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上骄子 - xp1024.com
《汉上骄子》


第300章 光武中兴(五十三)

“对方竟然知道了陛下返乡的行踪,那想必就一定知道我们所在的客栈,那他们会不会……”邓禹担心对方会趁着暮色前来暗杀。

刘秀摇了摇头,“这个当然不会,既然对方知道朕是微服返乡,那身边自然是少不了人保护,而且这客栈如此人多眼杂,就算是下手亦是十分困难,也很容易暴露,他们这些人不会不考虑这一点!”

“那对方是想……”忽然一个念头在邓禹的脑海里闪过。

“没错,那便是朕回来的想要去的地方。”既然是祭祖,那墓地便是最好的地点,而此番刘秀的祭祖之行,就这样被打断了,自然是不能就此了事,再者这祭祖也历来没有半途停止的道理。

这样说来,邓禹不由得更加担心,“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要是再去那里岂不是还是会遇到危险?”

刘秀思索片刻,立即来到邓禹的耳边一阵低语。

听过他的话,邓禹立即领命而去。

此时坐在一旁的阴丽华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刘秀一旦打定的注意,谁也无法更改,再者他甚为一国之君岂能被一群匪徒的行为恫吓住。如今她身为妻子,所能做的,就是到哪里都陪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翌日,刘秀他们再次来到了刘家的坟地。还是同之前一样,准备了许多的供品摆放完毕后,刘秀和阴丽华立即上前跪拜。

片刻后,忽然从林中冲出来许多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刀,人数足有五十人之多。

面对这般情况,刘秀缓缓起身,将阴丽华拉近身旁,朗声道,“诸位可是有什么事吗?”

只听得当中有人答话道,“刘秀,看来你还真的是不怕死啊,竟然还敢来,信不信这次大爷们让你有去无回,做个鬼皇帝!”

刘秀仰头大笑道,“真是有趣,想来朕这一生树敌无数,想要朕性命的可不止你们,只是能够成功的倒也是不多。”

“那是他们赶的时候不对,今天你只带了这么几个人,看你怎么逃出大爷们的手心!”手一挥,身旁的一众人顿时蜂拥而上。

刘秀身旁的侍卫立即拔出兵刃与他们拼杀起来。

邓禹倒也只是在原地观看,想要虽是都保护着刘秀和阴丽华的安全。

看到此处,刘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舒展舒展筋骨,这么多年朕将你从一个武将变成了文官,实在是委屈你了!”

邓禹拱手道,“陛下不必自责,这乃是微臣该做的。”说着,但见他身形一闪,立即冲进人群当中,但见其手中宝剑挥动之下便有一人倒地,手法非常迅速。

看到他们打在一处,刘秀的脸上倒是露出了笑容,而一旁的阴丽华亦是十分的镇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既然敢这样去做,自然是胸有成竹,必经他这一生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片刻后,那个黑衣人领头的见始终无法除掉刘秀的几个侍卫,当即大喝,“快都去杀了那个皇帝!”

那些黑衣人听到喊声立即都朝刘秀而来,但见一瞬间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迅速的朝刘秀靠了过来。

尽管对方与自己很近,刘秀已然不曾躲闪,只是将阴丽华揽入怀中,顺势捂住了她的眼睛,毕竟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让她见到的好。

眼看那些人就要冲到刘秀的跟前,忽听得刘秀身后不远处的林中突然传来几声闷响,随后只见许多弓箭迅速射中了刘秀眼前的那些人的身上,他们没等来到跟前,便已然被弓箭的射出时的惯性给退了出去。只见十多个人就这样一瞬间被尽数射杀,而对方在哪去不知道,只是看到弓箭是从刘秀身后的树林当中射来的。

那些刚要上前的人眼见这般状况登时吓了一跳,纷纷四下张望不敢上前。

随后只听得林中又是一阵闷响,弓箭再从林中射出,对方六个人顿时倒地,想不到这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十多个人,顿时让那些黑衣人都慌乱了,纷纷向后退去。

