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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


第一章,绝密危机

六架黑色战鹰呼啸着从左面的山脊冲出,威武地刺破湛蓝色的大西南半高原地带的美丽天空,向着起伏不平,被树林密密麻麻绿色海洋覆盖一样的丘陵地带扑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位置之低,来势之猛,让浓郁的马尾松林剧烈地摇晃,远看去,是一个个巨大的绿色旋涡向前面滚动。

一带稍微平缓的山谷里,十数辆昂着105毫米直径炮管,态势低矮强悍的88式主战坦克打开了车盖,正静静地蛰伏着,穿着迷彩军服的士兵紧张地报话,或者整理着单兵武器。

栗云龙中校的一双剑眉下两只得意洋洋的眼睛将师部配属演习作战的六架武装直升机送到了不可知的天际尽头,这才回过头来,鼻子一抽,笑嘻嘻地指着田边那丛黄瓣紫蕊层层叠叠的野花:“喂,小王啊,你不是有女人了吗?”

“有了,团长!不过,那还是一片等待被占领的阵地,因此,严格地说,不是女人,是女友。”年轻的军人王猛紧了紧坦克兵厚实的头盔,从高高的履带上灵巧地跳下来,右手挥舞着一枝国产半自动突击步枪,英姿飒爽地回答。

靠着另外一辆军绿色烤漆并不太新鲜,整体保持得却相当整洁的,中国自主研制,1987年定型的第二代中型坦克的炮塔,中校美滋滋的喷出了一个烟圈儿,保持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哪有那么多穷讲究?你越是急着表白,就越证明你心里有鬼!呵呵,小子,老子告诉你,把那些花儿拽几丛给你女朋友,保险她喜欢。”

“嗯!可能,哦,是!”王猛苦笑一下。

“嗨!团长,你又在捉弄人家!真是为老不尊啊。”另一辆坦克车上,随着逐渐熄灭的发动机声,一个典型坦克兵装束,身材中等的中年军人跳下履带,狠灌一口凉水,呛着说。

“哈哈哈,赵政委,你怎么知道欺负他?我正给他出谋划策呢,小王,记着咱坦克团的进攻原则,不打则已,打则必胜,巩固既得阵地,趁机扩大战果,目标瞄准敌人的巢穴,开炮!开炮!”栗团长粗犷地笑着,打开上衣口袋里的普通香烟,捏了根,一弹,笔直地撞向来人。

赵政委的目光极为犀利,两颗星眸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智慧型的。

“小伙子不献上九十九朵玫瑰,而是献上您栗大团长野地里随意拽的花花草草的话,恐怕把一个好端端的一门亲事给搅黄了。”准确无误地接着烟,又接着了那边弹飞过来的已经划着的火柴,赵政委微微摇头:“老栗,路边的野花岂能采!”

周围几个正绷着脸,显得很紧张的士兵们都被逗笑了。

“采了又咋?毛主席有诗云:战地黄花分外香,小姑娘家要是不通这,那绝对配不上俺们的小猛哥。小猛是我老栗亲自带出来的标兵,坦克团第一帅哥呢!”栗团长打趣着王猛。“只有西方的破娘们才喜欢玫瑰。”

“报告团长!一营已经到达指定位置。”第三辆通讯保障车上,打开了车盖,一名虎头虎脑的士兵招着手。

“很好。”栗云龙团长大大咧咧的样子依然没变:“二营和三营继续呈攻击进展态势,一营为预备队,同时命令荣美尔的那支坦克连超越师部的演习计划,隐蔽急进,直插小梁山的背后,把蓝色军团的侧翼突出部给我捅出个大窟窿。”

“团长,”赵政委的目光豁地一跳:“师部给我们的命令是这样的吗?”

“是不是都没有关系!只要战场有利于我军行动,政委啊,难道我们老资格的主力装甲团使用最后一次非数字通信化装备非要用失败来证明上级的指示是对的吗?老子就不买这个帐。打仗就是打仗,装备是一方面,关键靠的还是人,是人的脑子!”

“老栗,你……”

栗团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政委,军事上你听我的。通信员,给我接荣美尔。老子要他做中国的隆美尔。”

政委赵阳刚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简单地休息了一下,这个三辆车的坦克小分队就风驰电掣地向着左前方转进,二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正在隐蔽待命于山谷地带的第一营。

“营长段大鹏向您报到。请团长指示。”一个身材矮小,但神情嚣张,有些大大咧咧的少校军官哗啦啦抢到了栗云龙的坦克面前。

“嗯。”

“团长!”又一名军官前来报到,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算了,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栗团长揉了下鼻子:“欧阳风。你这个老毒物要是不给咱45A团打出名堂来,你这个博士参谋长可不是我老栗的哥儿们啦!”

“放心,团长,我们一定要G71师吃不了兜着走。”欧阳参谋长文静地微笑着强调。

“难呐,说不定李副司令正在和军官团评委们想方设法帮助他们痛快淋漓地修理咱呢。”栗团长面色抑郁,愤愤不平地说。“而且,这次演习非比寻常,我们使用的是二代坦克,他们使用的是技术不断升级的99式,差了码子啦,简直他娘的不同等量级!”

“团长,您别忘记了,他们用的是演习弹,咱裤裆里装的是真家伙。”

“可是,你能往人家脑袋上砸?还不是往假目标上砸两下?还不是在88式退役前把配型的炮弹全部销毁掉?想想真没意思!”

“放心,咱45A团什么时候吃过瘪?”段大鹏鼻子哼了一声。“有信仰的军队什么时候都有智慧。”

“喂!小家伙们,准备好了没有?”

刚才段大鹏的话是他栗云龙的名言,在整个集团军人人都知道这个狂人。听到这句话,栗云龙的脸上马上现出了灿烂的阳光,拳头一握,哑着嗓子大声喝道。

“准备好了。”附近的官兵齐声呐喊。

“好!咱们45A团从来都是打别人的,这次也绝对不能含糊,咱的旧式装备即使真的落后一些,我相信,只要能运用得当,也能打得他们尿裤子。”

哈哈哈……

周围潜伏着六十五辆坦克和二十三辆满载补充物资的汽车都笼罩在欢快的笑声中。

五月的西南地区,天高云淡,山峦起伏,密密麻麻的树丛和花草遮掩了一切,只清风微微,虫鸟叽啾,一派安乐祥和的世外桃源景象。

突然,大地开始摇晃。

正在欢乐的官兵骤然感到自己剧烈地左右摇摆,再上下蹦跳。即便是重型的装甲车和坦克,都来回倾斜着晃动。

“怎么回事儿?”面面相觑的官兵们还在探寻。

“难道是地震?”政委赵阳刚第一个反应过来。

“是,他娘的一定是!”栗团长立即命令士兵们跳上坦克,向着山峦开阔地段转移。

不料,他们才得钻进车内,启动机器,就听到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接着,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头噶吱吱地酥松起来,好象有无数个巨大的怪兽在里面挣扎怒吼。

哗!相对高度达一千一百三十多米的山峰自冲腰部位崩溃,巨大的岩石向着周围数百米的地面流窜,散发,覆盖。

只三分钟以后,这个坦克团的团部和一个主力营,保障连队,全部消逝在山峰滑坡的底部。

巨大的灰尘掀起浑浊的气流,在跌落的岩石坡上恐怖地飘浮着,久久不散。

十天以后,这一事件成为中国军方历史上最为隐秘和悲惨的危机档案。

据初步统计,45A主力坦克团,一百六十一辆装甲车辆和九十三辆卡车中,完整地消失了一个团部,一个营,外加一个补给连,另外还有一个装甲运输排。

作为对整个事件的宣传口径,军事窗口一概不谈,对于军人家属们的解释,是在严密的封锁若干年以后分别进行的,只说大演习中出现了一些意外,若干官兵失踪。

中国的军方曾经在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发掘寻找工作,但是,奇异的是,即便他们把贯通至山下某条江河的江底的淤泥都挖了出来,完全清理了整个滑坡,也没有找到遇难者的尸体,几乎多达三十辆的重型战车和同样数目的中型,轻型坦克无影无踪。

当天,美国和北约的军事侦察卫星因为受到了地震波的强烈干扰,暂时失去了监控的效能,对这一地区的巨变,也没有能得出任何有可炫耀价值的蛛丝马迹。

这一支强悍的现役军人钢铁部队,带着世人的惊叹和悲痛,尘封在历史的书页中,化为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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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腥屠杀

北京城外,西元一九零零年的七月三号,冬小麦泛滥着金黄的成熟颜色,沉甸甸地摇曳在肥沃的一望无际的田野里,一丛丛绿树把田园风光分割成方正的棋盘。---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一队正在耀武扬威,疯狂抢劫的八国联军部队遭到了村庄外面义和团群众的包围和狙击。

两门土炮轰然作响,纷纷的霰弹将周围的树木打成了秃子,也狠狠地打到了联军的队伍边缘。十数杆鸟铳喷发的铅丸也准确地射进了单薄军服下肥壮的士兵肉体中。

肆无忌惮,猝不及防的联军当即被打死十数人,一个个哇哇乱叫,惊慌失措。不过,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在短暂的混乱过去以后,很快就组织起来,形成了有序的战线。

这支联军是日本的一个中队和数十名美军,几名英军士兵组成的。

“开枪!开枪!打死他们,打死这些愚昧无知的家伙!”日军中队长佐佐木挥舞着寒光闪闪狭长锋芒的倭刀,声色俱厉地喊叫着。

日本军队排成三排,前排下蹲,中间弯腰,后面的直立,形成了上中下三层严密的火力网,从欧洲进口的德国造后膛燧发步枪经进一步改进后,十分精良,有效射程为八百米,再加上日军严格到残忍的训练,达到了惊人的准确水平。

“扶清灭洋,扶清灭洋!杀光洋鬼子,复我好河山!”数百名身披单薄衣衫,头上包着红巾,赤着黑红色胸膛的中国北方大汉,一个个奋不顾身,气壮山河地怒吼着,手里举着大刀,长矛,甚至锄头,棍棒,潮水一样向着前面冲锋。

“刀枪不入!神佛保佑!”中国民众的队伍后面,有一个穿着道士服装,举着黄底红字,绿色流苏的三角旗帜的头领,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悲怆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在队伍的后面,还有一群老弱妇女,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棍棒,呼喊着口号,敲打着锣鼓,迈着散乱的步伐,排成几队向前推进。

一阵排枪射击,义和团群众纷纷中弹倒地。子弹射在他们的胸膛上,脸上,肚子上,炸开了一团团血雾。

两挺轻型马克沁水冷式机枪架到了联军队列的中间一片高地上,几名士兵紧张地调整着射击角度,安装好子弹带。沉重的旋转枪管在震耳欲聋的怒吼中喷射出一团团火焰,射击手熟练地调整着射角,将前面正冲锋的中国义和团群众全部纳入死亡陷阱。

中国的勇士象割麦一样纷纷倒地,但是,剩下的继续向前冲。

“杀!杀呀!”一名年轻汉子胸膛上连中两枪,被子弹的贯穿力狠狠地推倒了,又坚持爬起来,几个健步,奇迹般地冲到了联军士兵的跟前,狠狠一刀,将一名日军列兵端枪的胳膊砍掉。

又有几名义和团群众冒着枪林弹雨冲到了联军的队伍中,开始了肉搏战。数名联军被杀死,联军的队形出现新的混乱。

惨烈的肉搏战非常短暂,中国人倒在血泊之中。

“天呐,这些愚蠢的支那人!”地上血流成河,前队精锐的中国群众已经被射杀完毕,可是,后面的老弱病残还是一往无前地冲锋,联军开始反击,两支队伍终于搅拌到了一块,开始了激烈地混战。一连砍杀了两名中国老头以后,满脸血污的佐佐木握着指挥刀的手终于抖了起来,他气势汹汹地夺过旁边士兵的步枪,向前瞄准,两只寒光闪闪的狼眼一紧,枪身微震,已经打中了那个指挥整支队伍的义和团大师兄。

大师兄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血洞。后半个脑袋象酥软的朽木遇到了锋利的刀斧一样,噗的一声爆炸开来,血肉,骨头,雪白的脑浆,四下里飞溅。

几乎失去了脑袋的大师兄在被夺去生命之前,好象已经有所意识,将那杆杏黄色的旗帜一收,做成了标枪,向佐佐木的位置扔过来,旗帜在沉实的旗杆儿的重力带动下,呼啸着飞过许多人的头顶,在联军的流弹打断了它的后半截儿以后,还能神奇地插到一名英军士兵的脸上,那厮痛嚎一声,双手丢枪,哇哇大叫着捂住了眼睛。

大师兄象秋风中的树叶,在敌军的攒射中被打成了筛子。颓然瘫软。

两名日军士兵配合默契地一齐挥舞枪刺,左右开弓,将他的尸体戳成了没有形状的肉泥。

混战在继续,但是联军在攻击,在前进,在屠杀,义和团的后队开始崩溃,一面抵抗一面转身逃走。

被鲜血和激烈的枪声激发了野蛮兽性的联军士兵士气大振,狂欢似的向前推进,将一个个撤退不及的义和团群众捅死。

“班哉!班哉!”日本士兵充分发挥着自己严格训练出来的,出色的近身格斗技巧,兴奋地挥舞着枪刺,追逐着中国民兵,寒光闪烁的刺刀上不时跳过浓郁的血腥。还有一些士兵在开阔的地方瞄准射击,攻击那些距离稍远的中国人。

砰砰砰的乱弹划过灼热的北方平原上,划过冬小麦熟透时特有的香甜干爽的气息,撞击在那些热血沸腾的黑铜色。不太健壮的躯体上。

不久,战事结束了。

四百多名伏击的义和团战士倒在血泊之中,不是已经死亡就是痛苦地挣扎,呻吟,或者嚎叫,几乎没有一人能幸免。

这时,那些助战声援的附近村民们,数百个老少妇女都惊呆了。

喝了神水的义和团不是天降神兵永远也打不死吗?

按照常理,他们应该及时逃跑的,但是,他们的亲人已经牺牲,震惊使他们丧失了理智,敌军的凶残又唤醒了他们的恐惧,所以,当联军杀到跟前时,他们绝大多数还在傻看,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人在极度恐惧和震惊中,意识紊乱了,即使真地想逃,也往往拔不出脚步。

只有少数几个向着平坦宽阔的麦田里逃去。

“八噶!八噶!”在他们的面前,是一阵阵狼嚎,一阵阵鬼叫。

熟练地退出子弹,日军士兵端起枪刺,疯狂地向着人群中冲去。速度之快,形势之猛,犹如新磨的剃刀,切向蓬松的头发。

“嗨!”第一个鬼子兵准确无误地刺中一个十二三岁孩子的腹部。力量之大,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枪刺全部没入,那孩子向后跌倒,又被枪刺牵扯,下意识地双手抓住了枪杆,身体瘫软。

士兵狠狠地往后面一收,将刀拔出,再狠狠地,不假思索地一刺。

那孩子的胸膛,腹部,胳膊,被刺出一个个骇人的伤口。

鲜血泉涌。

孩子咬紧牙关,脸上的皮肤和肌肉都狰狞扭结在一起,失去了往常的形状,抽搐着,颤抖着,甚至忘记了呼喊。

鬼子同样咬着牙关,嘴里极度兴奋地,混乱不清地呼喊着,刺杀的频率极高,最后狠狠地用力挑起,在空中一个旋转,甩了出去。

长长的呼嚎在空中悲惨地回响。

人群终于惊醒了,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开始反抗,逃跑,呼喊,象一大群被宰杀时的绵羊。

“不要杀我们啊!不要杀我们啊!”人群边缘上的一个瘦弱老头子跪到了地上苦苦哀求。

“大叔,我们不打了!不敢了!”

“爷爷,外国爷爷,饶命啊!”

几个十几岁的孩子也惊慌失措地向逼近的鬼子兵做揖。

更多的群众惊恐地向中间拥挤,他们的退路被身手矫健的鬼子兵截断了。虽然完成包围的那面只有几个鬼子,他们也不敢再跑,在刺刀的威逼下,他们越来越集中,成为一个人团。

“干掉这些垃圾!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当几名士兵开始犹豫和停顿时,中队长佐佐木及时地发出了命令。

“嗨!”鬼子兵打了鸡血似的脖子一梗,脑袋一点,瞪起凶恶的绿豆眼儿,抄起枪刺向战战兢兢,遮掩着面目不敢张望,不时低声哭泣的中国人群面前逼近。

“快干呀!上!”佐佐木狠狠地提起坚硬的大皮靴,将一名犹豫着不肯下手的部下踢了个趔趄。

“嗨!”鬼子兵的刺刀一齐向前冲去。

缩成一团的人群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和痛嚎。

“救命呀!”

“娘呀!”

“老天爷呀!”

“啊!”

“不要杀我,求求你。。。。。。啊!”

一枚枚刺刀在人群中邪恶地舞蹈。

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二百多名中国人,老人和孩子就被杀死。接着,就是那些悲惨的妇女们了。

剩下的义和团群众,只有七十多名中青年妇女了。

这些人中间,少数是“红灯照”的姐妹,多数是普通人,是刚才已经为国捐躯的勇士们的家属。她们大多裹着两只可爱的,柔弱的三寸金莲,虽然弥补了破旧不堪,色调单调的衣服,使身材和举止优美动感,却使她们在乱世之中更加危险。

杀红了眼的鬼子兵也没有忘记他们的野兽本性。

没有人吩咐,鬼子兵就放下了武器,开始牵扯抢夺血泊中麻木不仁的妇女。

几个红灯照的姑娘奋起抵抗,立即被身强力壮的鬼子用枪托打得浑身是血,一个鬼子毫不犹豫地用枪刺捅穿了一个姑娘的胳膊,把她钉到了地上。然后狠狠地用脚跺她的肚子,用鞋踢她的脸。

吓昏了的其他妇女被鬼子剥光了衣服,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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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炮台

二等兵片冈拖着一个年轻女人散乱的头发,从混乱不堪地搅拌在一起的人群中拥挤过来,金黄的麦秸轻盈的麦穗在她的身后顽强地再次直起来。---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另外一个老兵抓着皮带追着痛打她。女人尖声地叫着,让周围好几个鬼子兵都暂时停下来惊异地查看。

片冈准备杀死这个女人,因为她将那个老兵,也就是他的好友小犬骏的指头咬掉了一根,当时,小犬黑呼呼的胖手正在戏弄她的脸,闭着眼睛的她突然反抗。

佐佐木毫不犹豫地上前抢夺到了女人,还狠狠地用指挥刀在片冈的脸上拍了一下,将他的鼻子打出了血,回头又飞起一脚,著名的佐佐木飞腿是八年之功在京都的樱之梦武馆磨练出来的,那个老兵被踹中了胯部,划着弧线飞了足足一丈多远。

“哈伊!”挨了打的士兵爬起来,不仅没有反感,还要表示对长官关注的感谢。不过,他们立刻将这份扭曲的愤怒发泄到了中国人身上。片冈用枪托将一名乐不可支的士兵打昏拖下,而小犬则蹲下来抓住一个妇女半截儿晒黑,半截儿雪白,沾染了许多湿土的腿,开始撕扯她单薄的夏季裹布。

佐佐木低头看到了脚下年轻女人的脸,散乱的长发将她五官端正的脸衬托得凄凉而富有神韵。幼稚的神情,倔强的眼睛,咬破了的嘴唇,有种青涩和泼辣,而被撕开了一半又被她竭力遮掩的胸脯虽然平坦,却白得诱人。

佐佐木的一只手探到了她的腰带,轻而易举地抓起来,又重重地摔下去。

他非常熟悉这一套路和过程,这令他兴奋和渴望,也是他在大沽口登陆以后的数次实践中得到的经验。

他强壮有力的胳膊和拳头挥舞着,暴风雨般落到了那姑娘的脸上,直到她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她胸膛上的斜襟衣服的剩余几个布扣子撕掉,整个的上身闪烁着瓷器一般晶莹的光辉。。。。。。

刚刚的屠场,又成为更加残忍,更加没有人性的折磨。

半个小时以后,绝大多数士兵已经心满意足地整理好了装备,聚集在一起观赏着几个特别喜欢暴力的家伙想方设法,花样翻新地折磨几个女人。他们哈哈大笑,不时地鼓励着战友,给他们提供新的思路。

“你们太不人道了!太残忍了!”美军少尉军官麦克阿色看到一名日本士兵正用刺刀吓唬一个女人,实在忍不住了。

“是啊。你们不能这样!”几个美国黑人随从士兵,几个英国随军记者,都很不满意,尽管他们也无一例外地参与了刚才的暴力事件,“我们应该撤离了!否则,让联军司令部知道了我们的所做所为,恐怕有很大麻烦!”

“怕什么?胆小如鼠!”佐佐木满不在乎地折了一根麦秸挑着牙缝,津津有味地看着老兵小犬骏用硬质皮鞋狠狠地踢着一个女人的下身。小犬还迫使她仰起脸来,开始撒尿:“喝掉!给我喝掉!如果流掉一滴,我就杀死你!”片冈等人则哈哈大笑。

那妇女的目光由恐惧到愤怒,突然爆发地跳起来,双手死死抠进了小犬的腿肉,咽喉里发出了浑浊的咬肌切合的咀嚼声。

小犬突然爆发出痛苦的嚎叫,随即,双拳狠狠地砸在女人的脊梁上。正在欣赏的官兵苏醒过来,用刺刀将那个女人戳成了血葫芦。

小犬在地上狗一样疯狂地翻滚,军医检查以后摇摇头,意思是,他完了。

佐佐木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显然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快!将她们干掉!”

有所犹豫,全部的日本官兵都行动起来,将中国妇女围拢到一起,几分钟之内,全部用刺刀捅死。

也许是中国妇女对自己命运的绝望,她们没有人呼喊,但是反抗挣扎十分激烈。短暂的过程中,至少有十几名士兵被咬伤。

“日本军人锐不可当啊。”联军联络员,美国陆军骑兵第一师的尉官麦克阿色震撼地看着手无寸铁的妇女们的反抗,讥讽地说道。

队伍开始集结,撤退。

这时,脚下的呻吟声引起了麦克的注意,他看了看,有几个义和团男战士还在血泊中挣扎。

“可恶的臭虫!”这个西点军校的优秀军官向着他们连连施展着美国一流军校训练出来的强悍攻击套路,坚硬的胶皮军靴把一个老人的脑袋当时就踩得稀烂。

“唉呀!”他突然惊恐地跳起来。

一个义和团战士从尸体堆里挣扎着爬起来,拿着大刀捅向他的屁股。

受了伤的麦克阿色怒不可遏,象一头暴力的野狼,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一枪戳进了他的咽喉。

“好!阁下居然有日本军人特有的武士道精神,真令人欣喜和难忘!”日本军官佐佐木笑嘻嘻地看着他,突然,他做了一个矮身的动作,再仰起时,手里已经抓着一把中国女人的长发,长发的下面,牵扯着一颗嘴巴还在蠕动的头颅。

麦克阿色喘着粗气看着他的战利品,突然丢开了长矛,惨叫着向后面空旷处逃跑。

“哈哈哈,这个美国佬,真是叶公好战。”佐佐木不屑一顾地哼道。

两名英军记者在阵地上跑来跑去,手忙脚乱地工作着,将地上中国义和团群众的尸体,联军士兵威武的队列,雄姿英发的军官,都给出了特写。

“报告长官!前面又发现敌人!”

一个满脸鲜血,十分狰狞的士兵骑着战马,从远处飞快地奔来,麦田被铁蹄践踏地迅速分开,好象被船头犁开的海浪。

正在休整的联军,包括一百多名日军,三十多名美军,数名英军,立即兴奋起来,成密集的作战队形。

“哪里?”佐佐木焦躁地冲上前:“你的脸?中国人开了枪?”

“不,是摔的!”

他是旗语兵,从另一个村庄大约一千多米的位置上看到了另一名骑兵信号员的示警。

“他们来的正好!”取得重大胜利的联军官兵士气高涨,一个个磨刀霍霍,张牙舞爪。

佐佐木等待着中国自投罗网,就命令部下隐蔽主力,将少数人摆在狭窄的树林覆盖绿草荫荫的道路上。

可是,那两名骑兵信号员呆了一阵子以后,突然向着这边疯狂地奔跑起来。

“他怎么啦?”佐佐木很不满意地咕哝着。

“是啊,他好象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麦克阿色少尉敏锐地判断道。

“没关系。不过就是一群猪吗?”佐佐木队长用鼻子里哼出来的气息笑嘻嘻地说。同时,开始擦拭被中国女人的鲜血玷污了的指挥刀。

慢慢地,人们都感到了不同,究竟是什么不同,他们说不出。

“好象是一大群人在奔跑!”英军上士,记者李斯特。肖恩面露惊恐之色。

“不对,好象是机器!对,是机器,是火车开来了!”另外一名健壮如牛的黑皮肤美国士兵一摆脑袋,双肩瑟瑟发抖:“我向神圣的上帝发誓,绝对是火车,一定是大批的中国正规军队开来了。”

“天皇的武士们,我们冲上去,把这群东亚病夫打个落花流水!”佐佐木凶猛地瞪着绿豆似的小眼睛,恶狠狠地吼道。

“杀啊!”

近二百名联军排山倒海地冲向前面。

那两名骑兵侦察接近了,惊慌失措地报告,前面发现了奇怪的炮台。

“炮台?”麦克阿色兴奋起来,他亲眼看着中国防守坚固的大沽炮台在联军舰队疯狂的舰炮群打击下迅速崩溃瓦解的情景:“走,我们去夺取它!”

“好啊。”

被胜利激励的联军官兵向着前面正断断续续响着剧烈声音的地方冲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冲到了一片开阔地里,只见三个奇形怪状,巨大的钢铁疙瘩停滞在麦田里,一动也不动。刚才的声音消逝了。

“哈哈,这就是他们的炮台吗?”

联军官兵一个个哈哈大笑,冷嘲热讽着,纷纷放松了警惕,向前包围了这些铁疙瘩,仔细地观看。

“呀!这么精美的钢板!”首先感到惊讶的是那位英国大兵肖恩:“好象比我们英国研制的最新式的钢板还要精美!”

“是啊,这是什么工艺制造的?也许和德国佬的水平相当啦。”麦克阿色跟不甘心地说。

“那是炮?”片冈用枪尖顶了顶铁疙瘩的圆盘子上伸出来的很难看的长钢管。

“可能是!”小犬邪恶地说:“难道它和我们男人的东西不一样吗?”

“这么细小的炮?”佐佐木队长揉着刚才在女人胸前被憋坏了的鼻子。

“难道这是中国人发明的汽车吗?”美国鬼子麦克阿色震惊地说道:“这难道不是它的轮子?哇,中国人正他妈的行,居然有会跑的炮台。对对,就是把最新式的汽车和大炮集合起来的怪物!新的发明!呀,真是聪明能干啊!了不起的成就,我敬佩他们的奇思妙想!可是,他们怎么不用它来打仗?还有,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它们发出来的吗?”

“是啊,中国人的脑袋很奇怪,有时候非常聪明,有时候异常愚蠢。”连日本军官佐佐木看了都佩服。“这的确是会移动的炮台!只是,它们依靠什么来驱动?这下面的轮子。。。。。。”

“哈哈,我们俘虏了中国人最新发明的炮台!”

几个日本士兵得意地狂笑着,用枪托狠狠地捣着精致的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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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碾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荣美尔连长用顽强的意志,终于摆脱了昏沉迷茫的浑浊意识,开始清醒。---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不算宽敞的坦克车体里面,一片暗淡,十分寂静,好象世界已经末日来临,熄灭了发动机的车箱内仍然弥漫着微微的柴油气息,很香很特别。

“喂!小张?小黄?小窦,小田!”他一个接一个地叫嚷着同车战友的名字,同时在车内摸索到了备置灯,一扭,灯亮了。

战斗全重38。5吨的88式国产中型坦克,是中国八十年代最先进的主战坦克,标准配置是四到五人,车长,驾驶员,一名炮长,一名射击手,第二驾驶员兼做短波电台的通讯连接等工作。

“连长?”随着他不断地呼喊,四名战友先后清醒过来。

“幸好,我们没有窒息死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荣美尔连长强做微笑,以饱满的情绪,激励着大家。“我们必须赶快找到其他的车辆和人员。”

打开了车盖,他们争先恐后呼吸着新鲜空气。印象里,他们是被山体的滑坡掩埋的。

第一个伸出车盖外的荣连长马上被车外异常新奇的场景震撼了,他惊讶地大叫一声。

其实,通过内置的观察镜,战士小张也发现了车外的世界沧海桑田的巨大变迁了。

四个官兵慌忙跳出战车,向着外面观察。

这哪里是西南地区的山地演习作战平台?分明是北国大平原的庄稼地啊。

阵阵热风熏烤着他们英俊而刚毅的脸庞,小麦成熟的甜香在田野里飘荡。

四处张望着,他们突然发现了附近还有三辆坦克车,赶紧奔跑过去。

打开了车盖,里面的官兵还在,都在昏迷之中,赶紧实施紧急抢救。

很好,大家都苏醒了,身上并没有预料到的伤害,个个都安然无恙,好象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休息了长长的一个夜晚。

“啊!连长,我们可以向G71师发动进攻了,咱的演习绝对不能停止,我们45A团的传统……”这名坦克车长说着说着就晕菜了。浑身颤抖地指着附近浅黄色的麦田结结巴巴地

说不出话来。

“是啊,连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战友们都呆了。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荣美尔把坦克兵的帽盔一掀,啪地砸在地上。

“可是,连长,我们该怎么办呢?”小黄问。

“立即联系团部!”荣连长立刻就恢复了理智。

可惜,三辆坦克车都遭受了重创,发动机一时发动不起来。只有一辆稍好些,电力供应系统在简单地维修以后,发动响了。不过,在十几分钟以后,它又熄灭了。

得找周围失散的部队,得找补给车辆和维修保养部队。

“连长,你听!”小黄从坦克车上沮丧地跳下来,摊摊手,表示和营里和团里的联系都告中断,突然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

“听什么?”小窦的侧耳朵,“连长,是枪声。”

三辆战车十二名成员倾听了半晌,荣美尔犹豫不决地判断:“是老式的毛瑟枪吗?怎么这么象啊!”

“是!”

“嗯!”其余的战士纷纷表示认可。

终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尽管,时间上相差半个月左右,原来是五月十二号,现在可能是六月初,五月底。但是,环境变化了太多。

其实,他们不知道,附近各村子的人都去打击八国侵略军,要不是话。他们可能直接接触到一百零几年前的老祖先。

装束奇怪的正规军队对普通民众大规模的“屠杀”和“暴力”事件被他们尽收眼帘,当然,是尾声而不是全部。

“太逼真了!这拍影视剧的导演可真绝!”战士小黄猜测道。

“这导演一定是个老流氓。要不,怎么拍那么多的限制级镜头?我看,在剪辑的时候,一定大量裁减的。那些根本不能见观众啊。”

“是啊,喂,那些女演员怎么搞的?真大胆出位,那样疯狂的片子都敢接!哦,我还不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一线明星。”

突然,河沟那边,躺着几具没头头颅的尸体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些人是当地百姓的装束,胸口的衣服上写着大红的“义和团”字样。

“哈哈,这些道具一定很好玩!太`象了,太象了,这新式的塑胶效果太好了。”小黄说着就往前走去,一把抓起了一个无头尸体,荣连长和几个战士也好奇地观察着,他们从来没有参与过电影的拍摄工作,人人都以为是莫大的遗憾。

“唉呀!我的妈!”小黄一把甩开了那具尸体,惨叫一声,惊恐万状地跳过来,好象在被窝里发现了老鼠的小女生,几乎摔了一个跟头:“连长,快,连长,快,他们,他,不是,不,是,不是道具,是真人,是死人!”

“什么?”官兵们都震撼了,急忙上前仔细观察,然后一个个迅速退后。

“保护好现场,马上报警!”连长强自压抑住内心的震惊,指挥官兵们回到了坦克车里。不要破坏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然后,要来了望远镜子,对着刚才发生了屠杀和暴力的地点观察。

“义和团?大屠杀,难道我们回到了一九零零年?”荣连长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不会吧?”几个战士犹豫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谁又能解释,被滑落的山体覆盖后,他们怎么能在祖国的北方平原上出现?

“怎么不会?世界本就是很意外的,”荣美尔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思索着说道:“这样吧,我们回到各自的坦克车里,加紧修理车辆,说不定马上就得开战。”

这是最英明伟大的决定。

官兵们立即跳进自己的战车,加紧修理。

遭受重创的车辆是颠簸造成的,可是,同样遭受了剧烈颠簸的人员还好好的,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很难修理,一些车辆的维修工具已经不知去向。

花费了二十分钟,他们也没有能让坦克奔跑起来。他们还发现,坦克炮因为没有足够的电力暂时无法自动控制,需要的话,也只能手工操作。

这时,他们看见大批的,装束奇怪的人涌来了,一个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老式毛瑟枪。

在车盖口,荣连长命令各着辆保持冷静克制,先不要动作,等着观察和确定这些人的身份。

在坦克车里,他们关闭了车盖。用车内的望远镜子向外观察。

车内的灯也熄灭了,有一样没有停,那就是对车辆的维修。

荣连长让其他几个战士修车,自己观察情况。

这时,外面的日本中队和美国联络小分队,英国记者都来了,他们好奇地,肆无忌惮地捣乱着,也不断用鸟语进行交流。

荣连长的脸色越来越严峻,他参加过高层次的培训,外语的水平相当高,他能听懂外面的日军士兵的话,也能理解英语。

“这次,一定要把中国打成一滩淤泥,然后,我们八国瓜分了它。”

“是啊。瓜分了它。”

“喂,诸位,别吹牛了,中国的老百姓好象都很厉害啊。”

“厉害?在哪里?在庄稼地里厉害吗?哈哈哈。”

“那个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对我们八国同时宣战,真是可笑。”

“是啊,中国人都是蠢猪。”

“喂,上尉,我们把这三个中国炮台弄到了司令部,你说,我们能得到什么报酬?”

“军功章!还有军衔的提升。哈哈哈。”

“麦克阿瑟先生,你原来不是在菲律宾么担任军事参赞么?”一个口气地道的伦敦兵问……

荣美尔狠狠地咬着腮帮,转过身拍拍小张,小黄和小窦,小声说:“对了,他们真的是八国联军!”

“弄他们!”小张第一个吼道。

荣连长拦截一次,没有成功。

恰好,这时,小窦兴奋地喊道:“好了!发动机能启动了。”

“啊?”

围着这辆坦克车的八国联军士兵大吃一惊:“有人!里面有中国军人!”

哗啦啦,近百个士兵端起了步枪,瞄准了车的每一个可能的出口。

“他们里面能藏人?太好了!我们去把他们抓出来。”佐佐木中队长为了表示大日本皇军的厉害,晃起胖呼呼的小手,攀着坦克的履带,一个用力嗨了一声就蹿上,用指挥刀背敲打着车的顶盖,用憋脚的汉语叫道:“喂,中国军人,出来投降,我们联军保证你们的安全。”

余下的日军有的警戒,有的也上来,用枪继续敲打着恐吓。

还有些士兵则跑到那两辆坦克的边上,准备俘虏中国军队。

“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开炮了!”佐佐木呲着大板牙嚎叫道。

见里面突然没了动静,佐佐木一挥手,就有几名士兵朝着履带的缝隙间开了几枪。砰,子弹打在坦克钢板上又弹回来,差一点儿打伤了自己人,气得佐偬木大声地训斥。

“用火熏他们!”

一个家伙用日语说道。

荣美尔从潜望镜子的小缝隙看到,几个日本军人马上去田野里砍拽麦子,那些麦子已经成熟,金黄金黄的,有些枯干,说不定真能着起来。

不能再犹豫了,他们一定是敌人。

使了一下眼色。

三位战友赶紧各就位。

荣连长一按旋扭,发动机就轰轰隆隆地鸣响起来。

“啊?”

佐佐木中队长吓得哇一声惨叫,从坦克车上摔下来,狼狈不堪地爬着:“天皇啊,救命!”

其余士兵也惊慌失措,洋相出尽。

“不要怕,他们只会吓人!”美国人自信他们的耶苏比日本的太阳神更灵验,胆子也更大,回去着小手枪上来。

这时,荣连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白种人,挥舞着手枪,威胁要他投降。

“找死吧你!”说罢,他骤然发动坦克,向着前面猛烈地蹿出。

轰!

重型坦克履带在坚硬的北方田野地里发出了巨大的,震撼人心的吼声,以神奇的速度向着人群密集处碾压。

“我碾死你们这些臭虫。”

转眼之间,十几个联军士兵就被碾成了缺胳膊断腿的玩具和木偶,僵硬在田野里。

“快跑啊,中国人的新式炮台会杀人啊!”

魂飞魄散的联军士兵象一群没有的苍蝇,在田野里四散奔逃,有的跑掉了帽子,有的丢弃了枪枝,有的飞了军靴,有的钻进麦田里,瑟瑟发抖,顾头不顾腚。

麦克阿色不愧为西点军校培养出来的高材生,见势不妙,掉转屁股就跑,噗,摔倒在一个大水坑中,当那个令人发指的中国新式炮台愤愤不平地碾过时,他居然从泥土里再次冒了出来,一猫腰,顺着一沟田埂逃跑了,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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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吃人的怪兽

“是吗?有他妈的这档子破事?”栗云龙晕头转向地四下里观望着,拳头把脑袋砸得嘣嘣响。---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是的!”政委赵阳刚犀利智慧的目光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团长,我们真的消逝了,脱离了原来的世界!”

六十五辆坦克车和十三辆装甲运兵车,以及二十几辆补给汽车的庞大车队,傻呼呼地停留在广袤的北方麦田里,一声也不响。

所有地官兵都呆若木鸡地欣赏着周围丰盛的庄稼田,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什么看!猪头!都给老子回到坦克车里,把家伙准备好,修理好,老子就不信,这个世界真的有怪兽敢来咬咱的钢疙瘩。”栗团长气哼哼地挥舞着手枪:“各连汇报一下,我们的车辆损失情况。”

第一营有三个连,加上营部的警卫排,有三个半连的规模,加上团部警卫,补给车队,绝对有四个连,小五百人的规模。

“团长,情况已经查明。我营目前车辆保养完好的只有十七辆,其余的都需要修理。”营长段大鹏在苏醒的第一时间内已经掌握了部队的动态。

“好!准备战斗!”

“团长?”

“战斗警戒!”

“是!”

数百名训练有素的官兵们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一些战士摇晃着胳膊和脑袋,把昏迷的残余情绪和感觉驱除走,有些赶紧去抢救还在昏睡的战友。

二十分钟以后,全部的战士都苏醒过来。

栗云龙和赵阳刚,段大鹏带着团部的参谋人员逐个检查车辆损失维修的情况。结果,在半个小时以后,六十五辆坦克修好了二十三辆,十三辆装甲运兵车修好了十辆,补给车队的大卡也有二十三辆能用,上年装载的物资没有损坏。一些汽油,柴油,炮弹医药卫生等必需品都在。

“我们还怕个鸟!”团长铁青着脸,强自镇定:“好了,立即启动对外信息联系,争取联系到师部。”

赵政委苦笑了。“大部分的车载短波电台都失去了信号,段营长,周围搜索的情况怎样?”

“已经派出二十几名战士四处打探,情况还未明白。”

突然,一辆装甲信息收集车上,负责情报联系的上尉龙飞跳出来:“团长,我们联系到了欧阳参谋长。”

“他不是在营里?”栗云龙惊讶地问。

“他失散了。”

“好!让他立即赶来汇合。”

“还有,团长,我们也接通了荣美尔连长,他们说……”

“什么?”

这一问,是许多人的。上一个世纪的第一年,整整一百零八年的差距啊。

“团长!”几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赶回来报告:“这儿处于北京市的郊区,北面方位约三十五里。”

在他们的背后,人们看到了几个惊慌失措的,那个时代中国典型的男人。长长的辫子,豁亮的前额,白布小褂,赤膊,挽腿,布鞋,一共五个人,有两个是老头儿,戴着可笑的瓜皮帽。要不是几个士兵装腔作势地用突击步枪“押解”着他们,估计他们早就撒腿逃跑了。因为他们进入坦克团势力范围之内,一个个战战兢兢,脸色苍白。

“喂,老乡,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总爷!”五个善良的老百姓被眼前高大威猛,奇装异服的军人们彻底弄晕菜了,听了半天才算弄明白栗团长的湖南普通话:“你们真的不是日本军?”

“不是啊。日本杂种能有这么魁梧这么英俊吗?”栗云龙尽量和气地回答。“老乡,看看,这里全部是帅哥。哦,除了我以外。哈哈哈。”

“着哇!”那俩老头儿把官兵们仔细地打量着。突然跳起来:“好!还真叫大师兄说着了,这不是老天爷给咱降下来的神兵吗?你看他们,奇奇怪怪的,人又和和气气的,老天爷,我们有救了!”

“有救啦!”

五个老百姓激动得几乎要抽筋儿。

再三询问之下,他们才很不利索地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八国联军已经打进了北京城,皇上和老太后已经逃跑了,义和团的兄弟们死伤无数,清军的正规部队也被打散,一些联军小部队在周围村庄不断地搜索烧杀。

“妈的!太好了!老子赶不着现代战争,能捞上一个近代战争也不错!”号称战争狂人的栗云龙团长听到了这个时代的危机,不仅没有沮丧,反而兴奋成百米跑道上的牙买加选手。“诸位老乡,你们马上回去说,就说我们真的是天降神兵,要来杀鬼子们啦,叫老乡们都准备准备,还有,去找义和团的弟兄们,让他们来见我们,喂,你们说,这附近有鬼子没有?”

看着他绿幽幽的目光,五个老乡急忙指示,前面的大官道上经常有联军经过。

正当栗云龙思考着截断交通线,狠狠插联军们一刀的时候,通讯官龙飞再次报告,说荣连已经和敌人交火,请求支援。

“好!立即给我派兵上!”

随着团长一声令下,十五辆坦克车骤然启动,发出了令人恐怖的吼声,向着左前方冲去。

栗云龙亲自出马,驾驶第一辆坦克车,雄姿英发地犁过干硬的北方田间小道,仆仆风尘地冲锋着。

第二辆是营长段大鹏的,后面才是士兵。

政委赵阳刚和参谋长欧阳风留守原地,收容等待其他官兵,也督促修理车辆。

“快,再快!”绰号战争狂人的栗团长见了真的战争,真的要急疯了。

坦克加到最大速度。

一大队德国军队正在急行军中,突然,前面带队的少校指挥官停下了战马,其余的士兵也都停滞了脚步。

“喂,什么声音?”

英俊的大鼻子少校问骁勇的士兵,士兵也看少校。

“莫非是马拉的大炮拖地的声音?难道是清国的援军大部队来了?”

“不会吧?他们不是都逃跑了吗?”

“是啊。在天津将他们打惨了,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降的降。北京城里他们也是大败而逃。难道他们真的还有胆量拐回来吗?”

“那支日本军队怎么说遭遇了清军的主力?还说遭遇了恐怖的新式炮台,那炮台会自己活动,跟我们德国最新式的汽车一样!”少校苦恼地思考着。

“长官,一定是清国的义和团,他们带着鞭炮什么的来吓唬我吧?”

“哈哈哈,一定!”少校释然,“走,我们去增援日本猪!”

三百多名德军,四十几名骑兵,排成整齐有序的队伍向前疾进。

突然,少校再次停滞,在马上侧耳倾听,再仔细观察:“天呐,那是什么?”

“什么?长官?”几个骑兵问。

“不是汽车吗?”

“不是,是……”

“是啊,那是什么呢?”

“是怪兽!”

“对,中国怪兽!”

“它是不是木头制造的来唬人?”

“一定,这些中国人除了不怕死以外,简直是一群傻瓜!”

“上去,我们把它们抓住!”

“对!”

在少校的指挥下,三百多名德国兵分成几个纵队向前面猛烈冲过来。

零星地开着枪。流弹划过天空,久久地回响。

“抓住它们!”少校的话噶然而止,因为,他惊恐地看到,那些中国怪兽绝对不是由木头制造由人来推动的玩具,而是疯狂地飞着的大钢铁疙瘩!

“天呐,那是什么!”不少士兵喊叫起来。

在他们发呆的时候,那些风尘仆仆的钢铁疙瘩已经冲到跟前,把他们包围了。

“立即投降!”栗云龙大声吼道。

“谁在说话?”轰轰隆隆的坦克响声把许多德国兵震得心惊胆颤,一些人已经扭头溃逃。

“他们是德国鸟人!”栗云龙用潜伏望镜看了下他们举的军旗,立刻改用德语。“投降!缴讲不杀!”

“会说话的中国怪兽!”德国兵再也控制不住恐慌,四散奔逃。

“怎么办?”车里,小黄问。

“抓俘虏呀!哈哈!”

坦克车排成一条横线,飞快地冲进了德国军队的人群中,几个士兵打开车盖,喝令他们投降。

不料,德国兵情急之下竟然开枪,打伤了两个战士。

栗云龙怒不可遏:“妈的,不知好歹的德国佬,给老子打!狠狠地打,只要不放下武器的,都只战斗状态的敌人,一个不留给我打!往死里操!”

射击手小窦立即装填弹药,轰!

第一炮就瞄准了德军的人群密集处,漂亮地开花结果,掀起了一大团壮观的浓烟,十几名得军被炸得四分五裂,魂飞魄散。

“再来,”栗云龙亲自操炮,向着德军猛轰,然后,用炮塔机枪追逐着他们的大群猛烈扫射,直到鲜血染红了坑坑洼洼的庄稼地。残余的德军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除了三十几个德国骑兵,其余的步兵都被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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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我就是大师兄

情况已经再明白不过,这儿就是一九零零年的夏天,正值八国联军侵略中华。---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收拢了部队,清点了人数,坦克团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决定着下一步的动向。

“没说的,我的意思,咱先和八国鬼子们干一仗,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彻底撵出中国,然后,咱们趁机占领了北京城,建立新中国。”营长段大鹏快人快语,气壮山河地拍着桌子。“先打狗日的侵略军!”

“对啊!打!”一贯强硬的独立连荣美尔连长也当仁不让。

“打是必然了,问题是怎样打!”政委赵阳刚不愧为政工干部,思虑周详,老谋深算:“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了解周边的形势!了解敌人的情况,比如说,清军还有多少力量在支持战争?满清那倒霉的母子俩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西逃?还有,八国联军现在有多少兵力,都分布在哪些地方?我们中国的义和团战士还有多少?都在哪里猫着?我们怎样发动群众参加斗争?也就是说,我们要夺取侵略军的武器,尽快地武装他们,壮大我们的力量,和敌人斗争!”

他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大家热烈地讨论。

“要是迟二十年,我们也没有一点儿把握,但是,我们很幸运啊!我们来到了一九零零年!”栗云龙团长哈哈大笑:“我们拥有世界上绝对超级的重武器,我们是世界上目前最先进的最强悍的军队,历史给了我们改变世界改变中国命运的机会!我们绝对不能丢失!”

“对!团长说的对!干翻了八国联军!”

三十名排长级别以上的军官一个个兴高采烈,摩拳擦掌,决心大干一场。

当然,大家也不是完全得意洋洋,年轻军官和士兵还好些,已经结婚的军官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毕竟,自己穿越到了新的世界,父母老婆孩子都怎么办呢?所以,当欧阳风参谋长提出了这个问题时,会场上当时就一片沉默。

“我们能回到原来的时空才是最佳选择啊。”

他的话被大家深深地赞同。

政委赵阳刚咳嗽着说道:“我相信现代社会,我们的国家能够照顾好我们的家人,他们一定有新的生活,而我们,最关键的是要直面现实,勇敢地生活和战斗,承担历史赋予我们的新任务,新前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们在这里一定会有新的,也许是更好的家的!”

“是啊,政委的话很好,很有创意,哦,也很损!”栗团长挤着眼睛,站起来用拳头擂着桌子:“喂,你们说,谁的老婆有我栗某人的漂亮?”

会上的军官们都讶然无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其实,团长的老婆也一般嘛。

“告诉你们说,老婆没了就没了,老子决定,来这里找老婆,哈哈,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呢,老子先说了,你要是在这里找到漂亮闺女结婚了,没人说你犯重婚!你说,你可以光明磊落地娶二奶,是不是一种幸福?1900年,这里还是满清政府嘛,中国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那是光明正大的,是不是?”

他的话虽然粗俗,可是,很实际,大家一听,情绪就高了些。

“我保证啊,大家人人能娶到漂亮的新媳妇!不会让你们打仗完以后猫在宿舍里打手枪滴!放心!老子说话算话,哦,还有一条顶关紧,我们这一辈子,一定要开开洋荤,凡是看中了洋妞儿的,只要你能拿下,不怕她块头大,就向我打了申请,我就同意了!”

会场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纷纷地说笑着,欧阳风说:“什么洋荤啊,团长,你带着我们打到国外去呀?”

“一定!老子就不信,咱这最现代的武器会削不平几杆破鸟枪的八国联军!放心,老婆会有的,洋妞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团长的话让军官们都从沮丧的心境中迅速恢复过来。有些很实际但是放不到桌面上说的话团长都说了,还有什么顾虑的?其实,栗云龙是个极为讲信用的人,大家跟着他都很放心的。

“团长,不说自己的小问题了,说下一步的打算吧!”龙飞问。

“是啊!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会议确定了几项内容,一,由参谋长欧阳风为首,带领官兵加紧维修保养车辆,争取在两天之内全部修复一新。第二,由政委赵阳刚为首,带领五十多名官兵到附近的村子里做群众工作,联系寻找义和团和清军溃败官兵,第三,由通讯上尉龙飞带领五辆战车前出南方,至于北京的近郊侦察敌情。第四,由团长栗云龙亲自指挥,寻找合适的地点,屯扎部队,保障基本的生活训练条件。第五,营长段大鹏,连长荣美尔带坦克车十二辆,分成四路,寻找周围的侵略军部队,予以狠狠打击,以缴获军事物资。

会议以后,各部分头行动。

赵政委带着官兵,在那几名百姓的引导下,很快就到了附近的几个村子,可是,因为战乱,八国联军的骚扰,百姓们几乎跑光了,竟然没有找到人,他们并不气馁,继续向深处寻找,终于在一处野外的大河沟附近,在茂盛的芦苇丛里,找到了躲藏隐蔽的上千名百姓,经过一番沟通,百姓们把他们真的当成了天降神兵,赵政委也很机敏地没有纠正,甚至公开认可,加上几个向导神话般的讲述,可把老百姓们高兴坏了。

“真的吗?”

“真的!”

“他们能打败八国联军?”

“是啊,他们把洋毛子打得哭爹叫娘,死伤无数!”

“不信!”

“走啊,我们去看看!”

毕竟是熟悉的人,有些怀疑的百姓们走出来隐蔽所,往回走,走了半天,就发现了被击毙的几十名日本鬼子,夏天大热,鬼子的身上已经生了蛆,麻人爬着,那股臭味道熏得人晕头转向,可是,老百姓们真的相信了。

“快啊,天降神兵来帮助我们啦!”

这消息在北方的树林里,荒草里,沟壑里,不断地被放大,传扬,几天之内,就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赵政委想事情非常周密,他进一步把官兵们分开,每支小部队带上几个本地人,向着周围更深处做侦察和发动,宣传坦克团的威力和主张,要求百姓们回来帮助他们,一起去打鬼子。

效果出奇地好。

好几天时间,赵政委都在附近的村子里寻找百姓和义和团的队伍。

这天中午,一群人突然闯出来,把他们包围了,政委的身边只有三名战士,四把手枪,三杆半自动冲锋枪。面对大刀长矛和胸膛上贴着血红的大字的义和团战士,政委乐呵呵地叫他们坐下。

几个首领人物的人来到了政委身边,他们对坦克团的官兵还不信任。

“喂,你是不是日本人?”

“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没有辫子?”

“这!”政委心领神会:“我们是天降神兵,自然和普通的百姓有所不同,再说,我们是汉人,汉人原来的衣冠可没有辫子。”这句话说的合情合理,义和团的首领们都相信了。

“神兵?那你是不是刀枪不入?”

“不是。”

“不是?唉呀,神兵怎么会有血肉之躯?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政委带着官兵们要回答无数次的疑惑。

“兄弟!你们有大师兄吗?”

赵政委苦笑,怎么碰到这么花岗岩脑袋的主儿啊。他还是耐心地讲解。他们不是什么师兄弟,是一支天降神兵,正规军队。个人的素质一般,但是,他们有超级武器,一旦武装了那个家伙,就真的是刀枪不入了。

“走,我们去看看那些神器!”热情洋溢的义和团战士蜂拥而来,很快就到了坦克团的新驻地。这时,栗云龙团长正在安排战士们修筑沿着村庄的工事,防备万一的敌军偷袭,先立于不败之地。

“什么人!”哨兵机警地跳出来,用冲锋枪指着人群。

“别,是我们啊。”赵政委一出面,事情就好说了。

“大哥,那些神级武器在哪里?”

义和团战士一个比一个着急,要看超级武器。栗云龙和赵政委一商量,就发动了两辆坦克,开出屯扎点儿,到了外面。

义和团战士们和一般的群众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铁疙瘩会自己跑着,响着,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很多人转身就跑了。

到最后,几名坦克兵从车里探出身体,向大家喊话的时候,他们才敢向后这里张望。

“妈妈的,真是天降神兵!”义和团战士们一个个轮流着到坦克边抚摸,观看,还有的被邀请到车盖上往里面欣赏。看过之后,他们更加兴奋,互相传播着,议论着:“天呐,是真的!老天爷给我们降下来神兵神将了!”

坦克团驻扎地区的外面,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群众。很快就达到了上万人。

几个首领级别的义和团战士来到这里,要和坦克兵们比武,其实是学习。因为他们听了赵政委带的宣传队宣传说,他们打死了几百个鬼子,自己却只有两个人受到轻伤,现在看到他们也是普普通通的人,感到很奇怪,认为他们一定还有超级的能力。

“请问,这里谁是大师兄?”义和团是自发性的群众组织,没有统一的首领,只承认本股部队的大`师兄。这些大师兄往往有些气功功底,还用封建迷信来动员群众。

官兵们听了这个问题,都很尴尬,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我就是大师兄!”栗云龙团长大大咧咧地往队伍跟前一站,“诸位父老兄弟,我不和你们比武,因为,。我会巫术,”

大家都要看他的神巫术,他就端起一名士兵的冲锋枪,哗啦啦乱扫一气,吓得群众们哇哇乱叫。

“诸位,你们愿意参加我们的战斗事业吗?谁参加的话,谁就可以打鬼子啦,我们也可以发给他神仙们的武器!”

“我愿意,我愿意!”

都亲眼看见过义和团兄弟们被八国联军的鬼子们机枪横扫的悲惨壮烈场面,这些人义愤填膺地想着要报仇。

“好了,老子都收下了!”栗团长哈哈大笑。

坦克团很快就赢得了周围百姓的信任,取得了粮食,水源,柴草等物资,生活资源得到了保证。

另外,根据赵政委的意见,他们在义和团的战士中挑选了三千名士兵,组织起来,选举队长和中队长,大队长等级别的军官,又委派了几名战士帮助他们,把他们组织起来,按照新的部队条例来训练,纪律方面,武器方面,逐步加以改进。

十天的时间里,团结在北京城北坦克团驻扎地区的义和团很快就达到了两万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被编组起来,建立民兵预备役,加紧训练,科学训练。讲解一些现代军事科学知识,提高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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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未雨绸缪

十天以后,栗云龙正在新的营地休息,刚刚进行了全面的巡视,情况太复杂了,万事开头难,一切都要从头做起,他一天只睡六个小时,实在困倦得可以,刚被任命为通讯员兼团部办公室干事的老部下王猛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倒在简易的行军床上睡着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团长?团长?”欧阳风参谋长进了屋子,小声地喊他。

栗云龙不应。

“团长,咱们的坦克都修理好了,可以投入实战。”欧阳参谋长狡诈地捏着下巴:“我这就走,团长,你好好休息吧!”

“休息?休息个屁!”栗云龙一骨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愤愤不平地说:“就是周扒皮还要学半夜鸡叫呢,你小子一句话就打发我了?”

欧阳风笑笑:“团长。车辆损害得很严重,能修理好,实在是幸运,我们的维修保养车和人员都跟随着,要不是的话,可够呛。”

栗云龙眨巴着眼睛,略一思索:“两件事,一,在非大众面前,不要叫我团长,就叫老栗,二,立即招开军事会议。商议下一步作战方案。”

“是!团长!”欧阳参谋长很标准地敬礼,“各项开会的资料和草案都已经准备好。请您过目!”

“好,你这个家伙呀,”栗云龙接过几张纸,粗粗扫了两眼:“走!”

坦克团的驻扎地从原来的位置继续向北京城的东北部转移,一直迁移到了海河的上游某支流边,距离城市八十多里,部队主要是收集情报,联军的动态,所占领的城镇,所作所为,京城附近也包括天津地区的地图,村落,名称,这工作主要是情报部门的龙飞上尉负责,又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给他加派了人手,组成了三十人的情报小组。号称蝴蝶小组,公开的意思是取其欢快悠闲之境界,其实是龙飞很喜欢哼那首歌儿,因为时空的差别,村落和地形图需要重新绘制,而且,他们长期驻扎在大西南地区,对这里不是特别熟悉。这是很艰难的工作,但是,大规模的军事作战迫在眉睫,没有几张合适的军用地图简直就是开玩笑。栗云龙第一个见的就是龙飞,欧阳风已经派人去招集干部开会。

“团长,这个时空,八国联军的行动和历史上曾经的一幕不太一样。真实的历史是,联军在六月份登陆天津港,七月份完全占有天津,然后沿着永定河两岸西进,中间发生过多次战役,击溃清军主力,清军大将聂士成重伤自杀,督师李秉衡也兵败自裁。中期的战斗并不残酷,清军的抵抗很微弱,数万正规的武毅军向西溃退,八月初,联军先头部队一万余人经过四天战斗攻占北京,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等少数权贵事先弃城而逃,之后,联军的京津地区的兵力源源不断地增加,最多时可达十万,其中三分之二为日本军队。而现实的情况是,今天,也就是六月二十日。联军已经占领了北京数天,据义和团群众,溃散的清军士兵消息,我们估计,联军的主力仍然在天津,不过,北京城里的军队可能有两万到三万。”

“嗯!很不错,以后要进一步收集资料,情报,主要是核实,我知道很困难,但是,竭尽全力吧!”

“是的,团长!”

“你以后要将目光放长远些,现在,别的都不如你的情报重要。我要依靠你的情报来决定行动计划呢!”

“知道了!”

龙飞继续汇报一些细节问题,直到主要干部都来到会议室。

段大鹏的腿有些瘸,是在马上掉下来摔的,给有经验的群众看了下,说没有伤骨头,只要好好歇息几天就好了。干部们都是骑马过来的,一共九人,连长排长级别的正职,主官。栗云龙早就吩咐他们要注意节约能源,千万不能浪费油料,在这个世界上,中国还是贫油国,石油根本没有开发,不要妄想取得汽油柴油的补给,可是,一场战役下来的油料消耗将是极其重大的。栗云龙把油料看成了宝贝,领导们也都知道这里的利害,恰好上两次小规模的作战,缴获了日本军佐佐木中队的八匹战马,缴获了德国军队的三十几匹战马,暂时解决了军官的快速集结问题。

政委赵阳刚是最后来的,很后还跟着五名穿着普通百姓衣服,脑袋后面甩着一根粗黑油亮大辫子的大汉,他们是义和团的著名首领,实力派。手下各有数百人马。他们的部队是现在扩军的主力。

其实这是每天一次的例行会议,会上,形成了两种观点,一是段大鹏,欧阳风等,要求迅速攻击敌人,袭击北京城的联军巢穴,理由是,敌人对坦克团的形势认识不清,心理非常恐慌,一旦施加压力,必然迅速溃败。收复北京城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对扩大坦克团的声威,建立良好的形象,提升义和团以及清军的抗敌情绪,彻底改变战争的被动局势,都是至关重要的,而联军对中国百姓的祸害,对城镇的抢劫破坏都不能容忍。而龙飞,赵阳刚,荣美尔等则认为,要战胜敌人,击溃敌人很容易,难的是胜利以后的善后处理,如果不能有相当的群众基础,和必要的其他兵力,胜利成果就不能巩固。正确的计划是暂缓进攻,将主要精力放到新编制的三千多步兵头上。加快训练,迅速扩编。在将来的进攻目标上,也有很多的争议,最大的分歧是,先拿下北京还是先拿下天津。

会议的结论是栗云龙拿的。暂缓进攻,

栗云龙在会议结束后亲自参加了新兵的训练。这支部队有三千多人,编制成新军一团和二团两个建制,按照现代的军事组织,实行三三制,一个班十五人,一个排四十五人加排长副排长通讯员五十人。一个连加连部两个班。二百人,一个营三个连加一个营部,七百人,训练的总监是赵政委,他又直接担任第一团的团长。第二团团长由段大鹏兼任,各义和团的首领都担任各级军官。部队训练的核心是增长知识,认识现代武器和战争,熟悉军事条例。培养纪律,掌握基本术语口令等。

因为有坦克团的老兵担任教官,进行基本的指导,步兵新军的训练走入正轨。当然,要把一群散漫的百姓很快就训练成一支纪律严明,作风过硬的正规化部队,实在是奢侈。

以连为单位的训练,正在进行,官兵们虽然还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行动起来却相当一致,有的在走正步,有的在跑操,有的在转向。也有的速度快些,在教射击姿势。

“报告大将军。”一个士兵见栗云龙到了跟前,急忙转身问候。

“要叫团长!”

“是是,我知道了,应该叫团长,或者首长!首长,我们学这些有什么用?简直没一点儿意思!难道这就是天降神兵们修炼的本事?”这个兵很不服气。“为什么不教些拳术?”

栗云龙摇摇头,实在没有办法,这样的话几乎每天都有人问到,他都得解释,其实各团教官都进行解释了。他们就是不能理解。

栗云龙还是认真地,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那兵这才满意地敬礼:“将军大人好!”

步兵新军的射击训练主要是姿势。幸好前面两次战斗还能缴获日本一个中队的武器,德国半个营的武器,总共有六挺机枪,三百支步枪,子弹很有限。平均每枪只有二十几发。十人一杆枪,武器是大问题。

栗云龙和政委商量,决定将步兵新军的训练内容进一步简化,压缩成两点,一是服从命令的意识,二是射击战斗。要尽快结束训练,以备作战需要,即便是暂缓进攻,也不能迟于一个月,否则,这一支部队数千人的给养都难以供应。

集结在这里的义和团群众有两万以上了,每天还源源不断地增加着。但是,真正适合作战培养的年轻人不足五千,很多其实是难民。可是,他们在这里以后,需要坦克团统一来管理和负责,粮食很紧张,联军的抢劫使这里非常贫困了,大户人家的逃亡和坚壁清野,本来就有的青黄不接问题,更加严重,幸好,在训练之余,政委组织士兵到附近庄稼田里收割小麦,想方设法地脱粒。人多跟不上,士兵们就吃煮麦粒。看着群众和新军官兵吃得很好,坦克团的官兵却一个个皱紧了眉头,他们对这样的生活缺乏心理准备。原来的军营生活实在是太好了。不过,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咬牙就是了。

联军没有大规模的进攻,但是,派出了一些小部队进行试探和骚扰。他们显然从败逃的官兵那里知道了城市北部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很强大的中国部队,会跑的怪兽,会开炮的汽车等等叫法让联军设在北京紫禁城里的占领委员会大员们胆战心惊,晕头转向。

坦克团很谨慎地转移驻扎地,远离京城,使敌人的试探效果很有限,两军也发生过多次交锋,栗云龙相当重视这一点儿。在附近的沟壑和树林间埋伏了坦克和少数的步兵,加上群众的耳目,多次成功地阻拦和歼灭了敌人,四次接触战中,新缴获了一百多支洋枪。尽管油料珍贵,不敢轻易使用,栗云龙还是将它们用于追击敌人的骑兵。

又过六天以后,步兵新军实行第二轮扩军,在原来的基础上,将一个团分成两个建制,再增加新的群众。这样,就建立了四个团,其中一团和新一团编制成第一师,另外两个团组建第二师。兵力也达到了七千多人。

以训练的水平而论,他们连现代的民兵也不如,可是,对八国联军的刻骨仇恨,对国家的真挚热爱,对坦克团天降神兵的狂热盲目崇拜,使他们的士气极为高涨。官兵们不断地向团部向栗云龙赵政委等请示,要求坦克团带领他们去打击正在肆虐祸害的八国联军。

这支部队,已经初具规模。栗云龙等人看着意气风发的官兵,十分激动。他想到了现代影视里,特别是南方香港黄飞鸿等影片中将义和团作为暴徒来看待,现代网络也不断有些鸟人诋毁他们。就非常地愤慨。这些百姓都是真正的良民。是国家的脊梁。

“首长,我们打洋鬼子吧!为什么还不打呀?我们的坦,坦克,一定能把洋人都杀光的!”在训练之余,一些官兵包围了栗云龙。

“我们是打洋鬼子,不是杀光洋人,洋人也不全坏的,中国人也不全是好的,是吧?还有,我们打仗也要看时机,时机,对吧?”栗云龙讲。

“可是,洋人正在京城里杀我们的人呢。”

“是啊,他们坏透了,抢东西,杀人,抢劫妇女干坏事儿!丧尽了天良,”

“洋鬼子把好一带的村子都给烧光了!”

官兵们都经历过和联军的战斗,经历过联军洗劫一空的悲惨场面。提起八国联军的暴行,一个个义愤填膺。

栗云龙没有明说,其实,他在等一个小组,确切地说,是在等两个人的消息,即,侦察兵孙武,白强,他们在几天前就奉命潜入北京城中,去刺探军事情报。

这个小组是龙飞上尉派出的,也是这两人坚决请求的结果,这次行动后来成为经典的侦察行动,写进了中国军事历史教科书中。两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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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侦察兵日记

六月二十一号,也就是时空转换之后的第三天,在坦克团向北京城东北地区转移的时候,栗云龙亲自出面,要龙飞派出得力人手,向北京城中刺探情报,他异常认真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虽然是现代化条件下的情报官,在目前的环境里会遭遇很多困难,但是,你必须拿出行动来,”

龙飞一口答应,态度之爽快让团长心里直犯疑惑。当龙飞解释以后,他才喜出望外地开怀大笑不止。

这是个伏笔,军区侦察兵两名志愿兵因为年龄关系想要退役,栗云龙特地向军区请示,千方百计把他们调进了坦克团,当时,困难很多,军区的首长都奇怪,说你一个坦克团要整侦察兵干什么?职务上也不好安插,栗云龙说自己在侦察兵部队训练过,最喜欢的就是那种生活和那种人才,军区首长就同意了,其实栗云龙就是这种多血质,喜动顽强好奇争强的人,当时调这两人纯粹是个人爱好,没想到,还真的派上大用场了。

孙武今年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零,体重七十公斤,“魔鬼”身材,脸形长,左面有一道隆起的刀疤,喜欢吸烟,一天能干掉两包。烟酒不分家,也很能喝酒,一次喝下一斤五十二度的白酒根本不影响言行举止,战术特点是:擅长格斗,刺杀,攀登,泅渡。头脑清楚,随机应变能力很强。

白强是回族小伙子,二十五岁,身材较矮,皮肤白腻,五官端正,俗话说,浓缩的都是精品,他身手极为敏捷,擅长射击,四百米枪枪眉心,八百米距离百发百中,两千米距离目测射中率为百分之九十,不受天气光线变化的影响。也喜欢使用暗器,腰间经常缠着五把飞镖。善于偷袭,观察细致,是南方咏春拳的年轻高手。嗜好是,欣赏美女明星摄影,虽然军中一再严厉纠正风纪,他还敢将网络上下载的大量美女图片隐藏起来欣赏。也是唯一敢跟着访问的文工团女演员送鲜花的下级军官(少尉)。他的另一个特点是,心思细腻,感情丰富。对战场上的细微变化都能注意到。

不过,俩侦察兵又都有一个共同的倾向,不太把军纪放在眼里,平时的举止有些吊儿郎当,这正是他们想要退役的原因,这样的性格虽然适合这个兵种,却很不讨人的喜欢,他们一直难以升职,所以,机会退役做了某亿万富豪的私人保镖。

作为一对要好的搭当,他俩连栗云龙都没见,直接上了道儿。

六月末的天气正是北方大热的时候,大片的田野荒废,小麦熟透了脱落到地上,或者被周围的坦克团驻军,义和团的新兵抢收,也有一些被返乡的百姓收割,收过的庄稼地一片空阔寂寞,灰尘野草什么的在火辣辣的太阳下被射得很肮脏,很颓废,没收过的就烂在田里,象一只濑巴了皮的狗,难看极了。好些没下雨,也没有玉米苗,(这里还是割净麦子才点播的)只有零星的树林遮掩着道路。

孙武和白强警惕地观察着道路和田野,向前面走着,路上,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百姓在田里劳动,虽然世道很乱,百姓们还是要留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的。听到联军来的消息他们就逃,一旦平稳了一点就要回来了。

“管他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知道洋兵来不来,要是来了就死球,要是不来呢?这田里的活儿不是白白耽误了?舍掉了秋季,明年春天还活不活?”在田边,戴着麦秸草帽的孙武和白强挑着小货郎担儿,摇着拨郎鼓,在农民们诧异的目光中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个四十多岁,却显得很老的中年人用手涂抹着脸上的大汗,喘息着喝了一瓦罐的凉水,沮丧地说。

他们的这一身行头是当地义和团群众贡献出来的。他们想半天也没有主意,还是一个叫汉可的小伙子提议。也很热心地从附近农家找到了,但是,汉可以及其他的新战士不愿意进城里侦察,他们都有畏惧情绪,使孙武和白强以当地人为向导的初衷不能实现。

幸好有麦秸帽子,要不是,俩板寸脑袋在大清朝可是稀罕事儿。

两人详细地询问了情况,然后道谢继续走。

一路上,他们就停停走走,和能遇见的人说话套近乎,这点上,白强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他能言善辩,嘴巴甜得象抹了蜜,叔叔伯伯,爷爷奶奶的称呼让很多百姓们另眼看待他。

“这兵荒马乱的还做生意呀?”也有人怀疑。

“咱是苦命人,一天不做就断了粮了!”

“没地?”

“家里只有亩把。”

“这日子真不能过啦。”

两人并未冒然向城郊逼近,而是在外围观测,一见到有洋兵的影子就急忙隐蔽起来。主要是向边上的难民,耕作的百姓打听。他们得到了一些情报,但是,支离破碎的,前后矛盾的,难以作为准确判断的依据。第一天夜里,他们在一块麦田边缘的沟壑里隐蔽休息。商量行动计划。孙武将自己珍藏的小手枪卡上子弹再退下去,三棱刺在枪身上嗙嗙地敲打着,显出内心的烦躁:“不行啊,我们必须进城里摸情况。要老是在外头打转,全是瞎弄。”

“进城里?容易吗?”白强两只手枕在脑勺后面,悠闲地嚼着一根麦草。

“必须进。”

“我不同意,”

“你说怎么做?”

“我们袭击八国联军的小部队,抓舌头。”

“也好,但是,八国联军好象没有小部队经过吧?”

“事在人为。”

第二天,两人继续向前,逼近了北京城,远远地眺望着城池,白强的视力是超级地好,他骑在一棵茂密的桑树上,攀着柔软的枝条,隐藏在浓郁的树叶间,仔细观察着,将被炮火轰击破损,一片残毁的城墙看了清清楚楚,其中,联军士兵的巡逻,武器,枪支型号,马匹,都能估算出来。

联军不时有骑兵小队从城市里走出来,向周围的田野和村落奔驰而去。

两人的位置距离城市非常之接近了,按照白强的话,可以看见北京城的天坛塔尖了。当然,也危险万分,因为看不到普通百姓的往来,他们浑水摸鱼的计划泡了汤。

一天时间,他们只是观察,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下手机会,根本没有落单的鬼子。

夜晚的时候,他们才喘了一口气,先在一条小河里狠狠地灌溉了一通被阳光晒热了的水,巴咋着那没有遭到工业污染的还地着香甜滋味的河水,迅速地溜进了一个小村子。

这小村子是他们早就看好的撤退路线。距离埋伏地点五里,白天知道还有很多百姓。既然有百姓,就有吃的,埋伏了一天,饿得够呛。

到了村口,他们也没有径直往里面闯。先是认真观察一番,确定危险不大,再投几块石头试试路,听了听几条狗疯狂地惊恐地呼叫,这才迅速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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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侦察兵日记(二)

孙武身材高大,善于攀登,轻轻一纵,抓住不高的屋檐椽头,两只胳膊用力收束,象奥运会上体操运动员一样将身体直接翻上了房瓦上,柔软的身体一接触实物,着力点转换,腰间一闪,人就完全站到了这座瓦房上,滑着步攀上了房脊,向着院子里观察,朦胧的视力下,可以恍见安静的四合院子,寂静无声。---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那边,白强也翻上了院墙。

他们以专业的观点,在一个陌生的村落,绝对不走街道和门。也知道草房是普通人家,只有瓦房才有机会。所以,想也没想,就跳进了院子。

一条狗凶狠地狂叫起来。

孙武和白强悄悄地隐藏起来,直到那条狗不知好歹冲到跟前。

孙武突然从地上跃起,长长的三棱军刺带着阴寒的锋芒命中了目标,狗的咽喉被大力切断,再也发不出声音。它沉闷地跌落到地上,不停地挣扎。

“阿黑?阿黑?”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上房里小心地喝问了几声,就咒骂着睡去了。

孙武略一迟疑,将那只狗抓起,再次跃上房顶,溜着房脊滑步,迅速消失到了村外。

不久,白强也来了,他的手里抓了一只鸡,还抱了一些干柴。“走吧,到村外去!”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如此求生。在村外的树林里,他们生起了火,将鸡拔毛狗剥皮,架在火上烧烤。浓郁的黑烟升腾起来,忽闪的火苗贪婪地舔着棍子上的肉,一丝丝淡淡的甜香气息冒了出来。

“老大,这是违反纪律的事情啊!”白强笑着说。

“没办法,只能先借了。”孙武翻着棍子上的狗肉:“可惜,你是穆斯林,不吃这个,只好便宜老哥我一个了!”

两人小声地说笑着,烧烤着,然后撕扯着滋溜溜冒油的肉片贪婪地吃起来。

突然,白强的神情变化了,一只手拿着剩下的鸡架,一只手滑向了腰间,孙武立即感到了不对,脚下的三棱刺抄到了手里,身体一猫,弹向另外一边。

噗,一个黑影儿从边缘的草丛里弹了下,消失了。

“老大,是狼兄弟!”白强紧张地说。

两人借助暗淡的星光,以及正逐渐缩小的火光,看到了周围有几只绿幽幽的小灯火。

两个人,一群狼就在树林里对峙着。孙武虽然干了好几年侦察兵,却没有遇见到这么凶恶敢于逼近人的狼群,和白强对视了下,一齐出击。白强的双手飞刀投出,灭了两盏小绿灯,孙武箭一样射出,军刺划过一条短暂的弧线,手感一滑一软,知道击中了目标。

狼们惊嚎一声,在树林下的草丛里一弹,消逝了。

百十年前,就在北京的近郊区都有狼的存在,是两名侦察兵始料不及的,不过,也使他们在紧张中产生了梦幻般的幸福感。能在有生之年和狼格斗真是奢侈,因为现在的中国,狼大量被屠杀,很多地方都绝迹了,即使在动物园里圈养的几只,也无精打彩全然没有了凶兽的野蛮精神。当然,这也让他们忐忑不安,知道这个时空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适应和了解。绝对马虎不得。

如果狼群刚才突然袭击呢?两人真有些后怕。

孙武杀死一只狼,白强击中了两只,却只收获一只,而且,倒霉的是,一只狼带走了他的一把飞刀。两人将狼捉到火堆旁,先剥掉毛皮,然后切割了肥美的臀部,大腿,丢到火堆上随便烤去。狼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皮毛也脏呼呼的,气味也不好闻,只是抚摸的感觉还不错。两人轮流休息,一人坐着一张狼皮,倒也舒服。夜幕很浓,远处的北京城显得很模糊,城里没有灯火。非常非常之冷清。两人也有些伤感,孙武是想到了家里的娇妻,白强的家里就是北京三环的,比较着今昔,感慨万千。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早起来,两人将烤熟的狼肉吃了些,又到附近小河里采了些荷叶包裹了一些埋藏到一棵树根儿,又悄悄地向前面潜伏,观测情况。

他们今天的运气相当不错,一小队骑兵从远处的道路上打着尖锐的呼哨朝着村子冲来,村子的人也有人在防范着,一见有洋兵过来,知道他们是抢劫的,急忙打声招呼,于是,百十个男女老少急忙顺着田间的沟壑树林向村北面躲避。

五名骑兵,三名黄种人,两名鹰鼻深目的白种人,他们冲进了村子里时,见到的只是空荡荡的打开了门的院落。

黄种人的军装是浅黄色的,红色徽章,平顶,孙武对近代各国军队的服装有些认识,知道那肯定是日本兵,那两名白人士兵则戴着很高的圆筒帽,留着翘翘的八字须,神情傲慢,猜测他们可能是法国人。

五名骑兵分开来,在村子里搜索着。

孙武对着白强一使眼色,从隐藏的蒿草灌木丛林间拔出身来,悄悄地跟了上去。村庄周围有几个水塘,生长许多一人高的密密麻麻的芦苇,遮掩了人们的视线,也让这个村子在神秘中有了特种作战的条件。

孙武尾随着两名日本士兵到了一家院落,正是他们盗狗的那家,日本人也能从房屋建筑的好坏来判断榨取的价值。一名骑兵跳下马,举着步枪进了院子,院门可能是开的,因为没有砸门声,另外一名士兵院外站岗,还骑在马上,显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危险,将枪横到了马鞍桥上,神气活现地整理着自己的军装,实际上可能是天气炎热,他要松开上面的第一个纽扣凉快。

孙武迅速地观测计算了下,否认了使用手枪的方案,那样虽然毫无悬念,可是,会惊扰其他鬼子。不过,怎样接近他呢?他略一思索,就径直走了出来,朝着他走去。

虽然他走得很快,脚步很轻,还是给那个家伙觉察了,他惊恐地回过头来。右手就抓在枪杆上。他喊了句话,让日语能力几乎为零的孙武着实地纳闷了一把,只好装出胆怯的样子:“太君!”

“嗯?”

“太君要西!要西!”孙武的小老百姓战战兢兢的形象秀得很逼真,一条腿瘸着,走路都显得很艰难,那日本兵显然放松了下情绪,不过,他还是喝斥着孙武,让他停留下来,不能过于靠近他。

两人的距离有两丈远。孙武停下来。“太君!”

也许这是后世的中国土著式日语太超级,那日本兵疑惑万分地盯着孙武,猜测着这个大胆的中国残疾人为什么敢来老虎头上挠痒,不过,他的情绪明显好了,他在思考着字样来修理这个手无寸铁的准敌人,他的嘴角泛起奸笑和残忍。就是这一瞬间,孙武找到了机会,找到了感觉,右手的军刺一翻,人向前猛冲,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冲到了日军的战马前,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右手一挥,天空里就飘散出一片绚丽多彩的血光。

孙武的格斗速度是非常出色的。

他犀利的目光看到了那名日军士兵的脖子正前面开了一道极大的口子,实际上破坏掉了三分之一,失血的速度很快,想要活命都很难了,保持战斗力对他造成威胁就更不可能了,于是,丢下不理,迅速扭转身体,向着院落走去。

“八噶!”他往墙壁后面一躲,很粗鲁地喊了声。

他的预料不错,进入院子的日本兵闻讯赶出来,想要看了究竟。他的脚步声被孙武准确地感觉掌握着,他刚一露头,孙武就跳起来,等奔跑中的日兵完全露出身体,孙武从侧翼正好冲道,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右脚踝上,又准又狠的打击点使那猝不及防的日兵惨叫,跌倒在地上。

他跑得急,摔得也重,半个脑袋先着地使他的意识模糊了一些时候,他将步枪在地上一扭,想要借力爬起来时,身上一沉,又被硬梆梆地砸回。

他惊恐地往回扭动,想看清袭击者的面目时,却感到了一只粗壮的胳膊蛇一样迅速地滑上了他的脖子,一股大力压制了他的脑袋,接着,他被迫向旁边偏转,喀嚓一声,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脖颈骨折的清脆的声音。

孙武站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剧烈地咳嗽,他感到极为疲惫,虽然仅仅是短暂的半分钟时间的战斗,在他却非常重大,因为,今天,是他第一次杀人。

处女作非常成功。两名身材低矮,异常强壮的外国男人正在地上抽动着手脚。

他迟疑了下,迅速将这名日兵的衣服剥了,穿在自己身上,本来他们计划抓几个日军俘虏的,但是后来考虑到日本人武士道精神毒害,其俘虏的价值也不大,只能迅速格杀,不过,他们的军服却一下子就点亮了孙武心头的那盏灯。他有混进北京城探听虚实的方法了。

不一会儿,白强来了,他兴高采烈地背着三杆古董似的洋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到了孙武的面前,那战马是通灵性的,很不听他的话,连颠簸几次,使他手忙脚乱。

“穿上那个家伙的衣服,我们南边走。”

“什么?”

“走啊!”

“不错,我们要是装扮成难民的话,还得苦巴巴寻找大辫子呢,这下倒好,全省了。”白强恍然大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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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侦察兵日记(三)

孙武在两个鬼子的尸体上仔细地搜索,找到了他们上衣物口袋里插着的一张卡片,一个小本,卡是士兵常用的标记卡,本是私人日记性质,他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老大,你能看懂日文?”白枪嘲笑着整理好了自己的新军装。他们来侦察时穿了老百姓的衣服,感觉别扭极了。“鬼子的军装挺精神。”

孙武嘿嘿一笑:“老子的口头对话不行,翻译下原文还凑合。”日语很多用的都是汉字,给了他很大的方便。加上查看肩章,随身物件,他们猜测,这俩日军是日本第五师团第三联队,第八大队第四中队的。将俩鬼子的样子神情气质都详细地观摩了半天,这才将他们拖到了村头的一口井边。

“老大,村里人不吃水了?”

“好,真麻烦!”孙武想想也是,只好和他将五个鬼子的尸体都拖到附近的一座破旧不堪的草房里,“那三匹马怎么办?”

“没有办法!”

“太可惜了!”孙武很想将马匹留下来给坦克团使用,这是政委对全军一再交代的,这个时代,还需要骑兵,通讯往来更需要战马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搜集。可是,他们不能带回它们,也不能放任它们到处乱跑,要是给城郊的联军看到了追查下来,他们的行踪就暴露了,看着膘肥体壮的战马,两人犹豫了半天才动手,牵到一个大院子里,用三棱军刺割断了它们的咽喉,再拖进一个空着的房屋里。孙武估计,要是夜里老乡们回来看见了,一定将它们哺了吃掉。

两人商量了半天,下定了决心,骑着两匹健壮的战马,大摇大摆地向着城市走去。虽然说两人并未进行过骑马训练,可是,平衡能力是非常强悍的,很快就能轻松地驾驭了。马身上的尿骚味在炎热的夏季空气中非常浓郁,就是下来在小河里冲洗了一回也不见效果。两人只能忍耐着上路。

北京?北京!北京城到了!

两人的眼睛立刻被魂牵梦萦的老北京城吸引住了,想象里的老北京一定有巍峨的城墙,漂亮威风的门楼,干净的街道,就象影视剧的画面一样如诗如画!昨天的眺望,辛辛苦苦的守护,不就是为了瞻仰到它的风采吗?

不过,近了城门时,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北京城的北面是什么门?玄武?不知道,不过,这时已经破烂不堪,门楼固然高大,却残留着炮火轰击的痕迹,半边门楼都坍塌了,连同数个大窟窿的城墙,还没有清理的城门下通道,都给人凄凉之感。

门边摆放着三四道木头做成的栅栏式警戒物,在古代应该叫作拒马。三三两两地停留着一群八国联军,从门楼上飘扬的鹰旗和主流士兵的身材面目。知道他们是斯拉夫人,也就是俄罗斯士兵。

孙武和白强沉着地骑马走上前去,对着那面几个大鼻子俄国兵点点头。

这时候,他们的心里是非常紧张的,别说侦察兵是特殊训练过的,可他们毕竟也是人呀!当然,孙武装得非常潇洒,白强咧着嘴笑。

俄国士兵没有盘问,直接打开了拒马,让他们进去。

孙武和白强不禁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迅速地打马向城里冲去。

这就是老北京?黄土路上不断飞扬的灰尘,低矮的青砖瓦房,一道道深入街区的胡同,稀疏的杨树,榆树,稀稀拉拉的拖着大辫子低着脑袋战战兢兢走路的瘦弱的男人,不时鲜衣怒马飞驰过的侵略军巡逻小队,街道旁边偶尔看见的男女尸体,空气里散发着难闻的腐败气息。

孙武和白强的新奇之心一下子被沉甸甸的现状给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最触目惊心的是街道旁边的尸体,有的穿着衣服,黑色的血迹斑斑,能清晰地看到致死的刀伤和枪弹痕迹,一群群苍蝇兴奋地追逐环绕着,一股股浓郁的臭气源源地散发,街道上偶尔走着的中国男人都低着头,并不看那尸体,即便是看了,也很快缩着脖子走开。根本没有去整理掩埋尸体。

孙武的拳头握紧了,牙齿也咬得各各响。他们不能在当街上盲目游逛,迅速地闪到了旁边的一条小街。这里没有见到人。使他们找人询问的意图落空了,不过,他们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死人,到处都是死人。

才走进一家门板翻倒在地上的院落,就看到了一具尸体,因为尸体被剥得精光,可以轻易地看出,是女人。

孙武的意志力,还是被她的悲惨遭遇震撼了。

驱赶走了数十只令人发指的苍蝇,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尸体,只见她的身体皮肤已经发红发灰,肚子开始膨胀,不过,身上的伤痕还是清晰可见。她的鼻子被切掉了,塞在嘴里。两腿很夸张的叉着,私处被锋利的锐器划开了一尺长。一边的乳也被切掉了。

白强连连呕吐着。

这是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儿,应该是比较殷实的人家。院落里扔得乱七八糟的家具,被子什么,一副遭劫后的情景,院子里还有八个人的尸体,五个男人,其中三个不超过十岁的孩子。两个成年人的脑袋被砍掉了,一个挂在旁边很低的石榴树叉上。正屋的一口大缸里还漂浮着一个孩子。他可能是被淹死的。屋子里还有三个女人,大约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一个还穿有被撕扯烂了的斜襟上衣,其余两个身上没有穿一点儿,倾倒的姿势很狰狞,身上的伤很多,她们肯定是遭到了一群洋兵的祸害以后又被残忍地杀死了。

两人心情沉重地走出来,挨着家户巡视,发现基本的情况一样,人都被杀了,女人还遭到了无耻的暴力。走了十几家,简单地计算,已经死了近百人。

这里肯定是侵略军抢劫屠杀的重灾区。

白强忽然看见一个院落里比较干净,还没有尸体,这就怪了,他向孙武使了个眼色,两人将马拴在街道上的杨树上,迅速地闯进了院子。

“谁在家?”

没人回答。

两人开始在院落里挨着房屋一个个搜查。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洋爷爷!”当孙武的手往一个柴草堆积的厨房门后探时,一声哀求,一个人影闪出来,噗通跪到了地上。

孙武摇摇头,将他搀扶起来:“老人家,我不是洋兵!”

“洋爷爷,您是,您是啊,我求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可以跟你们去干活儿!我去!”是个盘着花白小辫子的老头子。

孙武强行将他搀扶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头子磕头如捣蒜。

“再不起来站好,我们就杀人了!”白强喝道。

这一声非常管用,那老头子立即脱离了孙武的搀扶,站得笔直。

山羊胡子上也沾着鼻涕的老头儿看起来非常滑稽,可是,两名侦察兵笑不出来。

“洋爷爷,你们是不是要找小伕干活儿?我去,我能干活儿!真的。”

“我们想知道这几天洋人在这里杀人的情况。”孙武眼睛一眨,说:“老大爷,我们是义和团,因为城被鬼子包围突不出去,只好在城里隐藏下来了!”

“啊?”老头子的眼泪吧地掉到了大张的嘴片上。

“我们真是义和团。还有,这位大哥是官兵,都没有逃出城去。”孙武和白强知道,要表明自己的身份,还是讲义和团更可信。

“真的?”老头子颤抖着嗓音。

“真的!”

“哎呀我的妈呀!真吓死我了!”老头子的脸迅速地笑了下忽然又停滞:“你们的衣裳?”

“我们杀了日本人,穿了他们的衣服,要不,也不能混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哎呀!我的娘!”老头子一把抓住了孙武的胸前衣服:“都是你们这些狗日的王八蛋惹得祸!要不是你们,洋兵能打到北京城来吗?洋兵一来,你们就他娘的躲起来了,叫咱全北京城的老少爷儿们给你们垫背当替死鬼!我日死你们的祖宗!”

孙`武想不到老头子这样咒骂,只能苦笑着:“老人家,别气着了你!”

老头子义愤填膺到了高潮,在孙武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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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端王府

老人名叫刘天满,字知足,六十二岁,汉族,就是这家户主,刘家在洋兵破城之时,被宰杀了六人,现在就剩下他和儿子两个,儿子还被联军抓去庄王府一带清理道路垃圾。---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他将家人的尸体悄悄地掩埋到了院子里。苟且偷生。

“我那孩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想起被联军抓走的儿子,老刘头就泪流满面,那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希望了,其实他的精神已经麻木,本想一死了之,奈何还牵挂着儿子。

孙武等老人家情绪平静了些,才询问他,联军在这一带的活动情况,怎么进的城,怎么占领街区,怎样屠杀,兵力部署等等,老刘头慢慢地理清了思路,开始讲解,他对鬼子的痛恨到了极点,也不再将罪过推到孙武等人身上了,他用最恶毒最下流的话咒骂洋鬼子。

白强觉得老刘头不能提供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就安慰了他一番。

孙武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儿子在庄亲王府?那里的垃圾特别多?是不是经过了激烈战斗?”

“啊呀!那里惨着啦!”老刘头激动地讲了在那里义和团和几百名官兵与洋兵血战的情景。“那儿是大首领的总坛,义和团人很多,洋兵也很多,打得很厉害,我就在那儿看着,一见洋兵越来越多,逮着百姓不问青红皂白就砍头吓得赶紧跑回来了。”

两人告别了老刘头,继续往外走。如果不找几个重点地方看看,就没有侦察意义。

白强的家就是北京的,对北京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历史沿革都很清楚,他说,就先看看庄亲王府,那里是侵略军放火焚烧义和团的地方,好象一下子就烧死一千七百多人呢!

两人寻觅着街道观察,别的地方情况好些,死人被整理了。也有部分行人。白强连问带猜,摸到了庄亲王府的位置。

一片残墙断壁,焦黑到坚硬的地面,枯干的树桩样的东西随意丢弃。上百亩的面积,房屋,门窗,家具,一应摆设,连同院子里的树木,都荡然无存。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在边缘地带,横七竖八倒着十来个死人,从脑袋后面的大辫子看来,他们是中国人。

在苍蝇的轰炸下,在炎热的熏蒸下,他们的身躯无一例外地膨胀了,一些人的伤痕处开得更大,仔细一看,无数白色的虫子在里面拥挤纠集。

两人正看得悲痛,旁边走过来三个中国人,说他们是中国人,是从皮肤和举止神态,以及衣服来推测的,不过,其中两个已经截断了辫子,将半尺长的头发硬扎扎地蓬松着,加上很凶恶的眉毛,得意洋洋的神气,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网络红人“犀利哥”再战江湖了。晃了晃胖指头上硕大的祖母绿宝石钻戒,那家伙将头上的西洋礼帽顶了顶,脸上的神色蓦地一变,毕恭毕敬地走到了孙武和白强的马前。低声下气地双手抱拳:“哈伊!小的吴求这边有礼了!两位东洋总爷!在看什么呢?”

白强一眨眼,立即用很生硬的汉语和他交谈。别说是那家伙,就是孙武都觉得他表演得很到位。

“总爷是个中国通,厉害厉害!”三个歪瓜咧枣长相的中国男人看起来就知道不是好鸟儿,一问,果然是天津城的地痞流氓,身份是教民,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二鬼子,他们热情洋溢地介绍自己,加上白强的询问,知道他们在天津加入到侵略军的队伍,专门刺探情报,抢劫屠杀同胞的。那家伙还炫耀,就是他领着联军大部队找到`了这里,将两千多名义和团和官军包围在这里,除了枪战打死的,其余一千多人全部用炮崩,用火烧,一个不剩地灭掉了。正因为有这样的功劳,他被任命为这一带的街长。

“总爷是不是大日本帝国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啊。哈哈,总爷,您两位在这里看什么?拳匪们都被杀光了!没意思了!”

孙武盯着这家伙的糟红鼻子,右手抓住了还带着污血的三棱军刺,真恨不得立即给他一下。

白强使了使眼色,笑着说:“那你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呀?”

“好啊!好!别的不敢说,现在这北京城里有意思的地方可多了!瞧瞧,东洋总爷,这个就是北京土生土长的混混,浑名北街一只虎,以前就是人见人怕的英雄好汉,他的手下现在还有几十号兄弟呢,喂,老虎,你给这两位总爷找个有乐子的地方好不好?”

“好啊!现在最有乐子的地方莫过于。。。。。。”号称北街一只虎的家伙撇着两片很精神的八字须,贼眉鼠眼儿的象个黄鼠狼。

在这三个家伙的带领下,孙武和白强骑着高头大马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北京城的古代建筑和街道虽然多遵循东西南北的正方位,还是和现代差距太大,搞得白强着个老北京都有些菜,走了半天,他们转向了一处地方。这里的房屋保存得比较完好,很高大精致,是富裕区域。一座大宅门口,两个戴西洋帽穿黑布衣的中国男人正在叼着大烟枪猛抽。一见这边人来,急忙低下脑袋:“虎爷好!”

北街一只虎连眼皮都不眨就在前面闯进去了。

孙武和白强将战马停在门外,早有两个人从门房里走出来接着,两人随后也进了屋子。院子里很宽敞,很长,隔着一道硬壁墙,似乎后面还有几进的院子,吴求和一只虎将孙武他们让到了一间偏厢房,坐了:“两位总爷气度不凡,将来一定都能升大官儿的!来人,上茶!上酒菜!”

屋子里只剩下孙武白强两人,陪坐的也只有两人,吴求和一只虎。另一个家伙好象是大管家的角色,跑出去忙了。孙武本想和他们撕开脸皮,直接将这俩汉奸砍成血葫芦,白强使了半天眼色,意思是从他们身上询问八国联军的情况,孙武领会了他的意图,两人开始一唱一和,从俩汉奸的生活一直向联军的兵力驻扎等情况问起来,当然,白强很警惕,说的汉话还是很生硬。还解释说自己的爹叫大爹野,早年带着他住在朝鲜,很了解中国。

那吴求非常健谈,使孙武两人立即清楚了北京城的陷落及联军的攻势,屠杀镇压义和团和普通百姓的事情。

酒菜上来了。喝了两杯,吴求才说出了真实意图,这里的义和团的反抗现在还没有被平定,暗中隐藏的义和团不断地袭击反抗联军和二鬼子。他想让这俩天上掉下来的很悠闲的东洋武士帮助他们搜索“拳匪。”

“走,带着两位总爷到后面乐呵乐呵!”一只虎才灌了三两马尿就涨红着脸象吃了死猪娃。接着,不等孙武两人询问,他和吴求连拉带推,将他们弄到了院子外面,然后绕过影壁墙向后面走。“两位,这后面的乐子大啦,知道吗?这了可全是高级新鲜的货色啊,高级货色,就是在以前的八大胡同都没有的!全是良人!”

“良人?”孙武和白强都是一愣。

“走!两位,这里有八十多个美女啊,全部是王爷府里的小姐丫鬟,一个比一个俊啊,奶奶的,这几天,可把我们兄弟俩累坏了!哈哈。”吴求无耻地告诉孙武白强,德意志军将满清权贵崇绮等几家王公大臣的家眷逮住以后,赶到天坛附近轮干了,然后准备杀死,是他碰巧赶到,用手里抢劫到的一万两银子买走了。他很得意地说,相貌一般的都打发给手下享用,只有上等的货色才弄到这宅院里看押起来留着自己玩。“娘的,要不是老子,她们全都得死!”

在影壁墙后面,果然还有两进的院子,整个院落呈现出外小内大的形势。将两人一推,吴求,一只虎就出去了。还特意关上了院门:“两位总爷,你们就随便乐呵吧!”

孙武要走,白强拉了他一把,两人沿着整齐有序的房间巡视,只见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是虚掩的,一推门,就能看见三个到五个穿着满洲旗袍的女人,她们都很年轻,身材面貌都不错,就是满脸泪花,精神痴呆麻木,看到了两个男人进来,有几个惊呼一声哭着赶紧往床下钻,也有的象木头一样理都不理。还有的屋子里,女人们什么都没有穿,一身白花花的肉,看见了他们,赶紧捂自己的眼睛。

概算起来,两进院子三十几间房,关押的女人确实不少。

说老实话,两人都被古代旗袍装的美女弄得眼花缭乱,心里毛毛的,尤其是白强。孙武的心里还闪过了一丝极为短暂的快意,在明末清初,满洲铁骑这样对汉人妇女干的事情好少吗?不过,他的心里立即就有了波涛汹涌的恨。“麻辣隔壁,八国鬼子竟然这样糟蹋我们中国女人啊!”

对这些美女的喜爱和遭遇的同情,使他们立即就走出来。

“总爷,怎么不玩呢?是不是那些小蹄子不太听话?爷,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哈哈,越是那样,越是有滋味啊。总爷,我。。。。。。”来到了刚喝酒的地方,吴求和一只虎继续干着杯。

孙武一句话都不说,阴笑着走到了吴求的身边,右手一挥,将他的脖子切断。鲜血喷泉般飞溅出来,一直甩到对面墙上,孙武的身上也被染红了。

一只虎惊恐地站起来,“你们!”

白强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再上一脚踏住他的胸膛,“麻辣隔壁!”连刀也不用,油手指锁着他的咽喉,狠狠地一抠。

“喂,你们都进来!”白强到外面招呼那个管家和其他人。呼啦啦一下子来了七八个。白强挡在门口训话:“虎爷和吴爷让你们到后面玩,先要到屋子里来喝酒,喝了酒才能玩,一个个来!”

在屋子里,孙武躲避在门后,进来一个家伙就被放倒一个,没有一个忍不住漏网,最后一名是被白强干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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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抓住了西摩尔

看着满地的尸体,还在抽搐的狰狞的面目,凶恶的仇恨的眼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白强和孙武大口大口地喘息,两人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时代环境的恶劣。虽然他们是侦察兵,本领高强,时刻准备着为国家的安全挺身而出,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你死我活地拼搏过,从今天在城外干掉五名鬼子兵,到现在一连杀掉十个汉奸二鬼子,他们的手软都不软,眼睛连眨都不眨,不过,那毕竟不是正常,当义愤随着汉奸们的死亡僵硬而逐渐消散时,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确实是自己杀的。

很快,他们就歇息恢复了体力。简单商量了下,就来到外面,在院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姑娘,大约十**岁,虽然也是战战兢兢满脸泪花,可是,神智相当清楚。白强告诉她,在他们走后,要将院门从里面插死,不要放任何人进来,还指示,前院里有很多吃的喝的,足够她们支持一个星期,那时,他们就来拯救她们了。那姑娘见他俩不仅没有无礼轻薄,反而一脸和善,温文尔雅,知道他们不是坏人,哭着答应了。

两人来到了外面,骑着马到处巡视,虽然中间也遇见了一些联军士兵的巡逻队,可是,那些人看到他们连面都不照,他们的注意力在中国人身上,继续搜索追捕义和团和清朝官军的残余分子。有了大汉奸吴求,一只虎等人的情报,两人轻车熟路,向着目的地飞驰而去,他们要证实一下这个说法。

城里的联军守备相当松弛,不过人数不少,步兵居多,有的在游逛,有的在挨家挨户地扰乱。不少居民从家里给押解出来,大多押解到了道路上清理垃圾,尸体,还有一处,大量的民工在拆一片居民区的破旧房屋,有一些人在旁边边干边哭,以白强的观察,这里可能是他们的家,不知道洋兵要这片空地干什么,是建造兵营还是操场。天很热,那些民工一个个挥汗如雨,却不敢叫苦叫累,十几个洋兵背着步枪,腰上串着子弹带,大摇大摆地在阴凉地方躲避着歇息,不时用鸟语凶狠邪恶地叫喊几句,有时也跳出来,挥舞着皮鞭抽打几个人。无一例外的是,这里也有中国人监工,也就是二鬼子汉奸了。

到了紫禁城外,神圣的天安门广场前,一些洋兵在游动,不时见骑兵队往来出入,还有马车,那些骑兵有得急急忙忙象是通讯兵,有的则威风凛凛,前呼后拥,一定是军官了。从那些军官的数量和成份看,这里确实象联军的司令部。两人在街道的边缘聊天,继续观察敌人的动向。突然,一大队骑兵从街道的另一边冲出来,在他们的面前经过。勋章和徽章金光闪闪,是个将军,不,前后两个都是将军。孙武和白强急忙下马站到了路边,他们刚才还见过门楼下出入的联军士兵敬礼的姿势,就学着做了,那队骑兵很傲慢,好象没有看见他们似的就冲过去了。

在这里,他们还观察到联军的炮兵部队,有二十几门中型的炮,一些小炮。火力也不见得就多强。

“老大,我们得抓个活的才行啊。”白强说:“怎么看着也是走马观花,都是猜测,要是能逮个军官来问问,就完成任务了。”

孙武笑道:“哪里有那样轻松的事情?他们都有卫队保护呢,我们公开干他们,万一失手就走不出去,得不偿失了。”

白强眼睛珠子一转,说:“我知道哪里能捉到鬼子的军官啦。”

“哪里?”

“走吧!现在,那里肯定有戏。”

白强和孙武离开了天安门广场,向外面走去,白强打马跑得飞快,让孙武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然,他也知道,白强的老家毕竟是这里的,可能真的有主意。

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前面的街道口,不过,街口上明显有联军的警戒线,步兵,骑兵,还有阻拦骑兵行人的拒马,铁丝。白强远远地观察着。

“看什么呢这里?”

“你知道什么地方?”

“不知道。”

“八大胡同。”

“啊?”

两人正嘀咕着,猛然听这边有女人的哭喊声,只见街道上有十几个联军士兵押解着一大串儿的中国女人走过来,女人们都比较年轻,有两个看起来可能才十二三岁,她们的胳膊被绳子捆绑在背后,整个队伍被拴成一条线。前面有联军士兵在牵扯着,旁边和后面的鬼子在训斥,一面推着,动手动脚,或者说着些什么鸟话,邪恶地哈哈大笑,妇女人数近一百。一个妇女走得慢了,被两个洋兵用枪托打得满脸是血,跪到地上哀求。

孙武和白强将牙齿咬得各各响却不能施加援助之手,气得脸都紫了。没有办法,唯一的一条路子是,尽快摸清情况,带领部队打进来。

白强见几十个打着米字旗的英国兵散乱地走来,手一挥,和孙武将马留在原地随便地拴了,在后面不即不离地跟着,门口的联军士兵聊着天,吃着不知从哪里抢来的西瓜,将拒马一拉,放任他们进去了。

八大胡同其实是一大片居民区,也是清代著名的红灯区。两人随意走进了一个胡同,两边无数的高楼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全部是赤着膀子,斜挎洋枪的联军官兵。也不时听到楼上有女人高声地哭喊。两人正走着,头上呼地砸下一个东西,两人急忙闪开,竟然是一个只穿着粉红肚兜儿的女人,旁边的洋兵也围上来观看,有人朝上面咒骂。还有几个军官模样的人跑过来维持秩序。不过,很久也没有见罪犯被逮捕和惩罚。

还能说什么呢?亡国之奴的悲惨命运,在女人身上表现得尤为残酷。

第一条胡同的数十家原来的青楼妓馆,都被洋兵占据了,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施展淫威。这里的妇女很多,多得可怕,几乎每一个房间里都有好几个。里面的场面既不堪,也叫人愤怒。

孙武和白强忍耐着愤怒,来第二条胡同观察,这里的人比较少。许多楼中只有很少的洋兵。一些房屋门外还有士兵站岗。白强一使眼色,两人就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他们一路走着,并不直接往哪一座楼里走,而是观察哪一家的鬼子兵最少,门口的站岗士兵最多。他们一连走了两个来回,才确定了一座楼,只见三层豪华的楼房全部紧闭着门窗,而楼下门口竟然有三个士兵在站岗。

孙武和白强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在旁边观察。那三个站岗的是英国兵,其实英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很好区别,他们戴着白色的盔帽,很象现代工地的安全帽,而且,他们的军装也很明显,还有,其中一个是缠着头巾的红头阿三。楼下拴着四匹马。

两人干脆坐在不远处等待机会。十分钟以后,两个家伙往旁边走了,只剩下一个红头阿三。白强毫不犹豫地就往前走去,孙武紧紧跟随。

红头阿三看到两名日本兵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立即愤怒地制止。白强连连点着头,鞠躬哈腰,却扯着耳朵眨着眼睛,装糊涂,等那阿三进一步往前来的时候,他突然飞快地闪过他闯了进去。红头阿三立即在后面追赶,这样,两人进了楼里。孙武急忙跟进时,那个红头阿三已经被扭断了脖子,瞪着白眼倒气,两人将那家伙拖往楼上,在一个肮脏的小阁楼里随便一推,扔到了垃圾堆里用杂物覆盖了。

他们迅速地向上搜索,二楼的客厅没有人,八个房间里也没有人,三楼,才推开门闯进三楼,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屈辱的场面,十个中国女人,肯定是青楼女子,也许是良家女子,将衣服脱得精光,半跪半趴在地上,将后臀举得高高,一动也不敢动,而一个赤着上身,身材高大,皮肤松弛的洋人正双手举着自己丑陋的东西在施暴,还不时“姑的,姑的,摆死的”兴奋地哼着。在他的身边,有英国军装,有细长的指挥刀,有手枪。而中国女人身上,白是本色,青紫的却是伤痕。

白强将扬起的飞镖又收回腰间,一个健步上前,瞄准那个家伙的太阳穴就是一记,虽然拳劲根本不重,却将那家伙打得闷哼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地。

十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都面朝着墙壁的,虽然听到了声音,也没有一个敢回头观看。可想而知,她们是鬼子的暴力震慑了。

孙武监视场面,白强抓住那家伙的皮带,迅速拖到了二楼。

在一个房间里,关闭了门,白强掐着那家伙的人中,直到掐出了血,这个老家伙才苏醒。他一苏醒就挣扎,还暴怒地咒骂。在白强连续左右开弓的大耳光下,那家伙才老实了。

一身松弛的皮肤,一头花白的头发,得意洋洋的八字须,蓝色的眼睛,是个五六十岁的老鬼。

“你是谁?”白强用英语问,同时,孙武将三棱军刺压到了俘虏的下巴上。

“我是西摩尔中将!”那人战战兢兢地,同时仇恨地说:“你们快放了我。”

白强和孙武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联军的副总司令,大英帝国的海军中将西摩尔!你们这些东洋小矮子,快放开我!”

孙武的刀刃压进了他的肉里:“我们找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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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迎接张德成

栗云龙和政委赵阳刚得到了龙飞的加急情报,立刻感到了他们蝴蝶小组的驻扎地,在那里,他们看到了兴高采烈的情报战士,看到了义愤填膺的,好象谁欠了三百吊钱儿的义和团新战士,也看到了孙武和白强两名得意洋洋的侦察兵,只看了一眼,栗云龙就明白,两个侦察兵不负众望,一定超额完成了任务。---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几个义和团出身的新战士是负责帮助保卫情报组织的,情报网的设立虽然是以老坦克兵的通讯组为核心,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可是,他们大多都派出去了,或者混装到北京近郊和百姓打成一片,或者去伏击审讯联军的战俘,忙碌得很,人手不足,就组织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来保护他们。算是建立了一个情报连。栗云龙放出话来,只要条件许可,他将扩大情报部门的实力,建立一支集情报侦察,判断研究,特种兵作战,暗杀,斩首行动等功能于一身的安全局,而且,一定要比后来的M国中央情报局,以色列的摩萨德更出色。因为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特种作战和情报的处理具有非常的意义。

新战士之所以一个个义愤填膺,是因为,他们诶告知,不能随意地虐待俘虏,西摩尔是英国军官,而且是联军的巨头,一听说逮住了他,义和团的战士们都群情振奋,要狠狠地教训和惩罚这个家伙,提议将他立刻砍掉脑袋,还有的人建议说,那样太便宜了,应该用千刀万剐来款待!

可是,龙飞上尉严词拒绝,甚至连士兵们的大声训斥都不允许,所以,士兵们不痛快。

栗云龙听到士兵们的告状,眨巴了半天眼睛,然后和政委对视:“哈哈哈,你们的意见我都知道了,要的!不过,不是时候啊!我是最高长官,你们的俘虏还没有举行奉献仪式就杀了,不是太解恨?”

这一说,那些士兵们都高兴了。连声夸奖还是大将军,不,是首长高明。

对西摩尔的审讯非常轻松,西方军人奉行的原则是,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投降是明智的选择,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换句话说,他们不以被俘和投降为耻辱。加上龙飞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热情洋溢的招待,让惊恐万状的英国老军官安下了心来。

西摩尔的级别是中将,还是联军从天津出发时的实际指挥官,后来因为生病才将指挥权交给了德国的陆军总监,刚刚升为元帅的瓦德西将军。瓦德西元帅是个从参谋系统升上来的职业军官,其理论素养无人能及,实战才能也很出色,西摩尔生病大约十天左右,等病好时,联军在北京附近的战斗已经严重扩大,迅速展开,战果非凡,数万名义和团群众和数千名清军官兵被逮捕和屠杀,按照联军的说法是,北京的治安非常好。所以,做为副总的西摩尔才悠闲地跑到了八大胡同去吊膀子。

栗云龙也很尊重西摩尔,敌人的将军也是将军,这让西摩尔感恩戴德,将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在坦克团的军官和龙飞情报所研判以后认为,他的话基本上是正确的,没有使诈。孙武和白强也将一路上大历程讲了一遍,重点讲了城里的情况,联军的司令部,炮兵部队,主力军营,以及城墙的防御。还讲了端王府,庄王府,以及八大胡同的情况。

西摩尔也承认,联军的纪律非常不好,因为他们是好几个国家的军队,在实际的战斗中还能勉强配合,可是,一旦到了利益分配上,就争夺起来,屠杀平民,破坏财物的行径随处可见,几乎无法管理,士兵们都疯狂了,军官没失去了约束力。至于**妇女等卑鄙的,使军队和国家荣誉蒙羞的事情,实在很多。

“你们的样子很奇怪,能告诉我吗?你们是什么人?义和拳?官军?还是叛乱的东洋兵?”坦克团的官兵让年老体弱的英国军官大费思量。

“你们的部队和我们交过手,你不知道?”

“我在休假!”英国老男人摊开两手,耸着肩膀自我解嘲地说。

栗云龙和政委召开了军官会议,并且让情报部门作为主角来担任讲解,当全体军官们知道了北京城里的联军布置情况以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士气振奋,而但他们听说联军在那里大肆屠杀中国百姓,侮辱中国妇女的罪恶行径时,一个个又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正在这时,有情报战士骑马向他们报告,说有大批的义和团群众从天津北边约一百里的位置被联军追赶,之后,他们一路奔逃,在坦克团驻扎地约三十里的地方和情报战士碰面。

“大批是多少?”

“估计好几千。”

“几千?”

“可能三千,也许是五千。”

“以后要详细点儿!”栗云龙不满地说。

随后,坦克团的会议解散,军官们各负其责,栗云龙亲自带领五辆坦克出发,去迎接或者查看那支数量众多的部队。

坦克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在前面看到了一群群的义和团群众头包布巾,身穿单衣,举着三角旗帜,手拿雪亮的马刀,狼狈不堪地散慢地走来。栗云龙命令坦克熄火隐蔽,带领已经在编的义和团首领十几个人等待。

因为他们是从望远镜子里看到义和团的,所以,对面的义和团群众根本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也许他们听到了一些声音,可是,声音很快就消失了,一些人只能以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来安慰自己,寻找答案。

在树林和灌木的遮掩下,在一片高地上,用望远镜继续观察着那些人,确实都是义和团群众,不,似乎还有一些清朝的官军士兵,因为他们背着步枪,衣服绝对不同。

“扶清灭洋,没做,就是我们的兄弟。”一个首领兴奋地说。

“他们是哪一绺子的?”

“来,我看看,哦,对,哈哈哈,这就是首长将军带来的千里眼啊!天呐,我的老天爷,真是的!看这么远,我的眼睛不是花了吧?”震惊的这位是个连长,名叫雷厉,年龄不大,性格开朗。就是因为小时候得天花,留下了麻脸的症状,大家都叫他麻脸雷。

“让你看是谁,你是让你玩!小心咱将军首长生气!”另一个首领焦急地说。他叫柳大风,带着三百多人参加了坦克团的新兵,目前是新一团的连长。

麻脸雷赶紧看,看了一会儿突然狂呼起来:“是大师兄,是大师兄啊!”

看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大家都疑惑不解,尤其是坦克团的军官,莫名其妙。不是一个小头目吗?值得?

栗云龙很不耐烦:“说嘛,他谁?难道他的名字就是大师兄?”

“不,将军,首长,他是我们天津城里抵抗八国联军的最大的师兄啊。”

“哦?谁呀?”栗云龙感了兴趣。

“张德成!”

“啊?”以栗云龙的历史知识岂能不知?这是个义和团的超级领袖。“赶快去迎接!”

担心坦克的发动机声音吓坏了他们,栗云龙让情报组织的战士下马,让给了麻脸雷和柳大风几个老义和团的军官,让他们去迎接张德成的队伍。几个军官兴奋地骑着战马不停蹄狂奔而去,只是路上,柳大风兴奋得过了头,呼地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成为笑柄。

在望远镜里,栗云龙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几个义和团的首领先是大叫,后是大哭,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他们又说又跳的。经常送老兵复员的栗云龙最不能忍耐的就是战友相逢和离别,忍不住鼻子一酸。

一个小时以后,麻脸雷柳大风等几个人带着庞大的队伍过来了,可能耽误的时间都是他们向张德成等人解释原因,所以,那些人非常好奇,带着惊异迅速来到了坦克面前。

张德成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面目铜红,双眼雪亮,精神抖擞,一看就知道是个武术好手,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五旬老者,也是神情非常。

两下相见。张德成等人都震撼不已。不过,有麻脸雷等人的解释在先,他们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实际上他们也听说了北京城北郊有一支奇怪的很厉害的中国部队。被百姓们称作神兵天将。栗云龙的谈吐和爽朗,也让张德成等人高兴。在坦克断后的保护下,张德成以及他的部下,实际上四千多人的部队来到了坦克团的驻扎地。成为一支新的生力军。

随同张德成来的那个老者也不是平庸之辈,其实,他是另外一个如雷贯耳的英雄人物,曹福田。他和张德成两人,是天津城义和团的两根擎天大柱。

在这支部队里,确实还有一百多名清朝官兵,他们是甘军,因为抵抗联军,和义和团走到了一起。其头目是个年轻的管带,叫马鸿溪。

这支部队的加入,情报的掌握,使进攻北京的时机完全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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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诱敌

即便是具有了极大的优势,坦克团的军官们还是非常谨慎地对待即将发动的战役。---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这毕竟是穿越时空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作战,其结果的成败,将直接决定着坦克团的命运,中国的命运,世界的格局,对栗云龙来说,坦克团的命运他并不担心,世界的未来他也不在乎,他最最关心的是,中国的命运,如果这一仗打好,振奋精神,活跃了民气,则中国近代以来倍受屈辱的历史将彻底改写,数千万中国的生命将不会为内外战争所牺牲,数百,数千亿美元财产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证。这会将中国历史的拐点提前了四十九年!这一点儿上,每一个军官都是深知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肩膀上担负的不仅仅是坦克团的荣誉。

义和团首领张德成,曹福田,清军抵抗派军官马鸿溪都成为新军的军官,他们的部队整编为新三团。在会议上,他们的情报被坦克团的军官们认真研究。加上孙武,白强两名侦察兵的实际观测,对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的审讯结果,坦克团的领导层确实做到了知己知彼的程度。

“下面,每一个人都来谈一谈进攻北京城的计划。这里有一份草案,大家要仔细研究,踊跃发表意见,将计划完善到最佳。”政委主持会议,态度鲜明地指示了作战的核心目标。欧阳参谋长将自己绘制的地图,作战的计划要领等简单扼要地说明,以供军官们思考。

张德成,曹福田,马鸿溪都是第一次见识这样形式的军事会议。都对栗云龙,赵阳刚的胸襟和智慧敬佩不已。除了回答提问,他们很少谈话,不过,他们确信自己的残余兵马都是义和团的精锐部队的说法,让栗云龙等人更加兴奋。

中午开了会议,下午,各个部队都得到了指令,开始准备。栗云龙还亲自出马,将全体官兵招集到一起训话。他讲话的要点有三个,第一,我们的实力占有绝对优势。坦克的威力目前绝对无与伦比。六十五辆坦克是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的,敌人的人数优势没有任何意义。第二,占领北京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的任务主要是,怎样减少伤亡,怎么实现最佳的进攻。第三,绝对不能放跑敌人,也绝对不能损失了军事装备,要全部,干净,彻底地歼灭北京城里所有的八国联军。他主要是强调步兵师的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军官有权在阵地上处理任何散漫无组织性的士兵。只要军纪有保证,则胜利是必然的。

栗云龙唯一担心的就是军纪,这些乌合之众能不能按照命令作战,将绝定着战斗的胜利进程。毕竟,训练磨合的时间太短,如果说现代军营三个月的新兵训练还有点儿效果,只是入门的话,现在的新军步兵连新兵蛋子都不是,不过,优点也有,他们都经历过抗击侵略军的战斗,至少也了解敌人的暴行,战斗意志很坚定。不需要过多动员。也不怕逃兵。

政委强调了战略和战术。告诫步兵师的军官们要注意保持和总部,和各上级的随时联系。

各级军官都表态发言,对士兵鼓励。栗云龙本来还要搞宣传队的,可是,坦克团的残余战士里没有几个文艺天赋的,义和团的红灯照等社团里面妇女很害羞,暂时不能实现。

天气很炎热,部队战士的驻扎地很分散很简陋,特别是张德成等天津来客,一部分开到附近的农民家里,多数搭建小草棚。夜晚,士兵们在河边兴致勃勃地洗澡,睡得很早,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

夜里,部队布置了相当可观的兵力进行防御。因为张德成说,之前联军的士气很高,经常袭义和团。是夜,无事。

其实,不进攻北京城,对于坦克团和新军步兵师,都是不可忍受的,没有巩固的军营,没有稳定的给养,特别是没有充足的武器弹药,炎热的天气里,上万军队和群众聚集在四五个村庄为核心的一大片开阔地里,非常担心发生瘟疫。瘟疫的概念,栗云龙以及他的官兵都经历过2003年的非典,印象非常深刻,这时候的坦克团,虽然武器装备还保存了一半实力,可是,卫生防疫条件非常差,甚至连最起码的卫生员和军医都没有几个,更别说充足的药剂了。

所有的坦克都出动了,所有的兵员,加上体力尚可的其他群众,都搀杂在军队里作战。此时,这支中国新军,拥有半个坦克团的实力,三个步兵团的人数和同样数量的群众的配合。

清晨八点钟的时候,在北京城北门外,正在巡逻的联军骑兵队发现了意外的情况。立即派人回城送信。同时,在城门口负责警戒防御的部队得到了附近驻军的即使增援。得到消息后的十几分钟以内,就有一百名法国骑兵,二百名英国步兵赶到了现场。城门口的负责军官是法国的各当上校,一个长期从事海外作战的殖民主义先锋,四十岁,满脸络腮胡,戴着高筒宽边儿的硬帽,身材高大,瘦长,他曾经征战过阿及尔利亚,安南,摩纳哥等地,参加过三十多次战役,是个经验丰富,心狠手辣的主儿,在他的麾下,有一个营的法国步兵,一千多人,一个加拿大人组成的英国皇家骑兵连,两个中队的日本军队,他们驻防的核心是北京城的北门,但防线很长,所以,兵力的分布上,也显得捉襟见肘。不过,各当上校从来没有担忧过,他虽然听败兵心有余悸的谈论中国出现了一支凶悍的汽车部队,并不以为然,在他的印象里,中国人简直傻得可爱,打仗时轰隆一声就可以逃跑,打胜了仗还可以签定比打败仗更屈辱的条约,操着也很先进的武器却不会使用,如果说天津城里北洋武备学堂和军营里从国外进口的武器都是真的话,中国人简直就是白痴。要是各当上校来指挥中国军队,一定能取得重大胜利。

各当的副手叫戴低乐,中校军衔,人很精干,原是驻扎在安南,也就是现在越南的军官,善于丛林战和山地战,素有经验,两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所以,两人都很自信。

八点三十分,各当上校看了看手表,骑上了他的阿拉伯小马,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中国军队的动向。笑着说:“戴低乐,你的安南步兵就可以打败敢于挑衅的***,不是吗?”

戴低乐的手里操着一杆步枪,熟练地拆卸着某一个部件,又及时安装,那是他的爱好,他对步枪的熟悉和精准程度是令人难忘的,他是法国海外军团的最佳射击手,面对土著民族的反抗,他曾经一个人一次战斗就射杀三十几个。他还带领过最著名的海外军团的“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按照现在的说法是:特种兵。“当然,不过,我很不喜欢他们去丢人现眼,只要我的小分队出动,事情就圆满了。”

“我不会给中国人任何机会的,绝对不会象日本人和德国人干的那样,被中国的老百姓打得一败涂地,灰溜溜地回来以后却编造了汽车怪兽的天方夜谈,实在是可耻。”各当上校下令,部队主动出发,迎战中国军队。不过,在戴低乐的坚持下,各当上校作为一方战区的主官,留了下来,由戴低乐中校带领安南步兵,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加拿大英国皇家骑兵连,一共六百多人蜂拥而出,到了城门外的时候,望远镜里已经看到了中国军队那熟悉的影子,于是,戴低乐中校深深地呼吸一口北中国清晨那带着田野泥土芬芳的空气,浑身的神经都兴奋起来。

“法兰西人,我们伟大的英雄拿破仑的子孙,现在,是增加我们每一个人的荣誉,见证我们的勇敢,坚决,战斗技巧和意志的时候了,亮起我们的刀枪,向前,向前!上帝与我们同在!”戴低乐中校一马当先,双腿紧夹着马鞍,狠狠一踢马刺,战马箭一样向前射去。在他的后面,是法兰西的骄傲小分队,也是一群双手沾满了海外各国军民鲜血的刽子手,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抢劫成性的强盗,一群经验丰富的特种兵,特级射击手,超级骑兵。虽然号称小分队,编制也不不小,是一个普通连的编制,九十三个人。总算下来,戴低乐中校的部队有九十四个精锐部队,两个连的安南伪军,一个连的法国本土步兵,一个连的加拿大骑兵。

负责进攻北门的中国军队的主官是欧阳风,作为战地最高的参谋人员,他的演练经验之丰富,研究理论之精深,是大家都认同的,欧阳风三十二岁,西安交通大学毕业以后才投笔从戎,毕业时,他本身已经拥有电子科技和国际政治两个学科的学士学位。是个多面手。虽然他的名字咋听起来有些古怪,可是,人很随和,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确实个很有才气的军官,很喜欢写诗,理性与激情同在的军官,注定将成就他峥嵘的功勋。

他也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在他的视野里,北京城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古老,那么地富有艺术的气息,绵延的城墙,有着诗一样的节奏律动,纷纷的垛台,不仅象跳跃的音符,更象计算机编程中的某些阶段的情景,可爱极了。衰败的城墙坍塌之处,城外低矮的古树,纷纷扬扬的灰尘,浸染了绿色芳草的古道,都是那样令人陶醉和深爱。

在参谋长的身后,是全部中国新军的骑兵力量,一百多人,一个骑兵连,他们的衣着还是千奇百怪,战马也很杂乱,有的来自于战场缴获,有的是老百姓家里捐献出来的,更多的不是马,而是似是而非的马的子孙,骡子,比如说,骑兵连的连长马鸿溪就骑着一匹大青骡子,战马实在太匮乏了。但是在这个军事时代,它还是很重要的军种。做为甘军的悍将,回族出身的马鸿溪更加熟悉骑兵作战,在他的一再强调之下,栗云龙才决定搞起这个骑兵连的建制,但是,他对战果的实现却有些异议。不过,他很喜欢回族人的血性。他对历史上西北地区马家军的凶悍也打心眼儿里佩服。

最先行动的骑兵小分队也是马鸿溪带来的官兵,他们速度惊人,非常狡诈,十几个人到了城外,又是放枪又是怒吼,搅拌得联军一片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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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法国海外军团

戴低乐的法军海外兵团并没有直接开到第一线,他需要的是恰当的时机,所以,安南步兵营,加拿大骑兵连成为正面推进的主力,步兵排成整齐的列队,荷枪实弹,缓慢但坚决地前进,压阵的军官都是法国人,他们骄傲地扬着脖子,指手画脚地号令安南兵前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加拿大骑兵分成左右两翼,掩护在步兵的两侧。骁勇善战的戴低乐用这个阵势从大沽口登陆以来就屡试不爽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战术技巧之娴熟,特种兵作战和普通作战的配合默契之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十几名中国骑兵的骚扰行动让大多数法军士兵十分恼怒,他们来到中国两个月了,对普通的汉话,尤其是咒骂的话已经清楚,死在他们屠刀下的中国人要么卑躬屈膝地哀求,要么就是咬牙痛骂,清朝的国骂尤其是北方农民的嘴上工夫十分了得。

安南步兵营坚决地推进态势引起了那些中国兵的恐慌,他们边继续咒骂边迅速撤离,但是,撤离一段距离以后,又拐回来继续挑衅,不时有流弹从安南步兵营的头上飞过。有两名士兵被击中了胸膛,一个吐着大口的鲜血再也无力站起来行军,一个瞎了一只眼睛,手捂着鲜血哇哇大哭。

加拿大骑兵连奉命追赶,并且集中火力射击,结果,将三名中国官军的骑兵射落马下,虽然他们都被及时地抢救回去,可是,加拿大骑兵认为,敌人活不了多久了。

戴低乐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五里外的地方有许多树林,还有一些草坡。灌木丛,一些被夏天浓郁的树叶遮掩的地方也是很好的隐藏处,他判断,这十几个中国官军绝对不是偶然的行动,而是一大股清军前来进攻的阴谋,在那些绿色地带,埋伏着数百,甚至上千,几千人的大部队是必然的,清军还有这么多么?是不是被击溃的御林军?反正京城和皇宫的禁卫军抵抗还是很顽强的。他们保持着一定的实力分散突围了。难道他们又返回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联军的实力?吃过的苦头还小?

疑惑中的戴低乐没有放弃充分的准备,他明知道敌人有埋伏,还是要前进,并且计划将计就计,将这股清国的官兵彻底歼灭。他派出了一名骑兵,告诉城门口的各当上校,战斗非常顺利,其他增援部队可以安心回归本防区。

欧阳风用望远镜时刻关注着前沿的战斗。十几名骑兵顺利地将敌人引诱了出来。先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再突破城门防御,是最保守最安全妥当的打法,为了突破北门,新军配备了二十辆坦克,最有战斗经验的第三团,后面还有配合作战的三千名青壮年群众。实力达到五千多。

三名骑兵的落马,让他心里一阵紧张,非常痛惜。还好,敌人来了。

前沿诱敌分队继续和敌人缠斗,他们的骑术确实不错,清朝的官军并非一无是处,甘肃的军队来源非常复杂,其主力是三十年前的西北河州回民的反清大起义,其领导人更是清醒异常,在打败了左宗棠征剿大军以后,主动投降,结果,被惊魂未定的左大帅收编为正规军,逐渐发展了实力,成为清廷倚重的部队,这次,调集他们来京城就充分显示了其在西太后和光绪皇帝心目中的分量。

不过,甘军的统帅董福祥在战斗中生死不明,部下溃败。他们还是很勇敢的。

新军第三团的团长是张德成,他也是这次北门作战的副指挥长,虽然刚加入新军序列,可是,他的部队征战山东,天津,廊坊,杨村,西什库教堂,积累了血的经验。他们的损失很重,由此而来激发了官兵对八国联军刻骨铭心的仇恨。一听说有坦克的威力,他们就急着回来给死难的兄弟姐妹报仇。

突破敌人的北门没有悬念,这也是栗云龙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将其他三分之二的主力部队调集到北京城的东边去建立纵深防线截击敌人。

特种兵孙武和白强都在欧阳风的部下,分别负责一个连队的指挥。他们是先锋队。两人对北京城的地理环境,敌军的防御状况有感性认识,布置是非常适合的。

孙武就在欧阳风的身边:“参谋长,我们该行动了,再不行动,黄花菜都凉了!”

“耐心一点儿吧!敌人还没有钻进我们的口袋呢!”欧阳风胸有成竹地双臂交叉抱着。他的嘴里叼着一根漂亮的马尾巴草,得意洋洋地摇晃着。

“我们的口袋是活动的,坦克扎起篱笆,并且收紧袋口,还有步兵的事情吗?”

孙武不满于自己给调到步兵担任职务。他最喜欢的是单枪匹马驾驶坦克冲锋陷阵,特种兵就是特种兵,那种冒险精神,噬血狂热不是普通士兵所能理解。

二十分钟以后,欧阳风亲自率领十辆坦克从右翼发动了进攻。龙飞率领左翼,从部队隐藏的树林和坡沟地带突然出发,轰隆的马达声震撼着原野。飞扬起来的灰尘使那些坦克看起来真的象一个恶魔。这里距离北京城墙防御线十里开外了,坦克在移动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非常小心,即便如此,还是有声音传到了城防联军战地,他们那么早就知道了城北的异动并且向各当上校,向紫禁城联军最高总司令的汇报,都是从坦克声得来的。

坦克没有直接向前冲,而是向两侧迂回了好几里才斜着切向,在他们的后面,有相当数量的步兵,每一个坦克分队后面是一个连,二百多人,因为步兵的速度太慢,坦克的行军也缓慢了许多。

第一队加拿大骑兵沿着甘军骑兵的退路追了上来,直到树林密集的一道坡下,这时,他们谨慎下来,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开枪射击,火力侦察。

第三团的装备相对要好一些,一个连队还多的甘军是正规部队,几乎人手一枪,张德成的部队也配备了相当多的步枪,还有一部分是天津城里私自打开北洋武备学堂的弹药库自己武装的,步枪达到了六百多支,其余的是中国人自己造的鸟铳,马刀,扎枪等。

张德成猛然跳出来,将手里的旗帜奋力地摇晃起来,同时中气十足的吼起来:“打呀!兄弟们,给老子狠狠地打!干掉老毛子!”

固然是中国新军的高级干部了,他的脾气和语言还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埋伏的部队没有傻呼呼地跳出来,就连张德成也被身边的部下拉回了壕沟,不过,树林里,灌木丛里,沟壑里,立即喷射出密集的弹雨,正在疑惑的加拿大骑兵连当即被打掉了二十多个。

加拿大骑兵连见势不妙,立即转身溃退,这也是他们的现任长官戴低乐允许的。

见敌人逃跑,孙武和白强带领的两个连队才开始出击。他们为了节省子弹,没有再放一枪,不过,前面的士兵都保持着射击姿态。追赶的速度也不快。倒是那十几个甘军的骑兵凶狠异常地冲刺追赶,在后面连连开枪击中敌人,将先前诱敌时受到的委屈尽情地发泄出来。

又有五六个加拿大骑兵从马上栽下来。可是,没有人救援他们,其他的士兵都飞快地撤离了,掉到马下的加拿大骑兵并没有立即死亡,有的痛苦呻吟,翻滚,有的捂着摔断的大腿哀嚎。也有能动迅速往前爬着。

中国步兵还是不紧不慢地推进,这是要领,他们是造势,而不是作战的主力。

甘军的骑兵队赶上了那几个加拿大伤兵,立即疯狂地追逐和砍杀,象一群恶狼包围了几只小羊,不到三十秒钟,几个加拿大士兵被砍成了几段儿。

两翼的坦克带领步兵迅速迂回包围敌人。欧阳风的坦克的通望镜里看到了前面突然蜂拥而来的一队骑兵。他们穿着普通中国人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速度惊人,猛看起来还以为是中国人,但是,通过望远镜看,才能看清他们的短发,高鼻子,以及白种人的特征。

坦克团的车辆之间的联络已经彻底破坏,所有的电讯设备都因为时代的不同而完全丧失了功能。所谓的战场指挥完全需要靠目测。右翼坦克一辆接着一辆行进,第一辆就是关键的指挥车。欧阳参谋长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绝对的指挥意志。

欧阳风,这个最大的现场车长,下令射击。因为坦克穿越的时候所携带的炮弹基数只有一个,炮弹是极其珍贵的,他舍不得使用,幸好机枪子弹尚足。

第一辆坦克车盖打开了,射击手熟练地紧好了钢盔带,操纵起机枪来。

法国的海外骑兵,精锐的特战分队,虽然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可是并没有退缩,他们都是一些老兵。战斗中遭遇过很多的危险,很多的意外,他们已经学会了镇定自若。即便是面对死亡。近百名骑兵呼啸着向活动着的中国钢铁怪物包围过来,很多人开枪射击,很多人挥舞着马刀。他们要将这些中国的怪物彻底打败。

“干掉前面这些木头制造的吓唬人的玩具!”指挥官大吼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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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波尔多的小夜曲

机枪怒吼,弹雨纷纷,喷着激情的火舌,射击手紧张地旋转着方向,对准扇面里进攻到疯狂的敌人。

为了尽量攻击中国的钢铁怪物,收到重大的成效,海外军团的官兵不需要指挥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他们呼啸着分散开来,一窝蜂地将十辆坦克包围了。

“干掉它们!”非常英俊,脸上残留着一道凶恶的伤疤的指挥官,是个法国本土的青年,他是“法兰西的骄傲”部队里出色的格斗高手,也是特种射击手,就在话音刚落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即敏捷地拨转马头,使风驰电掣的战马及时扭转了方向,逃过了一劫。中国坦克手的机枪弹雨追着他的身后扫射了一通,将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两名海外军团的特种兵打成了蜂窝煤球,在地上没头没脑地翻滚。被打折了两条后腿的战马则一边攀爬,一面凄凉地长嘶。

十辆坦克车都喷出了火舌,将周边的敌人囊括进死亡之海。

最高级别的车长欧阳风为了节省子弹,下令将坦克开动起来,去追击倾轧敌人。“别打了,冲!”

一个冲到了跟前的法国特种兵用马刀狠狠地劈着一辆坦克的履带,直到迸发出一道道的火星,马刀出现了七八个豁口。

对特种兵而言,马刀才是他们的最爱。夜间偷袭,阵地渗透,远距离奔袭,以一当十,迂回包抄,起到画龙点睛的“棋筋”作用,才是他们地板擅长。而阿拉伯长马刀,瑞士短军刺,是他们必须配备的武器。

开始运动的坦克车一扭,不等车顶盖上的机枪手动作,坦克的履带已经以左翼为立足点,右翼飞快地旋转了一圈。那个灵巧轻盈使目瞪口呆的特种兵根本就无法躲避,他被撞下了战马,卷进了履带下,等履带旋转一周将他的尸体抛出时,早已看不出人的影子。

欧阳参谋长的灵机一动绝对是个天才的主意。只见那个坦克庞大的身躯打着旋儿冲向周围小蚂蚁啃骨头般密集的敌人骑兵。

砰,两名骑兵被撞,一个飞下了马,头朝下摔进了田间的泥沟里,另一个被甩上了坦克的履带上,虽然他机智灵活地弹起来,双手抓住了坦克的炮膛得以暂时生存,可是,形势十分惊险和滑稽。

几个法军开枪射击,子弹打在他们认为其实很脆弱的黑亮色的钢板上,结果,子弹发出了尖锐的怪叫以后,就弹开了。连开几枪以后,他们就明白要躲避炮塔上的机枪手了。

十辆坦克象十架收割小麦的镰刀,在田野里疯狂地,高效率地扫荡着。将一个又一个的法军精锐部队变成死魂灵。

法国海外军团的官兵也显示出了很高的军事素养,他们一旦发现情况不妙,就迅速地撤离,向着田野的宽阔地带尽力分散逃跑。

坦克的追击比较困难,因为敌人太狡猾,过于分散,战果的实现没有效率,因此,除了继续扫射一通增加敌人的惊恐和伤亡以外,欧阳参谋长下令坦克部队转移方向,继续向前兜击,保持原有的进攻目标。

坦克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主要是要连通后续步兵。在战胜了敌人的特种兵部队以后,步兵趁机缴获到了三十多枝步枪,二十多把马刀和各种各样的短兵器。甚至还有四匹完好无损的战马。他们的士气立即高涨起来,呼喊着义和团时期的口号,向着前面疯狂地奔跑,有的甚至超越了谨慎的坦克部队。

侧翼的前哨接触战的胜利,使欧阳参谋长对法军的狡诈和骁勇有了清醒的认识,他修改了八国联军的胜利完全是因为武器装备先进的观点。同时,心里也开始沉重,其实,坦克团和步兵师的进攻方案过于乐观,突击的兵力过于单薄。可是,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坚持战斗,才有胜利的希望。

安南步兵的队伍序列已经充分展开,五排官兵的间隙不是特密集,但猛然看起来,显得非常庞大,气势磅礴,能用这么一点儿的部队就造成这么大的威慑力,非戴低乐中校莫属。

这时候,世界上的主流军队战斗队形还是密集的阵势,说得再白一点儿是人海战术。这是步兵。如果配属了足够的炮兵火力和骑兵掩护,就是很标准很现代化的战斗了。

戴低乐中校蔑视清朝官军的战斗力,因为在他面前的敌人没有能坚持到一个小时的,不,没有坚持到三十分钟甚至二十分钟的。他曾经用自己的这支小部队击溃了清军的一支五千以上的大部队,缴获甚丰,后来才知道,那是清国天津城的提督宋庆将军的精锐。他将部队分散开,为的是尽可能地张开两翼,兜捕住更多的敌人。

加拿大骑兵按照吩咐,没有突出攻击,他们老老实实地呆在步兵的两翼,对他们而言,战斗需要休息了,因为,只有敌人崩溃的时候,才是骑兵最能发挥作用的黄金时代。一名骑兵在追击中可以砍死几个,十几个,甚至三四十个败兵,这是事实证明了的。他们等待着双方接战并且,敌人迅速崩溃的消息。

攻击的主力是大炮和步兵,扩大战果的王者是骑兵。

戴低乐中校悠闲地点燃了一根香烟,缭绕的烟雾被他吸进了肺腑,滋润着他的枯燥乏味的心灵,他感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颤栗起来,舒服得很想唱起法国南部著名的海港城市波尔多流行的小夜曲。那是个美女云集,火辣浪漫的城市,不亚于巴黎,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女人丰满的身体,曲线,坡度,柔软,湿润的许多。当然,他也喜欢中国的北京,八大胡同里战战兢兢的野鸡和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的良家落难者也很有趣。女人真好,他由衷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儿,同时,他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体某一部分逐渐变化的乐趣。他决定,在战斗胜利以后,他立即去八大胡同里庆祝自己的成功。

枪声密集起来,前沿的射击对抗开始了,安南步兵娇小的身躯却在这个场合显示出灵活矫健。他们熟练地压着子弹,开动枪拴,虽然他们的脸色大多很瘦弱很难看,可是,他们其实很健康,差异是民族和人种造成的,戴低乐中校有理由对自己训练出来的部队放心,因为,士兵平均每个月的步枪实战训练要消耗掉二百五十子弹,是个极高的训练量。尽管他们是山地战的专家,可是,在平原地带也毫不逊色。

从枪声中就可以判断,战斗是一边倒的形势。戴低乐中校将烟屁股用力地抛到脚下,狠狠地踩成泥泞。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立刻,就有一名骑兵通讯员向前面奔去。

法军的军号令人鼓舞地吹起来。战鼓兵更是奋勇地敲打。每一个法军,也包括那些安南人,都精神焕发,象注射了强心针,或者吃了鸦片烟。

这是秘密号令,是发动海外军团攻击的信号,按照计划,这时候的海外军团已经潜伏到清军抵抗者的背后,正在秘密地集结,等待着这号声就出发,做突如其来的致命的一击。

戴低乐从不怀疑海外军团的能力。即使以前他们遭遇了敌人的埋伏,依然能反败为胜完成任务的。在阿尔及利亚,曾经发生过三千土著民兵伏击七十名海外军团官兵,结果却是相反的著名战役。海外军团不仅打败了伏兵,还抓获了他们的指挥官。

五分钟以后,戴低乐中校下令改变号令,于是,法国步骑兵集团,立即改变战术,由战地对射的佯动到奋勇当先的快攻,五道散兵线向前猛烈地推进,同时,士兵们发射出密集的子弹。

“可怜的中国人,可怜的夏天!上帝保佑你们都进天堂吧!”戴低乐善良地双掌合什,做着弥撒。对他来说,只有和上帝说话祈祷敌人,才能洗刷心头的不安,那是刽子手们人行不通偶尔发现时心底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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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再来一炮

当望远镜里所有的坦克兵都能清楚地步看到北面已经处于包围圈中的联军士兵正在傻呼呼地向前突击时,心底里都忍不住冷笑和嘲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射击手梁磊对欧阳参谋长说:“我觉得敌人非常可爱的。”

“哈哈哈!”车箱里的四个成员都大笑起来。

因为通讯设备的失效,现在唯一能正确联系的方法只有古老的人力,于是,每一辆坦克都打开了炮塔的顶盖,轰隆的发动机声音非常之大,他们只能用手势来说话,幸好赵阳刚政委心细如发,早就下令每一辆坦克里储备一面三角小旗帜。也就是旗语联络,虽然这些东西已经在现代的军队建制里消失了很多年,可是,拿出来时还是非常管用的。士兵们的适应当然不快,但是,最简单的旗语是看得懂的。

欧阳参谋长亲自摆动旗帜,下令开炮。

因为指令下达手段的落后,这面十辆坦克的炮弹攻击非常零乱,又因为要尽量节省弹药,每辆坦克只准发射两颗,结果,听起来就是乱糟糟的声音。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车声猛然一震,80毫米榴弹炮长长的炮膛发出了一声怒吼,火光和硝烟将炮口遮掩,更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坦克兵,因为距离格外近的关系,都感到了胸膛一紧,耳朵里钻进了无数的小蜜蜂。当然,要不是他们的耳朵已经塞住得到了良好的专业的保护,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梁磊将望远镜按照要求递给参谋长,恰好这时炮弹炸响,他被震得摔倒了,脑袋碰到了前面的车体上,钢盔的保护使他免于受伤,但是脖子扭了下,很酸痛。于是,气得他破口大骂:“切!耍鹰的爷儿们今天被老鹰啄了!”

“够男人!再来一炮啊!”这句话是坦克兵在实弹训练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枯燥的军营生活酿就了独特的满含苦涩滋味的文化酒香。雄性动物们只有在这个时刻才能挣脱纪律和文明外衣的约束,自然地发泄一番。

这儿话当然很形象。

也许是真的置身于生死攸关的战场,人的超越生死的气概才能发挥出来。也许人们善于用刻意的张扬来遮掩内心恐惧的某些东西。所以,坦克兵们大声地吼叫着。

欧阳参谋长没有普通士兵的悠闲和自由,他必须时刻观测敌情,做出适当的指挥。有机塑料质地的浅度近视眼镜的薄片被扬起的灰尘和炮弹的硝烟影响了,他习惯性地用左手的指头勾着擦了擦。硝烟的淡苦味道让他异常兴奋,有着浓郁书生气的他热血沸腾。

在视界里,右翼坦克兵的射击尽管只有二十发炮弹,也已经造成足够的战场效果,四百多名敌人步兵,一百多名骑兵,因为在强力攻击的时候阵势自然收缩,人群密集,所以,受到了重大杀伤,也许是现代战争观的指导,参谋长觉得,二十发炮弹打死打伤一百名士兵已经是很满意的结果了。因为前两次世界大战的战损比例,也就是歼灭一个敌人所消耗的弹药平均要高得多。

敌人的攻击队形被打得乱七八糟。就象被狂风扫过的秋季的玉米地,那时,玉米一人高了,既健壮又脆弱,一旦下场雨再及时地来场风,大片大片的玉米就悲惨地倒伏到泥泞里,非伤即死。有的时候甚至绝收。欧阳参谋长是农村来的,自然对这一场景非常熟悉,他觉得,就是这样的。敌人的队列乱了,进攻态势别遏制了,其混乱和失败也是必然的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北门战斗的第一个预想目标基本实现。

他很高兴。

比他更高兴的大有人在,那就是正面推进,抵抗联军步兵进攻的中国新军步兵三团的主力。孙武和白强作为先锋连队的主官,和部下的官兵并不熟悉,甚至他们的部下连对上级的称呼都还停留在义和团的年代:“师兄,洋鬼子打得太凶了!您快躲躲!”这是他最贴近的一个战士对他的善意提醒。

联军步兵在一刹那间的攻势曾经达到高潮,密集的子弹打得周围的树林都劈啪做响,空气里传来了奇怪的尖锐的声音,象一场音乐会,当然,对于前义和团士兵来说,这是恐怖的死亡之音,他们无数的兄弟姐妹就在这声音里血染黄沙,尸横遍野。

不过,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些单凭着血气之勇就敢冒冒然拿着原始的刀枪武器和敌人硬碰硬的莽撞汉子了。在坦克团的三天时间里,他们得到了最基本的训练,知道什么叫做勇敢,什么叫做莽撞,知道什么叫正确保护自己,什么是无畏牺牲。其实,他们已经有血的教训和感悟,知道血肉之躯即便是蒙上了武圣帝君的符咒,老天爷的神水,都不可能吓走敌人的子弹。

先锋连队没有直接迎战,而是理智地向后面退缩,迅速地回归。回到了第一道天然的掩体,一条小沟壑里,虽然它的宽度有限,河里还有很多的泥浆,可是,军事价值是无与伦比的。看着两个大师兄,也就是连长的两位坦克兵,也就是大家心底里所崇敬的天降神兵们都知趣地躲避到了沟壑了,绝大多数的官兵都觉得,还是服从军令好。

第三团的先锋连队有了一些伤亡,尽管他们撤退及时,大约十几名士兵被打伤,其中十个左右,也就是大部分难以救治,白强和孙武并没有命令士兵去抢救他们,尽管有士兵有那样的冲动,但是被制止了。他们奉命在沟壑里开枪还击。先锋队装备了一百多杆的近代步枪,子弹也不少。足够和敌人对抗一阵子。

张德成和曹福田两人才得到一架望远镜,还是从一辆坦克里勉强卸下来的,坦克兵性能优良的望远镜成为义和团战士们眼里的神奇之物,被称为千里镜。张德成忧虑地观测着前面,当看到十几个人影倾倒在阵地上却没有自己人前去救援时,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将大腿狠狠地捶着。

“师兄,情况怎样?我们的兄弟能不能抵挡住洋兵?”曹福田焦躁地急促地喘息着问。

“还好吧!”张德成其实一直在奇怪,既然坦克团有那么厉害的兵器,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猛干一阵?干吗还需要步兵上去牺牲?那些可都是他的亲爱的兄弟啊。每一个都是过命的交情,难以割舍,随便死一个都揪得他心疼。

他和他的部下亲眼见证了坦克的威力是在路上,当时,他真吓坏了,要不是有柳大风等人介绍,他绝对不敢相信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的钢铁疙瘩能自己跑。他是标准的农民,对西洋传来的事物抱着本能的反感,他在两个月前还一直怀疑洋人都是魔鬼,他们坐着军舰从海上漂浮而来纯粹是瞎扯蛋,钢铁那么重,能在水里漂吗?好在两个月的真刀实枪的战斗,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地狭隘,世界上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没有办法,唯一的态度是适应,否则,就是自己的一套形意拳再精湛,大刀片子抡得再虎虎生风,都将成为洋兵的枪下冤魂。

“师兄,你说那些铁疙瘩真的能当大炮用吗?”曹福田听到了刚才坦克兵的机枪扫射,可是,还从未听到过所谓的坦克大炮的轰炸的实战场面,他不敢相信。

“待一会儿不就。。。。。。”他的话音刚落,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尖锐的呼啸,同时,大地猛然颤栗了一下,再接着,那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地的震撼越来越大,颤栗的频率越来越快,耳朵里是嗡嗡嗡的怪响,脚下是晃动的地面,好象天旋地转的那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要不是洋人的诅咒,他们这些善良的农民还不知道世界末日这样邪恶的说法。

“天呐!”张德成的心里颤抖着,嘴片子也在颤抖着,双脚却竭力支撑着站稳:“是不是洋人又开大炮了?”

“比洋人的大炮还厉害呀!”

比他们紧张的人多的是,那就是全体的第三团士兵。猫在后面很远距离的其他步兵都庆幸自己没有抛头露面,躲避在安全的,洋兵大炮打不着的地方。他们对洋人的认识已经非常现实了,知道自己不是敌人的对手。知道敌人的洋枪和洋炮非常厉害。一旦给沾着就别想舒坦。先锋连队的士兵更是惊恐万状,因为,他们的耳朵听出来那恶魔的声音是冲着他们来的,好几个士兵根本不顾周围同伴的牵扯,惊呼一声扭头跳出沟壑就跑。他们在洋炮的面前吃的苦头实在太多了,而且,以前的洋炮哪里有这么大的声音?

幸好有一些士兵还记得坦克团训练的,特别是两位新连长讲的话,越是你趴着老实,越是安全,还有,大炮一响,我们就赢了!也许是我们的炮吧?许多士兵这样想时,还是不由自主地丢掉了刀枪,甚至近代的步枪,将两只手抱住了脑袋。

就是连队里的几个正规军,甘军士兵也不例外。

爆炸接二连三响起时,白强和孙武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们观测着炮击的效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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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戴低乐的末日

巨大的气浪将戴低乐中校破败的树叶一样无情地卷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下来,遭遇同样命运的以他左侧两米距离的一个中心原点出发,数米半径的所有士兵,包括了一匹马,同等数量的步枪,还有一只皮靴,一个安南步兵孤独的头颅的前半部分:脸。---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完了!戴低乐带着这样的猜疑和事业未成的遗憾,惊恐万状地摇晃着双臂,想要取得哪怕任何一点儿可抓的稻草。巨大的耳鸣声和不可避免的晕眩,以及左腿突如其来的沉重和麻痹,都使他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愉悦,他知道,自己受伤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面对的敌人总是那样愚昧落后,操持的不是刀枪棍棒就是可笑的土炮。所以,他从来没有做过防御强悍炮火的心理准备。所有的血液在惊恐的刺激下,都涌上了头顶。

不过,特种兵毕竟是特种兵,体格的健壮非寻常人所能比得,他落到了地上,下意识地爬起来,肩膀上遭到了无耻的偷袭,几乎将他再次击倒,他愤愤不平地扭转了身体看时,却是一把还紧抓着细长马刀的半截手臂和一尺多长的加拿大皇家骑兵漂亮的套袖。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充斥着耳鼓,让人的情绪犹如滔天海浪上坏了掌舵的帆船,戴中校看到了原先密集进攻,井然有序的部下突然变成了一群抢着花朵的蜜蜂。不仅哇哇大叫,四处奔逃,还纷纷丢掉了武器,双手抱着脑袋,军人的英武和勇敢精神荡然无存。

耻辱比伤痛还要严厉,尽管后者在那一阵麻痹以后,突然汹涌澎湃地吞噬了他左腿的下半部分,还好象有一条毒蛇的凶猛,向着膝盖上以上的地方扩展。他大声地呼喊:“保持队形,保持队形!继续进攻!”

他能判断出,这些爆炸是德国克虏伯大炮的炮弹造成的,因为在战前的数年间,清国朝廷从德国进口了很多这样的武器,就在天津的北洋武备学堂里,联军就缴获了不下十门这样的威力可怖的家伙。

戴中校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德国,诅咒着他们的皇帝,首相,以及他们的女性家属,不过,他并没有被这样败坏的情绪所左右,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应变能力极强,他看到了身边一匹正打着旋转无所适从的战马,立即向前爬出,痛苦中他爬出了一丈远,然后,右腿突然弹跳,纵上了马鞍。

在这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军官的尊严和自信,他相信自己还是法兰西的骄傲。

轰!轰!两团黑色的烟雾好象传说里西方的黑巫师的魔法屏幕,刚刚从炮弹的狂风暴雨中抬起头来的法国军队面前,又被它们邪恶地笼罩住了。

这是新军第三团的两门土炮。就隐藏在第一道沟壑的灌木丛里,直径两尺的巨松被掏空了内脏,外面箍紧了无数道钢铁的圈条,黑洞洞的炮管非常渊深,烟雾就是从这里喷发的。一门土炮至少装填了数十斤火药,因为土制火药中混杂了以前天津城弄来的北洋火药,威力非同小可。

“好!”孙武说。

“确实不赖,这是原汁原味的霰弹大炮,榴弹炮的老爹!”白强说。

碎石,铁块,尖锐的珍贵的玻璃片,以极大的速度迸发散射,将周围诺大一个场所里的安南士兵,加拿大骑兵统统覆盖。

血肉横飞,腥臭扑鼻。甚至隔着三十多米,戴中校的脸上都增加了新鲜的血液。

“分散隐蔽,隐蔽,卧倒!卧倒!”戴中校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军官的战场责任。不过,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话后悔了。

无数的中国军队,穿着千奇百怪的服装,喊着难以辨别的方言,举着同样混杂不堪的武器,突然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那里,刚才还是夏季茂盛的蒿草,优美摇曳的灌木,开着芳香的鲜花,令人心旷神怡。

对峙线上的清国人,戴中校是知道的,可是,后面乌云一样众多的敌人就远超他的想象。在一瞬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次清国人的主攻进攻,是有着深刻背景的!

“撤退!撤退!”他理智地做出了判断。

炮弹蹂(躏)以后,他的部下还有战斗能力的不足一半,敌人至少有两千,或者三千,而且以逸待劳,武装到牙齿。

法国步骑兵的联军一旦接到盼望已久的命令,立即象崩塌了堤坝的潮水一样向着后面倒退,尽管他们只剩下二百多人,可是,气势汹汹,训练有素。红色的安南步兵红色的军装上衣,象巫师邪恶的诅咒符号。

戴低乐中校身体力行地做出了撤退的典范,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勇猛,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军人的荣誉,法兰西的骄傲都见鬼去吧,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可宝贵的。连伟大的战神拿破仑面对着反法联军的刺刀还忍辱偷生呢!

“撤退,撤退!”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部下,变换着法语,安南土语,加拿大口吻的英语,传播着上帝的福音。

那些士兵多是他的亲信,所以非常顺从。安南士兵更加明白雇佣军的微妙地位。他们跑得极快。尽管后面汹涌澎湃的中国军队的浪潮飓风一样卷过平原,吞没了一片又一片的庄稼地,接近了敌人,还是没有能追赶上法国人以及他们的同盟军。

孙武和白强下令,绝对不允许使用步枪子弹射击,因为刚才的对抗已经消耗了不少,攻进城里以后,想必还要发生巷战,过早过多地消耗武器弹药是不明智的。所以,中国军队只有以血气之勇,去追杀敌人。

张德成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战场的巨大变化,他高兴地大声叫喊:“好啊,好!干得好!干他娘的洋鬼子!”

曹福田见他罕见地失态,立即抢过镜子,看了一会儿,猛然将镜子往着空中狠狠扔去:“走,咱也干他娘的!”

两名高级军官,前义和团首领,带着一个连的亲兵卫队,外加一千多名的助战群众,意气风发地向着前面冲锋。

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赢得广大义和团群众的支持和信任,栗云龙煞费苦心,以自己的两员爱兵孙武和白强在前,以两个老首领为预备队。

孙武和白强一面在前冲锋,一面大声地呐喊,鼓励着大家:“杀!杀进北京城,解放全中国!”

“杀!杀!”没有几个人理解解放全中国的含义,他们毕竟是大清国的百十年前的子民,孙武等人也没有事先讲解过。不过,那句话很神秘,很有感招力。践踏过敌人横卧的尸体,伤兵的哀鸣,中国新军第三团象一张开了口的大网,罩向惊慌失措的逃鱼。

欧阳参谋长已经带领坦克部队转向,他站在打开了盖子的炮塔上,亲自挥舞旗帜指挥部队开始新的攻势。

坦克部队灵巧地转移了目标,排开一字长蛇阵,向着北京城门风驰电掣般冲去。在他们的后面,是两个连队的步兵,携带着近代步枪,配备着古老的大刀片子,紧紧跟随。

戴低乐中校率领的残余部队感到了空前的绝望!

那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了前面正涌的中国军队的稀疏的散兵线!

难道敌人将我们包围了?这一刻地惊恐使多少次都临危不惧头脑清醒的戴中校脊梁上腾起了一股寒意,额头上冷汗淋漓。

中国人这样狡猾?他们要干什么?

不过,他终于更清醒了!

怪物!怪物!真的有怪物!对,日本(猪)说得不错,美国佬讲的也有道理,他们不是在糊弄司令部,不是在妖言惑众,确实有怪物,不,是怪兽,中国怪兽!

难道,刚才的炮弹就是从那些中国怪兽的口里喷发出来的吗?上帝呀!这是怎么回事儿?

“中校?”

“长官!”

两名加拿大骑兵疑惑地围绕着他“快走呀!”

“赶快向左面或者右面撤退,千万要避开那些狰狞的卑鄙的怪物!”戴中校凄惨无力地挥舞着手势:“逃吧,法兰西的骄傲,这不再是我们的战争,而是上帝和撒旦的对决!我们不应该将自己的命运搅拌到这里来!”

加拿大骑兵忠实地执行了同盟者的友谊,将他连拉带扯拽走了。

战场陷入了混乱,一部分法军向前跑,一部分向左面跑,但是,其结果很凄凉。戴中校的指挥尽管是正确的,可是,急于回城的惯性思维毁了安南步兵,他们没有向左也没有向右,而是直接冲向城里,那正是欧阳参谋长早就预计好了的。

两个连的先锋步兵暂时停滞了下,成为堵截敌人逃难的铜墙铁壁。一阵乱枪,将安南步兵打回了现实和绝境之中。

“缴枪不杀!”第三团的士兵念叨着刚学会的战场用语。可惜,安南兵听不太懂。语言障碍扰乱不了战败者对自身命运关注的理性思考,他们纷纷丢掉了枪支,举起了手。

战败者举手,是早就有的规则。

戴低乐中校带着大部分骑兵向着左面的缝隙奔逃着。可是,扇面形状的中国追兵以及少数拦截的士兵还是造成了围堵的姿态。

“难道今天就是我的葬身之时?”

戴低乐拔出了腰刀,挥舞着步枪,他决心顽抗到底。

前后两面,中国人狂热地冲锋过来。没有开枪,要是开枪的话,他早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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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玄武门外

残余的加拿大骑兵连凭借着战马的速度和威势,挥舞着战刀,熟练地步枪射击,困兽犹斗,数名中国士兵被打死,倒在奔涌的队伍前面。---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一个士兵的脑袋整个被掀起了。浓白的脑浆和着鲜红的血汗令人发指地飞溅,周围狂热冲锋的士兵们被吓得停滞了下,爆发出一片惊呼。

但是,孙武和白强两名特种兵,也就是两个超级射手开枪了。

砰!砰,砰!数声枪响,四个联军骑兵,特别是那个手段也很毒辣的家伙被打得仰面朝天,翻滚下来。每一个都被射中脑袋,再无生还的理由。三个滚到了地上,被马蹄踩得变了形,一个别了一只脚在蹬里,随着战马的狂欢,脑袋和肩膀沉重地拖在时或坚硬,时或泥泞的土地上,令人心悸地起伏。

数名士兵装填子弹,以备两名特等射手大展神威。

战场上有时就是那么简单和奇妙,很少的人可能决定了整体的命运和情绪。中国新军第三团的先锋两个连再次爆发出狂热的攻击精神,将包围圈儿迅速地缩小。大刀,长矛,甚至棍棒,加上这时期的新式步枪,人潮战术更多意义显示在了对敌人精神的压抑上,加拿大骑兵左冲右突不得前进道路,终于崩溃了。

但是,战场形势总是千变万化的,战场的东边忽然响起了枪声,接着,数十名骑兵恶魔一样疯狂地奔驰过来,半割了庄稼的地平线上,腾起了纷纷扬扬的灰尘,草叶,边缘上的中国军队刹那就被射杀了十几个。猝不及防的中国军队被迫向后面撤退。“快,联军来了,洋兵的增援到了!很多敌人呀!”一些士兵惊慌失措地呼喊着。

毕竟是刚加入新军系列几天的前义和团群众。对战场的形势判断没有任何依据。本能的恐惧使他们陷入了混乱。

还是老兵发挥了关键作用,孙武和白强敏锐地发现,敌人虽然气势汹汹,其实兵力单薄,长长的骑兵冲锋线,只有数十人,他们的心里坦然了。

“杀呀,敌人逃不掉的!”两个人亲自在前冲锋,一面继续开枪射击,终于将士兵的精神振作起来,焕发出新的勇敢,

“敌人不是来了好多吗?”一个兵犹豫着。

“屁!就那么几个!”

“谁说的,明明那么多一大片的。”

“你瞎了眼了?是连长说的!”

“哦!他说的?一定不错!”

跟着两位连长,三百多名士兵逆流而上,迎击着敌人。

不过,乘着这短暂的混乱,戴低乐中校得到了宝贵的时机,他两腿狠狠一夹马肚,带领着数量不断减少的加拿大骑兵,从包围圈儿的缝隙里逃窜了。

那些突然出现的是法军的海外军团,法兰西的骄傲绝对不是随便乱起的,被坦克打败了以后,他们及时转回来反击,才使最高指挥官幸免于难。不过,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支最精锐的,就连整个联军司令部都搅动的特战部队,安全撤离战场时,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孙武和白强只派出了少数的骑兵去追击敌人,并且,西北回族人出身的甘军马家骑兵骁勇善战,虽然只有二十多人,却照样跟着敌人的屁股连连开枪取得战果。就连戴低乐中校的胳膊上都不免再挨一枪。

先锋连队和坦克小分队后面紧跟着的两支部队,终于混合到了一起。虽然建制还保持着完整,可是,在城里面看起来,却是难以分清,举目多见,但有纷纷扬扬的人头,惊天动地的呐喊。

张德成和曹福田两位义和团的大师兄,大佬,正挥动一个连队的亲军和数千助战的群众象一个大蜂团一样从田野上卷过来。

所以,从城头上,尤其是用还不太先进的望远镜看起来,那种攻势已经非常震撼了。

城北门守卫司令,法国上校各当慢慢地将手放下来,眼睛里含着泪花,胳膊剧烈地颤抖。戴低乐中校,他的最得力的部下,生死不明,他最精锐的戴氏联队,特别是一路上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特战先锋海外军团能否逃脱中国骑兵的追捕?都是个未知数!

“立刻组织城门防御!”他还没有忘记一个职业军官的责任。抹掉了眼泪强做镇定地吼道:“我军已经包抄了敌人的背后,将他们驱赶到城门边来了,我们要在这里将敌人全部歼灭!”

要不是今天偏巧就有不薄的灰云遮掩了早上的阳光,到现在还不能全部消散而影响了视力的缘故,他的话鬼才相信呢,因为刚才的战场就在距离城墙数里远的地方,田园牧歌年代的空气可见度极佳。

“是,长官!”通讯兵大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军令,就向着下面怒声喊着,一路小跑传达去了,马上,组织城门防御的命令就以上校为中心波浪一样迅速地传播开来。

各当上校看到了中国军队人潮前面的古怪东西,于是,心里隐藏得很浅薄的印象被激发起来了:“怪物?会跑的钢板怪物?难道那就是美国胆小鬼麦克阿色少尉所说的汽车炮?天呐,竟然是真的!”

要不是他对自己的部队过分担心,乱了神智,他本来应该早十几分钟就意识到那些庞然大物的。其实早些天,日本的残余士兵和德国的某些败兵就逃进了城里,讲述了他们可怕的遭遇,但是没有人相信,反而将那些训斥为胡说八道。因为战败者总是会为自己想方设法开拓责任的。会跑的钢板怪物,新式汽车炮,都成为北京城里联军官兵嘲笑胆小灰,无能者的新名词。就是试探着出击北面的联军小部队,也多数不见了踪影,于是,人们将北京城的北面数里的区域暂时划为魔鬼区。本来,联军司令部已经决定,将派出强大的讨伐队去扫荡那里的中国军队残余,以去掉产生奇怪思想,动摇军心的根源。可是,联军还没有动作,清国的军队就来进攻了。

各当上校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过,他也不是太担心,因为,不仅城墙非常坚固,就是城墙内外都有辅助性的战壕可以设防。特别是城里,原来是清军和义和团防范联军的,现在成了洋兵的法宝,所以,各当上校很庆幸当初没有让中国老百姓填平了它们。

清理战场,彻底将安南军队俘虏。收缴他们的武器弹药,押解他们向后面转移,以及收拾战场上丢弃的洋兵的武器,或者抢救自己的伤兵,本来是一件很轻松很有序的工作,可是,却搞砸了。

许多士兵去抢夺缴获的枪支,因为洋枪太稀少了,谁不想自己能有一杆?谁不想操一杆洋枪跟敌人算帐报仇?甚至,就是抱着洋枪看一看都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还有许多士兵包围着举手投降了的安南兵,先是痛骂,接着是动手动脚,连踢带打,有人劝解要服从军纪,不虐待俘虏的,有人肆无忌惮硬做的,还有人朝着敌人尸体发泄心中愤怒的,也有哇哇乱叫得意忘形的,还有偷偷搜索着敌人尸体发点儿小财的。不一而足。这样,前面的往后面周转,中间的还在混乱,后面的张德成大队又到,数千第三团官兵搅拌到了一起,要不是几个老兵奋力地呼喊,特别是几个人首领级别的军官清醒过来指挥,不定还能闹出多大的乱子呢。

军纪的涣散几乎使这支刚才还生龙活虎,英勇无比的军队垮掉。

欧阳风参谋长虽然也注意到了后续部队的问题,却不愿意耽搁下来,他相信这些爱国群众对战场的适应会有一个过程,也相信他们的能力和精神,更对孙武白强等老兵抱有希望,所以,他只是让指挥车稍作逗留,就继续前进了。他们的位置距离北京城墙只有两里之遥。已经不需要再指挥了,他被战士梁磊强拉回了炮塔内。

“参谋长,您看,北京城,城墙啊!咱早就看不见的文物啊。”梁磊兴奋地说。

“是啊,多么珍贵价值无比的文物,可惜,被八国联军的鬼子们捣鼓成什么样子啦!”参谋长痛心地说。从潜望镜孔可以清晰地看到,连绵起伏的城墙带着炮火耕耘过的,残缺的苍凉的美感,正迎接着他们。

虽然他是一个高级指挥员,也很有文物意识,可是,对于北京城的古迹印象其实很有限。清代的北京北门叫什么?他不知道,于是,干脆想当然地在心里叫他玄武门。这也是团部在制定全部战役计划时,他坚持将第一阶段的突击战定名为玄武门计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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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瓦德西的小算盘

作为左翼突击的主力,龙飞带着三辆坦克车联结为一个打击分队,成为此次北门战役的最先锋,因为他没有负担指挥职责,而且,被包了饺子的戴低乐法国精锐联队的处理毕竟延缓了欧阳参谋长的进攻节奏。---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所以,龙飞的左翼就成为全部战斗的尖兵。其实这也是他刻意追求的。龙飞上尉今年才二十五岁,朝气蓬勃,红光满面,而且,人如其名,小伙子长得也非常英俊,从另一个角度讲,他可能是坦克团里最不幸的人了,因为他还是个童男,而且,比栗云龙团长的亲随王猛更加不爽的是,忘乎所以,王猛有了女友,关系很亲密的那种,就是穿越了也不遗憾,可是龙飞呢?正在被人介绍女友,也就是说,铁血男儿连美眉的手都没碰过,穿越前的几天,也就是针对某外国势力的西南地区特别大演习开始前的几天,他遭遇了桃花运,军长的女儿来部队看望老爸时,邂逅了他,并且一见钟情,据说军长也非常赞赏他。就连栗云龙都羡慕他龙飞的运气,说,只要入赘将门,他这一辈子的前途就板上定钉了。当官儿未必是龙飞的心愿,可是,那个女孩子非常俊美,气质,让他失魂落魄。

我当初为什么不能胆大些,再胆大些,就是吻人家一口也值得啊。

其实在坦克车上,龙飞竟然偶尔想到了那个女孩儿,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也许是战争的残酷环境,使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自己最珍惜的东西。

两三里的距离,对于坦克兵来说,只是极其短暂的游戏活动。

“车长,我们怎么撞不上敌人的大队呢?要不,就是抓上几个舌头也好玩啊。”情报兵田同随着坦克的颠簸身体剧烈地起伏,仍然能牢牢地窥视着潜望镜。

“这是进攻,又不是侦察。”龙飞上尉苦笑道。“想多抓几个俘虏玩的话,唯一的办法是加速前进,袭击那些掉队的,小股活动的家伙。”

他们说的玩是指审讯,情报部门最得意的可能就是审讯战俘了。

“嗯,车长,我们最好抓些日本人,我的语言审问起来没有障碍。”田同炫耀着自己深厚的日语功底。他这样也是被逼的,大学女友毕业以后义无反顾地哈了日,踏上了赴日留学的征程,两人只能鸿雁翩翩,青鸟相连,后来,越洋电话成了首选,女友熟练的日语让他奋起直追,所谓近墨者黑,这是他的自嘲。

“省省吧,那些猪头只配下酒菜,他们硬得狠,咱还是抓些其他国家的,比如美国大兵,英国皇家什么的狗屁杂牌兵,要么法国的破烂雇佣军也可以。本上尉的英语和法语都还过得去。”

“那敢情好啊。”

三辆坦克车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继续向前突击,灰尘仆仆地掠过坦克强悍的闪烁着青色荧光的炮管,飞溅的草末劈打着绿色的车身,怒吼的履带旋转到看不清节点,八一标志更加鲜艳夺目,别具一格。

“我就不信,八国联军的腿真比兔子快。”田同最遗憾的就是,城外包围圈里的敌人太少了,只有几百人,按照计划,他们可能遭遇的是敌人的北门主力,孙武说,敌人在这一片集结的兵力有上千,西摩尔供认,约一千五百名士兵驻守在北门附近。第二梯队还能得到三千名士兵的援助,甚至,总司令部,也就是北京城中心的联军占领委员会的紫禁城兵力也能迅速机动。城外歼灭敌人不多,巷战的艰苦和残酷就难以避免。这是坦克威力难以发挥,令人不快的。

在龙飞小队的后面,呈现品字型是其他的七辆坦克,因为孙武的情报显示,敌人在北门没有布置炮兵,所以,坦克肆无忌惮地直接抵进城墙边,他们更不担心反坦克炮的埋伏,什么反坦克地雷啦,大炮啦,手雷啦,都还在它姥姥家钻裤裆呢。现在的世界,坦克,真正是没有天敌的巨无霸。巨大的装备优势奠定了非常的心理优势,龙飞小队一面观测着城墙上敌人密密麻麻地步兵和洋枪的黑洞洞枪管,一面加足马力。三百米的距离附近有了一道不小的沟壑,虽然也是孙武白强情报中出现的,但是,却没有这么大,难道敌人又加固了?

四五米宽的壕沟,竟然深达三米多,这哪里是一道人工小沟?简直是要命的天堑。

看来,联军对北面不断发生的所谓“恐怖”战争,也做了一些新的准备。

坦克分队被迫停了下来,寻找着可以突击的地方。

对于重型坦克来说,极大的吨位和宽阔的车身,可以对付这样的难题,但是,轻型和中型坦克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为了增加坦克的突击速度,北面使用的都是重,轻型坦克,重型坦克和其他车辆都被集中到城的东面,用来堵截敌人的逃跑,栗云龙坚持认为,击溃敌人并不难,将敌人赶出北京城更是轻松,难的是将他们彻底消灭,所以,堵截的责任比攻击还要重要。

他的话不无道理。

龙飞马上就做了出正确的判断和指挥。因为这一截儿壕沟“天堑”并不多长,大约百十多米,只要绕过就是了。坦克车正打转方向躲避壕沟时,突然,从城里涌出了一片土红色的人潮。

“上尉,他们出来了。数百人,不,上千人,至少一个加强营。”田同兴奋地,惊喜哦报告。

“好!太好了!谢谢西洋人的上帝。”龙飞捏着腮帮幽默地说:“正好,我们停下来,给他们一个出手的机会,否则,他们会说我们不遵守游戏规则。”

联军从城里再次派遣兵力出击的情景,后面紧跟着的欧阳参谋长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里升腾的是轻松和庆幸,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得越多,你们完得越快!

二十辆坦克逐渐汇集到了沟壑的北面。并且留下几辆,其余的向两边绕路,也正好的包抄的态势。

确实是一队八国联军,而且还不少,从城墙上看,尾巴拖在城里很远呢,足足有一里多长吧?

各当上校难以用准确地心情来描述这一天他的观测,对部下覆没的悲痛还在撕咬着他的肺腑,新的悲剧已经来开了序幕。

他曾经在城门口阻挡联军的指挥官,劝告他小心谨慎,因为,敌人非同寻常,远不是以前碰见的那些乌合之众,更何况,他们骁勇善战的怪物汽车炮更是令人恐怖。

联军的步兵和骑兵稍微停滞了下,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最高指挥官的指令,不过,他们很快就出发了,而且,精神抖擞,得意洋洋,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没有哪一个士兵会认为他们将有西方战神拿破伦在比利时境内同样的遭遇了:滑铁卢。当然,他们会更惨。西方人对战败者的宽恕很难适用到同东方人的战争理念里,因为东方受到的战争灾难是非人的。他们需要发泄和报仇,需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那名指挥官当然有资格不听各当上校的建议,别说是各当上校,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萨比托将军出来,也得俯首听命,这个指挥官不是别人,正是联军的最高司令官,德国现任的大将,陆军总监,联军的跨国形象大使瓦德西!

上了年纪的瓦德西大将在真实的历史中,因为指挥了中国的平定叛乱拳匪的战役,国际功勋,而被授予德国的元帅,这是德国职业军官最大的荣誉,奢侈的梦想。不过,在这和时代,他没有这样骄傲的资本了。

来中国作战并且指挥八国联军,是他积极争取来的,当然,能不能担当最高指挥,也不是他的最高目的。他最最真实的想法不是要来遥远的东方炫耀德意志的武威,不象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那样耿耿于怀于三两个破传教士被中国百姓砍掉了脑袋就会毁坏中欧帝国的无上光荣,一定要疯狂报复的那样,他是另有目的的,但是,他不能说,如果说出来,才真正地有损于德国职业军官的荣誉。他是容克,一个高贵的容克,尽管真心诚意的思想在,可是,只能是潜意识。

他来中国,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挤掉了好几个有资格的军官,当他乘坐上德意志威风凛凛的远洋军舰时,他的内心里涌动的不仅仅是是自豪,更是惊喜,急切。

来中国,他要找一个人,不是皇帝,不是太后,而是他的一个梦,那时,他还是一个中级的参谋军官,上帝的之手的安排,使他见识了一个人,一个中国女人,而且还是妇女,但是,她的风采一下子就颠倒了他的世界。使他彻夜难眠,沦为她的精神奴隶。

那人就是艳名远播的清末名妓,状元郎外交官洪钧的绝世遗孀-------赛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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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炮弹向鬼子的头上飞去

赛金花真是一朵人间奇芭,虽说是蒙古利亚人种,皮肤却洁白如玉,丰盈滑嫩,比真正的美女辈出的德国雅利安人更见别致,当年,她一到柏林,就艳名高张,被铁血宰相惊为天人,洪钧大人带着她每到一处,都是观者如堵,有一次她在某贵族家里作客,偶尔露面于阳台,顿时,被街市人等瞻仰包围,其时,瓦德西还是德国参谋本部的一个中级军官,四十岁的男人一枝花,他的沉稳优雅,英俊成熟,是参谋本部有名的魅力军官,用家世的显贵和出色的才能气质,他花费了无数的心思,终于有幸在那一家贵族的客厅里见识到了这位异国佳人,两人一见倾心,暗结款曲,但是,却真正是精神伯拉图式的眷恋。十数年后,中国民变,使瓦德西能有此机会再续前缘,他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当然,他很幸运,居然真的发现了赛金花的身影,那是在一个破庙里,联军士兵正在抢劫难民,瓦德西偶尔出巡,恰好就撞见了她和她的贴身侍女,不过,这时的两人,环境身世都已沧海桑田,判若云泥了。丈夫死去,流落京城,赛金花过得相当凄凉。两人咋见之下,狂热无比。这些天,只要处理了公文军情,瓦德西将军都要去赛金花那里过夜,他给她安排了非常舒适的大房子,反正京城的王公大臣富豪人家逃难的很多,空下的豪华宅院多的是,瓦德西金屋藏娇,赛金花颠凤倒鸾,两人过得小日子甜蜜如新婚。

有了爱情的滋润,瓦德西小六十岁的老头子竟然也每天笑容可掬,雄姿英发。生理上的满足自然带来了对人生的强烈自信,他果断地处理着每天的军事问题。对于北面数十里处发生的恐怖分子的活动,他不以为然,也自信能轻易地消灭掉它们。

仪容威严的德国司令官冷冷地盯着法国下属,使各当上校感到颇为屈辱。三十年前普法战争结局,德法两国军人的心理优势陡然转换。各当知道,自己的小胳膊是扭不过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德国野牛的。

犀利的目光,从有些杂白的眉毛下刀子般射出,好象经过了抛物线的轨迹,才落到了城外中国军队的阵地上。因为,司令官极其傲慢,鄙视。在他看来,战场上解决这些中国人,和夜里压到赛金花的肚子上一样,都那么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诸位军官,诸位士兵,发扬我们德意志帝国的武威,聆听上帝的福音,去吧,干掉清国人!”

司令官昂起圆滚滚的头,晃着精美的军帽,以及黑亮的手杖,将马刺一踢,大喝一声,向前冲去。

来到了城外,隔着那道不宽的壕沟,敌我双方的军队居然都在好奇地观望,暗暗地嘲笑着对手。他们似乎都有充足的理由和实力。大家都没有开枪。在热兵器时代出现这种情况,是很特殊的。

龙飞的坦克已经轰隆隆地转向,所以,他没有开炮,后续的步兵刚摆脱混乱,距离前沿还有五六百米,加上军官的对节省子弹意义地强调,谁也不会主动开枪。

欧阳风参谋长震惊地看着潮水般的八国联军正得意洋洋地,肆无忌惮地往城外涌来,还排成了整齐的队列。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列操练得相当完美,要不是清醒地知道这是战场,欧阳参谋长一定会为他们鼓掌加油的。

确实不错。德国人的刻板也就是严谨。

两军相距三百米,不,二百米。

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骑兵簇拥下的几个联军将军们耀武扬威地指点江山,品头论足。

“啊。卡尔尼,那是什么?真是中国人的神秘武器?跑得还挺快,声音也不错,很响亮。”瓦德四司令官的助手认不住赞叹说。

“呸!不就是人推着的木头马车吗?哈哈,还在上面加些钢板而已。”卡尔尼。冯。李斯特是名炮兵军官,可是,自打进了北京城,他们的炮兵就再也没有发挥作用,在司令官来北门督战时,他就来了。中年军官浓密的,青色的胡须刮痕,一双鹰目,强悍的体格,使他格外显眼。

“也许不是钢板,而是很象钢板的其他东西,反正中国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千奇百怪的东西,他们最善于吓唬人,脸上画了几片红颜色就敢说刀枪不入了。”卡尔尼耸耸肩膀,抽动着英俊的大鼻子。

“不,将军们,我们的士兵报告得不错,确实是中国人的新式武器,应该叫做活动汽车!”瓦德西司令官也不是闭目塞听的老官僚。

“司令官阁下,您说什么?”卡尔尼惊诧地问。

“好了诸位,不就是几个破玩艺儿吗?走!让我们象抓小鸡一样地把它们抓起来。”司令官哈哈大笑着说。

“司令官!您这样是不是太轻率了?”助手最担心的是司令官亲自上阵。自从和赛金花同居以后,老家伙的军事指挥也很疯狂了。

“服从命令,诸位将军,带领你们英勇的士兵们,冲锋吧!只要一个回合,中国人就垮掉了!”瓦德西甚至连助手的话都没有听完。

“将军,我们是不是等炮兵调集来以后再战?也许大炮就解决问题了。”一个英国参谋军官眼里闪烁着冰冷的狡诈的寒光建议。

“不用吧,”司令官的笑容里充满了深刻的意味:“那就是你们在南部非洲面对布尔人时的战术吗?哈哈哈!”

英国军官顿时面红耳赤。

1898年开始,一直延续了三年,英国人为了强占黄金和钻石资源极为丰富的南部非洲,也就是今天的南非,大肆向那里扩张势力,结果和那里的布尔人,也就是早年荷兰殖民者的后裔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之间爆发了激烈的战争。最高达到四十五万的英国正规殖民主义军团疯狂地铲除着布尔人的家园,六万多布尔人游击队也顽强拼搏,鲜血淋漓,尸体堆满了大片大片的田野和村落,数十万布尔人被战火吞噬了生命。不过,白种人确实是很疯狂的,布尔人即使土著化了好几个世纪,仍然凶悍异常,最终的结果是,布尔人彻底失败,举国投降,但是,英国方面也损失惨重,十万以上的士兵伤亡,军费开支空前,威信和士气更是一落千丈,因此,有人说,这三年的英布战争其实就是大英帝国由盛转衰的起点,而不是通常认为的一战以后。

这个时候,英布战争还在继续,而且,面对着巨大的国际压力,经济压力,不断遭受着人数少得可怜的布尔人的打击,战争结束遥遥无期。大英帝国的虚弱暴露无遗。

“司令官阁下,其实我们八国只需要派一万士兵就可以在行军中征服整个大清帝国了。”卡尔尼和英国参谋的关系还算不错,不忍心见他出洋相,赶紧转换话题。

“现在,我们有十万了,还怕什么呢?”瓦德西以胜利的姿态扫视了下倍感侮辱的英国人,抚摸着雪白的手套,这么炎热的天,即使天上有那层不薄的云雾,还是出汗了,可是,为了军官和容克的尊严,就必须将笔挺的军装扣子系得牢牢的,还要戴上手套,真是一种酷刑。

对英国军官的人格胜利使司令官精神为之一振,拔出了腰间的指挥刀。

“卡尔尼,看你了。”司令官微笑着说。

一千多名德国军队的队列整齐地向前移动,宽阔的场面,盛大的军容,使对面已经冲到了壕沟跟前的中国新军第三团的官兵不由得停滞了脚步,屏住了呼吸。谁都知道洋鬼子的厉害,他们并不害怕中国的神仙。更不怕中国的皇帝!

汗流浃背的中国官兵等待着时机。

不国宝,这种情况被瓦德西司令官和卡尔尼判断为中国人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面临着和以往相同的时刻:崩溃。

“冲锋!”

德国军号兵以标准的姿态吹响了军号,嘹亮的军号悠扬地传出了老远,好象里面有一种震慑人心的魔幻力,中国第三团的士兵确实都面面相觑。

败兵的情绪振作,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建塑得起来的。

军号声声,战鼓震天。将慵懒的太阳从云层里召唤出来,顿时毒辣的阳光象烙铁一样压到了人们的身上。

习惯了东普鲁士菲特烈葡萄庄园凉爽夏季的司令官一下子就感到身上有了很多的虫子在涌起。

上千名德国士兵豪迈地呐喊着向左右两翼的数辆坦克冲来。只有少数几队停留在中央壕沟前防御。

“喂,田同,你看,他们怎么啦?他们居然以人海战术向我们冲锋?”龙飞几乎把眼睛珠子走瞪出来了:“这简直是自杀。”

“上尉,对我们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呢!”田同按捺不住狂乱的心跳。要是让他这样白白地送死,他肯定立即垮掉。

“对!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们当屠夫啦。我们还客气什么呢?”龙飞咬牙切齿地说,他要激发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恨意,否则,他真的下不了这样的狠手,哪里是战争,简直是屠杀,还不是杀人,而是杀鸡!因为,在坦克面前,对方还有一丁点儿的还手余地吗?

坦克车逐渐拉近了距离,大摇大摆地绕到了壕沟边缘。

接近了。五十米,三十米。

“开枪!”联军士兵继续保持一队队整齐的系列,分成不同的层次,向着坦克车开火了。

枪林弹雨,一齐打向了坦克车,把坦克打得狂风暴雨中一般劈里啪啦作响。无数的火星迸发出来。

砰,一颗子弹从窥视镜孔里打进来,把正在观察的田同吓了一跳。

“我靠!”

“开火!”

龙飞的坦克率先攻击,随即,东西两翼的十数辆坦克骤然一震,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一阵乱轰。

车长为了保证射击的效果,把车子停止了,这样,炮长可以进行准确地瞄准,其实,本可以自动装填炮弹的,为了节省能源,也为了节省炮弹,他们该为手工制动。

炮弹很有限,必须节省,因此,每一颗炮弹都做到了准确无误地瞄准到了人群的中心才发射。

这款中型坦克的弊病是,设备陈旧,老化,没有先进的雷达定位装置,电力供应系统稳定时间有限,快速运动中射击精度不理想,但好处有两个,炮塔的移动角度大,不是固定的,还可以上下调整,否则,要打这些近在咫尺的步兵,还真是为难呢。

轰轰轰轰隆隆……

一排排整齐有序的联军队伍被浓密的硝烟笼罩了,无数的官兵被巨大的气浪抛向天空,痛苦的呻吟和惊恐的嚎叫充斥了队伍,一条条烂胳膊断腿在人们的头顶上飞过,狠狠地,毫不客气地砸下来。

坚硬的城外大道,充满了泥泞的沟壑,收完庄稼很难看的麦田,立即就被血红的溪流涂抹成一个影视剧里才可能见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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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乘胜追击

一发炮弹落到了附近,将**个德国兵掀上了天空,悲惨的,绝望的嚎叫刺破了耳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鲜血象瓢泼大雨一样奢侈地喷洒。即便2010年的春天泰国的红衫军那泼洒在总理府门前的一百万CC的政治热血,也难以与之媲美。

“天呐,那真是清国人的活动炮台!”瓦德西大将在一分钟以后才意识过来,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吼道,“撤退,撤退!快!”

正说着的时候,那边,欧阳参谋长的坦克车箱里,炮长梁磊用窥视镜牢牢地瞄准了那堆比较高些儿的人群,那高梁杆儿般显眼,衣着格外华丽的骑兵,还有他们身边高高的军旗,他毫不迟疑地稍微调整了一下炮膛的角度,目测着距离,嘿嘿地冷笑一声,狠狠地操纵着,一连串的炮弹呼啸着飞向那些骑兵。

浓烈的硝烟使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该死!”一定是排烟系统坏了。

“打得不错嘛!”欧阳参谋长笑嘻嘻地鼓励道。

轰!轰!

气浪和爆炸掀起的泥块扩大了杀伤力。

当然,也不是特别大,要是在山地附近,崩飞的石块才要命,1947年春天,不可一世的国民党王牌部队,著名的74师就是在山东省孟良崮那个石头山上被华东野战军的炮火和石头碎片打得没了脾气的,而相反,1940年五月的西线战斗,濒临崩溃的英国远征军和残余的十万法国军队却幸运地遭遇了沙滩地带的被轰炸,德国的飞机虽然众多,炮弹虽然凶猛,炸起的沙土却简直象挠痒痒,洗沙土浴。这就是军事上必须盯紧的地利条件。

不过,已经足够了。黑乌鸦一般蜂拥而来的弹片和泥块把整个骑兵队伍炸得乱七八糟,好象他们联军士兵经常趟过的百姓们的庄稼地。

有许多士兵不是被炮弹碎片炸伤,而是泥块打伤甚至打死!

北中国的泥土性质非常复杂,但以粘质居多,土壤肥力足,但是极难伺候,初春的时候,被寒冷虐待了数个月的泥土酥若齑粉,人踩踏上去轻爽异常,可是,在夏季,特别是在降雨以后,如果再经历了暴晒,经历了及时地踩压,会产生极大的粘性,坚实如铁。甚至秋季耕耘种麦前,一场阵雨下来,刚翻起的土块就变成了满地的肉丸子,锄不烂,砍不碎,比武士道还讨厌。

有好几个士兵甚至被坚硬的速度极大的干燥泥块洞穿了身体,打碎了脸部。

一名士兵惊悸地尖叫着飞上半空中,又翻滚着砸下来,很偶然地撞到了瓦德西大将的坐骑,那身材高大的纯种西洋战马被砸得一个趔趄,狂叫了几声,还没有站稳,就被又一波轰炸,成群飞舞的炸弹片击穿了脖子,哀嚎几声,栽倒在地。

瓦德西大将当然也被战马带倒,装饰华丽的,坚硬的钢头盔都没有能阻挡剧烈地撞击,惊恐和炎热的天气使他健壮的身体也经受不起巨大的惯力,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赶快抢救司令官!”几名骑兵惊慌失措地奔过来,抢了瓦德西就逃。

中国坦克没有再射击,如果再打击的话,估计瓦德西大将绝对逃脱不了。他残余的几百个两条腿蛤蟆也全得报销了。

轰!最后一发炮弹砸过来,在仓惶不安的步兵群里爆炸,将大约三十名士兵打成了破桌子烂板凳,稀里哗啦地分散在田野的泥泞里。

德军根本不需要指挥了,他们的司令官已经逃跑,其实不是他逃跑,而是他的司令部军官打着神圣的拯救他的名义跑,要是大将还清醒的话,也许会自己坚守在阵地上,亲自断后,以维护帝国军人的荣誉。

这是他在退役以后漫长的伤痛岁月里文采斐然的回忆录中写出的,那时,秋风吹拂着丰盛的葡萄架,紫色的葡萄沉甸甸地压抑着藤蔓,两个优雅俏丽的妙龄女郎,也就是庄园主人的孪生孙女儿载歌载舞,在中国当了三年俘虏,回到德国又被恼羞成怒的皇帝监禁了八年还能幸运出狱安度晚年的他感慨万千,揉着那只战俘营哭瞎了的左眼,他写道:我宁可亲自扭断自己的脖子,也不愿意当逃兵,但是,那时,我确实逃了。为什么?清国的坦克实在太厉害了。我们都魂飞魄散。

等炮击停止,二十辆坦克战车继续前进,它们轰隆隆地碾过中国北方坚实的大地,那是祖国母亲丰满的胸膛,正充满了崭新的茁壮的力量。

龙飞打开了炮塔顶盖,观察着战地。他需要确定战果。情报官员的习惯总是使他们对枯燥乏味的数据特别感兴趣。

除了雪崩般的败兵,就是战场的残兵,德国人的体格确实不错,吃面包黄油生牛肉排就是营养,速度贼快。怪不得一百多年以后他们在世界杯上还干得有声有色呢。

遍地的肮脏的血肉,除了血肉还是血肉,在爆炸中心,已经看不到多少完整的人体和干净的土地了。

TNT烈性炸药可不是盖的。哦,貌似这还是德国人先玩出来的吧?

三个伤兵在地上凄惨地爬着,一个断掉了左腿,虽然比较起来,他还是很幸运很完整的,但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很糟糕,疼痛嘶咬着神经,使他难以忍受,他大声地,尖锐地吼叫着,胸腔急剧地起伏,好象这时候农民们助燃烧饭或打铁使用的老式风箱,也有点儿象小孩子头顶上没有长严实的头盖骨,忽闪得又急又可怕。太脆弱了。

他的音质不错,要是他及时参加培训的话,或许会走上音乐家的道路。不过,用那么好的嗓音来发泄痛苦,就太恐怖了。

他的脸上,身上,乱七八糟地都是血,是别人的,还有自己的。他将两只手竭尽全力抱住了残腿处,在膝盖下面两寸的地方,血肉连同骨头,奇迹般地不翼而飞。锋利的骨头断纹露出一些湿润的白色,触目惊心。

龙飞不忍心去面对他狰狞的扭曲的脸,他雪白紧闭的牙齿,大张的嘴巴,胸膛里被砂布磨擦出来的难听至极的声音,让人感知了他灵魂的撕裂。

恻隐之心使龙飞在一刹那间产生了去救援他的冲动,全球化时代的理念,和谐世界的宽宏大度,使他超越了仇恨和敌意。当然,这更多地归属于儒家文化熏陶下中国文明的温和与善良。

不行,别说救治这样一个重伤的敌兵,就是同样条件下的中国军人,都难以救治,坦克团最软肋的就是军医系统的崩溃,原有的军医全部留在那个世界了,要不是野战演习,几乎每个官兵都恰好带着急救包也不能幸免于时空的隔阂。

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敌人?

另外两个敌兵伤得更重,一个胸膛上露出了一个罕见的血洞,鲜血已经不再流淌,估计流失得差不多了。但是,他还能勉强爬起来,甚至从地上抓到了他的枪托,那是他的武器的仅有部分,仇恨地翻着大白眼儿,他想攻击坦克顶上的龙飞,才一举手,就瘫软了。

一个被炸掉了下巴,面部被修改的人类已经远远地有别于人类,他双手抱着头,痴迷不悟地瞪着身边不远处的一棵野麻的心脏形的大叶子上刚飞来的一只瓢虫。瓢虫鲜黄的硬壳,漂亮的黑点儿,半圆球形的身体,小得几乎不可见的头部,在正慢慢地移动,在它的嘴边,有一群细小的,肥嫩的蚜虫。

也许是濒临死亡,才能使人类回复到对生活细节的热爱,对自然安宁的渴望。

龙飞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战地,他判断出,这一次战斗中,至少三百名联军被击毙或者打残。最多可能达到四百五十人。这几乎是出城敌人的三分之一强些。

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事实真的如联军最高级别的战俘西摩尔中将所言,北京城里的军队总数为一万五千人的话,真如孙武和白强两位侦察兵所说,北门防御兵力和第二梯队增援兵力有三千左右的话,两场作战歼灭敌人一千人,已经瘫痪了敌人北门守军大半的战斗力。因为一支部队的战斗力,远不象我们所想当然的一个人就是一个战斗兵的念头,战斗兵,也就是所谓生力军,占整体部队人数的比例很有限。如果部队的机械化程度不高的话。比如,抗战前夕的国民党军队,一个师标准配置是八千人,可是,步枪只有三千八百多杆,另机枪。手枪,小山炮若干,武器弹药的运输,保养,粮食供应,其他劳务,使大量的军人成为民伕。

“油量怎么样?”看到后续的步兵已经奋勇地从壕沟翻越上来,更多的步兵从两翼绕出,龙飞决定攻城了。拿下北门城防,才是第一个回合的终结。

“还有一大半呢,”田同满不在乎地说。

“那我们继续吧。”

“当然啊!难道我们还怕他们的肉弹抵抗吗?”

“确实不怕,好象当年老英国的破烂坦克一发明出来,就把三百多德国兵吓尿了裤子。”

“嗯!”

坦克的攻势并不及时,致使大量的联军士兵溃退回城。

龙飞和欧阳参谋长在事后都没有指责对方,只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松懈。让敌人惊慌失措的败兵回城,其实也是种不用广告宣传的威慑。

二十辆坦克中意外地有一辆熄了火,估计当时修理得不彻底。其他战车没有停留,也顾不上阵势,有些混乱地逼近了城墙和城门。

即使有这样的耽搁,仍然有上百名联军士兵被追赶上了,他们被拦阻到了城外,坦克轰鸣,履带飞旋,迫近了身后。

“缴枪不杀!”实际好几个坦克里的士兵都在呼喊,要敌人投降,但是,敌人是哪国的,懂什么语言,他们并不多清楚。

拥挤不堪,狼狈逃窜无门的联军士兵陷入了绝境,他们愤怒地喊叫着,哀嚎着,想要前面让开道路,坦克边上的很多人眼睁睁看着钢铁怪兽碾来,不禁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有些人抱着脑袋,有些人把枪举着,还有几个过于恐惧的家伙干脆把枪口含在嘴里,扣动扳机自杀了。

龙飞亲眼看到一个士兵自杀时,后脑勺突然飞溅起的血泉。

中国坦克突击分队已经不需要来收拾这些联军部队了,他们已经意志崩溃,不再是凶悍的敌人,而是一群可怜的虫子。

龙飞的坦克向前开进,目标是城门。

远处眺望的时候,北京城的城墙和门洞都那样巍峨壮观,可是,到了跟前,不禁有些失望。

联军士兵虽然失去了战斗力,却还有顽强的生存意识,他们赶紧向着两侧躲避。于是,腾开了一条通道,等联军士兵完全逃到了城外开阔地界、傻呼呼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龙飞听到了城门楼上倾泻下来一阵弹雨。

很清脆的声音,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居然很有诗意。

“呆一会儿我们就会还给你们新的礼物的!”龙飞的心冷冷一笑。

坦克迎面朝天打城楼上的敌人?那是不现实的,上面的敌军并不少,可是,不用打了,只要冲进城里去,这些两条腿的蛤蟆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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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钢珠弹的威力

城门是被从里面关闭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龙飞非常震惊,能抵抗了数十名联军士兵冲撞的力量强行关闭了城门的人该有多大的力量,多大的壮士断腕的狠辣。不过,后来他才知道,城门上的法国指挥官各当上校还真是作风过硬,训练有素的。他不仅指挥了城墙上的守军的射击抵抗,更早更及时地堵住了城门缺口,哪怕牺牲掉一百多个德国人也毫不动摇,甚至是,他很为能及时地利用自己的权利在自己的手里整掉一百多名德国人而得意,三十年前的那场战场至今都是法国军人心中隐隐的痛,德国人已经成为法国在大陆上的主要竞争对手,虽然在中国还是盟友,可是,在欧洲,那是最大的敌人。当然,城门不光靠人力推拉,自有上面的绞盘控制。本来北京城外还有护城河,河上自然有吊桥的。后来,绞盘就由吊桥的机关变成了城门的协助开关。

看到城门的下面还夹着一个气喘嘘嘘的联军士兵铁青色的扁脸,就知道当时的情况多残酷了。

坦克尝试着冲了一下,强悍的炮管狠狠地撞击了城门,没有多大可观的动静,可见城门的厚实。

城门上金光闪闪的铜铆钉就象蛤蟆的大眼睛,对着坦克里的士兵冷嘲热讽。

龙飞倾听着后面,已经爆炸成一片的步枪射击声,知道步兵已经赶到,正受到敌人城上部队的阻截,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下令轰开城门。

田同作为炮长担当了射击手的任务,立即身手敏捷地换掉了普通的炮弹,安上了一枚穿甲弹。

坦克倒退出了些,炮管猛然一震,一枚二十五磅的小型穿甲弹硝烟中一闪,就不见了踪影,而城门却骤然间爆开了一个一米半径的巨洞。

坦克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巨大的惯力和重力,将那个大洞为中心的整个城门撞开了,破碎了。

于是,龙飞战车,后续的其他战车,一辆接着一辆地进入了城内。

“北京,我们来了!”最高指挥官的身份仍然没有使龙飞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感慨,他在车箱里紧紧地攥着拳头,呐喊着。

“北京,我们来了!”车箱里战士们一声声振奋人心的呼喊,使春雷滚滚的坦克发动机的轰鸣更加雄壮。

这是祖国蒙难的时候,这是人民水深火热的时候,这是中华民族最最屈辱的时候,而现在,我们来了!我们带来最强大的武器,最激烈的爱国情怀,最血性的群众,我们要对八国联军的妖魔鬼怪们狠狠打击了,我们要让世界列强们知道,中华民族,尤其是大汉民族,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你们不要把善良当成软弱!

沦亡耻,今生雪,人民恨,现在灭!

敢欺负中国人民的混蛋,绝对没有一个好下场!

我们可以忍耐,但是,绝对不会永远地,无限期地忍耐下去!

中国人的骨头,是最硬的,中国的血,是最热的,中国人的拳头,是钢铁铸成的!

坦克冲进了城门洞里,眨眼之间就冲到到了城中!

龙飞看得格外清楚,城中接近城门的地方,联军竟然严密地设置了好几道壕沟防线,每一道壕沟都有一丈多宽,一米多深,因为挖掘的土加到了壕沟的两岸,使壕沟显得更深了,每一道战壕之间隔着十五米到二十米,对了,四道,也就是说,联军在这一带的防御还是很强的。

在战壕里,每隔一米冒出一个联军的脑袋,尽管他们很谨慎,也能从军帽上看出标志,是法军。粗步估计,能有一千多人,按照普通步兵的编制,相当于一个加强营。

子弹象炒豆子一样在坦克的车身上炸响,以逸待劳的联军士兵将自己的恐惧和仇恨一起倾泻到了刚刚冒出来的钢铁怪兽的头上。

“杀死它们!杀死它们!”几个战壕的小指挥官,将细长的指挥刀狠狠地挥舞着,张开被两撇小胡子遮掩了的大嘴,不停地呼喊:“打呀!打!射击!为了上帝的荣耀!”

“它们是撒旦!”

“开枪吧,它们是中国人的魔术,是吓唬人的玩艺儿!”

法国军官的素质相当不错,不仅能够临危不惧,指挥战斗,还能做基本的思想动员,尽管他们本身已经心里发了毛。

德国的溃败军队一部分潮水一样在中间向城里奔跑,被一道道战壕吞没,又顽强地继续冒出来,冲向下一道战壕。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作战意志,决心越过任何障碍逃到中国怪兽追不上的地方。可能由于战壕修得太讲究质量了,德国败兵多数停留在第一道战壕里,再也攀登不上去。还有一些败兵向着两面跑,顺着城墙的内侧跑,一部分,马拉松运动员似的直线奔跑,大部分还精明理智地沿着斜道奔上了城墙上。

法国官兵一面开枪射击,一面痛骂着德国胆小鬼,发泄着心中的积怨。

两名法国兵甚至朝着几个德国败兵开了枪。

攻城的计划做得相当完整详细,栗云龙虽然有魄力,讲宏观,却能够将具体事情放给下属做,偏偏欧阳参谋长和龙飞都是精细风格,所以,对进攻的节奏,每一阶段的行动,都有明确地规定,还让军官们都读熟背会攻城规则,所以,虽然城外的战斗出现过混乱,可是,那是新步兵团的,不是坦克团老兵的。在战场上,少数的老兵所起的中坚作用是非常耀眼的。

前三辆坦克对着前面的敌人战壕进行压制,虽然孙武和白强的情报里没有正面的敌人抵抗,欧阳参谋长还是做了最坏打算,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使他尝到了甜头。

“上钢珠弹!”

“是,使用钢珠弹!”

要打击敌人步兵就使用钢珠弹,是计划之一,也幸好在穿越的时候他们还携带有这类武器,本来,在西南大演习中,他们携带的武器弹药是很简单的,可是,栗云龙坚持准备了多种弹药。他认为,即使是演习,也要当成真正的战场来打,钢珠弹是坦克有效杀伤敌人步兵的最好弹药,怎么能不带?

田同将一枚十五磅的小型钢珠弹压进了炮膛。手工制动的炮击比较麻烦,也很浪费时间,可是,为了节省弹药,也只能勉为其难。要是在演习中,他们对预设的打击目标可能一分钟之内,就将数十发炮弹都送到地方了。

坦克猛然一挫,硝烟四起。下调了一些的炮管瞄准了第一道战壕。那里,法军正在拼命射击,德国败兵也稳定了情绪,有一部分趴到了壕沿儿上,开始反击。这时,敌人就显得格外多,格外拥挤,第一道最短战壕里的敌人可能就有三四百人了。

炮弹近距离爆炸了。

后来,一个幸免于难的法国士兵讲述道,我看得非常清楚,是的,因为射击两颗子弹以后,我的破枪坏了,我拉不开枪拴了,后来估计是太紧张。既然枪坏了,我就有理由不管战争,我可以做一个旁观者,当时,我看到,中国人的怪兽狠狠地掉了一下屁股,前面的嘴巴就吐出了一堆火焰,不,是一个火球,它在二十多米的空中爆炸,我的第一意识是,感谢上帝,因为,它离我们很远,虽然即将有弹片杀死我们的兄弟,可是,不会死太多人。不料,我看到了那颗炮弹爆炸以后,飞溅的不是几个弹片,而是一片黑色的烟雾,是的,是烟雾,不是弹片,中国要用烟雾来呛我们?当时我还很高兴,很想嘲笑他们,可是,那个大烟雾转眼之间就扩散了,将我们很大一片战壕覆盖!实际上,我只是看到了烟雾,就感到胳膊一麻,紧接着,我们战壕里正拥挤着的德国兵就象倒了冷水的热油,哗地一声沸腾了,到处是呼喊和惨叫,我一抬手,看到自己的左胳膊被打穿了,可是找不到子弹,我左边的米歇尔上士双手抱着脑袋怪叫,他的眼睛被打瞎了,再左面的密特汉列兵已经瘫软在地,胸膛上,脖子上,还几个细小的血洞,鲜血象泉水一样往外面喷。

钢珠弹的威力在于瘫痪敌人的战斗力,杀伤力很大,杀死率不高,战壕里的法德军队因为在热天作战,戴的帽子都是布质帽,没有任何防弹能力,死伤惨重。

龙飞带领的四辆坦克对敌人正面战壕进行炮轰。一共赏给敌人二十发钢珠弹。结果,将敌人所有的四道战壕,也被事后战士们戏称为北京四道封锁线,(联系长征)都在两分钟内失去有效抵抗。据战后统计,整个战壕系统,法国军队布置了八百一十三名士兵,加上德国的败兵,一共一千三百七十三名士兵,被钢珠弹打击而负伤的就有一千一百五十名左右,打死的有三十五人,(因为击中脑袋关键部位,还有一名士兵被钢珠弹直接击破了心脏!)

后续进城的坦克开始了对城墙上敌人守军的打击,钢珠弹有两大好处,第一是杀伤效率高,速度快,第二是,毁灭性小,对城市的基本建筑没有太大的破坏性,尽最大限度地保护城市的完整性。

十几辆坦克的钢珠弹攻击,象瓢泼大雨,将城墙上负隅顽抗的联军,一些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还有三十多个日本人,都打成了筛子。

五分钟以后,北门的敌人全面停止了抵抗,残余的敌人不是逃跑,就是投降。

第三团的新军步兵立即呐喊着,顺利地冲进了城里。潮水一样将城北门附近大约五百米的段落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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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天安门广场

“圣母玛利亚!”

受伤的法国新兵科法尔用双手捂着胸前的三个喷泉似的往外抽血的小窟窿,脸上痛得扭曲成了一朵麻花儿。---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他没有想到,一个人受伤就这么痛苦,在他的手下,曾经干掉了三个中国人,一个是北京城里的小商贩,躲避在家里,被他抓住以后用绳子捆到了院子中间,迫使他跪下,面对着墙壁,他从后面用枪刺狠狠地戳进他的背部,然后看着他挣扎哭喊,当时觉得挺好玩。他还杀过一个义和团的伤兵,他将他的鼻子割掉,耳朵割掉,最后,在几个同伴的帮助下,把他固定到了树上,看着一个老兵克里西其将那人的头皮割开,然后往下面撤扯掉。那是个健壮的中国男人,他疼得昏了过去。

上帝,圣母,妈妈,天,等等,几个最基本的术语,被翻译成各国语言,法国的,德国的,英国的,日本的,在这里此起彼伏的叫响,人类也许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刻才能想到这些可怜的木偶,不知道有效没有的麻醉剂。

长长的几道战壕里,到处是联军官兵痛心疾首地和自己的神经刺激做斗争。惨叫之声络绎不绝。

早几天的时候,他们还在毫发无损地屠杀着中国的农民军,追击着溃败的清朝官军,祸害着城市和乡村里的中国百姓,真把这次入侵中国看成了一次跨国旅游,一场杀人游戏,可是,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战争的恐怖了,知道上帝是公平的了,知道中国人是不好招惹的了。

当然晚了。一个小时以后,科法尔在痛苦中静静地死去,更多的士兵在苍蝇的围攻中成为蛆虫宝贝的美餐,北中国的乌鸦一群群从远处的天空飞来,象一群群恶魔,哗啦啦来去,将战壕里的伤兵们啄食。据事后统计,一千多名的伤兵,三分之一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天气炎热体内脱水死亡,三分之一强一些的被乌鸦啄死,最惨的有十几个士兵,几乎被啄成了骨头架子!

尽管现代社会。这种性情凶猛的鸟儿已经数量稀少得堪比国宝大熊猫,可是,那时却是它们的天空世界。随处可见一群群乌黑的凶猛的身影在天空里翱翔。它们比数量稀少,身强力壮的雄鹰更可怕。它们是天空中的鬣狗和王者。

以龙飞为首的四辆钢铁怪兽毫不留情地从正面较浅的战壕处冲锋过去,战壕被碾平了,灰尘飞扬,下面的联军官兵被无情地碾成肉酱或者深深地活埋。

龙飞不是不知道他的攻击有多么可怕,可是,这是战争,是革命,是你死我活的搏斗,不是请客吃饭!

毛主席的语录真是好啊,一针见血。

极为超前的新式武器已经把联军士兵的士气打到了最低点,绝大多数的官兵都意志崩溃了。少数能够勉强逃避打击的自然是远处战壕里的士兵了,他们能爬的就爬,能跑的就跑,武器弹药的什么统统顾不上了。

中国新军步兵第三团的战士们在数千老百姓的配合下,勇猛地向前冲锋,确实是冲锋,因为他们不太需要战斗,只是跑步占领,唯一要做的就是跑步,就是弯腰收拾胜利果实,冲进第一道战壕的官兵从地上捡起联军的武器,收集了他们身上的弹药,就兴高采烈地继续前进了。

别说有伤病员的救治机制,没有,中国新军自己都没有医药,更没有军医。

当然,尽管有纪律一再要求士兵们不允许虐待战俘,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非常气愤,他们抄起洋枪就揍,把地下正挣扎的敌人打得哇哇乱叫,有一个中国兵的行为非常极端,战后,他受到了严厉批评,他亲手用枪托砸死了至少八个洋兵,都是将敌人的脑袋砸开花。后来人们了解到,他的兄弟三个在早些天的战斗中都牺牲于洋兵的枪下。

经过实战的前义和团群众都知道洋枪的厉害,简单的几天培训,又知道了洋枪的使用要领,他们一旦捡到了枪,就开始了伟大的实践。

士兵们潮水一样地冲进战壕里,又蚂蚁般纷纷扬扬地攀登上来,远看去,非常壮观。

步兵没有过多地耽搁,并没有人来打理俘虏,其实没有人去俘虏洋人,除非他能继续向前逃跑。

坦克集团分成了几个更小的分队,每个分队三辆,带领一个或者两个连队沿着街道向前进攻。坦克的后面,是几名或者十几名骑兵战士,他们背着洋枪,挥舞着马刀,追逐着狼狈不堪的联军败兵,一旦赶上,就顺手给他们的脖子上赏一刀,联军很少反抗,根本顾不得反抗,纷纷往巷子里钻,或者攀登上附近的民房躲藏起来。

骑兵分队的后面,是步兵,因为收缴敌人乱扔的武器,他们的队伍变得非常混乱。不过,他们的士气异常旺盛。

先锋坦克分队还是龙飞率领的。他们根本不管哪里的位置,只是可着劲儿往前冲,寻找敌人的痕迹,不过,这时,敌人似乎被蒸发了,很少很少,只偶尔才见到几名联军骑兵在街道上惊慌失措地逃避,他们立即迅速地追上去,联军的骑兵极为可怜,他们越是想逃避,越是被坦克追得紧急,好几个骑兵过于惊恐,竟然从马上掉下来摔昏了,坦克碾过一名骑兵和他的战马,最后,坦克放慢了速度,因为前面又有逃兵了。

“车长,怎么不冲了?”田同杀得红了眼儿,坦克车碾过敌人的身体时,感觉很黄很暴力。当然也很刺激。

“他们肯定是通讯兵,应该是往司令部什么地方去的,正好给我们带路。”

“是啊,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车长,他们不是在紫禁城里吗?”

“你知道具体的道路怎么走?这可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城啊,小子!孙武他们搞的情报实在不怎么的!”

“车长,那还不快些?”

在骑兵的引导下,坦克分队不紧不慢地追到了一个宽阔的所在。

“天安门城楼!”田同惊呼一声。

“是啊,天安门城楼!,这里是敌人的总司令部!”

在战斗的时刻,能够记得战前安排的线路什么的人很少,尤其是在一边倒的疯狂胜利大进军中,龙飞这样级别和性格的人都失去了理智,只管跟着敌人的骑兵追。不过,他们的感觉和运气都不错,他们,也是最早的到达天安门广场前的部队。其实,距离几里远的时候,龙飞就感觉到了熟悉和异常,这是不是长安街?

在广场的左面道路上,一串串密集的火舌从那道栅栏后面喷发出来。

“机枪阵地!机枪阵地!”田同报告。

这时候已经发明了机枪,正规军人当然知道枪械的基本历史。也能听清楚子弹声音的类型。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广场上的敌人炮兵。足足有三十多门大炮,二十多门中型野炮,虽然这些大炮的造型很原始很古老,可是,那种威猛地姿态还是令人震撼。

这儿正是最关键的战斗,一要摧毁敌人的司令部,二要击溃敌人最强大的火力部队。

龙飞想都没有想,就指挥着第一辆坦克毫不犹豫地就朝着机枪阵地冲锋过去,尽管那些子弹打在坦克的履带和钢甲上,象狂风暴雨,可是,丝毫伤害不了坦克车和人员。

其他三辆坦克也分散着跟随。

没有壕沟,联军士兵还没有警惕到这个级别。不过,城北门的战斗肯定引起联军的紧张;了。

“开枪!开枪!开枪啊……”这里是联军的俄国第39步兵营的官兵在防守,他们的指挥官是谢列沙少将,保守炮兵和保卫司令部是他们的荣耀。早些时候,联军总司令德国的瓦德西大将亲自带领主力步兵去增援北门,却没有带上炮兵,让他很不爽,这时候,两名侦察的骑兵一逃进来就大声地呼喊敌人,他就果断地下令开枪了。

五挺马克沁机枪的弹雨不是玩儿的。谢列沙少将悠闲地将俄国特有的弯曲长颈大烟斗装满了烟丝,然后美美地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他根本就不看敌人。在他的计划里,是用机枪将敌人封锁,然后,用大炮将敌人炸成鱼子酱!

“少将!快开炮!”副官惊恐地指着前面说。

“不到时候!”谢列沙的心头还有些奇怪,司令官大人赶什么去?怎么没有将敌人全部消灭?反而往这儿冒进来这么多,真是无能啊!看来,德国人远不象他们吹嘘的那样强悍,哦,或许,敌人是从其他地方渗透进来的,可是,这些人这么奇怪啊,拿着木头刀枪的中国老百姓闯进城里干什么呢?难道要趁火打劫抢东西?还是真的带了他们的神仙保护和联军打架?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但是,副官的劲头太大了,使他清醒过来,透过烟雾的遮挡,在中午九点灼热的阳光下,三个闪着着青色钢影儿和大半涂抹成绿色的钢铁怪物闯了过来,机枪子弹泼洒在它们身上,又悲惨地尖叫着四下里飞溅,根本伤不着它们的任何一点儿。

“天呐,这什么东西?”少将是个明白人儿,立即跳起来,“骑兵冲锋,去看掉敌人的木头玩具!炮兵,炮兵,准备射击!”

俄罗斯的骑兵,是世界上单兵素质最好的骑兵,他们来自于自由的哥萨克地区,用武力和效忠来换取沙皇不征税不管理的特权,他们善于使用马刀,速度惊人,善于冲锋,敢于牺牲。是各国军队都头疼的敌人。不过,他们的缺陷也是很明显的,民族性格的散漫决定了他们的军纪地涣散,他们的整体作战能力不强,整体的战斗力就大打折扣。

“乌啦!”早就猫在这里的树荫下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骑兵也早就在枪声中准备好了,他们都是狂热的好战分子,也是野蛮的侵略者,据说,八国联军里,最最凶残野蛮,杀害中国平民最多的就是俄罗斯的哥萨克,在天津城内外,他们杀掉了数以万计的中国人。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其次才是德国兵,法国兵,最次才是日本人,很奇怪的是,担当了主力的日本,为了树立自己的国际形象,制定了严格的军纪,虽然绝对不能保证官兵们的胡作非为,可是,他们的整体军纪确实是最好的。

“开枪!”谢列沙少将咬牙切齿地看到,自己的骑兵比天空里飞过的中国乌鸦还要凶猛,不由得精神一振。但是,紧接着,他还没有将第二口香甜的烟雾吞到肚子里去,就看到了恍然梦幻的场面。

最前沿的一排骑兵被一个怪兽得意洋洋地碾过来,突然加速行进,左右逢源地盘旋,眨眼之间就将他们撞倒碾碎!

鲜血飞溅!

四个怪物象四个传说里邪恶的大乌龟,转着圈儿将骑兵们咬碎了。

想要节省子弹,必须使用碾压的工夫,龙飞的坦克在敌人上百名骑兵的群里冲锋着,盘旋着,尽情地享受着战斗的乐趣。

少将战战兢兢地,愤怒地跑到了炮兵战地上,他下令炮兵攻击。虽然近在咫尺,炮弹可能伤害到自己的部队,骑兵自不必说,就是机枪阵地也在所难免,可是,情势危急,什么都顾不得了。虽然炮兵指挥官是个英国佬,可是,已经被被眼前的战斗吓晕了,失去了往日的绅士风度,双手抱着脑袋正在哭喊着妈妈和奶奶。被少将的斯拉夫人特有的快速语音惊醒了的英国炮兵急忙搬运炮弹,准备打击。

龙飞已经将敌人的骑兵驱赶逃遁,这才下令:“钢珠弹覆盖敌人炮兵阵地!”

随着几声炮响,汗流浃背的英国佬还没有来得及将炮弹弄到阵地上,就看见头顶上冒出了一朵黑色的烟雾,只是一瞬间,那烟雾就消失了,他们恍然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眼花了。

蓬。

一百多名联军炮兵倾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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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不战屈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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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列沙少将也被一颗钢珠打中了手臂,那里狠狠地一撞,再一麻,使他意识到,自己负伤了,等他想去捡飞到了地上的烟斗时,手指却伸不出去了,整个手臂抬不起来!

完了,他慢慢地感到了疼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歪斜着身体靠着后面的栅栏木滑到了地上。

四辆凶恶的钢铁怪物继续向前闯,将俄罗斯军队已经瘫痪的机枪阵地彻底摧毁,可怕的旋转的巨大怪脚将撞倒的栅栏防护碾成灰尘,直接冲进了广场上。

俄罗斯的军旗耷拉着惊恐的脑袋斜挂在一棵大树上,昭示着战争的结局。

砰!一声枪响,谢列沙看到,一个怪物的头顶上冒出了一个奇怪的黄种人,他的手里举着一支枪,枪口正冒出缭绕的颜烟,那面俄罗斯的军旗就冲中间折断了旗杆儿,悲惨地掉下来。

“我投降啊!投降!”他把右手里的指挥刀一扔,抱着脑袋就跪到了地上。

和他相反的是,残余的那些官兵们全部没有动,不是因为俄罗斯的军人精神能超越军官,而是他们全部傻了,一个个白痴似的看着坦克车,失去了意识。

“投降,立即投降,缴枪不杀!我们中国军人优待俘虏!”

这时,在怪兽巨大的,丑陋的脑袋上,忽然张开了它的嘴巴,接着,露出了一顶头盔和一个黄色人种的脸,他说着英语!不,他看了看联军的军装以后,又改成了俄语!

“投降!缴枪不杀!中国军人优待俘虏!”

几个声音同时在怪兽的肚子里说。

“投降啊!”如梦初醒的残余的俄国39营的官兵们哗啦啦地把枪扔到了地面上,双手抱着脑袋,一个个按照要求跪了下来。

“上尉,这么多的人渣可怎么办?”田同焦急地问。

“有办法。”龙飞眉头一皱:“把枪放下,排成整齐的队伍,向城外前进,然后在指挥官的带领下,集合起来,喂,谁是指挥官?”

少将在官兵们的注视下勇敢地走出来,向着那个怪兽的脑袋敬了一个礼:“将军阁下!鄙人正是,谨听您的命令!”尽管非常害怕,他还是具有罕见的职业军官的勇气,他偷偷地歪着脑袋盯着怪物上的黄种人,他最最奇怪的不是闪烁着青色荧光的钢板怪物,而是它的主人,头上戴着圆形的黑色头套,身体不高,可是精悍无比,两只眼睛和外面所见到的中国人没有任何区别。难道他真的是中国人请来的祖先?

“你的名字?军衔?职务!”

“我。。。。。。”谢列沙少将的神智还算清醒,为此,他在战后回国的日子里,亲自写了一本名叫《军人的勇气》一本书,畅谈关于军人在最危机的情况下也不要丢失勇敢的问题,结果,那本书被沙皇俄国的军方确定为士兵的教科书,沙皇也认为他给帝国长了面子,还亲自给他颁发了一枚高级勋章。作为战败被俘的指挥官,他的待遇要比其他人好得多。

“带他们全部出来投降!”那人威严地命令道。

“是!”少将的头上冒着冷汗,左臂耷啦着,还挣扎着用右臂做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军礼,那时,他有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我是在听从一个说着俄罗斯语言的战神的命令的,这不是耻辱!

虽然他偷看了好久,和那人的距离只有五米,却一直没有看透他的面部表情,灼热的阳光刺激,使他眯起了眼睛,眼前一片辉煌。

少将忍耐着身体的伤痛,转身向士兵们颁布了命令,他语言清晰,动作娴熟,使每一个士兵都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了自己的任务。

很快地,这些人就狼狈不堪地爬出了战壕和墙壁工事,规矩地集合向广场上走去。

很少还有健壮安全的官兵,身材魁梧的白种人,作为打击目标来说,更加醒目。俄罗斯官兵,英国官兵,互相搀扶着执行了长官的军令。

“呵,他妈的纪律还蛮不错。”田同从车箱里钻出来,欣赏着如诗如画的胜利场面笑道。

“走吧,我们继续向紫禁城进军!”龙飞一直威严地盯着那些战俘艰难困苦地集中着,当谢列沙少将突然栽倒在地被一名士兵搀扶起来还顽强地,滑稽地站起来向着他敬礼时,除了一点点儿的敬佩之外,他忍不住想笑,于是,将一只拳头在身后田同的坦克头盔上轻轻一敲。

“上尉,那些俘虏怎么办呢?”田同敏捷地躲避了他的铁拳。谁都知道,情报军官出身的龙飞上尉的最大爱好是拳击,散打。

“随便吧!”

当然不能随便就处理了这么多战俘。龙飞还是喊来了谢列沙少将,还有两名英国军官,让他们将所有官兵集合整理,龙飞的英语要比俄语好得多,交流起来困难少了,两名英国军官也非常配合,不过,他们的眼睛注视坦克比注视龙飞更多。因此显得心不在焉,贼眉鼠眼儿。

战俘经过了清点,二百七十三名步兵,九十三名骑兵,英军炮兵八十三名。其中,军官十一人,校级军官两人。除了已经战死,再也扶不起来的九十多名官兵以外,全部的联军紫禁城总司令部的近卫队都在这儿了。

英国炮兵军官叫杜维,三十岁,一米八零,单薄的夏季军装使他健壮的肌肉块很凶悍地突显出来,有点儿象健美教练,比床上的光着身子的零零七风采差不了多少,很漂亮很典型的英国小伙子。不过,今天他的情绪特别地不漂亮,尽管他的身体毫发无损,可是,一炮没打就举起手来投降,这实在让他受不了,好歹他也是皇军炮兵的精英,是伦敦军事学院的高材生。

他想不投降都没办法,两颗钢珠炮弹在炮兵群里爆炸,所有能动的炮兵都不同程度受了伤,除非他一个人完成开炮的所有环节,否则,只有上帝才能开炮。而在他冲动地想要一个人创造奇迹的时候,不仅有两名伤兵抓住了他,那个该死的俄罗斯少将还亲自指挥几个半死不活的俄罗斯骑兵冲过来将他打了几拳,目的是使他清醒起来,不要害得大家都丢了性命。

冲动是魔鬼。

家学渊源,素有文化熏陶的杜维少校在左眼肿起大泡以后才理智了些。很快,他就显示出英国人绝对不比其他国家逊色的纪律性。英国炮兵尽管伤亡严重,可是,俘虏的队伍站得远比俄军要直,英国大踏步走路的军姿也非常标准,只要中国人看到过九七年香港回归时英国仪仗队的大鸭子步,就不得不佩服,大英帝国就是大英帝国。赢得漂亮,输得光彩。

本来还要向紫禁城强行开进的龙飞上尉突然灵机一动。他下令将坦克停滞在天安门广场的中间,尽管四凉坦克车显得非常单薄脆弱,可是,面对着两个不小的俘虏方块战队,就显得很神气很威武。

谢列沙少将和杜维少校接受了龙飞的英语训话,命令他们到紫禁城里将所有残余的联军官兵都带出来,否则,他就将开着坦克闯进紫禁城里,那时,所有的联军将失去作为战俘的资格和最低保障。

“长官,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谢列沙少将忐忑不安地喘息着问。炎热的天气几乎使他窒息。伤了的左臂剧烈地疼痛起来。

“我们将一个不剩地歼灭他们,也就是说,给你们俩二十分钟时间,喊所有司令部里的官兵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将不再接受投降。”龙飞鼻子里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交叉着双臂,抱在胸前。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长官,我们的军衔有限啊,”杜维少校皱着眉头说。

“不不不,我们可以做到!”谢列沙少将狠狠地瞪了杜维一眼:“瓦德西大将不在司令部,司令部最高的指挥官是法国陆军参谋次长萨尔雷斯中将,我们可以尽快地说服他。”

“好了,请你们执行命令,注意,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龙飞道。

杜维端详着这个奇怪的中国人的年轻英俊的脸,嘴巴张了半天才说:“阁下,您的意思,这是不是意味着最后通牒?”

龙飞还没有回答,从坦克车里猛然拱出来,因此也将两名联军指挥官吓了一跳的中国人,上士士兵田同愤怒地吼道:“怎么这么罗唆?你就说,什么萨尔雷斯东东,你再不出来,中国人就要他的脑袋当足球玩!”

“可是,你们皇帝的紫禁城难道就不要了?”杜维狡诈地骨碌碌转动着两只绿猫眼儿。“如果发生冲突的话,城内的守卫部队还有两个中队,他们的力量还很强,对这座美伦美焕的皇宫来说,战争是不明智的!”

“滚你他娘的蛋!这皇宫是他娘的满清狗皇帝的尿包儿窝,老子们要它做什么?”

田同的粗话不仅让俩外国军官惨白了脸儿,相当难看,就是龙飞都有些尴尬。

“要是你们拒不出来引发战斗将皇宫损坏,我们就将打到伦敦去,占了白金汉宫作赔偿!将整个伦敦变成一片废墟。”田同继续吼道。

“如果你们不投降,我们就让他马上灭亡!”

“灭亡?”杜维一眨眼。

“杀光!”

“啊?”

谢列沙少将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看英国人,点点头,赶紧去了,杜维疑惑地打量了田同,突然弯曲着身体,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跑出去。

龙飞生气地回头看着田同。田同赶紧笑嘻嘻地做了一个鬼脸儿,老实说,他当时实在忍不住了,现在,他也意识到抢了军官的话是多么不厚道。龙飞的严谨他是知道的,他准备挨骂。

“你小子行啊,”龙飞轻描淡写地哼了声就没有继续下去,田同的话虽然野蛮十足,听起来却十分爽快。

不过,效果十分显著,二十分钟以后,也就是步兵三团的两个连队赶到的时候,天安门广场里又多了一队俘虏。法国指挥官萨尔雷斯中将带着他的联军司令部军官,外加两个中队约二百人的内卫队排成整齐有序的队伍出来投降了。

没有使用武力就迫使敌人投降,是龙飞最得意的。他其实心里非常紧张,紫禁城,可是中华民族勤奋智慧的劳动人民用血汗营造出来的,文物古迹啊。万一在自己的手里损伤了它,不仅仅是遗憾,简直是犯罪。好了,一切都圆满了。

萨尔雷斯中将迈着老态龙钟的步伐走出来。他的双手举着一把指挥刀,高高地放在头顶上。

(贾君鹏:妈妈让你赠了鲜花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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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严惩罪犯

占领了天安门广场的中国军队开始了更大规模的进攻,基本上是将三辆甚至两辆,一辆坦克为火力支援点儿,配备一部分步兵,就开始了对某些区域的打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北京城不管怎样来说,都是太大了,不到三千人的第三团,三四千人的百姓,很快就在城市的各个街道里疏散开来,很难形成多么有力的拳头,民兵就是民兵,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平时的教导和训练,战术要领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呐喊,冲锋,打呀杀呀的,本来就很淡漠的组织观念给建制的混乱冲击得荡然无存。

有一点儿是相当不错的,那就是义和团战士们的斗争精神,在胜利的鼓舞下,在坦克这些超级大怪物的带领下,他们气壮山河的民族气概,英勇献身的战斗精神,挥发得淋漓尽致,他们已经打疯了,真正的成为刀枪不入的钢铁战士,一旦看见有联军的鬼子服装和身影,就大喊大叫着追逐过去,也不管敌人的射击多么激烈,尽管不断有战士们中弹倒下去,其他的战士根本不顾,还是气势汹汹,波澜壮阔地往前冲,远看去,简直象一幕狂风暴雨,一条人海狂潮,打得联军哇啦啦乱喊乱叫。扭头就跑。

欧阳参谋长坐镇天安门广场,看守着战俘,只有一辆坦克和五十名步兵,就这么些可怜的兵力,就将五百多名联军官兵震慑在火辣辣的广场上,尽管天气格外炎热,不少联军士兵因为脱水不断地昏倒,他们也不敢吭一声。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连往中国人的坦克和士兵的那儿看一眼都心惊肉跳。在他们的概念里,中国人已经完全变了,他们是什么?是恐怖的吃人的妖魔鬼怪,不是软弱可欺的小老百姓。

步兵战士们听着外面如潮的呼喊声,激烈的或者迅速就消失了的步枪和机枪的射击声,纷纷要求参加新的战斗,欧阳参谋长思考再三,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这些步兵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刚从俄罗斯军队手里缴获的武器,向外面的长安街奔去。

战场太需要人了。

只有一辆坦克,四个战士,欧阳参谋长笔直地站在火热的阳光里,站在坦克的炮塔上。上士田同端着一杆英国人送上来的步枪,歪斜着脑袋,微闭着一只眼睛,做瞄准状,他的靶标就是广场上垂头丧气晕头转向的联军士兵。

坦克将两枚钢珠弹压到了炮膛里,只要联军战俘敢于叛乱,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异常举动,他们就将遭到严厉地惩罚。

杜维少校被毒辣的北中国的夏天那耀眼的阳光晒得昏了过去。这时,有人过来,给他灌溉了清凉的水。意识到了冰凉的滋味,杜维睁开眼睛,疯狂地将一壶水喝得干干净净:“谢谢!”

谢列沙少将低着脑袋,往外面一指:“谢谢他们吧!”

欧阳参谋长允许联军的军官出来,负责取水,还允许他们适当地往旁边转移一些,允许他们取一些破坏了的栅栏木板等遮掩阳光,这成为联军士兵们在很多年以后浪漫温馨的回忆,九年之后,谢列沙少将已经成为中将,他的步骑兵集团和欧阳参谋长的第三集团军在贝加尔湖泊地区遭遇,一场激战下来,谢列沙知道自己还不是对手,干脆率部投降了。他明白,中国人很讲人情的。果然,他受到了欧阳参谋长的热情接待。

当然,见仁见智,英国佬杜维少校的心理虽然有那么一点儿感激,更多的是耻辱和愤怒,后来,他一直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暴动或者自杀,因为,给四个中国人一辆坦克,也就是英国人口中的水桶,就吓得五百多名风光一时的联军官兵蜷缩在广场里如同待宰的羔羊,也太衰了。

城市里,到处是胜利大进军的场面,中国军队的滚滚洪流卷过一条条街道。

孙武的连队没有参加对敌人的追逐,他直接将部队拉到了一个地方,八大胡同。

部下的许多官兵非常不满,非常不解:“连长,咱为什么放着鬼子不打呢?”

“咱就是去打鬼子呀!”孙武挥舞着一杆洋枪,脸上,汗如瓢泼。他根本记不清自己的枪下倒毙了几个鬼子,反正后面有的是战士给他压弹,只要有鬼子身影,他就能枪枪不空。战士们把他当成了神,一个个肃然起敬。

“可是,那里才有鬼子!”一个战士指着三个联军鬼子狼狈逃窜着的大屁股。枪丢掉了,漂亮的军帽丢掉了,一只靴子也丢掉了,仨不知道哪国的鬼子兵就差把命自己丢掉了。

孙武眼睛一斜,胳膊迅速地掉转了枪口,脚步一滑,就调整到了射击位置,他的瞄都不瞄,只听一声枪响,五百多米外的一条街口附近,那个最后的鬼子兵身影一窒,翻倒在地。

“好!”战士们大声地叫好。

连队毫无争议地跟随着孙武向前面冲去,一路上,他们也遭遇了几股敌人,敌人的人数都不多,根本没有战斗力。也许是他们知道了主力的溃败,知道了总司令部的覆没,知道了总司令官瓦德西大将突然失踪,或者他们只知道中国人冲来了,大势已去了,士气就迅速瓦解崩溃,没命的逃窜。

人类一个特殊的性质是从众趋同。情势优胜的时候,人人都能奋发,都成了龙,一旦形势不利,很快就能变成了虫,这是人类社会性决定的。在军事上的表现是,联军的士气极为低落,失去了抵抗意志。

孙武的连队到了八大胡同。这时,有士兵喊起来,他们虽然都是穷苦人,虽然从来没有进过这里骄奢淫逸,可是,这里实在太著名了,著名得如同现代社会那些四A级的风景区,皇帝,太后,城墙,四合院儿,八大胡同,纨绔子弟的旗人,这就是那时代的北京。

“老子也要来这里玩一玩。哈哈哈!”一个士兵兴奋地说。

他的脸上重重地着了一巴掌,年龄绝对是他哥的另一个士兵咒骂道:“混蛋,没出息!”

更多的士兵紧张起来,因为,前面出现了八国联军的守卫队。

其实不是出现,人家本来就在那儿呆着,不过,神经兮兮的,一会儿出来,一会儿缩回,在观察情况。

“冲啊,捉住洋鬼子,解救姐妹们!”孙武喊道。

尽管他从来没有产生过对那种职业的女人任何的好感,可是,毕竟是咱中国人啊,给洋鬼子们糟蹋着,就是中国男人们的耻辱!何况,里面还有很多被抓来的良家妇女呢。

“去,你带二十几人到那边,给老子堵截着,一个也不能放他们跑!”

“是!”

一个前义和团战士,一个小头目狂叫一声带着人往旁边过去。

其实,这是孙武的败笔,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八大胡同的街道那么长,要迂回包围,跟人高马大腿长的外国猴子比赛马拉松或者短道赛跑,中国不占优势,就好象玩足球,中国人一直玩不赢,除了黑哨们地猫腻以外,更多的是体能问题。不过,孙武也没想到,联军已经被打晕了,根本就没有敢从另一个出口逃跑,真是幸运的决定。

孙武带着战士们向前冲去,同时,乱枪齐发,三个刚一露头的联军鬼子的脑袋被开了瓢。

街道口是堵截着的,栅栏和沙袋堆得很高,早几天孙武和白强将倒霉的英国佬西摩尔中将弄出这里,就费尽心机,要不是有个大麻袋,两人扛着说是一个**的尸体,还真的不能平安过了岗哨。

根本不是一场战斗,事情就这么简单,百十名战士冲进了街道里,逐步地搜查,联军鬼子有的聪明能干,躲避到了床底下,或者干脆换成女人的衣裳试图蒙混过关,有的还顽强抵抗,开几个黑枪,但是,大多数鬼子都知道不能幸免,干脆出来投降。他们的枪很少,尽管是白天,他们还是能按照顺序,从司令部那里得到了光顾八大胡同的娱乐时间。

三百多名鬼子被抓起来了,一个个双手举在头顶,排成队列走向街道中央。他们是英军一个中队,法军一个中队。还有几个意大利士兵。

“怎么办?连长!”几个战士义愤填膺地吼道:“他们在糟蹋咱中国女人呀!”

不错,孙武当然也知道,可是,他担心的是团长的纪律,团长,政委,参谋长都在军官会议上一再强调纪律,打仗要狠,但不要杀俘虏。

正在这时,一群妇女冲出来,显然,它们刚才也吓坏了,不过,当她们看清了是中国人来打鬼子以后,就忍不住了。

从神情和衣着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们是良家妇女。她们的衣服被鬼子撕扯破了,很多人刚才还在被鬼子抓着,有几个被鬼子当了暂时的人质。

一个妇女上前揪住了一个鬼子,狠狠地殴打,鬼子不敢抵抗,只能拿手抱着脑袋。

接着,更多的妇女们冲上去,疯狂地殴打鬼子。

不用说,刚才,这些鬼子是多么坏了。

在胡同里,又发现了几个中国妇女的尸体。就那么随便地丢在角落里。身上都没有穿衣服。身体已经发涨发紫,看起来非常恐怖。

“连长!连长!”几个士兵急了:“给咱姐妹们报仇啊!”

“不错,”孙武将牙齿咬得各各响:“他们是罪犯,而不是战俘,所以,我们绝对不能以战俘的资格来对待他们。”

洋枪和大刀将鬼子逼迫到了一个胡同里,堵截到了一处,然后,将所有的妇女们都解救解散了。

鬼子被一个个叫到了另外一个胡同口,在那里,两名身强力壮的前义和团战士挥舞着鬼头大刀,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砍杀。

鬼子的尸体堆成了山。

栅栏和许多房屋的门板都被拆卸下来,将鬼子的尸体覆盖,然后,点火焚烧。

乌黑的烟雾腾起来。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浊臭之气。剩下的几十个鬼子好象感到了不妙,集体暴动,试图逃跑,被战士们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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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北京内外一片红

两辆坦克车继续向着城中突击,在街道上,他们利用幸存的雷达观测系统轻松地看到了外面的情景,一百年前老北京那黄泥洒地的大街和铺满了青条石的官道,还看到了一些惊恐不安的中国百姓从家门口往外偷看,看到了乱作一团的联军士兵凄惨的壕叫着逃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四合院儿的墙壁古老而苍桑,背阴之处,营苔碧绿,瓦脊之上,菘草肥沃。

“投降!立即投降!”

用车里的大喇叭反复强调地播放着这句话,英语的,日语的,少数是德语。官兵们在进攻之前,得到了政委的严厉要求,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将八国联军的语言全部学好,当然,不是他们的全部鸟语,而是几句最简单最直接的话,站住,投降,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等等。坦克里的通话系统还被加以改装,成为释放型的大喇叭。

细节决定成败,事实往往如此,政委的措施起到了非常重大的作用,因为语言的相通,街道上奔跑着的,百姓家户里隐藏着的联军鬼子兵都听到了这些话,一些人逐渐走出来,停下来,举着手投降。当然,这是散乱的联军,人数也不是太多,更多的鬼子兵不是逃出城去,就是集结起来,负愚顽抗。

一群日本军人集结成两个步兵大队,这是目前北京城里能集中使用的联军最大的兵力集团了,他们在军官训话以后,很疯狂地冲上来想要做奥特曼征服可怕的怪兽,端着雪白的春田式步枪刺刀,先是排成整齐有序的步伐,有条不紊地迈向阵地,紧接着,他们向着坦克猛烈地攻击,坦克里的中国战士所见,敌人一大片潮水一样涌起,将坦克的前沿街道全部堵塞了,土黄色的军装,硬边大盖军帽,短小精悍的体格,丑陋狰狞的脸庞,呐喊时张得象野狼一样疯狂的嘴巴,都显示出,他们处于一种极度非理性的状态。

第一辆坦克车里的战士停止了喊话,他们知道,对付日本人,尤其是武士道浸染的大和民族,用理智的语言要求他们做出合乎逻辑的绝对是非常困难的,没有办法,只有用事实说话,用炮弹和死亡来敲破他们脆弱起来象水,顽固起来象铁的脑袋。

“怎么办?”射击手有些傻。因为敌人太多了,街道这么狭窄,敌人那么多,几乎将全部的街道都遮掩了,要是一炮下来,即使是普通的炮弹,那也够呛。

“什么怎么样?”车长生气了:“又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是,车长,我们,我实在下不去手!”

别说射击手,就是车长都下不去手,那么多的敌人鬼子兵,自己瞄准发射炮弹,简直就是屠杀啊,要是一群猪,他还不敢轻易屠杀呢,何况他们毕竟是一群人,更何况,车长对日本军人的英勇献身精神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小佩服。

日本军队冲到了跟前,他们哇哇乱叫着,抄着步枪刺刀又是捅又是戳,有的用枪托砸,有的抱来了中国百姓家的被子围裹坦克,有的引火,准备将中国坦克烧掉。

其实,中国现代军人们确实被日本鬼子吓住了,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奶奶的,这是自杀冲锋啊!”车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想不到会是这样!”射击手的脸也白了。

日本人敢于在最危急的关头使用自杀式冲锋的精神,在真实二战的历史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五千架飞机和他们的飞行员,数百艘小型鱼雷艇就是那样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死亡之旅,还有大批的陆军士兵也这样将自己消耗掉,轻生重死的非人道价值观是其罪恶根源。

“不要怕,敌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车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心,他们要用火来烧我们了!”

“那我们就干掉他们!”射击手终于鼓足勇气。

恰好在这时,一声巨响,又一声巨响,使用雷达观测系统的坦克内战士轻易准确地观测到车外的敌人情景,只见好几个鬼子兵正抱着什么往前跑,前面有两个鬼子兵抱着的东西已经爆炸,巨大的响声就是那样传来的。

“手榴弹!”车长惊呼一声。

那是最原始,最起初的手瘤弹,也可以说,是最初的炸药包,威力还是非常巨大的,坦克都被炸地颠簸了好几下。不能再犹豫了,敌人的进攻越来越疯狂,他们的脑袋也不全是没有任何空隙的硬核桃。

两辆坦克被一群群的敌人包围拥挤着,那情景非常象两个硬壳大虫子被一群群的蚂蚁包围,形势的感觉非常不好。

“炮弹准备!”车长怒吼一声:“叫小鬼子尝尝他大爷给他们带来的世纪礼物!”

钢珠弹是对付步兵最好的武器,一,杀伤力大,战果达到最大化,二,杀死率不高,符合现代的人道主义精神。三,对军事整体作战系统而言,杀伤比杀死更加恶劣,因为,敌人要拯救伤兵,还需要更多的士兵来承担任务,所以,杀伤比杀死更富有军事效果是现代的军事常识,所以,中国军队就连坦克团都配备了相当数量的此类武器。

车身一震,一枚中型四十三磅钢珠弹被调低了炮管,压着敌人打出去,只听剧烈的爆炸声一响,拭目看去,前面已经是一片凄凉。至少三十多名敌人丢掉了武器,倒在血泊和地面上痛苦地翻滚。

另一辆坦克也发威了。

两辆坦克追着敌人队伍密集的地方连连发射炮弹,将敌人打得死伤无数,只用了两分钟,两个大队,相当于两个整编建制营规模的日本军队就被报销了战斗力。

那名车长还嫌不过瘾,他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参加飞行队,要是驾驶着武装直升飞机,追着敌人的脑袋打,丢几个提篮型的子母炸弹,打得才叫爽呢!

子母航空炸弹在二战前就已经发明并使用,在中国显示威力最大的一次是,国民党的航空兵追炸东北民主联军,一颗炸弹,就炸死炸伤一千多人。

这里是哪一个地方?百十年后赶来的中国士兵不清楚,不多,他们只知道,这是北京城里最大规模的一次战斗了。

负伤的日本官兵在地上痛苦地做着翻滚摸爬等最基本的训练游戏。少数幸免于难的鬼子兵仓惶逃窜,他们并不是不怕死。

“追上这群害人精!省得他们生了龟孙儿子再来祸害中国。”车长一声令下,第一辆坦克就狂吼一声,昂然冲锋,若干鬼子兵被轧得缺了胳膊少了腿儿,惨叫声此起彼伏。

数十名敌人逃兵眼看被追上,又不甘心投降,居然呐喊着反扑,结果被行动异常迅速又非常诡诈的坦克车连轧带撞,成了一群满地乱爬乱滚乱叫的韩国流氓兔。

眼按武士道真的不灵光,日本军队彻底崩溃了,有的把枪一扔,喊着天皇万岁就跪到了地上,有的迅速趴到地上装死,有的则钻进了废旧的房屋里,顾头不顾腚,口里乱喊着生硬的中国话:“饶命啊,饶命,大师兄!大清国军爷!”

坦克停下来。将善后处理的工作交给了步兵,刚才,步兵们一度被鬼子的疯狂反击震慑住了,急忙向后面退缩,现在,他们发了狠,“奶奶的,你们就这两下子啊!”

“是啊,狗日的把我们吓了一跳!”

“幸亏有师兄们的坦克车和大炮弹!”

步兵们毫不留情地将地上乱滚乱爬的日本鬼子兵猛揍了一顿,发泄着胸中的愤怒,不过,这毕竟是有限度的,团长和政委要求他们的军事纪律还是有印象的,他们毕竟是中国新军,依靠着坦克队才打了胜仗,他们也有底线,最后,他们将鬼子俘虏了。

整个北京城,到处是中国坦克车的攻击锋芒,后续着越来越多中国步兵,不,是中国人的潮流。他们的武器弹药得到了迅速更新换代,大刀的跑了几百米就换成了步枪,木头的转眼之间就有了刺刀。还有的居然得到了敌人配备也不多的机枪。装备的改善,坦克的神勇,使中国老百姓们纷纷从家里跑出来,他们兴高采烈地欢迎着自己的军队,也不断汇聚起来,加入了前进的队伍。

“中国人都来,把他们的枪给夺了,随着我们去打鬼子啦!”

在广播的号召下,偷窥了联军狼狈相的老百姓们,立刻欢声雷动,纷纷扬扬地从家里跑出来,到街上收编联军的武器,他们很多人还不会用武器,但是,会用刺刀呀,很多百姓抄起枪就砸就打,就刺,一会儿就把满大街的八国鬼子打得哇哇乱叫,满大街乱跑,直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仗打到最后,坦克已经失去了作用,到处都是中国人的身影。到处是气壮山河的呼喊。

“杀呀!杀呀!杀死鬼子兵!”

“报仇!”

三个小时以后,坐镇在紫禁城外广场上的欧阳参谋长得到了增援,数十名第三团的士兵和上千名中国老百姓赶到了,不久,第三团团长张德成也赶到了,龙飞的骑兵通讯小组也逐渐将全城的战斗情报收集汇报。

欧阳参谋长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他将酸痛的身体小幅度地摇了摇,指示道:“第三团步兵一部收容押解战俘,其余的都出城追击敌人的逃兵。”

在坦克上,在毒辣的阳光里,他站了足足三个小时,虽然也喝了一点儿水,可是,他的军姿已经足够厉害了,俄罗斯少将谢列沙,英国绅士杜维,法国中将老萨,以及他们的全体俘虏官兵,都对这个晒不昏的中国军官佩服至极。他们彻底服输了。

三个小时内,北京城大约一万三千名联军士兵全部被击溃,击毙击伤三分之一,俘虏三分之一,另外有五千多名敌人向着城东逃跑。

如果现代通讯设施还管用的话,欧阳参谋长早就给团长政委汇报了,可惜,不能,他一面率领坦克部队追赶敌人,一面吩咐龙飞留下来:“快去收集联军在城里留下来的粮食,军火,还有汽油柴油什么的,还有炮弹。”

“是!”

坦克车辆将所有剩余的油料集中到十辆坦克中继续使用,成为追赶敌人的先锋队。坦克的油料消耗不小。欧阳参谋长面带隐忧。

十分钟以后,坦克分队的前面就出现了敌人步兵狼狈不堪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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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东线无战事

栗云龙葡伏在一条小河沟里,一面观察着河岸上蓬松的茅草遮掩的缝隙里,敌人的影子,一面用脚奋力地拍打着河水,冰凉的河水滋润着汗津津的腿和臭哄哄的脚,十分舒服,天太热了,热得一向讲究军纪军容的他都将坦克兵的帽子摘掉撂在车箱里了,这么热的天,他们还带着来时的厚帽子,虽然足够吓唬大清朝的老百姓,足够拉风,可是,却一点儿也不适用。---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穿越有穿越的优势,自然也有其劣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前义和团首领之一的麻脸雷连长带着战士们就跟在栗云龙的身边,这是一条南北方向撤水防涝的河,南北看不到头儿,这本是北中国农耕时代最常见的田间小河,宽约两丈,伸相当,平时半河的水,秋季则满满盈盈的,在六七月之交,正是干旱季节,河水则少得可怜。就三尺宽,两尺深。也没有多少淤泥,水清澈透明,甚至连水草,游鱼都看得清清楚楚。

“团长,我们等到什么时候?”麻脸雷忍不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欧阳师兄,哦,欧阳参谋长他们能把鬼子们驱赶出来吗?”

栗云龙白着眼球看上下打量他:“你问我我问谁去?打仗的事情谁能保证?”

麻脸雷被噎了一下,正努力调整笑肌,栗云龙突然哈哈哈放肆地大笑,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老雷,你不要怕,欧阳参谋长那个老毒物要是没两把刷子,老子敢让他独当一面吗?啊?放心!只要咱的兄弟能牢牢地将这里盯死,一切都有了!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他突然感到不妥,和中国老百姓谈牛奶面包未免有些对牛弹琴的味道,就改了口:“洋枪会有的,洋妞也会有的!”

“啊?”麻脸雷眨着眼睛,大嘴巴再也合不上。

栗云龙觉得口干舌躁,忽然看见一个士兵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就问:“好吃吗?”

“好吃啊,很甜的菅草根儿。”说着,随意用手指往泥土里一抠一揪,就抓住两条细长的白色草根,顺手一溜儿,递给栗云龙:“您老尝尝。”

栗云龙难以置信地接了,放在嘴里品尝,嗯,不错,虽然水分不多,可是味道很棒。

“团长,您是不是渴了?咱们的后头不远处就有一个梨园子啊。哈哈,虽然大部分的梨还不怎么熟,可是有的树上已经能吃了,你看那种五月鲜梨,吃起来可美,要不要我去摘点儿?”士兵说。

“混蛋,光说不练假把式!还不赶快给咱团长弄?”麻脸雷训斥他道。

栗云龙喝住了他:“别去,那是老百姓的梨,咱不能随便去摘!哦,老雷,我告诉你,讲给你的兵们,谁也不能再去那里摘梨,咱是军队,是老百姓的兵,有纪律的,不能坏了规矩!”

“哦,是是是!可是,老百姓们都叫洋兵给吓跑了好多,那家梨园早没人看管了!哦,对对对,团长,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不能去!”麻脸雷能当上义和团的师兄之一绝对不光靠着武艺。

栗云龙越发感到口渴了,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一回头,只见两名士兵正在河沟里捧水喝。大口大口地喝着,非常豪爽。想到他的脚还在河水里,急忙拔出来,满怀歉意地一笑。

“不要紧!团长,这水挺好的!”士兵说。

水确实挺好的,本来还要教训士兵注意卫生的栗云龙忍不住对河水端详了一番,确实不错,想想工业化之前的世界,还真不赖,随便一条小河沟都是清凌凌的纯净水啊。于是,他慢慢地弯下腰,也捧着河水喝了。

又凉又甜的水,一下子沁满了他的胃,让他舒服得打了一个寒战!

北京城东部的截击部队选择了合适的隐蔽地点,在最可能被敌人潜逃的地段,加大了兵力,坦克团全部的兵力都上了战场。穿越带来的六十五辆坦克和装甲车,除了二十辆装备了攻城主力的第三团,剩下的三分之二,四十五辆都拉到了这里,用五辆配备步兵严严实实地将京津官道卡断,南北各十五辆基本防御,最后还留下了十辆用于机动。近五千多兵力,同样数目的老百姓,在北京城的东边三十多里的地方组成了一道防堵大坝。

一马平川的北方平原,小麦已经收获或者践踏,一些田野里稀疏的夏玉米已经出苗,或者野草丛生,本来对隐蔽一支庞大的部队来说,是很不利的,可是,夏季郁郁葱葱的树木,灌木,小河沟里茁壮的芦草,酸枣林,野蒿,还算是提供了一些遮掩。

坦克或者装甲运兵车就隐藏在若干桑树林的后面,等待着战机,步兵以班为单位,集结在一块儿。各自隐蔽。只有少数通讯情报任务的士兵来来往往,悄悄地奔走。

栗云龙非常担心城里的战斗,那是北京城歼灭战的第一步,要是拳头砸不烂北京城里的联军鬼子们,他们的其他步骤都成了废棋。早早地,他们就听到了城北附近的枪炮声,可是,非常遥远,即使用很土的办法将脑袋摊在地上用耳朵来倾听,效果也很有限。

联军的部队一直没有向东撤退,栗云龙的心里也一直七上八下,紧张个不消停。

赵阳刚政委在南边的防御线上,他是第一团的团长,身负重任,他的心里也很不安。虽然他是个老兵了,理论素养和学识都没得说,可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实践活动,和联军部队的小摩擦的胜利,都没有使他谨慎的性格乐观起来,他是个保守派,他认为,在战斗过程中,绝对不能轻言胜负。

第一团的装备很差,基本的步兵都是原来义和团战士的武器。所以,不能指望他们在防御战中起特别大的作用,至于后面跟随的老百姓就更不要指望了,他们拿的只是棍棒,只能算是声援,是啦啦队,基本的打击力量还是坦克兵,可是,要用十五辆坦克堵截住三千米左右的路段,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因为他们要的是张网行动,而不是吓阻计划。

看看身后最精锐的警卫班战士人手一杆洋枪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不由得心里有一种滑稽的感觉。俗话说,穷寇勿追,敌人要逃命,肯定会拼命的,防御力量如此单薄,肯定阻挡不住敌人的。怎么办?

他苦思苦想着,一直想到肚子里几里古碌饿起来。

别看他一个政委在众人面前风光无限,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么无奈,部队的给养实在太差了,简直象极了红军闹革命的根据地时代。可是,又有不同,群众基础很有限,北方的粮食正好在青黄不接的时候,田野里的小麦收获又被战乱搅坏了,富裕人家早就坚壁清野,将财产粮食隐藏了或者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贫下中农未富起来的一部分人,本来就极苦了,很难贡献出多少军资粮食。虽然抢收的小麦暂时还能糊口,可是,将来呢?上万张嘴等米下锅呢,栗云龙作为军事作战的指挥,经常彻夜研究军事地图和情报,探讨前进的方向,步骤,已经很是忙碌了,后勤的一大摊子其实是撂在他身上,他既是训练总监,又是第一团的团长,还是全军的政委,负责军队的纪律问题,能不忙死?

清早出发的时候,部队的饭菜吃完了,赵政委一见也就没有吃,当栗云龙问时,他还打肿脸充胖子说吃过了。现在,他只觉得身体虚弱,没有力气。

可是,就在他感到坚持不住的时候,栗云龙派人来了。

“政委!团长派人给您送来了吃的。”一个坦克老兵和三个步兵战士用谁的衣服包着一堆什么。

“什么?”赵阳刚挣扎着站起来。他的胃不太好,有过溃疡的底子。

老兵打开布包,其实也就是栗云龙的一件衣服,上面曾经撕开过一个口子,他认得清清楚楚。包里滚出了十几个拳头大的梨。青黄色的梨子,泛滥着饱满的水色,亮晶晶地诱惑。

“这是哪里来的?”他警觉起来。

“从梨园里弄的。”

“谁家的?”

“当然是老百姓家的啦。”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强调再三的纪律?”政委的眼睛里喷出凌厉的火星。

他是个政工干部,最知道军心和民心的价值,他最最佩服的人只有一个,***主席,他以为,毛伟人的建军观念也是一绝,特别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提法,是凝聚军心民心的关键,所以,他一到这里,就格外重视这一点儿。他决心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操作到位。让所有的老百姓都看到一支新的人民的军队。只有热爱人民的军队,时时刻刻都将人民的利益和事情放在第一位的军队才可能是训练有素的,有战斗力的部队。在战争的危机时刻,只要存在一点儿私心杂念,就可能使军心彻底崩溃。现代社会商业观念对军队的腐蚀,让他深恶痛绝。

“知道,政委。不过,这是团长亲自采摘给你带来的,而且,第二团的战士都吃了。”

“混帐!你们拿回去,我不吃。”赵阳刚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气得身体一软,几乎昏倒。

“政委,团长知道,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老百姓,只能先吃了,等战斗结束以后,我们会立即找到老百姓,给他们钱补偿的。”见政委还在生气,老兵居然笑了:“政委,团长说了,原则要讲,灵活性也要用。为了战斗力,你必须带头吃!”

赵阳刚忽然醒悟了,自己确实还有点儿迂腐的劲头。立即带头吃了,那面,第二团的士兵还带来更多的,他们基本公平地分给了士兵。

感谢鬼子兵的嘴,要是他们糟蹋了这里好几片园子,炎热的天气可够新军士兵们受了。

看政委吃梨吃得很香,那老兵笑嘻嘻地说:“团长还交代了,要您多派出部队,在前面和后面组成至少五道拦截线。”

“什么?”赵阳刚几乎要痛斥栗云龙胡闹了。兵力本就这么单薄,他还要分成几道战线,简直是开玩笑。

“别急,政委,我给您解释!”,老兵学着栗云龙的口吻,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

赵阳刚不由得心里暗暗称赞,到底是栗云龙,鬼点子就是多。

栗云龙的意思,联军在北京城失陷以后,必然惊慌失措,战斗意志薄弱,所以,不敢恋战,因此,要实现堵截的作战效果最大化,第一不能硬拼强拦,第二必须多设置拦截线。就象当年三国演义里曹操攻打袁绍残部,拦截敌人时设置了十道防线,结果,将敌人弄得心惊胆战,稀里糊涂,取得了重大胜利。

第一团和第二团都进行了紧急的布置,将防线拉长了,第一线向西推进,其他战线向东延伸。纵深达三四里,考虑到兵力问题,又以班级和排为基本作战单位,进行反复拦截。

刚刚布置好,就看见前面的联军部队呼啸着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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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一地鸡毛

瓦德西大将,也可以被称为瓦德西元帅的,虽然在中国新军的坦克面前一败涂地,可是,并没有彻底消沉,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和武器装备根本不是对手,还能率领残余的部队进行了顽强地巷战,从北门撤退到城内以后,由于中国坦克追得过紧,使他心中已经酝酿好的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使他感到非常遗憾。---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不过,他还是指挥着近卫队迅速脱离了和中国军队的接触,沿着城墙跟儿向着东面逃窜了两里多路,然后折向街道,消逝在茫茫的大街小巷里。

笃信科技精神的瓦德西已经判断,那根本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中国人的特殊武器,他有些怀疑中国人的能力,心中还闪过日本人和清国人勾结的奇怪想法,日本国虽然崛起时间很短,可是,他们的发展势头非常迅猛,尽管欧洲列强还不把它放在同一个位置上看待,又步得不对它充满了戒心。会不会是日本的科学家们发明了怪物,故意让中国人制造暴力事件,然后将欧洲的精锐部队来钻口袋呢?**!难道继蒙古人西征以后,亚洲人要再一次统治世界了吗?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日本国家的科技水平很有限,很多最基本常规的武器还是从西方购买的,从德国进口的野战大炮就有很多,机枪也是。不过,东方国家古老文明的历史以及他们超人的智慧他也略知一二,不由得心中忧虑。

“司令官阁下,我们怎么办?”助手昂那少校惊魂未定,喘息着问道。

“是啊,司令官,敌人太强大,我们是不是立即就撤退?”骁勇的炮兵军官卡尔尼已经失去了作战斗志。他的一只靴子跑丢了,身上涂抹着不知道谁的鲜血,失去了大炮的炮兵军官,没有了一点儿脾气。“司令官阁下,要不,我们赶紧撤退到紫禁城司令部里去,只要我的大炮还在,我们就有希望反败为胜!”

“不要心存幻想了,亲爱的卡尔尼,冯,李斯特先生,紫禁城那边,是英国人的炮兵部队,要他们时时刻刻都接受我们的指挥是不现实的,况且,我相信一个道理,中国的汽车坦克一定会主动进攻那里的。那是个重灾区。我们需要找到自己的办法!”大将目光犀利地端详着远处,倾听着突然爆发的钢珠弹爆炸的奇异声响,漂亮的胡子颤抖着,左手下意识地打着响指,没有人知道他的含义。那是大将的习惯。

“司令官?要么,我们去南部寻找德国的克虏伯野战炮队吧,二十门野战炮足够中国人喝一壶啦。”两个军衔比较高的军官围在大将的身边,急得不停地跺脚,司令官不为所动,终于他作出了决定。

“进行巷战,小分队作战,尽量不要和清国尤其是他们的汽车炮兵正面射击,那是找死!而且,我们要将一部分中国老百姓抓起来,作为我们的人质和挡箭牌,只要我们坚持住,清国人没有办法的,他们的汽车炮兵很少,绝大部分的步兵装备很差!”

昂那和卡尔尼听到大将的命令都吃了一惊,可是,大将的指示不是说着玩儿的,于是,他们就带领部队,开始了小规模的对抗。

德军的作战特点很快就影响了所触及的联军部队,他们都分散开来,凭借着一些民房和院落进行抵抗,有的偷袭,有的反击,有地打冷枪,有的打几枪就跑,正规军就是正规军,训练有素,战术意识非常强。

凡是和瓦德西所率部队接触的中国步兵以及一些百姓部队,都遭受到了可怕的损失,卡尔尼甚至带领二十多名官兵前后夹击,将三十多名中国追兵彻底歼灭。要不是两辆坦克及时地赶来阻止了他们的疯狂的话,事情还不知道怎样变化呢。

“我们德意志帝国的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尤其是我们的陆军,战无不胜!”瓦德西大将亲自带领一个小分队作战,还亲手干掉了两个清国的步兵,当然,后来他才看清,那不过是拿着木头棍子的小老百姓。但是,他还是很有成就感。

这也是北京城在三个小时以后才全面易手的原因。不过,根本不把大将的指挥放在眼里,其实也没有机会聆听大将指导的日本军队则遭受了可耻的失败,主力被歼灭,死伤惨重。

不过,清国的汽车炮兵实在太厉害了,一颗炮弹下来,周围数十米范围的联军官兵都不能幸免,最可恶的并不是霰弹型号的钢珠弹,而是空爆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一弹下来,在低空爆炸,引发的气浪能将周围隐藏得很好的联军士兵打成气胸,迅速失去战斗力。瓦德西大将都没能幸免。他不仅失去了战斗力,也失去了指挥力。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感觉?伤痕累累,晕头转向的德军吐着血沫呻吟不止。

大将的意识还清醒,他用手势顽强地同死神拼搏,号召士兵们起来继续战斗,并在迅速赶来的卡尔尼和昂那的帮助下,成功地撤退了。

耳朵淤血使大将的听力系统暂时崩溃,胸膛里火烧火燎的痛苦使他难以忍耐,他瘫软地伏在卡尔尼的背上,用手势告诉大家,再战斗下去于事无补,应该迅速撤退。

德军的组织性很好,联军整个的通讯联络还在,骑兵迅速地在街道上穿梭,将消息告诉了每一个连队。

联军还派出了断后的部队,要不是这样,中国的步兵占领全城的时间会更短,欧阳参谋长在坦克上天神一般站立所受的罪更少,坦克部队的追击会更迅速。

其实这里有一个计划漏洞,当时联军的殿后部队抵抗虽然顽强,也会被中国坦克兵迅速瓦解,可是,根基命令和原定计划,他们停止了追赶,直倒天安门广场那边的命令达到以后才开始新的编组和行动。

中国坦克的炮弹配备是一个基数,每一辆中型坦克有九十发炮弹,轻型的仅仅六十发,加上钢珠弹的使用,穿甲弹的准备,其实上能用于对步兵密集打击的炮弹不多。油料方面,中型坦克的油箱容量是五百升,百公里消耗量是四百,经过反复的巷战和前一阶段的行军,油料消耗为三分之一强,为了减少珍贵的柴油的损耗,十辆坦克留下,将燃料全部给作战的十辆坦克加满。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两辆坦克出现了机器故障,需要及时维修。

欧阳参谋长的坦克和步兵大队呈现缓慢的推进阵势,目的是给逃窜的敌人更多的精神压力,天气炎热使步兵们精疲力竭,路上滚滚而来的灰尘也一再阻挡了坦克兵的视野。

由于穿越而来时,所有坦克车上配备的电台通信都失去了效应,他们只能用旗语和手势来指挥,轰轰隆隆的发动机声也破坏着指挥的稳定性。不过,十辆坦克的一字长蛇阵形还是能够保持的。

一般的坦克战术,是以楔形的行军纵队,可是,现在还没有进入坦克时代,坦克没有天敌,甚至连基本的敌人都没有,就不需要那么谨慎从事。唯一的麻烦是道路和田野,仲夏季节,正是北方严重的干旱时间,路上的灰尘太多了,其实,已经不算是灰尘,而整个的都是“扬灰”路。许多地方坚硬的瓷实的路面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浮土,人的脚踩上去,已经松软得狠了。坦克的速度不快,还是扬起了冲天的烟雾。再有田野,为了保障打击的宽度,坦克的间距远远超过了常规的五十米,许多坦克是独立行进的,主要在田野里,坎坷不平的田野,纷纷的乱沟,灌木丛,桑树林,都成为客观的障碍。

瓦德西大将让两名忠心耿耿的部下停滞下来,自己坚持着想后面观察,也向前面观察,士兵从不知道哪里搞来了几辆马车,大将是坐着马车,要不,也许他早就昏迷了。望远镜里,他敏锐地观测到了前方的危险,不用说,中国人是善于埋伏的。他们使用权诈方面的才智远远超过他们在技术上的创见。

“敌人!一定是敌人!”卡尔尼的炮兵直觉和观测能力,也使他作出了正确的判断。在大将真的突然昏倒以后,他就担负起战斗的指挥。

他让士兵们停留下来,暂时休息,因为,他们已经跑出二十多里,炎热和饥饿造成体力的极大下降,在他的身边只有一千多人,他怀疑前面的中国人也有汽车炮兵,那样的话,这一千人连给敌人塞牙缝都不够。况且,这里的都是德国兄弟,他也不忍心让他们白白地送死。后面的联军部队源源不断地继续逃出城来,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二十分钟以后,后续的其他国家部队逐渐赶来,汇聚到了他们的旗帜之下。危急时刻,指挥系统得到了大家的格外尊重。法国部队,英国部队,日本军队,俄罗斯军队,还有一个三十个人编制的意大利部队,他们的军官都跑来到德军前进的司令部里,或者派出了副官和联络员。他们焦急地请示下一步的计划。

那时的联军部队下级军官也都配备的望远镜子。尽管倍数不高,效果打了很大折扣,可是,事情是明摆着的。一阵商量以后,他们的内心世界里不由得腾起一股不祥的预兆,清国人早有准备,在这里设置了大口袋等着大家往里面跳!

还是卡尔尼的提示让大家恢复了信心,他说:“敌人的怪物不是真的,而是一种技术创造,是典型地将大炮和汽车以及防护盔甲结合在一起的新式武器,很遗憾,我们目前还没有同类的武器于之抗衡,但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来对付它,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撤退,只要能撤退到天津,我们和主力集结到一起,我们就有办法了!”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军官们做出了迅速突击的决定。

加强了这一决定英明伟大性质的是后方传来了中国汽车炮兵的发动机那恐怖的声音,于是,数量已经达到四千人的联军部队选择了进攻。

各当上校是北门战斗中最幸运的人,他那里是重灾区,他却安然无恙地带着三十多名官兵成功脱险,还能汇聚其他的法国官兵数百人,他的心里窝火极了。他自告奋勇要开辟撤退的通道,卡尔尼和众位军官一齐向他鼓掌。

法国官兵六百多人为先头,日本的残余一千多人为主力,其余各国军队都集结起来,向着东方进军。

从栗云龙的望远镜子里,那是一片人海。但是,他轻蔑地咀嚼着菅草根儿,“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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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三道封锁线的沦落

法国军队在各当上校的率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锋浪潮,只一个回合就撕开了中国步兵第二团的第一道防御线,零星的以班级甚至更小单位的中国军队被消灭了好几股,其他的则一面射击一面收缩。---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这样,当日本军队的主力出现时,他们已经可以安全地行军了。

不过,各当上校的脸上没有了胜利后应有的喜悦,不仅仅是为了北京城北门战斗牺牲的精锐部队,也是为了此次冲锋永远倒在枯干的北中国绿色茵茵的田野里的更多部下,经过粗步清点,他们遭遇了中国堵截防御线上的有力打击,一百三十多人被打死打伤,而今被消灭的中国军队只有区区三十多人。现在正盛行的步兵作战理论得到了有效论证:进攻一方的损失要大得多。

死了的就不需要再惊慌和痛苦了,受伤的五十多个士兵又成为新的累赘,被搀扶到马车上或者被其他士兵搀扶,背到肩上。

日本军队接替了先锋队的角色,展开了下一轮进攻。他们显示出比白种人更强悍的牺牲奉献,大无畏的勇敢精神,并且,连续进攻,不给中国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于是,他们冲垮了中国人布置的第二道和第三道防御线。

日本的步兵操典里写得清清楚楚,为了保证在战斗中不被自己的枪弹所伤,必须在近战格斗时将子弹全部退出。在当时,这种做法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上,在其他国家的步兵条例里也有反映。

在机枪还很珍贵的年代,在小建制部队火力武器非常薄弱的军事时期,这样做的好处是,没有了危险的自伤。可以极限地发挥官兵的作用,形成密集的冲击波,产生对敌人巨大的精神压力,但缺陷是,纯粹的人海战术,死伤将大大增加,如果对方火力足够凶猛,则几乎成为靶标。所以,在一战时期,当德国主力横扫西线,突入比利时境内时,在列日要塞遭到了比利时人的顽强抵抗,几乎费掉了一个星期,德国军人的尸体堆到了齐腰深,依旧没有取得战术胜利,不得已,调集了攻城重炮,将要塞摧毁。

正因为如此,模范执行条例的日本军队遭到了可怕的损失,中国人的武器相当落后,但是,射击相当准确,其实相当于他们趴在地上专门瞄准一大片人墙,随便开一枪也不会落空。而且,中国人集体性的狡猾,在相距三百米的距离上打了一枪,相距二百米的距离再开一枪,再近时再开一枪,然后就转身溃退了。强有力的支撑点也有,左右各有几个班级为单位的小阵地,但是,他们距离大道较远,威胁性不大,不在日本军官必须拔除的范围。

佐佐木中队长是一个幸运的家伙,在第一次遭遇了中国人的汽车大炮时,他就身处险恶,可是,他居然能全身而退,实在要感谢天皇陛下和天照大神的保佑,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十人队的军曹角色,因为他的部队打光了,他非常努力地冲锋着,还抓住了一个清国的俘虏。

那个清国的战俘很顽强,他一连打死了四个日本人,要是他及早逃走的话还是有机会的,但是他显然不愿意走,他使用的武器也就是一把很古老的鸟铳,他只开了两枪,远距离一次,近距离一次,但是,遭到祸害的不仅仅是四名英勇善战的皇国军队,还有五个伤兵。

当佐佐木用刀将他劈成重伤俘获他以后,他还挣扎着用破旧不堪的鸟铳狠狠地横扫了一下,猝然不及防备的前中队长立即条件反射地暴喝一声,丢掉了漂亮的指挥刀,双手抱住左腿,痛苦地尖叫起来。

那杆鸟铳砰然折断,而前中队长大人的左腿的命运,也可以归入此类。

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上,横七竖八倒毙着大约三十多名中国人的尸体,他们都是被皇国军队用刺刀挑死或者用枪托砸死了,没有一个还能保持正常的面容。日本军人大喊大叫,打到了疯狂状态。不仅使前面防御的中国军人肝胆心寒,生出了怯意,就是后续的联军官兵也被震慑了。各当上校骇然地看着日本人,大气不敢出。在他的眼前,好象冲锋的不是理智勇敢的军人,而是一群疯狗。“太可怕了!”他喃喃地说。

山下龙一大佐铁青着脸,用战刀在左臂的衣服上狠狠地擦拭着,上面是淋漓的鲜血。戴着金丝眼镜儿的他正值中年,不仅是帝国大学的高材生,还到英国剑桥大学深造过,咋看起来,他象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其实,是个文武全才,心狠手辣的干将。

前面好象没有中国人了。大佐的脸上肌肉无规律地颤抖着,刚才的一个中国伤兵被他劈成了肉酱,也将他愤怒的情绪发泄了不少。不需要清点人数,只要看看进攻的情况,他就能痛苦地发现,他的部队损失相当大。一个中队,甚至两个中队失去了战斗力,伤兵遍地爬着,哀求同伴不要抛弃他们。

大佐当然不会抛弃自己的士兵,但是,他发现,三分之一的部队要么死伤,要么救援,生力军削弱严重。

卡尔尼和昂那带领大部队迅速地跟上。将刚刚被日本军人撕开的南北长五六百米的缺口充满。

“将军呢?我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山下龙一大佐面无表情地向马车里奄奄一息继续吐着血沫的瓦德西将军报告,他凶悍的架势里,泄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大将摆摆手,疲惫不堪地点头,于是,大部队疯狂地向前推进。

“快快快!”军官们催促着本国的士兵,或者用手势驱赶着其他国家的士兵。四千多联军的残余抱成了一团,拼命地向东边撤退。

“只要到了天津,不,只要再过二十里,我们就胜利了!”奢言胜利的正是实际负责人,德国的炮兵军官卡尔尼。他在鼓动士兵的斗志方面还算不错,可惜,他的语言很难让人听得懂。

殿后的一个中队的俄罗斯军队正无可奈何地伏在地上,开枪射击,尽管在他们的视野里,那十个黑点儿愈来愈大,他们的枪法也出奇地准确,几乎弹无虚发,却丝毫没有成效。有好几个家伙试图向坦克的炮管里射击,却没有成功,因为坦克的速度不是盖的。

三十几个意大利士兵和八个奥匈帝国的士兵也被遗弃到最后的队伍里,国际地位一向不怎么样的意大利仅仅靠着投机取巧,离间和利用法德,法奥矛盾才勉强统一了国家,但是问题重重,振兴无力,奥匈帝国这个被欧洲强国讥讽为布头帝国的庞大然大物,居然只派来了象征性的军旗手,让其他国家非常不爽,八个士兵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军事价值,让他们在后面送死,也算遂了卡尔尼少校的一点儿倾轧权术。

欧阳参谋长作为第一个坦克的领导者,最基层的车长,是非常称职的。克服了三个小时站立以震慑敌人的过程,他几乎脱力,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要是坦克里的朝短波电台能够使用的话,他的指挥就简单个熟练多了,没有办法,只能在打开的炮塔上持望远镜子目测指挥。轰隆的发动机还严重干扰着,不过,指挥的内容不多,主要是调整速度,不要过于逼迫敌人,以免使敌人狗急跳墙,用大部队反突击。

“扎好我们的篱笆就行了!”他要求田同下到车箱里去。

“参谋长,难道我们要用履带压死那些丫挺的?”田同不甘心地说。

确实,后卫的俄罗斯军队眼看就要撞到坦克车上了,一百米的距离要是开足马力,嗖的一声就到。

“是啊,如果他们不肯投降的话,我们的炮弹太有限了!”参谋长扫视着战地,发现后续的步兵跟进速度太慢了。不过,那正是他希望的,步兵是脆弱的一环,又是最可宝贵的资源,还是将来扩充的基本,是精华。能不损失就不损失。

坦克忽然加大了马力,朝着俄罗斯军队的队列冲撞过去,而且,十辆坦克收缩了间距,呈现半环形状的向心攻击态势。

俄罗斯军队连续射击了一会儿,精神上再也支持不了,大呼大叫着向前面逃去。

其实,从城东门出来以后,望远镜子就锁定了敌人的部队目标,而且,坦克的有效射程在1500米------2000米,只要经过停车和准确计算诸元,精确定位,在城门口就能将敌人的大部队炸个人仰马翻。

节省炮弹是必须时刻注意的。

联军的残军主力向前迅速推进,虽然和后面追赶的坦克速度比起来,还是那么可怜可爱。

“快!快!”步兵第三团的军官也在极力地催促官兵们加快速度向前。刚刚经历了大战,身上征尘未洗,脸上血痕未干,战士们就追上来了,炎热和疲惫,还有伤痛使许多战士掉了队,不过,他们的数目没有减少,因为,越来越多的百姓们从后面追了上来,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还有沿边的村庄里,也有许多的百姓拿着菜刀锄头,棍棒,绳索,都来了,如果从高处看的话,可以说是相当壮观的马拉松群众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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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追不死你小子

在第四道防御线上,中国军队明显多了起来,但是,比联军的想象还是要差许多,山下龙一大佐讥笑道:“出了绝世兵书的中国人太健忘了,要是我来指挥清国的军队,只要在这里放上一个联队,则我全体联军都再无脱险之可能!”

中国军队进行了凶猛的火力拦截,将第一冲击波的日军打得象割翻的小麦,一片片倒下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山下大佐很快就调整了战术,以一部分兵力围攻中国军队,一部分继续向前开道,因为中国军队似乎非常胆怯,他们总是集中在某些地方的支撑点上作业。防线上漏洞百出。

最正面的火力阵地被拿下来了,十几个中国人狼狈逃窜,急于突出重围的联军没有功夫追捕他们,使他们顺利逃跑了。

在日本军队的先锋攻击下,在法国军队和德国军队的两翼掩护下,伤残官兵和一些必要的物品马车等沿着大路迅速向前奔驰。他们已经丧失了在北京城时拥有的所有炮兵武器,甚至为了提高速度,将大量的步枪弹药,机枪弹药都丢弃了。一些伤兵的情况不太好,照顾的士兵随便找了借口,也能将这些大包袱扔掉,伤兵的枪也没有去捡,总之,为了逃命,联军轻装到了极点。

第三团的步兵在赶上了敌人时,已经从地上缴获到二百杆以上的步枪和数十条步枪子弹带。还有零星的子弹。

栗云龙严密地用望远镜子监视着大路附近的战斗。他的安排是独具匠心的,在敌人可能逃跑的路线上,布置了最少的兵力,只是吓阻作用,适当予以杀伤,真正的杀手戬在后面。

“团长。该出击了吧?”麻脸雷连长和柳大风两个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向他请战:“只要咱人马一上,鬼子兵一个个死定了!保险一只兔子也逃不掉!”

栗云龙不为所动,直到第四道封锁线被敌人正面突破。

他跳上了坦克,大声地呼喊着坦克兵:“起来,起来,醒醒,都起来,出发了,小伙子们,到收割庄稼的时候了!”

原本布置起来的南北长的大防线开始变形,反正敌人只在大道正面及附近的位置突破,其他方向没有敌人,这倒也干净。于是,大道北面数里外的坦克发动起来了,轰隆隆地跃出了隐藏的树林灌木丛,向着联军逃跑的地方围拢。

一千多名步兵发一声呐喊,主力的第二团在团长段大鹏的带领下,跟着十五辆坦克出击了。

栗云龙的首辆坦克向着敌人正通过的道路正中间发了一炮,既是阻拦敌人,也是通知南线行动的号令。

那一炮的效果不佳,偏离了敌人的密集队伍,因为骤然发动的坦克炮长还不适应。不过,还是将道路边缘上的联军炸死了好几个。

数匹战马同时嚎叫着跳跃起来,在步兵群里横冲直撞,联军的队伍被搅拌得乱七八糟。

许多士兵被马踢倒。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政委的南线自然也发动了进攻,于是,南北两个隐蔽的点面主力军,汹涌澎湃地跃出了隐藏地,潮水一样向着敌人的密集区域进攻。

联军看到了爆炸点,听到了坦克的怒吼和惊天动地的呼声时,就知道,坏了。

“快走啊,快走,清国人的汽车大炮又来了!”

“跑啊!”

“长官,救救我!啊!”

中间纵队的德国军队首先遭殃。混乱起来。而前面冲锋开道的日本军队则趁机加快了步伐,他们践踏过中国军队简易的沟壑阻拦,击溃寥寥无几的中国士兵,大踏步地向前奔去。

山下龙一大佐骑着战马,带领他的排编制的小卫队,勇敢地冲锋到了第一线。他咬牙切齿地回看着混乱四下里乱蹿的联军,清秀的眉毛跳跃着,心里暗暗冷笑。“日本人的鲜血不会白流。”

他的意思是说,他们为突出重围付出了重大代价,理应得到全师而逃的好结果。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是他的一相情愿。因为,奔跑出二百多米,再也没有看见可恶的中国士兵的袭击扰乱时,他却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沉闷的声响。难道是耳鸣?他几乎要掏出雪白手套里的指头来清理耳朵。

轰轰隆隆的声音`从道路两旁响起,接着,慢慢地冒出了几个长长的钢铁管子,再接着,显露出灌木丛后面隐藏得很好的恶魔!

“汽车大炮!”这是联军很快就形成的共识。

大佐惊叫一声,将装饰漂亮,手感极好的指挥刀一扬:“快,冲过汽车大炮的包围!”

日本官兵开始混乱,不过,他们也很理智,一面是指挥官的准确判断,一面是逃生的可贵,他们敏锐地拼搏着,速度极快地冲刺,当五辆坦克出现在道路上堵截住联军的去路时,已经有二百多个日本皇国军队越过了险要地段。

荣美尔没有灰心,也没有为数百敌人逃出包围圈儿懊恼,他们甚至连开炮都没有,就将坦克堵截在道路上,迟滞敌人的行动。

联军都被突如其来的坦克堵截吓蒙了,很多士兵哇哇乱叫着四下里乱跑,后续的日本军队除了一部分逃跑的,另外大队也四处乱窜。

法国军队和德国军队以及随后就赶上来的俄罗斯军队在惊慌失措中失去了最后的建制,象没头苍蝇一样四下里盲动起来。

栗云龙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敌人乱了,一切就好办了!

果然,敌人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队形,只是乱喊乱叫。

“收网啦!”南北四十辆坦克迅速向中间地段汇聚,携带着庞大的步兵群,民兵群,裹着弥漫的灰尘,完成了包围。

欧阳参谋长也将十辆坦克从后面压上,眼看着,敌人已经被压缩到南北八百米,东西长一千米的狭小区域,失败在所难免。

坦克没有再开一炮,但是,联军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后续的俄罗斯军队,意大利军队都纷纷丢弃了枪枝,举起了双手投降了。光是坦克的发动机声音,就将他们吓毁了,他们根本分不清中国有多少钢铁怪兽。怎么刚刚在城里呆着,眨眼之间就到了这里还讨厌地堵截在前面?

奥匈帝国军队完整的八人编制干脆站得整整齐齐,全部投降。

法国各当上校哀叹一声,观察了下四面的坦克车围攻的壮观场面,将战刀狠狠地一扔,对着西面的天空低声念道:“伟大的法兰西啊,请您相信,我们是战斗到最后才停止抵抗的!”

卡尔尼和昂那还很坚强,他们驱赶着马车护送着瓦德西继续向前闯,“冲!冲!利弗尔!你是好样的!”

利弗尔是他们驾驶的马车的主马的名字,是一匹健壮优美的儿马,还没有阉割,力量惊人,鬣毛飘逸,是他的心爱。

上帝都挽救不了的事情,一匹普通的战马怎么能做到?

经过努力,四千多联军,仍然有两千跑出了包围圈儿,向着东面猛逃。

栗云龙一点儿也没有责备大家,他没有停留片刻,只让步兵解决敌人战俘的善后问题,五十五辆坦克排成几个纵队沿着大路和两翼向前追赶。

日本军队跑得非常努力,坦克车追得却非常潇洒。

“跑呀!跑呀!”坚决要求上了坦克炮塔上的麻脸雷第一和鬼子距离这么近,他用一根棍自痛打着精疲力竭还在努力奔跑着的日本士兵,几乎一棍就打倒一个。

坦克疯狂地追逐着敌人,一直追出了二十多里。

联军官兵用生平最大的力量和速度奔跑着,直到最后。

最前沿的坦克是一个轻型坦克,车长跳下炮塔,因为前面再也没有敌人的逃兵了,最后两名骑兵被他的坦克撞下战马,在坚硬的田野里翻腾了该一阵子才老老实实地趴了。

“你给老子起来呀!孬种!”车长用拳头敲击着那名全副武装,腰间挎着刀,手里还拿着步枪的家伙。

那家伙被他摇得厉害,睁开眼睛看了下,就无力地将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跑呀!老子追不死你才怪呢!”车长恶狠狠用军靴在他的破脑袋上踩了一脚,印上一个战俘的痕迹,说。

据说,这一次追击战,至少有三十几个联军官兵因为跑得脱力,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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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PK结果

城东的包围歼灭战进行得非常顺利,试图逃跑的五千多联军官兵被连番地拦截和消耗,炎热天气的折磨,坦克战的威力,从体力到精神,都坍塌崩溃了,上至瓦德西元帅,下至列兵和马夫,一个也没有逃脱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看着满战场的垂头丧气的战俘,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战士,栗云龙当然非常高兴,作为军官,再没有比战场上实现了战略意图和胜利更能体现他的人生价值的事情了。他笑得合不拢嘴。站在坦克地炮塔上,他遭遇了所有官兵的尊敬和崇拜,大家一齐对他鼓掌,呐喊。

赵政委,欧阳参谋长,段大鹏,张德成,曹福田,麻脸雷,柳大风,马鸿溪,所有重要的军官都汇集到了城东战场。大家兴奋地又唱又跳。

战场上有两个团的全部战士和第三团的一部分,总兵力达到五千多,随从作战的群众更有七千多人,整个战场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战场的善后处理是很艰难的,因为联军被坦克追赶和收容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其实上战场已经拉成到几十里。最后还需要步兵来缴获敌人武器,押解战俘。几乎到下午三点左右,人们才回到了城里。

在城门口上,栗云龙带着团部军官亲自清点战果,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大家才将战果清点完毕,同时,龙飞所在的城市留守部队也将北门战斗,城中战斗的情况总结汇报。

瓦德西元帅躺在马车上,被拉到了城门洞里,栗云龙立即觉察到了不同,因为,瓦德西和他身边的德军军服明显不同,胸前还佩带着金光闪闪的军衔徽章,被俘联军官兵拥挤不堪,可是,在这一段,却鸦雀无声,非常有秩序。

“你们是什么人?”栗云龙决定现场办公,审讯下俘虏。

瓦德西元帅顽强地坐了起来。他艰难地用生硬的中国话反问了栗云龙,然后毅然决然地挺立在马车上,他的目光盯着卡尔尼,而后者的手里还隐藏着一把小刀,元帅命令过他,只要敌人敢于侮辱他,他就应该用刀子结束元帅的生命,以维护他的尊严。

“你们胜利了,但是,这不是战略和战术上的,也就是说,这不是军事上的,与军官的能力大小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敬佩你,骄傲的清国人!”元帅狠狠地挤压着胸膛,模糊不清地说。

栗云龙从他的表情已经看清了他遭受的痛苦,空爆弹造成的气胸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几乎难以拯救,带着怜悯,他没有再问什么,而是挥挥手,让他们通过,本来一些战士要将这几个顽固不化的德国毛子从破马车上扯下来呢。

瓦德西很意外,卡尔尼和昂那也很意外。因为他们意料中的清国野蛮人居然很宽容,这让他们在心里产生了一些温暖。

“我是瓦德西司令官!阁下,谢谢你!”瓦德西苍白的脸上微笑了下。

“站住,”栗云龙赶上去,仔细地看了看瓦德西,示意他躺好,还吩咐几个战士给他们提供方便。

“谢谢!”卡尔尼和昂那都疑惑地打量着栗云龙和他身边的中国官兵。

山下龙一大佐是被捆绑在一个瘸了腿的战马身上的,他被坦克追得休克了,醒来以后就大喊大叫,和附近的中国战士打起来,结果,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他的脸上被打破了几个口子,眼睛肿得老高,要不是欧阳风的坦克赶到加以制止,恐怕愤怒的战士们早就将他就地正法了。

在所有战俘里,日本人是最顽固凶悍的,他们坚持不投降,拼命抵抗,就是投降了的人也不断地逃跑和反抗,于是,早就有经验和准备的栗云龙在干掉了几十个暴乱的战俘以后,下令将他们全部捆绑起来,还用另外一条大绳子串成一条。

北京一战,中国新军大获全胜,战果辉煌。而此处的八国联军则彻底失败。在和联军军官如瓦德西元帅,卡尔尼,昂那少校,各当上校,山下龙一大佐等人沟通以后,最后确定的战报是这样对外公布的。

一:参战兵力:

中国军队:1,坦克团老兵,五百三十三人,(含战斗兵四百三十人,后勤兵一百零三人)

2,步兵三个团,六千五百二十九人。其中,第一团的一般士兵经过了十天训练,其余和第二团的官兵,只受过六天以上的训练,第三团的战士,则只受到三天到四天的训练。

3,骑兵一个连。一百五十九名士兵,其中一百人为原甘军部队,其余为新成立的部队,有的刚学会骑马。

4,民兵,实际上的老百姓,约一万人,后来,在城中的战斗中,有大约两万到两万五千的老百姓自动加入。总数达三万余。

八国联军:1,德国军队,步兵,三千一百二十一人。骑兵,二百三十人。炮兵,二百一十人。

2,法国军队,步兵,两千一百六十人,骑兵四百三十人,炮兵,一百人。

3,日本军队,步兵,四千三百四十一人,骑兵四百零九人,炮兵,三十人。

4,俄罗斯军队,步兵一千二百人,骑兵五百一十一人,炮兵,三百二十七人。

5,英国军队,步兵三百人,骑兵一百三十人,炮兵三百三十人。

6,意大利军队,步兵,一百八十四人,骑兵十五人。炮兵,零人。

7,奥匈帝国军队,骑兵,八人。

兵力总计:步兵,一万一千三百三十六人,骑兵:一千七百三十三人,炮兵:九百九十七人。步骑炮综合:一万四千零六十六人。

另外,联军还有辅助部队,即信仰西方天主教的中国教徒组成的准军事部队一千一百九十名,数百名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传教士和修女。

二,武器装备。

中国军队,1,坦克团,约一个加强营,六十五辆坦克,十三辆装甲运输车,其中,十三辆装甲运输车并没有参加战斗,只是在后期东线运输军事物资时起到了一些做用。

2.野战大炮:零门。

3,步兵机枪:马克沁水冷式,四挺,子弹两千一百发,(其中三挺缴获于日本佐佐木中队,一挺缴获于德国讨伐分队)

4,新式步枪:四百三十杆,(一百余杆为甘军携带,四十杆为张德成部携带,其余为缴获日德部队)

5,骑兵刀:一百五十九把。

6,手工作坊制作的普通砍刀:两千七百三十八把。

7,简易铁头红缨木杆枪:两千一百杆。

8,土制鸟铳:三百零一杆。

9.松木土炮:两门。火药铅石若干。

10.菜刀:一千八百八十七把。

11.棍棒:四千余根。

12.锄头,一千余。

13,扁担。八百多。

八国联军,1,坦克:零。

2,野战炮:一百三十门。其中,88毫米以上大炮十三门,海军100毫米大炮七门(大沽口登陆以后,英国无畏舰的主炮被拆卸下来做陆军大炮使用),中型炮二十八门,其余为小型炮。

3,机枪:二百一十八挺。

4,步枪:九千八百一十九杆。

5,手枪:三百二十一只。

6,骑兵刀:一千七百余。

7,锱重车辆:马车二百余,骡马一千数百。

三,战斗损失。

中国军队:1,死亡:三百一十人。

2,受伤:四百零五人。

3,战马损失二十匹,消耗步枪子弹一千三百发。坦克炮弹一百三十四发,油料若干。

群众伤亡:死十六,伤六十一。棍棒折数十,菜刀遗失数把。

八国联军:1,死亡:两千零三人。

2,受伤:四千三百人。

3,被俘:一万两千零一人。

4,所有车辆,战马,武器弹药除消耗部分,都被缴获。

5.所有中国国籍的一千多名准军事部队中,除一百多人战死外,其余都弃械逃亡,隐藏的数百传教士和修女也被搜索捕获。

四.综合PK结果。

中国方面损失:731人,联军(不含傀儡伪军部队)1400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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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仲夏之夜

三十二章,仲夏之夜

太劳累了,也太兴奋了,栗云龙和赵政委,欧阳风,段大鹏等军官们开会开到很久,才分散睡去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栗云龙能听到外面警卫员王猛和负责这一带治安维护的麻脸雷在悄悄地议论着什么,却不愿意听,酣然入梦。睡梦之中,恍然有人过来,给他披上了衣服,将他从桌子前随意趴窝的小学生午休状态给牵扯到简易的行军床上,然后给他脱掉了坦克兵特有的短靴子,还端来温水给他洗脚。

很舒服啊,栗云龙美得几乎喊出来,可是,眼皮太沉重了,他只是淡淡地说:“王猛,你小子行啊,伺候人也伺候得这么地道,亏得你是个大老爷儿们,要是你是女人,也不知道多少男人打破脑袋争抢着给你送玫瑰花呢。”

他根本没有睁眼,为了筹备这次战役,作为最高指挥官的他煞费苦心,其实三四天来,他几乎没有合眼睡觉,指挥员付出的辛苦和努力不是别人所能轻易预见的。他要随时随地把握整个战局情况,尤其是战前的筹划,更要宏观综合,具体而微。马虎不得。坦克团的优势怎样才能发挥出来,发挥到什么程度是个极限,联军和自己步兵之间巨大的武器装备上的差异怎样来平衡。老百姓出身的步兵会不会在战场意外时崩溃,很多极端的事情,他都要考虑到和做出预备措施。

这时候,他想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1947年春天在山东孟良崮上陈毅元帅(1955年才授予)的那句话:“我再也不让自己的子孙们打仗了!”在整个战役期间,素以喝水也能长肉之称的陈司令,竟然成功减肥十数斤,可见精神之紧张,体力和智力消耗之大。而且,陈司令还很有福气,碰上个智勇双全的副手,根本不需要操那么多心。

天大热,栗云龙感觉不到,简易的行军床是缴获联军的破栅栏木板拼装的,下面支了些砖头瓦片,木头疙瘩。硬得象一张铁板,那天,他刚睡下不久,就能感到自己的体热已经把床捂热了,汗水湿润了床板。

暗夜寂寞,北京城里那口闻名于世的大钟还幸存到现在,没有被八国联军中的好事者破坏掉,二更,三更,四更,逢更而作的钟鸣之声悠远空旷,撼人魂魄,缥缈之中,浑然身处佛国云雾遮掩,松林悉悉的清高之山,不知不觉间就心静亦心凉。

反正一句话,栗云龙这顿觉睡得,那是十分享受。

半夜时分,他感到了口渴,于是喊了声:“王猛,给咱弄得水。”

不多时,水到了,他也不睁眼,接着就喝,古咚古咚豪爽地一气干光,顺手一摇:“接着!”

恍然之中,他感觉到接着水碗的手有些奇特,有些冰凉,有些滑腻,还有些香甜,他根本没有去想更多,就继续睡去,因为,他在梦中见到自己的家人。

熟悉的楼房,熟悉的楼梯,一层层拾级而上,他家在那个城市的十五楼住着,他每回家却从来不肯坐电梯,他说,那是娘儿们才坐的,是些没骨头的奶油小生们才坐的,他一个堂堂的中校军官,坦克团的团长,当然不能坐,他要走,要跑,其实,他是在找机会,妻是那样美丽,那样温柔,又是那样地饥渴,两人天隔一方,牛郎织女,思念总比怨恨长,虽然说结婚十年了,却怎么也体会不到所谓的七年之痒,一旦闲暇起来,都是热烈地回味着对方。所以,长长的,高高的楼梯就成了他们最浪漫的爱之旅途,只要上了一楼,他就一反常态,将一个中校军官的所有威严端正都抛弃得干干净净,她也不再是一个淑女和庄严圣洁的母亲,不再是举止优雅的白领,两人疯狂地拥抱,亲吻,淋漓尽致地抒发着内心世界的情感。楼梯口本来是作为大楼事故疏散备用的,其实成了他们备用的爱之公园。栗云龙喘息着跪下来,向妻“苦苦”哀求,妻就大大方方地“施舍”给他一亲芳泽之机,他的腿以膝盖为轴心旋转运动,然后背对着她,给她一个宽阔的空间,她嘻嘻一笑,纵身扑上去,柔软的双臂揽住他耿直的脖子,触摸着他坚实的胸膛或者硬扎扎的青须隐约的下巴。“驾!”一声轻喝,栗云龙把握她的玉足,往上面颠上几颠,拧身而起,于是,两人就向着楼上冲去。

“你是坦克团长,我是坦克团的董事长!”妻总是这样恶狠狠地,居高临下地说。

她有这样的资格,她的家庭背景远不是栗云龙这样的农家子弟所能高攀的,何况,她真的就是董事长,名牌大学毕业以后,在国营大企业里实习了一年,工作了三年,她就将人家老板炒了,自己开公司,老红军的爷爷的资历和人脉,父亲以及母亲家族的庞大势力都成为她的有利条件,所以,她的事业格外顺利,公司顺利地发展和上市,她的资产已经达到了天文数字。

怪不得熟悉的人们都说,栗云龙这小子是交了狗屎运了。

不过,也许是应了那句情场得意,官场失意的那句古话,在官场上,栗云龙确实是不够幸运的,关键的毛病不在他的能力不足,相反,他的能力倒是十分高强一直为大家所认可的,坦克团的训练科目年年检测成绩名列前茅,三次实战演练也是综合第一,问题在于,他这人过于耿直,那两片嘴得理不饶人,眼睛珠子也不分三六九等随便开唰,正所谓恃才傲物,好几次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接反驳上司如王师长,李副司令,集团军何军长的指示,弄得大家心情都很不好,所谓洞明世事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在社会关系学上,他栗云龙交的卷子一塌糊涂,要不是他妻家的背景,别说他升官晋级,就是能勉强保住中校团长的职位都成问题。与他资历相当,能力相近的人成为上校,师长级别的大有人在。不过,这也许正是他的妻家喜爱他的原因,当年还是妻家的爷爷到部队视察偶尔发现了这棵好苗子,千辛万苦嫁接到了自己的家里,诚实率真,是爷爷最大的考语。

“来呀,背我!”妻在三楼的楼梯上才将冷漠的脸绽开了笑容说。

“好!谢谢老婆大人!”他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想先抱一抱,亲近她的芳泽,不料,忽通一声,身体腾空,跳了下来。

不过,他终于抱住了他一生中都要为之坚守的软体动物--------他最亲爱的妻。

他还在梦中,尽管很多人都知道他有梦游的习惯,栗云龙本身也想了很多办法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可是,今天,他还是照例了。

“老婆,给我亲亲,再亲亲!”栗云龙搜索着老婆大人温暖湿润的脸庞和嘴唇,触摸着她丰满的落差所在,感受着她奇异的世界。不过,他忽然发现,老婆大人的身体清减了很多,不仅仅臀部不那么肥沃和弹性,就是傲人的丘陵地带也成为平坦的田野,这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经常引以为荣,非常无耻地说,这一生中他最大的骄傲有两个,一个是生理学上整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儿子,一个是地理学上将妻的平原培育成风光无限的山地。现在怎么突然就没成绩了?于是,他睁开眼睛仔细观察。

他真的睁开眼睛了,而不是梦中,不过,以他军人的速度还是震撼了足足一分钟才惊恐地,好象恍然手中把握着一条小蛇的小女生,大叫一声,狼狈不堪地松开双臂,拼着性命向后面翻滚,同时,手里已经从枕头底下抓住了自卫手枪。

“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抖。

在他的面前,在他的简易行军床的前面一米处,借着飘忽闪烁的蜡烛灯光,借着外面幽暗清凉的月光,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被如水月光遮掩了,显得格外神秘和魅力的女人,身材娇媚玲珑,芬芳淡淡绽放。一袭清代斜襟月白碎花上衣,包裹出了柔美的身躯,两腿湖蓝直裤婷婷而立,一蓬烟雾般的刘海遮眼迷离,两条水油油大辫子随意肩头。

确实是个女人!而且,当然不是妻,两人再有情趣,也没有这样的打扮经历。

栗云龙的手枪保险已经打开,只要她敢有轻举妄动,他就击发。反正在这个异界的战地,他不相信有天上掉下来林妹妹的福气。甚至有很多很诡异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八国联军的特工杀手?玄幻群落里的幽灵?满清帝国遗留下来的川岛芳子一类的糖衣炮弹?还是什么胡同里的狂蜂狼蝶?反正,都绝不是好东西。

“请你向后退三步!否则,我就开枪了!”栗云龙大声吼道。

“你!”那个俏丽的女子也很震惊地抬头看了看栗云龙,立刻就双手捧面低声哭泣起来。她的声音确实很优美,很曲折很清晰,象潺潺的山间溪流,一路泉水叮咚跳跃着音符,是一个无言的蛊惑。在她哭的时候,双肩微微波抽动,足足一米七的身材更加显露出过人的优势,即便是警惕万分的栗云龙都被震慑得心中一酥。

“王猛!王猛!你小子死了?”要是一个敌人,哪怕是鬼魂的话,栗云龙也有办法来对付,可是,偏偏这里呆的是一个黄花大姑娘!

“团长?您有什么事情?”王猛很久才从外面进来。

部队没有进驻寻常百姓家,也没有进驻空荡荡的达官权贵们的豪宅,更没有在联军鬼子兵们巧取豪夺整地面目全非的地方顺理成章地停留,而是全部露宿在街头。幸好他们有缴获联军的帐篷什么的,鬼子们自己没用,倒辛苦了中国新军的官兵了。栗云龙的指挥部临时所在地就是天安门广场口外的长安街,这里,是他最崇敬憧憬的地方,那是他心中的圣地。能在这里驻扎宿舍,简直是梦里修来的福气。警卫班长王猛就住在附近。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你小子捣什么鬼?”栗云龙劈头盖脑就是一顿臭骂:“你是警卫员吗?是警卫班长吗?你的责任心呢?你的警惕性呢?指挥部出了这么大事情,你居然谁得跟死猪一样?你这个王八羔子!看老子不立刻撤掉你的职务,开除你的军籍!”

那个女子不哭了,抬起脸来惶恐地看着栗云龙,也使后者能清楚地看到她,鹅长的脸蛋,瓷器一般光华的皮肤,俊秀的五官,恍然天上神仙。

王猛不安地陪笑,标准的敬礼:“团长,什么事情呀?”

“她是谁?”

“她?”

“她是谁?”栗云龙几乎气疯了。

“她呀?哈哈哈,团长,您可千万别生气,她是自己人!喂,秀芳,你说话呀!咳,你平时说话挺利落的,今天怎么这样?哦,团长,是这么回事儿,她叫秀芳,是麻脸雷,哦,不。是雷连长的妹妹。不是亲妹妹。是表妹,也是人家义和团里边红灯照的姐妹,人家说我们男兵不会伺候人,是专门来为您团长大人服务的。所以,我本来,可是。。。。。。”

“滚!”想到了刚才他丑态百出地把人家当成了自己的老婆大人那种情景,栗云龙羞愧地几乎要钻进床底下。

王猛挤眼儿一笑,迅速地跑开了。

“对不起。秀芳女士,我误会了,我刚才睡得死死的,糊涂了,请您原谅啊。”栗云龙那么坚硬的脖子几乎都歪倒下来了。

“没事儿,团长,我是姐妹们派来帮助您的,哦,刚才,这里的蚊子实在太多了。”秀芬的嗓音相当好,不过,也很紧张。

栗云龙长出了一口气:“谢谢您的照顾,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不需要的。”

“哦,那我走了哦!”

看着她苗条的身材,月白碎花朦胧美丽的脊背,身后两条长长的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栗云龙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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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狂热崇拜

秀芳的事情让栗云龙痛感到军队纪律整顿的必要性,有信仰的军队才是智慧的军队,才是有战斗力的军队,这是他的名言,可是,在这个时代,怎样才能具有信仰呢?用什么样的信仰才能凝聚起部队的向心力,战斗力?恐怕商业精神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吧。秀芳当然不是糖衣炮弹,不会有丝毫的恶意,有的只可能是爱慕,崇拜,震撼,现在的栗云龙,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中校团长那么普通随意了,他已经成为整个坦克团的精神支柱,也是整个新军部队,整个北京地区所有爱国者和善良者的偶像。在这种万众瞩目之中,他和他的军官们会不会蜕变成为一些凶狠的军阀集团?会不会成为黑暗的官僚政客?如果秀芳刚才真的挺身而出,自己会继续下去吗?

一夜辗转反侧。

政委和参谋长都在清晨六点十分赶到了天安门广场的临时指挥部。两人没有乘车,珍贵的汽油和柴油必须使用到刀刃上,未来的战争还很艰苦,油料和其他军用物资的充足还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想。两人能够骑上战马,就已经非常兴奋了,赵政委虽然适应坦克上的颠簸,对战马却很不适应,因此,一路上骑得很小心很辛苦。

“王猛,你大清早的就撅着驴嘴片子给谁睹气呀?你小子也长能耐了,一个小小的上士班长,就敢给两位少校冷脸看?”下了马,政委热情地拍拍正呆在旁边站得笔直的团部警卫班长。这家伙一贯油嘴滑舌,今天突然闷葫芦一个,让两位军官奇怪。

“政委好,参谋长好!”王猛委屈地将政委拉到了一边,小声地,简明扼要地将昨天夜里的事情讲了一遍。“政委,人家雷连长的妹妹费劲口舌要来照顾团长,这是好意嘛。”

欧阳参谋长轻声道:“其实你太累才是真的吧?”

王猛脸一白,“谁不累呀!”

政委道:“那还是怨你失职嘛,自己的事情不负责,麻烦人家一个小姑娘,就算雷连长是好心,你不能这样,你是坦克团的老兵,难道分不清轻重缓急?”

王猛将嘴撅得更高,脸也扭向旁边,再不吭声了。

“其实,你只能负30%的责任!”政委打着哈哈说。

王猛的脸狠狠地狰狞了下,想笑却没有敢笑出声。

栗云龙已经出来了,低着头迟疑了下,什么闲话都没有说:“走,两位,我们去视察部队。”

三个高级指挥员带领一个警卫班向城中走去,先走的是北门,街道上,已然大亮,仲夏季节的太阳起得那样殷勤,初升的霞光将城市的木质高楼和低矮的院落涂抹成一片金黄。整体有限的建筑群之间,可见度极好。战马踏在坚硬的,刚刚经过清扫的街道上,得得声催人奋进。

市民们已经起来走动,昨天战斗的痕迹还在,残破的房屋,洋枪的弹洞,依稀可寻。不少人`正端着木盆子往外走,有的人衣服零乱,打着呵欠。

“将军!将军!将军大人好!”

“提督大人好!”

“军门大人!”老百姓们很快就看到了这一小队骑兵。在城东的追逐战后,缴获了五百多匹威风凛凛的大洋马,司令部的人员全部配备,确实够拉风。老百姓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看着前面几个踌躇满志,后面几个警惕紧张,上下尊卑的秩序自然能分清楚,他们就是拯救北京城数十万老百姓命运的天降神兵啊,老天,他们出来了!

凡是看见了的老百姓,没有不下跪迎接的。有些人甚至打翻了手中的木盆子,误会了衣服和身体也在所不惜。他们也不知道怎样称呼这些爷们,只能想象着北京城威严的九门提督,城防副将,守备大人和他们的阶级地位,胡乱地叫着。

栗云龙三人先下了马,警卫班战士也下了马,他们连连给街道上跪迎的百姓们招手示意,也一再要求他们起来。“诸位老乡,不要叫我们将军什么的,我们是中国新军,是咱中国人自己的军队,是人民军队,是老百姓的部队,咱们军民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啊?不能啊,将军!”

“是啊,军爷!”

“大将军!你们真厉害啊,愣是把那么凶的洋鬼子都赶尽杀绝了!”

“大人,我们逮住了那么多的洋鬼子,什么时候杀啊?到时候一定要让咱全北京城的老百姓去看个究竟啊。”

“是啊,大人,用什么刑罚修理他们?哦,将军老爷,最好千刀万剐,这帮兔崽子实在是丧尽天良没有一丁点儿的人味儿啦!”

“将军,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要不是栗云龙几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一再对老年人爷爷奶奶地称呼,这帮子老百姓还真的不敢说这么多话,他们刚从地上爬起来,立即连连鞠躬。可是,当他们终于敢抬头正视这些天降神兵神将以后,心中的疑问就更多了。

政委将一个老头子搀扶起来时,那老头子慌忙向后面逃跑了几步,这才站住,连连打揖:“军爷饶恕,小老儿不敢。”

“怎么啦?”政委奇怪但是随和地问:“大爷,难道我是个妖魔鬼怪吗?”

“不,大将军是天上的神仙,比过海的八大神仙还厉害!”

“真的吗?”

“是啊。”另外一个老头子将破旧的瓜皮帽子一拉:“洋鬼子带着他们的神仙来打咱中国人,打咱北京城,结果,咱北京城的神仙都去玉皇大帝那儿参加蟠桃盛会,没有在家,所以,他们就趁机横行霸道,不可一世!还好,你们回来了,把洋人的神仙打跑了!”

“是啊,将军,啊,您老还戴着眼镜儿?”一个中年人眼尖,看着旁边的欧阳参谋长:“对呀!您就是眼镜大仙!厉害!哦,你们也是从蟠桃大会上拐回来的吧?”

以欧阳参谋长的机敏,居然暂时无话可答。

“军爷,蟠桃是什么味道?”

“将军,你们的那个大铁甲是不是诸葛亮教你们制作的?”

“一定!除了诸葛亮,谁能造出这么精巧的神仙法宝?”

“大将军,你看见过武圣人关老爷了没有?”

“将爷,为什么你们的头发那么短?”

诸如此类的话题,几乎将三人淹没。

栗云龙等他们的话稍微有了一个间歇的机会,又跳上了马,猛然将帽子一取,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诸位乡亲们,我有话要说,请大家安静!”

几个老头子急忙维持秩序:“大家别瞎扯,快听光头神仙威武大将军的上喻啊。”人群很快就静了下来。

政委后来经常拿这句话开栗云龙的玩笑,说他是光头神仙。其实他的头发保养得还好,没有出现多少荒漠化的倾向,主要是在演习前,为了万一伤亡事故时便于照料,官兵一致都刚理了短发。

再后来,这支部队的别名就是光头神仙。而坦克兵们一旦进入坦克,就被老乡们称为铁头神仙。

“我们是神仙,而且,是好的神仙!因此,我们就是来保护你们大家的,是你们大家的保护神!只要有我们在,咱中国的老百姓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富足的日子。我们要团结起来,军民一致,将整个北京城,整个北京地区,整个北中国,整个中国,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兵营,然后,将八国联军,那些乌七八糟的坏蛋流氓们彻底清除出境!我们要恢复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诸位老乡们,大家赶快准备,先将北京城里清理干净,然后多多关心照顾我们自己的军队,记着,我们的军队名称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栗云龙嗓门很大,所有在场的人应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尽管很多字眼儿他们并不懂得,却听得热泪盈眶,热血沸腾。

“光头神仙爷爷必胜!”

在一个莫名其妙身份的老头子莫名其妙地呼喊声中,大家都跟着一齐呼喊。

不管怎样,栗云龙还是满意的,因为,百姓们爱戴这支军队,崇拜他们。

本来的视察军队成了视察街道和百姓。结果,一路上,他们遭到了很多老百姓的围堵,还有一些百姓从后面一直跟着,走一路喊一路。

政委看到了那个不肯握手的老头儿:“大爷。您好!”

“天啊,神仙爷爷,你不能这样叫,我会折寿的!”老头子的脸都白了。

“哦,好,老人家,你对我们军队很关心啊。”

“哪能不呢?你们神仙爷爷一来,鬼子们就完了,咱老百姓就有活路了!”

“那,老人家,刚才你为什么不肯和我握手呢?”

“握手?什么是握手?就是你要碰我的手,天!神仙爷,我怕呀,真大,万一您老人家一高兴,忘记了,冒出来一股三昧真火,就将小老儿烧成红烧肉啦!”

栗云龙的视察队成了宣传队,报道员,街头政治家,他们亲善的形象,慷慨激昂的语言,给全城的老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十年以后,那些身临其境的老人儿还念念不忘当时的情景。

“光头神仙个个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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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站稳脚跟。

被全北京城的老百姓们狂热崇拜,让栗云龙得意,也让他担忧,他性子虽然耿直,做事却极有头脑,要不,早就因为性格问题丢掉戴旧了的中校乌纱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政委,参谋长,你们看城里的老百姓对咱真是热情啊,咱就是能走回到咱原来的店儿去,不先把八国联军给洗刷了,咱也不好意思走嘛。”

“当然当然,不过,这确实是一个良好的基础,有了老百姓的支持,我们军民鱼水情的老传统就能迅速地建立起来,巩固起来,当然,我们要清楚,这崇拜的前提是愚昧,我们只可以适当利用,却不能一直这么利用下去,否则,我们的事业也不能持续地发展下去,中国人的智慧需要揭开束缚,彻底解放。”政委敏锐地说:“咱不能被小小的胜利就冲昏了头脑,老栗,在这疙瘩,李自成先生可只呆了一个多月,三月十九日进京,五月初就匆匆溃败逃走了!我们要吸引经验教训啊。”

欧阳风也道:“其实,我们面临的局面远比李闯王那时要复杂,八国联军的势力和当时的满清八旗铁骑绝对不是同一个概念啊。”

“哈?哈哈哈,你们俩别一唱一和的,我脑袋还没捂热就叫你们这西北风给吹感冒啦!我知道!难,很难!完了长征迈开了第一步,就凭咱这五百多老兵,外加几千乌合之众就要对抗八国联军的十数万人马,外加人家背后几十万,几百万的精兵强将,简直是开玩笑!老子知道!知道!”栗云龙双腿一夹马肚:“先去检验咱的部队!”

到了稍微开阔的地方,围观的老百姓少了,十数人的骑兵队伍才加快了步伐,沿着城墙防守线巡视。

北京城九大边门,都设置了步兵把守,同时,也是对新兵的监督,每处都有两辆坦克车或者装甲步兵战车甚至汽车去帮助。

老兵田同现在是该辆坦克车的车长了,他威风凛凛地在西门口巡视着。作业里他因为劳累睡得很踏实,大清早一起来,就好奇地观赏起城墙来,这就是老北京啊,实在是太那个有意思了,那么巨大的城砖,气势磅礴啊,中国人真能耐,花了多少力气修建的宝贝疙瘩?可惜,这里已经被早些天洋兵攻城时的炮火打坏了好几处,那种残缺让人看了非常心酸。

“不要围!看老子玩!”柳大风连长带着连部和两个排驻守在这里,他们和田同等人的兴趣正好相反,坦克兵上了百年前的老城墙上大发感慨,指点燕然江山,前义和团战士,新军的步兵官兵则包围了坦克车,你上我下地参观触摸坦克,他们开始还心存敬畏,离坦克远远的,轻易不敢靠近,后来,在坦克兵们的鼓励下,纷纷向前,尤其是柳大风,虽然他也很害怕,可是,自己是连长啊,又是大师兄之一啊,要是没了胆量,将来谁还肯服气自己?所以,在一个老坦克兵的引导下,钻进了车体里参观,在里面只看了几下就惶惶张张地爬出来,“妈呀,我头晕!”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头晕,凡是到了炮塔上往里面观测的战士们都头晕,因为,那里面有他们从未见过的复杂的线线,还有好几种仪表,本能使他们连摸都不敢摸,大多数人甚至连车体都不敢钻,当然,坦克老兵也会很小心地叮嘱他们注意事项,要不,将刚经受了大地震破坏,又经受战火考验的宝贝疙瘩弄出了毛病,贻误了战机,可不是小事儿。

不过,有一点儿,战士们敢摸钢铁板板了,他们欣赏着,抚摸着,不断地赞叹着,“真是神仙们才能制造出来东西啊!”制造一词还是刚学的。

田同不久就下来了,他简单扼要地给步兵战士们讲解坦克的基本结构和作战威力,然后,就开始给迟疑了很久才打开了话匣子的官兵们讲解数不清的问题。

“坦克什么意思?为什么起这么怪的名字呢?干脆叫铁车炮好不好?”

“它怎么就会动了呢?开?为啥你一摸它就会动?”

“什么是电?”

“你摸前头,车下头的铁轮子咋也能转?”

“你们是从哪国买来的?”

“坦克会飞不会?”

柳大风的话是最多的。田同干脆叫坦克兵们都过来,他们本来就被上级要求要尽量地教导新军官兵,现在正是机会,虽然战前,已经有不少官兵见识过了坦克,可是,只有在战争中,他们才真正地见证了坦克的威力,对坦克更加好奇了。

清晨的凉爽刚刚沐浴着早起的人们,眨眼之间,阳光就威严地普照了大地,西门的战士们也毫不留情地被笼罩于炎热到起躁的潮闷中,不过,官兵们的学习热情也十分高涨。坦克兵和步兵之间进行着热烈地交流。很多步兵开始手把手地教坦克兵们抡大刀片子。

“柳连长,用不了多久,你们也能开上坦克车的。”

“什么?我也能?不不不,我不会啊!”柳大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空虚,连连摆手:“我看着那么多的东西都怕。”

“放心,以后,我们会逐渐地教你们最基本的知识,从最基础的知识学起,以后啊,你们会很快就成长起来的。坦克是陆军作战的主力,尤其在平原地带,它可是凶猛无比的利器,现代战争要是离开了它,那就玩完了!”

“好的好的!”柳大风那样的汉子都直抹额上的冷汗。

当然,前义和团战士的文化水平距离理解现代的武器知识遥遥无期,可是,其中也不乏聪明才智的,有的战士理解能力很强。有的动手和模仿的能力很强,这都让田同很高兴,毕竟将来的中国陆军需要大力发展坦克部队,还需要更多的坦克手。

上级早在战前,就向各部队下达了指示,要在官兵之中尤其是在坦克老兵和步兵新军之间进行尽可能的沟通,主要是帮助新战士尽快地了解新的形势,确立军队纪律的概念。

在北门,经历了残酷战争的地方,城门被坦克的狠狠一撞基本散了架,但是,其残骸还触目惊心地矗立在那里,要不是战士们花费了很大的劲儿清理掉,真的要将道路阻塞了。

那里,是梁磊车长控制的地方,一辆坦克,一辆轮式装甲运输车,都被步兵官兵围得水泄不通。“注意纪律!注意纪律!”梁车长不断地提醒大家,建立起完整的岗哨,因为已经有一些百姓们开始走动,城外的农民们听说了京城被中国军队收复的消息,都纷纷往这里观看,也是庆祝的意思,城里居住的百姓也需要到城外去采买日用百货,当然也是要到城外去透一口气儿,联军占领城池的这些天,他们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受够了委屈了。有的人还要到城里城外去走动走动,看看亲戚人家是否健在,战火所及,人民痛苦,百业荒废,很多逃难的人也开始往城里来。

当城门口百姓们渐渐多了起来,特别是开始认真地观测战士们的时候,各个地方就得到了严密的指令,要保持警惕,保持军威。于是,各个城门的驻军都开始了整顿和严密的设置。

依照建制,基本上是将九门防务交给三个步兵团,每团把守三个门,每城门设置一连或者半个多连,将主力驻扎在合适的区域内,这些都是昨天战斗结束后就完成布局的,尽管有些很粗糙,可是,基本上还算合理,三个步兵团部呈三角形状支撑着城市的战略要点。

同时,各团还抽出了若干的连队来重点监控,比如说,一个连的部队设置在天安门广场,保卫坦克团和步兵群的总指挥部,两个连守卫着原清廷的兵马司和刑部衙门的监狱,那里关押了数千名联军战俘。还有一个半连守卫着北京西区的一个大教堂,那里坚固严整的房屋和院落正好关押联军的俘虏,当然,部队将敌人的俘虏进行了严格的区分,身体强壮的关押到一处,体弱多病的,连同伤员关押到一处。

在严格的纪律要求下,在若干坦克部队的配合下,关押联军战俘的地点的气氛是最森严的。步兵战士们荷枪实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地盘查和组织一切过往的闲人,即使是焦急的市民也被告知,要绕道而行。

龙飞就在清廷的兵马司衙门的营房外面,那里关押的六千战俘象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这个分量有多严重。一旦管理不善,使战俘发生了暴动,性质将十分恶劣。

可是,又绝对不能纵容他们。

因为战士们的给养没有及时跟上,所有的战士们都饿着肚子,所以,也不可能给战俘们什么喂肚子的东西,但是,龙飞让士兵们从城里的水井处拉上来几车的水,用大木桶分给战俘了。

战俘们被分散成几个十几个的小规模关押,还被有意地混杂了国籍,目的是防止他们顺利地交流和阴谋活动。

栗云龙等三位最高指挥员当天视察了所有的驻军地,对每一个战略要点的防务和军事重点都做了认真的指导。特别是在战俘拘押营。他视察得最久。

每一个团的团部又派出了人手,到城外的百姓家里去征集粮食,还在城中收集联军遗弃的粮食,草料等。当然,到城外的收效很有限,因为百姓们都被联军收刮很多次了,或者富裕的人家已经逃跑,剩下的都是赤贫或者接近于此的人家。在城里的收获很大,因为,联军前一阵子抢劫的动作实在不小,不过,这倒便宜了栗云龙。

联军的武器缴获让中国新军的装备大为改善。万杆新式步枪和百十挺机枪以及相应规模的弹药毫不吝啬地发到了战士手里,其实也不能算是发,基本上就是谁捞着就是谁的,不过,整个步兵就七千人弱些,人手一杆是可以保证的。剩下的又集中起来,先存放到天安门广场的指挥部附近,以备下一轮的扩军使用。

栗云龙在视察的过程中,当即就抽调了二十几名坦克兵外加半个连的步兵组建了新的炮兵部队,到了下午,由于荣美尔的一再要求,炮兵部队增加到二百五十人。暂时确定编制为一个营。

由于充分的组织准备,特别是战前政委就做了细腻的部署,战后的第一天,北京城里就秩序井然。一切都走上了正规,军事行动有条不紊,中国坦克团和新军步兵牢牢地控制住了北京城的局势。不过,这当然是表面现象,很快,一些问题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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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严肃军纪

栗云龙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在某一条街道上,他们的骑兵小队伍迎面撞上了一群惊慌失措的百姓,一面躲避一面惊呼:“快走,快走,拳爷来了,”

那群人多数是老头子老太婆,也有孩子,有中年男人,但是没有一个是年轻妇女,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青黑布单衣,狼狈不堪,几个中年男人的身上还有血痕,看见这面又有人,这群人马上就跪到了路边:“军爷饶命。”一个个低着头,浑身颤栗。

“你们是什么人?谁在追你们?”栗云龙惊讶地问。

“军爷,前面有拳爷在,在玩乐。”最近的老头子说。

“拳爷?他们是什么人?”栗云龙从腰间拔出了小手枪,王猛等警卫班战士也纷纷亮出了武器,“是不是八国鬼子残余的部队?还是二鬼子伪军?”

