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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宴飨(NP,H)》


1-10

01

“二师兄……不……阿……那边……别……。”

红鸾帐内,是两具交迭的身影,女孩纤细的手腕双双被绑缚在床边的镂空木雕上,两双细腿儿被分的大开,背对着身后奋力不懈的俊男儿,腿间的粉嫩X口被chu大狰狞的RBC的啵啵响。

“别怎样阿妳那小X儿可是咬我那宝贝咬的死紧,还是二师兄怠慢了,要再更猛力肏妳才行

俊男说着的当儿,一手chu鲁的拽起女孩一只N,不大不小,适中的手感让他满意的一笑,便开始就着那点红搓揉起来。

“二师兄……不……不要……欢儿的X好痒……别再揉了……。”

“痒还真是肏不够阿!妳这欠人肏X的小妖J,师兄这就满足妳!”男子扬起好看的浓眉,邪邪一笑,倏地抬高女孩的翘臀,让那被他干的殷红的R洞尽现眼前,又将她上半身压低,抵着床铺,将胀得通红的chu大R棍子再次猛力C了进去。

这个姿势令男子的RB深深地抵着女孩的花心,瞬间就将女孩肏得哀哀乱鸣,Y户Y水横流,啪嗒啪嗒的滴出一小片水渍。

“欢儿……欢儿不行了……会被二师兄给肏死的……。”

“咱们的小欢儿可没这么不经干呢,从小师傅可是上好的补品养着呢,那X儿的弹X也是一等一的好,被咱几个师兄弟轮着肏都肏不烂,肏不松!合着天生就是给肏的小Y娃!!”

“不要……。”

女孩话一出,身后C弄的动作瞬间停下。

“二师兄……”

“怎么欢儿不是说快给肏死了,师兄心疼妳,咱不搞了。”说着就要拔出那R棍。

女孩却听了X越发痒了,紧紧缩起了XR,箍着适才快肏翻她的大RB,不给出。

“嗯欢儿这是……”男子瞇起深邃的黑眸,状似不解地问道。

“二师兄……不要……。”女孩弱弱的开口,”不要拔出去……。”

“那……不要出去,那是要做啥呢”男子心情愉悦的扬起薄唇,坏坏地又重重的顶了下女孩搔痒不堪的RX。

“欢儿的X儿好痒……二师兄……用二师兄的大RBC我……拜托!!”知道不说些浑话是得不到解脱的女孩,只能热红了小脸,说着和清纯外表不相同的请求。

“啧啧……不够Y荡呢!不过既然小欢儿都这么说了,二师兄再不好好的搞妳,就太过分了对吧!”说着男子便再次提枪上阵,再度抽动起丝毫没有软下来的chu硬R棍。

一时间,帐内再度出现女孩的低吟和男子C得兴起时的Y声浪语。

经过了一个时辰,帐内依旧持续着没有尽头的肏干,男子J力旺盛的搞着身下的小女人,怎么干都干不腻她的X儿,又会吸又会抖的XR搅得他的R棍子舒爽不已,就算X内水再多,再加上他不停灌进去的浓J,仍旧是怎么C怎么爽,那小女人也早就被他肏得泄身数次,浑身颤抖着,腿间一片狼藉,全是白稠起泡的JY。

满室春色的内室突然走进一个男子,俊逸的外表搭着修长的体魄,虽没有床上那男子健壮,却也是足以带走众女子的芳心,此时他蹙起秀眉,一手覆上俊秀的鼻口,为了那扑面而来的Y靡之味。

“二师兄,C了一个时辰也够了吧,让欢儿休息下,你瞧,她都让你肏成什么样了。”

“清柳,你莫在欢儿面前当好人,嫌我搞她太久,怕轮不到你吧!想要就一起来,欢儿的后X我今个儿还没玩呢!让给你。”

男子不屑的瞧了眼如冠似玉的四师弟,却不停下肏X的动作,仍旧是打桩似的猛干着那让他深深着迷的XR,但也迅速翻过身,让女孩伏趴在自己X前。

床边的宿清柳听了却没厌恶的反应,还当真开始宽衣解带,M上了床,手指向那两人的密合处探去,勾起两人的黏Y,就往女孩的后庭C去。

“清柳……不……。”被肏得早已全身无力的女孩G本无法阻止,那XR却因后庭的侵入,更加紧窄,咬得身下的男子更加狂猛的向上顶弄。

“二师兄……太猛了……欢儿……欢儿又要去了……。”

就在女孩再度到达的同时,清柳这时也撸着和外表不符的chu长YJ,一下就干进女孩的后X,那生生比身下男子在大上一圈的R棍子肏得她高氵朝不断,那余韵久久不歇。

“清柳……清柳……你肏得欢儿去个不停……会坏的阿……。”

“哼,小欢儿就唤他的名,叫我便是二师兄,怎么清柳那天生就chu大的RB干得妳就这么舒服让妳这小Y娃这么偏心”忌妒让男子的RB再次迅速在X内勃起,不知是否是不服输的内心作用,那R棍子又胀大许多,又开始狠狠的干起来。

“别……玄……欢儿受不住……RB要干死欢儿了”

身下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狂猛的进出让女孩脑中一片混沌,这时哪还分得清哪个R棍子chu,哪个长,谁是谁都已经模糊了,只能本能得死死抓着床被,张口却已叫不出声,只有鼻子偶尔发出轻哼。

“欢儿,清柳干得妳不爽吗怎么二师兄刚刚肏妳肏得大声Y叫,到我了却连得声也不发出,莫不是嫌弃清柳清柳这就再努力点,把妳往死里肏可好”貌如谪仙的清柳一脸正经地问着令人脸红的话,还真就加快了摆弄的速度,令人发指的紫红chu壮R棍子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开大阖的肏弄起来。

“你们……你们……坏死了,真……真要干死我才甘心吗……欢儿的X儿要被肏死了!!”再次迎来一阵高氵朝的女孩绷紧了小身板,前后X大震,差点就夹出前后两位的男J,他们硬生生挺住,死死往里肏,活生生将女孩给干晕了!

见女孩晕了,两人却没停下动作,仍是挺动着腰身,不C个百来下不罢休,口中喃喃念着,”欢儿,欢儿,怎么就肏不腻妳呢就这么一直肏妳可好把妳这贪吃却C不烂的X肏松好不就这样干死妳!干死妳!”两人看着昏迷的女孩,眼中有欲有爱,还有迷惘……。

02

清晨,天未亮,**未鸣,但是秦欢的生理时钟让她悠悠转醒,按了按酸涩的腰间,她瞧了眼两侧熟睡的师兄们,谁能想到,不管是高傲霸道的二师兄,还是宛若谪仙的四师兄,只要睡着了,就像两个大男孩,哪还有平日那股不易亲近的氛围在。

不可抑制的,秦欢伸手M上了穆清柳的眉眼,她仍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四师兄的情景----那天的天气异常的好,金灿灿的艳阳洒落在整个碧云庄,那时的师父极为宠溺她,为她在野生花园的一隅架了个秋千。

当她在秋千上随风轻轻摆荡的时候,师父远远牵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男孩走来,瞬间她便被小男孩空灵的双眸深深吸引住,小男孩的脸上虽没有表情,整个人却散发着柔和的感觉,他缓缓走到有些呆傻的她面前,轻柔干净的嗓音就这么从他红润的双唇流泻而出:”我叫穆清柳,妳呢”

那时七岁的秦欢并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清柳注视着她,开口和她说话时,她的脸颊会感到有些火热,她很快的洋溢起欢快的笑容,露出颊上的酒窝,”我叫秦欢!”

秦欢甜美真诚的笑容牵起了清柳脸上淡淡的微笑,之后几天,她总喜欢跟着他绕东逛西。清柳像其它师兄一般,不爱说话,但她喜欢待在他身边的感觉,就喜欢腻着他。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清柳在短短的几日之后,便开始疏离她。他的态度仍旧柔和,脸上仍会偶现淡淡的微笑,但秦欢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他眼中的笑意消失了,亲和却疏离,就如同现在一般……。

十六岁时,当她第一次被清柳压在身下,她的心中总有股说不明,到不清的感受,对于清柳,她知道她是喜爱的,但当时的她早已失去初夜,饶是在山中长大,她仍记得娘亲在世时,在她一次因天热而将裙襬拿来搧风时,母女俩窝在房内好好的上了一课”道德经”,因此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清柳的仙人之姿,甚至,她在清柳的眸中,只见欲,不见爱。

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在秦欢又喜又悲的情绪下进行着,之后,当清柳第一次加入其它师兄们的”亲密欺负”时,她再度震惊,甚至羞涩的将自己裹进被子中,她的举动,却引来大师兄的严厉惩罚,伙同三师兄激烈的要了她一整晚,那是第一次她早上爬不起床,也因为工作没做而遭师父责罚,但后来只要是清柳有加入的”战局”,那天的她总可免于被J力充沛的师兄们惨虐。

手指的触碰让秦欢流连在回忆中,但清柳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吓得她倏地将手缩回,虽然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但是几个师兄平日是不愿与她有不必要的接触。

见清柳的眉间舒展开后,秦欢一颗悬起的心这才放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再轻轻地为他们盖好被子,往柴房走去。

秦欢推开房门,不意外的,看到一落落已劈好的木头,她用一旁的麻绳捆了一捆木头,往澡间走去,澡间外的三大水缸,也已是满溢,她看了脸上不禁扬起笑脸。

虽然她在这碧云庄,拥有小师妹的头衔,但是早在她十岁过后,就被喜怒无常的师父赶去做了丫鬟,喜静不喜生人的师父并不让庄内有小厮和丫鬟,全庄的杂事便落到她头上,但在她十一岁因挑水而差点溺死;在她十二岁因劈柴而误伤了脚背后,这些活总是在天亮前,便有人帮她完成。

她从没去问过究竟是谁帮她做好这些的,她知道得到的只会是师兄们冷淡的态度和嘲笑的眼神,所以她宁愿默默地拥有这秘密的美好。

人在心情愉悦时,做起事情来会特别有干劲,她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旋律,开始手脚麻利的准备烧水,因为二师兄是五人中最爱干净的,她得在师兄睡醒前将热水烧好,方便他清洗。

忙碌的秦欢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身影,转身撞进一个宽大厚实的怀中,她吃痛的揉了揉撞得不轻的鼻头,顶着红通通的鼻尖和有些湿润的眼眸,抬头望向来人。

此时旭日早已东升,温暖的金光照S在一张俊美非凡的俊颜上,剑眉微微上斜,深邃的一双棕眸中镶嵌着高挺的鼻梁,立体的五官让他犹如天神下凡,但此刻这位”天神”似乎很不高兴!微薄的双唇此刻紧抿着。

“大……大师兄!”秦欢惊讶地望着耶律拓,她记得大师兄两个月前远去西域,照路程来说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妳是白痴吗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身形高大的耶律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相较下娇小异常的她,浅色的棕眸转深,带着淡淡的棕红色,秦欢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小手忙慌乱的按揉着耶律拓的X膛,适才的撞击肯定激怒他了,怎么办怎么办大师兄是平日对她厌恶感最深的人了,他才刚回来,她马上又惹怒他了……。

“唔!”一声闷哼让秦欢更加慌张了,不会是瘀青了吧!忙乱中的她水眸中蓄上泪珠,放轻了手劲,专注地想要揉散瘀青。

耶律拓望着怀中愚蠢的小女人,眼眸中的棕红色淡去,却染上更深的墨棕色,如果此刻秦欢抬头,便会知道此刻她该糟了,那是大师兄动情欲的征兆!

03

多么愚蠢的小东西,耶律拓心想,如果不是打小认识,他肯定会认为这女人就如同山下那群脑袋灌浆的花痴一般。

“小东西,就这么急不可待怎么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师弟们没有好好满足妳那骚X吗”

说罢,在秦欢还未消化整句话之际,整个人便被推靠在澡间的外墙上,红艳艳的樱唇被紧紧吸住,耶律拓又轻咬了几下,后才以灵舌撬开她的唇齿,大肆搜略她口中的蜜津。

秦欢被这狂肆的吻弄得晕忽忽的,大师兄每回总好像想从她那掠夺些什么,如同雄鹰掠食,如同猛虎出闸,那样的炽热,总有股……不顾一切的感觉。

就在她晕头转向之时,耶律拓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一手伸入她的衣襟,三两下挑开那些盘扣,秦欢的外袍和里衣被脱拉在两肩侧,露出她漂亮的锁骨,肚兜被上推,两颗形状姣好的蜜桃跃入耶律拓的眼帘,他只觉呼吸一紧,胯下那昂扬翘首的巨硕硬得都有些痛了。

耶律拓立即将秦欢举高,用暗哑的嗓音命令道:”用脚夹好我!”

也不待秦欢回应,耶律拓以唇噙住一粒红梅,另一颗以指尖捻揉着,”啧啧”的水声让秦欢羞红了双颊,加上阵阵凉意让她全身紧绷着,微微有些颤抖。

“嗯……大……大师兄……别……别在外面……会……唔……。”语未毕,耶律拓忽然放下她,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迅速的褪下她的亵裤,修长且因长年习武而带有厚茧的中指循着渗水的桃花源内C了进去,次次对着X内的软R抽C着。

浑身染上情欲的秦欢轻声地呜咽着,一双小手不敢推拒,只能紧抓着耶律拓的衣襟,双腿发软的靠在他怀中,身下发出羞人的水声,身后还有柴火烧的”劈啪”作响,真真是一幅干柴烈火的景象。

“小东西,水怎么这么多是不是骚X欠人干了嗯还是……这里面还有昨天师弟们S进去的东西”耶律拓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听闻耶律拓的问话,秦欢的小脸瞬间艳红如血,昨天欢爱了一宿,她还未来的及打理自己呢!现在耶律拓正抠挖着她腿间的蜜源,她甚至能感觉到昨天清柳他们S得满满的JY此时正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

“昨天是谁肏妳嗯洛玄清柳还是他们一起搞妳”

“大师兄……。”

“说!昨天是谁肏妳这骚X的”耶律拓的动作chu鲁起来,开始C入两指,下下往她的敏感处C去,同时chu厚的手掌邪恶的磨擦着她花X外的小豆子,逗弄的她阵阵颤抖。

“啊……是玄……啊……和……和清柳……嗯……那边……不……。”

“不!不什么不要停就这么欠人干吗一天没人肏这骚X妳会死吗妳说妳是不是下贱!”耶律拓褪去情欲的声音,显得那么的冷酷无情,手下的动作越加狂放。

“大师兄……不……求你……不要这样……。”腿间的花X传来阵阵空虚感,正叫嚣着它需要被填满,但耳边那冷淡的声线浇灭了秦欢的热情,她知道大师兄又生气了,每当他们这样带着惩罚只为了羞辱她时,无力的悲哀感总是深深侵袭着她,如果她能知道原因就好了……如果她能知道为什么……

耶律拓并没有放过秦欢,让她在他手上释放了一次又一次,乌云满布的双眸紧紧盯着怀中的人儿,情欲让她裸露出的肌肤白中带粉,迷蒙的双眼缀着点点泪珠,下齿轻含着上唇,不停的发出压抑的轻哼。

就在秦欢难受的认为这惩罚将会持续下去时,耶律拓倏地停下手指的抽动,快速的拉上她的外袍,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

正当秦欢不明所以的望着耶律拓时,耳际传来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一个她不熟悉的男声响起,”拓兄,原来你在这啊,我刚去林园那逛了下……呃…拓兄你在……。”

这让秦欢脸上血色尽失,手指不住颤抖的紧抓住外袍的衣襟,她从没想过会被个陌生人撞见这不堪的画面,她闭上双眼,选择不去看,以逃避将面临的窘境。

“解手。”相较于秦欢的慌张失措,耶律拓显得镇静自得,他一动不动的继续挡着身下的小人儿。

“怎么不去茅房莫不是……呵呵”男子发出揶揄的笑声,烧火中的大水桶挡住了秦欢的脚,他看着面壁不动的耶律拓,只觉他的回答让他惊讶。

“来不及。”面对来人的努力不懈,耶律拓仍旧冷静的回答,只是他眼中浮现一抹不耐烦。

“哈哈,拓兄也有这么不羁的一面啊,那小弟我不打扰你了,我去前厅等你。”耶律拓的回答真的娱乐到他了,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静自持,从不曾显示过多情绪的耶律拓,会面临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尴尬的场面,甚至,他依旧还这么镇定,好似在澡间外墙解手是件自然的事。

“嗯。”

“拓兄你还真是惜字如金,真怀疑你有没有曾说过一句话超过十个字”

“废话太多。”

“好好,我这就走。”

直到脚步声远去,耶律拓这才低头看像秦欢,却见她紧闭着双眼,那惊慌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兽。

“他走了。”耶律拓抚着秦欢毫无血色的双颊,心不可抑制的微疼着,却突然意识到,他应该要更冷酷的对待她才是啊!心这样想,嘴却快他一步,”放心,他没看到妳,我和水桶挡着妳呢。”

“真的”秦欢睁开惊慌的水眸,向耶律拓索求一个安心的答案。

“真的。”发觉自己的不对劲,耶律拓不快的推开秦欢,看到她眼中受伤的神情,他压抑住想上前拥住她的欲望,冷冷抛下一句话,”那人是我的义弟楼笑凌,他会在山庄留段时间,戴上妳的面纱。”说罢便留下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秦欢离去。

04

秦欢听话的戴起了面纱,从小到大,每当山庄有客人,师父总要她带着面纱,并且得待在房中,不得随意走动,她曾问师父为何要这样做,师父总笑笑不回答,有次她缠问得师父烦了,得到的是瞬间变脸的师父,那怒气让她从此后再也不敢提起这问题。

现在她得开始准备晚餐的食材了,既然大师兄回来了,她准备煮大师兄最爱的一道菜----翡翠鱼丁。

犹记得小时候大师兄总是臭着一张脸吃着她准备的饭菜,为了讨好他,她便问起大师兄想要吃什么,那时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回答,却在她失望后欲转身离去之际,大师兄默默地说了这么一道菜,为了学这道菜,她还拜托师父帮她找食谱。在多次的尝试失败后,终于可以上桌了!而往后只要桌上有这道菜,大师兄那天的心情就会特别的好,她甚至觉得,大师兄在那之后,对她的厌恶感或许也稍微降低了那么一点……。

菠菜只要去菜园采摘即可,有些麻烦的是那些凈鱼呢!秦欢懊恼地想着,竹林旁的深潭为了大师兄饲养着这些鱼,但牠们可不好惹,虽然跟着师父学过些手脚功夫,但是在缺乏练习和训练的情况下,偶尔唬唬不入流的小贼或许还可以,但她总觉得那深潭中搞不好有什么灵丹仙药,要不然那些臭鱼们怎么各个都这么贼灵活的!连她唯一能拿得出点成绩的轻功,在水中也是毫无建树,每每只能全身湿漉漉地在潭边兀自生气,非得大战个四五回,才能凯旋而归。

来到潭边的秦欢,为了方便下潭抓鱼,将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起,身上穿着五师兄未发育前穿的锦裤和外衣,手持着一边削尖的竹棍,”扑通”一声便往潭中跳。

独自一人闲逛的楼笑凌,远远便看见一个打扮诡异的小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会蒙面,又这么一身奇怪打扮的,在宅中发现,大家称是窃贼,在山中发现,大家称是山贼,但这”山贼”不去抢人,倒蒙着面纱往水里跳难不成这潭中有啥宝贝

好奇的楼笑凌为这有意思的一幕笑开了,那耶律拓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趣,你说十句他回三句,你说三句,他还不一定回你!若不是耶律拓救过他,又多次帮他解决问题,通常这类型的面瘫人他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成为拜把兄弟。而这趟山庄之旅,也是他好说歹多,死赖活求给挣来的,所以到了这,问他,”这有啥好玩的啊”,人家两个字,”没有。”往你面上甩去,你又能怎样也只能MM鼻子自找乐趣去呗。

水中的秦欢此时正专注着找那些特聪明的凈鱼,受过多次教训的她知道这些小家伙可喜欢躲在暗处,哪里有藏身处,那里必定有牠们!

这不,前方那大石头下就有两三只在那休息呢!秦欢放慢速度,尽量不去惊动牠们,缓慢的靠近,手举起竹棍,瞄准好其中最大的那只就要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她的屁股瞬时被个东西冲击了下,手失去准头,反而将猎物惊走了。

她气愤的转头一看,只看到那该死的鱼尾巴悠然自得的朝着反方向游走。

这是挑衅!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挑衅!!秦欢内心的小小宇宙爆发了,在山庄,她被欺负也就算了,但就这小东西也想欺负她!没门!

秦欢一个转身加速朝着那条臭鱼游去,眼见牠躲去一个岩石后头,她持着狡猾的笑容,换了个方向往那岩石后面靠近,果真就见那臭鱼原地背着她摆荡着牠的鱼尾,秦欢再次凝神一刺……中了!

她得意一笑,迅速的往那游去,就在接近时,那小东西一个弹起,将刺中鱼鳍边的竹棍震开,秦欢来不及闪躲,被那死鱼和竹棍掀起的泥沙弄了个满脸!一时不察的她震惊的让水入了口,这时的她也顾不得抓什么鱼了,得呼吸啊!正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哇!忿恨的赶紧转身朝潭边游去。

这潭虽深,水却清澈,隐约还能见着潭底的一事一物呢,故将整起”战斗”场面看了个遍的楼笑凌早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出戏J彩啊!花多少钱都看不到!

他看着水中那小童朝潭边游来,好奇地将脸凑过去,想一睹”奇人”的风采,哪知秦欢一个出水,”噗”的一声,扑面而来的竟是她喷出的潭水!

这下,被喷的楼笑凌傻了,喷人的秦欢也傻了!

05

楼笑凌睁大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貌似比他还震惊的小童……呃……小姑娘……虽然被脏污和面纱挡去一部份,但从那眼眉他瞬间就知道那是个姑娘了。

虽然楼笑凌被喷了满脸,但有鉴于适才她娱乐了他,他决定不跟这小姑娘一番见识。挂上他招牌的迷人笑容,他友善的伸出手,问道:”小姑娘,需要拉妳一把吗”

“呃……。”秦欢怔怔的看着眼前俊俏的陌生人,他的一双桃花眼正闪着担忧的光芒,而在他挺翘的丰鼻和微微上扬的薄唇上布满了水珠……那是……她的口水……天哪,她可以立刻往水底下钻吗

“小姑娘回魂阿,小姑娘,来吧,别在水里待太久,会感冒的。”楼笑凌不甚在意她那呆傻的样子,他自得地想着自己的魅力果真是无法挡。

“啊,喔!那就……麻烦你了。”仍对这一切感到震惊的秦欢并没有多想,听话的将小手递上去,楼笑凌轻轻使力一拉,轻松地将秦欢拉上岸,而就在她踏上潭边时,并没注意到那有一片青苔,瞬间脚下一滑,她反倒将楼笑凌往潭中拉去!

就在那危急的一刻,楼笑凌反应灵活的以脚蹬地,使劲将秦欢拉入怀中,一个漂亮的起落回到岸边,却在落地时没注意到凹凸的地面,就这么搂着秦欢跌坐在地,为了降低冲击力,他反SX的以手撑地,而被放开的秦欢这就么被反S力给弹飞,扑倒在不远的前方。

这一切不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双双跌坐在地的两人尴尬的对看了眼,他看着她满脸脏污,头发凌乱;她看着他满脸口水,衣衫微乱。

随后,楼笑凌”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开怀的笑容也感染到本就爱笑的秦欢,也漾起甜甜的酒窝,傻傻地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就这么想着刚刚的愚蠢大笑了好一阵子。

笑声方歇,楼笑凌兴起结识她的冲动,生在宰相世家的他,从小活在书堆和规矩中,造成他那哪有乐子便往那钻的习X,为人也十分潇洒随X,“姑娘,在下楼笑凌,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楼笑凌那不是大师兄提及的义弟吗也就是今早的……思及此秦欢的小脸不可抑制的染上红云,但见他笑脸吟吟的望着她,正等着她回答,她甩开那些思绪,大方地开口道:“楼公子,你好,我叫秦欢。”

“妳看我刚刚也算救了妳一命,咱俩也算有缘,妳就别公子公子的叫,换个称呼吧,公子我听的别扭。”

“呵呵,好,那你想唤我啥也随意吧。”

两人再度相视一笑,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两人的友谊桥梁就在这奇妙的一天搭建了起来。

“小欢儿,妳做啥要戴着面纱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游水戴面纱的呢。”

听楼笑凌一说,秦欢这才猛的想起自己脸上纠结着的面纱,赶紧往潭中一照,便见一邋遢女的倒影,赶紧鞠了水往脸上清洗,却还是不敢将面纱拿掉,深怕大师兄责怪。

“这是我大师兄让我戴着的,没他同意,我也不敢取下来。”

“大师兄妳莫不是碧云庄的人吧”楼笑凌惊讶的看着她,这小东西跟那面瘫义兄可一点都不相似呀,而且她貌似还武功不高,但耶律拓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的,这小东西究竟是碧云庄的什么人呢

“是啊!”

“疑,我怎么没听耶律拓提起过妳妳是他的小师妹”

听到楼笑凌的问话,秦欢的眼神黯淡了下,连提都不愿提起吗……,但她怕楼笑凌察觉她的落寞,还是马上提起J神,”嗯,耶律拓是我的大师兄!可能只是忘记提起了吧,呵呵。”

秦欢的转变虽快,却仍没有逃过楼笑凌的眼睛,但挖人疮疤的事他可不爱做,脑袋一转便转移了话题,“小欢儿啊,跟我说说你在水下抓什么吧那小东西好厉害,可把妳耍得团团转呢,哈哈!”

“唉,让你见笑了,那些是凈鱼,我准备抓来做晚餐用的,但每次我都得努力好久才能抓到牠们,可郁闷了!”

“这也怪不得妳,我瞧那小东西贼机灵的,貌似和妳斗智呢,估计就是我下水也不一定抓的到呢,但我说,这鱼怎这么聪明,不对劲吧。”

“是啊,我也纳闷,就这潭中的鱼特狡猾,各个都J的成仙似的,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这水中有啥古怪呢。”

“照我看来这倒不无可能呢,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来探险看看吧!搞不好可以发现些什么。”听到内有蹊跷的楼笑凌这下可来劲了,暗道,这趟果真没白来呀!

