汉晋春秋之凉王传 - xp1024.com
《汉晋春秋之凉王传》


序章.除凉灭蜀後亡吴

一段被淹没的历史

一名曾立足西凉屹立於刘曹孙三家鼎足之势外与辽东公孙一族遥遥相望之枭雄

一个曾南联汉东抗魏西和西域诸王,四代经营以王号行帝制的西凉王权

何以今日无人晓无人知

序章

公元260年.大魏景元元年一手掌握曹魏军政大权的司马家族为立不世军功以行篡位之举而拟定天下一统之局!

除凉.灭蜀.後亡吴.天下一统矣!

司马昭此计一出魏国朝野轰动!群臣纷纷表态反对,更认为西凉吕氏政权实力非昔日辽东公孙一族可相比

再者当年吕鸿成自姑藏城登基称王建国至今已历四代,凉国国势根基稳固至今已近四十馀载

更惶论蜀凉连盟亦已数十有馀,凉遭袭蜀又岂会坐视!

朝堂上反对进谏之表纷纷涌入力陈伐凉不可行但司马昭却不以为意,仅以一语反令群臣一时默然

一句凉之实力不过搅局之流可憾我大魏天威与否

一时群臣默然今日之後伐凉之局议成!

十日後一道伐凉楔文公告天下力陈西凉伪王穷兵黩武暴虐无道之举!

昔日叛将吕鸿成背离前朝,借讨伐外族收复失土为由据河西斩宋进占地为王!此一恨也!

骗取前朝汉献帝之信任遣御史中丞.徐庶襄助更进封其子吕兴汉为其天子门生!如此殊荣却未感皇恩此二恨也!

趁太祖武帝.曹操与蜀伪帝.刘备争夺汉中之时趁虚而入兵进陇山夺陇西诸郡进占萧陇二关,此三恨也!

吕家据西凉割地称王不服我天朝教化,南联巴蜀抗我大魏数十载此四恨也!

其子吕兴汉数度应诸葛亮之请派遣叛臣徐庶出兵犯我边界此五恨也!

其孙吕政邦趁先父司马懿为国除逆臣.曹爽政局未稳之时应姜维之邀发兵犯我边界此六恨也!

其曾孙吕成梁数度以为父雪恨为名应蜀国姜维之请出兵犯我边关此七恨也!

今伪王吕成梁连年兴战犯我大魏边关扰我臣民安宁,对外穷兵黩武.对内无视百性安危一意孤行一意兴战早已是天怒人怨!

今我大魏应天承命当发讨伐庸君以解西凉百性於水火之兵,凉本不得天命,逆天而行终是祸及百性!

昔日太祖曾言吕家之人无诚无德,叛离朝庭割地称王外联叛党,其所为更无资格留名史册,他日必发兵亡其基业,焚其史册不留苹字!

今昭顺天应命发兵伐凉必尊太祖之言灭其国焚其史不留片语!

大魏景元元年.新城乡侯司马昭笔

公元260年秋.魏将邓艾奉命领七万大军自长安北上发兵压境萧关开启魏除凉之战首战.萧关之战!

第一章.凉王.凉亡

第一章

凉.升平十年

公元261年春凉国都城.姑藏城朝堂内,当今凉王正与大臣们商讨著该如何抗衡魏军之攻势!

自去年立秋以来邓艾奉命领七万大军以势破如竹之势迅速攻破萧关更斩杀王叔.吕建邦已是令凉举国震惊,殊不料司马昭竟命钟会领三万偏师连夜翻越陇山偷袭陇关!短短一月内魏军连破萧陇二关夺安定天水两郡,大将军韩平见情势危急连忙遣使於南方汉国请求援军,无奈魏军士气如虹邓.钟二将攻势一波强过一波短短数月凉国黄河以东之领土仅馀位於黄河岸边连接河西渡口之金城郡正孤军力抗魏军之夹攻!

现今之凉国朝臣已分为二派,一派已王叔吕兴邦为首力主死战倾河西之兵全力支援大将军韩平固守金城郡以待汉国援军,一派已凉州士族富绅代表李和为首力主汉国援军迟迟未至!凉战不能胜更将面临退无可退之处境,皆因西域诸国多年来和凉朝魏之政策下若退守至敦煌只怕将引西域长史府发兵犯境,如此一来凉王将遭魏军与长史府两面夹攻,而西域诸王必将作壁上观与其如此,不如降之!

两派人马已在朝堂上为战与降争论多日,独独当朝凉王.吕成梁却是始终摇摆不定究竟是抗战到底或是出城投降始终拿不定主意

「诸位卿家,寡人记得距今四十年前孤的曾祖父,太祖.吕鸿成便是在此座卧龙城登基称王建立凉国对吧?」在两派朝臣正争执不下之时,稳坐朝堂始终未表明立场的吕成梁终於开口,但却是问了个耐人寻昧的问题

吕成梁见众臣停止争执,遂在续言道∶「寡人亦知先人创业艰难,昔日太祖登位之时曾言与僭越窜汉之曹氏伪帝势不两立必抗衡至最後一兵一卒但如今情势观来,就是寡人有心抗魏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言毕朝堂上已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上不可降啊!」力主死战全力抗魏的王叔吕兴邦听闻凉王所言,明白凉王已有降魏之意,为挽回情势连忙进谏以其能改变凉王降魏之图!

「王上莫忘先人创业艰辛!凉国自祖父.贤王鸿成开国以来已历武王兴汉,文王政邦再传至王上已是四代经营!祖父昔年因拥立汉帝其口号为曹操所不容而遭曹操以汉室之名遭调任至原属凉州之张掖居延属国所改制之西海郡担任太守,在任西海太守其间祖父多番隐忍马腾韩隧两家之刁难更须应付不时出兵扰乱河西边境之匈奴鲜卑与当地草寇隐忍数年方得马韩两家之信任!」

「王叔你说的这些本王都听过!」吕成梁眼见吕兴邦为劝阻他欲投降之念头而开始欲长篇大论,连忙发言打断吕兴邦再来所欲讲之话语。

「王上,司马昭发兵犯我西凉乃是因去年其部属成济犯上弑君,他为转移国内」眼见吕成梁似不再有待援抗战之念头,吕兴邦正欲再进言劝谏,但一旁力主投降的凉州士绅代表,现任御史中丞”李和”却已是无法见容吕兴邦一再劝谏凉王应全力抗战之举!

「襄武公此言差矣!」为免凉王投降之意有所动摇,李和遂进言欲阻王叔一再进言劝谏,更为坚定凉王投降之意再续言道∶「魏国自十多年前司马懿於高平陵除曹爽之日起便已皇权旁落於司马氏之手,十数年来曹魏皇室形同魁儡纵使有成济犯上弑君司马昭犹能将其轻判,王叔主张司马昭出兵犯我西凉乃是为转移朝中不利己之声浪只怕已是无济於事更是不符事实」语毕,李和抬眼望向凉王默然不语

「说下去。」见此情景,吕成梁示意李和继续说下去。

再无顾虑,李和续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句话在魏国已是人人皆知,臣更相信司马昭犯我西凉别有用意,但如今情势观之,汉国皇帝刘禅宠信宦官黄皓,汉大将军姜维至今援军未至只怕与此人脱不了关系!再者金城郡虽有大将军韩平驻守,但在魏国邓艾.钟会二将两路夹攻下只怕失守只是时间问题而最关键者莫过於」讲至此,李和感叹的叹了口气

「是什麽?」凉王等不及的发问要李和再说下去!

「西域诸国早已非四百年前前汉尚存之时小国林立,如今数十小国早已互相并吞只馀不足十国,彼此间国力互有消长,自太祖立国以来凉便无力令其诸国臣服,当年凉国称王不称帝也是将此因素列入考量之一,再者当年西域长史府降魏之举更导致西域诸国以和凉朝魏做为对我西凉外交之政策,也因此使的我凉国数十年来在西域压力下无法对长史府进行讨伐」

「所以你的意思是」似是已有点明白李和所指为何的凉王续问道。

「王上若是坚持抗战而迁都至西海敦煌一带,只怕长史府必藉此机会发兵围攻王上,而西域诸国向来奉魏为天朝必不会发兵帮助凉国,届时魏军攻克金城郡越黄河直捣河西,长史府发兵进犯玉门关,两面夹攻之下王上仍是国破家亡无力抗衡与其如此不如投降保全臣民百姓安危,再者以司马昭目前在魏国朝中地位应不会迫害於王上,再观当年汉帝禅让後受封山阳公之先例,王上降魏应仍可享有一定之礼遇,如此方可保王上性命之安危!」李和不断的说道。

「住口!李和你这逆臣!」一旁保持沉默的吕兴邦已无法再容忍李和一再鼓动凉王投降之言论,一怒之下斥喝了李和要其禁言,虽是明知此一举动将招惹凉王不悦,仍是义无反顾的直言进谏,只见吕兴邦拿下了顶戴跪下了双膝,坚定的看著自己的侄儿,凉王.吕成梁不畏触怒王威的说道∶「王上,目前战况尚未到绝望之时,再者若真是战势难逆那王上也该尊从先祖之言抗战至最後一兵一卒!」

「王叔」凉王已有些许的透出不耐

「王上,先人创业不易,凉国创业之初有著众多祖伯长辈追随祖父渡过一次次难关,有著多少叔叔伯伯们帮助伯父在凉国风雨飘摇之时不离不弃,如昔日丞相徐庶自祖父开始追随即助我吕氏渡过诸多挑战,伯父继位之时又费心劳力助凉国渡过王位之争和平逼退羌道公,乃至先王继位之时留下身後之计助先王与王后铲除羌道公与雷太后争位乱政等诸多叔伯长辈之事绩不胜枚举!」

「」凉王闻言後突然沉默不语

「王上若降,前人心血尽付东流不说,只怕破巢之下无完卵魏国未必会善待王上!更惶论昔日曹孟德曾昭告天下必亡我吕氏基业,焚其史册不留苹字片语!如此情境之下王上若降只怕将会是亡国之君不得善终,所以垦请王上三思!」语毕,兴邦更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劝谏之决心已是令主战之群臣为之动容!

在两派群臣再度开始展开激辩之时,突然一名传令兵紧急传来边关战况!

「王上~大事不妙啊,连金城郡都失守了,大将军已退至黄河岸边与魏军隔江对峙了!」

一句金城郡失守代表著黄河以东全数沦陷,代表著黄河已是凉都姑藏城的最後防线,同时也代表著又有众多凉国将士为国捐驱

「寡人心意以决!」凉王终於有了决定!

两日後三更.姑藏城.吕氏宗族宗庙

只见吕兴邦独自一人跪在宗族牌位前默默不语,身後妻小静静的躺著没有任何的反应与气息只见他缓缓的喝下了手中最後一杯酒後,喃喃自语的说著∶「祖父.伯父.政邦父亲还有建邦与吕家列祖列宗与众多叔伯长辈们,兴邦无能,无法守住凉国基业,如今凉国覆灭在即,兴邦不愿沦为亡国奴只有以死明志以向列祖列宗谢罪,祖父,孙儿不孝,望您原谅」

说著,吕兴邦缓缓阖上了双眼,意识渐渐模糊,心跳也慢慢的停止了弥留间,诸多回忆涌上心头,彷佛又见到幼时祖父鸿成与众多长辈们一同议事与伯父兴汉带领著诸位长辈们跃上马背拿起长枪练武的时光好似也见到自己与建邦跟政邦年轻时与众人一同年少轻狂的日子

待续

第二章.过往云烟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公元184年 後汉 光和七年

後汉皇朝因长期的朝政**,宦官把持朝政与外戚之间不停的斗争,地方士族豪强不断兼并土地农民们不断的遭受压迫与剥削更甚者丧失土地沦为农奴,朝廷却是一在纵容另一方面当朝皇帝.刘宏默许宦官乱政甚至公然卖官等一连串的荒缪政策下,仍不断的搜括百性财物与纵容贪官污吏,後汉皇朝面对著自先皇桓帝.刘志既不断袭来的天灾与数十年来地方郡县上从未间断过的农民起义,多年来反覆的起义与镇压,连年的天灾引发的饥荒与瘟疫侵袭,农民们在数十年来的**朝政与地方豪强层层剥削加上天灾**不断下,忍无可忍的农民百姓於是在经历二次党锅之祸後终於爆全国性的叛乱-黄巾起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以张角三兄弟为首的太平道黄巾党之乱开始後短短数月内中原各地纷纷发起农民起义,规模大者聚众数万,小者尚有数千在中原各地不断肆虐!朝廷虽全力镇压平乱,但各地响应起义者众一地方平一地又起各地官兵穷於应付,一时无力镇压,终导致全国七州二十八郡响应而天下大乱!

汉帝刘宏见太平道来势汹汹连忙於四月命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於都亭,整备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关.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个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守,同时下诏各地严防命各郡太守准备作战并训练士兵.整备军武.召集义军准备进行抗战!

朝廷诏文一出,各地富商士族纷纷响应出资资助各地组成之义勇军,为其提供军费物资等各项资源,而各地组织义军之首领则响应朝廷诏文有直接参战者也有带领人马投靠地方驻军者同时也有协助地方官员抵抗黄巾军攻势者!

但官兵却未在首战取得胜利,於四月朝廷官兵败於黄巾军波才所率领之部队而被迫退守长社,同时卢植率领副将宗员带领北军五校士北上与张角主力周旋抗衡!在当时凉太祖.贤王吕鸿成还仅只是卢植手下一名驻守哨站负责剿除盗匪的小小百人将。

在关中某个莫约兵士数百的小哨站内,在哨长营帐内一名将领正在与一名传令兵会谈并审阅著上级送来的公文,突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同时还大喊著∶「兄长~兄长~听说将军命令下来了,咱们什麽时候要出发打黄巾党?」

「抱歉,失礼了,来人乃是吾弟鸿晏是本站的什长。」远远就听到弟弟的喊叫声,感到失态的吕鸿成稍稍叹了口气先向传令的伍长致意後续说道∶「这位弟兄你辛苦了,先稍事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吧。」

「不了,下官还要赶著送交军令,还请长官尽快整军,在下就先告退了!」语毕,伍长行了礼後随即离开营帐赶往下一个驻地去了。

「兄长,军令状上写什麽?」送走传令伍长後,吕鸿晏迫不急待的问著。

看著小自己两岁今年已二十有六的弟弟,心中明白他迫不及待想立军功晋升的想法,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吕家虽数代从军,在地方上算是薄有名气,但却在这朝廷公然卖官,凡事皆取决於家世与银两的世道下,数十年来吕家始终无人能爬上上品之流,而他自己为仕途与家族於当年拜师追随於卢植先生後,从军亦也有数年,虽然军中长官们看在卢植老师的面上对他稍有照顾,但也至今仅只是名驻守於地方哨站协助都尉校尉镇压地方叛乱与剿匪的小小百人将就连自己的弟弟从军至今也不过是个什长毕竟吕家非是大富人家,没有家世没有银两,什麽都不用谈。

「贤弟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看著鸿晏跃跃欲试的姿态,吕鸿成轻笑了声拿出另一封信续说道∶「莫说是你想借此机会建立军功,卢植老师的私信中也有提到玄德他也得到家乡的富豪支持与另两名好汉与几名同志组了义勇军响应朝廷诏文协助官军剿匪去了!」

「兄长,看来你这老说自己是中山靖王後代的学友也想借此机会踏入仕途呢!」看完卢植私信後深有所感的说著。

听著弟弟的话语,吕鸿成不禁笑了声,现在这个世道,踏入仕途的人能有几个是真心为国为民?虽然他相信卢植老师是真心为国付出心力,但在现今的官场,不同流合污的人只怕非是遭奸人所害便是有志难伸!吕家数代以来都想做个好官做个清官,但事实却是太过清高都是有抱负无法伸展,终其一生皆为地方小官吏,所以到了他这一代决定弃笔从军,然而这数年来的体验更让他明白在现今的官场想要存活下去,不论是为官或是从军皆不能够太清高太贪婪太过贪婪会为人所不齿而众叛亲离,太过清高却会为政敌所不容,想要在现今的官场上活下去唯有懂的如何作人不居功,更要懂的隐忍不争出头,能忍能等能折腰如此才能有真正飞黄腾达的机会!

「鸿晏莫急,这次平乱主角不是我们,现在的我们只是陪衬的绿叶,机会会落到我们手上的!」

如同吕鸿成所言,朝廷为平乱派出为数不少的将领与调动众多兵力,亦因此不少日後对汉室影响甚深之将领都在这一次黄巾之乱中打响名声展露头角!除了大将军何进外其中包括了公孙赞.孙坚.曹操.皇普嵩.王允.张鲁以及初试啼声的刘备等人皆有功绩,但也有不如意者如北中郎将卢植遭政敌陷害而被朝廷以董卓彻换,因而使的董卓称势而起,为日後的董卓专政埋下远因!