“不是,是拳爷。”

栗云龙见问不清楚,也不再问他,将马肚子一夹向前纵去,政委,参谋长等人紧紧跟随。往前奔出二百米距离,在大街上,看见十几个义和团官兵正背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说着笑着,在他们的中间,还包围着几个穿着旗袍,模样比较俊俏的年轻女子,有几个正在说着笑着往前凑,有两个甚至动手动脚,中间的女人只是捂着脸不断地躲避着小声哭,哀求。

“放了你?哧,想得美,爷爷当了天兵为的什么?为的就是咱大清朝,咱拼了命打了胜仗,你们老百姓就不能犒劳犒劳?”一个小头目样子的家伙将脑袋后面的大辫子一摇,眼睛邪恶地乱瞅着说。

“拳爷,我们的钱都给你们了呀!”一个女孩子看起来比较倔强的那种,气愤地说:“你们是咱大清朝的兵,怎么跟洋鬼子一样蛮不讲理?”

“哈哈,你说什么?谁不讲理了?呀,你这样说,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洋鬼子留下来的二鬼子,竟然敢污蔑咱义和团的威名,哼,别说其他,爷一看你的穿着打扮就不象好人,来呀,兄弟们来修理修理这些二毛子!”那小头目说着就上来动粗。

“住手!”栗云龙将战马一带,冲到了跟前,手枪一指,就逼迫住了这群人。他的机头已经打开,随时准备镇压这群扰乱治安的暴徒。

“是首长啊!”那小头目恍然大悟地跑过来:“团长,是我们,是我们呀!”

他这一说不打紧,那些人都醒悟了似的,兴奋地跑过来,没有一点儿害怕,围在栗云龙的马前:“团长,您来了,”

栗云龙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步兵第三团的兵,因为中国新军的步兵刚刚组建,根本没有财力进行军装统一,所以,士兵们的衣服五花八门,其实就还是原来的自己衣服,因此,栗云龙根本认不出他们的身份。

栗云龙不理他们,先将那几个女子叫到一起询问,那女子们先也战战兢兢,后来见他们态度和蔼,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大概,她们只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家眷,此前曾经隐藏得很深,所以侥幸避免了联军的祸害,昨天枪炮声响了那么久,大家都知道联军被打跑了,大清朝自己的军队回来了,都十分兴奋,于是,男人们带领家眷都出来观看,不料给几个游荡的拳爷,也就是义和拳的人给发现并抢劫困扰了。

“团长,她们是二鬼子!”几个兵不服气地说。

“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

栗云龙的话叫几个本来以为团长会来罩着他们的官兵大吃一惊。

“王猛,带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在十几个步兵惊慌失措和抗议声中,他们被团部的卫队缴械拘押。栗云龙的脸铁青得可怕,政委和参谋长也是十分愤怒。栗云龙当即就要枪毙这群无法无天的乱兵,被政委拦截了,他说出了自己的道理,这才使栗云龙的火气小了些,于是,这些官兵被带着走到了第三团团部张德成和曹福田那儿。接着,栗云龙,赵政委,欧阳风,外加段大鹏等,各自带上一部分坦克老兵和少数骑兵步兵,建立了战后北京城的宪兵部队,开始了对全城的军纪整顿工作。他们在城中寻觅散乱的步兵,安顿惊慌的百姓,镇压逮捕趁机兴风作浪的一些地痞流氓。到了下午时分,在团部聚集,碰头讨论了问题,接着,就留下极为有限的兵力防守各城门,将绝大部分的兵力和全城百姓,都召集到了天安门广场上。在这里,他们召开了整顿军纪的大会,宣布了几条简单的纪律,也就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为基础的条款。并且当即让步兵们背会。政委主持了会议,他态度严肃,声色俱厉。将那些前义和团的官兵们吓了一跳,谁都不敢随意说话。接着,就开始审理一上午在城里纠正军纪以及整顿秩序的事情,公布了几个重大恶性案件,然后做出了决定。

会场的人太多了,幸好有坦克里还保存完好的广播系统。使会议的效果得以保证,虽然说军方要求城里的市民们都来,其实只来了一部分,大家还是害怕。

在征求了几个前义和团大师兄的意见以后,团部做出了严厉的惩罚措施。宣布将调戏民女兼抢劫罪的第三团步兵某排长枪毙,将同一案件的参与者,十几名步兵各打三十军棍。将另外几个案件的主犯也分别枪毙和体罚。

整个会场上鸦雀无声,虽然说会场的最前面就是庞大的步兵官兵,而整顿惩罚的主要针对也是他们,他们谁也不敢吭声,不敢反驳一句。在他们看来,这支部队的纪律实在是太苛刻了。妈的,不就是调戏下可疑的二鬼子吗?这也掉脑袋?

几个义和团大师兄们也按照栗云龙等人的口径做了表态发言,虽然他们的发言非常滑稽,可是,他们的态度也是很严肃认真的,从淳朴的良心出发,他们也支持团部对犯罪官兵进行严厉惩罚。

担心这些步兵不服从团部的约束,细心的欧阳风参谋长甚至调遣来十辆坦克车镇守在会场的前面。不过,由于前义和团的师兄们的觉悟尚可,威信极大,总算没有将这群乌合之众对军纪的敌视激发成动乱。

栗云龙和政委,参谋长等人是经过谨慎商量才做出了上述决定的,治乱用重典,是栗云龙的做法,他十分欣赏战时严厉的军纪。他本来是主张将全部的犯事军人处决的,他有那个狠劲儿,但是,政委退了一步,在和张德成等人商量以后,一部分也采用了清朝官军里的规矩,军棍。

公审大会很快结束,因为天气过于炎热,不可能在那么恶劣的天气下长时间集会。接着,就有宪兵执法队将罪犯一一押解到了西城的菜市口,在这里,将那些从犯捆绑在柱石上责罚,将那些主犯直接枪毙了。

被强毙的除了那个步兵排长,还有马鸿溪的骑兵大队里的三名士兵,他们骑着马居然跑到了八大胡同热闹起来。不仅如此,还气焰嚣张地殴打那些青楼女子,胡作非为。另外还有趁机捣乱的十几个混混。

宪兵队的迅速建立,对违法乱纪者的惩罚,特别是对军人的严厉约束,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城里的秩序立刻就完全安定下来。

栗云龙还专门跟张德成,马鸿溪谈话谈了很久,一再表示道歉,“两位,不管怎样说,我都杀了你们的人,对不住几位了。不过,只要兄弟们维护军纪,我们的新军官兵都是我栗云龙的兄弟!”

马鸿溪不解:“团长,为什么我们这样下辣手?”

“我们要建造一支仁义之师,否则,我们打来杀去的又有什么意思?我们是为百姓的利益而战,如果我们祸害了百姓,和八国鬼子有什么区别?和那些二鬼子的投敌卖国又有什么不同?”政委解释说。

经过耐心细致的工作,政委等人先做通了几个高级军官的思想,接着,开始强化宪兵部队,制定了更加严密但是切合实际实际的纪律。还提出了建立仁义之师的口号。部队还严格约束官兵,非经部队上级同意,不得派出人员到街道上乱走,不准到百姓家里骚扰等等制度。

部队用了两天时间,主要的就是稳定局势,制定基本的纪律,加强内部的整顿。在这些都大体安定以后,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军事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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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军情局的诞生

(绝不食言,这是今天的第三章,大家支持!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高兴的捧个笑场,不高兴地捧个骂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偶都笑纳。)

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怎样走,整个军事战略怎样制定,始终萦绕在栗云龙等指挥官的心头,使他们殚精竭虑,辛苦不已。虽然说初步的计划意向是坚守北京城,整顿和扩大部队,提升部队的素质和战斗力,可是,未来的根本方向和具体做法有有赖于对整个京津地区敌我态势的了解和把握,还要随着军情的变化而变化。中国新军其实没有实力发动连续的打击,或者追逐附近的联军部队,或者向东攻击天津。单凭着六十五辆坦克和十三辆装甲运输车,二十几辆汽车,虽然气势汹汹,突击能力超人,可是没有强大步兵的配合,是不能巩固战果的。

龙飞是最辛苦的一个,他承担的是最繁重的情报收集的任务,部队进行了整编,健全了制度和机构,决定设立军情局,以龙飞为第一任局长,从此以后,他不再担任军事指挥工作,一心一意地扑在军事情报上。龙飞在会议结束以后的一分钟之后就宣誓就职的,那个仪式虽然有栗云龙等高级军官的主持和鼓励,其实非常简陋寒酸。他当即挑选了孙武为骨干,在坦克老兵里挑选了其他懂得通信联络的信息处理员,还从步兵里挑选了一些,特别是从马鸿溪的骑兵队里挑了些,这样,他大杂烩的军事情报局就草草成立。总人数有六十人。武器弹药方面,配备了两辆轻型坦克车,五十匹快马,相应的通讯设备和步枪,为了加强他们的战场防护能力,栗云龙专门下令,给他们配备了一挺机枪,一千发子弹。可以说,栗云龙对军事情报局的未来前景是极为重视和看好的,所以,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不遗余力地支持。

“龙飞,现在,我决定将你的军衔提升至少校,因为,军事情报实在太重要了,你就是我们整个部队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你要及时地,最大限度地收集判断联军的动向,人员的调动等情况,我还给你建议,上次孙武和白强的特别行动成果很大,你应该在军事情报局的内部,再设立一个特战部队,哦,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嗯,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这样,你们就叫黑猫部队吧!”

龙飞笑道:“团长,好象印度的特种精锐部队就叫黑猫部队吧?”

栗云龙一愣:“可不是,这么好的名字给阿三玷污了,那么,你随便起个名字,要不,还是叫咱中国的雪豹突击队。”

龙飞说:“哪里敢呢,人家雪豹突击队是什么样的,咱这支新部队敢山寨人家呀?怕给人家抹黑了,我想,还是叫黑乌鸦部队吧。”

栗云龙笑道:“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也想出来?”

政委等几个人也大笑。

龙飞说:“黑乌鸦虽然个子不大,也属于猛禽类,而且性情凶猛,以肉食为生,还很令人讨厌,我的意思是说,要训练出一支令人头疼纠结的秘密部队。”

百废待兴,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商议,就同意了龙飞的方案,不过,那名字实在不怎么的。以至于在后来征召人员的时候,大家的报名积极性都不太高。

于是,在军事情报局的内部,又派生出来一支新的小部队,黑乌鸦侦察兵分队。孙武成为第一任队长兼训练课目的教官。人数也逐渐由最初的二十人增加到一百人,三百人,负责对敌人阵地的渗透侦察,破坏,战俘审讯,斩首行动。远距离奔袭等等重大秘密行动。再后来,这里还产生了中国的第一支伞兵空降部队。而黑乌鸦也逐渐成为令各国军界要员,政坛大佬们闻风丧胆的标志。

龙飞立即组建部队,修理坦克中震坏了的短波电台,还亲自参加了对几个重要战俘的审讯工作,尽管在实际中,栗云龙,赵阳刚政委,欧阳风参谋长等都参与了审讯,是主导者,但,龙飞对那些高级战俘的接触更加频繁,从这些审讯中,他获得了很多的资料,尽管战俘们提供的情报中很水,虚假的故意搀杂的情报难以置信,可是,经过了对比和印证,就能去粗取精,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真实情报。

瓦德西元帅的气胸一直没有好,当他被提审的时候,还不断地咳嗽着,龙飞叫坦克团的军医就坐在旁边,等抬着担架的俩战俘走了以后,先去看望安慰了元帅一番,他温和的举止,尊重的态度,叫元帅很快就产生了好感,他将清国人都看成了野蛮人,因为清国人盲目地排外,将外国人良莠不分一概驱逐屠杀。在部队溃败自己被俘的时候,元帅想到最多的就是死,可是,他被两个忠心耿耿的部下拦截了,于是,他就到了那个战俘营,尽管垂头丧气的联军官兵已经不把他这个破元帅看在眼里,他还是得到了一些官兵的爱戴和保护,所以,那么重的伤都没有死掉,坦克团的军医为瓦德西做了很详细的检查,然后给他做出了治疗的方案。坦克团有限的医药卫生条件对瓦德西实行开放,因此,也使他度过了生命的危机和难关。

瓦德西虽然感激中国军队,对这些奇怪的清国人保持了喜悦的心情,还是提供了一堆自相矛盾的情报,不过,从他的话里,从卡尔西,昂那,法国的各当等军官,从日本山下龙一大佐等人的口中,龙飞得到了很多很珍贵的资料。

龙飞的建议得到了团部的批准,将各级军官按照军衔的大小分别关押,条件非常好,除了充足的饭菜供应,还有洗澡等照顾,龙飞接替了战俘军官的全面管理工作,他不断地和军官们接触,他的语言天赋得到了充分地施展。他是研究生毕业以后才投身军伍的,素质之高与普通的大兵绝对不可同日而语。要不是他的女友参加了坦克团所在的集团军的文艺团体,他可能早就出国留学了。

“谢谢您,龙飞上尉。”瓦德西一直这样称呼:“对不起,我不能回答你的某些问题,哦,对了,你的德语非常流利,流利得令我吃惊,真的,但是,我是帝国的军官,我宁肯牺牲生命也不会玷污军官的荣誉。”

“是的,我知道你,但是,我希望您能清楚,您的合作态度决定着一万名八国联军官兵的命运,我知道你是个勇敢的军官,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一个理智的军官。”龙飞皮笑头不笑地劝慰着他。

“你在威胁我!”元帅很生气,可是也没有办法:“你看起来象个天使,其实是一个恶魔!”

“元帅,请告诉我一些你们的故事吧!我很喜欢。”龙飞就是这样顽强地,逐渐渗透着,一方面改善着人际关系,一方面摄取着需要的情报,他有时也不直接问,但是,通过两人漫不经心的谈话,他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很多的东西。

各当上校是比较配合的一个,他在被有意无意地饿了一天以后得到了可口的饭菜,这些饭菜即使是当时中国最高级的领导人也不会享受到的,各当上校也清楚这一点儿。在他狼吞虎咽大快朵颜以后,一口气讲出了许多事情。

山下龙一大佐是最顽固的,他在监狱里曾经三次自杀,都被抢救过来了。龙飞对他非常尊敬,非常礼貌,他其实不断地要求看守的官兵提供这些战俘的个人爱好什么的,以利于下次审讯时利用,当第三次审讯的时候,山下大佐发现前面不仅有切好了的冒着香甜红润的汁水的西瓜,还有桌子上的一块木盘时,立刻就睁大眼睛,又惊又喜。

“大佐阁下,我们手谈一局如何?”龙飞将手一扬。

“真的?阁下居然懂得我们日本的国粹?”山下龙一好象还在梦中。

“哦,是也不是,它不仅仅是是日本的,也是中国的,更是未来的世界的。你虽然是侵略中国的战犯,可毕竟也是人,在我们的国家对你作出正式的审判之前,我会以人道主义的精神来对待你的。”

龙飞和山下手谈了四次,之后,大佐完全变了人。

龙飞经过不懈的努力,得出了整个战局的形势判断。

联军的主力约三万五千人还在天津,不过,已经有一部分主力约一万人越北京西进追击溃败的清朝官军,经过河北,山西,窥视陕西,一部分兵力约八千人自直隶省的保定南下,扩大占领区。在天津城北部,偏近于北京城的地方,还有大约五千人的联军围剿部队。另外,大沽口的联军援军正源源不断地登陆和西来。

清朝的官军主力其实上有五部分,一部分为禁卫队,或者战死在北京,或者溃散,或者追随西太后和皇帝逃窜,一部分驻扎在山东省,被袁世凯掌握着,尚未参战,保存实力。其余的三部,已经基本瓦解。甘军一部向西撤离。

在目前的情况下,北京城既安全又很不安全,一旦联军将西进和南下的部队收缩,将天津的部队西调增援,立刻就能形成对北京城的合围夹击之势。不过,联军的西进南下兵团未必知道北京城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龙飞判断,最起码,坦克团和步兵将会赢得宝贵的十天休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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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大练兵

栗云龙等高级军官所要考虑的事情虽然没有龙飞具体复杂,可是绝对不轻松,现代的管理理念认为,做上级主管的,一定要将任务压下来,明确分工,使自己能从中解脱出来思考更大更宏观的问题,特别是台湾鼎鼎大名的双料博士,八个工厂的企业主,担任过日本航空等国际级别企业高级职员的余世维先生提出过一句名言,让部下疲于奔命而自己舒舒服服享受人生的职业经理人,才是最成功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栗云龙在高级指挥管理学院当然学习过类似的管理技巧,但是,他现在已经绝对地不相信了,因为环境已经改变,不是资本游戏莺歌燕舞的黄金时代,现在的举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踏进万丈深渊,置数十万人民,甚至一个民族集团到悲惨的命运。

军队在第三天就进行了改革,不过,这是政委等人的说法,栗云龙不喜欢,也不允许用这个词汇,他虽然赞同这个时代的方向,却始终看不惯由此而产生出来的种种社会弊端,尤其是社会的两极分化,基尼系数超越了0。的标准,令人发指地飙升到了危机四伏的0。51,社会矛盾日益酝酿和激化。都让他在骨子怀念若干年前的平民氛围,这也是他在军中不能得志的原因之一。

军队的整编和扩充加紧进行,坦克团按照实际的人员车辆进行了收缩,在编制上只确定为一个营,全称是机械化快速反应营。营长由荣美尔担任,他的职务是提升了。不过,人们开始对坦克部队贯以新的名称:钢铁部队。从老百姓们口中传说出来的这个词逐渐成为社会的通用语,并且稳定下来。

步兵还是三个团的编制,但是团长的人选做了重大调整,第一团由段大鹏担任,第二团由张德成担任,第三团交给了曹福田,等于是说,将实际的指挥权利更多地放给了前义和团的首领,三个团长自然都评定为少校军衔。军衔制度的实行有过一番波折和阻力,主要是前义和团首领们不理解,经过政委的认真细致的工作解释,他们也就欣然接受了。特别是张德成,他感觉这个军衔很新奇,比清朝官军的什么级别要好听,为什么呢?因为古装的戏剧里,大将军们总是大喝一声:校尉们,这些生活的知识和他的理解力吻合了。

军衔明显都低于正常,这是为了留下足够的发展空间。

骑兵部队单列为一个独立营,整个部队的骑兵除了一百余匹来自于甘军外,剩余的近千匹都缴获自八国联军,在这个时代,骑兵是战场上最便捷的工具。除了各部队长配备了战马以外,多余的马都给了骑兵独立营,营长是原来的甘军下级军官马鸿溪,级别也是少校,这样做是对骑兵建设的重视,也是一种榜样和示意,马鸿溪是清朝官军的军官,重用他是表示中国新军对原来的清朝官军的态度是友好的,团结的。其二,马是回族人,重用他即是表达了民族平等团结的宗旨。当然,效果是极为明显的,马鸿溪听说自己将成为扩大了的骑兵部队的主官,非常兴奋,一再向栗云龙和赵阳刚表示感谢和效忠之意,虽然那种方式让人受不了,可是,老坦克团的军官们都暗自庆幸,自己的这一步走对了。

部队另外设置了一个补充团,一个后勤团。补充团还是一个花架子,只抽出十几名军官组建,其实是一个新兵招呼集的单位。后勤团则不然,以原来的坦克团二十几辆汽车和物资,十辆轻型的装甲运输车为主力,扩张了人手,扩大了规模。因为,炸个后勤部队服务的对象已经不再是一个团,而是数个团。

后勤团需要保障军队的重点物资供应,收集保存粮食,武器弹药,维修枪支,坦克等,任务其实很大很大。

补充团团长由参谋长欧阳风担任,由他来开辟新的工作,后勤团则交给了政委来监管,在当时条件下,能够胜任后勤工作,让栗云龙放心的只有这匹识途老马了。

所有的部队整合为一个师。栗云龙为师长,军衔是中校,尽管大家都有意见,可是,他还是固执地坚持,他认为,只有当我们的部队真的符合了一个主力师的实际能力以后,他再将军衔加以调整,这样的说法,其实是给大家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第四天上,各部队各军官都走马上任,开始履行责任和义务,栗云龙的主要工作不仅在于协调各方的事务,化解矛盾障碍,增加效力,更多的是来管理训练事宜。

这时最缺乏的是骨干力量,坦克营的老兵被抽调向各个单位,以至于营长荣美尔叫苦不迭,怨声载道,不过,这时的坦克部队基本上没有作战任务,训练量也没有,有限的珍贵的油料是消耗不起的,只能暂时停止训练,这样,也给了其他部队,尤其是新兵的训练提供了有利条件。

部队的整编过程其实就是各部队扩张的过程。经过战斗,各部队都有损失,有的连排建制几乎瘫痪。于是,部队在各城门都打了旗帜,向市民和进城来的农民们宣布招兵买马的意向。并且还派出骑兵营的部队到城外各地去做宣传。因为部队的严格纪律,对老百姓们的友好态度,特别是在城中公开审判并严厉惩处了犯罪分子,就在老百姓们的心目中确立了良好的形象,在大乱之中担惊受怕的老百姓们的要求是极其低下的,只要能保住性命,只要能活下来,有一丁儿的饭吃饿不死,就是天大的造化了,所以,他们将消息传播到很远的地方,并且,很多年轻力壮的人都到各招兵点儿去报名参军。先开头是每天五六百人,再后来是每天上千人,到了十天左右,了解了情况的栗云龙赶紧砸住口子,不再招兵。因为,招太多的兵,超过了消化吸收的能力,根本不行。并不是官兵越多越好的,因为要考虑到训练的能力,教育的能力,后勤保障供应的能力。

步兵三个团的训练非常紧张,也非常辛苦。栗云龙亲自出马,在队伍里示范表演,各个训练的教官多是坦克营的老兵,自然不敢马虎,而面对崭新的训练方法,前义和团战士,前小老百姓们也又新奇又激动,坚持训练着。

训练的内容不多,但是,要求非常严格。部队解散集合,军列式,体能,举枪瞄准,跑步,有的很简单的步骤都要求官兵们做很多很多次,为的是使他们立即形成战斗能力。白天,他们顶着炎炎烈日进行训练,夜晚,还抽出时间来学习,军官们讲座,主要是回答一些疑问,什么是机枪,它们怎样发射,步枪的射击理论,射程,炮弹的种类,炮兵的威力,怎样去躲避敌人的炮火等。这是最基本的军事知识,同时,也夹杂着政治思想工作。完全按照栗云龙的观点,建立官兵们的信仰,主要是对祖国,人民,献身等概念的理解。

普通官兵的训练主要是体力上的,也有思想上的,而中上级军官的训练就更上层楼,更辛苦了。不过,军官们除马鸿溪外,都是下层百姓们转化来了。对艰苦朴素的生活非常能够认同,能够坚持。

步兵团的官兵人数达到了两千五百人,主要是增加了一个预备营。这样,三个步兵团的总人数是七千五百,加上新组建的师部警卫部队两个连,一共是八千,骑兵营一千,后勤团一千五百,补充团三千,坦克营若干,基本的中国新军部队为一万四千人。

栗云龙尽管严格训练着步兵团,看到了积极行动,士气高昂的部队进步,还是痛感到要发动一场大规模战役的不足,他的心里一直痒痒的,当听到了军事情报局局长龙飞的情报汇报以后,他心急如焚地找到了政委,要求进军天津。

“政委啊,我们再也不能耽误了,否则,大好的时机就会错过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政委不冷不热地说。

“那还不就得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军?我已经设计好了方案。”栗云龙大喜。

“可是,我们的步兵还是软肋,我不敢相信他们在和八国联军的战斗中能够以一敌一。”

“可是,我们有坦克啊,只要坦克开道,我们的步兵并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在战斗中,他们自然会成长起来的。”

“兵固然是打出来的,可是,我觉得,一旦展开对天津的进攻,我们就将付出很大的代价,以我的意思,还不如在北京城就近战地训练,提高官兵的素质,等三个月以后,我们的步兵具备了最起码的能力,我们再向东进攻寻求主力决战。”

“可是,那时,鬼子都吓跑了。”

“我不觉得,师长,你想,八国联军那么多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你觉得他们会吓得逃窜回国吗?”

“政委,这个问题是不是拿到军官会议上去讨论?”

“不要了,你是主官,我们有约在先,你是负责作战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要给你提醒的。”

栗云龙略一思索就哈哈大笑:“谁那么傻,拿着乌合之众往人家的机枪炮兵阵地上撞呢!”

确实,他们都担心天津的敌人已经有充足的时间构筑了坚固的工事,即使有坦克的突击,步兵遭受伤亡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们还是加紧训练吧!”

部队的训练到了后来,更加困难,因为,越来越多的市民和农民们要求加入中国新军,虽然他们觉得中国新军的名称有些别扭,可是,给人很振奋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中国新军的钢铁部队战无不胜的丰功伟绩震撼了他们。人人都传说,只依靠着这几十辆钢铁怪物,就可以将八国联军撵到海里喂王八了。

新兵拥挤着补充团的门口,没有办法,政委干脆想了个法子,将前来应征的人进行竞争式挑选,留强汰弱,以体能,纪律性等方面来决定,这样,军队的招收数量增加不快,素质却有了很大提高。

补充团扩充到了五千人。

军官,尤其是教官的需要量太大,坦克团的老兵即使全部抽调出来也不够,于是,栗云龙骑着马跑到了战俘营。在那里,他挑选了五十名军官作为中国新军的训练教官。虽然有人强烈反对,最后还是实行了。

法国人各当上校就是其中的一个。当他被要求来训练中国新军的时候,惊讶得差一点儿把眼睛珠子都掉出来:“对不起,长官,我是一个俘虏,”

“但是,我们需要你,也相信你!”

“可是……”

“可是什么呢?难道你想被外面气愤的中国百姓撕成了碎片吗?”

“可是……”

“你想想你们在中国在北京做的事情,你们杀了多少中国人,说?你想要赎罪的话,就赶紧吧!”

“谢谢长官!”从此以后,八国联军的法国部队中就少了一名军官,战俘营里也不见了他的身影,特成为十分卖力的教官,还赢得了中国新军官兵的尊重,都说法国人既讨厌又忠实。象狗。

和各当上校一样身份和经历的联军军官最后达到了一百多个,后来,随着中国新式军队的增加,编制的扩大,外籍的教官数量有了很大幅度的增加。这些人多数很知足,只有两个例外,他们拖着武器想逃跑被击毙,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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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小班长的幸福

清凉的雾气轻薄地飘逸在广袤的田野,茂密的树林,纵横的沟壑,翠绿的丘岗上,遍布在田间小道旁的野花倾吐着醉人的芬芳,布谷鸟此起彼伏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不知名的小鸟儿在欢快地歌唱,高高的路边大树上,有巨大的黑暗的乌鸦窝儿,枝头上跳跃着贪婪的猛禽,在窥视着什么,夏蝉的嘶声十分狰狞,几乎将整个天地包容,仲夏的清晨,是一个热闹的舒爽的时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上士班长汉可,也就是前义和团战士,家住北京城北三十里汉家庄的十八岁青年汉可,正一人独骑向着家里奔驰,家里突然派来了亲舅舅告诉他,家里出大事儿了,要他赶紧回家,尽管他一再表示,军队上管得很严格,舅舅还是拉扯着他要回家:“球!当个破兵有啥大不了的?难道比男人们终身大事还要重要?”

“舅,啥终身大事?”汉可十分惊讶。

“你小子是不是与榆木疙瘩?这都不清楚?”舅舅嘴上咒骂着,脸上却喜气洋洋,两撇小胡子颤抖得厉害,脑袋后面的大辫子也摇得格外神气:“是你小子的运气来了,赶紧跟我回家。”

“可是,舅,我真的不能回呀。”

“不能回,大不了咱不当这个破兵,咱豁出性命跟他们干,又能捞多少好处?”

“舅,你千万不能说这话。”汉可急忙将舅舅拉到了城门洞外人少的地方:“现在不一样啦,咱跟着栗大将军的铁车队,根本不危险,等打败了洋鬼子,太后奶奶皇帝爷回来,咋着咱也能封个官儿啊。”

“这倒是的,是个好机会,对,还是你小子强,不过,咱家里的那个好机会,你也不能拉下呀。要不,舅舅我就上了!”舅的眼里闪烁着不甘的目光:“舅先紧着你!”

汉可想到舅母三年前去世,舅舅还是孤身一人,立刻就想到了:“舅,是不是有大闺女找上咱门来了?”

“是呀!我呸!你脑子里整天想的啥呀!哦,我不知道,反正,你聪明的就回去,我也不多耽搁了。在城里走走看看,见见他们说的那个铁疙瘩车就回家!”

舅舅走了,汉可急忙向排长请教,可是,排长哪敢作主,只能到连长那儿去请,连长也不敢答应,上边查得紧,连长正胆战心惊呢,于是,汉可跑到了营长那儿,也就是白强那儿,大家老说白营长为人和蔼亲切,汉可硬着头皮来试试。

汉可当义和团,又来当兵,家里是非常支持的,因为大家都认为一定能成功,洋鬼子也没有几个,打死了就没了,皇帝和太后一高兴,一定能赏个官儿干,所以,非常赞成,汉可自己出来混,也有个这样的小九九,他家里穷,在京津地区的穷人想要冒出来到上流社会,只有两条途径,一是自己割了小钢炮到宫里当太监,二是投军,可是,年少的时候家里人不舍得,他也害怕疼,一耽误就拖下来了,再到十八岁去做,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只能当兵了。所以,他是很珍惜当兵的机会的,况且,现在的打仗又很有意思,跟着钢铁疙瘩车,很少开枪射击,也更少冲锋肉搏,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危险,还打了大胜仗,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打跑了洋鬼子,将来的前程那是没的说,当兵吃粮是肯定的了,现在已经是管着十几个人的班长,将来,哈哈哈哈,不可限量。他已经揣测出舅舅的话,肯定是有姑娘上家来找他了,清朝的男女结婚都很早,十五六岁是正常年龄,眼看着别人都结婚办事了,不断地听说那里面的乐趣和内幕故事,他被吸引得时常睡不着觉,要不是部队上在广场公审并处决了几个流氓分子,汉可就偷着空儿跑到八大胡同去见识世面了。他还看押过战俘队伍,那里面居然有北京城里的外国修女,虽然给黑色的长袍子遮掩了身体,给白色的大帽子遮掩了脸面,还是给他瞧出饿一些破绽,娘啊,真惹人啊。要不是部队上训练得紧张,城门值班站岗任务又极重,他恐怕很难忘记这一幕的。就这,他还是在睡梦中做出了很多违犯军纪的事情,要是在现实中发生,他可能已经被部队上枪毙几十回了。因为他将那些洋鬼子的修女抢了好几个抓到一个小屋子里,把她们的衣服都扒光了。。。。。。其中一个哭着说,她是哪国的公主!

日,老子要回家!

在白强营长的面前,汉可扑得跪下了,接着,双手捂脸,哭得惊天动地:“营长大人,我不能活了!”

白强大惊,他是破天荒遭遇这样的事情,虽然在一家空洞的大户人家的豪宅里,他过得很是舒服,又整天训斥着七百多官兵,威风得够可以,脾气已经很大了,他还是很热情洋溢地将汉可搀扶起来:“别,有事慢慢讲,相信我,相信咱中国新军,我们是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的。”

汉可立即忍住了哭声,小声地讲述了家里遭遇的不幸,爷爷死了,老爹又病了,他想回家看看。

白强是个大孝子,对他非常同情,立即批准他回家,并且,将营部刚领到的军饷拨出来,预领到十块大洋给了他。

“营长,你真是我汉可的大恩人啊!”汉可急忙又跪了一回。

怀里揣着十块大洋,到连长那儿又借了他的大白马,汉可是得意洋洋地跳出了城门,向家里奔去。

副连长小声地提醒:“连长,这小子不会是要逃差吧?”

连长呵呵一笑:“他舍得?咱这形势,再打几天洋鬼子就完了,万岁爷和老太后一回来,咱不封大官才怪呢!”

汉可一路上跑得极快,心里兴奋地想象着天上掉下来的黄花大姑娘。禁不住哼起了戏词儿。“小姐姐天生好俊俏。。。。。。”

在村口,舅舅,爹娘都在等待着,他骑马跑到跟前时,爹妈舅就都不敢抬头看,赶紧往路边躲,要不是他大喊一声,三个长辈真的不敢认。

“嘿,你狗日,骑着这么大的马,威风啦,我都不敢认你了。”爹高兴得眼睛眯起了缝。

“你到底是啥官?是不是守备老爷?还是千总?要不怎么有大马骑?”舅舅都怀疑:“昨个儿我见你还蔫儿巴几的呢!”

娘最疼他,赶紧拉他左右查看,这时,他十二岁的兄弟汉材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相好的孩子:“呀,新郎官回来了!”

“不是,是大将军回来了!”

“哪,他能当官儿?他肯定是偷了官儿的马跑回来了!”

“你胡说,”

“谁胡说,你看他的样儿?穿有蟒袍,戴有乌纱,插着野鸡翎没有?”

爹娘驱赶着小毛孩子,将汉可带回了家,这里没有经过联军的扫荡,情况还算安定,又听说洋鬼子被赶跑了,就是逃走的也回来了。

宽阔大院落里,三棵大梨树枝头满是青色的梨疙瘩。石榴树,柿子树也长得正旺盛,葡萄架子被浓郁的绿叶覆盖了。穷困人家也有美好的一面。

就在葡萄架下,汉可傻了。

一个穿着碎花方格土布红衣的大闺女,正安静地坐在葡萄架下择着野菜,一面在木桶里清洗,她中等身材,眉目如画,神情婉约,皮肤白得象雪,汉可进来的声音惊动了她,她一抬头,很不羞涩地盯着他看了眼儿,汉可立刻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这一个。

这个黄花大闺女比洋鬼子的修女强上一百倍啦。

汉可正在发呆,那闺女低头一笑,赶紧抱着木盆进屋子里去了。

奶奶出来,用拐杖敲着坚硬的地面:“你天打雷劈的龟孙子王八蛋,还不滚过来叫奶奶看看!”

汉可急忙奔过去,给奶奶磕头。奶奶将他上下看了几遍,狠狠用拐杖在他背上一敲:“滚,吓死我了。这不没事么!”

汉可对营长并没有说谎,他爷爷确实是死了,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怕爷爷在阴间恨他,倒是奶奶在爷爷死后,脾气怪了很多。

汉可正要起来,奶奶又揪住他的耳朵,“看了,没有,这屋子里的就是你媳妇,奶奶给你捡来的,路上捡来的。”

汉可的心里咚咚咚跳得厉害。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俊的闺女竟然要做自己的媳妇,给自己随便地那个这个?这是真的吗?

舅舅,爹娘几个正在商量着什么,汉可都没有听进他们的话,他正想进屋子里去再看看自己未来的媳妇,解解心痒,被奶奶的拐杖挡住了去路:“别急,奶奶问你,你当官了没有?给咱汉家争脸回来没有?”

“奶奶,我当了班长!真的!”汉可得意洋洋地挺起了胸膛。

“好!好!好!龟孙子,班长和保长哪个大?”

“我不知道,不过,我是骑马来的!”汉可不想让奶奶失望。

“骑马来的?那是大官呀!有出息!有种,龟孙子王八!奶奶告诉你,你既然给奶奶争了脸,奶奶也就得给你点儿甜头,奶奶定了,今天夜里都给你们圆房!”

“啊?”汉可感觉自己象羽毛一样噌一声就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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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娇妻进京

事情就这么简单,虽然吃饭的时候,汉可的爹娘,奶奶,都在上房屋子里,那十分耐看的闺女只是帮助着盛饭,连正桌边坐都不敢,羞涩得不行,但非常勤快地操持了剩余的家务,将锅碗瓢盆什么的清洗干净,两人就真的圆房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龟孙子,咱不能再讲究了,现在世道乱啊,你奶奶我心急,等不得了,要是我给洋鬼子的枪子打死了,连重孙子都没有抱过,岂不是亏死了?我好歹也煎熬了六十多岁了,”奶奶弯曲着九十度的腰,满脸红光:“小可恶,你给奶奶争口气,立即把这件事情办了!”

“奶奶,你说啥意思?”汉可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一心都想在那姑娘身上,刚才吃饭的时候,姑娘往来端饭上菜,举止文雅,轻盈,尤其是身材,在单薄的夏衣里显得格外动人,汉可的一颗心都叫她给搅拌得七零八落不能消停。

“养儿不教如养驴!”奶奶用拐杖代替教鞭:“你们先圆房,然后咱再办几桌子酒席,把你七大姑八小姨街坊邻居的都请来乐呵乐呵。”

爹和娘只在旁边咧嘴笑,一声不吭,直到奶奶的拐杖放开汉可,娘才领着他往外边走,随手一指,在后面推了一把。

汉可的家有三座房子,全是土坯草房,已经盖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上房的墙壁开裂了无数的缝隙,全靠着泥浆涂抹勾挂。今年雨水勤,居然长出许多的青苔,非常新鲜可爱。房檐下还几几咋咋藏了三四个鸟窝子,热闹着呢,汉可心急如焚地闯到了左厢房,推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孔,让汉可非常兴奋。这本是他和弟弟的住处,原来乱得很,还经常散发着烂鞋子臭脚的怪味,气味的变化使他犹豫了一会儿。

“谁?”屋子里传来了惊慌地,颤栗着的声音,使汉可得意大胆起来,哈哈,看这大姑娘给羞的。“我呀!”

本来应该是漆黑一团的屋子,今天却点着油灯,奶奶,爹娘本是极为俭省的主儿,哪里会点过油灯?想来,这油灯也是从舅舅家借来的吧?跳跃的灯苗上,蓝悠悠地火头儿忽闪着,象一个善于变化的小妖精。

那闺女就坐在一张破旧的凳子上,对着桌子上的破旧不堪的镜子梳理着长长的辫子,将细腻的腰身,圆滑的脊梁,瘦削的肩膀,陡峭起伏的半个臀部的轮廓都呈现给了他,看得他口水泉涌,心如鹿撞。

“呀,是哥哥来了!”那闺女转身站起来,面对着汉可,将双手抱在左侧腰间福了一福:“给哥哥请安。”

汉可看得奇怪,不过,心里很受用,这女子挺懂得人情世故的,不过,他心里如火如荼,嘴上手上却笨拙得不行,吭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两只眼睛直钩钩地盯着她欣赏。

“哥哥,你快来这儿坐着,我给你洗脚!”姑娘的嗓音不高,却温柔妩媚,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就象有多少个小手在抓着揉着,舒坦无比,汉可自然象中了邪术的傻瓜,顺从地坐到了那边凳子上,这姑娘已经从桌子下边将木盆子找到,里面也有了清水,放到了汉可的脚下,慢慢地抓到了他的脚,轻轻脱掉他的鞋子,开始给他洗脚。汉可看见,她的脸扭向了旁边,胸膛剧烈地呕了下。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汉可终于大着胆子问。

“我叫青青。”青青的手抚摸着他的脚,仔细地搓着,让汉可又舒服又惭愧,可是,他听了奶奶的话,决心挺起男人的尊严来,放任她洗脚。

洗完了脚,青青又拉来一个木盆子,里面也盛满了水,手里抓着个毛巾,说给汉可洗澡,搞得汉可几乎崩溃掉,他从来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这么袒露过,谁都知道,那是耍流氓闯棍棍的家伙们才那样无耻的。他就那么僵硬地站在一块木板上,被人家大姑娘指挥着,或者站,或者蹲,或者弯曲腰身,清洗得十分全面周到。她的手和那方毛巾简直就是。。。。。。汉可也说不清楚,实在是太舒服了。

这一天,中国新军的上士班长汉可,见识了太多的新奇事情,因为,他在洗澡以后,被禁止再移动,除了跳到床上,床上已经铺上了半新的单子,上面还铺了竹节凉席子,接着,他看到,青青将屋子中间横了一根细竹杆儿,上面搭了几件衣裳,就哗啦哗啦地弄水。

“你干啥?”

“我洗澡呀!”

汉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看,不时能看见她雪白的身体在衣服的缝隙间显露,看得他血脉贲张,野性十足,急不可耐。

“小心水冷啊,快点儿。”

“哪呀,这么热的天,不要紧,我用的水是外面晒过的。”

汉可一回想,确实不错,今天用的水确实不凉,不过,天实在太热了,就是用了凉水也不咋的,刚才纯粹是没话找话,当青青洗澡完毕以后,身上随便地披了件小衣裳就转到了这边来时,汉可的眼睛几乎掉出来,那胸前的奶奶,妈妈。。。。。。

灯给她飞快地吹灭了,汉可正在迟疑的时候,已经感到对面一个力道,轻盈地一推,就倾倒在了床上,接着,一个凉阴阴,滑腻腻,圆润弹性的人体就撞着了他。

这一夜,汉可几乎没有合眼睡上一会儿,他一直抱着青青,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的粘劲儿也很大,而他的感情更加疯狂,两人做了很多次,汉可觉得,自己实在太舒服了,舒服得简直成了神仙。

“青青,你家里哪里人?怎么流落到了我们家?”

青青做梦似的哼着,说她家是天津城里的,家有千万家财,可惜,都给遭殃的洋鬼子抢的抢烧的烧弄没了,挨千刀的鬼子追着她们,要不是她的哥哥,家丁几十个人拼命断后抵抗,她也逃不出来。她的爹是候补道台。

“道台?那是三品大官儿呀!”汉可惊呼一声。

“那又怎样?这是乱世道呀,官宦人家命运更薄!还不如嫁个农家汉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青青的话让汉可很感动,感谢挨千刀的洋鬼子!

她说,她随着爹娘在前面跑,结果,马车叫鬼子的枪子打死了,他们只有跳下来往前跑,跑着跑着,他们就失散了。她只带了个小包裹,在这一带转啊转的,又饥又饿,要不是乡间人淳朴老实,给她一些饭,早就饿死了,在道上,她碰见了汉可的娘和奶奶正在地里看庄稼,娘儿俩见她一个人可怜,问起话来,这才将她收留。

“一路上就没有人收留你?”汉可觉得奇怪,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儿,谁不巴望着往家里抢呢?

“有啊,可是,我觉得他们不怀好意,都没有敢答应!”青青急忙翻身纠缠上来,不让他再说话,“哥,我还要。”

“要什么?”汉可很诧异。

“要你啊。”

“我不是你男人了吗?”

“呸,你真坏!”说着,她的手就上来,越发紧张地抱住了他。

第二天早上,汉可才得打磕睡一会儿,就被青青推醒了,她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万种风情地说:“懒哥哥,还不起来呀?青青不喜欢你了!”

汉可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一百抱住了她,正要纠缠,她双手往他胸前一撑:“别,我要你答应一件事情。”

“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八件,哥也答应你,就是你要哥死了,哥也不皱一下眉头。”汉可想要亲她,可是被她双臂一撑,居然使不上任何力量,不禁震惊。

“今天,你就带着我上京城里去。”

“去京城干吗?”

“我有事情做。”

“什么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拐着两只小脚,啊,不,你是大脚板板!”汉可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婆是个难看的大脚板,怪不得她这么死皮赖脸地纠缠自己呢,不过,他再仔细地看的话,就发现,她的脚实在也不大,只比别人大了那么一丁儿。农村里的姑娘长相,不仅在于身材,脸蛋儿,更要看脚的大小呢。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好,大脚伴下田干活儿有力气呀!

“哥,你要是嫌弃俺是大脚,就放俺走吧!”青青的脸一变,几乎哭了。

汉可马上就心软了。赶紧赔礼。

“哥,我想上京城,因为俺在京城里还有亲戚,三家亲戚呢,我想看看爹娘有没有跑到那里去了,还要,就算他们不在,我也可以找到亲戚家,他们都是大户人家,家里有粮食有银子,咋着也得接济咱几个吧?那时节,咱的日子就好过了,老实说,汉哥哥,咱这家太穷了,我过不习惯。”

“好啊!可是,我是向连长请的丧假呀。不能就这么一天就走吧?还有爹娘和奶奶也不会答应啊。”

“你去跟他们说,肯定会行的。”

“我试试看。”

爹娘奶奶当然不会同意,都把头摇得象拨郎鼓,尤其是奶奶,将汉可骂得狗血喷头。正在他为难之时,青青直接出面了,她娓娓动听地讲了半天,“奶奶,爹,娘,我已经是咱汉家的媳妇了,你们还怕什么?嫁鸡随鸡,嫁狗归狗,你们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会跟着汉可哥的,现在京城里打跑了洋鬼子,安稳得狠,听说,京城里的军队是仁义之师。。。。。。”

汉可立即向三位老人保证,中国新军是多么多么地严格,京城里的秩序又多么多么地好,说得三个来人都动了心。奶奶的手里还抓着一张短巾,上面有些梅花瓣,那是她的宝贝孙子给她努力完成圆房任务的见证,她看了看,想了想,就同意了。“那你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龟孙子,你要是有种,就干脆丢了官差,回到家里安安生生地过日子,不要打仗了!”

汉可骑上大洋马,背后抱着个新媳妇,得意洋洋地往京城里去。

“哥,我们怕不怕当兵的搜身啊。”青青的一双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揉着,几乎让他酥成一堆泥土。

“不怕,哥这张脸儿还有人认得,再说,我有这匹大洋马呢,我的话是咱这地方的,谁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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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青木机关

(第一章)

如果不是白强在训练时突然接到了龙飞的通知,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喜讯,就不会从训练场上擦抽不身来,也不会在街市的一家茶馆看见了自己的大白马,虽然那匹马才跟了他几天,可是,他的精心照料已经和那匹外国小伙子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要不是那匹马突然疯狂地前蹄刨地扬脖长嘶,很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很多的故事都可能改写,历史就是这样由许多许多偶然的细节填充而成的,经过岁月的酝酿和磨跞,散发着醇香的滋味。---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喂,小子,这匹马怎么在你这儿?”白强的心里一沉,凭着侦察兵的敏锐直觉,他已经在脑海里做了许多的想象,当然,都是不妙的结局,难道是汉可那个班长被土匪抢劫了?难道这家茶馆是个黑店?

店小二,现在叫做服务员或者门童什么的年轻人慌忙一点头,将腰弯曲到了膝盖下,他看见了白强非同寻常的气质和背后两名耀武扬威的卫兵,早已在同自己的尿意做抵抗了。“军爷,军爷,您好。”

“这马是你的?”

“不是!是一位客官留下的。”

“他长什么样子?”白强从那匹马背上的英文烙印越发认准了。那是英国皇家骑兵的字母缩写。

店小二说了大致经过。立刻让白强眉头紧锁。他判断出汉可这个班长是在说谎了,可是,他为什么说谎呢?现在他回到城里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到部队上去?仔细地询问了店小二,白强做出了决定:“你们两个,立刻到部队上去,叫他们的连长排长都过来,到街道上去找找这个汉可,对。找到他。给我抓起来。然后送到营部。”

龙飞兴奋地将白强让到了屋子里,给他看了自己的伟大成就,所有坦克车里的电台都在军事情报局里放着,因为穿越的缘故,一个中波电台,七十多个短波电台,全部损坏,现在,经过了龙飞率领的小组精心策划维修,终于修理好了二十台,已经能投入使用。

“每一个营部都给了一台,你们也带走一台吧。”

白强见他笑得很轻松,心里绝对不敢怠慢:“龙局长,我知道的脾气,你向来不会这么慷慨吧?”

“当然,”龙飞嘿嘿一笑:“虽然我们的情报局可以培训出一些队员,但是,我觉得,这远远不够,一旦将来战事扩大,情报局将捉襟见肘,我希望你能在培训部队时,多加强这一方面的训练,作为我们情报局的一个友好单位,随时能抽出人力来支援我们。”

白强笑道:“可以,”

在和他聊了半天军事情况以后,带着电台,白强回到了营部,勤务兵赶紧端了茶水奉上,白强大口牛饮,天气确实太热,别说训练,就是好好地呆在阴凉底下歇着都不容易,不过,看着空旷地带的战士们训练得还是精神抖擞,白强就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农耕时代人们吃苦耐劳锻炼人啊。

“营长,我们抓回来了!”汉可所在的连长满头大汗地喘息着,扬一扬手,后面士兵将汉可五花大绑地推到了面前。

“营长!”汉可还没有完整地说上一句话,就被连长几个狠狠地踹了几脚,脑袋往前一栽,磕了个头。

“住手!”白强让那些人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审讯汉可,他见汉可满头大汗,十分狼狈的样子,先给他松了绑,又将茶水给他喝:“喝完再说。”

汉可不喝茶,将绳子放在一边,赶紧给白强磕头,“营长饶命啊!营长饶命!”

“起来,你看这成了什么样子!”

白强很生气。

汉可脑袋轰轰隆隆的,觉得自己完了,于是,心一横,也就大大方方地坐了喝茶。“营长,我是违背了军纪,我欺骗了你,你说咋着就咋着,”

白强噗地一笑。“算你小子还有点儿种!就冲你这股劲儿,我先不追究你的问题,但是,你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汉可的脸上立即就红了,突然着急:“营长,你能不能先找着我媳妇?她是天津城的,要是在这里迷了路,怎么办呢?”于是,他将情况大致讲了一遍。

“你小子挺有福气啊,好了,本营长已经决定不追究你了,还要帮助你找着你的媳妇,但是有一条你要给老子记着,下不为例。”

“营长,什么是下不为例?”

“就是不能有第二回!”

“谢营长大人!”

白强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人家一百多年前的年轻人人人都主流,对婚姻大事都很羞涩,不肯直说,虽然他找的借口太低级,来城也不给他说明,可是,把人家五花大绑的也不象话,再说,人家的小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白强亲自带了三四个骑兵帮助汉可找媳妇,可是到了那个地方,汉可连呼几声都不听回音。汉可急了,曾经捉汉可的两个士兵也急了,当时汉可正和他媳妇在得意洋洋地游逛着,那几个眼尖的士兵冷不丁冲过去就捉人,汉可和他媳妇被分开了。

他们在附近中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汉可急得几乎要哭。白强心里却奇怪起来,凭着侦察兵的敏锐。他觉得这事情非常蹊跷。于是,越发详细地询问汉可,他媳妇的外貌,口音,以及特点,除了外貌以外,汉可什么都说不清楚。

“立即给北京城门的防守部队发出消息,要他们严加管制进出城门的人员,特别是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白强派人向兄弟部队发出了通知,又向龙飞报告,不过,他并没有惊动栗云龙等最高当局。

在军事情报局,两人又见面了,简单扼要地讲述了遍以后,龙飞笑道:“很有可能,要么是一个精彩的爱情故事,要么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间谍事件。不过,我们还是严格处理,认真对待!小事当成大事抓。”

龙飞判断,这些天,八国联军肯定也没有闲着,他们肯定也在揣测着中国新军的情报,而且,他们比龙飞等人更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手的真实情报,上万主力军队在北京城被全歼,就是傻瓜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大,天津城的联军一定在绞尽脑汁地侦察北京城的情报,他`沉思默想了一会儿,立刻就给栗云龙写了一封信,要求再加强军事情报局的力量,再成立一个反间谍作战的机构,虽然这个新机构最好在情报局的下属,可是,总得给上级申请。

当天,在北京城里没有找到汉可的媳妇青青,汉可急得两眼红肿,九门防守部队也表示,没有发现什么年轻女人出城,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以及对目标人物的疑虑,好几个城门的部队将几个嫌疑犯捉到了白强的营部,他们还以为是白强营长新讨的小媳妇跑了呢。汉可对她们进行了鉴别,发现不是。

白强和龙飞判断,这女子绝对不是寻常人,她要真是愿意跟汉可过下去,一定在附近等待的。怎么就会突然失踪了呢?如果她是间谍的话,她只有一种可能,日本人,因为,她是黄种人,最有潜伏破坏的条件。

部队发起了全城大搜索,经过三天,终于将那个女人找到了。在白强的营部,汉可一眼就认出了青青:“青青,你跑哪里去了?”

白强,龙飞等人将汉可暂时隔离,开始了对青青的审讯,两人在前面坐着,也给了她一个凳子:“两位长官,你们凭什么抓我?”青青颤栗着身体,用手捂着脸。

“把手放下来!”

“不!”

龙飞忽然用日语流利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将双手放下,吃惊地盯着龙飞。

就这一个震撼,让龙飞和白强彻底地认定,她就是日本间谍。

龙飞又开始编瞎话,大意是已经捉到了其他几个日本间谍,其中三个已经自杀,只有一个被迫投降,交代了一些问题。

青青的眼睛里散发出凶悍的光芒,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那一定是河野小树那个混蛋!”

事情得到了证实,但是,这个日本女间谍的愤怒还透露出一个信息,八国联军确实对北京城实行了侦察行动。

“你很了不起,是个英雄,我佩服你!”龙飞对她竖立起了大拇指,“但是,你在汉可被捉时为什么不赶紧回到茶馆骑了马逃走呢?”

也许是语言问题,青青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她甚至告诉龙飞,她叫青木羞代,是目前日本驻守在中国天津城的青木机关的负责人青木宣纯的小女儿。她甚至用日语策反龙飞,表示,只要他肯投降日本,为日本做事的话,一定很有前途,她警告龙飞,对抗八国大军,最后绝对没有出路。

也不能指望从她口里得到更多东西,于是将她关押起来。这时,龙飞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遭遇了强劲的对手,日本的青木机关。

军情局立即向总部汇报了情况,开始了对士兵们和百姓的反间谍教育。并且开始对城内外的人口进行普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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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第三条道路

(第二章)

即便是北京城的情报部门非常警惕,抓到了蛛丝马迹就敏锐地嗅到了问题的实质,还是给日本间谍钻了漏洞,龙飞诈出来的那个河野小树倒不是个草包,他居然刺杀了两名坦克团的新兵,将一辆坦克点燃爆炸。---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附近的战士们惊醒,大家赶来时,坦克已经彻底报废。

这就是当时震惊中外的爆炸门事件,事后,日本的青木机关得到了联军的嘉奖,机关长青木宣纯还获得日本天皇赠送的战刀一柄,不过,日本的间谍特工人员却没有将成功继续下去,因为,坦克团恼了。

栗云龙把桌子都拍裂了缝。“查,给老子查!一定将这些东洋臭虫给老子查出来,”

在情报部门的领导和监督下,北京城的军民都被动员起来,大家以居民点为中心,对所有的临时人口进行了监管,筛选,最终确定了上百个可以目标,然后进一步调查研究,缩小目标,最终将五个日本青木机关的特工逮捕了。不过,日本特工很自觉,有两个在逮捕的时候自杀成功,那个河野小树运气不太好,自杀不成被捉,对着这个歹徒,军事情报局的审讯可没有对待青羞代那样客气,从问话到刑罚,特务的顽抗引起了军情局审讯者的愤怒,于是,刑罚越来越残酷,到后来,就连那些审讯者都后怕,自己怎么能想出了那么多的歪点子?

河野小树等间谍被公审以后在北京城的菜市口处死,而青木羞代一直活了下来。因为她开始讲话,对审讯者的问题不再抗拒,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在她回答了问题以后,能和汉可见一面。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局,日本女间谍,而且是特别出色的女间谍竟然安然无恙地活到八十多岁,她背叛了她的祖国和父亲。虽然她和汉可在三年以后才正式结婚,并且给他生育了三个子女,对他小心谨慎地伺候,成为一个模范妻子,可是,只有军事情报局才知道,她投降的原因是什么。

“我在城中看到了你们的钢铁怪物,也就是联军所说的汽车大炮,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中国人太厉害了,联军不是对手,因为,面对这样强大的钢铁机器,再多的士兵也是无畏的牺牲。我希望自己能活,告诉我的父亲和日本英勇的官兵,不要再和大清国人为敌了,他们已经不是五年前。”

和日本青木机关的斗争只是个开始,将来还有更多,第一回合只能说是胜负各半。

栗云龙可没有龙飞和白强那样,有机会对详细的具体问题刨根问底,光部队的战略问题就将他搞得焦头烂额了。他虽然是个举重若轻的人,性格开朗的人,也不敢轻易面对崭新的历史时代。

北京城基本处于八国联军的包围之中,情报显示,西出追赶西太后和光绪皇帝的联军部队,已经驻守在陕西山西交界,开始建立巩固的根据,南下保定的联军也集结起来,情报网捉来的敌人俘虏已经知道,俄罗斯沙皇政府专门派了二十多万军队,进驻了中国东北地区,基本上将那里侵占,并且,其前锋若干小部队,已经渗透到了长城沿线。对于中国新军来说,非常重大的问题很多。怎样将消息传递到陕西的清廷所在呢?怎样和山东等地清朝的官军取得联系呢?这些军队和中国新军的关系如何处理?还有,中国新军是独立成立一个政权还是暂时依附于清廷?

部队召开了最高会议,商量着怎样解决目前遭遇的天大问题。

段大鹏团长建议找到孙中山的革命党人,把政权交给他们处理,“既然中国将来的走向就是共和国,是革命,为什么我们还要犹豫呢?孙中山先生出生于一八六六年,今年三十四岁,也不太小了,而且,六年前就组织了兴中会,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他担任我们的领导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欧阳参谋长表示反对:“事实已经证明了,中国只能走集体主义的历程,然后再放开管制,实行自由经济,因为,无论苏联式的斯大林体制还是毛主席时代的体制,都有其光辉灿烂的一面,三十年代的苏联迅速成为工业化国家,中国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建立了重工业的基础,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所以,传统的社会主义阶段必须经历,我们还是坚持,不要和孙中山先生以及他的政党发生联系,我们直接建立新中国,我们的军队就叫解放军,因为有生活经验,我们的政权建设和经济建设将会减少许多的弯路。”

龙飞说:“根据情报显示,我们的敌人很强大,这已经不是历史上的战争了,因为我们取得了暂时胜利,联军遭受了重大挫折,所以,他们除了派遣特工进行颠覆破坏以外,还大规模地派出了远征军队,将来,我们面临的敌人可能达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我们的对手很多很多,所以,我建议还是低调些,最好和清廷联合起来作战。”

这样,中国新军面前已经摆出了三条道路,一是资本主义革命,或者说民主联合政府。二是独立的军政府,三是依附于清廷,打着清朝旗帜的地方军。

大家对这样的问题热烈议论,各抒己见,栗云龙向来是大大咧咧的脾气,所以,各军官对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反正这也是个新课题,涉及到每一个人利益。不管怎样说,每一个道路都有一些利弊,比如说第一个,如果将孙中山先生找出来担任最高领袖,他能否胜任?因为这时候的他,一没有军队,二没有威望,仅仅是一个反政府的小武装头目,还在国外流浪。清廷驻英国领事设计逮捕了他,要不是他的英国老师的大力营救,也许他就完了。他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当然,好处是,他的三民主义(这时还没提炼出来)如果真的做下来,还是比较符合实际需要的。

照着欧阳参谋长的说法,直接打出独立的旗帜,建立新中国和人民解放军,好处是,可以振奋精神,军心民气,明确目标,用崭新的前景号召人民,赢得人们的支持,因为坦克等先进武器,使这支部队显得格外不同,老百姓们对他们是崇拜景仰的。尤其是北京城的老百姓们,已经无条件地支持了。

不过,也有很多的疑问。全国的老百姓们都能迅速地跟上形势吗?一旦搞另外的山头政府,势必和清廷等军事势力形成严重的对立,有可能激化同他们的矛盾,甚至会促使清廷对外投降,重演太平天国时期清朝与侵略军联合镇压革命的悲剧。那样,就有可能使一场轰轰烈烈的民族革命大战争演变成为一场内战,清廷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和地位,一定拼命发动自己的力量来对抗。虽然它已经极其腐败了,但是,雄厚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视。

栗云龙本来是支持第二条道路的,可是,最后,大家还是同意了第三条道路。

在议论之中,坦克营的主官荣美尔甚至开玩笑说,还是找到中国党吧,当时大家都笑了。因为这时候的中国党领导人还在幼年甚至童年时代,后来震撼了世界的伟人那年才七岁,还拖着鼻涕。知识界的精英人物陈先生还是少年儿童。也就是说,一切都不现实。

政委同意龙飞的建议,认为把政权先还给清朝政府,支持它对全国的统治,打着它的旗帜来作战的话,将能得到它的承认或者支持,虽然它的力量有限,也不可能指望它能有多少支持。让它来恢复了全国的秩序建立民族联合力量再说,因为,稳定才是硬道理,不管怎样昏暗的统一王朝都比军阀割据混战好一些,中国真实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儿,北洋军阀时期,中国的混乱和屈辱比清廷时代要大得多,人民更加痛苦。作为一个过度策略,它可以被考虑。在民族危机的时代,它也是朋友。

政委的话得到了很多义和团老兵的支持,他们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他们绝对不反对清朝皇帝,甚至对西太后也是举双手赞成,因为是老佛爷让他们从乡下来到京城天津的,张德成就说:“师长,咱大清的皇帝老佛爷真是好人啊,刚才你们说的什么话我听得不太懂,但是,我知道一条,要是你们不要老佛爷的话,我绝对不肯。”

曹福田也道:“还是政委的话合乎情理,咱是大清朝的兵,大清朝的民,刚才谁说什么孙中山,他是谁?长什么模样?一个小老百姓?才三十四岁的年轻人?你们是推选他当皇帝?那不是造反吗?如果真的要造反,你们造去,我绝对不干。我可不想被株连九族!更不想当乱臣贼子。”

马鸿溪也拍着胸膛说:“我生是大清朝的人,死是大清朝的鬼,当年我们甘军老帅在河州起兵做乱,给左宗棠大帅招安了,大清朝对我等有再造之恩,极为宽容和蔼。我绝对不会再反叛的。”

令人费解的是,前义和团首领们几乎一致要求尊重清朝皇帝和老太后,他们根本不知道。西太后在出北京城时,已经翻然悔悟,下令清朝官军对义和团痛剿了。

栗云龙很机敏地同意了第三条道路,反正,坦克团的老部队的战斗力也不是无限的,不是超级的,将会有很多的困难,比如说,坦克的燃料问题,攻占北京以后,他们惊奇地发现,联军所控制的地区,只有很少一些汽油和柴油。而且,他们主要是应用于做饭,得不到燃料油补充的坦克部队面临着深重的危机。而这时的中国新军,步兵成为主力,要设法控制步兵队伍,取得他们的忠诚,必须重视清廷的问题。

会议很快就确定了方案,栗云龙以北京城人民独立师师长的名义,写了一封信,派人向陕西方向渗透,希望能和清廷取得联系,又派出人员向山东省渗透,希望能和那里建制完整,非常有战斗力的清军袁世凯部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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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联军反扑

(诸位大大,我绝对没食言,今天第三章,请大家支持啊,鲜花来得更猛烈些吧)

坦克部队使用的油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因为联军这时的部队,只装备了很少的汽车,世界杯上的汽车是由德国人卡尔,本茨最早发明的,这也就是后来风靡世界的奔驰汽车的谐音名字的由来。---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早期的汽车极其简单,载运量很小,但是加了油就会跑的机械还是很震撼人,的,因此,这也是联军官兵将中国的坦克称为汽车大炮的原因。

怎样取得稳定的油料供应呢?这支崭新的部队的根据地应该建立在哪里?打击不用很想就明白了。自然是东北地区,因为那里的煤炭资源和钢铁矿产资源配套得很好,是重工业的建设地,特别是抚顺,鞍山,本溪的三角地带。自然,大庆油田也是考虑之中的事情。

栗云龙已经在思考进入东北地区以后的经济建设问题了。现代战争打的不仅仅是武器装备,是人力资源,是战略战术问题,更多的是经济实力和科学技术的能力。栗云龙计划,在三年到五年之内,就建成东北的重工业基础,主要是将钢铁的产量和质量提高到可以大量制造坦克的地步。中国是大陆国家,以后的战争必然以陆军的作战为要点。坦克部队将是中国最凶悍的利器。

在这个问题上,中国新军的高层没有任何意见分歧,至于张德成,曹福田根本就是局外人。只要中国新军不反清朝,不反对皇帝,痛恨和打击洋毛子,他们就没有问题。

经过二十天的紧张训练,中国新军初步完整了建制,实行了统一的军纪,制度,条例,编制了军衔,官兵们对现代战争也有了一定认识,知道了冲锋,防御,阵地战,包围,迂回,等基本的战术语言。他们的士气进一步提高,不断地向师部请示,要向八国洋鬼子进攻,迅速收复天津,将鬼子彻底赶下大海去喂王八。

栗云龙也计划着向敌人进攻了,部队是打出来的,他说,必要作战。他选择的突破点是天津,如果将天津攻占,那么,联军留在陕西山西河北腹地的部队都将是瓮中之鳖,卡住了海口,再回头一点点儿吃掉他们,夺取他们的武器弹药武装扩大新的步兵部队,就能使自己逐渐壮大起来。

他计划使部队分为两部分,在天津郊外南北对进包围天津城,进而击破之。那时,敌人绝对不能支持多久。他甚至在盘算着在天津城里能捞到多少战利品了。

“政委,参谋长,你们两位对我的设想有什么补充的?”

政委笑笑:“这是自然的战略,不过,我需要强调,在天津城的东面,最好设置一些部队防堵,因为那里是海河的泛滥区,和我们现代不同,我详细地问过张德成他们了,那里的地形不适应我们的机械化部队的行动。”

栗云龙说:“这么些天都是大晴天,难道那里也有许多水网沼泽地带?”

政委说:“你可以详细去问问家在天津附近的官兵们,战役之前不准备好这些,似乎不大妥当吧?”

参谋长补充说,现在是阴历七月了,北方已经进入阴雨连绵的季节,虽然现在还是晴天,可是,一旦天气有变,立即就会汪洋一片。

栗云龙其实也考虑过这些年问题,还做了很详细地研究,所以他胸有成竹。军官会议做出了决定,在阳历八月四号,开始进攻天津。之前用三天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是,就是在这三天里事情起了很大的变化,使栗云龙酝酿已久的进攻计划没有能够实行,而被迫采取了应对的措施。

龙飞情报局用很原始笨拙的方法,派出的大量人员得到了第一手的资料,并且使用了短波电台迅速向总部汇报了敌人的情况,所以,中国新军的总部在情报上的准备很充分,并且能够因势利导,建立了反应的机制。

中部作出了在北京城防御作战的新方案,只用了三个小时的研究和论证就做出了,然后誊写指导要点,分发各作战单位,还派出了若干人员对民众进行疏导和教育,告诉他们即将发生的事情,指导他们在未来的战斗中怎样保护自己。

数万年轻力壮的返城市民和指导的军队一道,在北京城外开挖沟壑防御线,大家虽然都有些紧张,可是精神很振奋,人人都知道,洋鬼子要来了,但是,他们是来送死的,而且,还要给城里送枪炮弹药的。

“这些龟孙子王八蛋,来得越多越好!”

“是啊,要是多来些洋妞才更好!”

“对呀!咱也得逮些洋妞弄回家里去做老婆!”

“他们怎么那么傻?咱有坦克大炮呀!是不是洋鬼子的脑袋叫驴给踢坏了?”

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想的。慎重的人还是有的,一个老头子边干活边说:“善者不来呀!我想,洋鬼子的兵不会少了!”

为了节约燃油,也不惊动了八国联军,中国新军的情报部门只派出了骑兵侦察,以及从当地老百姓那儿的情报收集。

栗云龙做了大胆地决策,决定在北京城来个中心开花,将敌人前来进攻的部队再次歼灭,当然,要实现战役的胜利目标,还是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的,因为敌人有三股,北方军,南方军,东部集团,基本的判断是三万到五万人。而且,敌人一定有许多的重火器。否则,他们断然不敢反击。当然,栗云龙也设计了另外一种可能,因为北京城的战斗是歼灭战,联军几乎没有逃跑出去,所以,他们对中国新军的情况绝对摸不清楚,虽然这里的战斗失败了,他们还是在准备以后大力进攻了。

栗云龙没有寄希望于敌人情报工作的无知,虽然将敌人的逃兵追歼,也根除日本青木机关的间谍,可是,谁也没有把握确定,敌人不知道坦克武器。

他的想法确实很对,因为,北京城一战,联军部队确实没有被全部消灭,一支很精锐的部队,也就是各当上校手下的精锐的海外军团,法兰西的骄傲八十多名官兵侥幸逃脱了。他们将中国坦克的威力报告了天津的联军新总部。所以,这次联军的进攻,确实准备了足够的大炮,联军驻守天津城的新任总司令是日本的西园寺内大将,他调集了大约五百门各型火炮,为了保证火力的压制,他还应德国人的要求,将中国军队原在大沽的炮台拆毁,大炮全部运送到天津,配属部队。

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联军也做了很多的准备,很多的计划,各国的首脑通过电报已经知道了北京城的剧烈变化,他们都感到很吃惊,想不到中国还有这么先进的武器,于是,也初步了解了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六月份的时候,满清帝国的西太后竟然疯狂地对八国同时宣战。

那些天,设立在天津的电报局是最繁忙的,因为各国的政府都在研究和协调对满清帝国的战争。

北京城万余部队的歼灭和中国先进武器的出现,使列强之间出现了一些分歧,意大利首相奥利多建议同中国妥协,谈判以后签定一个和约,只要清国政府愿意赔偿他们的百姓对京津地区传教士的侵害,再勉强赔偿一些军费就可以了。

意大利政府这样软弱的态度是真实的,因为他们刚刚吃了大亏,在四年前,也就是一**六年,得意忘形的意大利军队在非洲之角的埃塞俄比亚的阿杜瓦战役中,被人数众多但是装备落后的土著军队击败,几乎全军覆没,于是,它破天荒地同被侵略的落后国家签定了赔款的条约。

“清帝国要比非洲的野蛮部落强大得多!”意大利首相提醒大家。

可惜,他的电报文件被各国首脑一致轻蔑地丢弃到墙壁的角落。如果说满清帝国是东亚病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是西亚病夫的话,意大利就是南欧的病夫。不,它还是欧洲的流氓。要不是它善于投机取巧,左右逢源,两面派的作风,它甚至连自身的国家统一都做不到呢。

法国公使还是比较欣赏奥利多的构思的,因为清国人很奇怪,哦,不,他们是很好面子,所以,肯在谈判桌上给予对手很多的东西,即便是他们打了胜仗也是那样的慷慨解囊。1883年到1885年的战争以后,失败了的法国人就通过《中法新约》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感谢上帝,伟大的上帝是万能的,他可以使清国人做出难以理喻的举动!”

不过,没有人赞同他,因为他的人格受到了大家的怀疑,各国公使本来都在北京呆着,惟独他一个人跑到了天津,得意逃脱了被俘或者牺牲的命运,虽然他确实是有事情,可是,他毕竟不是勇士了。

英国女王和美国总统,德国皇帝,俄罗斯沙皇,特别是日本天皇,都主张对清国进行严厉打击,他们认为,上一战役的失利是纯粹的战术问题,中国人的武器和人海战术起到了一定作用,只要加强联军的火力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当时世界上能制造出最优秀火炮的德国人就将库存的上千门大炮装运上船,向中国行驶。美国海军也从刚侵占了两年的菲律宾基地出发,将若干火炮运输到大沽,日本海军更是倾注全力,将部队和大炮源源不断地运输到中国,日本自己研制的攻城重炮五门也在运送之列,那几乎是它的全部家底儿。

因为日本距离最近,出兵最多,所以,由日本人来担任天津城的临时总指挥官,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日本天皇都非常高兴,因为,日本这时其实还是半殖民地的国家,俄罗斯等国在它的身上还附加有不平等条约,列强还不把它看做同盟的伙伴,因为它是个怪物,既是东方的黄种人,又是新崛起的国家,地盘小得象英国,却没有人家的海外飞地。

“电告前线将士,要拼死决战,以期消灭清国,然后,将清国彻底瓜分,使我大日本帝国在东亚再无一个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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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前哨战

联军这次复仇之战准备了二十天,人力物力上都尽了最大可能,从最高司令官到普通士兵,一个个都踌躇满志,气势汹汹,他们通过败兵的报告,暗战领域的侦察,基本上摸清了中国新军在北京城里的实力,几百名老兵外加几十辆汽车大炮虽然厉害,可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物资供应,迟早要弹尽援绝的,其余的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冲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虽然至今联军的情报部门都搞不明白这些汽车大炮和它们的主人的来历,可是,科学精神鼓舞的实干的联军指挥官绝对不相信他们是神秘的天外来客,甚至他们已经将信息发回国内,要求过国内的军火商们开始生产这种钢铁汽车,按照当时的工业技术,这种构思绝对是可行的。英国皇家部队的兵器部已经组织了几十名高级工程师和科学研究人员来研讨这件事情了,美国的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也照会了两会的议员们,要求他们同意,增加五千万的美元储备来投入到新武器的研究上去,不过,动作力度最大的自然不是它们,而是德国,因为当时德国是世界工业革命的中心之一,技术能力是一流的,它在军火方面的成就和质量有目共睹。克虏伯公司已经将所有的科技人员召集到一起,探讨这种新式武器的构思原理。

联军的司令部甚至认为,不会超过三个月,甚至一个月,联军也能制作出来汽车大炮的。

在人数上,联军也做了足够的努力。总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了五万多人,还拖着数十门攻城的巨炮,都是德国克鲁伯兵工厂的杰出贡献,属于中远程射炮。可以打五千米到八千米。他们从三个方向一起进攻。一个是西南地区,那里是山西河北被截断部队派出的一支,回来增援的英美军队,约一万一千人,从东方正面进攻的是以日本军队为主力的联军,两个师团加两个独立联队大约三万五千人,西北面则是俄罗斯的一个哥萨克骑兵师团,六千人。

应该说,为了此次战役,联军出动的是最精锐的部队,西南方向的两万总兵力中,除了留守根据地几座县城的,要防备清军反击的,加上炎热天气中水土不服而伤病的,一万一千人是最大的出兵量,北部一个师团的俄罗斯军队虽然人数很少,可是,全部是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单兵的作战能力非常高超。他们的移动速度很快,一天能行动三百里甚至四百里,因为他们每人都有两匹战马,他们是从蒙古地区侵入中国腹部地区的,并不是东北侵略军,从西伯利亚贝加尔湖泊地区向这儿集结,他们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中间还经过了很多的障碍,还打败了当地清朝军队和蒙古骑兵的拦截,他们战胜了清国人,取得了相当重大的胜利,士气高涨。他们的武器比较简单,就是一把战刀和一杆步枪,一百多发子弹,可是,人人都是马上的雄鹰,是草原上的老虎。

日军的统帅,也就是此次联军整个作战的指挥官,是西园寺内大将,他是个久经考验的军人,在明治维新时期就成长起来为一名低级军官,在讨伐幕府,统一虾夷(北海道),镇压西南军阀叛乱,侵略台湾的恒春,以及甲午之战,历次战斗中显示出了杰出的才华,也倍受天皇和重臣们的重视,先后担任过日本首相的山县有朋,伊藤博文,海军将领东乡平八朗等都是他的座上客,他的实战经验之丰富,理论学习之精深,是日军系统里很罕见的一个。

西园大将对军情也极为重视,他听说了中国军队的新式武器,还亲自接见了法国的海外军团的残兵败将,认真的倾听记录了那些可怕的战斗瞬间。但是,他不怕,他说,战争真正打的应该是军人的勇气,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日本军人的武器向来很差,可是,在历次的战争中,表现却是世界第一流的,就在大沽炮台的攻击战以及之后同清国军队的作战中,联军的武器向来不战什么优势,但是,胜利之神照样光顾了他们,清廷集结起来的正规部队,什么聂士成的淮军,天津城提督宋庆的军队,大臣刚毅的军队,董福祥的武卫军,李秉衡的步骑兵,都不是对手。日本军人的武器和清国的相当,甚至清国军队的某些武器如步枪上还优于日本军,但是,清国军队照样被打得落花流水呢,他相信日本的军人精神,相信太阳神,日照大神才是世界的主宰,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就带领着天津市附近的联军主力向这里开拔,想要给中国军队一个惊喜,来一个大包围,一举加以歼灭,为了动摇中国军队的士气,他还命令青木宣纯的特务机关派出了最强的阵容,将十几名所谓的大和部队,也就是美人间谍混进北京城里,去进行颠覆收买,刺杀和情报收集工作,虽然他一直没有接到这些美丽的东洋之花的情报,但是,他认为,她们的颠覆活动一定会成功,因为,日本人种是最优秀的。这些女人的出众才华,上等容貌,都经过了日本式的最残酷的训练,一定能使中国上层军官在疯狂迷恋的时候被刺杀或者毒杀,最起码这些人也能干掉清国的一些汽车大炮。

他并不知道,虽然这些大和部队很轻松地就混进了城里,但是,在某些要害地段,她们却丝毫不能突破中国军队的严密防范,坦克部队的驻扎地因为河野小树的爆炸事件,监视防御得更加严密了,坏事变成了好事,河野的成功成为日本特工的最后的表演。这些大和部队的糖衣炮弹的进攻都没有找到足够的对象而夭折,最好的成绩是,一个间谍腐蚀了一名城防排长,使他带着那名日本女特工开小差回到了自己在农村的家里,在两人的欢乐场中,排长大人的脑袋被切掉,可惜,因为农村偷听洞房的风俗,守候在外面没事偷着乐的村民们竟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于是,他们找来了锄头镰刀,棍棒,破门而入,将日本女间谍捕获,并且剥光了衣服,施加种种的严酷刑罚,再经历了男村民们几天几夜的非人道的折磨以后,才被杀死。

其余的女间谍,只有两个在战后因为以色相做抵押,在百姓的家里呆了半年之具,才算是勉强地逃回了天津,并且混出关外,经历了种种苦难,回到了日本控制的朝鲜。剩下大部分,都先后被龙飞的情报部门破获。成为战俘。

战斗开始于阴历七月七日,凌晨时分,进行偷袭的日本骑兵军一部对北京城的东面战场进行了试探攻击,当时,夜幕还未彻底散去,天空中还闪烁着稀疏的星光,启明星耀眼得如同一颗缩小版的月亮,阴凉的气息使炎热的夏天很象秋天。北京东郊的道路上,流动着新军步兵的岗哨。他们缩写在地上的影子让人觉得有些诡诈。

一个中队的日本骑兵用布包裹了马蹄,用嚼子勒紧了马嘴,每一个人都武装到了牙齿,只见平原上轻风飞扬,一大片骑兵在灰蒙蒙的晨曦中就潜伏到了新军步兵防御的战壕面前。

日军呐喊一声,手起刀落,向着壕沟边呆头呆脑的中国人头上砍去,沿着壕沟的长线上,每隔着三四米就有一个中国人站着,很僵硬地站着,不时打着呵欠,手里也抱着根棍棒,头上戴着满清军队正规的帽子,脑袋后面拖了根难看至极的大辫子。

刀刃接触的时候,非常轻快,轻快地使骑兵们立即就感到了不对,他们的战马已经跃进了战壕里,开始了对壕沟的扫荡,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战马痛苦地嘶鸣着,疯狂地打着转儿,不肯继续前进,为主人的进攻效力。

一个骑兵认真地检查了下战马,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凭借着经验,他可以猜测,一定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了战马,而且使战马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从而丧失了最基本的奔跑移动能力,于是,他放弃了战马,轻盈地跳跃下来,向着那边的一个中国士兵砍去。

蓬的一声,战刀将那个人头砍成了两半,但是,凭着手感,他就知道,坏了,那还不是人,只是假人!

在感觉清晰以后,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也动不了了!

他感到了左脚一阵麻木,接着,是异常物体透入脚面的迟钝的感觉,用手一摸,不禁大吃一惊,一枚细长的竹尖片半扎在沟里,半穿越了他的可怜的脚。

他往后面使劲儿地一退,试图将伤脚拔出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屁股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那么尖锐那么清晰,疼得他大叫一声:“啊!”

日军的所有骑兵都遭遇了这种进退维谷的尴尬,没有办法,他们只有撤退,慌忙用战刀拨打着沟内沟外林立的竹尖木刺,狼狈不堪地丢弃了战马向着后面溃退。

其实壕沟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是安装了一些假人和签尖,第一道沟本就是遮拦沟,要防止敌人的偷袭,但是设计的标准不低,本来想的是防范敌人的步兵,要迟缓他们的进攻,现在先让敌人的骑兵尝到了甜头。

日军的呼喊声和混乱,特别是战马的挣扎,使第二道沟里的中国新军官兵惊醒了,他们立刻惊呼起来,于是,官兵们开始了射击。,他们十分兴奋,因为在城里训练射击已经二十天,他们每一个人都学着那个样子,憋了整整二十天,上级唯一给他们安排的就是激发一颗子弹,这对于渴望战斗的男人们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他们都在等待这边,渴望着敌人能来,因为,那时候,他们才有可能自由地支配手中的洋枪!

乱枪齐发,使溃退中的日本骑兵遭受了相当的损失。

因为竹签的阻碍,中国新军官兵没有越出隐藏地进行追捕,不过,他们并不高明的射击技术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约五十多名日军永远地躺在中国都城外面美丽富饶的土地上。还有十几个伤兵正在竹木签上挣扎哭泣。

等半个小时以后,天明了,中国新军缴获了八十多匹战马,不过,没有几个能流出那么多的鲜血还活着。

“妈的,咱只能吃马肉了。”麻脸雷用步枪的枪托砸着一匹不甘心死去的马的脑袋。

因为成功地坚持了上级规定的战略战术,第一道防御线的阻截获得了重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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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孤独的勇士

日军没有灰心,尤其是最高指挥官西园大将,既然是试探进攻,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就是很大的,半个中队的骑兵损失相对于感觉到中国军队的强劲势力和严密防御的情报,还是值得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清晨六点,天色已经大亮,日军的一个步兵大队分散成数个集团单位,对中国新军的阵地进行了试探攻击,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很狡猾地派出了极少数兵力来吸引中国步兵的注意力,然后,其他官兵就呆在地上隐蔽射击。

白强的部队已经抽调到这里担任一线防御,虽然在穿越之前他也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可是,作为军人,他自然对若干年前的著名战争里所呈现出来的战役战术非常熟悉。在后面指挥所里听到了第一阵枪声时就赶来了,他和麻脸雷进行了密切地沟通,认真思考查看了日军的遗尸,检阅了他们的番号,揣测着他们的姓名,籍贯,又特别检查了这些骑兵的马枪,战斗前夕,不熟悉敌人使用的武器装备,不知道敌人的枪支射程特点是很危险的。幸好白强这样做了。

他大吃一惊,因为,日军这些部队使用的马枪,也就是缩短了的步枪,居然是当时先进的来复枪。射程极大,可以达到八百米,这是一个惊人的数据。虽然在此前的北京战役里,被歼灭的联军部队,也使用了不少来复枪,可是,大量的日军部队使用的还是落后的滑膛枪,射程只有三百到四百米,有效的射程就更有限了,这说明,敌人这次来,武器弹药都得到了更新升级,确实是精锐尽出。

所以,在此后的警惕中,白强对士兵们进行了一场及时的军事知识教育,官兵们对八百米的概念很困惑,直到他转换成二百四十丈,四百八十步,并用枪瞄准了同样距离之外的一个目标进行准确打击以后,大家才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更加小心谨慎了。

因为有第一道战壕设置的障碍,不惧怕日军的冲锋,所以,他们只是隔着适当距离对射。很显然,日军的射击技术战了上风,中国步兵的伤亡在迅速增加。

“妈的!日本人强啊!”白强每开一枪,获得一次战果就高喊一次,凭着他敏锐的感觉,倾听着天空中飞翔的子弹,偶尔想两边看看不断被爆了头的步兵兄弟,他就知道,日军中的特等射手很多。

特等射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有有足够的子弹来喂养,十个士兵经过一年两年就能训练成功,白强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不过,作为职业的侦察兵,他的各项要求显然比普通的步兵更加严格,所以,侦察兵一般都是枪王。

使用刚缴获的日本军的来复枪,装备他们遗留的子弹,用来对付敌人,白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爽快。他要求官兵们要善于保护自己,通常不要在一个地方呆太久,长长的战壕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空间,以闪身腾挪,不过,他在战前的提示只能执行一半,看见同伴倒在血泊之中,不少官兵都吓蒙了,因为爆头率比较高,战士们牺牲时的状态很悲惨,使剩下的战士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不过,这是战乱年代,前义和团战士都遭受过联军的追捕,他们见过无数的兄弟姐妹死在洋鬼子的枪下,心里承受力也不是特别地脆弱,所以,也没有出现白强最担心的士气崩溃的情景,他最担心的确实是这样,因为新兵们在战场上,一旦胜利则士气大振,可以成事,一旦失利则往往一哄而散,不可收拾。

伤亡在继续。子弹在飞翔。

白强的身体微微一震,看到了前面那个狡诈地埋伏在田野里的小人影儿猛然一沉就不动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第七个!”

这不是好办法。假如战士们都是特等射手,都是枪王的话,和敌人对耗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素质不是一天就能提高的。当白强听到了身边大约十米距离的又一名战士大叫着在地上翻腾时,果断地开启了短波通讯。

短波电台向后方呼救。要求坦克兵出击助战。

五分钟以后,随着一阵轰轰隆隆的巨响,一辆坦克出现在阵地的后方,紧接着,它就在后续战壕特意留下的通道里跃出,来到了附近。

因为知道步兵们的素质,作为保险手段,每一个阵地都能及时得到战术支援。虽然只有一辆坦克,对提高官兵的士气,振奋精神,打击敌人的军心,都是极为重要的。

坦克车里,车长田同用望远镜观察着阵地,及时地向车内的炮长和射击手提供射击诸元,坦克在他的指挥下,已经暂停了前进,敏锐地,灵活地调整着炮管瞄准的方向和高度。

田同很感谢穿越而来的时候,坦克里红外扫描仪器的失灵,要不是的话,他也没有这么威风。他们同阵地前沿有一千米的距离,看起来很远,其实对于坦克的射击来说,已经是近距离作战了。根本不用担心现代战争的坦克杀手什么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啦,反坦克地雷啦,88毫米反坦克炮啦,更加重型更加先进的敌方坦克啦,以及什么穿甲弹,贫铀弹,甚至云爆弹,中子弹什么的,我们的坦克,天下无敌啊!

田同甚至哼起了坦克兵之歌。那种轻松和得意,简直和外出旅游带着美酒小蜜开着宝马大奔的贪官没有什么两样。就是一个享受。

坦克太少了,有点儿遗憾,要是坦克足够的话,田同很希望能看到一排排的坦克向着敌人的阵地和人潮冲锋,把他们彻底碾碎压榨的快意情景。

“开炮!”在炮塔上的田同下令道。

坦克射击了。因为距离较远,使用的是普通炮弹。

带着巨大的令人发指的呼啸声,炮弹砸到了日本军队的一个积聚地,尽管他们已经成为散兵线,还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五个日本士兵飞上了天空,等他们重新回到阵地上时,已经换了人间。

一条裸着尖锐白骨刺的胳膊砸到了指挥官,一个中队长西乡久的脑袋上,将他砸成了重伤,于是,惊慌失措的日本官兵急忙从旁边冲过来,将他抬起来向后面撤退。

坦克继续射击。因为第一颗炮弹的效果很好,除了射杀敌人若干名以外,更多的是将敌人从隐藏的地面惊起来了。田同笑嘻嘻地说:“快打,鸭子们飞起来了,”

阵地上出现了连锁反应,被炮弹炸得纷纷爬起来的日军急忙集中起来向后面撤退。于是,给了坦克更佳的射击机会。坦克连发三炮,专门找敌人人数最拥挤的地方打。效果不错。最少能报销他们半个中队。

“这样的战争真是无聊!真是沉闷,没有一点儿悬念啊”被勒令停止射击以节省炮弹的炮长很不满地唠叨:“我们干脆追上轧死这群王八蛋就行了!”

白强继续开枪射击,终于收获到第十一个战果。随后看着敌人逐渐消失于田野的高深处,他停止了作战,开始检查官兵的伤亡情况。

伤亡不小,至少有八十名士兵伤亡。要不是官兵们还能勉强记得不要和敌人对耗的指示,说不定损失还会更大,这也使白强认识到,官兵的训练还需要加强,离要求和实战相差太多了。

将战死的官兵和负伤的官兵都向后面抬出,第二道战壕和第三道战壕顿时就显得很空旷,因为,虽然有营长在这里督战,其实士兵不多,栗云龙的估计依然是,敌人贵对前沿阵地进行重点打击,火力覆盖,要减少损失,最好的办法是将主力后置。这样布置兵力的前提是,敌人的三路大军配合并不默契。龙飞的情报显示,敌人的东线主力已经赶到接战,而其他两路都还没有进入接触,距离还远。栗云龙本身就不在北京城里,他带着最精锐的主力军,分散隐蔽在合适的位置上,等待着对敌人的突然袭击。不要说前沿阵地,就是整个北京城都是一个可在可失的鸡肋,他深懂得毛主席的作战要领,战场上最关键的是人,只要消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则一切都可以重来,他在一定程度上是将北京城做成了一个大蛋糕,一个诱饵,诱惑联军部队向这里进攻,然后包围歼灭之。

在某一个秘密地点,利用中波电台的通信联络,他感知和指挥着前沿的作战。也在揣测着日军总司令西园大将的表情和心思。

前沿阵地上,日军溃退了。田同的坦克只好孤独地看着敌人溜走,它不敢痛击敌人,万一惊吓了敌人,栗云龙可没有好果子给他吃。

失望地摇摇头,田同的坦克孤独地转身,又回到了原来的隐蔽地。按照估计,联军的炮火准备或将开始。坦克必须回到费尽心血开挖的隐蔽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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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争夺战

负伤了的大队长捂着还流着鲜血的小臀臀悲情地哼着九州长调,勉强挣脱了身后士兵的搀扶,行了一个很不规范的军礼:“将军!我们失败了!”

“你说什么?”大将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里正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阵地,倾听着那辆耀武扬威的汽车大炮,不,更确切地说是钢铁大炮的影子,寻思着破解的法门,战场上的情景他自然一清二楚,失败虽然让他感情上接受不了,可是,那是事实,他还不至于生气,他将望远镜的吊线放下来,随意地晃荡在胸前,身材矮小的他好象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头子,要不是一身挂满了的金银质地的勋章的辉映,他甚至比一个普通的老农民还猥琐,不过,他的眼神特别犀利,任何官兵看见了那中凶悍和凌厉,都要禁不住双腿颤抖,心尖儿狂跳。---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将军,我们失败了!”大队长的意思只是想要将战场的实际情况向将军禀报,并且表示了自责担当的意味。

看着大队长那魁梧有力的身材和低下来的头颅,将军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也许是这个败将无理地打断了他的思路,也许是他的样子太令人沮丧。

“将军,虽然只有一辆敌人的汽车大炮,却把我们打败了,而且,我发现,清国的步兵战术非常稳健,射击技能相当不错。”

队长的话当然是真的,因为他的那里正面对着枪王白强。那个素质是没的说,他几次调配人手寻找白强的位置,都没能将他干掉,反而白白损失了好几个人,想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神秘地倒在血泊之中的悲惨狰狞,他就忍不住抽出一口冷气。

“八噶!”

西园寺大将顿时勃然大怒,他痛心疾首的不是败仗,而是这名军官竟然这样褒奖敌国的士兵,毁灭自己的威风,已经失去了武士精神的军官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进口德国的优质钢材打造的东洋新战刀当然锋利无比,只见闪光一闪,映照着初升的太阳那浓红的光芒,将军瘦弱的手臂骤然从身边划过,当场就把侦察的中队长的脑袋给摘了下来。

身边的军官们都啪地一声将身体挺得笔直,谁也不敢看那个倒霉的少佐。

大队长的脑袋被完整地剥离了他的身躯,在草丛间翻滚着,最后跌到了一条泥泞的小河沟了,大将的眼睛严肃地盯着那个他不喜欢的玩具,认真地思考着自己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情绪。

其实,在战刀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后悔。在阵地上砍杀部下,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情。对待那个军官也实在太残酷了。因为,他虽然也为帝国的大业捐躯了,却连勇士都不是。

一条红花蛇吐着芯儿突然从草丛里滑出来,也许是队长先生的脑袋惊扰了它,它向着将军冲来。

“将军!”身旁的一名军官急忙跳上前来,保护住了他,其实是将他一把抓到了后面,接着,麻利地弯腰,将那蛇抓起来,远远地甩向空中。

大将惊慌的脸色一闪即逝,随即,将战刀向前一挥:“前田君,我命令你带领一个联队的军队,继续向前挺进,注意,将你的部队呈现散兵队列推进,速度要快!我的要求是,拿下清国军队拒守的前沿战壕,牢牢地占领它!”

大将的指挥刀上滴着淋漓的鲜血,一下子就唤醒了士兵们的勇气,他们重新发动进攻。

不久,前线的战斗激烈起来。潮水一样拥挤的日本军队到了前面的时候化成了一大片的乱蜂,象大潮一样蔓延过去,扑上了那些战壕。

白强指挥着所部官兵顽强拼搏着,尽管有前沿战壕的遮掩,无数竹木签的障碍,日本军队还是冲锋陷阵,勇往直前,中国新军将步枪子弹打光,然后,就静静地守候在第二道战壕里。

“怕不怕?”白强问。

“不怕!”

“你当然不怕!你小子敢和日本间谍上床,也不怕那个带刺的毒蜜蜂半夜里啃掉了你裆里的小宝贝!”白强粗鲁地笑着:“你现在要是萎了,还算什么男人?”

“知道了,营长,我汉可就是死了,也要拼他个痛快!”

汉可当然不怕死,他欺骗营长,又将日本间谍招引进城的举动,按照他的理解足够砍脑袋了,可是,军队上只是撤消了他的班长职务,狠狠批评一通,使他感到,必须用自己的勇敢和功勋挽回自己的尊严。

虽然有营长坐镇,其实在这儿安排的只有一个连的部队,所以,他们凶猛的射击也没有让新一个大队的日本军队丧失进攻能力。眼看着敌人端着枪刺乌啦啦冲过来,战壕里的官兵都紧张起来。

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新兵是没有意志力的。

“上啊!杀!”白强带领身边的战士,大喝一声,向前冲出。于是,所有战壕里的官兵都跟着冲杀出来。到了近身肉搏的时候了。

这正是中国人所擅长的,前义和团战士几乎人人背上都有那么一把砍刀,那是他们的老传统,谁也不肯扔,这会儿全派上用场了。

日本军队以严格残忍的训练著称,其近战格斗也非常凶猛,所以,前线立刻就搅拌在一起,战壕上下,到处是残酷的最原始的杀戮。

鲜血横飞,血肉模糊,双方的官兵在逐渐减少。

阵地上的坦克终于出现,它迅速地向着前沿赶来,虽然它没有了发射炮弹轰击敌人的机会,却给了步兵官兵极大的勇气,听到坦克的轰鸣声,中国新军步兵们就士气大振,喊声如潮,而日本军队则都惊慌失措,战战兢兢。于是,战场再次决定了胜负。特别是坦克一路吼叫着冲到了战壕前,追着几名日军倾轧时,吓得他们哇哇乱叫。

日本军队溃退下去,宁死不屈,其实是被前任先锋队长的下场震慑了的指挥官被一名战士当场卸掉了脑袋。日本军队的撤退才雪崩一样坍塌。

白强,汉可,麻脸雷,等等一干步兵官兵兴高采烈地欢呼着艰难得来的伟大胜利。他们将地上还在挣扎的敌人官兵补上刀枪处死,将他们失落的枪械子弹等物收缴起来,鬼子们的腰间一些小物品也被缴获了。

汉可对白强:“营长,我砍翻了两个!”

“不错!”

“我还帮助他砍死了两个!”

“好!”

坦克的短波电台里传来了上级的指示,是欧阳参谋长的声音,“立即撤退,立即撤退,小心敌人的炮兵报复!”

田同立即向白强等人通告,另外,通过望远镜,他们已经看到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了。田同很想用坦克炮延伸射击,敲掉敌人的炮兵阵地,可是,他知道,敌人的炮兵绝对不止那几个,要是乱来破坏了师长的计划,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部队迅速地撤退了,在白强的严厉要求下,许多真实甚至连敌人的衣服都没有扒掉。

当时,义和团战士确实有这个爱好,因为布匹紧张,可是个好东西啊。鬼子既然死了,就没有必要穿衣服了嘛。

西园大将看清了整个形势,立即命令炮兵架设好武器,开始了对中国军队的前沿进行袭击。二十门中型野战炮瞄准了那个黑色的汽车大炮,试图将它一口吃掉。

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田同命令坦克加足马力,飞快地逃跑了。

白强的步兵受到了一些损失,特别是一些士兵的精神上震撼很大,他们几乎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猛烈的炮火,好几个士兵的耳朵都被震出了血。

连退一千多米,顺着弯曲蜿蜒的壕沟通道,他们到了安全地带。迎接他们的是团长张德成:“哈哈哈,干得好,老子在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师长说了,咱们得赶紧撤,再不撤,东洋小鬼子就不敢进来了。”

猛烈的轰炸以后,西园大将派出了搜索队进行新的侦察,接着,一个联队的步兵向前突击,将那一带的阵地全面占领。

“清国人怎么也喜欢开挖壕沟?这么没有勇气!”大将的不解是正常的,因为这时的野战纯粹是野外的作战,大家还喜欢列队撕杀呢!英国等西方的士兵也很少挖沟作战。其实,他不知道,在北京城的第一次战役里,联军已经为了防范中国的坦克在城内外挖掘壕沟了。

日军继续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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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艰难阻截

在第二道防线上,日军再次遭到步兵的火力杀伤,经过艰苦的争夺,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以后,精疲力竭的东洋武士才站到了阵地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日军的炮火继续射击,重型攻城大炮发出了乌乌的哭泣之声,空气似乎都被撕裂了,一旦炮弹落地时,飞溅的烟雾和尘土将很大一片田野覆盖,连续的炮弹爆炸几乎将前面的中国阵地彻底翻了个儿。

“打得好!干得漂亮!”一个小队长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叫喊着。

“是啊,有了这样威力的大炮,清国人的稀罕玩艺儿也不敢出来捣乱了!”另一个士兵兴奋地说。

“我们的大炮有多大?”一个士兵问。

“炮弹的重量是一百磅。最重的是三百磅的!一颗炮弹足可以将坚硬的土地炸出两米的深坑,爆裂的弹片可以将直径二十多米的人员杀伤,甚至可以将周围的人震昏。”

“那么就是说,我们的炮弹只要一颗,就可以将清国的钢铁汽车大炮炸成废渣了?”

“当然!”

日军的炮火确实对中国新军造成了严重的威胁。田同迅速地规避着,将坦克引领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倾听着远处敌人炮弹爆炸的声音,他不由得一阵阵气闷,有一颗炮弹就在坦克的旁边爆炸,剧烈地震动使坦克都滑了三十多度角。

坦克是突击的重兵器,用来对步兵的支持显然不是最好的,而且,分散使用更是兵家大忌,那不是等着挨打吗?特别是敌人的重火力这么凶,坦克要是不能及时逃避,一旦损害,乐子可就大了。

按照计划要求,田同将这辆坦克直接开回了城墙外缘,在那里,东面正面防御的其他两辆坦克也被上级要求撤退到这里。

“师长?我们为什么不迅速地出击?”田同急了,直接和栗云龙联接。

“为什么?你难道没有参加作战会议?我们的根本方针是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灭之。”栗云龙罕见地好脾气。其实,他的脾气也真不大,尤其是在部下同他认真讨论问题时。

“敌人的炮火很猛烈,我们的坦克撤退以后,只剩下步兵在那儿支持,他们一定遭受了可怕的损失,我想,如果这时候突然派出坦克分队出击,从两翼出发以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攻击敌人的炮兵阵地,将他们的重炮彻底摧毁,那么,一切都结束了。最起码,我们的步兵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大。”

栗云龙沉思默想了半天:“如果将敌人所依靠的武器摧毁,他们还肯来吗?”

“可是,师长,我们的步兵要是打光了,就是歼灭了敌人,缴获那么多的武器弹药又有什么用?”

“我们必须让步兵付出一些代价,让敌人取得一些便宜,否则,我们的胜利成果很难达到。田同啊,这里的计算得失我们精确地计算过了,好了,我很赞赏你对时机的把握。你很有头脑,如果我们的步兵足够强大,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新的战术了,我们要因地制宜。”说完,切断了通信电台。

田同的争论确实有一定道理,现在的步兵就真的处于敌人的严重威胁之下,白强率领全营战士分散在宽敞的正面田野里,利用很少的一些战壕和沟壑来隐蔽自己,减少敌人炮弹的打击,但是,敌人的炮兵准备确实不错,或者说,是敌人真的恼羞成怒了,他们要利用炮弹彻底打击中国人的士气,然后给步兵进攻创造有利的条件。

耳边是呼呼的炮弹携带的风声,此起彼伏的是炮弹的爆炸,白强那样强壮的人都感到了一阵阵晕眩,大地在颤抖,天空被弥漫的烟雾遮掩。间歇的还有敌人试探着射击的机枪爆破声,一阵阵地敲打在士兵的心上。

白强这才知道了,电影上看到了中国工农红军长征时遭遇的那种困苦。

“营长,我们是不是退下去?”汉可双手捂着耳朵问。

这是一个大的漏洞,尽管战争是一个很大变数的残酷游戏,可是,白强这才知道,战前真的没有对士兵进行防范炮弹轰炸的训练和教育。许多官兵连最起码的保护耳朵都不知道。所以,在新的防线上,战士们异常惊恐。

“当然不能啦!”

“可是,您看,他们。。。。。。”

顺着汉可指引的方向,白强确实看到了好几个士兵将枪丢掉逃跑了。而且是双手抱着脑袋,狼狈不堪。

白强大声地呼喊着,要大家保持纪律,保持岗位和阵地。但是,在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中,他的呼喊显得那样微弱。

弹片纷纷,不时将一簇簇溃退的中国官兵吞没。

白强气得破口大骂,那些士兵还是一窝蜂儿似的乱跑乱窜。终于,在敌人的炮击停止以后,白强发现,整个阵地上,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士兵还在,而且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敌人的炮击虽然猛烈,却并不集中,这说明,他们所携带的炮弹和大炮的数量也有限,否则,进行地毯式地饱和轰炸以后,这阵地上很难还有多少生存的兵力了。

白强用望远镜窥探了下后面,估计三百多名士兵正分散在一千多米的长线上向着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撤退。如此计算的话,被敌人炮兵消耗掉的步兵有四分之一弱。因为已经有不少士兵在刚才的肉搏战中损失。他反而感到很安慰。

不管怎样说,在城墙附近负责收容败兵的张德成非常气恼,他大声地命令部下将那些溃退的官兵集中起来,大声地训斥,要不是师长有令,他可能就要动用大师兄的权威性了。不过,他也清楚,洋鬼子的炮弹确实厉害,就是他没有被炸着,也感到心惊肉跳。

一个营只剩下一百五十多名士兵在坚守,白强赶紧来回走了几次,鼓舞士气。要求大家将武器弹药准备好,准备大家敌人的步兵进攻。还要求大家机灵点儿,因为随时随地都需要撤退出阵地,大家的任务不是死守阵地,而是机智灵活地消耗敌人,引诱敌人,反正既要杀伤敌人,又要让他们胜利进军。

凡是留下来的官兵,都是意志力很不错的,大家纷纷从泥土里窜出来,将自己的武器,以及败兵的武器收拾起来,重新整理好阵地。

日军的步兵发动了两次进攻,规模都不大,都是中队级别的进攻,白强将敌人放到了一百米的时候才打,一次齐射就干掉了三十几个敌人,再次射击时,又打倒了二十几个,日军也开枪射击,防守的步兵也伤亡了十几个。日军的冲锋没有成功,他们撤退下去。

白枪又干掉了三个敌人,两个是打在眉心,一个打在右手上,再加一颗子弹在正胸膛。当日本军队撤退时,他们发动了追击,只追了不到五十米就停止下来,先将地上鬼子失落的武器弹药收拾起来,然后就迅速地撤退了。

鬼子再次炮击,但是密集程度根本无法与前次相比,这让白强很安慰,因为栗云龙要求他必须坚持到中午十二点,那时,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如果日军前来进攻,他们的体力消耗将很大,战斗力肯定受到很大影响。

白强严格地执行着上级的命令,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对面是两个师团以上的日本军队和其他国家的联合军,还有强大的炮火支援,而自己能依靠的只是地利条件,可惜,也给刚才的炮击摧毁得差不多了,自己的士兵现在只有一个连还弱些,要完成任务,困难很大,大家最期待的坦克支援也敢奢望。单凭着步兵就能坚持六个小时?白强只有苦笑。

栗云龙身负重任,也面临着更大的压力,他所构思想象的敌人是三路来敌,西南地区的,北面地区的,根据龙飞的报告,前线的侦察,敌人的两路军队已经赶到了城郊,并且做出了攻城的各种准备。

栗云龙需要白强的部队在正面迟缓东部敌人的主力,因为,要包围敌人,必须先歼灭北面和西南地区的敌人两路军队,最起码也要将之先行击溃,然后才能对中央的敌人主力纵队进行包围突击。中国新军的骨干部队实在太少了。栗云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构思虽然宏伟,现实却一直在跟他开玩笑。

不顾一切代价,栗云龙命令田同的坦克分队,一共三辆向着正面战场再次出击,这样,他们帮助了白强的步兵,将敌人的第三次冲锋击溃,还歼灭了敌人二百多人。

这个胜利是重大的。而白强的一个连队的兵力也伤亡到了一半。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们奉命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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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危急时刻

白强和张德成用望远镜观察着北京城东面那宽阔的田野,中国新军的步兵撤退以后,好几道战壕已经陷落在日军的手中,一窝蜂似的东洋武士正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呐喊着,但见步枪林立,刺刀如雪,气势汹汹。---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三百米的距离,几乎到了跟前,但是,日军显然不敢轻易再进,他们的前沿尖兵将身体猫在阵地上,用枪对准了城墙。

“我们的坦克怎么还不出动啊?”张德成忍不住问:“要是坦克老不上,不定小鬼子打进城里来呢。”

“打进城里来都无所谓,怕的是这条大鱼脱了钩,那时候,咱谁也担当不起这样大的责任。”白强笑道:“张团长,你真的担心鬼子冲进来?”

“咋不担心!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是咱见老佛爷时的功勋啊,要是再给鬼子夺了,咱的脸儿往哪里搁?”

“你就知道一个老佛爷,她是你爹还是你娘?”白强和他也是脾气相投,说话刻薄也不怕。

“你,白兄弟,你可要注意点儿,老佛爷就是老佛爷,千万不能胡说八道,头上三尺有神灵!”

日军的子弹尖叫一声打在城墙上,迸出了一片火星,将张德成吓了一跳。

“老哥,老佛爷俊不俊?”

“谁知道,我又没见过。”

“没见过都那么粘呼?”

他们的聊天被更多的步枪子弹的飞溅打断了。

白强心里却更有了底,鬼子的武器并不先进,顶多也就是四百米的射程,不过,好象在历史上的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已经使用了顶先进的来复枪,射程有八百米呢,对,好象在北京城里缴获的联军武器里,就有来复枪呢。

不久,日军开始冲锋,逼近了城墙,要不是隔着宽阔的护城河,恐怕他们一不留神能冲进城来,反正城墙已经给鬼子破坏得很乱了。有些地方是联军第一次进攻时轰炸的。可以翻越。

白强将士兵向后面撤退,分散隐蔽起来,无论如何,在左右两翼打起来之前,东面的战场是不能丢的,其实打到了这种程度,火线已经到了北京城脚下,如果不是决心将城市丢弃,这里就是防守的底线。

日本兵很勇敢,这时候没的说的,就是白强和张德成都承认,因为他们疯狂地冲锋,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护城河水里向城墙边摸来了。

日本人的脑筋其实是最笨的!

这使白强的评价,二战中,日本人的战术战略都是稀里糊涂,要不是中国更加落后,再加上大规模内战消耗了国家的实力元气和凝聚力,早将日本打趴了。从打败元朝的远征大军以后,日本人总是自信上天的眷顾,再有什么神风帮助,除了野蛮和赌博以外,一点儿军事思想都没有。

为了躲避日军的重炮轰击,减少可能的损失,中国新军步兵第三团第一营再次汇合整顿以后,将大部分解散到后方,等待时机,只留下一百多人坚守东段的城墙。

从城墙上往下面射击,固然有不方便的地方,可是,从下面仰攻,就更加困难,所以,占据了地利的白强步兵战士用密集的射击将敌人大量杀伤。在城墙脚下的平面位置,白强还专门安排了五挺机枪,等到日军步兵的队伍密集起来时,机枪骤然射击,顿时使敌人成片成片地死伤。无数的人惊呼着栽进齐腰深的河水里。鲜血将河水刹那间就染得通红。

日本军队拼命地还击,准确地射击,隐藏在城下坑道里的机枪被打哑了两挺,估计是机枪手牺牲了。但是,剩下的三挺机枪叫得更欢。日本军队遭受了可怕的伤亡。

白强的步枪再次发挥了威力,击毙三名敌人的步兵。张德成也有了战果。他将一名敌人射死在护城河边时,兴奋得大喊起来。

日本军队留下上百具尸体狼狈不堪地撤退下去。

“娘的,早知道洋鬼子就这点能耐,老子带的兵也不退了,就在天津城和他们干个你死我活!”张德成郁闷地讲到,义和团的武器实在太差,要是有官军的水平,应该能打胜仗的。

白强不相信,义和团的人太杂,派系太多,几乎是一个村一个坛口,几个村一大坛,哪里有什么严密的组织?名义上是满清的大臣刚毅来统帅,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京津地区有多少义和团。

鬼子的重炮和各种炮弹呼啸着向北京城砸过来。城墙附近立刻就被笼罩在一片浓烈的烟雾之中。炮弹飞溅,爆炸震撼,许多砖石也被炸裂,随着而起,到处都是可怕的烟火。白强和张德成赶紧隐藏到了城墙后面专门开挖的小型猫耳洞里。

这种猫耳洞是动员北京城市民们开挖的,将内里的砖墙缝隙间打进铁柱,然后慢慢地活动摇晃,先将一块青砖取下,然后一个个取出,足够一个步兵隐藏以后就停止。战前,步兵们得到了良好的教育,知道在这里怎样掩护自己,所以,当敌人的炮弹呼啸着飞过来时,步兵官兵早已钻进猫耳洞里,很少受到伤害。

日军的炮兵轰击了大约十几分钟,将整个城墙轰得一片废墟以后,就停止了,接着,更多的步兵开始冲锋。

这种单调的战术需要强有力的后勤保障。白强等敌人的炮弹一停就冲出来,当他看到敌人的步兵群时,知道,敌人的炮弹并不多。

城市里,很多的房屋都被炸掉了,很多的屋顶正冒着乌黑的烟尘,火苗乱窜,浓郁的毒烟将人呛得连连咳嗽。不过,很少见到人,市民们都被动员到了城西部去了,那里,集结着雄厚实力的步兵和坦克力量,又不是敌人的重点进攻目标,相对而言是安全的。所以,在日军东部队的炮击中,虽然城市东部的居民区的房屋建筑遭到了不少的损害,却很少有人遇难,后来人们清理废墟时才知道,日本军队的猛烈炮火,炸死了五六个聚集在一起的精神病人。

白强和张德成立刻就被城外普天同庆而来的日军大部队惊呆了。

数不清的人,数不清的马,简直象一大张卷席,翻转过来,穿着黑色军装的日本军队象一大片凶猛的黑乌鸦。

白强连忙呼喊战士们出来抵抗。

日本军队的第二攻击波终于取得了渴望已久的战果,打退了城墙上的防守者,攻破了城墙防线。一部分兵力已经控制了两个豁口,更多的部队正在向里面延伸。

消息传到了日军司令部,西园寺内大将正在和大沽新登陆的英国将军通电话,他高兴得跳起来,结果,一不小心,把战刀弹出来,插伤了一名军官的屁股。

“我们会很快成功的,胜利属于联军,更属于伟大的天皇陛下。”大将一眼也没有看那个负伤的倒霉家伙,自己就挥舞着战刀到了前线,想亲眼看着中国军队怎样在自己的战刀下瑟瑟发抖。

第二波的日军有五千人,勇气也可嘉奖,冲锋速度堪称完美。

不过,当大将的望远镜里,横扫着的北京城墙战线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数的日军官兵倒毙在田野里,战壕上,更多的是漂浮在浑浊的护称河里,象翻着白肚皮的鱼。而他们黑色的军装,则象黑色的丧幡。

司令官的嘴角抽动着,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只要胜利了,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没有人能理解日本人的蛮干精神,真正的历史上,1904年------1905年的日俄战争中,为了攻克俄罗斯军队坚守的旅顺要塞,日本统帅乃木希典大将派出了一队又一队的冲锋敢死军,结果,在旅顺城外的高山上,日本军人至少留下了五万具尸骨。

白强和张德成带领战士们无奈地转移了,他们向总部做了汇报,得到了同意。而转移时,一百多名战士只剩下了三十几个。

白强估计,他们至少干掉了八百名鬼子。

只要会开枪就行,反正鬼子是仰着小脖子硬往跟前送死。打得战士们手都软了。

不管怎样说,日军已经攻进了城市。如果事情再不起变化,只有采取激烈的巷战形式了。那时,中国步兵遭受的损失可能很大,老百姓的安全也将难以保证。

西南方向,那支一万多人的联军是以英美军为主力,虽然他们号称英军和美军,可是,他们的外表一点儿也不美,更不英俊,内心世界更是变态,都是些杀人狂,看见了一切生存的东西都要破坏,在路上,他们摧毁了大约一百多个村庄,杀掉大约两万之多的中国平民,造成几万亩的庄稼绝收。

他们的大炮也开始了轰鸣,向着黑压压的不可预测的中国军队阵地打击过去。

东北方向的联军是俄罗斯骑兵师团,他们是轻骑兵,没有炮,也没有重机枪,都是清一色的马枪和战刀,看起来非常威风。他们很慎重,因为,他们听说了中国怪兽的事情,他们都很迷信,因此,宁愿自己跑慢点儿,不争几个破战利品,也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况且,北京城已经被联军扫荡占领过好些天,所有年轻漂亮的女人都被奸淫,金银财富被抢劫一空,再努力攻打似乎没有多大的价值,因此,军官很不着急。这倒让最新统帅英国的那个破将军很着急。

“加油啊,我的将军们,你们再不加紧的话,短腿儿的日本军人就把全城占领完了。”司令官在纸片上飞快地写完,交给了一名骑兵,要他立刻给俄罗斯师团长送去。

三路联军部队齐聚到北京城下,将城市团团包围,东边已经突破了城防,攻进城去。北京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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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右翼反攻

“师长,我们是不是该反攻了?”赵政委看着自己的手表,那是很古老的表,也只有他才有这个业余爱好,坦克车辆里使用的仪器设备早就能精确地定时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这个表反而显得格外珍贵。

在沙盘的作战地图上,栗云龙一丝不苟地观看着北京城防的地图,不时地看着参谋人员把新的阵地形势进行变更,从沙盘上,他看到,联军的进攻已经到了最高潮,因为,东线的日军主力已经进抵北京城郊,看到了城墙,距离只有三百多米,那里有一道战壕防守着,阻截着他们的疯狂进攻,前锋的攻击波已经突破城墙防线,向着城中渗透,从刚才参谋们根据前线的汇报而移动的图标来看,那里坚守得很顽强,张德成团先是后退,然后在两辆坦克的协助下短促突击,几个反冲锋,将日军大量地杀伤,日军几进几退,紧咬不松口。

再西南部地区,英美军为核心的部队进展较快,中国军队的防御阵地不断丢失,三道防线只剩下了一道,东北部地区的俄罗斯军队也开始了进攻,但是,较迟缓。骑兵的进攻能那样缓慢,也真有创意的。栗云龙能看得出,俄罗斯军队恐惧城墙和战壕,只希望在其他两路联军攻占了城市,中国新军溃败时,发挥其快速突击部队的打击力,追歼残余。

师部制定的这个整体作战计划叫做腹蛇计划,意思是象蛇那样,机灵迅速凶狠,先把敌军引诱上来,然后再突然反击,尽量把他消灭在北京城下。参谋长更喜欢将这个计划叫做镰刀图,他是联想到了二战时期纳粹德国的西线闪电战,将锋芒毕露的坦克集团向西北地区包抄,占领了阿登地区,比利时荷兰以后,从背后攻击防御能力强悍的马奇诺防线。因为二者使用的主要打击力量都是坦克集团。

以区区几十辆的坦克,必须集中起来使用才能发挥最的效能,而吸引敌人来进攻正是最好的策略,现在,栗云龙师长皱着的眉头终于渐渐地舒展开来。

“再联系欧阳风的情况。”

欧阳风负责西南地区的防务,这里,他拥有一个营的“老兵”,两千名新招募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义和团出身打起仗来根本就不怕死的主儿,由于有了新式武器,他们的士气很高,英勇善战的情况真不是盖的,他们很快就造成了英军八百人的伤亡,连英军的前线总指挥亚历山大少将都被打伤了胳膊,躺到了担架上象高潮中的女人那样极其夸张地呻吟。

“参谋长,敌人又来了!”一个坦克团的老兵道。

这一面,只安排了五十多名坦克团的老兵,防御当然薄弱。这也是栗云龙放心不下的原因之一。

在零零星星的中小型野战炮的轰击以后,联军的步兵潮水一样冲过来。英军的雪白阔大的白色钢质盖帽,美国军人柔软狭窄,显得很可爱的军帽,都在田野上翻滚成浪,由于人种的原因,他们的身材很棒,象他们著名的足球队或者篮球队一样威风地移动着,非常刺激眼球----有观赏性。不过对于战争来说,他们是极佳的射击目标。由于人太稠密,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在射程之内,你随便开一枪就能有效果。

“真爽啊!”

“是他娘的真爽!简直就象打蚊子,”

“我专门打他们的鼻子。呀,又一个!”

“机枪,快,鬼子们冲到跟前了。”

“他们不象是进攻,倒象是心理威慑!”几个老兵忍不住轻松地评论起来,同时,手上也不含糊。

联军冲锋的密度和身材的高度弥补了大部分步兵战士们的训练不足问题。而他们可着劲儿往前冲却很少开枪射击的情况简直令人发指。

“嗯,沉着应战!”

“参谋长,我觉得,这样打仗没有意思!咱们这不是欺负人吗?人家以人海战术往咱枪口上撞,咱一直开枪,人家一直往地上躺,这哪里是打仗,哪里是战斗,简直是屠杀啊!万一战后有人在国际法庭控告咱们是战犯呢?要求咱象俄罗斯就卡廷问题一样向人家道歉呢?”老兵心有余悸地说。

“当然是,不过,能怨我们吗?谁要那个指挥官是个白痴呢!”参谋长很无奈地说:“要是他们肯投降的话,当然没有了伤亡。”

一战前以及一战之中,由于大规模的突击武器装备尚未产生,主要进攻的方面是大群的步兵突击,尽管已经采用了散兵线战术,可是,面对机枪的扫射,这些步兵和找死的情况差别不大。

中国新军使用缴获的联军武器,里面的三百挺机枪在西南战线投入了八十挺,这八十挺机枪在士兵们的操纵下,打得很漂亮,把一波波的英美军队打得野鸡掐脑袋,见地就钻。

通话中,师长问英美军的兵力厚薄,状态,欧阳风说了。

“知道了,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各种时机已经成熟,立即命令,十五辆坦克出击!然后,你的步兵部队跟随着进攻,直到把敌人彻底打垮!”

栗云龙痛快淋漓地在话筒里吼道!

“是!师长!”

欧阳风并没有觉得这样的作战有多大难度,他立即命令隐藏在城墙后面的十五辆坦克出击。

“一号明白!”

“二号明白!”

“三号明白!”……

十五辆坦克上的战士逐一汇报了情况,然后,突然出动了。

这是中国军队大反攻,进行钳形攻势作战的西南一翼,那十五辆坦克车就象一个巨人的铁拳头,狠狠地抡了出去。

英军士兵正在猛烈地冲锋,但是,被无数个机枪火力点扫射的悲惨遭遇,已经把他们打得没了脾气,曾几何时,他们还在用同样的办法对中国的义和团士兵进行屠杀,现在,他们只是痛恨他们的长官,明知道中国军队变了,还要这样进攻找死!

“妈的,我们冲不过去!”

“是啊,中国军队的武器太棒了!”

“快趴下!孩子!”

士兵们边冲边趴着,等冲到了前沿的时候,只剩下一百多还能站立的士兵了,而他们发起冲击的时候,站在司令官的前面那条线上,有一千三百多人的大部队。

“打!”中国的新军士兵熟练无比地开动了步枪和机枪这些杀人机器,把地里不该长出来的杂草割个精光,一百多个家伙眨眼之间,除了趴着的叫着的,就是躺着死了的或者半死不活哼哼哼的。

当十几个英军士兵强悍地冲到了战壕里的时候,他们大喊大叫着,十分兴奋地操着步枪刺刀,想要干掉几个中国人,以显示出这次进攻还是有成绩的,可是,中国士兵丢开了步枪和机枪,抄起身边放的大刀就抡起来,喀嚓,英军士兵的步枪就成了烧火棍子,再一刀,英军士兵赶紧架,喀嚓,又少了一截儿,只剩下了木托了,英军士兵猛然惊醒,怪叫一声就逃。

“妈的,你狗日的还想往哪里找屎吃?”中国士兵的口德很差,毫不犹豫地骂着脏话,把大刀片儿就抡了出去,一刀飞出,就劈入了那名勇敢顽强的,想用英国功夫挑战中国传统武术的家伙的脖子,把他钉到了地上。

十几个扬短避长的英军士兵很快就被格杀。

但是,英军的冲击波还在,那些猫在地上的聪明士兵还在开枪射击,不时给中国军队造成了一些伤亡,因为,中国军队太勇敢,很多人非要站起来反击,劝都劝不住。当然,他们也不是白白地伤亡,往往死了几个士兵,其他冲过来的士兵就把地上的几个乃至于十几,几十个家伙砍得脖子上再也长不出庄稼,吓得其他几十个鬼子怪叫一声,掉转屁股就逃。

也就是说,在坦克团队进攻之前,腐朽透顶,战术呆板的英美军队就被基本的步兵部队打残废了。

英军新任命的战地司令是英国的英雄人物,后来震撼了世界的大名鼎鼎的邱吉尔先生,他在几年前的发生在南非的英布战争中,曾经被俘,后来奇迹般地脱逃,赢得了人们普遍地赞誉,得到了勋章和嘉奖。当时,他的身份是战地记者。逃兵能逃出名气的,只有在英国这样牛逼的国家才能!他本来还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小报记者,现在,随着八国联军来打中国,就有了个军衔,是个少校,亚厉山大将军一伤,他这个贪婪权力的家伙赶紧借着指挥军队进攻的神圣名义,抢班夺权,当了新头目。

“妈的,号兵,继续吹号!立即给我进攻,我们大英帝国的皇家军队,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应该非常勇敢,我们应该把中国的臭虫们一个一个地踩死!”他大声地咆哮着,咒骂着,对准一个想要逃跑的士兵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靴,那一靴子踢得很准,肯定能叫那个胆小如鼠的小子再也不能犯**罪。

“猪!猪!死猪!都给我往上冲!”说着,这位铁血的英国强人就挥舞着指挥刀上来,带队冲锋。

“炮火准备!”那边,炮兵终于从脑袋缺血的状态中醒悟过来,以大炮准备,给英军的冲锋部队以火力掩护。

还没等他们开炮,就听到了前面轰轰隆隆的剧烈地震撼人心的怒吼。

“快,趴下!中国军队要开炮了!是炮火覆盖!诸位兄弟,赶快祈祷上帝的怜悯吧!”邱英雄知道,在大炮的覆盖下,进攻已经不行了,他赶紧指挥已经被他激励得站起来冲锋的部队重新趴下,等待中国军队的炮兵休息再进攻。

英军纷纷趴下,

不过,他们中的很多人再也没有能站起来,或者说,不是死亡就只能跪起来,等待中国军队的仁慈地收容。

十五辆坦克车为了增强打击的效果,他们没有一条纵队冲锋,而是摆成了一条战线,象一堵墙壁一样,钢铁的洪流就排山倒海般地压了过来。

地上英军老兵的瞄准射击和一些新兵的胡乱扫射,根本没有任何效果,那些坦克出来就大摇大摆地冲过来,把迎面路上的倒霉家伙碾成庄稼的肥料,同时,偶尔也发上几炮,把地上趴得好好的英国牛肉撕成条条丝丝,给泥土里的中国蚯蚓作令人发指的饭菜。

“不好!是中国的怪兽!”一个士兵大喊道:“天呐,它是真的,不是传说,也不是谣言,真的是怪兽啊!”

越来越多的士兵看到了那么多的怪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横冲直撞,立刻就吓坏了。很多英国军人是第一次见到它们,肝胆俱裂,许多人吓昏了。许多人抱着脑袋撅着屁股大哭了起来。

更多的英美军队官兵已经从上级那儿听说了中国人的新式武器,可是很少人能相信,他们只认为,是中国的人海战术将北京城里的联军给拼掉了。会跑的钢铁炮台?鬼才相信,上帝也不会制造那玩艺儿。

一两件新式武器固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心理的震撼力却是非常之大。

“缴枪不杀!”说着很瘪脚英语的中国军队陆军士兵跟着怪兽的后面,勇猛地冲出来,他们用步枪的刺刀和背来的大砍刀,把地上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的英美军难兄弟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投降!投降!”

当几辆坦克车犁过了英军的人潮阵地以后,剩下的官兵再也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纷纷跪起来,举着枪放到脑袋顶上,投降了。

那个大名鼎鼎的邱英雄,也被冲过身边的坦克震得脑袋一摇,磕了个头,昏死了。

美军著名的步兵第三团和骑兵第二营士兵作为第二攻击队伍和总预备队,正在摩拳擦掌地等待着,要和中国军队做一个较量,那气势,绝对比电视上的《武林风》节目上的美国选手要盖,当他们看着英国皇家主力军队和美国第一步兵营进攻伤亡惨重的状况以后,心里就虚得象密苏里河两岸的棉花,腿也抖得象摇滚歌手的激情表演,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们是猫王的粉丝。

轰!一个坦克瞄准了这里,发射了一颗该死的炮弹,结果,打死了该死的三十多个美丽国家的小伙子,于是,吓得其他人嗷地一声惨叫着,丢下了一切能丢下的东西,狼狈逃窜。

欧阳风在三百倍的军用望远镜子里看到了一切的战地情况,不无遗憾地自言自语:“怎么可以想象,几十年以后,这帮杂种们能在世界上称王称霸当第一海盗?”

近一万名英美军队的联合进攻打击力量就这样,在十五辆坦克的猛烈反击下,彻底瓦解,阵地上,遗留了大约两千三百名士兵的尸体,和七千名晕头转向,战战兢兢的伤兵和完好无损的俘虏。有两千名联军士兵因为特别勤奋地练习马拉送长跑的原因,终于得到了很好的回报,他们逃得飞快,连坦克车都不好意思追赶,望尘莫及啊。右翼的反击非常顺利。

二十分钟以后,欧阳风意气风发地给栗云龙汇报了战果。

“老师长啊,我们顺利地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的任务啦。”

“收获怎么样?”

“收获?简直他娘的太大了!太大了!”激动之下,文质彬彬的参谋长都出口成脏,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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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左翼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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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军队因为人种的原因,个个人高马大,牛逼兮兮,黑色的硬檐夏季军帽,威武漂亮的军装,佩上油亮乌黑的崭新步枪,那真是一支神气的部队,尽管他们不急于作战,可是,他们的自尊心却很强。在听到了英国最高统帅的煽动,说日本军队有可能抢先冲到了北京城,成为第二次占领北京城的第一功臣时,很快就抓狂了。

“奶奶的!绝对不能让小日本占先!”

“我向沙皇陛下宣誓!一定要维护俄罗斯军队的荣誉!”

“是的,将军们,我们绝对不能让英国军官和法国军官们看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军官的笑话!虽然在四十多年的克里米亚战争中,他们勉强战胜了我军,但是,我们这一次要用铁的事实来证明,只有俄罗斯人,才是世界上最棒的军人!”

在东北地区,联军的左翼兵团近万名左右的俄罗斯军队的临时指挥部里,总指挥伊万诺夫中将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各部军官们包围了,他们大声地责问着,挥舞着拳头咆哮着,甚至抽出战刀乱砍乱劈,非要中将立即下令进攻。

“可是,我军什么也得不到,”中将笑嘻嘻地捏着下巴,不为所动:“本人是说,没有了战胜的意义,除了一丁点儿的狗骨头。”

“军人的荣耀就是意义!而且是终极意义!”

一个少校军官大吼一声,“我愿意带着威武不屈的哥萨克骑兵师团,在前面冲锋陷阵,用中国人愚蠢的脑袋来填平一切前进上的河沟!”

“可是,少校,中国人的怪兽……你不怕吗?”将军有意无意地问。

很明显,这是谁都担心的问题。中国军队刚装备的新式武器让每一个知道了消息的联军官兵都要很头疼。

“我们要用手里的战刀,劈掉它们的脑袋!用我们战马的铁蹄,将它们践踏成一片破烂。”上校脑袋一摆,凶恶的眼睛一瞪,很潇洒很英俊很无畏地晃着白手套说。

“高尔察克少校,你真棒!”

军官们纷纷扬扬地竖立了大拇指。

“好,确实不错,富有俄罗斯人独特的英勇献身精神。”伊凡诺夫中将暗暗发笑,他的本意就是要这个他一向器重的少校自己站出来打头阵,看起来,他的激将法成功了。“诸位军官,骑上战马,我们就要进攻了!”

“哈哈哈,进攻啦!”一个军官扬起粗壮有力的臂膀。

“进攻啦!”一个又一个的军官疯狂地呐喊起来。

“杀***去!”

“是啊,北京城里的小娘儿们还呆在八大胡同么?嘻嘻,真好玩!”

“乌啦!”

“乌啦!”

中将简单扼要地吩咐几句,俄罗斯军官们就兴高采烈地骑上战马,返回了各自的部队。二十分钟以后,俄罗斯军把炮兵和物资等留在后面,以高尔察克少校率领的,骁勇善战的哥萨克第九骑兵营为先导,中间是著名的拉脱维亚步兵旅,俄罗斯特战营等中坚部队,黑压压一片地向前进攻了。

这个骑兵师团的兵力配备十分充足,骑兵为主力,步兵,炮兵,后勤供应部队,一应俱全,前线阵地,正在用炮火轰击北京城墙的炮兵和步兵们街道了命令,开始撤退。然后给骑步兵的主力冲锋让开道路。

“你们的使命完成了,英勇的斯拉夫人!你们可以回到阵地后面和上一杯伏特加,享受一下香烟的乐趣了!只要有我高尔察克出场,一切都很快结束了!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大清帝国的皇宫里再见!”

在高尔察克的率领下,哥萨克骑兵风卷残云般冲上来。他们拉成前后十米,左右八米的间隔,排山倒海地冲刺,战马狂怒地纵跃,士兵疯子般挥舞着马刀。干燥的道路被践踏出纷纷扬扬,遮蔽天日的黄尘,呐喊声的波浪震耳欲聋。雪白的军装,雪白的战马,俄罗斯军队就是一大片崩塌了的雪川,势不可挡。

“俄军展开猛烈进攻!”

“是,骑兵攻势非常凶猛!”

东北地区的战况立即就被报到了京城的师总部,这时候的栗师,其实是一个指挥一万三千多经过粗略训练的大军,外加三四万民兵的集团军级别的大机构了。师长抓起联军遗留下来的电话,把玩着它古怪的造型,带着悠然自得的心情听完了汇报,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嗯!嗯!嗯!很好!段大鹏,现在,你别一直埋怨本师长了,说什么给别人吃了肉,给你喝了汤,是不是?现在,他娘的大肥肉来了!看你小子能不能吃得下!来,给我命令,你的二十辆坦克,全部给老子压上去!打!狠狠地打!哦,不,你先等他们进攻十分钟以后,对!等他们接近城墙时,再突然猛烈地反击,对,给俄国佬来一个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哈哈,让这些大鼻子兵知道,中国的太阳又叫日头!专日他娘的头!”

段大鹏的部队,也就是一个步兵团,另一个加强营,三千五百多新军,八千多民兵的师级防线,城墙内的某一段房屋上,他用高倍的军事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一面口中喃喃有词:“喝!喝!来得好!来得好哦,日你娘!没有三千也有五千,哈哈,看着真过瘾啊,真象看电影,骑兵?现在还用骑兵冲锋?牛人!真的是很牛的人啊!哼!呆会儿就叫你们哭鼻子!”

“团长?我们……”柳大风的营配备给这个团,加强兵力,他小声地提醒道:“段团长,还不进攻?再不进攻,我们的步兵就顶不住了。”

“怎么会顶不住呀?我们的步兵明明在城墙上下呆着,根本没有跟敌人接触啊。”段大鹏奇怪地看了看柳大风:“老哥,是不是你的腿肚子先软了呀?”段大鹏理解地看了看他。

柳大风的牙齿各各各地直打架,被他这话一激,终于好了些:“老哥,不瞒您说,老子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奶奶呀,这么多兵,这咋打?你打哪一个?”

别说柳大风心里发虚,就是段大鹏也能感受到在敌人冲锋陷阵的时候,脚下的大地都微微地颤抖!

幸好这辈子穿越了,要不是的话,哪里能见识到这样壮观的场面?

能意识到壮观,是因为段大鹏的手里有王牌武器,否则,他也跟柳大风一样,软了。

“段团长,打不打?你看前面的兄弟真的吓趴窝了。”柳大风的话不错,在他们的身边,就有很多前义和团战士脸色发青,战战兢兢。

“屁!我们是反攻!”

“对,段团长,我们……”

“快滚到老子的坦克车后面去,小心俄国佬把你的猪头砍成了红烧香肠!”和柳大风熟悉以后,两人也是无话不说,他也不怕得罪这个直肠子的汉子。

“呸,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种?兄弟们,不要怕,咱们准备干呀!”

柳大风的呼喊使周围官兵们的士气大为改观。他们纷纷议论着,观看着城墙外面的敌人,敌人虽然声势浩大,可是对他们很难构成直接的威胁,有宽阔的胡城河,有残破但还不低的城墙,俄罗斯军队想要直接跨越障碍,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

“告诉一声,准备打!”柳大风缓过了刚才那股压抑劲儿,立刻又是生龙活虎一条汉子了。城墙附近的步兵和民兵也都从敌人零星的炮击威胁中恢复过来。又抵抗了敌人的骑兵攻势的心理恐惧,纷纷将步枪压上子弹,将子弹袋放到身边,数十挺机枪的射击手则将子弹压足,不停地旋转着枪口,瞄准了敌人。只要俄罗斯军队漂亮的大白马敢于踏进城墙三百米,战士们就要发作了。

五十章,左翼铁拳(二)

在城墙外面,距离城墙数百米的宽阔的地面上,中国军队挖得宽阔的,接近一丈五尺的巨大壕沟就有好几条,是防止敌人骑兵队的直接冲击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眼看敌军骑兵接近,前面隐藏的少数部队立即放弃了阵地,从一些交通壕向后面撤退。老百姓们吃过敌军骑兵的亏,知道怎么办,在壕前的空地上插了许多的木签,还掏出了许多碗大的直洞。

俄罗斯军队著名的高尔察克少校的哥萨克第九骑兵营疯狂地波澜壮阔地席卷而来,一下子就涌到了第一道战壕前。

劈里啪啦,前面的俄军骑兵忽然纷纷在奇怪的声音中栽倒了,一些官兵直接飞出了战马,一些人被马拖着乱转,而更多是,战马歪歪扭扭地栽倒。

绝大多数的战马是被中国老百姓卑鄙的陷马洞别折了马腿报销的。

这是老百姓们的主意,也得到了甘军马鸿溪等人的证实,栗云龙亲自下令,让努力的市民们在城北大量制造这些阴险的小洞。洞可浅可深,或大或小,却极为稠密,许多还在上面蒙上了一些树枝和浮土,遮掩得完全没有痕迹,结果,使俄罗斯骑兵大量中招。

战马跑得飞快的时候,虽然有巨大的惯性动能,对正面的敌方士兵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慑力和打击力,却也是最虚弱的时候,一旦给一个小洞别住了一根马腿马蹄,整个马就咯地一声废了。别看只是废了一条腿,整个马还能有机会再往前跑吗?

段大鹏让人数过,参加北面暗洞挖掘的百姓们至少弄出了三万个洞穴!

“好啊!”

“好!再来,再来,洋毛子们,你们他娘的有种继续来啊!”

“他娘的真过瘾!再来呀!”城墙附近的中国步兵们忽然大声地呐喊起来,因为,他们都看见了敌人刚才还疯狂冲锋不可一世的骑兵浪潮眨眼之间就失去了劲头,在战壕沟壑的面前呆了下来。前面的骑兵风筝断线一样纷纷扬扬地栽倒。

段大鹏用眼镜略一扫视,就可以发现,敌人骑兵至少有一百多人被陷马小洞给阴了,不,还有更多!至少二百多个!哈哈,还在玩呢!又一个!

高尔察克自己也在一声令人发指的清脆的喀的一声骨头折断的响声中,飞出了马背,不过,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骑兵好手。很多年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曾经有十天十夜不下马的罕见经历,所以,他顺势将身一扭,准确地避免了另外一个士兵的撞击,双脚并拢落到了地面。因为要给身体借力,他的指挥刀折断了,气得他几里古鲁乱叫。

身边一名士兵被撞昏在地上,战马还是好好的,于是,高尔察克矫健地腾身而起,跳上那匹战马,继续指挥。

马背上的军队自然很有经验,后续的部队立刻改变了路途,专门走刚才出现了问题的地方,因为马洞基本上被踩完了。这样,俄罗斯的骑兵完全被压制了速度,被迫萎缩在横断田野的战壕前。

“可恶!”俄罗斯骑兵纷纷站住了,因为,一丈五尺的宽壕战马是越不过去的,几个骑兵的试探都以跌进壕沟里摔得半死而告失败。

但是,俄军毕竟是一支专业的马队,立即在马上娴熟地开枪射击,把一些转移不及的中国军民击毙。

俄军的射击水平还是不错的。

段大鹏敏锐地观察测算着俄罗斯军队骑兵用枪的性能。这也是军官会议上大家一再被要求关注的问题之一,只有了解了敌人的兵器才能随时随地确定具体的战略战术。在这二十天时间里,坦克团的官兵们,上至团长栗云龙。下至后勤部队的小兵,都在热情洋溢地和前义和团战士们交往,特别也注意和前清朝官军交往。他们的神秘力量,平易近人的风格,很快赢得了大家的友情,也树他们了解了这时期许多的问题。

段大鹏就清楚,为什么清朝官军不是八国联军的对手,一句说来说,就是腐败!

从六月份开始的中国与八国联军之战,其实不象想象中的那样严重,联军只有十万多到达京津地区,而清朝官军在这一带的兵力绝对不单薄,计有淮军精锐聂士成部,毅军宋庆部,京城里头庆亲王刚毅等人率领的神机营,端郡王载漪统帅的虎神营,董福祥的甘军,还有原来直隶总督荣禄统帅的武卫军一部,正规部队就达十多万人,武器装备居然和八国联军相差无几!加上众多的,由军机大臣李秉衡统帅的一部正规军,大部地方团练,刚毅兼领的义和团民军,清军能够和八国联军作战的兵力至少达到三十六万人以上!

这么雄厚的兵力,又是在本土作战,还有全国人民的声援,武器装备也绝对不那么落后,怎么就败得那样惨呢?

一个字,笨!两个字,腐败!军队的腐败,指挥的无能!战术呆板,被动防御,被动挨打!

段大鹏这时候就清晰地感觉到了,只要军官们勇气稍高一些,敢于身先士卒和敌人战斗,士兵们也都很有勇敢的。俄罗斯军队的马枪其实真的只有三百米远的射程!

训练有素的俄罗斯军队开始了对城中军民的射击,虽然他们站得姿势很标准,效果却非常不佳!

段大鹏要不是有特殊的使命,早已经来到了城墙附近的战地上观察了。他不由得摇头,表示对俄罗斯军队的蔑视。三百米远的滑膛枪。也就是老式的毛瑟枪,居然敢来中国横行霸道?在北京城第一次战役中,中国新军缴获的武器里就有英美军队的新式来复枪呢!那枪可是六百到八百米的射程呢!就在这面的防守部队里,就有不少士兵拿的是新式洋枪,他们的射击将俄罗斯骑兵打得纷纷中弹死伤。尤其是那几十挺机枪,这时候都疯狂地鸣叫起来,愤怒的火舌将无数的俄军吞噬。眼看着战斗之中,俄军的数量越来越少。要不是后面的俄罗斯步兵逐渐赶了上来,他们的骑兵营就在对射中消耗了。

不过,被壕沟阻止,俄军毕竟迟缓了,而且,后面的部队越往前拥挤,使部队愈加臃肿不堪。

“危险!立即分散进攻!”少校高尔察克很敏锐地发现了问题,亲自跳下马来,纵身进了战壕,从交通壕里冲锋。

中国军队开始了更加猛烈地射击。首先是机枪,紧接着是步枪群。

残余的上百个俄罗斯英勇无畏的骑兵象笨拙的大鸟一样从马上栽下来,哀鸣着死伤。

“出击!”段大鹏团长自己抢上了坦克,把指挥步兵新军和民兵的责任交给了柳大风营长,使后者气得几乎吐血。

“团长,段团长?大哥?”柳大风急了。“你亲自出马?”

段大鹏在坦克的炮塔上摇晃了两下手,就闪进去不见了。接着,一团黑烟冒了出来。

二十辆坦克车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从隐蔽的城墙下第二道壕沟下拱开了遮蔽的柴草,顺着交通壕向前突击。主要的坦克都从填塞了的护城河段冲出,有些则从城门处涌来。柳大风在城墙上看得心花怒放。坦克震耳欲聋的声音就象烈酒一样灌溉进了他的胃口,使他精神为之一振。“兄弟们,打呀!咱的坦克兵出击了!”

“打呀!咱的坦克上去了!”即便是最普通的步兵战士,也已经能够正确地认识坦克的名字和基本原理了。他们不再那么惧怕坦克,但是,他们对坦克的威猛和强悍更加相信了。谁都知道,世界上即便是最野蛮最强悍的列强,也都没有这么好的钢铁大炮!只要坦克一出场,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没得救了!

壕沟还算浅些的第一道战壕处,几匹战马正冲来,猛然见了疯狂吼叫的怪兽,那战马悲鸣一声,惊慌失措地跳跃着,回退。

“杀!”几个被颠簸下来的俄罗斯骑兵勇猛地跳起来,挥舞着战刀向坦克车砍来。

咣叮!随着战刀飞出的剧烈震动,骑兵们被飞速旋转的坦克履带卷到了车下,碾成了湿润的尘土。

出了第一道战壕,二十辆坦克车排成了一个横队,迎着俄军后续赶来的一个团的骑兵大队冲锋上去,根本不容许他们撤退,坦克车就碾过去,把大部分的骑兵和战马撞飞,碾碎。

一边碾,一边开炮,坦克的炮弹的爆炸,又让密集处的俄军官兵天上人间,四处飞舞。

坦克上使用的还是卑鄙的钢珠弹,对步骑兵人员的杀伤效果极佳。往往一颗炮弹下来,就将俄罗斯的骑兵报销一大片。

高尔察克少校一下子就懵了:“天呐,上帝!这居然是真的!中国人真的有神灵在保护他们啊。”说罢,赶紧敏捷地跳起来,拉着侥幸还活着的战马,一纵身跃上,奋不顾身地追着前面一辆中国坦克车——,不是要拼命,已经有好几个骑兵勇士都做出了颠峰地尝试,然后给了少校论证出一条真理,那是不可战胜的,于是,他明智地逃了。

坦克战线在十分钟之内,就使俄罗斯的骑兵团彻底崩溃,两千多人中,一半人被碾死或者击毙击伤,其余的慌忙逃窜,在逃窜的时候,他们神奇的速度当然令步兵不能及时地予以配合,所以,立刻就有三百多名的精锐步兵被狂野的战马踩成人肉烧叉包。

“杀呀!杀呀!我军胜利啦!”

段大鹏团的三个步兵营外加柳大风的加强营,三千多名枕戈待旦,武装到牙齿的步兵们,一大群热血沸腾的青壮年民兵,狂呼乱喊地奋勇地杀出掩护阵地,跟在坦克后面,收拾着落败混乱的俄军。战马捞走,死人再跺一脚,伤兵让他伤得更重一些。数千人,上万人的巨大潮水,那是何等得壮观!

坦克只发了两轮炮弹,把四分之一基数的炮弹打出,就造成至少一千五百名俄军兄弟们免费领到了向上帝和沙皇报到的天堂之旅通行证。更多的俄军伤兵载倒在地上,惊恐不安地挣扎着,哭喊着。向着北方攀爬。

当然,俄军更多的坦克伤,是被声音吓倒的,或者是刀枪不入气倒的。

伊凡诺夫中将挥舞着战刀,要步兵坚决顶住,可是,眼看着身边不断有炮弹落下来,不断有成群的士兵被炸成碎片,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和绝望,横刀就要猛拉。

“将军,快走!”几个士兵强制地把他拉上了战马,狠狠一阵乱鞭,战马吃痛,驮着他在乱军之中,落荒而逃。

“缴枪不杀!”

段大鹏团长惊讶地发现,自己坦克兵的俄罗斯语他娘的还真不赖,那些在坦克边上砍了几刀就晕菜的大鼻子兵立刻就跪在地上捂住了珍贵的脑袋。

荣美尔的十辆坦克出现在俄罗斯骑兵师团的后面,再次拦截了一大批俄军溃兵。这一面是栗云龙最担心的,因为俄军是骑兵师团,速度很惊人,一旦他们采用多点渗透,顽强进攻突破了城防的话,可能对步兵新军的震撼力极大,甚至可能动摇整个战局,所以,他将坦克部队的最大兵力投放到这里,荣美尔是新编制的坦克营的营长,其实是整个新军的重武器装备部的最高负责人,可惜,他却不得不只能带领十辆坦克作战,他的心里不是很爽,所以,他的坦克就将一肚子的火气撒到了俄军官兵的身上。他们的霰弹射击将俄军又扫倒了无数。

“情况怎么样?”京城,栗云龙师长焦急地询问段大鹏团部的通信短波电台。因为龙飞的军事情报局在维修电台上的工作进展不大,坦克车里的通信情况很不方便,他连接了段大彭鹏,可是这家伙正追俄军追得起性,根本不理睬。

电话里传来了士兵不满的声音,“师长,他们都要出去了,”

“我问你战况!”栗云龙最痛恨地就是婆婆妈妈,答非所问。

“俄国人完了!他娘的一个也看不见了!”那通讯兵沮丧地说:“师长,我以后要上前线,不当这个破接线员啦!”

段大鹏得意洋洋地开着车,在战场上巡视着。成群成群的俄军象大白鹅一样和蔼温顺地等着中国人来救济。战场上到处都是抛弃的武器,也包括俄军的三十门轻炮,若干挺机枪。还有若干马车的炮弹。

此战,俄军伤亡四千余,被俘三千五,两名少将被击毙,三十名校官被俘,二百多人失踪,只有不到一千人幸免于难。那个著名的历史人物,被人称为无畏的上将高尔察克的少校先生也隐藏在战俘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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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冲锋号

(几天第四更,大家支持啊)

因为有便利的通讯设备,栗云龙师长能随时和左右两翼的指挥员保持着联系。在得到了英美军队崩盘,俄罗斯军队也菜瓜了的消息以后,他兴奋地下令:“你们两部继续冲锋,继续冲锋,从左右两侧迂回,老子要这次敢来我们中国抖裤子的小鬼子们统统都做了孤魂野鬼,再也回不到他们的破家!”

“知道!”欧阳风爽朗地回答。

“明白!”段大鹏伴随着轰鸣的坦克声大笑。

三十分钟以后,左翼,也就是击溃了俄罗斯军队的北部中国军队,在段大鹏团长的率领下,以三十辆坦克为先导,率领三千多名步兵和一万多名民军,波澜壮阔,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出现在东部正面战场日军的侧翼。而同时,欧阳风参谋长的十五辆坦克率领八千多新军和民军,也蜂拥而来,出现在日本军队的南边。

“把坦克战车分开!严格分配火力!注意,要以坦克为支点,充分地包围敌人,绝对不能使之漏网。”段大鹏对着耳麦喊话,让每一个坦克老兵都听到。

“是!当然应该!”士兵们逐一回答,这是在事先就计算策划好了的,官兵们协调行动,很快就拉开了正面,只见一道人墙渐渐在日军的北部拉开,一直向着东北部方向延伸。

欧阳风也深知道,他们的基本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是扎好篱笆,防止日军狗急跳墙逃跑而已,所以,也很快就汇聚成一道宏大的人流,向着日军的南边和东南方向穿插。

这就是栗云龙策划已久的钳形攻势。

只要两翼挥出铁拳,形成了合围。那么,圈子里的八国联军鬼子们想要逃跑是很不容易的。

“将军!我们的左翼出现了中国军队!”一名情报官匆匆忙忙地跳下战马,向西园寺内大将敬了一个军礼以后,震惊地说。

“哦?是中国的败兵?他们要从那里逃跑?”元帅异想天开地挥舞着战刀,细腻柔长的日本指挥刀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让那个情报官不得不震慑于元帅的威风之下。

“大将,敌人好象不是,他们人很多……”

“中国人一向都很多!少佐先生,他们现在也不比甲午年日清大战的时候少!”大将冷冷的目光穿透了他的思想:“继续探查。少佐阁下,我需要的是精确的情报,而不是对几个老百姓的关注!”他很不满意地说。

军官去了,元帅略一沉思,叫道:“古贺少将,你,带一个步兵营去那里看看,要迅速扫清残余的中国人。注意,我说的是中国人,也不仅仅是军人。”

“是,大将!”古贺雄一少将雄姿英发地跳上战马,一点头,元帅的近卫营就向着东南部地区出发了。

自明治维新运动全面西化以后,日本的战马也得到了改良,品种特征都是魁梧,高大,矫健,因此,少将的矮小身材在马上显得那么滑稽。还隐隐约约`带着邪恶。

“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古贺少将气哼哼地策马狂奔,一面自怨自艾:“别人都去抢夺清国的美人和金银,我却被派到无关紧要的野外去清扫垃圾!”

多数为骑兵的指挥部近卫营很快就到了东南部的战线,那里,日军薄弱的一些防御部队正在和中国军队对峙,不过,两军只是零乱地放着枪,没有大规模冲突,相距也在八百米以上,步枪的打击能力基本都是靠天收,精准的八百米有效射程还是日本军队的世界一流纪录,可是,这时候,他们装备的新式来复枪还不多,更新换代还未完成,但是,中国军人显然不愿意和他们纠缠,稍一接触就后退了。

“没劲儿!”既然大将派自己来增援侧翼的薄弱环节,没有下令远距离奔袭,他只好停下来。

欧阳风郁闷地拍着耳麦:“喂,师长,你怎么还不发起反攻?日本小兔崽子们快要觉察出我们的意图了!”

“西毒!你急什么?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好了,我军已经开始反击了!你听!”

耳麦里传来了坦克车的巨大轰鸣声。

“好!好好干他娘的!”

欧阳风罕见地粗野,象一个孩子似的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笑着。

“喂,你说什么?你小子敢在我的面前出口成脏?”政委笑道:“是不是这么些没有老婆来军营找你,憋坏了?”

“政委,我倒真的是憋坏了。”

“放心,等打完了仗,北京城里咱俘虏的外国修女,一个个白白嫩嫩的洋妞儿,随便你挑?”

“什么呀政委?你说的都是真的?还是随便的?”

“看把你谗的,老子就是信口开河!不过,你放心,只要咱大胜了,什么美事做不来?有了江山,自然就有得美人来。”政委说着就挂了电话。

欧阳风将眼镜扶了一把,哼了一声:“这回政委还没有打官腔。”

另一边,相隔五公里的位置,负责北线包抄的段大鹏部队也完成了大包围。他们停滞下来,调整着坦克和步兵的配备力量。准备迎接日本军队的溃退浪潮。这是一张巨大的网络,天罗地网,决心把全部的吃人野兽们都装进来。

日军警戒线的官兵也发现了他们,由于距离较远,他们只是发枪警告。

“进攻!吹冲锋号!”

在政委兼正面战场总指挥赵阳刚的率领下,五十名百姓组成的大号手鼓起了气球般的大腮帮子,奋勇地吹响了进军的号角,几乎在同一时间,隐藏在战壕后面和北京老式城墙后面的三十辆坦克和轻型装甲运输车隆隆杀出,一管管轻盈犀利的炮膛昂然出森严的杀意,碾破青石硬土,镇平沟壑土埂,扬起弥漫的灰白烟尘,浩浩荡荡地分出六个城豁口,向城墙边沿的战壕碾去。那里,是付出重大伤亡才刚刚占领了它的日本步兵宫本联队第三大队。

前面的坦克神速地穿越了战壕,笔直地向着前面冲出,那里,是日本军队的大部队,正要巩固前锋部队的战斗成果,确实占领北京城的东面城壕呢。

密集的步兵群立即遭到了坦克集团的瓢泼大雨般的炮弹攻击。

该死的霰弹和卑鄙的钢珠弹一旦在平坦的人群中爆炸开来,就形成了密集的,极为开阔和恐怖的杀伤力,因为是夏季,士兵们的衣服都很单薄,几乎是一张薄布裹着,随便一颗钢珠迸发,都能洞穿一名士兵的身体。而一旦击中了那士兵的脑袋等敏感部位,立即就报销了他的`战斗力。

使用这两种炮弹,是栗云龙最得意的阴谋之一。

几波炮弹以后,一千多名日本军官兵就被打成了蜂窝煤和西红柿酱,烂巴巴地瘫软在地上挺尸。

杀出的每队坦克最后一辆负责对战壕里日本军队的清理,日本第三大队的官兵正在震惊中顽强地开枪攻击那些胆敢藐视他们的存在,直接向前方攻击的坦克怪兽时,早已有了怪兽敏捷而华丽地扭转了身体,以细长的炮膛追逐着他们的密集处。

轰!轰!

一串炮弹爆炸开来的千千万万粒钢珠刹那间就覆盖了他们,把他们淹没在血海尸山之中。

只用了三分钟,坦克队几乎没有停歇地进攻就扫清了一切障碍,杀进了城墙边战壕沟里的日本军宫本联队的一个大队彻底解决,死伤五百多人。

在坦克开路以后,三千多名中国步兵抄起各种各样的武器,从城墙后面和城内的一些掩护体后面冲出,疯狂地杀出来,跟着坦克车队前进,在他们的后面,是这些天刚从野外逃回来的上万北京百姓们,他们义愤填膺地操持着棍棒,刀枪,追随着步兵军向前杀来。在路上,他们不停地抓获日本军尸体旁边的武器,步枪,指挥刀,机枪,武装自己,这些人在战前得到了很好的教育,知道怎样开枪和装填子弹,因此,立刻就成为准军人。

白强的营和张德成的团都是被日本军队威逼欺压了好久的,刚才经历了惊吓和炮击,受到了不少损失,所以对日本人恨之入骨,在正面战场上,他们冲锋在最前面。

“给兄弟们报仇啊!”

正面战场已经发起反击,北京城第二次战役的最高潮即将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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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中心突击

三十辆坦克和装甲运输车在扫清了第一片障碍以后,就带掩护着步兵群和民军大队开始向前猛烈地进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不过,在这支钢铁部队和敌人步兵纠缠的同时,三辆中型坦克已经神速地飞跃过重重障碍和宽阔的田野,向着前面飞奔,干燥的田野里,青草的枝叶被飞快旋转的履带碾成了碎片,从履带的后端一直不停地扬出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坦克箭一样劈开庄稼和灌木丛,杂草,向着日本鬼子的炮兵阵地冲去。

东部日军的炮兵给中国军队很大的威胁,必须首先拔掉它,在敌人的第一轮炮击以后,栗云龙就和负责正面的坦克部队取得了联系,决定修改下方案。

日军的重武器部队正严阵以待地集结着,在他们的核心,是十几门重炮,五十多门野战炮,还有若干门小炮,尽管一系列的轰炸行动损耗了不少炮弹,庞大的运输兵力还是能够将炮弹源源不断地运输到前线来,这个方位选择相当不错的小高地上,炮兵官兵可以将北京城外东面三千米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炮兵能够发挥的时刻,步兵已经和中国人搅拌在一起,随便开一炮,伤害的将不仅仅是中国人。

许多炮兵眼睁睁地看着步兵被中国军队的钢铁汽车追赶着,打压着,束手无策。因为,在他们的视野里,满是惊慌失措狼狈逃窜的自己方面的人。

炮兵的指挥官是秀川成仁中将,他是一个老资格的军人,削弱的脸,黑呼呼很神气的仁丹胡,嘴上叼了一根英国产的香烟,他好长时间没有吸烟,估计那烟早就灭了。象总指挥官西园大将一样,他也参加过多次战争,特别是参加了对台湾的征服战役,经历了种种艰苦卓绝的场面,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一向精锐的日本陆军这样混乱和悲惨的结局,他几乎傻了。忘记了怎样才能避免付出更大的代价。

“将军,是否立即开炮,增援前面的步兵大队?”一个军官喘息着跑来,几乎站立不住,军礼都没能完成:“再不增援的话,宫本联队就要彻底崩溃了。”

“可是,只要我们一开炮,他们立即就崩溃!”中将愤怒地伸出双臂,大声地吼道:“你难道是蠢猪吗?我们的炮必须马上调整高度,否则,打的正好是中国军队的后面。”

“高度?”军官一愣。

“八嘎!是降低高度!”中将气得呼呼直喘,背着双手在阵地上左右走得飞快,好象栅栏外面搁了一块肉却吃不着的气急败坏的动物园野兽。

军官应声而去,他却立即喝住了他:“站住,不要动!我们还是听从大将的命令吧。”

“可是,将军,前沿危险!”

“没有关系的,宫本联队是我军最精锐凶悍的部队,他们在五年前的多次战斗中都遭遇过敌人的沉重打击,可是,他们最后都能笑到最后,所以,我们的炮兵还是先不要动,否则,一旦误伤了他们,那个宫本方雄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是西南阀的中坚分子木户孝允的亲戚,别指望他不跟你算帐!”中将心有余悸地说:“做好准备,但是,保持冷静,我们的步兵第五联队会及时补充上去的。西园大将有全盘的计划,我们不要擅自行动!”

“可是,将军。。。。。。”

“下去!”秀川中将气愤地命令道:“服从军令!”

“是!”那军官只能悻悻地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欣赏中国军队对前沿宫本联队的大屠杀。

卓越的服从性是大和民族的特性之一,由此而来产生了许多重要影响。利弊难以判断,虽然带来了高效率,也存在严重的僵化现象,特别是在最近的丰田汽车事件里,就充分地显示了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下级的聪明才智被愚蠢地压抑的可怕后果。很早就有工人和下级的职员向上级提示,说丰田汽车业务的高速扩张已经妨碍了汽车质量标准,可是,公司的高层一直沉醉在销售量世界第一的荣耀之中,没有人关心一下这致命的危机。

日军的炮兵阵地在整个阵地的核心部位,距离北京城墙有三千四百多米,这些地带,蜂拥着正向北京城进攻的庞大的步兵骑兵部队,步兵有四个联队,每个联队相当于中国军队团的建制,规模还要大一些,兵力约四千人,加上骑兵部队,后勤保障部队,接近五千。在宫本联队的左面是森久联队,右翼是佐藤联队,在中间是御洗间七郎联队,

指挥协调前面三辆坦克尖兵的是龙飞少校!

作为最高的军事情报指挥官,龙飞本来需要呆在他安全的位置上等待胜利的消息,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样大规模的战役,他要是不能亲临战地捞上一把,岂不是入宝山而空返?于是,他电告栗云龙,央求了半天,才得到了机会。栗云龙一再告诫他要小心:“你是我的军情局长,是高级官员,你要是有什么伤害,损失太大了!”

龙飞和政委,张德成等人结合以后,决定担负起奔袭敌人最核心的炮兵阵地的任务。这也是城东战役,甚至是整个北京二次战役的关键。因为,两翼的联军主力都被歼灭或者击溃,敌人的重心只在东面,而敌人对我军威胁最大的就是炮兵了。

“我就是用拳头砸用脚踢用牙咬,也要把敌人的炮兵阵地掐成稀啪烂!”

三辆坦克车呼啸着,速度惊人,当面的日军根本无法拦截,其实只要坦克怒去找他们的麻烦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龙飞坦克小分队象刀一样犁过宫本联队的残余人马,直接撞进了中间的御洗间七郎的联队中。

日军的陆军官兵爆发出一阵阵惊呼,纷纷扬扬地举枪射击,试图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怪物打爆。虽然前面的宫本联队正遭遇着可怕的灾难,可是,御洗间联队的普通士兵没有望远镜,实在看不到,他们看见了坦克,也知道是中国人的汽车大炮,先还保持着镇定,组织起来攻击。

乱枪弹雨,将坦克的钢板打得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甚至在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龙飞都`能听得到这奢侈的音乐会。

坦克没有开炮,继续以速度压制敌人,所以,当面的日军步兵一面射击一面赶紧向两边躲避。

有些官兵很英勇,根本就不躲避,大胜呐喊着用刺刀向坦克阻拦。

咯!刺刀断成两截儿,甚至连同士兵都被搅拌到了坦克的履带底下,开始了恐怖的半环形短暂而完全变态的旅程。龙飞能感到坦克的颠簸,那是十数名日军官兵在田野里用人体盾牌阻挡先进武器的悲惨结果。他还能从红外扫描成像仪器的图表上欣赏到这悲壮的一幕。

没办法,战争就使用暴力手段使敌人接受你的意志,所以,任何暴力都是可以理解的,这是德国那位军事学院校长大人的著名的概念。

龙飞看到的情景还不是最恐怖的,紧接着,他真的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群日军骑兵从很远处就开始向坦克的必经之地进行运动拦截,接着,就老老实实地排成几列横队,挡住了去路。

龙飞后来觉得,这是日军的心理战术,不过,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战争就要残暴!

三辆坦克先后从日军御洗间联队的骑兵大队上闯过去了。

龙飞能想象那些缺胳膊断腿的骑兵和战马挣扎痛苦的样子。

三辆坦克冲过的时候,厚厚的数列骑兵部队被撞出了三个大洞。上百名骑兵被碾成了废墟。

但是,不甘心的日本官兵还是分出一些兵力,向着坦克追击,在坦克的前后左右,都是日本军队的人潮,坦克飞快地毫无影响地向前推进,好象划进了松软蛋糕上的利刃,也很象三块大石头砸进了蜜蜂的巢穴里。

更多的日军官兵被坦克撞飞,坦克的前进道路,真的是一条血路。

用了不到五分钟,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屠杀了数百名日军精锐的情况下,三辆坦克冲到了秀川中将指挥的炮兵阵地附近。

这三辆坦克也没有携带穿甲弹或者爆破弹,使用的还是霰弹和钢珠弹,其实他们早就可以发射了,只是因为对敌人的步骑兵的包围网冲刺得太猛,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日军的最高司令官西园大将正钻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木板屋子里休息,外面的太阳太毒辣了,年事已高的将军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晕眩,于是,军医官就将他请到了屋子里,一面给他凉茶喝,一面将中国老百姓田野里抢到了西瓜从木桶里捞出来,小心翼翼地切开。

大将毫不怀疑自己的军队能够突破中国军队的最后防线。宫本联队是他最得意的一张王牌,当年在朝鲜战场,在中国辽东战场,在台湾战场,他们确实创造了很多的奇迹。还有御洗间联队,也是赫赫有名的精锐,只要他们都能突进城市里,则精通巷战的两个联队已经可以将新近崛起的所谓中国新军统统消灭。

拿起一片西瓜,大将长长地,惬意地呼了一口气。

临时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侍从大将的参谋军官边藤赶紧跑过去接了,立刻,他惊讶地不岸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吗?真的是吗?你再给我讲一遍!”

大将很不满意自己的参谋军官居然这样胆怯,在战场上,武士应该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才符合身份。他瞪了一眼。“什么事情?”

“大将,我们的炮兵阵地,炮兵阵地。”

“什么?”

“被中国军队占领了。”

“你说什么?”大将腾地起立,将指挥刀握在手里,从地上铺的竹席子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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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没事偷着乐

五十三章,没事偷着乐

“立刻反击,将炮兵阵地夺回来!”大将歇嘶底里地惨叫一声,将战刀狠狠地在空中划过,“告诉御洗间七郎,如果不能成功,就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是,大将,可是,炮兵阵地是秀川中将负责的,不是御洗间大佐。---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参谋小心翼翼地提醒。

大将稍微冷静了下,可是思考整个形势,然后突然一把将参谋军官的胸前衣服抓住,狠狠地甩向一边,直接撞翻了桌子,撞飞了色泽鲜红,汁液丰富的西瓜,“秀川?秀川?你还在吗?御洗间大佐?大佐?”

大将神经质地呼喊着电话,终于摇通了第二波的陆军主力部队的指挥长御洗间七郎大佐,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要将炮兵阵地夺回来,“那是我们的眼睛珠子!是我们的拳头!”

炮兵阵地的混乱和丢失让大将的心头一阵阵颤栗,有不祥的感觉顽固地侵扰着他的心灵。清国人怎么了?难道他们真的很厉害?难道他们的所谓钢铁汽车大炮真的能跑动?难道清晨时看到的敌人移动炮台真的很厉害?清国人不是那么胆怯和卑鄙地只知道逃跑吗?他们不是在日清战争中被打得非常之惨吗?早一个月前,他们的正规军大部队不是在天津附近被击溃被歼灭了好几万人吗?

悲伤而愤怒的大将并不知道,他的炮兵阵地永远也不可能夺回来了。

龙飞的坦克分队用霰弹和钢珠弹将敌人的炮兵彻底清除。

秀川中将很早就看到了危险,可是,即使官兵们再努力地将大炮调整角度准备拦截中国人的汽车大炮,都无济于事了,因为,清国人的汽车大炮,钢铁炮台真的很奇怪,速度很快,身材很矮。别说大炮不能调整到那样的角度,就是真的调整到了,也只是马后炮,他们曾经尝试着那样做了,好不容易将野战炮的炮管对准了一辆坦克,连续发射了几炮,却惊讶地看见,那些个致命的炮弹竟然在坦克的钢板上弹了回来!虽然弹回的路程不多,却远远地避免了车辆的损失。

“难道清国人真的有神仙相助?”秀川中将急得都抓狂了。

几门攻城重炮终于尽了最大限度压制到了合适的高度,可是,还没有准备社交,可恶的中国坦克就呈现着S型曲线前进到了一个新的位置,那个移动的速度。使他们根本无法抓住机会。

“将军,怎么办?”看着御洗间七郎联队受到惨重蹂躏的状况,军官们惊慌失措。

秀川中将也没有任何办法。军官们面面相觑。

还是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日本炮兵急忙将几门轻型小炮调整好位置,向这中国坦克轰击,虽然没有效果,可是,气势汹汹,足可以使人产生一点儿幻想。

不料,突然空中响起了一阵鸟叫声,铺天盖地的黑色烟雾笼罩了整个炮兵阵地,三辆坦克的炮管都吐出了连续不断的烟雾。

秀川中将来不及将烟雾的性质辨别清楚,就感到脑袋上猛然一沉,失去了意识。

龙飞毫不迟疑地指挥坦克分队,将日军的炮兵阵地覆盖了火力。在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多达五百五十名的日本炮兵全部被射杀。偶尔几个还在血泊之中挣扎的,也没有了生还的希望。龙飞小分队就呈现三角形的位置布局,一面针对中央的御洗间联队,一面针对左翼,一面针对右翼,他们并不急于进攻,也不急于发射炮弹帮助其他部队,或者攻击敌人的指挥部。他们的任务是,守住自己的战斗成果。在未来的战争中,大炮是格外值得珍惜的。数门威武强悍的攻城重炮,数十门野战大炮,百十门中小型炮,全部成了三辆坦克的战利品。

御洗间联队没有派出兵力抢夺炮兵阵地,他们没有那个机会,因为,在他们的正面,是汹涌澎湃的中国坦克部队,步兵大军,激战已经开始。

宫本联队迅速地被摧毁。左右两翼的佐藤联队和森联队也和中国军队接上了火。

秀川中将神奇地从地上趴起来,他身上竟然没有多大的伤,随手摸一摸头顶,发现帽子没了,哦,头很痛,有血,在耳朵的上方,有子弹的划痕,皮肤被割开了,鲜血淋漓,却根本不会致命。

中将慢慢地想起,刚才不仅有子弹的动能,还有他身边的军官下意识地对他做了遮掩动作。“感谢天皇陛下的保护!”中将咬牙切齿地站起,用胸前悬挂的望远镜观察整个战斗的场面,他一点儿也不畏惧身边的三个清国怪物,因为它们也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不过,秀川中将没有看到日本军队创造反败为胜的奇迹,战局似乎早就注定了的,中国军队杂乱无章的衣服,混乱不堪的人群,在若干辆汽车大炮的保护下,肆无忌惮地攻击着,摧毁着日军的陆军精锐。他看到一排排,一片片的日军象纸扎的玩具人遭遇了大火的烧烤一样,迅速地翻卷了。或者不再动弹,或者向后面溃败。

“这怎么可能?”中将义愤填膺地将腰间的战刀抽出来,向着前面奔跑,他要成为一名勇士,用血肉之躯去拼搏,为天皇陛下的荣誉而战,他不相信伟大的天皇军队打不过卑鄙愚昧的清国辫子。

“呀!”中将才奔出几步,就感到脚下一滑,被前面的一个日军尸体绊倒了,接着,那个士兵丢弃的步枪被他的冲击力弹起来,他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儿,眼前一闪,接着一痛,再次失去了知觉。

御洗间大佐疯狂地怒吼着,指挥步兵向冲过来的中国军队射击。训练有素地士兵敏捷地填装着子弹,再把它们打出去。他们的速度很快,精确度也不错,可是,效果却很差。

中国人实在太多了!前面的刚被射杀,后面的想都不想都冲上来填补空白,继续冲锋攻击。

日军士兵几乎随便开枪都能击中中国官兵。

不过,他们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一片片蓬松的黑色烟雾象一个个魔咒,从中国坦克的炮管中倾吐出来,形成钢铁屏障,将步兵遮掩了,将日军杀伤了。

御洗间大佐亲自率领部队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直到英勇牺牲。

他强壮的身体,经过数年刻苦训练,有着坚实的柔道基础的皮囊,被打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御洗间联队没有将中国军队阻挡住,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五千多兵力就损失殆尽。

佐藤部队和森联队也遭受了同样可怕的打击,被迫明智地撤退。

佐藤浩大佐确实是一个有头脑的军官,他不等总指挥官西园大将的命令就要求部队撤离,他的近卫军官十分惊讶,他说:“只要你们能撤离出去,我个人承担一切后果。”

这是一个聪明才智的军官,可惜,他的理智来得太晚了一些。

数辆坦克在上千米外就对着佐藤联队的密集人群发射了他们准备就绪的神秘礼物。

佐藤联队在几分钟以后也失去了战斗力。残余的一半部队失去了理智和建制,疯狂地向着后面溃退。

西园大将骑上了战马,带着卫队向前面指挥,他还没有来到炮兵阵地,就被一群群蜂拥而来的官兵势不可挡的逃难潮水冲垮了。

只见一队队的步兵,丢掉了步枪和刺刀,丢掉了机枪和子弹,只是没命地抱着脑袋猛跑,还口里几里瓜啦的怪叫着:“中国的怪兽,这是真的!中国的怪兽,这是真的!”

“怪兽?”西园大将简直就要抓狂,“可耻!一个传闻就能把英勇善战的皇国军队吓成了绵羊?卑鄙!可耻!”他大声地咆哮着,试图阻止士兵的溃败,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

大将的卫队长奋不顾身地冲出来,履行指挥义务,他挥舞着战刀试图恐吓一群士兵时,却被他们强行推倒,然后,无数双的脚和黄色的坚硬无比的大皮靴从他的身体上践踏过,从这一天起,日本陆军下级军官的名单上,就不见了他的名字。

大将的战马被无数的步兵人群,大队的骑兵队伍裹携着,包围着,冲动着,卷到了后面。

“可耻!”大将徒劳无益地吼叫着,可是,除了保护他的几个卫兵正可怜地拦截在他的身边以外,再没有人愿意听他的废话。

整个日军的前沿部队两万人和一个大队的炮兵都崩溃陷落了。中国军队的坦克车辆和步兵骑兵队伍的战线迅速向前推进,先后将御洗间七郎联队的阵地,佐藤联队的阵地,森联队的阵地,逐一占领。中国军队势如破竹,锋芒毕露,喊声震天。

官兵们的损失迅速降低了,因为敌人崩溃,没有了强烈抵抗,于是,战士们一面冲锋,一面收拾战利品,特别是步枪,子弹,刺刀等武器弹药。在战前,军队上专门颁布过几个简单扼要的条例,要求士兵的一切缴获都压迫归公,最后实现分配,所以,大家对敌人身上可能带有的金钱财物根本不感兴趣。作战的意志很坚定。

后队的民兵和补充团的士兵很快就在战场上得到了有效的补充和武装,在混乱之中,几乎得到了人手一枪的地步,不过,许多缴获了步枪的百姓们并不是拿他来射击,而是挥舞着用作刺杀的工具。

包括宫本联队在内,日军的阵势前沿布置的四个主力联队全部溃败,四分之三的兵力被歼灭,也就是说,一万五千多人没了。日军的总数在三万五千多,余下的还有两万。

不管怎样说,战役的胜利局面已经敲定。

栗云龙在北京城里痛心疾首地大步转悠着,没有能亲自上前线是他的终生遗憾。他下定决心,下一次战役,他一定强迫政委或者参谋长在家里坐镇,他非上阵猛干不可。不过,战场的形势他基本清楚了,胜利在握的那种成就感十分爽快,他几乎要唱出来。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他的嗓音虽然浑厚,却不是音乐家们需要的那种,因此,他只能没事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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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合围

五十四章,合围

越过炮兵阵地,也就是日军的阵地中心,坦克进攻线推进到了前面的时候,遭遇的是日本军队的重机枪阵地,这里的日军本来是要进攻和冲锋的预备队,掩护的火力很凶猛,所以,当坦克一接近到有效的射程之被,马上就遭到了数十挺重机枪和上百挺轻机枪的集团扫射,子弹象雨点一样倾盆而下,刮得坦克和装甲车的钢板劈里啪啦做响。---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打!狠狠地打,把支那人统统打成肉酱!”重机枪阵地上,几个军官正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一面把长长的指挥刀神气活现地摇晃着。

在西园大将的亲自指挥下,在他的卫队的非凡努力下,刚才败落的前线官兵逐渐稳定下来,日本军人毕竟有着非常的职业精神。在司令官的压力下,更多的是在后续部队的强制下,甚至督导部队的子弹面前,三个联队的残兵败将终于就地稳定下来,进入了对抗状态。

“即使不能打死支那人的汽车大炮,也要将他们的步兵打光!”一个军官机敏地命令道。

司令官的严词命令,使重机枪部队的指挥官结城香月中佐爆发出了帝国军人全部的勇气和智慧。他下令,机枪火力全部对准坦克间隙的中国步兵人群。

顷刻之间,就有数十名中国官兵被敌人打倒。

“打得好!打得好!继续射击!”结成中佐嘶哑着公鸭嗓子,下令附近的步兵也尽可能地射击。

因为步兵的伤亡骤然加大,中国步兵被迫迟缓了进度。由坦克来加紧对付敌人的重机枪阵地。

“妈的,居然敢对抗我们的坦克?真是非吃饱了撑的!”坦克兵在作战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立即开炮猛轰。

一颗颗炮弹砸到了日本军队的人群里,炸得他们人仰马翻,死伤无数。残缺不全的尸体向着远处抛去,残存的枪枝零件象锋利的兵器,还伤害了不少的日军。

不到十分种,日军的机枪阵地就被彻底摧毁,几百多名官兵大部死伤。全部的枪械报废或者失踪。

“可惜了!可惜了,太可惜了!”龙飞坦克分队还在占领的敌人炮兵阵地上忙着,龙飞个人走出来,站到了炮塔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况。他最最珍惜盼望的东西有两样,一是坦克的燃油,无论汽油还是柴油都可以,一是枪支弹药。那么多的机枪都在坦克的炮击中飞上了天空,损失一定不小。

“这是谁他娘干的?为什么不用霰弹或者钢珠弹?”

除了气愤以外,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回过头来忙自己的事情。

一个步兵连队约二百人被白强留下来配合他的工作,那就是将敌人的大炮转过来使用。

他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尝试一下未尝不可。敌人遗失在这里的大炮实在太雄壮了,太可爱了,日本的军工企业真不简单,短短三十年时间就大踏步地前进,造出了这么多巨无霸的家伙,看看那些炮弹,两个士兵勉强拖动的艰难,都让龙飞诧异,想不到日本陆军的炮兵发展得这么快。重炮的处理很艰难,只有先从中型的和小型的野炮上动脑筋,在坦克兵的帮助下,步兵将士将日军遗留的大炮扭转了方向,对准了敌人。

龙飞的坦克分队刚才打得太猛,将炮弹都打光了,只能从这里想办法。将大炮调整打破合适的角度,试射了一发。

轰!炮弹准确地落到了敌人的步兵群中,造成了一个阵地空白。

龙飞大受鼓舞,立刻指挥大家继续射击,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到了日军的人群中。

实际上,由于炮兵们的人数太少,对野战大炮的了解和掌握也不熟练,没有能将敌人的炮兵阵地的火力完全发挥出来,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在中国坦克火力的打击下,在日军遗留炮弹的轰击下,日本军队的庞大步兵抵抗部队,,一个中坚的赖谷联队就是从这里彻底失去了控制最后演变成为日本历史上最悲惨的崩溃事件的。

眼巴巴地看着步兵们所倚靠的火力据点刹那间就化为乌有,倾听着头上呼啸而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砸到了自己头上的炮弹,还有汹涌澎湃的中国军队的人潮,对日本官兵的精神打击实在太大了,因此,前面的士兵就开始向后逃跑,并且散布着真实的也还带着很多玄幻色彩的事情:“中国怪兽!打不死的中国怪兽!它们吞没了我们的机枪阵地,杀了成千上万的人!”

不是日本军人都崩溃了意志,确实还有人在坚决抵抗,不过,那都是些神智昏迷的木头士兵,他们继续开着枪,直到枪子弹打光以后,就直挺挺地站着,喊着天皇万岁的口号,直到被坦克车愤愤不平地拖到了履带下面做成肥料。

在日军的机枪阵地后面,还有赖谷连队四个大队的步兵,两个中队的骑兵,这些人是造成局势不可收拾的主要力量,他们在坦克的轰击下,毫无意义地死亡着,又被败逃的官兵一说,终于恐怖起来,向着后面狂奔。

中国新军坦克营的中尉军官,J300号坦克的车长,面貌英俊,身材矮小的精品军官王猛这时候就呆在这支正面进攻的大军中,他神速地驾驶着战车,猛烈地向前穿插,把一群群日本士兵犁成破肉,又把更多想顽抗的士兵轰成了碎片,当他冲锋到了日军的炮兵阵地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炮弹已经用完了!

“真他妈的!”要是在往常的演习中,早已有其他的战车来接替了,还有其他的车辆来保证炮弹的供给,可是,今天不行,他后悔自己刚才太慷慨,打得太狠,不过,光后悔没有用,还是继续前进才是主要的,于是,他在敌人的炮兵阵地上乱闯了一通,把敌人全部撵得狼狈逃窜以后,就跳下来。

“少尉,你要干什么?”看着身边乱七八糟的伤兵还在痛苦地喊叫着外语,小张和小黄两个战士有些呕吐的感觉和一丝的恐惧:“小心日本军队偷袭!这里不安全。”

坦克是突击兵器,只有在运动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来,要是作为一个固定堡垒或者大铁车去铲人的脚,都是最低能的安排。

“当然不安全,不过,战场上什么时候安全过?只有作战才是最安全的!”说罢,他就命令;两人动作,把敌人遗弃的大炮调整过来。

这里居然还有敌人的一个炮兵分阵地,隐藏着三门小炮。

炮很艰难地调整过来了一尊,是野战炮。

“很好。那个小张,你去开车,继续追赶敌人,不让他们有喘息之机会,小黄,来,咱们弄这门大炮,给小日本瞧瞧咱的手段!”

“是!”两名士兵答应了声,小张就跳上了战车向前冲锋去做伟大的交通事故制造者的罪恶事业了,而龙飞和小黄则修正了小炮的各项参数,开始调试和射击。

“咣!”小炮射击,呼啸着砸进了日本军队的脑袋上。

“好,再来!”

“好,再来!”

这支坦克团本来是要全面调整,改作其他种类使用的,因此,官兵们都是多面手,其中,少尉王猛更是对大炮的古典战术非常着迷,今天,他就做了一回偶像战神,操着古老的大炮,把不远千里来中国支持农业肥料事业的大日本的亲爱的朋友们送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赵政委亲自带领的部队勇猛地向前推进,一直杀到了日本军队的指挥所附近。

西园寺内大将已经气疯狂了,他的嘴唇都气得直打哆唆,“这还是我皇国的军队吗?这还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天皇官兵吗?难道,伟大的太阳神不再保护我们的日本国家了吗?天呐!”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他本人也是在极度的混乱之中,被卫队保护着撤退,较真儿的说是逃跑回来的。

“大将!我们怎么办?”几个军官焦躁地围在他的身边,问。

“怎么办?打!打到最后,壮烈殉职!”大将的两只眼睛一片血红,挥舞着短小的双臂,象一只中国北方常见的小兽——猪獾那样可爱地咆哮如雷。

“是!”

在大将派出了他全部的近卫部队以枪林弹雨的督导方式来阻挡溃败官兵的情况下,日本军队的王牌之一的赖谷联队居然奇迹般地停止了后退,在某些方面还能转入阵地战和反攻!因此,再后面序列的其他部队也逐渐站稳脚跟,那就是,田中联队,鸠山联队,小野鸿博联队,东京特战大队,鹰之魂虾夷骑兵部队。

不过,在战车里,看着这一切的赵政委却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太好了!几乎不用我们阻截他们的败兵了。”

大包围圈已经形成,在里面的日军部队除了已经死伤的,剩下的近两万人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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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武士道惨案

五十五章,武士道惨案

师长栗云龙详细地询问着战场各个层面和地域的战斗情况,一面也询问着战斗指挥员的感觉和意见,最后,他发出了铿锵的强音:“立即合围,全面压上,用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速度,迫使日本军队全部投降!”

这一句话被通讯员一遍遍地重复,传播到各级军队当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段大鹏团长当即就火了,在直通的坦克短波电台里吼道:“师长,为什么是迫使投降而不是就地歼灭?”

“投降是歼灭的一种!”

“不,我要把日本杂种统统打成灰尘!”

“你?你小子有点儿经济头脑好不好?”栗云龙哈哈大笑着,“其实老子更想,可是,我和政委,参谋长三个商量过了,咱们军官会议上也都通过气了,要迫使日本及早退出战争,最佳的方案是,俘虏他们的精锐主力部队,以此为人质要挟,迫使他们撤兵和赔款!只要日本军队一撤退,八国联军的三分之二就完蛋了。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可以用战俘来勒索日本鬼子啊?如果我开一个合理的价钱,比如说一个士兵一百两银子,一个尉官一千两银子,一个校官一万两银子,一个将官十万两银子,你觉得,我们的生意划算不划算呢?”

“啊?”

“我们活捉到的日本鬼子越多,咱的经济收益不就越大了?钱儿啊,白哗哗的银子啊,你和鬼子过不去,总不至于和银子过不去吧?”栗云龙诱惑万分,十分耐心地说道。

“师长,你肯定日本鬼子会妥协?”

“三万多精锐部队打下来,他不想妥协也没有办法,当然,我们会做好那样的作战准备的,根据我们的历史知识,日本的常备军队不是二十万人,包括驻扎在本国的,朝鲜的,台湾的,能抽调到我们中国来的能有多少?”

“他们至少还能有六万。”

“如果是我,我就觉得很划算,”

“可是,我们完全有实力消灭他们,现在,我们是世界上无敌的!”

“你小子比我还狠!”

“师长,我们不仅很快就用汽车队补充上了炮弹,还把缴获的日军炮兵阵地上的战利品也拿来瞄准了日本人,我相信,只要一声令下,一阵炮响,就能把日本人报销一半,再说,我们要迫使他们投降的话,一来很可能是痴心妄想,二来会白白丧失了战机,使他们能从容修筑工事备战,给我军将来的进攻带来很大的危害!师长,即使要迫降,也要趁早啊。”

栗云龙哈哈大笑:“他娘的!小段,这不就是抓住战机,用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时间来完成任务吗?”

“明白了,师长!”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好了下回,老子一定要让你小子来全局指挥,老子和你换换,到第一线冲锋陷阵去!”

线断了,在坦克短波电台里,却传来了段大鹏疯狂地吼叫:“炮火准备!三,二,一,射击!”

近两万名日本军队陷入进退维谷的艰难境地。西园寺内大将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的进攻部队会遭到中国军队优势兵力的反击,还把他们彻底包围起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儿?清国的主力正规军队不是在天津和通往北京的道路上被消灭完了么?著名的清国大将聂士诚部队溃散,受伤后自戕,督师李秉衡兵败自杀,刚毅等督率的义和团军被杀得尸横遍野,提督宋庆,最有战斗力的甘军追随西太后和皇帝逃往陕西,神机营和虎神营落花流水,被歼灭大半,九门提督兵马司的御林军也作鸟兽散,武毅新军袁世凯的部队吓得呆在山东省济南城不敢越雷池一步!多么好的形势啊,京津一带已经是八国联军的天下,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中国军队?他们怎么这么强悍?

“将军,我们被中国军队全面包围了。”两个参谋人员汇集了各方面的情报以后沮丧地说。

“将军,中国军队正在猛烈地轰击我们的阵地。”又一个将军跑来报告。

“知道啦!”西园寺内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们滚蛋,自己在临时塔建的木板房间里连连地踱着,激烈地思索着,硬底大皮靴把这座青砖铺盖的屋地砸得咣咣作响。

“中国军队到底有多少人?他们的炮火为什么这样猛烈?什么是中国怪兽?难道真的是刀枪不入?”苦闷的大将说出了口。

“将军,新任联军总司令的急电!”一个参谋急急忙忙从电报房跑过来,捧着一张刚翻译出来的密码纸。

“念,”

“日本大将西园寺内阁下,本司令官痛苦地告诉你一个简直令人无法相信的事实,我们联军的西南路军队全线溃败,通讯部门在发出了最后一份报告以后,已经于二十分钟前结束了一切联系,后果不堪设想。另,北线的俄罗斯骑兵师团也彻底失败,通讯设备落到了中国人手里。阁下,你部是我军西进清国首都北京的主力,希望你能抓住敌人正面兵力不足的有利时机,加紧进攻,一举拿下城池,把敌人击败!大将阁下,本司令已经在天津备下了盛大的酒会,为将军的伟大勇敢的军队和即将到来的伟大胜利祝贺!当然,如果战局真的很紧张的话,你部官兵也可以理智地撤退。战争就是这样,胜负难测。没有人会责怪一个付出了全部精力的勇士。”落款的英国的海军中将提恩特。

“八噶牙鲁!”西园寺内大将抓过来电报,三下五除二就撕成了碎片。“卑鄙,可耻!”

在日军的正西面战场上,刚刚有所喘息的日军突然被满天横飞,呼啸如雷的炮弹覆盖了。炮弹的密度简直是闻所未闻。杀伤力也简直是要命。

负责西面反攻和巩固阵地的最前线指挥川端小野少将亲自蹲在一条刚刚挖成的战壕里,用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的中国阵地。

在炮弹鸟群一样飞来时,川端小野刚刚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军官说:“中村大佐,我们有把握反击成功吗?”

“少将,我只有一个把握,就是,战到最后一人,我的士兵绝对不会向后再退一步!”身材矮小,但是非常墩实的中村撅着凶恶的八字须,把鸡胸和短脖子一挺,作出了视死如归的架势。

轰!轰,轰!

一颗日本制造的炮弹很卑鄙地出现在他们的头顶,在他们敏捷地弯下了身体趴到了战壕里的时候,那家伙还是很刁钻古怪地砸到了小野和中村的身边,最后在小野的大腿边触地激发引信爆炸,当即就把日军的西线指挥炸没了。

南线的欧阳风和北线的段大鹏等同时命令攻击,数十辆坦克和装甲车辆象数十只凶猛的老虎,向前跃出,直扑日军的阵地。日军一见这些可怕的怪兽,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一个个几里瓜拉地哭叫起来。

中国的南北两线步兵队远远地跟随着战车进攻,那个时候,世界上的步兵军队还没有制造和使用手榴弹,更没有反坦克炮,也没有发明使用炸药包等后世界厉害的制坦克兵器,面对着坦克的进攻,抱着机枪,上着刺刀的日军,实际上形同虚设,成为赤手空拳的人肉战士。

一些中国坦克兵已经手软了,因为,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卑鄙的屠杀,而不是战斗,日本军人徒劳无益地射击着子弹,挥舞着战刀,却只能在炮弹的轰击下粉碎,在急速前进的履带下伤亡,没有了一点儿的抵抗手段。

可是,他们是**裸的侵略军,几天前还在疯狂地屠杀中国军民,这时候是不能可怜他们的,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日本军队和他们的阵地就象一块松软无比的大蛋糕,而那六十五辆中国坦克,二十三辆装甲运输车就象八十八把手术刀,锋利而淋漓地切割着,直到把它们捣乱成一团浆糊。

中国步兵象一面墙壁,把遭遇的一切敌人击溃,凡是有抵抗的地方,立即就会遭到他们的猛攻。

中国的民军是最得意的,他们担负的实际上是打落水狗的任务,他们很少伤亡,更多的是拿着绳子来捆绑晕头转向的日本军人,把他们的武器收缴了,人集中起来,拴成一条条长线,然后留下,自己继续向前,也有少数的抵抗活动,但是密集的枪弹攒射下,抵抗者立即就很悲惨地倾倒在中国的土地上,成为一些垃圾。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

总人数达三万数千之多的,八国联军最大的侵略集团,也是此次日本军队的最精锐主力,西园寺内兵团的一个师团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全部被歼灭,无一漏网。

最后,羞愤难当的西园寺内大将在指挥所里切腹自杀,指挥部的三十名参谋人员则纵火自焚。

日本军队的抵抗虽然不强烈,但是,拒绝投降的意志是坚定,从北京城下的反击开始,到最后日军的一切反抗停止,中国军队俘虏到一万八千人,里面还多数是伤兵。

为了天皇和伟大的武士道精神,日军的死亡率达到惊人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当天,用电报方式得知了消息的日本天皇在日记里悲哀地写道:这是我日本帝国崛起以来最悲惨的事件,不仅仅是西园大将荣誉的终结,也是我天皇新军的精神崩溃,是武士道的坍塌。

天皇下令,整个皇国政府停止娱乐一个月,为战败死难的支那远征军和他们的司令官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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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国之殇

(诸位读者,诸位大大,今天是俺的第几次更新?俺都记不清楚了,虽然俺色水平有限,可是,俺的责任心是有的,勤奋态度也是应该肯定的,也许有的同学会说,俺的书和起点的某一本书有雷同之处,是不是抄袭的?俺只好告诉您,俺的这本书原来叫做《横扫东亚的战争》在起点发过几千字,可是,因为目光短浅,被看书网的编辑拉了去,结果,在看书网的成绩不理想,于是,将十万字的文章全部删除,从头开始再写,所以,虽然《横扫东亚的战争》是我以别的名字在看书网签约的一本书,内容却和现在的这本迥然不同,后来我将第一版的十万字发到了起点上,结果,没几天,收藏就达到了六百五十多,我凭着自己在起点潜水的经历,知道,只要继续更新,再经过推荐,是有可能突破的,可惜,不能了,若干年后,我实在不忍心自己的破书一直破下去,就修改了很多,再发来这里。可能有若干章节和起点的是相同的,但绝大部分已经不同了。我在起点的笔名有六个,那个叫常数)

(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大家支持我,收藏啊,投票啊。)

栗云龙师长带着骑兵警卫排来视察了全歼日本三万五千大军的最后战场。只见开阔的田野里人欢马叫,纷纷扬扬,简直象沸腾的集市,即便炎热的天气蒸发着人们的身体,毒辣的阳光侵蚀着人们的精力,弥漫的硝烟刺鼻地钻进人们的鼻孔,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长流成河,夏蝉在高树上声声恐吓,腥风血雨挑战着人类忍受的极限,还是没有能阻止胜利的军民们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进行战场的庆祝会。

阴凉的风偶尔来了一股,让人一阵轻微的兴奋。

无数的军民正打扫战场,押解俘虏,拖拉尸体,掩埋血迹,寻找乱草和泥土里的枪支弹药,追赶着日军指挥官和骑兵部队因为惊吓而疯狂逃窜的战马,有人怒喝有人歌唱,处处洋溢着热闹兴奋和紧张繁忙。

“终于到战场了!”栗云龙很有些无奈,他最渴望的战场撕杀机会没有得到,只看到战火耕耘过的土地,如山的尸体,如河的血痕,仍然很兴奋。

他的生性就是这样,喜欢激烈的生活方式,喜欢战斗,冲突,不适应安静冷清,舒适安逸的现代生活,难怪妻说他晚生了若干个世纪,要是早上几百年,他作为一名骑兵将领,用冷兵器铁马金戈,为国效命疆场,当是最合适的。

中国的现代,是一个复杂的时代,有人热情洋溢地讴歌它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盛世,盛赞改革开放以来的伟大成就,也有人义愤填膺地指责它的种种黑暗和危机,针锋相对地称它为中国五千年来最危险的盛世。

因为,盛世的确定是有标准的,最起码,从内部来看,经济是否发展,政治是否稳定,阶级矛盾社会贫富分化是否尖锐。从外部来看,有没有足以颠覆它的敌国外患。中国的经济是血汗工厂的基础上打拼出来的,科学技术层次极低,属于打工族经济类型,根本不值得夸耀,如果相对于很多国家傲人的人均国民生产指数,中国更是没有理由为崛起和复兴的状态而自信。

虽然一党独大有其历史渊源和稳定性,可是,官员的贪婪和腐朽逐渐侵蚀着它的根基,民主和权利垄断的搏弈潜流涌动,国家机关的公信力不断受到质疑,尽管高层建筑殚精竭虑,亲和草根,仍然不免使社会财富的分配状况继续恶化,基尼系数高达0。51已经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在国外,中国的驼鸟政策,某一个国家的公开干涉,某几个国家的集团威慑,都使这个国家的正常呼吸十分艰难。

栗云龙是个好战分子,是个中国的少壮派,陆军里的鹰派,他欣赏的好几个军事理论家自然全是多血质的,例如空军上校戴旭就是他最欣赏的一位。

在很多情况下,理智是指导人们行动的基础,可是,在许多的情况下,勇敢精神和独特的气质才是人和国家的立身之本。否则,上一世纪中国老一辈革命家比较完敌我力量的数据以后,就该在一九二一年自行解散了。更不要提以后的那么多震撼世界的壮举。

别说还有六十五辆坦克,二十三辆装甲运输车,就是只有五百名官兵,只有五名战士,栗云龙也会站起来,英勇地投入反对八国联军侵略的战斗中的。哪怕一战就牺牲了,也要象个男人。中国人应该有大国雄风,有大国男人的尊严。

儒学的中庸和平之道,不应该成为中华民族的遮羞布。

战役已经结束了,胜利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丝毫不值得炫耀。组织这么多人投入一场决定国家命运的战斗,不只是为了等同于虚荣心的国格和男人尊严,栗云龙没有看那些欢腾的人群,没有去欣赏垂头丧气的俘虏。而是将目光定格在死伤的战士们身上。

这么大的战役,伤亡肯定不小。栗云龙从马上跳下来,立即带着警卫排投入到了救援伤亡官兵的潮流中去。

一名士兵在草地上艰难地移动着,将头抬起来,微弱地喊着:“我渴!我渴啊!”

栗云龙立即奔到他的跟前,先观察了下他的受伤状况,小心地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小心,小心,你先别动。”

那士兵的脸上,两只眼睛震惊地盯着栗云龙,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鲜血将他的整个脸庞都涂抹成一个狰狞肮脏的面具,只有刚刚苏醒的两只眼睛还是那样清澈动人,恐怕只有十**岁的小战士已经失去了左手。当他要伸手表示对伟大的坦克部队最高指挥官,心目中的英雄表示崇敬时,栗云龙和警卫排战士们才发现了他被战刀劈断了的手腕。

栗云龙一把抓住他失去了手的手腕,赶紧使他安静下来。

创口鲜血已经凝结成珈,森森的白骨还在裸着。几只讨厌的苍蝇正乐不可支地,追随着这个缺陷舞蹈。

栗云龙赶紧将自己腰间的水壶取下,放到了他的唇边:“喝点儿吧!”

战地上没有几个医生,所有的坦克部队军医也就是五个幸免的普通医护人员。还缺乏药剂,连最起码的止痛药,消炎药都不多。这也是栗云龙坚持训练二十天而迟迟不向天津进攻的原因之一,没有充分的医疗条件保障,对受伤的士兵来说,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战场上很多很多的官兵,都是死于救护不及时。

背后,警卫排的老兵轻轻拉了下栗云龙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做违背军事常识的事情。

栗云龙看了看老兵,没有理会。

伤兵的身上,轻轻地颤栗起来,那是极度匮乏水分以后,神经的条件反射。栗云龙的水虎递到伤兵的唇边时,他的力气已经耗尽,脑袋都支不起来,两只眼睛也软弱了许多。

栗云龙将水喂进了他的口中。

伤兵的眼睛又睁开了,感激地朝着他笑笑,很勉强。

伤兵的身上,忽然之间灼热起来。

“我们抬你走吧?”栗云龙指示警卫排士兵帮助其他人救援伤病员。

伤兵摇摇头,已经极度虚弱。大约三分钟以后,他对着栗云龙只是笑。

几个战士要上来抬走那士兵,被栗云龙拒绝了。

士兵的身体尽量地挣扎着,向着栗云龙身上靠来,栗云龙赶紧将他的身体抱起来,轻轻地搂在怀里,他的眼睛湿润了:“兄弟,兄弟?”

士兵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栗云龙将士兵放下,理顺了他的辫子,衣服,裤子,穿好鞋,最后合上他的眼皮,含着热泪给他敬礼。

伤兵是轻易不能喝水的,尽管因为失血原因造成他们极端需要喝水。

战争就要以宝贵的生命为代价。

栗云龙带领士兵继续在草丛里和田野里搜索伤残的官兵,轻伤的和已经牺牲的都直接抬走,濒临死亡的则小心地陪在身边,直到他们最后永远昏迷过去。

栗云龙悲哀地发现,战前的战役预案中,他过于将精力投入在怎样战胜敌人的环节中,很少考虑对伤病员的救治和照顾。这是因为他在第一次北京之战中,没有跟随着官兵打扫战场,没有对死伤官兵的痛苦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牺牲其实是一种幸福,一了百了,最艰难煎熬的就是伤病员了。许多人在最初的麻木以后开始了长长的,悲哀的嘶叫,甚至是嚎叫,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撕心裂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栗云龙那样的钢铁汉子也忍不住脸色悱然。

战地善后处理,事情极多,千头万绪,都在纷纷乱乱中进行着,栗云龙亲自投身于救治伤病员的工作中。给了官兵极大的鼓舞。使许多官兵从狂热的胜利欢呼中清醒,也纷纷参加到对自己方面官兵的寻找救治中。

在一个壕沟里,栗云龙猛然看到一个百姓的身体,他的一半已经被灰尘掩埋,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栗云龙发现,这里至少牺牲了八个战士和三个百姓。他一一将战士们的身体翻过来,检查他们的呼吸和受伤部位,确定着救援的可能性。

“师长。走吧,不可能有活的了,别人已经找过一遍了。”新的警卫员一脸疲惫地说。炎热把他年轻的脸色晒成了铜红,身上背着两杆步枪,三条子弹带的他不停地挥舞着手掌去脸上扇风。

下午四点半。骄阳似火,大地如焚。

栗云龙将警卫员训斥了一顿,要他认真地寻找。

他将几个战士依次拉起来,一个个放到了壕沟的岸上,这是田间自然的浇灌渠道,不是战壕,渠道里还有一些残水和很厚的淤泥。

栗云龙最后将那个半遮掩于淤泥之中的百姓抓起来时,发现他还有气息。于是,不由分说,就抱到了怀中,向着阴凉的地方走去。

谁也不知道,包括栗云龙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救治的是一个特殊的人物。

已经死难的官兵和百姓们被安放到了一处,由城中驱赶的马车以及缴获的日军运输车辆,将他们装载上面,拉进了城市。在城市的东面某一片破坏以后又经过了简单清理的居民区,他们被临时安放。等待着亲人们来认领。许多人在路上就被亲人们认领了,哭声喊声响彻云霄。

官兵们的衣服口袋里,都装着他们的番号卡片。非常容易辨认。

当数十辆马车将死伤的官兵,百姓运输向城市的时候,其余的官兵们都默默地注视着。

战前已经作出了决议,将在北京城外的某一处寻找合适的地点,建立人民英雄烈士陵园。政委还建议,将以后所有战死者的名单和骸骨都送到这里。他觉得,东洋人对待战死者的态度才世界上最公正最尊敬的。抛开其他因素不论。

事后统计,在三个主要战场上,中国新军部队和配合作战的民兵牺牲之多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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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杀俘事件

“政委,你看。---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警卫小王从坦克的炮塔上抽出身来,紧张地指着前面人群涌动处。

只见一群百姓正包围着一条线上被大蚂蚱似的捆绑起来的日军战俘进行殴打,百姓们有的用土块扔,有的挥舞棍棒打,有的用新缴获的枪杆子捅,还有的人在边上咒骂,把那十个日本人打得哭爹喊妈般地哀痛不已。

尽管战场上要密切配合,战后也要发挥集体领导处理善后,中国新军的军官层还是进行了严密的分工协作。政委负责的主要是战俘的集中和管理。

政委本来以为是件相对轻松的工作,想不到,其实成了此战以后最难办的事情。他是负责正面进攻的,在栗云龙来之前,就在战场上巡视督导。为了加快工作进度,提高效率,同时保障安全,在战士们地一再要求下,乘坐了一辆轻型坦克。在日军最后被围歼的地点上,他上来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当然,也是非常令人痛恨的一

政委命令坦克靠前冲上去,来到了正混乱不堪的事发现场,大声地制止:“立即停止,”说完,拔出手枪对天鸣示。

可能人太多了,根本没有人听,其实也许是战场上还有零星的枪声,混乱的奔跑声,前沿的步兵还在追踪捕获日军的残余分子。

警卫员小王大为生气,掏到了他们的跟前开枪警告:“喂,停下,停下,你们要干什么?他们是我们的俘虏,不能打的,我们要对他们讲人道,不能违犯了国际法。”

人群静了下来,大家都直径地看着新来的坦克和上面威风凛凛的军官,立刻,有人认出了政委,大家纷纷扬扬地包围过来,万分景仰地欢呼:“政委来了政委来了!让他来主持公道!”

政委为了大家都能看到他,就站在坦克上,确实显得非常威武,加上他英俊的外表,非常的气质,成为人们注视的中心是必然的。

“诸位乡亲,诸位官兵,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需要认真地,人道地对待俘虏,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就是丈夫,没有命令,谁也不许随便虐待,谁虐待了战俘,他就是违反了军纪,是要受到惩罚的!”

“啊?”三十多个士兵和百姓们都傻了眼儿。

“立刻将他们捆绑好,迅速追赶上队伍,押解到北京城的战俘管理中心。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本来事情已经结束,可是,突然从这边又冲出来两个百姓模样的人,一个五十岁的,身材瘦弱的男人,一个满头乱发的妇女,一面跑一面哭喊着:“官长,官长,给我们的女儿报仇啊!”

原来是附近的一个村庄的村民,包围圈里的日军眼看陷入了绝境,就大发野蛮,将他们所占据的村子全部烧杀毁灭。这老两口子因为潜伏在家里的红薯窖里才勉强逃脱了性命,可是,他们的唯一一根独苗的女儿已经被日军祸害了。他们在中国新军第三团士兵的营救下,才从地窖里出来,一个村子里全成了废墟,刚才政委就觉得奇怪,怎么日军在焚烧自己的临时营寨?还是焚烧机密文件?可是又不象,因为黑烟太多,想不到他们在祸害村民。

政委在百姓的带领下来到了两里外的村庄,其实,这一带的村庄有三个被毁灭了,政委在村庄里看到了遍地地尸体,而且身体上残缺了很多,是被日军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的。

村庄被烧得面目全非。

政委是个历史通,知道在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日本军队还是比较注意纪律的,所以,在战前的会议上,要求将所有的战俘同样对待,不允许虐待。但是想不到他们在最后的疯狂的时候,这么残忍。

这个村子还有十几个人得意幸免,看见了政委带着的大队人马赶来,这些死里逃生的百姓立刻围上来,要求给他们一个公道。

警卫员小王眼睛血红,强烈要求政委下令惩办那些杀人的魔鬼。

政委犀利的目光盯着小王:“你知道是哪一支部队犯下的罪行吗?还是要将全部的战俘都处死?”

小嗓不吭声了。不过,官兵们和乡亲们的情绪都激发起来。

政委面临着两难的境地。是要遵守战前的军官会议纪律还是要满足百姓们的愤怒要求?

“什么人道?他们还是人吗?”一个老头子一边哭一边责问。

“是人不是人自然可以知道,关键是,我们不能大规模地干呀!你们有证据吗?”另一个警卫小李理智地说。

“呸!他们是禽兽!”又有几个百姓狠狠地咒骂。

面对群情振奋的百姓和官兵,政委艰难在纪律和士气之间做出了抉择:“好了我知道了大家的意思!我们中国新军出生入死,勇敢牺牲为的什么?就是为了咱老百姓们能过上安生的日子!我要告诉大家,我们的军人最高的理想是什么?是捍卫祖国的荣誉!捍卫百姓们的利益!所以,我们一定要严惩作恶多端的侵略军!”政委立即下令,“来,乡亲们都来认识认识,看这些俘虏里面还有几个祸害过你们!”

不久,百姓就指认了三个。

其实,政委也知道,在混乱之中,谁能分辨那么清楚呢?可是,为了满足官兵们百姓们的要求,只能对原则有所牺牲了。“来呀!把这些家伙就地枪决!以平民愤!”

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们就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随即,几个军人就上前,把那几个干了坏事的家伙单独抓过来,捆到一边,准备枪毙。不料百姓们不愿意,都嫌弃开枪太快,他们死得太舒服,那个被奸了老婆还被砍伤了一条胳膊的中年男子冲过来,一脚就踢到了那个坏家伙的档下,踢得他嗷地一声叫就翻了白眼。

“踢得好!”百姓们大声叫喊。

干脆,栗团长把这些祸害了百姓的俘虏就交给百姓们来处置。

立刻,那些俘虏就被滔天而来的打击淹没了。当他们终于出了气离开时,政委尴尬地发现,那几个鬼子兵的尸体已经被拉扯成几块,惨不忍睹。那个死了女儿的老爹嘴里一直咀嚼着一个鬼子的大耳朵。

因为炮射霰弹的威力过于巨大,日军的尸体甚多,拖拽和掩埋的工作很艰巨,许多百姓不允许这些外国的鬼子埋在自己家田里,没有办法,只能采取了变通的办法,架上了柴草进行点火焚烧。战场上弥漫着浓郁的恶臭味道。更多的鬼子尸体则拖拉到几个废弃的枯井里,几片荒芜的大土坑里,填满装埋。之后,在上面垒起高土,号称鬼坑。

在北京城东,本来就有六处乱坟岗子,这下子几乎被填满了。到最后清点,发现建立了三十几处新的乱坟岗子。

政委下令,凡是百姓们能当场指认犯罪的日军官兵的,不论情况怎样,可以当场处死。这样,在半个小时里,就有五百多鬼子的战俘被打成了西红柿。

鬼子的伤员兵很多,霰弹的打击面太广了。弹丸穿破了身体的日军纷纷丧失了战斗力和活动能力,失血过多造成的死亡很多,凡是没有被指认的敌人官兵则受到了很克制的待遇,他们被中国新军的官兵以及附属作战的民兵,村民,市民们用绳子捆绑起来,再用一些大树连接,牢牢地控制着向城里押解。

政委简单视察了东部的战场以后就继续向东北地区视察,因为,那里还发生着一些战斗。

击溃了俄罗斯军队的主力并且歼灭其大部以后,左翼的中国军团就该向东部出击去包围日本军队主力,这样,使俄罗斯军队得以逃脱不少。许多骑兵趁机奔逃,许多被俘的步兵和其他兵种的人也趁机摆脱了极少量的中国百姓的看守,逃跑了,于是,在解决了东线的战役问题以后,坦克营调集了十辆坦克对敌进行追击。

伊万诺夫中将属于福将,他在后面督战,亲眼看着前线部队在中国军队的打击下迅速崩溃瓦解的悲惨局面,于是,他含着热泪带领近卫队逃跑了。在狂奔出三十多里以后,他命令部下休整,并返回来派出部队,去收容部队,去招集失散的官兵,他的决定是一个勇敢的决定。而且,收效明显,不多时,他们的队伍就从四百多增加到七百人。

“高尔察克少校为什么还没有来?拉脱维亚步兵旅的少将旅长巴普洛夫为什么还不到?”中将忧心忡忡地问。

没有人回答他,惊慌失措的官兵们根本不理睬他。

于是,他们就将一古脑的怨恨撒到了周围的中国人百姓身上了。他们开始抢劫,开始杀人,也自然开始了抢劫良家的妇女,将附近三个村庄的男人杀了个精光,将那些女人都集中到一个村子里施加暴力。

中国新军坦克营在四个小时以后到达,他们的人太少,根本谈不上包围,可是,还是将俄罗斯军队都惊吓地鸡飞狗跳,有的潜伏起来,有地骑上战马就跑,凡是逃跑的俄军,都被霰弹搁到了野地上。

半个小时以后,配属北线集团的数百名骑兵追上来,将村子里的俄军包围,之后,将残余的三百多名俄军全部抓获,他们得到了政委以及师长的命令,凡是有犯罪记录的战俘将以犯罪分子处理。于是,愤怒的官兵们将胆战心惊的俄军抓获起来,有的就地枪决,有的用马刀砍死,有的被捆绑在马尾巴上拖死。总之,是不得好死。

俄罗斯远征特遣骑兵师团就这样卑鄙地覆没了。只有它的指挥官伊万诺夫中将因为一身的金质勋章被抓获,捆住了双臂,扔在马背上,驮到了京城接受审判。

中国新军处理战俘的新原则极大的鼓舞了官兵和百姓的士气。也得到了更为严重广泛的支持。

中国军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兴高采烈,他们把敌人的枪支拿到手上,得意地比划着,那些得到了枪只的民军更加高兴,因为,有了枪,他们就可以成为正式的军人。

西园寺内大将的尸体被装载起来,连同一些将官的尸体,团里组织了人手,把战死的,还能找到了日本军官全部集中起来统一处理,因为团长还想拿这些鬼子的骨头去要挟和讹诈日本政府,日本人不是特别重视尸体吗?好,想要的话拿钱来!

等把战场基本打扫赶紧以后,师里专门给出三天时间,将战俘们晾在城中给百姓们辨别,凡是做过了坏事的俘虏,立即就给受害者家属或者邻居村人来处理,要坚决地为百姓们讨还公道,这样,在几天里,先后有九百多日本战俘被愤怒的中国受害者家属用棍棒等物打成了软体动物。这也是后来日本军队要和中国人死磕,在东海上决一死战的原因。而且,也是在一战结束以后,日本人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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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辉煌战果

此次北京大战,中国军队收获甚丰,取得了重大的战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经过四天的紧张盘点,中外双方的战损比例,数量逐渐得到了确定,各级部队将得到并且反复核对了的数据清单向上级汇报,最后由师部统一计算审核,最后,形成了总的战果统计调查,并且印发成小册子,向各部队办法,各部队也响应师部的号召,将情报给士兵们宣读讲解,并且派出了若干部队,分成小组,到附近的农村进行宣传,以扩大效果。

战果方面,在东北战线,即对俄罗斯特混骑兵师团的作战中,一共歼灭敌人八千七百三十二人,其中,击毙三千二百一十九人,打伤并且俘虏两千一百多人,俘虏完好无损的敌人官兵三千四百零八人。

根据师团总指挥官伊万诺夫中将的回忆,他们出发时总共有八千八百零四人。也就是说,全部的俄罗斯特混骑兵师团,只逃脱了七十二人。不过,据两个月以后俄罗斯方面的统计,这七十二人其实只有三十二人得以潜逃回国,其实四十人中,有三人被中国百姓打死,另三十七人失踪。

东北方面的作战,共计歼灭俄罗斯特混骑兵师团一个,其中包括,

一,部队翻号:自由哥萨克第三骑兵师一个,五千一百多人,精锐的沙皇近卫队序列的拉脱维亚步兵旅大部,两千五百多人,俄罗斯远东地区特种作战营一部,三百人,轻型炮兵部队四百人,运输部队四百多人。

计,击毙俄罗斯军队将级军官两名,为拉脱维亚步兵旅长巴普洛夫少将,哥萨克第三骑兵师团的第一旅团长少将特维。击毙校级军官三十一人,其中,骑兵部队十八人,步兵旅团十人,特战部队和运输部队三人。击毙尉级军官一百八十三人。

二,俘虏人数:最高指挥官,师团长中将伊万诺夫,少将军官三名,分别是骑兵师团的副师长米扬赫,第二旅团长基里谢钦夫斯基,步兵旅团的参谋长卡落夫。俘虏的校官有十五人,尉官一百六十二人。

三,物资缴获:击毙战马一千三百二十三匹,俘获伤马两千一百二十二匹,完好无损的战马五千三百匹(注:俄罗斯骑兵往往一人配备两匹马,以便在必要时换乘坐骑加强速度),运输用的骡马一千二百匹,大车二百以十辆。

步枪,包括骑兵特别使用的马枪,六千三百七十支;机枪一百二十挺;手枪一百三十支,马刀五千九百多把。

子弹方面,步枪使用的弹药五十三万八千余发,机枪子弹一千三百二十九条,计十五万发,手枪子弹一千一百发。

轻型野战速射小炮三十门,炮弹七百九十一发。

四,金钱财物。

俄罗斯钞票一百三十七万零七百余卢布,金条一万根,散碎金子九千两,银元十八万,银两四十四万两。粮食物资等一万三千袋。

总的结果是,俄罗斯特混骑兵师团几乎全军覆灭。

在此方面中国军队的伤亡数目是:骑兵伤二十人,亡十五人,步兵伤一百三十九人,牺牲一百零七人,配合作战的民军伤十人,亡九人。

步枪子弹损耗三千二百多发。机枪弹药损耗四千多发。战马伤六匹。

在西南战线上,英美联军的损失是:

一:部队。

英国皇家远征队第一,第三,第四支队。印度籍的三十三步兵团,加拿大第四步兵营,廓尔克精英连,马六甲(即今天的新加坡)独立步兵营,本土部队序列之伦敦东区野战炮兵营,海外之非洲军团炮兵营。

美国佛罗里达骑兵第三团二营,步兵第一零一骑兵营,德克萨斯步兵团第一营,菲律宾的驻军棉兰老岛炮兵营。

只有英国皇家远征队的第二支队全部,第三支队一部,美国佛罗里达骑兵团一营大部,格兰特侦察骑兵支队逃脱。

二,人数。

击毙:两千三百七十七名,受伤并且被俘三千二百一十二人,完好无损的投降战俘四千一百零四人,逃亡并且最终回到保定根据地的士兵为一千七百人。失踪,四百多人,其中,一部分被中国新军坦克营的炮轰炸成了碎片不可寻找,一部分半路上饥饿交加疲劳致命,一部分误入山东为当地团练俘虏,还有二十多人被散乱的义和团队员抓获并上交给官府。总计被歼灭人数达到九千六百九十三人。

三,物资:

战马:完好无损的两千一百一十五匹,受伤的,一千九百五十一匹,被击毙八百四十二匹。

步枪缴获,六千七百五十七支。马刀缴获四千三百把,手枪缴获,两千一百余,步枪子弹缴获六十一万三千一百发,机枪二百三十一挺,弹药四千一百条,约四十一万发。

轻型野战小炮二十九门,炮弹五百九十九发,中型野战榴弹炮十五门,炮弹二百七十发,重型加农炮八门,炮弹一百九十三发。

运输车辆缴获,一百九十辆。

其他,帐篷,九百二十三顶,睡袋四千一百个。

粮食项:人食小麦玉米谷物类八千九百袋,喂养马匹饲料谷物一万二百多袋。

后勤部队的炊具若干。

四:金钱。

被俘及被击毙之英美军队个人共携带英镑外汇十九万八千余元,部队公用款项,八十七万三千三百英镑,黄金四千五百两,白银十一万一千多元。

美军携带之官兵个人私有财产为十六万一千三百多美元,部队公有款项,九十九万零七百美元,携带之金条八千余根,银元三十三万多枚。散碎金银约二十万两。

此处战斗的结果,中国新军的损失最轻,只有骑兵三人受伤,战马一匹受伤,步兵八十九人受伤,牺牲七十三人,配合作战的民兵伤亡十二人。打坏步枪三杆,耗费步枪子弹八百多发,机枪子弹两千余发。遗失手枪一只,菜刀三把。

东面的对日作战,是此次作战的主战场,双方的损失都很大。作战的主力,在日本方面,是西园寺内大将统帅的三万五千多生力军,含两个师团,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外加其他配属部队,共计八个联队。中国方面出动的是坦克三十辆,步兵三团和补充团,以及配合的近万民兵。在最后决战的时刻,中国军队的正规军队全部到位,民兵的绝大部分也在。总计四个步兵团,一个坦克营。三万多民兵。

战果统计:

一,部队番号:

日军被全歼之部队,有西园大将的指挥部,及附属近卫队一个步兵大队,三个骑兵中队。秀川中将统帅的炮兵大队及附属步兵两个中队。宫本直毅联队,佐藤敬斋联队,御洗间联队,石原清之郎联队,河野成仁联队,清树香月联队,佐藤浩联队,川端小野联队,这八个连队属于日本东京近卫师团,北九州长崎师团,朝鲜驻扎军土前旅团。

二,军官数量。

自杀的军官有将级军官八人,为首的是西园寺内大将,秀川中将,东京近卫师团长山本熏和他的参谋长小田三七,北九州师团长小林重二,师团参谋长九间骏,土前旅团长土前知明,大将指挥部保卫队的指挥古贺雄一。

被击毙的军官,属于将级别的有一人,为朝鲜驻扎军土前旅团的参谋长南云鲜德。

被击毙的佐级军官有十三人,为宫本直毅联队,清树香月联队,河野成仁联队的联队长和他们的副手等。

俘虏佐级军官八十九人,为其他未被击毙的军官。

击毙尉级军官四百三十人。俘虏五百三十八人。

三,部队人数。

三万五千六百九十人的总部队人数中,一共歼灭三万五千六百九十九人,其中,有九人为日本军雇佣的中国天津城里的混混,也就是流氓,九个汉奸。

四,物资。

击毙战马两千一百匹,俘获六千七百二十二匹。

缴获步枪三万八千二百一十九支。机枪三百零一挺。马刀五千一百九十三把。手枪一百六十一只。

日军的全部炮兵武器,计有重炮七门,中型野战大炮五十一门,其他小型炮六十三门。

计有步枪子弹一百六十七万零一百发。机枪子弹五千九百条,五十九万九千发,各种炮弹四千余发。

五,金钱财物等。

金条一万余根,金子两万两,银元三十万一千多枚,白银碎用十九万两余,日元钞票等十三万元。粮食八万袋,海产等副食两万袋。其他喂养马匹的粮食谷物十万石。运输车辆等若干。

中国军队的损失较重,计有步兵伤三百人,亡三百八十一人,民兵的牺牲三百七十一人,受伤二百六十人。共计伤亡一千三百以上。

不过,从总的形势上看,中国新军和民兵部队以近两千人的代价,就歼灭了八国联军整建制的三股重兵集团,共计歼灭敌人五万三千七百多人,取得了前所未闻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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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清军造访

六十章,清军造访

在北京城的第二次战役中以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龙飞和他的军情局都被用来编制现代化战争的初级教材,当然,所谓的现代化,其实是很简单原始的东西,主要是中国红军革命到一九四九建国时代适应小米加步枪的一些战略战术,它们是实用于这一时期的军事状况的。龙飞当然也没有放下对天津地区的敌情的侦察和调研。他派出的数十名侦察员已经完全地将敌人的情况掌握了,甚至还将触角伸到了天津城东,最是联军侵略部队和物资调集的枢纽地带大沽。他们还活捉了一些联军的舌头,最高级的指挥官是一名少校。虽然结果不近人情,可是,也探查到了,联军在天津城进退维谷,一面震惊于主力大军的覆没,惊慌失措地防守,一面继续从大沽增援,还在等待着八国首脑的协商结果。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既然将注意力定在了东边,其他方面出现点儿小疏忽自然难免。

这不,一队骑兵突然出现在北京城的西南地区,并且迅速地向着京城推进,他们穿着清朝的官兵服装,挎着步枪盒子炮,神气十足,当京城外围五十里的民军关卡盘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牛皮哄哄地撞破了关卡,还把没有正规武器的民军士兵打伤了。

使用最落后的飞鸽传书,民军把消息通报了北京。其实也有两名骑兵侦察在这帮清朝官军的骑兵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监视着,一个不久就奔跑得无影无踪,到京城汇报去了。不过在北京知道之前,这队清朝的官军骑兵就在离城十里的地方遭到了正规军步兵第一师某连的拦截。

“混蛋,老子是大清官军,你们干什么的?难道不是大清国的老百姓?”

为首的官军骑兵将大盖帽子用马鞭一顶,气哼哼地责问。

“你们真是大清朝的官军?”把守的新军步兵问道。

“当然了!”那位的鼻子朝上豁着,用含糊不清的话回答:“爷是太后老佛爷和皇上身边的把总老爷,姓秦名胜成,你们知趣的赶紧把你们的将军叫出来!”

“我们的将军?哈哈哈,我们只有一个将军,他是栗军长,这位客官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你小子说什么?”骑兵把总老爷勃然大怒:“难道你们不是神机营的兄弟?”

“我们是中国新军,是大清朝的京津民族新军!”这一带防守的第一师部队,本来都是小老百姓,见了官军自然战战兢兢,害怕得很,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是谁呀?打败了洋鬼子的大功臣,一个个的神气都不同寻常,所以,见了这些官军自然也不害怕。

“神机营?哦,还有虎神营。是不是,可是,这些大爷们都在哪里?洋鬼子打来时,他们一个个撒开兔腿子跑得贼快!”另一兵嘲笑着说。

“你们不是义和拳匪吗?”官军的头头鄙视地用马鞭指着几个前义和团战士:“你们是狗屁新军!明明是一群你腿杆子,怎么变成了新军?小鸡头上长鸡蛋,咋日也没有那么快呀!”

那个把总说罢,他的部下三十多个人都哈哈怪笑。

步兵第一师的战士们恼火了,立刻将这几十名老官军的骑兵包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连二百多人呼啦啦从附近的据点隐藏地冲出来。一杆杆乌洞洞的步枪指向了官军骑兵,三挺马克沁机枪往那儿一架,更让这些官军老爷们失魂落魄。

“天呐,你们要干什么?难道你们不是官军?”

“我们是拳匪!”想到刚才他的话,前义和团战士们就义愤填膺。难怪老官军要蔑视步兵连战士,因为他们还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中国新军连一身军装都不能置办出来,使他们的形象受到了影响。

“并且把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拘捕送到团部。”个子矮小,性情却十分豪放的连长一声令下,将那些骑兵抓了个现行,想要反抗的几个骑兵一见机枪,都矮了三分。居然乖乖地被捆绑住了手脚。

“真是窝囊蛋!还穿着一身官军的皮呢,丢人现眼!”步兵连战士将这些人押解到团部,团长是柳大风,也是个聪明能干的主儿,知道自己解决不了,赶紧向上面汇报。团部配备了一台新近修理好的坦克用短波电台,使他们和军部师部有了较好的通讯联络,负责的坦克老兵立刻接通了上级。

“是!他们是官军,对对!好!立刻送到军部!”柳大风抹着头上的大汗,告诫士兵们不要对这帮家伙动粗,因为军长有用处。

半个小时以后,在北京城内东单的军部,栗云龙接见了这帮被捕以后还叫嚣着要访问别人家祖宗的活宝。

“混蛋!”栗云龙把桌子嘭地拍响了:“你们他妈的什么狗日的东西?敢在老子的底盘撒野?是不是脖子上的家伙痒痒了?想换和地方快活快活?”

敢到了军部还要撒野的大辫子兵,是栗云龙从来没有遭遇过的。何况,他对这帮腐败无能透了顶的家伙天生的反感。

“我们是皇上和太后派来的钦差!”绝对多数的官军都被栗云龙声色俱厉地喝问吓得尿了裤子,可是,为首的这位虽然也尿了裤子,还得回答。他一边说话一边牙齿打颤,甚至瞳孔都放大了,天呐,这是谁?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和洋鬼子一样,没有大辫子!这,这个,难道他们是东洋鬼子装扮的?要是落在东洋鬼子的手里,真是自投死路啊!

“钦差?”老团长,新军长的脑袋几乎爆掉。“现在哪里还有钦差?皇帝和太后都死到哪里去了!”

“啊?你敢辱骂皇上和太后老佛爷?”那把总惊得眼睛珠子几乎掉出来,他真的害怕了,他门都听说,北京城被中国军队收复了,于是赶紧回来联络,想要讨皇上和太后的欢喜,谁知道,这个号称是大清军队将军的家伙居然没有辫子,居然干脆辱骂伟大的敬爱的皇帝!

“谁辱骂了?我刚才说了什么?”栗云龙鼻子一耸问。

“哦,你说,你说,你,你没说什么!”

“这就好,你再说,你是什么身份?”

“是啊,老子,小子,小的是钦差!”那个肥胖的,年龄在四十多岁的家伙一摆猪头:“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大清钦差不敬?小子,将军,你是不是活腻了!”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吼着。

栗云龙勃然大怒,快步上前,瞄准他的猪头的前部那个英国人叫‘费死’的地方狠狠地就是左右开弓俩大耳刮子:“再瞎蹦达老子宰了你!”

这一下,那小子才彻底老实了些,不过,他很不服气:“你们义和团不是扶清灭洋吗?怎么敢对官家这样无礼?”

“我们不是义和团,我们是……你是谁?真的是满清皇帝和那个可恶虫老慈喜派来的?”

“你!你?那你们是谁?”

在误会了老半天以后,双方才解释清楚,原来,已经逃跑到了陕西省西安城的光绪皇帝西太后自然搞不清几千里之外的北京城一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而是清军留守在山西的某处官军正在那里抗击八国联军的进攻,忽然,以英美军队为主力的八国联军居然撤退了,这让那些清军非常不解,于是,派出了些人进行侦察,这才知道八国联军已经大败逃走,这股清军还以为是义和团得到了老天爷的帮助打败了敌人,尤其是那个中国怪兽的传扬,更是让他们深信不疑,清军的统帅就带着四千多兵马返回京城,试图进一步了解情况,最终目的是要收复京城。

“天呐。有这么帅的清朝将军?”栗云龙大感意外:“你们的头儿是谁?”

“头儿?”那个所谓的钦差说了半天原来是钦差的马前走卒:“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奉皇命统帅全天下义和团的刚毅大人!”

刚毅?栗云龙晕菜,幸好赵政委的历史知识足够使用,马上提醒,这才没有弄出笑话。

这是件大事,需要千万小心谨慎,不过,战略目标是非常清楚的,中国新军想要彻底站稳脚跟,赢得壮大自己,教育官兵,抓牢基础的机会,就必须和这个政权打交道。

很快就释放了这个假钦差,新军召开了简短的军事会议,商讨了这件事情,在赵政委的坚持下,很快就作出了决断,跟清军合作。并且,跟满清政府合作,中国新军的名称和番号不变,在总的方面,接受满清的军队系列编制,不过,新军具有绝对的自由权利,不接受满清军队和政府的任何指导。

在决策以后,军部专门制定了一套方案,进行细节的构思和操作,设置了对满清工作的小组,负责对它的统战关系。

那名猪头军官后来才突然醒悟,知道些人绝非普通的义和团民,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和气质风度跟乡巴佬的义和团迥然不同,不过,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他们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新军的官兵也没有刻意给他讲,他只能白痴般地晕着脑袋,捧着用繁体字翻译了一遍的新军简化字的书信,赶回去向所谓的天下义和团统帅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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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活捉钦差刚毅

(今天,俺又是第四章了!请诸位大大支持,有花的砸俺一个痛苦,没花的收藏俺一个难受,俺这里小脸儿仰望着苍天,等待着幸福的毛毛雨降临呢!)

刚毅是一个顽固派的人物,对西方现代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强烈地仇外心理使他在政治上对义和团非常支持,这个旧派人物非常欣赏义和团的良民勇气,在争取了太后任命以后,他是很卖力的,直到京津失败,皇帝和太后逃窜,他才明白,八国联军是很厉害的,他已经没有脸向西太后和皇帝面前来兑现自己在以前吹嘘的那个用义和团的神功把洋人打得兔毛乱飞的胜利场景,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死打,死打烂缠,争取死在战场上,将来就能象那些历史上的民族英雄一样写到汗青上面烘烤光耀万年了。在山西的娘子关,因为他的拼命指挥,清军居然打了几场小小的狙击战的胜利,放倒了好几百名八国联军,清军的武器其实是不差的,差的是整个军队系统的效率低下,战略战术思想的落后,官兵的士气低落,腐败太后和无能皇帝的最高领导以及一些白痴官员的迂腐。

刚毅带着兴高采烈的得胜之军逼近了北京城试图要创造一个伟大军事奇迹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百姓们的传说,北京居然被中国军队光复了!

这太精彩了!

其实,刚毅还打了几个小胜仗,后来叫龙飞和栗云龙知道了,心里将他骂得半死,龙飞派遣的一些战场骑兵在西南方向曾经和刚毅的清朝官军有所接触,可是,双方都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清军一见少数几个骑兵鬼鬼祟祟地跟随在远处偷看,立刻仗着人多势众向前攻击,所以,侦察兵回去向龙飞报告遭到清朝官军的攻击时,龙飞一直以为是侦察兵的眼睛看走了。即使想到了是清朝官军,也没有想到是哪一股耗子。

“大人!”沉醉在幻想之中的刚毅大人突然被前面的一队骑兵吓了一跳,那些人归来了,只是,并没有带来他喜欢的,所谓的义和团打败洋鬼子的消息是假的,真实的情况是一个可怕的没有辫子的一些怪人的书信!

“真的没有辫子?”他战战兢兢地问。因为只有革命党才会拒绝象征着汉族耻辱的满洲服饰,只有太平天国的长毛才会将头发挽起来。“难道他们都是捣乱的革命党?”

“不是,他们说,他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猪头军官老老实实地重复着说,但是,他的表情告诉了刚毅,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是革命党?那为什么不留辫子?”刚毅绝对不放心,手心里一直沁着巨汗:“他们真的是中国人吗?你小子可要给我查清楚了咱们出京城的时候,有几个家伙就闹出了笑话,将英国的印度兵当成了咱大清回部的救兵,差一点儿闹出大事情!这回你小子要是弄出差错,咱死的人不光你一个了!乐子就大了!”

“是啊,绝对不是。大人,他们对小人的那个招待可好了!”这位惊魂甫定的军官将前半截儿的事情全部删除了,只讲后半精彩荣耀的部分:“他们都是民军,号称咱大清的民族新军,是听咱皇上和老佛爷的,他们都是老百姓搞起来的。对我挺好,还叫我吃西瓜,喝凉茶水!还让我看了他们的坦克!”

“坦克?”

“就是一只大甲虫!”

“那有什么希奇?”

“天呀,大人,那些大甲虫厉害的很,是钢铁铸造的!枪打不进,刀砍不死!”

“那有什么用处?”

“有人在里面钻着,说能开着跑,专门轧洋鬼子的腿!”

“啊?你见了?”

“没见,可是,我到大铁甲里看了,人家的将军非常好!把我当成了爷!”

“不说这个!你小子不要给他们弄迷惑了!他们真的没有辫子?”

“是啊,没有!”

“他们有多少人?”

“很多,很多人都是刚剪了辫子的,他们说,剪了以后很舒服,还有些人把脑袋剃得光光的象一个和尚!”

“和尚兵?是少林寺的僧兵?”

“不是。”

“那你他妈的给老子说清楚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兵?”

“这,大人,他们是妖兵!不,是天兵,是天上掉下来的兵!他们的手里有好多大铁甲虫怪兽,他们还让我们看了,真是奇怪啊,会自己跑!说是机器制造的,天呐,听说那些怪兽能开炮打人!就是那些大甲虫把北京城内外的洋鬼自咬死了。”

“快撤退!撤退!”

说着,刚毅本人先打着马飞快地跑了。

数千官军只好跟着他迅速撤退,回向山西。

“大人,为什么要跑?他们说要和我们合作共同打洋鬼子啊。”猪头军官撵上了他的大帅。

“本帅宁死也不和这些新洋鬼子见面的,更不要说合作!我呸!他们一定是日本人装扮来引诱我们进城的,哼,老子偏不上这个当。”

刚毅带着队伍才跑出十几里,就听后面有奇怪的巨大的声音,刚毅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就自己使劲儿地掏,掏了半天,没有掏出什么,身上的大汗起了很多,将他热得只能停歇下来。所有的官兵也被炎热的夏天弄得精疲力竭。呼呼直喘。

“大人,大人,快看,那是什么?”一个士兵,接着,好几个士兵,最后,无数个士兵都喊起来。

刚毅急忙稳住了心神,搭起眼睛往那面观察,只见一个巨大的钢铁甲虫飞快地奔跑着。它的下面是两个旋转着什么东西。他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急忙揉,一揉再揉,还是不行,“那到底是什么?”

猪头军官将战马往刚毅的面前一带,眯着小眼睛观察:“大人,那就是北京城里他们的大甲虫!”

“他,他们不是来咬咱们的吧?”

“不会是吧?”

“快跑!”刚毅大人本能地觉得这是个恐怖的事件,想都不想就惊呼一声带上人马就跑,可是,跑着跑着,他越来越感到那声音大了,好象距离越来越近了,于是他快马加鞭,继续奔跑,直到连续奔跑了五里以后,战马浑汗出如泼,被迫停止下来。他也累得筋疲力尽,脸色蜡黄。话都说不出来,看看身边,几千官兵只剩下三二百人,还都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你们要干什么?怎么还不来保护本大人!”刚毅听着那个怪物的声音近在咫尺,吓得魂都飞掉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猪头军官还有点儿忠诚,更多了点儿知识:“大人,别走,要真是他们的大甲虫,就不会为难大人的!”

正说着,那个钢铁大甲虫飞快地巨响数声,冲到了跟前,还一个敏捷地旋转,阻拦了去路!

“天亡我也!”刚毅浑身颤抖着,脸上大汗淋漓,面色死灰,他将腰刀拔出来,横在脖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钢铁甲虫,他想要死,可是又实在不想死,万一自己死了,跟随着皇上和太后跑到了西安城的家眷们怎么办?自己还安置在山西省的几个姨太太怎么办?真的拱手让人?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啊!可是,万一这个钢铁怪物来咬自己呢?

怪兽的脑袋忽然一晃,打开了出来了一个人,居然还戴着清朝官家的红顶子!

“大人!是我呀!”

刚毅的脑袋一晕,差一点儿昏过去,将那人打量了半天,才哑着声音问:“你是谁?”他不认识那个军官,对,是个小小的马军九品官,不过,这家伙实在厉害,居然敢坐在一个钢铁大甲虫的肚子里!

“标下是董福祥军门属下的马军哨官马鸿溪,大人是京城的重臣,义和拳的统领,小人自然认得大人!”

“好!”刚毅象打足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精神焕发,“你他娘的吓死我了!”

正说着,在马鸿溪的身后,又出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居然是个没阶级没品级的军官,那个马鸿溪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这让人十分奇怪。

他们几个迅速跳下了大甲虫壳子,来到了刚毅的马前,而刚毅也因为劳累,在马上再也坐不住,被猪头军官搀扶着下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刚毅拉长了脸问。

“你是不是刚毅大人?好象那位军官说起你。”没品没级的军官说话十分硬朗:“本人是大`清京津民族新军,军衔是中校,职务是京津地区军事情报局的局长,特向您致意。”

“啊?”刚毅悚然地跳起来。“你们是洋鬼子?”

“不,我们是打洋鬼子的!是东南亚的华侨,因为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所以,就组织了新军来帮助你!”

“不,你胡说八道!”刚毅什么也不说,急不可耐地拉住了马缰绳就要抢上战马,给龙飞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里把握着一枚精致的东洋手枪:“刚毅大人,我们是不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谈一谈?”

刚毅感觉到背后的凉气,不由得身体一松懈,呼地坐到了地上。

就这样,在数百清朝官军的注视下,龙飞和马鸿溪等几个官兵,将清朝的重臣,军队的统帅之一的将领刚毅捕捉到了轻型坦克车里,为的是将这个重要人物弄到北京城,让他接受接受新环境新情况的熏陶。

“快拯救大人啊!”一些官兵好久了才清醒过来,举着步枪马刀包围过来。不过,当坦克再次轰轰隆隆地鸣响的时候。他们飞快地逃跑了。

龙飞看着坦克车里,其实是轻型快速的装甲运输车里已经翻着白眼睛吐着白沫儿昏死过去的刚毅,不由得苦笑一声:“和这样的主儿合作,真是可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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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兵锋东指

(今天,是俺的第五章了吧?)

休整一个月以后,中国新军又开始了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那就是直取大沽。---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估计到联军会在天津一带构筑坚固的城防工事,进攻那里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损失,军部经过认真地协商讨论,确定了了关上大沽口的大门,围困天津迫使侵略军投降的全局方案,决定全部歼灭在京津地区的八国联军,以造成重大的军事胜利,改变中国的局势。

当然,在会议之初,是由新军的三巨头栗云龙,政委,参谋长三人提出来的,为此,他们回答了军官们很多的疑问。经过了一番培训充电,无论新旧军官,都懂得了一些现代的指挥思想,因为这些思想实在太奇妙了,使他们大感惊奇,学习起来也十分努力。所以他们才能军部对提议有自己的看法。

栗云龙认为,目前必须进攻,进攻的有利条件是:一是天时,天气逐渐转凉,对进攻者的体能消耗,减少了许多,二是地利,虽然联军防守在城池里,有一定地理优势,可是,那些都是平原地带,基本上属于无险可守的劣地。三,人和。联军经过两次大败,士气低落,且来自多个国家,语言组织风俗习惯等很不相同,系统的指挥和攻守都难统一,而中国新军方面,胜利激发了信心,官兵们强烈地求战,战争锻炼了官兵的意志,紧张严格的训练还提升了他们的素质,军纪,战术等意识得到了贯彻。战士们的基本作战技巧也有所保障。第四条是装备上的,中国新军的坦克力量无与伦比。炮兵部队和骑兵部队等也基本可以投入战场,装备方面和联军比较起来只强不差。第五,中国新军还和清朝官军成功地取得了联系,得到了以刚毅为首的官军部队的配合。

这个有利条件得到了大家的肯定,接着,栗云龙又指出作战的必要性。

京津地区都是平原,是清朝政府的政治中心,不是理想的新势力的根据地,而且,工业资源贫乏,不能建立将来大规模重武装部队的基础。这里的回旋余地也不大,一旦作战不利,就陷入困境。这一条,栗云龙在讲的时候自然不能这样明说,因为他要照顾步兵师团的有忠君思想的官兵们的情绪,还要照顾就在身边列席的清朝官军的统领之一的刚毅大人的面子。

“我们这么多官兵,吃得白白胖胖,养得一身精壮,不去打几个残兵败将的八国鬼子,岂不是叫人笑话?”他如是开头,将道理讲得明明白白。“必须将洋鬼子赶出中国!”

在军官们的呼喊声中,就连刚毅老爷子都翘起胡子连连赞赏,他经过了在北京城的二十几天时间的游览,总算基本了解了所谓中国新军的情况,知道他们是忠诚于大清的部队,但是又有很大不同,不过,他心里倒十分想得开,只要人家帮助大清朝,有什么不可呢?他是义和团的名义上的统领,他在老佛爷面前做过承诺,要带着义和团将列强的洋鬼子都灭了,可惜,列强之强,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他正担心老佛爷怎么修理他呢,现在倒好,有了这帮子怪人来弄洋鬼子,不正是救了他一条老命?所以,他心存感激,对栗云龙等人十分支持。不过,他的支持也不是实际作用,主要是在军队中转着走着看看,那些官兵们一见清朝的老大臣都来了,自然对栗云龙等人更加忠诚。

虽然理由冠冕堂皇,栗云龙等老坦克团的官兵都知道,这是必然进行的一场战役,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都要打赢!

因为,作为胜利保证和把握的唯一利器坦克,遭遇了空前的危机。燃油不多了!

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是栗云龙,政委,参谋长以及军事情报具龙飞等人都竭力思考的问题,他们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考虑,最终的结局是。战争!

必须坚持战争,将天津城以及附近地区拿下来,然后以手中的战俘资源向各国要挟,迫使他们交纳赎金,一些物资。根据历史知识,他们知道,在这一时期,西方已经发明了汽车,虽然数量很有限,可是,汽油的使用已经开始,在三十年前,即1870年的时候,世界的石油开采量已经达到了八十万吨。这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尽管当时各国都将石油提炼以后进行初级的使用,可是,这个高中历史教材上关于第二次科技革命时期的新能源发展的数据,还是引起了几位领导者的高度关注,莫名地兴奋,想当然,三十年以后,在内燃机逐渐逐渐推广使用的大环境里,石油的开采一定更加广泛了,欧美国家的燃油已经有相当基础,这样而言,对老坦克团的生存就意味着,他们有救了!

尽管有二十三辆汽车运输的存储保障,两次北京战役的燃油消耗也十分惊人,荣美尔的报告说,坦克和装甲车辆的燃油只能支持一次战役,甚至连一次战役也支持不了,这让领导层分外忧虑。

现在的坦克使用的燃油是属于重油范畴的柴油,柴油的热值高,利用率也比汽油高,更为重要的是,汽油坦克非常容易着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柴油的取得似乎比汽油更难一些。

两次北京战役,中国新军都缴获有联军的一些燃料油,可惜,都是用来做饭和照明用的。联军在夜间使用了大量的马灯,坦克兵就将敌人的马灯全部抽掉了芯,收集了油,能不能再说。

不过,即使它们真的能有,也是杯水车薪,必须有新的战略。

中国自身取得石油基地进行生产的话,必须到东北了,大庆油田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栗云龙等人确定的根据地就在东北,那里的石油,天然气资源,钢铁资源,煤炭工业等等,是重工业,是军事资源的基础。不过,要自给自足制造设备投入生产,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坦克兵可以开坦克,可以去找燃油,却不可能马上就变成石油工人,隔行如隔山,许多的技术是很难短时间内就学会的。

栗云龙一直庆幸,要是再早个几百年,可就惨了,坦克失去了燃油,全然是一堆废铁。

本来,栗云龙还有更多的意思,他曾经对政委说,要在大沽口截获联军的海军舰队,然后将敌人舰队的燃油使用于坦克,可是,政委仔细思考以后提醒他,这时候的各国军舰,使用的动力是什么?栗云龙马上就明白了,确实,他太天真了,因为,这时的列强军舰,还在使用煤炭蒸汽做动力!

一切从坦克的燃油取得为出发点。所以,栗云龙也形象地将这次战争定位于燃油战争。

可以说,这一个多月,他看清了列强的进退两难的矛盾心理,决定抓住战机,狠狠地敲打他们一笔。反正两次北京战役,他是发了大财的。

他还有一层意思,尽快地将手中的大包袱,也就是俘获的联军三万多近四万人贩卖出去!这些家伙们落在自己的手里,每天不仅要吃要喝,还得派出不少兵力监督,真是讨厌。如果将战争扩大,使敌人屈服,将这些俘虏赎买回去,不仅仅能大大地发上一笔横财,还能减少许多的开支。。。。。。

会议以后,各部队迅速动员。坦克团,步兵师团,骑兵团,补充团队,民兵部队,等等,一个也没有拉下。

坦克营的一半约三十辆坦克为主力,掩护新军第一师向北部包围迂回,入河北省地面再东南方前进,逼近了大沽。第三师留守北京,第二师则向天津郊区挺近,作出佯攻的态势,为加强指挥,栗云龙亲自出马,率领第一师。赵政委则留在北京负总责。龙飞去攻击的坦克车队监督。独立骑兵团马鸿溪部队从南面包围骚扰敌人,吸引牵制联军的注意力。三个师三万六千人马全部做了安排,另外还配备了五万民军预备役。

战前的动员是很成功的,官兵们热情洋溢,慷慨激昂,积极请战,民兵百姓们也心甘情愿,兴高采烈地支援。三天时间,一切准备就绪。

九月十号,第一师的先锋队到了大沽口附近,若干骑兵分队向着周围进行纵深侦察。

新军的情报工作因为龙飞的出色领导而成就巨大,初步实现了他将军事情报局变成世界第一的情报机关的设想,对侵略军的探查,依靠着许多的老百姓和特别情报人员的化装刺探,他们基本上清楚了联军的兵力分布,现在,囤积在天津的侵略军经过补充,又恢复到了六万五千左右,兵力的构成中,日军有两万,俄罗斯军有一万五千,美军一万多,英军一万,德军八千,奥军两千,其余还有若干零星的兵力,他们驻扎在天津城内三万,周围地区的城镇和防御线上三万,三千多保卫天津到大沽的铁路线。另外,在大沽的陆军驻守兵力有一万六千多人,主要是法军和英军,小部分的日军。

“这一下子要是完成了任务的话,我们就把八国联军彻底清理出去了。”栗云龙谨慎地说:“不过,老赵,我们的兵力明显不足,敌军是正规化部队,装备上也不错,听说最近以来补充了许多的重炮部队,我们的军队都是仓促组建起来的,自保当然有余,可惜进攻大觉不足啊。我们的进攻计划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当然有冒险性,老栗啊,这方案还不是你坚决主张的?战争是凶危的大事,不冒险是不成的,其实,我们步兵的装备和八国联军的水平也不差了,加上高昂的士气,拿下大沽绰绰有余,我们的军事胜利系数在七分以上。”赵阳刚鼓励他道。

“是啊,老赵,还是你心里有谱!”在电话里,两人做了进一步的交流,增强了战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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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大沽口的皇军和苦力

在大沽口,一艘五千吨英国货轮“维多利亚号”刚刚卸完了军火离开,就有另外两艘美国货船前来泊位补充。---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负责在码头上卸货的法国军队忙得热火朝天,他们把一箱箱密封得非常严格的炮弹箱搬放到从中国农村里缴获征集的小木轮车子里,驱赶着马驴骡拉走,当然,这些牲畜也是在中国农民和财主们那里弄来的,不仅身强力壮质量上乘,而且不花一分钱儿。

一队长长的中国青年人半被捆绑押解着上来。油亮的辫子盘在头顶,破旧不堪的小褂子敞开了胸襟,或者戴了顶肮脏难堪的草编帽子,灰尘将他们的面孔遮掩了,不见多少精神,只有**个人虽然低着头,精神倒还说得过去,他们的腰间缠着乡下常用的布条子,头上似乎没有头发。

领头的是一个高筒子白色军帽红头发,身材高大魁梧,脸色苍白,肥嘟嘟一身好肉的英国佬,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喊到:“哈罗,杰西上尉,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宝贝?”

“哈哈,是中国苦力?”

“是啊,整整三百个!”

“天呐,你真是救了我的命啊!快,让他们来干活儿!”“喂,你看,他们是什么人呢?”英国军官兴奋地指着几个光亮着脑袋的中国人故作姿态地问。

“什么人?哈,他们的辫子呢?是不是被你们被割掉了?还用火烧掉了他们的头发?你们真他妈的有想象力,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将货物藏在头发里偷走了?”杰西上尉快活地抽着大鼻子说。

“不,他们是和尚。佛教徒。怎么样?为了给你补充劳力,我们可把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啊。你怎么补偿我们的辛勤努力?”

法国佬杰西上尉得意洋洋地喊来几名士兵,吩咐几句,让他们负责使用这批中国人。

“喂,他们是哪一个部队的?”杰西上尉奇怪地指着中国苦力身边的几个军人。因为他们穿着日本样式的军装,端着枪,神气活现的。

“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大坂人,朝鲜驻屯军第二十一特遣中队的!”一个高个子的家伙打响了拇指,两只眼睛里闪烁快活的光芒用日语说,在杰西上尉正吃力地倾听和体会,猜测他的口型时,那人居然改用法语重复了一遍。

杰西上尉当然非常震惊,喜出望外地向他挥舞着手臂:“东洋人,你很棒!”

“我在法国留过学!”

“在哪一个部队?在哪一个军事院校?”

“对不起,我不喜欢警察!”

“啊?哈哈!能到我们法国留学,并且法语说得这么好的人,真是少见啊!年轻人,你的前程一定非常远大!”杰西上尉干将地表扬人。转而就咒骂道:“这他妈的鬼天气,好象葡萄房里的蒸馏罐!简直要人的命!”

那个日本军官笑嘻嘻地说:“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秋老虎,虽然九月份算是秋天了,其实上在中国,这个气候还是很炎热的,所以,请诸位军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多喝水,嗯,中国的茶实在是很解渴的。否则,你要是脱了水,可就完了,就是上帝他老人家也不能拯救倒霉的你!”

“哈哈哈,东洋人,你真是了不起的家伙,是个中国通啊,喂,你的军衔呢?”

“请看我的肩章和帽徽,”

“啊?你是,你是少校?”

“不,我是皇军的少佐,相当于少校,您是什么阶级呀?好象,对不起。。。。。。”

杰西上尉赶紧敬礼:“我是杰西上尉,长官!”

那名日本少佐还礼:“谢谢,你很有礼貌!”

杰西上尉很纳闷:“少佐阁下,你这么级别的军官,怎么还亲自出马去抓中国的苦力?”

“我在军营里郁闷得慌!”

“哈哈哈,很有趣,是他娘的郁闷,不过,军官先生,我给你提一个建议,你们国家的少女听说是很开放的,是不是?为什么你们的军队不带些来?这样,你们的生活就可以过得非常开心,甚至,我们这样的外国人,也可以欣赏到日本少女的风采啊!”

那军官显然听得懂杰西上尉的话,只不过稍微费了一些劲儿。在杰西上尉说完以后。马上热情洋溢地举着手做出欢迎状:“当然,我们马上就会这样做的,到时候,我请你到我们那儿玩!我们的日本姑娘,花花的,大大地好!”

货船上,传来了什么人愤怒地呼喊,杰西上尉无奈地摊开双手,低声地:“他妈的包法利!这个混蛋,等老子当了中校,立刻就叫他滚蛋!”

“快来!”在****汉奸的翻译下,十几个留着很夸张胡子的法国大兵端着大枪,耀武扬威地指挥着中国的苦力分片包干处理码头上的货物,中国人干得很快,因为士兵对他们很不客气,动不动就会期起鞭子:“快,猪头!好好地干活,再不努力的话,老子就掐断你们的脖子。”话音刚落,那鞭子就毒蛇一样甩到了中国农民的身上,把他们的衣服炸开一条缝隙。

中国的百姓很无奈地苦笑着,连身上的伤都不敢抚摸一下,就赶紧干活儿。

杰西上尉则很惬意地点燃了一只古巴香烟,美美地吸了起来。

“快干啊!猪头!”他吐了一口烟,用很鳖脚的汉语说:“只要你们好好干,老子绝对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是啊,这么好的驴子我们当然要保护了,哈哈。”那个押运壮丁的英国军官从杰西上尉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烟,边吸边斜着眼睛欣赏他轮廓分明的脸,特别是他神气的两撇小胡子,一面看,一面深深地喘息:“喂,老伙计,今天夜里你有空没有?”

“哦?”杰西上尉挤压了一下左眼,暧昧地扭晃了一下大腿,笑眯眯地反问:“约翰,你呢?”

“我当然有!”英国军官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今天夜里,还是老地方见,”说完,就在杰西上尉的耳垂上舔了下,也很暧昧地笑笑,走了。

没有人去管他们俩的关系,反正,人们都知道,自从联军丢失了北京城,丧失了好几千名中国**,以及在天津大沽等地上级为了安全起见禁止他们随意外出活动解决私人问题以来,军人之间的秘密关系就恢复了以前的传统。

在他们玩着猫腻的时候,那群干活的男青年人里,有几个人正干着活儿,边用机警的目光瞅着周围环境,观察和纪录着联军的人数和国籍,这里船只的数量,货物种类。

在船的左侧一角,没有了西洋兵的监督,一个中国苦力悄悄地打开了一个木箱子,一看,就惊呆了,那是喜悦。因为这里有个沙滩的坑,他机灵地向边上一看,就把它埋了。在他身边的两个日本皇军,不仅没有制止他的胡作非为,反而很机警地在旁边遮挡着他们。

两船货物一直卸了大半天,洋兵这才允许中国苦力休息并吃点儿东西。

到了下午的时候,大沽口来的是一艘货轮和一艘军舰,货轮上卸下的是少量油料,用来点燃照明的,更多是军用物资,军舰上没有多少兵,也是卸下了一些军用物资和生活用品,包括用绳索和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步枪,大桶的葡萄酒,数百挺轻机枪,炮弹,什么机械零件等等。

“快!中国佬!”穿着白色的,威风凛凛的海军服装的日本兵操着一杆大枪轻轻地捣着一个苦力的屁股,“上去搬东西!”

这真正是一艘联军的舰船,因为上面的海军士兵有好几个国家的。舰长是法国人,名字就叫萨克齐。

联军打开了甲板一侧,露出了舱口,让中国苦力进去搬运东西。

萨克齐舰长看见了下面正挥舞着指挥刀的杰西上尉正在举着一瓶葡萄酒仰天豪饮,立即挥手喊道:“大鼻子牛!我来了!”

“嗯,你他娘的怎么还没被大海淹死呀?”杰西上尉兴奋地将酒瓶子砸碎,带着几个士兵向军舰冲过来。

他们是熟人。

“他娘的,在船上日子真是郁闷极了!”洋兵大呼小叫着纷纷跳下了悬梯,到了地面:“哈哈,这下子,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了!”

“哈哈,中国的姑娘虽然不漂亮,可是,用起来很舒服地喔!”

“对啊,你可以随便地用,损坏了也不用赔偿。”

“不过,老伙计们,我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幸福了。嗨,可恨的中国怪兽吓得我们轻易不敢往那里去!”

“那天津城里不是还有中国人吗?”

“有啊!”

在洋兵们纷纷跳到了陆地的时候,中国苦力排成了一队,沿着悬梯向船上走,小蚂蚁般排着,一直到了船舱里。

船上的洋兵只剩下了十几个人。正傲慢地用碧蓝色的眼睛斜视着中国苦力,有几个得意洋洋地指挥着他们到需要的船舱里去。“快点儿,猪罗!”

几个日本军人随着中国苦力上了军舰,让几个西洋兵很郁闷:“喂,你们怎么了?难道很喜欢搬运东西?”

“是啊,这些中国佬实在不怎么听话!”为首的日本军官用英语流利地说。

“他妈的,你真能干!”英国兵和法国人都竖起大拇指。“你的嘴巴真是天才!希望你能在床上也能很好地使用到它!”“不,”另一个家伙坏坏地笑着说:“你悠着点儿,别在床上将这么棒的嘴巴用坏了!哈哈哈!”

西洋兵的嘲笑并没有使那个日本军官愤怒,他只是笑着树起中指,邪恶地呕吐了一个动作,就继续押解着中国苦力上了军舰。

“你会驾驶军舰吗?”这名日本军官悄悄地对另外一个说。

“在军事游戏里会!”

“哧!那你会操纵军舰炮么?”

“可以试试!”

“好的,这样吧,我们夺取了这艘军舰怎么样?”

“啊?好!太牛了!也只有你才能想出来这样狠的办法!可是,长官,你不是想把我们全部的人都放到这儿打狙击战吧?”

这几个人一面小声地说着一面向上走,来到了军舰上,这艘军舰至少有三千吨,长长的舰身,油漆刚刚涂抹过,雪白的颜色非常漂亮。很合理的翘起的两端有优美的弧线。高高的舰桥下面,有两联座的海军炮。后面还有四门,两边的船侧也有,前面的为主战炮,约为一百毫米。粗大的炮管看起来神气无比。军舰应该是法国货色,因为上面不断有法语的标签。

这两人中间,一个眉眼英俊帅气,带着刘德华的那种棱角儿的人,正是军事情报局的侦察大队孙武队长,在栗云龙的亲自指挥下,在局长龙飞的严密安排下,他带着二十几名情报战士到了大沽口侦察敌情。他们先于大军三天出发,在这里转悠着,等待着机会,当他从周围村庄百姓的口中得知当地的洋兵经常到农村中抢人做苦力,就将携带的日本战俘的军装穿上,化装过来,专门等着,结果还真的给他撞上了。

为了减少军队的损失,栗云龙亲自率领的第一师及坦克分队没有直接进攻,而是给了龙飞一个缓冲的时间,让他的部队搞清这里的情况。

孙武向着后面的人点点头。“走吧,活计们,咱们的干活儿!”

这时,军舰上,剩下的洋兵只有十个,两个在驾驶室,三个在打呵欠,都在甲板上,甲板下面只有三个法国兵在操着步枪和刺刀威胁着中国苦力。另外两个在船舱口儿的外面。

“上!”

他们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但是,矫健的身后和训练有素的擒拿格斗技术已经占有巨大的优势了。龙飞已经决定,不再是简单地搞情报,而是趁机大干一番,劫夺了这艘军舰!

他也不是没有犹豫,可是,侦察兵的训练经历和冒险的风格使他做出了最胆大的选择。情报可以不要,但是,这艘军舰的一定要弄弄,如果真的将军舰弄到手里,狠狠地放他几个响炮,就可以将敌人的海上运输线给捣乱得稀里糊涂,那时,对整个大军的配合作用将不可估量。于是,在他派回的两名“皇军”下了军舰,迅速向远处躲避以后。他就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五个正排着队走向机枪堆的中国苦力突然动手,象猛虎下山一样扑向了三个法国兵。

孙武一拳击中了正面的那个家伙的小肚腩子,痛得他唉呀一声弯下了腰,孙武立刻曲肘下压,狠狠地砸在他的脑后,使他瘫软在地。

另外两个洋兵也很快就被击倒,孙武等“日本皇军”除了自身携带的枪支以外,又掌握了三支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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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夺取军舰

(今天要爆发,这是第二章,请大家笑纳。---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支持啊!我见鲜花这么少,收藏不见长,心里那个苦啊,真的想。。。。。。)

“什么事?”船舱门口的两个法国士兵听到了里面的搏斗声,尽管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可是,身强力壮的法国兵临死前的挣扎是那样强烈和疯狂,在地上的翻腾和咬破了一个战士的手指爆发出来的吼叫还是惊动了许多人。

孙武凶恶地瞪着那个战士,用右手的手指向下点了点,那是严厉的警告,表示该战士的实习格斗技术根本不合格。而他上扬着的眉毛告诉那战士,侦察大队长的心里有多么气恼。

战士赶紧将地上的法国士兵的尸体向旁边拖拽,对于手指上的伤痕,连看都不看,他的心里充满了懊恼,作为侦察大队最早的一批学员,最被孙武看重的队员,第一次出手就这么拖拉,确实该批评了。他比划着自己的手臂,检讨着刚才出击时的弊端所在。

“算了,别为以往的错误折磨自己,要立即开展新的战斗!”孙武提醒了战士,战士们立即行动起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主要是亮出武器,控制军舰的要害部位,并且向现有的法国卫兵展开进攻。

“以后我们需要专门组建一支特战队,提高特别作战的战斗技术。”这是孙武的经验之谈,这句话,在后来促成了中国新军第一支刺杀特工队。他们根本不用枪支,唯一的武器是三棱短匕。专门攻击敌人的军队指挥所,高级指挥官,一些特殊的行政机关体系,一些特别重要的商业巨头等等。

说着这话时,孙武已经熟练地抄起了枪,却把子弹卸了下来,因为面临的是近战,最好用格斗和刺杀。

船舱里的中国苦力都被吓呆了,除了那十几个士兵混杂以外,他们是真正的老百姓,绝对想不到这里能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因此,他们赶紧往后退靠着船舱板,脸色苍白,或者干脆趴到了地上,双手抱着了脑袋。

孙武没有鄙视他们,因为平民们没有经受战争的锻炼,没有专门训练,也没有武器,畏惧战争是可以理解的。

“快闪开!”他一把拉过来了门边的一个吓傻了的青年,使他弯腰趴下。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八字须,面孔长得很漂亮的法国佬瞪着碧绿的眼睛把脑袋伸进了舱口,同时端平的步枪晃了两下:“谁……”他的话音刚落,步枪就被舱门边儿的一个中国人夺去了。

“唉呀!”法国人的反应也不错,步枪居然没有丢手,牢牢地抓住,居然要和中国兵拔河。

“我日你妈咪的妈咪!”那个中国战士大怒,可惜,他的身材矮小,居然夺不过敌人,不过,他很机灵,一条膝盖用力提起,顶到了法国兵的小肚子,使他痛苦地松手抱住了腹部。

两人的搏斗只是在三四秒钟之间的事情。

另一名战士上来,用枪托在那个巨壮的法国佬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下,使他象肥猪一样砸到了地上。

第二个法国兵很傻,嘴里还叼着烟卷儿,哼着小曲儿,直直地撞进来,“戴维?你妈的,你在玩什么花招?难道和一个男人的战争很有趣吗?真是变态!”

这一次,中国士兵吸引了教训,直接攻击他的下盘,一枪横砸,把他打得惨叫一声就仆倒了。

毫不留情地干掉了这五个法国兵,孙武紧急告诉苦力们保持冷静,不要乱呼乱喊,自己是中国人,要打鬼子的,中国的苦力们听了,立即胆气壮了,纷纷表示愿意参加战斗。

“其实不需要,只要你们好好地搬着东西往下走就好,注意,是慢慢的,要造成舰上敌人的错觉!”

在苦力们的配合下,几个战士穿上了法国兵的衣服,抄起了他们的枪,龙飞神气活现地带着两名战士向甲板上打呵欠的三个家伙走去。

“居里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祖国呢?这该死的战争,可怕的中国怪兽!”一个家伙怨恨地叹息着,目光散乱地盯着大海:“人家都下船去舒服了,我们却还得呆在船上看守,上帝呀,同样是您的儿子,您为什么这样对待我?这太不公平了,我的小鸡鸡都被船上郁闷的空气捂出虫子了!”

“白安少尉,别着急,中国人最终要失败的,我们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八个国家啊,中国要是不失败,除非上帝不再保护我们而去保护黄种人了。”

“哈哈,居里爱,你不会是想你那个新婚三个月的太太了吧?”

“是啊,是又怎样?难道我不可怜吗?”

“你可怜个屁,你小子糟糕了几个中国姑娘?至少五个了吧?”

“嘿嘿,什么姑娘?是鸡,哦,只有一个是姑娘,那是在乡下的一个农家抓到的,当时,我先上了。那姑娘反抗得很厉害,把我的肩膀和脸都抓破了,不过,最后,我们三个人把她干了很长时间,她是个处女,下面流了很多血,我估计,她可能要生病的,也许,当时她昏倒了。”

“不要说了,如果你还是郁闷的话,咱们的船上不是还有三个安南姑娘吗?虽然她们很差劲儿,身材又小又硬,摸着就象骨头教子,可是,您就凑合着用吧,”

“我已经厌烦了,她们实在差劲儿!刚才有一个被托里斯玩得出了很多血,呸,我看着都想呕吐!”

孙武听到他们的话,他的外语虽然很差,距离精湛的程度真比到天堂还要遥远,可是,被龙飞逼迫着也不得不学了一些,好在他天生就是这块料,脑袋瓜子好使得很,对好几个国家的语言都掌握了一些,特别是听力的部分,最让他进步了的是龙飞的战俘训练法。为了刺激侦察兵们的外语学习技能,龙飞挑选一些战俘和他们结成队子,认真学习语言,好象这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其实不然,龙飞的检查奖惩制度是,谁要是不能按时完成人物,他就要享受战俘的待遇,给关上几天黑屋子。

孙武的语言天赋也不错,这是情报人员的特长,他被这几句话里包含的一个野兽行径震怒了,趁着三个家伙还在聊天,根本就没有往这里看,他笔直地走上前,在距离两米的时候,和身边的战士一使眼色,突然出击,用刺刀捅进了一个家伙的肋间。

“啊?”

当那家伙惨叫的时候,龙飞毫不迟疑地把枪刺在他的身体里搅拌了几下,然后继续深入,直到能听到迟钝的破坏声,看见一大股浑浊的血液喷灌出来。

大部分的苦力已经鱼贯而下,扛着许多武器弹药到了岸边。剩下在船上的都是愿意跟随作战的苦力,大约二十几个。加上十八个侦察兵,总数可能为四十二三个。岸上的法国士兵以及其他国家的官兵都在大摇大摆地谈天说地,或者抽烟,或者干脆到哪里去解决什么问题。没有人上来,最有威胁力的是三个卫兵,背上带着步枪,正游荡着。

既然不需要隐蔽作战意图,大开杀戒也就可以放心胆大地,痛快淋漓地去做。

和许多新战士不同的是,孙武地心里有很多的迷惘,一个月来枯燥的训练使他的脾气变得很怪,好不容易到了战场。他可以毫无疑义的展开屠杀技能了,他的心里充满了兴奋,他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症状。

两名战士带着五名苦力向驾驶舱奔去,在那里,他们遭到了驾驶员,大副和他的跟班儿以及几个士兵关闭舱门的抵抗,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开枪了,门口的士兵的太阳穴被一名战士贯穿,当即就死掉了,那个跟班儿被打穿了脖子,嗷嗷叫着藏到了座位下面,撅着屁股象一只顾头不顾腚的鸵鸟。

战士们在苦力的配合下,对全部的军舰进行了全面的搜索,并且将隐藏的所有法国官兵捕获。

全部打倒了船上的洋兵,将关键地方的法国人控制起来,关到了一间屋子。孙武立即命令苦力们回到隐蔽的位置,一名士兵负责发给他们武器,也就是船上的机枪,还砸开了子弹箱,配备了子弹,也简单地教了他们使用的方法,在最危机的时刻,人的灵性是很强的,他们很快就学会了基本的动作要领。轻机枪操作起来不是那么麻烦,苦力们也不缺乏力气。

几个人在船上搜查,没有找到敌军士兵,反而发现了许多吃的香肠,面包,黄油等东西,把这些配发了苦力们,大家边吃边笑。

“诸位兄弟们,机灵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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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战争需要残忍

(诸位大大啊,今天是第三章了,请大大们支持啊!)

孙武首先来到了舰桥上,在那里,被五名战士严密监视的几个法国战俘正被绳索捆绑得严严实实,嘴巴上还塞了他们的破袜子,空气因为不流通导致他们袜子的气息浓郁地散发出来,将冲进来的兴致勃勃的孙武几乎呛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他娘的,这是谁的破主意?”

“队长,这是我的错儿!”一个侦察兵怯生生地说:“他们反抗得很厉害。嘴巴很不老实。”“算了,你没错误!”孙武来到了战俘的面前,一个一个拔掉他们嘴里的破烂东西。

“哦,哦,”战俘们自己也在为自己的破袜子的能量付出惨重的代价,一个个咳嗽得满脸通红。

孙武用瘪脚的法语问:“谁是舰长?”

“没有。”在沉默了很久以后。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很肥胖的家伙说,他的左眼睛似乎被海风吹得太多,只能习惯性的眯着,他穿着普通的法国军队的裤子,上身却什么也没有穿。

孙武的眼睛盯着这个家伙,同时在观察着其他法国士兵的反应,因为,这个家伙说话时,其他几个法国士兵都赶紧点头,似乎这家伙在士兵中有一定的威信。

孙武怀疑,他就是这艘军舰的舰长。可是,自己没有根据。

他的计划早在上了军舰之前就决定了,他的性格可不是一个按部就班,温顺服从的主儿,他喜欢自己特别的个性化的处世方式,侦察兵的特点就是这样,思维上也往往有随机性,跳跃性,他擅自将侦察行动改变为偷袭敌人海军战舰,捣乱破坏敌人整个的海军运输线的重大行动。虽然他在海上的行动也不怎么多,只进行过简单的为期两个月的蛙人训练,但是,他对自己的新构思的自信却不是任何人所能阻止得了的。

他再经过全面的训练,在纷繁的军事操作系统中也有很多陌生的领域,比如一百年前的军舰操作,他刚才就看了半天,可惜,毫无头绪,没有办法,既然要控制这艘军舰,并且做出惊天动地的行动来,就需要得到这些法国战俘的配合。

“谁是舰长呢?”孙武又问了声,不过,这一次,战俘们都感到了他威严的,犀利的目光里饱含的愤怒和残忍。

几个法国士兵禁不住颤抖了下。

那个中年老兵也用眼睛怀疑地看了看孙武:“东洋的军官,我真是怀疑,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们法国和你们日本帝国之间还存在什么纠纷吗?明明是我们联合起来对付大清帝国呀!您是不是疯了?”那个家伙还在奇怪。

孙武的身上还穿着日本军队的下级军官服装,就是战士们中间,也有好几个穿着日军的衣服,难怪他要发呆。

“我们是中国人!”孙武将日军的帽子鄙视地抓起来往头上面的天空里扔去,后者悲哀地落到了一片污油上。

“不可思议!你的法语怎么这么好!”那个中年男人眼睛垂下来,看着地面。

孙武看中了一个脸色煞白的士兵,上前一把抓住他,把他拖到了外面。在附近的一间屋子里,孙武审问他,要他说出这艘军舰上的战俘的身份。特别是,谁是舰长,谁是大副,二副,谁书炮兵指挥。

那个士兵见孙武态度严厉,手上却安静,就咬紧牙关不理。

孙`武冷笑一声,上前去抓住了那家伙的胸口衣服,将他提了起来,孙武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那法国士兵却有一米八还多,两人体重也相差无几,可是,孙武的一只手却能将那家伙举起来,然后右手左右逢源地抽打着他的嘴巴。

血,从战俘的鼻孔里流了出来,从嘴角流了出来,又从那人的眼睛流了出来,那士兵悲惨地扭曲着身体,大声地嚎叫着。

孙武足足殴打了他五分钟,几十拳砸在他的脸上,他本来清清白白的脸马上句、就青肿了起来。

一个士兵小声地提醒孙武:“队长,这是违反规定的!”

“我当然知道,可这就是战争,我们要想尽办法来摧毁敌人的意志,使他们屈服于我们的要求!”孙武毫不留情地将那家伙丢开,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说!你要是再不说,老子将用更加甜美的方法招待你!”

那个士兵用双手捂着红肿的脸,终于战战兢兢地屈服了,他告诉了船上的情况。船的类型为中型巡洋舰,速度每小时二十一节,载重最大为三千一百吨,满员的编制为二百零一人。使用燃煤蒸汽动力,因为在安南装运军火粮食等货物,从安兰湾出发时,大部分的海军官兵都停留在那里休息,这次的军舰只有七十三人,刚才督促军火搬运以及到岸上接洽的,趁机偷着玩了去的,一共是四十多人,船上估计还能有三十人。

孙武很吃惊,因为刚才战士们汇报,说在船上总共才干掉六个法国兵,俘虏五个,难道这个俘虏说了假话?否则,就不会有二十人的巨大差别。

孙武急忙命令他带着战士们到下面去找人。于是这个俘虏就艰难困苦地爬起来,在前面带路。

在船舱下面,一个坚硬的钢门关闭的地方,战俘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呼喊敲打着门。不久,门开了,一个法国士兵的大扁脸惊讶地出现在战士们面前,孙武的拳头早就等待着,一个直拳砸到了那家伙的太阳穴,使他闷哼一声就昏迷过去。

战士们持枪冲了进去,将所有的法国人俘虏了。

果然,在这里还有十八名法国士兵,一个个都没穿衣服,有的吸着香烟,有的在呼呼大睡,有的则在赌博,还有的在那面跪着双腿,身体一上一下地耸动着。直到战士们上前用枪逼迫住他们的脑袋,他们才惊呼一声,双手抓着裤子跳下来。

十八名法国战俘一个个双手举在头顶,面向船舱蹲下去,他们之中只有四个还穿着裤子。

孙武惊奇地看到,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空气因为有窗户的沟通,并不显得郁闷,相反,潮湿的海风带来新鲜的气息,十分惬意。

在很大的地铺的角落里,有八个浑身上下光光的女人,她们胸前的突起和光洁的大腿暴露了一切。

显然,她们不是白人,而是黄种人,孙武毫不犹豫地抓住刚才一个在女人身上快活的家伙的头发,将他抓起来审问,他告诉孙武,这八个女人,有三个是安南人,三个是菲律宾人,连个是日本人。

那士兵战战兢兢地说:“日本的朋友,我们愿意向您道歉,至于这两个日本渔船上抢劫来的日本女人,我们立刻就交还给你们。”

孙武一笑:“那也好,你告诉我,你们的身份!”

法国战俘没有因为语言的问题就怀疑孙武,因为联合军队的需要,各国都派遣了一些精通语言的军官,这是正常的,法国战俘还以为是两个日本女人惹的祸。

在这两个战俘的供认里,孙武了解了这艘军舰上的法国军队的构成,也明白了谁是重要人物。在这帮战俘里,他将另外一组负责船只驾驶,作战控制,动力供应的关键人物都挑选出来,然后加以控制。

两个日本女人哭叫着冲上来,因为孙武他们都穿着日本军人的衣服,她们以为是来拯救她们的,她们激动地控诉这群野蛮的法国人怎样在大海上抢劫了她们的渔船,然后将她们的丈夫们杀害抛弃进大海的罪恶行径,要求将他们都处死,给日本居民报仇。

孙武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看出,这两名日本女人都还很年轻,估计是少妇,身材虽然很短小,皮肤却还不错,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强多了,他的目光在两名日本女人精光的身躯上扫描着,又观察了那六个安南人和菲律宾女人。说实话,这六个人实在不敢恭维。

孙武将有用处的六名法国人带到了门口,又将八名被法国兵折磨的八个妇女带出来,下领开枪。

士兵们不敢开枪,面面相觑。

“记住我的话,一切要以战争的胜负为前提!”孙武抓过来一杆枪,沉重地,安静地压上了子弹,一颗两颗,然后举枪瞄准,先后将十个法国战俘的脸打开了花,而且,个个都是爆头,鲜红的血,雪白的脑浆飞溅到了周围,也飞溅到了他的身上,吓得那几个妇女连连尖叫。

那剩余的几个法国战俘彻底吓瘫软了,当孙武结束了战斗的时候,他们的裤子下面每一个都是湿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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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大沽的炮声

(这是今天俺的第四章了吧?诸位大大,那么吝啬呢?给俺几朵花花吧,)

剩余的法国战俘极为小心谨慎,看着孙武的眼神都是颤栗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你真是个魔鬼。”一个家伙忍不住哭着说。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我面对着魔鬼的时候。”孙武看着最后一名没有多大用处的法国战俘,将他从船舱的深处抓出来,然后拉到了外面的甲板上,因为有船栏的包围,下面的岸上还看不到军舰的甲板上就有什么蹊跷发生。

孙武用匕首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突然出击,一把刺进了那个俘虏的胸膛,然后狠狠地一拉,鲜血迸飞,俘虏惊慌失措地捂着胸膛的伤口时,孙武一拳砸在他的小肚子上,使之痛呼一声跌倒在甲板上。“谁要是还不服从的话,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孙武的话让剩余的七个法国人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愿意听从我的话吗?”孙武问。

“愿意!愿意!”几个法国人将脑袋点得就象鸡啄米。

“好吧,跟着我来!”孙武将他们带到了舰桥上附近的房间。那五个战俘一见新来的几个人,就明白了。

孙武将那个舰长和他的大副从地上抓起来,要求他立刻开动军舰。服从命令。

那个舰长气急败坏地来到那个战俘的面前,狠狠地吐了他一脸,接着,另外一个大副也跳上来,狠狠地殴打泄露了他们身份的战俘。

孙武命令士兵将这俩小丑格开,要求他们服从命令,不料,这俩家伙倒是硬得很。坚决不服从。

没有这些人是很危险的,因为只有舰长和大副的手里或者说是心里才装着航海的路程图,没有他们,军舰的航行简直是在坟墓上乱闯,所以,孙武必要要征服他们。

孙武下令将最顽固的船长和大副抓起来,吊到了舰桥上,用他们的破袜子重新武装他们的嘴巴。对待舰长,孙武格外用力,他不觉得迫使敌人投降的问题上,手段残酷有什么错误,只要有战争的目的在,一切都是次要的,但是,那些士兵们就不同,他们对孙武的这一套真是又惊又怕,不断地提醒他不要犯错误。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且,我也要求你们,必须认真地学习我的态度和精神,记着,战争就是杀人的游戏,你要不能适应它。你就将会被残忍地淘汰!”

官兵们点点头,开始了观看。不再提出可笑的疑问。

孙武将那个舰长的衣服扒光了,晒在阳光底下,高高的军舰舰桥上,有这么一个内凹的房间里,真是得天独厚的地方,孙武欣赏着那个家伙的一身肥沃的肉皮,然后用刀子切割他的皮肤,先是腿上,接着是胳膊,再是脊梁上。用匕首拉出一道道血口子。

舰长先还能咬牙坚持,接着就痛苦地叫唤起来,先还是很低,接着就是很高,不过,由于袜子的作用,他不能充分地抒发自己的情绪,只能奋力地扭转着。

孙武要来了一些食盐,毫不留情地涂抹在舰长的伤口上。

食盐的作用很快就使伤口处极端地痛苦起来。于是,那个舰长扭得更加疯狂。孙武将那个舰长放下来,夺了袜子,问他。

这家伙终于哭着同意了。屈服了。

“如果你还不屈服的话,我将用刀子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喂鱼!”孙武毫不迟疑地说:“那么,大副先生。你呢?”

大副早已经吓傻了,他看见了孙武的目光就好象看见了饿狼,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急忙将脑袋点得疯狂。

“好吧,给你解除些痛苦!”孙武下令,给舰长的身上清晰了食盐粉,还要船上的法国人寻找药剂给他涂抹上,包扎。剩余的法国俘虏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反对或者顽抗。

于是,孙武下令,官兵们分配人手,将战俘也分开到各自的岗位上。准备启动这艘中型巡洋舰。

战士们配合这一个法国人将煤炭向炉火里装填,然后点燃。不到五分钟,刚刚才熄灭的炉火又兴旺起来,二十分钟以后,船的蒸汽发动机才开始运转。

孙武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他实在太疲劳了,倒不是杀人造成的心离震撼,其实,他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这期间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如果岸上的联军发现了蹊跷,只要派遣兵力上来,他们是很难逃脱的,蒸汽动力的军舰想要发动起来,竟然还需要几十分钟,真是想都没有想过,事后,孙武后怕得满头冷汗。

炮塔里,在驾驶军舰的战士操纵了战舰合适地扭转了身躯以后,他慢慢地调整着炮管。

“喂?怎么了?他们怎么不装卸了?”在码头上说话的联军官兵发现了蹊跷,赶紧向着上面挥手喊话,这时,舰上的悬梯还在垂着,那些上去了中国苦力却没有一个人再下来。因为他们完成了麻痹船上敌人的任务以后,已经操着枪隐藏到了合适的位置准备例行一个战士的保家卫国的责任。

“是啊,他们怎么啦?唉呀!还没有卸货他们就要离开?难道那几个家伙喝酒喝成了疯子?”

码头上的联军一起大声喊叫起来。这时,在望远镜里,孙武微笑着看着敌人的白痴表演。

“准备,三,二,一,开炮!”

几个中国苦力变成的新战士用力地装填着炮弹。

法国的操炮手在得意洋洋的中国士兵的看守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奈地游戏着这些现代军人看着非常感兴趣的老式样舰炮,敏捷地让它发出自己的声音。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码头上轰鸣,黑色的烟雾和爆炸的弹片和气浪把刚才还耀武扬威,悠闲得意的联军官兵撕成了碎片抛上了天空。

码头上有一千多名联军士兵分布在三千米的范围内,一部分人也在搬运货物,一部分在巡逻和警戒,孙武舰炮的关键点就在那些巡逻的官兵头上,这艘军舰的前炮塔是三联座的,为中型海军炮,炮弹的威力不错,只用了三十多发炮弹,就把巡逻在露天的联军士兵炸光了,当然,也不全是,因为反应敏捷的人早就逃跑了。

“打呀!打呀!狠狠地打呀!”战士们意气风发地怒吼着,挥舞着拳头,而那些被迫开炮攻击自家人的法国战俘的脸上,都刻写着难以掩饰的耻辱。

大约五百多名联军士兵被炸死炸伤,因为这是太意外的事件,联军官兵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因此,心理上非常恐慌,在死伤一半以后,就开始撤退,杂乱无章地撤退,码头上,除了血泪一大把的伤兵在哀嚎外,有组织的战斗敌军消逝了。

孙武开始追击着联军逃跑的位置继续射击。

“什么?真的是特战行动成功了?嘿,这小子还真行啊!”对孙武的冒险侦察活动本来有些怀疑的栗军长这时兴奋起来,他和军事情报局长龙飞约好的信号是,孙武在码头上制造巨大的爆炸声,他就知道孙武在召唤他们的进攻了。

其实,栗云龙也没有将宝都押在一支小小的侦察兵身上。尽管他对现代社会某些国家一再发生的恐怖活动印象深刻。不管怎样说,孙武小队的活动,大大地超过了他的期望。

“一定要给他们奖励的!一定,侦察大队的级别应该提高。”

一声令下,期待已久的中国新军的三十辆坦克车纷纷启动,爆发出剧烈的吼声,排成一个宽大的正面,掩护着第一步兵师向大沽口的北面位置急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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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连破三道战壕

(今天是俺的第五章,诸位大大,赏俺一朵鲜花吧,俺一个小蜜蜂,靠吃鲜花混日子的)

大沽是一个码头,外加一片镇子,现在也是天津港的延伸部分,在很早的古代,就被人们所重视,尤其是在北京作为中原统一王朝的都市以后,随着天津城的地位攀升而日益显得重要。---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现在,这里被一万多名英美联军和少数的日本军队建筑成了一个完整坚固的防御阵地,镇子内的原来的寨墙得到了加固,每隔一段距离就建立一些固定的火力支持点,城外也有好几道壕沟,要不是他们对天津的防御太过放心,这里的防御设施可能更变态。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联军的战略重点是天津,大沽也构筑了这样坚固的防御。所以,中国新军的第一师面临着敌人坚固的阵地,偷袭的效果减少了三分。

三十辆坦克在前面开道,一面有效地冲过了壕沟,直接就爬上高高的斜坡,去攻击敌人,一面掩护着步兵战士们向敌人冲锋。一九零零的时候,世界还是步兵的一统天下,不过,中国新军的战略和战术却是二十一世纪的,这样巨大的时间差,就是联军再好的装备和防御,再多的人数也不能弥补,落后就要挨打,这是铁的定律,谁也不能避免。

联军的火力据点喷发出了疯狂的机枪火焰,象一条条毒蛇,在地堡垒里突然复活了,在机枪的扫射下,不少中国战士被击中,遭受了一些死伤。

据说,在真正的一战历史里,比利时军队就是凭借着列日要塞的火力,硬生生把强悍的德国大部队阻止在那里半个月,使之突然袭击西线的军事战略陷于失败。德国步兵的尸体在那里堆积了整整半人深!真是恐怖的战绩。不过,今天,有这同样作战思想的联军却没有能体会到这样胜利的滋味,因为,他们遭遇的是中国人。

前面的坦克车立即迟缓了进攻的节奏,开始调整方向,瞄准了敌人的火力点进行定向清除,一发发炮弹准确无误地轰到了火力点上,把敌人的机枪和人员象玩游戏一样地抛出来,摔成破烂的垃圾。有一辆坦克车的士兵是坦克营的特等射手,他瞄准的炮弹更是恐怖,直接把炮弹打到了敌人的堡垒口里面,一炮就能使其中隐藏了几十个人的火力点化为血肉坟墓。

第一道壕沟很快就被占领。中国的士兵敏捷地跳进去,一些人收拾着战利,一些人继续跟进坦克,向前冲锋。他们的队形是很宽的扇面队形,也就是标准的散兵线,即使遭遇了敌人的密集火力,损失也很有限。

在战壕里,十几个美国军队继续开枪射击,顽抗到底。被周围包围上来的中国士兵乱枪格杀,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战壕里,身上不断流出的污浊的血液染红了灼热的土地,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道。

战士们上前,毫不犹豫地夺去了尸体上的枪枝,把它们转给身后的民军预备役人员。因为人数较少的关系,正规军步兵和民军战士是搀杂在一起作战的,这样做可以使民军士兵在战斗中得到正规军士兵的指导,得到确实的战争锻炼而迅速地成熟起来。他们的武器不多,因为在北京的防御战中,尽管几乎全歼了联军四万多人,可是,完好无损的能使用的武器却不多余,数万民军的武器不能人人保证。

有两辆坦克车陷在深深的战壕里不能前进了,这些坦克的爬坡能力是一定的,超过了这个限度,它就有危险。联军的战壕深浅不一。

看到坦克车危险,数十个,数百个战士向着那里蜂拥而来,特别是民军士兵,他们有的身上就背着一些柴草,还拿着绳索,准备时刻救援失事的坦克,在他们的努力下,两辆坦克车迅速地冲了上来,又高唱着凯歌向前冲锋。

占领了第一道壕沟以后,中国第一师官兵的士气大振。他们认识到,敌人的防御不过如此。

“快,顶住,顶住!”一个中等个子的美国军官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地吼着。“谁能顶住,老子升他的官!有重奖啊。”

“师长,我们正在顶啊!”几个士兵愤愤不平地小声说。

“中国佬并不可怕,我们的大炮阵地马上就会支援我们的,只要大炮一响,中国的士兵和他们的怪鲎就会立刻完蛋!”

“他谁呀?真他妈的能吹牛!加利福尼亚的所有母牛见了他一定都夹着大尾巴赶紧往家里跑!”一个士兵趴在战壕里,一面向外偷看,一面操好了枪拴,准备对中国军队展开打击。

中国军队的冲锋线在一千米左右了,以美军为主的联军第二道防线上,目前已经是人心惶惶,晕头转向,好几个士兵转身就要逃跑,被他们的军官用手枪逼迫转回了。

“他是大名鼎鼎的潘恩师长,我日!”一个兵在紧张之下,毫无目标地放了一枪。

潘恩准将亲自上阵指挥官兵,暂时阻止了士兵们胆怯后退的想法,两千多名美军操着步枪和机枪在中国军队达到了五百米的距离时,开始了猛烈地攻击。

美国的凯特林机枪的性能果然不是盖的,立即就让中国军人有了伤亡。

“哈哈,我打中了一个!”

一个士兵得意地露出脑袋,欢呼起来。

他身边的战友正要劝他知道点儿好歹,赶紧缩下脑袋,却见他猛然地一摇晃,呱叽一声,肥壮地砸回了战壕里。

“可怜的约翰!上帝会保护你的!”

他的战友连忙用手指在胸膛上划着十字架。

砰!一颗卑鄙的子弹打到了划着十字架的美军士兵的钢盔上,吓得他赶紧把脑袋埋伏到了战壕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轰!轰,轰!

连续的炮弹尖叫着从大沽的城镇里大鸟般地呼啸着飞过来,黑压压地覆盖到了中国军队的进攻队列里。

“打得好!他妈的真好啊!”

第一辆坦克被联军炮火的群发炮弹击中,燃烧起熊熊大火,车长和乘员来不及跳出坦克,被大火吞没。

“好啊,我们打中了一辆!”美军士兵兴奋得哇哇大叫:“中国怪兽被打死了!”

这时,在进攻的队列里,坦克V123号里,军长栗云龙眉头都没有眨一下,操着炮,敏捷地向前扫荡着。

巨大的硝烟弥漫了阵地,几乎不能看清对面的人和车子。

中国军队冒着伤亡和炮击,继续前进。

“妈的,我们看不到中国人了,怎么办?司令官?”几个士兵抱怨着。

“打!只要开枪就是了,我们一定能打到他们的!”师长潘恩在望远镜子里看到了他们炮兵的第一个战果,正高兴着呢。

“那和地方可能是敌人的前线指挥!”栗云龙果断地命令道:“立即给我开火,专门砸他的指挥部!”

“是,军长!”

坦克敏捷地跳跃着坑洼,向着潘恩呆着的指挥所冲来。

“不好!我们被敌人发现了!”一个参谋人员惊恐地看到那辆坦克冲来,他赶紧丢掉了望远镜子向师长报告。

“知道,不要紧,我们的炮兵正在清扫他们呢!”潘恩大言不惭地说着,尽管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躲避了好几米。

坦克的炮火瞄准了潘恩原来呆的地方,连发三炮,把那里还坚守岗位的三个参谋,一些设施,五名士兵炸成了化肥。

也算美军倒霉,即使是潘恩的美国长腿跑得贼快,还是被一块弹片飞来,切掉了小手臂,以后,他就成了历史上有名的独臂将军,后来担任了美国第N任总统的时候,还能骄傲地对选民们说,看,这是我为美国人民作出的贡献,是我的勋章,因为是个独臂,他几乎和华盛顿一样出名。

在敌军炮弹的覆盖下,中国军队的伤亡明显增加了,但是,也促使坦克部队更加快速地推进,他们只给了美国军队十分钟的时间,第三辆坦克车就已经压进了战壕。扭转了炮管,中等口径的炮击也立即就让上百名美军的官兵灰飞烟灭,随即,美国军队都看到了那些可怕的中国怪兽的狰狞的脑袋和长长的针状的嘴巴,立刻,他们一轰而散,崩溃了。

占领了第二道壕沟以后,中国军队没有歇息,而是吸引了上一次的教训,直接就跟随着美军的败兵向着前面勇猛地攻击。

联军的炮火停止了,因为,中国军队已经和美军纠缠到了一起,而且,他们的位置过于近,炮兵轻易不敢随便再开火。

中国的坦克车不仅是尾随美军进攻,还大胆地超越他们,除了碾压造成的巨大战绩以外,心理战的成果也不可小觑。因为坦克超越自己而绝望的美国官兵有好几百人直接就跪到了地上紧闭着眼睛,等待着上帝的召唤,能直接见了上帝上了天堂,是一件多么令人惬意的事情啊,只要不用看到讨厌的中国怪兽就行!

因为炮弹的付给而受到了不小伤亡的中国士兵更加勇猛了,只要能经历了可怕的炮弹覆盖,人的意志和对生死的观念必然发生变化,对死,战士们更加漫不经心。而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样让敌人尝到死的滋味。

中国的散兵线直接冲过第三道战壕,把坚守岗位的英国军队冲成了破烂。

“妈的,真该死啊!”英国军官大声地咆哮如雷,干脆命令士兵向一切接近战壕的人开枪,其中包括幸免于难的美国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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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占领大沽

(诸位先生们,姐姐们,俺今天可是第五,不,是第六更了啊,大家都感动了没有?反正俺是感动得,不,是激动得,不是辛苦得,是无奈得稀里糊涂,鼻涕一把泪一把了,鲜花,票票!俺想死你们了)

英军的炮兵阵地上,开始遭受到了中国军队的坦克炮火的攻击,当即就有两门炮的操作兵被炸得稀里哗啦,死伤一片。---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鲜红的血迹将炮座都染红了,尸体和破碎的肉堆满了泥土地上,令人发指。

“顶住,坚决顶住!中国军队不是我们的对手,上帝与我们同在!”炮兵指挥官沙利文上校挥舞着战刀:“只要我们动摇,联军在大沽的军事存在就要结束了,兄弟们,我求求诸位,继续努力啊!”

这个炮兵指挥官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因为太着急,他满头大汗,漂亮的八字胡都来不及修理,使沾染上的刚才炸起的灰尘格外滑稽显眼。

不过,他的话刚说话,他就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不远处一颗中国炮弹落下来,一下子将四十多名英国步兵炸成了灰。

“真是太可怕了!”沙利文上校一屁股坐下来,脑袋里开始了无数小蜜蜂的嘶鸣。

八百多名炮兵丢弃了威武不屈的大炮,开始使用有限的步枪和机枪来对付已经近在咫尺的中国军队了。这时候他们要是再用炮,那纯粹是一根绳子捆着几个鸡蛋,那叫一个扯,中国军队的速度让素以效率著称的英国牛人们目瞪口呆。

这时候,中国军队的坦克充分发挥了它们的突击性能和步兵掩护点的效果,每辆车后面跟着几十名步兵,一面跑一面射击。

“打,打,打死可恨的中国佬!”英国士兵疯狂地,熟练地上弹,射击,再上弹。他们毕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化部队。

不过,中国的坦克炮敏捷地旋转着它们灵活的炮身和坦克车身,修整着准确打击的敌人目标。在正面一波英军正集中在一起疯狂扫射时,几发炮弹同时爆炸,把三挺机枪和二十几个英军炸成了废墟。

“打,打那几个中国怪兽!”指挥官绝对是个勇敢的人,据说,他刚经历了在南非的英国人和布尔人也就是荷兰人后代争夺殖民地的残酷的战争,还在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亲手杀了十几个布尔人的士兵和更多的布尔人平民,因此把胆量训练得非常大。一边指挥,他就一边抄着战刀和手枪,向着最近的一辆坦克冲去。

“打死你!”他一连开了三枪,都打到了坦克身上。不料,坦克的钢板把子弹弹起,第三颗子弹竟然很巧妙地弹到了一个士兵身上,把他当场就打死了。“妈的!”指挥官又挥刀来砍。

坦克车里的战士当然也看到了车辆外面的这个勇敢的唐吉诃德,不过却一时没有心情来料理他,他正瞄准了一处敌军的火力点,一炮就把它掀起了。等他正要转移目标的时候,当然要移动战车,结果,一不小心,把这位勇敢的指挥官的一只脚轧住了,在他的惨叫声中,战车隆隆地向前方冲去,把两个隐藏在战场嚎里射击的英国小伙子吓得嗷嗷大叫着逃跑了。

中国步兵冲到了炮兵阵地上,把全部的联军野战炮予以接收,一共有十门重炮,三十门中型野战炮,二十门小型的战炮。

“太好了,我们有炮了!”几个步兵哈哈大笑着上来抱着大炮的基座,兴奋地摇晃着。

这一部分的中国步兵没有操作缴获的大炮轰击逃敌,后来在总结会议上,受到了总指挥部的批评。

不过,炮兵阵地的得失对于整个战役的影响至关重要,联军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了,意志动摇了。纷纷作鸟兽散,向着中国军队打击来的反面方向溃退,也就是南面和西面,其中,西面是主要潮流。

第一师的部队分出一部分去大沽的码头占领`阵地,却不料只看到了一地联军狰狞而丑恶的尸体,还有散乱的枪支弹药,当警惕的步兵连从有利于掩护的角度潜伏到了码头边缘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艘海港里的外国军舰上悬挂起了很奇怪的旗帜,不知道是用什么布制造的,反正是一面红旗,后来他们才发现,那是用法国水兵的白衬衣涂抹了他们身上的鲜血当场制作的。这成为当时一个轰动的战争场面,只是,在码头上呻吟着未死的法国兵在被中国人治疗好以后,数年以后以战俘身份释放了以后,被他们记录了下来,成为对抗中国改造和演变破资本主义的道具。

第一师的官兵继续追击,军长栗云龙的战车把炮弹全部打完以后,这才停歇下来,不过,他的步兵两个团在十辆战车的掩护下,正锋利地穿插着,包围和切割着向西面溃退的敌军,中国步兵被完美地灌注了现代中国军队的作战理论和战术,他们深刻地懂得追击敌人,穿插打击的优越性,几个尖刀连和尖刀排甚至比英国人和美国人跑得还快,几乎让素来就以长跑见长于世界的美国士兵非常尴尬,尴尬的结果不是生气和愤怒,而是把双手举起来,把武器扔到地上,等待着被俘虏和收容。

当然,大部分的英美联军还是跑在了前面,他们扔到了武器和一切妨碍他们急行军速度的物品,有的也包括水壶,饼干,甚至鞋子,数千名伤兵早已被俘,在长途跋涉中不断被后面追赶的子弹增加的伤兵则一律享受着同样的命运,等死或者等着被中国人俘虏。

英国人很庆幸,因为中国人似乎很傻地没有使用骑兵队来追赶,要是使用骑兵的话,联军就更惨了。他们可能会被飞快的骑兵用战刀削掉了脑袋,或者用战马的铁蹄践踏而死。那才是他们的灾难和末日。

不过,他们没有能庆幸很久,因为,前面正奔跑的部队忽然被一面墙壁似的枪林弹雨阻挡了。当联军官兵们失魂落魄地看清楚时,才叫苦不迭。

数道封锁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密密麻麻的中国士兵正用武器虎视眈眈地逼迫着他们。他们还用鳖脚的英语威胁利诱着:“缴枪不杀!我们绝对保证俘虏的生命财产安全!”

已经跑得几乎脱了力,还能在耳朵边上萦绕着坦克车轰鸣声,筋疲力尽的联军士兵立即就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兴趣。

当然,不抵抗不是说就能完全不再逃跑,也有些家伙试图蒙混过关,继续栽着脑袋向前冲,立即就被枪弹打得血肉横飞,象被剁了脑袋的鸡一样在地上挣扎着,翻腾着,哀鸣。

联军彻底完了,田野里,到处都是惊慌失措呆若木鸡的黄头发年轻人,他们荒凉地趴在泥土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一面喊叫着圣主玛丽亚和上帝的名字,一面象孩子似的哭泣。

也许是他们哭得太伤心,中国军人很大度得宽恕了他们,只是没收了他们作恶多端的凶器。外加几条细小的绳子,把他们串到一起,象蚂蚱一样弄走了。

向南奔逃的联军也没有幸免于难,中国兵太狡猾了,联军才逃出不远,就被隐蔽的中国军队一哄而起,把他们逼迫和缴获了武器。、

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第一师的主攻部队占领了大沽镇和周围的一些联军阵地,不过,他们又用了一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才清理完了战场上的俘虏和伤兵。

第二师的部队和马鸿溪的独立骑兵团在西面和南面堵截住了联军以后,也进驻了大沽。

这儿样,在大沽,今天已经进驻了中国新军最精锐的两个步兵师两万四千人,一个独立骑兵团三千人,三个民兵预备役师团三万多人,这是一支庞大的作战力量,具有了摧枯拉朽的强悍威慑。

大沽一战,中国新军以不大的代价就实现了战略计划,还俘虏联军八千多人,打死四千多,最后算来,只有一千多人逃跑。大沽镇的联军指挥官,美国的潘恩少将,英国的和勃准将沙利文上校等十八名校级军官被俘,美军的切尼上校等八名校官被击毙。

中国方面,有三百零九名步兵伤亡,四百多民军伤亡,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在冲锋时被敌人炮火覆盖时造成的。

坦克车最后检查,完全被敌摧毁一辆,受伤一辆。这让军长栗云龙很不开心。

“军长,只要我们能扎住了大沽,联军的七万主力将会在天津陷入绝境!”师长段大鹏的话,让他稍微好受了些。

在大沽镇里简单地安定下来,栗云龙就去观察那辆被摧毁的战车,当发现它是一辆轻型的装甲运输车时,就松了一口气,联军被俘获的大炮里,最大的口径是一百毫米以上,这样的巨大海军舰炮,威力确实巨大,别说轻型的装甲运输车搁不住猛轰,就是重型号的坦克也危险。看来,他自己还是小看了联军鬼子们的能耐。麻痹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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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联军的混乱

(诸位大大,今天俺是第几章了?好象是第六章?还是第七章?我的天呐,我的神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鲜花,姐姐们,哥哥们)

敌人的败兵太多,尤其是骑兵的奔流,很难追赶得上,所以,在几个小时以后,天津城的联军就得到了大沽发生的可怕的消息。而且,天津和大沽的距离实在有限,有经验的军人只要将耳朵放在地面上,就能倾听到数十里外震耳欲聋的炮弹爆炸声。

大沽的被占领对联军来说当然是一个灾难,天津城的所有联军都陷入两面夹击的逆境中,前进有坚固的北京城防御,后退,有大沽镇的中国军截击,粮食和物资,特别是军用物资一旦匮乏,没有了海路的接济,只能一天天消耗,等着完蛋。

天津城里的新任联军总司令官是英国的菲利普公爵,他有着鲜明的皇家血统,还是英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海军上将纳尔逊先生的后人,毕业于剑桥学院,在海军和陆军的军校里都深造过,是个陆军海战都精通,非常了不起的人,目前也是上将军衔,他本来只是到联军占领的中国京津地区来欣赏观光联军的伟大战绩,可是,局势的逆转迫使他不得不匆匆担任了联军的指挥责任,因此,他是很不满意的。

“大沽被占领?是个坏消息,很坏的消息!”上将的脸上已经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老年斑,头顶稀疏的头发象沙漠边缘上的乱草,把威风的军帽扔到了桌子上,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难道中国军队真的很强大?难道我的老朋友西摩尔真的遭遇了恐怖的敌人而不是临战怯懦?”

上将根本不知道,他的老朋友连仗都没有开打就被人家斩首行动给捉拿归案了。

“是的,他们很强大,强大到无与伦比!真的,上将先生!”一个军官郁闷地解释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几年前他们和日本作战的时候,十几年前单独和法国作战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士气和技战术都令人耻笑,但是,他们现在的武器和能力,绝对令人发指!真的!”

“蒙巴顿伯爵,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准将!你的任务是提高我军的士气和战斗能力,而不是在这里吹嘘敌人然后瓦解我军的军心!小心,我是可以理解并且宽恕你的,但是,如果你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场合多次说出来的话,我将被迫送你上军事法庭的!”

上将很生气地用一只手扶助着单片眼镜儿说。他最喜欢的是在安静的环境里很绅士地同餐,顶讨厌的是人家在他这时候打搅他,还一直振振有词,好象自己的学问比上将都大,见识比上将都多。

“可是,司令官阁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夺回大沽镇,否则,我军就完蛋了,中国军队将会象恶狼一样张开他们的嘴巴和尖尖的牙齿,把我们咬成碎片!”另外一个军官,德国的将军鲁登道夫说道。这个人后来的一战中与兴登堡一起,在东普鲁士全歼了俄罗斯军的两路近五十万大军,是个很了不起的战将。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军官,先生!”上将简直要气疯了,“难道你连吃饭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鲁登道夫也气得脸色铁青,他大踏步地走出了司令部,回头看着英国卫队那翘得几乎上了天的大高帽子,咬牙切齿地说:“你会知道我的厉害的!”

在一片埋怨和争论之中,联军在天津的英国租借地召开了全军将军级别的会议,商讨关于未来作战的方案。

高大坚固的房屋体现了英国人精益求精的享乐安逸的思维和浓郁的贵族气息,精美的摆设令人耳目一新,看得好几个日本军官和美国军官连连翘起大拇指赞叹。

这是一次令人发指的会议,激烈的争论主要表现在进攻大沽的战斗打响以后,哪国军队为先锋的问题上,大家都互相推辞着,不想自己付出牺牲。还有一个争论问题是,怎样才能遏制中国军队的怪兽。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这是上将的主张:“我们必须将主要的兵力对付大沽的清国军队,虽然我们的处境不太好,可是,他们也好不了多少!”上将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从天津出出兵,加上海军的舰队火力,正好可以将敌人彻底歼灭!这是上帝给我们恩赐的机会!我感谢上帝!”

上将的豪言壮语没有引起军官们的热烈发反响,使他有些郁闷。不过,他的向大沽立即反击的主张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问题的集中点不是打不打,而是怎样打的问题。

争论的结果是,八国联军组成两个步兵团,是混成的团队,谁都有份,其次,后面是一个德国摩托化步兵旅,美国第十一山地师,英国的皇家橡胶旗骑兵团,总共联军出动了两万五千多人向大沽反击,这是第一支部队,为了保证能一鼓作气取得胜利,联军把全部的大炮都装备到了前线的部队,共计一百多门大炮,一百多门中小炮,火力是非常令人恐怖的,联军的战术是,到了大沽防线的外围以后,先布置了重型的大炮向中国军队猛烈轰击,把中国人那些可怕的钢铁怪兽消灭在巢穴里,然后,以两个联军步兵团发动梯级冲锋,在鲁登道夫的建议下,联军决定使步兵和炮兵进行充分地协同,联军的炮兵轰炸一段,步兵前进一段。因为从大沽逃脱的士兵讲述了中国怪兽被击中也会起火的事实,日本军队指挥官荒木贞夫少将慷慨激昂地表示,他愿意组织一支强悍的敢死队,让士兵抱着炸药和地雷去攻击中国军队的怪兽,他的豪迈之言引起了一阵阵慷慨的掌声。

联军会议同时还向国内发出了增援的呼吁书,要求游弋在中国海岸线附近的各国军舰立即向大沽靠近,迅速地集结起来,形成海军的巨大攻击力,准备在必要的时候,从海面上进攻来牵制中国人。

当时的交通信息传递工具不是手机,也不是无线电话,而是无线电报,这种1844年就开始了新鲜玩艺儿对各国军政消息的传播确实是一个革命,当天的天津城,总指挥部的电报员彻夜未眠,向着各国政府传递着消息。这样,各国的参加了对华作战的政府都收到了可怕的消息,联军在天津陷入中国军队的重围,危机四伏。必须得到强有力的支援。

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是个狂妄的扩张主义者,他刚刚取得选举的胜利,自然想要在自己的任期内显示自己的能力和脾气,得到普通人都想象和热衷的荣誉,他公开叫嚣着要对外使用金元加大棒的政策,在两年前,即一**八年,美国的舰队彻底,完美地击败了老牌的西班牙舰队,极大地在太平洋和加勒比海上扩张了美国的势力以后,他就把目标指向了中国。他的态度非常强硬,在本年度的国会演讲时,他就表示,中国是美国未来开发的主要方向,关系到合众国的切身利益。当中国义和团运动发生时,他第一个就赞成使用联合的武装力量进行**干预。

“混蛋,这帮渣滓!都是一群窝囊废!”总统的脸色变得铁青,肥胖的皮肉颤抖起来,“如果是本总统来指挥的话,早已把中国人全部赶到了青藏高原吃雪去了。”

愤怒归愤怒,总统还是十万火急地命令太平洋上的所有舰队都往中国的渤海湾行驶,因为,对中国的侵略是美国染指亚洲以来的第一场大战争,前者占领了菲律宾不过是赶走了西班牙的利润,现在,才真正地面对中国人。

当天,接到了电报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十二艘战舰都向渤海冲去。

日本明治天皇也是一脸晦气,不过,在他的面前,正呆着几个精神抖擞的陆海军将领,一个个野心勃勃地规划着大日本帝国主义将来美好的前程,天皇的小白脸上逐渐有了血色。

“诸位重臣,对这封电报如何看法?”他征询着意见。

陆军大将乃木希典目光严峻,“陛下,我军立即就去增援吧!”

“增援?我们的情况不清楚,西园大将的死实在是一个教训啊!”天皇的声音颤抖了。其实,他不在乎一个破大将的,关键是,皇国数万精锐部队在北京郊外被可恶的中国人歼灭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刚还是腐败无能的猪头,怎么倒眼就是一群虎狼?他最最心痛的是,东京近卫师团,也就是他天皇最最依赖信任的,皇国最最精锐的部队,竟然一战而灭,天皇已经好多天都只吃一顿饭,以示对自己疑问没有解决的惩罚。

乃木大将冷哼着脸:“正因为西园大将的悲惨死亡,我才坚持要增援,天皇陛下,我愿意带领忠诚的皇军,向天津进攻。不,是向大沽进攻,将清国人彻底消灭,然后将皇国身上蒙受的所有羞辱全部清洗!”

其实,乃木是根本看不起西园大,他认为西园没有多大军事才能,他尤其对天皇没有派遣他到中国指挥那支强大的帝国军队而愤怒,可是,面对着天皇,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因为对清战争中大获全胜而名声雀起的海军将领东乡平八郎中将立即表示反对:“恰恰相反,我国海军不能增援。”

“为什么?”内阁总理大臣伊藤博文奇怪地问。

“是啊。”天皇不满地盯着他。

“我国海军的主要目标是对付俄罗斯人,绝对不能在这场战争里消耗,目前,我国要奠定在大东亚的地位,还必须和俄罗斯一战,只有打败了他们,我们才能安心地来吃掉中国和东南亚一带的弱小落后地区。否则,一切都是画饼充饥。我国的海军本来就不强,当然要保持实力,我建议,可以表面上支持,实际上按兵不动。”

“有道理!”山县有朋大臣说道:“中国军队突然强大起来,把联军打得一败涂地,我国的著名将领西园寺内大将居然为了皇国的事业也捐献了身躯,真是不可思议。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也希望皇国的海军尽量保存实力,不要和中国人做无所谓的消耗。”

这样,日本的御前内阁会议决定了虚伪的支援方案。日本的海军主力向渤海集结,但是速度慢得出奇。

同阴险的日本海军相比之下,英国,法国和德国的海军进展神速,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有三支特混舰队带着大批的补给物资冲向渤海,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十几艘巡洋舰和三艘战列舰也到了。他们是距离最近的,因为大连是俄罗斯控制的商业港口,旅顺军港被他们租借了五年了,还经过了惊心地设置,是他们的大本营。只用半天,俄罗斯的舰队就赶到了大沽口外,他们是最先到达的一支。当俄罗斯的鹰旗帜在大沽海外二十多里飘扬的时候,舰队的大炮就开始了轰鸣,把一发发中型的88毫米炮弹覆盖到了大沽码头上。

德国海军邓尼茨准将带领着一支不大的舰队出现在山东海岸线上,他们是从青岛出发的,因为有了海军基地的便利,八国联军的海军纠集迅速,势力雄厚。

最后一支舰队是意大利人的,号称亚得里亚海雄鹰,不过,它是个贫弱的后起国家,海军的战力不强,只有一艘战列舰,四艘巡洋舰,一艘重型号巡洋舰,不过,即使这样微弱的海军势力,要是和当时还残存的满清海军交战的话,也一定能轻松获得胜利。

意大利国王并不在意天津的胜负,他认为,要打败中国,主要靠的是那几个大国。

奥匈帝国的海军基本是个空壳子,它实际上连出海口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有海外军队?所以,年届中年的皇帝没有将心思用来思考这个大问题,他一门心思想的是吃掉帝国南边的两个斯拉夫人的波黑公国,在国内,他忧心忡忡的是帝位继承人的问题。他一直没有生育,身体也逐渐衰老,所以,他非常地痛苦。

“天津?难道八国的精英还打不过一群脑袋后面飘扬着猪尾巴的清国人?”

奥匈帝国自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来增援陷于绝境的天津城部队。不过,为了表示联合的诚意,他表示,可以给天津城道义上的声援,还有,他将派出一些陆军救援医疗队去中国,但是,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等待法国的本土舰队的船只,他们才肯去远东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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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汉可的战斗班

占领大沽四天以后。---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表面阵地上,横七竖八的战壕几乎把整个田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伤痕,好象太阳的过分照射以后,分崩离析的泥块,很是触目惊心。

步兵班班长汉可在屁股下面垫了些柴草,慢慢地坐下来,抱着步枪的双手沾染了许多的泥土,“真磕睡了!昨天夜里那活儿赶的紧。”

他寂寞地对边上的士兵说。

昨夜,第一师某团某营三连三排终于完成了地下藏兵洞的衔接,能在全部是平地的大沽口外开挖这样深的洞穴,真是一项创举,不过,地下工事里的水气几乎让汉可得了风湿病。一连累了三天,官兵们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

“班长,我们今天真没事儿了?”战士华贵成问。

个子矮小的华贵成是河北保定人,是个溃败的清朝官军老油子,在原天津城宋庆提督的淮军里当差吃粮,才第二次北京战役以后,为大势所趋,慷慨激昂地投靠了中国新军。因为其老练的阅历,精通射击技能,被编制在正规部队中。

“能有什么事儿?你咒我呢?”汉可翻了翻白眼儿,实在没有剩余的力气了,上级部门,也就是那个白强团长,对他们的严厉要求将他们的体力发挥到了极限。

班里边的其他几个战士也都很郁闷地休息着。

汉可还有别的心思,他一面休息着,一面想着那个日本娘儿们,说老实话,他很喜欢那个青青,后来才知道她叫青木涩代,想不到她竟然是个日本的间谍呀,真可怕,汉可庆幸自己没有在夜间被她突然偷袭,割掉了脑袋。实际上,按照汉可的逻辑,她完全可以将他抓起来送到天津城的联军司令部,那样的话,只要人家用残酷的刑罚一审问,他就不得不招供了。他最害怕的就是疼。她是不是有些傻呢?还是非要亲眼看看中国新军的坦克车辆才肯回去交差呢?真是一个傻姑娘。她的脸真俊,真白,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真是迷死人啊。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枪毙,或者砍头,要是她的头被砍掉了那就太可怕,太可惜了,他宁可掉了自己的脑袋也不肯使她死了。他很冲动地想,能不能跑到团长那里求个情,把她从监狱里放出来?

“班长,你在想什么?”一个兵机警地问。

“想你个鸟!**孩子!快休息吧,一旦洋兵打过来,我们都得拼命,就是想睡也没有机会了。”汉可觉得自己虽然很倒霉,也还是有幸运一面的,最起码,白营长,哦,不,现在是白团长了,就很有人情味道,虽然将他的班长职务撸掉了,可是,一等战役中他有了新功劳,又给他恢复了。所以,他很感激白强。

在班长的指挥下,全班人都趴在战壕里休息。

不久,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一面走一面用手里的望远镜子向前面开阔的地界上扫描,因为太过专心致志,被战壕里正在休息的华贵成绊了一跤,差一点儿摔倒。

“你谁呀?”华贵成很不满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责问,他在清军正规部队里呆成了兵油子,世面见得多了,因此,看得出来,这人是个普通的兵,尽管他手里拿着只有军官才能有的玩艺儿。

“我是段大鹏。”那人不紧不慢地,但很有诚意地说:“对不起啊,踢到你了,疼不疼呀?快给我看看!”

“段大鹏?师长?”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师长的大名谁能不知道啊?华贵成谁呀?一个人精儿,江湖道上混得多了,立刻鞠躬哈腰给师长道歉,还赶紧叫醒了全班。

“师长好!”官兵们纷纷围拢来,向他表示敬意。

“据我们的情报,或许明天早上,联军就要发动对我们的攻击了,你们有没有信心打败敌人?”段大鹏问。

“有!”官兵们纷纷扬扬地举手举枪呼喊着。士气很高。

“师长,只要我们能有一百辆坦克,一定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是的,真的!”

在战士们地欢呼声里,段大鹏告诉他们,目前的坦克数量很有限,而且使用的炮弹也不多了,要珍惜使用,在大沽等战役里缴获的联军野战炮弹一般都不能使用,所以,要依靠步兵自己,不能过分倚赖坦克营。

不久,从战壕里又神奇地钻出了团长,营长和连长等人。他们听到了风声,赶紧来了。

段大鹏的记忆力不错,很快就认出了营长连长等人,又和白强团长打招呼,在部队新的整编中,白强团从张德成师中分离出来,归于第一师建制。他看着白强,又看看几个军官,严肃地说:“本来要在团部指挥所和营部指挥所的,现在。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在这里说了,注意,我是正式传达一个命令!我亲自来是要向诸位宣布一个命令。”说着他就拿出了一个小纸条,是军长亲自写下的,要整个第一师只留下一个营的士兵来坚守大沽镇的西面防线,抵抗从天津来犯的联军。

“一个营?也就是八百多人?”大家震惊了。

“是啊。一个营,我们的其他部队都要转移到外线去,向南北两线转移,不和敌军直接冲突。”

“为什么呀?师长?”不要说士兵,就是连长,营长们都不理解。

“因为,敌人的炮火将是极其猛烈的,军部和师里已经充分地考虑过了,这次敌人的进攻一定会先进行累似于饱和轰炸的炮兵准备,然后再步兵冲锋,大沽地势平坦,不利于防守,即使我们的地下坑道挖成,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为严峻的是敌军一旦开挖了海河进行水攻的话,这儿将立刻成为一片泽国,现在的天气,北方开始进入雨季,这是很危险的,还有,敌军的海军舰队一定能纠集起庞大的兵力对我驻防地进行地毯式攻击,海军炮的威力不是我们能抵抗的,总之,我军现有的装备还不能在大沽坚守,所以,必须撤退,暂时性的撤退,我们的战略是,坚守,但是战术是灵活机动地作战!”接着,龙飞就具体地讲解了作战的要领。

“好!知道了!”官兵们非常激动地鼓掌。

“想不到师长这么神机妙算啊。”

“是啊,师长的战术思想真没的说,就是诸葛亮再世也没的救!”经过了初步的军事思想的学习,基层的军官们都能较好地理解上级的意图了。

段大鹏认真细致地把一切注意事项都讲清楚,把望远镜也赠送给该营的营长,充满了期望地说:“军长说了,如果你们能灵活机智地完成此次作战任务,我们将专门授予你们营为大沽营的光荣称号!”

“谢谢师长给了我们营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能胜利的!”营长方知士啪地一个立正,坚定地回答。

段大鹏回到师部的时候,里面已经忙碌起来,几个作战参谋和机要人员正在收拾秘密文件和情报等资料,作战沙盘,地图等。军长栗云龙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走吧!段师长,”

“走。”

“可是,有一条,”栗云龙不满地说:“我听说你这里有整条的香烟?是不是呢?”

“是啊,有!哦,军长,您的信息好灵啊?”段大鹏立刻笑着让勤务员去取香烟。

“嗨,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因为打仗时候心急,把一条香烟都丢到了野外田里,现在还都找不到,哦,段师长啊,你的香烟到底有多少储备?能不能全给我?反正你又不抽嘛!”

“不行,军长。政委说了,这是高级干部的最后储备,你们要限量。”

“又是政委!这个老赵!算了,好!拿来!”从勤务员的手里接了烟,他赶紧撕开一盒,立即美滋滋地吸了起来:“呵,真不错,这一口烟下去,我的脑袋就灵活了!眼睛也不打架了,”

军长带着烟去指挥第二师向北部地区转移。段大鹏则带着所属的一师向南方转移,两个小时以后,全部的大沽镇里,只剩下了八百多的军人,营长方知士把五百多人放到了西面,二百人的一个连放到了东面,一两个排放到了镇子里,构成了薄弱的防御,

望着稀稀拉拉的散兵们在战壕里摆弄自己的枪支,方知士营长来到了三班汉可的位置上:“喂,你知道怎样打仗吗?”

“知道!”

“那好,你把师长给我们讲解的要领再给我说一遍!”

“以班为单位,以两个坚固堡垒为支撑点,当敌人发炮轰炸时,我军就藏进坚固堡垒或者地下工事里,掩护自己。等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也就是敌军的炮兵准备结束以后,要立即跳出来,在战壕里打击敌人,把敌人的步兵最大限度地杀伤,等敌人再炮火攻击时,我们军再躲,如此循环,直到危机四伏时,才可放弃阵地向后面的战壕撤退,在坚守了三道战壕以后,就闪进镇子下面的地下坑道隐藏,只等我军的步兵发动攻击时,我们再以中心开花的形式,打击敌人,彻底消灭突击到镇子周围的敌人。”

“好!汉班长,你说的真不错!注意,你要把全班战士都教明白。”

“是!”

营长走了以后,汉可就把全班战士招集起来又讲了一遍,战士们都清清楚楚了。

“没什么!几个洋兵算他妈的球!老子们有了坦克,打不死的坦克,还能怕他们几个肉头的乌龟?放心,班长,咱一定能把他们打得尿了裤子。”

“你这么自信?老华啊,你可不要象在宋军门的淮军里,一见洋兵就先尿裤子!”

见战士们嘲笑自己,他赶紧说:“呸!我们清军怎么了?老子还亲自开枪打死过两个大鼻子兵呢!可是,咱的武器不行,联军的机枪太厉害,那子弹象下雨一样,打得咱根本就不敢抬头啊。现在,哈哈,换了,咱每两个人就抱着一挺机枪,是咱用这么好的武器打他们那些肉头!”