“呵呵,楼哥哥,我现在可得想办法抓鱼,不然晚餐可就开天窗了,我看下回吧。”

楼笑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弯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的腼腆的像个大男孩般,让秦欢倍感亲切。

“说的也是,那不然这样,我帮妳抓吧!”

“楼哥哥,这怎么好意思”

“还跟我客气,我不爱听的!去!去!一边看着,马上就抓给妳!”说罢便撩起了袖子,准备一展身手。

楼笑凌朝潭中望瞭望,瞧准了目标,便随手拈起一片叶子,调整呼吸,将内力集中在丹田,一个劲发,他手中的叶片瞬间像幻化成了刀身,往潭中呼啸切去,只见一抹细红冉冉漂起。

秦欢在一旁看的可郁闷了,怎么她努力许久的事情,对别人来说却只是弹指之间的小事,如果师父肯再教她武功的话,会不会她也可以如此呢

“小欢儿,妳那小脑袋在想啥怎么又恍神啦”楼笑凌伸指点了点一脸懊恼却在神游的秦欢,好笑的发现这小家伙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呢,特好玩!不像他家院内父亲的那些姬妾,不是一脸花痴样,就是表面温柔却满肚子坏水。

“呃,啊,没有没有,没想什么,就想着楼哥哥你好厉害呀!如果我能和你一样就好了!省的连这些小鱼都欺负我!”

“哈哈,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得起来的,我瞧妳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

“呀,楼哥哥你怎么可以笑话我!”

两人就这样坐在潭边聊起天来,而许多年没和人聊天的秦欢也打开了话匣子,开心地听着楼笑凌和她分享到各处闯荡的趣事,有些忘我的忘记注意时间,也忽略了隐身在竹林中瞧见一切的身影。

06

“糟了!楼哥哥,已经这么晚了,我得赶回去准备晚餐,不然会来不及的!”望着渐渐西斜的太阳,秦欢着急地起身,提起一旁的竹篓子就要离去。

“好,好,那我们就待会儿见啰。”

“呃……楼哥哥,待会儿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起用饭。”秦欢没有回头,微微的顿了一下回答道。

“嗯这是为何”

秦欢没有回答,急急地丢下句,”呀,真的要来不及啦。”瞬间就不见人影。

看着急如惊风的一个小点,楼笑凌低声笑想,看来果真是拓兄的小师妹,这轻功怕是这当世没几个人可以比的上。

夜幕降临,耶律拓领着楼笑凌入了饭堂,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五菜一汤,香气腾腾。

楼笑凌的目光瞬间定在一盘鱼料理上,心领神会的一笑,这笑却扎痛了某人的眼。

“二师弟,洛玄。四师弟,穆清柳。”耶律拓指了指桌上已经入座的两人,简单的做了介绍。

“两位好,我是楼笑凌,拓兄的义弟。”已经习惯了耶律拓的惜字如金,楼笑凌不甚在意的自我介绍。

“义弟呵呵,初次见面,欢迎。”穆清柳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朝着楼笑凌点了个头,姿态优雅,如仙如画。而洛玄只是微微挑了下眉,随即勾起一边的嘴角,也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个招呼,便不再理会,只手撑着下颚,微抬着头望着窗外的景物,加上他那随意散落一肩的墨发,让他整个人像是夜之帝王,邪魅而不可侵犯。

果真如秦欢所言,饭桌上没见着那小东西的身影,楼笑凌转头向耶律拓问道:”怎么不见你们的小师妹,秦欢”此言一出,整桌的人视线突然集中在楼笑凌身上,充满探究,惊讶,甚至带有点不悦……

“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楼笑凌有些尴尬问道。

“你……。”洛玄正要开口,却马上被耶律拓打断。

“食不言。”

“得,得,别生气,吃饭,我不说话,大家吃饭哈。”

耶律拓又看了楼笑凌一眼,不知为何,他清楚的知道他的义兄生气了,马上噤声,像个乖孩子一样正襟危坐,眼睛只敢盯着桌上的菜。

那晚的晚餐是楼笑凌这一辈子吃过最压抑的晚餐了,整桌呈现一股诡谲的气氛,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当他想要夹菜时,其它人总会”不小心”率先夹走,如果只是那个对他敌意明显很深的洛玄,他肯定能确定他是故意的,但是他那高贵如神祗的面瘫义兄还有那恍如谪仙的穆清柳

摇了摇头,楼笑凌放弃思考,决定先乖乖把眼前的饭扒光,反正这气氛也有些让他食之无味,比较可惜的是没办法尝尝和小欢儿一同抓的那凈鱼。

快速解决掉一碗饭,楼笑凌小心翼翼地开口,”诸位,我吃饱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先离席了。”

他的离席之言再度得到大家的高度”关注”,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连那看似平和的穆清柳,都让他的背脊有些发凉,他努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再慢慢地转身离去,直到不再感受到背部的视线,他才放胆地大口呼吸。

“呼!还活着,没死,没死!”楼笑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命快要休矣,生命是如此的可贵,他珍惜的想着。

“莫不是小欢儿知道她的师兄们吃饭都是这么可怕,才不一起用餐,呀,这小东西太没良心了,也不警告我一下,不行,找她算帐去,顺便跟她拗些饭菜!”楼笑凌如是想着,心一放下,这肚子也跟着饿了。

但是他哪知秦欢住哪间房,随意绕了下,又不敢乱闯,让他回去问那帮人他又不傻,也还不想死,最后也只能M着空空如也的小腹,自己去找些野果果腹了。

楼笑凌绕了老半天,这深山野林的,一个富家公子哥哪里知道什么可以吃,颓丧的他想着,还是回去等天亮好了,就要抬脚离去时,一阵水声入耳,他随着声音找寻源头,撩开丛生的蔓草,整个人瞬间被入眼的画面怔住。

那是个散着白色烟雾的涌泉,泉中一名全裸而身子如玉的女子背对着他,墨发披散,腰肢不盈一握,翘嫩的丰臀隐现在泉中。

楼笑凌不是没见过裸女,宰相之子的头衔和俊美的外型让他一直不乏有痴缠浪女前扑后继而来,但眼前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圣洁,那如诗如画的景象让他一时入迷。

女子两手在水面上随意撩拨几下,慢慢转身,沉入水中,只剩头靠在身后的岩石上,这一瞬间的动作却向慢动作一样回放在楼笑凌的脑中,女子眉如柳叶,如泼墨般闪着灿星的眸子熠熠有神,小巧的俏鼻下是嫣红的樱唇,随意垂落的长发半遮在那挺翘如桃的玉R上,特别吸引他的是那让人无法忘怀的纯真眸子—小欢儿……

07

这座天然的地热涌泉是有次三师兄寻草药时发现的,此后秦欢便爱上这个地方,每日她总要泡一泡这热泉,便觉身心舒畅,疲劳尽除。

这夜秦欢如往常一般,除尽衣物后步入泉中,正欲闭眸小憩,却被一阵草叶的稀疏声惊扰,她迅速双手抱X,正要睁眼之际,却发现来人极其迅速的点住她的X道,不能动弹的她想要大叫,却发觉同时被点住了哑X,双眼也被自己的亵衣蒙住,她的心跳瞬时震如鼓鸣,明明身在热泉中,却冒出一头冷汗。

那人并不急着动作,秦欢虽目不能视,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那道热切的视线,又羞又怒的她艳红了双颊,急急的试着冲开X道,却发现来人的内力强劲霸道,X道像被上了枷锁般,一时半会儿G本冲不开,眼泪立时濡湿了亵衣。

此时来人突然只手触上她在冷风中翘立的R首,chu糙的大掌宣示着那是双男人的手,让秦欢的眼泪更加溃堤,眼泪顺着颊边狂泻不止,却无法阻止男人的进犯,他以掌覆上玉R,邪恶的搓揉着,掌上的厚茧时不时的摩擦着那抹艳红,再以指尖轻轻地在其上轻轻画着圈。

秦欢不可遏止的轻哼出声,男人听闻后,手指缓缓顺着她平坦的小腹而下,缓缓朝着她腿间的密林接近,让她的心如被千刀凌迟着,脑中大喊着无数次,救命!清柳!洛玄…救命!大师兄…快救我!

男人很快地找到秦欢腿间的软贝,恶意的以指腹辗转研磨着敏感点,手指试图拨开紧闭的贝R,往内C去,却发现里面干涩无水,让其不得其门而入,遂低下头去,望着那娇艳欲滴的小红果。

失去视觉让秦欢的知觉感官大开,她敏感的察觉到R首上迎来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发在她的挺翘上,随即而来的便是温热的软唇。

男人细碎的吸允着她一边的RR,另一边的R首被男人垂下的落发轻触,却也带起了别样的触感,男人的手也没闲着,仍旧锲而不舍的刺激着桃花源外凸起的小豆子,直至男人发现她的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一阵颤抖,这才满意地将手指C入那紧致的甬道。

秦欢悲哀的发现,虽然她的内心百般不愿,甚至恶心欲呕,却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她绝望的脑中满是师兄们的身影,若他们发现她不洁了,怕是往后连碰也不想碰她吧……内心涌现的巨大失落感激起她身体猛烈的颤抖。

男人瞧着她的反应,停下了手指的戳刺,秦欢期待着男人能放过她,却感觉到腿间接触到一个硬物,男人已全身赤裸,身无一丝赘R,J壮的身躯覆上她的。

早已熟知床笫之事的秦欢深深恐惧起来,可她如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在大脑中尖啸着,却不能阻挡男人坚硬灼热的R棍戳入她的两腿间,男人并不着急C入,只是用他的硕大前后来回摩擦着她的贝R,如蛋大的前端邪恶的偶尔假欲C入X内,急的她泪如泉涌,小脸布满泪痕。

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折磨,男人停下腿间的抽C,离开了她软热潮红的身子,一阵冷风吹来,吹凉她的身体,却带起她的一丝期盼,但男人很快地回来,将她的手紧紧的绑缚在背后,这才解开她的X道。

如蒙获救的秦欢开始使尽的挣扎,却发现她的力气远小于男人,男人毫不费力的钳住她的身子,耳边传来他的嗓音,”小欢儿,我不喜欢和个哑女搞,待会儿我会解开妳的哑X,但妳可别大叫,想想妳现在浑身赤裸的贴在我身上,妳那X儿还正流着水,若是把妳那帮师兄们唤来,依着妳这Y荡的模样,妳猜他们相信谁”

这声音炸的秦欢脑中一阵轰隆,就算她刚刚有一丝希冀这只是某个师兄恶意而为,现下这声音的主人让她那一丝卑微的幻想破灭,狠狠将她拽入现实,宣示着她即将被人奸Y的事实。

她的樱唇微张,在哑X被解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喉头像是被人掐住般,声如蚊蚋道:”楼哥哥……拜托……放过我……。”

08

“来不及了,感觉到没我的RB正抵在妳的X口外呢!”随着他的话语,秦欢清楚地感觉到那巨大正一寸寸C入。

“不!不!不要,不要进来!清柳!!!!!唔……。”就在秦欢不顾一切想放声尖叫求救时,她的樱唇瞬间被攫住,身上也迅速被巨硕的R棍子贯穿,直直顶在子G口外。

“小欢儿,妳不听话喔,看,全C进去了,如果妳再叫喊,妳说我等等将JY全S进去如何嗯”

“不…不要……求你……不要S进去……。”

“我的小欢儿已经不是处子了呢,真是让我惊讶啊,顶着一张清纯的脸想骗谁呢谁知道骨子里却是个Y荡货,瞧,妳那XR紧紧吸着我的RB呢。”他边说边加大肏X的动作,故意肏得水X”噗哧”作响。

“清柳……救我……洛玄……救我……呜!”秦欢痛苦地喃喃自语,身体上挡不住的快意让她羞愤欲死,甬道内被壮硕的R棍子肏得酥麻不已,但她不想叫出来,那只会让她感觉更肮脏,而她R洞内不停抽动的RB却像要和她作对似的,几下重重的C入后,坏心的在她最深处研磨着,她只能死死忍住那从背脊爬上的快感,呜咽啜泣。

“怎么小欢儿不知道男人在肏X的时候,最忌讳听到别的男子的名字吗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想狠狠地干死妳,还是,妳正这样期待着呢”

“没有…我没有……清柳……大师兄……不……那里……呜……。”

“真是学不乖啊!小欢儿既然这么想叫他们来,还是我们就这样边肏X边去找他们”说着便举起她的一双细腿儿环绕住他的腰间,捧着她的嫩臀就往泉边移动。

“不要…拜托……。”死死的夹住花X中的硕大,她的头摇如铃鼓,若是让她这不堪的样子被师兄们看到,她不敢想象那后果,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害羞了嗯还是想到会被妳那些师兄们看到妳被干的样子,兴奋了瞧,妳那湿软的XR正一抖一抖得死死夹住我的RB呢!”

“不……呜……呜……。”

“告诉我,小欢儿,妳这骚X还被谁搞过”

她紧闭着眼不回答,眼泪扑簌簌地直落下,只希望这折磨能尽快结束。

“说啊,还被谁干过了嗯我的小欢儿,不说的话,就叫吧,我想听妳叫,妳叫起来肯定又骚又荡,还是我没把妳肏爽那我们换个姿势好了,这体位我没办法狠狠干妳。”

“不要……拜托你……快结束这一切……。”XR被甬道内的大RB一下一下肏得出水,进出间她的软R被翻出,又被C进去,翘臀也被恶意掰开,让那硕大更加深入花道。

体内的R棍子抽出半顷,在她的身体被翻转的同时,已经胀如儿臂般大小的巨B瞬间再度冲入甬道内,她被绑缚住的手腕被往后扯拉,身体被迫呈现魅惑的弧度,嫩翘的玉R被大掌包覆,R首上那抹嫣红在指间的磨蹭下让下体传来阵阵酥痒感,臀部被抬高,露出嫣红的X洞,里面chu胀成紫红色的RBC进抽出,仔细一瞧,甚至能看见那R棍上沾满白稠的体Y,Y秽不堪。

“现在就想着结束吗不,我的小欢儿,妳的骚X又湿又紧,让我肏得欲罢不能,我们就这样干上一夜好不”

“不……求你……拔出来……。”

月光下,雾气缭绕的涌泉中,只见浑身光裸的女子通体透红,上身向后弯曲,挺翘的嫩红R尖上微现水光,细致的玉颜顺势抬起,她红唇微张,双眸被雪白的亵衣覆着,身后站着J壮的男子,他的俊颜上流淌着汗水,布满情欲的双眸微微瞇起,双掌紧抓住女子的嫩臀,向两边掰开,随着他往前猛力顶肏的窄臀,瞬间向后拉顶,加速RB在那紧致的甬道中律动,女子被这猛烈的攻势直肏得X水狂流,沿着腿间内侧流到泉中,却仍只闻鼻声轻哼。

“小欢儿,怎么越夹越紧了要泻了吗喜欢被我蒙着眼干吧,被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肏到高氵朝的感觉怎么样”

“呜……哼……嗯……呜……。”耳边听着他下流的问话,却羞耻的发现从下体往上爬升到脑后的酥麻感正转变成高氵朝,她真的就要被师兄外的男人给肏到高氵朝了!

“小欢儿,妳这小Y货,越说还越往死里咬紧,真这么欠男人干那就S在里面吧,S满妳的骚X,生个小娃儿让妳的师兄们知道妳有多Y荡!”说着便以惊人的速度狂抽猛肏。

“不!不!拔出来!不可以!!!”秦欢闻言开始激烈的挣扎,不管不顾的往前倒去欲走,只想快点摆脱X中的猛兽,却敌不过男人天生强过女人的力气,被一把拉回,快速的点了她的X道,再度C干百来下,腰间猛力一撞,chu壮的RB死抵X内深处,J关一松,大量的JY泊泊S入她的体内。

09

“呵呵,都S进去了呢,来,小欢儿也来瞧瞧。”

“不……走开……。”秦欢被抱在他怀中,RB仍C在她的花X中,蒙在眼上的亵衣被揭开,头被迫往下看,但她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用着被捆绑的双手大力推拒着。

“看啊,瞧,我的JY正从我们的接合处一点一点的渗出来呢!”

“你这坏蛋,快拔出来……清柳…洛玄……大师兄……。”

“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啊!刚刚妳被蒙着眼,没看到我怎么干妳,现在妳可以好好看我怎么肏干妳的骚X了。”

秦欢一惊,感到甬道内的猛兽再度胀起,开始猛烈挣扎,抬头双眸狠狠瞪向楼笑凌……这一看却让她顿时傻了眼!

“大……大师兄……”

“怎么,小东西看到是我不开心吗还是妳希望是楼笑凌!嗯”耶律拓调整嗓音,变回原声,深邃的棕眸紧盯着怀中的小东西,似怒似喜。

“不!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呜……是你……是你……太好了……是你!”眼泪再度溃堤,秦欢一头扎进耶律拓的X膛,放下心来的她瞬间没了气力,全身软在他的怀中,”为什么……。”

“妳得知道,妳是我们的,任何人都别妄想接近妳,只要妳刚刚有一丝倾向楼笑凌,我必定要将他在妳面前活活虐死!”

“可是…可是我跟楼哥哥只是朋友啊……他还是你的义弟……。”抬起哭红的双眼,她不解的望向耶律拓。

“不准叫他楼哥哥!” 耶律拓倏地朝秦欢暴吼一声,”不准对别的男人笑!不准让别的男人看到妳!看来我给妳的教训还不够!”话一歇,他再度动起RX中的猛兽,下下往她的花心猛顶。

秦欢坐在耶律拓的怀中,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将绑缚住的双手绕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被他顶的往上耸动,X前的R尖摩擦着他的X膛,再度让花洞Y水四溢。

“啊…啊……大师兄……别这么用力……啊!”

“就是要这样肏!就是要这样干妳!”

“啊啊啊……不行……大师兄……C得好深……我快要……快要……。”

就在快感即将到达颠峰前的那一刻,耶律拓停止C干,他抽出湿淋淋的R棍,冷冷地瞧着她。

“大师兄……”

秦欢睁着一双迷蒙的兔眼望着耶律拓,看的他心里一阵悸动,但是午间她和楼笑凌那道刺眼的景象狠狠的戳着他的心……他不懂,他恨她,却无法讨厌她,他不想接近她,却没办法逼自己不理她,他告诉自己,他不过是师傅带回来的暖床的小东西,但为何在看到楼笑凌接近他,而她在他面前绽放的笑容,是那样的让他生气是的,她是他们的,她得偿还父母所犯下的一切,所以他痛,也要她尝尝那滋味……

“哼,可不能让妳这么简单就泻身!”

耶律拓开始只抚M她全身,RX中的骚动让她全身敏感不已,而他却只是轻抚着她,他的手指所到之处,都像留下火焰般那样灼热。

“大师兄……。”

“嗯妳怎么唤楼笑凌的,就怎么叫我。”他从未让她唤过他的名,不知为何,他今天特别想从她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拓…哥哥”

耶律拓一听见她这么唤他,内心像被注入了什么东西,抚平了他从下午恶劣到刚才的心情,他搂住她的纤腰,再次将火热的巨硕顶入她的柔软,身心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般,他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小东西,就这么叫我,再叫一次。”

“拓哥哥。”叫着的同时,秦欢开心的对着耶律拓绽放出她最迷人的笑容,她感觉和他的心渐渐地接近了,不再是冰冷冷的一道墙。

“小东西,想我原谅妳就不准停,继续!”耶律拓将她的头按压在他的脖颈间,刚刚她对他笑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脸红了!不能让她知道!他慌乱的开始律动,逼自己将注意力转向他们的交合处。

“拓哥哥……啊……拓哥哥……那里…好舒服…拓哥哥……嗯…啊……。”

“喜欢我这样肏妳嗯”

“喜…喜欢……拓哥哥……啊!啊……。”

“那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接近妳”

“不…不让……。”

“还要不要对别人的男人笑”

“不…不笑了……。”

“很好,小东西,记住,妳永远是我们的!”他站起来,将她放在一旁柔软的草地上,覆上他J壮的体魄,浑身的肌R因为欲望而喷张着,他将她的脚架起,抬在肩上,chu大的RB对准那水濂洞就是一杵,深深C入,狂猛的进出。

“啊!拓哥哥!太快了……太…深了……拓哥哥…我…我要……。”

“小东西,和我一起!”

“好……啊…但是……啊…啊…啊啊啊,拓哥哥!”

耶律拓凶猛的抽C将她推上云端,抽搐的花X拍打着他的RB,夹的他股间一阵酥麻,他压下她的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凶器进入她那颤动仍未停歇的花X,箍紧她的腰肢,不住C动。

“啊啊啊!啊啊啊!”

秦欢已然泻身的R洞哪经的起刺激,顿时Y汁四溅,腰肢不住向上抬起,脑中迎来一道白光,浑身大颤,直到耶律拓大力抽干数十下,将JY全数灌入X中,这才软了身子,倒在草地上。

她闭上双眼,浑身无力的喘着气,却听见耳边传来洛玄的声音,”欢儿莫不是认为这样就结束了”

10

秦欢睁眼的同时,洛玄已架住她的下腋,将她整个人拉起,”啵”的一声,耶律拓J力未歇的巨兽从她的甬道中拔出,满满的热Y瞬间流出,滴答落在草地上。

洛玄见状,眸色一深,将全身无力的她打横抱起,就要离去。

“玄,够了,让她休息吧。”

洛玄没有回头,只顿了一下,”想吃独食我要怎么对她是我的事,怎么心疼了”

“没有,随你。”耶律拓不再言语,望着洛玄头也不回地将秦欢带走,复杂的情绪倏上心头。

“二师兄……。”秦欢看着洛玄坚毅的下巴,那总是傲气逼人的二师兄,现在正沉着一张俊颜,步伐急速向前。

“妳现在最好别说些惹怒我的话,那后果妳可不想承受。”

“可我没做错什么啊……。”

洛玄急煞脚步,瞇起锐利又邪魅的黑眸,低头望着怀中娇小的她,”刚刚大师兄的惩罚还没让妳明白吗”

“可……我不懂为什么我不能有朋友……。”

“朋友妳要朋友来做啥说好听点妳是我们的小师妹,但事实上妳是什么妳自己清楚,请问妳要怎么和妳所谓的朋友说明和我们的关系”

秦欢一听白了一张小脸,半晌张嘴嚅嗫着却发不出声音,只得闭上双眼,让清泪行行滴落。

“怎么,觉得委屈”洛玄感到手臂上一阵冰凉,冷冷地看着她。

“二师兄…求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想知道去问妳爹!”

她张大一双氤氲的眼睛,怔怔的望着洛玄,”可是…爹爹早就过世了……。”

“哼,就是因为他死了,所以这债得妳来偿!”说罢洛玄便提起脚步往她房间方向走去。

“债我爹爹做了什么吗”爹爹在秦欢记忆中的印象是温和的,儒雅的,慈祥的,他总和温柔美丽的娘亲一同牵着她的小手,在市集上买小点心给她,拿着小玩意儿逗她开心,总是抱着她,对她说:”小可爱,妳可别长太快,爹爹可不想太早就有个臭小子来拐走妳。”这时候娘亲总是笑着摇头,对着爹爹说:”澜,欢儿还小呢,跟个两岁的小娃儿你说什么混话呢。”爹爹总是骄傲地回说:”这可不,妳瞧,咱们欢儿有我的眼睛,妳的鼻和唇,可漂亮的,长大还不知会迷死多少英雄豪杰呢!”过了这么多年,秦欢仍旧记得娘亲每回听完爹爹的话,总是无奈的笑,再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柔柔的摇晃着她。

回忆并没有持续太久,秦欢在落在软垫上的同时回到现实,身上压着洛玄,一脸情欲,但回想到父母亲的她此刻并没有心情做这种事,所以她推了推洛玄道:”二师兄…今晚可以不要吗”

“什么时候轮到妳有发言的权利了”

“但是……我今天真的不想……。”

“想不想可不是由妳决定!”洛玄吻上她的脖颈,一双大手有些急切的抚M着她的全身,”欢儿,妳好冰。”而秦欢只是静静地没有动作,定定地看着身上的他,心思却不知游离到哪去。

“欢儿,妳不专心喔。”洛玄故意对着她那敏感的R尖一阵chu鲁的揉搓,却见秦欢仍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下怒意大起。

“妳在想什么想妳的楼哥哥!”见她依然不言不语,洛玄一个冲动,抡起早已胀得难受的RB就往她尚未准备好的RXC去。

“啊!!!痛!!!”一阵撕裂的痛让秦欢顿时回神,小手反SX地推拒着身上痛觉的来源,但她的举动却更加激怒洛玄,紧紧地掐着她的腰,加大动作,每下都是重重的往她的深处顶去。

“二师兄,好痛!拜托你停下来。”

虽然秦欢的花道内仍残有耶律拓留下的JY,但是X口早已干涩,洛玄的R棍也是个大尺寸的,每一次的进出都让她的花口疼痛如火烧,秀气的柳眉紧紧皱起,以前洛玄虽总是最chu鲁的那个,但是从未让她这般难受,委屈、难过和无助绕着她,让她不住落泪。

洛玄虽然没有停下律动,但是动作却开始放轻,他一边顶动,一边用大掌胡乱在她脸上乱抹,”在我肏妳的时候,妳什么也不准想!”

“玄…求你……我真的不想……。”

“为了楼笑凌那个满脸傻笑的白痴”

“没有!没有!没有!为什么你们要一直这样说!我们就只是朋友!你们要我别接近他,我照做就是了!!你还要我怎样!”

“怎么,为了他跟我生气,谁给妳胆子啊”洛玄浓眉紧皱,心头一直感到有刺在内,只有深深埋入她的体内,才让他有股踏实感。

秦欢突然起身搂住洛玄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项间,止住了他又开始chu暴的进攻,低声道:”玄,别这样,我保证不再接近楼哥哥,别气了。”

洛玄沉默了一会儿,冷硬的声音像从牙间挤出,”不准唤他楼哥哥!”