此时的邓禹见势立即大喝一声,侍卫们立即对他们再次冲杀,片刻后,五十人便已然只剩三个人,加上那个领头的也只不过四个人。

那领头人一见转头便要跑,邓禹纵身一跃,噌的来到那人的背后便是一刀,登时一刀鲜血溅起,对方应声倒地。

“刀下留人!”刘秀大喝一声,立即迈步来到到跟前,低声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朕回乡祭祖还会留下些时日,若是有兴趣,不如亲自来见朕与朕切磋切磋。”说完,刘秀轻轻挥了挥手,对方跑掉了。

与此同时,从刘秀的后方亦是走过来三名侍卫,也正是这三人藏在林中射箭,给对方制造的疑惑,从而从内心当中土崩瓦解。

“陛下,这样放过他们未免有些……”邓禹认为这种人就应该除之后快,免得再遗祸人间。

刘秀却并不这样认为,“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听命于他人,真正该杀的是背后之人,此番朕若不将其处理干净,恐怕日后还会对刘家的坟地造成更深的影响。”

其实刘秀的担心是对的,毕竟这种人若是明的不是对手,便会想方设法从暗处制造混乱,那时依旧是防不胜防,与其到时逆来顺受,不如主动出击,将对方一网打尽。

那几个人逃回以后,郭况心中很是愤怒,拍案骂道,“一群废物,给了你们那么多钱,竟然连十几个人都对付不了,本侯要你们有何用?”

“侯爷明鉴,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竟然还隐藏了许多的帮手,我们是被他们的帮手打了个措手不及。”那领头人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郭况。

郭况紧皱眉头片刻,不行,这样蛮力是根本对付不了他的,看来必须要采取些特殊的手段才行了。话到此处,不由得转过身去思索。

两日后,忽然刘秀的一名侍卫前来禀报,“启禀皇上,我们当中的两名侍卫昨晚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完全杳无音讯。”话到此处,忽然店小二送来一封新,刘秀当即打开书信瞧了一眼后,不由得眉头深索。

(本章完)

3

第1章 降临

东岳之巅,玉皇顶峰,正有一人面朝云海盘膝而坐,薄纱长衫随风飘舞,看似洒脱飘逸,然他的神情却十分凝重,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已经下决定了?”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在此人耳边回荡。

“决定了,希望你这次不要阻拦我。”尽管此人面朝前方,声音却好似潺潺流水般缓缓向后飘动着。

片刻后,一个身形如同鬼魅般的人忽然出现在那人身旁,双手后背,“希望这次你这次能够成功!”

盘膝之人却不以为然,“哼,是看不起我吗?还是觉得我被降成散修倒是如了你的意?”

旁边那人闻言甚是不悦,“刘秀你别不知好歹,本座乃好意,若当初你听我言,何苦落得今日下场?我早跟你言明,修行之路,贵在循序渐进,而非急功冒进,可你非是不听,现在你反倒要咬我一口!”

“好意?我看还是算了吧,想想上次渡劫失败时你那得意的神色,就让人觉得恶心!”说着,刘秀忽然手臂一振,旁边那人顿时向后退了半步,瞥他一眼后,便来到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不多时,但见风云变幻,日月无光,空中一道巨大的漩涡应运而生,中心处还不时有阵阵雷鸣电光闪过。

片刻,忽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惊雷,一道巨型闪电笔直的落将下来,正好劈在了刘秀的身上,顿觉好似被醍醐灌顶一般,闪电光芒划过的瞬间,异常耀眼,若是细看,似乎连整个人全身的骨架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刘秀心中也十分清楚,渡劫本是件非常痛苦之事,这让人刻骨铭心的洗礼可谓是致死难忘,当然此番若是成则可得永生,但败则会万劫不复。然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

随着天雷的不断冲击刘秀只觉这压迫感异常强烈,要比第一次他自行渡劫时还要猛烈的多。渐渐的,他已经感觉到从只是单纯的呼吸困难,已经转变到无法呼吸,甚至是快要窒息……

“喂,别再抗了,再继续下去你就会有生命危险的!”身后传来的是那人真阵阵的呼喊。

我不能放弃,既然已经坚持这么久,再争取个一时半刻说不定就能成功。刘秀立刻运出全部功力,使尽力气挺直身体,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这次神圣的洗礼。