而这一次的黄巾之乱在面对朝廷的全力镇压,黄巾军之间各自为政於起义後并未做好有效的连系下,遭到官兵的各个击破,当时为首的张角也仅专心於冀州应战朝廷的反攻,其馀散布各地的黄巾军与农民义军等等也都专注於应战官兵与抢夺民间财物资原,彼此之间互不支援互不理会之下终为这次起义埋下败因,最後黄巾起义终在张角病逝後无後继者领军之下於十一月为朝廷所平定,但此次的黄巾起义也为日後的群雄割据种下导火线!

朝廷此次虽成功镇压黄巾之乱,但汉室威信却已经遭受严重的打击,然而汉帝刘宏非但毫无警觉反而还继续纵情享乐**的朝政下地方上小型叛乱仍是未曾间断过,黄巾军的馀党亦在这数年内分裂为黑山、白波、黄龙、左校、青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刘石、平汉、大洪、白绕、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飞燕、白爵、杨凤、於毒等,势力大的二~三万人,势力小的也有六~七千人而由张燕率领的黑山贼,甚至号称从者百万。

公元188年 後汉中平五年

经历上一次黄今之乱的打击下,汉帝却是依旧只顾享乐放任宦乱政之下,终於爆发了第二次的黄巾之乱!

二月黄巾馀党郭泰等於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郡、河东郡等地。四月,汝南郡葛陂黄巾军再起,攻没郡县。十月,青州、徐州黄巾贼又起,攻略郡县。十一月,汉廷派遣鲍鸿进讨声势最大的葛陂黄巾,双方大战於葛陂,鲍鸿军败。黄巾各部此伏彼起,声势虽然没有第一次黄巾之乱般盛,但却令汉室十分头痛。

而也在这一年的三月,汉帝刘宏接受了皇族刘焉的建议,为让地方有效镇压黄巾军,将负责监督地方事务的州刺史改制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担任令其能够掌握地方的军政权限,更易控制地方,有效进剿黄巾馀孽,从此汉朝由地方郡县二级制改制为州郡县三级制也为日後的地方军阀拥兵自重割地称王点然了引信,甚至後汉皇帝在军阀手中如同无物,促使东汉灭亡,虽然如此,乱事仍造就了大赦党人,令许多文人、官吏得以重新受任。

也在这数年里,卢植遭奸臣污陷而失势,追随卢植的吕家兄弟亦遭波及而调离关中,虽是名为协助剿匪有功而升任但却是由中央所在的关中地区遭调往河北并州担任郡都尉与骑督,真可说是明升暗降!

但却也是在并州的日子,吕鸿成结识了影响他一生甚深的女子.雷氏姐妹与未来一同打出凉国江山遭遇众多挑战皆未曾背离的勇将.司马剑秋.司徒昭阳.欧阳寒象,也自此遇到此生助他开启鸿图大业有成的文臣.苏平川.吴盛.杨武等人!

待续

第三章.关外赴任

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

并州.西河郡驿馆 188年12月

「我说兄长啊这黄巾乱党叛乱馀波不断,朝廷却还是只顾斗争与享乐,再这样下去你觉得大汉的江山还能维持多久」连日来的赶路,欲前去朔方郡赴任吕氏兄弟已到达并州境内的西河郡,在驿馆内休息用餐之时吕鸿晏突然问了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听闻胞弟之言,吕鸿成连忙环顾四周观看是否有引其他在此休息之官员注意,见并无引起他人侧目下才缓缓说道∶「锦华,我知道你不想去朔方郡赴任,但这已是卢植老师目前能帮我们的极限了!还有,方才的话别在说了」

「还不是因为卢值先生被一群奸人所陷,连带我们也被明升暗降,咱们兄弟俩这几年辛苦打黄巾党结果却被调离关中发配边疆」每每想到此他就不甘心,这几年来出生入死的剿匪结果只是从个小小什长升任成为朔方郡骑督,还因卢植先生失势被迫调往朔方上任,这下要打的可不是黄巾党而是长年盘据关外的鲜卑、匈奴、羌族与许多的胡人!这几年下来他还有命回楼桑村见父老同乡吗

「锦华」看著胞弟不满的神情,他自己又何常不是不满於心,当初年卢植老师在皇普嵩将军的保荐下才得以恢复尚书一职,但宦官们却未曾放过卢植老师,履向皇上进谗言使的众多追随或得老师提携的文武官员受到波及如今连他自己都没把握去了朔方上任是否还能有命活著回故乡

「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全天下都知道这是皇上说的,莫怪乎那些宦官敢如此祸乱朝纲!」

谈话谈到一半,突然有人插话教两兄弟好不惊讶同时转头望向接话之人,却见来人提著壶酒气质看似豪迈,面上却略带点书卷气,身高莫约八尺两眼有神身形看的出乃是练武之人,但出口之言却听的出非是名目不识丁的粗人!又见此人身著军官铠甲,料想此人应与他兄弟二人同为朝廷命官。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深觉来人绝非兵士小卒之流,吕鸿成随即起身行礼,礼貌性的问候了声。

「在下司徒昭阳,乃朔方郡太守麾下之邸阁督!」来人回礼说道。

「朔方郡,竟是如此之巧!」听闻来人竟是来自朔方郡之军官,吕鸿晏不由得惊讶的喊了声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兄弟二人亦也准备前去朔方郡赴任。」见弟弟失态,吕鸿成连忙接话打圆场,并拍了拍弟弟的肩示意此地不可张扬之意!

「赴任?两位莫非就是朝廷行文将至朔方县上任的新任县丞吕荣华先生与将至太守麾下仕官的新任散吏吕锦华先生?」听闻赴任二字,司徒昭阳随口问了声,却没想到意外的一句话,一个单纯不过的问题却成了吕家兄弟悠关性命重要的转涙点!

朔方县丞?散吏?这是怎麽一回事!他二人收到的公文明明是朔方郡所属掌管郡内武官与兵员的郡都尉和督领骑兵的骑督,何以变成了辅佐县令掌管地方文书仓库的文职县丞?又何以鸿晏由旗督变成了无固定职务的闲置散吏了?一思及此吕家兄弟不由得互看一眼脑中浮起一个相同的念头∶莫非这也是朝中阉党人士欲除芦植一派成员的手段!

「在下与两位相谈甚欢,在下奉命将运送一批粮草回朔方,既然两位亦是欲前去朔方赴任不如同行如何?」见眼前之人一脸惊呃,看在眼里的司徒昭阳明白事情不对遂当机立断邀请二人先离开驿站,毕竟此地於此时此刻已经不再是适当的谈话之地!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吕氏兄弟为避免隔墙有耳、节外生枝,同时亦想一探此人品性,便一同随著司徒昭阳离去,一路北上朝著雁门关前进。

吕氏兄弟与司徒昭阳所率领的车队一路北上连赶十数天的路,路上所见非是如太平盛世般四处可见的繁华景像,而是在连年天灾肆虐、叛乱不断、官商勾结不断剥削农民下,许多的农民失去了土地家园沦为流民部曲四处躲藏或是集结成党落草为寇四处针对富人打家劫舍,富人们为对抗四处打劫的流民而在自家的土地外围筑起高耸的石墙围成一座座的堡垒以抵挡战火的波及,同时也有著许多为避战火与草寇而举家迁移逃往外地的农民和富商!

但不论世局如何演变,在平民百性眼里已经逐步形成一股仇富的氛围!而在随运粮车队前进雁门关的路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吕鸿成内心逐渐有了转变,昔日他从军是因仕途为仕族之後所垄断,欲从政若非家财万贯能买通督官难有前途,从军是因世途纷乱各地随时都有叛乱与起义,各地落草为寇者不计其数所以他为自己与弟弟的前途才毅然从军,但他却怎也想不到自他前去关中驻守的数年间河北竟已纷乱如厮

「兄长,你在想什麽?」一连数次协助司徒昭阳打退前来劫粮的盗匪後,看著兄长不发一语的陷入沉思,深怕兄长想得太入神一个不小心跌下马来或是盗匪突然又杀出来兄长不及反应中了冷箭该怎办?所以他就算冒著被兄长念一顿的天大风险也要将他的元神拉回来!

「没、没什麽,只是突然有所感触也许此次转军为政非是坏事。」有点被弟弟吓到的吕鸿成,说出了令他弟弟与同行的司徒昭阳惊讶的话。

什麽?非是坏事?到了朔方怎麽过这一关都不知道了还转军为政郡都尉和县丞的官阶可差不只一品,这麽说是要他也认命的要去担任那白领朝廷俸录的闲职兄长是打击太大脑子坏了不成?

「兄长」本欲开口问兄长为何会有此想法,但还未将到口的话说出,一旁沉默多时的司徒昭阳却早他一步开口。

「先生何以会如此想,在下听闻你等兄弟之事後也为先生感到不平,难道先生不愿为自己的仕途有所进取吗?」

听著司徒昭阳的提问,吕鸿成思考了会儿才缓缓说道∶「司徒兄,在下就坦言吧,本来荣华认为当今朝政**从政只会是高官显贵的掌中肉,在这世道要保护自己的亲族没有武力是办不到的,但如今观来是在下太天真了,军与政密不可分,就算在下带领部队打退盗贼,但是百姓的生活仍是没有改变,起因仍是为政者麻木不仁!」

「所以,荣华兄是认为?」他追问著!

「在这乱世没有武力当政者无力改变农民百姓的生活,因为当政者无实力压制叛党与地方豪强,一军之长虽有武力做後盾,但却被视为武夫不得干预内政就算是有心为地方百姓尽力能做的亦有限,因此不管是中央或地方军与政若是缺一将会是後果影响深远!」说著,吕鸿成抬眼看著远方,心中似也已经有所决定!

看著吕鸿成一脸坚定的神情,司徒昭阳却是若有所思,似是有话想说,但却是一直犹豫不决

「别再聊了,雁门关就在前方了!」

在吕鸿晏开口提醒快抵达雁门关的同时,车队的伍长却是快马奔来的通报前後方有加起来约近百人的盗匪袭击前来劫粮!

「军长,前後方有山贼前来劫粮了,在半刻他们就会杀到了!」

「传令下去,留守人员全面戒备,欲劫粮者格杀勿论,先锋部队待弓箭队一轮攻势後反击,这二十车粮草大夥一定要守住!」

听闻有盗贼欲劫粮,司徒昭阳不慌不忙发号施令,而也如司徒昭阳所想盗贼攻势为弓箭所阻,本欲带队反击的司徒昭阳正提矛要带队冲阵,却见吕鸿成跃马冲出,执起斩马刀与先锋部队一同杀敌,同时吕鸿晏亦执长矛往车队後方冲去,只见他兄弟二人同声喊道∶「昭阳兄不必亲自出马,你乃车队之首,不可犯险,就请你坐镇中央指挥部队,这冲锋杀敌之事就交我们吧!」

看这吕氏兄弟奋勇杀敌的胆气,吕鸿成斩马刀虎虎生风,刀刀强而有力但却非是一昧杀敌反是护他车队兵士免遭盗匪所伤,护己杀敌之举由此可见此人之人品非是自私奸恶求功之徒,後方吕鸿晏长矛疾刺,次次快而准却不冒进,反是履次策马冲乱贼匪的合围之势以利我方兵士作战,可见此人平日虽是豪气却非莽夫之流,更可由此确定他二人实乃不愧为芦植先生一派之人,若不助他二人渡过此次赴任的危机,大汉当真没有好官了!

一阵冲杀之後,为数本就不多的盗贼们死的死、降的降,在司徒昭阳的指示下将投降之匪徒们一并押往雁门关交由官府处理,而他亦已决定到达雁门关後要与他二人好好详谈,至少怎样也得助他们兄弟两顺利赴任,不然盗取公文假冒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啊!所以他已决定将朔方方面所收到的密报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二人,同时也告知他二人此行太守交代他的任务。

「阁督辛苦了,你与你的部下们今日就在雁门关休息明日在上路吧。」在进入雁门关後,雁门守将传令安顿好司徒昭阳一队人马後,前来慰问一番後才离去。

「谢将军,且让下官恭送一程。」在送走守将後,司徒昭阳领著吕氏兄弟二人来到雁门关内一处较为偏僻隐秘之地,欲对他二人开口他此行的另一目地为何但不料尚未开口,吕鸿成便已说出令他略感讶异的话语!

「司徒阁督终於愿意坦诚了吗?」见司徒昭阳领著他兄弟俩来到这九弯十八拐偏僻巷弄之内,又面露忧色,料也该是因出了雁门关便是关外之地,不日抵达朔方之时只怕也是他兄弟二人被以盗取公文假冒朝廷命官之名治罪之日,想来他欲谈之事应是与此十之**脱不了关系!

见吕鸿成已开门见山,司徒昭阳也不再客套赘言,毕竟十数日来的试探与相处已让他相信他二人非是奸恶之徒索性直言道∶「吕大人应也知道卢植尚书遭奸人陷害失势一事,如今朝中奸臣宦官正用计一步步铲除卢尚书之助力,两位自也是不例外,太守早收到密报将有奸徒假冒二位之身份上任,但如今观来这只是一个欲陷二位入局的奸计!太守亦明白此局之凶险便趁在下前去押粮回朔方之时至前去雁门关所经之驿站观察可有外地之官员以顺此机会观察二位之品性,若为恶则除之若为善则助之,因此二位若愿暂屈就县丞与散吏之职那太守亦会替二位想好说词以回报朝廷!」

听闻司徒昭阳之言,吕氏兄弟皆沉默不语陷入沉思之中,的确若是为一时之气他兄弟二人只是死路一条,若忍下这气保住了性命那往後的日子还长尚大有可为,乱世出英雄,只要乱世一日未结束那他们这些军官不怕没机会出头,再者这朔方太守会走这一步想来非是朝中宦官之党羽,若照他之安排应可保性命无虑,所以他二人终是决定照朔方太守的安排以朔方县丞与散吏的身份前去朔方郡赴任,在这边疆异族不时滋扰之地,要立功有的是机会!

而一切也正如朔方太守事前安排一般,赴任当日太守府早以备好一份公文领著二人前去上任,同时回报朝廷盗取公文之恶徒以为吕氏兄弟在前去朔方赴任其间追捕到案,其间二人协助司徒昭阳运粮击退盗匪立下功劳等情事故不追究遗失朝廷公文之过,如今人犯已在太守安排之下由郡丞送交官府处理,在朔方太守帮助之下,吕鸿成兄弟终得以顺利渡过此次危机!

待续

第四章.群雄割据

第四章

汉皇权衰微.董相国专政.群雄割据起

公元189年汉帝刘宏驾崩,後世 号汉灵帝,灵帝逝世後,朝廷内部戚宦之争又起。蹇硕等宦官意图杀害外戚何进,改立太子刘辩的弟弟陈留王刘协为帝。最後刘辩在宦官的帮助下顺利继位,即为後世人所周知的汉少帝!

而在此次斗争中未占上风的大将军何进不甘大权旁落於宦官之手,为彻底铲除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与其他依附十常侍的宦官而与袁绍等一众士大夫联手,同时下令凉州董卓与并州丁原带兵增援,欲以勤皇清君侧为名义带兵杀入皇宫一举铲除十常侍!

但不料宦官们先发制人,为求保命的宦官们於同年八月何进入长乐宫面见何太后请旨斩杀诸常侍,但宦官首领张让与其党羽等数十人早已持兵器埋伏於宫中,待何进出宫之时诈以太后诏令招何进入宫,岂料何进方入宫宦官随即包围何进斩何进於嘉德殿前,并於中黄门丢出何进之人头对袁绍等人示威!