“好,好,都听你的,那今天不要可以吗我真的累了。”

听着耳边的软声燕语,洛玄泄愤似的重捣了几下后抽出,起身整整衣衫,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玄……”

“闭嘴!弄得我什么心情都没了,妳说要妳何用”房门被大力甩上,洛玄心情郁闷的往水潭走去,低头看着帐篷支的老大的跨间,低咒几声后加速前进。

被丢在床褥上的秦欢心微微一痛,拉过被子,将头蒙在内,身体缩成像熟虾状,脑中思绪万千,最终敌不过睡魔袭击,才沉沉睡去。

11-20

11

书房的门”咿哑”被推开,书案前的耶律拓头抬也未抬,“处理得怎样”

来人挂上一贯云淡风轻的微笑,”都处理好了,昨晚他所见的,等他醒来后只会认为做了一场梦。”

闻言,耶律拓皱起剑眉,”我不希望他记得。”

“他不会知道他看到的是欢儿的,他只会当作是一场春梦。”

“没办法消除”

“我们只有改变的能力,没有消除的能力。”

“嘣!”的一声,房门被一阵掌风震开,耶律拓仍旧未抬头,快眼扫着案上的卷宗,只道:”门坏了自己修。”

“为什么不杀了他” 来人一身湿漉漉的,发梢甚至还在滴水,但却无法熄灭他显而易见的满身怒气。

“他还有利用价值。”

“好,那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白痴什么时候走!”

“怎么这么气她没满足你”耶律拓终于抬起头,勾着唇坏笑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洛玄。

“这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打算让那家伙啥时离开这里”

“还不是时候。”

“但我不想再看到他!”

“二师兄,冷静点,这样解决不了任何事。”默默站在一旁的穆清柳开口道。

“我很冷静,我只是要那个白痴离开我的视线罢了。”

“驱之不如虐之。”耶律拓双手交握撑着下颚,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我突然很有兴趣。”看着一向聪颖的大师兄,洛玄终于露出笑容,”但我不希望他再接近欢儿。”

“如果他还有力气。”耶律拓闻言也只是瞇细了一双眸子,唇角微勾。

“我突然开始期待明天了。”

看着眼前两个像是长出恶魔角的师兄们,穆清柳仍旧只是面带微笑而不发一辞,但却不难在他的眼底瞧见那抹妖异的光芒。

翌日清晨,秦欢缓缓睁眼,入眼便是穆清柳那俊秀的面容,她绽开大大的笑容,甜甜地朝他喊了声,”清柳。”

“早安,欢儿。”

秦欢歪了歪小脑袋,刚睡醒的她仍有些浑沌,呆傻地想着,怎么幻影也会说话

“想睡就继续睡吧。”

闻言,她睁大一双晶亮大眼,”清…清柳!”

“嗯是我,怎么这么惊讶”

“啊,我,因为,怎么,你从未……。”

“在说什么呢,发烧了吗”看着眼前胡言乱语的秦欢,穆清柳低下头将额头与她的相触,态度温柔的令秦欢张着嘴,一脸痴傻。

“嘴张这么大,不怕小虫飞进去啊”

听着穆清柳的调侃,秦欢羞红了小脸,紧闭着嘴,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清柳,你怎么这么早会来我的房中”

“我昨晚就来了,但是妳睡得太熟了。”

“昨晚!那怎不先叫醒我”秦欢的小脑袋开始转动着,但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事情能重要到让清柳等不到早晨,大晚上就来找她。

“偶尔看着妳睡也挺好的。”穆清柳仙人般完美的脸庞牵起微笑,那一瞬间的光华闪亮了秦欢的眼,也让她的脸再度灼热。

“那…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跟你说,最近庄中的事物暂时不用妳打理。”

“为什么”

“有人会做,妳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待在房间,没事别乱跑。”

“可是……。”

“乖,别惹我们生气。”穆清柳轻柔的为她整了整锦被,便起身离去,留下满脸问号的秦欢。

接下来的几日,秦欢听话的只在自个儿的房内和院子中活动,但是时间一久,人都要发霉了,清柳带给她看的书,她也都看完了,虽然那些个野史话本很吸引她,让她打磨了许多时间,但不得不说最让她感兴趣的是夹在里边那一张泛黄残破的纸,上面写着的梦境和神识什么的让她很是好奇,但那似乎只是某本书的其中一张,没头没尾,心中虽有股奇异的感觉,但她也无法说明。

这件事并没有在秦欢那小脑袋中停留过久,她很快的惦念起平日和她朝夕相伴的小**们和马儿们,经过了一会儿的思想争斗,虽然怕师兄们生气,但是秦欢还是决定偷偷的去**圈和马厩看看。

来到离房间较近的**圈,秦欢一踏进去,那些个毛茸茸的黄色小东西便像看到了娘亲一般,摆荡着小身子集中到秦欢脚边,而一边的母**和公**们就只是懒散的或蹲或走,只抬个眼看了看她,象征地”咕咕”了几声,却让像小偷般偷出房门的秦欢的心给轻震了一下,深怕这些声响会将师兄们引来。

很快的小**们让秦欢完全忘了师兄们的警告,她开心的蹲下身子,笑看着这群可爱的小东西,”**心啊,有没有想我啊”捧起一只毛色偏淡的小**,她亲昵的用鼻头碰了碰牠的嘴,那小**也回礼似的在秦欢的脸颊上轻啄着。

秦欢高兴地用脸颊磨着牠身上绵软的毛,开始和脚边的小家伙们打招呼,”**头,你胖了呢!**爪,怎么还是那么瘦呢**腿,呀,别一直啄我的鞋,都要给你啄出个洞来了!**翅膀,别欺负**爪啦!疑…**屁股呢!”

秦欢朝四周观望了下,一双大眼仔细搜索着每个角落,却没发现那小家伙的身影,她开始到处翻找,发现杂草下,居然有个老鼠洞,她快速的找来大小石子堵上,便心急地往外寻找**屁股。

12

另一头的楼笑凌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自打那天清醒后,他只觉脑袋有些混沌,像是做了场大梦,梦中有个极品裸女,似乎还是他那天刚认识的秦欢,但这并没有让他多放在心上,因为之后他悲催的被耶律拓抓去当长工,全庄的杂事突然间落到他头上。

“啊…………。”一手持锅铲,一手拿食谱,在这热气蒸腾的厨房,楼笑凌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对天咆哮了,他的华服,他的人生啊,全葬在这四方之地得了!

说打扫,不就是拍拍灰尘,将秽物集中,小事;说挑水,不就是个力气活,简单!说砍柴,不就是个技术活,轻松;再说说那些个微不足道的杂事,哪样能难倒宰相之子但,但就是这炊米之事快要把他逼疯了!

第一天,他没把米煮熟,盐巴放太多,好,大家的冷眼他忍了;第二天,他米煮熟了…太熟了,都成锅巴了,盐巴没多放,味道虽不好,但好歹能入口吧!却还是得接受遭大家冷眼穿,好,他再忍;第三天,米熟了,味道好了,那嚣张的洛玄挑开菜,夹起一只虫,好,他重煮!第四天,米熟,味道好,检查确定没虫,但那看似最温和的穆清柳开口了,”楼公子,每天都吃同样菜式,换换吧,腻了。”抱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宗旨,这口气他也吞了,但是第五、六、七天……

楼笑凌不是没有反抗过,凭什么他一个堂堂的宰相之子得做这种事,好歹他也是山庄的客人啊!哪有主人让客人当长工的道理!偏偏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那个面瘫义兄,真跟他急了,耶律拓居然拿出个字据来,上头写着:拓贤侄,老夫那不肖逆子就交给你了,多多磨练他,你让他做啥我都不干涉,就是叫他吃苦也别手软,他就是太安逸,什么都不当一回事,这回儿他赶着去你那找乐子,别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好好锻练他,让他成熟点。

看到这字据的楼笑凌欲哭无泪,这啥感情老爹还事先为他写了个”卖身契”!难怪老爹一听到他想跟着耶律拓回山庄,居然啥也没说,还笑咪一张老脸,亲自送他们出府。现在想想,当时老爹的表情和那贼臣和茂可真是像!

好歹别人为奴为仆,也算是廉价劳工吧,但可怜他既无薪酬,也无好处,每天还得面对面瘫义兄和他师弟们似有若无的找碴行为,让他真的很想去土地公庙拜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可以流年这么不利。

气照叹,活照做,谁让他自个儿眼睛不灵往刀尖上撞,就当自己识人不清吧,卷起袖子,认命的继续当个伙夫。

找小**找到伙房的秦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这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师兄们端来她房间的饭菜会如此良莠不齐了,虽然她很想帮他,但师兄们的吩咐她又不敢不从,想想还是摇了摇头,正欲安静离去时,眼角却瞄到一黄色小点,就在那炉火烧的正旺的锅子附近悠哉的闲逛着!

着急的她只得快速做出决定,使出她唯一自豪的疾风步伐,如阵风掠过,瞬间捧着**屁股逃窜到十里之外,留下被风冷到却不着头绪的楼笑凌。

正当她在树林里调息呼吸时,却听见耳边传来洛玄隐含怒气的声音。

“小师妹,这么急着去哪儿啊”

这一声惊的她差点跳起来,懦懦的回过头道:”二师兄…没…我没想去哪……。”果然这一回眸,看到的是洛玄沉的脸,那越生气越显邪魅的眸子正瞪视着她,让她脑中警铃大作。

“是吗难道不是来会情郎的”

“情…情郎谁啊”

“还想装傻吗我都看到了,妳去伙房找了妳的楼哥哥,怎么,心疼他了”咬着牙,声音硬生生的从洛玄嘴中传出,不喜束发的他,黑亮长发随风飞扬,衬着他周身的怒气,像极了地狱中的修罗。

“楼哥哥啊!二师兄,你误会了,我没去找楼…楼公子。”在洛玄的瞪视下,秦欢很识相的改变称呼,”**屁股不见了,我是去找**屁股的。”

“**屁股”

“嗯嗯,牠就是**屁股。”秦欢献宝似的将怀中的黄色小**拿出,捧到洛玄眼前,”瞧,很可爱吧!”

“**屁股…这名儿是妳取的”看着眼前的黄毛小**,洛玄收敛了一身怒气,嘴角微抽。

“嗯…我没取名儿的天分嘛,**屁股叫的也挺顺口的……。”自个儿也知道自己取的这名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但谁叫她当时也就只想到这些个词儿。

“哈哈哈。”被这名儿逗乐的洛玄大笑出声。

一旁的秦欢见状也放下忐忑的心,露出可爱的酒窝。

笑声一止,”欢儿,妳说妳是去找这小**,我姑且信了,但是,妳可以跟我解释下为何妳会知道这小**不见了呢”带着些微的压迫感,洛玄缓慢的开口问道。

“啊…这……因为…因为我想念**屁股牠们嘛……。”嘟起嫩唇,秦欢不自觉地显出娇态,一双总像是闪着星光的瞳孔望向洛玄,露出如小狗般乞求的模样。

“所以,因为想念牠们,妳就可以把我们的话当作耳旁风吗嗯”虽然被秦欢的小模样给萌到了,但洛玄仍旧紧咬着问题不放。

“对…对不起嘛,我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说着就伸出三指头,做发誓状。

“那如果妳再犯呢”

“那就罚我…罚我…罚我没有**屁股吃!”反正我也不吃**屁股,秦欢在心中偷偷乐想着。

“可是我不相信妳呢,妳得和我玩个游戏,不然我就把妳偷跑出来的事跟大师兄他们说。”

“玩游戏好啊,什么游戏”听到只要玩个游戏就可以免罚的秦欢可开心了,想不到这次洛玄师兄会这么好说话,但一会儿她就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了。

大大的笑容漾在洛玄的脸上,让邪魅的他一瞬间有种大男孩的感觉,”我们来玩…小**游戏。”

13

“小**游戏那是什么”

“妳很快就会知道的。”

心情开始愉悦的洛玄一把抱起秦欢便急速往房间的方向飞掠而去,几个起落就已到达,他轻柔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吩咐她不准移动,又一阵急惊风的出去,再旋风似的回来。

秦欢忍不住问道:”二师兄,到底什么是小**游戏怎么我从来没听过”

“别急,妳很快就会知道怎么玩了。”

洛玄很快的将秦欢的衣物尽除,将光裸的她平躺在床褥上,接着把衣物堆中的黄色小**拎起,放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接着将米粒洒落在她身上。

很快的,闻到谷物味道的小**踩踏着牠的小**爪,循着味道来到米粒旁,低头便用牠细小的嘴啄起来,秦欢的身体也因此感受着搔痒和微小刺痛的双重感受,她正想要伸手将在她身上肆掠的小东西移走,洛玄却快速地抓住她的手腕。

“别动,如果妳不陪我玩,我可要去告诉大师兄他们喔。”洛玄的警告让秦欢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继续受着这磨人的”游戏”。

“可是…现在还没入夜呢……。”已明白何谓”小**游戏”的秦欢,忍着身上的刺激,就怕房中的动静会引来山庄中唯一的客人。

“那有什么关系,没人会过来的。”

无视秦欢的担心,洛玄一脸的兴味看着床上光洁的女体,她如玉细致的肌肤上被个黄色的小毛团轻啄的不住左右扭动,阵阵颤栗,双眸迷蒙,娇艳的红唇微张,看的他几乎有股冲动想马上就冲入她的体内。

“可是,我难受……。”眨着朦胧的大眼,秦欢瞅着洛玄,却碍于他的威而不敢乱动,只能难受的扭动着身躯。

“难受吗那这样呢”洛玄忍着下身的冲动,低头来到她挺立的娇上,只以唇瓣轻含着,接着像和其接吻般,一下一下吻着她的首。

尖上的搔痒很快地和身上的轻微刺痛感巧妙融合,她感受到下体开始有了感觉,这时洛玄开始伸出舌头,如蛇般缠绕着已然艳红挺俏的尖,湿滑的舌卷食着,挑逗着她嫩上的每一分敏感的神经,和着身躯上小**的轻啄,秦欢忍不住开始轻吟。

她的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漾着氤氲情欲的双眸求救似的看着床边的洛玄,下体传来的酥麻和空虚感让她将双脚交叉,交互磨蹭。

知道秦欢已有感觉的洛玄,将她交叉紧闭的双腿分开,一下便将两指入,”欢儿,妳好湿了呢。”说着便开始抽动两指,唇舌重新回到翘上舔舐勾扯,引起秦欢不住大声的呻吟。

“啊啊啊!!!二师兄…那里……太敏感了…不行…啊…啊啊啊!!!”

听着耳边的吟叫声,洛玄更是加快了抽的速度,熟稔的尽往她的敏感处戳去,此时他感受到额头一阵骚痒,抬眸一看,那小**已经循着米粒吃到玉附近了,他邪恶一笑,也不拂开小**,只盯着牠的步伐,配合牠吃食的轻啄,猛然入第三指,三方的刺激让秦欢小腹高抬,尖胀痛,只能扭紧手中的锦被,发泄过多的快意。

“玄…玄…那里…别,别…不……拜托你…啊…啊啊啊!!!”

秦欢身体的微抬让小**一阵颠簸,反而欲站稳脚步而脚爪紧抓,正好攫住她那翘上的艳红,刺痛和酥麻感再次相偕袭来,洛玄瞅着时机,灵舌快速吸舔着她香甜的尖,同时大拇指往她蜜源外的小豆子大力的按压搓揉,让秦欢身下那股快感倏地如冲天般冲上脑门,一阵白光闪过,颤栗的快感不停而来,软中抽搐不止,她只能无助的大抖着已然艳红的身躯,死死的咬住红唇,封住她欲咆啸而出的吶喊。

“水做的小东西,看,妳喷的我满手都是呢。”

余韵尚未尽除的娇躯仍旧微微颤抖着,洛玄将手中的汁涂抹在秦欢的全身,低头便开始舔舐起来,”好甜,欢儿,来,妳也尝尝。”说着便凑过唇去,唇舌攻城略地般的侵占着她的小嘴儿。

一吻既罢,洛玄再也忍不住浑身叫啸着要她的欲望,迅速将衣衫脱去,健硕的身子覆上她的,扶着早已疼痛肿胀不堪的坚硬对着秦欢的花就是一杵,棍前端如蛋大般的头一下子便挤入水横流的甬道。

虽然刚刚才泻过身,中汁充沛,但是师兄们个个异于常人的尺寸仍是让秦欢忍不住大呼出声,让洛玄停下动作,望着身下的小人儿,问道:”欢儿,很疼吗”

上次因为他的强行进入,让秦欢的口红肿出血,大师兄和清柳虽然没有口头上责怪他,但他却因此已好几日没有碰过这令人销魂的小,今天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一偿宿愿,他可不想又因为一时的贪欢而旧事重演。

一下子涌入的快感让秦欢的眸中含着泪,但她依旧柔顺的伸出双手搂住洛玄的颈间,摇晃着小脑袋,露出两颊的小酒窝,微笑道:”不疼,我没事。”

秦欢柔柔的嗓音和娇人的媚态双双冲击着洛玄,心中一时充盈着一股暖意,让他像着了魔似的低头轻柔的吻咬着她,身下的律动也不再像以往般暴,而是缓慢的进出,戳磨着她的花心,再度引起秦欢的阵阵低吟。

“欢儿,我好久没有肏到妳的儿了,妳想不想念我的大将军啊”问着令她脸红心跳的问题,洛玄亲吻着她着耳际。

轻柔和宠溺的对待让秦欢的心中盈满幸福感,她搂紧洛玄,回道:”想念,我想你,玄。”

如情人般的对话让两人的身心一阵激动,洛玄更是不能自己的深深将入花道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感动。

他第一次像是对待易碎物品般轻柔的爱着她,直到秦欢在他耳边软软的要求着,”玄,我想要快一点。”他这才猛地加快律动,对着她的花心大大干,直到两人双双到达顶点,才将憋着的灌入她的体内。

14

“洛玄呢”

“不知道,要等他吗”

“不用。”

这晚直到大家都用完饭,仍旧不见洛玄的身影,已经开始适应”伙夫”生活的楼笑凌这下可真想学那些怨女咬手帕了,今天他好不容易煮出旷世之作,平日那个最喜欢挑三拣四的家伙居然不在,让他现在要找谁显摆去!

藏不住心事的楼笑凌仍是忍不住开口道:”拓兄,不如我端些饭菜去给洛兄吧。”虽然他万般不愿像个奴仆伺候那个洛黑脸,但谁教他太想要证明自己。

“不用。”

“可是…。”

“不。”

“别担心,楼兄弟,我会负责送过去的。”

“这样啊…那…。”虽然楼笑凌很想亲眼见到洛黑脸在吃到他的手艺时的样子,但若是他再坚持,别人搞不好会认为他有断袖之癖呢,想想只好作罢,”可以麻烦穆兄弟一件事吗”

“楼兄弟请说。”

不想让义兄笑话的楼笑凌倾身向前,在穆清柳耳边嘀咕一阵,”那就麻烦你了。”经过几天的相处,楼笑凌发现除了第一天之外,这位不似人间物的穆清柳相当随和,只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会教人一开始望之却步。

“不会。”

一边的耶律拓没出声,只是用眼神询问着穆清柳,只见穆清柳露出微笑,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他这才撇开视线,起身离开饭厅。

穆清柳这时也不急不徐地去来取托盘,慢条斯理地在楼笑凌殷切的目光中添上饭菜,直到楼笑凌发觉有些不对劲,”穆兄弟,我记得洛玄的食量没这么大啊,你添这么多去,他吃的完吗”

“放心吧,刚刚好。”

“呃…喔,那要记得…。”望着托盘上都可以分成两人份的份量,楼笑凌的内心冒出大大的问号。

“我记得的,别担心。”

“嘿嘿,那就先谢谢你啦,明个儿我再去找你。”

穆清柳依旧以微笑响应,看的楼笑凌怪不好意思的,总有种被人看清的感觉,虽然在他的面瘫义兄面前,他也有这种感觉,但穆清柳却多了个神圣不可冒犯感,大概寺庙中的沙弥看到师父都是这种心境吧,想了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回了个笑便开始继续悲催的当免费长工,收拾桌上的残局。

穆清柳也没多做停留,一手拿起托盘便往洛玄的房中走去,不意外的,他在房间也看到了秦欢的身影,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此刻两人正相拥而眠,他默默的站在床前,不发一语的瞧了好半天,这才将洛玄摇醒。

“二师兄,醒醒,该用晚膳了。”

被穆清柳摇醒的洛玄在醒来的那一刻快速的以手作爪状,直朝穆清柳的咽喉而去,穆清柳也不躲,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姿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清醒了的洛玄慢慢松开了手,”是你啊,清柳。”多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让他已经养成在睡梦中也要保持警觉的习,但是这是从那次后第一次他全然放松的睡眠,这样的认知让他望向悠然转醒的秦欢。

“嗯…清柳……清柳!”注意到自己不着吋缕的秦欢慌乱的用被子裹起身体,就算她和清柳也有亲密的关系,但她总是对非必要的裸露无法坦然而为。

“起来用膳吧,饭菜都要凉了。”穆清柳也不在意,淡然的转身布菜去。

“用膳现在是几更天了”

“已经酉时了。”

“嗯,欢儿,用膳吧。”只着单衣的洛玄也不避讳,一派潇洒自如的入座,提起筷子就是一阵扫荡。

对一些小事没法这么大气的秦欢,仍旧是中规中矩的在屏风后换好衣裳才步出里间,却不想入眼即是两位俊美的师兄坐在桌上,洛玄低头猛吃,而清柳坐在一旁殷勤地夹菜,甚至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洛玄,虽然她不懂如何描绘此刻的氛围,但她知道她被这一刻给萌到了。

如此和谐美丽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查觉到秦欢仍未入座的洛玄终于在吞咽完后抬起头,便见秦欢一脸呆傻的可爱模样。

“愣在那做啥妳不饿吗”

“…啊…喔,但是清柳他……。”

“清柳清柳怎么了”依着秦欢的询问,洛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穆清柳,”对了,你怎么还在这这么好兴致陪我用饭啊还是你也还没吃”

穆清柳并没有回答问题,却没头没尾的问道:”好吃吗”

“啊”

“饭菜,好吃吗”

“还不错,怎了”

听完洛玄的回答,穆清柳仍旧不答,只是再度夹起洛玄仍未尝过的一道菜便往他嘴里喂去。

洛玄虽感到古怪,但也没说什么,将菜囫囵吞枣后,再度问道:”清柳,你抽的是啥风啊”

“好吃吗”

本就没耐的洛玄眼见就要发火,此时穆清柳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别火,这可是有心人特地交代我的差事呢。”

“什么鬼有心人!”

“你今儿个没在晚膳露脸,楼兄弟可惦记你了。”

“楼白痴!怎么,他搞什么断袖,惦记我做啥没事欠抽啊他”

“也不是断袖,就是想看看你对他手艺的评价。”

“就这破事”

穆清柳微笑的点点头,”你就给个评价吧,我好交差。”

“你就跟楼白痴说,他的手艺啊,搬上台面是还不够格,只够我塞塞牙缝罢了。”邪笑着说完,洛玄朝秦欢招手,”欢儿,快来吃,别让那个楼白痴打扰我们吃饭的心情。”

秦欢听话的向桌边走去,却没入座,只为洛玄再度布些菜后,拿起剩饭残羹的托盘便要离去,”二师兄,你慢用。”

见秦欢转身欲走,洛玄急着叫住了她,”走干嘛坐下来一起吃啊!”

秦欢顿住脚步,带着些微的不可置信和期待,吶吶的开口道:”二师兄你想和我一起吃吗我以为……。”

“坐下吃就是了,废话真多,女人就是麻烦!”看着秦欢露出酒窝的笑脸,喜悦瞬间感染了洛玄,刚刚的一丝恼怒也不翼而飞,”还有,二师兄我听腻了,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让你以后喊我玄。”

“…玄……。”

“别吵,我饿了。”忽来的羞赧让洛玄低头掩饰着自己,大手却不由自己的忙碌着,将秦欢的饭碗中的菜添的老高。

“太多了,玄,我吃不下的。”秦欢傻眼的看着碗中的菜,洛玄莫不是将她当猪在喂吧

“让妳吃妳就吃,胖点抱起来才舒服。”洛玄也不管,心中的一股冲动让他就是想将菜往她的碗中夹。

“胖了像小猪怎么办”

“我喜欢,妳管我!”

一旁的穆清柳看着俩人情人般的互动,破天荒地皱起了一双秀眉,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气氛正好的俩人也没注意到他是何时默默地离开。

15

次日清晨,秦欢感到脸颊一阵冰冷,张眼便见一只全身银灰色的雪狼坐在她的床沿,正用着牠毛茸茸的大手掌不客气地拍着她的脸颊。

“小狼!!你回来了!!”她开心的起身一抱,将头埋在雪狼的颈肩,嗅了嗅,”小狼,你几天没洗澡啦你好臭……怎么夜澜师兄没有帮你洗澡吗”

一向很有灵的雪狼一听,瞬间将秦欢抖落,轻灵一跳,跳出她的势力范围,一脸桀敖不驯地望着她。

深知雪狼个的秦欢知道这家伙的意思是要她伺候牠,从她第一次见到牠开始,就发现牠使唤人的功力一点也不比人差,“好,我去烧水给你洗个澡。”正想起身换衣服的秦欢这时想到师兄们的警告,”小狼…我现在没办法帮你洗耶…师兄们不准我出房门,怎么办”

雪狼拧鼻轻哼,上前就用狼嘴一口咬住她的单衣一角,将秦欢整个人往外拽。

“好好好,我懂了啦,你好歹等我换件衣服吧,别扯了!我的衣角都要给你咬破了啦!”说着就听见一声”嘶”拉声,秦欢雪白的单衣就这么被扯下一角,她无奈的看着雪狼,后者则是优雅地坐在地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低头舔着自己的手掌。

拿雪狼无可奈何的秦欢也只能鼻子自认倒霉,转身去屏风后换衣服,破掉的单衣也只好再找时间补补。

这次的秦欢学乖了,去澡间前,她先跑去找了洛玄,“玄,我想帮小狼洗个澡,可以吗”

雪狼优雅的坐在地上,看着秦欢讨好的那小样儿,不屑的鼻孔喷气。

洛玄斜眼一睨,”还需要帮牠洗啊直接竹林清潭一丢,不就得了。”

话语一歇,秦欢还没有动作,雪狼已经先她起身朝洛玄直扑而去,紧盯他的咽喉张口便要咬去。

洛玄也不惊,悠哉的闪身一退,闪过狼嘴的袭击,反手就是一抓,就在手指接近狼颈时,刚碰到牠柔软的毛,雪狼后腿一个侧蹬,以他的手臂为支点往后大跃,双双对峙而看。

站在一边的秦欢不忧也不惊,习以为常的坐上院子一旁的躺椅,笑看每回见面总是要先打斗一回的一人一狼,只见洛玄轻微一动,雪狼便机警的往右一跳。

“哈哈,笨狼,你这回算错了!”说着的同时,身形快速的朝牠一闪,一个手刀就要劈去,雪狼瞬间停住,死盯着直劈而来的手,在一眨眼的残影中抓到时机,张口迎去便咬。

“死狼!你除了咬就没有别招了吗!”知道不退便会遭到狼咬的洛玄愤恨的将手抽回,重新拉开距离,准备伺机而动。

一人一狼的打斗就这样持续了快半个时辰,两方打得难分难舍,洛玄虽略占上风,却也没讨到什么好,雪狼的身形实在太迅速,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打的他越来越兴奋,招式也越来越凌厉。

看了一场彩打斗的秦欢虽也是直想为他们拍手叫好,但一方面怕打扰他们,一方面坏心的想着,若是现在有茶喝,有点心吃,那就真真是太幸福了!