尽管他的意志力十分坚强,但毕竟他之前的一次失败和急于求成的心态,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到了尽头。没错,随着最后一道天雷的降临,原本积聚在刘秀体内的所有雷电都瞬间迸发出来;但见一道光芒迅速四散,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尽数吞没。

与此同时,一道红光从刘秀的天灵盖迅速飞出,他那无法承受天劫的肉身已经死亡,魂魄无法再寄宿下去,只能犹如蒲公英般随风摇曳……

不知几时,摇曳的魂魄忽然转变了方向,直接向南行进,许久后,其到达之处乃是陈留郡的济阳县。进入城内迅速到达济阳县的县衙后,魂魄便忽然消失不见,无影无踪了。

此刻时分,济阳县衙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不为别事,只因济阳县衙即将有新生儿诞生,临产之人正是县令刘钦的夫人樊氏。

原本这济阳县衙曾为汉武帝的行宫,后院为随从女眷住所,平日多封闭起来禁止出入,而今夫人临产在即,刘钦心疼妻子便特意让她搬了过来。

不想半个时辰过去,产婆和下人们里里外外不断的进出,让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刘钦心中很是焦虑,紧握的双拳始终不曾松开。

片刻后,忽见房中红光闪耀,很是耀眼,刘钦甚是惊奇,待下人请他进去,他将孩子接在怀中,仔细观察,但见这孩子与寻常出生婴儿不同,他周身泛着红光,而且浓眉大眼,眉清目秀,身体也要比寻常新生婴儿壮实,胖嘟嘟的小脸着实让人喜欢的紧。

纵使如此,但刘钦的脸上却是愁眉紧锁。

不知何时,刘秀那摇曳的魂魄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让他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啊?为什么跟我离我这么近?

刘秀忽然被眼前的这个刘钦吓到,刚欲破口大骂,却想不到他的声音竟然是阵阵的啼哭之声,刘秀大吃一惊,赶忙伸伸手臂,为什么自己的胳膊这么短,手又这么小,难道我……变成了婴儿?一瞬间,刘秀万念俱灰,没想到这一次的劫后余生,没有得道成仙,却竟然是返璞归真了。

刘秀作为婴儿大哭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他也做不了什么,只有放声大哭。

“老爷为何愁眉不展?难道是你不喜欢这孩子吗?”夫人樊氏用那微弱的声音询问着。

刘钦怔了下,赶忙解释,“夫人误会了,只是这孩子出生时通体泛着红光,也不知是凶是吉!”一向谨小慎微的刘钦倒是显得忧心忡忡。

产婆在一旁赶忙劝着,“刘大人您就是太小心了,这位小公子出生带着红光,那可是吉兆啊,这孩子将来能准能做个大官,说不定还能当皇帝呢!”

此言樊氏倒是着实喜欢,但刘钦却是满脸焦虑,“刘妈嘘声,此等事情不可再言,若是传了出去,那还得了?你我同为刘姓宗族,可不能陷我全家于不义啊!”

产婆面带羞愧的捂嘴不再多言。

至于为何这刘钦如此谨慎,追根溯源还要从他的身份说起;或许旁人不知,但这济阳县的百姓都知道刘钦是皇室宗亲,汉景帝的儿子长沙定王刘发的玄孙,此等身份自然是货真价实的皇亲贵胄。然公元8年,王莽篡权,新朝专政,大力推行改制,致使百姓多数流离失所,饿殍遍地,民不聊生,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同时刘氏宗族也因此备受排挤,轻则权位丢失,重则稍不留神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因此,此等类似神乎其技之事自然是不可胡言的。

稍作迟疑,刘钦便让下人唤来功曹,让其前去当地较有名气的卜师王长孙家中前去询问。

待占卜作罢,王长孙当即对功曹道,“还望回禀县令大人,这红光乃是祥瑞之兆,大可放心!”问得喜讯,功曹当即回转,将原话告知刘钦,这才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不过他还是吩咐下去,所有参与今晚接生之人均不可透露半点消息。然此等事情毕竟是纸包不住火,没过多久,消息便在济阳县传开。