战士们哈哈大笑起来。

确实,大沽镇的守兵虽然人数极其稀少,可是,装备确实第一流的,师里把武器都给他们配齐了。子弹也准备得非常充分。平均下来,每三人就一挺轻机枪,一杆步枪,子弹数万发。全营配备了一百一十挺轻机枪,十挺重机枪,这样的火力是罕见的。

在全营官兵信心倍增地坚守镇外的战壕线的时候,镇子里的百姓们全部被帮助着撤退了,本来,联军在占领这一地带时,就大量地驱赶中国百姓,镇子里的百姓已经从原来的四千七百多人减少到两千人,现在,他们全部撤退里,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太太很顽固,坚决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园,结果,他们被战士们强行背走了。

大战前的夜晚,分外寂静,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北方田野上有一种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儿,经常在那里几几几地树稍上叫着,叫得人心中非常祥和。

汉可和战士华贵成两人分在一组,他们分成两班轮流休息,因为,尽管师里认为敌军会展开正规的阵地进攻战,可是,也要预防他们的偷袭,在夜间的偷袭。

汉可的视力不错,能看清很远处的光秃秃的庄稼地,因为战争和联军的限制,大沽镇子外什么秋季作物也没有种植,本身在海边,土壤的条件就不是太好,农民们干脆图个平安,不再种植了,因此,田野只茂密地生长着许多的杂草,显得格外荒凉。

这已经是大部队撤离镇子的第二个夜晚了。镇子的外面,漆黑一团的夜色里,有着令人不安的寂静。

突然,汉可的眼睛睁大了,耳朵也尽量地对准西面,因为,他听到了一些很轻微的脚步声。

没有月亮,但是在漆黑的夜幕里呆久了,就能适应。

汉可把机枪抱起来,悄悄地打开了保险。因为担心战友们不知道,他赶紧吹起了哨子,那是师里统一制定的秘密暗号,意思是说,有了敌人了。

在南边和北边相邻近的地段,也传来了那中小鸟儿的叫声。这是战友们在相互告知,敌人偷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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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西线有战事

战斗打响了,漆黑的夜幕里,立刻就听到骇人的惨叫,还夹杂着几里瓜啦的番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迅猛的火力泼洒在八国联军官兵的身上,一挺挺轻机枪发出欢快的鸣叫声,喷射着红色的火焰,在砖石修建的半地下堡垒的暗门上,操作手熟练地扭动着,开阔着扫射的角度和界面。

在射击范围内,这个营的官兵们很有经验,其实也是上级部门的指导下完成的,他们在阵地前的若干距离上,堆积了一些干柴草,一旦打起仗来,机枪火力可以使干柴燃烧,火光自然可以将敌人偷袭的行踪暴露,成为防守战士的活靶子。

汉可班长明白,机枪手是痛快淋漓的,但又是很危险的,他需要战友的保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在暗夜里,他一面观察着敌人的模糊动向,不时以步枪结束几个鬼鬼祟祟家伙的狗命,也不时地提醒着华贵成:“低些,低些,他们趴下了,哦,再往左面些,那里有一伙坏家伙!”

双兵结合,依托着坚固的堡垒式建筑,实践中被证明是一个很好的构思。

联军猛烈地冲锋了一阵,在丢下了数百具尸体以后,狼狈不堪地溃退了。

中国新军的防御部队也不知道敌人究竟被干掉了多少,可是,他们借助阵地前数百米内的火光,可以粗略地计算自己的战果,虽然敌人溃退了,但是,遗留在阵地前的伤兵却不少,他们痛苦地呻吟,狰狞地扭曲攀爬,怪叫着,将取得了第一回合胜利的中国新军第一师的老兵们吓得不轻。

第一师的白强团以老兵为骨干,要不,也不会作为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来坚持大沽镇子近乎绝望敢死队式的防御。

营长方知士是原来坦克团的老兵。

不管怎样说,不管这样安排有多大的风险,营长方知士还是认为可行的,大沽镇是战略重地,不守,是重大损失,可是,守,又要遭受敌人的猛烈攻击,必将遭到惨重的损失,现在的跳出外线等待时机歼灭敌人,几乎是唯一的选择。他是一个现代老兵,自然能轻易地理解这个战略的意图,而且,在官兵紧张的训练过程中,军官们的培训,士兵们的基本战略战术的思想学习,应该说是很有成效的,否则,对此次夜战的准备,就几乎不可能。以前的清朝官军,即使防守很高城池的有利地点还不能坚持呢,如今,要一个营的官兵就对抗数万联军的猛烈攻击,还要在平原地带坚持作战,咋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中国人不是不勇敢,不是不聪明,差的就是行政效率的指导。

随即,联军的炮兵就开始发作,一波波炮弹带着尖利的呼啸声从天而降,恶狠狠地砸到了镇外的阵地上。因为运动的速度问题,联军的重炮还没有赶来,即使是中型的野战炮也在继续拖拉之中,那时,只有战马来拖,速度是很有限的。

听到了联军的炮火打响,留守的中国新军士兵立即就钻进了半地下式的工事里面,一个个紧张地,很刺激地倾听着那炮弹爆炸时巨大的雷声和泥土轰然碎裂的沉闷声音,作战单位的两个人不断地开着玩笑,说着荤话,来减缓内心的恐惧。

在大炮的震慑之下,只有一个多月从军生涯的官兵们要不害怕,那绝对不是真的。不过,因为上边指挥官很详细准确地教导了他们应对的办法,他们是不那么紧张的,要是在以前的官军中,早就一哄而散了。军官们逐级向官兵们解释过,只要敌人敢打炮,就一定不会上来步兵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战壕里,或者地下洞穴里,就安全得多。根本不用担心地面上的防御。

“喂,班长,你家里娶媳妇了没有?”华贵成抹着光光的厚嘴唇问。

“没有。家里穷啊。”汉可很苦涩地说。他的心里惦记着青木涩代,不由得一揪。真是哪把壶不响提哪壶,可是,两人是生死战友的关系。他又不好意思训他。

“呵,原来还是个小雏童子鸡哦,那你逛过窑子没有?”华贵成笑得很狡诈。很邪恶。

“没有。”

“哦,你老弟是一个标准的良民啊,可是,你老哥我就不是了。嘿嘿,不瞒你说,在我****的女人,不下十个!”华贵成得意地说。

“十个?就你?老华呀,以我之见呢,你这副身板子啊,别说去作贱女人家,恐怕自个儿都起不来呢!”

“嗨,你瞎说!嘿嘿,老子经常跟着千总老爷去逛窑子,嘿嘿,千总一高兴,就赏咱也玩一回,嘿,世界上啊,最美的就是趴在女人的肚皮上玩!”

“你家里有老婆没?”

“没!”

“哈哈,那咱是一样嘛。”

“哦,班长,要是咱打胜仗了,上头的军长师长们能不能赏咱一人一个媳妇?”

“不知道。”

“我见过城里的洋人,洋人的媳妇真他妈的白嫩呀,嘿嘿,老子这辈子要好好地干,将来能升上了官,也抓个洋人的老婆玩玩,哈,那个爽!哦,班长,你知道在女人身上是怎么玩的吗……”

天明的时候,联军才停止炮击,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即就发动进攻,可能是因为担心中国坦克的威力,一直等到了中午九点左右,联军进行了第二次炮火准备,这一次,空前猛烈。

华贵成再也不敢卖弄他的黄色故事了,因为,炮弹的呼啸声此起彼伏,简直要把大地都给翻过来。他被震撼地头晕眼花,连连呕吐。

联军的重炮全部运到。中型野战炮的炮弹也进行了补充。铺天盖地的炮火顿时把整个大沽镇附近的可疑之处全部覆盖。

华贵成的双手捂着耳朵,惊恐地对汉可说:“完了,完了,老子要死在这里了。”

“死了去球,不就是少祸害几个良家妇女么?”汉可倒不多怕死,因为这些天来,他也参加了三次大战,死人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我没有玩良家妇女!都是**!老子要是死了,那还不亏死?”

“呵呵呵。亏死一个少一个!”

汉可的心里更镇定些,因为,他还是班长。就是真的怕死,也要强撑着。

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迅速逼近了大沽的口外,五艘巡洋舰伸出巨大的炮管,也加入了对大沽的轰炸,接着,三艘轻型战列舰和一艘重巡洋舰,一艘重战列舰的庞大武力气势汹汹地向前攻击,排成了一字长蛇阵,尽情地倾吐着内心的愤怒。

这样,在大沽镇的平原野地上,联军的海陆军炮兵进行了地毯式饱和状态的轰炸,直到把大沽镇的所有地面房屋予以摧毁。

汉可被外面嘈杂的炮声震得心烦意乱,找了些泥土堵在耳朵孔里,他竟然睡着了。

联军的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几乎把全部的炮弹都打完。

前线的联军指挥官步兵混成团长是德国的毛里斯中校,他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大沽的形势,不禁拍着大腿连声叫好。

炮弹的硝烟很久才渐渐地平息,视野里也明朗开阔起来。联军的上尉军官都配备有望远镜,都能对大沽镇进行清晰地观察,因此,联军上下个个欢天喜地,认为,把这里的中国军队歼灭了。

“走吧,亲爱的先生们,我们到大沽去找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尊严!”

另一个军官有些谨慎,把战刀握在手里,怀疑地问:“中国军队的怪兽呢?怎么看不到一个呢?”

“一定是被我们的大炮炸成了粉末!”

“对啊,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一切抵抗都是徒劳无益的!”

“那么。他们会不会钻到了地下呢?暂时地隐藏起来也是可能的。”还有一个军官建议道:“必须观察仔细了,然后瞄准可疑的地方再进行一轮轰炸!”

联军的前线军官们进行着激烈的争论,最后还是前敌最高指挥官,德国的毛里斯中校结束了这一切问题:“不要争了,先生们,我以德国军队为先锋,率先发动地面的进攻,如果有中国怪兽的话,除非它们真的不是机械设备而真是上帝派来的撒旦要毁灭整个罪恶深重的人类社会!并且真的要惩罚聪明才智的雅利安种族。”

“服从命令!”其余的军官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一齐向他致意。

德国步兵自信是天下第一流的军队,因为,即使是那个横扫过欧洲的拿破仑属下的军队都被他们打得没有了一点儿的脾气。普法战争的胜利,以及此前普奥战争的胜利,都是在力量相对弱小的情况下取得。德国人已经在欧洲扬眉吐气三十年了。

一个德国步兵营默默无闻地走动着,整齐有序的步伐和队列看着很象是在操场上的平常训练。皮靴践踏在泥泞里,踩出几里古鲁的怪响,步枪平端着,刺刀森森地指向前方,面无表情的官兵只有眼睛还在坚定地向前,恶狠狠地盯着一个目标。

密集的步兵队形在距离大沽镇西面三百米的时候,进一步拉大了距离,排成五十人一小队,间隔十米的分散队列,不过,前后的小队只有两米的距离。

远看过去,只见密密麻麻二十几个整齐的队列向前坚定地推进着。

“好!”

“德国军队果然训练有素啊。”

英国,美国,日本,俄罗斯等国的军官纷纷伸出了大拇指,只有法国的军官一脸忧郁,愤愤不平地,阴暗地点着头。

普法战争以后,德国和法国的矛盾绝对是欧洲不可调和的大事,不仅仅是社会和百姓们的心中,也深深地根殖于每一个法国官兵的心目中。

“将军,我们法国海外雇佣兵团的第三营也是非常精锐的,我希望阁下能派遣我出战。”法国军官孤高是一名傲慢的高卢人,他决心以自己的实力来挑战德国陆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好吧!”德国总指挥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制造联军内部的裂痕,他笑了笑,很爽快地同意了。

于是,在德国军队的后面,开进着一支法国步兵营,这支军队绝对不同凡响,因为他是由海外的雇佣人员组成,军纪是出奇地坏,一路上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中国妇女,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下至三四岁的小孩子,他们都不放过,但是,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是超前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退伍军人或者特种部队的精英,以高额的军饷和高淘汰率来维持的军队是富有生机和活力的。

这是中国战场上出现的第二支法国海外军团,在北京城第一次战役里就被击垮,但是巧妙地逃跑,还玩了一个绝地反击的法兰西的骄傲部队,只有六十几人安全撤离,他们,还有他们受了伤的老上级,戴低乐先生,都被编制进孤高的大部队。不过,戴低乐先生很狡猾,他和所谓的法兰西的骄傲部队都在后面磨几。没有跟随步兵进攻。

“怎么样?”孤高傲慢地看着散乱的法国步兵疯狂地向前突击,他们当然也不是全乱来,而是以小集团为单位的集团冲锋,比德国军队的线性攻势,更加注意实用价值。

近两千人的德法联军的混合进攻在大沽的西面展开,当汉可从地下堡垒里钻出脑袋来看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德国兵象木偶和僵尸,有种悍不畏死的冷静,法国兵象豺狼,带着贪婪,疯狂,噬血和毁灭,闪烁着阴森森的寒意。

狼狈为奸。

汉可在四十年后荣誉军人院的作战回忆里后来心有余悸地写道:敌军的进攻极具震撼力,那是一种精神战术,确实很可怕。不过,我们挺过了那最初的三分钟。

中国军队留守部队的指挥是营长进行的,是用人们之间的呼唤或者枪声。紧急状态下则可自由行动。当敌军进展到了二百米的距离时,汉可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大串的汗珠时,营长那边的枪才响。

汉可的隐蔽做的很好,这是在留守时段大鹏师长亲自指导的,方知士营长经验丰富,而且足够耐心,他把师长的意识贯穿到了全营官兵的心目中。

在营长枪声象爆豆般突然炸响的时候,汉可立即就操起了轻机枪,把脑袋露出,枪管也露出,瞄准着正前面的那一个五十人的德国军队小队列进行狂扫。

华贵成则以步枪助战。两人轮换了位置。

汉可的枪操作得很好,一个来回的扫射,就把那一条大蛇般的德国小队列干掉了一大半,中了弹的德国兵很顽强地挺立着,直到坚持不住才倒下。心里数了数,当第二轮枪弹爆击的以后,德国队列只剩下三人了。

一百多挺机枪编织出密集的火力,刹那间就把德国队列干得七零八落了。

在前线指挥的德国军官毛里斯中校痛苦地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呼喊:“吹号,冲锋!”

德军的冲锋号吹响了,但是,只有一百多人的德军攻势完全成了笑话。

法国军官,上校孤高兴奋地看到自己的第三营以猛虎下山般的姿态向前突进。小队的集团冲锋效果不错,边冲还能边开枪的法国精锐一连打哑了好几处中国军队的果力点。

但是,法军的精锐虽然更狡猾善于战斗,可是,数量只有德军的一半,这是特种作战的用途决定的编制量,在他们冲锋的时候,刚刚干掉了德军队列的中国新军火力点立即就向法军猛烈扫射。

在战争的实际状态中,士兵的射击技术是不必过分要求的,特别是在连续火力的情况下。尽管中国军队是一些新建立的完全可以说是乌合之众的部队,可是,他们装备的却是世界上第一流密集的火力,这些机枪和弹药,此前不久还是联军的武器库里的宝贝。

近五百名法军遭到了无情的扫射,子弹横飞,法国军团的士兵也血肉横飞。

这种情况是必然的,战场的混乱状态下,火力的精确程度要让位于火力的密集程度,这是二战中日本鬼子血的教训。他们精确的三八大盖却远远不是美国鬼子冲锋枪胡乱扫射的威力,结果在太平洋战争史上,留下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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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无法无天号的传奇

栗云龙在部队主力撤离大沽镇的时候,曾经商讨对那艘缴获的法国巡洋舰的处理问题,大家的主流意见是,将之凿沉,阻塞在大沽口的航道上,以使将来的联军海军增援部队不能顺利进入大沽的港口区域。---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不过,龙飞局长和孙武大队长对此表示异议,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做实在太可惜,不能将巡洋舰的威力充分发挥出来。

因为事情繁忙,大家主要讨论陆军的作战,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栗云龙则吩咐龙飞负责这艘船,只要不使它落到联军之手,一切都可以决定。

龙飞和孙武在侦察兵大队里进行了询问,很快就做出了决策。利用这艘战舰,在海上打游击!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决策,为此,孙武亲自上到了战舰上,不过,这时候,仅仅几天的时间过去,他已经对海上的航行非常自信了,因为,他毫不放松地审讯了军舰上的法国战俘,详细地了解了海上航行的许多知识,因为战俘的配合,他也改变了对待他们的恶劣态度,使那些法国人又敬又怕,不仅如此,他还将大沽镇子里俘虏的联军水兵鉴别出来,加以审讯,在龙飞的亲自过问下,孙武积累了第一手的海军资料。

仍然控制着那十几名法国战俘,军事情报局派出了十几名敢死队员驾驶着这艘巡洋舰,为了表示对此次计划的慎重,龙飞还专门请栗云龙军长到舰上观赏,栗云龙在海上的感觉真不错,大家就要求他给军舰起个名字,栗云龙笑着说,那就叫列宁号,因为红色中国的第一架飞机就是列宁号,也是缴获敌人的。龙飞笑着说,那样的话,没有创意,栗云龙想了想,突然鼓掌道:“好,我看就叫无法无天号!”

无法无天的意思,一是宣称这艘军舰的强悍,二是针对法国来说,要将法国干掉,灭了。这个意思自然很强,大家鼓掌以后就通过了。

俄罗斯的海军舰队曾经迅速地赶到了大沽口外,对大沽镇进行了轰炸,可是,在中国新军缴获的联军大沽镇守军的炮兵武器的反击下,损失惨重,不得已逃走了。所以,当时一度很危险的中国新军的第一艘巡洋舰居然侥幸逃脱了覆没的命运,实在要责怪俄罗斯海军,他们以为那是法国军舰发生故障抛锚了。

“无法无天”号中型巡洋舰被要求在联军海军舰队的再次打击之前,尽早地从大沽口行驶向渤海的宽广之处,这军舰上有一些坦克团的老兵,其余几个都是有义和团经历的战士,因为家庭遭到了联军的荼毒,他们与之不共戴天,本来龙飞计划要炸沉了军舰,因为,用一艘军舰在海上同可能拥有几百艘巨型军舰的联军作战,简直是开玩笑,联军的海军实力太强大了,不过,这些官兵不愿意,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就组成了这支海军敢死队。孙武自告奋勇地担当了海军敢死队的队长。在他的麾下,有五十名百里挑一的精锐官兵,负责控制十一名原法国海军官兵,同时,他们也被要求,尽可能地向法国鬼子学习,无论是海军舰船的驾驶知识技能,还是其他的一些技能。为将来的海军培养人才。

军舰上的武器和弹药本来都足够,于是,在这天夜里,也就是联军偷袭大沽的西线的夜里,中国新军的海军第一舰“无法无天”号就出发了,一头扎向了浩瀚的大洋。

根据龙飞的指示,这只孤独的军舰象一头凶猛的狼,悄悄地冲出了渤海湾,然后就山东半岛的海岸线附近等候着机会。

军舰上升起了法国的海军旗,三个法国佬被控制使用,负责对外的通信联络。

于是,联军和法国的统帅部得知有一艘军舰受了轻伤,正停留在烟台附近,就放心了。

在第三天中午,一支美国舰队从这里经过,他们打出了旗语,法国被控制使用的三个家伙很老练地进行了通讯,美国军舰放心地过去了。

“舰长,我们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一个叫做何雄的军官问被临时委任为该舰舰长的孙武。

何雄,直隶省密云人,典型的义和团战士,还是相当级别的首领,不过,在步兵师的日子,他很快就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具有科学思想战斗技巧的勇士。再后来,成为中国海军的一名高级将领。

“你问他吧,我只是舰长,但是,他才是政委,是我们军舰的实际司令官。”孙武有些不太满意地说。

“不,孙舰长,您应该负责,我只是你的助手,帮助你在关键时刻想想办法,出出主意,我不能牵制你,但是,我必须保证这艘军舰一直在我军的控制下,俗话说得好,我是监军。”政委田同,也就是原坦克团的某坦克车长的老兵,笑眯眯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等美国舰队过去以后,偷袭他们的运输船,捣乱他们的补给线,这样才有价值。哦,不光是美军的,整个联军的运输线都应该在我们的威胁之下。虽然这很困难。”

田同今年二十五岁,和孙武同龄,甚至是一个县的,属于铁杆的老乡,两人的关系没的说,所以,这次冒险作战,他被孙武住差来了,他的优点是,历史知识也很丰富,特别是军事历史,这也是孙武愿意和他合作一起带兵游击的原因。田同对一战中德国一艘军舰在太平洋上不断骚扰狙击协约国运输业的强悍举动非常熟悉,他决心把自己的这艘军舰演义成一段世界海战里的传奇,经典之作。

“好!”

总共五十二名官兵,加上十一名法国佬,驾驶着这艘军舰继续等待下去。

不久,他们用望远镜观察到了两艘货船,吃水很深的样子,而且悬挂着美国的国旗。

舰桥上的三个法国佬判断,那绝对是美军的补给船。

“先生,我请您考虑清楚,您要是有一句话不对,我立刻就会要了你的命,当然,不是用枪。”孙武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用枪?那用什么?”法国人素以浪漫见称,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居然很牛叉地微笑着:“军官先生,我不觉得你的威胁有什么创意。我不怕,我之所以愿意跟随着这艘军舰做你们的奴隶,关键是因为我喜欢这艘军舰,我不愿意它被炸沉,这是上帝的杰作,还有,我喜欢冒险,其实,我觉得远征清国很象一场旅游。”

“哦,没有关系,我顶多能把你祸害女人的小玩艺割下来,让你继续活上一百天。还有,如果需要的话,我建议您品尝一下中国人特有的酷刑,磔刑,也就是,在你身上,纹出三千六百片鱼鳞。”

那法国人打了个寒战,急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已经知道您的厉害了,您那天的手段真是,毒辣,所以,我向您保证,它们确实美国的商用船只,现在,也肯定是用来运输武器和军用物资的。”

“那好,谢谢你了。”

孙武和田同一商量,两人就下令军舰启程,这艘中型军舰的速度不错,很快就赶上了那两艘美国货轮。

当军舰逼近的时候,双方进行了旗语沟通,军舰上的电报同时进行了联系,美国货轮放心了,继续得意洋洋地西行。

对开战的问题,孙武和田同产生了巨大的争议,孙武认为,最好把美国船俘虏,把他们的军用物资抓获,田同则认为,时间紧急,这里不时会有联军的舰队过往,一旦被人家的舰队咬住,就完了,游击战的要领是,快速,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贪婪。

孙武最后被说服了。以后,成为中国第一任海军航空母舰编队司令员的田同,经常会很愉快地回忆起这场争论,怀念他的几个已经牺牲的战友。

“他们太大意了,太狂妄了,居然把军舰放在前面,货轮和运输船随意地乱走!”一个法国兵说。

中国清朝的海军在日清战争中,也就是五年前被彻底击败,残存的北洋舰队主力全部被日军俘获,清朝的另外两支舰队,即:福建水师和南洋水师,实力都要弱得多,而且,福建水师被十五年前法国重创在马尾军港以后,就没有恢复元气,南洋水师其实是个概念海军,只有三条很小吨位的蒸汽木船,在西方人看来,属于海盗级别的。因此,列强的军舰几乎没有对手,这样随意地运输物资也是合理的思维。

“无法无天”号大摇大摆地靠过去,作为巡洋舰,它的速度每小时二十节,在这时候的世界,已经属于很快类型,而那两艘美国货轮却因为载运了太多的物资而举步艰难。船上打出了惊慌失措的旗语,要求这艘法国军舰拉开距离。以避免碰撞。

“无法无天”号的前炮塔是两联座能活动的类型,尽管活动的余地不大,但是,给了几个操作的官兵以极大的方便。

“不是这样,大清国的小伙子!”那个被酷刑威胁以后,变得极为合作的法国大副叫雷诺。而他们的舰长,则因为被孙武切割了太多的伤口,在战俘队伍里随着第一师团撤离了大沽,现在的位置尚不可知。“这样,对对!”

“无法无天”号调整了炮位,对准了一艘货轮。

“天呐,你们要干什么?”几乎能听见货轮甲板上美国士兵的惊呼声。

中国士兵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直接操炮轰击。

在法国人雷诺的帮助下,在几个法国被俘士兵的指导下,中国兵的处女之作非常完美,打得极准,前炮塔三个齐发,就把猎物从中间拦腰打废,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能看见甲板上美国兵争先恐后地抱着救生装置向海里跳去。

军舰转向,瞄准了第二艘。第二艘军舰上的美军见势不妙,当即就抬了小舢板等物逃跑着。中国军队没有攻击他们,因为那是屠杀,而不是战斗。

这种做法,赢得了法国佬雷诺的称赞,他说中国人也有西方珍贵的骑士精神和绅士风度。

用一阵齐射,又打烂了第二艘货轮的肚子,大火也燃烧起来。

在没有机会夺取货轮上战略物资的惋惜声中,“无法无天”号迅速地撤离了,向着海岸线的方向逃跑,那里,海岸线上有很多可以躲避的港湾,最起码有可以周旋的余地,联军的舰队再多,也不能地毯式,人肉搜索。

两艘美国货轮很快就在大火中爆炸,沉进了冰凉的海底。因为货轮上装有很多弹药。

不久,又有意大利的一支小型舰队经过。还有德国的一支舰队经过,在他们过去了以后,“无法无天”号再次出击,偷袭了他们后尾的运输船,把三艘大商船砸进海底。

因为是快速打击,中弹即起火混乱和逃生,爆炸,没有哪艘船能发出准确的信息,“无法无天”号的秘密身份还继续保持着。

“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呢?”田同和官兵们问道,事实上,孙武就是这艘军舰的总负责人。

“司令官,我们要不要联军的背后发动突然袭击呢?那一定非常美丽,最起码,我们可以干掉一艘军舰。”雷诺建议道:“或许,我们还可以干掉更多。我觉得,要是以法国军舰的身份去偷袭俄罗斯舰队或者美国等舰队的话,还会引起国际纠纷,对我们十分有利。”

他的话让中国海军官兵大为惊讶。“你这样做的动机很让我震惊。”田同疑惑地说。

“你们啊,简直不是海军,你们是海盗,尽管是中国人的,我很喜欢,这样吧,我决定,正式加入你们这艘无法无天号的海盗集团。前提是,我是一个自由人身份,还有,在三年以后,我就离开,可以吗?”

“我同意!”孙武赶紧同意,这太好了,尽管得提防他,可是,一旦这家伙是真的呢?对未来的作战将有很大的帮助。“?”

“太棒了!”孙武的法语之好也是他被留在军舰上的一个原因。

夜晚时分,中国军舰真的向西行驶,要去冒险玩超级刺激的游戏了。

趁着茫茫的夜色,军舰快速地行进着,不久,他们就发现了前面的一支舰队。因为这一片黑暗的海洋里突然点燃了明亮的灯火。而且是一大片,简直象灿烂的星光。

雷诺这家伙绝对是个海盗游戏的天才,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支英国舰队。从灯火的密集程度来判断,可能有五艘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几个鱼雷快艇,还可能有两艘战列舰。

英国舰队都停歇了,没有声音,因此,“无法无天”号的巨大声音立即引来了英国人的注意。

两艘英国巡洋舰前来阻拦。

巡洋舰的特点是速度快,不过,“无法无天”号也是巡洋舰,速度也很快,并不惧怕。

黑暗里不便于联络,舰上就用联军通用的电码进行联系。接通了。

“无法无天”号自称是一艘落单了的日本军舰,是日本舰队的先锋舰只。

英国人没有过多地盘问,两艘巡洋舰也很快就解除了戒备,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那时,确实没有人会想到会有中国人来捣乱。英国军队中正担心的是陆军的战斗,担心中国怪兽会不会再次发力,把滞留在天津一带的联军主力全部吃掉。

军舰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以后,立即熄灭了船上的灯火。并且把炮转过来,以尾炮塔瞄准了一艘军舰。

中国官兵连呼幸运。尤其是孙武。要是英国舰队有了电力照明的话,有了探照汽灯的话,立刻就能辨认出他们的法国军舰身份,说不定就会怀疑什么。

猛烈地开炮,尾炮塔把堆积在那里的炮弹打出了三分之一,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速度。

近百发炮弹骤然间让英国舰队混乱起来,三艘军舰被击中起火,一艘中型战舰因为惊慌躲避,撞沉了另外一艘,自己也身负重伤。

很火了一把以后,“无法无天”号疯狂地开足了马力,象一个机灵的兔子一样逃跑了。

漆黑一团的海面上,英国舰队根本就无法捕捉他们。

让中国海军更想不到的是,本次骚扰战,居然击毙了英国海军中将,舰队司令官汉森。

这还不是他们战绩的全部,接着,在天明的时候,他们毫不迟疑地攻击了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在中国旅顺租借的军港。因为主力舰队都已经出征,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有力量的军舰,又加上是偷袭,俄罗斯海军的留守人员根本就不防备,另外,俄罗斯和法国在1892年签定了双边协约,成为军事上的战略同盟国家,俄罗斯人不仅不防备,还很热情地敞开了基地设施,欢迎他们。因为,无法无天号军舰上升起了法国的破军旗。

防守和警惕性双薄弱的旅顺军港成为重灾区。

“无法无天”号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轰炸,把军港基本上摧毁。在基地的空地上正大摇大摆的依仗队也被当场就打死了好几百人。基地外围的陆上炮台因为官兵都到下面来欢迎战略盟友,无人操作,也就无从还手。

他们选择攻击的时刻格外惊险,那是在一小队俄罗斯军人保护着好几个俄罗斯海军军官的家属们跨上了战舰参观时才突然动手,当然收到了出奇不意的效果,同时,在机枪扫射消灭了那几个俄罗斯水兵以后,他们意外地收获了四个俄罗斯贵族妇女。

中国兵对四个俄罗斯贵族妇女很友好,给予她们非常高规格的待遇,还经常性地阻止雷诺等几个好色的法国佬的调戏,在这期间,孙武和田同的英勇无畏赢得了俄罗斯贵族妇女们的赞赏,并且因此也赢得了属于他们的跨国之恋。

这四女性中,两名是夫人,两名是来献花的少女。

那两个俄罗斯贵族少女是柳金和谢辽莎。

满载荣誉而归的“无法无天”号终于绕了一大圈儿,又回到了山东的海岸线上,最后,截获了一艘德国在胶州,也就是青岛基地出发的运煤船,补充了能源,一直航行到了东海和南海,在那里干起了真正的“海盗”勾当,直到一个月以后战争结束,中国新军的军政府和清朝联合起来,组成了统一的代表团和八国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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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觊觎

(诸位姐姐,哥哥们,俺今天可是发狂了哇。---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你们的票票,鲜花。。。。。。俺眼巴巴地看着呐,给俺一个吧?)

大沽方面的守军,谁也不知道东面的海洋上那场惊心动魄,英勇无畏的游击战,一艘中型的巡洋舰,靠着海上的劫掠,获取了足够的淡水,粮食,炮弹和煤炭能源补充,一举将联军的海上交通线砸得七零八落,也将联军的海军配合陆军进攻大沽的战役计划彻底打乱。为了保证秘密性,“无法无天”号绝对保持着无线电静默,除了对联军做了几次假通信以外,对北京,对大沽镇,对栗云龙军长龙飞局长都关闭了消息。

站在一条小河流边茂密的树林里隐蔽的军长栗云龙用一根小树枝顶了顶他制式的坦克兵钢盔,擦了擦细密的汗珠儿,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孙武和田同俩家伙现在到了什么位置,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军长,别担心那俩家伙,他们一个个都是聪明伶俐连鬼都能玩死的无赖,如果中国的足球队员有一半人能有他的脑子,中国足球立马就能和乒乓球的世界地位像媲美。”龙飞微笑着说:“我有种直觉,这俩家伙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但愿如此吧!”栗云龙没有对那一艘随心所欲而起名的破巡洋舰抱什么希望。以一艘中型军舰对抗战力在一百倍以上的敌人联合舰队,任是栗云龙大大咧咧的人也不敢想象。

不过,大沽镇守军在东线设置的少量兵力还存活着大部分,而且派出了一个通讯兵报告说,最凶恶的先锋舰队俄罗斯舰队今天已经撤离了。

“撤离?为什么?”

“不知道!”

“很好!”驻守在旅顺军港的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绝对是一支凶恶的老虎。

“军长,观望发现,昨天刚到的英国舰队也开始撤离,目前已经在一百倍军用望远镜的视野之外。”通讯兵兴冲冲地说,年轻的脸上升起了笑容。

“很好!”不由分说就想起了“无法无天”号的军长马上就否定了这中间的联系:“哦,你的胳膊……受伤了?快,让医生来包扎下!”

“不碍事儿!”那士兵倔强地咬着牙说。

“好样的!”龙飞赶紧招呼军医过来。

依托着地下和半地下坚固的砖石木混合结构的工事,一个普通步兵营的中国新军就在大沽镇外围的防线上坚持了三天,这三天,他们要面对的是东西两方面的地毯式炮火覆盖和重点打击,以及西线联军部队两万多人的轮番攻击。现在,西线的部队损失很大,人数只有原来的一半人,机枪也被炸坏和打坏了一半,子弹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通讯兵说,那只够迎击敌人一个步兵团的一次冲锋。

“他们很不容易!很勇敢!是好样的。”栗云龙的眼角滑出了冰凉的液体,突然醒悟,赶紧掩饰着擦了擦。

二百名战士牺牲,是他的心被剜去了一块。

“敌人的情况呢?”龙飞赶紧接过话头问。

“战果吗?”通讯兵眉飞色舞地笑起来,因为太激动,急得语无伦次,断断续续。“营长估计能打死敌人五千到八千。”

栗云龙和龙飞的眼睛都睁大了,迟疑了一会儿才追问:“肯定吗?”

“肯定!”

“很好!”

这其实和他们的估计相当,只要联军敢于以步兵冲锋犯险,他们流行的,笨拙的密集队形冲锋必然为中国军队创造沉重打击的机遇。不过,当他们真的听到了这消息时,又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

这其实是一场两代人,甚至是三代人差距的战争,战略战术和思想意识的差别是根本的,决定性的。联军的命运和此前在他们机枪扫射下中国义和团战士的命运一样,悲惨得无法理喻。

详细地询问了那兵,又在地图上研究了一会儿,不久,又得到了派出去侦察的士兵招集到一起询问了整体的情况,还审讯了抓回来的三名舌头,栗云龙终于眉头舒展开来。

“发信号弹,开始攻击!”

“发信号弹,开始攻击!”

几个参谋军官连续地重复着军长的指令,把它下达给各级隐蔽已久,跃跃欲试的部队。

由于中国军队坚决地控制了周围地区,还以便衣化装成百姓来控制道路和村庄,在那个还没有飞机空中侦察的落后年代,轻易地封锁了消息,完成了三天之久的大部队集结待命和秘密隐藏。当然,联军一门心思地对付核心阵地,又因为进攻连连失利而疯狂,没有派出多少搜索部队向两侧深入侦察也是一个原因。

在大沽镇南六十里隐蔽的中国新军第一师段大鹏部队以狂风暴雨的速度从西南面分成扇形的宽广锋线,向联军东进的武装兵团的背后和侧翼狠狠地席卷而来,而北面的第二师一部精锐两个团已经抄到了西北地区,和第一师回合,形成了对一个巨大的网络包围。在这其中的二十七辆坦克,更象二十把锋利的钢刀,向着联军这块巨大松软的蛋糕切去。

联军又发动了一次进攻。

德国中将,优秀的步兵理论家,军官世家出身的毛里斯先生已经病倒在军用床上,头上烧得滚烫,不断地说着胡话,军医说他是急性疟疾,正处于高热的阶段,而将军自己知道,他的荣誉世界已经坍塌了。

“罗塞!罗塞!给我一支枪!”他含含糊糊地叫着副官的名字,眼睛闭着,双手在空中毫无目的地乱抓。

“将军,您好好休息吧!”军医安慰着他,决定给他再打一针安定药剂。

“不,我要冲锋,亲自冲锋,我宁可死在阵地上,也绝不能看着德国军队的失败,看着克伦索斯家族的功勋被彻底败坏!”说着,喊着,他又昏迷过去了。

在指前线指挥所里的几名高级军官一阵沉默。

“我们需要天津大本营的支援。”法国上校孤高冷冷地说。“以我军的实力,现在还不能打败敌人。”

“是啊,敌人简直是魔鬼!明明我们已经把他们炸成了灰烬,可是,大炮一停,他们竟然又从泥土里趴出来了。”

“是啊,我也怀疑,他们还是人吗?”

“嗯,我同意这个见解,他们既不是清国的正规军队,也不是义和团的农民武装恐怖分子,而穿着完全不同的坏蛋,这是不是上帝的惩罚,是撒旦的诅咒?”

“是,他们是僵尸!是木乃伊,是从好几千年伟大的汉国和唐国的大军坟墓里复活了的怪物!”

“对呀!怪物,你看,他们会操纵着巨大的钢铁怪!”

在进攻失利和遭受巨大伤亡以后,联军的东进兵团高级指挥官人人沮丧,充满了失败和怀疑的气氛。

“算了,将军们,可是,即使是僵尸复活,也被我们打死了不少啊,我观察,他们的人数已经很少了,我们即将胜利!”实际上接替了毛里斯指挥权的美国十一山地师师长,曾经率领海军陆战队把美国军旗插上了夏威夷岛的美国少将克拉克鄙视着急于找到心理平衡点的同僚们。“攻击现在就开始,我们英勇善战的山地师的小伙子们一定能把中国怪物统统杀死,杀死!”

为了鼓舞士气,美军的团队军官都站到了冲锋队的前面,一声枪响,他们箭一样向前冲去。

等德国人,法国人和英国人都吃了大亏出了大丑以后,克拉克才抛头露面,狡诈地上来夺取胜利果实了。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美国雄鹰马上就会飞翔在大沽镇的天空!”

克拉克高耸着大鼻子,得意地深呼吸一次,他甚至要求军中的记者都到前线去采访那伟大的时刻。

这时,联军的指挥部所有军官忽然听到了令人恐怖的炮弹飞来的呼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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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无法言喻的悲惨

“那是一场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悲惨局面,一场崩溃了战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三年后,终于得到了中国新军政府释放的法国上校孤高在货轮上无聊的时间里,在充满了自夸和虚伪的征战日记里仍然痛苦地写道。

再后来,当失陷在大沽的,联军的高级指挥官们又侥幸地相聚在远征清国的战争善后办公室向本国政府索取养老金的会议上,才痛定思痛,更加清晰地感悟到那场失败的灾难性。

孤高的法国雇佣团已经被打掉了一半,因此很老实地呆在后方的一片干燥的坡地上,上百顶帐篷里,官兵们正在酗酒和打着纸牌,枪支和弹药,甚至连雇佣兵最贴身的匕首也扔得满地都是,战友的惨重伤亡沉重打击了他们的心。他们变得消沉和绝望,完全不见了以前那种眼高于顶的嚣张气焰。

“哦!哦!哦!快!再来!”

一阵阵尖叫和呻吟声让几个打纸牌的法国兵再也忍耐不住,冲到了紧挨着的帐篷里,在他们面前,是两名**裸的士兵在睡袋里疯狂地运动,他们的脑袋紧紧咬在一起,十分投入。

“我操!”

正在几个法国兵看得舒服,跃跃欲试的时候,一声巨大的鸟叫传来,让大家面面相觑,紧张地倾听,思考和辨别了一会儿,接着,都爆发出一阵绝望的惊呼:“快逃啊!”

一枚坦克打出的炮弹准确无误地砸进了这顶帐篷里,落在那睡袋里的两名士兵脑袋旁,轰然爆炸,当即就把这顶帐篷和里面的所有士兵撕成了碎片。

在距离联军后队一千米的时候,少数活动的联军士兵终于看到了传说里的中国怪物正发出巨大的轰响伸着长长的脑袋急速地冲过来,并且,很有目标地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吼声。

接触战打响了,联军一触即溃,而中国的怪物竟然超越了他们,直接闯进了联军的驻扎区。除了偶尔的,准确定位地炮击,中国怪物更多的是依靠强悍的冲击能力,象一匹匹发疯的大象,把它所能遇到的一切血肉之躯和帐篷,粮食,军火等障碍物撞毁。,

也许是上帝对后起之秀美利坚合众国格外地恩赐,第十一山地师师长,新任的东进兵团总指挥官克拉克少将和他的所有在指挥所呆着的军官们都逃脱了中国进攻部队的第一轮炮击。那枚要命的炮弹在他们东面二十米处爆开,把混乱中奔跑的十几个山地师警卫部队当场炸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一直飞溅到克拉克将军的脸上,象是给他来了个彩色伪装,当然,更象后世行为艺术家们的人体彩绘。

那时正是夏天,火热的阳光泼辣辣地蒸发着联军官兵们身上的水分,即使在相对清凉的清晨,中国北方的炎热也让远道而来的联军大吃苦头。

克拉克将军一把抹掉脸上的血和汗,敏捷地跳起来,向着自己的战马奔去,不料,又一发炮弹打来,那匹战马的脑袋带着半截儿脖子飞出了很远,直到自由落体下来,把一个英国救护兵当场砸成了休克。

“将军,小心!”

孤高上校具有冒险的本性和凶悍的精神,远远不象美国官兵在混乱时的一盘散沙似的民主和自由运动,除了高声呼喊,还直接扑上来压住了他。

一枚弹片飞来,让孤高上校狂呼一声,永远地成为瘸子。骨头被打断了,而且因为战俘营里的收容迟缓,医疗条件太差,炎热的天气等原因,他的伤腿很快就发炎化浓,最后彻底截肢。

在坦克部队的冲击下,联军的后尾部队和中枢的指挥系统很快就陷于瘫痪,指挥官混杂在普通的士兵群中,一面跌跌撞撞地没头苍蝇似的乱跑,做物理学上著名的布朗运动,一面心惊胆战地见证着中国怪兽的凶猛和残忍。

“它不是怪物,是机械,真的是机械!”克拉克少将继续在地上趴着,一面把身体的重心放得更低,一面对背上沉重得象死猪一样的亲密战友孤高说:“真的!我看见了,是有人在里面乘坐,在操纵!”

“我知道!我也看见了!”因为伤痛而咬牙切齿的孤高上校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钢铁机械物体在灵活地冲击着,碾压着一小群还敢继续乱开枪的美国山地师的老爷兵,“你的话很对,他们不是撒旦,也不是怪物,不是僵尸复活。”

两名优秀的联军军官的敏锐见识对挽救整个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没有任何帮助,因为,中国的步兵部队掩杀过来了。

在香甜的田野泥土气息里,在血腥的爆炸和子弹攒击中,大群大群的,被中国坦克吓破了胆的联军官兵纷纷猬集在一起投降了,双手高高地举起来,浑身颤抖着,用很生硬的中国话焦躁地喊着:“投降了,投降了,”

眼看着又一辆中国坦克冲过来,士兵们以为是来轧自己的,赶紧把枪扔得远远地,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上帝啊,求求你!哦,不,中国老爷!求求你们!”

中国两大主力步兵师除了少数留作预备队以防万一以外,全部压了上来,英勇地向着联军进攻,他们一边敏捷地跳跃着,冲锋着,射击着,一面驱赶着已经失魂落魄的联军官兵,把他们集中起来俘获。

有激烈的战斗,但是,很局部,那是在冲击联军的炮兵战地的时候,作为最主要的攻击火力,两百多门大炮的炮兵阵地拥有一个骑兵营和两个步兵连的最精锐部队在保护,德国条顿骑兵和美国牛仔兵都是有名的凶悍,即使被一阵火力当场就挂掉了二百多人,德国骑兵还是英勇地挥舞着马刀向着中国步兵冲杀过来,骑兵的速度优势使他们一时占据了上风,钢刀犁过草原时的犀利感觉又唤醒了他们心中更多的凶残,不错,中国步兵的混乱没有持续多久,一些步兵以机枪兵为火力点,聚集成小单位的作战团体,很快就支撑了危局,挽回了局面,使骑兵遭到了可怕的损失。再接着,一辆中国坦克赶来增援步兵,直接冲上了炮兵阵地,除了把留守的,因为开枪射击无效而目瞪口呆晕头转向的美国步兵碾得哇哇乱叫外,还吸引了德国骑兵过来,于是,一场这时期经常上演的滑稽戏剧又出现了:数十名骑兵挥舞着战刀狠狠地劈砍着满不在乎的中国坦克,而后者灵巧地转动着炮管,把好几名骑兵扫下马,再碾碎。劈砍了一阵以后,骑兵们都明白了自己的危险,立刻嗷嗷怪叫着纵马而逃。不过,他们很难逃多远。除了那辆讨厌的坦克车继续追击,甚至把他们拦截下来以外,中国步兵的步枪精准射击和机枪的乱弹射击也大片大片地削弱着逃兵群。

在八千多名联军部队已经跨掉以后,前线正在进攻的美国山地师主力也明白了自己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没有躲避的空间,前面是凶狠的中国机枪火力,几乎象镰刀一样凶狠地收割着士兵们英勇的身躯,虽然这是联军攻击的第三道防线,也是中国军队坚守的最后一道镇外防线,可是,用了无量的鲜血和无量的灵魂也无法突破掉。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联军全部被包围歼灭。至此,联军的东进兵团两万五千人神奇地从天津联军司令部的多座电报信息台搜索域上消失了。城防兵和派出侦察的部队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名士兵。

在大沽口外远远的海面上,那艘停下来观察形势的意大利军舰的甲板上,数百名官兵用望远镜观看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舰长,我们开炮吗?”大副和几个军官问。

“不!”舰长立刻果断地予以否定。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继续和这些魔鬼为敌。他们是打不败的,不久的将来,我们的政府一定会向他们求和的,我不想被他们指定为战犯。”舰长心有余悸地颤抖着双手,两只雪白的,漂亮至极的手套下意识地脱掉,套上,再脱掉,再套上。

“可是,舰长,我们必须支援自己的战友。”

“那,你能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战友吗?”舰长的话让所有的军官立即就闭上了他们的乌鸦嘴。

确实,巨大的战场上,两军混战在一起,很难区别开来,即使是在战役的善后处理阶段,大批的联军俘虏成为中国军队手中的人质和王牌。聪明的意大利舰长当然心知肚明。

这也是栗云龙早就考虑到了的,只是,由于联军的海面舰队大批撤离,使他的计划更加轻松地实现了。

“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了!”一个中国民军士兵挥舞着一根竹杆儿,恶狠狠地对着树林边的高草里喊,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现,纯粹是好玩或者试探。

“对不起!别开枪!”两名大鼻子的美国佬战战兢兢地从草丛里钻出来:“中国老爷,不要开枪,我们愿意投降!”

“那好!”吓了一跳的中国小个子年轻民军把竹棍继续摇晃着:“低下头,举起手,脸朝那边,不许看!好,把枪踢过来!对!抱着头蹲下!”

这两名联军士兵,是中国新军俘虏的最后两名。

克拉克少将已经站起来,他搀扶着自己的亲密战友孤高上校,悲哀地查看着地上那名死亡的联军士兵的身体,一群苍蝇闻风而动,正在他破裂的脸上钻营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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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袁世凯的惶恐

(俺疯狂了,今天一直发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数不清的章啊,天啊,谁要是看了不给俺鲜花,或者不回言,俺就坐到他的家门口,制造交通堵塞!)

山东巡抚兼任北洋新军训练使的袁世凯在济南城的豪华官邸装饰精美的卧室里深蓝色的沙发上,正操着一根美国雪茄,肥胖的脸上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沁出了一层汗油,两只精光闪闪的圆眼睛正在欢快地眨巴着,沉思默想了一会儿,仰起苍白严峻的脸,用怀疑的语气问:“真是这样吗?”

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着一个北洋新军的军官,其中之一匆匆一鞠躬,声音低沉地说:“绝对是真的。我们布置在京津一带的十几个探子都这样说。”

“国璋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的真实来路?”袁世凯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隙,而里面的锋芒更犀利了。

冯国璋啪地一声,再次把黑亮的皮靴碰了下:“大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坊间所有的消息都是揣测和传闻。他们的防范非常严密。”

袁世凯收下了桌子上的是几份秘报,挥挥手,端起了宜兴的紫砂茶壶,示意送客,冯国璋连忙向后退两步,再一鞠躬,以标准的军人礼节结束了对巡抚的晋见,咄咄逼人的马靴声清脆地敲击着枣木地板,渐去渐远。

八国联军进攻京津地区,西太后公然向列强同时宣战以后,袁世凯就在心底里把她诅咒了一千遍,和列强同时作战?疯了!对国际事务有着深刻了解的他立即就向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两广总督李鸿章等人通报了绝密的消息,因为有庆亲王奕劻这条多年来用无数的金银财宝买通的天路,他对朝廷的动向非常敏锐,刘,张,李位总督加上其他几个东南部地区的总督们立即进行了商讨,最后确定了一个堪称一绝的对策:东南互保。所谓东南互保就是东南数省暂时不听从中央的命令,相当于暂时独立,对外国列强作出了与中央政府截然不同的态度,派人进行谈判,双方表示,互相帮助,互不干涉,维护局部的和平。面对这样罕见的格局,西太后率领的满洲权贵不得不让步,颁诏承认其合理,“与朝廷之意甚合。”不过,西太后精明强干地承认了现实也是有理由的,这样可以保证战争只发生在京津地区,以传说中神通广大的义和团战士的力量先消灭了这里的洋人出口恶气再说。不过,西太后承认的是东南互保,绝对禁止山东省的武装力量滞留省境而对京津地区的危局不援一手,可是,看准了风头,咬紧了牙关的袁世凯在朝廷的一再严饬下,硬是抗住朝旨,把已经练成的,装备精良,士气精锐的北洋新军牢牢地抓在手里,不往京津增援一兵一卒,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京营大军的溃败,聂士成,李秉衡等将帅死难。

面对太后和皇帝西狩的悲惨结局,他一面派人向西安送去了大批的财货表示慰问和忠诚,一面也在心里暗暗冷笑这个满洲女人活该,同时,他和东南张之洞,刘坤一,李鸿章等地方重臣的书信往来一直不断,还和青岛的德国驻军有着直接的联系,坐拥一万余精锐的北洋新军,他自信,在清朝和列强構和以后,他的地位必将迅速上升,一个光辉灿烂的前景就要到来,可是,他绝对想象不到的是,联军那么强悍的实力,居然被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军事力量打得丢盔弃甲,大败亏输,北京失陷,大沽后路被断,十三万左右的精兵强将目前只剩下四万余残兵败将,龟缩在天津城里瑟瑟发抖!

“中国新军?中国新军?”他喃喃着再一次被证实的情报,揣测着这支军队可怕的战斗力和他们拥有的几十辆怪兽战车,脑门上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大人,您真是啊,为了大清的江山,您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可把自个儿的身子骨累坏了,到时候啊,别人不心疼,我们姐妹们还能不心疼啊?”

清脆婉转如百灵鸟儿一样动听的话音刚落,就从卧室的里间款款地走出了一位风情万种的佳人来,白嫩嫩的脸蛋儿,苗条的身材,玲珑的曲线,高耸的**,都在紧绷绷套在身上的深蓝色旗袍的勾勒下暴露无遗。来到了袁世凯的身边,她温柔地坐下,轻轻地侧着身子傍了他的肩膀,娇媚地用纷乱的额前短发逗引着他:“大人,昨天夜里您就来了贱妾的住处,可是,你一直在翻阅公文,皱着眉头,连床也不粘一下,莫非是嫌弃妾身人老珠黄模样不堪入目了么?”

“哈哈哈!哪里啊!”袁世凯的思路虽然混乱,可是,却不愿意停下来,就敷衍地伸出手来在这妖媚的**身上游走着,“小七,你比当年袁爷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要鲜艳呢,哦,你看看,这胸脯,这屁屁,啧,又滑又软又弹性,真是英雄的温柔之乡啊。”

“嗨,还温柔乡呢,英雄早就厌倦了,要不,妾也不会独自守着空房,一夜唉声叹气到天亮!”

七姨太嗔怪着,继续把身体贴上来,这袁世凯妻妾众多,僧多粥少,自然争风吃醋,斤斤计较,七姨太好不容易盼来了一次宠爱,却白白地热脸贴了冷屁股,当然心痒难熬,不甘寂寞。

“小七,你呀,你不知道袁爷我心里多烦!”袁世凯说着说着,爱抚着七姨太**的手有了感觉,欲望也开始升腾,干脆把桌子上的公文情报密件一推,说:“算了算了,我既然辜负国家,何必再辜负一知己红颜呢?吴三桂能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袁项城自认也不是无情铁面的汉子,好了,我的小妖精,来伺候爷安寝吧!”

“是啦!”七姨太立刻转嗔为喜,身体蛇一样扭动着,挺了挺胸膛挑逗他一回,又趁机把手滑进他单薄的睡衣内摸索着,直到胯下的那些宝贝,轻轻地揉搓着。

袁世凯哈哈大笑,抱着她转进了内间的锦绣帐中。

七姨太把内间刚端来的温热人参燕窝粥呈上,给袁世凯滋补了身体,随即,两人就紧紧地搂抱着滚到了宽大的锦床上。

两人在床上缠绵良久,袁世凯被激发出了雄壮的男人气质,一把将她推平,分开了双腿,细细地欣赏一回,就凶猛地扑上去,用嘴疯狂地吮吸着,嘶咬着,双手乱抓乱捏,同时臀部高耸,瞄准了那溪流潺潺的温柔之门,一挺而入。

这天,是七姨太最爽快的一次,袁世凯几乎是疯狂地蹂躏着攻击着,操作着,把她做得连连爆发,从呻吟到尖叫,几次昏迷过去。当袁世凯终于发泄了欲望,疲软地倾倒在七姨太怀里的时候,七姨太慵懒无力地把握着他的宝贝:“大人,今天您龙马精神真是厉害,贱妾我几乎被你整死了!”

“唉!能整一时是一时吧!”袁世凯叹息道。

“袁爷,瞧你说的,好象我们……爷,你怎么啦?什么意思啊?”七姨太见他非常沮丧,不禁担心地翻起身,伏到了他的胸前。

“小宝贝,你不知道,现在京津出他妈的怪事儿啦,咱大清说不定马上就要亡国呢。”袁世凯紧紧地抱住七姨太的细腰,挤压着她的酥胸,好象是生死离别,以后就再也玩不到了似的。一面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亡国?吆!没那么可怕吧?顶多不就是割两块破地,赔仨俩银子嘛!”七姨太得意洋洋地任由他爱抚着自己的身体,一面继续挑逗地摇摇臀部和大腿,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他的宝贝。

“可怕呀!太可怕了,连洋人都打不过的主儿,一不高兴还不把咱大清给吃了?”袁世凯越想越害怕,一把将她掀下来:“不行,我得赶紧将此事奏报太后和皇上,也要通报李,张,刘三位大贤,得赶紧商量出一个主意才是。”

山东已经使用了电报通信技术,袁世凯立即就在桌子上草拟电报内容。

“爷,依我之见呢,还是派人直接找他们吧!”

“他们?”

“是啊,”七姨太因为刚刚云雨之后的脸庞更加秀气,拢了拢纷乱的鬓角儿,她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爷还是派人直接去问他们的来历更爽快些,是敌是友,立刻就见分晓,要是不明真相,又怎样对太后和皇上那儿说清?”

“好!有道理!”袁世凯突然转眼笑了:“都说是世上最毒妇人心,有理呀。”他跳过去,一把把她抱起来,“死生由命,富贵在天,我呆会儿就找人去北京城里探查一番!”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高声呼喊:“大人,有胶州湾德意志帝国的领事凯特林大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外国人?快!请!”袁世凯立即抛下了七姨太,手忙脚乱地抓起丢在旁边的巡抚大人的官服,往身上套着。

“袁大人,别来无恙?”随着一声僵硬可笑的洋乒乓汉语响起,一名黑色礼服的西洋外交官抓着一根文明棍,叼着一`根大烟斗,急匆匆地闯进来:“大人,我们帝国的在华军队,需要您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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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勾结

(今天第一章)

凯特林居然要袁世凯出兵救援被围困在天津一带的八国联军!

“尊敬的巡抚大人,我们德国和您的友谊很久就开始了,自从您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式军队,就和我们的公使克林德大人有了密切的往来和友好关系,这是公使大人亲自对我说的,德国对大人的新军是支持有嘉,无论是段祈瑞,冯国璋,王士珍这些宝贵的军事人才,还是最新式的克虏伯野战快炮等武器,还有在贵国最高当局的面前为你维护威信,大人,按照你们儒家的说法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人,我们德国今天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把包括许多欧洲友好人士在内的德国军团拯救回来,他们是来镇压无法无天的义和团土匪的,你大人也杀了两万以上的义和团,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大人,可以吗?”

“这个。---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好说好说!”袁世凯眼睛珠子一转,立即哈哈大笑,掩饰了内心世界的得意。多么骄傲高贵的德意志人今天也低声下气地求自己啦。

好说二字实在含义无限,德国的胶州领事凯特林根本找不到他的真实意图,只能焦急地再次请求:“如果大人能援手,使联军顺利地撤离天津,则德国和联军必将十分感谢大人的盛情,当然,德国皇帝和陆军的诸位元帅和军官们更是不会忘记大人的恩德的。我们会对您更加慷慨地帮助,您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袁世凯翘着二郎腿拿着架子,手里抱着老式的水烟袋美滋滋地吸了几口,在缭绕的青烟之中,他仿佛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联军官兵那苍白的脸,瑟瑟发抖的身板儿,也看到了大批的军火和金银向自己面前涌来,还有一群美貌如花的各国女人。他甚至想到了上朝时见到的皇帝的宝座,那么金光闪闪,晃花了人眼……

“领事先生,事情有这么糟糕吗?”袁世凯又吸了一口烟,亮晶晶的两只细眼在凯特林的脸上扫过:“我相信联军强大的战斗力,我熟悉英国菲利普公爵和贵国鲁登道夫将军的精湛指挥艺术,他们一定会把这股义和团匪徒彻底消灭的!”袁世凯当然已经知道了出现在京津地区的不是义和团,而是一种新的,神秘的,强悍的力量,可是,他故意说,毕竟是外国人来求自己,这个时候不讨价还价多得些便宜,太不够意思。

凯特林苍白的脸上满是憔悴和痛苦:“大人,天津城里的联军指挥官正式向我国皇帝,英国女王,法国总理,俄罗斯沙皇,美国总统等参与的国家发出了紧急救援的呼吁,大人,联军来华并不是针对大清国的,而是针对匪徒的,现在,新的匪徒出现了,他们是妖魔鬼怪,要摧毁一切的,大人难道就不惧怕吗?他们现在是来打击联军,那么,打败联军以后呢?难道就不会对大人和大清不利吗?”凯特林也看透了袁世凯是在作秀。

袁世凯不由得脸上一沉,这话说到了他心中的隐痛,这股来历不明的家伙们在打败联军以后还要做点什么?谁知道?

“大人,鄙人知道,你们大清的情况历来是,百姓怕官府,希望大人能在这时候发挥作用,去命令北京和大沽的匪徒,还有现在天津的匪徒放下武器,不要围攻联军部队。”凯特林甜言蜜语地微笑着。

“围攻天津?”

“是啊。匪徒们在占领了大沽以后,现在开始围攻天津城了,他们说,要在三天之内攻破城市,把联军的五万大军和三万侨民全部歼灭!”凯特林很不情愿地泄露了底牌。

袁世凯大吃一惊,他得到的消息是,号称中国新军的军队占领了大沽镇,截断了联军的补给线和后路,还在那里和联军发生了激烈的交战,可是,没有想到,中国新军这么快就完成了对大沽的巩固,还移师天津,发动了最后的总攻击。这可是天大的事件,如果联军再失败的话,十多万战斗力恐怖的联军远征军团就将全军覆没了!

联军的实力和士气袁世凯是知道的,俗话说,日军残忍如狼,德军凶猛如虎,俄罗斯强悍如熊,英军狡诈如豹,法军稍差一些,美军的情况还不太熟悉……这些联军随便拿来一支都能轻易将他的部队击溃。

“确实太可怕了!”袁世凯沉思默想片刻,继续唉声叹气。

这时,桌子上,他的面前已经展开了一张精美的硬质公文纸,上面用典型的鹅毛笔流利地书写着德国和联军对他将要的酬谢:每救出一人,给黄金一两,在个大清国议和以后,将在太后和皇帝面前推荐他晋升更高的职位,比如直隶总督,军机大臣等,并给予他三百门最新式的大炮,五百挺机枪,以及相匹配的弹药,以扩充他的军事实力……

一股电流慢慢地在心里升腾而起,越来越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面对凯特林焦躁而窥视的眼神,他微笑着,不置可否地抚摸着从肩膀上甩过来的长长的大辫子,疑惑地说:“这群妖魔鬼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人!我给你五分钟的最后通……不,是考虑的时间,希望您能当机立断,否则,我们只有寻找新的途径了。”尽管凯特林焦急万分,还是作出了一个老练外交官应有的姿态,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做出走的样子。

“不不不!”袁世凯连忙站起来,挽留着他:“领事阁下,鄙人将尽量协助联军,虽然鄙人的所部军队力量微弱不堪一战,可是,我还是要以全部的力量和智慧来斡旋,以汇报贵国皇帝和联军司令官先生对我的厚望!”

“好!谢谢,太谢谢您了,大人!”凯特林立即喜形于色地跳起来,张开了双臂,给袁世凯一个熊抱,而袁世凯因为身材的关系,在他的怀里,简直象一个被长辈喜爱和戏耍的顽童。

送走了凯特林以后,袁世凯拿着那张单子喜不自禁地看着,思索着,如果德国人真的能兑现这些条件,他的前程之辉煌灿烂真是无可置疑的。

“副官,立即招见所有管带以上的军官,在新军的衙门会议厅集合!”

袁世凯自己穿好了衣服,向外面走去,这时,三个文官身份的人到了房门口。

“来的正好!”袁世凯哈哈大笑着上前:“世昌啊,我正要找你,没有你这个文胆在身边,我可是夜不成昧,食不甘味啊,”

来者的第三人正是他的军务参赞徐世昌,一脸瘦弱的他身子骨宽大魁梧,给人清瘦奇异的非常感觉。用清亮的声音说:“大人,世昌恳请大人准许我到天津一探!”

“你去?好!其实本巡抚正是这个意思!唉,这么多的兵勇将官,还只有你一个人最能胜任此项天大责任!”袁世凯树立起大拇指,啧则赞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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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引蛇出洞

(今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九号的第二章。---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大家支持!—)

一九零零年的八月二十三日,天大热,阳光肆意地横扫着中国北方的田野,把半人深的玉米苗,稀疏的杨隅树木,泥泞而狭窄的乡间道路,七零八落,萎缩在浓密绿阴里的村庄,蒸发出了各自的气息,空气里,混乱的各种味道,特别是道路上不时走过的运输车辆的骡马身上那股浓郁的骚味,久久地撞击着人们的鼻孔。

栗云龙忍不住打了一连串的三个喷嚏,直到伸出了一个长长的鼻涕才罢。

“娘的!真要命!”他一捏鼻子,甩出一条大鼻涕,愤愤不平地说:“这么热的天也能感冒?”

也不管是原来的团长还是现在的军长,栗云龙就是栗云龙,性情中人,百姓作风,敢于操爹骂娘,喜怒尽付诸于形色。

龙飞在他的旁边,象一个大副官,身上的坦克兵夏季军服还穿得整整齐齐,精明强干的样子不减穿越之前,因为战事繁忙,老兵们还是穿着以前的军装,即使是被编制成正规的三个师的步兵战士,也都模仿他们的服装,由老百姓在北京城里临时赶出来的,因此,猛眼看去,在天津城的东区郊外,一片白色加天蓝色的短袖装,很惹火。

“军长,你需要注意休息啊,攻打天津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们赖以突击的坦克车辆基本上失去了战斗能力,全靠着步兵对抗,基本上不占优势,敌军的防御又很变态,形势不容乐观,因此,军长的指挥若定是我军的绝对支柱啊。”

“龙飞,什么时候你也小子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还好,你没有把一个喷嚏夸张成一场雷爆,哦,今天联军是否进行了反击?”

“反击了,营级规模的,很快就被我们打退了。”

栗云龙开始用望远镜观察天津城外的联军防御阵地。果然不出所料,联军使用了城外壕沟的最基本防御,一条条壕沟把整个城外一千米的区域内都连通起来,好象天气过于炎热,把土地的表面晒裂了似的。

“这些可恶的大蚯蚓。”栗云龙嘲讽地笑着,抽动了一下鼻子。

联军现在还有不少的人正在战壕里督促着天津城抓来的百姓们在开挖更多的壕沟,如果新军现在就展开进攻的话,基本上是在和联军进行壕沟争夺战,也就是实质的巷战,战士们的伤亡一定非常可怕。

不过,战士们的士气非常高,这无庸置疑,不时能听到周围战士们在兴高采烈地交谈,在唱歌,在比划着刀枪,以连级单位为驻扎地的士兵们在进攻之前,充分自由地寻找着娱乐的方式。

中国新军第一师和第二师,独立骑兵团携着大沽大胜之威,以风卷残云之势,回师西向,直捣天津,已经包围了城市两天了。

尽管栗云龙是亲民派的典型,但是,见他在观察敌军的时候,战士们还是远远地躲避了。

此处的一个营长小心翼翼地问:“师长,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呢?”

部队围天津两日而不攻,一直让战士们疑惑不解。

“师长,咱们只要一个冲锋,小鬼子们都他娘的稀里哗啦全完!”营长挥舞和拳头说。

“作为一个战士,你的话是对的,作为一个指挥员,你的话是极其错误的!”军情局长龙飞和蔼地看着他:“只有尽量减少我军的损失,最大程度地歼灭敌人,才是我军指挥员格外关注的事!”

“是!局长!”

那营长一脸茫然地立正行礼。其实,这样的营长在一个多月前还是普通的中国百姓,或者义和团的战士,小头目,尽管经过了紧张的战术培训,要他自己拿主意,那个军事素养只能有这个层次。

“小子,有胆量,不过,将来我们举办了陆军高级作战指挥的培训以后,你再和你们的局长对话吧!”栗云龙笑嘻嘻地放下了望远镜子:“快,敌人又开始反击了!”

“准备战斗!”

联军被包围以后,不断进性试探性的反击,希望能查看出中国新军的实力,也想侦察出中国军队的包围线的薄弱环节。基本上是每天三次进攻。

这一股敌人是从目前栗云龙的位置上为进攻目标的,大约一个步兵团。

中国军队的包围线相当完善,第一线是松散的班级别战斗单位,是警戒性质,第二排是排级兵力,第三排是连级规模,每一个连之间都有切实的联系,能保证在战斗打响时相互进行支援。在这些常规的兵力后面,以一定的间隔设置一个重兵集团,相当于一个营,可以作为拳头,重点打击敌人的大规模进攻。两个师的兵力当然不足,可是,数万民军在完全装备了从大沽缴获的联军武器以后,已经能有效地协同作战,成为有一定战斗力的野战部队,同时,北京城的第三师也派出了一个步兵团加入了包围战,可以说,这一天,当第三师的一个团到达以后,天津城外,中国军队集中了全部的主力,要和联军决一胜负。

现在,栗云龙担心的事情有两个,一是对城里进行炮火准备时的误伤问题,由于尽数缴获了联军东进兵团的野战重火力,数百门大炮都到了新军的手中,残存的上万发炮弹足可以支持对天津的重点打击,火力不成问题,问题是,操纵炮火的都是新兵,能把炮弹打出去已经不错了,要保证不损害民用目标,相当难,第二,巷战问题。一旦形成了胶着状态,中国新军的数量未必能超越敌人的素质,残存的四万五千多敌军加上一些武装的外国侨民,五万,甚至六万的联军能不能顺利地拿下来还是问题。大沽方向没有问题。联军的舰队已经不见了去向,最起码在三天之内不可能纠集起大批的陆军兵力登陆作战,冲击中国军队的后路,残余的清军也不可能进行骚扰,毕竟是自己国家的人,他们也吓破了胆,不知猫到哪里去了,现在,他不急于进攻,那战术的意图是相当明显的。以包围的态势来恐吓联军`,使之士气渐渐衰落,然后一举而歼灭之。

到底进攻不进攻呢?这次进攻,作为主力的坦克团因为机械的问题,有一些需要维修保养,炮弹也极为缺乏,不能过分地依靠了。

在栗云龙还犹豫沉思的时候,联军的一支步骑兵的混和部队已经从战壕里冲出,向着中国军队的阵地发动了猛烈的逆袭。

联军的作战非常顽强,反击的力量和速度都相当漂亮。

“军长,是德国骑兵和日本步兵。”营长观察着说。

栗云龙忽然心里一跳,兴奋地说:“那好,我们立即向后面退却!”

“退却?”营长蒙了。

“是啊,听我的话,退却,你指挥你的部队,立即分散,向两旁有组织,小规模地撤离,注意要保持微弱的抵抗和接触!”

营长还在傻着,

栗云龙现在才知道,要组建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是多么地难。

在他指手划脚讲了半天以后,营长恍然大悟,大笑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妙!”

当然妙,这就是将计就计,引蛇出动的计划。

龙飞亲自参加了这次战斗。在他的指挥下,这面的一个营的中国军队小心翼翼地撤退着,抵抗着,一直把联军的一千五百多人引到了远出天津城两千米的地方,联军的机枪叫得很欢,骑兵的马刀挥舞的很亮,还威武雄壮地唱着各自国家的军歌。看到中国军队逐次抵抗并且撤离,联军的混成团团长,骑兵部队指挥官等人都认为中国军队措手不及,正混乱之中,可以大捞一票。因此,联军的骑兵向着中国军队的纵深处杀来。

栗云龙玩这样的战术简直就是开玩笑,没有任何难度,他立即指挥部队继续撤退,让开大路,分向两相,然后等联军的这个团攻到了合适的位置时,龙飞亲自指挥的一个连已经把机枪架到了联军的退路上。

栗云龙仍然没有发动人海攻击,他下令炮兵进行了精心策划,然后,把那个小包围圈儿进行了地毯式轰炸。

被突然袭击的炮弹炸得人仰马翻的联军慌忙撤退,又在路上被截击,最后,能安全回到城外防御阵地的联军不足原来的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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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用间

(二十九号的第三章啦!)

利用联军进行试探的机会,栗云龙亲自指挥,一次次地把敌军引诱出来加以消灭,这样,敌人反击的三天里,中国新军只用这一个小战术就前后歼灭敌人五千多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到了第五天的中午,当一支营级别的反击部队再次被歼灭了绝大部分时,联军终于清醒过来,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天津城里,不再胡乱动弹了。

这时,包围天津已经五天了。城外,尽管不断的胜利还能激励着战士们,可是,粮食,饮水,饭菜等物资的供应是一个大问题,全凭着周围村庄的骡马来拖拉,运输量很有限,联军对这里的坚避清野已经摧毁了绝大部分的物资基础,想要就地取材是不现实的,这里的百姓本就很穷,又加上联军的残酷扫荡和掠夺,自己尚且不能吃饱穿暖,又哪里能倾力供应大军?两个步兵师,相关的炮兵运输部队,一个独立骑兵团,加上几个附属的民兵师,是十万人呐。

“军长,我们的后勤部长官又来诉苦了!”段大鹏笑着说。随即,几个后勤的官员一个个耷垃着脑袋,满面羞愧地来了:“军长,今天我们没有收集到多少粮食,即使我们出了很高的价钱也没有。”

“那好,我们征集到的粮食还够几天之用?”

“七天吧!”后勤部的部长咬着牙说道。

必须尽快拿下天津城,否则,很多不利的因素也在发生着。一旦联军从陆路再调集了大量的兵员来进攻,天津又成为一颗坚果啃不下来,则中国新军的形势将十分严峻。

“好吧!谢谢你们啦,这几天已经足够用了,三天时间,等我们拿下了城市,鬼子们收集的粮食全是我们的啦!”栗云龙哈哈大笑着说。

“军长,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再用三天就能打下了天津城?”

“试试看吧!”他模愣两可地说。

他下定决心,要啃掉敌人的这块干果子了,虽然他向来不喜欢这样,他早些时候看影视剧时,总是对彭德怀老总指挥的抗日战争中的关家垴战役耿耿于怀,觉得老总意气用事,损失了那么多的官兵,实在不值得。现在才能体会出,只有战略目的才是最主要的。有时候,苦战和血战都是不可避免的。看来,天津城的攻击战,也免不了腥风血雨。

在栗云龙的指挥下,一个步兵团和马鸿溪的一个部分,即一个骑兵营一千余人,被调集起来,远远地向东南部开进,接着,再向北,实际的目标线是天津城东边五十里开外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将要进行数天的隐蔽。

再接着,栗云龙把所有的大炮都调集到了城西面,而把坦克营调集到了城南面,在城北面也配备了较多的步兵兵力。这样,以西,南,北三方面为重点,敞开了东线的围攻战役即将进行。

几个不知道那个步兵团消息的军官赶来询问军部,怎么把东边敞开了口子呢?栗云龙笑笑,“这是最好的办法。”

围城三缺一。

其实,他也担心,要是联军死死地咬住天津城不放弃呢?要是他们识破了他的计策呢?

不过,善于冒险,敢于冒险是军人的风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总攻是在白天进行的,本来,他善于夜战,可是,考虑到联军的防御线构筑得很好,惟恐夜间作战自己军队在地利上吃亏,损失更大,白天还有个好处就是炮火的准备非常清晰。

不过,在整个战役的构思上,他还是有一些把握的,那就是用间。这个间谍就是联军的前上校军官,法国人各当。

各当,今天四十一岁,原法军荣誉步兵三旅的副旅长兼七团的团长,拥有巴黎大学数学硕士学位,精于炮兵作战,对步兵的理论研究也很深。是法军中年轻有为的一代,在来华之前,陆军部已经决定对他进行提升,军衔为少将,可是,他本人决心以扎实的功勋来实现,他的部队也确实英勇善战,先后攻入了天津和密县等地,是一支联军的劲旅,可惜,在北京战役里稀里糊涂就被俘了。这是最好的一个人选。栗云龙和军部的参谋们挑选了半天,还是选定了他,因为,他的表现过于出色,对中国军队情报过于热心。

在几名军官的陪同下,在一些士兵的敬礼声中,谦虚谨慎的各当上校被恭恭敬敬地引进了临时的军部指挥所。

“各当上校!您好!”栗云龙笑眯眯地伸出了手。

“啊?军长大人!您好!您好!”这个法国俘虏,在北京城成为俘虏,后来被做了思想工作,留在中国军队帮助训练士兵的联军军官对待工作非常努力,不过,有一点儿,他的嘴巴太勤快,一直不断地向周围的官兵们打听我大军的动向。这引起了一些官兵的怀疑和担忧,把情况反映了上去。

见各当这样卑躬屈膝,连栗云龙都觉得他过分,很象某些中国汉奸。“上校,您好,您知道今天我找你来的目的吗?”在天津城西的进攻前置阵地上,栗云龙笑嘻嘻的神色感染了很多的人。

“军长大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神圣伟大的任务,对军长大人,对我各当,对世界的和平,都能有重要的意义。”各当继续奴颜婢膝地撇着两撮小胡子说。

这样的人在栗云龙的眼里当然是人渣,十分厌恶,要是自己的兵这个熊样儿的话恐怕他掏出手枪就把他给毙了,(当然,栗云龙也认为,能在表面上做出这样举止的,如果在内心世界里真的另外有一套,那就是非常可怕的人物,即所谓的奸雄,枭雄)不过,这位是非常人士,得重视和宽容,因为,他有大用处。

“好了,上校,今天我需要向您提出一个问题,你希望回到联军的队伍中吗?”

“我不希望。”他为了表示态度的坚决,还很牛地跺着脚。

“哦?为什么?”

“军长大人,我不希望回去,我唯一希望的是,大人能够旗开得胜,打败了联军,好让我们携手并肩,建设伟大的东亚和平,之后呢,我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和平人士回到自己的家乡,去过美好的田园生活,这就是我一个军官的最大心愿。”各当巧言令色,弹舌如簧

“好!好样的,各当,你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栗云龙的赞扬真是肉麻,连旁边的龙飞都觉得受不了。

“大人,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呢?”各当拍着胸膛,一副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的样子。

“当然需要您,不过,一点儿也不危险,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那就是,把这封信转交给联军的司令,也就是英国的菲利普公爵,告诉他,现在抵抗是没有用的,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放下武器投降,我们对联军的官兵一定给予最宽容的待遇。否则,我军攻克了天津城以后,绝对对联军的诸位军官不客气!”栗云龙声色俱厉地吼道。

“好的,好的!鄙人知道!联军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们一定会投降的!”各当咧了大嘴说。

“我知道,也希望各当上校把这里的军事情况向各位军官讲清楚,让他们不要顽抗,那对他们没有好处!”

“是的,是的!我一定做到!”

稍微准备了一下,各当上校就带着两名同样是俘虏的联军士兵大摇大摆地向天津城走去,这两名士兵是在大沽俘虏的,在军队里关押着,一个意大利人,一是奥匈帝国的。

各当上校进了天津城以后,就再也不见出来。

栗云龙和龙飞欧阳风等人并不沮丧,这正是他们期待的结果之一。

四个小时以后,栗云龙再次释放了三名军官,这回是德国军官,还让他参观了城南强大的炮兵部队和密集的步兵群,其实,那是假象,只有十门炮,后面的都是伪装起来的巨木。

到了下午,也就是第二批战俘通信联络以后三个小时,中国军队发动了小规模的试探进攻。

城下首先开炮,用零星的炮弹宣告着打击力量的位置。

“司令官,立即下令突围吧!我们不是中国人的对手!”德国军官战战兢兢地建议道:“他们拥有二十万到三十万的兵力,拥有三百到五百门的大炮,还有二十万以上的老百姓支持他们的后勤供应,真的,我亲眼看见了很多的中国人,他们士气很高,我也听到了很多的中国军官在谈论战争,真的,他们人太多了,司令官,我亲身经历了大沽之战,知道他们的怪物叫坦克,是一种钢铁机械,能自动控制,很厉害的!在目前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方法来应付它们,真的,所以,我们必须迅速退却!”

“是呀,司令官,”各当上校也认真的点头:“和我的估计一样,另外,我建议,我们应该向城东突击!”

“城东?那里的中国军队会少吗?”德国将军鲁登道夫很吃惊地说。

日本少将荒木贞夫却明白了:“对,很少,不过,一旦前进到纵深地带,就很多了。他们很有可能在这里设下埋伏,这在中国的兵书上叫围三缺一!所以,我们必须向西进攻!或者向南,北的任意一个方向。”

他的话引起了一片反对声。

菲利普公爵沉思默想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也知道这叫做声东击西,不管怎样说,我觉得,中国军队的东部战线的兵力一定是最不大的,这符合他们狡诈的心态,想要吓住我们,节省他们的兵力。日本军队以一个步兵团向西突击,掩护全军突围,我们军的主力向东突击,争取在尽快的时间内破围后约三十里处却突然向东南部折进,争取和平在陆地的方式上完成天津到山东胶州和威海卫的陆路跋涉。”

总司令的方案和其他人的几个方案一起提供给军官考虑,最后,在二十分钟之内,他胜利了。因为让军官们最后信服的是,德国住胶州领事给他们发来的三封电报。山东巡抚袁世凯对联军极其友好,甚至已经派出了军队来迎接,还要派出军官到天津城外阻止中国匪徒们的无耻包围。

联军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在总指挥部下令以后的一个小时内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其实,他们想要突围的决心早就下了,中国军队在歼灭了他们的东进兵团以后,他们就彻底地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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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开战一片血

(四月二十九号的第三章)

中国炮兵瞄准天津城外的联军战壕开始火力清除,那里,联军构筑了坚强的堡垒,在炮火的打击下,一座又一座的堡垒顷刻之间就被炸成了残墙断壁,里面防守的士兵则被狠狠地抛出来,分裂成残片。---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联军突然发动了一次进攻,进攻的重点是在城西,这里,军长刚离开到了南城去巡视。最高的指挥官是段大鹏师长。

“哈哈,他娘的,这次来的全是日本鬼子啊,我们大发了!”他喜笑颜开地命令部队,“上,把狗日的一个不剩全部给我做掉!”

炮兵转移了目标,开始对冲出了战壕的日本军队进行重点打击,组成了一阵阵弹幕火网,当日本的一个步兵联队冲出战壕五百米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半。

“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狗肉,不吃白不吃!”段大鹏师长冷笑着用望远镜向城内的纵深处观察,眼睛对这股自杀式攻击的日本鬼子连看也不看。

“师长!军部有令,十六时二十分准时总攻击!”身旁的参谋提醒他道。

“是!知道,那么,开始!”段大鹏的浓眉一拧,凶恶的眼睛跳了下。

中国军队在天津城的西部开始,首先吹响了总攻击的号角,接着,城南和城北一片嘹亮的军号声,以炮弹的火力网为先导,步兵师夹杂着民军师组成了漫山遍野的散兵线,向着天津城进攻了。

最激烈的战斗是在城西打响的,日本的荒木贞夫少将,后来的法西斯的先驱者之一,亲自带领日本精锐的主力部队掩护联军的东撤,他眼看着第一支精锐的联队被中国军队的炮火覆盖,炸得支离破碎,心里是十分后悔的,他不该在军事会议上多了一句嘴,成为英国总司令放置的一颗弃子。他的兵力总共有四千人,分为两个联队,一个侨民连。现在,主力的联队已经被打掉了一个,剩下的还战战兢兢地呆在战壕里等着和中国攻击部队决战。

“天皇陛下呀,微臣即将为您献出宝贵的生命了!”

在荒木贞夫痛苦地等待着命运裁决的时候,他的第一支反击联队正在和中国总攻击的部队做激烈的交战。

机枪的扫射都失去了效力。日本军队不愧为用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魔鬼,眼看着前面的部队被机枪扫成了一片片血泥,还是疯狂的呼啸着冲锋:“班哉!班哉!”声嘶力竭。

中国军队也受到了感染,或者说是刺激,他们绝对不认为自己一个堂堂大国的军人,居然连一个弹丸小国的野百姓还不如,所以,打疯的中国士兵也停止了扫射,前面的步兵冲锋队直接和日军撞到了一起。两军开始了白热化的肉搏战。只见人群纷纷如蚂蚁,狠狠地撕咬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谁是哪支部队的。

不过,中国军队毕竟人数众多,残存的日军联队只有二百多人能有幸参加决战,其实,中国军队多数在柏后还挂着大刀片,那是他们熟悉的战斗方式,用大刀来对付日本军队的刺刀,是中国军队在攻占了北京以后,就由栗云龙亲自操作教授给全体的官兵`,那个基本的态势就是,模仿历史上的西北二十九军的战法。这样,在肉搏战中,中国军队并不落于下风。所以,很短暂的时间内,阻挡进攻的日军联队的人墙就被吞没了。

日军的机枪也开始了扫射,给中国军队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但是,这时候,被军号和潮水一样的呼喊声鼓舞着,人们都忘记了恐惧和死亡,只是一个劲儿地冲锋着,呼喊着,砍杀着,向前进,向前进。

中国军队的进攻是采取了炮步协调方式,所以,炮火的火网很快就将日军的阻截火力予以消灭,中国步兵浪潮一样涌进了第一道战壕里,并且沿着横七竖八的交通壕沟向前突击。

“完了!完了!天皇陛下!班哉!”

当可恶的日本军官,荒木贞夫少将挥舞着战刀就要自杀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他被撞得连连倒退几步,一手捂住了胸口,无力地摔倒了。后来,他被俘。

这时,联军的主力已经向着东面转进,这里,布置着极少的中国军队,宽两千米的战线上只有大约二百人,两个步兵连。所以,除了机枪的扫射造成的一些可怕伤亡以外,联军的大队迅速冲过了这一道封锁线。

这道线上,中国军队绝大多数战死,包括两名连长,九名排长的中国军队都在机枪子弹打光以后,和包围他们的联军拼刀而战死。只有大约二十几名的中国步兵靠着几个堡垒坚持,一面继续射击,一面自保。

不过,这支部队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急于逃命的联军在这里就丢掉了八百多人的性命,外加多了五百多名的伤病员。

冲出了包围圈儿的联军迅速向东前进了三十里,然后转向东南地区。

参谋部迅速将这一消息报告了军长栗云龙。军长正叼着一根烟儿强制着龙飞几个和他打扑克牌,他的牌本来很臭的,但是,今天,他们和对手却连连赢得,害得曹福田师长的脸上贴了十几张小纸条。

“哦,知道了!”

“军长,敌人就要跑了!”那三个参谋都急了。

“不要紧,这符合我们的估计!”

栗云龙踌躇满志地又甩出了一张牌:“快!我们马上又要赢了!这回赢下来啊,曹师长啊,你们两个得给我钻桌子!”

周围的几个参谋都傻了脸。

在天津城东五十里的地方,几个军官正在观察着敌情,望远镜子随着联军的疯狂涌来而晃动,一个说:“奶奶呀,这么多!”

另外一个说:“这太够意思啦,咱坦克营的全部人马都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还坦克营呢,现在连北京留守的开过来,这才凑够了四十辆,我的天,机械故障太可怕了,咱的机械零件已经不多,要是再这样无限制地打下去,咱的坦克营非得挂了不可。”

“胡扯!这是最后一仗,只要天津城的敌军灭了,咱就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可以休养生息,可以制造零件,收集油料,可以慢慢地恢复元气了。”

“军长怎么还不下令进攻啊?”

“是啊,敌人都往这儿杀来了,要是没有步兵的阻截,我们坦克营也拦截不了这么好几万的敌人大部队啊。”

“放心,敌人只要逃出了天津城,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

在歼灭了城西的日军主力以后,因为联军的部队已经撤离了城市,中国军队的城西主攻部队几乎是轻松地就拿下了城池,然后进入市区街道,进行清扫作业,收集战利品,维持秩序。

“司令官,我们终于逃出了魔鬼城!”一个英国骑兵军官在马上对菲利普公爵说道。

“是啊,我们赢了!”公爵的心情很好:“上帝保佑伟大的英吉利!保佑伟大光荣的法兰西,美利坚,俄罗斯!还有……”兴奋的他把每一个伟大的同盟国都念叨了一遍。

“继续前进!”身边的军官们催促着士兵,。士兵背着一些装备和给养,艰难地奔跑着,尽管是傍晚时分,可是,炎热的天气还是叫联军士兵汗流浃背,气喘嘘嘘。

“可怜的孩子啊!”总司令看着他的部下,悲伤地说道:“我们很快就要胜利了,只要冲出这片田野,就到了山东,那里,我们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

这时,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医护队走来,大约抬着百十名伤病员,这里面有五三十多个英国的女护士。美丽的女护士引起了士兵们的侧目,也让总司令官的眼睛十分舒服。

在英国医护队的后面,还有两千多侨民队伍,里面大人小孩子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一些是传教士,也有不少的修女。

“天呐,我们都来可怕的中国干什么来了?”几个军官叹息着说。

以精锐的两万多主力开道,最前面是两千多名各国的骑兵,还有一些快速行动的轻机枪兵,中间是一万名服务军队的准军事人员和七千名各国侨民,两翼也是步兵精锐,后尾是一万多名步兵断后。

联军只有几门小炮,其余的都在城里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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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全歼

(哦,诸位大大,刚才俺写错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九号的第五章了耶!)

中国新军独立重装部队,即荣美尔坦克团的全部战车都在刹那间启动,轰轰隆隆的声音带着嚣张的泥土灰尘,回合成了一幕墙壁向联军逃遁的地方兜头拦截。---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尽管联军的速度不错,可是,坦克的速度才是惊人,在东线,坦克部队迅速地向东南方向横插,用了十分钟时间就抢到了联军的前头。

栗云龙的心头,曾经一直闪烁过闪电战的影子,可惜,自己的坦克数量太少,要不是的话,天津城的鬼子早就玩完了,咋也等不到今天,所以,他的心里一直在思考着,怎样迅速建立一支强大的坦克部队,怎样在未来的战争事业里使用真正的坦克战术。

不过,栗云龙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坦克战术,在联军的眼里看来,已经是闪电式的可怕打击了。

听到了坦克的轰鸣声,并且用望远镜子发现了坦克的巨大烟尘以后,联军慌了手脚。

前面的骑兵停住了马,向着坦克瞄准和射击。

坦克当然毫不迟疑地向着前面闯来,然后,一齐发射炮弹。每个发射了十发。

这十发炮弹打进了骑兵队里,立即让战马惊慌起来,不少战马被击毙,队伍混乱不堪。一些骑兵见势不妙,赶紧拨转马头逃跑回来。

中国坦克停滞下来,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火力墙壁,把联军的先锋部队拦截了。这点儿,也正是栗云龙敢于放手大战的原因,坦克的速度不惧怕任何一支敌人逃跑。

联军的中间队伍也停滞下来,战马乱跳乱叫,士兵们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里冲。

“又是这些该死的中国战车!”德国将军鲁登道夫气得脸色铁青,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来破除威胁,只能命令一不分德国精锐步兵进行猛烈地冲击。

“将士们,是死是生,全在于此!”

德国陆军不愧为世界上第一流的部队,在将军的命令下,毫不犹豫地向着前面猛冲,他们采用了人潮战术,多达三千人的部队潮水一样拥向坦克墙。

坦克里的战士看得分明,立即从车盖上探出身,使用车上的机枪进行扫射,这也是事先就估计好了的,因为坦克车上的炮弹消耗很大,每辆车上配备了两架轻机枪。

在八十架轻机枪的扫射下,德国陆军疯狂的的人潮攻势付出了重大伤亡。一千人就直接在冲锋的路途上挂掉了。

机枪的火舌继续喷发着,不停地扭转着射击的角度,德军太密集了,几乎不用瞄准就是一扫一大片。

“用火烧!用火烧!”德国军队终于冲到了跟前,几十个人围绕着一辆坦克攻击,一些德军抱着干柴草,这是他们在城里就预想好的对付坦克`的办法,一些德军则点燃了火苗,向着坦克投去。

坦克手也发现了危险,他们早就钻进了车辆里,停止了机枪射击,以避免德军的射击,不过,他们并不惧怕德军的火烧,因为,这是二十以世纪的坦克,尽管已经落伍了些,可是,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时还是世界上通用的主战坦克,那速度不是你几个陆军士兵就能追赶得上的,再说,使用柴油的坦克和使用汽油的坦克对火烧的防御力是很不相同的,对敌军的火攻,中国军队也有防范,立即发动了战车,全速地前进,向着德军密集队伍里冲锋碾压。

德军士兵抱着着了火的柴草却追不上坦克,直到把自己烧痛了才丢下,而大部分的步兵却被坦克追碾得哇哇乱叫。

这是一场屠杀而不是一场战争。

当战斗进行了二十分钟以后,德军溃退了。地上,到处都是德军士兵的尸体和哀叫着的伤兵,连坦克里的中国官兵看着都觉不忍。

三千多前锋精锐绝大部分被歼。联军的第一次进攻破灭。

这时,中国军队的步兵已经从后面疯狂地追赶上来。

部队建制乱了,到处都是汹涌澎湃的官兵浪潮,到处都是高歌猛进的刀枪。步兵和民军夹杂在一起,十万人的大团队铺天盖地地压上来,把联军包围了。

“不要建制,不管位置,全力推进,打败敌人才是唯一的目标,”这是军部给各部队下达的指挥命令。在栗云龙的心里,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是官兵士气振奋,不需要监督,二是他的脑海里回想着淮海大决战的影子,知道这样做没有什么可怕。

士气高涨的官兵发挥了巨大的自由,勇敢作战精神,自发地向着敌人追击。

联军坚守城池的话,对中国军队的损害还大一些,一旦到了平野上,有了坦克助战的中国军队就彻底地打疯了。

那喊声响彻云霄。

联军就地展开防御,机枪的火力和乱弹的射击也相当猛烈,把一片一片的中国步兵和民军打倒在泥地上。可是,打红了眼的中国军人硬是不要命地冲锋,同时,后续部队拉来的野战炮开始轰击,向着联军的火力密集处猛烈地炮击。

最激烈的地方是在中部位置,那里,英军组成了五千人的强悍防御线,防堵中国士兵。面对中国军队的攻击,英军也被感染,发起了反击,双方激烈地争夺每一寸土地。

不到二十分钟,战地上就铺了厚厚一层人的尸体。

联军统帅菲利普公爵亲自带着卫队赶来作战,这里,几乎是联军最后一支能作战的部队了,这里掩护着联军的指挥中枢,也拥有最强的机枪火力,联军的机枪手几乎一个挨着一个,把冲到有效射程内的中国官兵打成了蜂窝。

在东南地区,埋伏在东线的中国军队一个步兵团,一个骑兵营终于赶了上来,冲到了坦克墙壁上,用密集的火力把联军官兵的混乱队伍再驱逐回去。至此,中国军队对联军的大包围彻底完成。

不久,师长段大鹏赶到了战地,面对英军的顽抗,他下令步兵停止攻击。

英国统帅,联军总司令的菲利普公爵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鲁登道夫将军,不要难过,我们和上帝同在!”鲁登道夫目光散乱,脸上习惯性的傲慢不见了。面对总司令的安慰,他强作笑脸:“总司令阁下,谢谢您,也谢谢您的军队英勇作战。”

“是的,我们一定能活着冲出去!”

“活着?”鲁登道夫苦笑起来。

这时,一发炮弹在他们的附近爆炸,把三名参谋人员炸上了天空。接着,一发又一发,中国炮兵的炮弹长了眼睛似的追击着联军的人群。

坚守的英军官兵慌乱地四下里躲避。

龙飞下令,把已经拉上来的野炮全部上膛射击。

猛烈的炮火顿时覆盖了英军的核心战地。

不久,浓密的烟尘中,总司令先生被一发炮弹的近距离爆炸震昏了过去。鲁登道夫的副官也被一块弹片击中了下巴,牙齿被打掉三颗,鲜血横流,剧烈的疼痛使他也失去了意识。不过,还好,鲁登道夫将军本人只是受了点儿伤,暂时也是昏迷状态。

失去了指挥,被炮火极大削弱的英军意志开始崩溃。

这时,南线的十辆坦克车勇猛地穿插而来,直接就扑上了英军的核心,英军目瞪口呆地看着,甚至都忘记开枪。

坦克毫不犹豫地射击和碾压!核心阵地的英军立即作鸟兽散。

联军在猛烈的攻击之下,终于全线崩溃。

在天津城的东南三十多里的近十平方公里的地域内,大片片的联军惊慌失措地象没头的苍蝇四下里乱跑,而中国军队则英勇地追赶着,射击着。

到了晚上,月亮悄悄出现的时候,全部被围的联军都停止了抵抗和徒劳的奔跑。

据事后统计的结果,天津城追击战,中国军队总共击毙联军八千七百多人,俘虏了其他的全部军事人员,准军事部队,侨民武装,侨民,共约五万一千多人。

中国军队也伤亡了三千人以上。

至此,在京津一带入侵来的八国联军十数万人,全部被肃清,中国新军的第一期战斗宣告胜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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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准备和谈

天津战后的后续问题是很多的,首先,军部接见了大清王朝的山东巡视抚袁世凯派来的特使,要求他们无条件地释放被关押的八国联军官兵改由他袁世凯来管理,还要求他们立即将京津地区归还清朝政府,并且,将军队整编训练,准备接受袁世凯先生的统一指挥。---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天津城英国租借地,因为八国联军没有大肆破坏和炮击,这里保存得相当完美,现在成了中国新军的军部,军长栗云龙和第一师,第二师的两位师长,及十个团的团长都在这里商讨下一步的军事计划,编制新的整编和培训方案。

徐世昌的话刚刚念完,就引起了会议室里一片喧嚣声。

其实,徐世昌是硬着头皮念完的,他本来以为这些人是一群乌合之众,那头领们肯定是一些身体魁梧,脑袋简单的野百姓,大不了是几个教书匠,义和团的大师兄,想不到,进了房间以后,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军官们犀利的目光,严正的秩序,根本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那些慷慨激昂的气势,就是北洋新军从列强国家培训来的军官们也没有的,自信而严谨,和善。

“请坐!这位先生,我姑且称你为先生吧!”栗云龙对历史上的这人并不是完全陌生,他毕竟在历史上当过民国的某一任大总统,和段祺瑞组成了安福系政客集团,翻云覆雨,甚为了得。“除了这些,您还有什么事情和要求吗?”

栗云龙感到,和这些真正的历史古人对话实在是太勉强,太困难,不仅是思维,就是语言上也有很多障碍,他后悔没有将大清朝原先确定的义和团的名义大首领刚毅大人带到战场上来,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使两个清朝官员去对话惊喜了。刚毅的部队和他本人,都被暂时安置在北京城,帮助张德成的第二步兵师团保卫北京城,看守数万联军战俘。刚毅本人也没有要求到天津城的战地来,他对和联军的大决战还是心有余悸的。

“没有了!”徐世昌感到,对面的陌生军官的眼睛象刀子一样锋利,刺得他心里不由自主地直打哆嗦。

“那好,你回去告诉袁世凯袁大人,我们对他的要求非常不能赞同,而且,我们觉得,他的立场不对,因此,关于八国联军的战俘问题,我们不能和一个小小的地方巡抚来谈判。协商会议解决,我们要求,你回去转告袁巡抚,要他立即就电告西安城的皇帝和太后,我们想和他们直接对话。”

徐世昌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中国军人。”

“知道了。可是,你们从哪里来?”

“对不起,你的问题超出了我们回答的范围。”栗云龙狡诈地笑了一下:“徐大人,我们要求大清国从西安立即派出全权特使,和我们进行谈判,也准备和八国联军谈判。”

栗云龙并没有难为徐世昌,而是很客气地招待了他,给他参观了自己的军队,也给他介绍了北京和天津以及在大沽的战斗过程,还有俘虏联军的数目,最后,和盘托出了要和谈解决现在战争状态的思路:“徐大人,我们不要再逞强了,大清的军队基本崩溃,和八国同时开战根本是个笑话,请袁世凯大人最好明智些,立即连通和西安的关系,”

“联军会和谈吗?”徐世昌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因为,在我们的手里,就羁押着九万三千名联军及其家属。我们中国新军的新式武器谁也抵挡不了。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哪一支军队可以打败我们!”

“好!好!太好了!”

参观了中国新军的坦克营部队,亲自用手触摸了坦克的钢板和炮膛,徐世昌才真正地感觉到,这个传说中的怪物居然是真的。八国联军是真的被打败了。他的心里感慨良多,不过高兴是第一位的。他最担心的是,八国联军打败了中国以后,彻底瓜分了中国。他毕竟也有爱国之心。

徐世昌当天就带着栗云龙写的书信回了山东济南。同时,他还建议用天津的电报设备给济南的袁宣抚和西安的皇帝行在连发数份电报,使他们都明白情况,栗云龙很高兴地答应了他

以天津为中心,善后处理及部队的整训工作是非常繁忙的。几万新俘虏的关押和安全保卫,粮食,军饷,扩充新军,驻防区划,等等,把军部忙得手忙脚乱。

栗云龙视察了战俘营。

首先见到的是新任联军的总司令英国的菲利普公爵,他受了不轻的伤,头上缠着纱布,神智虽然清醒,可是,年龄的关系,他的身体很虚弱。

“公爵先生,您好!”栗云龙带着两名卫兵进来了,这里还有几个联军的军官,他们是自愿来伺候他们的司令官的。

“谢谢你!”战俘们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虐待,军官们还专门配备了独立的房间,中国军队吃的很差,可是还尽量地满足战俘,因此,公爵很感激得坐起来,向栗云龙招手致意。

“希望你能很快地好起来!”栗云龙还和他握了握手。

公爵激动地几乎要流泪。“想不到清国人的将军这样有礼貌,这样绅士!我很受感动。我很想和你们做朋友。”

“公爵先生,哦,其实,你已经是我们的朋友啦,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摆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哈哈哈!您希望能尽快地离开中国吗?还有,带着您的官兵全部回去?”

“什么?什么意思?”

“我们愿意和八国同时谈判,只要和谈协议达成,我们将按照期限,迅速地释放你们。”

“好,太好了!”以为中国人迟早会杀了他们的公爵感激得终于眼睛湿润了:“请问,军长阁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希望司令官阁下能给贵国政府及各国政府写上几封信,告诉他们我们的意愿。公爵先生,首先我声明,我们不是害怕战争,因为,我手下现在就有新式的钢铁战车三百辆,足以打败世界上任何一支强悍的军队,但是,我们不愿意作战,因为我们中国人是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好了,这是我们和谈的初步条件,希望您能看一下,同时,把这个美好的,善良的意愿向你们的国家政府转达。”

“我一定完成这个任务!”公爵兴奋地说。“那么,我们八国需要不需要赔款?”

“您看呢?”栗云龙微笑着反问。

“嗯!赔偿!一定要赔偿损失,可是,军长阁下,您觉得我们八国向中国赔偿多少损失才好呢?”

“司令官阁下,您是一个军人,很优秀的军人,也是一个政治家,还有着鲜明的贵族血统,我觉得,您的心里一定有一本帐。”

“我?呵呵!”菲利普抓着自己已经光彩照人的秃脑袋为难地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战战兢兢地提出了一个数字:“军长先生,我们向中国赔偿一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一百万两?”

“不,是我们英国赔偿,其他国家尚且不计。”

“原因呢?”

“其实,是以一百万两来赎买我们这里被俘的一万名英国军队,数目再大的话,政府是不会同意的。它甚至还会恼羞成怒,派出更多的军队来进攻你们。”

“你觉得八国还有实力再战吗?”

“当然有,八国联军的计划分三步,第一步是以十万左右来进攻京津,第二步是五十万人进攻京津,第三步是,全部出动,以上百万的军队对中国进行直接的瓜分。现在,京津之战虽然我军大败,可是,对八国联军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那好,您也可以利用我给您电报联系的机会,敦促你们的政府派出更多的军队,反正,我们的坦克闲着也是闲着!”栗云龙并不生气:“是战是和,等待着诸位国家政府的决定!我们在这里等着。”

“军长先生,您不要生气!我不是反对和谈,我只是考虑到一种可能,当然,我会在电报里尽量倾向于谈判!”

“那好吧!通讯兵?立即帮助司令官阁下。”

几名中国通讯班的官兵带来了自己先进的仪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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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中国人不是吃素的

(今天的第七章吧?)

战俘营里关押的女人引起了栗云龙极大的兴趣。---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报告军长,这里关押着两千三百名八国的妇女!”战俘营的营长立正敬礼,拘谨地报告道。

“你告诉我,她们的成分,来源。”

“军长,这里面有一半,大约一千零八十多名是八国联军的家属,还有五百二十人是侨民的家属,一百人在京津从事黄色地下职业,四百多人是军队中随行的医护人员,两百人左右是天津城附近教堂里的修女。”战俘营长还是挺有细心和耐心的,能把情况调查得这么清楚,不过,天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才实现了这个目标。威胁利诱?还是一个个弄到小黑屋子里审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猫腻?反正栗云龙盯着他看的时候,心里就涌起一些不那么和谐的预感。年轻的营长的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不过,栗云龙的心里倒反十分痛快,这样的人来伺候洋大人的女人和小妞,确实选对人了。

“年龄呢?”

“十九名幼童,四百多名侨民的中年妇女,其余都是十八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单身女人。”

栗云龙陷入了沉思。

“军长,请您参观战俘营。”

“好的!”

女性的战俘营是一大片四合院子,打通了墙壁以后,安置了她们。栗云龙来看时,见院落里有两名中国女兵在中间照看着,其他的都是战俘,在院子里,她们基本是自由的。有的在谈话,有地在开玩笑,有的在沉思,情绪都还不错,已经克服了恐惧心理。看见了军长亲自来视察,两个女兵急忙敬礼。她们是由当地原有的义和团附属的“红灯照”女兵转换过来的,也吸收了一些农村的青年。

“她们什么身份?”栗云龙见第二个院子的女人们一个个年轻漂亮,还非常地性感,很诧异。

“她们是那个的!”女兵厌恶地哼了声。

战俘营长马上堆起神秘的笑脸,笑嘻嘻地对着栗云龙的耳朵说了一句悄悄话。

原来是洋鸡。

简单扼要地看了几个院子,栗云龙就出来了。

“有没有人骚扰她们呢?”

“没有!我们军队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谁要是敢来捣乱,立即就地正法!”战俘营长得意洋洋地报告。

“那你呢?”

“我?啊?什么?军长!我也不会捣乱自己的。哦,不,我是一个革命军人!”这小子的神态一看起来还真的有监守自盗的嫌疑啊。

“很好!你必须记着,要保护她们的安全,小子,即使你真的眼睛红了,想做些什么,也不能这时候做,知道吗?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可是,军长我向您说一句真心诚意的话,不知道您爱听不爱。”

“说。”

“这些可恶的八国联军来我们中国杀人放火,祸害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姐妹,现在,我们逮捕了他们那么多的女人,怎么我们就得好好地对待她们呢?我们就不能动她们一下呢?”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是北京城里的一个清兵,我们打败以后就化装潜伏起来了,我知道,八国联军在八大胡同那里圈起了一大片的房屋,把那里的中国**集中起来,更多地抓了良家妇女,以供应联军的淫乐,良家妇女被抓了至少三千多人。她们之中的一部分人被糟蹋以后得了病,有些没脸再见人,已经自杀了,其实,要不是我们光复了北京城,她们现在肯定还在鬼子们的窝里被作贱着。中国**的命运也很悲惨,听说八大胡同每天都有往外抬尸体的。还有,联军的鬼子们在北京城一带至少奸杀了五千多中国良家妇女!军长,我们难道就不能报仇?”

战俘营的营长说到这里,已经愤愤不平。

“你说的何尝不是道理!我们既然大胜了,这些洋人的老婆女人也就是我们的战利品,我们使用之毫无疑义。也为了我们国家那些遭难了的姐妹们报仇雪恨,可是,我们毕竟不同于联军这些禽兽啊,”

“哼!军长,咱们大清的人总是怕洋人啊。”

“哈哈,小子,不是这个!我个人倾向嘛,是主张报仇的,可是,我害怕政委会生气。”

“政委会生气?他生什么气呢?”

“他是一个讲原则的人。”

“可是,军长不是司令官吗?”

“嘿嘿,我们还要和敌人谈判,事情很复杂。”

“可是,军长,我们绝大多数人都要求修理这些洋垃圾,给中国姐妹们报仇!”

栗云龙思考了半天。

“营长,那几个人又闹起来了。”一个女兵慌乱地跑出来,向营长报告说:“她们把今天送去的饭菜倒了,说那些太不好,是给猪喂的,她们不吃,她们要吃好的!”

“她们是什么人?”

“就是那些洋鸡!”

栗云龙大怒:“好吧!立刻给她们吃肉!吃人肉!”他向着身边的副官指挥道,“去,立即给我调来一个营的步兵,到这里来听候命令!”

“是,军长,不过,军长,政委那里,我们……”副官担忧地迟疑着。

“妈的,这些洋鸡也太嚣张了,老子叫她们尝尝中国长矛的厉害!”栗云龙把手一挥:“我是军长,凡事我说了算,以后有了什么骂名我背着,喂,营长,你告诉来的兄弟们说,要他们狠狠地干!”

营长吐了吐舌头,震撼地点头:“军长,还有那些修女们也很顽固啊,一见面她们就辱骂我们的女兵是魔鬼,要上帝来惩罚我们。有时还聚集起来,围攻我们的女兵。”

“修女?就是教堂里的那些吧?”

“是啊,她们有的曾经拿枪打过仗,手上有我们义和团战士的血债,还有一些医护女兵,怀里隐藏了匕首等凶器,曾经刺伤了几个战士。”

“我知道了,哦,这样,把闹事的,很顽固的给我抓出来,我有用处!”

“是,军长!”

当栗云龙回到了天津指挥部,也就是原来联军的的总指挥部的时候,门内已经有两名战士了。“军长,我们带了一名修女,她曾经开枪杀害过两名义和团女兵。”

“作战时吗?”

“不是,是在八国联军来时,她带着队伍亲自抓了十几个人,她开枪杀了其中的两个人,她们是红灯照的义和团女兵。”

“带进来!”

穿过月亮门的大院子,两名士兵押解着一名很年轻的英国女人进来了,她的个子很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也不错,穿着宽畅的黑色修女袍也没有掩盖她的性感,她的胳膊被绑在后面,两名士兵连推带拉才将她弄到了院子里。

“你叫什么名字?”栗云龙用英语问。

那女子咬牙切齿地瞪着栗云龙,突然咆哮着:“你们立即放了我们,否则,伟大的英国军队会把整个中国彻底消灭掉!一个鸡和一只犬都不会留下!上帝与我们同在。”

栗云龙看着她的脸,她的脸长得不错,日耳曼人的轮廓,弧线清晰优美,尤其是鼻子很有立体感,可惜,这么凶恶的性情,实在令人费解。

“你是英国的间谍!扮演着修女的角色,不断地刺探着中国的情报,所谓洋人的慈善事业,宗教团体,我们知道它的价值,因为你的歹毒作风,我们决定惩罚你!”

“魔鬼!我们不怕!因为上帝在我们的身边!”那个英国修女毫不掩饰地承认:“不错,我们是间谍,但是,尽管你们俘虏了我们,却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不会吧?”

栗云龙皮笑肉不笑地冷哼着。

“你们不敢!因为,大不列颠帝国的军队和舰队马上就要来增援了!”

栗云龙讥讽地摇摇头,对两名士兵说:“来,把她给我做了!”

“做了?”俩兵疑惑不解。

栗云龙大怒:“傻瓜!滚,你们滚开,让老子来,老子来操她娘的!”

士兵慌忙撤离,栗云龙抓住这女强盗的胸前衣服象捉小鸡一样就拎到了房间里。随即往地上狠狠地一抛,唰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中国人其实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你给老子记着!不要把善良当成了软弱。老子今天不把你操成破鞋,老子就不是中国男人!”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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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谈判

那修女惊呆了,几乎是白痴般任由栗云龙裹到了身下,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她道貌岸然的黑袍,军人就是军人,做事情从不拖泥带水,直接用双腿的膝盖顶着分开了她的两腿,一耸腰就扎了进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那修女在迟疑了足足一分钟以后,才高声地尖叫起来。

她想反抗,可是,身强力壮的栗云龙就象一座小山样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就动不了,无奈之下,只好接受命运的摆布了。

栗云龙也不讲什么尊重妇女,怜香惜玉什么的,只把她当作了一座坚强的敌人堡垒而猛烈地攻击,攻击,再攻击,一连爽了几十把,直到她连身长吟,嚎叫不止。

栗云龙直到自己的坦克大炮在她的身体里剧烈爆炸,把她炸得晕头转向,昏死过去,这才狠狠地丢了她。

“喂,看到了没有?我们是革命军,不假,可是,对待这样凶残的敌人,也不用讲什么客气!随便修理便是了。”

被喊进来的两名士兵抬着那修女,给她披上了衣服,带出去了。

栗云龙在军中下了一道命令,以后,凡是捉住八国联军的妇女,如果其态度十分恶劣的话,官兵们可以随便行动!

这一事件,极大地鼓舞了中国新军官兵的士气,他们都认为军长做得对,给中国男人长了脸。

女战俘除了丈夫也在营中以外,其余的立即分配出去,给那些没有媳妇的,已经建立了很多功勋的官兵们带了去。

这样的做法只在天津城的占领以后十天的时间内发生过,但是,那些被俘的联军妇女们已经不能免于在战俘营里的安逸生活了,至少有八十个人因为态度恶劣,抗拒管理,被中国官兵折腾得够呛。

这件事情后来引起了政委的强烈批评,栗云龙被迫在军官会议上做了检讨,连写了三份检查才算过关,因为生活和军队作风的事情是由政委说了算的。

不过,栗云龙自己绝对不后悔,不仅仅是那个洋妞长得漂亮,反抗当中带来很多乐趣,更是他的渴望,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对妻子的强烈思念,以及紧张的战斗环境,男人的健康成长之必然,都使他有了强烈的欲望,要是不发泄一番还真的不行。

这件事情当然公开了,一个军长在军官会议上的检讨成为全军将士们议论的焦点,不过,大家都很赞成军长的举动,认为他很男人,对,所以,也没有谁去刻意回避这一点儿,自然的,大家议论纷纷,兴高采烈,也就将消息透露给战俘营里的其他战俘了,也就是男战俘,这也引起了所有战俘们的强烈恐慌,他们赶紧向本国的政府加紧哀求,立即派人同中国谈判。

八国联军震惊了,他们派出的十余万大军,都是各国挑选的精兵强将,是当时世界上最精锐的部队,战斗力非常强悍,认为对付中国的军队,即使是全国军队,也能轻易地拿下来,不料竟全军覆没,加上英国总司令官菲利普公爵的夸张性报告,八国都蔫了。这年九月中旬,八国的特别代表聚集在渤海湾内俄罗斯的军港旅顺港内,协商了对华政策,最后,决定采取两手的方针,边打边谈!

三天后,八国的公使一起来到了大沽镇,见到了中国新军的谈判代表,以政委赵阳刚为首的谈判团,双方进行了认真地磋商。

这时,清廷也正式同意谈判,喜出望外的西太后和光绪皇帝立即委任前军机大臣,内阁大学士,现两广总督李鸿章为全权议和大臣,让他火速从广州出发,赶到天津市,携着前敌统帅刚毅,山东巡抚袁世凯等人与会。西太后给李鸿章的电报是,只要联军退出北京天津,不再来找她的麻烦,一切都好商量!

而光绪皇帝的意思则不同,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要求清算联军在京津地区的罪恶行径,要他们赔偿,特别是日本人,要赔偿白银二十亿两,并且割九州岛给中国,以报五年前甲午战争中国失败对日本屈辱的《马关条约》里的苛刻条件。

“皇上,为什么要那么多呢?二十亿两白银?奴才想,就是全世界的银子都拿来,也未必有那么多啊,”最近经常来皇帝跟前走动的大总管太监李莲英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的脸:“这不是让日本国为难吗?”

光绪皇帝的眼睛凶狠地盯着李莲英,心里充满了愤怒:“难道你希望日本那个野蛮的国家长命千岁吗?”

“哦,不不不!皇上责怪的是,都是老奴的不对,其实,老奴觉得,皇上只要银子和土地还不够!”

“啊?那你说呢?我们还能要什么?”皇帝喜出望外。

“奴才觉得,要日本岁岁进贡,年年来朝,同时,把他们的公主奉献给皇上,作为和谈的第一条件。”

“好!”皇帝点头:“朕觉得这还不够,朕要将日本天皇的妃子们,所有皇族的妇女们,统统抓来做宫女!”

李莲英在心里惊呼一声,嘴上却急忙说:“皇上英明!”

天津城,谈判会议上。对阵的是八国联军的公使代表,这一方是中国的新军军方代表,清廷的刚毅大臣,袁世凯巡抚。而作为全权代表的李鸿章大人却没有到,他罕见地向西太后,向皇帝请了假:他生病了。

他的缺席,使西太后没有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来,所以,中国的谈判代表实际上就是以赵政委,刚毅,袁世凯为主,再配备了其他一些人员。在操作中,赵政委当仁不让的就是会议的主导者。刚毅和袁世凯也不是不想发挥作用,可是,刚毅对国际的形势,国家的目标实在太模糊,一门心思想的就是驱赶外国人,是个排外的积极分子,一个愤青,不,是一个愤老,只要能赶走洋毛子,任务就是了,赔款什么的也没想过,总之,他是一个可爱的糊涂虫,袁世凯虽然精明强干,很想在谈判中捞取一些政治资本,可是,他却很知趣,京津地区是赵政委的部队打下来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仅没有在战争中出力,反而和德国新任公使勾勾搭搭那个阴谋诡计,做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比如说向新军施加压力,要求释放八国联军战俘,给残存的联军网开一面什么的,所以,他见了赵政委心里一直很虚,生怕赵政委把他和联军的小猫腻泄露给了西太后和皇帝,那样的话,他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他见了外国毛子,心里也很虚,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比较密切的。脸熟面花,怎么也绷不起脸来,干脆,他自动地尊敬政委为首席代表。

栗云龙心里都直犯嘀咕,觉得李鸿章大人是不是因为和列强签定的屈辱条约太多了思维定位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对胜利的条约怎么签定没有谱这才不敢来?虽然他对中国近代史上的李鸿章的卖国求荣的角色是认同的,很鄙视他,也知道,他有时候也挺难的。他搞洋务还是有功劳的。但是,对现代影视剧上美化他雕梁画栋弄得那么复杂提拔,他哧之以鼻。

谈判桌子上的争论是十分激烈的。远远超出了政委的想象,因为他的基本思想是,战败的联军一定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接受中国代表的建议,最起码也要不那么凶悍才对,可是,他错了。狼就是狼,就是被抓到了笼子里,也要呲牙咧嘴吓唬人的。

“中国无论如何,都必须赔偿我们侨民的损失,这是谈判的前提。”日本首相伊藤博文气势汹汹地站起来,神气的八字须抖着:“虽然八国联军在京津一带暂时遭受到了挫折,可是,这不过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失败,如果,中国方面不肯认罪并且道歉和赔偿的话,我们八国集团将出动十倍,百倍的兵力前来报复的!”

日本人就是狡诈,失败得这么惨还敢叫嚣,真服了这崽。

“对呀!应该赔偿的,其实,八国对中国本来没有什么领土的贪念,事情确实因为中国野蛮的百姓滥杀无辜的外国百姓才造成的,这是实质,中国人应该懂得事情的公理!”美国国务卿说。

这时,中国方面的代表一直微笑着倾听,他们沉默寡言的姿态又鼓舞了八国联军他们以为中国人和清朝政府一样,个个都是胆小怕事的,虽然军事上胜利了,其实,只要再吓两下,他们就会屈服的,象中法战争一样,胜而求和,还作出了巨大的让步,比失败丢得还多。因此,联军想要在谈判桌子上得到在战场上没有得到的东西。

法国外长克里孟唆也笑了:“对,联军从来都是只打土匪不打中国军人和百姓的,中国人应该赔偿我们百姓的损失,同时,我建议,还要赔偿我们各国的军费!”

“那么。先生们以为要赔偿多少为合适呢?”政委笑嘻嘻地问。

见实力强大的中国人十分善良,德国毛奇参谋长立即说道:“赔偿德国为一亿金马克!”

在他的带动下,列强纷纷提出了自己应得的份额。日本人提出,要得到五千万两银子。美国要求得到四千万两,英国要求有八千万英镑,法国也要十亿法郎……

袁世凯大惊,立即向赵政委悄悄耳语说,这个赔偿的数目大约是三十亿两白银!

谁知道,赵政委一口答应了:“好!诸位公使的要求,我答应了,完全答应了,不再修改一个字!现在,。要是没有异议的话,就请在这书面上先签定一个条约,即中国对八国的赔偿条约。”

“好!”政委的话是英语说的,几个外国谈判代表都能听得懂。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国,

“喂,这位军官,这么一笔金钱,中国能很快就拿出来吗?”俄罗斯外长维特惊奇地问。

无疑,赵政委今天是会议的中心人物,这支强悍的中国军队的代表,谁在心里对他都是又害怕又敬重的。八国的代表尽管来进行外交地讹诈,可是,在心里都清楚,他们来中国其实只要能把自己的十万军队带回去就不错了,中国的坦克那么强大,谁也不是对手。八国虽然喊得那么厉害,其实心里都在打鼓。

“当然可以,我们立即就能拿出来!”政委依旧笑着。

刚毅作为清廷的代表,立即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他是顽固派,也是清廷的抵抗派官员,这时见中国新军打了大胜仗却要这样赔偿人家,他怀疑这个军官是不是脑袋有毛病,或者根本就不知道中国有多少银子,“将军,我们不能这样,因为,我们是战争者!我提醒您!”

“是啊!将军!”袁世凯也压抑着不满:“我们打胜仗了,为什么要赔偿这么多?”

政委回头看看他们,从容不迫地一笑:“难道这事情的起因不是我们国家的百姓攻击了列强的在华侨民么?”

“是啊!可是,”刚毅大怒,这位爷怎么向着外国人说话呢?“将军,你是不是中国人?”

“是啊。”

“那你傻啊!”刚毅摇晃着大盖帽子和细细的小辫子,“我们中国是战胜国,对外一个大子儿也不还!妈的!老子们要你们赔!”

“没有修养,不是绅士所为!”几个家伙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攻击他。

政委阻止了他,下令和八国签字。

八国代表在晕眩的幸福中签约了。

袁世凯见政委这边这样从容,终于看出了一些门道,狡诈地笑了。

刚毅拍着桌子大喊大叫,气得满鼻子流血,眼睛冒火,狂奔而出,要向西太后和皇帝汇报。

“还有什么事情呢?”日本首相伊藤笑得最好看了,他想,要是以条约所载,中国人就是赔偿一百年也赔不清啊,那中国想要强盛起来,还真是永远地不可能了。

政委不动声色地说:“下面。要讨论的是八国对华赔偿问题,”

“啊?我们还赔偿?”伊藤蒙了。

“是啊,我们按照国际惯例,对待损失的对象是一定要赔偿的,中国政府和军队已经做出了表率,现在,应该是列强来这样了,”

这时,几个家伙才发现,他们上了这中国人的当了。

“赔偿多少?”

“每杀死一个中国人,赔偿一百万银子,每毁坏一座房屋,赔偿一百万银子,每抢夺一样东西和财物,都要十倍偿还,中国北方农村数省被兵灾损害,农业生产也耽误了,每亩地应该赔偿一万两银子,哦,还有,联军士兵每玷污一名中国妇女的赔偿是五百万银子,每奸杀一个是一千万银子,”

“啊?”

真按照这个标准来赔偿的话,列强一个个够得宣布破产。

“对不起,诸位,据我们初步估计,列强一共要赔偿中国方面的经济损失最起码也要三万八千九百二十一亿两银子。”政委继续不卑不亢的声音说。

“这是讹诈!”八国鬼子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被耍了。

“不行,要赔偿的话,就这样赔偿,因为是我们互相赔偿,乃是最公平的方式,谁也不吃亏,是吧?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谁要否认这个大原则的话,中国军队宁可一战!而且,我们的坦克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就扫清莫斯科,两个月之内就消灭德国,法国,等等欧洲大陆的所有国家!你们信不信?”政委砰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声色俱厉地吼道。

袁世凯大乐,鼓掌欢迎,而那个刚毅在外面听说事情有了转机,也跑回来看。

中国方面的代表一共三十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哦,还有,联军的战俘还有近十万,如果他们想要回国的话,每人还要缴纳一百两银子到一万两银子,大约还要付出三亿两白银。”政委冷嘲热讽道。

经过了这一回合,联军的代表再也不敢提赔偿的事情,更不敢轻视中国新军的谈判桌子上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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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玩阴的。

(不说别的话了,一个劲儿地发!俺要发昏了!)

在和谈的代表驻扎地,天津城里的紫竹园外面一片保存得还算完好的建筑里,一支中国军队担负着会议的安全保卫工作,尽管他们留着大辫子,一脸淳朴,典型的中国乡巴佬模样,可是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每个人都挎着精良的现代步枪,威风凛凛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象一座座铜铁打造的雕塑。---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日本代表目光阴郁地看着窗外的中国哨兵,惊讶于中国的突然变化,“公使先生,您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吗?”

美国公使蓝贝取下了叼着的巨型古巴雪茄,疑惑道:“鄙人的家庭绝对信仰基督和上帝,最纯正的英格兰清教徒的后裔,不过,作为外交官的立场,我只相信利益。国家利益是最高准则。首相大人,您的意思是,中国的突然强盛是因为上帝的错误?”

“不不。公使先生,我赞赏您的实用主义观念。”伊藤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指着外面的中国士兵:“要战胜现在的中国军队,必须上帝出来帮助我们。”

“不对吧?您的真实意图!”兰贝敏锐地窥探着伊藤的心理。

两人回到了屋子里,把他们自己带来,用来遮掩窗户,阻挡蚊蝇的帘子拉上,使屋子里一阵昏暗:“公使先生,我们的谈判很难取得实效,因为中国人太狡猾太强硬,我们需要玩阴的。”

“说出您的计划!”正在愁眉不展的蓝贝大喜。

“擒贼擒王,虎口拔牙!”

五天的谈判没有任何实际进展,中国代表异常强硬,八国鬼子也非常狡诈,双方陷入了僵局。

“诸位,我看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虽然我们国家的海军不值得一提,但是,我们一点儿也不担心,任胆敢进犯我们国领土的外国军队都将遭到彻底的毁灭。现在,我建议,和谈结束,重新进入战争状态。不好意思!”政委赵阳刚把面前的桌子拍了下,加重语气。

“是的!我看也是这样!”清国朝廷的第一代表刚毅事先得到了赵阳刚的通知,知道他的基本思想,这时也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诸位洋鬼子,能滚蛋就滚蛋吧,我们大清帝国不欢迎你们!我限令你们在一天之内就消失在我的眼睛里,否则,我将把你们统统抓起来,大刑伺候!”

刚毅的话让所有的八国代表大吃一惊,这话太刺激了,鬼子们一个个脸上血红,好象刚吃了死猪娃。

刚毅是个强硬的主战派,尽管同时也是个保守派,顽固派,思想落后得很,他现在还把中国新军看成是老天爷降下来的天兵,他对早前的义和团刀枪不入之类非常相信,是个大傻瓜,活宝级的官员,他也是鼓动西太后对八国同时宣战的疯子,但是,他的话叫赵政委非常解气,非常开心。

袁世凯哭笑不得地对对面的德国公使摇摇头,他已经了解了新军的底细,知道他们的核心战斗力也就是坦克营的装备战力已经减低到很不堪的程度,中国方面最好的结果就是和平,取得喘息之机,可是,他不能表态。他只是一个省级的官员,比中央代表刚毅和得到了朝庭空前重视的新军代表赵政委都弱势,因此,很知趣地保留了发言权。

“不,别心急!”俄罗斯公使兼外长维特笑嘻嘻地伸手阻拦,“诸位先生,我们愿意让步!真的,我代表俄罗斯伟大的沙皇陛下作出保证,将会在明天提出自己的新方案。”

他笑得很阴,其实,俄罗斯正在集中精锐部队往京津一带运动,在这年的义和团的风潮一起来,俄罗斯就喜出望外地派出了远东地区的十个师团向中国东北挺进了,目前,清廷的统治事实上瓦解,俄罗斯军队正在建立军事管理,当京津地区列强大溃败以后,俄罗斯沙皇立即调动中国东北的驻军向长城沿线运动,并且继续从国内增发兵力。十万精锐俄军已经抵达山海关一线,从海参崴出发的太平洋舰队运输队正把新的部队运到旅顺大连。

“对对!我们有诚意和谈!”美国公使和日本首相立即出来,把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那好,诸位就加紧拿出实际的行动,明天我们恭侯佳音!”赵政委点头。

会议散后,已经回到北京城的栗云龙军长给赵政委发了三封电报,一是询问和谈的进展,一是通报军队训练的情况,还通报了秘密情报人员对东北地区军事战略态势的了解。询问他的对策。政委列略作思考,立即,命令通讯连接,表示将尽快结束和谈,把兵力转向东北地区。

“我们走时一定要把天津城的清朝新军的北洋兵工厂设备和武备学堂的武器弹药全部弄走。”

“还有,要尽量地收集人才,特别是新式的人才,学习过西方测绘勘探矿业方面的优先,制造专业的人才也大量需要筹集。最好的方法是,在联军的战俘里物色,软硬兼施的办法,使之为我们服务,这些人能利用好的话是金子,利用不好的话就是渣子。否则,我们到时就应付不下来复杂紧张的局面!”

在发报员的敲击声中,天津和北京迅速实现了联系。

由于通讯装备的损坏缺乏足够的零件维护,他们只好使用了清廷赠送的发报机,赵政委想着都觉得可笑。

刚完成联络,外面就有人报告,“政委,日本人想要见您。”

政委一阵沉默。八国联军的代表向来统一行动,这个日本人怎么会单独前来?难道有什么阴谋?

“好,让他进来。”

日本前任首相,现在的朝鲜总监伊藤踌躇满志地进来,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军事失利的一方代表,笑容可掬的脸上带着做作出的卑谦:“清国代表阁下,因为一些细节的问题,鄙人想邀请您到我方居住的地方商谈,不知阁下愿意否?”

日本人邀请我去?政委从他阴险的目光里刹那间就意识到了什么。立即严词拒绝:“不行,这是国家大事,我们只有光明正大地谈判,没有私底下的商量。”

“先生,这是私下的磋商,很正常的外交活动。”伊藤鞠躬的诚意边线为,把脑袋低到和下脑袋水平的程度。

“不行!”

在八国联军代表的驻地,美国公使蓝贝带着五名随从人员正小心翼翼地隐藏在房间里,每个人都拿着一柄手枪,打开了机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

“勇士们,我们必须这样做,抓住他们的真正头目,他们就被动了!”

“放心!”

正说着,只见伊藤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头上冒着大片汗珠儿,两个随从也一脸的晦色。

“怎么了?”蓝贝惊问。

“那个狡猾的中国佬根本就不上钩!”伊藤把牙齿咬得各各响。

“唉,我真傻,怎么会想到听从一个东方人的计谋呢?”蓝贝嘲弄地看了伊藤一眼,把手里的枪插到裤腰里,哼了一声走了。

“总监大人,我们?”几个精干矮小的日本鬼子小心地问下一步行动。

“滚!”伊藤抓起面前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伊藤沮丧地在构思着新的计划,他出国前向天皇保证,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取得在战场上不能取得的东西,可是,他现在实在懊恼,中国人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中国人了,尽管皇帝和是那个破皇帝,太后还是那个破太后,一切都似乎在瞬间转变,“现在,只有派遣忍者去刺杀他们的高级指挥官了。同时,我们优秀的间谍也要全部渗透到满清国内刺探情报。看来,东亚要发生一个很危险的改变了。”

“先生!”一个属员上来,奉献了一杯新茶。

那是个男人装束的女人,很年轻,脸色很新鲜很漂亮,伊藤叹息着端起茶,用目光示意手下离开,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和子,你今天很漂亮。”

和子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床上情人之一,更是他的得力助手。

日本人相当注意情报和间谍活动,因为派驻北京天津的日本谍报机关被中国方面一网打尽,所谓的青木机关都成为俘虏,日本只好依靠了另外一个秘密的组织,玄洋社,其实在之前已经有了,还在日清甲午战争里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玄洋社的内部,又建立了一个秘密机构黑龙会。这个和子,正是玄洋社的头目头山满的女儿。

伊藤抱着和子扔上了床,然后敏捷地压了上去。

赤身裸体的和子确实很美丽,光滑鲜嫩的皮肤让伊藤一下子就疯狂起来,他急不可待地撕掉了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和子呻吟起来。她是一个出色的情报人员,在朝鲜曾经打入朝鲜的上层,摸清了许多事实,朝鲜几个大臣都是她的床上贵宾,也是她的裙下之奴隶。她还训练并率领着一个秘密的大和部队——全部由女子组成的情报队,依靠色相来猎取情报和敌对势力的首领。

“和子,明天,你们就还出发了!今天,我代表大日本帝国和天皇,慰劳慰劳你!”说完,伊藤就挺起自己短小精悍的凶器,刺进了和子高耸以待的玉臀中间。

“妈的,”俄罗斯外交大臣维特用望远镜子窥视着破旧墙壁缝隙里那个惊心动魄的缠绵场面,气哼哼地说:“日本矮子除了这个就不会其他玩法了吗?”

他是来找伊藤商议,两过共同组成新的主力陆军,来京津和中国新军决战的,因为,只要新军存在一天,他们俄罗斯霸占中国东北的伟大理想都只会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应该让日本人来打头阵。”他阴暗地欣赏着和子白嫩的屁股在伊藤的撞击下剧烈地颠簸,对助手说:“日本人最不愿意中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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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糖衣炮弹之刚毅篇

(俺要将这里的仓促之处补充几章,请大家不要急着光复满洲,一切都会有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咱先把虫子捉掉再说,好吗?还请大大支持)

无论是美国的国务卿蓝贝还是俄罗斯的外交大臣维特先生。谁都没有意料到,日本帝国的民族个性是那样坚强执着。在短暂的会议休息时间里,伊藤博文公使做出了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伊藤是日本明治政府的重臣,出身贫寒,只是父亲被收留为伊藤家的养子,才逐渐爬上了低等贵族的末班车,他身体并不健壮,却富有智慧,很小就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才华,特别善于笼络周围的人,也就是说,人际关系学非常有天赋,玩弄阴谋诡计更是高人一筹,后来,他拜在日本开国思想大师吉田松荫门下,还参加过1862年火烧英国领事馆的激烈行动,再后来,到英国留学,开阔眼界,成为坚定的西化骨干,在明治政府中,和西乡隆盛,木户孝允,大久保利通等中下级武士一样,具有了崇高的地位,之后,日本内阁及重臣之间的关系激烈分化,西乡甚至举兵反对新政府,伊藤则看风使舵,地位更加巩固。在北京城外西园大将的西征集团覆没以后,他就向天皇建议,准备两手解决支那事件,其一就是谈判。他紧急从东京出发,坐着鹤和号轮船向中国出发,经过朝鲜湾,辽东半岛,停泊在日本第一太平洋舰队队伍中,再后来,天津战罢,八国政府商量之后决定妥协,他就顺理成章地代表日本来到了大沽。

没有人能理解伊藤此时的心情。

破烂不堪的大沽镇作为第二阶段的谈判地点,让他和联军各国的谈判代表深为屈辱,因为镇子被联军的海陆军大炮轰炸得不成样子了,谈判地点选择在这里,就在一片刚刚清理过垃圾,勉强支架起三十几座临时搭建的土木结构的房屋,都让他觉得,中国人在对待叫化子。

武士的荣誉在伊藤的内心世界并不占据多少位置,他的家族靠的是过继途径,属于山寨版的贵族,所以,他更关心的是事情的结局,在开始谈判的时候,八国联军的代表曾经提出了强烈抗议,要求将谈判地点改在天津城或者是北京,最起码,代表团的住宿能有一个象样的地方,但是,中国方面坚决拒绝了,而且,他们安排更绝的是,联军代表住宿在大沽,赵政委,刚毅,袁世凯等中国代表却住在天津城近郊的杨村,明显是把大沽这个浸满了联军官兵鲜血的伤心之地给各国代表郁闷。

伊藤送走了和子,叮嘱她要牢记帝国的利益和玄洋社的宗旨。和子咬牙切齿地连连鞠躬,表示明白。伊藤搞得有些不明白,她是仇恨中国人,还是怨恨自己刚才的“工作”不努力。看着和子俏丽的身影,伊藤抚摸着自己漆黑的仁丹胡子,阴暗地笑了。

在伊藤自己的心里,因为过继给人的家族背景,阴谋权变的才能,毒辣凶狠的手段,总是暗暗以三国的曹操自诩,他是个中国通,也是个三国通。中国的《三国演义》他至少翻阅了十遍。

“我不信清国人都不上钩!”

杨村在天津城和大辜之间的交通线上,六月份的时候,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率领的两千人支援大军,就曾经经历过这里,和义和团战士发生过尖锐的冲突,血战竟日,联军溃败。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经过了联军的洗劫,往来的兵火,十分萧条,但是,比起被战火完全耕耘成原野的大沽,还算是幸运。大部分的房屋建筑还在,没有经过炮击。

只有二十多里的距离,骑着马顷刻之间就能到达。

谈判开始后的第五天,在大清帝国的著名大臣,前义和团名义上的统帅大臣,新任对八国联军谈判代表,兵部侍郎刚毅的房间里,正在炎热的环境中,经历着爽快的娱乐活动。

吃了饭,商量了一会儿,刚毅就打着哈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随从的士兵赶紧抬来了外面晒得发烫的水,巨大的木桶一桶一桶地抬进来,这个相对独立的已经逃难了的富豪家族的院落和精美的房屋里,立即漂浮起浓郁的香气。

“快一点儿!”刚毅皱着眉头训斥道。

“是,大人!”两个随从甩着大辫子,穿着青衣,急忙将更多的香料投放到大木桶里,然后,悄无声息地倒退着出去了。

“他娘的,这么烦的天,要是搁往年,老子早就到河北承德避暑山庄玩去了。”刚毅仰望着被蜡烛的灯光照耀得有些模糊的,昏黄色彩的房屋顶部,不禁生气,他的北京城里的家,已经被八国联军搞得不象样子了,虽然他命令自己的部队加紧清扫,搞了几天的卫生却还一直没有搞完,甚至,他还亲眼看见,在他最心爱的一个阁子里,居然有谁在那儿遗留的人造黄金!呸,可恶的洋鬼子!老子一定叫你们好看。

直径一米半,上下一米二高的大木桶是他夏天的最爱,一天劳累以后,只要能泡上一次澡,简直比神仙还要快活啊。

“老爷的烟呢?”刚毅生气地叫道。

他讨厌外国毛子们侵略中国,面对皇帝和太后耀武扬威的无耻嘴脸,却很喜欢洋毛子的治病救人的鸦片膏子,他好歹是饱读诗书,融会儒道,两榜科举出身,又在官场混了多年,对夷夏之辩的问题是格外清醒的。除了他们男人的船坚炮厉和女人的皮肤白嫩一点儿以外,洋毛子有什么好?吓,妈妈的简直就是一群大马猴!不过,他们别的不怎么行,是化外番怪,治病救人却还有一招,最起码,这个鸦片膏子,就能治疗头疼脑热,还能医疗心灵的创伤,在西逃山西娘子关,以及和联军进行决战的时候,也就是靠着饱吸了一顿鸦片膏子才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亲自骑上战马向敌人冲锋。结果,重演了十五年前在广西安南边境老将冯子材的传奇故事,清军勇往直前,杀气腾腾,居然将联军的先锋部队击败,射杀,砍杀其数百人。

咽喉里涌起一股浓郁的酒气,还伴随着一些肉的不太好闻的后味,让兵部侍郎大人皱了皱卧蚕式样的八字眉,“妈妈的,赵阳刚那个鸟人,居然不喝酒!爷的大内御酒啊。多么好的酒,他居然不喝,真是白痴!”

刚毅大人将浑身的,已经半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狠狠地扔到了旁边的大竹床上。官服,大盖帽子,靴子,内裤,一件件抛物线型优美地飞到了那边,然后,就爬上木捅,艰难地翻阅障碍,珍贵的红木木捅打磨得十分油滑,在他肚皮上滑过时引起了他一阵轻盈的愉快的感觉。

他躺在水里,枕着里面竹木结构的可折叠背靠,得意洋洋地撩着水。“妈妈的真舒服!”

不是特别郁闷或者开心,刚毅大人是不会这么坦然率真的。

忽然,门开了,一个走进来。

“滚!”刚毅连看都不看就吼道,他虽然是满清的贵族,皇家子孙,却绝对不是草包纨绔,喜欢享受也要保持儒者的风雅,他可不喜欢给人看见他发福了的大肚楠,那样他的威严就没了。

“大人,是我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道。

“红玉?”他惊讶地喊出一个名字,那是他以前的小妾,因为,来人长得太象她了。

喊出以后,刚毅大人就痛苦地叹息一声,将身体隐藏在木桶里,只将头泄露在外面,盯着那个女人。

他最宠爱的小妾,连同他的其他一些家眷,都在战乱之中荡然无存,那时逃窜得实在太紧急,他只能喊叫大家套马车逃命,结果,跟随他奔逃到他山西娘子关的只是最主要的家庭成员。而令他寝食不安,牵肠挂肚的红玉居然不知踪影,让他几乎发狂自杀。

“大人,我来帮您擦洗身体吧?”那女人款款地走来,手里扶着一盏新的蜡烛。

刚毅看得呆了。

她当然不是红玉,却有着和红玉一样骄傲的身材,而且,高髻蓬松,面色白嫩无比,有着做作出来的高贵的气质,还有一些性感。不过,她穿的衣服实在太多。将身体封锁得严严实实。

“你是谁?”刚毅的心里猛然一跳,有什么东西在潜滋暗长,嘴巴里也开始干渴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我只是一个女人。”说着,她将蜡烛放到了桌子上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刚毅的脊梁上忽然生出了一股寒意。本能地打了一个寒战,用手指着她:“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大人?”

“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啦!大人,难道您一个堂堂的大清将军,居然害怕我一个娇弱的女子吗?”那女子年轻美丽,堪比他当年最喜爱的红玉。而且,娇媚之态,矫揉之势,更胜一筹。

脊梁上那股寒意骤然间就退去了,下丹田的那股子热潮立即迅速上升。十多天来的京津之行,他的夜晚就是那么孤独,好象大沽镇子被炮火耕耘过的残墙断垣,期待着雨水的浇灌才能恢复生机。

“那你是谁家的闺女?”刚毅大人的声音颤抖着。

“我是镇子里大户人家的丫鬟,是赵大人派我来伺候您的!”那美丽的女人将外面的宽大衣服牵扯掉,里面居然是旗袍,鲜艳的红色旗袍将她的身体勾勒得曲线玲珑,浮凸有致,该肥的肥得出奇,该瘦的瘦得可怕,综合起来,那简直是一个魔鬼!

在旗袍的缝隙间,泄露出来她白璧无瑕的大腿皮肤,那样修长晶莹,令人血脉喷张。

“哈哈哈,想不到赵政委那样的耿直官员,也这么心细如发,真是令人感动!”刚毅一面用嘴巴感谢着赵政委,一面就从木桶里跳出来,“快来!姑娘!帮大爷搓搓背!”

那女子点点头,俊俏的脸蛋上腾起了红晕,将所有的衣服都扔到了床上,来到了刚毅的木桶面前,刚毅看着她的模样,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呼呼呼呼直喘,“快来!爷等不及了!”

“别急呀!大人!”那姑娘说罢,开始宽衣解带,丝绸旗袍脱却,露出的却是一个堪比丝绸,更欺霜赛雪的玉佳人来。娇嫩的胸前捂着两团粉色的布兜儿,肥肥嫩嫩的两坡丘陵,一弯腰,她将下衣褪了。

刚毅大人再也忍耐不住,强壮有力的双臂一伸,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进了大木桶里。

温暖如春的水浮荡着,刚毅大人感受到了一片刻骨铭心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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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糖衣炮弹之刚毅篇(二)

在木桶里洗澡,用去了刚毅大人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接着,他命令外面的士兵将木桶抬出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来人呀!快些!”

他确实想快些,因为他迫不及待了,刚才在温暖的水里袍了那么久,泡到水都阴凉滋润了。在炎热的夏天,窗外蝉声嘶鸣,群虫伶俐,这顿澡泡得真是舒服惬意,无法形容。

没有人来,更蹊跷的是,身边的女人根本不躲避,“大人,别叫他们了。”

“为什么?本大人一向讨厌屋子里不干净的。”

“算了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女子温柔万分地靠近了他,那滑凉的皮肤就象一条阴暗角落里滑出来的一条蛇,叫人又舒服又忐忑。在她的拉扯下,刚毅大人顺从地来到了床前,宽大的床上,铺着细密的竹席,还有几把精巧的扇子。

女子突然挣脱了刚毅的环抱,力量之大,运用之妙,让他不禁喝彩:“小妮子好刁滑的身材!”

女人在那里忙什么,他没有顾得上看,实在太舒服了,在刚才的木桶里,他做了太多的事情,那个消魂哦,让他好多天的寂寞情怀得到了释放,现在,新的乐子又要来了。

“你干什么?”

“大人,我给您切西瓜。”

“不要,你快来吧,爷等得不及了!”刚毅正要翻起肥大的身体转身看时,那个女子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轻盈地飞上了床,温顺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大人,你急什么呀!”

若干个小时以后,刚毅大人听到了床头栗云龙亲自赠送给他的瑞士造高级挂表,那是中国新军从联军手里缴获的,表很清楚地敲打了十一声,宣告了今天即将结束。

“大人,你好坏呀!”那女子将刚毅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简直比神仙还要爽快,于是,他张弓搭箭,挥舞不老宝刀,纵横驰骋,一遍遍地践踏过那温柔湿润的田野。

“小姑娘,你可愿意跟了本大人?本大人别的虽然不敢乱说,让你衣食无忧却是可能的。”刚毅触摸着她光滑滋润的身体说。

不料,一柄冰凉的坚硬东西突然顶到了他的颈下,好象一条出洞的毒蛇,吐出了鲜红的舌芯,将刚毅大人吓了一跳:“小姑娘,你别,别,别!别拿本大人的佩刀玩耍!”

“刚毅大人,我不是什么小姑娘!”

“啊?你是谁?”刚毅听到她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回答,吓了一跳,急忙扭转脑袋去看,只见浑身上下不着一缕的她目光冰冷凶恶,手里把着一把匕首,辉映着昏黄的蜡烛光芒,那匕首上有蓝色的光芒闪烁。

他魂飞魄散,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那女人却悄悄地凑到了他耳边,迫使他继续侧卧,将蚊帐拉得更紧密,遮掩了床上的一切。她在他的对面坐着,晃着雪白的胸膛丘陵,而他,却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

刚毅老爷子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她的匕首顶在他的咽喉处,他实在不敢动弹。“你要干什么?”

两人都是悄悄地密语,咋看起来,还是那样亲密。

“我要你在明天以后的谈判中,做列强做出让步!”女人的脸凑近了刚毅老大人的嘴唇边:“我知道你是大清帝国的三个谈判代表之一,你更能代表西安的皇帝和太后,所以,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

“可以,不过,”老大人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里这里伺候我,是私事,我们列强谈判是国家大事,与你什么关系呢?”

“我就是日本天皇派来的特使!”

“啊?谁信呢!”刚毅大人咬着牙坚持:“你是不是流落街头的野鸡没食吃了来敲诈我?如果这样的话,请你放下手里的小刀,咱们有话好说,本大人的话还是算话的,对你小妮子既往不咎,还要你做本大人的小妾!本大人还会象今天夜里一样,每天都宠爱你。。。。。。”

“呸!”那女子的手臂微微晃动了下,立刻使老大人的呼吸困难,并且感到了咽喉处钻心地疼痛,他极力地想要把脑袋往后面仰,却被她的另外一只手拉住了耳朵。“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代表日本天皇和伊藤公使宰了你!”

刚毅绝望地惨叫道:“知道,知道了!”能从一个小女人的嘴里吐出日本天皇和日本公使的字眼,使对国际形势已经有所了解的刚毅老大人彻底清醒。要不是那女人威胁他不许高声说话,他真的要喊出来。

这实在太可怕了!日本的间谍已经混进了杨村,混到了他刚毅老大人的床上!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呀!

中国新军所谓敌人间谍的叫法,在老大人的语境里叫细作,还是古代的称呼。

“日本女英雄,本大人不知道,我的门外站着那么多兵,你是怎么进来的?”刚毅大人觉得,既然这日本女人混到他的身边,一定是伊藤博文等人恼羞成怒,要取他的性命,所以,他几乎不抱什么生还的希望了,但是,他想知道这个疑问,就是死了也要做了明白鬼。

“你们那几个木偶,怎么能阻拦我们武田清子的道路?”女人冷冷`一笑。显得格外残忍。

刚毅大惊:“是不是都被你杀了?”

“没有,我不过是将他们都打昏了。”

“啊?他们十几个呢!”刚毅其实没有说明白,在杨村的清朝官军驻扎地,有三百名骑兵一百名步兵保卫着他,另外还有机枪四挺,小炮一门。这样变态的武力别说是防备土匪什么的侵扰,就是抵抗正规军队的偷袭,也绰绰有余,其实,这正是刚毅老大人对中国新军赵政委等人的防范。他老人家对谁都不那么信任了,只觉得老天爷跟他过意不去不去,满天地一会儿闹出来个义和团,一大群八国联军,一大队钢铁怪兽,他老人家的心脏都有些受不了。

“哼。多少人也挡不住我,”武田清子在刚毅的脸上亲了一个,“我是忍者。”

“什么意思?”

“你难道连日本的忍者也没有听说过吗?”

“不知道!”

“你真是,愚蠢!”

“哦,我是!”刀柄把握在人家手里,刚毅老大人不得不对他最痛恨的洋鬼子的女人服软。

“你答应我了没有?”

“我答应你什么?”

“你!你答应我,胁迫其他几个人,对我大日本帝国为首的联军作出让步。”

“这个,好好好!姑娘,您的刀子,别再乱动,对对,我的脖子几乎被你扎透了!”

“那好,你给我起来,看看这个。”在武田清子的胁迫下,刚毅老大人战战兢兢地起了床,光着肥胖如山的身体到了桌子面前,在那里,他还是保持着古怪的姿势,因为对面,那个日本女人也保持着危险的姿态。他借着蜡烛的光芒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字迹,是汉字写的,总共有两张十款,而且还是日本帝国朝鲜统监,临时驻中国公使伊藤博文的落款。内容十分苛刻,不过,刚毅老大人看清了最关键的一条,日本人的最低要求是,双方互不赔款,清国立刻释放战俘,并将战死在中国京津的日本军人交还。

老大人,忽然觉得脖子上又是一紧,不禁苦笑道:“武姑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既然要我明天胁迫他人,就不能今天杀了我吧?”

武田清子低声喝问:“你看懂了没有?”

刚毅点点头:“懂得了。”

“你可以办到吗?”

“不知道!”

“啊?你!”武田清子的手开始加劲儿。

刚毅老大人的脖子也耿直了,好象迎着她的匕首往前面压。于是,她赶紧退后了些。

刚毅的心里不是那么恐慌了,甚至还带着微笑调侃:“日本姑娘真的厉害,就象当面我大清的祖宗,楚国精兵强将把宋国的都城包围,眼看就要攻下,宋国大夫华元却深夜出城潜伏到楚营劫持了大楚的主将,迫使他结盟退兵,姑娘,本大人对你真是佩服!”

这下子轮到武田清子发傻,她哪里有那么多的古典经验,不过,她有的是狠劲儿:“我已经把刚才的事情拍成了照片,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们就将在谈判桌上,将你所有的事情都亮出来!”

“什么照片?”刚毅大人这回真的晕了。

武田清子一面继续控制着刚毅,一面来到了床前不远处,在那里,架着一个小物件,“这就是照相机,可以将你所作所为的事情都照成片子显示出来,刚毅大人,你知道吗?刚才你和我的所有事情,都被它照到里面了!”

“啊?这个,是真的吗”刚毅老大人在宫廷里曾经听人说过,西洋人发明了一种玩具,只要光芒一闪,就能将人的影像摄到里面。

“是真的。”

“可是,哈哈哈。姑娘,难道你就不怕丢人现眼?你可是姑娘啊,一个黄花大姑娘的,你就不怕。。。。。。”

“我武田清子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可是,您刚毅大人却是清国的重臣,您要是不听话,我们就将照片印刷成成千上万张散发出去,让你再也无法做人!”

“你们他妈的真狠!”刚毅的脸刹那间就变得苍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了。

“刚毅大人,谢谢您对我武田清子的怜爱,大人这么大把的年纪,身手还真不错!我真佩服你!不过,刚毅大人,我还会来的!”说完,她要求刚毅写一分承诺文件,刚毅无奈之下,只有照办了。

咽喉处忽然一轻,刚毅的老眼昏花还没有醒悟过来,就不见了武田清子的踪影。

刚毅噗嗵一声,跌倒在地上,半天也爬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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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糖衣炮弹之政委篇

政委在杨村西头的一片四合院落里,摇着破旧的芭蕉扇,驱赶着伊拉克二零零三年的天空不明国籍的轰炸机群一样疯狂密集的蚊子,欣赏着淡淡的月色,以及破碎的地上树影,古老的瓦房上那青黑色的檐角,心里一阵阵清凉,虽然炎热的空气还在四处侵袭着周围的环境,甚至还隐隐约约能嗅到残存的枪弹爆炸弥漫的硝烟,可是,并不能阻止政委愉悦心情的潜滋暗长。---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第一阶段的谈判虽然没有得到什么目的,数天的唇枪舌剑的结局流于胡闹,还是充分展示了中国新军强大的,最起码不输于八国联军的外交软实力。列强代表的气势汹汹已经荡然无存,这让赵政委颇有成就感。

两天时间,是中间的休息,新的谈判地点和代表驻扎地已经调整妥当。政委白天和几个部下商量了一天,还和栗云龙,龙飞等人进行了密切地沟通,对新的谈判形成了更加清晰的腹案,所以,他开始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甚至,当前工业化那湛蓝色的夜空深邃而幽静,梦幻一般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的是诗意的冲动。

他很想写诗,尽管诗人在现代象大熊猫一样珍贵和没有实际价值,几乎是一个贬义形象,完全脱离了民众视野的阶层,政委还是满怀豪情。世俗的年代没有激情燃烧,没有诗人生长的田野,只有死亡和战争,才能使人的思维逼近永恒和崇高的境界。

于是,政委走出院子来,警卫员要跟随,被他制止了,浪漫和飞扬的思绪使他选择了独处静思。

月光朦胧,鸟声朦胧。田野和村庄朦胧,一切都象一副大写意的中国山水画,政委感到自己脱胎换骨,遁入空灵的崭新世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他感到背后有轻微的草叶碰撞的琐碎的声音,好象一只勤劳的田鼠在储备粮食,或者一条蛇向自己的美餐滑去,生于南方的政委当然习惯于幼年乡村那熟悉的情景和故事。一切都象回到了童年时代。

“嗨!”一个尖锐短促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地喝道。接着,他嗅到了一股芬芳清雅的香气,那是恋爱时期,“妻子”经常玩弄的小把戏,并且,淡雅的芳香气息也很相似,他在转回脑袋观看之前,脑海里几乎惊喜地意识,是妻子来看他了。妻子优美的身段,令陶醉的芬芳,缠绵的气质,在刹那间就能使他的万里长城坍塌成碎片。

不过,政委很快就愣住了,因为在他的面前,站立着一个黑影儿,身材玲珑,一色黑衣,包裹着面孔和头发,完全的古代夜行人打扮。就在政委怀疑这个古代侠客的幻觉中,他看到了月光辉映下,这人手里的匕首和乌黑的手枪。

匕首顶到了自己的胸前,手枪也打开了机头,瞄准了自己的眉心。

“你是谁?”

诡异的场面使政委本能地向腰间摸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带枪。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在哪里?”那人的声音尽管压抑着,却优美清亮,而配上她的身材和举止,力马就整合出一个女子的娇媚形象。

“你问谁?”政委倒没有多少惊恐,他怀疑这女子是前义和团的女战士,或许暗恋他,趁着夜色来戏弄,制造接近的契机。当然,也可能是附近布置的潜伏哨卡。

“你们的主子,政委赵阳刚!”她的声音里,一股邪恶阴寒的气息这次才被清晰地感觉了。同时,她的手晃动了几下。

赵政委感到肩膀上寒光闪烁,立刻,疼痛就汹涌而至。

“说!”

政委强忍着疼痛,迅速地判断了情势。

不用再说,这是个敌人,而且,她略显得生硬的口语,似乎和普通的义和团中红灯照的姐妹们有很大的区别,带着一股很媚很柔的腔调,与爽朗泼辣的女战士迥然不同。联想到此前北京城里出现的青木机关事件,政委敏锐地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不由得有些痛苦。如果在村子边缘就被敌人混进来的间谍悄无声息地干掉,实在显得中国新军太无能了,他堂堂一个军政委的轻率和诗意,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如果他真的挂掉了,将来的谈判。。。。。。

“你还不肯?”那人的手枪又飞过来,政委想躲避却不能不担忧胸前的匕首。其实,他的右肩膀上至少四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使他本能的反抗计划被迫搁浅。

政委的太阳穴上遭到了攻击,眼前冒出了无数星星,几乎使他昏倒。

“我说!”

“好,你说!”

政委趁着缓兵之计的短暂效果,使神智和体力得到了休整,他判断出,这个敌人的特工肯定先到了他的住所,搜索了一通没有发现目标,不得不潜伏回来,想要抓个舌头。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抓获的就是真正目标。

政委有些庆幸,同时也感到担忧。他判断敌方特工的工作不是来杀人就是抓获中国新军的高级将领,以作为谈判桌上的筹码,或者单单是显示力量来震慑中国代表。

“那里,对,就是那个四合院子,不,不是那个,往前拐两个弯,再走五十米,再拐弯,再走三十米,有一颗大槐树,不是那个,而是紧接着的那一个院子。”政委绕口令般飞快地说了一遍。

“你再说一遍!”那女子威严地吼道。

政委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在战战兢兢地举起双手回答的时候,也做出了最后反抗的准备。他觉得,一旦敌人掌握了正确情报,最佳的处理手段就是杀死俘虏,毁灭痕迹。面对她可能的屠杀,政委决心突然反击,于绝地自救。

政委虽然是政工干部,好歹也是军人,还是多年的老兵,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对待危机情况下的战斗很有经验。如果那特工将手劲儿一吐要刺杀他的胸膛要害部位的话,他会将身体翻转,使敌特的匕首随着他身体的翻转而滑动,这样可以使自己受到的伤害达到最小,同时,右臂抬起,用坚硬的肘部格斗,一方面使敌特的匕首更加偏离对自己要害目标的威胁,二来可以攻击敌人。如果有幸能捣击到敌特的左勒,虽然不能象训练有素的侦察兵那样搅断敌特的胳膊,最少也可以使他们的武器脱落。或者肋部受到重创。

就在政委高度戒备,做出拼命一搏的架势时,那名女特工却悄然向后退却几步,沉思默想着:“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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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糖衣炮弹之政委篇(二)

政委略一思索,就服从了敌特的命令,在前面带路,那名女特工将匕首从他的胸膛上闪到了他的腰间,最后停留在右肋间,可以看出,她是个非常老练的杀手,政委在这过程中找不到她一丝的破绽,其实,他本想拼死一搏的,可是,她稍微脱离又迅速跟进的控制技巧,使政委无计可施。---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他清楚,她还有一把手枪正对着他,反抗成功并且反将敌特制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快点儿走!”那女敌特说。

政委举着手,很有些狼狈在前面走,一面心里感到奇怪,放慢了脚步:“女士,我们的村庄里士兵很多,你进去了又能怎样?”

“放心,凡是碍事儿的人,都倒在地上了!”她轻蔑地回答。

政委的心一沉,绝对相信她的话,要不,那些巡逻的官兵和明岗早就听到他们的谈话并出来干预了。

“你杀了他们?”政委悲愤地问。

“没。我不过是略施手段,把他们迷昏了!”

“你找我们政委干什么?”

“别废话!快走!”

政委的心又安定了些,只要那些战士们还是好好的,一切都有补救的可能,到了明天夜里,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给敌特钻了大空子了。

“快走!你站住!”女特工的匕首再次威胁着政委的脊梁。

“好的,我站住!”

“你要干什么?往哪里走?”

“你不是要找政委吗?我带着你去找他呀!”

“你是不是故意乱走?”

“不是!”

“你要耍什么花招的话,小心我立刻打碎了你的脑袋!”

政委相信她的话,“信不信由你!”

“走!”政委大踏步地在前面走着,一路上,看到了几名倒在地上昏迷的战士。

他已经有了主意。“女士,往前面走。这边,对,小心!”

“别废话!”

“小心!”

政委在前面走着,带领那名敌特向着杨村的镇子里面走去,不过,他带领的道路确实很蹊跷,当然是通往他的真正居住区域的道路。却显然不是最佳最近的途径。

走过了好几个院落,政委放慢了脚步,月光如水,照耀着道路,而灰白的云团却逐渐侵蚀了月光,使一切的视野更加朦胧,甚至树影里的月光已经浑沌成了暗黑色。

村外的池塘里,青蛙高亢的歌唱,显示着和平岁月的珍贵,也使政委觉得这个世界颇为荒唐。

“快些!否则,我杀了你!”

在女特工凶恶的威胁声里,政委的身体突然向前一纵!

一棵巨大茂密的古槐树,稍微高起的土台,空气中散发着爆晒了的绿叶蒸腾出来特有的气息。

“站住!”女特工虽然时刻监视威胁,控制着政委,却没有料到先前老老实实的俘虏突然间发难,于是,她本能地向前冲去,想要抓住他的脊背衣服。

忽然,她感到前脚一滑,好象踩到了一条蛇的身上,滑腻和柔软使她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就向下陷落。

她的速度太快了,手里还抓着匕首和手枪,因此,降落的速度也非常惊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她被迫放弃了一切,将双手和腿脚敏捷着支撑起来,想要攀缘住附近的实物,可是,一切都没有成功,她感到一阵失重和自由落体运动,一股阴凉湿润的气息迎面扑来,接着,冰凉的水将她吞没。

“救命!”她本能的用母语呼喊着,并不是相信就有人来救援她,而是表示内心世界的惊恐和无奈。不过,她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在冷水里浸了几秒钟以后。她就开始随着水面起伏荡漾,以使自己漂浮在水面上。

“嗨!”她奋力地挣扎着,很快就适应了形势,这不过是一个漆黑的水井,卑鄙狡猾的中国士兵欺骗了她,诱使她掉进了水井里,稍一清醒,她马上就开始了疯狂地逃脱行动。对于高级特工来说,从一口距离口沿儿不足四米的土井里逃生,实在是一件轻松平常的事情。

政委岂能给她这样的机会?立即返身来到井台上,将旁边放着的一片石板遮盖住井口,石板不够大,只能遮掩一大半的井口儿,政委急忙将附近的几片木栅栏搬来,狠狠地压到了上面,然后将这一家门前的几块石头统统压到了上面。幸好是热天,人们经常到井口取水,没有遮盖井口,才让政委有了绝佳的反击机会。

一切都带有偶然性,政委本来计划着在自己房间里利用熟悉的地理环境展开斗争的,忽然想到了村子里的这口井,于是,灵机一动,有了刚才的行动。

政委坐在井台上,急促地喘息着,试探了下井盖,觉得足够牢固了,这才迅速向边上大喊起来:“来人呀!来人呀!抓特务!”

不到五秒钟,村子里就此起彼伏响起了纷纷扬扬的嘈杂声,一群群卫队官兵从他们的驻扎地反应过来,三分钟以后,至少二十多名官兵带着武器到了政委身边。

政委没有急着抓捕敌特,而是吩咐几名战士看守,紧急查看附近的巡逻队员,只见中国新军警卫部队的责任区内,有八名战士分别倾倒在不同的岗位上昏迷,战士们用掐人中,灌凉水等办法,终于使他们清醒过来。

“怎么样?要紧吗?”政委关心地问。

“不要紧!就是,头还有点儿,不,是恶心,腿还有点儿漂。”一个战士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政委,我怎么就忽然睡过去了?”

战士们的身上没有伤痕,以政委的判断,应该是敌特工采用了快速麻醉药剂或者突然偷袭致昏性攻击造成的。他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接着,下令全部的镇子进行紧急检查。加强了村子周围的警戒,全员警戒。

在大火的辉映下,战士们将井盖打开,将那名敌特抓到,那女子已经在水里摸到了自己的匕首,还拼命地向上攀登,偏偏这时候北方农村地区的水井是砖井,上头小,内里大,所以,费尽心机的女特工也难以上来,她在那里筋疲力尽了。

经过垂死挣扎,女特工终于就擒。

将浑身湿淋淋的抵特押解到了驻地,政委立即开始审讯。

女敌特一声不吭,只是将仇恨的目光凶悍地盯着政委。

两名抓牢敌特手臂的战士忍不住要揍这个女人,甚至威胁要剥掉她的衣服,被政委训斥了一顿。

“我很佩服你,你比你们国家的所谓的男人要强得多,为了本国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来刺杀我?难道你刺杀了我以后,你就能安全地撤出中国?你是不是特别痛恨你们的国家代表?”

“我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但是,看你的皮肤和外貌,觉得你应该是日本人,那么,你觉得依靠卑鄙的刺杀手段能觉得根本问题吗?”

“如果你刺杀了我,那么,贵国的伊藤博文公使会被中国人抓起来吊死的。说不定,中国新军会立即出兵,从朝鲜攻入日本,那种情况,你觉得对你们国家更有利吗?”

“现在是我们国家和八国的战争,你们这样卑鄙的手段,只会加班加剧我们两国之间的仇恨。你们是引火烧身。”

“不要瞪我,你是个战士,但是,你是个傻瓜!因为你的上级是个傻瓜!”

“我会将你带到明天的谈判桌上,让各国人都来见证你们国家的卑鄙,无耻和阴暗,同时,对不起,我要你承担行动失败的耻辱!”

“小姐,你希望出现在明天的谈判桌上吗?”

“不要翻白眼儿,你是个小姑娘,我不会和你过不去,在明天会议结束以后,我将当着八国代表的面儿释放你。只是,我很想知道,到那时候你将如何自处?你觉得日本方面,你的那些上级还会欢迎你回去吗?”

“如果你肯配合的话,我将秘密地释放你,”

政委并不理会她回答与否,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冷嘲热讽,分析情况。

终于,她说话了,她叫松原小栗子,她的使命是迫使政委在谈判桌上对联军,也对日本做出让步。“不管怎样说,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也没有杀害你的士兵!”

政委挥挥手,让士兵出去等待,于是,两人之间进行了更多的谈话。

“谢谢你的坦诚,松原小姐,还是那句话,我佩服你的勇敢,但是,我不得不对你说,即使今天我没有利用水井将你擒获,你还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我们中国人不可能在谈判桌上让步,因为,我们不是满清政府,我们不是李鸿章,我们的坦克大炮比你们的强,我们是战胜者!这样吧,松原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公开你任务失败的秘密,允许你回去,明天早上就释放你,你看合适吗?”

“我。。。。。。”松原小栗子完全失去了一个特工具有的顽强坚韧的精神,显得十分迷惘:“释放我?”

“是的,请你带着你的色相和匕首,手枪等武器,安然无恙地回去,”

“为什么这样?”松原惊讶地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她实在搞不懂这个中国人,他的头脑是那样敏锐,他的话语是那样温馨,他的态度是那样地友好,他的话字字句句打在她的要害。

“出于对一个勇士的尊重,不过,我还是劝告你,先在中国呆一段时间,因为,对,我不是出尔反尔,而是,我不想你在回去以后,被你的长官干掉!”

松原慢慢地松弛了身体,疲惫地倾倒在墙壁上,再慢慢地滑下来,被俘的屈辱和回去时必然遭受的严厉惩罚都使她颤栗。加上水井里的挣扎消耗了极大的体力,绳索捆绑对她血气的阻塞,使她的头脑缺氧,最后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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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糖衣炮弹之政委篇(三)

政委将松原小栗子搀扶起来,使她坐到了松软宽大的椅子里面,可惜,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精神支柱,身体瘫软,再也无法直立,她的目光迷惘而散乱,随着政委的摆布而起卧。---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喂,小姐,你怎么了?不会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诬赖我吧?”政委笑嘻嘻地将她完全扶助到自己的床上,喊来了两名战士,“去,给她将绳索处理一下,注意双方的安全。”

战士们答应一声,很小心谨慎地过来,一个用手枪控制监视着她,一个开始给她更换捆绑的绳索,她刚才被捆住了双臂,背在后面,绳子捆得极紧,几乎勒进了肉里,双腿也被两道绳子拦截着。

“不要,滚开!”松原忽然愤怒地喊叫着:“你们走开!”

“你再喊,日本妞儿,小心爷揍你!”那名负责更换绳索的士兵非常生气,厌恶地在她肩膀上砸了一拳:“你以为你是贵宾啊?”

这样的话只有老坦克兵才能说得出来,易枫,也就是政委的警卫队长,正在后怕和极度的愤怒中,要是政委给这个日本妞儿干掉了,他这警卫队长还怎么混?栗云龙不扒了他的皮也要去访问他的十八代祖宗。所以,他很想一刀将这个女特工宰了。以发泄胸中的积怨。

“小易,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要善待俘虏?”

政委愤怒地训斥他,要他立即改变错误。

“政委,我要你来!政委!”床上半躺着的,五花大绑的松原小栗子忽然高声喊道:“如果你肯来,我愿意回答你的所有问题!”

政委最怕的就是这个,因为刚才松原已经初步供认,上级给她的任务是,利用色相和武力威胁,并且迫使中国新军的著名将领,大清国实际的首席代表赵政委为日本的利益而改弦更张,作出巨大让步。色相的意思,以过来人的政委所知,绝对不会理解错误。所以,他一直很忌讳和她呆在一起。

“让他们给你松绑。”

“不,我要你来!”

“好吧!”政委不太情愿地来到了松原的面前,在两名战士的帮助下,用较细的绳索困住她的手脚,还把背后捆绑的双手改在前面。“为了你没有杀害我们的战士,我们不会太为难你。”

“谢谢你!”松原的眼睛里饱满的泪水开始打转,让政委有些不适应。

“这样吧,今天夜里,你就在这里休息。如果你想喝水吃饭的话,可以叫人,我们的战士就在外面,他们可以满足你的常规要求,还有,我会调派女战士来看守你,你也没有必要担心其他事情!但是,我希望,松原小栗子女士,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还有你的上级的行为,你们的这一套是不会成功的,你们难道不知道青木机关的下场吗?青木宣纯就在天津的战俘营里,他的女儿青青,也就是青木涩代还在北京城的看守所里,十几名青木机关的高手都或死或伤,无一人漏网。你们这些新的特务也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我觉得,你们的上级简直是拿着你们的生命在开玩笑!因为他们在做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说着政委就走了出去。不大会儿。镇子里驻扎着的属于医疗卫生部队的四名前义和团红灯照组织的女战士就奉命来到了这里监护松原。

“不行,我要你们的政委来!否则,我就自杀!”松原小栗子忽然大喊大叫起来。

政委在自己新的住所接到了易枫牢骚满腹地报告:“政委,你看,一个破特务,有必要对她那么好吗?我觉得,干脆将她狠狠地揍一顿就老实了!要不,我们把她交给军长?”

“交给军长?”

“是啊。”

“什么意思?”

“意思?政委?哈哈哈,难道您不知道军长的厉害?他这人呀,特哥儿们!特男人!”

“去!你好意思说他?他那是犯罪,是破坏战俘管理的纪律!是个人英雄主义!是无政府主义!”政委生气地说:“你堂堂一个上尉军官,四年老兵,居然连这个都不清楚?”

易枫挠着刚刮得精光的头皮,哑口无言,只好转换话题:“好了政委,你的伶牙俐齿不要冲着我发火,您有本事去对付那个日本小娘儿们!反正,我们的女战士被她折腾的够呛。她还在那儿哇哇乱叫呢。”

政委在易枫等几名战士的保护下来到了松原的房间,易枫等人打开了手枪的机头,时刻防范着新的危险。

“你有什么要求?”政委和蔼地看着昏黄的蜡烛灯光下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着的松原,口中一涩,问。

老实说,这个松原小栗子确实是个美人儿,身材,五官,皮肤的颜色,那种特工们特有的气质,精明强干,干净利落的样子即使遭受了被俘的侮辱,精神上遭受重大打击,仍然能充分地展示出来。还别说,政委都有些怀疑她的国籍,因为矮子国里的女人哪有一米七的?嗯,她就算没有一米七也要有一米六五。总之,是和美人儿。

政委忽然咬紧了牙关,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羞耻。

“政委,您不能这样!她是坏蛋,是洋鬼子!”一个女兵气势汹汹地阻拦政委:“您还真的就来了?”

“您是?”政委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命犯桃花,处处被女人压制着。

“雷秀芬!军部的卫生兵队长,政委,您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身材不错,一英姿萨爽的卫生队长惊讶地说。

“哦,我知道了雷团长的妹妹?”

“是我!谢谢政委还记得我!”性格泼辣爽快的雷秀芬往旁边让了让:“政委,你来吧,随便您怎么修理她!我们的嘴巴都很牢,不会随便向别人说什么的,”

“小雷同志,你说的什么意思呀?”政委苦笑道:“去,在外边等待着。”

“是,政委!”

雷团长就是原来的麻脸雷,前义和团的首领之一。因为军队的扩编和战功,水涨船高职务得到了提升。他的妹妹自然也是大家所熟悉的,最起码,政委知道她曾经只身犯险,去伺候栗云龙栗大军长。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真人真面目,觉得虎虎生风。很是干练。

房间里就剩下了政委和松原。“你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你可以将我身上的绳索都解脱吗?”

“这个,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名特工,危险人物。”

“如果我愿意投靠你们呢?”松原忽然咬牙切齿地说。

“不会吧?你们日本人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一个个非常坚强。哦,说不好听点儿是顽固。你们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对待一般的困难是不会屈服的,我说的是吗?”政委当然不能相信她。

“可是,这是真的,我完不成任务,和死了没有区别,日本和玄洋社是再也回不去了。您这样高级的将领对我这么好,我认为您说的对,我愿意参加你们?”

“什么?松原?”政委开始回想解放战争时期的一些历史记录,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日本人员在中国革命战争中发挥过作用,好象有,还好象是东北航空学校的事情了,难道,她真的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改弦易辙?她可是特工啊。

“政委,我愿意参加你们。”

“好啊,”政委稳定了情绪:“你的条件?”

“不要释放我,我不想回日本。”

“可以,你参加了我们当然就不需要回日本了。”

“而且,我想,我想跟在你的身边。”松原低下了头。

政委从她的神情立即就看出了她的意思,可是,他怎么也难以相信这样离奇的事情!

刚才还要用匕首和手枪胁迫他的敌方特工,一旦被捕几个小时就翻然悔悟自愿投靠?甚至是委身以报?政委摇摇头,急忙否认了这个过于荒诞的想法。

“这不太可能。”

“那,你们就枪毙我好了!”松原突然挣扎起来,凶狠地瞪着政委:“我再也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不要太偏激了,松原,你自己想想看,这是不是过于仓促?就是我愿意你参加我们的队伍,我们其他军官也有疑问呀,所以,我答应你,但是,这个需要时间!”

“好!但是,你要发誓。”松原的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喜悦和渴望。

如果政委先生真的看过江苏卫视台的黄金强档节目《非诚勿扰》或者一向领先娱乐风尚的湖南卫视台的《我们约会吧》的节目,一定有所心理准备的,但是,他显然穿越得早了些天,所以,只能出于安慰和化解俘虏的焦虑,维护纪律原则,才不得不亲切友好地对待她。“好啊,我发誓,我要认真对待每一个敌国的战俘,特别是松原小姐!”

政委想不到,这个松原真的就粘上了他,而且自愿被捆绑着双臂和牵连着双脚。只要能跟随在他的左右就行,在政委出席谈判桌离开的日子,她苦苦地等待着,一旦他回来,她立即就要求跟在他的身后,否则,就威胁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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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中方的新条款

休息了三天以后,中国和八国联军的谈判重新开始,但是,政委却发现,自己的阵营有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是主要的谈判代表。---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刚毅身前最红的一名戈什哈戴着大盖红缨帽摇着野鸡翎神气活现地来到了政委的面前,马蹄袖啪地一甩,深深一鞠躬,脸上突然一片悲戚:“赵将军,我家大人突然生了疾病,不能前来参加和谈了,所以,特向将军道歉。烦请将军和袁巡抚独立担当吧。”

“什么病?要紧吗?我这就去看看刚毅大人?”政委已经骑上了战马,准备出发呢。谈判地点就在大沽。

“老大人说了,浑身上下虚脱无力,随军医生已经开了方子,所以,请将军不必挂念。”

“我还是去看看吧。”

“不,将军,我们的大人已经出了杨村了十数里了。”

“啊?刚毅大人走了?哪里去?为什么不早些给我讲?”政委很生气,谈判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你一个谈判大臣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将军,我家大人特地派我来向诸位大人和将军致歉意,这一轮谈判,我家大人真的不能来了。其实,我家大人的病很重,不过,他为了不影响您,才悄悄走的。”

政委端详着那个戈什哈,见他脸上的悲伤情绪非常有限,禁不住生出许多的疑问。

昨天夜里的敌特事件发生,政委立即派人和刚毅,袁世凯等人的卫队联络,发现刚毅的卫队也有不少昏迷不醒的,赶紧抢救过来,但是,刚毅大人却表现得很神奇,他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好象吃了灵丹妙药,而且对卫队的崩溃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脾气好得令人费解。因为刚毅的特殊地位,政委不可能进一步深究,只能按下不表。不过,那时是夜半时分,到现在才短短几个小时,他就突然生病撤离了?

“也好!代我向刚毅大人问好,我等诸位同仁都在盼望着他身体健康,重回谈判桌上。”

“谢将军!”

才解决了一件事情,就见前面一哨人马,是袁世凯的骑兵大队,队伍的中间几名士兵抬着一辆绿呢轿子,袁世凯却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骑在马上:“赵兄!别来无恙?”

政委差一点儿就认不出来他:“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袁某无能,担心被敌人暗算。”

“昨天大人之处不是很安静吗?”政委奇怪地问。当时,政委派出的人回来说,袁世凯那儿,部队警戒森严,明岗暗哨,根本不见任何敌特破坏的痕迹。

“洋人狡诈,手段毒辣,你我还是谨慎从事为妙!”袁世凯忽闪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目光,笑嘻嘻地说:“我还建议,赵将军,我们俩分头到达大沽才更好。”

政委虽然对他的胆小如鼠哧之以鼻,还是答应了,这样,两人分别带领队伍,向大沽挺进。

若干天后,松原小栗子的答案和龙飞情报网的侦察才解开了刚毅缺席,袁世凯恐惧的秘密。刚毅既不想在谈判桌子上拱手国家利益,对压迫政委让步更无信心,也不想让武田清子再找麻烦,干脆釜底抽薪玩失踪。袁世凯则向来为人警惕,卫队防守严密。偷袭他的日本特工根本没有能近到他的房间就被潜伏的警卫擒获,可是在袁世凯亲临审问的时候,那特工居然趁机脱身袭击,被早有防备的卫兵乱刃砍成重伤。袁本人也被她的匕首割伤了左臂,所以,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在政委面前,他却绝口不提这件事情。至于后来,那名日本美女特工的下落,再无人知晓,有人说她被杀掉了,也有人说她再次逃跑了,还有人说,袁世凯的妻妾队伍又壮大了,真实情景,无人能知其详,就连日本方面的玄洋社和黑龙会调查经年,也没有给出个子丑寅卯来,成为一桩悬案。

谈判桌上,赵政委为首的中国代表数十人前后坐了三排,对面,八国代表外加有侨民事务关系的西班牙,荷兰,比利时等一共十一个国家的代表三十几名,都很快地坐好了。

简单地寒喧以后,赵政委向联军代表,特别是日本代表提出了严正地抗议:“伊藤公使,我代表大清帝国的太后,皇帝,以及政府,向你,向日本天皇,以及日本政府提出严肃地抗议,表示强烈地愤慨!大家看,这是我们抗议的正式文件,请诸位代表阅读!”说着,将十几份抗议书向谈判桌上散发。

袁世凯先捞到一张仔细看了看,虽然他对抗议书上很奇怪的简单文字以及很不优美的书写状态表示了鄙视,还是不得不震惊于政委的能耐,他连抗议也懂得!真是个人才啊!哈,这短短的文章写得真好,内容得体,理由充分,铿锵有力,简直是气壮山河,落地有声!

八国联军的主要代表纷纷阅读,他们的随从翻译急忙指点翻译。

“什么?我们日本派出了间谍人员偷袭贵国代表?不可能!”伊藤公使立即拍着桌子跳起来,小脸儿憋得通红,双拳握得紧紧的“我要抗议,这是支那对我们国家的污蔑!是不实之词!”

政委立即反驳:“请日本代表注意,你在和哪一个国家谈判!”

伊藤气势汹汹地盯着政委:“难道不是你们清国?”

“那你刚才为什么使用新的名词?”

“啊?我说什么?我说支。。。。。。”

“必须道歉!否则,我宣布,我们将单方面退出谈判!而且,我们还要宣布,停战时间暂时结束!”政委冷冰冰地说道。

“不不不!”美国的国务卿兰贝立刻上前:“大家冷静些,千万不要为了小事情而忘记了我们最伟大的和平使命!”

“那么,就请美国的先生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说!”政委将目光抬起来看着不太清洁的天花板。

“好好好!伊藤大使!这是您的不对,您应该道歉!”兰贝爽快地说。

“不行!”伊藤恼羞成怒,顽固不化地摇晃着小脑袋。

“伊藤公使,是谁的错误谁就应该负起责任来!”英国的代表,帝国外交次长寇松很不满意地说:“一个小小的错误,一个小小的道歉,我想,日本人可以做到的吧?”

伊藤这才站起来,向着中国代表道歉:“对不起!”

兰贝的脸却更加阴暗,日本人太不给他面子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他的调停,而世界第一富强的国家英国一出场他们就照办了,真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

“你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美国国务卿暗暗在心里诅咒着说。

赵政委巍然屹立:“日本代表必须为了间谍谋杀事件向大清帝国道歉!”

伊藤傻了脸,见大家都在盯着他,小声地说:“我刚才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上回是国名,这回是谋杀大清帝国的谈判代表问题!”袁世凯也跳出来,用胖呼呼的小指头指着伊藤,忽然在途中改成了食指:“不仅要道歉,还要赔偿,因为,我们的刚毅大人被你们派出的间谍杀成了重伤!”

大家都惊呆了,一齐看着袁世凯,政委责备地看着他,那意思是说,没有的事情不要瞎掰。可是,袁世凯眨着眼睛,根本不理睬:“至少一万两银子!”

伊藤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然他赶紧站起来表示否认,还是给其他国家的代表怀疑了。因为,实力强大的大清帝国没有必要故意编造谎言来阻挠谈判节外生枝。伊藤的人品也让大家不能相信他的话。

袁世凯勃然大怒,口水横飞地敲打着桌子,给伊藤上课:“日本的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一万两银子!这不是赔偿,其实是道歉,你以为一万两银子大清帝国就看得着吗?不,不是!但是,国际的公理和正义要求我们这样做!还有,伊藤先生,好象你是英国的留学生吧?”他偷眼看了一下英国的代表寇松,目光歹毒地说:“难道英国绅士教出来的学生就是这样野蛮和无理吗?我不知道,这是日本的失败还是英国的失败,还是世界文明的失败!”

各国的翻译都赶紧给本国代表翻出,于是,各国代表都知道了这个姓袁的小个子中国人的脑袋上那根野鸡羽毛不是乱摇的,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最后,迫使伊藤不得不再次道歉,并表示,在事件完全调查清楚以后,他再向各国代表做详细地说明。

尽管伊藤还是没有完全承认,可是,他的态度已经够窝囊了。

“现在,我们提出了新的提案,也希望各国将自己的意见都提出来,以供谈判代表们作出正确的判断和理智的分析。”政委将自己三天来的研究成果,和谈的原则,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案,都做了说明。并将稿件给列强看。

“第一项,列强向大清帝国赔偿民事损失,共约白银六亿两,包括大沽镇,天津城,北京城等一系列城市和附属乡村的百姓损失,因为问题太大,实际情况很难统计清楚,我们清国代表将以最低的限度来估计,关于财产的洗劫,人员的侵害伤亡,农业生产的耽误和破坏,道路,桥梁的破坏。。。。。。”

“第二项,列强向大清帝国赔偿公共设施和政府部门的损失,共约白银五亿两,包括各级政府部门所损失的现金,其他财产,建筑物的破坏,特别是北京城,天津城的破坏。还有图书资料的损失。。。。。。”

“第三项,列强向大清帝国赔偿军费开支,最低要求为白银三亿两。”

“第四项,列强向大清帝国支付战俘管理费用一亿两白银,至于战俘所携带的财产以及武器弹药等,清帝国可以考虑以适当价格允许各国赎买。。。。。。”

“第五项,列强向大清帝国赔偿因为军事行动造成的沿海地带的商业停滞带来的损失,大约白银一亿两。”

。。。。。。

“在此基础上,列强必须在三十九年内赔偿完毕,不得推后,但是可以提前,也可以使用黄金珠宝等硬通货币和文物,工业设备来抵押,但是,实物的打折将在七折以下,还需要清帝国的代表出面认证。各国一概不得使用纸币。”

“关于战争责任的认定和赔偿份额的问题,将以列强出兵的多少作为基本的考虑因素。也不排除调查列强军队在华犯罪记录的影响力。”

“各国在赔偿之前,必须由最高领导人向大清帝国作出书面道歉声明,并表示永远不再侵犯中国的领土,领海和领空。”

“各国必须在和约确定一个月之内,向京津地区的大清帝国的新军部队交付十万加仑的汽油和同样数目的柴油,以及新军所列清单的若干机器部件的零件。这是前提条件,否则,清帝国的新军将不予考虑列强的谈判诚意。”

“如果主动和积极交纳汽油以及柴油和机器零部件的国家,大清帝国将考虑减少其应担负赔偿的份额,最高达到赔偿总数量的一半。”

“中国,也就是大清帝国方面,作为受害者,被侵略国家,因为没有任何战争责任,将不向列强赔偿任何款项。”

“义和团群众激于列强的疯狂侵略才自发起来救国,所有行为皆是被迫,属于自卫性质,其中所有过激行为也应由列强负责和反省,列强不得提出任何赔偿要求。否则,大清帝国和中国新军将一票否决列强的求和活动!”

当政委一面意气风发地朗读着,一面让翻译给列强的代表翻,也放慢了速度给各国的翻译方便时,着意地观察了形势。只见各国代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大气也不敢出。

袁世凯悄悄嘀咕道:“这么多,妈呀,你明摆着想把人家都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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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远交德国

很明显,政委的提案缺乏最基本的诚意,各国的翻译们一给主子们翻完,就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盯着他们的主子,惟恐这个谈判的场面失控。---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很好,很好!”在一阵死亡般压抑的气氛中,美国国务卿兰贝居然笑出声来,可是那脸色实在勉强,比哭都强不了多少:“大清帝国提出了自己的新方案,比之以前的数万亿白银的赔偿要求来说,已经大大地修正了许多,鄙人代表美国政府表示欢迎,我还希望,中国的那句老话是恰当的商业用语: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政委和袁世凯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美国老牛崽,真佩服了他的外交才能和心理素质,这样的提案都敢接受为新的讨论基础。

政委的意思,当然不是要立即就缔结和平条约,在停歇的三天时间里,他反复地研究了历史,研究了各国的军事政治经济实力,也和栗云龙,龙飞等人进行了电话沟通,还和袁世凯等清朝官军人物进行了协商,中国新军是特别希望和列强签定和平条款的,越快越好,早早益善,因为荡平了京津地区的中国新军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迫在眉睫,需要立即就解决,比如说坦克的燃油的消耗殆尽,极需要补充,弹药也消耗了一半,不能持久战,近乎三分之一的坦克遇到了维修保养的问题,尤其是某些需要及时更新的零部件更是断档,要不是穿越而来时,还有二十三辆运输汽车携带的燃油和维修部件,也许一个北京战役打下来,坦克团的老虎就变成小猫,而这些东西,燃油,机械零件,不是三五天,三五个月就能建立厂房开工弄出来的,只能立足现实,从对外关系中找补。

欲速则不达。

政委是政工干部,非常熟悉人的心理,更知道列强在弱肉强食的帝国时代(1870开始)的外交逻辑,所以,越是希望尽快和平,越是提出千奇百怪的,苛刻到极端的提案,这样就造成不可一世,以武力来解决的态势,对列强进行恐吓和震慑。

“我抗议,大清帝国对于战争的责任的理解显然是错误的!非常非常错误。”日本公使伊藤先生终于找到了挽回面子,发泄愤怒的机会,开始对新提案进行抨击,他的脑子果然好使,捉到了很多的“虫子”。

政委笑道:“先不要个别谈,我愿意给列强一个考虑的充分空间,所以,这一个中午剩余的时间就给诸位商量。谈判暂不进行下去,而且,我还欢迎诸位提出新的建议。”

列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各个代表都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一时间,谈判桌上方案纸张乱飞,代表共翻译一色,那叫一个乱。

中午的吃饭时间,袁世凯悄悄地责问政委:“赵将军,您是不是成心搅局?据我所知,你们的部队一定缺乏了燃油和许多的东西,再打仗肯定很困难,而且,我敢肯定,列强的代表也能揣测出来你们的处境,所以,我希望你现实一点儿,尽快提出合理的方案,还有,西安的皇上太后老佛爷都希望尽快和列强签定和约,只要中国不赔款不割地,一切的条约都可以确定,那时候,皇上和太后老佛爷将要给您记功啊。”

政委不得不佩服这个乱世枭雄的信息情报之敏锐,“我知道了!袁巡抚,我觉得,还在慢慢来,先将列强提出的新建议的文本都阅读一遍再说。另外,我还得提醒大人一句,我们的中国新军,和你们的北洋新军完全不同,即使我们没有了坦克,完全没有大炮等重武器,也完全可以轻易地击败八国鬼子!”

“啊?为什么?是不是还有新的武器?”老袁翻了翻小白眼儿。

“当然有,比如说,飞机,导弹,榴弹步枪,自行火炮等等应有尽有。”政委对这个历史人物当然是有警惕防范之心的,所以,将未来若干年才能有的武器大肆吹嘘了一通,吓得老袁大人两眼发直,半天喘不过气来:“难怪!”然后露出了贼贼的笑脸:“好好好!”

紧接着,政委就带人去拜访德国代表凯特林,在大沽镇北面一片临时搭建的可以称之为窝棚的房屋里,见到了目标人,后者正在破烂不堪的屋子里发呆。剧烈的小型发电机爆发出震撼人心的响声,好象在发泄着德国人心中的悲哀和愤怒。

四名站姿挺有型,很有科幻片里机器人范儿的卫兵阻拦了政委,然后,派人将德国的第一谈判代表喊了出来。只能是喊出来,估计要不喊,发电机的声音使什么话都听不到。

原来他正在口授内容,往国内发电报。

看见了政委,凯特林领事大吃一惊,他瘦削的长脸上,两只眼睛放射出老鹰般犀利而专注的光芒,加上他满头乱发,一身肮脏,甚至破损了的衬衫,都使他成为德国版的犀利哥。

“欢迎阁下!欢迎阁下!”凯特林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也许是过于激动,他先敬了一个德国军礼,才肯握手。

政委忍耐住笑,和他进行了沟通,凯特林急忙命令将发电机关闭,暂时停止发报,这样,房间里才有了安静的片刻。

政委非常温和地和他谈话。并表达了一个令人鼓舞的信息:“阁下,我对德国的军队和经济能力都表示钦佩,我很看好德国人,认为在未来的世纪里你们将是一支主宰世界的力量,老牌的帝国主义者大不列颠将逐渐衰落,德国在非洲,在其他地方,在海洋上的霸主角色无法替代。未来的世纪在欧洲和非洲,将是德国的世纪!”

“啊?谢谢谢谢!谢谢阁下对我们德国的评价和祝福!”凯特林领事简直高兴疯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傲慢而疯狂,更加神秘的中国秃头将军,(在八国联军的代表中,他们称之为少林僧兵,因为他们没有辫子)怎么会突然向他们德国深处了橄榄枝:“阁下,将军,您还有什么话说?请讲,鄙人洗净了耳朵,恭敬地倾听。”

德国的翻译是个年轻刻板标准的德国人,翻译的速度挺好。政委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想和德国单独缔结条约。”

“是将军您?还是整个大清帝国?”凯特林呼地站起来,一把将翻译抓到了跟前:“快跟他翻!就说我再一次清洗了耳朵!”

政委慢条斯理,居高临下地讲述了自己的态度,也就是大清帝国的态度,虽然政委对腐败无能的清廷十分厌恶,可是,在对外交往中,还是觉得大清帝国的提法挺有劲儿。他告诉凯特林,清帝国的对德条约已经拟定,可以给他看看,接着,就将一些文件拿出来,还给他讲了要点。

“什么?这是真的吗?我们德国不需要赔款?”

“是的!我们不要德国的赔款!一分也不要。”

凯特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尽管他的大耳朵按照他本人的说法已经清洗了无数次,还是很卖力的掏了又掏。

“好!太好了!将军!”凯特林一个老牌的外交官都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失态地跳起来,向着政委冲过来,可是,看着政委那清澈明亮的眼神,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端庄姿势,吓得他急忙修改计划,将一个熊抱给了他的男性翻译。

“我代表大德意志帝国的皇帝陛下,首皮洛夫首相阁下,代表德国的代表团成员,代表英勇善战的德国陆军和强大的海军。。。。。。”凯特林代表了无数个德国人,终于说道:“谢谢您给予我们德国这样一个美好的机会!”

翻译一面翻着,一面瞪着小白眼睛,连他都感觉凯特林领事的语气过于献媚,过于女人化了。

政委将要点给他讲完,要求他详细地阅读并提出自己的见解,“阁下,我重申,你们德国对我们的大清帝国的臣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们的军队是屠杀我国和平居民最多的,也是破坏我国城市最疯狂的一支,本来,我们的军长,包括新军的所有军官都主张将战争进行到底,特别提出要将德国从地球上抹掉!但是,我还是比较冷静地劝止了他们,虽然我们毫无疑问地拥有这个力量,但是,我个人觉得,德国与我们相距甚远,没有多少的利害冲突,而我们却拥有共同的敌人,在欧洲是英国和法国,在远东是日本和俄罗斯。所以,我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说服了他们!”

“谢谢谢谢将军,您真是一位有远见的将军,一个政治家,战略家!简直和我们德国的毛奇将军一样崇高,和皇帝陛下一样高贵,和俾斯麦老首相一样富有经验!”凯特林的身体又开始在房间里玩起了漂移,他实在太幸福了,看起来难以完成的挽救万余德国战俘命运的事情有了转机啦。

皮洛夫首相和威廉二世皇帝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及时地,不顾一切地将德国官兵挽救回来,哪怕是暂时牺牲一下尊严,因为,来中国的德国军队都是精锐部队,很多军官都是来实习的,普法战争三十年来,德国虎视眈眈要和法国来一场新的战争,欧洲的格局极为不稳,1882年,三国同盟已经形成,八年前,也就是1892年,法国和俄罗斯已经达成了军事协议,正式结成了军事协助关系,欧洲的军事政治集团之间的矛盾也在加剧,可是,本来到中国战场实践德国陆军战略战术思想的诸多精英军官忽然被包了饺子,让德国政治军事中心平地刮起了一股旋风。德国皇帝和参谋本部焦躁万分。凯特林的身上,担子有千钧之重。

“德国必须向我们大清帝国道歉,而且是书面道歉,不过,可以是秘密的方式。”政委说:“我们不要德国的赔款,但是,德国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给予我们国家以燃料油和机械零部件的供应。我的要求是,两千吨汽油,三千吨柴油,一些我们开列的机器零部件。”

“炸个建议不错,相当不错,我们德国可以想方设法弄到,尽管我们也很缺乏这些东西,但是,没有问题,我立刻就向皇帝陛下报告,他们应该能体谅的。但是,我还想询问将军阁下,我们的战俘。。。。。。”

“只要你们的汽油和柴油,以及我们需要的机器零部件到位,我们立即无条件地放人。”

“啊?这,这实在是太。。。。。。”一向伶牙俐齿的领事几乎窒息。他觉得这个条件实在太宽大了,比他想象得,比这些天来中国代表表现出来的蛮横无理,尖酸刻薄,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想知道,贵国还需要什么。”凯特林是外交官,知道要节制自己的感情。

政委提出,要德国派出若干开采石油和提炼石油的技师,工程师来中国,帮助中国开采大油田,还要派出一些精湛技能的人员帮助中国建立机械厂,政委给他一个清单,最低的要求是,一百名有油田开采冶炼人员,一百名机械专家,还有必要的设备。“放心,这个条款的背后是,中国和德国结成秘密的同盟关系,在未来的欧洲战争中,我们觉得支持德国!还有,我们在中国开采的油田,属于德清联合经营的模式,德国付出就有回报。”

“这个自然好!”一听有那么多的工程人员和设备需要,凯特林的心就揪起来,他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很复杂,不过,当他听到了大油田的开采属于两国合作,还有两国缔结秘密的同盟关系时,他的眼皮再一次挑战着极限。“太好了!”

这是第一次秘密接触,之后,两国代表还进行了三次秘密的单独的接触,最后,向国内电报请示的凯特林得到了皇帝和首相的支持,也得到了陆军和海军的赞同。

“只要能将鲁登道夫以及他率领的德国军官团成员统统拯救出来,我们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可行的,还有,能和突然强大起来的清帝国联合起来,对我们的世界战争计划是一个伟大的福音!”皇帝指示。

“我们完全答应他们的要求,汽油和柴油,人员和设备都没有问题,还有,我们的胶州基地要不要撤离?如果清国人坚持的话,你可以决定。”

但是,唯一让凯特林担心的问题也没有预想中的麻烦,政委亲自告诉他,教职员工侯,也就是青岛德国租借的军事基地问题,暂不考虑,也就是说,他们在短时期内无意驱逐德国的在华势力。

凯特林领事得意极了,因为,他能办理这件外交大事,以后的前程还能小得了吗?果然,不久以后,他就正式晋升为德国驻清国公使,接替被义和团干掉的克林德那个敢于在中国大街上乱开枪的死球混蛋。

两国都避开了克林德的问题,直到前公使夫人和家族在皇宫面前请愿了好多次,皇帝才勉强塞给她一些养老金,算是了却一桩不值得提的陈年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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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连拉带打

谈判进行了三天以后,再次叫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八国联军的代表和西班牙,比利时,荷兰的代表仍然住在大沽镇准备新的提案,并以中国代表提出的新主张进行探讨。崭新的,简陋的代表住所,被一场瓢泼大雨淋得湿透,哗啦啦的雨水线条从青瓦缝隙间灌溉下来,将他们的衣服,床铺,脸盘毛巾什么的浇成了真正的“水”货,好几个国家代表的文件资料尽管拼命隐藏,还是弄得乱七八糟。就连英国法国公使的电报机都出现了可怕的故障。

“我们抗议!抗议!”在杨村政委的办公室里,晋见的法国公使的助手一面揉着落汤鸡一般悲惨可笑的褐色头发,一面带着哭腔要求:“必须保证我们外交人员的安全,还有基本的住房保障!”

办公室里,政委正端着一杯清茶惬意地吟着,旁边坐着德国代公使凯特林,奥匈帝国的代表,一个酒糟鼻子的老头子将军,政委还没有说话,凯特林就笑容可掬地伸出一只手掌,微微一摆:“大清帝国会认真考虑的,现在,我可以请您坐到旁边来听听大清帝国首席代表赵政委的美妙见解!”

“可是,我们国家和盟友国家的外交代表正在疯狂的大雨里浸泡着呢,我们法兰西公使大人患了重病,希望得到必要的帮助!”被屋子里的凯特林以及奥国将军和中国人的过分紧密惊呆了的法国助手的气焰立即小了八分。

“好的,我们会考虑的。”政委阻止了凯特林还要讥讽的神色,“有两个方法,第一,所有各国代表和附属人员立即回到渤海上的列强军舰上去,更换一个比较好的环境,第二,允许你们搬来杨村,我们将给你们准备一些好的房子。或者,我们国家可以派出工作人员帮助你们修理房屋,至于工资待遇好商量。一天一个大洋就行了。”

那时候的大洋,购买力很高的。

那法国人气得两只眼睛发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北中国的凄风苦雨中,列强的代表和政府之间进行了更加密切地沟通,也决定坚持既定方针,边打边谈判,同时加紧研制新式武器,主要是仿造中国坦克。

不过,中国代表成功地打破了八国联军本就非常松散的政治联盟,先和德国签定了临时条约,属于秘密性质,基本上是平等互利的。就在刚才,政委和凯特林已经达成正式的文件协议,双方签名。内容是,清德之间互不赔偿,中国对德国侵略军造成的京津等地区的一切损害概不提出赔偿要求,也不对山东胶州德国所租借的地域进行更改性的讨论。中国还保证,这个基地可以按照当时签定的合同存在,最少保证十年。德国对中国军民的军事行动的打击造成的损失,也不要求赔偿,包括中国义和团群众在内,包括一部分官军的某些过激行为,如击毙德国公使克林德和他的随从等,都不赔偿,实现德清之间政治关系的完全谅解,两国将在军事经济上结成密切的战略同盟关系。具体细节性的缔结条约以后逐步讨论实施。中国向德国保证,将在一年之内,逐步释放所有的德国战俘,交还其携带的军旗,私人物品等,还要保证在押解期间,给予充分地物资供应,改善其生活。德国则相应地保证将中国急需的汽油,柴油,以及若干清单上在列的标准零部件装船运输,数百名技师和专家也会尽早地选派。

德国人对待与清帝国的彻底和解,有一个曲折过程,最先是德国皇帝,首相等上层痛快地拍板了,后来又担心其他国家的牵制,成为千夫所指,以及担心中国太强,心存疑虑,甚至,参谋本部的兴登堡将军,小毛奇将军坚决反对,要趁着中国和列强对抗的机会,坚决消灭中国,那样的话,德国将在瓜分中国以后使海外殖民地急剧扩大。两派的争执中,凯特林又得到了中国代表赵政委的承诺,说两国之间将尽快地展开军事合作,特别是将坦克的研制技术对德国公开,于是,德国的军政要员们的态度立即就一边倒了。德国皇帝甚至一天催促凯特林三次,要求他务必抓住上帝赐给的机会。

奥国将军西弗郎西斯本来就没有打算成为征讨中国的一员,他的身份是,德国远征队的观察员。所以,在德国军事高层剧烈地政策改变以后,他迅速地,如实地向国内转发了情报,奥国皇帝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那是例行的宫廷活动,不管在远动的战争状态如何,贵族们需要安排自己的正常生活。帽子高得几乎要顶到房子的侍从打断了皇帝的兴趣,皇帝不得不松开一个贵族妇**雅的细腰,离开她蓬松得象孔雀开屏般的裙子。这种情况进行了几次,皇帝非常恼火,给了在中国的奥国将军两点最高指示:一,德国是同盟国的核心,它的任何意见和动向,即为奥国执行的原则,二,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在后者无法实现时,以第一条为准。

就这样,政委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列强的战略同盟关系,打开了政治解决八国联军侵华,中国以落后腐败的危局独挑八国的可怕死结。

因为同盟条约的关系,意大利也照会中国代表团,愿意实现和解。八国强盗,已去其三。

政委的决策得到了袁世凯的大力支持,因为袁在山东干了两年巡抚,和青岛的德国人过从甚密,他和凯特林也是老熟人。

正在法国代表的助手尴尬的时候,袁世凯就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走过来,一手抓着长长的袍角儿,尽量不沾染地面的湿气,一手拿着电报纸,兴高采烈:“好了,太后老佛爷,皇上都很高兴和德国的友好关系!”

在私底下,袁世凯向凯特林吹嘘自己的功劳,说要不是他的努力,政委是不同意跟德国和解的,所以,德国人应该给予补充,三个月以后,德国被迫为了袁巡抚的花言巧语和趁机敲诈付出了一百挺机枪的代价。

“清国的大人,请您考虑我们外交人员的实际问题,现在正下着大雨,我们的物资很多,很难一下子搬运走。还有,我们缺乏遮雨的器具,请贵国代表予以援助。”法国佬看到了袁世凯进来时,他背后的戈什哈手中撑着的中国竹木结构的油纸伞,不仅实用,还很精致。

“我们可以考虑卖一百把伞!”袁世凯敏锐地说:“但是价钱需要我们来定!”

“不行,如果清帝国这样虐待和平的法国谈判代表,必将受到各国的唾弃,也为国家法和国际惯例所不容!所以,我建议。。。。。。”法国助手因为雨水的滋润,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十分可怜,可是,他的语气还很严峻。

这时候,一个士兵到了政委那里悄悄地说了几句,政委笑了:“对不起,亲爱的法国先生,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离开这里。”

“为什么?”法国佬感觉到处境不妙,他闭着眼睛也能猜测德国人奥国人在这儿受到礼遇的原因。

“因为,美国的国务卿兰贝先生要和我有一个秘密的谈话,其性质,你也可以确定为谈判。所以,我没有时间陪您!来呀,请您喝茶!”

政委刚从袁世凯那里学来的中国特色的逐客令派上了用场。

美国刚刚将西班牙打败,取得太平洋上的若干个基地,也包括菲律宾,这才能和中国接近,而他的政治体制决定了他是不能轻易扩大军事势力的,所以,他们更加注重的是对中国的外交拉拢,经济文化侵略。这次侵略中国,他们派的军队就微乎其微,对彻底击败中国并且趁机瓜分的计划最不赞成,因为他们有可能因为军事力量的弱小得不到理想的份额,六年前,也就是1894年,美国的工业产量已经位居世界第一了,所以,它希望打经济牌。对历史常识十分熟悉的政委自然针对美国制定了新的方案。

兰贝公使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安详地吸着古巴雪茄。刚刚擦拭过的头发十分整洁,他最欣喜的是,能超越了英国和法国代表,得到了中国政府的器重。

“尊敬的美国公使先生,我们的政委马上就来。请您稍等片刻!”一名中国警卫彬彬有礼地说。

“谢谢,谢谢!”

“这是我们政委给您预先了解的谈话要点,请您过目!”

“谢谢!”

兰贝自然很高兴,因为,在谈话要点里,政委提出了几点要求,都使他深深地共鸣。

“清帝国门户开放,和美国进行深刻的经济,政治,文化交往。”

“两国缔结新的条约,清帝国保证美利坚合众国在华的一切合法权利。”

“清帝国不以美国为敌人。”

“清帝国愿意迅速结束和美国的战争状态。看轻美国的侵略破坏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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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中国奸商

虽然政委等人有军事实力的支撑,有袁世凯等清朝官军的配合,有西安的西太后,光绪帝的充分信任,在击破八国联军政治军事同盟上还是花费了无数的心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要不是政委用继续开战相威胁,要不是他将德国美国的若干战俘押解到谈判桌上给各国代表施加压力,条约的正式签定还很困难。

美国临时的公使,国务卿兰贝面对政委的方案只是微笑着猛抽雪茄,直到袁世凯催促时才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我会将所有的谈判内容详细地打出一个清单,给国会和总统先生,以及三军联席会议主席汇报的。我只是一个谈判人员,或者说是一个小小的代表,我还没有全权,因此,我不能决定任何事情。”

“那好吧,我们会给予你充分的考虑时间,不过,我希望,下一次的谈判您就不要参加了,”政委看了看袁世凯,又看了看新近参加谈判的代表龙飞局长,冷笑一声说:“我们从来不愿意和一个空架子的小办事员对话,那是我们的耻辱,我们没有想到,美国人居然这样玩事不恭,”

“哦,不不不!大人,我们的国家所有事情,都要最后得到国会的裁决,否则,就是总统先生的话,也不一定有效。”兰贝焦急起来。那股悠然自得的表情的消失了,代之以紧张和哀求。“摆脱英国人和法国人,直接与大清帝国谈和,对我们的国家来说,显然要付出巨大的风险和代价,我们国家的资金,技术,市场,都太多地依靠欧洲。”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向你提出一个答复的时间表!”政委还没有说,龙飞就站起来:“一天之内,也就是明天这个时候,十点二十一分,您要带着你的答复来到这里并且向我们代表团阐述完毕,否则,我们将不再对美国的任何提议进行考虑。”

“这个,”兰贝的脸紫涨起来:“难道是最后通牒吗?”

“可以这样认为。”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们喜欢战争,我更是这样!”龙飞挥舞着拳头,在瘦条子的美国佬面前摇晃着,引得他的蓝褐色的眼睛惊恐不安地随之而动:“美国的军事力量不值得一提,所谓的第十一山地师其实就是一个步兵团的水平,我们率先和美国谈判,不,我要更正一下,我们在和同盟的欧洲国家敲定了和平细节之后首先找的美国,并不是因为你们太强大,而是相反,我们不认为美国能有力量愿意鸡蛋碰石头,我们觉得事情很容易解决。”

兰贝的脸色紫红又苍白,终于点点头:“希望阁下遵守诺言,我一定尽快,不,我一定在规定的时间内带来总统和国会先生们的最后意见的。”

于是,政委再次请一位洋大人喝茶。

政委也没有放弃和英国人,法国人的接触,不过,这一方面。他让龙飞代劳,以免对德国和奥国的太多刺激,谈判就是这样,囤积居奇,待价而沽,要充分掌握自己的筹码,分化瓦解敌对的势力。英国首席代表寇松已经知道了中国和德国过从甚密的消息,因此,当龙飞局长带着几个士兵出现在他的花果山水帘洞一样滋润的神仙洞府时,再也好顾不上英国式的抱怨,热情洋溢地迎接到了门口:“欢迎欢迎,阁下,您是最敬业的一位清帝国的外交人员,我在此前,从未见过象你这样冒着大雨来会见的大人。”

在房间里,龙飞下令打开另外一把油纸伞给寇松先生遮蔽天花板上不期而遇的雨线,把他感动得呼吸频率都变了:“谢谢,谢谢,清国人真有绅士风度。”

“大不列颠王国的代表先生,我向您表示小小的道歉,为了中国北方的雨水给你们带来的麻烦,不过,我要提醒您一个事实,我们的共同麻烦能否提前结束,关键在于贵国代表能否愿意认真的面对现实,”

“鄙人愿意听听大人的想法,说说看。”寇松的两只细长的眼睛欢快地眨个不停,那是他高度紧张和思维时候的个人特点。

龙飞提出,和英国的和平实现,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但是,英国人必须三点,赔款,缴纳战俘赎买费,迅速撤退一切军事力量,特别是海军舰队。

寇松的脸上枯树皮一样的皮肤松弛下来,目光也暗淡到极点,他所期待的中国代表新建议居然还是老调重弹。他最担心的是中国和德国等的谈判进展。

“我们知道,谈判桌上,你们的政委大人已经说过了,还发出了正式的文件。”寇松沮丧地提醒道:“可是,你们的条件太苛刻。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同意的。你们实际上是宣战,而不是和谈。”

龙飞一笑:“可是,我们的具体内容有了很大很大的变化,难道公使大人就不愿意听听吗?”

“哦,愿意,愿意!”

在听了龙飞的建议细节以后,寇松的脸顿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好象英格兰国家海仑公园里的嫩黄色郁金香一样喜人。“非常好!非常好!我绝对相信大清帝国的诚意了!”

这一回的新条件,确实做了重大修改,因为赔款的要求,减低到了极为慷慨的地步,英国人需要一千万银元,缴纳五百万的战俘赎买费用,如果英国按期撤退海军舰队,则香港等领地,山东威海卫军事基地,其他地区的军事基地,长江流域英国的势力范围,中国都将予以承认和保护!

最最让寇松大人揪心的是,中国在欧洲强国之间寻找战略盟友,而且,龙飞不动声色地泄露一个问题,证实了寇松的猜测,中国确实在和德国等进行秘密谈判,而且已经达到了签约的临界程度。

“我们不想与英国长期为敌,因为,我们也要努力地发展经济,与世界第一富裕的工业国家进行交往,是我们民族复兴所必须的。但是,如果英国的军事将领和政治领袖们缺乏这个显而易见的友好因素的话,我们将和另外一些国家结成特别亲密的关系。我们的坦克制造技术,将首先对那个国家公开,如果我们的技术部门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强国建立了军事合作,则,那个国家的强大军事力量,必然是欧洲无敌的。世界上也是无敌的,因为,我们不会主动攻击任何一个国家,除非我们受到了无耻地侵犯。”

“好的,我会立刻就组织人员对贵国的新建议进行研究考证,而且,我会在第一时间内就向英国首相先生报告的。但是,我能不能提一个建议?”

“请说。”龙飞的脸上流露出真实的笑。

“暂时不要和德国人签定什么秘密协议。”

“为什么?”

“因为,德国人是世界上最不讲信用的,也是最富有进攻性的,他们在世界各地威胁和平国家的利益,比如说,这一次和贵国的作战,德国军队的野蛮和凶残就众所周知。你一旦将坦克技术转让给他们,就是给老虎安上了更长的牙齿,那时,他们会吃人的,而且,不管是谁,即便对他们有恩!”寇松娓娓动听地讲述着:“德国是一个有国家的军队,而不是一个有军队的国家!这是他们的菲特烈国王亲口说的。”

“好的,我答应你,暂时不和德国迅速签定条约,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时间和德国代表一样,只有两天。德国那边的代表已经得到了他们皇帝陛下的指示,首相皮洛夫先生的要求,德国参谋本部也完全同意,只要大清帝国做出实质性的联合步骤,德国将与大清帝国实现完全和解,亲密同盟。”

“谢谢阁下的诚恳相待!”寇松感激地站起来给龙飞鞠躬,而且弯曲的角度堪比日本最理性的时候。

不过,当龙飞走人以后,寇松先生却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贵族高帽都不肯回到屋子里来,当随从温和地劝他回到安全地带时,他愤愤不平地诅咒道:“可恶!中国人简直是奸商!他们让我们英国和德国进行恶性竞争,竞相压价!”

“那么。公使大人,我们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们呀!”随从都不堪忍受老上级的悲痛心情。

“你懂个吊!”公使大人气急败坏地挥舞着双臂,几乎将拳头砸到随从的小脑袋上,号称唐宁街英国第一绅士的风度荡然无存。

法国人也得到了中国人的联系通知,还得到了一份与德国同样的和解合作意向表,政委并没有亲自去,甚至龙飞也没有去,而是派出了几个士兵转达信件。中国士兵还很傻很天真地向大洗中国雨水澡的法国先生们透露了一些不良信息:德国人非常积极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求和中国合作。他们甚至要支付战争赔款。赎买战俘的款项也一个大子儿都不商量。

法国人吓了一大跳,于是,在中国送信的士兵刚走两个小时,一个新的法国谈判代表团就起程往杨村飞去,尽管一路上由于道路的泥泞,代表团长大人都先后三次摔下来,几乎将左腿摔断,他们还是与中国人预期得更早就到达了目的地。

在紧锣密鼓的个别谈判浪潮中,俄罗斯外长维特显得格外悠闲,他听从了法国同行的建议,带着代表团回到了大沽镇外渤海湾里的俄罗斯太平洋第一舰队的船上,因为他摆脱了中国人借用天气的惩罚而高兴。他甚至在军舰上召开了舞会,“管他呢!人生就要及时作乐!”一边说,一边搂着白嫩的贵族小姐:“为什么您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如此动人的忧伤?”

那位小姐告诉他,因为她的妹妹被一艘可恶的法国战舰偷袭,抢劫走了,现在还生死不明。

“放心,我早已和法国人进行了交涉,一切都会解决的。你妹妹会有的,小姐您未来的前程也会有的。”

和维特外长的惬意相比较,日本公使伊藤的脸上一直堆积着化解不开的忧愁。玄洋社两名高级特工的失手,使他在谈判桌十分被动,还受到了各国的嘲笑,现在,他发着高烧,一面哼着胡话,一面双手乱抓。

“和子?和子?”

“公使大人!”一个女子温柔万分地挽住他的手,把湿冷的毛巾搭在他的前额上。

“和子,你快给我叫医生,对,我要西洋医生,绝对不要中医!”

“公使大人,我是武田清子,不是和子。我们的医生已经从舰队上出发了,很快就会到达的。”

“滚!”伊藤却突然跳起来,将她摔到了床上,并且做出了一个重症病人所不可能做到的许多事情,也诠释着他言行不一的一贯作风。

屋子里传来了柔软的和服被撕碎的闷声,以及一只野猫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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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好事多磨

“不要和列强签定任何正式条约!”电话里,栗云龙悠然自得地打着哈欠,“这才是我们最佳的选择。---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政委有些想不通:“喂,老栗,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我们各个击破的外交战略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功,英国法国都决定和我们进入最后的和平条约签定程序,美国佬早就蔫了,俄罗斯和日本被我们晾到了一边,急得他们到我们这儿求见几次,可是,我按照你的吩咐,给他们吃了闭门羹,这不,东洋小矮子们又派人来求见呢,德国和奥匈,意大利都确定和我们建立和平外交关系,甚至,德国皇帝亲自出马,口授电报内容,向我表示尊敬和友好,我们和六个国家签定条约是肯定的!”

栗云龙哈哈大笑,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老赵,你到底是一个老实人,是一个道德君子啊,但是,你想过没有,对我们而言,和列强签定和平条约的实质意义是没有的,知道吗?是零!”

政委一愣:“老栗,你个鬼点子多,别老这样急我!”

栗云龙道:“我们借口条约细节内容千头万绪不好敲定,暂时不要跟他们签定正式的条约,你想想,老赵,条约真的签下来,文件弄好,咋着也得三五个月。当中扯蛋揪皮的事情多着呢,八国鬼子可不象中国人那么老实,他们吃了大亏,肯定要耍很多花样,要是我们真的耐下心来跟他们玩,咱真的玩不起,咱要想尽办法从这里脱身,以最快的速度向东北地区进军,那里才是咱的宝地,是咱中国新军起死回生的关键点。咱一刻也耽误不起。。。。。。”

赵政委听完,不禁连连称赞:“还是你的脑袋瓜子里有货。”

在栗云龙的建议下,政委立即召开了谈判代表的紧急会议,商谈对列强外交活动的新方针。当天夜里,龙飞局长就到了袁世凯那里,向他表示,下一步大沽会谈的重点将要交给他来安排。

袁世凯立即跳起来,将头摇得拨郎鼓一样:“不行,不行,赵政委等是恢复京津的功臣,又受到了老佛爷和皇上的信任,理所当然是会谈的首席代表,我袁某人实在惭愧得很,于办理外国事务方面也无丝毫经验,所以,坚决不能答应。”

龙飞向他透露了中国新军东北战略的意图,这才使老袁恍然大悟:“原来贵军要进取东北?实在是了不得!”接下来,将政委和栗云龙一遍遍地赞扬,还建议龙飞向西安的太后行在发电报请示,他表示,如果真的新军即刻向东北进军,剩余的谈判残局,无论如何艰难困苦,他袁项城都敢一人承担下来。

龙飞走后,袁世凯拈须而笑,得意非凡。

亲随之一的徐世昌非常不解:“大人,如果赵某人撤离谈判,则大人将面对难以想象之困难,谈判成败,所有责任都将担在大人身上,就譬如火上烤烧,痛苦异常,大人怎么反倒高兴?”

袁世凯冷冷一笑:“现在中国新军栗赵所部,势力强悍,列强侧目。战战兢兢,谈判实质在他们手中掌握,西安行在未必就真的心甘情愿。期间谈判结果好坏,很难预料,但凡有任何不是,我等官员都将成老佛爷和皇上发泄愤怒之物。现在,列强方面,一时还摸不清栗赵等人虚实,数月之内不会轻易开战,倒是俄罗斯人占据了我朝龙兴之地,令人发指。现在,赵阳刚愿意带兵北征,则我袁某人身上的一切干系都将推卸得干干净净,岂不是大喜事儿?”

徐世昌还是眉头紧锁:“下官愿闻其详。”

袁世凯背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度着,越想越得意:“若东北三区,满蒙之地成为鏖战之所,则栗赵新军虽然强悍,也只能勉强驱逐俄罗斯人,斩敌三千,自损八百,也必将蒙受重大损失,而满蒙周边俄日环伺,看似幅员辽阔,实则乃是兵家凶险之地。更兼人民稀少,物产不丰,难以壮大。所以,以袁某人浅见,满蒙之地,实为栗赵骄兵悍将的泥沼困顿之所。这是其一,其二,满蒙大战,列强自然观望,所谓京津和谈,已经名存实亡,我袁某身上,将不负任何大任,真好轻松自在,其三,刚毅愚昧无知,栗赵北往,列强徘徊,京津之地实为空虚之地,正好将我北洋新军自山东调来,此地经栗赵渲染,民心振奋,正好为我所用,顷刻之间,我北洋势力,即可壮大十倍!若我能安定地方,交好列国,则西安行在必将以我为大功,等太后皇上回銮之时,小小的直隶总督前程是少不了的!”

“大人高见,高见!”徐世昌婉转思考,果然觉得妙不可言。“可是,大人,栗赵等人意欲与列国达成临时停战和议,而不专心正式条约,又是何居心?难不成他们真要横扫列国,打遍条下?”

袁世凯目光一锁,凝聚成狭窄一缝隙,但见锋芒毕露,十分骇人:“哼,我袁某岂能不知?栗赵两人实乃借机渔猎,讹诈各国,真是枭雄手段!这两人的心地,也委实可怕,将来我北洋新军头号劲敌,或许正乃此二人也!”

大沽镇,德国公使凯特林住地,公使大人接到了政委亲自带领的庞大团队,惊喜万分,可是,宾主落座以后,政委的话让他目瞪口呆,他略加思索,急忙责问:“大清国方面,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

政委的态度十分亲切友好,对他的疑问娓娓道来,十分钟以后,凯特林就兴奋地连连击掌:“好!俄罗斯凭借广大领地,亿万人民,哥萨克骑兵,屡次侮慢鄙国,也胆敢以二十万大军悍然侵略大清国之满蒙,实在乃我两国之敌。”他还用汉语说了一个词:人神共愤。让政委在内的所有中国代表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外语水平。

这鸟,是个人物。

政委表示,中国新军急于解决京津谈判,北上征讨俄罗斯,就是彻底实现与列强和平,并进一步将精力投入两国合作,以便在将来欧洲战争中帮助德国。现在,和俄罗斯的战争,就是削弱德国的东部强敌,改善它的战略环境,希望德国予以认真考虑,及时给予汽油,柴油,机器零部件等物资的援助,以及技术工人,专家学者的人力帮助。

凯特林当即表示,德国非常赞成中国对俄罗斯的战争,也愿意帮助,当然,他需要请示国内。不过,他对于中国新军突然决定将德清正式和平协定修改为暂时停战协定表示不满和怀疑。

政委在他的德国型号的瘦长手掌上连连敲打着,告诉他。一,俄罗斯军队已经占领了满蒙,如果不及时攻击使其巩固了占领区,则将来的麻烦太多了,正因为此,中国新军没有精力继续谈判,只有迅速撤离,二,正式和德国签定和平条约并附属秘密协定的话,是很难不被列强各国知道的,清德两国之间过于亲密也会让列强,特别是英国,法国,美国等猜疑出来,

这样,会刺激各国,甚至使他们悍然加入俄罗斯的队伍,那么,满蒙之战将难以预料。即便英法等国不直接参加,也会暗中支持俄罗斯。

“贵公使以为如何呀?”

“妙!中国人的智慧实在是高,古老东方的智慧,佩服!”凯特林公使兴奋地竖立起大拇指。

当天夜里,德国的皇帝,内阁,参谋本部等所有高级军官都被紧急招集到首都伯林的皇宫里,召开了严肃的会议。在激烈的讨论争辩以后,皇帝采纳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决定同意中国人的所有条件。

“可是,皇帝陛下,为什么他们不肯将我们的军官立刻释放回来呢?”小毛奇将军怀疑地问。“如果他们不释放我们的将军,就是他们没有诚意,”

很多军官立即附和:“是啊,是啊!”

首相皮洛夫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所有军方的疑问消失得无影无踪:“清国的栗军长和赵政委认为,将我们德国的所有被俘军官带到前线,可以使他们随时随地参观清国人坦克使用的战略战术,尽快掌握技术,一旦两国合作生产出来坦克并且分配给德国一部分,这些官兵可以就地组成海外坦克军团,乘舰队返回德国!通商,他们已经决定,在临时停战协定签定时,他们立即释放第一批德国士兵三百人,等我们的物资运到的时候,再释放一千人。”

“好,太好了!”

“可是,清国人为什么对我们德国这么好?有没有政治阴谋?”兴登堡将军深思熟虑地问。

皇帝勃然大怒。用力地拍着桌子,训斥他没有外交头脑:“记住俾斯麦首相的一句话,只要对德国有利的事情,都是好的事情!你也要记住英国人帕麦斯顿的一句话,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皇帝的心里,对凯特林的电报里讲述到的中国人的战略智慧,十分景仰。

皮洛夫首相则敦促,政府要立即选派最优秀的技术工人和专家学者到满清帝国去,还决定收集汽油柴油等派舰队给中国送去,为了尽快满足中国新军的强烈要求,他决定,先将囤积在山东胶州的德国基地的一部分物资给中国运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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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签定临时协议。

三天以后,中国和列强的第二轮谈判终于有了部分结果,签定了《京津和平临时协议十八条》,实际上就是一个暂时的停战协定,中国方面表示,在未来一年之内,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任何列强在京津地区的军队,也决定开放京津地区的和平商业往来,并且保证,一定禁止中国军民针对列强的过激行为,杜绝盲目排外和屠杀传教士,非武装人员。---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在这一方面,政委做出强烈地举措,象列强表示,如果今后再发生类似于今年的,清帝国的百姓肆无忌惮地攻击国外侨民的行为,甚至包括迫害中国本土的基督教,东正教,天主教等外来宗教的教民事件,中国政府,也包括京津地区的新军部队,将予以严厉镇压。

至于目前列强在华人员,特别是和平人士所遭受的损失,中国政府将用六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来调查核实,最终,将会给列强一个满意的答复,在适当的情况下,将会给那些受害者以必要的补偿。

中国谈判代表还表示,并且在临时和平协议中直接写清楚,开列为第一条,中国政府将执行对外开放的新政策,是完全的对外开放,允许每一个世界大国到中国来,进行所有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友好活动,政委个人还热情洋溢地宣布,中国是一个大市场,欢迎每一个国家有眼光的企业家来这里投资。在谈判桌上解释这一点的时候,政委对很多国家进行了表彰,比如美国的对华外交政策,比如说对英国,德国的对华投资问题,都是正面认可的。

清帝国表示,要保障列强在华的一切正当利益。

当这些政策和条件在谈判桌上公开以后,列强的代表人人脸上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喜悦,因为这样的条件,是中国方面一百八十度的,不,是三百六十度的。。。。。。不知道多少度的大改变,列强的代表甚至怀疑中国新军方面发生了超级大地震,某某军官之间发生了龌龊,会不会在几个月内就发生火并事件,总之,各国代表喜气洋洋,因为这个新的条件事实上完全对外妥协,清帝国不仅承认了战争的责任问题,还表示了单方面赔偿的意向,特别是包保证将来列强的在华利益,使各国都象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天上午,德国就表示,这是一个公正公平的条件,德国公使凯特林大加赞赏,并且表示第一个要签约,虽然这是一个临时协议。随后,奥匈帝国的代表,意大利的代表,都表示了强烈地好感。

英国政府代表和法国政府代表都表示赞成,因为这两个国家在华的利益更早建立,势力更大,并不希望瓜分中国,那样的话,实际上是使中国权利更多地落到了其他国家的手中,他们国家出兵侵略中国的目的如果按照政委的临时和平协议的承诺,他们是完全达到了,还有什么再打下去的意义?

为了支持中国政府的新态度,并使之向实质方面转化,英国佬和法国佬都改变了哭丧的破脸儿,转而热情洋溢地鼓励,赞美中国,那边西方世界能拿出来表扬人的话,什么人权啦,民主啦,自由啦,文明啦,统统的,一古脑儿拿出来,免费地往中国政府的脑袋上砸,还说政委个人是一个了不起的`将军,人类文明在东方传播的旗帜。

美国政府的代表,兰贝公使是最最开心的一个,因为政委在条件里和解释的时候,对美国表扬对多,特别是他承认新政策的基础就是美国人提倡的开放合作的精神,政委把美国夸成了一朵花,让兰贝先生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体温升高了好几度,在脑袋方面的局部温度升高得更快。要不是会议很快转入了新的程序,说不定公使先生大的头上会发生自燃的奇迹。

政委还表示,中国方面决定逐步释放在华的列强官兵,并且表示,不再认为他们是强盗和罪犯,对其中一些官兵的犯罪行为,也将在简单的调查以后,予以从轻发落。

中国政府还开列了一张清单,表示在三年之内,逐步地释放完全在押的列国战俘十万余人。也包括他们在华的武器弹药等物资。

政委表示,西安的西太后和皇帝完全认可他们的新政策,因为他就是清帝国的全权代表。他一个人说了算,甚至他还严厉地表示,他会用自己掌握的强大武力来保证他针对列强的新政策。

“不管黑猫,白猫,逮住了和平友好往来的老鼠就是好猫。”政委用一句很奇怪的中国句式强调说。

在列出这么多眼花缭乱,令人砰然心动的条件的同时,政委还表示,如果列强同意这些内容的话,可以马上签定,但是,这只是一个框架协议,还需要认真地商讨,要实行它,更需要列强的努力。

列强当即就纷纷答应,愿意签定,因为这个协议是临时,可以在若干年限内加以废除,并不会对列强产生多少限制,其二,协议几乎没有提列强的赔偿损失之责任,也没有追究他们的战争责任,如果综合考虑中国政府对损害各国利益行为的镇压态度,就足以说明,中国事实上已经认可了这样一个理论:列强的行为是正义的。

不过,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政委要求各国分别同中国签定临时协议,而不能以八国和十一国的形式。否则,中国政府将予以拒绝。

只用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讨论,其实是给列强代表一个放声歌唱,释放内心世界压抑的情绪的机会,列强代表就纷纷同意签定和平的临时协议。

不过,俄罗斯外长维特有些目光闪烁,问政委,外国目前在华的武力存在如果是为了维护列强的正当利益,是否可以长期存在?

政委立即大肆抨击,当着丫的面说这是世界上最最无耻的言论。政委表示,列强的利益,中国政府会用生命和鲜血予以保护,如果哪一个国家不相信这一点,他就可以来试试,还有,要列强给中国政府适当的时间来保证。

维特遭到了大家的嘲笑和鄙视。特别是德国公使凯特林,他说,既然中国政委实际上承认了各国在华的军事基地和势力范围内的特权,这已经达到了一个主权国家的临界程度,哪一个国家要是再不知趣,它就该受到上帝的提醒。这个提醒的意思,谁都知道,就是惩罚。

各国马上明白了一个问题,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关系已经明确了。一旦俄罗斯军队赖在中国的满蒙地区不走,则中国军队可能要动用武力。

英国代表,美国代表,立即表示签定和平协议,他们确定已经摸到了中国方面的底牌,那就是,在最近时期内,和俄罗斯的战争。这对于英法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尽管法国和俄罗斯已经确定了同盟关系,可是,它也反感俄罗斯在华动作过于张扬。

“给他们点儿教训才好!要这只北极熊知道,只有依靠法国的贷款和军事支持,他们才能有出路!”法国代表的心里暗暗思考着。

英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其实非常紧张,因为两年前俄罗斯占据了辽东半岛上的旅顺作为军港,建立了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不冻基地以后,整个中国的长城以被地区都成为俄罗斯的势力范围,这是对在华势力最大的英国地位的挑战,因此,英国政府急忙抢占了中国山东的威海卫军港作为一个新的军事基地,并且向自己的强敌德国表示,这不是针对他们的,希望他们谅解,那么,它针对谁呢?自然是俄罗斯。

真的历史上,英国和俄罗斯的矛盾非常尖锐,所以,它支持了日本,在一九零二年,英日同盟条约签定,两年后,英国支持了日本对俄宣战,日俄战争日本能够获得胜利的重大原因在于,英国的鼎力支持。直到俄国被削弱得差不多了,英国才在两年以后,即一九零七年,和俄罗斯建立协约友好的同盟关系。

日本政府的代表伊藤先生也露出了罕见的微笑,虽然他对华的态度最强硬,也因此赢得了“好战的小个子”的雅号,可是,他对新的中国协议也是绝口赞成。他本来担心谈判会陷入僵局,那么,他通过政治方式来解决七万多日本战俘问题的途径就将彻底失败,而这个是他在天皇面前打了保票的。

“感谢大清帝国翻然悔悟!”他说。

“谢谢日本方面的翻然悔悟,中国政府的态度之基础是日本方面的翻然悔悟!”政委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如果日本方面继续小动作,大清帝国会教育你们懂得最基本的做人规矩!”

这下子,伊藤兄弟才老实了一点儿。

中国方面也对列强方面提出了要求,但是,微乎其微。立即撤离所有的军队,(军事基地等处的不在考虑之列)停止对华军事敌意。并以极低代价购买的方式,取得本国的战俘释放。

半个小时以内,七个强国,外加西班牙,荷兰,比利时共十个国家签定了对华临时和约,但是日本表示在中国释放战俘问题上有保留意见,需要进一步协商,之外,只有一个国家没有签定协议,那就是俄罗斯。这也是政委等早就预料好的。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就在大家准备庆祝新谈判的重大进展时,他突然同意签定。

法国政府代表一扫晦气的倒霉相,展示了他们民族浪漫欢乐的天性,更多的恐怕是炫耀他们的财富和艺术精湛,好几桶超级名贵的法国干白,人头马。XO等洋酒被免费供应各国代表享用。

在法国人的慷慨中,各国代表一片喜气洋洋,中国人也不例外。

有一点儿小插曲是,各国的代表都拿出自己国家的名酒和菜肴来款待朋友,日本的伊藤兄弟也下令厨师拿来日本最精美的食物,可是,把大家气了个半死,因为他能够拿出的只有芋羹汤和生鱼片,比药还难吃好几个国家的代表一吃就呸呸乱吐“这是人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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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帝国残阳

大沽口外,夕阳无限,海天辽阔,一群群海鸟沸腾地喧闹着,追逐在轻盈的浪花之颠,巨长的黑色烟柱高高地飘向西岸,潮湿咸腥的晚风微微传来,一道触目惊心的红云将西北角的天空渲染得令人费解,青色的天空渐渐晦暗,庞然的舰队,久久地鸣着呜咽的汽笛,黯然地犁开深蓝的海面,向着东方更深处缓缓驶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京津和平临时协议》签定以后,各国公使纷纷扬帆东返,预示着第一阶段的谈判确立了基本框架,新的谈判和调查履行,尚需复杂琐碎地工作。

岸上,袁世凯带领大清帝国的数十名谈判代表威风凛凛地站在码头的最高处,了望列强军舰的行踪,今天,他依然穿戴得非常整齐,正面讲,是礼仪周全,恭敬谨慎,通俗地讲,是得意洋洋,踌躇满志。

“乘兴而来者,败兴而去也!哈哈哈哈!”袁巡抚拈着稀疏的黑须,潇洒地摇晃着红缨珠顶,一眼花翎的大盖帽,然后将手顺到了环形的朝珠上,一颗颗数着。

“大人,海风潮湿,您还是回去安歇吧!”一名戈什哈察言观色,及时上前劝阻道。

徐世昌示意那戈什哈离开,“大人,以卑职愚见,虽然临时条款约定,其实,麻烦的事情更多,一月后列国代表再来,恐怕大人要忙不过来呢!”

“哼,老徐呀,你真逗,难道你怕了?”袁世凯照例眯缝了眼睛,以使自己的目光更有杀伤力。

“卑职是为大人担忧。”

“哦?徐帮办恐怕不仅仅是为我担忧吧?你必定已经看破事机,请明言。”

“哪里哪里!”

“说吗,老徐,你我又不是外人!”

“以卑职之见,列强事宜并不可怕,我等只要有一拖字即可对付,”徐世昌的目光里闪烁着精芒。

“既然我等无事,怎么又会忙乱?”

“大人,京津地区的善后事宜恐怕要劳大人费尽心机呢!”

“哦?哈哈哈哈!老徐果然是个明白人啊!京津之地,一要挤兑栗赵所部,使他们尽快北上,二则收拾残局,恢复建制,确实够我等忙活一阵子啦!”

与袁世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舰队上的各国代表。

“八噶,八噶。。。。。。你们不会高兴太久的。只要我们也研出坦克车辆,则八国力量一定会再次席卷支那的心脏,直到这个邪恶堕落,糊涂软弱的国家在尘世上彻底消失!”伊藤杀气腾腾地在房间里挥舞着战刀,咆哮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大日本的坦克,将要扫平所有的敌人!东洋,也只配我们日本人做新的主人!”

“不错,神秘的中国人,我真的看不透你啊,但是,我们会回来的,谢谢你为了我们美利坚的门户开放原则而浴血奋战!中国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太聪明了还是太愚昧了。”美国公使蓝贝吐了一串儿烟圈儿,坐在甲板上,沐浴着海风,用左臂支持着瘦长的马脸,绅士地思想着。

英国公使微微点着头不说话,但是,在日记里,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态写得清清楚楚了,必须抢在德国和法国之前制造出装甲车辆。“坦克?怎么中国人也偏爱我们英国发音?不是水桶的意思吗?水桶?中国人真是阴险歹毒,他们这是对世界表明,他们用了几十只水桶就打败了我们世界上最强的军队!实在是太猖狂了。”

唯一没有签定临时协议的俄罗斯外长维特一脸冷峻,蓬松的几乎遮盖了大部分脸面的络腮胡子使他显得格外深沉,威武。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普希金的诗集,打开到赞美俄罗斯祖国的那一首,紧挨着它的是一本德国前军校校长克劳塞维茨将军的名著《战争论》:“俄罗斯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哥萨克的马刀!”

法国公使正在命令部下联通中国重臣李鸿章,他们已经发了三封电报了。在他看来,如果能捧出李鸿章先生进行下一轮的谈判,情况显然要好得多。他们的印象是:赵政委狡诈,袁世凯圆滑,刚毅疯狂,也许李中堂才是典型的好人,慷慨啊。

。。。。。。

同一时间,西安城,群鸦乱舞,钟鼓悠扬,明朝残余的内城墙上,一队队满洲八旗官兵紧张地巡逻。宽阔的城道,巨大的青砖,张扬的军旗,都被渐渐暗淡的晚霞涂抹成了一幅苍凉壮阔的山水风景。

原本庄重威严的陕西行省巡抚衙门,现在更加安静肃穆,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的太后老佛爷和皇帝陛下的临时行宫,担负起了脉动整个帝国血气的中枢功能,遭受重创的帝国能否恢复一线生机,仿佛在这一片虚无缥缈的暮霭中。

相对于紫禁城太和殿来说,显得极为狭小的巡抚行辕,突然间恢复了人群攒动的热闹非凡景象。太监们一簇簇地往来,禁卫军分列道路两边,衣甲鲜明,刀枪林立,腰间挂着盒子炮,手里挺着铁矛,典型的中西合璧风格。

在一片山呼海啸般,又极有节奏韵律的人潮中,西太后和光绪皇帝缓缓登堂入室,接受了群臣的朝拜。

“好!好!好!”西太后看着手上刚接到的电报文件,突然一扫阴冷黯然的情绪,充满褶子的粉脸上,竟然神采奕奕,抚掌大笑:“不割地不赔款,不损朝廷威严,挫敌以威,抚之以利,张弛中庸,文武兼济,这协议定得甚合我意!”

底下的随从大臣认真地倾听完老太后的详细解说,再一次掀起了欢呼的狂潮。

“祸兮,福之所伏!数月以来,京津陷落,国家西狩,人心惶惶,孰料旬月之间,竟有此等翻天覆地之变?重开中兴强盛之音?此真乃是列祖列宗佑护,老佛爷与皇上之福,也是大清亿兆黎民之福也!”庆亲王激动得满脸泪花,双手抽动,难以自已。跌跌撞撞地抢上前去,以头触地,向天子涕零。

病态的苍白的光绪帝的脸上,也呈现出一片潮红,心情少见地好,五年前签定了《马关条约》以后,他就一直吐血,时不时的吐血虽然不会弄垮他的身体,却告诉人们他对时局的关心程度:“老佛爷,既然栗云龙,赵阳刚等义师将领护国有功,周旋有力,推敌于千里之外,就应颁发明诏,重加嘉奖。”

“皇上说得是!”西太后在几年以来,第一次觉得她这个不屑的外甥顺眼儿了。

一声令下,行辕外面悬挂的无数挂长鞭立刻被点燃,劈里啪啦地响彻云霄,震得行辕里的士兵们都纷纷捂住了耳朵。大太监李莲英甚至赶紧往太后身边躲避。

大臣队列里的董福详暗暗把负责这件事情的部将骂了个半死,不过,当他偷眼观察老佛爷时,却见她热情洋溢,兴高采烈,这才将小心收起,一起跟着大家笑。

在给栗云龙等人的赏赐问题上,群臣们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更多的人担心他们这些连辫子也没有的异端会借着手中强大的力量危害清廷。

“老佛爷,微臣建议立即肯请解除他们的兵权,把坦克军接收过来,以为朝廷的护国利器,消除重大隐患于万一。”端亲王载漪深思熟虑地说。

“微臣倒不觉得十分可怕,这些人没辫子?哈哈,他们不就是一群少林的僧兵吗?古来就有之,而且是忠诚于朝廷的。”户部尚书赵舒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对,以湘军的故事办!”西太后毕竟非同一般,似乎成竹在胸,决定给栗云龙,赵阳刚两人以巡抚衔赏两眼花翎,赏黄马褂,栗云龙为天津道,赵阳刚为北洋新水师的筹备道之一,一句话,二品大员,担任实际的三品事务。也算是重用,毕竟默默无闻到朝廷大员,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以儿臣看来,这显然不够!”光绪皇帝咳嗽了一会儿,涨红了脖子,“昔日曾文正国藩平定了长毛之乱,朝廷的赏官是两江总督,而这次栗赵义民收复京津,是数千来未有之奇功,民望遍海内,位置当在总督之上。”这话未必是光绪的真心,但是,他和西太后抬杠的毛病是结下了。

十几个大臣商量了半天,决定给栗云龙和赵阳刚两人分别以黑龙江总督,吉林总督的名义,委任为坦克研制的工部侍郎,新式陆军操练的协办大臣,职位提高了一大`截儿。

“这下他们该满意了!”西太后微笑着:“诸位臣工,即刻在殿上摆酒庆祝我大清胜利!”

大臣们连呼万岁。不料,这时候,又一封加急电报送了来。太监李莲英接了急忙递给西太后。西太后看也不看就扔到一边:“京津大捷,国家立于磐石之安,些小事务,交与各衙应付,何须一定上达天听!”

“老佛爷,那是栗军门等京津前线将领联合发出的!”李太监抹着头上的汗说。

西太后立即变了脸色,赶紧从地上捡起来,仔细地看。看了半天,皱了眉头。

“老佛爷?什么事情?说来微臣们与您分忧啊。”一个大臣说。

“栗云龙等奏说,俄罗斯军队十数万人已经悄悄地压到了长城一线,意欲与京津地区的我军决一雌雄。不知是何故!”

房间里陷入了空前的静默,停了半天,才有人疑问道:“此话真假?”

“真的!”西太后郁闷地说:“先前刚毅和袁世凯等人已经多次奏报,说俄罗斯军单独行动,占领了我朝龙兴之地,东北赵尔巽诸吏也一再发来急电,满洲事实上落入俄罗斯国的囊中,此协议签定以后,我料得他们也会撤兵的,不想他们竟然耍赖不撤,诸位臣工以为如何?”

朝臣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最后,还是光绪皇帝冷笑道:“老佛爷,如此简单之事,何必再商量?就让栗赵二将带领所部兵马北向收复满洲便是!”

“皇上所言极是!”群臣开了窍,再不提放虎归山,以龙潜渊的历史教训,。

“好吧!就以两将所部北击俄罗斯,彻底收复满洲,然,诸臣工切记,不可给两将一丝一毫之物资接济!否则,便是通匪!等同拳匪例。”西太后咬着牙,一把折断了一枚玉如意,语气铿锵地说。

“妙哉妙哉!太后老佛爷此举正可谓一石二鸟之计!高!”端王载漪兴奋地拍起了巴掌,可是,才拍了两下,又怕拍的不是地方,急忙低下了脑袋装傻。

“太后老佛爷的用心真是深刻呀!一面给栗赵两将投效国家之机会,也可磨练验证他们的忠诚之心,真是国家的福气,栗云龙和赵阳刚两个人的福气啊!”保守派大臣那桐感激涕零地磕着脑袋。

“老佛爷对臣下等真是太宽厚了,真是皇恩浩荡啊!”殿前大将,刚因为护驾有功被提升为陕甘总督的河州回族将领董福祥更是赞不绝口。

群臣们仿佛受到了启发的,安上了电池的录音机,一个个几几喳喳,纷纷赞叹。

电报连着三封发向了北京和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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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紧张

北京城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寂静,正午的阳光将红砖琉璃瓦映射成一片灿烂。---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中国新军的高级将领们满怀着崇敬的心情瞻仰登临了这片后来成为新中国象征的神圣的地方,他们小心翼翼地列队,一丝不苟地走着。

广场上,一个团的步兵正在操练,在政委谈判于天津大沽的同时,栗云龙军长率领的军官团成员对第三师,对迅速调遣回来的第二师,都进行了严格的整顿。人员的补充,机关的完善,物资的调配,淘汰老弱,增补青壮,严肃条例,规范操练,使整个军队的面貌进一步发生了变化。

在这个圣地上检阅崭新的部队,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激动人心?一刹那间,所有的军官都觉得自己的心灵清澈无比,沐浴在神圣和信仰的雨露之中。

这个步兵团的编制已经扩大到四个营。两千八百人。加上团部直属机关,已经三千人。从官兵的队列和风貌来看,他们已经完全成为合格的战士。

两个骑兵连,一个野战炮连,两个机枪连,后勤缁重部,卫生医护连,建制完美。

检阅之后,栗云龙军长和赵阳刚政委以及师长张德成都讲了话。对官兵们大加表彰。广场上充满了震撼人心的呼喊。

部队解散了。军官们正好召开军事会议。

“统一部队,正规化训练,真是难啊,”栗云龙不无得意地诉苦。“不过,听着官兵们整齐有序的喊声,那真叫爽。”

“也许,某些现代所谓的思想家们到了这里,一定会将你骂得狗头喷血呢!”政委忽然笑道。

“嗯?”好些军官都不解。

“在战争年代以及相似的环境里,要将国民的作战意志培养起来,建立适当的个人崇拜,狂热的信仰,简明的思想,似乎是必要的,可是,绝对不符合某些人的阴暗心理。”

“那些鸟人,自以为是,说起来头头是道,做起事来稀里糊涂,中国的社会风气都叫他们给败坏了,清谈误国,简直就一群搅屎棍子!”栗云龙最看不惯的就是对社会说三道四,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闲汉。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老拿外国的这个那个破理论来说中国的事儿,貌似有深度,其实是半拉子。

话题转入正轨。大家谈起了和平临时协议的签定,满清朝廷的指令。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栗云龙得意洋洋地说:“我们最需要的是坦克车辆的列装,这是我们最最核心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东北地区是我国最优秀的煤铁资源共生型的重工业基地,一旦发展起来绝对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新装备,经济上也完全可以自给,石油的问题也能更好解决,大庆油田还不够我们打十年八年吗?天啊,这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的好地方啊。”

确实好地方。军官们进一步探讨了北上征讨俄罗斯侵略军的利弊,以及可能存在的隐患。龙飞的一个观点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要和满清政府暂时共生,就必须及时撤离京津,这也算是咱中国新军表示出来的一点儿诚意。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咱要是老占着老佛爷的金銮殿,人家能不冒火?”

军官们立即达成了迅速整顿部队,即刻出兵关外的决策。

“关外是个好地方,那里的风水好呀!”栗云龙笑嘻嘻地说。

“瞎扯!”谁悄悄地说。

“你才瞎说!你看看满清,不是从那里发祥的吗?几十万人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可怜,居然逮着了大明朝腐败崩溃的好时代,一下子席卷过来,建立了二百多年的统治,你看咱新中国,几路人马一到东北,一年之内就集结起百万大军,第四野战军多横啊,从东北扫到东南,撵得老蒋,桂系,哭爹喊娘,钻山沟跳大海,惨呐!”

“军长也信那个呀?”几个军官们打趣。

“阿弥托佛,老僧自然相信!”栗云龙闭目合掌,一副僧人模样,把大家都逗笑了。

清廷接受了栗云龙等人的建议,将京津一带的中国军队统一改编成大清新军,三个师改名为镇,和北洋新军的建制相当,镇下为协,协下为标,标下为营,营下为哨,然后是排,棚等名称。当然,这些是中国新军主动示好的步骤,其实,那都是名义上的,在具体的规划中,栗云龙才不受那些破规矩的约束呢。不过,这样做的意义非常重大,尽量减少“异己”味道,将使满清政府对中国新军这样一支特殊的力量有所认同。这样做,不仅是时机所需要,也是栗云龙等军官对新中国建立前的政治努力的回忆和追随,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要打好战争,必须搞好政治关系。该坚持的坚持,该让步的让步。能屈能伸才是英雄好汉。才是成熟的政治家和军事指挥官。

由于清廷的坚持,特别是刚毅那个顽固家伙的督促,栗云龙被迫做出让步,将部队压缩到四万七千人,即三个镇,每镇一万五千,另外两千军部直属部队。其余的民军部队十数万人编制起来,组成了京津地区的警察治安部队和临时军队,负责治安秩序,在尽快的时间内交给清廷的官员统一接收。

“军长,这样做我们吃亏太大了,俄罗斯军好歹也有十万到二十万之间,我们的军队削减太多,恐怕力量上不足。”龙飞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儿,他觉得对清廷让步得太多。

“不要紧,我们要的是精兵简政,兵少了,指挥更加统一灵活了,也让清廷放心了,这是上上之策。”政委想得开。

“尽管我们的部队经过了战争训练,经过了严格地整顿和操练,可是,相对于俄罗斯的军队来说,我们官兵的素质还很有限。大规模的战斗能力还不能令人放心。所以,军长,政委,我觉得,咱们还是留几手,否则,一旦战争持久或者打得不顺,兵员的补充就迫切了。”

栗云龙大笑:“放心,咱不会把战争的胜利果实一下子都扔给满清破政府的,顶多扔给他们几根骨头就不错了!那些民军部队,也是我们未来的正规部队,怎能撇给清廷?反正在他们手里也就是草根百姓,到了咱手里才是英雄好汉,我的计划是,可以完全满足刚毅等人的要求,但是,咱大部队一出发,你就悄悄地派人来调集民军。愿意走的都要带走。而且,我们还打着后勤供应,暂时使用的名义。”

“军长,你真鬼啊!”

“妈拉个比,满清小朝廷弄外国人不行,整自己人一套一套的,不许咱这不许咱那,老子就不信玩不过你!你们大家想想,咱要是真的只有四万多人,将来可出大事情呢。军粮怎么解决?怎样开发东北?石油工业需要多少工人?煤铁资源的开发又需要多少人?机械工业又需要多少人?反正我想过了。对东北的老百姓暂时还不敢信用,那里毕竟是清廷的老家,一年半载之间咱也号召不了。所以,要多从这里带人。”

“京津地区的老百姓们就不恋家吗?军长,中国人向来是安土重迁的,好象解放军进军东北那会儿,官兵们都不肯去,部队上采取了盯人战术,这才勉强赶到。就这,还有很多官兵擅自逃回老家呢。”

“你说得不错。我们要想办法。”

“但是,我们一定要争取清廷的物资供应呀。粮食,车马,都很需要。清廷肯定不会给的,其实咱也来不及要。太难了。”政委说。

“她老佛爷绝对不会给的,况且,她也没有,就是有就是能给,咱也等不及,俄罗斯人在东北地区作祟得厉害呢,咱早一天打过去,就早一天建立根据地。当然,我们还是争取一些,给老佛爷多发几份电报,做出不愿意,不急于北上的样子,让咱这老奸巨猾的女强人紧张紧张。”

“算了,人家给你的官儿也不小了!”龙飞不满意地说:“看看我,军长,您是正二品大员,我呢?好歹也是大校级别了,居然还是个白丁,想着都寒心!”

“去你的!”

这些话,是高级军官们在最紧张忙碌的时候,抽出时间碰头会上的话,他们真的忙不过来了。

数万军队的整编,十数万民军的编制和安排,京津地区广大区域内的治安,人事的任命,部队的常规训练,战略战术思想的学习,条例的颁布和解释,千头万绪,和要加上对付刚毅等清朝官员的纠缠督促。

整个京津地区,一片出征前的忙碌景象。

“要打仗了?”

“要打仗了!”

“打谁?”

“不知道。可是,我想,不管打谁,都是一打一准,咱准能赢!”

八天之内,栗云龙等人才将一切军政事务整理完毕,其实,他们更在等待的不是这个,而是德国人从青岛运输过来的汽油,柴油以及若干机器零部件的船队。这时刻,才是栗云龙最紧张的时刻,因为,有结果之前,很多事情都是有变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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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誓师马场

栗云龙的军队整编行动从北京战役之后,就逐步开始了,军官名单的确定,主要师团主官的了解,才能,性格,威望,坦克团老兵和义和团战士的平衡,都让他大伤脑筋以至于好几回,他都摔了帽子,擂了桌子,对政委大倒苦水,“这哪能是人干的事情呀?简直是服劳役。---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政委笑嘻嘻地说:“那要不要把这苦差事儿让给满清政府玩去?”栗云龙立即就叹息着重新收拾帽子:“难能才可贵!这活儿不管你干还是我干,都不能给第三个人干。”

在炎热,营养不良,纷繁事务的干扰下,在刚毅等满清官员的牵扯下,三个师团的整编,包括人员的调配,武器的分发,建制的完善,新军部机关的组建,情报局的扩大,后勤部门的精简,一一落到了实处,就连民军的建设,也大见成效,十数万的民军得到了五万支以上的步枪和相应的弹药。组成北京区,天津区两个临时的行政辖区,分别建立警察机关,巡逻守卫部队。维持社会经济秩序,镇压街头流氓的破坏可能。紫禁城等要害地点交给了刚毅等满清官员来管理维护。袁世凯也急不可耐地在天津频频催促第一师的师长段大鹏。要求他将所有的天津军政事务转交给他。袁世凯的新军一部分追随他到了天津城郊区。

庚子年农历八月十九日上午九点,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炽烈的光芒将天津马场辉映得一片金黄。中国新军三个师团外加附属部队全部人马都集中在这里,接受了军长政委等新军高级将领和满清朝廷代表的刚毅,袁世凯等官员的检阅,同时,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客人,德国的凯特林公使,诺大的马场中间,是整齐有序,威风凛凛的官兵队列方阵,步兵,骑兵,炮兵,坦克兵,特种兵,医护保障兵,后勤部队,全部亮相,荷枪实弹,庄严肃穆。远看过去,是一片灰色的凝固的海浪,近看,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行列,数万人的广场上,居然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只有五颜六色的旌旗猎猎,随风舞蹈。时而,有不安份的战马仰望苍穹,烈烈长啸。

场外边缘的一个野炮连十二门大炮对天鸣放各九响,立刻地动山摇,欢呼雷动。中国新军在天津马场誓师北征的大会正式开始了。

栗云龙亲自主持了会议,首先请刚毅出来讲话,因为刚毅毕竟代表着满清王朝,代表着皇帝和西太后的无上权力,是形式上中国的最高领袖的代言人。

刚毅有些受宠若惊,在五万大军的面前发表演讲,对刚毅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所以,尽管他竭力做出一副庄重威严,甚至牛皮哄哄的样子,政委在旁边还是看出了,他的步伐走得很不规则,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等他站在最前面高台子上的时候,一步不稳,差一点儿滑倒。

不过,老于官场的刚毅迅速调整了气势,开始打着官腔宣读西太后老佛爷和皇帝给全军将士的嘉奖电报,以及向东北进军讨伐俄罗斯侵略者的上喻。他字正腔圆地读完,连抹了两把老汗时,才注意到,新军将士居然没有采用传统的,正规的跪拜礼,也没有山呼万岁,这让他很不满意,很尴尬,回头看着栗云龙时,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信息,甚至连歉意都没有。

虽然中国新军绝对多数还是维护太后老佛爷和皇帝的,可是,他们更信仰的确实栗云龙。信仰坦克团的军官。太后和皇帝是人中最尊贵者,可是,坦克团的军官们却被大家看成了活神仙。栗云龙的话,没有人反对,即使是对皇帝的礼节。

紧接着,政委出面讲解北上征战的原因,意义。号召官兵们英勇奋斗,为国立功。他善于鼓动官兵的情绪,也深知官兵们的心理,所以,他的话把大会推向了高潮。

栗云龙居中讲话,主要从战略战术层面讲战争的特点,一个核心是,怎样取得新战争的胜利。他讲得简洁生动,条理分明,即使是刚毅和袁世凯都暗暗点头,觉得他是个人才。

袁世凯很不开心地讲了几句。他最讨厌的就是主将们或者高级军官,在重大会议上的公开演说,认为那象是走卒小贩推销自己的东西。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对中国新军的前景做了预测和赞美。

凯特林公使只是列席会议,根本没有资格发表什么演说,可是,他很激动,因为德国皇帝给了他正式的驻清公使的任命,他抢到栗云龙跟前要求说几句,被严词拒绝了:“你不合适!”

不过,栗云龙也给官兵们介绍了这个特殊的人物,表示了和德国的外交关系,他毫不惭愧地大放撅词,说德国人在多次战役以后,震慑于中国官兵的声威,已经向中国投靠。所以,中国军队这次北伐,绝对不是孤立的。德国人,意大利人,奥匈国,都给予中国很多的配合和支援。

中国官兵的气势更加高涨,特别是那些参加军队才一两个月的官兵,他们听到连此前不可一世的外国人都站到了中国的一边时,兴奋得难以自已。

栗云龙的话让精通汉语的凯特林很难堪,气得他脸色发青,后来,政委给他解释说,这是中国官兵能够忍受的最低极限的语言。其实,中国普通百姓和士兵对列强,不管他是哪一个国家,都很反感,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掐死,现在,他们能够给德国一个合作的机会,已经是烧高香了。德国牛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摇晃着象鼻子表示理解。

突然,在大家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最起码是两位朝廷钦差和德国公使没有料想到的情况下,一大队囚徒五花大绑着被推了进来。在台子前站好。每一个被捆绑的人都穿着白色的单薄夏衣,被两个士兵押解,一个士兵牢牢地抓住绳索,控制着犯人,一个怀里抱着大砍刀。头上包着传统的刽子手的红布。

中国新军的士兵,全部改换成了灰色的军装,那还是栗云龙千方百计收集布匹征集百姓赶制出来的,临时做了新军的军服,没有一套统一的军装,部队简直没有一丝的严肃气息和威风派头,可是,他却没有条件搞出更合适的,就连刚毅被栗云龙催促得掉了魂也一下子搞不来清军的正规军装,所以,只能给师团长们配备了清朝正式将领的衣裳。比如说,现在的栗云龙和政委等人就穿着清军将领的衣服,头戴红缨花翎大盖帽,身穿武将补服,显得很潮。

中国新军的队列,一片铺天盖地地灰色。只有刚毅统带的亲军,在边缘上整出可怜的红蓝颜色来。

包头灰军。是刚毅等人对中国新军的戏称。但是,连他这样级别的官员,也不敢对任何一个新军的士兵说出这样真实的话来,中国新军的显赫战绩,让他战战兢兢,敬而远之。

龙飞局长走上前台,指出这一队三十多名罪犯的由来,然后以中国新军的名义,下令处死。

刽子手按照命令挥舞屠刀,凶悍地剁掉了罪犯的脑袋,然后将淋漓的鲜血和狰狞的脑袋丢到了台前最高大的军旗边上。

这个做法是张德成,曹福田两位师长,还有几位前义和团出身的军官们提出来的。要用人头来祭旗。虽然政委等人一再反对,可是,栗云龙最终同意了这个方案。

在这些天里,新军逮捕了街头捣乱,偷盗,诈骗,抢劫等很多罪犯,开始的时候,处理很轻,但是,局势不久就恶化了,愈演愈烈。当栗云龙从天津凯旋回北京的时候,发现老百姓们惶惶不安。白天都紧张得不敢四处走动。他气坏了。

“治乱用重典!”栗云龙很快就修改了过于温和,很人道,但是很可笑的和谐政策,改为惩恶扬善。巡逻的军队得到了越来越大的权力,可以随时随地处理机猖狂的各种罪犯,军政府还下令逮捕敢于囤积居奇的商人,将他们的财产没收,人员收监,严厉打击,这才很快扭转乾坤。

在刚毅,袁世凯,凯特林等惊讶和惶恐的时候,中国新军士兵又押解来一队外国毛子,四十三名。当然都是八国联军的战俘。其中大部分是矮小身材的东洋毛子,因为他们的外表举止和正统的中国人是有一些区别的。

龙飞局长受命宣布这些人的罪状。在战俘的羁押期间,情报局奉命对所有的战俘都进行了甄别,主要是调查他们的犯罪事实。方法是接受老百姓的控诉,核实惨案,调查一些联军官兵的自首情节。

龙飞局长宣布了这些外国毛子的犯罪记录,烧杀劫掠等等罪恶行径都有,他每念完一个,都引起了台下官兵的呼喊声:“打死他!宰了这个王八羔子!”“给兄弟们报仇”“给姐妹们报仇!”

龙飞局长讲话结束,立即有押解的战士将这些人就地正法。他们还是使用传统的惩罚罪犯的凡是,用大砍刀剁。那些家伙已经奄奄一息,连反抗的一点儿勇气都没有。很多家伙的裤子早就湿成了河。

栗云龙登台宣布纪律,强调新军官兵要严格遵守军部制定的纪律。违反者严惩不怠,同时也正告官兵,对待敌人毫不仁慈,凡是活捉到敌人有犯罪事实的人员,可以不加审讯,立即处死!“凡有敢侵扰我中华民族,伤害我普通百姓的列国洋人,不分青红皂白,无论强弱凶暴,都是我们的敌人,我等军民,人不分男女老少,地不分东南西北,都有责任奋起抵抗,务必尽歼其敌,尽灭其国!”

“犯我中华者,虽强必诛!”

数万官兵欢呼雷动。跟随栗云龙对天盟誓,决定彻底击败俄罗斯,收复东北等一切失地。

随后,以军事情报局的特战大队为先导,骑兵独立团次之,坦克团再次,第一师团等部陆续开拔,向场外走去。他们唱着嘹亮的军歌,迈着整齐的步伐,雄纠纠气昂昂地跨上了北上的征途。

德国公使凯特林感到很生气,因为,栗云龙等中国新军的高级将领对他的态度不那么友善了,难道是英国人,法国人在背后作祟?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在那批被惩罚的战俘里,没有德国人,使他还好受些。

中国新军的军歌让刚毅和袁世凯很震惊,因为那歌声确实很嘹亮,很凌厉,听着人人都能热血沸腾。但是,他们总是不能理解那些词汇。他们当然不可能理解,因为那是现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流行军歌。

德国人对这次中国新军的北伐确实给予了很大的帮助,栗云龙敢于立即开拔,为的就是德国青岛运来了足够他打几仗的汽油和柴油等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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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钢铁洪流

燕然山脉,东连渤海,西接晋北,北上草原大漠,南捍京津华北原野,横亘中国北方的心脏地带,自古以来以来就是中原王朝的边塞屏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农耕文明的势力强悍时,可以越过它直扑广袤无垠的蒙古大草原,东北富饶秀丽的宜农地带,甚至把战线北推到阴山,大青山,兵锋所指,前沿竟然能达到杭爱山地,贝加尔湖泊,汉唐雄风,大明铁骑,名将窦宪,李靖,蓝玉,治君朱棣等,都曾一遍遍地用铁和血耕耘过这片热土,播种着华夏种族的荣耀,燕然勒石已经成为中国军人最高武功的千古标尺。

突破长城禁锢,游刃东北蒙古,收复大好河山,已经成为栗云龙此时最狂热的梦想。

炎热季节火辣辣的风吹拂在脸上,激起的竟然是难以想象的兴奋。

马场誓师以后,中国新军以坚定的步伐,稳健的速度向关外推进。三个师团呈现一个巨大的扇面向着前线推动,在栗云龙的心中地图上,那是三个血红的箭头,正强健有力地向前延伸,第一师团主力直叩山海关,打开通往东北的要津,目标是已经被俄罗斯军队占领的沈阳,那儿是俄罗斯远征军的前敌司令部,当然,这只是第一期的目标,在占领沈阳以后,将视情况的变化而确定新的作战任务。如果俄罗斯军队崩溃,则顺理成章地轻松收复东北,如果俄军向北逃窜盘距黑龙江的哈尔滨城,则第一师团的主力将在适当整编以后,迅速向北推进,光复吉林诸城乡,进攻哈尔滨,将俄罗斯侵略军的主力部队彻底歼灭。

第二师团和第三师团则以次向西边排开,出长城各路锁钥,向北进军,然后在迂回包围,到达东北辽宁吉林的西侧,配合第一师团的行动,如果战事顺利,则分兵追剿俄国残余军队,如果行动困难,则帮助第一师团会战。

这是一个半弧形状的行军路线图,第二师团和第三师团的路程远了一些,可是,作为第一师团的侧翼保护,作为对敌人的震慑威胁,栗云龙觉得还是可行的。

其实在他的心里,这是一个镰刀,将拐形的镰刃挥舞出去,再猛然间狠狠的一勒,目标自然是东北的沈阳一线了。那种气势是他所喜欢的,宏大,壮观。就象围棋高手的某一个流派,注重棋形的完美,气势的磅礴。有了气场和势,才能有取得实效的先决条件。

栗云龙的主要战略计划,并没有跟普通的军官们讲,因为这是军事机密。只有政委,师团长几个才略知一二。不过他们的行军路线图,大家还是知道的。马场誓师时,各部队就找到了足够的向导,给予相当优厚的条件,那些经常跑口外的商贩伙计都被吸引,他们成为部队行动的有力保证。

在主力野战军逐步北上以后,编制成的民军也开始了动作,除了极少数的部队,大约三千多人的临时警察分队散步在京津地区维持秩序以外,十万民军也带着武器,粮食,驱赶着马车,甚至推着小车,开始向北追随着大部队的路线行进,中间专门有人引导。在强有力地政治思想宣传下,民军们还带领着为数众多的其他百姓随军行动。一些武装人员押解着大批联军战俘,数量达一万以上,都是尉官以上的各国军官。剩余的八万多战俘及其家属和普通侨民,则转给了袁世凯的部队看守。

栗云龙坚持带领十数万民军和百姓,是为下一步建设东北做好人力物力的准备。一切生活用具,长期坚持的物资都统统运走。要不是八万战俘的大包袱被甩下,栗云龙几乎将京津地区一把掏空了。

“我们绝对不能给袁世凯那个野心家留下什么好东西。”栗云龙对军官们说过:“只有战俘给他最合算。”

从天津往北面的官道上,只见遮蔽天日的尘土猎猎飞扬,一队一队的人马,黑压压的大小车辆,满满堆放的物资,无数面旗帜,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没完没了,浩浩荡荡,在嘹亮的军歌声中,在车马的喧嚣声中,在天气的阴晴剧变之中,源源不断地向前挺进。那叫一个雄伟,又叫一个壮观。

这是一支无所不包,无坚不摧的坚强队伍,是一条钢铁洪流。顺之则昌,逆之者亡。

对怎样击败俄罗斯军队,栗云龙等人有着明确的计划,以坦克团,第一步兵师,独立骑兵团一部为主力,直线进攻。以另外两路为偏师,他明白,尽管步兵师团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无论装备,作战素养,军官的指挥艺术,相对于几个月前简直有如天壤之别,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对俄罗斯的优势只有几十辆坦克和相关的战术指挥。

无论如何,中国军队依靠的只有坦克。坦克在,则一切都有可能。

栗云龙亲自来到了坦克团视察,只见坦克团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在`巨大的轰鸣升华中,缓慢平稳地往前行进。每个炮塔盖打开,都有一名战士坐在那里,把握着大口径的高射机枪和普通并列机枪,显得那样威武,豪迈。

这些坦克的型号是88主战坦克的第一版。在现代世界坦克家族之林,顶多只能算是二流的,在96式(88C)和99式逐步列装中国陆军的情况下,在世界装甲车辆研制技术飞速前进的潮流里,在高科技条件下的局部战争中,无可奈何地沦为被淘汰的旧式靶标,可是,88式主战坦克的水准面对百十年前的步兵,简直就是灾星。它们属于中国陆军自主研发的第二代坦克,已经超越了原苏联T—54坦克的基础上修改和提升来59式,69式,79式等各种版本。无论装甲厚度,发动机的马力,附属火控系统,通讯等设施,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

88式主战坦克的主要武器为一门105毫米线膛炮,辅助武器为一挺毫米口径的并列机枪和一挺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主炮是著名的英国L7式105毫米线膛炮的中国版。装备了复合双向稳定器和光电注入式简易火控系统,火控系统中安装的弹道计算机可根据激光测距机测得的目标距离等变量和横风传感器等设备测量出的环境参数计算出提前量,驱动光点偏转和双向稳定器自动调炮。从而缩短了瞄准时间,提高了射击精度,使88式坦克具备了“静对动”,既在静止状态下射击活动目标的能力。

在机动能力方面,它采用了12150L—7B型废气涡轮增压柴油机,发动机功率为730马力,坦克单位重量功率达到了马力/吨。行动部分,装备有6对中等直径负重轮和3对拖带轮,以及强力扭杆和无油自润滑复合材料的摩擦式减震器。最大公路速度达到了57公里/小时。行驶时的平稳性有了明显的改善。

88式主战坦克的炮塔是半球形铸造炮塔,装甲成分为均质钢。通过屏蔽式栅栏的形式,使其对付空心装药破甲弹攻击的能力有了一定的提高。

88式坦克的车体主装甲同样为均质钢成分,车体两侧安装有夹布橡胶裙板,车体首上甲板可披挂新型复合装甲。车体前部的防护能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为了加强该坦克的夜战能力,该坦克车长、炮长和驾驶员的观察系统上采用了微光夜视仪。此外,88式坦克上还配备了加装了保密机的VRC一8000新型跳频电台、自动灭火抑爆系统、三防装置、抛射式烟幕发射装置和潜渡设备等一系列新设备。

88式坦克的火力、火控性能与日军的74式坦克相当,防护能力上优于它;在三大性能上全面优于美国的M60坦克,火力上与M1坦克相当;在防护上优于俄制T一64坦克,机动性相当。

可惜,栗云龙所在的坦克团,装备的不仅不是第三代坦克,甚至也不是88式的终极版,那就是“准三代”的96式(88C)主战坦克。因为中国的经济建设为中心,军费投入很有限,军方采取了批量配备,逐步淘汰的缓和方案,象栗部坦克类型在中国陆军中还有相当的数量,正等待着修改升级或者淘汰。

栗云龙想,要是自己的部队都驾驶着中国第三代99式主战坦克的话,面对列强俄罗斯的军队,就更加爽快了。尽管如此,他站在一辆运输车上观察着坦克车队的洪流,还是豪迈地想象到了一个问题,他们是无敌的。俄罗斯即将体验到中国陆军车坚炮厉的强悍打击力。

。。。。。。

俄罗斯的主力军队已经占领了山海关和几个长城口。旅顺的俄军也向天津港口佯动,同时,日本军队大约三个师团六万人也在朝鲜境内出发,驻扎在鸭绿江边,准备随时策应俄军。

俄罗斯给日本的条件实在太吸引人了。

秘密条款是:打败了中国以后,辽东半岛和天津地区是日本的势力范围,朝鲜也全部由日本统治,俄罗斯的政治军事势力彻底退出朝鲜。

“中国人的汽车怪兽是钢铁做的,威力固然不错,可是,数量很少,经过清都京师和天津城大沽等地区的战斗消耗,已经差不多完蛋了,我们三十万俄罗斯精锐只要人人开上一枪,就能将他们打成筛子,只要每人将马刀向前扔出去,就能将他们砸成稀巴烂的泥土灰,只要纵马冲锋,随便践踏,就能将他们踩成薄纸!沙皇陛下的勇士们,我们远东征服军一定能把他们彻底消灭,满清帝国是我们的!远东是我们的!沙皇万岁!”后来,在审讯战俘的时候,中国新军才知道,俄罗斯侵略军的标准的,制式的宣战口径竟然是这样牛皮,而且从最高司令长官到最下层的列兵,也都被古代中国历史上前秦皇帝苻坚先生投鞭断流式的慷慨激昂与盲目乐观所洗脑。

“乌啦!乌啦!”在东北所有俄罗斯军队建设触及的地区,到处响彻云霄的是这个呼声,在实际的宣传中,俄罗斯远征军上层做了相当精彩的取舍,使每一个士兵都能意识到,满清帝国就象一个喝醉了酒的美妇人,衣衫轻薄,意绪澜珊,你可以随便上去随便折腾,那些所谓的汽车大炮,钢铁巨兽,只不过美妇人头上发髻的簪子,看着吓人,其实刺激诱惑,玫瑰就是因为有刺才更新鲜更招惹男人们的攫取欲望。

“俄罗斯的雄鹰,记住,只要我们愿意,所有满洲的金银,房屋,粮食和女人都是我们的!”这也是典型的俄式沙文主义宣传,和心照不宣的美国鬼佬不谋而合。

山海关上,一个旅团的俄军设置了严密的防守线。因为他们的骑兵侦察到了中国军队正在向这里运动,距离很近了。

其实不用详细侦察,中国军队公开北上行动,声势浩大,毫无军事秘密可言。各国在京津的残留人员都可以探查到他们的消息,虽然有严厉完备的情报系统,中国新军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信息封锁措施,让许多国家的外交官大惑不解。

但是,可能所有的人,也包括中国新军上层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俄罗斯军队的消息意外地精准,居然是德国公使凯特林在作祟。

“清国军队打败俄罗斯是必然的,可是,如果让他们过于轻松地引得胜利又是不明智的。必须使二者都遭受重大损失!”他的小算盘得到了德国代表小毛奇将军的支持。德国皇帝和首相也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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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轻取山海关

“山海关之战至关重要,是敌我两军士气的制高点,谁能赢得一阵,谁就能取得心理的优势!”栗云龙亲自带领前锋部队的两个标(团级别单位)和第一镇的镇守使(师长)段大鹏,情报局长龙飞等一起在前线督战,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前沿,看得很认真,几乎每一寸城墙和俄军的每一个枪眼儿都注意到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在他们的身后,是核心的战斗部队——荣美尔坦克团,几乎全部的主力都到了,目前能用的四十五辆,装载着全部的燃料,后面的物资运输队也倾巢出动,一部分汽车则拉着中小型的野战炮,使军队的火力有了保证。

“情报说,俄军是两天前到了这里的,速度好快!既然速度快,那重武器装备一定接济不上。”龙飞提醒道:“我军应立即炮击敌人,然后以步兵抢城关。”

“不行,长城和山海关是我们的国宝啊,怎么舍得打?我可不想犯文物破坏罪。”栗云龙砸砸嘴,“看影视剧里中国人破坏自己的铁道公路还叫胜利,觉得特窝囊,最好不费一枪一弹就拿下来。”

旁边的几个军官都摇头。

“北极熊这回上来了一个旅,五千多人,不是小数目,而且,他们的机枪数目不少,火力当不弱。”栗云龙翻来覆去地自语着。

在观察了半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开始向前线延伸,两个标,三千多人,加上坦克部队,运输队也不足四千,但是,部队一点儿也不紧张,大家对战斗抱着必胜的信心。

“再等一个小时吧!”栗云龙指挥炮兵部队把几十门中小型野战炮摆好位置,实装炮弹,瞄准了俄军防御线。

一个小时以后,栗云龙接到了一个电报,立即兴奋地命令:“段师长,开炮!”

经过严格培训的炮兵部队表现出相当不错的素质,他们;两个月前还是普通的农民,或者义和团战士,清军的官兵,现在都成了熟练的炮手,坦克兵在教导他们技术的时候得心应手,因为坦克主要靠炮轰击,对炮的使用和维修保养知识极为丰富,传授起来方便快捷,成效显著。

小红旗高高地举起,再猛然向下一划,数十门轻炮猛烈地开火了。经过计算了射击诸元,一切准备都到位了,炮弹象长了眼睛一样飞向俄军的阵地,把一排排的俄国守兵炸得晕头转向,血肉横飞。

一战以前,世界主要大国还是实行密集队形的战法,散兵线的理论还没有被人们重视,所以,俄军的防守是集中的防守,惟恐中国军队猛烈冲击,想不到却是猛烈的火力攻击,立刻就损失惨重。

第一阵炮击就把山海关外战壕里的俄军炸成了乱窝的马蜂,狼狈不堪地丢弃了阵地向关上逃去。这时,龙飞下领停止攻击,继续计算射击目标,几门中型野炮的炮手都得到了望远镜。进行认真观察。

山海关上,一名俄军少校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立正报告:“将军,清国的炮火太猛烈了,而且极为准确,我们的机枪阵地眨眼之间就被摧毁了,机枪手几乎全部死亡,将军,我们必须撤退!”

“卡列毛尼斯基,我命令你,带领你的部队回到战壕里去!”旅团长瓦谢里约少将气势汹汹地挥舞着手枪:“否则,我要将你立即执行军法!”

在死亡的威胁下,俄军的溃兵充实到了关上。

俄军损失并不大,死亡,失踪一百三十十多人,受伤一百多,但是,三十多挺机枪全部被打坏,一个费尽心机挖成的阵地白白浪费了时间。

俄军的装备并不怎么好,在八国军队里,他们只是二流,甚至更差,因为俄国也是落后的农业国,工业基础薄弱,生产能力低下,不过,相对于日本自造的春田步枪来说,暂时还有些优势,不过,没有了从法国进口的机枪。俄军的战力至少削减了一半。

“我就不相信,混乱不堪的满清王国竟然敢向我瓦谢里约的部队开枪开炮!几年前,一群日本小矮人就把他们打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呢!今天,我一定要恢复哈巴罗夫那样的英雄,用俄国的军刀和旗帜开辟新的土地!”少将目光凶狠地盯着前线中国阵地,愤愤不平地说:“他们怎么这么胆小!居然连一个兵也不敢冲锋,”

“将军,他们有炮,而我们没有!”一个参谋军官提醒他。

因为运输能力的不足,全部靠马车运输人员和弹药的俄军前锋只带了轻武器,两天多了,后面的部队还没有跟上来,也没有运上来一门小炮。

“他们兵力并不多!”

在俄军指挥官心情烦躁的时候,中国炮兵部队又开始动作了,一枚枚炮弹准确无误地送到了俄军队伍中,把刚刚恢复平静的俄军官兵又炸得死伤一片。

“军长,我们的坦克为什么不冲锋呢?”警卫连长王猛问。

栗云龙笑眯眯地盯着前面俄军人仰马翻的阵地,阴险地说:“保存自己更重要嘛!再说,咱缴获的大炮弹药里,也有不少是俄罗斯勇士们奉献的,咱咋着也要还回去一些不是?嘿嘿嘿!”

“军长,你笑得真。。。。。。”

“真什么?”

“真猥琐。”

“看见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狗肉的谗虫,捏住了人家大美女胸脯的色狼,你还想叫他立正走正步?”栗云龙牛眼一翻。“少见过怪!”

轰!轰!

两发炮弹打来,居然在少将的身边爆炸,炮弹的碎片削倒了刚才还提醒他的参谋军官,年轻的军官满脸是血地哀声抽搐,把死亡的气息向周围散发。

少将爬起来,抓起帽子就扔向关下,唰地拔出了战刀,怒吼着向士兵们下令:“立即出击!冲锋!全体冲锋!”他这个决策是除了逃跑以外最英明伟大的决定了,这样猫在关上等着挨打太惨了。估计他们连一个中国人也没有打掉就被消灭差不多了。

俄军吹起了冲锋号,军号很嘹亮,很震撼人心,稍一停顿,俄军士兵就集体从隐蔽处站起来,一个个英勇顽强地上了刺刀,然后,向着战壕外跳出来,或者从关上向下面汇集,一股股汹涌澎湃的人潮向着中国军队杀去。

数千名俄罗斯军队疯狂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三百多名精锐强悍的哥萨克骑兵,挥舞着雪亮的马刀,闪电般奔腾在灼热的野地上,一阵阵呐喊山呼海啸般震撼。

“伟大的俄罗斯一定能胜利!”

“乌啦!”

“乌啦!”响彻云霄的呼喊声中,俄军全线出动,呈扇形跨越了前沿。

“确实不错,很铁血,很气势,很军人啊。”栗云龙兴奋地观察着俄军的进攻:“妈的,老子真想也拿着一把军刀骑上一匹战马,跟他们撕杀去!”

中国军队严阵以待,小心谨慎的士兵在扳机上轻轻颤栗着手指。

这支中国军队是第一镇的主力,尖刀,火力是没的说。

八十多挺机枪组成的火力掩护线绝对是死亡之地。深深的壕沟就是骑兵也不能跨越。

这是栗云龙防范俄军突然进攻,袭击准备的,士兵们为此花了不少代价,多有怨言。但是,栗云龙阅读过俄罗斯人的名著,知道《静静的顿河》里面讲述的内容,也注意过中国西北军阀马家军的战斗战术,知道骑兵在热兵器时代也有可怕的打击力。立于不败之地的思想使他谨小慎微。

“军长,这过没意思,纯粹是一场狩猎行动嘛!”段大鹏命令士兵不准随意开枪射击,必须放到三百米的距离。因为,俄军普通士兵的步枪有效射程为四百米。

“唉,多有趣!不过,段师长,我们的镇守使大人,咱的步兵其实派不上用场了,我们还得浪费宝贵的坦克炮弹和燃料。”栗云龙对他做了鬼脸,哈哈大笑着命令坦克营出击。

用炮击把俄军激怒,引诱出来加以消灭正是栗云龙的如意算盘,现在,他想不得意都不行。

坦克营在步兵面前出现了,四十五辆坦克拉开五米的间距,加上它们本身的宽度,象一张大网冲着俄军迎头兜去。

“坦克!中国人的坦克!”俄军的冲锋队形出现了不小的混乱,但是,冲锋的时候,人们基本上都处于极度的疯狂之中,所以,俄军继续扑上来。

坦克阻挡在俄军面前,而且停滞下来,车盖上打开了,戴着钢盔,防护严密的坦克兵射手操起7,62毫米并列式机枪向着俄军猛烈扫射。

俄军的冲锋被阻止了在坦克战线上。

猛烈的机枪射击把一排排的俄军士兵扫成了血葫芦,无声地栽倒在草丛里,许多俄军官兵被击中以后还能继续冲锋十数米。

更为恐怖的是,某些坦克兵使用了12,7毫米的大口径高射机枪开攻击人家可怜的步骑兵,结果,往往一颗子弹就洞穿好几个,每一个的胸膛上都爆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骑兵出现了混乱,再也不能前进,停滞在坦克前面的骑兵简直就是一群群野鸭,是机枪的火靶子。

俄军非常勇敢,步兵和骑兵都围拢上来,向着坦克劈砍刺杀,直到自己被子弹击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五千多人的部队冲锋是什么概念?战场上乱成了一锅粥,也惨成了一个屠场。

在机强打光以后,坦克营开动车辆,向着俄军碾压,可怜数千英勇善战的俄军打又打不着,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能被现代化的新式武器追得嗷嗷惨叫。

少将骑着战马在后面指挥,他热血沸腾地欣赏着俄罗斯军队的伟大战斗,直到部队减少了一半才清醒过来,“上帝啊,圣母玛丽亚!中国坦克真是吃人的怪兽啊!”

在血腥的碰撞面前,绝望的少将下令撤退。

迟了,在俄军撤退的洪流里,裹携着十数辆威风凛凛的中国坦克,坦克碾过无数的士兵身体和战马,领先他们冲到了山海关门里。

“拼了!跟他们拼了!”

少将眼看局面失控,干脆指挥着部队再次攻击。可是,部队已经失去了作战意志,纷纷溃逃,残余的部队最后约有八百多人,被冲上来的中国步兵包围,被迫缴枪投降。

参加包围的不仅仅是第一师的部队,还有山海关外的马鸿溪骑兵部队,那就是栗云龙一再等待的原因,他事先派出了两支部队迂回到关外,攻击俄军的后方,也是拦截俄军逃跑的伏笔,他要的是歼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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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指点江山

轻松取得了山海关,对中国新军的士气鼓舞是不言而喻的,不仅军官们兴高采烈,就是普通士兵们也产生了绝对的自信,对军长等高级指挥员产生了由衷的崇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把他看成了军神,战神。士兵们间流传着栗云龙是关老爷下凡来拯救大清的说法。

“我们死伤多少人?注意,要精确到每一个!”龙飞逼问情报官员。

“局长,我部第一师两个团总共损失二十三人,其中死亡十三人。迂回包抄的部队损失了十九个人,死亡八个。”

“很好!”龙飞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情报汇报给师长段大鹏。几位高级军官都很满意。

其实在战斗前一阶段,我军士兵没有任何伤亡,几乎创造了战场的奇迹。伤亡是在追击敌军败兵两军混杂时出现的。

战报发出以后,前锋部队的士兵惊喜不已。

“平均一百个人里还死不了一个?二十一个人换了俄国佬四千七百多人?”

“妈的,这哪是打仗,这是在玩家家!”

“哈哈,走,跟着咱栗军长,天天打胜仗!”

一天以后,第一师的全部人马到了山海关,并且前后延伸,形成了坚固的防御能力。暂时停滞下来,做出防御的态势,一来是防止俄军从葫芦岛,锦州分别出发的两个师团四万多人的反扑可能,二来是等待其他部队的进展,然后协调行动。

第三师出遵化越长城紫荆关,直趋青龙,建昌,目标是朝阳,第二师向西北的承德挺进,沿赤峰,通辽的路线向着东北方推进,两个师最后的目标是转向沈阳,汇合第一师,集中全军力量和俄国陆军主力展开决战,彻底改变东北局面,奠定将来战争和建设的根据地。据情报说,沈阳城有俄军的一个集团军指挥部,周围聚集了大约八万到十三万的兵力。

栗云龙在山海关上眺望着长城南北,纵横东西,无限关山尽入眼底,十分兴奋:“伟大,伟大,天高云淡,江山如画,真有毛主席他老人家《六盘山》诗里雄才大略,指点江山,书生意气的境界,但愿我们也能同那一次伟大的进军一样,取得伟大的胜利。”

“我也佩服毛伟人,现在许多人狂犬吠日,指责咒骂他,都是些白痴,汉奸,被整肃过的牛鬼蛇神和他们的后代,资本家的乏走狗,他们根本不了解那个年代中国做出的那一切都是必然的选择。”龙飞赞成道

“是啊!可惜,他老人家现在还小,我们不能去打扰他幸福的童年时代。但是,将来,我们一定要把他老人家请出来,领导中国人走向终极富强的。那时不是他要闭关锁国,而是美国等的严密封锁。不发展轻工业是不对的,可是,不以重工业为核心根本是错误的!”段大鹏等军官对毛主席更是景仰万分。

“那是必然的,这次,我们再不能留下什么遗憾了,我们不仅要统一中国,还要彻底奠定亚洲的稳定与和平,打垮那些所谓的列强国家,使中国在二十年里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一吐心中的郁闷之气,一解国人肺腑之中的块垒。军长,其实,我觉得,和俄军的交战没有悬念,最关键的是,大庆油田的开发建设,钢铁工业的建造和发展,更令人担心的是,我们的海军和空军要尽快地建立起来,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才,摊子大得很。我觉得这里实在太难把握了。”

“没关系!海军和空军么,二十之后,中国必然是第一!我们将要跨越太平洋,到世界各地去例行巡航。当然,即使是我们只为了保障中国的领土和主权独立与完整,也要建立一整套的军事体系。”

“军长,您看,我们将来的对手是谁?”

“对手?那是形势决定的。要从我们的目标来看。”他警惕地向着周围看了看:“如果数年后满清朝廷反对我们的共和国提议,不进行自身的改组和整顿,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必然发生内部矛盾,除非我们的军事实力超级优势,必然有一场内战等着,这无可置疑。其次,我们要和俄罗斯长期对峙,这只北极熊可不是吃素的,不过,陆军方面,我们不愁,第二个对手,也是最凶恶的敌人是日本,要彻底打败日本,使之成为喜欢和平的三流国家,需要陆军决战和海空军的决战,等打败了日本,我们的任务就基本上去了一小半,我们还要把日本改造成为中国的卫星国,日本人是很讲纪律的,很听话,很有可塑性。”

“对,和日本的战争将是未来作战建设的关键。”

“当然,其实,到了东北以后,你就重新回到情报部门,继续情报局的局长工作,大量收集日本的情报,还要防范日本的特务间谍的渗透刺探。”

“嗯!我会的!”

“其实解决中国事件,关系着世界全局,我们的下一个敌人就是美国,别看它老老实实地实行孤立主义,装得绅士一个,其实它才是最凶狠的家伙,就象装纯情的女人必是熟女,**的道理一样,我们只有打败了它,才有可能安静下来。不过,我们冲出太平洋第一岛链的话,需要和谁第一个交锋还不确定,因为,美国有可能怂恿英国和法国首先挑衅。”

“是啊,可能。不过,军长,要是这样宏观地展示,我们发现,要使中华民族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几乎要和所有的帝国主义干上一仗。”

“妈的,只要它们狗日的皮肉发痒,老子也不怕揍得手疼!”

“坦克的秘密能保持多久?”

“不知道,你说呢?你毕竟是情报高手啊。”

“我估计,只要三年到五年,列强必然仿制出坦克来,它的基本原理并不难,尽管它们的坦克质量很难达到我们的水准。”

“对,我们第一个要防范的就是军事机密问题,要狠一些,对有可能泄露的军事机密要严加保护,对待每一个可能的人都要警惕,还有,对待外国的间谍,尤其是为外国偷取情报的家伙要坚决镇压,枪毙,杀头,腰斩,再不行的话剥皮抽筋,老子就不信他们真他妈的敢犯事儿!”

“可是,军长,我们对德国的联合问题,那个坦克技术什么时候对他们公开呢?”龙飞忧虑地说:“德国的工业技术太强,绝对不能那么便宜地就给他们交了老底。”

“当然,咱能便宜他们?世界上还有在我栗云龙的嘴里拔牙的牛13人?就让他们等着瞧吧!你放心,没事儿的,还是你的保密工作重要。”

“我明白,我觉得,还是专门建立一个反间谍小组好些。就在你的军事情报局下面,设置侦察兵大队,情报收集处,反间谍机关。三位一体。”

“不行,要一个反间谍局!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可能更加残酷,稍有不慎,会造成致命的损失。”

“军长,我们的军部是不是要组建一个战略计划研究室?这是一个东亚战略,也是小型的全球战略。没有一个系统的工程是不行的。”

“放心吧,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但是,前提是,我们迅速地进军东北,坐稳了屁股。”

“军长,你看出来了没有,我们的国家发展战略和实际的中国不一样啊。”

“当然不能一样,二十一世纪初基本上是和平的,其实前推二十年,邓大人的论断也不错,可是,此前的世界,就是野兽世界,也可以叫做魔兽世界,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战争时刻都会降临,中国人要想走路不低头,就得拿出铁血来,用枪杆子打出话语权。否则,象改革开放以后富裕了却自豪不起来了的尴尬绝对会重演。这是一个悲剧,因此,我们走的是军事强国,带动其他的不均衡增长战略,也是国民经济军事化的战略,去敲打他们的国门,去侵略他们的国家,抢劫他们的财宝,去玩弄他们的女人,妈的,国际世界是一个流氓的实际,一个强盗的世界,想当老好人实在是东郭先生,自欺欺人,自取灭亡,老子绝对不干那样的傻13事儿。”

“嘿嘿,军长啊,这样干的话,中国不成美国了?”

“列国争雄,没有实力和霸权是不行的,老子要眼睁睁地看着中国的太平洋舰队占领了夏威夷,吓得美国佬尿裤子才罢手。”

“哈哈哈。军长,这话不能让美国听见啊,恐怕他们会立即出兵来找咱们拼命的。”

“拼就拼,爱拼才会赢。你没听那句歌词?北京欢迎你——有理想谁都了不起,有勇气创造奇迹嘛!是不是?其实我顶佩服小日本佬,胆大包天,敢拼敢撞,牛人。他们的那个大东亚新秩序的构想是不是不错?我们能不能实行拿来主义?”

“不是只强国吗?难道真的还要对外扩张?”

“必须,只要老子有了条件,绝对没有列强喘息的机会。”栗云龙得意忘形地晃着拳头:“妈的,老子要是那个光绪皇帝的话,早就把国家弄好了,先灭了那个老太婆,再换了大臣,三下五除二,中国早他娘的富强起来了。”

“军长就是牛!”

“牛?嘘,不管西门吹雪还是东门吹牛,只要吹出了水平吹出了成效就是好牛!哦,龙飞啊,你觉得我们和俄军决战的成绩会怎么样?”

“基本上不在一个层面,将是一边倒的战争。损失的比例将象京津一样悬殊。”

“要是俄罗斯人有你的见识就糟糕了!”栗云龙哈哈大笑:“一来我们不能这样顺理成章地进军东北,毕竟满洲人对清廷还是很忠诚的,二来,我们也不能进一步震慑八国鬼子,赢得较长时间的和平建设局面。”

正说着,外面纷纷扬扬地喧嚣起来,接着,一队士兵带来了两个硬沿儿黑帽,白色漂亮军服的大鼻子白种人,拉着战马的手上是洁白的手套,简直不象一个军人,而象是仪仗队员。

“将军,我们是俄罗斯第十一骑兵师团和步兵八师团的参谋军官,奉将军的命令,向贵军提出邀请。”

“邀请?”栗云龙,段大鹏和龙飞都是一愣。

“是,约贵军在锦州城下决一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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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中国侦察兵

俄制100mm中型野战榴弹炮隐蔽在锦州城外的丛林里,雄姿英发地指向天空,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掩盖了这里的一切人迹,也使俄军的所有行动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三十门中炮,五十门轻型小炮,用最大程度的伪装来掩饰凶狠的军事阴谋,俄军的一个炮兵大队外加两个炮兵中队,共一千多人正在精心构建着核心的火力阵地。

炮兵司令官普列汉斯准将用望远镜子一丝不苟地观察着前面的视界,想象着未来战役里的战斗场面,他身后,俄军官兵很卖力地抬着弹药。

他有些遗憾,因为行军的速度问题,他不能把留在沈阳的五门重炮弄到前线来,而实际上,他最喜欢的重炮怒吼天崩地裂的感觉。

“这已经够中国人吃一壶了。”他自信中型野炮已经可以粉碎一切中国人的防护装备,至于传说得沸沸扬扬的中国怪兽,他并非哧之以鼻,出于下层农民家庭艰难爬上高位的天然谨慎,他认真对待,并且做了种种的假设,他还预测了坦克钢板的厚度和抗打击的能力,把炮兵阵地隐藏起来,正是他的建议。

“完全可以穿透中国造的钢板!”他俯身摸了摸打开的炮弹那亮晶晶的铜身。

在炮兵阵地的前沿,设置了三道严密的封锁线,开挖了深深的壕沟,松软的东北黑土地具有特殊的粘性,经过灌水处理,成了一条泥泞的小河,“它能象女巫的手,抓住一切想要脱离它的东西。”

背着步枪的俄军掩护步兵匆匆忙忙地吃着烤香肠,肉干,酥软可口的黑麦面包,甲种师团的给养非常充足。

情报表明,中国新军的部队就要到了。

“准将,中国人真敢来撞我们的陷阱?”他的副官,一个英俊的斯拉夫小伙子天真的疑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摊开双手。鼻子里哼了声。

电话铃响了,准将接过来,立即严肃地倾听:“是的,莫里托夫将军!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们的计划完美无缺!”

俄军在锦州前出西北地区的这片丛林里设下了埋伏,还在东边的大道上布置了几道步兵防御线,摆出一副坚决阻止中国军队前进的样子,其实是欲擒故纵的迷魂阵,吸引中国军队,指挥部的命令是,适当阻截以后就有序地撤退。

骑着高头大马的俄军师团长谢辽沙少将爱惜地抚摸着自己洁白的手套,肥壮的身体笔挺笔挺,把漂亮的将军服衬得很合体,军人的气质和上位者高贵的气势完美地体现出来,这是一个少有的职业军官,出身军官世家,有着良好的军事素养。他的部队一推进到锦州,就感觉到了这里优越的地利形势,决心在这里重创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中国人。

“一支俄罗斯军队是一群勇士,一支俄罗斯勇士再加上七支外国军队,就是一群蠢驴!”这是他的名言,也是他对京津地区联军溃败的判断。他一直认为,是缺乏严密的配合才导致联军的失败的。他甚至怀疑是联军内讧,德国人和奥匈帝国等同盟国方面在捣乱。

两个师团的俄军共有接近四万,这是一支非常强悍的力量,因为在满洲的俄军目前总计有二十八万人,正在西伯利亚铁路上运输的尚不计算在内,不过,精锐部队约有一半,在国内的常设师团里,调遣到满洲的有四个,谢辽沙的第十一骑兵师团和他的友军步兵第八师团就是其中两个,因此,可以说,是俄军的劲旅。

骑兵第十一师团只是一个番号,真实的俄军骑兵师团有六个。按照战斗势力,这个师团排在第二位。步兵第八师团也是老牌的部队,曾经在最黑暗的克里米亚战争里,重创英军,也多次担当主力攻击土耳其,战绩辉煌。师团长是波波夫,因为眼疾留在伊尔库茨克休养,暂时由莫里托夫旅团长兼任,所以,这支联合部队的总指挥是谢辽沙。

俄军有九个骑兵团,十一个步兵团,在锦州城留下七个步兵团,三个骑兵团做防御使用,两个步兵团分散在锦州到山海关道路上,组成多个狙击线,以迟滞和杀伤中国新军的有生力量,挫折中国人的锐气,三个骑兵团作预备队,设置在西北地区,一个团防止中国军队的迂回攻击,掩护侧翼,两个团在锦州城危急时加以援助。其余的三个团则隐蔽在道路西侧面距离十公里的地方,准备截击中国军队。依照谢辽沙将军的计划,对付中国一个师团的兵力,绰绰有余。俄军的情报官经过努力,证实了山海关附近中国军队的大致数量。

前面响起了枪声。零星的枪声显得特别孤独,在寂寞的原野上空久久地拖着颤音。

俄军的指挥官轻蔑地笑了下,挥挥白手套,神气地博拨转马头,带着卫队撤离。

“谁?出来。”将军的卫队突然紧张起来,因为,在一片深草里发现了动静,枪声立刻就纷纷地飞过去。

“不要开枪,是我们!”

随着清晰俄语的哀求声,三名俄军士兵半敞着胸前的衣服跳出来,还有一个家伙急急忙忙地扎着皮带。连帽子都没有戴。

“干什么?”将军的眼睛里凶焰闪烁。

卫队上前搜索,发现了草丛里平躺着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裸地昏迷着,仰面朝天的身体呈大字形状,下身流淌着鲜血,衣服纷乱地扔在一边。

将军看着战战兢兢的士兵,略一思索,沉声命令道:“全部枪毙!”

“将军饶命!”三个士兵跪下了。

卫队指挥官小声地提醒师团长,开枪会惊动了中国人,还暗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小题大做。

“那么用枪刺!”将军紧紧咬着嘴唇:“打败中国人之前,我必须严格地维持纪律,以保证旺盛的士气!之后,我就不管了,而且,还不仅仅是不管。”

三名俄军士兵立即被拦腰制住,锋利的刀刃从颈下闪过之后,软绵绵地摊倒了。

“还有她!”指挥官用目光示意。

俄军的步兵战壕里,穿着雪白军服,打扮得象娱乐场所门童的士兵们操着步枪,一丝不苟地盯着前面。在深深的战壕里,他们雪白的衣服怎么掩饰也不行。

俄国制造的步枪射程在五百米左右,在真实的历史上,也就是四年之后的日俄战争中,这样的射程使他们大吃苦头,因为日军的精准射击在八百米。尽管俄军官兵很英勇,但是,他们后勤部门和最高级军事部门的短视和无知抹杀了这一切。

“紧张吗?”一个中尉军官问一个新兵。

“不,我是骄傲的哥萨克人!未来的俄国军官!怎么会恐惧?”那新兵不屑一顾地端平了枪,瞄准前面。

俄军官兵当然有一些紧张,要不,军官不会这样问,中国坦克的威力和京津地区联军的惨重失败再怎么封锁也还是传到了前线士兵的耳朵里。引起了恐慌的暗流。

在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兵距离五百米的时候,一个俄军士兵忍不住开了枪,接着,紧张的俄军纷纷开枪。

三名侦察兵正用望远镜窥探着俄军的战壕,他们能看清俄军的一举一动,白色的军服太显眼了,情报部门告诉官兵,尤其是侦察兵们俄军的步枪有效射程。所以,他们根本不再乎。

“撤!”枪声中,三名骑兵迅速地后退,战马腾起的灰尘象爆炸的弹着点。

装备了望远镜使侦察兵们能最大限度地侦察敌情。

“**,你回去报告,”身材很高,有些削瘦的侦察兵说。

“师傅,你们呢?”**把辫子一甩,不服气地问。

“不要叫师傅,现在,我们都是军人,还是最英勇的侦察兵,我和你的师兄到前面抓几个俘虏问个明白。”

“班长!我去!”

“服从命令!”

锦州的城南数十里地面上,远不象现在社会这样繁荣昌盛,人口还稀少,不少土地荒着,树林和草地很多,清朝对发祥地的保护和封禁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涵养了这里的水土植被,尽管早些年,柳条边已经形同虚设,许多封疆大吏甚至向朝廷频频建议,移山东河北的贫民出关东垦荒开发,充实边防。

新军侦察兵们配备的战马是缴获联军的,德国纯种战马,高大英俊,速度惊人,比中国土产的蒙古矮脚马来说,突击性能不知要强多少倍。

拴了马到树林里,两人就悄悄地向前运动,草丛很茂密,道路很少,有一些丘陵土坡,很好地掩护了他们的行踪。

“嗯!”被称为师傅的侦察兵就是著名的河北静海的武术大师霍元甲,他隐藏了身份,参加了新军,并且在挑选侦察兵时,轻松地击败数名对手,领着两个徒弟成功晋级。中国新军服装并不统一,紧急状态中也顾不上。所以,还是民人打扮的霍元甲咋看之下,不过一个普通百姓。

警惕地搜索着前面,霍元甲突然停滞下来,向着前面观察。

短期的侦察培训和特工知识,让他如虎添翼,敏锐地观察了下,他拉了拉徒弟刘振,向前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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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霍元甲

一群俄国兵正围坐一起大吃浪喝着,在绿色的树林里,显得很清晰,一个火堆毕毕剥剥地燃烧着,冒出缕缕青烟,用刺刀挑着几只肥嫩的野鸡在火上烤出喷香的气息的士兵还小声哼着俄罗斯小曲儿。---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里距离道路约两千米,荆棘丛生,行走艰难,因此,负责巡视的俄军麻痹大意。

“十三个!”霍元甲咬着一根树枝,向刘振使了眼色,悄悄地摸过去。

“嘿嘿!哈哈!”游戏中的胜利者夺走军用铜壶,美滋滋地灌了一大口酒:“少尉,你的运气太坏!”

离这群俄国兵二十米远有几棵高树,树上拴着战马,战马悠闲地甩着尾巴,低头啃吃着青草,树下,一圈儿环靠着十支上着刺刀的步枪。靠的形状很艺术。

霍元甲从草丛里摸过去,慢慢地接近了战马旁边无聊地摇晃着脑袋跺着脚的士兵,他好象在跳舞。霍元甲是典型的中国人,不懂得舞蹈的风情浪漫,还以为他在抽筋。他的手里抓着一把小刀,一面削着一根树枝。

霍元甲箭一般冲上去,猛跑几步,到了跟前时,改成翻滚,俄兵听到声音抬起头观察,正好迎着了霍元甲的拳头,霍元甲虽然不善于使用拳头,可是,那力道还是很强,打击的位置准确无误,俄兵只感到太阳穴上一沉,就昏死了。

霍元甲抄起地上的第十三条枪,又从士兵身上卸下子弹带,装填了一发。他有些烦恼,如果这枪象坦克营士兵们配备的什么冲锋枪半自动就好了,装上子弹夹就打倒一大片。

刺刀自己留着,他悄悄地转回来,把步枪交给徒弟刘振,让后者负责监视敌人,自己又摸向那堆步枪。

刘振的手微微颤抖,他只开过两次枪,是在攻打天津的时候,一次走火,一次击毙一名日本少佐军官,现在,他仍然是个新枪手,况且心情异常激动。

砰!枪响了,那个人群里抬起枪刺正要啃咬烤野鸡的俄军被刘振误以为是发现了异常,立即击发。

那兵肥壮的身体沉重地砸到了草地上,油漉漉的烤野鸡和枪扔到了两名士兵身上,漂亮的白色军服立即被玷污。

“有敌人!”俄军慌乱地跳起来,又赶紧向地上趴下。只有一个士兵敏捷地抓住了那杆枪,还掏着腰里的子弹带,试图装上去抵抗。

霍元甲一跃而起,把十杆步枪都抱在怀里,然后迅速地拖到草丛里,接着,熟练地端起一枝,上了膛。

刘振已经把那个抄枪的家伙击中,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猛然向后一撞,跌倒地上。

霍元甲立即用生硬的,刚学会的俄语高喊:“举手投降!投降不杀!”

几个俄军举起手来。失去了武器也就失去了战斗资格。

霍元甲把十一杆步枪用马缰绳捆绑成一团,架到一匹马身上,喝令一名俄军牵着,又命令俄军士兵排成一条线跟着走。

“师傅,这不好吧?这么多人不好带呀。”刘振说。

“多带些好。”霍元甲轻易不愿意丢掉胜利果实。

队伍走得很慢。霍元甲急了。抓住一个家伙推了下。因为刚才的枪声俄国人肯定知道。

不料,那家伙早有预谋,立即反手抓来,夺到了步枪,嗨一声,想夺走。其他的俄军俘虏也都包围过来,向着霍元甲和刘振拳打脚踢。

霍元甲这才意识到,在培训时栗云龙军长的交代的教条:侦察兵的目的要专注,要单纯。

霍元甲和那名俄兵形成了对峙,两人谁也拉不过谁。不过,只一刹那间的事情,他把枪托一扭,平衡方向用力,再猛然一送,噗!枪刺深深没入了那俄兵的小肚。惨叫一声蹲了下去。

不过,俄兵是在垂死挣扎,极其顽强,双手还是夺走了步枪不丢。

两名俄兵一齐晃起了铁钵般的大拳头,那黄色的长毛在手背上分外狰狞。

霍元甲不愧为迷踪拳的大师,速度也快得惊人,后发先至,化拳为掌,狠狠地切中一个俄兵的手腕,使他嗷一声僵住。此时,另一个家伙拳至,霍元甲把臂一收,下身躲避了他的熊腿,趁着不平衡的腾越之势,以右肘猛击,顶中那兵的胸膛。

这回,他的力量得到充分发挥,那俄兵被撞得树叶烂纸般倒飞出一丈多远。

“嗨!”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动作几乎不停,已经猱身而起,侧面的俄兵只觉得眼前电影特技般一花,好象两只中国农村灰色的土布鞋一闪,就丧失了意识。

那边,刘振也刺倒一人。

俄兵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霍元甲追上,一个个把他们击昏。

“师傅,军长说,我们侦察兵要残酷无情,是不是把他们全部杀了?”

“不要吧?我们是仁义之师,军长也说,不能滥杀无辜,不能虐待俘虏。”

师徒俩争执的结果是,带走了一名军官,因为他的服装与别人稍有不同,在向东北进军之前,侦察部队就开始了解俄军的一些情况。

“可是,要是他们苏醒了怎么办?”

“没关系!”霍元甲笑笑,在每一个俄军昏迷者太阳穴上点了几下。“没有两三天,他们是不会醒的。”

当霍元甲师徒回到了部队的时候,军长,师长直接接见了他们。同时被召见的还有四拨侦察兵。最高部队首长亲自询问敌人情况,这是很罕见的。

栗云龙和龙飞认真地听着,威严的目光里非常专注,一丝不苟地倾听着,还拿着钢笔在纸片上写写画画。

“很好,你们的任务都完成地很好!非常感谢,我代表军部和师部的各位首长向诸位表示诚挚的谢意!”栗云龙的和蔼可亲让侦察兵们如沐春风。十分感动。

“龙局长,是不是给完成任务的每个战士记一大功?”

“应该!不过,作为侦察兵和特战部队,我需要向诸位提醒:除非必要,一般不要留活口!”

侦察兵散去了,霍元甲却被叫住:“霍元同志,你们的功劳最大,两人摸掉了十三个敌人,还带回来一个活口,多谢了!我想证实一下事情的真实性。”

霍元甲在军队中用的是假名:霍元。

“诸位将军雄才大略,力挽狂澜,乃是国之栋梁,在下打几个洋毛子算什么?事情是真的,不过,将军要不相信我也不勉强,”

“我相信!”

龙飞带着人开始审讯俄国俘虏,总共抓到了三个。龙飞因为搞情报,通世界数国语言,是个天才,对俄语也毫不陌生。再加上身边就带了个长期走西口和俄国人做生意的山西商人,审讯起来没有多大语言障碍。

审讯经过了两个小时才结束,龙飞询问得十分认真细致,细致到俄军每一支营队的番号和猪官姓名都问到了。

俄军士兵在得到了生命保证和食物以后,还算配合。

在夜晚的时候,中国军队停止前进,驻扎在锦州城南三十公里的地方,牢牢地扎好营盘,挖高了壕沟,做出防御的姿态。

部队营以上军官都到师部开会,商讨眼前的作战方案。

阳历十月中旬的天气北方依然残留着难以想象炎热,在小村庄的外面打麦场上,四十多名军官打着扇子,驱赶着轰炸机群般的蚊子,认真思考着。

龙飞的报告非常简洁,俄军已经布下了陷阱和埋伏,兵力雄厚,怎样才能以少胜多,击败他们,减少损失。

这些军官有一半是老坦克兵,其余的是能力超强,表现积极的新人,现代军事素养几乎没有。

要不是出于对栗云龙和龙飞的崇拜,几个家伙早就跳起来呼喊了:打,打!随便他怎么安排陷阱,随便他们有多少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一股轻狂浮躁的傲慢之气弥漫在军官们的心头,脸上自然显露。

段大鹏师长做了认真详细的报告,严肃地说道:“就是这些,俄军的层层阻击和外线包围与内线作战相结合的方式,对我军威胁很大。尤其是骑兵的偷袭与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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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偷袭敌炮

段大鹏对骑兵的作战效能是充分认识的,因为,他们的坦克兵就一直自诩为现代骑兵军,他对骑兵的历史,尤其是近代热兵器时期骑兵参与的战役的研究表明,骑兵的远距离奔袭与冲锋掩杀的打击力还是非常可怕的!

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三十年代红军西路军失败于西北军阀马家军的悲惨情景,还有西北军出身,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吉鸿昌将军的骑兵部队横扫蒋介石嫡系步兵的那些资料与传说。---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军官们分小组充分讨论,然后典型发言。最后,由栗云龙拍板定案。栗云龙本是个霸道家伙,这时候能这样谦虚谨慎,实在知道事情太过重大。

“好,就这样了!”会议解散时,每一个军官都已经明白自己的部队该怎样行动了。

第一师以三三制建制,三个旅,也就是三个协,旅下三个团,依此类推。九个团里只有一个骑兵团,还全是缴获八国联军的战马武装起来的,士兵都是地道的农民,训练得很有限。单纯的骑兵对抗绝对不行。

望着军官们在苍茫夜色中消失的身影,栗云龙第一次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俄国人已经打精了,以后的仗越来越难打,敌人也越来越多,原来轻松收复东北的想法过于天真。三个师分兵作战的方案也过于冒险。

当夜,他就命令通讯员和第二师第三师电报联系,要求两师尽快向自己靠拢。

不过,紧张归紧张,他对自己的布置还是相当满意的。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地直接引兵北上,直薄锦州城下和俄军大会战。

部队在驻野地里驻扎了五天,一连五天,都没有向后前推进一步。士兵们议论纷纷,都跑去问自己的主官。

“班长?我们什么打到锦州呀?”士兵问。

“我不知道!”

“排长,我什么时候去弄俄国人?”班长问。

“我不知道!”

“连长?我们……”

“那好,我们一起去问营长吧!”

士兵们的士气还是很高的,而且随着天气的炎热和停止推进滞留的时间更加喧嚣。

白强带着一个完整的侦察连,携带着十五挺轻机枪,二十支坦克兵们配备的自动步枪,一百号人分成三个小组秘密地前进在北边上大道西边的草地树林间,他们的火力非常强大,二十支自动步枪因为和缴获联军的子弹不配套,根本没有子弹的补给,只能吃老本儿,栗云龙几乎把这点儿看家底子全拿出来了。他们还利用联军的炮弹火药制作了炸药包。士兵们坦克兵们换下来的迷彩服,戴着钢盔,每人一支步枪,一只手枪,一把匕首,全副武装。

本来,作为侦察大队长的孙武是个热门人选,可是,他带领的四十几名官兵要挟着十几个法国人在海上打游击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部队上联系了好多天都没有信息,只能将白强团长再次调集到侦察兵队伍里。

事前充分讲解了任务的艰巨性和行动的过程,侦察兵们都能明白,况且,他们实际上是师里除坦克老兵外训练最好,素质最高的人员。当然,这里也有好几个老坦克兵。

侦察连连长由栗云龙的警卫连长王猛暂时代理,老兵,副连长是新人。霍元甲已经提升为排长,负责一个分队的行动。

为了避免和俄军巡逻部队遭遇,他们昼伏夜出,巧妙周旋,用了两天时间,才秘密地潜伏到了俄军的炮兵阵地上。

俄军的封锁线不是太严密,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特工作战还没有足够的影响。

傍晚的时候,用望远镜对俄军炮兵阵地进行了认真观察,龙飞和刘猛等人商议了很久。

是夜,天色阴郁,星月全无,到了大约七点钟的时候,细密的小雨带着清凉的滋味倾洒在辽西走廊的田野和丛林里,也让中国特工小组的官兵们感到了艰难险阻。

“太好了!这是我们出动的最好天气。”

到行动的时候,一个连三个分队只到了两个,另外一个可能迷失了方向。

“这次作战是整个大会战的关键!”白强小声地鼓励着战士们:“我们干掉敌人一门炮,胜利就多了一分保证。”

队伍悄悄地出发,向着俄军的炮兵阵地摸索,阵地上有一些灯光,是野火,围着些人在烧烤东西吃,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斯拉夫人短圆的脸型,挺翘的鼻子很感性,大约有七八个士兵,边说边笑,还有人轻轻地哼着俄罗斯民歌,低沉动人。

王猛唰地拔出了匕首,第一个向野火堆附近走去,军靴沉实地踩在松软的乱草上,没有一丝声音,夏天的草丛里总有丰富的鸣虫和它们精彩的吟唱,也成了很棒的掩护。

中国官兵一个个轻巧地向前潜伏着,三个一组,慢慢地野猫一样谨慎。

武功最好的霍元甲排长理所当然地和刘猛在一个小组,在他们面前,是俄军的步兵掩护战壕。

一个俄军士兵正把草编的帽子遮掩到头上,愤愤不平地咒骂着恶劣的天气:“清国的天气真是坏透了。”

“坏透了!”另一个兵活动活动身子,挪了挪下面铺垫的油布,“要是这样蹲下去,再有三天,我的腿就会坏掉。”

潮湿的战壕里,他唉声叹气地把枪扔到一边。

“不要紧,只要你的那个东西不坏就行!”他的同伴嘲笑道:“否则,等我们打胜了仗你也享受不到美丽的清国姑娘。”

“打胜仗?呸!我们在大沽,北京的兄弟们还在监狱里呆着呢!清国人也全是傻瓜!相反,这些傻瓜们把我们的前锋部队打得全军覆没!山海关的那个旅团完了,将军不允许传播消息,可是,谁都知道,他们只回来一百多人。”

“清国人真坏!”

引起了话题以后,这里有四个官兵加入了山寨论坛,他们的声音不高,一个上尉军官叼着烟斗看了看,晃着精致的马鞭走了,还在路上悄悄地咪了一口薄铁罐儿里隐藏的伏特加。

中国特工小组的官兵在俄军的步兵战壕的前沿小心翼翼地等候了半个小时,有一个倒霉的士兵甚至被迫浇灌了一顿俄罗斯“人造啤酒”。

俄军掩护炮兵的主要兵力有一个营。五百来人,几天来中国军队没有进攻动静,使原本紧张到极点的他们渐渐松懈了许多,他们开始轮换上岗。因此,今天夜里,前沿战壕里的坚守士兵只有二百多人,而真正蹲在战壕里防御的不到一百五。到了半夜的时候,留下少数人站岗,更多的人跑回了设置在后面七百米处的中国村庄的兵营里休息。

这时还是正规战的年代,偷袭是令人不耻的,怯懦的行为。十五年前,在福建马尾军港,法国舰队向中国福建海军进攻,之前还专门派人送信,指出开战的时间,非常绅士,非常可爱。

正因为了解这一点,为了减少损失,栗云龙才暗下狠手,对准俄军最为倚重的炮兵阵地进行斩首行动。

霍元甲矫健的身姿在黑夜的海洋里闪了下,战壕里的一名俄军士兵就被匕首切断了脖子。

王猛在另外一个俄军士兵的肩膀上拍了下。

军人都有条件反射般的动作。俄军士兵自然地抬头扭转,露出了空虚的咽喉。

匕首划过,只受到一些柔软的阻碍,用力后是流畅的哧声。

正面战壕的四名士兵被干掉了。

第五名士兵在睡袋里舒服,王猛稍一摸索,毫不犹豫地比到了要害位置,深刺一刀,再旋转。

这时,小雨更加密集,连那堆火也渐渐熄灭,天色更加暗淡。

牢牢地记着白天观察的地理环境,王猛等人迅速穿越了步兵的战壕防御线,切入到了炮兵阵地上。

战壕后面二百米,有一些树木遮掩,还有几堆火。俄军并不畏惧寒冷,相反,对炎热的天气很反感,生火只是为了照亮,为了不太郁闷。

中国的特战小组猛虎般扑了上来。

“谁?”一名机警的俄军官刚站起来拉上裤子。

一阵冰凉切入他的颈项,封冻了他浑浊的意识。

火堆旁的俄军官兵都在雨具的遮掩下进入了梦乡。步枪架在火堆旁。

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威严的野兽吼叫。

一个俄兵惊醒了:“老虎!”

“不要紧,有火,它们不敢来的!”另一个兵安慰着他。

两只睡袋在地上滚了下就安静了。

干掉了炮兵阵地上看守的三十多名官兵,他们控制了所有的大炮。

“点火!”

用炮弹火药制造的炸药包堆放到了大炮膛里,等几个士兵传递消息都做好了以后才开始下一步。

除了点火的士兵以外,其余的人都迅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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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反袭

炮兵司令官普列汉斯准将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爆炸声中惊醒了,他不愧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跳起来,抄起手枪和指挥刀就向外面奔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在他的眼前,三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心爱的炮兵阵地,一字儿排开的数十门中小野战炮正在冲天的火光中礼花般绽放,每一个爆炸,都有耀眼的火光闪烁,照亮了事故现场很大一片地区。

可以看到中国士兵的影子在飞快地逃跑着。

“快去抢救我们的大炮!”准将疯狂地冲上前方,在他的感染下,俄军炮兵士兵和一部分正在发呆的陆军保护部队蜂拥而上。

可是,迟了。中国士兵搁置的炸药包连环爆炸了,俄军根本就冲不到跟前,几个冲在前面的士兵立即被大火吞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抓住敌人!”心如刀割的准将义愤填膺地呼喊着士兵,向黑暗里的敌人包围过去。

王猛带着一个小队分向西路撤退,黑暗里,俄军紧追了几步,他们立即进行还击,一阵乱枪,猛烈的冲锋枪火力和轻机枪火力让俄军割草般倒下了一大片。

“冲!”准将疯狂地跳跃了一道壕沟时,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前胸,又冲了十米,才无力地栽倒在地。

俄军很快就停止了追赶,只是象征性地在附近乱开着枪乱呼喊着。夜幕和小雨使阵地上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辨别敌我,更辨别不清中国军队的方向。

天亮的时候,中国侦察连的两个排顺利返回军营。

俄军前敌总指挥谢辽沙少将骑马跳上了炮兵阵地上,首先看到了还连着气息的炮兵司令官血呼呼的尸体,空气中除了清凉的雨丝外,就是呛人的硝烟味,柔软的土地上满是漆黑的烟熏,大炮横七竖八地倾倒在潮湿的草地上和战壕的泥泞里,象被歹徒**了的少女丢弃在草丛里的内衣。

“将军,撤退吧!”第八步兵师的代指挥官莫里托夫少将悲哀地从准将的身体上抬起头来,用油布给他盖好:“冷静地说,没有了大炮,我军无力消灭清国的坦克部队,也根本无法和他们抗衡。因此,撤退是最佳的选择,我们撤退不是逃跑,在沈阳城下,我们强大的炮兵就会给清国的坦克和所有部队以沉重的打击,把他们全部撕成碎片。”

“很有见地!”谢辽沙师团长沉重地点点头,示意把阵亡的俄军官兵善后一下,率先赶到的莫里托夫告诉他,被少数清国军队袭击以后,俄军炮兵团官兵伤亡一百多人,一部分被炸伤,一部分追击时遭遇猛烈火力。

“立即进攻!”师团长面无表情地咬着牙,对副官吩咐道:“西线的骑兵二十一团,二十二团,立刻从隐藏地出发去进攻清国的军队后方!”

“将军?我们?”莫里托夫欲言有止。

“少将,带着你的士兵,准备进攻!我们虽然丢失了大炮,可是,我们的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还在!”谢辽沙师团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狠狠地一夹马肚,向着正面的战场奔去。

莫里托夫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回头,向着普列汉斯准将的尸体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

栗云龙用望远镜观察着俄军的阵地,已经是清晨时分,侦察兵已经回归,失踪的一个小组暂时不理睬,他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揣测俄军的下一步动作上来。中国新军的坦克是每一个敌人着力打击的目标,可是,对付坦克的利器目前只有大炮,并且还得把坦克局限于某些狭隘地区以后才有机会。如果俄军的炮兵没了,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呢?那是最好的事情,栗云龙可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做持久战,尽快恢复东北领土主权,建设中国复兴基地的雄伟大业正任重而道远。何况,这里虽然有平原地带,但是往西一些就是丘陵区,山地作战对坦克不利。

“龙飞,你说呢?俄军下一步会怎样做?”栗云龙担心地问。

龙飞没有正面回答:“还是按照我们谨慎的策略办。”

“对,俄军的这个指挥官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栗云龙拍拍龙飞:“走,看看我们的侧翼战线。”

第一师采取了坚强的防守态势,各部官兵开挖了巨深的壕沟,建立了防止敌人进攻的纷乱障碍。幸好是夏天,幸好刚还下着小雨,中国旧式铁钎很笨重地开挖壕沟时,累得战士们怨天尤人,愤愤不平,不过,累归累,说归说,还没有人敢对抗军令。

第一师绝对是新军的主力,不仅有坦克营在,机枪装备也比其他师为多,因此,它必然是正面进攻的部队。在京津地区的部队紧急整编的时候,以原来坦克团老兵为军官核心组建的第一师成为栗云龙重点培养的对象,虽然张德成的第二师团和曹福田的第三师团的武器弹药,物资什么的也不少,可是,栗云龙不能说出来的理由是,这些人还不能充分信任,只能慢慢地锻炼,培养。当栗云龙和龙飞赶到了西线某团的时候,首先视察了机枪阵地。

“军长!”