这时,打斗中的洛玄突然停下了一切进攻的招式,直身静立,双眼一闭,两手垂在身侧,整个人进入入定的状态,甚至连呼吸都似无可闻。

雪狼见状,也停下攻击,一双狼眼紧盯着他,缓慢的绕着他的周身慢速移动,气氛一时间紧绷了起来,就连风的吹动都嫌多余。

一片枯叶被风吹开,沙沙声一响,这时正绕到洛玄身后的雪狼抓住时机,只见雪狼化成一银灰残影,往他的死角一攻,厚实的大狼掌成爪拍上洛玄背上的大。

就差那么几米厘的距离!一直静止不动的洛玄倏地以气绕身,整个人在未有支点的情况下,弹身后翻,就在睁眼的瞬间,迅速出手,一个简单的擒拿,牢牢扣住雪狼的背部。

“哼哼,呆狼,认输了吧!”洛玄得意一笑,嘲笑完牠后就要将牠放下,谁知雪狼并未放弃,转身就朝他身上扑去,洛玄虽再次擒住牠下颚的脖颈处,却没挡住雪狼的一双大狼掌,直往他面上抹,地上的泥沙和着牠的狼气味就这么散在他的鼻间,臭的洛玄浓眉一皱,”臭狼,你真该洗洗了!别再抹了!!再抹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被吼的雪狼狼嘴一撇,高傲的转头,却也乖乖地收回狼掌,一个跳跃来到秦欢身边,伸出狼掌推着她。

长年的相处让秦欢和雪狼间深有默契,输了打斗的雪狼不想承认丢了狼面,又想当一切没发生过,催促着她带牠去洗澡呢。

知道其实雪狼和洛玄之间的感情也是很好的秦欢微微一笑,也不急着离开,问道:“玄,打了这么久,你也出汗了,一道洗吧。”

“嗯,我最讨厌汗黏腻的感觉了!走吧,呆狼。”

被唤成呆狼的雪狼虽听话的往澡间移动,却一路上硬是要赶在洛玄身前,用着牠的大狼尾巴,使劲的扫着身后的洛玄,洛玄也不怒,只手轻松的拍开,雪狼更是来劲,尾巴灵活的左右摇摆,和洛玄的手玩起了你拍我打的游戏,在洛玄身边的秦欢见状,好笑的扬起笑容,清脆的笑声随即溢出,一行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到澡间洗澡。

16

“死狼,别再甩水了!刚洗干净都要被你弄脏了!”

不肯安分洗澡的雪狼此时整个狼身站在水桶中,调皮的甩着头,对着隔壁水桶的洛玄就是一阵雨袭,甩完水的牠甚至勾起嘴角,戏谑的望着洛玄。

洛玄见状也不甘示弱,以手刀划着水,片片水花朝向雪狼泼去,”看我的!你这只呆狼!”

两人再次玩起泼水大战,可怜了在一边忙碌的秦欢,不但要注意闪躲突如其来的水滴,还得不断加水。

直到大战进入白热化,一个闪失,她被洛玄掀起的”暴雨”淋湿了全身,又好笑又气的她决定加入战局,水也不烧了,鞠起冷水就朝着雪狼和洛玄泼去。

“欢儿,你怎么可以朝我们泼冷水!”

“谁让你们泼到我,看招!”顽皮的笑容漾在秦欢的脸上,以往的她是不敢反抗洛玄的,但是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她渐渐发觉她和洛玄之间亲近多了,也不再那么怕他,刚才准备时,洛玄甚至自动帮忙,让她好生感动。

“好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扬起嘴角,洛玄换了攻击目标,却也放轻了力道,朝着秦欢洒水,连一旁的雪狼都对准秦欢一阵扫。

“呀!你们两个太奸诈了!怎么可以一起攻击我!”嘴上抱怨着的秦欢却加大了脸上的笑容,一双小手也不停歇的持续反攻。

就这样局面成了欢乐的戏水大战,原本该洗的洗了,不该洗的也洗了。

“这里好热闹啊。”

直到来人轻倚着门边,妖孽般的柔面容上似笑非笑,这才让笑闹的一干人等停止胡闹,齐齐回首。

“夜澜师兄!”欢喜的笑盈满了秦欢的小脸,她欢快的迎向离夜澜,虽没有整个人撞进他的怀中,却仍旧让她身后的洛玄心微拧了一下。

“欢儿,现在都已快入秋了,妳这样浑身湿淋淋的,是想向我讨汤药喝吗”离夜澜细致漂亮的狭长眉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欢,粉嫩的双唇微抿,带着一丝责怪。

“这都是因为玄和小狼给闹的。”秦欢可爱的嘟着红唇抱怨着。

在离夜澜的面前,秦欢总是会不自觉的显出女孩儿的娇态,在众师兄中,三师兄离夜澜是对她最好的一个,虽然只有当他们俩独处时,离夜澜才会宠溺她,在人前他也是对她不冷不热的,但是秦欢并不在意这些,小时候娘亲就曾告诉她,人要知足才能长乐,她喜欢快乐,不喜欢悲伤,所以一切的一切,只要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她就愿意去接受,并满足着。

“玄怎么改口了”离夜澜弯起他狭长的眉眼笑问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妖异的美丽。

“我让她唤的,怎么,这你也要管”心情忽然下起雨的洛玄不耐烦的回着,夜澜对秦欢比较特别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何,以往因此只是有些烦躁的心,在今日却像遭遇雷云般,雨阵阵,烦躁的让他突然有股想大喊的冲动。

“二师兄,我怎么敢,只是好奇问问罢了。”已经习惯洛玄暴躁脾气的离夜澜并不在意他的语气和明显下沉的脸,依然挂着他招牌的迷人笑容。

“夜澜师兄,你这趟有采到想要的草药了吗”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的秦欢连忙转变话题,深怕脾气冲的洛玄挑起战端,却不知她这明显护航的举动让洛玄心中更加老大不爽。

“当然,有牠陪着我呢。”

秦欢朝着离夜澜望去的方向,便见水桶中的雪狼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认为她问的问题实在是太愚蠢,也太污辱牠了。

“说的也是,小狼这么的厉害,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药草气味是牠闻不到的”

讨好的笑加上谄媚的语气,终是让雪狼移开视线,整只狼如同人一般靠在澡桶中,舒适的闭起眼泡澡。

“欢儿,我瞧妳这儿应该也告一段落了,妳来帮我整理下我这趟摘采回来的草药吧。”

离夜澜这看似单纯的疑问却让秦欢听了整个人僵了一下,她这三师兄对她是好,但就有一点让她有些怕他,钻研草药成痴的他平日不碰草药时儒雅风趣,一旦牵扯上草药,整个人就有点…变态……。

还记得六岁时她第一次见到夜澜师兄,甫见面他便给了她一粒粉色的小丸儿,香甜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就往嘴里放,这举动让她在这之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整整三天!她的脸上长满粉色的圆点,师父在知道不会危及生命后,也没多管,只是小小的告诫了他一下。

这下可真是奠定了她日后的试药之路,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夜澜师兄总是有办法让她半推半就的将手中的未知物吞入腹中,有时候让她冷的浑身发寒,有时候让她痛的立马昏厥,多姿多样的滋味她都遍尝过,但总是不致命的。

虽然随着俩人的相处年岁越长,夜澜师兄拿给她试的草药便越是温和,到现在她已经不曾感受到痛楚过,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态人皆有之,谁知道夜澜师兄会不会又突然抽风恶整她……。

“怎么,欢儿这是不愿意帮忙吗”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愿…意…,愿意。”忐忑的心让秦欢没了底气,但她还是无法拒绝师兄们的要求。

“欢儿最近不能出房门,这是大师兄和我们的决定。”一直略显沉默的洛玄突然出声,手指紧握着澡桶边缘却不自觉。

洛玄突然的入让离夜澜的墨瞳再度绽放妖异的光彩,他看向他,”二师兄,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况且欢儿在我这,我可以确保楼笑凌那小子是见不着欢儿的。"

“疑,夜澜师兄你怎么会知道…"

离夜澜倾身向前,在秦欢耳边细声的说:"这山庄发生的大小事我有哪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等会儿再算。"

“随便你吧,欢儿,帮我拿衣衫来,我洗完了。"赤身踏出水桶,实无赘的身躯大大方方的展现,双手一张,秦欢便取来布巾迎上前,待拭干他全身后,为他穿上衣裳。

整装完毕的洛玄也没多做停留,风一般的迅速离去。

本在闭眼泡澡的雪狼此时也识趣的跃出水桶,跑到一边自行甩水整理,只是临行前意味深长的睨了离夜澜一眼,也束高着尾巴漫步而去。

“欢儿,我们也走吧。"

语气瞬间柔软下来的离夜澜笑看着秦欢,但这笑不知怎么的,却笑出她一滴冷汗……。

“嗯…好……。”

17

“夜澜师兄,我们不是要整理草药吗丹药房要往那儿走吧”秦欢一手指向丹药房的方向,一边抬起头望向身旁的离夜澜。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夜澜师兄越来越漂亮了,虽然这么形容一个男子很奇怪,但是夜澜师兄就是有种奇特的魅力,每当被他狭长有折的双眸盯着时,她总是会陷入一股魅惑的魔力中,不自觉的痴看着。

“这次的草药不适合在丹药房整理,欢儿,欢儿”

“啊啊!”被离夜澜倏然唤醒的秦欢只觉脸颊一阵燥热,好像偷窥别人时被抓到般。

“神游到哪去啦”看着秦欢娇嫩似红玫瑰的脸庞,离夜澜戏谑道。

“没…没有,就是觉得夜澜师兄你好漂亮。”

“我很漂亮欢儿,我又不是姑娘,男人可不喜欢听到自己被别人说漂亮喔。”瞇起漂亮的双眸,离夜澜低下头,脸对着脸,近距离的看着秦欢。

看着接近她的漂亮面容,秦欢的焦点迅速被离夜澜挺鼻下一开一阖的水润红唇给吸引住,再度走神。

“欢儿欢儿!”

“…嗯啊,夜澜师兄,可是…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好漂亮,不是说你长得像女子,我虽然没有看过几个女子,但我相信她们都没有你漂亮的。”看到离夜澜挑起了一边的秀眉,秦欢慌忙的解释道:”我真的不是在说你长得像女子喔,就是…就是…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夜澜师兄好吸引人。”

“我很吸引人”离夜澜俊秀的脸庞再度绽放妖异的光芒,坏心的在她耳际重复着她的话。

“夜澜师兄,你笑话我。”早已羞红的面颊如今更似熟透的西红柿,秦欢一头栽进离夜澜的怀中,不肯抬起头。

此举让离夜澜嘴角上扬,一把抱起她,飞快地朝向自己的卧房前进。

“这次草药要在卧房里整理吗……”大感不妙的秦欢开始后悔刚刚的走神了,她肯定听漏了一些蛛丝马迹,通常只要是在这整理草药,下场一定不会太好……十岁那年,她在这长出了胡子;十二岁那年,她在这短暂失明;十五岁时,她在这试了各种的催情丹……思及此,她已经有股奔逃出门的冲动了。

“乖,把衣裳脱了躺上床去。”

“可以不要吗”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试图逃过这一劫。

“嗯”离夜澜没给她切确的答案,只是望着她,一双媚眸更显妖娆。

秦欢此时早已失去欣赏的心,她知道夜澜师兄的变态模式已经启动,现在的他已不是那个疼宠她的他,而是遇到草药便会疯狂的他。

深知抗议无效,反抗无谓的秦欢,只能乖乖褪去衣衫,端正的躺在床上,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

离夜澜坐上床的一侧,看着秦欢那如临大刑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欢儿,妳怎么一脸待宰羔羊的模样”

我是啊……,只敢在心中回应的秦欢睁着一双大眼,目光闪闪生辉的看着离夜澜,希望这对洛玄有用的招数在这也能有效。

离夜澜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上秦欢的脸颊,”欢儿,先不用怕,我还有点儿事要问妳呢。”

什么叫做先不用怕!果然是误上贼船了啊……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秦欢,反倒让她开始更加的担心了!!

温柔的抚平秦欢不自觉皱起的柳叶眉,离夜澜开口问道:”欢儿,还记得我和妳说过什么吗”

没头没脑的问话让秦欢的小脸上写满了问号,离夜澜也不恼,”还记得我和妳提过有关于陌生男子的事情吗”

这下回忆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她记起十四岁那年,山庄来了位客人,如同往常般,她只能待在房中,戴起面纱,也不知道那天她哪来的叛逆心态,突然间好奇心大起,偷偷出去想看看山庄外的人,没想到半路却被夜澜师兄撞见,当下她便被抓回去,也是在那天,从未吼过她的离夜澜第一次对她发怒,他告诫她不准接近除了他们师兄弟以外的男子,虽然秦欢并不知道来客到底是男是女,也不是因为是男子才想去看,但是那天夜澜师兄的震怒程度让她不敢吭声,只能睁着惊恐的大眼不住点头。

想起这件往事的秦欢深怕旧事重演,连忙答道:”我和楼公子没什么的,而且我已经没再见过他了,真的,你相信我。”

“这么急着回答我啊。”

“夜澜师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见陌生人了。”不见发怒征兆的离夜澜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加的让她胆战心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妳看,大师兄和二师兄为此和妳亲近多了,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此刻离夜澜微笑的脸反而让秦欢感到冷汗涔涔,他虽然疼她,但是比起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的洛玄,不常生气的离夜澜更加让她害怕。

“欢儿,我和妳说个故事吧。传说山中有名猎户,和他的妻子非常相爱,但是猎户非常不喜欢妻子和别的男子接触。他和妻子说,在他去打猎时,严禁她和其它人接触。有次他打猎回来,看到有位旅者和他妻子讨要水喝,他在一旁不动声色,眼见自己的妻子不顾他的警告,倒了碗水给旅者,当下气极,用箭将两人死。旅者的尸体被他随意丢弃,后悔的他伴着妻子的尸身三天,随后他将妻子炖煮吃入腹,再在挖好的坟中自杀,从此两人骨相容不分离。之后,他们的坟头上居然长出两株植物来,一株后人称嗜心草,一株后人称连心草,相传连心草会寻找嗜心草,而嗜心草会将连心草吞入,永结同心。欢儿,妳说,这是不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

听完故事的秦欢只觉寒意顺着脊椎而上,这故事完全称不上凄美,应该说是惊悚了!

看着秦欢小脸发白,离夜澜再度笑了,”小傻瓜,我逗妳的,故事是我瞎编的,但是…连心草和嗜心草,可是真有其物喔!”

18

“嗜…嗜心草”

“嗯,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找到呢。”

离夜澜说话的同时,开始往秦欢身上抹东西,清凉的触感让她心一惊,”夜澜师兄,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嗜心草吧!”

“不是,这只是我新研制的柔肤膏。”

“真的夜澜师兄做的这些东西可有用了,上次你给我的那瓶我还舍不得用太多,只敢一次用一点呢。”知道涂抹在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后,秦欢紧张的心整个松懈,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那种东西不用省,妳用完跟我拿便是。”

此时的秦欢已经舒服到瞇起眼睛,连话也不想说,任由离夜澜修长无茧的一双大手在身上四处游走。

“嗯…。”

秦欢全身已然被涂满清凉的柔肤膏,而离夜澜温热的大手按压之处,皆引发她全身的舒畅感,那一冷一热的绝妙搭配让她甚至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舒服吗,欢儿”

“嗯…。”

离夜澜微笑的看着全身一丝不挂的秦欢,在他这几年的护持下,她的肌肤如绸缎般细致,那娇俏挺立的玉尖上,也保持着少女的粉嫩樱红,让他的大手连留忘返,不住按揉。

“夜澜师兄”

“放松。”

突然感到下体一阵灼热的秦欢猛的睁眼,便见离夜澜拿出了另一个瓷瓶,沾取后即往她的花道涂,那热烫感虽不致不能忍受,却让她觉得甬道内因为热感而胀起。

“这是什么”

“嗜心草。”

离夜澜的答案让秦欢心中大惊,虽然害怕接下来未知的结果,但是嗜心草也已被磨成泥状,怎么样也不会吞噬她吧,也只能先按耐不动,任他摆布,但她还是忍不住弱弱的问道。

“夜澜师兄…这涂了不会怎样吧……”

离夜澜不答只笑,收起了瓷瓶,便来到床头,将她的双手拉高,以床的绸缎垂吊将其绑在头的两侧。

这下秦欢再无法假装淡定了,一边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一边道:”夜澜师兄,我怕,我们下次再试这草药可好”

听而不闻的离夜澜将她双脚分开固定在床角的两侧后,转身走出内室。

见他离开,秦欢开始放心的猛力挣扎,奈何离夜澜的捆绑技巧高超,虽不至于感觉死紧,但却也无法挣脱半分。

很快的,离夜澜再度踏入内室,此时的他双手上多了一株植物,那是秦欢从未见过的物种,细长柔韧的上长着茂盛的小巧叶片,那叶片上满是细碎的绒毛。

“欢儿,别动,放轻松,不然受伤可就不好了。”

离夜澜的警告迅速的让秦欢停止扭动,小身板直挺挺的不敢妄动,睁着惊惧的大眼望着他,”夜澜师兄,那…那是什么”

离夜澜没有马上回答,他捧着植物坐到床侧,只见他手中原本静止不动的植物倏然骚动起来,他这才答道:”这是连心草。”

看着离她越近,晃动的越厉害的连心草,未知的恐惧让她浑身不住颤抖。

“欢儿,听话,放松。”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放松得了,要不换你来躺这试试!只敢在心中大吼的秦欢双眸紧盯着现下已经开始舞动的连心草。

“唉,妳这么僵硬,刚刚我帮妳做的按压不就白费了吗”

黑线瞬间布满秦欢的小脸,她还真就是只待宰的羔羊,饲主都已经磨刀霍霍了,她还傻傻的上前咩咩欢叫。

“看来是没法让妳放松了,那就只好这样试试看了。”说着的当儿,离夜澜便把连心草放置在她的双脚之间,退至一旁静待观察。

“夜澜师兄…我真的怕……可以停止吗……”手被捆绑的秦欢很难看到腿间的情形,着急的她也只能吃力的抬起上身,一看却忍不住惊呼出声,”啊…夜澜师兄,快把它拿开!”

被放置在腿间的连心草像个活物般,朝着她的跨间缓慢蠕动,她不住后退,连心草却不舍不弃的前进,但却因为捆绑而能退的距离有限,她只能用祈求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离夜澜。

离夜澜并没有注视着她,此时他正饶富兴味的观察着连心草的一举一动,整张脸再度散发着妖异美丽的光芒。

“夜澜师兄,把它拿开,快拿开!”着急的秦欢眼见连心草离她的口越来越近,刚刚涂抹在甬道内的嗜心草不知怎地也越发的灼热起来,让她的身心感到双重的煎熬。

“欢儿,妳看,连心草正被嗜心草的特殊味道吸引着呢,我将嗜心草的腐蚀囊取出,再打磨成泥,涂抹在妳的内,现在妳的对连心草来说就是嗜心草。”离夜澜终于将目光转向秦欢,却似没有见到她的慌乱,还在一旁解说着。

“夜澜师兄!它快进来了,求你,把它拿走!!”全身紧绷到不行的秦欢见离夜澜终于看向她了,赶忙向他呼救。

“不行,这过程才是重点喔,欢儿乖,放轻松,不然它怎么进去”

此刻的离夜澜已经完完全全进入了变态模式,他狭长美丽的眸子中正闪烁着邪佞的光芒,却温柔的着秦欢的小脸。

放弃和离夜澜求救的秦欢开始左右闪躲,奈何那株茂盛的连心草仍旧寻得了入口,正奋力的要往她里钻,就在她要竭力挣扎时,离夜澜大手一压,将她踢动的腿儿镇住,柔声道:”欢儿,别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会怎样”

一声柔柔的警告瞬间让秦欢停止挣扎,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场绝不会比惹怒其它师兄来的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口外的连心草缓慢的往她甬道里钻。

“夜澜师兄,好奇怪的感觉……。”

连心草顶端的叶片一进入内,剩余的整株就像似大船进港般,迅速的往内蠕动,每个带毛的叶片搔着秦欢的内壁,几个突出的枝枒刮着她的敏感处,让她感到腿间一阵酥麻,但内心对异物的倾入排斥感却让她无法放松,只能不住扭动着身躯。

“夜澜师兄…顶到底了…它…它想再往里钻……不要!”

离夜澜看着床上光裸的秦欢,此时她的内正钻入一株茂盛的连心草,而因甬道长度无法再挤入的剩余枝末正在口外骚动着,奋力的蠕动想挤入狭窄的蜜源,这情景让他的眸子顿时邪光大炽。

19

“来,告诉我,它在里面做什么”

“我不知道,夜澜师兄,把它拔出去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内像被一群小虫钻入的秦欢早已慌乱不已,满心只希望尽快远离这个连心草。

“欢儿,看着我。”知道这样下去什么结果也不会有的离夜澜扳正了秦欢的小脸,双眸深深地注视着她泪眼涔涔的大眼。

“夜澜师兄,我们不试了好不好…”自觉委屈的秦欢哭哀了一双美目,祈求的看着他。

“欢儿,别怕,没事的,为了我再试试,嗯”柔和下的离夜澜柔而邪魅,和洛玄那种坏而邪的感觉不同,离夜澜带着一股惑人的魔力,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着,如同飞蛾扑火般。

“夜澜师兄……。”虽然很想说不,但是一看到离夜澜那诱惑而美丽的脸又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苦哈哈的皱起一张小脸。

“乖,好好感受它。”离夜澜低下头亲啄着她的小脸,细碎的吻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她的樱唇上,温柔的辗转缠吻。

被离夜澜吻着的秦欢试图平静下来,惊讶的感受到花道内的连心草似在一鼓一鼓的膨胀着,刺激着她内壁的敏感处,加上离夜澜开始不安分地对她上下其手,很快的从甬道内爆出阵阵引染全身的酥麻感,让她不住轻哼出声。

“欢儿,告诉我,它在做什么”感受到秦欢正慢慢放松的离夜澜往她的耳边啄吻而去,含着她的耳珠呢喃着。

“它…它好像在膨胀着…嗯……。”

“是吗”离夜澜停下手中的动作,低下头注视着她的腿间。

“夜澜师兄,这样好难为情。”看着离夜澜的头就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的花,让她扭捏的直想把腿并拢,却因为被绑缚住而不得其法。

“欢儿,妳看。”离夜澜从她腿间拔起尚未完全进入的连心草的叶片,递到秦欢面前,只见那原本扁平的绒毛叶片充了气的膨胀,形状居然状似心型。

看到那漂亮的形状让秦欢的心顿时柔软了起来,刚刚听到的惊悚故事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但是内骚动不已,仍在努力往内钻的连心草仍旧让她感到不适应,她再度向离夜澜央求着把它取出来。

离夜澜思考了一下,重新回到她的腿间,轻轻的攒着连心草的部,尝试将它拉出,却发现原本缓慢被拉离的连心草瞬间像钉在她蜜源里般,再不能拉动分毫。

“夜澜师兄!它,它吸着我的里面!!”