袁绍等人见何进被杀,一怒之下率兵以为何进报仇为由杀入宫中斩杀宦官,至此十常侍终遭诛灭,困扰汉朝长达百年之久的宦官外戚之争终告落幕,但随後而来的却是令汉室朝廷更加衰微的董卓专政却是接连而来

公元190年

而此时身在关外的吕鸿成兄弟也并不好过由於汉室衰微已久,并州关外四郡太守亦非有能雄才之人此时朝廷正逢董卓自封相国废少帝刘辩另立新君刘协,手掌朝中军政大权,毫无顾忌的大肆施行暴政,各地诸侯人人自危,纷纷响应曹操发起讨伐董卓之义举,如今天下焦点皆放置於以袁绍为首的关东军如何讨伐董卓,关外朔方、五原、云中、定襄四郡长期遭外族兹扰根本於朝中无人理会,甚至於朝中早已纷扰多年的弃边之议中,与河西之地同样早已是朝廷欲弃还留的鸡助之土,亦因此数十年来前去赴任的地方太守、县令仅能自力救济

朔方县城

「各位弟兄,坚持住~等太守的援军一到我们就反击!」正於城墙上发号施令鼓舞士气的吕鸿成,如今正面临著鲜卑一支千人部队的袭击,回想数日前县令遭刺客暗杀,掌管一县兵武的县尉因畏惧鲜卑人下一波行动弃职而逃,顿时朔方县上下数千县民与数百兵士所有人的性命全都交付於他一人肩上,为免遭到孤立吕鸿成连忙於鲜卑部队围城前派遣兵士赶往郡治所在通报太守,自己则带领县内七百兵士防守县城打笼城战,以拖待变!

「莫受敌人挑衅,坚守城门遇敌袭以弓击之、遇欲攀墙者以坚石滚水击之,敌方所使皆为长枪骑兵,一但出城迎战对我等不利!」

连日来的包围与兹扰挑衅已令城内兵士有所不耐,已逐渐有兵士开始鼓动欲出城迎战以求速决,如今鼓燥迎战声浪一日大过一日,逼的吕鸿成不得不亲自於一日夜晚招集城内众兵长官员等人连夜挑灯议事!

「各位弟兄,吕某自关中赴任至今不过一年,既面临此危急之局,如今外敌当前诸位若有何想法不访明言!」

听闻吕鸿成之言,一位亭长随即坦言说道∶「大人,恕下官直言,如今我军已被围城近十日,大人所采取的笼城战也确实的减少我方的伤亡,不过鲜卑人为逼使我方出城决战亦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挑衅!」

「正因敌方所使皆为长枪骑兵,本官才会采笼城战,再者我方现有兵甲多为步兵刀剑弓等,一但出战只怕弟兄们将成敌方掌中肉徒增伤亡如今唯有笼城战对我方有利!」吕鸿成直言道。

「大人顾虑我等都明白,但鲜卑人日日挑衅,再加上兵围多日已是人心浮动,东门方面下官虽已是尽力安抚但弟兄们出城迎战之声浪却仍是未曾稍缓!」东门亭长直言道

「西门方面也是同样情况!」

「南门亦是,目前已可说是人心鼓燥啊!」

「北门方面弟兄们也是鼓燥著要出城迎战!」

听著顾守四方城门的亭长们的说辞,吕鸿成不禁眉头深锁内心暗叫不妙,他最忧心之事看来已成真,鲜卑人十日围城除首五日有攻势外後五日都改以挑衅叫嚣与不定时的小规模突袭兹扰为主要战略,目的就是要鼓燥人心,这激将法使的高明啊!此时一但出城迎战,鲜卑人於城外之布置必有相当之安排,如此一来只怕迎战之日就是县城沦陷之时

思考过後,吕鸿成终对部属们下达指令,只见他一脸肃容,直言说道∶「我方目前方针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忍”!」

「大人,但众弟兄们都想出城迎战啊!」众军官们齐声说道!

「再有鼓燥人心者一律军法处置!我要众弟兄忍住一时之气等司马都尉带兵前来增援,那时才是决战时刻!」吕鸿成不再犹豫,终决定施以铁腕!

「诺!」见吕鸿成决心以定,众军官不再忧心,遂一致尊从命令,以待郡都尉司马剑秋之援兵。

两日後早晨 朔方县城东门

「汉朝的无胆走狗,快出来打仗啊~敢霸占水源地就别当缩头乌龟,面对你们这些废物,本大爷一苹手让你们!」

在鲜卑人再度前来挑衅的同时突然後方部队传来阵阵马啼声,漫起的尘土中伴随著未曾停歇的肃杀之声,只见一支数以百计的骑兵队以极快的速度冲破鲜卑军围城之势打乱了鲜卑部队的布置,与鲜卑部队展开了激战!

「各位,是时候了!传令下去,西、南、北三门部队以弓箭牵制敌军部队不可立即出战,伺机而动,东门部队全部备整兵器,准备开门决战了!」吕鸿成见突围驰援之骑兵队为首者乃是朔方太守部下.郡都尉司马剑秋率领骑兵队杀至,立即下令趁鲜卑军队乱成一团尚未及时反应之时,下令出城决战,欲一战功成击退鲜卑人!

「方才说一苹手让我们的鲜卑狗就是你吧?老子一苹手就宰了你!」

适才口出狂言前去挑衅的鲜卑骑兵在尚未反应过来汉军突如奇来的攻击之时,突然听到一阵强而有力的吼声似是针对自己而来,只见他循著声源定睛一望,一名汉军将领策马狂奔而至在他还未来的及有任何动作防御之前,这名鲜卑骑兵只感到胸口一阵刺痛,清脆的铠甲破裂与骨裂之声已传至他耳里,下一刻他只见到自已已被自马背上高高举起,鲜血随著长茅流下,滴至眼前人不怒而威的脸颊,而他自己却是连哀鸣都来不及意识亦已逐渐的模糊

「小子,下辈子再来忏悔自己言过其实吧!」

这句话是他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随後他只感到自己似是被人给抛丢了出去,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他感觉到自己似是倒在血泊之中,意识越来越模糊,心跳越来越慢,最後他只感到很疲累想休息,之後他便慢慢的沉沉睡去,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随著时间的流逝,战争亦不知不觉的战至接近正午,在汉军不断的以弓箭袭击牵制其他三门部队的支援下,失了先机的鲜卑部队在司马剑秋的攻势下已是乱了阵脚,亦未料到吕鸿成竟敢在军备不利己的情况下开城门带兵出城决战,更想不到其馀三门却是以弓箭做为攻击牵制拖延其他三门部队会齐整合的脚步,如今鲜卑部队虽是成功会合却已是受损严重、伤兵众多,围城之势亦遭瓦解更被敌军逼退而汉军方面却是因先前未全面出城决战而保留了部份实力,虽然在军备落下风的情况下却已是将战况逆转占得了上风,如今围城者反被逼退,被围者反成了进逼者!

「再战徒增伤亡,传令下去,退兵!」

带队的鲜卑将领眼见战况落了下风,若再坚持一战只怕将是退无可退死路一条,再者司马剑秋之武勇亦本就於河套一带甚有名气非是易与之辈,但令他更出乎意料的是今次本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迅速夺下朔方县城,在县令遭暗杀、县尉弃官而逃县城无人带领的情况下,拿下这座不足百里小城根本不可能遭受挫败,照情报所示这个县丞到任不过一年,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怎样也料不到竟是如此难对付,看来想抢在匈奴人与羌人之前夺下河套一带没那麽简单了!

「朔方县丞留下姓名,他日我部必将找阁下讨教一番。」临走前,鲜卑将领仍不忘对敌方示威。

「本官姓吕名鸿成字荣华,就在朔方恭候大驾光临!」无惧於敌方示威之举,吕鸿成不愿示弱立即回应於对方。

互相示威一番後,鲜卑人终於退兵,经此战後吕鸿成於关外打响了名声,意外成了河套一带百姓心目中的抗战英雄,在上司雷太守的保荐下担任起辅佐太守的郡丞一职,在职务上已可与掌军武的郡都尉司马剑秋一文一武平起平坐,而其弟吕鸿晏亦因其兄之故亦受太守提拔照顾,顺利回归军职担任原该就任之职务.督领骑兵队之骑督一职!

而中原形势也在这一年更是急转直下,吕鸿成怎样也想不到未来几年他要面对的敌人不是鲜卑、不是匈奴、不是羌而是无视於汉室朝廷擅自割地称雄、拥兵自重的中原军阀!

自此关外四郡,所面对者不止是外患更有内忧

待续

第五章.骤变前夕

第五章

群雄割据天下乱.四郡分崩混战起.外族扰攘掀兵燹.朔方太守魂归天

朔方县之战半年後,关外局势并因此未稳定,但与半年前不同者是云中定襄二郡方面却传来遭雁门关内不明部队的攻击!更甚者已有消息传回关东军讨伐董卓不了了之,各路诸侯纷纷返回驻地,但却也开始相互攻伐占地为王!

据传西北方临近并州的凉州金城郡境内抱罕一带除数年前本已有不臣之心拥兵自重之军阀宋进割地称王,自封河首平汉王自置百官外,近期内另有益州牧.刘焉与汉中太守.张鲁不和决裂亦以此为藉口不再对朝廷缴纳税吏并自行编排境内大小官员!而并州方面更是危急,乱党张扬占据上党一带坐拥雄兵,另本就是黄巾馀党的张燕更是占据了黑山一带为根据地四处作乱,估计袭取雁门关兹扰云中定襄二郡也与此人脱不了关系!

近来朔方郡境内遭五原郡兵马不停挑衅兹扰不断,想来是素来与朔方太守不和的五原太守欲藉此机会吞并朔方郡,目前边关方面已紧急调派司马剑秋、司徒昭阳二将前去应敌!

「吕大人,太守与众位大人已等候多时了。」接到雷太守传唤命令的吕鸿成赶忙放下公务前去太守府面见太守,一抵达已见太守府议事大厅内除已出发前去的司马司徒二将外,可说是太守旗下主要官员皆已到齐,另外太守的二位千金中的长女雷玉琴此次亦陪同前来,可见此次情势似是不同往昔!

「兄长,你还是一样准时到啊!」提早一刻钟到达的吕鸿晏,这半年来因公务与朔方境内大小纷争不断而与其兄少有见面,故一见到向来准时的兄长到来,欣喜之於还不忘调侃两句。

「呵呵,晚点在聊,正事要紧!」说著,他亦入座,等著太守开口准备议事。

在众官员一一到齐後,众人都等著太守开口,但雷太守却是迟迟未开口,仅只是手托著额头,闭目沉思不语

「父亲,诸位大人都在等您呢!」见父亲始终不发一语,雷玉琴遂在父亲耳边轻唤了声。

「咳咳~」听闻女儿的呼唤,雷太守重重的咳了几声後,有些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道∶「杨主簿,目前朔方郡的财务粮草能支持战争多久?」

「回大人,这些年来郡内主要军费粮草支出都用於扫荡外族兹扰已是勉强打平,若是现今还要再多增加军费只怕」主簿杨武直言说出现今朔方郡所面临的困境,见太守不语杨武亦不避讳的续说道∶「大人,关外之地本就非是人口绸密赋税有馀之土,这些年来若非大人想方设法开源节流,否则在朝廷多年置之不理下早已财政崩盘,而今五原太守发兵犯境,若是无法速决,只怕朔方财力将会无法负担!」

杨武短短一席话,道尽位处边疆之土的朔方困境,更是说出了雷太守多年来所面对的困境、纷扰、无奈与操劳多年的劳心劳力让仅仅年过五十的雷太守已是身心俱疲,身体状况更是於这几年急转直下,这半年来更是明显恶化!双腿不时的水肿与心悸、气喘、晕眩、无尿等症状更是让众人担心雷太守走的若不是时候朔方将无人领导,届时该如何面对内忧与外患?

「本府本府」说著,本就精神状况极差的的雷太守突然晕了过去!

「父亲!」

「大人!」

雷太守突然倒下,众人一时间手忙脚乱,乱了方寸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传令兵身上带著刀伤,急急忙忙的奔入议事厅内同时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有一支匈奴百人部队包围在咱们在黄河边的马场啦!」

屋漏偏逢连夜雨,雷太守倒下,匈奴人打劫而来,司徒司马二将领兵出征不在,一时间教失了领袖的诸将们纷纷手足无措!

在这众人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关健时刻,平日打理政务的文官不知该如何应对亦属平常,而太守平日最倚重亦是最有经验的司马剑秋与司徒昭阳二人亦不在场,其馀较年轻一辈之军官亦缺乏足够应对经验而不知该如何应付接连而来的突发状况,此时本该是乱成一团人人自危的议事厅却同时有四道声音响起,三男一女同声大喝喊道∶

「众人冷静,父亲我会安顿,各位叔伯兄长们不用忧心!」女声者为太守长女雷玉琴!

「弟兄们别慌,咱们还是有优势的兵力可以打退匈奴人!」三男之一为负责朔方治安巡守之人.欧阳寒象!

「诸位同齐莫自乱阵脚,此时我等更该上下一心为司马都尉与司徒阁督免去後顾之忧,出兵打退匈奴守住大批军马免被劫走才是首务!」另一男则为负责朔方内政的郡丞.吕鸿成!

「弟兄们,匈奴人太嚣张啦,区区百人就想抢我们的马,我们现在就去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三男中最豪气者,当属现任骑督.吕鸿晏!

四人同声喝道,喊的义正词严,终於稳住军心,诸军官终齐心连忙调集兵马准备出兵驰援驻守牧场的苏平川!但在欧阳寒象的安排下,郡丞吕鸿成却被以太守身体不适,郡都尉领兵在外,郡丞须代太守、都尉执掌政务兵事,故不应随同出征讨贼为由不让吕鸿成一同领兵出战在如此情景下可是教吕鸿成好生不满!

两刻钟後.城门前

「兄长,别拗了~我们要出发打匈奴啦,大人和两位小姐与政务就让你费心棉!」随同欧阳寒象出征的吕鸿晏向兄长话别後随即跃上马背准备出发打外族去了!

「吕.锦.华!」听著弟弟的调侃,吕鸿成只恨手上没有棍子,否则一定拿著棍子从街头追到街尾打到这皮痒的弟弟喊不敢了!

一旁看著吕家兄弟俩的手足之情与方才在议事厅上的表现,欧阳寒象这才明白为何太守会特别提拔他兄弟二人,看著看著他不禁轻笑了声後才开口说道∶「我说老弟啊,郡丞肩负之责任重而道远,行军打仗就交给我们这些军人,治理政务还是得靠你们文官,鸿成老弟朔方郡就交到你肩上了!」说著他亦对吕鸿成行了军礼,以示对对方原为军职之敬重!

「欧阳兄,请原谅後进不明您之用心,若有失礼请多海涵。」听闻欧阳寒象所言,这才明白他之用心良苦!是啊,在此太守倒下之时刻,郡都尉又带兵出战,若连他这郡丞也跟著带兵出征去了,那朔方郡诸多政务与军务该由谁处理?众官员该听谁指挥办事?欧阳寒象用心良苦他却全无察觉,而自己至方才为止还在为欧阳寒象力主他不可一同出征而有所不满!一思及此吕鸿成不禁感到几分惭愧这一回真是他思虑不周啊!

「呵呵,果然是个聪明人,那我们要出发了,老苏和公子应该等不及了吧?」语毕,欧阳寒象随即下达指令,与吕鸿晏一同带领五百骑兵立即出发以解马场驻军之危!

目送著骑兵队的离去,吕鸿成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抬眼望向天际,不禁忧心起关外四郡是否未来将全面开战?而这是否代表乱世引发的内战将延烧至关外来了?若真是如此那是否代表著雁门关内的战火更加激烈?他兄弟二人是否还有机会回到楼桑村一见诸位乡亲?究竟这乱世到底还要多久才会结束呢?还是一切真如黄巾党所说一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延续四百年的汉朝当真气数将近该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身在朝廷的庐植老师现今到底情况如何了?这世道究竟会如何走下去?

看著天际风云变幻莫测,吕鸿成不禁心有所感,也许世局的演变正如天上的风云一般多变吧?未来的中原局势是否将会是风.起.云.涌!

一日後.朔方郡广牧县县治马场

「放箭放箭,别让匈奴人有机会接近栅栏,咱们养的马他们一匹也别想抢走!」一名年约二十的年轻军官正对著下属们喊话,虽然遭围困至今已历一昼夜,但他却是依旧精神斗叟全无倦容,至今仍是紧握著手上配刀发号施令!

一轮箭雨落下,攻的教本打算以鹰爪勾配合麻绳将栅栏拉倒的匈奴骑兵连忙四处窜逃,难以得逞,看著如此情景教这名初出茅芦的年轻军官好生得意的狂笑几声,甚是满意的转身跑回督官营帐内找正於帐内悠闲的喝著酒的官员说道∶「平川叔叔~你看到没,匈奴人被我们的弓箭打的抱头鼠窜的糗态你有瞧见吗?有看到吗?哈~我那太守爹亲真有远见,料准胡人多刀枪骑兵所以下令大量制造弓箭,这一步走的还真是妙!」

「我说骆儿啊,你是我广牧县令府下县尉此时应该待在前线指挥兵士退敌,怎麽如今匈奴未退,你却擅离职守了」简单的谈话中意外发现这名年约四十的中年官员竟是广牧县令,他口中的这名年轻官员似是与雷太守甚有渊源,同时亦发现他竟是广牧县执掌一县兵武治安诸事的广牧县县尉!