“局长!”官兵们纷纷向两位长官问好。

“好!大家好!”

大家对普通的士兵来说是个新概念,尽管他们此前也听过几次,可是这和他们对清军的了解绝对不相同。这个词新鲜,也和气,充满了温暖,事实上,栗云龙一再强调的官兵平等,互相团结观念,正符合了这群农民新兵们的兄弟意气,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心底里的共鸣。新军的官兵团结,也是它强悍战斗力的源泉。

“军长,为什么不向北边开呀?”

“对呀!直接打进锦州城去!俄国佬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鼻子肿一点儿,个子高一点儿吗?”华贵成尖着嗓子打着响指吼道。

“很好!我喜欢大家这样!”栗云龙喊来该部的营长,吩咐他小心谨慎,准备应付敌人的大规模进攻。“当然,如果一天之内他们不进攻,那就预示着,我们可以兵不血刃地进入锦州城了。”

到了中午九点光景,西线的步兵防御阵地上,士兵们突然喧哗起来,他们发现了敌人,发现了俄军大片的骑兵。

汉可已经是副排长了,只是还带着原来的班,部队缩编给他的晋升造成了一些障碍,不过,他没在意,他最关心的还是战场的胜负,战友们的安全和生死。

“俄国佬来了!”

官兵们纷纷传递着这个可怕的消息,同时,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惊喜地颤栗起来。

“不知道这回能逮住几个俄国大鼻子!”

“我们的坦克什么时候上来?”

“坦克要不来我们可就糟了。”

“俄国军队里有没有女兵?”

汉可吩咐士兵们不要骚乱,也不要胡说话,只是严肃地叮嘱大家,按照既定方针办事!

官兵们严阵以待,同时,心里对军长师长的高明预见感叹不已。

“军长已经算透了俄国佬了,嘿嘿,这些大洋马们,跑这么快来送死啊?”

这回,连汉可都忍不住要得意。

西侧步兵防线的阵地是非常巩固的,栗云龙严厉指示,要按照对付敌人大规模骑兵进攻的可能来设置防御,虽然他并不是太懂,但是,底下的士兵们却有自己层出不穷的办法。壕沟挖得极深极大,把挖起的土加到沟边,使敌人的骑兵一下子窜不过来,要跳只能跳沟里,而跳进了沟里就失去了机动,那差不多就完了,和步兵一样了。在沟里,设置了许多的木签,也就是所谓的鹿砦,在壕沟的外面开阔地上,还有数以千计的陷马坑,这是步兵对付骑兵最阴险的办法之一,在地上掏出一个直径五六厘米至十厘米不等的小洞,深可半尺或一尺。只要奔跑中的战马踩到了其中任何一个小洞,立即就给卡住,这条马腿必然废掉。而废掉了一条腿的马还能作战吗?

华贵成嘻嘻哈哈地笑着,他脸上再也不见了畏惧和紧张,还得意地掏出火镰打着了火,美滋滋地吸了袋旱烟。一股清香在阵地上轻轻的飘荡。

“小心,敌人的骑兵到了。”

汉可在华贵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下。

中国步兵线上,万众一心,虎视眈眈,大张的机头对准了前面。一挺挺机枪卡上了长长的子弹带。射击手眯起眼睛,手指抠在扳机上。

俄国骑兵是世界上最强悍的骑兵之一。

这是亲身经历了这场战役的中国新军官兵的共识。

两个团,四千名左右的骑兵分成多个梯队,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乌云一样压上来,矫健的身姿,狂暴的波浪,狰狞的马刀,疾如闪电暴风,好象要把一切遇到的抵抗摧毁成碎片,践踏到铁蹄之下。

“乌啦!乌啦!”

华贵成的脸色骤然剧变,握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甚至在心底里闪现出转身逃跑的疯狂念想。

俄军数千人的呼喊象大海的汹涌波涛,震撼得插在壕沟上的木签都瑟瑟发抖。

“呀!”华贵成真的跳起来,满头大汗地挥舞着双臂。

“你要干什么?”汉可奇怪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真的!”见其他官兵都好好地呆在壕沟内里的浅射击壕里,他才恍然大悟,讪讪地笑了笑,拔出腰里的匕首:“老子想吃他们的肉,想喝他们的血,想睡他们的女人!”

俄军的骑兵线一波一波向前涌来。

这时,天色放晴了,阳光从云层里射下千万缕彩线,照耀着狂野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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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以守为攻

(本来想在五一上架,可是,编辑建议继续开一个月以后再上,所以,以后的更新将不可能象那三天一样疯狂,当然,那三天的内容有些仓促。---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以后可能的话是每天一章,但是会很认真地写,我在天下书盟还有一本书,已经通过低保的申请,天下的条件很血汗,需要每天更新八千字才能月入一千,所以,我的精力有所牵制。在这里的速度不得不降低,请大家原谅,另外。我这本书的收藏偏低,请喜欢看的书友们支持,只要轻轻一点给予收藏就行。谢谢大家了。鲜花您有的话给一些,没的话不勉强,但是,收藏可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啊,耗费您的时间不超过三秒钟,可是,收藏太少的话,这本就有可能黄了。写手真是不容易。)

“我打一下!”栗云龙悠闲地伸手,以捏着的白子儿狠狠地在棋盘上拍了下。

盘面上,第一师的一个参谋科长细腻的棋风得到了充分地施展,素以大开大合见长的栗云龙刚刚给人家在强大的包围圈里活了一块,不由得皱紧了眉毛。只皱了一下,神情又舒展开来。

“我怎么看不懂?这一手什么意思?”另一个参谋部的小头目,原坦克兵出身的军官在旁边观战。“好象和生死急所,势地得失都没有多大关系吧?”

“你懂个屁!”栗云龙毫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喷着唾沫吼道:“这叫试应手,当形势浑沌不明时,先走一闲招儿,等着对方出错儿!嘿嘿!”

栗云龙的围棋在业余五段的实力上,当然有资格教训一个刚知道吃子狂抢实地的门外汉。只不过,一张口就使用倾盆大雨式的口水战法,还是让这位尴尬地羞红了脸儿。

“别介,等你水平高了也可以这样骂我呀?”栗云龙敏锐地看到了嘴巴痛快以后的遗留问题,赶紧笑一下,补充道。

那军官嘿嘿嘿笑得很奸:“军长,没什么,我骂人从来不出声!”

“滚蛋!”栗云龙哈哈大笑。

开朗豪爽的性格,正是栗云龙大得官兵们爱戴的原因之一。

“军长,我们今天在锦州城外五十里处下寨,是不是试应手?”对峙的参谋科长笑眯眯地问。

“嘿嘿嘿,你小子,将来你要是不当参谋总长,算我老栗眉毛下头长的不是眼睛,是俩黑窟窿!”栗云龙愉快地说。

西面,爆豆似的枪声吵成一片,已经持续二十分钟了。

金色的阳光在稀薄的云层外面窥视着,挣扎着,和云层做坚韧的斗争,一会儿,云层遮掩了阳光,只露出一个白白的月痕,一会儿,阳光普照,万千光线刺破虚空,如春晚彩色灯光有序地调整。当阳光突然火辣辣地撕碎了云层,在一片清晰的蓝天里倾泻着它的能量的时候,桌子上的黑白两棋也褶褶生辉,异常地生动活泼。

“完了,老天爷都不叫咱下了!”栗云龙骚了骚发炸的头皮,站起来。

“搬到树荫下,继续!我非赢了这一盘不可!”那参谋科长执拗地说着,突然打住。

一骑飞兵从树林的后面闪现,士兵还没有跳下马就呼喊:“军长,敌人退了。”

西线俄军两个团的集团冲锋遭到了严重的挫折,顽强拼搏的俄军至少被打掉了八百多人,在中国军队的深严壁垒面前,根本就挨不着边,完全成了野地里活动的靶标。

士兵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嘴角儿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

“嗯,很好!”栗云龙淡然指了指桌子上:“喝水。”

西线的战场上,一片狼籍,被打死的俄军官兵尸体相枕,鲜红的血迹四下里蔓流,一张张年轻英俊的面孔痛苦地扭曲着,垂死的战马哀哀长嘶,一些伤兵艰难地在尸体堆上攀爬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狰狞。两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发了狂,在遍地的死人和半死的人群里横冲直撞,铁蹄践踏下,十几个脑袋先后开了瓢,鲜红的血液,雪白的脑汁,混杂成令人发指和呕吐的颜色。

俄军部队退下去了,只留下一道雪白墙壁似的远影。

华贵成双拳握得紧紧的,低着头不敢看面前,最后干脆把耳朵也堵了。俄国伤兵痛苦至极的呻吟响成一片,那种极端地压抑和突然地释放,婉转颤栗的声音叫人忍无可忍。

无数的苍蝇已经闻讯而来,在战场上兴奋地飞来飞去。

汉可刚要说什么,就听连长严厉地高喊:“小心,准备,敌人又要进攻了。”

潮湿的大壕沟内侧的浅散兵坑里,汉可急忙拉了华贵成一把,帮助他压上子弹。

这一次,是俄军的步兵队,潮水一样的步兵高举着阴冷的铁鹰旗,漫山遍野地冲过来。

这一天上午,俄军轮番出动骑兵和步兵主力,对中国新军第一师进行了强力攻击。

骑兵十一师团长谢辽沙将军亲自带着卫队营前出到中国军队阵地两千米的距离上进行实地观察,亲自指挥着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的进攻。

“将军,我们的损失很大!”败退回来的一名军官瘸着左腿,被其他士兵搀扶着走过来,沮丧地报告。

“继续进攻!”师团长微笑着,腮上的肌肉绷紧了。

俄军投入了一半的兵力展开全面围攻,向心型分布的中国第一师一万五千兵力牢牢地坚守着一块不规则的圆形驻地。大约东西四里,南北六里。

“将军,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很不理智?”一名军官忍不住提议道:“只有防守才是最好的进攻。”

“不,如果我们的炮兵还在的话,如果清国人没有坦克和炮兵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师团长毫不客气地训斥道:“否则,我们是坐以待毙!”

谢辽沙将军的选择理由是成立的。

“我们要从精神上压倒他们,”将军卸下雪白的手套儿,“再把攻势保持一个小时。”

俄军的进攻出现了好几个高潮,甚至说是疯狂。终于取得了一些成效,在东南部方向,迂回进攻的俄军骑兵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以后,终于攻入了那里的中国阵地。一个连的中国官兵眨眼之间就被俄军的骑兵踩成了肉泥。

中国军队装备了电话网,这是联军的恩惠之一。京津地区的胜利使中国人得到了十数万联军的全部装备,包括十二万枝步枪,一千三百多挺机枪,几十套电话机线,这让新军的整体指挥在原来坦克上短波通信的基础上有了进一步的保证。

段大鹏和龙飞趴在中心指挥所困得睡着了,他们时刻关注着侦察连摸上敌人炮兵阵地的战斗还有配合栗云龙对全师的指挥,连续三天提着脑袋地干活儿,精神和体力的消耗都很大。电话铃骤然响起的时候,参谋军官惊骇地跳起来,推醒了他。

“敌人攻破我军防线?”段大鹏和龙飞的脑袋立刻爆炸了:“在哪里?多少人?说!快说!”

指挥部立即命令整装待发的坦克营局部出动,支援破损的防线,十辆坦克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就裹携着泥泞飞速地出发。

俄军骑兵的野蛮和凶猛让中国军人大开了眼界。而骑兵对步兵在平原上的优势也暴露无遗。

中国新军士兵的士气无疑是很高的,但是,真正的锻炼日期太短,综合素质很有限,这也是栗云龙等高级指挥员小心谨慎,不敢轻易进攻锦州的原因。

一些士兵出现了惊慌失措,后面的士兵没有及时跟上来,结果,俄军的骑兵源源不断地从打开的缺口处往里面涌,迅速扩大着扇面。

俄军骑兵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战刀大肆地追杀,许多中国官兵开始溃退。在溃退的过程中,大约八十多名官兵被骑兵趟倒。

兵力对比几乎是平衡的,所以,第一师有足够的预备队,危急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该方向的团部,团长亲自带着一个警卫连,一个机枪连赶来增援。

不过,等团长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改变了,俄军的凶残和战友的伤亡激发了新军官兵的勇气,他们就地展开防御,以猛烈的火力扫射敌人。崩溃了的防线上,处处是激战的场面,增援部队一到,立即展开反攻,三十挺机枪的火力立刻就改变了作战双方的微弱平衡。一群群俄国骑兵被火舌吞噬,战马哀鸣着栽倒在地,把士兵高高地抛起,再狠狠地砸进泥地。

十辆坦克闯进了战地,立即建立了绝对的优势。凶猛的炮弹掀起一团团爆炸的硝烟,把缺口处的俄军人潮炸成碎片。因为火网的拦截,俄军的后续部队被阻止了,二百多名冲进防御线里的部队很快就遭到歼灭。

在密集枪弹的攒射下,全用步枪和马刀作战的俄军几乎相当于冷兵器时代。

这一仗,是今天激战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幕。

后来,栗云龙总结了这里的经验教训,加紧了骑兵部队的组建和训练。当然,他不会象这位俄国将军一样,把他们用于阵地突击。而是用于远距离奔袭,追击败兵,迂回包抄等战役目的。

俄军最终无可奈何地撤退了。

他们在战场上,丢掉了两千五百名骑兵,同样数目的步兵,几乎是进攻部队的四分之一。

中国新军第一师损失五百多人,绝大部分是在东南防线破损时遭受的,其余地方均是对射中造成。

栗云龙的老成持重策略得到了很好的回报。也印证了在轻重机枪等速射武器大量装备以后,密集的人潮攻势确实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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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夜袭

当天夜里,八点三十分,夏季的白昼显得格外漫长,夜幕才刚刚拉开。---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栗云龙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表可是个宝贝疙瘩,是缴获联军的,好象是一个中将的心爱,是瑞士的名表,大约值三千英镑,也就是五千到六千两雪花花的白银。他本来并不喜欢这玩艺儿,对精雕细刻的工艺美术品向来不感冒,认为那不是有闲阶级的小资情调,一句话,吃饱了撑的。可是,现在,不用手表还真不行,他也算是很贵族了一把。

“全体注意,统一对表,”

休整了一个下午,俄军还是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进攻和骚扰。双方的死伤减少了。战场上枪声很热闹,可是,距离都很远。听着象放鞭炮。

炊事人员是最忙碌的,把一锅锅热气腾腾的饭菜送上了前线,官兵们兴奋地吃着喝着,他们的粮食等物资很有保障。尽管清庭不给一弹一粮,可是百姓们很踊跃的支援呀,再加上缴获的联军大量的物资,栗云龙对清廷的小气以及险恶用心视而不见。

刚抹了抹嘴的汉可突然接到了连长的指示,赶紧向连部跑去,连部和他的战斗岗位相距不过二百米。

“开始进攻了!开始了,知道吧?”连长神秘地压低声音说。

“进攻?”

“是啊!这回,俄军可能要撤退,我们得咬住他们。”

“他们不是正在进攻我们吗?奶奶,那个疯狂劲儿,好象要吃人!”

“放心,军长说了,他们一定是要撤退!”

“肯定?”

“肯定!所以我们才要追着他们打!”

八点四十分,中国新军第一师沿着正面对峙线的两翼向前面发动了夜间进攻,散兵线有条不紊地推进,没有枪声,只有他们潜伏时轻巧的脚步声。

坦克营没有出动。

栗云龙判断到俄军的动向,这是太明显不过的事情,重武器丢失,进攻受阻,谁不马上跑谁是傻瓜。

第一师的九个团出动了两个。并不多,而当参谋军官们提出疑问时,他不回答。

八点五十三分,前线响起了枪声,接着,由稀疏到猛烈,由少数的几个点到全线十数公里的范围。

俄军确实在撤退,可惜,工作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下午的休整,大部分官兵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各种物资器械都整理出来。粮食,军缁满满地装上了马车向后方运输。上千名伤兵更是他们的极大累赘。谢辽沙将军一会儿发一道命令,指示所部进行充分地调整。

“将军,我们的步兵为什么要向西北地区撤退?不能向东北沈阳方向的主力汇合吗?”莫里托夫旅团长有些疑问。

谢辽沙是个自负的人,对部下从来没有好声色,也不屑于解释自己奇妙的战略思想。但是今天,他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脑袋生锈的家伙了。

“撤退,给清国军队造成我军完全溃败的迹象,然后,在他们大摇大摆向北向沈阳进军的时候,我们只要派出一个骑兵团就可以轻易地打败他们。偷袭,只有偷袭才能击败这样凶悍的清国人。”

“不错!那么说,将军,我们的上午的进攻就是一场必要的代价了?”莫里托夫恍然大悟,不过,他对那样大的牺牲实在难以认同。

“按照清国人的说法,是舍不得孩子打到狼!”谢辽沙将军阴险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样的构思确实很不错。

俄军的撤退准备继续进行。

当前线传来枪声的时候,将军还没有在意,反正今天的前线吵死人是真的。不过,当猛烈的枪声响彻云霄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怎么回事?”

“中国人进攻了!”

“多大规模?”

“大约,不知道,反正人很多,几乎是全线进攻!非常猛烈!”

几个不同方向跑来的军官不断向他回报着战斗的进展。

谢辽沙将军终于爆怒了,把手枪掏出来:“顶住,给我顶住!”

如果他们还在坚守,那么,以阵地为依托进行反击就可以,占有着地理优势,一定能给中国军队很大的损失,可惜,他们的部队已经开始撤退,整个军队不乱也要糊涂一些时候,而偏偏这个时候,中国人进攻了。

俄国人不可能再顶住了,一部分军队已经撤离,一些阵地即将撤离,阵地空虚得很,中国官兵很顺利地占领了一些阵地,接着,毫不犹豫地向着纵深发展。事先,上级部门已经向士兵表示,不要建制,只要胜利!

因此,官兵们乘着上午大获全胜的兴奋精神,义无反顾地向着俄军后方猛烈穿越。何况,栗云龙还教导士兵们,只有用勇猛的穿插打乱了敌人的防线,才能干净利落地击败敌人,实现海量的缴获战果。

中国军队善于打穿插,渗透,栗云龙一个中级军官,深受严格的教育,岂能不知?

在黑暗中,中国军队潮水一样向前冲锋,攻击,乱枪齐发,夜战是双方都没有训练过的,但是,俄军本来就没有作战的意志,稍加压力,就开始崩溃,再说,战线已经完全混乱,敌我都难以区分,完全是一场乱战。

谢辽沙在心里把中国的指挥官咒骂了一万遍,把栗云龙的祖宗八代都访问了几遍,但是,这丝毫无助于战斗的发展,他只好痛苦地收拾了东西,焚毁了司令部的一切文件,带着卫队向北方毫无目的地撤退。

不过,俄军的撤退完全违背了初衷,是一场彻底的大溃败。建制混乱的不行,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儿。向着北面可着劲儿跑。混乱中,许多骑兵践踏在步兵的身上,许多骑兵又互相碰撞,许多步兵听到附近枪声乱响,也恐惧地胡乱射击,穿插中的中国前锋部队搅在俄军的队伍里,不断地制造着新的混乱,结果,整个俄军的战线成了一个大马蜂窝,乱哄哄的,更多的士兵出于自卫,向着周围的人乱开枪。

俄军的主阵地在北边,还有完整无缺的骑兵三个团在西北很远的地方,本来作为做中国军队的偷袭用,是一步妙招,可是,在这场夜战中,他们完全没有发挥任何援助的作用。

混战进行了整整一夜。到天明时,俄军才发现,许多人逃跑的并不是北方,而是大海边,或者是丘陵地带,有的干脆就逃到了中国军队的营盘附近。

栗云龙美美地睡饿一觉以后,在次日凌晨醒来,直到天麻麻亮他才起床。等候在外面的各部军官已经吵成一片了。

“军长!军长!军长!”

夜战时,只出动了两个团,其余的七个团外加一个军部直属部队(相当于一个团)的军官们听了一夜的枪声,心里痒的不行。

“行了!”栗云龙揉揉眼睛。“军部直属部队留下看守军营,其余各部分头行动,去打扫战场,抓俘虏吧!”

军官们大吼一声,纷纷扬扬地跳着跑了。

栗云龙棋高一招,趁热打铁,用极小的代价和兵力就击溃了数量达己方两倍以上的俄军精锐部队。

这一天,新军第一师在广袤的辽西走廊上不停地追赶着俄国败兵。

没有捉住俄军的两位师团长,但是,却缴获了大量的枪械,缁重,还有,俘虏了大量的俄军士兵,溃败的俄军失去了抵抗意志,除了少数骑兵在天明时瞄准方向猛跑以外,大多数的步兵都在夜间的混乱中自相残杀和践踏中伤亡巨大,在第二天中国军队的猛烈追击下,纷纷投降。

六千多俄军骑兵,也就是在西线远距离隐藏的三个团,很快就从败兵的口里得知了主阵地上发生的悲惨事件,无奈之下只得向西北地区撤退。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其余的俄军,绝大多数人遭到了严重打击,再没有一支完整的部队了。

战斗的结果是,中国军队俘虏了九千多名俄军。击毙四千多人,战场上还倒着的七千多俄军估计是自相残杀造成的。

第三师损失了八百多人。

俄军向北部逃走近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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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长驱直入

火辣辣的秋阳疯狂地烧烤着大地,刚刚湿润的田野被晒得裂开了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缝隙,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硝烟味,昨天还遮天蔽日的云层全然不见了踪影,晴空万里,湛蓝如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闷热的坦克车厢里,栗云龙正了正灰黑色的钢盔,紧了紧扎带,嘴角微撇,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视窗,双手娴熟在在仪器盘上操作着。

“军长,让我来吧!”段大鹏师长站在坦克顶盖上,俯下身子,向里面的老上级请求,:“您在这里指挥大部队,我去正面突击!”

“你懂得什么?你的坦克战经验比我更丰富?你的战术指挥比我还高超?还是你的资历比我更深厚?”栗云龙安静地问。

“军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是第一师的最高首长啊,坦克营归第一师管,那不是划拨给我了么?这是建制的问题,老团长啊,我知道比您差很多,可是,您老这么压着我,我怎么能赶超您呢?”

“那不就得了?你认我这个老坦克团团长就成!”栗云龙往上一翻白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迟疑地啪地一声,拉上了顶盖。手脚并用,发动了机车。

保养良好的坦克骤然轰鸣起来,巨大的后尾喷气散播着灼热的气息,卷起一阵阵猛烈的怒风,附近的野草哗地一声分向两边,紧紧地贴在地上。

段大鹏一见无法挽回,只能悻悻地从履带上跳下来。

“出发!”在扬声器里大吼一声,栗云龙的战车轰地一声冲上前方。

在他的后面,一字长蛇阵摆开的坦克纵队,卷集着灰尘和泥土,冲撞着树林和杂草,勇猛地前进着,车头上插着醒目的清朝官军的青龙旗和新军特别制作的五星红旗。

没有人对他们的旗帜问题进行追究。整个中国新军都这样的旗帜,新军官兵们连啥意思也不问,反正是上级叫打的就打着吧,清龙旗是皇上的,朝廷的,咱们打着正规,新红旗看着威风凛凛,热血沸腾,更好看,还有那些星星。。。。。。

在出兵的时候,刚毅曾经看着中国新军的旗帜发过呆,但是,看着栗云龙等将领一个个英姿飒爽,气势汹汹的,根本不敢发话问,其他的清朝官兵根本看不出道道来,反正老佛爷已经有了旨意,让他们去当炮灰的,随便他们折腾好了。

威风凛凛的钢铁怪物昂着恐怖的长炮管,直刺蓝天。

“快,运输队跟上!”段大鹏一摆手,这面准备好了的汽车运输队就跟在坦克的后面出发了。

谁也想不到栗云龙在这几天里根本就没有闲着,他构思了一套完整的作战计划,对俄军的司令官性格气质优缺点进行了揣测,对整个东北战局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也做出了一项惊人之举,突袭沈阳!

这要归功于龙飞的情报网,也要取决于栗云龙的性格和胆量,将战俘进行的详细审讯,大量地积累了俄罗斯军官,尤其是高级将领的个人资料,为这次战役的策划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栗云龙的意图就是,对敌人实施闪电战。

这个条件基本成熟了。绝对优势的武器装备,对敌情的基本了解,燃料等物资的匮乏危险,对前一次战役步兵被敌人骑兵袭击时的重大损失,都使栗云龙决定发动这一带有冒险性的战役。虽然他习惯上将那个荣美尔叫做中国坦克团的隆美尔,其实,他栗云龙才是真正的多血质个性。那个德国坦克名将的传奇经历,是他津津乐道的。虽然军事专家门都说,隆美尔那厮其实只是个善于冒险的坦克连长的材料,可是,他的敢斗精神却促成了许多奇迹的发生。

要是坦克多的话,要是燃料有充分保障的话,他早就这样做了。

用四十年后的世界最新战术来教训下骄傲狂妄的洋鬼子,是栗云龙心里一直酝酿着的。

荣美尔连长,也就是现在的坦克团团长荣美尔,其真实姓名是荣木旎。还是他栗云龙第一个叫出了谐音,结果,山寨版本的名字反而盖过了原名。说起来,一切都是那个德国凶神恶煞惹的祸。

从锦州到沈阳,有一百四十公里的直线路程,如果走官道和商道,距离还要远一些,可是,栗云龙已经下定决心,直捣黄龙,要硬砸俄军总部所在地的硬核桃了。尽管这计划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但是他毫不动摇。

“该出手时就出手!婆婆妈妈的永远不能成大气候!“

全部能行动的坦克都出击了,栗云龙认为这是东北地区对俄军的决定性战役,因为俄军的俘虏供认,在沈阳周围集结着五个师团,大约九万军队,是俄军入侵满洲的主力核心。

段大鹏和龙飞只好带着步骑兵大队向北轻装疾进,俄军的万名俘虏不好带,还要耗费大量的军粮和后勤人员,栗云龙要求他妥善处理,不过,并没有交代具体的做法,龙飞很为难,还不是一般的为难。继续留着?不行,照顾不过来,放了吧?将这些豺狼虎豹放到和平善良的中国老百姓中间?想想都令人发指,可是,能不能处理掉呢?不能,龙飞还真希望是秦汉时代,主将一不高兴,只要鼻子哼一声,就能把这个大麻烦做了。可是,那样的结果往往不好。想想二战时候苏联在波兰杀了两万多白色政府的军官,就被人家波兰政府追了几十年,一直苦苦相逼,要求道歉。

无奈之下,龙飞迅速进行清理,把八百多名军官们扣住,其余士兵放了。不料,刚放出去,这些家伙们就开始惹事生非,扰乱百姓,师里只好以缴获的俄军武器组织了一支看守队伍,是当地老百姓们响应号召建立的,有两千人,他们押解着俄军的战俘驱赶向山海关,并向京津地区转移,准备把这支新的俘虏交给接收了政权的满清地方政府处理。龙飞想得很周到,这一万人可以跟清廷的官员们交换粮食和金银,因为官员们正需要战功来粉饰自己的能力。也可以作为同俄国交涉的新筹码。换取一大笔外汇也是可能的。

四十辆坦克和装甲车,后面跟着八辆油罐补给车,加速向东北方向开去。

三个小时以后,新军的坦克团的主力战车就通过了崎岖不平,狭窄得令人费解的大清朝官道,逼近了沈阳城西关。

西关外,摆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和拒马桩,还有一个团的士兵驻守,白哗哗衣着整洁的洋兵神气活现地抱着大枪耀武扬威,横冲直撞。进出城门的中国百姓则被不断地拦截住盘问,刁难,甚至殴打。

“奸细!奸细!”俄兵抓住了****农民打扮的人,怒吼着。

俩农民赶着一辆马车,装满了干柴要进城贩卖,虽然他们也知道俄国人霸占着城池,可是,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地的柴草砸在手里卖不出去,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进城,不料,好心好意鞠躬敬礼根本引不起俄军的良心发现,他们看中了中国人的马车和柴草。

中国农民双手拉住马缰绳不丢,把俄国兵惹恼了,上去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猛揍,把俩人打倒在地上猛踹,俩中国人在地上翻滚着,哀求着,悲惨的叫声吓得过往的行人战战兢兢,连头也不敢抬。

。。。。。。

“站住!”城西关外最后一道俄军哨卡拦截在面前,不过,士兵们是带着极大的惊奇来看的,甚至,他们也只是本能地说,因为,道路上突然闯出了一大溜儿的钢铁乌龟怪!

“妈呀,那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

当然,在面面相觑的官兵中,也有一个胆子大一点儿的,打着伏尔加河地区特有的颤音:“喂,你们是什么?”

“混蛋,他们是中国人开的汽车大炮!”一个士兵恍然大悟地指着坦克车上的青龙旗帜。

大约一个排级别的路卡,四十个俄军。惊慌失措地跳起来拦截,又急忙趴到地上举枪瞄准射击。

“笑话!”栗云龙很生气地发现自己已经被其他几个坦克车赶超了,没有办法,战士们对他的安危格外关心。根本不容许他去冒险。结果,两辆坦克的度,刹那间就排成一横幅,从俄军士兵和他们的哨卡上碾过去了。

小木头房子里的两名士兵正在急急忙忙拨着电话。一辆坦克的炮管气势汹汹地上前,把小房子直接撞倒了,两名俄军士兵逃跑不及,当场压成了灰尘。

“加快速度!往前猛冲!”实际上已经谈不上是奇袭了,因为俄军早已对他们得到来有了心理准备,一路上,他们压坏了数十座路卡,打残了数十个排级和班级的俄军,横冲直撞,俄军的电话线路那么畅通,一定能接到这个可怕的消息。

外面的热风不断地从前置窥视镜孔里灌进来,也能看清俄军死伤的士兵和乱作一团地板岗位。栗云龙估计敌人的指挥部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了。

冲过了路卡,前面一千米,就是沈阳城的西门了!

俄军西门的值班军官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马上惊呆了,慌忙跑出来喊叫他的士兵,“中国的怪物来了!怪兽来了!立即准备防守!快起来!”

正在殴打中国农民的几个家伙也不敢怠慢,急忙扛着大枪隐藏到了路障后面。

“你见过中国怪兽?”一个新兵问。

“没有,今天很想见见!”一个老兵眯着眼睛站起来,向西眺望。

“在哪里?”

沈阳城里的俄军已经乱作一团,中国军队的主力部队已经打到了沈阳?这就是说,锦州城的两个主力师团已经失败?

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怯懦,俄罗斯人有的是英雄模范。远东行动计划负责人,西伯利亚新任军区司令,柳瑟耶夫上将生气地摔掉了电话,气哼哼地在房间里走着,脚上的黑皮军靴咣咣直响。

“我绝对相信谢辽沙那家伙的智慧和勇敢。清国人要是能踏过他们的防线一步,我就不是俄罗斯人!”

因为溃退得匆忙,谢辽沙少将的通讯设施,电话,电报等都没有带出。因此,事实上失去了和军区司令官之间的联系。前线一直在报告说在围攻清国军队,想不到现在他们竟然集体失踪了。难道是电话线路不通?这会儿突然又冒出消息说清国的军队冲上来了,消息就显得过于离奇,因此,上将说道:“一定是哪一个家伙今天偷喝了酒,胡乱捣蛋,老子今天一定要追查到底部查出是哪个混蛋的造谣惑众!”

第一辆中国战车毫不迟疑地冲向俄军的电线铁丝网木桩的,巨型的履带钢铁轻而易举地趟倒了障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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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大显神威

栗云龙能在坦克发动机强韧的轰鸣声中,辨别出了低微的,杂乱的俄罗斯军队溃败时惊慌失措地喊叫,他的外语本就一般,特别对俄罗斯语最不感冒,因为俄语的速度特别快,特别拗,好象一个生气了的老太婆指着丈夫的破脑袋念绕口令,所以,那些鸟语他只能听出零零星星的几句,类似于“天呐,”“我的妈。---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救命啊!”“完了!”

“完了?你们明白得实在太晚了吧?”栗云龙盯着弹道计算机不断闪烁出来的各种射击诸元数据,一声不吭。心里在暗暗盘算着怎样干掉敌军司令部。

“将军!小人实在不知道再往前怎么走了,反正已经是沈阳城,您老,您就放了小人走吧!”向导战战兢兢地抓住栗云龙的一条胳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老乡,其实我也不想连累你!可是,你想想看,现在把你放出坦克,外面到处都是俄国佬,您真觉得比这里面还安全?”栗云龙惊奇地问。

“不是不是,长官,我来多城里,可是,根本不知道俄国人的司令部在哪里呀!”向导布满褶皱的铜红色脸上现出惶恐。

“谢谢您了,这个不用您着急!”

“可是长官,军爷,我。。。。。。”

“别吼,再嚷嚷我枪毙了你!”

“啊?”

“要是你老实的话,打仗以后给你分一个洋妞,一片宅子,十亩地,干不干?”

“军爷,我,我跟着您,老子这一百多斤就豁出去卖给您了!”

栗云龙小组的第一辆坦克肆无忌惮地冲上了一个缓坡,将俄军的一个临时建造的土木工程房屋外加铁丝网线连同木头桩子彻底摧毁,顺着前面两辆坦克杀开的血路向着前面一俯一弹,滑过一条宽敞而浅显,枯干的沟壑,昂然怒吼一声,裹携着遮天蔽日的灰尘,撞进了西城门洞中。

俄军看守城门的部队哇哇乱叫,从正中间的位置向两翼作鸟兽散,有的还能顺势趴倒在地上射击,有的奋勇地攀爬着地面,拖着被坦克倾轧得极其悲惨的断腿,高声地哭嚎,有的滚进沟壑里装死,有的隐蔽躲藏,还有的撒开大脚丫子向着远处的田野狂奔马拉松。

一辆坦克的履带挂到了几根铁丝,只见那些铁丝三扭两扯,连带着好几根巨大的木桩小玩具般拔出来。

城楼上的俄军失魂落魄了一会儿,怪叫一声开始射击,大约打了两分钟,在丝毫不见效果的震惊中,一辆坦克轻快地调整了炮管的仰角,对准城墙上远远地打了一炮。

剧烈的爆炸声中,城墙上烟雾滚滚,破碎的砖石飞溅,三个俄军的身躯象三个断了翅膀的大鸟儿,以抛物线的轨迹优美地划出,再摔往城下。同时还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穿着白色军裤和高筒马靴的小腿,一个戴着钢盔的脑袋,两杆步枪,纷纷扬扬。

西关城门附近,俄军至少布置了一个连队的兵力,但是,面对中国新军坦克团的凶猛攻击,连一丝一毫的狙击效果也没有就溃不成军,伤亡过半。

一旦冲进城中,中国新军坦克立刻分散成扇面形状,反过来对敌人的城墙上的兵力进行逆袭,六辆坦克的两轮打击,十二颗霰弹的威力,使更多的城墙道上的俄军官兵遭受了可怕的伤亡。

三面描绘着双头雄鹰的俄罗斯军旗被打断了木杆,沮丧地消逝在邪恶的炮弹烟雾之中。

往城里看,青砖石板铺路,错综复杂的街道网络,参差不齐的房屋建筑,清代的辽宁区首府所在地,如果和现代的都市比较起来,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镇子。绝大多数房屋都是青砖瓦房四合的院落,即使最高的楼房,也只有三层,还是土木结构。

街道上有不少的人在行走,在观望,在犹豫,外国军队占领下的原始都市照样也得继续运转其各项功能。为了谋求生计,各行各业都有小规模地恢复。

“快看,快看!”

“又打仗了!又打仗了!”

其实不用指点,人们都被惊天动地的炮声震撼了,纷纷驻足观望,有的跳上房前的高台,有的攀登上树木,有的飞快地攀上低矮的临街房屋,向着西关的方向张望。

“天呐,老毛子在干什么?咱大清的军爷不是跑光了么?”

“难道是老佛爷和皇上派了兵收复故土?”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涌起在街道上,还潮水一样向西面的街区上冲去,不过,也有很多人半途而废,明智地向家里跑去,他们要躲避起来。

要不是坦克团的先锋部队被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观瞻的城市居民阻挡了射击的场所,不得不开足马力继续追赶的话,俄罗斯的一个骑兵大队早就完了。

这个骑兵大队的军官绝对是个勇敢的人,而且是个称职的好军官,听到炮声,他就将手里的伏加特酒瓶子狠狠一摔,怪叫一声就冲上了自己的战马,在他的带领下,七百多名骑兵狂风暴雨一样冲到了西关附近的街道上,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段大鹏师长统领步骑兵大队,没有机会参加远距离奔袭沈阳的战斗,龙飞因为主导情报工作,反而得了个大便宜。他带领的坦克一个小组三辆,是最先进城的,稍加攻击,他们就跳出来。

两个俄罗斯步兵手里拿着长长的步枪却没有射击,甚至连做出射击的动作都没有,他们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坦克和钢铁脑袋上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

两名中国士兵麻利地滑下坦克的炮塔,跳下低矮的履带,向着前面冲来,而一名士兵停留在炮塔上抓住了上面奇怪的黑长管子。

“他们在干什么?”两名巡逻街道的俄罗斯男青年士兵甚至连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的身份都没有想到得起来怀疑。

“机枪!”一个士兵忽然脑袋里灵光了。

奇怪的钢铁家伙上面,乌黑的长管子不是机枪吗?很象啊!而且,那些人全是黄种人!

在俄军士兵脑袋灵光的时候,那个乌黑的铁管子也灵光了,它喷出来一片微弱的火焰。

在距离这两名俄军士兵五十多米的街道上,有八名俄罗斯巡逻兵正排着整齐有序的队列,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肩膀上架着步枪向着坦克的方面迎面走来。

俄罗斯小兵扭头看见背后的八名巡逻兵立刻歪歪斜斜地扭动起来,象被高压电击中了身体。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身体上飞溅出鲜红的血液,砰的一声,一个士兵的胸膛上爆炸出一个骇人的大洞。

恐怖血腥的场面使来自莫斯科城里小康之家的小兵瓦西里。柯察金再一次丧失了思维能力。过于轻松地占领了满清帝国的东北地区,使很多俄罗斯新兵没有遭遇血腥的战斗,甚至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战场的死亡事件。

另一名士兵也好不了多少,他当时正在盘算着给家乡中意的姑娘噶尔尼娃写信,那姑娘苗条的身材诱惑的胸脯,还有不时扭晃着屁股走路的撩人姿势,都深深地迷恋着他。他下定了决心。

在他突然清醒的目光中,那个爆炸了的士兵身上,环绕着噶尔尼娃浪不溜丢的,忽然下工肥皂泡一样破裂的影子,使他震惊了许久以后,才双手捂住肚子,沸腾般地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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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大显神通(二)

瓦西里的腹部一阵剧痛,巨大的压力好象把他的内脏都击碎了,神经中枢几乎被猛烈传递来的信息符号搞得崩溃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举起手来,”一个刚从钢铁怪物的头顶窟窿上跳下来的矮个子黄种人用枪托狠狠地从他的腹部位置收回去,用古怪生硬的俄语命令道。

瓦西里的眼睛睁得更大,双手下意识地捧着小肚子,肌肉的紧张使他条件反射般地弯曲着身体,因此,使斜对面近距离的这个怪人的身材显得不是那么劣势。

“缴枪不杀!”那个怪人又说。

瓦西里终于意识到了,会活动的钢铁巨兽,不是儿时童话里卡尼娜老奶奶讲述的传说中波罗的海里的神龟,而是人类驾驶的机械。偶尔到莫斯科的工厂里玩耍的他知道机器可以很神奇地做出许多事情。

但是肯定,面前的这个怪人是蒙古利亚人种,瓦西里的爹很喜欢阅读和藏书,他从书本上了解了世界上人种的类型和特征,可是,很有家学渊源的他同时免不了与生俱来的学究气,他在认真研究犯下这个攻击了自己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亚人种,因为他肯定不是中国人,中国人最特色的大辫子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个中国新军士兵不是别人,是侦察兵系统的白强,为了强化远程突袭的能力,中国新军尽遣精锐。其实白强比瓦西里先生还要痛苦,下那么狠的手,面前的俄国高梁都没有倒下,还很认真地坚持着,用凶恶的眼睛上下打量自己。使白强上尉生出了他是人是鬼的感慨。

不能再犹豫了,白强刚从瓦西里手中抢到的步枪狠狠一抡,使沉重的枪托飞舞起来,准确地砸到了人类研究学家可爱的太阳穴上,使他暂时停止了伟大的思考。

“我投降!”另一个俄国士兵倒是机灵能干,将步枪狠狠地一抛,双手举起,膝盖一软,跪到了地上。

这种姿势是士兵经常见到的清国人的动作,无论是清国体格健壮,面容萎靡的军队,还是戴着大盖帽子穿着宽松牛叉,好象俄罗斯宫廷贵族妇女们的拽地灯笼裙一样的所谓补服的大小官员,还有更多的被他们戏称为辫子猪的清国普通老百姓。只要见了俄国兵爷,都会这样做。结果,害得许多俄罗斯官兵不能执行上级长官的屠杀命令。

“你过来!”白强很纳闷地看着他衣服上刚才呕吐的大片污秽。

“是!”典型斯拉夫人的脸,稍短而英俊,但是没有了往常那种傲慢的气质。

俄兵的华语说得不错,后来才知道,他是远东地区人,叫安德烈,四十年前,根据俄清《北京条约》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割让给俄国,两年俄国迫使黑龙江地方政府偷偷签定的《瑷辉条约也得到实行,一百多万清国领土从东方雄鸡的脑袋上剥落,大皮的俄罗斯人从欧洲部分蜂拥而来,安德烈的祖父和父亲等一个大家族迁居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也就是华语中的海参崴。在这个濒海的港口城市里,小安德烈快乐地成长,在接触了很多清国遗民融会了他们语言和生活习惯的情况下,他的性格也变得温顺。

安德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背后,那支刚才还属于瓦西里的步枪狠狠地顶着他的腰,使他不得不惊恐万状地爬上了那个钢铁怪兽的铁脚,还在他个子高,做得不是特别困难。而且,让他宽慰的是,这个钢铁怪兽居然没有象传说里的大海怪那样突然吐出长长的触角,将他抓住吞噬掉。

白强也跳上履带,速度飞快,姿态优美,惊得安德烈眼睛珠子都差一点儿掉下来。“您要我做什么?”

一身现代中国陆军坦克装的白强显得干净利落,短小精悍,就象一头舔着爪子的狮子,给庞然大物的角马,长颈鹿般的俄国人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你说,你们的集团军司令部在哪里?”白强的步枪军刺顶到了安德烈的两条大腿中间的空虚位置。

安德烈的手下意识地在那里掩护了下,“我知道,大人,请相信我,不要杀我!”

“你领我们去!”

“是!”

“你要耍什么花招的话,我会立刻将你那个丑陋的玩具割下来喂狗!”

“知道,我知道!”战俘的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强对着远处抠动了扳机,本意是要恐吓震慑一下战俘,孰料里面根本就没有压子弹。他不可思议地笑了笑,将步枪随手扔到了坦克的履带前面。

安德烈用手悄悄地摸了一下怪兽的头脑,发现它曼圆形的外表很象那回噶尔尼娜在森林小屋洗澡时从栅栏门缝隙里露出的胸膛。

“为了噶尔尼娜,我得活着回去,不管怎样!”

白强将另外一名士兵招上了坦克。他们想得很周到,坦克里居然连拘捕战俘的绳子都预备了,结果,安德烈被捆绑在坦克上,上面连着高射机枪的座儿。

在安德烈的指引下,龙飞小组的前锋三辆坦克迅速找准了方向,向着前面挺进,可是,在拐了两个一百米远的弯以后,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随即,一大队俄罗斯骑兵扬着雪亮的军刀,以散乱的密集队形迎面撞来。

龙飞不想和敌人的骑兵硬碰硬,他最担心的是无数尸体和烟雾会迷失前进的方向,所以,坦克没有开炮,直接向敌人撞去,意图驱赶敌人。

不过,他的善良愿望没有被尊重。俄罗斯骑兵在勇敢的骑兵队长的率领下,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将前三辆坦克包围起来,在付出了十几人马的代价以后,骑兵的刀在坦克车的履带上演奏出铿锵的交响曲。

“不要怕!不要怕!清国人的钢铁玩艺难不倒我们,用刀砍,把他们统统砍死!”

早听说过清国有了新的装备,还大概知道了所谓汽车大炮的形状与能力的大队长,决心创造一个奇迹。任何国家在很多情况下都不缺乏头脑发热的官员。他率先用马刀去砍坦克。

坦克被迫暂时停滞下来,因为强行突击的话,他们就要创造世界交通事故死亡之最。

“干掉他!干掉他!”好几个骑兵向着第一辆坦克上被捆绑半悬挂着的安德烈冲去,因为够不着,就将马刀当成了飞刀扔去,旋转着马刀闪烁出眩目的光辉,展示出无比凶狠的邪恶轨迹,吓得后者哇哇大叫。

白强最担心的就是好不容易逮着的向导挂了,所以,他连请示都没有,更没有去听从车长的命令,操起炮塔上的高射机枪,对准前面左右的俄国骑兵,就疯狂地扫射起来。

火焰在机枪管口明灭,动能巨大的子弹穿越了一个又一个温热的肉体,血花飞溅,惊呼象机枪的爆炸声一样高亢。

12.7毫米口径的机枪是用来对付天空目标的,尽管在现代的高科技局部战争中,它的有效性值得怀疑,可是,用来对付血肉盾牌般的俄罗斯骑兵,实在物尽其用。几轮扫射就让这支部队的骑兵大队长和他的六十多名骑兵勇士成为人肉垃圾。

“尽快通过`敌人的封锁!打通到敌军司令部的道路!”栗云龙通过电台联系。对最前沿的龙飞指挥。

四十多辆坦克分成三路,分别抓获了一些俄军战俘,多数是拉上来的伤兵,得到了向导的指引,两翼包抄,最后呈现向心形的箭头攻势,合围敌军司令部。

“绝对不能让敌军的指挥部逃掉!”

栗军长的严厉命令让龙飞为难了好几秒钟。然后才下令发射炮弹清扫道路。

巨大的爆炸气浪将爆炸点为中心的数米物体彻底撕碎,俄国士兵和战马的庞大`身躯陡然间脆弱地分崩离析,纷纷扬扬地向着四周倾泻。街道的房屋上,道路上,树干上,也包括前面的坦克履带上,都沾染了淋漓的鲜血。

“你们这些傻瓜,快滚蛋!”坦克车上摇摇欲坠的安德烈愤怒地谴责着他的老乡,因为他们的身体碎块正象西欧巫师指挥的黑蝙蝠一样浓密地把他包围了。

在炮弹腾起的烟雾中,俄国骑兵部队溃退下去,可是,中国坦克显然被激怒了,一颗颗霰弹紧紧地咬住他们,将他们吞噬。就好象在大街上,肮脏的垃圾,树叶。生活废弃物等,被一条扫帚狠狠地划拉,每划拉一下,地面就干净了许多。

前锋坦克小组飞快地轧过一片又一片柔软的肉体,好象能倾听到那些骨头和关节被碾碎时爆发出来的清脆的响声。坦克车上几乎被颠簸昏迷的安德烈被白强抓住了肩膀,赶紧辨认:“大人,就是前面,不,再有两千米!”

俄罗斯骑兵真实彪悍,往来如飞,退的时候使中国八十年代的主战坦克都没有能顺利地追上其后尾部分。不过,他们已经被削弱得差不多了,白强看到了附近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中国老百姓正在房屋顶上或者街道旁边傻傻地观望时,赶紧呼吁车长停止炮击。

能在中国新军坦克团面前顺利逃跑,全身而退的俄国骑兵队,不足二百人了。而和他们交火的只有三辆坦克。

沈阳城,除了先前炮击声就是一个安宁的城,干硬的黄泥路裸露着浅粉色的白,古老的青石板和巨大的古砖在浓密的树阴下生出碧绿色的苔藓,雨水滋润过的城镇展现出清新可爱,古典秀美的一面,前工业化时代的天空湛蓝得令人目眩。云彩白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夏季的树木,焕发出一阵阵清香,斜阳漫照,恬静宛然,参差十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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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沙障

无风,城市里安静得象一个摇篮,所有见到了坦克部队的俄罗斯军队和清国老百姓都哗的一声四下里飞散。---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一面面象征着俄罗斯沙皇陛下威严的双头鹰军旗垂着脑袋,象先知一样默哀。因为转折街道的原因,坦克小组的进度受到了一定影响,安德烈下士被飞速前进的坦克摇晃得晕头转向,因此给出的正确方向也令人费解。

白强不得不停歇下来,给予安德烈以人道主义待遇,汗流浃背,象风箱一样巨喘的俄国士兵被安顿在炮塔上能够站稳的位置,还被去掉了绳索:“喝水!”

“谢谢!”可惜,这话是俄国士兵本能地用母语说出来的,白强听不懂。

可是,转眼之间,安德烈先生就得做出一项新的选择:“要么这样,要么那样!”

看着白强恶狠狠的匕首横在他的胸膛前心脏的大致位置,俄国士兵的浑身血液比北令海峡里的水还凉。当刀锋划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的清晰痛感传来以后,他立刻恢复了神智:“军官大人,那里,就是那里!”

龙飞小组的三辆坦克一面前进,一面向后续的部队提供信息引导,三分钟以后,他们遭到了铁丝网木头桩子的拦截,还有两道沙袋建立的路障,沙袋上是密密麻麻地平顶俄军帽,一双双碧绿的猫眼儿,一杆杆黑洞洞的枪。

枪林弹雨就在坦克转过弯时的一瞬间爆发了。通过观察仪器,坦克里的车长,炮长,驾驶,白强等人都看到了空前强大的敌军防御,不过,他们在猝然激发了斗志的同时,也惊喜起来:俄军在沈阳的司令部到了。

俄军的火力格外猛烈。步枪,机枪,手枪协同作战,尤其是机枪,在坦克的仪器里看得非常清楚,巨大的重机枪管飞快地旋转着,子弹象连续的雨线。

八挺机枪,其中三挺是重型号,如果不是88式原型主战坦克厚达600毫米的优质钢板在起作用,车厢里的中国军人的悲惨状况恐怕已经不能用破筛子所能形容了。

在第三辆坦克上的龙飞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个钢铁巨兽蹒跚在路面上,身上被各种各样的火星包围笼罩,打击无果又飞溅开去的流弹象节日礼花绽放般绚丽多彩。

“头儿,打不打!”第一辆坦克里的车长请示龙飞。

龙飞从容地欣赏着车外难得的非自然景观,对着通信仪器:“为什么不打?”

“军长不是要活捉敌军司令部的所有军官?”

“难道你吃水果不削皮?”

“可是,我担心的是万一失手把敌军司令打死了,军长会追究责任!”车长焦躁地大喊。

“放心,我负责任!大不了你当局长,我当车长!”龙飞苦笑着摇头,下令自己乘坐的坦克炮火预备。对过于接近的低度目标,坦克缓慢地下调着长长的炮管,炮长则赶紧观察炮弹的类型。

“哈哈哈,他们被我们打死了!”战地上的一名俄国大尉欣喜地摇晃着小巧玲珑的法国进口的伯郎宁手枪,一只手兴奋地在身边机枪手的肩膀上砸了两下:“清国人的汽车大炮被我们打掉了!”

俄罗斯机枪手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目标,张着嘴巴,露出了森森的牙齿,他漂亮的鼻子和脸弧随着机枪射击的频率振动而轻颤,“啊!”他发出了断断续续的,非理性的嘶鸣。

辅助的士兵一面顺着长长的子弹带,一面向着右侧尽量别着脸,不断有弹壳弹跳到他的身上,每打到一个,就使他浑身一阵紧缩。

硝烟弥漫,刺鼻的味道使不少步枪手剧烈地咳嗽,也使他们不能清晰地瞻仰自己的伟大战果。

他们并没有亲眼见过在八国联军中人人谈而色变的清国汽车大炮,但是,他们的指挥官也较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几乎一半的侵入满洲的俄国官兵都能大致描绘出那些怪物的形状,还知道,要解决它们,唯一的办法是更大威力的炮弹。当然,也有很多官兵认为,一个机械设备即使披上了钢铁盔甲,也不可能过于结实,否则,它自己就被自己的重量累垮了。而且,机枪子弹的连续攻击可以将清国人在汽车大炮里的观察口堵死打残,总之,机枪,甚至步枪就可以解决战斗。

不幸,俄罗斯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前防御警戒阵地一侧的现场指挥官,大尉图哈契夫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勇敢地对准前面硝烟弥漫里影像模糊的清国坦克射击,还大声赞美着上帝和沙皇陛下。

中国88式坦克的战斗全重是38。5吨,前置钢板厚度600毫米,是俄罗斯最新潮最善于思想的战场艺术家们极限设定的十数倍。而且,被誉为坦克眼睛的观察仪器,更不是普通枪弹就能以数量来破坏的。

这就是代差的悲剧。

长长的两道沙袋路障,中间隔着十五米,加上很不低的铁丝网络,令人发指的铁刺,浓密的木桩,要是阻挡清国步兵或者骑兵的冲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平时就认真地防守在这里的司令部第一警卫连在听到了骇人的西城区爆炸声以后,就全员出动,坚守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一百三十九人的编制,没有一个拉下。

在大宅院格式的俄军司令部的房屋前面的街道上,设置了针对两侧的防御警卫。部队平均分配。带看到这一侧翼激烈战斗以后,另一边的俄军开始向这边运动,以求增援。

因为战斗在瞬间就达到了白炽化,硝烟弥漫得连坦克上的中国牛人们也很有些困难,不过,他们的身边装备有激光夜视力仪,别说小小的烟尘,就是完全的夜间天候,也目光如炬,统统都是犀利哥。

第一辆坦克相距于俄军的沙袋警卫线只有短短的三十米,让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坦克猛男们不得不停滞了片刻,调整武器的指向。

白强所在的车长大声地咒骂着老天爷,因为很不巧的是,他们的坦克的某些仪器可能因为过于疯狂地震动失灵了,本来,88式坦克上装有可以在行进间自动调整射击角度的装置,可惜,现在难以机械制动。

“乌啦!乌啦!”

一阵阵欢呼声响彻云霄,看着先后拥挤出来的三辆汽车大炮被阻止在街道的拐弯处,俄罗斯司令部第一警卫连的小伙子们乐不可支,有三个家伙按捺不住内心世界创立功勋的躁动,挥舞着步枪跳下沙袋,向坦克奔来。

在他们看来,三个濒临绝境的汽车大炮,正好是上帝恩赐给他们的礼物。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三个行动不经过脑子的沙俄军团好青年给自己的军队造成了一定困难,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被后面射来的子弹打酥了屁股,有两挺机枪不得不很理智地停止下来。

重机枪手松开了巨大厚实,被支架有力托起的后半部分,双拳紧握,兴奋地颤栗着,嘴巴大张,野蛮粗犷地嚎叫:“呀!”

沸腾的俄军阵地上,火力逐渐式微,而人潮涌起,雪崩一样向三辆中国坦克席卷而来。

第一辆坦克车上,车长无奈地苦笑,随即发出了命令。

第一发炮弹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就在前面三十米的俄军沙袋墙壁上绽开,将一米高的沙墙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失去了麻袋包裹的流沙象被拳头砸开的水面一样,高高地激扬而起,远远地落到了周围的地方,两名还在犹豫的俄国士兵被人类制造的次生沙尘暴吞噬。飞迸的沙子深深地钻进他们的肉体中。

一挺被勇敢的主人遗弃的重机枪在尘埃落定之时,只剩下了狰狞的支架,其余的部分杳无踪影。

白强的坦克停下来的主要原因就是敌军沙墙的阻挡。在第二发炮弹将正面阻挡的一些铁丝网和木桩吹散之后,坦克的履带隆隆而动。

面对周围疯狂的俄罗斯官兵,在通知了其他坦克同仁以后,第三辆坦克,也就是龙飞所在的坦克,发了一颗空爆弹。

异样的响声和震撼以后,绝大部分的俄罗斯精锐的司令部警卫部队都倒在血泊之中。正面的第一连,再那面的第二警卫连,再没有见到一个还能挺立着的俄罗斯高梁。他们纷纷丢弃了枪支,艰难地抽搐,气胸造成他们的呼吸困难到窒息,每一个人的嘴角都喷出了血沫。

龙飞其实不忍,但是也得意,本来,88式原型主战坦克上是不配备这些武器的。甚至连炮射霰弹也没有,平时训练时使用的是空弹,靶弹,只有穿越前的一次大演习,李副司令鬼使神差地要求他们这个坦克团装备好各种有效的弹药。

其实龙飞还不知道,这是栗云龙的强烈要求下才实现的。因为中国现有的约五千余装甲车辆中,88C型,也称为96式的坦克还在着力使用,而第三代99式坦克已经闪亮登场好几年了,处于费效比和经济承受能力的考虑,中国陆军逐级的,批次更新主战车辆的方式让那些老式装甲战车和他们的军官,还有相当的影响力。

好象以前面的沙袋路障为中心施行了一个玄幻境界里的魔法,空爆弹中止了敌人的抵抗能力。

白强所在的坦克昂首阔步,碾压着残败的铁丝网,使两根碗口粗的木桩爆发出凄凉的惨叫,扑向沙墙的缺口。

第一警卫连的大尉先生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打出了最后一枪,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对着他冷冷地覆盖过来。

他碧蓝的眼球上,闪着一个巨大的,恐怖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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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穿甲弹就是这样用的。

毫无悬念的,坦克部队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俄国远征军在沈阳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将院落包围得水泄不通。---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到现在为止,白强龙飞等前线直接指挥的军官才看清了俄国司令官为什么选择在这儿歇窝的原因了。

这是一家富豪的坚固堡垒,两丈高的外围墙壁全是青条石板堆积而成,就连缝隙也用白灰勾勒得严严实实,距离围墙十米才见砖石结构的四层楼房,雕梁画栋,装饰华丽,围墙有二十米宽,两角修建两个十二三米的炮楼式筒状石壁房,有垛口可以窥探远处和下面,还设置了机枪射孔。白强的坦克到时,正看见两名俄国士兵在上面鬼鬼祟祟地张望,想来,外面的警卫部队能及时做好防御动作,和这些了望塔有关系。

院落大致有三十亩大小,十数幢石质和砖木结构的楼房,呈现众星拱月的格局,其防御能力和中国南方阁家人的土楼有得一拼。

了望塔上,确实有俄国士兵在值班,每一个上面四人,一挺轻机枪,两杆步枪,没有其他更先进的通信设备。因为通过塔上向司令部和外面的警卫部队的通话非常方便。

不过,白强的视野里,那几个俄军没有任何抵抗行动,只有一杆步枪黑洞洞的枪管,一挺机枪呆呆地翘在垛口处,沉睡般地垂着脑袋。

硝烟还在外面的街道上弥漫,俄军伤兵的凄凉哭喊此起彼伏,几根木桩和破损了的沙袋片子炽烈地燃烧,又有三辆坦克车雄壮的身姿华丽地转折了方向,拉开了对俄军司令部的更大包围圈儿。

抱在炮塔高射机枪底座上以稳定身体的俄国士兵安德烈终于有了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用嘹亮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嗓音向围墙里的俄国军官们喊话,要他们投降。

白强从他的神色就可以判断出来,安德烈的话不外乎这几句:投降吧,我们打不过的,清国人说了,放下武器,绝对不杀。

足足一分钟,战场意外地冷静下来,除了安德烈小伙子激情满怀地呼唤,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方圆上百平方米的地方,一片死寂,让人怀疑这里真的还是战场。

一个玻璃镜片的反光让白强引起了注意,那是最中间砖楼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闪烁出来的,在一刹那间的犹豫以后,他判断,那是一个望远镜。

龙飞下令,部队暂时停止进攻,他需要活的敌人。

“继续政治攻势,只到敌人投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炮击。”

白强想带领部分战士冲下车杀进围墙里去,被龙飞严厉制止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鲜血都是最可宝贵的,绝对不能白流!”

这时候,在俄军司令部里,柳瑟耶夫上将确实蒙了。

几个高级军官在他的身边,一个个惨白着脸儿,说不一句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有两个师团的精锐部队遮挡在锦州,更有一个凶猛顽强的混成旅团前进到了山海关,怎么忽然就被清国人打到了几百里外的沈阳?

柳瑟耶夫上将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呼吸的声音好象正开着的楼下电报的发电机。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津津零落,英俊挺拔的鼻子纹丝不动,瘦削的脸呈现出病态的潮红。

“这是怎么回事儿?”上将突然咆哮如雷,将望远镜子掼到脚下,结实的桦木板发出了悦耳沉实的声音,望远镜片悲惨地破碎,并且飞溅到周围的军官们的腿上,那里,光洁威武的黑色军靴,油黑发亮。

“上将,我们遭到了清国汽车大炮的袭击!”一个军官咬牙地说:“阁下,请允许我带领警卫部队保护您撤出战场!”

“我坚决不走!我就不相信几个破炮车能让我柳瑟耶夫望风溃逃!”上将将雪亮的军靴在地板上跺了一脚,以示强调。

“所有官兵,跟随我出击!”一个军官终于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向楼下笨拙地跑去。

被这个军官感染了情绪,几乎所有的俄军官兵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于是,步枪,手枪,机枪,编织成密集的弹雨,向着围墙外的清国坦克军群进行打击。

安德烈惨叫一声,被两颗子弹同时射中,一颗在肩膀,一颗在左臂,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向着后面倒栽过去,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以后,远远地抛起,砸到了一片酥软的流沙上,昏死过去。角楼了望塔的机枪火力很疯狂,象两只刚下了蛋惟恐主人不知道的超级八卦老母鸡。一边扇着翅膀弄骚,一边张大嘴巴咯咯咯叫个不停。而正面砖楼上的好几个窗户,也一齐发出了枪弹的叫嚣。

“火力压制!”白强勃然大怒,“让不识抬举的俄国老毛子尝尝中国铁拳的厉害,这么完整的围墙和砖楼,怎么说也算文物古迹吧?要不是上头有命令,老子早就捏住你们的蛋子啦!”

坦克的高射机枪没有来得及反击,指挥员惟恐士兵受到损失,所以,就在车子里操纵并列机枪进行扫射。

双方激战了好几分钟,两个了望塔上的俄军机枪先后哑掉了,正面几个砖楼上的枪弹也逐渐微弱。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不均衡的搏弈,俄军的掩护体虽然也很坚固,却还是漏洞百出,中国官兵在坦克里比和平年代的美利坚大街上还要安全得多。

除了冷枪,俄军停止了抵抗。

柳瑟耶夫终于理智了许多,带着五名警卫和两个参谋军官向着搂下冲去,他们准备从秘密的通道上向院落的后面移动。这座豪华的满族大富豪的府第,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

辗转而下,气喘嘘嘘的上将骑上了矫健的战马,催促着随从迅速跟上,后面门口,沙袋堵塞的大门一推开,两名警卫骑兵就纵马而出。

上将的军人警惕性确实高人一筹,他等待了片刻,就在这一刹那间,两名俄国骑兵从马上倒栽下来。

一名参谋军官怪叫一声转身就拉住了上将的战马,迫使之转身。

在后门的街道上,虽然道路很狭窄,却在两头各埋伏着一辆恐怖的汽车大炮,巨大的炮管旁边的并列机枪倾吐出密集的弹雨。

上将被迫穿回来时,已经气急败坏,他重新跳上指挥的砖楼,摇动电话给城内外的几座兵营,要求各军官立即带领部队来这里解围。“波波夫,克里扬牟,伏洛希米夫,科尔洛提斯基,还有罗姆德维扬,你们立刻带领你们最精锐的部队来保卫司令部!违令者严惩不怠!”

俄军退缩回堡垒里,既不抗拒也不逃跑,完全成了瓮中之鳖,可是,对于龙飞来说,要捉住这只大老鳖,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局长,开炮吧!弄死他们!”几个官兵请求道。他们已经打红了眼。很想用炮弹将敌人送上西天极乐世界。

这时,在坦克车队的后面,已经响起了俄国步兵杂乱的呐喊声,还有骑兵惊天动地的奔驰,更令人发指的是,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打来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尖锐凄凉的长鸣着,飞到了人们的头顶。

龙飞听出,那似乎是俄国中型加农炮弹。难道敌人不顾自己部队的伤亡,随便乱开炮?

栗云龙的声音在通讯器里的显示显得分外焦躁:“龙飞,怎么样?拿下来了吗?”

“没有,”

“给我狠狠地揍!”

“可是,军长!我。。。。。。”

“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呀?你没见老毛子的炮艇打中国商船的横劲儿?老子想了,如果时机不对,就不要活的了,死的,随便你怎么弄!”

“好,军长!我保证完成任务!”龙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得到了新命令的两个坦克小组六辆坦克一齐检查炮弹,调整射击角度。

白强熟练地戴着钢盔闪出了炮塔,双手操纵着高射机枪,监视着围墙砖楼上的敌人。

各坦克都调整成了穿甲弹。并且依次射击。

第一发炮弹穿透了围墙厚实的墙壁,将门口附近的沙袋堆和砖石障碍物钻了大洞,然后在中间爆炸,打开了一条通道,而其他的炮弹则瞄准了一个个的具体目标。

一轮炮弹下来,四座砖楼的里面,全部冒出了剧烈的浓烟,还有三座的楼顶被掀起。

六名中国士兵在白强的带领下端着微冲闪进了堡垒里。

浓烟和焚烧的烈火,狰狞的尸体,挣扎着的伤兵,残墙断垣,使昔日固若金汤的俄军司令部,变成了人间地狱。

在瓦砾之中,白强找到了柳瑟耶夫上将的半截儿躯体,两颗金质奖章。还有一个又哭又喊精神崩溃了的参谋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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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光复沈阳

栗云龙一点儿也不担心攻占俄军司令部能有什么问题,相对于一个砖石结构的古代土围子,坦克的火力无庸置疑。---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在他的面前,正排列着三十几门野战大炮,刚才还猛烈地向着城市随便乱开,炮弹一度让栗云龙非常紧张。

十八门加农炮,十几门榴弹炮,整整齐齐地摆在宽阔的广场上,确实昂首挺胸,威风凛凛,让人感慨,拆毁了周围数十幢院落以后才形成的炮兵阵地,虽然设计的位置非常好,可以随时支援全城的战斗,可是,看着远处那一地残骸的破烂房屋,就能想象这群外国毛子在强制拆迁方面,比激情燃烧的中国城管们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炮兵阵地上,一片狼籍,战斗后的惨烈触目惊心,大约二百多名俄军炮兵在这里坚守,并且毫无意义地朝着城市乱轰滥炸,他们攻击的不是敌人,而是发泄心中的怨恨和恐惧更准确理解些。

作为对他们犯罪行为的惩罚,坦克小分队毫不留情地用炮射霰弹对他们覆盖轰炸,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体,还有三分之一的伤兵在痛苦中挣扎哀号。能够逃出打击范围的比较聪明的俄军只有二三十个。

栗云龙在炮塔上观察着战地,没有下令去救治俄军伤兵,曾经有士兵提出了建议,要用人道主义精神来感化一些俄国人,将来可以发挥很大用处,被他严词拒绝:“你太乡愿了!典型的羊性。”

“军长,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们白白地死去吗?”那个从城市里生长发育,又从思想上得到了良好现代熏陶的好青年有些义愤填膺:“我们爱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人民,也要爱别人。”

“你是吃饱了撑的!”栗云龙嗤之以鼻:“别人打你的左脸,你就拿出右脸,是不是?这可是标准的西方基督教精神,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西方的鸟人们自己实行过?好,就算有,那也是非常时期!是犀利哥,芙蓉姐姐的把戏,做秀!愚弄老实人啊,在战争年代,你简直是,好,不说了,你可以出去,但是,我敢立即宣布,你违反了战场的纪律!”

“军长?我?”违反了战场纪律的后果大家都清楚,可以随时随地执行枪决!

另外一个士兵急忙牵扯了一下那名被洋墨水灌迷糊了的小青年。

“我们没有医疗条件,怎么救治他们?”栗云龙缓和了情绪,“现在中国的许多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人,傲慢淡漠,对外国人,看得比爷还高。崇洋媚外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

“军长!我!”

“不说了!”

十二辆坦克车将俄军炮兵阵地占领以后,留下三辆,其余的则依照俘虏的交代,向俄军最近的一个军营扑去。

整个俄罗斯军队,在沈阳城内外,驻扎了两个师团,四万左右,城内驻有一个师团,分成几个部分。其中,老清国将军衙门一带驻扎了半个旅团,东门附近驻扎了一个团,其他每一个重要的城门都驻扎着相应的兵力,成集团建制囤积的还有两个团,其余都散布在城市居民的院落里,在俄罗斯士兵的嘴里,简单地称之为东门军营,将军衙门军营,北军营,南军营。现在,栗云龙率领的九辆坦克就直扑敌人的北军营。

俄国俘虏在路上就不行了,没有办法,栗云龙只好将他从坦克车上扔下去,再抓,好在大街上俄国毛子的官兵到处都是,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端着枪或者什么武器也不拿,到处乱窜,用坦克的速度追上几个不成问题,其实,坦克在大街上出现以后,不少俄国兵就晕头转向,更加混乱,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开枪射击全然无效,一旦被坦克追赶,就只有双手抱着脑袋哭着喊着哀求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快活的圣母玛丽亚了。

不过,俄国人的体格确实不错,看起来很壮实,很美,奔跑的速度堪比非洲驼鸟,当然也包括他们的抵抗方法。轻而易举就抓到了几个战俘,在他们的指引下,坦克小分队迅速向那里挺进。

路上,栗云龙联系了其他几组坦克分队,得知他们也在攻击敌人的军营,就做了适当的安排和分工。

坦克分队自爱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中,飞一样轧过青条石和黄泥土搀杂的街道,向着目标迅速推进。但是,在路上,他们遭遇了许多的俄国败兵,他们乱作一团,东奔西走,好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兵找不着官,官找不着兵,建制显然乱套了,这就说明,龙飞占领敌军司令部的战果得到了辐射性显示。整个敌军指挥系统都崩溃瘫痪了。等栗云龙的坦克分队来到那个敌人军营时惊讶地发现,敌军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此起彼伏的火焰夹杂着滚滚的黑烟在燃烧。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转回来,在街道上追捕了几十名俄军官兵,迫使他们转回去救火,可是,他们找不到更多的人手,俄军非常贼,一见坦克奔来,除了将枪支弹药随意大小便以外,还抱着脑袋就往附近的居民家分散隐藏,好象淤泥里活跃着的泥鳅,滑得令人发指。

其他几组报告,分别击溃了敌人的几个军营,缴获了不少的武器弹药,还抓了数量不少的战俘,栗云龙指示他们巩固所得战果,分别屯扎在那些军营里,并且派出适当的人员,去动员城市居民。

栗云龙就是这样做的,既然战俘太少,他亲自带着几个士兵赶到了一户人家里,那家的门是紧闭的,不过,似乎刚才还见几个俄国老毛子闪进了里面,门自然是打不开的,但是,用突击步枪逼迫下的俄国战俘是很好的人肉盾牌,那家伙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俄语说得贼流利,就是汉语也能说个三四分,他用力地拍打着老乡的门,用俄语警告里面的俄国人不要开枪,否则,清国人的汽车大炮就不客气了。

大门不开,最后被年轻的俄国熊撞开了,在院落里,只见到两个战战兢兢的中国老百姓,见了进来的俄国兵,又见了更加奇怪,但是显然是黄种人的坦克兵,两个上了年纪的清国老百姓才将抱在头上的手放开,双膝一软就跪下了。

栗云龙把他们搀扶起来,先告诉他们自己是大清国的军官,是来解救他们的,然后询问他们,。有没有俄兵骚扰。

俩老百姓都在五十岁上下,是一队老夫妻,男的大辫子已经杂白,一明白栗云龙等人的身份,就上前牵扯住他的衣服嚎啕大哭,紧接着,他连眼泪也不抹,就指示了俄国毛子隐藏的地方。

在突击步枪的威逼下,十八个俄国士兵分别从这户人家的门后,床底下,以及一些桌子底下等可以隐藏人的一切地方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完了栗云龙才惊奇地在院落的另外一端角落里发现了一匹纯种的,身材高大健壮的俄国马:“大爷,这马就是您的啦!”

“啊?”

“它给您!”

“我?不不不!我不能要,这是将军们的战功啊。将来靠着它们才能领皇上的赏呢!”老头子是满人,但是,栗云龙一点儿也看不到二百六七十年前,那些意气风发,野蛮杀戮,能耗开创局面的满族勇士了,他盘扭的辫子象小蛇一样萎靡。和平,都是和平生活的骄奢淫逸造成的,好战虽恶,忘战必危啊!栗云龙的心里很想说:现在你们的熊样儿?要是能拿出当年努尔哈赤们的一半能耐,你们大清国也就不会被人这样作践了!

在栗云龙等人的劝慰下,老人迅速地恢复了精神头儿,立刻自告奋勇地跑去附近动员百姓参加整治秩序的斗争。

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见一群群沈阳市民从家里出来,他们的手里抱着俄国人的步枪,用雪亮的刺刀逼迫着俄国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老老实实地走路,其中,一个小脚板儿的老太太居然倒拿着步枪就抓获了三个俄国兵。她走路的样子实在好看。而倒拿步枪的难度系数极大的动作也让人叹为观止。

其实今天是栗云龙第一次认真地观察清国女人的小脚,本来是汉族妇女的专利,后来在满族入关以后,也被学习和流行去了。

沈阳市民们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活洗礼,先是乱七八糟的枪炮声,把他们吓得半死,然后是俄国毛子满大街乱窜,找到人家的房屋就钻,让他们莫名其妙,再然后就是有人沿着街道高呼大清帝国的铁骑兵回来了,俄国毛子打败仗了。然后,大街小巷都是喧嚣的市民们,受到他们的感染,院落里还在颤抖的市民们也试探着去询问正在房屋里躲猫猫的俄国大哥,结果,后者把双手一举,哭了。

一个小时以后,取得了武器的沈阳市民们控制了整个城市,并且押解着俄国战俘,把很多地方的火焰扑灭。

一个小组不无遗憾地报告,东城门附近只咬住了敌人的一个营的一部分,其余的大部队都飞得无影无踪。

栗云龙没有丝毫地责怪:“行了,俄国人都是草上飞。要不怎么叫毛子呢?”

十辆坦克组成的攻击分队在俘虏的指引下,向城外的俄罗斯军营第二十二巴库步骑兵师团发动了进攻,但是,他们只抓获了敌人的一个尾巴,人家鞋底抹油,溜之乎也了。

远程奔袭沈阳,黑虎掏心的斩首行动算是基本成功,如果要是活捉敌人敌军司令长官的话,控制他操纵整个俄军才是上上之选。

龙飞听着满大街粗犷的东北话,正想找个人聊聊这些天的东北情况,基里米奇参谋次官忽然把耳朵一竖,带着欣赏的神情,欢快地眨巴着眼睛。

“喂,你怎么了?”因为他的表现实在大相径庭,龙飞忍不住问。

“二人转!二人转!他们在表演二人转!”参谋次官激动地说。

“好看吗?”

“好看!”

“怎么好看?”

“嗯,二人转就是大清帝国远东地区的《天鹅湖》。”

龙飞往外走出,心里一面回味:这厮,作战指挥能力不敢恭维,艺术鉴赏能力还真他母亲地不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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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大局稍安

沈阳城的十分轻易,但是,坚守到后续的步骑兵队伍赶到,却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连龙飞这个专管情报系统的军官都没有能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坦克主力经过长途跋涉和巷战的消耗,携带的柴油损耗了大半,炮弹,机枪子弹等的消耗很很巨大,出现了捉襟见肘的窘迫局面。

王猛对着柴油罐里的存量观察了再三,摇头叹息:“他母亲的,现在还能再跑一百公里就已经是顶天了!”

“柴油不多了?咱的炮弹也不多了!”该车的车长扭着粗糙的手掌,因为熟练的分筋错骨手段,发出了连续的劈里吧啦的,很帅的声响。不无郁闷地说:“你瞧瞧,普通炮弹基数是四十一发,现在只剩下十三发,就这还是我们小心谨慎节省下来,要是可着劲儿轰,早就两手空空了。”

王猛检查了车辆,竟然发现坦克的左面履带出了些问题。似乎被俄军的一发炮弹击中,一个负重轮子打裂了,不禁惊奇:“驴日的乱打瞎弄,居然真碰到了大老鼠!”

车长也过来看看:“我当时听到炮弹爆炸,咱还能感觉那个威力,想不到它真能咬住咱们。”

王猛往地上一坐,“算了,需要更换零件,否则,不定在哪里就给你趴窝儿。”

“零件在哪里?就德国人从青岛送过来的破零件?你看有几个能用?”

“要命啊。哎,我突然想起来了,好象网络上史海烟云里有一则故事讲到,咱第三野战军叶飞集团强攻金门的时候,胡琏手下的一个小兵,胡乱瞄了一炮,偏偏就打翻了第一波攻击船队的指挥船,造成了咱渡海部队的很大被动,有人说,那一炮,简直就是决定命运的一战。有时候啊,小事情也能整大事儿。”

王猛道:“呸呸呸,咱正在打仗,你偏偏说那些丧气的话,真乌鸦嘴!”

栗云龙亲自来检查部队战损情况。把王猛等人惊得赶紧站好,车里忙着检修的两个战士也跳了出来。

“打得不错啊!”

“不错!为人民服务!”王猛接道。

栗云龙哈哈大笑。实现了奔袭沈阳端掉敌人司令部`的宏伟构想,让栗云龙的心情舒畅极了。简单地询问了战车的情况,他指示,暂时不要维修,先将坦克分小组巩固几个战略要点,等候第一师团的步兵赶到。

栗云龙的布置按说是谨慎的,但是,坦克部队的数量太少,所以,只能勉强巩固几个要点,比如说原俄军司令部,几个俄军的军营,还有城门处。击溃敌人相当容易,而要真的接手这么一座大城市,让人很无奈。

沈阳城的民众已经被发动起来了,他们夺取了俄军的武器,将俄军俘虏,街道上到处都是被押解的俄国大汉,排着整齐的队列,穿戴完整,神情狼狈地行走着,附近的市民们则挥舞着步枪大声地呐喊训斥。在几辆坦克车的引导下,一座俄国军营被重新收拾干净,大约四千多名俄国战俘被陆续押解进来。一个师团约两万军队,加上司令部直属的一个步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骑兵营,人数相当可观,可是,在中国坦克部队的打击下,大量的俄军向城门外的四面奔逃,只有因为过于惊慌失措而躲避到了老百姓家里的部队,或者在街道上晕头转向的部队,才被捕获。

任务确实很重,以四十五辆坦克,二百多名官兵就能控制整个城市是不现实的,尽管那时,工业化以前的沈阳城规模远不象现代都市这样庞大,可是,低层的房屋建筑结构,也使城市的摊子铺得很大。所以,栗云龙只能将重点放在押解俄军战俘的军营,那里放置了十五辆坦克,为了便于巡逻,干脆将其中的十辆全部清空了柴油,加到其他坦克上,这些坦克能起的作用就是固定堡垒,以剩余的弹药来维持震慑,另外五辆轮番启动,随时随地镇压俄军战俘的异常举动。

基本上,坦克上的高射机枪子弹只剩下五十发左右,并列机枪的子弹还能有二百来发,以它们的射击速度,显然子弹的数量到了最低点。

龙飞开着战车驻守在这里。栗云龙率领的小分队驻守在原俄军司令部,那里毕竟还有几座砖楼没有倒闭,俄军铺设的电话线正好可以起到作用。将来步兵到达时,可以做为新军的指挥中心。

栗云龙临时任命了几个街道平民英雄,只要肯来的,基本上都给了名义和安排,沈阳城的百姓们非常积极,热情很高,可惜,在语言上有些沟通困难。基本上是,栗云龙的战车开到哪里,就在那里做现场办公,先是普及坦克知识,因为大家从来没有见过,非常恐惧,之后就任命部队的军官,给他们发布命令,让他们带领相关的人员去防守某些重要地区,比如城门或者哪些粮仓,还号召全城展开大搜捕,将残余的俄军全部抓获。由于他打着西太后和皇帝的名义,惊慌失措的市民们很快就安定下来,奔赴自己的新岗位,栗云龙动员他们说,只要能在这几天为国家出力,为沈阳的安定做出了贡献,等大部队一到,立即正式任命。所以,各个散乱的武装团体相互传播消息,各自去看守某些地段。

栗云龙还向三个师团及时通报了沈阳的战况,要求三个师团迅速向沈阳一带集结,特别是第一师团,要求在两天之内,无条件赶到沈阳,否则,将对师团长段大鹏等严肃执行纪律。

“军长,您就放心吧!”段大鹏快人快语:“我争取在一天半就赶到,同时,为了加快进度,将骑兵营率先出发,争取一天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就感到。”

第二师团的张德成和第三师团的曹福田两位军官也表示,迅速改变方向,向主力靠拢,这几个军官还对沈阳作战的神奇功勋进行了赞美。

总之,在得到了刺激袭击沈阳成功的消息,各部队都兴高采烈。

栗云龙奔波了一天,将坦克小组带到了城北门,在那里聚集的五百多名沈阳市民热烈欢呼他的到来,为了监视警戒敌人已经溃退的城外部队,栗云龙亲自驻扎下来。还将市民武装进行了初步的整顿,按照人数进行编组,根据自愿的原则,任命了临时的军官。

“放心,将军!我们会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市民们无不感激他,尊敬他。

难怪他们对一个陌生人老老实实,不仅仅是栗云龙等驱赶走了不可一世的俄罗斯军队,解救了大家,还在于栗军长的细心。他从坦克里出来见群众的时候,很机敏地穿戴了大清朝廷赠送给他的官服,令人眼花缭乱的所谓补服,还戴了神气十足的红缨大盖帽,完全一副满清官员的派头,范儿,他对人们说,他的身份是皇帝和老太后派下来的黑龙江新将军,带领三十万京津精锐来收复东北,他们乘坐的怪物战车叫坦克,是中国人的新发明。他本来就善于鼓动人,这么有鼻子有眼儿,添枝加叶的乱说一通,使大家都相信了。其实这也是大家能够接受的唯一说法。

坦克兵也很会来事儿,只要栗云龙一讲话,坦克兵就鼓掌,还大声呼喊,请钦差栗将军。所以,群众都受到了感染,皇帝派了栗将军带领三十万大军来攻打俄国老毛子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

每一个准备会见群众代表和武装的坦克团官兵只要出了坦克,就得戴大盖帽子,以遮掩没有辫子的危机。政委在他们出发前的策划和交代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还是那句话,细节决定成败。

他们的清朝官军的衣服,是袁世凯先生接济的。就连栗云龙这件很高级的官服,也是从刚毅先生那儿强行扒下来的,当时,栗云龙笑着说,等皇帝给了新衣服给刚毅穿,刚毅,袁世凯等人都能忍耐,因为人家是要上前线`,在他们看来,生死难论,吃点儿亏也没有什么。

太劳累了,栗云龙这天夜里沉沉睡去,三辆坦克团的士兵也十分放心,有五百多意气风发的沈阳市民武装,将城门关得死死的,又能有什么以外呢?

龙飞的小组在押解俄军战俘的时候,虽然保持了一辆战车随时待命出击,战备其实上却十分松懈,敌人溃败得太狼狈了,谁都没有想到还可能有什么反复。

是夜,乌云滚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辆坦克的车灯大开着,起到了一丁点儿的照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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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烈焰

半夜时分,紧闭的战俘营门,一辆坦克整装待发,雪亮的车灯死死地盯住宽阔的门前街道,高射机枪的枪口黑洞洞地闪着幽暗的蓝光,105毫米的主炮管,7。---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6毫米的并列机枪,都显示出令人发指的铁血精神,一名坦克兵在炮塔上活动着腰,打着哈欠,疲劳和单调,寂寞,使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啊!”长长的,舒适的哈欠,在黑夜中久久地回响,与之相映成趣的,是远处高树上夜枭凄厉地短鸣,令人毛骨悚然。

龙飞将通信的情报检阅了下,昏昏沉沉地趴在座位上睡着了。

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从漆黑如山沉重的夜幕里席卷而来,犹如一片钱塘江潮的怒吼,那一波继着一波的汹涌澎湃,卷起千堆雪的狂暴,似乎从天而降,突如其来。

东城门内的四百多民军已经消失了七成,只剩下一百三十多人,还守候在城门洞里,或者附近空落落的砖土混搭的民居中,十几个士兵将原来俄国兵盘踞时弄来的干草麦秸等狠狠地往身下拽着,时已仲秋,寒夜露重,即便穿戴整齐的当地人,也尽量萎缩着身体,尽量减少体热的损失。

“老子一定报仇!”一个年轻人边流着哈啦子边愤愤不平地说,他的眼睛没有睁,显然还在梦中。也不知道他的仇恨是私仇还是公仇。目标是要针对谁。

但是可以想见,只有对俄国军队深仇大恨或者富有爱国激情的人才肯毫无代价地坚守在阴凉的寒夜。不时地,还有几个民军三三两两地搭着伴,揣着手回家:“走,回家了,今天终于可以睡回安生觉了。”

“是啊,栗大将军真厉害啊。”

“谁说不是呢?”

“他奶奶,黑得真够意思,连一点星星都没见呢。”

在城门洞里,几个士兵忽然感到了异常,面面相觑:“喂,怎么回事?”

“是啊,什么声音?”

“谁知道?”

“哈哈,要下雨了。”

“哪里,不会是马群吧?”

在东门的城楼上,十几个士兵也仓惶从草堆里爬起来,有三四个行动迅速,连鞋都没穿就奔到了城垛边张望:“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呀!是不是俄国毛子的骑兵?”

“骑兵?俄国人?他们不是叫咱栗大将军带的坦,弹什么壳给撵跑了?”

“难道?”

“不对,就是骑兵,大队的骑兵,天呐,快,快,有一大队的,数也数不清的骑兵朝着咱奔过来了!”

当士兵们还在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时候,空虚的城门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撞击,接着,一`团团火焰忽然在城下漆黑的地上亮起来,先是一盏,接着是两盏,三盏,七八盏,十几盏,接着,简直象天上的星星一样,飞速地燎原起来,借着城下烧成了一大片的火海,城上的民兵们看见,那就是身强体壮,象老熊瞎子般牛叉的俄国兵!就是刚刚被打败了的俄国老毛子!

“老毛子来了,老毛子来了!”正在垛口的士兵振臂大呼。

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将他重重地推倒在城垛口。另外一名民兵刚一露脸,一片子弹纷纷扬扬小鸟群一样尖锐地喊叫着包围了他。眨眼之间,他的脸,连同他的脑袋就不见了。只有一个森森的断颈,怒放着血淋淋的泉水,颓然倾倒。

听到了枪声,城门洞里的沈阳民兵急忙起来,准备抵抗,大家纷纷扬扬地呐喊这一点减少内心世界的恐惧,他们在坦克部队杀来的时候,还是俄国毛子兵治下的,规规矩矩,宁折腰低头也要保命的小老百姓。现在,才得拿起了武器做了回人,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凶险的场面。十几个民兵见势不妙,趁着黑暗和混乱,偷偷地溜了。

轰!一声巨响。沈阳的东门城洞里,闪烁出了一股巨大的黑红色烟雾,火光将近千米半径的地域范围照耀得通亮,响声震撼着天空和大地,人们的脚下剧烈地颤抖着。

“天呐,老天爷打雷了!”刚从梦中被惊醒的,土木民居中露出了脑袋的民兵揉着眼睛恍然说道。

城门伟岸的身躯无力地分崩离析,碎片飞溅,将城门洞里的三个沈阳民兵削成两断,甚至,五六名俄国骑兵也被强劲的气浪冲击,羽毛一样地扯离了马鞍,砸到人群里。

在大地剧烈颤抖,城门洞开的时候,拥挤到城下的俄罗斯骑兵怒吼一声,向着城洞汹涌而来。

栗云龙被士兵推醒的时候,正在做着美梦,所以,他异常愤怒地训斥了士兵,幸好士兵是坦克团的老兵,根本不惧怕他,“敌人来了!”

“哪里?”短暂的迟疑以后,栗云龙立刻跳起来,“发动坦克,准备战斗!”

“军长,您听,到处都是敌人的呐喊声,又是夜里,我们怎么打?”士兵为难地说。

“你记得战俘营的地点和方向吗?”

“差不多。”

“立刻增援!”

在行进中,栗云龙和所有的坦克小组都取得了联系,分布在城中诸要地的坦克兵凭借着先进的通信设备,逐渐认清了此次俄军反扑的性质。

龙飞马上下令部队做好充分的准备,并且,在将所有坦克都调整好位置以后,车灯都熄灭,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局长,为什么要熄灯?黑灯瞎火的怎么打?”

“我们要给敌人一个惊喜。”

“可是。。。。。。”

“到时你自然知道!”

没有人能确切知道此次俄军反攻能来多少人,反正,全城的百姓都能倾听到满大街的俄国老毛子几里瓜啦的破风扇一样的怪叫,惊天动地的马蹄声象无数铁汉敲打着的辽西大鼓。很多老百姓将家门用各种各样的东西紧紧地顶住,还用双手捂住耳朵,惟恐被外面的声音震昏了。

“糟糕了,老毛子恼了!”

“是啊,咱的栗将军才带了几个人来?”

“完了,老毛子还能饶得了咱?”

战斗开始了,还几处战略要点上,坦克小组的机枪和炮弹瞄准前面火光闪闪处准确无误地射击,将大片大片的俄国毛子兵削倒,那个爽快劲儿就象大热天喝鲜扎脾,又辣又冲,爽得浑身毛孔都绽开来,“打得好!”

一个士兵刚刚喊完好,自己坦克的火力就骤然消逝了。“喂,怎么了?怎么不打了?”

“把你装进去打呀?”

战俘营,一大片俄国骑兵刚刚接近坦克队,其余的正蜂拥而来,几个被抓来横在马上的沈阳市民无奈地指着方向,而战俘营里的俄国人已经人声鼎沸地呼喊起来。

坦克开火了,隐蔽已经无效,俄国骑兵举着无数的火把,把整个街道都照耀得通明。

炮弹在俄军队伍中绽开,剧烈的震撼,使人们很怀疑自己的感觉乃是真实。坦克的车灯也骤然打亮,使无数的俄国士兵赶紧用手遮掩着眼睛。

机枪怒吼,弹雨纷纷,伴随着俄罗斯军队的惨叫声。好几辆坦克发动起来,向着敌人冲刺。

俄国骑兵队惊呼一声,骇然向着四周溃退。

在前俄军司令部的院落里,蜂拥而来的俄军把整个院落翻了个底朝天,因为找不到他们的司令官阁下,领队的俄国军官气急败坏地下令焚烧一切可以见到的东西。

火光骤然从俄国士兵的手中纷纷扬扬地飞向了附近的房屋顶上,一些茅草屋子率先燃烧,接着,工作认真的俄兵又将砖瓦结构的房屋檐头点燃。更将一切可以用作燃烧之物的东西找到一起。

全城出现了可怕的混乱,全城都开始焚烧起火,越来越多的火光被野蛮的老毛子培养起来,有着大量木材原料的房屋一座接着一座地焚烧,火光冲天,黑色的烟雾象一条条狰狞地毒蛇欢快地舞蹈,呛人的毒烟将一片片逃难的沈阳市民熏倒在大街上,无数的房屋在烈火里挣扎,在毕毕剥剥的燃烧中,不时有房屋轰然倒下。

举着火把的俄国兵哇哇乱叫。兴奋地好象看见了圣诞老人的毛孩子,无数的院落被强行撞开,无数的市民被砍杀,无数的女人被当场**,许多小孩子被高高地挑在枪尖儿上,哭喊着扔进了火堆。更多的市民在慌乱之中逃难到了大街上,被一群群俄国兵追杀着,或者被马蹄趟成了破碎。

沈阳城,灾难之中的城市,乌黑的低云,也被浸染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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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撤离

波波夫少将瞪着血红的眼睛,巍然屹立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硝烟弥漫,使战马不时打着巨大的喷嚏,用铁蹄疯狂地刨着地面,黑色风衣披在他雪白的军装上,金色的纽扣闪闪发光,肩膀和衣领上的徽章和笔挺的衣领,都衬托出,他是一个注重仪表的人,当然,也是一个奇志坚定,行动果敢的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作为远东地区第一骑兵旅团的直接指挥官,他还同时负责其他两个步兵旅的管理,他们的部队驻扎在沈阳以东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分成三个地点驻扎。今天接到了基里米奇参谋次官的通报以后,他感到非常震惊,也非常奇怪,基里米奇的军衔级别要比他低一级,可是,却代表司令官要求他向大清帝国的军队投降,这令他大惑不解,可是,参谋次官在电话里也不多说,只要求他投降,同时表明,这是柳瑟耶夫上将的意思。接着,通信就中断了。

波波夫少将明白,沈阳城里发生了重大变故,于是,他赶紧联系了城外的那个师团,可惜,师团长已经不知趋向,只有几个参谋惊慌失措地向他报告了清朝坦克部队的疯狂进攻,俄军城防部队已经崩溃的消息。

波波夫少将顶住了部下要求迅速撤离的妥协方案,悍然率领全部的骑兵旅五千三百多人,又动员武装了三千名步兵,分成两部分向沈阳疾进,“清国人很少很少,只有一些所谓的汽车炮台。只要夜里进攻,他们就措手不及!”

并不是所有的俄国军官都稀里糊涂地丧失了战斗意志。并没有熟读过中国古代兵书的波波夫也没有研究多少西方的战略战术,可是,贵族出身的他向来有种不服输不妥协的拼搏精神,或者较真儿说,是赌徒的种。他喜欢赌博,即使把整个家族的遗产,包括沙皇奖赏给他祖上的庄园。他都敢在赌场上拿出来押宝。而他的精明强干,工于计算,还使他在赌场上屡屡获胜。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成败和有无作为,不在于他读过多少书,有过多少阅历,而是他的性格气质决定的。

他确实赌对了。

夜间战斗的混乱,沈阳市民溃逃时的无序,大火的蔓延,都使城中威力无比的中国坦克军团无法阻止事态的恶化,等到五更天,或者说次日凌晨四点左右,沈阳城化为一片火海,栗云龙等人被迫率领坦克团拼命地冲出一条血路,向城外突围。

坦克团的四十五辆战车,因为十辆彻底放干了柴油供应其他战车,就永远地丢弃到了城市中,混战中坦克的官兵也都没有能沉得住气,所以,炮弹和机枪弹药悉数打光。当坦克利用先进的通信系统相约来到了城市的西门外的时候,他们的武器出了空空如也的坦克,就是个人的贴身武器,几把手枪,二十三枝突击步枪,三十支微冲,若干子弹。

遥望着背后的城市,是一片火的世界栗云龙和龙飞等人都忍不住泪流满面,那是中国人的城市,现在毁于一旦,有多少家庭破裂,多少无辜的百姓遭殃。一路上,他们借助坦克车灯,发现了大批死难的市民和奄奄一息,或者高声呼救的群众,还有凶神恶煞挥舞屠刀的俄国骑兵。他们不能过多地干预,只能看着许多人死去,尽管他们的炮火和机枪子弹也使无数的俄国兵一头栽在被大火熏得灼热的街道上,甚至扯成了碎片。毕竟,他们失败了。

这是中国坦克军最悲壮的时刻,他们第一次真正领略了俄国熊的凶残和顽强,要彻底打垮一头巨熊,是很困难的,除非你的实力绝对强大。而且心狠手辣,一打到底。

三十五辆坦克基本上形成了一个大圆圈儿,中间留出许多的空地。

“检查一下人数,看有没有伤亡!”栗云龙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各坦克对本车人员进行了认真核对,还将散落在各战车里的其他人员,也就是那十辆坦克的乘员进行了汇总,可是,龙飞发现少了十九个人。基本上就是四个坦克车齐装满员的人数。

“查一查谁没来?”龙飞焦躁万分。

官兵的心情都很低落,拥有这么强的先进武器却被人家从城市里驱赶出来,甭提心里有多窝囊了,当然,大家也都在心里想,要是有足够的柴油,足够的炮弹和机枪子弹,怎么着也不是这样的结局。

“继续查,同时,我来给大家起一支军歌,大家唱一唱,解解乏!来,预备,日落西山红霞飞。。。。。。”栗云龙从零星的坦克车灯的反光中看到了官兵的情绪,急忙鼓励。在军歌声中,官兵们将压抑和沉闷的沮丧心情驱散了。

他们的歌声不仅振奋了士气,也引来了许多的沈阳市民,他们在白天的时候就唱过好几首歌,当时是为了显摆,耍酷,没有谁去刻意地安排,是官兵们自发的,栗云龙和龙飞心情好,也认可了,于是,沈阳的市民就认定了他们的身份,“快,咱大清的官军在那里!”

“走啊,去找咱的兵爷!”

幸免于难的市民们纷纷向这里奔来,扶老携幼,狼狈不堪。栗云龙看到了情况,急忙派出几个战士去引导他们,其实,他是有准备的,那些空地就是为他们预备的。到了天明时分,更多的难民向这里奔来,坦克团被迫将圆圈儿扩大,根据龙飞的估算,直径在二百五十多米,蜂拥而来的百姓有数千人之多。

夜间,俄国兵没有出城追赶,只在城里或者城墙附近活动,城市也没有被烧光,在几个木头结构房屋区域,大火很厉害,在其他几个地方,火没有蔓延开来,甚至有些因为街道的阻隔和砖石建筑,中断了。

栗云龙最觉侥幸的就是今天无风。要是有风的话,恐怕全城都要化成一片焦土了!

阴凉的秋露将所有的野外都笼罩了一层冷冷的湿润,也使无家可归的人们分外凄凉,许多人无声地抽泣,还有人嚎啕大哭,也有人痛心疾首地诅咒着老毛子的凶残卑劣。

栗云龙大发脾气,“白强不在?王猛也不在?你们说,它们到底哪里去了?”在他的心目中,每一个老坦克兵都是一个宝贝,随便损失哪一个,都象摘了他的心肝肉。

没有人能够回答,在战乱中,特别是那十辆坦克战士改车时,局面是不安的。再有几个战士气愤不过带着微冲或者突击步枪杀进敌人的群中。黑暗之中,谁也没有顾及。

天渐渐变了,乌黑的低云和阴凉的晨曦互相仇恨地对峙着,逐渐拉开了徐徐的明亮。东天忽然浮起一抹微红。

“怎么办?军长?”

“坚守这里,要不将地点向南边移动下,以那个村庄为依托,进行防御,尽可能地保护百姓们的安全。等待援军。”

“好的。在那里还可以取得给养,最起码有水有粮食。”龙飞补充道。

部队的态势略做了一些调整,向位置更高的一些地势转移,周围就有一个小村庄,很有利于防守。

“这算他妈的什么事儿呀!”栗云龙狠狠地将头上还戴着的满清大盖帽抓起来,象用过了的卫生纸一样蔑视地扔掉了。

不久,俄国军队就发现了城外的中国军队主力。巡逻的骑兵迅速报告了旅团司令,少将波波夫一夜无眠,凶恶的目光在焦黑的望远镜里走得更为辽阔:“包围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走掉!”

“可是,将军,他们很厉害的。”

“我知道,可是,我们更厉害,对了,要包围,不是进攻!”

在坦克团坚守的小村子外面,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小股俄国游骑,他们远远地观察着坦克部队,分散了队伍,进行监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栗云龙颇为无奈。

这时,他听到了城内隆隆的炮声。

“小心!”他赶紧命令官兵和百姓躲避,官兵自然是钻坦克,可是百姓呢?他不由得一阵悲哀。

但是,他转眼之间就迷惑并且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听出,那些炮弹显然不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来的!只要稍微注意听一下炮声,就可以知道它的方向和距离。

城市中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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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十九勇士

有的人,注定会碌碌无为,有的人,则必然名垂青史,除了机遇和时代,更多的差别恐怕要算他的临机选择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白强的侦察兵体验和本人的性格,决定了他在最混乱的时候那种独特的决定。他将本小组的坦克兵进行了安排,带了十一个人坚守在岗位上,当其他的小组来增援的时候,他又要来了七个人,连同本来的人再加上他自己,一共十九个人,亮出武器,将炮兵阵地牢牢地围成了一圈儿。

通信联络的畅通使他们得到了迅速撤往城外的指令,可是白强要求那些坦克迅速执行命令,而他的人则继续坚守炮兵阵地,几个坦克车长要求将缴获俄军的大炮全部炸掉,被他严词拒绝了,甚至,他还否定了栗云龙的命令。每一个坦克剩余的两名成员驾驶着战车走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他们改装了的步兵。

不过,他们不害怕。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弹药。

不仅仅是大炮和炮弹,还有八挺俄军使用的机枪以及充足的弹药,后来,当栗云龙痛心疾首地检讨自己没有将缴获的俄军主要武器收缴上交供给坦克老兵使用,而是任由沈阳市民散失的时候,却一再表彰白强等人的先见之明。

俄国炮兵阵地的选择还是不错的,尽管在城内,显得有些拘谨,但是,地势足够高,周围足够开阔,很有利于防守。加上俄军迫使市民临时修建的墙壁和开挖的几道壕沟,完全是一个完整的独立作战单位。

白天,白强就巡视过这一带,所以,他悍然决定了自己的战斗方案。

夜间,俄军骑兵对炮兵阵地做了试探的攻击,他们举着火把,以散乱的队形分别突击。

“小心了,放近点儿!”官兵们互相提醒着。

俄军的大炮原地未动,阵地上看起来一片寂静。

“上啊,夺回大炮!”俄军边冲锋边呼喊着,马刀在浓烟和火把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狰狞。到了寨墙下时,好几名俄兵失足,连人带马栽进了壕沟中。

这时候,城中的混战已经半个多小时,大批的俄国战俘已经被解救出来,他们率领着波波夫的骑兵队伍前来抢夺最关键的地方。

“真够劲儿!来这么多呀!”白强咬牙切齿地抓紧了机枪的把子。

俄国官兵稍一犹豫就找到了壕沟,并且沿着正确的方向冲上了炮兵阵地的正面。一个步兵将手里的火把高举着,奋力地攀登上寨墙。立刻看到了严阵以待的中国人。

“快呀,他们,有人。。。。。。”

隐藏的中国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机枪喷射出炽烈`的火焰,在漆黑一团的阴夜之中,在城市沸腾的浓烟之中,显得那样恐怖,机枪的吼声清脆尖锐。

第一个俄军士兵被打得凌空飞起,向着后面风中树叶儿般漂去,并且在空中被连续的弹雨割裂成几块。

十几名俄军惨叫着翻滚下去,枯干的壕沟里传来了低沉的闷响。

机枪延伸扫射,将更远一些的俄军从马上扫射下来,因为壕沟的隔阂,俄军的骑兵成了进退两难的鸡肋,被毒蛇吐焰般的弹雨吞噬着,大声地哀叫着。

白强命令士兵,绝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他也告诫大家,沈阳城能否坚持,最关键的就是靠着大家十几个人了,只要坚守住了炮兵阵地,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不仅前面远距离偷袭的战果丧失殆尽,还要给以后的军事行动计划造成极大的困难。

人人都知道危机四伏,可是,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敌人的部队超级地多,已经将城市完全占领,不坚持下去,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十分钟的扫射以后,白强下令大家停歇,要求大家必须隐藏好,以避免伤亡。

砰!一颗子弹警告式地在一个士兵的脑袋旁边擦着过去了,把他的帽子都打飞。

俄军聪明地把火丢掉,开始远距离地围攻着,等恢复了秩序以后,他们完全用步兵做了一次全面的进攻。

白强等人看着乱七八糟的俄军呼喊着冲锋的时候,不禁被他们的勇气所折服,同时也被他们指挥官的愚蠢而摇头。

难道进攻就是冲锋?就是人海战术?

不过,俄军的战术曾经造成炮兵阵地的防御紧张。要不是俄国人在城市放纵的火光,白强等人的战斗将更加困难。他们勉强能看到敌人的影子,俄国军队冲锋到了壕沟附近时,就开始了混乱,有的往正面进攻,有的往壕沟里跳跃,宏观地看来,简直是一大片蚂蚁群。

机枪再次发作,疯狂地将敌人的人群扫倒,敌人的冲锋腾起了许多灰尘,也冒出了许多血雾。

三个俄兵突然从寨墙下跃起,跳上了寨墙阵地,白强将机枪一扭,将三个家伙的腿打折,一声没哼地就滚了下去。

战斗到了白热化,蜂拥而来的俄国士兵几乎得逞目标。好多人冲破了防御线,攀登上了寨墙,要不是机枪的火力太凶猛,这个足球场大小的人造高地早就改变了颜色。

中国官兵打到了最后时,已经不做活的准备了,因为敌人太多。完全是视死如归,奋不顾身地冲锋。

“打到最后。打到最后一颗子弹!”白强不停地呼喊着,不过,很难确定自己的喊声还有任何效果。阵地到处是呼喊声,是枪弹声,任何有秩序的声音都被遮掩了。

俄国兵失去了理智,也许是那些战俘强烈的报复心在作用吧,他们的冲锋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消耗完毕。

这一场鏖战,打了二十多分钟,惊心动魄。等俄军的气焰完全崩溃,剩余的三十几名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溃退时,白强汗湿沾背。

其余的中国官兵的身上,也是血汗浸染,难以区分。借助远处的火光,王猛抹了一把脸,手心里全是红色。

最艰难困苦的阶段过去了,中国官兵有三人受伤,幸好是流弹所致,问题不是太大,而且,激烈的战斗和紧张的情绪,使三个战士还暂时感受不到疼痛。

俄军战败,整夜未敢再攻。

天将拂晓,俄军向城外蜂拥,烈火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存在,要不是开阔的间隔地带,炮兵阵地的中国官兵也将遭殃。

烈火熊熊,不时的人声哭嚎,让大家汗流浃背,不寒而栗。

“不要灰心,咱们的坦克是不会有问题的,还有,咱第一师的骑兵一到,我们就反败为胜了!”作为指挥官的白强和王猛,开始鼓励大家。

“管他娘的,就是咱死球了,也够本了!”一个坦克兵大大咧咧地灌溉着阴凉的壶水。

晨曦使大家看到了阵地面前俄军的尸体,那真是堆积如山!

奇形怪状的模样,血肉破裂的悲惨,狰狞,丑恶,让许多士兵开始了呕吐。尽管他们不是第一次作战了,可是,第一次面临尸体之山,实在太惨烈了。

大致估算了下,昨天夜里,他们击毙了四百多名俄军,好几处的壕沟,都让俄军的尸体给填平了。

还有三十几个俄军没有死透,在尸体堆里痛苦地呻吟,辗转,哀叫,叫的几个战士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白强上前操起一杆步枪,将受伤的俄军全部击毙,算是帮助他们了结了非人的痛苦。

周围没有俄军了,几个战士出来活动,也没有遭到敌人的狙击,他们相信,俄军的大部队已经转移到了城外,城市,掩映在一片火光和烈焰之中,还有呛人的毒烟不断向这里飘浮。

白强找到了隐藏在街道中的敌军战马,抢了尸体上的军装,来到了城墙上观察。然后才用望远镜子发现了对峙的危险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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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僵持

城里确实没有了多少俄军在行动,呛人的毒烟笼罩着,火红色的的烈焰还在肆虐,不时能听到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很可能是俄军或者沈阳民兵遗失的弹药被火吞噬时引起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天空的云层还是那么阴沉,低低地压在人们的心头上,站在城墙上的白强,感到特别地压抑。

他在`观察,如果情况允许,将带领十几名官兵突围,本来打算坚守炮兵阵地的,现在感到了烟雾的严重危害。他勇往直前远镜观察的时候,听到了旁边传来了马蹄声。

三名俄国士兵骑着战马在宽阔的城墙上游动,显然没有对他多戒备,这要拜托他的这身抢劫来的行头和无主的战马,从侧面看去,没有任何异常。

几里古鲁地喊了两声,俄语的快速和亲切使他明白了危险的处境,他继续观察,保持姿势,直到那几个家伙来到身边。

血与火的粹炼,已经使他成为一个战斗机器,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的右手紧握着小巧玲珑的手枪,等第一名俄兵来到他身边,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才转身微笑。

人种的区别是明显的,那名俄兵骇然呆了下,一颗子弹已经从面门射入,直贯穿了头颅,眉心上留下一个血色的小点儿。

其他两名俄军来不及反应,就被连续的手枪射击屠杀。一名俄兵嘴上叼着大烟斗,肩膀上横挎着笨重的步枪,胡子拉嚓的显得十分有范儿,另一名俄兵似乎警惕性高一些,步枪是抓在手里针对着白强的,手枪子弹将他永远地定格在眯着眼睛的窥视状态。

白强能记得他英俊的脸型。

城外,对峙逐渐明显,越来越多的俄军开始呈现宽大正面向坦克团所在的小村庄压迫,骑兵,步兵,大约有六七千人的样子。

认真地考虑了半天,他骑马从原路纵下了城墙,来到了炮兵阵地上。

王猛等几个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他简短有力地讲完,十几个人热烈地争论,是退是守。结论很显然,不管怎样,都要发挥炮兵阵地的作用。王猛十分懊恼,他根本就想不到俄军还敢于反击,所以,没有将炮弹都弄到阵地上来,结果,炮兵阵地上的三十几门大炮,炮弹只有一百多发。而且型号有些乱。

不过,白天的战斗后期,急于收拾俄军,他们也真的没有做好战备,连俄军的弹药库在哪里都不甚清楚。

其实,他们不知道,俄军落后的运输能力,也没有更多的炮弹弹药能及时运到沈阳。就是好不容易运到的,也弄给了前线,锦州一线的主力师团配备的就是很大一部分。

王猛等两名战士将俄军尸体上的衣服剥下穿了,又找几个制作成旗帜,将步枪挑起,潜伏到了城墙上,他们负责指挥矫正炮兵的打击。

白强因为有观察的印象,率先指挥一门加农炮试探了一发。其实射击的自由度还是挺大的,只要能勉强避开了坦克团的狭小区域即可。站在城墙上的王猛看见,那颗炮弹准确地落到了俄国后续的步兵群中,将十几名俄兵掀起,黑色的烟雾和纷纷的弹片把俄军威武的阵营撕出一个不小的空间。

经过旗帜指引,更多大炮开始发威,将一发发的炮弹送上了天空,呼啸着的炮弹象一只只凶残的恶魔,将天空撕裂,那声音绵长凄凉,令人发指。

俄军的战线开始混乱,炮弹纷纷砸在他们的头上。不时有士兵和战马被撕成碎片,惊恐的战马摆脱了主人的控制,在步兵群中肆虐。

波波夫少将没有任何地动摇,他站在阵地的中后方位,一直用望远镜观察指挥着,他机智果断地放弃了古老的人海战术,而是群狼战术,他根据战场上收集的信息确认,中国的汽车怪兽已经没有了炮弹和枪弹,成为吓人的玩具,所以,他决心将他们吃掉,他决定再赌一把,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只要将这些可怕的家伙缴获,那么,他将创造一个奇迹。

俄军司令部给他们的军情通报上说地很清楚,中国人名叫坦克的先进武器其实很少,现在,他估算了下,三十多辆,也就是这么多。

因此,他一再下令,让骑兵以短促突击的形式,不断向中国的坦克接近,不断地开枪射击,骑兵冲锋。

中国坦克没有还击。所以,试探的俄军骑兵都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直到天色彻底明亮时,波波夫少将才下定决心,要发动对中国军队的雷霆一击。

步兵的重武器,也就是机枪一类都调集到了最前沿,昨天被俘又被解救的两千多名俄军步兵焕发出了极大的战斗热情,他们将重新掌握到手里的武器发挥到了极致。机枪火力疯狂地扫射着,威胁着。把视野里的坦克车打得劈吧乱响。火力掩护以后,俄军骑兵发动了真正的冲锋。

第一轮冲锋没有凑效,中国人的突击步枪,微冲,和一部分民兵手中的俄制武器发挥了作用,加上俄国骑兵对坦克火力的担心,行动犹豫,在遭受了可怕的伤亡以后,被迫回到了起点。

这时,波波夫少将听到了可怕的炮弹和空气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自己的阵地上,爆起了一团绚丽多彩的烟花,再接着,更多的烟花将他的部队笼罩。

“可恶!”他挥舞着肥胖的手臂,脸色铁青,准备下令撤退。

这时,他的参谋军官向他提醒,中国人的炮弹是从城里打来的!

“那又有什么意思?”少将勃然大怒:“立即撤退!”

“将军,敌人很少,应该不是援军!”

少将恍然大悟,立刻派出了一个营的部队向城内攻击,去夺取炮兵阵地。其余的士兵继续坚守在阵地上,保持包围的态势。

这时候的俄军,其实不是白强估计的六七千人,五千多骑兵经过少量的消耗,至少还能有四千人,而被释放的战俘则有三千人,还有陆续赶到了步兵数千人,在沈阳城外的俄军已经有上万的规模。

栗云龙当然喜出望外了,所有的坦克兵和被保护的沈阳市民也兴高采烈,那些炮弹从天而降,将俄国毛子打得够惨,当一大群俄国步兵转眼之间被一颗炮弹炸得粉碎时,军民不仅士气大振,也深深地恐惧于重武器的威力。

栗云龙趁机将所有的官兵民兵的武器做了统一的布置。他的心里当然也很沮丧,沦落为这样被动的境地,他是始料未及的,但是,天生的乐观并没有将他压倒。他唯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后续的运输车辆的安全。十几辆汽车运输着柴油和其他物资,为什么至今没有消息呢?

俄军没有溃退,象一群饿狼一样,远远地窥视着,令人不寒而栗,不少沈阳市民暗暗饮泣。

栗云龙指挥部队,开始挖掘壕沟和坑道,尽量增强抵御敌人的能力。那些市民都很努力。可惜,村庄里残留的工具实在太有限了。

正在欢呼的几个市民突然停止了喧嚣,因为,炮弹没有了,烟雾和混乱之中的俄军逐渐恢复了过来,他们松散的队形造成的损失不是太大。众多的人数使他们可以承受这种打击。

“怎么就不打了呢?”

“是啊,怎么不打了?”

坦克兵已经估计到了是城内残留人员的杰作,不禁为之惋惜。

他们没有预料到,城内的炮兵阵地,现在正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俄军的火力开始攻击,步兵骑兵逐渐接近,将白强等人完全压制。要不是他们的弹药也足够,还拥有相当好的地利,结果可能立马见分晓。

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城外对峙线上没有任何动作,大家都在焦躁地观察着对方。

栗云龙以通信系统向段大鹏紧急呼吁,要他加紧派出部队前来接应。同时追问汽车运输队的下落,段大鹏说,联络不到。

“麻拉个比!老子要是找到你们这帮小子,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栗云龙非常气恼。

坦克是个极度依赖后勤保障的武器系统,一旦匮乏了柴油和弹药,以及相应的零部件维修保养,几乎等于废铜烂铁!现在,他们哪里还是威风凛凛的坦克部队?简直就是一群奄奄一息,坐以待毙的病猫!

栗云龙感到从未有过的焦虑,失败和压抑。幸好,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远处的汽车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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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疯狂的汽车

栗云龙狂喜地盼望着汽车运输队的到来,只要有了柴油,他们的坦克就复活了,哪怕就是没有任何弹药,那也是了不起的战略武器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十几辆汽车的运输队因为和前线快速突击的坦克部队拉开了距离,几乎迷失方向,不过,他们最终还是在老乡的带领下来到了沈阳城外,提心吊胆的汽车兵没有发现敌人的部队,在崎岖不平的古代官道上辗转前进,不断的水坑,坚硬的泥浆块,让汽车兵晕头转向,一路上下情来了很多回,就连在西藏服役过的老兵,第一辆汽车驾驶员黄志都感到困惑。

“这清朝人是怎么走路的?怎么维修的?”要是高速公路的话,汽车还惧怕百十多里的路程吗?就是普通乡间公路,也能轻松赶到。

“现在我才知道,还是现代社会好,尽管有这毛病那毛病,”一个兵将一身油污胡乱地涂抹着说。

汽车上全是柴油,是坦克部队的命根儿,坦克虽然威风凛凛的,最致命的是补充问题,它们简直都是一个个的大油耗子。

一个有过网络阅读经验的兵郁闷地将已经翻烂了的《伊拉克风云》愤愤不平地丢到了副驾驶座位上:“郁闷啊,没有书可宰的日子,真是痛苦,别说穿越这个穿越那个,就是给我个皇帝不干!”

有`过埋怨,有过艰辛,总算,他们见到了沈阳城,不过,见过的更多是熟悉的敌军大部队。

“怎么办?”趁着开阔地界,大家把汽车开到了一处,几个兵跑到了前面商量,作为临时的运输队长的黄志面临巨大的压力,考虑再三,决定向前冲击,因为城里的炮声似乎在说明,战斗正在激烈进行。

“我们直冲过去!反正敌人又不敢和我们接触!”

“可是,队长,万一他们用大炮轰呢?”

“还有,他们用火烧呢?咱的车上全部是柴油啊!”

“队长,咱别的不怕,就是怕路不好,万一前面有壕沟,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情等着被人家俄国小寡妇拉着裤裆宰JJ啦!”

这确实是令人头疼的问题,狭窄的道路上只要用什么障碍给堵截了,他们立刻就陷入困境。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前面两辆坦克奋力冲出来,将俄军部队分开,虽然敌军多如牛毛,却对坦克无可奈何,坦克没有射击,说明它们的弹药告謦。

波波夫少将听见了部队的喧哗,赶紧亲自出马,带领卫队向那里观察形势。

战地的俄国指挥官也不是吃干饭的,他迅速指挥俄军向两边让开,反正冲上前阻拦绝对是死路一条。

栗云龙用望远镜子观察着两辆接应的坦克,那是他们全部的柴油装备的最后两辆可以机动的坦克宝贝了。

“快点儿,快点儿,只要把汽车弄来,老子就有办法了!”

“军长,您说什么?”一个兵郁闷地问。

“咱的机会又来了。”栗云龙意气风发地下令,将所有的轻重武器集中起来,准备应付最危机的时刻。那是预防俄军在汽车队冲进村庄的时候借机杀进来。

黄志等汽车兵看见了两辆坦克到来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可是却不敢招手呼喊,毕竟,外面不远处就是俄军的骑兵的马枪虎视眈眈地盯着。

坦克为先导,带领十几辆汽车进入了小村庄。一路上,遭到了俄军的“礼貌欢迎”。

不少俄军开枪射击,将汽车窗户玻璃打得七零八落。也有机颗子弹打到了车轮上,质量上乘的负重车轮没有出现意外。

黄志却实实在在地恼火了,俄军就象附骨之蛆,夜半幽灵,紧紧地纠缠着,分而复合,合而复分,不时还乱枪齐发,咬你一口。更令他不快的是,联想到了《人与自然》节目里的野狗对付角马的战术。

周围是平缓的田野,大片的高梁已经熟透了沉甸甸地垂着,低矮的黄豆已经枯干了枝叶,又肥又大的豆虫象一条条金色的艺术品在满地攀爬,那种速度却令人触目惊心。

黄志还担心,一旦俄军的枪弹打穿了油罐子,白跑了几百里不说,还有可能爆炸起火。

“妈拉个比!老子跟你们毛子拼了!”黄志实在气不过,开着汽车朝着一群俄国兵撞过去。

俄国人本来看着中国汽车很规矩很谨慎地在道路的狭小处奔驰,逐渐放大了胆量,往跟前凑近,不防他猛然一冲,立刻吓得惊慌失措,狼狈溃退。

汽车的速度远比人马要快得多,当即就有十几个俄兵被撞得死的死伤的伤。其他的人撒来脚丫子就逃窜。受到了他的启发,其余汽车兵开着汽车专门向俄军冲撞,这才将敌人驱逐了。

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小村庄,栗云龙等人立即用密集的火力将远远尾随的俄军击退。

就在这时,最后一辆汽车被流弹击穿了油罐,珍贵的柴油汹涌地流出。

边战斗边紧急输油,三十多辆坦克得到了良好的柴油补充。立刻就恢复了生机。

“可是,军长,我们的炮弹呢?机枪弹药呢?没有了这些,空有加满的柴油又有什么意思?”

几个战士苦闷地说。

“是啊,汽车运输队为什么不给运些炮弹?”

“有了油就有了劲儿,小子,你傻得真可爱呀!难道德国的神油还比不了印度的神油?啊?哈哈哈哈!”栗云龙眉飞色舞:“不用枪炮,用车给老子撞,我就不信他们的马腿跑得过我的坦克!”

用`空坦克和汽车去战斗?这话让官兵们疑惑了老半天,可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否则,一天以后才能赶来的第一师骑兵营恐怕难以挽救危机。

“这行吗?”连龙飞都疑惑。

“行,绝对行!”栗云龙得意洋洋地跳上一辆战车:“来呀,大部分的官兵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保护老百姓,其余人等,包括汽车,全部给我开足了马力,向着东面冲锋!”

“冲啊!”驾驶员们怒吼着,钻进了战车中,于是,三十五辆坦克车,十多辆汽车,全部排成一个比较稀疏的阵势,向着敌人步兵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坦克隆隆地发动了,汽车也迅速冲出,一场世界上罕见的赤手空拳大搏斗就要开始了!

波波夫少将已经站在城墙的下面,在一群骑兵的簇拥下观察着阵地,他欢天喜地地喝着浓烈的伏尔加,和几个军官切割着被火堆烤得焦黄流油的鸡肉和乳猪,“放心,清国人已经是是瓮中之鳖了。他们再挣扎也是没有用处的!我们的朱提凯亚斯基将军正带着他的步兵旅向这里赶来,那又是一支生力军啊!”

“将军所言极是!别说打,就是饿也能把他们饿死!”一个军官谨慎地奉承道。

波波夫狠狠地咬了一口乳猪肉:“真不错,和清国女人身上的肉一样鲜嫩!”

“将军,清国人的汽车赶来了。有十多个!”

“我看到了,不要紧,他们是来送死的,我并不嫌多!”波波夫轻蔑地打了一个酒咯:“别怕,到了夜间,我们一起上,那时,他们很难看得清楚,夜里,将是我们哥萨克马刀的天下!”

精疲力竭的俄军开始将附近抢劫的粮食和肉类放到火堆里烘烤,只是监视着清国人。

忽然,俄军发现,清国人居然进攻了!

波波夫起先并不在意,可是,当那惊天动地的发动机响声此起彼伏,眨眼之间就要逼近的时候,他才惊慌了。“快,上马战斗!”

平坦而干硬的田野里,正在乱作一团吃喝的俄军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逆袭,宽大的正面迅速被突破,而且,准确地说是横扫,坦克和汽车所过,躲闪不及的俄军被纷纷碾压,撞伤,许多人惊慌地哭喊着飞到了半空中,更多的人,在车轮和履带下成为残缺不全的尸体。

波波夫刚跳上战马不到一分钟,一辆汽车就飞快地冲过来。少将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个汽车象一头攒足了劲儿的西班牙大公牛跳到了婴儿院的保育床上,不,更准确的说是闯进了一个瓷器店里。碰着就伤,扫过就亡,前后左右尽是死伤的俄兵,前面刚过,后面就是一大片的鲜血,什么是血路?少将今天才真正见识了。

“将军快躲啊!”几个军官上来,提醒将军,同时,自己先就跑了。

汽车比坦克更加快速和疯狂,卸掉了柴油得到了轻装的汽车好象一条勇猛威武的海中巨兽大白鲨,将一切俄国官兵都当成了它的食物和蹂躏的对象。黄志的心头环绕的是那辆爆炸起火了汽车,驾驶员已经死亡,那是他最好的战友,所以,他的愤怒已经不可遏制。

“往哪里跑!”汽车打着旋儿追赶着残余的俄军,身后,是凄凉的尸山血海。

波波夫少将带着他庞大的卫队成了一个醒目的目标。于是,黄志的汽车飞快地冲过去,将所有的俄国毛梁毛子都剪为大豆秧。

“救命!”

好几个俄国兵狠狠地撞到了汽车的前面,一个家伙甚至飞到了挡风玻璃上,可惜,已经被他们击穿了的玻璃立即用锋利的新刃欢迎了他。黄志眼睁睁地看到,那么长的一段玻璃,在那家伙的胸膛一没而入。。。。。。

少将幸运的没有受伤,他正在汽车的中间位置,所以,他急忙跳起来,试探下身体的健康程度。这时,他的战马已经被碾断了后腿,成为一个可爱的超级大火鸡。

正在发呆的他看见了自己身边刚才生龙活虎的卫队和参谋军官们,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西红柿酱,不禁又气又急,昏死过去。

“冲啊!冲啊!”在小村庄里剩余的军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坦克和汽车队将敌人东面兵力最厚实的地方一扫而空,不禁大声地叫好。

什么叫做排山倒海?这就是!疯狂的汽车兵们一直将东面所有的俄军屠杀追赶到了绝境,这才转回,向着附近北面的俄军人群冲去。

俄军早已被那边可怕的景象惊诧了,不是群起逃窜,就是昏迷不醒,等待着被汽车队的镰刀收割。

那一天上午,在汽车兵黄志的眼前,弥漫的是缤纷的血花和纷纷扬扬腾空而起的肥壮人体艺术。他就象一个最勤劳本份的东北农民,将自己的庄稼反复打理。

事后估计,仅他一个人冲撞碾压的俄国军队,就可能有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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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惩罚战争罪犯

沈阳城外的波波夫部队罕见地全面崩溃了,除了被坦克和汽车合理地碾压冲撞致死致伤外,更多的是很知趣地举手跪地投降,只有散乱的骑兵向着四面溃退,勉强逃过了灾难。---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中午时分,战场基本打扫完毕,仅仅计算汽车兵到来后的战果,就有波波夫少将在内的三千五百多人被歼灭,其中死两千一百多人,伤五百多人,被俘九百余人。如果加上先前的战斗,夜间的激战,小村庄的防御战,白强等官兵在炮兵阵地的坚守以及一百多发炮弹的打击,俄军的伤亡更多,可能达到六千人,这相当于俄军的一半。(波波夫步骑兵,获救战俘总数达一万以上)

从小村庄出发的军民收拾了战地的俄国毛子,又纷纷到附近去召集逃亡的市民回城,他们骑着缴获俄军的战马,趾高气扬地向着附近地区传播着胜利的消息。

栗云龙端详着波波夫,目光如刀般犀利,吓得这个面无人色的俄国赌徒浑身颤栗,因为栗正在把玩一把俄国指挥刀,不断地玩弄出几个劈砍等小花样,在俄国将军看来,他面临着最后的时刻。当栗云龙忽然将战刀一闪,从他面前仅仅五公分处削过时,他的冷汗瞬间沁出,颤抖的大腿之间,也湿润了。

“娘的,老子还真以为你是一条好汉呢,原来也是只俄国草包!”栗云龙哈哈一笑,将战刀扔得远远的,一只拳头在波波夫的肩膀上狠狠打了一拳,使后者摇晃了几下,几乎摔倒。“不过,你娘的头咬起人来还挺狠!”

栗云龙不能不欣赏这个家伙,要不是他,他栗大军长还真的以为俄国人都是泥捏的,现在看来,收复满洲的任务相当艰巨。他的头脑也清醒多了,俄国兵里也很多血性的家伙。

“你给自己一个说法!”有龙飞的翻译,军长对战俘说,不过,两人的身高有些问题,好象一个初中生在训斥老师,颇为滑稽。

波波夫沉思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看了看城市外面那血流成河的惨状,雪白的脸上没有了一丁点儿的人色,“你们枪毙我吧!”

栗云龙开始确实想枪毙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的疯狂举动令坦克团损失惨重,十辆坦克在烈火中被焚烧成废铜烂铁,无数的和平居民伤亡,“等调查了市民的伤亡以后,老子再找你丫的算帐!不过,老子绝对不会那么痛快地毙掉你,最起码,也要割你三千六百刀!”

听了龙飞吞吞吐吐地翻译,少将吓得双膝一软,难得地跪在地上,“求大人开恩,枪毙我吧,就是砍头也行!求求您发发慈祥吧!”

说话时,那边的炮兵阵地附近,新的俘虏又被捉了过来,正在围攻白强等人一个俄国步兵营,眼看就要得手,忽然被身后冲出来的汽车和坦克给抓了个现行,可怜的精锐部队竟然眨眼之间就伤亡过半,最后,他们不得不跪在地上缴枪投降。

栗云龙没有功夫和波波夫这只瓮中之鳖闲扯蛋,去纠正他慈祥还是慈悲的措辞,他命令部队押解着总数已达上千名的俄国战俘进入城市灭火。龙飞给战俘们讲话,如果不能迅速完成灭火任务,他们就将永远待在这里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用汽车和坦克来押解大批的俘虏,也该是世界战争史上最壮观最奇异的一幕吧?说白了只有一个驾驶员就驱使着上百个身材魁梧的北极熊。

部队也投入了抢救城市的战斗中。

大火已经烧了这么久,能烧着的已经烧得差不多,被隔离的地方还好些,幸好没有风,否则,城市一点儿也保不住。因为市民逃窜,器具难以寻找,他们的救援工作很难。好在不久躲藏在附近郊区村庄的市民们就得知了消息,纷纷赶回来救果,一些农民也自发地组织起来。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城市的火基本得到了控制,绝大多数的市民也都回来了,附近村庄的农民们为部队送来了饭菜犒劳。部队得到了给养,也初步地休整。

毫无疑问的是,这次沈阳作战,市民们死亡极多,夜间被火焚烧的,被俄军屠杀的,逃难时互相冲撞踩踏的,被俄军骑兵撞了的,流弹杀伤的,已经难以数清楚,不过,也能得到一个大致的印象,保守的估算在三万以上。

下午五点十分,第一师团的骑兵部队疲惫不堪地赶到了,一个营大约一千多人,虽然人数不多,却使整个坦克团和沈阳市民们的士气受到了空前的振奋,骑兵营顾不得长途跋涉的疲劳,马上投入战斗,或者救火,或者看守俘虏,或者帮助百姓收拾家园,或者调查损失,维持基本的秩序,还有将俄军的武器收缴上来,帮助栗云龙编组新的沈阳民兵。栗云龙和龙飞等人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头才呼地一声落了地。

怎样处理战俘,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因为看守战俘是一件危险的,成本巨大的工作,所以,许多沈阳市民强烈要求,将所有的俄国战俘都宰掉,包括白强。黄志等人的坦克团老兵都要求将全部的俘虏消灭掉,以根绝后患。

“军长,我们的人还是少数,作战以后,沈阳城防残破,防御更加困难,如果敌人的战俘暴动。实在太危险了!”

“军长,下命令吧!干!”

“对。发正他们也没有在咱中国少干这些肮脏的事情!”

“军长,他们是纵火犯和杀人犯,不能以战俘来看待!”

官兵们的话是有道理的,甚至龙飞也认为最好将这个大包袱卸掉,否则,一旦还有波波夫那样的俄国先生反咬一口,战场的局势很难安全控制。

昨天夜里的情况确实这样,尽管遭到了极大的杀伤,俄军骑兵部队还是迫使中国坦克军撤退,而且是丢弃了十辆没有了油的坦克,这样,被押解的三千多俄国战俘就被解救了,他们成为此次作战的俄军步兵主力,烧杀抢劫,**妇女,无恶不作。

“军长,我看,还是适当满足百姓们的强烈要求吧!否则,民愤难平,”龙飞说。

栗云龙点点头,“基本同意,那好吧,你命令官兵,把那些伤兵交给老百姓,随便他们处理,反正这是战争时期,也没有他娘的人来调查我,老子也不怕上军事法庭!嘿嘿嘿,老子是修理罪犯,惩罚刑事犯罪分子,对,就是这样!”官兵们一阵欢呼,很快,就将那五百多俄国伤兵抓到了城外的一处开阔地上,由刚刚组建的新民兵部队,对敌人实行镇压。

无数的老百姓都来观看,许多人远远地用土块朝着俄国伤兵扔,朝他们吐口水,他们都不敢还击。只是掩护着脸匆匆地走。

栗云龙亲自在那里挑选,将轻伤的家伙们带走,只留下四百三十一个。

在历数了俄军的罪恶行径以后,沈阳民兵对俄军执行死刑。

在众人的围观中,那些家伙已经完全绝望了,有地直接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义愤填膺的沈阳民兵在群众的欢呼声中,将俄国毛子一个个砍杀。

俄国兵被迫跪在地上,伸出了脑袋,一个个汗流浃背,面色灰死,再也不见当初的骄傲狂妄,颐指气使。

执行的民兵脱掉衣服。袒露出带了毛的健壮胸膛,用红布包裹头发,用红巾扎紧腰社,眼见俄国兵跪好,立刻朝着手心里呸呸连吐几口,稍一掂量,就抡了起来。

雪亮的大刀一闪,辉映着从厚云层里终于穿越而出的夕阳,血泉狂喷,肥硕的头颅栽出,一个笨拙的身躯就倾倒下来。

开始,那执行兵还紧张,后来,就一点儿也不惧怕了。

“好!杀得好!”

“杀了这些祸害精,今天夜里就能睡得着觉了!”

“杀,对坏人不能仁慈!”

在尸体的前面挖了一个大坑,是栗云龙让挖的,收拾了俄军被正法的所有尸体,全部掩埋了。

与此同时,就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也就是沈阳城的西面城外开阔地上,又挖了几个大坑,将所有战死的俄军掩埋了。

巨大的坑道,百姓们拖着一具具的俄军残缺不全的尸体,扔到了坑里。那种堆积如山的尸体,看了使人触目惊心!

栗云龙没有观看行刑,但是在事情完毕以后出场了,他下令找几块木板来,找本地的教书先生写上,“俄军四百三十余罪犯被执行之所。”

龙飞建议不要立牌子,毕竟是屠杀战俘泄愤,不是多好听的事情,可是,栗云龙把眼睛一瞪,“老子就是要俄国沙皇知道厉害!我才不象苏联人那样窝囊,杀几个俘虏兵还得道歉,简直是白痴!”

“军长?”

“别跟我辩论,战争就是玩命,你玩不过就别玩,你手又贱力气又小,还要讲正义,呸,那才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件事情,我还要借着机会告诉所有的外国毛子们,凡是敢侵犯我中国土地的,管叫你有来无回,没有一个好下场!”

“军长!我不是那意思!”

“别,我就是这意思,”

“我是问,怎样处理那一千二百名其他的战俘呢?”

“我自有用处。”

“是不是就地遣散?否则,杀红了眼睛的老百姓们可是饶恕不了他们。那些伤兵咱没有医疗救护条件,一般是救不活的,杀了也就杀了,可这一千多战俘还是不杀的好啊。”龙飞深思熟虑地说:“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他们才好。”

“嗯。你是一个道德君子,当然不知道怎么办啦,哈哈,我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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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冒险的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栗云龙就招集军官们开会,商讨的话题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军官们有七十多人,包括坦克团的各个车长,骑兵营的连排长,大家轻松自然地走进了会场,相互之间打着招呼,欢声笑语,一来栗云龙的脾气在正式会议之前绝对不计较纪律和威严,二来,大家的心情非常好。几乎怀着休闲的目标。不管怎样说,奇袭沈阳,连驱三百多里自锦州直逼辽宁的首府并战而得之,都是一件重大的胜利,虽然其间有过曲折反复,那不过是辉煌战果的小插曲,花絮,不仅没有使中国新军的赫赫战功受到损害,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使这更加形象丰满,真实感人。

尽管在俄军的疯狂反扑下,沈阳市民遭受了一场空前的劫难,伤亡总数达三万以上,可是,俄军在两天的损失总数达到了六千多,而中国新军的伤亡区区数人而已,一名士兵阵亡,一名汽车兵被爆炸的柴油烧死,四名官兵受伤,双方的战损比例达到了罕见的:1000X1,中国方面虽然损失了十辆坦克,一辆汽车和载重的柴油,若干弹药,看起来相当重大,可是,俄军的损失更重,战马三千六百五十多匹被击毙或者俘获,司令部被端掉,总司令官柳瑟耶夫上将在内的一大批中高级军官被击毙,(事后统计,将军三名,大校七名,中校十四名,少校等少尉以上军官一百多名,以参谋次官基里米奇少将,波波夫少将为首的十名将校级军官被俘。已经运输到沈阳的军用物资全部损失,一部分被中国军民夺取,一部分被夜火焚烧,其中包括一千万普洱的粮食,数万磅肉类,三千辆马车和附属的六千七百多匹骡马,能够供给一万匹马两个月的粮草,数十门大炮及两个弹药库,四座军营及相关的物资等等。

这确实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等大家坐定,栗云龙笑嘻嘻地端起茶杯:“来,先为我们的胜利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见军长这样豪爽,军官们也就不客气,纷纷端起茶杯。

噗!好几个军官一口气将茶杯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军长?这是什么茶?”

“俄国茶,上等的俄国伏特加茶!”栗云龙狡诈地将自己的茶杯一亮,“我喝完了,确实不错,有劲儿啊!是男人喝的东西。”

既然军长这么说,大家也不敢随便,没有吐的赶紧喝了,龙飞说:“刚才谁吐了?你亏大了,这是老毛子的东西,高级货呢!”

在俄军司令部以及几个军营里,缴获了一大批的俄制伏特加。

“第二杯,为死难的沈阳市民敬献。”栗云龙将酒倾洒在地面上,军官们也都做了。

“第三杯,为我们今天的骑兵作战壮行!”说完,又一仰脖子,尽了。

大家喝了以后才**。

黄志问:“军长,你说什么?今天的作战?骑兵往哪里打?”

大家都议论纷纷,要求军长回答。

栗云龙侃侃而谈,“我们以骑兵营为主力,北向铁岭追击敌人,要求今天夜晚前占领铁岭,并且在明天中午派出游骑骚扰开原,急促逼迫俄军,迫使他们全面退出辽宁,这是我们目前最关键的作战目标。”见军官们一个个都很迷惘甚至大摇其头,解释道:“我们有很多的不利条件,但是,也有很多的有利时机,以我个人的见解,必须发动这一场战役!”

古式的起脊瓦房,是沈阳城里罕见的侥幸能躲避了大火的房子,现在做了中国新军先头部队的指挥部。俄军占领整个东北地区以后,沈阳城里的官员富豪们纷纷躲藏到了乡下,许多房屋空了下来。

木格子大窗户昏黄的纸糊遮掩着亮光,使屋子里的气氛不是那么明朗,好几张大桌子拼装起来的中间长条桌子,一个个古色古香,闪烁着朱红油漆的暗淡端庄,太师椅,长条凳,圆形茶凳,乱纷纷地摆在周围。加上周围墙壁上的书法绘画等精美布置,是很有范儿的,估摸着主人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富豪。

“别动!那都是古董,价值可观呢!”栗云龙正说之间,还不忘记保护文物古迹。使几个翘了二郎腿的坦克兵急忙小心翼翼地坐好。

龙飞对栗云龙的提议进行了强有力的补充,实际上,这个方案就是他们两人来制定的。基础是对俄军战俘的认真审讯,昨天夜里,龙飞一直没有睡,到现在眼睛都煎熬出了血丝。不过,情报的收集整理工作做得相当有成绩。特别是参谋次官基里米奇和波波夫少将,提供了许多情报,波波夫那种哗啦啦倒豆子般的招供方式,让龙飞都震惊,其实也没有什么,赌徒的心态就是这样。一旦赌本完全光了,心理防线也就彻底垮了。当然其他军官们也供出了不少内幕。这样,综合在山海关和锦州作战时收集的俄军战俘的供述,龙飞完全掌握了俄军在中国东北地区的军事资料,包括兵力部署,物资调配,虚实情况等,所以,胸有成竹。

“为什么要打铁岭?原因有三,一,最关键的是,那里有一个大型的物资储备基地,粮食和弹药很多,绝对不能放任俄军缓慢撤退,那样的话,我们什么也好得不到,特别是在主力部队都赶来以后,我们的粮食供应将很困难。如果我们将粮食等物资的征集确定在战斗缴获的概念上的话,这是非常必要的,二,俄军迭遭失败,士气低落,远征军的总司令官被毙,波波夫等悍将被俘,对他们的心理震慑非常大,可以揣测,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微弱。三,听说清朝廷任命的辽宁将军赵尔巽就在那一带游荡,如果能找到他们,我们就能迅速利用清庭的人脉资源,掌握辽宁省的绝大部分,至于辽南的旅顺,大连,金州等辽东半岛地区,暂时不予考虑。”

栗云龙虽然也喜欢和军官们讨论战役的预案,可是,一直认为主要的决策还是指挥员个人的事情,直到后来,他才逐渐地改变了过分依赖主官决断的思想,开始向德国学习,筹备各级参谋部,特别是全军的参谋本部。

面对军官们的疑虑,栗云毫不动摇地指出,全胜的把握谁也没有,战争靠的就是判断和冒险。

“军长,尽管俄军士气低落,可是,他们毕竟在铁岭拥有一个旅团还要多的实力,以我们的一个骑兵营去进攻,是不是太冒险了?”骑兵营长心中没底。

“你们只管勇敢进攻,一旦损失了上百人,就立即撤离,这是第一个基本点,第二,用宽大正面包围的办法,特别是在铁岭的北面迂回一支部队。以为威胁,第三,处于谨慎考虑,将拨出两辆坦克助战。”

栗云龙的灵活处理的方案和接着详细地解释,让骑兵营长眉飞色舞,其他军官也都连连点头。

尽管时间很短暂,会议的内容很直接,单一,还是用了半个小时,让栗云龙有些痛心。“骑兵营立即出发,白强少校带领两辆坦克协助。”

在中午八点的光景,乌云渐渐地薄弱了一些,露出了太阳模糊的轮廓,让栗云龙,龙飞等人紧绷着的心情轻松了一些,其实,他们最担心的是大雨,如果突降大雨的话,部队将无法行动,。特别是机械化部队,陷在一片原始的农耕平原的泥泞中,不仅不是优势,反而是一个大包袱。

部队出发时,沈阳城外进行了简单地欢送仪式。无数的百姓赶来,眼望着部队出发,不断欢呼。不时有百姓将酒菜什么地往战士们的面前遮挡奉献。这些战士们气势汹汹,耀武扬威,催促战马向前疾奔。

一百里的距离在一天之内跑下来再经过战斗攻占一个不小的城镇,任务够大了。

一千多名官兵在战马践踏而起的灰尘中眨眼不见。只留下一些百姓惆怅地遥望,几个老头儿太婆抹着眼泪。

“俄国老毛子那么多,他们才千把人,能打得过么?”几个百姓表示怀疑。

“是啊,万一。。。。。。这么些年轻力壮的小兄弟可怎么办呢?还有他们的家人。。。。。。”

“你懂什么?俄国老毛子什么时候少了?咱大清的兵一个能顶俩!”

“不,栗大将军的兵一个顶仨,顶十个!”

“对呀,他们肯定能得胜归来的!”

部队出发以后,栗云龙带领百姓和新编组的沈阳民兵开始了对城市的整顿,他们要为即将开来的第一师团主力准备合适的驻扎条件。余火要彻底消灭,废墟要清理,灾民的生活要安顿,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一个消息又引起了栗云龙的注意,他悍然决定,派出十辆坦克和两千多民兵向抚顺城进发。

好多坦克兵都劝告他,但是,他坚持不懈,“沈阳就是一个关键的节点,只要拿下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一帆风顺,势如破竹了!我不管敌人在抚顺能有多少人,我明天一定要站在抚顺的城墙上!”

就在北上进攻铁岭的骑兵刚刚出发一个小时以后,栗云龙带领以沈阳民兵组织起来的部队向八十里外的抚顺前进了。

就连他的贴身卫士,现在的坦克车长王猛都不赞成,或者说是极力反对,可是,栗云龙不听:“他们一个师团又怎么了?老子最喜欢的就是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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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一个兵痞的回忆

我那时的名字叫王小建,那年二十一岁,正是生龙活虎,血气方刚的年龄,对不起,这俩词儿有些拗口,是咱军情局长龙先生说的,那时,他还是中校军衔,年轻着呢,留着板寸,头发黑得起明发亮,人又帅气,走到哪里都有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地围观他,不时地指指戳戳,叫人好生羡慕,奶奶的,要是咱能长一身那样的皮就好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最起码早就能诳骗一个媳妇回家了。也不至于犯那么大的事儿。

去去去。我能犯什么事儿?是好事儿,孙子,你别笑话爷,要不是那次你爷爷发了疯,哪里能有你奶奶?哪里能有你爹?当然就更没有你了。

这就叫那个,还是龙局长经常念叨的:战地黄花分外香!哈哈,香啊。

说正经的?去,你爷爷说的本就不是正经事儿!别,你爷爷不正经?吊!你爷爷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国新军老兵,大校军衔退役的!大小参加战斗一百次,负伤九次,立功十一次,手下管着的兄弟,最多能能有三千人!团长啊,团长,半个皇上!大炮一响,白银十两!告诉你,孙子,爷爷的军饷是响当当的中国龙洋,一个月十枚,能买好几百斤米呢。

好,书归正传。

那俩词儿就是局长在铁岭城外说的,天突然下了大雨,将我们的两辆坦克全部浇灌得难以行走,不对,是大雨将道路冲毁了,你个天津的穷三代小混混知道个屁,那天的雨真大呀,在半路上,不对,大概距离铁岭二十多里才下,下得天花乱坠,不,是天昏地暗,很多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在泥坑里,摔成了大马猴,哈哈,我还好,我没有摔,不是因为我比他们能,而是我很聪明,我自己下来了,拉着马走,马是在北京城外缴获的英国纯种马,现在要是算算,能值得十来万,那马很不象英国人,英国人不是绅士派吗?那家伙倔强得很,怎么拉都不走,于是,我们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哎,你奶奶走了这么多年了,真是快,日月如那个。。。。。。白马过门还是?反正就是快,我真想她,想她那黄颜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身上穿得很干净,她真漂亮,绝对是个美人儿。

孙子,我今天不能不给你说了,再不说的话,这故事就没有知道了,反正你们的爹不知道,我怕他笑话我,现在,我再不说,不定哪天都饶蹬腿了,不给你们絮道絮道,怕你们不知道爷爷当年是多么地神勇!

大雨象豆子一样砸在我们的脑袋上,许多士兵的马发了狂,挣脱了牵扯跑到了不知哪里去了,把那些骑兵吓得在后面追着哭。马是骑兵的命根子啊,营长说过,谁的马丢了,谁以后就不要再到骑兵营里来了。想想,。谁愿意丢这个人?

咱老家是天津城北门外五里的小疙瘩村的,哦,孙女,你能不能先出去?有些话不好意思跟你讲!行,行,你先出去。

爷爷本来也在城里边混世界,就是混混啊,天津城第一大特色就是混混啊,也就是流氓,地痞,无赖吧,帮会很多,爷爷当年才去,没有混得上手就逢见了大军,那时候,栗元帅的兵如同天降,把八国联军打得丢盔弃甲,猪狗不如,我就跟了新军第一师,那时好象还叫团吧?我的班长是汉可,副班长是老华,华贵成。后来,汉可成了我们那一连里第二个将军,老华却死在了朝鲜,叫日本人的大炮给炸死了,爷爷是混混出身,所以,做起活儿来干净利落,心狠手辣,所以,打仗是个好手,亲手戳死一个日本佬,剁掉一个法国小官的脑袋!真的,那个血呀,哗哗的。我进入骑兵营以后,马上就混了个班副,很神气。

龙局长发了狠,把我们的营长一顿臭骂,因为他想回兵沈阳,也就是奉天,还叫盛京,都是满清那疙瘩的朝廷想的弯弯绕儿,还立刻就将营长免去了职务,呵,谁不怕呀?仇营长可是个狠角色,是坎字团的师兄弟呢,龙局长说,坦克可以不去,但是,我们骑兵必须去,天下了大雨,正好可以掩护我们的行踪,他还拿唐朝一个大将叫做李什么树的,塑?只要音一样就可以啦!人家下着大雪能入菜州,咱下着大雨就不能入铁岭啊?这么一说,大家心里还是慌,最后,龙局长说,要是拿下了铁岭,就给官兵一律放假半天,可着俄国人的物资往自己家里整!他还说,要是打胜仗了,每人能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么一说,我们的心里都痒痒的,底下有的都硬了,你想,啥叫生龙活虎?啥叫血气方刚?是不是?有时候正走着路,哪根儿筋儿一错,那里就硬得不行,走路都绊脚!哈哈哈!有体验吧?

我们向铁岭冲去,正好雨稍微小了些,勉强能骑马,大家走得风风火火,忘记了饥饿和疲劳,等到了铁岭城外的时候,雨又来了,而且更大,只见铺天盖地的一阵白哗哗的雨点儿,房屋的檐角上飞溅着水线,我们的衣裳被浇灌得透湿,天气冷了,风又一吹,天呐,简直比钢刀刮在骨头上还难受!要不是我那时年轻火力猛,还想着局长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许诺,早就躺地上不起来了。

我们看不见俄国人,局长叫营长戴罪立功,率领二百人从铁岭的西边绕过去,我就在那里,其余的人马都在南门外,铁岭是个大城啊,城墙有两丈多高,有好几门城门,这时候都关闭得紧紧的,门外还有乱糟糟的木头桩子,有护城河,咱根本进不去。不过,龙局长没有过分担忧,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怎么等?我不知道!我不是跟了营长去了北门吗?

我们换了军装,都是俄国人的衣裳,那个衣裳漂亮啊,帽子最神气,小老鼠穿了都象猫大爷,再将大洋马刀一挎,呵,牛皮啊。我们都成了俄国老毛子啦!

我们哪里会想到?都是龙局长带着的,一共三十套,好象在坦克里堆着,后来才弄出来,对呀,龙局长真鬼啊,恐怕他早就想着这一层了。

我们的营长亲自穿了毛子的军装去骗门,他什么也不会说,他的官话都听不很懂,哪里还会扯球俄语!就是那么朝着城楼上狠狠地连放了三枪,带着三十个人就到了护城河边,河里的水飞快地涨着,水浑浊地打着旋儿,虽然只有三丈宽,可是,谁见了都发怵。

冒险?冒险主义?扯蛋,啥事不冒险?就是你将来娶了媳妇日也冒险!知道不知道?有的日进里面再也拔不出来!哈哈,真的!

我们局长说了,舍得一身疤,敢把毛子抓。富贵险中求嘛,是不是?

(晚上继续,先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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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一个兵痞的回忆(二)

你从来都没有想到,咳。那城门真的就开了!信不信?不信吧?我当初也不信,心说,人家老毛子鼻子长得很,嗅觉灵敏赛似狗,眼睛发蓝,精明得象只猫,可是,他们偏偏就给放下吊桥,开了城门啦!

后来我想,要不是大雨下得人心里毛毛的,老毛子也也不会犯这么大的愣球吧?所以,我最佩服的就是龙飞局长。人家后来能混到大将这一步,绝对不是盖的。后来想想,也是咱们运气,你看,本来要坦克去吓他们,依照经验,保准能把老毛子的小魂吓飞了,偏偏老天不作美,下了雨,坦克不能来了,却把天气弄好了,也就是军事天候上说的能见度。算来真是阴差阳错,成事在天啊。

以后的事情就顺了,营长们哗啦啦就进了城门洞,没有再打枪,营长就向我们招呼,于是,我们二百多人呼啦啦全进去了。在城门洞里,五个毛子兵那么牛的大块头,全趴在泥地里喝雨水,是马刀劈的,哎呀,不能给你讲,真的不能讲,营长他们真辣,把人家戳成了血葫芦!我的妈!咕嘟嘟一直往外面冒血沫儿,嘴还一张一张的象阴雨前池塘里的鱼。可怜啊,咋不`可怜?敌人就不可怜?我是说那个窝囊,那么大的个子,被营长他们几刀就捅死了,太冤。真要打起来,恐怕那几个家伙打咱十来个也不成问题。毛子个儿大,象骡子,有气啊。

我们甭不再说了,朝着里面就冲,这时,雨又大了,对面三两丈就看不着人,好啊,我们冲了一处又一处,逮着毛毛子就捅,绝对不敢开枪,一开枪就露馅了,咱打的就是偷袭,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你想,咱二百人,他好几千呐!我们分成了小组,三个人一组,十个人一大组,一个人负责联络,雨下得更大了,我们艰难困苦地在雨水里沿着街道摸索,结果,从北面一直摸到了南边,开枪了,再不开枪就出事儿了,人家俄国兵发现咱了,不过,东三省那个秋雨,不时响着雷爆,和打炮也差不多,就是你开几枪也不碍,冲啊冲啊,一直冲垮了好几个毛子的兵营,毛子们正在睡觉,有的在玩,身边连枪都没有,叫咱打得乱七八糟,死伤的那个惨啊,后来,多数很聪明,把双手往头上一举,爷爷,爷爷,大人,我不敢了,不是,我哪里听得懂毛子话?现在可以了,当时那个笨。

在一个兵营里,我们,别打茬,马上往你奶奶的身上说。反正,一路上我们小组就干掉了十来个毛子,还把二十几个毛子用绳子捆绑起来,结结实实地拴在几棵大柱石上,谅他们也跑不了。不能杀,不能,我们杀得心都软了,噗哧,一咕嘟血,噗哧,一咕嘟血,人家还爹呀妈呀地交换,你真没有一点儿人味儿一直用枪尖儿捅呀?不杀了,只要他们老实。后来,还是我们那个大组的组长刘三眼儿子想了个主意,用绳子绑着十几个家伙往前走,看见了毛子就让他们喊来投降,我们相互之间不懂得话,可是,手势和眼神还不知道?毛子的纪律还不错,不多会儿,一路上就有好些毛子出来投降了,他们又被我们捆绑起来,等到了前面时,天都快黑了,好象南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局长他们带着八百多兄弟进来了。

我还没见到,光听声音就知道了,还用想?反正毛子们非常害怕我们,很少有打枪反抗的,后来审讯俘虏才知道,他们是从奉天城,也就是现在的沈阳城败退下来的兵,不,不全部,有的是,败兵那个倒霉相就不说了,连没打仗的毛子也被他们讲的战事吓萎了,所以,见了我们突然闯进来,一个个魂飞魄散!真的,那个小脸儿啊,白几几的象现在最好的纸,那个嘴唇片儿上的八字胡颤抖得象,象,象**人见了男人!哈哈哈!

别烦我,你很想知道奶奶的事情?还传奇?够劲儿,够传奇!那时,我正随着大队人马跑,不是,不,没有马了,好多人的马都在外面,就在铁玲的城外拴着,大雨,又来了,你能骑动?不把你滑死!

在铁岭东面的一个兵营,一个不小的兵营,我记得门口很宽,上面乱七八糟写着毛子的字儿,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我们有经验,知道那里肯定有毛子,我们都打疯了,不怕,。一点儿也不怕,有人肉盾牌啊,对呀,就是那几十个老毛子的俘虏啊,把他们往前面一横,谁还好意思开枪?都脸熟面花的,宁肯投降也不敢轻易开枪,我觉得毛子还挺讲意气,不错,能当朋友。毛子喝酒厉害啊,那么烈的酒,端起来照着脖子就直接灌溉下去了,菜也不吃,厉害,我顶佩服他们。后来就是因为在东三省那几面,一直看管毛子兵战俘,把我的嗓子眼儿的功夫修炼上去了,没有酒?去,毛子会制造啊,里面有能人,伏特加厉害,不错,现在我不喝都难受。以后你们别再老是埋怨我,想想都是给毛子害的!哈哈,我不埋怨他们埋怨谁?现在,我还敢埋怨谁?一个个金贵得比豆一样!

哈哈,兵营里的毛子吓傻了,一个个逃出来投降。那几个人押解他们,把他们找地方捆绑起来,我呢,就往边上看,其实是想偷了懒,换件衣服,身上都是湿衣服,被雨水打得贴在身上,要不是拼命提着心劲儿,早就萎了,忽然,我听那面屋子里有响动,就端着枪过去看,那时也憨胆大,万一藏着毛子兵呢?人家在暗处,我在明处,那不是找死吗?一枪戳住肚子,估计就完了,全完了,医生?去,哪里有医生?你知道不知道,有好几个打伤残的兵,因为伤口发炎坏死,不得不截断手脚,你知道是怎样截断的?就是那么截断的!把人绑在柱石上,或者床上,没有麻醉,没有啊,不是不想耿着脖子耍横,谁不知道疼?谁不是爹妈做的肉疙瘩?

我往里面闯,还拧亮了毛子的马灯,毛子的马灯真不赖,点的是豆油,灯捻儿一大,就看见屋子里的东西了,好象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我就大声喊,要里面的人出来,结果,还真就出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呢?就是一个女人,哦,对,你小子厉害,聪明能干,那就是你奶奶的!哈哈。

你奶奶穿戴着俄国毛子的军装,身材高大,双手举在头顶,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不敢看我,虽然她的军装和毛子没有多大区别,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天呐,她是女的,

哪还用看?老子用鼻子一闻就清楚了,你奶奶的身上那个香气呀,香得,喷香,香得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下来。

我的心里扑嗵嗵跳得厉害,跳得真厉害。别给我打茬,谁的心都跳,可是,你不知道我那时心跳得。。。。。。

我的下面立刻就硬了,不,我浑身的肉都硬梆梆了,我马上就想到了天津城小混混时听说的事情,别说,你爷爷的也不是只小鸟儿,咱好歹也到那里面游逛过,还玩耍过,知道,反正你爷爷不是你们这些黄嘴小鸡毛子,我还想到了龙飞局长给我们讲的事情,每人一个黄花大闺女,对呀,这不是就在眼前吗?我真是佩服死局长啦,他说得真不错,他说有就真的有,。你别瞪眼睛珠子,你奶奶的就是个黄花大闺女,真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城里真的有三十多个毛子女兵,都是卫生兵,这里就是个战地医院,后来我才知道,就在我们的隔间,还隐藏着,不,还有你奶奶躲藏的房间里,就有八个毛子女人,说起来,你奶奶厉害,她想牺牲一个人来保护她的姐妹,我想想这一点儿都敬佩你奶奶,再也不敢小看她。

“走,到外面去!”我用枪指着她,她就迟疑了下,往前面走了,到了外面,我看见雨水立刻就把她的衣服打湿了,她高挑的身材也显示出来了,我押解着压走着,心里实在忍不住,心说,这么一个宝贝,黄花大闺女,是啊,头发就是黄的,军帽下还挽可花,不是黄花大闺女?要是给送到部队上,以后恐怕再难以见到了,我说的不假,咱中国人就是坏,比日本小鬼,比俄国毛子也不差多少,你想想,都是人,还都是男人,成天在死人堆里钻着爬呀的,有几个还能象好人一样?我们部队上很多的官兵,都娶了外国的女人,啥?娶?就是抢,咱抓回来的就是咱的,别的可以讲,就是这不能讲,你还甭说,就是因为部队上允许这一个,咱的兵打起仗来才凶猛得象老虎。

我把你奶奶的抓到了别的一个屋子里,然后就关了门。你奶奶那么大的个子,我后来想想也害怕,只是当时邪火上冲,哪里还顾得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上前就把她掀翻了,。要知道,在天津城里混世界,绝对不是白玩儿的,咱有把式,你奶奶想反抗,但是怕我的眼睛,后来她才说,那天把她吓死了,说我的眼神很凶很凶,就象森林里的豹子,吓达她浑身一软,连一丁点儿的力气也使不上了。

完了,就完了,从那一天起,从那一时起,我就爱上了你奶奶,你们想想,我怎么能把一个俘虏的大美人隐藏起来不给部队呢?还怎么让她听话呢?想知道不想?想知道的话就给你要死的爷爷搓搓脚丫子,爷的脚气厉害,痒得真是,好,就是那里,呀,舒服死我了。

还想听?上瘾了?想跟爷学一招?去!不要脸!自己琢磨去!哦,对了,那一天夜里,我就一直和你奶奶在一起,反正天黑得怕人,那么大的一个城池,谁来管我?嘿嘿,你奶奶一米七九,比我足足高了半头啊。嘿嘿,后来她哭了,要我饶命。我说,那你得听话,于是,她就听话了,后来看见她我就下意识地把、右手往后背,那只手震了她,想想都愧疚,你奶奶多好的女人!

好了,最紧囊的一招是,我把你奶奶托付给一户城里的人家,恐吓着要他们给我保护女人,他们吓坏了,赶紧点头答应。再后来,停了有一个月,风声松了,我就想办法把她弄到一个村子里住下,给人说合看着,后来部队上允许,我就和她结婚了,就这。

还有类似的情况没有?没有,你爷爷是天字第一号的铁岭城娶毛子的中国大兵!嘿嘿,还有几个小子也忍不住裤裆里头的那个小玩艺儿,把几个毛子女人被办了,结果`呢?你们猜!哈哈,对,给局长和营长逮了个正着,哈,营长说:妈拉个巴子,爷爷的东西还闲着,你们就这么爽快?给老子抓起来!一切缴获要归公,最后定他们的不是流氓罪,是损坏公共财产罪,怎么处理?一人关十天,屁股上再打二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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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兵略开原

雨过天晴,肆虐了一夜的爆雷也销声匿迹,只有满天碧蓝如洗的虚空遥遥万里,丝丝薄云时卷时舒,光复后的铁岭城笼罩在一片冷清之中,城内随时可见的杨榆树木,松桦,闪烁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袅袅的炊烟在各家各户高高的烟囱里吞吐出来,淡雅的烟焰给人无限的想象意味。

龙飞骑着一匹刚缴获的俄国战马,在铁岭泥泞的大街巡视,地上不时见到倒毙的俄罗斯军人,雨水将他们的身体冲洗得干干净净,没有血汗的痕迹。

“我们要迅速整理好大街小巷的秩序,最起码,要立即将尸体搬运走,掩埋了,否则,会引起许多麻烦的,”

“是,局长!”

在龙飞的率领下,攻占了铁岭的中国新军第一师团配属的骑兵营,押解着战俘,开始整理街道,同时,也不断地敲打着市民的家门,告诉他们,中国人来了,大清的军队到了,请他们出来帮助。

开始还是犹豫,过了不久,就有胆大的市民出来了,他们在战战兢兢中弄明白了情况,立刻欢欣鼓舞。

“大清的军队来了!咱的人来了!大家快出来呀!”

一阵阵嘈杂声迅速就将铁岭城的寂静打破了。无数的街坊邻居听到了自己熟悉的东北嗓子拉着高音在呼喊,于是,他们陆续从家里走出来。

“天呐,果然是大军!”

“不对呀!他们怎能没有戴大帽子?”

“你傻呀,他们的辫子,”

“他们不会是胡子吧?”

“胡子能这么厉害吗?把俄国老毛子都打惨了?”

在一些惊异和犹豫以后,市民们热情洋溢地涌出,在街道上载歌载舞,在欢呼,泥泞的大街上充满了欢乐的人群,让京津来的小伙子们见识到了东北人的原始热情。

龙飞随时巡视,随时发出命令。官兵们对他又敬又畏,一个个随时随地服从,立刻就去照办。无非是清理街道,组织百姓,寻找街道上的头面人物出来维持秩序,立刻招兵买马,扩大武装,看守好俄国战俘,注意不要在他们干活儿时出了差错,还有,警惕不法分子借机扰乱民生。

前骑兵营的老兵王小建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是在这里将一个俄国卫生女兵掳走,押解到了一个幽静的房间里插上了房门折腾了人家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时,那俄国好姑娘那么壮实的身体,都差不多瘫软没气了,龙飞的巡逻队没有碰见狡诈的王小建,结果使他捡了一个大便宜,而其他几个士兵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确实是在城中的俄国某兵营里发现了他们的不法活动,他们把六个俄国女兵拘捕在一处,十几个官兵轮番上阵,做得不亦乐乎。

龙飞的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于是,才有了对他们的公开惩罚,不过,也没有关押十天,更没有打二十板子,那只是王小建大校为了衬托自己的聪明才智顺便恶心了同志一把,龙飞对他们大加训斥,每人记了一个大过,因为中国新军是不允许殴打体罚士兵的。在下午,当新军派出部队向北面临近的开原城逼近的时候,就以这几个家伙为先头,龙飞的命令比铁还硬,比打他们板子厉害得多了。

“如果拿下了开原城,你们的大过处分都可以取消,而且,你们手里的那几个俄国姑娘,也可以任由你们挑选一个,娶回家当老婆,但是,给老子记住,如果拿不下开原,我们记在你们屁股上的三百个大板是要实实在在打的!”

骑兵营长也风风火火地吼他们:“你们几个犯而是死罪!要知道好歹,戴罪立功!”

其实,依照新军的法规,他们犯的确实是小问题,不过,在出发之前,龙飞亲自下令枪毙了一个士兵,这是真的,因为昨天夜里,他摸进了一户人家的家里,祸害人家的姑娘,被人家偷袭打昏抓住了。

因为在公开场合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事情就开枪,很多市民都记得那个情景,枪声一响,那个家伙的脑袋就爆开了一个大口子,不,先是血砰地一声爆开来,然后,其实是同时,他的脑袋就开了花,那个执行的士兵不忍心,把脸扭得朝外,结果为了准确,抵进射击,脑浆和血液把他的身上崩得乱七八糟。

“咱大清的兵好啊,”

“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老百姓对龙飞等人的处理赞不绝口。

迅速清点了战果,整个行动中,中国新军骑兵营损失了十个人,有三个在街上被俄国兵隐藏的枪打死,七个是白刃格斗中死亡的,还有十二个受伤。伤势不是太严重。

俄国人在铁岭驻扎的一个旅团的大部分都没有逃掉,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好了,将骑兵营的行动掩护了。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俄国兵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送上了西天或者被俘。而骑兵营卑鄙的以战俘为人肉盾牌的前进做法更是减少了自己的伤亡。经过市民的帮助,又搜索出来一些,总共在铁岭城里,击毙了四百二十七个俄兵,俘虏两千零三人。

这个旅团,其实是半个,一部分部队已经向开原附近运动。

这样算起来,中俄军队战损比为:2430人------22。也基本上属于惊人的那种,一百比一啦。这种结果,主要得益于俄军的士气低落,中国军队突然袭击的行动,以及天气的理想状态。当然,也和栗云龙等人乘胜前进的战略思想有关。

中国新军损失了两千多发子弹,失踪了九匹马,对了,因为军纪,还自己枪毙了一个家伙。还暂时失踪了一名士兵,那就是携带着美人乐此不疲,乐不思蜀的王小建。

缴获方面,俄军这个兵站的所有物资,包括运输到这里准备往前线进一步运输的十门火炮,相关的炮弹,几百吨粮食,七百匹军马,相关的草料,十一万卢布的现金,一千四百多只步枪,一百辆大车和相关的二百匹骡子,一挺机枪,等等,确实不小。

铁岭的市民也很热血,骑兵营在街道上那么一声招呼,就跳出了几百年轻人,愿意参加部队,其实,他们是看准了一个,龙飞说了,组织民兵,防御城池,维持秩序,并不参加具体作战,还能一人一支俄国快枪,谁不高兴呀?

看着新组建的民兵把兴高采烈的样子,龙飞感慨,中国人的强盛衰落,根本不是老百姓不行,而是最高统治者的素质问题。中国人也不是勇敢,而是官僚机构的压制。还是毛主席说的好,战争的根本力量源于人民。

中午十点钟,部队在铁岭城的北门外听到了有人喊,还看见一大队的俄国兵前来,都是步兵,于是,骑兵营全面出击,打开了城门以后,将他们引诱进城,然后统统地拿下了,一共二百多人,虽然战果不大,可是,送上门来的麻雀也是肉啊。

简单审讯以后,龙飞侦知了开原的空虚,立刻就下令骑兵营行动,因为开原也是俄军的一个兵站,里面囤积的物资很多。于是,骑兵营又行动了。

“走啊到开原城里去发财!”

“是啊,上边说了,缴获的物资归部队,缴获的俄国女人归自己!”

“到底真假啊?”

“真的,营长说了,”

道路很泥泞,相距在七十多里,骑兵一路上也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反正到了开原的时候,一个个都成了泥猴子。

开原只有二百多俄国兵驻扎,而且,城镇没有严格的防御,甚至连寨墙都没有,结果,骑兵营一声呼啸,就冲了进去,俄国军队正在忙碌着自己的小事情,他们几乎都是运输兵和物资管理兵,很多人甚至连开枪射击的技术也不熟练,虽然马刀玩得还不错,可是,在骑兵营的马队面前,他们还是很明智地停止了一切抵抗的念头。

“那样的话,简直就是送死!”被俘的莫斯科人莫里克谢后来对人说。这人后来当了俄国的远东地区的行政长官,和中国新军的关系搞得相当不错。

大批枪弹物资的缴获令龙飞眉开眼笑,骑兵营长也因此恢复了被撸的官职,他们圆满地完成了北上横扫铁岭开原的计划,获得了极大的战果。后来,这些物资在海城大会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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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艰苦卓绝

栗云龙的民兵编组方式非常简单,但是,也非常有效,按照当年湘淮军的建军原则,注重地域亲缘关系,基本上是以参加民兵的沈阳市民的住宅区编制的,还冠之以街道的名称,比如说,某某街民兵班,某某街勇士排,反正,只要你能组织起来,能想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栗云龙就大手一挥批准了,各民兵的军官也是自己推选的,然后临近的街道结合起来,编制成一个更大的作战单位,基本上按照现代的名称,班排连营。---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由于建军太多仓促,各单位的人数相差很多,反正,就是一个乱。

乱归乱,也有一个好处,官兵一致,都是熟人,相互之间能够帮助协作,所以,这支草创的准军事部队意外地有了一定的战斗力。

栗云龙边行军边让老兵们给民兵战士讲解作战的要领,明确地就是三点,一,怎样开枪,二,怎样瞄准,三,怎样躲避敌人的火力保护自己,另外一条大家都知道了,再加以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

以这样素质的部队就敢出击敌人防范严密的一个军事基地?是所有的老坦克团官兵都难以想象的。

“看来,只能以坦克去压敌人了!”王猛等人做好了唯一的准备,就是再次依靠坦克军团的威力,可惜,这时候的坦克部队,已经没有了炮弹和机枪弹,完全是一个张牙舞爪的老虎架子。

“娘的,除了坦克炮筒就是咱裤裆里的炮筒了!”一个老兵郁闷地说。

没有了炮弹的坦克兵,一个个心里都发虚,现在,基本的形势已经明朗,一旦俄军在抚顺的阵地上设置大量的反坦克壕并且灌注河水的话,坦克其实毫无用处。

栗云龙也郁闷,但是不为了胜负难测,而是部队的行军速度,虽然这些是步兵队伍,可是,也给了缴获俄军的数百匹战马,可是,天晓得这些善良的沈阳居民们竟然没几个会骑的!

“难道你们老满族的祖宗不是马上的硬汉?难道金兀术和努尔哈赤们把你们的风水拔尽了?”栗云龙曾经训斥他们。

对坦克军团极为崇拜的奉天老百姓一个个瞪大眼睛,就泥塑木雕一尊,不吭声。

坦克部队只有十辆,在部队前面缓缓地开进,其实是给奉天民兵们壮胆,但是很不幸,他们出发行进不到十五里,大雨就兜头泼洒,把他们浇了透凉。

坦克在泥泞中的行动能力开始还很强,王猛等人也很有信心,但是,雨更大了,虚软的田野小道终于使它们老老实实地趴了窝儿。

栗云龙简单地吩咐了几句,要求每一辆坦克都留下两个人将坦克开回去,其余的人跟随他继续向抚顺挺进。

“军长,你这是冒险,你是拿你自己和两千多市民的生命去开玩笑啊!”王猛因为是熟人,在几个坦克老兵的怂恿下,终于忍不住上来说。

大雨如注,使栗云龙几乎睁不开眼睛,正要回答的他突然脚下一滑,摔个了正着,立刻浑身上下泥得不象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儿军长的威武风范?

“除了前进,你没有资格说任何话!否则,我立刻枪决你!”栗云龙愤怒地吼道。

没有办法。部队克服了胆怯和犹豫,继续前进,不过,他们的速度明显要慢多了。在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在一片村庄里躲避。

每一个官兵都湿淋淋的,一面咒骂着躲避进许多家户的房檐下面,一面极力的遮掩着自己的命根子步枪。

“军长,您真的那么有把握?”顽固不化的王猛又来唠叨。

“你不怕枪毙吗?”

“不怕!?”

“那好,我告诉你。”栗云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悄悄地附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

“怪不得呢!”王猛恍然大悟:“我说咱们一边行军一边还押解着四百多个俄国老毛子呢。”

这就是栗云龙的底牌。

在出发的时候,栗部押解了四百多俄国战俘。在部队的中后部位运动。栗云龙的计划是,先用坦克的声威去恐吓敌人,如果效果不太好,就用四百多俘虏作为人肉盾牌进攻敌人。

“军长,你可是违反了国际法了。对待俘虏是不是太残忍?”

“扯蛋,我在中国境内做事情,怎么违反了国际法?”

“军长,你太狠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可是,军长,你舍得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哈哈哈哈!”

部队避雨以后,耽误了很长时间,加上泥泞路滑,又带了些俄国俘虏,行动十分艰难,特别是那些毛子兵,一个个故意耍赖,故意不断地摔倒,有几个还大声地叫唤装死狗。

栗云龙了解了情况,立刻赶过去,将俘虏召集起来,命令看守的民兵将那些最不听话的俘虏找出几个。民兵们因为栗云龙的命令,对待俘虏一再忍耐,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能打骂,所以,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恨,哗啦啦抓出了二十多个。

栗云龙在俘虏面前巡视了一圈儿,盯着这些曾经耀武扬威的异国大汉,他们现在也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虽然有的还顽固的怨恨地盯着栗云龙。

大雨稍歇,天空里弥漫着阴冷的气息,一阵阵寒风让所有的人都不禁颤栗。

十个战俘被挑选出来,栗云龙斩钉截铁地一挥手,亲自将一名不服从纪律的哥萨克骑兵上尉击毙,那个一米八五的壮汉应声而倒,将泥泞和浑浊的雨水砸得飞溅而出。

鲜血迅速将周围的泥坑里的雨水染红了。

几个犹豫不决的奉天城民兵被推选出来,手里挥舞着大刀,将那些战俘一个个按着脑袋,迫使他们跪在泥泞里,然后,大刀一抡,颈血飞溅,犹如喷泉激发,一颗硕大的头颅就砸到了泥地里。

还没有被杀的几个战俘哭喊着几里古鲁的鸟语,那意思很明白,希望中国军队手下留情。

栗云龙没有让士兵停手,将十个战俘全部执行了死刑。

观看的俄国战俘一个个面如死灰,再也没有人敢于阴谋诡计,暗中破坏行军了。

其实,栗云龙知道,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远不是那些闲汉们所喷的什么东东,事实上,西方国家哪一个不是在野蛮和杀戮中开拓他们的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的?甚至,他也不认为日本鬼子在侵略中国时的行为有多么地离谱,南京大屠杀也是必然的事情,有时为了震慑敌人,野蛮的屠杀政策是必须的。象被称为**的蒙古西征,以及他们对西夏,金,宋的征服,都采取了大规模的屠杀政策,中国境内的居民因此减少了一大半。可是,蒙古人成功了,一时成为世界的霸主。如果二战中日本等国家获胜,那么,日本对中国原住民的大屠杀就会逐渐被历史所淡忘和修改,正如同满清铁骑对大明余部人民的祸害。

西北军阀混战时,冯玉祥的部下亲信大将,曾任二十九军军长的宋哲元就曾在陕西凤翔破城以后,将战俘七千人屠杀一空,而解放战争中,为了震慑大别山区的土匪小保队,刘邓大军将宋埠两千余俘虏尽皆处死,这些战例和效果都为栗云龙所熟悉。

“军长,政委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反对的!”王猛担心地说,因为中国新军毕竟是一支民主集中制原则建立起来的军队,到了民主生活贵上,栗云龙和大家都处于同样的地位。他的错误大家都可以批评。

“这是战争的游戏规则。战争是男人的游戏。不择手段就是第一条法则!年轻人!”栗云龙在王猛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等我们的部队杀进了日本,更多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打进日本?”

“是啊,消灭日本,”

“什么时候?”

“十年为期吧。”

部队的行进速度因为雨水停歇和俘虏的配合而加快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埋怨他们,十人一组被绳子严密地捆绑在一起,就象一群被拴的大蚂蚱,一个滑倒就有前后的人被牵扯摔倒,于是,整个小组就被迫整顿。

所以,到了距离抚顺大约三十里的地方,天色已经晚了,栗云龙出兵抚顺最后悔的一件事发生了。

“完了!”

见军长拍着脑袋痛心疾首,几个官兵急忙围过来。“军长,怎么会回事儿?”

“我的表!”

大雨将他的表淋湿,很明显要废了。没有了时间怎么指挥?

部队就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休息。因为军长严格命令,所有的官兵只是在在村子外面寻找了些木材和干草。

“这怎么住啊?”

“是啊,这么冷的天,就是冻不死也要着了凉病死!”

“我们怎么吃饭?”

“难道咱大清的兵就是铁打的?”

“可是你看,那个军长,就是栗大将军,人家也没吃饭啊。”

“娘的!人是铁,饭是刚,一天不吃就发慌啊”

毕竟是新组建的部队遭遇了一些困难就叫苦连天,甚至咒骂起来。

“嘘!头儿来了!”

“我日他妈的,他来了又能咋地?难道老子给国家打仗连饭不能吃饱?他当官儿就不是人?”

“嘘,是军长!人家是巡抚,是将军,是新任的黑龙江将军啊!”

“那有什么了不起?”

“小子,他能随便喀嚓人啊,小心点儿!”

“我的妈!嘘!”

栗云龙亲自视察了部队,看到人心浮动,士气不振,就允许士兵敲打村民的门,暂时向他们借住,同时严格要求他们用温和的态度去求人家,不多,当那些居民知道这支自己的部队时,都兴高采烈地开门迎接,自然,住处和饭菜都有了。虽然他们也都很穷,还是尽量满足了部队的要求。

“军爷,你们干吗去?”

“打抚顺的毛子。”

“多少人?”

“十万人!”

“天,我的娘!你们要不要领路的?”

“要,老爷子你行吗?”

“行,喂,昨天这一带住着的兵是不是你们的人?”老头子点燃了旱烟袋。

“啥人?”当兵的接了烟,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爽得眯起了眼睛。

“兵啊,大帽红缨,青一色的骑兵,咱大清的人。”

“谁啊?多少人?”当兵的一下子机灵起来了:“你快说说,我得马上给上头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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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拯救盛京将军增祺

在老乡的口里,栗云龙得知了在这一带,刚刚经过了一支中国人组成的骑兵队伍,他们的人数可能在八百左右,最少也在五百人,装备极其精良,而且,依仗威严。

“过去几天了?”

“昨天还在,好象往南边去了。”

“穿什么衣服?最大的官儿是谁?”

“不知道。可是,他们的口气很硬,得瑟得象老佛爷,说一句话瞪两眼儿。”老乡抽着鼻涕揉着皱巴巴的脸皮说。

“他们的旗帜是什么样儿的?”

“没有,走路静悄悄的,连马嘴都勒着嚼子,生怕闹出大响动。”

栗云龙也没有问出多大有价值的新闻来,“谢谢老乡了!”

“哪里,将爷们辛苦!”

“老兄弟,他可不是普通的将爷,他是咱大清新任的黑龙江将军!”

“啊呀,草民叩见大人!”

栗云龙最得意的就是被人崇拜得五体投地,好爽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中国新军奉天民兵团两千多人迅速出发,向抚顺挺进,三个小时以后,就出现在城外。

“开枪射击!”栗云龙命令道。

于是,民兵部队开始了对抚顺城的第一轮袭扰。平均每人击发三颗子弹。但见民兵们人头攒动,硝烟弥漫,将抚顺城的西门打得砰砰乱响,平添了许多小窟窿,远看去,就象白蚂蚁咬的窝儿。

“军长,为什么浪费子弹?咱子弹本就不多呀。”王猛道。“要是咱一鼓劲儿冲进去,可能就把俄国毛子吓傻了。”

“每人射三弹,是战场训练,热热身!也吓吓俄国毛子,我想,他们的心里不发毛才怪呢!”

另一个老兵还想说什么,栗云龙已经不理睬,将望远镜子端起,认真地观察抚顺,这个著名的城市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砖石堆垒的一带城墙壁,两丈高的城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垛口,还有隐隐约约低着脑袋走动的俄国兵。也有严阵以待的步枪眼儿。

栗云龙审讯俘虏得知,俄军的装备并不多好,远东作战的部队除了精锐师团外,都没有机枪,火力比较薄弱。

“抓一个俘虏,让他喊话!”

一名俄军战俘被押解到了面前,栗云龙通过一名民兵的笨拙翻译,终于使他明白了意思。给他的条件很优厚,劝降了俄军,就给他自由,立刻释放。

部队的阵地向前开进了许多,等待着俘虏的劝告,只见那家伙萎缩着高声叫唤,和城上的几个俄军进行交流,不久,就见他摇头晃脑地回来,说,俄军指挥官不肯投降。

没有可说的,攻城吧!栗云龙立即下令,将全部四百多名俄国战俘押解到了第一线,然后,十人一组,往前推进。

在城墙上,零零星星的几个俄军正在发愁,指挥官只是一名大尉,颤栗着肩膀:“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打呀!”

“好,打!”

俄军开枪射击,但是,火力非常微弱。可见人数实在有限。

从城墙上望去,只见城下一般大片泥塑的中国人,一个个穿着五花八门,十分可笑的衣裳,哪里是一支军队,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土老百姓嘛。

“他们是土匪?胡子?”

“肯定是。”

“就这还想叫我们英勇善战的库班师第一营投降?哈哈,勇士们,给我狠狠地打,他们打不进来的,等我们的主力部队杀回来,一定把他们全部逮捕,那时候,我们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修理战俘的乐子。”

俄军的火力充分发挥了,将前面密密麻麻的中国人的队列打成了稀巴烂。鲜血横飞,惨叫不迭。

“好啊,好,狠狠地揍他们!”许多俄军一面射击一面兴奋地呼喊。

“大尉先生,你看,我们的人!怎么回事儿?”一名士兵眼尖,已经发现了不对,为什么一面挨着枪子,那些家伙还那么凶猛地往城墙下冲呢?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

大尉已经看出来了,刚才的一阵乱枪,倒是痛快,可是,现在才看清,那些排列着整齐队伍的家伙,连枪也不拿,连片刃也不带的,低着脑袋往前走着的,竟然是自己人!而且,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人一边走一边呼喊救命。

大尉听到了熟悉的母语,赶紧下领停止射击,可是,至少他们已经造成七八十名冤魂。

那些俄军当然跑得非常之快,即使冒着猛烈的火力,因为后面有中国逼迫着,在许多人看来,也许只有撒开两条腿跑到抚顺城下才能求得自己人的保护。那才是唯一的出路。

“给我放过他们,专门攻击后面的中国人!”

“不行啊,您看,他们搅拌在一起。”

“那好,我们出击!把这些可恶的中国病夫抓起来。”

栗云龙发现`,敌人不多,但是,硬要冲城的话,损失肯定不小,再说,俄军的火力已经开始针对押解民兵,看来,第一招失败了,于是,他下令,将那些战俘都拉回来。

长长的绳子将那些家伙拉了回来,栗云龙简单地吩咐几句,官兵们就做了准备,只见战俘们被捆绑在河边的小树上,剥光了衣服,狠狠地殴打,那么多的俘虏被殴打,效果是十分震撼的。

“快喊,否则,我们就真的杀了你们!”看守的士兵一面殴打,一面恐吓他们呼喊。

“无耻!卑鄙!”城上的俄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带领部队冲杀出来。要拯救他们的人。

大约二百多名俄军一面放枪,一面冲锋,集结成一个大纵队,很快就到了捆绑战俘的地点,不过,紧接着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两千多中国人一拥而上,将二百多俄兵包围得严严实实,枪刀齐下,不多时,就消灭了一大半,俄军的指挥官儿也在激战中丧生。其余的又做了俘虏。

抚顺城门洞开,中国新军奉天步兵营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城内。不多时,他们占领了全城,城市的百姓们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立刻前来欢迎。然后将所有俄国军队的物资统统缴获。

抚顺当时的地位不高,不过一个县城,人口也不多,但是,在这里缴获的俄军物资实在不少,可见,俄军在中国东北的推进,兵站已经建设到了这里。

战役中,奉天民兵营牺牲六十名,受伤七十一人,击毙俄军四十三名,击伤其九十名,附录其他完好的士兵九十八人,几乎将敌人的守卫部队全军歼灭。在城里,还抓获了残余的三十几名俄军,都是隐藏在百姓家里被人肉搜索出来的。轻而易举地就占领了抚顺城以后,栗云龙还没有处理好善后,就听到了西南地区有激烈的枪声。

打击都关注地倾听着那枪声,有经验的老乡告诉他们,距离可能在十五里到二十里,一定是大队兵马在交火。

审讯了俘虏,那个奄奄一息的大尉告诉栗云龙,俄军抚顺城的主力都去追剿一支中国人的骑兵部队。

再一次冒除了中国热部队,令栗云龙非常惊讶,他略一思考,就决定救援,将抚顺的事情交给抚顺的百姓,临时选派了几名德高望重的头面人物,几个商家富户,让他们自行组织武装,同时从俄军的战略物资里分给他们二百步枪,以及相应的弹药,让他们协作留守的二百名奉天民兵。

抚顺的老百姓热情很高,经过简单地动员,居然有五百多人愿意跟随部队作战,栗云龙挑选了二百多人,然后将城里缴获的俄军运输用的骡马数百匹武装部队。军情紧急,他带着新组建的骑兵部队向西南地区急进。

事情太过紧急,许多民兵甚至连马也不会骑,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至少有三名士兵摔成了重伤,被迫返回去治疗。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迅速适应了自己的新角色。

一个小时以后,被战马颠簸得几乎呕吐的民兵部队在栗云龙的带领下,驱赶到了事发地点,那里还在发生着激烈的枪战,从密集的枪声就可以判断,双方的人数不少。

栗云龙用望远镜马上观察阵地,发现了大批的俄军在围攻某一个村庄,俄军估计在三千左右,骑兵不多,都在旁边游动,前面正在组织进攻的是步兵团队。村外,正在对射,看样子双方死伤不少了。俄军已经逼近了村子,战斗离胜负已经咫尺之遥。

栗云龙二话不说,带另部队分成三个纵队向敌人冲去。同时,士兵们大声呼喊,以壮行色。

果然不出所料,背后突然出现的中国军队,打乱了俄军的阵势和计划,也使他们晕头转向,摸不清中国人的虚实,甚至有的俄国军官认为,是中国人在这里设置了一个陷阱,引诱他们来跳。种种不良预期都使他们的作战意志迅速崩溃,于是,俄军的指挥官被迫带领不断,迅速地撤离。

战斗只进行了十分钟,双方也只开了几枪。距离还很远,俄军就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中国新军的民兵营进行了短暂的追击,俘虏俄军伤兵和步兵一百多人。其余敌人,疯狂地逃走了。

栗云龙带领部队进了村子,村外,早有人列队欢迎,显然,他们知道了这些人是他们的救星。

令栗云龙大开眼界的是,人家才是正规的清军!

一个两眼花翎的官员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满脸煞白,气喘嘘嘘,马蹄袖一甩,却没有跪下:“盛京将军增祺在这里谢过各位父老兄弟了!”在他的眼里,这是一支奇怪的部队,分明是一群老百姓嘛。

“盛京将军?”栗云龙大吃一惊。

后来,他才知道,他一向以为的东北清朝人事组织,是不对的,那个赵尔巽的官职还不大,是在几年后的建省过程中任命的。

清朝建立以后,在东北建立了三个特殊地区,也就是将军辖区,任命了三个将军,将军以下是都统和副都统等各级行政机关。辽宁省当时设置盛京将军,也就是说,增祺是辽宁名副其实的老大。

栗云龙向增祺做了自我表现介绍,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他还是挺有觉悟的,立刻拉着栗云龙的双手:“多谢了,多谢了!多谢栗将军的救命之恩呐!”

自俄军入寇,增祺从奉天城逃避,先到新民屯,再往别处,惶惶然就象丧家之犬,可是,按照清廷的规定,封疆大吏们有守土抗战之职责,不管你如何逃避,只要不出你的省份就没有大罪,否则,立即就会开革死罪,所以,增祺将军在辽宁各地乱逃乱窜,就是不敢向内地逃走。

这里拯救了增祺的五百多骑兵和他一百多家人。事后,增祺立即下令,派人到辽宁各地联络各官府衙门,恢复秩序,并让他们全力帮助栗云龙的大军,提供一切条件,结果,使中国新军的下一步作战,建立了良好的基础。

在出发向抚顺回师的过程中,他们又遭遇了零星的俄军,那是逃散的部队,他们逐一战而胜之,直到抚顺城下。在这里,他们竟然再次遭遇俄军,原来,俄军返回抚顺,在这里遭遇了武装起来的抚顺市民的抵抗,俄军试探这进攻,因为他们的物资都在这里,一旦丢失,可就成流浪猫了,不过坚固的城池使他们遭遇了可怕的损失,而栗云龙等部队的及时反击,也让惊弓之鸟的俄军丢下大批尸体,撒开大脚丫子就逃。可以说,在抚顺的作战,大获全胜。这里,既有栗云龙的阴险恶劣黑招,也有增祺大人吸引俄军主力的功效。

站到了抚顺城头上,惊魂已定的增祺询问了栗云龙的家世,对京津战事略有耳闻的他惊喜异常:“那个,栗军门,鄙人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将军成全。”

“说,老大人!”栗云龙对这么一个死硬不投降敌人的清朝官员,还是很感冒的。况且,他有大大的利用价值。

“我想和将军结为婚姻,鄙人膝下儿女众多,皆庸碌无为不可倚靠,然,下官尚有一名养女红袖儿,生得倾国倾城,欺霜赛雪,被老朽视为掌上明珠,老朽愿意将次女奉献给将军,伺候将军起居,以为通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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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库罗帕特金大将

亚历克塞。---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库罗帕特金大将阴沉着脸儿呆在海参崴阴暗潮湿的官邸里,郁闷地观察着墙壁上的作战地图,但见俄国的远东地区和大清帝国的满洲蒙古地区,乱箭纷纭,相对指向,已经集中到了辽宁和吉林的边境。

“我们的局势非常不妙啊!”大将身为远东地区的最高行政军事长官,不得不担负起了全面指导远征军的任务。

在大将的旁边,站着十几个面色灰冷的将领,一个个肃穆威严,不苟言笑,只有目光随着大将手里枯瘦的竹节的指引而移动。

大将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是需要勇气的,因为早些天,他曾经在圣彼得堡晋见沙皇陛下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表示,满洲就象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只要轻轻一握,它就会掉在我们的手心里。而其他流着口水的国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在远征军出发的时候,大将给柳瑟耶夫上将饯行,还对着数百名军官,数十名贵族以及高贵的朝廷命妇说过,只要一个月的时间,满洲就是俄国的了。

参谋军官向大家介绍了整个形势。半个月的时间,满清帝国的新锐军队就从京津地区向满洲疾进,连克山海关,锦州,奉天,铁岭,开原,抚顺,鞍山,本溪,辽阳,辽中,将辽宁的大部分占领了,而俄国军队连战连败,被迫向三面退却,一部分向南退到海城,大石桥,盖州,试图向金州,旅顺,大连等海军基地靠拢,一部分向东边撤离,以四平,辽源,通化,梅河口等据点为支撑,暂时稳定了吉林,还有一部分向西北方向溃退,目前正呆在科尔沁旗的牧地。

“我军的士气极为低落,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物资损失重大,暂时还无法统计出来,人员方面,远征军的总司令柳瑟耶夫上将等二十几名将军或战死或被俘,部队被击溃六个师团,初步估计,战死一万两千多人,受伤安全撤退的有七千多人,被俘估计三万多,失踪五千。也就是说,我们英勇善战的远征军已经折损了四分之一,”大将痛心疾首地说道:“我们必须振作起来,通过一场大会战,来挽救帝国在满洲的危机!”

俄国远东地区的最高军事会议,一直开了三天,最终才确定了新的作战方案。决定分为南北两线的对峙线,北方,以四平镇为前沿,力保长春,哈尔滨,最后的落脚点是黑龙江当时的首府齐齐哈尔。无论如何,齐齐哈尔必须坚守住,可以相机在上述几个地区进行顽强的阵地战,小规模的会战,等俄国欧洲地区的精锐部队再次调集增援以后,展开大规模的反击作战。在南线,以海城为前沿,巩固阵地,并且以海军的旅顺大连的物资储备为基础,增加人力物力,将目前正占领北部朝鲜的军团调遣丹东,向海城进发。

俄国太平洋舰队,也频频调动,开始了猛烈的军事行动,可是,面对中国新军在满洲的迅猛攻势,他们却一时派不上用场,唯一的威力就是到天津一带游弋,对中国政府进行外交恐吓。太平洋舰队的主力在海参崴,也就是俄国所谓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军港内,分舰队在中国的旅顺。确保着俄国的海上运输线的安全。

针对中国满洲军团犀利的坦克火力,俄国决定从欧洲运输更多的野战大炮来抗衡。他们也侦察到中国坦克部队的困难处境,更为有利的是,德国公使凯特林先生给他们送来了更加精确的情报:中国坦克部队非常依赖于德国的柴油汽油等,如果掐断了他们的燃油,则,他们就将是一群乌合之众。

“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库罗帕特金对德国人抱着天生的警惕,自从三十年前普法战争普鲁士获得了胜利,德意志帝国勃然兴起,就成了俄国人的一块心病。北极熊最讨厌的就是身边涌现一个强大的国家。自德国前首相铁血的大臣埤斯麦试探俄国,决定对法国预防性战争受到明确拒绝以后,两国之间就剑拔弩张。

在电报里,凯特林以基督的名义和德国皇帝的信誉担保,他的帮助是真诚的。

“见了鬼了!”大将猜测到,一定是德国人在北京和天津被中国人削得太惨了,想借刀杀人。“不过,真的那样的话,也不错!”

现在,迭经惨败的俄国人反而不是那么惧怕中国新军了,因为,他们的秘密武器已经被大家所熟悉,缺点和困难也被认识,心里的恐惧感减少了很多。

“他们的坦克被我们英勇的士兵烧掉了十辆。感谢上帝,感谢圣玛丽亚!”

一个师团的俄军步兵从海参崴出发,被海军舰队紧急输送到了旅顺军港,并且,那里贮备的三十多门野战大炮以及足够的弹药都被送到了前线,因为东北地区目前尚无任何铁路建设,在陆上的调动兵力要比海上困难得多,所以,俄军最后决定,从辽宁的南线发动反攻,进行海晨作战,然后,夺取辽阳重镇,威胁奉天城的南部。

到了十月初,俄军已经在各处地方稳定了战线,开始修筑永久性的国防工事,钢筋混凝土的建筑方式被大量使用。四平街,长春城,哈尔滨等,已经构筑了坚固的工事。南线的俄军已经聚集了三个师团,八万人的规模,而且装备精良,拥有大炮一百三十多门,机枪数百多挺,士气也得到了恢复。从俄国远东地区出发的海军舰队一批批地运输着士兵和军用物资。更多地运输着步兵的得力速射火力,机枪及其弹药

日本方面,也在朝鲜悄悄地调集了一支部队,因为有秘密协约,日本军队六万多人正式成立了鸭绿江军团,以最精锐的近卫第一师团,第二师团为主力,已经运动到了新安州和新义州,一部以陆路作战,一部登陆,期待着俄军作战以后,立刻就向中国辽宁地区进发。他们实际上起了俄军总预备队的作用。

日本鸭绿江军团的司令官是大山岩陆军元帅,可谓位高权重,部下参谋长为第一军的参谋长藤井茂太少将,近卫师团的师团长是浅田信兴中将,第二师团长是西岛助义中将,骑兵支队秋山好古少将等,都是日本的少壮派,或者经验丰富,作战凶悍的鹰派。另外,川村景明大将带领的一个师团也在悄悄地登陆朝鲜的釜山。

面对敌军的重兵云集,精锐尽出,中国方面的气氛却极为平淡。首先是西安城,太后和皇帝虽然也关注着东北地区的进展,却已经被传来的捷报震撼了脑袋,昏昏然以为不数日即可平定。西太后更是连连举行庆祝宴会,群臣也欢呼雀跃,以为满清帝国龙兴之地,不日就可以平安了。天津北京方面,临时负责的袁巡抚已经得到了清廷的真实任命,成为第一任完全抛开了朝廷直接管辖辖区事务的直隶总督,而刚毅大人则接手了北京的实际权限,在那里不亦乐乎地忙碌着什么。一面整理城池,维持秩序,一面收拾财宝,兼及无主房产。袁总督好不容易看到了中国新军的后续民兵部队带着数万战俘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天津城,正惬意地带领将领们踌躇满志地欣赏自己的地盘。对于东北战事,他还是关心的,他听闻了俄国日本的联合作战消息,立刻用电报通知了栗云龙,同时,他还督促德国人旅行诺言,给中国新军运输燃油。

部下几员亲信将领很不解,问这件事情。袁总督笑嘻嘻地说:“只有他们大胜了,在能在满洲站稳脚跟,那时,各人吃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他们失败,可着劲儿往咱这里回跑,你想想,咱的日子能安生吗?”

所以,袁世凯相对而言,对东北作战还给予了一定的支持。

东南沿海一带的几个权臣,巡抚总督的,如两江总督刘坤一,湖广总督张之洞等,也公开表示,要大力支持栗赵所部,可是,他们的支援行动没有实际效果,从陆路太慢,从海路又遭到俄国太平洋分舰队的阻挡,只能屡屡发来电报,以为声援而已。当然,也有实际的,张之洞亲自筹集了一笔钱款,约三十万两银子,以为犒劳费用,让亲信带领卫队送往天津,再转东北。

栗云龙终于在奉天城里坐安稳了。

第一师团段大鹏部全部的人马都到了奉天,第二师团也到了新民,铁法等地,向奉天主力汇合。栗云龙的手里,终于有可以握紧的拳头了。他没有急于发动新的进攻,而是将部队分散到附近各城镇中加以驻扎,加紧训练,同时,筹集物资,动员当地的力量。各城镇的民兵在短时期内就建立起来,更叫他兴奋的是,原辽宁最高长官,盛京将军增祺对他的工作是大力支持的。一千已经在俄军压力下溃散的清朝正规军队逐渐恢复了建制,形成了大约五千人的几个营队。赵阳刚已经赶到奉天,也让栗云龙心里安定了不少,两人合作多年,十分熟悉,互相依靠,那种并肩作战的战友情谊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对敌情的把握也在积极进行中,俄军和日本军队的政治勾结,军事合作,以及俄国部队的频繁调动,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进入他们的视野。

军部进行了战役分析,认为必须暂时停止前进,要反过来在南线打一大仗,因为不解决背后的敌人重兵集团,就有可能遭到敌人前后夹击的危险。同时,军官们认为,对俄作战,完全光复满洲,将是一场持久作战,不能以侥幸地心情来对待,只有歼灭了敌人的南线重兵集团,才能进一步振奋精神,缴获物资,壮大自己。

到十月下旬,中国新军在辽宁已经集中了三个经过紧急训练和实战锻炼的师团,一个清廷正规部队的新编旅团,十万京津地区的民兵,五万辽宁民兵。

大战在即,各方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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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乱世枭雄张作霖

海城八角台,一个普通的东北镇子,连绵的阴雨笼罩着参差不齐的房屋,青砖瓦房,草顶土坯,宽阔大宅门,绳子系着的木栅栏,形形**色人家都聚集在一起,以坚固的砖土结构夯内垒外的竖立起一丈五尺高的寨墙,外面还开挖了一条小沟,灌注了些泥水,充当第一道阻挡的防御工事。---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在细雨迷蒙处,一行五匹健壮的大青骡子轻快地在寨墙上游走,雨打湿了马身,连同长长的尾巴,都凝着不动。

“兄弟们怎么看现在的局势?”五人中间,一个身材中等,偏瘦的中年人眺望着北面的水天一色浑浊处,焦虑地问。

“大哥,怕什么球!咱兄弟有枪啊,只要有了这铁疙瘩家伙,谁来了也不怕!?”一个黑络腮胡须的大汉骄横地说。

“二虎兄弟啊,不可莽撞,大哥是问我们怎样看马上就开打的仗,不是问你怕不怕!”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不满地说。

五匹健壮的青骡停留在北门的寨墙上,半天都沉默不语。

“其实,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两者互相不牵扯嘛!”那个肥胖到壮实的汉子将辫子一甩,从腰间拔除了手枪:“雨亭大哥,你说吧,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被称为雨亭的中年人双目闪烁着精光,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哈哈,妈拉巴子,还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我张老疙瘩!对,还是二虎兄弟厉害,一句话就点醒了我啊。”

还几个人都奇怪地看着他,又看看被称为二虎的汉子。面面相觑,就连二虎也莫名其妙。

“兄弟,我张老疙瘩别的不信,就信一个,枪!只要咱手里有枪,什么都不怕!还是那句话,咱谁都不求,谁都不得罪,谁牛咱就看谁的!只有一条,咱永远也不会服从他,给他背黑锅卖小命!”

雨亭,张老疙瘩,也就是东北地区,后来大名鼎鼎的军阀头领张作霖。不过,这时的他,还只是辽宁海城地区一个小小镇子的保安队长,属于民团。自甲午战争日本军队侵入东北以后,整个东北秩序就大乱特乱了,不仅蒙古匪徒频繁骚扰,祸害地方,地方官府软弱涣散,丧失了经营能力,就是汉族等各族也纷纷举办民团,保护自己,大小胡子(土匪)应运而生,整个东北就象一个破了窝儿的蜜蜂群,乱得不能再乱了。

“大哥说的是,可惜,咱的人马实在太少,就是想和人家玩玩也没有本钱儿啊!”保安副队长张作相说。他原来是这里的负责人,后来张作霖赶到,他主动地让位,体现了很好的风格。

“本钱儿得慢慢来。今天夜里,咱就去弄那个家伙吧?”张作霖突然兴奋地说。

“今天?”大家一愣。

“是啊,今天最好!老金那个家伙想来正在玩得开心呢!”张作霖深思熟虑地说:“他老金敢偷袭老子,差一点儿能把老子弄倒,也算是能人,就冲这一点,老子就和他飙上了。咱现在有了俄国人给的一挺机枪,五十支步枪,打他还不容易?”

几个人正说着,有人从寨门口跑过来告诉他们,有俄国人来了。

“来的都是客,有请!”

不久,他们就在一家宽阔的大宅院里接到了俄国人,一名俄国年轻的中尉军官,神气活现地穿着精美的军装,戴着雪白的手套,黑披风,显得很有风度,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身强力壮的俄国大汉,背上挎着崭新的钢枪,长长的子弹带缠绕着身体,给人很威猛的感觉。

俄国军官的左面,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国老头子,正小心翼翼地翻译。

俄国军官和张作霖握了手,和下意识地熊抱了一个,然后就分宾主坐下了。

“请问贵国有什么吩咐?”张作霖恭敬地问。

“没有,很好,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听话,和我们俄罗斯帝国友好往来,我们就会给予你们支持的!”那年轻尉官翘起了二郎腿,嘴里拔下了巨粗的黑色纸烟。“今天冒昧打扰,还望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张作霖吩咐上茶,摆酒。“有俄国人在这里撑腰,我们感到很喜欢!”

“对,我们最讨厌胡子,他们不断偷袭我们的运输线,杀掉我们的人,哦,张先生。你的人能不能负责维持这一带的治安?”

“好啊!好的。”张作霖满口答应。

“听说你和一个土匪有矛盾,有仇恨,为什么不去干掉他?”俄国军官用拳头擂着桌子:“我们给你撑腰!”

“好啊!好!”所有在坐的人都喜形于色。

“不过,最好你在这几天里就灭掉他!”

“好的!”张作霖就把他的计划简单地说了下。

“不行了!”

“什么?”

“到现在为止,就算是你已经把他灭了,他死了。”俄国军官笑嘻嘻地端起茶:“就当他死了。”

“怎么会?”张作霖面色一变。

“我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投降我们了,和你一样,所以,你不能再打他了,其他的人可以。好了,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我走了,你要好自为之,”

“先生?阁下?”张作霖急忙挽留。

“不了,我很忙的!”俄国军官旁若无人地走了出来,抓住随从手里递过来的伞:“再见!”

张作霖气得脸色铁青。

看着俄国人走远了,张作霖才愤愤不平地说:“妈拉巴子,老金偷袭老子,把咱的窝儿给端了,这仇岂能不报?”

没人敢说什么。

“立刻去准备。叫齐所有的兄弟,就今天夜里,咱去行动,掏他们的窝子!”张作霖吼道。

“你疯了?大哥,不能呀!你要干什么?俄国人是好惹的吗?”张作相急忙劝止道。

“是啊,大哥,我们不能硬干!”汤二虎也道。

“哈,你也知道?”张作霖冷笑一声:“咱今天夜里就去干俄国人!”

所有的人都呆了。

张作霖见周围没人,小雨菲菲,悄悄道:“咱今天去掏俄国的窝子,但是,打着老金的旗号。”

“这,能行吗?”张作相怀疑道

“行不行都要试一`试!”张作霖恶狠狠地说。

“好!”大家咬牙切齿:“豁出去了!”“对,拼一把!”“大哥行的好计啊!”

当天夜里,八角台的民团四十多人,骑着快马,乘着夜色和雨幕,飞快地穿梭着,半夜时分,四十里外的一个俄国兵站外围的散乱物资遭到了抢劫,十多名全副武装的俄国看守士兵被杀得干干净净,还冒起了一堆大火,将残余物资烧得乱七八糟。

第二天,俄国兵站的人恍然发觉了大难临头,急忙赶出来查看,经过仔细地搜索,终于找到了一杆破枪,上面刻着一个字,金。

第四天的早上,俄国人就找上了门,而且,已经是上尉军官,还带这一大堆的礼物。“张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找您谈谈,是关于剿灭土匪老金的事情!”

张作霖的脸上,露出了卑谦谨慎的神情,三个鞠躬,使俄国军官十分受用:“长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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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花轿抬进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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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秋雨将整个辽宁大地变成了一片泽国,最初几天几夜的雷霆万钧电光闪烁以后,就是无声无息,无休无止的冷雨,天地之间,灰蒙蒙的,难以区分,雨线看不到,但是,却能将行人眨眼之间就沦得湿透,太阳根本不见丝毫的痕迹,云层厚厚地,低低地,一直压到了人们的头顶上,偶尔,暂时停歇的雨脚流淌起来,乌黑的云流好象就在人们的头上飘舞,随时随地有泼落下来的可能,令人悚然。品书网

郁闷的,阴暗的天气,却没有遮掩盛京将军增祺大人的兴致,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整理得相当得相当好的胡须,流畅舒展,脑后的大辫子油光水亮,新换的官补服威严中带着精致,双臂一抬:“云龙兄。”

栗云龙久久地沉浸在桌子上那张粗糙厚纸绘制而成的辽宁地图上,一面用手指点着,慢慢地移动,一面目光变幻,时而眨,时而凝固。

“云龙兄!”盛京将军径直走进来,再次一揖,“你忙着呐?”

“不忙不忙!”栗云龙沉浸着思想,将一只手抬起来:“请坐!”

身边的两名卫士急忙给增祺摆好了椅子,后者却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坐下。

“将军,请坐!”栗云龙将地图放下,歉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自己坐!”增祺皱着眉头在椅子上坐了,一面心有余悸地用袖子擦着屁股下面的椅子:“将军好歹也是朝廷大员,从一品的军衔,坐卧起居也不要过于简陋为好,不唯对身体有碍,更失了朝廷的体面,卑职虽然了无能耐,对官场情形却略知一二,言语之间,有什么唐突之处,还请将军原谅!”

“哈哈哈,对不起了。将军阁下,我这里的条件其实太差。委屈大人了。”栗云龙将手一扬,吩咐将地图等完全移过去,“将军的官军整理得怎么样了?”

“难呐!”增祺郁闷地说:“俄国人气势汹汹,我等官兵实在不堪抵敌,只能溃散,可是,兵败如山倒,要重新纠集起来,振奋士气,还要从头再来。”

“将军,其实我邀请你来的意思,需要告诉你,”

“慢,将军先不要给我讲!鄙人其实已经知道了!”

“哦?这么厉害?”

增祺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他对栗云龙没有半点儿的防范和嫌弃,虽然对他草莽英雄的气概,粗略的言辞,大大咧咧的举止不是那么满意,可是,人家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不仅是他,还是他的几百名亲信部下,他上百口家人的性命!

“将军的意思,鄙人一直挂在心上,只是因为流落奔走,过于落魄,所以筹集准备就艰难得多了,幸好这几天诸多事务少了些,老朽终于腾出时间来。现在,我已经给将军准备好了!”

增祺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还有一丝的得意。

赵阳刚政委从外面走进来,带着几名高官,一个个浑身湿润,衣服贴着脊梁,进了屋子,急忙寻找角落里的木材火堆。

“他娘的,这么个鬼天气!”几个坦克兵老军官骂骂咧咧,抓了凳子就坐,当然,在坐之前,也跟增祺打了招呼。

“快,我都快冻成冰棍了!”龙飞用手揪着胸膛前的衣服,快速地扇着。

“这还怎么打仗啊。别说骑兵,就是人空着手走也站不住脚呢。”

“不要紧,咱站不住脚,难道俄国人就站得住了?他们从西伯利亚大老远地跑来,水土不服的,恐怕才惨呢!”

增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栗云龙对军官们的纵容,在长官面前肆无忌惮,吆来喝去的,成什么体统!不过,想想汉王刘邦大礼不辞小让的故事,也就嘿嘿嘿一阵干笑。“将军麾下人才济济,个个英武果决,真是国家的福气啊。”

栗云龙对着赵政委翻翻白眼儿,老实说,这些天他什么也不怕,无论是俄罗斯海陆军的频繁调动,物资武器的充实,还是任何事情,也包括日本鬼子在朝鲜的登陆和逼近鸭绿江的蠢蠢欲动,都没有使他感受到多大的压力,而这个面目始终和善,举止温文尔雅的清朝将军却使他倍感头疼。不答理他吧,于统一战线的战略不符,可是,答理他吧,又实在没有合适的话说。

“将军,今天,我们谈谈对俄作战的问题,希望老大人能够以自己的经验提出宝贵的意见!”栗云龙见自己的军官们没有给自己长脸儿,也不生气,他的性格就是这,

“经验?意见?”这几个词汇引起了增祺将军的真正恐慌:“哪里哪里,于作战方面,老朽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盛京一切军政大事,都委托将军来处理!下官绝对相信将军,也绝对不会制肘。”

“这敢情好,敢情好!那您坐着喝茶!”栗云龙尴尬地笑笑。

“喝茶?”增祺一愣。

栗云龙哈哈大笑:“对不起,你别误会,我不是赶你走,确实想请你喝茶,天这么冷,喝一杯热茶也不错!”

不多时,几个士兵就端来了一大罐茶,用碗每人盛了些。

“将军豪迈之气,老朽算是见识了!”增祺见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悄悄地招呼那边的管家身份的人,那人急忙往前一探身体,弯下了腰,“嗯嗯嗯!马上!”

赵政委倒能和增祺说上话儿,没说几句,增祺就站起来,“下官烦请两位将军到外面叙话!”

见他很严肃的样子,政委诧异,栗云龙已经呆到那边和军官们侃大山了。

门口,那个管家身份的人忽然高声唱道:“新人已到!请将军府的前来迎接啊!”

“新人?”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大眼睛凳着小眼睛。

增祺站起来,摇摆了一下花翎,双手一拍:“抬大礼!”

外面,呼呼啦啦地进来了十来个人,两个一组两个一组,抬着红绸缎包裹的大木箱子,不断地堆积到屋子中间,不多见时,就摆得满满的。那些人放了东西就急忙出去。

栗云龙瞪着增祺:“喂,老大,你玩什么把戏啊?这里是剧院?”

增祺谦虚一笑:“将军,我把那丫头送来了。”

“什么?”

“丫头。”

“什么丫头?”栗云龙的眼睛瞪得溜圆。旁边的人也面面相觑。政委见情形不对,急忙上前:“大人,您演的是哪一出啊?”

增祺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脑袋,那巨大的红缨盖帽,两眼花翎,也跟着一起招摇:“将军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个吗?”

“我有过什么意思?”栗云龙在政委和其他人的目光逼迫中,几乎崩溃,少有地软弱。

增祺走过来,在栗云龙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因为身材的原因,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儿相当不容易。“将军不要说了,小女已经送到,请将军即刻披挂彩带,穿着礼服,举行大礼。”

“你玩什么?”栗云龙歪斜着脑袋:“你不会是要招我去高老庄当女婿吧?”

“哪里哪里,是下官的小女送来给将军,玉成将军之爱!”增祺转对政委:“还请赵将军委屈司礼,主持一切。”

这边正说着,门口一顶花轿直接就送进了门里面来,前面两个皂衣插红的衙门汉子卸下了轿子,跑到栗云龙跟前啪地甩了袖子,砰地一跪:“请新老爷打赏!”

政委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将增祺老大人拉到了一边,询问他什么意思,到底给谁娶老婆,怎么娶老婆也要将花轿抬到最高司令部啊。

增祺很无辜地讲述了事情的真相:“赵将军,这完全是栗将军的意思啊,我其实,其实,很害怕得罪栗将军呢!”。

政委又来看着栗云龙。善意地讥讽道:“看你自己惹下的麻烦,怎么善后处理,向来你自己知道吧?”

那边,增祺已经将两个讨赏的家伙骂了起来:“回府去,老爷自会给你们打赏,栗将军军务在身,哪里有那么多的闲钱儿?”

栗云龙见大家都耍猴子似的盯着他,气急败坏,上前抓住了增祺的衣服:“喂,老家伙,你给我玩什么?这是军事重地,是中国新军的司令部,也是收复满洲军的前敌总指挥部,哪里能玩娱乐活动?哦,你当这是江苏卫视台,《非诚勿扰》啊?家里有一个闺女,想送谁就送谁?你老大的思想一点儿也不封建啊,”

增祺大惊,翻着白眼儿:“你说什么?不是你看中了我家闺女?”

栗云龙冷笑一声:“你敢讹诈我?”

“非也非也!”增祺急忙解释说,那天栗云龙解救了他们,相见时,还对一个姑娘非常在意。所以,他就将她送来了,她本是他家的一个丫头,为了表示敬意,增祺专门把她收为养女,然后准备了丰厚的财礼,还专门挑选了一个好日子送过来。“栗将军,各位,其实,不瞒大家说,我家收的姑娘不在十个二十个,都是良善百姓家的闺女,一个个也长得颇有模样,虽然是丫头,可是,有人专门教导,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并不比那些名门千金差上半分,既然栗将军中意,老朽也不敢藏拙。”

栗云龙尴尬万分,那天,他确实盯了一个姑娘一眼,那姑娘在增祺的家眷中,确实很扎眼儿,所以,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瞟了几下,谁知道,被人家主人逮了个正着,还生出无数的故事。

政委急忙向增祺老大人解释,看一眼没有什么,不是那意思。栗云龙则红了脸儿,向他道歉。

“算了?”增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发紫。

“是啊,一场误会,”政委劝说道:“栗将军的家里已经有了妻室,再不能娶了!”

“是啊是啊!”栗云龙尴尬地挠着头皮:“我老婆是个妻管严,狠着呢,要是知道我偷娶了小三,一定罚我。”

“哈哈哈,原来栗将军也惧内呀!”增祺的脸陡然由阴转晴,笑的十分开心:“不过,我家的闺女,好歹也算是大家闺秀,既然抬了过来,就不能再抬回去了,否则,我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政委发现事情复杂,先就把那群军官们赶了出去。

三个人在屋子里商量事情。栗云龙坚决不同意。气得增祺将官帽子揪住扔到了地上,摔成大泥巴:“你这是戏弄本将军!”

“就算是一场戏弄吧!”栗云龙绝对没有想过要接受一个恐怕年龄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做自己的新太太。那不是祸害人吗?

增祺气得挥舞拳头要和栗云龙拼命,多亏了政委拉住他,连连给他道歉赔不是,还要求栗云龙连鞠躬一百个。

正说着,轿子里的姑娘顶着盖头冲出来,大声哭着跪到了增祺的面前:“爹,您身子金贵,人家栗将军百战百胜的名将,咱更是高攀不起,走,您回府里吧。”

增祺苦笑道:“孩子,那你呢!”

“我死在这里!反正,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绝对不会给辱每年老人家,也不会去辱没人家栗将军的高名!”

眼看着那姑娘寻死觅活的,栗云龙突然啪地往增祺的脚下一跪,一连磕了三个头。

增祺道:“将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不是看中你们家的姑娘了吗?你不是我岳丈?我不是来给你见礼了吗?好了,别说了,都是我的眼贱,我认栽,你们抬来的姑娘,老子要了!”

这场风波当然以喜剧的形式收场,当天,中国新军司令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进行了大张旗鼓地庆祝活动。政委等高级军官非常支持,因为这样就和清廷的地方官员结成了紧密的联系。对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是极为有利的。

后来,人们经常嘲笑栗云龙,说他和新夫人是一眼见真情,又说他是老牛吃嫩草,他听到了也只是咧开嘴尴尬地笑笑。

“军长,你厉害啊,娶了个将军家的千金,也算是门当户对!”政委善意地讥讽道。

“哪里,是个山寨版的,本来老子还想娶了俄国老子的公主呢!好了,说好了,俄国公主就给你留着了。”

龙飞打趣道:“你们都有新欢了,我们小兵咋整?”

栗云龙恶狠狠地说,“日本天皇家的闺女任你挑。”

但是,无论如何,大家都得承认一点儿,那个栗夫人,确实是漂亮非常的大美人儿,后来被大家称为盛京之花。

第二天的早上,政委严肃地要求他交代罪行,他牛眼睛一翻:“罪个屁,人家未成年人,祖国的小花骨朵朵儿,咱老栗能干那样天打雷劈的坏事儿?”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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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失火的天堂

移干柴以近烈火,无怪其燃。---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是明清《乔太守乱点鸳鸯谱》里最著名的一句话,一直萦绕在栗云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谓的新婚之夜,性格坚强的栗大军长还是没有能象他所标榜的那样,去坚守自己的生活原则,军人底线,而是早已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祖国的花朵儿。而且是带着露珠儿的鲜嫩到了极点的花骨朵儿。

简单地庆祝了几句,各个军官就在政委的带领下迅速地撤离了,留给增祺和栗云龙翁婿两人畅谈。

细雨蒙蒙中,龙飞,王猛,白强等人强烈要求闹洞房,要求喝喜酒,要求见新人。被政委一阵抢白:“都给我滚回去干正事儿,这是政治事件,千万不要想歪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王猛道:“政委,你这样给军长包庇,是不是你们俩有什么幕后交易?”

“扯蛋!你可以在民主生活会上正式揭发我,不要会上不说,会下乱说。”政委笑着骂道。

军部筹划的海城辽阳一带的大战即将爆发,动员军队,储备物资,训练等事项其实很多,军官们哪理由消闲的时间,不过是嘴上过过干瘾算了。增祺老大人也够意思,军官们分得了小罐上等的白酒,还有下酒菜。

白强建议放几挂鞭热闹热闹,可是,战乱年代,居然很难找到,归队不久的孙武则担心乱放鞭炮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吃菜来得实惠。

“放心,诸位军官,别看着眼谗,心痒难熬,没多久久,咱们就制定一个政策,逐步解决你们的问题。”政委理解地说。

“还是政委懂生活啊!”

增祺没多久就走了,天没多久也就暗淡下来了。两名军部的勤务兵兴奋地上窜下跳,张罗一切,很快,乱得跟土匪窝儿一样的军长大人官邸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栗云龙也不再牛皮兮兮地坚持自己的东西第一位置神圣的原则,还表示感谢俩勤务员,两名士兵一个个嘻皮笑脸,没个正经:“军长,我们可走了啊,您老要掂量着。”

“军长,我们可在外面伺候着,您老有什么吩咐就吭一声,我们保证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

“去去去,就你们俩小兔崽子,也敢在老子的头上又拉又尿?小心老子明天就给你们每人一双小鞋穿,”

俩人要走,栗云龙连忙端起几盘酒菜,要求他们带走享用,两人不肯,栗云龙不依。

屋子里掌起了马灯,那是缴获俄国人的,用起来还不错,夜幕降临,细雨更深,好象春蚕吞噬着桑叶,唰唰唰紧急,开了的门往外望,伸手不见五指,冷气习习,侵袭着人的皮肤,一阵阵惊悸,窗户的贴纸,似乎能有一些昏灰。

桌子上放着一个装饰得极美的大木盒子,不仅包裹着彩色丝绸,就是打开来看看,木盒子本身也是雕刻得异常精美艺术,看得栗云龙连连惊呼砸舌,有大开眼界之感,不过,他没有反感,要是上个世纪的中期,中国军人一定会将之抓起来砸向泥地,并怒斥其为资产阶级封建阶层侵蚀的糖衣炮弹,踏上千万只脚使之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

栗云龙不好意思翻看,就望了望那边,依然在大红盖头里端庄地坐在床边上的新夫人,“喂,姑娘,这大木盒子是什么?”

迟疑了好久,那姑娘才轻声说:“哪一个盒子呀?”

声音清脆鲜嫩,令人听了浮想联篇。

“就这一个盒子。”

“将军,我看不到!”

她还带着刚才因为争辩甚至发誓为维护将军府的尊严而自杀时激动出来的哭腔,虽然有一点儿,也令人心疼了。

栗云龙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难以下决心去揭开姑娘家的盖头,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会遭遇这样的局面,那天,在获得拯救以后,增祺将军及其所有人等,都出来迎接大军,那些女眷们雍容华贵的打扮,一下子就征服了许多官兵的心。栗云龙也不例外,在和增祺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前一亮,觉得侦听莫名其妙地震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那姑娘身上瞟,身材匀称高挑,面色雪白如玉,五官端正,神采清爽的美少女一下子就将久经锻炼,已经过来之人的栗云龙电得七荤八素,口干舌躁。

后来他才知道,这盒子是什锦箱,是大户上流人家的规矩,打开来,里面是给新人享用的酒菜。

屋子里还有其他几样动玩的东西。

栗云龙不能说不累,也不能说不想睡觉,可是,今天就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心里乱爬乱走,在自己的屋子里居然坐卧不安,站立不是。

“今天一定要把握自己,不能惹出事情。”他这样要求着自己,刚才也听到增祺介绍了,这姑娘家的才十六岁,还真是未成年人,要是搁到现代社会,正上着高一甚至初三年级,小着呢。“我不能犯罪!”

将门关闭了,将墙壁上的地图欣赏了几眼,再次将可能的战役步骤和推理演绎了一遍,那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也许他天生就是打仗的料儿,每天只要蹲在地图跟前,就能思绪万千,头脑清醒。

中国新军方面战役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而他最最看重的一点儿,明天就要揭晓,如果成功,则会将海城的会战,打成另外一番局面,到那时,所有的国家都将会大吃一惊。

栗云龙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这一构思被政委称之为惊险和神来之笔,极力表示赞同。

他就是这样,在地图前一蹲就是几十分钟,甚至好几个小时,虽然龙飞情报局绘制地图的本领也不高,他的屋子里是三副地图拼接的。

“将军?将军?”盖着大红盖头的小姑娘还在那里坐着,显然已经忍耐不住了。

栗云龙看看墙壁上挂的表,那是缴获法国人的,时针居然指向了十点,可是,自己感觉,明明就是不大会儿的功夫嘛。

“哦,姑娘,你先睡吧!”说这话时,栗云龙感到自己的嗓音已经变了很多,是轻的,奇怪的。

他尽管用观察地图,思考问题的方法试图来消解内心的欲望,也颇有些小成效,可是,一扭头看到床,看到打扮得漂亮的姑娘,嗅到浓郁的芳香,听到她温软的话语,就哗啦一下崩溃了。

他的下面那杆枪,已经坚硬如铁,数十天的孤独寂寞,英雄无用武之地,使之弹药充足,源头活水丰沛,稍一有影响,就挂上了膛。

裤子被顶得高高的,一阵阵奇异的电流在那里闪烁,刺激着,他不仅勃然兴起,而且无休止地膨胀着,冲动着,跳跃着,生长着,热血涌上了他的头顶,一切繁杂事务都迅速暗淡,只有这种强烈渴望的发泄的冲动愈来愈烈。

“将军,我,我,”那姑娘欲言又止,完美没有了之前寻死觅活的那份英勇。

栗云龙忽然听得哪里有什么声音,很短暂又很低,可是,被他听到了。他立刻丢了地图,在屋子里巡视,还打着马灯,先看看床底下,再看看桌子底下,然后,敏捷地放下一切,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窗户的根儿,倾听了一会儿。

“白强,你给老子滚进来!”他大喝一声。

窗户外面,也是下面,几个男人怪叫一声窜了出去。

果然有听房的!

栗云龙苦笑着扎紧了皮带,来到门外,仔细地搜索了一圈儿,好了已经没有人了。

再次关闭了房门,他来到了屋子中间,“喂,姑娘,你洗脚不?”

“我,我,我洗过了!”

栗云龙莞尔,哪里有新婚的姑娘家不好好打扮梳洗的?

“那我洗了哦。”栗云龙迟疑着,小声地洗脚,再也没有了将么盆子踩得匹啪乱响的恶习。

处理完了一切事情,他将马灯和小桌子拉到床边:“你睡吧!”

那姑娘没动。

栗云龙说:“你在床上睡,我在火堆边睡。”

说着,他就整理了衣被,将人家盛京将军家陪嫁过来的许多新鲜衣被展开了一床,整理好,自己将旧的被子褥子做了一床,拼了几张凳子。

“将军,我的盖头还没揭呢。”

“哦,”栗云龙想想,左右不是,最后还是上前揭开了。

在昏黄的马灯光芒里,姑娘抬起了头,迅速地端详了一眼他就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栗云龙的心里砰地一跳,好象给子弹打中了一样。

太,太,太漂亮了。

鲜嫩的脸色,水灵灵的五官,眉目如画!

满族人穿的旗袍,花团锦簇,又紧紧张张地包裹着她的身体,显露出一切可能的女人风韵。既古典又现代。东北妹子身材高大,远不是他想象的单薄,被旗袍一勾勒,更显得风姿绰约,性感逼人。

栗云龙的脑袋里轰得一声,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和新夫人,也就是美玉紧紧地环抱着,恋恋不舍。

对了,好象那时他一把抱住了她,直接就扑翻到了床上了吧?以后的情形。。。。。。

春风化雨,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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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盘山和大洼战役

第三师团分散屯扎在铁岭,开原,新宾,铁法,新民等地,形成了针对北面和东面俄军战线的防御姿态,第二师团则迅速南下,一部主力分占盘山,即今天的盘锦市,从西南沿渤海沿岸紧逼大洼,目标是田庄台,最终攻占营口,东出截断俄军向辽东半岛南端金大地区的联络线,其任务是比较重要的,当然,对这一点儿,栗云龙等指挥部也明确指出,要相机而动,是佯攻,在保障部队安全,减少损失的情况下,才可以采取攻势,否则,就老老实实地窥探姿态,作为威慑牵制。---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所以,第二师团长张德成没有亲自上阵,而是选择了副手兼任该师第一旅旅长的徐竹率领四个团行动。还派了一个团作为预备队,因为作战计划是整体行动的一部分,张德成没有感到多紧张,再加上这几个月来学习陆军指挥知识,他有了长足进展。师团部还有几个老坦克兵组成的参谋部协助,处理问题时竟然有了轻松自得的感觉。

残酷的战争局面让张德成,徐竹等一个个正义草民,暴力英雄迅速成为一名具有初步指挥艺术的军官。

徐竹,天津人,原来是一家教书先生,后来加入义和团,成为那个坛口的军师之一,也是张德成倚重的助手,他的特点是脑子好,记忆力强,理解和融会贯通迅速,虽然身材不高,但是,智慧和天赋都很高,几年以后,他就能担当方面重任了,若干年以后,他成为中国第一批学者型的中将。

为了加强指挥,栗云龙追加龙飞为西南行动纵队的政委,和徐竹一起指挥部队,力求稳打稳扎。

第二师团其余部队,加入了第一师团的战斗序列,全部合编成一个主力作战兵团,拥有正规军两万人,友军,即盛京将军增祺先生的五千部队,十万京津民军挑选出了两万随同作战,并且编制在正规军的里面,因为进行了混合编组,实际上等同于正规军的一次大规模扩编。

当然,这四万五千人的规模上去了,质量就难以保证,别的不说,那五千名官军的战斗力就难以肯定,刚刚经历了大溃败,跑得象一群没头苍蝇,刚收集起来,惊魂未定,就指望他们在战斗中发挥关键作用,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两万名民军,也刚刚懂得一些基本的近代军事知识,什么是步枪,什么是机枪,怎么开,怎么样就把人给打死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常识问题,因为机械的短缺,他们的训练往往是拿着木头枪来充数,要得到一名合格的军人之间的距离还很漫长。

栗云龙等军部指挥员也从来没有讳言这个大难题,可是,越是困难才越是锻炼人的意志,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对于指挥员的问题是,怎样扬长避短,避实就虚,克敌制胜。

其余的八万民军和辽宁等地新编组的民兵,则按照地域分布,进行驻扎和训练,让他们尽快掌握必要的军事常识,成为初级军事人员,以备将来作战的人力积蓄,栗云龙等人并不觉得许多事情有多难,关键是因为,他们有经验,可以照搬解放战争时期我党我军的做法,先训练民兵,然后逐渐强化,升格为地方部队,再随着战术技能的熟练和武器的改进而升级为野战主力部队。

当然,他们也进行了适当的分工,一部分人用于后勤工作,建设大规模的兵站,储备物资,征集粮食,草料,运输车辆,器械,饲养马匹等等,

部队进行了紧张地动员,对所有控制区域的百姓进行了广泛的宣传,让他们明白,这次战争的重要意义,是保家卫国的正义行动,是为了中华民族,为了大清帝国的生存而战,也是为了每一个百姓的安危而战。

宣传报道部门主要交给原红灯照的妇女们去完成,也调集了一些部队上能言善辩,口齿伶俐的士兵去协作,龙飞的情报部门还专门抽调出一些骨干,对宣传的口径,政策进行了统一,事实证明,效果是很好的。

因为有增祺将军的大力支持,地方官员和士绅都行动起来,尽管他们之间有许多的矛盾,但是,面对民族危难,还是有共同语言的。

为了适应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新鲜感,真实性,他们派出了许多人到各村屯去收集故事素材,其实,根本不需要多大工夫,他们就有了很多的收获,俄军在中国东北的军纪是很不能恭维的,杀人放火,抢劫**,尽管没有军官的指挥和鼓励,造成的事实还是很多,人民深受其害。因为真实,因为宣传,简易的图片和渲染得很到位的故事,整个辽宁的控制区域,都洋溢着疾恶如仇,同仇敌忾的昂扬气氛。

在宣传中,雷历的妹妹雷秀芬成为部队文工团,政治宣传室的主要领导,她泼辣的性格,风风火火的作风,起了很大作用,军部后来正式任命她为部队的政治宣传部长。在她的带动下,群众工作迅速地开展起来,人们群情振奋,不论草根穷人还是富豪权贵,都能热情洋溢地对待部队,出人出力,支援前线的作战。

对待富豪和地主等,新军也是一视同仁,友好往来,统一战线的原则得到了严格地遵守,其实,他们所谓的上流社会阶层,精英人等,也没有敢对新军表示反对,因为,新军的最高首领是栗云龙。这是有老太后和皇帝亲自任命的,而且,人家还是现任盛京将军的女婿啊。

最使栗云龙得意的就是,既得了一个如花似锦的老婆,又统一了新旧两个系统的军政势力,一举多得。

完全以革命部队,解放战争年代的做法,中国新军取得了巨大的政治成功和军事成功,这也让栗云龙等高级将领们深深地体会到,中国之所以走到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是有原因的。

苦难的中国需要弘扬正义和公平,需要抗拒外来干涉。因此,人民性应该是第一位的。

主力兵团已经向南移动,冒着连绵不断的秋风苦雨,慷慨激昂地挺进,自奉天城而辽阳,本溪,迫近了鞍山,因为兵力不足的原因,一度占领了本溪的中国新军退了出去,使之再次被俄军所占据。

主力兵团一部转向东南方,约一个旅的部队去驱逐到达了摩天岭一带,试图窥探进袭本溪的一部俄军,那支俄军是些骑兵部队,虽然来如如风,迅猛异常,但是,他们的人数较少,白强,孙武,柳大风等负责,绝对不会出大漏洞。而且,部队的火力也不弱,加上当地民众的支持,俄军的骑兵偷袭支队站不住脚跟,顶多支持几天,就会败退的。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儿。

在大规模会战开始之前,中俄两国军队在两处地方展开了两场小规模的战斗,一般说来,人们把它合起来,叫做边缘战役。

一个是西南边缘,作为迂回战术实现的尖刀,龙飞和徐竹纵队逼近了盘山,居然发现,一队俄军已经把那里占领,其实,按些地方刚刚经过民军十万北上的道路上,趁着空虚,一些俄军骑兵在那里屯扎下来。

前哨发生了战斗,因为不明情况,龙飞纵队的一个侦察连放弃了前进方向,就地防御,还向纵队司令部紧急呼吁增援。俄军却不依不饶,将他们包围起来,要不是阴雨连绵,道路难以想象地糟糕,骑兵部队的俄军可能一个急冲锋就将这个连队压垮了。

依靠着起伏的辽西山地很好的条件,这个连队坚持到了最后,他们疯狂的机枪让俄军初步尝到了火力的概念,骑兵的速度和子弹的速度简直不是个层次上的。这个经验教训地取得使俄军付出了三十几条人命的代价,一个个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汉,鲜血混杂在泥水里,污染了浅黄的土地。

一个营的部队赶了上来,以简单的两翼包围的形势就使俄军惊恐不安,他们做了英勇的抵抗,但是,枪林弹雨把他们的最后一点儿骄傲和信心打得无影无踪。于是,他们借助着飞快的战马,绝对正宗的“飞毛腿”,溜之乎也。

龙飞纵队,也可以说是龙飞军团顺理成章地占领了盘山城,接着,在极端艰苦卓绝的环境里,立刻就派出了两个团向着前线攻击前进。

天上,不时飘洒着雨丝,寒风阵阵,晚秋的东北地区已经不太适合南方人居住了。

刚从南方穿越到这里的龙飞等老坦克兵的军官一个个都赶到了大自然的威力,而他们连必要的遮蔽雨水的器具都不足,其实也不必要,反正雨时而下时而停歇,他们奔跑着,行进着,身上的衣服时而湿时而自己也会干。

没有人叫苦连天,刚有人露出危难的情绪,就有旁边人善意地嘲笑他,为了民族而战,为了保家卫国而战,谁不努力他就是孬种,为大家所唾弃。

部队继续挺进,和俄军的残余部队做了连续的交锋。但是,规模都小得很。显然,俄军这里派出的只是警戒部队。

经过泥泞里的摸爬滚打,两天以后,部队到达了大洼镇,在这里,发生了一场短暂的,却相当激烈的攻防战。

镇子的里面,俄国步骑兵五百多人完全占领了,还简单地构筑了防御工事。面对着严阵以待的形式。用望远镜子观察了好一会儿的龙飞决定攻击。

徐竹问:“局长,为什么要发起攻击?道路泥泞对冲锋极为不利啊。”

龙飞到:“可是,事情还有另外一面,敌人的工事也很简单,被雨水一泡,软弱的很。”

徐竹担心伤亡严重。因为指挥官们都简单地学习了一些战例。知道这个时候的进攻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龙飞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策。

他们没有任何重武器,没有坦克和野炮,坦克都留在奉天城里,等待着将来再使用,事实上,弹药的告謦和柴油的不足,使新军不得不将它们封存起来。以后的战争,只能依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了。

俄军看来坚守的意志并不坚定,趴在泥泞的战壕里滋味也不是好受的。只有那些呆在民房上和寨墙后面的士兵还稍好些。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硬打,但是,龙飞命令军官们轮番对敌人的镇子进行了严密地观察和研究,确定了整个镇子的面貌,分析了进攻中可能的问题。

“诸位,一定要详细地看清楚,还要给每一个士兵都讲清楚,打仗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谨慎!“

”知道了局长。“

在观察中,他们发现了很多问题,其实,作战地形对于进攻方有很多的不利之处。即使采用四面合围的办法全面攻击,效果也难以预料,龙飞再一次审视自己的决定,估算着伤亡的代价。

一个小时以后,雨更加大了,龙飞立刻下令撤退。他放弃了进攻。

”你是对的!老徐,我们不能草率进攻!“

因为强攻将面临敌人火力的巨大杀伤。龙飞在最后一刻放弃了努力。

部队撤退了二十里才找到了一些村子分散休息。

没有饭好吃,采用的还是老办法,炒米炒面,每人分一些,背在身上,休息时就抓来吃,向老百姓要些水,如此而已。

艰苦的生活里,龙飞派出了宣传员,告诉大家,明天就到前面的大洼镇子里摆请功酒。

没有人相信。但是,大家又不好意思胡说。

夜间,龙飞强令两个团的部队一起向大洼镇子包围和进攻。在悄然行军之后,他们发动了偷袭战。

因为熟悉地形,他们比较顺利地攻进了镇子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完全是没有目标的胡乱射击。

漆黑一团,大家甚至连敌我都难以区分。

不过,战斗毕竟胜利地结束了。到了第二天天明,残留在镇子东南方五个大院子里的俄军遭到了疯狂地进攻,新军士兵奋不顾身地冲进去,用白刃格斗将敌人加以歼灭。

是役,俄军有八十多人趁着黑夜逃跑,其余就歼。

龙飞军团阵亡一百零七人,受伤七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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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人海战术

大洼镇的战斗属于胜仗,可是,打得一点儿也不漂亮,在夜战之中第二师团的搏斗能力和组织性之差距暴露无遗本来他们进行了漂亮的夜袭战,安全潜伏进镇子的时候,俄军还在睡梦之中,可是,一旦真正投入战斗,就出现了种种问题

本来以为打了胜仗的军官们兴高采烈等待着表扬和奖励,可是看着局长那耷啦着的黑脸,这才一个个谨慎起来

会议进行了认真地分析总结,并制定了严格的战术原则,比如,在夜战和近战中,要以三人小组为作战单位才最经济,以排级的局部的协调最为有力,夜战时怎么区别敌我,怎样做出统一的动作,在黑暗中,怎样认清地形等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是血汗买来的教训,军官们认真负责倾听着,少数有些文化水平的赶紧用笔简记。

“我要求,立即将会议的精神和具体的战术安排通知到每一个战士,让每一个战士都能掌握。”

依照龙飞的估计,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摸进镇子,只要消耗五十名士兵就能完全拿下镇子。损失比预期的要大得多。

不过,龙飞还是表扬了参战的军官们,一个个地点着名字表扬,虽然他完全不认识军官,但是,靠着徐竹的花名册,把他们夸奖了一通。

其实,有许多词汇是不恰当的,有些事情和军官对不住号,不过,军官们都很高兴。毕竟是龙飞局长在表扬自己啊。

会后,徐竹震惊地询问局长,怎样一下子就认识这么多军官?连他这个旅长也做不到呢。

龙飞狡诈地一笑:“认识不认识没有关系,表扬的真实不真实也没关系,关键的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被上级表扬了,有面子,也就是有了荣誉感,这就够了!”

新军虽然组织得不错,可是,军衔问题一直没有来得及解决,龙飞因此忙得很。徐竹奇怪地问他干什么,他说:“我在给部队作战`生产精神食粮。”

徐竹目瞪口呆,一时还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龙飞的心里,并不觉得自己五个团就是偏师,他在构思着宏伟的计划,既然是牵制作战,就要把声势制造得越大越好,所以,进攻战是免不了的。

经过一整天的休整,对士兵进行战术上的指导和训练,晚上及时休息。

第二天一早,部队紧急集合,龙飞下达了进攻敌人田庄台的作战命令,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对有关的战略战术,注意事项进行了阐述。

官兵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地倾听着,惟恐漏掉一个字。

龙飞是中国新军的灵魂人物之一,经过雷秀芬等率领的红灯照,部队文工团等组织的标本式样的宣传,几位军官的事迹早已闻名于世,每一个士兵都把他们看成了神一样的高级存在。

龙飞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就是个人崇拜,在战争的残酷年代,部队需要严明的组织纪律,崇拜是需要的。

况且,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雨终于停歇了。太阳迟疑着不肯出来,天空的云层依然压抑地覆盖在头顶。辽河平原上,烟雾迷蒙,秋风萧瑟。已经收割的庄稼地再一次成为空旷荒芜的白地。

“什么时候才能将俄国毛子驱赶出去呢?”徐竹有些气馁地问。

两人并排骑马,艰难困苦地行进在泥泞的道路上,因为偶有不慎,使老徐旅长狠狠地摔了一跤,这一下子可有好瞧的了。

其实,每一个个官兵在兴奋和激情的同时,也深深地恐惧,他们赖以新生的精神支柱---坦克没有了,使每个人都很失落。

“要是有坦克在,再打几仗就可以回家了。”

即使是徐竹这样级别的军官,也没有将自己和国家的未来挂上钩。只想着打完仗就回家过日子。

“兵战凶危,可是,人家老毛子欺负上门了,咱还能不接招啊?”龙飞冷冷一笑:“咱不打到乌拉尔山不算胜利!”

“打到那里有什么意思?”老徐翻着白眼儿:“咱部队不是说了,咱要实现民族独立!欺负人的事情咱不干!”

“我告诉你,要是打不败毛子,别说你旅长,就是师团长也不能结婚!”

“不叫结婚?”老徐吐吐舌头。

“打完仗以后,一个人发一个洋妞!当官儿的随便挑选!这是军长说的,”

“呵,有意思!”

“不是你感觉有意思,这是真的,是军部认真商量好以后一致的口径,也需要你给官兵们好好讲清楚。”

“知道了!别的未必行,这个好说!”老徐纵队长眉飞色舞。

为了给士兵鼓足干劲,龙飞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战争胜利以后的的金钱美女福利,还有每个士兵三十亩好地。军衔的级别逐渐上升等等,总之,描绘得天花乱坠。

他的工夫没有白费。在紧接着的田庄台战斗中,意气风发的中国士兵就表现出极大的战斗热情。

不过,真理向前多迈了一步,就是谬误,过于勇敢的精神紧接着就使前进部队演绎了一场人海进攻战术,落入了历史上日俄战争时日本军队进攻的窠臼。

熟悉那一场战争的龙飞当然知道,为了进攻旅顺要塞的西面山峰的203高地,日本军队经过了三次总攻击,死伤了两万五千人。负责指挥的日本大将,第三军的司令官乃木希典的两个儿子先后战死。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防御战十分轻松的年代。

下午,部队和俄军接触战斗,是一场遭遇战,一团前锋营与敌人接火以后,部队迅速展开,可是,还没有等部队指挥官下令组织进攻,官兵们就三五成群地组织起来,自发地向敌人进攻了。

龙飞和徐竹的战斗计划被打乱,气得脸色铁青,不过。看着官兵们那么英勇。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大约一个中队的俄军步兵在那里构筑了两道战壕,利用步枪的密集射击来阻止中国军队前进。

中国军队的自发进攻,因为小组的形式,大批战死。

硝烟弥漫,枪声阵阵,一个又一个的中国官兵奋不顾身地往前冲。一个又一个地在敌人的射击中倾倒在地。

这是真正的步兵之战,乌合的前百姓们继续那种乌合精神,漫山遍野向前冲锋。

龙飞赶紧指挥两支部队,也就是两个连的规模,向着两翼展开,扩大接触面,最好是迂回进攻。

不过,迂回的部队还没有完全成功,就发现敌人崩溃了。

人海战术,真正的人海战术,而且是士兵们自发的。只见无数中国士兵那青灰色的黑点儿汇聚起来,成为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人海,向着俄军席卷而来。

正在射击的俄军虽然连连得手,却逐渐发现,自己手忙脚乱,再也难以跟上新的形势了。

中国士兵疯狂地那呐喊着,已经冲到了跟前。

一个士兵杨风波将步枪朝着前面猛然一捅,直接捅进了一名俄国士兵的咽喉里,而他的枪上连刺刀都没上。

一名中国士兵冲到了跟前时被子弹击中了,他还是顽强地将枪支砸下来,将一名俄军的脑袋砸得开了花。

一旦战斗进入狂热状态,就不需要任何语言和物资的激励了。

三名中国士兵的小组先后被击中,无一例外地牺牲了。但是,在他们的后面,又一波冲锋队赶到,趁着俄军装填子弹的空隙,用大刀结束了正面的战斗。

两名俄军士兵被砍掉了脑袋。鲜血喷溅出老远。

大队的中国士兵冲到了战壕里,挥舞的大刀闪烁着寒光,气势汹汹,俄军见势不妙,全面溃退,而中国军队转入了全面追击。

没有人下令,全是自发的。

只有龙飞还掌握着一个连队的士兵,作为战斗的总预备队。随时警戒周围的战场环境。

毫无疑问,刚才的作战中,中国军队伤亡巨大,据事后统计,仅在这一带的战壕前,就有二百一十名士兵伤亡。其中,阵亡一百五十六人。

俄军的损失很少,在战壕里,只有十几名俄军被反击的枪弹射中,而在接触战里,另外有二十几个俄军被砍杀或者刺死,

这一仗仍然以悬殊的比例印证了,在没有突击火力协助的情况下,进攻方将遭受惨重的损失,无论他们的士兵有多高的勇气。所以,后来,龙飞等人将战斗情况汇报,也使栗云龙严厉命令,非关键要点,不能大规模人海攻击。

中国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珍贵的。

不过,中国军队惨重的付出得到了很好的回报。

在追击中,至少九十多名俄军被打死,二百名左右的官兵被追捕的人潮吓得腿软再也走不动路,瘫软在地上,举手投降。

战地东出八里,和田庄台有一条河,饱经风雨的滋润,浑浊的河水汪洋一片弥漫上了岸脚,被追赶到了这里的俄军残余部队纷纷跳河求生。少数则精明地发现了危险,顺着河岸继续向两翼运动,寻找可能的出路。

紧追不舍的中国军队站在河岸上,将来不及逃跑的俄军砍杀。

许多俄军跪地求饶,可是,杀红了眼睛的中国士兵根本不接受投降,战友在冲锋时纷纷牺牲的悲惨已经将他们心里压抑甚久的血性和兽性激发出来了。

还是那个可怕的士兵,杨风波,他因为身材高大,腿长,跑得极快,所以,战果最多,仅仅在河边,他一个人就砍死六个毛子兵,身上背了八杆步枪。

河里的俄军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岸上的子弹攒射击中,河流里,鲜血弥漫,沸腾地,打着旋涡向下游奔涌。

除了被河水冲走的,可以肯定的战绩是,仅仅在正面地段的河边,就有二百八十多名俄军被包围歼灭。只有三十几名敌人仓惶抢过河水,逃走了。

向两翼逃跑的敌人没有逃出多远,就被中国第二师团的士兵赶上,一个也没有跑掉。

今天,其实是中国新军第二师团真正意义上的战斗。正面进攻战,他们先弃后取,付出了重大牺牲,也取得了重大的战果。

俄军布置在田庄台西侧负责警戒的最大据点被彻底拔掉。几乎全军覆没。

让第二师团兴奋的是,他们缴获了五百六十多条步枪,相应的子弹,还有一挺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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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用间

善于情报调查收集的龙飞在取得战斗胜利以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总结战果,而是审讯俄军战俘,他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纵队指挥官徐竹。---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语言不太流利,一些俄国士兵浓重的地方口语让龙飞很有一些吃不消,审讯往往因此陷入僵局,而且,俄国人也不是软柿子,随便你问几个问题他们都回答,即便是回答了,那些情报的准确性也有待于检验。

所以说,从敌人身上挖掘情报的工作是非常繁琐细腻的事情,非有专业人士和高智商难以完成。

两名战士押解着一个俄国战俘进来了,包裹着黑色防水油布,没有戴帽,肥壮的年轻人,象一个大棕子,两只眼睛躲闪忧郁。

“请坐!”龙飞一抬胳膊,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那士兵不仅没有坐下来,反而急忙往后面躲。

龙飞一愣,笑容可掬地询问他有什么麻烦。他才左顾右盼地说,害怕被殴打。

“放心吧,我们中国军队的要求是,善待战俘,只要被我们俘虏以后,你老老实实地服从纪律,我们绝对保障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战俘用了很长时间才确信这一点儿,立刻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情绪,连连对龙飞点头,用俄语说,“好,好!”

他解释理由,中国兵实在太凶悍了,那么野蛮地冲锋,悍不畏死,把他们吓得一个个心惊肉跳,他叫瓦西里,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在俄国,恐怕有几十万,甚至更多的俄国年轻人叫这名字。瓦西里后怕地说,中国兵实在太凶恶,把已经决定投降的几个俄兵杀死,使瓦西里感到绝望,要不是他灵机一动干脆趴在地上装死,恐怕现在他也难以坐在这里进行国际交流了。

“你真的怕了吗?”

“怕了,怕了!太可怕了!长官说,你们靠着几十个钢铁怪兽才能横行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你们每一个士兵都是怪物!”尽量蜷缩着身体,以使自己显得谦虚谨慎,在身材等外在上也尊重龙飞等人的瓦西里颤抖着灰色的嘴唇说:“我以后要是还能活着回到家乡,一定告诉所有的人,再也不和中国人打仗了。”

“这样就好,哦,瓦西里,我们来聊天好吗?”龙飞将缴获来的俄国香烟撕开,递给他一根,慌地他急忙站起来敬礼,表示谢意。

毫无疑问,审讯是在温暖如春的气氛中进行的,龙飞对京津地区的战俘审讯总结出一套经验,第一条就是对待他们友好,处于极度精神紧张的阶下囚们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认真地对待机会。

龙飞从瓦西里的年龄,婚姻状况,家乡风俗习惯等等聊起,最关心的是他的妞儿。“喂,你泡过几个妞儿?”

“嗯?”尽管龙飞斟酌了好久,才确定一个俄国式的词语,还是把看起来机灵鬼似的瓦西里整得很被动,翻了大白眼儿想了半天。

“你玩过几个女人?你又是怎么玩的?好象你们俄国的女人都很开放,很喜欢那个婚外情!是不是?说嘛,我最喜欢听这个!”龙飞一副好色的模样。

这是针对每一个被审讯战俘的特点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年轻英俊的瓦西里谈起这个话题,滔滔不绝,兴高采烈,还不时地插上一两个小故事,他讲得津津有味,逐渐放松了警惕,龙飞再说几句黄不拉几的话,让瓦西里彻底地兴奋起来。

说到最后,瓦西里对龙飞居然有了兄弟般的热情。因为男人的话题总是最能引起人们的共鸣的。

有了这个过门,龙飞才将话题往俄国军队上转移,也不是直接问,而是旁敲侧击,询问他们的基本生活,讲军中的故事。时而加以诱导。

当然,瓦西里是个健谈的家伙,还有的俄国俘虏一声不吭,在面临着看守战士的拳头威胁时才肯崩几句。也有的俄国毛子一进来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饶的。他们以为中国人要枪毙他们。或者干其他可怕的事情。

龙飞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的俄国军队也不再那么骄横了,他们对中国士兵的惧怕远远超过中国军队对他们的恐惧。战争的双方都惧怕着对方。心里都有浓郁的阴影。这种情况好象人和蛇的关系。

龙飞审讯战俘,还有一个特点,尽量抽取典型人物,区分不同的性格来提取审讯。通过迂回的方式,营造和谐交流的气氛,他套取了较为可信和丰富的材料。

为了取得实效,他当然也采取过极端的方式,有过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路上走得温良恭谦让,进门来见了龙飞就痛骂。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要用自己的两条毛子腿和肩膀和龙飞拼命,把押解他进来的两名战士慌得急忙拉住他的绳子,拳打脚踢了好久,他才老实了一些。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其实,那个家伙是精神高度紧张,濒临崩溃,这才作出匪异所思的事情来。战士们要求将这家伙枪毙,已敬效尤,可是,龙飞没有答应,不过,士兵们对那家伙可没有再客气,一顿老拳头,把那家伙揍得鼻涕眼泪横流,这才老老实实地坐着,接受审讯。

部队没有再向前进,因为对田庄台的敌情不明,既然在外围就有六百多名俄军驻守,这就说明,田庄台是敌人重兵占据的一个镇子,不可以轻举妄动,要经过充分的准备才行。

部队不进反退,取慎重的态度回到了大洼镇,在那里进行了刻意的经营,准备作为将来对峙线上的一个支持点,更为重要的是,龙飞考虑到了一个问题,万一这个方向突击过猛,将会引起俄国重兵集团的不安,破坏整体的战略构思。因为基本的情报是,俄军五万多人的主力已经布置在海城周围,北出鞍山,两万人已经汇聚在大石桥,盖州等地,另有两万多人正陆续从辽东半岛南端的旅顺大连等登陆地点往这里赶来。中国新军的计划是,正面推进,将敌人压缩在海城,然后,侧翼包抄,在海城地区打一个漂亮的歼灭仗。如果兜住了这一股敌人,歼灭敌人至少五万人,则中国新军的士气将长期保持下去,装备等方面也会得到极大改善,甚至,俄国沙皇等高层建筑领域的意见,态度会发生根本改变,坐下来谈判满洲问题。

既然俄国人能够在真实历史的五年后,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跟日本人谈判,那么遭受重创,无力再战的俄国皇帝也会认真对待崛起中的大清帝国的合理化建议的。

现在,栗云龙等中国新军的将领们,已经认识到,凭借现有的兵力和物资,军事装备,还不足以彻底收复满洲,最好的结局是,恢复今年以来俄军入侵之前的状态。

在长远的目标和计划里,他们决心要收复所有的失地。一八五八年以来中国方面被俄国巧取豪夺的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康熙年间因为《尼布楚条约》而让给俄国的地方,贝加尔湖泊周围甚至包括全部的西伯利亚。

“凡是历史上汉兵所能踏及的地方,都要收回来。”这是栗云龙在某一次军事会议上大肆叫嚣的原话。

汉朝大将窦固和窦宪先后出击北方大草原,追击匈奴,那是,北方的所有地带直到北冰洋都是匈奴的势力范围,而明朝大将蓝玉更将战场扩大了鱼儿海,也就是今天的贝加尔湖泊,在那里围剿了北元的残余数万人。

历史上,西伯利亚一直就是蒙古利亚人种活跃的地方,也就是黄种人,俄国人占领这一带逐渐成为政治主导才二百多年。

中国新军讲究的是实力外交。因为,这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中国人没有必要那么善良。

龙飞畅想了很多,又根据战俘的情报,这才决定按捺住官兵的好战热情,返回大洼。

如果惊了兔子,今年的年夜饭恐怕真的吃不好了。

也就是说,如果辽南的这股精锐敌军不能消灭,不仅辽宁的完全收复成问题,就是整个东北的战事,都有可能长期化,胶着状态,这是中国新军所不能忍受的。

中国新军的基础脆弱性决定了,他们必须尽快取得战争的胜利或者局部胜利,然后争得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携带的现代军事技术扩展开来,极大地改善自己的军事装备,建立下一步作战的胜利条件。

时代已经决定,必要用铁和血来争取和平,争取民族的尊严。

所以,一定要吃住这只大兔子,五万人的主力,两万到四万的附属部队,如果统统抓住吃掉的话,那中国新军还不立刻就肥得流油啊。

俄国沙皇再厉害,也要心痛地掉眼泪的。

中国新军估计,俄国的军队虽然众多,可是,鉴于欧洲尖锐的战略对峙,能够完全调集到东方远东地区进行作战的部队恐怕不超过一百万。还是最大限度和进行了全国动员。反正稍有历史知识和经验的人都知道,俄国是那时最薄弱的帝国主义国家,人口众多,兵源丰富,可是,物资装备等根本不能保证。

在稍后的日俄战争中,俄国调集到远东地区的军队约五十万人,其中损失了三十多万。

北极熊的身材虽然高大恐怖,可是,它的牙还是那么几颗。

在东北地区,如果歼灭或者击溃敌人三十万左右的部队,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胜利,如果只收复基本失地,不向俄国毛子索要战争赔款的话。

这个数目,是依照历史上日俄战争的经验。

此前的一系列战役,从山海关横扫锦州,再奔袭奉天等地,已经歼灭俄军五万左右,如果再在辽宁干掉敌人五万到八万,基本的作战任务就完成了一半。

龙飞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禁惊讶地跳起来。

经过简单地考虑,他就将构思发电报向军部紧急报告。要求立即执行。

他向军部提出了两点建议计划,第一,立即电告德国公使凯特林,让他转达德国皇帝及首相和帝国的参谋本部等决策权利机构,希望德国能够动用足够的兵力向德俄边境上调动,以增加俄国在西线的压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使他们调集更多的军队来满洲,其二,立刻派出得力人员潜伏到俄国,去寻找俄国的社会民主工党,去煽动和对立俄国内部政治,激化矛盾,以为新的牵制。

这个计划得到了军部的高度重视,栗云龙等在战役发起前夕,紧急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商讨这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的实现可能性很大,德国其实只要做个姿态或者说几句狠话就可以了。反正两国的矛盾很尖锐,再添几把干柴也无妨。

第二个问题有些难。况且,政委忽然提醒道,俄国的工人党派还没有正式成立,三年后,也就是1903年,布尔什维克才团结在列宁和托洛茨基周围。有了实际的意义。此前的两年,虽然社会民主工党已经召开了第一次会议,但是,收效甚微,算不上成立大会。不过,他也提醒了,俄国社会的矛盾很尖锐,要不,历史上怎么还会爆发一九零五年的革命呢?

“你们谁知道石明元二郎?”王猛忽然接口道。

大家有些呆。

王猛解释道,那是个日本人,高级间谍地干活儿。在日俄战争期间,这家伙上窜下跳,在俄国煽动叛乱,刺杀内政部长,搞起“波将金”战舰的水兵起义,使俄国的国内烽火弥漫,狼烟处处,沙皇焦头烂额。无法将欧洲部分的俄国军队调集到远东支持大战,所以,后来的日本人说,如果没有大山岩元帅(时任日军在满洲战场的总司令官)和东乡平八郎大将,日本照样会赢得战争胜利,而如果没有石明元二郎的话,则日本一定不能赢得战争的胜利。

“龙飞的脑袋里有货啊!当然,猛子也不错!”栗云龙表扬道。随即吩咐,要龙飞自己组织和抽调人手负责对俄谍战。因为他管的是军事情报局嘛。对德国的外交要求,栗云龙自己负责。连给凯特林发了数封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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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鏖战摩天岭

白强,孙武,柳大风,雷历等部队从东面迂回,且战且防,出本溪向俄军一部发起了进攻他们的任务是过通天堡,大堡,凤城,迫近丹东,目标是牵制朝鲜边境地区的俄日军,保障主力的左翼,同时,也有堵截将来敌人东逃退路的意思

俄军步步为营,将进攻本溪的部队转而改为防御

四天以后,对峙线转移到了摩天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是东北地区一个著名的山岭,地形复杂,纵深极大,易守难攻。千山山脉东北西南走向,绵延地铺盖在辽东地区,和它南边的鸡冠山一`道,遮掩着中部地区的横向联系。山地间,群岭起伏,平地而起,巍峨壮观。

这儿,是大军前出的必经之地。

某岭某地段,一千米的正面战场,俄军密密麻麻地拉开了防御线,步枪眼儿一个接着一个。

阳光好歹露了面儿,天空中显示出一半的湛蓝色,清新的风阵阵吹拂,带来浅浅的凉意。

秋深风清,山峦叠障,是个打仗的好天气。

在前面观察敌情的柳大风,孙武等人一个个皱紧了眉头。俄军防范严密,明显是块硬骨头。

绕道而行留下部分部队进行监视和围攻不是不可行,问题是,那样利弊难论。在背后留下那么一大块毒瘤,总是心病。

前沿已经接敌,双方零零星星地射击着,中国新军第二师团的一部官兵谨慎从事。

一些士兵开枪射击,一些士兵急忙用铁钎挖掘着地面,试图迅速就构筑临时的单兵工事。

山地的泥土很硬,表面上的一些软泥成了糊糊,稍一加深,下面就是钢铁一样的泥块。士兵们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挖了浅浅的小坑,根本不适应隐蔽。

距离甚远,第二师团的官兵手里拿的是各国武器,型号很不一致,步枪的射程一般达不到,纯粹是吓唬人,给自己壮胆儿。

进攻是必然的,比较可行的办法是,抵近敌人建立冲锋的基地,尽管上级已经不主张强力进攻了,可是,在一路上,俄军还是在中国新军的威慑下节节败退。往往一个冲锋就能凑效。

“不冲锋?难道站着念紧箍咒就能把老毛子念死?”柳大风很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他很轻松地抽着旱烟儿,竹节管根儿的脑袋烧得贼黑,镶嵌了一层单薄的白铁皮,是他的心肝宝贝,除了步枪和指挥刀以外的唯一奢侈品。

前线一个团的兵力展开了,主要分为三个点,作为未来的突击方向。

地上泥泞很多,坑坑洼洼的,深一脚浅一脚,白强一不注意,就狠狠地滑了一下,饶是他矫健的身手,也摔了一身泥,衣服湿了一大半,狼狈不堪,自我解嘲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今天就真的应验了?”

“昨天什么梦?”雷历诧异地问。

白强不好给这个直肠子的先生较真:“做梦被一个又白又嫩的大**女人压了。爽死了。”

雷历捂着嘴笑个不停。“怪不说今天站不稳呢,原来是第三条腿废了。”

白强带领的人在后续位置,主要是负责重火力的运输。

白确实倒霉,不过,比他倒霉的还大有人在,十几个精壮的士兵汗流浃背,赤着上身,驱赶着几匹健骡,为的是顺利拉走一门大炮。

战马气喘嘘嘘,人也精疲力竭。不时听见噗噗嗵嗵的声音,把他们摔得象青萝卜。

“快来,加把手啊!”官兵们大声地吆喝着。

骡张大了嘴巴,呼呼地直喷热气,天气还不够冷,它们身上枣红色的短毛犹如缎子一样光滑油亮,就是身上那股子浓郁的骚味实在难以避免。

为了弥补纵队作战时的火力不足问题,东线加强了炮兵,二十门大炮和足够的弹药是缴获自俄国人的,现在要完美无缺地奉还给他们,真是现世报应。

可惜,俄军很狡诈,根本不给大炮发挥威力的机会。往往稍一接触就撤退。

“快点儿,快点儿。”白强大声呼喊着:“前面需要咱们呢!”

“知道!”一个士兵从泥泞地里爬起来,脸上的汗都顾不得擦,一把扯开裤子,掏出那只黑糊糊的,很象熟过了的香蕉的大家伙,稍稍背着脸就尿起来。

“我日!”

一个加强连的部队拖拉着炮车,深深的沟壑掩埋吞噬着车辙,怎么拔都拔不动,半天走不上几米,气的士兵跳起脚来痛骂。

在炮兵还未赶到前线的时候,俄军突然发起了反冲锋。

连日来的胜利使第二师团东纵队无形中骄傲了。所以,前线的防御准备没有做好。

俄军山崩地裂一般冲过来,尽管也不停地摔跟头,速度还是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中国士兵立即就地组织抗击,随便往泥地上那么找个稍微突出的土坡趴下来就压子弹。

步枪的火力有限,加上心理准备不足,阵势混乱,中国军队没有能阻止俄军的攻势,被迫向后面撤退。

部队一直后撤了两千米,才依据一道矮坡,稳住了脚跟。

“打,给我打!”柳大风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指挥刀狂喊。

士兵们没有不努力打的。

在撤退的过程中,中国方面至少损失了一百名士兵。不是被枪击毙,就是受伤以后不能行动,被俄军用枪刺挑死。

身材魁梧的俄国兵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体力和奔跑的速度,都比中国士兵强。

孙武用三十倍望远镜观察着,发现俄军约一千五百人,呈现密集的冲锋阵势,现在,因为地形不利,他们中的绝对多数就滞留在旷野中,用枪精确射击。

沦落敌后的一个排建制的部队,在一处山梁上依靠着十几棵大树拼命抵抗,将数十名俄军搁倒在地,被击中的俄军惨叫不迭。

更多的俄军包围了他们,还调来了一挺机枪,乱枪齐发,弹雨纷纷,将他们全部打死。

冲锋的俄军很机警地对峙着,寻找着新的突击方向。他们的指挥官夹杂在队伍中,窥视着中国军队临时防线的弱点。

正因为这个挫折,使行动迟缓的炮兵重装部队得到了理想的出手机会。

白强等发现了前线的战斗情况,立即利用望远镜观察,并且命令炮兵迅速转入战斗。来不及拉的炮车就地扭转方向。

十分钟以后,三门大炮才在炮兵的努力下发了第一波炮弹。因为有准确的指挥,效果不错,都打到了俄军的群体里。白强看得清楚,每一发炮弹至少掀起五名俄国士兵。泥泞和弹片,硝烟将一大片的俄军覆盖。

白强大声地鼓励士兵。最后,有十三门大炮到达了合适的方位。开始了对俄军的轰炸。立刻将俄军包围在可怕的烟火之中。

俄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在危机面前,不仅没有撤退和逃跑,反而趁着硝烟向中国步兵阵地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但见人头攒动,蚂蚁啃骨头般疯狂。呐喊声声,惊天动地。

白强指挥的炮兵继续努力射击,拦截敌人的中间部位,造成巨大的伤亡,同时,震慑他们的勇气。

俄军行动极快,典型的人海战术,漫山遍野地冲过来,使中国人提前见到了日本方式的玉碎作战。

前线部队装备的十挺机枪损失了四挺,都丢弃到原来的阵地上了,残留的六挺这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枪管冒着火焰,笨拙的水冷式枪套哧哧冒着腾腾的白烟。但见枪管来回摇摆着,将一个扇面区间里的俄军官兵毫不迟疑地统统扫倒。

鲜血横飞,碎肉从弹孔处炸开,一个个鲜活茁壮的生命被钢铁流切割成了肮脏的尸体。

在这一阵的防御中,中国军队打得极为顽强,他们已经从刚才的溃败中清醒过来,强烈的耻辱感和为牺牲战友报仇雪恨的渴望化作了强大的战斗力。

约十五分钟的战斗中,二百多名俄军被打死,冲锋的狂潮被阻止了。

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尖锐的呼啸,眨眼之间,俄军方向打来的炮弹就砸到了阵地上,一排炮弹约二十多发,将数十名中国士兵撕碎了。

接着,一枚枚的炮弹,混乱地从前方打来,俄军的炮兵也发威了。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敌我双方已经纠缠到了一起,完整的阵地已经不复存在,中俄两国军队混杂在一起,进行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人高马大的俄国士兵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迅速将接近的中国士兵以步枪格斗的方式杀伤。

中国士兵也很机警,立刻组成小组,互相支持,以团体的力量抗衡敌军。还灵巧地压上子弹射击。

战斗进入了白炽化。阵地上,一片人山人海,而在他们的头上,此起彼伏的是双方打来的炮弹。

第一线的中国军队约一千人,经过半个小时的战斗,已经减员到一半,俄军也损失了不少,但是,很显然,他们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战场逐渐向北面推动。中国军队只有招架之功,很少还手之力,白强的炮兵见势不对,也不敢开炮射击了。

“怎么不打了?”白强焦急地问。

“团长,咱打不着了!”士兵急得满头大汗。

确实,战场已经到了跟前,除非是迫击炮,这么大的仰角,不是加农炮所能打击的范围。

白强大手一挥舞,“炮兵全部给我端枪上阵!杀!”说完,率先抱着一杆步枪冲上前去了。

一百多名炮兵经过刚才的长途跋涉,也算不上生力军,不过毕竟起了一定作用。

正在危急时刻,后续的一个步兵营赶到了,他们立即张开两翼,呈散兵队列向俄军包围过去。

这支部队一下子就将俄军的士气打了下去。

四十分钟以后,中国军队紧紧尾随追赶俄军的败兵,不仅将他们大部歼灭,也一鼓作气占领了他们的战壕,将坚守的一千多名俄军驱逐。还吃掉了他们的一个大尾巴。

中国第二师团东线纵队,以惨重的代价,艰苦卓绝的战斗,夺取了摩天岭,扫清了东南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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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通天堡的疯狂

血淋淋的指挥刀携带着凌厉的风声,从天而降,一贯而过,再一次犀利地分开了浑沌的肉体,那种柔软轻快的感觉,刹那间就从手臂的颤栗传感到了浑身。---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应声而倒的是一名中国男人,他强壮的躯体已经被歪斜着分成了两半,脑袋和肩膀削飞了,漫天的血雨飞溅出去,迎着金黄色阳光,辉映出一片奇异的光芒。

俄军指挥官阿历克谢大尉的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个彩绘的京剧脸谱,双手下意识地颤抖着,雪白的手套已经梅花朵朵。漂亮的大胡子已经肮脏不堪。

“杀,杀!给我通通杀光!”

大尉的嘴唇颤抖着,神经质般地挥舞着手,指挥手下继续屠杀抓捕来的中国人。

街道上,潮湿的空气阴寒地流淌,长天无际,残阳如血,远望摩天岭和鸡冠山青兽般的踪影,苍山如海,波涛汹涌。

阿历克谢大尉的藏青色战马瞪着凶恶的大眼睛,不时打着喷嚏,似乎对鲜血已经熟悉到淡漠了,它奋力地刨着蹄子,将另外一名刚被削掉了脑袋的中国男人的脑袋践踏成破烂的葫芦。

通天堡,是出摩天岭东南向七十多里的一个大镇子,也是一个县城,人口约一万,在人烟稀少,被满清政府刻意封锁保护的龙兴之地,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规模了,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满族同胞,只有少数闯关东的汉家从海道偷偷摸摸越境,过柳条边,溜到了这片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的地方生根发芽,顽强地活下去。

中国新军已经牢牢地包围了这里,城外的抗拒战斗以失败告终,损失大半的俄军还能有八百多人,还有四分之一带了伤。武器弹药的存量也减少到了最低限度,可以说,如果不投降,他们将面临着绝望的悲惨结局。

“绝对不能投降!即使投降了,我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大尉再一次训斥着他的副官,漂亮的哥萨克骑兵部队长希密林。“你不会忘记了江东六十四屯了吧?”

俄军在大规模越过边境远征中国满洲的时候,曾经在黑龙江边缘上的江东一带大肆屠杀,将近万名中国居民,绝大多数人是鄂伦春等少数民族,用各种残忍的办法加以屠杀,他们根本不用子弹,因为那样不足以显示他们的武功和勇气,他们完全使用最原始的刺刀,将捆绑成粽子的中国人肆无忌惮地杀害,有的是戳成破烂,有的剜出眼睛珠子,有的剖肚挖心,有的则切割成碎片,也就是中国人所熟悉的凌迟,还有一大部分被驱赶到黑龙江里,“仁慈”地淹死。

所有被俘的中国妇女,则被一一**,**,被俄罗斯军人抓进军营中折磨,剥光了衣服,不给饭吃,任意**,五天不到的时间,她们就被折磨死了大半。剩下的一百多名奄奄一息的,则被活埋在一片森林的边缘。

大尉的眼前,似乎还能闪烁过那时畅快的场面,那时,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啊。他亲手将一个男人的心脏掏了出来,放在手心里玩耍,看着那颗心脏在微弱地搏动,真是神奇。

被抓来的一百多名中国人眨眼之间,就被凶残的俄国毛子连砍带戳,杀得干干净净。

“这个不要动,我来一个新鲜的办法!”大尉将那名士兵赶走,下令将中国男人带到了一处,捆绑了他的手脚在相距很近的松树上,分开身体,开始用刀挑破了他的胸膛,然后,小心翼翼地划着。

中国男人咬牙切齿,浑身因为疼痛而颤抖,可是,他愤怒的眼睛宣告了他内心世界的顽强和蔑视,是个好汉。

大尉将刀锋从他的胸膛到小腹部下面,完全地划开了,鲜血淋漓而出,他残破的裤紫被刀挑落,呈现碎片状态摇晃在腿上。

“疼吗,中国人?”大尉笑嘻嘻地问。

中国人不吭声。牙齿咬得各各响。

“不错,我喜欢你这样!”大尉显然很愤怒,他认为自己的工作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承认,自己没有了成就感,相当于失败了,于是,他更加愤怒,冷冰冰地笑着,忽然走上前去,探出一只手,捏住一片皮肤,轻轻地揪起,慢慢地拉着,逐步扩大了,然后,突然狠狠地向着旁边一带。只听哧地一声沌响,就将皮肤撕离了很大一块。

血没有了,粉嫩洁白的胸膜完美地裸出,还有坚韧的肋骨。

中国人剧烈地颤抖着,突然,疯狂地摇晃着,仰天长嚎。

大尉笑了。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另外一片皮肤也拉开。随着他的手的用力,皮肤逐渐地剥离,微薄的胸膜有节奏地颤动,甚至可以揣测心脏的位置。

“来,帮帮忙!”

两名士兵应声前来帮助,他们显然对这种繁琐的方式感到了厌倦,而且,对待大尉也不是那么尊敬,显然,在巨大的危机面前,士兵们已经丧失了纪律。

“大尉,你真白痴!”士兵毫不犹豫地批评他道:“玩这个男人有什么意思?那边的女人才有意思呢。”

大尉的脸上,顿时一片可怕的血色,好象灌溉了最浓烈的俄国伏特加,愤怒地盯着士兵,他突然将刚才伸到腰间的手扬起,一道寒光飞舞,那名俄国士兵的脑袋已经被劈开。

可惜,也许是因为过于重视袭击的缘故,大尉的力量没有掌握多好,长刀在士兵的脑袋中被卡住了,他拔了几下都没有拔出来。

另外一名士兵惊呆了,他犹豫着不知道怎样办才好。

被劈开了脑袋的士兵居然还有意识,他骤然向前,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大尉的胸膛,“你,你!你!”

大尉十分惊讶,他慌忙用双手推着士兵,“滚蛋,死鬼!”

士兵的身体颤栗着,神经已经错乱,但是,在最后一刻,他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住了大尉的鼻子。

大尉惨叫起来。

“卡里宁!”旁边的士兵犹豫了半晌,忽然勇敢地做出了决定,将步枪的枪托准确无误地砸向了大尉,以帮助他的同乡。

大尉被一阵阵凶猛的砸打力量,夺去了意识,很快就昏迷过去,瘫软在地,肥壮的身体将街道的残水砸起来,溅起多高。

卡里宁还在顽强地活着,头顶中夹杂着一柄长刀还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这其实不奇怪。中国现代社会里,一个被脉管炎病痛折磨得彻底绝望的中年男人,曾经用一枚四寸长钉,一把锤子,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自己的头顶百汇穴的位置上砸进,外面只露出一个钉头!那时,他还好好的,行走说话,宛如正常!经过医院的抢救,最后居然彻底好了!

卡里宁愤怒地抓起自己摔在地上的步枪,用枪刺狠狠地捅着大尉,直到他的脸被捅成破烂的西红柿一样鲜花盛开。

同乡小心地拔掉卡里宁脑袋上的长刀时,鲜血飞溅成了瀑布,卡里宁眨眼之间,就昏倒在地上,死掉了。

俄国人在城镇里大肆屠杀着中国人,可是,也遭遇到了很多的抵抗,越来越多的中国居民凭借着房门和棍子做抵抗,使俄国人彻底毁灭城市的决心难以实施。还有不少的俄国士兵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后面飞出来的棍子砸成了脑震荡,有的则被扫断了小腿。能听到外面街道上惨叫声声的中国居民拼死抵抗,坚守着自己的院落。

无奈的俄军开始了焚烧。

中国军队已经逼近了城镇的外墙,并且派出了俄军战俘向城中喊话,要求他们投降。

但是,这支部队已经溃散了,除了少数还顽强地坚守在城镇的墙壁上,其余的都在乱作一团地不知道干什么。

柳大风率领的步兵团在北面摆开了阵势,逐渐逼近,也做好了冲城的准备,白强的炮兵已经拉上来三门野炮,炮弹上膛,只待命令。炮兵们将炮位调整好了,瞄准那个不高的城楼大门。常年安定的镇子,一切防御设施都很初级。要不是几年前日军杀进中国,这个镇子恐怕连这么高的城墙也未必构筑。

前来招降的俄军士兵被一阵乱枪打死在镇子的面前,连一声也没吭,他就死去了。

城楼上,几名俄军在一个上尉的带领下,将几十个中国妇女捆绑着做人质,天真地要求中国军队撤退。

而在这时,城里的俄军已经彻底丧失了人性,除了攻击中国居民,大肆烧杀抢掠以外,还将屠刀指向了自己人。在城镇里,居留着六十多个俄国人,都是商人,自几十年前的《天津条约》允许外国人在中国内地自由地经商,游历,俄国殷勤的商人们就开始了国际倒爷的活动。所以,在东北各地,都有不少的俄国人。

六十多名俄国商人和他们的家属,全部被集中在一个大院落里,富裕的商人们赤手空拳,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士兵们要干什么。

“你们必须死!”一个中尉军官向他们讲述了自己的理由。然后就下令焚烧周围的房屋,在这座城市里可以认为是最精美的房屋,很快就成为一片火海。

“你们疯了吗?我们是俄国人!”三个商人愤怒地抗议。

“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还是同胞,所以,我们必须有同样的命运!”中尉咬牙切齿地笑这。

“可是,我们的财产,最少也价值几十万银元啊!”商人伤心地挥舞着拳头哭了。

“难道我们士兵的生命就不值得?奸商!”中尉恶狠狠地咒骂着,下令开枪。

所有的俄国男人都被射杀,包括几岁的孩子。

所有的女人都被留了下来。二十一个,从中年妇女到五岁的女孩子不等。一个个目瞪口呆,花容失色,连哭喊的勇气都没有了。

中尉一挥手,就冲了上去,他挑选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将她剥光了衣服,按到地上,尽管少女疯狂地反抗,还是给他**了。

宽阔的院落里,在烈火熊熊的背景下,在四十名俄国男人的正狰狞抽搐的尸体旁,俄国士兵将自己国家的女人折磨着。之后,他们又残忍地用刀把她们全部砍死。

“绝对不能给中国人留着!”

中国军队用数声大炮作为威慑,开始了进攻行动,正在城墙上犹豫的俄军军队乱开了几枪以后,就狼狈不堪地退下去。

用大炮轰开了城门,中国军队杀进城去。

士气低落,沮丧到绝望的俄军分散抵抗,以巷战的方式进行自保,最终被各个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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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战云沉沉

鞍山城外,愁云沉沉,秋寒逼人,空旷的原野呈现出寂廖肃杀的衰败景象,半死的草蒿垂垂歪斜,稀疏的树木,封锁着远处的视线,遮蔽着令人费解的天际尽头,苍鹰低徊,冷冷地窥视着大地上一切可能猎杀的机会。---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满洲的深秋,凛冽而凄美。

中俄两国庞大的军团已经紧紧地对峙到了城北四十里处。双方高垒深壑,一时难以分晓进退胜负。

实际上,形成阵地战的格局,是必然的现象,栗云龙下令,部队缓慢前进,逐渐推动,意在稳扎稳打,既锻炼部队的各项素质,又减少损失,对于全部由乌合之众组成的部队,他的做法是老成持重的。监管他最喜欢的是天马行空,飞将军自重霄入的疯狂,骄横,豪迈,可是,现实条件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两翼的推进让他很满意,积小胜为大胜,逐渐将他们所`熟悉的人民解放军的传统战术战略在实践中教导给这些官兵,并且在血与火的战斗中千锤百炼出一支强悍的中国军队,可以预期了。

左翼的白强,柳大风等部队在围攻速胜了通天堡以后,前锋甚至更远地波及了百里外的凤城,东南下去再百里,就是鸭绿江边的丹东城了,可以说,他们已经完美地实现了战役的第一阶段目标,在那里,他们接受了军部的指令,计划在那里休整,一面补充兵员,就地动员群众,征集粮食物资等,一面继续搜捕残余隐匿的俄国败兵,迭经大战,他们损失不少,但是,士气极为旺盛,也赢得了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不过,他们面临的压力也不小,日本军队已经分为两部分在朝鲜登陆,一部自仁川入朝,掠汉城,平攘,已经抵达朝鲜清川江边上的新安州,距离鸭绿江三百多里,另一部自朝鲜南部港口釜山登陆,逐渐控制了朝鲜南部,并且胁迫朝鲜君臣派遣军队,追随日军西征。

在五年前的甲午战争,也就是日清战争以后,朝鲜实现了独立,从大清帝国的版图上剥落出来,不再是藩属之国。也不再接受清帝国的监督和领导。事实上,朝鲜归属于大清帝国的时间极早,清国两次征服朝鲜,最后迫使他们完全成为大清的傀儡。那还是清军入关之前的事情了,皇太极以两万精锐数月之内就征服了一个庞然大物,自许文明昌盛的东亚国家,真叫人按捺不住“阴暗地”敬佩。

朝鲜的独立,当然是一相情愿,日本和俄国的势力迅速进入,基本上是日南俄北的分割局势,而俄国的势力更大一些,说日清战争日本为俄国火中取栗并不为过。因此,在日俄达成初步协议以后,俄国允许日军进驻朝鲜北部,使日本君臣喜出望外。尽管战胜了大清帝国,日本还是一个野蛮落后的蛮族国家,在欧美洲列强的眼里,还不是兄弟,还没有真正入流,势力综合对比还小得可怜,今天借着俄清战争,日本能顺利地将势力染指朝鲜北部,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所以,日军的行动之迅速,足以让焦头烂额的俄国远东地区总督,现任的满洲军俄国总司令库罗巴特金大将满意。

日本忌惮中国军队,又要援助俄国,还要接受一个大大的人情,所以,在行动上就大张旗鼓,耀武扬威,这使他们的行动与以后的各个战争时期的诡诈和阴暗不同,几乎是透明的,这样,对中国军队的情报系统和整体战略,未尝不是一个福音。

柳大风等人想拿下凤城作为提升军衔和赢得军部奖赏的价码,眼睛都红了,一连往军部发电报数封,最后被军部严词拒绝,要求他们准备好一切条件,准备包围迂回岫岩,塔岭,对凤城以及鸭绿江岸的任何敌人,保持足够的警惕,分出一支偏师警戒即可。

受到中国第二师团东线纵队的震慑,日军开始缓慢了推进的速度,最高统帅大山岩亲自率领的全日本最精锐的教导师,即近卫师团,荣誉师团第二师等附属部队一共六万多人,停滞在朝鲜的北部,观察动静。中国军队在辽宁一带捷报频传,是日本的前敌军官们震惊不已,他们难以想象,这就是五年前那支不堪一击的老大帝国的残兵败将。

俄军远东部队继续向东面退却,辽宁地区的战斗虽然规模不大,却显示出了中国军队精湛的战术和骁勇善战的部队素质,库罗巴特金大将惊诧不已,他简直就认为,此前中国军队的迅速崩溃甚至不战而逃是一种策略,要引诱俄国军队大举入侵,然后在腹部地带利用充分的人力,物力,地利等条件,加以歼灭。他的心里不断升起不详的念头,象毒蛇一样疯狂地纠缠着他,使他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患得患失,忧心忡忡,草木皆兵,被符拉迪沃斯托克最好的医生们诊断为,抑郁症。

为了取得东线和吉林地区俄国的军事情报,龙飞的军事情报局作出了空前努力,尽管龙飞已经启程,秘密地潜往俄国,可是,军情局的事务在栗云龙的关照下,在政委赵阳刚的直接领导下,还是取得了巨大成果,沦陷地区的中国人还是很有国家概念民族感情的,他们对军情局的秘密人员表现了极大的热情,掩护和协助,最后,使军部摸清了俄国人的东线战略意图----他们无意也无力同时进攻。

此间,军情局也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先后有八名情报员在执行任务时被俄军以及极少数的渣滓们告密而被捕获,在遭受了激烈地审讯和殴打折磨以后,他们才被杀害,他们的事迹是在以后,随着俄国高级军政人员的不断被俘才传播出来的。当时,情报局只能悲哀地确认为失踪。

军情局的秘密活动只是表现在情报收集上,只是到了后来,在战争形式更加激烈以后,才表现为更为壮烈和勇敢的特攻行动,直接派出人员潜伏到俄国远东地区进行暗杀和爆炸等恐怖袭击,那是后话,将有详细的故事讲述。

和柳大风东线纵队对峙的俄军约一个步兵旅团,一个骑兵团,若干个炮兵中队,工兵部队,运输部队等等。加上第二线的部队一个旅团,实力不可小觑,但是,他们确实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西线纵队的责任完全压到了指挥官徐竹的身上,不过,他确实显示出了方面之才,担当之责,他对中国坦克兵教导的近代作战技术之熟悉,远不如对古代军事阴谋更加喜好。义和团某坛师爷的幕僚经历,使他更喜欢揣测人心。他的部队虽然坐镇大洼,分守周围,沟通京津道路,却还能不断地出击俄军,取得无数的胜利。

栗云龙等军部军官曾经对他很担忧,认为一个义和团的破师爷能否在近代战争中迅速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在派龙飞潜伏俄国的问题上,就犹豫不决,最后,张德成等人打了保票,这才成行,可以说,徐竹是个战争的鬼才,事实证明,中国人才多的是,千里马常有。给他一个支点,就能把世界撬起来。

他最拿手的办法有两个,一是偷袭,二是狙击,尽管龙飞在的时候,曾经教导过他,军部也有过明确指示,却没有料到他搞得这么好。

夜间,中国第二师团西纵队的夜袭小分队就出发了,他们三到五人不等,装备了步枪,匕首,怀揣着两瓶老烧酒就出发了,越是阴雨的天气,他们就越发活跃,常常潜伏到俄军的阵地上大肆砍杀。

最经典的一个例子是,三名特战人员潜伏到了俄军的一个哨所弄坏了俄军设置的铁丝网络,从缝隙里偷偷地钻进。俄军一名哨兵正在外游荡着,中国士兵悄悄地从背后接近,一个侧腿踹,使身材魁梧的老毛子条件反射地蹲下身体,然后,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用匕首格杀。修理了哨兵,他们进一步深入,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人家的哨所里,摸黑将人家八个俄国大汉全部捅死,端掉了这个哨所,它们还不满足,竟然向着边缘的哨所挨着个子摸过去,一连端掉了人家四个哨所,干掉四十三个俄国人,造成了俄军战线上长达三百多米的无人地带,要不是有一个俄国毛子夜急到外面撒尿侥幸逃脱了危机,还发现了秘密急忙鸣枪示警,还不知道他们这一夜的战绩能走多远。最后,他们顺利地返回到自己的阵地,返回时,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嘘嘘,因为每人身上背几十斤的子弹和身后拖着**条步枪,长途跋涉数千米的劳动任务足够让人目瞪口呆。

另外一个经典的例子是,五名战士干掉了十四个俄军,用烈酒当爆炸物,烧毁了敌人一个物资屯积处,还逮捕了敌人的一名上尉军官。

当然也有失手的例子,壮士一去不复习还的悲情时刻自然也有,偷袭队员,也是敢死队,他们发挥了义和团战士英勇无畏的精神,争先恐后。发挥了巨大作用。

西线纵队还挑选了若干天赋好,素质强的战士充当狙击手,猎杀俄国人。在那个时代,这种特种作战,还是很罕见的,结果,俄国人倒了血霉,不断遭到袭击,莫名其妙地就爆了头。

实际上,优秀的狙击手都是子弹喂养出来的,实践经验甚少的中国新军也没有那么多的好手,近万人中只挑选出六十多人,可是,他们的活动给俄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到了后来,俄军在前线的部队已经一夜数惊,濒临崩溃。

事实证明,即使没有了先进的武器,只要有先进的理念,也是了不起的战斗力。

洞悉军情的栗云龙已经智珠在握,信誓旦旦地对所有军官发表他的感想:“我军必胜!”

他已经下令后勤部门努力工作,因为,即将有三万到五万的俄军新战俘被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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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俄国式凶器

鞍山城外紧张的对峙线上,令俄军前敌指挥官达得罗夫少将忧心如焚的是,他们不仅发现了大批的中国军队,还发现了大批金发碧眼的欧洲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前线的官兵议论,情报收集和侦察,都使正面部署的俄国29步兵旅团感到了空前的压力,少将根本不相信这一些,自己上前沿侦察。

一人深的战壕里,少将庞大的身躯葡伏在冰冷湿润的黑泥土上,紧张地,小心翼翼地举起望远镜。

林立的树桩,高高的壕岸,一杆杆黑洞洞若隐若现的枪管,枯萎的高梁杆,被镰刀扫平了的野草,蜿蜒曲折的中国新军战壕,环绕成一个周密的,联通的体系,可进可退,左右逢源,构筑得十分完美。

少将心里好象给毒蜂蛰了一下,感到一阵惊悸,也没由来地砰砰狂跳。这么完善的工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中国矮子真是聪明能干啊。他在心底暗暗地敬佩。

突然,他全身一震,好象窒息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看清了,确实是欧洲人!

德国人!

尽管他们有的已经换上了中国人的破旧衣服,象一群叫化子,但是,绝大多数还保持着德国陆军的精悍模样,衣服没变,一切都没有变,那神采奕奕的大鼻子,鹰一样骄傲犀利的目光,瘦长骨感的马脸,刮得溜光的青茬下巴,简短有力的标准军人发型。一个个在法国进口的高倍望远镜下,被剥夺去了伪装。纤毫毕现。

少将在战壕前一直观察着,他甚至怀疑那是中国人搞的把戏,他想等待那些人造的大鼻子忽然象泥巴一样掉下来。想等待汗水使他们脸上和头发上的染料掉下来。

“阴谋!中国人最狡猾,一定是阴谋!”

他绝对不敢相信德国人会帮助清国人,这实在太滑稽,太没有天理。两国刚在一个月前于京津地带围攻清国呢,现在他们就反过来协助清国人了?

他不知道,为了保持前线官兵的士气,俄国情报部门尽管已经知道德清两国眉来眼去,勾勾勾搭搭,甚至德国已经公开叫嚣要俄国人在远东地区保持克制,否则,德国不能坐视云云,他们还是把这看成了德国疯子喝啤酒太多尿泡憋得太久的胡言乱语。俄军进入清国满洲地区,哪一个国家不眼红?不向俄国外交部表示担忧和严重关切?俄罗斯男人不是被吓大的!

远东前线官兵根本不知道德国人已经在俄国的西线调兵遣将,虎视眈眈,形成了严厉的威胁。更不知道在满洲地区,也出现了德国军人!

少将恐慌得冷汗淋漓,怪不得中国人突然强大起来,原来都是德国人搞得鬼!

其实,俄军的士兵已经惶恐不安,人心浮动。

少将急忙将自己的巡视成果汇报到了鞍山城防司令部,并拍着胸膛表示,自己在一个月以来,滴酒不沾。

鞍山俄军四万人左右,有一个军团司令的前线指挥部,管辖两个师团和一些附属的炮兵骑兵部队,分布在城市南北二十千米的若干点面上,三道防线,第一道宽十千米,距离城市三十里,第二道宽十三千米,距离城市十五里,第三道防御线则围绕着城市,三道防御线已经建立了不错的战壕交通网络,购筑了遮掩的木桩,平掉了影响射击视野的高草和庄稼残杆儿,一些树木,防线之间,进行了良好的沟通,形成了良好的战略纵深,从大连旅顺海港增援的远东部队正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调集,相距百里外的海城,驻扎有一个师团,再往南延伸的大石桥镇,盖州等,各驻有一个到两个旅团不等的雄厚兵力,除了在各城之间构筑永久性的工事支撑点外,还大量建立兵站,储备物资。

新组建的俄国辽南军团司令很满意于自己的兵力配备,可收可放的阵势,稳扎稳打的格局,即使遭到中国军队的疯狂打击,也不会输得多惨,何况,大家已经知道,中国人引以为荣的坦克部队已经没有了弹药而成为废铁。

两翼出了些危机,俄军已经派出部队加强。每一个方向派出一个新锐旅团,兵力相当优厚,这样,西线的营口,田庄台一带的俄军达到了一万以上,东线也保持了足够的警戒线。

最让俄国辽南军团司令阿列克塞耶夫大将放心的是,俄军的武器装备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大炮和配备的弹药十分充足,621门大炮和山炮运输到了前线,机枪更是广泛使用,当时世界最先进的马克沁重机枪已经从欧洲部分源源不断地运到,装备到了辽南军团的部队中,平均一个排级别的部队就有一挺,这是非常可怕的速射密集火力,更重要的是,俄军还大量使用了手榴弹!

可以说,和一个月前的俄军满洲远征军相比,甚至和已经侵入中国黑龙江,吉林的其他部队相比较,俄国在中国南满的部队势力空前强大。武器弹药的更新换代简直可以用匪异所思来形容。

原来的制式装备,为一个师配属一个炮兵中队,约大小炮五门到十门,每门炮的炮弹基数是三百发。机枪两挺到四挺,子弹基数是一万发。步兵的主要武器就是步枪和枪上的刺刀,骑兵而言,有马枪,是改装了的轻步枪,马刀,等等,基本上属于世界列强中很落后,很单薄的火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沙皇政府已经从前线的一系列失败中感到了强烈的震撼,尼古拉二世被震惊,亲自参与了对满洲军事的研究和指挥。他要捍卫沙皇帝国的荣誉,捍卫本人的尊严,而沙皇家族的荣誉感向来都是很强的,那个尼古拉一世,也就是1856年在任的俄国沙皇,因为对英法土三国的库里米亚战争失败,要塞港口塞瓦斯托波尔被攻占而恼羞成怒,甚至干脆仰药自裁,这是个疯狂的例子,也是个勇敢的典型,昭示了彪悍的俄罗斯性格。

末代沙皇并不是中国式的昏君,反而和中国明朝末代皇帝崇祯先生一个版本。勤奋而倒霉。腐朽的帝国,尖锐的矛盾葬送了他一切的努力。而他更倒霉的是,孩子得了血友病,一直牵扯着他的神经,破坏着他的幸福家庭,甚至连皇后都因此被卷入某种绯闻。

由沙皇作为皇储时就亲自主持开工典礼并策划修建的一项人类交通运输史上的壮举,西伯;利亚大铁路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从一**一年到今年,俄国为此已经花费了无量的金钱,耗费了无法估计的人力,据说,远远地超过了同一时期的军事经费,在军备竞赛日益疯狂的欧洲格局里,这一现象是不是更疯狂更有前瞻性?

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基本完工,为沙俄军队的人力物资运输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沙俄将囤积在西部边境地区用于警戒德国的良好装备迅速东调,尽管六个星期的漫长运输路程是令人发指的,还是能提供给了前线,而中国新军在辽宁地区的停顿,对俄国军队的集中和装备改良,也是一个福气。

为了彻底实现伟大的黄俄罗斯计划,占领中国富饶美丽的满洲地区,沙皇做了很多准备。现在,是可以索取回报的时候了。

从海参崴出发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将一船船的军队和先进武器转运护送到了旅顺大连,再增援前线。实际上,目前在辽宁南部的俄军军队,已经是俄国一流的兵团了。

有旅顺太平洋分舰队施塔克将军的殿后,俄军毫无后患之忧,有威望甚高,指挥艺术精湛,号称俄国陆军三大灵魂人物的康得拉钦科将军负责前线的决断,军团司令官阿列克塞耶夫大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摆设。

“我们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伊万小伙子了,而中国人也不再是那个可怕的怪兽了!”大将曾和前线的康得拉钦科将军通过有线电话,得意洋洋地说,“是让中国人尝尝我们铁拳的时候了。”

康得拉钦科将军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担忧,“达得罗夫少将没有看错,我也亲眼侦察到了德国人的影子,是真实的。难道德国的军队已经介入了满洲战争?”

“不会吧?”司令官轻松地认为,那是捕风捉影。

“不会的,司令官!”

被自己倚重的将军亲口说出来,让司令官不得不慎重考虑措辞:“难道你不认为是中国人的阴谋诡计?他们素有演戏的才能,中国的京剧是很有趣的,即使满洲人的二人转我也很欣赏,很有天分。”

“问题是,那里的中国军队正面,足足有一千五百米的战地上,全部是德国人。”康得拉钦科将军抽着因为感冒而严重堵塞的鼻子,有些痛苦地说。

阿列克塞耶夫大将好象看到了对面前线指挥官那傲慢不驯的眼睛,以及他身上笔挺的军官呢服,金光闪闪的肩章和胸前挂满了的勋章。他那短促肥壮的脖子,宽阔的肩膀,能对上级这样客气地表达意义,几乎是康得拉钦科将军的极限了吧?反正,高级贵族出身的将军连晋见沙皇本人都是牛皮哄哄的。

“我想,那一定是个错觉!或者说,”大将因为刚刚晋升为满洲区域总督的好心情被迫压抑下来:“他们难道不是被俘的德国人?”

“俘虏?”

“你想想,德国人在中国的北京和天津作战的时候,曾经有大批的军人被俘,不是吗?”

“哦,对了!我明白了!”康得拉钦科将军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对大将表示感谢:“一定是这样的,为了恐吓我军,打击我们的士气,中国人将德国战俘押解到了前线,然后命令他们驻扎在那里,伪装为德国的同盟军!”

大将顺着这个思路忽然茅塞顿开:“当然,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忧德国。”

“可是,司令官阁下,难道德国人不是在边境上频繁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吗?”

“知道,他们还向我国的外交部递交国书呢,要求我国将侵入大清帝国满洲地区的军队迅速撤离,”

“啊?”

“不要担心,我的小伙子!其实,德国人暗中表示,那是为了维护国际法,他们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们希望我国迅速打败满清,他们此前支持我国东进的政策绝对不会改变。”

“为什么呀?他们难道不是我们的最大敌人?”

大将在心里暗暗嘲笑着这位悍将的政治无知:“德国人在法国和奥匈帝国那里都感到了空前的压力,能够让我国的视线转移到东方,对他们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哦,是的,真不错!”

“所以,你放心,德国人是不会介入战争的,尽管他们表面上文章做得那样逼真。就象一个义正词严,一本正经的贵族少女,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痒痒了,双手抓在裙子的边缘上,注意,将军,那未必就是准备抵抗和保护自己的隐密部位,或许,是在提醒您注意!是一种诱惑和暗示呢!也许,你在往前逼近一步,她就敞开了裙子把自己奉献给你了!哈哈哈哈!”

司令官的眼前形势,更感觉俄国军队就象一个巨大丑陋的凶器,从旅顺大连的薄弱处强硬地伸出来,向着中国满洲少女的裙幅里猛*上去。

他的凶器已经硬梆梆地顶在了裤腰上,因为,他想到了旅顺军港里的几名俄国贵族妇女,那个舰队司令官施塔克将军年轻的妻子,是个美丽的德国尤物,她那肥沃弹性的胸前低开的衣服挤压出来的风景,爆炸式的巴黎宫廷裙装包裹出来的蓬松暧昧诱惑气氛,精致的五官和湿润的褐色眼睛那渴望的神采,都因为给他的一封约会信而具体起来,今天夜里的舞会以后,一定会非常愉快的!

“小玛尔莎,我来了!”大将豪言壮语地安慰了前线指挥官一番,就感到身后一阵奇异的清香,几乎将他醉倒,要不是回头看见了那个美丽风韵的少妇款款的身影,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来,她真的比自己还要急不可待于是,他张开了熊臂,一手揽住她光洁嫩滑的后背,一手抚摸着她丰满圆润的臀瓣,将他抱了起来,在空中飞旋成一朵盛开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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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中国海外雇佣兵,

那些德国人诚然如阿列克塞耶夫大将所言,是德国战俘,但是,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迥然不同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现在,他们是中国军队中的德国国籍的海外雇佣兵。

为了将德国拉进战争里来,最起码也要发挥它的影响,尽最大努力改善中国新军的外部环境,栗云龙决定将德国战俘全部改造成一支精锐部队。

在奉天城里,德国最高军衔的俘虏兵,原来的大将瓦德西,已经因为士兵们精心照料而逐步恢复了身体健康,当然,被空爆弹搞成的气胸也不是这么容易好的。所以,大将还不时地咳嗽,但是,说话和走路等生活起居时,已经可以独立了。

在大将的身边,是面目英俊刻板的中年将领鲁登道夫少将,他一直耿着脖子不肯听从大将的建议。

“不要固执,向中国军队表示诚意,然后,恳请他们释放了我们!”大将说。

“不行!德国军人虽然可以被俘,却不可以丧失尊严。”

正在他们争论了整整三天以后,战俘营的外面传来了喧哗声,接着,无数的德国战俘都惊讶地伸长了脖子,因为,一大批特殊的人走了进来。

“栗云龙!”

“是啊,他就是中国军队的灵魂人物吗?”

“厉害!”

“想不到,他居然这样年轻!”

“可是,你看他的衣服,好奇怪!”

“天呐,他没有辫子!”

在低声的嘈杂中,德国官兵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神秘人物的来临在他们看来,瓦德西大将和新锐军官鲁登道夫都是罕见的德国精英,而栗云龙则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中国军魂。

“诸位辛苦了!我们中国目前的条件还很差,生活很不富裕,所以,就慢待各位了!敬请诸位原谅啊!”栗云龙将双手一拍,带着夸张的语气笑着说。

在几个德国翻译的指引下,双方的军官见面了,瓦德西大将则急忙站起来欢迎,因为后者经常来看望他,对他表示了足够的尊敬。

鲁登道夫虽然很不愿意看到一个黄皮肤的中国小个子军人在他面前那神采飞扬的谈吐和意气风发的劲头儿,也无可奈何地表示了足够的礼貌。

“诸位,我今天是来释放大家,恢复大家自由的尊严的!”栗云龙看着一圈儿坐着的中德两国军官,“我们今天算是召开了一个中德两国军队的联合会议,商量一下联合作战的问题。”他的话让所有德国军官大吃一惊。不过,他紧接着的娓娓动听的讲述则让每一个德国军官砰然心动。

“我们已经和你们德国皇帝以及首相大人通过电报取得了联系,他们已经原则上同意了你们目前的在华军人,除了青岛和海军舰队以外的一切军人,均归于我中国新军的建制,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德国战俘,而是德国的军人了,”

“是吗?”瓦德西大将激动得嘴唇都颤抖了。

“我们的皇帝和首相真的这样说了?可以给我看看电报原件吗?”鲁登道夫敏锐地观察着栗云龙的反应。

栗云龙立刻表示理解他们的心情,真的把德国电报的内容给他们看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都是您的部下?”鲁登道夫难以置信。

“是的,如果你不怀疑这封电报内容的真实性的话,就可以这样理解。”

电报里看不出更多,但是,那些语气地居高临下,十分尊严,稍加体会就能感受到德国皇帝的严峻风度。几个德国军官默默无闻地欣赏着,一时无语。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德国皇帝怎么把几千德国军人,其中一大部分是精锐部队啊,交给中国人来率领?

这当然是真的,不过,也是栗云龙等人争取来的。花了不小的代价,他承诺将给德国三辆坦克以供应本土的科研部门来考察研究,尽快制造出新的坦克来,也就是说,将坦克的技术免费给了德国了。

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大的争议,就连政委等人都不同意,不过,栗云龙的伎俩还是使他们扭转了态度,运输三辆坦克给德国人研究是真的,但是,那是被俄国人在奉天城里夜战时烧毁的十辆坦克中的三辆,已经被烧得严重变形,一辆还发生了爆炸,从外面看简直就是一个大爆米花儿,就是德国人费尽心机也难以恢复原状。还有,以德国现代的技术能力,想要制造一批88式样的现代化坦克,根本是痴心妄想。太多的知识和技术隐藏在背后,七八十年的差距不是三个坦克样品就能模仿得出来的,况且,真正的山寨高手不是德国人,而是中国人。

经过了一`番考虑,德国最高决策机关牺牲了陷落在中国的几千战俘,让他们为中国服务,当然,他们越能把俄国人的势力牵制在东方,对德国也是天大的好事。

在综合利益的搏弈中,栗云龙很幸运地取得了胜利。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几个月后的坦克交接中,德国的技术人员发现,哪里是三辆坦克机械,分明是三个大铁疙瘩!

栗云龙做了两件事情,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吃亏,第一,用火再次将那三辆坦克烧一遍,直到面目全非,好象中了江湖上最恶毒的面目全非掌的大美人秋香,已经变成了夫蓉或者凤姐那样可怕。还有,他对德国统治者统计战俘数目时,故意漏掉了一个零,使滞留在中国新军手里的三千六百多名的官兵变成了三百六十人。为了表示数目的真实性,他还在前面先给德国牛人道歉,说自己不该在京津地区的战斗中对德国人下狠手。

就这样,连哄带蒙。三千六百多名身体健康的德国战俘组成了中国新军的第一支海外雇佣军。再加上后来养好了伤的四百一十名人员,德国军队已经有四千人,编制为德国旅。由鲁登道夫将军为旅长。瓦德西大将为名誉总司令。他们得到了很好的,几乎想象不到的优厚条件,德国人得到了足够的武器弹药,甚至比中国人的枪械都要好,他们的军队里也不搀杂任何的中国人,是个纯粹的德国旅团。除非总部的作战命令,德国旅将完全按照自己的条例和方式来治理内部事务,中国军队和政府不加任何地干涉,当然,德国人必须保持适当的纪律。

指挥权的获得,让固执和顽抗的鲁登道夫少将欣喜不已,他改变了对中国新军的态度,职业道德和技术精神使他开始认真研究俄国的作战特点。不久,他就有了很多发现,并且即使地向中国方面通报。他还将这一时期德国的,俄国的,许多国家军事方面的情报通知了中国人,是栗云龙等人愈发感受到了,三辆破烂坦克带来的效益实在太丰厚。

对于当时某些国家就使用了手榴弹的消息,让栗云龙大吃一惊。急忙指派得力军官去督造。奉天城里,迅速地建立了一支兵工厂筹备人员,他们以老坦克兵为核心,抽调了上百名士兵,还增加了几个德国战俘。这个机构,后来成为中国新军满洲兵工厂的前身,十年以后,它生产出来的先进武器已经执世界之牛耳。再十年,它已经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军火库。世界各国都把他们的眼睛牢牢地盯在这里,尤其是那些情报部门的神经。

为了激发德国人作战的兴趣,栗云龙还将在京津地区俘虏的白人成年妇女十名拨给了德国旅的指挥部,建立了一个娱乐单位,反正都是白种人,随便他们玩,除了这些白种妇女的前占领者----某些中国军官不太满意,一直暗暗嘀咕以外,中国新军政委等人非常赞赏。认为是一举两得,保持了中国军队纪律的严肃性。

当然,栗云龙也对那些军官给予了安抚:“傻瓜,不就是几件小东西?人家德国人借几天就会还的。不还?放心,等鞍山战役打完,他不还也得还了。不懂?等德国人打光了你就懂了。嘿嘿嘿。”

德国军官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那些白白嫩嫩的女人真的被推进了他们的被窝里。在忧郁和苦恼中寂寞煎熬了一两个月以后,德国汉子一个个如饥似渴。在获得了身体愉悦和积怨发泄的意外幸福中,也对中国人的人性化管理感激涕零。

鲁登道夫少将都无限感慨地说:“中国人真讲究人权啊。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国家。”

当然,供应给他们的都是英国法国或者别的国家的女人,以免他们产生心理障碍。出现反效果,在这一点上,大大咧咧的栗云龙表现了极为细腻的一面。

在荣誉恢复,性趣满足等等条件基础上,德国旅团自告奋勇,很愉快地担当了鞍山正面的突击任务。

栗云龙亲自到了旅团司令部会见了名誉司令瓦德西大将,旅团长鲁登道夫先生。“诸位,我们决定在五天以后,发动全面的进攻。但是,这只是个初步的战略计划。具体的战术制定,还需要两位军官的指点!”栗云龙把指点说得很重,以使能干的德国翻译注意到这一点儿。

果然,两位德国军官非常兴奋,脸上释放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大将连续不断的咳嗽也罕见地停止了。

栗云龙宣布建立鞍山前线指挥参谋部,也就是具有决策权限的军官团,瓦德西大将成为排名第三的军官,鲁登道夫少将也入围,其实,战略战术早在数天前已经完成了策划。

在前线的指挥部里,栗云龙观察了俄军的阵地,并且和德国两位军官进行了深入地交流。

“栗将军在我们德国学习过吗?”鲁登道夫十分震惊。

“没有,”

“不可能吧!您的学识这样精深!器宇这样宽广!对指挥艺术这样有研究!”从来没有敬佩过人的德国少壮派军官忍不住当面对栗云龙大加表扬。

虽然德国军队的指挥理论和艺术是高明的,还是好多国家,包括日本的老师,可是,在栗云龙这儿,那都是小儿科。难怪到了最后,鲁登道夫彻底放下了日耳曼人的臭架子,想要拜在栗云龙的门下倾听他的高论。

“未来的战役中,我们的正面应该展开持续的进攻。但是,绝对不允许使用人海战术!”

“对,将军说的很对。”鲁登道夫说道:“面对俄军的炮火轰炸,是应该小心谨慎地保持兵力,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可是,难道面临敌人的步兵防线,也要冷静吗?”

栗云龙道:“必须是的,俄军已经广泛地装备了机枪,速射的火力之强大,已经远远地超越了炮轰对步兵进攻的威胁,所以,要更多地采用夜战和偷袭战,除非我们有了新的突击装备,”他向德国军官详细地讲述了俄国军队在装备方面的新变化,因为中国军事情报网的努力,他们掌握的情况基本符合事实。

“那太卑鄙了,不符合军队的荣誉和职业精神!”德国少壮派军官一耿细长的鸭脖子,表示反对:“军队的勇气和精湛的射击技术是战胜敌人的不二法门,而军官的指挥和队形的保持则是另外一个制胜的原因!”

“少将先生,您用什么办法减少正面冲击的步兵的伤亡?怎样来打消敌人固定火力点的威力?是先夺取炮兵阵地还是先攻击敌人的正面?是中央突破还是三路或者更多路以上的尖刀突破?或者是全面进攻?”栗云龙在强调了俄军大量装备的马克沁机枪的变化以后,给鲁登道夫先生提出了好几个问题。让他现场给出答案。

鲁登道夫少将不愧为德国军界的精英分子,很快就有了思路,不过,他每答出一个问题时,栗云龙就提出了相关的问题,一些细节,一些反向的障碍。还乡关连的新问题。他得意些答案也遭到了有力的反驳。最后,鲁登道夫那样的口齿伶俐,巧舌如簧的辩才,居然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请问将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问题的?马克沁机枪才使用不久,威力还有待于论证啊,难道,一两件武器真的就能改变世界面貌?我们的陆军常规战术真的需要彻底改革?”

在栗云龙的耐心开导下,鲁登道夫终于茅塞顿开,他睁开了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不错,不错,将军的话,如雷霆灌耳啊!”

就这样,栗云龙用尊重,美色,学问终于征服了这只德国公牛,使他成为中国新军俯首贴耳的急先锋。自认为得到了栗云龙战术思想真谛的德国将军急于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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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突破正面防线

综合而论,俄中两国的鞍山前线实力对比依然是中国劣势,相对于久经锻炼的俄国正规军来说,中国新军号称最精锐的第一师团不过是新组建两个月的一个民兵后备军,缺乏武器弹药和训练,缺乏协同作战的经验,完全靠着血气之勇和保家卫国的热忱。---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而他们的友好部队有两支,清朝的官员增祺将军腐朽思想无能的官军,德国等需要格外警惕的海外雇佣兵。这样说来,内部系统也不统一,蕴涵着许多矛盾。

栗云龙不管这些,他认为,只要战争打起来,只要能胜利,一切矛盾都将迎刃而解。所以,他详细地观察了敌情,悍然发动了进攻。

凌晨四点,中国军队分成小股,开始向俄军前沿阵地渗透,接着,更多的部队集中在前沿的战壕里,等待着前线的`消息。

正面的进攻部队是德国军队,鲁登道夫少将一脸兴奋,他从来没有想到,夜战也可以成为正规作战的重要内容。

“将军!我们看不清楚啊!”一个副官担忧地说。

“可是,俄国人也看不清!”少将的望远镜里,什么也看不到,不过,以他的经验,绝对可以获得胜利。

德国军队的小组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一直延伸到了俄军阵地的战壕前。

俄国人的阵地经过了认真地构筑,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大功率的探照灯来扫射监视,不过,由于几天以来栗云龙下令前线对敌人进行了不间断地疲扰战术,使敌人疲惫不堪逐渐放松了警惕,而耗电量巨大的探照系统因为发动机的不足,被迫时常关闭。

凌晨时刻,是人最容易疲劳的时候,德国士兵终于杀到了。

敏捷地从下方钻过铁丝网,少数德国士兵潜伏进俄国的战壕里,当然,也有人被铁丝网阻挡,再也前进不了一步的,各小组的进度不一,但是,至少有四个小组进入了理想阵地,没有引起俄军的注意。俄国哨兵端着步枪左右游动,战壕里也有士兵来回走着,可是,他们困乏地半睁着眼睛,根本不会料到有人偷袭。

长期以来的正规作战,大规模会战的战术就是选择晴明的天气,在白天进行。因为部队的指挥,进攻行动,情报的收集侦察等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条件。大家很难相信,近代的战争会这样开场。

真正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芽的形容是准确的,德国人悄悄地摸进了俄国人的老窝,开始凭借着脚步声和呼吸声来判断敌人的位置,接着,就发动了突然袭击。

用匕首干掉了俄国的哨兵,战壕里的德国兵就沿着战壕的细长通道向前冲杀,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被要求绝对不允许暴露目标,所以,他们成为德国第一批在近代战争中锻炼出来的特工人员。他们的运气不坏,将敌人战壕里的有生目标破坏得乱七八糟,说白点儿,就是将在战壕里睡大觉的俄国毛子暗算了。听着声音,看着几个有气无力的探照灯的昏黄影子,他们一个个向前摸,看见黑影子就捅。

这一夜,最幸运的德国潜伏攻击小组一直干掉了五十多名俄国人,清除了六十米远的第一道战壕的敌人,打开了宽阔的空间。

毫无疑问,俄国人最后发现了他们,但是,惊慌失措的俄国人已经组织不起来象样的抵抗。混乱的指挥和黑暗的夜色,使他们盲目地畏缩着,胡乱开枪射击,结果,自相残杀的数目远远大于德国人的猎杀。

栗云龙对德国人并不十分相信,他秘密地调集了一支部队,架设了十几挺重机枪。横在德国兵的后面,一旦德国部队叛乱或者进攻不力,就开枪扫射。

最好的结果出现了,德国人很认真地执行了他们的承诺,鲁登道夫少将的指挥十分有力,结果,一队队的德国毛子兵弯曲着身体,端着步枪冲锋到了俄军战地的前沿上,因为有了战火,可以比较清楚地看见,德国人非常顺利地占领了第一道俄军战壕,接着,向内里纵深。

德国兵的冲锋姿势也是栗云龙等军官**的结果,在弯腰冲锋的姿势被提出以后,鲁登道夫曾经惨白着眼睛目瞪口呆,在栗云龙详细地解释以后,他恍然大悟,连声称妙。

以前的正规战斗中,士兵们都是排着严整的队列,笔直地站着或者走着,象一个木头桩子,那打击的目标自然大了很多。

战斗已经明郎化,就不太需要隐蔽攻击意图了,德国部队表现出了良好的训练素质,步伐坚定,攻击有力,敢于牺牲,终于将俄军盘踞的第一道战壕彻底攻陷。

大半的俄军战死,其余全部狼狈不堪地逃窜了。

德国军队马不停蹄地追击,栗云龙给鲁登道夫和德国军官的指导是,一旦撕开敌人的阵地,必须一鼓作气地进攻,不管之后有多大的牺牲,必须坚持,要紧紧地贴着敌人进攻。

鲁登道夫少将现在可以借着俄军阵地上漫天的大火来观赏这一战役的美丽风景了,只见德国士兵锐不可当地向前冲锋,追着俄国军队猛打猛冲,俄国军队跑到哪里,德国军队就追到哪里,根本不给敌人一丝喘息之机。结果,无数的俄国军队因为惊慌失措,纷纷举枪投降。

日尔曼人魁伟的身躯在烈火熊熊的俄军阵地上闪烁。一直向前挺进。

“这样就拿下阵地了?”鲁登道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他在白天的观察,俄军在前沿阵地上布置了很多的兵力,设置了很多障碍,机枪的射击孔密密麻麻,要是白天攻击的话,想要得到今天的战果,必须付出一半的兵力为代价!

现在,好象德国人损失得很有限啊。

阵地上,是德国毛子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他们象一群非洲草原上的猎豹,一真风似的卷过了空旷的平原,将俄国阵地彻底解决。

等天明的时候,鲁登道夫少将带着亲信军官和旅团指挥部的所有参谋人员到了战地上。德国部队除了少数警戒外,其余的都兴高采烈意气风发地排着整齐有序的队列欢迎将军的到来。他们热烈地欢呼着。称赞将军的指挥有方。

阵地上,到处都是俄军倒毙的尸体,破烂不堪的铁丝网,倾倒的木桩子,也陈列着无数俄军被收缴来的武器弹药。

“太好了,太好了!”少将高兴得鼻子发酸。特别是在他得知这一场总攻击中,德国部队只损失了一百多人就击毙和俘虏俄国军队八百多人以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疯狂地将军帽抛起来,扔到了空中!

“向伟大英明的栗云龙将军致敬!”他说了一句德国官兵们心中都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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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夜战鞍山

依然是采用奇兵战术制胜,极大地减少了部队的损失,取得了重大战果,也提高了部队的士气。---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栗云龙的威信进一步在部队中得到了提高,以至于绝大部分战士都认为,他是关老爷再世。绝世的名将啊。老天爷让他降临凡间拯救中国人了。

整个战役,突破了俄军第一道封锁防御线,击毙俄军一千三百多人,俘虏九百多人,缴获机枪四十三挺,弹药六万发,步枪两千枝,弹药十三万八千发,物资若干,而损失人数,除了德国军队以外,其他中国军队只牺牲九十三人,负伤二十七。

各个军官和参战部队都向军部表示了热烈地祝贺之意,德国的少将鲁登道夫尤其敬佩得五体投地,将日耳曼人那刻板的驴球脸皱成了一朵花儿,“将军,我来中国没有白来,真是三生有幸!”

栗云龙将战线往前推进,占领了俄军的第一道防御线,并且谨慎地要求士兵构筑和修理工事,准备新的作战任务。一来防止俄军反袭击,二来,运输弹药物资,配备人力,准备新的方案。

军部给予德国的雇佣旅团以很高的评价,给鲁登道夫少将记了一个二等功勋。其他军官也各有功勋。

鲁登道夫也不是一个三两酒下肚就不知道斤两的人,他立刻将注意力用到了对俄军阵地的研究上了。他激动地告诉栗云龙自己的一个重大发现,俄军在第一线配备的兵力严重不足。这有两层意思,一,他们战术呆板,数十年保持同样的战术观点,二,他们没有进攻的意向,大量部队集结在后方,是坚持防守反击的理论。

栗云龙也当然知道这一点,日俄战争的历史知识告诉他,俄军虽然人数众多,军官众多,其实,非常腐朽,各级军官贪污腐化,忙于个人打算,很少去研究军事问题,出类拔萃的军官寥寥无几。虽然他们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其实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由一群草包率领的俄军即使有士兵的忠诚勇敢,也没有多大意义,挽救不了他们失败的命运,比如说,现任的俄国远东地区的总督,整个满洲军统帅的库罗帕特金大将就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性格软弱涣散,没有实战经验,属于典型的地图作业的理论家,而其他军官也盲目乐观,对重大危机熟视无睹。在对日本的战争中,辽阳,奉天,黑沟台等战役中,都是拥有巨大的优势却不能取得胜利,而旅顺港口的太平洋分舰队竟然坐以待毙,无所作为。

栗云龙向前线的军官通报了他对俄军军官系统的认识,以及对目前俄军战线的看法,并且要求大家都发言,献计献策,这种做法让德国的两位将军莫名其妙,大感意外,通常,只有德国军队的参谋本部才有这样民主的风气和资格,其他军官都只有服从的天职。

经过认真研究,部队做出了周密的部署,部队分三路扩大了正面,向鞍山包围过去。

栗云龙决意尽快拿下鞍山,因为,必须将敌军的主力吸附在海城附近加以痛击歼灭,鞍山城及其附近地区还有一个重大的意义是,这里的资源和工业潜能。鞍山,抚顺,本溪地带是中国东北地区,也是整个中国煤炭和钢铁资源配合最好的地区,一个黄金三角。一旦稳定地发展起来,将造成非常重大的成果。新中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就是从这里为重点首先发展起来的。如果考虑到石油等能源的丰富,这里的条件简直就是得天独厚。

第二次工业革命以内燃机的广泛应用,电力的基础性,新交通工具和远距离传递信息的新发明为四大版块的内容,其核心是钢铁为重心的重工业时代。谁能在这一时期发展起来,谁就得做好钢铁工业及其相关机械链条的事务。

“拿下鞍山。不惜代价!”这是军部给各参战军官的命令。

俄军果然没有反攻,第一道防线的残兵败将逃回了第二道战线,俄军的士气日益低落。一个旅团的俄军防御这么一个宽大的正面,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任务。

达得罗夫少将庆幸自己在前几天安然无恙地返回了鞍山城,要不,莫名其妙地就在那天夜里可怕的崩溃中不知道怎样了呢。

“开炮轰击敌人!”