听着秦欢的惊呼,离夜澜小心的触碰拉出的部分,惊讶的发现膨胀后的叶片顶端开了个小孔,小孔在他的手指触上的那一剎那紧紧的吸附着,却又在瞬间脱落。

“看来妳体内涂的嗜心草吸引着连心草,只要没了嗜心草,或许它就可以拔出来了。”

“那要怎么把嗜心草弄掉…我…我觉得它开始吃我了!”感到体内的连心草开始吸住内壁后,不一会儿便像水蛭般吸着她内壁的汁,让秦欢顿时又惊慌了起来。

听着秦欢的话,离夜澜再度取出装着嗜心草的瓷瓶,挑起一小抹,跟着凑近连心草,只见连心草的小孔再度吸了上去,不久之后便开始吸吮了起来,直到将嗜心草吸吮干净,方才脱落。

“呵呵,有趣,没被吞噬便会反噬吗。”

“这一点也不有趣,夜澜师兄,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它吃掉…”咬着唇,忍受着花中连心草蚂蚁般的吸吮,秦欢着急的眼眶都微红了起来。

“放心,不会的,妳只要让它将妳内的嗜心草吞噬完毕,它便会离开的。”

“真的”

“真的。”

得到离夜澜的保证后,秦欢这下才放下心来,却又再度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体内的动静渐渐让她敏感度大增,脑中高度的意识到内正有东西正吸吮着她的内壁,让她全身的感知集中在一处,开始让她不耐的扭动着身躯。

“夜澜师兄…这得持续很久吗……我…我难受……。”

“难受是吗,我来帮妳好了。”说着离夜澜便将手指跟着挤入她的甬道中,抠挖着内壁上涂抹的嗜心草,而因嗜心草灼热膨胀的花仅只是容纳连心草都略嫌拥挤了,再纳入离夜澜那一指让她清晰的感到中物体的形状。

秦欢花道内的连心草在感到有异物入侵后,竟然越发的胀大,像要把这不速之客给赶出去似的,加快吸吮的速度,流连在外的部分也开始奋力往内挤入,胀大的绒毛叶片不经意地搔触着她外的敏感小豆子,在连心草和离夜澜的双重刺激下,让秦欢的甬道顿时汁水大溢。

“欢儿,不行喔,妳这样猛出水,只会把速度拖慢喔。”

“夜澜师兄…我也不想…可是…我哪能控制……。”委屈的看着双眼正绽放异光的离夜澜,秦欢这才发现他正有意无意的搔刮着她的敏感处,”夜澜师兄,别这样…啊……别故意……嗯……。”

“欢儿怎么这么想我呢,我可是很努力的帮妳呢。”离夜澜一边说着,一边加大力道,净寻着她的敏感点刺激。

“夜澜师兄…嗯…那里……啊啊……。”

就在连心草的刺激和离夜澜故意的挑弄下,秦欢一连高氵朝了好几次,几经紧绷和放松的身心让她经不住持续的快感,忍不住晕厥过去。

眼见秦欢晕厥,离夜澜这才停下手指的刺弄,舔尽手上的蜜,爱怜的着她的小脸道:”不听话的女孩儿,知道我有多爱妳吗”

小心翼翼的拉出尚在内的连心草,仍吸在内壁上的小孔在被拉开后发出微小的”啵啵”声,离夜澜将其取出后,看着连心草在吸饱汁后胀得出奇的叶片,随后拿出木盒将它放入,收入柜中。

20

再度坐上床侧,离夜澜望着床上的小人儿,手指细细的描绘着她的五官,上锁骨,绕着尖上的红樱,抚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来到满是泥泞的腿间。

轻柔的解开绑缚秦欢手脚的绸缎,离夜澜除去衣衫,露出和柔脸庞不相符的实身材,腿间的巨兽早已勃发胀大,青筋尽露,但他仍旧不急不徐的将昏迷中的秦欢坐拥在怀中,像捧着易碎的娃娃般细细地亲吻着她,一手轻柔的抚触着她匀称的身躯,狭长而美丽的眼眸狂热的注视着她的每一吋肌肤。

“唔……。”在离夜澜温柔的动作下,秦欢并没有醒过来,只本能的附和着身体上的愉悦感。

敞开她的双腿,离夜澜边亲吻着边寻到蜜林的入口处,在湿润的情况下将双指顺利的入,瞬间便被秦欢窄小的贝紧紧包围,甬道内残留的些许嗜心草让原本就温暖紧致的内壁更加狭小灼热,因着刚刚的连连高氵朝,也让花内敏感不已,一经入便一颤一颤的包裹着他的手指。

离夜澜缓慢的抽动几下手指,带出些许蜜,便将手指抽出,拥住秦欢,将她的双手围绕在他脖子间,抬起她的圆润翘臀,将她的口对准坚硬胀痛的缓缓下压,直至最深处。

巨物入侵的不适感仍旧未让秦欢清醒,只皱了皱柳眉,嘤咛几声。

离夜澜也不急着动,再度捧起她已然有些微红的小脸,吻上她的粉嫩软唇,以舌撬开她的牙关,洗礼着她口中的蜜津,辗转不放,直到秦欢有些呼吸困难,这才不舍离去,带出相连在两唇间的蜜津。

见状,离夜澜再度低头舔刷过一遍她的红唇后,才双手扶着她的腰,上下缓慢摆动,每下都要将口提离开,再”啵”的一声入洞,不达花心不罢休。

在他这样慢细抽下,花内的折反倒有机会细细品尝他的巨大,汁水更盛,沿着离夜澜的部滴成一摊。

持续这样抽一阵,再无法隐忍的欲望爆发,他箝着她的纤腰,一耸一耸的肏干起来,随着身体的律动,在秦欢下坠之时,离夜澜便深深地往上杵进,因隐忍而出的汗滴从愈发妖媚的脸庞滴下,变得又邪又媚的狭长魅眸满是情欲,只倒映着眼前也因快感而不住嘤咛,浑身轻颤的秦欢。

而经不住这样快感刺激的秦欢在离夜澜不懈的进攻下悠然转醒,清醒了的她看清眼前正在她中律动的离夜澜,也不觉惊讶,反束紧手臂,吻上他的软唇,放松身心享受他带来的酥麻快感。

“夜澜师兄…嗯…好舒服……。”

“欢儿,我的欢儿。” 离夜澜一边呢喃一边回吻着她,保持着一定的速度肏着。

“夜澜师兄……。”在他这样规律的戳刺下,秦欢感到一股渴望渐生,不由自主的扭起腰来,离夜澜不阻止但也不迎合,让她烦躁不已,却又无法靠一己之力摆脱那无法得到纾解的搔痒感,”夜澜师兄……我要……。”

“欢儿,我不是正在要妳吗”坏心的猛力一撞,却又马上回到原本的速率,离夜澜发挥着他良好的耐力,即使全身因为欲望而肌喷张着,他却仍旧维持磨人的律动。

“不要这样…夜澜师兄……求你,我难受……。”

“不然妳想怎样呢,欢儿”

眼见离夜澜一脸坏笑,秦欢气恼的和他杠上,一双小手学着他们对她做过的事,上下点火,朱唇轻含着他的耳垂,伸出小灵舌与之嬉戏,下身鼓动着缝,一松一紧的夹着他的棍,整个人妖娆惑人。

“妳这个小妖,妳学坏了!”

在秦欢的努力下,并没有成功的让离夜澜加快肏的速度,但他开始每下用尽力道往花心上撞,直撞得她花心酸麻不已,吟哦不止。

离夜澜这招在持续肏干一阵后,到达不了高点的秦欢不住往他身上蹭,全身被这要命的快感弄得敏感不已,终是受不住的开口道:”坏师兄…这速度太磨人了…求你…快一点。”

全身欲望也已到达临界点的离夜澜不再搞小动作,迅速放倒她,掰开她的双脚,对着她泥泞不堪的一阵狂干,从跨间传来的舒麻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脸庞高高仰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猛力肏干的秦欢纾解了要命的酥麻感,却很快的迎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氵朝,颤抖的她紧紧的夹住身下不断肏的,花内的痉挛也跟着挤压着,却敌不过耐力一流的离夜澜,仍旧死守关,以高速度和重力度不间断的抽着。

“不!啊啊啊!停…不!啊啊啊啊啊!!!”脑中一片空白的秦欢,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充斥着全身的磨人高氵朝让她只能张开艳红的唇,发出清脆的单音。

“欢儿!我的欢儿!!”呼唤着她的名字,离夜澜终于在千来下的抽干中释放,浓稠的全数灌入她的花心。

终于等到快意散去的秦欢瘫软在床上,双眸紧闭,前不住起伏,却发觉一只脚再度被人抬起,尚未停止痉挛的花再度被充血的巨硕棍入。

“我的欢儿,我好一阵子没抱到妳了,这次可没这么容易就放过妳喔。”一边耸动着腰臀,离夜澜一边在她耳边宣示着。

“不…啊…啊啊啊!”

没让秦欢回答,力充沛的他这次没再慢磨细,很快便在她敏感的蜜中一阵狂肆,藉以宣泄他内心累积爆满的情感。

21-29

21

“…啊……不………啊………。”

窗外天光渐亮,房内仍旧缱绻缠绵,被离夜澜肏了一夜的秦欢就连求饶声都已无力,被快感弄晕,再被快感唤醒的她,一整晚都溺在这欲情的漩涡中,双腿间酸麻不已,却又不得不随着情欲的快感上下起伏,很久不曾被肏弄一天一夜的她只想被人一打晕。

缓慢抽着嫩的离夜澜爱怜的低头吻住她,呢喃着:”欢儿,妳是我的,我的。”说着便又在她脖子侧吮出爱痕。

这时从外室传来的细微声响让听觉灵敏的他止住了下动作,他迅速的将床幔放下,遮住床内春光,却仍旧没有放过秦欢,依然将巨大的不住往她早被肏得胀红的里送。

来人听着床幔里秦欢断断续续的细碎吟哦,不多时便道:”夜澜,够了。”

混沌中听见声音的秦欢不自觉的将无力的手巍颤颤地向外伸去,像要求救般,低声道:”拓…哥哥…。”

她如蚊蚋般细微的声响却似雷般大的传到离夜澜耳里,他快速的截住她的手,紧握在前,加大了身下的顶动,硬是肏的床板”嘎吱”作响,而秦欢也被这突然的刺激弄的呻吟不止。

静静站在床侧的耶律拓紧握住垂在身侧的手,自从温泉那夜之后,他便躲着她,一切都像是从那天开始乱了套,他可以否认他为了她日夜兼程从西域赶回来,却不能忽视在他心上越来越清晰的倒影,为了克制自己,他逃避着,却在听闻三师弟回庄后开始无法淡定,昨晚洛玄沉了一晚的脸像是自己内心的影子,忍了个月现月隐,他终究没管住自己的脚步。

“师父回来了。”

一直无视耶律拓的离夜澜终是回了句:”所以”但他跨间的律动却仍未停歇,反倒愈发的激烈,示威般的将秦欢的软肏干的水声大响。

“一晚上也够了。”耶律拓听着床幔内的动静,只觉间鼓动,像有股闷火正势如破竹的要冲出般。

“呵呵。”离夜澜不怒反笑,”你要加入我不反对,但要我现在停止是不可能的,你自己瞧瞧,咱们的欢儿可喜欢我这样肏她了。”说着便腾出一手撩起床幔,一手掰着秦欢的腿,露出两人泥泞不堪的交合处,越显狰狞的壮飞快的进出着水,弄得汁四溅,昏沉中的秦欢媚眼迷离,只能微拱起腰身迎合着。

入眼的画面让耶律拓眉头大皱,俊颜像是结上了千年寒冰,他想也没想的便迅捷的出手点了离夜澜的昏,武功在众师兄弟之末的离夜澜被点个正着,一声不响的倒在秦欢身上。

耶律拓小心的将两人分开,看着秦欢粉嫩的女体上红痕遍布,腿间一片狼藉,浑身寒气更盛,他快速的抄起一旁的锦被将她包裹住,抱起轻盈的她大步离去。

被这不小的动静弄醒的秦欢双眼朦胧的望着耶律拓,朱唇微启,软声道:”拓哥哥……。”

耶律拓瞬间放慢速度,低头道:”睡吧,有我在。”

直到他们离去,藏身在暗处的人这才走出,眸光诡谲的盯着离去的两人,半晌,他才转身进屋。

内室里充满了靡的气味,但他神情自若,来到了床前,他掀起床幔,看着赤身裸体的离夜澜,见其前平稳起伏,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后,这才出手将离夜澜的昏解开。

悠然转醒的离夜澜记忆一下子回笼,他迅速坐起身,看清床边来人,开口道:”师父!”

正值中壮年的花令仓面无表情地瞧着他,眼前的一切没有在他的眸中掀起任何涟漪,冰凿般的五官冷硬而深刻,在岁月的厚待下,仍显英俊,他捞起地上的衣衫丢了过去,离夜澜伸手接住,不含一丝扭捏的穿上。

“我不在的时候,情况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在离夜澜整装完毕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花令仓终于开口,清冷的声线从他的薄唇中缓缓吐出。

“放心吧,师父,这不会持续太久的。”

“别弄出人命。”

“我知道分寸的。”离夜澜背过身,眼眸中的流转在无人能见时熠熠生辉。

花令仓离去后,离夜澜从袖口中取出一小银笛,吹了却没发出声响,但不一会儿房内便窜出一黑影。

离夜澜示意来人向前,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后,大手一挥,来人再度安静离去,一切平静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22

是夜,游走在各房的鬼魅身影最终停驻在秦欢的房门前,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来到她的床前,低头凝视着睡着正熟的秦欢,一会儿才低喃道:”妳不像她也好,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说着便伸手轻轻掐住她的脉搏,细细地把起脉来。

”还是没有吗…那些家伙也太不中用了!”他愤恨的将秦欢的手甩开,也不怕惊醒她,失望化成愤怒的火焰,在他无情的眼眸中燃烧着。

经过充分的休息后,一觉好眠的秦欢自动苏醒,却见窗外仍旧乌黑一片,未见破晓,脑中思绪逐渐清明的她发现她已身在自己的房中,她开始努力回想昨天的后续,但一切都是那么片段,她只记得她在离夜澜的床上浮载浮沉,后来最后一个画面似乎是大师兄的脸……

秦欢掀起棉被,撩起亵衣,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红痕遍布外,其余的似乎已被人擦拭干净,她静静的想着,会是大师兄吗

心下不禁窃喜起来,她终是让最不待见她的大师兄慢慢接受她了吗

没有人知道,自五岁失去爹娘后,她有多么渴望再有一个家,那种害怕孤独和失去的感觉每每在夜晚紧缠着她,是师父和师兄们的存在赶走了这样的梦魇,纵使他们不知情,纵使他们对她冷淡,但仍旧无法磨灭他们之于她的重要。

突来的一股冲动,让她想看看耶律拓,她推开窗户,瞧着外头,推算了下时间,这才起身着衣,琢磨着打好一盆热水,等耶律拓起床时用。

一路上磨磨蹭蹭的秦欢终是来到了耶律拓的房外,忐忑不安的心让她的脚步始终缓慢,唯一让她不这么紧张的是,目测现在的时辰,耶律拓应该还在睡梦中,她安静的坐上房外院内的石桌前,凝视着屋旁摇曳的紫色风铃草,微凉的空气让她拢了拢外袍,适应了温度后的她思绪逐渐远飘。

五岁时的她正逢丧亲之痛,和爹娘极为亲近的她一度无法接受他们的离去,她曾经大哭大闹,曾经不言不语,曾经食寝不得,当时她的身旁只有师父,后来哭闹中的她被师父点了昏后,带到了山庄,那时,她遇见了九岁的耶律拓。

在她的记忆中,九岁的他便已像个小大人了,他话极少,也不爱笑,与生俱来的尊贵感衬着他俊帅非凡的容貌,让她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就以为他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但是内心的悲伤让当时的她并没有多关注他几眼,很快的她便又沉浸在思念爹娘的悲痛中,师父像是受够了她般,自从领她回山庄后,有一段时日她再没看到过师父,日子突然空寂的可怕,只有每日的三餐,耶律拓会顶着面无表情的面容来送餐。

从一开始的哭泣,到后来的啜泣,到最后她渐渐被这安静的大男孩激起了好奇心,他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即使她哭得声嘶力竭,即使她将屋内破坏殆尽,他仍旧不言不语,只放下托盘便转身离去。

逐渐地,期待他的到来变成她心中潜藏的渴望,偷偷的观察他成为她每日必做的习题。

她发现他虽不爱笑,对待山庄中的动物却很温柔,每日的清晨,他必定先将牠们喂养好,才去晨练,午饭后,他便会钻入书房,聚会神的研读着那些她看不懂的书籍,直到日落,晚上,他会跪在床前,静静地凝视着一个金色的华丽簪子,直至就寝。

他不知不觉中成为她生活中的重心,逐渐驱散了她内心的霾,她开始想和他成为朋友,她接近他,试图和他说话,却发现他就像海中的蚌壳般,难以亲近,个本就活泼的她开始恢复子,调皮的用些小把戏捉弄他,想让他开口和她说话。

那些不痛不痒的小玩笑让他一如既往的无视了,直到有一回她玩过头,偷偷藏起了他珍视的那个金簪子,终于他如她所愿的和她说话了,但却是她无法承受的咆啸质问,在他的怒发冲冠下,惊吓中的她说谎了,她极力否认曾看过那金簪子,吓出眼眶的泪直落落的滴满前襟,最后,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好半晌,最后默默的转身离去。

那天夜里,敌不过内心的谴责,她带着藏起了的金簪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房前,却听见屋内的他低声嘶吼着,那悲痛的语气是她前不久所拥有的,她担心的推开房门,走进内室,入目所见的便是床上的他被梦魇所扰,全身被汗濡湿,双手紧抓着被褥,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时痛苦的紧皱起,嘴里低喃不已。

“唔……!不……你们…滚开……!唔……娘…不!!!!!”

是了,当时的耶律拓就像这样在嘶吼着,如她记忆中那般……。

思绪倏然被打断,那声音并不是秦欢的想象,着急的她忘了记忆中的后半段,火急火燎的推门入屋,赶到内室中,温柔的抚着正陷入梦魇中的耶律拓,低声安抚道:”没事的,拓哥哥,没事的,欢儿在这陪着你呢。”

秦欢学着昨天耶律拓那般抱着他,她柔柔的嗓音逐渐镇定住他,让他从恶梦中渐渐清醒。

清醒过来的耶律拓,一睁眼便见秦欢盛满担心的大眼凝视着自己,但刚才的梦境就好似在提醒着他,让他蓦然起身,鲁的将她推开,满眼的憎恨直视着她。

秦欢被这情景吓的僵硬在地,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耶律拓接着张口便吼道:”谁准妳进来了!妳给我马上滚出去!!!”

23

每当秦欢心情不好时,往往会选择来到竹林旁的清潭,看着潭边茂盛的花丛,那奼紫嫣红的缤纷总能让她心情好些,但只要一想到刚刚大师兄那显而易见的憎恨眼神,就让她不自觉地又在脸颊上淌下几许清泪。

抱膝坐在潭边一会儿,清晨的凉风抚过水面后愈加寒冷,秦欢虽难过,却也不想和身体过不去,如果真的着凉了,那不是又给师兄们添麻烦了吗……

正欲抓袖擦拭眼泪的她却突然感到右手手腕一阵剧痛,她怔了下,看着已然红肿的手腕,疑惑地盯着许久……。

在大师兄大吼后,她虽然震惊,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想他一定不是有意对她吼的,大师兄现在一定是心情不好中,她试着从地上将自己撑起,轻手轻脚的移动至将她推开后便一直背对着她的大师兄,她轻轻地环绕住他宽阔的背,却在她碰触到他的那一剎那,整个人被迅速回过头的大师兄掐住了咽喉,他那毫不掩饰的憎恨眼神直直的瞪入她的瞳孔中,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她全身,他会杀了她!她的脑中警铃大响,四肢却无法动弹,她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无助的睁大双眸,任人宰割。

空间和时间如同静止一般,任何微小的声响都清晰如雷鸣,大师兄的指节一段一段的”喀喀”作响,她的脑中无法思考,盯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陌生而熟悉,她只是执着的看着,无法解释,直到呼吸不顺开始让她的焦距失焦,眼前的影像逐渐朦胧,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她不知道,却无能为力,无力的指尖只能颤动几下,眼皮无法抑制的厚重起来,眼前的影像逐渐缩减……。

突如而来的空气让她如同梦醒般,大吸了一口气,思绪逐渐清明,她带着恐惧的双眸看着大师兄,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憎恨,他紧掐着她的双臂,她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薄唇,看着它一张一阖。

“滚.出.去!”

话毕,大师兄像似丢弃令人作恶的东西般,将她推开,脚步跄踉的她一个不稳,再度跌坐在地。

握着胀痛的手腕,秦欢已经不想管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中她受伤了,那一幕幕让她心痛,孤寂感紧绕着她,彷似耶律拓那紧掐住她咽喉的手。

不多时,泪水再度模糊她的眼,不断向下流泻,就在她沉浸在悲伤时,她的身后传来声响。

“小…欢儿……”

那一声呼唤让她一震,顿时紧绷起背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的她情急下将整张脸往水里塞。

“呃…小欢儿妳还好吗”看着秦欢疯狂的举动,楼笑凌止住自己的脚步,不知该不该向前。

冰凉的潭水和楼笑凌带来的惊吓让秦欢暂时忘记了悲伤,她抬起头,慌忙从怀中出锦帕,一阵抹擦后,她仍旧谨记师兄们的警告,用锦帕暂代面纱,装戴好后,整理下情绪,方才转身看向身后的楼笑凌,却见他双眼如获至宝般大放光芒,直勾勾的盯着潭中瞧。

秦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所见震慑住,自她在这生活以来,她从未见过潭中出现这样的奇景,潭中忽然显现的亮光如同一条银色绸缎般,往潭中石壁旁一颗大石后缓缓移动。

“妳也看到了,对吧”楼笑凌止不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如同魔怔般往潭水移动。

“楼公子,你要干什么!”顾不上男女之别的秦欢紧抓住楼笑凌的衣角,制止他往潭中走去。

行动受到限制的楼笑凌回过头来,眼嘴带笑的冲着秦欢开心道:”小欢儿,还记得我跟妳说过的那些奇闻妙事吗这或许会是我所遇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妳得让我下潭去,我得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楼公子,我不确定这安不安全。”自小生活在山庄的秦欢,她的天地就只局限在此,纵使这天大地大,但在师父和师兄们的看管下,她从未涉足其它地方,她从未有过冒险,师父和师兄们的警告言犹在耳,让她从未尝试打破这些规矩。

“别担心,小欢儿,我没事的,妳现在真的得让我下去,妳看!那银光在消失中!!”

听着他的话音,让秦欢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潭中,那些亮光果真在逐渐消逝中,好奇感渐渐占据她的心绪,耳边倏然传来”扑通”一声,楼笑凌早已甩开她的手,整个人往大石后迅速游去。

没办法去细细思考脑中各种疑问的秦欢一个冲动,尾随着楼笑凌跳入潭中,两个人来到亮光最后引领他们来到的大石头后方,亮光接着变成许多细小的银鱼般,环绕着大石后秦欢从未多加注意的不起眼石板,那些神似银鱼的亮光像是蕴藏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般,将那坚硬的石板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个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人游过的洞口。

楼笑凌并未多加犹豫,当入口一打开,他便身手矫健的往内游去,速度快到秦欢甚至来不急拉住他,但情况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她注意到石板开始缓慢移动,洞口肯定会再度关起的,娇小的她牙一咬,也迅速的跟着游了进去,在石板关起前的前一刻进入了黑暗的隧道,那一瞬间恐惧感让她后悔了,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不知道这黑暗的隧道通往哪里,不知道她得游多久,氧气够不够她游到岸上,如果有岸上的话……,她甚至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

未知的恐惧让她不自主的加快游动的速度,至少她知道前方还有个她认识的楼笑凌,找到他成了她现在最大的渴望。

或许时间过了很久,或许很短,秦欢已经无法预估了,她只知道她终于看到亮光了,她终于能摆脱这可怕的黑暗隧道,她带着期盼的心情往那亮光游去,在到达的那一刻,她的内心雀跃的欢呼了起来,开始奋力的往上游去,中的些微疼痛提醒着她急需呼吸。

她看着上方蔚蓝的一片天光,不顾一切的往上游去,终于在冲破水面的那一刻,她笑着让阳光洒向她。

24

放松身体漂浮在水面一会儿,秦欢开始四处探望,寻找楼笑凌的身影,她很快就发现,石洞连结的这一片水池并不大,岸边就在不远处。

上了岸的秦欢很快地被四周的美景所吸引,鹅软石铺成的碎石路往前延伸,两旁是青翠的柔软草地,间错着整齐的花丛,或红、或黄、或紫、或蓝,炫目非凡,但这地方并不宽阔,依稀能看到两边的石壁,石壁向上延伸,高耸的几乎入云般,让这方天地如同谷底一样。

沿着鹅软石路往前走,入眼的景色总让她感觉熟悉,好像她到过这些地方,比如那被群花围绕的凉亭、比如那红黄相映的枫林。

没花太多时间,秦欢便看见楼笑凌的身影,她欢快地上前,来到前方奇怪的建筑。

秦欢从未看过这样的建筑,它像是石头砌成的凉亭,却没有顶盖,也没有椅子,中央高耸着和她一般高的平台,台中凹了一圈圆,圆中雕刻了镂空的美图形,但她不知那是什么图案,好奇道:“楼公子,这些都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旁沉思中的楼笑凌这才发现秦欢的到来,他惊讶的挑了挑眉,”小欢儿,妳怎么跟过来了!”