「哈哈哈~放心吧苏叔叔,匈奴人顶多百馀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还有我在匈奴人只是自取灭亡!」雷骆说著,一股年轻人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之态势亦表露无遗!但轻敌骄傲之情亦同时显而易见

「光磊你啊唉~」看著雷骆轻敌的态势,苏平川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著这个侄儿,虽说年少气盛乃人生必经之途,但他是雷太守的独子啊,若太守真走的不是时候他这气 如厮高涨如何带领的了众人?也难怪雷太守有意不将太守之位传位于他这独生子,反有意撮合大小姐与新任郡丞吕鸿成!

「放心吧~叔叔,有我在匈奴人不敢造次!」说著,他亦拿起了坛酒大口大口的喝下。

意气风发啊该说是自信还是自大?听著雷骆所说的话,苏平川有些无奈的再喝了口酒,毕竟现在的局势,再来所走的每一步都得步步为营,稍一不慎只怕都将是後果沉重,各地的军阀已经开始拥兵自重不理会朝廷互相攻打对方了,这税务应也是无官员会再缴纳朝廷了,内战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照这小子的脾性,在这局势下恐怕不是为人利用就是得罪各方而自取灭亡他的父亲虽不是雄才大略之人但带领众人偏安一地安身立命却是馀刃有馀,只是雷家无争雄之心怕是豺狼虎豹之流却有吞基灭业之意!

想著,就在苏平川想的出神之时,突然帐外传来一道在他意料内却又是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续!

「报~匈奴小小百人骑兵队已为本英勇神武欧阳老哥所打退,老苏还不快痛哭流涕的拿酒出来答谢!」

「欧阳老哥,你还真敢讲!」

听到欧阳寒象的声音,如苏平川所预料的一般,他的老战友果然及时赶到打退了匈奴人,但这次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欧阳老象居然带了副手!

「我呸~什麽老苏,我是比你这老象老多少!还有,你这老笨象今天吹的是什麽风居然带副手出征,是你家宝贝小琳儿让你受了啥刺激啊?」看著欧阳寒象一付油条样,逗的向来处事正经的苏平川也跟著和欧阳寒象抬杠了起来。

「你四十我三十就是你比我老」

随著危机暂退,众人也暂时的卸下重重的武装,放松了心情,一同闲话家常,但於此同时,却无人想的到雷太守竟走的如此不是时候!

待续

第六章.太守归天,关外内战

群雄鏖战掀兵燹.白马将军斩皇族.本初河北展雄图.鸿成承志保朔方

朔方太守府.夜半三更时刻

在司马剑秋与司徒昭阳二将领兵对抗五原郡进犯而正陷入苦战之时,在广牧县欧阳寒象众人打退匈奴人正欢欣鼓舞之时,这一日太守府内却是愁云惨雾,只因太守病危,边关之地仅有军医却无名医在军医束手无策之下,原本虚弱的雷太守突然精神抖擞的穿起官服,硬是拖著虚弱的身子连夜招集留守郡城之官员与两名女儿至太守府议事厅内议事!

在接到太守传令後吕鸿成带领著众官员与军官们至议事厅集合後,雷玉琴亦带著雷月琴赶至议事厅随侍在父亲身旁!

见众留守文武官员与两名女儿都已来到,雷太守这才开口说道∶「我儿玉琴啊天下将乱爹已经时日无多也许这关外之地也将卷入内战若朔方真守不住奶就带著月琴与骆儿沿黄河西行逃往凉州投靠河西李家,李家之主李桓在河西经商多年於地方颇有名望,亦是为父多年学友,真有万一奶们姊弟就去投靠李家吧!」

「父亲~您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说著,玉琴已是眼眶含泪,语带哽咽。

「月琴,爹知奶品性好强争胜不服输,但谨记凡事须循正道三思而行,爹不在後,奶好好帮助奶姊姊管教奶那冲动的弟弟。」

「爹爹,您别胡思乱想,您不会有事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见父亲已是语出不祥,不愿接受事实的月琴连忙安慰父亲!

听著女儿们的安慰之辞,雷太守苦笑了声,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恨他走的恐不是时候,但就算如此不管如何他也要交代完後事才能走!

「各位,不管未来情势如何演变,待本府走後须将本府之死讯回报朝廷以待朝廷派人接管朔方太守一职,等朝廷再度指派接任太守一职之人前来的期间内众人必须坚守岗位以护百姓安危不得怠慢!」说著,雷太守看了吕鸿成一眼後续说道∶「而这段时间内由郡丞吕鸿成暂代太守职务总领朔方郡内军政等大小事务,众人需齐心协助郡丞力抗外族与无视朝廷意图占地为王的乱臣贼子!」

「大人!」听闻太守指名代理执行太守职务,吕鸿成本想推辞,但太守却全然不予他拒绝之机会!

「鸿成,你与玉琴之间的事本府很清楚,今日本府就认了你这女婿,不论日後局势如何演变,玉琴三姊弟和雷家子弟的安危与朔方百姓的福址本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雷太守一语惊人,令在场众人一时哗然,只因谁也没想到太守居然会指名资历尚浅的吕鸿成代理执掌太守职务,更直接承认他为女婿,虽然吕鸿成与大小姐之间早有人耳闻他俩间似有私情,但怎样都没想到太守竟会如此直接指名接班,在太守随时会走的情势下,此情此景可说是太守已在交代後事也不为过,但太守所言这不只是语惊四座,更进一步可是教吕鸿成难以拒绝!

「鸿成,本府明白这决定很自私对你与玉琴亦不公,但若朔方真有万一,郡内仅有你与鸿晏和卢植先生有所交集,也唯有如此朝中人士与昔日受他提携之人还尚有可能看在你之恩师卢植面上助朔方一臂保全众人!所以请你万勿推辞」

听闻太守所言,明白太守用意後吕鸿成沉默了会儿看了雷玉琴一眼,随後走至太守所坐鞍前下跪行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在此承诺绝不弃玉琴姊弟与雷家子弟安危於不顾,并会与众同齐间同心合力共渡难关,若鸿成无能真保不住朔方也会带领众人西行前往凉州以避战火!」

「好~好~有你这句话,本府就放心了!」说著雷太守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著但太守仍是不顾身体状况的硬撑著并站起身子不停的说道∶「众人听我遗命,今本府已将太守职务交由郡丞代理,不管未来情势如何演变,本府希望众人能上下一心帮助郡丞渡过难关,更望诸位莫忘根本我等皆为大汉之臣,只要汉朝尚存我等就为汉臣,绝不可与不臣之人为伍更不可与割地滋事之人同流,紧记身为汉臣」

说著,雷太守忽然不再讲话,就这麽沉默的站著一动也不动,在众人尚面面相觑的时候,军医赶紧趋上前去一探雷太守鼻息与脉搏,却见军医脸色大变,更是惊愕的退了一步後军医跪了下来,语带哽咽的说道∶「大人走了!」

广目县治马场

「哇啊~~~~」

经历一场战斗後,此时本该是众人放松好生休息的夜半时刻,雷骆的营帐内却突然传出惨叫声!

「骆儿~你怎麽了?」

「父亲走了父亲走了」

听闻雷骆惨叫声,苏平川等人连忙披上外袍赶至雷骆营帐内,却见到雷骆一脸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默然不语,苏平川连忙上前观看情况,但却见雷骆嘴里念念有词,似是在诉说著他的父亲已经与世长辞一般他虽想训斥雷骆一顿,但太守府内快马加鞭赶来的急报却真是让他不得不相信真是有父子连心这件事!

「大人~太守今晚辞世了!」

朔方前线驻地

夜半时分,尚未就寝正与司徒昭阳商议该如何退敌的司马剑秋正商议至一半之时,突然营帐内传来一阵冷风,差一点就将烛火吹熄,在烛火将灭复明之後他二人竟见到雷太守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帐内,却是沉默以对,只是默默的看著他俩!

「大人,怎只有您一人前来?玉琴小姐她们没陪您吗?」见太守突然出现,司徒昭阳虽感疑惑,但明白太守身子不佳的他趋向前去欲扶太守先行坐下休息,但在他迈开步伐之时司马剑秋却伸手拦住了他,司徒昭阳本想询问司马剑秋为何如此,但却见他神情严肃的对著太守点了头,太守似是心领神会般的微微一笑後,随後映入眼廉的竟是太守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逐渐的淡去直至消失!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大人会突然消失了!」看著眼前的异象,司徒昭阳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同样让他不解的是为什麽司马剑秋却是如此的冷静?彷佛已经知道发生什麽事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老战友一脸疑惑与不解的神情,司马剑秋似是已知究竟发生何事一般,只见他眼匡泛红,双拳始终紧握不曾放松,深深吸了口气後才缓缓的说道∶「昭阳,万物生灵皆有影,难道你没注意到大人方才出现时,在烛光下他是没有影子的吗!」说著,他已是语带哽咽,有些悲伤欲泣

「你说什麽难道大人他已经」听著司马剑秋所言,已是心领神会的司徒昭阳虽是内心明白,却是始终难以置信这一天竟是来的如此的突然一想到此,司徒昭阳已是红了眼匡,两行热泪已是无法自制的流下

「报~欧阳大人来到,说是有紧急事务欲与两位大人商议!」

「别报了,我直接进去找他们!」

在气氛正哀恸之时,帐外传来传令兵与欧阳寒象的交谈声响,在传令兵话才刚说完,欧阳寒象既已迫不及待的直接跑进营帐内欲告知雷太守逝世之事,但在欧阳寒象方步入营帐之时,司徒昭阳已是率先说道∶「寒象,你来的正是时候!」

四更.五原郡驻地

夜色已深,该是人烟寂静无声之时,五原郡驻地内已到了哨站兵卒交接之时刻,在哨兵正忙於交接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啼声响,更有数百火光随著马啼声袭取而来,哨兵见情势不对连忙鸣金击鼓,大声呼喊敌兵夜袭,五原郡守将.吴成听闻连忙披甲上阵指挥用兵,在他一声令下,火箭随即如雨落下,但却不料来袭的骑兵队竟无人乘马袭来,来者全是鞍上点燃火油与背负油缸的马匹,在火箭的攻势下本已受到惊吓的马儿们更是全力狂奔难以抵挡,一时间军营栅栏被马群撞倒,马鞍上的油缸亦破裂,火油随著马群四处泼洒,火势亦随著意外一发不可收拾!

「弟兄们,就是现在,全力进攻!」一声令下,司马剑秋带领五百兵士自军营西侧进攻!

「是时候了,弟兄们,将这群乱臣贼子们赶回五原郡去!」同时间,司徒昭阳带领五百兵卒自军营东侧袭击!

「三面夹杀,弟兄们这一仗让我们一战功成!」欧阳寒象亦带领五百骑兵自正面进攻!

在马群扰乱、火攻奏效、三面夹杀之下,五原郡兵制部队早已乱成一团,守将吴成虽是勉力维持部队指挥运作抗敌,但先机已失,大部份人马皆不及反应此次之夜袭而四处逃窜,最终吴成遭欧阳寒象生擒,不及逃离的五原郡兵卒非死即降经此一战五原郡太守再也不敢轻易进犯朔方郡!此後数年关外四郡间维持著微妙的势力平衡直至欲称霸河北的袁绍与斩杀皇族的公孙赞间分出胜负,公孙赞遭袁绍消灭後独霸河北为止,四郡间虽仍是有著小规模冲突,但仍维持著势力平衡!

而在此战後司马剑秋等人随即收兵回师,赶回为雷太守奔丧,之後即尊照太守遗命辅佐代理太守职务的吕鸿成,而後雷骆身为独子须为亡父守孝三年,心中虽有不服,但碍於父亲遗言已认吕鸿成为女婿下,也是只得听命於姊夫的命令,而为因应接种而来的连番鏖战,吕鸿成亦积极招兵买马,一为抗外族兹扰另一便是为内战做准备!

直至九年後公孙赞为袁绍所灭後,关外局势吓然大变!

而也在这九年内,吕鸿成之长子於公元192年出生,其妻玉琴有感於汉室衰微,故取名兴汉,又望其子能於乱世能成就不世功业而提字为王文,望子成龙,能文能武之心意甚明。

而随著袁绍占青、幽、并、冀四州之土,亦间接开启曹、吕二家多年恩怨之起点!

待续

第七章.袁家出关外

汉帝刘协继大统.界桥之战掀烽火.白马将军落颓势.河北大势定袁家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

三月朔方太守府内,雷玉琴已经分娩足有一日,再拖延下去母子都将有危险!

房门外,吕鸿成与鸿晏与雷骆月琴等一众雷氏子弟们亦在产房外等著消息儿心焦不已!

等了许久终於产房内传出稚子啼哭之声,听闻稚子啼哭,众人皆松一口气欣喜若狂之时,产婆却是面露悲色的开启房门,哀恸的说道∶「各位大人,夫人想见您们最後一面她快不行了」

「奶说什麽!」听闻产婆之言,雷骆不急细想立时冲入房内欲见胞姊!其馀之人亦立时跟上。

但独独本该要一马当先的吕鸿成却是最慢步入产房内步入产房後眼前所见尽是一片哀伤之景,雷铭为首等一众雷家子弟已是掩面暗泣,雷骆乃是性情中人更是毫不掩饰纵声而哭,看著如此情景,吕鸿成只觉自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著,一时间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表达他如今的心情,本该是欣喜将为人父的日子,如今稚子临世却是结发之妻辞世之时真教他不知究竟该如何面对

「光磊别伤心,你的侄子我已想好名字了,他还等著舅舅的疼爱呢!」看著胞弟与一众雷家子弟们,雷玉琴勉力撑起虚弱的身子,怀抱著稚子,苍白的面容满是慈爱与不舍之情,但大限将至至少她怎样也得将後事交待完才能去见父亲大人

「夫君,孩子的名字我已想好了,就取名兴汉字王文吧!」说著,她亦将怀中稚子交於已来至她身旁的吕鸿成後便说出她早已为孩儿想好的名字!

「夫人,奶对这孩子期望甚深,为夫一定会好好哉培这孩子,愿待这孩子成年之时能担起复兴汉室之重责大任,纵使吾儿官至王侯将相亦会勉他时时学习圣贤之道,绝不让他沦为行偏门危害社稷之流。」明白妻子取名用意的吕鸿成没有任何犹豫的许下承诺。

听完夫君的承诺与保证後,雷玉琴微微一笑後便阖上双眼,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雷玉琴至此香消玉陨!

这一年,朔方郡丞吕鸿成失去了结发之妻,也是这一年朝廷遣使行文,朔方郡丞.吕鸿成升任朔方太守执掌朔方一郡文武治民之责,同时亦是袁绍与公孙赞於界桥之战後袁绍派崔巨业领兵围故安,久攻不下。撤退时被公孙瓒派三万人追击,在巨马水大破袁绍军,杀七八千人,其後公孙瓒乘胜追击至平原,以田楷为守将。袁绍遣兵数万连战两年,期间田楷曾败於袁谭手下,此战期後以双方互相耗尽兵粮及天子遣使和解告终,此为河北一带甚为著名的巨马水之战!

同年袁绍与公孙瓒为争夺冀州而再度开战公孙瓒在界桥之战後不久就派兵与袁绍在龙凑开战,被袁绍击败,公孙瓒退还幽州。此战之後双方仍然争战不断,如巨马水之战,历时两年,同是以双方互相耗尽兵粮及天子遣使和解告终。

虽然公孙赞与袁绍间於界桥之战後仍是互有胜败,但基本大势上已是由袁绍占有优势之地位,而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河北一带的地方士族、豪强、富豪等已逐渐地朝袁绍一方靠拢、投诚者日渐多之,亦於这一年公孙赞之势力亦节节败退而不得退还幽州,至此冀州亦全数落入袁绍之手!也在这一年袁绍将目标开始转向尚未有强敌的并州,首当其冲者自是占据上党一带的张扬与占据了黑山一带为根据地的张燕。

这一年狭持汉帝强行西迁长安掌握朝政的董卓为吕布所诛,但好景不长董卓旧部李催等人攻克长安驱逐吕布斩杀王允,成为继董卓之後狭持汉帝把持朝政之军阀,亦因此朝廷威信越加衰弱,军阀间相互攻伐之势亦越加猛烈,如今争夺河北霸权的战火终是漫延至并州而来!