“将军,我们是准备反击吗?”炮兵大尉疑惑地问。

“不,我们是要试探下中国人的态度!同时警告他们,不要得意忘形。我们第二道防线是不好惹的!”少将愤愤不平地说。

在第一道防线丢弃以后,他自然受到了康得拉钦科将军的严厉斥责,进一步又受到了南满远征军总司令阿列克塞耶夫大将的痛骂,大将赏给他很多的桂冠,如,无能的猪罗,善于逃跑的长毛腿将军,只会谎报军情和战功的白痴,等等,不一而足,少将的心里很压抑。

“可是,我们的城防司令部还未下命令吧?”大尉不知趣地猜疑道。

“难道这里需要伟大的沙皇陛下亲自下命令才能开战吗?”少将的鼻子都气歪了。

俄军向已经丢失的阵地上疯狂地轰击着,一百门大小火炮喷发出恐怖的火焰,炮弹呼啸着,带着久久地尖锐的凄凉的余音,纷纷扬扬地倾泻到了阵地上,爆炸出一团团黑色的烟尘。很快就将前沿的中国军队覆盖了。

中国军队赶紧躲避,尽量减少损失,可是,猛烈的俄军炮火,还是将刚刚占领的阵地炸成了一片废墟。

俄军向中国军队发泄了二十几分钟,消耗了三千发炮弹才停止了。停不到半个小时,少将再次下令炮击中国军队,他的心里,显然隐藏着另外一个念头,万一第二道阵地被攻占,这些炮弹将成为中国人的战利品,还不如现在就消耗掉。

达得罗夫少将在望远镜里观察了效果,看到了不少中国官兵的尸体被高高地弹射出来,然后在空中轻易地被撕成了碎片,大片的阵地象一块松软的蛋糕奶油一样四处飞溅,他心里非常舒服,立刻给康得拉钦科将军汇报了打击效果。

俄军意外地炮击让正面的中国军队有了不少损失,这还是栗云龙等指挥部军官一再严厉要求他们做好防护的基础上的结果,否则,损失将更为可怕,将近三百名官兵被敌人炸死炸伤。

鲁登道夫闯进了栗云龙的前线指挥所,大声地咆哮着,挥舞着双拳要求立刻出击,他的德国官兵都被布置在正面,明着是看重他们的实力和才能,其实是要消耗他们,借刀杀人,虽然少将也时刻担心着中国的居心叵测,可是,被他向来蔑视的俄国毛子居然可耻地用炮火来杀伤了他的部下,使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俄军的优势在炮火等方面。第二道战线上,俄军的炮兵阵地上,足足有一百零三门大小炮火,至少三十门在一百毫米的口径上。巨大的炮弹使士兵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成功地发射,而一旦击发,威力惊人。

不久,俄军再次开始了防御性的炮击政策,使德国人组成的正面中国军团的损失增加到四百人。

鲁登道夫奉命组织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一千多名德国军队按照散兵线的作战阵容向前突击,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撤退回来,回到原阵地时,只剩下了五百人。还有一百多人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鲁登道夫愤怒地拔出了指挥刀要亲自带领部队冲锋,被栗云龙制止了。他们坐下来研究了俄军的火力问题,这期间,俄军不间断地零零星星地发射着炮弹进行威胁,有好几发炮弹打到了指挥所的头顶上,被巨木棚架的一米多厚土遮掩,没有出现直接损失。

指挥部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下发到了每一个班排的基层单位,给每一个士兵讲解清楚作战时可能遭遇的问题,以及问题的解决方案。

两天以后,从第一线撤离以躲避俄军猛烈炮弹的中国军队悄悄地在夜间潜伏进一线攻击位置,刚刚入夜,他们就开始了行动,到午夜时分,部队全部进入预发阵地,接着,他们在那里埋伏了半个小时,在通信联络实现以后,部队按照制定的方案全面进攻。

栗云龙吸取的是朝鲜战场的经验,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那场局部战争,以中国军队极其落后的武器对抗世界上最先进的庞大武器库,在巨大的代差面前,中国军队不得不采取了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夜战,偷袭战,迂回包围等战术来弥补。现在,栗云龙毫不犹豫地采用了。

正面布置的军队依然是德国人,反正他们在栗云龙的眼里就是个异类,死伤多少关系不大,不过,他还是尽量吩咐他们按照规矩出牌,发挥更大的力量。

俄军的一组炮弹爆炸了,闪烁的火光暴露了中国军队的海外雇佣兵团正在猫着腰潜伏的影踪,于是,俄军前线指挥所里,立刻得到了消息。“快,将军,敌人偷袭!”

“又是偷袭?”达得罗夫少将的脑袋轰了一声。

“是的,偷袭,敌人很多,漫山遍野都是啊!”报告的军官双腿打着颤抖,结结巴巴说不利索。

少将来到了前沿,亲自观察,他决定将中国人统统干掉,他已经取代了刚刚生病了的步兵第三十旅团长的位置,率领第三十,二十九步兵旅团七千人组成了强大的钢铁链条。

“炮轰!炮火攻击!”

俄军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在阵地前还设置了许多的障碍,更有很多的干柴,这是很机智的。

无数的探照灯带着发电机笨拙的轰鸣声,开始了工作,将前沿上千米的半径之内的范围照得一片雪亮。也就所有的中国军队冲锋的队形,人数都暴露了。

“快打。打!”

其实不用少将亲自指挥,前线的俄军已经开始了反击,尽管是夜间,尽管中国军队又是偷袭,俄军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进入了阵地进行抵抗。无数的砖石堡垒刹那间就复活了,朝向北面的开口里喷射出致命的钢铁火焰,

整个俄军战线上,二百多挺机枪全部进入了状态,组成了密集的火力网,交叉火力,点面火力,远距离的炮弹火力,不仅完全阻挡了正面数千米的阵地前沿,还进行纵深打击。将中国军队的后方有可能增援前线的攻击波拦截。

达得罗夫少将很兴奋,不断地挥舞着拳头咆哮,“打,狠狠地打!中国人没有了坦克,就象没有了男人的母狗,已经没有了主心骨了!”

前线的战斗影响了鞍山城防司令康得拉钦科中将的睡眠,他披上衣服起床,将负责发报的俄罗斯小姐那肥嫩的身躯推开,来到了城市的外面,亲自登上了城楼上观看战斗。

只见火光已经映红了北面的天空,俄罗斯军队的大炮正骄傲地怒吼。他能听到那独特的韵味,不错,是俄罗斯的熊吼!

和前线沟通了联系,他立刻派出了两个团队向前线增援。中国军队趁着夜幕攻击的举动让他很恼火很痛恨,尽管温柔的女发报员用肥沃的胸膛酥软了他的脊梁,还是没有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中国人不讲规矩,不敢堂堂正正地作战,是一群把要脸的猴子!”

“将军,难道我们的四万大军还惧怕几个黄脸的猴子吗?”小姐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材,单薄的衣衫,都构成了致命的诱惑。将军的心头一热,一把抱住了她,把她高高地抛起来。“俄罗斯的姑娘,才是真正的勇士!”

中国军队的后方阵地上,一门门野战大炮笔直地挺立着,为了迅速攻克鞍山,栗云龙也不惜工本,几乎将所有的大炮都调集到了这里,。不过,他非常珍惜炮弹,他可不象俄国败家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喧嚣,而是命令炮兵对敌人的雕堡等基础火力点进行打击。

“如果有了相空阵雷达就好了!”军长惋惜地说。

“如果有了轰炸飞机就好了!”老坦克兵战士王猛善意地讥讽道。

栗云龙哈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的心里,正在酝酿着一个宏伟的计划,那就是,一旦战争取得局部胜利,应该立即进行军事装备的研究和生产,必须用最先进的武器弹药来武装中国军队,使他们再也不受器物的局限而受制于人。历史必须改写!

相控阵雷达在中国现代军队的使用,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从西方国家引进的,可以根据敌人的炮弹轨迹来自动跟踪计算,迅速测定敌人炮兵的位置。然后加以精确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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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犀利的尖刀班

如果真的有相控阵雷达的话,中国军队的炮兵只要依据雷达计算的诸元,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精确测定俄军炮兵的方位,从而进行“点名。---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没有办法,只有退而求其次。将炮兵对准敌人的机枪火力点。

德国军队的进攻按照计划,非常迟缓,不过却吸引了俄军最大的`注意力,零星的炮兵还击,也激发了俄军炮兵疯狂地报复,战斗进入十几分钟以后,正面阵地已经被一阵阵烟雾所遮掩,几乎看不到步兵的冲锋,俄军的机枪小组甚至无法看清探照灯的光芒,只能胡乱地扫射。

鲁登道夫少将非常担心自己部下的命运,每听到一阵大炮的轰鸣,他的胳膊都下意识地颤抖一下。眼皮也神经质地眨着。

“幸好不是大规模冲锋,遭遇俄国人这样猛烈的火力,再强的部队也会吃大亏的!”少将庆幸栗云龙制定了中央佯动,两翼猛攻的策略。

两翼的部队,确实是进攻的主力,而且是在最难以进攻,部队最难展开的东北角地区。栗云龙的依据是,既然最难进攻,肯定是敌人防范最疏忽的。

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夜幕的掩护下逼近了铁丝网,狠狠地用双臂一拉,就撕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敏捷地钻了进去。

在平坦的泥地上迅速地攀爬着,即使有探照灯的扫射,都没有能阻止他的前进,他快地象一只猴子,依靠着地形的微弱掩护,很快就翻身进了战壕里。

在他的后面,一个又一个的战士悄悄地潜伏进来。不久,就有了六个人。

互相拍了拍肩膀,碰了碰手。用手势表示了激动和恐慌,就分头行动,向着立脚点的两侧展开打击。

能平安潜伏进来,他们是激动的,而马上就要遭遇的杀戮战斗,则使人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恐惧的各种反应。

领头的人就是著名的侦察兵排长霍元,他已经积累军功提升到了中尉正排长的军衔,现在,带领一个侦察排突击夜袭敌人的阵地。在火力悬殊的情况下,必须使用特殊的战争手段。

他们的任务是穿插,狠狠地楔入敌军阵地,能打多远就打多远,最好将敌人的防御体系彻底搅乱。

侦察兵系统无疑是中国新军目前的精锐,在每一个战场上都扮演着非同寻常的角色。尽管白强,孙武等人都没有在正面战场,还是有一个连,大约二百人的部队被分配给前线的第一团使用。其实也是军部直接负责指挥的。

这个连分成了二十四个小组,每组八人,几乎倾巢出动,在东西两翼的进攻部队中,东南地区配备了八个。

他们的潜伏和袭击在入夜的时候就开始了,这样,造成了俄军新的错觉,因为上一道防御阵地是在凌晨才遭到中国军队袭击的。已经侧重了凌晨防御的敌人恐怕想不到才入夜就有人摸过来。

当中国军队的暗袭小组纷纷潜伏到了俄军的战壕中的时候,俄军毫无反应,阵地上也安然无恙,只有探照灯才开始了工作,寂寞张扬地象一只只大章鱼千奇百怪的触角,一遍遍地将平坦惨白的泥泞土地抚摸和切割。

霍元甲排长暗暗摸出匕首,把握在手掌心,稍微试探了两下,就一振臂膀,向对面迎着走来的俄国兵攻击。

匕首在前进的轨迹上辉映着探照灯的余光,一闪而没,俄国兵迟疑着,双手狠狠地抓向自己的咽喉,呵呵有声。

霍元甲敏捷地猱身而起,攀住那家伙肥壮的肩膀,拉倒在地,用胳膊强悍地扭住了他的脖颈,狠狠地一拧,只听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他就不再剧烈地挣扎和晃动。

晃动还是有的,他的双腿抽搐着。

赶上来帮忙的侦察兵赶紧捂住了鼻子,从濒临死亡的俄军身上传播出来一股令人做呕的浓郁气体,那是神经中枢失控`以后很自然出现的现象。

他们占领了第一个俄军的哨所,一个遮掩得很好的洞窟形工事,顶棚用巨木支撑构筑,里面什么吃的喝的都有,还有舒适的行军床,柔软的被褥,昏黄的马灯。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霍元甲带领的侦察兵干掉了六个俄国士兵,然后,收拾起他们的武器,良好的武器装备知识的掌握,让他们很熟练地就开始拆卸整合战利品,不到三分钟,所有的俄军物资,都被一洗而空,潜伏进来的中国侦察兵为了增加灵敏度,其实连步枪都没有带,

现在,他们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毛子们沉重长大的步枪,更加沉重已经无法带走的机枪,军刺,连同他们身上的军装。

一`个兵抓起一把桌子上的东西就吃,一面猛吞一面瞪白眼儿,他打着手势告诉大家,实在太好吃了。

俄国牛肉,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珍贵的鱼子酱,果脯,还有伏特加,琳琅满目地摆到桌面上,似乎是俄国人的夜间加班餐。

“我日你娘!糟蹋东西哦。”侦察兵一面轻轻地咒骂着,一面赶紧往自己的兜里装,最起码大块的熟牛肉是不错,比他们一直炒着吃的大豆蛋子要强一百倍。

这支崭新的俄国小队就大摇大摆地从这个哨所出发,到相邻仅仅三十米的另外一个俄军哨所中去。

要不是有了军部一再叮嘱,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手里现在已经拥有了威力巨大的步兵武器,手榴弹。

俄制手榴弹比较大,沉甸甸的抓在手里,和侦察大队的军官讲的不太一样。属于比较原始的那种,尽管原始的含义新侦察兵们还没有真正理解。

每个人身上都配备了五个手榴弹。他们上前将第二个俄军哨所端掉了。这个哨所大了许多,他们几乎吃不下,在经历了一番猛烈攻击以后,他们杀死了所有的人,少数是被扭断了胳膊,多数用匕首。直接抹在咽喉。

睡眠中的俄军没有反抗,甚至在他们已经闹出响动时,还不肯睁开眼睛。

“不要闹!”如果霍元甲们有俄语通话能力的话,他们就知道这声咕哝有多随意。

一句话,俄军根本没有料到这里会成为进攻目标。

侦察兵的身上,现在已经装备了更多的手榴弹,迫使他们不得不扔掉一些多余的东西,这样才能勉强行动。除了身材以外,在大衣里包裹了很多东西的他们完全成为标准的北极熊猫了。

顺着战壕的蜿蜒连接,他们不断地向着俄军阵地的中间穿插。他们要完成的任务很艰巨。破坏敌人的炮兵阵地,指挥系统,直接攻击敌人,以帮助后续的部队大规模进攻。

在他们进入了一片比较安静的小树林边缘的时候,首先发现了两只铜黄颜色的玻璃珠子,直到那东西忽然跃动,闪向后面,他们才知道,那是一只猫,珠子是猫的眼睛。

那只猫尖叫了一声,非常凄厉恐怖,就是刚杀过人时都没有感到震惊的侦察兵无由地感到了恐惧。

有猫的所在?霍元甲已经能用比较专业的侦察兵的眼光来思维了。

战地上,除非是野猫,否则,一定是有资格豢养宠物的特殊人。

他们已经偷越了俄军的战壕群,来到了敌人的背后。

这时,前线的阵地上,突然枪声大作。再接着,俄军的炮弹就轰轰隆隆地向中国军阵地覆盖。

“糟糕,后续部队被敌军发现了。”

侦察兵潜伏在草地上。纹丝不动。

战斗进行了五六分钟,前线地火力越来越猛,从这儿望过去,不由得使人一阵阵担心。

大地颤抖着,好象一面铜锣,被敲打得哐哐爆响。不少战士急忙遮掩了耳朵。

树林里忽然亮起了灯光,居然将周围地带照耀得一片雪亮,屋子里照射出来的是稳定的探照灯光。侦察兵继续潜伏着。结合,就听到树林里乱纷纷地响动,很多人几里瓜拉地乱喊乱叫,再有三两分钟的时候,一大群人高马大的俄国毛子兵就端着枪从树林里冲出来,向着北面去了。要不是探照灯光,他们也看不清楚,足足有三四百人的光景。

霍元甲暗暗后怕,要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前乱闯的话,正好撞到了敌人的枪口上,侦察兵再厉害,也不是敌人的对手。

在要不要从背后袭击敌人,减少他们对前线我军进攻的阻挠问题上,霍元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才决定,也许敌人的炮兵阵地才更重要。这里的树林被他判断为一个兵营。

当他们准备行动,绕过这片树林的时候,前面屋子里忽然疯狂地响起了两只狗的吠声,凶恶而爆烈,象是严重的警告。

“狗日的!”想不到敌人还养了狗,几个胆怯的侦察兵急忙往后面躲避,在夜间,毕竟狗的视力更好些,他们也是本能地惧怕。

指挥部,军火库,粮食物资地点,炮兵阵地。。。。。。几个诱人的目标在霍元甲的脑海里飞快地旋转着,最后,他决定进攻敌人的这片树林子里的小屋。

俄军前线指挥官达得罗夫少将正在这片屋子里休息,前线火热的战斗场面被他高架在最高屋顶的望远镜子观察得比较清楚,于是,他看到了正面的战斗持续紧张,硝烟弥漫,探照灯扫射过的烟尘,就象浓厚的云朵。而右翼的阵地上,中国军队疯狂地冲锋着,敏捷得象一群猴子。而俄军前沿阵地上很长一段距离居然静悄悄的一弹不发。使中国军队迅速地接近,穿越了铁丝网!

“立刻给我增援前线!”少将咆哮如雷,愤怒如虎,如果第二道防线再丢掉的话,恐怕他自己丢失的不仅仅是军衔和职业,还有更根本的东西。

他派出了传令兵,夜幕使骑兵行动非常艰难,为了保证不被中国的炮兵攻击指挥所,少将一直坚持只使用昏黄的马灯。眼看着右翼岌岌可危,他才甩开一切,将旅团的警卫部队抽调到前线增援。

“不要紧张,少将,我们的两个团马上就到了。”城防司令康得拉钦科将军在电话里安慰着焦躁不安,几乎是哀求的少将。

“我知道,可是,将军,您的部队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一个呢?”

康得拉钦科将军冷嘲热讽地说道:“将军,您在哪里?我怎么也看不到您呢?是不是您的位置隐蔽得过于好?”他一面说话,还一面用手抚摸着床上的女兵那丰满嫩滑的胸脯,试探着她的最敏锐处,他的突然一捏,使她野猫一样尖叫了一声。

“将军,什么声音?”少将在那边敏锐地听到了。混乱的战斗已经使他疑神疑鬼,耳朵格外机灵。

“没有什么声音,”将军恼火地训斥道:“难道中国军队的小规模偷袭你都阻挡不了吗?”

“将军,不是小规模,敌人很多,很多!是全面进攻!”

“你从哪里知道的?难道有史以来大规模的夜战真的可以成功策划吗?”中将不屑一顾。

“将军,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是怎样丢失的!”达得罗夫急得失去了对长官的应有尊重。

“是应该我问您还是您来问我?”康得拉钦科将军突然咆哮起来,然后将电话狠狠地一掼,迟疑了一会儿以后,愤愤不平地吼道,“这个家伙必须立即罢免掉。他简直是一个傻瓜!”

说完,他又钻进了被窝里,直接骑到了那个女兵的肚皮上。那女兵各各地大笑着,故意耸起了胸膛,伸展着双臂,双腿一开,就和将军开始了亲密的负距离接触。

达得罗夫少将刚刚摔下电话,决定自己亲自上前线去指挥战斗的时候,他豢养的两只莫斯科名犬疯狂地叫唤起来。

少将调动了可以指挥的兵力,三十名卫兵,两挺轻机枪,八匹马,可是,夜幕之深邃使骑马成为危险的游戏,少将不得不亲自走路。走出了小树林,蜿蜒辗转的是一条通道,有战壕和前线连接。

就在少将等人完全走出屋子时,忽然听到了尖锐地射击声,老于军事的少将急忙向着边缘躲避,同时就地翻滚。

三十名卫兵就地卧倒还击,尽管他们不知道敌人的袭击老自哪里,还是很娴熟地发射子弹,也许,这样做就能使自己的心灵不再那么恐惧。

霍元甲要的就是这个,敌人被惊扰以后就地潜伏,正好成为不再乱动的靶子,这是白强少校的教条。他严格地执行了这一点。

一大堆手榴弹扔到了俄军的部队中,火光闪闪,俄军惨叫之声,此起彼伏。用刺刀进行了补充攻击,将所有的俄军包括伤员都送上了天堂,接着,中国侦察兵就迅速地向着另外一个目标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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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大胜

俄军阵地在渗透的中国侦察兵部队的四面打击下,迅速崩溃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只见无数地段的俄军防线上,枪声响成一片,许多俄军士兵正在针对前沿作战时,忽然遭到了背后火力的猛烈扫射,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呜呼哀哉了,见了上帝。俄制手榴弹在俄军阵地上四面开花,将一挺挺的机枪火力点炸飞,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俄军的炮兵在坚持了二十几分钟以后,忽然全部哑掉了,巨大的爆炸声从那里传来,火光中,俄国炮兵被打得死伤殆尽,狼狈逃窜。

炮兵火力的失去,一个个机枪阵地的破坏,使俄军一个个胆战心惊,忧心忡忡,在和指挥部的联系中断以后,军官们首先失去了继续抵抗下去的勇气。

俄军全线败退,丢弃了一切可以丢掉的东西,轻装而逃。当然,因为失去了建制和指挥,他们的崩溃不是同步。方向也很混乱。

栗云龙密切地关注着俄军的态势,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动向,立刻给全军发出了指示,下令全面出击,立刻,潜伏在阵地前沿的预备队山呼海啸一般蜂拥而起,向着俄军阵地席卷而来。

俄军的阵地上,一排排构筑工事的木桩燃烧起来,成为指路的明灯,许多木头搭建上覆浮土的哨所也被炮火打残引燃,火光中,俄军逃跑的大群看得非常清楚,纵深五百多米的俄军阵地上,好象一大群混乱不堪的野鸭笨拙地扇动短短的翅膀,惊慌失措地左右摇摆着。

“全线出击,一追到底,务必将敌人全部包围歼灭!”

天空冉冉升起了三颗红蓝绿色的信号弹,将高深的天空辉映得更加绚丽多彩,浓云已经开霁,星光灿烂如画,黑暗的天幕如同隐隐约约的湖泊,透露着浅浅的白。信号弹的升腾,使夜空美丽无比。

信号兵遗憾地看着天空里自己的杰作,实际上,他几乎不需要射击了,在栗云龙的命令向身边的军官发出的一刹那间,呼喊声就从这里传遍了全军长达数千米的攻击阵地上。

鲁登道夫少将狂喜地挥舞着战刀从地上弹身而起,带领数十名德国士兵向前冲锋。一边冲一边高声呼喊:“太漂亮了!太漂亮了!”

面对俄军如此猛烈的火力,中国军队只损失了很少的一部分,即使德国军队数百人的巨大损失,在少将看来,比起动摇敌人的坚固防线的丰功伟绩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约十几分钟的时间,中国军队从两翼包围的突击的大战略初见成效,将一部分俄军包围住了,俄军傻了眼,一会儿往东突,一会儿往西突,晕头转向,鸡飞狗跳,完全没有了章法,经过短暂的战斗,数百名俄军被击杀,大多数见势不妙,纷纷投降。

一部分中国军队勇猛地追击残敌。追呀追,一直追出十里地,直到前面的俄国城防部队利用工事拼命进行扫射抵抗时,他们才返回。

路上,他们还遭遇了前来增援的俄军城防部队两个团,但是,不用中国军队再费力气,眼看着无数火把的中国军队漫山遍野地追杀而来,俄军增援部队自然知道前线出了什么事情了。还不等他下令,部队就人心浮动,混乱起来,接着,一大片的俄国败兵冲过来,将他们的部队冲得乱七八糟,纷纷作鸟兽散。

试图阻止败兵的冲击,一些军官朝天鸣枪警告,结果,被几个跑红了眼睛的士兵暗中开枪,打死了。

中国最尖端的追赶部队只有一个排,却紧紧地咬住了敌人一个营的部队不放,直到其中绝大多数的敌人乖乖地举手投降,成为俘虏。

尽管火力猛烈,俄军城防部队和第三道防线上的主力部队却不敢轻举妄动,最高指挥官康得拉钦科将军已经喝得大醉,葡伏在报务女兵的肚皮上睡得香甜极了,指挥部的电话吵成了一锅稀,三名卫兵反复摇晃着将军的胳膊,他都没有从温柔梦乡之中苏醒过来。

整整一夜,中国军队都在俄军的第二道防线和第三道防线之间的广大地域上搜索,残余的俄军不断被搜出逮捕,顽抗的则被无情射杀。

各部队的军官们按照战前的吩咐,寻找着自己所要占领的地区和目标。他们押解了战俘,看守着物资,占领和简单地修缮了战壕工事,以防备俄军从城中派兵反扑。

栗云龙总认为,必须在形势大优势的情况下,做最坏的打算。即使花费了冤枉力气,只要不出差错,都是值得的。

他的谨慎在后来的战场上,不断得到回报。

天明时,部队再次扩大搜索范围,将每一个树林,每一片草丛灌木,每一个废弃的雕堡战壕都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结果`,他们有了重大成就,将漏网之鱼们全部缉拿归案。

因为夜暗天黑,不少机智灵活的俄军干脆装尸体,一点点儿往前爬动。现在,他们都被鉴别出来,抓走了。垂头丧气的俄兵低着脑袋,抖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排成长长的队伍被押解回中国军队的后方。

最大的成果出现在东边偏中的一个地带,因为中国侦察兵的渗透,战斗的混乱,这里的一片树林和沟壑在夜间被忽略了,拂晓以后,往这里撒尿的一个中国士兵忽然感觉到了不对。

没有看到什么,连什么也没有听到,可是,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速,尿意还顽强,就是撒不出来一滴,脊梁上升腾起一阵阵寒流,于是,他转身,双手还抓着裤子,看见了草丛里和灌木丛里的几个俄国毛子那毛茸茸的脸。

“给老子出来!”士兵大声喝道。

“再不出来老子就开枪了!”士兵一眼瞅见脚下就有一根被战火焚烧了大半的木头桩子,立刻俯身拾起,对着前面做步枪状。

俄国人一个个绿着眼睛从草堆里灌木丛里,沟壑里战战兢兢地爬出来,不过,在中国士兵对面的几个家伙,不仅没有尊敬之意,反而咧开大嘴笑了。

“不许笑,再笑老子就开枪了!”士兵努力使自己镇定一些,同时,将手里的“步枪”用力地摇晃几下,以显示问题的严重性。

“哈哈哈哈!”俄国人很古怪地大笑起来。

士兵低头一看,发现了自己的点儿全部泄露了。胯下,一杆小步枪,两颗微型手榴弹,正在那里扭得欢快。

士兵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急忙高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可是,他立即就记起了部队训练时长官要求的话:“一班向左,二班向右!都被我上!”同时,用手势做出动作。

俄国兵没有被吓倒,他们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对面只有一个中国人,他们蜂拥而来,把他包围了。

中国士兵挥舞着棍子就打,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在心里边,他已经把自己的小鸡鸡诅咒了一万遍,都是因为它,今天,死定了!

不过,令中国士兵惊讶的是,那群俄国人却没有殴打他,也没有敢去夺取他象征性的武器,棍子,而是低头哈腰地鞠躬。嘴里几里古鲁地说着些什么。

中国士兵莫名其妙。

一个俄国军官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精美的手表,要奉献给中国士兵,还有几个军官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花花绿绿的钞票,还有一个家伙掏出了一把香肠。

“我日你们奶奶的,原来是怕了老子啦!”中国士兵将脑袋后面的大辫子一甩,脸上现出得意和释然,牛皮兮兮地往边上一指:“都给老子跪下!”

俄国人显然很不情愿,但是,在中国士兵的威逼下,不得不跪下来,他们将自己的武器全部放到了地上,更把手表,钞票,香肠,还有银元一类的东西都掏出来,倾囊而赠。一个俄国军官可怜巴巴地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希望先生不要出卖我们。”

“呀,你小子会中国话!好啊!那老子先告诉你,老子是华贵成,你知道不知道这名字?”中国士兵那滑稽的表情,油腔滑调的夸张模样,不是兵油子兵痞子,汉可的老搭档华贵成还是谁?

俄国军官摇头表示了歉意。

华贵成立刻伸手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大耳瓜子:“娘的,老子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老子!”

俄国军官看出了他的油滑气息,一个劲儿地向他请求,只要他不声张,地上所有的金条,银元,钞票,手表什么的贵重物品都是他的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就先在这里底着吧,等天黑了我来给你们带路!”华贵成一脸虔诚憨厚地堆着笑,顺便将那些东西抓起来,看看实在装不下,就命令一个俄国军官脱掉衣服,做成了他的临时口袋,然后,将地上一大堆的钱财席卷一空。

“你们藏好,我一定严守秘密的!”华贵成对天发誓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亚于一个最虔诚的基督徒,让所有的俄国官兵都大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远远的有中国军队在巡逻行动,他们早就发难将华贵成抓起来干掉了。

华贵成将东西抱着走出了老远,一看四下里无人,就找了个秘密地方,是一个大坑,他想了又想,将俄国军官的衣服等财物一起投到里面,奋力地挖掘了些泥土完整无缺地覆盖了,这才一溜烟儿地往部队上去了。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正在隐蔽地点的俄国官兵就被四下里呼呼啦啦乱拉的枪拴声七魂吓掉了六魂,大批的中国军队包围上来。步枪的刺刀和枪管使他们马上明白了自己即将遭到的命运。

“我们投降啊!投降,千万不要开枪!”那个汉语最好的军官竭尽全力来保护自己。

王猛带着一个连的战士将所有的俄军都抓起来,用绳索捆绑得严严实实,串在一条大绳上。

“好小子,老华,你立功了!”王猛兴奋地排了华贵成的肩膀:“你怎样发现的?”

华贵成立即绘声绘色,添枝加叶,活灵活现地讲述了自己发现这群俄军的过程,以及惊险的战斗经历。“您看,大人,他们一起冲过来,用枪指着我,还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我奋力一吼,浑身的力气一抖,就将他们甩了出去,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可惜,我的裤子被他们撕破了,大人,哦,长官,上头能不能再给我发一条裤子啊?”

华贵成确实是鞍山一战最知名的人物,因为在第二天的大搜索中,他一个人发现了一个大宝藏,带领战士们从一个隐蔽地点就抓获了三百多名俄军,其中一个是中校,两个少校。

鞍山外围的第二次战役,又以中国军队的辉煌胜利而告终。

统计结果,在战斗中,中国军队牺牲六百零三人,其中三百五十六人为正面的德国国籍的海外雇佣兵,受伤二百五十一名,其中包括一还零三名轻伤。侦察兵系统的损失出乎意料地少,只有七名官兵阵亡,一名受伤。中国军队的伤亡,绝大多数是第一阶段俄军炮兵的盲目而密集地轰炸造成的。

俄军方面,第二道防御线崩溃,被中国军队将战线足足往前推进了十多里。

人员方面,近三十平方公里的战场上,俄军倒毙了一千九百三十三具尸体,绝大部分是在逃跑中被击毙的。被俘四千零四十八人,失踪三百二十七人。总计损失:六千三百零八人。

战斗的结果,6308人PK854人。

如果将中国军队的伤员除外,则是5308人PK603人。

双方的战损比达到了7。5-----------1。

在物资方面,中国军队消耗了一部分弹药,仅此而已。俄国方面,则有两个中队的炮兵被歼灭,九十七门大小火炮,包括十数门一百毫米以上的巨型加农炮,相关的炮弹物资等等,都成为中国军队的囊中之物,中国军队还缴获了四千七百六十一枝步枪,三十二万三千二百九十发子弹。马克沁重机枪三十一挺,子弹三万余发,轻型机枪四十挺,子弹两万发,俄制手榴弹两万三千余枚。其他粮食等生活必需品一大批,挖掘工事的器具一大批。最让栗云龙兴奋的是,还缴获了许多的医药品。

俄军前敌指挥官达得罗夫少将被击毙,他的参谋长里宾芒上校被俘。其他一些军官被俘。

毫无疑问,中国军队再次取得了重大胜利。

至此,鞍山城内外的俄国防卫部队,四万中已经有八千被歼灭。两战两败,五去其一,对俄军的官兵士气构成了严重的震撼。

不用说,这也是中国新军不打无准备之仗,战则必胜,胜则必歼的战术思想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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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同盟威胁

“我不满意,不满意!我们还是没有完成歼灭仗的各项指标!”栗云龙愤怒地在指挥部里拍起了桌子,“依照我们战前的布置,就不会有上千的敌人从我们的包围圈里跑掉了!”

军长要求各个参战军官和部队,按照自己的任务以及达成的情况进行反思。---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并且保证在下一阶段的作战中不会重犯错误。

“军长,您知道,我们的仗打得相当漂亮了!”德国的两个军官终于按捺不住情绪的激动,由鲁登道夫少将率先站起来:“我觉得,军长对军官们的责备过于苛刻了!俄国人不是猪,不可能完全按照我们的设想来,再者,夜里作战,准确打击的能力受到很大影响。这完全不能埋怨官兵,”

“我当然知道这两个,可是,我说的是,我们自己的责任,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防止类似的问题发生呢?我们能拿出什么对策!我们对事不对人。”

鲁登道夫等着翻译完成了对话:“军长,您真是太厉害了!”

“什么意思?”军长一撇嘴:“我很严厉?难道你们德国的军官只会赏识教育?”

“不不不!”鲁登道夫双手挥舞,激动得结结巴巴:“我是说军长阁下太厉害,指挥能力出类拔萃,或者说,简直是一个天才,一个罕见其匹的战神。我想,就是法国的拿破仑皇帝,我们德国的毛奇将军,也不过如此!而且,您能这样严厉地对待错误,根本不被胜利所左右,实在是令人难忘!军长,您是当今世界一流的将军!”

“马屁拍得好,不如战场上见分晓!少将阁下,希望你的德国旅团不要象这一次作战,白白地损失那么多人!知道吗?那是犯罪,在对自己同胞的犯罪,我们军官的价值在于尽量减少我们的损失,扩大敌人的损失,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这是战术指挥官的第一要领!”栗云龙教训着德国人。虽然那家伙的毕恭毕敬令他很爽。

“喳!”鲁登道夫少将面色一顿,前身一倾,做了一个标准的清朝军官的答应动作,然后急忙打开了笔记本,他要将这条名言记录下来。

“实在太精辟了!太精彩了!比上帝的话都精彩!”

中国军队做了一天的休整,召开了新的会议,确定了新的方案,同时按照整体的战役大纲要求,开始了紧张的布置,指挥部前移,炮兵确定新的阵地,各部队的驻扎位置调集,忙忙碌碌。

增祺将军在后方协助保持道路的通畅,运输物资,保证供应,他的五千士兵主要用来后勤工作,可是,这一回,他亲自出马,跑到前线来要求参战,他说:“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增祺将军是一个谦虚谨慎的人,尽管在名义比栗云龙大了一级,是他太太的养父,可是,还是很认真地恳请。现在,他看栗云龙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当然,也更加亲近和敬佩。

“可以,将军阁下!”栗云龙还真地难堪和别扭,觉得很难称呼这个把养女奉献给自己做老婆的先生。到最后只能生硬地这样说。

“那好,我的兵立刻就来!”增祺将军欣喜若狂。

“但是,战场上的事情,说不准,希望将军阁下能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儿,如果战役中有挫折,也许,将使很多人送命!”

“不要紧,我相信你!你打仗这么好,简直,简直是古往今来的第一名将!把部队交给你,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

“其实,不是我这么着急,是军官们着急啊,大家都看着你指挥有方,连战连胜,心里都痒痒的,都想跟着你打仗立功,将来也能有个好出路!瑞翔啊,我给你说,我的这五千人马完全交给你,你想怎样折腾就怎样做,不要给他们面子,万一有了哪一个家伙想撩诀子,给我打声招呼就成,看我不治他个跪在地上求饶!”

瑞翔是增祺将军给爱婿起的表字,毕竟清朝的风气,对直呼其名是不礼貌的,不过,他给起的表字还是挺有意味,就连政委听了都觉得好。于是,几个高级军官就这么叫下来了。政委受了他的启发,自己也入乡随俗地起名:铁男。他的名字不是阳刚吗?铁男,正对应。

两仗打下来,栗云龙的威信就象中国国民生产总值的统计数字,噌噌噌地往上冒。

现在,集结在鞍山附近的中国军队,有四万多人,第一师团的一万五千,新近升格为野战兵团的预备役第一,第二师团,也就是隐形的新军第四,第五师团了,人数不多,各有一万,抽调三个师团的一些有经验的军官担任领导。虽然他们的作战经验很有限,训练更是稀罕,可是,求战的情绪很热烈,士气高得象喜码拉雅山,增祺将军的五千人马,德国雇佣来的三千人。总算下来,有十五个团,两个独立旅,在第一线和俄军对峙的部队布置了五个团,纵深布置了五个团,其余为预备队。

西南战线上的第二师团徐竹纵队传来了好消息,双方的对峙期间,他们派遣了一些战士潜伏进入敌人的后方,本意是侦察敌人的内部情况,结果却令人惊喜,他们和当地的民团武装取得了联系,并且,迅速地联络了一大批的中国民众武装,有胡子,有民团,有官军的残兵败将,虽然这帮人祸害老百姓的时候也很凶恶,但是,一听说清朝十万大军已经将俄军三路包围,即将展开歼灭作战,他们就先后同意配合了。这些人还捐弃前嫌,组成了大清辽宁总团,进行统一规划行动,以期在未来的作战中,后路包抄截断俄军的退路。

东线纵队的情况也不错,尽管有日本鸭绿江军团逐渐逼近中朝边界,俄国的远东地区源源不断地调集军队增援,可是,他们一时都不敢发动主动进攻。

但是,有一条消息引起了栗云龙的注意,也使大家认识到,必须尽快结束在辽宁中南部的战斗。

俄国和日本有可能结成同盟!

这是德国公使凯特林大人,唯一在中国新军收复满洲的过程中做出的有意义的好事儿。他将德国在日本的情报人员和在俄国彼得堡等地的情报网所得到的消息加以综合,立刻就得到了这个信息,尽管他怀疑日俄结盟的事实效果,还是很担忧。

在他看来,失去了坦克装备的中国军队实力已经非常微弱,能顶住俄军的疯狂进攻已经不错了,再加上日本的数万精锐,乃至于上百万的兵力储备,很可能中国新军会立刻就崩溃。到那时,中国人的数十辆坦克可能都会落入俄国人之手,一旦他们解剖研究并率先掌握了坦克的研制技术,那将是德国的灾难,这才是公使先生慷慨激昂地赠送绝密情报的真正原因。一方面供应了情报,一方面,他催促中国新军尽快将答应的三辆坦克转交给德国派出的使团。

政委负责外交事务,一方面对凯特林表示感谢,一方面也表示将尽快交付三辆供研究用的坦克,以表示合作的诚意,同时,也敦促德国,尽快将一百名机械专家和一百吨以上经过精炼提纯的柴油,汽油等运输到中国新军军中。

日本和俄国结成同盟的条件是成熟的,这俩祸害只要没有共同敌人,立刻就会狗咬狗一嘴毛地干架,而一旦有了中国新军的强力挑战,会不会立刻结成朋友呢?栗云龙是相信的。实际上在所有的帝国主义列强中间,叫嚣要瓜分中国最激烈的,呼声最高的可能就是日本和沙皇俄国了,因为他们距离中国最近,可以在最短的时期内就调集重大的兵力来保障政治瓜分的实现。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可能会率先抢到最好的部分。

第一师团长段大鹏,空壳的坦克部队总指挥官荣美尔,军部附属的侦察兵大队长王猛等人都向军长建议,立即向俄军前线发动进攻,彻底歼灭辽宁中南部的敌人,以巨大的胜利来震撼日本鬼子的阴谋诡计。

统帅部在一系列的军事会议上,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战斗必须提前。哪怕是付出重大牺牲。时间,时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尽管俄军的远东地区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海港以海军舰队的规模运输方式突然莫名其妙地减少了很多。辽宁中南部的俄军增援减缓了许多,可是,俄军的实力仍然是强大的。现在,俄军在旅顺大连金州等地往北派驻的军队,已经达到十万人。其中四万人(已经被歼灭八千)驻守鞍山,两万驻扎海城,两万在大石桥,一万在营口和田台庄,一万在东线对付警戒中国的第二师团东线纵队。

这里,最集中的是鞍山兵团,目前还有三万余,最强悍的是海城附近的敌人一个师团外加两个独立重装部队,约有各型野战大炮二百多门,机枪数百挺,其中有俄国最精锐的东西伯利亚模范旅,他们已经配备了七十多辆汽车以增加部队的机动能力。在大石桥的敌人也不弱,拥有最精锐的俄国骑兵部队,他们实际上是俄国辽宁派遣军的总预备队,策应各个方面。东线的一万多人,因为分布的地域过于广泛,形不成强有力的打击力量,属于鸡肋部队。在其他若干个城市还驻扎的五千以上的零星部队,就不在中国新军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只要战斗打响,能将敌人在鞍山和海城的部队加以歼灭,则一切战局都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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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捣入软肋

5237

七天以后,经过了充分准备的中国军团主力对鞍山前线的俄军发动了凶猛地攻击。四万多人分纵深梯队全部压上,决定一开始就发动总攻击,将鞍山城一举拿下。

这七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日俄真的进行了政治军事的全面接触,同盟战略已经初见雏形,而中国国内,满清朝廷发出电报将盛京将军增祺调离了奉天,去北京城担任九门提督一职,和兵部侍郎刚毅两人共同筹建新的北京城防务,修理街道,准备迎接圣驾北返。俄军的海城,大石桥的部队向鞍山动作,共调集六个团,编组成新的师团,已经出了海城。甚至,连营口和田庄台的俄军也抽调出一部分向北增援。显然,俄军也将鞍山城内外,确定为最主力决战的核心。

到第五天,俄军大石桥城的驻军只留下一个步兵营,其余的全部向北开拔,西线的俄军进一步空虚。

鞍山的压力,俄军的北调增援,都对左右两翼中国军队的造成了良好的条件,于是,西线的徐竹纵队抓住战机,率先发动了进攻。测试文字水印8。

鞍山战场是在白天进行战斗的,光线明亮清晰的八点,前线才全面发动。而昨天的夜里,西线已经率先进攻,取得了重大战果。

徐竹纵队的兵力本来只有八千人,四个编制很拘谨的团,兵力本来并不多,但是,受到了总部情报的刺激,他决心首先开刀,打出威风来,怎么抢在主力开战前的时候就给俄军一个狠狠的打击呢?

几个参谋人员竭力反对,几个团长和营长也不太支持,龙飞的离去,使这个纵队一下子好象失去了军事支柱,大家对徐竹的信任远不及对龙飞的崇拜。明明大家几个月前都是义和团的兄弟,现在,你一个人就敢独断大事啊?

徐竹耐心地说服了绝大多数人,并针对作战计划提出了一系列的预防措施,最后才使作战行动得以实施。

这个天才的指挥员,一旦掌握了足够的条件,就悍然动作,创造了中俄战争史的第一个奇迹。测试文字水印1。

以偏师出击敌人的侧翼,并且当作主力来使用。

兵力不足,他只有八千人,而对面的俄军有一万,并且构筑了强大的工事,尽管敌人抽调部队向北增援,部队的实力有所削弱,也应保持在七千,攻虽不足,防却有余。

针对第一个问题,徐竹动员了附近的群众,提出了扫地为兵,决战决胜的口号。大洼,盘山等处城镇的居民,只要年龄在八岁到五岁之间的,必须无条件地参加战斗。否则,就以通敌罪论处。他给这些新兵的话只有四句,第一,保家卫国,人人有责。第二,敢有开小差的,株连全家,第三,战死者由国家和新军给予家属完全地照料。第四,战后每人奖赏大洋一百元。

就是带着这样的话,西线纵队的官兵在城镇各处紧急号召青壮年参加作战。连拉带打,终于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任务。

这些动作,徐竹没有通报军部,就连作战的计划也没有提,他最担心的是军部知道以后全盘否定。测试文字水印5。那样,他就不能有所作为了。

他急于发动战役的目的是提高自己的名誉,哪怕牺牲掉整个部队,他也不在乎,这虽然是个可怕的思想,但是,他的头脑显然更清楚。

许多征集军队的办法,都是龙飞在的时候商量讨论的,而徐竹显然更加古代化,采用了更加强制性的,但分有效的措施,到战役结束以后,栗云龙就分赞赏他,把他的做法和俄罗斯的英雄领袖斯大林对比,说斯大林为了战胜德国法西斯,也是下令士兵不得在前线投降的,否则,也将处理他们的家属。

总之,徐竹使用铁腕手段,在一天之内就在后方征集到了三万人,之后,他的部队还派出了更多的人到更远的地区去征兵,触角之长,甚至到了台安,凌海等城。

在主力军队攻占鞍山城外围第二道阵地的第五天,其实徐竹的西纵队已经开始行动。大约两千人的部队在夜间秘密地沿着辽东半岛的西北海岸线急行军,经过六个小时长途跋涉五里,绕到了田庄台俄军的背后,之后,进一步延伸,扩大战线,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发动了进攻。测试文字水印1。

徐竹亲自出马,带领这支不能称之为精锐的部队从俄军的背后突然袭击。枪炮声一起,田庄台西面的中国部队立刻发动了全面攻击,真正的人海战术再次实施。三万多人漫山遍野地在夜间向敌人阵地冲击。

中国军队有伤亡,但是,不重,大部分的俄军都在背后袭击的枪林弹雨,大刀片子的覆盖下覆没了。

徐竹亲自用步枪格杀了一个俄兵,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

接着,他就挥舞着步枪,冲进了苏醒起来反抗的俄军人群之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正可谓,书生杀人,又阴又狠。

其实,他的冲锋更多的是作秀意义,见最高指挥官都这样拼命,身后左右的中国官兵无不以一当,奋勇当先。而俄军的惊慌失措也使他们占尽便宜。测试文字水印7。

对西面阵地的防御,俄军的机枪凶猛地扫射,将大片大片的黑暗中冲锋的中国人割倒,不过,背后杀来的中国军队很快就将俄军砍死,夺取了他们的阵地,少数俄军潜逃在哨所的工事里顽抗,被中国军队挥舞着刚刚缴获来的俄国制造的手榴弹炸成了碎片。

一夜激战,西线兵团以五百人的代价,彻底歼灭了俄国驻守在田庄台的一千七百名军队,缴获了他们全部的武器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

在战斗冲锋时,徐竹的经验是,把正规军队和民兵们搀杂在一起冲锋,事实上以正规军对民兵进行监督。他们还负有战场宪兵的责任,他在对待新兵进行动员的时候讲过,只要在战场上动摇或者不该后退的时候后退,正规军的官兵拥有就地正法逃兵的权限。总之,残忍的军纪,保证了这些乌合之众的战斗力。

战斗胜利以后,阵亡受伤者迅速地安置,抬往后方,而其他部队和民兵则进一步编制,基本上按照驻地进行处理,为了方便指挥,他让各乡保城镇的头头们,自动升格为军官,这样,本乡本土的,管理起来,得力多了。测试文字水印4。

战役的胜利。使这些民兵们尝到了甜头,他们对战争的恐惧心理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俄军在白天派遣了小分队前来增援和了解情况,被师团的骑兵部队拦截伏击,加以歼灭。所以,尽管田庄台已经被中国军官占领,八多里外的营口俄军还是不太了解情况。

当天夜里,徐竹下令部队再次行动,发动了对俄军的第二次打击。相距八多里的路程,从夜幕刚刚降临就开始了。三万多部队全部出动,每人携带一定量的熟米面,馒头一类的东西,吃饱喝足,将俄军在这里的粮食挥霍一空,就分成纵列队形拥向田庄台东面的河岸,白天征集来的船和一些简易编制的船形渡河工具被紧急地用来运输部队,他们将一切可能阻碍速度的东西都抛弃了,只留下一千人的民兵保护大炮,自己的大炮和缴获自俄军的大炮,这时候已经不少了。测试文字水印1。大约六多门。许多民兵已经配备了缴获俄军的枪支,但是,更多的人只拿着木棍铁锄,有的人则是真正的赤手空拳,手无寸铁。

“没有武器怎么办?”

“到老毛子的手里抢啊!”

“枪呢?”

“抢!”

“刀呢?”

“抢!”

“女人呢?”

“抢!”

空前未有的振奋精神,使刚参加了部队作战序列的中国三万多老百姓焕发出极大的热情。

徐竹重施故伎,带领部队两千人,从渤海的西北海岸线迅速地前进,在营口的南面,他们遭遇了俄军的巡逻马队,遂起而攻之,将其全部歼灭。

因为路程遥远,道路又不顺,甚至还迷了一段路程,经历很多的曲折,这支穿插部队到达营口东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测试文字水印4。

北面,还有一支穿插部队,他们的情况好一些,较南面的支队率先赶到了营口的东北地区。

天刚亮,西面的大部队就赶到了。于是,一哄而上,将营口城包围得水泄不通。

营口的俄军因为抽调一部分部队北上,城里只有五千人,连城墙上分布的兵力都显得非常单薄,不过,他们的火力很凶猛,又有近两丈高的城墙和护城河的阻挡。其他一些防卫设施,还是很强的家伙。

徐竹心痒难熬,到嘴的肥肉不吃才是傻瓜,所以,他立即就派出了部队,全面攻城。

从营口的城墙上看去,只见黑压压一大片的中国人犹如一片片钱塘江潮波涛汹涌地席卷而来,将全部俄军都震撼得面无人色。

中国人冲锋到了城墙下,渡过了护城河,甚至攀登城墙,但失败了,俄国机枪的致命火力封锁了每一个进出口,一排排士兵的步枪弹也将无数的中国军队迎面打死。测试文字水印2。

不少士兵向着城门里冲,还投手榴弹攻击敌人,将东面的城门炸坏。

不过,俄军也不是白痴,拼命抵抗,将已经冲锋到了城门洞里的中国军民全部打死。

他们采用两套办法一是用机枪从城门洞里往外扫射,一是从城墙顶上往下面扔手榴弹。

俄军的城内大炮也开始发威,不断向着外面轰击,虽然他们毫无目标,可是,相对于中国军队庞大的占据面积,随便打炮都可以见到效果。

徐竹见势不对,果断地下令撤退。

他的参谋长苻伟都被俄军的炮火击中身亡,可见战斗之激烈。

撤退命令是采用最原始古老的办法进行传播的,嘴巴喊,所以,部队完全停止进攻进而转为撤退的速度相当慢,增加了部队的损失。

不过,撤退的中国军队不仅没有被失败的沮丧情绪所击垮,反而起了逆反效果。测试文字水印9。

善良的中国人从来难得主动去侵略进攻别的国家和人种,很少有坚忍不拔的战斗意志,现在,他们的亲人在俄军的扫射下死伤,无形之中,部队的仇恨在酝酿着,积累着,很多官兵是被战友强拉着退下来的。

战斗分惨烈,徐竹所见到的伤亡就分重大。

尽管他早就预料到这个损失,还是痛心疾首,认为自己轻敌了。

不过,中国军队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将城外的俄军防御设施全部捣毁,还将城外的几个据点彻底清楚,将百多名俄军消灭。

徐竹的估计是,死伤上千人,甚至一千五百多人。

徐竹知道,他们没有重火器,难以攻下营口这座坚城,就迅速改变了战略,留下两万人在城外设置了四个军营,堵截着俄军的出路,就地取材,征集粮食等物资,然后,他率领其余的部队转向东面的俄军腹部地带,展开了雷霆行动。

徐竹部队迅速向东出击,切断了俄军自旅顺大连金粥等地往北面鞍山,海城等地的交通线,那时,这里有数条交通大道,俗称官道,俄军在这里设置了众多的物资供应兵站,几乎每隔二里就有一座,储备着丰富的粮食,武器弹药等等。

徐竹部队迅速扩展了进攻面,将南北长二百多里的俄军交通线完全清除。

他带领一支部队进攻了俄军占据的盖州,因为有内部的消息,他们熟悉这里的敌人,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俄军兵力只有二百多人,还全是运输的后勤兵,结果,一阵猛冲猛打,他们杀进了城里,将俄军全部歼灭。

徐竹纵队的部队还沿着这条交通官道,向着南面迅速挺进,将一切俄国人物资抢夺,人员屠杀或者俘虏,最远达到了熊岳城和九寨,声势浩大,威慑所至,就连驻守瓦房店的俄军都惊慌失措地丢弃了城池,向着金州撤退。

徐竹在南线,他的部队却在北线继续向北挺进,一直冲到了大石桥城,将那里的一个营的俄军步兵吓跑了,他们继续勇敢地追赶,直到咬掉了人家的一个大尾巴-----二百多人的一个连队被他们包围歼灭。

总之,突破了西面俄军防线的中国军队,机智灵活地运用战略战术,避实击虚,将俄军在辽宁中部的心腹地带搅拌得一塌糊涂,一片废墟。

更为要命的是,徐竹权宜之计的,残酷的征兵令被官兵们自然而然地施行到了所能占领的地区,于是,辽宁的中部以盖州为中心的数百里地面上,所有的中国男人都参加进来。成为凶恶的中国军队。他们四面八方地出击,去攻打和围困俄国军队,造成了俄军南北联络被彻底截断的縻烂局面。

这才星火燎原的人民战争形势,一个现在信条被近代书生实践得如此疯狂,也将俄军的北线兵团主力,逼上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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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踩着弹坑前进

西线纵队的总攻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面进攻的栗云龙总部,让栗云龙和诸位军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打到盖州?大石桥?已经完全截断了俄军的南撤道路?”

大家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军部严令再次核实情报,并且以军法从事的最高威胁来督促,很快,已经到了盖州的西线纵队的情报部门,一连三次给军部发布消息,证实了正在不断进展的新态势。---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栗云龙不禁喜出望外。

“书生带兵,就是心狠手辣啊!”

大家都对徐竹改变了印象,后来,当徐先生抱着家谱,把自己的身世看得比自己的功勋还重要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出身名门:明朝开国功臣徐达的后人。

“基因不错啊,难怪这么猛男的!”

不过进展很大是事实,也是危机,如果其他的方面不加配合,这支生猛海鲜的劲旅也许就成了孤军突击敌人后方的冒险家了,岌岌可危。

栗云龙立刻在第二天就展开了正面的全面进攻,并且,要求全军将士,不顾一切地进攻,进攻,再进攻:“给老子打,狠狠地打!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胜利!”

先进的现代军队通信系统使中国军队的联系成为及时通信,所以,各个方面可以展开有效的协同,而俄军就不同了,他们更多的需要骑兵来联系!

栗云龙印象最深的是,在真实的一战中,突击到了东普鲁士的两路俄军,就是因为相互之间的联络手段过于原始,两天之内都没有联系,所以才给了兴登堡将军一个各个击破的良机,结果,德国的第八集团军在援军的帮助下,以少胜多,将两路俄军分别包围歼灭,四十六万俄军哗啦一声没了。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要是俄军有很好的联络通信的话,早就将北调的部队拉回来啃徐竹的乌合之众了。情况也许在瞬间就演变成了俄军对中国军队的诱敌深入,再聚为歼之的反面典型了。

鞍山北面前线。中国新军第一师团指挥部,军长栗云龙,师团长段大鹏,参谋长兼第二预备师团长欧阳风,预备第一师团长荣美尔,侦察兵系统指挥官王猛等人,都聚集在一起,最后敲定了进攻的细节,那时,天色刚刚破晓。

八点钟。中国军队正式开始进攻,一改夜袭的习惯,使疲于奔命,夜里高度警惕紧张的俄军再次意料不到。

坦克兵出身的栗云龙对大炮和突击力量的认识有独到的见解,特别是大炮,这种重火力的使用得当,可以在根本上改变许多胜负时刻。在真实的日俄战争中,第三次发动对旅顺西线海岸线上的制高点,203高地的进攻中,日本的满洲军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善于使用炮兵部队,代替了焦头烂额的第三军军长乃木希典,统管了调整的方案,迅速攻下了高地,也决定了胜负的命运。

当时的炮兵还有很多问题,特别是大炮的及时调整,对前线变化的敏锐要求难以作出准确的回应,一来是通信问题,二来是大炮的质量问题。所以,中国军队将大炮集中使用,往前推进,将俄军的重要防御工事牢牢地锁定。在进攻的主要阵地正面,大炮已经设定了打击的地段,纵深,以及火力与步兵前进的配合方式。

毫无投机取巧的可能性,正面主力决战要的是双方官兵的士气,勇敢精神,指挥官的决心,艺术,能力,准备的周密程度,很关键的还有,他的思想观念。

以现代的开阔眼界和思维,去对付百十年前腐朽没落的沙皇俄国的贵族指挥官,双方的差别,岂能是一个代沟所能了得?

康得拉钦科不愧为俄军中最擅长防守的将军,他已经从两道防线的失败中回过神来,再也不敢轻易地蔑视中国军队了,甚至,他这几天来,对不断给他抛着媚眼儿的十几个女报务兵都没有理睬一下,不是他不想上,而是责任心在。

俄军的防线做了一系列的调整,三万多人的步兵,骑兵,炮兵及其他工兵和附属部队都做到了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前线的战壕挖得更深了,雕堡修得更多,更坚实,机枪阵地也搞得更加密集,形成了交叉火力,纵深火力,不留下任何一个火力打击的死角儿。

到了最后,将军在巡视的时候,已经意气风发,豪情壮志,认为自己的防线固若金汤,坚不可摧了。

“清国人敢来的话,一定让他们头破血流,有来无回!”

俄军的武器弹药全部从仓库里提出来,摆到了第一线,在将军看来,如果战役失利,这些武器就没有任何价值了,还不是给中国人做了战利品?与其这样,还不如都拿出来晒晒全部浪费掉。

俄军的大炮是分开使用的,至少五处炮兵阵地,目的是对前线步兵阵地的支持中,可以均匀,有效。

在给旅顺驻扎的总司令官的电报中,康得拉钦科将军发誓,再也不会出现新的溃败了,“司令官阁下,我以自己的脑袋担保,我们一定能胜利,让中国人的尸体堆积如山,我要亲手拧下栗云龙那个家伙的脑袋,”

司令官阁下显然没有了信心,只能发狠劲撂狠话:“盖守,大石桥的部队,海城的部队正在向你的部位调集,如果他们到达,你们必须展开反攻,你必须在五天以后就站在奉天城的城墙上,否则,你丢失两道战线阵地的责任就别想摆脱掉!”

“是!”

如果是有线电话还通畅的话,康得拉钦科将军一定会这样拍着胸膛说的,可惜,电话已经一天不通了,派出去的工兵既然一直没有修理好,气得康将军一直在骂娘。如果工兵队长的耳朵确实好使的话,他不得不知道自己的老娘已经被将军操成了一摊碎肉。

“踩着炮弹前进,踩着弹坑前进!”这就是栗云龙等中国指挥官的决策。为了加强进攻部队的执行力,师团长段大鹏亲自赶到了一线攻击部队。尽管部队的官兵们一再被强调进攻的意义,要求战则必胜,攻无不克,必须在今天将俄军的主阵地正面突破,国家和军队的命运都在此一战,师团长还是对所面对的官兵进行鼓舞,强调。

“知道了!”师团长的亲自到来,并且决定带队冲锋的决定,使前线第一梯队的敢死队员无不欢呼雀跃,喝了几两出征酒的他们本来已经热血沸腾,现在,简直就是烈火熊熊燃烧了。

八点正,中国军队开始准备,由于是正面突破,中央进攻,所以,自己的大炮,缴获来的俄军大炮,总数在三百多门的火力都集中起来,对着鞍山正面的阵地进行轰击。为了胜利,哪怕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光,这就是栗云龙的决心,所以,他亲自带着军官团到炮兵阵地上督战。

只有十几门小炮被调集到了两翼的阵地上,对敌人进行火力的试探和佯攻,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据参加战役的俄军幸存下来的军官贝卢西中尉总是心有余悸地对此战避而不谈,只有对他最亲爱的老婆柳尼娅回忆过两次,还是在老婆风情万种,充分地调动了他的情绪,使他偶尔摆脱了心里的阴影以后才提起,他说,那天,他正在正面的阵地上,寂静无声的阵地上,忽然传来了可怕的轰鸣声,他们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到了头顶上妖魔鬼怪般地乱叫。

炮弹在俄军的的阵地上劈头盖脑地打下来,密集得几乎看不清炮弹。而是一条条炮弹的轨迹线,准确无误地在俄军的阵地前沿爆炸,气浪将许多俄军士兵高高地抛起来,摔到半空,或者撕成碎片,浓郁的硝烟随着炮弹的爆炸而弥漫开来,瞬间就将阵地笼罩。

幸存的俄军中尉正好躲避在中国军队炮弹袭击的宽度之外,等于是中国军队炮兵打击的正面一端边缘,距离炮弹的爆炸地点仅仅十米。

那真正是一场弹雨,在阵地上编织成网络,从最初的打击点开始,一直向着前沿推进,每一个炮弹落点的间隔不过一米远,而且,刚刚看见前面的一颗炮弹爆炸,后面的就跟到了,好象一层层,一步步地往前推。

距离中尉最近的三名俄国士兵尽管在炮弹的直接打击之外,还是被炮弹的碎片打成了蜂窝,另外一名少尉先生是乌里扬诺夫斯克人,和贝卢西中尉是要好的朋友,少尉喜欢抽烟,喜欢涂抹很浓的香水,还喜欢向人炫耀他的未婚妻子那令人垂涎的脸蛋,那时,下级军官还舍不得去打照片,他的语言很棒,把他未婚妻夸成了一朵花。少尉的左臂被炮弹的爆片切断,肘部以上的部分突然不见了踪影。那森森的白骨,至今让中尉难以置信。

中国军队的炮火象辛勤的老农,从俄军阵地的最外缘开始,一直向着纵深推进,将一切可以见到的东西都加以摧毁,所有的战壕都被爆炸腾起了的浮土填平,勇敢肥壮的俄军官兵被炸成了碎片,好象肥料一样完全倾泻融会到了泥土里。浓烈的硝烟象世界末日来临一样可怕,漆黑一团,中尉正好处于弹幕的侧翼,可以完整无损地看到了一切过程。

一道道的俄国战壕,一排排的士兵,所有的隐蔽工事,都在炮弹的密集打击之下化成了废墟,先前还觉得很坚固的永久性工事居然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

目瞪口呆地中尉看着天空被弹雨分裂成的奇观,忽然,在黑暗的硝烟中,冲出了一群群的中国人。他们,就紧紧地跟随在炮弹铁幕的后面,追随着炮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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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围歼俄军主力。

那一场战役的过程,对于很多中国官兵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激烈和艰苦,而战果之大又远远超出了他们最胆大的预期。---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事实上,对于击败鞍山附近集结的三万多俄军装备精良,组织得力的精锐部队,并且吸附敌人的三万援军,包围歼灭之,四万对六万,很多人始终无法相信。

“那一天,我们只是冲啊,杀啊,打啊,死啊,一个连一个连,一个营一个营地往上冲,和俄国毛子拼命,刺刀,子弹,机枪,手榴弹,每一个人都打红了眼儿,刚开始的时候还知道害怕,到了最后,什么都不觉得了,开枪杀人,用刀劈掉敌人的脑袋或者胳膊腿什么的,就象在地里挥舞锄头。”

“我们的那一个连,最后只剩下四个人,”

段大鹏师团长亲自带领先锋团冲锋陷阵,在炮兵进行第一轮射击,将选定的俄军阵地突破口方向打成一片火海和烟雾的时候,先锋团就迅速地跃出了战壕,蜂拥而来,因为迫近作业,他们的战壕和俄军相距不过五百多米。依靠稠密的交通壕,将部队秘密地调集往前线,其实,也不算是秘密,俄军的制高点上,也不断有人反映给上级军官,虽然康得拉钦科将军及时地在正面最中央的地段增加了兵力,事实证明,那不过是再中了中国人的一条阴谋诡计,从最前沿到最后的城墙地段,纵深三千米,宽度五百米的俄军阵地被中国人的炮弹完全耕耘了一遍,布置在这里的两千名俄军步兵和一千三百名精锐的骑兵预备部队,被可怕的弹幕吞噬,无一生还。

中国军队在各个方向都掀起了进攻的浪潮,不过,其他地方都是佯攻,又是放枪又是冲锋,规模都不大,而且一败涂地,一触即溃。可是,他们的动作却吸引和迟疑了其他方面俄军对中央正面阵地的援助,被中国炮兵撕开的缺口再也无法弥补,败局已定。

用了二十分钟时间,中国军队的正面攻击部队跟着炮弹落点前进,迅速突破了俄军阵地,却并没有向两翼展开去攻击俄军的前线战壕以及部队,而是直接扑向了鞍山城墙,炮弹最后集中射击,将鞍山城墙的北面一段三十多米的地方炸成一片废墟,那是中国炮兵的最后一次努力,在攻击之中,所有的炮弹竟然全打完了!

不过,这已经够了,正好在预计的方案之中,弹雨刚停,中国军队的先锋团就从缺口向着敌人城里突击,象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直接冲进了城里。

严格说,这一阶段的战斗,非常精彩,足以说明栗云龙等人善于集中优势火力进行方面突破的精湛技巧。尽管消耗极大,可是,战果简直也是惊人的。

远望过去,中国炮兵掀起的黑色烟雾带就象一根尖锐的椎子,从北面一直向前捅去,将布置精美,看起来森严坚韧的俄国阵地从中央分开,撕裂为两半!

俄国最高指挥官康得拉钦科将军在鞍山城里看得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分寸,他什么场面都想象过,也都做了预防的措施,可是,就是没有想象过这样凶悍的打法!

他自信俄军的阵地对付最密集的冲锋也可以岿然不动,中国军队除了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以外,将什么也得不到,他自信,他的兵力和中国军队相当,即使坚守一年,也完全可以做到!他甚至还想过,对中国军队进行反攻作战的可能性,先坚守不出,消耗中国军队,然后突然反击,将他们击溃!

“无耻!流氓!胆小鬼,阴谋家,”康得拉钦科将军将自己平生所学最难听最恶毒的字眼儿都拿来赏给了对手。

不过,紧张归紧张,他毕竟是康得拉钦科!俄国陆军中首屈一指的防御专家,军魂,标志性人物啊,他不能倒下。他紧急派除了部队,要求两翼阵地的俄军迅速向前收拢,将中国军队撕开的缺口重新堵截住,城里的俄军也改变了部署,紧急向突入城内的中国军队反击包围。

“一定要将中国人全部消灭!”中将挥舞着长着丰富黑毛的拳头。

俄军的中央阵地布置了六千人,被中国炮兵的猛烈火力当场就挂掉了一半,其余的有少数溃退,大部分则自动地向中国先锋突击部队的两侧反击。战斗最激烈的时刻来了。

俄军要堵截这个缺口,中国军队也誓死捍卫这个突破口,惨烈的战斗由此而来。

“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必须保证突破口的安全!”栗云龙毫不犹豫地下令,将最精锐的第一师团主力部队源源不断地向着突破通道投入,也将德国人组成的独立旅投入了。

这里确实是战役的关键所在,中国军队已经消耗了全部的炮弹,一旦丢失了这个突破点,则前功尽弃,再难对装备优良,火力凶猛的俄军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实际上,就将彻底失败。

而俄军若放任中国军队杀进来,则阵势已经崩溃,被撕裂成两半的部队必将别各个击迫,聚而歼灭。

谁都能轻易地感觉到这个战斗的核心,所以,双方展开了空前激烈地争夺。

俄军的炮兵开始大发雌威,不断地调整射击的角度和方向,用猛烈的炮轰来阻止中国军队的人潮,无数的中国官兵就是在这条突破通道上丢掉了性命的。

以重大的代价,中国军队向突破口的最深处,鞍山的城防内部输送了有生力量,牢牢地巩固了数百米范围的城区。并且穿街越屋,不断地派出小股部队向城里的更深处渗透,潜伏到俄军的背后去打击敌人,段大鹏就亲自带领一个小组渗透潜伏到了一条街道后面,在那里,以两挺轻机枪的火力,偷袭敌人的背后,消灭掉四十多名俄军,还将敌人的包围反击圈搅拌得乱七八糟。

狭路相逢勇者胜!

以混战,乱战的灵活战术,城内俄军的包围圈儿被打乱了,数千名俄军捉襟见肘,难以招架。不到两千人的中国先锋部队勇往直前,绝死攻击,不断扩大着占领区域。

俄军从来没有计划过短兵相接的巷战,仓促应战,措手不及,显得异常混乱狼狈。

中国军队处心积虑考虑的就是这个,对部队进行了一系列的战术教育,使他们基本明白了巷战的要领。

集中火力突击,是栗云龙采纳了坦克战的有效经验,在没有坦克的情况下,集中炮兵力量打击,取得局部地域的优势,进而改变整体战局,是变形的做法。总之,他把德国人在二战初期出奇制胜的法宝,闪电战的思想精髓,实践得淋漓尽致。

其次,步兵的巷战准备,也是一个亮点。

这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等量级的指挥员之间的对决。尽管俄军拥有防御的地利和优势的装备和炮火,还是处处受制,一直到崩溃。

而俄国人坚守的防御反击的消极战略,也是他们吃了大亏,最终招致失败的原因之一。腐朽没落的俄国封建军事官僚体系,虽然外表庞大强悍,其实一直没有取得战场的主动权。

冒着猛烈的炮火,中国步兵奋勇向前突击,不仅打退了俄军在两翼的包围反击,还趁机追赶,将突破通道撕得越来越大。

双方的伤亡急剧上升。钢铁火焰将一大片一大片的人群切割成碎片,枪声震耳欲聋,炮火遮蔽了天幕。

“再上一个团!”为了避免被敌人过于密集的炮火杀伤更多,栗云龙不得不减缓了部队投放的速度和密度。

为了配合正面中央阵地的战斗,其他方面的对峙线上,中国军队被紧急地信号修改了目标任务,开始了全面进攻。

俄军也进行了殊死搏斗,中国军队在两翼的冲锋部队伤亡巨大。

经过半个小时的战斗,中国军队完全控制了中央通道,将突破面扩大到了两千米,并且,疯狂的官兵们不顾一切地向着敌人猛攻,将俄军原有的防御体系彻底打乱。

从中央阵地的突破开始,实际上命运已经决定,康得拉钦科将军开始命令指挥部的闲杂人员开始撤离。当将军从望远镜里观察到中国军队愈加凶猛地扩大着突破面,从背后包抄袭击俄军的防御阵地,与前沿出发的中国军队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态势时,将军知道,大势已去。

俄军在鞍山城内布置了总预备部队八千多兵力,在城北正面中央阵地布置了六千兵力,在西线阵地,以西北角地区为核心方向,布置了五千人,东线阵地亦然,在城南保持联络巩固后方的兵力有六千人。炮兵阵地在城东西两侧的制高点上,炮兵及其他附属部队约一千人,后勤部人员一千余,总数达到三万两千余。其中,城外东西北三面的部队是主力精锐,装备最为精良,人员也最为精干。

战斗进行到了八点五十分,除了纵深射击以外,俄军的炮兵已经不敢轻易射击,因为两军的步兵已经搅拌到了一起,再也难以区分彼此。

九点整,栗云龙将清朝官军增祺的部队调集到前沿,要他们立刻发动进攻,被战斗震撼了的部队指挥官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被怒火万丈的栗大军长当即执行军法,亲自开枪击毙。

于是,被震慑了的四千多名清朝原官军部队,被激发了血性和勇气,开始加入战斗。

为了彻底打消他们胆怯畏缩的念头,栗云龙下令警卫部队架设十挺机枪,还有一百人的督战队,号令全军,敢退一步者,杀无赦。

奉天独立旅的官兵其实也很有战斗力,关键是指挥官有没有魄力和统治才能。在严厉的命令之下,这些东北豹子也嗷嗷叫着向前出击了,并且发挥了相当重大的作用。

九点二十分,俄军在北面中央阵地上的军队不复存在,中国军队向着两翼深入攻击。

九点二十五分,中国各路围攻部队开始了奋勇地穿插行动,无数个尖兵小组疯狂地突击,**了俄军的阵地中。将敌人分割。

九点二十七分,突击到鞍山城内的中国新军第一师团的师团长段大鹏受伤,一颗步枪子弹贯穿了左臂,血流不止。同时,部队已经减员了三分之二。

九点三十分,中国军队的正面增援部队两个营赶到,保持了城内的战斗态势。

九点三十三分,俄军的一阵炮弹乱射,造成中国军队一个突击连全军覆没。

九点三十五分,从城内杀出的俄军总预备队一个团冲击了中国军队包围西面战场的南边缘线,一度造成场面的混乱。

九点四十分,俄军被分割包围的东部集团被消灭大半,尤其关键的是,炮兵阵地被中国军队抢夺占领。数十门大炮成为战利品。

九点四十二分,调整了部署的中国军队西线集团反将突入的俄军一个团的预备队再次包围。形成了更大的包围圈儿。

九点五十分,俄军西线集团也遭到了包围分割和痛击,孤立出来的一个营约千余人的部队被彻底消灭。形势岌岌可危。

九点五十五分,中国军队的总指挥官栗云龙军长,被一颗流弹打飞了帽子,有惊无险,堪称战场的奇迹。

十点钟,俄军东线重兵集团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残余的两千人大部分投降,成为战俘,剩余一个半连还在坚持抵抗。

十点十五分,东线俄军全部停止抵抗。战斗完全结束。十点二十分钟,俄军西线炮兵阵地陷入一片混乱,中国一个步兵排冲上高地,击毙俄军若干,并且包围了炮兵指挥部的哨所,指挥官伊里奇上校绝望之中,用手枪自杀。部队崩溃。

十点三十分,西线俄军重兵集团崩溃,集团指挥官被击毙,指挥部被彻底消灭,残余的一千三百多名官兵纷纷缴枪投降。

十点四十分,得到大力增援的中国军队疯狂地向俄军南线阵地攻击,并且加强了对城内的突击力量。

十一点,中国军队占领了俄军设置在鞍山城南的三分之一的阵地,并且采取惯用的小股渗透战术,将俄军阵地分割破坏。

十一点十分,俄军在鞍山城内的部队开始向城南突击,试图逃出包围圈儿,结果遭到了迎头痛击,被迫缩回城内。

城内的中国军队紧紧地纠缠吸附住城内的大部分俄军,以强悍的战斗迟疑他们的撤离。

十一点二十分,德国独立旅唯一还剩下的一个营攻占了城南俄军的主要阵地。同时,旅长鲁登道夫少将受伤。

十一点三十五分,城南俄军总崩溃,除一部约两个连的部队拼命冲锋杀出重围外,其余部队都在极其混乱和惊恐之中沦落为战俘。

十一点五十分,中国各路军队完全包围了鞍山城,截断了俄军一切可能的溃逃路线。从北面突破口进入城内的中国军队超过了四个团。

十二点,中国军队用缴获的俄军大炮猛轰城内俄军重兵集结地带,造成了俄军大量伤亡,俄军前敌指挥司令康得拉钦科将军身负重伤。

十二点十分,俄军打出白旗表示投降,随即,三名军官代表康得拉钦科将军来到了中国军队的现场指挥官参谋长欧阳风的面前,递交了将军的指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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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辉煌胜果撸

整整四个小时的激战,中国军队终于取得鞍山战役的完全胜利,除了俄军一个连队突出重围向南溃退外,其余全部人马都被中国军队包围歼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三万两千人的俄国重兵集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一个师团,一个独立混成旅团,五个炮兵大队,两个骑兵团,一个工兵营,还有若干运输部队,情报组织,全部在鞍山城内外完成了自己的军事使命。

栗云龙派出了骑兵部队继续追赶残余溃退的俄军部队,出鞍山城南三十里,将敌人的残兵败将二百一十人全部包围歼灭,最终将鞍山战役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毫无疑问,鞍山战役是短暂而激烈的。中国军队运用超前的战术,决死的精神,无敌的勇气,终于取得了最理想的战术目标。

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中国新军各部队完成了对战场的简单清扫任务。

此次战斗,在敌我兵力相当,武器装备落后,完全没有坦克等先进武器突击协助的情况下,中国军队能够取得这样的战果,确实不易。

最终的统计结果,论证了这次战役的艰巨性。

俄军的部队:

一,兵员:步兵两万六千八百人,骑兵,四千余人,炮兵,一千五百余人,工兵等一千余。统共兵员三万两千六百零五人。

二,枪支弹药:步枪两万五千四百七十七枝,机枪类,轻机枪五百三十九挺,重机枪二百八十九挺,手枪九百三十枝,骑兵战刀四千四百把,口径在一百毫米以上的野战巨炮六十一门,中型加农炮二百门,小型山炮等二百三十门。

三,优越条件:部队都经过了至少两年以上的训练,战术技能优秀,射击水平高超,单兵作战素质优良,又因为是防御战斗,拥有相关的战壕,哨所,堡垒,一些永久性的工事,炮兵的射击诸元经过了充分认证,不需要特别调整。白天作战,目标观察清楚,是为天时,防御阵地完善,是为地利,内部官兵作战意志也很坚决,都知道战役事关重大,很努力,是为人和。总之,俄军确实拥有将鞍山战役演绎成一个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那样经典的战役的条件。

四,指挥:俄军指挥官是优秀的的陆军指挥员康得拉钦科中将,此人富有作战经验,理论基础丰厚,是当时俄国最优秀的陆军指挥官,聪明能干,英勇果断。能及时调整战术思想,联系部队。能凝聚人心,集中兵力。

五,其他条件:俄军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单位作战能力明显强于中国军队,尤其是在白刃格斗中,占据可观的优势。

中国军队:

一,兵员:一万四千名经过了三个月作战及短期培训的军队,(在前两次外围作战消耗若干)号称精锐,其实和俄军比较而言,简直是新兵蛋子。两万新部队,即预备一师团和预备二师团,都是民兵刚刚升格为野战军的,连武器也是刚配发完毕,士兵的射击训练只能达到会开枪,知道压子弹,学会瞄准的最基本操作,知道一些冲锋渗透等攻击的要领。德国人组成的海外雇佣军人数不多,而且和整个部队的指挥联络上存在一定困难,满清政府留在这里的四千多名官军更是残兵败将,胆战心惊,畏缩不前,要不是击毙了他们的指挥官,以机枪和督战队来生死攸关威胁,他们说不定就会转身而逃。较真的说,中国军队的主力有,第一师团一万四千人,德国人组成的独立旅团三千人,总共一万八千人。全部的人马合起来,四万一千人。

二,枪支:步枪三万七千五百枝,机枪类,轻型机枪三百九十三挺,重型机枪一百六十七挺,手枪四百多把,骑兵战刀三千一百。大炮类,口径在一百毫米以上的巨炮有二十一门,中型加农炮一百一十门,小型山炮一百六十门。不仅在数量上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不如俄军,就是在弹药树木上,更是相差悬殊。中国军队的野战炮弹全部来自于缴获,所以,弹药数量不多,仅仅是俄军弹药储备量的五分之一。

中俄两军在鞍山城内外的实力对比,基本上属于旗鼓相当的层面,中国军队在人数上略占优势,比俄军多了八千人,可是,训练和装备远不如俄军。如果以俄军的情况作为参照,倘若俄军在百分制下的实力指数为五十分的话,中国军队的实力是这样的,人数,六十分,训练,二十分,步兵重装备三十分,大炮数目三十三分,炮弹预备十分,单兵作战素质二十五分,地理条件三十分。部队的合成与统一,三十五分。部队的机动性能相当。

总之,如果简单来看,双方实力相当,如果以稍微复杂一些的统计资料和标准来核实,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军队实际上比俄军要差许多。实力相当于俄军的六成半。

但是,结果很明显,中国军队完胜!

战斗的最后结果是:俄军三万两千六百零五人被全部歼灭,其中,被击毙者九千人,受伤被俘者六千七百多人,失踪七百多人,主动投降者一万六千三百余人。

在其他方面,俄军的物资储备全部被中国军队缴获,两个骑兵团的四千余匹战马,一切军事装备,弹药等等,都成为中方的战利品。很多大炮的炮弹还有三个基数!

可以说,俄军的一半兵力是在中国军队的沉重打击下精神崩溃主动投降的,或者说是被追赶得无路可逃被迫投降的。在鞍山城内的俄军大部分,看到大势已去,丧失了斗志,而城南的俄军则是被汹涌澎湃蜂拥而来的中国军队吓破了胆。指挥体系陷于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拥有雄厚势力的情况下(战斗减员只有五分之一)乱七八糟地分成小股投降了。

中国军队的损失也相当不小,具体的统计在几天以后才出来。

兵员损失:受伤三千二百人,阵亡九千八百人,合计一万四千人。相当于部队总数的三分之一。其中,第一师团损失六千九百人,预备一师团损失两千人,预备二师团损失一千八百人,德国人组成的独立旅团损失两千七百人。满清正规部队的奉天独立旅损失五百余人。

当然,在这些损失中,负伤者有四分之三是轻伤,后来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再次参加了战斗。在那时的医疗条件下,多数重伤者是难以逃过死亡的劫难的。

中国军队能在劣势条件下取得这样的战果,最关键的是指挥问题,尤其是对炮兵的集中使用,迅速地撕开了俄军的中央正面主阵地,将俄军阵势一分为二,切割开来攻击,还以精锐部队直冲鞍山城内,威胁着俄军的核心阵地,总指挥部的安全,从而一举打乱了俄军的防御计划体系。造成了他们极大的混乱。

俄国的陆战之王,著名的康得拉钦科中将在剧烈的伤痛折磨下,于第三天中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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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豪赌

鞍山会战,中国军队在取得辉煌胜利的同时,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特别是主力部队的第一师团,竟然损失了六千九百人,正好是全部兵力的一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如果按照栗云龙一贯主张的战损比来确定的话,这个胜利简直就是失败了!

以前,中国军队和俄军的战损比例都是很悬殊的,中国军队每付出一份伤亡,俄军往往都需要付出三五倍甚至六七倍的代价。在鞍山北面第二道防御线上的攻防战中,中俄两国的损失比例是七比一!

可是,事情又不能那样单纯计算,以前往往是抓人家的漏洞,或者夜间作战,突然偷袭,造成了敌军的惊慌失措激烈战斗很快就演绎成为追捕野兽的游戏。这一次则是完全地正面进攻作战,硬碰硬,针锋相对。所以,损失之大是必然的。

这次进攻,俄军基数太大,普通的偷袭什么的根本起不到震撼和席卷,动摇敌人的效果。而且,俄军的炮火和机枪等步兵威力等处于明显优势。

在整个作战中,据估计,仅仅俄军的炮火打击使中国军队遭受的伤亡,就达到了四千到五千之间,甚至更多。在俄军最密集的炮击时刻,只有五分钟,中国军队的损失估计就有一千人以上;

如果中国军队的炮兵还能有炮弹的话,形势可能要好得多,仗也不会那么艰苦。

俄国毛子在鞍山城内外摆下的不仅仅是一块方圆十数里的阵地,而是一块硬骨头。

现在,中国新军北面的主力军团,只有两万七千人,其中还有三千多是模棱两可,意志动摇需要强力控制的满清奉天独立部队。政府军的腐朽在他们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所以,他们很难计算在中国新军的战斗序列里,还有,德国独立旅团因为损失巨大,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加上鲁登道夫指挥官负伤,动摇了整体的斗志,所以,也不可能作为单独的作战部队使用,何况,一千余人的规模,就是做为一次战役的冲锋队都不够填空。

总之,在辉煌的战功下面,隐藏着危险的冰山。中国军队元气大伤。需要及时地休整。

但是,栗云龙不是一个安稳的人,他的目标盯在从海城和大石桥一带陆续北上的俄国增援部队身上,决定立即就带领全军南下,和俄国增援兵团决战!

“哪怕就是把我们的部队打光了,也要吃掉敌人的海城,大石桥部队的主力!”栗云龙提议。

最高军事会议有些名不副实,因为能够参加会议的军官,已经缺席了许多。第一师团长段大鹏受伤,正在临时简陋的战地医院里痛苦地辗转反侧。参谋长兼任预备第一师团的师团长欧阳风挂着左臂卧床休息。德国独立旅的旅团长鲁登道夫少将正在痛骂德国军医的无能,不能减少自己的痛苦,而他被贯穿了的左腿已经伤害到了胫骨,造成典型的骨折,没有百儿八十天,别说下地走路,就是能否保持住该条长毛腿,都是疑问。另外也有第一师团的两名团长阵亡,一个旅长受伤,六名营长牺牲。猛看起来,会议的人数一下子就凋零了许多。

军长的话就象油锅里一瓢冷水,瞬间就激起了大家的热烈议论,但见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很好,大家都来谈谈自己的看法!”栗云龙鼓励大家。

其实,他心里的主意已经打定,根本是要做出民主的态势,用会议的形式来说服大家。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政委不在这里,段大鹏,欧阳风,以至于有得力见解的德国少将鲁登道夫都不在这里,所以,没有人能够挑战栗云龙的军事威望,在他的简单扼要说明之下,大家也就统一了思想,决定迅速集结力量,对敌人展开第二步打击,痛击俄国的北上增援兵团,以强攻和包围歼灭战结束所有在辽宁南部的陆军作战任务。

本来,鞍山战役的决策是,在击溃了鞍山之敌以后,休整一个星期,然后向敌人循序渐进地逼迫,采取稳健的战术,稳扎稳打,逐步夺取敌人所占据的海城,大石桥等要点。将敌人挤压和消灭。

即使在鞍山战役前的第二个方案中,也是对敌人保持了警惕和慎重的态度,因为俄军的强大是明显的。

海城和鞍山的距离是九十里,如果攻占了鞍山,则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一定能传闻到海城,俄军的增援部队一定迅速赶到,骑兵的速度,是两个半到三个小时,步兵的速度,是七个小时到八个小时,所以,在战役胜利以后,中国军队最佳的方式是,占据鞍山城内外的俄军构筑的原有阵地,对抗和迟缓俄国援军,迫使之逐渐退却。只要能巩固了鞍山阵地,已经是最高理想。

可是,从今天的早上八点开始,中国军队正式向鞍山城防发动进攻,经过四个小时多一些的时间,完成了对敌人的歼灭,又经过三个小时的善后处理工作和喘息休整,俄国的增援部队早就应该赶到现场,如果考虑到俄国骑兵的庞大编制和实际效用,他们很可能在战斗尚未完成的时候就赶到,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侦察骑兵也不见出动一个,这是很奇怪的现象。

其实上,栗云龙等人更加担心的是,俄军早就在增援的路上,甚至已经接近了鞍山城,所以,在鞍山的战役中,栗云龙最紧张的不是前线战斗人员的巨大伤亡,而是鞍山南面俄军增援部队的影子,如果在战役的关键时刻,突然涌现出一批俄国毛子兵,那么,事情就会被彻底逆转!

当年法国毛子拿破仑在滑铁卢和英国军队鏖战,双方难以分出胜负,不过,拿破仑有一定的优势。可是,命运倾向于后者,摆脱追踪的普鲁士军队约八万人突然从地平线上向着法国军队的侧翼发起了猛烈地突击。一下子就改变了实力的平衡。

栗云龙的结论是,要么,海城的敌人遭遇了巨大的麻烦,要么,就是他们被鞍山激战的声势震慑,军心大乱,被迫南逃了。

这就是栗云龙决心挥师南下,马不停蹄地追赶俄军,要和海城等地的俄军第二批主力决战的根本原因。

栗云龙作为一名大兵团的指挥员,虽然取得了一系列的重大胜利,可是,并不能显示出他有特别的军事天才,他也不能算是古往今来的一流名将。否则,他也不会在中国现代部队中默默无闻地艰难困苦地跋涉在中校团长的位置上,是椎子总要冒出尖锐来的。依靠背景,他才能站稳脚跟,表明他既不是一个政治家,也不是天赋很高的超级军事家,他就是一个有着基本素质和能力的现代中国的中级指挥官。

可是,最关键的是,他拥有了现代军事领域所能拥有的许多常识,这些,在当时世界,已经算是非常先进的东西了。

还有一条,栗云龙的特点是,敢于干硬仗,就象当年的彭德怀元帅。如果换了政委来指挥全军,随便是欧阳风参谋长或者段大鹏等人,结局可能都是另外一回事儿。

自诩性情中人,也特喜欢美女洋妞儿的栗云龙,胆大心细,敢于在敌我形势逼人的情况下,霸王硬上弓,去争取胜利的一线机会。敢于赌博。

在这点上,他还是很赞赏在奉天城偷袭他的俄国将领波波夫将军的。那是个赌徒,但是令人难忘。战争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拼,就是赌。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各部队紧急下令,将所有押解的俄国战俘交给奉天独立旅,让他们将俄国人押解向辽阳和奉天城,停止清点部队损失和缴获战利品的善后处理工作,尽快将战地上的尸体辨认安置。如果不能在半个小时完成的,暂时不要再做,将所有的残留任务交给满清奉天独立旅及征发附近百姓来完成。

部队进行了紧急调整,调整之仓促,全凭着军官们对自己人数的大致估计,因为整个损失还没有清点出来。栗云龙将部队紧急缩编,组成了三个支队,分别以第一师团,预备一师团,预备二师团为核心,将内部的建制加以调整,还将德国独立旅拆解开来,以连队为单位交付三个支队使用。反正,这一千多个德国毛子,绝对不能给他们舒服。既然敢来中国屠杀中国人,等待他们的只有奉献完自己的光和热,别想还有更好的命运结局。就这,相对于其他国家的战俘来说,已经是烧高香了,因为他们好歹还算是中国人民的友好部队,海外雇佣军,在战后得到了尊重,给予中国国籍的地位,每人还安排了灵位,被供在国家建立的英烈馆,成为中国的英雄。而其他国家的战俘,都在痛苦艰难的劳动中结束了最后的人生岁月。成为中国人修建东北各铁路线上的苦力和冤魂。

部队的人数减少了,武器装备却得到了加强,大量的俄国制造和法国制造的武器成为中国军队的崭新锋刃。大量剩余的炮弹连同大炮被紧急调试和编制。准备运输往前线作战。那些炮弹真的足够中国军队再好好地打一仗了,因为它们比鞍山战前中国军队储备的全部炮弹还要多得多。尤其是在鞍山城里的几个仓库里,当中国士兵用步枪砸开库门时,一个个眉飞色舞,乐不可支。好象饿得眼睛发蓝,穷凶极恶的强盗用芝麻芝麻开门的咒语撞开了神话里的财宝洞窟。简直疯狂了。

对于步兵来说,机枪的火力才是更重要的,中国军队缴获了轻机枪五百三十九挺,重机枪二百八十九挺,总数达到八百二十八挺,加上中国军队原有的轻型机枪三百九十三挺,重型机枪一百六十七挺,目前三个支队的机枪火力居然达到了空前的一千三百八十八挺!如果考虑到这是一九零零年,考虑到中国军队只有两万七千人,这该是何等恐怖的数目。

栗云龙们,包括龙飞都不太清楚的是,俄国军队全部现役军人中,一百三十万人的庞大部队,只装备了三千挺机枪。平均每四百人才能拥有一挺,还是在入侵中国东北,并且京津地区列强军队遭到中国惨重打击的情况下,紧急从法国英国进口了一千余挺。沙皇俄国事实上将所有的陆军中使用的机枪都交付满洲远征军使用了。要不是从英法进口的机枪逐渐到位配备到了欧洲部分的军队,他们的步兵完全就是步枪和刺刀的裸奔。

可以说,中国新军的这三个支队,已经将原先沙皇俄国陆军的绝大多数机枪都缴获控制了。

俄国人辛辛苦苦地从欧洲部分经过西伯利亚大铁路,经过贝加尔湖泊周围地区和其他几个地区的未完工地段的人拖马拉,到了海参崴,也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再麻烦地装船海运到旅顺大连,再北上终于运输到了满洲远征军的千余挺机枪,现在都到了中国军队的手中,他们完美地履行了一个精良武器运输大队的角色。

从缴获的大量机枪武器上,栗云龙尽管没有确切得知其具体的数目,也能推测出一些,他不禁为鞍山战役的过程后怕,俄军的装备实在变态得强悍啊。但是,一转念,既然俄军的装备都给了康得拉钦科将军,那么二线的部队就很难得到这个层次了,他们一定要弱得多!

这也是栗云龙敢于赌博的判断之一。

他的判断没有错,良好的大局判断能力远比一个具体的指挥官的天才要强得多。

俄军的装备在当时属于二流,因为国内工业的滞后,俄国人的武器生产很低迷,一直依赖大量的进口。这和现代国际社会里俄罗斯制造的先进和庞大的武器市场占有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在海城和大石桥的俄国两个师团,三个独立骑兵团的庞大部队中,四万人只装备了一百五十挺机枪。炮兵部队也只有四十多门的山炮。因为所有的大炮都被艰难困苦地运输到了鞍山,建立针对中国的强大桥头堡垒了。

现在,海城出发的俄国军队遭到了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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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八一锄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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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俄军出发三十多里以后。突然遭到了附近中国民众武装的打击。一阵乱枪。当场打死了三十多名俄国前锋部队。虽然规模不大。还是把他们吓了一跳。为了保证部队行军的安全。海城北上部队的师团长鲍利斯立即命令大部队暂缓行动。派出充足的清剿部队去扫荡周围和行军道路。耽误了两个小时。再接着。海城留守的部队紧急呼吁。他们遭到了大批中国人的围攻。

这还了得。

海城出发的俄国巴库师鲍利斯中将经过慎重考虑。立刻派出了一个旅的部队返回海城地区进行清剿。在他看來。尽管鞍山城的战斗重要。可是。海城的安全和向旅顺大连等地的交通更加重要。鞍山失守的话。还可以向南撤退。如果海城失陷。被中国人夺取。则南下联络的通道被切割。退路都沒有了。实在太可怕了。

在海城附近正兴风作浪的是中国辽中南地区的民团联盟。汇集了大部分的胡子。地方自卫队。商团武装等等。中国新军情报部门派的特工人员轻而易举地潜伏到了这里。将大部分的中国武装势力都收拢到了一起。东拉西扯拼凑了一支所谓的民团联盟。还大肆发放委任状。承认他们的合法地位。封官许愿。无所不用其极。这里主要是从西线纵队出发的人员干的。是龙飞在离开时已经确定好的方案。

著名的乱世枭雄张雨亭大大目前就是这支民团联盟的一个重要首领。号称团长。其实他的手下才几百号人。但是。给予他领导周围地区民团武装的权力。于是。他高兴得精神抖擞。眉飞色舞。现在。他已经彻底地站到了中国新军的立场上。毕竟。谁都知道中国新军所向无敌的威力。看來。俄国老毛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虽然有时还低调些跟毛子兵相安无事。一旦真的有事情。则敢于针锋相对。大打出手了。

龙飞虽去。派出的几十号特工人员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有一个秘密的中波电台。可以和军部以及西部纵队取得及时联系。这样。西线的大规模进攻。北线主力军的决战决胜。都及时地传播到了海城附近。因此。他们迅速将消息传播开來。并且果断地做出决策。动员一切力量。阻挠海城敌军的北上增援。

恰恰因为中波电台出了一点儿故障。所以。他们沒有和军部即时地联络。才造成了军部暂时不了解海城附近的情况。

留守在海城的俄军旅团长叶夫根尼少将气得发狂。城外。不断涌现出一股又一股的中国百姓。很多人的手里拿着步枪。对着城上又是开枪又是呐喊。当俄军派出部队进行打击时。他们稍作抵抗就撤退了。而俄军刚撤离。他们又返回捣乱。使城内的俄军不得片刻休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时刻警惕着他们的破坏。

当大石桥的主力部队。俄国车里雅宾斯克师团赶到了海城附近以后。情况有了明显改变。但是。这支部队刚驻进海城。还沒有往北继续增援。在夜里就遭到了中国人的袭击。城里无缘无故地燃烧起许多大火。将俄军的几个兵站的物资烧得干干净净。连同几十名时候都被烧死烧伤。驻军旅的弹药库被破坏。连续不断的爆炸将所有俄军都吓得胆战心惊。烈火冲天。硝烟弥漫。好象中国主力军打來了一样。

第二天。俄军开始愤怒地报复。在城里进行大搜捕。逮捕了三百多名嫌疑犯。在经过短暂的审讯和严酷的拷打以后。统统砍掉了脑袋。

不久。大石桥驻军的残兵败将逃到了海城。报告了驻地失陷。沿路兵站别彻底摧毁的可怕的消息。于是。被激怒了的大石桥原驻军师团长别祖霍夫中将带领部队南下。顺着原路返回。去收复失地。俄军做出重要的调整。原大石桥的部队返回。海城只有一个旅团。海城到鞍山的半路上。有一个师团部。两个步兵旅。三个骑兵团。事实上。俄军的整体战役战略已经被庞大的中国辽中南民众武装给搅拌得一塌糊涂。他们分兵保卫漫长的交通线。因而分散了宝贵的兵力。从而造成无法挽救的命运。

栗云龙率领的中国新军主力部队三个临时编制的支队。分为三路。象三把尖刀。向着海城的方向攻击前进。中路当之无愧的是第一师团的骨干。栗云龙亲自担任指挥。另外两个支队则提拔副手指挥。可是。受伤不重的参谋长欧阳风争抢着要來。还是被栗云龙否定了。

基本的行军部署是中路突击。两翼包抄。

此次军事行动。取名:八一锄头计划。

八一。指代中国军队。锄头。是形象的说法。意为要将俄国在辽宁的陆军入侵力量彻底清除。连根刨起。

第二天一早。中国新军北路主力三个支队迅速出发。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就和俄军的警戒部队遭遇。爆发了战斗。第一师团的前锋连击溃了俄军的一个骑兵排。歼灭其二十一人。自身损失十三人。

五分钟以后。第一师团的前锋营和俄军两个营接触战斗。

双方在平原上战斗。很少战地的依托。俄军因为增援地点在鞍山。所以。沒有设置更多的防御工事。就是几条战壕也是浅浅地临时开挖的。所以说。俄军是仓促迎战。

鲍利斯中将虽然惊慌。却沒有失措。他迅速调集部队。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整理了驻地的兵力。派出了得力的部队。拿出了应对的方案。

因为中国前锋部队人数较少。他决心先吃掉这股中国人。

中国军队一个营的规模能够在望远镜下看得见。不就是七八名步兵吗。鲍利斯中 将有些生气。觉得中国人实在愚昧无知。敢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他很慎重的派出了足够的部队。还谨慎的警戒两翼。说起來。他尽到了一个战地指挥官的责任。

战斗一开始就很激烈。俄军的一个骑兵营从侧翼包围攻击中国的步兵营。造成了危急情形。

但是。俄军沒有來得及消灭位置非常突出的中国前锋营。反而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虽然说中国军队是进攻者。可是。在这里的局部战斗中又是防御者。俄军从三面将其包围攻击。俄国骑兵部队甚至将北面也卡断了。

在师团长的命令下。俄军也很勇敢。步兵的集团冲锋铺天盖地。漫山遍野。他们呼喊着乌啦的口号。冒着阴凉的满洲寒风。奋勇当先。一面还发挥着精湛的射击技巧。

俄国的骑兵在左翼和侧后做过一次试探。短暂的冲锋失败以后。就停歇在原地。保持着冲锋的姿势。等待着中国军队崩溃时。勇猛出击的机遇。

中国前锋营打得非常顽强。处于包围之中。谁都想活命。不得不打。二是。他们的火力非常强悍。仅仅一个营。八百人不到。就配备了一百挺轻机枪。而和他们对抗的俄军两个营的速射武器只有十三挺轻机枪。在整个火力的配备对比上。中国先锋营具有明显的优势。又处于防御态势。结果。打得非常主动漂亮。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打退了俄军三次集团冲锋。将两个营的俄军打掉了三分之一。而他们的损失则微乎其微。

经过了鞍山战役。装备得到了极大改善的中国步兵。已经今非昔比。可以说。装备精良的俄军鞍山集团的覆沒。是辽宁战役的转折点。

二十分钟以后。中央支队主力赶到。立刻向着敌人发动了全面进攻。尽管因为运输困难。道路艰险。他们不能及时将中型和重型的大跑运送到前线。可是。还是利用马车等工具运來了三十多门山炮。而更多的轻机枪和重机枪的到來。则使俄军真正地品尝到火力悬殊的苦果。

在一千七百多米的直线上。中国主力支队全面进攻。步兵的冲锋和机枪的密集火力配合得很不错。经过了多次战斗磨练的中国第一师团虽然成立时间甚短。可是。真正是经历烈火考验的铁血战士。部队的战斗力是打出來的。只有越战越强。越战越有经验。越出人才。经验丰富和配合默契。使这支部队的战斗素质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被夹击在中间地带的俄国一个骑兵营的一半被堵截住吃掉。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悲哀地长鸣。四下里乱跑。机枪火力和俄国战马赛跑的结果不言而喻。

中国军队步步为营。向前推进。密集的火力和准确无误的山炮打击使缺少步战壕沟等工事的俄军抬不起头來。难以招架。应战的两个步兵营先后溃败。被吃掉了残余的部分。

鲍利斯中将正在一片村庄外面的坡地上观测形势。他看到了威胁。立刻调动新的部队加入前沿战斗。

在这里。对峙着两支部队。俄国是巴库师团的两个步兵旅团。三个骑兵团。一个师团部。人数在一万六千人。而对面的中国人只有七千三百人。七千中国人。三百多德国人。

可是。在火力上。俄军沒有重型的大炮。它们都在鞍山被缴获了。或者在海城附近呆着。在步兵的速射火力上。统共只有二百零三挺轻重机枪。而作为正面突击主力的中国支队就有六百五十挺。中国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再者。中国人采取了稳健的进攻策略。完全依靠火力的压制。逐渐推进。就大大减少了常规步兵战斗的伤亡。

七十章,八一锄头行动(中)

中午九点半,中国军队有条不紊地推进了两公里,将俄军的大队向南部压缩,一路上,俄军遗尸累累,无法计算。---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鲜血横流,将野草湿润,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更让人摇头叹息的是,许多俄国伤兵被部队抛弃,惊恐地躺在地上等待命运的残酷裁决。

也有许多俄兵中弹倒地,将死未死,抽搐着,呻吟着,甚至嚎叫着。凄惨异常。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侵入中国领土,又烧杀劫掠,干尽了坏事,就应该承担报应。

不过,中国军队严格的纪律,没有去管理这些人。更不允许随意虐杀敌人伤兵,这其中一部分愤怒的中国官兵偶尔用步枪刺杀几个伤兵,是可能存在的,毕竟是战场上,激烈的战斗中。

俄军的抵抗也很激烈。许多官兵誓死不退,直到被机枪的火力绞杀成碎片。

枪林弹雨,兼山炮的炮弹横飞,将无数俄国官兵的生命收割。

这期间,中国三十多门山炮,虽然威力很有限,也照样建立了令人满意的功勋,它们准确地打到了俄军的步兵群中,将一片片的俄军官兵削成残缺不全的人体标本。

俄军的优势是人数多,为中国主力支队的两倍还强,特别是骑兵三个团,是强悍的实力。如果不是密集的速射火力,栗云龙绝对不愿意和他们硬碰硬。

为了对付俄军闪电式移动的骑兵部队,栗云龙非常小心谨慎,总在侧翼和后面布置足够的防御兵力,所以,使鲍利斯中将的奇兵没有凑效。

那个时代,除了中国横空出世的坦克军团,机动力和突击力最强悍的就是骑兵部队了。所以,在局势不利的时候,鲍利斯中将将两个骑兵营派出反击,两翼的突击闪电,排山倒海,气势汹汹,曾经一度造成严重的威胁。那既有实质性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中国军队不怕,打了这么几场仗,早就过了新兵蛋子那一关,第一关是最难的,只要过了那一关,良民就可以变成屠夫,绵羊也能成为老虎。

在作战中,中国军队也基本明确了以步制骑的原则立场和对策,所以,不是太慌张。

激烈的战斗,喧嚣的声音,恐怖的鲜血,伤兵的哀鸣,混乱的场面,愤怒的炮弹,已经使所有人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特别是身边战友的牺牲,更使每一个官兵都成为丧失了理性和善意的战争机器

密集的弹雨使无数俄国骑兵在半道上就被打得支离破碎,一头扎下来,死掉了,而他们的战马则继续向前冲锋。许多骑兵撞击到了一块,然后轻飘飘地散开,等待他们命运的是重伤或者死亡。

浓密的大胡子使俄国人看起来非常骁勇,野蛮。魁梧的身材也使他们能够迅速地出击,更加有震撼力。

终于,一百多名俄国骑兵冲到了中国步兵支队的跟前,迅速地攻击,将大批中国官兵砍死。中国官兵的痛呼和尸体令人发指,许多头颅在地上翻滚,被割掉了脑袋的身躯爆发出一道道腥风血雨的泉,使温暖清爽的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俄兵的马刀雪光闪烁,携带着无比凌厉的风声,战马的铁蹄践踏着坚硬发白的满洲土地,锐不可当。

中国官兵没有丝毫地怯懦,而是迅速调整了方向,用火力密封了敌人。

一朵朵血花在俄国官兵或者战马的身上爆炸盛开,不久,这支费尽心机贴上来的俄国骑兵就伤亡殆尽,十几名骑兵眼看那前进不成,突围无望,挥刀自杀!

阵势以外的俄国残余骑兵被迫撤离。

战斗经历了第一次危机。

栗云龙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立刻给其他两支部队发报,让他们火速增援,迅速赶到合围地点。否则,对其指挥官以军法从事!”

栗云龙生气了,本来很好的三路进攻计划,迟迟不见其他两支部队的影子,以至于出现刚才俄国骑兵紧逼的危机,如果不能合围敌人,只是单方面进攻的话,即使能够胜利,也不可能指望获得多大的战果,俄军必将大部撤离。他要的是歼灭战,没有歼灭战,不能从敌人那里取得给养,武器弹药,中国军队就只有死路一条!

任何消耗战都是失败。

部队终于联系上了。

左翼的支队行动过快,已经穿插到了鲍利斯师团和海城敌人之间,并且和闻讯出城增援的敌军一个步兵旅的大部分展开了激战。虽然他们人数和火力上都占有一定的优势,要在短时间内就消灭敌人一个旅团,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的战斗力和第一师团组成的中央主力支队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刚刚由民兵转化过来。大规模的作战能力非常有限。能够和敌人接战并且保持优势已经不错了。

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在五个村庄和周围田野荒坡对峙战斗的一直是中国第一师团的残余部队,俄军是一万六千之多的庞然大物。综合的战斗素质相较,中国军队虽然节节胜利,可是,进展缓慢。

其中有两件事情,。一度使战场的形势发生过波澜。

一件是杀红了眼睛的俄国人将附近中国隐藏的和平居民抓起来大肆屠杀。他们撤退的中国农村被彻底摧毁为废墟,人民被杀死,尸体被残忍地砍成碎块,胡乱丢弃到道路上,向中国官兵示威,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烈火熊熊燃烧,使随后占领战地的中国官兵无法逼近。

俄国人的野蛮屠杀造成了相反的效果,中国官兵被激怒了,战斗更加勇敢,前进速度更快,甚至许多官兵突破了指挥规定,自发向前冲锋。将俄军打得更加被动。

第二件事情,是俄国指挥官鲍利斯感到了愤怒和惊恐,因为中国军队已经夺取了他们长达三千米的阵地,相当于他们败退了六里!不少俄国官兵情绪波动严重,就连他的参谋人员都面色苍白,信心低落。这严重的挫伤了师团长的自尊心。再这样下去,俄国人马虽多,也必将失败!

他悍然决定殊死搏斗,将全部的骑兵部队作为生力军,孤注一掷,向中国军队反击,改变败局。

两个骑兵团加上前一个骑兵团的残余,总共四千三百人,拉开距离,摆成冲锋队列,绝对是一个壮观的场面。

本来,这些部队是在两翼保护岌岌可危的步兵主力的,现在,他们全部撤离原有职责,改为主动进攻。这样做,好处是集中了兵力,握紧拳头,坏处是使两翼门户洞开。

敌人的骑兵迅速组织起来。撒开两翼。形成了对中国新军中央支队的包围。他们不停地冲锋,射击,使中国军队也被迫将部队分散开来,成为一个庞大的半圆形结构自保和前进。

战斗真正地进入了白炽化。

俄军骑兵的包围圈在战略上取得了绝对优势,他们成为外线,体现了骑兵部队的强大机动能力。而中国军队则成为劣势。

在无奈的情况下,栗云龙一面命令右翼支队迅速改变方向,救援主力支队。

右翼支队令人啼笑皆非地迷了路!

为了避免和俄军游骑兵的接触,尽量达成秘密进军的袭击效果,他们迂回的方向太过遥远,所以,确实没有和敌军接触,却突然惊恐地发现,远离目标二十多里了!

栗云龙并没有灰心,尽管俄军非常凶悍,体现了一支精锐部队的顽强,火力之薄弱却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中央支队坚持下来,打败敌人是迟早的问题!

部队减员了大约一千人。伤者居多,他们还是坚持战斗。

单位战斗力明显强大的中国军队理智地两翼保守,正面猛进。继续逼迫俄军的步兵主力。

鲍利斯中将大声地挥舞着拳头咆哮,不断派人到骑兵团队那里催促,要他们猛烈进攻,可是,依托大量马车等运输工具的中国步兵组成了很好的防线,俄国骑兵难以逼近。面对着马车上下架设的一杆杆步枪机枪,俄国骑兵的冲锋几乎就是自找死路。

栗云龙唯一担心的是部队的弹药。因为连续地作战使部队的弹药消耗很大,特别是机枪弹药,简直就是浪费啊,一条条子弹链飞速地吞进弹夹里,又弹跳出空壳来,速度快得惊人。

山炮的情况不错,炮弹使用得不多,但打击效果很好,很大的情况下,都是靠着山炮的火力,使俄军节节败退的。一挺挺俄国机枪被炸成垃圾,机枪手被撕碎,全是山炮的功劳。幸好俄军没有巩固的工事,否则,小小的山炮根本难以起到这样良好的成效。

俄军步兵大队还是被迫后退着,大发雷霆万钧之怒的师团长鲍利斯甚至枪毙了一名上校团长。“给我顶住,坚决顶住,以上帝和沙皇的名义,俄罗斯的勇士们,只要坚持住,我们就会胜利的!”

俄国步兵不是对手,附近又没有可以很好利用的地形,俄国步兵只能节节撤离,损失掉许多宝贵的武器弹药。

这时,在俄军的侧翼,中国右翼支队终于赶到了。他们立即就投入了战斗。

八千多人的中国右翼支队的出现,立刻就改变了战场的均衡局面。他们拉开了两千米的宽大正面,以同样密集的火力表现出强大的攻击力,将俄军的侧翼步兵虚弱的部分撕裂了。

俄国巴库师团苦苦支撑的主力步兵由此走上了崩溃的道路。

俄军一万六千人,骑兵六千弱,步兵两个旅各五千人,经过战斗消耗,已经只剩下六千多,现在给背后的突然猛击,再也难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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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八一锄头行动(下)

在地平线上,那宽大正面近万人的规模确实非常壮观的,就象一团乌黑的阵雨云压过来,势不可当。---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巴库师团的指挥官鲍利斯就在步兵群中,眼见形势不对,立即派出人员要求骑兵团返回来救援:“快,快!立刻让他们收缩回来!”

可惜,刚出发的骑兵通信员立刻被一阵流星雨(流弹)给包围击毙了。整个信号都没能传递得出去,还是骑兵部队发现了不对,自发地赶回救援的。

俄军分成三块,一块步兵,两块骑兵,中国新军分为两团,死死咬住敌人的步兵主力。

双方混战,难以区分敌我的大部队,许多部队搅拌到了敌人群中。建制难以组织。

俄国骑兵部队徒劳无益地对着中国新军第一支队进行着猛烈进攻,希望能减缓他们对自己步兵的压力。

可是,中国步兵在栗云龙的指挥下,卑鄙地咬住人家步兵不放,就象《人与自然》的节目里,两头狐狼不断地攻击着一头小牛羚,对牛羚妈妈的拼命救援根本不屑一顾,结果,那个牛羚妈妈又是摇头又是跳跃,就是整不了俩坏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宝贝被狐狼那尖利的嘴巴撕开小牛羚的腹腔,大快朵怡。

只要将敌人的核心力量歼灭,再强悍犀利的骑兵部队也只是一群散兵游勇,栗云龙认定敌人的核心指挥部和步兵必须吃掉。

双方战斗了三十分钟,俄军的步兵只剩下三千人,阵地被压缩到了一平方公里的狭小范围,眼看着就要陷入灭顶之灾。

鲍利斯中将当然惊恐不安,因为这样的区域里,两边的中国军队随意开枪,几乎可以贯穿他们的阵势了,俄军已经完全处于中国军队的步兵射程之内。

但是,这时候,意外出现了。

一个骑兵营的俄军拼命反击,居然打破了一条中国右翼支队的防御线,直接冲杀进去了!

受到了强烈攻击的中国右翼支队出现了明显的混乱,很少经历战斗的新兵几乎崩溃,至少有一个连的部队成建制溃散。以相当大的代价,步兵才建立了新的防御线。

俄国骑兵这次的成功打击,使中国右翼支队至少损失了两个连队,也就是四百人,还使其对俄军步兵的进攻态势完全遏制。

苦战以后,中国新军第一师团组建的中央支队一面抵抗敌人骑兵的尾追骚扰,一面继续进逼,栗云龙的意图非常明显,无论如何也要啃掉敌人的一部分,就象打群架,最大的要领不是你挥舞着东西乱打,而是掐住一个家伙狠狠地按到地上,往死处猛揍。

中国新军中央支队的损失目前已经有两千人,在总数七千三百人中,接近三分之一,属于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栗云龙等指挥员一面及时地了解着敌我双方的态势,估计着战斗的减员和弹药的储备量,一面命令加紧进攻,务必尽快歼灭敌人的步兵。

俄军步兵被压缩得很厉害,在密集的火力攻击下,死伤惊人地严重。可以这样说,随便中国人开一枪,都不会走偏,反正俄国毛子聚集成一大堆,就象害怕寒冷的刚出壳的小鸡崽,那么严实地堆积着,打不死这个打着那个。保险一个瞎子都能成为神枪手。

当俄军步兵只剩下一千多人,眼看着就要彻底完蛋的时候,中国新军中央支队的机枪火力突然松懈下来,在不同的地段,都逐步地减弱,很多地方完全消失了。

这表明,激烈的战斗已经使他们的弹药基本耗尽。

栗云龙下令,除了少数步兵继续射击攻击以外,凡是没有了弹药的部队立刻上刺刀,用白刃战彻底消灭掉敌人。

战斗空前地激烈,悲壮。一大群挥舞着步枪刺刀,或者抡着中国式样的大刀片儿的中国步兵向着前线勇猛地前进。在俄军的射击下,他们大量地伤亡。

师团长鲍利斯中将挥舞着手枪战斗,鼓舞了士气,使俄军在最后一刻也没有溃散。

狭小的地域内,枪弹也消耗完毕的俄军反击冲锋,和中国军队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格斗,连鲍利斯中将和他的所有亲信参谋,步兵旅团的残余指挥官,都投入了实战。

从这一点儿上看。巴库师团不愧为俄国陆军的一支王牌部队。尽管他们的火力配备实在有限。

被阻止在一带坡地上的俄国骑兵,除了伤亡不断增加以外,再也无法发动更加有效的攻势一减轻步兵的压力,于是,他们的指挥官理智地放弃了对攻,而是从中国军队最薄弱的地方楔入,去拯救孤岛一样被围困的步兵。

在态势明朗化的时候,突然在西南角地区,又冒出了一支部队,黑灰蓝杂色的粗棉布衣服,包着灰布甩着大辫子的脑袋,黄颜素面,不是中国军队吗?

原来是左翼的支队派出一部分军队赶来增援了。

这支部队也不多,两个营,一千五百多人,可是,从气势上看,效果非常之大,他们疯狂的呐喊声让敌人的困兽犹斗争取连接突围的丝毫希望立刻化为了乌有。

中国军队自然士气大振,迅速包围了敌人的师团指挥部人员,在激烈地白刃战以后,踏着自己战友的鲜血和敌人的尸体,终于将所有的俄国高梁杆子削平。

鲍利斯中将没有享受到一个军官应有的待遇。他被一名中国士兵刺透了心脏,立刻就死去了。

俄军的骑兵部队看到步兵彻底失败,转而立即溃退,向着四面突击,希望能够顺利逃脱。

中国军队以占领的敌人步兵核心阵地为中心,庞大的部队浪潮一样向着敌人的骑兵部队追击。栗云龙的口号是:“不追尽敌人一兵一卒,绝不收兵!”

好不容易击溃了敌人,现在是收获战果的时候了。当然咬牙也要挺住。尽管士兵们经过几个小时的苦战,已经极为疲劳。

栗云龙一直苦苦雪藏着的一个小骑兵部队这时终于从防御保护侧翼和后尾转向了追捕行动。

这支骑兵部队只有五百人左右,主要用来保护侧后的,现在,他们扬眉吐气地挥舞着雪亮的军刀,发动反击了。

让人欣慰的是,左翼支队的两个营有一半是骑兵部队,他们也迅速转入追捕行动。

战局急转直下,中国军对全面追杀,俄军的残兵败将狼狈逃窜。形势已经到了收官阶段。

栗云龙没有再关注战斗的进程,他来到了俄军最后覆没之所,只见方圆几里的战场上,尸山血海,腥风血雨,蔚为大观,各种各样残破不堪的人体搅拌到了一起。无数的伤兵还在血泊里挣扎。

中国步兵开始处理善后,先将受伤的中国官兵搀扶起来进行简单的包扎。

“军长!”一个士兵忽然从血泊里爬起来。咧开嘴笑着:“我捅死了三个毛子!”

“好样的!”栗云龙急忙上前,将士兵搀扶起来,猛然发现,士兵的胸膛已经被刺刀捅得稀烂。其他部位也伤痕累累。

栗云龙的鼻子不由得一酸,一阵阵热烈的潮水在心头涌起。

自古慈不掌兵,经过了数场血战的栗云龙发现自己对鲜血和死伤这样重大的人生主题已经失去了兴趣。他眼睁睁地看过许多士兵的死亡,挣扎,悲惨地呼号,长吟,曾经的血泪使他的心肠坚硬如铁石。

在战场上,他的眼睛里的士兵,无论中国的还是俄国的,都已经冷却弱化为一个个的小点儿,一枚枚的棋子,一个个生硬的砝码。对他而言,战斗就是一场死亡大比拼,指挥官的价值在于使自己的死亡少一些,敌人多一些,但是,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最优秀的指挥员也是一个屠杀人类自己的刽子手,屠夫,战争的罪犯。

他在小的时候,曾经见识过院落里树根底下蚂蚁们的大会战,成千上万的蚂蚁搅拌到了一起,甚至堆积起来,拼命地搏斗,第二天来看,那些蚂蚁绝大部分已经死去,尸体堆积得很高,看上去触目惊心。

人类和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在丧失理性的战争中。

不过,为了维护本民族生存的战争,才有一些沸腾的东西。燃烧的东西。

栗云龙含着热泪将士兵搀扶起来,扯烂了旁边一名俄兵尸体上的衣服,试图去包裹伤兵的胸膛,尽管他知道这是徒劳无益的。

士兵的辫子甩在肩膀上,被鲜血浸染的脸庞非常狰狞,但是,他的笑容非常阳光,那是一个十**岁年轻人青春洋溢的脸,他的眼睛里闪亮着湿润鲜活的东西。

“军长,我可以叫你大哥吗?”士兵灿烂地笑着时,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使他的眉毛急剧地凝结。

“可以,我的好兄弟!”栗云龙的眼泪唰地一声,盈满了眼眶。

“我可以抱抱你吗?将军大人?”士兵咬着雪白的牙齿,浑身抽搐,似乎在极力地抵抗着什么。

“可以,我的兄弟!你是好样的,你是中国人的骄傲,你是我们每一个中华民族都尊敬的英雄!”栗云龙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支持力,沉重地向下坠去。

“你能照顾我的家人吗?”士兵的眼睛忽然睁得极大,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栗云龙的臂上衣服:“我是独生子,家里还有爹娘,媳妇,”

“好的,我一定能照顾好他们,兄弟,你别急,你会好起来的!你会的!”栗云龙的眼泪簌簌而落,摇晃着陌生士兵的身体。

“感谢将军大人!”士兵咬着的牙齿忽然一松,眼睛里的神采也黯然消退,身体更加松弛瘫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完全丧失了知觉。

栗云龙抱着这具渐渐失去了热度的士兵身体,仰天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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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海城火海

俄国巴库师团行进在半路上的大部分,两个步兵旅的全部,一个师团部,全部被包围歼灭,三个骑兵团也损失三分之一以上。品书网 残余的骑兵团在溃退的路上又被追歼了两个连队,其余全部败逃到了海城。

中俄两国在海城北三十里处的大会战,因为反复垃锯在六个村子的地域范围,一直被俄国军事系统称之为六村子战役,而中国人则说是海城北战役,或者说八一锄头战役。

此战进一步摧毁了俄军辽宁的军事存在,俄军一万多人的步兵全部损失,所有的旅团级别以上的军官都战死。几乎没有逃亡的步兵,骑兵损失一千多人。总算下来被歼灭一万两千多人。所有步兵携带的武器弹药,随身物品,其他军用物资等等,都被中国军队缴获。

中国军队的损失也不小,其中,中央主力支队牺牲一千七百多人,受伤八百二十多人,总计达到两千五百六十人,占整个部队总数的三分之一。右翼支队参加战斗晚一些,损失小得多,牺牲八百多人,受伤三百多人。左翼的部队来得更晚,只有寥寥三十多人的伤亡,几乎可以不计。

战斗的结局是和确定的,俄军的火力要弱得多,如果不是他们的官兵英勇善战,骑兵部队的强大机动能力,早就失败了。

现在,汇集到了作战地点的中国新军部队,有中央支队的四千八百人,右翼支队的七千多一点儿,左翼支队的一千五百人,总数能够达到,一万三千多。

前方的左翼支队正在海城附近激战,栗云龙也来不及完全地整理善后,赶紧调动部队,继续战斗。

两千余人的部队和所有的伤员都停留下来,救死扶伤,主要针对自己的官兵,同时,收集俄军散落的武器弹药,还要派出人到附近的农村中去征集动员群众来帮助。最后的任务是,押解受伤的俄国战俘,鉴别和掩埋尸体。

一千多骑兵追击敌人的骑兵,现在,能够汇集在栗云龙明显的部队有一万稍弱一些的人数了。他将这些部队仍然按照原来的主要编制,略微调整,中央支队的近五千人,右翼支队的五千多人,迅速追随着骑兵的脚步,去增援左翼支队。

苦战几个小时,士兵的体力都达到了极限,所以栗云龙被迫让士兵休息了二十分钟,主要是缓和下力气,收集些水。

中国军队原来携带水的方式非常落后,不少是羊尿泡子,也就是羊的膀胱,也有不少是葫芦。带在身上非常不方便,后来,在和俄军作战时,才发现俄国人已经开始使用扁铁壶,大量的缴获就极大地改善了中国军队的给水装备。

士兵们急忙到附近的村子里取水,可是,看到一地的中国村民的尸体,他们又实在无法忍耐,而且,井水也给俄军破坏。

总之,在经历了一番艰难曲折以后,耽误了至少三十分钟,中国军队才有能力继续前进。

左翼支队和海城出来的俄军激战,因为抽调了一千多名骑兵,使左翼支队的实力大为削弱,不过,俄军驻扎在海城的总兵力不过一个步兵旅团,而且还是最弱的一个,虽然他们拥有不少的大炮,却没有派上用场,担心主力部队的海城俄军勇猛地向前突击,四千人的部队和六千人的中国军队打得难分难解。俄军的优势是正规军,经过了严格训练,单兵战斗素质高,指挥的协调性强,但是,中国左翼支队的火力强,士气高,官兵更加勇敢。又基本上处于防御态势,凶猛的火力给俄军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战斗的结果虽然是僵持,可是,双方的损失却极为悬殊。

俄军步兵看看冲击无果,只好撤退。当中国新军的其他两路人马赶到时,左翼支队已经将敌人驱赶回了城里。俄军将城门紧闭,占据城墙,构筑了坚固的工事,进行防御。

不久,从两翼追击俄军逃窜骑兵的中国骑兵部队也赶回了这里。他们报告说,敌人骑兵绕路从海城的南门逃进了城里。

栗云龙的战略思想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直到将敌人部队气势压倒,意志彻底摧毁。所以,紧急进攻才是连贯性的思路,因此,他立刻命令左翼部队向城池逼近,准备攻城。

其他部队摆开阵势,从东西两门的位置同时进攻。

现在,俄军在城中有了四千多人的步兵旅,近四千人的骑兵团,势力还是不可小觑,单纯地看人数,俄军九千余,中国军队各路支队总数一万七。还不到俄军的两倍,所以,栗云龙尽管命令进攻,也没有对进攻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寄希望于俄军的意志崩溃,向南溃退,那是,就是典型的收割战了。

战斗的结果证明了俄军的王牌师团的实力,他们果断地坚守,数十门大炮开始咆哮,中国新军进攻部队遭到了严重地杀伤,所以,栗云龙马上下令停止进攻。

这时,已经是下午,士兵们又累又饿,战斗力急剧地下降,栗云龙完全停止了进攻,同时下令,除了替换休息以外,立即就地组织,开挖战壕。形成严密的战壕网络,封锁海城的东西北三门,威逼俄军向南逃窜。目的是使俄军溃逃,进行追捕大家,实现胜利的最大化,或者将敌人逼走,在海城进行部队的休整。

部队非常疲劳,执行任务不是特别好,干馍就凉水,士兵却吃得非常开心,很多人倒在地上就睡得一塌糊涂,再也不想起来。

本来,部队所在地逼近城池,可是,在俄军炮火的一再威胁之下,才被迫向后退却。离城十里。

在军官的严厉命令下,三个支队轮番休息,开挖战壕,费了很大力气,终于修筑了足以抵挡敌人骑兵突击的森严壁垒。做到了攻防两便。

最后一轮攻城作战,被栗云龙引以为耻,因为白白地损失了四百多名士兵,而一无所获,简直就是自杀行动。看着望远镜视界里遍地的中国官兵尸体,以及还在抽动着的中国伤兵,他咬牙切齿,咒骂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新的决策确定下来,既然俄军顽抗,又有高深的城池保障,炮兵的火力还很强,那么,就暂缓攻击,派人迅速征调鞍山城里所缴获的俄军大炮群了。

留在鞍山城附近的满清官军独立旅被通知迅速征调附近的民工,将大炮全部运输到海城前线。栗云龙还要求在后方辽阳,灯塔,新民屯等地的新组建的民兵部队迅速南下增援。

接到了消息以后,政委赵阳刚紧急派人出发,去完成这一任务。

栗云龙派出游骑兵向海城的南面远远深入,进行侦察。去窥探大石桥出发的俄军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动向。同时,也在提防海城敌军的骑兵部队,警惕他们从南门出击,反击骚扰我军的其他三门的包围部队。

中国军队还派出人手,到附近的村庄和县城去调集人手,动员群众。联系群众武装。让他们赶来支持前线的作战。

可以说,在海城外围的中国军团,连最基本的物资保障都做不到,每名士兵的粮食就是三天供应量的炒熟的干粮,水是纯自然的凉水,生活十分艰苦。

等这一切都安顿好,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半夜时分,令中俄两国军队都十分不安的是,在海城的周围,漆黑一团的野地里,出现了许多野火,他们都号不清出是什么东西,只见那些野火沸沸扬扬,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

中国军队以为是敌人来了援军,以骑兵包抄迂回的战术将中国军队包围了,十分忧虑,而海城的俄军也十分恐惧,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中国军队的援军?那么多,持续不断,实在是太可怕了。实际上,数目远没有中俄两国军队所看见的那样多。

到后来,当那些火把逼近中国军队的战壕时,士兵紧急警戒,准备开枪,最后才惊喜地发现,他们是中国人。是中国的老百姓们,他们携带着食物来支援前线了。

白天,猛烈地炮火和枪林弹雨,使不少附近的百姓们知道了中国军队正在和俄军激战,等栗云龙派出的士兵一经过村子说明情况,大家都被激发起来,迅速地将自家的粮食挖掘出来,逃上小毛驴磨成面,或者来不及的就将东北大豆丢到锅里煮。

动员群众的工作非常成功,这主要是因为群众的爱国情绪高涨,大家都是中国人,所以,不分汉族,满族,其他少数民族,不管贫富强弱,工农士商,大多慷慨解囊,资助前线。到了夜里,他们基本上已经准备停当,就扶老携幼地护送粮食到前线,许多人还将自己家里的锅碗瓢盆等都捐献出来。供应前线将士使用。

当天半夜时分,几乎所有的中国官兵都吃饱喝足,还有不少穿上了百姓们送上的衣服。

群众的踊跃支援,也极大地刺激了官兵们的战斗热情。军民团结,增进了友谊,在以后的五天围困战中,所有新军部队的给养,完全靠着附近数十里地面的中国百姓给予保障。

栗云龙及时地给官兵们进行教育,强调了新军的纪律,明确地公布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虽然其中的某些说法和词汇有所改变,基本的内容是却完整的。

因为有百姓们的支持,中国官兵真切地感受到了三大注意八项纪律的意义,他们纷纷背诵传唱。就连不少的百姓也学会了。

第二天的时候,许多当地绅士们要求会见中国新军的最高指挥官,因为他们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感到了莫大的安慰,觉得这是位真正的将军,爱护百姓的将军,是军人的最高典范啊。

那时大清的其他军官们,无不是腐败无能,平时捞钱吃空饷,战时撒腿丫子马拉松,象这样的部队,他们几百年都没见了,特别是在五六年前的甲午战争中,当日军突入我国东北的时候,数万湘淮主力军队,一触即溃,无数正规官军,作鸟兽散!而他们在战败以后,趁机分散民间,大肆烧杀抢劫,形同禽兽敌顽。。。。。。

从这一天起,辽宁海城的中国百姓就牢牢地记住着栗云龙这将军和他骁勇善战,纪律严明的军队,他们不无崇拜景仰地称之为栗家军,意同大明朝时的抗倭名将戚继光和他的戚家军相提并论。

数千民团也加入了中国新军的序列,其中,几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的加盟,简直让栗云龙高兴得难以置信,他是八角台的民团长,历史上著名的东北王张作霖,还有冯德麟等。虽然他们的装备很差,人员却很精干,还刚刚发动过对海城敌军的连续骚扰,有了一定的战斗经验,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生力军啊。

他们被编制入中国新军的序列。张作霖正式被任命为中国新军独立团团长,冯德麟也是同样级别。其他的各民团武装的领袖也都得到了安置。他们兴高采烈,信誓旦旦,要为中国新军出力流血,战斗到死!

在附近百姓的资助下,中国新军的包围部队不仅物资和人员上得到了良好的补充,就是士气上也进一步增长。他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第三天下午,大石桥的俄国车里雅宾斯克师团迅速击溃了中国新军西线徐竹集团的骚扰,夺回了大石桥,并且派出大批部队分散围剿周围的中国军队和群众武装,而其主力,则在师团长别祖霍夫中将的带领下,以两个旅团步兵,一个骑兵团的重兵,北上增援海城。

别祖霍夫,是一个奇怪的名字,或者说是一个奇怪的姓氏,意义是:没有耳朵的。俄国很多姓名象日本人的一样,充满了奇怪和戏剧性。很可能是那些农奴们的祖上被领主们恩赐的。但是,时间长了,他们就冠冕堂皇,登堂入室,成为正式的姓名了。

俄军游骑兵不断从南门突击出去,向南窥探,中国骑兵队也没有刻意地阻挠。使海城敌人和南边的大石头桥敌人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这在很多军官那儿是不可理解的。

栗云龙不仅没有其他军官们的忧虑,反而十分开心,吸引敌人的主力北来,聚为歼灭之,是再好不多的事情。

“谢谢将军阁下!”留守海城的巴库师团残余旅团的少将叶夫根尼感激涕零地向轻而易举就杀进城内汇合的车里雅宾斯克师团长别祖霍夫中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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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海城火海(二)

一九零零年的公历十月二十八日,在海城包围战进行了六天以后,最后决战的时刻到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形势对中国新军极为有利。

西线的徐竹纵队虽然在俄军车里雅宾斯克师的打击下遭到了一定损失,丧失了大石桥城及周围的广大地区,可是,却意外地收获了营口战役的胜利,他们向西面方向撤退,派兵迟滞俄军精锐部队的追赶,主力回到了营口城下,因为担心俄军的内外夹击,他们连同营口城外的部队也撤离了,当然,撤兵是一个痛苦的决定,损失了那么多人却夺不下一座城池,对官兵的心理打击是很明显的。所以,徐竹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散落在大石桥城附近的中国民众武装的抵抗斗争持续高涨,牵制了大部分的俄军,使徐竹纵队得到了很好的休整时间。而营口的敌人被包围数日,胆战心惊,眼见中国军队撤离,立即迅速组织力量,整体向东撤离。徐竹纵队侦察得知了这一情报,立刻将主力全部调集过来,进行追赶,不仅顺势拿下了营口重镇,还猛烈追击敌人到了盖州附近,除了一个骑兵营大部分溃逃外,其余的三千多俄军全部被歼灭。

那是一场漂亮的追击战,俄军且战且退,却始终不能摆脱中国军民庞大队伍的包围攻击。

为了加快速度,俄军轻装前进,丢弃了大炮等重型武器在营口,可是,过于严密的追捕还是使俄军在半路上就耗尽了弹药,徐竹部队反复袭扰敌人的战术使俄军胆战心惊,昼夜难安,从心理上到体力上逐渐崩溃。最后,在中国军民波涛汹涌的人海中,俄军官兵被彻底淹没,俄军指挥官旅长盖尔瓦南用最后一颗手枪子弹自杀。其余官兵被俘一千一百多人。

徐竹是一个机智灵活的指挥员,撒出的情报人员迅速掌握了俄军的动向,车里雅宾斯克师的主力一向北增援海城,中国西线纵队就粘皮糖一样纠缠上来,再一次将俄军的后方搅拌成了一锅稀。俄军困守在大石桥城,盖州等几个据点,再也难以出城扫荡,只能自保而已。中国军民取得了完全的主动权。

东线,白强,孙武,张德成等人率领的东路纵队,牢牢盯住了俄国近万人的东线部队,使敌人不得不从凤城等地撤退。他们派出了一支骑兵队伍,绕过鸡冠山的南端,深入到岫岩一带活动,尽管规模不大,还是将当地驻守的俄军小股部队吓得四散而走。在当地百姓的支持下,光复了很多村镇。

东西线的作战结果对栗云龙而言是满意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们能打得那么好,他立刻给两部指挥部发去了贺电,大加表扬。尤其是对徐竹,勉励他再接再厉,为国争光,并当场表示,要给他记大功一件。

海城外零零星星也发生过一些战斗,都是俄军主动挑起的。得到增强的俄军一直试图打破被三面包围在孤城里的被动境地,别祖霍夫中将是个稳健的军官,他虽然拥有了三个步兵旅,三个骑兵团的庞大部队,却很在意原来留守在此地的巴库师的旅长叶尔根尼少将的叙述和建议,中国军队太过强大,要先保守阵地,试探虚实,然后进攻总攻击。

毫无疑问,巴库师是灭亡了,别祖霍夫中将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因此任何行动都小心翼翼,其实,这个时候,俄军拥有的兵力是,步兵一万四千余,骑兵六千余,比中国军队还要多了。中国军队要不是有了数量庞大的民团加入,根本难以支持在城外的包围战斗。

“中将阁下,我们要不立即从这里撤离吧,回到金州,大连,旅顺等要塞附近总是很安全的。”叶尔根尼少将在城墙上窥探中国军队密密麻麻的包围阵地时,沮丧地建议。

“那不是可耻的逃兵吗?”中将的大胡子愤怒地颤抖起来。

“可是,满清帝国的军队太多了!”少将本来的用词是太厉害。

“可是,少将先生,你难道忘记了,中国人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别祖霍夫中将和别人不同,他绝对不愿意退缩,在回击大石桥的中国军队时,他得到了一个异乎寻常的结论,中国军队战斗力低下,不堪一击,鞍山的失败,乃是由于康得拉钦科将军太过无能,徒有虚名。

“既然这样,将军阁下,我们就应该迅速出击,夺取城外中国人的阵地。”少将建议,

“可以,但是,我们要试探敌人的虚实,做好充分的计划!”

“难道我们真的有一举击败敌人的把握吗?”

“当然!中国人的重点在于北面阵地,只要突破了那里,中国军队将不战而逃!”别祖霍夫中将自信地说。

其实他也有难言的苦衷,即使是他想撤退,也不能擅自行动,因为,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辽宁的俄国驻军总司令呢,司令部的消息要他必须坚守在海城一带,等待俄国其他部队的增援。

俄军在鞍山城下的失败造成的心理震撼使他们没有即使地反击,双方的对峙,给了中国军队难得的时机。

俄军一个骑兵连偷偷地潜出南门,从背后向东线的中国军队驻扎地进行袭击,可是,他们立即就遭到了中国军队的内外打击。阵地上密集的火力使他们难以前进一步,而侧翼突然出现的中国骑兵部队却猛然一击,打得他们晕头转向,被迫溃逃。

一句话,中国军队虽然放任俄军出入南门,却进行了严密地监视,做好了一切可能的防范准备。

栗云龙的如意算盘是,以围拖敌。如果敌人见势不妙理智地溃退时,就挥师追赶,如果敌人坚守的话,就聚而歼之。总之,只要不出大的乱子,俄军必败!

几天的僵持,使中国军队得到了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奉天独立旅将鞍山俄军战俘押解回奉天等城,动员群众,完成了善后事宜,并且在指挥部的严厉命令下,组织人手将鞍山附近的缴获的俄军大炮全部运输到了海城前线,这是一个艰难困苦的旅途,完全靠着马车来拖拽,崎岖蜿蜒的道路让官兵和民夫们苦不堪言,不过,他们得到了沿途百姓们的大力支持。运输的人手越来越多,终于,在第六天时间,将全部的大炮都运输到了海城阵地上。

栗云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现在,他不需要拖垮敌人的消极战术了,只要有了野战大炮的猛烈火力,俄军在海城的命运将彻底改写。中国军队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可以消灭俄国军队了。

乘着夜间,中国军队将大炮逐步地安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些阵地早就预测安排好了,只等着大炮运输到位,当然,这一夜,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夜晚,尽管天色黑得厉害,寒风已经开始揪扯着人们的衣服,带来刺骨的冰凉,还是没有阻止中国军民的热情。

用一夜的时间,中国军队的大炮阵地建立完毕,第二天一早,又进行了休整。栗云龙亲自指挥炮位的安放,

天亮以后,中国军队立即用松树枝条对大炮阵地做了伪装,同时开挖炮兵的掩护坑道和采集石头修筑遮蔽墙。

为了掩护炮兵的行动,前线的步兵对城上的俄军进行了低烈度的攻击,出动很少的士兵进行攻击,主要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同时,中国的骑兵部队开始集结,逐步地往南设立一层层的阻截网,准备截击俄军的残兵败将。一部分步兵也加强了活动,跟随着骑兵在南线隐蔽地修筑壕沟等障碍。只是,他们距离海城甚远,尽量不使俄军知觉。

这一天,俄国两个步兵旅在金州登陆,当天夜间就推进到了普兰店,瓦房店,庄河等城的俄国驻军各约两个团也开始向北调集,魏家屯等地的俄军也汇聚到一起,组成了一个混成旅团,俄军再一次调集了强大的兵力,向北线增援。

吉林前线电讯,俄军做出了配合性的进攻,前线数地已经交火,尤其在新宾和开原等地附近的战斗表现激烈,中国军队数量不多的驻军在俄军的压力下,开始向内地收缩。

是狠狠修理俄国毛子的时候了。

栗云龙对俄国和日本人都没有刻骨铭心地仇恨,因为,他毕竟是七零后生人,对那时帝国主义国家侵略中国时的惨烈状况没有直观地认识,可是,作为军人,他毕竟比一般人了解得要深刻细致得多。军人保家卫国的天职和使命使他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反对外来侵略的战争中去。

“俄国人应该退回到欧洲部分。日本人应该成为中国的附庸!”这就是他所追求的目标,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目标有些大,其实质也是霸权主义和实力决定论,可是,他骨子里觉得,这是应该的。

在针对海城的进攻中,栗云龙的方案遭到了不少人的议论和明确反对,当然,也友人强烈表示支持。

战前的会议开成这样阵营分明,是罕见的。关键的一点儿是,俄军控制了整个海城,一旦以猛烈的炮火攻击敌人,一定会造成城中百姓的巨大伤亡。

可是,如果不以重炮轰击,则海城俄军很难动摇。

在意见纷纭的情况下,栗云龙为了表示爱护百姓的意思,做出了重要决定,将派出代表到城中和俄军谈判。许多强烈反对和怀疑的军官这才点头同意。

下午,中国军队的步兵阵地上,打出了一面小白旗,接着,两名军官在一名懂得俄语的商人陪同下,向海城的南门走去,俄军士兵立刻高度戒备,如临大敌,在经过简短地会话以后,俄军出来一队官兵,将中国代表押解进城。

在城里,中国代表会见了俄国的最高指挥官车里雅宾斯克师的中将师长别祖霍夫,向他提出了严正的要求。一,要他释放被实际拘禁的中国海城百姓,放他们出城逃生,二,正式宣告,将在第二天和俄军进行决战,要俄军及时参战!

中国代表的意见没有得到重视,俄军在坐的军官对中国代表的三个人进行了冷嘲热讽,还进行了人身攻击。

中国代表很委屈地承受了耻辱,目标只有一个,希望俄军开放城市,将城中百姓放走。

别祖霍夫中将严词拒绝了。他说,凡是俄国双鹰旗帜插过的地方,就是沙皇俄国治理下的百姓,海城的百姓,已经归化了俄罗斯,成为俄罗斯人了。不是他不想放人,而是城中的百姓不肯走!

还好,中将阻止了部下军官拔出的战刀,要不是的话,中国代表很可能血溅当场,根本回不了城外。

覆命的中国代表团遭到了中国军官会议的热烈欢迎,因为他们真正是深入虎穴的勇士,不过,代表们带回来的信息立刻就激发了军官们的愤怒,大家义愤填膺,摩拳擦掌,再也没有人对俄国人抱有幻想了。对于作战方案,也是全盘服从了栗云龙的主张。

栗云龙眼含热泪:“不是云龙好战嗜杀,不爱百姓,实在是迫不得已!”

军官们也一阵阵感叹。

第二天凌晨,中国军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俄军也没有闲着。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早八点,深秋季节的东北,已经阴寒阵阵,天色迟疑着放亮,中国军队立刻做好了全面准备。

夜间,以前官军组成的奉天独立旅赶赴到了南线,加上其他部队,建立了新的南面包围圈儿。俄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消极防御,没有及时地向南进攻,确保对外联络的一个桥头堡垒。

别祖霍夫中将的重点放在北面,希望突击那里,所以,一个步兵旅的重兵压到了那里。既然中国军队敢于公开宣战,他也要老虎发威,给中国人一个教训了。

八点十五分,中国军队做好了最后的协调,各路军队都做好了准备,对俄军的重兵集团实行歼灭打击的时机成熟了。

三百一十三门大炮,从中国北面阵地上突然喷发出一团团火焰,尖锐的呼啸声,剧烈的爆炸声,立刻就覆盖了整个海城。

栗云龙再一次出色地发挥了对炮兵的集中使用。指挥炮兵集团,用优势的炮火,对海城的俄军进行了地毯式轰炸,从海城的北门城墙开始,逐步向着城里延伸,他的要求是,将海城变成一座死城,一座火城!

中国官兵都能清楚地看到,海城起火了!

恐怖的硝烟之中,海城沸腾了。

一切都被炮弹摧毁了,城墙坍塌了,壕沟填平了,防守的俄国官兵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没有一个能逃脱悲惨的死亡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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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一个也不能跑掉

总攻发起之日,汇集在海城外面的中国军队,计有三个支队一万七千人,一个满洲奉天独立旅三千余人,约两万,民团群众武装五千八百多人,其他赤手空拳的壮丁七千多人,全部军民合起来,三万多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俄军两万,实力不俗。

要以微弱的人数优势在攻击中消灭敌人,唯一的强项是火力。栗云龙还是那句话,饱和轰炸,将海城俄军阵地彻底炸烂炸酥,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光!反正,只要有了胜利就有缴获,十数万发俄国毛子舍不得打的炮弹要完整无缺地还给毛子们。

只是,可惜了城里面被拘禁的中国百姓了。

栗云龙已经不能考虑得那么多,战争就是**裸血淋淋的价值衡量,尽量消灭敌人,保护自己。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两害取其轻。

一发发炮弹横空而起,呈现抛物线形的轨迹砸向海城的俄军阵地,是所有的中国军民都欢欣鼓舞的事情。

“打啊,打!狠狠地打,把毛子们都给老子炸成灰!”

“这下子毛子们拽了!”

“看他们还得瑟不!”

“呀,千万不敢再打了,把毛子的枪都打坏了,咱捞到手里也不会修啊。”

“对呀,咱打的是咱的东西!”

经过了计算,在炮兵发起攻击十分钟以后,中国的北线步兵才开始前进,这时,炮弹轰炸线已经向前推进了许多。

信号弹无法打,打了效果也很难有,所以,是栗云龙派出的骑兵通讯员紧急通知的。各军官也知道这个时间。

前面是步兵,后面是民团武装,再后面是普通的支前百姓。山呼海啸班的队伍浪潮向着海城蜂拥而去。

那是何等壮观的一个场面,天上,炮弹呼啸,地上,人群涌动,带着凌厉的,无坚不摧的霸气,向俄军杀去。

俄军阵地上,基本看不到还击的火力,硝烟已经将他们吞噬,炮弹已经将他们撕碎,只有浓烟滚滚,血肉横飞,哪里还有俄国官兵?

这是一场大屠杀,俄国人从欧洲本土辛辛苦苦地经过了西伯利亚大铁路,经过了无数段尚未修筑的热拉马拖,终于运输到了远东地区,再经过海军舰队的努力才弄到了辽宁的十数万炮弹。全部砸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正应了那句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炮弹的射击频率并不多高,还要及时调整炮位,向俄军阵地的纵深处延伸,所以,在栗云龙的严厉看来,简直就是超级地慢啊。

“将军,打得真是太好了!”一个女人突然兴奋地说。

栗云龙一看是麻脸雷的妹妹雷秀芬,就别扭起来:“要是换成卡秋莎火箭炮,或者现代的速射炮,就更厉害了。”

“啊。”听不懂某些词汇,并不妨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对军长大人的崇拜。她们是骑马从奉天城紧急增援前线的卫生兵。

俄国人倒了血霉,正聚积到北门城口用于对中国军队突击的一个步兵旅全部报销了,在炮弹辛勤的耕耘下,最后只有二十一个俄军幸运地躲藏在城墙的门洞里,毫发无损,其余的小伙子,伊万,谢辽沙,舒拉们,统统变成了正宗的俄国西红柿酱。

其实也不怪他们无能,只能怪栗云龙太凶狠,炮弹一来,所有的俄国官兵都很知趣地趴到了地上躲避。心说这样不是可以减少伤亡吗?中国的炮弹能有多少啊?于是,军官命令士兵不要动!士兵很听话的,不动就不动嘛。谁稀罕到城外冲锋陷阵找死?中国人现在他娘的个个都是老虎。。。。。。

这种态势的结果是,俄国的一个精锐步兵旅,被中国军队的炮火直接在北城门附近就彻底地灭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更让伤而未死的俄国官兵惨叫长嚎不迭,海城,真正成了一座火城,一座人间地狱。

那时的东北地区,很多房屋建筑还大量地使用木材,或者干脆就是木材来构筑骨架,简单糊以泥浆造成的,所以,极易着火。

猩红色的火焰在城市里跳跃,迅速连成了一片,黑色的浓烟直冲云霄,劈里啪啦的燃烧爆炸声和炮弹的爆炸声可怕地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分。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腥臭的人体烘烤焦味儿。

俄军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司令官别祖霍夫惊呆了,跟随着望远镜子的晃动,他的视野里是一片片悲惨恐怖的可怕景象。弹幕象一个凶悍的怪物,怪叫着,咆哮如雷,向前逐渐推动。将一切房屋,街道,官兵,都吞噬在黑色的烟雾和血红的烈火中。

“他们要干什么!”这样猛烈的炮火,远远地超出了俄军官兵所能承受的心理极限,许多还未遭遇毒手的官兵转身就跑。

“简直是世界的末日!”师团长苍白着脸儿,浑身开始颤栗。他身边的军官也面面相觑。

尽管俄军好战,从莫斯科大公国杀出来,杀了几个世纪,尽管和英法土耳其等国的克里米亚血战的规模也不小,可是,他们从未遭遇过这样猛烈的炮火。已经遭遇同样猛烈的炮弹打击康得拉钦科将军所带领的两个师团的官兵们,已经安详地融解在鞍山及其城北的某些田野里,或者凄凉地呆在战俘营的简陋阴森房屋中,没有人与他们同病相怜,互相安慰了。

这是第二次工业革命以来,相应的军事技术革命以来,人类历史上最猛烈的炮战之一,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一向注重士兵白刃突击的俄国沙皇军队的常规作战概念。他们所谓的炮战,只不过是分散在部队中使用,对自己的步兵实行掩护,对敌人的进攻人群进行拦截而已,直接攻击敌人的战术,还没有真正地思考过。

别祖霍夫中将牢牢地站在自己的指挥部面前,身体笔直,用双手端着望远镜,持续观察着中国人打来的俄制炮弹。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些可怕疯狂的家伙突然间停滞下来。

“将军,赶快隐蔽!小心中国人的炮弹!”几个参谋军官焦急地上来,把中将生拉硬拽,弄进了一处半地下的掩护所。

中将后悔莫及,如果早些时间向中国人发动呢?

可是,他实在不明白,那么多大炮,是怎样弄来的?昨天还不见一个!

如果他早些观察到了中国军队阵地上树立起了那么多的大炮,早就做出正确的决策了。

怪都怪栗云龙太鬼,将行动掩饰得那么好,偷偷地将大炮运输到了阵地上,甚至到了拂晓还做了伪装,使俄军习以为常,不以为怪。

俄国突击旅团在伏地自保的过程中被歼灭得干干净净,(不,还有二十一勇士呆在城门洞里捂着耳朵在哭泣)其他部队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杀伤,这时,中国军队已经从北线出发,逼近了城墙线,那里,只有冒着黑烟的废墟,还有比较完好的城楼附近一段。

冒着熏灼的火海,中国官兵们冲上了破烂不堪的城墙上,寻找最适合攀登的地域,逐级而上,另外有一队士兵撞开了城门道,将幸运的二十一俄国勇士全部抓获。

已经面无人色的俄国士兵举手投降,连反抗的丝毫意思都没有。

俄国旅团长叶尔根尼少将也在驻地的某处发现了中国人疯狂的炮弹袭击,立刻很明智地率领部队向南门冲锋,他知道,中国人现在太不好惹了,鞍山城的主力已经失败,巴库师团的主力也已经就歼,他可不想再跟着完蛋,最起码,他也好要为巴库师团保留几颗种子吧。

俄军冲出南门,毫无阻拦,叶尔根尼少将也不跟任何人联系,反正在战场上逃跑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只是到了城门外一千多米的位置上,稍稍缓了一口气的少将才想起同伴,派人回去报告别祖霍夫中将,他已经打开了撤退的道路了!

士兵不愿意回去,面有难色,在少将手枪的威逼下,才极不情愿地打马走了。

俄军的城中驻军被逐步地,彻底地摧毁,不留任何痕迹,所以,俄军的联络通道也被彻底破坏,各部俄军被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找不到上级。十分钟时间内,又有一个多团的俄军被炮弹所吞没。

别祖霍夫中将终于能够清醒地认识现实了,他果断地下令撤退。于是,俄国军队向着南门城外蜂拥而来。

当然,这样的撤退根本谈不上任何秩序,许多部队根本得不到有效的通知,等师团长先生带着亲信部队撤出了城外的时候,城里残余的俄军又被报销了上千人。

八点四十分,中国的炮兵已经将海城的一半以上地区进行饱和轰炸。将残余的俄军驱逐到了城南部分。城外一个大口袋里。

夜间,为了配合整体的作战。不仅奉天独立旅被调遣来到城南布置防御堵截阵地,建立了一系列的纵深战壕,拦截网络,还调集了四千人的部队,同样数目的民众,在黑夜之间,秘密地拦截在南线的田野和树林间。他们隐蔽起来,子弹压上膛,单等着敌人的残兵败将前来送死。

栗云龙给他们的命令是,坚决堵截敌人的溃退之路,一个不能放过,要彻底,干净地消灭敌人!要让敌人的这些部队,永远地在地球上消失。

现在,是时候了。

叶尔根尼旅团的前锋营遭遇了中国伏兵,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中国士兵潜伏在战壕里,将暴露在野地里的俄军打得死伤遍地,第一轮射击就将许多俄国骑兵打死,受伤的战马疯狂地逃窜着,将俄军队伍冲得更加混乱。

俄军不愧为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再加上逃命要紧,已经疯狂了。没有军官的命令,他们就向着中国战壕冲锋。挥舞着马刀,嚎叫着乌啦的鸟语,箭一样射来。设置在阵地前缘专门防范敌人骑兵的陷阱坑和密密麻麻地阴险至极的洞窟,使无数俄国战马被别折了腿,摔倒在地上,而那些骑兵则被远远地抛出去,在空中玩着花样动作,落地时已经半死不活了。

还有许多骑兵被前面仆倒的人马牵扯绊脚,也跟着摔倒。

一句话,中国伏兵很娴熟地运用了对付骑兵的战术,将敌人的攻击遏制了。

“打啊打啊,狠狠地打!”

“不能让老毛子从这里逃出一个啊!”

中国官兵边打边喊,士气十分振奋。

死伤了上百人的俄国骑兵营在旅团长叶尔根尼的督促下,向中国军队阵地的两翼扩展开来,而步兵主力则开始了冲锋,到这时,尽管叶尔根尼少将寄予厚望,效果却不佳,混乱的部队只带出一个步兵团,建制还不完整。

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伤亡以后,叶尔根尼少将终于幸运地带着残余人马突破了中国军防线,向着南面迅速地逃跑了。

残破的中国军队迅速将第一道防线重新组织起来,这就是军部给予的要领,不要拼命,要层层叠叠地拦截,使俄军逐渐崩溃。后来,栗云龙在给军官们解释的时候说,自己是受了《三国演义》中曹操十战十胜,十道伏兵抄袁绍的战例启发。通过层层拦截,使俄军的士气逐步降低,也可以尽量减少我军伏击部队的伤亡,实现拦截效益的最大化。

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部队开始过来了,他们在前锋旅的通信兵带领下,迅速向前突击,既然有尸体,既然不见了大多数人,就说明,他们已经突击出去了。

俄国人虽然谨慎,可是,逃命要紧,于是,在这里,他们遭到了出其不意的拦截,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不仅有三百多名官兵当即被乱枪打死,就是师团长别祖霍夫大人也很幸运地被一颗流弹打掉了一只眼睛,成为瞎了眼睛熊猫,痛苦让他几乎疯狂,很快又陷入了昏迷状态,这样,俄军突击部队更加混乱,要不是几个团长主动带队冲锋,俄军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崩溃了。

付出了重大代价,俄军第二波部队再次突击成功。

俄军大量涌出城门向城南方向溃退的消息经过骑兵的通报,北线的中国军队已经知道了,栗云龙立刻命令炮兵停止射击,只用少数炮弹向着城市的南部地区做恐吓驱赶。

俄军从炮弹的震慑中缓过劲来,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都从各散乱的地方逃出,向南涌去。

只有一股敌军昏了头,向着东面突击,被包围歼灭。

中国军队从北线开始,东线,西线,全面开始了进攻,向俄军压缩。呼喊之声,响彻云霄。

俄军在城南的道路上,遭遇了总共五道封锁线,等到了最后一道封锁线上时,中国军队的其他各路追兵已经从后面赶到,无数的人潮涌动,将他们包围。

别祖霍夫中将在路上死去,叶尔根尼少将和他残余的人马被俘。

十点三十九分,全部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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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 扫荡大石桥

海城的大会战,僵持了七天,激战了近三个小时,以中国军队的彻底胜利而告终。---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此次会战,俄军两万人,包括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两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若干辅助部队,巴库师团的一个步兵旅,两个骑兵团的大部,一个骑兵团的残部,若干炮兵部队,遭到完美无缺地围歼。所有的作战物资或大部消耗或被中国军队俘获,没有一丁点剩余,所有的人员都被捕获或者战死,真正实现了中国人所预言的那样:一个也不能放掉。

俄军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最高司令官,师团长别祖霍夫中将被击毙,巴库师团残余的一个旅的旅团指挥官叶尔根尼少将被俘。其余被俘军官,计团级别以上八人,少尉以上二百三十一人,被击毙七千一百二十三人,被俘八千八百零九人,失踪四千余人。

中国军队在本日的激战中,牺牲三百二十三人,受伤一百零七人,失踪三人,总计损失:四百三十三人。

此次战斗,再一次突出了栗云龙等人卓越的军事才能,使中国军队以极小的代价,就获得了惊人的战果。俄军的又一个重兵集团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使辽宁的军事形势为之剧烈演变。

至此,中国新军主力在鞍山城下的进攻开始,先后歼灭俄国康得拉钦科将军辖下的四万主力军,鞍山与海城之间的巴库师团的主力一万一千余人,海城的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主力及巴库师的残余一个旅等两万人,总数达到了七万人。而且,这七万人,都是沙皇俄国的精锐部队,人员精干,装备超一流,是王牌中的王牌,中坚中的中坚。也是沙皇俄国的军事象征。这些部队的消灭,与奉天城,山海关,锦州等地的俄军失败不可同日而语。就象打断了俄国老沙皇的脊梁柱!

三次大战,中国新军得到了极大的锻炼,也有相当严重的损失,从原来的四万五千人,减少到现在的三个支队,一个满洲独立旅,总计两万三千强一些。几乎损失了一半。

不管怎样说,中俄两国作战的损失比,还是相当不错的,中国:23,俄国:71,中国方面的损失仅仅为俄军的三分之一。

海城大决战的完美收官,使栗云龙等人从此自信满满,不再对俄国毛子的莽撞有任何的担心。他的个人威望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很多官兵都在背后议论说,栗大将军是天神再世,百战百胜的今古第一名将,跟了他,保准没错儿。

栗云龙的性格,就是得理不饶人,既然海城迅速拿下,那还有什么理由能不顺便照顾下海城以南的俄国残兵败将呢?在大石桥城,俄军分散驻扎了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正在方圆上百里的范围内追捕中国民众武装。弱势情况下的分兵作战,是弱而又弱之举。

在海城,栗云龙留下了两千人的部队进行整顿,负责对海城的善后处理,然后,率领主力部队,星夜兼程,直趋大石桥。

主力走后,剩余的部队和大量民众所做的事情主要是将海城的大火扑灭,初步整理城市的街道,将可以见到的尸体拉到城外的某处乱葬岗集中掩埋,将散落的俄军武器收集起来,包括一些子弹,弹壳,上级部门都要求要认真搜索,归结为一类,以备将来使用。

据说,留守的一个步兵团的官兵们总是胆战心惊地描述善后的海城,街道已经炸成了真正的培训,南半部还有保存,北部彻底地毁了,很难见到一幢还保存得完好,还能够站立着房屋了!尸体极多,以破碎的肢体为主,很难区分谁和谁是一个人的组合。大多将就着用木插铲起来丢到马车上,然后一车车地拉到城外荒地。

“一连拉了三百多车呐!”

“有俄国人,也有中国人,肯定是城里的老百姓了!”

“啥?真狠?瞧你那没出息的鸟样儿!那是打仗,是拼命,是不请客喝茶涮火锅,由着你玩!要不是当年咱大军的狠劲儿,哪里还有你小子今天站着扇凉风的茬儿?得瑟!”

事后,因为无法安置,就在乱坟墓上立了数块大石碑,标记为:海城死者之墓。这里包括六千多的俄国军队,五千多的中国百姓。当然,在清理废墟的时候,还发现了许多被大火烧烤成木碳的缩小了的人体,令人发指。

这就是战争。血淋淋的。

官兵们对新的作战任务没有任何意见,久经考验之后,人对流血和死亡已经麻木不仁,不再感到害怕和担心了,而是冷酷地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局面,对即将面临的死亡等威胁也可以理智地处理。

部队开始灌输新的思想,栗云龙对这点儿是深有体会的,那就是信仰!有信仰的军队才是不可战胜的。

根本不需要很多的挖空心思,只要顺手牵羊,就能得来很好的方法,灌输的要点是,我们是中国人民的军队,哦,人民就是老百姓啊,我们生得伟大,死得光荣!为抵抗外来侵略而牺牲,比泰山还重!

人其实是最需要目点和理由性的动物。只要随便披上了一层面纱,就可以使人很平庸的精神世界发生根本的变化,翻天覆地的改变。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里,都一直在苦苦地追寻着人生的意义。人生本来是动物性的,活着而活着,其意义都在于社会化的过程中的附加。谁的意义更显得充分,谁的生活就会更幸福,幸福从来没有边界和尽头。但是,只要有了一个信仰,就好象茫茫的海洋中有了航向的小船。

栗云龙并不认为毛伟人就是神,多么地不可超越,凡是什么的就正确,但是,他深深地为当年的人们能生活在一个信仰的崇高境界里而感到骄傲,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年代!

把百姓的利益,国家民族的利益看得格外高远,把自己看得格外轻薄,重死轻生,轻利重义,在中国是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的。所以,栗云龙略显生硬的教条不仅没有引起人们的反感,反而更加激发了官兵们的斗志,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栗云龙在加强官兵人生观和世界观改造的同时,也在计算着和俄国作战的目标。把沙皇俄国打得够惨了,是迫使敌人坐下来接受合理条约的时候了。要彻底击败沙皇俄国,无异于痴人说梦,如果能将整个东北,或者东北的大部分都收复回来,已经不错了。得到这个最低目标,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凶狠的军事动作,如果将敌人的金州,旅顺,大连等辽东半岛的核心终端据点彻底拔掉,就象当年日俄战争中一样,能否得到目的呢?

不见得,当年,俄国的两路海军舰队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俄国的陆军又多次战败,这种情况下,国内还发生了日本间谍石明元二朗资助的列宁布尔什维克党的革命,沙皇处处受制,焦头烂额,自然要忍辱负重地谈判了,而现在呢?

海军显然是个零,不能有任何幻想,寄希望于中国现代的某一支海军舰队突然从天而降,也幸运地穿越到了此时,将俄日两国的舰队秒挂。

前进途中,已经是高级军官的王猛先生就面带微笑,唾液长流,边策马缓进边在马背上摇晃,被栗云龙逮了个正着问这时,就恍然大悟地说:“军长,我看到咱的导弹把莫斯科的沙皇和小日本东京都给掀翻了!”

必须以陆军继续作战,直到沙皇彻底输掉了筹码为止!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

中国新军以神速的动作,从海城附近的战地出发,以三个支队为方向,重拳出击,同时携带海城作战的剩余炮弹两万枚,用一天一夜时间,狂奔一百四十里,前进到了大石桥。

此时的大石桥城,俄国驻军已经是一日数惊了。

这里,目前只有一个旅部,一个步兵团,其余的部队已经分散出征,围剿附近的中国民众武装,甚至大肆屠杀无辜的百姓,可是,中国人被北方战线上和西方战线上传来的好消息振奋了精神,就是最善良软弱的老百姓们也焕发出坚强的意志,决心和侵略军决一雌雄。他们勇敢地冲击着俄军的防线,驻守地,兵站,搅拌得俄军惶惶不可终日。

俄军旅团长卡宾,列夫少将正因为如此接不到北方师团部的联络通信而忧心忡忡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急不可待的副官:“旅长,中国军队已经冲到了城下。”

列夫少将冷冷地撇起八字须:“这已经不是新闻了!”

“可是,这次是敌军的主力!”

“他们不是在海城和鞍山吗?”旅长大人有些莫名其妙,以他的见识,以俄国第一流的部队,雄厚的兵力去打击中国号称主力的三四万乌合之众,是地球人都可以揣测出其必然的结果的。即使是俄军一时受挫,最终的胜利也无可辩驳!

“将军,我向阁下保证!”副官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因为,旅长大人的问题严重怀疑了他的智商。

俄军的军官们到了城墙上观察了望的时候,发现,中国三个支队的大军两万人已经席卷而来,将大石桥城合围了。

中国军队派出了劝降人员,可是,被俄军阻止了,俄军拒绝投降,最关键的是不相信师团长大人已经驾鹤西去,回归祖国了。

栗云龙派人将车里雅宾斯克师团的师团长别祖霍夫中将的衣服,特别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军功章都呈现给卡宾列夫先生观瞻,终于使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是,少将先生顽固坚持,表示绝对不会侮辱沙皇军队的荣誉。

栗云龙下令攻击,中国军队先用大炮压制了敌人,然后集中轰击,破坏了北面一段城墙,官兵组织了冲锋队,蜂拥而入,俄军人数和火力都弱得可怜,不能抵抗,除八百多人战死外,其余的被迫投降。

敌人旅团长卡宾列夫在激战中被击毙,其余诸军官大多投降。

接着,栗云龙部的中央主力,在西线徐竹纵队的配合下,将散布在大石桥周围的俄军残余部队,彻底围攻打击,各个歼灭。

因为俄军主力已经失败,中国军民的士气极为高涨,并且派遣的劝降人员的努力,也见到了许多效果,中国军队保证不虐待俘虏,还要按时将他们遣返家乡的承诺,都起到了一定效果,许多分散驻守的俄军兵站,据点,城镇,纷纷投降。

逆反流窜到牌楼一带的俄军半个骑兵营,虽然不断烧杀劫掠,祸害厉害,还是被数以万计的中国民众部队包围,接着,滞留在海城的部队奋勇出击,将敌人压缩包围,最终歼灭。

这一仗,是扫尾作战里最为凶险的一仗,俄军垂死挣扎,拼命反抗,将骑兵的集团冲锋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也一度给中国军民造成了严重威胁。

士气振奋的中国军民以人海战术,白刃格斗,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将敌人的冲击限制住,然后,逐渐消灭。

西线的徐竹纵队和主力完全会师,编制在一起,向着敌人扫荡,经过血战,徐竹纵队的军民已经减员了四分之一,数额巨大到八千多。但是,他们的牺牲换来了敌人心腹地带的糜烂,牵制了数量不小的俄军,也使敌人东线的兵团无法向南溃退。

白强,孙武,张德成等率领的东线军队在中央胜利的鼓舞下,也顺利地从正面击败了敌人的东线部队,迅速投入追击,分别在永甸,岫岩,塔岭等地消灭俄军各一个营,在鸡冠山地,又消灭俄军一个团的步兵,一个旅部,总算下来,在后期的作战中,歼灭敌人五千一百多人,基本上打残了敌人。剩余两千多敌人被迫向中朝边境的城市镇江,也就是今天的丹东市逃窜,在日本军的鸭绿江前锋部队的接应下,侥幸逃脱了性命。

五天以后,随着最后一支俄国骑兵连打出了白旗主动向中国军队表示投降,原来深入中国辽宁中部地区的所有主力纵队,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从鞍山开始的作战行动,也包括西线徐竹纵队和东线张德成纵队的战果,中国军队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就消灭俄军九万三千一百九十三人,创造了辉煌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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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黑莓计划

龙飞的任务显然是太艰难了,要和俄国的列宁,托洛茨基取得联系,煽动他们在俄国的欧洲部分,尤其是彼得堡,莫斯科等重要城市进行革命,那需要掌握多少情报,经过多少曲折?

龙飞从西线纵队出发的时候,打定的主意是执行任务,计划从吉林方向潜伏进入俄军控制区,奔赴海参崴,从那里逆势而上,最好是乘坐俄国火车,上溯西伯利亚,转到欧洲。---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龙飞带领精心组织挑选的人手上路了。六个助手,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其中两个给俄国商人当过翻译,经常出入中俄两国边境,不仅俄语说的流畅,就是那边的风土人情,时政经济的也很了解,属于那种难得的俄国通,一个人是国际倒爷,在中俄两国的边境地区投机倒把从事小规模的宝石玉器生意。

这些人真正难得,辗转了很多渠道,派出了大量人手,深入奉天城及周围城镇,花了三天时间才找到他们,又花了一天时间来动员说服,再花了一天时间来帮助他们说明此行的基本计划方案,使他们掌握要领。中国人善于经商的人才实在太少了,而当时,象他们这一类人,基本上属于无奈之下才上道儿的,假洋鬼子,二毛子的名声实在不那么好听。

其余三个人都是情报部门挑选出来的精锐,所谓精锐,是身手好,懂得了基本的间谍情报收集的规律,原则,能用而已,要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培养出多么了不起的间谍,纯属无稽之谈。

龙飞的头大得很,这一盘天下大菜,中俄全席,怎么起手炒?列宁?托洛茨基?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党?他们在哪里?难道他们打着标签等待着人家上门?龙飞是现代军官,没有做过地下工作,更没有做过特工,让白强,孙武等人来还比较合适。

可是,时间不等人,大姑娘上轿,谁都是第一回,而且,栗云龙对情报工作,最信任的就是龙飞,毕竟他这几个月来搞情报工作做得相当不错,对新的任务,不惜工本地表扬了龙飞一大通,害得他连说出真心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但是,龙飞毕竟是龙飞,他很快就有了思路。他的计划是两条腿走路,一个计划是最低计划,想方设法派出人手到俄国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线上进行捣乱,最好是将其彻底切断,俄国的运输线绝对就是依靠这条大铁路,海上运输需要绕半个地球,根本指望不上,一旦铁路线切断了,则俄国的军事力量和物资需要从欧洲部分肩挑背扛马拉人拽的,几个月也到不了中国东北!可以说,这条还没有完工已经大量投入了使用的西伯利亚大铁路,是俄国人维持远东地区和侵入中国满洲军队的生命线!

认识到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俄国人的东西联络线极为脆弱,只要派出人手对其进行破坏打击,使之彻底梗阻,他们就完了!现在满洲境内的军队遭到严重挫折,兵员和武器弹药大量损失,铁路被切断再也难以输送血液,不用打仗,俄国人自己就知道怎么办了。

最高的计划则是完成军部交给的颠覆俄国的计划,这是最重要的环节,但是,是长远目标,目前还很难做到。基本的步骤是,寻找列宁等人的踪迹,和他们接上头绪,然后沟通理解,进行物资的援助,军事方面的指导,直到他们能够掀起狂风暴雨,冲击沙皇统治。

“龙飞,你必须去,别的人我真不放心,而且,这是一条秘密的作战领域,比我们正规作战还要重要,艰难,可是,成效一定要比我们目前的苦战强得多。打蛇打七寸,俄国人的七寸就是西伯利亚大铁路,只要将它切断了,所有俄国的远东地区都将被彻底隔离开来,时间再长一点儿的话,他们卡得太紧,血送不上,嘿嘿,你想想,这条难看死人的大**还不立刻就坏死了?”

栗云龙的话粗鲁却形象,俄国人确实就象一条野蛮的公狼,将胯下那点儿东西伸过了乌拉尔山脉的洲界,狠狠地膨胀,拉长,日到了亚洲北部的软下方向,那里真是空虚富饶所在。

龙飞忽然觉得好笑,实在太形象了,“军长,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再也硬不起来,对对,坏死,使其彻底坏死!”

就在临出发时,政委的话,让所有人都改变了主意。他说,龙飞主持全面的情报战是很恰当的,但要他亲自出马深入虎穴,风险之大,自不必说,关键是,中国新军损失不起!而且,也不划算。将他留在奉天等地,培养新的特工战士,培训他们的技能,语言等等,建立人才储备,才是更重要的。他建议暂缓对俄特别作战,如果非要龙飞出马的话。

栗云龙很快就同意了新的方案,他接受了政委的观点,认为现在的情况和日俄战争还不一样,骤然之间寻找俄国革命党人,是困难的,需要从长计议。那么,切断俄国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就不是几个人所能做到的。

龙飞于是就留在了奉天城里,暂时闲暇起来。

他当然不是闲得住的人,辽中南地区战斗打得那样激烈,俄国人不断从铁路上运输物资和兵员东来的恶梦时刻揪扯着他的心。他日夜努力,筹建组织针对俄国的特工战人才,还专门制定了两个详细的计划,一个叫黑莓病毒计划,一个叫番茄计划。

黑莓计划的要点是派人侵入俄国的远东地区,进行军事颠覆,政治恐怖活动,然后向上攻击俄国的铁路线,属于暗战,黑色行动,草莓是龙飞所喜爱的一种水果,甜蜜,新鲜,漂亮,但是,要把它变成黑色的,恐怖不是哪一个人随便敢吃的

番茄计划,也叫“我吃西红柿”计划,龙飞不是刻板寂寞的军官,他在以前经常上网络浏览,知道有一个笔名番茄的家伙红得发紫,所以,对西红柿的印象很深,对,要把俄国的革命党人找到,纠集起来,帮助他们闹革命,把俄国搅拌得一锅稀,烂得就象一堆西红柿!西红柿是红颜色的,俄国革命党人掀起的工农革命自然要用红色东西来指代。

龙飞感到特别地滑稽,要让中国人来指导俄国革命?制造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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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战俘的妙用

龙飞的计划制定得非常详细,越来越详细,逐步地完善,修改,甚至推翻了其中很多地方,重新设计。---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在这个秘密圈子里的人至少有十几个,都是他信任的人。栗云龙和赵政委也不断接到他们的计划核心内容。有时也参与其中的敲定。

直到辽中南战役最终结束,龙飞经过十数天的培训,才派出了第一批人手。

这些人的挑选非常有趣。来源成分也比较复杂,主要是和俄国方面有过接触的商人,水手,苦力,外加一些情报组的人员。以商人水手苦力等为向导和语言翻译,以情报网的特工为破坏炮弹的战斗部,龙飞把他们称之为黑莓系列,每一个小组是一个单位,往下排练,分别叫做草莓一号,二号,三号等等,每一个小组四个人,一名向导兼翻译,一名狙击手,一名爆破作业员,一名专门制造炸药的人员。

龙飞第一批派出了十个小组,给他们的任务是确定的,原则有一条,保密,千万保密,否则,引起了俄国人的注意,麻烦就大了。他们特战小组的安全也将受到严重威胁,整个黑莓计划也将受到严重的挫折,小组成员做到互相监督,鼓励,特别是三名特战员要对翻译兼向导要严格保护,监视。

第二批的时候,是在半个月以后,也就是说,一个培训小组的周期是半个月,这个时间对于战场来说,是漫长岁月,而对于一个特工人员的成长来说,简直快得象坐火箭,这一拨人手里,龙飞增加了盗贼!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很富有创造精神,因为龙非偶尔在街道上游逛,寻找新的思路,回来时忽然发现口袋里的某些东西不见了,再想想,就知道被第三只手给耍了,对呀,在敌人的后方,需要盗取很多东西,比如炸药什么的,偷盗比制造土炸药要方便得多。

一个月的时间,龙飞在奉天城内外以及周围的县城寻找通晓俄语的人手,到过俄国境内的先生,他自己也亲自担任俄语的临时教官,帮助那些潜伏人员掌握最基本的俄语,他还由此了解了俄国远东地区的口语和欧洲已经有了一些差别,俄国远东地区的一些情报掌握得更加详细丰富了。

现在的俄国远东地区,人口稀少,才三百多万人,如果加上乌拉尔河以东的其他地区,不过千万,居民人口的基数小,潜在的兵员等力量自然也小。综合的国家力量根本不足。

前后两批特战小组的出击,并没有让龙飞的心情松懈下来,他不再去关心这些小组的行动了,那已经不是他的管理范围,是生是死,全靠着他们自己的努力,外加一些运气。总共有二十个小组,就象二十滴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辽宁和吉林的交界处,没有任何感人的盛大仪式,他们是无名英雄,是恐怖分子,只能默默地出发,作战,甚至默默地牺牲。

本来,他们都是琐碎的事情堆积而成的小人物,见识短浅,目标狭窄,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波操劳,现在,他们有了新的任务和目标,他们的人生将被彻底改变,他们是中国第一批对外作战的间谍特工人员,在中国的战争史上将要大写一笔。

他们就象二十朵蒲公英,飘散在东北地区浓密的森林和草地里,不见了踪影。

龙飞又有了新的工作,审讯和鉴别俄国战俘,从中找出需要的角色,毕竟,俄国革命的点燃,还需要俄国人来干,最坚强的堡垒需要从内部攻破。

被押解到了奉天城的俄国人简直就一群蝗虫,实在是太多了,数万人黑压压地被关进各处的战俘营,成为中国军民的严重负担。很多老百姓要求干脆杀掉这些害人虫算了,不仅是民众,就是不少新军的官兵都是这样想的,他们有嘛用处?就是每天动动嘴吃吃饭?然后排着队伍晒太阳?我日,比老子还痛快,衣食无忧,安全不成问题!

“这些人都是宝贵的资源啊!”龙飞给大家解释:“真的,都是资源,宝贵的资源,宝贵得不能再宝贵了!”听着他那兴奋的声音,电话里的栗云龙简直要发飙:“能不能从俄国老子那里讹几两银子几张卢布来,还不知道呢,谁不知道毛子抠得很?这些欧洲棕熊的胃口厉害啊,咱是生意人,就要好好地念生意经,不要赚头还见着,先把自己搞破产了。”

政委也一直为筹集粮食照顾这些破俄国战俘而焦头烂额。东北本身的粮食生产就不足,人烟稀少,商品粮更少,奉天等地的粮食储备是个零,那场大火烧得太彻底厉害了。为了筹集粮食支援前线,政委诉苦说自己的头发白了许多,夜里连梦也不做了。栗云龙大惊,说,那不行,别的梦可以不做,桃花梦是必须做的,要是不做,就证明他不健康,不是男人。政委被他耍笑得很尴尬,说他现在见到了粮食比看见美女还高兴。

为了动员群众,政委派出的人到处奔走,不仅向那些大户人家求援,就是连想都想不着的袁世凯也发出了求援的信件,还专门派人向京师祝捷,希望看在功勋的份上,清廷能够给予照顾,接济粮食等最基本的物资。

政委曾经突发奇想,要将所有的战俘都派人押解到京城,交给满清政府得了,反正这个包袱实在太大了,叫谁背都力不从心。

当然不能,不过是政委发发牢骚而已。说明了战俘的问题比想象中严重得多。中国军队为了减轻战斗的无谓牺牲,对不少俄军是俘虏得多。打击得少。目前,仅仅在辽宁一省,就有各国战俘十万多人,比中国军队的人数还多!在鞍山以来的战斗中,中国军队统共歼灭俄军九万三千多人,其中三万九千多人是战俘。

龙飞开始执行自己的番茄计划,不断地提审俄军官兵,向他们打听俄国目前的状况,他是审讯的老手,自然不去问他们一听就多重要的军事政治目标,恐怕引起抵触情绪,而是漫无边际地聊天,聊得俄国人都忘记了自己斤两了。“龙大哥好!”他们生硬的汉语几乎让龙飞崩溃掉。

“你们的家里情况怎么样?你今年多大?有媳妇了吗?你家里有几亩地?每年都收获多少?能卖出多少价钱,除去工本费用还能落下多少,政府每年的公粮交多少。”

很多俄国人说着说着,都认真起来,不禁感慨生活的艰难,他们之中有工人,有农民,有商贩,也有其他各色人等,大多的生活都在底层,只有少数军官是贵族,家里拥有大量的土地可以出租,俄国自四十年前的农奴制度改革,还残留着大量的封建因素,农奴的生活很苦,农村一片衰败的情景,面对昔日的农奴主,他们毕恭毕敬,尊重人家的特权和地位,在很多地区,甚至还残留着地主初夜权的风俗!

哦,靠!这么爽的特权啊。

龙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龙飞抹着下巴里流着哈啦子心想,俄国毛子的姑娘不比小日本,一个个身材高大,面孔雪白,那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啊,如果能够和一位俄国姑娘那个那个。。。。。。

在紧张和枯燥的生活中,即使是境界很高的龙飞也不能免俗。军长娶了盛京将军家的家政服务员,那是个标致的妹妹,把军长伺候得地地道道,政委那疙瘩和那个日本小间谍很对眉眼儿,也算名花有主,自己呢?每天睡觉都要经过很多思想斗争呢!

俄国的问题很多,社会的阶层分化很严峻,工业处于初发阶段,劳动效率很低,既然生产力不高,能够提供给资本家的利润就很少,因此,俄国处于血汗工厂的强制劳动方式,工人每天劳动十多小时,工资只有小小的几卢布,养活三口之家都很难。所以,俄国的工人和农民对沙皇政府充满了憎恨,不过,完全反对政府的有四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主要反对官僚和资本家,对沙皇政府特别是沙皇本人有一定的尊重。其余的大多痴迷不悟,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和政治的改变能有什么关系,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嘛!

用数天时间来了解俄国战俘的心态,知道他们随着身份和军种的不同,之间也有很多差异,具体说,普通部队的俄国战俘的忠君思想弱得多,都是被迫上前线的,而精锐部队的官兵对沙皇政府很忠诚。

龙飞于是做了很多规划,找到了很多人来帮助自己,分为几个小组,设计出俄军战俘的情绪表格,家庭,思想,阶级,文化水平,等等。

他很快就培训了一个班级,将四十几名家庭困难,对沙皇政府很不满的官兵招集到一起,进行教育转化,目的是将他们改造成为坚决反对沙皇政府,反对沙文主义,侵略思想的忠实信徒,要他们知道,他们来中国杀害中国人民,是在犯罪。而罪犯的最根源是沙皇政府!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唯利是图的本性。是封建特权欺压下层草根的继续,中俄两国人民应该站在一起,共同反对沙皇政府。

龙飞请教了政委,编写了讲义。政委在繁忙的工作中了解了龙飞的工作,大加赞赏,他鼓励龙飞努力将工作做好,还亲自上阵主讲,帮助那些战俘转变思想,他的文化层次自然比龙飞要高一些,更注意说服力的理论深度和典型事例,所以取得了良好效果。

以每三天为一个培训周期,龙飞很快就培训了三个班,并且让他们回到战俘营里,给其他具有转化潜质的人讲解。

中俄两国的百姓没有仇恨,将来,世界是要团结到一起的。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共同打倒欺压他们的地主,资本家,官僚。

龙飞等人还格外关注在战俘里的革命党人,事实上,俄国最早的革命党人是普列汉诺夫,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在俄国宣传社会主义思想,但是,他是温和派,不主张暴力革命,而列宁等人还没有建立真正独立的工人激进政党。

工夫不负有心人,龙飞终于找到了三个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有过接触的士兵,进一步了解了俄国的情况,对俄国的工人斗争形势有了比较直观的认识。在推心置腹的商谈以后,那名士兵向他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俄国革命党的领袖列宁和托洛茨基等的基本情况。事实上,俄国革命派这时时候采取的主要斗争方式是公开的罢工,而不是秘密的暴力活动和大规模武装起义。对俄国政治革命史了解得比较多的政委也加紧整理资料,给龙飞的工作提供了资料。

俄国革命党的第一号人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生于一八七零年,原姓乌里扬诺夫,出生在伏尔加河边。1887年,进喀山大学结识了一批有革命思想的学生。因参加学生运动而被捕流放。第二年,回到喀山,自修研究马克思主义,并参加了马克思主义小组。以后移居萨马拉,埋头读书并组织了当地第一个马克思主义小组。1895年,列宁把彼得堡的20个马克思主义小组联合成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在俄国第一次实现了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结合。在协会领导下,彼得堡工人掀起罢工高潮。同年12月,列宁被捕,流放西伯利亚。

在十月革命中和列宁并称的领袖人物托洛茨基,比列宁小九岁,生于乌克兰赫尔松县富裕农民家庭,祖籍是犹太人。1896年开始参加工人运动。1897年,参加建立南俄工人协会,反对沙皇专制制度。1898年在尼古拉也夫组织工人团体,被流放至西伯利亚。一度热烈拥护列宁的主张,曾被人安上绰号“列宁的棍子”。

俄国以后的领袖斯大林则与托洛茨基同龄,1879年出生在高加索格鲁吉亚的哥里城。

家中贫穷,1894年开始从事革命活动,1899年他因宣传推翻政府的思想被学校开除,随后参加了地下的马克思主义运动,成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党员。

让龙飞极为兴奋的是,目前的俄国革命党的两大旗手,领袖,列宁和和托洛茨基,都在西伯利亚流放!

把战俘还给俄国革命党,帮助他们去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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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铁道游击队

前后两批二十几个小组出发以后,并不顺利,有三个小组直接撞进了俄国的防线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吉林的各个方面都做了精心策划,连原始森林的一些路段都做了巡逻防护,原因不是他们太负责任,而是内心太恐惧,中国军队屡屡凑效的战术是偷袭战,夜战,并且保持了自辽宁中南部的攻击态势,使俄国人在吉林方面也很紧张。

一个小组正往前走,忽然被一群突然出现的俄国毛子包围,不由分说,就用绳子捆起来。立刻乱棒交加,拳头肆虐。直到中国人满脸开花满身是血才罢休。“说,谁派你们来的!”

警惕性也太极品了吧?中国人忍耐住痛苦,顽强地坚持说,自己是商贩。

“胡说!商人会走这条道吗?”

“我们迷路了!”

他们很无辜的样子,确实是迷路了,否则,也不会撞到敌人的枪口上,一路上的老百姓们是很照顾的,给他们指明了俄国兵的防线。是他们误会

“那也不行!来人,给老子枪毙!”

一阵乱枪响,一个小组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报销了,这是最倒霉的一组。既然选择了潜伏,就要承受很高的代价。

当然,更为致命的是俄国军官喝了一斤马尿,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哪里还管其他?这个枪毙中国间谍事件是后来才传播开来的。为此,俄军上级将此军官撤消饿了职务,不是嫌弃他太不厚道,而是嫌他太草率,好不容易能抓到几个中国新军,还不是宝贝疙瘩?要是弄到司令部去邀功请赏多美!

还有两个小组给俄国人殴打了一顿,至死不肯屈服,几个人也表演得也挺象的。俄国军官下令把他们身上的钱都扒光了,留在军营里当小夫,做苦力。

经过一番努力,这两个小组又都脱离了险境,经过俄军的拦截线,最终达到了俄国的远东地区。

这是一次艰难困苦的旅行,他们遭遇了无数的危险和困难,其实最大的危险不是俄国军队的游兵散骑,而是大自然。

十月底的东北,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格外猛烈,一场大雪下来,覆盖了很多道路,使特工战的官兵们难以区分,尽管他们还动员了一些当地的百姓帮忙,还是走不快。雪封锁了许多地区的山地,让他们的行动迟缓了许多,还把那些饥饿的野兽给逼迫出来,成为战士们的严重威胁。

有一个小组在夜间休息时,被狼群包围,全军覆没。

有一个小组被大雪困住,活活饿死。

还有两个小组在山区里迷了路,人烟稀少的地带,没有人给他们指路,他们一直转了好几个月,等转出来时,都春暖花开,俄国毛子真的全面发毛,对中国侮辱地让步谈判了。

还有一个小组在强渡黑龙江时,木材扎成的筏子太小,倾覆了,结果,不会游泳的两个人当即淹死,会游泳的两个人在艰难努力游过了对岸时,已经精疲力竭。还大病了一场,几乎死掉。

不管怎样艰难曲折,中国新军派出的这二十几个小组,都有一点儿是相同的,没有泄露半点儿军事机密,没有人被俘以后招供,体现了顽强坚韧的精神,也验证了此前的培训是极为成功的。

因为大雪提前到来,小组的行动受到了很大阻碍。所以,他们能够顺利到达俄国远东地区的时间各不相同,最终到达时,有十五个小组,平均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虽然到达时间太晚了些,长途跋涉,躲避敌人和野兽扰乱的艰难,使他们人人面黄肌瘦,体质衰弱不堪,还是没有能够阻止他们及时展开军事行动。

相反,路上的艰难,使他们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咱们辛辛苦苦,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要是不闹点儿大动静就回家,太不值得了!

中国人其实蛮能干的,最吃苦耐劳。

最后`的结局是,中国的十五个小组,最早到达的地点是俄国远东地区的乌苏里斯克,也就是四十多年前中国居住的双城子地方,这里还居住了许多中国人,尽管他们在名义上已经归化为俄国人。正是有了这些中国的基础,才使他们没有在遭遇危险,反而格外顺利。

从朝俄边境线往北到基罗夫斯克城,两千里的距离上,中国的黑莓小组来了三个,而且相互之间不同步,没有得到及时联系。他们只有各自为战。在哈巴罗夫斯克,即中国原来的地名伯力城的附近,东西一千多里的铁道线上,中国特工小组来了七个,是最多的一段。而且,其中有三个小组得到了联系,并且组织起一个大组,开展了石破天惊的大爆破行动。在伯力往西,到苏克罗姆利的一千多千米上,中国特工战小组来了五个。

接下来,轮到俄国人倒霉了。

中国特工小组最擅长的作战方式是破坏铁道,颠覆俄国人的军列。寒风凛冽的夜晚,几个身影悄悄地摸到了铁道线上。

三个黑影儿在雪地的反光上辉映得格外明显,那是三个俄国人。他们一面走一面兴奋地议论着什么。稍微通一点儿俄语的战士很快就明白他们正在谈论女人,而且,语言和用词越来越不堪入耳。

翻译更精确地倾听到了他们的内容,而且十分受用。“娘的,他们真敢啊,”

“什么意思?”

“俄国姑娘真火色!”

“嗯?”

“你听,他们刚才说,他们三个人对付一对母女俩,还是败下阵来,结果,按照赌博的规矩,他们输了三百卢布。”

“我日!”

刚从情场上得意归来的三名俄国护路队员,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荣幸,成为第一批被中国特工干掉的毛子兵。

俄国人从来没有想到过铁路会遭到中国人的袭击,因为实在太遥远了,俄国远东地区的边境线上,俄国人已经往前推进了好远。谁能想象会有不怕死的中国人敢于逆反潮流往这里硬上?就是那个酒后枪毙了中国一个行动小组的俄国军官,也是瞎整的,就是他的上级,也是相当然的。谁见过中国人的间谍小组?

大雪还在间断地下着,将天地遮掩为浑浊的一片,周围到处都是沙沙沙的轻响,手持酒瓶大脑兴奋的俄国兵正几里瓜啦地议论横生。

三名中国战士冲上去,从背后偷袭,用匕首干掉了他们,鲜血看不见,只有雪地的污浊黑色。

为了加快军运,俄国人对待铁路线是爱护有加,铁路线上的巡逻兵不断出入,所以,干掉了敌人的中国小组急忙行动起来。没有枪炮和炸药,只有清醒的头脑和双手。

“往铁道上放石头!”他们在培训班上,得知破坏铁路的几种方法,最赶紧最彻底的当然是用`炸药了,把敌人的铁路炸得乱七八糟,修理上十天半月不通就是伟大胜利!

没有炸药,甚至连爆炸性的物资都没有,俄国兵丢在地上的酒只剩下一点儿底,就是燃烧起来也没有多大劲儿,起不到应有的效果。

他们使用了最简单的一招,设置障碍。

用匕首和手指,他们硬是将附近的岩石抠出来好几大块,都堆到了铁道上,一字儿摆开,一直摆了二十多米。大石头可以在下面支起列车,使高速度的列车发生偏转。

这一天夜里,他们几个人就埋伏在附近的草堆里,倾听着俄国火车的声音由有而近,威风凛凛地冲过来,在雪光辉映的夜幕,许多大的事物可以看得比较清楚。

列车过来了,打着前置巨灯,呼啸如雷,地面开始沉重地起伏和震动,伴随着列车的节奏,“到了!”一个战士轻轻说到。

没有结局。列车继续前进,完整无缺地渡过了危机地带!

中国小组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列车已经把他们放置的石头推开了,一来是火车不够快,二来是石块不够大。可是,如果太大的话,列车上的俄国人难道就看不清楚吗?

他们沮丧,苦恼,自责,却不敢停留太久,急忙努力,将列车推开的石头再找到,还在附近找到了更大的石头,天寒地冻的,要撬起这些石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他们最终实现了。

巨大的两块石头堆到了铁道上,为了混淆俄国列车驾驶员的视线,他们还将雪包裹了石头,这眼,远看起来,白雪茫茫的哪里还能见到危险?

这天半夜时分,他们终于见证了自己的成功,一辆三十五节的列车忽然如脱缰之马,从铁路线上滑出,喘息着撞到了一段沟壑里,扭成了麻花!

从车上,几个特工人员抢劫到了一些肉干儿,罐头,酒,还有枪。弹药。得到了武装和物资补充。

为了保证物资供应,他们肩扛手拉,弄了很多物资,到附近掩埋起来,带着能够带动的,迅速撤离了。在撤离前,他们很明智地将列车员颠覆的罪魁祸首,那几块大石头搬掉,以免俄国人发现。

这时候第一次成功,以后,他们做得更好,最通常的做法十,偷袭附近的敌人兵站,在审讯俘虏得到详细的内部资料以后,驱使俘虏们和利用兵站里的物资,制造炸药,将列车炸掉。

最疯狂的一次,中国一个小组就炸掉了三十米长的一段铁路,使俄国人的修复用了整整四天。

这才是开始,接着,在俄国远东地区漫长的铁路线上,十数个中国黑莓行动小组,象钉子一样盯在这里,给俄国人制造了无数的麻烦。铁路的运输能力居然在几个月里,下降了一半还多。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不久,中国人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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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伯力暴动

伯力,在四十年前就已经修改了名字,成为俄国人口中的哈巴罗夫斯克,这是一个让中国屈辱的名字,而让俄国人得意的事情,哈巴罗夫是十七世纪中叶俄国人侵略我国黑龙江流域和东西伯利亚地区的急先锋,曾经多次带领为数不多的罪犯,流氓,冒险家,到我国的北境骚扰破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以他的名字来命名一个新近占领的城市,非常鲜明地体现了俄国人的扩张野心。---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城市的街头,弥漫着雪花飘逸的冷酷,行人稀少而焦急,纷纷从一片房屋闯进另一片房屋,绝对不愿意在空旷的街道上多呆几分钟。房屋绝大多数都是欧洲建筑的巴洛克风格,最豪华盛大的建筑是尖顶圆球,窗户琳琅,柱石纷纷的东正教的教堂,森严的保护,浓郁的针叶松,宽阔的通道,在面积不是十分庞大的城市里占据了显眼的位置,即使在最冰冷的季节,也有不少虔诚的教徒三三两两地鱼贯进入大雪盈膝的雪地,向着教堂的大门瞻仰。

“再有十天就要圣诞节了!”

“是啊!万能的主与我们同在”

“我们一定能够打败满洲人,把这些野蛮人统统杀死。”

“除非他们改邪归正,皈依我们神圣的上帝,”

一个瘦成了麻杆儿的老太婆,一个酒糟鼻子的老头儿,两个肥胖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眼睛一直盯在面前女人鼓囊囊屁股上的警察,其他几个手挽着手的中年情侣,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小声地议论着。

“可是,好象从总督府里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说黄脸的满洲人很厉害啊。”

“他们都是傻瓜!”

“现在铁路线上很不安定啊。经常断裂,好多辆军列脱轨,”

“那一定是棕熊搞得鬼!这些家伙,吃得胖胖的,力气大得比战神还大!他们好象挺喜欢扒着铁轨玩,干什么?显示自己的肌肉和力量啊,这是它们向异性炫耀和示爱的一种方式!”警察偷偷的在那个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轻薄地说。

酒糟鼻子的老头子咳嗽一声,按了按胸前很醒目的贵族勋章,以吸引对面走过来的神父和他得当助手的眼球。“棕熊不是都到森林的树洞里冬眠了吗?”

“那是雌棕熊,真正的大公熊永远都是最棒的,它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接受任何危险的邀请!”警察已经凑近了前面那个女人的耳朵。

神父来了,大家都不敢再说话,只有那个女人焦急地,悄悄地把身子往后面靠了下,低声说:“伊万,今天夜里他们护路队去巡视铁道了。我一个人在家。”

这些开始跟随着神父进入了教堂,开始了一场肃穆庄严的礼拜,神的使者喋喋不休地,高深莫测的,带着无比威严和力量的声音让所有的教徒都闭上了眼睛,沐浴在一片圣光中。

忽然,两个骑马的警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教堂,吹起了口哨,紧急向所有的人宣告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中国人叛乱了!”

“啊?”神父立即从神圣的光芒中醒悟过来:“是吗?警察先生?”

“是的,立即回到自己的家中,保护好自己,同时,男人们带上你的武器,到火车站集中。”警察说着就跑了。马蹄将美丽的雪地践踏成乌黑的破烂。

从教堂开始,全城的俄国人都震惊了。女人尖叫着,男人们和女人告别,更多的女人拉住丈夫或者情人的衣服不肯放松。也有一部分女人深深地吻着亲爱的人,鼓励他们勇敢战斗,把敢于反抗的中国人杀光。

小溪般的俄国男人迅速汇集起来,向着车站奔去,多数人骑着自己的马,飞快地呼喊着。

在伯力西面八俄里的地方,一列军车停了下来,上面装载的货物全都站到了雪地上,而且,组成了一个个的队列,正背着军列上的俄国武器,有的是步枪,有的是机枪,有的是马刀,神情激动地倾听着一个声音。

“弟兄们,我们都是中国人,是大清帝国的百姓,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爱国之心,我们绝对不能给俄国人做奴隶!现在,清俄两国正在交战,我们大清帝国已经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现在,在满洲的俄国人,即将崩溃!他们十五万到二十万的大军已经被我们国家的军队击溃歼灭了,我们即将取得全面胜利,我们要收复满洲的每一寸土地,其中,也包括黑龙江以北的这一些土地,海兰泡,伯力,海参崴,库页岛,外兴安岭,尼布楚,雅克萨,贝尔加湖泊,直到以前所有属于匈奴人,满洲人,蒙古人生活的漠北地区,我们的军队正在苦战,而俄国人,正通过这条铁路向着海参崴,向着大海上的舰队,向着中国的旅顺,大连,金州等地,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物资,兵员,兄弟们,只要我们起来,卡断俄国侵略的铁路,则,他们在满洲的军队就没有了增援,没有了物资,就将陷入困境!他们甚至将不战而败!所以,能否卡断敌人的铁路,事关大局,关系到大清帝国,中华民族能否继续生存下去的根基!所以,我认为,我们大家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男人,只要你的胯下安着蛋子儿的,还算是老爷儿们的,就应该起来!起来战斗!”

这是一个年轻而慷慨激昂的中国人,雪花将他单薄的衣服打湿了,沾染在他眉毛上的雪已经融化,他浑然不觉,继续宣传。

“知道了!知道!”底下,不时有人群挥舞着手臂,奋力欢呼。

那个人叫苏明,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事情报组的战士,也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组长,他们已经潜伏到这里十多天了。和所有的中国铁路工人都建立了良好的联系/

“大家看看,那几人是谁!”苏明指了指队伍前面的荒地上的几座坟墓。

“知道!”

铁路工人当然知道,那是最近刚累死的四名铁路工人。俄国监工让中国人把他们草草埋葬在工地的附近。

这些工人有八百多人。只是整个俄国西伯利亚大铁路线上正在紧急修建的工人中的一部分,为了加速修建,俄国人除了在欧洲的本土部分大量招募破产农民,城市无业人员等等以外,还将流放的一部分罪犯也加入了铁路修建的大军,这还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于是,精明强干的俄国人就到人力资源丰富的中国去召集工人,他们用能将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嘴巴,大量地招募和欺骗中国穷苦百姓,先后四批中国人涌进漫长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的修筑线上,那时,俄国本身技术比较落后,更多的依赖人力工作,这四批,总数达数万的中国工人,其实就是生不死的苦力,他们在繁重的压力下劳动,艰苦的条件下生存,出的是牛马力,吃的的猪狗食,大批死亡,遭遇当然要比现代中国山西的黑煤矿要悲惨得多。

苏明等人潜伏进入这一批修路工人中间,经过努力地工作,已经将他们中的大部分争取过来。

“大家猜想,如果这条铁路线上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俄国人,会是什么原因?”

“你说嘛!”大家纷纷焦急地请他揭示谜底。

“俄国人是花天酒地死的,中国人是累死的!”苏明是个很好的演讲家,不过,他的话绝对切中要害,引起了深深的共鸣。

面对少数人憧憬的结束铁路以后顺利带着工钱儿回家的幻想,苏明联系到了中国古代皇帝修建的陵园。几乎历代的皇帝对待修建陵园的工人都是非常凶残的。为了遮掩陵墓的机密,工人往往秘密处死!

总之,苏明等人的活动和演讲都是成功的,这些工人已经团结起来,将一辆军列阻截颠覆,还将附近的俄国监理抓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经常欺负中国工人的俄国监理被愤怒的中国工人打成了破烂。

伯力暴动,又被俄国远东地区总督称之为叛乱的武装起义开始了。

苏明就是这支部队的实际领导人,这些从中国辽宁,山东等地被拐骗来的中国工人已经比较详细地知道了这几个月来中国东北地区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跟他们拼了!”

“拼了!”

“杀俄国鬼子啊!”

“干掉毛子,抢了他们的东西,抓了他们的女人!”

苏明将部队编制起来,组成了一个战斗支队,组织四个连,迅速任命了军官,将武器集中使用,然后,就带领队伍向着附近的一个车站杀去。

车站上的俄国兵只有十几个,在雪花纷纷的时候正就着温暖如春的炭盆和几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暧昧,中国工人冲进来,将他们抓起来,毫不迟疑地杀掉了,有的是用棍棒活活打死,而那些女人则被哄抢,苏明制止了混乱,规定了几条简单的纪律,将俄国士兵的步枪等缴获。

这支部队就在苏明的率领下,斗志昂扬地沿着铁路线向东推进,一路上,他们将所有的俄国车站都加以摧毁,放火焚烧,还将那些枕木也扒起来。由于他们都是铁路工人,对铁路的修建非常熟悉,手里又有工具,干起活来非常顺利。

在伯力城的西面三俄里的地方,他们遭到了敌军的有利抵抗,数量多达五十多人的俄国骑兵一面抵抗一面溃退,向城里汇报了可怕的事变。

中国人在温和的时候是一群绵羊,而在组织起来愤怒的时候是一群老虎,他们尽情地破坏着他们参与辛辛苦苦修筑来的铁路,还勇敢地冲锋攻击着俄国人的据点,野蛮地将敌人吊起来打死,或者活活烧死,有的则被马刀砍成了碎片,其实,中国人的基因里,潜伏得很深的仍然是曾经的兽性。

苏明是一个勇敢而机智的指挥官,他们几天前浑在工人队伍里曾经到过驳力这个城市,知道仅仅破坏一些铁路的段落是难以掀起轩然大波,彻底阻截俄国人的大血管的!

龙飞的命令是,让俄国人的大动脉彻底破裂,让他们因此崩溃。

黑莓小组的成员其实都知道,自己都是敢死队,很少有人还能期望着活着回去。所以,他们都很努力,都很勇敢,为了神圣的目标,奋不顾身。

幸好,在不同的车站里,他们中间又汇集了做零散苦工的中国人,队伍增加到一千人,武器弹药也多到六百多条。他们成为一群可怕的猛兽。

在伯力城西的火车站附近,中国暴乱部队向着俄国人组织起来的临时镇压部队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杀!杀进城里去!占领我们的城市,收复我们的国土!”

“俄国人滚出中国去!”

“大清帝国万岁!”

汇集在火车站的俄国人只有二百多人,尽管他们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拼命射击,可是,只有步枪的火力实在太单薄,中国人以一百多人的牺牲换来了进攻的胜利,将俄国人赶得到处乱窜。

中国人占领了火车站,击毙了七十多名俄国人,还抓到十几个俘虏。

尽管中国人的损失大得多,冲锋死了一百多,白刃战又损失了四十多个,可是,他们毕竟取得了胜利,部队也得到了锻炼,而且,朝夕相处的朋友之死,往往激发起来他们疯狂的报复性,部队的士气空前高涨。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就由一群乌合之众成为勇猛的军队。

最为关键的是,火车站里还囤积着许多军事物资,包括两千多条步枪,数十万发子弹,粮食,棉衣等等。这些一落到中国工人手中,就发挥出巨大的能量。

俄国人开始反攻了,第一支正规军和民兵联合的部队约一千一百多人开始从东面和北面联合进攻,将中国人占领的车站压缩了许多。

中国起义部队迅速展开反击,狠狠地痛击进犯者,至少有三次打退了敌人,击毙了不少于二百人的敌军。

火车站的地形有利于中国人的防守,俄国人在进攻不利的情况下,被迫撤退,等待援军和新的时机。

夜间,另外一股修建铁路的中国工人被动员和武装起来,赶到了这里。苏明立刻率领部队,做了详细地安排。

第二天,俄国人纠集起全城的兵力,大约两千人,向火车站的中国占领者发动了更大规模的进攻,不久,一股得到了消息的兵站骑兵迅速赶到,他们有一个连的规模,战斗力相当强。

中国人的抵抗竟然出奇地弱,不大一会儿,他们就放弃了外围的阵地,全部撤退进了车站,依托着围墙和房屋进行抵抗。俄国人士气大振。

“杀!把叛乱的野蛮人杀光啊!”俄国人群情振奋地冲锋,射击,认为可以将中国叛乱者聚集歼灭。

“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全部吊死!”

“不,一刀到地割成碎片!”

“先割掉他们的生殖器!”

不料,后面忽然惊呼起来,原来,城里已经起了大火!

苏明亲自带领的部队,埋伏起来,避免了俄军的搜索,避实击虚,已经轻松地攻进了城里,开始大肆杀戮!

那个假惺惺的神父被砍掉了脑袋,那几个正在祈祷的老头子老太婆被丢进了井里,躲藏在这里的俄国女人被推倒在地,扯碎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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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大屠杀

伯力武装起义无疑是成功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苏明部队完全占领了城市,获得了大批的物资,中国人都象发狂了的野兽,将城里的俄国人统统抓起来,制造了一场大屠杀。

全城的居民不过六千多,俄国人占一大半,四千多人,其余还有原来的中国居民,有汉人,也有少数民族,他们都被征服成为俄罗斯国籍了,但是,不同种族之间的矛盾是很深的。在中国人杀进了这个城市以后,很狭隘地只杀俄国人,对待其他黄种人则很好,如果是汉人或者很明显是满族族群的人,则鼓动他参加战斗。

很多汉人不愿意作战,他们拒绝参加武装起义,因为他们的家园在这里,担心引起俄军的报复,况且,这支千人的小部队,在庞大的俄国军团的包围圈里,能有多大作为呢?

苏明等人很有办法,其实凡是被挑选进入军事情报局的人,都不是老实人,脑袋瓜子里都很有些花花绿绿。

“你们的想法很对,俄国人会来报复的,但是,我只有一个办法,如果你们不肯加入我们,那么,你们就是敌人!是俄国人。我们将毫不客气了!”

苏明让那些中国男人挑选,是现在就被处死还是参加了中国人的部队,有一线生机。

“我们哪里也不想!我们是和平居民,不想打仗!”一个身体健壮,满面红光的汉族男人说。

“是啊,我们都是善良的人,好男不当兵!”另外一个看起来很理智的中年人鄙视地说:“我们是良民!”

苏明气歪了脖子,“请选择,你们做中国人还是俄罗斯人!”

几个断定起义部队必然失败的汉族人自认为他们很安全,很牛皮地走到了另外一边,表明自己是俄罗斯人。还劝告苏明等人识时务,赶紧夹着尾巴走人,否则,俄国沙皇的大军会赶到这里,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吊死。

也有一些汉人犹豫不决,面面相觑。

苏明毫不留情地将那些自认为是俄罗斯人的汉族男人捆绑起来砍掉了脑袋,在这个关键时刻,逃避民族大义的就是汉奸!苏明还宣布,这些人将被视为数典忘祖的卖国贼,他们的家属也将遭到血洗,财产统统收归起义部队!

苏明下定决心,清除掉本民族的败类,崇洋媚外分子。二鬼子,因为这些人事实上比外国侵略军更加可怕,就象义和团起事时的中国教民,都是些人渣,流氓,地痞,黑社会分子,他们借助洋人的权威,大肆压迫中国善良百姓,他们还完全站到了列强的一边,收集情报,提供路线,物资,是九分无知,十分混蛋。

在严重威胁面前,中间道路被堵死以后,其他汉人才决心加入部队,于是,起义军增加了六百多人。其实,这些人在加入部队以后,作战还是蛮勇敢的。

为了彻底摧毁这个城市,使俄国人的铁路运输在这里完全瘫痪,苏明决心坚守下来,但是,他却没有能使部队完全服从命令,部队在一定程度上失控了。

进入城市以后,部队开始进行了短暂的破坏和杀戮活动,紧接着,苏明带领部队返回从背后夹击晕头转向的俄国人,于是,数量达到两千人的俄国男人惊慌失措,大败而逃,被两路实力单薄的中国部队紧追不舍,击毙了二百多人,抓获了三百多人。

面对战俘,苏明知道,自己是无法控制他们的,俄国人时刻都可能杀回来,更多的俄国军队也许将不日就赶来,所以,为了不留隐患,下令全部处死。

很多中国人手起刀落,就将面前的俄国人砍死了,还有的则犹豫不定,无法下毒手。

苏明等人就将培训班上听到的故事,当然也是实际情况给部队官兵讲解,俄国人在进入中国领土以后,是如何大肆屠杀中国人的,海兰泡惨案,江东六十四屯惨案,上万****居民被俄国警察部队有组织地加以屠杀,除了沿路砍杀以外,其余大部都被驱赶到黑龙江中淹死。还有哈巴罗夫等人对附近的几个村子的屠杀,好几个屯子都被毁灭,成千上万的男人被杀,女人和孩子被掳掠为奴隶。最典型的是,一个村子,六百多人,只有三人侥幸逃生!许多中国人的尸体被殖民主义者吃掉,许多中国人被剥掉了整张人皮,制作成艺术品!

中国军队被激发了更大的残忍性,开始群情地修理俄国战俘,反正俄国人对待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是血淋淋的战争,不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论坛。

身材高大,神情沮丧的俄国人,都被砍死,或者枪毙,有的被枪刺捅成西红柿。

三百多战俘被全部屠杀掉,就地掩埋了。

部队返回了城市里。这时,他们已经有了一千四百多人,原来一千,加上城中的六百汉人部队,再减去战斗消耗的。苏明将部队整编为两个营,自封为中国伯力团的团长,开始全面接收城市。

刚才的撤离,使不少俄国人认为中国人败退了,所以,他们从隐藏的地方或者顽抗的地方纠集起来,组成了小单位的作战部队,开始占领很多地方。

于是,在城市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俄国人是好样的,没有撤退,尽管剩下的男人很少。

城里的居民抽掉男人到火车站攻击中国人,却被打跑了,而剩下的只有三百多个男人和四百多个女人,总共使用一百多条步枪,猎枪进行战斗。其余的居民则隐蔽起来,有的则逃亡城东。城市的力量已经失衡,中国人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苏明带领一支部队向前进攻,他们的战术很灵活,如果正面遭遇了抵抗,就布置兵力射击,再分出一些部队迂回包围。

前面的墙壁和房屋周围,隐藏着十几个俄国人,不断开枪射击,两名中国士兵在猫着腰前进时被击毙,脑袋被准确无误地击穿,血流满地,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哼着。其余中国人被激怒了,一面用猛烈的火力射击,一面分兵包围。

苏明带领三个士兵悄悄地翻过一道木栅栏墙壁,到了那面,只见一个俄国男人正撅着大屁股猫着腰射击,他悄悄地走上前去,用步枪的刺刀狠狠地往前一送,捅进了他的屁股眼儿里。

“啊!”那家伙电击般返回身,丢掉了步枪,用双手抓住了刺进他身体里的枪。

苏明毫不犹豫地狠狠搅拌了几下,使鲜血喷泉般地射出来,然后很很地一甩,用脚踹开他,另外一个士兵上前抢到了他的步枪。

他们继续前进,绕到了一个房屋的后面,只见两个俄罗斯女人正摇晃着身上的子弹带,闪进了前面的房屋里。

不用说,那里是俄国人的一个据点了。

苏明等人奋勇当先,冲了进去。

屋子里的人正在向对面的中国人射击,压制谨慎的中国人不敢行动。苏明等人立即开枪射击,将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击毙了,而那两个女人则成为他们的俘虏。

“不杀女人,不杀孩子,”这是苏明的严格命令,尽管根本无法得到保障。打仗打红了眼的中国人一旦发现自己的战友被干掉了,就会激发成千上万倍的报复性。

俄国女人身材魁梧,力量强悍,仓促之间,用步枪刺刀和中国人对抗,还成功地将一名士兵刺伤了。要不是苏明等人的牵制,那小子就不会幸运地只是被刺中胳膊,而是捅破了肚子了。

金发卷曲,皮肤细腻的俄罗斯年轻女郎被挑掉了步枪,按倒在地上。

苏明带着人急忙向前推进了。而剩下的四个士兵则很狡诈地留在这里。他们的眼睛已经血红,稍一迟疑,将开始撕扯俄国女人的衣服。

天寒地冻,俄国人穿的也很厚,这俩女人都很年轻,应该是些姑娘,她们顽强地反抗着,挣扎着,但是,四个中国男人的野性已经激发起来,再也难以泯灭。他们很快找到绳子将她们捆绑起来,拴到了床上,将衣服撕成了碎片。

屋子里,传来了中国男人辛勤耕耘时的号子声,歌声,也伴随着俄国姑娘间断的嚎叫声,终于被激发了情绪时的长哼,短吟。

俄国人的败兵曾经返回城市,做了一次挽救的努力,七百多名俄国男人的部队对城市的东南角逼近,但是,很快就被中国人发现并且攻击,中国人已经杀红了眼儿,而这儿的俄国人则很少是正规军队,长达四十多年的优越生活已经使他们丧失了很多优秀的品格。中国人主动出来反击,双方混战在一起,纷纷扬扬的枪声和激烈地白刃战使俄国男人们迅速丧失了勇气,狼狈逃窜,从此,他们没有再返回过曾经的家园,即使真的随着大部队包围追剿过来,再看的已经不是伯力,而是一座废墟。

据事后的回忆,部队最高指挥官苏明是限制部队随意杀害俄国妇女儿童和老人的,但是,新组建的部队纪律性和组织性非常差,他的命令成为一纸空文。中国人逐渐将城市全部占为己有,将一切青壮年的俄国人都集中起来,本来用于激发中国人勇气的历史旧事成为点燃中国人怒火,以及大规模报复的导火线。中国人疯狂地抓捕俄国人,也不管他是富豪还是穷人,只要是白种人,就统统抓住,捆绑起来,有的根本不往外面赶,就在家里杀掉了。

全城剩余的俄国人,总数约有两千四百多人,其中被被杀掉八百多人,屠杀的手段极其残忍,有的被烧死,有的被砍死,有的被割掉了脑袋,有的被剖开了肚皮。

其余幸运的一千六百多人里,后来又被中国人偷偷地干掉了二百多人,加上饥饿和惊恐等原因,再死掉一百多人,而等中国人在俄国围剿大军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兵团的联合打击下被迫撤退时,苏明下令,将大多数人带走。不能给俄国人留下任何种子。结果,在一路上,因为天气寒冷,粮食匮乏,以及俄国军队的袭击误伤,使这些人中的大部分死掉了。

在伯力城,到处可以看见雪地里的尸体,中国人野蛮起来并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列强差一点儿。残缺不全的俄国人的尸体被一些野狗偷偷摸摸地吃掉了。

许多树上吊着俄国男人肥壮的身体,往往被剥掉了衣服。还有几个被割掉了男人的玩具。

全城的俄国妇女都被中国人控制起来,除了少数军官以外,中国起义部队几乎人人参与这项暴力事件,那些苦力身上发作的不仅仅是被压迫的反抗,还有长期单身的压抑力井喷。因为部队要警惕俄国人的反击偷袭,不得不分成几个部分来看守城墙和栅栏,而那些部队集中的地方,就成为他们虐待俄国妇女的罪恶行径最集中的地方。几乎没有俄国妇女能够逃脱那一场灾难。中国男人的疯狂使他们占领城市的十天里,就使四百多俄国女人怀上了身孕。而由于俄国男人喜欢酗酒,尽管身体很棒,可是,精子的成活率受到了遏制,孕育效果不佳。

城市的三分之一是原来的中国人,他们则受到了良好的保护,只有十家在俄国政府部门供职的人员被逮捕,经过审讯和中国居民的意见综合以后,枪毙了八个,释放了两个,还对他们的财产和家属进行了相应的处理。

除了在城市里和俄国女人狂欢,中国起义军也做了许多努力,将城市附近的俄国大铁路尽情地破坏,所有的枕木都扒下来烧成灰烬,铁轨都扔到远处的湖泊和沼泽里,有的则埋藏到雪地和树林里。

中国部队进行了新的扩充,因为不断有附近的中国居民参加部队,尽管这里人烟稀少,中国原居民更少,最好的一次,是数十俄里以外的一个中国铁路修建工人的点知道了这里的事件,他们也掀起了暴动,将俄国人杀死,所有的财产洗劫一空,然后向这里汇集。

苏明的部队最多时能有两千三百多人,还组建了两支骑兵连。

他们向南转折,去攻击沿途的俄罗斯兵站,将物资抢夺,将人员击毙。

俄军终于筹集了两支军队夹击他们,使苏明理智地明白,这里不是温柔乡,而是英雄冢,于是,他们撤退了。

但是,这一场撤退,实际上又成为令一场屠杀狂欢的开始,他们有时躲避进荒野里,依靠着抢劫来的物资积蓄生存。有时又偷袭攻击铁路,颠覆列车,屠杀俄国士兵和列车人员,一直坚持到最后中俄两国间的谈判基本结束。坚持到列宁和他的部队来接收这里为止。

苏明部队,至少消灭了三千多俄国人,将大铁路的伯力一段,阻碍了两个月不能通车,即使通车以后,也时断时续。运输量是以前的五分之一。还牵制了两个旅的部队。

他们就是后来令俄国人谈之色变,闻风丧胆的伯力华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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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 整训

中国新军部队在海城,大石桥等城镇一带展开了为期半个月的整顿,剧烈的大战已经将部队的建制打乱了,人员的伤亡也很大,需要新的补充。---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武器弹药等也需要均衡发放,地方民团需要教育和约束,物资的调集,大会战以后的新军事政治形势等等,都需要一个新的评估,所以,栗云龙在大石桥亲自坐镇,频频召开军官会议,从部队编制,新兵训练和补充,军纪条例的办法和规范,新的作战方案的制定等方面,进行了紧锣密鼓地预备。

中国新军在这里进行了紧急征召,采用诱导和强制性相结合的方式,征集到五万多丁壮年,编制进入部队,这是栗云龙对徐竹纵队在战斗中的权宜之计的继承和发扬,经过激战,部队减员严重,要是无法扩大兵员,根本无法再进行作战。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应该是说说而已的事情,需要全民族动员起来,因为生活安逸和惯有的习性,许多中国居民是不愿意参加部队作战的,怕死是人的天性,好逸恶劳也是人的天性,因此,要建立一支能够逆转历史危机的钢铁军队,不仅需要理智和耐心,很多时候也需要野蛮和暴力,几乎所有的国家在其崛起的道路上,和那个时刻,都采用过极端的手段。

原有的中央主力部队约两万五千人,加上西线和东线的部队,还有四万,加上紧急征集的丁壮和民团的扩编,部队达到了十万人,这是目前在辽宁中南部地区中国军队的人数,尽管只是数字意义上的。但是,已经非同小可。

经过血战的四万部队,甚至清朝奉天将军辖下的三千老官军都已经面貌一新。近万民团更是性情凶悍骁勇,稍加培训就是不错的部队,最让栗云龙等人欣慰的是,步枪是充足的,先后歼灭九万三千多俄军,仅仅步枪一项的缴获就有八万五千多支,所有加入队伍的新兵,立刻就得到了一杆俄制和法制的新式步枪

新兵在训练,紧张到极点。军纪在严肃地贯彻和要求中,而基本部队的作战方案已经制定。

部队编制再次扩充,第一师团段大鹏,第二师团张德成,原预备一师团改编为第四师团,原第二预备师团改编为第五师团,以西线的徐竹纵队为新编的第六师团。每个师团一万五千人,另外再设立各师团的补充旅团,人数为五千,暂时不列入作战序列。这样,基本能够用于作战的人数是五个师团,七万五千人。一半是老兵,一半是新兵。

栗云龙虎视眈眈,一边整顿训练,一边补充弹药武器,一面做出了向南压迫进攻的努力。

当然,他也有很多的隐忧,新建立的兵工厂何时才能见到实效尚未可知,弹药极为匮乏,炮弹几乎告謦,步枪子弹刚刚好,机枪子弹则只有需要量的三分之一。

海城会战以后,中俄两国的战争态势没有更多变化,尽管俄军的最精锐王牌部队已经遭到了围歼。可是,落后的通信工具使俄国沙皇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心肝宝贝已经崩溃覆没了,还在刚落成的冬宫里大肆庆祝长公主的生日。翩翩起舞的达官贵族,显赫名流们对中俄之战充满了盲目乐观的情绪,尽管他们根本不知道实际的战况,在闭目塞听,狂妄自大这一点儿上,俄国沙皇和六十年前的中国满清政府没有什么两样。

沙皇给各位贵族训话,得到了他们热烈地欢呼,更多的贵族发表意见,要求到中国境内参加作战,以奉献自己对沙皇和上帝的敬意。

豪华的皇宫里,充满了热烈祥和的气氛。

可是,这时,有人打破了这难得的和平环境。一名穿着华丽,戴着贵族徽章的中级侍从军官急急忙忙地奔进了大门口,立刻就被礼仪官给拦截住了:“先生,你有什么事情?”礼仪官端起酒杯。

“我有紧急事情要晋见皇帝陛下!”

“不行,你明天可以吗?”礼仪官满不在乎地推脱道。

“不行!立刻就要见到皇帝陛下,这是紧急军情!”军官焦急地挥舞着手里的电报。

“再紧急的军事情报有沙皇陛下的健康更重要吗?”礼仪官很恼火地说。

军官只好在外面等待着。要不是有维特伯爵偶尔发现他,简直就让这小子在欢乐的人群外面尴尬了三个小时。

维特的威望还是足够的,使沙皇得到了紧急电报。

因为无线电报的技术刚刚由意大利人马可尼发明成功,远距离的实验在一年前才完成,所以,沙俄采用的最先进通信工具不过是有线电报,所以,在中国满洲发生的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只有传到了金州,大连,旅顺,然后才能穿到海军舰队上,海路通信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再通过西伯利亚的大铁路的通行部分,由列车和骑兵传达。其中也有有线电报的路段。总之,沙皇得到侵入中国辽宁的十万王牌部队溃灭的消息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沙皇目瞪口呆。

整个宫廷重臣们也震惊了。

清廷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的几十辆钢铁战车真的那么厉害吗?难道他们是打不死的怪物?明明他们几十年前还是一群懦弱无能的白痴!

十万最精锐的部队覆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俄国手里最大的筹码已经消失了!

特别让沙皇揪心的是,这些部队里配备了最有教养的,最被他器重的军官,是精英中的精英啊,他们就是俄国的军事存在!他们在,俄国在,他们失。则俄国亡!

不仅如此,最让沙皇自豪的,经过他一手缔造的,耗费了俄国无数人力物力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竟然遭到了中国人的疯狂破坏!在伯力一带,城镇被摧毁,铁路被彻底切断!还有好多地方的中国建筑工人也发动了叛乱。俄国的东西大动脉告急!

沙皇的脸白了。

“你们看,这样下去,俄国还能有什么前途!我们在拿破仑战争时期,曾经多么地勇敢!多么地伟大!而现在,是多么地卑鄙,无能!”沙皇瘦弱高大的身体遮掩在沮丧和神经质的颤栗之中,那是崩溃前的预兆。

维特伯爵则不同意沙皇的悲观论调,竭力鼓吹战争的胜负难测,俄国还有足够的实力和中国人作战,他趁机向沙皇大大地奏了一本,说明所有的作战失利都是由于库罗巴特金公爵的指挥失误造成的,应该更换指挥官,甚至,他还毛遂自荐要求上前线。

沙皇还年轻,并不昏聩,刚刚即位数年的他冷冷地拒绝了伯爵的建议,他冷静下来,其实,在他的眼里,也没有几个放心的统帅可以随意指派,维特伯掘虽然工于词令,军事上毫不留情地说,也是个白痴。因此,经过慎重考虑,沙皇绝对给库罗巴特金一个机会,他下令谴责远东地区总督兼满洲军总司令官,还将他的军衔由大将降低为中将,剥夺了他的行政管理权利,单纯地掌握军队,给他的新命令是,拼死搏斗,主动进攻,转变被动局面,彻底赢得满洲的军事胜利。否则。。。。。。

沙皇的命令就是这样意味深长地用省略号结束了。

沙皇同时还给俄国侵入中国满洲的辽宁南部的军团司令官阿列克谢耶夫大将颁发了新的命令,要求他务必坚持作战,哪怕到了最后一兵一卒,要要坚决捍卫俄罗斯军人的荣誉!

这是死命令。其实就是要他战斗到死-----麻辣隔壁,你既然是个草包,就不要再回来丢人现眼了。

沙皇的命令要达到前线,是新一轮的艰难跋涉的过程,当它真正地送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时候,已经在路上耽误了整整两个月。关键的问题是,铁路被彻底截断,中国人疯狂地破坏,还展开了非常令人费解的战术,后来沙皇军官才知道,那就是典型的游击战。俄国人不得不通国步兵由中国的黑龙江,吉林省等地,长途跋涉到了俄国的远东地区。

在这期间,中国境内则群情振奋,山呼海啸,形成了鲜明对比。

以电报的方式,京津地区的刚毅和袁世凯等人最早接到了辽宁大捷的消息,可是,他们不敢相信,以四万乌合之众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取得了山海关,锦州,奉天,铁岭等地的战役胜利,歼灭俄军精锐数万人,现在忽然又吃掉了俄国十万人,谁相信啊?满腹狐疑的袁世凯大人再也坐不稳期待已久的直隶总督的高位,不仅封锁消息,还立刻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军官组成庞大的参观团来辽宁奉天城审察真伪。刚毅也派出了自己的亲信。

袁世旋先生的军官参观团有段祈瑞,张勋等人,为首的则是文职人员徐世昌,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赴奉天城,又分出几组分别到了海城和营口,那些血腥的战场,堆如山积的尸体,渊源望不到头的俄国毛子战俘队伍,都使他们万分惊愕!奉天城里的赵政委还热情洋溢地接待了他们,给他们提供了很多的方便,徐世昌等人立刻就掌握了辽宁大会战的基本情况,喜出望外。

同是中国人,没有不为中国人的胜利而欢欣鼓舞的,尽管他同时也鼻子尖儿发酸,嫉妒得要发狂,可是,他还是真诚地向政委表示了祝贺和敬佩,还派人立刻就向天津发报。

满清朝廷得到了确切的胜利消息以后,震惊而欣喜,光绪皇帝建议大贺三日,给百官都升一级俸禄,还委托庄亲王亲自带领人马赶赴满洲,去颁发朝廷给予栗云龙和赵阳刚等人的恩赏。

栗云龙为从一品,黑龙江将军,加两眼花翎,赏黄马褂,一级巴鲁图(满语勇士之意)称号,并加兵部侍郎衔。赵阳刚为吉林将军,从一品,恩赏同栗云龙。

皇帝兴高采烈,而老太后则阴沉着脸,玩弄着自己金镶的尺长指甲,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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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包围万福镇

栗云龙虽然得到了朝廷奖赏的消息,也只是哧之以鼻,那哪里是奖赏?分明是侮辱!让这样一个腐败无能的小朝廷来评价自己,真是无奈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他没有关注更多的东西,他是军人,将政治和外交的大政方针决策权交给了政委来处理,将情报工作和扰乱俄国运输生命线的重任交给了龙飞来处理,自己的主要目标只有一个,尽可能多地歼灭敌人。

政治外交事宜必须以军事实力为后盾,这时候似乎还不是大动干戈,和列强和清廷都掰开脸的时候,清廷这杆大旗还要扛着。龙飞的情报工作虽然成效不错,可是。见不到黑莓计划的人员,俄国的铁路线打击情况怎样尚未可知。那是个投资的无底洞,收效却要看运气,显然不是主战场。

在这个时候,最具有发言权的就是拳头,是枪杆子,是战斗,是在正面战场上对俄国军队的打击歼灭。

列国自有疆,驱敌须杀伤。

朝廷的奖赏对中国新军的士气是有提高的,特别是那些心里还终于朝廷,思想极其守旧的官兵和百姓来说,得到朝廷的承认是最最高兴的事,光宗耀祖啊。既然栗赵两位将军得到了提升,自己跟着他们干那还能差得了吗?将来封妻荫子,荣华富贵。。。。。。无形之中,中国新军的正规性,正统性得到了认可。几乎所有的满洲地区的官民,都把和中国新军的交往看做荣耀,都愿意帮助他们。

“他们是王师啊!”

“王师!百战百胜的王师,千古罕见!”

“我大清一朝的名将,前有岳钟祺,后有栗云龙,都有卫霍的风骨啊!”

仅仅耽搁十天,他就将新兵的训练任务交给德国人,身负重伤的鲁登道夫少将,尽管少将的身体状况很差,根本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还是感激得要死,当然,栗云龙小小的狡猾了一把,要是他真的能吃能喝,能踢能咬的话,我们的栗大军长肯定还有其他任命。

讲究自然科学精神和服从意识的的德国军人,在讲究潜规则和政治艺术的现代中国人面前,简直是三岁儿童那样可爱和单纯。就是那么一只玩具,杯具啊。

实际主持了新兵训练大权的是张德成,他负责在大石桥一带驻守,保持南北方的联络安全。因为张德成最近身体不是多好,好象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连连咳嗽,上吐下泄,虽然给医生治疗得不错,还是比较虚弱。

欧阳风参谋长则留守张德成师团部,负责协助他,胳膊受伤使他痛苦了好多天,一直绑着木板吊在肩膀上。可是,他闲不住。他细腻严谨的风格无论书训练士兵还是处理具体军务,都很恰当。

袁世凯先生派来的观察员张勋先生被指定参与训练工作,使老张十分震惊和得意。工作上也很卖力。这个对满清朝廷忠心耿耿的旧军官后来被栗云龙耍得很有趣,那是后话。

中国新军出动了三个师团对前线发动进攻,中央主力的第一师团段大鹏居中向万福,魏家屯推进,从辽东半岛的中央突击,将所有辽南的残余俄军分割成两半。白强,柳大风的第四师团从西面迂回推进,从熊岳城趋九寨,松树镇,目标是奔袭瓦房店,消灭俄军一个旅团。孙武,雷厉负责的第五师团从半岛的东面取徐岭,庄河,皮口,最后和中央的第一师团汇集起来,协助西线的第四师团消灭了普兰店以北的俄军,最终目的是,夺取金州,直逼大连。将旅顺等军港在陆地上完全孤立起来。

历史上,日俄战争的胜负分水岭是在旅顺军港,俄军太平洋舰队的覆没,以及对日本军队的侧后威胁的解除,使日本军队可以放手大战,出击北线。但是,中俄目前的战争,显然与之不同,单纯的陆军战斗来决定战局,唯一的方式就是

这个计划并不完善,也不详细,可是,足够谨慎和强调协作,因此,一,四,五总计三个师团四万五千以上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南推进的时候,就预示着一场新的战斗开始了。

徐竹的第六师团被安置到了东线,去防范俄日军队对辽宁腹地的偷袭可能。徐竹善于独当一面的素质让栗云龙很放心。

十一月十一日,第一师团在万福包围了俄国三十七步兵团,这是一支老牌的部队,曾经参加过九十八年前吞噬欧洲战神拿破仑六十万主力大军的著名战争,保持着光荣的传统,虽然他们的武器装备已经属于二流,可是,部队军官的抵抗意志还很坚决。

俄国辽南军团的司令官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已经从萎靡不振中摆脱出来了。他知道,北上主力军团的覆没,已经基本上决定了辽宁的战斗格局,毫不客气地说,俄国人败了,失败得很惨很惨,可是,军团总司令却不敢公开承认,甚至还向前线的军官有意隐瞒这个天大的消息,他已经决定战死沙场,派出了所有的亲信军官奔赴前线的每一个旅团和团队,甚至营部,给所有军官的命令都是歇斯底里的战斗:坚持到底,作战到最后一刻。

大将苍白着脸在司令部折腾来去,感到还是不过瘾,干脆自己骑马赶到了普兰店,还准备进一步带领军队向北。他认为,即使俄国军团全部失败,也一定重创了中国人,中国人也已经虚弱不堪了,只要加上自己的一棵稻草,就可以将令人发指恐怖的中国军队这匹大骆驼压垮。就是抱着这一虚幻的希望,司令官才会做出了与事实真相完全相左的决断。

俄国部队逐渐调整着,分批次向前方运动。

万福镇的俄国军队严阵以待,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镇子外面设置了密密麻麻的木桩,以防止中国骑兵的迅猛冲击,铁丝网络上闪烁着骇人的铁刺,盘绕在木桩的内侧,相对于木桩来说,比较低矮的木签更加具有威胁性,它们或者隐藏在草丛间,或者根植在泥土里,尖锐的削刃足可以将冲锋的对手刺成重伤。镇子的围墙不好,不利于防御,俄国人就在附近开挖了好几道战壕。

为了减少因为中国居民的存在出现间谍泄密事件等隐患,俄国人强行驱逐了所有的中国居民,把几乎每一个居民的院落都改造成可以进行战斗的堡垒。少数不肯离开家园的中国农民遭到了毒打和屠杀的命运。外国鬼子对待霸占房产等行为,远比中国人倍受争议的城管队伍更令人发指。

尽管段大鹏已经带伤归任,栗云龙还是亲自指挥了第一师团的战斗。敌人只有一个步兵团,完全是孤立状态,被彻底包围分割,是瓮中之鳖,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不过,栗云龙决心把这锅菜炒得足够香甜,尽量减少损失,扩大战果。

强行进攻必然要付出重大牺牲,在炮兵部队没有能及时赶上来的情况下,只能采用新的战术。

中国军队开始了恐怖的土木工程作业。

战争的直接目标是什么?就是消灭敌人,保护自己。尽可能地拉大战损比。这是栗云龙追求的一贯方针。

包围战开始,就有许多军官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夜间,将是一场恶战,白天的仔细观察,是为夜袭作战做好准备的。所以,军官们都很认真地用望远镜子观察目标,还给一线的战士讲解地理环境。

“好好看着,今天夜里我们叫俄国毛子吃西洋大餐!”

“长官,什么是西洋大餐?”

“子弹,刺刀,炮弹,西红柿汤,莲藕肉块,”军官中不乏幽默无斯者。西红柿汤指俄国人满地的鲜血,莲藕肉块指俄国人被打成破烂窟窿。

“对,毛子一看见咱抡起大刀片儿就发毛了。”士兵反手拍拍肩膀上背着的中国特有的环手刀,那是近战和夜战的有力武器,三尺有余,刃宽背厚,一旦抡起来左右逢源,虎虎生风。还是老义和团战士们的心肝宝贝。

中国新军的装备得到了明显改善,现在的制式武器是,普通步兵人手一杆步枪,配刺刀,身上背大砍刀一把,或者腰上悬挂缴获的俄制马刀一柄。身上绑扎子弹带两条,一百发。其余兵种的,如机枪班战士,每人一只近战的手枪,子弹五颗到十颗,手榴弹若干。骑兵则是典型的骑枪,马刀,和俄军没有任何差别。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不是几个月前只有一腔热血而无尺寸见解的义和团野百姓了,他们固然还有对皇帝和朝廷的信仰,更多的却是国家和民族的大局,他们是为民族的独立生存而战,是精英,是脊梁,是英雄豪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们信奉勇敢,忠诚,视死如归。同时也不乏精明强干,知道怎样保护自己,怎样尽量多地消灭敌人。偷袭,夜战,炮火覆盖以后及时跟进,迂回包抄,穿插分割,利用障碍物遮掩自己,等等,都因为经验和相互切磋而成熟掌握。在思想和战术上,他们和当时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相比,都毫不逊色,中国人聪明才智,有极大的可塑性。

栗云龙给军官的课题是,战前必须估算出战斗损失的比例。占领城镇据点不算是胜利,只有人才是最可宝贵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是第一目标,根本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这是现代中国陆军也耳熟能详的原则,可是,在当时,就是了不起的。

中国新军早已禁止了人海战术,把士兵的生命保护作为战斗的第一要义。栗云龙的脑海里,对所熟悉的二战中日本鬼子的战斗意识和技术不屑一顾。日本人视生命如草芥,自己亦然,局势有利时强行攻击,局势不利时动辄自杀冲锋,根本不讲任何战术规则。典型的如太平洋战史中的瓜岛之战,最初留守的九百多名鬼子兵一见美国佬登陆,立刻端起明晃晃的刺刀冲锋,结果,三个波次的冲锋下来,全部被搁倒,以后,日本人顽固不化地坚持这一作战方案,结果,几个月打下来,美军损失1549人,而日军则被击毙两万三千八百余人,加上饥饿,疾病,总损失达五万有余!再比如,日本曾经领先一时的零式作战飞机,把负重减少到了极端,飞行员的保护降低到了最大,随便一颗子弹,就能将日本飞行员挂掉,或者将油箱打爆起火。。。。。。

“你们看,我们采用哪一种方法更好?”栗云龙在军官们认真地观察了城镇的俄军防御阵地以后,召集了会议。他虽然喜欢大手一挥,桌子一拍就决定一切的豪迈之气,却从不在战前这样肆无忌惮,临战而惧,是他的一个特点。

军官们提出了许多方案,都很有创意,他们也不时得到栗云龙的鼓励,他们的话题有时还弥漫开来,向着纵深探讨,比如俄国人的呆板战术,僵化体制,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差许多,打他们真是小菜一碟儿。

“很对,机动!高度的机动是未来战争的主题,凡是哪一支军队具有了高度的机动能力,它的战斗力就可以无限制地提升,我们要提高我们部队的机动能力,战略机动,战术机动,能分散,能聚集,收指臂之效。”

有人提议夜袭,有人建议等炮兵赶到集中火力覆盖攻击,有人认为,只要包围敌人就可以困死他们,还有人想到,为了加快进度,能不能留下一个旅团的部队继续包围敌人,其余部队猛烈向前推进,敌人被困在我们军的后方,时间稍久,必然军心大乱,不战而溃。还有的军官提出了火攻战术,也有的提议,主动撤退,做出遭到外部敌人攻击的样子,使敌人产生误会,然后,诱敌出击,半道截杀。有人提出,最经济的办法是特工战,夜间潜伏进入敌阵,彻底搅乱他们,然后,以主力掩袭。依据夺取阵地。顺着最后一种思路,段大鹏提议,采用夜间特工作战时,最好采用三角伞的飞翔技术,让在坐的所有军官都大吃一惊。

栗云龙很高兴,不仅是大家得到了交流提高的机会,就是自己也很受教。在他的引导下,大家对每一种方案都进行了推敲和研讨,那叫一个科学的态度。俄国军官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汗流浃背,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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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坑道战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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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官兵在阵地上看到了中国人黑压压的军队挖了散兵坑隐藏起来,然后,有一些士兵分成无数条斜线开始了工作。品书网 只见一钎钎潮湿的泥土扬起来,堆积到前面,中国军队的身体就逐渐隐藏到了后面。他们就象一群机灵的小老鼠,甩着大尾巴般的辫子,效率很高

“他们在干什么?在挖单兵坑吗?”

“应该是吧?”

“他们为什么不进攻?”

“也许是不想死吧。”

“可是,他们都从辽阳打到这里来了!”

憋了一股邪火儿的俄国人疑惑不解地看着对面中国人的蹊跷行动,因为当时步枪火力的有限,在千米外,他们不可能有任何收获,所以,俄国人的武器只能保持沉默。

不过,俄国人很快就看出了中国人的险恶用心,他们在挖壕沟。单兵坑掩已挖掘好以后,立刻进行沟通,形成了一条条网络状的沟壑。

中国人确实在挖壕沟,而且象愚公移山那样顽强拼搏。

“他们要挖到什么时候呢?”得到了消息的俄国驻军团长加洛普,以及三个营长等军官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不是最愚蠢的方法吗?用坑道往前冲锋?进行地下攻势?貌似世界上还没有这样大规模的例子吧?如果用来攻城还有些效果,不过,那是很古老的冷兵器时代的作战方案了。

“团长,等等吧,如果他们挖到了一半,我们就出击,把他们全部掐死在沟里面。”一名军官精明地抖着经典的俄国大胡子说。

“不错,我们不要打扰中国人了,让这帮傻瓜流血流汗吧!”加洛普决定等待中国人开挖壕够的进度再做打算。“一旦进入射程,我们就开枪射击,将他们消灭!”

当然很愚蠢,绝对不是省事儿的方法,栗云龙也知道,可是,在几十种方案中进行选择完善和精心策划,自然有它的道理。

为了减少官兵的伤亡,在重火力难以及时运输参战的情况下,尝试一种新的方案未尝不可。

白天,中国人主要看守在阵地上,挖成自己的战壕,往前面延伸的速度非常缓慢,而且,看起来,中国人非常胆怯。

“就凭着这样的速度,他们挖到十天也挖不倒我们的防御木桩!”俄军团长加洛普上校乐观地向所有官兵宣布,只要坚持下去,援军一定能及时赶到的。

中国军队合围了万福镇,俄军无法派出人手对外联络,但是,他们定期派出骑兵进行书信联系的方式是固定的,一旦出现中断,那就意味着有大事发生了。

可是,那不过是栗云龙耍的一个心眼儿,他试探过,目前虽然已经很冷了,可是,东北的大封冻还未完成,土壤的迅速挖掘还是可能的,并且,辽宁南部的气温因为接近海洋的缘故,相对高了那么一些。

段大鹏抖着衣服上的寒霜在夜幕中窥探着前面战士的挖掘行动。漆黑一团里,战士们有条不紊地分成小组向前进,十一月中,白天格外短暂,很早就进入了夜晚,官兵们也就早早地进入了状态。

“军长,这样做是不是太那个原始了?”段大鹏说。

“当然原始,要是我有坦克还能玩这把戏?你还别说,人类有很多事情就是靠着原始的方式一直进行下去的。比如说,人类自身的生产,哈哈哈!”因为后方传来消息说,老婆怀孕了,栗云龙的心情格外好。

“军长,你不要故意刺激我们,上一辈子造了孽,这一辈子还打着光棍呢,你不要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哪壶不响你提哪壶!”

“放心,段师长,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一个老婆吗?咱部队里有的是好闺女,比如说雷。。。。。。俊闺女多的是,你想要革命战士还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或者东洋西洋的白妞儿,随便你给我提,我保证优先考虑你。”栗云龙认真地说:“咱不能光顾着革人家洋毛子的命,也得顾着点儿咱的本钱儿。”

栗云龙的婚姻谈不上任何感情基础,比江苏卫士视台的《非诚勿扰》,湖南卫视的《我们约会吧》浙江台的《为爱向前冲》等节目里的嘉宾还要速配。

“老牛啃嫩草,军长你吃得消吗?”段大鹏诡诈地一笑。

“不就一片破草?比俄国兵还强吗?”栗云龙哈哈大笑。

“咱的大炮何时能到?”见附近的士兵开始注意他们,段大鹏急忙转换了话题。当领导也有领导的苦恼,要是在以前栗云龙的居室了,他们这些军官还不把房子都掀起来?

“好钢用到刀刃上,咱的炮弹太少了,得留着到最关键时刻。”

栗云龙亲自出马,开挖壕沟。鼓舞了官兵的士气。

白天,栗云龙只拿出两个连的部队,在北面做做样子,使敌人产生了麻痹。夜晚,栗云龙竟然下令全军的大部分分成三个批次,轮番作业。而且,选择点很狭窄,以加快进度。

四五千人包围在一个小镇子的外面开挖壕沟,那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可惜,俄国人实在没有这个眼福,夜晚太黑暗了,他们也缺乏照明灯火。被彻底截断了联络的镇子里,已经无法使用一台发电机才完成必要的防御光照了。

“听,那是什么声音?”一个俄国兵惊异地问。

另外一个家伙侧着耳朵听了听:“中国人偷袭吗?”

“可能!很有可能,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象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爬上来。”

还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对面阵地上三三两两地响起了枪声。

于是,俄国士兵也开始了盲目地射击。

中国人保持了火力的对峙局面,却并不派遣部队冲锋偷袭,等俄国人安静下来,中国人却又开始射击。

“天那,他们要进攻了!”几名俄国军官忧心忡忡地估计,赶紧鼓舞官兵加紧准备。手榴弹全部送到了前沿阵地。

“快打!”被包围起来的俄国人成了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也不敢怠慢。

这一夜,是个无眠之夜,中国军队不断地射击捣乱,有时也派出少数部队向前摸索。给俄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俄国驻军被中国人的折腾得够呛,在吵闹的枪声中,中国军队的挖掘潜力得到了最大程度地提升。

俄国驻军团长加洛普上校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在他的面前,雪茄烟头都扔了一地。

“别怕,天要明了,只要中国人不冲锋,我们就不害怕!”

所有的官兵都怕夜战,黑灯瞎火儿的乱戳乱打的想着都叫人腿肚子猛抽,俄国人也是这样,特别是作为防御的一方,在漆黑一团的夜间,他们拥有的地利条件被降低到了可怕的边缘。俄国败兵的传说,使俄国驻军团长最担心的就是夜间中国人无耻地偷袭。

“是啊,天明了,我们的勇士们可以精确地瞄准了。中国人其实也害怕夜战啊!”副官庆幸地拍着脑袋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密集的枪声,爆豆子一般地传来。

“怎么了?中国人开始进攻了吗?”团长跳起来。抓住自己的军帽和手枪,指挥刀。

中国人确实开始进攻了,但是,被折腾了一夜的俄国人刚刚从东方的启明星那里看到到一丝的安慰,却真正地感受到了被偷袭突击的恐怖。

中国人,突然从跟前冒出来,蜂拥而来,真的,就好象潜伏在眼皮底下!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俄国人顾不上怀疑了,中国人眨眼之间已经冲到了跟前,枪声响成一片,无数的俄国官兵倒在血泊之中。

迅速地突破了几个口子,中国军队泉水一样涌进城镇里,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以兵力的优势,他们很快就占据了主要街道,把俄军官兵压缩到了居民的院落里。

对待不肯投降,冥顽不化的家伙,他们用缴获的俄军手榴弹慷慨解囊地免费赠送,手榴弹不多,就开始纵火焚烧,许多俄军被活活烧死。

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一个俄国步兵团彻底消灭。全部的两千六百人中,一千一百三十一人被击毙,四百二十二人受伤和另外一千零八人一起被俘,数人失踪。俄军指挥官加洛普团长以下十几名军官在最后绝望地放下了武器,带领残部投降。

中国军队牺牲五百二十九人,其中有三十人在夜战中被流弹击中。负伤数十人。

天明以后,俄国人才看清了整个夜间发生的事情,中国人以间断射击的骚扰疲惫战术,不仅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俄国人的注意力,战斗力,还沿着几个方向开挖壕沟,一直将壕沟挖掘到俄国阵地的跟前,最近的只有三十米。所有进攻地段的前沿已经完好地通过了那些木桩铁丝网络等障碍物,可以源源不断地将兵员运输到俄国军队的眼皮子底下。

“这算什么战术?”俄国军队的军官们见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中国军队的指挥官,立刻用生硬的汉语发问。

“很古老的战术,”栗云龙得意洋洋地打了个响指。

确实值得得意,要是使用普通的战术,直接冲锋强攻,中国军队的伤亡可就不止六百人了,最起码也要在一千到一千五百人左右。甚至更多,如果按照日俄战争中最经典的203高地攻坚战中日军的损失比例,要消灭两千六百名俄军,中国军队需要付出五千人代价。以普通的会战比例,中国军队也要牺牲两千人以上。

栗云龙的办法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坑道作业是大家都用过的,没有什么希奇,关键是,栗云龙创造性地添加了新的内容,利用人力的优势实行疲敌战术和欺骗战术,综合使用的效果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期。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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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 张网以待

三路中国军队象三只锋利的矛尖儿,在崎岖的辽东半岛上蜿蜒前进,速度极快,中央主力的第一师团自万福镇向南横扫,三天之内,相继攻下魏家屯附近俄国军队据守的数十座村庄,消灭俄军两个营,东击徐岭,歼灭敌人一个营,奔袭南下横家堡,歼灭俄军一个营及一个团部。---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战斗轻松犀利,获得了不小的战果。西线第四师团长白强,副师长柳大风等人则扫荡了九寨,松树等城镇,先后歼灭敌人一个团,东线孙武,雷厉第五师团沿着半岛东海岸线展开,连破庄河,城子坦等重镇,将整个战线迅速推进到了南端的普兰店北面。

孙武骑着高头大马,继续向身边的官兵们讲述战胜了俄国人的好处,一,要报仇,索取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俄国人大屠杀的凶手,二,从俄国索取赔款,巨额赔款可以缓解东北地区民众受到的灾难,三,收复大批领土,不仅有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几十年才丢失的土地,进一步要将《尼布楚条约》等割让的领土也要回来。

“师长,好是好,可是,能不能少要些赔款呢?”当一名满脸青春美丽痘的士兵被问及的时候,居然这样说。

孙武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俄国沙皇是你老丈人?值得你这么护他?”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孙武等中国新军的军官,以平易近人的风格,和官兵打成了一片,侦察兵出身的孙武等人尤其没有军官的架子,所以,在他面前,士兵没有拘谨,敢于掏出心窝子说实话。

“师长,我听说俄国女人白白静静的,又风骚又能干,能不能向他们索要一万名美女啊?不,一万太少了,十万名!”

“你什么意思?”孙武一呆。

“以前打仗还不都是这样?”

“嗯,有道理!小子,我保证你能有一个俄国媳妇!不过,那需要打了胜仗以后!”孙武满口答应,心说,小子蛮色的,不过,那小九九打得不错,老子也想抢个俄国青春美少女呢。

这话不来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然后,道听途说之中,严重扭曲变形,添枝加叶的嘴皮子功夫几乎是人类的天赋,于是,第五师团内部迅速传遍了一个话题:打败了俄国人,每个士兵都能分到一个俄国美女。

不经意间的一件小事情,却在第五师团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官兵的作战意志陡然高涨,涨到了连孙武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地步,后来他得知了内幕,不禁得意,干脆以师团长的身份明确宣布了该项计划,还进一步补充说,如果有士兵不幸牺牲,那么,俄国美女将奖赏给该士兵的兄弟或者家族,反正,一定要兑现。

侦察兵出身的人就是敢开玩笑,反正他也不怕别人找他算帐。拍着胸膛说“到时候找我!”心说,那时候老子在哪里谁知道!

结局是,第五师团的推进速度和战斗力空前提高,官兵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急不可耐地催促师团长派发任务。

要美人才知道要江山的好,小鸡鸡的电力真没的说哦!

在以后的两天里,第五师团疯狂地扫荡了半岛东海岸的所有地区。距离重镇普兰店只有二十里。正当官兵们磨刀霍霍准备进攻之际,军部派人送来了命令,要求他们向后撤退。

“后撤个鸟!”孙武出口成脏,让身边对他敬若神明的军官们大跌眼镜。不过,这个口德确实很可爱很兄弟啊。

舌头可以乱嚼,话可以乱说,脚却不可以乱走,第五师团不得不服从需要,按照计划,将主力向东北隐蔽了。

和朝鲜平壤市基本上一条纬线的位置,是中国辽东半岛的一个分水线,向北是逐渐开阔的地带,东西可以宽到二百多里,往南却迅速收缩成一个狭窄的矛头,长长地延伸进浩瀚的渤海湾里。矛尖部分最多达三百里,从北向南,依次分布着四个重镇名城,普兰店,金州城,大连,旅顺。这里,目前还呆着俄军陆军近四万人的兵力,海军一个太平洋分舰队,舰艇数十艘。

栗云龙的计划早就制定好了,旅顺拿不拿下来,需要考虑了历史上的日俄战争的经验交流以后再说,大连往北的地区,是一定要拿下来的。可是,对于狭窄的半岛南端地带,栗云龙非常担忧,因为俄军的太平洋分舰队舰艇上的大炮,可以从海上对俄军作战进行支援。在过于狭小的空间里,难以展开自己的手脚,会演变成单纯的正面对峙,那是他最不喜欢的,伤亡一定很大。所以,他的基本思想是,诱敌出击,截而击之,也就是俗话说的围点打援。

在半岛上的主体部分,只有一个城市还在俄军手里,那就是瓦房店。作为满清政府的县治所在地,城墙高大坚固,控制旅大和奉天之间的南北通道,位置是非常重要的,这里,俄军驻扎着一个旅团。如果加上附属部队的话,总计有七千人,是一个重兵集团。栗云龙的谨慎,给西线白强,柳大风的命令是半环包围,也就是在城市的北面和东面进行驻扎威慑,并不进攻城池,只派人进行侦察和试探,以刺激俄军的心理底线。栗云龙担心敌人实力太强,第四师团会吃亏,要求他们先扎好军营,做好防御的措施。中央第一师团则分出一半兵力拦截了南线的若干交通道路,还分出一个骑兵营去西海岸线上游击,目标是警戒敌人,不使之从西海岸线和俄国海军的接触可能。其余部队一个旅加一个师团部,一个军部总计八千人的部队往北退向皮口。

这就是栗云龙的引蛇出洞,聚而歼之的计划。为了不使计划落空,他派出小股骑兵部队不断地南下骚扰,对瓦房店俄军部队派出的骑兵通讯部队没有实质性的歼灭。

“军长,孙子和雷子的五师团行动神速啊,竟然比咱的第一师团还快,战果还多,真不知道那小子吃了什么错药!”段大鹏一直习惯将孙武叫成孙子,将雷厉叫成雷子,朗朗上口,又好记忆。

五师团的行动,让一贯以老大自居的第一师团长段大鹏深感不安,在坦克团里,他就是少校营长了,孙武等人不过是排长级别的中尉军衔,现在都是师团长,无形之中,给了他不少压力。

“你是受伤的鸟人,和他们条件不同嘛。”段大鹏在栗云龙的嘴里,经常被叫成段大鸟儿,当然更冏。

在皮口的某一处乡村的外面,光怪陆离的树林枯萎的枝条给人很抽象荒诞的感觉,官兵们谈不上隐蔽,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或者聊天。有的擦着枪,偶尔有骑兵进进出出,汇报着外面的情况,战马身上传播出来的骚味呛得栗云龙一阵咳嗽,急忙拿出烟卷儿猛吸几口。

“打仗打仗,一来就打仗,要是咱脱生到权贵豪门,三妻四妾,膏梁满屋地享受多好啊。”段大鹏皱着眉头说。

“得瑟!”栗云龙熟练地运用了本地的俗语。“就你那三寸半,怕三天用下来就磨合没了!”

战争使人将日常生活和生死攸关太过紧密地联系起来,所以,也率真坦然到了极端。

“我这一辈子真的还没有到过大连呢,听说是个旅游胜地?”段大鹏说。

“当然了,要是你的这条胳膊废了,又不稀罕做独臂将军,等几年以后,我们就任命你当辽宁省的老大,随便去大连视察工作。既工作又休闲,一举两得。”

“省省吧!我的胳膊是麻杆儿?”

“大鸟,你说,俄国人的战略战术水平怎么样?”

“军长,我实打实说,不咋地!简直是幼儿园里刚出来!”

“那你看,俄国辽南军团会不会出来抢救瓦房店的残部?”

“一定会。”

“如果他们不来呢?”

“大不了我们再杀过去。”

“你跟没说一样。”

“放心,军长,俄国人都是一根筋,比日本鬼子还傻,啥叫犟?毛驴啊。无论俄国毛子还是日本矬子都够意思。”

中国军队理智地撤退,给了俄国人北进的方便,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的骑兵前锋和中国军队的游骑兵遭遇,之间发生了战斗,规模不大,尽管中国骑兵的素质明显不如俄国人,俄国军队还是不敢轻易追赶,现在,是个人都能揣测出来,北线没有撤回来的康得拉沁科将军和车里雅宾斯克,巴库师团的主力都不行了。中国人太过强大,即使拥有很大优势,俄国人也不敢放心地追捕。

战马噗鲁鲁地打着响,低头在枯黄的地上徒劳无益地寻找着鲜草,清风拂过马背,传播发散出一阵阵轻微的马躁骚味,俄军官兵的嘴巴冒出了一团团的白色烟雾,步枪背到了肩上,刀也插到了鞘里。一个连的骑兵近二百号人,盘旋徘徊在一片枯萎了叶子的苹果树园的外面,矮小的荆棘篱笆根本不住里面的内容。发灰的乱枝,空洞寂寞,偶尔一群麻雀乍起,左起一带坡地,中国军队就是从那儿败绩的。

“中国人不强啊,”年轻爽朗的俄国兵塔得维也夫端详着地上被击毙了的中国骑兵,子弹打在心脏的位置,人已经死透了。用刀尖儿挑拨着他单薄的衣服,可以发现,他很年轻。简直还是个孩子。

在中国士兵的胸膛左翼,以白布条显示着他的姓名,部队番号,可惜,塔得维也夫看不懂中国字。

“不强,要不才打几枪就跑?”双手带着马缰,随着马的游动而惬意地摇晃着的骑兵中尉列其宾满意地说:“只要我们敢打,中国人就不是对手!”

刚才的一战,是中国骑兵无耻地伏击俄国人,俄国前锋骑兵在一阵乱枪中劈里啪啦就倒下去二十多个,列其宾中尉大怒,带领其他人奋勇作战,把中国人驱赶走了,可惜,一番激战,俄国人挂掉十九人,受伤十三人,才击毙中国军队三人。

“继续向前搜索,分散开,小心防范狡诈的中国狼群!”

俄国的前锋骑兵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时而平坦时而起伏的山地让他们叫苦不迭。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季进军,不知道卑鄙无耻的中国人还会布置多少道埋伏圈儿。

大胡子高鼻梁的俄国熊看见了另外一侧地平线上的践踏起很高灰尘的小点子,急忙重新武装列阵。

到了跟前,他们才松懈了精神,是俄国人,从瓦房店跑出来的骑兵通信排三十五人,带着旅团指挥官的亲笔信件,要辽南军团的主力迅速增援。

“你们为什么不突围?中国人除了善于奔跑以外,还会做什么?”列其宾中尉对刚才经历的战斗中,中国骑兵惊慌失措地溃退的情景印象十分深刻。

“司令官害怕敌人大部队围攻。敌人太多了,简直就象大海。”

前锋骑兵的营长将情报汇报给后面的团长,后者则派人去见增援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也是辽南军团全部俄国陆军的总司令阿列克谢耶夫大将。不错,大将亲自来了,率领四个旅两万余步兵,两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两个工兵营,其他卫生运输等部队,总计三万人的大军,来解瓦房店之围。顺便,大将也想找到中国军队的主力决战。

两个自然村落的中间大道上,大将面目严肃地倾听了前锋的汇报。一听到和中国军队遭遇,他就心里紧张,赶紧拿出特制的俄国大烟斗,狠狠地装了一锅烟点燃猛吸,以减少内心的恐惧。

大将在犹豫,担心中国人的拦截,他们是这样做了,在大将出了普兰店以后,就遭到中国军队的多次拦截,尽管都被击退了,可是,给大将不小的震撼。

看起来,中国人也不是很多。大将暗暗揣测着,庆幸自己敢于出击,如果能在瓦房店里应外合,痛击歼灭中国军队,也可以挽救局势于万一。

考虑到回国以后的危险处境,大将决心将北上进行到底。

“万能的上帝,伟大的沙皇与我们同在!俄罗斯的勇士们,继续前进!”

穿着黑色皮大衣,戴着狗皮棉帽,扎着腰带,显得精神抖擞的俄国官兵那庞大的队列,象一条巨大的蜈蚣,纷纷扬扬地迈动数不清的腿,向前运动。双鹰军旗随着晨风猎猎飘扬。步兵的军靴踏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令人震撼的脚步声,步兵两侧的骑兵长队扬起一股股灰尘。

“快点,快!”俄国军官的催促,战马的铁蹄,灰尘,凶神恶煞的步枪马刀,滚滚洪流,自普兰店西北而上。兵锋所指,正是瓦房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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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章,明斯克火鸡

寒风烈烈,针砭入骨,清晨的磨各庄从昏暗的夜幕中刚刚醒来,此起彼伏的鸡犬之声已经响彻云霄,缭绕不绝的攒入大将枯瘦的耳廓。辉映着晨曦的浅色光芒,十几名穿着青灰色棉布军装,头上盘着大辫子的中国士兵踏着铿锵的步伐走过,背上的步枪刺刀,闪闪发光。

近千人的村庄算是不小的居民点了,如果换在俄罗斯荒凉寂静的远东地区,绝对是很大的城镇。一幢幢高低参差的砖木结构的草房,瓦房,错落有致地顺着山地的坡度绵延,树林,小溪,都富有诗情画意。印象派艺术家最钟情珍视的美景就在左面次第展开。

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痛苦地用冰凉的双手捂住了冰凉的脸,挺拔的鼻翼抽动着,泪水同样冰凉,回忆的潮水象沸腾的水,泛滥着难以捉摸的烟雾,使之断断续续,亦幻亦真。

“难道,我们真的失败了吗?”大将笔挺的将军服上,悬挂了无数的勋章,四十年前,他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尽管那次俄国失败了,可是,年轻的大将却以勇敢著称,积累了足够的资本,从列兵升任骑兵连长,上尉军衔。他亲手砍死两个英国佬,一个法国军官。还活捉了数百名土耳其人。那时,大将是多么英勇顽强!二十年前,沙皇帝国向中亚推进,他的兵团担当先锋,一路横扫,灭掉浩罕,吉尔吉斯,乌兹别克等中小国家……

烟斗还在大将手里,中国人不象传说中的那样野蛮,他装满了烟丝,却发现没有了火柴。

对,被中国士兵搜身拿走了,为了避免大将自杀,中国人采取了必要措施。

“我不相信!愚蠢的,胆小如鼠的中国人能够击败我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狠狠地朝着对面肮脏的墙壁撞去。

嘭的一声,他的眼前冒出了一团节日礼花般的金星,绚丽多彩。疼痛汹涌澎湃,泛滥在身上,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

“大将!”赤手空拳的士兵塔得维也夫急忙从角落里冲出来,搀扶起他。

大将昏迷了过去,思绪却再次回到了纷纷的战场上。

一天前,俄军主力进入瓦房店的东南部三十华里处,在城内俄军骑兵的指引下,他们的前锋部队甚至已经见到了瓦房店俄军旅团司令部改建成几个月的东正教教堂圆顶上的尖角儿,所有的俄国骑兵都欢呼起来,著名的骑兵侦察连长中尉列其宾特意正了正军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向坚守在敌后的俄国兄弟致意。

他扬起手臂,手掌刚放到了帽沿儿,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低吟声。

老于战事的中尉立刻明白,他被敌人伏击的枪弹瞄准了。

那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中尉甚至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有想到,一颗子弹就射进了他的前额,他的身体条件反射般颤栗了一下,向着后面倾倒,但是,在倾倒的弧形轨迹上,他的身体又被数颗子弹穿越,无限可能添加的推动力,使他被鸣一声,跌倒在地上,那时,他心爱的战马也同时中弹,不过,战马的耐力显然要比人类强,挣扎了很久,带着连缀在马蹬里的中尉奔驰了三十多米,鲜血狂涌的战马才无力地瘫软在地。

至少有三十几名俄国精锐骁勇的骑兵牺牲在中国人阴险狡诈的伏击之下。枪声突然响成了一片,子弹象冰雹一样密集,反应过来,急忙向后撤退或者开枪射击的俄国勇士们依然没有躲避开第二轮的打击。

不仅有步枪排阵,还有两挺马克沁轻型机枪,喷发着愤怒的火焰,背叛了主人的武器象毒蛇一样凶猛无情,冰冷地撕咬着曾经的钢铁战士,还有矫健的战马。

“快撤退!”

“快!下马抵抗!”

“隐蔽!”最骁勇的俄罗斯战士也只能发出类似的呼喊声,尚且做不出真正有效果的行动,就纷纷在血泊中凝固在中国辽南半岛坚硬冰凉的半沙荒地上。一般只经营一季的庄稼田里,还残留着许多谷物的梗秸,也有许多灌木枝条和粗大的草茎,平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东西,这时候都一起落井下石,扎进了人体里,即使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

俄国前往瓦房店的骑兵分队一个连,眨眼之间就被消灭了个干干净净,接着,那些步枪,机枪都忽然神奇地不见了。

中国人很好地挖掘了隐藏身体的坑道,上面覆盖着野草残秸编织的伪装,葡伏在零下八度的地面下,一个个嘴唇青紫,身体僵硬,还是默默无闻地坚持。

一百多个俄国人的尸体和同样数目的战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荒地上,因为战火零零星星耕作了的一些冬小麦清浅的绿色根本无法遮掩这里的血腥。

伏兵连长汉可拉了拉狗皮制造的俄国军帽很质感的前缘,那是以前俘获俄军以后的战利品,然后,将步枪的枪栓再次拉动。不多,他最终没有射击。

荒地上,三名俄国士兵跪在地上,高高地举起了手,其中一个就是士兵塔得维也夫。

前哨战斗打响了,也宣告了被称为瓦房店会战的正式开始,尽管中国伏兵依然如故地呆在战壕里等待着更佳的战机来猎取俄国冒冒失失的骑兵联络队,但是,其他的方面,战斗已经空前激烈。

接到了前锋骑兵不断试探得到的军事情报,栗云龙空前未有地紧张和兴奋,现在,又一场巨大规模的战斗已经到来了!良将之材,闻战而狂,无数的鲜血和死亡,在职业军人的眼中,却不过是一场新的沙盘游戏,这是男人的游戏,冷血,押上的砝码就是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即使面临很古老很腐朽的指挥系统,栗云龙也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他在赌,豪赌,四万五千人对待俄国近四万人,能够有十足的可能吗?

中国军队三个师团,各一万五千人,一个军部,一千多人,而俄军的瓦房店驻军有七千以上,从旅顺,大连,金州等地出发北上的军团有三万多,两者相加,数额是确定的。单凭着数目而论,双方旗鼓相当,如果考虑到俄国人一部驻扎城镇里,又具有南北方相对夹击的态势的话,很难说谁是外线,谁是内线作战。

除了机枪火力强了很多以外,中国军队在地利上也有一些优势,补充在部队中的辽宁各民团队伍都是很好的向导。此外,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战术。

必须死死地盯着敌人的联络线,只要切断敌人的联系,就可以各个击破之。

第一师团从北面和东北面开始和俄军的大部队接触,双方展开了一场对射战斗,栗云龙从来没有想到一鼓作气就可以将敌人冲垮,世界上准没有那样的好事情。

战斗一开始就很激烈。俄军的部队谨慎地分成五个集团,象一个巨大的海龟,前后左右可以互相策应。是为万全之计。中央是主力军,是司令部,还有预备队。约有一万四千人,两个旅团,一个骑兵团,一个司令部。前面指向瓦房店的部队是五个步兵营和骑兵附属部队,约四千人,左翼一个旅,四千多,右翼一个旅,后面断尾保护的是一个骑兵营,两个步兵营,三千弱。俄军的右翼部队好象这只大海龟的右翼甲裙,牢牢地护住了自己软肋。

俄军已经被引诱到了最佳的歼灭场所,只要歼灭了这支部队,则俄国在中国辽宁的军事存在,几乎等于零!那么,收复东北地区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栗云龙估计,俄国人能够调遣到满洲地区作战的陆军不会超过日俄战争时期的数目,五十万人。累次作战已经消灭其十五万左右,再歼灭四万,则敌人必将胆寒。

中国军队试探着冲锋攻击,步兵一个营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楔入俄军右翼阵地的队列,最深达二百米。俄军阵势出现了混乱,但是,很快,俄军就展开了反击,部队中马拉的山炮发挥作用,密集地向中国突击部队区域轰击,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同时,俄国骑兵精锐两个连开始增援到位,在混乱了建制的中国突击部队的斜面展开了攻击,中国军队被迫撤离。

三十分钟的战斗,中国第一师团某营损失二百三十多人,相当于一个加强连,在历次的战斗中,这样数目的损失,应该是很重大的了。

俄军因为遭到了中国军队的机枪火力扫射,牺牲更多,特别是其投入攻击的骑兵部队,几乎损失殆尽。总数估计在三百人以上。

这一拉锯战的残酷性,不过是此次战斗的一个缩写。

用望远镜一直观察着前沿形势的栗云龙默不作声。

“军长,俄国毛子点儿硬呀!”段大鹏请求自己到第一线去指挥。

“算了吧,你的胳膊!我不想在几十年以后见到一个独臂老人!”栗云龙严厉地制止了他。

骑兵通信连匆匆忙忙行动,向各参战部队通报情况,由于电池短缺,部队配备的短波电台已经不能再使用,此后,中国军队的通信联络只好降低到和俄国人一样的水平了。

孙武,雷厉的第五师团按照命令远远地抄出半岛东海岸线,等待着出击的机会。其实,他们的骑兵营已经不断地撒出大网,去捕捉俄军运动的信息。

枪声响起,第五师团立即全军出动,对着俄军的背后进行了追逐。很快就看到了俄军的后尾。可是,没有军部的消息,他们不能擅自行动,栗云龙说过,必须把俄军扰乱得精疲力竭,这锅肉菜才算炖烂煮熟,才可以随意享用。

第五师团的某团长张作霖很不理解战斗的状态,骂骂咧咧地派人要求进攻,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没有军部的命令而随意出击,虽胜亦罪!”孙武道。

“师长,这和甲午年咱大清的北洋大臣,直隶总督李中堂的话有什么区别?”张老疙瘩派出的人也不是二子。

“当然不一样,”孙武冷笑道:“他是胆小如鼠希望打败,我们是胆大心细希望打胜仗!”

被雪藏了中国第五师团主力,呈现半环状态的阵势,远远地跟随着俄军的后面,将敌人南回的路线完全截断了。

栗云龙的第一师团再次发动了进攻,虽然他只有八千人,可是,他承担的却是主力决战的艰难任务。

阿列克谢耶夫大将也不是傻子,各个部队的骑兵通信员潮水一样进出军团司令部,将暂时驻扎在唐屯的司令部吵闹得不可开交。俄国的参谋人员收集分辨着情报的重要性,并迅速拿来给司令官参考。

在俄制木浆地图纸上,阿列克谢耶夫戴着珠宝的手指点在辽东半岛上,他的目光深邃而犀利,瓦房店,普兰店,皮口,城子坦,以及各城镇之间细如蛛网的村庄,道路,山地,树林等等。

参谋官伏落希斯上校肯定地对大将说,目前中国军队正环伺在周围,除了和瓦房店的联系被卡断以外,中国军队已经出现在战略纵队的后方。而且,在西线数十公里的位置上,也发现了中国军队的踪影。

“要不要向瓦房店突击,打通和彼得诺维奇旅长他们的联系呢?”上校的疑问里其实隐藏着建议。

大将摇头。

伏落希斯上校有些诧异,在最起码的军事常识上,大将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是来拯救瓦房店的官兵的,但是,又不能这样单纯。”大将的目光豁然一闪:“只有消灭了中国人,他们才能得到彻底的拯救,否则,我们的增援行动的意义就减少了一半。

参谋官非常敬佩大将的恢宏气度,他抓住了问题的实质。于是,他将几名参谋官都叫来,听取司令官的安排。

大将冷冰冰地发布了命令要点,其中道:“既然瓦房店的阻截在继续,那就证明中国人在那里布置了陷阱,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前去找麻烦,只要彼得诺维奇旅长还在坚持,中国人的大量精锐部队就被吸引在那里,所以,他们对我们大部队的袭击和扰乱,以我之见,只是些小部队,或者说是非主力部队,即便有主力,人数也不太多,哦,进攻我们右翼的那一股,应该不错,为了避免在运动中被敌人所乘,应该将部队就地组织驻扎,就以目前司令所在的唐屯为基地,各部队在相应的位置稳定下来,然后等待着进攻的消息。顺便给舒利亚团长打声招呼,要他带领预备部队加入到右翼纵队,准备对中国人进行反突击!”

谨慎大将决心破坏掉中国人的如意算盘,故意不往西北瓦房店进军。而要在城外寻找中国主力决战,还敏锐地抓住了栗云龙所部的八千多人,作为开刀的重点。

一句话,大将也不是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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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章,明斯克火鸡(二)

栗云龙对战役的展开有多手准备,反正战斗就是一个临机变化的过程,如果俄军直薄瓦房店,他就指挥第一师团,第五师团一拥而上,四面攻击敌人,先击溃再追捕,如果敌人进攻某一点儿,那一点儿就坚守下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大量消耗敌人,寻求主动权。---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现在,俄军的右翼主动出击,步骑兵的狂潮蜂拥而来,步兵的呐喊声,骑兵腾空而起的威猛,灰尘飞扬跋扈的嚣张,的的确确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力。

栗云龙怎么也没有料到,居然真的有一股部队被俄军的气势压倒,掉头跑了!

一百多名中国步兵在隐蔽的阵地上忽然骚乱起来,接着,呼喊着爬起来,转身就跑,一面跑还一面扔东西,步枪扔了,军帽扔了。狼狈不堪。

战争打的就是士气,所谓兵力败如山倒。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将引起连锁反应,栗云龙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这是他带兵以来第一次遭遇的战场溃退事件,必须严厉惩处,以正军纪。所以,他立刻派出军部的骑兵特务连出面阻止。“把他们全部给我枪毙掉!一个也不留!要这样的败类简直是中国人的耻辱。”

对待叛乱和擅自逃命的士兵,栗云龙有足够的理由干掉。

看着脸色铁青的军长,骑兵连急忙向前沿阵地压过去。

不过,骑兵连长似乎比较冷静,只把部队排列开,阻挡住他们的撤退路线,然后架起机枪。

“回来,回来!”在步兵后面奔跑的连长高声呼唤着士兵,眼见前面有骑兵堵截,杀气腾腾,奔跑的步兵也停滞下来发呆。

连长向士兵解释,他刚才说准备上,不是准备撤,一时口误,说颠倒了。

其余的士兵很生气,他们还以为连长传达上级的诱敌深入的锦囊妙计呢。

步兵们急忙返回阵地,,骑兵也没有再追赶,那个步兵连长在战后只是被撤掉职务而已。

这一事件,成为唐屯战役,或者说瓦房店大会战的花絮。波澜,成为士兵们津津乐道的趣味性话题。几十年以后,当那个步兵连长以旅长军衔去晋见栗云龙的时候,大家还聊起这件事情。

不过,偶然的一件事情,几乎毁掉了到手的胜利。

俄国军队以勇猛地姿态冲锋,人海战术的威力面对单纯步兵的防御,简直是无敌的。可惜,中国步兵不是一般的步兵,他们装备的是世界上一流的火力,俄国军队最精锐的部队武器被他们缴获使用了,尤其是第一师团,是真正打出来的主力,俄国机枪的配备率格外高,仅仅正面的一个团,就有一百三十挺机枪,密度是阿列克谢耶夫大将部队的八倍以上。

一名士兵紧张地盯着前面的俄国部队,眼睛瞪得几乎O型,双臂环在步枪上,人紧紧地趴在战壕里,婚身微微颤抖。在他身边,就是一个轻机枪小组,三个人,一名机枪射击手,一名子弹供给员,一名勤务。中间相隔二十米的八名步兵,那边是一个重机枪班。七个人的标准配备。

马克沁机枪的枪头上,装着沉重到难看的水冷式枪套,黑青色的烤漆很亮,粗犷的枪管,长长的子弹带颗粒状绵延,排列着送到了卡匣。

“打!”

俄军进入射程以后,再放任他们进入三百米,距离整个中国军阵地只有二百米了,中国军队一声令下,开始射击了。

俄军步兵纷纷倒地,猛烈的人潮被强劲的风暴吹拂着,不是被残忍地割倒,就是无力地向后面溃退,许多士兵受伤以后,在地上翻滚。鲜血将他们的衣服染得血红,狰狞可怕。也许是受到了那种战斗气氛的感染,很少俄国官兵痛叫,甚至,还有许多士兵直接从前面的尸体上奔驰过去。被暂时阻止的人潮继续翻滚着向前。

俄国骑兵主要压在两翼,速度极快,确实能造成严重威胁。

中国步兵依托事先挖掘的战壕工事进行堵截,优势的火力将敌人步兵牢牢地压制在几百米外。动弹不得。

敌人骑兵冲锋到了中国阵地前沿,甚至一度占领了一段十多米的阵地,可是,在密集的火力打击下,丢下几十具尸体有败退了。

战斗的开始,确实是俄军在进攻的,阿列克谢耶夫大将敏锐地发现了中国军主力的一部分,决心在野战中将其歼灭。

俄军的预备队增援到了右翼阵地上,加强攻势,而且,多路进攻,逐点突破。

栗云龙时刻关注着前线的动态,望远镜一直就没有放手。眼看着俄军攻势猛烈,前线已经抵抗不了,才下令。“向纵深撤退吧!”

中国军队放弃了第一道阵地。路上遭到敌军的追击,有所损失。不过,栗云龙能从基本的态势判断出,俄军的损失非常之大。占领中国军队第一道防线,他们至少损失了两个营的兵力。

战斗渐趋激烈,俄军以强大的重兵集团,向前压迫。还派出了骑兵集团向两翼包抄,试图将中国军队包围歼灭。

中国军队的阵地被突破,并且被分割在几个不相连接的阵地上。每一个阵地上的兵力约一个团,最少的只有一个营。

栗云龙下令坚决抵抗,不能再撤退,其实,也不用他指挥,中国军队的阵地已经被分割孤立,也没有多少部队能够听到他的指挥,大家都在单位指挥员的率领下,奋起抵抗。

“打呀!打!”

很多官兵的嗓子都喊哑了。

没有人不是在打,连栗云龙军长,伤病员的段大鹏师长都抓起步枪作战了。所有指挥部的各级军官,后勤人员,都投入了战斗,这是战役的关键时刻,能不能顶住,不仅事关自己的生死,也是整个战役能否胜利的决定因素。

“坚决将敌人吸引过来!”

“必要时候发动反冲锋!”

“发挥机枪火力!痛击敌人!”

这是战前栗云龙等各级指挥官就给部队下达的命令。事实证明,中国人的纪律是非常之好的,社会的组织性是非常之强的,根本不是什么一盘散沙或者什么其他的涣散,只要他们有足够好的领导人,最基本的制度保障。

各自为战的中国军队发挥了英勇献身的斗争精神,面对一波波潮水一样奔涌来的俄军,他们用机枪,手榴弹,白刃战,大量地消灭了敌人,某`些地段,他们发动了反冲锋,将敌人压制下去。特别是他们的机枪火力,造成了俄军惨重的伤亡。

第一师团的激烈战斗引起了大将的注意,他终于承认,小看了中国人了。从望远镜里看到的情况和参谋官不断汇报上来的情况,使他断然决定,要以更加猛烈地攻势来摧毁右翼这股中国军队。他能确认,这股中国军队人数不少于一个旅,战斗力上看绝对是主力军,所以,他认为,只要拿下这一股敌人,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整个战役的胜利。

大将的判断和决策没有错。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中国军队半个师团就这么覆没了,战役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问题是,中国军队的兵员虽然不多,可是,八千人也不是一个小概念,要防范其他三面的可能危险,俄国军队能投入战斗的最大兵力不过两万三千人。况且,中国军队的火力之猛烈,远远不是俄国军队所能想象的。

俄军可以用惨重的代价来将中国军队分割包围,却不能将其集团兵力消灭掉。

右翼的战斗一直进行了一个小时,中国军队依然强劲地坚守在许多地段上,俄军前进不得,死伤惨重。

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俄军的困难和损失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力,他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下令尽快将炮兵部队运动到前线。

在刚才的战斗中,炮兵一直很难发挥作用。俄中两军的战斗实在太猛烈了。

马拉着山炮向前运动,使大将的心里好受了些。这时,前面传来捷报,有一个连的中国军队被割裂开来消灭掉了。

大将举着望远镜子看去,不管怎样,俄军都处于攻势,气势汹汹,中国军队似乎筋疲力尽,不能再支持了。

此时,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俄军的损失尚不能统计,但是,至少有两个旅因为人员损失过大,丧失了战斗力。中国军队的损失估计在两千左右。

大将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已经开始酝酿胜利的祝酒词。他想,一旦战斗胜利,在回国以后,他的罪责都将得到赦免,嗯,返回大连和旅顺时,该怎样面对塔列克少将呢?该怎样面对那个妖艳的贵夫人呢?对,以胜利者的姿态,给她念一首十四行诗!不念别人的。就念天才诗人普希金的。。。。。。

又有一股中国军队被吃掉了,参谋军官汇报说,那里可能是敌人的一个营级部队。

大将激动得呼呼直喘,面孔红润,神采奕奕,他挎上了战马,决心冒着枪林弹雨到前沿视察一番。还亲自关照随军的记者,要他们拍摄出自己身着匹风,骑在马上的威武姿势。

照相机最早在六十年前的法国便已诞生,四十年前,德国物理学家马克斯威已经发明彩色照片,十二年前,美国柯达公司生产出了新型感光材料--柔软、可卷绕的“胶卷”,还发明了可携式方箱照相机。

四个记者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毕恭毕敬地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大将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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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明斯克火鸡(三)

这时,令大将不快的事情接二连三传来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中国军队在南线进攻!”

“中国人在西线进攻,”

在南面和西面出现中国人和军队并不奇怪,这里毕竟是中国的领土,要是遍地俄国农民那才奇怪呢!奇怪的是,大量中国军队开始了猛烈地进攻!

“到底有多少人?”大将阻止了随军记者苍蝇一样哄着,或蹲或跪,卑鄙无耻的拍照姿态。

“很多!暂时无法估计。”通信兵气喘嘘嘘,汗流浃背。

这一刻,是大将恶梦的开始。

中国第五师团从南线发动了全面进攻。庞大的步兵部队从隐蔽地矗立起来。机枪,山炮等火力武器一条线儿摆在队列前面,闪烁着烤蓝的荧光。

师长孙武的命令是,“进攻,进攻,坚决进攻,哪怕就是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坚决进攻,不把俄国人全部,干净地消灭,绝对不收兵!”“我中国军队的生死命运在此一战!”

师团长严厉的态度好象一桶滚油泼到了火堆上,早就跃跃欲试,急不可待的官兵立马挥舞着刀枪,山呼海啸般向前扑过去。

“杀呀!”

“冲啊!”

人头涌动,脚步纷纷,枪林弹雨,根本看不清人,远望去,就是一匹灰黑的绸缎席卷而去。

孙武的目光定格在手腕的瑞士表格上,揪了揪脖子上帽子的绷带,两腿一夹,战刀舞动:“杀!”“杀!”

刚才还兀立不动的骑兵部队怒吼一声,所有的步枪都挎在肩膀上,所有的战刀都亮出来,他们的上空,辉映着五彩阳光的,是一片雪原。

两千名骑兵部队,穿越过步兵的间隙,狂飚般突进。

与此同时,西线的第一师团一部五千多人,第四师团一部四个营,三千多人,总计人数八千,也开始猛攻俄军。

柳大风继续率领万余部队以战壕沟壑围困阻止敌人瓦房店的军队。其余部队在白强的率领下,以主力骑兵为拳头,猛攻俄军最薄弱的西线驻守的两个团。

为了尽快歼灭中国北线部队,俄军的主力尽遣上阵,整个南,西几处,加上中央司令部所在地唐屯的广大战区内,只有一万两千人。

这种薄弱态势的造成,就是栗云龙坚持第一师团一部对抗敌人大军一个多小时的主要原因。正因为长久的不均衡对抗,使俄军司令部产生了错觉,以为中国军队的主力除了围困瓦房店以外,就是北面这支了。于是,阿列克谢耶夫大将逐渐放开了胆量,将主力和机动部队都压上来,将栗云龙所部团团包围。

第五师团万五千人,其余两部八千人,基本上有两万三千,对俄军的防卫部队具有压倒的优势,更关键的是,这些部队久经考验,是血与火中煅造出来的,俄军虽然号称正规军,可是,自克里米亚战争以来,久无大战,一时间,官骄兵横,外强中干。加上北面战斗的失利,康得拉沁科将军统帅的近十万大军的覆没产生的心理阴影笼罩,士气极为有限,装备武器上,这支部队也不过属二流,跟缴获装备了俄军最精锐部队的武器的军队相抗衡,明显落在下风。

中国军队士气之高,冲锋之烈,使俄国军队阵地上那可怜的几挺机枪的扫射都失去了效率。

前面的中国军队被枪林弹雨射倒,后面的踏着战友的尸体又冲上来,排山倒海,席卷天地,不可阻挡。

单薄的俄军防线立即全线告急,并且在中国军队的第一波冲锋中就溃败下来。

俄军阵势一乱,官兵狼狈不堪,西处奔逃。

第五师团最先突破敌人防线,立刻向纵深和西面分兵攻击,仅仅二十分钟,俄军各路防御部队全线崩溃,无数的官兵被中国军队的冲锋潮流所吞噬,无数官兵一看情势不妙,乖乖地举手投降。

再用二十分钟时间,万余俄军大部被歼灭。中国军队的第五师团和西线出击的四师团及一师团一部胜利会师,然后,马不停蹄地转兵攻击俄军的主力。

形势自此急转直下。

此时,俄国辽南军团的总司令阿列克协谢耶夫大将正带领警卫连在北线观察巡视,不禁为俄军的强悍攻势而兴奋。

可是,兴奋之余,大将也皱起了眉头,在督战队的驱逐下,俄军官兵虽然英勇献身,猛烈冲锋,进展却一直很微弱。

大将的望远镜里,一大片俄军正在围攻一个清国军的营级规模的单位,虽然俄军锋芒毕露,疯狂叫嚣,还是前进不得。

数十挺机枪的火力象恶魔一样阻挡了俄军的道路,数不清的俄国官兵被绞死在阵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呼从后面传来,大将的战马被射倒,他本人沉重地摔下来,疼痛使他昏迷了,等他醒来的时候,震撼地看到周围都是衣衫破烂,精神抖擞的中国大辫子军人。

大将的汉语有一定基础,能够断断续续地听到中国军人的谈话。

“太痛快了,俄国老毛子全他娘的完蛋了!”

“是啊,最后哪里是打仗啊,简直就象打野鸡!漫山遍野的野鸡,随便你抓啦!喂,老邱,你抓了几个`?”

“我抓了八个,连长,您抓了几个?”

“十一个!哈哈哈哈!”

大将的胳膊酸痛沉重,略一挣扎,发现自己被捆绑着,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又羞愧又气恼,再次昏迷过去。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却是栗云龙最潇洒的时候。他亲自出马,操作一挺重型号的马克沁机枪扫射敌人。由于对坦克上并列机枪的熟悉,他的操作很到位。

浓烈的硝烟在机枪的周围弥漫着,呛得许多士兵剧烈地咳嗽,但是,他们不敢停下来休息,一直不停地供应着子弹,用步枪清点着新的威胁。

如潮的敌军继续猛攻,在机枪火力的强大压制下,毫无意义地被打倒在阵地前三百米的地方。

鲜红的血浆和雪白的脑浆被子弹的爆击炸得到处横飞,俄国官兵的尸体已经将阵地前的荒地完整地覆盖了。

一张张年轻的,沧桑的,英俊的,丑陋的,形形**的脸庞在面前闪烁,又很快消逝,机枪的弹雨罡风把他们象泡沫一样吹散。

“麻辣隔壁,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是打火鸡!”栗云龙愤愤不平地停下了手,交给机枪手自己干活儿。

这个重机枪小组又开始了有条不紊地猎杀行动。

栗云龙看到,阵地前的俄军尸体堆积如山,尤其是那一片低凹的水坑,已经被填平了。俄国人精致的军装,鲜艳夺目的徽章,都被血迹污染成了垃圾。估计,这一带的俄军至少损失了四百多人。那可是触目惊心的一大片啊。

“死打硬冲,人海战术,俄国毛子焉能不败?”栗云龙叼起以前缴获的俄国香烟,美滋滋地点燃吸了一口。

“军长,四五师团为什么还不开打?”因为局势稳定,小警卫员都有心思和军长聊天。

“其实不用他们,只要咱们的子弹足够,老毛子们就能被咱们打光了!”

“军长,咱的子弹确实不多呀!”

“所以,咱还是多用步枪狙击!”栗云龙抄起了一杆步枪,娴熟地压上了子弹。瞄准前面的俄军冲锋队列。

他敏锐地利用着地势,葡伏在干硬的灰色土地上,枕着前面匆匆开挖的浅薄战壕,眼睛犀利地观察着对面的敌军动向。

“知道吗,前面的俄国军队是著名的明斯克军团,他们的驻扎地平时在明斯克,所以,以我的习惯,还是叫他们明斯克火**!”

身体微微一震,步枪枪口冒出了一缕青烟儿,对面三百米外的一名俄军挥舞着战刀的小指挥官一个趔趄,仰面朝天倒在血地上。

“来,咱们比赛,看谁干掉的毛子多!”

“行,军长!”

在尸山血海中艰难困苦地跋涉,然后才能继续冲锋的俄军很少有几个能够进入新的冲锋状态,就被大部分杀死了。

于是,俄军一波波攻击,又一回回退潮。

二十分钟以后,俄军的尸体已经完全堆积成一片“山峦”!

当然,中国军队的防御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有许多分散孤立的小单位被敌人击溃消灭,但是,总体而言,战斗的结果是理想的。中国军队以勇猛的火力,大量杀伤了俄军的有生力量。俄军久战不下,死伤惨重,士气逐渐低落,而当后方出现了中国军队的时候,他们就迅速崩溃了。

那天,阳光很好,硝烟弥漫也不能完全阻止观察的视线。包围第一师团主力的俄军主力被中国军队反包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状态。中国军队猛烈地穿插和追击,将俄军勉强集结的团块状集团打乱,打散。经历了十几分钟的战斗冲突,俄军全面溃败,四下里奔逃。

“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打火鸡啊!”栗云龙立刻下令,第一师团转入反攻。

于是,在瓦房店东南地区三十里,以唐屯,磨各庄为核心的十数平方公里的广大范围内,中国军队进行了大面积的追捕活动,俄军完全崩溃,狼狈逃窜。

“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中国军队优待俘虏!”

中国官兵大声呼喊着刚学到不久,还很别扭的俄语,追在俄国毛子后面。

越来越多的俄国官兵被拉开的大网笼罩到里面,除了少数顽抗被开枪击毙,大多数都明智地投降了。

战斗的最后结果演绎成了一场马拉松比赛,俄国人在前面拼命跑,中国人在后面可着劲儿追,到底是人种体质的差异,俄国人技高一筹,逃脱了许多。

中国步兵就地转入打扫战场的行动,押解俘虏,缴获枪械物资,只有骑兵部队继续追赶,扩大战果。中国骑兵部队总计在战场上有五千之多,驱赶着缴获自俄国人的战马,挎着他们的步枪,挥舞着他们的马刀,“无耻”的,“背信弃义”地追赶着俄国人,他们虽然也优待战俘,可是,对于敢回头抵抗的敌人毫不手软。因为战果太多,中国骑兵部队进行了无限追踪,直到第三天,他们才结束了追捕和扫荡,搜索等行动,将绝大多数俄国逃兵缉捕在案。

听到了激烈的枪声,观察到了形势,困守在瓦房店的俄国军队开始了突击行动,但是,挖掘了一道道战壕沟壑的中国军队以猛烈的火力将他们打退了。事实证明,在优势的中国军队火力面前,想要实现突围成功,是很困难的,除非俄国人有强大的炮兵部队。

自鞍山海城战后,中国军队的速射密集火力已经远远地优于俄军。

“冲啊,冲啊?怎么不来了?”

反过去围堵瓦房店敌军的汉可连长有些失望地看着俄军败退回城,其他的官兵们也是一片嘘声。

战役在连绵不断的骑兵追捕战中,逐渐落下了帷幕,而瓦房店的包围态势依然如故。三天后,押解着五十多俄国骑兵的中国骑兵部队返回到唐屯,归还骑兵建制。至此,除了三十多名失散的俄军后来被当地百姓抓获扭送大军以外,整个俄军的增援兵团全军覆没!

这一场有些惊险的捕获明斯克火鸡之战,顺利结束。

这一场战斗的结果,逐步统计出来。(在瓦房店对峙的两军数目不在统计之列)

战役前,中国军队的数量是,北部第一师团的主力一部加军部,约八千人,南线第五师团主力一万五千人,西线第四师团一部和第一师团一部约八千人。总数为三万一千人。

俄国军队,一个军团部,若干个师团,旅级单位,骑兵单位等,共约三万两千人。

结论是,中国军队以少胜多。或者更公平的说,双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战斗结束后:俄国军队全军覆没。

总的损失为:

1,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受伤被俘。麾下十一名将军遭遇同样的命运待遇。其余九名将军被击毙。校尉以下军官一半以上,约九百三十人被俘。

2,俄军总被击毙数为,七千五百一十二人。前进中的前哨接触战,六十七人;围攻第一师团的战斗,损失四千三百多人;在第五师团和西线中国军队的打击下,损失三千三百九十人。在随后的溃逃中,被击毙七百三十余人。

3,被俘数:被击毙以外的所有人等,含完好的,伤病员,共计两万三千一百人。

4,武器弹药:步枪两万七千三百余枝。机枪四十三挺。山炮十九门。野战大炮两门。战马五千一百匹。战刀五千零九把。手枪一百零一只。照相摄影器材一批。缴获步枪子弹六十八万发,机枪子弹三万发。炮弹二百多发。

5,粮食物资等:军粮一百二十四万斤。炊具一大批。服装,行军床,被褥等一批。步枪和机枪的维修零件三万件。

中国军队的损失为:第一师团北线栗云龙部队,牺牲七百二十一人,受伤四百二十人。南线攻击的五师团部队,牺牲三百三十九人,受伤一百七十七人,西线攻击部队,牺牲,四百零五人,受伤二百八十三人。割断敌人联络的阻截部队,牺牲三人,受伤十三人。

总计中国军队损失:牺牲一千三百六十八人,受伤八百九十三人。两项合计:两千二百六十一人。

从战损的比例看,依然是10:1以上的悬殊。毫无疑问,中国军队再一次利用自己的火力优势和先进战术,取得辉煌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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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三战四捷

以压倒的火力,正确的战术,振奋的精神,中国军队全歼了俄国辽南军团的主力,俘获了其最高司令官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创造了辉煌的战绩,也使俄军在辽宁的存在变得格外虚弱。---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用三个小时的时间,中国军队全面打扫了战场,然后留下一部分兵力继续工作,其余主力,陆续向西线转移,参加对俄军瓦房店驻军的围攻。

刚才的战斗,瓦房店的俄军也没有闲着,不断向城外中国军队的防御线发起反击,但是,在中国军队密集的火力打击下,在一道道壕堑的阻挡下,损失惨重,被迫龟缩回了城中。

冬天的阳光,格外短暂。在夕阳西下,群鸦飞翔的时候,俄军瓦房店指挥官奇里沁斯基少将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还用说吗?援军失利了。

忧心忡忡地观察着东南方向,少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联系到出国前在驻地广场上慷慨激昂的演说,将军十分抑郁。

参谋官来安慰他,他没有理睬,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司令部抓起一瓶上等的伏特加,一口气喝完,然后一声不坑地闯进里面的住室,掀起被子就呼呼大睡过去,对他而言,也许什么也不知道,麻醉在酒精里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整个俄军防御体系已经极为虚弱。八千人的庞大军队退缩在一个城市里,虽然每一米就有几名士兵,虎视眈眈地盯着外面,可是,大家的心里都有一群鬼在疯狂地捣乱。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开始发白。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到了夜间,才有人悲哀地拉起俄罗斯小提琴,在空旷萧条的城楼上缭绕回荡,有人低哼起家乡的小曲,有人哼着哼着就哭了起来。

“援军呢?”

“肯定完了!”

“我们怎么办呢?”

“天知道!”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运在何方,这才是最苦闷无助的。最精英的俄罗斯军队被围困在一个小小的城市里进退两难,坐以待毙。谁敢想象?

中国军队继续向前压,夜幕下,一排排的战壕挖掘着,逐步扩大,连为一体,战士们就象一群辛勤的蚂蚁,尽管天寒地冻,呵气成冰,还是不能阻止他们的努力。

天上没有星星,阴云逐渐覆盖了天幕,伸手不见五指,担心俄军狙击,中国军队连火堆也没有生,只能用剧烈的劳动来取暖。

“好好干,也许三天之内,就可以挖到敌人的阵地前了。”

“连长,我们还要挖到敌人鼻子底下再冲锋?”

“不是,我们要多挖沟壑,阻止敌人的逃亡!喂,上头可说了,从谁的阵地上跑一个毛子,就在谁的屁股上打一百板子!”

“连长,这太狠了吧?”

那人正是汉可连长,他带领本部官兵加紧挖掘。

挖了一夜,中国军队向前推进了五十多米。将整个地表都挖透了。但是,这个速度实在微不足道,因为距离俄军的城防还有六百多米,天气太冷,土都冻着,把战士们使坏了。

天亮时,栗云龙和一群军官已经来到了城外视察情况,一面询问挖掘的难度,“好了,大家辛苦,今天夜里就不需要再挖了!”

当天中午,中国军队的炮兵部队终于跚跚而来,大口径火炮在数匹战马的努力牵引下,缓慢地移动,一门接着一门的大炮看得战士们心花怒放,欢天喜地,总共来了五十三门大炮,四十多门山炮,好几车的炮弹。

炮兵部队的加入,使栗云龙底气大增,立刻组织军官开始研究布置突破敌人城防的措施步骤。用了半个小时,就确定了方案,四面围困,一处突破,以炮兵为掩护,在东面重点展开进攻。

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中国军队开始了攻击,因为天气忽然转好,能见度很高,对炮兵的打击很有利,依然是老式打法,栗云龙命令炮兵集中轰击敌人的东门一处一百多米的城墙,然后,掩护步兵冲锋。同时,命令剩余不多的机枪弹药主要供应给东线的作战部队,加强火力。

栗云龙从来不认为在武器弹药劣势的情况下,能够轻而易举地单单凭借着精神力量就能取得多大的胜利,战场上,其实中俄两国的军民都是热爱本国的,关键打的就是火力,和怎样去发挥火力。

为了分散俄军的注意力,。自然在其他三面,官兵们也接到了相应的命令,以佯攻来协助东面。

俄军的防御工事还算不错,可是,要比起在鞍山城下的防御来说,要薄弱得多,为了康得拉沁科将军的主力决战决胜,很多军用物资都优先供应北面的战斗部队,所以,瓦房店俄军的防御主要就是城墙,以及在城墙中下部特意开挖的枪眼儿。由于机枪等火力非常缺乏,他们挖得不错的枪眼儿,只能隐藏步枪。

第一轮炮击的效果不佳,部队紧急调试,然后,开始了第二轮射击,此时,城镇各处的中国军队都开始了进攻或者佯攻,枪炮之声震耳欲聋,中国军队被禁止随意冲锋,他们只能在指挥官的具体指导下,有限冲锋。

十一点二十分,中国军队的炮火已经发射了一千二百多发,将俄军防御的东城门笼罩在一片灰尘硝烟之中。接着,中国步兵开始了冲锋。

俄军城内有限的几门山炮开始还击,效果甚微,等于挠痒,中国军队的大口径野战炮弹将俄军打得抬不起头来,数百米的距离上,俄军失去了视力,绝大多数官兵已经被猛烈的炮火炸得非死即伤。

“继续射击,不要怕炮弹打光!”这还是栗云龙的严厉命令。

中国炮兵冒着呛人的硝烟,轮番战斗,保持了炮弹的射击密度。这时,中国步兵已经出动,数量并不多的一个营率先在炮火的遮掩下勇猛地以散兵线向敌人城头冲去。

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况,因为壕沟的挖掘,使中国军队的冲锋距离少了许多,所以,在遭到了俄军的零星打击下略有伤亡的中国五师团十三步兵营迅速实现了战术目标,只用了十五分钟就牢牢地占领了一段一百多米的城墙距离。这时,中国的炮兵开始向城内延伸射击,去阻截敌人的援军。

“将军,将军,”一名俄国军官跌跌撞撞地跳下马,来到了司令部里,对奇里沁斯基少将汇报战斗情况,他的浑身上下都沾染了鲜血,尤其脸上更是狰狞恐怖,衣服也破烂不堪,还带着火烧的痕迹。“中国人的炮火太猛烈了。太猛烈了,我们顶不住,实在顶不住哇。”

“华基希里亚上校,根据命令,你应该坚守在你自己的阵地上!”少将冷冷的目光盯着上校。

“是的,少将,我一定回去,可是,您要给我们增援!”

“我会的!”少将向周围看了看,立刻就涌过来七八名士兵,手里端着枪刺,停留在上校的周围。

那个华基希里亚上校见势不妙,急忙转身跑了。

少将一直沉默不语,在想象着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失败的原因和情景,他不敢相信,那样一支强大的军队,是怎么被中国人歼灭的。是大将溃退了还是?他实在弄不明白,中国军队原本象豆腐渣一样软,被一个弱小的日本打得满地找牙,屈辱求和,割地赔款,丢尽了颜面,现在怎么突然这样英勇善战呢?在出征前,几乎每一个俄国官兵都认为,他们很快就会胜利的,被日本军队打得大杯亏输的中国军队在五年时间内能否组织起来一支象样的部队作战都是疑问啊。少将命令一个营的部队去增援东线的华基希里亚上校,他相信,以娴熟的射击和顽强的白刃格斗,俄国人的训练有素一定能占据上风。

少将的沮丧一扫而空,职业军人一旦面临战斗,就会消除了任何不快的情绪。可是,当战斗打响三十分钟时,派去增援的乌可兰营的营长副官骑马逃了回来,向少将报告说,他们的全营已经鞠躬尽瘁,营长战死,只剩下他一个人来向指挥官报告!

话刚说完,脑袋上受了严重枪伤的副官就一头栽下马来,双腿痛苦地扭动几下,死了。

少将大惊,要知道,在东线原本就摆着两个营,一千二百多人,再加上一个营,近两千人都没了,怎么不令他恐惧?于是,他亲自带领两个营的部队,向东面战线补充。

中国军队的步兵已经牢牢地占领了东线三百多米的城墙地及其周围区域。密集的火力封锁了俄军收复失地的任何道路,少将刚下达命令,前面奔涌出去的六十多个俄军就被无数条机枪烈火吞噬,一个俄军的尸体居然被机枪火力打成了两断!

中国军队的火力实在太强了,俄军根本不是对手,因此,保持着进攻姿势的俄军简直是在自杀式冲锋,小规模地冲锋了三次,中国军队的阵地前,又多了四百多具俄国人的尸体。

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以后,少将做出了退却的决策,身边的俄军已经损失了一半,只剩下一个营。他只能率领部队向着后方撤退。不料,行进间,中国军队的一阵猛烈炮火将他们覆盖了。原来是步兵呼叫,炮兵支援,将`最后的一些炮弹打来。

侥幸的少将最后只带着三十多名官兵返回到了指挥部。而且,一块弹片和划伤了他的左手大拇指,鲜血直流,疼得少将直咬牙。

以猛烈的炮火为拳头,中国军队迅速地突破了俄军在东线的防御,还歼灭俄军五个营的大部分,约三千二百多人,几近俄军的一半。俄军的战略预备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中国军队只损失了二百多人。

中国军队开始向前渗透攻击,将很多的房屋打穿,院墙捅出窟窿,然后穿墙入室,逐渐向前攻击前进,这是栗云龙早已给官兵们训练过的项目,其实,即使他不训练,只要一声令下,官兵们就会这样做的,持续的胜利已经使栗云龙等人的威信提高到了非常难得的地步。而且,中国人也不乏聪明才智。

巷战进行了三十分钟,中国军队向前推进了四百多米,将一个营的俄国军队分散吃掉。至此,俄军已经被歼灭六个营两个团,近四千。

就在部队努力攻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总指挥部的新命令,停止前进。原地防守。大惑不解的官兵后来才知道,栗军长已经派出了新的人物来解决问题了。

俄国大将阿列克谢耶夫在绝望中接受了中国军官们的建议,在保证所有俄国被俘官兵生命财产的条件下,主动地愿意帮助中国军队,他写了信件,由他的副官和一名中国军官骑马到城里来面见奇里沁斯基少将,要求他率领部队,明智地投降。

“瓦房店已经被十多万中国军队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优势的炮火和密集的机枪火力,无所畏惧的精神,是不可战胜的,所以,俄国军队目前已经不是对手!”副官念着信件。“再战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行,俄国军官还从来没有投降的先例!我宁愿战斗到死,也绝对不愿意投降!”少将严词拒绝了。

不过,少将的严正态度,不代表所有的俄国军官都是这样,当少将悲伤欲绝地把自己关进了指挥部里准备自杀时,大将的副官和中国劝降军官聪明地将消息传达给了其他的军官,要求他们服从大将的命令。在一番犹豫和观望以后,军官们表示愿意。

少将再次出来,把自杀的选择和态度写成信件交给大将的副官,要他转达给无耻的大将,可是,副官却率领众军官一举夺取了少将的手枪,剥夺了他的指挥权利。

第二天清晨,城里的俄军列队到城外投降。总数达三千九百人的俄军打着白旗,在三名将军的带领下依次向中国军总司令官栗云龙递交了象征着权利的佩剑,宁死不屈的奇里沁斯基少将被捆绑在破旧不堪的马车上,不可避免地成为中国军队的俘虏。

三天后,中国军队的骑兵部队一个团长途跋涉,奔袭了普兰店,留守的俄军一个连被迅速击溃,一部被击毙,一部投降,残留二十多人溃逃。再两天,中国骑兵部队继续突飞猛进,扩大战果,攻击了一百里外的金州城,留守的俄军一个营在猛烈的攻击面前迅速逃跑。中国军队转入追击,俄军狼狈逃窜,瓦房店战役爆发八天以后的一个凌晨,中国军队的先头骑兵已经进入中国辽东半岛上的最著名的城市之一,大连。因为俄军溃退,这里是不设防区域,没有发生任何战斗。

经过激烈战斗,除了旅顺军港的俄国路军少数在海军舰队的庇护下狼狈潜逃外,其余侵入辽东的十三万四千人,全部被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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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要不要全部失地

栗云龙没有收复旅顺的计划,他对历史上日俄战争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日本人将海岸大炮都运输到了旅顺的二零三高地下面,几百磅的炮弹,二百八十毫米的口径,还付出了那么多的伤亡,足以证明旅顺军港的坚固,要啃下这块骨头,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

许多军官们得意忘形,叫嚣着要一鼓作气把俄国人赶进海里喂王八,栗云龙笑着说。“俄国人目前龟缩在旅顺,就是群王八,王八有壳,咱目前还砸不动,再说,王八到了海里,照样游得欢。”

中国军队屯扎在大连,金州各一部,然后,将主力北调,前往奉天。

十二月底,栗云龙到了奉天城,会见了政委等留守人员,政委等人正在兵工厂里视察工作,栗云龙撞开大门,耀武扬威地骑马闯场子,那些看守的士兵一见军长,赶紧鼓掌欢迎。

“谁呀?敢在兵工重地喧哗?”政委在里面听到,十分恼火,出来一看立刻惊呆了,尽管他已经得到了栗云龙即将返回的消息,还是非常惊喜。

两个战友紧握双手,感慨万千。

“别再看了,我又不是美女!更不是豆腐可以吃!”栗云龙哈哈大笑着和政委一起参观兵工厂。政委激动地给他介绍目前的情况。

原来是一大片被俄军烧毁的无主房屋,现在被改造成兵工厂子,面积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房屋再次搭建起来,下面砖石,上面木板,中间有柱石支撑,还比较坚固,栗云龙转了一圈儿,不禁叫好。

政委的办事效率很高,作风又严谨,带领的手下做事有板有眼,几十天的功夫,已经使厂子初见成效,他们完全靠手工,招募了一些铁匠,自己动手绘制图纸,打造了一些制造工具,简单的车床,很了不起。政委等人的主要成绩是集合了上百人的“科研”队伍,培养他们基本的枪械知识,准备研制。目前,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手榴弹制作,炮弹制作,步枪,机枪制造,子弹的研制等多种技术,差的只有批量生产了。

栗云龙对大家夸奖了一番,以示鼓励。

“这个,政委呀,你们这里的科研人员怎么只有和尚?没有尼姑?”

“啊?什么意思?”

“我有一计,保准你们的工作效率更高。”

“说。”

“你再招募点儿女士,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哧,馊主意,要是他们眉来眼去,光顾着谈恋爱呢?不累倒是不累,手底下能出活儿吗?绯闻倒也罢了,冷不丁再弄出一堆私生子,我们厂子里还要补贴吧?”政委讥讽道。

栗云龙哈哈大笑,以掩饰尴尬。

大军进行了威武雄壮的凯旋式,奉天城遍布简易的凯旋门牌坊,全城居民兴高采烈,扭着东北大秧歌来欢迎自己的子弟兵凯旋,许多老百姓流着眼泪,又是端水又是拿吃的,一直往士兵的手里塞。军民关系之融洽非常感人。

辽宁战役基本结束,中国军队大获全胜,剩下来的任务就是选择,和沙皇俄国摊牌谈判,还是继续战斗,将敌人从吉林黑龙江省驱逐出去,以完全的军事胜利来收复满洲,是一个重大的战略问题。中国新军在城内外的驻地休整,军官们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

其实这个选择很难,因为暗藏着许多的变数,关键是沙皇俄国的态度,能够兵不血刃地收复吉林和黑龙江,当然好,问题是,倔强的尼古拉二世能够理智地面对中国新军这样一支恐怖的新势力吗?俄国人的面子能够放得下吗?

栗云龙主张继续打下去,“俄国毛子和日本鬼子一样,只认拳头不认爹!只有把他们的猪脊梁狗腿子打折了,他们才肯认输。”

“对,他们都是群犟驴,俄国沙皇打败仗肯自杀,日本鬼子敢对中英美同时开战,都说明他们是没脑子的驴,和他们讲道理,恐怕说不通。”段大鹏说。

张德成,曹福田等将领也认为,我们大清帝国是天朝上国,国力强大,怎么也得把俄罗斯这些野蛮的番邦给灭了。建立新的王化教导,把他们变成大清的郡县才对。“俄罗斯不过一个边陲小国,人口不过我大清的一个省大,我们灭了他们十几万大军,男人们差不多死光光了,还敢再打?”

“是啊,他们还敢阻挡天兵?”柳大风等人也拍着大腿狂呼。

“以我之见,咱们干脆杀进俄罗斯,那俄国皇帝的脑袋揪了,把他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美人全部抓来分了,给咱们的和尚兵做老婆!”雷厉说。

因为协助工作,同时担任直隶总督袁世凯先生的私人观察员的张勋将军则被会议的气氛激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忘记了自己的列席身份,说:“绝对不允许!俄国皇帝的女人,只能给我大清皇上带回京城中享用,这是臣子的本份!至于其他的俄国女人,你们也要等皇上的圣喻才能取舍。”

王猛冷笑:“咱家皇帝老爷能有那么大的精力吗?”

张勋把胸膛一拍:“咱大清皇帝龙马精神,几个俄国女人怎么能摆不平?”

“他难道是专业播种机?”王猛呲牙。

“什么?你说什么?”张勋白眼儿。

原坦克团军官为之气结,但是,只能苦笑,不能打击他们的情绪。

政委立刻阻止了涉及到清廷和皇帝的敏感话题,冷静地补充说,“俄国的领土目前有两千三百多万平方公里,大清帝国含外蒙古,唐努乌梁海等区域有一千一百多万平方公里,俄国是清帝国的两倍还要多,人口方面,俄国至少有一个亿。中国约四亿,俄国为中国的四分之一。”

政委详细询问过原盛京将军增祺先生,知道这时的东北,全部人口可能只在两千万。

“一个亿?是目前满洲人口的五倍以上。”参谋长欧阳风进一步介绍说。

那些叫嚣着进兵莫斯科,活捉沙皇的军官们立刻脸色发白了。

“想不到俄罗斯这么大!”张德成怀疑道。

栗云龙忽然觉得,战争的选择,是一个方面,也许,更关键的是教育军官们,他向龙飞示意,要后者详细地给军官们讲述俄国的目前情报。龙飞站起来,侃侃而谈,拿出了许多数据。听得所有军官如饥似渴,不少人不断地提出新的问题。

栗云龙悄悄地退了出来,和政委,参谋长欧阳风三个来到了外面,他们临时组织了一个小论坛,商讨对俄军政事宜,而将原先的军事最高会议完全交给龙飞去普及俄国知识。

“最好的结局是谈判,迫使沙皇撤军,这样,我们可以减少损失,取得更早的喘息机会。”政委说:“依照我的推测,如果硬碰硬地战斗,我们至少还要牺牲五万到十万人,才有可能彻底击溃俄军。龙飞的情报网显示,目前,在满洲的俄军,包括吉林,黑龙江,远东地区,还有三十万到四十万。”

栗云龙赞成他的判断,但是,对损失的估计做出了修正:“俄国人的战略战术都不值得一提,所以,双方的战损比例一直保持在八对一,差的在五对一,好的在十对一,甚至更多。因此,我方的损失在三万到五万之间。”

欧阳风也认为:“能使俄国尽早撤兵,当然是好事,但是,我个人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说啊,吞吞吐吐的不是男人!老毒物,你要是再这样,回头有了机会,我可先批发给别人了。”栗云龙说。

“什么机会?”欧阳风感觉他有些坏坏的。

“女人啊。”

“军长。你能不能不提私人问题?”欧阳风抗议道。

“老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老拿自己的那点儿屁成就来说事儿!你不就是娶了人家一个满清官僚家的小丫鬟吗?”政委道。

“来,我们举手表决,要不要对栗云龙同志的无理取闹进行批判?来,举手。好,二比一,现在开始!”欧阳风也不是好惹的。

栗云龙在组织原则和政治的压力下,不得不对“大会”作出自我批评:“我以后在政委和参谋长面前再也不提女人了,免得他们受到刺激,夜里更加睡不着觉,特别是政委,整天被那个日本小娘儿们纠缠着,白白嫩嫩地放在身边却没有勇气去吃肉,痛苦哇,万一我的言语刺激他犯下了作风问题的错误,把那个日本小娘儿们做了,再生出来个中日混血儿,那乐子就大了,再引起国际纠纷,我就死有余辜了。至于。。。。。。”

“住口!”政委给他耍得没有一点儿办法。

欧阳风的意图一说出,让栗云龙和赵政委都吃了一惊,沉思默想半天,栗云龙把大拇指一伸:“欧阳,你没有白给老子当参谋长啊。”

欧阳风的意图是,要迫使俄国撤兵,同时,不要对俄国过多地感受到屈辱,因为,中国新军在满洲地区的根据地,还要和沙皇俄国接壤,关系不能搞得太僵,毕竟,和满清朝廷的关系,和日本的关系,恐怕都不是简单的政治谈判就能解决得了的。

“要给俄国人留一些面子,将来,还有做朋友的可能。”

政委说,“还是你想得深,但是,一旦我们扶持起了列宁等俄国革命党,还能和沙皇建立必要的信任关系吗?”

欧阳风笑道:“国家利益在此,不是革命不革命的问题,历史上俄国之于中国,中国之于朝鲜和越南,都是如此。革命其外,国家利益其内。如果革命决定一切的话,在五十年代苏联早就该归还以前沙皇所占领的中国领土了。所以,我个人觉得,还是保留沙皇为好,我们支持沙皇政府,一个腐朽的老大帝国,总比一个欣欣向荣,野蛮强悍的邻居要安全得多。最佳的方案是,我们一方面扶持列宁等革命党,一方面支持沙皇,使二者抗衡。”

“老毒物的招数就是毒辣啊!”栗云龙敬佩地点头:“好,就按照这个思路。以宽松的条件和沙皇俄国进行谈判。只要他们能顺利地撤离军队,我们国家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的那些失地暂时不要回来,也不要赔款。这是底线,当然,具体的操作中,还要狠一点儿。”

对是否要回外兴安岭和乌苏里江以东的总计达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以及在西北巴尔喀什湖泊以东以南的四十四万平方公里土地,以及沙俄在新疆周围持续吞噬的九万多领土,政委还保持着疑问,觉得这个时候不解决,以后恐怕更不好解决。“两位,你们的奋力作战,取得了辉煌胜利,呵呵,为此,欧阳还受了伤,付出不小,我军歼灭敌人的总数是多少?”

栗云龙汇报,在京津地区歼灭的俄国毛子还不计算,仅仅在山海关开始,一路横扫,总共歼灭俄军十八万一千人。其中,击毙五万多。

“沙皇的眼睛珠子都被你们挖了,他能不妥协?”政委说:“最起码要回四大块中的一块,以显示我们新军和腐朽的清廷不是一个档次的,可以在国内多多得分,俄国人也不是太亏。”

决策就这样确定下来。

政委和龙飞成为对俄谈判的筹备委员会正副主任,抓紧招募人手,准备相关的资料,策划具体的方案。欧阳风接手了奉天兵工厂的建设,他的枪伤问题不大,可以工作。栗云龙则主要视察各部队的整编训练问题,解决其中的一些具体问题。

尽管目标是谈判,中国新军也没有军事上的任何松懈,除了少数独立的营级部队驻扎大连,金州一带维持秩序以外,除了第三师团保持着和吉林俄军的对峙防线,其余部队都汇集到了奉天城下,他们是,第一师团,第二师团,第四师团,第五师团,第六师团,每一个师团虽然在战斗中都有损失,可是,几个补充旅的及时加入,使他们保持了基本的建制。最后,栗云龙将各师团调整为,人数:一万六千五百人,含三个旅,一个师团部一千人,炮兵五百。每旅含一个旅部一个警卫骑兵连,步兵连,通讯连等,五百人,三个团各一千五百人,压缩了营的规模,连的规模也缩小到一百三十人,更有利于指挥和作战。这样,中国新军有了六个师团,总数达到十万人。同时,因为广泛地发动群众,建立地方民团和警察武装,这些可以随时随地补充的准军事部队也有十五万左右。中国新军已经是一支可怕的军事力量了。

以军事实力为后盾,中国新军从俄国战俘里找到了三名中级军官,让他们携带着中国谈判委员会的信件和辽南军团俄军司令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的信件,返回俄国在吉林的防区,以通达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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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 轩然大波(正文)

辽宁战役的完全结束,俄国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军团的全面崩溃歼灭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其影响之大,不仅中俄两国高层震动,就是世界各列强,也震撼不已。---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占领了大连的当天,栗云龙就利用已经铺设到了瓦房店的有线电报给奉天城传递消息,奉天城的政委等人也照例通过有线电报,给北京的刚毅和天津的袁世凯等人发去了电报,并且要他们传达给远在西安的朝廷大员们。

栗赵的用意是,在俄国大军逼境,满洲大部还陷落于敌手的情况下,和清廷建立统一战线,利用清廷全国政权的威望来号召动员满洲的民众,是必要的,何况,中国新军现在物资金钱极为匮乏,急切需要清廷的接济,虽然抱的希望不是多大,但是,能弄几个是几个,有总比没有强吧。

为了支援满洲的收复行动,中国各地已经掀起了一个捐款捐物的高潮,各省区都成立了若干个民间机构,大量的金银财物从民间和坊间集中起来,特别是在那些态度还比较坚决友善的张之洞等总督管辖区域,情况更好一些,尽管西太后严令不得接济中国新军,但是,官员们也被中国新军犀利的战斗进程所吸引,当中国新军收复奉天的消息传来时,许多官员已经不再压制民间的捐献活动了,还主动提供方便,毕竟,打俄国毛子是中国人的心声啊。

在中国最富裕的山西省和广东省等处,每天捐献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只是由于这俩省的官员顽固抵制,才没有能及时地将物资运输到满洲前线。

北京,九门提督府,一脸疲惫的刚毅正在闭幕养神,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刚刚督促了正阳门修建工程的他还有些气恼,因为天岸地冻,修缮工程一再拖延,朝廷等着迁回,万一耽误了工期,在皇上和老佛爷那儿还不好交差啊。

“大人,大人,急电!急电!奉天急电!”两名戈什哈一路狂奔着撞进门来,将好几个看门的士兵撞得东倒西歪,七荤八素。

“混蛋!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敢在九门提督府撒野?”刚毅大人气得钢须倒竖,拔出腰刀,就要大发雄威。

“奉天急电!”

“是不是他们打败了?”刚毅忽然听懂了戈什哈的话。一股寒气在脊梁上泛滥。如果真的打败了,俄国毛子唰一声再打过来,别说朝廷搬迁回来,就是国家能不能保得住,都再一说。

他很难相信,那么强悍的俄国人都象高梁杆子一样任由栗云龙的兵砍。他一直认为,一旦新军的坦克打光了,就是他们失败之日。

刚毅看完了电报,沉吟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快,快,给皇上和老佛爷发报!可以迁都了!可以回銮了!”

北京城里,迅速就传遍了消息,立刻,一片沸腾,大街小巷的中国民众欢声笑语,热情洋溢,许多刚恢复了经营的小商店甚至敞开所有,免费供应以示庆祝,鞭炮声声,碎红满地,北京城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许多百姓回忆起几个月前中国坦克军团在这一带的英勇作战,还有很多年轻人当即就表示,要马上到满洲去参加新军。

天津城外,东数十里,大沽镇,正在策马巡视的袁世凯总督推开了随从遮掩的伞,指着远处的渤海湾里已经泛白的岸边海面,长达两公里的封冻已经封闭了海湾和码头。“要是这时候八国联军来登陆,该多好啊,”

他的意思是说,六月份联军在大沽击破了守军防线,打死守将罗荣光等,那么容易,要是冬天来战,则根本就近不了炮台。

“可是,大帅,联军的炮火射程在几千米呢。”随从大亲信将领段祺瑞更正道。

“几千米?”