“我也不知呢,好奇,就跟过来了。”她搔了搔小脑袋回道。

“小欢儿,我想我该先告诉妳,我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我们得小心点。”

虽然秦欢和楼笑凌认识不深,但每回见到他总会看到的开朗笑靥现在被严肃的面容给取代,让她开始有些忐忑的环顾四周,”那里不对劲了这里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吧……。”

“越是漂亮的事物,越会迷惑人的双眼,越危险,小欢儿,出门在外时,妳得记住这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楼公子,你…你可别吓我。”

“小欢儿,我现在可没同妳开玩笑,妳仔细瞧瞧咱们四周,花草并茂的,但却无一只花蝶;两边绿树林立,却无一只飞鸟,妳再想想,咱俩游水过来的那个水潭中,同样清澈却完全无鱼,照我的推测,那边的草地上应该也是找不到一条小虫的!”说着的同时,楼笑凌走向草地开始翻查。

“你说的我有点胡涂了,为什么一定要有这些”对于只看野史话本而从未念过书的秦欢而言,她的所见所闻就是她知识的一切,她从未探索过其中缘由,师父和师兄们也不喜欢她接触这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妳解释,总之这些应该是要相生相成的。”翻查了一阵,楼笑凌再度确认了自己的推论,脸色愈发正经,”我简单的说好了,妳不觉得这边虽风光明媚,但却毫无生气,就像个死城一般。”

听了楼笑凌的解释,秦欢也开始静下心思考,确实,以她在山中生活多年的经验来看,她所处的环境总是生意盎然的,这么一想后,她突然发现这里宁静的可怕,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连风吹抚树叶的沙沙声都不存在,时间彷佛在这是静止的。

她默默的移致楼笑凌的身旁,吶吶的开口道:”楼公子,我想回家了。”

忙着在四周索的楼笑凌并没有停下来安慰秦欢,头也不回的道:”小欢儿,我想石板一定不是随意就可以开启的,我们还得寻找到开启石板的方式,不然就得探索另外的出口了。”

“什么!楼公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困在这吗”

“我不想吓妳,小欢儿,但我想是的。”

“不行的,楼公子,我不能不回去的,如果被师父他们发现我偷跑出来……。”想着可能会有的后果就让秦欢心惊,瞬间白了一张小脸,开始不断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别担心,小欢儿,到时候我会帮妳说话的。”专注在探寻的楼笑凌并没有在意秦欢的不对劲,眼前的一切都让他体内热血沸腾,但多次的经验告诉他,不管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小心谨慎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秦欢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楼笑凌,看着他小心的在石墩上敲打聆听,仔细的观察每个发现的事物,时而低头,时而抬头,好奇心渐渐把恐惧取代,她开始跟着他上下打量这里的一切。

“楼公子,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从未看过这种建筑。”跟着楼笑凌回到貌似凉亭的建筑,好奇让她忍不住提问。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曾在一本轶闻书上看过类似的建筑,似乎是祭祀用的。”再没发现一丝异样的楼笑凌此时正懊恼着,脑中不断搜寻着可用的信息。

“祭祀可是怎么没有香炉”

“香炉……香炉……对,小欢儿,或许被妳说对了!”像寻到一线生机般,楼笑凌放松了纠结多时的眉头,开始更加仔细的推敲每一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渐渐露出疲态,楼笑凌郁闷着无法突破的困境,秦欢担忧着无法回家的后果,两人靠着石柱席地而坐。

“小欢儿,真是对不住,我找不到开启石板的方法,现在只能另寻出口了。”

“没事的,楼公子,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但,有关于你说的另寻出口,我刚刚往后走去查看过了,这个祭坛应该是这个地方的中心点,四周被石壁包围,皆无出入口……。”

听闻秦欢的话语,楼笑凌懊恼的仰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石壁。

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楼笑凌倏然站直身体,对着秦欢道:”小欢儿,这样吧,以我的轻功,应该能跃出这片石壁,到时我再另寻方法带妳出去。”

望着陡峭的石壁,秦欢不确定的开口道:”你确定吗,楼公子,这看起来很危险。”

“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在这等我。”

寻了一棵生长的最高的大树,楼笑凌观察了一会儿,方才一个弹跃,跃上树尖,再从树尖往石壁上跃去,就着石壁上的凸石作基点,一路向上弹跃。

就在楼笑凌接近石壁的尽头时,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踩踏上最后一个凸石点向天空弹去,却在跃出石壁迎向天空时,像撞上一堵透明的墙般,整个人失速向下坠落。

在底下目睹一切的秦欢忍不住惊叫出声,睁大一双美目紧盯着向下坠落的楼笑凌,却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空中的楼笑凌镇定住初时的慌乱后,快速瞄准邻近的凸石点,藉由轻触来降低向下坠落的失速感。

下方的秦欢一边闪躲碎小的落石,一边担心的紧盯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在几个磨擦后,楼笑凌控制住自己,一个弹跃跳向树顶,最后平安落地。

一看到楼笑凌落地,秦欢快速的跑向他,担心的直问:”楼公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的,别担心。”

“但你受伤了。”看着楼笑凌衣袍有几处撕裂,破裂的地方开始渗出血,秦欢慌忙地索着锦帕,想帮忙止血。

“喔,别担心,那些只是小伤,但我得先告诉妳一件要紧的事儿。”

秦欢望着楼笑凌严肃的不能在严肃的面容,不祥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

“我刚刚不是意外跌落的,这地方好像被包了层看不见的铜墙铁壁,我撞上它才不小心坠落的,也就是说,除非我们找到开启石板的方法,不然我们暂时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25

夜幕低垂,弯月悬挂,云层遮掩住天上繁星,显得这夜愈发沉。

“你这个浑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一群人聚集在秦欢的小院中,或站或坐,大家的面上各有所思,郁的气氛直至一声怒吼被打破。

从秦欢厢房走出的洛玄一脸怒容,大步流星的朝向不发一语的耶律拓而去,看着耶律拓那万年雷打不动的冰山面容更是怒火中烧,激动的一把揪起他的前襟,气问:”她在哪!”

仍旧不执一词的耶律拓持续朝着前方看去,目光甚至无一丝闪烁,像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在看。

“该死,你这浑蛋,开口阿!”

“二师兄,别冲动。”面对一触即发的冲突,穆清柳清冷的嗓音适时的缓缓飘入,”欢儿的东西都没动过,或许等会儿就会回来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欢儿从未离开过山庄!”洛玄激动的回道。

就在此时,雪狼轻盈的出现在院子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牠跃至离夜澜的身旁,离夜澜这才将视线从耶律拓他们身上移开,将头靠向雪狼。

半晌,雪狼离去,离夜澜抬起头,再度望向洛玄一伙人,这时洛玄似乎无法再容忍耶律拓那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旁的穆清柳也放弃劝说,正要移至一旁,离夜澜这时才缓步上前,开口道:”有件事得让你们知道,欢儿没有离开,雪狼说欢儿的气味并未出这山庄十里之外,也就是说…”

“欢儿失踪了!”没等离夜澜说完,洛玄大吼一声,再度揪起耶律拓的前襟,抡起拳头就要揍下去!

花令仓一把握住洛玄的拳头,此时他的面色狰狞的可怕,冷硬的声线以不容置疑的气势命令道:”山庄十里上下都被我搜遍了,或许是雪狼弄错了,你们现在都给我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内,明早开始分头去找,我不管秦欢是自己离开还是被掳走,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掳走二字就像个警钟般撞进洛玄的耳里,一个松手,他身形迅速的往客房而去。

看着其余的人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花令仓再度开口:”还留着干嘛怎么,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这时的花令仓面上的狰狞已隐去,一一看向停留在原地的穆清柳、离夜澜和耶律拓。

穆清柳率先移动脚步,如一缕清风般淡然离去,平淡的如今晚之事不过是个小曲,但却在转身离去后,那双一向平淡无波的眼眸霎时凝思起来。

离夜澜看着穆清柳离去,再看向仍旧不发一语的耶律拓,他眸光一个流转,向花令仓道:”师父,我送您回房吧。”

“不用!”伴随着冰冷的回拒,花令仓一个闪身,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像是早料到一般,离夜澜没做任何反应,反倒信步朝向形同石雕的耶律拓走去,在极近的距离,如情人般细声的在他耳边道:”大师兄,你动心了。”

这晚,除了表示秦欢最后身影是出现在他房内便再无反应的耶律拓,俊美的脸上终是出现一丝波澜,带着抗拒回道:”仇敌之女,何来动心。

对着离夜澜说着,也对着自己说着,耶律拓回答后便转身缓步离去,高大的背影蒙上一层影。

“小欢儿,师兄可是为妳准备了一棚好戏呢,妳不回来观赏,可对得起我”独自一人站在秦欢的小院中,离夜澜妖异的眸光静静望着那闪着孤单烛火的厢房,他走了进去,吹熄烛火,和着衣躺上那散着淡淡清香的锦被上,闭眼沉思起来。

“吶,小欢儿。”一口咬着秦欢摘采来的野果,一手枕在头下,楼笑凌放松一身戒备,仰躺在草地上,一旁以枯枝生起火的柴火劈啪作响,”妳就别再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明个儿我们再探探,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石板的机关!”

一旁抱膝而坐的秦欢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开口道:”楼公子,你说过你喜欢冒险,那是什么感觉呢”

“唉,妳也叫我了一天的楼公子了,我听的别扭死了,虽然我也想的到是妳那几个师兄让妳改口的,但好歹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妳可以别这么唤我吧。”

睁大一双亮灿灿的双眸,秦欢好奇的望向楼笑凌道:”你怎么知道是师兄们让我这么做的”

睨了秦欢一眼,楼笑凌有些气愤的嘴角一撇,”被你那群师兄们整了这些个时日,我要是再琢磨不出原由,我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整你的意思是,你因为我被师兄们整这怎么可能”小脸上写满疑惑的秦欢歪着螓首,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我瞧妳那群面上人模人样的师兄们,背地里大概都挺变态的,我被整的可惨了!”做着一脸怨妇样的楼笑凌瘪着嘴,顽皮的朝着秦欢抛去哀怨的眸光。

被逗笑的秦欢笑弯了一双大眼,回道:”呀,你说我师兄们变态啊,我回头和他们说说。”

“哎呀,这可万万不能阿,我的姑,算我这狗嘴吐不出象牙,妳那些师兄们啊,个个是人中龙凤、仪表堂堂、千人跪拜,万人景仰!”夸张的做出一脸惊恐样,楼笑凌脸不红,气不喘的大肆狗腿起来。

“哈哈哈,楼公子,你真逗!”看着楼笑凌再度抛来的怨妇眼光,秦欢轻笑改口道:”楼哥哥,你跟我说说你怎么被整吧,我可从没见过我那些师兄们整人呢!再说了,大师兄和清柳师兄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小欢儿,这妳就有所不知了,且听我细细道来。”坐起身来的楼笑凌,随口将果籽吐出,学着茶楼里的说书人,指手画脚的说起来,时不时被逗笑的秦欢笑看着楼笑凌活灵活现的叙述,放松了一整天担心受怕的心情,两个人围着柴火,欢乐的一搭一唱,直至周公到来。

26

“哈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划破这日清晨的静谧,睡眼惺忪的秦欢揉了揉鼻尖,半瞇的眼瞧了下一旁早已熄灭的柴火,意识仍未清明的她拢紧衣裳,缩卷成熟虾状,再度进入梦乡。

当秦欢再次睁眸时,暖阳已悄悄爬上天际。

“啊……楼哥哥,你找到什么没有啊”艳阳中,百般无聊的秦欢将头侧靠在奇特建筑的中央平台上,小手无意识的在镂空的图案上以食指敲打着,一双大眼溜滴滴的随着一旁仔细推敲这建筑各处的楼笑凌打转。

从他们清醒后已过了两个时辰了,除了短暂的果腹时间以外,其余时间都耗在这建筑上,照楼笑凌的逻辑是,这建在中心点的建筑必定藏有什么玄机,但观察到现在,这建筑完美的契合,除了石面的凹凸外,完全找不到奇怪的镶嵌处,半个可推可拉的机关都没有。

自昨日到今天,楼笑凌更加确信这地方很不简单,处处隐藏着令人无法解释的诡异,他停下搜索,静静地思考着自己是否一直往错误的方向推敲。

“楼哥哥,你骗我,这一点儿都不有趣。”早已放弃搜寻的秦欢再度无聊的开口,下巴仍旧抵着平台,双眼不再随着楼笑凌打转,无神的盯着台中镂空的图案。

“小欢儿,妳得有耐,这过程或许不一定有趣,但每当妳破解谜题时,那时的感觉才会让妳欲罢不能!”

“好吧。”随口响应了下,秦欢知道楼笑凌此时无心理会于她,晶亮的大眼盯着眼前的图案,她看了看,随即垫高脚尖,居高临下的俯视那图案,复从侧边平视着,这才伸手点了点仍在沉思中的楼笑凌,开口道:”楼哥哥,这图案真的挺有趣的,你瞧,从上方看,完全看不出这图案是什么,只像是一团优美的线条,但是如果你从这角度平视而去,这图案便像是群悠游的小鱼呢。”

秦欢的一席话引起楼笑凌的注意,他蹲低身体,跟着秦欢以相同的角度注视着那图案,微微思索了下开口道:”妳说的对,小欢儿,那真像是一群小鱼图形,但这代表着什么呢”

“小鱼就是小鱼啊,还能代表什么”终于找到可以讨论的东西,微微让秦欢的神振奋了些。

“嗯……该怎么解释呢,换个说法的话,小鱼会让妳联想到什么呢”

“想到什么…晚餐嫩白的鱼肚…喔,不行,想这个会让我感到饥饿。”从昨天受困到现在只吃了几颗果实果腹的秦欢想象着鱼烹调过后的鲜美,嘴里忍不住溢满口水。

被秦欢影响的楼笑凌肚子也突然咕噜作响,两人双双对看,皆笑了起来。

“好啦,小欢儿,我们得正经些,认真的想一下这图形可能代表了些什么,这或许是解开这谜团的契机。”

两人静静地思考着,沉默不到一会儿,秦欢烦躁的嘟起小嘴,嘟囔道:”唉,我怎么想都是各式各样的鱼料理,想得我饿死了,鱼就是鱼嘛,除了在水里游来游去,还能代表什么”

没有听清整句话的楼笑凌脑中一个思绪一闪而过,央求着秦欢再度重复适才的话。

不着头绪的秦欢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刚刚不加思索说出的话,极为不确定的再度断断续续的复颂了遍,却让楼笑凌的眼底出现异采,带着兴奋的语气道:”水里的鱼!小欢儿,或许就是这个!”

没有多做解释,楼笑凌转身便往水潭走去,留下身后满脸问号的秦欢。

不多时,楼笑凌双手捧着潭水回来,小心翼翼的将掌上的水滴入中央平台的图案凹陷处。

就在此时,神奇的事情再度发生,那潭水开始如漩涡般向下侵蚀整个平台,楼笑凌见状身手敏捷的一把拉住秦欢,往后大退,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见那漩涡将曾经的平台如戏法般遮掩住,有如幻影般,当一切再度清明时,原本的平台位置成了一个透着微亮光芒的黑洞,洞中有着向下延伸的石阶。

这次楼笑凌没有忽略秦欢,他转头望向惊讶的还张大着眼的秦欢,呆傻的愣头愣脑样让他不禁大笑,”回神啊,小欢儿,虽然我看不见妳面罩下的表情,但一定傻的像个小呆子。”

楼笑凌的调笑让秦欢红了整张小脸,但这并不影响她内心的鼓动,她好像有些了解楼笑凌所说的”感觉”了,她感到她的心怦怦乱跳,但这和她见到清柳时那不规则的心跳不同,这是种伴随着兴奋的狂跳,有些忐忑,却不致阻挡那兴奋直冲脑门,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可能会见到的新奇。

“小欢儿,妳要留在上面还是跟我下去我无法保证我们下去后会发生什么,也不能确定是否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困局。”望着秦欢掩不住兴奋的神色,如同知音相遇般,楼笑凌笑看着,想着自己或许问了个蠢问题。

“楼哥哥,我跟你下去。”毫不犹豫的,秦欢笑答道。

27

眼前就是那石阶的第一阶了,虽然楼笑凌打了头阵,率先步下台阶,但秦欢对于此情此景仍旧有些不敢置信,心脏猛烈的撞击声回荡在耳际,她犹疑的举起脚,缓缓踏上,霎时,那黑洞居然像点燃了万盏油灯似的亮如白昼。

笑容莫名的漾上了她的脸颊,没走几步,她便发现楼笑凌在几阶下的石阶上等着她。

瞧见秦欢娇小的身影,楼笑凌放下心来,开口道:”小欢儿,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随即手指向下方,引着秦欢的视线往下望。

这一望,也让秦欢惊呼出声:”天哪,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现在眺看的,正是他们刚刚走下来的全景!那池潭水、那条鹅卵石小径、那座凉亭、那群枫林,还有那座立中心点的奇特建筑……。

这些异像大大的震撼着秦欢的心灵,她不禁往下走去,想确认是否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跨了数步,她回头朝向洞口望去,再度惊的大眼圆睁,那洞口居然和天空连成一气,像极了天蓝色的陶瓷被人开了个孔。

“楼哥哥,我胡涂了……我们刚刚从天空走下来这里…和上面”被这一切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秦欢微张着嘴,小小的脑袋运转个不停,却是徒劳。

楼笑凌的情况也没比秦欢好到哪去,这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看着石阶旁的岩壁,纳闷着,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跃出岩壁的关系吗但,那儿没有石阶呀!!

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两人任由疯狂的想法狂飙,一步步往下走,期待到了下面会有个合理的解释等着他们,太过专心于混乱思绪的秦欢并未注意前方石阶上的大石子,一个绊脚,伴随着惊声尖叫,秦欢整个人向前摔去。

在她前方的楼笑凌回神时,秦欢已然摔过他身侧,他只来的及拉住她的手指,却也因重力加速度被往下拉扯,电光火石间,他迅速使力将她拉入怀中,护在他的臂膀间,在滚落几层台阶后,他眼捷手快的撑住一旁岩壁的凸石,虽不致让他们马上停下,但也在翻滚几阶后,终是停止滚落。

一切发生的极快,尚在晕眩的秦欢调适了好一会儿,也顾不了仍在作乱的心跳,急忙从楼笑凌怀中爬起,紧张的检视他的伤。

“楼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妳别担心。”坐在石阶上的楼笑凌赶忙笑着摇摇手,虽是磕碰到了几处,但似乎也没有这么严重。

“可是我们从那么高跌下来……。”

“哎,这有什么,多省时间,妳瞧,我好得很。”为了让她放心,楼笑凌立时站起,”唔!”一股刺痛剎那间传来,让他不得不弯下腰来。

“天哪,楼哥哥,你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没事,没事,应该只是撞到骨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担忧的秦欢并没理会楼笑凌安慰的话语,着急的上下打量着楼笑凌。

“小欢儿,我真没事,我想只不过是几处乌青罢了。”

“真的吗”

“当然!走吧,我们还得继续找石板的开关呢。”

秦欢虽然担忧楼笑凌的伤势,但见他暂无大碍,也只能听话的继续向前。

来到底端的两人极有默契地双双朝中心点走去,来到和洞口上方一模一样的奇特建筑,但建筑的中央却不是一样的平台,而是矗立着一块状似山形的白色大石,石上雕刻着一条条奇异的文字。

“楼哥哥,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一手上那表面光滑的白色大石,秦欢讶异的发现这白色大石冷得像冰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像是某种经文,或许…这大石封印着什么。”以手扶靠着大石,楼笑凌再度陷入沉思。

一旁不知该做啥的秦欢只能像个认真的学生般,静待老师的教诲,直到她瞥见楼笑凌无意识以指尖着的经文上出现一抹似血的红,她急忙拉过楼笑凌的大掌,惊呼道:”楼哥哥,你流血了!”

被秦欢的呼叫声打断思绪的楼笑凌低下头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掌,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可能是刚才磨破皮了,没事儿,一会儿就止血了。”

但自责满腹的秦欢没理会楼笑凌的安慰,一双灵大眼慌张的巡视着他全身。

“楼哥哥!你的肩膀!”紧皱着一双柳叶眉,秦欢望着楼笑凌再度浮现血色的患部,一双小手急急地按压住。

“嗯”楼笑凌再度低头查看,安慰道:”喔,可能是刚刚磨到昨天的伤口了,没事的。”

“对不起,楼哥哥,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害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哎,别担心,这算不了什么事儿的,要不是我,也不会让妳被困在这儿。”

“可是……。”

“别可是了,眼下要紧的事是找到方法让咱们回家,这点小伤包扎一下就行了。”

“那…要不我帮你包扎吧”

“呵呵,不了,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瞧着秦欢充满歉意的大眼,本想等会儿再处理伤口的楼笑凌认命的转过身去,拉开衣袍检视着伤口。

感到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的秦欢沮丧的站在一旁,看了眼背对着她的楼笑凌,落寞的拉耸着一张小脸,转向对着白色大石发呆。

等待楼笑凌处理好伤口的秦欢静静望着眼前光亮无暇的大石,却渐觉一丝不对劲,她拉了拉楼笑凌的衣角,吶吶的开口道:”楼哥哥…石头上没有血迹……”

“嗯”随意包裹下伤口的楼笑凌转过身来,疑惑的瞧着一脸不确定的秦欢。

“石头上应该要有血迹的呀,我没有擦掉…还是…我记错了……”

秦欢的一袭话让楼笑凌闪过一个念头,他拿掉适才包扎上手掌的布条,尚未愈合的伤口仍在泊泊地流着血,他缓缓的将手掌压上白色大石,冰冷的触感让他的伤口微微刺痛了下,但他无心理会,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再度让他啧啧称奇。

“楼哥哥,这……”一旁的秦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当楼笑凌的血流上那刻着奇怪文字的白色大石后,血居然缓缓消失,好似被大白石吸收了一般。

秦欢有些害怕的拉扯了下楼笑凌的衣袖,但楼笑凌没有移动,只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复执着的挤压着伤口,再次将血滴上大石。

那白色大石就像个吸血蛭般,一滴不剩的将楼笑凌的血尽数吸入。

“楼哥哥,别再滴了,如果…如果……。”

“嘘,妳看。”楼笑凌缓慢的将手收回,将秦欢的注意引向滴了血的白色大石。

两人睁大着眼,看着原本洁白无瑕的白色大石上的经文渐渐像是被人注入了色彩般,逐字转红,在最后一个经文染红后,所有的经文闪了下红色光芒,留下一道残影,残影渐渐清晰起来,两人定睛一看,那是个没有下半身的一缕魂魄!

28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欢一个闪身闪到楼笑凌身后,颤抖不已的她一手紧握住楼笑凌的衣角,脑里回荡着幼时离夜澜和她说的灵异故事。

那是一缕苍老的魂魄,杂长的垂眉几乎盖过祂的眼睛,闭着眼的祂似乎还在安睡,楼笑凌一边护着身后的秦欢,一边缓慢的退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祂。

似乎是楼笑凌的移动惊扰了祂,祂慢慢睁开双眼,当祂瞧见眼前的楼笑凌时,笑意顺间染上祂的眉眼,白袍下骨瘦嶙峋的手顺着祂长长的山羊胡,用着苍老虚弱的嗓音说道:”呵呵,善良的男孩,告诉我,你如何来到这里的”

“我也希望我知道。”老人和蔼的笑脸让楼笑凌放下了些许防备。

“喔,这样啊,那么你身后的女孩知道吗”

突然被点名的秦欢轻震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透过楼笑凌手臂与身体间的微小细缝看向老人,惊讶的发现老人那被白眉半遮的眼也正直直的笑看着她,没有血盆大口,也没有半掉出来的眼珠子。

秦欢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出楼笑凌身后,回道:”老爷爷,我也不知道呢。”

老人听闻笑得更开怀了,笑咪咪的双眼恰被他的垂眉遮住,他停下顺着山羊胡的手,朝秦欢招了招手,”小女孩,我见过妳,看来妳就是答案呢。”

“嗯老爷爷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不记得我见过您呢”疑问爬满了秦欢的小脸,不自觉移动着脚步向祂走去。

楼笑凌见状一手亲腻的搭上了秦欢的肩,微微使力将她向后拉,微笑道:”老人家,我们还没请教您的大名呢。”

“小伙子,你没必要这么防备我的。”

“我没有……。”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可以叫我云爷爷。”

“那么,云爷爷,您可以叫他楼小子,可以叫我秦丫头!” 老人和善的态度让秦欢放下内心的恐惧,甚至带着调皮的语调介绍着自己和楼笑凌。

“好的,好的,乖巧的秦丫头,妳有事想问我吧。”

“云爷爷,您好厉害呀,那您可以告诉我们您怎么会在这儿吗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呢”一想到困扰他们俩许久的疑问就要获得解答,秦欢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喔,让我想想,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笑容从祂苍老的脸上隐去,遥想的目光像是将老人带到了遥远的年代,”那时,我是地方上的颇有名望的乡绅,我的宅院总是门庭若市,请我帮忙的村民们几乎要踏破我家的门坎,啊,那时的生活真是风光。”说到这里,老人笑了,”还有我的孙女,我美丽又善良的孙女,她真是我的开心果,在大家忙着请我帮忙排忧解难之时,只有她,是我贴心的解语花,她是如此的美好……。”

骄傲和满足在老人的脸上是那么的显眼,低垂的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温柔,一时间和煦的氛围环绕在老人的周围,祂静默了许久,像似已经沉浸在往日美好的回忆中,就在秦欢和楼笑凌两人皆以为老人不会再开口时,祂却突然降转了语调,”那个卑鄙!恶心!下流的人渣!”老人紧紧皱起满是皱纹的老脸,如痛似恨,愤恨的说着:”他是地方上大官的独子,经常欺压村民的他,居然!居然把我的孙女……把她……。”老人痛苦的闭起双眼,微微颤抖着祂瘦弱的双肩。

看到这一幕的秦欢同情的望着老人,不自觉想上前安慰祂,楼笑凌却仍旧箍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向前。

“我美好的解语花,一尺白绫就将她带走了,我要那个低贱的东西得到报应!”老人的身躯颤抖得愈发激烈,”但我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天看不到我的悲痛,惧怕大官的村民们无视我的哀伤,他们甚至怕我报复,派人将我杀死,还请来大师将我的魂魄镇压在这深山中,深怕我贻害地方!”

“云爷爷……。”

老人悲痛的情绪显得如此深刻,紧闭的双眼流淌出几滴晶莹的泪珠,秦欢无措的看着祂,想上前却碍于楼笑凌的束缚,只能任由沉默垄罩着他们。

终于老人停止浑身的颤动,祂调整了下呼吸,缓缓睁开苍垂老矣的双眼,颓丧的开口道:”现在你们看到的地方是个法阵,这些幻境将我困住不知几载,我多希望我能离开这里,和我可爱的孙女在间相逢……。”

“云爷爷,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秦欢不舍的看的老人,丝毫不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忍心如此对待这样的一个老人家。

“喔,善良的秦丫头,妳可以让我抱抱妳吗妳让我想起我的孙女,妳们是如此相似。”一丝欢悦跃上老人的眼帘,祂闪着渴望的目光直视着秦欢。

秦欢哪里能忍受这样哀求的目光,忙要挣脱楼笑凌,不想楼笑凌却越发用力箍住她,急的她喊道:”楼哥哥!”

“云爷爷,我了解您的痛苦,我也很想帮您,但是如果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也无法帮上忙,所以您知道离开这个法阵的办法吗等我们出去后,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您的。”楼笑凌不顾秦欢的挣扎,紧紧压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擅动。

“呵呵,善良的楼小子呀,我不会害秦丫头的,或许她的拥抱能让我想起什么方法也说不一定。”老人再度笑瞇着眼看着他们。

“云爷爷,我知道的,但是我们也打扰您很久了,不瞒您说,这丫头刚刚就有些不舒服,我得先带她去休息一下。”

秦欢正要接口,楼笑凌却不给她机会,一手覆上她的额头,一双桃花眼严肃得直盯着她:”真糟糕,果真是要发烧了,云爷爷,真是抱歉,请容我们先行离开。”楼笑凌也没等老人首肯,搂着秦欢的肩膀转身便走。

“是啊,是啊,秦丫头是真的有些不妙呢,楼小子,好好照顾她啊!秦丫头,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老人的话从他们身后传来,秦欢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让楼笑凌捂住了双唇,她不解的望向他,却见楼笑凌轻摇了下头,她虽然内心充满了疑惑,但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乖乖的任由他带着她回到了石梯上方。

29

步出石阶的他们不自觉的双双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便已回复原状的平台四平八稳的矗立在中央,两人不禁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都是自己的想象。

突生的默契,让两人双双对看了下,楼笑凌这才发现他依旧搂着秦欢,两人的距离第一次近到他能望进秦欢那灵动的瞳孔内,心跳一阵紊乱后他慌忙放开手,”对不起,冒犯了。”

“没关系,没关系!”秦欢慌张的直摇着小手,纵使是早已看惯美男的她,被楼笑凌那勾人的桃花眼直视,也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那个…。”一双眼突然不知该看哪,楼笑凌急着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云爷爷,有问题。”

“嗯啊,云爷爷,云爷爷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祂是个慈祥的老人啊。”

“或许是吧,但我总觉得祂有点不对劲,在祂讲述过往的时候,当祂说到激动处时,那些束缚祂的经文火红的像鲜血一样,还有祂说想抱抱妳的时后也是这般,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都没有注意到,那是不是当云爷爷想离开的时候那些经文就会变红啊”

“可能吧,但这不能解释为何区区一个地区乡绅会需要被大师镇压在深山中,还是用如此复杂的祭坛。”

听着楼笑凌的分析,这两天接受太多新事物的秦欢,一下子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努力消化着,有些不确定道:”楼哥哥,这就像杀**焉用牛刀一样吗”

楼凌笑听了回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点点头道:”是的,小欢儿很聪明嘛!”