(本章完)

第2章 短暂

转眼间已过半月,刘秀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每天除了母亲外,他还会见到其他的几个面孔,那是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大哥刘演,二哥刘仲,大姐刘黄,二姐刘元,因为天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朗,所以哥哥姐姐也很是喜欢,经常会抱着他,捧着他,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会搂在身边,在刘秀看来,他倒还算比较受欢迎的,只是他们整天都是这样,让本想着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休整的他,好似个玩具一般被几个人摆弄着。

翌日,刘钦忙完公务回家后,夫人樊氏赶忙相迎,替丈夫解下外衣后,她忽然对刘钦道,“老爷,您是不是还忘了件事情?”

疲于公务的刘钦显得有些困倦,声音很低沉,“家里还有什么事情是夫人不能处理的吗?”闻言,樊氏顿时扭头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平日里很少与妻子吵架的刘钦脸上也有些不高兴,迈步来到樊氏的跟前,刚要开口,忽见正在呼呼大睡的孩子,他不禁恍然,赶忙向樊氏道歉。

没错,虽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但是还没有个名字,虽说刘钦对孩子很是宠爱,但这次却着实忘记了这件事情。

说到这件事情,刘钦不禁双手背后,低头思索。半晌过去,他也没有想出来,于是他迈步来到门口,朝院子里正嬉戏玩耍的四个孩子看了片刻,再度陷入深思;

在他的心中,这个孩子出生之时虽然带有怪状,但毕竟经人占卜,而且这孩子相貌俊朗,眉清目秀,将来想必定会有所作为,这名字自然也不能含糊……

思考间,樊氏有些看不下去,来到身后,“老爷,还是先吃饭吧,过一会儿再想也不迟!”

已经很是疲惫的刘钦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内。

坐在桌前,樊氏边为他盛饭边高兴的说,“今天李婶让家人给送来了一袋大米,听说今年地里的收成不错,颗粒……”话未说完,忽听得院内有人喊着,“爹,娘快来看啊!”

刘钦和樊氏都闻声看去,但见他们的四个孩子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刘钦起身便去查看,只见的栽满景天的花池旁边竟然长出三株小米来,每株都是一根茎九穗,这可是他从未见过,书上也未曾记载过的,想来定是时隔数年后庄稼即将再度抽穗扬花,是有良好收作的预兆,于是刘钦灵光一闪,便为这新生的孩子叫刘秀,字文叔。

因为刘秀的名字与他自己的相同,所以他现在还是婴儿但是人们说话他还是听的十分清楚,只是无法表达出来,在别人看来也只不过是牙牙学语。当然,他依旧没有忘记曾经的自己已经因为渡劫失败而死亡,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感觉到体内还会有气息涌动,似乎法术倒是并没有就此而彻底消除,于是他趁着无人之时,自己偷偷的回想以前的一些心法,但是,如今这副身躯没有经过任何的修行,偶尔能够施展一些小法术,但是却很不稳定,时有时无,时好时坏,所以,他大多偷偷来练习,从来不在人前展示。

时光荏苒,短短数年过去,刘秀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真正的成为这个普通的刘秀,他很享受跟家人在一起时的快乐,当然,从前那个不拘礼数,想要自由自在的他,如今也变得成熟稳重,小小年纪就懂得待人礼敬有佳,深受刘钦和樊氏的喜爱。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元始三年,由于常年劳于公务,刘钦身体每况愈下,在由济阳县调离南顿县后不久,便在任上去世,而他们兄妹六人也失去了依靠。

此时的还只有九岁的刘秀带着四岁的妹妹刘伯姬同其他哥哥姐姐一同在家照顾因父亲过世而悲痛欲绝,身染重病的母亲。幸运的是,就在全家人无可奈何之际,远在南阳郡蔡阳县的叔父刘良得知了消息,不顾路途遥远,专程赶了过来。怎奈此时家中的情况已经是糟糕至极,刘秀和五个兄弟姐妹都是无依无靠。