“是啊,据说,四年前英国海军已经研制出更加厉害的战列舰,号称‘无畏’舰,有几万吨的排水量,装备的全部是十二英寸的大口径炮火,最远的距离在十五千米就可以击中,摧毁目标。”

“啊?”袁世凯一阵震惊,翻着白眼儿,喘不上气来:“看来,单纯的防守不是上策啊。”

“当然不是,可惜,我国的海军已经瓦解了,要再建一支海军,需要花费无量的人力财力,也不知道能到何年何月!”段祺瑞感伤地说。

一大队骑兵出现在他们的后方,把袁世凯吓了一跳,他紧张得无法自持,因为,他一直担心着新收编的几个胡匪部队,为了壮大力量,他无所不用其极。

看了电报,老袁终于放下心来,不过,看着段祺瑞等几个将领,他的脸上涌起忧虑:“哦,栗赵所部已经在那边破敌了。”他指着辽东半岛的矛尖儿方向。

段祺瑞等人一阵欢呼雀跃,提示总督大人派兵增援,一来可以迅速打败毛子,二来也可以争抢些功劳。

“哼!我就不相信,那么多的俄国人都败了,诸位呀,你们太年轻!俄国人可不是一般的国家,他们国土丰厚,人力充足,区区十几万人马的挫折,还是可以承受得起来的,万一,我担心的是,万一真把俄国皇帝给惹毛了,派出该国三百万大军前来征讨我国,则我大清国家的命脉能否存续繁衍?”袁世凯进而推论,“自山海关起,栗云龙赵阳刚等部号称歼灭敌人总计达十八万,我总觉得,这里虚数很大呀,你想,凡我国家征战,哪一个将领不是好大喜功,虚报假冒?我军镇压鲁省拳匪最力,汇报天听最实在,也要冒上一半,你想,这里就没有虚数?”

他估计,从奉天城开始,栗云龙部顶多消灭俄军五万人。

“不,他们总共才几个人?还都是些草根乌合,本督料定,他们真正地消灭俄军,只在五千到一万!”

“那么,大帅,张勋将军也发来秘密信件,说他们确实取得了重大胜利,还说,见到了成千上万的俄国战俘,这又当何解呢?”

“哈哈哈,”袁世凯一阵冷笑:“这种鱼目混珠的伎俩,谁不会使得?”

话是那样讲,袁世凯却万分警觉,立即命令在天津城封锁消息,等朝廷核实了再说不迟。同时,他加紧扩军备战。

“将军是要俄军开战还是等待栗云龙部队?”段祺瑞问。

“防备后者,至于毛子,万万打不得的!那是自取灭亡之道!”

西安城的情绪,在电报传来得及片刻之间,已经被引爆了,原巡抚行辕,现在的皇帝行在,早已被沸腾的官员拥挤满了,大家高举着各种奏章,前来给皇帝和老佛爷贺喜。

西太后正穿着貂皮大衣和李莲英说着小话,听着一台清唱小戏,周围零零星星几个宫女伺候,这时,一名太监慌里慌张地滚进来,把戏给搅了,气得老佛爷玉颜大怒,“来人,把这奴才给我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重打?那人还有得活吗?

李莲英见那太监满脸喜色,知道情况不同,急忙在几个敬事房太监东手之前,抢到了那胆大包天的家伙的手里东西,“请老佛爷息怒,”老佛爷不屑一顾地用眼睛描了一眼,电报,立刻龙颜大悦。“先别动他!”

老佛爷足足把电报看了好几分钟,才冷冷的下令将那触犯了她的太监驱赶出去。

“老佛爷真的是心胸如海,皇恩浩荡啊!”李莲英替那个幸运的家伙大唱赞歌。

“得了吧!小李子,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西太后的脸上,自京津大捷以后,再一次泛滥起了少女般的鲜红,她要起驾,去见见她很不喜欢的小外甥,现在,她改变了态度,觉得,也许是她的小外甥鸿运好照,才使大清突然有了一支雄兵劲旅。

“小李子。”西太后忽然改变了态度,提醒李莲英,“以后皇帝那儿,你要多给我看着点儿。”

“是,老佛爷,奴才一向如此。”

“不,是照看,要多多安排人手,让皇帝舒服一点儿,他也不容易啊。我老了,以后,大清的江山还要在他的手里传下去。”

“喳!”李莲英为那拉氏突然表现出的母子情意而感动了。

皇帝知道了消息,立刻就召开了朝会,接受了官员的祝贺,接着,大宴群臣,还商讨给栗云龙等人何种赏赐。朝臣们虽然也有对战功表示了猜疑的,可是,谁愿意扫了皇帝的兴致?

“既然如此,朕就乾纲独断,”光绪皇帝脸放红光,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朕以栗云龙为满洲三区总督,加男爵位,负责将俄国凶顽尽数驱逐,恢复我大清的一统江山。其余部下将官,等战事结束,再论功行赏!”

皇帝的奖赏引起了其他大臣的顾虑,在西太后到来以后,他们进行了紧急磋商,最后,西太后确定,封赏栗云龙为黑龙江总督,赵阳刚为吉林总督,各加伯爵位,赏巴鲁图战袍各一件,黄金千两。

这里,名义上地位提高了,其实不怎么样,因为黑龙江和吉林的总督管辖的实权范围还是一省的将军辖区。绝对不给栗云龙等人三省区统一实权是西太后的老辣处。

在几天以后,袁世凯转来张勋的密报,刚毅等人在奉天的观察人员也发来了密报,皇帝和西太后核实了中国新军确实歼灭敌人十八万以后,立即做出了三项重大决策,一,放宽各省区的限制,允许各省区民众自行组织人力物力支援东北前线。二,督促栗云龙所部迅速向吉林和黑龙江进兵,和俄军决战,并且,派出原两广总督的李鸿章为朝廷钦命大臣,前往满洲督战,以行牵制之实,三,密令北京的刚毅和天津的袁世凯加紧训练军队,迅速扩充实力,以防范栗云龙所部。

“皇上,咱家要给全天下的臣民们看看,大清是有功必赏,有劳必酬的,”西太后欣赏着自己涂抹得很精美的指甲得意地说:“只要统驭得法,则栗赵两将必然如曾国藩故事,为我大清驱使的鹰犬。”

湖广总督张之洞听说了战况,额手称庆,立刻亲手写了书信一封,还派遣部下携带辛辛苦苦筹集的一百万两白银,十万石大米,火速运往东北。其他各省区官员,也热情洋溢,大力支援东北。

然而,比他们更早得到消息的是俄国人,旅顺城和军港内,太平洋分舰队司令少将塔得克已经蒙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结果,立刻吩咐军官严厉地审讯败逃归来的官兵,以防止他们`是中国派出来进行心理战的棋子。

也亏得这位俄国将军有那么缜密的思维,超前的想象。最后审查的结果不言而喻。少将沉默了很久,才决定将消息如实地汇报给俄国远东地区的总督库罗巴特金大将。希望他能迅速增派部队,到旅顺来守卫要塞,否则,军港就要保不住了。

旅顺城里,一片混乱,少将犹豫不决,是该守卫要塞还是放弃之,干脆退缩回到军港内。可是,要坚守军港,就必须有陆地的要塞,否则,军港也无法自保,但是,要保护要塞的话,陆军兵力实在单薄,军团司令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已经将绝大多数的部队调集到前线作战,被中国人吃掉了。少将手下,只有一千名海军陆战队,八百名建制完整的陆军,五百多名败退回来的残军,总共两千三百人就要守卫旅顺军港周围的好几个必要高地,简直是难上加难。在实在困难的情况下,少将终于决定,自杀!只有自杀才可以避免上级的责备和目前的困局。幸好,前往北面侦察的俄国部队发现中国大军已经撤离,只有少数部队维持秩序,大连相距旅顺八十多里,只有清军一个营,少将才安定下来。

符拉迪沃斯托克,俄国的远东地区首府,库罗巴特金大将接到了消息,立刻太阳穴里出现了无数的蜜蜂,疯狂的鸣叫,使他瘫软到椅子里,半天都没有喘息过来。“我们败了,真的败了!”面对副官的不解,他扬了扬手中的电报纸:“阿列克谢耶夫完了,我也完了,我要`给沙皇陛下谢罪!”

沙皇迟迟得到了电报,因为西伯利亚铁路及其电报线的切断,他还是通过外交途径从法国获得的。五天时间里,沙皇都没有举行宫廷舞会,还亲自枪毙了一名做错事的禁卫军。“看起来,我们要和中国人谈谈了!”他对赶来安慰他的外长维特公爵说。

“我们在远东和滨海还有三十万军队啊。”外长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巴库师和车里雅宾斯克师吗?你不知道皇家第一禁卫旅吗?他们都是俄国最强的军团!而现在,他们完了!”沙皇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皇帝陛下,难道清国人就没有损失吗?以我之见,还是在吉林和黑龙江和敌人决战吧。俄国人不能随便妥协的!”

“嗯!”沙皇终于艰难地站起来:“可是,大铁路无缘无故被切断,我们无法及时向远东运输兵力和物资啊。”

“没关系,您可以让前线官兵就地取材,中国人的物资就是我们的物资,中国人的壮丁就是我们修筑工事的人力。我们可以充分利用战地的资源。”

“可是,如果我们再一次失败呢?”沙皇年轻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听说中国人的坦克怪物已经不再使用了,可是,他们还是取得了这样了不起的战果,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上帝派来考验我们的撒旦!”

“皇帝陛下,您多虑了!听前线的军官说,中国军队真正投入战场的只有几万人,我们还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沙皇玩弄着自己漂亮的衣服,那些军功章是沙皇在每一次的扩张胜利以后为自己增添上去的,可是,现在,他没有了一点儿勇气。

“要不要撤掉库罗巴特金?”外长问。

“不要,要他和清国人死战吧!我不相信他没有一点儿荣誉感!”

鸭绿江边,日本军团司令部里,总指挥官大山岩元帅惊呆了:“这可能吗?”

“是的,将军阁下,我们的消息绝对可靠!”情报官信誓旦旦地以人格和人头来保证。

参谋长儿玉大将苦笑着说:“看来,我们都远远地低估了满清的力量,中国人,是一个软弱的民族,但是,一旦他们的勇敢士气被激发出来,非常可怕啊!”

大山岩元帅招集军官们开会,商议这个可怕的话题,最后的决定是,暂时不向中国境内进兵,也不再履行和俄国人军事同盟的协议。“还是等他们打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再突然袭击吧!”

但是,元帅的话被乃木希典大将的话打断:“元帅,一旦中国人战胜,他们的士气被激发,则他们的势力将更强!那将是我们日本帝国的恶梦!”

会议陷入了争论,最后,他们把意见和消息汇集起来,向国内报告,要求天皇来决断。

天皇的最后意见是,不要理会清俄战争,只要趁火打劫,收取朝鲜即可,如果俄国败了,则和中国人一道,分割俄国的远东地区!

“还是天皇英明!”日本的鸭绿江军团六万多人,开始向朝鲜腹地转移,事实上是撤离了。以避免和中国军队可能发生的接触,冲突。

其他列强,也是一片哗然,尤其是老牌的大英帝国连连惊呼:“中国龙已经飞翔到了天上,他们要吃人了!”女王已经忧虑地招集会议,讨论因为中国军事胜利带来的远东局势改变问题。

法国,美国,德国都保持了对中国满洲地区的高度关注,特别是德国,《柏林帝国日报》头条报道了消息,还称赞栗云龙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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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幸运的苏明支队

清廷的嘉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何一个傻瓜政府也知道在生死攸关之际撒点儿甜头儿给共同利益的势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但是,以光绪皇帝恩威并重的口吻号令栗云龙赵阳刚等中国新军将领驱使大军继续同俄国交战,却让栗云龙等人哭笑不得。

“政委啊,看来,咱对清廷那帮子腐败分子,需要多动点儿心思才行啊。”

政委一笑:“怪不得我们,谁叫咱一门心思净琢磨着打俄国人呢?有点儿闪失也是正常的。”

不用说,清廷是不准备同俄国人和谈了,还要趁机狠狠教训一下俄国人,出一出若干年来受的鸟气,这个昏暗迷惘的帝国中枢,从来都不了解真实的国际形势。

“怎样对付李鸿章大人的督战呢?”参谋长欧阳风为难地说。“如果清朝中央政府制肘,则我军和俄国人的谈判企图必然失败。”

“叫李鸿章大人来督战?糟糕了,他可是历史上有名的扫把星,他指挥那里,那里就失败,我们千万不能让他来!”就是草根出身的张德成,曹福田,柳大风等人都对此公很有意见。“他是个大卖国贼呢!”

“对对,你们听老百姓怎样说?鸿章,就是红章,是皇上的御批,有了他,皇上保证得给人家洋人割地赔款的和约上盖红章!”

“对对,他敢来,咱就揪了他的脑袋!”一脸江湖气的雷厉大腿一拍说。

栗云龙阻止了他们的实话实说:“老李子还是挺有本事的一个人,就是胆子小,量他来也做不了多大的事情,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貌似历史上他到明年就死了死了的,嘿嘿,咱犯得着跟一个死人计较吗?”

“明年就死?军长大人不仅懂得天文地理,还能掐会算吗?”老义和团的一帮兄弟一个个仰望着栗云龙,对他敢放言中堂大人之死,又怀疑又敬佩。

“当然,他要不死的话,老子请大家到奉天城最豪华的。。。。。。对不起,没了,俄国人的火烧没了,咱就到吉林长春城去大宴三军吧。”

“好,军长说话要算话啊。”

“对,军长,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们可不依你!”

会议很快结束,实际上是扩大会议,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尽管和谈是希望,可是,备战是必须的,军长政委才是决策的核心,他们的态度已经明朗,在年前,暂时不在吉林前线对敌作战,极力寻求和平的途径,毕竟,中国新军的弹药物资太匮乏了。如果能通过外交途径就结束战争,是再便宜不过的事情。事实上,也可以借这机会休整部队。训练部队,提高其军事素养,政治素质,逐渐将这支军队彻底地控制起来,成为一支先进的,革命的军队。将来和清廷的战争危险性很大,不把部队彻底地培训起来,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在中国新军频频向俄国远东地区的官员,将领,以及国际关系的渠道表示和谈的诚意时,内部的军事整顿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军事上的技能培养是必然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新军被灌输了许多新的思想,因为时机不到,和清廷的矛盾还不到激化的时候,许多提法还很隐蔽,比如说,根本不提清廷的腐败无能问题,只谈栗云龙,赵政委等一系列新军将领的聪明才智,英勇善战,大肆宣扬他们的丰功伟绩,实行典型的个人崇拜,政委和龙飞两人牵头,在军中开始了一轮崭新的爱国主义教育,第一,爱中国,第二,爱中国新军,因为他们是拯救中国的主力,是中国的脊梁,第三,要爱护长官,栗军长是中国千年不遇的名将,他的话绝对不能违反,谁违反了他的话,就会犯错误,没有栗军长,中国人就没有出路,一句话,栗云龙军长是中国的大救星!

赵政委的年龄,虽然没有很清醒地经历新中国历史上那一段令人难忘的岁月,(那时他还是儿童时期,有感性的经历,却没有更深刻地观察和思考)可是,一旦联系到当时美苏夹击,举步维艰的国际环境的极端恶劣,就不得不对毛主席的那种看似非理性的严厉做法加深了理解,个人崇拜在非常时期是必要的,是凝聚中国人心的旗帜。所以,尽管栗云龙本人都对政委在军中的许多提法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可是,政委照样做着,而且变本加厉。一个月的整训下来,几乎每一个部队都做到了在操练前后,先向栗云龙军长表示决心和忠诚。

“栗军长,我们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们的期望!我们一定好好训练,做人民的好士兵,做您的好弟子!”

“栗军长是我们的大救星!”

这种极端的做法没有在军队中遭到任何不满和抵制,事实上,大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也有参谋长欧阳风等人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和担心,主要还是为了中国新军好。

在政委的推动和启发下,各部队的军官们还创造性地提出了许多新的做法,以至于有的士兵公开问军官,说栗军长什么时候坐龙廷。

李鸿章总督虽然被清廷任命为钦差大臣,东北三省,满洲战区的观察使,负有全部的节制和指挥权利,他却没有及时地出征,而是赖在广州,借口身体有恙,迟迟不起程,害得清廷一再发电报催促,“李鸿章这是怎么了?”皇帝在行在忍不住发了脾气。“难道他的功劳比人家栗云龙赵阳刚还大吗?要不是利用他去牵制栗赵两人,就凭他那常败将军的名声,朕提起他都恨得牙痒!”

皇帝的精神好多了,甚至,连权利都象征性地收回了,自百日维新失败,皇帝被太后党人关押在瀛台,他气得几乎吐血而死,可是,现在,老天爷又眷顾大清了,栗赵新军在京津和满洲的连续胜利,以及他们对皇帝的尊重,都让各大臣对皇帝的权威开始重视,太后也对皇帝亲善起来。所以,皇帝的脾气自然大了些,有一回,他甚至将太后面前的大红人李莲英都训斥了一通。

皇帝实际上也明白,这是李鸿章在玩阴谋诡计,满洲督战的差事其实很难做。

放过国内情况不说,远在俄国的远东地区,正沉浸在天寒地冻,白雪皑皑的萧条景象中,无边无际的雪原上,不时吹拂起一阵阵的白毛风,鬼一样狂暴地叫嚣着,将许多巨大的松树连根拔起,旋起一团团雪的涡流,无坚不摧的气势,令人战战兢兢,惟恐避之不及。

苏明,也就是伯力城暴动的中国间谍小组的某组长,现在已经是一支游击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了,他的手下现在有一千四百多人,并且都是骑兵,每人有一杆步枪,马刀等武器配备齐全,这是多次战斗以后的结果,他们人数最多的时候有四千人,最少的时候有八百人,和追捕的俄国军队发生过多次交锋,年轻的指挥官脸上,是饱经风霜的剑眉和浓密的胡须。几个月不理头发,不刮胡子,让许多壮年人的脑袋看起来象雄狮,也很象俄国人了。

从一个雪原森林的边缘,他们践踏着深厚的雪地,向前走着。

“支队长,前面有痕迹!”前面侦察的士兵么猛然站住,用夺取的俄国军官的望远镜观察着。

他们准备袭击西面一段俄国人的铁路守护线,自从伯力暴动开始,他们就逐步地向西进军,沿着铁路线去攻击敌人,拆毁铁路,他们已经成了一支不折不扣的“胡匪”,只要是俄国的,见人即杀,见物即毁,在俄国人视为珍宝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动脉上,留下了无数恐怖的踪迹,凡是他们踩踏过的土地,几乎都是焦土地带。

如果有地图的话,他们会惊讶地发现,两个月来,他们几经周折,已经来到了苏克罗姆利城,和出发地遥遥相距上千公里!

有过挫败的苏明十分警惕,立刻命令大家停止前进。

大雪继续飞扬,将这支部队遮掩在树林的边缘上,许多士兵将战马的嚼子勒住,迫使它躺下来,人也矫健地伏在雪坡上,一动不动。

无数黑黝黝的步枪枪管已经指向了前面可以的痕迹。

“不会是俄国人吧?”

苏明最担心的就是俄国军队的埋伏圈儿,上一次,他们就损失了三百人,才好不容易突围成功。

侦察骑兵悄悄地从旁边向前,迂回包围,其他部队就呆在雪原上。不久,侦察兵回来告诉了苏明一个好消息,附近的俄国军队只有一个排四十几个,押解着五百多名苦力在干活儿。周围还有一个据点,一些生活用品。

“太好了,干掉他们!”苏明一声令下,部队做出了快速反应,留下二百多人为接应,其余千多人分成三拔,一路正面缓慢接近敌人,两部分头快速行动去包围俄国人。

在雪原上,苏明支队的生活实在太苦了,要不是树洞里肥沃的睡眠中的熊,雪洞下面隐藏的野兔,黄羊,大老鼠,他们早就饿死了。

部队的行动经过半个小时,完美收官,士兵押解着一百多匹马,四百多个俘虏,兴高采烈地返回了,每一匹马身上,都驮着一些物资。

“好了,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好日子了!”苏明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观察着每一个战俘,残酷的战争已经使他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成为一个冷酷的家伙。也难怪俄国人惊恐地叫他们伯力华匪。

“你,说,你们是什么人?”用望远镜子观察,苏明惊讶地发现,这些俄国人不是铁路上的工人。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证明,他们是囚犯才对。

几十个俄国官兵已经被干掉了掩埋到了雪地里,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是苏明支队的习惯做法。

苏明的俄语实在不怎么好。所以,那些俄国鸟人一个个瞪着乌青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盯着他的眼睛,赶紧又低下头来,观察着他的战马。

“说!”

好在有几个中国苦力及时地解围,他们在俄罗斯的铁路工地上已经生活了几年,对俄语基本上通晓,能进行熟练地交流,有人开始审讯俄国人。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更是震惊。

“我们是中国人!是沙皇俄国的敌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尽快说明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们就将不客气了。”

“什么是不客气?”一个家伙翻着白眼儿问。

一个中国士兵唰的一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嘴角儿露出了一股黑血,立刻,那名士兵被苏明大声地训斥了一顿。

四百多名俄国人被苏明部队带着来到了往北面数十里的雪原地带,因为靠近森林,有极大的回旋余地,部队开始松懈了,建立营帐,开挖房屋,生火做饭。

俄国人很倔强,没有一个人愿意供出自己的身份,于是,苏明亲自审问,要求俄国人提供沙皇军队的驻扎情况。

俄国人不肯说,于是,被中国人捆绑到了树上殴打,对待他们,中国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打就是了,谁叫他们敢在中国境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民族国家之间的仇恨一旦拉开了来,就会延伸到各个领域和地点,“给老子打!”

不要过高估计一支中国游击队的政治素质。

中国人打得很猛,手段很毒辣,把俄国人的衣服剥光了,吊在树上玩耍,中国人的阴险歹毒一点儿也不亚于其他民族,人的根本是兽性。

结果,那些身体健壮的俄国大汉不得不挤牙膏般地说出了许多情况。他们是苦力,真的是苦力,而且,是俄国人,大多数是政治犯。

“什么是政治犯?”中国人傻了。

一个脑袋光光的矮个子上来,向苏明讲解政治犯的含义,结果,忽然唤醒了这个指挥官的回忆,他将马鞭子一摇,问那个矮个子的秃头俄国人:“你的名字呢?”

“弗拉基米尔,”那人的嘴里吐出了一串冗长的俄国咒语。让苏明指挥官的脑袋马上大了许多倍:“喂,你给老子简单说。”

可是,那人的回答还是让指挥官莫名其妙,于是,他忽然问道:“你认识列宁吗?还有托洛茨基?”

“哪一个列宁?”那人惊讶地问。

“就是俄国革命党的领袖之一,今年三十岁的俄国人,他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那个!”

“啊?我,我就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苏明居然在黑龙江省以北的那么一个苦力营里找到了俄国大名鼎鼎的革命家列宁!本来流放期限已经满了,他可以回到欧洲,可是,因为清俄战争突起,俄国局势危机,政府就将流放的一切政治犯临时征集,加入了铁路修建队,他们这些人刚从西伯利亚的一个集中点赶来,尚在半路上。

后来,因为这一功绩,栗云龙给苏明记了一个大功,直接升少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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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章,王者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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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将列宁单列出来,给予一定的方便,甚至算作自己人,骁勇的部队总指挥官还是没有意识到被龙飞一再强调的这个很土的俄国男人有什么大不了,因为他实在太缺乏一个战士所具有的形象气质了,更不用说一个大国在野派的政治领袖风范。品书网 好在更为草根的苏明先生没有刻意来追问这点儿。

“列宁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同时,我们也要帮助你!”在西伯利亚久经风霜考验的苦力用浓重的山东口音的俄国鸟语帮助指挥官翻译成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害得俄国人那聪明到绝顶的智慧,也费了老鼻子的劲儿。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为什么需要我?”列宁目光犀利,因为流放地荒凉的生活,久未打理的胡须繁密蓬松,衬托着他消瘦的脸,使那两只眼睛格外深邃。

用了一天时间,苏明和列宁先生才实现了基本的沟通,也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因此,那些没有被杀死但是几乎快被折磨死的俄国人也时来运转,柳暗花明,从阶下囚一跃而成为座上客。

政治犯就是反对沙皇俄国政府,想要颠覆它,这很对苏明的胃口,于是,最基层的中国新军军官对将来最高层的俄国革命党人发出了邀请,要他加入并且指导部队的战斗,结果,把后者惊讶得一脸深沉。

三十岁的列宁有过复杂的经历,但是更为复杂的是他缜密的头脑和敏锐的反应能力,因此,在简单扼要地询问了中国新军的情况以后,他就兴高采烈,热血沸腾,不过,压抑着这些情绪也是很艰难的。“我觉得有冒险的必要,看起来,中国人比我们国家更有革命的基础,因为你们的将军不同凡响。”

“不,我们是民族革命,你们是政治革命,是朋友不是一家人!”这话出自苏明之口,还不如说是出自龙飞先生的教条。

四百多名俄国苦力犯,流浪汉,流放犯,还有其他一些刑事犯,都得到了良好的待遇,刚才其实他们不是不想回答一些问题以减少被伤害的程度,而是由于语言的障碍,顽固不化的分子有,可是不多,一旦被他们所尊重的政治犯领袖列宁教导和解释,他们就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了。

身强力壮的俄国人被武装起来,每人领到一支步枪,一把马刀,反正这些武器埋在雪地里不用,过期找不到也是浪费,辉煌一时的苏明支队并不缺乏弹药。就这样,苏明支队在瞬间就扩充了三分之一,缴获自俄国士兵的伏特加成为两帮野人们聚会并消除隔阂矛盾的催化剂。

难怪这些人被折磨时都那么坚强,因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有的是忠心耿耿的革命家,有的是作恶多端的刑事犯罪分子,无论如何,都不是让沙皇陛下省油的破灯,其中约三分之二是列宁的铁杆粉丝,意志坚定的反沙皇势力。这让苏明有些喜出望外。

在反对沙皇俄国对待中国的侵略问题上,列宁态度坚决地表示,他是痛恨的,这让苏明等一群中国人非常震惊,后来,他们才熟悉了革命党人最基本的阶级划分方法,“这帮俄国人确实很不一样。”

“我知道,但是,我更觉得,咱们的栗军长,龙飞局长真牛啊,他们怎么知道在俄国这么荒凉的雪地里还有这样的俄国人?难道他们真的能掐会算?”

“军长和政委岂是池中之物?”

苏明等两个潜伏间谍小组的联合成员只剩下三人,他们对栗云龙等人的崇拜与日俱增。

苏明对列宁和俄国了解甚少,但是,人却极为聪明能干,既然列宁和他的手下都反对沙皇,敌人的敌人也就是自己的朋友,谁都能够懂得,问题是,怎样才能说服他来到中国呢?

龙飞派出的各间谍小组,有两重使命,一,破坏俄军的铁路交通线,尽最大努力去阻止俄国军事物资,兵员的运输,从根子上掐死俄国人,二,寻找俄国的政治反对派领袖列宁等人,把他们招引到中国来。

苏明并不相信列宁等人来到中国能有什么用处,甚至打心眼儿里还心疼中国可怜的米面,但是,有一条,他对栗云龙军长和龙飞局长的完全信服的。

他们被教导的时候被告知,找到列宁和破坏敌人铁路同样重要,如果二者不能得兼的情况下,以后者为主。

“列宁一个人。可顶二十万大军。”

龙飞局长的话让苏明等人很不明白,不过,不理解也要执行。中国新军的长官们不会错的意识已经在每一个官兵的心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苏明决定等待机会。

中国敌后游击队苏明支队在休息了两天以后,开始向东面出发,去报复俄军的追捕,在冰天雪地里,他们骑马赶到了结雅河,这是黑龙江的一个重要支流,然后,顺着河流,他们北上,第二天早上,他们袭击了一个俄国人的兵站,睡梦中的俄国官兵被抓起来,苏明把战俘交给了列宁,希望他来处理,其实也是来观察他的态度。

列宁成为苏明支队中俄国营的司令官,他将战俘笼到一起,进行了简短有力的演讲,然后,排查官兵的身份,最后,枪毙了两名贵族出身的军官,释放了十几人,将其他五十几个俄军都收编到部队中。看着那些俄国兵用感激和热切的目光注视着列宁的场面,苏明才感性地认识了这个小个子俄国人的魅力。

列宁和苏明在对待沙皇俄国的立场上没有任何区别,最大的矛盾是对待俄国战俘,列宁绝对不允许随意杀害,而是由他来转化说服工作。

部队继续行动,将一段铁路线彻底破坏,列宁说,他也希望沙皇俄国失败,但是,他不希望俄国流更多的血,他还直截了当地告诉苏明,也许,破坏西伯利亚大铁路是人类历史上最悲惨的事件之一,人类的文明成果应该给予妥善保护而不是肆意破坏。话是这样说,列宁还是要求他的部下尽快地破坏铁路。

拥有一千九百人的苏明支队,现在整编为四个营,三个中国营,一个为俄国营,他们步调一致,合作得很愉快,一起战斗,一起唱歌,一起饮用冰凉的雪团,在野地里露营,生起巨大的篝火欢庆胜利,捕猎的枪声中,他们一起收获肥沃的黄羊和狍子。

五天以后,他们袭击了斯沃博德内,一个小城镇,因为列宁的坚持,苏明等中国官兵很克制,没有再滥杀无辜,也没有大规模地侵犯俄国女人,还将部队中携带的俄国女人释放掉了,上百名俄国官兵被纠集起来,枪毙掉了军官,其余人等被释放一半,收编了一半,列宁慷慨激昂的演讲还博得了当地俄国人的拥护。

苏明支队得到了及时的物资补充,甚至得到了当地俄国百姓的欢迎,这是他们想都没有想到的。列宁具有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凝聚力,那些穷困的俄国平民追随着他。特别是城市中游荡着的少数流浪汉,立刻就参加了俄国营。

这些都不重要,人数的增加也无法决定这样一支部队成为大规模野战军的可能,他们始终只是破坏分子,骚乱分子,还时刻处于俄国大军的包围之中。重要的是,通过观察,狡诈的苏明充分认识到了俄国人也是有严格区别和对立的状态。他决定完全相信龙飞局长的话,开始劝说和邀请列宁到中国去。

“为什么去中国满洲?是不是要和你们的指挥官见面?”

“是的,我们会商讨怎样作战,使沙皇俄国陷于崩溃。”

“崩溃?中国目前的兵力就够吗?”列宁其实对中国新军的情况知之甚少,尽管中国人已经给了他最基本的常识。

苏明开始给他普及中国最近几个月以来的中国形势变化,特别是中国的坦克团和新军的骁勇善战,可怜的列宁在流放地里,对此一无所知。

俄国军队尾随而来,调集了两个旅的庞大兵力,对苏明支队进行了联合打击,支队见势不妙,赶紧撤退,尽管战术成功,仍然有一段尾巴被俄军吃掉,其中有一个俄国连,一个中国连,等战争结束以后人们才知道,这两个连队全部战死。

有所损失的苏明支队将部队拉到了北面荒无人烟的雪原和森林上,进行休整,然后,苏明将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其他人,自己带领十几个中国人,列宁带领十几个俄国人,组成一个小分队,悄悄地渡过了黑龙江,向南方行进。

列宁十分兴奋,他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在行进的空隙写着一本又一本的笔记心得,为了他的这个嗜好,专门有一匹马驮着缴获自俄国军队的稿纸和鹅毛笔,以及其他一些物资。

“先生,”苏明已经能很亲切地称呼列宁了:“我真不明白,那几万战俘如何能在你的花言巧语下很快就能改变了态度跟着你干革命。”

这是他们两人在路上一直争论的话题,苏明已经向列宁坦诚相待,交出了邀请他到满洲来的底子,列宁也因为这一点,立刻就放弃了继续留在俄国和沙皇战斗的计划,“我们一定能够的,我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贫苦人民一定有渴望新生活的信念,我们有着许多共同点,”

军队和装备的诱惑,使列宁果断地追随苏明南下。

一路上,因为有俄国人的带领,他们大摇大摆,长驱直入,又因为有中国人的随从,他们也没有遭到中国百姓制造的任何麻烦,加上谨慎从事,他们用了两个月时间,终于在中国新年过后的二十三天,来到了中国新军的所在地,辽宁。

列宁的到来,给中俄两国的战争天平造成了严重的倾斜。这个俄国革命的王者,就象原子弹的爆发,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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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军工企业的发展

休整了两个月,中国新军的政治素质得到了极大提高,技战术水平也有了相当进步,栗云龙等人把部队的主力向北面移动,准备对俄军进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两个月的变化,在中国新军这儿,确实挺大的,尤其是军工企业的建设,已经铺开了摊子,在奉天,鞍山,抚顺,本溪等地,分别建立了好几个兵工厂以及相关的科研机构,尽管所谓的科技人才,也只是几个坦克老兵领头的一些智商不错的大辫子年轻人,可是,他们已经做了许多事情,奉天的野战炮研究基地,包括了各种大小口径野战炮的知识,制造工艺研究,炮弹的制造,流水线的工作原理,等等,鞍山的坦克研究基地,抚顺的手榴弹研究制造基地,本溪的机枪研制基地,都在紧张地筹备发展过程中,在条件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坦克兵的战士首先给新入伍的军工战士讲解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然后,开始解剖炮弹,手榴弹等实物,分析研究,他们还在军部的支持下,通过电报方式,向德国公使凯特林提出了技术援助的要求,希望德国方面提供一些科技书籍,专家,一些生产的设备。

尽管德国人表现了热情洋溢的一面,可是,中国军工企业知道自己面临的重大难题,除非银子,德国人才不会有国际主义精神呢,而中国新军的财物之匮乏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绝对不可能再挤压出新的资金来。所以,他们只能自力更生为主。负责军工企业的欧阳风参谋长很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儿。一再督促军工企业的负责人,做好长期准备,以后,他们就是国家最需要的军工人才了,未来的国家兴旺发达,他们是最直接的力量,因为一个国家的强弱,不仅仅在于它的经济能力,在弱肉强食的帝国主义的时代,更要关注的是军事能力,特别是军事装备的生产研制能力。装备能力和部队的战斗力是成正比例的。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这时候我们能有一万架飞机,一万辆坦克,世界上还有我们的敌人吗?”

这话太有震撼力了,这世界,爱拼才会赢。

参谋长的要求是,尽快研制出坦克的零件,掌握一整套的生产技术,还有关于飞机的制造,可以先涉及滑翔机等小型机械。军工企业的长远是飞机和坦克,目前重点是炮弹,手榴弹,机枪和子弹的生产。

这是一项复杂的工作,牵扯的方面太多了,而基础是钢铁工业,技术教育,物理化学等基础人才的培养,所要做的事情太多,基础太低。把一个参谋长忙得晕头转向。

栗云龙决定,将欧阳风参谋长的工作确定下来,主抓军工企业,长期不变,要求他尽快地向部队提供足量的炮弹和机枪弹药。“老毒物呀,要是没有了炮弹,没有了坦克,没有了机枪,我们拿什么和俄国人相抗衡?”

“军长,你给我两年时间!”

“不行,我给你三个月时间。”

“军长,要不,你给我一年时间。”

“一年时间俄国沙皇都又生出一堆龙子龙孙了!”

最后,鉴于紧张的形势,新军的军工企业进一步握紧拳头,集中力量在炮弹的生产,机枪子弹的生产上做文章。为了强化军工企业的能力,军部向德国人严重交涉,要他们迅速提供必要的弹药生产设备。

德国人在电报里对中国新军的要求一再推迟,一直斤斤计较于具体的援助数目,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援助!中国军队在东北地区罕见的战斗力,已经使德国人感到了恐惧,凯特林公使汇报的情况,让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忐忑不安,中国人竟然以乌合之众的几万人,就先后击败俄军精锐部队十数万,实在太恐怖了,德国的参谋本部已经在重新评估和满清帝国结盟的必要性,小毛奇将军甚至提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命题:**。他说。中国人会不会象当年蒙古人那样突然发飙,将世界都践踏在脚下呢?有人表示不同意时,参谋总长就提醒他,现在,蒙古人包含在满清帝国的范围之内。他们是一支异教徒,对基督教文明有着本能的排斥。

欧阳风整天纠结着军工企业的未来和现在急需的项目。他一没有金钱,二没有熟练工人,三,没有设备,真正是一穷二白的泥杆子发家,从头来过。

机枪的数量,中国新军已经有了相当的数量,最关键的子弹问题,这是一个重点,参谋长从各个单位调集了五百多人的团体,开始研究和制造弹药,炮弹的生产也紧锣密鼓地进行。

但是有一点儿,无论哪种弹药的生产,都不是手工劳动,都需要机器来生产,既然德国人那里争取不到,只有自己想方设法了,中国坦克兵们根据基本的原理,自己设计图纸,研究生产设备。

“参谋长,这太难了啊。”一些军官哀叹说,自己宁愿到战场上去流血,也不愿意在后方轻松。

“难能可贵嘛,要是叫你娶媳妇玩十三生孩子,谁不会?难度越大,价值越大!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中国新军的脊梁,没有我们,前线的将士再有拳头,牙齿,也打不了胜仗。”

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中国新军的军工企业,绝对准确,这时候,欧阳风参谋长想到了国内,立刻向朝廷发出了告急的电报,要求湖广总督张之洞支援军工人才,设备。要求天津的袁世凯增援物资。

几处地方都有响应,但是,有实际行动的只有张之洞一家,他几乎将汉阳铁厂,兵工厂的技术骨干倾囊派出,还派官兵拆卸一些设备支援东北前线,这个老洋务的努力给予东北军工企业的帮助最大,可是,因为路途遥远,设备的运输很艰难,直到半年以后才迟迟运到,倒是那些技术人员,发挥了重要作用。

天津城的袁大总督,一方面豪言壮语,一方面却迟迟不肯派出人手,还表明自己的部队,根本没有几个军工人才。

新军的军工企业也不完全是赤手空拳打天下,他们有在天津和北京地区缴获的原北洋机器制造局的一些设备,尽管很落后,被战火破坏了不少,勉强修理一下还能使用。

另外一方面,在常规武器的研制方面艰苦创业的同时,敏锐的参谋长还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特种战争。

军部的会议已经做出了决策,在弹药格外缺乏的条件下,中国军队如果对俄继续战争,需要重视特工战,偷袭战等特殊的战术手段。那么,怎样为特种战争生产出可以利用的特殊武器装备呢?

欧阳参谋长决定生产滑翔机。因为材料的匮乏,他被迫进一步修改缩减,最后确定成了滑翔伞。这种三角翼滑翔伞,是喜爱航空运动的欧阳风所熟悉的。制造起来也很简单,不需要任何动力。

“参谋长,这是什么?”战士们非常希奇。

“一种武器吧!”他讲解了用途,加上几个坦克团老兵的补充,使战士们迅速明白了。

“真能滑起来?”

“需要有特殊的环境啊。还要看气候条件,有高坡。”

“人真的摔不死?”

“能摔死,但是,只要你有技术。”

欧阳风把滑翔伞的研制情况报告给了军长,栗云龙恍然大悟,大感兴趣,立刻在部队中挑选平衡觉高度觉比较好的官兵,日夜开始训练。

骨和蒙皮,全部用绳木牛皮材料,他们很快就研制出了一百多具,又根据需要和调整,研制出新一代的滑翔伞,很快就送到了部队。

北洋水师学堂里弄来的一些武器装备设备还真的用上了派场,北洋天津制造局的破烂设备经过修理也使用上了,这些,成为中国新军最初创时期的设备。

前线的军部,给了他们最大鼓励和支援,特别是某一天,当一些老百姓报告说,在大连附近找到了一些俄国人很奇怪的东西时,他们立刻就派人前去核实。

事情的结局令人鼓舞,那竟然是俄国军队丢弃的一套机枪弹药生产设备!

原来,俄军在大规模地装备了机枪以后,弹药的供应就成为大问题,沙皇在军需部的强烈请求下,居然花了不小的代价从法国购买了弹药的生产线。因为大量使用机枪的俄国精锐部队都从海道调集到了中国的辽宁地区,所以,这套设备也带到了这里,沙皇和远东地区总督的如意算盘是,一旦占领了满洲,他们就再也不会撤退了,中国的满洲,就是俄国的黄俄罗斯!所以在这里建立一个军工企业,利用中国辽宁优越的煤炭钢铁资源的配备,就地组织生产,是合理的。

想不到,俄国人聪明才智的长远构想,居然便宜了中国人,欧阳风参谋长亲自带人赶到了海城,那些设备已经被百姓们当成怪物押解来了,可惜,设备遭到了一些损害,不过,经过修理,还是很不错的。

这是一件事情,紧接着,新军军工企业的发展,又有了第二个飞跃的契机。经过严格地审核,战俘管理营传来了好消息,从俄军中找到了一些后勤部工作的一些人员,他们懂得军工制造。这些人有二百多人,无论是基本的知识还是技术的熟练程度,他们都是不错的。

总之,通过种种努力,在三个月以后,中国新军的军工企业轰轰烈烈地发展起来,拥有了一套机枪弹药生产设备,两套野战炮弹生产设备,三套普通枪弹的生产设备,许多图纸技术,许多人工车床,炸药厂,钢铁厂等基础性的工业开始发展。谁也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军工企业,后来在五年之内,就成为世界上第一流的武器生产厂家。

中国新军对德国的技术援助要求没有停止,不断派人和凯特林公使接触,甚至开出了新的价码,给予他们坦克的内部结构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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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春节那一天开战

和俄国的谈判希望没有达成,骄傲狂妄的俄国人岂能承认一系列的失败?一向视满清帝国为无物的沙皇政府勃然大怒,将中国新军提出的和谈条件看成了奇耻大辱,因为,这是中国地方政府提出的,甚至连中央政府都不知道,沙皇感到自己被降低到了中国`一个地方官员的层次上,拥有战胜拿破仑威望的沙皇俄国同时还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陆军战斗群,最强大的骑兵突击部队,世界一流的海军舰队,要这样的国家在十几万人的挫折面前就彻底屈服,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首脑换上满清政府道光皇帝或者咸丰皇帝,慈祥的西太后等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俄国陆军部甚至通过了在欧洲部分实行征兵的计划,沙皇慨然同意,实行了第一期的动员。将欧洲部分的部队的再一次向远东地区集中调集。

“俄国人从来没有屈服过任何一个国家,从来没有签定任何一个屈辱的条约,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一种情况下情退缩!”尼古拉二世挥舞着拳头,在宫廷里大声地咆哮,他亲自穿上了军装,向各个大臣发布命令,以沙皇和陆海军大元帅的身份,以全俄东正教保护者的身份,号召俄国人团结起来,坚决打败满洲人。

“诸位,如果你们要问我现在最想说的是什么,我愿意告诉你们,那就是:干掉中国人!吞噬满洲,富饶辽阔的满洲应该是我们俄罗斯远东地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儿,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黄俄罗斯!”

“各位军官,备上战马,到满洲去战斗!”

疯狂的沙皇开动了整个媒体新闻界的一切动力,要他们向俄国人民鼓吹和满洲的敌人作战的必要性。凝聚国家民族的能量,支持他完成征服中国满洲的宏伟目标。

“我们有所牺牲,才能有所得到,伟大的上帝昭示我们,必须和中国人的野蛮战斗,我们斯拉夫人的明天才有可能继续保持光辉的前程。”

沙皇反复强调了一点儿,俄国人很坚强,无论在哪一种不利的情况下,比如彼得大帝时,面对强悍的瑞典军队,一败再败的俄罗斯顶住了压力,最终取得了北方战争的伟大胜利,比如,面对拿破仑的六十万大军,世界都为之颤抖时,还是俄国以艰苦的焦土战,游击战,最终吞没了法国军事天才的帝国本钱。

不过,沙皇没有说明四十五年前的克里米亚战争,俄国的无可奈何。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俄国确实没有签定割地赔款之类令人沮丧的条件,只是将占有的土耳其领土吐出来一点儿而已。

强烈的荣誉感使俄国作出了继续战争的决策,也使栗云龙等人和平谈判迅速结束战争的计划遭到了无情的失败,尽管抱有的希望不大,他们还是被俄国人的执拗所震惊。而且,俄国远东总督返回的信件极其傲慢无礼,将栗云龙等人称为叛乱军和土匪。狂妄地叫嚣,俄国人将会动员一百万大军,将所有在满洲对抗的中国人一个不留地杀死。栗云龙估计,如果俄国远东总督大人真的知道鸡犬不留这个词汇的话,一定在正式的文件中毫不犹豫地加以使用的。甚至会反复使用。

没有办法,对待犟驴的办法只有痛打,打到它彻底地崩溃为止。反正日俄战争已经显示了,沙皇俄国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再厚的牛皮也不能抵挡钢针的锋芒吧?

得到消息的时候,中国新军立刻就做出了作战准备。六大师团只留下一个旅团用于南线的防御,一个旅团用于奉天城及其周围地区的保护,特别是对新兴的军工企业的看守。其余军队,尽皆北上,可谓是倾巢出动。

中国军队举行了誓师大会,将自己的辉煌战绩回顾了一遍,又将俄国军队的腐败无能也列举了许多,还将沙皇政府的野蛮和狂妄也指点出来,接着,栗云龙,赵政委,各师团的师团长,都做了重要发言,五个师团外加一个旅团,一个师团部,一个军部,总共九万大军,山呼海啸,庄严宣誓,决心将俄国侵略者驱逐出国门之外,收复一起失地,为国家和民族争光添彩。

一个宣誓仪式,已经检验了两个月来中国军队政治整顿工作的新成果,官兵们对新军的凝聚力更强了,他们把中国新军看成了唯一的权威,而且,他们的着装方面也有了一个巨大的变化。

为了逐步改变广大官兵对清廷的认同感,除了政治上的宣传分析以外,在形象上,中国新军的政治部也做了很多措施,政治不开始扩大,在各团中建立了支部,营和连建立教导员制度,虽然这些新培训的人也没有多少高深的理论基础,可是,引导官兵的爱国主义精神,热爱新军的思想,憎恨不公平的社会,同情下层人民的情怀,还是容易的。而且,这批普通的官兵经过训练以后就补充进军中担任高级别的政治工作人员,也使人们得到了这样印象,只要你政治上跟得紧,就能够迅速升级。

这些政工干部,开始宣传和执行上级的一个秘密任务,要求全体官兵都剃光脑袋!

不要看这个事情微不足道,但是在那个时候,却是头等的大事,它意味深长,所以,栗云龙,赵政委等人十分谨慎,惟恐激发了官兵们的逆反心理。毕竟,中国新军还打着清廷的旗帜,和清廷的官员往来也不错,许多官兵对清廷的认同还是很牢固的,尤其是满洲,这里是清廷的发祥地,大本营,以满族为主体的居民尽管遭到了闯关东的广大山东河南汉族的稀释,可是,他们的思想意识绝对是顽固落后的。

“为了减轻负担,减少累赘,特别是在肉搏战中的安全,还有在战斗中受伤时便于包扎救护,还有显示我们军队为了国家民族百姓的仁义精神。。。。。。”政工干部们在军队中开始宣传许多理由。其目的是理发!

把大辫子剪掉,理成短短的板寸,或者干脆刮得精光。这时候两种选择样式。

为了保证军队的安定,栗云龙等人没有以统一的形式发布剪辫剃发令,只是开动宣传机器,使官兵们在心理上有所触动,还保证,在作战结束以后,就可以根据官兵的喜好,自行决定头发的样式。

效果不太明显,但是,大家对剃发这样敏感的话题也不是那么震撼了,有不少官兵表示,只要大家都剪,他们也不在乎。一句话,可以随大流。

这是巨大的成立,其实,人们的生活习惯的改变,文化认识的深度要做出调整,非常之难,栗云龙们也适可而止,但是,要求作为军部的警卫部队做出表率,软硬兼施,剪掉了头发,剃成光秃秃的和尚头,美名其曰:和尚兵。

自古以来,军队和地方百姓就是有区别的,赵宋王朝还在军队脸上刺青呢,所以,在中国新军向北集结的过程中,以军部的警卫部队为典型,中国新军居然逐步实现了一个伟大的转变,全军尽墨,剃成了光`和尚。

从此以后,中国新军就有了一个更加独特和亲切的名字,和尚部队。

军部也派出人员对官兵的形象变化对朝廷方面做出了解释,自然解释得理由充足,令人满意。

大雪再次漫山遍野地飞翔,将部队行军的队列遮掩了。艰难跋涉的过程中,中国新军的利箭直指辽吉边境的一个重要战略要地,四平街。

四平街的战略地位在当时并没有显示得那样哪个充分,因为,中国满洲境内的铁路系统修筑还未开始,这个贯通南北的交通动脉的中轴点还是一个尚未充分发展的小镇子,但是,要出兵收复吉林的首府长春,这是必经之地。俄军也在此驻扎了重兵;一个师团。如果联系到附近的俄军集团,可以发现,在相距三百多里的东辽,西辽,以及辽源,北面的公主岭,伊通等地的纵深布置,俄军的北面集团拥有三个师团,六万人的大军。因此,能否大胜这一仗,消灭四平为重心的俄军重兵集团,就是吉林之战的第一个问题。

九万对六万,数量上有一定优势,但是,武器装备上并不多强,特别是中国新军的机枪子弹,因为长期激战,所缴获的已经基本消耗没了,两千多挺机枪在那个时代是多么威猛的武器,却很难发挥作用,真正令人气结,唯一强势的是炮弹还不少,在辽南俄国军团的战斗中,缴获了不少,特别是在三战四捷横扫大连金州时,还有意外的收获,要不,中国军队只能用步枪射击和白刃格斗来战胜俄军了,那么,中国军队将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这是栗云龙最不愿意看到的。

从奉天出发,中国新军的各部队展开了迅速的动作,中路军第一,第二师团出铁岭,开原,昌图,双庙子等地,沿途汇集第三师团驻守的力量,迅速向前滚动,只用了五天时间,就逼近了四平。第四师团为一路,五六师团为一路,在东西两翼相距五十里的区域内,平行推进,在第六天的清晨,忽然动作,将四平镇及其周围俄军据点全部包围。

俄军尽管已经侦察出若干的迹象,可是,没有预料到中国军队行动这样迅速,特别是,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部队非常英勇善战,用突然袭击的方式,连连消灭俄军的侦察部队,打瞎了他们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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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东线敢死营的突击

(大家支持!)

栗云龙在带领军部的骑兵连对前线敌军战地实行侦察的时候,后面忽然有人悄悄地提醒他:“军长,军长?该吃饭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吃个屁!”栗云龙脸一寒,牛眼一瞪,将望远镜子松手,随着绳带的摇晃而移动。

“栗军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要是再骂人,再不给战士面子,我们就开生活会批评你!”说这话的只有政委,他迎着栗云龙森然思索的目光,皱着眉头,尽量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在官兵们面前,他总是一个副官的角色,一切问题都维护着军长的立场,体现了自觉的组织纪律性,也给全体官兵做了楷模。

栗云龙立刻咧开嘴笑笑,算是自我改造。“打完仗再吃。”

赵政委忍不住摇头微笑,这里面有一个典故,战国时,昏暗的宋国君臣非常嚣张,指对敌军,竟然说灭掉了敌人再吃饭,结果,反被敌人打得大败,出尽了洋相。

一名老战士却不给他机会,径直端上一大盘东西:“军长吃!”

黑黝黝的陶瓷罐既笨拙又难看,可是,打开盖子,里面还带着微温的是饺子。

栗云龙也不客气,几了筷子就戳,一嘴一个一连吃了十好几个,骇得战士们面面相觑,心说军长的咽喉有多粗?那么大的饺子就吞得那样顺?

“喂,军长,你不给我们留几个?就您那吃相,再有钱儿的老丈人也叫你给吃穷了!”政委意思是提醒栗云龙,注意点儿形象,可是,这厮根本不理会,继续大快朵颐。

“今天怎么改善伙食啊?真香,老哥,谢您了。”栗云龙的腮帮子已经象逮足了鱼的水鹰脖子一样疯狂地鼓了起来。

送饭的老兵满脸褶子,身材瘦弱成一张弓,双手操在痕迹斑斑的褂子两侧,笑得有些欣慰和成就感:“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昨夜的年夜饭今天给补上!”

“哦,我知道了!今天是,真的是大年初一?”栗云龙震惊地思索着,突然尴尬地笑笑,一只手敲打在脑袋上,“瞧我这脑子。”

为了尽快拿下四平街及其进的俄国军队,栗云龙可谓是全力以赴,殚精竭虑,就差一点儿鞠躬尽瘁了。昨天夜里,中国新军的突然动作非常之大,突飞猛进三十里,完成了各项包围堵截等措施,一夜之间,在最寒冷的满洲地区,滴水成冰的正月,建立了数道拦截线,因为冻土坚硬无比,他们只好将积雪堆起了,构筑了战壕和单兵隐蔽坑。一夜之间的运动量和;劳动量是非常大的,可是,战士们只能吃炒熟了的干面,就着冰冷的雪团。寒风凛冽,在树林的枝头恶魔般狰狞,呼啸之声此起彼伏,使不少战士冻伤了身体。

“剩余的给大家尝尝!”栗云龙后悔自己太贪婪了。

“没要紧,我们还有!”

老兵是军部的炊事班班长,从天津城带出来的人,五十三岁,老树皮般的脸面冻得通红,他用手一指,后面的马车将几个大酒坛子里的东西弄出来,给各官兵:“吃吃!”

于是,军部的指挥员们就在战地上补偿了一九零零年的年夜饭,也完成了一九零一年的初一早饭。

栗云龙策马飞奔,带着队伍将前沿巡视了一大半,发现自己的部队兜住的不仅仅是四平,还有周围方圆三十公里敌人占据的数十个村落。敌人的工事相当巩固,他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铁丝网,木桩群,壕沟,泛滥着白色冰凌的小河,都成为阻挡中国军队前进的严重障碍。

敌人的堡垒很多,枪眼密密麻麻地伸出砖石墙垒的剁口,死死地盯着这面,凡是阻碍防御射击的树木等都被清除掉,平坦的道路上,没有丝毫的遮掩物可以凭借。望远镜里,可以看见俄军在堡垒里悄悄地走动,骑兵部队在某些院落里隐蔽待命,没有看见敌人的炮兵部队,这是个好消息,但是,也可能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坏消息,前者可能是敌人缺乏炮兵,后者可能是敌人精心准备,将炮兵掩藏到危险的地段了。

阵地上不时响起试探的枪声,俄国人在试探,中国新军也在试探。单调孤独的步枪声音在寒冷的天空里久久地回荡。

情况不太好,敌人虽然遭到了袭击,还是保存了相当有利的形势,而中国方面,大炮难以运输到前线发挥效用,士兵精疲力竭,遭遇了寒流的袭击,大量地受伤,失去了战斗力。

“军长,室外的气温可能到了零下十八度。”段大鹏师团长跺着脚说。

在第一师团的某阵地上,栗云龙看到了一副令人吃惊的景象,一个连的部队,已经有一半身体僵硬寒冷,胳膊颤抖得连步枪都拉不开。

“喂,你醒醒!”栗云龙很不满地拍了拍一个雪坑里隐蔽的士兵,年轻的士兵抱着步枪,目光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回应。

栗云龙不信,抓住他的肩膀摇晃,却见他的身体已经和雪地连为一片了。触手冰凉,显然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

栗云龙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奔涌出来,在脸上凝结成两条冰凌。

严寒和饥饿,疲劳,使中国军队遭遇了不小的非战斗伤亡,也使栗云龙修改了作战计划的某些方面,提前半个小时发动了进攻。

中国军队充分利用了俄国人防御态势的薄弱环节,一个师团的庞大兵力,如果集中起来,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但是,如果分布在广大的区域内,则相对软弱涣散得多。栗云龙利用东西对进,中央突破的战术,决定先撕裂俄军的防御网,切断敌人的联络,彻底震慑敌人,然后再各个歼灭。

八点半,中国军队的阵地前,响起了九发小口径的山炮的轰鸣声,尽管道路遥远崎岖,所有的野战大炮都不能及时赶运到战场,可是,信号炮弹还是不能免的。

东线,第二师团某营战士,一听到炮弹的信号,就跃出战壕,向前呐喊冲锋,通时,宝贵的骑兵部队也加入进去,这是栗云龙强烈要求的,只有迅速突破敌人的防线,才能减少伤亡。

穿得破破烂烂的中国新军官兵刚才不仅得到了年夜饭的滋润,还得到了每人二两白酒的特供,士气迅速地恢复上升。

“敢死营,给我冲!”该营的营长得到的命令是死战,撕开敌人的防御线,就是把全营都打光了,也是值得的!光荣的!所以,营长等军官早已豁出命去了,这么冷的天,只是因为二两白酒垫底,就敢光着上身,挥舞着缴获自俄国人的指挥刀,在最前面冲锋陷阵。

营长的英勇献身,激励了所有的战士,政工干部们一再给战士们灌输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教条,为了国家民族人民而战意义重于泰山的信仰,都发酵转换成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敢。

几乎一半的战士将衣服扯掉,光着膀子冲锋,给人极其强烈的视觉震撼。

随着营长的呐喊,官兵们一连声地狂呼着,脚下奋勇,吼声如潮。

骑兵部队遭了俄军的枪林弹雨,死伤惨重,可是,官兵们前赴后继,锐不可当地继续进攻,许多被打落马下的官兵挣扎着爬起来,找到马刀和步枪冲锋,直到被敌人的枪弹射倒,或者不幸被后面冲来的骑兵践踏成肉泥。

栗云龙最忌讳最讨厌的人海战术,不得不在关键时刻使用了,他的要求是,不惜一切代价,撕开敌人的防线!

东线进攻的敢死营长被一阵乱枪击毙,鲜血顺着他赤着的上身四面流淌,他还争着眼睛,喘着余息,似乎在为战友们鼓舞加油。

“冲啊,冲!杀杀!”一个伤兵正在呐喊助威,不幸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脑袋,噗,鲜血喷泉般地绽开,瞬间就将他的脸,周围的雪地,涂抹成可怕的颜色和图形,那可能是一颗流弹,速度已经降低,最大限度地停留在他的脑袋里,肆意地破坏。

士兵双臂痉挛般地抱住了脑袋,可几乎同时,他的脑袋爆炸了,鲜红的血浆,雪白的脑浆,四下里飞溅。

一名士兵冲在最前面,被枪雨攒击,竟然象一片树叶一样被打击力推得飞向后面一丈多。

一挺俄国人的机枪封锁了去路,半地下式碉堡里射来密集的子弹,将一片迅速跟进的中国官兵绞杀在浅浅的沟壑里。冲上来一批,就被杀死一批,枪弹就象刮风一样疯狂。

就地葡伏的中国人开始用精密的狙击和密集的手榴弹投射,终于将敌人清除。

在敌人机枪火力哑然的那一瞬间,被压制的中国新军官兵踩过战友的尸体,从沟壑里翻出,跃上了壕岸。

冲锋的距离为五百米,能够完成冲锋任务一半的,有四分之三,但是,能够完成四分之三,却只有一半人。

一半的生力军就在路上无可奈何地消耗掉了。

栗云龙就在第二师团的前沿阵地上亲自督战。师团长张德成也在,而且,今天他格外地在背上悬挂了一口大刀,告诉官兵们,如果二师团打光了,他师团长将亲自出马冲锋!

以惨重的伤亡代价,中国新军的突击部队终于在相当强大的机枪火力掩护下,撕开了敌人一百二十多米的防御线。接着,牢牢地占领之,给后续的营队奠定了基础。

东线第二师团的前锋敢死营,在第一轮的进攻中,就损失了三分之二还多,一个营的正规新编制五百人,只剩下一百三十多人。

中国军队采用的是波次攻击方式,重兵跟进,一个营为一个作战单位,就象握紧的拳头,深沉有力。迅速砸开了敌人的防线。虽然代价巨大,可是,从结果看来,是相当值得的。

重兵围城,给养困难,天寒地冻,利在速决。

俄军开始反击,一股股的俄国人从附近的隐蔽地穴里开枪射击,狙杀中国士兵,也不断地冒出来,和中国军队直接对抗。还有许多俄国军队穷凶极恶地组成了小分队,开始攻击,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踏着坚定有序的步伐,排成直线的检阅式队列,向中国人杀来。

那种气势非常吓人,确实有一部分中国士兵赶紧躲藏在残墙断壁后面,有种进退维谷的尴尬。

但是,更多的中国士兵则狡诈地展开了对俄国人的报仇行动,他们依据有利的防御地形,开始了火力报复,将对面冲过来的俄国勇士猎杀。

双方胶着,战斗进入了白炽化,士兵们被遍地鲜血和生死攸关折磨得发了狂,全然丧失了理性和恐惧感,除了进行机械式的战斗和拼搏以外,没有了任何思索。

俄国部队身材魁梧,步速很快,尽管他们也被中国人的火力杀死了不少,还是能够冲锋到中国军队面前,因为子弹不多,装填速度太缓慢,中国军队对冲到跟前的俄军不再射击,而是端起步枪,以刺刀格杀。

显然,中国军队的刺杀水平和俄军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极端重视步兵的素质和作用,是俄国军队腐朽落后的表现之一,可是,在现在的战场上,他们的潜能和素质得到了验证。加上俄国人魁梧的身材,健壮的体格,棕熊一样强悍的气势,很快就威胁到了中国军队的控制区。

这时,后续的一个营级波次涌来,他们要巩固既得阵地,在顺利地冲锋到了突破以后,就加入了紧急地战斗中。

第一营是敢死营,说得不好听点儿是炮灰,以人命换取阵地。第二波次的军队,则是火力很强的中坚部队,密集的机枪火力,娴熟的发射技巧,使他们立刻就扭转了整个局势。

艰难的战斗在突破点,俄军也明白,自己的阵地是不能被突破的,一旦突破了,第一道阵地和许多据点都将被放弃,一些军事物资和设备都将损失,那是非常危险的。千里之堤溃于一穴的道理,俄军非常清楚。

栗云龙的望远镜子时刻关注了突破点的战斗,俄军不断涌起反击,中国军队源源不断地跟踪前进,二十分钟以后,中国军队打退了俄军的反扑。迫使俄军逐渐退却。

又一支骑兵部队加入了战斗,他们策马狂奔,对溃退中的俄军进行收割,一个个俄国官兵被战马的铁踢趟倒,脑袋被后面赶来的新军骑手玩具般地砍掉。

突破点巩固了。东线的战斗成功。第二师团的主力开始楔入战斗接触,不仅向残余的敌人追击,还分兵从背后去捣击堡垒里坚守的俄国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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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 西线碉堡的对射

相对于东线的激烈冲锋突破战术和反复拉锯式的对峙,西线的战斗要平静得多,这主要是因为段大鹏师团长能够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巧妙地运用了火力支援与定点清除相结合的战术,避免了人海冲锋遭遇的种种危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俄军的堡垒一个接着一个,呈现环形包围保卫着四平镇的核心阵地,如果不是这些堡垒带,中国军队可能在夜间就直接杀进四平镇了。

几条泛滥着白色,时而被冰凉的阳光辉映成七彩,有时也呈奇异的蓝色的冰河横亘在部队的面前,这样的冰河,新军官兵很有经验,知道上面足够承载铁骑兵的剧烈践踏,可是,另一方面,极为滑溜的接触面,又使猛烈冲锋成为奢谈。

也许是敌军有意为之,反正东北地区不缺乏水资源,再往黑龙江境内,湖泊和沼泽更多呢。满洲的大半属于大陆季风区域,夏秋季节降水量丰富。

在冰河与石筑碉堡之间,有宽阔的,纵横交错的战壕,俄军可以自由地往来,增援出现紧张状况的局部地区。战壕之宽,等同于中国古代的城墙上行道。可惜的是,原本成片的庄稼地,被俄国毛子驱赶着中国老百姓作践成不毛之地。

满洲的冬天,田野里是没有庄稼的,豆子,高梁,春小麦,谷物等,都在春夏季节播种,因此,这儿的冬天,格外肃杀,萧瑟,充满了感伤的气息,洁白的云团,蓝得令人窒息的天空,原始美丽的世界加上荒凉,让所在其中的人都开始抑郁和迷惘。

但是,在安详的自然风光背后,是钢铁和死亡的演奏曲。也许是命运的交响乐,也许是英雄的交响,生命与死亡,英雄与平凡甚至庸俗与怯懦,都将在未来的激烈对抗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只要你参与其中,都将无法逃脱裁决。

师团长段大鹏不是一个特爱表现的人,无论词锋还是武勇,但是,他喜欢琢磨事儿,敢于在实践中运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就是所谓的独创性。纠纠武夫的身材气质,国字脸的造型,往往会使人把他和实际的才能分割开来。

陪同栗云龙军长参观阵地以后,他就对奉天时已经做出的方案进行了及时调整,尽管战斗一触即发,招集几个军官来讲清楚情况还是容易得很。

战斗开始以后。一师团的前锋营将九门用于发射信号弹药的山炮死拉硬拽弄到了前线,在雪地里松散的质地,坚硬的雪壳的阻挠下,他们行进得那样艰难,不过,这已经够了,只须将山炮前移五十米,就进入了攻击状态。

这一面的俄军枕戈而待,剑拔弩张,昨天夜里中国军队的突然行动,使俄军遭到了不小的损失,散布在堡垒线以外的若干俄军小据点和小股的侦察部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总计三百多名官兵失踪,在中国军队全面突进的情况下,失踪往往就意味着被歼。

俄军的碉堡建筑得很有特色,总计有三道封锁线,在辽宁军团不断失败的消息传来以后,俄国吉林驻扎军就果断地下令构筑长期甚至是永久性的防御工事,可惜,四平的地区没有更好的山地防御条件,只有从堡垒线上做文章。

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座碉堡,坟墓形状,正前方来一个大口子,布置机枪和步枪射击孔道,因为俄军步兵的速射密集火力都加强了辽南军团作为攻击力量,吉林等地的俄军装备显然要差许多,每一个石碉配备一挺机枪是理想的,但是,他们没有,在前方的侧面,还开有射击孔。远看去,石碉就象一个葡伏的螵虫,或者一个坦克的顶盖部分,修理得光秃秃的圆弧形线条给人彪悍坚硬,难以撼摇的威武感。

俄国的水泥生产还有限,更不可能在紧张的单线铁路运输条件下大量弄到,所以,没有水泥的支持,其工事效果还是局限的。

一丈高,馒头状,半地下式,班级单位,十五个人,这就是俄国石堡的防御力量,通过宽阔的通道,他们还可以和南北两面的其他部队进行联系,有战壕的掩护,可以通畅无阻,安全保密。他们还配备了少量的手榴弹。

在石垒的线上,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座高堡,五层楼,全部石块砌成,可以抵御步枪子弹的密集打击,士兵在上面可以鸟瞰整个战场,直接的监视范围在晴好的天气下,有二十里的半径。这座大碉堡的士兵相对多些,俄军不觉得中国军队能有多强的炮兵部队,从来都没有把中国军队放到一个理性的位置上去思考,最开始是蔑视,再后来面对中国新军,是畏惧。俄国的军事机构也对中国国情做出了许多的侦察刺探,对中国的军事系统,各军官强弱都如数家珍,但,那是新军出现之前的事情,现在,俄国人觉得,修建这样强悍的碉堡,一定能够阻挡中国人的坦克吧?他们构筑工事的目标,瞄准的是中国坦克,在得知中国坦克因为缺乏燃料和炮弹失去了效用时,俄军上下,尤其是吉林的军团,都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中国人能干什么?虽然他们在辽河下游干得很漂亮!”一名棱角分明的军官很帅地抖擞着黑色的披风,他刚从后面赶来,是少校军衔,戴着雪白的手套,从旋转的楼梯登上二十米高的碉堡眺望中国军队的简易阵地,他没有理由不感到骄傲。自信心让他怀疑,对面的中国军队是不是在辽宁消灭了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的人。

“少校,我们一定能把中国人都杀死在阵地上。他们来一个就杀一个,直到地球上没有一个敢于进攻的中国人。”一名少尉军官讨好地拍着胸膛表示决心。

总之,地球人的习性都是相通的,脑袋进水的人往往在危急时刻还能有这样冲动。

“还是小心的好!”

“知道了,军官先生。”

每一层的正面和侧翼都有三个以上的射击孔,距离地板半人高,使士兵方便地屈身射击。厚实的墙壁让军官爱不释手,呜呜尖叫的寒风让军官下意识地拉了拉更为厚实的领毛,围裹了脖子:“这样的天气,中国人还敢来?真是活见鬼了!”

好几个戴着手套的士兵都把枪放到了墙壁上,太冷了。如果他们不时常把手放到嘴边呵气的话,担心手指头会被冻伤。士兵热身活跃的动作让军官很得意。“祝你们好运!”

每一个高层堡垒都架设了机枪火力,粗犷的马克沁机枪那巨大的枪管冷却系统,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冰冷的枪身,泛着光芒的崭新烤蓝,让人喜欢和信任它们。

在石碉的前面,是平坦的开阔地带,不给进攻者提供任何隐蔽遮掩之物,松软的雪将大地染成了淋漓尽致的白色,卓越的背景效果使任何进攻者都不能不暴露无遗。

“军官先生,我们今年的狩猎行动一定非常丰盛。”俄军甚至用玩笑的口吻来看待即将进行的战斗,士兵和下级军官在辽宁战役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严重歪曲的情况下,士气还是挺不错的。

吸着香烟,一面偶尔灌溉一口纯净的伏特加,喷着酒气和白色烟雾,俄国人自我感觉还不错。这哪里象是在战争?简直是在度假啊。

五百米的平坦地带,几条小河流,俄国人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敌人是愚蠢的。

段大鹏现在正观察着前线的战斗进展。

密集的火力在双方距离四百米时达到了高潮,中国军队象松鼠青蛙一样跳跃攻击,使一尺厚的积雪的阻碍尽量减少。战斗面只有二百米,中国军队的步兵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就象收获过后的高梁地。

机枪和子弹毫不迟疑地交给了最前线的部队,他们针对每一个敌人的石堡进行打击,机枪火力猛烈地封锁着敌人的射击孔,步兵则瞄准射击。在进入射程以后,他们停止前进。

利用火力的优势和敌人对耗,并且,将山炮推到可靠的方位。

山炮太小,摧毁敌人的石堡不能通过炸的方式,但是,要瞄准敌人的射击孔到进攻攻击的话,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一个机枪班战士正在对敌人一个正面的石堡进行覆盖封锁。怒吼的机枪颤抖着,子弹带飞速地向枪管里传递,一串串空弹铜壳飞溅到雪地上。射击手操作着枪托,尽量压制着摆动。

一颗子弹打来,射击手应声倾倒,在他的胸膛上冒出了一团血花,厚厚的棉衣都被打湿。

战斗紧张,伤亡是难以避免的,所以,其他战士立刻将射击手拖过去,顶替了他的位置。

没有人理睬伤员,大家都在战斗,火力继续,瓢泼大雨般的子弹砸到了敌人石堡上,一个又一个的射击孔沉寂下来。

受伤的机枪射击手嘴里咬了一块布,一只手捂着伤口,一面大声地呼喊:“打,打打!”

一分钟以后,他昏迷过去。血,将他的身下雪原染得触目惊心。

有碉堡的掩护,俄军的伤亡显然要小得多,但是,中国军队密集的火力也让俄军胆战心惊。

一名俄军正在射击,他瞄准了雪地上的一名中国士兵,扳机正在拉动。“好了,伟大的主啊,祝福他吧,这个中国人应该,不不,上地狱!”

地堡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紧张地射击,填装子弹,中国军队绕过河流,缓慢攻击的节奏有利于俄军的步枪精确射击。

呼,这名俄军士兵的身体被重重地推了一把,飞离了原位,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高高地弹起,又重重地落下来,等班长先生能够看清事实,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谢辽沙!谢辽沙!”班长呼喊着士兵的名字,“你个混蛋,你才杀死三名中国人,你难道想死吗?”

一声惨叫,又一名俄军士兵从射击孔前栽倒了,他的脑袋被枪弹形成的金属流打爆了,脖子上只剩下一个残缺不全的破烂截面。

“上帝保佑你们,狠狠地打呀。”俄国军官也端起步枪,填充到了刚刚缺额的战位上。

上士班长的眼睛血红地盯着外面,被石堡限制了视野的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中国人的小巧玲珑的身影,正毫不犹豫地卧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射击。

“老子要给我的兄弟报仇!”俄国上士的枪法是很准的,射击速度一流,那是长期打猎训练出来的特异技能,他很自信:“我一定能干掉十个中国人!”他想。

一个中国士兵的面前,突然爆起了一团雪花,让心情激动的俄国低矮石碉里的班长先生极为沮丧。还好,他终于得到了第一个战果,那个中国士兵的脑袋仰了一下,就趴在雪地里不动了。

“我从来不相信,愚蠢的中国人敢和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对抗!”班长扫视了下周围,发现十五人的编制已经剩下了九个,“继续打,兄弟们,俄罗斯是不可战胜的神话!中国人连日本杂种都打不过,更不是我们的对手!”

班长先生再次盯住了一个目标,那是一群机枪射击手,密集的火力正牢牢地封锁住了一个石堡,那个石堡里先还能够还击,现在居然没有了反应,估计情况不太妙。

班长先生决定援助一下战友,他的步枪稍稍移动,转向了那里,他决定干掉那个射击手,通常,一个机枪班的射击手有两人是最娴熟的高手,干掉他们,机枪的力量就减少了很多。

枪声响成一片,俄国班长根本想不到自己暴露了目标是多么危险,也听不到身后一名伤兵捂着瞎了的左眼惨叫的声音,扳机抠动,杀机毕露。

可是,就在这时,班长先生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飘然飞翔,好象来到了寒冷气流的好空,又好象在冰冷彻骨的海洋里颠簸。接着,他落到了地上,就失去了任何感觉。

“伊撒洛夫班长!”两名士兵刚上前想去救护他,就被射击孔里打进来的,密集如注的子弹流穿透。接着,在三分钟里,又有四名士兵被杀死。最后的两名士兵,在碉堡的尸体堆里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面面相觑,忽然怪叫一声,向着战壕的通道口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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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山炮发威

山炮手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炮弹压上了,可惜,还来不及发射,就遭到了俄军高层碉堡的攻击,居高临下的俄军用精确地射击给中国炮兵部队惊人的杀伤。---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一个个炮兵战士倾倒在雪地里,要么迅速死去,要么痛苦地辗转反侧。

掩护的步兵迅速还击,但是`,由于位置不佳,效果有限。

把山炮推到前沿进行打击,实在过于冒险,尤其是推进到敌军的步枪射程之内,更是危险。战后,段大鹏师团长进行了自我批评。

不过,一面倒的形势迅速改变,山炮打击的方向是正面敌人的高层石堡,九门山炮对付敌人四个高堡,遮拦三百多米的突破线。

后来,这种打法被承认,固定,程序化,而成为中国军队在远距离奔袭以后的特有攻坚方式。

山炮后来也逐渐被淘汰,用上了奉天军工企业生产的迫击炮。这种携带方便,重量有限的炮火,可以放在战马的背上驮走,而良好的曲射方式,可以打击敌人后方的部队,据点,特别是对付他们赖以凭借的坚固工事。

敌人的高层石堡垒无疑义是阻挠我军进攻的巨大障碍,东线军队的人海攻击中,牺牲在敌人高层堡垒枪弹下的战士占了很大比例。

由于地势的不同,有所掩护的东线部队采取了强攻的方式,步兵冲锋,火力掩护,步兵冲到了敌人碉堡前,用手榴弹消灭残余的敌军,从后面渗透和攻占敌人的堡垒,甚至,从地下通道去攻击渗透敌人的高层碉堡。

而西线则采取了直接拔除敌人支撑点的办法。山炮部队是其战术实现的重要节点。

两门山炮先后完成了炮弹填装,调整角度,炮兵们冒着生命危险,不断地观察和调整位置,目的是精确打击,节省炮弹。

第一发炮弹在北面的一个敌堡上爆炸,可惜,只炸掉了敌人的几片碉堡石块,弹着点在碉堡外面的墙壁上,偏离了中心。

不久,中国的山炮部队开始了持续的攻击,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掠过天空,窜上了云霄里,然后,再优美地落下来。

老坦克兵方程新是这支部队的临时指挥官,他欣赏着炮弹的降落,幽默地说:“太逊了,要是周星星大哥的那一个如来神掌在的话,一巴掌拍下来,一切去休!”

新兵们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连续三发炮弹走空,并不能说明山炮的攻击能力失败,第四发炮弹终于发挥出了足够的威力,象周星星的如来神掌一样,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了敌人的高堡里。

虽然以那样的炮弹,去彻底摧毁敌人的碉堡简直是痴人说梦,可是,要用弹片去消灭敌人还是很有效的,只这一发炮弹,高层敌碉上最为疯狂的顶上射击就完全停滞了。

“继续射击!”山炮的威力,被这群无可奈何的部队发挥到了极端。要是有了巨型的攻城重炮,要这些玩具式样的山炮什么用?可惜,缴获自俄军的野战大炮实在太沉重了。这里又没有公路和铁路,只能靠着最原始的人推马拉,难以行动。

山炮逐一干掉了敌人高层碉堡的顶上敌人,又逐步地移动,去攻击敌人的射击孔道。其实,要是有大炮能够平射的话,俄军的工事简直就成摆设了。

山炮没有彻底改变敌人的抵抗力量,但是,却消灭了很多敌人的射击孔,崩起的石块将其堵塞,炮弹片将敌人击伤,有的则是将敌人吓阻,被迫溃退到了堡垒以外。

山炮,就象一群野猫,虽然小得可怜,毕竟属于猫科动物,处于食肉动物的阶层,对许多动物来说,都是可怕的梦魇。

正因为山炮的作用,西线部队的第一师团受到的总损失远远小于东线二师团的作战。

用了三十分钟时间,西线部队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被消灭了据点的俄国军队前沿陷入空虚,中国步兵毫不费力地在行军间占领了敌人长达三百米的封锁线,实现了撕开敌人防线的既定方针。

至此,一师团的步兵攻击集团才充分展开,第一个营占领阵地,向两翼扩展,从背后兜击敌人,后续的连队,营团规模的大部队源源不断地由缺口处杀进。

总计在西线的突破战中,没有激烈的作战行动,几乎没有步兵的冲锋,只有火力的消耗和比拼,中国军队凭借着山炮和机枪的火力占据了优势。

前锋敢死营总编制为五百人,牺牲六十九人,受伤二十一人,损失达九十人,约五分之一,山炮部队损失二十二人,其中牺牲十人。步炮兵合起来,战死七十九人,伤员三十三,总数为一百一十二人。

西线部队迅速前进,占领了敌人阵地,巩固突破口,接着,向着第二道俄军防线进攻。

俄军在外围到四平的核心战地之间,有三道封锁线,当然,第一道是主要的。其余两道的工事比较简单,因此,跃入了新战场的中国军队如鱼得水,犀利无比。

俄军的第一道封锁线因为突破点的撕扯而崩溃,担心后面中国军队通过战壕的渗透来包围攻击,他们逐步理智地放弃了阵地,开始收缩。

问题是,在收缩的过程中,中国军队紧咬不放。

四平,俄军秋明师团的司令部,寒风毫不犹豫地掠过古老的中国木格子窗棂,撕碎了糊在上面的单薄毛纸,将凛冽的威力作用到尽可能大的地方。

师团长哥尔诺中将在俄国制作的还算不错的简易地图上规划着战场的进展,不断有骑兵通讯员飞马进来汇报战况,等候在门口,焦躁万分的参谋们也立刻就将`消息整理提纯,汇报给师团长先生。

刻板的脸色,犀利的鹰眼,松弛的皮肤,肥胖的巨无霸身材,让哥尔诺中将看起来更象一个怪物,在他面前,所有的参谋军官都象大象脚下的猎豹,小得可怜。

“中国军队突破了我军的防线?”师团长诧异地问。其实,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诧异之中,满清军队那破破烂烂的军装,勇猛的攻势,忍耐恶劣天气的能力,充满了挑战性的战斗意志,夜间的诡诈包围行动,都让师团长难以相信。

不过,中将今天只有六十岁,既不到退役的年龄,也没有患上老年痴呆症状,他还能明智地决策整个军队的动向。

满清军队之多,让师团长难以置信,而他们立刻就上的狂野态度,使具有留学英国经历的,很沾染了些字欧文明气息的俄国贵族老将军感到了不满:“他们就象一群强盗掳掠到了一个绝世美女,也不管她是乡村姑娘还是宫廷贵族,甚至是带着刺刀和子弹的魔鬼,只要那里硬了,连话也不说就上!野蛮,无耻!”

咒骂着满清军队野蛮无礼的俄国将军号令部队坚决抵抗。他主观上认为,中国军队如果保持了在辽宁一带的战斗精神,则秋明师团无法抵抗太久,即使坚固的堡垒,也可能因为链式反应问题和援军的迟缓而放弃。但是,师团长毫无疑问地告诉属下的军官,“我们可以在这里坚守的日子,最少也有三个月,我是说单独凭借我们的力量的话。”

俄军的各级指挥官都抱有同样的心思,他们同时还认为,只要中国人包围了这里,在长春的俄国部队另一个师团就会派遣最大的兵力来帮助他们,那时,在坚强壁垒下受到严重挫折的中国军队就将被俄国生力军击溃。说白了,俄国人认为他们可以取得胜利。即使在辽源,东辽,双辽等地的俄国军队各自为战,不来增援四平。

随着战争的扩大蔓延,俄国军队的东调陆续进行,即便在俄国沙皇接到中国新军的和谈条款之前,俄军在中国东北已经有拥有了总数达四十万的部队,除去被先后消灭的十八万余人,俄军还有二十二万,保持着对中国新军的简单优势。另外,俄国的远东地区,还有军队八万,数万准军事部队,总数约三十万。

这里的俄军的自信还源于他们得到了沙皇政府新的指示,俄军在德奥边境的精锐部队再次东调,新编组了一个黄俄罗斯军团,包括十个步骑兵师团,一个炮兵旅团,若干工程,运输等附属部队,总数达到了二十五万人。他们目前正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上运输过程中,有的还在欧洲部分休整。沙皇的信使还告诉各军官,俄国铁路基本恢复交通能力,黄俄罗斯军团将在两个月之内运输到位,同时,作为预备役部队的一支新征集部队约十五万的军团,也在准备阶段,估计在三个月以后,就将投入使用,陆续调集中国满皱。

没有人怀疑这一点儿,沙皇俄国在对外侵略的战争中一向如此嚣张和不遗余力,它是一个好斗的民族政府,狂热的沙文主义倾向,看见了别国家的领土就象见了腥味的猫,本能地贪婪,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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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山炮的威力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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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底气的师团长被忽然冒出来的战况弄得焦头烂额,莫名其妙,他大声地斥责军官们,认为是通讯兵被战火吓昏了,才搞出这么离奇的事情来。品书网

“师团长,敌军确实在猛烈进攻,您听!”一个参谋忍不住说。

其实,不用他提醒,师团长大人一直在倾听。中国军队的山炮声断断续续,却没有消停过,使老将军那敏锐的耳朵饱受煎熬。

“立即反击。”师团长压抑住愤怒,下令调集师团的主力军投入到东西两个方向,因为他无法判断中国军队的进攻主方向,只能平衡分配。

两万人的俄国秋明师团,在四围的一线防御阵地上,布置了四千五百多人,第二,三道防线上各有两千余人,除了其他非战斗人员,总共能够投入战斗的预备机动兵员为一万人。

在西线,三千名步骑兵的集团奔涌而来,加入到战斗之中,正在第二道封锁线外扩大战果的中国军队并没有急于撕裂敌人的新防线,而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求速胜,但是,绝对先立于不败之地。这种稳健的打法,也使中国军队的损失急剧减少,特别是东线集团的二师团尖兵部队,栗云龙战役前的构思是,占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诱惑敌人的反击,以阵地战,反客为主,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就是栗云龙不惜工本在东线进攻的原因了,可以说,他是在投资,以不小的代价来赌博,如果能够实现战略意图,则一定能够翻回本钱,大大地赚上一笔,对于防守一方来说,收复阵地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中国军队缓慢的进攻节奏,竟然被秋明师团长哥尔诺中将视为无能,惊喜地抓住战机,调遣兵力攻击了。

总之,这时候的栗云龙,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明才智的人,穿越没有修改他的大脑皮层,他的所作所为,稀松平常,那就是尽量保护自己,消灭敌人,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要人而不在乎地盘,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术精髓,也是现代军队的一个常识,战略目标第一,消灭人员第二,占领城市领土最下。

但是,在那个时代,栗云龙的思想已经是出类拔萃,超级无敌了。

西线的战斗开始激烈起来,因为,俄军的增援部队到了三千多敌军,等同于中国新军目前的六个营的编制,两个团,所以,中国新军第一师团马上就感受到了严峻的压力。

“来得好,给我狠狠地打!”师团长段大鹏下令正在两翼扩大突破面的部队转入防御战,目前,他们已经拔除了俄军第一道防线的一千一百多米防线,基本上做到了开辟不受两翼敌军威胁的通道。俄军的四平周围阵地,大体上是一个四方形状,各方向约五六千米。

依托俄军第一道防线的残余碉堡,战壕,中国军队进行了英勇的防御,同时,后续部队加紧增援。段大鹏为了减少敌军可能的炮兵打击,不让部队过于集中。

战斗空前激烈,中国军队英勇善战,用密集的机枪火力将敌人大量地射杀在战壕前。不过,俄军没有放弃,在各自军官的驱使下,还是奋不顾身地冲锋陷阵,第一波被杀死,第二波又涌上来。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平息。同时,俄军的炮兵也开始支援,零零星星的炮弹告诉人们,它们的数量太少,不起什么作用。

连长汉可已经是一名老兵了,他沉着地指挥着官兵`对敌人狙杀,他一人就干掉了四个敌人,用的是步枪。而他身边的两挺马克沁机枪简直就象证明的野兽,喷发的钢铁火焰金属流,将一群又一群的俄国毛子扫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一师团优势的机枪火力,成为俄军不可逾越的屏障,一道死亡火线,不到三十分钟,就有一半的俄国反突击部队倒在血泊之中。

从阵地这面看去,汉可连长被硝烟熏得有些模糊的眼睛还是观察到了壮观的场面,一大片俄国人的尸体正倾倒在雪地上,姿态各异,简直象,简直象,哦,对了,象发生了瘟疫的鸟群!

一名中国士兵忍不住呕吐,因为他近距离地击毙了一名俄军,那人血肉模糊的脸太过狰狞了。

“来多久了?”汉可问。

“新兵,两个月。”

“难怪!不过,打仗多了就习惯,我反正麻木了!”

俄军的反复冲锋,步骑兵结合,起到了一定`效果,将中国军队单薄的防御线向后面驱逐了近百米。

这时,师团长段大鹏接到了前线部队的告急信息。

其实不用他来报告,正在时刻关注战况的师团长早已经成竹在胸了。他派出了又一个营的部队,还将残余的所有的山炮炮弹都运输到前沿阵地上,交给炮兵使用。

一百八十九枚炮弹很可怜,只有十磅,如果和这时候的世界一流战列舰的海军炮进行交战的话,可能用不了几下,就能被一颗炮弹砸成粉灰。

四年前,英国首先发明的“无畏”号巨大战列舰,已经拥有十二门十二英寸的大炮了。

可是,在这时候使用,对付炮火更加匮乏的俄军来,还是绰绰有余,独领风骚的。

步兵的补充使中国军队维持了战地的防御优势,俄国人强悍的战斗力,对上级指示的盲目服从,成为新变化的最大受害者。更多的俄国官兵永远地倾倒在雪地上,栽倒在壕沟里,成为冰冷的雕像。

段大鹏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是《人与自然》,不管主持人,播音员的任何小道负面消息,他都是这栏节目的铁杆粉丝,痴心不改。他想到了宽阔的海滩冰原上,一群群海豹被棕熊追杀的场面;海岸线不远,虎鲸追杀海牛,海象,海狮等画面,当时看着,觉得凶残异常,可是,没有想到,在今天,俄国人的悲剧比那些动作们更让人心灵颤栗。

中国的山炮部队开始发射,良好的曲射弧线发挥了关键作用,因为俄军冲锋前的部队是集中在某些宽大壕沟里的,表面上看不出来,射击也无效,可是,山炮部队的大仰角却能够将炮弹打成弧线,砸到敌人的脑袋上。

山炮部队的指挥官方程新很有经验,坦克团的老兵的知识和经验不是其他新兵蛋子所能比拟的。在他下令仰射时,还遭到了一`些战士的怀疑,不过`,当大批的俄军从隐藏地区被轰得哭爹喊娘逃窜出来时,他们才恍然大悟,连连对指挥官赞叹。

一百多发炮弹,全部砸进了俄军的反突击预备队的脑袋上,造成了可怕的伤亡。于是,俄军大败溃退了。

东线的情况因为没有炮兵的缘故,战斗持续时间长一些,最终,被歼灭了两千多人的俄军被迫终止了反击。龟缩回去。中国军队的第一天第一步战术目标完美地实现。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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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 中国伞兵

因为后续冲击兵团遭到了中国山炮部队的意外打击,俄国西线部队被迫在混乱之中狼狈溃退,中国军队及时进行了追击,扩大战果,并且一直追赶到第三道俄军封锁线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由于敌军的顽抗,中国军队攻击未果,为了避免遭遇大的伤亡,段大鹏师长下令,停止进攻,前沿部队占据有利的地形,特别是注意使用俄军丢弃的坚固工事进行防御作战。

三个小时的战斗,中国军队在西面推进了一千五百米,突破口撕裂成一个宽幅达两千米的巨大通道,相当于俄军防御正面的三分之一,如果考虑到俄军的绝对多数步枪的射程只有三百米到四百米的滑膛枪,只有极少数的步枪采用了来复型,刚从法国等协约国家进口运输到前线的物资装备问题,我们可以断定,西线突破作战圆满成功。

俄军的第一道防线被迫收缩,有的主动退缩到二道,三道防御线,有的虽然还在坚持,却意志动摇,不堪攻击,要不是一师团要保持良好的战损率,早就将他们拿下了。

中国军队在西线总损失为三百三十一人。俄军则损失两千三百多人,还有大约一个连队的官兵失踪,因为战场犬牙交错,无法精确统计,只能打个问号,后来才知道,他们已经在中国军队的追击中集体被俘。

俄军的炮兵开始零零星星地再次攻击,因为情况不太明朗,它们的打击目标也一片迷惘,只能就中国军队占领的现有地盘进行攻击,但是,有工事的掩护,战壕的遮挡,俄军的炮兵收效甚微。但主要的是,他们的炮兵太微弱,段大鹏的估计是,十门山炮,三门中型野战炮,如此而已。

中国军队止步于俄军第三道防御线的原因是复杂的,但是,敌人的拼死抵抗,侧翼的威胁,复杂的工事结构,迷宫般的战壕和许多陷阱,也是重要因素,特别需要提出的是,俄军的抵抗意志明显坚决了。

秋明师团的师团长哥尔诺中将对防御西线的57旅团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制止中国军队的继续进攻,就摘掉他的项上吃饭的家伙。所以,57旅团的旅长普列科维奇少将眼睛红了,将漂亮的披风一抡,操起一支步枪就冲上了前线,还下令建立督战队,凡是后退一步者,就地正法。

在中国军队方面,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机枪的子弹没了!

段大鹏当然极为恼火,正在关键时刻,武器弹药掉了链子,把大好的形势给断送了,怎么能不窝火儿?如果保持着弹药量,中国军队以四倍到五倍的火力优势,可以很轻松地将敌人拿下,俄军越是勇敢冲锋,遭到的打击将越是巨大。

硬冲的话,可能也能胜利,但是,人都打光了,那还算胜利吗?

东线存在着同样的问题,于是,栗云龙不得不下令,停止攻击。

他计算过,如果以两千到三千人的代价突破敌人的第三道封锁线,就将敌人外围的阵地全部破坏了,但是,破坏归破坏,全部消灭摧毁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从目前的战斗情况来看,坚守一方的俄军,绝对不会出现在唐屯一带歼灭敌人辽南军团的情况,在野战中,敌人溃败,成了一群群混乱不堪的鸭子,晕头转向的火鸡,你可以尽情地享受着抓获的乐趣,代价微乎其微。可是,目前的敌人只要依托原有工事进行巷战,阵地战,中国军队完成善后处理非常困难。这将是一场惨胜。

中国新军选择的是速战速决,可以赶在敌军东西两路援军到达之前就结束战斗,等敌人援军来时,再回头兜击敌人,进一步吃掉敌人的增援兵团,那时,六万多的俄国四平军团,将被各个击破,逐次消灭,那是最理想的形式。想到大雪封锁路途,又有其他部队在侧翼进行阻截,即便敌人从长春出兵援助,也将有四百里的距离,给中国军队解决四平敌军的时间宽裕是,三天到四天。

栗云龙派出了人员,要求后方的炮兵部队火速前进,争取在两天之内就赶到前线,否则,军法从事,话是这样说,军长大人也知道,任务恐怕很难完成。崎岖的道路,厚厚的积雪,将炮车的行进速度拖累到了蜗牛老太爷的爬行状态。那些油料耗尽了的汽车,都是普通的汽车,难以承受野战大炮的重量,再说,即使能够使用,进行适当的修改也是划不来的,因为一旦从德国或者其他渠道弄到了汽油和柴油再次运输的话,就没有合适的工具了,汽车是宝贝,尽管它们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兢兢业业地猫在家里冬眠。

前沿进行了休整,其他包围的部队也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往前推进,因为俄军的前沿已经动摇,局部地区进行退缩,有便宜不占的假仁假义,不是栗云龙的风格。

前线形成了对峙。中国军队埋伏在战壕里,严格地防范着俄军的莽撞报复行为。俄军很谨慎,中国军队犀利的攻势让他们丧失了胜利的希望,可是,很多情况下,死亡和危机更能激发人的潜能,尽管是自保的方面。

“我们采用第二方案吧!”栗云龙和二师团的师团长张德成商议。

“军长,我不知道这方面的情况,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些东西就能带起人来飞。”张德成是个实在人,其实整个义和团的成员尽管鱼龙混杂,闹出了许多荒唐的事情,可是,在那种激烈的民族矛盾中,能够站出来反对列强,为民族国家的命运而奔命呼号的人,本质上都是善良正义的人。愚昧在知识上的缺陷,表现在为人处世上,绝大多数是敦厚,单纯。

“可是,我们已经有部队进行了训练了,效果还不错呢!”

“军长,你什么时候叫我们也开开眼界呢?”

“现在,就今天夜里。”

“他们属于哪一支部队?如果真的能行的话,我倒希望军长能够把他们交给我们二师团。”

“他们是独立作战部队,直接隶属于军部,等将来部队扩大了,我们每一个师团都可以拥有这样强悍的部队。”

“那可太好了!”

第二方案就是在火力优势消失,又遭遇敌人顽抗的时候,炮兵大部队不能及时运输到前线所准备的新方案,本来是不准备使用的,没有想到俄军这么横,把中国军队的攻势阻止了。

栗云龙来到了军部,亲自招集部队。

“都准备好了吗?”他严肃地端详着每一个官兵。在临时军部的指挥所外面,皑皑的白雪里,整齐有序地站着一个连队的特战部队,正式的名字是:中国新军伞兵突击队。

在参谋长欧阳风的军工企业提出了建议的时候,栗云龙喜出望外,面对俄军的顽固和数量优势,军需供应严重不足的中国军队只能创新中寻找出路。新式武器和装备以及带来的相关作战形式的变化,都将产生重大的作战效能,这是栗云龙等坦克老兵多知道的常识。

“准备好了!”一百零八名官兵,都是在两个月的休战大整训中寻找挑选出来的精英人才,按照空军飞行员的标准,对身体素质,心理素质进行了严格的测试,栗云龙还亲自参与其中,从十万大军中挑选出一百多名伞兵特战官兵,并且进行了简单的训练,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其实备选的人更多,到了最后,只剩下一百零几人,实行最后的编组。

本来的队长是白强或者孙武,但是,两人都担任了方面将领的重要职责,不能依靠,只能从现有的龙飞军事情报局中挑选人才,可是,那个号称世界上第一支超级现代化的坦克军群的司令官荣美尔先生,因为坦克燃料和炮弹的匮乏,已经在家赋闲整整三个月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转任了特战支队的大队长。

为了表示重视,这支部队军装进行了统一,黑蓝色的棉衣棉裤,狗皮棉帽,扎腿,粗糙的手工牛皮带,还特别制作了徽章,一片蓝天色,一把降落伞,一只三棱刺。栗云龙的口头禅是,伞刀部队。

部队的武器配备也很精良,每人两把三棱刺,都是坦克老兵征集来的,有的则是紧急打制的,每人腰间悬挂十颗手榴弹,三人为一个作战小组,其中两人持步枪,一人操轻型机枪。

几乎剩余的俄国战利品,例如手榴弹,轻型机枪,都武装了这支部队。

“荣旅长,请您从伞兵连里挑选出三十个人!”

栗云龙怎么也不会舍得将全部的家当都押上,再说,进行特战也不是闹着玩的,人太多会造成混乱,或者暴露目标。

“好的!”彪悍的荣美尔旅长顶了顶头上已经磨得发白了坦克军盔,往前一站,再次动员:“诸位官兵,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是中国新军,也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第一流的伞兵部队,我们要执行的任务,是光荣的任务,艰巨的任务。也许,从今天开始,人类的作战史将要被改写!伞兵,将被载入史册!彪炳千秋!今天,也是我们伞兵部队的处女战,我们一定要以饱满的情绪,精湛的技能,取得辉煌的胜利!”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顽强拼搏,争取胜利!为国家和人民而战,生得伟大,死得光荣,胜的利落!”伞兵部队整齐划一地喊着他们的口号。

“下面,我挑选三十个人,凡是被我点到姓名的,往前走一步,”脸型有些清瘦的荣美尔名义上是中国新军坦克独立旅的旅长,本来是团长,可是,为了平衡作战单位的职务,人为地提高了,考虑到他的资历,号称旅长的他是少将军衔,当然,是中国新军的内部军衔,等同于各师团长的级别。

眼睛特别有神采的荣旅长的脸绷得紧紧的。他有些担心有些兴奋,今天,是他训练出来的伞兵部队的第一仗,打得好,是应该的,打不好,可怎么向军长交差?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场检验,更是生命的赌博,还有整个作战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点。太大的压力让他屏住了呼吸。

三十名官兵被清点出来,每一个被挑选出来的人都一脸豪迈,从加入这个特别部队的第一天起,他们就知道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性。许多训练素质不佳的士兵都被淘汰掉了。这些人,原本都是单纯拘谨善良的小老百姓,几个月的风云变幻,就成为能够驾驭滑翔伞横飞天空的特殊战士,角色转变之快,当然对他们的心理承受力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为了训练这支部队,中国新军不惜工本。特别是军长栗云龙,军情局长龙飞,他们不仅要建立严格的训练场所来保证机密性,还要在思想和技能上和荣美尔切磋,毕竟,他们谁都不是特种伞兵出身的,就是师团长孙武和白强,也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关注这件事情。他们还将自己所知道的特种兵滑翔作战战术等消息进行认真的规划,编制成教材来训练。

中国伞兵部队进行过一个月的强化训练,那简直是生死攸关,危机四伏。尽管部队进行了严格的要求,官兵也在心理上有所准备,前面还让荣美尔旅长亲自示范,训练中的事故还是不间断。其中最倒霉的一天,就有三名伞兵因为三角翼滑翔伞没有控制好,坠入了山崖下摔死。那一天,是个西元历的星期二,被中国伞兵部队称为黑色星期二。

只有付出代价才能有所收获,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人们一相情愿就能实现得了的。在牺牲了十名战士以后,中国的伞兵部队终于进入了正常轨道。

部队原来训练的地方在奉天东南的本溪城附近,因为这里有满洲的千山山脉的北坡,还有令人敬畏的摩天岭高地。正是因为一开始就在危险的地方训练,难度很大,才使中国伞兵部队遭遇严重的危机,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无论在哪一方面。

“霍元上尉,请你带领二十九名战士到队伍前面列队!”

“是!”

包括霍元上尉在内的三十名中国伞兵部队,汇聚成一个队列,每人手持伞兵刀(三棱刺)宣誓。“我们以中国伞兵的荣誉和尊严发誓:哪怕战斗到最后一息,也要坚决完成任务!消灭最后一个敌人!”

霍元,就是大名鼎鼎的侠客霍元甲,他至今还使用假名,不过,他的存在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中国伞兵部队的单兵搏击技能都是很出色的。这无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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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 神兵天降

当天傍晚,就在俄军第一道防御线的某一个五层楼高的石碉上,中国伞兵依次走上,第一个赫然是伞兵支队的支队长荣美尔少将,为了鼓舞士气,少将亲自出马,担任第一飞。---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个高度实在太低了,对于滑翔爱好者来说,是一个不理想的位置,但是,对于中国新军来说,必须采取新颖的攻击手段来震撼敌人,取得出奇制胜的效果。

要在大白天,伞兵将要遭到俄军的准确打击,如果是夜晚,能见度太低,他们无法实现对敌人的准确观察,茫茫夜幕中四下里乱飞是很危险的。

可是,这么低的位置,特别需要上升气流的迎面冲击,否则,直接摔下去就等于自杀,伞兵的运动完全靠滑翔的力量拉起,不借助滑翔飞机,实在威胁太大了。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等。

又等了二十分钟,眼看着光线完全消逝,失去了战机的时候,突然,工夫不负有心人,起风了!自然是西北风,阴冷的风一吹起,就使大家的脸上好象刀子切割了一般,可是,大家却没有感到寒冷,情绪高涨。“快!”

面对石碉下的暗黑夜色,模糊的雪光,荣美尔少将牙关紧咬,站在垛口上,经过修改了的石碉顶盖上,有了冲锋的区域,他向前猛然奔跑,经过了两米的加力,突然离开了石碉,飘浮出去。

这是最紧张的。眼看着少将的滑翔伞猛然间沉入堡底,大家的心呼一声揪起来,可是,再看到他的滑翔伞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再拉起来时,大家的心里都暗暗喝彩。

一顶又一顶的滑翔伞降入石碉下,又飞升起来,轻快地漂浮到了天空中,黛青的天幕很好地遮掩了他们的行踪。

但是,并不是百分百的成功,有两名战士的滑翔伞没有能及时拉起来,一个因为紧张和故障,直接摔到了下面,士兵被摔得大口吐血,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腿骨摔断了,内脏也有问题,在抢救没有有效手段的情况下,一个小时以后,这名战士,因为脾脏大出血死亡。另外一名战士则幸运一点儿,只是在拉起来的瞬间,手慢了一点儿,于是,他借助着伞的浮力,勉强滑到了地上,万幸没有受伤。

可是,伞撕裂了,他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就在旁边督战的栗云龙军长中止了他的行动。

二十九名中国伞兵(含少将荣美尔),其实也是这世界最先进的伞兵,乘着寒冷的西北风漂浮起来,在空中慢慢地滑翔,到了空中之后,他们才能勉强编组,但是,更多的人失去了联络。

事先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中国伞兵的规则是,在没有可能有效组织的情况下,自行寻找目标攻击敌人。

夜色完全笼罩了四平镇,周围的景物只有靠着积雪的背景来模糊辨认。荣美尔带着十几名战士勉强联络着,在空中拉开了距离,向敌人据守的核心阵地飞去。

在空中,危机重重,他们熟练地操纵着拉杆儿,控制着高度,同时,又极力地寻找着目标。因为有白天的望远镜里的详细观察,绝对多数伞兵都能对四平镇周围的环境,地貌特征有所了解,所以,他们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一个接着一个地飞翔到了合适的地点。

这确实是一个奇迹,夜间的伞兵作战,居然能有二十四人准确无误地滑翔到了四平的上空,又结成战斗小队,找到了敌人的司令部!

据战后俄军的目击者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此种情况,尽管中国军队的包围和凶悍的攻击手段,火力,令俄军谈而色变,可是,坚固的第三道防御线和足够的兵力,长春城援军的希望,使俄军还能勉强维持秩序,中国军队攻击未果,中途撤离的情形,让俄军认为,中国军队不过尔尔。

中国军三个师团直接围攻,四万八千多人,俄军两万,比例不是特悬殊。

两名士兵在街道上站岗,一面缩着脖子,一面悄悄地说话。

“伊万,我们在这里还要呆多久?他妈的,老子真是烦透了。”

“塞尔斯,不要着急,反正都是呆着,在俄国和满洲还不都一样?”

“太无聊了!”

“是啊!要是不打仗的时候,我们到乡间去寻找玛达姆(姑娘)该多好?”

“去,中国女人不行,太黑了,而且,一个个身上都带着刺,不象我们俄罗斯,热情洋溢,恨不得把男人吃了!”

“真是怀念啊。”

呼!一股劲风掠过,把伊万吓了一跳:“喂,什么?”

“是大鸟儿吧?”

“不是吧?有那么大的鸟儿吗?”

“你看花眼了吧?”

“也许!啊呀,又一个大鸟儿?又一个!”

“中国的鸟儿确实大!喂,小子,赶快缩下你的头,小心这些夜枭啄瞎了你的眼睛珠子。”

直到第二天,俄军司令部要求他们投降,他们才知道真的出了事儿,直到几年后,他们才知道,就是那些飞过他们头顶的大鸟人干的好事儿!他们居然端掉了俄军的师团司令部!我的天!

那一天,是中国伞兵部队值得纪念的日子,中国伞兵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借助着很低的俄国废墟堡垒成功起飞,并进入俄军战场的上空,还大致找到了他们的司令部。当然,有一些曲折。

霍元连长和荣美尔少将紧紧地追随着,他担心少将的安全,要是战斗胜利了而少将有了意外,还战败有什么区别?集体主义精神使他非常关注少将,直到两人先后确定敌人的司令部位置。

在白天,那一带是敌人骑兵出没最频繁的地区,岗哨林立,不是司令部又能是什么地方?

滑翔伞慢慢地降低高度,找到了一处平坦而空旷的位置就降落了,落地时的惯性使少将随着滑翔伞重重地撞击到了地上,沉重的力量使他的身体几乎麻木了,费了很大劲儿才摆脱出来,而喝时,霍元等人已经降落,并找到了他。

中国伞兵悄悄地干活儿,降落到了四平镇上,俄军大部队都集中在第三道防御线上,东西两面最吃紧,兵力最厚实,北南两面的兵力还在开放地守卫着广大的工事群,他们在镇子的人象预料到的那样,是极其薄弱的环节。

少将,霍元,还有两名士兵,他们能够集结起来就组成临时战斗小组,开始向前摸索。

“记住!要干净利落!”少将在霍元上尉的肩膀上拍了三下,那是特种兵在夜间作战时的特有手语。

霍元点点头,身体一跃,顺着一道墙壁向前猫去,他毕竟是武林高手,身体轻盈矫健,眨眼之间就消逝了,让少将暗暗称赞。

那一夜,是不眠之夜,中国特种伞兵二十一人,悄悄地降落到了镇子上,将能够站立还清醒着的俄军几乎杀尽!

还有几名伞兵没有降落好,一个无辜地掉进了井口,直接滑翔伞的破碎支架压在他的身上,第二天人们找到了他的尸体。其他几个迷失了方向,居然潜伏回镇子外面,干掉了几名俄国士兵。

抛弃掉沉重的滑翔伞,尽快牵扯掉羁绊,少将端着轻型机枪,和霍元等人摸向前面。他们是最幸运的一组,直接摸到了一片房屋里。可是,听听里面的谈话声,就知道,绝对不是****居民,后来才知道,俄军为了防御四平,把镇子里的中国老百姓全部驱赶走了。流离失所的中国人除了一部分被直接杀害的,还有不少壮丁被押解着去做挖掘战壕的苦力。

最好不用机枪和步枪,三棱刺是最佳的选择,于是,门前一个黑呼呼的家伙正在吸着香烟的时候,忽然就敢到了脖子上一阵麻凉,他还没有能反应过来,就感到了那冷冷的寒气深入到自己的咽喉里。

直接抹掉了门卫,又轻快地拖到角落,霍元甲上尉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没有乱闯,而是在那里倾听,他绝好的听力帮助大致辨认出了敌人的数目和位置,他还恶作剧般地在地上一抄,将一双沉重的马靴子朝着前面扔去。

“混蛋!巴尔可扎夫!你个流氓!”一个家伙恶狠狠地咒骂起来,刚刚入夜,俄国人没有睡死。

怀疑者和被怀疑者之间发生了激烈地冲突,黑暗中,还有几个家伙劝架,不过,一分钟以后,他们都停止了无聊的鸟语交流。

可惜,他们的俄语太惨,要不,找几个家伙审讯一下会有好结果的。

那一天,秋明师团的最高司令官哥尔诺中将神情沮丧地在办公桌前沉思默想,俄国式样的大烟斗叼在嘴上,使他很富有学者派,可是,门外不期而遇的敲打声让他惊醒了,他很恼火地大喊:“进来吧,可怜的孩子!”

“谁?进来!”师团长见没有人进来,有些奇怪,难道司令部厉害会遭到戏弄?难道是鬼怪和灵魂?相信这一切的师团长不仅打了一个寒战。

没有人来。

师团长哈哈大笑。外面的脚步声是很明显的,对了,一定是副官想找他下棋!可是,又担心他忙于战役的指挥,不敢来打扰,那家伙真是个白痴,“来吧,我一定让你的后死得明明白白!”

他是个国际象棋的江湖高手,在贵族的圈子里,还赢得了好几个贵族妇女的好感呢。当然,其间又夹杂不清的艳丽的遭遇。。。。。。

师团长推开门,房屋里的马灯光芒一下子就暗淡开来,门外寒冷的风扑面而来,可是,身体肥壮的中将还来不及看清,就感到了一个巨大的推动力,接着,他被撞倒在地上,而门外的冰寒正压抑在他的咽喉上。在外面,干掉了好几个警卫的霍元甲上尉和荣美尔少将,基本确定这就是大家伙,其实,在这一夜,能够点燃灯光的,确实不是寻常之辈,只是,他们能够直接就挂掉敌军师团长的老窝,抓获了哥尔诺中将,也只能用奇迹来解释。

在窗户外面,他们已经观察很久了。所以,从捅破了的窗户纸里看去,哥尔诺中将身上闪闪发光的肩章和绶带,威武的气势,以及房间里的布置,门外不少的警卫,都能够证明这一切,所以,霍元甲上尉没有莽撞地干掉这个俄国熊猫。“你是谁?”

荣美尔少将的俄语还差强人意。

“你们是谁?”中将几里古鲁的俄语带着无比的惊慌。而他精美的八子须再一次证明了他的突出地位。在他的腰间,霍元甲还找到了一把只有高级军官才能拥有的指挥刀。

“我们是前线士兵,喂,借你的钱儿花花!”少将的这几句俄语是向龙飞那个变态天才学习的结果。

“混蛋!我是师团长,是你们的司令官!”被按在地上的师团长咆哮如雷地吼道:“立刻释放了我,我可以饶恕你的罪行!”

中将的话暴露了身份,他立刻感到了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太阳穴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眼前,冒出了一大片金星,他昏了过去。

将哥尔诺中将捆绑起来,荣美尔少将和霍元甲上尉等几个士兵开始搜查房间,在这里,他们找到了大量的作战地图,抚摸着精美的地图,荣美尔少将爱不释手:“这才是宝贝呢!”

他们没有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只是将中将大人控制好,然后,每人的左臂上都绑着白毛巾以区分身份。还以鸟叫来配合。房屋里的灯光继续开着,他们静静地潜伏下来,等候着其他战士的消息。

这一夜,整个四平镇子,被中国野猫潜伏进去,搅拌得乱七八糟,毫无防备的俄国警卫部队遭到空前的灾难,他们一个个被暗中闪过的中国特战部队高手杀死。往往一道风声,一名俄国士兵的咽喉上就被扎进了一把三棱刺,再有一种力量的作用,大量的鲜血从放血槽里飞溅,所有着了道儿的俄国战士都不能逃过一劫。

到天明时,中国人取得了完全的联系,他们已经将镇子里的一百三十九个俄国人全部杀死。中将哥尔诺为首的十一名军官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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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斩首行动的威力

不,杀死了全镇子里的俄国人的说法当然是欠妥的,其实,俄军在四平镇里还有二百多人的一个警卫连和勤务排,可惜,都被堵截在院落里再也难以出来,中国军队架起机枪,封锁了出路。---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而且,直到天明,俄国人才苏醒,准备活动,推开门,立刻就遭到了机枪子弹的扫射,吓得慌忙逃进屋子里去。

在简单的俄语沟通威胁下,两部俄军投降了,因为被俘的两名军官不得不忍受着屈辱去劝告士兵们低头,否则,中国伞兵们就要发飙。

“不能投降!绝对不允许投降!”在后面被捆绑着的中将已经苏醒,他咆哮如雷,激动地挣扎着,使背后监护他的人不得不再给他一个小手段,送他回到梦乡里。

镇子完全落到了中国人手中,把所有的俄国人都捆绑起来,串成一条条绳子,担心俘虏捣鬼,荣美尔将俄军十人一组,捆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材上,动作很难协同的战俘完全成为瓮中之鳖。

伞兵向高空发射信号弹,表示作战已经圆满成功。

“太好了!”栗云龙和段大鹏,龙飞等人一夜未眠,这么重大的事情,使三人轮流观察镇子的动静。信号弹升起,已经将眼睛熬得血红的军长大人象孩子似的狂喜,跳跃。

中国军队得到了消息,士气大振,时刻准备进军。

荣美尔少将押解着俄军秋明师团的师团长哥尔诺中将及其指挥部的参谋人员,既兴奋又紧张。如果其他俄军不投降,疯狂反扑,他们只有干掉敌人的指挥官进行血战了,他派出了四名俘虏,要求他们带着口信给四面的俄军防御线上的指挥官,要他们投降。

俄军士兵战战兢兢地点头哈腰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二十分钟以后,西面的俄军作战部队调集回来,黑压压一大片,估计能有一个营级单位,一千到一千五的兵力,骑兵和步兵各占一半。他们要夺回司令官哥尔诺中将,

战斗开始了,六挺机枪封锁了镇子外面的通道,金属火焰使俄军骑兵刹那间就倾倒了二十几个人,俄军被疯狂的金属流吓倒,被迫停止攻击。

不过,正在激战之中,东线的俄军战俘却带回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俄军东线指挥官果高利少将决定投降!

信号弹升起的时候,栗云龙在东线用望远镜观察,他最理想的结果就是阵地上的俄军投降,终于,他看到了几面白旗。于是,他下令部队开进,前面有少数部队试探着进入了俄军阵地上,俄军没有开枪,接着,他们的指挥官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带领一拨军官,手里捧着指挥刀,手枪等象征权威的物件,站在一片高地上,等待着接收。

中国军队顺利地占领了东线俄军防御线,兵不血刃,大获全胜。

西线,俄军纷纷掉转方向,从阵地上撤离向镇子里折回,使阵地上的俄军显得非常单薄,于是,段大鹏师团长下令攻击,因为没有和东线及时取得联系,他们的进攻很谨慎。

栗云龙率领的二师团部队迅速接收了俄军东线阵地以后,以骑兵为先导,在十分钟之内就奔到了四平镇,和伞兵部队汇合了。于是,占据了核心阵地的中国军队从东面开始进攻,压缩俄军西线部队,这样,东西对进,猛烈进攻,终于将俄军击败。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顽强抵抗的俄军西线集团约四千人的集团在大包围的被动之中,被消灭了一半,终于不能支持,陷入混乱和崩溃,剩余的敌人分成小股,逐渐放下武器投降。

在南线和北线,一时没有战事,不过,中国军队紧紧地盯着敌人,使俄军不能将兵力转运到决战的四平镇外。

其实,从清晨开始的俄军,已经在司令部被端,总指挥消逝的情况下各自为战,虽然俄军的战斗意志在局部表现得还很强烈,可是,混乱不堪的战斗注定是没有出路的。

歼灭了西线敌军的力量以后,俄军阵地目前被标准地切割成南北两半,久久没有回音的俄军两部,不得不派出人员表示了投降的意愿。

正月初二的早上九点半,整个战斗结束,俄国秋明师团全军覆没。俄军两万人中,被击毙四千三百人,受伤两千一百人,其余都是主动或者被动投降的。尤其是东线敌军,近四千人一枪未放就投降,北南两面俄军只进攻少许的军事压力,死伤了五六十个人就崩溃,显示出了中国伞兵作战,斩首行动的巨大威力。

中国军队此战损失了一千八百人,其中牺牲一千零三人,受伤八百。损失较大,可是,比较起战果来说,这一点儿又显得微不足道。

此战,缴获俄军步枪一万八千三百支,手枪一百零三只,骑兵战刀两千七百把,战马三千九百匹。俘虏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七人,抓获敌军师团长等高级官员。缴获粮食十万石,步枪子弹一百三十八万发,机枪四十一挺,野战大口径炮三门,中型炮六门,小型山炮五门。炮弹等若干。望远镜二百三十三只,精密地图若干。

战斗结束了,就这样出乎意料地结束了,所谓的激战显得那样短暂和平淡,而胜利的辉煌,一如以前。

伞兵战士被包围在部队的中央,接受了大家疯狂的鼓掌,还有抓起来空中飞人的心跳游戏。

失散的伞兵被搜索到了,除了意外事故,还有战斗伤亡,总共损失了四人。

这确实是个奇迹,二十多人的伞兵,就击毙了俄军一百多人,俘虏二百多人,还抓获十数人,彻底地打掉了敌军的指挥部,挖掉了敌人的脑袋。敌人的指挥中枢瘫痪,失败的命运不可避免。

伞兵战的胜利,使中国新军在目前军工企业生产不足,弹药等物资供应匮乏的情况下,得到了一条新的选择。此后,中国伞兵屡次参战,屡建奇功。

“我们这一次,给伞兵部队记集体特等功!”

“我们的伞兵作战还大有潜力可挖呀!”

在栗云龙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二战中的德国伞兵战绩,八十五名的伞兵奇袭了比利时的某一个要塞,将三千名比军控制,占领了要塞。那是一个经典战例。中国伞兵的运用,还有更多的发挥场合。

战后,霍元甲上尉的军衔提升到少校,并成为这支伞兵部队的实际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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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东丰城的潜规则

四平战役以后,中国军队乘胜前进,以四师团为右翼的部队向东敌人盘踞的平岗,东辽和辽源等地进攻,二师团和三师团加入战斗,再次出现了中国军队三个师团近五万人的绝对优势兵力围攻敌人两个旅团九千人的有利形势。---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这部俄军非常狡猾,一看形势不对,经过短暂的战斗就迅速撤离,中国军队进行了追击作战,将平岗敌人歼灭一个营,近一千人,东辽的敌人歼灭一个半营,约一千四百人,辽源的敌军在溃退时迷失了方向,结果陷入了我军的再次包围之中,除了其骑兵团携带一部步兵突击逃命以外,大部被歼灭,约三千九百人。中国军队三战三捷,总共歼灭敌军五千余人。

中国军队分成了东西两个集团,东集团继续向前突飞猛进,士气高昂的官兵们不怕苦累,携带着武器,粮食等物资,急行军一天,跑了一百多里,兵分三路,包围攻击了敌人的重兵集团的一个旅占据的东丰镇,将敌人团团围困。

栗云龙终于舒了一口气,他要彻底歼灭敌人的四平镇为中心的军团主力,四平问题解决了,可是,东线的大约一个师团的兵力却因为分散和警觉而大部逃出打击范围,使栗云龙非常生气。幸好,敌人在这里的部队还给他一个安慰。

俄军坚守阵地,抵御中国军队的进攻,因为长途跋涉,急剧行军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中国军队没有直接进攻,部队组成了临时的封锁线,并且在必要的地段开挖战壕和障碍沟。

通过观察和评估,得出了敌人确实是一个旅团的消息以后,栗云龙乐不可支,“好好准备,我们用两天到三天的时间吃掉敌人。”

话是这样说,他却有他的打算,他实在不想命令部队进攻造成损失,在四平镇外的东线进攻中,二师团的惨重损失一直是他愧疚的事情。战士们在战后那密密麻麻的尸体让他心情沉重地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天到三天就消灭敌人一个旅约五千人,在敌人坚守不出的情况下,好象蚂蚁啃骨头,是个硬仗,张德成等人建议再次启用伞兵部队,可是,栗云龙认为,伞兵作战的经验教训需要总结提高,没有必要立刻就使用,疲劳作战是伞兵的大忌。

“那我们怎么办?”张德成非常佩服栗云龙,和所有的官兵们一样,他将军长神话了,可是有一条,他的脑袋后面还拖着一条辫子,这时候,尽管军部的警卫部队全部成了和尚兵,可是,其他部队的理发运动还在普及过程中,一些军官的观念还没有彻底改变。

“我们可以采用新的办法。”

“军长,您还有什么新的办法呢?”

“我不想说,但是,我们绝对要减少进攻行动,还要取得迅速胜利。”

“咱们的坦克来了?”

“没有啊。”

“用汽车吓唬俄国人?”

“不!”

“军长,你还有什么办法?我就不信,俄国人再傻,也不会自己走出堡垒投降吧?”

“投降倒不必,他们会乖乖地逃出城堡的。”

“我不信。”

对军长的崇拜和喜欢抬杠并不矛盾。

“那我们打个赌吧,要是我能赢了,你怎么样?”

“我不怎么样!军长,别看我,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哈哈,我身上真的没有值钱儿的东西!”

“我赢了,你刮掉脑袋上的老毛子,你赢了,我给你找一个俄国女人当老婆!”

“我家里已经有了。”

“还怪老实,那就将四平俘虏的俄国女兵给你师团部里拨去当`勤务员,哈哈哈!”

“成!”

四平战斗,俄国被俘的人员中,还有十几名女兵,一个比一个漂亮,要不是已经结婚了,栗云龙真想捉一个到床上当老婆,俄罗斯姑娘就是漂亮,身材匀称修长,皮肤白嫩细腻,不服气还真的不行。很多军官见了都垂涎三尺。

栗云龙其实也挺为难,这些俘虏的俄罗斯姑娘还不好安排,只能将她们暂时编组进了文工团队,押解到后方去训练,同时,让她们作为俄语的教员来使用。当然,她们最终的命运,是确定了,给中国男人当老婆,娱乐生活,传宗接代。不过,在宣传上,中国新军说,在大量地捕捉了俄国女人以后,就将给士兵们分配老婆!还很无耻地渲染,俄国姑娘多么白嫩呀,多么水灵啊,弄到家里做老婆多么爽啊。这些做法,自然挠到了人的痒处,中国官兵一个个急切地盼望着打到沙皇俄国的都城彼得堡呢,要不是栗云龙的军部办公室将一大堆的请战书信交给他过目,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中国男人有多么劣根,而他的满足士兵愿望的宣传多么成功。

栗云龙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做有损威严和仁义军队的名声,我们的战利品难道要浪费掉吗?把她们送回国?俺老栗是傻十三啊?

现代生活中,每当影视剧中出现了慰安事件的消息,他都不屑一顾,那太正常了,不能怪那一国人的种族基因劣等,其实战争是在玩命,命都不要了,做点其他事情难道还算过分?别说日本人野兽行径,就是中国人打进了日本,你也别指望那些兵哥哥们做出多好的事情来,这是人性的卑鄙,贪婪本质,人毕竟是野兽进化来的。

反正,现在的栗云龙已经在心里暗暗地决定,一定在收复满洲失地以后,在占领了西伯利亚以后,甚至占领了俄国乌拉尔山以东的地区以后,以及在踏平了日本列岛以后,一定要给中国女人出出恶气。

部队完成了包围和休息,俄军谨慎地没有反击,他们以逸待劳的打算在实际上却给了中国军队一个宽裕的休整过程。

半天时间,四个小时,在雪地上逐渐地潜伏下去,钻到了战壕里以躲避寒风的中国军队开始生火,将周围树林里的枯萎枝条拿来取暖,烘烤食物。

俄国军队在城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双方都能够,因为枪的射程问题,四百米以外几乎都是`安全的,俄国大量的滑膛步枪甚至只有三百米的射程。

“瞧,俄国大鼻子在转悠呢。”一个兵说。

“随他便儿,你叫人家再转几圈儿吧,反正他也转不了几天了。”

东丰城墙壁不高,那么一丁点儿的地方就呆了一个旅团五千人左右,实在是勉强,其实,他们本来在城外还有驻扎地的,占领了几十个村子,可是,中国军队突如其来的行动,使他们惊慌失措地退回了城中。

俄军旅团长少将基佐图夫是个酒糟鼻子的中年人,脸的肥胖使两只眼睛眯起来,他的心里非常紧张,不得不靠大瓶的伏特加来稳定情绪。军事会议自然召开了,军官们议论纷纷,因为不明白中国军队怎么会在农历新年里突然进攻,早已经知道中国新军厉害的旅团长紧张到神经质的地步,不停地用手去揉他可爱复可笑的大鼻子。

“不要紧,我们的战士足够英勇,中国人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安慰着军官们,说了一些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他决定坚守下去,直到援军到达,或者,在中国军队进攻的时候,他的部队还能取得一定的胜利。

“四平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因为四平的秋明师团是整个军团的前敌总指挥,他们的旅团接受哥尔诺中将的指挥。没有总指挥的消息,使少将十分气愤,他挥舞着肥胖的带着厚厚黑毛的手臂:“如果战斗不利的话,就是因为中将指挥无能!”

因为惊恐,城里的俄军开始巡逻,并且挨家挨户去捕捉所谓的中国间谍,不到一个小时,指挥部的外面就被聚集了八十多名所谓的间谍,其中还有几个女间谍。

“把他们都杀了!”旅团长灵机一动:“然后把中国男人全部押解到城上帮助守卫,”

城里,立刻就乱了起来,得到了上级指示的官兵们肆无忌惮地打砸着中国居民的家门,将人们驱赶出来,许多男人因为不肯服从而被殴打和杀害,俄国人对待****居民的手段一向毒辣,干脆。当然,还有许多官兵趁机侵犯了留守在家里的中国女性。东丰城顿成人间地狱,中国居民面临着可怕的灾难。

可是,这时,中国军队已经频频调动,在北面和东面都摆下了一支骑兵团,远远地拉开了距离,设置了一个口袋阵。等候了一个小时,中国军队派出了两名战士,押解这儿两名俄国战俘向城门口走去。

城上开枪警告,但是,中国人打着雪白的旗帜,表示有话要说,到了城门口,他们将两名俄国俘虏释放,自己则撤离。

本来警惕万分的俄军看看中国军队撤得很远,这才慢慢地打开了城门,将两名俄国人迎接进城里。

他们是四平战斗中被俘的俄国士兵,大部分战俘被押解向奉天城的集中营,少数的战俘被看守成为军队的运输劳动力。这俩人是俄国的军官,一名上尉,一名少校。他们带着栗云龙的亲笔信件,要求见到俄军最高指挥官。

基佐图夫少将在焦头烂额中忽然听到了四平来人的喜讯,立即满足了两名俄军信使的要求,亲自接见了他们,可是,接到了信件的那一刻起,他就傻了眼。

信件是由中俄两国语言写的,口气是中国新军栗云龙。旅团长看完,脸色犹如猪肝。

“这都是真的吗?”旅团长肥胖的酒糟鼻子里冒出丝丝的白色烟雾,天寒地冻的,简直要把他的鼻子冻掉了。

看着唾沫横飞的长官,两名小军官不敢怠慢,急忙讲述了四平战斗的经过,作为战役的亲身经历者,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局部一些,可是,秋明师团的溃败是真实的,他们两位还有幸见识了哥尔诺中将被人抬在担架上抓获的过程。

基佐图夫少将的眼里饱含了热泪。前敌指挥官的被俘让他暂时打消了对这位倒霉中将的嫉妒情绪,他沉思默想了半天,多次询问城外中国军队的数量和武器装备等,最后决定,接受中国人的建议。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告诉中国人,就说,我们同意了,但是,他们要保证不得在路上袭击我们!”

现在的栗云龙,并不急于解决东丰的战斗,反正敌人是逃不掉的,至于采用新的方法使敌人迅速溃败,和张德成打赌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过是想试探下俄军的动向,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

因为山炮和野战大炮都没有运送上来,机枪的子弹又缺乏,所以,中国军队除了人数和士气的优势外不占任何有利条件。

还好,俄国俘虏按原则办事,回来复命了。

栗云龙的条件是,俄军放弃东丰城,不许侵害城中居民的一草一木,还要放弃城里的重型武器,然后携带着单兵武器向城外撤离,中国军队给俄国人的方便是,撤退城北或者城东的军队,使俄国人可以顺利地向东转移到梅河口,或者北上沙河,营城子,向长春转进。

“好了,谢谢你,俄国小伙子。”栗云龙对战俘报以亲切友好的微笑,让后者感动得几乎要跪下来。这么高级的军官对他这么态度的,还真是少见,反正在俄军中,等级森严的军衔制度和贵族平民的分野下,他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简直狗屁不是。

按照约定,中国军队真的撤离了北面和东面,给俄军腾出了道路。

在城里,俄军军官们吵成了一团,到底中国人是真是假的让路成为争论的焦点,俄国人中也不乏明智之士,他们主张留下来坚守,和中国军队决战,虽然胜利不可能,但是,保持原状是有可能的。

可是,最终,还是旅团长本人的意志和他的参谋长,号称中国通的高论决定了主题。

“中国人很愚蠢,腐朽,他们很好面子,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是轻易不会改变的,我们断定他们不会在路上袭击我们,而且,我们还可以派出骑兵进行侦察。对,中国人最担心的是他们的老百姓。还有,他们的将军们也不愿意打仗,也非常喜欢糊弄长官,如果我们撤离了,他们不费一枪一弹就收回了东丰城,他们可以大肆吹嘘,给上级那里报告说他们怎样英勇善战,战果是多么丰富!哦,对了,也许他们需要东丰城里的老百姓并不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是另有打算!”参谋长高深地猜疑道。

“什么用处?”

“砍掉他们的头颅,作为战利品去冒功。”

“可是,我们俄国人和他们中国人的脸一样吗?”

“在这方面,中国人很有办法的。”

“你怎么知道?”

“诸位,中国的将军栗云龙在信里说的!我以人格担保,他的话是可信的!中国人的性格往往如此。”

“诸位军官,现在的问题是,中国人确实很厉害,我绝对不相信,我们一个旅团的势力会比秋明师团的势力还要强!中国人的机枪和大炮很多,如果他们都弄到了城外,我们肯定是死路一条,现在,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基佐图夫少将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

就这样,在危机四伏的震撼下,在侥幸的心理作用下,俄军居然真地接受了中国军队的潜规则建议,在一番骑兵侦察以后,向着城外集合出发了。

俄军派出骑兵向中国军队表示,他们要中国人撤离得再远一点儿,于是,中国军队再次撤退了一千米,以便让俄国人放心。

这还不算,狡诈的俄军参谋长告诉中国人,他们将从北面撤退,可是,只派出了一个连的部队从那里走,其他的部队则突然动作,向着东面的梅河口方向走了,那里有俄军的一个营的骑兵据守,可以得到必要的接济和休整。

事实上,只要俄军能够出城,战斗就很好打了。栗云龙也没有想到,事情还真的成了,他喜出望外,立刻下令部队进城,只有少部分的军队进城,其他的大部队已经绕过城去追击俄军。

“坚决追上俄国毛子,一个也不能放掉!”

“毛子真傻呀!”

“逮着毛子,一个赏大洋三块。”

赏金确实少了些,可是,在中国新军捉襟见肘的财政里能够这样做,已经相当不错了。

中国军队奋勇追赶,四万余大军全面铺开,席卷而来。

“中国军队开始追击!”骑兵侦察的消息让旅团长基佐图夫少将几乎发狂,他一边大骂中国人言而无信,一面派出了三名军官去责备栗云龙:“你们要记住,要狠狠地威胁他们,对对,就这样,挥舞拳头,呲牙,还可以拔枪,直到中国人屈服为止!中国人是很害怕这一套的,当面,我们的先人们在尼布楚,在瑷珲,在天津,在北京,只要我们一瞪眼睛,中国人就胆怯了!他们就是贼,一群贼!”

三名军官自然是到了中国军队中,可惜,他们连面见军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直接裹进了战俘群里。

潜伏在前方的中国骑兵部队愤然而起,进行狙击,配合后面的大部队,将敌人包围,压缩,然后加以歼灭。

在撤退到路上的俄军,因为急于逃命,战斗力降到了最低点儿,完成重演了在唐屯和磨各庄一带歼灭敌人辽南军团的故事,中国军队四面呼喊,追捕着到处乱窜的俄军,就好象在轻松地打猎。

看着中国军队逼近,旅团长基佐图夫少将把对准了太阳穴的手枪又放下来,回头对他的参谋长说:“记住,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相信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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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章,彰屯拉锯战

此后的战斗,几乎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扫荡了俄军东线集团,歼灭其一半兵力,再会师三江口,八面城等地,中国新军的五大师团勇不可挡,势如破竹,将西线敌人也一再击溃,歼灭大半。---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总六万人的敌军,秋明集团彻底消灭,两翼敌军被吃掉一半,总共歼灭敌人四万有余。其中,击毙一万挂零,胜利还是非常重大的。

雪原千里,战马嘶鸣,中国骑兵的队列缓慢向前推进,铁蹄践踏着美丽的白雪,终于成为一片片污浊的黑泥,一眼看不到头的青黑色衣服的军人络绎不绝地排着整齐的队列,驱赶着马车,满载着弹药粮食等物资,向前走。不时有人惊呼,泥泞湿滑,将一个威武的士兵变成了泥猴。

“麻辣隔壁!”栗云龙在队伍的一侧空旷野地里和政委等人商量战斗部署,突然狠狠地咒骂道:“我们胜倒是胜了,可是,我忽然觉得好象败了一样!”

“为什么?”政委诧异。

“你看,几天以来,光为战俘提供生活物资就花费了我们多少工夫?这哪里是胜利?简直是,简直是倒霉,背上了这么沉的大包袱啊。”

“也不知道这些战俘能在什么时候发生效用!”政委苦笑着:“没有办法,只能等我们开始建设时,把他们作为劳动力来使用吧,反正不能闲着呀/。”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朝廷方面,听说李鸿章先生带着随从已经到了锦州,不日就到奉天了,不知道他到来以后,会不会立刻下令停战,和俄国人来个以胜求和。还有,各省区的军饷粮食等不断往前线运输,让栗云龙甚感欣慰。

“张之洞先生确实不错啊,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重,是个明白人。”

“其实,李鸿章先生也不错,要是他能再来个以胜求和,真的,是我们需要的目标啊。”

荣美尔带着他的伞兵乘坐着马车赶过来,一见栗云龙和政委,急忙跑过来打招呼。

“希望在长春战役中,你们再能立下汗马功劳。”政委说。

“那个自然!除了坦克炮,就是伞兵刀!我们靠的拳头嘛。”荣美尔得意洋洋地说。

“不过,荣旅长,这回可不比四平,听说长春俄军已经汇集了五万多部队,要和我军决战,我们在四平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炮兵部队,可是,我听说,俄军的炮兵也很多,他们是欧洲部队刚刚调集过来的部队,三个师团五万六千人,就有一百多门大炮,这是劲敌,需要小心谨慎。”

“知道了!反正,咱都打皮了,不管有多少毛子兵,在我们的眼睛里都是一个鸟!”

中国军队倾巢出动,只留下少数部队建立兵站,其余军队尽皆上阵,以栗云龙和军部将领制定的方案,在长春歼灭敌人的主力一部后,吉林的战役就告一段落。因为,俄军在整个吉林也不过十二万人,能歼灭其九万人左右,其他分散驻防的部队将不战而溃。

以缓慢速度行军的方式,中国军队终于在十天以后到了长春,四平距离长春四百里左右,目前,前锋部队已经和俄军接触战斗,其他的部队正在逐次展开。

“这只鸟不是好鸟啊。唉,我们灭了他们那么多,他们还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调集人马,真想不到他们的沙皇老子是几根筋!”

“没关系,你讨厌,我倒很喜欢,”

“军长!急报!”两名通讯骑兵越过人群的边缘,从来了新的战报。因为走得太急,俩通讯员满头大汗,战马也不堪其累,腿上的肌肉都抽了。

栗云龙捏着鼻子,阻挡骇人的马尿骚味,通讯员见政委和坦克旅长都在,顺便说了出来,“首长,据侦察兵报告,俄军又有一个旅从长春的东面吉林城方向赶来增援。”

“又一个旅?”政委感到了沉重的压力。没有想到,栗云龙竟然高兴地鼓掌:“好,太好了!”

“好什么?”政委等军官奇怪。

“他们来得越多越好,也省得我们去到处寻找他们了。”栗云龙孩子气十足地笑着。

“你,你以为自己是曹操啊?”三国曹操面对马超统帅的西凉军团的不断壮大,也这样笑过。

前锋营是三师团曹福田将军的部下,和俄军一部对峙在长春城南二十里的两个村庄中间,俄军采取了攻势作战,骑兵两翼包围,步兵中间突击,使三师团的前锋营处处被动,只能坚守在一个村庄里,利用房屋等障碍物来遮掩俄军骑兵的猛烈攻势。

“想不到毛子的骑兵这么帅!”该营营长是老坦克兵,四百多名老坦克兵现在都脱离了空壳子坦克,成为各级军事主官。

“毛子的马个儿大呀,腿长得很,”一个满脸麻坑的士兵说,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天花肆虐,经常可以见到满脸广林的人,甚至有时是其他方面很漂亮的姑娘。

步枪弹封锁了俄军的攻势,遭受了一定伤亡以后,俄军也理智地停止了行动。

后续的中国军队打垮了俄军的单薄封锁线,和前锋营汇合在一起。俄军被迫后撤,双方继续对峙。

不过,通过这一场前锋部队之战,中国军队意识到,俄国毛子的战略战术开始变化了。以前,他们几乎都是愚蠢地防御,很少进攻主动,结果,被中国军队瞄准了缺陷,风扫残云般打了个痛快。

一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又到了一个团,得到了加强的中国三师团前锋开始了动作,以火力和斗志,迫使俄军后退。前进了两里地,来到了一个村庄,彰屯。

这是一个百十口人的小村庄,却因为一场战役而后闻名于外。

这就是著名的彰屯拉锯战。

中国军队以猛烈的机枪火力为先导,将俄军步兵压制,然后一鼓作气,冲锋到了屯边,俄军英勇抵抗,两军伤亡严重。最终,俄军不支,败退出三里外进行休整,中国军队奉命追击,但遭遇到了敌人新防御地带有利地形的阻碍,不得不撤退。

两个小时以后,俄军骑兵狂飙般地冲击过来,尽管在扫射中伤亡无数,还是占据了主动,突进了村子里,眼看形势不妙的中国军队,被迫撤退,将村子让给了俄军。

当天中午十二点正,中国军队的前置山炮部队开始赶到,八门山炮摆到了村子的外围,一阵轰击,将俄军炸得东倒西歪,硝烟弥漫处,俄军的前线指挥官,少校营长赫留希杰被击毙,脑袋被彻底轰掉,成为几十米外的破烂头球,接着,敌人的少校军官,刚接替赫留希杰营长瓦诺也夫又被炸成重伤,无奈之下,俄军撤退。中国军队进行了追击,因为俄军骑兵的保护,战果不大。

下午三点种,俄军也调集炮兵,还是大口径的野战炮对彰屯进行轰击,中国军队遭受了不小的伤亡,尽管有战壕已经开挖交通,还是被迫撤离,就在中国军队刚刚撤离的时候,俄军的一个步兵连就登上了村子。

不是这个地方多么重要,而是两军争夺士气。前锋之战,胜则振奋,败则气馁。是战役的拐点儿。

现在,彰屯又落到了俄军手中,俄军抓紧构筑工事,将大炮对准屯南的中国军队集结地进行纵深轰击。中国军队见势不妙,继续撤退。

就在彰屯一线,俄军组成了一道长达两公里的防线。并且,他们不是单纯的防守,而是攻防相结合。步兵,骑兵,炮兵相结合,打得是立体综合战。中国军队的前锋炮兵火力不强,山炮对抗不了敌军的大口径野战炮,只能处于暂时的下风。

夜间,曹福田师团长亲自上前线观察,好不容易取得了一次充当先锋的机会,他感到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决心击败俄军。

夜间,曹福田师团长亲自挑选了一个完整的精锐营,从彰屯的左面,一个营从右翼,左右突击,先突破俄军的战壕防线,然后集中合击敌军彰屯北面三到四里外的大炮集中地。最后,再包围彰屯,聚而歼灭敌人,完成恢复任务。

曹福田的计划是在参谋军官的协助下完成了,这也说明,他在指挥艺术上,受到现代军官们的教导,进步很快,不过,这个计划是比较合理的,因为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敌人的炮兵,以摧毁敌人炮兵阵地为前提,再夺取当面阵地。

夜间凌晨三点,中国军队先以小部队开始渗透,然后,在战斗已经打响,目标基本暴露的情况下开始了强攻,两个营遭受了不小的伤亡,但是,都成功地冲破了敌人步兵的拦截线,杀到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他们用炸药将敌人的大炮炮弹全部摧毁,然后返回攻击。前线的部队也开始进攻,多面夹击,将俄军在彰屯的两个连步兵消灭掉。

第二天,三师团已经占领了彰屯,还将阵地延伸到附近八百米处。

夜间一战,中国三师团两个突击营损失四百多人,几乎损失一半兵力,正面攻击的部队也损失了一百多人,但是,俄军炮兵失去了全部的炮弹,大多数大炮也被摧毁,使俄军的前沿失去了火力的掩护,俄军步兵除在彰屯被歼灭两个连近三百人外,其他部队也伤亡近二百人,双方的人力对比几乎相当,但是,阵地在中国军队手里,可以认定,中国三师团胜。

当俄军在天明开始反扑时,曹福田已经将部队调整集结完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牢牢地守住了既得阵地。

因为彰屯的地势较高,顾左右而直下,视野开阔,使两翼的俄军受到了震动,不得已,俄军后退五里。

但是,紧接着,俄军也采取夜间偷袭的战术,出动一个团的部队为突击,再一个团的部队为后援,将彰屯再次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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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经典圈套

3864

中国军队陆续到位,构成了一个半环状的包围线,对长春之敌进行震慑威胁。因为俄军主动作战,战场就在城外展开。对于希望尽量减少城市建筑危害的栗云龙来说,俄军的英勇顽强,却是一个福音。

“长春,我回来了!”

栗云龙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本来,他参军入伍的一支部队就在这里,中国XX集团军某师某旅坦克团,后来,他进入军校学习,再后来,转任西南地区某坦克团的上尉军官,可是,驻地是军人的二故乡啊,他怎么能忘记!

长春东北松辽平原腹地,西北与松原毗邻,西南和四平相连,东南与吉林相依,居住着汉、满、蒙、回、朝鲜、锡伯等数个民族。测试文字水印9。平原面积较大,台地略有起伏,地势平坦,便利交通。二松花江、饮马河、伊通河纵贯其间,沿河两岸则为平坦的冲积平原。

长春到四平深断裂是一条分割山地与平原的主要构造线,以东为隆起区,以西为沉降区,

长春地区地貌由山地、台地和平原组成,形成了“一山四岗五分川”的地貌格局。

这些自然环境的情况特点,他都是熟悉的,在大黑山地的游览,在净月潭滑雪场的愉悦,忍受高温严寒的训练,都记忆犹新。

“军长,长春的印象如何?”政委赵阳刚故意问。

“哧,北国春城!气候宜人,天下无双。”

“算了吧,老栗,我好象知道还听你说过,长春的气温,最高温度39°C,最低温度-39。测试文字水印2。°C,我估计着,今天虽然没有零下三九度,也要有二多度吧?”

“那好啊,正好可以欣赏树挂、雾松等美景啦,比夏天更多了几分独特的韵味呢,最冷的时候,也是最美的时候,林海雪原,听说过吧?广东侉子,现在让你来见识见识。”

“还是等打完仗以后再说吧!”

可惜,炮火连天的战场,已经撕碎了昔日的记忆,生死攸关的搏斗,哪里还有雪撬飞翔的乐趣?

“看来,这是一场苦战。”

不过,栗云龙等中国军官对战胜敌人还是很有信心的。测试文字水印5。因此,将部队一字长蛇排列了四个师团,六万五千多人,形成了对俄军的压迫态势,以一个师团一万六千人为预备队,证明作战部队达到了八万人,同时,派遣一个新编组的骑兵旅,散入长春周围进行活动,以团级单位,远距离迂回长春的侧翼和后尾进行试探渗透,目标是,在俄军退却时进行拦截阻碍,为大部队的追捕歼灭创造条件。

天气寒冷无比,滴水成冰,部队在林海雪原上艰难地行动,尤其是那些被看成是制胜利器的重炮部队,人推马拉,更是艰苦。不过,到了战役全面拉开时,他们终于运转到位。

部队逼近长春三日,才逐渐形成了攻击的形势,此时,正面前锋的俄军一直不断地反击,彰屯之战,再一次掀起了高潮,中国新军三师团的部队经过激战,再次歼灭俄军一个团,收复阵地。测试文字水印7。

这那里是阵地,分明是一台绞肉机器!原来的村庄早已人去屋空,只剩下双方的兵油子往来攻杀。几乎所有的房屋都被战火吞噬,彰屯这片小小的台地上,连雪和泥泞都被染成了红色。

按照军部的指令,前线三师团的九团发动了新的进攻,向前突击了二百多米,将俄军压缩,之后,坚守住阵地。

栗云龙确定的是中央突破的战术,因为炮兵部队优于俄军,炮弹还保留不少。俄国辽南军团在唐屯和磨各庄一带,大连,普兰店的军火库里兵站里留给中国军队的礼物实在太丰富了。测试文字水印3。

其他部队保持威逼的阵势,并不做攻击,栗云龙虽然也不喜欢事事请示上级的军官,可是,攻击长春,和敌人重兵集团决战,还要保证歼灭敌人,事关重大,不能不亲自来指挥。尽管他自觉大军团作战的指挥艺术是二流甚至三流,一直为自己没有进过超级军校国防大学里学习而遗憾,可是,他的一些军事思想,观点,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突然,背后出现了一些混乱,原来,是俄军的一支骑兵连进行扰乱活动,在侧翼保护部队的追逐下,俄军骑兵被迫溃逃,但是,他们还是很疯狂地砍杀了几名中国军民。

俄军越是疯狂,栗云龙越是感到了兴奋,和强劲的敌人作战,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啊。测试文字水印4。

“还算你们不是臭棋篓子!”

中国军队的突击,引起了俄军的反应,很快,俄军展开反攻,只见光洁的雪原上,一大片俄军的红色潮流,俄军呐喊着,排着整齐的队列,飞快地冲锋,到了中国军队的射程之内,就加快了步伐,进入了自由冲锋阶段。

中国军队猛烈射击,使一拨又一拨的俄国官兵摔倒在雪地上,鲜血好象廉价的颜色水,四下里飞溅。

俄军的火力弱,要夺回阵地很不容易,但是,俄军的骑兵速度特别快,攻击技巧很高超,他们甚至还能灵巧地躲避枪弹的攻击,在马上射击,即使因为战马被击倒而跌到地上,也能就地取材,成为步兵作战。测试文字水印7。

俄军的进攻一波被击溃了,很多人倒在地上死去,一些则痛苦地扭曲呻吟,有的人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回到出发点,可是,被中国军人的冷枪毫不留情地射杀。

栗云龙没有任何动作,蓄谋已久的炮兵部队没有打击,因为形势不到。

中国军队趁着俄军撤离整顿的机会,将阵地再向前推,延伸了近一百米。所有这一切的成功,并不能说明中国军队特别能战斗,而是因为武器装备的优势。现在,栗云龙率领的中国军队,和俄国军队的装备情况,已经颠倒了。

就在这一天,考虑到机枪弹药的耗费巨大,他再次派人给奉天城的欧阳风参谋长下达了迅速建造机枪弹药生产流水线的命令,授权他采取一切措施。测试文字水印6。

这时的三师团前锋部队,已经突入到了俄军阵地上三百多米,造成了一个明显的突出部,还因为正面的彰屯是一个较高的坡地,在战术上有居高临下的意味,所以,是俄军不可能放弃的。

中国军队的趁火打劫使俄军进一步混乱,于是,俄军溃退,中国军队再次往前延伸了二百多米,然后稳扎稳打,不再莽撞攻击。

这是奇怪的战争,漫长的战线上,除了俄军的骑兵队在后方对中国军队进行扰乱以外,中国的骑兵部队也渗透到了俄军的后方,只是暂时隐身而已。测试文字水印4。大部分的展现上,一片默然,是一场类似于二战初期英法和德国之间的静坐战争。

双方的接触点只在彰屯。

中国军队的且进且守,是很危险的动作,因为一旦突然加力,将会贯穿了整个俄军防线。将之破裂为两段,所以,俄军很快就调整停当,开始了进攻。这一次,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性。

望远镜里,俄军黑压压的步兵队伍,红色的骑兵队列,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别说新加入部队的士兵惊恐不安,就是军官的战马都能感受到大地地震动,开始长嘶。

栗云龙,段大鹏,张德成,曹福田,政委,龙飞局长。测试文字水印8。。。。。。所有的高级军官估计在这一时刻都在关心着战斗焦点的进展。俄军的进攻尽在他们的观察视野。

“天呐,这么多!”

“是啊,看来,俄军是被激怒了。”

“我敬佩俄国人,因为,他们敢于战斗!”

栗云龙的脸上,喜怒不形,可是,嘴角微微波翘起的得意还是暴露了他内心世界的一丝波澜。好了,来了,来得好!

印象里,作为坦克兵军官的栗云龙对于军队作战中的火力运用,是最有体会的,中国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那一次漂亮的诱敌歼灭行动,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进攻,激怒越南人,敌人重兵出击,阵地失守,得意忘形的越南人数千之多,集中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于是,中国隐藏已久的炮兵集群开始大发雄威,地毯式的轰炸,不久就使整个战场上悄无声息。。。。。。

这一次战斗,就是以那一场经典的战例来作为蓝本的。

栗云龙眼看着俄军的人海攻势,终于忍不住笑了。

这时,曹福田还在为自己的部队担忧:“军长,军长,我们,我们,敌人太多了!我们是不是要把部队也增援上去?”在他看来,只要这些俄国人随便拿尸体来挤压,就能把中国人,他的三师团的前锋部队压垮了,敌人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红彤彤,天呀,那哪里是人,简直就是大海!曹师团长有一种如履薄冰,大厦将倾的恐惧感。

俄军足有一个旅团。

俄军的前线指挥官正在观察着战地,他的战马岿然不动,枣红色的皮毛给人一种滑腻柔美的丝绸的质感,昂然的头颅,矫健的肌肉团块,充满了爆发力。斯拉夫人特有的半短脸型,凝起的眉弓,隆起的鼻梁,给人威武果断的强悍感。

少将的肩章闪闪发光,和他紧张的目光一样咄咄逼人。

俄军的枪响了。冲锋的部队更加疯狂。

栗云龙有一种非常荒唐滑稽的感觉,好想对面的不是俄国人`,而是日本玉碎战法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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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围困长春

俄军步步为营,逼近了三师团的突出部位,数千人之多的部队象非洲大草原上一群疯狂地鬣狗,古怪地嘶鸣着,杀气腾腾。---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接触部开始了激烈地战斗,中国军队凭借着夺取的战壕猛烈扫射,将一波波的俄军打进了死亡的地狱,鲜血迸飞,尸体山积,很快就前面的几道壕沟填满了!

中国军队也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俄军的前锋边冲边射击,虽然他们的火力有限,可是,架不人太多,损失特别严重的是中国机枪手,那是俄军攻击的重点目标,往往数十名俄军一起开枪,一个机枪射击手刚刚死去,就换了另外一个,可是,才得架起枪打上一分钟,又被子弹击中,猛然一摇,扑倒在机枪上,被其他战士急忙拉过去,又填上了新的射击员。

弹雨横飞,火网如织,生命在金属流焰的穿梭下,显得那样脆弱,单薄。

三百米的射程距离,俄军以无数的尸体为代价,终于冲到了五十米外。以俄军目前的冲锋速度,即使中国军队的弹雨再猛烈,也难以避免阵地的沦落。

俄军拼命了。

“我佩服你们,毛子!难怪你们的后代能打败法西斯德国!”栗云龙都被俄国人攻击的气势被震撼了,他担心,如果不是炮兵部队早已蓄谋已久,张网以待的话,这一场战役的结局很难预料呢。

这块突出部位当然重要,可是,这样冲锋抢夺合算吗?反正,要是栗云龙来指挥的话,是不会动用这样的兵力来蛮干的,看来,俄军的战术还停留在以白刃战为主的思想年代,太落后了,机枪已经普及了,重炮已经配备了,你们还要强干?英国人五十个兵的小队就可以消灭三千非洲人的故事难道你们不知道?一战中,德国的马克沁机枪一天之内使英法军队伤亡六万的战例难道。。。。。。哦,对不起,世界还没有到那时候呢!

三师团的步兵火力不是最强的,而是最弱的,如果换上一师团的话,一个营就有二十挺机枪,那火力才是杠杠的,别说你们一个旅团五千人,就是一万人又能怎样?还不是炮灰的命?

迭经大战,补给无着,全凭缴获俄军的战利品,中国军队的机枪火力是有限的。

放心吧,有你们小子吓呆的一天呢!

栗云龙对旁边的通讯员使了使眼色:“可以了!”

“可以了!知道!”通讯员恍然从扣人心弦的战斗场面中惊醒,急忙应和道,随即,他一挥手里的红色旗帜。

一个纵列的旗语兵在一一观察着,除了呼喊还有摇动旗帜,远远看过去,就象一条长蛇的律动。

一千米外,准确地说,栗云龙和前线的距离是八百米,中国炮兵部队和敌人冲锋潮流的距离是一千八百米再加四百米。

大炮怒吼,声音震耳欲聋,大地恐怖地震荡着,好象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

一枚枚炮弹凌空而起,在巨大的,尖锐的呼啸声中,穿梭进入云霄之中,那凄凉的余音,久久地在人们的心头激荡。

中国军队的强大的炮兵部队到了一大部分,现在,他们已经扩展壮大到一个旅的编制,兵员一千二,大口径火炮二十一门,中型炮火一百零五门,小炮五十门。

其实,如果中国军队的炮弹足够的话,他们拥有的大炮全部拉上前线,足以震撼任何一支敌军,从京津地区开始到和俄军的苦战之后,他们前后缴获的大口径炮有四十三门,中型炮火三百八十七门,小型火炮三百五十六门。不过,这些大多数还在奉天城里,如果炮弹足够,它们统统拉上前线,几乎不用战斗敌军就会崩溃。

战斗持续了十五分钟,中国炮兵就停止了射击。炮弹实在太珍贵了。

突出部战斗的三师团某连长忽然听到了天空里的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立刻敏锐地知道,舒心的日子来临了,他大声呼喊,要求自己的部下趴下。

炮弹爆炸的烟雾在天空中结成了一片低云,久久笼罩着不散。来不及掩护耳朵的中国士兵暂时失去了听力,一片茫然地摇晃着脑袋,两只眼睛大睁着,寻找俄军的冲锋队伍。

不见了,完全不见了,刚才地狱般的恐怖中,惊涛骇浪的震撼,好象做了一场恶梦,而恶梦醒来,依然是恐怖。

“敌人呢?”

“什么?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敌人!毛子!”

“啊?”

“他们不见了!”

俄国人确实不见了。除了更多的尸体在血泊中扭动以外,几乎不见了一个俄国人。那些象野兽一样疯狂呐喊,挥舞着刀枪的俄国大汉,全不见了。

中国炮兵部队的打击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原因在于有高明的指挥者,赵阳刚政委,荣美尔旅团长,亲自担任指挥,在战斗之前,就详细地策划了方案,对炮弹的射击角度,方向,以及每一轮次的打击以后的移动,都做了认真地指导。他们对那个彰屯的观察和地图作业,都为战斗的顺利进行提供了最大的方便。

不战则已,战则必胜。

仅仅十五分钟的轰炸,密集的中国炮弹将突出部位集结的俄军一个旅团的数千人大部歼灭,因为俄军的密度实在太大了,典型的人海战术,精神战术。呆板的指挥思想成为俄军自我埋葬的根源。

等眼前的硝烟略略散了些,看清了阵地场景的中国步兵不禁颤栗起来,许多人忍不住呕吐,还有的转身就跑!

这哪里是战场?分明是人间地狱,屠宰场啊。太多的尸体,太多的悲惨,半死的俄国人那痛苦的呻吟,长长的嚎叫,撕裂了战士们的心。。。。。。

栗云龙可不管这些,这是在战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要不是视野被炮弹的硝烟遮掩,他早就下令攻击了。

中国军队的一个预备团队出击,进入了突出部位,接着,向前猛烈攻击前进。他们的攻击进程非常顺利,因为,在这一带截击的俄军主力已经被炮火吞噬了,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连队,少数从炮火边缘侥幸逃脱的残兵败将早已吓破了胆子,一古脑儿向后方溃退,冲动了原来的阵地,其实,刚刚目睹中国军队猛烈炮火的其他俄军,也心惊胆战,面无血色,在中国步兵的压力下,多数没有发射一枪一弹,就转身逃去。

后来,栗云龙等人估计,在这十五分钟的密集炮火袭击中,措手不及,毫无防范的俄军至少被打死三千五百人。而俄军司令官在战俘营的估计则是,四千五百人,因为,那一个俄军步兵旅的总编制是五千二百人,加上临时配备的一个骑兵团,除去旅团司令部及后勤部。战斗部队约为五千人。

如果加上突出部的反复争夺消耗,俄军五万人,已经减少了八千人,几乎六分之一,而中国军队的步兵损失只有一千四百人。如果以这样的战损比例进行下去,中国军队只需要损失八千到一万人,就可以全歼俄军。

中国军队的步兵迅速突击,往前占领了一千五百米的纵深地带,要不是军部和师团的命令,他们也许会走的更远。

中央突破,目的是围歼防御线上的俄军,意志坚决的俄军坚守在阵地上,结果,使中国军队从突破的中央地带在敌后向两翼的俄军进攻,俄军顿时大乱,这时,前线的中国军队趁机出击,两相夹击,俄军大败,中国军队奋勇追击,一直追出十里,直到遭遇了敌人新的防御阵地和炮火的拦截才收兵。

长春城外的战斗第一阶段结束了,中国军队大获全胜。战线两翼的俄军被中国军队夹击和追击,总共歼灭了五千三百多人。

当天,中国前沿步兵试探攻击,小型的山炮也推上了最前沿,对敌人进行攻击,于是,俄军再次败退,被迫撤退到长春城的郊区。

外围战斗,俄军总损失一万三千人余。中国军队损失两千四百三十多人。

中国军队节节胜利,逼近了长春城,将城市完整无损地包围起来,这样,俄军三万七千人,被中国军队八万人围困得水泄不通。

当然,战线还很薄弱,是栗云龙等人担心的,他绝对不能允许战斗中出现骄傲情绪被敌人捡了漏子,他严格命令官兵坚守岗位,建立对敌人的坚固防线。“今天夜里不允许任何人睡觉!全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睁大眼睛等待着。”

其实,不用他说,被战斗激烈了情绪的战士们根本就睡不着,更不用说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让暴露在寒风中的战士们根本就睡不着,那不是找死吗?

官兵们在疑问的时候,都被告知,小心俄军突围或者夜间袭击。

中国军队的防线没有固定的战壕来支持,太过寒冷的气候里,根本挖掘不动任何战壕,有的也只是将雪铲到一块儿堆积成高坡,人就守候在雪堆的后面,

先立于不败之地才是理智的。对长春地理环境环境更熟悉的俄军应该会有所作为。

栗云龙并没有直觉说俄军一定要来进攻,他只是抱着俄军势穷,必然会报复和挣扎的最坏打算来布置的。

当天夜里,俄军果然来进攻,打开城门,在南面,西面等五个地方进行了试探进攻和偷袭作战,主要的方向是西南。由于中国军队准备充分,没有吃亏,将俄军驱赶回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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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空地立体战

虽然夜间的战斗中国军队没有动摇,但是,其中一个细节需要讲清楚,中国军队的某一个连队,正在该连检查巡视的二师团一旅三团三营的营长,一锅儿被俄国人烩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等其他官兵将俄军击退前来联系时,发现他们死得一个不剩。而且,都被俄军分离了肢体,惨不忍睹。尤其是那个营长,内脏掏出来,肠子拖了很远。

腥风血雨已经见惯,没有人会对死亡特别在意,可是,令人难以容忍的漫长夜幕过去,人们发现了战场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俄军昨天战败,夜间作战报复本属正常,但是,手段也太毒辣了些。

二师团长张德成被激怒,要求第一个攻击城池。

栗云龙等也不愿意在城外耽搁太久,奇寒的天气让不少战士都冻伤了,没有战壕可以挖掘利用,防止俄军的偷袭就显得很困难。

中国军队逼近城市,尤其是炮兵部队,集中攻击长春城的南面城门楼一段,当时,吉林的首府是吉林,还不是长春,只是由于南北交通方便,俄军的驻军才多一些。

长春的城墙并不高,可能东北地区遭遇战乱的时机少些,数百年的安居乐业使少数民族为主的居民并不关心战备。明朝末年多方修建的城墙毁坏了很多。

顺着第二松花江的江流,栗云龙等人驻足观看,长春就在江边,饮江而居,滔滔不绝的江水现在都已经化作了清白的冰川,厚可数尺。

“我们能不能利用这条冰河作战?”他突发奇想。

“完全可以,不过,在冰河上滑行,在遭到俄军伏击时很难反击,也无法及时攀登上岸。”参谋们说。

“为什么不试探下?”

“可以。”

清晨九点,阳光才勉强刺破了云层,撒下些微弱的光辉来,在积雪的映衬下,长春城显得安详庞然,东面遥远的山地青黛的纹理宛然如画,清晰可鉴,枯萎的树木摇着光秃秃的枝条,很有水墨的味道。宽敞的江面上,泛滥着阳光的红润颜色。

部队临时征集了一个连队,挑选滑雪技巧比较好的东北人,背着步枪,机枪,组成部队,带着器具,准备在江面上滑行攻击。另一方面,栗云龙还下令霍元少校的伞兵升空,去威慑俄军,为了保证任务完成,他专门调遣了一批骑兵,帮助伞兵把滑翔伞拖运到东面的山地。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十点种,中国军队突然大声呐喊狂欢,把对面的俄军吓了一跳,要不是中国人指着天空,俄军还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很快,一个俄军惊呆了:“快,快,快!”

俄军莫名其妙地开始仰望着天空寻找,一旦发现了目标就吓得尖叫骇然。

只见天空中,顺着阳光来的方向,大约数百米的低空中,一只只可怕的大鸟儿正伸张了翅膀,安详地飞翔,因为寒风微弱,天空的能见度又奇高,使他们都很快看清了目标。

“那是什么?”

“鸟儿啊!”

“你白痴!再看看。”

“你说什么?”

“鸟儿吧,不是,啊呀,是人,你看看,”

“人?人怎么会在天上?”

“就是人,啊,是中国人!”

“怎么会!上帝呀,这是怎么回事儿?”

整个俄军战线都被震撼了,他们几乎仰酸了脖子也不肯停止下来,实在太蹊跷太可怕了,人类怎么可以在天空飞翔?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啊,难道,中国人真的被上帝宠爱,成为天之骄子?

“他们是魔鬼!”

“是啊,一定是恶魔!”

“恶魔来了!”

被震撼了的俄军意志动摇,战心全无,大家都被中国人可怕的天空飞人吓呆了,有人猜测,那是中国人培养的怪物,也有人认为,那是中国男人**了母老鹰以后生产的杂种人,或者,有人说,那是中国人玩弄的把戏,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是假的,“我们根本不相信。”

正在俄军晕头转向,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些天空飞人忽然降低了高度,飞到了他们的头上作业来了,俄军虽然意识到了危险可是,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只能大声呼喊,希望吓退那些妖魔鬼怪。

“啊,不对,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天兵天将!”

“真的?”

“中国老百姓不是这样说吗?”

白天,中国伞兵的操作性更好,可以随心所欲地升降高度,转折方向。

“射击!”

单手操纵着滑翔杆儿,霍元的右手打开了枪栓,瞄准身下正在移动的俄军人群进行了扫射。

根本没有精度,伞兵当成轰炸机来使用实在太为难了点儿,可是,就这,已经足够了,要的不是是实际作战效能,而是心理战的威力。

果然,被居高临下的一阵弹雨泼洒,俄军死伤了一些人,原来还在猜测着鸟类还是人类的俄国人终于知道,敌人来了!

俄军大乱,有的抱头鼠窜,有的慌忙跳进战壕里趴下不敢一动,有的大哭大喊,这还不是中国伞兵部队威慑的全部,许多战士开始解掉手榴弹往下面扔,其实根本不需要瞄准,是要解开了,拉断火索就行,反正他们可以随意地降低高度,实现作战意图。

直到手榴弹爆炸,才有俄军想起来举枪射击。

可是,中国伞兵已经滑翔到远处去了。

正在俄军混乱的时候,中国炮兵部队开始了猛烈轰炸,大口径炮弹呼啸而至,一阵阵地动天摇,硝烟弥漫,灰尘和雪片横飞,长春的南面城墙不断`崩塌。

毫不吝啬地将炮弹一轮轮地打出去,目标是俄军城墙,接着,延伸射击,适当攻击了敌人城墙边缘可能逃匿部队的地方。扫清步兵攻击的障碍。

炮兵齐射二十分钟,步兵发动攻击,在炮兵攻击时,步兵已经在掩护中运动到了城墙边缘几十米的地方,一等炮火停止就发起冲锋。

栗云龙将望远镜看了几看,就索然无味地丢下,将厚厚的毛被子往身上一披:“我睡了,没有拿下长春城不要打扰我。”

中国军队的轰炸效果非常好,俄军步兵已经崩溃,中国步兵突击进城,四下里追赶俄军,被炮兵炸开了的三百米城墙,成为中国军队源源不断进城的巨大缺口,二师团的主力,就是从这里闪进城中去的,他们主要的目标不是追歼敌人,而是沿着城墙去攻击残敌,顺便打开各处的城门,挖开被填塞的城门道,放其他部队进来。

当然,只有这一处地方进行了炮击,不是栗云龙不想大打出手,而是炮兵就这么多,集中使用的威力才大。

一个小时以后,城市的南面两千多米的地方,都被中国军队占领,接着,二师团,三师团,一师团,各部队都逐渐见城,开始了纵深攻击,和俄军展开激战。

唯一让栗云龙遗憾的是,他布置的那支奇兵没有发挥多大的效果,顺着江面滑行的部队果然遭到了防守严密的俄军攻击,要不是天空伞兵的威慑,俄军晕头转向手下颤抖,这支连队可能糟糕到了极点。

栗云龙的睡相实在不佳,毛被裹着身体,蜷缩着脑袋,完全一个海龟或者刺猬,哪里还有一点儿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将军气度?

但是,他可不讲这些,当他被参谋军官推醒的时候,大发雷霆万钧之怒:“干什么干?不能让老子睡一小会儿?你他娘的是阎王爷派来的小鬼呀?”

参谋军官非常尴尬,只好想对苦笑:“军长,长春拿下来了。”

“拿下了?现在的时间是?”

“十一点零三分。”

“好!”抹了抹下巴,栗大军长满意地站起来,可是,寒风让他颤抖了一下,赶紧重新披上:“走,我们到城里看看去。”

“是呀,军长。您要睡也该到一个大财主家的炕上去睡,暖洋洋的,要是再逮个俄国的娘儿们或者随便征用几个财主家的小老婆大闺女的,那才叫爽呢!”

栗云龙口无遮拦,培养的贴身军官都是这样无良,也算是对他的报应吧。军长只能嘿嘿傻笑几声。

可以说,拿下长春城的战斗,显得无聊,呆板,过于轻松了就没有了意思,在此后的战斗记录里,负责资料整理的参谋军官只是按照要求这样写道,在空地步炮的联合打击下,俄军迅速瓦解。经过三小时战斗,解放全城。

俄军的崩溃无法阻止,不光俄国的军官,就是中国军队也无法阻挡,简直疯狂了的俄军一齐向北面突击逃窜,冲锋的人潮大片被削倒,又大片地拥挤来,使中国军队四师团密集的机强化火力都失去了效力,为了减少伤亡,师团军官下令让开大路,于是,长春城里聚集在北面的俄军一鼓作气,冲出了城市,向北面惊慌失措地溃退。

中国军队的方案从来都是,减少伤亡。避免硬碰硬的步兵战,使敌人冲出城市,可以避免激烈复杂的巷战,是很划算的一手。

中国军队随即进行了追捕行动,在茫茫雪原里,疯狂的俄国骑兵固然无耻地不见了踪影,可是,庞大的步兵群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中国军队紧紧咬住不放,将他们的绝大部分收入囊中成为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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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列宁来了

长春之战的后续行动无疑是轻松而顺利的,按照栗云龙的说法,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以按照他同几个熟人,比如段大鹏,王猛的人的说法,就是,脱了裤子的女人,躺在床上,满脸桃花,目光迷离,你还用那么费力吗?只要挺起雄风,泰山压顶,霸王张弓而已。---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追逐战和骑兵的围剿,使逃脱的俄军再一次陷入了困境,因为溃退中建制打乱,俄军碰到了中国骑兵旅的打击,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混乱是军队的大敌,在大包围圈儿子的俄军象一群呆头鹅,纷纷扬扬地瞎转悠着,最后,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缴纳贵枪,举起了贵手,成为中国人的阶下之囚。

所谓兵败如山倒,真正的战斗中,军队实力的差别是不大的,可是,一旦陷入混乱,自相践踏,那结果要比真正战斗来得更危险,栗云龙就知道,在明朝末年和清军的对抗中,所谓的松山大会战,粮道笔架山被抄的明军军心浮动,八总兵自行逃窜,结果,被清军威逼,纷纷往海边冲,就象一大群鸭子一样,被赶进了海里,一下子被淹死五万有余!而追击的清军仅仅损失几百人!

围剿战斗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最后一支隐藏在树林里的俄军一百多人被捕获,长春战役取得了完全胜利。

此战,俄军两个师团的完整编制,两个独立混成旅团,其他几个独立部队的庞大部队集群,遭到了中国新军毁灭性的打击,五万两千多人,只有一个骑兵营约八百多人侥幸冲出中国骑兵部队的打击网,其余全部人马,都被歼灭。

总计:歼灭人数,51407。

其中,击毙15009人,俘虏,35908人(含击伤的12783人),失踪(可能被炮火炸成废墟无法统计)499人。俄军的两名师团长自杀成仁,校级以上军官被俘97人。

缴获:步枪42000余支,子弹3080000发,战马1047匹,机枪19挺,大炮7门,金银10002两,卢布等193270元,粮食82200石,棉毛服装等七万件。

占领了长春,歼灭了守敌,对于中国新军来说又是一场重大胜利,可以说,这时候的新军,已经成为百战百胜的钢铁洪流,声名大振,波及世界各地。

因为炮火的准备充足,加上伞兵的震慑,中国军队的损失只在前锋接触战时损失较大,总的战役损失为牺牲3029人,伤1063人。消耗弹药一批。

长春的城市面貌尚好,俄军的破坏不多严重。居民们经历了一场劫难,劫后余生,一个个都感激万分,城市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不过,当年的长春城并不大,和现代都市的场面相差悬殊,在老坦克兵眼里,不过是简单原始的土木工程堆。连一座楼房也没有的城市还算城市吗?

完全地消化掉了长春敌人,将战俘遣送到后方,将粮食等物资分配下去。各师团的休整编制,还有动员群众,搞好军民关系等等,事情也不少。

这期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清廷的大员李鸿章先生已经到了奉天,开始履行东三区(当时东北未建立行省,只是将军辖区)总管的权利,虽然他十分小心谨慎,还是让奉天总负责的参谋长欧阳风感到了压力。

德国公使凯特林传来了电报,说明德国的军事情报系统已经知道了俄国沙皇的动向,从欧洲出发的俄军二十万已经起程向远东地区进发,德国的机枪弹制造设备需要现金支付,德国的汽油和柴油需要中国的坦克样本运输到位才能再给,皇帝答应派出的一百多名技术人员已经到了青岛(胶州)德国想卖给中国武器而不是生产线,德国的克虏伯公司已经派出高级职员前来洽谈等等。

在锦州,络绎不绝运输犒劳物资的车队遭到了当地土匪的哄抢,散失严重,地方官员希望新军派出部队进行镇压云云。

栗云龙组织扩大了参谋团,负责对整体事物的研究和决策,他只是起一定作用,这样做的好处是,使自己从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可以专注于军事研究。

部队大多休整,只有骑兵旅带领少数步兵到附近的城区巡逻,清除俄军的残余。太平山,万宝,卡伦,九台等地都被他们占领。

大雪纷纷,又下了三天,地上的积雪厚得可以埋到膝盖。

中国军队等待着时机,备好粮食器具,穿上了棉毛大衣,又从战利品里补充了弹药,美美地休息了十天,才开始新的行动。

不过,在行动之前,栗云龙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儿。

列宁来了。

那天,某骑兵连正在农安一带巡视,忽然发现了一行数人鬼鬼祟祟地隐蔽在树林里,他们立即上前,大声呼喊,要他们出来。那些人犹豫了一下,就飞身出来,反把骑兵连战士吓了一跳,在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中,几个中国人带着三个俄国人出现在中国骑兵连的面前,连长用战刀恐吓他们说实话,那人就说了实话,“你们真是新军的?那么,是哪一个师团的?师团长是谁?”

这样的话让连长先生大吃一惊。很快,他们取得了沟通,但是,连长并不知道间谍小组的事情,为了保险起见,他下令将这些人都抓起来,捆绑成粽子,放在马背上驮回来,,在农安城里的某骑兵营长倒是有些见识,可是,他也不相信这帮人居然是从俄国大老远跑过来,无奈之下,他款待了这些人,然后,亲自护送苏明,列宁等人到长春,就在栗云龙决定出兵北上,直攻哈尔滨的时候,他们到了。

“什么?苏明归来了?真的吗?”龙飞一听说苏明,就激动得跳起来,那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弟子啊,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特征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天都在盼望着他们能做出点儿成绩来,因为信息不通,几个月来,他派出的间谍小组到底有没有收获,进展如何,都是一个迷,他太想知道了。

营长报出了一长串押解的人名以后,中国新军最高指挥部里的军官们都面面相觑,特别是那些老坦克兵出身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列宁?列宁真的来了?”

栗云龙亲自出马迎接,为了表示郑重其事,还安排了军部的警卫骑兵连排成两队,夹道欢迎,后来还嫌弃不足,又紧急招来了一个步兵营,看着军长这样兴高采烈地忙碌,那个营长半天才喘息过来:“军长,您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杀他们祭旗?”

栗云龙晕倒,狠狠一个大板栗敲到了他的脑袋上,“真要祭旗的话,你这棵大白菜就不错了,还用得着下那么大功夫跑去俄国找?”

所有的参谋军官都出来迎接。他们被栗云龙告知,列宁,是将来俄国的领袖,也将是中国新军的友好人士,只有那他扶持起来,沙欢俄国来能老老实实地完蛋。

“他谁呀?”很紧张也很兴奋的新军官员,根本不听老坦克兵们的解释,他们认为列宁一定是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悍将之辈。“他能举起千斤石鼎吗?”

老坦克兵只能翻白眼儿以向。

在长春城西郊指挥部的十里外,列宁和苏明等人被押解到了栗云龙等众军官的面前,栗云龙一看就愣住了,问营长:“谁的主意?”

“我的主意,主要是害怕他们跑掉,其实,我们对他们已经不错了。没有打他们。”营长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他们吃了白面馍。而我们的连长给他们吃了一夜西北风还有每人十鞭子。”

“混小子,你,给老子停职检查,你那个狗屁小连长。给老子撤职查办!”这话是说给对面一行人听的,因为,在盛大的欢迎会仪式上,主角被捆绑着双臂在身后,多少有些尴尬啊。

栗云龙赶紧跳下马,和众军官一起来见列宁等人,栗云龙一眼就认出了列宁,那个人的身材特点实在太明显了。

栗云龙将列宁搀扶下马,然后给他解脱了绳索,龙飞则第一个看见了苏明,赶紧给他松绑,接着,马上的所谓嫌疑人全部被解放了身份,被军官们热情洋溢地搀扶着走。

“弗拉基米尔,列宁先生,你好!”要不是语言大师龙飞的反复教导,栗大军长真的还拿不下这一句俄国鸟语。

列宁显然很激动,因为,他的命运和遭遇真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啊,从囚犯到坐上宾,就一弹指之间。

在中国新军的骑兵连,步兵营的夹道欢迎中,列宁激动得无法自持:“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的军队很强大!”

龙飞则成为列宁的翻译,苏明在俄国混了几个月,俄语也能混得差不多。

栗云龙为了接待列宁,专门宣布,将大军的行程延迟一天。

一个专门的宴会为列宁举行,虽然用的都是缴获俄国人的酒,打猎来的野物,油盐酱醋茶什么的都不全,可是,宾主尽欢,谈兴愈浓,栗云龙,赵政委等和列宁进行了深刻地交流。他们告诉列宁,其实,中国新军的理想不是一般的民族主义,而是社会主义,所谓的社会主义就是共同致富,消灭过分的阶级区别,让社会和谐发展,消灭丑恶现象,使社会健康有序。他们最终的理想就是社会主义,和俄国的社会民工党是相同的。

列宁大感惊讶,因为,远在中国,被他认为十分落后的中国,竟然有这么些人对俄国和他这样了解,这使他十分感动,他也坦诚相待,经过五个小时的交流,列宁认为,只有中国新军的理想,才是最完美的理想,他决定参加中国新军!

“不必要,其实,你还有一个更好的工作要做,那就是发动俄国人进行革命,帮助中国新军备收复东北地区,这样,可以沉重地打击沙皇政府的权威,加快它的覆没。”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冒着叛国罪的危险,加入中国新军!”列宁激动地说。

他还告诉栗云龙,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埋藏在心中很多年的问题,被栗云龙等人一针见血,一语点破了,比如,建立社会主义以后的问题,到底是全面共产还是局部主导产业关系革命,私有制度到底应不应该彻底排除,他认为,栗云龙等人的理论素养是不高的,但是,对待这些问题的思路却很清晰,很明快,很有哲理。他觉得,栗云龙等人的思想深度绝对不亚于他。

“你可以搞俄国的革命,现在时机成熟了。”

“不行,俄国还没有形势,虽然工人和农民的生活非常痛苦,可是,我们的社会民主动党是一个混乱松散的组织,根本不能承担起解放俄国人民的重任,不能,他们简直是一盘散沙!”列宁激愤地挥舞着拳头,有力地强调着。

他说的当然是实话,可是,栗云龙见他沮丧和愤怒交加的样子,轻轻那么几句话,就让他彻底地振奋起来:“真的吗?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想到!太对了!太对了!这真是一好机会,千载难逢啊!”

栗云龙建议,列宁可以在东北中国新军的战俘营里进行宣传发动,逐步转化俄军,这些人很多出身于痛苦的工人农民家庭,只要略加引导,就会成为沙皇俄国的死敌,成为俄国工农红军的。

“工农红军?”列宁对这个词儿非常感兴趣,“对,这个名字真棒!栗将军,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哲学家,政治家,还是一个了不起的军事家,我喜欢你,敬佩你!我向您致敬意!还有,你的谦逊态度,简直是一个完美的道德楷模!”

栗云龙的心里跟扇子扇了一样舒服,不,给小火炉温着一样爽快。冬天呢。

“我们俄国要以中国为楷模,进行工农革命,还要慎于利用目前的现实条件,理智地战斗,赢得绝大部分人的支持,建立统一战线,去反对沙皇地主等腐朽的势力。”

“列宁先生,如果您能将目前在押的俄国十多万战俘全部转化为俄国革命军的话,不仅我们新军将减少了许多负担,你们的俄国革命也将会有极大的人力基础!俄国政府在远东地区的统治将迅速瓦解!”

栗云龙给他建议说,如果转化了战俘,他可以带着这些部队,完全占领俄国的远东地区,先建立一个割据政权,扩大军队,发展经济,巩固基础,然后,就可以寻找战机,挥兵西进,越乌拉尔山脉直捣欧洲部分,去解放整个俄国了。

列宁被这个庞大的却很实际的主张激动得猛然间跳起来,给了栗云龙一个俄国式的拥抱。他称赞栗云龙的中国人,他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老师。

当天,列宁就急着去战俘营工作,栗云龙给了他一个骑兵连作为保护,还由龙飞亲自带队,帮助他去完成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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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行军中占领哈尔滨

张德成,曹福田,徐竹等将领非常不满,特别是张德成,他向栗云龙建议道:“军长,应该把把那个小个子的俄国毛子抓起来毙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什么意思?”栗云龙咧嘴笑着。

“他有什么用处?枪都扛不动的主儿,还大摇大摆,神气呼呼的,长得又死难看,我觉得,他是最差的一个俄国人,您怎么会对他眼儿呢?”张德成不屑一顾。

“是啊,”曹福田附和道:“听说军长想要他来带领十多万俄国战俘帮助我们打沙皇军队,可是,这不是异想天开吗?对,就是异想天开,这是政委老说的一个词儿,意思就是不行。”

徐竹担心:“军长,我们好不容易逮住了那么多的毛子,您的意思是,要将这些人全部角给这个秃顶的俄国人来带领,这太做玄了吧?万一他反过来打我们呢?怎么说俄国人都是穿着一条裤子嘛。他能和我们一起来打他们自己人?”

这些,是老义和团出身的将领们的一致见解,倒是中国坦克兵出身的将领们早就心领神会。

栗云龙只好向他们耐心地解释:“诸位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俄国罕见的天才啊,世界上第一流的演讲家,政治家,战略家,革命家,将来,他的名字会响彻云霄,红遍全世界呢!”

“啊?”

“知道革命吗?你们知道阶级斗争吗?”

“不知道!”在栗云龙等人面前,他们真的是踏踏实实,晕头转向的小学生。

“这是一个大问题!也是我们驱赶外国侵略军的长远追求目标,打毛子只是第一步,因为战争在即,我不详细说明,等有了机会,政委会好好地跟你们讲的!而且日日讲,月月讲,年年讲!讲到你们哭爹喊娘说知道了清楚了明白了五体投地甘拜下风为止!今天,我先断言一个问题,列宁先生的到来,等同于五十万雄兵!”

“啊?”

看着将领们大得都变形了的嘴和眼睛,栗云龙嘻嘻哈哈地一脸坏笑:“我们和毛子的这一仗,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们,我们赢了!”

“赢了?俄国人不是有三百万大军吗?”

“我说赢就是赢,难道还有谁敢跟我打赌吗?”军长说着,邪恶地盯着曹福田,后者立即举手表示,相信军长的话,因为上一回打赌,他输得太惨了。

列宁的到来,使栗云龙的情绪好了许多,他甚至唱起了歌曲,“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中国军队并没有因为列宁的到来就停止了军事行动,在栗云龙看看,不趁着俄军的欧洲兵团二三十万人到来之前狠狠地敲打他们一下子,一旦敌军合兵一处,集结成团,就麻烦了,战机不可失。

经过十天时间,穿越德惠,扶余,双城等城镇,三渡松花江的支流,中国新军的主力部队齐聚哈尔滨城下,完成了对俄军的新攻势。

一路上,行军安全迅速,几乎没有经过大的战斗,有了当地百姓的热情向导,中国军队迅速熟悉了周围的形势,更有被俄军击溃的或者看到形势不对主动溃散的清朝官军或者官员们的加入,中国新军好象有了眼睛和耳朵,对黑龙江的俄国军队有了清晰的了解,目前,在哈尔滨的俄国军队,大约三万人,在城市东南八十里的阿城,也就是历史上金国发祥地黄龙府有一个俄国步兵团,在哈尔滨城的西部一百五十多里的肇东有一个独立混成旅,北上三百里左右的绥化城有一个师团,其余俄军分别驻扎在伊春,佳木斯,鸡西,齐齐哈尔等城镇,总兵力约为十万以上。

总的来说,俄军的优势不大,而且分兵驻守,形同虚设,等于给中国军队各个击破的机会,这样的俄国指挥官,不说他通华就不错了,反正,比清朝好不了多少的沙皇政府的腐朽无能侵蚀着军队的效能发挥。

唯一有些亮点的是,俄军两个师团的部队已经集结起来,从布拉戈维申斯克(海兰泡)南下,经黑河,龙门,龙镇,北安等地,到达了明水,距离哈尔滨六百多里,这是俄军的增援部队,如果以敌人的前锋骑兵的行进速度来计算,他们只需要三天到四天就可以抵达哈尔滨。

“现在打仗真觉得没有意思!”栗云龙骑在马上,打着哈欠说。

“怎么了军长?”警卫营长问,反正军长得意起来和谁都不摆架子。

“俄国人太软,我们都打不上劲儿,还没打几下就等收拾俘虏,一身功夫使不上,急人呢!”

“那倒是真的!”警卫营长来自于天津城的义和团战士:“以前,外国毛子牛皮啊,把咱中国人打得兔毛乱窜,现在颠倒过来了,叫咱给打得晕头转向,我看呀,只要咱中国人胆子壮起来,哪一个国家的毛子也不是对手!”

“这话好!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咱他娘的对自己是羊,对毛子外国鬼,就是一群狼!哦,以后给我记住一句话,对咱自己人,象春风一样温暖,对敌人,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

“好的,军长。您再说一遍,让我记着您的话!对,这话说得真好啊!”

栗云龙望着八卦的警卫营长,不禁苦笑,他知道,不用几个小时,他的这句名言又将在部队里传播开来了。

五个师团呈现一个宽大的正面向前推进,其中,一师团面对的是哈尔滨的城市,其他各师团加快速度,决心再次以半环状态的局势来包围哈尔滨,创造一个新的长春战役。

部队开始了交战,俄军的骑兵侦察队很多,和中国新军的侦察骑兵反复进行较量,但伤亡不大,俄国人明显变化之一是,若即若离,打上几枪就`撤离,不和中国军队正面冲突,这让军部乐观的气氛减少了很多,想不到这里碰上了个俄国的游击战高手。

“好了,咱得好好琢磨。要是败给了俄国游击战的土专家,我们八路军的后代可丢大人了。”

一片树林里,一队中国新军正在小心谨慎地侦察前进,队长叮嘱`战士小心,因为,这里的形势不好。

果然,他话音刚落,前面就响起了一阵枪声,打得树林间积雪纷飞,枯枝断裂,前面一名中国战士应声而倒。身上爆炸出好`几个血窟窿,看样子,凶多吉少。

侦察兵立刻架起机枪,扫射。密集的枪弹火焰打到了前面的雪包上,使披挂着厚雪伪装得很巧妙的俄军哇哇乱叫着逃跑了。

不管俄军的战术怎样变化,经过大战得到了良好训练的中国军队的心理素质过硬得很。

劈里趴啦又是一阵猛打,把十几个俄国熊猫留在了雪地上。

最前面的部队是一师团一旅三团二营某连的连长汉可统帅的一百三十名官兵,汉可,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涉世肤浅的毛头小伙子,而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下级军官,经验已经相当丰富,望远镜认真的观察了片刻:“俄国人为什么一直这样捣乱我们呢?”

“他们想捞一把嘛,”

“就想捞一把?”汉可怀疑。

“当然啊,他们要是再不捞,等咱大军将哈尔滨给包了馅,他就是想捞也捞不着了!”士兵们轻蔑地说。

北上直通哈尔滨城的道路就在眼前,可惜,两旁有太多的树林和荒岭,特别是厚实的雪堆,让人怀疑万分,俄国人会不会正在那里端起了枪瞄准射击呢?

汉可当然很担心俄国的袭击,万一遭遇敌人的大兵团埋伏,那么,自己的一个连队简直连敌人的牙缝都不够塞,怎么办呢?既要迅速查明`敌军的动向,又要减少伤亡。给持续不断的俄国军队的埋伏给弄得非常苦恼的汉可,立刻觉出了这里面的不寻常。

“看来,俄国毛子有不同的想法啊!”

得到了下级汇报的段大鹏师团长立即就意味到,俄国人的作战方式太蹊跷了,难道他们是为了阻止中国军队的速度?还是要做什么?

他招集了师团部的军官商议,很快就觉查了一个问题,俄军的埋伏,完全可以用大规模的兵力进行,那样的话,将会有大的收获,否则,只是试探,或者说是精神干扰,难道他们不准备决战了?是不是要逃跑呢?

八万中国新军对付三万俄国军队,胜利的信心是十分充分的。反过来,俄国人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取胜的机会?长春战役只用了两天,俄军是不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对,他们要逃跑!

段大鹏师团长立刻命令部队加紧行动,不管敌军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必须在夜幕来临前进抵哈尔滨外围,看到它的城墙!

汉可的连遭到了俄军的三次伏击,但是,规模都不大,而且,一经战斗,俄军就迅速地撤离,到了最后,整个连队干脆想了一个办法,排成散兵队向前推进,一面走一面开枪,也不管看见俄军没有,这样做的办法居然很有效,将四起阴谋袭击的俄军吓得从隐蔽地点慌忙逃跑了。

整个中国新军加强了进军速度,同时,栗云龙担心敌人逃跑,派出骑兵旅率先出击,从城市的东西两翼包抄到城北。

哈尔滨城里的俄军确实在准备逃跑。长春五万大军的迅速就歼使他们魂魄飞散,驻军司令官波波金科维奇中将要不是被俄国司令官强迫压制,早就败逃了。现在,他一面试探,一面将部队的一切行装都打理好。

“将军,中国人到了城南三里的地方,正和我军骑兵部队交战。”参谋报告说。

“知道了,立即撤退!”

俄军留下一个旅负责断后,其余部队迅速向这被面逃窜了。嗯时,天已经接近了傍晚,正在波波金科维奇中将的计算之中,乘着夜色,俄军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排着队列,没入了黑暗之中。

汉可连队是第一个进入哈尔滨的,那时,城市的南大门已经洞开,俄军的断后部队也已经逃跑,中国军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就占领了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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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邂逅敌军步兵旅(票!)

但是,中国军队的喜悦没有能维持多久,很快就被眼前的悲惨景象惊呆了,南半城市还保存得不错,可是,北半部分,已经面貌全非,到处冒着呛人的硝烟,燃烧时发出的黑红色的火焰,木材在火焰中不时的爆裂,房屋开始动摇,弯曲,有的轰然倒塌,夜幕,因为迅速燃起的大火,被辉映得一片明亮。---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俄军不见了,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倒毙在墙角的尸体,揪起来一看,黄种人,脑后大辫子,身上乱七八糟都是血窟窿,有的双手反绑,有的肚子剖析开,内脏完全流淌到地上,还有的脑袋被砍掉,和尸身相距很远,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有的脸部被破坏得相当严重,还有的被大卸八块,有一个男人的嘴里,塞着他的生殖器,还有几个男人,倒卧在一片石块间,脑袋被砸成了血葫芦,根本难以区分。

也有女人,前后所见能有三十多个,年龄都偏大,被残害前恐怕都遭到过非礼。有的衣服还暴露着撕裂着。

所以见到了北城的中国军队都义愤填膺,他们试图从尸体堆里寻找幸存者,没有,尸体已经冰凉,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严酷气候下,即便没有杀死,单单在雪地上堆放冻上一些时间,好好人也能冻僵了。

俄国人在撤离之前,进行了大屠杀。

腥风血雨在哈尔滨城里弥漫,随着火焰的烟尘久久地震撼着人们的心灵,告诉人们,敌人的残酷,战争的罪恶。

汉可连队和其他先锋连队紧急进入了救火行动。可是,在冰天雪地中无法有效取得水源和工具,只能操起随便什么东西,扑打火焰,效果甚微。哈尔滨城里的房屋结构多是木建筑,燃烧起来很快,幸好没有多大的风,要不,早就一把火烧光了。

在火光中,幸存的百姓狼狈不堪地奔逃着,哭喊着,尤其是孩子高亢的哭声,令人难忘。

段大鹏师团长得知了北城的形势,立刻调集更多的部队迅速进入北城,在南城的军队,也动员百姓们拿出取水的器材,军民一致,经过整整四五个小时,总算把火势控制住了。到第二天天明,约七点钟光景,火焰完全被扑灭。

哈尔滨城在一片火海中,涅磐新生。回到了中国人的手中。

俄国人的用心实现了目的,利用大火焚烧来阻止中国军队的拦截行动,使自己顺利逃脱。就是负责断后的那个步兵旅,也几乎没有和中国军队有大的交战,损失微乎其微。

但是,得意忘形的俄军旅团长却没有预料到,他的这一场大火,放任甚至唆使部下的屠杀行动,激发了中国军民的极大分开,也为他们最终的覆灭奠定了群众基础。

中国骑兵旅的数千骑兵展开了追捕,但是,没有及时追上敌人,敌人的师团主力在波波金科维奇中将的率领下,折向西北,中国骑兵旅遗憾地以正北面为追赶的主方向,错误的决策自然没有正确的结果,骑兵旅的少将旅长马鸿溪往北一直追出八十多里,才愤愤不平地转回来。

然而,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可能真的是经验之谈,骑兵旅的一个后置营约五百多名官兵在跟进时迷路,偏离了主方向,转回来时,居然碰见了一股敌人,俄国步兵的大队黑压压一片,正排成混乱的队列,乱七八糟地往西北方向撤离,毫无疑问,中国骑兵营立刻就咬住了敌人,狠狠地攻击,战马嘶鸣,铁蹄飞扬,践踏得皑皑的雪原一片狼籍。

在宽阔荒凉的雪原上,没有一丝的遮蔽物,倾斜的山岗上还回荡着东北虎震慑人心的怒吼,狼群的哭嚎也叫人心惊肉跳,寒风骤起,吹拂得雪花漫山遍野地倾撒,让人难以睁开眼睛。

“兄弟们,前面就是俄国的败兵,我们冲啊,抓住他们,或者把他们劈成木头!”骑兵营长简短有力的动员着:“这是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谁是英雄,谁是孬种,在战场上见!军长说过,人固有一死,但,有的轻于鸿毛,有的重于泰山!兄弟们,面对敌人,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别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为了国家和民族的中兴事业而死,伟大,光荣,无比光荣!”

“中华民族的男人们,给我上啊!”

骑兵营发起了骁勇强悍的冲锋,只有二百多米的距离,还是天刚破晓,俄国人自然惊慌失措,也给了骑兵营一个良好的攻击时机,当骑兵闪电般地冲到了跟前时,俄军才有十几个士兵把枪压上膛,天气实在太冷了,俄军士兵都把步枪背在身上,抄着手,更多的人手里挥舞着鞭子,驱赶着队伍中夹杂的其他人群。他们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战斗,特别是在凌晨,天刚放亮。

要不是厚厚地积雪迟误了战马的速度,估计不消三五分钟,俄军的脑袋上就会飞扬起中国骑兵的马蹄,当然,绝大多数还是俄国人贡献出来的品种不错的战马的。

在枪声中,最前面的五个中国骑兵先后被击中,栽倒马下,有的被后来的战马践踏而死,有的挣扎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必要的损失是必须承受的,这就是骑兵的命运,接着,一旦进入接触战斗,就成为骑兵锋芒毕露,所向无敌的天下了,顾不得压上第二颗子弹,其实骑兵的冲击速度根本容不得晕头转向的俄国人这样做,无数铁蹄和无数善良的军刀就象一片巨大的割草机一样趟开了俄国步兵那黑压压密集的人流。

战刀飞扬,战士怒吼,“杀!啊!”“嘿!”“哇!”

不同的喊声见证的是不同的个性和民族语言,但是,共同的是英勇献身,勇往直前的精神。

前锋运动的俄军部队遭到迎头痛击,顿时大乱,混乱当中,中国军队马踏刀劈,将惊慌失措的俄军消灭了上百人。

一名俄军挥舞步枪格斗,却被骑兵用刀一拨,战马扑击,将他踹到了雪泥里,弹出两丈多远。

两名俄军正要转身逃跑,被后面中国骑兵赶到,战马腾起的劲风竟然将两人带倒,接着,一只马蹄踩扁了一个家伙的大遍子和脸,另一个家伙的人命关天的裆部被重重地踩住,如果能听到那一个迟钝的血肉破烂化为肉泥的声音,就会明白这个倒霉的家伙怎么样了。

战刀飞舞,两名刚要架起机枪扫射的家伙被一刀劈掉了一条胳膊,一个脑袋。骑兵其实不是劈的,正确地说是拉的,以刀刃斜着朝上,顺在后面,借助着马的气劲儿,以惯性随意地在俄国人群中飞奔,谁碰着谁倒霉!

那不是砍,砍的话只能有一个目标,还要收回来再劈出去,太麻烦了,现在,只有一个僵硬的动作就行了。

无数的战马在咆哮,无数的钢刀在飞舞,俄军被杀得死伤惨重,四散逃命。

最终,俄军的骑兵队伍`终于组织起来抵抗,二百多名骑兵仓促上阵,虽然因为恐惧而发挥不足,在中国骑兵的勇猛打击下不断败退,毕竟也给步兵的展开赢得了时机。

在战斗持续了半小时以后,中国骑兵营见形势不利,就暂时撤离,远远地窥探着俄军的残部。

现在,营长大人才知道,他们遭遇的不是敌人小股,而是一大股,奶奶的,放眼望去,还真是风物长,宜放眼量啊!

坦克兵出身的营长大人,心中那个牛啊,“弟兄们,俄国毛子不少啊,咱们这回可有的功劳拿了!”

“营长,敌人太多,而且,骑兵也不少呢。”有人担心地说。

“怕个蛋!我们刚才的战斗,至少剁掉毛子一千人!现在,我估计,他们只剩下五六千人啦,不还有七八千人,小一万吧?”营长边说边更正数据,实在不是他的估算能力太差,而是在那一道山坡的后面,又出现了更多的俄国人!

“天呐,难道我们逮住了敌人的主力?”副营长和参谋长有些呆。

“对!不,那是,不是兵,是中国人,是老百姓,是俄国人掠夺的中国老百姓!”营长先生兴高采烈地挥起战刀:“兄弟们,跟着老子冲!我们再来几次打击,俄国人就完了!”

“上啊!”士兵们豪迈地呼喊着,纵马狂奔,向俄军的骑兵队扑去。

骑兵的战斗力主要在机动性上,需要一次次地冲锋,以气势和贯穿力震慑敌人,杀伤敌人。

俄军主要是步兵,骑兵勉强收集起来的,也不过是各部队的通讯兵,运输兵,还有一些军官,一些警卫骑兵部队,总数不多,刚才的乱战,已经使他们减少了一半。

中国新军的骑兵营尽管损失也不小,可能在百十人左右,可是,巨大的战果,坚定的信仰,无比的忠诚,激励着他们舍生忘死去战斗。

这支部队不是别人,正是从哈尔滨最后撤离的俄国某步兵旅。他们在残忍地破坏了哈尔滨的北城以后,将大多中国男人屠杀,将年轻女人掳掠,以为借着夜幕可以顺利逃到安全的地方,和他们的主力会师,却不料在半路上遭遇了中国军队的截击。

俄军旅团长自然十分惊恐,他明白,自己要是落入了中国人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他一面命令骑兵抵抗,一面加紧率领部队逃跑。

中国骑兵营以无比犀利的战斗锋芒,迅速将俄国骑兵击败,后者只剩下了几十人,被迫狼狈不堪地四散逃命。其实,俄国骑兵的素养是很高的,强调白刃战和骑兵格杀技能的俄军应该优秀于中国骑兵的个人,可是,在撤退途中遭到袭击,俄军意志动摇,人心惶惶,自然大打折扣了。

中国骑兵营并没有莽撞地再次直接攻击敌人的步兵群,而是不即不离地拦截着,迟缓了他们的速度。

战斗时断时续,枪声连绵起伏,在俄军的视野里,虽然中国骑兵不多,可是,他们象狼群一样窥视在远处,不时冲上来打几枪咬几下就走,牢牢地威胁着,摆脱不掉。

中国人的意图是明显的,枪声会招引来其他部队的援助。

因为哈尔滨城里的大屠杀,最后估计死者有六千多人,加上救火,确实使中国军队的主力耽误在城里复杂的事务里了,这也说明,俄国的旅团长是个居心叵测,很有手段的家伙,但,同时,俄军的疯狂手段也彻底激发了中国人的愤怒,特别是最先见到了悲惨局面的一师团长段大鹏:“麻辣隔壁!老毛子,老子和你们势不两立!”

天刚麻麻亮,一师团的部队就四下里追捕敌人,他们分成若干支队搜索前进,还配备了少量的骑兵。

段大鹏给部队下令:“凡是逮住了制造惨案的俄国部队,一律不允许接受投降,不要俘虏,一个都不要,杀,给老子杀得精光!”

事情最终传到了栗云龙那里,栗云龙赞同段大鹏的意见,将桌子一拍:“说的好,就将这支俄军全部歼灭,一个活口也不留!”

中国军队从士兵到最高指挥官,都被惨案气疯了,一个个怒火万丈,急不可待,除了留下军部和三师团的一个旅以外,其余全部的军队都往北面展开大规模的搜索。

枪声从西北部传来,密集的枪声告诉人们那里发生着激烈的战斗。中国军队立即就循着枪声而去,加快步伐,勇不可当,用两条腿就在两个小时之内跑了三十多里,先后赶到了战斗地点。

大规模的围歼战斗开始了。

看到援军赶到,中国骑兵营大喜,立即和步兵结合,成为情报侦察收集员,而步兵大队成为包围战斗的主力。

在冰天雪地里,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两群庞大的人流在激战,越来越多的中国军队向前逼近,俄军在四面受困的情况下伤亡惨重,不得不向中间收缩。

根据这一时代的步兵武器作战威力于态势关系估算,处于被包围中的步兵群,其伤亡率是包围圈外线作战的一方的两倍到三倍,这是最基本的。特别是在密集人群攻击的情况下,四下里的中国军队不用瞄准,随便开一枪都能打到俄军的身上,而中国军队把大包围的阵势,也让越来越多的俄国官兵感到了绝望。许多人开始祈祷上帝和沙皇。

经过两小时战斗,俄军被全部消灭,最后投降的八百名俄军被集中在一起,以杀人犯和纵火犯的名义,集体枪决。

两千名被掠的哈尔滨妇女得救了。

波波金科维奇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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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一章 李鸿章的尴尬

哈尔滨惨案,再一次证明了侵略者的残忍和卑鄙,也給中国军队上了生动活泼的一课,从此,中国军队的野蛮性气氛日渐浓郁,对待敌人的手段也开始残忍和毒辣,战争不是请客吃饭,需要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机器,在这个层面上说,哈尔滨战役以后,中国军队更成熟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另外一个意料不到的后果是,哈尔滨城以及周围的中国人再也不能保持骑墙的和平居民态度了,在凶残的外国侵略军面前,任何委曲求全的方法都是不现实的,必须拿起武器应用斗争。而栗云龙,龙飞等人也敏锐地发现了一点,加紧了宣传,派出许多部队讲解,也随着部队派出了许多哈尔滨市民,有男人的,也有女的,特别是那些从敌人手里拯救回来的妇女,她们以切身体会控诉敌人的凶残无耻,表达着对中国新军的敬爱和崇拜。

栗云龙不喜欢遭遇战和混乱的野战,在炮火优势不能发挥的情况下,他绝对不打无准备的战役,因此,将部队就在哈尔滨周围屯扎起来,适当地派遣部队到周围地区进行扫荡俄军的残余,扩大影响之类,主要的任务是休整和发动群众。他认定,如果强行追赶俄军,恐怕效果不佳,如果敌人不能集结。战斗发起的成效不高,所以,他决定坐等时机,先加强自己。

在哈尔滨附近地区,中国新军控制了周围数百公里的面积,俄军全面退出了这一地区,包括安达的敌军也向齐齐哈尔逃跑了,阿城的敌军一个团被歼灭。绥化的敌军和明水的敌人援军汇合,撤离到了和哈尔滨相距一千里的伊春,而从哈尔滨逃出的敌人三万军队,经过一个小长征,到青冈,海伦,再转向东北,最后和伊春的敌人汇合。

中国新军在哈尔滨地区整整休息了两个月。同时,也稳扎稳打,轻松收复了许多重镇,例如,绥化,通河,东面光复海林,逼近了牡丹江。使俄军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在几天以后撤退。

这两个月,变化是巨大的。哈尔滨周围所及,几乎三分之一强的黑龙江地区,到了新军手中,成为牢固的资源宝库,广大的中国军民都被发动起来,他们热情洋溢地欢迎王师,资助王师,许多山林地带生活的猎人加入了军队,使中国军队的狙击手资源迅速增加。新军的征兵令刚一下达,各地的征兵点儿就被爱国热情高涨的群众包围得水泄不通。经过挑选,先后招集了六万壮丁,补充到了各师团当中,基本的思想是,扩大各建制的规模,使新兵和老兵结合起来训练,发挥老兵的经验技能传帮带作用,加快新兵的成熟成长过程。

现在,中国新军进行了小规模改组,原来驻扎在奉天城和辽宁南部的部队,改为辽宁地方军,为独立的第七师团,专职防御。现有的六个师团番号继续使用,补充以后,确定下来,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一个军部,其余师团,每一个的编制为两万,旅单位有总兵员六千人,团级一千八百,营级五百,依此类推。

部队的整编,轮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思想工作搞得相当好的新军,官兵一致,凝聚力很强,技能战术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政委当然再次加强对国家民族的情感教育,也渗透了对腐朽政权,黑暗统治的不满情绪,其实为以后和清廷的决裂埋下了伏笔。这一回,经过了系统的思想动员和政治压力,以及和风细雨式的解释,中国新军十四万人都做出了一个巨大的改变,将头发完全理了!理成精光的秃脑袋,成为名副其实的仁义之师=====和尚兵。

别看和尚兵这一理念,绝大多数人能够同意剪掉大辫子,还真的跟它有关系。

说起清廷的腐败无能,不用政委和他培训起来,已经忠心耿耿的政工干部多做工作,大家都知道,清廷无耻地放弃了东北,将两千万的中国百姓任俄国侵略军欺负蹂躏,早已丧失了民心。

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个不需要再用鲜血来证明的真理了,栗云龙和赵阳刚政委率领胳军官,极力地训练提升着新军的战斗能力,也在过程中将之从思想到身体,牢牢地控制住了。

这时,后方也传来了喜讯,在欧阳风参谋长的呕心沥血的努力下,奉天城终于生产出了第一批机枪子弹,把天津城里得到的枪炮知道设备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工人和技师们不分胜昼夜努力工作,加上张之洞的汉阳兵工厂的技术骨干,中国老坦克兵的智慧和技巧,他们不仅生产出了机枪子弹,还将生产量保持在一天一万发的规模上,试想,在几套破设备的基础上,捣鼓几个月就能拿出产品,还真不是一般人。

钢铁厂,火药厂,机床厂,等一系列的工厂先后建造,有的投产,都预示着中国新军巨大的军工企业生产能力开始了起步,谁也想不到,在几年以后,他们的产品就成为世界第一流的东西。成为中国军队强悍战斗力的保证。

炮弹的生产也有了起色,基本的流程掌握了,生产工具准备得差不多。

这时,号称钦差大臣,节制东北三区的李鸿章大人来到了奉天城,他不肯到前线去犒师,却自感还有点儿小本领,就带着随从来军工企业来参观,可是,在门口被士兵阻挡住了。当然,也不是他特别喜爱技术工作,要把皇帝陛下和太后千岁的安慰惠及每一个草根工人,而是他的队伍在城外等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反倒是几匹快马通报他的向导官,要他们自己到奉天城里的兵工厂来见辽宁目前的最高长官,由栗云龙保奏,已经被朝庭认可的奉天总兵官三品大员欧阳风。感受到了严重侮辱的李大人,却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到了肚子里,老于世故,精通于官场哲学的他坚信,在很多困难的时刻,都要挺过来,也就是他老师给他一辈子受用无穷的“挺”经。他哈哈大笑,很随和地要求庞大的钦差队伍向城里开进,并且直接来到了军工厂。但是,中堂大人的心里,却有一把大火在熊熊燃烧。这种心境,想来不是他一个人的。

“混蛋,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牛皮哄哄的马前侍卫官见厂子面前冷冷清清,想象中的鞭炮齐鸣的热闹情景义务所见,再也忍耐不住了。

“不知道!”白痴般的士兵继续站得很好。很老实地摇头。

官员绝倒,哑口无言。

另一名官员上前责问:“难道你们的眼睛全瞎了?这是大清钦差的队伍!你们的欧阳总兵呢?”

“钦差,谁是钦差?你吗?”军工企业门口的小军官憨厚地问。

“你!”官员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们的总兵官大人`有令,请朝廷的钦差大人到厂子里一叙。别的人就请回避。”小军官笑嘻嘻地样子怎么看都是一脸坏笑啊。

还原`勃然大怒,马上拔出了腰刀,要教训那个军官,可是,那家伙居然一点头,脸色变得贼快,杀气腾腾:“有贼人威胁,赶快保卫工厂,兄弟们,敢往门口一步者,格杀无论!”

钦差大人的护卫队赶紧拔枪,可是,看着门口突然闪出来的三挺机枪,他们也不是白痴,赶紧松开了手把子。这时,里面有人出来,“不得放肆,欢迎李中堂进入工厂指导!”

“指导?啥意思?”

站得笔直的士兵精神抖擞,让李中堂十分满意,可是,他觉得这不过是花架子,没有新意。他很想知道中国新军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居然连他这个钦差大臣的面子也不给,对士兵精神的满意无法削弱他对遭遇冷淡的愤怒,心里纠结不清。

李鸿章的架子摆得够大了,上百名骑兵护卫队,八台蓝呢大轿,数十名鸣锣开道的仪仗队,还有朝廷作为象征的几件宝贝疙瘩。

别说,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有效果,那些厂子门前站得笔直的士兵旗帜一直拿小眼睛偷瞧。

“哼,小样儿!”李中堂也掀起了轿子的帘向外面观看,只见一处破破烂烂的地方,树立起崭新的招牌:中国新军奉天制造局。

就这么破烂的东西还能制造枪炮?

看着李鸿章那鄙视的眼神,轿子旁边伺候的唐景崧和盛宣怀也是释然的模样,他们都保持了同样的观点,也许,所谓中国新军的牛皮战功都是吹嘘出来的!

“中堂大人,您看,这里的气度,哪有咱上海江南制造总局的十分之一?我真是不解啊。”在五年前,狼狈地逃出台湾,拱手让出疆域的清朝高级官员唐大人,现在成了李中堂的贴身随从,高级幕宾。

“到底是江湖野人,做事毫无章法,不仅连钦差大人的车驾都不来迎接,还反倒要我们来拜访他,真是不可救药,多家多难,朝廷形势日渐式微,想起来都令人感慨万千啊!”盛怀宣也是清末的一个重要人物,是李鸿章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才,历史上做过清廷的邮传部尚书等重要职位,还经营洋务,实业,在经济领域也有很大影响。

“不要紧,不要紧,杏荪,维卿,虽然你们两位说得极是,可是,现在是战乱危急非常之秋,骄兵悍将轻慢朝廷,原是普通的故事,你我为了国家朝廷大计,连这一点儿的个人毁誉担当都不能承受吗?”李鸿章的一席话。说得两名幕僚肃然起敬。

“可是,大人,您是钦差,代表的是朝廷!”唐景崧不甘心。

“可是,人家毕竟是挽狂澜于既倒,补天砥柱之臣啊!非此人等,国家朝廷早就难以想象了。”李鸿章认真地说。

“大人雅量!”

当然是雅量,李中堂几乎为自己的雅量而感动,确实,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有很多艰难的时刻,要不是因势利导,因地制宜,早就挺不过来了,其实,他也不是怕,在镇压太平军,捻军,经营洋务,和法国,日本开战的许多时刻,他都面临着种种危机,一言丧邦,一言兴邦的责任之重大,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在马关的望春楼上,他带着刚刚被日本浪人刺伤的臂膀坚持谈判,曾经感动了许多人。

李鸿章下了轿子,他的年龄和操劳极大地损害了他的身体,加上去年夏天京津地区的纷扰担忧,以及被贬斥的抑郁,行走艰难,显得老态龙钟,不过,他顽固地拒绝了唐景崧的搀扶,迈着坚实的步子,慢慢地往里走。

“这孩子身体壮实啊。”走中间还停下来欣赏着一名士兵,和蔼说话的李鸿章,更象一个慈祥的老人而不是高官。

七十七岁还穿着厚厚冬衣的李鸿章走得不容易。

接着,唐景崧,盛怀宣等一行贴近侍从十人跟着进了。

破旧的大门上补了很多木板,难看得使决心也雅致一回的唐景崧都皱起了眉头。

在宽阔的厂区内,李鸿章等人看到了更为意外的事情,只见两名穿着军装的向导引领着他们,向一个简易的大屋子走去,那里,机器的声音轰轰隆隆,响彻云霄,就是耳朵已经老化了功能的中堂大人,也能感受到那个场面的热烈。

“哈哈,厂子不错,”里面房屋虽破,却收拾得极为干净整齐,除了不时走过的巡视兵,外面几乎没人。

盛怀宣本来想象的是,奉天总兵欧阳风跪在地上,带领一大群技师工人,迎接钦差大人的到来,这样,就是怠慢了也有说法,比如,军务繁忙,无法接待,请钦差大人谅解云云,那也说得过去啊,前线正在用兵,军工企业加紧生产,一个总兵大人亲自猫在厂区里头也挺感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盛怀宣恼羞成怒:“难道欧阳总兵不在这里吗?”

身材细小的接待官和任何一个士兵没有任何区别,连脸上的气势也一样,要不是这几个高官的江湖阅历丰富,说不定被他们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给吓瘫了,肯定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大人若等不及,可到里面一观!”

李鸿章,唐景崧,盛怀宣等人忍不住好奇和愤怒就走进了一个大屋子。

在屋子里,一大群人正在忙碌着,敲打着很多钢铁部件。几个火炉里闪烁着猩红的炭火,外面天寒地冻,里面却热得汗流浃背,许多人只穿了一条裤头。钦差大人进来,也没有几个人正眼瞧瞧。倍受冷落的钦差大人上前道:“你们在干什么?”

“制造车床。”

这时,一个正抡大锤的人走过来,双手一拱:“您是钦差李中堂大人吗?”见李鸿章一惊,他坦然笑道:“鄙人奉天总兵欧阳风,欢迎大人参观指导!”

李鸿章等三个大员面面相觑,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大清朝的官员里还有这样和工人混在一起的人吗?所有准备好的训斥责难之词都化作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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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二章 你不是讹人吗

不能不说欧阳风参谋长确实有参谋之才,他刻意为之的冷淡举动起先让李鸿章恼羞成怒,对钦差的无礼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这也强烈的拨动了李中堂大人心中那根好奇的弦,造成了新军的神秘感,驱使他去探究寻找答案。---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而一个混进在工人中间,满身臭汗的高级军官的怪异形象,实际上一下子就震撼了他们。

李鸿章更好奇,唐景崧和盛怀宣也频频发问。欧阳风参谋长不得不做出来,向三位解释许多`问题。

“你们把这些东西摆在一起干什么?”李鸿章问。

“制造机床。”

“那不能买?自己要做到什么时候?”

“只有自行制造才能锻炼培养中国的技术工人啊。”

“啊?对对!有志气!你们那个是什么?”

“是流水线。”

“什么是流水线?”

“就是分解操作步骤,把每一个细化,格式化,从而让每一个工人迅速熟悉和掌握分工程序,提高劳动的强度,效率,哦,忘记了一条,这也叫泰罗制,是美国资本家首先搞出来的。它可以提高工效三到五倍,甚至更多。”

“美国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地球人都知道!”

“哦,呵呵,你真会说话,你们要制作多少枪炮弹药?”

“要满足未来战争的需要,多多益善。”

“你们要打多少战争?”

“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中国人。至于多少战争,那需要看我们的敌人有多少,他们的威胁有多大,我们是热爱和平的民族和军队,但是,又不是腐败无能,委曲求全的庸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直要敌人不崩溃,我们就要打到底!”

“欧阳总兵词锋犀利,不卑不亢,思想高远,令人敬佩啊!”唐景崧道。

“大人过奖`。”

“你是军人,会管理吗?”盛怀宣问。

“您是文官,会杀人吗?”欧阳风微微一笑:“曾文正公是书生,他的手下也是群书生,可是,他们杀起人来毫不留情啊。”

这话把李鸿章也绕进去了。

李鸿章等人参观了全厂,不禁感慨,生气勃勃的场面给了他太多的震撼,这里,官兵一致,劳动积极,没有管工挥舞鞭子走来走去,就是最普通的小工人也忙忙碌碌不肯停歇,和北洋系统的厂子比较,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你们的厂子设备简陋,居然能生产出东西来,着实不容易。”

“中堂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哦,好!好!”

来到了里面的一间小屋子,狭窄得令李鸿章感到压迫,一桌,一凳,一木板床,几件油污的器具,“欧阳总兵不会在这里安歇吧?”

“回禀中堂大人,这里正是卑职的卧榻。”

“啊?这么简陋?”李鸿章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动,“自古以来,英雄之才多出茅庐,想当年本部堂的淮军新立,连军装都没有,人称叫花子兵,可是,打起仗来,英勇无比,打得李秀成长毛的精锐部队数十万,狼狈不堪!想想都是豪迈。”

欧阳风将那条破凳子让给他坐,笑嘻嘻地一抱拳:“老大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啊?”这么直接的话,在长期位高权重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鸿章这儿,简直是震耳欲聋的大爆炸。他按捺住狂暴的心情,“将军请细说。”

“不要提长毛,对敌人的蔑视和不尊重,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不论成败,都是堂堂正正。其二,所谓的长毛,实在是太平军,一群过不下去奋起反抗的中国百姓,根源的祸害在于朝廷没有管理好这个国家,大清朝的体制腐坏了,更重要的是,中堂大人在年轻时以叫花子兵就能取得剿灭农民军的巨大成效,为什么总领全国精锐陆军海军,却连连失败于外国侵犯?难道是大人年老体弱,胆怯了,糊涂了,还是国家的军队吃饱穿暖成废物了?”

李鸿章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不是他思路和口才不好,而是问题太尖锐,想有些话,都是“大逆不道”的。他怎么回答?

“老大人,以下官之见,是你官职升大了,英雄的胆略缩小了。”

“唉,小子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啊,自古好战必亡,玩火者自焚。”

“可是,还有一句,叫做忘战必危!”

“中国面临强敌环伺之千年不见危局,我们怎能轻举妄动?欧阳总兵年轻有为,却终究大局不足啊。”

“算了老大人,江山是打出来的,别人要来打,咱只能顶着扛!老先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出去迎接您么?”

“愿闻其详。”

“别看你是钦差,可是,在我们的眼睛里,你就是对法战争,对日战争的败军之将,丧师失地,无能之极,乃是罪魁祸首,亡国之相!别说当年维新派不能容纳你,把你的五千两银子个入会贴拒之门外,就是我们,也很不想招待你。听说是你来了,心情很不爽。”

“你你你!”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欧阳风参谋长直接把锤子砸到了他的脑袋上,怎么不让李鸿章气急?

“本来,我们的官兵要求将你截住,痛打一顿再驱逐回去,可是,我们军官们阻止了,我们也知道,大家对你的恨,虽然有理,却不是全部正确,你也不想打败仗,就是本性难移,外战外行,骨头里的软弱造成。所以,我们也不求全责备了,但是,对钦差大人的毕恭毕敬也就免了。”

李鸿章很久才喘息过来,不过,却哈哈大笑:“老夫后半生平庸误国,实在是人所共知啊。”

“但是,有一点儿,却是我们等小辈对您十分景仰之处。”

“啊?还有这点儿?”李鸿章本来以为这家伙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找自己不痛快,心里那根挺的神经再能耐也有些挺不住了,没有想到人家还有后招,他很想立马就走,因为,这些军官们实在太粗野无礼了,他快八十的人怎么能吃得消?

“大人投身洋务,引进西方先进科技,目光远大,气势辉宏,立工厂,造海军,领国家实业风气之先,乃是千秋万代,史册留芳的功绩!所以,下官对您又是万分敬佩!”说完,欧阳风深深一揖。

李鸿章有些呆,好久才感动得流下了热泪,自甲午战败,他被皇帝褫夺两眼花翎,收黄马卦,成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罪臣,一时间,群情振奋,道路侧目,他这五年以来,压抑甚深,委屈也甚深。他料不到日本国家君臣凶悍,敢于举国侵犯,也料不到昔日的精兵强将,俱成迂腐疲惫。上有皇帝太后压抑,中有御史清流攻讦,下有承平日久,将领骄狂懈怠,他感到自己就是一块肥肉,任人宰割,无有一寸立锥之地。

“大人,您既然是洋务行家,为什么不来帮助指导我们呢?如果我们大胜了俄国人,这后方物资供应,弹药军需制造,实在是艰难困苦,功劳无尚的事业,没有兵工厂,则没有中国新军!更没有中国未来的前途。大人,我们的奉天兵工厂,将来的目标是世界第一,远远超过德国的克虏伯的,我们不仅要供应自己的军队,研制先进的炮弹,还要有限地出卖军火,去国际上赚外汇,其实,以军事可以立国,可以强大,也可以富裕,中国人其他的事情都做得很好,我们相信,这件事情也可以做得好。”

“本中堂明白。”

“中堂大人肯定不会明白我们的长远计划!”

“长远计划?难道,难道,你们还有什么野心不成?”李鸿章警惕起来,他担心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军人,会提出一些蹊跷的,无礼的,甚至是大逆的要求来。难道他们要逼迫我叛乱?

从进到东北地区开始,李鸿章的内心世界就一直沸腾不止,这些能干的军人实在太蹊跷了,他们有坦克,他们有汽车,他们善于作战,将世界上第一流的陆军大国俄罗斯打得丢盔弃甲。,晕头转向,死伤惨重,他李鸿章数十年来经营,从来没有想过中国人也会有这么牛的。对,他们还胆敢将辫子都剪掉了,梳洗成和尚头!天呐,这不是把祖宗成法统统都抛弃了吗?动摇国本啊,他们比两年前的维新派还要可怕,激进!而且,他们敢对钦差大人不敬,说话之间,语气坦然,似乎根本就不把朝廷和钦差放在眼里,他们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天兵天将不成?可是,他们的言行举止,又实在是和平亲切的凡人啊。

“我们要制造飞机,坦克,导弹,先进的精密的武器,让中国的军事装备远远地领先世界,成为世界的宪兵,一句话,二十世纪,应该是中国人世纪!龙的世纪。”

“好!”只要不是造反,一切都好。李鸿章的心里小汗了一把:“哦,那个飞机是什么东西?”

“在天上飞的,可以执行对敌人陆军的侦察,轰炸任务,建立制空权,也帮助海军巩固制海权。”

“飞机?在哪里?给我看看好吗?”李鸿章大人急不可待。

“还没有制造出来,虽然我们有基本的思路,但是,内燃机,金钱都是短板,需要大人提供帮助。”

哦,我明白了!

李鸿章终于明白他们绕了这么多圈子的原因了。

“你们说实话,要我捐献多少?看在你们为国为民的份上,本中堂大人愿意出力。”

“那好,老大人,下官提出两个方案,求老大人选择。”

“讲,”

“一,请老大人将家产捐献一半,也就是,价值两千万银,帮助我们奉天国家兵工厂的建设,二,由大人来经手协助兵工厂的事物。”

李鸿章惊呆,这些人干吗的?连他家产多少`也摸得差不多?

“欧阳总兵,你们不是讹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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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三章 齐齐哈尔

据说,李鸿章先生死后,家产价值白银四千四百万两,被人讥讽为“宰相合肥天下瘦”。---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中国新军本来也要借重他的权威,使事情顺利些,也算是统一战线的关系,可是,担心他不知深浅,来到了东北地区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干脆先给他敲打敲打。更重要的是,在未来的短时期内,新军和满清朝廷的矛盾就可能激化,李鸿章的立场是鲜明的,绝对不能指望他能做多少好事,新军摆明了就是驱逐他。

不管新军内部,特别是政委一再强调统一战线的必要,栗云龙还是义无反顾地要求拒绝李鸿章如内,“他的名声太臭了!要是和他混在一起,我们新军的面子也不好看!一句话,谁要是不给中国人长脸,老子就不给他脸儿!”

巨贪和罪将,任凭历史社会如何变迁,想要中国所有的热血军人都原谅这个人物,是困难的。

事后,李中堂在东北地区的视察工作草草收场,年事已高加上被窝了一肚子的气,很快就回京城疗养,再后来,在当年十一月善终家中。清廷搀沙子的企图失败。

光阴似箭,眨眼三个月过去了,中国新军的休整扩充有了很坚实的步骤,而俄军的远东增援大行动也得到了贯彻,尽管有中国游击队的反复骚扰,俄国人的铁路运输效率一直不高,可是,时间久了,欧洲部队千方百计抽调出来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运到了中国境内,加上原有的大军,一时战云密布,危机四伏。俄国历史上最幸运的远东总督库罗巴特金大将亲自出马,到了黑龙江,决心一举吃掉中国军队,把以前所有的耻辱都洗刷干净。他甚至很做作地学习了中国古代大将们的秀法,命令一辆马车专门载着一个黑呼呼的破棺材,表示自己要和栗云龙决一死战。

他当然幸运,打了那么多败仗都内有被抹掉脖子,只能说明,俄国的沙皇和中国的朝廷一样优柔寡断,昏得可以。

许多师团长都劝说栗云龙,要他趁着俄军集结完毕之前就寻找战机,发动猛烈地攻势,吃掉敌人薄弱环节,然后各个击破,可是,他都拒绝了,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六月初,天气已经大热,俄军剑拔弩张,准备停当才决定开战。

“军长,时机是不是没了?”张德成建议新军后撤,暂时避敌锋芒。

“为什么?”

“好象俄国小沙皇恼火了,把欧洲能抽的人都抽来了!”

“你怎么知道?”

“当然了,咱军事情报局的通报谁不喜欢?”

这几个月,俄军方面,已经是气势汹汹,磨刀霍霍,从前所未有的大溃败中缓过气来,三十五万正规军补充到了远东,远东总督将自己的部队也调集过来,还将俄国濒海的居民全部`征集起来,一时间,原有的二十万,加上新兵十五万,东来大军三十五万,七十万大军云集黑龙江,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准备吃人咬人了。

库罗巴特金在日记里写道:下一次战斗,再也不能失败了,俄国虽大,却经不起每战必败!我们这次要吸取教训,要将部队集结起来,形成拳头,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致,中国是绝对不可怕的!

大将的口才和他的脸皮质量一样好,所以,高级军官们的情绪都调动起来,或者恢复了许多,情报组织也继续肯定中国人的坦克已经趴窝儿形同虚设的利好消息,而且,沙皇政府向军队说,他们最伟大的盟友法国已经仿制出了一辆坦克。不久的将来,俄国人的坦克特将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他们绝对不需要害怕中国人了。

“历史和上帝总是眷顾我们英雄的俄罗斯!”大将向军官们表示,以前的所有失败都因为俄军骄傲,疏忽大意,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亲自上前线来指挥,还有分兵作战的低劣战术,现在,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我们可以看到,在两方面个月之后,如果中国人敢于顽抗的话,我们就可以在某一天忽然发现,我们的战俘营列有了一个名叫栗云龙的中国人!”

中国方面,种种处境也改善了不少,一,军工企业呕心沥血,三班轮换不停生产,终于保证了足够的机枪子弹,数千万发子弹完全可以支持几个大战役,炮弹的生产也进入了正规,手榴弹的制造也提供了数万发,少则少矣,聊胜于无,二,军队训练有素,目前已经扩充到十八万人,而且个个都受到严格的军事技能,思想政治教育,成为一支战斗力`强大,凝聚力更强的新型队伍。三,列宁以非凡的演说才能,在俄军的战俘中长期的艰苦宣传教育,终于转化了一半的俄国人,这七万多人组成了俄罗斯志愿军,成为中国新军的好朋友,极大地扭转了战略形势,其余部分人,则在进一步的观察沟通之中,暂时被使用于各工农业生产过程,特别是危险的工作,例如下黑煤窑,生产某些军事上使用的化学原料等物。反正不能闲着。四,东北的老百姓受到了鼓舞,民心所向,成为新军的坚实基础。五,龙飞的情报局能力进一步增强,特别是有列宁提供的俄国人返回去潜伏到俄国做间谍,简直是太妙了。龙飞已经训练释放了五批学员,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情报消息更加准确。

六月初一,也就是中国农历的五月,北方的冬小麦收获在即的时候,新军突然动作,向敌人进攻了。

栗云龙最担心的是俄军在农忙季节挑战影响收成,东北种的多是春小麦,谷物,大豆,玉米,当时生产力低下,仅仅剥掉麦粒一项就要耗费很多天。天气转眼就要大热,再不战的话,就不可能再打了。

“诸位,我们为什么要打?早不打晚不打,非要这时候打?实话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俄国人把军事物资,粮食,金银财宝等都运输到位了,我们现在去缴获战利品!接收他们给我们的礼物!”

栗云龙调兵遣将,由第一师团段大鹏带领本部纵队向西进攻俄军的齐齐哈尔地区,那里,有俄军的两个师团,也是俄军目前最深入中国境内的部队,建立有军团部,属下五万人。

栗云龙交代段大鹏,好好好地打,但是,不要把敌人完全吃掉,要把敌人咬出,使他们不敢跑,但是能够和后方进行联系,总之,新军的核心任务是,主动挑战,试敌应手。

俄军现在进驻了黑龙江的主要城镇。可是,就是不和中国军队交锋,一旦中国军队扰乱,他们就迅速撤离。

段大鹏的第一师团目前已经有了两万五千兵力,中国新军有了七个师团,其中辽宁驻扎一个,吉林驻扎一个,其余五个都在黑龙江,兵力为十二万五千人,列宁的部队则编制成一个军团,号称俄罗斯人民军,由列宁亲自带领,武器弹药供应到位,青一色为步枪。俄人民军军团分一半在吉林的东部,帮助新军守卫边疆。一半调集到了哈尔滨附近,作为总预备队之一。

中国新军各部都做好了准备。

一师团的火力和炮弹是所有师团中最充分的,因为它的领导者是段大鹏,一个可以信赖的指挥官,他们街道了命令以后,火速西进,因为当时齐齐哈尔是黑龙江的将军辖区首府,地位比哈尔滨还要重要,所以,能否顺利拿下它,具有重要的象征性。

一师团的进展是神速的。前锋骑兵很快就赶到了龙凤,在那里遭遇了一股俄军,激战了一个小时,中国军队先败后胜,一个骑兵连大部牺牲,但是,换来了对敌人一个骑兵营的包围歼灭,结局是,中国军队牺牲了一百九十人,受伤二十一人,俄军一个骑兵营四百三十人被击毙和俘虏,前锋的步骑兵旅的指挥官已经非常熟悉了这个战术。

接着,中国军队进攻杜尔伯特,结果,重复了龙凤镇战斗的故事,遭遇了伏击的中国军队奋勇抵抗,可惜,一个骑兵排全部被歼灭,但是,后续的部队主力在前锋坚持的时候就迅速跟进包抄,将敌人一个骑兵支队消灭,俄军死伤一百多人,败退。

所有的问题关键是,一,俄军对中国新军是胆怯的,二,中国军队的反埋伏和破解方法令人称奇。和前锋的间隔很小,便于前后照应。

段大鹏感到有些无聊。直到了齐齐哈尔城下,才知道,俄军根本就没有出战的兴趣。段大鹏没有摆脱坦克兵的思维,注重作战的火力压制,结果,他下令对敌人进攻。

五十门大炮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毫不迟疑地将东门的城楼打成了废墟,接着,中国军队的步兵随即跟进,占领了一个长达四百米的突破点,接着,就向里面渗透。

俄军开始反击,步兵群从各个地方赶来,投入到了东门楼房处,

战斗很激烈,中国军队的机枪起到了很大作用,齐齐哈尔的城市上空,冒起了无数的烟雾团,

十八挺机枪卡在那里,将试图冲锋陷阵,抢夺回阵地的俄国人一片片地割倒。

突破点在扩大,中国新军第一师团的官兵们勇往直前,不断有新的部队加入到战斗所在。很多连长因为请战不得,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一师团继续用炮弹轰击敌人,俄军还击,两军对垒,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两个小时后,中国新军的炮火取得了优势,将俄军压制,接着,步兵英勇顽强地攻击。又半个小时,俄军开始大规模撤退,他们无法抵抗中国军的强烈火炮。

段大鹏指挥部队,开始了对敌人两个师团的紧紧追赶。俄军因为战斗意志不坚决,很多人逃跑了,部队撤退中建制混乱,遭到了很大损失。

一师团占领了齐齐哈尔,还歼灭俄军两万人。击毙甚少,大多数人是被吓破了胆。

一师团的奔袭作战,很快就引起了俄军的重视和报复。他们将全部的兵力都横在黑龙江区域。分成九路砍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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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四章 危机时刻

齐齐哈尔的胜利,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极大地振奋了中国新军的士气,数月不战,老兵们都生出骄狂怠慢之心,新扩充的士兵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消息,那就是,跟着中国新军,跟着栗云龙,绝对没有错儿,他是中国的大救星,百战百胜的将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黑龙江的形势虽然没有此战而改变多少,但是,消息传来,吉林,辽宁的民众们群情振奋,纷纷扬扬的举行集会,欢庆齐齐哈尔战役的胜利,因为齐齐哈尔是黑龙江将军辖区的首府,政治意义远大于实际的军事所得,同时,两万俄军的歼灭,也让新军第一师团名扬天下,毕竟是他们独立作战取得的胜利,一个师团就击败敌人两个师团,还歼灭敌人大半,使许多中国人产生了这样的意识,中国人行,中华民族好样的,我们绝对不是东亚病夫,只要我们坚持战斗,英勇献身,中国人可以打败任何的敌人。

收复齐齐哈尔的战报以电报的形式飞速传到了天津,北京,西安,震撼了中国的政治中枢和各种实力派人物。清廷在表示欢欣鼓舞的同时,虽然用语言表彰了栗云龙,段大鹏的功绩,却仅局限于口头上,没有任何的荣誉称号和物资奖励,这也说明,在中国新军一再胜利,势力飞速膨胀的时候,已经引起清廷百分百的忧虑了。

李鸿章先生并没有直接写奏章弹劾栗云龙驭下无方,怠慢钦差的罪责,对奉天总兵欧阳风不仅没有嫉恨,反而出奇地加以欣赏,还真的批出了一些银子来帮助奉天的兵工厂,这让栗云龙知道消息以后颇为意外,于是,他指示欧阳风,之后对李鸿章加以礼遇,开始重视政委的统一战线方针。重视对清廷权势人物的拉拢和分化瓦解,特别是对增祺将军,派人买了礼物送过去,毕竟,人家是名义上的岳父嘛。

李鸿章的大度只是减少了清廷的猜疑,根本上没有改变事物的本质,西太后对皇帝罕见的和蔼了,向他敦敦教导治国安民的大政方略,特别指示他要注意强臣的出现,拥有无穷无尽的军事魔力的栗云龙极其新军,成为清廷的第一号心病。清廷甚至组织起来一个研究机构,专门来评估栗云龙战胜俄军以后,收复了整个东北地区,那将给大清朝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栗云龙的性格,野心,喜好等等都成为他们研究的重要目标。

清廷的第一号号称最能干的皇家权贵是庆亲王奕劻,还有庄亲王载勋,一大群亲王,贝勒,贝子,镇国公之类的人物,军机大臣赵舒翘,查营大臣英年,荣禄,葛保华,都纠集起来,组成了一个秘密的宗社党,其宗旨是捍卫满清王朝,剪除任何危害清廷江山社稷的人物和事情的苗头,宗社党的主要人物多次召开会议,决定了对付栗云龙的策略方针,选派大批人员潜伏到东北地区,进行侦察和“策反”工作,决心分化瓦解新军的将领,还秘密训练了一批刺客,准备在必要的时候采取特殊行动,另外,在军事和政治上,清廷都做了准备,在这一点儿上,西太后和光绪皇帝罕见的一致,栗云龙确实功高震主了。

清廷还有两项大事做得极为机密,一是建立天津北京防线,给北京的刚毅,增祺,俩人数封电报,要求他们迅速增加军队,扩充和训练,进行备战,还给天津的直隶总督袁世凯指示,要他做忠心耿耿的臣子,将前皇帝同治“中兴”名臣第一人的曾国藩的一份奏章奖励给他,名义上要他好好向曾文正公学习公文的练达,其实暗藏玄机,要他袁世凯做忠于清廷的哈巴狗,如曾国藩等。皇帝也在太后和宗社党群臣的劝说下,改变了对袁世凯的敌对态度,还亲自写了一道圣旨,表示理解老袁在三年前变法新政中对皇帝的叛卖活动,奖赏给他皇帝的贴身物件玉如意一把,太后也给袁大总督一封秘信,亲自派人给他送去,以示重视,太后叮嘱京津两地区,要牢牢地把住山海关和长城沿线,一定要将栗云龙和新军等势力防堵在外面。为此,他们公然要求刚毅和袁世凯截留全国各地往东北的物资,金钱的援助,全部用来武装京津部队,清廷要求北京地区尽快组建十万大军,天津能有八万到十万人。其次,清廷还决定,将都城暂时就定在西安城里,不急于搬迁,以陕西巡抚岑春煊为核心,迅速扩建军队,准备在半年内组建一支五万人的近卫队。西太后还亲自下令,要求东南部的地方督抚们征集若干军队勤王,筹备武器等。

暗的紧锣密鼓,加紧进行,明的措施也步步为营,在李鸿章表示老迈无能,不能理事以后,清廷派遣军机大臣赵舒翘,原北京城的军事长官(直隶总督和九门提督)荣禄为正副钦差,到东北地区督战视察,要求栗云龙等在军事上完全听从荣禄的统一调度指挥,要求政治上,东北的三将军,黑龙江将军栗云龙,吉林将军赵阳刚,辽宁奉天总兵,暂代将军职权的欧阳风,将行政管理权利交给军机大臣赵舒翘,东北地区实行建省行动,由中央政府直接统一管理,正式取消将军辖区这种独立性很强的军管制度。说白了,就是清廷从组织上和行政上,以中央的名义,以加强管理领导,以便应付俄国的威胁等冠冕堂皇的名义,统统地收回大权了。

这还不是西太后的政治权术的极限,她还在虚文表彰了齐齐哈尔战役胜利的时候,以正式的口吻,要求中国新军各部,务必再两个月之被,将所有侵入我大清的俄国人犯库罗巴特金等等,捉拿归案,歼灭其所有俄国远东地区军队!

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西太后的角色还不断发生着变化,有时是台前,有时在台后,还用“赏识教育”的法子,大施糖衣炮弹,表示自己多么多么地崇拜和欣赏栗赵等将领的用兵之术,救国奇勋,她放出风声,说要在收复全部东北失地以后,加封栗云龙为镇北侯,赵阳刚为镇东侯,同时,要调遣赵进北京城担任军机大臣,栗为收复朝鲜藩属地的远征军大将军,负责平定日本等蕞尔小邦。那时,清廷将有更大赏恩,或者将任命栗云龙为扶桑亲王!

这一切悄悄运作的时候,皇帝也粉墨登场,表示将征集三百万白银用于奉天城的兵工厂建设,但是,条件是,必须兵工厂必须由国家来管理。并且表示,只有皇帝派出的亲信来执掌兵工厂,皇帝才能放心,同时,也可以使欧阳风这样优秀的将领,可以专注于对俄大战的更为关键的事情。皇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只要奉天的兵工厂能够归属于中央政府,则欧阳风的总兵实际军衔将再升一级为都统衔,或者也可以改任文官,为正式的辽宁省省长。

清廷的突然动作,一系列的紧急措施,使东北大战前的栗云龙十分忧虑,他虽然为人豪爽,却并不是粗糙武断,前方吃紧,后方使坏,使人的情绪受到了很大影响。在短时期内,栗云龙还不能断定清廷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可是,军机大臣赵舒翘和军事头目荣禄的到来,都不是福音。

“必须尽快击败俄军。”

“我们和清廷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难以愈合的矛盾关系,所以,分裂和内战也将非常现实,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奋斗,加强军事和财政。”

在中国新军的面前,面临的敌人有七十万人,刚刚给歼灭了两万,前方却又传来了新的消息,俄军一支正规部队十八万人从遥远的欧洲西部调集到了远东,并且接替了五万刚征集的准军事部队,这样,如果战争再开,中国新军的敌人依然有八十万。

龙飞的军事情报局是非常出色,他们是新军的眼睛和耳朵,他们的间谍训练非常有效,特别是善于培训当地的中国人,进行适当的爱国主义教育,很少的一些金钱,封官许愿大开空头支票等,就可以得到数量众多的情报员和病毒一样扩散的情报网的延伸。所以,俄军的动向,中国新军是比较清楚的。这也是他们一再打胜仗的前提之一。可是,这一次,俄国人非常狡猾和凶残,他们为了保证机密和报复以前的失败耻辱,开始大肆屠杀中国人,稍有嫌疑就抓起来杀掉。残酷而愚蠢的手段虽然直接,效果却很好,将许多中国百姓情报员给震慑了。

俄军调集的速度也很快,在齐齐哈尔失败以后,俄军分为九路突然进攻,抢在中国新军动作之前,这说明,这几个月来,俄国人并没有闲着。

俄军主力由库罗巴特金大将亲自率领,三十万人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经过乌苏里斯克,绥芬河,到达牡丹江城,然后继续推进,部队为东线军团,包括二十个师团,五个军,布罗热杰大将率领十万人汇集在鸡西城,戈普里大将率领二十万人集中在佳木斯城,安德洛夫大将率领十五万人集中在伊春,另一路俄军五万人聚集在海伦城,主要的有五路大军,其中,东路主力又分成四路行军纵队线,佳木斯城出发的俄军分为两路进军。统共兵力为九路。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中国新军的周围,内外敌人都蠢蠢而动,空前的危机和压力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上,特别是俄军的行动,在齐齐哈尔战役刚结束五天,真正可靠的消息就传来,俄军的东线主力,已经距离哈尔滨只有一百里。其余各路俄军也遥相呼应,迅速逼近,形成了大合围之势,如果合围形势确定,则中国新军必将在劫难逃。

波波金科维奇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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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五章。幻影小组

漆黑一团的原始森林,就大片大片地笼罩在东北著名的大山脉之一的张广才岭,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名字,却很少人知道这名字的来历,悬崖绝壁,横出平原,截断牡丹江附近的繁华富庶之地和哈尔滨地区更为宽阔腹地的顺畅联系,只留下下若干个孔道,成为单薄狭隘的链条。---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岭东的一侧山坡上,五名戴着草编遮雨软帽的汉子正警惕地观察着对面。为首的一个拿着三十倍军用望远镜仔细地端详着山坡下苗条的道路,因为树林的茂盛,那条小道越发显得扑朔迷离,隐隐约约。

“班长,会不会是俄国人?”一个脸形长瘦的年轻人闪烁着精光的眼睛,嘴里嚼着一根青草问。

“一定是!”被称为班长的人也很年轻,破旧不堪的青布短衫,短裤,腰间扎一条麻绳,斜挎一条匕首鞘,国字脸,手不停地旋转着角度。

“那我们怎么办?”另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焦躁地用手里的匕首飞快地削掉了一段灌木的树枝。

“我们先来判断下,他们到底是小股偷袭部队还是大部队的进犯。这才是最关键的!”班长说。

“不需要了吧?班长,只要俄国人来了,就是敌情,就是危险,十万火急,我们必须在尽可能快的时间里,给上级通报危机,否则,我们幻影1901部队的威风,就完全丢尽了。”嚼着草的年轻人呸了一声:“我怎么一直想不通呢,俄国人这不是找死吗?他们什么时候是过咱的对手?”

“是呀,俄国人来了是好事呀,我们大部队不正在等待熬熬直叫吗?正好,想磕睡,就有人递来枕头!”小个子说。

另外两人不说话,他们向着远处潜伏了许多,以便更好地观察到敌人。

“是敌人的大部队,一定是的,我刚才已经清点过,俄国人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上千人的队伍,这好几个月都没有见过吧?”班长冷静地判断。

这是中国新军情报网的一个著名的小组,因为神出鬼没的闪烁在俄军的边缘刺探情报,屡建功勋,被龙飞局长特别表彰,命名为幻影1901小组,虽然战士们都要不清楚这个名称的含义,可是知道,它一定是很牛很神奇的,把它当成一个莫大的荣誉来保守。

小组五个人,班长陈奋,就是那个国字脸手持望远镜者,瘦到精明强干的是贾雨堂,矮得很有含金量的是武雄,还有两名战士钱三,司马知仁。

武雄要求小组迅速跑去通报哈尔滨的情报组,被陈奋否定了:“不行,敌人很多,我们根本就无法潜伏出去,他们把整个山道都占领了,你们看,后续的俄国人还很多,而且都是骑兵,速度很快,我想,他们应该是一支长途跋涉奔袭我军中枢机关的大骑兵部队,要赶在敌人面前通报消息,绝对不通。”

“我们可以利用在森林里的秘密渠道,”

“那也不行,树林太多,道路曲折,野兽出没,根本无法加快速度。”

火辣辣的夕阳已经燃烧了整整一天,终于无力地斜靠着西天的青黑色山峦慢慢地沉浸下去,干热的风一阵阵吹拂过去,将一大群一大群的巨长蚊子送到了人们的身边,它们组成了团,在野兽和人的头顶上嗡嗡乱叫着盘旋,冷不丁就突然冲下来,在灼热的皮肤上刺进长管,贪婪凶残地吮吸夹杂着汗腥味道的鲜血。鸟归山林,飞翔纠缠在枝头看不见的深处。被阳光的辉煌浸染了的西边云团,呈现出可怕的乱彩,其中纷乱的血红色,令人无由地颤栗。

例行在岭东巡视的情报小组忽然发现了俄国军队大规模调动的问题。太不寻常了,好象几个月以来,俄国人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牡丹江城的周围,根本就不敢西向一步,就是偶尔的侦察骑兵,也是匆匆忙忙来了,匆匆忙忙地逃避。

“那我们怎么办?”

“俄军在傍晚行军,一定有重大的阴谋,我们必须想方设法拖住他们。”

“容易吗?俄国人好几千,我们只有五个呀!”

“只要咱有信心,敢于拼搏,五个人可以顶五百人用!”

班长陈奋将自己的方案给大家讲了,又给了大家短暂的讨论时间,就开始执行,他们带着武器向山坡下的密林边缘攀登而来,敏捷得象一群真正的山猴。

经过五分钟时间,他们到了森林的边缘,班长架起了马克沁机枪,刚才一阵急行军,在山林里攀登转折,把他累得一气两喘,要不是号称巨人和大力士的司马知仁用肩膀扛着枪身,他们很难实现战略意图。

“注意,就是,分散了火力,卡住敌人狠狠打,而且,我们还要注意隐蔽!”班长亲自驾驭着机枪,司马知仁迅速往里面装填好子弹夹,理顺了长长的帆布带,巨大的水冷式枪套将遮掩的灌木丛捅开了一个缺口。

一挺机枪,三支步枪,就是他们全部的火力。步枪牢牢地卡在手里,瞄准了山坡下不到五十米的道路。

俄军的大队践踏起冲天的烟尘,即使是光线已经逐渐暗淡了的山道上,也显得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四人一组的马队飞快地奔跑着,浓郁的马尿臊味儿强烈地侵蚀着周围的空气,使那混杂了青草和树木的水气,泥土的潮湿味儿,风的余热和偶尔一股的清冷。都显得那样诡诈。

“打,”机枪率先开火,瞄准山道上的迅速飞跃的战马,然后,三支步枪也先后开火。

这当然不够,机警的贾雨堂顺便甩下了两颗手榴弹在机枪弹着点儿的前面位置。

机枪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步枪的钢音缭绕,手榴弹的怒吼,一时之间,都出现在傍晚的山岭低凹处。

陈奋看到,机枪的火力笼罩之处,四名骑兵和他们的战马都改变了原有的轻快状态,尤其是最边缘的那匹马,肚子上爆炸出巨大的血雾,当即就歪斜着倾倒了。

贾雨堂能够看到,在机枪的扫射下,俄国骑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有十几匹战马被打得栽倒在地上,俄国士兵有的飞出了马背,被甩到哪一片草从里或者石头后面,有的随着战马的倾覆而被窝压到了下面。

那两颗手榴弹,至少造成三名俄军被削掉了脑袋,两匹战马削断了前腿。扑倒在地上。

在这一面逐渐低缓的山坡上,以五十米的短距离攻击俄军的马队,效果是明显的,步枪瞄准射击的难度不大,其实只要随意地开枪,就很难不打中敌人,因为敌人实在太多了,间隔几乎没有。

虽然步枪的威力有限,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枪声造成的震撼效果却是巨大的,更加上疯狂的机枪,危险的手榴弹,俄军遭受的袭击非常惨重。

班长陈奋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确实可以凭借着一支小部队和有限的火力就控制这个孔道,封锁俄军的大部队进军。

那十几匹死伤的战马和它们的主人成为巨大的障碍,将后续部队阻挡,一匹接着一匹的俄国骑兵没有来得及刹住战马而遭遇了阴险的陷阱,以优美的姿势跃出了正常的前进轨迹,或者飞到了周围山坡上,或者被绊倒在地,成为新的障碍,在短短的一分钟里,至少有三十几名骑兵和他们的战马成为这场真正人为的交通事故的牺牲品,他们完美地诠释了一个词儿,人仰马翻。

后面的俄军停止了前进。一些人跳下了战马,开始向周围观察寻找,其实,循着枪声和扫射时的火光,目标简直显而易见。

俄国军官怪叫着急促的鸟语,挥舞着战刀,气急败坏地带领部队杀了上来。

机枪怒吼,将一大片的俄军官兵割倒,其余的敌人暂时趴在草丛里不敢露面。

机枪的火力转折,瞄准了前面的俄军骑兵部队扫射,随着巨大马克沁机枪怪物一样的水冷式枪套的摆动,火焰流喷射到了那里,俄军的人和马都立刻被打成了血肉泥浆。

混乱和死亡,伤兵们尖锐的嚎叫,战马被堵塞在后面蜂拥而来的焦灼的长嘶,青黑色的天幕,少数俄军点燃的火把,都使战场弥漫着无限的恐怖。

机枪肆虐,一团金属火流就阻挡了整整一支军队,在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一时成为战场的奇观。

居高临下的射击,使俄军损失惨重。

俄军很快就明白了袭击者的位置,尽管天色漆黑,他们还是努力地放弃了战马,成为步兵,疯狂地,盲目地组成小队,向山坡上冲刺。

纷纷扬扬地呼喊着,俄国人的语言响彻云霄,这给`他们壮大了胆子,也使中国的侦察兵明白了自己危险的处境。

班长陈奋要求部下转移,自己坚守阵地,一定要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战友的转进和送出情报创造条件。

战士们当然不同意,可是,架不住他的命令口吻,只能迅速地撤离了。

他们是侦察兵,不是攻击型的作战单位,情报才是主要的,携带的弹药很有限,班长陈奋的要求是正确的,他的机枪子弹不多,再打了五分钟,他就能将子弹打光。

四名战友刚脱离战地五十米,班长就被俄军的冷枪击中了。

在愈发黑暗的夜幕下,机枪的火焰显得那样醒目,成为俄军非常明显的攻击目标,眨眼之间就聚集了上百人的俄国军队将陈奋班长的位置包围了。

陈奋咬牙切齿地坚持着,延续射击三分钟,密集的弹幕,将三十几名俄军的生命收割。

俄军的乱弹将周围的草丛和树林打得砰砰乱响,最后,三颗子弹同时击中了陈奋的身体,其中一颗打中了他的前额。他在感受到了疼痛的一刹那间想要用手去按压抚摸,可是,他的意识很快就消失了,瘫软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动。

俄军看到机枪火力消失,大喜,立刻从草地道路上涌起更多的官兵,向着前面追击,尽管因为黑暗,他们非常恐惧,可是,军官督战的命令和挥舞的手枪,人群的密集,使他们焕发出了勇敢精神。

俄军蜂拥而上,鬼哭狼嚎地挥舞着步枪,马刀,一面射击,一面躲避灌木的纠缠,去追赶剩余的中国军队。

火把陆续点燃,漫山遍野都是俄军的踪影,在隐蔽的贾雨堂的眼里,仔细得清点着,他傲吸了一口冷气,敌人居然有上千人啊,临时被阻挡的军队都有上千人,那么,前面已经过去的,后面还源源不断可能涌来的能有多少?

他隐蔽的地方,正面前方就是五人一组的俄军,火把照耀着那些凶恶的脸,肥壮的身材给人强烈地震撼。

枪弹啾啾乱响,俄军的胡乱射击也相当有杀伤力,一颗子弹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打断了他的左手腕。

剧烈的疼痛是从沉重和麻木开始的,但是,很快就汹涌而来,吃不上力的他明白,自己已经残废。

班长已经牺牲。心中充满了悲愤的贾雨堂用右手开枪,扣动扳机,打在了那个举着火把胆大妄为的家伙,那家伙骤然一摇,飞快地倒了下去。

贾雨堂继续开枪,但是,非瞄准不发,他的子弹有一百三十多发,可是,在他看来,都是金子,绝对不会轻易浪费的,中国新军的弹药来之不易,节约的观念浸透了全军官兵的骨髓。

砰,他又开了一枪,再次击毙了一名俄军。那家伙的脸被打成了西红柿般狰狞。

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忍受着左手腕的逐渐清醒的疼痛意识,他以精确的点名战,收割着追逐而来的俄军士兵。

俄军为什么敢于在漆黑的夜幕中追逐袭击者呢?这是贾雨堂很疑惑的地方,可惜,他一直无法弄明白,直到战死。

在击毙了四十一名敌军以后,他被敌人的乱枪打中,这已经是第四处负伤了,可惜,伤在要害之处,他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子弹穿越了眼睛和颅底,从耳后面穿出,鲜血已经无法堵塞。

他感觉不到疼痛了,胸膛的一颗子弹打碎了他的心脏,在几秒钟之内,他就失去了活动能力和知觉意识。昏迷过去,等第二天俄军确实找到他时,身体已经干硬。

钱三和司马知仁都没有看到第二天的早晨,夜战精英,狙击高手的他们各自歼灭了数十名敌人,最后英勇牺牲。

武雄被俄军追赶上了,他巧妙地躲避在一块凹处,遮挡了很多的危机,子弹已经打尽,他只剩下了一把匕首。

他完全凭借着耳力来倾听附近俄军的走动,突然弹起,手一挥,就将一名俄军拖到了凹处,放掉了`所有的血。

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明白,摆脱俄军是不现实的,必须采用更好的办法。

他剥掉了俄军士兵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瞅准机会,跳出来加入到了俄军的阵营。

如果他的身手不够机敏,迅速,他就会被小组的敌军发现并击毙。

令人费解的是,三天后,他骑着战马绕了很远,终于回到了哈尔滨,将情报送到了龙飞局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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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六章。老街基的前哨战

如果说张广才岭一个军事情报小组的巨大损失换来了珍贵的情报,并且迟疑了俄军的行动,为中国新军的防御和备战争取了可贵的时间的话,那么,在张广才岭西侧的老街基战斗,则是哈尔滨大会战的前哨战中最激烈的战役。---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是战役,中国新军一个营约六百人的部队,坚守在老街基的镇子里,利用有限的空间,顽强抵抗俄军的突击,终于全军覆没而重创俄军的事例,充分说明了,中国新军的战斗,精神`信仰,已经深深地震撼和引领了黑龙江人民,使他们焕发出了特有的勇敢气质,为了国家的尊严而战,哪怕牺牲最后一个生命。

此战依然在东线,那里是俄军进犯的主力,为了加快进军速度,同时保证对中国新军打击的突然性,俄军的前锋部队以多路快速纵队的形式进攻。其中一路因为受到中国某情报`侦察小组幻影尖兵的截击,一度陷于混乱,时间上被耽误了好几个小时,可是,总司令官指挥下的军队,并不以此为危机,各路纵队并不一定要求齐头并进,而是在尽可能快的前提下,进行有效地联络协调。保持对中国军队攻击的突然性和猛烈性。

俄军东线主力从南到北,总共有四路进兵,其中南数第二路的前锋是骑兵团伏里齐科少将的不对1,这是一支精锐部队,加强团,一个团的建制竟然有三千八百人,规模比中国的团队要大得多,清一色的骑兵,携带的武器弹药有步枪,马刀,匕首,手枪,还有轻型的机枪,小山炮,各种各样的军用物资非常充足,他们最开始在俄德边境上担任最重要的奥得河的防护任务,用来对付强大的德国边防军的威胁,是俄国一流的部队。

伏里齐科少将今年三十六岁,年富力强,出身彼得堡贵族,拥有遥远的皇族血统,地位高贵显赫,其父亲担任沙皇俄国政府的财政部次长,妻子是帝国军令部军官菲特斯基大将的女儿,所以,他的前途自然是一帆风顺,要不是本次的战争和俄国军队重视资历的传统,他早就提升新的军衔了,这个人精明强干,野心勃勃,是军队中鹰派中的鹰派,他主张将中国全境都吞并,和敢于染指中国的所有列强宣战,他认为,吞噬了满清帝国以后,俄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日本,要将日本列岛统统占领,把日本变成海岛俄罗斯。

就在大军穿梭了张广才岭的时候,库罗巴特金大将专门给他发来了一道命令,鉴于他的才能和进军的效能,总司令部做出决定,提升他为中将,并且担任东线二路军的前敌总指挥,负责他本人率领十九骑兵团,随后跟进的两个摩尔大维亚步兵旅,担任暂编三十一师团的师团长职务。

没有人怀疑这道命令,因为伏里齐科少将的才华横溢,足以担当此任,在军官们向他表示祝贺的时候,少将却将马鞭一甩,军靴一夹,驱赶着战马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去了。

在踌躇满志的少将驱赶下,俄军骑兵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老街基镇,他们要占领这个镇子,作为下一步进军的据点。

前线的骑兵排毫不迟疑地冲进了一片庄稼地,春小麦长得正旺,平原无边无际,海洋一样渊深,坚硬的白泥道路上纷乱地践踏着清脆的马蹄声。俄国骑兵警惕而敏锐地观察飞驰而过的庄稼地和已经遥遥可见的一带村落。

忽然,狭窄的田间道路两旁的灌木丛里,闪出了几个巨大的绳套,准确无误地在前面迎接了俄国骑兵的战马,总共八个绳套,就有六个套牢了目标。

俄国骑兵迅速地挥舞战刀想要解脱这个危险,对待中国人的袭击和埋伏,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

绳套有力地拉扯着,将猛烈奔跑的战马牵引了方向,因为惯性的驱使,最前面的两匹战马被拖倒,接着,其他四匹战马也被绳套的拉扯和前面两匹战马的阻碍而跌倒了,骑兵被摔出了马背,狼狈不堪地掉到了地上。

骑兵队伍停止下来,后面的立即寻找目标,排长大喊大叫地指挥部队前进攻击,所有的骑兵呈现出半环形状包围上来,将那些灌木丛和庄稼地作为步枪的攻击目标射击。

中国军队冲了出来,乱枪齐发,俄国骑兵象树叶的秋季枯萎以后的凄凉命运那样,怪叫着纷纷倒在马下,只有六匹马冲到了中国军队的面前。

一个俄国士兵将战刀一抡,纵马掠过中国人那简陋的掩体,马的铁蹄从一名中国士兵的脑袋上践踏过,只见一片血光闪烁。

三十二名俄国骑兵,眨眼之间就剩下十三人,冲到中国军队队伍里的骑兵大砍大杀,战刀上闪烁着雪亮的光泽,战马欢腾,在庄稼地里,灌木丛中飞奔。

“咳!”随着俄军士兵的怒吼,一名中国军人的脑袋整个被切掉,高高地抛上天空,血液,泉水一样喷射。将阳光的明媚里倾撒了一片鲜艳夺目的红。

俄国军队果然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只有六名骑兵就将中国伏兵逼得手忙脚乱,要不是灌木丛的牵扯,中国人可能还会更加被动。

中国人可能低估了俄国骑兵的速度和突击能力,但是,他们很快就适应了,从周围的庄稼地里出现了更多的中国军人,他们穿着破烂简单,和平时所见的乡野农民没有多少差别,每人手里一杆步枪,向着俄国铁骑射击。

四名俄国骑兵在追赶中国步兵的时候,被乱枪打死,尸体都倒挂在战马的蹬上,被疯狂的马拖在庄稼地里迅速跑得没了踪影。

剩余的两名骑兵又砍死了三名中国步兵,之后,一个家伙被一棵藤草绊倒,摔到了地上,一名中国小兵窜上来就是一刀,将他的半个脑袋上劈出了一条恐怖`的缝隙,接着,更多人冲上来,用棍子把他的脑袋打成了扁平的纸浆。

另外一个家伙见势不妙逃跑,被两颗子弹射中了肩膀,战刀在他的手里滑脱,人倒是神奇地被马带着逃跑了。

七名俄军骑兵转身就逃,可是,只有三人能侥幸逃脱灾难。

中国军队欢呼雀跃,庆祝自己的胜利,有的去搀扶受伤的同伴,有的去检查战友是否牺牲,还有的去缴获俄国人留下的步枪,弹药,战马,尤其是已经疯狂的战马,好象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很不甘心,拼命地在庄稼地里奔波,搅拌得青翠的庄稼一塌糊涂。

三名中国人骑上俄国战马去追捕那几个俄国人,一路狂奔,最终跟进了一个转弯处,在那里,他们遭到了俄国人的反击,经过激烈的白刃战,中国人眼看不能取胜,迅速返回,同时,他们也很侥幸地看到,俄国人的大批队伍杀过来了。

因为俄军骑兵步枪的射击,中国三名侦察兵只有一人能够回到了原地。

一个骑兵营在向导的率领下飞快地掠过野外的庄稼,他们和中国人发生了激烈地交锋,步枪的火力虽然单薄,却有很高亢的音频。

双方互有伤亡,中国军队占据了地利条件,利用较高的坡地和灌木丛来杀伤俄军,但是,俄军的突击也很厉害,青纱帐远未形成,骑兵上窜下跳,勇猛地扑击,将中国步兵寻找和格杀。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中国军队败绩。

但是,溃退了中国人只留下二十三具尸体,和两名伤员,同一时间里,庄稼地和灌木却倒下了六十多名俄军的伤兵和十一个尸体。

俄军骑兵开始派人追赶中国人,他们认为,中国`人固然在这里布防,可是,实力很差,根本不是对手,因此,他们派出了一个骑兵连进行追击。

骑兵营长在马上看到了一名中国伤兵,就跳了下来,他挥舞着战刀,将那个一直瞪着大眼儿的年轻中国人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耳朵。

他本来是要抓他头发的,可是,突然意识到中国人已经没有了头发,只能临时改变主意,别的士兵知道他的乐趣,都跳下马来帮助他的娱乐项目。

营长用刀将那个中国人的鼻子削掉,眼睛也挖了出来,最后,迫使那个中国人仰面朝天躺下来,他挥舞着弧形的战刀,将那个面貌顽强丑陋的家伙的眼睛珠子剜掉了。

那士兵发出了一声凄凉的长嚎。

其他的官兵都跟着哈哈大笑。

这时,一颗子弹纠正了俄国营长的胡干,他的脑袋半边都被子弹爆炸的冲击波爆掉了。

“救命!”许多惊恐不安的俄国骑兵四下里乱窜,直到两名骑兵连长赶到,将部队初步整顿。

俄军的大队,将整个镇子完全包围了。

“不许一个中国人潜逃出去。”少将闪烁着凶恶的目光对各营长吩咐着,“如果走漏了一个中国人,我们就将送上军事法庭。”

“是的,将军,我们一定会将所有的中国人杀光的!”几名骑兵军官大声地呼喊着,一面揪着马缰绳。

俄国的一个骑兵团的大部分,包围在这里,将方圆八里的镇子包围得水泄不通。中国军队构筑了坚固的工事,使俄国人明白,这里绝对是一个中国军事要点,想要完全绕过去袭击中国军队核心的目标是很难完成的。于是,他们决心拿下镇子。

“作为指挥官,我将不予考虑你们占领镇子的任何方法方式!”少将皱着眉头,“如果能火攻的话,也行!”

俄军开始围攻这个不大的镇子,只是因为中国军队密密麻麻的枪眼儿,他们明知道骑兵冲锋的危机性,只能将骑兵修改成步兵。

在机枪的掩护下,俄国军队开始进攻老街基的城墙,巨厚的砖石墙壁一道道壕沟,成为他们胜利的严重障碍,中国步兵就隐藏在这里猛烈射击。

残酷的老街基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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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七章。焦土战斗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老街基镇的外围,已经摆满了虎视眈眈的俄罗斯骑兵,那骄傲的面孔,巨长的鼻子,犀利哥一样气质的眼神,魁伟的`身材,配上矫健的战马,是相得益彰的。

中国新军的营长指示部队进入全面的防御状态,部队动员到了第一线,机枪,步枪,手榴弹等武器武装到牙齿,老百姓被动员到安全地带,只有五六平方公里的镇子是一带自然村落,院落之间显得有些稀疏,百姓们被动员到安全的核心区,只有少数青壮年被要求到前线帮助战斗,负责抬伤兵,运输弹药物资等。

营长方悦是个本地人,因为组织了一支民团部队加入新军,被任命为连长,经过培训和调整,成为镇守哈尔滨西侧安全的一个部队指挥官,虽然他的出身比较复杂,升级的速度也过快,在新军里并不是个案,由于战争的扩大,军队的扩充,许多有才华有威望的年轻人脱颖而出,许多人几个月前还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弟,几个月以后就是新军的中级军官。

别小看这几个月,他们的精神实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骄傲,自豪,敏锐,作为能够打败世界上几乎所有强国的军事力量,中国新军的一员,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提升,人人都知道,中华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绝对不在任何一个世界其他民族之下,它不应该为任何一个民族和国家欺凌,这个民族应该崇尚和平道德仁义,也应该崇尚公平合理的战争,崇尚正义的武力。铁血精神和军国主义是在特殊的帝国主义所需要的。

中国历史周期性的腐败和堕落,核心不在于民众,而是领导集团。关键不在领导者,而在其引导的精神信仰和追求。

方悦非常机警地在俄军包围完成之前就派遣人员向西出发,去报告俄军大举进犯的消息,然后,就开始了长期战斗,残酷战斗的准备。从加入新军那一天起,从不断倾听到中国新军英勇斗争故事的时刻,他就做出了奉献自己的一切,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繁荣昌盛而斗争的许诺。

“准备好了吗”方营长微笑着问。

“准备好了”

每一个战士都这样回答。

“对战胜敌人有信心吗”

“有”

“注意保护自己,发挥武器的效能,注意同伴之间的协调,火力之间要实现有效的配合,对对班级战斗单位是重点”

“知道了,营长”

“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要重视每一个敌人”

“是”类似于这样的问题和观念,新军官兵们都有了,这也是新军指挥员在培训时的必备。可以说,它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时代中国革命以鲜血的代价醒悟出来的军事真理。栗云龙们把它灌输到新军的每一个级别的单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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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营长视察着阵地,一遍遍地观察着俄军的动向,当他看到俄军密密麻麻的部队越来越多地涌现在镇子周围时,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敌人很多啊,难道是他们的大规模偷袭而不是捞一把就跑的游击战术”

一个营三个连,外加一个运输部队,全营有六百余人,全部进入构筑的工事里,作为镇守边缘的前锋部队,他们的警惕性是很高的,工事也按照很严格的高标准来构筑。宽阔的战壕,秘密的陷阱,木签尖刺等,平野上针对骑兵的设置,单兵坑,班级机枪火力,一门山炮和弹药等等。

武器弹药足够,连续歼灭了二十万俄军的中国军队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俄国人成了中国新军最卖力勤快的运输队,现在的方悦营,每一名士兵都拥有一支步枪,少数的还配备了手枪和匕首。

“你们回村里吧”方营长见到几个村民拿着棍子埋伏在战壕里,叮嘱他们撤离。

“不,我们不撤,俄国人敢来我们镇子外边闹事儿,分明就是不给我们面子,老子们连面子都没了,还活个啥劲儿啊干,跟毛子干到底”村民握紧拳头说。

“那好,注意安全啊”

“谢谢方营长我们知道了喂,营长大人,毛子怎么还不打呀他们是不是怕了他们要是不敢上来就那么一直呆在外头看西洋景儿,咱们咋整要不要打出去把他们灭了”

“当然”

说话之间,俄军开始进攻了。数挺机枪架在一片野地上,作为火力支持点儿,骑兵摆开了阵势,前进到镇子外三百米的距离,等候着突击冲锋,而一个连队的骑兵已经转化为步兵,开始缓慢向前运动,俄军在四面都作出了同样的举动,显然想一举拿下镇子。

伏里齐科少将威严地盯着镇子不说话,他了解了远东地区的战争情况,感到非常不解,为什么向来软弱涣散好象泥巴一样的中国人突然强悍起来了,不仅打败了八国联军,还干掉了二十多万的俄国精英,实在不能理解啊。

“将军,一切就绪”一名副官谨慎地端详着少将的眼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少将的嘴唇倔强地蠕动着,微微波上仰,右手的食指在唇边轻轻的抽过,“好开始进攻”

“开始进攻”副官大声地呼喊道。

这支骑兵团没有任何的重武器,只有骑步枪和战刀,匕首,少将重视的是白刃战和冲锋压制。那种席卷天地,漫山遍野的骑兵攻击在漫天的灰尘飞扬衬托下,才是最壮观的人间军事奇迹,那也是他最喜欢的。密集的队伍,铁骑铮铮,雪亮的马刀,是少将的最爱,他下意识地双腿一夹战马那肥壮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和激动,他甚至焕发出了一种亲自出马冲锋的冲动,他是贵族,但不是纨绔,俄罗斯人是雄鹰,不是和平鸽。

静静的镇子里,不见一丝的喧嚣,也不见任何一个人在走动,曾经伏击俄国人的镇外庄稼地和灌木丛,已经完全落到了俄国人的手中,在少将看来,他们已经剥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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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性情泼辣的姑娘的外衣,剩下的事情,就势如破竹,举手而得了。

“调集第三营立刻向西急进。”他吩咐一名参谋官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瓦基里约上校了,团部随着我的号令西进,我们绝对不能陷在这里耽误了西进的速度,否则,那就是陷入了中国人的构思和阴谋诡计中,我们要包围他们,但是,主力继续西进”

少将转身,等待着第三营的部队过来,他蔑视地回看了一眼老街基镇,这个奇怪名字的镇子,矮矮地平铺在碧绿的树林和庄稼地编织成的秀美图画里,他估计,只要一次冲锋,所谓的,不可一世的中国新军,就将失败,镇子的低矮围墙将被踹倒,俄军精锐将溃围而入,战刀飞扬,鲜血飞溅,一切都将在血与火的焚烧中荡为灰烬。

少将甚至有些怜悯那些中国人,因为,他们即将成为枯焦的尸体。

俄军第一骑兵营千余人开始了地镇子的攻击,机枪愤怒地怪叫着,将一串串金属流喷射到了数百米外的镇子里,打在战壕上,倾泻到敢于抵抗俄罗斯军威的黄种人头上。骑兵突然扬起战刀,以有序的间隔,整齐的队列,开始了动作,他们大喊一声,突然飞奔。

那确实是一种壮观的场面,人类把阳刚和冲动在骑兵的军种身上演绎到了相当完美的地步,马鬣纷飞,铁蹄起伏,灰尘骤然间腾空而起,大地震撼,呐喊如潮,扬起的战刀辉映着明媚的阳光,逼人地耀亮。

每一个中国官兵都恐惧起来,敌人的气势太过嚣张,飞奔而来的骑兵群好象席卷天地的海lang,要将一切都吞噬和扫荡。

方悦营长也感受到了无由的紧张,尽管他决心奉献自己的一切,可是,还是紧张,新军官兵还是第一次作战,老实说,他们不是新军的主力野战兵团,而是附属的地方部队,为了在决战中消灭敌人,栗云龙已经将全部的主力野战大军集结起来了。放在周边的部队,零零星星,而且单薄。

每一种战法都有他的优劣,栗云龙的中国新军五大师团摆在哈尔滨附近,等待的就是和俄军决战。其中一个师团在段大鹏的带领下西击齐齐哈尔,偏离了主力,但是,它还是以集团重兵的形式出现的。他要用有限的兵力打一场人类历史上,最起码是中俄历史上一场印象深刻的战争,永远奠定中国的北疆形势,军事上也要集约经营。

方悦营长的兵力,在东线漫长的统治区内,已经算是很大的一支部队了。

在距离一百米的时候,中国军队才开始反击。

这是一个合适的距离,绝大多数缴获自俄军的步枪的射程只有有限的三百米到四百米,在一百米的距离上射击,效果比较好。

俄国骑兵骤然出现了伤亡,那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战斗已经开始,伏里齐科少将开始用望远镜兴奋地观察着,他一边看一边大声地呼喊:“好”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一百十八章。焦土战斗(二)

狂风暴雨般的俄国骑兵表现出良好的驾驭能力,那么激烈地运动,都没有任何一个骑兵失控,间隔距离也恰当,不会发生冲撞和误伤事件,若干骑兵组成的战斗小组呈现出明快的形状。---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可是,少将的身体立刻就凝固了。

密集的火力从中国军队的战壕里扫射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俄军骑兵张牙舞爪的冲出灰尘,就被定格在坚硬的土地上,枪林弹雨组成了密集的火网,将他们笼罩,在少将的视野里,几乎在五十米的距离之内,就没有一个俄国骑兵能够突破看不见的死亡屏障。

一个骑兵骤然飞出了马背,战马则前冲一段,扑倒在地上,非死即伤。

骑兵摔出了几丈远,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能够起来。

又一名骑兵重复了刚才的故事。

再一个。

他们就象孩子们的玩具,脆弱不堪。

少将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那是他的士兵,他的荣誉和骄傲,他的身体和精神世界的一部分。他痛心疾首。

一群群的俄国骑兵象飞蝗一样冲出来,又象狂风吹拂的树叶,无可奈何地飘零败落。

“快冲!快,一起上!”少将忍不住喊了出来:“笨蛋,快些!”

终于,也许是在少将大人的鼓励下,终于有一股骑兵撕破了火网,冲进了战壕!

那是中国军队的战壕,聚集着许多中国人。只要骑兵能够接近那里,那里的中国人就完了,娴熟的骑兵将用他们的马刀做出一份精致的人肉大餐,所有阻挡他们的人都将面临被斩首或者分身的悲惨!

中国军队的火力是密集的,但是,面对四周纷纷扬扬,简直不知生死的俄军集团的猛攻,这火力又显得格外单薄无奈。统共只有十挺机枪,分布在这么开阔的战地上,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步枪都是普通的俄国步枪,大多制造于法国,一分钟内装填击发十颗子弹就是极限了。而骑兵的飞速移动又是很难瞄准的,何况,这些人绝大多数还是新兵。

“好!”

俄国人的好或者万岁,听在中国人的耳朵里就是乌啦。或者其实应该是哇,反正,在镇子里的中国人,都能够`听到这样喧嚣的声音了。

俄国骑兵军士气大振,连少将也悄悄地抹了一把脸,深深呼吸一口气,还好,战士们终于赢了,没有辱没他们沙皇近卫骑兵的荣誉!

三十几名骑兵闯进了中国军队的第一道战壕,开始纵横驰骋,左右攻杀。

数名惊慌失措的中国士兵立刻就被他们砍成了破烂。雪亮的马刀在中午的明媚光线里,显得那样神采飞扬,不可忽视。

那一段阵地失守了。

不过,正在得意洋洋追逐中国官兵的俄国骑兵忽然接二连三地,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上,有些简直就象是神话故事里传说的场景。

“太可怕了!”少将真想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实在不愿意看着这悲惨的一幕。

那里正是陷阱区。无数的地窟窿是专门针对俄军骑兵众多攻击力强悍的特点而设计的。密密麻麻的小坑洞正好可以踏进一只马蹄,可是,一旦陷进一只马蹄,在飞速的冲锋中,这匹马的这条腿就只有报废了。三十多匹马就是被阴险的小坑洞废掉了功能,也连累了那些骁勇的骑手。

落马的骑兵立刻被中国官兵打成了杂碎。

经历了危机的中国军队迅速恢复了士气,开始游刃有余地应付敌人了。

他们在镇子外有两道战线,有充分的回旋余地。

俄军的第一轮攻击宣告失败,一个连队二百多名骑兵剩下了六十多人就狼狈撤离了。步兵的配合攻击也造成了三十多人的伤亡。

正要转身带领第三营西进的少将决定留下来,他不能忍受自己部队的失败,他是个倔强的人,自信没有什么人可以赢得自己。

严格地说,第一次攻击只是试探性的,瓦基里约上校没有投入全部的实力,这是他谨小慎微性格的直接反映。

少将会见了所有的军官,他大声地咆哮着,挥舞着双手为军官们打气,同时,训斥他们的无能和胆怯。所有的军官都面红耳赤,少将的言辞激烈让素来骄傲的他们无地自容。

少将亲自视察了阵地,再一次组织了进攻,这次,他要求镇子外围的所有俄军都投入战斗,他的构思是,不要怕损失,只有在气势上压倒中国人,从精神上震撼和击败他们,才是更核心的。少将亲自安排了进攻的细节。

这一次冲锋,简直就是地动山摇,铺天盖地来形容也不为过,俄军发动了全面进攻,气势汹汹的少将相信人海战术和精神战术是必须的,唯一的真理。他亲自骑上战马,发动了冲锋。所有的俄国军官都站到了前沿阵地上。

中国人密集的弹药,将一群又一群,一拨又一拨的俄罗斯骑兵精锐打倒在中国东北泥泞的,肮脏的田野里,矫健而名贵的战马血肉模糊,英勇而强悍的士兵分崩离析。

俄军就象雪崩的白色川流,惊天动地,天上飞来,中国军队就象一道魔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水涨船高,愈战愈勇。

俄军的洪流被牢牢地阻挡在战壕之外。

“打,狠狠地打!”方悦营长亲自上到第一线作战。官兵们受到更大激励。

俄军没有停息,即使几个军官带着哭腔哀求少将暂时撤离,以免遭受更大的损失,也没有动摇少将坚韧的胜利之心。

缺乏重武器的俄军完全以血肉之勇来攻击,在军事观念上已经落后了许多许多。这是时代的悲剧,无损于伏里齐科少将的英勇和睿智。

但是,骑兵毕竟是一个可怕的兵种,在步兵武器还不是特别密集的情况下,其作用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在坦克集群成为作战主流的情况之前,骑兵是最有效的快速机动部队,长途奔袭,包围,追击残敌扩大战果,都是不可或缺的。

上一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失利于祈连山脉,河西走廊,几乎全军尽墨,根源于和马家军的回族军阀之间装备的差异,精于南方山地战的红军完全不了解不适应北方大平原的骑兵快速作战。

在中原大战期间,西北军吉鸿昌部为核心的骑兵部队经历了众多战役,先后获得了斩敌五千,砍伤两万五千有余的辉煌战果,虽然中国人的内耗令人发指,但,面对武器火力相当不错的蒋介石中央军团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足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少将的决心非常之坚定,完全超出了俄军官兵的预料,也超出了中国军队的预料之外,三千多名骑兵恶魔般地雷霆攻击,终于将中国军队的第一道战壕防线撕开了,这回,尽管还有俄军的骑兵着了坑洞,损失不小,可是,正中午良好的视线弥补了许多。

俄军占领了一段战壕,以骑兵继续攻击,以步兵形式巩固阵地。

中国军队遭到了不小的损失,俄国骑兵的战刀威力巨大。

一名中国战士在战壕里猫着腰向后面撤退,还是被俄国骑兵斜下身体,几乎贴在马肚下将其杀死。

在纷乱的阵地上,俄国骑兵的素养可见一斑。

中国军队奉命撤退,到了后面的防线上,在这里,重新组织抵抗,因为有纵横交错的通讯沟,他们比较顺利地撤退了。

俄军的进攻终止,因为,第二道防线上,用巨石堆积起来,形成了巨大的坡面,中国军队从孔洞里往外面射击,将一个又一个的俄军骑兵射杀。

俄军暴露在外面,毫无遮掩,而中国军队有良好的庇护所,地理位置的得失一目了然。

战斗在热烈进行中,许多官兵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忘记了胆怯和死亡,忘记了荣誉和享受,甚至忘记了终生都不能脱离的女人话题,只有杀,冲,杀。鲜血和弹雨,尸体和惨叫让所有的人都焕发出了人类最原始,最本真的性格。兽性。

一群群俄国骑兵被打死在高高的石垒前。即使俄罗斯再好的战马,也难以逾越那样陡峭的斜面,更何况许多树立的尖刺木矛,难以接近。

中国军队的机枪开始显示出巨大的威力来,面对快速反应的骑兵,它们是笨拙的,但是,面对几乎静止不动的俄军骑兵,那简直就是在打靶,而且靶标还多得出奇,根本不需要瞄准。

白天,阳光火辣,机枪喷射的金属流失去了夜间特有的光彩,可是,死亡的凶悍创造力一点儿也不会减少。

方悦营长一枪挂掉了一个俄国兵,那人倾倒时惊愕的眼神,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硝烟弥漫,弹雨横流,血肉飞溅,战场完全成了一个屠场。

少将及时地清醒过来,下令停止攻击,甚至严格命令,不得靠近中国军队的战壕二百米。

俄军占领了中国军队的第一道战壕。开始休息整顿。

伏里齐科少将的脸色一直铁青着,各部队报上来的大致损失让他难以置信,一千零三人几乎就是这个主力骑兵团的三分之一了。难道,望远镜子里面清晰可见的,战战兢兢地隐藏在壕沟里面胆小如鼠的中国人真的这样凶狠吗?

少将决定停止作战,以节约宝贵的骑兵。

下午三时,刚拨到他指挥名下的一个步兵旅赶到了,那名旅长挑衅的目光盯着这个团级军官,想不到他青云直上,一下子就成为一个旅长的顶头上司。

少将没有理会部队在行进间的编制变化带来的问题,反正库罗巴特金大将的优柔寡断总算改变了一点儿,让一直因此而蔑视他的少将心里舒服了很多。

给步兵旅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下令进攻。

俄国军队的落后观念,运输能力的低下仍然制约着他们的战斗力。步兵旅的炮兵连没有及时赶到。

俄国步兵谨慎地试探着进攻了几次,都被密集的弹雨击溃,死伤许多。

在新任师团长的率领下,俄国步兵旅的进攻升级了,最大规模的一次进攻,几乎投入了全屡可用的兵员。少将还将东面作为攻击突破的重点。

蜂拥而来的人潮给中国军队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但是,良好的工事掩护和足够的弹药在事实上帮助了他们。

遭到巨大伤亡的俄国步兵旅被迫停止其实很莽撞的战斗。

伏里齐科少将的脸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因为这是他担任师团长以来,第一次指挥的战斗,虽然是攻坚,可是,敌对势力是所有俄罗斯军人都蔑视的满清辫子,而且,人数上也相差悬殊,其结果之意外,让少将的雄心壮志难以承受。

老街基镇子有三千多居民,加上一些外来的工匠艺人,约四千。他们在今天,经历了人生当中最恐惧最新奇的事情,观看了免费的真实第一现场的战争,那血淋淋的场面,使他们倍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可贵,也油然而生对舍生忘死保护他们的中国新军官兵的崇高敬意。

战斗的间隙,无数百姓携带着饭菜往前线运送。

中国新军的损失也不小,俄军也不全是被动挨打的靶子,他们精确地射击也很厉害,中国步兵营负伤七十三人,牺牲一百零九人,几乎为全部战斗员的三分之一。

这是一个严重的危机,这样单薄的兵力要对抗数量多到不可预测的敌军是危险的。所以,方悦营长立刻就回到了镇子里面,向百姓们宣布了这一危险。

立刻,就有五百多名青壮年要求参加军队。而不是之前的协助工作。

士兵加上群众,很快就筹集了千人的队伍,牢牢地守卫镇子的四周。

“只要主力部队得知我们的情况,一定会来拯救我们的!”方悦营长鼓励官兵和百姓们说。

夜间,寂静无声,镇子外面的俄军远远地生起了火堆,更多的到附近的村庄里横行,掠夺粮食,财物,还有人工,中国军队则警惕地注视着外面。

半夜,漆黑一团,只有天空还有些模糊的浅蓝色的湖泊底子,星光灿烂得热闹非凡,许多的景物只能认真辨别才能恍然。

突然,方悦营长感觉出了不对,是哪里不对呢?听觉还是视觉?

与此同时,许多士兵也开始不安,终于,他们看到了前来偷袭的俄国人。

俄国人多得难以计算,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在消息暴露以后,他们呐喊一声,开始强攻。

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刻,中国军队并没有照明设备,完全靠着模糊的视力来揣测,射击的精确程度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俄军疯狂地攀登,不顾一切地爬上了中国军队堆积的壁垒,尽管伤亡巨大。

在石堡里的中国军队开始两面作战,一面射击攀登的俄军,一面转身攻击跳跃下来的敌人踪影。射击,肉搏战,白刃格斗,偷袭,反偷袭,在一幕幕地上演着。

这一夜,战斗自始至终没有平息,直到第二天拂晓。

俄军没有成功,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以后,失败撤离了。

在中国军队的壁垒后面,还有两道壕沟,也埋设了尖刺木签等物,跌落下去还兴高采烈的俄军绝大多数被刺杀。夏季单薄的衣服使他们遭到了无法承受之创。

能够坚守住阵地不丢,还要感谢镇子里的百姓,是他们果断地,自觉地跑过来,用扁担,锄头,杈钎等劳动工具,实现了保家卫国的第二条用途,将侥幸冲锋到镇子里的敌人杀死和驱逐。

是夜一战,激烈危险无比,中国军队死伤二百余人。

第二天,俄军再次发动进攻,步兵的冲锋和骑兵的结合堪称完美无缺,但是,在绝对不利的地形上,失分太多,战术的优越于火力的时代也大有违背。胜利遥遥无期。

俄军的损失是可怕的,除了第一天中午骑兵的千人损失以外,步兵旅的损失到了第二天,已经达到一千五百多人,俄罗斯军队号称最精锐的部队,竟然被中国军队一个新编营外加若干土老百姓就杀得丢盔弃甲,伤亡惨重。

战斗在继续,这一路俄军没有继续西进,而是将力量都集中在这里,气得发疯的智将伏里齐科眼睛血红,把这个不大的中国镇子看做了埋葬自己伟大前程的恶魔岛屿,决心铲除而后快之。

三天以后,当其他三路俄军已经进抵哈尔滨郊区,和留守的中国军队激烈交锋的时候,这一支俄军还在镇子的外头悠闲地抽着造型独特,身材巨大的俄国烟卷。

终于,炮兵到了,不仅是两个步兵旅的炮兵连,还有后续部队的一个炮兵营,总共有大炮二十八门,其中口径在一百毫米的有五门。还有几十门山炮,炮弹都很充足。

伏里齐科少将迫不及待地下令攻击,于是,在中国东北一个古老的自然镇子外,一簇簇俄国军队聚集起来,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

方悦营长的眼前,是一片可怕的俄国高梁,无边无际,还有敌人高高树立起来的大炮,他知道,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经过持续战斗,他全营的官兵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还强,手下的所有战士也只有八百人,还包括许多老人,孩子。

数天战斗下来,镇子里的军民已经付出了上千人的牺牲。

大炮怒吼,地动山摇,镇子和坚固`的堡垒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无数的人体被撕裂抛出战壕以外,曾经坚不可摧的石碉显得那样可笑,镇子里的房屋全部被摧毁,没有一座完好。

俄军酣畅淋漓地宣泄着内心世界的愤怒,忧郁,不安,挫折感,直到全镇化为一片焦土,炮弹耗费殆尽才停止。

俄军大摇大摆地,带着狂欢的心情,以阅兵仪式般的队列,踏上了老街基镇子的土地。

一片废墟,几乎所有的浮土和砖石都被浸染成红色,看不到几个完整的尸体。

伏里齐科少将怀着沉重的心情,在镇子举行胜利庆祝,也算是安慰战死的俄军之灵。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传来,少将愕然地摇晃了一下。

所有的俄军都惊慌失措地扭转了身体观察,目光所及,聚焦在一片硕果仅存的石壁垒上,那里,有一名中国士兵端着步枪,枪口还冒着袅袅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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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九章。运动战略

所有的信息都在通过各种渠道传来,有些是舍生忘死的侦察兵,有的是侥幸逃脱虎口的百姓,还有被困在敌后的情报员发来的飞鸽传书,一桩桩一件件,最后都汇聚到了栗云龙的军部。---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军部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去支援所有被攻击和围困甚至被屠杀沉浸在腥风血雨中的村镇,新军的首脑们有自己完整的计划,在根本目标实现之前,一切都是枝节问题,都将不予考虑,虽然不能说象老街基镇子一类的据点就是这盘大棋局中的弃子,最起码,那不是事关重大的部分。

俄军的进攻和规模之盛大,都在栗云龙等中国新军将领们的估算之内,也是追求之列,俄国地大物博,实力雄厚,远非三战两战就可以挫折其元气,迫使其作出相当重大的,原则性的让步,俄国沙皇不是中国的满清政府,前者在欧洲列强的竞争机制中得到了极大的锻炼,与世俱进,实现了社会进化,其统治集团始终保持了积极向上的进取精神,强大的自尊心,所以,他们尽管也不断遭受许多困难和挫折,却始终是欧洲和世界的强者,在十九世纪开初的拿破仑战争年代,甚至成为埋葬那个欧洲千年不遇的军事天才雄心壮志的坟墓,数十年间,俄国是世界的主宰之一,如果说英国自七年战争(1756-------1763)的胜利完全称王称霸于海洋的话,俄国则以四国同盟的形式控制欧洲大陆四十年。所以,无论历史如何变迁,有这强悍CPU核心动力的俄罗斯,都不能脱了北极熊的威猛形象。后者则不同,一家独大的政治军事格局虽然使满清帝国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几乎没有天然的大敌,却逐渐使之骄奢淫逸,统治集团在以儒道愚弄百姓的同时,却不得不同时受到愚弄,正应了孟子的那句话,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当然,也许在事实上,大清帝国的扩张终止除了其封建主义的固有弊端外,还有一个有别于俄罗斯的特殊原因,少数民族政权的自卑感和危机感,使他们更多地关心国内而不是相反。一代不如一代的窘境在生理和心理上腐蚀了满清大帝国的内核。所以,在中国新军看来,要打败俄国,迫使之委曲求全,就必须真刀真枪地硬碰硬,把它打痛了,打怕了,打萎了,为此,中国新军休整了几个月,一面加强自己,一面也是给沙俄时间,让他们从容不迫地调兵遣将,栗云龙们期盼着一个大规模的,甚至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就爆发的近代兵器使用以来的超级大会战。一战决生死,决出中俄两国人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命运和前途。

“我非常高兴!真的!这样说也许太残酷了!”看着几个汇报俄军在驻扎地大肆屠杀中国军民的情报,栗云龙咬牙切齿地说。

“是啊,为了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我们的人民付出了太多。”政委听说又有好几个村镇因为抵抗俄军而被烧杀成焦土灰烬以后,十分难过。

“我们的人民太善良了,也许只有血和死亡才能唤醒他们心目中的王者气息,事实上,一个民族把善良的本性根植于内心世界也许是有问题的,因为时机不到,地球村的历史还遥遥无期,现在所谓的青铜时代,铁器时代,蒸汽时代,电气时代,都没有讲出一个本质性的问题,这是一个野蛮的,兽性的时代,人类的文明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是实力和阴谋的强盗世界,还是那句话才恰当,对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必须象秋风扫落叶那样残酷无情。”孙武紧握拳头说。

“下面,我们来具体作出部署,和俄国侵略者做一个生死大决战吧!”栗云龙将拳头擂在桌子上,那桌子在嘭然作响中,居然裂开了一条大缝。

方案是早就策划好了,关键是面对敌人的动作做怎样的调整和细节上的确定。

二十分钟以后,中国军队就全面动员出击了。

俄军的进展并不协同,或者说协同的程度并不象预期中的那样好,这就是中国新军的机会。

总体的战略是,以运动战的方式,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避实击虚,各个击破。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以一部最少的兵力留守在哈尔滨坚守城市,然后,将主力跳出包围圈儿,寻找战机,歼灭敌人一路和几路,直到战争的最后结束。

这种思想,是现代军事史上极为普通平常的思想,栗云龙和赵阳刚等人能够做出来,丝毫不费什么力气,可是,在许多中级高级军官那里,就很难理解了,即使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有疑问。

“军长,我们在城市里作战不是可以借助战壕等有利的地形条件吗?”这是张德成的疑问,

“是啊,军长,我们在野外和俄国人拼命,咱的大多数是步兵,人家骑兵很多,咱的两条腿和人家的四条腿比着跑,能赢得轻松吗?”曹福田考虑的也是实际问题。

“俄国人会那么傻?”徐竹的思想最活跃,他总是把思想僵硬顽固的俄国军官当成了自己。

雷厉,柳大风等人就不说了,严格地说,他们都是浑人,毫无军事才能,只是因为热血和拼搏以及之前在义和团中的威望才能够取得新军中的一席之地,栗云龙们也并没有排斥他们,军队不仅仅需要智谋者,也需要头脑简单但是非常忠诚老实的军官。

栗云龙没有过多地解释,只是淡淡地一笑,将手在胸膛上轻轻一敲:“一切都在老子的计算之中。”

这是他很经典的方式,表示了他强烈地自信心。胸有成竹,自有丘壑。

“好!”军官们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凡是军长这样拍胸脯的时候,中国新军都要打大胜仗了。栗云龙是新军的精神领袖,灵魂和支柱,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神的存在。军队中的崇拜运动和神话风暴,已经把他进一步神格化了。

辉煌的历史,使大家都有理由相信。

“跟着栗军长,天天打胜仗!”这是军中最有力量,最被承认为真理的一句话。谁要是敢于怀疑这个,就好象怀疑自己不是地球人一样荒唐。

栗云龙也不担心这样在当时世界上惊心动魄的大战略思想会被哪一位出卖给俄罗斯人了,即便俄国人真的象这几天被美国一揪一把地往中国东北潜伏间谍,也没有人能够觉得出这些思想对于决定两国命运生死的战争会有什么帮助。

这就是时代的差距,无法挽救的命运逆转的节点。

列宁也在座位中,因为有中俄两国人员的讲解翻译,他对基本的战略有了一些理解,可是,尽管他的聪明才智是无与伦比,绝对怀疑不得,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在他看来尚未经过检验的真理。

“列宁先生,您带着您的部队,是坚守城市还是跟随大部队出击呢?”栗云龙微笑着问。

其实,列宁先生并没有参加军事会议的整个过程,对于这个人,尽管是军事同盟者,是未来扶持的对象,还是有所保留的好。在军事会议基本结束时,他才被通知参加。但是,栗云龙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他的所有不快都抛弃到了九霄云外。

“我随时随地服从栗云龙将军的指挥!”列宁慷慨激昂地挥舞着他那短小精悍的手臂,那只手臂,其实很有魔力。许多俄国战俘就是被他那激烈的话语伴随着强悍的,富有戏剧性的手臂体态语言所征服的。

“列宁先生,我知道您的一切,特别是您对腐朽而罪恶的沙皇政府的强烈态度,但是,我现在需要问的是,您愿意坚守在城市里还是到野外作战,这是实际问题,需要考虑您螦统辖的部队的战斗力,精神状态,以及控制的实际。”栗云龙耐心地解释。

列宁不再虚夸客套了,他担心自己辛辛苦苦争取培训过来的军队在俄军大举压境的时候,能够保持真正的忠诚。

“那好,您就留在城市里坚守,这样,情况会好得多,不过,我只能给您留下一万人,其余的都需要跟随主力到野外作战去,”

“好的,可是,一万人?一万人能够坚守这儿座城市吗?”列宁表示了强烈地怀疑:“这符合唯物主义辩证法吗?”

“敌人是有数十万,可是,他们能够完全展开攻击这座城市的部队不超过十万,还有,我们这几个月来挖掘修筑的坚固工事能够倍增我们的战斗力,削减敌人的攻击力。你们坚守城市一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不会吧?”

“会的,我是说,在逐步放弃外围阵地的战术思想指导下,坚守城市的核心。”

列宁参观过哈尔滨的核心阵地,知道那里的环境,略略思考,同意了。“我一定为大军的战斗坚守城市。”

“列宁先生,我需要向您提示一点儿,这也许是您坚守城市的一个有利武器。”政委笑嘻嘻地说。

“请将军说吧。”在平时,列宁和栗云龙,特别是和赵政委的交流非常多,他非常敬佩政委的开阔眼界。在许多政治问题上,他们都有惊人的一致之处。列宁在私下里认为,赵政委是最聪明能干的一个人。世界上绝无仅有。

“政治攻势,那是您的法宝,在作战期间,您可以利用士兵在阵地上对敌人进行思想战,瓦解他们的军心和士气。”

“对对对!我也是真样想的,战争本身也是一个机会。我想,我做得很好的。”列宁兴奋地站起来。

在少数中国新军的协助下,列宁率领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一部,被称之为第一师的部队,留守在哈尔滨。其余部队,迅速地转移了。

哈尔滨城内外,以及所有的新军控制区,只要不是俄国人已经逼近,都得到了一个紧急的通知消息,坚壁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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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主力汇聚

毫无疑问,栗云龙的军事部署还要遭到许多阻挠,那就是清廷派遣的官员们。---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军机大臣赵舒翘和原直隶总督和九门提督荣禄的身份是正副钦差。负责东北地区的一切军事指导责任,尽管赵舒翘因为不懂得军事只是滞留在奉天城,荣禄老大人却不是省油的灯,他就在哈尔滨的前线,就在新军为他专门设置的一个行辕里,让他一直愤怒的是,栗云龙和赵阳刚两人,居然公开蔑视他的存在,不仅不来晋见他,还不允许所有的旅团级别的军官来见他甚至连欢迎他的依仗也是临时雇佣前哈尔滨的旧清官员。当他咆哮如雷派出亲随人员前去责备的时候,栗云龙等人倒是写了一封亲笔信,言辞恳切,冠冕堂皇,但是,老于官场的他立刻就能够嗅出其中不恭的味道,他居然以军务在身,不方便会见的小理由拒绝见他!

没有办法,荣禄只能带着他的千人大卫队每天留在哈尔滨城里溜达,无所适从,直到俄罗斯大军席卷过来,栗云龙才派人通知他赶快转移

“什么?”荣禄大人几乎疯掉了。“我是钦差!我才是这里的统帅!所有的军队都归我管!”

他指派了大量的人员,前去军部责问,可是,那里的人员已经空了,只有几个小军官在等候,他们翻着白眼儿解释说,如果荣禄大人愿意在这里坚守城市的话,可以协助列宁先生。

荣禄被人称为大帅,因为总督一级的官员同时负责一省或者几省的军队,一个省的将领正式名称是提督,或者曰军门。

憋屈了好几个月的荣大帅干脆带着骑兵部队去追赶和堵截栗云龙,尽管他已经年事已高,还因为锻炼身体的缘故,能够很棒地骑马,他们竟然幸运地堵截住了栗云龙。

“栗军门!你给我下马!”荣禄中气十足的大喊,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了这个野蛮无礼的部下,他决定黑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瞧瞧荣大帅的厉害。他甚至已经在心目中酝酿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象当年汉高祖刘邦那样,在军中突击,夺取了栗云龙的军权,然后,带领大清的军队,做自己的事情。

“你就是荣禄大帅?您要干什么?”栗云龙恼火地问。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粘皮糖,不为别的,这家伙是个老顽固派分子呢,是个破坏历史上维新变法运动的坏家伙。

“俄军侵入我大清疆土,我要你带领军队,保护哈尔滨,而不是潜伏逃跑。”大帅义正词严地说。“你把所有的坦克和大炮都留下来给我。让我带领他们去踏平俄国鸟人!”

栗云龙无语,看看那个可爱的,挺有正义感的老头子:“喂,大爷,我问您,当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天津城的那会儿,您老人家在哪里啊?”

“我。。。。。。”

“别,这还需要思考吗?我来帮助您回答吧!那时,您不会在抵抗外国侵略军的战场上吧?”

“你?”

“大爷,瞧瞧您的本事儿,一万多八国联军的先头部队就把您给吓丢了魂儿,现在八十万俄国兵来了,您都一怕不怕啊?哈哈,有进步了,您真有出息了,也好,老大爷,您就在城里住着吧,闲来溜溜鸟儿,听听京剧看看二人转儿,不是挺滋润的吗?至于坦克,随便您抱回家玩去,”

“栗云龙,你胆大包天,我是大帅,钦差,你是我的属下,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

“荣禄,你个吃饱了撑的家伙,知趣的早就该滚蛋了!老子现在没空儿答理你!要是老子有时间了,一定打烂你的屁股!”栗云龙带着人就走了。

“大帅,我们要不要追啊?”部下军官还没有将话说完,就发现了不对,他们的大帅,钦差荣大人已经面红耳赤,眼睛鼓涨,一口气喘息不上来,两眼一翻,昏迷过去。

后来,荣钦差的所有人马,迅速地撤离了哈尔滨。而荣大帅本人,因为受到了无法承受之重的侮辱,终于患了一场大病,医治无效,于八月份的中旬撒手人寰。

这事情后来受到了赵政委的关注,他在某一次军官会议上,严厉地批评了栗云龙,并向军官们解释了他的意图。只所以不见荣禄,不为别的,只为要免去跪拜的屈辱礼节。但是,当面锣对面鼓地羞辱大清王朝的钦差大臣,毕竟是不明智的。还不到和清廷进行决裂的时候。

栗云龙的壮举却没有受到那些还忠于清廷的义和团出身的军官们的反对,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新军中不跪拜的礼节,大家平等待人,和蔼可近,象亲兄弟一样。而且,他们还谴责荣禄在保卫京津时的无能与怯懦,事实上,这一事件的影响微乎其微。

这个小插曲成为中国新军和清廷后来决裂的一个伏笔,但对当时最危急的战场却没有任何影响,愤愤不平的荣大帅回到了吉林省的长春疗养。直到不治。也没有派出人员干扰战役的实际进程。他既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只有更加抑郁和愤怒地伤害自己的肝脏和头脑。

这不过是清廷对待势力强悍的中国新军的一种无奈态势写照罢了。

中国新军调兵遣将,准备进行决死战斗。

对待俄军动向早有觉察的栗云龙已经调遣了回到长春城休整和扩充的白强师团向北面出击,虽然拥有两万五千人的重兵,栗云龙还是没有指望这样的一支部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牵制住敌人的主力部队的强大攻势。为了充分地显示这支力量的存在,去吸引俄军的注意力,隐蔽主力的动向,军部给白强的任务是,分兵出击,多路并进,扰乱俄军的东线主力。其中一部可以到达哈尔滨的外围,帮助守卫城市。

这个师团可以保证哈尔滨的较长时期的抵抗,也可以迟滞俄军东线主力的汇聚。说起来,还是偏师。

留驻辽宁的一个师团是不能随便动的,它们虽然人数不多,责任却事关重大,要保卫那么多的心腹地带,特别要防止俄军在辽宁南部的攻击,本身的任务已经够大了。何况,奉天一带已经开拓的兵工厂,钢铁厂,煤炭工业等事宜,绝对是未来中国新军的命脉所在。

段大鹏的第一师团精锐部队已经西进齐齐哈尔,刚经历了大战,需要休整来恢复元气,歼灭敌人两万人的战斗从哪方面说都是不小战役,一师团的损失也在五千左右,属于伤筋动骨的类型。暂时还不能投入战斗。所以,栗云龙给他的时间是,半个月以后,进兵东部,协助哈尔滨的守卫。进一步牵制俄军。

如果说整个战局的态势和构思的话,应该是以哈尔滨为主轴,设置了一个巨大的,诱人的蛋糕来吸引俄军各路主力的注意力,然后,牵制住其大部分的兵力,给中国新军的主力歼灭战提供机遇。为此,中国新军投入的实际兵力为,段大鹏一师团,白强五师团,列宁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团的第一师。总数约五万五千人以上。

本来看轻的哈尔滨,实际是一切问题的核心,如果这个城市的抵抗不能够长久,则一切野外的运动战都有危险。这就是所谓的棋筋。生死攸关的地方

其实,战争中无所谓轻重,每一个环节都丝丝入扣,相互关联和影响,有时,一个细节的逆转,都会使整个战争哗然为之一变。

栗云龙对列宁第一师能否抵抗住俄国主力军团的疯狂进攻抱有信心。首先,这里的工事坚固,其二,俄国人民革命军可以运用心理战和政治战来瓦解对方的斗志,又是同胞相残,俄国人一定混乱起来。其三,因为运动战的运输条件,栗云龙将重型号的大炮全部留给了他们,拥有上百门大炮的他们。绝对凶猛。其四,白强师团在外围的牵制。当然,这里所有的问题还有一个最关键的是,他对列宁先生的个人魅力,领袖才能,公平正义的社会主义理想的感染力是信服的。

聚集在栗云龙的麾下,现在有张德成师团,曹福田师团,徐竹师团,孙武师团,外有一个军部,一个俄国人民革命军第二师。这里需要指出的是,由于统一战线政策得到了良好的执行,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官兵和中国新军的关系非常之好,几个月前的敌人,现在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平时街道上见了,相熟的军人之间也用半中不俄的话交流甚至开玩笑。改变了观念和信仰的人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每师团两万六千五百人,是目前的军事编制,加上一个旅接近五千人的军部机关,一个丢弃了重型号大炮的炮兵部队四千人,一个骑兵旅团五千人,俄国人民革命军一万人,栗云龙的手中,集中了十三万人。

这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一只握紧了的拳头。他们以有序的队列,向着北面紧急行进。考虑到哈尔滨的重要性,栗云龙临时调遣三千人回防哈尔滨,协助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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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一章。首战告捷

俄军九路来,我只一路去,中国新军的主力部队瞄准了敌人最北面的一路敌军,目前还屯扎在海沦城的五万敌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栗云龙决定,首先拿最弱的敌人开刀,只要歼灭了这一路敌人,就可以大大地振奋精神,使刚加入编制的数万新军官兵能够增加自信心。得到宝贵的经验教训。

海伦城很远。和哈尔滨有近千里的距离,中间的城市是绥化,目前还在中国新军的地方政权的控制之下。栗云龙的意思,先转移到绥化,在那里,等候俄军的进犯,随时随地打击之。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俄国安德洛夫大将率领十五万人集中在伊春,并逼近了铁力城的消息,看来,要歼灭海伦敌人,首先要避免和伊春来敌的纠缠。

侦骑四出,一日数惊,是屯扎在绥化城的中国新军领袖们的心态,他们以高度认真的态度关注着北面战场的俄军动向,小到任何一个消息,都要反复揣测半天,至于哈尔滨一带的具体战事,他们连问也不问,即使来了消息也置之不理。

炎热的季节,随时随地都有干热风的袭击,干热风是六月初中国北方平原常有的现象,如果在河南山东一带的话,更为明显,属于一种极度干热的气流。实际上,在暑期里,天气未必就有六月初更热,令人发指的高温更多出现在这时。

部队在白天的炎热时期没有行军,需要照顾战士们的体力,因为有几个月来地形的熟悉,加上附近的招收的新兵,官兵们能够很容易地就认清地点方向,在夜间行军更为方便,平原地带多,易于大部队的行动,更为关键的一条是,这里不惧怕俄军的侦察,现在还不到飞机满天翱翔的年代,只要掐住地面的敌人间谍行动,一切都很自然,而栗云龙决定相信中国人的团结和凝聚力,虽然之间也发现了不少的俄国间谍,但那些人中的中国人绝大多数是被迫来的,一审讯就招供了。他们也不是真心实意要为俄国人做事。

整个黑龙江省的地理环境,每一座山脉,每一条河流,都在中国新军研制的军事地图上标志得清清楚楚了。其实,看了无数遍,即使真的丢开了地图,栗云龙也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来,在自己的眼前虚幻地出现一张地图,他还严格要求军官们看地图,帮助他们,教导他们,他甚至规定了许多严厉的要求,比如说,不看地图的军官,立刻撤离本身职务,下调军衔等,为了荣誉,也为了保证军事的胜利,还有对军长的个人崇拜,军官们的地图研究等现代军事指挥的能力得到了提高。

徐竹师团前出东北方向的庆安和平安镇,在那里预先埋伏,去抵抗俄军从伊春来的大股部队,俄国著名的将军安德洛夫率领十五万俄军驻扎在伊春,根据已经得到的可靠消息,他留下万人的留守部队,并且设置了万人的兵站建设部队,其余十二万多的大军,汇聚成一道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威风凛凛,意气风发,斜向切往西南的绥化,准备从那里的大道,直逼哈尔滨的东北郊区,完成对中国新军的战略大包围。

在这样一场生死大决战中,以六个师团加一个俄国人民革命军,相当于七个师团,去对抗八十万的俄军,确实是势力悬殊的战斗。因此,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认真考虑。目标明确,还能够随机应变。

徐竹师团的任务是,伏击安德洛夫大将的部队,先歼灭敌人一部,给敌人迎头痛击,其目的是重创敌人,并且激怒敌人,然后传入坚守战,牢牢地吸引住敌人,疲惫敌人,等待大军主力回援,一举消灭敌人。

栗云龙当然对每一个师团甚至每一个旅团的指挥官都有很清楚的认识,张德成,曹福田两人,都属于忠厚有余的老实人,能够做到标准的职业军人,但是,方面指挥,独立作战的能力明显不足,孙武太勇猛,特种兵出身的人过于自信,打仗的时候会高估自己官兵的能力,也是有问题的,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栗云龙也在平时对他们加以教导解释,在关键的时刻,还是不能轻易任用。

栗云龙在知人善任的问题上得了很高的分儿,徐竹再一次显示出了良好的高级指挥员的素养,给他以惊喜的回报。

军团主力向北略偏西的位置挺进,不时有飞骑到来,汇报关于海伦城敌人的消息,因为动员和联系,当地的百姓们都成为中国新军的耳目,他们不短地派遣人员来军中汇报,甚至,许多新军的正规侦察兵根本不需要看到俄军,就等得到准确无误的消息了。

栗云龙因此对俄军的动向了如指掌。后来,他感慨地说,这一仗绝对是中国人民齐心协力共同打出来的。人民真的是创造历史的主人,谁要是得意起来以后忘记了人民,那真的是对历史的背叛,也必然受到应有的报复。

这一点认识,决定了在取得政权以后。栗云龙等首脑们对政府机关的腐败现象坚持的严厉残酷态度。

大军出绥化,分兵四略,扩大了正面,目的是防止俄军从其他方向突击,错失了战机,所以,要这样来拦截,军部在中,孙武师团在西,张德成,曹福田师团依此排列,俄国人民革命军第二师被拆解成营级单位分化瓦解于个师团当中,目的是保证他们不会在第一次同胞相残的战斗中无所适从,甚至崩溃哗变。

出四方台以后,中国新军主力得到了海伦敌人往西偏离的消息,当即调整位置,向西拦截。曹福田师团掠过绥棱,没有遭遇敌军的任何部队,后来继续北进,在东风镇包围了俄军一个团的守军,将之迅速歼灭。然后西转,跟踪攻击俄军主力的侧后。

张德成师团和军部一道在伦河当面,遭遇了俄军的一个旅团的偏师,简单地观察了解,栗云龙立刻下令攻击,战斗是在遭遇的状态下进行的,地理环境上没有任何优劣之分,完全仗着部队双方的训练能力,心理调整,火力,部队的编制,展开的速度和程序等等综合战斗力。

在这一点上,立刻就显示出两军的差别,中国新军完全以战斗状态的形式`展开,而俄军则很迟缓。

中国新军四面合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人一个旅圈起来。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再解释了,两万六千人的曹福田师团,五千人的军部,事实上还有被增加到其中的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三千人,总数达到三万五千人的绝对数量优势,立刻就呈现出压倒一切的优势。

狭路相逢勇者胜,缺失了地利掩护的弱者,完全是一个暴露在狼牙下面的美味羊肉,这是毫不留情的现实。

这里需要讲的一条军事现象是,在战斗力优劣明显的时候,其战斗结果往往比显性的直接数据更为悬殊。

简单说,三个人包围攻击一个人,通常的结果并不是包围圈中的那个人死掉,还非要挂走包围者中的任何一个,如果双方的枪法相当,则战斗的结果一般是:1:1,或者是:1;1。野也就是说,在三个人的合击下,那个必死者的战绩极大的可能是零。当然,在武器装备不同,双方训练水平不同的情况,在有其他部队伺机在周围的时候,又有不同。

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在抗日战争初期,为什么数量绝对劣势的日军能够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地干掉许多中国军队了。

除了中国军队的系统杂乱,指挥事实上难以统一,整体防线漏洞百出以外,武器装备和训练水平,造成了日军单位作战能力的强大,他们以汽车,战马,坦克等为主导的装备造成了很强的机动性,他们往往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集结压倒多数兵力去攻击单位作战的中国军队,事实上,人数众多的中国军队之所以迅速溃败,就在于表面上的以多击少和事实上的以少击多。在1933年的长城抗战中,日军一个师团大半,约八千人就横行于长城各口,击败包括中央军在内的众多中国部队,奥妙即在于此。所谓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便宜也在于此,无论是正常情况下的人数优势还是其他情况下的单位战斗力优势,都会超越我们的第一感觉,在事实中放大倍增效果。

俄军七十七旅团就陷入到了这样的一个包围圈中,也即将因为此种规律的存在,为中俄两军的大会战开启一个新的序幕。

中国新军展开了猛烈地进攻,俄军的机枪数量不多,单位截面的火力有限,而中国军队的机枪火力迅速,成为有效的掩护,步兵和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攻击。

栗云龙指示:“必须迅速歼灭敌人。不留任何余地。”也就是一个也不要放跑的意思。他要的是歼灭战,而不是击溃战,这就是运动战的精髓。

部队进攻了半个小时,期间还指挥炮兵部队进行了小规模的打击,因为俄军被威逼集中,所以,炮兵的打击效果相当不错。

一大片一大片的俄国军队被炮火掀起,狠狠地抛向天空。

炮轰政策对于那些长期和平状态中的军队来说,具有极大的心理震撼效果,俄军从四十七年前的克里米亚战争以来,虽然也参加了局部性的几次战争,但是,规模甚小,绝大多数人没有参战,部队的实际锻炼有限,所以,号称精锐部队的正规军,也等同于新兵。部队是打出来的,尽管中国新军中也有一半的官兵是新人,可是,在老兵的沉稳领导下,都能够压住阵脚。

俄军的炮火还击很微弱。

栗云龙后来笑着说,要是他们遭遇的是二战时期的俄罗斯军队,那可就糟糕了。

总之,俄罗斯沙皇军队是那一时期世界上最庞大的部队,却也是从指挥到装备都很有限的人群。

事实上,二十分钟以后,俄军就崩溃了,之后,中国军队用十分钟时间就解决了战斗,将大批无所适从的俄军俘虏,这一过程中,中国军队损失甚微,因为有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帮忙,他们被要求进行政治战和心理战,大声地用俄语呼喊,要求俄军投降,因为,中国新军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如果他们肯放下武器的话。

最后的战斗完全靠着俄国人民革命军,他们都走到了阵地前,深情地呼喊,用最简洁有力的,训练有素的套话去告诉残余的,晕头转向的俄军,中国新军是多么仁慈,对待放下武器的士兵是多么友好,还有,他们现在是人民革命军,他们号召俄国官兵,不要再为沙皇政府每命了,不要再为地主和商人,贵族和贪污腐化的官僚们卖命了,俄国的命运掌握在人民手中。

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喊话起到了一定效果,但是,远没有他们直接走出来,裸露着俄罗斯人特有的头发,大胡子,张开双臂向俄国官兵走近更加有效果。

“中俄友好,工农兵联合,打倒沙皇权贵!”

“我们团结起来,战友们,放下武器,参加革命!”

“我们才是真正的俄国主人!”

“不要为坏蛋,恶棍,流氓和吸血鬼卖命了,那是没有出路的!”

不断有枪弹打来,击中那些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官兵,但是,他们赤手空拳,继续向前走去,一面热情洋溢地呼唤。

终于,一个开枪击毙了一名呼喊者的俄国军官被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抓住了胳膊,按倒在地上,又有一名军官被夺下了指挥刀。

濒临绝境的俄国官兵开始觉悟或者开始理智地寻找新的出路。

“我们投降!”

他们要是不投降就怪了。

那些劝降者真是厉害,冒着枪林弹雨,不怕生死地往前闯,不要说俄军蒙了,就是中国新军的官兵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招降,简直是在玩命啊。

栗云龙都不得不佩服列宁先生的魅力和能耐,不,是深深地认识到信仰的巨大魔力,一个也许是庸俗不堪的人,一旦拥有了真正的信仰,几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成为一个仁者和勇士。

在牺牲了十几人以后,俄国人民革命军终于将全部的俄军残余招安。

此战,中国军队损失八百零八人,其中死七百三十一。俄军一个旅全灭,上至旅长下到马夫,一个也没有跑掉。五千八百多人,被击毙七百,受伤六百一十人,其余投降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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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二章。贵妇的裙子

相对于巨大的战果来说,中国新军中央师团的近千人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在简单地收拾了战场以后,留下一个营的部队和若干俄国人民革命军的连队来押解和消化吸收这支俄军战俘,其余部队,迅速向前挺进。---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实在不过瘾啊。”一个士兵说。

“真的,还没有打几下子,毛子就垮了。”一个班长偷偷地从袖口里拿出一只香肠,狠狠地咬了一口,稍一迟疑:“嗯?他妈的什么肉?这么香啊?”

“你拿什么?给我尝尝?”

“不行,是我缴获的!”

“可是,一切缴获要归公,我要举报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截上了另外一根香肠,异样的甜美滋味立刻使他不由自主地巴砸着嘴,咬一点儿,品三品,“嗯?不错,香。”

不要指望中国新军所有官兵的觉悟一样高,只要能在战场上不当孬种,栗云龙向来对士兵的其他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部队下级军官处理犯了错误的士兵,他知道了,如果必要,都能宽宏大量地善后,所以,以宽严相济的新军,既有活力,又有严谨性。

战斗的缴获是巨大的,能够供应一个旅的俄军装备,特别是物资,某些制作比中国优越得多的简易食品成为中国军队的口味新宠。俄军的步枪,战马,子弹,自然补充到了中国人手中。

“迅速前进,一定要捕捉俄军的主力!”

栗云龙没有在胜利面前骄傲自满,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任何一步没有跟上节奏,都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敌军总数有五万,只被歼灭十分之一强点儿,胜利还远在天边。

孙武的师团向西横出,渡过了松花江的支流,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幸好尚未到雨季,河水基本上处于枯水期和少水时段,不需要征集大量的船舶木排等,但是,他们的炮兵和许多物资就只有缓慢地运输了。孙武下令,使前锋的两个旅尽量轻装,以加快行军的速度,争取拦截住敌军,侦察兵的消息尽管满天飞,可是,对于俄军主力的动向,还是有些模糊。因为中央集团的通讯到达,表明俄军主力很有必要可能在西线进攻,使孙武忧心忡忡。

严格说,北路从海伦进攻的俄军在整个俄国的庞大进攻线上,只是一个小点儿,是偏师,可是,他们也要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合适的地点,以牵制和包围中国军队。如果中国军队还是满清政府的守旧官员指挥的话,这支俄军的效能就能充分发挥。

五万大军,在俄国人看来,如果再早一年多,足可以摧毁整个满清帝国了。

在一**九年,列强的报纸公开叫嚣,只要一万人的现代化军队,就可以从满清帝国的东边对穿打到最西边,将整个帝国淹没在血泊之中。这话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第一次鸦片战争,英军第一阶段只出动了四千人,第二阶段也只主动了万人,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最多也只来了一万八千人。那时,满清帝国虽然外强中干,还有亚洲一流大国的面子。甲午之战,被后起的日本打得晕头转向,屈辱求和,已经在欧洲列强的眼睛里彻底丧失了作为一个国家的尊严。也许,还有欧洲军官认为,一万人就灭了中国的说法,太过严重,说不定三五千人就可以做到了。

五万人,嘿嘿,尽管时过境迁,中国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这样一支大军,难道可以小觑,啊?

俄军按照计划飞速前进,因为,他们估计东线和东北线的各军已经进攻到非常逼近哈尔滨的位置了,俄军的进攻是庞大而严密的,每一天都有严格的进军程序。俄军的司令官门德罗克夫有理由相信,战役的胜利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不过是赶来哈尔滨聚餐一顿中国麋鹿肉的北极熊中的一只。只要张开大口就可以吃到。

按照序列计划,门德罗克夫大将的军团被称为迂回军团,海伦只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站,他们并不向绥化进攻,因为那里将有安德洛夫大将率领十多万人的进军,网络非常严密了,他们的路程方向安排在明水,青冈,平山,安达,只要到达安达,就是行军的最后目的地。在那里,只要坚守住一个月,一切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因为,他们将截断已经收复齐齐哈尔的中国新军第一师团的东归之路,还要威胁哈尔滨中国驻军的侧翼。是一这看识闲置,其实很严厉的招数。

也许,历史就是这样青睐若干人,把重任的担当毫无疑问地放到了他们的肩膀上,因为他们制造机会,努力地追求。

这就是孙武师团的机遇。

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军队的战斗力和组成,关键看统领着,因为它是一个严密的系统,对核心领导者的素质要求更高,孙武的勇猛顽强,坚忍不拔,深深影响了他的旅团,团级,营级军官,带出了一支作风过硬,敢于搏杀,喜好强敌的部队。因为有可能遭遇敌人的主力,全师团上下竟然一个个喜形于色,争先恐后。渡过了浅泥坑般的河流,他们就展开了部队,

一天以后,中国新军的侦察班战士在一片树林里遭遇了几名俄军的前锋骑兵,双方展开了惊慌失措的战斗,虽然大家都知道前面有敌人,但是,想不到敌人会和自己一样狡猾谨慎,悄声不响,直到三十米的位置撞上。

互有死伤,然后,各自败退,由前进转为阵地战。被击毙的几名士兵倒在血泊中无意识地抽搐,惊慌的战马飞快地奔进不远的树林里躲避,还有一匹胆大的,居然忘记了安危,悠闲地低下脑袋啃吃鲜嫩的青草。

遭遇敌人的消息是可以预料的,俄军主将门德罗克夫大将接到了战报倒是没有过分惊慌,他下令调集一个骑兵营去前面扫荡中国军队,开辟新的道路。毕竟,今天他们要前进七十里到达下一个计划中的地点,耽误不得。他也没有将前面的中国人看成是主力兵团,只是认为,很可能是中国新军第一师团的某些部队分散活动,或者东归联系时迷失了。

“杰里科夫将军,您怎样看待这样的事情?”大将并不是普通的骄横跋扈高级军官,对待自己的参谋常还算平易。

“比较复杂啊,”参谋长的经历和谨慎告诉他,事情也许不象看起来的这样简单。“中国人的表现非常特殊,他们的作战指挥非常优秀。如果他们主动来进攻我们呢?”