初平四年 11月

袁绍凭其优势武力短短一年之内已迅速扫平并州境内大小军阀豪强,归降者、覆灭者大小数十有之,而彻退幽州的公孙赞亦於这一年10月消灭汉室宗族刘虞,独霸幽州之土,但也因此而得罪长年来与刘虞保持良好关系的诸多外族领袖,而导致公孙赞面临两面受敌之局势,局面发展至此袁绍於河北之敌手只馀上党的张扬、幽州的公孙赞、辽东的公孙度、盘据黑山一带的黑山贼张燕以及被袁绍视为搅局之流不足为患的关外四郡,而袁家为强势宣示领有并州主权,袁绍更是於同年5月指派女婿高干担任并州牧负责收服招降关外云中、五原、定襄、朔方四郡之土,此举更是令关外四郡人心惶惶,降袁与抗袁如今已是四郡之领袖最头疼的选择

朔方郡太守府

议事厅

今日一早朔方太守府即发出召集令,召集郡内各级文武官员须於正午前入府议事,接到命令的各官员无不立即放下手边公务,各个连忙赶往太守府议事,一路上各官员亦是议论纷纷,众人也都心里有数代理太守.吕鸿成是要商议何事,毕竟今早方才送走袁家派遣前来招降的使者,据闻吕郡丞已於昨晚拒绝袁家的招降之请,今日议会必是要告知众人此事并积极备战等各项事宜!

议事大厅内众多文武官员已经来到,等待著现任太守吕鸿成开口,等了会儿後,吕鸿成终於开口说道∶「诸位,想必众人应都已听闻本府昨晚已拒绝袁家的招降之要求是吧?」

一语出,诚如众人所想那後续必是要讨论备战事宜等各项事务,现任大成县长.吴盛亦不赘言直语说道∶「大人若心意已决,那是否能直言今後针对袁家与五原等三郡之方针与目标?」

「今後的目标除抗衡袁家势力外尚要提防鲜卑匈奴与羌人偷袭!」

听著吕鸿成所说,雷氏亲族之一的临羌县丞.雷铭不表赞同的说道∶「大人莫忘关外四郡间彼此攻伐已有数年,而今大人所定之目标却仅有系出名门四世三公的袁家与外族,下官认为三郡太守未必会愿意与我等联手抗袁,相对而言,袁家四世三公天下人都对袁家寄予厚望何以大人要弃正统、择逆臣?」

「铭叔此言差矣!」听著雷铭所言,目前担任边塞尉的雷骆不表认同的说道∶「袁家虽是四世三公系出名门,但袁绍袁术不臣之心已现,自关东军解散已来,中原诸多豪强官员坐拥私兵,各个拥兵自重,袁家若真心有汉室早已出兵讨伐逆贼迎救天子,据闻袁家已有数年未曾缴纳税赋於朝廷,如此行 与三郡太守何异?」

「骆儿所言不差!」现任郡功曹.苏平川亦赞言说道∶「现今情势,三郡为求抗袁必会来函邀请太守讨论结盟一事,目前情势来看雁门关等通往关外的关口已经落入袁家掌握,关外若不降袁,那高干领兵出雁门关攻打定襄云中仅是时间问题」

「正因袁绍现正是飞龙在天之势,我等朔方不过一郡之力,又岂是拥河北之力的袁绍之对手!」雷铭仍是不死心的说著!

见主降与主战的两派人马开始激辩,一直沉默的吕鸿成终於开口说道∶「鸿成任职朔方太守至今始终尊循前雷太守遗言,继任以来一直仅守汉臣本份,始终尊行边塞太守一职所掌之治民、掌军、经兵武、守卫边疆、力抗外悔内制叛逆之职,故今虽是拒绝将军招降一事但此乃是鸿成非属叛逆之贼,鸿成既非叛逆便无降战之选,而将军仍是以汉臣之身份行州牧治民掌军之职亦以汉室四代三公之名做为号召,朔方郡今既无叛逆之事实昔却有克尽职守力抗戎夷之劳,袁吕二家同为汉室之臣,故上司下属之称乃为官之本份,将军今之官职远在鸿成之上,若将军真欲平关外之叛臣,下官亦非不能与将军合作联手发兵剿之。」

听闻吕鸿成所言,现任郡丞杨武遂直言道∶「大人所言可是回覆袁绍来使信中之内文,若是如此那大人信中并未将话讲死甚至还留下可与之联手之伏笔,但此举有利有弊,若袁绍目前暂以盟友之身份接纳我等,但我等终是一郡之力,他日袁绍若不容得我等之存在而再次以武相逼,只怕朔方将退无可退不得不与之一战,届时只怕关外边塞之地我等将全无助力可与之抗衡!」

听著杨武陈述著利害关系,吕鸿成陷入了沉思战不能胜降非他所愿和不过是拖延之策似乎朔方的未来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地步因不论如何做袁绍迟早都一定会拔除关外的芒刺!

「大人,五原郡遣使发函予大人!」在吕鸿成沉思之时,府外传令进入传达五原郡排人前来之讯息!

「嗯,宣他入内吧。」

召见五原郡来使後,诚如众人所想一般果是派人前来欲邀请朔方郡加入四郡连盟齐力抗袁之行列!但本以唇亡齿寒之论力邀硕方加入必定功成的五原郡使者却想不到吕鸿成竟以不与心无汉室的不臣之人为伍为由拒绝,更想不到吕鸿成竟也对外宣布不会与四代三公的汉室名门袁家为敌,如今吕鸿成宣称自继任雷太守之职务起即克守雷太守遗言仅尊汉臣本份於边塞之地尽忠职守,整军治民抗蛮夷,与袁绍将军同为汉朝之臣仅有上司下属之分并无战降之择,五原等三郡太守早已心无汉朝彼此攻伐荒废政务无心抵御外族尽克守边疆之责,惜鸿成能为有限无力为朝廷平叛,今袁将军率正义之师为国除害而来,若袁将军有需鸿成相助一臂,朔方郡本份之内必发兵助之!

此举无疑代表吕鸿成与四郡连盟彻底切割,同时更已汉臣之名宣布非袁家之敌,其於关外所作所为全为职责所在,此举亦令高干暂无名目可出兵攻打朔方,甚至还被吕鸿成以平叛之名出兵助高干於短短一年内铲除三郡连盟,此举亦成功暂令袁绍认为朔方吕家暂无威胁,而转将目标再度指向了公孙赞!但众人也心知这一切只是暂时袁绍迟早会再将茅头指向朔方

待续

第八章.曹操迎天子

初平四年 12月 邺城

昔日河北繁华名城,今日却是袁绍根基所在之地,这一日前去关外四郡招降的使者已回返邺城覆命!而在袁绍观看完五原、云中、定襄三郡的回信之後勃然大怒,直斥三郡太守不识抬举,必命并州牧.高干发兵剿灭!

「主公请看,此信乃是吕鸿成予主公的回覆!」使者说著,明白主公正在盛怒之下亦是战战竞竞的呈上带回的信件予袁绍观视。

「哈哈哈哈~吕鸿成这厮,该说是聪颖还是有自知之明?哈哈哈~」看著吕鸿成的回信,袁绍并未如先前般怒不可遏,反是纵声大笑,笑声中亦带一丝的轻蔑之意!

「主公所言是为何故?莫非是朔方愿降或是吕鸿成另有盘算?」袁绍座下谋士之一.田丰见主公喜悦中犹带轻藐之情,心疑有诈,遂出言询问。

「来人,将此信内容念给众人听,让众人听听这吕鸿成有多愚蠢与自认聪明。」听闻田丰之言,袁绍并未回答田丰的疑虑,却是吩咐一旁的文官将信件内容念出,言词中尽是轻藐鄙夷之意!

将军在上,鸿成任职朔方太守至今始终尊循前雷太守遗言,继任以来一直仅守汉臣本份,始终尊行边塞太守一职所掌之治民、掌军、经兵武、守卫边疆、力抗外悔内制叛逆之职,故今虽是拒绝将军招降一事但此乃是鸿成非属叛逆之贼,鸿成既非叛逆便无降战之选,而将军仍是以汉臣之身份行州牧治民掌军之职亦以汉室四代三公之名做为号召,朔方郡今既无叛逆之事实昔却有克尽职守力抗戎夷之劳,袁吕二家同为汉室之臣,故上司下属之称乃为官之本份,将军今之官职远在鸿成之上,若将军真欲平关外之叛臣,下官亦非不能与将军合作联手发兵剿之,今五原等三郡太守早已心无汉朝彼此攻伐荒废政务无心抵御外族尽克守边疆之责,惜鸿成能为有限无力为朝廷平叛,继任至今始终无法为国除奸,今袁将军率正义之师为国除害而来,若袁将军有需鸿成相助一臂,朔方郡本份之内必发兵助之绝无推辞!

在众人聆听完信件之内容後,众人已是议论不停,轻视者有之、认其有诈者有之、主张不予理会一并剿灭者有之尤以沮授、许攸、田丰等人更是力主朔方吕氏比之馀下三郡更该铲除,一但他日羽翼丰气候成,不再困於边塞贫瘠之土,必由边疆搅局之流转为主公逐鹿天下之敌,此信不过是以同为汉室同朝之名以拖待变,他朝天下局势有变,难保吕鸿成不会是下一个如公孙一族般盘踞一方之敌!

「呵呵~众卿所言虽是有理,但以吕鸿成现今之实力也不过一郡之力,纵使让他藉此消灭三郡太守,但只要我袁家军能占得关外半数之土,料他吕鸿成也不敢妄动,他很清楚在汉朝名义之下只要安份守己本将犹能予他一条生路,但只要他敢与本将为敌就是自取灭亡!对本将而言,目前关内河北的敌手方是首要。」听著众谋士们的劝说,袁绍终说出自己现今的想法与往後的首要目标!

「主公心意已决,那怒在下直言,敢问主公我军下一首要目标为何人?」田丰见袁绍心意已定,不再进言劝阻,遂改口直问下一目标为何!

「目前公孙赞以退守幽州,现今首要目标仍是黑山贼首.张燕!」

张燕本姓褚,184年,东汉爆发黄巾之乱,褚燕聚集少年为盗在山泽之间作乱,後还真定,加起来有万多人。不久,张牛角亦起兵,与褚燕合师,褚燕便推张牛角为主帅,并进攻 陶。不过,张牛角在攻战中被箭射伤,创伤过重而死,临死前命众人∶「必以燕为帅。」所以褚燕改姓张。

其後张燕率贼军四处作战,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的山谷成为张燕贼军的根据地。其後孙轻、王当等人带领部众投靠张燕,人数甚至有百万人,号为「黑山贼」。汉灵帝见其势大,不能以武力讨伐,令河北诸郡被受害。其後,张燕派人向东汉朝廷求降,朝廷便拜张燕为平难中郎将,领河北各山谷事务,同年被推举为孝廉、计吏。但张燕更加无所忌惮,渐渐进犯河内,逼近京师,於是汉室以朱隽为河内太守,带领家兵击退他们。

190年,董卓挟汉献帝退到长安,关东大乱,一时之间群雄并起,张燕便与豪杰相结。公孙瓒与袁绍争夺冀州时,张燕派遣将领杜长等助战,被袁绍击败,人众略有散失。初平三年(192年),袁绍在龙凑击败公孙瓒迫使其退还幽州不敢再南下。初平四年(193年)三月,黑山贼与魏郡反兵联合攻打邺城杀死郡守。六月,袁绍开始兴兵入山讨伐贼众,连续击破於毒、左髭丈八、刘石、青牛角、黄牛、左校、郭大贤、李大目、於氐根等势力,杀数万人。张燕与四营屠各、燕门乌桓在常山与袁绍大战,张燕有精兵数万,骑数千匹。尤其当时袁绍得到一时依附的吕布帮助,吕布骑赤兔马,能飞驰过堑壕,率手下健将成廉、魏越等仅数十骑突袭张燕营地,一天内进攻三四次。双方连战十馀日,张燕军队死伤众多,袁绍军也疲累退军。

至此,黑山贼开始衰落。建安三年(198年),袁绍攻公孙瓒,史称易京之战,公孙瓒之子公孙续请张燕率军十万来救易京,但张燕援军未至,公孙瓒已败亡。公孙续也阵亡,张燕军只得散去。後来,曹操战胜袁绍,平定冀州,张燕於205年4月,连同黑山贼十多万人求降,被拜为平北将军,率军到邺驻守,封为安国亭侯,食邑五百户,直至张燕逝世。

凉州军阀占京师.文和乱武关中悲.汉帝东逃归落阳.孟德迎帝迁许都

昔日初平三年,董卓被杀,其部将李 等人便遣使诣长安求赦。当时掌权的司徒王允为人刚直,没有同意,仍是有意一并肃清,此举令李 等人更加恐惧,不知所为,准备各自解散,逃回归乡里。贾诩当时因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在李 军中任职,为求自保免遭清算,便出面阻止了他们,对李 等人说道∶「我听闻长安中正商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位却欲弃众军而各自奔逃,那只要一名亭长就能抓住诸位了,那不如整军待发,反攻长安为董卓报仇,更可藉此铲除王允,事後奉汉室之名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此计为众人采纳,李 等人便即以为董卓报仇为名率领西凉军反攻长安,後击败吕布,杀死王允,挟持了汉帝刘协,控制了後汉朝廷!

而此次关中动乱後世人称文和乱武!

兴平二年(195年),汉帝.刘协开仓放粮来救济百姓。之後,他以祭祀先祖为由与大臣们逐渐踏上流亡之路,迁出长安,进驻安邑。

兴平三年,曹操听从谋士荀 的建议,打算迎接皇帝,派曹洪率兵西进。不过此时皇帝(或其掌权之臣)对曹操仍有疑虑。但曹操势力强盛,数月之间又击破了汝南、颍川的黄巾军,朝廷乃封曹操为建德将军。稍後不久,升任镇东将军,且进封为费亭侯。费亭侯曾是曹操祖父曹腾的爵号,可见朝廷已对曹操寄以厚望。同年秋,汉帝入驻洛阳。随後曹操也进军洛阳保卫京城,皇帝赐曹操节钺,标著曹操对中央朝政的实际控制,「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局面形成。洛阳经董卓破坏,已残破不堪,董昭等劝曹操定都许县。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刘协从洛阳到许县,称许都,改元建安,两个月後在汉室诏令下各地郡守、将军、刺史、州牧来到新都.许都朝见皇帝!吕鸿成亦在诏令下来到许都,在此他与昔日学友刘备重逢,亦与曹操首次会面,这一次重归中原亦将面对吕家一生中最重大的转捩点!

待续

第九章.奉天子令不臣

第九章

奉天子令不臣.许都曹袁风波起.刘备屯兵抗吕布.汉天子诏令至.鸿成河西赴新职.朔方终归袁本初

昔日中平六年(189年),董卓为了立威,废少帝,於九月甲戌日立当时九岁的刘协为皇帝。关东诸侯起兵讨伐董卓时,董卓杀少帝、何太后,火烧都城洛阳,挟刘协迁都长安。初平三年(192年),司徒王允成功诛杀董卓,但不久董卓的部下李 、郭汜即攻陷长安,杀死王允与大批大臣,再次挟持汉帝。後来李郭二人内讧战斗,献帝与一批朝臣於兴平二年(195年)七月逃离长安,途中多次成为李 、郭汜、张济、杨奉等军阀争夺挟制的目标,汉帝刘协与朝臣历经一年才於建安元年(196年)七月到达旧都雒阳。不过雒阳早经董卓撤离时焚烧,宫室尽毁,百官披荆棘藏身断壁之间,更加粮草断绝,可说是颠沛流离尝遍人情冷暖!

逃亡其间,董承带汉帝.刘协逃避李 追击至大阳(今山西平陆西),得上党张杨以粮食朝贡,而张扬亦因协助汉帝而被封为安国将军,进爵晋阳侯,假节允开府治事,日後张杨希望汉帝能回都洛阳,但被诸将拒绝,後张扬回返野王(今河南沁阳近域)。建安元年,张杨与董承再次提出希望汉帝回都洛阳,杨奉、李乐拒绝。董承後投奔张杨,张杨命令董承大修洛阳宫。夏天天子要求杨奉等人迎汉献帝到洛阳。秋天汉献帝回洛阳,以粮食相迎,张杨以为自己助皇室回返旧都大修宫室有功,改命名南宫殿为杨安殿。张扬日後选择不留在洛阳分享权力,再度回到野王。不久被拜朝廷为大司马。

同年8月得曹操奥援的汉帝终决定迁都许县,至此刘协等皇室成员终结束颠沛流离的日子,而为因应迁都,许县须有可相应国都规模之宫殿、官府等各式建筑,在曹操的财力支持下,如今的许都各项工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著!