看到眼前这种状况,刘良不由得心中一酸,想不到本来好好的家庭突遭变故竟然一夜之间落寞至此。于是,他先差人给樊家送去书信,将重病的樊氏接回家中修养,随后经过与樊家的沟通,由他将刘秀和他的五个兄弟姐妹都带到自己家中抚养。至此,原本还算有些地位的他们,从此变成了平民。

与其他兄弟姐妹不同,刘秀虽然也对父亲的死很是悲痛,但毕竟眼下有人肯对自己施以援手,那就要好生的活着,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身,但是曾经经历过生死的他懂得只要还活着,就必须要及坚强;

回到家中,刘良让妻子做了些饭菜给他们吃,但是兄妹六人中只有刘秀拿起碗筷吃起了起来,其他人似乎都显得十分的拘谨,当然,是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又和并不是经常接触的人在一起,所以如此表现自然也是再所难免的。

“你们不要担心,以后叔父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叔父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刘良自然是说到做到,兄妹六人被他照顾的很好,仿佛是亲生子女般,并且任何事情都是公平对待,不偏不倚。然而毕竟刘良家中人口骤增,收入开支自然逐渐拮据。

三个月后的一天,大姐刘黄忽然找到了刘秀。

正在房间练字的刘秀赶忙将她迎了进来,“大姐有什么事吗?”

大姐刘黄是兄妹6人中除刘秀外最懂事的,她经常会帮婶婶做家务和一些琐碎的事情,以便于帮助减少家中开销。

“我听叔父和婶婶的谈话,他们说明天母亲就会来接了!”刘黄赶忙将听到的事情告诉给刘秀。

闻言,刘秀心中不觉暗自撇嘴;好不容易不用过了几个月舒服的日子,这下子又要回到从前了。不过细想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毕竟生前的他可是非常喜欢那种世外桃源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也曾是他一直向往的。

第二天,果然樊氏前来接他们兄妹六人,险些一病不起的她,再见到时,显然比从前消瘦了许多。这次她前来便是将孩子们接到宛南的白水村那里去居住,毕竟刘良只是个县令,每个月的俸禄也不多,自家的生活且勉强维持,再加上兄妹六人那自然很是拮据。

带着许多的不舍,樊氏同兄妹六人一起前往了宛南的白水村,那里也是刘家的房产,还有些许几个仆人,到了那里,一家人靠在田间耕种为生,日子算不上清贫,倒也算逍遥自在。

很快兄妹六人便长大,年长的大哥刘演和二姐刘元也都在刘良的帮助下很早便成了亲,许了人家,生活过的还算富足,而曾经年少可爱的刘秀也已经变成身体健硕,英俊潇洒的美少年,他平日里始终勤于耕作,且性格内敛,兄妹六人中,他是最深得樊氏喜欢的。相比之下,刘秀的大哥刘演和二哥刘仲就显得大相径庭;刘演为人出手大方,为广交天下英豪,可不惜散尽家财,而二哥刘仲为人还算老实,但缺乏主见,每次只要刘演稍作说词,他便立刻跟随,因此兄弟二人经常受到母亲的责骂和惩罚,不过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日正值秋收季节,刘秀同往常一样到田间地头去收割庄稼,下午时分,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闻声看去,那便是前来探望他们的叔父刘良正提着刘演和刘仲的二人往这边赶来。看到这个场面,他顿时笑了起来。

既然被叔父强行拉了过来,那自然是要装装样子的,刘演和刘仲都只是在刘良监视二人的时候才会认真的工作,否则,要么是东张西望,要么是坐下来休息,可谓是寻找各种偷懒的方式,而刘秀则是在哪里头也不抬的专心干活。

过了一会儿,刘演和刘仲跑了过来,满脸嫌弃的看着刘秀。

“瞧瞧你整天就知道做这些农活,就如我大汉高祖皇帝的弟弟刘喜一般,将来还怎么做出一番大事业来?”刘演嘲笑起刘秀来。

刘秀却不以为然,“这是老百姓的口粮,也是人们生存的保障,如果没有它们,还有力气施展你们的宏图大业呢?”