这是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最为担心的事情。

门德罗克夫大将迟疑了一下,两只蓝灰色的眼睛炯炯发光:“那样再好不过!”他挥舞着双手,“我可不是齐齐哈尔的笨蛋普西,五万人的军团居然被中国的一个师团击败还丢掉了性命!那简直是俄罗斯国家的耻辱和灾难!如果真是这样,我将以我的人格和能力作担保,我要消灭他们,我们迂回军团绝对是一支一流的军队。”

难怪大将这样容易激动,同样是大将军衔的他在几路大军中,只担任了最小一路的指挥官,给人的印象是可有可无,无足轻重,他最为痛苦的是,和他并列的,从伊春出发的一路军队比他的部队多了一倍,而指挥官的资历却比他小了很多。这明显是欺负人嘛。俄军中重视资历的传统,使大将难以忍受。

也许是要强的性格扭曲了他对迂回军团重要任务的理解,其实,以少数的兵力实现相当的战略目标,才更富有挑战性。

咆哮如雷的大将事实上截断了参谋长先生下面的建议。部队开始执行命令,暂时停留以保持秩序,前锋的骑兵聚积起来作战。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要不是有了青翠蓬松的树林存在,开阔得简直可以算是一马平川了。

门德罗克夫大将悠闲地叼着将军们才能有的镶嵌着金边的大烟斗喷云吐雾,优美威风的八字须缭绕起流畅的弧度,把他坚韧气质的脸庞衬托得更加有型。

“让安娜夫人来一下!”他突然温和地扭转了脸说道。

“是的将军!”副官卑谦地微笑着躬身而退。

在俄军中,无论陆军还是海军,都有妇女的存在,有时,她们是司令部的机要文员,有时候,她们是服务于医疗卫生系统的官兵。

安娜夫人是一名贵族,也只有贵族的妇女,才能在军中有立锥之地,因为女兵或者女军官毕竟是少数,而且,她们从事的职业也是高尚的,清闲的,如果在平时的话,身材魁梧,性情火辣的俄国妇女倒是甘于献身军队,可是,就象现在的我们国家,那不是清水平民的梦想。

海军中的贵族妇女更多一些,比如说,在日俄战争的对马海战中,俄军就有一个船数百名贵族妇女在军中服务而被俘。

安娜夫人来了,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知性最成熟的季节,就象桃李已经鲜红,不仅如此,她们也是最火辣最开朗的时代。

西方世界和东方世界在婚姻方面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多婚制度和一婚制度,有人严重地认为,因为多婚姻制度,事实上就是一夫多妻制,导致东方国家的权贵阶层对家庭妻妾们的警惕和压抑性,进而扩大为对国家统治方式的内敛性,民族的道德思想和禁锢性社会潮流导致了封建时代的漫长和顽固,而西方权贵们禁不住内心世界的情欲澎湃,不得不越出墙壁采摘野花的行动,造成了西方国家能够在文艺复兴的艰难年代继续前进,开放,舞蹈,艺术,是西方君臣阶层放纵享乐的一种合理表达形式。

西方国家挣脱了天主教的藩篱以后,女人就开始侵蚀许多国家的政治生活,法国的浪漫尤甚。

“夫人,您今天打扮得真是漂亮极了!”大将温顺得象一个孩子,而他的眼睛,则是一个最优秀的学生看见了老师那样,闪闪发光。

安娜夫人因为天气的缘故,只穿了件单薄的粉白长裙,笼袖下露出了鲜嫩的令人目眩的皮肤,匀称的身材,浮凸有致的胸脯,收得很紧俏的腰,神情欢快的五官精致绝伦。

“是吗?谢谢司令官阁下的夸奖。可是,大将先生,您也知道,事实真是糟糕透了!满清帝国的鬼天气真是糟!太炎热了,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安娜夫人摇晃着雪白的长颈,哀伤而优雅地用栓手拈着裙幅的两侧,好象洁白的天鹅刚落到了水滩上。

大将的烟斗滑落到了地上,急步撞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夫人,我可以为您效劳吗?”

“将军,您要怎样?难道您就不热了吗?”

“那没有关系,夫人,我来帮助您拎裙子吧,它们实在太庞大了,”

安娜夫人的裙子确实蓬松得厉害,习惯于用什么东西在里面撑住的西方贵族女裙,和现在的婚纱裙极为相似。

“可是,它们再大,难道有将军的军衔还大吗?”安娜夫人嗅到了大将那浑身散发着的烟草味道和因为难以及时洗澡所积蓄下来的汗腥,立刻激动起来,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男人茁壮的气息让她兴奋地窒息。

“我可以来试一试嘛。,”大将笑嘻嘻地说着,一手揽起她的腰,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啄了一口,就掀起了她的裙子。

“大将,您要干什么?”安娜担心地朝着外面觑了下。

大将摇摇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已经五十五岁的他容光焕发,眼睛一眨:“夫人,战斗是那么轻松,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在空闲的时间里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好了,我们就做一个游戏,来验证一下,是夫人您的裙子大还是我的军衔大。”

“大将,那怎样比较呀?”安娜娇嗔地丢开了裙子,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掌。

大将的眼睛盯在她雪白的胸前,那里,因为低开的连衣裙领过于开阔,显示出太多的内容,颜色的滋润和形状的饱满,使大将狠狠地吞着口水,暴露出贪婪和饥渴。“我有一个好的办法!”

说着,大将将安娜夫人的裙子掀起得更高,然后,欣赏着她里面空荡荡的范围和两条修长洁白的腿:“简直就象中国瓷器!”

“什么呀,大将,”安娜夫人故作姿态地反对着:“大将,您要自重!”但是,她没有对大将的姿态做出任何理性的纠正。

大将挤着眼睛,一头扎进了她的裙子里面。

这时,遥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在四师团长孙武的地图上,那因为长久握枪而变形了的手指点向了一个地方:明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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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三章。咬住敌军主力

俄国前锋营骑兵和中国新军四师团的第一旅尖刀营纠缠到了一起,因为双方都没有完全清楚对方的实力,隔着树林和荒凉茂盛的蒿草,非常谨慎地射击着,枪声密集,而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中国步兵立刻就葡伏在草地和田埂上,利用草,灌木来遮掩自己的目标,部分官兵立刻开始挖掘单兵坑,虽然他们的工具不怎么样先进,还是笨拙的中国式厚铁钎,可是,要吃进松弛的泥土里,铲出大泥块堆放到前面,还是比较容易的。

这是新军的命令。遇到敌人以后,并不急于交战,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只有很好地保护了自己,才能有效地打击敌人。

一部分出现在树林边缘的步兵架起了机枪,哒哒哒的枪声和金属流的雨线立刻就吸引了俄军骑兵大队的注意。

荆棘和灌木丛,野生芦荻,沼泽,在这片断断续续坐落的庄稼田的方格边缘连缀着,沟壑和田埂几乎就是完美的掩体。

俄国骑兵也没有莽撞地冲锋,因为半高的野草已经将战马的膝盖遮掩了。

二十分钟后,一个连的骑兵沿着树林的边儿向前突击,砍死了三十几个中国士兵,但是,被一挺机枪封锁了去路,一个接着一个的俄罗斯英勇骑兵被打得摔了下来,非死即伤,当他们的连长被击毙脑袋被爆掉,尸体蜂窝煤球一样凄凉地在地上翻滚时,他们被迫撤退。

也许是命运使然,俄军祸不单行,其最高指挥官营长大人骑着大马耀武扬威地行走在树林的边缘,一面思考着新的进攻,一面要求团里排除增援部队,因为他发现,中国人绝对不是少数,在望远镜子里面,可以看见更多的衣服不整的中国草帽兵正迅速撒开了战线往前面摸来。

“立即禀报上校大人,紧急!紧急!”

营长先生还没有说完,那个正在跟前毕恭毕敬地倾听他的命令的士兵却突然睁大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你,你,你!”

营长大人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什么呀?”

他的话说到这一句为止,而且是永远地结束了,因为,从树林里窜出了三只斑斓吊睛猛虎,悄悄地走完了逼近的路程,一个跳跃起来扑到了战马的身上,一口就咬住了那马肥沃的饱臀,一个扑向马的前端,以罕见的力量和刁钻的角度,叮在了马的咽喉上,完成了对战马的绝杀。

营长大人,被巨大的惯力驱使,掉下到地上,他惊愕得忘记了抵抗,任凭第三只猛虎神兵天降地飞跃了战马,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瞳子里,一个庞然大物的狰狞利爪,血盆大口,箭一般迅速地逼近,然后,覆盖住了一切。

眼看着营长大人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被一个色彩绚丽的怪物撕成破碎,传令兵怪叫一声转身就逃,“老虎,老虎,老虎杀人了!”

强大的人类尽管经过了数万年的进化已经成为地球的霸主,还是不能有效地控制在袭击状态下的战斗能力。

营长被老虎吃掉的悲惨事件也成为这支俄罗斯骑兵崩溃的导火索,事情是在偶然中继续的。

中国步兵营得到了加强,又一个营的部队来到了,他们加紧修筑工事,只见铁钎飞扬,尘土堆垒,一个个单兵坑和战壕线连接起来。呈现弯曲的S型扇面的战壕,有一种可怕的威胁力。

师团长孙武,第一旅团长雷厉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大为兴奋,总算把敌人给兜住了。可是,他们也有些担心,万一不是敌军的主力呢?

后续部队加快了速度,特别是炮兵部队,因为作战的主力,这三个北进的师团都分配到了炮兵,尽管重型号大炮因为运输的困难不得不留在哈尔滨。

四十分钟以后,中国新军第四师团孙武部队已经在俄军的南面和东南部全线展开,还构筑了基本工事。

俄军的行动稍微有些迟缓,因为总司令官门德罗克夫大将正在和担任医疗卫生总管,上校军衔的贵族妇女安娜夫人交谈工作的事情,一直脱不开身。耽误了二十分钟以后,大将恢复了理智,但是,身体的复原还需要时间,毕竟年事已高,激烈的贴身运动在炎热的季节显得奢侈和代价昂贵。于是,他在简易的行军帐篷里慵懒地侧躺着,一只手抚摸着安娜饱满丰沛的丘陵,“鲍利斯夫人,您还满意吗?”

安娜的丈夫是三等文官鲍里斯。戈列夫先生,因此也叫鲍利斯夫人。

“我很喜欢烈马在我的身体里纵横驰骋!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打小就喜欢战争和英雄的安娜欣喜地将司令官大人的脑袋抓住,笼罩在自己的胸膛里。

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不得不为大将的风流快活而买单,担任了实际的指挥责任。他下令前线的部队开始攻击,同时,下令其他所有部队停留在原地,休息和吃饭。正好到了休息时间。

忧心忡忡的参谋长先生亲自赶到了前沿,观察和指挥作战,一个旅的步兵向前开进,枪声骤然密集,还夹杂着俄国小山炮那沉闷的爆炸声。天气晴朗,热浪滚滚,是一个令人发指的天气,但是,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俄国官兵并不缺乏勇敢和坚决,他们也建立了一部分阵地和工事,但是,更多的是主动挑战进攻。杰里科夫将军敏锐地发现了遭遇中国大部队的消息,赶紧派人汇报给大将。

俄军四万多人,分成两路纵队,其中大将直接统辖的这一路是东面的,有两万多人,从望远镜子里,参谋长先生发现,中国军队已经有一万多人,不得不下令,前线继续进攻,而其他部队转入防御。

前锋骑兵营的失利已经给将军一个非常不佳的情绪,现在,他更加抑郁。骑在马上,他作出了一个勇敢的构思,既然中国人是来决战的,那么,就和他们作战吧,关键是,要在西路军的增援实现以后再进行,如果和一万多人的中国军队作战,还是有把握的,他决定把东路俄军作为诱惑。

不久,得到了消息的门德罗克夫大将赶来了,他红光满面,汗流浃背,青春活力,好象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打,我们一定要吃点中国人,他们的部队绝对不多,我们有信心!”

在俄军的情报通讯里,中国军队在哈尔滨地区固然有几个师团的编号,可是,五万人到十万人的规模是极限,而且,大将绝对敢肯定,中国人一定将主力用于看守城市,能够远征浪战的部队微乎其微。

“这是我们的光辉时刻,也是上帝的荣光!是沙皇保佑的结果!”大将激动地用手指在胸膛上划着十字,残酷的炎热在他看来竟然那样美妙,也许是一见如故吧,他对安娜垂涎了很久,今天终于得逞了。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甚至想着,在打败了中国军队以后,在彼得堡一个静静的晚上,他和安娜出现在月夜下幽会的情景。这个彼得堡的交际花真是个天使啊。对了,为了和她的一夕相拥,他甚至宁愿牺牲一切!

杰里科夫将军的构思并不错,前提是中国军队只有一个师团的一部分,俄军转入攻防兼备的状态。同时,以紧急通信方式,召唤西路军迅速东转,配合东路军,完成对中国军队的夹击行动。

将军并没有忘记东路军的东面还派出了一个旅的游军,可是,那只是和伊春来的部队进行会师后南进,相距也太过遥远,召唤是来不及的。

其实,也正是因为相距太遥远的缘故,才使俄军没有能倾听到上百里外的激烈战斗。否则,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世界上没有几次战役的发起就是抱着错误的观念来指导的。俄军的各项措施也非常到位。所以,孙武集团就被俄军纠缠住了。

这是令人鼓舞和费解的结果,中国新军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消灭俄军最薄弱的环节,而寻找敌人拦截敌人是最关键的一步,现在,俄国人的战略正好配合默契。

见俄军的进攻并不猛烈,后面部队相当不少,孙武惊喜万分,立刻吩咐前线佯攻,目的是吸引俄军,威胁俄军,不使之撤离或者转折方向。他还派出了精锐骑兵,向其他两部军队通报,要求他们尽快参加大会战。

中国军队的通信是完善的,不仅有骑兵的联络,还有经过检修没有问题的短波电台的联络,坦克装备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充分利用。先进的通讯方式之下孙武还不放心,又加派了骑兵。

炎热的天气里,中国军队不断有人中暑休克,可是,他们还是按照命令加速修筑工事,无论进退,都需要自保。没有了坦克的军队,和俄军在同一起跑线上,单纯的战略战术和步骑兵实力的较量不容乐观。

整个下午,双方都在比赛挖掘战壕,俄国军队虽然讨厌这种阵地战的形式,可是从败兵的嘴里,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所以,俄军的战术思想也在无形之中有所变化。

夜晚,东北平原上的天气还是郁闷非常,直到后半夜才有了些许的清凉,南方暖热气团的威力让蒙古高原以及更北端的极地冷气团望而却步,大陆季风气候笼罩在极端的酷热

幸好,附近有许多沼泽,因为开发的迟缓,清政府数百年来的封禁政策,整个东北的居民很少,尽管因为朝廷威望的崩溃,封锁政策已经无形中瓦解,还是使得这里保存了许多原始自然的风貌。

星罗棋布的小泡子里的水非常清洁凉爽。使中俄两国的官兵都可以借着夜色来这里分批享受。

在警卫排的保护下,门德罗克夫大将和安娜继续了白天的娱乐项目,这个娇嫩的彼得堡的尤物,因为军中的空虚而急于解脱,漆黑的夜幕和清凉的沼泽,给她带来了难以忘怀的激情。

孙武得到了栗云龙的指示,要他坚守阵地,牢牢地纠缠住敌人,而其他部队将尽快赶到。东出东风镇的部队已经反转攻击,即将向这里挺进,而消灭了敌人一个旅的军部和曹福田师团距离他们只有一天的路程。

是夜,中国军队派出小股部队,对俄军进行了骚扰,一阵手榴弹让俄军惊慌失措,这种卑鄙的,很不绅士的做法让俄军愤怒起来,各种各样的武器都打开了进行还击,阵地的前沿响成一片,战斗的激情就象传染病的致命病毒,飞快地感染了整个前线。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俄军才明白,中国人在玩猫腻。

第二天,在俄军阵地上发现了五个中国士兵的尸体,他们密集的火力没有白白发作,汗也没有白流,但是,同时还发现有三十多名俄军官兵在血泊中失去了生命,一百多个士兵受伤。

更为严重的是,前线所有的俄军士兵因为担心偷袭而没有睡好,一个个兔子般红肿着眼睛,十分憔悴。

俄军大声地诅咒着卑鄙的中国人,想要访问他们的祖先。但是,中国太悠久的历史又让不少俄国人自惭形秽,气得直哼哼。

第二天中午,从拂晓开始,中国军队就一直捣乱,进攻,进攻,开枪射击,狙击,没有一刻消停,搞得俄军非常紧张。门德罗克夫大将和他的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亲自到前线指挥战斗,鼓励士兵发挥俄罗斯人的勇敢精神,战胜中国排骨。排骨是俄国人赏给中国人的雅称,因为中国人有太多吸食鸦片而变得瘦骨嶙峋,可怜可笑。

孙武的战术并不是要俄军崩溃,而是吸附住他们。

俄军当然不退,两军相持到了下午,都认为自己有援军在握,自信满满。

不久,在孙武师团的侧翼,出现了一支铺天盖地而来的俄国军队,在一阵惊慌以后,中国军队建立了新的防线。

俄军发动了进攻,门德罗克夫大将发现了援军到达的消息,立刻指挥部队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现在,确实是最危险的时刻,但是,令孙武感到幸运的是,刚从西面杀来的俄军却没有及时配合攻击自己。

原来,他们震慑于中国军队的威风,不敢轻易动手,当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中国军队阵地已经坚固。

孙武也不是等闲之辈,既然要和俄军主力纠缠抗衡,就要做最坏的打算,他命令各部队大挖战壕的做法,也考虑到了俄军的包围和迂回,因此,他的部队破绽甚少。

北面俄军的进攻在傍晚之前来得最为猛烈,随即,西来的俄军也展开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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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四章。坦克再现

枪林弹雨,在阵地上穿梭往复,尖锐的,清脆的声音撕扯着人们的耳膜,爆成一片的机枪声浑浊热烈。---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打,打,打!”中国官兵一面坚持抵抗,一面不由自主地呐喊,尽管这呐喊于军事实际毫无用处。

他们都得到了战略思想的熏陶和战术方面的培养,也都清楚中国新军的优劣点儿,俄国人的问题弊病。所以,都能够贯彻上级的指示精神。

辉煌的经历鼓舞着战士们的心,抵抗和惩罚侵略,拯救国家危亡的大义激励着他们,没有人产生过退却和逃跑的思想,中国人向来胆怯,可是,那只是统治者刻意培养的结果,一旦突破这个障碍,他们人人都是英雄。

机枪怒吼,编织成密集的死亡网络,封锁着前面的开阔地。一群群疯狂进攻的俄国官兵遭到了可怕的杀伤。

没有办法,进攻一方在密集火力出现以前,大量的牺牲是必然付出的。

威胁一度出现,俄军的蜂群层层叠叠,蜂拥而来,突破了一处战壕,占领了三十多米的地区。将所有的中国官兵格杀。

身材高大威猛的俄国人一旦接近中国人,贴身肉搏的结果就可以轻易预测。

当然,中国人也不是好惹的,世道的混乱使中国人热衷于武术训练,矫健的身手,敏锐的反应,往往能使他们巧妙地杀伤北极冒出来的笨大象。

孙武师团的营盘阵势象一个长条形的毛毛虫,阻隔在两支俄军主力的中间,两面俄军同时进攻,他们也同时抵抗。

眼看那北面俄军进攻凶猛,孙武下令炮兵出击,闲得蛋疼,几乎以为师团长把自己忘记了的炮兵营长顿时心花怒放。十门中型野战炮的轰击顷刻之间就改变了形势,占领阵地的俄军仓惶逃窜,留下了一地的破碎尸体。

俄军的炮兵也开始轰击,在中国军队的纵深阵地上爆炸,造成了漫天飞舞的泥草碎屑和灰尘,被击中的水泡子掀起洁白的水浪。

但是,有一点儿来说,俄军的炮兵并不多,型号也有限,这和他们低下的运输能力有关,东北地区的路途,全是狭窄的小道,仅有的几条官道也全是“水泥”式的,从西伯利亚大铁路运输下来的大炮艰难困苦地拉到了黑龙江,简直就象陷入了泥潭的大象。

那时的大炮,全凭马拉人推,要多艰难就多艰难。

中国军队的大炮转移了方向,开始攻击敌人的炮兵,俄军也不甘示弱,两相对射,不到二十分钟,俄军的大炮就停息,冷落了下来。孙武师团的炮兵营,拥有四十门中型大炮,山炮等数十门,具有压倒的优势。

从京津战役开始,中国新军作战十数次,每战必胜,缴获无算,特别是缴获俄国军队的大炮和机枪之多,已经使俄国现有的军队捉襟见肘,无能为力了。

步兵密集队列的冲锋陷阵,最忌讳的就是间歇攻击,一旦停息准备下一波攻击,则前次攻击所得的成果将化为乌有。一波波的攻击成为一次次地送死。所以,明智的指挥官不管牺牲有多大,一旦做出攻击的决策,就会拼到底。

不是俄军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不懂得这个要领,实在是中国军队的大炮败坏了进攻的节奏。

很快就到了晚上,视野同样模糊的俄军不善于夜战,就停止了攻势。

战斗平息了。双方陷入了对峙状态。

孙武没有多担心的,只是在指挥部给栗云龙汇报了俄军的两路夹击的态势,栗云龙听说俄军主力云集,非常兴奋。

夜间,北面的俄军防备森严,剑拔弩张,各个营地之间,巡逻队往来穿梭,没有片刻停息。关键的地方生起了火堆,作为照明之用。忽明忽暗的野地上,一挺挺枪管黑黝黝地伸出草丛和灌木,庄稼,冷冷地监视着对面的中国人。

半夜时分,俄国人更加小心谨慎,惟恐中国人偷袭捣乱。可是,却始终不见动静。

孙武是特种兵出身,当然不会放弃打击俄军士气,疲惫敌人精神的机会,夜战是特种作战的一种,他把用于夜袭的兵力分成十数个小组,悄悄地运用到了西南面的俄军部队头上。

这一夜,西面和西南角的俄军阵地上,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中国军队神出鬼没,隐隐约约,不时地袭击哨兵,掐死守卫,抢夺枪支,横行无忌,乱了半个小时,几乎将敌军的第一道阵地渗透破坏殆尽,最后,他们开枪乱扫,然后顺利撤退。

俄军被惊醒,顿时大哗,枪炮齐鸣,队伍纷纷,和北面门德罗克夫大将的东路军的昨天遭遇,同出一辙。

中国军队以极小的代价,换来了俄军前沿阵地上数百人的伤亡和全部军队的惊恐不安,这显然不是善于特种作战的孙武的全部阴谋。

对待北面已经警惕了的俄军,他采用了炮兵袭击的方式,尽管炮火极为松懈,可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炮弹打击更具有震撼力,俄军不断遭受伤亡,人心惶惶,就连门德罗克夫大将的住宿地也挨了一发,吓得大将急忙带着亲信往北面撤离了一千多米。

按说,两军的距离已经不近,可是,孙武将大炮推到了最前沿进行袭击,使俄军莫名其妙。

与孙武的阴谋诡计,阴险狡诈相比,门德罗克夫大将和他的部下,西路军的指挥官克马连科中将,都显得忠诚老实,道德君子。一套孙武式的组合拳下来,两支俄国精锐部队都感到吃不消。

这是俄国人倒霉的开始,但还不是他们灭亡的前奏。他们还处于外线的包围者优势里。

俄军五万人从海伦出发,但是,出东风镇一个团,东路横出一个联系的旅团,已经减少了六七千人。四万多俄军分成两路,各有两万多,而孙武师团也有两万六千多人,两者相差并非多么悬殊,如果综合上火炮,和机枪的火力,军队的精神状态,则中国军队的分值会大大提升。

在此情况下,俄军两路也难以吃掉孙武的师团,反而被牢牢地钉死在这里,不能动弹。

俄军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是个智慧型的军官,立刻就被孙武师团的龟缩战法吸引了,他连夜研究分析,终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中国军队的主力即将向这里包围!

“胡说八道!中国军队在哪里?他们在哈尔滨!”门德罗克夫大将暴跳如雷,冷嘲热讽:“如果他们为了进攻我们还哈尔滨也丢了,那不是连最后的一个退路也没有了吗?”

“是的,这确实蹊跷,可是,我们怎样解释敌人坚守不动呢?如果是我,在劣势的情况下,会寻找机会,迅速逃跑!”参谋长大人捋着漂亮的大胡子怀疑道。

“他们担心逃跑的路上被我军追捕歼灭!”大将爽朗地说道。

“但是,他们在这里不动不是等死吗?”

“难道中国人一定比你聪明吗?”大将笑嘻嘻地伸出戴着祖母绿钻戒的手指。他确定没有别的异常事情发生,他认为,中国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悍,短期内难以解决,最佳的方案是就这么对峙下去,一直耗尽了他们的耐心和元气再动手,“要等到果子成熟才好摘,就要中国人泡茶,就要我们对待一个美丽而骄傲的冷艳女人,需要极大的耐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俄军开始完善包围圈儿。构筑坚固的阵地。他们决心将中国军队困死在这里,门德罗克夫大将和西路军的指挥官克马连科中将等诸位高级军官们取得了一致意见,他还亲自出马,视察了前沿阵地,然后,就去寻找他的小甜心安娜女士了。

安娜正在等他,两人一见面就搂抱在一起,大将直接将咸猪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上下其手,左右逢源,使安娜立刻就成为一个女低音歌唱家。接着,他把她摔倒在行军床上,象强盗一样暴力地剥着她的衣裳。

“我的小乖乖,小宝贝,你喜欢大炮吗?”大将喘息着问。

“喜欢!”

“那好,我就把它交给您了,随便您怎么玩!”

不久,沉闷而强韧的炮弹爆炸节奏就将两人的灵魂都送上九霄云外。。。。。。

在帐篷外面,两名亲兵侧耳倾听一番,然后,心照不宣地挤眼怪笑。

常言说得好,祸害不单行,福气难双来。至理名言都是经过人类社会长期阅历锤炼得出来的。其言中率往往比五百万彩票的搏中率要高得多。奈何门德罗克夫大将是外国人,不在乎中国的预言。

情场上万分得意的大将忙着经营自己的安乐窝,对战争的演进过程有些心不在焉。这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

安娜女士是个漂亮的贵族妇女,美丽无比,气质娴雅,人见人爱,但是,女人祸水的言论并不枉说,后来,在战俘营里,当特殊俘虏营里的大将亲眼看见一名中国看守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大吃安娜妹妹的豆腐时,终于翻然悔悟。

这天中午的十点钟光景,在俄国东路军司令部里,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正在研究地图,计算着最后消灭包围圈里的中国军队的日子和方式。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了灼热的香甜的气息,他还没有回过头来,就被一个温暖酥香的肉体包裹了,好象强烈的电流刺激,他一松手,放大镜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碎了。

“你谁?”参谋长刚扭转身体,嘴巴就被一团湿润丰满堵截住了,他睁眼一看,居然是大将的禁脔鲍利斯夫人安娜。

“将军,我喜欢你的年轻朝气,智慧洁净!”安娜就活象一个发情的母猫,尖叫一声,奋勇地将儒雅的参谋长先生扑倒了,她告诉他,大将已经瘫软入睡,一切都是安全的。

在男人与男人肉体攻击的战争激烈的时刻,男人与女人肉体与灵魂的殊死搏斗也在继续。

帐篷忽然倒了,让所有见到了真正西洋景的司令部卫队面面相觑。

参谋长先生率先从破帆布里挣扎出来,然后是安娜女士,张开了裙子的女人美丽无比,让十几名卫队士兵掉了一地的眼睛珠子。

正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上帝的拯救之手宣告了参谋长先生的幸运降临。

大地开始震颤,剧烈的声响沉闷地传来,无数的俄国官兵都翘首仰望,把最能成为话题的香艳场面都忘却了。

参谋长先生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望了望他近在咫尺却失之交臂的尤物,怀着一腔幽怨帮助她掩护了裙子和狭窄到几乎破绽百出的上衣,终于忍不住在她的胸膛丘陵上捏了一把。

“美人和名誉不可得兼!”

三名骑兵飞奔而来,同时,门德罗克夫大将也从梦中被惊醒,穿着裤头就闯出来,“报告将军,中国人来了!”

骑兵侦察员以罕见的勇气纵身跳下马背,焦急得结结巴巴:“是,是,中国佬!”

大将威严地,习惯的去抓腰间悬挂的指挥刀,却意外地摸到了裤头的一侧,几乎把自己最后的武装解除掉。“几个?”

“不知道!”

“那你报告什么?”

“中国人的大量援军到了!”

“是吗?”大将漫不经心地表示镇定,挥舞着双手要通信兵再探再报,回头,他看见了安娜那娇嫩的身躯消失在帐篷群的拐弯里,而他的参谋长则神情恍惚,想入非非。

就在门德罗克夫大将意识迷惘地猜疑着他的小甜心和参谋长之间的糗事时,中国军队也被惊动了,孙武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兴奋地跳起来,把帽子抛上了天空:“哈哈,完了,完了!”

“师团长?”雷厉一脸迷惘。

“我们的坦克来了!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孙武激动得象一个孩子。

“坦克?”雷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它们不是缺乏燃料在奉天城歇菜吗?”

“那是迷惑洋人毛子!”孙武长长呼吸一次,立刻骑上了战马:“诸位军官,到了收获的季节了,我们收网去!全部人马,给我继续坚守阵地,不能容许敌人越过我军阵地一人。”

俄国西路军虽然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可是,毕竟相距遥远,没有意识到灾难的降临,还`在继续坚持困死中国人的战术。

栗云龙军长亲自驾驶一辆坦克,出现在浩荡的队伍中。坦克,依旧是一年前的坦克,钢铁之身油漆一新,风采依然,一面面崭新的红旗在坦克的炮塔前端猎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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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五章。痛歼毛子兵

缺乏感性的认识,栗云龙的年龄,也只是在小学时代甚至幼稚园时代,有幸能倾听到关于沙皇俄国怎样欺负中国,屠杀中国人的凶残情景,那时,苏联时代的虎视眈眈,陈兵百万于边境,甚至酝酿着手术刀式的打击,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大威胁,边境事件也屡屡发生,中国人恐惧苏联,警惕苏联,甚至在奢侈的夜幕下偶尔演一场电影,也要加演一些国际形势,中苏地图等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苏联大半环包围的地理形势是许多中国普通人的恶梦。在骨子里,童年的记忆中,栗云龙对俄国熊的排斥和担忧甚至还大于对日本矮子的军国主义喧嚣的仇恨。这不是现代社会,坐视苏联帝国的垮塌以后,虚骄自大,只知美国式縻烂生活方式的年轻人所能体会的。

“前进!前进!狠狠打击老毛子!”尽管喊话没有任何用处,栗云龙还是喊破了喉咙。

只要敢侵略中国的,不管你是毛子还是矮子,英国绅士,法国浪人还是美国奸商,德国大兵,统统给我揍趴下。

二十辆坦克,已经没有了任何炮弹的凶猛利器,现在只能靠着残存的德国柴油来维持。可是,为了在关键的一战中击败敌人,栗云龙把一切可以想象的招数都拿出来了。

这几个月间,他派出了多个要员,一再向德国公使凯特林要求,终于赢得了二百吨柴油的援助,说起来也不算是援助,因为中国人要先付款。中国新军咬牙切齿地腾挪出了款项,终于赢得了可贵的资源。

德国人是狡猾的,为了这二百吨柴油和同样数目的汽油,中国人付出的是黄灿灿的金子,白哗哗的银子。价钱是国际通行的两倍。没有办法,世界上也只有这个国家还肯卖,其余的国家,都在观望。

这二百吨柴油,也是栗云龙敢于和近百万沙俄军对抗的底气所在。

经过大战和长时间的搁置,坦克的问题很多,在奉天城的兵工厂里,欧阳风参谋长带领由老坦克兵为核心组建的维修保养人员经过努力,拼装,最后保证了二十辆坦克的完好运行。当坦克运输到了哈尔滨时,栗云龙就决定动手了。

有了坦克的坦克兵,才是一支真正的坦克军团啊!

坦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驰,钢铁履带飞速地旋转,坚硬的泥土被碾压飞溅,野草的碎屑随风飘扬,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那些有些倾斜角的现代合金钢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一支近代以来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支钢铁军团啊。

对了,从哈尔滨往西,过安达镇再往西,和齐齐哈尔之间的地带,不就是我国最著名的大庆油田吗?虽然这片土地还在沉睡,可是,开发它,唤醒它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开发了这块油田,我们就不再惧怕任何外国坏蛋的做梗了。

浮想联翩中,中国坦克军团已经变幻了队形,由原来的一字长蛇阵的纵队,分化成数路,最后则是宽大的正面,一个完整的钢铁保卫圈儿,一环铜墙铁壁!

毫不犹豫,想都不用想,这个巨大的,令人恐怖的钢铁洪流就向前奋勇撞去。

在坦克兵的后面,是中国新军一个团的骑兵部队,战士们手举雪亮的马刀,肩背钢枪,纵马驰骋,践踏起滚滚的烽烟。再往后面,则是曹福田师团的庞大步兵群,军部的精锐警卫旅。

这支中国新军的中坚力量,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

在临近的时候,栗云龙军部和孙武进行了联络,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为了加大打击的力量和突然性,中国新军的中央主力适当调整,骑兵和步兵在前,坦克在中间通道,直到了逼近敌军,才突然放纵坦克为尖兵先锋,骑兵继之,步兵最后。

这是一支三万余人的大军,远望去,气势汹汹,漫山遍野,波澜壮阔,连绵不断。

当面的俄国军团当即就蒙了,许多官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中国坦克向他们冲锋撞击而来,都忘记了奔跑躲避。

“那是什么?”

“什么?”

“我问你,”

“我不知道!”

“啊?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坦克?中国人的怪兽?”

“是吗?”

“一定是的,天呐,它们不是都死了吗?现在怎么又。。。。。。”

“上帝才知道!”

“我们怎么办?怎么办?这些家伙是钢铁做的,坚不可摧,刀枪不入,水泼不进。。。。。。”

中国坦克兵咬牙切齿,驾驭着钢铁坐骑,毫不犹豫地冲刺进俄国人的军营。

俄军的边缘战壕象孩子们地开挖的小水沟一样被轻易地碾平,大群群蘑菇状的帐篷和简易住屋象玩具样被一撞即破。

一群俄兵被坦克碾得缺胳膊少腿儿,在地上翻滚哀嚎。

“射击,射击!”少数俄国军官醒悟过来,下令抵抗,可是,已经迟了,他们的话还未必能够说完,那些钢铁巨兽就野蛮无礼地冲过来,也不管你是军官还是士兵,见着就压,飞旋的履带就象一个真正的恶魔,将碰见的人体绞成了破碎的肉块。

纷乱的步枪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丝毫没有损伤,反而,许多逆转了方向的流弹还将不少的俄国官兵打伤。

两挺机枪终于在纵深的一道战壕里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那是一个团级指挥部,坦克链条已经象一张巨大的网络,兜到了俄国军队的阵营中间去了,所过之处,人见倒霉,马见仓惶,非死即伤,鸡犬不宁。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痕和尸体铺盖在青翠的草色之中。

机枪的金属流将坦克打得劈里啪啦直响,火星四迸。坦克手撅起嘴角,微微一笑,掉转方向,朝着机枪手压去。

机枪停止了,坦克也过去了,后面,已经压得平平静静,整整齐齐,人体,机枪,和泥土混合成有机的整体,细腻的纹理好象水磨石的地面上刻意做出来的花纹。只是,那肆意流淌的鲜血,汪在地面之上,实在令人发指。

不要指望坦克兵心慈手软,他们是战士,是国家机器,杀人凶器,不仅如此,人类的本性都是野蛮的,一旦突破了长期进化文明的临界,杀过一个人,并且使杀人的理由十分充分,他们就会心安理得,得心应手。

当然,中国坦克兵的任务并不是将俄国人全部弄死,超过了必要的屠杀已经是罪行了,他们只是要以不可一世的气势,来震慑俄国人,瓦解他们的顽抗和斗志。

两万多人的俄国军团东路军,拉成长条形的阵营,对孙武集团进行半包围,所以,他们的阵势是东西长的,新军中央军团的坦克兵就从东面开来,从东向西横扫,二十辆坦克排成有间隙的队列,间隔三米,加上坦克本身的体积,南北宽幅一百多米。他们象一只巨大的钢刷,所过之处,俄国军队和他们的一切防御工具,都成为毛毛虫和小蚂蚁,被扫得七零八落,萎靡不振。好象大冰雹砸过的庄稼地,要多惨有多惨。

俄国军队的阵营,虽然以半环包围形式,呈现出单薄的形状,还是有上千米的厚度,尤其在总指挥部的位置,有巨大的突起,那是一个警卫团的防御区。要完全将敌人的阵营踹平,就是坦克阵这样巨大的“联合收割机”,也需要好几个来回。

不过,人类毕竟是动物,和小麦玉米大豆什么的根本不同,完善的心理思维能力使他们可以趋利避害,作出合适的自保决定,当中国坦克军阵扫进俄军阵营中五百多米的时候,俄军就开始崩溃了,而当俄军东路总指挥门德罗克夫大将的指挥部遭到了坦克的威胁时,大将已经疯狂地带着警卫团撒开了大脚丫,连马都忘记了骑,转身就朝着北方的旷野更深处逃遁。

军帽跑丢了,衣服被荆棘撕烂了,靴子也丢了一只,卫兵的簇拥将他撞倒了,他都不顾,什么也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跑,跑,跑!

五十五岁的大将以肥壮虎躯,半百高龄,尚能如此英勇顽强,献身于敦促中俄友谊的马拉松长跑健身运动,实在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令人难忘啊。

佩服,佩服。鲜花,掌声,大拇哥儿。

这些,就是栗云龙军长在坦克车里的真实的即时的想法,88式坦克尽管属于世界上二流的坦克,甚至更差一些,可是,对外面的景物目标观察,还是有非常良好的系统可方便操作的。他对北面突出部俄军的疯狂健身运动最先警觉,以他的经验,那里该是敌人的首脑部位。当那片帐篷群象一个被捅了大马蜂窝儿一下子就冒出了许多许多的俄国大马蜂时,他明白,敌人的指挥系统已经混乱,想要重新组织绝对无力回天。

战役已经结束,该珍惜宝贵的柴油资源,让骑兵和步兵发挥作用了。

最先上场的当然是骑兵,他们本来就跟在坦克后面数十米的位置,将所有在坦克间隙中的漏网之鱼收获,在坦克的打击下,俄军阵营雪崩,官兵四下里乱窜。更多的避过了坦克的打击网,向着北面没命地奔逃。

俄国人太多了,二十辆坦克想要解决战斗根本不可思议。

“妈的,这哪里是人群,简直是人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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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六章。又一桶金子

战场上,一片混乱,俄军四下里乱跑,蓬蓬勃勃的就象一只巨大的松软的蛋糕,给那二十辆坦克的利刃切割,奶油四下里飞溅。---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事情已经毫无悬念,中国军队几乎没有了伤亡,完全是追着赶着一群混乱不堪的鸭子鸡子,肥猪绵羊,俄国官兵的意志崩溃以后,都以逃脱性命为第一,哪里还能记得武器装备,国家尊严?

这也不怪他们,在毫无抵抗的压力面前,任何人都会有本能的选择。

三万多中国军队成为拦截俄军向北面溃逃的巨大遮拦网络,骑兵的攻击和冲击,追赶,最为锋芒毕露,步兵的庞大人群也是俄军望而生畏,彻底胆寒的原因。

本来,要收拾这么多的敌人,就是三万只鸭子,也要耗费许多时日,可是,人类的组织性远比鸭子要高级,更何况,栗云龙这个战争狂人还有后手。

中国迅猛追捕的骑兵中,有着衣服明显不同的人。

“站住,我们是俄国人,大家都是同胞!别跑了,别跑了,我们是自己人,请站住,只要您放下武器,大中国军人绝对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话,是标准的地地道道的俄语,可是,意思基本上就是这样。他们,是一群特殊的战士,俄国人民革命军。

尽管洗脑这个词儿明显带有资本家乏走狗腐朽无耻上层势力所谓精英的立场和眼光,可是,说明这个变化的程度还是很合适的。

经过了列宁社会主义理想信念的熏陶洗涤,从下层悲惨凄凉的生活境遇出发,二十万俄国战俘中立即就涌现出了意志坚决,阶级觉悟鲜明的数万草根革命者,经过慎重挑选,组建了两万人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团两个师。他们,已经把推翻沙皇的反动统治看成了自己的人生追求,把中国新军看成了自己的亲密战友。

俄军跑着跑着,好象大海里即将被淹没的老可怜忽然见了救命稻草,咋能不高兴?在疑虑之中,许多人跑慢了,或者停止下来了。

他们当然难以跑掉,步兵怎么能跑过骑兵?

“你们真是俄国人?”

“是啊!”

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标准的斯拉夫人。

“别跑啦,中国人很厉害的,你们根本跑不掉!如果你们再跑,你们就会死得很惨!如果你们投降,我们保证你们马上就能够恢复自由,放心,中国人不会杀你们的,”

许多俄国官兵闻声停滞下来,刚才剧烈的奔跑已经耗费了他们的元气,就是他们都长着飞毛腿,也无济于事了。

越来越多的俄国人不再跑了,他们听到了越来越多的俄语呼唤。

人有顽固的趋同性,是社会性动物的固有劣根。

到最后,中国新军没怎么努力,就将绝大部分的俄国官兵拘捕了。

栗云龙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战场,他的坦克不再追捕敌人,而是指挥。他看到了北面大片的俄国人潮逐渐地停滞和返回,不禁喜出望外,兴高采烈:“麻辣隔壁,这群俄奸干得还不错啊。”

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政治工作人员发挥了巨大作用,使中国新军几乎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将俄国东路军完全击溃和歼灭。

战场上的俘虏实在太多了,两万多人,黑压压一大片那叫一个多呀。

对待俘虏,中国新军是谨慎的,为了使他们安定下来,没有实施抓捕,而是三五一群集中起来,再以更大的集群,围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等待着裁决。基本上,每百十人就有一个班的战士看守。据事后调查,在此战中,俄东路军两万两千多人,除了和孙武师团的作战中损失了两千人左右,其余的官兵全部被歼灭,计有,击毙一千零五十一人,击伤八百三十九人,其余一万七千九百三十三人被俘,另有百十人失踪。估计都被坦克压成了肉泥,实在无法抠出来参与统计资料了。

孙武师团被禁止参与东线北线战斗,因为,他们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持冷静,以迷惑敌人西路军的阵势,不使他们闻讯而逃,丧失了歼灭其的大好形势。

为了进一步牵制纠缠住俄国西路军队,孙武还调遣了两个营的兵力,在两个地方对敌西路军阵地前沿进行佯攻。以混淆东线的战斗影响。

但是,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便宜?间隔着孙武师团厚度约两公里的阵营,加上相持地带,不到十里的距离,在俄国西路军指挥官克马连科将军的视野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尽览眼底。

中将十分震惊,他不明白门德罗克夫大将亲自率领的东路军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遭遇中国军队的夹击就迅速崩溃。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东路军失败了,在中国人面前,只有西路军在坚持了,而且,他可以心惊肉跳地估算出,那支东面闯来的中国军队,数量起码在两万以上,那么,他们一定是主力军团了。

忽然,中将看到了望远镜子里那些茁壮奔驰的小点儿,再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呐,那就是传说中的中国坦克啊!

当然不错,中将眨了半天眼睛终于确认,于是,他瘫软无力的放下了望远镜子,翻身骑上战马,号令警卫部队紧急集合。

俄军指挥部要求前线官兵坚持抵抗,还说明,将抽调部分军队对敌人进行迂回包围,重点攻击,可怜的前沿指挥官没有怀疑。

克马连科将军立即带领警卫团策马狂奔,向着西面开阔地带尽情地逃跑了。

东线和北面基本解决问题的时候,栗云龙就要求坦克部队绕过孙武师团的阵地,向敌人两翼包围突击。坦克冒着浓烈的黑烟,剧烈地怒吼着,飞速地去了。

88式坦克的最快速度能够达到100码,即每小时一百公里,所以,对五六公里的小距离根本不在话下,很快就突击到位,对敌人进行了冲击。

毫无疑问,俄军在心理上和战力上,因为巨大的落差而崩溃了,只有三五分钟,凡是看到了坦克群骇人的冲锋陷阵场面的俄国人,无不掩面而逃。

孙武集团全线进攻,排山倒海般地蜂拥而来,将一片又一片的俄军阵地吞噬。崩溃了的俄军只顾着撒腿逃命,哪里还管什么阵地和武器。

中国军队一面收拾地上乱七八糟扔掉的武器弹药,一面开枪射击残敌。

阵地上已经不见了双方的分界线,只有一股股潮流,一群群疯狂的人们,前面跑,后面撵,跑着跑着,后面忽然使了个长钩,前面的那位就刷了个狗吃屎,后面的一拥而上,用绳子捆绑个结结实实,“我抓了一个,又抓了一个!”

孙武集团中配备的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政治工作人员又开始出动,他们骑着战马,飞快地奔跑在队伍的前面,追逐着没头苍蝇一样的俄国人,高声地,声嘶力竭地用大喇叭劝说他们的同胞改邪归正,立地成佛。

坦克压制,大部队猛攻,政治宣传,三管齐下,崩溃了的俄国人想要咸鱼翻身,实在难上加难了。

基本的故事不用讲述了,对俄国人来说,那叫一个惨,对中国人来说,那叫一个爽,对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政工干部开说,那叫一个复杂纠结。

在击溃了敌军主力的阵势以后,栗云龙立刻下令坦克部队停止前进,就地休息。未来的仗还有很多,那二百吨柴油对二十辆坦克来说还实在太少。

剩下的事情就是一个追字可以了得。

栗云龙改为骑马,巡视阵地。他发现了敌军一部逃跑的方向,立刻带领骑兵分队去追赶,在坦克里冲击敌人,或者观察指挥,都太不过瘾了,只有在马上打仗,真刀真枪的才爽快。他不顾自己的尊严身份,亲自上阵。他们一直追出了二十多里,才将精疲力竭的俄军西路军指挥官克马连科中将截获,这时,中将身边的警卫团已经所剩无几。

“你小子再跑,再跑老子就崩了你的猪头!”栗云龙骂骂咧咧地上前,用手枪抵在中将的脑门上,吓得中将急忙求饶。

战事到此,完全结束。不过,要打扫战场,集结俘虏,登记造册,清点武器弹药,收缴一切物资器材,还是很麻烦的善后事情。

用了两个小时,在黑龙江省明水镇的西南二十里处的旷野里,中国军队的中央主力,第三师团曹福田部队,军部直属部队,坦克部队,孙武的第四师团,其他炮兵部队,骑兵独立旅,外加一个师的俄国人民革命军,总计七万七千多部队,迅速将海伦城防线侵入的俄国一个薄弱的军团歼灭,总计歼灭俄军四万四千三百九十人。其中,俘虏就有四万挂零。中国军队的伤亡微乎其微,包括孙武师团和敌人两路包围军的对峙攻防战,总计伤亡两千人出头。

中国军队缴获的战利品,有,步枪三万八千六百支,手枪一百三十一支,指挥刀一百零三把,骑兵用作战刀两千三百把,机枪十三挺,100毫米口径以上大炮四门,小山炮类二十门。步枪,机枪弹药五十万九千发,炮弹六百二十七发。战马两千五百匹,粮食十三万石,金条一百根,白银五千三百两,俄国卢布六十七万元,帐篷四千五百顶,被服等一批,金表等抵人物品若干。

俄军高级指挥官,军团总司令门德罗克夫大将,参谋长杰里科夫少将,西路军指挥官克马连科中将,还有附属的将级军官七人,全部完好无损地成为俘虏。

缴获俄国军旗三十一面。锣鼓等号令器材一批。

军用地图三十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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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七章,卑鄙的审讯官

当天夜里,大军没有东移,而是在附近驻扎下来,埋锅造饭,搭建帐篷,冲锋休整。---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中国新军的露宿工具也是帐篷,尽管分成了好几个区域,还是显得那么庞大,一片片,一层层。就象海浪一样汹涌。

军官们召开了会议,商讨了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和战略部署,栗云龙很乐观,因为从歼灭门德罗克夫大将的五万大军的过程来看,事情非常顺利。复出作战的坦克部队显示出了强大的心理震撼效果,而列宁感化的俄国战俘组成的政工干部,在战斗中也有极佳的表现。

“我们要珍惜坦克燃料,轻易不要使用坦克。但是,要格外重视心理战术,发挥俄国革命军的作用。”

在战斗中,除了政治宣传外,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官兵在战斗中也非常勇敢,果断,完全打消了众军官对他们的疑虑,担忧。这说明,以阶级立场来划分人群的意识形态方式,确实具有超越国家和民族概念的威力。赵政委提议,在击败俄军以后,将更多的俄军战俘交给列宁先生来管理消化,扩大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数量,给他们提供充足的装备。

会议还决定,在第二天凌晨就出发,去增援在庆安一带抗击俄国伊春重兵集团的六师团徐竹纵队,还发报给东风镇已经回师的张德成师团东进,直扑庆安城。

政委还提议,在明水一带,就地征集一个营,约两千人的地方部队,补充战损的各集团。同时,派遣部队,将俄军俘虏押解向西,然后南下松原,押解到吉林省的长春城安置。

战俘营是龙飞的天下,作为军事主官儿的他,负责审讯所有的俄国军官,以取得尽可能多的情报。

在原孙武师团完好无损的住宿地,用栅栏包围着一片帐篷,那是一片特殊的区域,中国官兵在外面看守着,枪机大开,严阵以待。

“局长好!”

“诸位好!”

两名守卫急忙给龙飞敬礼,将身体挺得笔直,一脸崇敬。

龙飞步入监视区,身后带着两名警卫,还带着许多记录本。

夜色昏暗沉迷,要不是天上繁星点点,帐篷间隔处有点燃的火堆和马灯光,这里几乎不可见到一丝的光明。

龙飞跳下马来,晚上吃得很饱,还喝了些酒,为了庆祝胜利,栗云龙军长给大家敬了每人一大碗,俄国伏特加的劲儿确实大。把各位军官都灌得晕头转向,早就回到住所睡去。

龙飞机敏,左手一挡,从手腕和袖口就无声无息地顺下了一大半酒。不是他耍赖,而是有重要工作要做。

俘虏们聚集在一起居住,每个帐篷有八个人,外面一名看守巡逻。在边缘能拉开距离的地方,有一片帐篷作为审讯室。树木的遮掩,使之有种清凉悠闲的意境。

微风袭来,战场上的咸腥被草木的青湿味道冲淡了不少,偶尔还有饱受惊扰才返回的小鸟轻哼一声梦语,旷野外的东北大地,一片安谧。

在审讯室准备好了一切,看守叫来了被审讯的对象。

第一个是总司令官门德罗克夫大将,大将神情沮丧,举步艰难,一副崩溃的窘态。

第二个是参谋长杰里科夫将军,温文尔雅的他连连扶着眼镜儿,好象它能随时掉下来砸掉他的鼻子。接着,克马连科将军等将军级的军官都受到了严格的审查和盘问。龙飞问得很仔细,审讯进行得很缓慢,但是,技巧性很高的审问获得了很多具有重要价值的情报。俄军的许多内幕情况进一步浮现在龙飞的面前。

夜深了,两名警卫兼记录员一个个睡眼朦胧。

龙飞走出帐篷外,让两名部下休息一会儿。

外面,巡逻的看守已经撤离了各帐篷,都聚集到外面的栅栏边缘防守,在这里巨大的栅栏包围圈里,圈禁着四十几个帐篷,四百多名俄国军官和特殊的职业者。

龙飞因为收获颇丰而了无睡意,在帐篷间巡视,他发现,几乎所有的帐篷里都熄灭了灯,黑暗一片,任凭着外面的火堆焚烧,而外面的火堆也逐渐焚烧殆尽,只有栅栏外面的火堆和灯光还在闪耀。那里,看守们半是作梦半是聊天的话没有一丁点儿的营养。

酒意还没有下去,龙飞信步走来,他的腰间有手枪,有指挥刀,才不怕几个失魂落魄的俄国军官呢。

在帐篷间走动,他想听听这些人在背地里议论什么。可惜,窃听了一下,竟然没有所得,他正要失望而走的时候,忽然听到那边有声音。

他悄悄地猫着腰跟过去,如果那个黑影试图逃跑的话,他就冲上去,捉住他进行审问,或者说,动用刑法审讯,对待俘虏,他们总是按照要求来,很规矩,所以,总觉得审讯敌人象对待客人,不解谗,因此,所有审讯小组的人都渴望能够和日本军队开战,要是捉到了日本战俘,就要好好地玩一玩了。中国古代的刑罚,包括传说里的东西,也要好好地施展一遍。

他悄悄地靠上去,距离那黑影只有一丈多远,只见那人半蹲在地上等待着什么。

哼,外面看守那么严密,你小子还想逃跑啊?

龙飞正要上前掐住那家伙的脖子捉了回来,忽然听他的下面哗啦哗啦地水响。呸,是来撒尿的。

“嗯!”那人哼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

那一声,莺声燕语,清脆优美,显然是个女性。

龙飞的心里闪过一簇电流,浑身不由得一震。近一年的孤独生活使他的心灵异常寂寞和焦躁。好象风暴过后盈满的水库,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堤坝,想要舒畅地一泄千里。

龙飞隐藏到了一面荆棘丛后面,观察着那人。那人站了起来,久在黑暗中,眼睛能够适应,基本看清了她的身材,那个模糊的身影,高挑细腻,即便有俄国军装那样笨拙的制式破烂,还是不能完全遮掩她的娇媚。

这时,栅栏外的火堆被阵风吹拂,忽然明亮了许多,而那名俄国女郎则正好扭转身体抬头仰望,于是,那张五官精致,皮肤细腻雪白的脸完整地暴露在火光的余辉里。

龙飞的心骤然一紧,莫名地躁动。

太爽了。

他已经将那个俄国女郎的身体轮廓看出大概,确实很优美很牛叉。

在黑暗里,那个俄国女兵悄悄地拉动着衣服,两只手在两侧使劲儿,可能是哪里牵扯住了,费了半天劲儿才拉上,哦,她在拉裤子哦。

因为火堆是在一面,龙飞在另外一面,所以,那女兵的情形别他看了全面落实。

他的口水悄悄地流了下来。

中国新军的高级军官,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他毕竟是人啊,还是健康的年轻男人。事物都是一对矛盾,辩证统一体,既然他是健康的,那么,肯定就有许多不健康的东西来对应,调和。

周围无人注意,龙飞悄悄地向前冲去,在黑暗的光影里,他迅速地象一只野猫,结果,那个俄国女兵刚刚站起来拔脚要走第三步,就被他扑倒了。

本来,他计划利用审讯的机会,大占便宜,可是,现在,他等不及了。

年轻力壮,身材矫健,训练有素的龙飞局长要对付一个措手不及,毫无防范的俄国女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乘着冲击力,他直接将她撞倒在地上,随即,不给她任何挣扎反抗的余地,就压了上去。

“呜!”那个俄国女兵只能本能地呼喊,可是,声音完全被遮掩,一只大手卡住了她的下巴,完美地封锁了她的咽喉。

因为是背后偷袭,那女兵还有双手臂可以支持,她用肘一撑,腰身一挺,想摆脱身上的偷袭者。

久经锻炼,谙于人事的老兵岂能给她这样轻易地摆脱?龙飞一手控制她的嘴巴,身体狂压她的身体,用左手忽然戳中她的左腋。

那女兵左臂一收,身体一颤,麻痒难忍,忽地瘫软下去。

龙飞一手控制着她的咽喉,使她无法出声,左手抓住她的左臂拉出,使之无法使力,右膝前伸,压住她的右臂,将她牢牢地控制住了。

“你再动我就杀了你!”

龙飞的话当然是吓唬她的,在数万人男人的军中,才捉住几个俄国女兵,巴结还来不及呢。

龙飞的俄语是一流的,地地道道。

那女兵以为是俄国军官来偷袭,就是呼喊出来给中国人知道也没有意思,反增加笑料,再说,她也寂寞多时,青春躁动,干脆点点头,表示同意,任凭身上的人作为。

龙飞当然不能不作为,那太给中国男人丢脸。

龙飞不能再客气了,立刻耸动身体,和她亲密接触。

尽管有着衣服的间隔,俄国陆军服装罕见地笨拙,毕竟是夏天,还是夜里,气氛和意境多有着难以置信的暗示作用。

龙飞能感觉出她颀长的脊梁上的光滑滋润,那种特有的女性形状是难以用语言描绘的。臀的丰满婉转,某些地方恰到好处的弧度,令人发指,

他的身体敏锐处正好搁置在人类的海湾里,因为衣裤的阻挡,反而更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和追求实现的强烈要求。因此,那也是人生的极端享受,巅峰的时刻。

不料,她突然反抗起来。

人是复杂的动物,思想更是难以捉摸的东西,女人更是如此。

不过,在龙飞的掌控下,她的反抗却相反成为增加乐趣促进接触进一步制造危险动机的自然动作。

她反抗着,挣扎着,一波波地弓起脊梁,试图将他甩出。

而这时,她的臀也一次次地撞击了龙飞,唤醒了他最原始最本真的念想。

龙飞发力,将她牢牢地压到了地上,不能挣扎动弹分毫,接着,将她的手收进她的腹部下压紧,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捉到了她的臀部,轻抚几下。。。。。。

三十分钟后,两人都疲惫不堪地瘫软在草地上,龙飞问她叫什么名字,她随意地说,叫卡列诺娃,再问再答,两人刚才已经在过程中找到了一些默契,龙飞告诉她,自己是中国新军的一名军官,可以帮助她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才大吃一惊,因为,他的俄语之好,足可以乱真。

两人相互询问情况,用俄语交流一点儿也不困难,黑暗之中,两人竟然谈了很久,默契温柔得象一对恋人。

卡列诺娃象所有能够在俄军中服役的妇女一样,出身贵族,而且,家境殷实,她的父亲是一名将军,就在库罗巴特金大将统帅的东线军团中担任某一路的领导者,巴克洛夫伯爵,中将军衔。她不是卫生兵,而是一名军官,担任门德罗克夫大将的档案资料管理官,军衔是少校。因为贵族的爵位不同,门德罗克夫大将那样的花心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

“这么说,卡列诺娃小姐,你还是一个姑娘啦!”龙飞惊喜得好象中了五百万大彩。

“是的!”卡列诺娃侧身面对着龙飞,肮脏的草地和潮湿的露水都不能熄灭她内心的熊熊火焰了。那一堆干柴一经点燃,就成为岩浆的喷发导火索,无法终止平息。“那么,先生,你的俄语这么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龙飞告诉她自己的一些事情,但是,只提审查官的身份,绝口不提更多的内容。毕竟,一个高级将领在夜间偷袭一名异性俘虏是难堪的事情。

两人继续缠绵,知道葡萄甘甜滋味的卡列诺娃有些恋恋不舍,抓住葡萄架不肯松手。

于是,龙飞将她带出了战俘帐篷,向那两名警卫宣布,他找到了一名很合适的俄国翻译官兼档案管理员。

在战争年代,这样的事情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当栗云龙风闻了这件事情以后,只是拍着腿大笑:“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生死攸关的事情太多,它不过是一团花絮而已。

一年后,两人正式结婚,卡列诺娃后来成为龙飞的太太。而那晚粗暴和惊险的一幕,居然渐渐被弥漫上了浪漫的色彩,成为他们美满生活的珍贵回忆。这就是生活的奇异之处。当然,那一晚,龙飞局长也承认自己采用了不正当竞争的手段,圆满了自己一个卑鄙的目的。

“人都有卑鄙的一面,隐私的黑暗,不是吗?”龙飞常常撩起卡列诺娃的裙子,笑嘻嘻地挑逗着她说,要和她再来一次黑夜惊魂。

“惊你个头!你上来,看谁先败下阵去!”俄国妇女也不是好惹的。火辣辣的性格让他们的婚姻一直充满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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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八章,庆安伏击战

庆安原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子,在绥化东北方向一百里,掩映在一片片苍翠的树林间。---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出镇子二十里,是一带平原,庄稼地多了,树林少了,夏天的玉米苗长得蓬蓬勃勃,谷子才开始发绿。知了在枝头树荫里小心地鸣唱,一切都显得生机盎然,安然有序。

“满洲的原野是多么地可爱啊!”满脸大胡子显得威武雄壮的俄国上尉军官西西瓦里亚兴奋地一夹马肚,向前窜出老远,用马鞭指着远处一群飞翔的大鸟儿:“中国人即将被我们征服,这里就是我们美丽的猎场,我真想在退役以后,来这里居住,搞一大片农场,带着猎枪去打鸟。”

“上尉,这里的野鹿肥得很呢!”一个士兵打了喷嚏,惬意万分地说。

在他们面前,真的有一群野鹿,悠闲地往前移动着,大大小小五六十只,可是,其中一只大驼鹿忽然警觉起来,侧耳倾听片刻,撒开蹄子就逃,带动其余的野鹿,也一齐狂奔。

“发生什么事情了?”西西瓦里亚上尉漫不经心地问。随即,他带着骑兵小队前去侦察,太多平静的道路和道路两旁的树林,庄稼地,使他们感到,这不是行军,而是在渡假。

才走出五十多米,突然,前面的草丛里弹出两道巨粗的绳索,一下子横在骑兵小队的面前,受到惊吓的战马猛然抬起前腿,狂叫着直立起来。上尉娴熟地夹紧了马肚,双手抓牢马鬃,才避免了直接摔出去。

但是,稳定只坚持了几秒钟,绳索象恶魔的触手一样纠缠住了战马的双腿,刚将前腿站立地面的战马呼一声向前撞跌,把上尉高高的抛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重重地砸下来,上尉的目光软弱地看到,一群装束奇怪的中国百姓从附近的庄稼地和树林里冲出来,把他们包围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里拿着标准的俄罗斯陆军步枪。

上尉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不甘心受到异国老百姓的控制,一弓身,从地上弹起来,将马刀向一个家伙捅去。

那家伙非常机灵,迅速一闪,使上尉的计划没有得逞,接着,上尉感到身上沉麻,被重大的力量推动,象树叶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好久。

倒在地上的俄国军官看到,自己的身上插了四支五尺长的木柄标枪,枪头深深地扎在自己的身体里。他试图挣扎起来的时候,脖子下面一凉,一个金属性质的东西抵在那里,同时,一个生硬到难以忍受的俄语说:“不许动!再动我就扎死你!”

庆安之战就是以俄国侦察兵在陷阱里的全军覆没为接触开始的。

刚刚感受到前面危险的俄军前锋团上校正决定派出新的侦察排,探测到准确的情报时,头上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呼啸。

“快躲!”

本能地躲避没有意义,谁知道这枚炮弹是冲着谁去的。几秒钟以后,炮弹爆炸了,十个聚集在一起休息的俄国士兵被炸成了血肉相连的破碎,随即,一颗又一颗的炮弹从天空出现,恐怖地尖叫着,砸到了俄国前锋团的人群里。

大约一百多发炮弹轰击以后,前锋团的俄军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晕头转向,数十年未经大战的俄军心乱如麻,许多人掉转方向就逃。

中国军队从隐蔽地潮水一样冲出来,漫山遍野地追逐着俄军官兵,步枪的射击声,刺刀的闷扎,俄国官兵惊骇地惨叫,连成了一片。

六月六日这一天中午八点半,中俄两军在哈尔滨北面偏东约四百多里的庆安镇的野外道路旁交战,中国前锋团以炮兵的轰击首先击溃了俄军,然后发动致命的追击,经过简短的三十分钟作战,俄军前锋团两千一百人被大部歼灭,只有二百多人侥幸逃出包围圈儿。

俄国安德洛夫大将得到了前锋遇挫的准确消息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大将的军团指挥部刚从行军状态转入驻扎形式,入驻前锋部队已经安排妥贴的平安镇。大将很惊异在镇子里面纷乱的景象和一滩滩血泊,一名迎接的少将军官告诉他,那是平安镇的中国人坚持抵抗的结果。

大将大为震惊,随即命令前锋师团迅速出击,报复中国人卑鄙的偷袭行径,一路行来安然无恙的大将也没有将问题看得过于严重,总数达十五万的伊春出发的俄国军团,被沙皇亲自命名为北方集团军,又称伊春方面军,任务是围攻中国新军据守的重镇哈尔滨之北部。大将丝毫没有估计到,中国军队敢于主动挑衅。

“他们顶多有一个旅,是栗云龙派出的北方警备军,我们要果断上前,将敌人包围吃掉!对,不要担心,这是件好事情,我们好久都没有打仗了,这是中国人送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干吗哭丧着脸好象死了老婆似的?”

大将的幽默让所有军官都轻松下来,确实,在八十万大军的包围中,九路突击的威胁里,中国军队能够对伊春方面军的进攻派出多少狙击部队呢?

“紧紧咬住中国人,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对,要多准备绳子!干吗?你的脖子上长的难道是木瓜吗?难道俘虏们不需要绳子来捆扎吗?”

八个师团,一个军团部的俄国伊春方面军留下少数官兵警备据点,绝大部分人向哈尔滨出击,前锋到了庆安,后续部队才出铁力市。连绵不断一百五十多里。

大将是个自信的人,家庭出身显赫,个人能力也十分突出,是个威望很高的资深将军,只是因为年龄偏高的原因,加上不服水土,来到中国以后一直身体不好,但是,他又是个意志坚决的人,克服了种种困难,亲自带领部队如期出发。

枯瘦的面庞并不能减少将军的威严,他在指挥部的房屋里走来走去,不断命令军官们做出各种调动。

因为道路崎岖,特别是沙皇亲自教导的集中优势兵力,防止中国人各个击破的狡诈战略,这一路俄军以一字长蛇阵,浩浩荡荡往前开进。两翼只派出相应的骑兵遮掩。

俄军师团多数以最初组建地为师团的别号,这一路俄军的前锋师团就是大名鼎鼎的布列斯特师团,当然,这个名字是因为历史上苏维埃俄国对德国妥协签定了一个屈辱的条约而声名狼藉。也是列宁政治远见和老辣手段巧妙结合的产物。

师团长卡尔赞金中将接到军团长的命令以后,迅速派出了一个旅为前锋,另外两个团为两翼,对前方实行攻击前进,同时,将后续部队比较密集地跟随在中央旅的后面,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蜜蜂团,向前滚动。

一个旅六千多人,两翼两个团四千人,后续的部队为一个旅,一个团,一个师团部,其他附属部队,约一万两千人,加上被歼灭的一个前锋团,布列斯特师团的总兵力达到两万四千人,是伊春方面军最庞大,势力最雄厚的师团之一,这也是他们能够担当前锋主力的原因。

卡尔赞金恼羞成怒。担任先锋是一项荣誉,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前锋团的歼灭,使他脸上顿时光彩全无,他大光其火,下令部队猛烈进攻。

中国新军第六师团长徐竹端着望远镜子,紧张地观察着前面五千米外俄军的动向,那里俄军象蚂蚁群一样疯狂地聚集,前进的宽度逐步扩大。拉长到两千米,接着,还分出了两支骑兵部队左右迂回,试探道路。

为了完成栗云龙军长要他纠缠住敌人,为大部队的攻击和歼灭创造条件的构思,他想了很多很多。两万六千人的师团,不可谓不强大,可是,部队的新兵达到了百分之四十,战斗经验严重不足,机枪的弹药也不够,要死死地纠缠住敌人而不给敌人消灭,是一个艰难的命题。

幸好徐竹是一个视野开阔,思维敏捷的人,这也是栗云龙放心给他担任艰难任务的原因。

必须打,猛打狠打,打得俄军害怕了,才能使之畏惧,为大军的到来争取时间。

俄军左翼骑兵看见到了中国军队的步兵战壕,立刻开始冲锋,但是,中国人密集的枪弹,树他们损失严重,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由骑兵穿为步兵,隐藏在树林间和庄稼田里,悄悄地摸索前进。

不久,右翼的俄军骑兵也遭遇了中国步兵,两相对射,中国军队的机枪发挥了支撑点作用,相反,俄军的重火力武器都没有能够及时运输到前沿,不得不暂时迟缓下来,等候炮兵。

中央一个步兵旅的俄军进展迅速,最前面的步兵连长甚至脱下军帽狠狠地扇着,“中国人全都跑了,”

又前进一百米,前面庄稼地里隐藏的中国军队在挖掘好的战壕里发动了进攻,密集的枪弹使俄军的搜索部队在五分钟内就损失了两个连。

俄军发动了冲锋,旅长指挥前面的一个团发动人海攻击,那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中国军队的机枪吞吐着可怕的火焰,将一大片一大片的俄军吞噬。

“乌啦!”“乌啦!”

俄罗斯官兵呼喊着口号,勇敢地冲锋着,他们高大的身材,矫健的身姿,无畏的行动。

中国军队的战壕岿然不动。

一片片,一群群的俄军在密集的枪林弹雨里,死伤倾倒,悲惨凄凉。

这些从欧洲调配来的正规军,很少听从有过满洲作战经验的军官意见,想当然地使用常规战术冲锋,那简直是找死。

一千多人的俄国前锋部队中央攻击团,就这样大量地,徒劳无益地消耗着。

旅长看到了危机,可是,他也看到了中国军队吃紧了,于是,他果断地将预备团投入上来。

一波又一波的人海攻击,终于将中国人击退。

中国人迅速地败逃了,顺着纵横交错的交通壕沟,无耻地逃跑了。转眼之间,就被茂盛的庄稼和青翠的灌木树林等遮掩住了大部分的行踪。

俄军取得了血战的胜利,在敌人的工事上,欢呼雀跃,乌啦的喧嚣,惊天动地。

俄军崇尚的是长官意志,绝对的服从和指挥,所以,在军官做出全面追逐之前,官兵们停滞在夺取的战壕里,巩固所得战果。

中国军队一直败退到一千多米的另一道战壕,这里,等候着另外一支团队,官兵们剑拔弩张,严阵以待,机枪和步枪都打开了保险,子弹压满,只待击发。

“快,到后面去!”

“兄弟们,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快到后面去休息,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等候的官兵热情洋溢地迎接招呼着战斗归来的勇士。

“麻辣隔壁,老子打得正火爆呢,谁叫撤离?”

“是啊,真窝火!好象咱是给毛子打败了似的!”

“就是呀!咱有的是力气,有的是子弹!”

“我一个人就干掉了六个!六个,真的!我不骗人!”

小声地议论着,争辩着,第一轮伏击防御的官兵悄悄地撤离了阵地,向着后方更深处撤退。他们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

不久,俄国军队就大摇大摆地开过来,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打着军旗,耀武扬威,杀气腾腾,也许是俄军故意要以气势来压倒中国人,或者尝试以心理战术来震慑对手,他们的军号嘹亮,战鼓沉闷,使大地都为之颤抖。

也不是没有中国官兵为之惊恐不安,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冷静沉着的。等俄军的侦察骑兵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俄国侦察骑兵惊慌失措地逃走了。地上,遗留下二十多具尸体和尚在痛苦呻吟抽搐的准尸体。

在大兵团作战的时候,伏击其实就是有准备的战壕条件,完全让敌人没有任何察觉是根本不可能的。

俄军再次发动进攻,又是一波波的人潮。

这种战法本身没有错误,俄军想要达成会师哈尔滨实现大包围的目标,就需要攻击前进。

但是,俄军的代价必然十分沉重。

中国军队新的生力军以猛烈的火力,将俄军阻止在战壕前面的庄稼地里,身材高大的俄军在冲锋时,成为十分合格的靶标。中国军队不太需要瞄准就可以得到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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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九章,连胜连逃

战斗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俄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攻到了中国军的战壕前,最勇猛的俄军距离中国军的战壕只有二十米,尽管密集的枪弹使俄军不断死伤,可是,更多的俄军还是前赴后继,舍生忘死地冲锋。---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师团长徐竹庆幸自己没有过分蔑视俄罗斯军人的斗志,他时刻关注着战场前沿的进程,眼看着俄军就要扑到战壕里,激烈的肉搏战即将开始,他挥舞着手臂:“开始!”

传令兵挥舞着巨大的旗帜,一个接一个传递着信息。酝酿已久的炮兵立刻行动。

一串串炮弹从他的面前腾空而起,向着前面呼啸而去,经过了准确计算射击诸元的山炮,尽管威力有限,可是,数量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一字儿排开八十门山炮的短暂快速打击,还是让阵地形势为之一变。

大地为之惊恐,震撼。阳光和晴朗的蓝天也似乎摇摇欲坠。

十分钟的快速打击,将中国军战壕前面的俄军大量杀伤,炮弹掀起一阵阵波涛,黑色的烟雾笼罩了庄稼地,将绝大多数的俄军淹没,无数的破碎肢体在空中飞舞,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时,中国守备部队已经趁着弥漫的硝烟飞快地撤退了。阵地上,只剩下了俄军在表演,大量溃退的官兵惊慌奔驰,许多伤兵在地上攀爬,尸体横卧,血迹斑斑,先前还整齐的庄稼已经一片狼籍。就连苍翠的枝叶,也被浸染成鲜红或者污浊的混杂色。

几个俄军士兵双手抓着残断的腿,嘶声长嚎,扭曲的脸,狰狞的躯体,飞溅的血污,和周围不断被他们撞倒的庄稼,构成了一副惨绝人寰的图画。

铁青着脸的俄军团长咬牙切齿地一刀砍向正败退到他跟前的一个小军官,刀声悄然,去势迅捷,那军官的半拉脑袋已经被砍裂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缝隙,鲜血飞溅。

所有的官兵都惊呆了。

俄军团长挥舞着战刀,大喊一声,向着中国阵地冲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中国军队撤退了。团长的警卫排稍一愣神,跟着杀出去,于是,更多的官兵醒悟了,返回身冲杀。

七分钟以后,呼啸而来的俄国官兵占领了中国军的第二道战壕线。

泪水横流的俄国前锋,布列斯特师团的第126步兵团的上校团长兴奋地狂呼:“我们胜利了!”

乌啦乌啦的叫嚣响成一片。

只有经过艰苦努力获得的成果,才能够体验其光辉灿烂之处。

左翼的俄军骑兵营开始了勇猛地冲杀,一片片雪亮的马刀高高地举起来,战马欢腾,骑兵踊跃,令人震撼。但是,中国军队显然有备无患,他们开挖的战壕,简直就象干旱田野里炸裂的缝隙,纵横交错,左右逢源,一处处密密麻麻的陷阱和马蹄洞使无数的俄军骑兵中了阴招,战马挫折了腿脚,骑兵摔得非死即伤。很多士兵摔出去就成了一支植物,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中国军队实在太坏了。

这些天来,他们自己,加上动员来的数万老百姓,几乎将这里的山山岭岭,田野沟壑草坡都翻腾了一遍,山河为之失色,草木为之动容。原本安详温柔的田园乡野,成了杀机四伏,阴谋遍地的死亡地狱。

当一片片的骑兵消失在陷阱里痛苦地翻腾的时候,后面的骑兵终于惊恐起来,他们不敢再贸然进攻。于是,左翼形成了暂时的僵持之势。

右翼的骑兵攻击战情况大致如此,因为这里的俄国指挥官更为慎重,损失小得多,但是,进展也小得多。

得到了消息的俄军师团长卡尔赞金中将陷入沉思,参谋军官将战斗示意图准确地标志出来给他观察,他点点头,“既然这样。我看就派出骑兵部队,进行大规模的迂回突击吧。”

参谋军官立刻好意提醒他:“将军,军团长要求我们谨慎行事,不要擅自更改进军的路线。”

卡尔赞金中将勃然大怒:“我要为俄国军队和沙皇陛下的荣誉负责,而不是为了一个老顽固的狗屁军团长的一句话而畏首畏尾!”

他向来看不起军团长安德洛夫大将,两人性格迥然,志趣相左,矛盾积蓄已久。

“将军,这是在战场上,尽管卑职一直认为您是我们俄国罕见的将军,可是,我实在为您的决定担忧!”参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敏锐到师团长的决心即将超过上级赋予的权限。

“我负责一切!”卡尔赞金中将下令将左翼的骑兵团调集了三分之二,也就是两个营的规模,转折迂回,去攻击中国军队的侧翼,为了取得良好的效果,他要求骑兵营绕了十几里,以避开中国人的注意。

要吸引住中国军队,进而歼灭之,卡尔赞金中将果断地命令前锋正面步兵旅继续进攻,还将后续的一个团投入到前面来加强攻势。

俄军继续进攻,跃出八百多米以后,遭遇了中国军队设置的第三道防御线。

俄军谨慎进攻,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但是,进攻就是进攻,必要的冲锋还是有的,中国军队的火力虽然稀疏多了,可是,面对俄军已经薄弱的冲击兵力来说,还是显得太疯狂。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俄军伤亡两个连,剩下的两个连已经无法继续进攻,只好暂停下来。

经过准备,俄军又递增了两个营,还将后面的山炮部队调遣上来,进行协助。

虽然俄军的山炮有不小的威力,可是,数量太少了,中国军队开挖的战壕之多,之复杂,使俄军的兵力物资运输遭遇了极大的困难。

中国军队的山炮进行还击,将俄国炮兵完全覆盖,接着,又将矛头指向了俄国的步兵群,再次将其炸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迫于中国军队的炮兵压力,俄军被迫停止进攻。

中国步兵在战壕里,得到了完好的保护,他们一等炮击的硝烟稍小,就开始了点名行动,那些还在阵地上犹豫不决的俄军官兵遭到了他们准确地杀伤,伤兵则被他们仁慈地送回姥姥家。当俄军开始撤退时,他们进行短促突击,追逐了一段,又将上百名俄军拦截痛击,歼灭之。

这一仗,俄军将近四个步兵营的攻击兵力,撤退时已经损失了五个连,几乎占总兵力的一半,说明战斗已经失败。

中国军队兴高采烈地比划着,议论着,向上级汇报自己的歼灭敌人数目,有的在阵地上收拾敌人的武器弹药,有的继续加固工事,但是,上级忽然来了命令,撤退。

许多人想不通,有的还扯着嗓子骂娘,但是,在严厉的传令兵和铁青着脸的军官强制下,他们迅速地转移了,宽阔的战壕里,只剩下一些残存的温度,遗弃的弹壳。

正在暗自责备愧疚的俄军旅团长忽然听到了几个军官的报告,说中国显然逃跑了。

旅团长一听,大喜,观察的结果证实了。于是,他立即下令部队挺进,相机占领中国军的战壕。不到十五分钟,以跑步的速度,俄军进占了目标地。

其实,徐竹是有意的撤退着部队,为了准确地执行他的作战意图,贯彻落实,他将指挥所前移,直接指挥。

中国军队前沿撤退的速度,以炮兵部队的转移程度来确定。

徐竹已经精确地计算好了。他要节节胜利,节节撤退,利用现有的战壕等工事,大量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钟,在第四季度道防御线上,中国另一个团的士兵看到了正摇头晃脑试探进攻的俄国军队。

尽管无法确定中国军队是真的丧失斗志溃败还是有意地撤离,卡尔赞金中将都不会停止进攻的,那简直是拿他的人格和荣誉开玩笑!

他在内心世界里发誓,要迅速地击败中国人,他估计,在他的面前,确实有一支实力不容忽视的中国军队,但是,他们至多也就是两万人左右,因为中国军队在黑龙江省的数目,总量不过十万,在俄军的多路打击下,能分到这里一万就不错了。反正以卡尔赞金将军的思路,坚守哈尔滨依靠有利的地形作战是核心。

即使将部队拼光了,只要能彻底打败对面的中国人,就是胜利!

一名士兵拨开了面前遮掩的灌木,小心翼翼地眯着一只眼睛,盯住前面的目标,那是一名年轻的俄国士兵,巨大的脑袋就象一只森林里大大熊瞎子。

五百米,四百五十米。四百米。。。。。。

砰!一声枪响,是攻击的号令。

士兵立刻击发,步枪喷发出一股呛人的硝烟,同时枪身一震。

在一群目光凶残,脚步谨慎的熊瞎子队伍中的目标人突然一仰脑袋,身体下坠,倾倒在草地上。

其实不能算是伏击,在这种距离下,双方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唯一不同的情况是,俄军的身体暴露无遗,成为鲜明的靶子,而中国人隐藏在工事里,只有很手的部分有危险。

旁边的木板加砖石结构中的机枪眼儿里,喷灌出一团团无法辨认清楚的弹雨,随着枪管的扭转,前面一片片的俄军哀鸣着扑倒在地。

俄军也开始射击,边跑步冲锋。

战斗持续到五点,中国军队又以一阵炮弹大大削弱了俄军的数量,然后悄悄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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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章,夜战

意外发生时,徐竹师团长还在前沿直接指挥部队撤退,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还在庆安镇的东北,总的撤退里程有三千米,让出空间,争取时间,节节抵抗敌军,使敌人既要付出惨重大家,又要不能过分恼羞,实行高明地控制手段。---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下午六点钟,中国军队继续抵抗敌军的正面进攻,两翼的抵抗也因为中央正面的撤离而随之变化。这时,俄军显然精明多了,卡尔赞金开始怀疑中国军队的败退是有预谋的计划,于是,他亲自来到了前沿进行观察指导。

俄军的损失让师团长痛心疾首,正面攻击各部队的损失报告基本上来,大致地算下,就有五个连彻底消失,八个连遭受重创,十一个连损失很大,即使不算上最先开始的那个团的损失,今天的战斗,已经吃掉了他两千五百多人,而阵地上见到的中国军队的尸体还不足百人。

可能是中国的有效撤退将尸体和伤员都带走了。中将这样安慰自己。要不,一比二十五的战损比例会将要强的卡尔赞金中将气疯的。

正在气恼的中将得到了军团司令部的嘉奖,安德洛夫大将亲自派出了他的传令兵携带着他的亲笔信告诉中将,他对中将连连获得重大胜利表示满意,一天之内连夺敌军四道战壕的辉煌胜利在世界战争史上也是罕见的,这是大将的原话,也让卡尔赞金中将的雄心壮志陡然发作。

“进攻,继续进攻,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勇士们,前进就是我们的宿命!是上帝和沙皇陛下给我们的号召!前进,将野蛮的中国人从他们隐蔽的老鼠洞穴里驱逐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杀死!杀死!一个不留!我们的胜利就在眼前,中国人即将崩溃!我们要践踏着他们污浊的尸体前进,将我们俄罗斯民族的高傲和光荣用战刀和枪弹书写在满洲广袤的原野上!”

久历兵戎的中将在鼓动士兵们斗志的技巧方面绝对没有任何瑕嗤。

俄军步兵开始了新的进攻,决定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前,占领中国军队辛辛苦苦挖掘的第五道战线。他们相信,中国人能够挖出这么多战壕线应该是极限了。只要猛烈进攻,中国军队一直败退下去,迟早他们会技穷的。

这一次,俄国军队进攻的猛烈程度已经有所减少,和师团长大人的野心勃勃相反的是,持续的牺牲和流血,已经是所有的前线官兵产生了畏惧心理,中国人实在太狡猾了,他们制造这些无聊的战壕,木板泥土夹墙,火力点,就可以换来大量活生生的俄国人命啊。而且,中国军队的火力实在是猛烈。

第一轮进攻没有效果,还白白损失了一个连的兵力,于是,卡尔赞金中将下令将山炮部队调遣到前沿,对中国军队进行压制打击。

但是,中国军队敏锐地觉察了俄军的炮兵部队,提前打击,虽然没有使炮兵部队损失多少,却使他们的行动受到了严重阻碍。结果,俄国的炮兵部队被迫龟缩在野地里不能移动,炮兵们被密集的爆炸搞得远远逃离了大炮,直到天色已晚。师团长先生才气恼地下令,就地驻扎,坚守已经占领的阵地。

意外在夜幕降临时发生,不能不说俄国骑兵团选择打击的时机太巧妙,力度太够凶狠。向来珍视骑兵建设的俄国军团收获到了第一桶金,在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将一个营的中国军队屯扎地搞得乌烟瘴气,狼狈不堪,尽管那里的士兵也构筑了坚实的阵地,火力也够凶猛,还是给俄国骑兵突破了,漫山遍野的两千多名俄国骑兵好象从天而降,突如其来,中国军队抵抗不了。

但是,收获颇丰的俄国骑兵也不得不中止继续行动,因为天色太黑暗了,骑兵根本就辨别不清楚方向,还有中国人设置的障碍物,偷袭的骑兵团团长正在发呆,就听周围响起了一阵阵机枪的怒吼,他身边的五个随从警卫就栽下了马,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此起彼伏的枪声,不断有官兵在纷乱的栅栏间摔倒,使所有的骑兵顿失刚才兴高采烈的得意,开始小心谨慎起来。举起望远镜观察的团长先生发现扩大战果的时机已经没有了,又听到前面一簇簇

的冷枪,不得不下令撤退。

于是,中俄两国军队的阵地对峙就正式形成。

徐竹师团长回到了总指挥部的时候,左翼被俄国骑兵攻击占领的阵地已经收复,一个新的步兵营布置在阵地上,加紧抢修工事,增加新的防止骑兵冲击的障碍物。

面对前来请罪的左翼指挥官,一个年轻的旅长,徐竹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在战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但是,聪明的人不是不犯错误,而不是不犯同样的错误。这话是军长和政委经常说的,他带领旅长小伙子重新认识,温习功课。

那名旅长十分感激,而那个丢失了阵地,损兵折将一大半的营长也没有受到多严厉的惩罚,他们也尽力了,利用坚固的阵地使俄国骑兵损失了好几百人,他的军衔被降低了两级。

“你戴罪立功,还是营长,我可以给你补充人手,可是,你要是再出现这样大的漏洞,我只能给你一颗花生米了!”师团长终于严厉起来。

“知道!”营长敬礼。

当天夜里,徐竹将军吃了饭,开始玩弄一根竹箫,赏玩了很久,一直没有吹,那`是他的爱好。可惜,现在战场上正剑拔弩张,不能有丝毫的音响影响。到了二更天,他走出了指挥部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半地下建筑。

“师团长。”黑暗里,这里已经隐蔽了很多人。

“到时候了吧?”

“到了!”

“那好,开始出击吧!”

徐竹的计划十分严密审慎,在开始挖掘战壕的时候就胸有成竹了。

利用中国官兵熟悉阵地形式的优势,中国军队连夜调集了一个营的部队,作为正面反击的主力,后续一个营为扩大战果或者支持的预备队,在山炮部队的一轮打击声中,他们开始了猛烈地进攻。

纵横交错的阵地交通壕沟,难不倒夜里几乎不可看的他们,他们是战壕挖掘的参与者,对地形非常熟悉,刚才一阵阵炮击,已经将俄军打击得晕头转向,自保不暇,给了步兵们一个十分钟的缓冲时间。

中国军队摸到了阵地上,利用刺刀和手枪等短兵器进行杀戮,贴身战斗的武器是专门配备的,相反,俄军的巨长步枪和马刀就被障碍物阻挡,难以发挥作用。

只用一杯茶的时间,中国步兵就收复了第四道战壕防线,将战线平面推进了八百多米。

俄军自然要增援前线,两个连的步兵冲杀过来,但是,在路上就被消灭殆尽,中国军队开挖的战壕适宜对东面的作战。

经过弹药补充和火力重组,一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的炮击再次开始,步兵出击,将俄军占据的第三道战壕防线重新夺取。

这时候,进攻的步兵营长发现了一个问题,俄军的溃败官兵还有很多,黑暗之中可以浑水摸鱼,这也是师团长在进攻时就强调过的,于是,他们呐喊着,粘着俄军败兵继续追逐,一直冲到俄军的又一道防线里。

冲到俄军防线里的中国军队并不多,但是在夜间,难以辨认敌我的情况下,是十分可怕的现象。

俄国官兵发现,自己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敌人,不时冒出来的子弹将他们杀伤,中国人嚣张的呼喊声表明,他们人数并不少啊,而且,有的已经在他们东面了。于是,心慌意乱的俄军明智地选择了溃退。

徐竹师团长一直试图用望远镜子观察前线的真实情景。但是,确实很难,除了满天的星斗无言地凝视,地下炮击的火光还在偶尔闪烁,能够看见的就是一片黑呼呼的夜幕,能够听到的就是一阵阵呼喊,有中国人的,有俄国人的。战斗到底轻松还是激烈,一时难以辨认。

不过,他转身回到了指挥部,在简易的行军床上拉了条薄被子,睡了。

对他而言,战斗已经结束。

“师团长?”一个参谋军官疑虑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

“要是前线有战报传来,怎样处理呢?”

“随便,哦,你就替我表扬他们,先口头嘉奖!”

“哦,可是。。。。。。”

师团长已经睡过去了,鼾声大起。

此战后,栗云龙得知了战斗全过程,赠送他一个名号:胸有成竹徐清风,徐竹,字清风。而孙武师团长的尚勇尚武,白强师团长的余强可贾,也都一时雀起。

中国军队按照部署,利用一切有利条件,逐步收复了全部的失地,到四更天,俄军已经退出所占领的一切阵地,所有白天他们以血的代价辛辛苦苦争取来的胜利成果顿时化为乌有,阵地形式又回到了原始状态。中国军队以一夜神勇,光复了全部战壕线。

这当然不是最终目的,徐竹的用意在于,狠狠地打击俄军,使他们谨慎起来,迟缓进攻的速度,要将他们牢牢地牵制在这里,不能南下。

第二天,已经一夜不眠的俄国开路前锋的卡尔赞金中将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拳头号召,要用俄国人的全部勇敢智慧砸碎中国人的阴谋诡计,一切顽抗。

不过,他的莽撞和激情被后面来的军团命令阻止了。

“等待大炮部队到达,减少伤亡。”

于是,俄军静悄悄地葡伏在阵地上开始构筑自己的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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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一章,绥化,绥化

俄国人当然不是这样毫无作为,当天下午,军团指示另外一个师团,即明斯克师团从左翼大规模包围,另外一个骑兵旅从右翼相应迂回攻击,还有一个库尔斯克师团为预备队,规模之大,气势之凶狠,令人叹为观止。---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这样一来,俄军的近半兵力直接作用到了前沿,迫使徐竹师团不得不撤退。不过,他们的撤退方式非常特殊,时而勇猛抵抗,甚至反击冲锋,时而大踏步地撤离,软硬兼施,强弱反复,使俄军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于是,在反复的接触战斗以后,俄军不得不佩服中国军队的顽强凶狠,再也不敢轻易发动莽撞的进攻了。俄军发动的多次包围战也一次次地落空,使他们怀疑自己的军队内部隐藏了中国人的间谍!

“天呐,上帝呀!快看!那些巨大的鸟类!”

一名俄国军官无意之中忽然抬头看天,发现了一只巨鸟,正在他们的上空盘旋,只是,那只鸟儿实在太奇怪了。

“那是什么鸟儿呀?”

“谁知道!”

“呀,不对,他们是人!”

当然是他们,在天空中翱翔的正是一只中国伞兵部队,为了便于侦察敌军的动向,中央主力将伞兵给徐竹师团分配了若干名。夜间,俄国军队的进攻很有限,因为对地形不是太熟悉,复杂的,被中国人破坏得完全丧失了原貌的自然环境让俄国人望而生畏,所以,他们真的进攻一般在白天,其实,他们还没有夜间偷袭的习惯,只是被中国人教坏了,偶尔客串一把。不过,他们能够学习到的只有形而不是质,吃亏的时候居多,只能老老实实占领白天的数量优势,威逼中国军队撤退。

伞兵部队已经在空中翱翔了多日,进行侦察警戒,所以,俄军的大规模调集部队的情况,实在难以逃脱他们的眼睛。

滑翔伞的左右虽然有限,也足可以支持他们数千米的滑行,所以,能够顺利完成侦察再安全返回到出发点,是轻松的,只有一点儿。在频繁的撤离过程中,为了实现他们的起飞,需要搭建很高的木台,周围的地势不佳,颇费周折。

且战且退,徐竹师团一路上高歌猛退,将俄国追兵极大地杀伤重创,当他们来到了百里外的绥化城时,坚决不退了,刚刚追过来的俄军一个团遭到了他们突然的反击,于是,在损失了一个营的兵力以后,狼狈不堪地败走了。

当天下午二时,天气忽然有些阴霾,气候因而凉爽起来,光线也不是太暗,太阳的光芒还在云层的薄弱处闪烁。大地一片苍翠,鏖战了七天的中国新军徐竹师团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休整一段时间了。

徐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被敌军包围吃掉的恶梦永远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因为,新军的主力各部队已经云集在周围,战事一触即发,俄军的好运走到了头儿。

出绥化城十里,有一片高坡,在骑兵的帮助下,十名伞兵起飞了,这回,他们不再是侦察敌人动静那样单纯到可爱的小目标了,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捆绑着几颗手榴弹,那是带给俄国军队高级指挥官的神秘礼物。

在绥化城内外,军民们热情洋溢地招待了新军战士,一群群的百姓担负着锅碗瓢盆去前线送饭送菜,慰劳劳苦功高的战士们,经过简短的动员,已经有两千多名青壮年安排到了各部队中,他们的任务是帮助军队救护伤员。运输粮食弹药。

绥化大战迫在眉睫。

绥化城的上空,骤然出现了一群神秘的客人,他们不是别人,而是三名其他部队派遣来的伞兵部队,尽管有短波电台的联络,栗云龙,张德成,孙武各师团还是重视空中的联络,当那些伞兵降落到了城头上时,引来无数百姓的观望欢呼。

“他们真是天兵天将啊!”

“谁说不是?”

“他们真的是从天上飞来的?”

很多百姓怎么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那些战士一落地,他们就往远处躲避,谁都害怕天外飞仙的魔力损伤了自己。

下午三时,第六师团派出的伞兵侦察了俄军的阵地,却没有将腰间捆绑的手榴弹投下去,因为,敌人的队伍很混乱,根本找不到他们重要的指挥部位置,只能放弃了,不过,事实证明,这次放弃是明智的,为俄国高级军官的后来倒霉埋下了伏笔。

下午四时,俄军前锋主力布列斯特师团陆续来到了绥化城外三里的地方,开始了试探攻击。这次,他们很精明地将山炮部队用马车拉到了前沿,一开始就用炮火攻击。

中国军队的炮兵战地就设立在城墙上,山炮体积不大,搬运灵活,看到俄军进攻,则加紧准备。

中国军队在城外也挖好了坚固的工事,一见敌军开炮,赶紧躲避到壕沟里的藏身洞穴,俄军的炮弹白白地忙碌了半天,没有多大斩获。只能草草收场。

五时,明斯克师团也到达左翼,五时半,库尔斯克师团的前锋一个旅也到了右翼。一时之间,在绥化城外数里地,中俄两军大兵鏖集,战云密布。

持续作战以后,徐竹师团损失了约两千五百多人,目前还有两万四千弱,伤亡率只有十分之一,不致影响士气和军心,虽然连续撤退百十里,可是,能够依托城市坚守阵地,加上友军已经近在咫尺的消息,使他们群情振奋,战斗意志强盛。

俄军虽然节节胜利,占领了百十里的地方,损失却不可谓不大,在徐竹师团顽强巧妙地打击下,正面前锋的俄国布列斯特师团已经损兵折将七千多人,骇人地超过了一个整编旅的规模,左翼明斯克师团也损失了一千八百多人,右翼库尔斯克师团损失一千三百多人,统算下来,那个损失就令人难忘。

所以,俄军只是逼近城池,而不敢轻易进攻。只等待着后续部队继续包围过来。

俄国军团司令安德洛夫大将对这几天来的战事自然了如指掌,他被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多震撼,开始从新估量敌人,而部下不得不夸张地汇报消灭敌人的数目,也使他有种直观的感受,只要继续追击,这股敌人迟早是他的盘中美餐。

“他们顶多还能有八千人吧?”军团长乐观地估计,然后下令,所有部队尽快出击。

在俄军的第一梯队,是布列斯特师团等三个师团,数量达到七万人,因为战斗消耗,目前还有六万。中央梯队为军团指挥部和另外三个师团,总共有五万五千人,后续的部队有一个轻装师团,两万多人。总的说起来,俄军是倒三角形,以精锐部队在前开道。就象一个`大蝌蚪。

“可恶的中国鸟人!”经过反复观察辨认,俄国人已经能够客观地认识天空上飞翔的奇怪大鸟了,那些大鸟的飞翔,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不过,幸好那些鸟人不敢飞下来攻击。他们单薄的身影没有任何杀伤力,才使广大的俄国官兵稍稍得到了安慰。

俄国三个师团就地驻扎,构筑工事,修建帐篷,组成了一个个军营,为夜间的安然无恙做好充分准备,中国人实在太卑鄙了,夜间总是喜欢偷袭,所以,俄军没有进攻,很老实地忙着垒自己的窝儿。

到夜晚时分,中央梯队距离前沿部队八里驻扎下来。后续的部队依次摆开。

也就在这天夜里,栗云龙大中央主力部队,由军部警卫旅,曹福田师团,孙武师团,骑兵旅团,炮兵部队,俄国人民革命军第二师,大约七万七千人的庞大部队汇集到了绥化城的东南面,距离城池十五里,距离俄国左翼的明斯克师团侧翼掩护骑兵部队约二十里,尽量避免任何接触,以掩护部队的秘密行动。根据短波电台联络的结果和伞兵联系的证实,在绥化城的正北方向,另外一个主力师团张德成部已经逼近了绥化城北三十里的位置。按照军部的指示,他们暂时不参与战斗,即使在第二天战斗打响。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伞兵对敌人阵势的观察已经表明了俄国军队的三个梯队形势。张德成师团将瞄准敌人的蜂腰位置,也就是敌人的军团部进行袭击,同时,拦截敌人的败兵,实现战果的最大化。

夜间,静悄悄的,中国军队汇集了四个师团十万余人,外加军部等独立部队三万人,形成了对整个俄军的均势,也形成了对敌人前锋部队的局部优势。

坦克部队在四十里外,免得俄军知道惊扰,减损了攻击的震撼效果。

因为初到绥化,又和中国军紧紧咬住,俄军派遣的侦察骑兵也没有过远进行,只有一队俄军骑兵和中国军队遭遇,在目标暴露的情况下,中国军队将其狙杀。

战场上还残余着零星的枪声,那是徐竹师团为了配合两翼动作的掩护方式,它很好地消灭了俄军的疑虑。

龙飞局长没有和他的那个俄国新小蜜蜂纠缠在一起,战争年代,那是不能允许的,所谓的翻译官和资料整理员只是临时借口,在部队东移开始以后,他将卡列诺娃和所有二十多名俄国女俘一起,也包括那个美艳不可方物,性情逐渐浪荡的安娜女士,组成了一个特别俘虏分队。

“明天,你们继续侦察和寻找敌人的指挥所,注意,一定要干掉敌人的指挥官,那样的话,你们一个人句相当于一个营,一个团,甚至一个旅的作战效能!”

伞兵部队是归他直接指挥负责的。

龙飞要求,伞兵的身上,要携带足够的武器。

夜间,俄国军团长,安德洛夫大将睡不着,让参谋军官给他念《圣经》,忽然,他翻身起来:“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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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二章, 击溃俄军主力

第二天一大早,中国军队就开始了行动,其时,俄军除了少数前沿哨兵正在枕戈待旦,严密监视外,其余官兵都在兢兢业业的睡眠之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连日来的疲倦使他们沉浸梦寐,难以苏醒。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将所有的人都惊醒了。

“怎么了?在哪里?”

“是啊,哪里打炮?”

“呀,是中国人!”

随着第一声炮弹的轰鸣,接着,一发又一发,一片片的炮弹腾空而起,砸在俄国陆军布列斯特师团的前沿阵地上。

“进攻开始了,今天,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打败敌人!”徐竹师团长在炮兵阵地上的训令转换为战斗力,就是将几乎全部的炮弹统统打到俄国人的脑袋上去,也不管能否炸到毛子,只要打出去就行。

当然,他们对俄军的观察也是相当不错的。

徐竹师团持续了对俄军正面阵地的二十分钟轰炸,将敌人炸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接着,步兵大队开始了勇猛地进攻。

俄军的阵地还没有恢复,死伤无数的阵地上混乱一片,很快就被中国军队突破。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中国军队的右翼,也就是最主力的军部,炮兵部队,骑兵部队,曹福田师团,孙武师团,俄国人民革命军第二师,共计七万七千余人,在二十辆坦克的引导下,向前发动了空前绝后的进攻,这是中国军队目前为止,调集起来的最为雄厚的兵团之一。

俄国左翼明斯克师团根本没有预料到中国的坦克部队复活,一下子就慌乱起来,加上头顶上是密集的炮弹轰炸,面前是铺天盖地而来的中国军队,前沿的部队刹那间就崩溃。

俄国军队简易的工事根本不能阻挡中国军队坦克的攻击。

实际上,中国坦克还处于催低等的攻击状态,没有了炮弹,只有机枪火力扫射,加上飞速旋转的履带的碾压,它们相当于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只能以威势来恐吓而已,就这,效果也是非常猛烈的。

俄国官兵试图向坦克攻击,一阵阵乱弹将坦克的装甲打得劈劈吧吧做响。

根本没有效果,不仅坦克的厚度远不是普通子弹就可以突破的,而且,现代合金还有足够合理的倾斜角,那些打上去的子弹大多转折,成为祸害俄国人的流弹。

二十辆坦克,排成二百米的正面,象一堵钢铁长城,毫不犹豫地撞上前去,碰着即死,掠着即伤,再无一个是男儿。

机枪的火力,使大群大群的俄国官兵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也有少数俄国兵开始投出手榴弹,试图炸死这些非人类的怪物,但是,坦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你刚看见它的身影,手榴弹刚扔出去,它们就到了你的跟前。

“碾,碾死这群王八蛋!”坦克兵在车子里面驾驶着战车,兴奋地吼叫。

眼看着俄国阵地上,人潮汹涌,惊慌失措,好象松软的大蛋糕,给二十把切刀犀利斫去,刀锋所向,无不披靡。

明斯克师团的前沿步兵团长蒙了,他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部队崩溃,却无可奈何,他的侵袭军官声嘶力竭地试图阻止,却毫无意义,痛苦而顽强的团长先生抱起一挺机枪扫射,直到被一辆坦克的钢铁履带碾成灰尘。

炮击在十分钟以后停止,只有坦克快速冲锋的闷吼声,履带飞旋,将一片片俄国人的血肉之躯卷起来,扔出去,官兵连同他们的武器,阵地都被毁灭。

因为没有武器来对抗,俄国人的官兵毫无根据例外地崩溃。转身而逃。

几乎没有相持,战事就成为一面倒的追逐攻击形式。

俄国明斯克师团的前沿一个步兵旅在二十分钟内就损失了一大半,其余也在拼命的溃退之中。

徐竹第六师团的攻势很强,但并不是最强烈的,速度也有限,目的是造成俄军的混乱和崩溃。驱赶的作用。栗云龙为首的主力军攻击速度极快,呈现出从东南方面迂回包围的形势,他们象一把巨大的镰刀,锋利闪烁,狠狠地嵌入,猛然一带,就是一大片。。。。。。

六师团是推土机,栗云龙主力是收割机,那么负责斩首行动的伞兵就是点播器了,在农村中,已经不太盛行的玉米播种方式是,点破泥土,将种子纳入空管上方,任由其顺管而下。伞兵在其大队长霍元甲少校的带领下,一个个都是空中飞人,武林高手,武装到了牙齿,疯狂到了极端,他们在极为有限的高度上起飞,然后逆风拉起,向着俄军的大片阵地上追逐寻找目标。

今天,晴朗,云丝寥寥,微风,东南走向,俯瞰下的原野上,中俄两军的阵势一望无际,历历在目,伞兵兴奋地拉起来,向着敌人阵中寻找大的目标。

霍元甲少校带领三人一小组的分队很快就发现了一处骑兵云集的地方,那里通常是敌人的指挥所,看着几座简易的房屋,高大洁净的帐篷,以及那些特有的形状,就能使人想起什么。对,军旗!军旗在的地方,往往就是军官所在!

霍元甲的滑翔伞迅速掠过那里,低空飞行看到了那里的一切,不,他们是一个小单位的指挥部,没有高空轰炸的价值。

霍元甲和别人又有不同,他的身上不仅有十颗手榴弹,更有一支步枪,为了减轻负担,他们把步枪截断,改装成小巧玲珑的半短伞兵枪。

战场在激烈的变化之中,俄国正中央和左翼的师团前沿全部动摇,接着就撼动了中间的部队,就连炮兵都无可奈何地被人潮拥挤着向后面溃退。

霍元甲终于发现了一个地方,有着大批的骑兵出入,而那里显然又不是骑兵部队,所以,断定那里是敌人的一个指挥部,再说,他多次空中侦察,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俄军发现了他们,立刻慌乱地射击。

滑翔伞在空中悠闲地盘旋着,俄军的步枪通常只有三百米的射程,对待空中的打击力又少了一些,他们根本不害怕。

将手柳弹解开一颗,朝着下面对准,在轻巧的飞行之中,投了下去。

接着,他又投了六颗。他身后的三名伞兵也各投四五颗。

在空中解下手榴弹,投出,需要付出艰难的努力,要不是久经锻炼,他们是完不成任务的。

八十名伞兵在空中翱翔,瞄准了敌人的十几个指挥部,紧紧地咬着投弹攻击,尽管手榴弹的爆炸威力有限,还是将那些地方一无例外地搅拌成一盆浆糊。

霍元甲们不知道,他们在空中飞翔的震慑力,远远大于其攻击效果,而攻击中,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明斯克师团的师团部被他们侥幸投中,师团长先生和他的两个参谋军官被炸成重伤。

失去了指挥的明斯克师团,连最后一点儿扳回的余地也没有了。溃散和惊慌不仅从前沿,接着在师团指挥部也开始蔓延。不到十分钟,全部师团都陷入了混乱和崩溃状态,诺大一片冰川失去了支撑的地力,迅速向着东北角坍塌。

伞兵的攻击能力还有更上佳的表现,历史赋予了他们更多的表演机会。其中,三支小分队被上升气流卷起,偏离了作战的主方向,却看到了他们身下也有一大片俄军存在,经过短暂的联系和试探,他们发动了袭击。

俄军伊春军团长,总司令官安德洛夫大将正在外面震惊地倾听前线的战报,几个骑兵通讯员整装待发,这时,在高空中盘旋的伞兵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些伞兵的气力即将用尽,觉得需要返回了,于是,他们将手榴弹不负责任地胡乱扔了下来,冲着大将的头上劈里啪啦乱扔一通,转身就滑走了。

在明斯克师团的后尾炮兵部队头上,霍元甲将步枪子弹打光,手榴弹扔完,眼看着俄军四散奔逃,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

今天的战斗,注定是伞兵辉煌灿烂的日子。

安德洛夫大将是世界上第一个死于滑翔伞兵空中垂直打击的火力之下,这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荣誉。

接到主力已经出击的消息,北面的张德成师团也开始行动,骑兵和步兵静悄悄地向敌人接近,然后,在一阵密集的火炮声中,毫不犹豫地向俄军冲去。俄军的侦察骑兵和巡逻队虽然英勇顽强,可是,毕竟数量太少了。

“快,快!”十几个侦察骑兵返回到了部队紧急报告敌人的消息。

砰砰砰,一阵乱枪,将他们全部击毙。中国骑兵前锋部队冲到了跟前。

几乎是毫无防备的俄国中央梯队的北面,遭到了可怕的打击,张德成师团的攻击力不亚于一头野熊。两万六千多人的部队在平原地带那叫一个庞大。

激烈的战斗四面八方展开,处于内线的俄国军队一片混乱。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这个连队闯入了那个营的地盘,那个骑兵营撞进自己的步兵队伍里乱踩,失去了司令官和建制的俄军陷入了可怕的混乱之中,相互踩踏的伤亡远远大于中国军队的打击。

栗云龙部队有了从容悠闲的感觉,因为在坦克的先锋开路,步兵只是扫射火力,驱逐俄军,遭遇的抵抗微乎其微。

“这哪里是打仗啊,简直是旅游哦!”栗云龙冷笑着说。

“我也没有想到,俄国人这样好打。”龙飞局长捏着鼻子:“真叫一个惨。”

战斗迅速展开,战线迅速推进,中国军团的主力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将俄国明斯克师团全部驱逐击溃,并且追捕到了布列斯特师团的核心阵地之中。紧接着,有些莫名其妙地俄国布列斯特师团的大部也被冲撞,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收容措施,就在乱蜂一样的友军溃兵的冲击下,失去了自己的建制。

俄军狼奔豕突,溃不成军。

俄军右翼库尔斯克师团先还在观察犹豫,当看到中央正面的布列斯特师团的大片溃败官兵冲来时,才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坚守阵地。

越来越多的俄军溃兵冲来躲避,将好端端的一个库尔斯克师团也冲垮了。

惊慌失措具有严重的传染性,一旦接触,就不可救药。

不久,在库尔斯克师团的背后,出现了一大群中国人,他们发动了勇猛地冲锋,使前有溃兵扰乱,后有强敌攻击的一个甲等师团不得不向着东面撤退,可是,在撤退过程中,部队陷入了混乱,又有更多的溃兵假加入,局势转而一发不可收拾。

在激战一个小时以后,俄国正面展开的三个师团,全面溃败,溃不成军地向着东面逃跑。中国军队勇猛追击,将一群群一堆堆的俄国败兵截获,俘虏。

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官兵趁机大声地呼唤,要求俄军官兵投降,加入到中俄人民革命联军的队伍中来,成为光荣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去反对沙皇,权贵,地主,商人,拯救受苦受难的俄国人民。

俄军仓狂逃窜,中国军全面追捕,一刻也不放松。

栗云龙事实上已经脱离了指挥,他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指挥下去了,实际上,指挥也没有了任何必要,只要战士们追呀追的,一追到底,事情就自然结束了。

大龙的搏杀已经胜利结束,剩余的收官任务。谁都可以完成。顺其自然而已。

中国军队勇追穷寇,追出一百余里,从绥化追到庆安,平安,蜿蜒直上,最前锋的骑兵已经追到了近三百里的铁力城外。追捕战斗持续了整整四天。

在当天的战斗进入第二小时,俄国中央梯队的一个军团部,两个师团也崩溃,进入战斗的第四个小时,也就是中午十点半,中国军队将残余的敌人追赶到了他们后续的两个轻装师团中,整个战斗成为一场紧张有趣的追逐战。

大批大批的俄军逃跑不及,被迫举枪投降,跪在战场上,等着被中国官兵收容,缴获,笑纳。

“我们投降了,投降,不打了!不敢了!”俄国人用生硬的汉语说。

砰,有的中国兵就他娘的心狠手辣,不管你投降不投降,态度真诚不真诚,抬手就是一枪,先撂倒再说。

有许多俄国官兵就是这样被误杀的,成就了一批卑鄙的,好大喜功的中国人的功勋。

投降和心理崩溃也有传染性,听着周围战友屈服投降的喊声,其他的官兵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也真跑不动了。

“我们投降,真的!投降,中国大爷,我们再也不敢跑了!”

俄国人就象一群群蝗虫,所过之处,庄稼田地全部成为光秃秃的操场,就连人迹罕至的树林里,也被开辟出了一条条优美宽阔的跑道。中国人一边撵一边想,真爽啊。就是光着脚也不珂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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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三章, 戈普里大将

四天以后,除了铁力城里的一千多名俄军在以猛烈的火力阻止了中国军队薄弱前锋的追逐,随即顺利逃脱外,从伊春出发的俄国安德洛夫大将统率的十五万大军,统统被中国军队歼灭。---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失魂落魄的俄军战俘挤满了沿线的道路,象鸭子一样被驱赶着,双手举在头顶,一步一趋,垂头丧气,面色死灰,犹如折了老本的赌徒,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中国官兵扬眉吐气,耀武扬威,骑兵甩着马鞭,步兵挥舞着大枪,对俄国战俘又是催促又是训斥,将那些身材魁梧的毛子兵吼得象孙子。

“快点儿,能不能快点儿?麻辣隔壁,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捣蛋?小心老子削了你。”

“对,再不老实,老子扁你!”

“走快点儿,再快点儿!”

因为俘虏太多,绳索不够用,只能麻烦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战友,也就是真正的二鬼子,利用政治思想工作来稳定局势。

“大家不要怕,投降了中国军队,也就是加入了俄国人民革命军!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就是一条战壕里的朋友!只要你们认真悔过,愿意反对沙皇政府的腐朽残暴统治,你们都是俄国人民的英雄。是未来的俄国精英!”俄国政工干部真正是不辱使命,不惜余力地宣传教育。

战场的善后处理是一个煎熬人的过程,栗云龙无法接受如此之多的战俘,只能就地取材,征集当地群众,组织了十多支地方野战部队。将缴获的俄国步枪分发部分使用。

看到中国新军巨大的威力,俄国人被打败的惨壮,当地数百里范围内的中国百姓都兴奋起来,那一个个是仰首挺胸,眉飞色舞,部队上派出的战士稍加动员,就振臂一呼,群情响应。

最后,栗云龙留下了一个旅的步兵,其中绝大多数是伤病员,让他们来主导看守俘虏的事宜,要求他们利用战胜的余威,动员群众,扩大军队,千万看守好俘虏,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战役的后期,基本的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中国军队包括在庆安和平安一带的接触战,阻击战,徐竹师团的两千五百人损失,总共损失了六千人。其中牺牲四千九,伤一千二百人。

俄军被击毙一万七千余人,自相践踏导致死亡的居然有三万余人,其余伤者在内的被俘人员,达到了九万七千三百四十余人。

部队的缴获战果是在哈尔滨战役全面结束以后才统计出来的,缴获步枪十三万三千九百余杆,机枪一百零七挺。山炮一百二十一门,中型野战炮二十九门,战刀七千把,战马及运输用的骡马一万三千头,大车千余辆,步枪子弹近百万发,炮弹四万发。粮食四十万石,马料五万石,各种其他物资如帐篷,工兵器具若干。

在绥化到庆安的百里范围内,几天之间,就组织了三万地方军队,得到了一万支步枪。在主力部队南下作战时,其中有两万人被分散编制进主力部队,以补充作战的损失。

停顿了五天,除了前锋骑兵的继续追捕,大部分官兵都得到了休息,尽管只有一天,也是极其宝贵的。

六千比十五万,这个比例还不错。所以,栗云龙的情绪也不错。

在大部队出发前,栗云龙将俄国人民革命军第二师的政工干部留下了一千多人,要他们加快渗透融化战俘们。同时,还给了留守在战俘营的步兵旅长一个秘密指示,如果主力部队不能及时返回,或者俄国战俘军心不稳,情况危急,给予他全权处理的职责。

“军长,您说的准确些。”旅长感到事关重大。

“说白了,如果不控制不了他们,就宰了,一个也不留!”栗云龙恶狠狠地将巴掌做成刀子砍出去。

旅长的脸顿时僵硬,心跳窒息:“军长,小十万人呢!”

“那不就是十万刀吗?”

“好!”旅长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哈尔滨方面传来了消息,东线俄国主力的库罗巴特金大将率领的兵团三十万人,除了五万左右沿线看守兵站保证物资外,其余已经到了哈尔滨城下,在城东十里处安营扎寨,前锋部队逼近了城池,开始了试探性进攻,两个师团的步兵和骑兵呈现大半包围状,更多的部队已经拥挤到附近。哈尔滨被俄军全面包围,只在朝夕之间。

新军第五师团白强部队,在哈尔滨的外围已经展开,派出了不少部分不断地偷袭俄军的南面部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俄军一时不知道中国军队在哪里出没,不敢将主要兵力用于围城。总的说来,俄军已经逼近哈尔滨,双方主力开始接触。

东路来的俄军十分凶残,在一路上,继续摧毁中国新军残留的部队和据点,还加高大片大片的村庄夷为平地,烧杀抢劫,无恶不作。附近的百姓纷纷逃亡。俄军将中国百姓抓了许多,男人充作苦力,帮助运输粮食军饷,女的多拘押糟蹋。

听到了消息的中国官兵无不愤慨,摩拳擦掌,要和俄军决一雌雄,要将这些祸害中国人民的俄国野兽统统打成肉泥。

栗云龙趁机在军中灌输俄军凶残祸害中国百姓的消息,进一步激起了官兵们的愤怒,还向大家保证,要是打下了俄国的地盘,将给中国所有的官兵以自由。

“我们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俄国人怎么对待我们中国人,我们中国军队就将怎样对待俄国人!”

政治思想的工作可以随意性地去做,军事准备方面的活儿却要精打细算,认真对待。哈尔滨附近沙俄军的主力云集,还是个远程问题,栗云龙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另外两路俄军的动向。

戈普里大将率领二十万人集中在佳木斯城,布罗热杰大将率领十万人汇集在鸡西城。他们的动向才是栗云龙最关心的事情,敌军五大路人马,已经灭掉其中两路,海伦的五万,伊春军团的十五万,统共二十万,俄军八十万大军,已去四分之一,若是再狂灭其中一路十万二十万的,俄军就会引起极大的反响,甚至心理崩溃,那时,也许在哈尔滨进行大战斗根本不需要进行。

所以,从佳木斯出发的戈普里大将才是栗云龙格外关注的对象,同时还有鸡西城出发的布罗热杰大将。

他们带领的军队当然不少,可是,能够出动到哈尔滨城下的该有多少?还有,他们进军的路程,位置。

很快,中国军团主力,以军部为核心的附属部队,独立部队,外加张德成,曹福田,孙武,徐竹等四个师团,除了牺牲留守万余人,加上补充的新兵两万,数量不仅没有减少,还是略微有所增加,达到了十三万六千多人。他们一面行军,一面让老兵加紧教导新兵,学会了抠枪,瞄准,射击等等基本要领就是了,再接着是冲锋,隐蔽,号令,作为一名士兵的基本知识,他们要尽快地掌握学习。

行军的疲劳,也没有阻止他们总结经验,互相学习的热情。只要是大胜了,官兵们总能够克服困难,保持情绪的。

绥化大战虽然胜利辉煌,也暴露出了许多问题,一路上,白天行军,晚上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各部队总结反省自己的问题。

部队南下四天行程,偏东倾斜了进军的道路,目的是为截击敌人佳木斯一路出发的敌军,根据一些零星的情报,这些敌军本来可以最快地到达哈尔滨的,因为佳木斯和哈尔滨之间,有一条水道,俄国海军调集了一些船只,编制了大批的木排,乘坐着通过水道大规模向西南方向紧逼,正因为水道的方便,俄国佳木斯军团的司令官戈普里大将意外地认为,水道是最迅捷的工具,所以,禁止陆军的行动。沿着松花江两岸,可以看到大片的俄国船只木排,浩浩荡荡地逆流搠源,向着水流平缓的上游行进。这样行军十天后,最前锋的部队已经抵达了哈尔滨城东北的柳河附近,在这里,遭遇了枯水期大半干涸的河床,没有办法,他只有下令部队改由陆地进军,这样,俄军的行程是,先由水道往柳河,再由柳河聚集起来,建立了兵站基地,一路沿着松花江岸继续前进,大部分走巴彦,西集的大道,然后转往南下。

所以,目前,还不知道戈普里大将的二十万俄军的具体位置,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被分散在以柳河为中转站的东西两部分。

俄军这一路的前锋,已经聚集起一个师团的兵力,具有了强悍的战斗力,他们西进到了呼兰,试图找到伊春军团的影子,还派出人员北上联络。之后,师团的大部分力量,径直南下,去围堵哈尔滨的北面。

戈普里大将是个严肃的职业军人,六十多岁,骨瘦如柴,个子高大,眉毛浓黑,目光深邃,不管哪一个下级军官第一次见了他,都要忍不住打颤。

现在,大将站在松花江北岸,一面欣赏着部队大规模进军时带来的特有壮烈气氛,一面用望远镜子扫描远处的一片错落有致的房屋。

“那是哪里?通河城吗?”

“是的!”参谋军官小心翼翼地回答。

通河在松花江北岸,大约二十里,西面距离柳河一百七八十里,东面和出发地佳木斯城有六百里以上。因为晕车晕船的坏习惯,大将只能带着军团部的警卫骑兵旅和一个师团从北岸进军,以加快步伐。松花江运输虽然是个好主意,可是,枯水期的江面实在有限,运输的能力太小了。

火辣辣的阳光让大将的战马汗流浃背,躁骚的味道让大将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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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章,艰难的抉择

途中,栗云龙决定,将部队分成两半,一路直下哈尔滨,为了是寻找俄军局部进行背后的袭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一路东南斜向,趋向巴彦柳河,为的是将俄军拦腰斩断,痛加歼灭之。

各种情报消息传来,俄军的佳木斯军团和鸡西出发的军团,因为交通问题,居然合二为一,集中以松花江为传输管道,向西南角进军。

佳木斯戈普里大将的军团有十五万人,布罗热杰大将的鸡西军团有十万人,他们合在一处,将是恐怖的二十五万人!

栗云龙在军部紧急的会议上,一直沉默不语,众位军官虽然意气风发,可是,对于怎样击败敌人的策略,都莫衷一是,分歧严重。

中国新军只有十三万,还有若干是新兵,即便有坦克和优势炮火,谁敢保证一定能打败两倍于己的俄军呢?战争不是单纯的地图作业,相当然就能胜利,俄军已经足够腐朽无能了,他们打起来还是这么吃力。

战争就是赌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赌博也惨烈了点儿。而且,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更是数十万,上百万,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数十年乃至于上百年的兴衰存续,谁敢真的举重若轻?

双头鹰的图章在栗云龙的面前闪烁,白蓝红的三色旗帜在轻轻摆动,那是俄国军队的象征,就在军部的临时驻扎地不远,可能三十到四十里,就有大批的俄军在源源不断地移动着,遥远的佳木斯和鸡西城里,正涌起白色的人潮,一排排雪亮的枪刺,一顶顶平整的军帽,一双双坚毅凶残的眼睛,马拉大炮在队列里徐徐跟进,骑兵在飞奔穿梭。。。。。。

栗云龙感到了空前的压力。

他不相信单凭着二十辆坦克就能包打天下,尽管它们的威力确实是震撼人心的。但是,面对二十五万大军,只要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你敢咬紧牙关,以人潮战术往前猛扑,任何高科技的武器都将失去效能,要不,在朝鲜战场上,中国军队以那么差的武器,就敢和美军决战,当时,美国鬼子的坦克少吗?飞机少吗?大炮少吗?

坦克的燃油已经用去了不少,再要纵横驰骋与敌交战并且大规模机动的话,那点儿燃料是很危险的。

必须有绝对的把握来应付眼前的战役。

栗与龙最痛苦的不是兵力不足问题,而是战场的即时情报,如果他能够及时地了解俄军的动向,目前两大敌人军团会师以后的准确位置,则他将不再彷徨。

“军长,是您总结的时候了!”政委庄重地提醒道。

“是呀,军长,该您说了,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龙飞见他眉头紧缩,立刻知道了他的纠结问题所在:“军长,以我们的情报和估计,俄军目前采取的一字长蛇阵,依托松花江流缓慢行进,这正是我军的最佳作战时机。”

“俄军的兵力厚薄怎么样?”栗云龙闪着精光。

这等于没问。谁也不知道。

“我们的情报网怎么了?难道连这一点儿都查不出来吗?”栗云龙很不满地说。

“军长,如果我们的侦察兵全部出动,也一时无法从佳木斯到哈尔滨这么漫长的战线上进行综合观测,还有,要将这些情报综合起来得到比较准确的估量,将是一项系统的工程。”龙飞解释说。

“那,这样吧,我们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暂时不要进军,先将一切问题搞清楚再说。”

“可是,军长,如果给俄军完全集中起来,三路合并集中在哈尔滨城下,则我军断无胜利之可能。”孙武断言道。

栗云龙微笑道:“那么,我们的主攻方向在哪里?是直抚俄军在哈尔滨城下的敌人之背吗?那么多敌人,急切之间难以消灭,一旦给其他几路俄军包围过来,将是难以想象的混战。敌众我寡,一旦失利,将再无扭转乾坤之力。”

徐竹道:“军长,我们可以继续事项已有的方案,将兵力一分为二,但是,主力折向东南,攻击俄人的长蛇腰部位,一部攻击敌人先头部队,如果能将敌人的前面部分截断吃掉,则敌人残余必将畏难而逃。”

徐竹是个智将,倍受栗云龙的器重,但是,他的这个设想`太过一相情愿了,“你有什么把握来防止敌人军情的意外呢?比如说,敌军的先头部队反将我军的先头部队吃掉呢?”

“啊?”尽管是假设,大家还是吃了一惊,栗云龙能够预想到这样大坏的家具,可见他的心里边确实没有任何胜算。

会议在一片树林里开着,阳光火辣辣地照耀着每一个人的脸和头发,刚脱了军帽的和尚兵一个个给晒得大汗淋漓,难以忍受。

“还有,如果我们一时消灭不掉敌人,给敌人纠缠住,敌人越来越多,怎么办?”

这一次,中国新军确实面临着一个空前未有的难题,敌情不明,数量劣势。

“军长,我们还是派出伞兵侦察吧。”已经能够列席会议的伞兵少校霍元甲绝对是个有胆量的主儿,“我们侦察,然后大军再战。”

“不行!你们出现在敌人的上空,会惊扰了敌人,就使我们好不容易保有的一个秘密行军暴露目标,那时,敌人蜂拥而来,就不是我们怎样战的问题,而是不得不拼命迎战了。”栗云龙还是不满。

“军长,您,您怎么越打胜仗于胆小怕事了呢?亮剑!就是咱真的不行,也要有勇气亮出剑来,和敌人战斗啊!何况,我们还有超级先进的武器坦克呢!”孙武不满地说。

现在的孙武,担任了师团级别的领导职务,说起话来已经有了很大不同,那中玩世不恭,为所欲为的特种兵痞子气减损了许多。可是,有一点儿,特种兵的决死拼搏,敢于冒险的精神还在。

“对呀,军长,咱不能在气势上就输给了毛子啊。”就连一向不大肯说话的曹福田都忍不住了:“军长,您向来可是个爽快人,说干就干,说上就上,是个罕见的大清爷儿们,还甭说,就凭着您老爷子那一回上了英吉利国的修女的勇敢无敌的精神头,咱打谁都输不了!俄国沙皇今年多大了?军长,您想想看,要是咱再赢了,打得沙皇害了怕,不定就亲自跑来投降,把自己嫁给您做小老婆呢。您要是不打,错过了机会,别犯后悔。”

大家不防备他忽然提起了这一层,立刻哈哈大笑。

政委提醒他:“老曹,沙皇是个男的!”

“不会吧?人老说,外国洋人喜欢立女人当皇帝,英国的女王,美国的女皇,俄国怎么就是男人?”曹福田一脸憧憬。

栗云龙无语。看来,新军的高级将领的文化素养还需要大力提高啊。

会议无结果而散,部队暂时停止行动,隐蔽在各处休整。

没有办法,只能派遣特种兵前往侦察。这回,栗云龙亲自出马叮嘱他们,要小心谨慎,绝对保证不被敌人发现,要活捉住几个舌头来。

但是,就在侦察兵出发五分钟以后,栗云龙忽然派出人员紧急把他们招回来,然后要求他们穿上俄国人的服装,还要求派遣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人一起行动。

侦察员最后否定了栗云龙的一半提议,很欣喜地穿上了俄国战俘的衣服,扮演成了俄国士兵,同时,。没有让俄国人民革命军参与行动,他们对这些人还是有所怀疑,在那样关键的时刻,一旦`哪个家伙心理不平衡,想到了国家和民族问题,事情就会彻底搞砸。

好在军种不缺乏俄国军装,因为布料的匮乏,中国人对待俄国尸体上的军装,也是毫不迟疑要收刮到手里的,只留下内衣裤掩埋。

派出了十组侦察兵。给前线的中国部队做好通讯,以免误会。

千叮咛万嘱咐,栗云龙才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逝在树林密集处。

“军长,您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徐竹谨慎地责备道:“俄国人向来骄傲自大,志大才疏,我们要将部队直捣过去,可以获得前所未闻`之大捷!要是迟误了战机,可就终生遗憾了!”

“临事而惧!”栗云龙笑嘻嘻地摊开了两手:“咱的本钱实在太少了,根本输不起。等咱的队伍壮大了,也有个七八十万,三百两百万的,咱就扯开了袖子跟他们干,赢得了就痛快,输了就滚蛋,哈哈,那才叫一个匪气十足呢!”

徐竹的脸唰地就红了。

“不要紧。”栗云龙见他尴尬,急忙安慰:“放心,如果侦察的情况差不多,我们就敢大胆出击,那时,随便你小徐的师团挑油水足的!”

徐竹笑了:“好!军长,咱一言为定!”

夜间,大军继续休整,但是,部队的生活却很艰苦,为了保密起见,他们不能生火作饭,只能吃干炒米面,喝凉生水,加上天气本来就炎热,许多士兵患了疟疾。蹲在地上一气拉了个汪洋大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部队的疾病是个大问题,许多战士负伤以后本来还是有机会的,就是因为没有很好的医疗卫生条件,给耽误了,有好多因此锯断了腿脚,手臂,令人痛心。

栗云龙在部队间巡视,十数万大军隐藏在距离敌人三四十里处,那个要求就太严格了,官兵们十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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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章,意外事故

穿着俄国军装的五名侦察兵在树林外面徘徊,利用茂密的灌木丛和野草为掩护,窥视着俄军的往来动向,他们格外小心,即便身上的衣服和俄军相同,也不敢轻易大摇大摆走上去和俄军接触,他们有限的语言立刻就会暴露了马脚。---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班长肖庆用望远镜子观测着对面的道路上,三匹俄军的骑兵在缓缓行进,炎热不仅将夜晚前的青草照射蒸发得萎靡不振,还将空气都晒得滚烫,可以看得不,俄国人非常疲惫。

“注意了!”班长一声令下,其余四人立刻按下身体,隐藏得严严实实,步枪管对准了道路。同时,也做好了另外的准备。

嘴里嚼着一根野草的根茎,肖庆一直不停地磨着牙,以减缓紧张带来的,不由自主的抽搐,第一次担任班长出击,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就在那三名俄兵距离他们五十多米时,肖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另一名战士也跟着他,来到十米外的道路上,只需要几秒钟,然后,两人揪了把野草,瞅了块扒皮草最青最密的地方坐下来,悠闲地抱着枪,背对着俄国骑兵的来路。

三名草丛里的战士将枪瞄准了俄国骑兵,在持续不断的俄国军队的大游行中,等带天黑才有这么一个落单的毛子,实属幸运。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只有偷袭敌军的露宿营地了。

不管怎样,这三个毛子兵,他们是要定了。

三分钟以后,俄国骑兵来到了面前。

“喂,你们干什么?怎么还不走?”第一个骑兵问。

班长肖庆勉强能听懂他的意思,可是,这无关大局。他站起来,将肩膀上挎着的步枪完全卸下,冷眼斜了那家伙一眼,继续往西看。

这条东西大路,从柳河至巴彦,蜿蜒辗转,道路宽窄不一,都掩映在茂盛的树林里。夕阳在山脉的黛色里红得虚弱鲜艳,令人难忘。

那骑兵又往前来了一点,用俄语再问。

肖庆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他使了使眼色,另一名战士慢悠悠地一点头。

“咳!”两人突然同时发难。每人瞄准一个家伙,尽管他们不用眼睛去看,可是,根据战马的位置,就可以感知敌人的存在,于是,步枪和刺刀毫不犹豫地骤然上戳,在行动中看到敌人的动向,然后加以调整。

肖庆的步枪刺到了俄军士兵的腰间,他能感到刺刀润滑地透过一些阻碍,然后再爽快地前进,他知道,阻碍的是俄国人的军装,爽快的是他的肉体,毫不犹豫地,冷血地将胳膊一扭,使刺刀在那家伙的身体里翻转搅拌,再横着挑出。

另一个士兵的方法不同,他用罕见的速度,在他攻击的敌人身体上一连刺了七八个窟窿,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两个家伙惨叫着滚下了战马。

肖庆和另一名战士的根本目标在第三个家伙,只要逮捕一个做舌头就可以了,两个就是多余,两杆步枪瞄准了第三个俄兵。四只血红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肖庆用沙哑的声音要求这家伙滚下来。

那名俄兵吓傻了,半天没有反应,直到肖庆的枪刺顶到了他的腰里,才慌忙举起双手,跳下了马鞍。

肖庆手脚麻利地用绳子捆绑了这个年轻的家伙,另一个战士则残忍地将正在痛苦翻滚的俄国伤兵干掉,匕首抹开了他们的咽喉,一切结束了。

也可能是场面过于血腥,将那个俄兵吓得真傻了,他居然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肖庆没有来得及将他的嘴堵上,给他大声地呼喊起来。

这倒还不算什么意外,肖庆用步枪将步枪狠狠一砸,将俘虏砸昏,拖着他就往草丛里走,另一名战士则将一个半死的尸体往树林里拽,这时,树林间又跑出来一名战士帮忙。

好不容易善后处理干净,一名战士忽然大叫一声。

两头熊瞎子正在树林间一路冲撞着走来,他们的目光凶恶地盯着那个战士,稍一迟疑,他们的速度加快了。

这算是一个意外,战士们多是东北的,知道熊瞎子的厉害,赶紧开枪射击。就连道路上的战士,也过来帮忙。

熊瞎子是极为顽强的野兽,粗犷的皮毛和粘稠树液的遮掩,连中几枪还不停止工几,眼看就到了一名战士的身边,那战士急了,抓住腰间的手榴弹就拉环甩出。

爆炸声中,熊瞎子应声而倒,另一个则吓地扭头就跑。

“坏了!”

班长肖庆意识到危险了,在俄军的行进通道里这么折腾,那不是找死吗?

果然,又是射击又是爆炸的,将附近两个俄国军队临时驻扎地的士兵惊动了,尽管中国侦察兵迅速撤退,还是被俄军咬住尾巴。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这个侦察小组撤退了,但是,那个俘虏实在无法带走,只有灭口。

三具尸体震惊了俄国人,他们立即向上级指挥官报告。当天夜里,俄军的通讯兵往来如织,讯息从一个又一个的临时军营传递开来。

在柳河的俄军指挥官是一个旅团长,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负责将俄军由水路运输到的兵员,物资等集中组织,调遣往路上,西行运动,所以,他对俄军的整体情况十分熟悉。英雄很多时候都是莽撞出来的,这个名叫佩利亚耶夫的俄国少将注定要成为名噪一时的人物。

少将下令,将情报迅速通知所有的军官,向西通知了已经运动到呼兰,西集一带的前锋部队,向东通知总司令官戈普里大将,同时,还自作主张纠集了八千人的部队,其中含一个加强骑兵团,在当天夜里,就向北方进发了。

少将并不知道中国军队的准确动向,但是,既然能派出精锐的侦察兵,就肯定是一支不小的部队,他估计,中国军队约有两千到三千人,被前锋的行动部队拦截吓阻逃窜在这里,或者是伊春军团击败的中国军残余。总之,少将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当面之敌,中国新军是一支真正的主力部队,是他的十五倍以上,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借十个胆子他也未必敢上。

另外一个想不到的是,俄军在柳河到通河,到佳木斯城一直随着行军的道路铺设了电报线,通讯联络十分方便,虽然伊春军团的覆没还没有传到佳木斯,可是,在柳河一带发现了中国军队大股部队的消息却极快地传到了军团司令官戈普里大将的耳朵里。

大将大吃一惊,同时,兴高采烈,他对中国军队的估计是三万人以下,这是一个好消息,他最担心的是中国人被俄国八十万大军的声威吓倒,还没有接触就逃之夭夭,使俄国重兵集团的攻击丧失建功立业的机会,现在,中国人就在眼前,那还不打?

战争有时就是这样,偶然的事件甚至可以改变一个战役的重大进程。

大将立即命令各部队加紧集结,西部前锋部队转折回来,组成西路军,从呼兰北上,柳河渡口的部队继续集结,为中路向北进攻,在木兰,浓河,通河一线的俄军陆军运动官兵则组建东路军,向前包围。大将下令,要在这里做一个布袋口,将所有的中国军队都包在里面吃掉。

本来,俄军在柳河到佳木斯之间,都走水路的,可是,因为两个原因而修改了决定,一是部队重炮兵的庞大沉重,上百门百毫米以上,二十门最大的二百八十毫米的陆战大炮,加上附属部队近万人的部队无法走水路,二是从鸡西出发的布罗热杰大将的部队汇合,加剧了水路的紧张,大将于是决定开辟河岸北面的陆道。而现在,通河西面五十里一段路程的俄军,已经有两个师团四万多人的兵力,加上通河的军团司令部警卫部队近万人,炮兵部队,数量极为可观。

第二天凌晨,栗云龙接到了八处侦察兵的情报消息,还亲自和龙飞一起审问了几名俄国俘虏,得到了俄军大致的兵力情况,然而,这些俘虏多是普通军官或者士兵,能够知道的情报有限。

栗云龙决定采取进攻战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密集的枪声。

“怎么回事儿?”他焦急地问。

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俄国大队人马杀上来了。

没有办法,敌人既然找上门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有硬干了。

栗云龙立刻发布命令,调集军队应战。

不过,这回的形势不同,俄军士气旺盛,野心勃勃,因为全然不知道伊春军团失败的恐怖消息而自我感觉良好,将其骑兵的优势尽情地发挥出来了。佩利亚耶夫少将是个罕见的少壮派军官,好大喜功,雄心勃勃,决心一战就消灭所有残余的中国军队,因此,亲自出马冲锋。

数千骑兵的突然袭击,将前沿正在休整的曹福田部队瞬间就冲垮了。部队伤亡惨重,俄国骑兵纵马狂奔,飞刀乱砍,一时间,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中国新军虽然屡经大战,其实依靠着种种便宜的条件而获胜,并未有真正艰苦的战斗,部队的磨练其实有限,再加上持续的胜利,部队官兵难以抑制地患上了骄傲自大的轻敌情绪,所以,战备松懈,在俄军的猛烈进攻下,一时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俄军的骑兵团前进了三里,将曹福田师团的部队蹂躏得惨不忍睹,要不是师团部,数十挺机墙的火力真正凶猛,封锁住了敌人骑兵的前进道路,好不知道敌人要嚣张到什么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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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章,俘获俄军情报官

因为补充了较多新兵而导致战斗力低迷许多,被敌人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狼狈四散的曹福田师团前沿的步兵旅,陷入了可怕的溃败崩塌状态,这是中国新军成立以来罕见的现象,他们的混乱,除了给部队造成更大的损失,还冲动了其他部队,造成一系列的反应。---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曹师团第一步兵旅溃退,接着第二步兵旅也军心浮动,败兵一窝蜂地逃到了张德成师团的营地中,带动了另一个步兵团的溃退和混乱。要不是张德成即使赶到,以机枪扫射的威胁和大刀督战队的墙壁阻挡,事情真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程度呢。

危急之时,栗云龙都沉不住气,亲自出马,驾驶着一辆坦克出现在崩溃点周围,其他坦克部队更是纷纷出动,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了战场,也逐渐使官兵们安静了下来。

在被动和混乱中,中国官兵逐渐清醒了,开始构筑阵地反击,有的就地组成战斗小组,有的以一挺两挺机枪为火力核心,依托树林和坡地,扫射敌人,在持续混乱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们终于稳住了阵脚。

这时,俄军的骑兵部队,已经远远地镶嵌进中国军队的阵地中。其步兵则尾随其后,一直突破了中国军队阵地深处五里之远。

在各军官的督促下,中国军队缓过了劲来,混乱的溃兵被阻止和收容,有建制的军队逐渐聚集过来成为作战主力,如此一来,俄军的突击部队反而成为刺进中国军队阵势中的一匹野兽,形同包围圈中。

“消灭敌人,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栗云龙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今天的一场灾难性崩溃,让他感受了很多,尽管还不知道敌人的确切数目,可是,凶悍的俄军战斗力,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营地以师团为单位住宿,后面的孙武师团和徐竹师团都派出了得力部队赶来助战,坦克部队更是倾巢出动,鼓舞军心。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中国军队将俄军牢牢地扎进了口袋阵中,以坦克为基础的火力点儿逐步向前推进。虽然坦克上没有任何武器,可是,坚硬的钢甲望束手无策的俄军不由得心生怯懦,坦克周围的中国军队用密集的枪弹射击表明了自己的崭新姿态。

俄军旅长佩利亚耶夫少将在行进中听到了坦克的声音,又亲自观测着这些新式武器的厉害,反正俄军对它们根本没有任何有效手段,当机枪和步枪,甚至是枪刺都没有效果的时候,俄国军队的士气迅速低落,骑兵左冲右突,都不得要领,被中国军队的火力压制封锁,一匹匹战马被打得血肉模糊,骑兵悲哀地栽下马来摔死摔伤,或者被枪林弹雨打爆。

失去了突击能力和速度的骑兵,就失去了最大的效能。

眼看着部队反而受到压制,佩利亚耶夫少将终于从狂灭中国残军的YY中苏醒过神来,知道遇到了大麻烦,立刻理智地命令部队突出重围,返回营地。

俄军开始反击了,骑兵部队汹涌澎湃地掀起一层层波澜,向包围圈儿封锁部队进行攻击。

俄军现在还有五千多人,骑兵的损失不大。

在封锁阵地上,中国军队没有任何战壕等工事,只是在野地上临时趴着组成人墙射击,所以,遮拦的能力比较薄弱。在俄国骑兵的舍命冲击下,激战二十分钟,终于被冲垮,当面的中国步兵死伤殆尽,践踏着中国军人的鲜血,俄国骑兵疯狂突出,随后,步兵也蜂拥而来而来。

正在坦克里观察战斗的栗云龙猛然间发现了俄军迅速撤退的情况,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立即下令全线追捕,坦克车辆更是一马当先,向着俄军碾压,栗云龙有些后悔,他本来要调集炮兵部队来,将俄军全部轰死在阵地包围圈里的,现在,居然给他们跑掉了,太窝火了。

中国军队在混乱的指挥中,发挥了强韧的战斗力,开始进入全面追赶阶段。

曹福田是最为恼火的一个人,师团只有四个旅,一个师团部,就有两个步兵旅在敌人的攻击中遭遇了崩溃的耻辱,让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因此,他带领师团警卫部队,冲在队伍的最前沿,决心把俄军抓住,挽回颜面。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追击战,中国军队的人海终于将俄国佩利亚耶夫少将的步兵大队拦截吞噬,而敌人的骑兵则大部分顺利逃遁,返回了柳河。

栗云龙下令各部队整顿,返回原驻扎地。他担心这一大团乱哄哄地作战,一旦遭遇俄军侧翼的攻击,则会重演崩溃的局面。

中国新军立即进行了整顿,各师团清点人数,汇报损失和战果,同时,迅速构筑坚固的工事,以备和俄军攻击部队的战斗。

整顿了三个小时,各部队才基本结束了过程,将情报陆续汇总上报。

栗云龙,赵政委,龙飞局长等高级将领分赴损失最严重的各部队指导工作,要他们各军官各部队认真总结经验教训,以为将来的警惕。

曹福田师团长带着满脸羞愧来军部请罪,他双拳一抱,呼地跪到了栗云龙的面前,痛哭流涕,要求栗云龙严厉惩罚他。

栗云龙没有惩罚他,只将两个受损最严重的步兵旅旅长临时撤职,要他们总结经验,戴罪立功,这个处理结果领很多人感到意外,尽管栗云龙的脾气相当好,可是,在严肃问题上的态度也是非常严厉的,军中都传着一句话:不怕军长,就怕军令。一旦申明军令和颁发作战任务`时,栗云龙的态度都和平时的大大咧咧迥然不同。

曹福田也受到了记大过`一次的处分,可是,这对于一个老式人物来说,几乎等于没有处理,所以,曹福田也十分感动,他原本想的是,栗云龙会翻脸不认人,甚至挥泪斩马谡。毕竟,这一次被俄军偷袭的反击作战,损失太严重了。

这确实是中国新军成立以来最失败的一仗,战斗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中国军队损失七千三百多人,其中,牺牲五千一百人,受伤两千一百人,失踪一百零数人。而战斗成果只是寥寥的五千人,击毙俄军三千七百人,俘虏其伤兵等一千四百人。总体而言,中国军队的损失多两千二百人,当然是名副其实的败仗了。

一个加强旅彻底报销了。

被敌人那么单薄的兵力杀过来,就遭受这样严重的损失,让栗云龙当然十分窝火,可是,部队新败之后,勉强扳回比分,曹福田师团的战斗士气严重低落,几乎难以作战。

附近俄军的形势也基本清楚,那些侦察兵绝对不全是莽撞之人,将柳河镇突击过来的俄军战俘进行了审问,居然有了意外的收获。

这中间,有一个上校级参谋军官,是通河俄军总司令部派往柳河督促联络的情报军官,尽管有有线电报,俄军部队指挥官之间,还是觉得不大方便,或者说,他们不习惯这样联络,他们甚至怀疑有线电报能否及时地传递消息,总是喜欢派出军官来联系。

这名受到了卑鄙讹诈的俄国参谋军官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就荣膺军团司令部的上校军官,成为军团司令身边的大红人,青云直上,左右逢源,足以说明在重视传统和资历的俄军中,此人的身份和背景不同寻常,但是,龙飞并不知道这些,他因为战斗的挫折,脾气不太好,审讯时的态度很严厉,在俄国军官以祖国母亲的名义坚守信仰时,他破天荒地挥舞起巴掌,狠狠地给了那家伙一顿奖励,接着,嚣张的俄国军官又受到了审讯官兵的轮番蹂躏,遍体鳞伤的军官明白这里不是俄国的贵族沙龙,不是哪一家领地上农村居民家的客厅,更不会有物美价廉的村姑上来伺候,于是,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竹筒倒豆子,稀里糊涂地将所有知道的情报倒了个痛快。

纯属偶然,龙飞本来只是想将郁闷的情绪在战俘上发泄找补,反正这也不算什么弥天大罪,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文明,人权国家还明目张胆地干着这类事情呢。

龙飞给那个上校军官递了一杯水,鼓励他继续,于是,挨了一顿打又被顺了毛儿的小犟旅居然被卖国求荣,苟且偷生的美好前程所震撼,更加卖力地向党和组织交心交底儿。一个小时以后,龙飞局长从其他几名俄国军官级战俘的口中也得到了类似的情报,确定自己的所得是真实的,于是,就急急忙忙地赶来军部向栗云龙汇报。

栗云龙,赵政委正在跟曹福田老爷子讲道理,告诉他要怎样怎样去整顿干部,提高官兵的思想,还保证给他调遣更多的政工干部,要他吸取教训的同时,不要有思想包袱,战争年代,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

龙飞将情报向他们做了说明,立刻就使栗云龙两眼放光,精神抖擞,拳头将大腿虐了一回又一回,以至于政委都有些不忍。

在军事地图上,俄军的基本态势,最新的兵力部署,三路大军对峙中国新军的策略,以及对中国军队的判断,都被依托地图画出来。

“看起来,祸害也是福气。咱吃了大亏,但是,能够捉到这么几个活宝,还真是不赖,虽然说未必划算,可是,现在我们是睁开眼睛打仗,心里亮堂啊。”

栗云龙的话得到了大家的共鸣。俄军态势尽露,兵力厚薄虚实情形尽知,实在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

“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柳河镇,一定要把敌人这股凶悍的气劲儿打下去!,然后,回师西向,先将敌人的两个师团的西路军吃掉,则一切局面,都将迅速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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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章,缺了八辈子德

大军悄悄拔营,当天夜间,栗云龙调遣了孙武师团携带坦克部队向南面压缩包围,其余部队则等到五更天,才开始行动,目标是西线,徐竹师团在前,军部次之,骑兵部队分出两个团担任左右两翼的掩护,运输部队和曹福田师团在中间,张德成师团断后,马鸿溪的骑兵独立旅一个团协助。---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等于说,大部队分为两部分单独行动。

最为困难的一件事情忽然出现了,结果,牵扯了所有军官的神经,那就是,坦克的故障。

总共能够出动的坦克,只有二十辆,可是,经过作战和持续的行军,有两辆出现了机械故障,经过老坦克兵的维护修理,一辆还勉强能用,另外一辆的几个机器零件老化,需要及时更新,可是,后勤部穿越而来的二十几辆物资中,剩余的零部件都用光了,只能眼睁睁看这这辆完好的坦克报废。

“怎么办?”孙武问坦克部队长王猛和梁同,这俩人只能汇报给军委总部,栗云龙和政委等人经过协商,最后拍板确定,将坦克能够拆除的机器零部件带走,剩余的销毁掩埋,绝对不能给俄军留下一丁点儿的东西。

部队因此耽搁了整整二十分钟,这也说明了,老坦克兵对于坦克的真正感情。驾驶员趴在坦克车上,哭得一塌糊涂。

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六月十二日的早上八点,天色已经大亮,中国新军主力之一的孙武师团以坦克为先导,逼近了柳河镇。

柳河镇上,俄军严阵以待。佩利亚耶夫少将一直纳闷,为什么中国人死了那么多,最后怎么还能绝地反击,反败为胜呢?他带领的八千子弟兵,最后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镇子里的军营时,只剩下了三千不到,一夜之间,才有失踪的五百多官兵陆续汇集。少将改变了对中国军队是一支偏师或者残军的认识,还发电报给通河的军团司令戈普里大将,请求他火速增拨兵力。

大将自然非常震惊,他立刻要求少将不要擅自行动,坚守在柳河不出,等待大军的策应,大将的意思是,以柳河为堡垒,凭借坚固的工事,吸引中国军队进攻,或者监视迟疑其行动,然后,给东西两路大军以夹击的机遇。少将没有详细汇报他发起的上一场战斗的情况,但是,还是比较诚实地,模糊其词地说了,大将很生气,责怪少将没有尽到自己的本份。

“本份?将军阁下,我几乎将老命都豁出去了!”

“但是,你也豁出去了我们伟大忠诚的俄罗斯勇士上千条性命!”

“大将,我干掉了何止五千名中国人?”

“那好,你把战果的证据给我留着,我保证在总司令面前和沙皇面前给你争取功勋的机会。”

“啊?”

所有的战功都留在中国军阵地上,怎么给你弄?

这不是对话,但是,和对话一样精彩,通河与柳河之间的电报往来,一封接着一封,两名俄罗斯将军在发报员和翻译员的协助下,进行着现代人看来匪异所思的“对话。”

佩利亚耶夫少将当然很纳闷,中国军队的顽强是他所没有想象到的,先胜后败的结局最让他义愤填膺:“可恶的坦克,可恶!”他对中国军队的攻击精神也是在看到了坦克的威猛,听到了它们恐怖的怒吼声以后就泄气了的。

为了防范中国军队的进攻,特别是坦克的袭击,少将紧急行动起来,在夜间都没有让官兵们休息,加紧构筑工事,可是,这一带的地形并不怎么好,要防范步骑兵的进攻尚好说,就是面对不可一世的坦克部队,脆弱的泥土防线根本不堪一击。

少将召开了军官会议商谈危机,可是,谁也没有办法,曾经有的军官想出了和三国曹操同样有创造精神的构思,可是,现在是六月天,火辣辣的,滴水成冰只能苦巴巴再等五个月。

俄军最后决定将镇子内外都修改成作战的场所,于是,所有镇子里的中国军民都倒了霉,他们被动员起来,或者说是被皮鞭和枪刺驱赶到了各修筑场所。在镇子的外面开挖了很多的壕沟,镇子的大量房屋也给修改成为单位战斗掩体,那些****军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世代居住的家园被俄国人毁灭成惨不忍睹的模样,甚至还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来干,实在难以忍受,许多人一边干一边哭。

孙武师团的前锋来到了镇子外面的时候,遭遇了敌人的侦察警戒部队,两相发生了交火,十几名俄国士兵袭击了一处中国侦察兵,造成两名中国士兵当场死亡的战果,中国军队奋起还击,越来越多的士兵出现了,俄国人慌忙逃窜,留下了五具尸体。

更多的战线上,中俄两军发生战斗。零零星星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二十几分钟,最后,俄国军队被驱逐进入镇子外面的战壕防线。

中国军队勇敢地接近,立刻遭到俄军的射击,交叉火力阻碍了中国士兵,他们牺牲了一个,两人负伤,俄军没有伤亡。中国士兵进局势不利,主动撤离了。

方圆九里多的镇内外的地域,被俄军坚守,被中国军队半环状态包围了。

两军相距五百米,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当时最先进的来复枪射程有八百米,可惜,还没有装备俄国军队,中国军队手里边的货色也多是俄国式。没有突破这样距离的实力。

孙武一直想亲自冲锋到第一线,他对侦察兵此前的行动成果一直不满,可是,他已经脱离了侦察兵系统,成为一个师团的老大,事务繁杂难以想象。但是,他靠前指挥的习惯还是保存下来了。

利用望远镜子观察,非常简短的行动,他就和坦克部队取得了联系,组织好了进攻步骤,昨天那个贵族情报官的消息实在太详细了。具体到这个村镇的地形,面积等等,孙武的主要任务是观测和昨天的情报是否符合。

一切属实,可以正常发挥。

孙武师团的前锋步兵旅七千人开始进攻,坦克车在前,一切队列都整顿到位,只待攻击。

就在攻击即将开始的时候,突然有军官向孙武汇报,要他停止攻击。

孙武大怒:“为什么?这是床上伺候老婆?想弄不想弄,就看现场的情绪?”

军官挺委屈,“师团长,您看那是什么?”

孙武开始观察,这才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脊梁上生出了一股寒气。幸好没有下令攻击。

在柳河镇子的外围阵地上,突然涌现出一大长线的中国百姓!

这些人,刚还在修筑工事,可是,佩利亚耶夫少将突发奇想,要将中国老百姓全部扣做人体盾牌。中国军队的阵势前,一片寂静。

就是刚刚已经发动了的坦克都停歇下来。

佩利亚耶夫少将哈哈大笑,为自己的创举而兴奋。

“现在,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克制中国怪兽的手段了!”

这个缺了八辈子德的阴损招数,确实是少将临机一动想到的,立刻就付诸实施了。全镇子加上被逮捕来修建工事的其他中国军民,约有上万人的规模。他们被俄国大兵用刺刀逼迫着上了第一道防御线。许多中国人还被绳子捆绑着。

“真他妈的王八蛋!”孙武气哼哼地在坦克面前乱窜,就是不能下令进攻,要是进攻的话,那一大条线的中国百姓就非死即伤了。

怎么办?周围所有的官兵都眼睁睁地看着孙武。

这确实是个难题,打?要伤亡多少中国百姓啊?不打?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战机丧失?

时间一秒钟一秒钟地过去,所有的军官都焦灼地等待着命令,坦克部队的指挥官更是打开了炮塔,一脸不解。

在道义和胜利之间怎样取舍呢?成百上千的中国居民的代价值得不值得?

忽然,孙武想到了一个问题。对呀,怎么把他们忘记了?赶紧叫人。

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一个营配备在部队里,目的是在两军作战后期,帮助新军缉获俘虏,瓦解俄军的作战意志。

“你好,你来,要求他们立刻释放人质,否则,我们就对他们进行毁灭性打击,并且,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可以向他们喊话。”俄国人民革命军对待中国盟友,向来是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曾经是中国人的俘虏,在中国军队面前,他们抬不起头,心里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用俄国人来对付俄国人!老子就不信你们多歹徒!

俄国人民革命军派出拉两名使者,举着旗帜示意进入俄军阵地,得到了允许,很快就进入了。

俄国人进行了一番舌枪唇剑的争论,最后,出来一名代表,另外一个居然被佩利亚耶夫少将当场枪毙了。

当惊慌失措的幸存代表逃到了孙武的面前时,孙武召集了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军官,两名营长,三个连长。“你们喊话,威胁震慑他们,更重要的是,瓦解他们的军心,号召士兵们不要为腐朽的权贵们服务了。只有放下武器才有活命的机会。我们的坦克至少有一千辆,俄国人再想顽抗也是没有用的。”

“是的,指挥官大人!”人民革命军的俄国营长立刻下令,让所有的俄国人都开始喊话,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在阵地上揭露俄国老沙皇和官僚,资本家,地主们的无耻贪婪剥削,只有跟随着列宁等革命党进行翻身斗争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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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章,以俄制俄

在俄国人民革命军进行喊话,政治攻势的时候,孙武派遣部队进一步往镇子外围深入,柳河镇和那个渡口之间,尚有五里多的距离。---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一个团的部队封堵住了俄军的南撤退路,另外一个团负责攻击了敌人的渡口。

俄军的渡口,还有数百人的兵力,正在源源不断地从松花江上抢运物资,兵员,刚天明,就有一大溜儿船只,木排划来了,增援到三百名士兵,一大批军火。

中国军队和俄军相见,分外眼红,在渡口外的八百多米处就互相看见,中国军队奋勇冲锋,两千多人的部队潮水一般压上去,不给俄国人一丝的喘息机会,俄国军队正忙于抢运物资,所以,只有三百多人的部队进行了抵抗。

中国军队拥有人数的优势,迅猛的冲锋完全占据了战场的优势,迫使俄军败退到了渡口附近,中国军队得理不饶人,步步为营,以密集的枪弹火力开路,将俄军继续压缩包围。

俄军被迫丢弃了运输工作,全力以赴地进行作战。三百名援军和抢运物资的其他二百多名部队加入战斗,使战斗的过程得以延续了二十分钟。

中国军队以数量的优势和报仇雪恨的绝决精神,十分英勇,把俄军逐渐压缩。

“太好了!快点儿打,把俄国毛子赶到松花江里喝凉白开去!”此团长是中国坦克兵的老兵,见形势大优,十分兴奋,“一鼓作气!达成胜利!”

以优势的兵力进行战斗,不需要多大的脑汁。

又经过十五分钟战斗,俄军死伤惨重,终于崩溃了。很多人逃到了木排和船只上,顺着江水向下游逃避。也有很多的官兵跳不到船上,呼呼嗵嗵跳到了江水里,艰难困苦地往船上爬。

中国军队勇猛攻击,将一半的俄军击毙,只有二十多名伤兵被俘。

接着,中国步兵团完全封锁了这个渡口,使俄军的增援部队再也不能前来,断了敌人的联系和水路渠道。

中国步兵团也付出了将近三百人的伤亡代价。但是,击毙俄军三百多人,缴获一大批刚运输到岸的物资,枪支弹药二百七十多。

在南面中国军队完成包围的时候,正面俄国人还在对抗,一个是用阴损招数,一个是用强大的政治攻势。

三十分钟后,孙武下令,二十分钟的最后通牒时间已到,命令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步兵营在坦克的掩护下出击。

俄国营的编制很大,约一千人,其营长对顽固不化的对面俄军十分愤怒,阶级觉悟使他勇敢地下令攻击。

在十九辆坦克的引导掩护下,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步兵发动了进攻。

孙武闭上了眼睛。战争,有时候就要这样,可怜了那些手无寸铁的和平居民,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为什么不早些逃跑?为什么不反抗俄国人?

战斗进行了三十分钟,俄国人民革命军在坦克的掩护下,毫无悬念地撕裂了俄军镇子外面的防御线,歼灭了一个连队的敌人。

战斗很不激烈。

也许是俄国人自相残杀的缘故,战壕里的俄军枪声很稀薄,也许这些人内战中会很残酷,可是,在国外作战,那种民族和国家的亲近感,是无法抹杀的。

俄国人的抵抗很薄弱,甚至有几名士兵趴在地上装死,一枪也不打。这说明,刚才,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政治宣传报道还是挺有用的。

中国居民的人肉盾牌遭到了不小的杀伤。不过,等两军接触战的时候,绝望的俄军开始溃退,没有再管这些人质。俄国人民革命军一到战壕前,就将居民们释放,有的压到了战壕里躲避枪弹。

俄军被击毙三十多人,被俘一百多人,这边,人民革命军也伤亡二百多人,毕竟是进攻方,损失略微大些,是正常的。

坦克在行动中被敌人的手榴弹攻击了,不过,这时的手榴弹,还处于初级阶段,爆炸力有限,没有对坦克造成任何影响。据战后坦克兵说,因为没有了炮弹,这些坦克兵的心里也很不爽,他们就象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被一群女人包围着乱打乱挠,虽然不足以造成实质的伤害,可是,刺激起来心里的那个痒痒,难以想象。

坦克对俄军而言,心理上的震撼是巨大的,要不是这样,俄国人民革命军想要这么轻松就拿下阵地是不可思议的。

因为人质基本获救,孙武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立刻开进,占领全部的镇子,将俄国残兵败将全部消灭!”

“给我们死难的第三师团兄弟报仇!”

不仅孙武是这样,全部的官兵都是这样,在昨天俄军的逆袭中,中国新军第三师团损失了五千多人,其他各部队也有不轻损失,看着满地的尸体,中国人的眼睛都红,在清理战场和掩埋士兵时,许多人泣不成声,多少刚才还好好地生活在一块儿的战友就此消失,给他们的心理创伤一时难以愈合,惟有的方法就是报仇。

孙武师团依然没有前面进攻,而是保持着理智。他只调遣一个步兵旅和另外一个团围攻敌人,以俄国的人民革命军一个步兵营为主力展开进攻。其余的部队,有的控制渡口,有的掌握在手里做预备队,还有的散开四面做警戒线,总之,保证不出任何毗露。

先进的现代坦克,其速度和威力,远不是俄国步兵多能想象的,尽管也有勇敢的俄国官兵,隐藏起来,试图用手榴弹集群干掉中国的坦克,可是,他们的步伐根本就赶不上,而一旦他们作出危险疯狂的举动,就在俄国人民革命军士兵的狙杀视野之中了。

孙武罕见的沉稳获得了足够的报答。

在外围的渡口一侧五百多米的树林里,居然隐蔽着一支俄军偷袭部队,成为佩利亚耶夫埋伏的杀手锏,一个营的步兵,本来是很有用处的,可是,少将大人很阴险地设计出这一步,足以证明,他是俄军中少有的,才智军官。

他本来计划等中国军队进攻镇子时,突然挥动伏兵,两面夹击,打败中国人,可是,现在,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尽管在最后,基本绝望的少将打出了信号枪,还是没有改变形势。

中国军队实在太多了,太凶悍了。少将在望远镜子里的观测以后,就开始动摇,后悔自己招惹了中国人这个大麻烦。

镇子里的俄军只有两千五百多人,即使加上埋伏的,也不过三千人,蚂蚁撼树,难有善果。

不过,这支伏兵毕竟发挥了一点儿作用,他们突然发难,从背后向中国军队进攻,一阵激烈的交锋以后,将中国的警戒部队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慌忙逃窜了。

中国军队进行果断地追逐,同样是步兵,同样是拼命,俄国人毕竟身材占有一定的优势,跑着跑着,居然大部分逃跑成功。

一个排的中国骑兵在追逐战中发挥的作用不大,仅仅拦截了一个连的俄军,将之俘虏。

孙武听到了背后的枪声,不禁为对手的狡诈和阴险而赞叹,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要是不干掉这一路的俄军,将来的麻烦实在太多。特别是这个部队的指挥官,脑袋瓜子里面有货呀。

孙武下令坦克部队加快进度,不再给俄国毛子的犹豫时间,同时,加紧让俄国人民革命军军事和政治两手进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就拿下敌人。

俄军全部退入了镇子,依托房屋修改的工事进行抵抗,在坦克的冲撞下,俄军的防线个撕裂成破烂,失去了有效的,系统的防御指挥,俄国人民革命军的营长得到了孙武的保证,只要他努力作战,完成了歼灭敌军的任务,则他负责给他最大的补充,这个许诺让俄国营长很兴奋,也很相信,大战以来陷落在中国新军手上的俄国战俘已经有二十多万近三十万了,补充点人马还是可以实现的,孙武肯定地告诉那营长,他一定将柳河镇子的战斗情况如实汇报给军部和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政治统帅列宁,给他记大功劳。

“为了解放受苦受难的俄罗斯人民,我们奉献出一切都是应该的!”嘴上的崇高,掩饰不住营长先生面对许诺时的兴奋,他带领的部队迅猛攻击,将意志已经动摇崩溃的俄军阵地一一拿下。

坦克部队遭遇了一点麻烦,过于崎岖的街道废墟将那辆有了问题的坦克再次熄火,幸好有步兵赶来增援,坦克兵才没有危险。

在镇子里的战斗局部地区比较激烈,那就是佩利亚耶夫亲自指挥的指挥部门前,一个步兵连在那里牢牢地坚守着,将一个个冒出脑袋来窥探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士兵敲成了破碎,血迹,绵延地流出了老远。

俄国人民军要求坦克增援,两辆坦克辗转而来,怒吼着压了上来,直接将十几个士兵掩埋到了战壕里,再也不能见到天日。那种人体和泥土被挤压的润滑令人发指。

最后,俄军旅团司令部的门前,被坦克轧成了很平整的一块足球场。

少将抱着步枪冲出来,他被中国坦克神话般的身影吓迷糊了,最后一点儿理智告诉他,如果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贵族的荣誉使他做出了合乎其性格的选择。

性格决定命运,少将向坦克杀去,先扔了一颗手榴弹,制造了一点儿烟雾,然后,用刺刀去捅坦克的钢甲,他今生最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真的是钢板制作的吗?要是知道了,就是死,也没有任何遗憾。

中国军队攻下了柳河,损失不大。俄军在镇子里被俘一千四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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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对峙西集的失利

与南线孙武师团的胜利进军相比,西线行动的军团主力的战果丝毫不逊色,因为深刻教训的缘故,中国军队的行动异常小心,各部队的警惕性很高,因此没有在和俄军遭遇之前遇到什么麻烦。---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两天后,中俄两军遭遇在西集镇外的一片原野上,一开始,战斗就很激烈。

徐竹师团在前沿的正面,张德成师团在左翼,曹福田师团为右翼,军部等在中间位置,警卫旅等附属部队为总预备队,总部队接近十万。

在炎热的天气里作战,真是艰苦,戴着草编帽的中国兵集中起来象一大片活动的茅屋。因为急行军和构筑工事等消耗体力巨大的劳动,使不少士兵发病,部队的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

最严重的一个团,部队减员三分之一。

各部队军官纷纷向上级反映这个危险的信息,军部等也发出了情报通讯,要求各军官部队采取必要的措施,保障官兵的身体健康。还提出了一个口号,身体健康就是战斗力。

后勤部分开动脑筋想方设法,当时士兵喝的水多是生水,尽管未遭遇大批污染的河水就是天然的大水窖,可是,在热天最害怕的就是闹肚子,身强力壮的那么一个大铁疙瘩,拉上几泡稀奇东西就瘫软无力,成了病号。

后勤部分紧急动员,给战士们生火做饭,还大量烧开水,部队官兵的取水设备还是很原始的水葫芦,等烧开了水凉装进去。

热天行军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最容易引发瘟疫,而在那时候,落后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救治大规模的传染疾病,所以,富有瘟疫防治经验的栗云龙等现代坦克老兵,就吩咐部队多准备甘草,绿豆等清凉解暑,和气补中的药材等,栗云龙进而提出了简易茶水的制作方法,将茶水大锅烧开,添加冰糖等物,凉制后灌溉给每一个士兵。同时,这次夏季攻势,也使栗云龙进一步认识到改革落后的医疗条件的必要。加强了医疗卫生工作,但是,所谓的加强,主要是强调,鼓励,派出二十几名老坦克兵,征集地方上的所谓名医,进行机构和人员的整合,观念思想的更新,加紧现代医药的研制。还有,把这个消息通报到奉天,要求参谋长欧阳风加紧督促监制。部队最需要的有医疗用酒精,抗生素等。

徐竹师团的前锋部队约一个营,和俄军遭遇在一片庄稼田间的小道上。他们很早就相互看见,然后从容的布置兵力。

俄军也展开了阵势,基本的形势为前面一个师团,后面一个。长条形蜿蜒前进。只是因为地势的局限,双方没有将部队完全拉起来战斗。

长达四千米的战线上,双方投入了一万余人的兵力激战。一个无名的小土坡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

栗云龙的计划是彻底消灭该路俄军,故而,要以兵力试探他们的战斗力,毕竟,在柳河一带作战的俄军战斗力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觉得,要彻底歼灭敌人,单靠普通部队作战,代价太大,因此,在等待着孙武师团作战序列里的坦克分队。

自所以这个穿越而来的坦克残队,能够在近一年的时间里还保持着活力,与其坦克兵们对自己战车的热爱,平时的贴心保养维护有关,再说,有好几个月里,坦克一直在奉天城里休息,某些最容易老化损坏的零部件因此延长了寿命,加上穿越时的部队本身就携带许多保养物资,润滑油,零部件等,才使这支本该报废退役的坦克军团,得以继续为国家效劳。

如果不是拥有坦克武器,栗云龙个人对国家前途,命运的挽回,没有一点儿底气,须知,在一个腐败无能的政府统治下,在地方形同割据的国家里,要组建一支大军去对抗强大的俄日等列强,无异于痴人说梦。其实,坦克的作用只要是心理精神上的。在乱世和末世,一个国家的崛起与复兴更需要的不是物资和人力,而是精神信仰,所谓凝聚力。这时期的坦克,虽然没有了炮弹,仍然是强大的兵器,在历史上,一九一八年的秋天,英法等协约国家利用四百五十辆坦克出击西线,将德国战线很快就撕破,大批大批的德国军人被从未见过的,打不死的钢铁小强吓晕了,没几个星期,就有二十五万人投降。德军在西线的对峙事实上瓦解。

激烈地战斗在继续,中国军队一个连发动了波次冲击。松散的兵员拉开了距离,一面射击一面冲锋。然后,无名小高地后面,是其他中国军队。

中国军的一名团长一面观测俄军动向,一面指挥部队攻击。

俄军的火力一般,机枪很少,主要是步枪的弹雨。俄军坚守在那个高坡上,居高临下的射击效果很明显。

一个连队的伤亡很重,被迫撤离下来,另一个连队接替着仰攻。

“我们的目标是以纯粹步兵的势力拿下敌人占据的高地。”团长并不是喝高了酒拿官兵性命开玩笑,而是要执行军部和师团部的一项指令。

战斗进行了半个小时,俄军坚守住了阵地,中国军攻击失败。

阵地上,在三百米距离,宽度达四百米的范围内,散落着中国官兵上百具尸体,模样各异,十分惨烈。

在中国军队撤退以后,俄军高坡部队冲出几人,面对中国军队遗留下来的伤兵进行屠杀,将至少十五个以上的伤兵用刺刀捅死。

此战后,中国军队稍稍退却,相距一千米建立了自己的阵地。开始挖掘战壕,建立防止骑兵偷袭的陷阱带。

俄军的战斗力再次得到了证实,中国军队绝对不可以轻而易举,蔑视敌人。

栗云龙将部队撤退的举动引起了许多军官的不满,他们甚至派人跑到军部去责问究竟。其中,徐竹是态度最为激烈的一个。他亲自骑马到了军部,在一片帐篷的丛林里,他得到了栗云龙的亲自接见。“说吧,什么事情?”

“我们本来是有机会轻而易举地拿下那个小小的草坡的!”徐师团长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碟血战场,被人家欺负,特别是那些来不及撤离的伤兵受到的残酷遭遇,更使他难以平息心中的愤怒。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我觉得值得。”栗云龙轻描淡写地说。

“难道你对士兵的伤亡真的无动于衷吗?”在新军将领中,有许多人聪明能干,无论是军事指挥还是语言能力,几乎一学就通。

“我们要吸引住俄军,不使他们逃脱,所以,我们故意要示弱,你觉得有意思吗?”栗云龙冷冷地说:“徐师长,开始的时候,我看见一名士兵伤亡,都要难过很久,可是,现在不是了,真的,在我们将领的眼睛里,除了国家和民族的责任以外,更多的就是冷静平和的心态,我们是在搏弈,关系大局,所有的官兵因素。都只是我们高手眼里的棋总,有些是必要要弃掉的。取舍之间,必须做出选择。”

“我知道了!”

“徐师长,我们不仅要善胜,也要善败!哈哈哈哈!放心,这一仗,少不了你的功勋!”

为了吸引住俄军的主力不致于惊慌逃跑,中国新军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每天都进攻,每次都不取胜,同时,派出了政工干部,对俄军进行政治宣传。

一个又一个的俄国人民军的官兵,手里拿着真正的喇叭,或者用纸卷起来的小喇叭,经常在荷枪实弹的部队掩护下,分布在俄国军队的周围,展开了心理战,瓦解战,基本的内容是,揭露俄国社会的黑暗,分析广大工农百姓受苦受难的根源,宣传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派的主张,摆事实,讲道理,用切身利益来说服俄军。

前两天的效果不错,到了后来,俄军一见他们的宣传小喇叭就开始射击,但是,他们不停歇,一直找机会宣传。

后来,人们发现,俄军士兵的射击,多是朝着天空放枪,对于思想另类的真正俄国同胞,他们在军官的严格命令之下,也巧妙地掩护了宣传者,很多时候,只要政工干部们一开始出动,按边就开始射击,只射击了三两分钟,士兵们就以节省子弹,破坏中国军队耗费他们子弹的阴谋为名,侧耳倾听这边的消息了。

部队僵持中间,俄军发动了两次进攻,夺取了中国军队的某些阵地,中国军队进行了激烈地抵抗,杀伤了大量俄军,然后,有秩序地撤退。

等待到了第三天,中国军队将正面的阵地放弃了一段长约一千米,纵深五百米的地段,使俄军这里形成了突出部。

这无关大局。

中国军队的消极作战一度使俄军十分迷惘。他们和柳河的电报已经中断,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里中国军队庞大的数量,软弱涣散的组织力,让他们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进攻还是等待东路主力。

其实,两国军队都在等待,等待着决战时机的到来。

第三天中午,中国军队得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的消息是,坦克部队已经赶到,所有迟缓的炮兵部队已经布置到位。孙武师团的主力已经抽调出来,从南面包抄了俄国西线军队。

不好的消息是,孙武师团留下的一个团在柳河抵抗俄国东路军主力失败。大部官兵阵亡,总损失为一千九百人,柳河到西集的距离基本一百华里,是大部队两天的路程,对于尖兵部队,骑兵部队,则只有一天。

能不能在两天之内就歼灭西路俄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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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一章, 抗命袭击

事情再无回旋余地,必须尽快解决西集战斗。---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

当天夜间,中国军队艰苦卓绝地将部队调集到位,同时,将军部的一个步兵旅团转折东向,配合柳河镇出发的孙屋师团主力,建立阻挡俄国东路军进攻的第一道防御线。

军部严格命令,不允许打出只灯片火,都在黑暗中摸索,以免得打草惊蛇,使敌军有所觉察,夜间,也许是因为柳河镇的兵力受到了打击歼灭,又有攻占镇子的胜利余威,东路俄军气势汹汹,直薄中国新军的防线面前,步兵小队做了侦察搜索,随即,和中国军队之间发生了交锋,中国军队严阵以待,用密集的弹雨将俄军打退,基本上负责侦察的俄军两个连队,没有`回去几个人。

因为天色过暗,举火把又必将成为射击的目标,俄军对地形不是多熟悉,只能将兵力收缩驻扎,还修筑了工事,以为防御。

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俄军东路军的进攻速度是惊人的,他们的迅速到来,几乎打乱了栗云龙的全盘计划,本来轻而易举地围歼敌人西路军两个师团四万多人的狩猎行动,成为一场夹在中间位置的内线作战。

在电台的通讯里,孙武师长向栗云龙连连道歉,承认错误,并且决心守好东路,给主力军的行动创造一切有利条件,栗云龙也没有多说,只有一句:“孙武啊,如果你在今天夜里和明天一天里边不能顶住俄国兵,我就怀疑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军长?”尽管知道不是好话,他也不能不顺着意思来。

“我怀疑你的大腿疙瘩里有没有安手榴弹。”说罢,栗云龙啪地一声,将短波电台关闭了。

孙武晕了。

好久,他才喘过气来,思考着怎样来守卫东线的防御阵地。黑夜里,战士们连休息都没有,甚至连饭都没有吃,一直在修筑着工事,准备应付着俄军的进攻,现在的俄军,已经不象是以前所接触的俄军,战斗力好象强了不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接连的失利,使士兵的情绪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柳河镇子坚守的我军是一个步兵团,总数达两千三百多人,居然被俄军一个冲锋就拿下了。败兵回来,只说敌人的炮火很猛烈,冲锋之猛烈,让部队的机枪都失去了效力!

俄军怎么这样强?

孙武的内心压力当然非常大,他也知道,此时此刻的栗云龙,心里恐怕也绝对不轻松。东路来敌如果能有五万,则敌我双方的兵力相差无几,倒是可战,问题是,他能够顶住俄军的猛攻吗?

孙师团有两万六千兵力,攻守柳河镇,损失了两千多,攻占渡口及堵截敌军又留下了一万人,目前跟随他的只有一万人,他最担心的是,在没有工事,或者说工事非常微弱的情况下,能不能能将五万以上的敌军牢牢地拦截在东面,不使他们和西线敌军会师?

夜间对峙,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但是,第二天的激战在所难免。

其实,在这天夜里的东面战线上,中国军队一万六千人,俄军八万人!

俄军从佳木斯出发和鸡西出发的两路大军合兵一处,共同进军,使其总数达到了三十万人,除了极少数兵力的留守和建立各线上的兵站外,约二十八万军队呈现出一字长蛇阵沿着松花江蜿蜒西进,先只利用江航,后来夹江而进,在俄军总司令库罗巴特金大将的催促下,戈普里大将和布罗热杰大将按照计划迅速进军,在通河镇,戈普里大将驻守监督,统率部属五万人,布罗热杰大将以四万之众已经行进到通河西面,当俄军在柳河发现了中国军的消息一传来,两名大将就做了统一安排。由布罗热杰大将继续留在通河召集后续部队,由戈普里大将统帅大军西进。

当天夜间,戈普里大将召集军官召开会议,商量布置在第二天的攻击方案,他认为,在这一带的中国军不是主力,但是,要坚决地加以消灭,两路俄军一旦合围,则中国军将就歼。对作战极为喜好的大将是个地图迷,好几天来,只要不是行军,就一直在指挥所观测地图,构思作战方案的细节。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认真讨论研究,俄军决定,将在第二天猛烈进攻,兵分三路,将全面突破中国军的防御,将所有数量众多的轻型炮都加强到突破口上。

“我们的二百门山炮,绝对是中国军的恶梦。”大将将戴着钻戒的手指跳着优雅的胡子,得意地说。

确实,在柳河镇的战斗中,一百多门山炮的攻击,将中国军队的火力破坏殆尽。

“中国人完了!”

“乌啦!”

各军官散去以后,大将在指挥所里继续研究地图,参谋军官崇敬地端来了咖啡,大将却摇摇手,炎热使大将的脸上腾起了一层汗珠,无数蚊子在周围讨厌地哼着,让大将不厌其烦地挥舞着手臂驱赶。

“将军,我来帮助您!”两名参谋军官和一名勤务兵急忙找来了东西,扑打。

“满洲的天气,真令人厌恶!”大将嘴里嘀咕着,狠狠地吞了一口咖啡。

“将军,既然我们的胜利毫无疑问,您干吗还要这样辛苦?”参谋军官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他是想讨好大将。

大将的目光落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很慈祥:“孩子,我想记住今天夜里的艰苦,这样,明天在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才能觉得更加鲜甜。”

确实太热了,大将不得不停止了在简易木板上的日记写作。几个军官很不容易地弄来了水,在随军携带的大木桶里倒上了法国香水,帮助肥胖的将军跳进去舒畅地洗澡。

太惬意了,将军在水里一泡就是两个小时,简直不想再出来。

“可恶的中国蚊子!”

“将军,也许不到十天我们就可以在哈尔滨城里舒舒服服地休息了。”

正在大将的脊梁被勤务兵搓得舒服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枪声,再接着,是一连串的枪声,然后,此起彼伏,还有剧烈的爆炸。然后,四面八方都是乱作一团的吼叫。

“怎么了?”大将焦躁地跳出大木桶,穿上内裤。

“快走,大将,中国人来了!”一个参谋军官带着十几名士兵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抓住大将的手级就走。

“混帐!”大将勃然大怒:“中国人在哪里?”

“将军,他们就在司令部的外面三百米处!”

“给我顶住,消灭掉他们!”大将一脸兴奋:“既然他们来了,也省得我们再去找他们!”

“快,大将,中国人`已经在外面,很近了!”参谋军官见大将顽固不化的样子。使了个眼色,就让士兵架着大将就走。

大将破口大骂,声音向东越来越远。

中国军队确实来了,为了抵抗俄军的强悍攻击,孙武一再考虑,觉得,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在和师团部的军官们商量以后,他报请栗云龙批准,栗云龙思考一番,没有同意,只要他小心谨慎就是。可是,孙武绝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好部下,他决定的事情哪怕再大的困难也要做下去,特种兵出身的人讲究临机发挥,很少僵化于上级的指示,所以,他决心抗命硬干。

他向各部队的军官颁发了作战命令,要求各部队按照指示向敌人发动偷袭作战,在之前,尽量不要弄出响动,一旦打响,则随机应变,勇猛攻击,将俄军的集团驻扎地彻底搅乱。

“不惜一切代价攻击,就是把部队打光了,我们也可以补充,只要我们能胜利!”孙武决心豁出去大干。

也有少数军官有自己的想法,比如,俄军数量庞大,驻扎地形不详,武器等也不知道,哪里是敌人的指挥所呢?哪里是敌人的重火力地点?夜战中,难以分清敌我,局面容易失控。

“我们容易失控,俄国人更容易失控!要的就是这个!”

这是个十足的冒险计划,并不符合栗云龙的稳扎稳打,东面阻截西面歼灭的全盘考虑。

因为担心孙武冒险,栗云龙专门通知孙武,要他坚守战地,大量修筑工事,违抗命令者严惩不怠。

孙武将栗云龙的命令搁置了,自己亲自出马,带领师团的警卫营参加战斗,部队的行动统一于夜间十二点,命令部队停止工事的修筑,只保留前面的巡逻兵。时间一到,则全线出击,向俄军扑去。

更有意思的是,后来也叫栗云龙恼火万分的是,为了不致泄露机密,孙武竟然不向军部的警卫旅通知,只带领他的部下一万余人攻击。

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出击立刻就被俄军发现,漆黑一团里,俄军以为是中国军的小规模偷袭,双方接战,前沿镇守的俄军火力发挥出来,中国军队的冲锋部队伤亡严重,但是,凶悍的中国军队不顾一切地往前猛冲,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俄军的前沿阵地撕裂,其实,俄军也没有想到中国军队敢于这样大规模的偷袭。尽管开挖了不少的阵地工事,还是没有能充分利用。

黑暗中,中国军队潮水一样冲上来,却不呐喊,这也是孙武一再要求的,因为不呼喊,不使俄军知道我军的人数多少,更加难以区分。

孙武可着这一万人,决心要打一个漂亮的仗,排着拼命的底儿。

如果战斗失败,则孙武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一句话,丫的豁出去了。

黑暗的夜间,中国军队一声不吭地冲击,渗透,将俄军驻扎地搅拌成了一锅稀,到了后来,俄军数万人的巨大战线上,到处都是枪声,一顶顶帐篷被烈果点燃焚烧,幸亏那天没有大风,要不,俄军才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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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二章, 镰刀图

激战中,栗云龙得到了消息,先开始十分愤怒,几分钟后就平息了情绪,要求军部的警卫旅做好一切防范准备。---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他们没有加入战斗,毕竟,在夜间,人数不是决定因素。

“这个王八羔子,野心家,赌徒!不把老子的血本荡干吃净他不甘心啊。”栗云龙在屋子里团团转着,却帮不上忙。

“也许效果会很好呢。”政委说。夜间突如其来的大战,使所有的军官都警惕起来,纷纷赶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也许?这家伙真还是个冒险家啊。”栗云龙忽然想想,挥挥手臂:“老子不管他,睡觉,明天还要打西边的呢。要是明天他打不好,老子打烂他的屁股。”

尽管放出一部分部队加强了警戒,绝大部分中国新军却没有行动帮助,只是坚守自己的岗位阵地,倒是把西面十数里外的西路俄军吓了一大跳,分外紧张地忧虑了一宿。因为担心遭到偷袭,俄军将主要兵力都开到前沿上,溜溜儿睁大眼睛守候了一晚上。这种情况虽然很正常,却对第二天俄军的战斗力产生了重大影响,休息不足导致疲惫。

在乱枪渐渐远去的黑夜里,栗云龙伏在破烂不堪的桌子前睡得格外香甜。其实,他基本上能够断定,孙武这家伙是有脑汁的,仗不会打太差。

当然,不是所有的军官都能这样淡定,政委很谨慎,一直不停地派人打探东线的消息。

果然,清晨六点钟,天色已经大亮,清凉的薄弱雾气笼罩着旷野上的一切,几匹战马一溜烟儿地赶过来汇报,他们是四师团孙武的通讯兵,孙武没有使用短波通讯电台,而是直接派人赶来报信,足见事情重大。

“军长!”一跳下马通讯兵就匆匆地往里面撞,一迭声地呼喊着,疯狂得好象看见了被窝里有蛇的小媳妇,他当然给警惕的卫队拦截了。

“军长正在休息,请不要打扰。”卫兵一脸疲惫和不满,将步枪刺刀一横,拦截了去路。

“打胜仗了!”通讯兵大口地喘息着。

“啊?那赶紧叫军长吧,”卫兵去抓通讯兵手里扬起来的纸片。

“军长不睡了?”通讯兵一喜。

“一高兴他就不骂人了!”

栗云龙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俄军东路溃退了。

昨夜一场血战,中国新军孙武师团奋勇作战,用搅混水的办法,迫使俄军撤退。

“立刻收集整理队伍,让官兵们休息,同时,清点损失情况,检查战果,”栗云龙十分开心,免除了背后的敌人窥探,感觉十分舒服。

经过两个小时的战场善后,基本清点清楚,昨天一战,俄军先以密集火力造成了孙武师团部队的重大伤亡,但是,在凶猛的攻击下,终于混乱,黑夜中,俄军自相践踏,死亡极多。

龙飞代表军长前去观察形势,只见阵地上,俄国人的尸体一堆挨着一堆,有些地方简直难以下脚。在前沿上,中国军队的尸体也很多。

士兵王亮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大喊大叫,把大家惊醒,才去帮助他,胳膊上受了伤,脑袋上也有伤,一颗子弹居然从耳朵附近穿进,打穿了半个脑袋,居然还神智清晰,真是奇迹。

龙飞急忙叫士兵的担架来抬。

“局长,你好!”王亮居然还有心思跟龙飞打招呼。

“好!”龙飞的眼睛湿润了。

但是,也有其他情况。许多担架上的战士不停地惨嚎,或者低吼,那浑浊的声音,难以忍受的痛苦,令人揪心。

俄军完全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帐篷,物资。

中国军队伤亡四千多人,其中,牺牲两千一百三十余人,总损失为部队的几乎一半。

阵地上,俄军的尸体有三千多人,伤员和混乱溃散被俘者,有三千多人,俄军稍多,人数上是两分,但是,在战略上,将俄军击溃是重大胜利。

还有一条,俄军溃退以后,许多部队被打乱,人心惶惶,被孙武师团奋勇追逐,不断缴获擒拿。在天亮以后,又有一千多名俄军投降了。

不过,俄军也不全是糊涂蛋,清晨八点种,败退的大部俄军逐渐汇集起来,在阵地东面三十里处,形成了一个新的部队集结地。俄军大将戈普里带着他的警卫部队在那里召见了各部队的军官,稍加整顿,就要求他们返回部队,“我们要反攻,给中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大将坚决地说。“立刻就出击,违背命令者一律枪毙!”

大将的命令没有很好贯彻,因为部队正处于混乱中,建制的混乱使军官很难发布命令,因此,大将迅速调集了一个旅的兵力,作为先锋队,首先展开反攻。从昨天夜里的枪声,他判断,中国军队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他的脸色铁青,荣誉的追求和现实的屈辱几乎使他崩溃,他大声地咆哮着,挥舞着长满了黑毛的双拳:“一个小时以后,凡是不能站在我军阵地上的将领,都将被宣布为叛国者!”

大将的严厉使俄军迅速返回作战。不过,时间上,已经不能跟上战役的节奏了。

清晨八点半,中国军队吃饱喝足,开始了全面进攻,徐竹师团为正面中央主力,张德成师团在左翼,曹福田师团和俄国人民军在右翼,将夜间就前置的坦克部队和炮兵部队摆在两翼。

信号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上了天空,在强烈的阳光里。它们显得那样渺茫。但是,引发的动静却是无比巨大。

信号弹加统一手表时间,中国军队的两翼发动了猛烈地袭击。

首先是大炮,所有中小型炮火都集中在这里,拥有中型大炮数百门的中国炮兵部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炮弹象一群群怪鸟,呼啸着冲向天空,钻破浅薄的云雾,又恶狠狠地倾泻下来,砸到了俄军的阵地上。

第一轮炮击瞄准了俄军的前沿,接着,再持续往后推进。

俄军的阵地上,立刻成了一片火海。

一堆堆俄军官兵被炮火掀起来,从工事里揪出来,狠狠地抛向天空,许多人体被弹片切割成破碎,鲜血泼洒。

炮弹不是太多,但是,足够对付这一战役了,栗云龙是坦克军官,对于大炮的应用非常重视,所以,部下军官,尤其是炮兵军官,得到了良好的训练,他们注重实效,采用了单纯,但是可靠的做法。

炮兵前移,靠前打击,饱和打击,步炮结合。是中国新军的基本战术。

在密集的轰击了俄军的前沿阵地,大量地杀伤其防御兵力以后,五百米的纵深开始,中国军队的炮火就洗刷了许多,但是,这仍然足够俄国人的精神紧张了。

硝烟弥漫,将俄军阵地遮蔽得严严实实,许多俄军官兵一面咳嗽,一面抹眼泪,一面拼命地往工事里钻,可惜,俄军的阵地不过是简易的单兵坑道,一些交通壕沟,要躲避炮弹的打击,实在难为了点儿。

昨天的战斗,使俄军认清了中国军队的实力,尽管中国军队一再退让,还是让俄军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们觉得,没有将这些中国军队顺势拿下,实在是可笑。所以,在部队的配备上,前沿比较多。

五百米的纵深阵地上,左右两翼的俄军阵地饱受蹂躏,守卫兵力大多报销。

俄国军官在炮击开始就进入了紧张的观察和准备,凶猛的火力让他们胆战心惊,其指挥官开始怀疑这些中国军队的偏师性质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凶猛`的火力。许多军官当时就大腿抽了筋儿,心口儿冰凉。

炮火覆盖只是第一步,中国军队的坦克和步兵随之而来。和炮弹的落点只有短短的三十几米距离,几乎是炮弹来开道,犁开俄军的阵地。

要不是后期扩大了射击范围,稀疏了炮弹密度,这种打法将很快就耗费尽所有的炮弹。

不过,这种方式显而易见的好处是,将俄军打瘫了。

炮击停止了。俄军的阵地上一片凄凉的景象,根本看不见任何好保持着原生态的东西,全是炮火耕耘过,焚烧冶炼过的劫后画面。左右两翼的前沿各配置的俄军一个营,只能看见百十名残兵败将在地上翻滚哀号,俄军的营规模大到千人,绝大部分已经到上帝那儿报到去了。

俄军的后续阵地上,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国军队的炮火稍微安生些,炮兵部队还没有准备好反击,步兵部队刚刚调集起来,还没有前去补充加强前沿,就看见在硝烟之中,一些黑呼呼的身影冒了出来。

坦克,坦克。

中国坦克部队没有平均分配到两翼,而是集中在左翼,因为坦克的数量太有限,所以,栗云龙的计划是,从左翼的张德成师团为拳头打出去,再从俄军背后绕出来,实现大包围,象镰一样收割俄军。

“快射击!中国佬来了!”

“快,辫子们来了!”

“妈的,***真的这么厉害吗?”

俄军在震撼中慌忙射击,可是,零乱的建制,单薄的兵力,除了增加中国军队的战果以外,不可能有其他更大的作为了。

坦克当然没有任何炮弹打出去,要是那样那样的话,俄军更惨了,可能是他们祈祷上帝时太过虔诚,所以,上帝“命令”中国人对他们仁慈,只有用履带来碾压,利用机枪扫射。

坦克上本来有并列机枪的,但是,配套的子弹已经消耗完,只能更改成落后的马克沁机枪,不管怎样上,在一个钢铁甲壳虫的身上安上这么一个喷火的东西,威力还是令人发指。

俄军根本无法抵抗,死伤惨重,被迫溃逃。

这不埋怨俄国官兵的忠诚和勇敢。不是,一切都不是。

半个小时以后,坦克部队携带着步兵潮水,已经席卷了俄军的右翼兵团,突入了纵深两千米,,俄军右翼崩溃,官兵四散逃命,中国军队的骑兵小队开始追逐以扩大战果,同时,主力的坦克部队和步兵大队,开始转折,攻向俄军阵地的中央背后。

在那里,俄军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抵抗,步兵的冲锋和机枪的扫射,都造成了中国军队相当大的困难,但是,时间很短暂,坦克的隆隆声音吓坏了可爱的俄罗斯小伙子们,他们怪叫着扔下枪支逃跑了。

坦克在前进,机枪在扫射,敌人在履带下被碾成了肉泥,在机枪火焰面前被打成破烂的西瓜。

此时,正面部队也开始交火,但是,并不激烈,中国军队显然在佯攻,吸附敌人,不使其及早逃遁。

右翼中国军队在炮火的引导下攻击前进,俄军已经炮火耕耘得差不多了,他们遭到的抵抗很微弱,只是深入俄军纵深一千多米以后,开始进入真正的步兵战。

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在俄军的坚强抵抗下,右翼的中国军队进展缓慢,双方的伤亡急剧增加。

这时,中国的左翼部队在坦克的引导下,完全突破了俄军正中央的部队,将矛头指向了其左翼,经过一番十分不激烈的战斗,俄军迅速溃败,左翼的中国军团完成了一个大胆的包围穿插过程,和右翼的突击部队会师,将俄军大部完全包围。

镰刀的收割开始了。

按照计划,正面徐竹师团开始了进攻,不管俄军怎样顽抗,中国军都勇敢前进。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正面前沿中俄两军互有伤亡。

中国坦克部队排列成一字长蛇阵,向着俄军大队绞去,所过之处,人群拥挤的旷野夷为荡然的平地。犹如沸水浇灌在蚂蚁穴中,俄军所当者立刻败坏。坦克所及之处,到处一片俄罗斯健儿的悲惨哭嚎之声。

三十分钟后,中国军队四面合击,全军冲锋,近十万人将包围圈里的俄军打得人仰马翻,晕头转向。

四十分钟以后,俄军彻底崩溃阵地上,俄军无助地钻到了一起,将枪支高高地举起,脑袋低低地埋下,根本不敢看中国人。

还有许多俄国兵跪在泥地里,双手抱着脑袋,连呼饶命。更多的是将枪丢掉,目光呆滞,神智冰冷,或站或坐,不知所措。

再经历二十分钟,所有的俄军都停止了抵抗,战场上,只见俘虏人头涌动,丢弃的枪支弹药堆积如山。

“过来,站好!双手举在头顶!”中国士兵用步枪和刺刀指着俄国人,大声命令。

肥壮的俄国官兵无奈地咧嘴苦笑,排成长长的队列,跟随着指示的道路和前面更长的俘虏队伍,慢慢地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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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三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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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四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只要输入-.-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一百四五章,俄军的炮火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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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六章,空前的步骑对抗

中**队在敌军猛烈炮火的打击下,伤亡极为惨重,被动挨打半个小时以后,**自动地,零零星星地撤退下来。

收拢了部队,师团部发现,一个团的步兵只剩下三分之一。

俄军的炮火没有休止地继续倾泻,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遮掩了阵地上的一切,大地颤动不已,好象世界的末日到了。

这是中国官兵第一次遭到这样疯狂的炮火报复,以前一直是中**队玩别人,现在,也终于尝到了万炮轰击的滋味。

不过,栗云龙得到了消息以后。并不是沮丧痛苦,而是惊喜。

“俄国人的炮击密集多大?”

“军长,可能,一平方公里九百门。”

“你估计能有多少门?”

炮兵部队的副旅长汤爽是老坦克兵,这点知识还是有的。他略一踌躇:“军长,大约四百多门,其中,重型大炮十几门,多为中型,山炮约为四分之一的样子。”

张德成和徐竹联合派出的几名军官立即随声附和。说敌人的炮火只会多不会少。

栗云龙没有责怪这些军官,前沿受到了严重损失的事情他刚才知道了。

“他们能够聚集这么多的大炮,这么强的火力,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主力在附近!”栗云龙搓着手在帐篷里走来走去,还兴致勃勃地要来了一瓶缴获的俄国伏特加。打开来猛灌几口,爽得连连咳嗽。

军部下令,要各师团立即整理所在地部队,就地驻扎下来,拉开距离,避免遭到敌军毁灭性的炮击。

多日大战,栗云龙的胡子一直没有刮,远看去,还真有点儿毛子味儿了。

在作战研究部,十几个参谋一起观看地图,标记出各部汇报的新情况。

“军长,我军左翼出现敌人骑兵部队,大约五千人,建制当为一个旅,他们目前距离我军上千米,不过,是骑兵刚才的通报情况,现在可能已经交火。”

“军长,我军右翼也有敌军出现,是大规模整建制的部队,可能为一个师团。他们以步兵为主力,兼有骑兵,炮兵。目前战斗已经展开。”

“军长,俄军的炮火继续向前延伸射击,火力十分凶猛,已经覆盖到我军炮兵的范围,前沿请示,是不是调动炮兵转移?”

。。。。。。

许多事情都要综合考虑,许多命令要即可做出,指挥部里,忙不过来了。

忙里偷闲,栗云龙一直在关心一个问题,怎样确定俄军的位置,怎样去消灭之。用我军的炮火和敌军硬碰硬地打?还是利用坦克部队加上步兵摧毁歼灭之?

“好大的一块肥肉,四百们火炮,加上炮弹,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丧心病狂!”对炮火威力极为敏感的老坦克兵的脑海里,不断闪烁出那震撼人心的画面。

敌军的炮火虽多虽强,却不可怕,那毕竟是最非现代的炮兵部队,机动性极为落后,只要找准时机,一举拿下没有问题。他飞快地构思着一个又一个作战方案。鉴别,否定,充实。

说老实话,在目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要怎样轻易地战胜敌军,栗云龙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才显得格外小心,克制住了猛烈进攻,血战到底的冲动,决定防守反击。先观察一下俄军的动态,确定好敌人的阵势。最终决定攻击的具体目标。

苦战是避免不了的,栗云龙思考再三,下令将自己的炮兵部队向后撤退,他可不想和俄军拼消耗,但是,撤退的位置很有限,一旦俄军拼命进攻,炮兵部队也不能不做出努力,为步兵掩护。

步兵工事加炮兵火网,俄军在前正面建立了坚固的防线,中**队死伤严重,暂时停止了进攻的势头。转而建立阵地战的基础。部队建立松散的步兵阵地,以免遭到敌人密集的火力打击徒增伤亡。

现在,中**队的布局是,二师团张德成部在前方正面,左翼徐竹师团,右翼曹福田师团,中央主力预备队为孙武师团,军部等少量部队在中间。呈现出菱形结构,占有的面积为三十八平方公里,当前沿遭到敌人密集火力打击以后,前沿部队和正中央的部队都扩大了驻扎范围,整个部队也相应拉大了地域。

俄军在左右两翼的攻势十分猛烈,是中国官兵始料未及的。

一开始,俄军的两翼兵力就很强大,左翼骑兵集团上来就是铺天盖地地人海攻击,将我军右翼打得喘不过气来,阵地当即被突破,约一个营的俄军骑兵飞快地践踏着突破扣杀进来。

步枪的射击已经失去了效率,在平原地带,刚开始挖掘的工事几乎连一个士兵都难以遮掩,更不要说坚不可摧,游刃有余地应付敌人骑兵了。

烟囱滚滚中,敌人骑兵象一条褐色的长龙,捅进了中**队的阵地心腹。他们骁勇无比,尽管不时有骑兵被打落马下,或者战马被枪林弹雨突然击毙倾倒,士兵也随之被抛出数丈远,甚至撞倒了更多的士兵,其他的骑兵还是前赴后继,勇往直前。一旦和中国部队接触,骑兵的凶悍工夫就显示出来,他们高声怒吼,马刀飞扬,将无数中国官兵砍杀在阵地上。

曹福田急了,难道自己的部队都是草扎泥捏的不成?用望远镜观看了一会儿,他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请求军部的支援,同时,调集更多的官兵堵截敌军。他最担心的是,在敌人的猛烈突击之下,整个师团溃退的问题,一旦出现这样的情景,后果不堪设想。

中国官兵也是人,即使火力再密集,素质再高,也顶不住敌人不要命的打法。

得到了军部指令地板炮兵刚刚完成转移,分出一部调整了方向打击俄军骑兵,因为战场十分混乱,他们不知道俄军的具体位置,只能估计着攻击。将俄军骑兵的纵深打击拦截。

炮击起到了相当效果,俄军骑兵在轰击中大量伤亡,正在冲锋的潮水一度中断。但是,中国官兵三师团,也有一定的自伤率。最倒霉的是一个连队,正在和敌人拼搏,以一个集团的战术单位和敌人骑兵周旋,本来效果还不错,打得敌人骑兵一时冲不垮上不来,然而,炮兵的一通乱射,将他们打得差不多了。

在战争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是很难预料的事情。但总的来说,我军跑兵拦截了相当数量的敌人。给三师团的反击创造了可乘之机。

曹福田亲自带领师团部的警卫营出现在某一个缺口的正面。眼看着俄军气势汹汹,波澜壮阔地攻击,老曹从此以后对骑兵的大规模运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上刺刀。”老曹咬牙切齿。

以步兵和敌人骑兵拼刺刀,估计是中国新军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再不拼命就遭殃了。

三师团的步兵齐唰唰地上了刺刀,平端在胸前,然后,三五人为一小组,集结成基层战术单位,前面的先趴下,中间几排半蹲,后面的步兵也瞄准。

俄军骑兵一大股来了,硝烟中,灰褐色的身影凶如鬼魅。疾似流星。

“准备,射击!”

师团长亲自出马,模拟以前的欧洲战法,指挥部队三段射击。

枪声大作,俄军骑兵非死即伤,没有一人能够活着踏前一步。

在机枪火力不足的时候,步枪兵集结成这种阵势,还是挺有效果的,当然不算是创造,西方国家的步兵战或者对付骑兵的战术早已有之。

几个预备部队的加入,挽回了危机。各部队滞后在敌人阵势中的部队拼死作战,将敌**量杀伤,尽管他们的伤亡十分严重,可是,已经丧失了活命希望的官兵一旦豁出来死打硬拼,叫俄军也受不了。

“妈的,死了也捞回本钱来!”一个中国班长头上冒着血泉高喊。

“打!”几个士兵的嗓子都哑了。

一挺机枪吼叫不停,几杆步枪精准射击,就依靠一块小高地上的草丛和一棵半大的松树。使三十几名俄国骑兵永远地结束了在中国的野蛮之旅。

在最危急的时刻,中国三师团的官兵得到了严厉的指令,即使部队拼广打完,也不能将阵地丢失一寸!

倒不是军部多么愤怒,而是在关键战场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三师团阵地丢失,引起连锁反应,部队大规模溃退,反被俄军追逐攻击,则形势立刻颠倒。

又是倒霉的三师团,以前,被俄军的骑兵偷袭攻击,三师团损失不小,将近一个旅,所以,在战后,他们及时总结了经验,并且颁发全师团官兵,上下讨论学习,在对付骑兵的潮水面前,还是有一定方法的。

“决不后退一步!”

“决不丢失一寸领土!”

“人在阵地在!”

这些口号很快就在中国三师团官兵群体里沸腾开来。大家喊着口号,激发起坚决的意志。

中**队的火力还是不错的,那些机枪火力点一旦形成障碍,就成为一个中心支柱,围绕着它们,步兵群猛烈射击。

半个小时以后,三师团不仅将突击本阵的俄军骑兵全部歼灭,还反过来向前攻击,杀进了俄军的骑兵部队里。

整排整班的步兵以机枪火力为依托,以步兵的三段射击为基本思想,井然有序地应付了俄军骑兵的围攻,一直向前突击了一千多米。

没有知道这一场步骑兵对抗战的规模有多大,当时,中**队以为俄军有一个旅,俄军以为中**队有一个旅,其实不然。中**队除了三师团外,还增援了预备队的一个团,炮兵部队,人数在两万四千。俄军为一个骑兵师团,总兵力为一万两千多人,这一场战斗,也是中俄两国作战史上规模最大的步骑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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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七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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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八章,午时三点开战

栗云龙在部队中间巡视,戴着草编的遮阳帽,扎着皮带,衣服湿透了大部分,好象刚从说里捞出来一样,只有两只眼睛里的精光,黑红脸上的肃穆,还是惯常那种英武。

“军长好!”

“军长好!”

士兵们见军长带着几个卫兵来了,慌忙站起来敬礼,栗云龙还礼:“大家辛苦!”他的眉毛飞扬起来,“准备和俄国人拼老命了,大家怕不怕?”

“不怕!”

“再大声一点儿!”

“不----怕!”怕不怕是一回事儿,喊出来就是有气势。

“诸位兄弟,其实,就算你有些怕也是正常应该的,说老实话,我也有点儿怕!真的,但是,我只要想到俄国人在咱中国土地上干的那些坏事儿,骑在咱中国人的脑袋上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我就不怕了,我的心里只有愤怒!”

“是啊,军长!”官兵对军长的真心话更加敬佩。

“而且,俄国人的心里就不怕吗?他更怕,你想啊,他在别人的家里肆无忌惮,杀人放火,那是做贼啊,做贼的能不心虚吗?所以,只要想着,俄国人心里更怕,我们就不怕了!”

“还有,我们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中兴大业而战,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活着,是英雄,死了,是英魂!”

栗云龙的话很简短,当然也不可能去更多的地方,但是,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官兵们的情绪明显激昂起来。大家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准备战斗。

各级军官和政工干部都进行了动员,并且向士兵们宣布了一个纪律,战时,所有的排长班长将冲锋在队伍的第一线。

部队还向各官兵表示,在战后,将筹集基金,专门照顾阵亡家属的生活起居,保证所有的军烈属都能有正常的生活水平,给所有的官兵解除后顾之忧。

由于及时的隔离措施,突然爆发的传染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增加的病员减少了。

所有官兵都得到了进攻的确切消息,下午三点。而且,传令兵和军官们讲解得清清楚楚。那时,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俄军大多来源于寒冷的北方,最畏惧炎热,其次,敌人的防范最松弛,出奇不意。

为了保证进攻的体力,中国官兵做了充分的准备,将腰间的水葫芦灌注了清水,还生火做了一顿饭菜,吃饱喝足。

“如果打败了这些俄国人,我们就可以取得完全的胜利了,”

“不错,俄国只要败了,就是咱的地盘,每年要它进贡金银财宝大美女,哈哈,想要啥就有啥!”

“别的咱也不想,娶一房俄国老婆可叫人眼谗啊!”

“去,能分给咱点儿银子和土地,咱就心满意足了!”

士兵们议论纷纷,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大家小心啊,别给俄国人的子弹把那东西打没了,那时节,就是有再多的金发美人儿,你也枉然!”

“哈哈哈哈!”

战争让人类不可逆转地野蛮化,庸俗化,原始化,和平年代看起来根本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时也许才是问题的本质。国家民族的号召力,也许不比俄国老婆和分配土地的魅力更大。

最紧张辛苦的是炮兵部队,他们被赋予了全军逆转取胜的重任,分成左右两翼,他们将大炮通过开挖的沟壑秘密地运动到了前沿阵地上,当然,这个秘密,是很难保证的,俄军的前沿军官也配备了相当多的望远镜。可是,能够遮掩一时还是遮掩一时吧,中**队将炮上捆绑了许多树枝。幸好昨天夜里他们就采取了行动,才使秘密布置若干火炮的任务得以完成。

中型和小型火炮的运动和遮掩是困难的,但是可以做到,反正俄军并不在意中国人能够做什么,只要坚守住阵地,他们就满足了。

这一段时间里,俄军两位司令官分散开来,各自指挥一部分,戈普里大将负责侧翼的的两路,将指挥所搬迁到了左翼的阵地上。布罗热杰大将则率领所属部队坚守在正面阵地上。

“真见鬼!真见了鬼了!”热汗淋漓的戈普里大将在指挥部的帐篷里洗着自然桑拿,一面大声地咒骂,他最喜欢的天气是白雪皑皑的西伯利亚荒原,骑着战马去打猎,脚下,厚厚的积雪被踩得各各做响,枯萎的草丛间,忽然窜出一只鲜红欲滴的狐狸,于是,群马奔腾,追逐着猎物,冰冷的风从脸旁刀一样刮过。。。。。。

反正中国人也跑不掉了,给他们喘息几天也没有关系,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炎热,怎么办呢?大将照例`跳进了大木桶里泡着,头上挡着遮阳伞,享受难得的清凉。

白花花的肥肉让大将的心里有些难过,可是,健壮的肌肉也让大将有了些自豪,他用水撩在身体上,悠然自得地想象着俄国庄园里那清凉的葡萄藤架下的许多情景。他没有想到他的太太,而是想到了别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鲜嫩欲滴,媚眼如丝地纠缠在他的身上,清香的体味让人痴迷陶醉,她们的皮肤和线条的优美,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啊。

大将的木桶里还设置了一个坐凳,真正的冷板凳,很小很惬意,坐在上面舒服极了。

“什么时候,可恶的中国人才能死光光啊!”大将微闭着眼睛,叼着雪茄哼道。

“将军。永远不可能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很愤怒地说。

大将吓了一跳,不远处的卫队也吓了一跳。

那是他的一个参谋军官,虽然瘦得令人同情和怀疑其健康的程度,两只眼睛却雪亮得令人嫉妒。

“哈。坏蛋鲍利斯。你说,为什么?”大将眉飞色舞,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开心果。

“因为,我们俄罗斯的明天昌盛,需要作牛作马的男工人和做鸡做鸭的女招待!”

“哈哈哈哈!”大将开心地笑起来。“我们当然不会把他们弄死完的,沙皇陛下是仁慈的,上帝也是,我们其实是来拯救他们的,这些可怜虫啊,异**,太愚蠢了,无能,怯懦,阴险,狡诈,简直是世界上最无耻的生物!”

大将的诅咒维持了一分钟以上,才因为一个突发奇想改变了情趣:“鲍利斯,你现在能去找几个中国女招待来给我们洗澡吗?”

“哪里?”

“就在附近的村庄里。”

“可是,大将,现在是战争!我想,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胆小鬼!连中国女人都害怕的家伙,简直不配做帝国的军官!”大将有些生气地吼道。

“我马上就去!不过,将军阁下,您需要多少个?十个够吗?”

“当然不够,我们司令部这么多英雄呢!如果你完成了任务,先那个那个,等天黑以后再送来。”大将悄悄地说。

鲍利斯见他比划的一个麻袋的手势,欣然笑了。

最热的时候,大将在大木桶里做出了游泳的姿态,翻腾起几朵浪花,忽然觉得自己很象一只矫健强悍的北极熊。于是,他对着天空大吼。“啊呕!”

轰轰轰轰!

也许是耳朵出了毛病?还是自己的声音太大?大将在足足一分钟的时间里,都没有回过神来。双手拍打着水面,摇晃着大山一样肥沃的身躯,连连摇着脑袋,想治疗耳鸣的坏毛病。

刚走出十多米,拐了弯的参谋官鲍利斯先生突然象兔子一样欢快地跑过来,一头撞到了大木桶上:“大将,大将,敌人。敌人的炮火!”

“这奇怪吗?”大将故作姿态地镇定自若。

“不奇怪,可是,您听听这声音?”鲍利斯的脸色开始发白。

大将确实正在注意倾听这些巨大的声响。他一直怀疑,这是地震的前兆。中国人的大傲有那么多吗?

“大将,司令官阁下,中国人开始进攻了!”参谋官焦急地提醒大将:“这么密集的炮声是大规模出击的开始,中国人要突击了。”

“对,他们是要突围!”大将的眼睛珠子动了几下,忽然哈哈大笑:“他们撑不住了,马上就要溃退了,他们是逃不出去的,唯一的下场就是完蛋!好了,少将先生,你的任务继续,继续!”

大将也没有闲着,他继续坐下来,做一个儒将的风度,还让军官端来了一杯正宗的法国咖啡,小心翼翼地咪着,俄罗斯的经济文化一向落后。完全以西欧的法国为仰慕目标,在贵族的生活圈儿里,法国做派就意味着上流和品味。

几个军官井然有序地走过来,带着备忘录,向大将请示作战要领。

“不需要,我们的计划完美无缺,各个军官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大将的自信使所有的军官都有些振奋,几个随军记者急忙请大将摆正了姿势,连照了几个特写镜头。

和戈普里大将的善于做作相比,布罗热杰大将明显小心谨慎,中规中矩,严谨到一直衣帽整齐,亲自跑到了第一线去窥探中**队的动向。他几乎在前沿阵地发生了异常的那一刻起就看到了一切变故的。他是这场战役急剧变化的见证人。

虽然对中国人强悍的战斗力和安静的状态有些困惑,大将还是对自己的安排有些得意,部队继续开挖着战壕和沟壑,以限制将来中**队的反击突破,只要配备好足够的火力,发挥所有官兵的作用,则中国人想要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谈。

大地剧烈地震撼,摇晃,耳朵里一片轰鸣,再也分不清附近最机密的谈话。

“难道这时候开战?他们的士兵能够奔跑一百米的距离吗?”布罗热杰大将赶紧趴在战壕的岸面上,困惑地想。

火辣辣的阳光照在大将的脑袋上,烧得他赶紧缩回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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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九章,抄灭敌军炮兵

中**队一个个目光冰冷,牙关紧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炮兵部队最先发难,数百门大炮将俄军正面两翼的部队炸成了一片火海。

迟缓了十分钟以后,炮击火进一步延伸,轰击俄军的纵深阵地,步兵突然惊天动地地呐喊一声,从各个战壕里跳跃起来,就如同平地里的波涛汹涌,向着俄军阵地冲去。

“杀呀!”

“杀!”

“冲啊!”

“冲!”

无数个人用无数浑厚的嗓音爆发出最大的能量,汇合成一片野蛮,低沉的吼叫,伴随着节奏的起伏,狂躁地淹没了所有能够倾听的人类波段。

那种声音,很久以后还让那些老兵们记忆犹新,恍然如昨。“那真是激情燃烧的岁月啊!”“我本来还有些害怕,可是,一听那声音,浑身的血液都聚到了头顶,每一个筋骨都在跳,好象几百伏的电流输到了身上,我连打了几个机灵,杀,就冲上去了。”“那种声音,让人发狂!真的!”

士兵们如是说。

栗云龙把这次战役看得异常重要,所以,几乎是孤注一掷,上来就将炮兵全部拉上去痛击敌人,接着,步兵一古脑儿地涌起,能够作战的所有坦克,十八辆,全部从隐藏的地域骤然出动,在步兵预留下的通道上迅速冲锋。

炮火延伸到哪里,中**队的人影就冲锋到哪里。

在栗云龙等中国新军统帅者的情报里,还不太清楚敌军的兵力部署,番号,只能想当然地将敌人按照方位分成四个集团,他最最主要的目标是突破敌人的东面师团。

中**队的炮火之凶猛密集,让自以为天下第一的俄国炮兵大惊失色,更让那些阵地上坚守的俄国步骑兵胆战心惊,魂魄飞散。

尽管将全部的重型号大炮都留在了哈尔滨,以支持列宁的人民军和减轻主力军的负担,中国新军的炮兵部队还是十分可观的。十万联军,三、四十万俄军(其中有数个师团都是俄国最精锐部队)手里的重火器都集中在他们的手里,是何等的概念?

俄军的阵地,只要被攻击覆盖的地域,全都是一片硝烟笼罩,漆黑一团,许多俄军已经看不清前面的阵地了,能见度只有数十米的距离实在危险。

“大尉!中国人冲上来了没有?”一个士兵从战壕里伸出脑袋忐忑不安地问。

“不知道!”大尉苦恼地说,话还没完,就见头顶上一声尖叫,轰地一声,黑色的农烟包裹了这里的一切,等一分钟以后,硝烟散开,战壕里的大尉和他身边的八名官兵全部倒在血海之中。

“大尉!”其他士兵惊恐地惨叫起来,本能地想来救援。

“轰!”又有几发炮弹飞到,使这里彻底安静下来。

“快,给旅团长报告,中国人的炮火太猛烈,我们还是撤退吧!”一名步兵营长钻进了一个新砌的地堡里,向副官要求。

副官根本听不清他的话,正当他凑近副官耳边交代时,一团爆破的弹片纷纷地崩射进来,将他和副官的脑袋打成了蜂窝。

又一片弹雨,地堡在尘土飞扬中坍塌崩毁。

炮兵阵地上,中**队热火朝天地干着,旗帜,弹药,大炮的硝烟,天崩地裂的震撼,呛人的火药味,火辣辣的阳光,**了上衣的官兵飞快地填压着炮弹,偶尔抹一把头上如洗的汗珠。

数百门大炮的威力,令人无语。

“团长!团长!上级指示!上级指示!”一名传令兵匆匆忙忙上来。“快点儿!”

“嚎你**头!没看正干活儿?”脾气火爆的团长叉着腰,敞开了铜红色的胸膛,手里抓着一把黑亮的德国造手枪,和大炮一样凶猛可怕。

“军长指示!师团长指示,要咱们把所有的炮弹干完!”士兵大声嗓音,几乎是怒吼。

“好!英明!老子也是这样想的!”

方案早已确定好,具体细节也给部队讲述传达清楚了,之所以以栗云龙军长的名义再次传达,是在强调。

中国炮兵部队疯了。在战斗持续半个小时以后还打不完炮弹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左右两翼各300门以上的中小型号战炮,绝对不是盖的。

战斗持续的时候,栗云龙亲自骑着战马,出现在炮兵阵地五百米的位置,观察敌军阵地破坏的情况,也观察着中国步兵冲锋的情况。

“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说。那显示出了他的焦躁和不安。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战争更能充分地体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至理名言。

炮弹的呼啸声,爆炸声,火光,腾起的烟尘,甚至掀起来的敌军尸体,都组成了一道壮观的钢铁屏障,滚滚地向前推进。

轰!意外发生了,一门中国部队的大炮炸膛,当场就将数名炮兵炸成了废墟,大炮的破裂令人触目惊心。

栗云龙的马前,一个东西忽然打来,使他的战马惊恐地跳跃而起,几乎将他掀翻。那东西落地以后,他才发现,是一名战士的手指。

目光迟疑在那士兵的遗留上面,栗云龙缓慢沉重地对卫队喊:“给我上,加入步兵队的冲锋,”

为了保证进攻的胜利,栗云龙还对主要的师团军官做出了调整,孙武和徐竹率领最精锐的部队运动在两翼的目标位置上。

战斗进行十分钟以后,俄军才开始反应过来,布罗热杰大将从中国炮兵的攻击位置预想到了他们的打击方向,立即命令俄国庞大的炮兵群进行`反击。不过,这个命令的传达,需要一个过程,骑兵传令穿梭在沟壑纵横的阵地防线上,自然很艰难。十八分钟以后俄军的炮兵群开始还击,一部分正面打击,一部分支援左右两翼。

但是,这八分钟时间里,中**队的前锋部队已经一千多米,占领了俄军两翼的前沿阵地,随着炮火的延伸,他们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俄军的其他阵地部分。

俄军残余奋勇反击,战斗使每一个人都狂热起来,凶狠如野兽。

中**队有了明显的伤亡,但是,他们毫不畏惧,继续前进,一片又一片负愚顽抗的俄军被刺刀扎成了血葫芦。

“打!”咬着牙的俄军一挺机枪造成了中**队至少三十名士兵身上爆出了血花,有几个脑浆都迸出来。

几名中国士兵立即停下,举枪瞄准射击,于是,俄军机枪手一个接着一个死掉。

轰,一个方向有问题的炮弹将那挺极枪连同残余的三名俄军都炸得不见了踪影。

气浪使周围的中国官兵都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

俄军的炮火对中国进攻部队的威胁越来越大。成千上万的中国官兵在冲锋的道路上不是死于俄军步兵的抵抗,而是俄军炮火的侧击。

二十五分钟以后,中国前锋突击部队深入俄军阵地一千七百米的位置,同时,一部分继续向前攻击,一部分转向切割包围,打击敌人的正面部队。

栗云龙一直将俄军的炮兵部队视为心腹之患,他制定的作战重点有两个,一是拿下敌人的炮兵阵地,一是灭了敌人的司令部。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

所以,两翼突击,包抄敌人的炮兵阵地,是作战的第一目标。

因为烟尘遮蔽,俄军炮兵一时难以判断出中**队的动向,只能根据上峰的指令盲目轰击。

二十六分钟,也就在俄军的炮兵开始攻击八分钟以后,最边缘的俄军炮兵忽然惊恐地发现了几个烟尘滚滚的怪物从前面冲出来,它们翻越沟壑如同游戏,飞快地纵横驰骋,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跟前。

“中国人的坦克!坦克来了!”俄军官兵已经在一年时间里,彻底地认识了这个可怕的大家伙,在官兵们心中,对付它们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大炮轰击,一是,逃。坦克来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扭转炮管轰击。于是,只能逃。

只有三名士兵以步枪对抗。

四辆坦克冲到了俄军的炮兵阵地上,八挺机枪开始怒吼。

坦克和炮管的位置上有一挺并列机枪,在炮塔上又添加了一挺机枪。机枪火焰将滚烫的热土上打出了剧烈的弹幕点儿,灰尘如柱。

三名敢于抗拒的俄兵当即挂掉了,灵魂回到了“新手村”。

坦克兵兴奋地吼叫着,操纵着机枪猛烈追踪扫射敌人。随着坦克疯狂的足迹,更多的坦克冲出烟幕,来到了敌军的炮兵阵地上。每一辆坦克控制十几门炮的范围还是很轻松的,经过坦克的扫荡,俄国炮兵荡然无存。

十分钟后,大批的中国士兵蜂拥而来,将敌人的炮兵阵地彻底占领。

数百门俄军大炮,就这样无奈地来到了中国人的手上。

坦克兵没有再冲击,坦克兵们都下来,战斗素养明显要高的专业人士,开始指导步兵战士使用大炮的要领。掉转炮口,对准后面的俄军阵地,开始轰击。

一发发炮弹,就由这些临时组成的步兵战士捣鼓出来,砸到了俄军的阵地上。

俄军炮兵阵地上,升起了一面面中国新军的旗帜,几声凄凉的枪弹打出,空中五颜六色,那是信号弹,向后方部队表示,阵地已经更换主人了。

中**队正面聚集的两个旅六个团上万人的部队,立即向前突击。

在大炮的轰击下,俄军东面防线的纵深处,也风雨飘摇,难以保存。

从栗云龙的位置看过去,情况确实是一片大好,越来越好。

他带领军部直属警卫连队,跟随在两个步兵旅的后面向敌人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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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大将之死

布罗热杰大将绝对是俄军将领中的异数,也一定是世界战争史上的福将,在他巡逻于前沿阵地观测中**队动向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并且果断地做出了反击的指令,可是,过于安静的正面中央战场那微风习习的旷野,使谨慎的将军本能地作出了此地不宜久留的主观论断,他带领自己的卫队,一个警卫营,悄悄地撤离了前沿,回到了司令部。这一决定,无比英明,否则,他老人家就得在这里当级别很高的俘虏了。

剧烈的爆炸声好象在耳边回响。天翻地覆的海浪波涛上的颠簸引起了大将的眩晕病症。“中国人真的突围了!”克服了困难,大将来到作战地图前面,观察着两军阵地的简易画面,然后派出了一拨又一拨的骑兵去侦察战地情报。

就在他回到司令部不久,已经有几股骑兵回来禀报,说正面的两侧被中国人的炮火轰得一塌糊涂,官兵们死伤惨重,坚守很困难。

五十三岁的大将是一个朝气蓬勃,年轻有为的贵族军官,不仅资历,血统,还是实际的能力学识,在俄军陆军将领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可惜,他的谨慎和谦逊的低调态度,妨碍了他的官运,不过,在进攻哈尔滨的各路大军中,能够单独带领一支军队的司令官的荣誉不是轻易给人的。沙皇尼古拉二世绝对不是昏君。他目光雪亮,就是有些心慈手软的毛病。

东面战场上,俄军有两个师团外加一个独立混成旅团,四万五千人,还有大将统帅的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所谓的军团部警卫军,五万三千有余,如果加上炮兵部队的五千人,俄军的实力还会飙升。

大将的心里一直在颤抖。难道,中国人真想从这里突破吗?如果真的从这里突破出去,不仅聚歼中**队的齐天之功美梦难圆,就是纵敌逃脱的责任也会象乌拉尔山一样压到他的头上。

俄军的一个骑兵团开始向最危险的正面东北方向运动,以支援那里的防御战。

俄军的东面阵地,呈现一个梯形配置,第一线是基辅A师团,第二线是基辅B师团,再往后面是军团部。宽度约七千五百米的防御线,对于数量庞大的俄军来说,布置还是相当密集的,A师团分为三点设防,分别为一个旅,B师团类似,相距五千米。

栗云龙的进攻特点在俄军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他将全部人马十一万人,只留下一万七千多人坚守三面,对付俄国的十五万人,他下了死命令,只要有一个人在,就要坚守阵地,否则,将以叛国罪送上军事法庭审讯以后处以极刑。其余九万多人,分成三路,两个梯队,直攻俄军的东面,形成了相对的优势。而突击俄军前沿的部队在战斗接触时,能够达成三倍的优势,数量之大,战斗力之强,令俄军根本无法抵抗,更何况,还有疯狂的炮兵在扫荡一切障碍呢。

俄军基辅A师团的第一线三个团,除了中央部队以外,两翼的两个团瞬间就崩溃了,人员被炮火辛勤地耕耘成了黑土地上的淤泥肥料,****也落得满地都是,这只是十八分钟的时间,大将派遣的军团部独立警卫骑兵团还没有出发呢。

第二十五分钟,如果排除了步兵冲锋前的十分钟,中国步兵只攻击了十五分钟,就完全占领了俄军前沿阵地,还将俄军紧接着配置的又两个步兵团打得落花流水,晕头转向,非死即伤。

在中俄两军的炮兵都疯狂地倾泻钢铁毁灭敌人时,大将在军团司令部里才稍稍安心了些,毕竟,他对自己统率的部队的战斗力是相信的,那都是清一色的西线主力正规军啊,原来预计和德国作战时,作为主力使用,现在拿来中国作战,简直是,简直是开玩笑,满清军队还能算人吗?就连一个岛屿上的野蛮人(日本)随随便便都能够将他们打败,何况伟大的俄罗斯。

军团司令部里一片紧张,军官们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大将反倒显得有些清闲孤独。

“我们的炮兵都投入战斗了吗?”大将问一名军官。

一脸大胡子,显得很俄国的军官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精明强干的气息,敬了一个军礼,他说:“将军阁下,是的,我们全部四百多门大炮都投入了战斗,满清国的军队根本招架不住的!”他灿烂的,孩子气的笑容犹如夏花之鲜艳,让人感染。

大将也自信,一次炮兵齐射,就让中国人的前锋团丢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几乎全军覆没,这回,他们一定能够再次创造奇迹的。

大将要亲眼见证这一段传奇,他认定,只要有AB两个师团之间配置的四百多门大炮在,中**队想要突破重围逃出生天,实在是痴心妄想。于是,带着他的警卫连,再次来到了战地上,狭小的军团司令部不能容纳他的勃勃野心。

野草青青,杂花才能淹没马蹄,轻快地奔驰在满洲初夏的原野上,倾听着满耳的枪炮声,眺望笼罩成团的不远处硝烟,大将的心情十分豪放。他甚至想到了著名的俄罗斯诗人普希金的名句。曾经的一首诗里充满的对美人儿的渴望,一`时也揪住了大将慷慨激昂的心绪,诗意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之一。大将的心情之好,甚至可以用轻松来形容。

果然不出所料,俄军的炮兵真是厉害啊。炮弹呼啸着一片片地发射,腾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难以辨别的弹幕,向已经失陷了的左翼阵地上轰击,想来,那里的中国人一定要大吃苦头了。

可是,就在大将即将赶到炮兵阵地上时,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中国人传说里的坦克出现了!

于是,俄国炮兵一片混乱,迅速溃败,官兵们被凶恶的中国坦克追逐着,扫射着,屠杀着,无数官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些准尸体的抽搐令人发指。

大将确实见证了俄国炮兵集团的作战奇迹,不过,不是胜利,而是溃灭,最辉煌最悲惨的时刻。本来沸腾的炮兵群很快就陷入了沉寂,大将的心顿时从火热降低到了北冰洋冬季的温度。

就在大将没有决定是否增援,增援是否有一点儿效果时,身边的警卫开始混乱,有的人居然转身逃走。

“简直是耻辱!”大将威严的怒吼震撼了部下。两颗子弹将两名意志动摇者当场格杀。

一百多名骑兵在大将的亲自率领下,向炮兵阵地增援而去,周围的一个步兵营也被他们带动,同时,也有骑兵去调集附近的步兵大队。

就在骑兵部队艰难地行进在沟壑纵横的战地上,距离炮兵阵地还有三百多米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闷雷。

大将在惊恐中没有维持多久。剧烈的气浪就将他掀起,重重地摔到了几米外的草地上。

回望部下,百十名骑兵炸成了洪水过后的水稻苗,能够完整存在的寥寥无几。

又一阵零乱的大炮射来了。

步兵营也遭到了巨大的杀伤,最关键的是军心士气,士兵们死死地揪住杂草,趴在地上不肯再前进了。

“冲!冲!”大将严厉地命令着,挥舞着战刀,雪亮的军刀上,能够清晰地辉映出他铁青的脸和巨大的,带着血丝的眼睛。

在大将的激励下,残存的士兵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三十几名骑兵和三百多名步兵单薄纷乱的身影象一面剪影,凄凉地划过大将的心头。他的鼻子酸涩,难以遏制。

好不容易站起来,剧烈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弯曲了左腿,用指挥刀支撑着地面站立,战马已经倒在远处的泥土里狰狞地刨着蹄子,胸膛上开了一个大洞穴。

弹片镶嵌在左腿的皮肉里,血流不止,但是,骨头还没有发生弯曲,伤不是太重。

拒绝了两名贴身卫士的搀扶,大将威严地半站半跪着,取下望远镜观测炮兵阵地上,套他想要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祈祷,沙皇陛下和上帝能够青睐俄罗斯,保佑他们,最好能够将可恶的满清坦克吓走,要不,事情可怎么得了?

“上帝与我们同在!”

大将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目光热切地盯着战地上,令他惊喜的是,在背后,有人呼喊他:“大将,大将。我们来了!”

一大片俄国步兵骑兵正排成几路纵队飞快地赶来,为首的几个军官他都认识,其中一个是B师团的第一旅团长巴甫洛夫少将。

炮兵阵地布置在A,B两师团的中间位置,如果B师团的人能够及时反击,加上前面A师团的部队夹击,一定能够将中国人驱赶走的,就是那些可怕的坦克,俄国人也不是没有琢磨过对付的办法,大半年来,他们预想了许多的方法,火烧,手榴弹集成轰炸,大炮轰击,挖掘巨坑陷阱等。还有,他们自己已经成立了专门的机构从事坦克的研究制造,还敦促他们的盟友,技术先进的法国人加紧研制坦克。法国人刚宣布他们的研究有了点儿眉目,俄罗斯国防部就下令预购三百辆。

大将要求巴甫洛夫少将带领部队反攻,少将庄严地敬礼,表示一定要完成任务,之后,大股的俄军冲向炮兵阵地,试图夺回大炮。

中**队的坦克立刻冲过来,四辆坦克的机枪火力让所有的俄军都吃不消,好几名俄军冒死冲到了跟前,试图用集束手榴弹将中国坦克干掉,可是,手榴弹空响了几回,勇士也被机枪毫不留情地扫成了蜂窝,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88式坦克的装甲和设置,已经不是二战时期的破旧坦克了。

接着,更多的中**队四面八方涌过来,火力之凶猛,让所有的俄军都为之气结。

大炮继续怒吼,可恨的俄国大炮居然帮助中国人,将前来增援的大批俄军压制在东面,死伤惨重,动弹不得。

大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步兵被中**队的坦克和火力绞杀,不到十五分钟,就损失殆尽!

大将亲自从地上捡起一杆枪瞄准射击。一枪打死了一名中国士兵。那人的脸上,爆炸成可怕的形状。随即,那个士兵就双手抓住脸皮,惨叫起来。

“好!”大将继续自己的狙击手生涯,可惜,没有三分钟,也不是大将的枪法特准,虽然说也不错,可是,要不是足够的近距离,大将不会是那么幸运的。周围,出现了中**队的身影,大将被包围了。

大将又开了一枪,可惜,只打中对面中国士兵的胳膊,那家伙的胳膊一抖,几乎将步枪扔掉。

砰砰,两枪就响在耳边,大将的心也跟着砰砰狂跳,赶紧按照作战要领往前面的地上一趴,装填子弹。

虽然已经是后膛装子弹了,大将还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新的动作,脸上一热,一颗流弹划过,他再次负伤。

两名阻挡到他前面的俄国士兵先后被乱枪打死。

中**队以足够优势的火力,足够优势的人数,无耻地攻击着可怜的俄国兵,将他们击毙或者抓起来,或者用枪托打成脑震荡昏迷等。

“不要杀他,不要杀他!”一个中**官高声喊道。“他是大官儿!”

“是啊是啊,抓住俄国大官儿有赏金啊!”

“先打他的卫队!”

被提醒了的中国官兵立刻用猛烈的弹雨将大将身边的官兵格杀净光,就是大将身后二三百米的官兵,也被疯狂的中国人的机枪扫射成一堆堆尸体。

但是,俄军死战不退,勇猛地呼喊着,要拯救他们的军团司令。

两军居然在那里僵持了若干分钟。

几辆坦克开过来,立刻就改变了作战的态势,先进的武器系统绝对是决定战场胜败的一个重要方面,有时候还是决定因素。

历史上,因为装备了先进一点儿步枪的普鲁士,就能横扫丹麦,奥地利,法国,第三次俄土战争中,装备了连珠枪的土耳其军队,居然一战就灭了俄军三万人,自己损失寥寥,大获全胜。

俄军部队被彻底击败,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死了,只有残余的少数人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大将被俘虏。欣喜的中国官兵围观着这个身体瘦弱的俄国毛子,试图从肩章上掂量出`他的分量。俘虏的级别和奖励是挂钩钩滴。

没有想到的是,大将的步枪虽然丢掉了,衣服里还有手枪。就在得意洋洋,以动物园游客眼光揣测俘虏的肥瘦价值时,一声枪响,悄悄地扣动了扳机的大将倒在了血泊之中。

子弹击中小肚子,大将痛苦得不得了,可是,很难立即死去。

失望的中**人还是把他抢救到了,可惜,三个小时以后,流血过多的大将就死在他的军团司令部里,不过,那里已经成为中国人占领的新区域。

医疗条件实在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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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一章,波澜壮阔

一个小时的战斗对于一场数万人规模的大战役来说,绝对是非常短暂的时刻,如果能够决出胜负的话,是速胜或者速败。

在黑龙江省通河镇东方偏北的宁屯,流人塔,野熊崴子等村庄和标志性建筑物为核心的地域被的作战,就这样迅速地结束了。

宁屯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夏天的青翠树林遮掩了它四十户人家的土屋泥墙,流人塔是有清以来被流放的大量汉人们在东北荒凉地带中的一个遗存,那`些犯罪了的和实际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因为倒霉的血缘关系被牵连的士子,官员,家属,一拨又一拨地消失在黑暗残忍的**统治的强悍国家机器的碾压下,粉身碎骨于无情的艰苦岁月。两丈高的小塔,雕刻得非常精美,石基木塔,简直是一件艺术品,在它的周围,因此吸引了十几家猎户。野熊崴子,顾名思义,就是这一带经常有野熊出没,而且,其中的一些,给闯荡江湖的资深猎人以深刻的印象。这一带原野,淹没在青青荒草下的肥沃土地,还处于半农半猎的黄金时代。

但是,战争实在太残酷了,一个小时的战斗,将三个原本还可以叫得出名字的地方全部毁灭了,宁屯的房屋全部倒塌,流人塔只剩下石头的基座,一切和平的,安静的事物,都在烈火里浴血,涅磐,或者重生。

倘佯在宁屯废墟外面的新军最高领导人栗云龙,已经可以有了空闲时间和心情来默默凭吊消失了的自然存在和宝贵的人文遗留。

东面的战斗已经结束,胜利得完全符合他的理想,但是,不符合事情自然发展的逻辑,一句话,太快了,太容易了。纵横在宁屯外面,看着大军忙忙碌碌地押解战俘,收拾战场,缴获枪支物资等,是一件赏心悦目的惬意事情,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可以忽略不计,就是胳膊上的伤也可以不计。

栗云龙确实受伤了,而且,惯穿性的,左臂的骨头有没有骨折,还需要医生在空闲下来时做进一步的鉴定。他带着部队亲自冲锋时,遭遇了一股隐藏在战壕和洞穴里的俄军,双方发生了交锋,三分钟,俄军死十三人,伤九人,被俘十八人,栗云龙的警卫连也付出了七人死,十人伤的代价。其中包括他自己。

占领了俄军东线炮兵阵地以后的战斗,可以用一个词来描述,风卷残云。

事实确实如此。

俄**团司令官布罗热杰大将和他的警卫部队参加战斗并且坚持在最后的英勇故事,可以忽略。

占领了敌军炮兵阵地以后,中**队就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掉转俄军大炮的炮口,对准东面俄军战地一片狂轰烂炸,那么多储备的弹药,居然反过来成为俄军的恶耗和梦魇,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俄军阵地被轰炸成一片火海废墟,大量的人员被炸死炸伤,失去了战斗力。中**队的步兵约一个旅协助占领了俄军的炮兵阵地,充分利用了俄军的大炮,接着,又一个团的骑兵感到了这里,担负起保护的责任。这里的地位实在太重大了,可以说是战斗的拐点儿。

事后统计,俄军的炮击,在中国两翼出击的步兵群中,造成了可怕的伤亡数据。大约伤两千,死亡两千多的损失就在几分钟内出现的。而且,还一度动摇了官兵们的精神意志。

之后的战斗,俄军成为炮火的牺牲品。除了中**队的前沿炮火造成的打击以外,仅仅从俄军炮兵阵地上喷发的怒火,就造成俄军全部东线阵地的崩溃,混乱,基本的估计是,在所有俄军部队中,即两个部队师团,一个军团旅步兵,一个骑兵部队,当时已经是残余了,其中的一半毁灭于此。

从地图作业的方式看,中**队的进攻非常犀利,从正东面的两翼初级,切开了俄军的薄弱环节,避免了正面和俄军炮兵的交锋,然后,转折,深入,横向扫荡,将俄军阵地分割成两半,攻占其最有意义的炮兵阵地核心,然后,炮火压制,全面围剿,先将包围在正面西部的俄军基辅A师团完全歼灭,再全线东下,击溃了B师团,然后乘胜前进,将所有的溃败官兵收入囊中吞噬。布罗热杰大将亲自率领的军团警卫部队因为大将的勇敢,很早就成为真正的炮灰。

中**队一片欢欣鼓舞,阵地上呐喊声声,狂呼连连,歌声此起彼伏,零星的枪声还在继续撕扯着天空的湖蓝色宁静,雪白轻盈如海绵的云丝飘逸无常。野花的芬芳和硝烟的芳香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分其魅力。

骑兵穿越了重重战壕阻隔,飞奔向前,继续搜索追逐残余敌人的踪影。溃败的俄军满旷野都是,那些骑兵跑得贼溜,步兵则艰难困苦地往草丛里树林间,沟壑里钻,也有的跟在骑兵后面徒劳无益地锻炼身体。

中国骑兵不断地开枪射击,有时是恐吓敌人,有时是实际瞄准,俄军的骑兵素质真的一流,比中国才组建一年的骑兵要强不少,他们中间有相当一批逃跑成功,。成为此次大战的幸运儿,据估计,有三百名俄国骑兵从这时起里一路狂奔,一直逃向佳木斯和鸡西,胆战心惊,风声鹤唳,总算幸免于难。甚至还有两百多名俄军步兵也通过种种作弊手段,逃脱了中**队的眼睛。

四万五千人的俄国东线集团两个师,全军覆没,一个总兵员在四千人的炮兵部队,全军覆没,鸡西城出发的军团布罗热杰大将所属的警卫部队,一个旅的步兵,一个骑兵团,只残余五百多人回归出发点。

算上大将本人,俄**队在东线的战斗里,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完败,崩溃。而这些的完成,只用了短短的一个小时。要是没有坦克的突击,大炮的巧妙运用,对敌人炮兵阵地的刻意觊觎,这个奇迹的获得,实在难以想象。

栗云龙忍耐住伤痛,从宁屯的村外来到了俄国前军团司令部里,看望了一名高级的俄军战俘,他胸膛前的勋章和肩膀上的肩章实在太扎眼了,就是寻常的中国士兵再土老鳖,也能分辨出他的份量。

布罗热杰大将就和他的死敌之一的中国新军最高领导人在不对等的情况下会面了。一个是战胜者,一个是阶下囚,他们也有共同语言,都是伤员。

几名俄军战俘在枪管下的怯懦告诉了栗云龙事实真相。他用已经丰富起来的俄语询问大将的情况,伤口疼不疼呀,需要哪些帮助呀,等等,关怀备至。中**人对待外国战俘的态度一向优厚温和,传统难以抛弃。

大将的态度始终很不合作,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和憎恨,好奇在于这个自称是中**队第一人的家伙居然这样长,小鼻子小眼儿的中国经典,居然能够打败自己,让自己没有一丁点儿的脾气可飙,憎恨的是,就是这家伙剥夺了曾经笼罩在他身上的一切光环,还有他的生活,特别是,他的两位贵族情人,低调的大将以儒雅见长,颇得贵族沙龙里的妇女们的喜悦,而且,不能对外人讲的是,大将和他家里的一个女佣也有非常的友谊,那姑娘的身材皮肤真好,性格也火辣得不行。身山涂抹着鲜花的芳香,一旦有了机会,就直接拉住他的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还有,她的胸也很大。。。。。。

大将想怒吼,想咒骂,但是,性格使他隐忍了一切:“野蛮人,滚开!”

“我和你正好相反,请您好好地休息!”栗云龙以战胜者的姿态,优雅地微笑着,留给即将死亡的大将一个雄姿英发的背影,让大将临死都为之气结,难以舒解。

俄军东线,约五万八千人的部队在一个小时内就土崩瓦解,彻底改变了中俄两军战场的形势。俄军目前还能够保有的部队是其他三面,约十四万多,中**队在东线战斗中也有七千人的损失,目前还有十万四千多人,双方的差距已经非常微小。

不过,俄军在努力打破这个中**队经过千辛万苦才换来的微弱平衡,就在中**队的东线攻击时,俄军其他部队出于减轻东线压力的企图,进行了牵制作战,开始还是做动作,后来则明白了中**队的真实意图,开始趁机猛攻。

世界上没有任何便宜可以白白捞得。尽管中**队留下的三个旅都是非凡的,还拥有完整工事,凶猛机枪火力的方便,还是顶不住敌军疯狂的攻击行动,一拨拨人潮蜂拥而来,使中**队的机枪扫射都失去了效率。

如果地势更改,中**队处于高坡位置的话,短期内,俄军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将难以撼动中**队如此凶猛的打击,如同真实历史上四年之后的日俄战争的日军那样。

基本是平地,给了俄军骑兵以方便,尽管损失巨大,还是有许多骑兵穿越了死亡火线,来到了中**队的壕沟里,开始大肆砍杀。

中**队誓死不退,这是宿命。他们就是退了又能怎样?被敌人追着打?那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明白自己处境的中**队更加凶悍,扫射,拼刺刀,和俄军绞杀在一起。

在滚滚战尘中,西面阻挡敌军的一个步兵旅团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一刻。据估计,一个旅四千五百人的新编制中,战死者达到了空前的三千三百人。

其他两面也好不了多少。

就在留守部队几近全军覆没的时候,俄军的南翼部队,忽然发现了中**队那恐怖的人潮正席卷而来。而且,在其前锋,还有十辆怪物。

栗云龙命令一个旅坚守在前俄军炮兵战地,看守战利品,一个旅继续善后处理,其余部队,即四个师团实际保存的三个师团,约七万大军,向敌人的南翼攻击。

那是一片波澜壮阔的军团,一道钢铁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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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二章,血染蘑菇庄

俄军的左翼,即是在南线的部队,约为两个师团,经过苦战,正将南线中**队留守的一个旅团完全压制。只是由于地形的限制,两个师团无法同时展开,只能先上了一个师团,这里的情形必比之西线有所不同,因为师团长大人的谨慎,俄军得势不得利,成为有限的消耗战争,由于炮兵部队集中在东线,单纯的步兵骑兵结合的冲锋陷阵,无法突破中国步兵旅团的顽强阻截,然而遭受了相当的损失。

如果不是戈普里大将的驻节于此和亲自督促,俄军要拿下这片稍微有些高度的丘陵地区,将更加困难和消极。

依托坚实的工事,中**队打得有板有眼,风雨不透,一群群俄军骑兵冲上来,又被一片片的陷阱和阴险的别马洞阻挡在二百多米以外,中**队用密集的火力,准确的单发射击,将俄军打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

三挺机枪构成交叉火力,架在一道二十米的泥石矮墙上,每四名士兵一组,飞快地运输传松弹药,黄色铜弹壳象爆米花一样连续地从枪管后方的上面弹出来,撒落了一地,青色的烟雾弥漫,机枪剧烈地摆动着,粗大的冷却水管已经暴热。

“杀呀!”射击手咬牙切齿地闷吼着,在发射子弹的同时也发泄着内心世界的紧张,野蛮,狂暴。

一百米到三百米的距离范围,倒卧了一堆堆一叠叠的俄军尸体和伤兵,尝试着新进攻的一群俄军立刻被两挺机枪同时瞄准,弹雨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绞杀,鲜血横飞,惨叫如潮。

砰,身躯一震,射击手的胸膛上冒出了一朵血花,他就无力地栽倒在机枪上。

另一名预备射击手立刻上前将他拖开,抓住了机枪的后柄,控制了制动,继续射击。

倒在地上的俄国伤兵象一群讨厌的苍蝇,继续打冷枪。新的射击手看得清清楚楚,立刻用一阵弹雨把他们再痛击一阵。

残存在二百米阵地上的两处俄军伤兵聚集地上的约四十多名伤兵,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一处树林边缘,茂密的松针和低垂的枝条,组成了一个可怕的,神秘的,目标地,俄军的步兵前进到这里,只能边开枪射击边试探闯入,没有中国人的防守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什么到了跟前他们还不还击?

正在俄军迟疑的时候,地面上忽然冒出了一片枪管,几乎每一米就有两支,密集的枪管发射出密集的子弹,排枪的目标性非常明确,第一线的俄军顷刻之间就被射杀殆尽。

半弯曲着腰的俄军遭到了可怕的杀伤,转眼之见,一个连的队伍就被消灭。

进展不利让戈普里大将恼羞成怒,他亲自挥舞战刀冲上了前线,还下令,如果在十分钟内不能突破中**队的防御`,则将前线指挥官就地处决。

大将也看到了局势的危险性,是两**队决战的时刻了。

他冒着炎热,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炎热,他的心里,甚至一片冰凉,中**队密集的炮火和疯狂的攻击,在他的望远镜下都赫然在目,他明白了中**队集中兵力消灭东路俄军然后各个击破的险恶用心,大将虽然好色,好享受,也不是无能之辈,俄**队的腐朽远不象中国满清军队那样根深蒂固,还有着巨大的积极性。

冷汗淋漓的大将一刀将一名营级军官的脑袋劈了下来当足球踢,使之一直飞出了五米多远,将所有的军官都震慑得瑟瑟发抖,罕见的严厉驱使俄军的南线全部投入了战斗。

俄军南线的总兵力为,两个步兵师团,戈普里大将的军团部队约八千人,一个旅,一个骑兵团,约为当面中国防守部队的九倍。

中**队再顽强,火力再猛,猛虎也难抵群狼,遭到了俄军的突破和切割。

付出了重大代价的俄军,终于在开战三十分钟以后,突破了中**队的南线旅团的防线,战斗进入白炽化状态。机枪的射击还在疯狂进行,有些则已经打光了子弹,步兵的射击已经无法满足一群群冒上来几乎等同于送死的俄军脑袋的需求,白刃格斗在很大程度上多地方已经展开。

“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人在阵地在,人与阵地共存亡!”

“谁若后退一步,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当俘虏就是叛变!”

“战斗到最后一息!”

这些很极端的口号和思想,就是那时堂而皇之的命令和要求。

在中**旅团战线的后面,还有一个松散的督战队,手持步枪,或者架起机枪,旅团长的命令是,凡是后退一步者,格杀无论。

依靠残忍的组织纪律,中**队没有在危机关头崩溃,而是继续战斗。被分割以后,他们坚守在几片阵地上,继续以营级的,团级的,甚至是连排级的单位战斗。

戈普里大将的头脑非常清醒,就象他看见了金发美女那松弛的裙摆里神秘的内容和她们暧昧的眼神就立刻知道怎样去做那样,他明白牵制作战和中国围魏救赵的典故,只要全力进攻中**队,即使不派出强力部队救援东线,估计战场的进展也一定会有利于俄国方面。

大将微笑着注视北面的进展,很好,突破满清军的防线了,那么,西风的号角已经吹响,春天还会远吗?

但是,用望远镜子观测了下东面,他的脑袋立刻就蒙了。

“大将,东面是不是有变化?”几个参谋军官的观察一直没有停止过。当时,他们正在看到东线俄军炮兵的易手。

那还用说?大将的视力非常好,就象他下半身的健康能力。

大将用了十几分钟才最后确定东线的情况,硝烟弥漫让许多军官出现了幻觉,观测难以真实。

东线居然被突破了?大将强自压抑了惊慌的心跳,又思考了十分钟,才决定,先将对面的中**队消灭干净再说,如果东线溃败,南线取胜,则中俄两国的军事对峙将还是两分,如果加上其他方面,则俄军必胜。

大将的如意算盘没有能够打多久,就被一件事情被搅乱了。

中**队死战不退,居然将俄军的攻势完全遏制了。

远看去,大群大群的俄军就象贪婪凶残的蚂蚁,艰难困苦地啃着巨大的骨头。骨头随便翻滚,就能将蚂蚁压死一大片。

这就是大将观察着战地时的`奇怪感觉。

可能是弹药耗费完毕,一股中**队从战壕里冲锋出来,冲锋之猛烈,将几乎一个团的俄军驱赶溃退,还杀死了大批的俄军。

大将的牙齿根儿上不由得发冷。想象里软弱的中国辫子怎么这样难弄?

“那里好象是一个村庄吧?”大将的脸色一片青紫,就象暴雨前夕的云层。

“是的,好象叫蘑菇庄。”参谋军官的双腿打着颤儿。

“立刻指示,给我全力冲击那里。占领蘑菇庄的军官将连升**!”大将的目光里闪烁着寒冰。“临战退缩着,就地军法处置!”

俄军的溃退被及时阻止了,数量决定了战斗的结果。自杀性冲锋的中**队在给予敌军巨大的伤亡打击以后,也消耗殆尽,残余的官兵被俄军包围歼灭。

俄军大部队顺利地占领了那一个小村庄。那里的敌视确实不错,难怪已经造成一地的俄军伤亡。挥军占领该村的俄军指挥官站在村庄的最高处,看到了触目惊心的场面。

围绕村庄的周围,到处都是中俄两军决战决死的景象,尸体堆积如山,最厚的地方居然有齐腰深!

血,已经将所有的地面染红。

村庄里还有残余的中国士兵,全是些不能奔跑的伤病员,他们挥舞着刺刀,将接近的俄军杀死,依托房屋,战壕,沟壑,一个个地争夺,直到最后全部壮烈牺牲。

等俄军全面肃清蘑菇庄的时候,中**队的东线主力已经倾巢出动,向着戈普里大将亲自带领的南线重兵集团席卷而来。

俄军顿时哗然,继而胆战心惊,一片菜色。

东边的俄军就地组织抵抗,正在北面攻击的俄军则加紧努力。戈普里大将率领军团警卫部队转入了针对中**队主力的防御战。

中**队实在太强悍了,大将的心中一片悲哀,难道布罗热杰大将和他的五万多大军都不复存在了吗?

两军相距三百米时,各种武器已经交织在一起,枪林弹雨,爆响成一片,处于边缘的中俄两军官兵纷纷中弹倒地,非死即伤。好象遭遇了烈火焚烧的冰川。

但是,这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就迅速地改变了。

中**队处于进攻态势,以十几辆坦克为先导的钢铁洪流在少许的损失以后,就一头扎进了俄军阵势中。俄军严谨的阵地马上被豁开了几个大口子。两军搅拌在一起。

刚刚取得了东线大胜利的中**队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焕发出极大的雄心壮志,以迅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了俄军阵地中。

俄军本来全力进攻北面,阵势原来就混乱不堪,这会儿给数万中**的主力一冲,根本无法抵抗。

战斗进行着,残酷的杀戮,性命拼搏,刀光剑影。。。。。。

其实,俄军已经精疲力竭了。

一个步兵旅的坚守,使俄军在攻击中损失了大约两个旅的兵力。残兵的战斗又牵制住了俄军一个师团。这样,在中**队的正面,俄军的兵力实在单薄。

二十分钟后,俄军溃败,大将**带领他的警卫部队登上了一个高处,那就是刚刚占领的蘑菇庄。

中**队风起云涌,四面抄击,完全控制了局势,俄军兵败如山倒,大部向北边面和西面逃避,只有部分凭借阵地坚守。

形势完全颠倒,现在,围攻蘑菇庄的不再是俄军,而是中**队。

其他各处的俄军败退,只有这一处最为顽固,因此,也成为中**队的攻击重点。

步兵冲击不利,中**队死伤惨重,栗云龙立刻呼喊坦克部队冲锋。

因为意外,两辆坦克休克,一辆被俄军留在阵地上的手榴弹攻击了最脆弱的底部,失去了战斗力,但是,还是有十辆及时地赶到了现场。

坦克冒着满身的火星,暴风雨一样密集的子弹,笔直地,理直气壮地冲到了村庄的上面,俄军被坦克的机枪火力打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淤泥。

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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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三章,惨胜

蘑菇庄的失而复得,俄军南线最后一股集团兵力的消灭,事实上已经宣告了通河镇东数十平方公里区域内的战斗,又简称为宁屯战役的胜利局面基本确定。

至此,俄军已经被消灭一个集团:东线布罗热杰大将统率的两个师团又两个旅一个团。近六万人,几乎是彻底歼灭。南线击溃一个集团,总兵力为两个师团,一个旅团等。部队总兵力约五万人。其中可以预见的是,阵地上俄军遗留的尸体至少一万五千具!能够全身而退的俄军寥寥无几。

但是,中**队也损失巨大,除了十几辆坦克的掩护,两军没有任何武器装备上的优劣,要不是两面夹击的心理效果,俄军也不会败得那样迅速。

徐竹师团长骑马站在阵地上,背后就是尸体堆积如山的蘑菇庄,在胜利的喜悦面前,还有渐渐冷却下来的敏锐心灵。

“师长,师长?”副官谨慎地叫道。

“叫什么?”徐竹擦擦脸上的汗水和眼眶里的泪。

“前面有麻烦了,可能是俄军的北线和西线和我军接战了。”

“哦,知道了!”

尸山血海,腥风血雨,死亡和挣扎,恐怖和痛苦,使每一个人冷静面对时。都不能不为止震撼。人类为何要这样残忍地对待同类?他曾经亲眼看着中国坦克风卷残云地碾压过俄军的人群,敌人悲惨的呼号令人不能耳闻目睹。

战斗其实远没有结束。

坚守南线的中国步兵旅四千三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一千二百人,损失达四分之三,而攻击的东来主力军,也有四千人牺牲,三千人受伤。

来不及清点南线庞大的战俘群,他们的前锋就和俄军的两路军队接触交火了。

这只说明一个问题。中国留守在西线和北线的两个步兵旅,已经全面失败,九千人的部队,在死战的命令下,恐怕全部玉碎了。

南线的中**队紧急调动,一部分兵力前去迎战,一部分兵力将俄军的战俘押解向东,另外布置一部分兵力坚守在南线的沟壑丘陵地带,作为防御的凭借。

中**队累经苦战,十分疲劳,而两路俄军的攻势又异常凶猛,使栗云龙决定防御反击,六万五千中国主力军以一万人阻挡敌军,两万人押解战俘,迅速东移,支持东线,防备俄军的突然袭击,又五千人在南线战场收拾残余,缴获物资,搜索侥幸的俄军。一万人在阵地上建立工事防御阵地,作为纵深的防御,另外两万人在后面休息。喘息。恢复体力。

这是栗云龙最为谨慎的措施,既然战斗的胜利已经在握,就要慎之又慎,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孙武作为前锋大将,统帅万余部队迎击俄军两路,经过一番激战,形成了阵地对峙战。

俄军两路,即使除去战斗伤亡,四个师团,外加一个旅,以及相关的附属部队,也有八万人左右。

血战一个小时,孙武奉命撤退,部队交叉掩护,迅速脱离了和敌军的接触,转移到了南线主力阵地上。俄军马上就出动追赶。对南线我军发动了疯狂攻击。

俄军的进攻非常猛烈。远远超出了中国将军们的估计。后来,人们才知道,俄军从败兵口知道了他们的军团司令官戈普里大将陷入困境的消息,拼着老命也要来援救。尽管希望十分渺茫,他们还是抱着一线幻想。

俄军的进攻没有能取得多大效果。他们野蛮地冲锋造成伤亡巨大,几乎不用瞄准,只要顺利开了枪,中**队的前沿士兵就可以轻易地击毙一名敌军,甚至,子弹还能穿越了几个敌军的身体!

俄军用了一个小时,都没有能够实现目标,损失了五千多人,只前进了二百米。不得不停歇下来。

最可惜的是,中国坦克部队,已经耗尽了燃料,成为固定的堡垒。

中**队也不愿意进攻,消耗宝贵的兵力和体力。

从下午三点开始,中俄两国意外地,冒着酷热开战,已经持续战斗了两个半小时,俄军体力不支,**休整。

南线我军肯定没有问题,关键是,怎样迅速消灭俄军大部队呢?既然他们不明智,只有消灭之了。

在军部的指令下,南线的一个万人的部队转折向北,在俄军的东面发动了进攻。天气已经转凉,太阳西垂,再有一个半小时左右,天色将完全暗淡下来。如果作战的话,这将是今天的最后机会。

“老子本来等着你们滚蛋,谁知道,你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栗云龙下令东线军队做好了接战的准备。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整,东线部队两万六千人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数万名俄军战俘已经被捆绑控制得严严实实,部队还加紧修筑围绕在前俄军炮兵阵地的战壕。

徐竹带领的万人部队向敌人发动了进攻,一番战斗,迅猛无比,尖兵捅进了俄军的阵势中,大量地杀伤敌人以后,又迅速地向东面撤退了。

俄军大怒,从后面紧紧追赶。一直追出了十多里,看见了东线中**队的阵地为止。

俄军指挥官唯一的愿望就是顽强作战,反败为胜。如果真的失败了,他们在军事系统中的威望将不复存在,对于进取心特强的俄罗斯军官来说,那样苟且偷生,还不如一刀两段地痛快。他们比中国满清帝国的将帅们的尊严鲜明得多,他们要面子,而晚清的中国将军们,和皇帝太后一样,只要里子,把面子丢得满世界都是了。

俄军分出两部人马,一部继续围攻南线,一部约三万人追逐中**队,他们幻想,如果将这支中**队抓住歼灭的话,战场的形势将会大大改观,他们不知道东线已经江山`依旧,人事已非了,还幻想着东西夹击,一举歼灭这支数量不菲的中**队。

徐竹师团长带着部队且战且退,一直退回到炮兵阵地上。俄军紧追不舍。

看着满地丢弃的中**队的大炮,俄军错误地以为中**队大部崩溃了。其实,中**队是主动丢弃的,已经打完了炮弹的大炮,形同虚设废物。

炮兵阵地上,中**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刚学会技术的新炮兵和原来的老炮兵,将控制的俄军炮火瞄准了新来的俄军。

六点二十分钟,中国炮兵得到了攻击的命令,立刻,数百门大炮一起怒吼,大地都震撼得瑟瑟颤抖。

紧追不舍的俄军部队,立刻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中**队轰击了二十分钟,然后,步兵开始出击,除了徐竹师团的万余人马,东线也出动万人。两股部队汇合,向着俄军冲击。

二十分钟的激烈轰击,已经将俄军炸得人仰马翻,死伤不计其数。部队混乱不堪,许多人惊慌失措,四下了奔跑。

为了保证效果,中**队的炮火延伸射击了五分钟才停息。

俄军的建制彻底崩溃。官找不着兵,兵找不着官,面对中国步兵的狂潮,只能理智地逃跑。

中**队勇猛追捕,一口气追出十余里,击毙捕获大批俄军。

七点半,天色大黑,中**队四面呼喊,将敌人的三万人马冲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要不是天色过暗,南线中**队没有及时出击配合的话,也许,俄军的留置部队也将彻底崩溃。

即使是这样,俄军的南线部队也还是惊慌地,理智地撤退了。

一夜无事,中**队仍然派出相当部队,枕戈待旦,严阵以待。

第二天凌晨,战场形势清晰,中**队立即派出了部队,向西向北追逐寻找俄军的残余。

俄军失散的部队相当多,不断被中**队寻找歼灭,骑兵部队则远远哨探,追出了上百里地,发现了俄军大队的行踪,吃掉了他们两千多人。

下午五时,中**队的追击部队才全部返回,至此,通河东宁屯的中俄两军大会战,终于以中**队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部队没有急于撤除战场,在这一带休整了三天。清点敌我两军的尸体,寻找漏网的敌军伤兵,收缴物资弹药。

三天以后,战役的全部情况都弄清楚了,特别是俄军的部队总数,番号,指挥官等都通过审讯战俘得到了完整的情报。

栗云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军官们也是如释重负。更有许多军官感到后怕。

战斗的情况是这样的:

战前,(一)俄军方面,部队总数为二十一万三千人,由佳木斯军团和鸡西军团两部分构成,总兵力为八个师团,三个旅团,三个独立的团队,一个炮兵部队等。设置了巧妙的陷阱,将中**队全部包围。其炮兵部队实力雄厚,拥有四百门炮,充足的弹药,五千八百名官兵。

(二)中国新军:十一万余人,炮兵实力为三百多门中小型炮,炮弹数量有限。之前缴获的大炮因为运输困难,没有来得及使用战场。坦克十八辆。

战斗结束以后,中国队的损失有,牺牲三万一千人,完整地被歼灭两个旅,重创三个旅,受伤两万五千人。总计为五万六千人。战后的大军主力,只剩下了完好无损的五万六千多人。损失占到了一半,如果统计上伤病员的一半为可以恢复战斗力的人员,则还能有近七万人。

俄军方面,被击毙五万八千四百多人,负伤被捕的四万四千人,其他**投降的三万七千人。总的被歼灭人数达到了十四万之多。另有七万部队向各个方向溃退,其中三千多人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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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四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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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五章,宾县战斗

作出正确选择的前提是了解情况,结果那几名普通的俄国士兵得到了高规格的待遇,直接晋见了中国新军的最高领导人,情报局的首席执行官等,可惜,他们是普通的士兵,最高级别的军衔是少尉,对上层的情报知之甚少。

龙飞等人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俄军在北边的虚实基本掌握。在宾县城里,驻扎着一个团的俄军,因为柳河战事的发生,曾经有数百名俄国败逃窜到南岸,使这里的俄军对中**队的行动有所觉察,所以,才有这个团的驻军。在`宾安,另有俄国一个营的驻军。

兵力怎么会这么少?龙飞大吃一惊。栗云龙也忧心忡忡,尽管俄军战俘说不出头绪,可是,这却能说明一个危险的倾向,俄军的主力尽皆西出,有可能已经占领了哈尔滨。

激烈的宁屯战役,使主力新军的通讯设备遭到意外严重的损失,无法正常联系到哈尔滨一带的列宁部队,也无法和白强部队,段大鹏部队即使沟通,那相当于在战场上闭着眼睛乱窜,盲人骑瞎马,夜半离深城,还要以少击多,简直难以想象。

栗云龙经过慎重考虑,才开始向宾县进攻,一路上,扫荡了俄军许多驻满了伤病员的村镇,抓获了上千名俘虏,抵达宾县城的时候,前锋一个团没有仔细观察就开始进攻。

不就是一个团吗?试试看谁更厉害。

也许是这个团长的过于自信,也许是师团长孙武的漠不关心,反正,宾县的第一枪打得十分糟糕。

中**队尚未全部展开,就遭到了俄军的火力压制,双方对射二十分钟后,该团的中国团长许定过身负重伤。副团长代替指挥,居然被俄军的炮火击中,炸成了碎片,成为一个惊人的悲剧。

正副团长先后失去指挥,部队的士气受到了严重影响,俄军从县城的高处频频发射的炮弹,也威胁着中**队,不时爆炸的声音和掀起的气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俄军炮火的精确和凶猛,于是。几个负责军官一商量,带领中**队撤退。

更想不到的是,前锋团一路横扫,收复村镇无数,迭获小胜,竟然一战而败,输得这样窝囊,他们刚开始撤退,就发现宾县城门洞开,俄军的骑兵追赶出来了。

数百名俄军骑兵的追逐,显得有些壮观,耀武扬威的疯狂架势,尤其令人不爽,连获大胜的中国新军哪里能咽得下这口鸟气?立即改撤退为防御反击。这样,在宾县城的北面八里地,中国前锋步兵和俄军追击的骑兵之间展开了激烈地战斗。

“毛子们他娘的都什么破玩艺儿?”

“是啊一打就缩了。”

“咱还不追?”

“谁不追谁是傻子。”

“小心毛子埋伏。”

官兵的对话显示出,俄军的骑兵攻击很有限,声势很大,遭到射击以后就拉开了距离,没有强攻。可是,当中**队继续执行撤退任务时,又遭遇了他们的尾追和侧击。

很明显,俄军骑兵不是攻击主力,他们是要纠缠住中**队,然后以主力步兵来攻杀,甚至,他们是要疲惫我军,然后一击歼灭之。

事情当然很危急了,几个营长久经考验,也是明白人,立即集结起来,同时向后方汇报。

因为部队减员严重,新的师团编制实际上已经取消了旅级的建制,一个师团下辖四个团,每团两千五百人,以一个团的兵力扫荡敌人一个县城,在孙武看来已经委屈了。想不到,前锋居然大败?

孙武师团立刻携带着刚刚渡过江岸的三十门火炮冲上了前沿阵地,利用缴获的大批俄国战马来运输的炮兵,给孙武壮了胆子。

师团主力来时,俄军已经将前锋的中国团紧紧包围,枪声稠密如爆豆。骑兵在外面游动,拦截中**队。

孙武勃然大怒,区区几个毛贼就敢阻挡老爷子的大驾?还想吃掉老子的一个前锋精锐团?感觉着脸上被扇了一个巴掌还要耻辱的孙武师团全部压上。

开战已经半个小时,前锋中国团因为没有统一的指挥,败象渐露,只能结成小单位进行对抗。俄军的进攻虽然凶猛,却给他们牢牢地顶了回去,到生命攸关的时刻,中国前锋团官兵一个个以一当十,凶狠如狼。

孙武师团以炮兵号令,向俄军的大队密集处痛击一阵,然后驱兵大进,左右张开两翼,将俄军的骑兵连同步兵大队,统统包围进去痛殴。

因为援军到来,被包围在核心的中国前锋团士气振奋,展开了英勇的反击,中**队内外夹击,中心开花,将俄军打得大败亏输,狼狈逃窜。

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俄军终于溃退完毕,残余的人马被击毙俘虏。孙武集团没有片刻的停留,循着俄军的脚步,在后面紧追不舍,除了大量收割落单的俄军高梁毛子以外,还进抵了县城的城墙脚下,呈现胜利的半包围环状态势。

宾县城外的接战,一波三折,终于以中**队的暂时胜利而告终。

孙武吸取了经验教训,决定厚积参加兵力,不给敌人以喘息可乘之机,将三`十门大炮立即架在城下,对准城上一阵乱轰。将城门北楼轰得支离破碎,上百米的城墙都被炸成了废墟。

中国坦克兵出身的将领,都十分看重炮兵的威力,所以,在倾泻炮弹的时候,一个个都不遗余力。结果,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将所有炮弹打光光了。

“冲!”孙武师团长亲自下令。

冲就冲吧,这样说有些不那么积极,其实也不需要积极,炮火将当面的俄军炸称号了灰尘,几乎不见一兵一卒了。所以,蓄谋已久的步兵怒吼一声,人潮奔流,迅速跨越了四百多米的距离,冲过溪水浅清的护河,越过废墟的城墙,冲进了城市中。

俄军逐次抵抗,逐渐撤退。中**队勇不可挡,节节胜利进攻,将俄军驱逐,击毙,俘虏。

一条条街道上,俄军都在败退,双方的争夺战十分激烈,但是,最后俄军总是找到喘息之机,迅速撤退。

一个小时的城市巷战,表面激烈,其实双方的伤亡都不太大,俄军有意无意地避免战斗,之后,俄军从南门等处溜之乎也。

中**队可足了劲儿追赶,一直追出二十多里,终于将俄军十几个连队吃掉。俄军再败,在骑兵的反击掩护下,飞快地逃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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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六章,谈判的玄机

宾县之战,从俘获的俄国官兵那里审讯得到了新的情报,驻扎在这里的俄兵明明一个师团!

那么,先前审讯战俘得出的结论怎么会是一个团呢?是俘虏们撒谎还是他们临时变动?

被俘的俄军上校参谋官卡金赞沮丧地低着脑袋,:“我军刚刚调整。”

这是俄国的甲级师团中的一个,乌拉尔师团,以骑兵为主,战斗力强悍,可是,虽然态度顽强,在孙武集团的打击下,败得也太迅速了些吧?

“你们的师团长是谁?”

“你们的军团主力在哪里?”

“你们的士兵号称一个师团,为什么战斗力这样差?”

卡金赞上校苦巴着瘦弱的驴脸:“我们军中疾病流行,”

“有哪些病?”

“太多了,实在太可怕了。”

卡金赞上校连连摇头。

经过初步检验,果然在俄军战俘身上发现了许多伤病的痕迹,于是,中**队做出了紧急措施,将俄军战俘集结在一起,先令其脱去衣服,收集了艾草熏烤,还给他们喝甘草绿豆汤,尽管这些都是最最普通的预防传染病的药,还是把那些家伙吓得要死,许多战俘连哭带喊,就象明白了屠宰命运的肥猪。

“大人,饶恕我们吧!我们已经投降了!”

“是啊,大人,中国的大人,我们可以给你们做牛做马,给你们干活儿,我们都是好劳力,真的,您看,”这位摆出了各种劳动的造型。

“是啊,将军,不要杀我们啊!”

噗通,这边几位跪在草地上泥坑里,连连叩头,几乎将脑袋当皮球玩了。频率之高,令人砸舌。

“起来,起来,我们不是杀你门,是为你们好,这是治疗,对,中国式样治疗。”孙武派出的医疗队紧急行动,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干干净净,威风凛凛,其实谁戴上了口罩都吓人,那些俘虏兵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幸好在宁屯战前因为疾病开始流行,中**队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每个士兵都配置了口罩和艾草,基本的土制药物等,他们被要求戴上口罩,不时嚼一团薄荷干草,要求距离俘虏兵的距离最好在三点五米,也就是防范**的要求。

军部得到了消息以后,立刻要求全军都采取紧急措施,以免得重蹈覆辙,走俄国人的老路。在宾县城里,百姓有两万多人,不少人也感染了俄军身上传来的病,他们痛苦不堪,却没有任何主意,在部队上的医疗队深入民间动员讲解以后,他们才获得了拯救,对已经发生的疾病患者进行严格地隔离,对已经接触者进行治疗,防御措施,绝对禁止吃喝生瓜梨枣,任何不经过煮熟消毒的东西。

虽然这些措施非常原始,对待现代医学那丰富及时的西医手段来说,太过粗糙,还是让宾县城度过了危机。

部队停止前进,因为初步断定,在俄军中流行着多种烈性的传染病,再和他们纠缠下去,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带着俘虏,中**队反而撤退到松花江的渡口。

“军长,你为什么要撤退啊?我们不是打了胜仗吗?”好几个军官都不满意。

“你们知道个蛋!光知道往前进,知道前面是什么?不是城市村庄,而是陷阱,是瘟疫区,当心,这时候,俄国人还没有规范的治疗防范手段,他们倒霉了,等着吧,不用再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败的。”

“真的吗?”

“假的。如假包换!”

“俄国人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那你看宾县的俄军采取措施了吗?”

“我们不是也有传染病?俄军的疾病再流行,能彻底瘫痪他们的战斗力?我怀疑!”

“你可以怀疑,你还可以保留意见,反正这是一个人的思想问题,别人想管也管不了,是不是,但是,你给我记住,一个`甲级师团中,得了病的已经有三分之一,其他师团的比例你可以拍着脚指头都想得出来,要不是,凭着你孙武一个半来子的师团,就可以轻易地将俄国人驱赶走吗?以前我们不是没有战斗过,你知道,以骑兵为主力的俄军战斗力有多恐怖!”

“军长,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们就这样耗着,难道能放任瘟疫区的中国百姓不管吗?”

“不是想管的不想管的事情,我们是军人,但是是有头脑的会计算的军人,权衡利弊,只能撤退。”

做通了军官们的思想,栗云龙将部队完好地带到了松花江柳河渡口,严阵以待,封锁江渡,等待时机,同时,派出大批的侦察兵,装扮成中国普通的百姓,四下里打探消息,特别注意的是俄军疾病传染的消息。

在中**队撤退以后,俄军开始反击,派出一个旅的步兵不流血地收复了宾县,还进一步派出一些骑兵哨探中**队的军营,结果,被埋伏在沟壑里的警卫部队逮了好几回正着,先后俘虏了四十多人,吓得以后俄军再也不敢胡来了。

两天以后,俄军虽然不敢逼近渡口,还是能派出骑兵远远窥视,这让许多军官火了,要求军长带领部队打回去,“军长,俄国人好好的在啊,等他们自己得病死光光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是啊,俄国人吃得肥头大耳,满面红光!”

一天之内,军部接到了各种拜访者,都是主战派。

栗云龙忽然着急军官会议,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一时语惊四座:“诸位,我想和俄国人谈判。”

“啊?”大眼瞪小眼儿,面面相觑的紧。

“军长,您再重复一遍,您说什么?”

“是啊,军长,您是不是刚睡醒?”

“住口,这是军事会议,不是下面的玩笑,可以嘻嘻哈哈,我,栗云龙,中国新军的军长,正式做出决定,要亲自出马,去俄军司令部谈判!”

“啊?”每一个军官的嘴巴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扩张,完全一副吞噬鸡蛋的架势。

醒悟过来的军官议论纷纷,强烈表示反对,我们已经大胜了,剩下这点儿俄国高梁毛子已经是残渣余孽,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干掉他,或者坐等他们被烈性的传染性给一个个地传死!干吗要谈判呢?而且是军长亲自去?那不是自找苦吃?谈判?你以为那些俄国毛子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文明人啊?他们是军队,是侵略者,是杀人放火除了好事不干什么事情都干的孬种,你和他们谈判,不是与虎谋皮吗?不是自寻烦恼吗?

栗云龙向军官们讲解了谈判的要害,其实是派出人员,探查俄军的虚实,是不是真的疾病流行很厉害,需要不需要严重攻击之。

“这不是结了?”

“对呀,军长,您派我们去就行了。”

“不行,你们打仗个个都是好汉,但是,谈判就不行了,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会俄语,非常机智灵活,还要完成任务又能够毫毛无损地回来报道,你想,你们谁有这个资格?恐怖只有我栗云龙可以吧?”

“军长,你也太门缝里看人吧?”

“是啊,军长,难道我们真的都是一群毛子兵,傻瓜烂蛋,啊?”

“不错,军长,我们行啊!”

“你们谁行?”

“我就行。,”

“我也行!”

“我就可以了!哪里还用得着军长大人以身犯险!不`要将军,只要小兵,我们对待俄国人,不能看得太高了,他们都什么呀?一群蛮牛野熊而已!”

栗云龙嘿嘿窃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请将不如激将,结果,在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军官中挑选了三名,再配合一队骑兵三十人,就组成了和俄军谈判的小组。

“你们把这个带上。”

“什么呀军长?”为首的军长栗云龙的贴身军官,现在已经鸟枪换炮,军衔上升为少校的王猛,要不是他生了病耽误了几次战斗,军衔的升迁可能还要更快,其实,栗云龙早有预谋,要培养这个家伙。

“这是我们刚刚干掉的俄国佳木斯军团和鸡西军团俄国两路司令官的遗留之物,你们可以在俄国人太过骄傲时拿出来玩玩,告诉他们事实的真相。”

“知道了,这个礼物实在是太好了,俄国的最高司令官库罗巴特金大将一定非常喜欢,非常六加一!”王猛得意洋洋地说。

“注意,观察俄军动向,随时回来报告,你们要利用六个问题向俄军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尽快撤退,我给你的指示是,你可以答应俄军的一切要求,只要他们撤退兵力,这其中包括,我们的军队撤退,不进行任何拦截和追逐,还要将已经俘虏的俄军官兵数十万人逐渐交还他们。我们希望和平,极其渴望和平,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啊?军长,这也太那个了吧?”

“你傻呀,这是政策,是把戏!”

“哦,知道了,局长,我们是去谈判,万一真的达成了条件,我们反过来破坏条款,不是太卑鄙了吗?”

“嘻嘻,我们是军人,不是道德家,不是网络里那些没屁撑得慌的闲人懒汉,不是嘴巴里淡出鸟来的猪头狗脑,记住,给老子记住,我们是军人,是在战争,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其中包括欺诈!对,就是欺诈,”

“军长,你也太猛了,看来,你真的配做我们的军长啊。”

“扯蛋!快去吧!”

军官会议结束以后,栗云龙和龙飞进行了紧急地磋商,对他们进行指导和叮嘱,接着,就给他们预备了白旗,一应的吃喝物资,派遣他们出发了。

这群小组里边,有几个俄国语言已经过了四级的(笑)战斗的需要,和俄国战俘的大量接触,都使中国人迅速成为语言专家。不过,此次西去,未必需要专家的语言,只要能够和俄国人沟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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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七章,会师

王猛小组经过了一重重的俄**队的关卡,在一个连队的俄军押解下来到了哈尔滨。

王猛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天哪,列宁同志啊,你在军事上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好歹也要等我们的部队打来再撤退吧?哦,不,也许,他们被敌人消灭了。

满心怀疑和不安,王猛小组经过一天半的时间,来到了进驻哈尔滨的俄军司令部里,直接会见了俄国统帅库罗巴特金大将,在熟悉的哈尔滨街道上,王猛有些心酸,妈的,现在是俄国人牛,街道上的俄国骑兵往来巡逻,牛皮兮兮,澎湖见中国百姓就怒吼几声,还赏识以皮鞭,吓得中国百姓一个个猫着腰走路,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呀,他们,他们,是咱的人来了!”几个百姓正在俄军的督促下清理街道上的废墟,一见王猛等人,都呆了,他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个个痴迷不悟。

“干活儿!猪!”皮鞭又甩了下来,还拔出马刀恐吓。

“你给老子住手!”王猛催促战马上前。

“你谁呀?俄语挺不错!”俄国监工有些菜,在哈尔滨现在的大街上能够穿着中国人的军装还耀武扬威的人,实在太凤毛麟角了。

“中国新军首席谈判代表。”

“哧!来投降的吧?”几个俄国不怀好意地怪叫。

“是来要求你们军队投降的,哦,忘记了,你们的司令官叫库罗巴特金大将吧?是不是?对?那好,我们找的就是他,因为,我们已经把你们全部包围了,你们的其他几路大军已经全部完蛋了!”

“胡说八道!”几个俄国官兵绝对不愿意在口舌之争端上败下阵来。

“你们的戈普里大将,还有布列热杰什么的大将,都在我军新修建的俄国阵亡者名单之列呢!”王猛不太答理他们,纵马而去。

跟随在他们身边的俄国官兵一个个冷冰冰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但是,这毕竟是代表中新军的人员,他们没有司令部的指示,谁敢胡来?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地护送他们一路到了司令部里。

俄军司令部,就扎在一个罕见的俄国式样的高楼里,三楼高楼,有俄罗斯的风格,也有西洋法国人的巴洛克很古典的那种气息,周围一大片宅院,是哈尔滨城里的资深富豪们的杰作,现在只有便宜了俄国毛子了。

天气炎热,所有俄国卫队都躲藏在树荫里和屋子过道,就连站立的姿势都不对了。

“你们都喝了猫尿吗?”

“嗯?”

“我问你们,是不是喝了太多的猫尿!”

“嗯????”俄国卫队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中国牛人是哪路神仙。

王猛这小子的脑袋够大,胆子够大,嘴巴也够损,这就是他被挑选为首席代表的条件。

“要不,你们吃了***?”

“嗯?”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一群傻瓜俄国兵,将警卫部队留在外面,王猛和其他两个军官进了屋子,首席谈判代表是王猛,主要翻译官是巴巴克图,一个本地出生的赫哲族军官,一名政工人员,俄国人苏霍姆连科。也是人民军第二师留在主力军中的一名高级代表,目前为中校军衔,是列宁版的,之前,在俄军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上士。人极高大,聪明。

黄金组合在屋子里坐定,就面临着俄国人的打量的,审讯式样的目光,不过,这里并没有库罗巴热金,大将还要摆摆架子,先派遣了一名少将主持会议。

王猛小组在哈尔滨城的里面休息过一次,是俄军主动要求的,其实是给上面通报,以做出安排,不过,司令部的一口答应让通报的俄**官莫名其妙,对待中国人也太客气了些吧?

谈判的结果不言而喻。

这时,在柳河渡口,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和哈尔滨的列宁军团汇合了!

那些接洽的军官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茂密的草丛里,他们冲锋出来,机枪和步枪的组合将俄国人包围得严严实实:“你们举起手来!”“缴枪不杀!”“毛子,你们玩完了!”

这也难怪,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服装实在难以制作,就把原来穿的俄**装经过修改,加了新的肩章和装饰以作区别,所以,稍微紧张一些,就难以做出判断。

“咳,中国勇士,是我们!自己人!”

“是啊,我们是列宁同志的人!”

“中国朋友,我们来了!”

“我们终于找到组织了!”

一群俄国人先惊恐后狂喜,还将帽子抛起来向空中舞蹈,有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

应该是自己人,中国新军仔细进行了鉴别,发现他们就是人民军的官兵,这才慎重地将他们带到了渡口。

龙飞负责接待着侦察他们的情况,最后,把军中的人民军代表找来,最后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原来,列宁坚守哈尔滨确实是一步妙招,一来显示出中**队对他的充分信任,二来,最大型的火炮装备都给了他,加强了他们的力量,还允许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撤退,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打这种仗谁不肯啊?

经过列宁的工农兵思想意识教育的俄国人民军,简直象被洗涤了脑袋和心灵一样,精神面貌大变样,他们觉得自己是为了神圣的理想而战,为了实现上帝真正的公平而战,是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民而战,所以,非常团结。

俄军进攻以后,俄国人民革命军先在城外进行抵抗,重创了俄军,三天的阵地防御战,打死打伤四千多名俄军,使俄军前线司令官被更换了两名。接着,他们撤退到了城市里坚持。俄军主力开到,疯狂进攻,人民革命军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坚固的工事,特别是城市中已经布局好的大炮,奋力拼搏,一旦俄军聚集,就用大炮轰击。一旦敌军用小规模的步骑兵冲锋,就以密集的机枪火力防御之,结果,打了四天,俄军在哈尔滨城下丢掉了一万一千三百多人,还有五千名的伤病员,都一筹莫展。

战斗进行到第六天,俄军冒险利用夜色进行偷袭,失败,损失了七百多人。但是,人民革命军也遭受不小的损失。其中某些地段还被敌人突破。

库罗巴特金大将来到了前沿,直接指挥进攻战役,在他的严厉催促下,俄军加紧了进攻力度,兵力聚集到了八万人,更多的部队源源不断地开来。要不是白强师团在南线有力地牵制打击,俄军三十万一齐杀来,列宁再有能耐也要迅速崩溃掉的。

最要命的是,俄军的`炮兵部队赶到,数百门大炮对准城市一阵阵猛烈轰击,将人民革命军的前沿阵地和城墙都摧毁了,尽管人民革命军的重炮也进行了强有力的还击,将俄国进攻部队的炮兵也打掉了三分之一,进攻`的步兵群轰成了灰尘,还是不能阻止局势的恶化。

敌强我弱,这是鲜明的形势,尽管还有中**队一个加强团三千多人的帮助。

战斗一直坚持了八天,中国团的损失巨大,只剩下了一个营还不足,俄国人民革命军第一师一万多人只剩下了四千人,其中还有一千名伤员,炮弹也打光了,他们只能做出最理智的决定,撤退。

在撤退之前,俄国人民革命军奉命将城中配置的所有重炮都炸毁,然后,向俄国人重兵云集的东线阵地发起了一次反击,突如其来的反击是在那天凌晨进行的,由中国团的团长亲自指挥。这就是著名的哈东琉璃桥反击战,中**队和俄国人民军一个残余的团,一共一千人,跨越了桥头,向敌进攻,将睡梦中的俄军杀伤大半,周围六百米内的俄军被杀一千多人,伤者不计其数,然后,带着缴获的****,搀扶着伤兵,全身而退。

总共哈尔滨的九天战斗,中俄联合部队一共消灭俄军两万九千多人。自身也损失巨大,一万三千人只有四千七百人安全地撤离了城市阵地。

撤退前的反击,是恐吓俄军的,因为城市已经包围,但是,西线还是有很多的漏洞,段大鹏师团已经一周的休整,从齐齐哈尔长驱直入。来到了哈尔滨城外,不过,在那里,他们遭遇了俄军强悍的抵抗,四个师团的围攻,使段师团遭受了不少的麻烦,库罗巴特金的军团,有二十个师团,每个师团的兵力不多,但是,四个师团也有五万以上,何况处于防御的态势,骑兵众多,战斗力强,善于利用包围和迂回的战术,很令人头疼。

不过,段大鹏师团的责任就是牵扯和扰乱俄军的围攻行动,并不是要他痴心妄想地去歼灭敌军。实力太过悬殊,武器装备也没有足够的代差。

段师团在城外五十里到三十里的位置不断冲击俄军,减轻了城中背后的压力,这也是他们能够坚守九天之久的原因。

哈尔滨城防部队在凌晨反击战以后,趁着俄军还在晕头转向,。立刻组织起来向西线突击,将单薄的俄军防线撕裂,然后继续挺进。至于那些伤员,重伤的没有带走,以免影响速度,但是,他们也不会过于关心,因为绝大多数是俄国人,可以随便装成倒霉的俘虏就是了。

轻易地突破了敌人`的拦截,城防部队和外面的段大鹏师团会师了。

劫难之后倍觉亲,列宁先生骑着小白马见到了段大鹏师团长,两人拉住手,然后是俄国式样的熊抱。激动得热泪盈眶。

因为战斗力严重削弱,弹药所剩无几,又兼战斗数日疲惫不堪,段大鹏决定将整个部队北撤,反正哈尔滨的战斗已经结束,再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主力军还未赶到,只有隐蔽实力,等待时机。于是,他们尽快脱离了和俄军的接触,向北方撤离,俄国人民革命军先行,第一师团断后。

俄军进行了英勇的追逐,骑兵是他们最拿手的利器,长途奔袭,包围,游击,是很可怕的事情,中国第一师团以步兵为主,骑兵只有寥寥的百十个,在俄国骑兵的追赶下,颇为苦恼,曾经有一股敌人骑兵一直逼近了师团司令部的事情,砍杀了我军八十多人,全身而退。

中国官兵当然非常恼火,要顺利撤退,必须得给敌人点儿颜色看看,大队先行,留下一个团的兵力断后,段大鹏师团长亲自带领设计。

俄军骑兵很狡猾,可是,他们毕竟连续取得了偷袭的胜利,得意洋洋。

在一个原野地带,毫无征兆的,突然就涌起了一队人马,那正是埋伏的中**队,一个团三千多人,是齐装满员的一个加强团,火力凶猛,一轮枪林弹雨,就将三米内的俄国偷袭骑兵打掉了一大半。接着继续射击,收割着更多的俄国兵。

俄国兵见中了埋伏,急忙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刚才还满是青草的沟壑里面,现在冒出了一大队头戴草编帽的中国士兵,机枪的火力使每一个俄国骑兵都明白了,这是最后的时刻。

子弹几啾,将俄国骑兵的战马和人员撕碎,血花飞溅,惨叫之声连绵不断。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俄国骑兵一个营,除了四十多个跑出侥幸外,其余七百多人都化作了荒野上的尸体。

这一仗,就是中俄战争史上有名的小禾儿沼泽伏击战,因为附近六里有一个沼泽而得名。事后,中**队破例没有收拾战地上的俄军尸体,而是将之调整了布局。

俄军骑兵群听到了枪声,立刻赶来增援,但是,只发现阵地上硝烟弥漫,俄军尸体横七竖八地排布在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数百人无一漏网,就连他们的所有马匹也内拖走,他们的衣服也被脱了精光,暴露出血淋漓的身体,特别是那些丑陋的部位。

俄军经此一战,知道了中**队的厉害,再也不敢轻而易举逼近,使段师团和列宁军团能够顺利撤退,他们先到了五战,姜家,兰西,然后才探知了俄军的佳木斯军团前锋已经逼近了这里的消息,经过整顿,他们派出了大量的侦察联络人员,试图和主力军取得联系。

呼兰的俄军曾经和他们发生了接触,因为情况不明,双方都没有铆足劲儿干仗,草草结束战斗,各死伤数十人而已。

不久,呼兰的俄国集团组成西路军夹击柳河的中国主力军,结果被迅速击败,段师团趁机在西北和正面一线拦截了俄军的败兵,先后拦截了五千多人,击毙一千余,俘虏四千,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要不是背后的俄国追兵赶来,和他们又相持了十数日,他们可能和主力军的会师更早一些。

列宁军队的背后,就是段师团。两军完全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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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八章,谈判失败

段大鹏的第一师团,装备精良,兵员整齐,和俄军的一系列战斗,都没有多大的损失,在齐齐哈尔中的减员已经在整顿中通过宣传发动群众,号召民族精神,得到了很好的补充,人数不减反增,看到了希望的中国黑龙江群众,一个个热情洋溢,兴高采烈,踊跃报名。

柳河的会师,使中国主力军团再次抱成了一团,栗云龙军的四万人,段师团的三万人,合起来又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部队集结在柳河渡口,向着附近地区延伸,建立可靠的物资保证,同时,注意瘟疫的防范,通信的保持,静等哈尔滨的消息。

“军长,您看这能行吗?”段大鹏渴望着和俄军决一雌雄,但是,看到曾经豪华的主力军经过大战,已经削减至三分之一的薄弱程度,十分揪心,他是个实力主义者,绝对不相信能够靠恐吓就能使俄军乖乖地撤出中国领土。一句话,他是个主战派,少壮派。

栗云龙向他解释了半天。“俄军肯定十分困难,天气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情,瘟疫最厉害,他们恐怕难以防范,当年李自成的百万大军就是给一场小小的肺鼠疫给闹没了。而且,其他各路俄军的溃败,使库罗巴特金的部队成为一支孤旅,和列宁人民革命军的苦战,已经损失了三万有余,加上和你第一师团,白强师团的作战,损失当不下万人,还有后方运输线的通畅保持,物资的运输,将耗用他们宝贵的机动兵力,我估计,俄军虽然号称三十万,其实,真正能够运动到哈尔滨地区的不过二十五六万左右,减去四万,目前恐怕只有二十万,如果再得了瘟疫和其他问题的减员,将十分客观,哦,忘了问你,在战斗接触中,是否了解俄军的卫生防疫情况?”

段大鹏告诉他,俄军中当然有了瘟疫的转播,但是,具体是什么病,他还不清楚,因为捉住的俘虏也有上千人,随便审讯下就能知道。他很兴奋地告诉栗云龙,他的军中,凡是有病的单位,立即隔离开来,没有大问题。

“零三年的**灾难,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及时的灾害教育啊。”栗云龙长长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段大鹏只知道打仗,把这样关键的问题忽略了。

“军长,要不要我们返回和他们再打几仗?或者运动战,或者游击战,特别是游击战术,是出力小收获大的办法,可以使敌人极端疲劳,精神崩溃。也许,再用一根稻草就可以压垮俄国这头老骆驼了。”

“有道理,但是,等等看。机会多的是。”

“您的意思是说,也许俄国这头骡子根本就不用咱再废力了?”

“我说过,也许嘛!”

“模糊科学。”

尽管抱着极为乐观的思想,中国新军还是用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俄军的可能进攻。官兵们忙忙碌碌地构筑工事,划分责任区,配备炮兵火力,开挖针对俄军精锐骑兵的坑穴。

“不知道哈尔滨那面情况怎么样了,真是担忧啊!”龙飞进来,见许多人都在,说。

“谁不担忧!”

“万一,如果库罗巴特金的性格正常发挥的话,他该立刻卷起铺盖滚蛋的。”

正说着,列宁先生也进来了,他听说了哈尔滨谈判的事情,非常赞赏,认为栗云龙等人有勇有谋,善于将军事斗争和政治斗争以及阴谋诡计结合起来。将来中国一定很有希望。

栗云龙,龙飞,段大鹏,荣美尔等几个老坦克兵出身的人相顾一笑,无法对答。但是,列宁先生紧接着就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要求,库罗巴特金大将必须投降,所有的军官必须成为战俘,接受人民革命军的制裁,士兵则将接受挑选,为人民革命军的扩充准备人力条件。

“我并不妨碍诸位的计划,但是,在他们撤退的过程中,请不要阻止我们人民军的追击。”

对列宁的计划,栗云龙满口答应了,因为,即使和库罗巴特金签定协议,也只是中俄两国的事情,并不限制俄国人打内战。

哈尔滨城内,王猛等人和俄军展开了激烈地论战,俄国人苏霍姆连科发挥了出色的作用,他口齿伶俐,思维敏捷,既善于以理服人,也敢于高声恐吓,咆哮如雷,王猛看着他,心里佩服得要死,这家伙真是个表演的天才,应该得奥斯卡奖金。

当天,谈判只是接触性质的,俄军司令部出动的只是几名无关轻重的军官,大将和他的亲信都没有露面。

俄军首先责问王猛等人的代表资质问题,王猛向他们出示了有栗云龙等人的关防印章的文书,还有相关的文件证明。

王猛提出的方案是,中俄两国间休战,如果俄军撤退向本国的海参崴等远东地区,则中**队保持沉默和友善,不加攻击。但是,要求俄军不得侵犯驻扎地区的****居民,否则,中**队随时有权利撕毁停战协议。

俄**官们一阵阵冷笑,根本不理会。一个肥壮的军官讥笑道:“请问,丢失了哈尔滨的中**队在黑龙江还能有什么作为?是向吉林方面溃退吗?”

另一个军官比人民军代表苏霍姆连科更加猖狂。他抽出马刀,将桌子劈开了一道缝隙:“我们俄国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占领了哈尔滨,你们的军事政治中心,还驱逐了叛乱的列宁部队,你们已经成了溃不成军的土匪,真是自不量力,难道,你们中国人都是靠吓唬人长大的吗?”

谈判了一个中午,主题是,两军休战,可是,俄国人以战争者的姿态,要求中**队投降,放下一切武器,否则,俄军将进行恐怖的追剿行动,摧毁所有的中**队,并且,也将殃及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

下午,两方代表继续谈判,俄军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首席的军官上来就要求中国代表返回去,叫中国新军的最高领导人栗云龙来谈判。继续弹奏胜利者的高调。

“现在,我宣布,驱逐所谓的中国新军代表。因为,你们和我们的谈判不对等,我们需要和你们国家的政府谈判,以解决未来的满洲归属问题还有满清帝国的政策倾向性问题。”

俄**官刚宣布完,王猛等人就要求出示一件信物,请俄国方面验证。

“那是什么?”

看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俄国高级将军服装,几个俄**官有些脑筋不转圈儿。

“这是贵国的东西,我们负责给你们最高将军送来,请他过目。”

“到底是什么?”几个俄**官已经看出了不寻常,可是,他们实在不愿意相信。

“是你们俄国的将军服装。”王猛淡然地说道。

人民军代表苏霍姆连科得意地说:“这不是我们制作来讨你们喜欢的,军官们,别瞪那么大眼睛,你们的级别,远远不够穿上它。”

“哈,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的军官投降以后,能不能够得到俄军中这么级别的军衔?”

几个俄军官故作姿态地耸耸肩膀,“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是贵国四位大将的正规服装,我想,诸位既然也是军官,想来对海伦,伊春,佳木斯,鸡西四路俄**团的总司令官的军衔和军装,勋章应该有所了解吧?哦,说得再详细一点儿,这个,是戈普里大将的,是他的遗物,大将本人已经做古。还有这件,是布罗热杰大将的服装,也是他的遗物,诸位可否有兴趣欣赏下?”王猛说着,将四件清洗得干干净净,但是,叠得非常糟糕的军服递上。

俄**官立刻就两眼翻白,呆若木鸡,迟疑了片刻,其中一个忽然跳起来抓住了衣服焦躁地观察,在勋章和肩章上仔细观察抚摸了半天,才铁青着脸点头:“好的,谢谢,但是,我想问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废话吗?”王猛一笑:“是从战场上得来的。”

“不,你们是小偷,这是从大将们的住处偷来的!”一个俄**官咆哮着,将两只熊拳头挥舞得呼呼作响。

“那么,请诸位也派人去将我军的几位高级军官的衣服偷上来几件?”王猛等人觉得,俄军的自欺欺人已经十分荒唐了。不料,更荒唐的还有。

一个军官深谋远虑地说:“这是你们中国人善于玩弄的把戏吧?我对你们中国的事情很有研究,我读过你们的许多古老兵书,《孙子兵法》,《三国演义》什么的,知道兵不厌诈。是吗?”

王猛站了起来,“那好,我宣布暂时休息,给贵军以验证这些实物的机会。”说完,就带着带兵退场了。

中国新军代表驻在哈尔滨城里的一片大宅子里,外面有俄国士兵重点看守,不给一丝的外出机会,形同囚犯,但是,王猛等人没有计较。

第二天一大早,王猛等人就被告知,俄军总司令库罗巴特金大将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中**队就是欺诈,因为,五十万俄国大军就是抬起脚来,都能把中**队一脚给踩死。所以,他们声称的已经歼灭俄军四路的消息,是完全虚假的。大将还宣布,鉴于俄国沙皇政府的仁慈,他们不再追究中国谈判代表的弄虚作假行为,但是,要他们立即滚蛋。

王猛等人只能带着一个排的骑兵卫队,悻悻而返,但是,他们夜不是一无所获,在路上,他们亲眼看见,俄军的官兵有大量患病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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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九章,东进,东进

谈判失败以后,王猛等回到了柳河镇,将沿途所见到的情景向军部做了详细的汇报,使军部下定决心,实施新的作战方案。

俄军的司令官库罗巴特金这次罕见地顽强,估计心里也不是不担忧其他四路的问题,而是孤注一掷,豁出来了,他要是靴底抹油溜了,其下场可想而知。穷寇勿追不仅仅是追赶败敌,也是指陷入困境之中的强敌。

栗云龙指示中**队,分成数支,一路坚守在柳河渡口,一路西向,沿着松花江岸到比较安全的地域内进行宣传,游击等活动,进一步贯彻坚壁清野的命令,帮助百姓向边远地区撤离,将接敌地区的水井村庄等都实行破坏,有的投毒,有的点火焚烧,粮食牛羊也全部带走。一路出渡口南,向俄军据守的宾县,宾安等地骚乱,时进时退,动摇威胁敌人,另一路则挥师东进。整体作战的目的是,剪除俄军在哈尔滨一带的活动条件,同时,彻底切断其东面联系的渠道,使之陷入孤立无援,进退两难的境地,逼迫其东返。这是疲敌政策,也是最经济最合理的政策。是一种间接的方式。可以避免和俄军的正面交锋,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段大鹏以精锐骑兵两个团为主力,步兵三千人,往来出没于呼兰等地,不断袭击俄军的少量驻军,小则消灭之,大者恐吓之,同时帮助督促百姓们撤离干净。骑兵将领马鸿溪也和他并列指挥,发挥了巨大作用。

等俄军大队来进攻报复时,他们则立即撤退,有时还巧妙地设置伏击圈儿,等气势汹汹的俄军赶到时,痛击一阵,或者吃掉,或者及时撤除,让俄军打又打不着,赶又赶不上,不时还被打得晕头转向,损失严重。经过一个多月的对峙,冲突,俄军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白白损失了许多生力军。总算起来,中**队优异的战术和较强的火力占据了上风,以四百多人的损失,换来了俄军一千八百多条生命,三百多俘虏,同时,还让俄军人人胆战心惊,精疲力竭,一夜数惊,时刻提防着中国人的打击。他们在西北方向,正北方向的数十里区域,得不到任何物资供应。还有上百名俄军因为喝了有毒的水而暴毙,又有数百匹战马因此丧命。

段大鹏做起这样的战斗来说,真是小菜一碟,中国人谁不熟悉这些战斗方式?何况他一个专业军官?

徐竹部队出击宾县,宾安,两度收复之,两度又撤离,目的是吸引住敌人的力量,在攻防之间,摸清敌人的虚实,歼灭敌人的生力军,同时以攻为守,保证柳河渡的安全。

柳河镇坚守的中**队人数之少,简直可以用空城计来形容,只有一个团据守这个具有重要意义的中枢地带,是有一些冒险,可是,既然有徐竹在前面遮掩,俄军不明真相,绝对不会轻易进攻。

栗云龙亲自出马,带领部队,也就是主力,东向出击,横扫俄军的一切交通线。重点是剪掉敌人的物资中转站,夺其人,掠其财,破其岗。

四万人马,分为两股,栗云龙亲自率领一股,龙飞率领一部,栗部沿着松花江南岸东走,到达张光才岭的边缘位置,才返回,沿着岭坡南下,一路扫荡,他们先后遭遇了俄军的十几了兵站基地,经过了一些战斗,先后拔掉俄军占据的三十多个村镇,歼灭俄军两千多人,缴获****两千多支,一百万发子弹,粮食中转的十三万石,在这里,和龙飞率领的军队汇合,龙飞部队铺天盖地,横冲直撞,将所有路途上看见的俄军交通线都加摧毁,但是,他们的运气不太好,遭遇的俄军实在不多。

两支大军将延寿城团团包围,在城外的偷袭中,审讯俘虏得知里面有驻扎有俄军一个团三千人的兵力,还有大量的物资,栗云龙大喜,也非常重视,先将携带的中型火炮调集上来,对准突破点进行袭击,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炮弹轰炸,扫平了道路,中国步兵以轻松的姿态,就冲进城去,和俄军展开激战,俄军不支,被歼灭大半,这时,部队中的俄国人民革命军战士进行前线宣传心理战,迫使残余的三分之一俄军缴枪投降。

延寿之战,缴获更大,部队得到了物资补充,又得到了当地百姓们的积极支持,青壮年踊跃报名参军者达到了两千人,非常可喜。栗云龙将这些新生力量编制进老部队中,让他们官教官,兵教兵,迅速成长。

部队没有西向,而是避实击虚,南下上百里占领了一面坡这个哈尔滨往牡丹江城和俄国远东地区的交通要道,接着,继续东进,占领亚布力,横越张广才岭,留下龙飞部队坚守,依据有利地形彻底阻隔俄军,栗云龙部则大摇大摆,踌躇满志地逼近了海林城。

海林城,出张广才岭一百三十里,和俄军先前占据的最重要据点之一的牡丹江城只有区区五十里之遥,几乎近在咫尺。

因为俄军的运输线还主要由人力和畜力,车辆来维持,显示了原始和脆弱性,他们不得不在沿途大量修建兵站基地补给。三十万大军西进,使俄军在沿途的运输和留守兵力激增。某些稍大的城镇,就成为最核心的基地。

海林城,是一个县城,比较富裕,街道也比较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这里储存了八十万石粮食,数百万发子弹。本来正源源不断地往西运输,现在,全部被卡在这里了。牡丹江,海林,是俄军自远东地区最大的补给地带,输血管道的加力筏。

海林的重要位置,决定了俄军绝对不可放弃,所以,不仅海林城里的俄军一得到消息就加紧防御,就是牡丹江的俄军也调遣大批军队赶来增援。于是,为了夺取海林,大量歼灭俄军,栗云龙策划了海林战役。

海林城,本来是栗云龙乘虚而入,一举拿下的目标,可是,等到了跟前,才知道,情报不太准确,俄军拥有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兵营的兵力,势力不容忽视,如果硬碰硬的话,地形对中国新军不利,损失会很大那就得不偿失了。他在城外阵地还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观测,发现俄军的防御做得相当不错,城墙几乎被挖空,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枪眼儿,城外还有不少的瓮城辅助,俄军的炮火也很厉害,估计这里的炮弹储存不少。在栗云龙观察的时候,俄军的三门大炮同时射击,让栗云龙虚惊一场。一名警卫员身负重伤。

栗云龙非常讲究情意,对身边的人格外看重,一见亲信受伤,勃然大怒,立刻调集炮兵进攻,可是,因为运输问题,炮兵只赶上来五门,且炮弹也不多,进攻的条件不成熟,他就强自压抑了情绪,命令部队包围,围而不攻,等待时机。

栗云龙军两万,对俄军的优势只四倍,还要对付其援军,把握不是特别大,栗云龙眼见俄军一队队地从牡丹江出击,自东门涌进了海林城,终于知道,直接攻占海林是困难的。

“你们看,敌人援军有多少到了?”

“估计一万吧。”王猛道。

“也许更多!这两天他们都很猖狂,和我军的侦察部队还发生了交锋,”荣美尔说:“所以,我建议。”看见栗云龙摆手,他就笑了:“我愿意带兵进攻牡丹江。”

栗云龙见俄罗斯援军源源不断地西进,料定其牡丹江城必然空虚,所以产生了声东击西的战略构思,和荣美尔的思想不谋而合。

军官会议招集起来,商讨了两个小时,才确定了战术战略,非常详细。

“诸位,我们一定要拿下牡丹江,只要拿下牡丹江,海林的敌人将不战自溃,我们将举手而得。”栗云龙的下巴上,刮得精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由于长期没有和老婆敦伦的缘故,小四十岁的人脸上还起了许多青春美丽豆,当然,这样状态的军官不在少数。

“军长。我建议,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不要这样乐观,毕竟,我们的预料和实际还会有很多的误差,变数。”一个不起眼的小营长建议道。

现在,部队里的军官实在太多了,栗云龙根本认不过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汉可!”

“你?你小子就叫汉可?”

“是啊,军长,莫非,您还认得我?”

“谁不认识你呢?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撒了弥天大谎骗了营长,哦,现在是白师团长了,骗了人家的马回家显摆,结果,娶了一个日本间谍娘儿们,哈哈哈!”

汉可的脸唰地红了。其他军官则哈哈大笑。

“好样儿的,我现在忽然想起这件事情了,问你,那个日本娘儿们拿下了没有?”栗云龙忽然问。

“什么啊,她正在监狱里关着呢。”

“荒唐,这都什么事情啊,我们的后勤部门干什么吃的?嗯?好了,汉营长,我告诉你,你的话很有见地,很清醒,难得,我要表彰你,你说,你喜欢不喜欢那个日本破娘儿们?说,喜欢的话就点头,不的话就跺脚。”

当着这么多军官的面,汉可实在难为情。

“好了,我知道了,来人,哦,荣师团长,你给我记住,等打仗完回奉天,立刻将那个日本小娘儿们弄出来,跟咱们的汉营长结婚,哦,汉营长,我告诉你,她要是听你摆布,你就取乐她,她要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就枪毙了她,知道没有?”

众军官一面感慨汉可的运气太好,一面为栗云龙的通情达理而暗暗喝彩,遇见这样的长官,谁能不感恩戴德呢?

栗云龙主持对敌人海林城的压迫,集结了一万军队,堵截在敌人的城西部位,作出了进攻的架势,分兵一半给荣美尔师团长,等待当天夜里三更天出发,去偷袭牡丹江。

在出发前,部队忽然做出了重要决定,偷袭部队只派遣五千人,其余仍然留在大营。这是荣美尔师团长的建议,他原来是坦克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可是,却是新军将领中指挥人数最少的军官,现在,他终于作为一名师团长和众军官平等了,他担任了袭击牡丹江城的主要任务以后,竭尽全力地思谋,向栗云龙提出了新的思想。

“军长,既然我们是偷袭,就要将人马压缩到最小限度,否则,上万大军进攻,哪里是偷袭啊,”

“可是,牡丹江城里敌军的数量,我们一时还搞不清楚,派兵偷袭已经带有过于理想化的色彩,如果出兵太少,是很危险的。”栗云龙为战友担心。

“军长,你放心,兵在精不在多,只要善于运用,就可以发挥出难以置信的威力。”

“你还是要小心呢!”

“军长,把骑兵给我,还有,多给我配备俄国人民革命军,要不,把所有的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人都给我。”

“什么意思?”

“我自有妙用!”

“对我也保密?我看你该去龙飞的保密局了,好了,我不问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慎之又慎!”

栗云龙自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全军的一千多骑兵全部拨给了他,还有五百名俄国人民革命军官兵。他还要了所有路上俘虏的俄军官兵的服装。

当下,荣美尔率领大军,悄悄地迂回东南二十里,折向牡丹江。

第二天清晨,牡丹江城门大开,一队队的俄军在铁丝网和木栅栏的掩护下,在城门外严密布防,还架起了两挺枪筒套大得吓人的马克沁机枪,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进出城门口的人。也许是气氛太过紧张,中国的百姓都不敢出入,只有一些俄兵往来巡视。

忽然,在城东的道路上,走来了一大队的俄军,扛着旗帜,排着整齐的队伍,前面是步军三百名,后面是骑兵二百多人。

当那队俄军走到离城市八百多米的时候,城墙上的俄军哨兵已经观察到他们了,他们先是一惊,继而一喜,“哈哈,咱们又来援军了。”西面的战事逼近,让所有的俄军压力倍增。

“是啊,咱的人来了。”

“可惜,人太少。”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三十万大军占领了哈尔滨,把中国人灭绝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中国人又杀来了?”

“谁知道,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看来,我们选择和他们作战,真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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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零章,堵截

一路俄军大摇大摆地,几乎是傲慢地来到了牡丹江城的门口,为首的军官有三个呈一前两后分布,最前面的军官身材魁梧,面貌英俊,估计在四十岁上下,戴着雪白的手套,轻揽马缰,金丝边眼镜儿里闪烁着摄人的光芒,嘴巴上叼着巨大的古巴雪茄,一身标准的将军服,腰间优美的,呈流线型的战刀,格外引人注目。

尖锐的下巴一抬:“嗯!”

这架势,早已把看门的一队俄军震住了,带队的中尉排长虽然也见过高级军官,可是,心里还是嘭嘭狂跳不停,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地了,无奈,基本的过场还是要讲的。

“请问,你们是哪一支部队的?”

将军左边的军官将马一盘,闯上前来,眼光狠得象刀子,“自己来看!”

中尉军官仰望这长脸儿,可怜地瞻仰了下,立刻肃然起敬。那军官的肩章,臂章,表明他们是鸡西一路军团的司令部联络人员,这人至少是个,不,绝对是个上校!

“嗨!上校先生,请问,您要到城里做什么?”中尉纯粹出于好奇。

不料,上校似乎脾气不太好,把牛眼一瞪:“这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上校先生,还有那位将军,请!哦,对了,要不要我们事先向城防司令部预先通报一声?”

“你很负责,谢谢了!”军官上前,将手指松开,立刻,几十张花花绿绿的卢布飘扬出来。“这是赏你喝酒的!”

“谢谢!”中尉军官高兴得眼睛都笑没类,他绝对没有想更多,毕竟,和中国人作战,是不需要鉴别敌我的。中国人想要扮演俄国人来偷袭?天呐,太可笑了,现在世界上有那么出色的化妆师吗?

列宁和他的人民革命军的故事,因为中国新军的保密,俄国人很少知道,而且,即便有所耳闻,出于保持士气的原因,俄军司令部也会竭尽全力地封锁。

争先恐后地往地上收拾钞票的俄国守军,在心里一百遍地将上帝和沙皇赞美。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就在眼皮底下的自己人?

这些人确实俄国人民革命军,而且,为首的不是别人,是第一师的师长托洛茨基。也就是,真实历史上,俄国十月革命中的领袖之一。和列宁曾经一度齐名的大腕。

托洛茨基扮演的角色是左翼的那个上校军官,他实在太年轻了,只有二十一岁,可是,他是列宁布什维主义的坚定拥护者,还是流放在西伯利亚的主要政治犯之一,为人热情,善于交际和动员,威信很高。

“进城了!”

卫兵乖乖地让开了城门道,还热烈地鼓掌欢迎。直到这队人马完全进了城池。

清晨七点钟,炎热的夏季已经开始了。守卫的部队经过一番热闹,又恢复了秩序,只是,他们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道路上,有大批的可疑人群中在迅速接近。

“快,快,立刻防备,小心中国人!”中尉的声音很高,但是,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中国人在哪里?不在西边吗?怎么会从东边过来?那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吧?或者是抓来的中国劳工?

“糟糕,他们是中**队!”中尉惊呼一声,就抄起了步枪,把他的士兵都吓了一跳,大家也紧张起来,做好了防御的阵势,还派人向城里通报。

“大人,敌人,中国人!”士兵刚进入城中,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好几条枪指住了,“你们干什么?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你被俘了!”

“啊?你们,不要开玩笑了,亲爱的俄罗斯人,外面的中国佬打来了!”士兵急得抓耳挠腮,比划着想给疏忽大意的同伴讲清楚。

一支步枪狠狠一捣,将他撞到了地上,接着,有人用绳子把捆起来。在士兵愤怒地挣扎中,把他随意地往边缘的水沟里一扔,就冲出来。

城东门已经被俄国人民革命军控制,他们还派人冲出来,将所有的门卫都招集起来,缴械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是觉醒的俄国人,俄国人民革命军,也叫工农红军!”

“混蛋!叛徒!恶棍!”可惜,他这时卖力地批发这样的帽子,对事情的挽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在人民军的接应下,荣美尔率领的偷袭大军兵不血刃,轻而易举地就闯进了牡丹江城。也创造了这次战争中的奇迹。

城内的俄军遭受了惨重的损失,这一切都跟人民军有关,他们事先也不支一声,分出兵力控制了好几个重要据点,等俄军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杀呀!”

“冲啊!”

中**队一鼓作气,席卷了全城。牡丹江城中驻扎的一个旅的军队被逐渐抽调去海林城参加战斗,这里的兵力寥寥无几,只有大约一个营千人的兵力,被他们大部歼灭,只有少量匆忙开了西门逃跑。

牡丹江城的得失,对中俄两军的影响非常之大,海林敌军听到了败兵的汇报,以为遭遇了中**队的主力大军,也猜不透中**队到底能有多少人,意志动摇,胆战心惊,吓得当天就集结起来,向东北方向逃窜,一路狂奔,渡过牡丹江,经过柴河绕到绥芬河城向俄国境内退却。

就这样,栗云龙等东路军,轻松地扫荡了俄军驻扎的城池,缴获了大量物资装备等,获得了重大胜利。从海林出逃的敌军为了加快进度,抛弃了几乎所有的装备,回到双城子,也就是乌苏里斯克的时候,几乎成了叫化子兵了。

这些地区,都被俄军系统地破坏过,城镇村庄都发生过屠杀事件,所以,中国居民对中**队的解放非常感激,牡丹江城和海林等城镇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组织了盛大的欢迎倾注仪式,驱赶着猪牛羊等物来犒劳大军,使栗云龙部队得到了很好的物资补充和休整时间,接着,他不失时机地派出政工干部到民间宣传报道,招募兵员,在两天之内,就招募到四千多人,编制进了军队中。

恰好相反的是,龙飞军队遭遇了敌军的顽强抵抗。

让龙飞大惑不解的是,西边突然冒出来一支部队,人数相当多,从枪炮声就可以判断,那是俄军的主力精锐部队。西边不是扫荡干净了吗?他感到非常奇怪。

龙飞军在张广才岭一线摆下了阵势,和俄军决战。战斗进行了两天,俄军越聚越多,这时,通过战斗,已经有所俘获,审讯俘虏以后,他们才明白。

龙飞立刻派人来到了东面的战场,向栗云龙报告一个惊人的消息,俄军总退却了。

怎么可能?俄军不是很硬吗?他们不是将我们谈判的代表驱逐了?这才几天工夫?

虽然有此疑惑,并不妨碍栗云龙将主力军队调集到西线,帮助龙飞的战斗,龙飞的主力军在亚布力一带驻扎,那里是俄军东撤的主要方向。俄军的先头部队蜂拥而来,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战斗十分激烈。

俄军确实是总退却了。库罗巴特金大将`远没有栗云龙等人想象得那样精明强干,他是一个软弱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性格有缺陷的人,性格决定命运,一个王朝的衰落,更多的是因为这个王朝统治者集团的人员性格的退化。腐朽的俄**队,更主要地体现在这些高级将领的矛盾性格。

大将没有多少主见,可是,他有很多优点,出身高贵,血统和沙皇非常接近,人也很聪明,对文学十分爱好,一贯以文雅的形象出现在许多场合。对上级的意图领会得很好,是高级贵族和大臣中的规矩人,因此,被沙皇倚靠为左右手。

俄军的困难很多,大将对其了解得很清楚,首先是人员,因为运输的困难,俄军号称三十万,可是真正能够到达哈尔滨城下作战的有三个军,十二个师团,另外一个军的四个师团,都在交通运输上驻扎保护,还有一个军在南线和中**队的白强师团对抗,白强师团凶猛的进攻,灵活多样的战术,让所有的俄军都感到头疼。所谓的四个师团,除了能够保证兵站物资的军队外,真正的机动战斗兵员不过三个师团,四万多人,面对白强师团近三万人的进攻和无数的中国百姓们的造反,捣乱,人生地不熟的俄军就连最基本的地形都搞不清楚。行军中更是经常弄错。

攻下哈尔滨,库罗巴特金大将高兴了好几天,接着就被无穷无尽的烦恼所包围了。不仅因为损失巨大,几乎被歼灭两个师团,西出扩大战果的师团还遭到了中**队的顽强抵抗,损兵折将多人,中国人的坚壁清野政策,使俄军的素有给养,都不得不从国内运输解决。而落后的交通线,很难担负起这个重任。俄军的****要不是那两个师团的消失,简直也不够用了。天气炎热,大量士兵得病,比例已经高达三分之一,更为震惊的是,许多烈性传染病在军种蔓延得很快,有最高一天染病一千人的纪录。

大将看了戈普里大将和布罗热杰大将的服装以后,内心世界早已崩溃了,只是,他很好地掩饰了内心的脆弱,没有当场表现出来,他相信,这是真的,中国人这两年疯了,他们什么事情不可以干出来?就连八国联军还干不过他们呢!

大将深思熟虑以后,再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向北,试图寻找北线的军团,一旦找到,则视情况决定归属,甚至反攻倒算。他自己带领一路越三个军,东出张广才岭,向远东地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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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一章,血战亚布力

黑压压的俄**队又一次猛烈地冲锋上来,间隔不超过一米,连腰都是直杠杠的,双手抱着硕大的步枪,闪亮着明晃晃的刺刀,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地鼓着腮帮子,嘴里不时爆发出一股不是人声的怒吼,“啊!”有时则是乌啦,万岁的意思,相当于小日本的班哉。

俄军的夏季军衣,是雪白的,洁净的短袖军装,那时,还没有迷彩服的概念,一般认为,历史上迷彩服装的产生,和俄日战争的反思有关。

一片白色的浪潮,铺天盖地,汹涌澎湃,雪崩,钱塘江潮的那种万马奔腾的气氛,实在是恰当不过了。

俄军阵后,大炮在轰鸣,一发发炮弹尖锐地,凄凉地呼啸着,掠过人们的头顶,砸到了中**队的阵地上,顿时山崩地裂,掀起浑浊的烟雾和灰尘,弹片四下飞溅,将几个甚至更多的中国官兵炸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轰,一颗炮弹就在汉可营长的身边爆炸,把他的警卫员当即炸成了碎片,等他落地时,已经寻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肉块可以辨认了。

汉可惊呼一声,赶紧趴到了地上。深深的壕堑遮掩了他的大部分身体,也阻挡了更大的伤害。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他的话音也不高,可能也知道,在这样混乱的战斗中,一个人的话音是如此地卑微,根本不会有人太关注的,大家都在打,都在拼命,这已经够了。

手指狠狠一抠,枪身剧震,一股青烟腾起,一颗闪亮的铜壳从枪上弹跳出来,“又一个!”