而今在天子迁移新都重整朝廷当下,天子下诏各地郡级以上官员需回京叙职回报各地民情,但在如今皇室威严扫地之情势下,曹操心里非常明白奉天子令不臣仍是个极需努力的目标,在天子诏令下各地官员已陆续来到许都,曹操翻阅著手中驿站提供的官员名单,意欲藉此初步分辨出何者可为友先行拉陇,何者将为敌须先行铲除,何者为可用之材须再进一步安排,不论现今阶段是敌是友都可藉此一窥!

雍州方面,昔日凉州羌人之乱时朝廷已无力征讨而不得不承认当年起事帮凶之马腾、韩遂等人之官职使的凉州故地至今十数年来等同自治之下,纵使朝廷曾新设备雍州更并入凉州旧地欲改变此一情势,但仍是徒劳无功亦因此前来朝见天子之官员可说是屈指可数!

益州方面自州牧.刘焉逝世前派遣民间势力「五斗米道」的首领张鲁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前往汉中,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鲁在汉中得势後,却杀死张修,截断交通,斩杀汉使,刘张两家由此结怨。刘焉则以米贼作乱阻隔交通为由,从此中断与中央朝廷的联络。他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於半独立的状态。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而後犍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乱有功的贾龙因此起兵反对刘焉,但是被刘焉击败杀死,至此益州自刘璋继位至今仍是以相同理由不派使者来朝!

关中方面则因当出李摧与郭汜等人的肆虐下,官员百姓逃亡者众,已不复昔日之繁华!再加上李郭二将与曹操对立,先前更因曹操迎天子之举迁都许县之故而敌意更深,自是关中方面无一官员来朝!

淮南方面,袁术早有不臣称帝之心,再加上早前孙策以昔日其父孙坚所得之传国玉玺为押借兵予孙策出兵江东,如今玉玺在握的袁术心中早已无”汉朝”之存在,更仗其四世三公之家世更是天下归心,对朝廷之诏令亦是视若无睹、毫不理会,自是淮南方面无使者来朝晋见天子亦属意料之中!

徐州方面自两年前陶谦逝世後将徐州让予刘备,刘备在治理徐州期间收留了吕布,而昔日吕布被李 击败後,先投靠袁术,但因自恃有诛董卓之功而十分骄恣,恣兵钞掠,导致袁术不满,於是吕布改投张杨,张扬手下建议擒拿吕布,交给李 ,吕布得悉後便转投袁绍。在袁绍处为客将之时,吕布助其大破黑山军,但吕布恃著功劳向袁绍请兵,袁绍不应许,吕布手下将士又多暴横,与袁绍手下冲突甚多!袁绍对其亦甚为防范,在此纷围下吕布自觉不宜再留,於是向袁绍告辞,袁绍假意派三十壮士送行,实则是刺杀吕布,吕布识破其诡计,让人在帐中弹琴,自己则趁机离开奔逃而去。袁绍闻讯後下令关闭城门拦截吕布,但仍为吕布逃脱!後吕布与张扬会合後,袁绍因畏惧吕布而不敢追击,吕布因而逃离袁绍掌握。

日後张邈接受陈宫之言,决定请吕布入主本为曹操所据的兖州。当时曹操正值东征徐州陶谦,听到消息後立即回师,与吕布数次征战。最终吕布不敌曹操溃败而逃,东投刘备,刘备收留吕布为客将让他屯兵小沛。吕布则与刘备以兄弟相称,称刘备为弟自己为兄。後刘备与袁术相争,吕布乘机夺取徐州,自称徐州牧。无处可去的刘备只好投靠吕布,吕布反让刘备屯兵小沛,徐州局势自此为吕布反客为主所占,刘备反沦为客将须依附吕布!

如今天子诏令下素来对外宣称乃中山靖王之後的刘备自是前来,而有意争取徐州牧一职的吕布自是不会放过机会亦派遣使者前来朝见天子!

江东方面自孙策一年前从袁术处借兵以协助攻打刘繇为由於兴平二年(195年)率领士兵五六千人,骑数十匹,宾客愿从者数百人渡江发兵攻打江东众多割据豪强与军阀!当时袁术表孙策为折冲校尉、行殄寇将军。渡江攻刘繇牛渚营,尽得邸阁粮谷、兵甲,此举逼使彭城相薛礼、下邳相笮融推刘繇为盟主,薛礼据秣陵城,笮融屯县南,共同对抗孙策。

为抗衡此一联盟,孙策决意先发兵攻打笮融,两军交战,孙策斩笮融五百馀人,笮融战败回城後闭门不出改打竉城战。见对方坚手城池孙策转而渡江攻薛礼,薛礼逃走,这时樊能、於糜等复合众联手袭夺牛渚屯,孙策得知消息後,还兵攻破樊能等,获男女百姓万馀人及後再回师攻打笮融,孙策不慎为流矢所中,伤股而不能乘马,因而留在牛渚营,为了引出笮融出城,孙策命士兵放出流言说他已重伤而死,笮融得知孙策已死之讯息後遣将於兹攻击孙策军,孙策遣步骑数百挑战,设伏兵於後方伺机而动,於兹出击时,还未交战便彻退,後於兹追入伏兵阵中,中伏大败,孙策斩首千馀级。孙策後到笮融营下,令左右大呼说∶「孙郎竟云何!」於兹於是惊怖夜遁。

笮融闻孙策尚在,便筑深沟高垒,缮治守备,孙策以笮融所屯地势险固一时间难以攻下,故舍弃而去,後转目标攻破刘繇别将於海陵,再领兵转攻湖孰、江乘,二城皆破。

当孙策进军至刘繇城下时,这时太史慈自东莱来省繇而来,其部下皆劝刘繇以太史慈为大将对抗孙策,但是刘繇却因许子将之言,而不敢重用。及後遗太史慈侦察城外,却碰上了孙策,孙策则带著三十骑人,当中黄盖、韩当皆在,太史慈知道为首一人是孙策,於是单骑而上,与孙策正面对峙,两人於对决之时孙策刺中太史慈座骑,而夺得太史慈背上短戟,同时太史慈亦得孙策兜鍪。这时两方军队各自前来,於是二人各自回去。不久刘繇与孙策相战,但战败,於是弃军遁逃,诸郡守皆弃城而走,城池尽归孙策所有。孙策率军进入曲阿,劳赐将士,发恩布令,告谕诸县道∶「其刘繇、笮融等故乡部曲来降首者,一无所问;乐从军者,一身行,复除门户;不乐者不强。」一日之间,四面云集,得见兵二万馀人,马千馀匹,从此威震江东。

时至今年,割据吴郡一带的吴人严白虎等众各万馀人,於吴郡各处屯聚兵马,孙策手下诸将皆认为应先讨伐颜白虎。孙策遂决定引兵渡浙江先行讨伐颜白虎!开战期间孙策先命吴景出兵,与严白虎交战,大胜而回,严白虎退到会稽,後孙策渡江攻下会稽,并进行屠城,严白虎於是高垒坚守,派其弟严舆求和,孙策答应,严舆便跟孙策单独见面,却被孙策所杀。由於严舆在严白虎军中素有勇力,於是使严白虎对孙策感到畏惧,後孙策发兵攻破严白虎据点,严白虎亦逃到许昭中,此後下落不明。

至此江东方面孙策已站稳脚步,在打败颜白虎攻下会稽後广陵等郡亦归降孙策,继其父孙坚人称江东之虎的後起之秀,江东小霸王之名如今已是威名远传~而昔日孙坚逝世後孙策亦继承父亲乌程侯之爵位,故在天子诏令下派遣使者於新都面圣!而当时的杨州刺史刘繇与会稽太守王朗亦因与孙策已是势成水火之故,亲上许都朝见天子,亦欲藉此机会向朝廷求援!

荆州与交州方面,荆州牧.刘表本就为皇室成员再加上其作风向来独善其身,故荆州府派遣使者前来朝见天子亦属理所当然,而交州牧.士变亦属偏安一隅之人,其割据交州期间虽已心中无汉室之存在但在汉臣的名份下,仍是派使者来朝,欲藉此说明交州府仍是尊汉之立场!

而河北方面,一如先前曹操所料想一般,辽东公孙度与幽州公孙赞早已心无汉室,如今割据一方称雄自主,对天子诏令亦是视若无睹,上党张扬早前曾助天子回返旧都洛阳有功,後回返野王一带,如今天子诏令至,论功行赏之下,张扬亲来许都朝见天子亦不意外,此外来了两人一是河北军阀之霸主.袁绍!想必来此除了面圣,想必其目的必是欲以平河北乱党之名向朝廷邀功!

另一人则是现任朔方太守.吕鸿成,此人事绩曹操亦略有耳闻,据闻此人於初平四年出兵助袁家攻击关外三郡,但实力远不及袁家军之下仅拿下了邻近的五原郡,虽不清楚当时究竟吕氏与袁家究竟有何协议,竟能令袁绍暂未将朔方五原视为并吞之目标,凭此二郡之力想抗衡整个河北实在是痴人说梦!但能以拖待变至此能力亦数不差,想必此次前来必是想求助朝廷解此困死边塞之局!

看完手上的名册後,曹操心中战略已定!眼前需先除中原之敌,首要即是西边的李催郭汜,尔後才是东边的吕布与袁术,而要对付他们就必须先行拉拢小沛的刘备与江东的孙策,至於关西以马腾韩遂为首的诸多军阀则是得将眼光放远点,这个吕鸿成与其让他亡於袁绍之手不如施点恩泽予他,就将他安插到河西任职,也许日後讨伐河西他会是个不错的内应!

建安元年(196年)天下大势即将走向另一阶段,早已心有定见的曹操亦将一步一步的走向权力的高峰!

第十章.启程西行

第十章

曹氏基业开新章.孟德谦让大将军.本初进位大将军.鸿成封将赴河西

建安元年 公元196年

繁华的许县街道上为因应天子迁都如今城内各项工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著,不论是建宗庙、筑社稷或是官署衙门的扩建等都已是雏型大致抵定,许县在经过曹操得兖州以来数年的经营下已自战火的伤害中逐步的重建,而今随著大汉天子东迁於此,今时今日亦是各路诸侯人马受云集,而许县亦为应天子迁都而改名许昌(许都),由此可见天子欲昌盛汉室之心分明,但这数日来各地州牧、将军来朝晋见天子本该是论功行赏、皆大欢喜之事无奈两日前袁绍却在朝堂上与曹操言不和!

一切皆因今袁绍势大,其实力之坚强犹在曹操之上,而天子本意任命曹操为大将军封爵武平侯,袁绍为太尉但此时袁绍势力之强犹胜曹操故袁绍耻官位居於曹操之下故拒绝接受朝廷策封!而有意借此树立朝廷威信的曹操虽是心有不悦仍是为大局坚持谦让大将军一职予袁绍而自己仅任司空一位并行使车骑将军之职。

而这两日看似一如平日的许昌其实已是暗潮汹涌,曹袁二人台面下的较劲亦已展开,两人私下拉拢各方势力彼此间的合纵连横亦已开始,如今局面就看谁是否压对宝,虽然台面上袁绍实力坚强占了上风但曹操却是拥立天子以奉天子令不臣之名行事,但碍於黄河南北各自的势力范围外仍有敌手尚未铲除,故曹袁二人仍是维持著台面上的友好。

许都.驿站

一早用完早膳後,吕鸿成带著雷骆离开驿站前去离驿站不远的客栈前去赴会。

路上,隐忍一晚的雷骆终於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姊夫,听平川叔叔说你昨晚见过武平侯了?」

「是啊,我昨晚的确见过君侯了!」

见吕鸿成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的疑问,雷骆有些恼火的说道∶「姊夫,曹操屠杀徐州与雍城百姓的事你应该多少有耳闻吧?」

「是啊~我的确有所耳闻!」

「那你昨晚去见他的举动是代表你打算带领众人投靠曹操一派吗?姊夫你清醒点,曹操不是个善类,他若真是个好人就不会屠城残杀无辜的百姓!」见吕鸿成仍是一派淡然的回答,雷骆担心吕鸿城真打算投靠曹操以求抗衡袁绍之倂吞,若真要他一同投靠曹操那他到还宁愿投降袁绍,叫他雷骆去投靠一名残杀百姓的暴君他是怎样都办不到!再说,若真是如此行事袁绍有怎容得下朔方投靠曹操派系,必定立即出兵攻打朔方五原二郡,如此行径与找死何异?

「我的确与君侯长谈,但并不是投靠他!」

「那你到底与他谈了什麽?」

见雷骆一路上不死心的追问著,吕鸿成心中明白雷骆的顾虑为何,但现今朔方所面临的困境却偏只有这名拥立天子重建朝廷的曹操能够解这困死边疆的死局,为解开雷骆的疑虑,吕鸿成遂开口说道∶「光磊姊夫明白你在想什麽,你等会儿见到与我有约的人後,就会明白我究竟与武平侯谈了什麽!」

「什麽人?不会又是曹操派系的人马吧!」

「哈~你见了就知道!」

不久他二人来到客栈後,一路来到二楼角落的一桌旁,却见早已就席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已经起身呼喊著!

「荣华兄,风彩依旧啊!」

「你也不差啊,玄德兄!」

「主公、荣华,你们两位别光顾著叙旧,先坐下来再聊啊!」一旁的简雍见昔年同乡到来,欣喜之情亦是溢於言表,但仍是不忘要他二人坐下在谈!

「宪和,多年不见,你倒是没什麽变啊!」故友重逢,吕鸿成还是不忘调侃两句!

「哪里没变?咱们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了。」说著,简雍亦领著雷骆就席。

见吕鸿成带了位新面孔,刘备叙旧之於仍是不忘礼数,对著雷骆行礼说道∶「敢问兄台名纬,与荣华是何关系?」

「先生有礼了,在下姓雷名骆字光磊,於雷大人朔方郡下任边塞尉一职,一言以媲之在下得尊称大人一声姊夫!」雷骆连忙回礼说道。

「姊夫?鸿成你成家啦!」

「岂止成家,我已经当爹了,玄德你得加把劲啊!」

一番闲话家常与叙旧後,彼此间已吃饱喝足的刘备与吕鸿成各自饮下手边的茶水後,两人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後,异口同说的说道∶「曹孟德如何安排你再来的去处?」

一句简单不过的话语,却是毫不避讳的单刀直入!两人心有灵犀的看著彼此,毕竟他们正面临著雷同的局势,是否能顺利渡过难关的确是要仰赖曹操的帮助,而他二人也是非常清楚曹操不会无条件的帮助他们,再来曹操所安排的每一步必都是用意深远,而他俩能否再这乱世中继续生存下去也得端视彼此的智慧!

「我先说吧玄德,曹孟德以我於塞外抗蛮夷讨逆贼尽忠职守有功为由升任我为裨将军并加封关内侯,并於近日回转朔方後交接各项公务於大将军袁绍後,即日前往雍州张掖居延属国赴任居延都督一职!」

「什麽~你好不容易才由塞外回中原,现在又要你去河西任职!」简雍听著吕鸿成所言,简雍不由得为吕鸿成担心了起来,毕竟昔日凉州故地并不平静,中原当时有黄巾之乱而凉州亦有羌人之乱,并且历时数年,至今朝廷仍是无法完全恢复故凉土的控制权,而这曹孟得如今却要吕鸿成拿著朝廷的一纸诏令前去赴任,这一趟雍州之行可是凶险万分啊!

「姊夫,曹操这麽做,分明是要置你於死地啊!」久居河套的雷骆对河西之情势亦是有所耳闻,听闻吕鸿成之言亦不禁为这姊夫担心了起来,更有些後悔稍早对吕鸿成的质疑

「荣华,那你现下有何打算?」听著吕鸿成所言,刘备沉思了会儿,一开口所问之语似是有所玄机?

「哈~我现下困死边塞之地,前有袁绍为患後有羌胡、匈奴、鲜卑伺机而动,若不脱身亦是死局,而如今河西赴任虽是吉凶未明但马腾韩遂再如何亦是朝廷命官,我等带著朝廷诏令赴任就算关西以他二人为首的诸将纵有疑心一时亦不会妄动,但若坚持留在朔方只怕袁绍一但尽得河北之地後必不容我等一派,所以」

「所以河西赴任势在必行!那玄德也只能祝你此行顺利,愿你我日後还能如今日般品茶畅谈。」语毕,刘备掷起手中茶杯一饮而尽!

「哈~说到底曹操不过是想以我为内应以便日後讨伐关西好方便行事罢了,我也非是完全不察他之用意,那玄德你呢?」说著,吕鸿成亦饮尽杯中茶!