秦欢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被人称赞的喜悦在心中不停滋长。

“不过…我们还是没找到方法离开这里,抱歉啊,小欢儿。”楼笑凌带着歉意说道,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咕噜”声。

红霞瞬间染到耳,秦欢嚅嗫道:“那个…我饿了。”

“哈哈,那我们去找些野果子吧,天也快要黑了,还得生火呢。”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忙活一阵后,秦欢和楼笑凌两人围绕着火堆,吃着摘采来的新鲜果子,两人再度聊起这几天发生的大大小小事。

“哈嚏!”没来由的一阵冷意让秦欢打了个喷嚏,”哈嚏!嚏!!”揉了揉鼻尖,秦欢拢了拢衣裳,伸出一双小手在火堆前烘烤,试图让身子暖和起来。

“小欢儿,妳没事吧”说着时,楼笑凌温暖的大掌随即覆上秦欢的额头,”有点凉呢,现在可不能着凉,我的袍子给妳穿吧。”说罢便要将身上的外袍脱去。

秦欢见状忙阻止他,急道:”楼哥哥,不用了,火烤烤便暖了,要是你着凉了可怎么办。”

楼笑凌顿了下,看着秦欢坚决的态度,只得道:”好吧,但如果妳等会儿不舒服,要马上跟我说。”

“知道了,楼哥哥。”秦欢笑甜了一双大眼,楼笑凌的贴心让她整颗心暖烘烘的,她不禁想着,若是她有个哥哥,是否是这般感觉。

飒飒风声吹响了这夜树林的宁静,如狂风般扫荡而来的剑式一路席卷剑峰所经之地,树叶飞洒,落叶浮卷,数棵大树轰然倒下。

男人流利的挥舞着手中剑,俊美的脸庞如常般无一丝情绪,身后被风吹抚的墨发翻飞,唯有手上过于用力而爆出的青筋和凌乱的步伐,显示出男人烦躁的心情。

“美丽的月夜确实是练功的好日子啊。”无视于身旁散而来的枝叶,洛玄倚身在一旁的树干上,讥讽的说道。

疯狂舞动手中剑的耶律拓却充耳不闻,只有招式越发凌厉,眼神越发冷冽。

“我们的大师兄果真是咱们的典范啊!瞧你,多么的处变不惊、闲暇自适,铁石心肠啊!”

貌似沉浸于舞剑的耶律拓仍旧没有理会洛玄,回应他的,只有凌厉的剑峰划出的呼啸声。

再无法忍受心中怒火的洛玄剑一提,脚一蹬,飞身冲上前去,两条黑影一下子在树林中激烈的交缠起来。

武功在伯仲之间的两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从未认真较量的两人第一次实打实地使出全力,刀剑相碰的”铿锵”声响彻树林,发泄似的对决让他们四周寸草尽毁。

一刻钟过去,实力在耶律拓之上的洛玄渐处上风,在他手中的大剑灵活的如同有生命般,一挑一戳都带着凌厉尖啸的剑气,彷若剑身上雕刻的龙形发出龙啸般。

渐知不敌的耶律拓剑光一闪,迫使洛玄接下迎面而来的刀锋后,他再一个近身,掌风集结,迅速往洛玄肩上拍去。

洛玄见状,瞬间内劲猛发,弹开耶律拓的招式,出掌接下他那一掌,俩俩相碰后两人各大退三尺,相互瞪视后再度提剑上前,就在两人相交之际,一股强劲的剑气袭来,迫使两人飞身闪开,只见花令仓冷寒着本就冷酷的脸,立身于两人间,浑身的怒气不比他俩小,怒吼道:“够了!秦欢都还没找到就在这给我起内哄”

同样不服输的耶律拓和洛玄也相继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知道两人脾的花令仓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转身向耶律拓说道:”山庄来了你的客人,去吧。”

“是啊,美娇娘都找上门了,无怪乎你对找秦欢一事完全不上心啊!”再度忍不住讥讽出声的洛玄就是见不得现在耶律拓那副雨打不惊雷打不动的样子。

转身离去的耶律拓只顿了下身影,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洛玄,控制你自己,有力打架不如留些体力去找你的师妹!”

“师父,已经两天了!我和雪狼去了山下各大城镇,雪狼完全追踪不到秦欢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洛玄总觉得自己心中卡了个大石,闷痛难当,脑中满是秦欢漾着酒窝的笑脸和各式各样的娇态。

“找不到就继续找!”花令仓不耐烦的回答完后,随即离开,留下满腔燥火无从发泄的洛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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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走入前厅,耶律拓便见一女正坐在座椅上,一脸殷懃期盼,那瞬间女子的脸蓦然和秦欢的重叠在一起,让他不自觉向前踏步而去。

“耶律公子。”

女子这一出声,秦欢的幻影瞬间自他眼前消融,耶律拓硬生生止住步伐,面持冷静的定眼一瞧,认出女子为楼笑凌的三妹—楼月瑶,是楼相爷最为喜爱的女儿。

此时坐在椅上的楼月瑶一张俏脸微红,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依旧俊美无韬的耶律拓,暗许的芳心骚动不已。

“为什麽来”相较於楼月瑶的欢欣,耶律拓的反应更显得平淡无波。

“啊,是哥哥!哥哥飞鸽传书要我来找他的,爹爹…爹爹也同意我出这趟远门的。”说完这席话,楼月瑶清丽的脸庞更是红得没了肤色,小手紧紧的攒住上好的丝质手绢,低垂的眼似有若无的瞄向耶律拓,内心期待着他能懂这句话的含意。

“信呢!”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耶律拓面上突然显现焦急之色,连两日的寻找,让他们不自觉的将秦欢的失踪和楼笑凌划上等号,这一丝曙光让他忘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信”被耶律拓着急的神情惊到的楼月瑶呆愣了下,随即意会到他的意思,忙答道:”我,我没带来,但是我们真的有收到信的,真的!”

“既然是楼公子的妹妹,大师兄怎不先好好款待人家呢”离夜澜走入厅内,一双妖异的双眸环视了下,被他视线扫到的人,不管是婢女还是侍卫,甚至是楼月瑶,都不禁被他的美丽迷惑了下。

“师父不喜生人。”耶律拓看了离夜澜一眼,回道。

“耶律公子,不必担心,我的侍卫们会在三里外扎营,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深怕造成耶律拓的麻烦,楼月瑶急道。

“没有房间给你住。”

“哎,大师兄,我记得还有一间客房的。”没理会耶律拓下沉的脸色,离夜澜再度开口道。

“小姐…那奴婢怎麽办!你不会要奴婢和侍卫一起扎营吧”站立在楼月瑶身後的婢女忍不住出声,一张俏丽的小脸皱成一团。

“这……。”楼月瑶为难的看了眼耶律拓,却见他无一丝反应,只好将目光转向离夜澜,以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这位姑娘,在野外过夜也挺不错的。”离夜澜微笑的对着楼月瑶的婢女道。

“小姐!”着急的婢女跺了下脚,俯身覆上楼月瑶的耳朵道:”小姐,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奴婢好歹是相爷府出来的,和一堆汉子在野外过夜,成何体统啊”

千琴身为楼月瑶的贴身婢女,在楼相府中地位也算是仆人里高的了,加上自己俏丽的容颜,到哪都是让人礼让三分的,毕竟不看僧面也得看下佛面。但她看了看毫无反应的耶律拓,和一脸牲畜无害却无帮之意的离夜澜,内心不禁怨怼不已。

“不如让这位姑娘住柴房吧,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

众人闻言,视线再度往厅口一探,瞬间又是一愣,这地儿难不成是块风水宝地总以为楼少爷和耶律少爷已是世间少有的美男了,怎知这儿绝色辈出。

无视於众人注目的神情,穆清柳仍旧维持自己的从容不迫的步伐,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眸看向座椅上的楼月瑶。

原本隐含怒气,正想劝小姐打道回府的千琴,看着仙人之姿的穆清柳看傻了眼,一颗少女芳心急速跳动起来。

楼月瑶很快的回过神来,道:“若是如此,甚好,也好过千琴露宿野外。”说罢,楼月瑶侧过脸,低声对千琴道:”千琴,暂时委屈你了。”

这时的千琴少女姿态尽现,婉约的摇了摇头,低声回道:”小姐,咱们还没谢过那位公子呢。”

得了千琴的提醒,楼月瑶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月瑶在此见过两位公子,多谢公子们的安排,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位呢”

“在下穆清柳,这位是三师兄离夜澜。”

“穆公子,离公子,月瑶这厢有礼了。”再度福了福身,楼月瑶朝向耶律拓望去,神情明显变得害羞道:”耶律公子,不知是否可以麻烦你带我去见我的哥哥呢”

“你哥不见了。”

“这……”楼月瑶乍听之下,惊大了一双美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询问下去。

耶律拓也没有要多作解释的样子,”夜澜,交给你了。”丢下一句话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厅堂。

早已习惯耶律拓如此的离夜澜对着穆清柳道:”清柳,侍卫和婢女就交给你了。”接着转身向楼月瑶道:”楼小姐,这边请。”

“离公子,我哥他……”尚处在震惊中的楼月瑶急着想搞清楚事态。

而离夜澜只回给她一个微笑:”楼小姐,天色已晚,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吧。”

“这……好吧……。”楼月瑶看着微笑的离夜澜,不知为何,虽然她有满腹疑问,却打从心底不敢违抗眼前这位面带微笑的美丽男子。

“唔…!嗯…!嗯……!!”

夜里,睡卧在草地上的楼笑凌被耳际断断续续的细微声响给吵醒,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眼前是一片黑暗,身旁的营火不知何时熄灭,意识到那声音可能是秦欢所发出的他,忙出声喊道:”小欢儿,是你吗你还好吧”

但没人回应他的叫喊,寂静的夜里依旧传来断断续续的细微呻吟,他一急,忙在地上M出乾木柴,慌忙的升起火。

半晌,细微的火光逐渐壮大,楼笑凌的视线一亮,忙往秦欢睡觉的位置一瞧,只见秦欢的小脸不正常的奼红,走近一瞧,便发现她的额际汗珠满布,覆盖在她口鼻位置的巾帕因汗湿而紧紧包缚住,让呼吸困难的秦欢在睡梦中呜喑不止。

楼笑凌见状,着急的掀起巾帕,却不想巾帕下的容颜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31

那是张陌生却熟悉的面容,微皱着的柳叶眉下,是他熟悉的两扇羽睫,挺而小巧的鼻尖下,是呼着热气的红艳娇唇,巴掌大的小脸让这一切组合显得如此美丽。

但此时秦欢的情况却不容楼笑凌再呆愣下去,他M上她的额头,那热度高的吓人,脖颈下的衣衫也是濡湿成一片,他赶紧带上巾帕及火把,往水潭取水,一来一回的换了几次巾帕,他发现冰凉的巾帕很快的便会被秦欢的高体热给烫温,人也没了意识,唤也唤不醒。

他停下忙碌的身影,细想了下後,将身上的衣衫,除了长裤外皆脱去,他将内衫撕扯下一段後,来到秦欢身旁,将她抱起,坐拥在自己怀中。

他将撕下的小段内衫把自己的双眼蒙起,唇靠着她的耳边轻声道:”小欢儿,抱歉,冒犯了。”接着M索着将秦欢的衣衫一件件褪去,未免触碰到敏感部位,他的动作既缓慢又轻柔。

待秦欢身上只着亵裤後,他拿起乾的剩馀内衫,将她身上的汗水拭乾,再以他乾净的外袍紧紧包裹住娇小的她。

初些时候,楼笑凌的体温让秦欢热的不住扭动,痛苦的低鸣着,楼笑凌放松紧抱着她的手臂,让她自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并不断为她拭汗,手掌也时不时贴上她的额头,什麽也不敢多想,只庆幸自己若不是有个体弱多病的大姊,不然还不知该怎麽办呢。

那个夜晚,似乎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个难熬的夜晚。

终是,夜无永夜,白昼的天光驱散了寒冷的空气,四周渐渐回暖,楼笑凌依旧搂着秦欢,他拉下眼上的布,适应了光亮後,便低下头瞧了瞧怀中的小人儿,见她白嫩的脸庞仍然因热度而红润,他再探了探她的额际,似乎热度有降低了,她的呼吸也渐趋平缓,一夜未眠的他这才转了转酸涩的颈部,伸了伸僵硬的四肢,却不小心惊动了怀里的她。

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的秦欢只觉得浑身虚弱无力,她缓缓睁开眼,发觉自己躺靠在楼笑凌赤裸的怀中,她想离开,却力不从心,只得道:”楼…楼哥哥”那沙哑低沉的嗓音让秦欢吓了一跳,喉咙也如火烧般疼痛,这些徵兆让她明白自己生病了。

“小欢儿,你还好吧感谢老天,你终於醒了!”听到秦欢的声音,楼笑凌惊喜的望着她,两人近距离的对视,让他们意识到两人的暧昧姿势。

秦欢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更发现身上披着楼笑凌的外袍,自己的衣服却被脱下放在一旁,她不由得抬起颤弱弱的手,揪着衣领,问道:”我的衣服……”

“我…我不是故意要…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唤也唤不醒,所以我才…但我发誓我什麽都没有做,什麽都没有看到,我有将眼睛蒙起来,真的,你相信我!”楼笑凌急急的解释着,双手突然不知该放哪儿,急着在空中大挥,碍於秦欢的病,又不敢贸然离开她,让他尴尬的坐立难安。

“我相信你,楼哥哥。”看楼笑凌一脸惊慌的样子,不知为何却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秦欢这一笑,却也让楼笑凌的尴尬顿解,他点了点她的头,道:”好呀,敢笑我。”

气氛一轻松,楼笑凌也开始自然起来,他将秦欢抱至树下,递给她昨晚烘烤过後的衣裳,问道:”现在有力气穿衣服吗”他见秦欢点了点头,又道:”这里隐蔽X比较高,你在这边换,换好了唤我一声,我先去张罗点吃的。”

秦欢不好意思的望着楼笑凌道:”楼哥哥,麻烦你了。”

楼笑凌再次点了点她的头,”小欢儿,你喉咙在痛吧,能少说点话就少说点吧,况且,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些的,好啦,快换吧。”

秦欢感激的望着楼笑凌离去的身影,内心却升起一股复杂的感觉,她想起她的师父和师兄们,熟悉却陌生,亲近却疏离,突然间,她变得不满足,她好希望一切都能像她和楼笑凌之间一样自然,没有杂质。

深怕再度遇上尴尬场面的楼笑凌,特意放慢了摘采的速度,当他磨磨脱脱回来时,站在远处喊了声:”小欢儿,你换好了没”却没有回音时,让他回想起昨晚秦欢昏迷的情景,忍不住着急的往大树下去。

还未走近,他便急急的刹住步伐,透过稀疏的树丛,他看见令他熟悉的场景,他想将头转开,理智不停在他脑海里尖叫,但他却无法将视线移开。

从错落树叶间洒下的星点阳光,落在她N白光滑的肌肤上,让她整个人像在发光般闪耀着淡白色光芒,她缓缓拉上的亵衣遮盖上挺翘的嫩红,藕白的细瘦手臂在她的纤腰系上腰带,卡住的裙带让她低头整理了下,弯腰的她顺道整理她的一头黑绸秀发,葱白纤指由上至下顺抚着,当她撩起秀发露出嫩白颈项时,他不自觉吞了口唾Y,视线紧锁着她微张的鲜嫩红唇,直到那两瓣红唇上下开阖着……。

“楼哥哥,我好了。”

那声叫唤瞬间唤醒了楼笑凌的理智,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被抓到般,他无意识的倒退了几步,一张俊脸胀得通红。

“楼哥哥”

直至下一声叫唤,楼笑凌才平缓了乱窜不已的心跳,她应该没看到我,不停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脸颊,他这才慢慢向秦欢走去。

楼笑凌从不知道,短短的几步路程,心理变化可以如此多端,才刚平缓的心跳在接近树下时再度大幅跳动,紧张的他甚至感到手心微微冒着汗。

“楼哥哥,怎麽了”歪着头,秦欢见楼笑凌以不自然的表情看着她,让她不禁开始检视起自己的衣着,她这才发现,她脸上竟没一丁点儿遮掩!

慌张的她马上背过身,道”我的…巾帕呢……”

见秦欢转过身,楼笑凌感觉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听完她的问话,他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忙道:”小欢儿,我不是故意要掀开你的巾帕的,昨天你流太多汗了,它捂着你,你不能呼吸,所以我才……。”

“楼哥哥,我懂得,可是我得戴上巾帕,不然会被责怪的。”

听着秦欢用着沙哑的嗓音回话,楼笑凌突然觉得心有点酸,想要上前拥抱住她,但他硬是止住自己这莫名的冲动,道:”可是,我昨晚不知道让我放哪儿去了……。”话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禁M上自己的裤腰侧袋,紧紧攒着那条巾帕。

“那……。”其实秦欢并不在意让楼笑凌看到自己的真颜,但是碍於师兄们的交代,她总觉得有道坎卡在那。

“小欢儿,这儿没有别人的,你瞧你现在还病着呢,捂着口鼻可怎麽呼吸,反正我们若是回去了,你再戴上我撕下的布条不得了。”第一次,楼笑凌发现自己的嘴不受自己控制,当他说完,手也不受控的将快要拿出的巾帕瞬间又给塞了回去。

“嗯……好吧。”再这麽扭捏下去,连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只好转过身来,故作开朗道:”楼哥哥,我饿了,吃东西吧。”

很快的,在楼笑凌的带动下,不自在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笑语再度充斥在两人之间。

☆、32

吃完果子後,楼笑凌收拾了下,很自然的以手探了下秦欢的额头,道:”还是有些热,看来快速找出离开这儿的方法才是上策。”

已经习惯楼笑凌这些关心举动的秦欢并无什麽反应,她只是好奇的问道:”要怎麽找呢”

“我想最快的方法还是再去找一次那位云爷爷了。”楼笑凌说出他一晚上想出的结论。

“可是楼哥哥,你不是说过那位云爷爷有问题吗”

“嗯,但是你的病不能拖,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去试试了。”

“那我们何时出发呢”好奇让病弱的秦欢像吃了一帖仙药般,突然有了活力。

“小欢儿,你待在这,我去就好了。” 说到这,楼笑凌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为什麽楼哥哥,我也想去。”

“不行,那个云爷爷对你不怀好意,谁知道他会对你做什麽。”一向很相信直觉的楼笑凌,打从一开始便觉得那个云爷爷不可信任,在这件事上相对的强硬起来。

“楼哥哥,让我去嘛,有你在,不是吗”或许是楼笑凌对她的温柔态度,让她不自觉开始耍起小固执。

“不行,你还病着呢,乖乖待在这儿。”对於有五个妹妹的楼笑凌来说,秦欢的撒娇虽然让人有些难以招架,但是还不足以让他没了理智。

“楼哥哥是小气鬼!”见楼笑凌坚持的态度,秦欢也不再要求,只鼓起双颊,小声的嘟囔着。

“小欢儿,讲我什麽呢”耳朵灵敏的听到她的抱怨,楼笑凌低下头想吓吓她,却看到她鼓起小脸那可爱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知道吗。”

被抓包的秦欢也不好意思推开在她脸颊肆虐的手,只能愣呵呵的笑道:”是的,小气鬼。”

“你喔。”点了点秦欢的头,楼笑凌也不再浪费时间,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啊,我刚刚还在想何时能再见到你们呢。”一样的场景,一样半透明的老人魂魄,但这次他的眼里清楚的显示着不一样的J光。

“云爷爷,我也不和您拐弯了,要怎麽样您才会告诉我怎麽离开这儿呢”不想再浪费时间的楼笑凌一开口就单刀直入的问道。

“咦,小女孩没来吗唉呀,以她现在的情况,你怎麽可以放她独自一人呢”老人无视了楼笑凌的问题,反倒提起秦欢。

“您怎麽知道……祢果然不简单!”楼笑凌眯起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老人。

“楼小子啊,敬老尊贤可是万年美德喔。”老人也不在意,仍旧乐呵呵的笑着,把玩着他低垂的白胡子。

“…好,云爷爷,请问您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离开这里吗”想到秦欢现在的状况,楼笑凌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惹怒眼前的老人。

“可是我比较想和那可爱的女孩儿说话呢。”

“她不会过来的,现在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一定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请您告诉我,让我们早点离开这里。”面对老人的锲而不舍,楼笑凌在心里更加笃定自己不让秦欢跟来是做了对的选择。

“做什麽啊…嗯,让我想想,有是有,但就怕你不愿意。”老人将头低垂,状似深思。

“您不说,又怎麽知道我会不愿意呢”

“说的是啊,听好了,如果我告诉你们如何离开这儿,我要你下辈子的R身,怎样,很合算吧,我救她一命,你还我一命。”老人抬起头,半闭的眼倏然睁大,让楼笑凌不自觉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我的R身,那我的灵魂……”

“喔,别担心,只要那一世结束,我就会归还你的R身,当然,我可不能保证会要多长时间,不过要是你能找到别的R身还魂,也不无不可。”说到这,老人慧诘一笑。

楼笑凌好奇道。“为什麽您会要我的R身”

老人拂了拂他的山羊胡,像是透露了天机般,目光深远道:“楼小子,你可是三世富贵命啊,怎麽,舍不得”

“您让我想一下。”楼笑凌细细的思考着老人所有的话语。

“也是啊,人谁无私心呢,为了一个女孩儿,多麽不值得啊,楼小子,云爷爷也是过来人,我明白的,你不愿意的话这交易就当没提过吧。”老人眯起双眼,嘴角带着轻蔑的笑道。

沉默了一会儿,楼笑凌突然出声:“云爷爷,您不用激我,我给就是了,但是要怎样算给您了呢”

“很简单,我会和你的灵魂打契约,来,握住我的手。”

老人伸出他乾枯的双手,一瞬间他的双手闪着光芒,用着细弱的嗓音缓缓念道:”汝在此作誓,汝之再世R身将为吾所用,直至R身凋零为止,汝以魂为誓,汝以灵作契。”

楼笑凌犹疑的将手伸出,心跳声盖过双耳,就在他要将手放上老人的手掌中时,他的手掌被只热烫的小手握住,他往来人一看,只见秦欢上气犹不接下气,一双大眼紧张的睁得老大。

“不…不可以!”