(本章完)

第3章 偶遇佳人

刘演和刘仲当即被问的哑口无言。

虽说刘家此时在白水村内有几亩房产,但日子过的相较清苦,毕竟家中无太多经济来源,最多便是靠几亩河边良田维持生活,但家中子女众多,开支花销自然不少,幸有叔父刘良的从旁帮衬,才减轻了刘秀家中的不小压力。当然,对师父刘良,樊氏和一众子女也都心中很是感激,毕竟在家中危难之时,是他向他们伸出了援手。

辩驳不过弟弟,刘演同刘仲二人便到一旁休息,由于从来不做此等农耕之事的两人自然是要找个凉快的地方好生乘凉。于是,两个人趁着叔父刘良与周边农民商谈今年收成之际,便各提一个木桶到到路旁,各自坐在木桶之上,样子好不悠闲。

原本喜好耕种的刘秀并未在意,只是两位哥哥到一旁休息时,却对他耕作之时的举止指指点点,虽然声音很小,但刘秀的而立很好,却也听的清楚,于是,他左顾右盼后,随手从稻田中磨出一块儿小石子,右手朝着刘演的方向便弹了过去。由于刘秀前生的法术未曾完全消除,所以还略有些小的“计量”尚且能用,于是,运些功力,便将石子弹出,嘭的一声,木桶登时破裂,迅速散架,刘演不及反应,登时坐了下去,尽管水桶中残留水量不多,但是他的裤子却被完全的浸湿,周围人闻声转投看去,不由得纷纷大笑起来。

忙碌一天,刘秀带着农具回转家中,此时正巧二姐刘元同丈夫邓晨回家探亲。

邓晨乃是豫章都尉邓宏之子,官宦子弟,同妻子与家人住在距此不远的新野。由于其父与刘良关系交好,因此在刘良的撮合之下,刘秀的二姐刘元便嫁给了他,夫妻二人婚后甚是恩爱,邓晨也时常陪着妻子回娘家来探望母亲,樊氏对他自然也是赞不绝口。

晚饭过后,母女二人自在房中叙旧,邓晨闲来无事便在院中信步,正巧此时刘秀在一旁修理农具,他便立即上前搭话,“我常听你二姐提起家中她最喜欢的弟弟便是三弟了,勤劳朴实,知书达理!”

刘秀闻言赶忙起身见礼,“二姐夫言重了,我在家中多是姐姐们多加照顾,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邓晨笑着点点头,虽然平素他与刘秀来往不多,但平日陪妻子回乡之际,总是会听到乡里乡亲当着刘元的面夸赞刘秀,自然他对刘秀的印象也是颇好。

“三弟平日在家除了务农之外,可还有其他爱好?”刘秀又问。

刘秀笑着回答,“平日也就是经常看些父亲生前留下的书籍,再跟随母亲识得些文字。”

听言邓晨对刘秀十分满意,虽然他自身文化造诣并不高,但对这类勤奋好学之人,他自然是十分喜欢,“不如这样,两天后你姐姐便要回新野,不如你且与我们一道,我正好带你去新野转转,虽然新野不必长安,但也算是这一带的繁华之地,到那里,一来能够带你增长下见识,二来你在你姐姐身边陪伴些时日,也算是能够减轻些她对家中的思念之情,你以为如何?”

“多谢姐夫!”刘秀赶忙躬身行礼。这能够外出见世面,自然是个绝佳的机会,毕竟曾经的他虽然修炼多年,但是繁华的世间却也是很少涉足,因此,如此绝佳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

当晚,邓晨便同樊氏提起此事,由于此时正值农耕季节,家中耕作繁忙,本不应该让刘秀前去,但毕竟邓晨已然开口,加之刘元又是在旁恳求,她也只好答应了。

两日后,刘秀同邓晨和刘元乘坐同一辆马车返回新野,来到邓府,但见这府上门庭高大,宽敞气派,的确是官宦人家的府邸,想来姐姐刘元能够嫁到此地,也算是幸福之至。

翌日清晨,府上有下人前来禀报,说阴府的阴老爷有要事请邓晨前去相商,邓晨当即便答应了,刚要出门时,忽然想起来刘秀刚刚到来,于是,便立刻命下人前去请刘秀前来随他一同前去,毕竟这阴府乃是新野当地的大户人家,带着他前去见见世面,那自然是个绝佳机会。

“姐夫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坐在马车上的刘秀好奇的问邓晨。

邓晨道,“今日新野大户阴老爷找我有要事相商,正好你便与我同去,正好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大户人家是何须模样!”