「曹操上表我为豫州牧,任左将军,对我甚是礼遇!」说著,刘备亦轻笑了声。

「看来他是有意拉陇你对付徐州的吕布了。」

「确是如此,但以吕布的所作所为,於公於私此人都必须铲除!」说著,刘备有些气忿的加重了语气

「由目前的情势看来,曹操必会以朝廷的名义四处讨伐割据各地的豪强,而我们现今不过是他手中的祺子罢了」说著,吕鸿成亦苦笑了声,真是人在屋筵下不得不低头

「偏我们现今却是不得不仰赖他的力量」说著,刘备亦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次会後,刘吕二人再度分道扬标!

正如刘备所说,为拉拢刘备对付吕布,曹操对刘备甚是礼遇,而早在刘备投靠曹操前,曹操座下谋士程昱就曾警告曹操说道∶「刘备并非是长久寄居他人之下的人物!」劝曹操应趁早解决刘备以除後患,但曹操认为刘备是英杰,反而对其礼遇有加,出则同车,坐则同席。甚至於建安三年之时(198年)春天,吕布派人携金到河内买马,但却被刘备兵所掠取。吕布大怒於是派高顺、张辽等攻刘备,虽然曹操曾派夏侯 前往解救,但仍败阵,刘备妻子又被吕布所掳。十月,曹操亲自东征吕布,刘备在梁国界中与曹操相遇,便合兵成功消灭吕布。刘备复得妻子,跟从曹操还师许都。

而吕鸿成在与刘备一叙後,隔日即偕同雷骆、苏平川与十馀名随从北上回转关外,回到朔方後他还有的忙呢!

建安二年元月(197年)

日夜兼程一连赶了数十日的路後,终於回到朔方的吕鸿成向众人提及此事之时,却意外遭到前雷太守所遗下之子弟成员的反弹,雷氏子弟以雷铭与雷月琴为首,强力反对放弃朔方五原二郡之地移交於袁绍,更不愿随吕鸿成兄弟众人前去雍州,雷铭更直言吕鸿成今日之位乃是前雷太守所予,若吕鸿成不知饮水思源那雷家子弟必与其割袍断义,就看百年後吕鸿成如何与雷太守交代!

「大人似是对雷氏子弟们的反弹很是介怀?」连日的争执,杨武见吕鸿成似是伤透脑筋仍是无解套之法,终决定助他一臂!

「杨郡丞如何看待此事?」

「对雷氏子弟们而言,这塞外之地乃是雷太守打下之根基,当年大人能顺利接下太守之职而无反弹亦是因大人乃是雷家女婿,但如今大小姐逝世已有数年,公子又年幼,而大人这些年来为抗外敌反是大力提携司马剑秋、司徒昭阳、欧阳寒象三家之人担任军职,雷家仅有雷骆少爷有所提携」说完,杨武看著吕鸿成不再多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雷家之人认为本府在文职上并未得以厚待,军职上亦未大力提携,再加上五原拿下後雷家亦未如预期取得要职而对本府早有不满对吧!」说著,吕鸿成叹了口气,他万万想不到在这种情势下雷氏子弟们心里还是只想著权位

「所以大人若是弃雷氏子弟於不顾前去赴任便是有负前雷太守,而诸将与众官员必也会对大人心生不满!」见吕鸿成已领悟出事情的症结点在何处,杨武遂在续说道∶「对雷家而言,大人的所做所为都似是在与雷家切割,所以除非大人能解雷家之疑虑,否则反弹必定日渐增大!」

「那以你之见?」

「自古以来联姻都是确保各方关系纠葛的必要手段!」语毕,杨武不在多言行礼後转身退下,让吕鸿成自行思考。

听完杨武所言,吕鸿成陷入沉思,杨武言下之意是要他续 迎取月琴为妻,的确在朔方一带百姓们还是非常怀念雷太守,当年他代理太守之位时未有任何官员反弹与百姓民变就是因他是雷太守的女婿才能如此顺利,若是他在此时与雷家之人翻脸,百姓必定不谅解他而愤起民变,届时朔方内乱一起,不用说要和平交接了,以高干之性想必一接到消息必是发兵攻打朔方五原二郡,届时百姓必被卷入战火之中,那他保护百姓避开战火的苦心就白费了

也罢大局为重,兴汉还小,也是该有个母亲对孩子才是好的!

几经思索,吕鸿成不久後即与雷氏子弟决议续 之事,与雷家之人议定婚约,待抵张掖居延属国後即择日完婚!

十日後吕鸿成即与并州牧高干完成交接事宜,将朔方五原二郡移交於新任太守,除有部份朔方五原旧部欲留任不随同上任外,吕鸿晏、杨武、苏平川、欧阳寒象、司马剑秋、司徒昭阳等旧部举家追随!而当初五原郡投降之官员如昔日五原太守旗下大将张猛、赵信、王刚等人亦是愿举家迁移追随,一行人决定沿黄河西行经贺兰山进入雍州北地郡领地再渡黄河前往河西!

时值建安二年,终於脱出袁绍掌控的吕鸿成,如今却要朝著情势更加混沌不明的雍州前去,此行也许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能否再次回到中原?

待续

第十一章.中平羌乱

第十一章

百年羌乱祸关西.西凉诸将割汉土.马韩猜忌时分合.连年纷扰百姓苦

建安二年元月(197年)

时值隆冬,吕鸿成一行人带著朝廷诏文沿黄河西行,途经贺兰山脉一路西行南下,数十人连日赶路下已经出了朔方领地,如今已来到河套平原的西套地界,而这一地界再进入北地郡地界前乃是属南匈奴与羌人胡人杂居之势力范围,故吕鸿成一行人为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刻意转走山道而不行较为好走的黄河河谷地段!

一行人日夜赶路下终於顺利进入北地郡地界,但较他们失望的是当年北地郡连年遭外族侵袭,郡治地界所在马岭县为朝廷所迁移,就连当地百性亦为朝廷所迁移至池阳,虽然日後於後汉永建二四年(129年)再度迁回原址,但常年来不断遭受外族袭取的情况之下,如今的北地郡大部份居民早於先帝在位时已陆续迁入关中,而後在中平年间凉州之地又爆发历时数年的羌人起义,北地郡又遭波及而卷入战火,至今羌乱平息已八载有馀,但北地郡依旧无法由战乱的摧毁中复苏现金的北地郡户口只馀近三千馀户,人口最多一万有馀

「天啊~这里真是有塞上江南之称的河套平原吗?」出了贺兰山道後,一路南行下所见到的一幕幕,教司徒昭阳不敢置信,此地的老百姓生活困苦,且地广人稀,虽有肥沃的河套平原中的西套位於北地郡境内,但此地的居民却仍是过著相当贫困的生活,本该是在黄河河水灌溉下生机盎然的良田却是杂草丛生,民生凋零!他们一行人已经进入北地郡地界内已近半日有馀,却仍是找不到个像样的地方落脚行经的村落根本就是贫民窟!

地广人稀兼之郡贫民穷再加上朝廷的不理会,雍州现今割据之军阀对此地亦是不甚重视,就连驻守此地的地方官员根本就是眼里只有重视军武而轻视民生莫怪乎放任百姓们自生自灭了!

「前方不远就是富平县了,老子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县长与到底在作什麽鬼官!」被眼前一片荒芜景像激怒的司马剑秋毫不犹豫的策马当先,直往县城奔驰而去!

「哎呀,荡寇~别冲动啊!」司徒昭阳见司马剑秋冲了出去,连忙追上前去欲阻止司马剑秋冲动行事!

「兄长,你别在想了,还不快追,现在还不是意气行事的时候!」吕鸿晏见兄长似是不为所动,连忙催促吕鸿成一同追上以阻止不必要的纠纷发生!

「锦华,这老司马的脾气你也知道,我看咱们就跟著进城去,不过得先想好怎麽跟里面的那些地头蛇赔罪了!」见吕鸿晏正打算追上,欧阳寒象连忙将他拦下,示意司马剑秋就交司徒昭阳处理即可。

於是乎,吕鸿成一行人就这麽的进入富平县去,一入城放眼望去,百姓的生活只有贫困潦倒,但州郡兵方面却是各个兵装精良,马匹强壮,由此可见北地郡守必定将大量的资源都用在军事上,所以才会导致民生凋零、百姓潦倒!吕鸿成带领吕鸿晏与杨武、苏平川、欧阳寒象数人一路往官璁衙门前去,赶上後果不其然见到的是衙门的衙役与官员都被司马剑秋打了一顿各个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求饶,只见司徒昭阳一方面得跟县长赔不是一方面还得制止司马剑秋再度出手教训县长!

「荡寇,快住手啊!」吕鸿晏见司徒昭阳已经有些拦不住了,连忙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前去帮忙制止司马剑秋!

「好汉~别再打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今天北地郡会如此都是太守的决策啊!」连挨了好几拳的县长见有人跑来制止,连忙求饶免的再受皮肉之痛!

「不错!各位官爷想替百姓讨公道是找错人了!」在众人还在一片混乱之际,官署内传出了另一道声响,随後一名身著华服之人自内堂走出,只见来人已是中年之态,一身的华服并能自由出入官府内堂,由此可见此人於地方上非是普通平民百姓!

见来人一身斯文打扮,但观其步筏应非习武之人,观此人穿著应非是官场中人,但一身华服,想来非富即贵,此人出身若非是地方士族之後便是富商地主之流,苏平川心知此人来历应不单纯,遂先行行礼说道∶「先生所言似是别有深意,还请明示。」

「在下姓吴名盛字兴平,在详谈前请各位官爷表明身份,来此究竟有何目地?」来人亦行礼说道。

「在下朔方吕鸿成,今路经此地,若有得罪望请海涵,但鸿成亦请阁下指点雍州现况!」接要求我方表明身份,吕鸿成亦不隐瞒,单刀直入的明言探听雍州之现况究竟为何!

「什麽,阁下就是近来韩将军传言朝廷将安插至张掖居颜属国担任都督的吕鸿成!」一听闻吕鸿成竟已来到北地郡境内,县令惊讶之馀连忙示意下属赶紧通报太守。

见衙役三步并两步的跑离衙门,吴盛心知这衙门不久必成是非之地,故决定在麻烦到来前先带吕鸿成一行人离开此是非之地,心意已决的他随即说道∶「诸位官爷,虽说远来是客但这穷乡僻壤实在没什麽好招待各位的,若诸位不弃,在下於黄河边亦有经营产业,不知各位官爷是否愿赏脸让在下尽个地主之谊?」

「那就烦请兴平先生带路了。」心知状况不单纯的杨武,不等吕鸿成示意便应允的吴盛。

「大人别急著走啊,且让下官好好的款待一番好替诸位大人接风喜尘啊!」见吕鸿成一行人决意离去,县令连忙趋上前去想留下吕鸿成一行人。

「哈~县长啊,若吕某留下,只怕你还得再受点皮肉之苦啊。」语毕,吕鸿成便带领众人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离开富平县城不久,一路上吴盛好生打量了吕鸿成一行人,再由方才他身旁幕僚的言行身手观来,这新赴任的居延都督绝对不是草包莽汉之流,如今陇西与河西一带早已收到风声朝廷将安插人马至河西赴任,如今关西诸将与地方士族商贾早已再等著来者会是如何的人物,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来著居然会是这早在河套一带打下基础的吕鸿成,以此人早前於河套的事迹传闻与现今的表现观来,这下子韩遂这老狐狸可是碰到对手了!

「各位,前方不远便是在下经营的牧场,请诸位别与在下客气!」

吕鸿成一行人在吴盛的招待下,暂时於牧场内安顿下来,准备於此暂时休息个几日後再继续赶路,毕竟连日来的赶路又穿越匈奴人的势力范围,如今终於可以暂时放下戒心好好休息,但在这一晚,尚未入眠的吕鸿成走出营帐外,却见到吴盛早已於草地之上铺上毛毯并备下茶点矮桌与已温好的酒在等著吕鸿成的到来。

「大人果然来了!」

「先生早知鸿成必会来此与您一会?」

听闻吕鸿成所言,吴盛微微一笑後才缓缓说道∶「若站在大人的立场,今日之举不过权宜之策,所以兴平早知大人必会私下寻我一谈以明忠奸敌友,否则大人也不会夜半不眠来寻兴平了不是吗?」

「确是如此!」吕鸿成亦不避讳的直言说道。

「今日富平县长脱口之言应让大人已经有所警觉了不是吗?」

「的确,鸿成认为此次赴任尚有许多考验,但其中因由却是白思不得其解,陇地之人似是对朝廷派任之人甚是防范」见吴盛已开始试探他之心思,吕鸿成亦是心知肚明,但他更明白藉此一会谈眼前之人或可成为未来之助力,因此他决定再来的每一句对话都是直言而白不加修饰,藉此来争取眼前这名地方富商的支持!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对陇地之人而言大人您正是这尾强龙!」

「请先生指点迷津。」

「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中平羌乱

昔日汉光和七年(184年)冬,分别来自北地郡、安定郡以及金城郡、陇西郡 罕、河关等地的两股羌人举事叛乱。最初,羌人们分头行动,都想趁机对抗经历数年的**和乱政已然衰弱的汉朝统治。於光和七年10月或11月,由当地军阀募来的或派遣平叛的由羌人和小月氏人混合组成的湟中义从胡军队在令居,属金城郡,兵变反抗汉朝军官,加入叛军,一路杀护羌校尉冷徵,导致事态升级。此时,两股羌人也合流了,以原湟中义从胡士兵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将军。此次联合意味著叛军控制了黄河沿岸的条状地带。

短短数十日内,叛军攻克金城郡治允吾从此以金城郡为主要作乱据点。後因凉州刺史左昌侵占防御军费,导致救军不济,间接帮了叛军的忙。金城太守陈懿前赴叛军大营商谈释放人质,反遭叛军杀害。人质中的新安县令边章、凉州从事韩遂被说服加入了叛军。这些有誉望的人的加入使得叛军获得了更大范围的民间支持,而此二人将在叛乱逐渐进行的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随後,叛军包围左昌於冀县总部。一些边疆将领起初并不想救援左昌,但於地方上甚受尊敬的成功将领盖勋下令要求他们前去救援。叛军将领因尊敬盖勋,主动撤围。此事後,左昌被虔诚的儒生宋臬取代。宋臬认为,只有在民间教授《孝经》才能平乱,不顾下级反对将这一建议上表朝廷,随即也被杨雍取代。但地方状况并未因此改善,地方官再度被叛军围攻。有应对羌乱经验的新任护羌校尉夏育在汉阳郡的属官遭句就种羌首领滇吾攻打,盖勋又一次率军往救。但这次,他在附近的狐盘遭到惨败。夏育、盖勋都逃走了,此时凉州刺史部显然已经不能靠自己应对叛军了。

185年春,叛军已达数万人,进军汉故都长安。朝廷任征讨黄巾的名将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防御长安。但皇甫嵩初期无功,因宦官诽谤,上任四个月後於七月被免职。

凉州的持续叛乱使国库大损,朝廷不得不课税、徵召劳力以应战。司徒崔烈建议放弃凉州。议郎傅燮则发表了一篇激动人心的演说,谴责崔烈,并强调凉州地处前线的重要性当时他便义正词严的说道∶「凉州官员失和,使整个凉州落入叛逆之手。崔烈身为宰相,不想著为国家想平定它的办法,却想割弃一方万里的土地,臣窃以为疑惑。如果让左衽的蛮夷占领此地,军力强盛并作乱,这将是天下最大的顾虑和社稷的深切忧患。┅┅如果崔烈不知道这一点,他就太蠢了;如果他知道了还这麽说,是不忠。」傅燮的说辞打动了汉灵帝,他拒绝了崔烈的建议。傅燮被任为汉阳太守,派往前线。

八月,司空张温被任为车骑将军以代皇甫嵩。新任破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等均在其帐下效力。张温所部十万馀人马行至美阳扎营。边章和韩遂也率本部来美阳作战,双方胜负未分,张温一度未能取得优势。十一月,一颗流星坠入叛军营寨,叛军军心动摇。董卓趁机突袭,击溃叛军,迫使边、韩向西退入金城郡的榆中。

此战得胜後,张温兵分两路追击叛军∶周慎率军三万攻榆中,董卓率军三万追击湟中义从胡。但周、董都战败了。周慎不顾部将孙坚切断敌军粮道的建议,结果自己的粮道反遭敌军切断,只得仓皇撤退;董卓在望垣被羌人包围,粮食耗尽。董卓在河上筑堤坝,作捕鱼虾状,却秘密率军渡河,得以逃脱。羌人想追击时,因被堤坝拦截的河水太深而无法渡河。此次进攻,诸将中只有董卓全军而还。