“小欢儿!”楼笑凌惊呼一声,迅速接住她虚弱欲瘫的身子,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楼哥哥,绝对不行…为了我,这麽做……。”若不是她因为好奇,偷偷的G在楼笑凌身後,若不是她尚J於疾风步伐,或许便来不及阻止了,秦欢後怕的想着,全身的力气也因施展轻功而尽失,只能瘫软在楼笑凌的怀里。

“但是你的病不能拖啊!”抱着秦欢热烫的瘦弱身子,楼笑凌已不知心微微的疼痛是因为她这虚弱的模样,还是为了她那温和的X子。

“不…宁愿一死,也不可以换!”虚弱的嗓音柔柔的自她的红唇吐出,但她却用尽了气力紧紧握住两人相握的手。

“但……。”楼笑凌还想说什麽,却见秦欢坚定的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只得作罢,转身向老人说道:”云爷爷,就当我们没那个交易吧。”说完,楼笑凌也没等老人回应,动作轻柔的将秦欢打横抱起,踏步离去。

就在两人快离开了白色大石的视线范围时,老人再度开了口,仍旧是虚弱的苍老嗓音,却不知为何清楚的飘进他俩人的耳里。

“且慢,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出去。”

楼笑凌听闻後止住步伐,怀中的秦欢担忧的望着他,小手扯着他的衣襟道:”楼哥哥……。”

他低头对她安抚一笑,道:”别担心,我不会再和他做交易的,但是我们听听也无妨。”

两人再次回到白色大石前,惊讶的发现老人现在虚弱异常,本是半透明的身子渐渐变得像烟雾一般,风一吹便会消逝。

像是忍受着很大的痛苦般,老人的脸逐现扭曲,他巍颤颤开口道:”楼小子,聪明的孩子,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看到楼笑凌防卫的退了一歩,老人又道:”别担心,这次我们不用签契约,你只需要帮我找到一本书。”

“什麽书”楼笑凌问道。

“这我无法告诉你。”老人摇了摇头。

“为什麽”老人的隐讳不谈让楼笑凌再度警戒起来。

“我和他有契约约束。”老人答道。

“他他又是谁”楼笑凌突然觉得这里迷团满布。

“这我也不能告诉你。”老人渐渐失去耐心,虽然他低垂着头,却仍旧被楼笑凌注意到他越显狰狞的面目,他道:”听着,时间不多了,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方法离开这里”

“但不知道是哪本书,您要我从何着手”一边问,楼笑凌一边努力想将老人的脸面看得更加清楚。

“很简单,那本书就在秦ㄚ头认识的人手中。”老人注意到了楼笑凌的意图,他突然抬起头,却已趋正常。

“但我如何确定那本是您要找的书”楼笑凌阻止了秦欢想要搭话的冲动,朝向她摇了摇头。

“喔,当你看到那本书,你就会知道了,那本可不是一般的书。”老人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好吧,我答应您,现在,请告诉我们如何离开这里吧。”楼笑凌注意到怀中的秦欢热度似乎又上升了,他决定先离开这里。

“使用秦ㄚ头的眼泪,太少可不行喔。”老人说完,没多做解释,身形便渐渐消逝,最後留下一句话:”楼小子,那本书对秦ㄚ头也很重要的,虽然我们没有定下契约,但若是你没有遵守约定,我依旧是可以找到你的……。”

☆、33

回到上层,忍了多时的秦欢急忙问道:”楼哥哥,我身边的人云爷爷在说什麽如果那本书会有什麽不好的事发生……。”

“冷静点,冷静点,没事的。”楼笑凌轻柔的顺抚着她的头,轻声道:”他只要求我找到书,却没说我得把书给他呀。”

“你真聪明!楼哥哥。”听到这秦欢笑颜逐开,酒窝漾在她通红的娇颜上,看得楼笑凌心跳突然漏跳了几拍。

“但是云爷爷说我的眼泪可以用来离开,这又是什麽意思呢楼哥哥,楼哥哥”秦欢见楼笑凌专注的望着她,他漂亮的桃花眼是那麽样的接近,近到她能望见他瞳孔中的自己,她不禁觉得自己已然在发热的脸更加炙热了,赶忙道:“楼哥哥,我已经不晕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秦欢的叫唤让楼笑凌马上回过神,他急急将她轻柔的放下,接着迅速转过头,不想让她看到满面通红的自己。

秦欢奇怪的看着不肯转过头的楼笑凌,耸了耸肩,她喃喃念着:”我的泪水,我的泪水……”突然,三天前在水潭旁落泪的一幕浮现在她脑海,”我好像懂了…但是这是为什麽……”

“咳,咳,小欢儿,你什麽懂了”好不容易让自己异动的心平静下的楼笑凌低头看着一脸疑惑的秦欢。

“我的泪水,用我的泪水滴入水潭,我们或许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是我不懂为什麽我的泪水会有这种力量……”她努力的思考着,奈何所有的事情像是打碎在地的杯盘,难以拼凑。

“或许等我们找到那本书,也许会有个解释,云爷爷说过,那本书对你也很重要的。”楼笑凌再次探了下她的额头,道:”小欢儿,先别想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离开这儿,你的病可不能拖下去。”

来到水潭前的两人站在岸边呆了好一会儿。

“小欢儿,你哭得出来吗”

“不行…一下子要我哭,我哭不出来……。”

楼笑凌握紧了下拳头,内心一阵琢磨,这才慢吞吞将适才在脑中回荡已久的疑问道出:”要不这样,你和我说说你当时怎麽哭了,发生什麽事情了,说不定,说出来我也能帮你解决”

秦欢一听,顿时沉默起来,师兄们的影像在脑海中排山倒树而来,这几天因为担心,因为发生太多事,太少时间让她想起他们。

楼笑凌见秦欢低下头默默不说话,赶忙道:”小欢儿,真对不住,如果你不想说,便罢,当我没提过,好吗”

秦欢摇了摇头,道:”不,楼哥哥,你说的对,我总得想个办法哭,不然我俩都得被困在这儿,只是…只是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眼见秦欢一脸没落,楼笑凌忽地感到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忙道:”小欢儿,你别太勉强自己。”

而秦欢只是再度摇摇头,又是一阵沉默後,她才缓缓开口道:”我的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离我而去了,而後,我被师父带到这山庄,师兄们平日对我很好,但有时候,我觉得…我总觉得他们是恨我的……。”说这到,脑中回忆的片段持续的播放着,她已经忍不住泪水盈眶,”但我不想他们讨厌我,可是……。”

“好了,别说了,已经够了。”无法对她的悲伤无动於衷,楼笑凌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拥住,一手接着她络绎不绝的泪珠,滴滴落在他的手掌上,像打在他心上般,让他不自觉越拥越紧,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想好好呵护一个异X的想法。

“楼哥哥…太紧了……。”原来一个人的拥抱是如此有魔力,能安抚一个人的心灵,秦欢默默想着,静静的等待内心的悲伤过去,如同以往。

望着自己手掌中积成一小水洼的泪水,重量是如此的轻,但在她心中,那该是多少重量能让她如此悲伤,楼笑凌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小欢儿,走吧,以後楼哥哥会陪着你的。”

秦欢听话的点点头,任由楼笑凌拉着她的小手,看着他将自己的泪水洒入水潭中,看着闪闪亮光再度显现,他抱着她游入水中,她没有阻止,乖乖待在他怀中,看着他奋力在狭小的石洞中划动单臂,看着他的衣衫因保护她而被一旁石壁划破,她感动,却迷惘着。

在楼笑凌的努力下,两人很快回到石洞的另一边,他抱着她冲破水面,开心道:”小欢儿,成功了!我们回来了!!”秦欢也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甜笑,两人慢慢划向岸边。

“得快些让你换上乾净的衣服,走。”楼笑凌熟稔的将她抱起,正欲跨步离去时,一阵晕眩袭来,两人双双昏迷倒在地。

“哼!总算是让我等到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看个地上昏迷的两人,眼神充满冷漠和厌恶,他啐了一口吐沫在楼笑凌身上,泄愤似的又踹了他一脚,这才将两人带离现场。

在一间封闭的石室内,四面石壁上雕刻着向外伸出的爪状,爪内镶嵌着拳头般大的夜明珠,通室明亮,石柜内是一格格草药和瓷瓶,满室药香,其馀摆设,只一圆形石桌,和一张白玉床。

此时离夜澜站立於石桌旁,美丽的脸庞深深纠结着,人前闲适自在的表情消逝无踪,紧拧的眉头显示他目前的心情极差。

“叩,叩叩,叩。” 规律的声响从地板上的木板传来,随即木板被掀开,跃出一身黑衣的男子,他恭敬的对着离夜澜道:”禀阁主,分派下去的八分队,四小组,四面散寻,皆无秦小姐的踪影。”

“是吗,果真如雪狼所说吗。”离夜澜握紧了垂侧在旁的手,一张丽颜一瞬间深沉的可怕,”继续。”

”是,耶律公子除了有楼月瑶短暂拜访过,其馀时间就在房内打坐和在树林练武;洛公子今天也是一早便出门寻秦小姐了;穆公子今天先去找了花师尊,他们俩人谈话声音过小,属下无能,没听到半句,谈话结束後,穆公子才去寻秦小姐;花师尊今日一样没离开过山庄,但……”

“说!”离夜澜眉峰一耸,怒视着黑衣男。

“今天派去的人一样被花师尊发现了,尸体被抛下悬崖。”

“是吗,老狐狸到底藏了什麽秘密”离夜澜一张脸沉下来,J明的脑袋东拼西凑,感觉就要有东西出来了,却仍是卡着一些迷雾。

“请示阁主,还派人跟着花师尊吗”

“这个拿去。”离夜澜从怀中取出一J致的银牌,牌面用铜红色雕刻着J致的花形,”让黥面去。”

“是。”黑衣男恭敬的接下银牌,放入怀中。

“传话给他,失败了也别回来见我了。”

“是。”黑衣人再度从地下木板离去。

离夜澜立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换上平日的脸面,也从木板处离去。

回到丹药房的离夜澜,一眼便注意到桌案上多了一张字条,他走近一看。

“人在瀑布。”

纸上就四个简单的字,但他一看便知字条指的是什麽,没有停留,人便像一阵风闪了出去。

作家的话:

这部已经快到一段落了,

之前打算都写完再一次上传的~

但既然说过这几日会上传,

也不想自打自的嘴(òωó)

应该再五章(or以内)便可以把这部完结吧~

但是这部完结还有下一部

我真的好乌G喔= =

真是对不起等文的亲们(;′Д`)

☆、34

收到飞鸽传书的众人齐聚在秦欢的厢房内,但一一被离夜澜请出了房间,他轻抚着她熟睡的面容,手指来到她的细白的颈项,微微收紧,病中的她便发出难受的呜喑声,他松手,再度安抚似的轻顺着她耳际边的墨发,轻声道:”欢儿,别逼我。”

等在屋外的众人各自沉默着,奇异的气氛流窜在彼此间,直到穆清柳以他那不愠不火的嗓音打破宁静。

“师父,您不舒服吗”

“没有。”

“您的脸色有点白呢,要不给离师兄看一下吧。”穆清柳走向花令仓,关切道。

“不用!!”怒气直接显现在花令仓冰凿般的脸庞上,强硬的回应成为众人的焦点,注意到这点的花令仓怒甩袖子,道:”无聊,等会儿让离夜澜来找我。”说完後,人也一个点踏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谁也没有在意花令仓的离去,仍旧各自沉默着。

时间像是好几个时辰过去般缓慢,秦欢的厢房门依旧紧闭,最没有耐X的洛玄一个没忍住,还是决定上前探问。

“离夜澜,欢儿的情况如何”纵使急於想知道答案,但是洛玄不敢贸然闯入,深怕加重她的病势。

房门”咿呀”打开,离夜澜靠着门扉,一手挡着入口,道:”欢儿发热病,不宜吹到风,等会儿别太打扰她,她需要静养。”说完便放开手,让出个走道,让他们鱼贵而入。

隔着一层纱幕,娇小的她静静躺在床上。

“你在哪找到她的”抢了个好位置的洛玄,透过纱幕看着朦胧的秦欢,心上的一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有人留这张字条在我桌上。”离夜澜将字条拿出。

“会是谁”洛玄看着字条,纸上的字迹不是他所熟识的,他猜道:“难不成是那个楼白痴”

“不,欢儿和他在一块儿,就在向西十里的大瀑布旁发现的。”离夜澜答道。

“哼,那家伙没对欢儿做什麽吧”洛玄随口问了句,一只手缓缓伸出,正欲掀起纱幕,离夜澜眼明手快的拉住他。

“离夜澜,我只是想看看她。”洛玄回头道。

“等她好点吧。”

“放手!我说了只是看看。”

离夜澜见洛玄如此坚持,也只得放手。

纱幕缓缓被洛玄撩起,露出折磨了他们几天的娇颜,几个大男孩竟不约而同嘘了一口气,此时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眼睛像是钉子般紧紧附着在秦欢身上。

“离师兄,欢儿起疹子了”站在最後面的穆清柳关心的问道。

没等离夜澜回答,洛玄眼明手快的将秦欢身上盖得严实的锦被掀起,除了身上衣物掩盖住的部分外,她的脖间散布着青红相间的印子。

熟悉的印记让心头火瞬间升高的洛玄就要解开秦欢上身的盘扣,却被一旁的离夜澜拉住,”别逼我动手,秦欢现在不能再受凉。”

洛玄一反常态没有激烈的反应,他沉默许久,紧盯着秦欢脖上的青红,突然间,他一个转身迅速点住离夜澜,脸上的表情也沉静异常,”说了我只是看看,想和我打,你还不够格。”

无法移动的离夜澜转动眼珠瞧了瞧一旁不发一语的耶律拓和沉默的穆清柳,两人只是盯着秦欢,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

很快的,秦欢上身的盘扣被洛玄三两下解开,不出他所料,她嫩白的身子亦是青红满布,尤其以在她N白双峰上的印记最为刺眼。

“你弄的”低沉的嗓音像是硬被挤出喉头般,洛玄转身对着离夜澜问道。

“我可没这麽禽兽,对病中的人出手。”离夜澜回道。

“很好。”压抑着怒气的洛玄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耶律拓这时才出手为离夜澜解开X道,穆清柳则轻柔的为秦欢将盘扣扣上,盖上锦被。

“好好照顾她。”耶律拓交代了一声,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秦欢,这才随着洛玄的步伐离去,而一向不管事,对什麽事皆云淡风轻的穆清柳竟也缓缓尾随而去。

离夜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缓缓坐上床沿,抬起秦欢的手把了会儿脉,轻柔的将其放回锦被内,他低下头亲吻着她艳红的朱唇,接着辗转缠吻,啮咬着她柔软的唇瓣,不一会儿,秦欢的唇便又肿又红,离夜澜妖异的双眸散发出狂热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卷曲把玩起她柔顺的秀发,轻声道:”小欢儿,情况一不小心就差点要不可收拾了呢,但别担心,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说罢,他再度吻上她的唇,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上下抚揉,”小欢儿,别担心,你还在生病,我不会太过份的。”

离夜澜啃咬着她的耳际,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他空出一双手,将纱帐放下,人也随即覆上她娇小的身躯。

那夜,纱帐内只闻断断续续的轻吟低喃,纱帐外,却是不宁静的开始。

☆、35

“嗳!你是谁嗳!你可不能乱闯啊!”守在房门外的千琴,还来不及挡在门前,连来人也未能看清,便闻房门”嘣”一声大响,一高大身影便急速闪了进去,惊得她忙往外搬救兵,大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闯进公子的房!快来人啊!!!”

院子外待命的一众守卫们一听到千琴的呼救,赶忙提剑赶来,冲进房内後,只见楼月瑶死命护着昏迷中的楼笑凌,而在她跟前是举着剑直指楼笑凌的洛玄。

“让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面对来势汹汹的洛玄,楼月瑶虽心生害怕,却不动摇,在女人们勾心斗角的相府里,亲情是她唯一的慰藉。

“小姐。”一众护卫迅速横亘在两人之间,形成一排人墙。

“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挡我吗”洛玄不屑的哼道。

“我们刚刚已经放出讯号,等会儿自会有人来救援。”见过大风浪的侍卫长林见锋也不畏惧,从他第一天到来,便对这山庄的待客之道颇有微词,此时他可完全不反对来个刀剑见真章。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毕,洛玄手掌一握,掌中龙纹大剑”嗡嗡”作响。

“洛公子,且慢!”楼月瑶的声音从守卫们身後传来,她轻轻放下昏迷中的大哥,明明颤抖着身体却坚强的走出人墙,不顾侍卫的阻挠,走到洛玄面前道:”我不知大哥是何时和你结怨,但他现在人昏迷不醒,於情於理,我都认为你应该等到人清醒後再来说分明。”

“哼,和他那种人渣有什麽话好说的”洛玄虽不悦的半眯起他邪魅的眼,但他手中的大剑却不再嗡鸣。

“你!”听见洛玄出言污辱自家公子,楼月瑶身後侍卫们个个气得举剑相对。

楼月瑶见状忙阻挡道:”不,都退下。”她深知这些侍卫实力远不及洛玄,若打起来,半点好处都讨不到。

侍卫长林见锋却压不下这口气,他大吼道:”嚣张的小子,便让老子我来会会你!”

“哼。”迎面而来的剑气并未让洛玄严正以待,他轻松的左右闪躲,以剑背迎敌,戏谑似的左打其手臂,右敲其大腿,却下下击中林见锋的麻筋,使他一个不稳便跪坐在地。

林见锋身後的侍卫见状,没有人再冒然上前,只紧紧包围住自家公子小姐,唯有颤抖的剑峰泄漏了他们紧张的心情。

“虽然老子败给了你,但你也别想伤害我们公子,想上前便先得踩过老子的尸体!”以剑身撑起酸麻的四肢,林见锋倔强的挡在洛玄身前,深受相府一家恩泽的他,早已将X命置之度外。

“是吗”冷然一笑,洛玄举起大剑,拔剑下挥,毫无招架之力的林见锋双眼不闪不避,直勾勾望着朝自个儿脑袋挥砍而来的刀剑。

现场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无不屏住呼吸,双手紧握,眼睁睁看着洛玄的大剑以迅疾的速度朝林见锋直击而去,反应不及的他们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直到洛玄的剑锋硬生生停在林见锋面前不到一寸之处,却见林见锋的脸上因剑气绽开横跨左眉至右颊的狭长剑伤,这才恍如大梦初醒,冲上数名护卫,举剑相迎。

“哼,愚蠢的东西!我敬他是条汉子留他一命,可没说不取你们X命!”洛玄轻蔑的望着朝他袭来的侍卫,手中大剑就要出击之时,一条黑影瞬闪而来,挡下洛玄挥出的大剑。

“别冲动!”耶律拓冷然喝道。

“就算是你来了,也别想阻止我,让开!”洛玄斜举着剑,因着耶律拓的到来,反而浑身充满战斗力。

“二师兄。”安静的跟在耶律拓身後的穆清柳此时也出声叫住洛玄。

“怎麽,清柳,连你也要跟我作对那麽便来吧,今日我什麽人的面子也不给!!”面对耶律拓和穆清柳两位师兄弟,洛玄眼中的嗜血光芒大炽,内力一使,再度催动手中的大剑,剑身鸣响不止。

“公子!月瑶小姐!”收到讯号的一干相府守卫这时也相继赶到,场面一下子混乱不已。

“哼,这种阵仗我可不放在眼里,刚好这几日我可是累积了不少怒气,你们就一起……。”语未落,洛玄便被穆清柳一贯云淡风轻的嗓音打断。

“这是三师兄给的药草包,分三份,每一个时辰间隔一刻熬煮一次,三师兄特别交待,得熬上三个时辰,眼下没人有空熬药,但欢儿的病……。”穆清柳停顿了下,看了眼仍是单手紧握大剑的洛玄,接着道:”也罢,二师兄你接着打,什麽时候打完再来熬药吧,这混水我就不淌了。”

说完,穆清柳将草药包轻放在桌上,又轻声说了几句,”我想就算没有药,凭藉三师兄的医术,也是可以吊着欢儿的命的,你慢打,不打扰了。” 便施施然离去。

本应是剑拔弩张的场面被穆清柳上演这麽一出,一下子那冲突的张力突地散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大家有志一同的把视线全放在沉默不语的洛玄身上,惊讶的看着他大剑一收,风一般似的大手一刮,人影便跟着消失在房内。

洛玄的离去让房内的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耶律拓也没打算停留的意思,转身便要离去,却让恢复行动力的林见锋给挡下:”耶律公子,请留步,这难道就是你们山庄的待客之道虽说相爷对你礼遇有加,但今日之事,你可得给我们一个交待。”

“不,林伯伯。”在婢女千琴的搀扶下,楼月瑶颤抖着身子来道耶律拓跟前:”耶律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虽不知洛公子为了何事如此大动干戈,但哥哥尚未清醒,我怕……。”

耶律拓看了楼月瑶一眼,道:“没事,好好照顾你哥。”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在林见锋措手不及下,也一个闪身不见了人影。

“该死,这山庄一个个比那皇城内的那位还跩!我去!”林见锋见人也拦不住,忍不住咒骂出声,接着对一干侍卫指挥道:”你,你,你,还有你,驻守在房门,其馀从房外给我每十步站两人。”

“林伯伯,这万万不可,耶律公子之前说了,不可让侍卫留在庄内的。”楼月瑶见状忙阻拦道。

但这次林见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道:“小姐,话是这样说,礼是这样做,但少爷的命就这麽一条,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我们还未有所防范,那岂不是置老爷唯一的命脉於危险之地请恕手下我无法遵从。”

楼月瑶听完林见锋的一袭话,沉默了一会儿,缓慢道:”林伯伯,我知道了,便依您的意思去办吧,但人数不可超过二十人。”

“小姐……,唉,好吧,我知道了。”本想要再说些什麽的林见锋一看到楼月瑶眼中的倔强,便知她已下定案,有时候,他不禁想,若是小姐身为男儿身,或许不会比公子逊色,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对着侍卫们吩咐道:”听到了吧,其馀人驻守五里之外。”

☆、36

不知为何,楼笑凌双手双脚被束缚住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欢被人掳去,急出一身汗的他努力嚅动嘴角,艰难的喊道:“唔……嗯……小欢儿!!”

“哥哥!”闻声而来的楼月瑶拿起布巾将他额上的汗擦拭掉,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小瑶”妹妹的呼唤声让楼笑凌一下子回到现实,满身冷汗的他紧揪着被褥,有些无神的望着面孔在眼前放大的妹妹。

“哥哥,你醒了!”见哥哥醒来,楼月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向千琴嘱咐道:”快,去打盆水来。”

“小瑶,小欢儿呢”楼笑凌坐起身,试着让自己清醒些。

“小欢儿谁啊”楼月瑶疑惑的看着他。

“耶律兄的师妹啊,你有没有看到她”见妹妹一脸茫然的样子,楼笑凌顿时慌乱起来,刚刚没注意到的事情,突然间一下子涌入脑海,他紧张的抓住她的双臂,问道:”小瑶,你怎麽在这我昏迷多久了”

“哥哥,别慌,不是你用飞鸽传了书信让我来的吗”楼月瑶讶异的看着楼笑凌反常的举动,手覆上他的额头,测量着温度。

楼笑凌一把抓下她的手,急急问道:”我昏迷多久了快告诉我。”

虽然对哥哥这副反常的样子感到疑惑,但楼月瑶乖乖答道:”六个时辰了。”

“是吗…,小瑶,除了我,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个儿不高,眼睛大大的”

“没有,我到这之後,耶律公子只告诉我你不见了,然後昨晚离公子送你过来,除此之外,我没在这山庄看到什麽女孩。”楼笑凌的慌张让楼月瑶猜测这或许是严重的事情,急忙把自己所知全说出来。

听完妹妹的回答,楼笑凌一把掀起锦被,整个人便要往房外冲,楼月瑶见状,忙将他挡下。

“哥哥,你做什麽,得先让大夫瞧瞧你有没有事儿啊。”

“小瑶,我没事,我得去找她!”楼笑凌想将妹妹推开,但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又无法下手,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你真没事”看哥哥的样子,似乎那位女孩对哥哥来说非常重要,楼月瑶也不知是否要强硬的阻拦。

“我真没事,你真得让我现在离开,她如果出事了怎麽办!”眼下顾不了太多的楼笑凌心一横,放轻手劲推开妹妹,一股脑就往外冲。

冲出房外的楼笑凌豪不犹豫的往自他来到这以後便被警告过不准接近的院子直冲而去,却在院子口被耶律拓挡下,着急的他像是抓到一G浮木般,开口便问道:”小欢儿人呢她没事吧”

耶律拓皱起一双好看的眉,冷声道:”不关你事,回去。”

“你们有找到她吗让我见见她,我昏过去了,我……。”话才说到一半,耶律拓便转过身去,回到楼笑凌来之前的样子,如镇守般望着紧闭着的房门。

楼笑凌不死心,伸手要抓住耶律拓,却让耶律拓一个回身,擒住脖子,那一瞬间修罗般的面容并未逃过楼笑凌的眼,但这并未吓住他,反倒让他愈加担忧,忍不住出手袭向耶律拓,逼得他松手,可他无心恋战,想强行通过耶律拓这关。

一直在压抑心中怒气的耶律拓见他想硬闯,怒气向洪水开闸般无法抑制,忍不住朝他攻了过去,你来我往间,明显武功较弱的楼笑凌渐渐败下阵来,满身新伤的他却没退却,仍旧上前缠斗,激烈的打斗让他衣裤内的巾帕掉出,飘落至地,注意到的两人盯着巾帕,那雪白锦布绣着一株白梅,娟秀的欢字看在耶律拓眼中,居然如同那夜血腥的红,刺眼的让人晕眩。

几乎是同时,那如同本能的抢夺意识瞬间控制住两人,飞身扑向地上那抹白,却不想一道更快的身影先他们一歩,将地上的巾绢夺去。

“还给我!”想也不想,楼笑凌朝来人吼道。

“……你凭什麽!”浑身散发一股怒气的洛玄将掌中的巾绢仔细摺好,收入怀中後,杀气大盛的转向楼笑凌。

“我”楼笑凌并未像先前一样伶牙俐齿的回答,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洛兄,拓兄,小弟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迎娶你们的小师妹,当然,我之後会正式和你们的师父提亲的,聘礼我一样也不会少,肯定会让秦欢嫁的风光。”

“我听你在放屁!你竟敢动秦欢,纳命来!!!”蹭的一下,洛玄飞身上前猛烈攻击楼笑凌。

不想和他对打的楼笑凌狼狈的左右闪躲,艰难的解释:”洛兄……事情并非我所愿,实在是情况危急,不得以而为之啊!”

“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徒,休要狡辩,像个男子汉般正面迎战吧,这般闪躲,算什麽男人!”

“这……但我实在没有理由和你打啊!”

“打还要理由!我想打你就打,理由你找阎王爷要去吧!!!”愤怒中的洛玄,在楼笑凌百般闪躲下,愈发狂怒,脑海中不时闪现出秦欢身上青红相接的印子,更是让他理智全无,一下子内力涌集右掌,对着楼笑凌的天灵盖猛然拍去。

事态演变得太快,楼笑凌毕竟技不如人,那掌式又来得猛,眼看小命就要到头了,他闭上眼睛,等着生命尽头的那一刻。

“洛玄!不要啊!!”一声惊叫声响起,一个瘦弱身子闯入,小手一推,将楼笑凌推出掌下。

洛玄镇惊的盯着来人,发出去的掌式硬生生转向,五公尺外,一棵大树轰隆隆倒下,被打乱的真气一时间乱窜,受了不小的内伤。

冲出来的秦欢仍旧是被洛玄的掌风扫到,却让一旁如梦初醒的耶律拓给接住。

“你以为你在干嘛!”打破了一贯的扑克脸,耶律拓气急败坏的吼叫道。

“……我……”如同做错事般的孩子,秦欢搅着手,不知该如何开口,却用眼角馀光瞄到洛玄铁青的脸庞一下子鼓起,但他紧闭双唇,却见一丝血沁出他的薄唇,秦欢吓得赶紧冲向他,却着急M不着自己的绢巾,只得用她的一双嫩白小手就这麽就着他的唇边接着。

“玄,你没事儿吧”

洛玄冷脸瞅着她,不发一语,突地挥开她的手,丢下一句”贱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秦欢被洛玄那句骂得傻在当下,不明的冲突,不白的冤屈,不知所措的她顿时清泪两行。

“小欢儿,别哭,你没事吧”被推倒在地的楼笑凌见状,心疼的赶忙起身,正要一把揽过安慰佳人,却被一只手臂挡着。

“这没你事儿,滚。”耶律拓黑着一张脸,一把拽过秦欢,打横抱起就往秦欢的厢房疾行。

“拓兄,拓兄!等等,拓兄!”楼笑凌跟在後头不屈不挠,只想知道秦欢状况如何,但房门”碰!”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门闩迅速被靠上。

吃了个十足闭门羹的楼笑凌居然还不气馁,就在门外敲,啪啪啪的。

作家的话:

呃~~这篇有句我用了现代的反应回话,但~~~~~

我真想不出除了那句还有什麽句子可以贴切的表达~~

所以看倌们别太计较哈!!>”<

嗯3536这两篇的错字我懒得找,

嗯有看不下去的亲们再和我说~~~

所以假设有语句不是很通顺或是有点怪

也请见谅啊~~~~~~~~~~~~~~~~~~~~~~~~~~~~~~~

(ω)快装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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