“这大户到底有多大呢?”听这么说来,刘秀对这大户人家更是好奇。

邓晨笑着答道,“这阴家老爷与我邓家本属姻亲,他本来身份也是极其显贵,祖上是春秋名相管仲之后,单单其家中田产便有七百余顷,车马奴仆那更是数不胜数!”

听他说完,刘秀心中很是吃惊,想来这阴家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大户,而对于这个阴老爷自然也是好奇的紧,他倒想看看如此富豪究竟是何模样。

马车行不多时,便到了阴府,但见这阴府门庭宽大,雄伟阔绰,单单一根门柱便有数尺之宽,拥有如此壮观的门楣,想来这阴家的确是富有,若单单看这一点,便有富甲一方的气势。

来到前厅,此时阴老爷阴陆正在等候,邓晨与之赶忙见礼后,阴陆忽见他身旁站着看上去十分陌生且又穿着朴实的刘秀,便赶忙询问,“这位是?”

邓晨赶忙解释,“这位是内人胞弟,名叫刘秀,字文叔。”

闻言刘秀赶忙颌首揖礼。

阴陆点点头,仔细的打量了刘秀一番;但见他身材高大,体格健硕,浓眉大眼,眉清目秀,不由得夸赞,“好一个仪表堂堂的俊朗后生!”

各自正欲坐下之际,刘秀自然知道此番前来邓、阴二人是有要事相商,想必他这个外人自然是不便在场,于是赶忙躬身行礼,“既然阴老爷和姐夫是有要事相商,那晚生就不在此打扰二位,不知可否到偏舍等候。”

听此话阴老爷倒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懂得礼数,便立刻吩咐了府上下人带着他在府上转转,欣赏下府上的园景。

(本章完)

第4章 戏言?预言?

跟随下人在阴府中闲逛,让刘秀见识到了很多从前未曾见过的东西,无论是房屋建筑,还是园内花草,都有许多都是从前的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虽然都叫不出名字,但在见识方面还是颇有收获。

由于此时正值八月,没过多久,天空的太阳就已经升的很高,让刘秀略感炎热,于是,他便同那下人商量,到一个可以纳凉的地方暂时休息,于是,下人便将他带到了后花园中。

来到一处长廊前的靠栏坐下,忽见对面的湖心亭之中,正有两名少女在其中,一人手执青色瓷罐站立一旁,另一人则侧坐于靠栏,用手轻轻的向池中挥洒着鱼食。

但见那少女约么十一二岁,身着一袭玉兰锦蝶长裙,梳着一头瑶台髻,发间还插着一只凤尾簪,眉若翠羽,明眸皓齿,肌如白雪,纤纤玉手每每探出,总让人的心跳也随之颤动,而她看到池中鱼儿争夺食物时的一颦一笑也不得不让旁观者为之动容。

“不知那位是?”已经看的痴了的刘秀迟疑了片刻方才问起身旁的下人。

那人下人很是得意的道,“那是阴府的千金,老爷的掌上明珠!”

“那不知小姐的芳名是?”刘秀又问。

那下人看到刘秀直勾勾的神情顿时不高兴了,“我们家小姐的芳名岂是你们这些普通贫民所配知道的?”说着,转身便走,刘秀也未听其所言,只是觉得身旁的那人离开了,自己想必也得离开,只是他见到如此倾国倾城的少女一时间心中自然有百般的不愿。

自此,这阴家小姐的容貌便深深的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

离开时,坐在马车上的刘秀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邓晨阴家小姐的名字,原来她叫阴丽华。想不到刚来到新野的他就见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女子。

从阴家回来,刘秀自然是要把所见所闻及所感同邓晨和二姐刘元分享一番,邓、刘二人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