虽然美阳之战阻止了叛军向汉朝的心脏地带进军,因汉军进攻失败,叛军仍在黄河上游保有势力。渭河上游河谷成为双方争夺的地区。

地方势力试图恢复中央政权(186年 - 187年)约186年冬,叛首边章病亡,北宫伯玉、李文侯死於内讧。新任凉州刺史耿鄙认为可以从中取利,试图在没有来自其他地区的大军援助的情况下在凉州重建汉庭的统治。傅燮试图劝阻,称百姓并未习惯耿鄙这个长官、军队也没有时间建立士气,但耿鄙仍自行其是。

187年,耿鄙集结六郡军队攻地处西疆的陇西郡。先前因陇西郡太守李相如倒戈,陇西郡为韩遂军所占。但耿鄙任用贪官程球为治中,让士绅和百姓寒心。四月,军队开至陇西郡治狄道时,耿鄙军发生兵变,程球和耿鄙都被杀死。变兵在狄道人王国带领下加入叛军,合围陇西以东的汉阳。傅燮身为汉阳太守,善待百姓,远近敬重,叛军在和他作战时踌躇了。叛军数次试图说服他逃跑或投降,但尽管人力物力日益短缺,傅燮仍决心誓死守城。在一场孤注一掷的冲锋中,傅燮阵亡。

此事後,耿鄙下属军司马马腾率本部投韩遂,共推王国为帅,叛军一齐劫掠长安周边地区。他们也首次统治了整个凉州。张温因而因平叛失败被解职。

陈仓之围(188年 - 189年)188年末,朝廷几乎放弃了收复凉州的希望,很大程度上让地方自守。但当王国率大军东进攻长安门户陈仓时,朝廷再度起用皇甫嵩以解除眼前的危机。皇甫嵩被任为左将军,带兵2万;董卓也有2万部属,协助皇甫嵩。当皇甫嵩、董卓到陈仓後,董卓敦促皇甫嵩立即解围。皇甫嵩却不同意,认为陈仓防御坚固,不易被攻克,他们只需要坐等王**泄气。王国围城八十馀日,毫无进展。

189年春,王**疲劳了,放弃围城。王**休息时,皇甫嵩下令追击。董卓据兵家”穷寇莫追”的道理反对。皇甫嵩却驳回了,认为王国撤退不是有组织的,而是斗志全失的结果。皇甫嵩率本部进攻,留董卓殿後,取得大胜,斩首万馀。董卓为此羞愤,从此滋生对皇甫嵩的怨恨。

陈仓之败後,王国被韩遂、马腾废黜,原信都令阎忠被推为凉州叛军的新头领。但阎忠不久去世,叛军内斗并最终分成三个集团∶金城的韩遂集团,渭谷的马腾集团, 罕的宋建集团。因为叛军的权力从起事的少数民族转移到本土汉人叛军手中,羌人和月氏人渐渐不再支持叛乱,此後也不再在此乱中起作用。

若非189年都城洛阳的变故,凉州之乱在此时本可被平定。汉灵帝於189年5月13日驾崩後,大将军何进被杀,洛阳随之发生了战斗。乱中董卓率边兵进入洛阳并掌控朝廷,废汉少帝立汉献帝,自任相国。年末,全国爆发起事,在汉朝分裂的背景下,凉州之乱被归为边远地区的骚乱。

「当年的羌乱,似乎」吕鸿成面色凝重的说的。

「当然还有後续,且再听我道来!」吴盛继续说著。

待续

第十二章.前路艰前辛

马韩二将争霸权.陇右河西时纷扰.朝廷鞭长犹莫及.时局纷乱胜中原

夜色已深,在吴盛所经营的牧场内除守更巡逻的人员举著火把四处巡视外,此时本因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刻,但在牧场的中央之处,牧场之主吴盛设下野宴与吕鸿成彻夜长谈,会谈中吴盛下人亦已搭起帐篷以遮掩寒风,而在他二人正长谈的时候,亦有数人正悄悄的布出他们的营帐往吴盛两人的所在位置前去。

「照先生所言,这韩遂与马腾可是个老狐狸!」听著吴盛述说著昔日凉州故地的羌人之乱,吕鸿成不禁有感而发。

「有道是棒打出头鸟,不论是马腾还是韩遂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起事之时从不当为首者,因为他们不断的拥立或强迫旁人担任贼军之首,自己则为辅助之将,所以朝廷不论如何追究他们都不是首当其冲之辈!」说著,吴盛亦喝了口酒暖暖身子。

「那若依先生所说,马韩二家何以能有今日之地位?」

「呵~我就知道大人会如此问!」说著,吴盛亦开始述说著当年之事!

马腾,字寿成,後汉末年之武将,乃是後汉初年的将领伏波将军马援之後人,父亲名为马平。

汉灵帝中平元年(184年)十一月,胡人北宫伯玉与先零羌人联合起兵反叛汉,朝廷欲讨伐叛乱。耿鄙徵马腾为军从事,统领部队,庞德跟马腾攻击反叛羌氐。後征战有功,庞德升迁至校尉,马腾提升为军司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韩遂乃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馀万,进围陇西。凉州刺史耿鄙讨金城贼韩遂,太守李相如趁机造反,进而与韩遂结盟,共杀凉州刺史耿鄙。韩遂率军入寇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而韩遂联合耿鄙司马马腾,亦趁机拥兵反叛、并与汉阳人王国一同判乱叛,自号”合众将军”,并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朝廷称此乱名为”三辅作乱”!

中平五年(189年),王国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击败,马腾和韩遂等人共商废掉王国,事後又劫持阎忠为主帅。起事後不久阎忠病死,马韩等人事後却是因利益纠葛等因素而互相攻伐,导致势力有所衰弱。

初平三年(192年),董卓进洛阳时曾拉拢马腾和韩遂,要他们一起出兵进京。之後董卓被吕布所弑,李 等人专权,马腾及韩遂合兵到达长安,进屯霸桥。马腾有私事求於李 ,没有得到应允。於是拜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马腾为征西将军,屯於 。

谏议大夫种邵为报父仇与侍中马宇、刘焉子左中郎将刘范等为内应,计划使马腾发兵袭取长安,马腾因得刘焉五千兵之助,遂发兵进攻李 、郭汜和樊稠等人。韩遂随即率众助马腾攻李 ,两军对战於长平观,马韩联军败退返回凉州,左中郎将刘范、前益州刺史种劭战死,万馀人被斩首。

韩遂又名韩约,字文约,後汉末年凉州地区的割据军阀之一。

中平元年(184年),羌族人北宫伯玉叛乱,将当时担任凉州督军从事的边章和凉州从事韩遂劫为人质,不予放还。韩遂为免被杀,被迫加入叛军,与边章一起成为北宫伯玉叛军军师,之後成为叛军首领并领军攻杀护羌校尉伶徵、金城太守陈懿。

当时朝廷以董卓为中郎将,副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派兵征讨之。一番争讨後皇甫嵩无功免归,而边章、韩遂等却是势力大盛众多外足与农民响应叛乱。战後朝廷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持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将。拜董卓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一同领兵与张温会师。并领诸郡兵步骑合众十馀万,领军屯於美阳,以卫园陵。尔後边章、韩遂亦进兵美阳。张温、董卓随之发兵迎战战,但战况却甚是不利。

十一月,夜空上有流星如火般划过,光长约十馀丈,照的边章、韩遂营中亮如白昼,此时营中驴马尽哀鸣。一众贼军任为此乃是不祥之兆,欲领兵归返金城。

董卓听闻此一消息後大喜,隔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连手领兵俱攻贼军,此战顺利大破敌军,斩首数千首级。边章、韩遂败走榆中,张温乃遣周慎领三万人追讨之。张温参军事孙坚曾进言周慎说道∶「贼城中无谷粮,当外转粮食。孙坚愿领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兵继後,叛军必困乏而不敢战。若走入羌中,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无奈周慎不采纳,引军围榆中城。而边章、韩遂分别屯兵於葵园狭,反而截断周慎运粮要道。周慎惧,乃弃车重而退。

中平三年(187年)春,韩遂乃杀边章、北宫伯玉及李文侯。韩遂拥兵十馀万,进围陇西。

中平四年(188年),凉州刺史耿鄙讨金城贼韩遂,耿鄙兵大败,金城太守李相如造反,与韩遂密谋连合,共杀凉州刺史耿鄙。而此时耿鄙属下司马扶风马腾、汉阳人王国自号「合众将军」亦称机叛乱,两人皆与韩遂连合。共推王国为主帅,悉令领其众,寇掠三辅。

中平五年(189)王国发兵包围陈仓。朝廷乃拜董卓为前将军与左将军皇甫嵩领兵破贼。马腾韩遂等人见战况不利复合谋联手共废王国主帅之位,而後劫持故信都令汉阳阎忠,要求阎忠担任主帅一职督统诸部。阎忠耻为一干贼众所要胁,不久即患疾病死。

此时韩遂等人亦不团结开始争夺权利,更自相杀害,手下诸多部曲亦因此而分崩离散各自分道扬镳。

初平三年(193年),韩遂、马腾率众前往长安。郭汜、李 以汉朝名义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遣屯 随马腾袭长安不克还师凉州。司隶校尉锺繇当时镇守关中,写信於韩遂、马腾,力陈彻兵祸福。尔後马腾遣马超随锺繇讨郭援、高干於平阳,马超部将庞德亲斩郭援首级。後马腾与韩遂不和求还京畿徵为卫尉,以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领马腾部曲。

兴平元年(194年)三月,随著马腾与郭汜、李 冲突日益激烈,两军决战之时刻亦已逼近,郭汜、樊稠领大军与韩遂、马腾决战於长平观,战後韩遂、马腾落败,遭斩首万馀级,左中郎将刘范、前益州刺史种劭战死。

此战之後韩遂与马腾领军彻还凉州,但彼此间却因诸多因素而时有战争,这数年内除占有陇地外亦占据关中三辅之领土。就连日後曹操占领河北後,对马韩之势力亦甚为顾虑!

「所以这两个人的势力会是我们吕家军在河西陇右之地最大的阻碍是吧!」

在吕鸿成正专心聆听著吴盛诉说著昔日旧事之时,他身後突然传来另一人的声音答腔,吕鸿成闻言回头一看却见道胞弟吕鸿晏、司马剑秋、司徒昭阳、欧阳寒象、杨武、苏平川、雷骆、张猛、赵信、王刚等人竟都不约而同的来到此处,而答腔之人正是他的弟弟吕鸿晏!

「你们怎麽都」

「停~兄长,你在惊讶啥?莫说我是你弟弟,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这些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打拼的人?如果还不了解你的作风那真的枉费咱们这一班人的情谊啦!」看著哥哥惊讶的神情,他这做弟弟的要是真笑出来,他这哥哥应该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哈哈,各位好汉别待在帐外,天寒地冻的,一同喝一杯如何?」吴盛见追随吕鸿成的幕僚们如此齐心,吴盛盛情之下内心已是另有盘算!

「是啊,就进来一同谈吧,别待在外头挨冻!」

於是乎,一行人就在临时搭起的营帐内谈起了当前的雍州局势,当年郭汜、李 废凉州将三辅之地与凉州旧地合并重置雍州,目地就是为了藉此重划各郡县之行政区域以重新安置官员并以此稳固他们在关中至河西之地间的势力,但这一行动却并为因此而讨好西凉诸军而取得一众军阀们的支持,而後郭汜、李 一连串的暴政却反而得罪了垄断大部份社会资源的士族,现今失去天子又得最士族西凉军阀们亦不支持下郭汜、李 的灭亡之路已是世人眼中的时间问题!

而陇右方面尚有於抱罕一带自行称王已达十数年的河首平汉王.宋建,在马腾与韩遂的默认下亦是势力稳固一番谈论後吕鸿成众人亦是深深明白河西之行艰险万分!

「相信此次会谈大人非常清楚吕家军若想於河西立足唯有一法可行!」谈著,吴盛亦不吝啬於为吕鸿成等人指点明路。

「请先生明示。」

「河西虽是以马韩二将为首,但真正垄断资原的却是自四百年前前汉.武帝开辟河西四郡以来陆续来到河西就任并世代定居於此的士族世家,他们虽表面亦是以马韩二将为首,但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只是因目前情势马韩二将实力尚强而暂无反弹若日後士族们若真有反弹或是杂音,纵始马腾韩遂再如何强势亦须给予数分薄面」说著,吴盛喝了口酒并轻笑了声,毕竟当年他们吴家为避战火而迁居於陇右之地,为了顺利进行买卖生意可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拢络这些士族呢!

「那依先生之见该先与哪几家之人会面?」

「武威窦氏、敦煌令狐氏势力较强你等可先行拢络,另外酒泉黄氏与张氏亦是势力不弱,大人初来乍之姿到应先拜会这些地方士族以争取支持,如此大人应有方向可行?」吴盛反问说道。

「平川在此先谢先生指点,但亦容在下直言,先生与我等不过萍水相逢,如此盛情用意何在?」见吴盛话峰一转,反藉机寻问吕鸿成未来之方向,苏平川明白该是开门见山的时机已到,故代吕鸿成答话。

听闻苏平川之言吴盛大笑了声,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吕鸿成身边的幕僚各个都不简单,因此他也决定开门见山的说道∶「先生果然谨慎,吴某乃是生意人,在这乱世里不论是富商或士族都会押宝,而如今吴某正在押宝!」

「先生就对鸿成如此有信心?」听闻吴盛之言,吕鸿成反问说道∶「先不说鸿成目前在陇右河西之地势单力薄,就连前去张掖居延属国赴任是否能顺利成行亦属未知数,何以先生敢如此大胆?」

听著吕鸿成所言,吴盛轻笑了声,不急不徐的说著他的立基之点,只见他从容的说道∶「第一,大人乃是卢植尚书之门生,而卢植乃皇甫嵩将军之故友,但皇甫嵩将军正是出自於安定朝那皇甫氏!大人以卢植门生之名来此皇甫嵩将军之宗族又岂会坐视?」

听闻吴盛之言吕鸿成有些惊讶,他们想不到吴盛一介商贾却是对西凉局势有著如此见解!

「第二,大人手持朝廷诏令,西凉诸将纵疑心大人是朝廷安插之内应但又岂能公然抗旨?」

朝廷的内应啊果然如他们一行人出发前所料想一番,但这想必也是曹操将他吕鸿成安插至此的用意

「第三,韩遂之得势乃是因得羌人之支持,马腾则是因为名门之後又有羌人血统而受汉羌二族之欢迎,但他们之得势却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在掌有资源的士族当中并非如表面所见如此得到支持!」

「所以以你之见?」听到第三点,吕鸿成陷入了沉思

「反之大人亦是汉人,且早前於朔方之事绩河西陇右亦有耳闻,如今更为朝廷封为裨将军进爵关内侯并带著朝廷诏文将上任居延都督一职,与马韩相比可说是名正言顺,若大人真有争雄之心,士族未必会继续奉马韩二将为首!」

这点到是说的真切,如今河西陇右之士族仍多为昔日武帝开辟河西四郡之时陆续来到之官员候代,大汉四百来亦已於地方上累积相当的实力与名望,若想早日於河西站稳脚步的确需要士族的支持思及此,杨武与苏平川对望一眼,似是对未来的方向已有定见!

「第四,马韩二将时分时合彼此间征战不停,莫说士族就连百姓也已厌恶,他日若真有汉室将军以朝廷之名领兵欲收复河西陇右,只怕届时将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之势,而会如此只能说一切皆因世局纷乱、人心望治,这也是为何大人领著朝廷诏文前来赴任马、韩会如此重视之故!」

大义之名啊到了乱世百姓心中还是有著汉室,莫怪乎曹操不论如何困难都要设法拥立皇上,而曹操也确实因此一作为而得到众多拥戴汉室之人纷纷投靠效力,这大名份真的还挺受用的!但也因这大义之名才让曹操容不下他吕鸿成不是吗?若让众人知道他究竟与曹操谈了什麽只怕平川他们会气得大骂他吧

「其他因素不谈,综合以上几点兴平就有押宝的理由了不是吗?」

「那先生又怎麽知道我兄长一定会是阁下押对宝的人?」吕鸿晏见吴盛说的如此有自信,忍不住也问了句!

「哈~大人由言行可知乃是韬光养晦之人,各位官爷亦是人才,兴平相信以诸位之能难保不会是他朝的河西之主!」

一番谈论,不知觉之下天色已经渐亮,牧场内所养之鸡群亦已鸣叫,众人这才意识到天色已亮此时司徒昭阳似是意识道何事一番的开口说道∶「谈了一晚,我们都忽略了一事!」

「何事?」吕鸿成开口问道。

「北地太守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来见君侯,我们也该有所准备才是!」司徒昭阳接著说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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