半月后,刘演亦是前来探望二妹刘元,恰封邓晨有要事前往宛城,于是,兄弟二人便跟随邓晨一同前往宛城。

到了那里,邓晨很快便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既然已经同家人说过会晚些时日回去,于是,便临时到好友蔡少公的府上做客。刘秀倒是被大哥拉去到街上闲逛,只是邓晨已经交代去处,二人结束便去寻他即可。

由于是好友许久未见,二人自然要好好畅谈一番,两个人从未时一直聊到了酉时,眼看天色已晚,身为东家,自然是要略进地主之谊,当然邓晨自然也未曾客套,于是,蔡少公便设宴款待邓晨,而且宴上,蔡少公也请来了当地的不少名士前来一同陪衬助兴。

酒过三巡,忽然有仆人前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两个年轻人说要这位找姓邓的客人!”

闻言邓晨赶忙对蔡少公说,“这是内人的胞弟和胞兄,此番他们是我带来宛城的,临行前我特意交代,让他们到此处寻我!”

听此话蔡少公赶忙命人将二人请了进来。

来到人前,兄弟二人赶忙与蔡少公见礼,待坐定后,蔡少公不禁打量了二人一番。

但见这刘演虽说身体健壮,但相貌平平,不过他身旁的刘秀,倒是与其不同,身体健硕,相貌堂堂,眉宇间透出一种独特的气质,看到这里,他不禁转头对邓晨道,“我见这位年轻人气宇不凡,相貌出众,蔡某一时兴起,想以图谶来推算一下这位年轻人的运势,不知邓兄以为如何?”

邓晨知道蔡少公此人精读图谶,于是边立刻转头询问刘秀,而刘秀倒也并不在意,忙拱手道,“既然先生盛情,那就有劳先生了!”

众人闻听刘秀的贪图完全不像是出自普通人家,于是对蔡少公的推算也甚是好奇。

刘秀迈步来到蔡少公的跟前,将手伸了过去。蔡少公仔细观瞧片刻后,又抬头看刘秀的相貌后,顿时面露喜色。

待刘秀回步坐定,邓晨赶忙询问,“少公有何结果?”

“此人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有帝王之才,将来定会做出一番惊天伟业之举!”蔡少公神色凝重的看着刘秀说着。

邓晨闻言甚是高兴,不过此番也已是酒至半酣,多半也不会在意的。

闻听此言,刘秀自然也是心情激荡,无论如何,毕竟自己都是皇室后裔,虽说如今刘氏宗族被王莽势力强行打压,但是这血脉传承是不变和不争的事实。

“那既然他叫刘秀能做皇帝,那国师公刘秀呢?人家可是国师公啊,距离皇帝可是一步之遥,若真是如此,他一个贫民岂不是差得太远了!”说完,众人顿时哄然大笑。就连在一旁的大哥刘演也不禁满眼鄙夷之色的看着他。

闻言刘秀登时回击道,“他虽然是国师公,但是你们怎么知道我将来当不了皇帝?我虽为平民,但机会却很多,可他是国师公,上面有皇帝压着,恐怕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不是吗?”说完,众人又是一片大笑,刘秀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尽管众人的此时对刘秀的话那只当是黄毛小子的戏言,而此刻邓晨的心中却并非与他们相同,因为刘秀也是皇室之后,虽说家道中落,但毕竟是皇室血缘,这点不可否认,而尽管此刻王莽专政,但他的苛政已经是怨声载道,人们起来反抗,那是早晚的事,而刘秀他又是天生的气宇不凡,想必将来光复汉室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当然,这虽说是宴会上的一句戏言,但是也是推动刘秀不断前行的重要动力,因为他的心中所想正如他所言一样。只是如今的自己还不具备重新光复汉室的能力,然若若那一天真的降临,他势必会做到。

宴会完毕,邓晨带着刘秀和刘演立刻返回住处,半夜时分,邓晨忽然将刘秀唤出,二人坐在院中,邓晨不禁问道,“今日对蔡少公之言你觉得如何?”

(本章完)

第5章 即将启程

刘秀倒十分淡然,“弟见其与姐夫的关系甚密,想来,自然不会是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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