其实,不需要太瞄准,随便抠一枪就是一个,甚至能够连贯性地穿透几个俄国兵!

俄国兵疯狂了。

这时刻,汉可最担心的不是射击的效率问题,战士们的射中率非常之高,就是刚补充的新兵也一个个大声地叫喊自己的战果:“我三个了!”“我四个了!”

如果是在一年前,汉可可能看见了开枪都要尿裤子,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即使枪弹将对面的俄军打个满脸开花,他也不会呕吐,恐惧。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这就是战争,俄军的死亡,在自己的眼前时时地出现,就是身边的战友,也已经有过很多了,生命对他们这些百战的老兵来说,就是一个扳机的抠动,一次成绩的获得,在枪上新增加的数目字。

砰。

那是汉可可以想象到的声音,距离他二百米的一名俄军士兵年轻的脸上,被子弹的翻滚打成一片血葫芦,士兵摇晃了两下,就倾倒,随即,后面的俄军就拥挤上来,毫不留情地将他踩在脚下,他的固有意识还支持着他挣扎,双手象上伸出,可是,很快就在人群的纷纷长毛腿里不见了踪影。

熟练地压上了一颗子弹,稍一瞄准,就是一枪。一分钟内可以开十枪,不算很好的成绩,但是,枪枪都是十环(射中敌人)自己还毫毛无伤,那就是真本事了。

刚才浸染的泪水,很快就因为紧张的战斗气氛而消退了,被炸成废墟的警卫员,恐怕只有在战后抽点时间来怀念怀念他,现在,危急的时刻到了。

战斗就是这样,谁也没有把握永远取得胜利,汉可所在的部队就经历过几次撤退,那是段师团和俄军在哈尔滨西相持不下的时候有过的。他最担心的是,机枪的火力不能完好地发挥出来,面对敌人的人海战术,必须拜托机枪。没有了机枪的底气,别说新兵,就是汉可也要揪心。

中国新军的装备,早已不是一年前了,他们凭借着家伙的八国联军装备,俄军精锐数十万人的装备,无论在单兵还是集团单位,都比现在的俄**队甲级师团的装备要好,他们再也不是单凭着几十辆坦克来冲锋陷阵,一根筋作战的怪物部队,而是战力强大,均衡的崭新军队。

在汉可的身边不远,一名战士紧急上前,替换被俄军乱枪打死的机枪射击手,虽然俄军的装备火力一般,可是,他们的人潮实在太恐怖了。随便乱开一枪,就是稀里哗啦的一大片枪林弹雨啊。

那名战士抱着机枪就扫。火焰怒吼,随着射手的扭动,机枪口也来回运动,扩大着射击面。

灰尘飞溅,俄军的身上,爆出了一片片血花。

在中**队的阵地上,每隔十米就一挺机枪,等俄军进入了数十米以内,立即就有更多的战士开始投手榴弹。

俄军的阵势,在硝烟中迅速地收缩着,坍塌着,可是,还是给一些人冲近了。

阵地上,虽然是激烈的攻防战斗,实际上却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要不是俄军的炮火造成的损失,中**队的伤亡微乎其微,而俄军则几乎是一步一片血地爬过来。

一颗炮弹的轰击,使右翼机枪手牺牲了,汉可扑上去,发现机枪还好好的,立刻抄起就扫。

已经开始发热的机枪剧烈地闷吼着,弹壳飞快地跳跃出来,堆积在脚下。

百十米内的俄军被机枪扫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俄军也很骁勇,象一群发狂了公牛,梗着脖颈,生命不息,冲锋不止。

一名新战士打着数着,“八,九,十!”忽然,他脑袋一歪,倒在战壕里不吭声了。

又一名新战士打得正欢,忽然将枪一扔,扭头就跑。

俄军的攻势实在太震撼了,打得中国士兵许多人手都软了。

妈呀,这硬是来送死的啊。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俄国毛子,真佩服了崽啊。

幸好俄军的勇气也不是无限的,惨重到无法观察的伤亡,终于使许多人清醒过来,他们的进攻迟缓了。这时,中**队的旗帜联系凑效,炮兵部队开始轰击,开始还是试探,接着,就大规模开始轰炸,顿时,战斗的形势彻底改观。

硝烟浓烈地扑来,将所有中国官兵笼罩吞噬,他们被呛得连连咳嗽。

能见度恐怕只有十米八米了吧?

地震山摇,黑烟遮蔽天日,好象是世界末日来临了。

强大的炮兵部队是中国新军的制胜法宝之一,即使以快速纵队横出东路,扫荡俄军的交通线,栗云龙和龙飞等人,也绝对不会忘记了将中型野炮带上预备着。

现在,中**队最不缺乏的就是大炮和炮弹了,缴获太多了。

炮兵决定了陆军攻防战的根本命运,俄军崩溃,转身逃跑。

在中**队的阵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上千具俄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着,还有数百名伤兵在地上辗转反侧,高声呼喊,有的哭泣,有的惨嘶,那才是惨不忍睹。

几里瓜拉的哭喊声,一直持续到夜间。

夜里,汉可忽然被一名战士叫醒了:“营长,你看!”

阵地上,漆黑一团,只有天上的微弱星光可以借助,地上,星星点点的幽灵般的鬼火在闪烁。

“不就是鬼火?”

“营长,不型啊,您再听听?”

“啊?是狼!”

“对,狼群,”

汉可的耳朵已经在白天的战斗中受到了严重损伤,那么高亢的狼群哭嚎他都没有听清楚。

中**队不敢轻易前去收拾俄军的武器弹药,俄军更不敢上来,在他们的中间,有四百多米的间隔,于是,出现了奇怪的现象。

阵地上,出现了更加可怕的景象,狼群还是撕咬尸体,不,那些俄国伤兵!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终于让中**队再也忍耐不住,一阵阵射击,将狼群赶走了。

俄军司令官库罗巴特金大将,或者说元帅大人,当然没有在第一线,但是,这不能阻止他对前线情况的准确预测,当前线司令部的消息传来时,他已经清减了许多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难以置信的青灰色。

“冲锋八次,全部失败,损失兵员大约五千人之多,”军官汇报时,不由得咬牙倒吸一口冷气。

战斗实在太激烈了,部队的损失。。。。。。

分散的交通线上俄军,两个师团在俄国远东地区,两个已经被栗云龙部击溃,俄军的部队收缩整顿成两路军团,在大将的手里掌握到的,能有两个军,八个师团,十一万人,西路军在毕维可夫大将的带领下,拥有同样数目的师团,但是,兵力只有七万多人。

“元帅阁下,请你指示!”军官等了很久,再也忍耐不住。

“让你们的元帅见鬼去吧!”一向文雅的大将忽然咆哮如雷,“将我们的炮兵调集上去,给我猛烈地轰击。”

就在中**队切断俄军交通线之前,大将接到了彼得堡传来的的电讯,沙皇个了他俄**队最高荣誉的奖赏,封他为帝国陆军元帅,还决定在一个月以后就将一切仪仗勋章等送到前线。

元帅,是大将梦寐以求的最高标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除了烦恼和逃命等灰色字眼外,实在没有任何好心情了。

龙飞军团在这一带,设置了三道防御纵深,宽度达两千五百米,还有骑兵部队往来策应。

接战第三天,龙飞焦躁地等待着栗云龙的部队到来,因为,俄军的攻势实在太可怕了。

中**队伤亡两千多人,俄军的伤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在刚才的一战中,第一道防线的消息中断了,他派出的联络骑兵根本就上不去,上一批死一批,俄军的炮火之猛烈,超乎寻常,将第一道防线全部遮蔽,一个旅的官兵命运实在难以预料。

俄军的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炮声才稀疏下来,接着,从望远镜子里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俄**队冲上了中**队的阵地。不过,中**队阵地上,本来还一片寂静,就在俄军进攻阵地附近时,又突然复活了,无数的官兵从泥土中冲出来。射击,刺杀。

俄军的炮兵主要攻击的是中央上千米的中国防线,其他两翼的军队见中央崩溃,急忙赶来增援。

二十分钟以后,铺天盖地的俄罗斯军队占领了中**队的第一道防御线,还进一步将赶去增援的中**队驱逐。

龙飞亲自在第二道防御线上,见到了撤退回来的败兵,其中军衔最高的是汉可营长,其他人,一团团长,数名营长,大部分官兵都牺牲了。

龙飞拔枪要击毙汉可,但是,他终于忍耐住了,上前搀扶他,后者则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严重的伤痛和过多的失血使他暂时性休克。

在俄军的持续进攻下,第一道防御线的两翼,也**撤退。

一个旅的部队,在俄军的疯狂炮轰,步兵的攻击下,五千三百人,只剩下一千八百人不到。

该旅的旅长眼睛都红了,要求调集炮兵报复俄军。

龙飞很理智地要求残兵败将们休息整顿,他们已经尽力了,不能过多地责备。他也决定好了大的战略,只等着栗云龙来主持。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栗云龙带着部队赶到了。

两人视察了前沿阵地,密谋许久,决定了新的策略。

夜间,中**队严密防守阵地,打退了俄军的两次偷袭,击毙一批,约百十人。

天明以后,中**队第二道防御线,遭到了俄军的猛烈进攻。俄军的炮火助战,中**队也不甘示弱,炮击俄军的步兵群,将俄军击退。

间隔三个小时以后,俄军再次进攻,中**队给敌人以巨大杀伤后,主动地撤退了。

军部和柳河渡口的电讯联系终于接通,才得知西线战斗的情况,俄军一路沿着松花江的北岸行进,实在令人想象不及,不过,中**队人数实在有限,不具备歼灭敌人的实力,只能将部队紧急向东面调集堵截,封住了他们往木兰镇,通河一带的行进路线,以保障宁屯战役以后中国留守军队和控制的数万俄国战俘的安全问题。俄军很知趣地虚晃一枪,径直往北逃窜了,段大鹏部队派出少数骑兵进行追赶,成功不大。

徐竹师团人数很少,所以,只能跟在敌人东路军的尾巴后面小小的骚扰一把,形不成致命的打击。

在亚布力,俄军发动了新一轮进攻,将战役的继承推向了新高潮。上万俄军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向中**阵地发动了猛烈进攻。在一个小时以后,突破阵地达一百米,深一百三十米。

中**队派出预备队反击,将俄军驱赶出去,打回了原形。

双方的伤亡都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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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二章, 野狼行动

栗云龙及时地调整了战术,将部队向纵深撤退。

大批的中**队未经战斗就向两翼的山坡上转移,隐蔽到了丛林地带。

炮兵部队则费尽心血,转移到了距离大通道数百米山坡下的树林里。

部队战士有些纳闷,很希望和俄军继续拼杀,接到这样的命令多少都有些不理解,就是有的军官也有不同意见,认为只要堵截在这里,将俄军钉死,要不了几天,俄军就会崩溃掉,那时,漫山遍野都是俄国鸭子,随便逮随便抓了。

栗云龙和龙飞则认为,俄军向东撤退的道路有很多条,他们完全可以克服困难,转道其他,过于凶狠地堵截敌人,反而效果不佳,最关键的是,要减少损失,俄国人已经疯狂了,这样对耗下去,太不划算。其二,俄军不是中国人内战,如果不是军队彻底溃败,很难大面积投降。堵截的成效难以确定。

栗云龙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在张广才岭,并不是一道特别挺拔陡峭的山峰绝壁,而是平缓坡度的岭,俄军大部队只要轻装,完全可以寻找新的道路,只是俄国人实在舍不得那些重炮和物资罢了。

有不少的军官赶到了司令部,向元帅库罗巴特金当面陈述转进的理由,元帅也同意了,他不是一个特别顽固的人,而是相反,意志薄弱,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就象三国时期著名的袁绍一样,元帅立即派人向周围宽幅度的山岭地带探查道路,同时,利用炮兵,继续向中**队猛攻。

战斗中,已经有中国士兵被俄军俘虏,凡是有战斗的撤退和阵地丢失的地方,这种情况都是普遍存在的,问题是数量多少。在刘邓大军南下的过程中,十二万人出晋冀鲁豫根据地,到达大别山鄂豫皖以后,只剩下五万五千人,其中被俘八千余。

通过审讯,中国俘虏中的不坚定分子透露了中**队的人数和细节,使元帅欣喜若狂,只有四万人?元帅决定除了继续探查新的出路以外,还要将主力用于对付当面的中**队,他想以优势的兵力寻找中**队的主力,决战决胜,以挽回溃败的局势,元帅的想法符合常理,所以,俄军得到了新的指示和命令,要求他们努力作战,坚决消灭他们。

俄军非常残忍,中国战俘没有能够活着留下来的,屡战屡败的俄军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他们身上。战俘遭到了无情地折磨和杀害。

经过残酷的战斗,俄军已经损失了一万四千多人,中**队也损失了近五千人,战斗空前激烈。俄军的炮火对中**队的威胁很大。

最后一次进攻是在某日的凌晨六点钟,天色刚刚破晓,俄军就勤奋地起来冲锋,想给中**队以出奇不意的打击,但是,到了阵地上以后,他们却犹豫不决,不敢进攻,只是在少数尖兵的探查以后,才兴奋地冲上去,因为,中**队不见了。

显然,中国人逃跑了。

俄军前线司令部得到了消息以后,有些不敢相信,急忙派出军官亲自核实,然后,才向元帅发出了通报,元帅有些飘然,情绪高涨,但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向东加快速度撤退。

当天,俄军的前队一个师团加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营已经通过,前进了六十里,到达了空空如也的海林城。中央纵队三个师团携带重武器,伤病员,物资,浩浩荡荡地通过了最激烈的战斗阵地,东出二十余里。后队俄军还在亚布力以及西部地带。总之,俄军的分布是八十里以上的长条形状,占据了几乎宽度达数百米的狭隘通道。

当天,中**队隐藏在两侧的树林间,高地上,或者山岭的脚下的灌木丛间,夏天茂密的高草植被提供了良好的掩护,俄军的侦察骑兵向两翼深入,和中**队发生了交战,但是规模不大,俄军也知道中国人就在附近,可是,他们的思维是直线的,既然大部队已经溃退隐藏起来了,哪里还有可能和机会在几天内就重新壮大,恢复战斗力呢?埋伏?阴谋?在急于东归的俄**官中,是不存在这些太过游戏理想化的概念的,这里毕竟不是某些地带,宽阔的岭坡绝对不适合打埋伏战。

俄军的掩护部队向两翼攻击,中**队一再撤退,被他们驱逐了上千米。俄军中央部队和后卫队得到了紧急命令,要求他们迅速前进,昼夜不停。

第二天,俄**队的后卫队已经通过了亚布力地带,到了海林城的西端三十里的位置。

早上八点钟,中**队得到了命令,开始追击敌军。

为什么不在夜间猛攻敌人?敌人有可能因为混乱而崩溃呢,可是,栗云龙认为,夜间对中**队同样不利,现在要的是稳扎稳打的胜仗,而不是血战了。收官之战,就要老老实实地将利益拿到手里。胜利之势难以改变,但千万不要浪战,万一不利,给了俄国人翻盘的机会,那就将前功尽弃。

正因为这样的构思,中**队不仅没有再猛烈地拦截俄军前锋,就是纵深之处也不设置部队,比如海林城和牡丹江城,完全拱手让给俄国人。

中**队的追捕行动,号称野狼行动,就是要象狼一样狡猾,凶猛,狡诈地攻击。基本上,栗云龙放开了手脚,给官兵们追赶的自由,但是有一条,不要硬拼,最好智取。

从两翼的隐蔽地带迅速出击,中**队象一群群猛兽,咆哮着向俄军扑去,狭长的隐蔽地带,使他们出现在俄军后卫部队的两翼,几乎将之包围,正西面的部队则顺着大路猛烈追赶。

八点十三分,俄国后卫队看到了潮水一样拥来的中**队,赶紧设置防御阵地拦截,他们都很惊慌,刚刚经历了一天多时间的空闲,官兵们精疲力竭,人心思乡,都不愿意在中国黑龙江这片异国的鬼地方丢了性命,又是撤退过程,所以,意志薄弱,没有多少战斗力,无心恋战。中**队一个冲锋,就击溃了俄军后卫队的一个团,将之大部消灭。

俄军官兵四下里逃散,到处躲避,更多的是向着东面飞奔。只有极少数人就地抵抗。

许多俄军逃跑不及,钻进了附近的灌木丛里,或者沟壑里面躲避,先后被中**队搜索出来捕获,中**队倒没有特别为难他们,只是将之集中起来,用准备好的绳索加以捆绑,串成一条线,好象蚂蚱一样,十几个人抗着一根长木,要说也真够损的。

气喘嘘嘘的俄国人倒也没有任何抱怨,只要能够保存性命,留得青山在,万事都好商量了。

整个后卫队看过去,俄军的一个团就象一群羊在乱窜乱跑,中**队则象一群恶狼,到处乱叫乱嚷,将可怜的小羊捕获。

“跪下,”

“举起手来!”

“放下武器!”

“缴枪不杀!”

中国士兵人人都学会了这几句简单的俄语。只听漫山遍野都是这样生硬的汉俄夹杂的话,也挺糁人的。

两千多名俄军眨眼之间就土崩瓦解,作鸟兽散,使后卫队的大部,象扯去了牛仔裤的女郎以残余的内衣面对流氓,暴露在中**队的直接攻击威胁之下。

中**队高歌猛进,勇不可挡,穷追不舍,紧紧地咬住了俄军的屁股不丢。

“打!”

“杀!”

也许从来都没有面对过的两国青年,现在却充满了仇恨地撕杀着,很多时候,人类的大部分都被少数人玩弄,做了自己根本意料不到的事情。这是命运的悲哀。

后卫队在激战,时间一般不长,俄军急于逃命,根本组织不起象样的抵抗,所谓的后卫队,完全成了壁虎的尾巴,棋盘上无奈丢弃掉的大龙之尾,只要能够活出本命,已经不错了。

正面堵截,将要付出重大代价,逼迫俄军玩命,背后追击,则是逼迫俄军逃命,两相对比的结果之于战斗顺利的情形,不言自明。

中**队的代价极为微弱,战果非常之巨大,俄军的后卫队被紧紧地咬着,难以脱身,只能留下一个旅的部队坚守,其余人等,迅速脱离战场东逃了。

看着俄军大队的溃退,中**队以罕见的勇气,向敌人追击,除了一部直接攻击敌人外,其余相当多的部队,以松散的队形,甚至是零乱不堪的部散兵线向敌人追逐,他们从两翼俄军的空当冲入,不和俄军恋战,直接去追逐远处的俄军。

俄军的一个步兵旅在三十分钟被吃得精光,旅长战死,部队溃散,漫山遍野地乱逃,最能战斗的建制已经缩小到可怜的排级。他们不再象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象一盘鲜美可口的蛋糕,被无数把刀子铲子四下里乱戳乱捅,不一会儿就给弄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失去了原有的神色。

吃掉敌人的一个后卫旅四千多人,显然不是栗云龙的胃口,尽管俄军经过苦战,建制已经混乱,某些师团的编制未必就比一个旅团的兵员更多,但是,栗云龙是不甘心没有歼灭敌人师团级别部队的耻辱的。他亲自督战,率领军部的警卫连上前冲锋,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象狼一样凶猛,我们是吃人咬人的野兽!”这句名言发明了本次战役中,后来很快成为所有中**队的口头禅。

军队的野蛮化,始终是其战斗力保持的一个原则。

两个小时以后,俄国的后卫部队发现了一个惊奇的现象,在他们的部队中,已经有许多中国士兵在奔跑!

“天呐,那是什么?”

“啊?中国人?”

“是呀,中国人来了,快跑呀!”

“快跑!”

“中国佬来了!”

看见了中国人就胆战心惊的毛病,在俄国人身上的烙印,自此深深打下,以后,中国人的形象通过不愿意参加俄国人民革命军的释放战俘传遍了俄国,也传遍了整个世界。“可怕的中国佬!”“飞毛腿的中国佬!”“恶狼一样的中国佬。”中**队和平民的名头前面普遍地开始贯以丰富多彩的形容词汇。而一旦有比较传统的人士提起,比如说英国老兵的后人提起鸦片战争中对中国的沉重打击时,就马上有人反驳他,“那是什么年代了?现在的中国人已经疯了!”

“**!”一词,开始再次泛滥成灾于欧洲的各大媒体。但是,世界上有两种黄是扫不掉的,一是色与情的行业,一是中国人的崛起。

一向自称为上头鹰的俄国大哥大,在此次撤退战中,遭遇了可怕的损失,他们再也不敢小觑中国太君了。不,是中国大爷了。

因为撤退的过程太过悲惨,俄国人为之心痛,世界上的白种人,无论是欧洲本部的,斯拉夫人还是日尔曼人,拉丁人,其他混血杂种人,还是其他大洲的白人移民,以及更多复杂关系的混血种人,都格外关注这一战役。有关这次战役的文学版本,传奇,,戏剧层出不穷。张广才岭的东西通道,成为俄国人的伤心之地,数十年后,就连俄国人民革命政府也每年派出人来,去瞻仰缅怀。更多的俄国人到那里去悼念自己战死的祖先。

有人把这次败退和在西班牙的某个著名峡谷白人军队面对阿拉伯人及其摩人雇佣军的撤退和全军覆没的战役相联系,作为二十世纪欧洲人精神之殇。

耶路撒冷有犹太人的哭墙,而张广才岭,成为俄国人的哭岭,这条通道,成为俄国人的哭道。

吞噬了俄国忠诚勇敢的一个步兵旅以后,中国式恶狼军团,。蝗虫军团,狂蜂军团,铺天盖地地冲锋,追上了一个又一个的俄国团队,将之包围,攻击,侧击,拦截,穿插,直到彻底消灭。

不仅如此,中国人还发挥了勤劳本分,吃苦耐劳的民族性格,展开了和身材魁梧的俄罗斯人的马拉松长跑比赛,当然和友谊没有关系,但是,比赛的过程相当激烈精彩,一面跑,一面互相开枪射击,直到一方完全完蛋或者筋疲力尽倒地为止。

六个小时里,中**队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追着俄国人,一直打呀,杀呀,奋不顾身,好象那就是他们最好的饭菜,最香的烤肉,最惬意的饮料。

一口气追出了五十里,追到了海林城下,等许多俄国人涌进了城池,他们才暂时停止。

俄国后卫队大部被拦截下来,就是中央纵队也被拦下了一条大尾巴。中**队已经吞噬不了这么多的食物。需要好好地消化吸收。

四万多俄军就是在这一场致命的追踪中丧失了斗志被击毙或者击伤或者被俘的。

这边还不是全部,稍加整顿的中国骑兵部队越过了海林城,将俄军的中央部队痛扁一顿,吃掉了敌人一个营,然后,将海林城的俄**队全面包围。

三天后,海林城里`的俄军打起了白旗宣布投降,不费一枪一弹,中**队又抓了七千多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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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三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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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四章,野炊

清清的小河里,浅浅的水可以直接透视到河底的鹅卵石,一颗一颗,干干净净,千奇百怪,浑圆的,扁平的,大大小小的堆积在河底,衬托出大小的鱼群往来穿梭,美丽非凡。品书网

栗云龙,中国新军的最高统帅,世界奇迹的创造者,让无数世界强人为之颤栗色变的始作俑者,正在安静地握着一支木杆儿垂钓。

清风徐来,吹散了树林间的暑气,让辉映在他身上的荫影随之摇晃。

青翠的山峦,小溪,树林,野花盛开,要什么有什么,真是休闲享福的好地方,难怪栗云龙这样冷血撕杀的汉子,也赖着不肯走了。

河里的鱼看得分明,可是,要跳下去硬捉就大煞风景了,现在,战事胜利,大局确定,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担忧的呢?数月来的疲惫,担忧,都在几天前的俄军的崩溃潮水中倾泻而尽,现在,他有的是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有的是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军服,帽子,还有手枪,子弹带,都在边上的一片草丛里搁着,战马噗噗地趵着蹄子,时而低下头去啃吃青草,也许是青草太多太鲜嫩,就如同满目芳菲包围的狼哥,反而无所适从了。

警卫员小黄跟随他四个月了,枪法非常之好,是乡下的猎户出身,参军入伍以后,勤学苦练,迅速成为一名标兵,一次栗云龙视察连队,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特别胆大,枪法贼好,就提拔了他,当时,听说要给栗军长当警卫,可把他给乐坏了。

警卫员还有三人,不过,这次栗云龙本来谁也不想带的,小黄太粘人,偷偷跟了出来。

“喂,小黄,来,看看我钓的鱼!”鱼咬钩儿了。半斤重的草鱼欢快地跳跃着,被栗云龙抓在手里,还一直不停地挣扎。

小黄过来看了看,“军长厉害。”

“光厉害?还有什么别的感想呢?”栗云龙为难他。

“军长,在这里钓鱼,实在没意思。”

“为什么?”

“你看,鱼太多了,满河都是鱼,随便甩一钩儿就能砸死一条呢。”

“你瞎扯蛋,要是你有本事,就来给咱钓两尾来。”

“好啊。”

小黄果然有本事,不大会儿就钓上来三条斤把重的,喜得栗云龙连连夸奖。他说:“要不你继续钓,等会儿咱就在这里烧了吃。”

小黄得意洋洋地说保证多钓几条。

栗云龙决定去树林里捣鼓点儿蘑菇什么的鲜嫩野菜,蘑菇炖鱼是他拿手的一道好菜,他骑上马,往树林间钻去,稀疏的树林里树木高大挺拔,经过昨天的雨水清洗,潮湿中弥漫出清新的泥土气息和特有草叶的芬芳,令人陶醉。

树林间的蘑菇并不好找,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寻找野葱野蒜,为了找到多点儿的,他驱赶战马沿着小河往树林的深处去,一直走了大约一里多路。

路艰难了,他慢慢地寻着路走,忽然,听到前面树林间有女子的声音在说话。

那声音很清脆而且不是一个。她们说着笑着,非常活泼欢快,还撩起哗哗的水声,肯定是互相泼撩戏水呢。

老实说,栗云龙那时的心情非常矛盾,心里痒痒的非常想看个究竟,可是,将军的荣誉又使他止步不前,最后,好奇心超越了荣誉感,他决心看个究竟。

将马拴在一棵树上,他挎着手枪和马刀悄悄地钻进了树林边缘的灌木丛里,河里没有什么,人声在前面呢。

他拨着草丛,钻过去,走了约一百多米,前面忽然豁然开朗,河水开阔成一个小小的湖泊,湛蓝色的湖水和天空的颜色连为一体,水波轻轻荡漾,简直美不胜收。

更美的是,湖泊中,有三个年轻的姑娘只穿了件轻薄的内裤就在河里洗澡,她们有时站在齐腰身的水里撩水清理肩膀,清洗脸庞,有时双臂一并,鱼儿一样扑入水中穿梭,雪白细腻的皮肤鲜嫩水灵,优美的线条勾勒出发育成熟的身材,简直是触目惊心。

栗云龙不由得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咽喉里一阵津液潜滋暗长。

电流,撞击着他的意志,火苗儿在心头熊熊燃烧。男人的本性象夏季的玉米苗一样茁壮成长。

他有了家室,就是原辽宁将军增祺家的“临时”养女,一个在权贵之家经过熏陶教化的小家碧玉,虽然是丫鬟,栗云龙却没有在意,只是增祺将军**裸的政治婚姻强迫给他的感觉很不妙,不过,他到底是男人,没有抗过当天夜里人家姑娘的主动委身。当时也是干柴烈火,烧了个一塌糊涂,好了个天翻地覆。而且,她已经在大战之前,从奉天派人传来消息,说给他生了个儿子。

媳妇,儿子,距离他都是那么遥远,军政要事缠身,身不由己,天伦之乐难以享受,寂寞啊。

到了他这样的年龄,早已没有了任何浪漫的乐趣,婚姻也看得极为现实,不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各拿出一件东西凑和找些乐子?爱情?去!

男人不流氓,那是不正常。

栗云龙张口结舌,在树林灌木丛里偷偷地观赏着,心里给自己开脱:“这有什么?人体艺术欣赏嘛。动机和结果之间是不能划等号的。”

他大约观赏了近二十分钟,流连忘返,沉缅其中而不能自拔。

也许是这地方很少人来,三个姑娘非常大胆,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和皮肤,“大姐,你的这个没有二姐大呀。”“呸,死妮子,看我不割你的狗舌头!”

姐不姐的,她们三人的长相有很相似的地方,难道是同胞姐妹?哦,对了,那边河岸五六十米处,有三座草屋,该是她们的家了吧?

就在他准备返回时,忽然听到了附近的草丛里有轻微的拨动和行走的声音。

栗云龙非常敏感,急忙停下来观察,将手枪把在手里,迟疑了三两分钟,没有见动静,正疑惑间,一只小野兔唰地一声窜出了草丛,飞逃出去了。

“我的娘哦,”栗云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悄悄地潜行。走出约五十里,他擦着脸上的汗,长长嘘了一口气:“人真不能做亏心事儿啊。”

砰!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声!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小河两边茂盛的草丛里,也惊起了数十只叫不上名字来的大鸟儿。

栗云龙侧儿倾听那枪声的余音,立刻判断出,就在自己的身后,在那三个姑娘洗澡的地方!

难道是她们的老爹或者哥哥打猎来了?还是。。。。。。

栗云龙能够听到,这枪声不是普通中国猎人的土制枪,而是俄国士兵使用的线膛步枪。难道,有俄国人来?

栗云龙的心揪紧了。

这里就是距离牡丹江城六十里的一个小丘陵的沟壑里,顺便带领军队追逐俄军后尾的中国新军,就在此地驻扎,栗云龙的军部,也扎到了牡丹江城里。

很有可能是,俄国溃散的兵。

栗云龙悄悄地打开了手枪的机头,潜伏回来,没走多远,就听小小的湖泊里,三个姑娘惊恐不安地哭泣声,他飞快又谨慎地钻在灌木丛中,来到了附近。

在湖泊的周围,已经站了九个身材高大,衣服零乱不整的俄国兵,正端着步枪瞄准着三个姑娘,其中五个站在那边,呈两个方向包围了姑娘。

三个姑娘缩在河水里不敢动,她们很明显已经看清了这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是人所皆知的外国毛子,可是,人家手里有枪,自己连衣服也没有穿,怎么跑?

“你们走开!走开!快走开!”

“哈哈哈哈,三个妈达姆,你们好漂亮!哈哈!”

“快上来!要不,我们开枪了!”说着,一个家伙又开了一枪。

那俄兵的脸上被狠狠地一个巴掌打了上去,殴打者生气地吼着快如机枪的俄语,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责备这家伙不该胡乱开枪。他们肯定是担心周围有中国军队。

这九个家伙一个个膀大腰圆,身强力壮,要是随便来一个,栗云龙都不是对手,可是,现在可不是那个野蛮的年代了。热兵器啊,

不过,栗云龙非常地后悔,自己怎么这样大意?居然一个人出来了,要是刚才遭遇了几个毛子兵,那就危险了!

现在,这三个姑娘怎样救援呢?一个人对付九个俄国兵?真是异想天开了!

栗云龙在紧张地思索着,将手枪瞄准了一个家伙,认真地研究着万不得以的时候的战术。

他是老坦克兵出身,懂得火力的重要性,而对单兵的格杀并不在行。现在,要单独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怎么样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呢?

最佳效果就是驱逐俄国兵,拯救了三个姑娘,同时,还要自己全身而退,毫毛无伤。

苦笑着摇摇头,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

对面有两个俄军将步枪一扔就跳进了水里,河面被践踏得浪花翻腾,发出了更大的响声。

“姑娘,你们出来,上来。”

“是啊,我们会好好地招待你们的,不会伤害你的!”

三个姑娘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一看他们色迷迷凶相毕露的狼样,就知道他们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了。

“你们别过来,赶快走!”一个姑娘奋力地用双臂抱着其他两个,比较勇敢地怒喝着。她看来是姐姐。

“快走开!再不走开,我们的爹就扛着枪来了!”

“是啊,快滚开!”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欺骗恐吓着坏蛋。

“哈哈哈,我也来玩玩水!”两个家伙已经争先恐后的上前要抓三个姑娘了,其他的俄国兵眼见机会来了,也纷纷向水里冲。

三个姑娘急忙向着俄兵反方向的岸上冲。可是,那边也有俄兵前来堵截了。

“救命呀!”她们本能地呼唤着。

栗云龙再也忍耐不住,出击了,在这一刻,他的头脑里千回百转,终于确定,就是舍了自己,也要把这仨姑娘救出虎口。

在栗云龙的正面,还有两个俄国兵在坚守岗位,用步枪四下里乱瞅,给其他几人放风。可见,他们确实也担心中国军队。

栗云龙慢慢的往前运动了五六米,将手枪对准了一个家伙的后脑勺子,那家伙还双手抱着枪,两眼却转移到了湖泊里,只见几个俄国兵正嘻嘻哈哈,兴高采烈地追逐着那三个姑娘,三个姑娘在最危急的时刻,也勇敢起来,急忙向湖泊的中心位置里游动,试图摆脱几个家伙,那里的水应该在一人深,正追逐的一个俄兵眼看就要得手,忽然惊叫一声,喝了几口河水,急忙往后面退,其他几个俄兵哈哈大笑,有一个家伙在岸上的朝着姑娘们的前面水中又开了一枪,威胁利诱她们返回,两个家伙显然水性不错,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向三个姑娘潜游过去。

一见俄军会水,三个姑娘惊呆了。

栗云龙出手了。

砰的一声枪响,并没有引起其他俄军的注意,因为他还认为是哪个俄兵开的呢,

正面摇摆的那个俄兵,脑袋被掀起了半拉子,红的白的什么东西一齐爆出来,人当即瓜几就向前扑到草丛里不见了。

就在这名俄兵的左边四米,另外一名俄兵忽然发现同伴倒在血泊之中,正要惊呼,栗云龙的第二颗子弹已经击发,子弹不偏不斜,正当在那家伙的嘴巴里。

嘭!那家伙的前面脸相就被彻底破坏了。

太恐怖了,栗云龙这样久经考验的职业军人,都不由得胃部一阵痉挛。

俄兵的下巴打掉,嘴皮子外翻,血噗一声就喷出来。

这家伙倒是顽强,硬撑了五秒钟才倒地。

这五秒钟,栗云龙可没有闲着,又将手枪瞄准了一个家伙,扣动了扳机。

可惜,这一枪因为恶心那个家伙,心情激动了点儿,坦克打靶回回优秀的坦克兵老团长,居然失手了。

目标一愣,突然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哇呀!”

这边的枪声持续和那俄兵的怪叫逃窜,当然引起了所有俄军的注意力,栗云龙自然暴露无遗。

不过,手枪在近战中实在太灵活机动了。而且,经过部队的改装以后,成为连发机械,弹夹容量七发,可以连发也可以改为单发状态。

俄军的惊恐,使栗云龙受到了启发,在暗暗咒骂自己愚蠢的时候,他高声呼喊:“快,这里有俄国人啊,俄国兵在这里呢!班长,排长,都快来呀!抓住他们立功受奖啊!”

“举起手来,投降!”

栗云龙的一句汉语,一句俄语,让所有的俄兵都听得清清楚楚。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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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五章,军长被俘记

这时候,才是最关键的,最危急的时刻,只要有普通的成人智力,俄国人完全可以判断出来,这里只有一个人,而且,他的话当然是欺骗性的。

栗云龙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直打鼓。手上更是毫不犹豫地工作。

第四枪打中了第三个家伙,满脸络腮胡子的狮子捂着肩膀怪叫着一头扎进了树林里,跑了。

“缴枪不杀!”栗云龙跳出来,厉声怒吼着。

俄国兵看清了栗云龙,一个中国老兵那嚣张的面孔,立刻还击。

这是本能,对面岸上的两个俄兵迅速趴下开枪,相距五十米的宽度,对于手枪来说,还勉强够得着,但是,打击力和精准程度就没得说了。

已经干掉了两个人,一个家伙率先逃跑,岸上两个,水里四个,这就是全部俄兵的方位分布。

子弹在耳边擦着飞过,让栗云龙一猫腰,急忙趴下,对着前面岸上,瞄都不瞄,连甩两枪,然后,迅速转移阵地,抢上前几步,抓住了一个正痛苦呻吟的俄兵扔掉了的步枪。那俄兵瞪着贼大的眼睛,右手伸出来,在栗云龙以为他要抢夺步枪时,他却做了一个举手投降的动作。

“好样的!聪明人!”栗云龙往前潜行了三米多,悄悄地露出了眼睛和步枪管,去寻找岸上两个家伙的影踪。

那两个家伙还趴在那里,草丛很茂密,但是,栗云龙这面显然要比那边高一些,有四五米的高度就是相当的优势。

水里的俄国兵已经连滚带爬地冲上了岸,一个家伙因为太过焦急,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脑袋都跌破了,一上岸,他们就抓到了自己的枪,砰!子弹打在栗云龙刚才抢夺俄国兵步枪的位置,接着又是一枪。

栗云龙瞄准了一个家伙的脑袋,可惜,这家伙滑得狠,不停地更换位置。

枪身跟随着移动,眯着一只眼睛,很落后的射击装置让他很不适应。慢慢地抠动了扳机,砰,一枪击发。周围的空气剧烈地震撼,一股青烟随着弹壳的弹出从枪管里喷发出来。栗云龙急忙更换地点,破枪的烟雾太大,你不暴露目标都不行呢。

砰砰砰。俄军激烈地还击。将栗云龙刚才的位置打得草叶乱飞,泥土飞扬。

一对六,悬殊的比例,让从未想过孤胆英雄称号的军长大人苦笑不迭。不过,他想到,只要坚持,小黄一定会前来支援的。

因为俄国人是败兵,他也不是多害怕,所以,换了一个地方,他再次出击,瞄准了一个家伙硕大的屁股,狠狠地抠动。

砰,那家伙在视野里,惨叫一声,将枪一丢,虫子一样弹起来,在地上翻滚。哇哇啦啦的叫声非常高潮。

俄兵慌了,急忙以更猛烈的枪弹来攻击栗云龙。

栗云龙又换了一个位置,幸好这里的树林浓密,不过,这样换来换去,危险也是很大的,敌人的乱枪不定什么时候打着你。人不能老是幸运。战斗中有概率,但是,一旦击中,往往就是百分百。

正在这时,猛然听见三四个声音狂呼:“杀啊,打呀!”栗云龙的心一下子就轻松起来,小黄和其他三名警卫员支援到了。

俄军听到了人声嘈杂,立刻知道了危险,刹那间,什么也不顾,能够跑的就跑,能够爬的就爬,就连那个屁股上开花,惨叫不迭的家伙都一瘸一瘸很神奇地逃走了。

栗云龙闪出树林,和沿途追到的小黄等人遭遇,他告诉警卫部队,务必追上敌人,将之全部歼灭。

小黄看见军长无事,惊喜异常,立刻率领三名战士向前追赶。

“上来吧!”栗云龙咽喉里咕了一声,来到小小的湖泊岸边,向三个还困在水中的姑娘招手。

三个姑娘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这个中国人救了她们。

“你闭上眼睛!”

“对呀。你闭上眼睛!”

“快!否则,我们就用石头打瞎你!”

三个姑娘一通轰炸,让栗云龙十分无奈,算了,这么美的妹妹欣赏不成了,还是走吧。往哪里走?追赶小黄他们去打俄国兵?还是回到出发地去钓鱼?栗云龙想了想,从地上抄起俄国兵的步枪,两杆挂在两个肩膀上,一杆把握在手里,慢慢地沿着河边树林间小道向前走。

走了约三十米,他发现了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刚才还没有,好奇和小心谨慎使他绕过这蛇,观察了好一会儿。

突然,在他的脊梁上有一个硬梆梆凉阴阴的东西顶在了那里。凭着感觉,他知道,那是匕首或者其他刀具。

正要回头,脚下突然一软一滑,一条绳子缠住了他的左腿,比刚才的那个蛇还要灵巧,一个力量传来,使猝不及防的他滑倒了。

天空猛然一暗,一个黑色的大幕笼罩下来。

栗云龙拼命挣扎,抓住了那个黑幕的边缘,想要扯掉它,不料,脑袋上嘭嘭嘭连挨了好几下重击,打得又狠又准,栗云龙在人生历史上头一次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栗云龙地心里充满了懊恼,想不到在这儿被俄国游兵散勇给伏击了,太逊了,给中国人丢脸啊。老子决不。。。。。。

醒来时,栗云龙发现自己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几条藤草绳坚韧地穿梭了他的胳膊,胸膛,腿和腰,甚至是脚,牢牢地将他固定在一个木板上,不,应该是床,只是由木板制作而成的,太硬了,简直象钢板呢。

在一个农家的院落里,有一些简单的农具,锄头,钎什么的,还有几张兽皮,可是看着看着,一直看不出究竟,到底是狼皮还是豹子皮,但是,中间肯定填充了什么干草,使之有了立体感,有了狰狞的杀气,巨大的尾巴看着有些恐怖。除了这些,可以说,这院落里还有一个特点,干净,地面散落着河中鹅卵石,几乎是铺了一层,显得很清爽,就是光脚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脏,几张木椅子,非常古老的样式,摆在正屋子的走廊下。正屋子上面铺着柴草,石头堆积墙壁,支持木柱,盖得原始,倒也很有风味。窗户,门,都和现代农村的家户没有多大区别。

院落呈南北走向,阳光从透射的角度告诉他的,四座房屋,四合院的结构,不同的是院子里地方很大,有好几棵没有见过的大树,撑开了大伞一样的冠盖,将整个院落遮掩得非常清凉。

才得看出周围的景象,栗云龙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硬硬的,有些尖锐,一仰脸,发现了一个姑娘黑葡萄般的眼睛正盯着他,刚才的打击,应该是她的拳头。

“姐,他醒了!”

“二姐,你们来呀!”

这姑娘的声音非常清脆,带着十七八岁女子固有的娇憨,甜美,芳香,即使是被捕,栗云龙还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用鼻子吮吸这里的新鲜空气,特别是她带来的香味。

栗云龙放心了。只要不被俄国人逮住,一切好商量。

“喂,姑娘,你们快放了我!我是中国人,是来帮助你们的,我们是中国新军!是自己人。”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好话。

对男人屈服,是一种耻辱,可是,对女人妥协,就不仅仅是智慧了,还是常识。

“喂,姑娘们,我想是你们误会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刚才是我开枪打跑了俄国兵的,对呀是我,就是我。”

“真是你?”又一声娇媚的声音,栗云龙费了很大劲儿才能将脑袋转折了一下,看清了对面。可惜,那姑娘却是双脚朝上,脑袋朝下站着的,不,是栗云龙从下朝上看`的。

这样看,是因为他被捆绑了,不得不如此,可是,这样看,就有些无耻了。

他先看到了那姑娘的一双脚,一双清代罕见的天足,穿着绣花布鞋,没有穿袜子,露出白嫩滑亮的其他部分,格外惹人眼球,半尺长的小腿以上,是蓝色的土制棉裤,宽大,飘逸,能够充分地显示出女子优美的身段,两条腿的弧度清晰可见,长腿妹妹啊,身高在一米七了吧?

“喂,你的贼眼看什么看?”那姑娘气势汹汹地责问道。

栗云龙的眼睛确实够贼的,因为他是成熟男人,都说看见了美女以后,幼稚的小男人,先看脸,然后看头发或者立即转移了视野看着地下,而熟男则从美女的脸上迅速转移到她的胸前,还会迟疑一些时间,要斟酌揣测一番。

“看美女啊!”栗云龙没好气地说一来,他说了实话,二来,一个大男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被乡野几个黄毛丫头就逮捕得象个小绵羊,给谁摊上这事情,都会心理不平衡。

那姑娘明显一愣,和另外两个姑娘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他回答得这样直接干脆。不过,在震惊之余,美女两个字,无形之中,也让她很受用。

因为是赌气,栗云龙放下了军长的架子,认真地研究起了那姑娘的身材,皮肤,眼睛确实是贼贼的,**的。谁叫你长得这样出色?许你色就不许我色?

刘海,大辫子,鹅长脸蛋,长长的脖颈,蓝花方格的、土布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格外合身,格外动感啊,可惜,脖子下面露出的部分实在太少了,要不,那雪白娇嫩的皮肤多么多么肉感!更可惜的是,胸前没有显山露水,这死封建的丫头,肯定用什么布条条给勒住了。

砰!栗大军长的身体一跳,连着床蹦起又砸下,颠簸的滋味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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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六章,军长被俘记(二)

“坏蛋!”

“我不是坏蛋,你们快放了我!”栗云龙苦笑着。

“你就是坏蛋!”

“是啊,是坏蛋就是坏蛋,你还是男人呢,为什么敢做就不敢承认了呢?”

“是啊,我的两个姐姐说得多清楚了?你只要承认自己是坏蛋,我们就,就。就放了你,对吧?”

三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把栗云龙堵得无法回答。

“好了!我不是坏蛋!”

“你是!”一个说,还用手指尖尖儿点在他的脑袋上。

“你怎么能不是呢?象你这样的家伙,十个有九个都是呢!”

“是啊、你要不是,世界上还有坏蛋吗?没有了,你长得一看就是坏蛋。”

栗云龙要不是知道自己穿越,还真以为在看《笑傲江湖》,碰见了桃谷六仙。

“是坏蛋却不敢承认,你算什么人呢?”

“是啊,你算是男人吗?哪一个男人象你这样胆小如鼠啊?”

栗云龙又好气又好笑,好象老师碰见了调皮的女生,干着急还没有对付的办法。“喂,你们放我起来,我好好地和你们说。”

“好啊,放你起来!”

栗云龙正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床板确实也在动,不禁有些高兴,可是,动了动,才发现这木板床非常蹊跷,居然和现代医院里的床一样能够活动,一个姑娘弯腰在床边捣乱了一阵,床就吱吱吱地怪叫着,将栗云龙的头部升高,脚下降低,调整成四十五度角儿。

“现在放你起来了,说吧,我要看你怎样欺骗人的,”一个姑娘说。

“是啊,你要是再欺骗我们,我们就把你阉了!”

“红玉,不要瞎说!”

栗云龙调试了身体,苦笑:“阉不阉,是姑娘们的事儿,可是,我得给你们说明,我确实是中国新军的士兵,因为追逐俄国败兵而误闯这里的,一场误会,所以,请姑娘们放心,一切都是误会,快将我释放了吧。”

“误会,放你?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可是,你骗得了别人,能够骗得了我们姐妹三个?”一个姑娘指针栗云龙的鼻子说。

栗云龙无语。

三个姑娘确实长得很象,应该是三姐妹,或者是三胞胎。言语之间,可以判断出她们的大小,那个脸面稍丰满的是大姐,身材稍矮,但是皮肤更胜一筹的是老二,眼神特别刁钻机灵的该是老三。

一家三姐妹,个个出落得如花似玉,赏心悦目,真是家长的福气。

栗云龙这样的现代人,虽然经过无数的道德教育,修养不低,还是暗暗地嫉妒,在心里将她们未来的姑爷咒骂了一千遍:好好的白菜,也不知被哪头猪给糟蹋呢。

“你们要怎么样?”栗云龙两眼一翻,脖子一梗:“老子还不信你们三个黄毛小丫头能玩什么花样出来!”

“呀,他生气了,大姐,你看好玩不好?”老三,刚才被称为红玉的鼻子一皱,笑得分外好看。

“是啊,他真不怕我们,姐姐,你看着办吧!”老二的皮肤,确实有着瓷器般的光泽,让栗云龙异常纳闷,那是不是真的。

“喂,猪头!你为什么到我们家的水池边来?”大姐威严地叉起了腰,栗云龙惊骇地盯着这位的造型:“喂,大姑娘,你实在太有才了,”

“啊?”

“我是说,这大家的河,自然的湖,怎么就变成你们家的水池子了?你们跟村里签定有承包合同吗?”

“你?”

栗云龙忽悠了半天新鲜名词:“算了吧,你们这些傻丫头,告诉你,我是。。。。。。”

“住口,你别吓唬人,我们问你,你为什么在草丛里偷看我们洗澡?”大姐姐义正词严地问。

说实话,栗大军长的脸有些红,这事做得有点儿亏心了。

“喂,你们洗你们的澡,我看我的风景,这能扯得上吗?”栗云龙眼睛一翻:“好端端的风景,清灵灵的水,被你们弄脏了!”

“呀,半天还是你对了?”那大姐姐不过二十岁的年龄,甚至更小些,“偷看女人洗澡还挺有理?是不是?”说着,一扬手,啪,栗云龙的眼前就闪烁过一道蛇影,是皮鞭,打在空中,把他吓了一跳。

“我是无意间闯入贵地,无意的!”

“你是有意的!”

“对,你是有意的!”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无意和有意的性质实在差别太大了。栗云龙把眼睛一闭:“诸位请便,老子不伺候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说老子有意的,老子就是有意的!”

“承认了就`好!”

“这还差不多!”

栗云龙气得狠狠一攒拳头,嘣,居然将左臂的绳子给弄断了。

“呀!”一个女孩惊呼一声,急忙往腰间一抄,亮出了一件兵器。匕首。

不是通常军中使用的三棱刺,连普通的匕首也不是,对,是土制的小刀吧,但是,锋刃磨得挺好,雪亮一片,就象这老二姑娘那皮肤。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皮肤是柔和的光泽,鲜嫩异常,而刀锋则闪烁着冷冷的恶毒气息。

三个女孩子同时亮出了匕首,让栗云龙大开眼界,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僵持在那里:“喂,姑娘们,把刀子收起来,我害怕!”

“害怕还敢胡来?”

“我没有胡来!”

“那你胡来了!”

“哼,三位,刚才俄国兵跳进水里的时候,你们怎么不亮刀子呢?差一点儿给人家当小肥羊吃了去,现在倒耍起威风来了!”栗云龙冷嘲热讽。

“呸,都是你个坏蛋,要不是,我们在水里就干掉他们了!”老大姑娘生气得脸色微紫:“我们的小刀从不离身,要是那几个家伙冲到我们跟前,你看我们怎样在水里宰他?”

“哦,知道了!”栗云龙现在才知道,这三个姐妹,不是小白羊,而是三个小蜜蜂,小蜜蜂是可以蛰人的。那四个俄国兵要是到了她们身边,下场说不定更糟糕。

到底是蛮荒化外的百姓,野得狠,不过,长得倒一点儿也差,就是有点儿四川小辣椒的味道,让人受不了哦。

“你说吧,你该受到怎样的惩罚?”老大姑娘说。

“是呀,你说,你既然做了坏事,就该知道规矩,”

“姑娘们,我知道自己倒霉,但是,错事倒是没有做,这是原则,再说动机和实际有很大的差别,我。。。。。。”

突然,一个姑娘上前,挥舞着匕首就刺向栗云龙的眼睛,吓得他本能地闭上。已经脱离了羁绊的手臂挥舞着,遮挡。

一根绳子灵巧地缠绕了上来,从他的胸膛上穿梭,后面轻盈地一拉,连同他的手臂都被困住,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再次捆绑。这仨丫头捆人的动作好专业呢。

“别动,小心姑奶奶宰了你!”一面威胁,一面加紧行动,将栗云龙捆得更死,还将他的眼睛蒙上了黑布,嘴巴也堵上了东西。

栗云龙拼命挣扎,为的是袜子讨厌综合症。每当看见影视剧里人质的嘴里被填了东西,他都一阵呕吐。

但是,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几乎让他陶醉地窒息,实在太美的滋味了,想都想不到呢。

嘴里堵塞的自然不是袜子,肯定是三个姑娘中哪一个手绢吧?因为东西不大,揉成团的堵塞效果不佳,正在栗云龙得意时,又一团东西猛然间捅进了他的嘴里。

他被这里的野蛮版主禁言了。

栗云龙只能任凭这几个黄毛丫头的摆布,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先是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再是几个男人的呼喊:“军长?军长?”

呀,是小黄他们!栗云龙激动得急忙挣扎。

“军长?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死猪头!”栗云龙恨得牙齿各各响,心说,你们就不会敲门问问?

床晃动了,下面居然装有滑轮,栗云龙能够感觉出床的移动和自己的空间位移,显然,他被推进了一个房间里,外面的声音小了许多。

“喂,这里有人啊?”小黄的声音,接着是捣门。

“谁呀谁呀?想找死啊?”泼辣的大姐声音,接着,院门给拉开的声音。

“大姐,您好,这里,有没有我们的军长?”

“军长?”

“是啊,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新军的军长啊,栗军长,是朝廷御封的一品大官,黑龙江的将军呢!”

“什么什么?”

“我们的军长来这一带寻找蘑,哦,游玩,遭遇了俄国溃兵,两位,你们知道他的下落吗?如果你们知道的话,我们非常感谢你们的,”

“没有!真的没有!”

“喂,两位就是刚才在水里的姑娘吧?”

“呸,你奶奶才是呢!”

嗵!大门肯定是关上了。

“喂,姑娘们,你们知道我们军长的下落吗?如果知道的话,就请说出来,我们会重重酬谢的。”院落外面,小黄几个不甘心地问。

“快走吧,这里没有,你们再罗里罗索的,小心我们放狗咬人了!”

“喂,姑娘,姐姐。。。。。。”

“滚!”

院落里响起了枪声,显然是恐吓外面的小黄等人,小黄等人在一分钟后,消失了影踪,远远地传来他们焦急地呼唤:“军长?军长?”

栗云龙又被滑动的木板床推到了外面,接着,被掀起了蒙眼布,拉掉了填塞的口布。“呸,这家伙把我的手绢给弄脏了,姐姐,你看嘛!”

“还有我的。。。。。。”老二姑娘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反正,她刚掏出的东西有点儿象女人的什么什么东西。

栗云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喂,诸位,你们到底要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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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七章,人肉香

“也不干什么,你既然偷看了我们姐妹洗澡,就是坏蛋呗,你得赔我们啊。”老三姑娘刁蛮地说。

栗云龙的老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真的和这些小姑娘计较,他确实不是对手。“就算,赔多少钱儿?”

“他们说你是中国新军的?还是个官儿?对不对?对?好,听说你们新军的纪律非常严格,调整戏良家妇女是要杀头的,对不对?不对?还是对?我不管,反正,我告诉你,你现在起,就归我们瓜尔佳氏三姐妹所有了,你是我们家的奴隶,天天给我们干活儿,努力,知道吧?”

“我可以给你们钱儿,但是,需要你们放我走,在军营里边呢,我毕竟是个官儿,是吧?”

“不行,你们汉人个个都是狡猾的狐狸!男人们尤其不是好东西,你给我们当奴隶还是抬举你呢,就这样说定了!”老大姐说完,带着老二出去了。

“也好,我就在这山间的小别墅里休养两天好了。”栗云龙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情节出现在生活中,也只好认命。

“你还挺牛,不怕啊?奴隶!可惨了!”老三姑娘的手从斜襟的胸膛前划过,本来只是无意地,配合讲话的动作,却吸引了栗云龙的目光。

这几个丫头是满族小妞呢,发育得不错,尤其是那种斜襟的村姑衣服,简单朴素,却落落大方,将胸脯的丰满与弧度完美地呈现出来,虽然是严密的包装,却欲盖弥彰,勾勒出了隐隐约约的宏观景象,实在令人口水大开啊。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老三姑娘火辣辣地说。

“你放了我,否则,我的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栗云龙威胁道,“他们有几千人,要是找不到我,可能还要来,那时,你们姐妹三个都脱不了干系。”

“哈,你吓唬我?难道我红玉的匕首和猎枪是吃素的吗?”说完,她往外面瞅了瞅,忽然上前,凑到了栗云龙的面前:“你有点儿老了,可是,样子还是蛮不错的。”

栗云龙摇头“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啦!我们姐妹们看中你了。喂,你就留在这里吧,”

“我不当奴隶!”

“可以呀,那是我姐姐吓你,其实,你。。。。。。”

“红玉?还不出来?有什么话好说的?”是老大的声音,红玉吐了个舌头跑出去了。

栗云龙也看出,虽然她们的脾气很凶,其实没有多少恶意,但是,绝对想不到她们三个居然真的是起了“歹意”,要霸占他!

栗云龙四十岁的老男人,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一层!

四十的男人一枝花?他苦笑不已。

这不是近代版的抢女婿?

栗云龙内心稍微平静一些,干脆闭目养神,听见外面三个姐妹在院落里乱走,几几咂咂地闲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大姐进来了,端着一个白木托盘,一个大碗,里面热气腾腾的,扑面而来一股肉香,惊得又饥又饿的栗云龙神经中枢都进入了战斗状态,鼻孔抽得紧。

“呀,真香啊,也不知道是人香还是肉香。”栗云龙眯着眼睛享受地说。

“当然是肉香!”那姑娘咯咯一笑说。

“不,是人肉香。”

“呸,你这坏蛋,被捆绑着还能这么坏啊。”姑娘站住,银牙一咬,转了脸偷笑。

栗云龙睁开眼睛,打量着她,“姑娘,你吃吧,我看着。”

“啊?你不吃?”那姑娘的脸上笑容僵硬了。

“当然不吃了,宁死不吃。”

大义凛然地说着,栗老军长将脸一别。

“为啥?是肉不香?你刚才不还夸奖呢?”姑娘一脸纳闷,甚至带了许多的尴尬。

“我是奴隶啊,我没有资格吃。”

“哦,这个呀,念在你帮助我们打跑了俄国毛子的功劳份上,我们姐妹专门给你做了腊肉吃,别奴隶奴隶的,现在你吃吧,”姑娘豁然开朗,情绪又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令人赞叹。

“那好啊,你来喂我,别瞪眼睛,我的手给你们绑着,不喂我怎么办?”栗云龙笑嘻嘻地说。

“嗯,你真麻烦,来,给他松绑!”

外面应声进来了一个姑娘,却是老二,瓷白的脸蛋和隐隐约约的光泽,白里透着殷红的鲜嫩,和老大姑娘鹅长的脸蛋,英俊果敢的气质相媲美,一时难分伯仲。

栗云龙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二姑娘看,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他的失态只有几秒钟时间,却被两个姑娘敏锐地感觉多了,他正懊恼自己没有坚持时,俩姑娘却一个继续端着肉碗,一个松开了他的右臂,还将一个桌子拉来,让他坐在床上吃。接着,她们离开了,将门关死。

栗云龙用右臂将全身的绳索都解开,活动了一番,麻木的身体舒畅多了,坐在桌子前,抄起两根筷子,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第一口先喝汤,只觉得味道异常鲜美,比自己的想象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老是想着这山地里头能有什么佐料可调和,却发现,味道其实很丰富。肉煮的烂极,他大口大口地吞噬着,象一头恶狼。

“哧!”外面有笑声悄然而起,他看时,却见门上有一个猫眼儿小洞,一只好奇的眼睛一晃而过,白花花的只有光线,看不到人了。

不过,三个姑娘的声音却听得模糊可见。

“他真能吃啊。”

“能吃才好呢。”

“也不知道他多大了。”

“谁知道,但是,看看他的脸,估计不超过二十五岁。就是不知道他家里有媳妇没有。”

“管他呢,谁叫他偷看咱们姐妹呢?有媳妇也不行!”

栗云龙明白了她们的心意,忽然感到很得意,四十岁的男人被人认定二十五岁以下,不能不说是一项成就吧?

其实,这些老坦克兵的军官们,真正在烈日下训练的日子屈指可数,现代军官的素养之高,绝对不是野蛮的体魄可以涵盖,体魄的健壮,儒雅的气质,白嫩的皮肤,使他们看见起来确实要年轻许多。更加上军人特有的英武,也使之的综合得分远远超出常人,难怪要震撼了三个百年前美丽村姑的芳心呢。

吃了五分钟,碗里的肉块连同汤水吃喝得一点儿不剩。那个猫眼儿里一闪,门就开了,老大姑娘又端了一盘肉进来,还是香气扑鼻,也可能是她身上涂抹了什么香物,淡淡的清香夹杂在浓郁的肉香里,滋味特别独特。

“你吃得真快呀,简直象狼!恶狼!喂,你上一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托生的?”将碗往桌子上一放,她笑嘻嘻地跑出去了。

“喂,闺女,你站住,我有话给你讲!喂。”

“喂什么?坐下,老老实实吃饭!”老大姑娘闪过,老三姑娘端着一支猎枪堵截在门口,把栗云龙逼迫回去。

就这样,在三个姑娘的枪口下,栗云龙吃了三大碗喷香的肉块,可惜,因为太过饥饿,他一直没有品味出是什么肉。

碗被清理出去,栗云龙继续关押在这间小屋子里,没有再被上绳,不过,他也没有获得多少自由,房间实在太小了,打扮得倒是干净,窗户也朝着院落里开,后墙壁没有任何缝隙可以扒开。窗上贴着白色的薄纸,因为风吹的缘故,似乎已经有了漏洞,可是,窗户位置很高,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院落里有什么花在盛开,香甜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窗户里传进来,感觉挺好的,一句话,这是个还不算太差的监狱。

“喂,姑娘们,我有话要说!”栗云龙敲打着门。

“干什么?”老大姑娘应声进来,将门掩护好了。从刚才门的遮掩里,栗云龙看出,那俩姑娘也没有走,一个拿枪,一个拿刀,武装到牙齿。

“姑娘,你坐。”

“好啊!”老大姑娘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椅子里,“你坐床上,哦,你说,什么事情?”

“我吃了你们的肉。。。。。。”

“嗯?”

“哦,不,我吃了你们的饭,不能这么白坐着休息啊,我想找点儿活干,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样子嘛!”栗云龙非常友好地建议。

那姑娘的眼睛,水灵灵地盯着他,充满了情谊:“好啊,算你有见识,”

“这就走吧!”

“不行,这里没有活儿可做,你就坐这儿歇息吧,哦,我想问你,你家哪里啊?怎么当了兵?”

栗云龙别的不行,面对一“只”小丫头的对策还是有的,立刻乱七八糟地编排了一些。

“你不是兵吧?”姑娘怀疑道。

“怎么不是?”号称军士长的栗云龙赶紧指着肩章证明。

“你的辫子呢?”

“辫子不是女孩子的东西?”

“嗯?”

“哦,我们中国新军都是这样子,打仗时方便嘛,还有,万一挂了彩也好救治。”

“你不会是哪里寺庙偷了东西逃出来的小和尚吧?”

“你的眼光就这么差吗?”

“哦,你们是和尚兵。”

“也是,”

“到底是不是?”

“是是是!”栗云龙觉得,这个概念能有那么重要吗?还需要斟酌研究吗?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家里是辽宁的,家里有了媳妇,家里没爹没娘,是个苦人儿,够了,我走了!”

“喂喂喂。。。。。。”栗云龙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姑娘就一蹦三跳地飞出去了。

“叫什么叫?你再叫的话,我们姐妹就把你捆起来!”老三姑娘在外面威胁道。接着,三姐妹就在外面低声地说着什么。

屋子里,寂寞无声,让习惯了千军万马行动,炮声隆隆中也能够睡觉的栗大军长非常不适应。他回味着那姑娘的话,难道,她们真的要留他在这里做女婿?可是,给哪一个闺女做女婿?其实,任何一个都可以,都不错,呸,自己太无耻了吧?不,我是健康男人,还是大男人,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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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八章 洞穴被迫

虽然她们没有恶意,可是,栗云龙也不甘心束手无策地困在这里呀,他倾听了一会儿,忽然纵身一跃,攀住了高高的窗台,奋力收缩腰身,手指往上面乱抓,终于抓到了一根粗木柱,以那柱为着力点儿,他将身体缓慢地,巧妙地收到了窗台上。

窗户果然没有粘纸,没有密封,只有几根粗`大的木棍遮掩,他开始用力地拉窗棂。木棍固定得很好,墙壁又是石头堆积了大部分,灌注了粘泥构筑,非常坚实,所以,使他破坏窗户的行动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大约二十分钟,他将身体探出了窗户,然后,注意地倾听了外面的动静,还好,没有人,预审,纵身一跃,悄悄地落到了地上。

两米还要高的位置上跳下来,不是伞兵专业人士的他很难一下子就站稳,就在他摇晃着要站起来时,突然借助到了一个强大的力量,“谢谢你了,你是?。”

一抬头,尴尬万分地笑起来:“哈哈,是你呀?”

“当然是我,”说话的是老大姑娘,一只手搀扶他,一只手里抓着个匕首,一副老谋深算的得意。

“对不起!我想出来活动活动身子骨!”松了那只绵软坚韧的胳膊,感觉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异样了。

“可以呀,你随便吧,不过,我告诉你,我的两个妹妹都在外面守候着,她们有枪,你小心些,还有,我们的五头大狼狗已经从外头溜回来了,和我妹妹们在一起,你别有其他想法。”

“好的!”话音刚落,栗云龙突然袭击,右手向前一探,抓住了那姑娘的手臂,顺势一扭,擒住了她一条臂膀,然后连贯性地捉住了她另外一条胳膊,扭到背后。

“你要干什么?”姑娘居然毫不惊慌,任凭着匕首掉到了地上。

“我要拿你做人质。”

“人质?”

“有了你,她们不放我走都不行!”

“哼,你试试看!”

“我不信!”

“那你走啊!对对,就这样走,往外走,怎么,你害怕了?”姑娘的眼睛犀利地盯着栗云龙,轻松地嘲讽着,使这位久经考验的铁血军官都犹豫不决。

栗云龙将地上的匕首捡到了手里,一只手掌控制着她的两只手,拉在背后,用匕首顶在她的腰间,压低声音:“后门的,有没有?”说罢,他都不好意思,怎么味道这么怪呢?象鬼子了。

“有!”

“带我走!”

姑娘扭转脸,看了看他,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有一些赞赏,盯着栗云龙的目光也有了很多复杂的意味,最后一笑,将粉嫩的嘴唇一抿:“走吧,我带你!”

栗云龙控制着那姑娘朝前走,转过这座房屋,向后面走去,果然,在这一段时间里,没见那俩姑娘的影子,院门外有依稀的说话声,即便在,也距离几十米。

“汪汪汪!”院门外的狗忽然狂吼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凶悍威武,令人发指。

姑娘回头嚷了几句,外面的狗就老老实实地停息了,院落还是安静,天空时而有不知名的小鸟飞过,两人向着正屋走去,在一边的走廊尽头找到了一个出口,再经过一个曲折的过道,一个石头堆积的墙壁,一扇厚得令人纳闷的门,走了出来。

栗云龙的心情轻松无比,左手一松,将那姑娘释放了,右手继续抓着匕首,“我的手枪呢?”

“在我妹妹手里呢,怎么,你还要吗?”姑娘忽闪着长长的睫毛。

“就算赠送你们了。哦,姑娘再见!”

“再见?”

“就是以后永远也不见了!”

“不行!”

“嗯?”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花痴。”

“什么呀?花什么?哧,我叫玉蓉,我二妹叫玉玲,我三妹妹。。。。。。”

栗云龙哪里管那么多,给三个小丫头拘禁了这么久,回去怎么向部署们交代?要是给政委,龙飞等人知道了这一桥段,还不把他们的肠子笑抽了?他转身辨认了一下方向就走。

“喂,你难道真的很讨厌我们姐妹?”玉蓉在后面幽怨地问。

“喜欢还来不及呢!”栗云龙冷笑一声,撒腿就------走。

“哼,你看这是什么?”背后,传来了玉蓉一声清浅的,同样冰冷的笑容。

栗云龙转身一看,不是自己的手枪吗?刚从她的腰间拔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老子真相捏死你,不,真想捏你,捏你的。。。。。。刚才不好意思搜身,给她蒙骗了。几个健步,栗云龙就到了她的身边,一抬手:“拿来!”

呼!

灰尘飞溅,脚下在刹那间就绽开了一个大洞,将庞然大物的栗大军长给陷进去了,而就在他掉进去的同时,本能的敏锐感觉使他迅速一伸手,抄到了她的胳膊,一拉,两人同时掉下。

惊险地跌落状态维持了几秒钟,脚下一撞,浑身剧烈地一麻,接触到了地面。

灰尘飞溅,上面棚架的草叶,树枝灰尘全部零落下来,将栗云龙灰头土脸地弄得好不狼狈,灰尘还使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虽然如此,栗云龙也仍然没有忘记事情的关键,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攥着玉蓉的手腕。

不过,玉蓉的尖叫声,使他不得不格外关注了一眼。

可惜,陷阱里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头顶上,已经覆盖住了一张木板,按照观察,它属于翻转木板的形式,以机关控制,或者直接处理,等猎物上了木板,踩踏住机关,则木板翻转,将猎物翻进陷阱,同时加以覆盖,可以连续使用。

栗云龙摸索着,发现四周的洞壁异常光滑潮湿,根本无法向上攀登,地方倒不小,圆形,约**平米,自己的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身上。

栗云龙急忙将她拉起来,“喂,你伤着了没有?”

“没有吧!”她一起来,赶紧抖着灰尘。可是,说着说着,身体一软,就倒在栗云龙的脚下。

“该死的陷阱!”栗云龙在黑暗中摸索着,将她再次搀扶起来,“害人终害己呢!”

玉蓉没有生气:“我害你什么?是你自己跳进来的。还拉了我一起进来,说起来是你害了我!”

“好了,不说了,怎样才能上去?”

“上不去!”

“啊?那你叫你的妹妹们来呀,”

“傻瓜,你以为我在这里喊她们能够听得见吗?”

“那怎么办?”

“等啊,等我们家的狗来了就得救了。”

“那需要多少天?”

“看运气!”

“你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呢?反而还很高兴?”

“是啊,我们抓了一个好女婿,怎么不高兴?”

玉蓉的话大大方方,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让栗云龙一时无语。

“别怕,我们姐妹们不会害你的,走,那边有路呢!”在黑暗中,玉蓉拉着栗云龙的手,在陷阱里转着,转了两圈儿,忽然小心谨慎地凑近洞壁倾听,然后,在某一个地方摸索了一会儿。吱,一声古老的怪叫,洞壁居然开启了一条缝隙,再接着扩大为一扇门!

要不是门外透出几许光亮,栗云龙也不会看清楚长长的洞穴通道里的情况,在玉蓉的牵引下,两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十几米外的地方,在这里有了一个转折,眼前的光亮更显。冲天上斜看,是一个方口的天空,被一些木板遮挡成破碎的样子。

“那是啥?陷阱的通道?”

“不是,是井口。”

“啊?”

玉蓉解释说,这个通道和井相通,附近还有密室,储存粮食,肉类,衣服等,万一胡子来了,就可以在里面隐藏。

“你们也怕胡子?连俄国兵都不怕的辣妹子呢,要不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我真怀疑你们有特异功能。”

玉蓉费了不小的劲儿才理解了他的话,笑了:“我们当时怎么不怕?你没听我们连哭带喊的?只是后来我们也冷下心来,故意哭喊,等着他们到水里来,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敌意减少了,好象两个老朋友在聊天,她向洞壁的某一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就打开了房间,房间里面很宽阔,一应家具必需品都有,简直就象是居家过日子的样子,里面的光亮也不错,和上面许多地方有通风口连接,空气也不怎么郁闷,玉蓉点燃了一支蜡烛,使光线更加清晰起来。

“这里不怕空气不流通缺氧啊?”

“不怕,定期都开的。”

“唉,这里真是机光重重,危急密布。”

“你知道就好!”

正说着,玉蓉让栗云龙坐到了对面的床上,自己将蜡烛固定好,转出外面去了,不久就进来,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清凌凌的水,还有毛巾:“你来洗洗脸。”

两人先后洗了脸,就坐在这里聊天,因为孤男寡女,气氛有些异常,不过,谁也没有回避。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使栗云龙了解了姐妹三人的基本情况,她们是猎人之后,父亲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被熊瞎子祸害了,母亲死于第二年的疾病,她们姐妹三人相依为命,艰难地长大。现在,玉蓉十八岁,玉玲十七岁,红玉次之,她解释说,尽管有附近的亲戚派遣人来提亲,可是,她们看不上男的,就耽搁下来。这里的人结婚其实很早的,很多都在十二三岁时就完婚了。她说,其实,在栗云龙偷窥她们的时候,她们也敏锐地发现了他,本来,她们想好好地惩罚他一顿,但是,他却理智地走了,他那鬼鬼祟祟的动作虽然不雅,但英俊的面貌,成熟的气质却一下子就打动了她们的心扉。再后来的事情,他赶跑了俄国兵,拯救了她们,她们就顺路追上来,将他抓住了。

栗云龙非常不解,说,世界上的男人多着呢!花花绿绿的世界,两条腿的男人最多了。为什么非要纠缠他呢?

玉蓉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她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可是,象栗云龙这样的男人实在罕见,更要命的是,他偷看了她们洗澡的过程,所以,她们就耗住他了,如果不能嫁给他,就死不瞑目。

栗云龙反问说,那么多的俄国兵也看见了,难道让俄国兵来娶她们不成?意思是说,看了没什么,不就是看了?和婚姻没有关系。

玉蓉奇怪地盯着栗云龙,发誓说,要是栗云龙真的嫌弃她们,她们就以死明志,她们都是黄花大闺女,不信的话,现在可以验证。

说着,她的双手拉抓了上衣的下摆:“栗大哥,要不是真正的好女人,我们才不赖你呢!你来摸摸,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黄花大闺女。”

栗云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经过了生活磨练的手虽然不再娇嫩,却有着难以想象的坚强和力量。“好姑娘,我实在感动,也为自己的冒失而愧疚,想不到你们会这样想的。可是,这婚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太小了。”他就将自己真实地身份讲了,以及家里还有老婆什么的一骨脑儿和盘托出。

玉蓉听了不由得将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栗云龙,“你真是栗云龙?是中国新军的将军?”

“是啊,如假包换。”

“哦,怪不得了,原来是我们高攀不上呢!”玉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非常不高兴。屋子里的氛围,异常尴尬。

栗云龙也很矛盾,这么好的姑娘,漂亮到极品,天真烂漫,忠诚坚守,谁能不动心啊?要是不答应她们的话,会伤了她们的心,可是,答应了她们的话,就是自己太腐败了。自己一向对社会上的腐败现象深恶痛绝,咬牙切齿的。

“不是,好姑娘,我年龄很大了,家里还有妻子,”

“大哥,我问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们姐妹们呀?”

“喜欢啊!怎么能不喜欢?”

“为什么喜欢?”

“你们美丽啊,太漂亮了,简直是天仙,还有,你们很。。。。。。”说老实话,除了美丽,气质等等附着于美丽上的东西,栗云龙比一个登徒子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想不想娶我们做老婆?”

“你们?”栗云龙的心跳加快,头脑里轰轰烈烈好象一千门大炮在轰击。

“是啊,我们姐妹三个都嫁给你当;老婆,伺候你过日子,跟你在一起,给你作饭,生。。。。。。你想不想要?”

“我不知道!”

“胡说!”玉蓉气愤地站起来。

“哈哈哈哈!”栗云龙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出了办法,身上一阵轻松:“姑娘,老实说,我很喜欢你们姐妹仨,也当然想娶你们,可是,我已经有了老婆,你们怎么跟我?”

“我们愿意给你做小。”

“啊?”栗云龙巴砸着嘴,“这也成啊?”

“成!”

三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我真的比国民党大官儿还要腐败了?

“成!只要你们跟,老子就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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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九章 玉面罗刹

栗云龙将心一横,男子汉大丈夫,要了就要了,反正大清朝也允许有钱有势的腐败,可以三妻四妾,不是我不厚道,是她们逼迫我的呀!

栗云龙打定了了主意,“玉蓉,我答应了,不过,你现在就放我走,我的事情还很忙,耽误不得。”

玉蓉满面春风,粉唇轻咬,犹豫了下说:“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反正我们姐妹三个被你看了身体,哪里还有其他人愿意要?我们认定了你,你说的好听,我不相信。”

栗云龙给她纠缠得没有办法:“说划个道道看,我怎样才能赔偿你们的青春损失费,什么话你才肯相信。”

“那你闭上眼睛,”

“也好。”栗云龙虽然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却没有放在心上,怎么,她真的敢将自己一个大老爷儿们给吃了呀?

才得闭上眼睛,就听一阵风声,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怀里直接撞进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赛姑娘来,而且,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将他拱倒,就麻利地做了许多事情。

十几分钟以后,两人喘息着分开,栗云龙拢着她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只是个纸老虎,小姑娘家家的,何苦跟我一个半糟老头子?也罢,以后,你相信了吧?我对你负责到底!”

几近半年不见老婆,整天忙于事务的栗大军长也是肉长的,****,焉能不燃?

玉蓉却粉面微蹙,不时吸着冷气,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一巴掌扇来,却拍到了栗云龙的肩膀上:“你刚才做了什么?害得我这么难受。”

“不是你要的?”

“我要什么?我要挨挨你就行了,男女授受不亲,一旦肌肤相进,就算是定下了婚姻,不能反悔了。这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野兽一样趴在人家身上,羞死人了,你说,你刚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唉呀。唉呀。我的,去去去,哦,别,我不是生你气,我是觉得我的肚子好象很疼啊,你,你,我怎么了?”玉蓉一面坚强地忍耐着某些活动后遗症,一面猜疑着是哪种疾病,害得栗云龙突然一把抱住她,跳了起来。

现代社会,**已经是骂人的官话了,男人想要娶一房干净的老婆已经象寻找金矿山般难得,栗云龙本来以为这山野之地几个疯丫头美得桃李鲜艳的,保不定如何出墙招摇了。想不到还是原始的浑然世界,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喂,你疯了?你要干什么?”玉蓉一双拳头有力地捶打在他的肩膀上:“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有些难受呢!”

栗云龙赶紧将压放到了床上,整理了衣服,“你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等你!不,我来给你揉揉,按摩很有效的。”

“真的?”

“嗯!”

栗云龙费尽心机伺候了半天,终于使玉蓉叫停了:“好了,中,我不太疼了,过去吧,”说着,千娇百媚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去见我妹妹们,她们要是不见了我们,不定多着急呢,哦,你告诉我,军长有多大?管一百多兵吗?”

两人说着话寻找了机关通道出来,其实,玉蓉对这里的进出口非常清楚,一露出地面,栗云龙就深深呼吸一口气,急忙搀扶着她先上来,喜得她狠狠地用指甲在他的手心里掐了一回。

“算你有良心,我们姐妹们没有看错人!”

栗云龙摇摇头:“罪过呀罪过,我半老的猪头啃这么白嫩水灵的三棵小白菜,简直就是对国家和人民的犯罪!”

“你说什么?”

“啊?我说你长得很美。”

“你,去!”

要哄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高兴,作为熟男和智者的栗云龙,实在不算什么难题,玉蓉脸上含羞,拉着他的手不肯丢:“我给你做饭吧?你饿不饿?你喜欢吃什么?”

实际上,栗云龙的情绪一直处于朦胧缥缈状态,非常怀疑`自己的视力,听力,感知力,难以相信自己的遭遇竟然会是真实的生活。玉蓉确实当得一个`玉字,从侧面看去,脸腮雪嫩,长颈摇曳,姿态美不胜收,看得栗云龙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几乎从院落的墙壁上掠过,将情意绵绵的两人吓了一跳,玉蓉下意识地就往栗云龙的背后钻,还本能地尖叫了一声。

栗云龙一把从她的腰间拽出了匕首,向着墙壁上跃去,攀登住墙头一扑,往外面看去。只见三个俄国兵正狼狈不堪地倒拖着步枪向这里奔跑,后面隐隐约约追赶着十几个人。

“看衣服象是我的兵。”

“谁呀?”玉蓉焦急地拽住栗云龙的腿:“快下来,小心,我去给你拿枪。”

正说着,院落的门被撞开了两个袖大身长的俏丽姑娘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三条凶神恶煞的大狼狗,尖尖的耳朵竖立起来,确实挺吓人的:“姐姐!姐姐,坏人来了!又来了!”话音刚落,就瞪着栗云龙惊呆了。

“枪拿来一用!”栗云龙朝着一个姑娘喊。随即上前缴枪,熟练地拉枪栓时才发现,这是标准的,粗糙的土制散弹猎枪,根本不能迅速击发。

“别出声!”栗云龙连说带比划,叫她们几个都不要声张,俩小姑娘还在疑惑,给老大姑娘眼神示意,都明白了敌我情况,顿时欣喜异常,她们也不是寻常农家女儿,一个个凶悍坚韧,都拿了枪械,跟随栗云龙守候在院落里。栗云龙正在为没有称心如意的武器懊恼时,背后香风吹来,一双小手已经将自己的手枪递到了手中,他顿时大喜,吧地一口吞噬了善解人意的玉蓉的脸,害得她急忙用手背遮挡。

三名俄国兵竟然真的闯上了家门,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径直撞开虚掩的院门,飞身跳进。

砰!栗云龙毫不犹豫地赏给这家伙一颗花生米,打在胸膛上,那家伙身体一摇,一声未吭就向后栽倒。

第二个俄国兵刚迈进来一条腿,发现有埋伏,就怪叫一声,转身就跑,连手里的步枪都扔得老远。

栗云龙抢上几步,从地上捡了捂住胸口闷哼的俄兵步枪,哗啦啦拉了几下,压上子弹,追了出来,后面,瓜尔佳氏三朵姐妹花一个个英姿飒爽地跟随着冲出来。

“站住,不许动,缴枪不杀!缴枪不杀!”栗云龙用已经比较纯熟的俄语高声呼叫。

两名俄兵显然晕头转向,陷入了绝境,因为前面的树林间,已经冒出了十几个中国新军的战士,那服装和帽子,看得清清楚楚。

栗云龙端起枪,瞄准了一个撒开大脚丫子飞的家伙,砰一枪。

呼,背后传来了一个急骤的风声,让习惯于军旅生涯,练就了`机警本能的栗云龙立刻躲避,但是,躲避的过程中,已经感到了重重的一击,向旁边摔倒。

倒地的瞬间,他用眼睛的余光发现,有两名俄国兵正潜伏在院落墙壁的边缘,手里挥舞着一杆毛瑟大枪。钢铁的湛蓝色还那样新鲜。

这一下打得不轻,栗云龙几乎半身麻木不能移动,右手抬起,想要支撑着爬起来时,又听到呼的劲风。

糟了。他本能地翻滚。

“起来吧!不是好好的吗?看你笨的!”

一连翻滚了七八个,浑身上下自然是泥灰满满,象个丐帮长老,刚刚恢复了意识,就见身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笑嘻嘻地说着,对准前面搂了一火儿。

剧烈地震撼,庞然的霰弹,前面溃逃的那个俄兵已经怪叫一声,象被一群蜜蜂包围了的狗熊,疯狂地跳跃,扭转,开始了地上的翻滚旅程了。

这边,玉蓉和玉玲姐妹两个,已经将偷袭他的那个俄国勇士敲翻在地,玉蓉用的是猎枪管,戳了那家伙的长毛腿上,玉玲攻击的是腰眼儿,用的是霰弹,可怜一个堂堂正正,威武雄壮的俄罗斯大汉,居然被打成了蜂窝。

这哪是三个黄花大姑娘呀,分明是三个玉面罗煞!

剩下的那个俄国兵一见同伴的悲惨遭遇,吓得呼一声,象鸟人一样顺着院落的墙壁低低地飞走了。速度之快,匪异所思。

“站住!站住!”一大群中国新军的官兵将残余的两名俄兵截住,俄兵见势不妙,乖乖地缴纳长枪,跪到了地上。

“军长?军长?”

“啊呀,真是军长啊!”

“快呀,我们找着军长啦!”一见了栗云龙,那些壮实的大汉一个个欣喜若狂,兴高采烈,象捡到了宝贝的孩子。开心得不得了。

栗云龙急忙站起来时,身边已经被堵截得严严实实,不能自由了,三个大姑娘象三堵墙壁,用猎枪和匕首对着外面的战士,使之一时莫名其妙。

“喂,你们几个傻丫头,干什么?”

“快放了军长!”

正闹着,后面来了栗云龙的亲兵,警卫员小黄等几个人,他们一见栗云龙在场,高兴得哭了起来:“军长,我们可找着你了,要是把您给丢了,就是剥了我的皮也难以给大家一个交代呀!”

“走开,他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不是你们的!”老三姑娘红玉的话不仅叫小黄等人晕菜,更叫栗云龙很没面子。

“军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哈哈,这个,”栗云龙将双手在左右两个姑娘的肩膀上拍拍:“小黄,你总算来了,要不时这三位姑娘救了我,也许,我就成为烈士了。”

“啊?军长,怎么回事儿?”

“走开!”三个俏丽无比的村姑让所有的官兵们都拉直了眼睛,看着她们将栗云龙连拉带扯地请进了院落。

“三个女老虎!”小黄知道没有危险,偷偷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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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章 潜流

带着玉蓉三个走出山地的时候,三个姑娘恋恋不舍,收拾了很久,出得房间院落,眼睛抹得象桃子。

“军长,带她们三个干吗呀?”一个战士不解地问。

“她们要参加我们的军队呀,正好,咱们的卫生兵缺人啊,大量缺人,”小黄机警地搪塞。

“什么,让我们当兵?”老三红玉姑娘一愣,就要嚷嚷,给玉蓉一把拉住,“他随便说说嘛。你没看他们的样子?还是栗大哥当家呢。”

先走了一段山路,然后,前面有部队接应,牵来十几匹马,一个个身材高大健壮,刷得干干净净,非常喜人,现在,缴获了俄国人太多的马匹,前前后后能有十万匹了,中国新军的运输和行军条件都得到了极大改善。三个姑娘没有骑过马,有些为难,在栗云龙的鼓励下,也将就了。

几个小兵在背后一直吸溜冷气,栗云龙听见了悄悄问,一个家伙凑到他的耳边:“军长,这仨小妞实在太美了,叫人一见都走不动了。”

栗云龙心里乐开了花,确实,姐妹仨欺霜凌雪,端庄中又透着火辣,一个赛似一个,竟然全部落到了他的头上,老天是不是太照顾了?要是打仗结束,解甲归田,和这三朵姐妹花的日子,一定非常非常幸福。

“女人还是傻点,社会才会好。”

栗云龙经历了一番惊险回到了指挥部,立刻下令调集部队对附近的地区进行拉网式清查围剿,收拾残余的俄国乱兵,一个旅的步兵团配备了一个骑兵团,象日本鬼子一样,横来竖去,铁壁合围,打草惊蛇,将附近地区扫了三天,结果,硬是从草丛和树林间抠出了四百多名失散的俄国大兵,获得了不小的战果,也使俄军的失踪人数减少了一些。

让栗云龙有些招架不住的是,这仨大姑娘认定了他,他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寸步不离,使他非常为难,而且,越是遇见了人多,玉蓉等几个越是往他身边凑,搞得官兵们人人侧目。栗云龙只好打发她们到军部搞勤务。

“大哥,我们不想去,我们就在你身边。”

“嗯?那样不是挺好?”

“你不会趁机逃跑吧?”红玉上来抓住他的胳膊,“你敢再逃跑,我们就把你拴起来。”

“红玉,你还要拴我?”栗云龙逗她:“这里都是我的兵,听我的话,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们就会冲上来把你们给绑了!”

“你敢!你也不会!笑什么?栗大哥,你是我们姐妹的女婿,不会那样心狠手辣吧?”说着,还摇动栗云龙的胳膊,让他差一点儿崩溃掉。

老牛啃嫩草,真舍不得下口啊。可是,这草毕竟太鲜嫩了,以栗云龙的君子风格,还是忍不住在红玉的脸蛋上拧了一把,谁知道,红玉更泼辣,一见他和自己玩笑,心里很高兴,双臂一张,就抱住了他。清新的芳香,酥软浑实富有弹性的各种,让栗云龙一下子就陶醉了。

中国新军在战果公布的三天里,得到了满清朝廷上下铺天盖地而来的赞誉,嘉奖。

先是西安的朝廷,以光绪皇帝的名义,专发一道电报,告知栗云龙等前线将领,加栗云龙为太子少保衔,从一品,赏黄马褂一件,三眼花翎顶戴,奖励黄金千两,晋伯爵位,正式名义是定武伯,政委赵阳刚同赏,其余各军官战功,随保奏情景再加提拔重用。

那一个多月的中国,简直是沸腾了,所有听到了中国新军大胜的中国人,连同海外的华侨,无不欢欣鼓舞,举手同庆,鞭炮声声,碎红满地,家家户户象过新年一样,很多村子还摆出春节才用的虎狮耍,很多人家,尤其是倍受八国联军和俄国毛子摧残的,开了香堂,对祖宗天地祈祷,告慰祖先,祈祷中国新军继续武威天下,中国富强。

湖广总督张之洞发来了十几封电报,一再表示对栗云龙等人的景仰之情,还对他们的各项事情进行指导,老头子虽然是翰林文笔杆子出身,毕竟历练了多年的地方大员,对于军政事务非常熟悉,给了新军很大的帮助,张之洞称赞栗云龙是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名将,是中兴国家维护华夏的第一功臣,称赞中国新军是天下无敌的栗家军,威力直追历史上的岳家军,戚家军。他还询问新军的物资给养需要,保证尽最大可能提供。

栗云龙也不得不给他回电,感谢这位不可多得的老大人。

袁世凯也从天津发来了祝贺的电报,内容说得极其恭敬卑谦,体现了其一贯所有的谨慎狡诈风格。不管心里如何地嫉妒和不爽,袁老大还是对中**队的胜利打心里感到高兴的,“栗督兵锋北指,稍稍十万疲弱,艰苦卓绝,奋不顾身,竟然使百万凶恶蛮夷一旦崩溃,贼氛顿扫,海清河宴,大局一如泰山之安,实我大清数十年来未有之奇观,栗兄之丰功伟绩,空前绝后。”

刚毅是栗云龙的老熟人了,自然也不甘人后,从北京城发来了电文。

满清王朝的各地总督,巡抚,大小官员,凡是资格对等,能够上得了台面的,都纷纷向远在东北的中国新军各将领表示祝贺。全国上下一片欢呼,也使新军的名号,在全国叫响,飞驰海外。

西安城的古城墙上,军警林立,护卫森严,穿戴得有些奇特的大清王朝禁卫军腰间挂着古老的刀,另一边插着精巧的手枪,真正是中西合璧,古今一体,可惜的是,大热天还穿戴得那么整齐,汗珠津津,样子做得挺好,就是死爱面子活受罪了。

风轻轻地吹过,却很有力度和温度,城墙垛口上插的青龙旗帜迎着风猎猎而动,有些威武有些得意,每隔三米的距离,就有一名昂首挺胸的御林军泥塑木雕地站着,天空很干净,蓝得不敢使人相信其真实性,反倒好象那是天上的湖泊一汪,随时都能倾泻人间。

光绪皇帝反手背立,凭城垛而眺望,目光指向东北京城方向,欣喜中透出许多复杂,他的嘴唇时而蠕动,泄露出内心世界的坚持和挣扎。

“皇上,天太热了,您还是回到皇宫里歇着吧!”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请示。

“知道了!下去吧!”

“皇上,军机大臣赵舒翘大人到。”

“好了,让他来见朕吧。”

皇帝的情绪高了许多,毕竟,从潜逃西安以来,他吃尽了苦头,根本没有指望能有任何转机,他甚至怀疑,大清帝国就此完结了,太后那个傻瓜竟然要对八国同时宣战,那还了得?中国能和列强其一战个平手也就`相当地艰难了。在潜逃的路上,他简直不敢相信,也许在某一天的夜里,会有人用绳子将他勒成一堆酥软的没有灵性的肉体,如大隋朝的杨广,也许,列强的铁骑会追赶而来,将他逮捕击毙,那些天,他都是在凄凉绝望的心情中渡过,尽管在瀛台的日子,他已经适应了种种困苦,放任自流,将自己和大清王朝的权利中枢完全剥离,还是免不了为自己和大清王朝担忧。在西安,他经常做恶梦,一场接着一场,根本难以入睡,有时还会大喊大叫着跳起来,把别人和他自己都笑了一跳。

亡国之君的愤忧几乎把他毁灭掉了。

现在,不,一年前,局势已经有了重大改观,他甚至因此获得了新生,就连一脸冰霜的老佛爷也对他有了很多的笑容,私下里认为,是他的福气招徕了栗云龙等民间的义师。在很大程度上,恢复了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威严和依仗,有了自由和权利,朝政也让他干预听闻了,他不再是那个可怜的待杀的囚徒,赵舒翘毕恭毕敬地给皇帝行礼,然后请示,“皇上,刚毅大人要求添加京城的兵力一事,如何给他答复?”

皇帝做出了威严的架势,既然他们来问了了,就得做出皇帝样子,其实,做皇帝太有派,一做就会上瘾,“朕的意思,可以。”

“可是,皇上,刚毅大人要求添兵三万,不是真要兵,而是要银子,招募兵员最缺的就是银子啊。皇上,您想想,咱这西安城里,哪有银子?是不是要地方督抚那儿协济一下?”

“不错!”

“可是,皇上,三万兵员的招募安置,至少得要三十万两银子,以后的军饷军粮一应事务,尚需要百万银子左右,不是小数目。微臣一时觉得,没有好方法可以找得这笔银子。”赵舒翘是个熟吏,头脑灵活,口才也很好。

皇帝冷笑:“就三万兵员的招募都没有办法?还要跑来西安城里讨要?这就是刚毅大人?是朕派出的京城巡阅镇守使?”

赵军机一愣:“皇上,刚毅大人要防备京城,任务繁重,已经招募的五万兵力,显然不够,城内外数百地面都遭八国联军洗劫一空,哪里有多少银子可用?刚毅大人在电报中含辛茹苦捉襟见肘之状,看得微臣心中一片凄凉呢。”

“他要哪能多兵干吗?”光绪没好气地问。

“皇上!”赵大人愣了愣,嘴唇咬了几咬:“皇上您和老佛爷,还有众位朝臣的会议,您的上喻,老佛爷的玉旨都在,当然是要防范。”迟疑了一下,见皇帝侧耳倾听,警惕地窥视着周边上的警卫军,小声说:“防备横行于东北的栗云龙了。”

“防备个屁!”

“这?”

皇帝第一次在军机大臣这儿开了粗口,使始料不及的赵大人有些菜鸟,他摇摇头,苦笑。“皇上,难道我们就不再对栗云龙之流进行防范了吗?须知养虎也要防虎,养狗也要打狗。”

“养虎?栗云龙这条老虎是你们养的吗?我们出了多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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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一章 阴谋

“这个?”赵大人又无语。

确实,漓云龙的所谓中国新军,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谜。他们不就是一群野百姓吗?一群义和团吗?几个包裹着秃脑袋的村野匹夫,不知道从哪里鬼捣出几十辆钢铁疙瘩来,就把十万以上的八国联军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朝廷根本不允许给他们接济,虽然给了一些名义,其实那都是虚伪的,没有多大意义,就地方上处于友谊拨给的银子和物资,以赵大人的眼光来看,要应付长达一年的战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统算下来,朝庭上并没有给栗云龙部队多少实惠,要说这只大老虎是朝庭豢养的,实在名不副实。

皇帝有些生气,“赵大人,拟旨意,就以东北栗云龙事,责问京城巡阅镇守使刚毅,要他模仿栗云龙的治军之法,自行筹集款项,招募军队。”皇帝踌躇了半天补充道:“让他加紧操练,不得一日疏忽,否则,朕将问大罪于他!”

“啧!”

二十八岁的皇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龙威气焰嚣张,让曾经自得其乐,踌躇满志的新任军机大臣立刻噤若寒蝉。

在皇帝看来,刚毅,袁世凯,张之洞,岑春喧,董福详,不管哪一支大清王朝的军队,都不是野百姓闹腾起来的栗云龙不部队的对手,就是全部合起来也不是,就算你有一百万大军又能怎样?打得过栗云龙吗?在栗云龙的手下,可是击败了一百多万的俄国兵了。本来,谁相信呀,还以为是大清王朝的军官们虚报战功的故事,派遣的官员一拨又一拨地去观察,本意是要寻出了不是来,可是,那战俘营里密密麻麻的货真价实的俄国毛子,兵器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缴获物资,让他们大开了眼界,也使他们明白,中国新军,不是闹着玩的一群浑人。增祺将军的秘密报告已经有很多次了,皇帝都知道这个可爱的将军居然动用了一`个神奇的渠道,将栗云龙部队甚至他本人的许多消息都探查到了,可惜,他探查到的,虽然也有很多`大逆不道,可是,皇帝这里一时还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正在前线拼命。

剪掉了辫子?疯狂啊。这可恶的奴才!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怎么这么熟悉?和曾文正公的湘军纪律条款有些相似啊,可是,他能够如曾国藩一样忠贞不渝吗?他的军队可比曾国藩强了何止十倍,百倍!

军长第一,官兵一致,操练之中频频口号,却只字不提大清王朝和皇帝,连可恶的老佛爷也不提,难道,这是件好事吗?

李鸿章这人打仗虽然不行,外交还是可以的,胆子小的人,很少叛乱,可惜,他死了。

荣禄。。。。。。死了也好。

庆亲王是个草包,看着道貌岸然,威风凛凛的,其实只知道往自己的腰包里捞,什么国家大局哪里管得?

真想知道栗云龙是怎样的一个人,将来他真会叛乱吗?能够却敌数千里,恢复满洲故土的功劳多大呀?自大清开国从来没有!可是,老佛爷的意思,还是要压抑,仅仅给了一个伯爵,向来,那个栗云龙一定非常恼火吧?这不是变着法儿刺激他吗?最起码也应该是个侯爵,当年曾国藩李鸿章打得是一群草包百姓,而栗云龙打得却是训练有素的俄国兵啊,罗刹兵,对对,自康熙爷开始,就和罗刹开仗,打来打去都是个输,就是圣祖赢得了的也要奉送土地,还是输哦。

想来栗云龙不会反!大不了朕给他个王爵!一个小百姓,能有多大心思?一个王爷就把他乐昏了,要不行的话,就给他个亲王位,让普天之下的人,尤其是汉人来瞧瞧,我光绪的气魄和度量,只要笼络住了他一个人,就算是笼络住了他的十数万精兵强将,也就是笼络住了大清王朝的国家基本。可惜,朕没有貌若天仙的姐妹可以嫁给他,以笼络住他,要不在宗室里找个?一个不行吧?那就找几个!反正,在国家危急之时,几个破女人算得了什么?面对蒙古成吉思汗的疯狂攻击,满洲的祖先金国皇帝不是奉献公主金帛求和的吗?把公主奉献给大将,总比给外国强吧?只是,不知道这栗云龙是不是个**,心思到底在哪里藏着。几个美女真的能够将他摆平吗?要不,派出刺客?不行,栗云龙的部队那么厉害,千万不能随意招惹,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就将引起危险的后果,也许将他们直接逼反了呢。

现在满洲战罢,该是谈判的时候了,不知道栗云龙心里做何打算,也不知道老佛爷心里如何思想,更不知道俄罗斯皇帝如何决定,朕这个皇帝真是难啊。强敌环伺,权臣悍将屯边,一个空空如也的皇帝,只带着数千吃喝玩乐耍威风的草包御林军,能够做些什么?

正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忽然城墙上一阵涌动,旗帜飘扬,一大队骑兵开道,竟然是老佛爷亲自来了。

六十七岁的老佛爷身体健康,精神抖擞,思想敏锐,乘坐着步辇前呼后拥,威风十足地走过来,打前站的立刻给皇帝这面的总管报说,西太后玩弄着修长的指甲,优雅地随着步辇的摇晃而轻盈地摇晃着身体,显得格外惬意。她穿得非常清凉,与年龄和身份都格格不入,要是给人看见了,简直会瞠目结舌,可是,太后今天不是来见别人的,只是心里感触,要来城墙上走走,观赏风景,西安地处西北,风景稀少,只有这一带城墙可以登高,抒发些情怀。

皇帝也在这里?太后终究遮掩不住的青春流逝,满面的褶子突然皱起来。扫兴!真扫兴!不,太后忽然心思一亮,对,要找他说说事儿。

“太后老佛爷,前面皇上派人正在恭迎接圣安。”大太监李莲英尖声唱名。

“知道了,”

很快,到了跟前,透过稀疏的珍珠流苏,西太后看到了跪在地上毕恭毕敬请安的皇帝,心里不由得一阵痛心疾首。

虽然她一直对这个外甥寄予了厚望,勤奋辅导,还是没能使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上一个有为帝君的岗位上,甲午战败,她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了皇帝的身上,康有为梁启超闹变法维新的时候,这个外甥忽然跟自己唱起了对台戏,甚至有兵戎相见的大逆不道心思,两年形同拘禁的生涯,算是对他的一点儿惩罚吧,可是,现在,皇帝的威望又在增长中,不仅仅是她在八国联军侵略中的一系列对策中的巨大失误,丢掉了京城,使国家几乎灭亡,也让群臣和天下失望,它老佛爷丢尽了面子,更重要的是,栗云龙,这个号称中国新军的势力崛起,对皇帝一直非常尊重,而对她老佛爷则非常冷淡,在电报中,根本不提她!这简直是造反啊!大逆啊!要是在京城那时候,她一定想法子狠狠地修理下这帮子不肖的将军们。隐隐约约,太后觉得,栗云龙是皇帝的外援,是皇帝的支柱,刚刚打败了俄**队的栗云龙,成了全天下的英雄,其威风之大,连皇帝和太后都自叹不如。现在,她再也没有在皇帝面前颐指气使的心情了,对,栗云龙那家伙是块大骨头,是块心病,早晚得拔除之!

在城墙上,有黄罗伞的遮掩,皇帝和步辇里的太后并列,观望着北面壮丽辽阔的平原景象,虽然夏季一望无际的都是碧绿之色,还是有树木庄稼的颜色深浅层次之分,鲜嫩的绿色虽然单调,给人更多的还是赏心悦目,心境开阔欣喜。

屏退了闲人,太后询问皇帝对于东北问题和俄罗斯关系的看法,皇帝非常谨慎地回答了。

太后有些满意:“将兴安岭北,乌苏里地区,是否恢复回来,都无关紧要,最大最大的事情,在于栗云龙部队的安置,千万不要引起什么事情来,老虎就得关到笼子里,不过,也得慢慢来,一步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皇帝连连点头,习惯成自然,不点头就觉得不舒服。

太后指示道:“和俄罗斯的谈判,需要找些持重练达,忠诚可靠的人去,还要懂得外语,不能太老实了,免得受人愚弄,”

皇帝顺着她的思路提供了一些名单,因为这些天,太后在表面上将政权还给了皇帝。

“这些人都不行,庆亲王虽然阅历多,还是不敷众望,可惜,李鸿章没了,叫人心里酸呢。”

皇帝恳请以栗云龙为谈判的副使,以庆亲王为正使,要不,加上张之洞也可以。太后寻思了半天,同意了前两个人:“皇帝的心思玲珑了许多呀,如果栗云龙能将谈判事宜办得妥当,一定是有圆滑婉转的臣子风度,这人虽然崛起于草莽之间,却实在厉害非常,为人君臣的都要提防,如果他不能将事情办好,则其威望自然损坏,”

皇帝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栗云龙和庆亲王的位置颠倒一下?

太后一听,点头赞许:“好!有道理,”转而就黑了面孔:“你听说过列宁没有?”

“列宁?”皇帝不知道太后的肚子里又在动哪根花花肠子,非常警惕。不过,他确实不知道。

“据密报,列宁是俄国人,本是俄罗斯的一穷困潦倒书生,与我朝的叛逆洪秀全杨秀清相若,鼓吹革命之说,要推倒沙皇朝庭,栗云龙将列宁招集到门下,出数万俄国战俘帮助其组建人民革命军,虽然说现在是借助其力量对付俄国,可难免将来不受其鼓动甚至与其同流合污,拥兵作乱,因此,对待这件事情,需要放在心上,派遣人手,进一步秘密监视之。”太后忧心忡忡地说:“你知道新军剪辫之事吗?”

“略知一二。”

“那你为何不加责备?放任如此重大事体于数月之久?”太后愤然而起,将步辇的珍珠流苏摇晃得哗啦啦做响。

皇帝表示知错,太后才语气舒缓了些:“这实在是公然做乱!违背祖宗家法!一定要严惩不怠!”

皇帝嘿然无策,只能气愤:“难道要派兵**围剿?”

“围剿尚不到时候!但是,想方设法还是愈早愈好,你可以先派人代表朝庭去责问这事体,要他们立刻改正过来,这上面,绝对不能退让一步。否则,其他人群起效仿,国家体统将不复保存。”

皇帝一惊:“义和拳原是江湖秘密反清复明组织,莫非他们这样做,是要示意于人?”

太后沉默半晌:“风起青萍之末,祸患杜绝于头角暂露之时。”

她的话太过隐蔽,深奥,皇帝不得要领,只能试探猜测:“要不将所有新军将领以恩赏的名义从东北召集到阙下,一鼓而擒之,则天下自然安定。或者给予其名官显爵,金帛美人,实以羁绊之方。”

“那样最好,但是,想来栗云龙之辈,定然不会轻易西来。连俄国人都能对付得来,他们岂能是泛泛之辈?”

“不知道人民革命究竟意欲何为。”

“叛乱,推掉皇帝,建立共和,听说我国子民也偶在海外成为革命党之类的事情,其中一个典型的叫孙文,六年前的广东之乱就是他策划的,跟着美利坚人倡导叛乱,实在是大清的祸害,总之,栗云龙所部,实在是一个大麻烦。”

西太后和皇帝两个,在西安的古城墙上,一面眺望北方,思念着京城里从前的美妙生活,一面阴谋策划着对付危机的办法。“皇上,听说你清楚奉天城里的许多事情,是如何得知的”莫非皇帝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皇帝一笑:“增祺将军的养女就是栗云龙的夫人,”

“栗云龙家有几房夫人?”

“现在就一房。”

“一房?真就一房?”太后说什么也不信。“哪个男人不是一样莺歌燕舞的?”

皇帝做了肯定地说明,并且说,栗云龙的许多事情,奉天城新军的许多事情,都通过栗云龙的夫人转到了增祺将军手里,然后再传到朝廷。

“这闺女倒也是个奇女子呢!”

“她说,几乎半年时间,栗云龙就没有回到奉天,一直在哈尔滨备战,奉天城里只有一个欧阳总兵在主持事情,”

太后恍然大悟:“这就对了,一个方面将帅,哪里会只吃着锅里的?”

皇帝又向太后透露出一个细节,他已经派出了好几拨亲信去东北,和新军的多个将领有了接触,当太后问出哪些人时,不禁莞尔,她虚惊一场,还以为他能有大长进呢,原来不过是利用了袁世凯,刚毅,董福祥的手下去做活儿。较真的说皇帝身边一个亲信也没有,对太后老佛爷的威胁微乎其微。

“慢慢把马鸿溪,曹福田,张德成之流拉到这边来,也要试探下欧阳风的态度,还要找机会将新军部队分解拆开,调集全国分路驻防,将军官逐步换人,这就是分而治之的要领。万一还不行,就可以派人动手!”太后咬牙切齿地说。“宗社党已经训练出了三十多名人手,一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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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二章,哈尔滨会议

在半个月之内,中国新军进行的都是战场扫尾任务,以精兵监视边境的俄**队动静,其余大队加紧休整,炎热的天气,已经让战斗了近两个月的中国官兵们精疲力竭,确实得好好休息一番了。

军官们却没有休息,除了副手主持,主官一律到哈尔滨参加军事会议。

夏季炎炎的哈尔滨,不再有冰城的淋漓寒意,惟有满街的人群穿梭不停,除了正常生活的市民,更多的是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战争的破坏非常严重,炮火几乎将城市的东半块犁了几遍儿,房屋很少能够保存完好的,战斗中引发的大火还烧掉了许多房屋,刚从疏散地返回家乡的市民在官兵的引导下,开始了重建家园的活动。

许多人戴着白色的口罩,以预防曾经流行一时,最终让俄罗斯大军都招架不住的瘟疫,大家清理街道,修缮房屋,整理家庭院落,忙忙碌碌。

虽然家园被毁,可是,大家的情绪都不坏,毕竟,中国人胜利了,破坏了几千座房屋,俄国人却丢掉了几万人的性命,还是很合算的。更重要的是,俄国人现在还得受到严肃地惩罚。有官兵押解着大群的俄国战俘前来干活儿,他们战俘虽然可以不受**,但是,也不能受到太过分的优待,吃饱了饭不出来干点儿正经事儿不行,就狗熊吃饱了还要出来溜哒散心呢。

哈尔滨使用了五千名战俘,用于城市的重建工作,到后来,天气稍微转凉的阳历八月中旬,用于城市建设的俄军战俘达到了最高潮的三万人,他们运输土石方,新创建房屋和街区,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整个哈尔滨城市的一大半都是由他们干的。

在忙碌的场面中,中国新军的军官们集会了。

熟人相见倍感亲切,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可是,经历了一场场硬仗,打得有轻松也有非常艰苦,生死存亡的考验都过去了,多少战友,都倒在了战场上,谁不感慨?

旅级的军官到了绝大部分。主要商量的事情有几件,一:部队的整编和补充,训练问题,二,东北地区的驻防问题,三,下一步和俄国的谈判与战争问题。四,和俄国人民革命军的联合作战方案,其余还有很多。

“首先,我代表我们新军的军部领导,对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地欢迎!欢迎啊!”栗云龙的嗓门,又粗又大,破锣似的震天响。“每逢战后倍觉亲!”

大家在欢欣鼓舞中,也有许多的辛酸,环顾座位,上百军官中,已经有六名旅级别的军官战死,十数人受伤,团级以下的更多,幸好师团级别的军官尚好,此次大战的过程可谓一波三折,轻松而危急,危急为胜利,之后再危机,再成功,在很多时刻,战争的胜负都难以预料。但是,中**队都挺过来了,过程的艰难险阻使大家的感触更深刻,更感觉胜利来之不易,因而更加珍惜。

这一回,军官们来得很齐全,奉天的欧阳参谋长等都到了。

大会迅速进入议题,部队的整编问题。

栗云龙在事先,就把这些问题研究了很久,和政委等取得了基本一致的意见,实际上是做报告。

栗云龙决定,中国新军的人数不仅不能减少,相反的,要迅速增加,淫威战斗减员严重,必须尽快在各军队的驻扎地招募士兵,基本的要求是,恢复六个步兵师团的建制,每师团应按三万人的标准扩充。师团长分别是,第一师团段大鹏,第二师团张德成,第三师团曹福田,第四师团孙武,第五师团白强,第六师团徐竹。另外,组建两个骑兵师团,第一骑兵师师团长荣美尔,第二师团长马鸿溪,新组建一个炮兵师团,师团长为龙飞,军事情报局由王梁接任。骑兵师团的人数编制在两万人,炮兵师团管辖四个炮兵旅,拥有各种火炮一千八百多门,人数在两万左右。伞兵,侦察兵,坦克车队等特战部队保持在一千五百人的编制,由霍元担任。在此正规野战军之外,还设立了一些地方民兵部队,基本上各县城都有一个独立大队,平时负责维持治安,战时担负支援前线任务,或者在最危机关头,转而为主力野战军。

每一个师团的主官,军衔统一确定为少将,政委和参谋长等降低一个级别,为大校,相当于准将,旅团长为上校,团长为中校,营长为少校,连长为上尉,排长中尉,班长少尉等等,不设准尉官,军衔和职务严格对应。士兵则按照实际的情况分为新兵,列兵和老兵。

这种级别确定,表明中国新军的军衔压抑得很厉害,不象日本军队,动不动一个师团长就是大将,最差的也是中将。级别太高了,就失去了上升的空间,对于一个即将面临无数场残酷战斗,也有无数功勋可以建立的军官们来说,也留下了许多的希望,是一个激烈和期待。

栗云龙,赵政委,欧阳参谋长三个军部主官,暂时确定为中将。没有意义高低区分,意思是说,所有的军部大事,都需要三人来共同商议决定,显示**决策的原则,栗云龙侧重军事,赵政委侧重政工思想,卫生防疫,民生行政,欧阳参谋长则更多关注军工企业,科研,大型的钢铁厂矿,机械厂等的建造等。

这回,新冒出来的主官有两位,一是军事情报综合局的王梁,别看局级别不响,地位相当重要,和师团长属于同一级别,另一个是特战部队的霍元,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元甲先生,是椎子总会脱颖而出的,他出色的格斗技能,敏锐的反应,低调处世的风格,很快就为他赢得了声誉。加之战功卓著,升任旅级别的军事主管,名至实归。

全部野战军正规主力部队,将有六个步兵师团十八万人,两个骑兵师团四万人,一个炮兵师团两万人,一个军事情报综合局两千人,一个特战部队一千五百人,一个军部警卫旅五千六百人组成,即总数为,二十五万左右。

与要求的目标来说,中**队目前的人数在十万左右,需要进一步的扩充,考虑到东北地区人烟稀少,兵员征集比较困难的实际,要将目光转向华北地区,特别是那些贫困地区,作为一个配套工程,军部要求民政方面进行招募开垦的计划行动,给予一定的补助,招募华北地区的多余劳动力人口向东北移动,在充实边疆开垦边疆的同时,也提供稳定的兵员基础。

在这个措施问题上,栗云龙做了详细地解释,为什么打败了中国北疆最凶恶最可怕的俄罗斯以后,还要增加兵力,还要加紧战备,原因有三,一,现在是帝国主义时代,连联合国这样软弱涣散的国际组织都没有,大家在国际道儿上混,要的不是公理和正义,要的全是实力,炮舰政策。现代社会,美国要搞些动作,还会千方百计地找借口,一会儿说这个侵略了科威特,一会儿说那个制造核武器威胁世界,能够鼓动联合国的话尽量利用。丫的还要打打正义牌,在二十世纪初,这一切都不存在,只要你的国家势力够强大,你就可以随意地搞别人,就象一个亿万富豪可以随意动自己公司的美女资源一样。

既然大气候是战争和野蛮年代,就要知道,时时刻刻地准备战争,抵御外来侵略者。儒家文化的熏陶,造就的中国人群是文明和温柔,很少去侵略别国,可是,忘战必危。不欺负人是你的选择,被人欺负与否可就看别人的喜好了。

第二,俄罗斯不会甘心的,百十万大军的覆没,对俄罗斯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耻辱,一个巨大的,短期内无法弥补的损失,可是,它毕竟是一个人口过亿,地土广大的国家,既然和俄国作战纠下了梁子,就要防范它对中国的报复。况且,现在和俄国的战争还未完成,俄军尚有十数万潜伏在远东地区,虎视眈眈,或者说是咬牙切齿地窥视着中国东北。

第三,要和未来的敌人,东方的日本作战。日本的民族性格以及经济状态,决定了它们的武力道路,那是很自然的选择,栗云龙并没有过于痛恨这个民族和它们的领袖,他说,如果换是他来当天皇或者什么首相军官的,也不会错过任何拓展国家威望和领土的机会。那是人性。五年前的甲午之战,虽然是满清政府丢的面子,可是,全中国人都跟着找不着北,要不找回面子来,谁也别想安生。日本军队的未来扩展,必然和中**队做一生死搏斗。总之,中国和日本的关系,是生死攸关的问题,除了经济发展到了足够密切的程度,制约两国不能在损伤别人的同时付出难以忍受的代价。

栗运龙要求,必须在两个月内,将部队扩充到尽可能的地步,因为,如果和俄国的谈判决裂,中**队将进军俄国的远东地区,跨境作战。那时,将以更大规模的战争,夺取俄国的西伯利亚地区。战争的规模需要中**队的主力野战精锐至少保持在三十万左右的兵力。

关于部队的训练,要求即招即训。同时做好部队官兵的思想政治工作,主要是,痛恨外国侵略者,加强个人素质,时刻准备着跨越边境打击敌军,收复中国全部的`国土,甚至,将国家安全线向境外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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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三章,以武养武

会议召开了三天,军部主管的报告,会议人员的审议,反复斟酌,小组讨论,以期尽量科学合理地决策。

在过程中,各位军官畅所欲言,对某些具体的问题做了研究,充实。还就本单位情况做了反思。对待东北地区的情况,周边政治军事环境,以及对清政府的关系等等,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会议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清政府的腐败无能问题,列举了具体的种种现象,要求各军官想方设法帮助政府解决这个顽疾,既然政府问题很多,就应该和它保持相当的距离,新军控制的东北地区,当然是大清帝国的一部分,国家要安定团结,不能分裂内战,但是,也要坚决举起反对腐败的大旗,从根源上挽救中华民族的危机。为此,军部提出的口号是,相对独立于满清政府,根据需要和可能来行事,而不是受清廷的摆布。

在这一问题上,政委谈的更多,言辞非常谨慎,毕竟新军的许多将领,还是忠实的臣民,不愿意和清廷决裂,现在的时机不到,国家面临种种问题,过早地激化内部矛盾是危险的。总之一句话,东北地区,要率先建立一个公平的,正义的,消灭贫富两极分化的社会结构,也就是儒家先哲们倡导的大同社会。

大同社会的特征描述,也就是社会主义类型,理想化的社会,一直是中国人的梦想,政委提出这个概念,也就提出了新军的奋斗目标,表明,新军不只是一个富有成效的军队,也是一个有着明显政治目标的政治集团,和腐败无能的清廷有着鲜明的区别,他们是中国未来的希望。

腐败问题的提出,清廷对外六十年来的屈辱外交,军事溃败,官民对立,贫穷落后等问题,引发了在座军官的强烈共鸣,他们绝大多数是下层人员,草根阶级,对清庭的腐败,官府的堕落有着切肤之痛。因此,军部提出反腐旗帜,最大程度上团结统一了军官们的思想。

反对腐败,反对卖国,清晰政治,振兴经济,军事领先,振兴中华。这成为中国新军的鲜明立场。

因为军事问题始终是新军的第一问题,所以,和清廷的关系模糊解释,但是,稍有政治嗅觉的军官都可以分析出这里的关键,即,中国`新军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军事政治实体,绝对不会和清政府同流合污,受到它的指挥和控制。

欧阳参谋长更受大会之托,做了名为《中国未来的命运和前途》的报告,指出,中国的未来命运,取决于政治改革的力度,只有政府改弦易辙,根本改革,实现新生,才能实现为国家民族的领导核心,而中国新军就要在这过程中充当主导的,核心的作用。改革是代价最小的发展方式,但是也要有两手准备,在清庭改革的过程中,会有许多的障碍阻挠,黑暗的清政府如果不能实现自力更生,浴血重生,则新军绝对不能坐视。另外一方面,中国的发展,根源于社会经济的进步`程度,经济决定政治色彩和性质,只有经济发展了,才能带动其他一切,事实上,文化,经济,科技,军事,政治是一体的。欧阳参谋长提出,要在十年之内,将中国东北建设成为中国的经济重心,在五年之内,就建设出初步的工业化的根基,他还提出了四个现代化的目标,即,经济现代化,政治现代化,军事现代化,科技现代化。中国要领先于世界,就取决于十年之内中国发展的方向和力度。

龙飞就军事情报问题,做了最后的说明,因为他即将走马上任为炮兵师团长的新岗位,他说,就种种迹象表明,军事情报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有时是决定生死命运`的大事,希望各单位能够协助总局做好工作,他说,在十年之内,中国新军将有几个重大的任务需要完成,其中不可避免的是和日本的战争问题,日本的军事情报网络。已经深深地潜入中国境内,形成了对中国国家安全的严重威胁,好战的日本绝对不甘心中国的重新崛起,因此,今后情报总局的工作重点是收集日本方面的情报,派遣得力人员侦探日本军事,经济,政治情报,中国不是要侵略日本,而是要防卫本国。情报网要实现秘密化,现代化,工作手段要发展进步,军事情报局还说明,未来欧洲的军事政治集团的分化会加剧,世界大战的危险会提前激化,也许,世界大战会在一九零七年到一零年之间爆发,中国要适应这一需要。

信任军事情报局的局长王梁做了表态发言,他决心胜任新的工作,当好新军的耳目,出色地完成新军赋予的神圣职责。他提出了情报局的改组计划,进行内部的详细分工,制定更严格的纪律。

会议还对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发展于关系问题进行了研究,最后决定,将现有的四十万俄军战俘进行鉴别,逐步移交给列宁的人民革命军,进行大力地扶助,但是,期限要延长至五年,以每年四万的速度交付,其余俄军战俘,作为东北地区稀有的劳动力资源,加以综合利用。在几个月之内,先给俄国人民革命军两万人,帮助其重建部队,到年底视其情况再觉醒扶持的方式,但是,有一个要点必须强调,俄国人民革命军目前是中国新军的附属力量之一,受到中国新军军部的直接指挥和领导,如果和沙皇俄国的谈判不能顺利进行,需要越境作战,武力收复外兴安岭,乌苏里江以东以及西北地区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自第二次鸦片战争以来被俄国压榨过去的百五十万平方公里领土,则尽快扩大俄国人民革命军。

在相关问题阐述的时候,栗云龙实际上已经将中国新军关于收复满洲的残余领土,彻底解除俄国的侵略影响的问题说明了关于未来谈判的底线,不管清政府的中央,光绪皇帝和实际的主宰者西太后如何思考,中国新军绝对不会将之作为行动的准则,新军有自己的目标,沙皇俄国必须就赔款,割地,等方面作出明确地许诺,中国新军才会停止军事进展的计划,否则,新军会立刻派遣军队,同时强化俄国人民革命军,武装占领俄国的远东地区,扶植一个新的国家政权,即俄国人民革命政府,协助它建立国家机器和社会主义化,并使之逐步西进,从政治上军事上瓦解沙俄,取得整个俄国的统治。

因为列宁,托洛茨基等俄方将领就在会议就座,栗云龙向他们明确表示,和沙俄的谈判,绝对不会影响和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关系,即使沙皇俄国屈辱让步了,人民革命军的未来发展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延误,栗云龙提出一个方案要列宁等人考虑,即,在乌拉尔山脉以东先建立一个独立的社会主义国家。

列宁等人进行了三个小时的独立思考,最后重返会议,表示接受这一方案,因为中国内部的事务还很多,新军的实力还无法轻松地派遣更`多力量,去攻击俄国的腹部地区,推翻沙皇俄国政府的主要责任还需要俄国人自己去完成。中国新军没有对俄国的领土野心。但是,要将所有自《尼布楚条约》中已经让步的地方都拿回来,是必然的。贝加尔湖泊是中国蒙古民族曾经活跃的栖息地,自然是中国的内湖,也需要交付中国人手中。不过,栗云龙没有过于刺激列宁等人,而是表示了友好合作的平等态度,尽管要求列宁等人,俄国人民革命军必须服从新军的指挥。

栗云龙明白列宁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在目前情况下绝对不会和中国新军公开对立,但是,要使俄国割地赔款,估计其内心世界也不会太平衡,人的情感都是复杂的。

栗云龙出面,提出了中国经济东北地区的开发计划,主要是自力更生,筹建钢铁企业,军工企业,这些都是重工业,为了辅助之,必须在农业上建立基础,正好利用俄国战俘,同时组织和吸收华北地区的劳动力资源,到东北的北大荒等地进行屯田,大规模开发土地资源。建立商品粮生产基础。为中国提供原料和粮食等物资储备。

在军工企业这一块儿,栗云龙提出的目标让所有的的军官们都大吃一惊。许多新名词让非坦克兵出身的军官们莫名其妙,列宁托洛茨基等人更是一头雾水。

新军决定尽快研制出作战飞机,简易的坦克,批量生产汽车,一方面武装自己,一方面对外出口,占领国际军火交易市场,以武养武,领先国际军事武器装备领域。对于炮兵的发展,主要是火箭炮的研制,自行火炮的研制,还有炮兵射击辅助设施的更新换代。

栗云龙还提出,陆军的机动性是其战斗力的强大源泉之一,将在尽可能短暂的时间内,实现陆军的现代化,摩托化,将汽车的生产和使用和军队的发展紧密联系。

中国新军还决定,生产冲锋枪系列,以及枪榴弹,极大地提升陆军战斗火力。要在三年之内就使部队的武器全部更换一遍。

对于庞大的经济,军事建设的资金来源问题,栗云龙含糊其词地说,一袄靠自力更生,二要想其他办法。他没有说明,新军将领对于俄国的战败赔款问题的具体数目,但是有一点儿,必须狠狠地啃他一家伙!

栗云龙还谈到,一些技术问题主要依靠自己来解决,实在不能迅速完成的项目,可以依靠国际间的合作来实现,比如和德国的科技合作,购买其机械方面的许多生产技术设备。和美国的科技合作等等,和英国等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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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四章,谈判伊始

是年八月十三日,以一个西方人价值观里非常忌讳的日子,中国清政府向德国和英国放出的谈判空气,得到了沙皇俄国的响应,于是,以德国首相皮洛夫和英国海军大臣为中介调停人的谈判意向得到了确认,谈判的地点问题,成为一个敏感的问题。俄国要求设立在俄国境内,中国要求设立在中国境内,两国争论不休,一直争论了一格外星期都没有结果,最后,还是德国首相提议,在中立国家举行,于是,会议的前提才有了转机。

会议的举行意愿,在中国方面是希望的,中国新军尽管缴获巨大,物资等得到了俄军的大量“供应”,还是感到困难严重,人员的伤亡已经近半,即使现有的兵力中,还有五分之一是伤病员,官兵关系精疲力竭,难以进行新的战斗,栗云龙是个谨慎持重的人,绝对不希望以这样的骄兵悍将,外强中干实力去硬碰硬,攻击俄国的远东地区,其二,他寄希望于奉天城的军事工业,如果手榴弹大量配备,机枪的弹药能够开足马力生产,满足军事需要,大炮的弹药也能充足,进行战斗就要轻松得多。

栗云龙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国家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局部国家关系的格局,一切国际关系都实力造成的,一个后期的国家要崛起,单靠和平的一相情愿绝对害死人,军事势力相当重要,即使不用于战争,也要成为有力地威慑。

对和俄国的谈判,栗云龙不抱多大希望,俄罗斯毕竟不是满清政府,打了一个败仗就晕菜,什么条约都敢签定,还美名其曰顾全大局,迫不得已,不是主动卖国,扯蛋,世界近代史上,也只有中国的满清政府能够以罕见的心态来承诺宰割自己的敌人要求,“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即便这个老女人是场面上的应景之语,也该钉上历史的耻辱柱上,永远不得翻身。渣滓之君,祸国殃民之巨贼名义,永将难以去除。中国满清政府要比同一时代同样遭受委屈的土耳其政府,波斯政府要慷慨得多。

栗云龙把这次谈判看成是中俄两国战争的休息期,俄国沙皇和俄罗斯民族的性格都是上升阶段的热血青年才具有的,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可以使一个沙皇愤然自杀,足见其尊严和自重。

不过,暂时达成某些协议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一次中俄大战,对俄国的影响非常巨大,俄国最精锐的部队,都调集来这里作战,先后被中**队消灭,一百一十多万人,是当时经过动员的俄军的三分之一,俄国剩下的军队,能够算得成是正规军的,不足五十万,几乎等于将俄**队的大部分都送到中国给歼灭了。俄军的损失,要比克里米亚战争失败于英国,法国,土耳其还要悲惨得多,那时,经过三年血战,俄军才损失七十万人,其中死亡三十多万,被俘者寥寥无几。

也许是十年也许是十五年,俄国暂时是难以威胁中国了。

清廷方面,自然喜出望外,以其一贯的思维,只要能够保护住自己不叫人家大口大口地吞噬掉,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和,和是最高的准则,只要两国能和,什么事情都好谈。西太后给予庆亲王的指令就是大事化下来,小事化了,只要以后两国能够相安无事就行。她还亲口叮嘱庆亲王,要他压抑栗云龙,给足俄国人面子。

清庭中没有人反对对俄谈判,但是,所抱有的目标又有重大区别,一派是强硬派,要求沙俄归还占有中国的所有领土,还要给中国割地赔款,一派是折衷派,只要收回中国的失地就心满意足,一派是皇帝和太后为首的气度派,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和就是了。

在谈判问题提出,传播得沸沸扬扬之际,中国的政治权利中心西安,其他几个军事政治中心,如有实力的地方督抚张之洞,岑春喧,袁世凯等人的驻节处,也是一片争论喧嚣之声,大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谈判地点的确定之所以艰难,要害在于谁能够取得有利的地理环境,谁就有心理的优势。

八月十九日,栗云龙和清廷的首席代表庆亲王于天津会见了德国公使凯特林,英国的公使等调停人,也会见了俄国驻中国的一等武官萨松耶夫,会议一上来,就遇到了难办的问题。使这次非正式的接触,充满了火药味。

德国公使凯特林的房间里,修缮一新,张灯结彩,好象过圣诞节,打扮得非常正式的公使大人,带着其夫人,助手,热情洋溢,精美的壁画和雕刻充斥了德国人追求完美的精神,也许是受到了中国社会上流风气的影响,公使先生非常豪华奢侈的布置,让栗云龙这个见惯了现代霓虹世界的人都有些适应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滴咕,德国人真他娘的有钱儿啊,快赶上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富豪了。

“欢迎诸位的到来,我高兴地看到,因为你们的光临,使我的小小陋室充满了圣洁的光辉,这里安详幽静,富有朋友之间那种无所不谈的亲密感,我想,不管您是哪国人,有哪种文化的背景,只要能来这里,一定会被热爱和平的衷心愿望所感染。”

栗云龙瞧了瞧这名德国小鬼子,心中感慨这家伙出色的汉语功力,他硕长弯曲的鼻子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凯特林的夫人非常出色,大约四十岁的年龄还能有如此的姿色,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善于保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娘的,这老美人年轻时一定是个万人迷。裙下不知道栽过多少金发男青年呢!

栗云龙没有出国留学,对待外国人的理解和外国普通人对中国的了解一样,既少又偏激,他主观地认为,德国的妇女都很辣的,后来才知道,世界上最辣的人群在法国巴黎,浪漫到疯狂。

也难怪栗云龙要胡思乱想,那个富有修养,穿着欧洲宫廷拖地裙的公使夫人戴着优雅的白色呢帽,耳边插花,面上蒙纱,脖子上戴着荧光闪闪的巨大珍珠项链,显得华丽高贵,大方优雅。中年妇女的知性,气质,容貌,已经达到了空前的自然协调,一个最后的辉煌阶段。

这不是主要原因,那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栗云龙。水波流转,似有话说。

“尊敬的夫人,你有什么要教导我吗?”栗云龙用汉语问。

早有翻译人员上前努力,可是,公使夫人把那个公十馆的三等秘书支开了,她上下打量着栗云龙:“我真想不到,世界上第一名将居然这样年轻!而且英俊,真的很英俊,令人羡慕和窒息的!你的气质也让我仰慕!”

栗云龙心里说,嘴巴真甜啊,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外交人员的嘴里要是能说出真话,猪都会上树,不,猪都会飞了。

“美丽的夫人,我敬佩你的眼光!也欣赏你的诚实!”栗云龙大言不惭地说。

“啊?”庆亲王和李鸿章两个是多年的拍档了,两人的外交思想也基本相同,那就是对外国人超国民待遇,现在,一个栗云龙,一年前还是野百姓的运气将军,居然能够吐出这样有力的词汇,让他非常震惊,他以为栗云龙就是一介武夫赳赳,粗鲁不堪呢。

栗云龙确实也够厚黑,他的脸哪里说得上是英俊呢?虽然还不是那么丑陋而已,气质倒是有的,给人一种男人的震撼力,不怒自威。男人味道非常重。但是,要较真的说,比那些超级男生的无耻奶油派货色,要弱的不是许多,而是许三多了。

栗云龙坦然自若地接了公使夫人一招,马上就让英国临时来的一名参赞非常佩服,俄国一等武官萨松耶夫的脸则沉了下去,他明白,这个中国人不好对付,他才是未来中俄两国谈判的焦点人物。他也在认真打量栗云龙,揣测着他的性格,举止,行为方式,有哪些缺陷和优点,怎么在谈判中加以利用。

大家坐在凯特林的官邸里,轻松地喝着鸡尾巴酒,一面谈论着重要的话题。

“以我之见,就把会议的地点放在天津吧!”栗云龙介绍说:“这里的交通很方便,各国公使都在,有利于国家社会及时地了解两国谈判的进程。”

“不行!”萨松耶夫立即反驳,但是,声音却不高,符合这里的气氛,其实这里的气氛外松内紧,已经触及到最核心的问题了。“我建议,将谈判放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那里的气温非常适合,大海边的美丽景色绝对超出一般人的预料!”

“为什么不在天津?”

“为什么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

“因为你说的那个城市是中国领土,现在的谈判将涉及到那里,俄国需要将那里完整地归还给中国,它既然是商讨的话题内容之一,就存在着一些待定的因素,”

“绝对不能!”

“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俄国的领土!”

“哧!你们俄罗斯人的领土概念是什么?是以眼光的最大范围来确定的吗?啊?哈哈哈!”

栗云龙的机智幽默,赢得了大家的暗暗赞许。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冷酷的将军,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睛的草莽英雄,想不到,他的口才伶俐,心思之严密,远在大家的预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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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五章,戏弄渠律

“请问尊敬的将军阁下,我不知道除了将军以外,还怎么称呼您,”英国参赞不怀好意地奸笑着,摇晃着高脚杯子里的鸡尾酒:“您的名气太大了,因此,难免给大家种种的猜测,所以,以一个客观中立者的角度,我发现自己很难找到适合您的称呼。将军这个称呼在外交场合毕竟杀气太重,好象我们在土匪窝里唱着赞美的圣歌。”

“哦,是这样的吗?那就请您将所有可能的称呼都给我端上盘面上,我很希望倾听到不同的声音。”

“哦,真的吗?”英国参赞渠律装作忠诚老实的样子,其实心中暗暗发笑。

“当然是这样的,我是职业军人,更多的是讲究真实的场合,如果和你们职业外交官一样嘴里嚼着蛆鼻子上插着葱,阳一套阴一套,把嘴片里的破肉当鸡鸡玩,那就不对了!”栗云龙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可是,说出的话可歹毒无比。

“你?”渠律惊呆了,“请将军文明些,这毕竟是外交场合,如果我们把实际的情况向媒体透露的话,您的这些话可能震惊世界的。”

“是吗?我真有点儿后悔了,”栗云龙有些做作地说:“怎么办才能`补救呢?”

见栗云龙晕菜,德国公使凯特林,英国参赞渠律,俄国武官萨松耶夫都暗暗得意,想不到他这么天真烂漫,不,简直是傻得可以,看来,和中国人的谈判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毕竟,中国人向来有一个优点,对待自己的百姓心狠手辣,对待外国人超级喜欢。

凯特林心里也想,栗云龙毕竟是军人,对待外交场合是不适应的,刚才的用词显然太欠妥当。有失风雅身份。

渠律认真考虑了半天,“将军,恕我直言,我无法给您提供任何帮助。”

“那好,象您这样智商的人,连一件小小的口误都无法挽回的人,实在只有到英国老家的土匪窝里去唱剩下的歌。哦,我建议您,把你高脚杯里的鸡尾巴酒喝完,立即就动身,这里显然不适合你这样庸俗无能者。我还希望,英国政府既然愿意承担起国际社会的某些义务,就不应该派您这些瘪脚的青蛙来乱叫唤,喂,英国的青蛙,我还忘记了,您说我有很多种雅号,不妨都说出来,只当娱乐嘛。”栗云龙正儿八经地咒骂着英国参赞,却还能脸上保持着微笑,让庆亲王心里心急如焚。

“栗将军,我觉得。。。。。。”

栗云龙一摆手:“亲王阁下,等我们把话说完你再插嘴好吗?”

“哦,可是,”庆亲王是个享受型的人,是个官场上的福人,真正纵横稗阂力挽狂澜那样的事情,绝对是做不来的,可是他心里的那个急呀,朝廷给他的任务是尽快媾和,一来不要和俄罗斯结怨太深,给人家找机会报复,二来可以使栗云龙这些将军们少些扩张势力的机会。现在,栗云龙上来就针锋相对,很容易把事情搞砸的。

“将军,”渠律咬牙切齿地说:“我满足你的愿望,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我洗耳恭听!”栗云龙急切地点着头。手一伸:“阁下请!”

渠律阴阴地说:“有人说你是个屠夫,因为你是个好战分子,完全依靠着强大的军队,到处欺凌别的国家,屠杀很多很多的人,你不仅屠杀别国的人,也因此使自己的士兵受到了严重的损失,在你的指挥之下,俄罗斯军队被你屠杀了几十万,你的士兵自然也死了几十万,一个穷凶极恶的将军,你不会推卸责任吧?”

“我当然不推卸责任,我是屠夫,如果进行过战争的人都是屠夫的话,不过,我知道,近百年来,好象还没有哪一个国家没有不战争的,请问你们英国有没有战争过?”

凯特林和俄国武官萨松耶夫都摇头,感到渠律的陷阱挖得太大坝自己也绕进去了。

“我们英国从来不进行不义的战争,而且规模也很少,比如和贵国之间,只为了商业利益受到阻碍才发动的,只派了几千人,第二期才派出一万多人,战争也不以杀人为乐趣,结果是签定促进商业贸易的文明条约。”

“那你们大英联邦的数千万平方公里领土都是人家哭着喊着求你们去占领的吗?就说鸦片战争,请问,你自己吸鸦片吗?还有在南非,你们和布尔人的战争规模小吗?哦,渠律先生,我告诉你,其实,你们英国在近百年来屠杀的外国人,也包括因此造成你们英国人的损失,不下五百万,你们英国人才是**裸的屠夫。比如你们的英国女王,就是杀人女魔鬼!”

“你?”渠律气急败坏,“五百万?你污蔑,造谣!请你拿出证据!”

这时,庆亲王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中国连一个俄国也是辛辛苦苦打下的,要是再搭上一个英国,那还了得?世界上最强大的英吉利联邦,岂能是你随便咒骂的吗?人家也许就是找你的茬子,你怎么就中计了呢?

德国公使凯特林则心里非常得意,他巴不得中国和英国闹僵了关系才好呢,那时,中国就只有和德国结成无法解脱的同盟关系了。

“是呀,将军阁下,这五百万人的数目是怎样得来的呢?”凯特林看出,栗云龙故意粗鲁,其实皮里阳秋,狡猾圆通,渠律到他那里,只能是自取其辱/“经过严密计算得出来的。”栗云龙将胸膛一拍:“五百三十就万七千八百一十三人。一个都不会少,娘唉,英国人真是土匪,简直比土匪还要凶残,哦,他们就是海盗!蛮不讲理的海岛,杀人越货的坏蛋啊。”

渠律忍不住了:“栗将军,你要给我一个说法,你是怎样计算出来的?”

“对不起,你的智商还不适合知道这些,”

“你说不来,就是胡说八道,是污蔑,我会向英国女王汇报的,我们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你真的很想知道?”

“你说!”渠律想,怎么也不会是五百万人什么还带着零头精确到个位的数目呀,他一说不是露馅了?

“这样吧,我还真不好说,因为计算的数额非常庞大,过程非常繁琐,这样,你能够把英国人参加的历次战争所屠杀的人的精准数据给我们大家透露一个准信儿吗?对不起,请您精确到个位数,也好拿来和我比对嘛。”

渠律气得鼻子呼呼直扇风箱,倒还真的`没有办法。其实栗云龙太狡猾了,不管他怎样说,英国人屠杀了人的前提命题都存在了。

“好了,不说这个,还有人说您是流氓,无赖和恶棍。这是千真万确的!”渠律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试图狠狠打击栗云龙。

“哦?我真的有那样高的名声?和英国人在我们中国的口碑一样坏?”栗云龙先挖苦了一下:“请具体说,以免得我用污蔑一类的词汇来奉送您!”

渠律得意起来:“我想,栗将军不忘记玛丽修女吧?”

“玛丽?哪一个?”事情多得铺天盖地的栗云龙当然不会去关注一个英国人,英国女人虽然非常白嫩鲜艳,可是,目前还没有机会往床上捞。

“对不起,阁下,我确实不知道!”

栗云龙最近的生活有点乱,瓜尔佳氏的三姐妹一个个如花似锦,热情洋溢,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不断的出入军部,甚至公开了和军长的身份,搞得栗云龙有些吃不消,但是,除了政委善意的批评警告外,其他人没有说什么的,毕竟,现在的法律还允许人多妻的,三姐妹把栗云龙幸福得找不着北,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够不着的英国女孩儿?

“那我告诉您!将军,她就是被您**和侮辱了的一名战俘,将军,你还记得在某一天,你把她叫到了你的军营,当着两名警卫的面就加以暴力的事情吗?”

栗云龙的脑力轰了一声,不错,有这回事情,就是那个修女,自己把她日了。因为她敢带人屠杀中国的义和团,还公开抗拒红灯罩女战士的管理。辱骂中国士兵。

“先生,你是文明人,但是,你在文明的词汇背后,讲述的却一直是这样暴力和可怕的事情,看来,这和你的修养有很大关系啊。”栗云龙反唇相讥:“有道德的人总是念着别人`的好,卑鄙无耻的人总是说着别人的短处,我真替你愧疚。”

凯特林和萨松耶夫敏锐地观测着栗云龙,就连庆亲王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不管怎样。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栗云龙在那天当众玩了英国女人的事情,在世界上有无数个八卦版本。

“短处?那么,将军就是承认了!”渠律抓住了“漏洞。”

栗云龙真后悔,怎么把那个修女给放了?英国人向来是大喇叭,就连后来他们的皇室事情,也象愚公移山那样的每天挖掘不止,以为乐趣。他确实不知道怎样释放的,按照他的本意,那样的人本该杀掉。她不是战俘,而是杀害中国人的罪犯,不仅要施加**,还要更严厉的方式处死。中国人也要直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不是傻呼呼地以德报怨,难怪孔老夫子气呼呼地从坟墓里站出来,大呼后人歪嘴和尚念坏了他的好经,“以德报怨,将何以报德?”

“我觉得,这个修女的事情太渺小了,做过的事情很多,真的,我现在喝高了酒,愿意向诸位坦然承认一切,我暴力过的外国女子,不止那个什么玛丽一个,还有更多的。”

“啊?那你说啊!”萨松耶夫,一个一脸倒霉相的战败国武官,就象被阉割了老公鸡,半天都没有答话打鸣,现在忽然精神抖擞,八卦起来。表明俄罗斯人的憨厚是有限的。他们直步法国人的浪漫主义,进修有成啊。

“是吗?将军实在太厉害了,我也很感兴趣哦。”德国公使凯特林的双眼也发亮了,急不可待地上前一些,将身体倾斜得似乎要栽倒了。

栗云龙说:“公使大人,你真的很感兴趣吗?”

“是啊,当然很感兴趣的,世界上的人谁不感兴趣呢?”

“真的?真的!”

“那好,来人!”

随着他的呼唤,有人进来,“请问将军阁下,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为您效劳的?”

“把你们的公使夫请来。”

“啊?”

“我重复一遍,把你们的公使夫人请来,我要给她听一个非常有趣的成人故事,对,有些黄有些暴力的事情,和我相关,我想,公使夫人那样漂亮端庄的人在听了这些故事以后,是什么样子!”

凯特林晕了,急忙劝阻,让那个手下赶快滚蛋,然后给栗云龙赔礼道歉:“对不起!请您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不要涉及女人吗?”

“您真是这样想的?”

“是啊,”

“那就请您闭嘴,不要再搀和什么暴力门事件了。”

“哦,对不起,我知道怎样做了!”

栗云龙先狠狠地惩罚了一下趁火打劫,兴风作浪的德国人,然后再来收拾俄国人。“这,俄罗斯的武官先生,您是否也很感兴趣呢?”

萨松耶夫有些迟疑,因为刚才栗云龙将了凯特林一军,他知道了栗的厉害,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武官先生,你愿意听吗?”

“嗯!”萨松耶夫很困难地点头,表示兴趣的**性,以免引起栗云龙的打击。这个中国的思想实在太犀利了,他已经预见到,在未来的谈判中,俄国将遭受极其不幸的命运。

“哦,渠律先生,你真的愿意我讲述出来吗?”

“是的,我坚持认为,只有勇于坦诚错误的人,才会受到上帝的原谅。”

“好的,我知道了。”栗云龙口齿不清地说,表现出一丝的醉态:“不过,我不信上帝,我只相信人,而且,我最相信的是一个英国人。”

“谁?”

“达尔文,他说,人是由猴子逐渐地进化而来的,既然如此,你们的上帝就他妈的狗屁不是了。”

“栗将军,我提醒你不要亵渎神灵!”

“知道,我不会干那样没有营养的事情,我讲述的是你们英国人,难道是我记性不好,把达尔文的国籍搞错误了?哦,凯特林先生,达尔文是你们德国人吗?”

凯特林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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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六章, 枭雄相见

好了,我知道了!将军,咱们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好啊,我说。你最好用笔写下来,然后,我还会给你签字证明的!”

“好!”

“栗将军,你喝高了!”庆亲王赶紧上前劝阻,毕竟,要是他栗云龙丢人现眼,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乐子实在太大了。就是他在太后面前的大红人,就是他希望栗云龙出丑,也不是这时候这事情。

栗云龙一摆手:“老亲王,是不是你想跟我争?对对对,你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你就先来谈您在夜间经常进行的运动项目。可以吗?”

庆亲王气得转身就想走,心说,管他呢,就叫他丢人现眼好了!

渠律得意极了,连凯特林阻止他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凯特林已经领教了栗云龙的历史,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主儿,承认不是对手,可惜,英国人利令智昏,还以为有机可乘,他诱导着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哦,我忘记了问您,你希望自己的事情将来能登上哪一家报纸呢?”

“就英国的《泰吾士报》吧。”

“好的,您真是一个知错必改,勇于负责的将军!”渠律的心里乐开了花,只要把栗云龙的事情记录在案,又经过他的签字,在国际上一定能够掀起滔天大浪,狠狠地丑化中国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英语里叫做狼狼儿狗,一天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芽儿,在我的军营里,黑灯瞎火,寂静到可怕。。。。。。”

“将军,你先别急,慢些,等等我。”渠律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栗云龙庄重地声明,此处省去三万五千一百九十九个字,之后,简单地讲述了一个野外偷情的暧昧故事,当然,主人公是栗云龙,女主人公是一个被俘的英国妇女,讲完以后,栗云龙就爽快地签名了,正在渠律得意的时候,栗云龙悄悄地说,他可以把那名英国妇女的名字提供出来,渠律兴奋到了极点,立刻照写不误,但是,写罢却大吃一惊。栗云龙趁着他发呆,夺过笔在那个英国妇女的名字后面标注了身份。

渠律看了看,一把抓起来,狠狠地揉成了一团。

“喂,不要扔,如果发到《泰晤士报》报纸发表,一定会上头版头条的,你想,一个中国名人,一个英国名人,两人之间相隔万里的那点儿破事儿,一定会感动全球全人类的。你也将以一个畅销书作家的身份享誉世界,获得诺贝儿文学奖的。”

渠律想了想,忽然冲着栗云龙挥舞起了拳头,可是,还没有打着他,就被一个铁钳子一样的大手抓牢了狠狠一推,我们庄重文明的绅士先生就扑嗵,来了一个典型的驴打滚式,倒到了地板上。

“告辞!”栗云龙脑袋一摆,径直走了出去。

后面,庆亲王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拦截住了栗云龙:“天呐,你闯祸了,你把人家英国的外交官打了!英国能够善罢甘休吗?”

“不就是打一架推一把,有那么严重吗?”

“渠律是外交官,知道吗?这样的事情极其恶劣!”庆亲王焦躁地在地上走来走去,没个消停。

“喂,你烦不烦?难道我不是外交官?资历对等,属于职业内讧,”

庆亲王想了半天,稍微缓和了些,请教为什么那渠律会气急败坏的窍门,栗云龙哈哈大笑,“那还不简单?你把那妇女的身份提高到最大就是了。”

“啊?英国女。。。。。。天呐,你难道疯了吗?你想马上就和英国打仗吗?”

“没那么严重!我向你保证,什么事情也没有,就那个渠律,永远也不会向外界透露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老亲王象春节文艺晚会上的蔡明,一连声追问。

“咱们是男人,就按照男人的观点来说,如果你娶了一个泼妇,最好的教训办法是什么?就是狠狠地给我揍呗,你越是揍得她凶,她越是感到你有魅力,有男人味!换句话说,女人的骨子里都有种**待被狂扁的潜质,哦,对不起,我是说某些女人,不包括您老的女人,再换一个角度,有种女人,你做了她一回不给钱儿,她就四处张扬,威胁你,恐吓你,叫保镖黑道的追踪你,可是,你免费做了她两回,三回,无数回,她就习惯了,反而爱上你了,夸奖你是个猛男,开始反过来傍你了,对,英国人,世界所有的列强都是这样!这就是当今最盛行的强权逻辑。”

就在庆亲王纳闷栗云龙一个草鸡出身的将军怎么那么多的狐聪明鬼智的时候,客厅里,英国赞赞已经苏醒了,他不是立即冲出去找栗云龙决斗,而是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德国公使的脸也很不好看,毕竟事情是在他的这里发生的,他立刻招集在场的人,严令,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要传出半个字,否则,哼哼,就要他好看!

事实上,英国人的调停人身份,一点儿也没有因为今天的事件而改变,渠律因为受辱太甚,甚至`都羞于向人透露任何事情。

这事件也不是没有任何影响,最起码,庆亲王实在有些担心,连发电报给皇帝和太后,暗示栗云龙参加谈判太过凶险,态度会异常强硬,肯定难以得到好的结果,不让他继续练兵,皇帝和太后商量以后,勉强同意了,最后,庆亲王向栗云龙婉言提出,是否可以让赵阳刚政委代替出谈,栗云龙想想也是,就让步了。

不管是谁参加谈判,只要结果不能让中国人满意,中国新军概不答应!

谈判的事情天长日久,不是三天两后晌就能够谈好的,栗云龙也没有指望那个,就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国内,从天津会见了袁世凯以后,又顺便地观察了下天津附近的军队布置情况,是袁世凯主动邀请的,栗云龙只是出于礼貌才去看了下,现在,两人的级别相当,袁是直隶的总督,按照往常的规矩,那就是北京的军区司令兼任行政长官了,还一定要进入政治中枢的,是当之无愧的满清第一总督,栗云龙的地位则是普通的将军,但是,现在的情势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清政府既然将政治核心搬迁到了西安,直隶总督的地位就相应地下降了。

“袁大帅的兵非常精装本呀。”栗云龙赞叹。

“什么意思?”尽管知道那是好话,老袁还是很想知道内容,毕竟,将来要和他打交道,连他的话都不能够理解的话,怎么斗争?反正老袁上来就将栗云龙视为心腹之患了,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精兵强将,训练有素,可以称得上是中国一支劲旅,就是在亚洲,除了日本以外,也要数得着您老兄的兵马了!”

“哪里哪里!”袁世凯见栗云龙这样说,满含着讥讽的意味和调侃的味道,就知道把事情搞砸了,他的本意是,将栗云龙震慑一番,使他将来不敢小觑自己天津的军队实力。不会轻易于自己动武,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标。“栗将军,普天之下,能够以十万弱旅击败百万敌国雄师的,环顾四望,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栗将军,我袁某人虽然不才,也知道你是中我大清富强的中流砥柱,绝对不愿意和你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此心此情,可对苍天!”

栗云龙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只要你不主动挑衅,不闹矛盾就是好同志嘛。中国人需要的是团结,不是窝里斗。“袁大人的心思,鄙人自然明白,你我都当国家方面之任,千军万马,千头万绪,所谓一言丧邦,一言兴邦,当然要谨慎小心,千万不要发生任何矛盾,这就是中国人的福气了,我明白袁总督的好意,这样,我们派出人手,建立一个联合情报中心,主要是联络两军的感情,通报比较适合的情报,接触一切可能的误会,”

袁世凯表示赞同。

在三天后,两军就派出了人手,组建了一个津满联合小组,表示要和谐共处,协商一致。

参观以后,袁世凯摆了宴席给栗云龙接风洗尘,场面非常盛大,按照许多军官的说法,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袁大人这样慷慨解囊了。

在宴会上,栗云龙见到了历史上北洋军集团的绝大部分军官,想到这些人在历史上闹腾的那些事情,谈感到非常好笑,穿越真是强啊。

最让袁世凯和那些北洋军官震惊的是,栗云龙居然认识他们!

“您是冯国璋将军?久仰久仰,铁血将军,道德楷模。”

“你是段祺瑞将军?厉害厉害,袁公手下的悍将,名声远播啊。”

“你就是王士珍将军?久仰,哦,以后你要注意,早上训练操课的时候,要注意看前面的地方,黑灯瞎火的,你们军营附近有大河沟,千万小心。”

“你是张勋将军?呵呵,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是个忠厚老实人,性格直哦,自己认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过来,所以,脾气上倔强无所谓,关键是要抬头看天,不要只顾着低头拉车。”

“徐先生,我们接触过了,你好你好。别别别,别这么大的礼貌,将来,你在中国,你的仕途上会有很大发展的,我保证,真的,借我吉言?哈哈哈,你真会说话,到底是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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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七章, 拉出去砍了

栗云龙跟那些人打着哈哈,也没有任何的恶意。一个时代造就一个群体,实在难以言明哪些人好,哪些人坏,北洋集团在中国近代历史上的地位是有目共睹的,即使在混乱内战其间,也不完全是一片黑暗,各集团在拼命加强军事政治的同时,也就承担了使中**事政治近代化的历史责任,尽管这不是主动的意识。

另外,栗云龙对大名鼎鼎的段祺瑞也不是完全排斥,这人虽然有了**三一八学生请愿示威运动,可是,你能够说**了请愿示威运动的就一定是坏人坏政府?反正这样做过的人也不少,最近的世界各国还有很多的发生呢,有的泼撒鲜血,闹得非常过分。

据说,在事件发生后,段祺瑞立即来到总统府的外面,向着地面上正挣扎呻吟的人长跪不起,下令立刻救护,之后,还在最快的时间内就严惩了肇事的凶手,虽然给人以推卸责任责任之嫌疑,可是,能够跪在地上的总理,也只有德国人面对波兰的集中营遇难者的情景可以比拟了。

这人还有三不的原则,最关键的是不捞钱儿,非常清廉,退职后因为养家财物不足,时常捉襟见肘,穷困落魄,仅仅这一条,就是很多当今人也难以做到的。

张勋虽然违背历史潮流倒推复辟,但是,一个汉人,对前朝的忠心耿耿,也让人缅怀。

反正,每一个人都有其优缺点,不可一言以蔽之。

当然,栗云龙也深深地知道,这些骄横跋扈的将军们,武人干政,也做出了许多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中国的共和大业形同虚设,内战频仍,民不聊生,实在是难以谅解。

总之,一句话,栗云龙认定,要在今生今世,遏制这些军人们的恶的一面,使之成为中国的良将,为国家民族的盛况空前做出应有的贡献。

宴会上的所有将军,都对栗云龙的话感到震惊,因为,他居然熟悉许多北洋军的将领,他们的名和字,甚至许多的出身,经历,袁世凯尤其惊恐,自己脑力劳动这样精细地了解栗云龙的中国新军啊,顶多也就知道几个名字,其他什么的一概不知。

所有的军官都对栗云龙对自己的关注表示了惊喜和景仰,栗云龙是谁呀?天下第一的名将,百战百胜的将军啊,现在,他已经声名大振,闻名中外,谁不以见到他和他说几句话为荣耀呢?就是直隶的总督袁世凯也要有这种心思吧?毫无疑问,所有的中**人,只要他是热血的,都把栗云龙看成了自己的偶像。成为他的铁杆粉丝儿,能被这样的人记住自己?他老人家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天呐这是多大的荣誉!

“栗大帅!卑职敬您一杯!”

“栗大帅,卑职也敬您一杯!”

“栗大帅!”

“栗大帅!”

栗云龙成了全场的核心,焦点,被所有的军官倾心交纳,让袁世凯大人在表面欢喜的同时,心里暗暗叫苦,真后悔邀请他来,把自己军官的魂魄都勾走了。万一这些军官跟着他走呢?老袁的脑袋里立刻响起了几万只小蜜蜂,嗡嗡嗡叫个不停。

“诸位,还是先休息下,能不能让我和栗大帅碰一杯啊?”老袁按捺不住寂寞,跳上前来说。

栗云龙急忙搀扶了他一把,算做是场面应景。毕竟老袁在之前骑马时摔了一下,将腿摔伤了,走路不是太方便。

栗云龙的细心和谨慎,让袁世凯很有些感动。顿释刚才的内心嫌隙,两人频频举杯,尽欢而散。

“老栗,”袁世凯大着舌头说,“可以这样叫你吗?”

“老袁,随便!”

“那好,我告诉你,你有情,我有意。”

“。。。。。。”

“这个,祖宗成法,东北,满洲是封禁的,现在,我已经允许这里的百姓出去了,我不为难你,你说,怎样谢我?”

“哦?好,你说吧。”

“等你奉天的兵工厂建成,给我弄几辆坦克开开。”

“好啊,等十年,或者五年,坦克不是泥糊的,需要很多科学研究,批量的生产更是遥遥无期的事情,虽然简易的坦克疙瘩很好做。”

“那不行的话,就把你缴获的机枪给我闹一百挺?”

“好。你我可以兄弟相称吗?”

“可以呀!”

“你我能不能结成八拜之交?”

栗云龙明白了,原来老袁在这里埋伏着呢,看来,他每花一文钱儿,都是有目的的,不过,想想这也没有坏事儿,只要中国人不起内斗,不消耗国家的实力,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

“好!”

于是,在庄严肃穆之中,当着那么多的军官来宾,开了香堂,栗云龙和袁世凯结拜为异姓兄弟。

栗云龙这样做,实在是为了促进友谊,本人对老袁在历史上的做派,感冒的不多,一个宁肯我负天下人而不使天下人负我的枭雄活**,令人不快。

从天津出发,沿路北上,没走多远,就见一群群的`百姓扶老携幼向北移动,他骑的是马,下来问那些百姓,才知道他们是中国新军招募的山东,河南省等地的百姓,要到东北去开荒,这让栗云龙非常高兴。

“大爷,您老多大了?哦,高寿?”

“我?军爷,小老儿今年整整七十五岁了。”老头子头发都花白了。手里抱着一床被褥,走得挺带劲儿,在他身后,搀扶保护着他的是两个中年男子,其他随行的还有多人,整个这一群,有三四百人。

“老大爷,您家没有车?”

“有车还是穷人?还要大老远地跑去关东?”

“要不我给您找一辆车,”

“不了,军爷,已经不错了,现在,新军的将军们在皇上那儿说了好话,允许咱到东北去开荒,已经是烧高香了,军爷有所不知啊,以前,东北那疙瘩是龙兴发祥地,柳条封锁边疆,多少土地都荒着,是不允许咱内地人随便去的!”老头子感恩不尽。

“栗军长?真的是军长吗?啊呀,军长!真是您啊!”负责保护这些百姓的新军士兵一赶来就发现了惊天动地的事情。急忙敬礼,周围的百姓一听说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战胜了百万俄国毛子的中国新军的大元帅,立刻激动得呼儿喊女,都簇拥来瞻仰他的风采。

“军长?”

“大元帅!”

新军的士兵告诉栗云龙,在华北地区的招募行动非常顺利,尽管朝廷没有明确的文件宣告,地方上的官员也没有过多地刁难,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的中国新军,是中国最强悍的力量,谁也招惹不起了,你想,连八国联军都拿下来的人,以一当十干掉一百多万毛子兵的军队,还是普通人吗?谁活不痛快了敢去摸老虎屁股?就是普通的中国新军士兵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那些当官儿只要一听说,都赶紧去巴结,“军爷辛苦啊,辛苦了,来,吃点儿西瓜解解渴!我来,不就是招募人民到东北充实边疆吗?好事儿啊,有人在那里顶着,咱这里就安生多了,”

其实,这些地方官员还有一些话没有说,那就是,在山东河南,山西等省份,因为人口繁衍的缘故,特别是贫富分化加剧,造成土地兼并异常严重,人地矛盾十分突出,现在,将这许多的流民都弄走,大街上少了乌七八糟的流氓混混,更少了露宿街头的流浪汗,可怜的无家可归者,是不是市面上就光鲜了很多,也不需要出动那么些的**了,大户人家也安全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么便宜的事情谁不肯呀?仅仅出于综合安全治理这块儿,地方官员就没有理由拒绝新军的善意。

当然,也不是没有问题,正在栗云龙和招募百姓相见恨晚,歌舞同欢之际,也有一件惊天大事传来。

“军长,那边有人抢劫啊。”一名骑兵慌作一团地奔过来向栗云龙报告,一跳下马,噗地摔了一跤:“军长,快,调集人马去,有贼人抢劫!”

栗云龙勃然大怒。“妈的,抢人居然敢抢到老子头上,给我上!”

栗云龙亲自带着自己的警卫骑兵连,一色快枪快马,风驰电掣地跟着那名骑兵向前突击,不到五分钟,就飞出了三里地,看见了树林背后的一群百姓正在被一群人虐着,那些家伙非常嚣张,将许多百姓踢打,将他们洗劫一空。当栗云龙的先头部队赶到时,这些家伙还不走。

“住手!”骑兵连长大声喝斥。半里长的道路上,有七十多名土匪在抢劫,新军的两名战士被他们捆绑在路边,四百多名老百姓惊恐不安地跪倒在道路两旁,任凭土匪们胡作非为。

“呸,狗日的!还说没有银子?这不是吗?”一个家伙狠狠得踹了一个中年人一脚。

那中年人几乎哭了“大哥,大爷,求求你,我家里就这点东西了,”

“滚!”一脚把他蹬倒,“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屁孩儿,居然敢挡你玻璃花儿大爷的道儿?”那家伙非常嚣张地摇晃着手里的枪,一只眼睛杂着灰白色,显示出,一个很好的绰号,其实就是一只瞎眼的混混。

“放下所有抢劫的财物,将百姓们放了,还有,给我们的兵松绑,并且,跪到地上。”新军军部警卫连长可不是一般人。

“哈,你以为你是我大爷呀?”那家伙一挥手:“来呀,把他们的枪都给老子下了!”

“打!”乱枪齐发,将当面的土匪打成了秋天的落叶。

栗云龙赶来时,战斗`已经结束,新军警卫连牺牲两人,负伤四人,击毙土匪二十一人,俘虏三十七人,击伤二十二人,那个首领的渣滓家伙也在伤员行列。

栗云龙亲自询问,发觉这些人是天津混混,因为在中国新军打败八国联军的时候,得机会拾了些洋枪,都成了没王法的蜂,到处横行霸道。

“大爷,你们真是新军啊?天,都怪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小人给您赔礼道歉了,请求你饶恕了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每一个国家都有渣滓啊。”栗云龙把手一挥:“来人,把这货拉一边去砍了,哦,在砍之前,先打一百军棍,所有土匪人等,一个不留,然后,你们挑着贼首走路,看谁还敢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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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八章, 山寨就是创新

处理了抢匪事件,眼看着那些家伙在嘭嘭的军棍声下野兽般地嚎叫,哭鼻子甩眼泪地求饶,栗云龙终于忍不住,挥挥手,让士兵把他们砍了。

周围观看的百姓们见了,无不鼓掌举臂叫好。

栗云龙骑上马要走,忽然想到,在天津这疙瘩地面上,袁世凯的手下训练有精兵强将目前已经达到了四镇五万人,弹压住小小的天津城及其周围地区是不会有问题的吧?貌似老袁是个能人,手段辣得很,难道真的管不住几十个混混?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联系到老袁的为人,他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带领警卫队返回天津,策马狂奔,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见到了袁世凯,老袁正在军营中处理军务,一见栗云龙气势汹汹赶来,慌忙出来迎接,极其热情,一迭声地叫嚷贤弟,抓住手不肯丢。

“袁总督啊,我的大哥,你可知道,有人在背后败坏你的名声吗?”栗云龙也拍着他的肩膀,非常亲近。

“什么?谁?你说出来,我一定找他算帐!”老袁的眼睛珠子一转,狡诈地思考着。

“大哥,有近百十号土匪抢劫我招募的百姓,手段极其恶劣,所以,我就替兄台出面,办了这些可恶的家伙,”

“土匪?真有人这么大胆?”袁世凯的脸一沉,突然,他又转笑:“没有误会吧?”

“误会?要是真有误会的`话就好了!”栗云龙简单扼要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在谈到那帮匪徒们残害百姓时的情景时,越说越愤怒,“袁大哥,看来,你是个老实人,你忙于军务,疏于地方管理,心地善良,宽宏大量,才给了这帮渣滓生存横行的空间,大哥呀,老实人不是这样做的!”

袁世凯脸面一红,连连点头。

栗云龙推心置腹地说:“要不,兄弟我愿意帮助兄台治理天津地方,调集一个师团的精兵驻扎在这里,专门防治土匪如何?”

“什么?”老袁大惊。

“兄台嫌少?好,那我调集两个师团的兵力来帮助兄台,驻扎在天津城外,给您助威!”

“要不得!”老袁一面连连鼓掌一面大摇其头:“兄弟虽然是好意,倾力帮助为兄,可是,为兄的意思领了,兵力却不敢借助!不是不愿意,不相信,而是大有缘故,想来,俄罗斯在北边闹腾未休,战事时刻将起,兄弟的兵马正是边疆柱石,岂能轻动?更有甚者,你我兄弟虽然交好,部下军兵复杂,一旦两军交错驻扎,难免会生出许多闲隙,到时兄弟一番美意,反而不美了!”

“那,兄台,我东北招募的百姓过道之事,就烦请兄台费心尽力了。”

“那个自然,愚兄给你保证,以后将再无此等为非作歹之徒之事!兄弟尽可放心经营边疆,愚兄当为兄弟坚强后盾者也!”

“好!好,好,不过,我觉得,还是由我来组织一批地方次等军队,冠以警察名义,往来巡视天津一带要道,想来袁大哥不会反对吧?”

“警察?”

“对呀,武装警察,加强治安的,既然袁兄对我精兵师团忧心忡忡,恐怕削弱了我新军的实力,就以老弱军兵,兼伤好荣誉军人来担任职责,你看如何?”

“多少人马?”

“大约两万。”

“啊?”

“这两万人,除了四千多是地方民团升格,其余多是百战老兵,因为伤势比较严重,治疗以后也多是残疾,不过,其凶悍的精神犹在,完全可以对付几个地方的毛贼!”

“不不不,”老袁急得满脸通红,连连拒绝,“这些老兵为了国家牺牲甚大,伤残之后,正当好好修养生息,为体现国家款待恩养之义,怎么能再次调集劳苦?不妥!不妥!”

“那以后要是再出了类似的事件,兄弟我能够找谁解决去?找兄台吗?我不好意思,你我兄弟,怎么会有生分?总不能为了这样的小事伤了和气嘛,你我都是国家干城,朝廷的大将,一旦心生龌龊,必将酿成重大祸端!”

“放下放心,栗兄弟,愚兄向你保证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以后,要是通往东北的物资人员再有任何差错,你就找我袁世凯来讨!”

“好,也好,那就有劳袁兄了!事务繁忙,兄弟这就告辞了!再见!”说完话,栗云龙转身就走。

袁世凯送出军营门外,看着栗云龙及其骑兵连队迅速消失,这才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连呼惊险。

北洋军政司参谋处总办段祺瑞正当其时,问:“大帅力阻栗督派遣兵力协助我直隶部队治安,会不会惹恼了他?”

“不会不会!”老袁喘息稍定,才笑嘻嘻地说:“好险好险,以后和栗云龙这样刁钻蛮横泼猴精明的人打交道,要千万小心呀,嗯,你吩咐下去,就调遣一支骑兵团,往来保护那些百姓,还有,将城里头那些混混们打发打发,告诫他们不要再出去闹事儿了!”

“大帅,那帮人不是我们。。。。。。”

“住口,芝泉,不要胡说八道!”

“是了大帅!”因为段祺瑞刚刚续娶了袁大帅的义女张女士,段祺瑞已经等同于袁世凯的义子,所以,对他的喝斥也不恼怒,只是躬身而退。

这时,袁世凯的武卫右军,已经正式该名北洋新军,和张之洞的湖广新军,栗云龙的东北新军,成为中国三支主力的新式军队,时任北洋新军襄办大臣的铁良也在座,他担忧地说:“袁督和栗云龙八拜金兰之义,乃强藩私下交接,如给朝廷知道,恐将成为别人攻讦之实,以卑职考虑,还是给朝廷自辨一番为好。”

铁良和比之袁世凯的职务,只是稍逊半级,更有监督之意,所以,老袁也不敢怠慢,他看得透彻,要想保证官途顺畅,只有打通满清权贵关节,故而对庆亲王等人是不遗余力宝结讨好的。对铁良也不例外:“多谢襄办大人提醒,这事体我早有电报给皇上老佛爷上奏了!”

栗云龙回到了奉天,先去视察了兵工厂的工作,顺便提到了这件事情,欧阳风参谋长立刻笑道:“军长。那一定是老袁派遣的人来捣乱呢。”

“我太知道了,即使不是派遣的官兵假办,也一定是他指使的黑道混混,他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敢跟咱们瞎闹腾,那不是自己找抽?”

“老袁太刁滑,和他打交道,千万小心,”

在欧阳风的带领下,栗云龙认真地视察了五大兵工厂,一连忙碌了五六天。

此时的中国东北所有兵工厂,已经发展到了五个,分别建立在奉天城外两个,鞍山一个,本溪一个,抚顺一个,各有生产的侧重,每一个兵工厂也都有自己的研发团队,当然,说是研发,其实不然,都是真正的山寨,盗版活动,由老坦克兵为主导的科研人员根据自己掌握的知识,苦心研究复原一些可行的常规武器。而正常的生产则有专门的人来主管。奉天城西的第一军工企业主打的业务是枪械类,他们不仅生产了大批的机枪,以每日二十挺的产量进行,连同每日一万发的子弹生产,还加紧进行新的枪种生产,重点是普通装备的冲锋枪,精确打击的远程狙击步枪。

“军长,您看情况怎样啊?”欧阳风不无得意。

栗云龙也非常高兴,能够在一穷二白,空空如也的基础上只用八个月时间就在奉天城建立一个这样规模的军工`,确实不容易。

“你们的机器都是自己研制的?”

“有的是,有的不是,主要的东西都是进口的,德国人还算不错。”

“不是德国人不错,而是他们需要我们,他们也是远交近攻。让我们来对付俄国,你看,现在俄国大败,德国人的东线威胁完全排除了。他们花费这点儿破机械,已经朝值得了。”

从克虏伯进口了一套机枪“生产线”,也就是全部的生产技术和工作母机,花费不菲。欧阳风介绍说,德国人非常精细,不仅在工作中对操作原则的刻板遵守,就是对购买的过程也非常挑剔,总之,他们刁难了很多,价钱上也没有多少便宜,中国新军自己出面购买的,因为打电报催促甚急,在德国参谋本部的压力下,才得以在四个月之内将这些机械海运到了中国,从营口北运,经过安装调试又是两个月时间,现在,这里不过刚刚开始生产。

中国人为了这些机械,支付了大约五百万两白银,对于急剧扩张中的中国新军来说,这当然是一笔巨额的款项,不过,他们用了缴获的俄国卢布抵挡了其中的一半还多。另外,用三辆未加破坏的坦克作为替代。

在坦克出口的时候,虽然未加破坏,却也经过了技术处理,将许多现代新技术的东西都取下弄走了,只要补充了柴油,这些坦克是能够行动的,为此,还专门让留在这里的德国将领鲁登道夫亲眼观看,然后拍发电报。德国皇帝,首相,参谋本部的军官集团,对这些坦克非常感兴趣,大笔一挥,终于为中国购买的许多机械放行了。

这个兵工厂的冲锋枪研究项目,取得了迅速的进展,职业军人的枪械常识,那是没说的,经过一番失败经历,他们很快就画出了图纸,进行了实验生产,然后,生产出了样枪。

栗云龙对冲锋枪项目最为重视,因为中**队还是以陆军为主的,陆军的火力持了炮兵部队以及延伸出来的坦克部队,自行火炮部队等等,主要的步兵火力就是机枪,但是,机枪的缺陷是沉重,搬运困难,需要人手太多,这时候的机枪还是水冷式,戴着那么大的枪套,笨重异常,所以,单兵火力的加强至关重要,部队以AK---47冲锋枪的样式,加以中国目前装备的95式和威力较大的56式的基本情况,综合考虑,研制了山寨版的01式中国冲锋枪,突击步枪,自动步枪,班用轻机枪等,一个完整的系列。

这时候的设计,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尽量“现代化”,模仿现代兵器,争取有同样的效果。要知道,一个会使用步枪,冲锋枪的人,和会知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就象会上网玩游戏和会知道计算机是两码事一样,中国坦克兵出身的新科学家的知识文化水平也并不多高,他们可不懂得多少高深的物理知识,只是按照回忆和基本原理的推测。因此,想要他们能够多么迅速地制造出来,是困难的。不过,事在人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些兵哥哥也不是当年的莽撞刀客,好些个还是职业高中的学生,学习过许多实际的知识技能,穿越来这里也算是专业对口。模仿,再模仿,如果我们总是能够模仿得很好,我们就成功了!

这使张贴于兵工厂大门上的红字条幅,让外面的人怎么也看不懂得其中的含义,因为这里是禁地,外人也只能在门外好奇地观赏一番,议论一番。

栗云龙看时,已经有实验室的冲锋枪,突击步枪,自动步枪,班用轻机枪,等八个系列的所有样品。经过实验,能够满足多项的试验要求,可以大规模地装备部队了,但是,有一条,大规模的生产还没有落实设备,因为普通机枪的生产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工厂任务。

栗云龙经过检查巡视,反复考虑了半个小时,最后确定,停止现有的马克沁机枪的生产,改用全部生产突击步枪,班用机枪,也生产一部分的冲锋枪,其中,要注意的一个特点是,将各种枪的零件统一化,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换装,这种枪械上的零件在那种枪上也可以使用,这就可以规模化生产,在战斗中,一旦某些机械出现了故障,也可以就地取材,实现修理。

既然是山寨的,就要将山寨进行到底,反正又没人来盘查知识产权的问题,栗与龙在欧阳风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山寨就是创新,就是战斗力!

实验的枪械采用的子弹自然是中国目前使用的5。8毫米子弹。

不过,这些枪的样品,也有严重的部族,由于工艺水平的极大差距,现代突击步枪和班用几枪等的许多指标难以实现,比如枪身的重量,因为材料和工艺,比现代的要重三分之一,许多兼容的功能,例如发射榴弹等,微光瞄准等等都难以做到。

“我非常满意!非常满意,你们做得很好!”栗云龙大加赞赏,使所有的兵工厂人员得到巨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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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九章,卖枪卖坦克

其他几个军工企业的情况也不错,奉天城外另一个兵工厂负责手榴弹的生产,他们研制的手榴弹虽然因为工艺和材料限制,还有高深学科知识的限制,不能生产出多么先进,个体多么精微的产品,可是,制式的手榴弹已经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之一,当时各国已经装备的手榴弹都沉重区别,各种各样,并不适应战场需要,安装了托柄的手榴弹要是给外国人看见了,一定会惊掉眼镜。

兵工厂负责人告诉栗云龙,他们已经可以日生产五百枚了,只要其他资料跟得上使用,产量还会提高。

栗云龙要求,兵工厂必须加快生产进度,手榴弹作为单兵武器的火力加强,是非常珍贵的。他询问了一些具体的困难,还拿出小本子记录在案,以示重视。

在鞍山的兵工厂,主要是生产炮弹,中**队在战斗中缴获的俄罗斯大炮已经不少了,尽管它们的质量有限,可是,要在短期内就建造更多的新式大炮,是划不来的,不仅耗费巨多的资源,财力,就是人力上也来不及,总之,栗云龙的计划是,尽快制造,能够满足随时发生的战争需要。

每天一千发炮弹的生产量不大,可是,真正地细致想一下就知道,这个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凭借着落后的装备,能够迅速生产,他们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

奇迹处处发生,其他的兵工厂,有的生产钢铁,火药,有的生产其他军用物资,都忙不过来了。

栗云龙对看到的情况还算满意。“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能够上天啊?”

欧阳风道:“目前,我们还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兵工厂,正在加紧研制飞机的各个部件,整合的性能,虽然现代战机我们连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根本不敢奢望,但是,要研制出百十年前能够飞起来就行的老飞机还是很轻松的,发动机就采用坦克上的,加以修改,可是,很困难,目前已经在德国定制了一百台,据说已经生产出来等待运输了,如果发动机到,也许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有了中国的,也是世界上的第一个飞机编队。”

“发动机,发动机,不管在哪里,我们中国老是受制于发动机,给我记住,要迅速组建一个大的科研机构,来解决这个问题,哦,我给你十年时间行不行?”

“十年?”欧阳风苦笑道:“中国现代的科研机构还少?搞了多少年也没有结果还需要从外国进口呢。”

“我不要你制造出多先进的发动机,只要能够满足基本需要就是了。”

“可以,不过,我需要很多人才。”

“你可以向全国招募嘛,虽说现在的科技人才不多,也还是有的,你要重金聘任,鼓励以国家民族信仰,他们不会不来。”

“知道了,可是,重金这一点儿,我就不敢苟同啊。”欧阳风摊开双手:“哪里有重金?就连咱们搞起来的这些兵工厂的家底儿还是多少人捐献出来的。”

“放心,我有办法。”接着,栗云龙就讲了三个办法,一是向全国募集资本,采用股本的形式,建立生产有限公司,二是等待俄罗斯的赔款,三是进行阶级斗争。

欧阳风感到非常滑稽,笑道:“军长,你的不给钱儿也可以,我自己想方设法,虽然慢些,也还是有主意的,你不要故意逗我玩儿。”

栗云龙笑道:“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你的,并不是单单为了抖威风摆显耍牛叉,”他向欧阳风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在所有的建设满洲,强大军队的事情中,金钱是最为重要的环节,没有了钱儿,什么事情都办不下来,栗云龙也是考虑了很久,再加上征询了很多人的意见才形成了自己的思路。

欧阳风认为,股份有限公司的形式想法倒是不错,可惜,那是普通的公司,轻工业和民用产品的投资能够引起那些富豪们的注意和兴趣,因为很快就可以见到利润分红,而且,即使这样,中国的富豪们也未必肯投资,因为没有这样的气氛和社会认知的环境,谁肯相信自己的投资能够有保证稳定的回报?

栗云龙则认为,股份制形式,完全可以实行,既然中国没有这样的环境,可以提倡和动员,对于军事工业的回报率问题,栗云龙建议,对外可以宣称是一个其他什么的民用工业,能欺骗一时是一时,反正,实用主义才是最高的原则,只要以政府的名义,加以高额的利息,不会吸引不来资金。

“那要是吸引不来呢?”

“欧阳,你这人是干事业的人,就是有一个毛病,不知道变通,不知道权术!喂,拜托你动动脑筋,把心肠花一点儿就行,”栗云龙和欧阳风两人,是互知根底的,说的话过分了也没有关系。

“靠欺骗弄来点儿钱儿?以后怎么办?我们能够保证返还足够的红利?”

“能够,”

“可是,我们的军火大堆大堆地搁置在仓库里,怎么生出利润?”

“卖呀!适当地卖出一点儿,反正,我们不能指望自己的武器是最先进的。也不能指望别的国家都不加紧研制出来。但是,最关键的东西都不能卖。哦,在我们先进的武器逐步装备部队以后,就可以把淘汰下来的武器大量地出口到外地,有些可以回炉炼成钢铁,但有的就可惜了,最好拿到国际市场上卖,你想,如果我们仓库里缴获闲置的六十万俄罗斯步枪都拿出来卖,一支步枪能卖五两银子的话,那就是多大的规模?要是十两呢?十五两呢?好象现在的国际同行价格是二十多两吧?还有坦克,我们可以向世界各国提出,一辆坦克的销售价格是一百万两银子,或者三百万两银子,我想,肯定有的军事大国会买的。”

“如果没人买呢?一辆坦克几百万两银子?人家不抽风怎么会买?”以欧阳风的思想,满清政府全年的税收才八千万两银子,一辆坦克就卖几百万,实在是太多了。

“不要紧,肯定有买主,你想,欧洲现在的军事政治对抗这么激烈,想来你也能够知道的,同盟国和协约国剑拔弩张,已经到了闻着火药味道的时候了,如果我们加以利用,十几后才能发生的世界大战就会提前来到,军备竞赛这么紧张,热火朝天,我们要是不懂得珍惜利用,那才是傻大姐呢。”

“我是说价钱。”

“咱们可以放出风声,可以渲染,可以广而言之嘛,你想,德国得到了坦克,那可是陆地上的无敌利器呀,英国和法国难道就不动心?我还没有听说他们已经制造出来的新坦克呢,按说,坦克的制造也非常容易,发动机,钢铁片,随便那么敲敲打打就是了,可是,咱们的坦克威力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吗?你敢说英国和法国就不愿意得到咱们的坦克瞧一瞧究竟?问题是,德国有了,英国和法国一定要有,没有的话就打破平衡了。就象两个人掐架,都是武林高手,谁也无法制服对方,两人正在比拼内力,都在聚精会神,全力以赴,任何一方都不能疏忽一点儿,这时候,来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人物,呵呵,随便那么乱上一下,其中一个必然完蛋!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喂,你听说〈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出场的故事没有?江南七怪和梅超凤夫妻俩恶斗,落到了郭的身边,哧,一只小匕首,一个嘛事都不懂得的小鳖三就干掉了江湖上闻风色变的一流武林高手,哈哈哈哈!”

“这样说来,还是有道理的,可是,我们把坦克都卖了,怎么办?自己就不用?”

“不是不用,而是暂时不用,因为,我们的对手是俄罗斯和日本,这俩国家还用不上,坦克会有的,除非你的石油冶炼工业特别发达,除非你的钢铁工业异常发展,否则,我们就是有坦克也玩不转,还是静悄悄地低下头来搞发展。我们现在还不到玩钢耗子,油耗子的富裕程度。尤其是,打日本人也不需要牛刀。”

卖武器是个好主意,俄军在中国境内先后被歼灭的军队有一百一十多万了,被缴获的武器更是多得离谱,中国东北新军目前扩张的目标是二十五万人到三十万人,剩余的武器还有七十万以上的步枪,这个仓库里的破烂玩艺儿,立刻在栗云龙的脑袋瓜子里被盘活了。;栗云龙认为,随着中国新军的新式武器的问世,这些步枪必将迅速落伍,其他国家也跟进的话,武器的更新换代将加快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所以,明智的话,还是尽快出手。卖个好价钱,反正,这些武器在当时世界上来说,还不是最差的。

谈到投资股份的吸引问题,栗云龙才想到,要在东北尽早地成立一个银行,简称以后再加速推广,筹建贯穿东北地区的银行系统没有银行来融合资本,东北的发展将很困难。那时,东北地区非常落后,除了陕西商人的已经落伍了的票号和银庄,政府连一个银行也没有。

欧阳风立刻表示,自己将尽量筹建,因为银行可是一本万利的事业,如果以国家地方政权的名义出办,不仅能够获得借贷的巨额利润,还能支持军事工业的迅速建立。如果不考虑清朝政府的存在,得以在东北三省进行货币的发行和操纵的话,那么,简直是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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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章,老夫老妻

俄罗斯的赔款问题,栗云龙表示,至少提出五亿两白银的赔款数额,也不管俄国有没有这笔巨款,能够在什么时候兑现,都不重要,尽管中国新军的军事建设非常之需要。必须将数额提高,震慑这只动不动就敢于发狂疯咬的北极熊,这里不是结下怨恨的纠结问题,而是必须严厉地制裁的问题,要让它懂得,中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且,度量却极小,是个难缠的主儿,谁也不要轻易地招惹他,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次谈判的数额之巨大,具有`向世界各国宣告的意味。当然,中国新军方面也有底线,经过斗争,谈判的结局就局限在四亿六千万两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管怎样,栗云龙赌的就是这么一股子气,在历史版的《辛丑条约》中,中国**向列强赔款多达四亿五千万两,栗云龙的意思,必须让俄国超越这个数目。

清政府的意思,栗云龙也知道,只要能够和俄国谈判达成和平就行,要不要赔款,要多少赔款都不在乎,并不是皇帝和太后家里特别有钱儿,因而就对钱财不在意,也不是本性善良,一贯为人处世的方针,而是不能使用新的角色转变,六十年来,清廷已经适应了被人家欺负着割地赔款的老调调儿,猛然间要向别的国家掏腰包了,别人国家还没有怎么着呢,自己的腿肚子就先转筋儿了。

从清廷派出的议和大臣的名单,以及庆亲王及其助手的态度,栗云龙已经知道大概,他对满清政府的希望石子没有一丁点儿,他向政委提出了原则要求,并且说名,如果清廷中央政府决意和俄罗斯在不赔款的条件下就达成和平协议,那也无妨,不要阻拦,但是,在每款的下面,都不要签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即使满清政府同意了,东北的新军也不会同意,只要不照着栗云龙划定的赔款割地的圈圈儿上走,一切都是白谈。

栗云龙的打算是,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找到一笔启动资金,无论向国内的筹集资本,募捐或者股份制度,都无法使中国新军在短期内就实现军事的现代化(近代化),马不吃夜草不肥,历史上,每崛起一个国家,往往与战争的赔款有关系,比如,。中国的甲午战争马关赔款,两亿三千万两,一下子就把日本喂肥了,自此,中日两国的巨大差距不可逆转。普法战争五十亿法郎的赔款,使德意志帝国从一个分裂割据的国家一跃而为世界性的帝国,跨越了许多步骤。这些都不是决定性质的,但是,无疑是非常非常之巨大的,放着肥肉不啃,牺牲了千万国民的生命代价,就一定要讨回来。

“老子这回要做陕西的土财主,心狠手辣,抠到屁股眼儿里也要!”

“这些钱儿,是俄国对破坏我国领土的经济赔偿和政治道歉,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它不赔?俺就奉陪!看谁先崩溃。”

栗云龙的计划中,已经将一个亿的巨款有了用项,其中三千万用于军事科研,重点是发动机,飞机和坦克,三千万是银行的资本,其余四千万,用于重点工矿企业。生活费用什么的一点儿也没有,之外的赔款中,拿出两千万奖励功勋官兵,三千万抚恤伤亡官兵,要让官兵们,百姓们体会到胜利的好处,才能为下一步的战争做动员。

栗云龙决意,所有俄罗斯的赔款,必须全额上交东北新军最高当局,清政府中央那里,只能得到新军返回的一个全国胜利慈善基金一千万。也就是说,赔款是东北要的,于清廷中央没有关系。

阶级斗争这一块儿,栗云龙认为,主要就是反对贪污腐化,是打击官场黑暗污浊,黑社会,黄赌毒等社会丑恶现象,不法商人,土豪劣绅。东北必须进行这样的斗争,才能建立一个新政权的群众基础,经济基础,由政府来控制主导经济命脉,同时,清廉社会,建立和谐的,正义的,公平的社会准则。在这一过程中,新军可以获得相当多的收益。

说一千道一万,现在,站在百废待兴,一切都原始而穷白的基础之上,只有赶快弄来钱儿,才能迈开建设发展的步伐。

在奉天城里巡视了好几天,栗云龙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美玉早早地赶出来,在门外迎接,还有好几个管家下人之类的人都拥挤出来,瞻仰栗大帅的风采。附近的市民知道了,也都赶来,顿时,一条本来比较僻静的小街道,却人满为患,熙熙攘攘。

美玉就是他的现任夫人,原辽宁将军家的家政服务人员,后来的将军养女,今年才十六岁,正是二八佳人体如酥的年龄,一双媚眼如丝,电得周围人等一个个如痴如醉。夏天衣衫轻薄,透露出高挑身材,雪腻皮肤,匀称肢体,端庄仪容,难怪被人们赞誉为盛京之花。

门口的人一见栗云龙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奔过来,立刻下令点燃鞭炮,顿时,硝烟弥漫,响声阵阵,兼以人群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栗云龙直到了家门口才下马,早已是两股颤栗,劳苦不堪,大家别看骑马威风,其实也十分辛苦,跑得久了,那两瓣屁屁还真的受不了呢。

“欢迎军长!”

“欢迎军长!”

“栗大帅辛苦了!”

“大帅回来了!”

群众的掌声,代替了以前的跪迎,是东北地区的一大改变,要是在往常,百姓们见了将军这样大的官员,必须是跪着的。在进入东北以后,栗云龙从军中开始,废除了跪拜的制度,不允许有任何的人身等级区别,只是由于时间太短,虽然实现了官兵一致,可是,群众这儿还是难免有老习气的存在,因为栗云龙还没站稳,那些正鼓掌的百姓忽然就哗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

“快起来,以后不许了,咱们官民一致,”

在栗云龙的劝导下,群众都起来,继续热烈地鼓掌欢迎,直到他进了门中,才恋恋不舍地谈论着栗大帅过人的度量,心满意足地陆续散了。

在门口,栗云龙的心呼地跳起来,两只眼睛睁得极大,几乎要爆出眼球球了。

这是谁呀?我老婆?真的是我老婆?这还是凡人吗?

咽喉里咕咕地吞咽着汹涌的口水,栗云龙当即感到,一股强悍的电流从下丹田疯狂地涌起,迅速地弥漫全身,电得他浑身一阵阵颤抖,无法自持。

额的神哦!俺的老婆是个大美人哦。

说老实话,和美玉的结合,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而且,美玉都是勾着头不看他,他呢,也因为老牛吃嫩草的愧疚犯罪感,不去轻易地动人家小闺女,所以,那几天,他的印象还是拯救了增祺将军以后对她的第一次惊艳,之后,那天在司令部里她跳出花轿时的泼辣,再以后,是灯火昏黄里揭开盖头的模糊印象,这一晃,多少天都过去了,为了鼓舞士气,他一直住在军营里,有老婆和没有老婆是一样的,和尚兵们有一个和尚军长,真是名副其实。

“大帅请啊。”美玉的双眼,盯着栗云龙看了几眼,忽然羞涩,低了头,露出媚人的娇羞:“难道你傻了?”

栗云龙哈哈大笑:“走啊,走!回家!”

门外,管家之类的人物悄然地劝慰着群众慢慢离去,之后,将门关了。

栗云龙的家,就坐落在奉天城的一条偏僻街道,是原来增祺家的一个旁院,三进深的四合院子,院落里栽满了西府海棠,另有其他各色花卉,现在正是一些的盛开季节,满园的幽香,不时的蝶蜂翩翩,洁净的造型山石,小巧玲珑,依地势起风景,非常别致。好象是一个江南的园林,充满了诗情画意。

在内宅,也就是三进深的院落最里面,是夫人美玉的住处,那里的花卉更多更精致,看得栗云龙有些目瞪口呆,其实,这里栗云龙也是第一次前来,他们结婚在军团的司令部,因为事情紧急,栗云龙出兵辽南以后,她才搬的新家。

“将军,请。”美玉情意绵绵地将手一招,请栗云龙往院落中就坐,只见依托着正房,一大片紫色藤萝倾泻而下,在院中柱石上缠绕纠结,或成球,或起浪,景色万千妖娆,边缘还有葡萄藤覆盖,将几乎半大的院子上空都遮掩起来,藤下,石桌石凳,藤椅竹篱,清新可爱。

“好,多谢了!”

“谢什么呢。”美玉一羞,赶紧别了脸,不敢看栗云龙。

“这么丰盛?”

“还有呢!”

巨大的圆形石桌子上,摆放着数十盘清凉菜肴,还有美酒杯盏,菜肴的香气,已经在令人窒息的色泽中袅袅而至,顽强地钻进了他的心扉。

“这么腐败啊?”

“什么腐败?哪一盘不好?”美玉吓了一跳。

“没没没,都好。”整天在军营里吃着制式三餐,也不觉得艰苦,可是,看着这么多花花绿绿的佳肴,才知道以前的生活确实是白活了。栗云龙在生活上不是多讲究的一个人,什么高档的饭店酒家也很反感不愿意去,到底见识短浅,一下子就给一个百年前的丫头片子摆下的家常便饭八卦阵给困住了。

外面又有几个丫头穿着干净清爽的衣服进来,端着热气腾腾的盘子木托,轻轻地搁置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加盖了木盖子就守候在旁边。

“你们下去吧。”美玉笑意盈盈地说。

“夫人,大厨师傅要赏钱儿!”一个姑娘突然笑眯眯地说。

“你还给他要赏喜钱儿?回头我就把你赏给他!”美玉忽然虎着脸儿说。

“唉呀,夫人你。。。。。。”那丫头转身笑着跑了。

看着那四个姑娘离开,一个个如花似锦,栗云龙不禁有些愣神儿,欢迎自己到了女儿国中,碰见的全是美女呢。

“她们是谁?都在家里服务的?”

“她们是自家人啊,是下人,”美玉见栗云龙的颜色不对:柔身问:“怎么了?”

“你是阔太太,也不该这样指使人呀,难道你一个人就不能过?非要这么多人伺候才行?”栗云龙责备道。说老实话,他最见不惯的就是那些权贵富豪们的寄生奢侈。

“将军教训的是,以后美玉就一个人过,”

“不是这个,她们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啊?这也行?”

“是啊,其实,人家和你一样,都是姐妹,是不是?”

“将军说的是!”

“好了,不说了,看在满桌子的佳肴面上,闲话不说了。”栗云龙抓筷子就风扫残云就捅出去,劈里啪啦塞了满嘴。

美玉笑了,一动不动地观察着他的吃相。

“喂,你的宝宝呢?”栗云龙忽然叫道。

“哪里有?谁的宝宝?”美玉手托下巴,痴迷不悟地随口问。

“你不是生了儿子?”栗云龙忽然想起这件天大的事情来,早就在哈尔滨得到了消息,可是,怎么不见她抱着呀?难道是雇佣了老妈子?

“谁生了儿子呀?”美玉惊愕至极。

两人讲了半天,才知道,所谓的怀孕生子,都是传闻误会,大家把对栗云龙夫人的早生贵子什么的都当成了真实,传播开了。

两人说明,不禁哈哈大笑。美玉都笑得捂嘴,浑身颤抖。

栗云龙不吃饭了,直直地盯着她。

“怎么了?将军?”

“不怎么,人面桃花红,怎么舍得吃下去呀!就是《西游记》里的老猪哥还念念不忘回高老庄找翠花小姐呢!”

美玉的脸唰地就红了,幸好这里没有旁人。

“你想我了没有?”栗云龙盯着她雪白的脖颈,有些轻薄的衣衫下面那纹起的种种美妙体态与线条,忍不住心旌飘摇。

美玉抬起头:“我想你干什么?”说着,却哭了,跳过来撞进他的怀里。

栗云龙一把抱住她,两人久久相拥。

“起来起来了,别哭了,是不是?都老夫老妻了,见面还这么亲热,叫别人看见多不好?是不是?别出声了,嘘,小心外面人听见。”

“哪里呀!他们才不来呢!”随着她的手指,栗云龙看到,园子的门都被拉紧了,外面果然难见一人的踪迹。

“快点儿,我肚子饿了,先吃饭!”

两人吃着饭,美玉还给栗云龙敬了三杯酒,之后,自己也喝了不少:“将军,我磕睡了。”

“磕睡?”

“嗯!”酒后绯红的脸蛋,在美玉这儿,愈发鲜艳夺目。

“哈哈,都老夫老妻了,你说明,是想要,是不是?明说嘛!”

“你再胡说?”美玉一口下去,咬在了栗云龙的肩膀上,又麻又痒,舒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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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一章

当下,两人拥抱于紫藤葡萄架下,卿卿我我,哼哼几几,好不惬意,夫妻情感,渐趋高潮。

“你真坏!太坏了,实在太坏了!”美玉喘息着说。

栗云龙笑着说:“也不知道谁坏,谁缠着人家要呢,”

美玉用指甲轻轻一撵,掐住了栗云龙的些许皮肤,加了加力量,惊得一个威风凛凛的栗大将军都忍不住皱眉狰狞,赶紧讨饶。

一番欢喜过后,美玉忧愁地问栗云龙,自己怎么一年来都没有怀身,栗云龙解释说,没有和风,哪有细雨,没有雨水滋润,哪里能长出庄稼。

美玉不服。说一年前两人都合房了,怎么现在还有没有动静?难道怀的是包相爷那样的神圣?栗云龙给她闹得非常尴尬:“你男人没有播种你怎么能怀孕呢?”

“怎么没有啊?”十几岁的老婆子又是一掐,眼泪下来了:“我会不会不能生育啊?”

“我当年是光记着爽快摇耧反倒忘记了撒籽!”栗云龙抱着极品老婆,向房间去冲去。

夫妻见面,相合甚欢,短暂几日,如胶似漆。此情此景,使栗云龙关于瓜尔佳氏的三姐妹玉蓉,玉玲,红玉的事情话再也难以出口。

“腐败了,腐败了,娘的,别人小三,老子的小三,小四,小五,呼呼啦啦一下子都有,以后可怎么反腐败去?”

在家里住上五天,栗云龙得到欧阳风参谋长的通报,说有重大事情需要商量,于是,栗云龙再次别了娇妻,匆匆忙忙上马,直奔奉天城的将军府。

欧阳风现在名义上是辽宁的将军了,也是省长,是真正的辽宁地头蛇,军政一把抓。当然,那是清廷的任命。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连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罪恶也敢做?”栗云龙笑嘻嘻地问。

“军长春风得意呀,可是,我们的谈判却不顺利。”欧阳风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忧愁。“刚有过接触,您瞧,这是天津来电,政委转来的,他们还没有出行,那边,俄罗斯沙皇大人亲自发了一则通告,表示,俄罗斯坚决不和任何国家商谈关于满洲军事行动的结束和谈,决不。俄罗斯有能力和信心保卫自己的权益。直到一兵一卒。

“它原来是辟谣的?厉害啊!要是中国的满清政府能有人家一半的勇气,中国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栗云龙翘起了大拇指:“沙皇尼古拉二世太君,大大地厉害,”

“当然厉害!”欧阳风有些不敢相信:“俄国凭什么跟咱斗?全国正规军被打掉了一大半,还拿什么来拯救自己?我觉得,这是他们的疑兵之计。”

“新鲜,说来听听。”

“你想,俄军断然是不能同我们军正面对抗了,一旦以我军的势力东出或者北上,俄国的远东地区必将陷入困境之中,若我军扩充到二十五万人,以三分之二的军团北上切断俄军的联系,则远东俄军必将全军覆没,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所以,我猜想,俄国沙皇也想谈判,也想要停止战争,但是,他是不是惧怕我们提出特别苛刻的条件,故意先做强硬姿态?”

“有道理。这是小山羊扑向恶狼群,装大头,对,不过,我军也应该做出相应的措施,准备以武力强行收复兴安岭的六十万平方公里领土和乌苏里江以东四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那都是中国的固有领土,如果不要回来,就说明,我们的战争失败了,战争绝对不能以战场上的胜负为判断依据,还要以战后的结局,利益的分配来计算。”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手谈判,一手进攻。”

“那好,你的兵工厂加紧生产,最起码弹药要足够。”

“知道了,我们的坦克要不要保留十辆用于进攻?”

“没有必要,只要有足够的火力就行,俄罗斯军队已经是惊弓之鸟。不需要狠打就可以,我们最最迫切的事情,是将这些坦克留在这里用于研究,哦,还有,我们的石油生产有了眉目没有?”

欧阳风虽然不管这些,可是,也有从国外进口设备技术的任务,顺便就把石油的开采给临时负担了。

“设备倒是从英国人那里弄来了一套,不过,以我的观点看,非常非常之落后啊,英国人太狡猾,哪里肯拿好的东西给我们?”

“英国人的技术在这时代还是最棒的,美国人也差不多,虽然石油的价格还不是很贵,可是,我们必须建立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我们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军事大国,要崛起,没有资源的控制权那才是开玩笑,”

“大庆油田的基本位置,我们都知道,所以,几乎不需要勘探的巨大费用,省得多了。现在,设已经派人运输到了那里,估计,在几个月以后就能够出油。不过,出了石油以后的冶炼等事情就更复杂了,希望到那时,军长及早派出新的专门人手来接应,我的事情太多,早已经晕头转向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你是不是管理学没有学好?做主管的其实最简单,只要把握住大方向,用好人就可以,把事情都推给下属去干!”

“军长站着说话不腰疼,很多事情能是下属就敢拍板的吗?”欧阳风烦恼地说:“你看你娶了如花似锦的大姑娘,夫妻敦伦过得快活,却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的饥!”

“哈哈,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烦恼啊?没关系,我这就给你找个大闺女娶了。”

欧阳风道:“看看,你又曲解了我的意思不是?你老拿流氓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不地道,不过,你要真的做成了,我这儿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你看中了谁?”

“雷旅长家的妹妹就不错啊!”欧阳风咬牙切齿了来半天才说出来。

栗云龙心中一凛,那姑娘不是雷厉的妹妹雷秀芬吗?清秀其貌,泼辣其质,很有水分,介于甜妞儿和辣姐之间,富有野蛮女友的味道,确实有些迷人呢,貌似原来对自己还动过一点儿小心事,好,既然如此,能撮合了这一桩姻缘,也算是对她有一个交代了,当下表示,一定努力促成:“老毒物,别说那姑娘黄花花的没有婆家,就是有了婆家,我也要想方设法地戳撒了,把她给你整到家里!”

“别吹牛!”

“说定了!”

栗云龙催促奉天兵工厂加紧生产,然后北上哈尔滨,回到了军队上。他虽然判断沙皇的声明是个自欺欺人的幌子,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可是也担心,万一这只北极熊真的撒起野来,拼出老命相抗,也不是玩儿的,沙皇一怒,可比中国历史上的君王一怒厉害得多。于是,栗云龙要王梁的军事情报局迅速收集关于沙皇的性格为人的特点分析,途径是审讯高级军官俘虏。还要求,派出经过严格培训的特工人员,潜伏到俄罗斯长期工作。数量不一定要多,但是,培训务必严格,使其忠诚可靠,技能优良。

天津一行,转眼就是一个月,天气又到阳历八月下旬,阴凉阵阵,舒爽异常,寒蝉长嘶,菊桂飘香,一望无际的东北大平原上,已经是高梁朵朵黑红,低低垂首,玉米红缨墨染,穗子膨胀,大豆也荚粒丰满,叶子渐黄,好一副即将盛开的秋收丰景。

在中国新军的好几个战俘集中营附近,也有很多的荒滩开垦,种上了庄稼,特别是临时采取的红薯茎根,就着雨水插了数万亩,虽然晚了许多,也已经长得枝长叶茂,颇为有型,看来,到收获季节能有成果当不是问题。

数十万战俘的管理使用,是一个非常复杂艰难的工程,少数伤病员要修养,多数都有活儿干,一来增加收入,二来也免得他们心闲生余事,狗闲啃骨头,闹出什么乱子,用于农业的战俘占了一半,还有许多用于工矿企业,其中,在鞍山,抚顺等煤矿铁矿山劳动的战俘就各有五万以上。

战俘劳动力的合理使用,使中国东北经过战乱调弊的民生有了一些转机和起色,也使一部分青壮年能够从煤矿铁矿山等危险性很大的工种里脱离出来,他们中间的绝对多数,成为中国新军扩充的来源,这些人久经锻炼,体力好,组织性好,作为士兵资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也是中国新军在扩军时就想到了一个绝招。

战俘在很大程度上,代替了许多地方的劳动力,使中国新军能够在短期内就得到了十万码头工矿企业的青壮年。加上其他的人员征集,北上的华北地区山东,河南,河北等省民众的补充,新军到了八月底的时候,人员扩充基本技术,人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五万人。

部队的各师团都得到了补充,各部队驻地,到处是一副练兵的紧张忙碌景象,老兵训练新兵,从队列,军令,武器的使用,到思想政治,使新兵们在短短的的两个月之内,就要能够达到熟练军人的专业水准,这当然是一项奢侈的要求,但是,可以将其中最核心的部分简单化,比如,熟练一种武器,能够操作,对新军的口号能够听懂,知道上级的意图,知道新军是一个特殊的军队,纪律严明,爱护百姓,忠诚于国家,在战场上,要勇敢,绝对不能当逃兵,这些基本的东西,其实,要教导起来非常简单,在经过了中俄大决战以后,在经历中国新军的捷报频传的辉煌以后,中国新军已经成为百姓心中的神,民族的骄傲,大家都以能够参加新军为荣誉。

“准备以武力收复失地。”政委从天津发来了新的电报,表明,收复满洲的最后任务,即将开展,冥顽不化的俄罗斯,即将遭受中国新军凌厉的新攻势,中国人要拿回属于自己家里的东西,理直气壮地拿,英勇无比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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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二章 严重分歧

然而,在立即就收复满洲失地约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问题上,中国新军的会议召开,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分歧。

新军的上层,栗云龙,赵阳刚政委,欧阳风参谋长,都是主张立即收复的,以武力实现自己的军事目标,但是,新军的将领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段大鹏,孙武,曹福田等师团级的将领认为,还是暂缓进攻为妙,段大鹏的观点是,虽然俄军一败再败,损失惨重,可是,中**队胜得也极为不易,条件是有坦克等最先进凶狠的陆军利器,加上本土作战的内线优势,有中国百姓的支持,所谓天时(穿越带来的武器装备代差)地利,人和,全部占有,如果跨越国境线,和俄军决战,则一切条件都将翻转。中**队很可能遭遇滑铁卢,或者说,胜利没有任何保障。

他认为,无论如何,中国新军依靠的运输条件都是最原始最古老的马车,那二十几辆汽车因为长期使用,需要深度维修,可是,零件什么的极为缺乏,能够出动的不足十辆,对于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来说,其意义几乎可以归于零。从哈尔滨的屯聚点出发,无论到哪一个位置,都有上千里甚至更远的路程,物资的运输将十分困难。而要战胜俄国人,不能抱着将军队开到兴安岭以北的地带就算,也不能将军队扫过乌苏里江的江东位置为准,必须彻底地击败俄罗斯残留在远东地区的军队主力,不仅是击溃,更多的需要歼灭。

如果要出兵,就不是单纯的局部问题,而是全局的战斗,中国新军必须展开大规模的战争规划,北上攻击俄国的西伯利亚交通线,或者东出海参崴,将俄军的远东地区陆军主力加以痛击,唯有如此,才能迫使俄罗斯的最高当局,沙皇,陆军大臣等认识到和中国的实力差距,坐下来谈判。交割争议的地区。

总之,军事问题的结局还是要靠政治问题的终结。

孙武则认为,坦克的运用与否,至关重要,它们的数量虽然少,可是,往往起到了中坚的作用,从精神上震慑敌人,鼓舞己方的士气,威力难以估算,在阵地的突破战中,除了敌方大炮的威胁,它们几乎是每一个敌手的,几辆十几辆坦克起的作用,就可以决定一个局部地区的胜负,因而也起到了以点带面,立竿见影的全局影响。现在,因为德国拒绝提供油料,其他国家也没有出卖石油等产品的意向,坦克缺乏燃料,将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一句话说,孙武属于坦克决定论者,中**队在满洲的胜利,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其结果之一是,德国立刻就修改了对华的战略,婉言拒绝了继续提供燃料的要求。

德国现在已经担心中国过于强大,俄罗斯的惨败,已经削弱到了相当的地步,对德国的威胁很难实现,所以,以平衡论为支撑点的德国统治集团的选择有了新的改变,尽管欧阳参谋长向其一再要求,就连鲁登道夫将军也向德国陆军参谋本部反复提醒,德国方面还是不予答复。

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列强达成了新的一致,拒绝向中国提供一应的燃料,包括柴油,汽油一类的任何石油产品,他们已经知道,中国天下无敌的坦克集团,依靠的不是义和团的咒语,而是最真实的柴油。中国最先进的汽车,速度惊人,能够以冲撞方式屠杀俄军的恐怖之物,居然也靠的是燃烧汽油,这些情报,是败退的俄军逐渐知道的,世界各大国也逐步了解的,因此,他们决心采用遏制战略。

孙武的话很有道理,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将领的心思。中**队的整体素质根本有限,和俄军原来也不在一个档次上,基本上是一群乌合之众,靠着数百名思想见识超前的军官集团来带动,以数十辆坦克为先导,鼓舞士气,振奋精神,连打带吓,把百十万俄国毛子给拱翻的,绝对属于小公猪鼻子里插葱装大象吃了老母熊的经典。孙武认为,一旦坦克不能作用到战场上,则敌我双方的士气将有微妙的改变。

和段大鹏,孙武的思想截然不同的是曹福田,曹先生属于忠实和忠诚有余,而智谋不足的类型,热血的中年人,典型的义和团大师兄之一,为人憨厚,义气,有威望,能收拢人心,和刘备差不多,又少了一些城府和刁滑。作为一名师团级别的将领,有着鲜明的优点和缺点,他认为,中**队的胜利,大多数是偶然,没有战胜俄军的绝对把握,就不要轻易出兵,胜利来之不易,要千万珍惜,一旦继续出兵北上,和俄军决战,失利的话,也许将前功尽弃,将大好形势破坏。从来没有不败的军队,中**队的连番胜利,已经到了极限,以后的胜负谁也说不准。

他们的话,得到了许多将领的支持,在会议上,一时竟然形成了微弱的多数,让栗云龙有些莫名其妙,时,政委在天津,和清廷的代表协商,等待着与俄国的谈判机会,欧阳参谋长在奉献天加紧督促兵工厂的生产和研制,只有栗云龙独自统帅聚集在哈尔滨一带补充整训的大军。

本来,会议是让大家商讨进兵方案的,现在,则成为是否进兵的前提命题,栗云龙见形势有变,就干脆修改了议题,让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会议开了两天,栗云龙让大家把心里的话倒了个干净,自己也思考了许多,然后,才开始组织大家进行讨论,自己也提出了意见。

他说:“毫无疑问,大家的意见都是很好的,是自己对于时局的清晰的,清醒的看法,也是对自己部队的准确了解。这一点儿上,诸位将领的意见都将对整个作战影响深远,没有这些意见,也许我们就会在未来的战争中遭遇许多的困难,危机,胜利难以有保障。”

说完话,他先给在座的军官们深深一鞠躬,特别是点名表扬了段大鹏,孙武,曹福田等,说他们有头脑,有见解,善于独立思考,是中国将领的好榜样。他没有做出彰否对错的立刻判断,而是要求军官们在一起好好讨论,分成小组,形成意见,可以针锋相对,激烈辩论。他给了将领们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里,栗云龙没有参加会议,而是独立思考这些问题,其实,这三位将领提出的意见,都是十分中肯准确的,至少反映出一些客观问题。

商讨了一天以后,栗云龙和几位军官进行了私下的接触,交流,了解掌握了整个会议的进程,各个不同思想之间的碰撞等情况,于第四天,他才决定。

第三天的商讨成为激烈地论战,荣美尔,龙飞,徐竹等人为一方,和孙武,段大鹏,曹福田一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双方引经据典,或开列具体的数据,来证明自己的立场。在过程中,也有人的思想不断发生变化,或者转向了另外一方的都有。最后的结果是僵持不下。

栗云龙走进会议场时,大家的讨论和争辩还没有终结,几个人还在热火朝天,脸红脖子粗的争着。曹福田真实提出要和徐竹决斗。当然,中国式的决斗和西方不同。

“怎么决斗?”栗云龙很感兴趣。

“斗鸡儿!”老曹愤然而起。身材健壮的他要和文质彬彬的徐竹单挑,其优势是一目了然的。

“好!”

“快来呀!”

许多将领拍着巴掌鼓动。

栗云龙等了一分钟才闹明白,所谓的斗鸡儿就是脚斗,搬起一条腿,以金鸡独立式和对方撞击,谁倒地谁算败。

在充满了东方娱乐味道的气氛中,栗云龙终止了将领们的孩子气做法,对会议的讨论做出自己的解释,也就是军部的最高决策了。

他说,理越辨越明。他已经详细地追问了议论的话题和过程,决定剖析辩论的双方观点,实际上主要是针对段大鹏,孙武曹福田等人及其赞同者的回答。

他说,会议争论的两派,主战派和主和派的矛盾,较真的说,是急战派和缓战派的分野,不是要不要和俄军对抗并且取得中国本来的民族国家利益,而是怎样对抗,怎样去收复失地,主战派的观点是,迅速出兵,利用俄军大败以后尚未缓过神来的工夫,一鼓作气,乘虚而入,直捣敌穴。将敌人打痛打狠,打怕了,然后坐下来冷静地,理智地将以前讹诈走的中国领土吐出来归还。而主和派的观点,是看出中**队的许多问题,从客观实际出发,担忧着胜利是否能够有保证。这两派的理由都是有的,正说明了中**人对于军事时局的独立见解,也体现了中国新军一个鲜明的优点,即,高层将领们的思想没有僵化,没有形成****,是健康的,活跃的,自由的,是一个极好的现象。

这两派的争论焦点在于,中**队能不能迅速击败俄军,有没有这个实力。特别是纯粹的陆军素质,常规武器和作战方面,能不能胜之轻易。

栗云龙认真地分析了俄军的形势,认为,中**队可以轻易地战胜俄军,这个观点把许多人吓了一跳,有的则摇头不信。

栗云龙最后才道出了此次出兵的真实用意,不是以实打实、而是军事威胁利诱,恐吓沙俄政府和沙皇屈服妥协,武力收复失地,绝对不会一刀一枪地争夺回来,那就太笨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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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三章 隐患

实际上,有一个问题栗云龙并没有真正说出口,但是,心知肚明,段大鹏的缓战态度的实质是怯懦,是坦克和大炮决定论造成的,单纯的武器决定观,孙武和曹福田的缓战是因为实战中,两人的部队曾经遭受俄军的严重打击,损失惨重,因此对俄军的战斗力记忆犹新,抱着务实的态度,还有许多军官反对继续对俄用兵,是骄傲了,珍惜来之不易的胜利,惟恐在未来的新战斗中出现差错,使前功尽弃,毁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当然,也肯定有一些军官觉得,既然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功勋这么巨大,朝廷的奖赏肯定是少不了的,战争远不象人们想象得那样容易,如果深入俄国境内,则胜负难测不说,中国人安土重迁的习惯造成了一个留恋故土,不愿意超越本乡本土的保守观念,如果是保卫家乡,还能奋起,慷慨激昂,一旦远征他国异乡,则凭空想象出许多问题,危险,最最让中国人担心的是,水土能否“服。”中国人一直传说,离开了本乡土以后,水土不服会夺去许多人的性命。

在栗云龙已经将问题摆出来以后,还有些将领公开地表示,反对继续用兵,而且,非常坦然,坦率,道出了其心思的根源。

骑兵统领之一的老将马鸿溪就站起来说:“军长,大帅,您为人忠厚仁慈,卑职非常景仰,也敢见心里话给您和盘托出。俄国西伯利亚地带,尽是蛮荒寒冷之地,沙漠,戈壁滩,原始森林,沼泽,猛兽,疾病伤寒等,恐怕不是我们大军远征的理想地,况且,我军对那里非常陌生,一旦俄军阴险狡诈地利用地利优势将我军陷入埋伏圈儿,则我大军休矣,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功劳,已经足可以获得安稳的名位,再去冒风险,岂不是自讨苦吃?别人想不想我不敢说,反正我是不想去了。”

栗云龙让马鸿溪将话说完,所有的顾虑打算都说出,还要其他有类似思想的人也补充说明,因为他态度非常和蔼,亲切,军官们也没有顾虑,就纷纷扬扬地议论开来。

听他这么一讲,似乎还挺有市场,段大鹏站起来,把他痛加针砭了一顿,“冒风险?干啥事儿不`冒风险?我们不是不敢冒风险,而是要实事求是,尽量不去冒风险,如果我们先忍耐`一些时候,所谓韬光养晦一些时日,则我国的坦克武器将批量生产,大炮等武器更加先进,如果飞机等再制造出来,冲锋枪,突击步枪,精密的狙击枪都进入实战程序,你们想想,俄罗斯人还敢同我们较量吗?恐怕看见我们都要躲猫猫了,如果真的战争发生,我军的胜利将会付出极为微弱的代价,还是那句话,发展才是硬道理,先军事科研,连带经济,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用血肉之躯捍卫国家和民族尊严的精神值得弘扬,但是,方法和战略思想则不值得重复,这就说,要用科学发展观来指导统帅一切。”

栗云龙扬起双臂,要求两人都休息片刻,“你们都很有理,都对,真的。”

因为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倾向性,而且话语温和,使众军官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想看着他的决策,而不是骑墙。

“军长,您到底要怎么做?”龙飞忍不住了。

栗云龙站起来,将腰一叉,一条腿站到了板凳上,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你们都是理智的军官,但是,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

这话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是男人的话,就有蛋子,就能硬起来,就能干!你们有千条理万条计,却不敢把自己脑袋上戴的绿帽子扔掉,一个要先戴些时候再说,一个的意思,戴着还不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耻辱啊,耻辱!你想想,俄国沙皇将中国的外兴安岭占去了,将乌苏里江以东的地方占去了,就等于把你的老婆抢走日了两回,不,是日了四十年!如果那时,因为你生病了,奄奄一息快死了,无法夺回来,无法报仇也就算了,等你身强力壮了,强盗和流氓们已经晕头转向了,战战兢兢了,你还不敢把自己的老婆从匪窝里拯救回来,你说,你还算男人吗?你还有一点儿血性吗?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可是,军人的天性是什么?是血性!是激情,没有了血性和激情的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盘散沙,一群行尸走肉!一群猪狗!”

栗云龙说罢,将桌子拍得山响,嘭的巨响,把所有的军官都吓得一愣神。

“我的话,也是一家之言,但是,这应该是我中国新军的立军原则之一。来人,哦,负责会议记录的军官请注意,将我的这句话写下来,明天,就给所有的官兵公布。”

“哦,忘记了一句话,反对对俄国继续用兵的将领,明天可以提出辞职报告,送军部来审批,我先声明,只要辞职报告拿来,我都签字,真的,我说一不二,革命要进行到底,不能有任何的残余,我们的民族革命,才刚刚开始了小小的一些,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事情更艰巨,但是,无论我们中国新军如何困难,都不会留恋不符合它建军原则的人,哪怕他是一个一等一的人才!”

“我不会打击报复你,我当然会将你的名字在新军中永远消除,但是,我会推荐你到其他地方,其他将帅的门下,或者是清廷的封疆大吏,地方大员,中央**,只要你对新军有过贡献,新军就不会亏待你,但是,中国新军绝对不会忘记你曾经对他做过的贡献。”

栗云`龙的话,震撼了全场,所有的军官都被震惊了。

龙飞,荣美尔,段大鹏等人,都暗暗敬佩栗云龙,难怪人家当团长,又当军长,确实肚里有货啊,几句话就说得这样简洁明了。

经过了一阵尴尬和冷静以后,众军官都表示,要听从军长的教导,认真反省自己的思想,坚决支持对俄用兵。

栗云龙根本不相信这些人马上就能反省到位,跟上形势的发展,完全领会上级领导的意图。他甚至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约三分之一的军官离职,还要携带大批的官兵脱离新军的系列,大浪淘沙,烈火淬炼,新军的发展太过迅速,一帆风顺之中,其实隐藏着许多难以觉察的危机,还不如干脆引爆了这个炸弹,危机爆发得越早越好。也许只有危机和矛盾,才能使新军的成分更加纯粹一些。

兵不在多,在乎精悍。人不在多,在于一心。

还在中**队犹豫不决,进行内部思想统一的过程中,俄国远东地区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俄国的满洲远征军的最高统帅库罗巴特金大将在海参崴自杀身亡。接着,沙皇不仅没有对其的死亡表示任何的哀悼之意,还公开进行算帐,剥夺其一切功勋荣誉,贬为陆军下士,接着,从欧洲的驻军里挑选了一名远东军区总司令,谢戈列夫大将,并且带着自己一套参谋班子,一个集团军大约十五万的兵力,自西伯利亚大铁路东进,要充实远东军区的战力,和中**队继续抗衡。

不到一天,在天津的政委也发来了电报,证实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俄国派出接触的武官萨松耶夫则明确表示,感谢英国和德国的外交友谊之斡旋,但是,俄国绝对不会屈服于任何一个别的国家。它总是依靠坚忍不拔的意志,来争取最后的胜利,这是俄罗斯民族由弱小而强大的根本秘诀。他为了证明自己国家的决心,还举出了被法**事天才的皇帝拿破仑侵入的1812年,说开始俄军屡战屡败,连首都莫斯科都难以保障,最后,俄军还是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埋葬了拿破仑的野心和他六十万的大军。

萨松耶夫的话当然是扯蛋,是遮掩的布幕,其实,中国新军强硬的姿态,已经从不同的渠道传到了俄国沙皇的耳朵里,栗云龙,政委等人在天津和俄国人的接触中,都强调要俄国做出如下让步,一,俄国立即归还六十年以来,逐步侵吞的中国任何领土,包括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的所有地域,一寸也不能含糊,其二,俄国对华赔偿,赔款额在五亿白银以上,其三,给予列宁的人民革命军及其领导的政党布尔什维克(社会**工党左翼)以合法地位。并允许其自主地选择乌拉尔山脉以东的地区进行活动。俄国君臣触摸到了中国新军的底线,立刻感到愤怒和绝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拼死一搏。

栗云龙把这个消息散发给高层军官,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众军官所有的分歧都消失了,就是对栗云龙那样严厉地训斥也没有了任何的怨言和反感,曾经一度想自动放弃职位逃离新军的马鸿溪等军官,也停止了行动,开始热烈地动员号召本部官兵,积极组织。

“师团长,您真的不走了?”一个军官悄悄地问。

在阴暗的军营里,万籁俱寂,月芽如钩,炎热的空气四下里流淌,不时有蝉惬意地长嘶,一片片的帐篷里,官兵们休息了,只有远处的马厩中,晃着昏黄的灯光,招引了无数的飞虫缭绕,战马的特殊骚味在微风中徐徐吹来。

“不走了,怎么着也等打败了毛子啊。”马鸿溪气哼哼地说:“栗大脑袋说得不错,看来,俄国毛子还真他娘的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把它彻底砸烂还真不行啊!”

“可是,师团长,我们真的有把握吗?咱们的坦克可是全完了,单凭着步兵和骑兵,咱不是俄国毛子的对手吧?”

“怎么不是?”马鸿溪的脸一绷。“咱哪一回不把毛子打得晕头转向,哭爹喊娘?”

“俄国骑兵厉害啊,一个可以打咱两个,”

“对,师团长,罗营长的话也是实在话,俄国骑兵很硬的!”又一个军官说。

“它硬?咱难道就是泥巴做的?”马鸿溪勃然大怒:“你们跟了老子七八年,也在新军里跟随着栗大脑袋混了一年多,怎么一点儿也不长进呢?真他妈的没有志气!你难道忘记了栗军长是怎样教导咱的吗?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你们说来说去,一直说的是战术上的,低等的,就没有想想高级的?咱打哪一仗完全靠着骑兵硬梆梆地往敌人的脑袋上撞啊?你们说说?”

“师团长说的也是,其实,步兵倒是最倒霉的,突破前沿,抵抗俄军的攻击,一直是主力,咱都是扩大战果时,侦察和包围时玩几把。”

在马鸿溪的师团部里,聚集了十几名军官,都是马鸿溪一手提拔起来的。因为军事紧张,栗云龙为了增加指挥官对于本部队的控制,没有从军部的层次对师团级的军官任命权进行任何形式的干预,使很多的师团长成为师团的实际主人,和军部的指挥之间有了一些离心的倾向,只是由于没有大的矛盾激发,还没有显现出来,栗云龙开始也没有太在意,为以后和清廷的国内战争造成了极大的隐患。

“这就对了!虽然咱和栗云龙军长不是一路人,但是,这人也不错,跟着他能升到师团级别的军官,说白了就是将军了,老子在甘军中混了好多年也没有的好事都实现了,咱不能忘本,我要求兄弟们,继续干下去。最起码,也要等拿下俄国的西伯利亚这一大块再说。”

“好,师团长说的是,我们都听您的。”

“是啊,师团长,我们都愿意听您的,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您叫挖怎么着,我们就怎么着!”罗营长拍着胸膛保证说。

“好了好了,各位兄弟,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部队就要开拔,那时候,咱骑兵最苦最苦的日子就来了,一天在马上屁颠十来个小时,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呢!走吧走吧!不要再聊天了,万一给栗大脑袋的亲信们巡逻看见,就不好说了。”马鸿溪打着呵欠说。

军官们散去了,夜色恰好也开始清凉,骑兵军营里传来了巡逻队的马蹄声,月芽已经西坠,繁乱的星光灿烂无比。

马鸿溪独步帐外,对着远处的漆黑处眺望:“娘的,什么时候能娶栗大脑袋老婆那样的鲜嫩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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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四章, 寂寞黑龙江

用了五天时间,中国新军完成了战略动员,但是,却采用了相对保守的策略,实现分兵组合,这是栗云龙和军官们商议以后出台的一项新措施,做法是,将部队番号分成两个,一个继续留守在原地,一个随军团主力出征。比如六个步兵师团,就各出动一万五千人,其余大部为新招兵员,则留在原地训练,为了保证训练新兵的质量和随时随地能够支援前线出动作战的要求,一个师团部分成两部分,师团长带领部队出征,副师团长和部分军官组建一套新的领导机关,等于再建了一个师团的框架。分别称为,师团A部,B部。

这样离奇的做法,是仿造了二战时苏联军队的生殖方式,它保存着许多的影子师团,可以随时地动员新兵,扩大战斗,所以,在德国法西斯的计划中,明明已经将全苏的正规军队师团都消灭了一遍,对手却不见减少,奥妙就在这里。这种做法对于新部队的成长和扩军的迅速性,有着难以估量的效果。栗云龙奉行了拿来主义,照单全收。

因此,中国新军出动的兵员为步兵六个师团,每师团一万五千人,其中约六千多人为老兵,踪迹步兵战力为九万人,炮兵,骑兵师团的情况大致相当,只是由于该特种建制部队的人数少了,总的兵员也就少了些,合计,中**队正式出兵九个师团,十二万人,又因为交通运输实在困难,又临时征集了一万五千民夫加强后勤部。

列宁的人民革命军得到了及时强化,从战俘中挑选了五万俘虏兵进行教育动员,筹建新的人民革命军师团,然后,加上原来的老部队,暂时确定了三个师,每师一万三千人,多余的人员,成为俄国工农兵同盟军,相当于民兵性质,不发给武器,可以参加后勤工作,以观后效,再确定其前程归属。

在中国新军的要求下,俄国人民军全部动员,约四万正规军,两万参加后勤工作的民兵。中俄两国的联合军团总计能有十六万人,运输人员另有三万五千人之多。

十六万大军,几乎是中国新军成立以来调集的最大一支部队了,俄国人民革命军虽然说别有称呼和建制,可是,在原则上要求,它必须服从中国新军最高军部的指挥,实际上,和夏季军队单位是一样的,列宁等人对于中**队的指挥艺术,战略战术等都非常赞赏,行动上绝对配合。经过阶级意识的教育,俄国战俘都能自觉地站到了穷苦人的立场上,思想面貌焕然一新,士气也极为高涨,战斗的意志很坚决。列宁及时地提出了,不怕牺牲,英勇斗争,推翻沙皇反动腐败政府,建立一个崭新的人民俄国的口号,得到了士兵们的拥护。

一个人和一个民族的改变,思想是其根源,俄国战俘一旦武装了新的思想,对于中国和沙俄军的感情彻底变化,说他们遭遇了**绝对不为过,他们为了穷苦的俄国阶级弟兄和中国人民的友谊而战,志向远大,敌友分得非常清楚。

“中国兄弟,好!”

“大鼻子好!”

“中国大哥!”在行军中,一旦中国新军和俄国人民革命军遭遇,或者汇聚到某一处,大家就会互相问好,欢欣鼓舞,热情洋溢。想想几个月前,两部分人等还是死敌,就令人感慨万千。

按照军部的统一指挥和计划,自哈尔滨城北上,中俄两国的战略同盟军全部作为一支,鱼贯而北,沿着呼兰河的主干河道,北上二三百里以后,再依靠着通肯河的西岸地区,继续北上,在北安城的南面渡过了乌裕尔河,过北安城,二龙山屯,越纳谟尔河,东北向龙镇,龙门等地继续前进,在辰清附近跨越了黑龙江的支流逊河,到达了孙吴城,再次越过逊河,北上过潮水镇,渡公别拉河,过西岗子,直趋黑河城。前后行程一千公里,花费了十五天的时间,才到达了黑龙江的岸边,著名的海兰泡的对面。

选择这样一条进兵道路,是栗云龙早有预谋的,一来这是近乎直线的道路,距离相对短得多,二来,越过了国境线,对面就是海兰泡,俄国沙皇军队曾经在那里制造过惊天的屠杀惨案的地方,政治意义重大。

如果从河流分布的流域图上观察,会发现黑龙江在这一带是典型的西北走向,在黑河以南甚至呈现可观的南北方向,巨粗的蓝色河流印迹在黑河附近,做了两分的上游趋势,一股西北向为,黑龙江的横源头,一路北偏东的另一条支流结雅河,两河的交汇点象孩子们玩的弹弓架,西下面是黑河,正上北面是海兰泡,曾经是中国的领土,现在,已经被新的占领者修改了名字,被称为布拉戈维申斯克,成为俄国的镇子。

四十年前,这里的俄军就制造了著名的大惨案,一年前,俄军警备部队和警察武装煽动俄罗斯族居民,一起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海兰泡惨案,如果加上江东六十四屯惨案,俄军先后在这一带屠杀了****的,手无寸铁的居民上万人。其手段之残忍卑鄙,令人发指。

栗云龙的先头部队抵达江岸以后,先占领了空虚的黑河城,号称城池,其实黑河当时的规模很有限,仅仅算一个较大的镇子而已,尽管清朝政府很早就建立了县治,可是,在一年前俄罗斯侵略军的大举进攻面前,各政府部门的人员已经作鸟兽散,不知去向了,几个月前,中国新军击败各路俄军,将敌人驱赶和震慑,纷纷逃过黑龙江省以后,许多中国人回到了边境线的老家,黑河的县府人员也回去了小半,将政府的骨架再次搭建起来。

黑河县令事务却是一个衙门公人,原来的缉捕机关,汉族人田诚亮临时负责的,原县令逃走以后,感到边境风险太大,携带印信潜去,不知了踪影,县城的治安维持,只能另起炉灶。

这次战斗,白强师团担任开路先锋,因为该师团在上次的大会战中,损失最小,战斗力保持得最完整,担任先锋职责是恰当的。为了强化该师团的战斗力,军部拨给他们四千五百人的两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拥有大炮五十门,充足的炮弹。

不仅仅如此,现在的中国新军,在武器装备方面,比之自己,有了很大的突破,尽管坦克已经完全消失了,坦克军团的名义实在难于名副其实,不过,手榴弹普遍装备一线士兵,尖刀团的总计装备了约八百支冲锋枪,步兵的火力大大加强。

冲锋枪的子弹,是相应的5,8毫米子弹,一步到位,子弹小了,射击的速度和距离都有了质的跃升,更使枪械的重量有了极大的减轻,对于提高携弹量来说,意义非常。

比较尖端的狙击步枪也配备了特种作战部队,一个连的特战队员配属白枪师团,虽然比之现代,那些狙击枪的射程和精确度都值得怀疑,可是,能够达到一千三百多米的猎杀射程,还是让所有知情的非坦克老兵们异常震惊。换了是俄国人知道的话,也会惊讶得合不上嘴巴。

这一次,先锋的师团,全部列装了中国新军自己研制的仿现代化武器装备,也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最最先进的武器,就是普通的步兵使用的突击步枪,其效能比之现代,也差不多。

这支军队的装备,是奉天城六大兵工厂科研人员和技术工人的心血结晶,是大半年来后勤官兵辛苦努力的结果。

师团长白强,是异常兴奋自信的,他的这个师团,因为担任先锋,率先进行了仿现代化装备,是目前全军最佳的配备,这是令人鼓舞的,就连他能指挥的炮兵部队,也进行了极大的改革,五十门大炮固然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式大炮,是缴获自俄罗斯军队的礼物,还没有进行任何改组,可是,一百多门迫击炮就是新生事物了,迫击炮的特点是,一,形体小,轻便灵巧,携带方便,只需要一匹战马就可以驮在身上运输,二,可以很大的仰角发射,攻击敌军坚固工事里面或者重厚墙壁后面躲藏的人员,起到普通大炮都难以起到的作用。白强师团将迫击炮分散到各部队装备,平均一个营五门,虽然密度不是多大,但在关键时刻,一定能够决定胜负的天平砝码。

黑河临时县政府负责人田诚亮带领的武装人员在黑河城外和白强师团的侦察部队杰出,因为没有事先的沟通,还发生了一些误会,侦察兵的精骑一个猛烈的冲锋,就将十几个所谓的土匪捕获,要不是为了保证舌头审讯,这些人根本经不起冲锋枪武装到牙齿的侦察骑兵的一阵扫射。

经过简单的审讯,得知了情况。侦察骑兵立刻释放了捕获人员,并且给他医药施治,在他们的带领下,前锋骑兵一个连队轻松地进入了黑河城,田诚亮等人带领约一百多名民兵武装排着队伍欢迎。

侦察骑兵的连长王智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和田诚亮接触以后,立刻要后者为大军的进驻做好一切可能的准备,并对他的部队命运做出了庄严的承诺,田诚亮大喜,能够参加闻名中外的中国新军,是他的急切愿望,能够担任先锋队的向导和可能的侦察排长,也让他欣喜若狂。

田诚亮将底下的人手分配工作,一些协助骑兵侦察连控制好城市的各部分,动员号召居民们迎接大军,家家户户做好饭菜供应。一些号召男人们出力,寻找沿江岸的船只。并且集结木匠,铁匠等手工匠艺人,准备为大军的渡江做好其他准备。

白强师团的主力还在五十里外,田诚亮等人已经找到了三十只船,因为俄国人的入侵,沿江的船只大部被收走,少部分也隐藏起来,它们全部是渔船,因此,船身狭窄,难以承载大重量。无法成为大军的渡河工具。

王智连长早就接到过上级的指示,立刻张罗人手去附近的树林间采伐树木,整个黑河城都沸腾了,饱受沙俄军侵扰,生活久久无着的中**民全身心地投入到备战的潮流中。

采伐树木需要很长的时间,运输也不是轻易的事情,九月初的天气,虽然已经清凉,树林间的活动仍然难以煎熬,所以,在开采拭目以待的同时,城中有三家士绅表示,愿意用自己囤积的木材捐献给大军使用。

王智接到了这个情况以后,先还不太相信,向来为富不仁者居多,难道独黑河县城的富人脑袋里有精忠报国的思想?师团长的教导是,要严格执行部队纪律,不允许任何的损害群众利益的事情发生。即使征集物力,也要如价给付。他要给那些人钱财的时候,三家大户的户主跑来了,向王连长哭诉了俄军在黑河县城的为非作歹的往事,虽然在黑河,俄军制造的血案不多,总共才杀了十几个人,可是,主要是因为中国居民的忍耐力足够,俄军在城市里为所欲为,强迫妇女,抢劫财物欺压良善,给中国居民带来难以言说的灾难。

王连长和其他士兵听了这些事情,也非常愤慨。接受了木材,并且委任这些士绅头面人物出来,进一步地做好群众的支前工作。

在那三家大户的带动下,黑河城以及附近周围地区的器材征集异常顺利,仅仅一天时间,在县城外面,各种各样的木材就堆积如山,许多人往黑龙江边拖运,一些手工匠人自动地带着器械来工作。打造木排和简易大船。

侦察兵来到了黑龙江上,这条中俄两国的界河,在俄罗斯一方被称为阿穆尔河。不过,还是中国人的叫法更贴切些,黑龙江,确实是世界上很罕见的有色水体,河水宽阔湍急,将沿岸的岩石中的某些矿物质分解溶化,使水体呈现浓郁的黑铁色,整个看起来,气势磅礴宏大,犹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在翻滚涌动,令人震惊恐怖。

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江面上,也眺望着对岸的异国风光,王连长带领的十三骑兵成为最早的,能够践踏了江水的人。

黑龙江水拍打着两岸的岩壁,翻滚回旋,沸腾如汤,短暂的江滩上,江水时时涌动收敛,是无休止变幻的场景。九月的阳光满是成熟的味道,倾撒在江面上,照亮了寂静的波涛。

苍天寂寥空旷,笼起虚虚的原野,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酸涩意味,在江上无穷无尽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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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章,渡江侦察记

第二天早上九点,又一个骑兵连来到了黑河,加强了驻军的力量,下午,一个步兵营赶到,使此地的中国新军士兵达到了千人之多。

先锋团的团长和步兵营一齐赶来的,他紧急询问了前锋探查的情况,并且要求,派出人员,尽快渡江侦察,为大军的渡江收集详尽的资料。

骑兵侦察连的连长王智。是军部所属的特种兵成员,特种兵一共有四个级别,胸前佩戴的标记都有重大差别,狼头,豹头,虎头,狮头,意味着特种兵的能力和功勋,以差别来激发战士们的进取心,他们还有一个统共的标记是,匕首从中斩断骷蝼的怪异造型,意思是短兵相接,贴身近战等凶险的拼搏,冒着最大危险消灭敌人的部队类型。王智属于豹级,在整个新军侦察系统,特战系列里。属于一流的好手,要知道,虎头的级别,目前只有大队长,霍元甲,当年蝴蝶小组最出色的一个苏明参谋长等五个人,豹级别的战士,也只有三十五人,王智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做了一番准备,王智挑选了四名战士,总共五人,悄悄地驾驶一艘小舟,在夜晚时分来到江边潜伏,他们全副武装,胸膛上悬挂着新式冲锋枪,腰间别是匕首,造型小巧的手雷,在茂密的江边灌木丛里隐藏,纹丝不动。

静悄悄的江风非常强劲,卷起千万朵浪花,喧嚣不已,九月初起,居然有凉寒之意。

“呸!呸!”

“嘘嘘嘘!”

两名战士恼羞成怒地驱赶着头顶上成群结队的蚊式轰炸机群,还不时唉呀一声惨叫,手掌凶狠地殴打着自己的某些部位。

“连长,你怎么没事儿?”因为距离江岸甚远,除了担心对面的俄国人观察看见以外,他们并不担心这么高的话语能够真的确传到那边。

“我当然没事儿,我皮厚肉粗,老不洗澡,蚊子一咬一嘴泥,”王智笑着说。

“连长,你胡吹吧!”战士不满地说。

“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蚊子要没有啃我一嘴泥,刚才咋呸呸吐呢?”

“连长,你又欺负我们!”俩士兵恍然大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智说:“你看看人家钱三多和毛宾怎么就不怕蚊子呢?”

“连长,不是我们怕蚊子,是这里的蚊子实在太大,娘的,沾了毛子的气息,连蚊子都成精了!”

蚊子确实不小,环境招人眼球的背后,也有许多令人发指的地方,一只蚊子能有三寸长,也不知道是怎样变态到这种地步的,幸好,认真贯彻特战条例的连长大人谨慎从事,“把东西给他们吧!”

身上涂抹了防范蚊子叮咬的某种有异常味的植物精油,他们一直在江边等待着,等待着,西边最后的一丝光芒被夜幕吞噬,繁星点点,遮掩了天空,数量之多,之清,让人非常怀疑天幕和人的距离。

上弦月象娇嫩嫩的小媳妇,不多时就隐藏起来。面前本就泛滥着黑波的江面,更加黝黑,滚动奔涌的江潮阵阵嘶吼,象一群群巨兽。

大雨之后三天的黑龙江,江水满盈,浩浩荡荡,气象万千。在夜色之间,就更显得磅礴恣肆,充满了灵性和神秘的色彩。

“走吧!”

一叶小舟,本来只能勉强乘坐五人,可是,经过了他们和能工巧匠们的精心策划改造,就能够安心了。

两名渔民担任向导和桨手,划着怪异的渔船,狠狠一撑竹藁。荡离了江岸,向着宽阔无垠的江心冲去。

“军爷们坐好了千万坐好!”桨手奋力地划着,一面盯紧了江面。

“知道了!”

在小舟的左右,以巨粗的木材为经,经过坚实地捆绑,构筑了巨大的木排,增大了承载量,两名桨手实际上坐在船端划水,使船横向移动,飘飘悠悠地随着波涛的跌荡起伏而辗转。

激流险恶,使船和木排都在剧烈地颤栗,好几回,汹涌的波涛把船卷向了漆黑不知处,使人们真的怀疑,船要倾覆了。

“龙王爷呀,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帮助我们这一回吧!”船老大,也兼任船首桨手的中年人念出声来。

“糟了,小心,那面的江浪过来了。”另一个船夫惊恐地提醒。

“放心,大家不要怕,我们是中国新军,上头有老天爷帮忙哩,咱本就是神兵!我们的栗军长是天将下凡呢!”

王智连长的话让两个渔民的紧张情绪都放松了许多。“不错,要不是,谁肯冒死送你们?”

“当然了,咱栗军长是真神下凡,诸牛鬼蛇神退位,放心,小小的黑龙江伯哪敢跟咱栗军长的兵过意不去!”

在王智的鼓励下,四名战士和两名渔民交替划桨,终于在一片惊天动地的潮水中,有惊无险地冲到了对岸,当木排重重地撞击到了岸边的江滩时,七个人一起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神哦!”中年渔民回看黑暗翻滚的江面,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们渔民,在这样的汛期,很少敢驾驶船只到江面活动的,更不要说夜间。

“连长,你真厉害,我们服了你了,”号称憨大胆的钱三多虽然不是特种兵出身,却也很有名气,打起仗来敢拼命,在通河战役中曾经有过以一杆步枪刺刀挂掉三名俄国骑兵的记录,在堵截俄军东逃的战役中,一人击毙俄军六人,是大名鼎鼎的战斗英雄,目前的军衔是上尉,职务却是班长,这个不协调在他看来反倒是一种幸运和福气,谁叫他在军营驻地附近色胆包天,勾引了人家一个俏寡妇,还愣是把人家白嫩嫩的肚子搞大了呢?上级对他的处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连长,你真不害怕啊?”毛宾是个小战士,心有余悸地问。

“当然不害怕。”钱三多抢着说:“我的办法是,闭着眼睛,把刚才的上下翻飞看成是那个,哈哈,连长,我可以说吧?对,只要想着女人,我就不害怕了,要是想着是俄国毛子的老婆,或者是东洋婆娘,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啊。”

“钱三多,**的就是色,哦,毛宾,你来摸摸!”连长王智笑嘻嘻地邀请道。

“摸什么?摸哪里?什么意思?啊?这里啊!咋了,被刚才的江水打湿了?”

“你闻闻什么味道。”

“屁味道,江水什么味道?哪里有味道?呀,。呸呸呸,这么骚啊,尿骚味!连长,你这样的牛逼人也吓尿了啊?”毛宾恍然大悟。

“是啊,谁不怕,”王智叹息一声:“既然咱选择了特战侦察兵,就要负起责任来,是不是?管它是死是活,咱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反正,咱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咱的兄弟里面,开始整整见面的有八十几个,到后来,打了十几仗,能够再见着的只有七八个,反正当兵就是寻死,迟早而已,你怕也不顶用吧?是不是?你害怕的时候,干脆想着,老天爷,龙王爷,老子是来跳江来了!你狗日的敢不敢收?你不敢收你就是后娘养的!嘿嘿嘿,这样一咒骂,龙王爷就是有心要收留你,也不敢了,对呀,就是,你用最肮脏的心思诅咒它就行了。愣的横的都不命的。走,不说了,我们到那边发财去!”

“发财去!”

“我是连长,我说了算,咱主要是偷窥俄国人的情况,有没有驻军,有的话能有多少,都住在哪一块儿。有没有针对咱大军渡江的布置,江滩上有没有陷阱,别马坑,都听清查了没有?”

“听清楚了!”

“行动,注意,以后一般不说话,看互相手势!”

一行七人从坚硬的泥沙江滩上拔出脚来,悄悄地排成一列纵队,向前方摸去。

三十分钟以后,他们来到了江边十数里的一个村庄,荒凉稀疏的村庄周围,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庄稼。王智用手掂了掂,发现是土豆秧,挂的土豆肥肥实实,沉甸甸的称手。那边还有谷物,玉米等。几个人在庄稼地边缘的小道上艰难行进,一会儿找到了出路,一会儿又不见了踪影,摸到了那个村庄的时候,大家都累得不行了。

“进不进村?”钱三多问。

“为什么不进?不抓人怎么知道俄军的虚实?”连长道。

“村里的狗多不多?一旦咬起来就麻烦了。”毛宾说。

“是啊,毛子的狗肯定不少。”中年渔民道:“这里,不管毛子还是咱大清的人,家家户户都养狗。有的一养就是十来条呢。进村子恐怕不妥当!”

“连长,以我看,咱刚才也走过江滩了,哪里有陷阱?俄国人哪里有那么聪明?他们一个大鼻子苯脑袋的,能知道拿枪打架就不错了!”钱三多笑着。

“嘘!低声点儿!”

正说着,村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犬吠,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里有没有咱中国的居民?”

“没有了吧?原先是咱的土地,后来被毛子杀的杀,撵的撵,能够活着回到江这面的已经是烧高香了。也许,这边;连一个咱的人也没有了呢!”船主老大感慨地说:“毛子他娘的太狠了。”

“既然这里只有毛子的人,咱就进去看看,老子就不信,毛子真的能闻着咱的味道?”王智连长把手一挥:“再次强调,不要说闲话,来,嘴**里每人来一根草给老子沁着!”

七个人分成两个小组,王智连长带着两名战士,毛宾和另一个士兵张国栋,中年船老大,钱三多带领另外两名战士,拉开了适当的距离,向村口摸去。

在村外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两个小组都潜伏着,窥视着毛子的动向。

王智连长后悔没有带上几名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士兵,来做向导,否则的话,就可以将不远处俄国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和俄国人叠经大战,俘虏巨大接触的俄国人自然多了去了,就是身边的船老大,也能略知俄语一二,可惜都不能够完全清晰地辨认。

在村口的不远处,有三个家伙在悄悄地商量着什么。其中一个手里还带着枪。

王智潜伏过去,悄悄地接近,玉米的穗已经白皮肤,接近收获时候了,一个成年人钻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踪影。

王智不允许战士跟上来,因为,他的借口是避免暴露目标,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认为这是一块肥肉,想一人独吞了。

和连长争夺什么呢?又不是抢老婆!

王智本来,确实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在勉强听懂几句俄语之后,他的心砰砰狂跳起来。

这伙人居然打着村中巡逻队的名义,要到某某一个地方去快活!玛达姆?姑娘?

王连长大喜,悄悄地将最新配备的,只有特战高级队员才能拥有的消音手枪拿了出来。

那三个家伙叼着纸烟猛吸,接着,掏出口袋里的什么东西大吃起来,还仰着脖子猛灌液体,王智的了解,应该是牛肉干和伏特加。怪不得毛子长得那样生猛呢,瞧人家这多好的吃相。

村子里有灯光,隐隐约约的晃动,随即,在村里面,发现了一大堆的火焰,周围人影绰绰,象在举行什么活动。

难道俄国人根本不知道江对岸的中国黑河,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吗?中国新军主力源源不断的逼近,进驻,即将在这一带建立庞大的渡口前哨,展开对俄国本土的攻击,难道俄国人竟然毫无觉察?

此次作战,中国新军确实玩弄了一些花招,比如将部队的番号保留下来,组建另一个影子师团在原地驻扎训练,对外秘密行动,不予任何宣扬,在沿途上,也做了相应的一些布置,动员老百姓,组织老百姓保守秘密,当时的想法是,尽量保证二十天的机密状态,一旦进入实战再对外宣布结果。

可能是中**队的这些招数见效了。

王智在举起手枪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构思,将杀伤性的子弹退出来,换上了奉天城最新研制的麻醉子弹。

砰,一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响,接着,王智的手再次振动,前面庄稼地边缘正灌溉了伏特加需要下游排泄问题的三个家伙忽然一勾头,栽下了两个。

伏特加的劲头估计非常巨大,要不,那个正双手抄着裤腰的家伙也不至于对身边两个同伴的倒地没有丝毫的觉察,王智稍一犹豫,就弹身而上,只见一个黑影射穿了玉米的密集的缝隙,闪到了那家伙的背后,一抬手肘,恶狠狠地砸到了那家伙的腰眼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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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 邪恶之夜

不过,王智还是低估了那家伙的体力,嗷的一声痛叫,并没有使那家伙栽倒,只是微微地倾斜了身子,反转着观察后面,同时,本能地挥舞着胳膊遮挡可能的新威胁。

王智一见不利,急忙左拳捣出,直掏那家伙的小腹,迫使他条件反射般地弯曲了身体,接着,他双手攀住了那毛子的脑袋,狠狠往下压制,嘿地一声,竟然将那身材在一米八多,体重在百八十斤的大块头按到了地上。

王智跳到了那家伙的脊背上,左臂勒住那家伙的脖子,右手里的确匕首锋芒尽出,紧紧地贴到了他的脖颈下,这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气呵成,熟练自然,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就完成了,干得漂亮,干脆,显示出一个豹级别特种兵的基本素质。

“想死想活?”王智的俄语基本能够听懂最普通的话。也能够僵硬地发问。

“饶命!”尽管一时根本听不清脊背上人的话语,那地上的家伙也知道了危险,急忙讨饶,同时挣扎不已。

“再动老子就宰了你!”王智把这话重复了三遍,才让那家伙老实了下来。

王智对那家伙进行了简单扼要的讯问,知道了这村子本来叫和硕屯,满语名称,现在已经成为俄国的新城镇,名字早已改变,村子里的中国居民已经被驱逐净尽,现在全由俄罗斯族人占据,统共有九百三十多人,一百六十多户。目前驻扎有俄国正规军一个排,还有自发组织的民兵组织一个连。因为这地方相对平静,俄国人的警惕性很差。夜间所谓的巡逻,也只是几个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喝喝酒喷喷胡话,或者转到哪一家玛达姆的小窗下吹吹口哨,唱唱歌,流里流气地勾搭几句等等诸如此类的保卫内容。

王智问完,稍加思索,立刻觉得,这家伙的利用价值没了,随手一滑,匕首的刀锋在这个俄国民兵的脖子上潜行了一段,马上就沁出淋漓的液体,能听得清古里古鲁的声音,是俘虏达着气泡,几分钟以后,他的手臂一松,将那个沉甸甸的家伙拉到了密集的玉米地里,抹了抹滑粘的液体,走了出来。

俄国民兵的步枪三杆成为他们的战利品,王智叫两名船夫拿着枪守候在附近的玉米田里,带着四名战士。悄悄地向村中进发。

夜幕下的异国小镇,昏黄的灯光在村中闪烁,更远处,有人群在喧嚣,在唱歌,俄罗斯的歌曲给人一种高亢激昂,震撼人心的苍凉感,也有西方独有的欢快轻佻节律,很男人也很女人。让初次出国作战的侦察小组心里扑扑跳得欢快。

“连长,我们要干什么?去和俄军的主力决战吗?”钱三“你看呢?”

“我看?就应该上,乘机打俄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咱手里的家伙可是显现货色啊,老实说,那天我第一眼看见这家伙能够象机枪一样连发,心里就喜欢得不的了!咱的武器天下无敌,打几个毛子不成问题。”

“我也是这样想的,”王智笑眯眯地说着,尽管他的表情大家看不到,可是,那语气完全可以猜测得出来:“咱五个人完全可以抵得上一个连,打掉村子里的三十多个俄国兵,外加百十名破烂民兵,轻而易举,我想,既然咱千辛万苦地找上门来,在江面上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就这样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连长,不是我胆小,我害怕咱和毛子玩起来玩大了,暴露了目标就不美了,是不是?一旦暴露了大军的渡江意图,给毛子调集了大军前来堵截,你想,咱要多损失多少人马?比豆换芝麻,划来划不来呢?”毛宾谨慎地说。

“听我的,咱弄毛了俄国人再走不迟嘛!”

在王智的带领下,这个中国新军的特战小组五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前面潜伏进去。

村子有很高的寨墙,估计是预防野兽为多,因为在短短的的十几米路上,王智力、他们居然遇见了好几双闪烁着绿荧光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消音手枪连发几下,将那些灯泡打瞎,不用说,有过野外作战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狼。

一丈多高的土建筑墙壁有两尺多宽,上面插着许多的荆棘条,难以攀登,几人干脆向着这面的村口栅栏门走来。

他们并没有换上俄国兵的服装,大摇大摆地上前来,有两个人正在叼着烟斗猛吸,一面默默地跺着脚步,有些舞蹈的节奏感。

钱三多和毛宾,一人一个,猛扑上去,将两人控制了。惟恐杀人引起意外,他们用拳头攻击了俩家伙的太阳穴,使之陷入昏迷状态。接着,两两抬着,狠狠地送出了墙壁的外面。

村子里没有任何新的动静,显然没有发觉一个巨大的秘密,王智等人心下安定,迅速向村子里潜伏,将栅栏门原原本本地复合了。

俄罗斯的村庄,是安静的,秋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浅浅的夜幕中,有许多家户的窗户是开放着的,能够听到许多人的对话,相对而言,他们的房屋比较稀疏,有时很远才有一个,战地广大使他们的生活空间有了极大的保证,也使特战小组的行动有了轻松的保密可能。

王智并不是要彻底摧毁这个村庄,他显然没有那个野心和实力,实际上,他是好奇,很想知道俄罗斯大鼻子是怎样生活的,其他的四名战士,也抱着同样的心思,所以,他们一拍即合。

“分散行动吧,”

“分散?”

“是啊,分散更有利可图。”

“连长?”

“快,或者两人一组,最后,到街道的那面去汇合,干掉俄国驻军。”

“连长?我们到底怎么办?”

“呸,猪头,随便你怎么干!”钱三多邪恶地比着中指告诉老实巴交的毛宾。

不能不说,经过多次战争以后的军人,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他们的冷血和残酷,往往叫正常生活的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违反了作战规定,王智小组分散活动。

在一个漆黑的树林间,有一家独立的门户引起了王智的注意,但是,两只黑色的大狗突然疯狂地吼叫起来。

王智也不答话,向着院落的围墙一扑,纵上了其间,再攀住一段树枝,轻轻地摇晃。

在他的对面高度,有一个闪烁着灯光的窗户,因为有粉色的窗纸遮掩,使那里具有了新鲜的,异样的意味。

王智将身体猴子似的滑上了前面,在树枝间轻盈地变换着位置,然后,将望远镜对准了窗户的里面。

实在太爽了!

里面有一家俄罗斯青年人正在生活,对,就是日常生活,夜色使人的欲望和能力得到了肆无忌惮地发挥和强劲,不分性别,只要有可能,就会有现行,那声音,那动作,在窗户的纸糊缝隙间,给外面绽放了巨多的信息。

“嗯,嗯,嗯。。。。。。”俄罗斯的小夜曲绝对迷死中国猎豹。

就是因为可能有这样的遭遇,王智连长才放开了队伍。

几分种以后,一个黑影一闪,窗户的纸被捅破了,一个沉重的,低音响起,房间里的灯光骤然熄灭,在里面男人的惊呼声中,窗户发出了可怕的破碎声,木屑横飞。

“我的主啊,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森林里的狗熊闯进来了?”一个优美娇嫩的女音打颤栗问。

“不,我亲爱的伊莎,是我们的窗户太不结实了,对,伊万那个可恨的家伙,他欺骗我说他的手艺很好,他从喀山来,他的手艺是那里最好的!坏蛋,这个坏家伙,明天我一定去找他,让他包赔我们所有的损失!”一个男人显然在啃着什么柔软的东西,因此堵塞和打断着正常的话音。

嘭。

那男人的声音结束了,接着,那女人的声音也结束了。屋子里传来了衣服剥落的声音。接着,是巨大的坚固的俄罗斯木床剧烈的摇晃。

一个小时以后。三名俄罗斯正规军士兵正在一个高高的堡垒前走动,疲惫让他们打着呵欠,不时说笑着,也有人谈论起最近的边境局势。

“中国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上一回,我们的大军完全占领了满洲,要不是清朝皇帝拿他们的破烂公主和一百万两金子给我们的沙皇陛下求和,我们的哥萨克骑兵师或许已经打到了北京城了。”

这一句话引起了人们的兴趣,于是,开始了对两国战事的猜测。其局势的演进自然和现实中的一边倒景象是多么地不协调。

“沙皇陛下真是太仁慈了,”

“是啊,我们俄国人真是太善良了。”

“这回,我们的大军又来了,呀,听说,整个西伯利亚大铁路上,一车一车全是我们的兵啊。”

“他们到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

“你在哪里见了那些兵?”

“你管呢!”

王智带领的小组少了一个人,钱三多。

“这家伙,怎么没有一点儿分寸?玩一会儿就是了,难道能当成事儿?只要咱把这儿占领、了,一切还不全是咱的?”毛宾生气地说。

“上吧!”

没有街灯的古老镇子,使这四人轻易地混到了一块儿,镇子的中心,正在举办一个欢乐的晚会,可能这一类的活动过于频繁了吧,参加的俄罗斯人并不多。绕过他们的场子,小组来到了俄军的堡垒前。

匕首轻而易举地干掉了三个粗心大意的卫兵,几个人直接闯了进去。有着俄国式房屋尖顶的堡垒,显得阴森恐怖,走廊上有几条黑色的野兽在行走,可能闻到了气味的不对,它们狂嚎起来。

消音手枪真是夜战和偷袭战的好工具。随着王智的手臂挥舞,那几个家伙的麻烦被消除了。他们闯进了巨大的房间里。

房间里,俄罗斯人横睡得死死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匀称而悠长,显示出他们的幸福和安全感。

特种兵毫不客气地施展其野蛮地攻击战术,以冷兵器格杀了所有的人员。

等他们走出房间时,正碰见了一个黑影悄悄地赶来,顺着墙壁的角落。贼一样精明,“三多?”

“哦!”

打开了机头的冲锋枪和消音手枪都没有击发,否则,真有他好瞧的。

但是,在他们刚走出堡垒,决定返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许多人在尖声呼喊。

“坏了,有人发现了我们!”毛宾道。

“发现了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打就是了。”王智满不在乎地说:“记着,给老子记住,咱是中国新军的特种兵,要好好干,不能丢了咱的脸,以钱的苏明小组的故事还知道吧?知道,好,就是那个样子,在毛子的心窝里给老子狠狠地捅!”

苏明支队,是一个传奇,自伯力的武装起义到后来的游击战争,转战南北,截获了俄军大量的铁路运输物资,扫荡了数千公里的俄国境内,还将列宁,托洛茨基等俄国革命党高级领导人营救到了中国东北,由去时的几个小组成员,到回来时的上千大军,成为中国新军特种兵的第一经典战例,苏明还因此功勋,成为特种兵的第一任参谋长。

俄罗斯人发现了危险,立即组织起来,他们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枪支,不到十分钟,村子里就组织起百十人的部队,拦截了各个要害通道。

战斗显然不可避免。

王智吩咐部下准备好,隐藏在一家院落里,面临着街道。那家人被他们轻易地打伤了,捆住了手脚,塞到角落里。

两名正在街道上游动的俄罗斯人中弹倒下,其他人被惊动,立刻象被捅了的马蜂窝,乱七八糟地朝着这里攻击。

“他们在那里,快,在那里,我看见他们了!”

“是啊,一定是中国人!这些可恶的坏蛋!”

“杀死他们!一个不留!”

如果听到了这些话,也就不会有更多的人来责备这些中国新军特种兵刚才为什么那么凶狠无情了。

在特殊年代,国家之间的仇恨弥漫在民族和个人之间,是非常可怕的生死敌意。

这一夜,在这个小小的俄罗斯居民刚建立了不具的居民点上,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俄国民兵几乎全军覆没。

冲锋枪的声音爆豆子一样,明灭的闪光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奋勇当先的俄罗斯民兵无一能够幸免于难。

这是中国新军自装备了最新式步兵武器以来,对俄作战的第一次战斗,其结果令人发指。

天明时,王智带领其部队安然无恙地返回到了江边,队伍里还押解着十八名年轻美貌,但是苦苦哀求的俄罗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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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七章,江边遭遇战

尽管这一次冒险北渡黑龙江,侦察小组的战果辉煌,非常令先锋团满意,也使随后赶到江岸的徐竹师团长非常兴奋,王智连长还是没有象苏明支队长那样青云直上,反而被连降两级。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少尉班长。只有在特战部队的级别还勉强保持。

中国先锋师团司令部以滥杀无辜和随意抢劫暴力俄罗斯妇女为由,实施了对王智小组的严厉制裁,还将他们的违反军纪的胡作非为行径通告了全军。

中国新军是一支仁义之师,绝对反对侵害和平居民和无端地攻击不必要的敌人。

当然,对这一点儿,就是徐竹师团长都未必肯完全赞同,但是,王智小组的丰功伟绩实在太过惊人,渡江侦察兵的英雄形象一直传到了军部,让几乎每一个中国兵都耳熟能详,津津乐道。震怒中的政工干部最高层决心执行军纪,开办军事法庭审理此案,多亏了军长栗云龙亲自出面,才将这次侦察兵的非主流行为的过失处理,降低到了理性的地步。

按说,碰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王智连长应该很沮丧的,非常痛苦的,事实上却相反,他很得意,很快活,见了人就臭美,压抑不住内心的贼兴吹嘘自己如何如何英勇无敌,对某些不堪的细节,也侃侃而谈,视为辉煌的阅历。

素质,刚从地地道道农民转变过来的新军官兵的素质亟待提高啊。

亏了那些个被捕获的俄罗斯妇女了,先锋团要求将这些人送往江岸对面,可是,又怕干扰了整个渡江的计划,只能搁浅一段时间,等后来渡江以后,俄罗斯人跑光了,她们只能被留在中国新军的部队中,暂时做了卫生兵,为官兵提供家政服务。再后来,她们毫无例外地被婚姻关系融合进入了新军的家属系列。

第二天,先锋团的团长汉可,也就是此前一年的一个小小战士,现在已经神奇地升空,成为一个中级军官了,一个人只要勇敢,不怕死,在战争年代,除非运气太坏挂得太早,一般都应该有好的归属。新军部队大整编时,他从段大鹏师团转移到了徐竹师团,又被派遣为先锋军,他感到了莫大的荣幸,中午时分,就带领先锋营的一个连队,乘坐匆忙编制起来的木筏渡江了。

“团长,您就不要过去了,我们第一波去吧。”营长担心地说。

“怕什么?这黑龙江里还有大老鳖吃人啊?”汉可笑嘻嘻地跳上了木排,但见江岸一大片木排,大小船只,很震撼。

“第一波渡江,毕竟有危险啊。”

“王智连长不是说了,俄罗斯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范措施吗?他们还端掉了敌人的堡垒和驻军,要是不乘胜前进,就太可惜了。”

第一波渡江的部队有一百五十余人,驾驶十艘渡船,二十个木排,外加五十名船员,从江面上看起来,也很有气势。

在途中,唯一的麻烦是一个大木排捆绑的绳索断了一根,造成了险情,好在战士们努力,渔民出身的船员能耐,终于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渡过江岸的先头连队,迅速占领了周围的一大片地区,然后,放船员回去,运载更多的官兵。

事情突然出了意外。

一队俄国骑兵猛然间出现在汉可的望远镜子视野里,骑兵的数量之多,令人费解。

“俄国人来了,立刻准备战斗!”

一个连的部队展开了散兵线,呈现半环的扇面姿态,八挺马克沁机枪架起来,子弹帆布带压上,射击手和助手严阵以待,其他步兵则手持冲锋枪,打开了机头,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三百多名俄国骑兵是最先赶到江岸渡口边的,他们竟然就是欧洲部分抽调东来的谢戈列夫大将带领的部队,大将率领一部分主力自铁路开向海参崴,其余部队则分路进击,加强边境地区,恰巧的是,这一天,其先头部队部队抵达了黑河附近。

王智连长被修理的原因还有一条就是,侦察不细腻,忽视了敌人骑兵主力到来的重大隐患。也正因为此,被狠狠处理的王连长没有了任何懊恼之处。

俄军沿着黑龙江向下游巡视,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立刻怪叫着向这里杀来,骑兵的铁蹄践踏着干硬的石质土地,也迅速地席卷了江岸边的沙滩软泥,没有灰尘扬起,但是,他们的气势照样非常惊人,骑兵的速度和矫健的姿态,前赴后继,勇往直前的精神,比其真正的打击力更加有威胁。

好几个新增加的中国士兵是第一次登上对俄的主战场,他们面色苍白,嘴唇各各颤抖,好象寒冬腊月被塞了一嘴冰块。

有一个士兵尿了裤子,转身就跑:“毛子来了!”

没有任何掩护体的步兵针对骑兵的抵抗,如果没有足够的火力的话,他就死定了,骑兵的声势可以吓死人,马刀可以砍死人,铁蹄也可以踩死人,骑兵飞速地冲撞而来,裹携着腥烈的江风,密密麻麻,高举着马刀的俄罗斯骑兵怒吼不已,连绵不断。

“毛子给咱送马来了!咱可不要客气啊!”

汉可团长咬着嘴唇,故作姿态地轻松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骑兵呀,三百个看起来就是呼啦啦的一大片,吓人。

“砍死他们!砍死他们,一个不留!”俄军的前锋骑兵指挥官狰狞着漆黑的八字须,弥漫着欧洲国家的装饰风格。

“乌啦!”

俄国新锐骑兵在短短的的一分钟之内,就前进了数百米,冲到了中**队的近前,因为天光晴好,双方官兵将对方的面目端详得清清楚楚。

一百米了,八十米了,五十米了。在平原地带般的江滩上,俄军骑兵眨眼就到。

汉可下令射击,立刻,中**队的火力凶猛地向前扑去。

最先开始射击的是机枪,火焰的喷射将迎面而来的俄国骑兵打得砰然起立,战马狂怒地跳跃起前蹄,然后疯狂地上窜下跳,或者偏转方向,俄国骑兵被甩下了马鞍,重重地摔到地上。

一个俄兵在地上连连翻滚,等落得踏实了,人已经没有了动静。

一个骑兵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倒栽葱朝下扎进了江泥里,惨烈无比地扭了一下,腰部的骨头爆发出可怕的巨响,然后,就弯曲了身体,牢牢地保持了固有的姿势。

一匹马的胸膛上爆炸出四下里飞溅的血流,好象被打碎的红色颜料的玻璃瓶子。爆炸的瞬间,马就颓然跌到地上。

中国人向来是被禁止攻击敌人战马的,现在是敌人的,马上可就是到手的宝贝了,谁舍得?但是,今天不同,敌人攻击迅猛,使所有的中国官兵都紧张起来,看也不看,理都不理,直接就攻击起来。

火力的凶猛使中国新军很快就掌握了形势,把俄军遏制在前面开阔的江滩里,芦苇的纷乱景象,遮掩了附近一大部分的地区,高高的芦花一朵朵散发飞扬,显得这里荒凉而富有生气。

半站在淤泥地里的中**队用凶猛的火力组成了一道几乎不可逾越的屏障,将俄军骑兵阻隔在前面百十米处。

短短的的几分钟战斗,已经有四十多匹俄国战马被打死在战场上,侥幸没有受伤的俄兵赶紧操起步枪进行射击。

看到直接冲击不利,俄军也迅速地改变了战术,分得更开,呈现出半环状,完全地包围压上。

俄军恐怕也不是乌合之众,反而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要不,也不会有准确地子弹,将中国官兵的队伍造成了第一批伤亡。

砰砰的枪弹,在中国新军先头连的左近爆炸,开花。打得淤泥江滩噗噗闷响。

硝烟一股股的从枪械的剧烈颤抖中散发出来,汇聚成一个大团的烟雾,缭绕在战场的上空,遮掩了射击的视野,混淆了人马的界线。

汉可叫了王智,这时,上级还没有处分这个渡江英雄:“王连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知道,团长,老子,不,团长,我,昨天夜里真的没有这些人啊,堡垒里的敌人都叫我们杀光了,还有村子里的百十个家伙。”王智有些心虚。

“不问这个,你说,该怎样对付俄国兵好些?”

“团长,我觉得,咱分兵两路,从两边攻击,”

“扯蛋,我们兵力这样单薄,就是固守都很困难了!”

“谁说的?敌人能到我们周围吗?”

汉可决定固守,机枪咯咯地欢叫着,不断转换方向去攻击试图接近的敌人,将他们一次次地打翻在泥地里。

俄国人再一次发动了进攻,也许,他们看到了中**队的人数上居于劣势,想趁机大捞一把,或者将中**队驱赶下江里淹死。

“这是你们给俺机会,不怨俺太心狠手辣!”汉可心里暗暗高兴。敌人进攻?简直是找死嘛。

先前的战斗,已经将俄兵打死了七十多个,等这一股冲锋进入高潮的时候,中**队突然反击,迎接着敌军的攻势发起了冲锋!

远望去,俄军骑兵势不可挡地闪烁,迅雷不及掩耳,中**队也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两股钢铁洪流迅速地接近着,冲刺着,无限地接近。。。。。。

马刀飞扬,枪声阵阵。

五分钟以后,阵地上倾倒着大批的俄军尸体,有马的,有人的,有分开的,也有组合完整的,姿势各异,几个试图爬起来来顽抗的家伙立刻被密集的冲锋枪打爆了脑袋。

简直太惨了。

地上,俄兵都成了血葫芦,破杂碎,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还在喘息,有的还在呻吟,有的在抽搐,几个伤势稍微轻些的官兵绝望地盯着渐渐逼近的中国人。

“嗨!”一个家伙突然将手里隐藏的马刀抛起来,向一名中国兵砸去,被那士兵将冲锋枪一拨,飞到了远处。

“上帝呀!沙皇呀,”那名俄兵抱着脑袋,再也不敢直视中国人。

俄军疯狂的第二波攻击被证明是一个低级错误,因为两军接近,正好发挥了中**队的火力特长,机枪,冲锋枪的密集火网,使任何一个俄国官兵都没有能够突破。

遭受极大杀伤的俄国官兵也很机警,残余的部分立刻自行败退了。

俄军被歼灭约一百八十多人,残余一百余人先是缓缓撤离,然后是没命地溃退。

中**队没有能够顺利追赶敌人,他们都是步兵,但是,他们也有得心应手的武器,“来人,拿大狙!”

远程高精度的狙击步枪,是中国新军自行研制装备的新武器,虽然比之现代的制造技术要差上许多,不能够象疯狂的英国兵那样两千五百米外毙敌,能够有近半的射程,已经是当时代登峰造极的极品武器。

一百多人的连队中,配备了二十多支大狙,可以说,现在的先锋团的装备,长短武器配备得非常到位,立刻就有战士瞄准射击。

枪声,稀疏的传来,可是,却给俄国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灾难。

每有一声狙击步枪震撼,就往往有一名俄兵从马备上倒栽下来。直到俄军撤退出一千五百多米,中国官兵才停止猎杀。

“怎么样?报报成绩!”汉可问。

“我三个!团长!”

“我干掉两个!”

“我干掉一个,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总共四个!”

。。。。。。

这样,不完全统计,中**队的远程打击,又挂掉了六十多名俄兵。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在玩耍啊,开始,老子还有点儿担心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哦。”汉可涂抹着脸上的汗珠说。

“是啊,真没劲儿,。俄国人真差,他冲咱也冲,还没打几下,他们就趴窝儿了。”王智摇晃着脖子下挂着的冲锋枪。

确实是轻松的胜利,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无论是集团攻击还是远程打击,中**队的战斗力,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俄军,哪怕他们来的是一支精锐的骑兵营。

中**队开始打扫战场,将未死的俄军官兵拖到一边等候死神的降临,将濒临死亡和重伤难治的战马开膛剖肚,准备烧烤大餐,一些人则去追赶到处乱跑的几十匹战马。

十多名轻伤的俄军爬起来,成为俘虏,只有一名抠动扳机,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开枪自杀成功。

二十分钟以后,江面上漂浮过来又一支中**队,这回,有了骑兵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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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八章,海兰泡雪耻

先锋团渡过黑龙江,牢固地占领了一个登陆场,接着,向纵深处扩大,将视野里的俄军骑兵尽行驱逐。双方之间进行了一些接触战,俄军大败,死伤惨重,而中国新军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两天后,中国前锋部队已经占据了五十多平方公里的地域,俄军从周围消逝了,望远镜里可见的几个异国村庄也人去屋空,成为废墟般的存在。

徐竹师团和白强师团为左右两翼,借着前锋部队打下的良好基础,迅速渡过了黑龙江,徐师团逼近了海兰泡,白师团沿着结雅河继续北进,随后,主力大的部队也赶到了江边,小小的黑河周围,人嘶马喊,旌旗招展,大军云集,洋溢着沸腾的气氛。

徐竹师团遭遇了俄罗斯人的抵抗,海兰泡城是一座完全的木寨,典型的中国建筑,只有里面的房屋,大半经过了俄式化处理和装饰,但是,中国建筑的底子还看得分明。城外,数百名俄国人依托纵横交错的壕沟和庄稼田进行抵抗。

“我们要在一天之内,迅速拿下海兰泡,这是军长交代给我的任务,你们必须按时完成。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困难?”徐竹问前锋旅长。

雷厉应该说是很资深望重的旅长了,目前还担任着师团的代参谋长,一年多的血海磨练,使之成为一个很有经验,冷静善思的将领。他的`资格,本来在徐竹之上,但是,职务的变化没有能够引起不愉快,显示了这人的涵养,其实,道德和人的知识素养之间的关联是有限的。

“当然有把握。”

“老雷啊,你好好想想。咱是战前,要多想困难,少想便宜。”

“知道了,徐师团长,以目前咱们先头部队的装备,俄国毛子连拾鞋都不配呢,两军相较,还用说吗?结果早就出来了!”雷厉非常自信。

“敌人城镇有多高的围墙?外围有多少沟壑?里面有多少兵力?”

“我目前还不知道,可是,等我到了前沿以后就知道了!”

“那好,快去吧,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知道了,师团长!”

雷厉旅团长来到前线的时候,汉可团长正在指挥部队进攻,基本上,雷旅长就成为一个看客,没有发挥任何影响。他的所有担心和自信,都在实际的作战过程中得到了验证。

他担心俄国人逃跑,不能使我军痛快地歼灭之,果然不出所料,激战以后,一部分俄军的骑兵携带着步兵若干,愣是从城镇的旁边穿越,向北面逃窜,不知所踪了。

自信的是战斗结果,也没有错误。两个小时以后,中**队就站到了海兰泡的城墙上,挥舞着步枪和旗帜向下面耀武扬威地示意。

不过,这两个小时的战斗,又使雷厉和汉可等人终生难忘。

胜得实在太爽快了。

中国步兵营分成散兵线向前推进,沿着俄罗斯人人为破坏的道路向前,很小心谨慎地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沟壑,和敌军遭遇了。

双方相距五百多米。俄军已经在战壕里露出了脑袋,大声咒骂,中国新军和敌人激战一年多,大多知道了其话语的意义,一时义愤填膺。

“使用狙击步枪精确打击。”

“对,让毛子尝尝我们的千里枪。”

“神枪手就位!”

一个步兵营,配备了八十多杆狙击枪,全部由挑选出来的神枪射手担任主角儿,得到了命令。这些战士立即进入阵地,葡伏在干硬的沙土上。

芦苇轻扬,玉米飘香,阳光照耀下的灌木丛和野草散发出浓郁的青气,初秋的温度还是这样灼热,将潮湿的江滩炙烤出干硬的白色表面。远芳浸染着古道,晴翠衔接了荒城,充满了古意和诗意。如果考虑到这里是血腥战场的话,给人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荒谬。

中**队停止了前进,使俄军有些疑惑,不禁议论起来。

这里,驻扎着两个连的正规军,还有准军事部队,由城市居民组建起来的一个步兵营,含四个步兵连,一个炮兵排,拥有二十挺机枪,一千四百多兵力,一千二百杆步枪,六门大炮,俄军正规军,管辖着两个连队的指挥官是苏沃斯基少校,漂亮的小胡子,高耸的鼻子,精神抖擞,帅气逼人,“中国人还是那样子,胆小如鼠啊。我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呢?难道是喜欢这里潮湿而灼热的地面可以攀爬吗?”

准军事部队的参谋官米格扬也很奇怪:“是啊,他们既然敢于进攻我们,部队人数又很多,怎么老老实实地爬在地上不动`了呢?”

“这个民族实在太差了,难怪大家都叫他们东亚病夫呢。”

“哈哈哈,这个叫法非常准确!”

“我也不明白的是。遇见这样无能的家伙,为什么我们的库罗巴特金大将居然还要率领百万大军撤退回远东呢?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灭了?打到北京去!”

“是啊,我们的大军怎么了?是不是大将的心过于仁慈?对中国人就不应该仁慈,他们是异**。是恶魔,是坏蛋,是黄皮肤的妖怪!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杀光!一个也不能剩下。”

“对对,这是主和上帝给我们的权利和责任!”

“你听说过吗?有人说咱的大军被中国人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简直是一败涂地!”苏沃斯基少校不置可否地微笑着,“是吗?这可能是我这一一辈子听说过的最耸人听闻的消息了。中国人能够打败我们俄国的大军?哈,就连疯狂的小矮人拿破仑也不是我们独眼龙库图佐夫将军的对手呢!”米格扬用望远镜子扫描了一下前面:“少校,中国人似乎很多呢,我真奇怪,他们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人呢?不是给我们的大军歼灭了一百多万吗?”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这样不要命地报复!”

“那我们要不要冲锋上去,把他们全部消灭呢?”

“我看,还是讲究点儿策略,等待一会儿吧!”

“也许您是对的。”

“这样吧,我们的人先休息,等待着野蛮的中国人冲上来,他们不冲,我们就等,反正,我们有的是耐心,只要我们的粮食`充足。”

中**队在兢兢业业地准备着攻击,对面俄罗斯人也在安静悠闲地等待着。双方都有些奇怪。王智连长眨巴着细长的眼睛:“难道俄国毛子真的不怕枪打脑袋壳子吗?他们明明没有戴钢铁骷子嘛。”

钱三多奸笑道:“连长,就是他们戴了钢铁壳子,能把全身都包裹一层吗?要真那样的话,咱连枪都不用放,直接闯上去活捉俘虏了。”

俄国人将巨大的脑袋伸得长长的,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毕竟,防御者比冲锋者的条件更有利。

“快,抓紧时机,第一轮射击,最好都要命中!”

谁都想直接命中。

在中**队安静的同时,俄军很不冷静,更不理智,有的甚至跳出战壕来,大声地咒骂,或者做出各种各样的侮辱挑衅动作,鼓肚子,攫屁股,丑态百出。

“妈的,给老子瞄准,一颗子弹也不要浪费啊!”

“射击!”随着指挥的枪声一响,八十多杆狙击步枪同时点射,安静到了极点,非常蹊跷的战场上顿时就活跃起来。

五百米的距离,俄军的制式步枪还打不到,普通的只有三百多米,稍好的也不过四百来米,这正是中**队停留的范围之外了。

几十名刚才还活蹦乱跳,疯狂扭晃辱骂中**队的俄国人,随着枪响,纷纷扑倒在沟壑里。

“怎么回事儿?”米格扬参谋官眼睁睁地看着身边就有两名健壮的士兵脑袋上爆炸了丰满的血花,沉重地倾倒在沟壑里,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砰砰砰。。。。。。”又一轮枪声响起,更多的俄国人被击中,开始了疯狂的抽风。

“快,躲避,躲避!躲避啊!中国人冲锋了!”苏沃斯基少校大吼一声,下令官兵还击。

立刻,俄军阵地上,枪声大作,暴风骤雨般地向中**队阵地狂扫。

中国的狙击手立刻谨慎地爬在了地面上,等待新的战机。

可是,中**队很快就发现,俄军的枪弹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伤害,因为,那些密集的弹雨,只不过打到了阵地前一二百米的地方。打得泥土乱飞,象一群凶恶的苍蝇,叫得虽然很欢,对人却没有多大威胁。

中**队稍一停顿,就注意到了安全性,立刻欣喜若狂,一个个士气大振。

“敌人打不着我们啊。”

“是,他们简直就是瞎狗,想咬着咱?没门啊!”

“天呐,他打不着咱,咱能够着他,这不是全瓶着咱的枪子玩吗?”

“哈哈哈,叫他们打吧,傻**子。”

中国新军的狙击手继续射击,根据各人的情况,进入自由射击,寻找目标的阶段,于是,各狙击手喜气洋洋地观察着对面,不停地圈号着目标,然后射击,汇报战绩。“啊,我又打着一个!”

“是啊,我也又打了一个!我打着了他的脸,不,是鼻子!那家伙的脸开了花!”

“我打死了两个!那个是机枪手!”

严格意义上,这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点射,中**队随心所欲地控制着局势,随意地瞄准射击着俄国人,而自己丝毫不受到威胁。

战斗进行了二十多分钟,中**队居然没有损失一人,就连皮肤擦伤的都没有,而俄军则先后被击毙二百多人,击伤更多。

“上帝呀,这是怎么回事儿?”随着身边官兵伤亡的急剧增加,苏沃斯基少校的意志愈来愈薄弱,最后,他以望远镜子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场景。中**队的枪密密麻麻地排布成一条线,任凭俄军如何射击,都没有任何混乱和松动“难道中国人真的发明了可以刀枪不入的神药吗?”

“指挥官,怎么了?”

“你看,中国人居然没有死伤一个!”目光敏锐的少校发现了问题关键:“而我们军几乎伤亡了一半!”

“是啊!难道中国人真的有神仙相助?”迟疑了半天的参谋官米格扬先生终于鼓足勇气建议道:“少校先生,我们还是撤退吧,到城里坚守去!”

首先从指挥官,其次到官兵,俄罗斯人终于明白,自己和真的魔鬼在作战,再也没有丝毫的胜算可能,所以,很不甘心地分散开来溃退了。

正象刚才所说,俄军一部分沮丧到了极点,直接向海兰泡城的北面绕过城池逃窜了,其余则在两个军官的率领下,狼狈不堪地躲避进了海兰泡。

汉可率领军队,慢慢地爬起来,擦干净身上的灰尘,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继续前进,“来人,唱歌!军歌!击鼓,军号!给老子响亮点儿!”

这一场战斗,完全成了中国人的表演秀,整齐的队列到了海兰泡城外四百多米外时,才停止了下来。重新布成战斗序列。

城上的俄国残兵败将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任何办法。

苏沃斯基少校气得脑袋发昏,下令射击,立刻,枪林弹雨,狂风暴雨,将中**队的阵势前笼罩了。战斗进行了五六分钟,俄军不得不停滞下来,因为,那对中**队毫无杀伤力,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子弹。

“开炮射击!狠狠地给我轰!一定要把中国人轰成碎片。”

苏沃斯基少校的决心和实际效果之间的差距,就象到太阳上一样地遥远,因为,六门大炮全部轰炸时,中**队已经分散开来,效果微乎其微。

“狠狠地炸!炸死这些可恶的黄皮狗!”

俄军`的炮火居高临下,开始有了威力,数发炮弹在中**队的散兵线中爆炸,造成了伤亡。

“用狙击枪干掉他们的炮手!”

王智连长上来就可以了,在他的带领下,数名狙击手开始还击,将城下可以窥视的俄军炮兵一一点名报销。

俄军的炮火哑了,再也没有任何兵器可以对抗中**队。

俄军龟缩在城池里,虽然不放枪攻击,也决不象就要撤退的样子,意图很明显,和中**队耗着,等待援军大部队。

汉可团长没有命令士兵继续进攻,而是耐心地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一队中**队的骑兵驼着一些东西赶到了战场,立刻赢得了战士们的阵阵欢呼。

“哈哈,迫击炮来了!”

“是吗?怎么这么小啊?”

“小是小,可是,大是瓦片片儿,小是金刚钻儿!”

“怎么弄俄国人?”

“打呗!”

十门迫击炮架起来,士兵安装了炮弹,然后击发。

轰轰轰。。。。。。

十分钟后,海兰泡的城墙被炸得乱七八糟,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裂口,而城墙上的俄军官兵则被炸得非死即伤,**逃跑了。

中**队冒着迫击炮的硝烟,以极其微弱的代价,牺牲三人,受伤六人,就收复了中国的固有领土海兰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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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别洛戈尔斯克暴乱

栗云龙带领的军部进驻了黑河,主力部队各师团纷纷渡过黑龙江,向着俄罗斯境内挺进,白强师团和徐竹师团在顺利地攻克了海兰泡以后,夹着结雅河北进,出四百里进入斯沃博达内,在这里和俄罗斯守军以及准军事组织进行了激战,武器的明显差异,使俄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狙击枪的远程精确打击和冲锋枪的密集火力,使俄军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轻盈的迫击炮大量驼运到了前线,极大的曲射角度,使它们几乎可以攻击俄军任何一个角落里躲藏的官兵。俄军遭遇了可怕的点名战,他们不能不疯狂地发射枪弹来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但是,那些都是徒劳无益的,所谓的激战,就是指形势而已。

师团长徐竹亲自出马,到前线观看战局,稍一浏览,就知道了结果。

“可怜呀!可怜,”

“可怜什么?师团长,难道你还嫌我们下手太狠了么?”汉可团长和雷厉旅长都感到师团长的话莫名其妙。

“当然了,我觉得,俄国人实在可怜,简直是被动挨打,坐以待毙呢,”

“可是,师团长,一年前,我们的义和团兄弟不是在他们的机枪扫射下一片一片地死吗?难道我们的兄弟就不可怜?”汉可不服。

“知道,知道,那时,我们可怜,现在,俄国人可怜,那么多精壮的汉子,却使不出一丁点儿的力气,等着百白白打死,谁看着不生气呀?”

“哈哈哈,活该,谁叫他们欺负咱中国,咱大清呢?”

三个级别的主官都在一边儿闲话,可见前线的形势多么地不紧张。几乎是中**队的单方面表演,狙击手一枪一枪地瞄准收割,凡是俄军一露头,就有被猎杀的危险,到后来,连俄军自己都看出了不对,所有的官兵,再也不敢伸头观测了。

俄军不动,中**队就使用迫击炮轰击,一颗颗炮弹的打击,将一段段土石建筑的城墙打得窟窟窿窿,惨不忍睹。凡是隐藏在其间的俄国官兵,都被不停地炸起来,轰成了碎片,凄凉的号叫声,残骸的飞溅,都是一副令人发指的场景。

“没意思呢!”所有的中**官都对局势失去了兴趣。

“师团长,我们怎样处理俄国战俘?”雷厉问。

“依照以前的规矩吧,反正你们不要杀疯了,那么些大个头的好劳力,随便打死了实在可惜。”

在狙击枪和迫击炮的威胁下,俄军再也不敢抬头反击,于是,中**队的步兵迅速组织起来,向城池逼迫,密集的冲锋枪弹使俄军在城墙上的抵抗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于是,许多俄军转身就跑。

用冲锋枪扫开了木头城门,中国官兵潮水一样冲进了城中。短兵相接的战斗开始了。

实在是一场无聊的战斗,中**队以极大的优势压制和主导了战争。俄军顶多就是在一些房间里打冷枪,可是,立刻就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蜂窝煤球。

“杀呀。追呀!”中国士兵狂呼乱喊,恶魔一样疯狂。凡是不放下武器的俄军,都被无情地格杀,成为街道上冒着触目惊心鲜血的尸体和准尸体。

最终,在东北部的街道区域,绝望的俄军开始大批大批地投降,就连在海兰泡侥幸逃脱的苏沃斯基少校和参谋官米格扬都未能再次幸免于难。

战斗结束,又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打扫,俄军被击毙三百多人,击伤四百多人,另有八十多人失踪,其余人等,只有三十多人从北门逃跑,大部分都被中**队捕获。

接着,白强师团又移师东指,回头攻击了一百七十里外的俄罗斯另一城镇别洛戈尔斯克,将一个营的俄军击溃,缴获了大量的粮食,财物,卢布等,俘虏一百多人。

然而,就在这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子里,发生了著名的,后来成为中俄两国谈判桌子上的重要事件的屠杀。

调查的结局是,中**队疯狂地屠杀,将全镇的俄罗斯男人都砍掉了脑袋,就连七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和三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有的还施加了种种残酷的刑罚,所有的妇女都遭到了中国兵野蛮地羞辱,她们被剥光了衣服,卷进大批的疯狂的中国士兵群中,直到第二天才被送进了没有被烧完的房子里。

统计调查的最终结果,中**队屠杀俄罗斯人一千二百三十九人,****九百七十八名俄罗斯妇女,将其中的一百二十多人**致死。

这一事件,是由中**队自己调查的,有俄罗斯人民革命军的参与。后来,成为中**队野蛮凶残的口实,被西方国家屡次引用。在后来的联合国会议上,作为超级武器攻击中国政府的历史。

西方国家还在海牙召开了国际法庭,宣布缺席审判,将这支部队的中国主官,白强师团长判处死刑。要求中国政府立即引渡。那时三年后的事情了。

再后来,中国新军和清廷决裂时,清庭也借口此事,指责中国新军对外野蛮,损害了中国的国际形象,军队纪律败坏,势同土匪。

栗云龙后来,因为这一件事情,和列宁的人民革命军闹出了一些不愉快,八年后,两国交恶,开始了新的战争,都是后话。

事情的缘起非常简单,就是中国主力军的北调。白强师团奉命留下一个连的部队,看守城镇。俘虏,弹压俄罗斯人,其他部队,尽皆北上,渡过了荒凉的结雅河东岸的沼泽地带,费劲千辛万苦,和徐竹师团联合作战,夹击了一百多里外的另一个俄罗斯人较大的据点儿,新基辅斯基乌瓦尔。军部对待此次作战的目标非常明确,尽管有其不确定性,但是,意图非常清晰,那就是,以武力为主要手段,狠狠打击俄国沙皇军,迫使其求和,并在谈判中做出重大让步。根本的目的是,收回中国以前被俄国侵吞的各个领土区域,包括东北地区外兴安岭以南的六十多万平方公里,乌苏里江以东被掠夺的四十万平方公里,在康熙时代因为《尼布楚条约》中国出让的尼布楚等地区,西北部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四十四万平方公里土地,及伊犁附近,其他地区,经过1881年等改订条约和沙俄直接引兵侵占的七万多平方公里,一共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领土全部收回,为此目标,需要的步骤有上中下三策,最佳的策略是,和俄军残余的兵团主力,以及东调的谢戈列夫大将率领的新锐军团决战,彻底歼灭之或者击溃之,使俄国在远东地区的军事实力被削弱到无以复加,再没有进行讨价还价的任何资本,这个道路,当然也需要俄国人配合,如果俄国人不和中**队主力决战,甚至采取了游击战的方式,则自然不能实现。中策是,进军俄罗斯境内,迫使俄军分兵防守,大量地歼灭其驻军,摧毁其军民生存的条件,则各个击破,依然能够达到上述目的,下策是,顺利地进军我们国宾馆所要收复的地域,然后设置军队,防御设施,引大军回归,留少量部队坚守之。以栗云龙等人的思想,当然希望决战决胜,可是,又觉得,俄罗斯人非常强硬,也非常狡诈,第一条道路恐怕难以实现,于是,出手的军事步骤是,将主力军渡江北上,以中国黑龙江省的,漠河镇的北纬线为基准,向东平行切出,直达到东边,由此而来切割成的一个巨大面积,是作战区域,将这一带的俄军完全驱逐,歼灭,占领之,由此而来的结果是,一,可能迫使俄军不得不纠集兵力前来报复,于是,主力决战形成局面,实现了第一条道路,如果俄军继续不来,畏缩不前,则我军可以扫荡这一巨大区域的俄罗斯领土,将之据为我有。使收复领土的行动成为开疆扩土的崭新行动。

在此战略思想的指导下,中国新军的白强师团和徐竹师团的使命是,北进数百公里,攻占迈斯基和贝萨,占领大部分的结雅河流域,段大鹏师团为预备队,负责一旦俄军主力集结的决战时,为总预备队的支援任务,孙武师团和张德成师团为左右两翼,东向攻击布列亚河流域,最远占领乌斯季尼蔓,切格多门等城镇,曹福田师团为总预备队,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军团部随同中国新军总指挥部一起行动,三个师团分别加入中**队的两个区域作战,听从指挥,余下一个师团,是加强的师团,沿着黑龙江的北岸东进,负责扫荡这一带的俄军沿江据点儿。

顺利的话,一直攻击到伯力,也就是哈巴罗夫斯克城,曾经被苏明支队的武装**几乎摧毁了的城市。

有这样的战略在,白强师团没有过久地耽搁,将主力军沿着结雅河的东岸地区,继续行进了。

在黑龙江勺形状的中下游地区的北岸,分布着两条大支流,西边的为结雅河,东边的为布列亚河,往东还有数条小支流。所以,控制了结雅河流域和布列亚流域,就相当于完成了战略山的攻击任务。

白强师团沿途建立兵站基地,为前方部队的物资补给,因此,耗费的兵力非常大,等到了目点地时,只剩下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营。

前锋的攻击非常顺利。贝萨城几乎在攻击发动起来的时候就预示了其未来的命运,俄军伤亡惨重,半个小时以后崩溃,中**队轻松地进入了城市中,取得了重大的战果,骑兵营的追逐,还将俄军大部俘获。

俄军的抵抗,简直就象幼稚园里的小儿童,非常微弱可笑,根本不是中**队的对手。

可是,白强正在该城市里巡视战果,得意洋洋地时候,却没有预料到,在他的后方,一个本以为非常安静的地方,正在经历着一场可怕的**。

别洛戈尔斯克镇,已经被修理好了的城门关闭了,中国新军的官兵一个班正在游动着巡逻,因为奉天城兵工厂的新武器生产量比较小,即使在作战的主力师团里,也不是所有的部队都有精良的武器,这一个留守的连,就是典型的古老装备,全俄制式的步枪,弹药等。

在连长关之怀的办公室里,几名军官悠闲地吸着香烟,百无聊赖地打着麻将,屋子里发出了哗啦啦的零乱声,又起一牌了。

“真臭!真臭!”连连输钱儿的连长气急败坏,几乎要翻脸儿了,几个其他哥儿们还在努力地算计。

十天以后,占领这一带的中**队非常松懈,就连站在镇子北门城墙上的战士王钢和刘雨都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厨师送饭菜。那个新`雇佣的俄罗斯大厨确实还不错,技艺和忠诚老实的态度都令人满意。

“肚子饿了!”

“是啊。”

正说着,外面有士兵拘押着两个俄罗斯人抬着大木捅走进来,里面热气腾腾,有好些杯盘酒菜,令人闻见了就胃口大开。

衣着非常纯洁,脸色异常平静的俄罗斯大厨完成了今天中午的任务:“中国的长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呢?”

“吩咐?好了,下去吧!”

“是!”

“呀,今天的饭菜真丰盛啊,有鸡肉有酒菜,快来!”一见了酒菜的质量上乘,连长大人就兴奋起来,丢掉了牌局,上前就抓了只碗,开舀。

中国留守军的连级指挥部里,军官们享受着俄国制造的新鲜的酒菜,有各种各样的火腿,香肠,葡萄酒,还有果酱,鱼子酱,简直是美不胜收。

然而,不到二十分钟,吃了饭菜继续打牌的中**官就感到了异常。手捂着肚子开始痛苦。“呀,我的肚子。”

“我的也是!肚子痛啊。”

“痛,很痛呢!这是怎么了?”

有人开始呕吐,有人只觉得双腿发软,眼睛发黑,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在守卫四个门洞的士兵当中,也有人吃饭后呕吐昏迷的,尤其是西门,一个班十一个战士竟然全部昏迷。

就在中国驻军纷纷痛苦辗转的时候,俄罗斯的居民行动起来,男人找到了隐藏已久的武器,马刀,菜刀,棍棒,向中国新军的留守部队冲杀过去,见人就砍,连带乱砸,几乎大多数中国人就是这样被杀害的。

连长等几个军官,被俄国人的**分子砍成了一堆肉泥,极为凄惨。九名军官无一例外。有的尸体还被切割掉了生殖器,堵塞在尸体的嘴巴里。有的军官则被吊起来殴打,或者活活地剖开了腹部,取出了心脏肺腑。

全连只有两个班的士兵幸免于难,但是,在他们的抵抗过程中,遭到了已经夺取武器的俄国人的围攻,那些获得自由的俄军战俘疯狂地报复。训练有素的他们把中**队的残余兵力打得溃不成军。

在俄军的追杀下,只有八名中国士兵侥幸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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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章,惨案这样发生

王钢和刘雨是镇守这个新占领俄国地区的中国新军某连某排三班的战士,本来普普通通,庸俗低调,和其他任何一名战士都没有多大的区别,随便调到哪一个部队,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面貌既不英俊也不丑陋,眼睛有些小,鼻子有些塌,嘴巴过于大,但是,比之凤姐还有更早成名的那位姐姐来说,也绝对不会那么拽,普通人而已,通常情况下,会象其他战士一样,要么倒霉成为烈士,幸运成为下级军官,泯然众人,沧海一粟。

可是,他们因为站岗时耽误了吃饭而侥幸地躲避了俄国人蓄谋已久的食物投毒事件,在俄罗斯人一冲出街道进行反攻倒算,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老式的法制俄国通用的步枪,装填上了子弹,将一个最嚣张的家伙当胸一枪,打倒在地,至少使那里的俄国人惊恐了一分钟不敢再露头。

镇子里枪声不断,预告了事情的危急,坚守北门的两名战士发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脸色铁青倒在地上翻滚,知道遇到了敌人的暗算了,急忙将其他战士的枪拦到自己身边,人也躲避到了城门洞里,依托堆积的沙袋反击敌人。

俄罗斯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暴的呼声,接着猛烈地冲刺出来,于是,这俩人将数条步枪一个个抄起,迅速发射,打在群起而攻之的俄国人身上。

先后有六个俄国人被他们击毙,因为还没有死透,奄奄一息地翻滚在路旁的血泊里,等待着同伙的救援。

冲得最猛烈的一个俄国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抄着一支步枪,一副拼搏到底的凶悍架势,让王钢和刘雨两人,都为之心慌肉跳,连开两枪没有击毙之,反使那家伙冲到了跟前,刺刀一横,捅掉了王钢的步枪。

刘雨连想都没有想,端起步枪的刺刀就捅过去,一刀扎在那家伙的肋骨下面的软腹部,狠狠地一用力,嗨!一直捅进一尺多深。

那家伙绝非小可的身材焕发出可怕的力量,在惨叫一声,承担起捅伤带来的巨大痛楚时,还能返回身,用刺刀猛砸刘雨的脑袋。

刘雨的躲闪没有凑效,头上暴烈地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王钢趁着这机会,弯腰捡起地上的步枪,迅速前举,嗨!捅进了俄国巨汉的大腿间的要害部门。

一颗子弹击中了王钢的左胳膊,鲜血喷射,而且,在剧痛传来的同时,胳膊软了一下,就耷啦着垂下,和本来举起的肘部方向形成了异样的不协调角度。

断臂了的王钢拼进全身力气,以右手的力量,将刺刀送进那个满身是毛,膀大腰圆,健壮得好象是狗熊一样的家伙的身体深处。然后坚持着搅拌,斜捅横捣,再猛然间抽出来。

那个家伙的伤口肯定伤到了腿部的大动脉,要不,不会有这样速度的失血,带着一杆步枪的十数斤重量,那家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裆部,初秋季节轻薄的裤子对止血没有任何意义。他狂嚎着向后撤腿,奔出十数步,体力不支倒地。

王钢没有能继续进行战斗,失去了一只手臂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单臂持枪的他被迅速冲上来的一群俄国人包围,棍棒齐飞,枪刺乱捅,眨眼之间,他就被打倒在地上。

俄国人的棍棒一直没有停歇,足足持续了两分钟,至少百十根棍子打在他的身上,开始还是痛,到后来,除了噗噗的打击声,他几乎没有了感觉。

“死了,就这样死了!”本能使他还沉浸在先前就刺激着神经中枢的清晰痛苦里,他不由自主地呼喊着:“啊,啊!哈!”脑袋还能躲避棍棒,但是,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移动的可能。

“不要打死他!”一个中年人将棍棒一横,拦截了众人的棍棒,“这样太便宜中国人了!”

“是啊,太便宜他了!”

“可是,那怎么办呢?”一个年轻人问。

“慢慢地弄死他!”

刘雨昏迷了过去,好象自己的灵魂在汹涌澎湃的海洋上飞翔,轻盈地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朦胧麻木,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后,在一阵冬天般寒冷的液体笼罩下,他苏醒了。

他的眼前,逐渐明亮清晰,看见了的地域也逐渐扩大,最后是整个视野的充满。

在镇子的外面,城墙的附近,东门的一片沟壑前,那里生长着十几棵巨粗的白桦,粗犷的树匹翻卷着,露出里面深深的内容,狰狞而恐怖,显示出岁月无情的嘴脸。

二十几个中国兵被捆绑在树上,最粗的树上能捆绑两人到三人,刘雨很幸运的是个人独处,“单间儿”。肩膀上,胸膛上,肚子里,大腿上,脚踝,全部用白色的粗绳捆绑了,扎在树上,连一丝松动的缝隙也没有。

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剧烈疼痛。好象被架在烈火上焚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有些地方的感觉更糟糕,好象一群蚂蚁在那里疯狂地撕咬。

“这一辈子真的完了!”刘雨将嘴唇咬出了血,才勉强使痛楚的神经不再那么强烈地打搅自己的思维。

王钢被绑在对面的一棵树上,在刘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喂,哥儿们,你好啊。”王钢笑嘻嘻地说,“老哥,你也好!”刘雨的眼泪唰一声就下来了,“哭**啥哩?哈哈哈,看看,你终于软了吧?”王钢大笑。

王钢的身体很怪异地焊接在树上,双腿虽然还在,可是,软绵绵地随着裤子的摆动而摆动,没有了任何的筋骨和控制力。

不用说,他的双腿已经被打断了。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刘雨的脖子还能动,顽强地扭转时,牵扯了身体的各处,藤得钻心。

从镇子的东门出来,不到二里就是一大片白桦林,原始森林的边缘并没有那么多灌木丛遮掩,干干净净的很爽人,现在,对面十三个中国士兵就被捆绑着吊在树上,有几个不省人事,显然伤得极为严重,或许已经死了。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双腿失去了控制,很多都在滴血,有两个甚至只有一条腿,另外一条不知所踪。

看看这边,还捆绑着八个人,也是昏迷不醒。

俄国人呢?怎么不见一个呢?

正在疑惑间,只见镇子方向涌出了一条长龙,十几分钟以后,就到了跟前,是一队俄罗斯人,全部骑在马上,手持步枪和棍棒,押解着两名中国新军的士兵。士兵被绳子拴在马尾巴后面,随着矫健的马儿急剧地飞驰,士兵也被剧烈地拖拉着,不断地,反复地撞击在地面上,有时是头,有时是咬,有时是臀,当马儿连续飞奔时,随着绳索,士兵象秋风中的树叶儿一样飘逸着。

“好!”俄国人凶悍的斯拉夫人种的脸庞上,刻写着不加遮掩的仇恨和狂妄,当马儿上的俄国人忽然勒住了马站住,使那中国被俘士兵剧烈地惯性前冲,甩到了马的前面直接撞到了一块突起的干硬土疙瘩上头脑上爆炸出一团血花时,所有的跟随者都哈哈大笑,脸上狰狞地扭曲着,大声地鼓掌,有的人还借机喝了几口伏特加酒。

“又来了!”从这边树林的脚下,闪现出二十几个俄罗斯人,腰间插着刀,上衣没有穿,显露着雪白健壮的皮肤,肌肉,又帅气又野蛮。

“喂,潘地,你的活儿又来了!”一个骑兵兴奋地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只要那家伙没有被你拖死!”这个俄罗斯人愉快地朝前走去,观察被甩出的牵引者。他用匕首割了绳索,一把抓住了中国兵的咽喉,将他提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嗯,还不错,没有事儿的,他马上就会醒来的,我一定要让他尝尝俄罗斯刑罚的厉害!”

用一个巨大的木桶里的水,给这中国士兵浇灌了寒凉的河水,从树林边流淌的小河清澈见底,时而有鱼群出没。

所有的俄国人都赏心悦目地看着。

“嗨,潘地,不要让大家失望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焦躁地催促说:“快些!我们都等不及了!”

“好嘞!”那个叫做潘地的家伙得意洋洋地将匕首含在嘴里,“你们知道我是一个优秀的阉马匠,可是,能够在人身上玩,还真是头一次啊。”

好几个俄国人走上来,用河里弄的水一桶桶地泼在那士兵的身上,不久,又有人将另外一名中国兵捆到了树上。

“还是先弄断了他的腿才好吧!”潘地建议。

“混蛋,潘地,你是不时怕了?”

“是啊,潘地,要知道,我可为了你下了一百卢布的大赌注呢!”

“潘地,快些吧,我也下注了,要是你自己没有被割掉了弹丸,就快些!”

那个缴获点点头,手持匕首,凶相毕露地向树上捆绑的新来战士走去,那战士已经苏醒,有些迷惘地看着前来的俄国人,虽然知道俄国人不怀好意,可是,一时间,他还猜不透其用意。

潘地上来,用左手伸出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中国兵的脸上,还揪住其中一部分进行了掂量,狞笑着:“小子,你的肉很肥啊。和最健壮的小儿马一个样儿!”

不料,就在这时,那士兵突然弹起腿,踢到了潘地的小腹部。随之而来的是,捆绑在他腿上的绳子松弛了。

潘地捂着自己的大肚喃惨叫一声就倒地休息了。脸上,是巨大的汗珠,脖子上鼓起的青筋高得吓人。

震惊过来的俄国人象一群疯狂的野狗,将那士兵围住,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又有人拿来了棍棒,喝开了众人,一下一下地朝着那士兵的腿上打击着。

士兵的腿发出了一次又一次可怕的喀吧声,接着,就断裂了,那人还不满足,一棍棍棒地捶打,直到白森森的骨头刺破了皮肤露出来。

“上尉来了,上尉来了!捷尔瓦德上尉来了!”人群中传出了一声惊呼,不久,就见城镇的地方来了一小拨人马,几分钟就到了跟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个光头大汉带着五六个醉熏熏的光头男人冲进来,那家伙一米九零的个头,两只眼睛在巨长的鼻子掩映下,焕发出冰冷的神情。

“都闪开,都闪开,我来了!”

那家伙在旁若无人地走上来时,也有俄国人在背后小声嘀咕:“哼,中国人一来,他就逃得远远的,中国人被打败了,他就回来精神抖擞了!”

“是啊,你看他的样子,好象是新沙皇!”

“呸!除了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玩大姑娘以外,我真不知道一个帝**官还能做什么?”

“不要说了,小心这家伙听到,他可是个恶棍!”

捷尔瓦德上尉带着领袖的神情,首先表示要好好地惩罚下中国人,为所有的俄国人都争口气,洗刷所有的耻辱,接着,就闯上前去,拿起一把小匕首,开始乱捅中国士兵。

中国士兵的脸上,胸膛上,肚子上,都是新增加的血窟窿。痛得中国兵尽管强自忍耐,大汗淋漓,还是不住地嚎出来。

接着,上尉用刀将中国士兵的衣服全部划烂,一片片地揪下来,使其完全成为**,回头,他不怀好意地大声嘲笑着。“我来接替潘地的职业吧!”

在中国士兵凄惨的呼叫中,足足半个小时,腻烦了的上尉才狠狠地一刀,捅穿了那中国人的心脏部位。

中国士兵的最后,嘴唇都咬破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好肉皮。

刘雨热泪盈眶。

俄国人商量了一会儿,开始玩弄新的花样儿,围着中国士兵,施展各种刑法,有的红烧,有的碎割,有的乱捅,将中国兵整得死去活来。

突然,一群俄国女人闯到了前面,把所有的男人们都驱逐走了,就连大名鼎鼎的光头党魁捷尔瓦德上尉都乖乖地上前讨好,结果,被一个女人扇了一个亲切响亮的巴掌,他还不敢还嘴。

“哦,伊里奇夫人来了!”

“她早就来了,一直在我们的后面观赏着呢。我真不明白,她来干什么呢?难道她不嫌这些中国人的破烂肉体,想要拖回家享用一`番吗?”

“她和她的圣女们一定非常想玩玩外国的男人!”

“妈的,难道我们一夜需要付出十个卢布,而中国人反倒一个子儿也不用出吗?”

“哈哈,傻瓜鲍利斯。伊里奇夫人能够那样大方吗?她是一个慈善家吗?”

“我要使所有的中国男人都变得纯洁无比,”伊里奇夫人说着,斜眼看了看刘雨,因为,这时的中国士兵,也只有他一个还好好地瞪着眼睛听她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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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一章,蛇蝎贵妇

刘雨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的神色,妖艳娇媚,不可方物。

华贵的貂皮大衣揽在手里,于这样的季节当然不会有丝毫的用武之地,可是,这是身份的象征,紧绷绷的黑色上衣勾勒出她饱满的胸脯两侧更加饱满的内容,其紧张与丰满,令人神往,心底里顽固地生长着一种奇异的欲望,伸出手去,感受一下那里的高度,肥沃度,紧张度,滑腻度,看看那把衣服视为无物的纯粹女人物件,为什么这样嚣张。

是男人,都会被这样的女体疯狂的。

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人,什么也不用做,就能使所有的异性为之颠倒疯狂。

黑色的上衣是中国丝绸质地,有着鲜明的透过感,使它螦包容的身体健康呈现出足够的神秘和遮掩,也能够有相当大部分隐隐约约地显示于外,特别使人敏感的是,这种欲遮还休的境界,能够感觉出那里的轮廓,弧线的曲折度。雪白的皮肤和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问题是,那女人的衣服还开得很低。

V字型的低领开口,暴露出许多许多正常情况下不可一见的美丽风景,白种人的优势在这种地方,充分地展示,皮肤的娇嫩,光泽度,白里透红的绯色,*白滋润的滑腻感,随着未来的两侧高坡地而徐徐绽开,形成了优美的弧度,一挂珍珠项链恰如其分地遮掩在那里,珍珠和皮肤的光泽相互辉映,相得益彰。

黑色丝绸的上衣,不是完整的一体,而是分裂成花蕾形状的**,巧妙地凸显着重点部位,使女性的风韵痛快淋漓地发挥。

高挑的身材,使腹部和腰的弯曲盈软得到了明显地展示空间,也使整个身体的韵味得到了节奏感的映衬。如果加上胸膛的突兀和腹部下面的逐渐纹起,这里的风景独好之胜,足可以惊天动地。

雪白的丝裙鲜花般绽开,富有褶皱的裙摆摇动,收拢住了她长长的腿,洁净的白裙,让人遐想联篇。

一股股淡淡的清香散发,使所有的俄国男人和女人都萎缩不前。

这就是伊里奇夫人,一个彼得堡迁移来的贵族,一个经营着可怕职业却倍受尊重的大富婆,三十岁的她是这个俄罗斯城镇的骄傲,很多人默默地垂涎着她,夸奖她是小镇,不,是远东之花。

一个容貌美丽,风情熟练的贵族少妇。居然操纵着这一带许多城镇地下情感产业的幕后推手,富甲一方,手下打手成千上百。

这些,是刘雨在后来才知道的,当时,他只觉得美,这和女人真他娘的美啊,娘的,要是叫这个女人带走折磨`死了,他也不后悔,死得太值得了!

她的美貌几乎无懈可击!这是她给予刘雨的第一印象。

刘雨是贱,但是,只是普通的健康,心理和生理。

他还不知,这个外表端庄优雅的知性姑娘,其实是一个交际花,纵横俄国的远东地区,更盛名于彼得堡的风月场所,她的丈夫是一位六十岁的老贵族,很快就被她折腾地奄奄一息,躺在首都的贵族医院里等待着上帝的光临,而她,已经周旋于远东,穿越游览各处胜地,并且在这里开拓了自己的新事业。

在中**队突然占领这个城镇的时候,伊里奇公爵夫人当然也吓得心惊肉跳,连哭带喊,龟缩在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不敢出头露面。几天时间,使极度安逸享乐的她对中国人干扰她的美好生活痛入骨髓,这些天,她再也没有新鲜的俄罗斯小伙子可以变着法子轮换消遣了。

在刘雨的注视下,伊里奇公爵夫人面若桃花,春风化雨,每一个笑容都象鲜花绽放,她精致的下巴轮廓叫刘雨这个未开过墒的中国童子鸡深深留恋,她挺翘的鼻子,娇媚的脸部皮肤颜色让这个男人忘记了眼前的死亡通知。

“你好,尊敬的中国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伊里奇公爵夫人水汪汪的眼睛盯住了刘雨,“你真是勇敢,别人已经吓傻了,只有你还好好地看着我!”说着,伊里奇公爵夫人走上前来,伸出一只手,开始抚摸他的脸。

俄国人爆发出一阵惊呼,还有恶意的讥讽。

打量着刘雨,公爵夫人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好奇和单纯的微笑。“你的腿也断了吗?”

“断了!”

刘雨甚至听懂了她的问话,拘禁地回答。

“诸位,你们可以把他交给我来处置吗?”公爵夫人回头望着俄国人。

“好的,好的!”

“是啊,你修理他吧,但是,千万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啊。”

“夫人,您能不能换上我啊?我和您来表演这一段怎么样?”

一些俄国人粗鲁地哄笑着。

不料,立刻就有人冲上去,将那些人痛打,原来,都是公爵夫人的铁杆粉丝。

“对待中国人,我们伟大的俄罗斯人应该有自己的礼节,是吗?”说着,公爵夫人就叫来了自己的手下。

应声而出的有六名打扮性感暴露的年轻金发女郎,也有打扮奇特的健壮男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公爵夫人的手下了,大家赶紧闭上自己的嘴,把无比歹毒的目光紧盯住了公爵夫人和她的手下女郎们的娇嫩身体,能捞多少便宜就捞多少吧,反正是免费的,太棒了,实在是太太太那个了,“啊!呀!”还不时悄悄地发出一声惊呼。

刘雨不明白,这个女人要对自己怎样下手。

其实,那一天,就连公爵夫人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反正,她要出头,要给大家瞧瞧,她是公爵夫人,是一个贵族,一个美丽风情的女人,要给所有的俄罗斯男人和女人树立一个爱国的榜样。

刘雨被公爵夫人灿烂的笑容迷恋了双眼,“夫人,走开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他惟恐眼前的女神遭到了暴徒们的侵犯。却不知道,她才是一个真正的蛇蝎。

刘雨的俄语不算太差,居然能给周围的纯正俄国人听懂得了七七八八。

“呵,真有意思!”夫人笑笑:“来呀,给这个外国客人送上肉汁汤。嗯,香喷喷的肉汤啊,保证诸位都没有品尝过!”

一个光着脑袋的家伙提上了一个铁壶,接着,在地上开始铺盖木材,堆积石头,然后点燃焚烧。

“大家要有耐心,我想,所有的人都没有眼福欣赏这宝贵的喝汤经历的。”公爵夫人耐心地解释道:“我在地下室的这几天里,就一直琢磨这怎样好好招待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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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二章,蛇蝎贵妇(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甚至是中国士兵起码六个人已经苏醒的情况下,树林的中间点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个石头灶台堆积起来,接着,一个很厚的钢铁锅架到上面,一堆堆的木炭不断地往锅底传送。

“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道。”

“真期待啊,我就知道,公爵夫人是最聪明的女人,她一定有很多消遣中国俘虏的办法呢!”

众人议论纷纷。

时间过得真慢,被捆绑在树上的刘雨已经昏迷了一次,又顽强地苏醒过来,当他看着几个家伙往锅里倾倒铁块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了。于是,一股颤栗不由自主地在全身上下发作。

公爵夫人优雅地在旁边坐着,喝着随从奉献的咖啡,不时拿眼睛来瞟刘雨。

“我们先来一个节目,要不,实在是太无聊了!”公爵夫人说着,一挥手,就见人群后面牵扯进来一个巨大的黑熊,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赶紧给熊腾开道路。

熊绝对有三百公斤,巨大的身躯,咆哮如雷的声音,凶狠的目光,雪白尖锐的牙齿,都令人不寒而栗。两个大汉牵扯着熊来到了刘雨的面前。

公爵夫人笑眯眯地端详着刘雨的脸,却没有让狗熊上来,而是兴趣盎然地看了看另外一个中国士兵:“还是他吧!”

“是,夫人!”两名手下得意地狞笑着,牙齿咬得咯咯响,也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他们将狗熊拉到了那名中国士兵的面前。那士兵已经苏醒,但是,预感到可怕的灾难,他昏了。

正在两名手下犹豫着是不是有观赏效果时,那个狗熊显然已经领会了主人的意图,怒吼一声,扑上去,直接趴在中国士兵的身上了。

狗熊疯狂地张开大口,撕咬着那士兵的脸,眨眼之间,就扯掉了他的鼻子,嘴巴等部位的面皮,吞噬到嘴里大吃起来,鲜血随着熊嘴利牙的搅拌而喷涌。

刘雨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战友的苦难。

熊疯狂地攻击着,撕扯着,肥胖的巨爪也不时地往前拍打,抓住了那士兵的脑袋狠狠地扭曲着,最后,在一个清脆的声音中,结束了过程。

杀人熊在公爵夫人手下的牵扯下,离开了,给在场的俄罗斯人观看战后的惨烈情景,只见那个中国士兵的脖子以上的部分全部被熊啃吃得干干净净,只露出森森的脖颈上断裂的骨节,还有污浊不堪的血流。而那中国士兵裸露出来的断截面,有鲜红的内层肌肉,也有单薄的外皮,还有几个圆形的管道,该是咽喉管和食道了。

“哦!”很多俄罗斯人欣赏了一会儿,才爆发出一阵惊呼。

刘雨的胃剧烈地震撼起来,一阵阵呕吐使肚子里翻江倒海,却没有半点儿东西吐出,他已经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魔鬼!”刘雨想哭,想骂,却一句都没有出口,他实在被歹徒的想象力和残忍行径震撼了。

数十个公爵夫人的手下在忙碌着,有各种各样的刑罚工具在准备中,不久,几匹神骏被牵到场子中间。分别套住了一名战士的四肢,然后就开始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拉扯。

“快,快!混蛋!”几个恶棍挥舞着皮鞭,奋力地驱赶催促着烈马。

结果不言而喻。

一个中国士兵被拉断了胳膊,腿,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身躯,象枯萎了树干,粘贴在树上。

“好!干得好!”许多**声地叫好,也有人捂住脸不敢看,但是,还是叫着好。

中国士兵还有意识!

他扭转着身体,脖子顽强地转动,仅有的脑袋和已经血肉模糊的脸面对着残害他的人,“呸!”他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精神迅速萎靡下来,这时,他的肩膀上被拉断的地方,鲜血已经流尽,开始渗透出稀疏的黄色液体,断裂的肩骨呈现出新鲜的白色和光滑的关节脆骨,其中一侧身体被牵扯掉的一大块皮肤,连带剥离了胸膛上一大块皮肤,露出了那里雪白的肋骨,居然能隐隐约约地透过粉色的胸膜看见,正在缓慢脉动的心脏。

刘雨的泪水打湿了眼睛,可是,却强自忍耐着,不使它流下来。面对灾难和屈辱,中国男人有的是坚强不屈的意志和承受的心理。

又一名中国士兵成为残忍屠杀的牺牲,敌人采用了最古老的中国方式,一个光头恶棍上前,几个家伙帮助,将中国某士兵的衣服剥离了,然后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嗨,你醒醒看,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文明!”恶棍还冷嘲热讽。

凌迟处死,是中国历代皇朝对待叛逆者的最严厉惩罚之一。

那个家伙绝对是个职业流氓,他从士兵的胸膛开始,割得很细,一刀一刀,象鱼鳞片,一面割还一面数着数目:“一片,两片,三片了,哈哈,第四片,五片。。。。。。我很想知道自己的技能过不过关,听说,在中国,在野蛮的大清帝国,这种行刑的方式需要三天,还得实现三千六百刀的顶级限制。。。。。。”

“哈,那是酒鬼华西里!他真行啊。”

“他简直是,简直是恶魔!”

“我真担心,要是将来他这样对付一个俄罗斯人的话。。。。。。”

“混蛋,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是在对付中国人!懂吗?杀得越多越好。”

刘雨观察到,那个公爵夫人,居然一面优雅地喝着咖啡,一面认真地研究着那人的残忍手段,还不时小声地赞扬一声:“华西里真是个棒小伙子!”

于是,这个美丽妖艳的妇人,在刘雨心目中的形象顿时改观。

“蛇蝎女人!”

锅里的铁块熔化了,逐渐沸腾,露出可怕的炽烈颜色,冒出一些难以置信的气泡,那公爵夫人微笑着站起来,满意地吩咐手下用铁盔盛了一些,来到了刘雨的面前。

“张开嘴,我们给你喝世界上最鲜美的肉汁汤。”公爵夫人满面春风地说。

刘雨绝对不相信这样美丽的尤物,居然有这样歹毒的口吻,就在他闭目等死的时候,她忽然叫停了:“不需要,把汤给别的中国人喝了吧,对他,我还另有办法。”

刘雨看着一名战士被浇灌了沸腾的铁水,在一阵灼烈的臭焦味中,头部变形成为可怕的一个血窟窿。这时,所有的俄国人都吓坏了,就连那两个手持铁盔的家伙也丢了家具逃窜。

公爵夫人将那个过程看了个完整,没有任何的动容,转过来,她凑近了刘雨,还将袄耸的胸膛贴着他的胸膛安慰了一把,接着,将雪白鲜嫩的手指伸进了他的衣服之中:“嗯,不错!”

就在众人猜疑的时候,公爵夫人道出了真情:“他的皮肤不错,如果完整地取下来做一个床罩,一定相当漂亮!”

“浑蛋,王八蛋!臭女人,流氓!”一个怒吼声突然从那面的树上响起。

是王钢!

刘雨的眼泪已经干了,“王钢!挺住!”

“刘雨,不要怕,不要皱眉头,咱中国男人死也要有个死相,绝对不要给这帮人渣看笑话!”王钢宏亮的声音震撼了这里,所有的人。就连那个心狠手辣的贵妇人,都忍不住微微颤抖,打量着那边。

“中国新军马上就会打回来的,你们逃不了的。”王钢咒骂道:“那时,你们怎么对待我们,我们的士兵就将怎样对待你们!放心,我们一定要回报给你们应该得到的!”

“不错,恶棍们,你们就疯狂吧,凶狠吧,迟早有你们倒霉的那一天,中国新军是不可战胜的。尽管你们利用了中国人的善良,但是,善良不是软弱,我们的战士肯定已经将消息带出去了,你们跑不掉的,我们的军队,将以千倍,百倍,万倍的回报黑教训你们。来吧,恶棍们,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中国大爷是不怕的!”被王钢感染,刘雨也精神大震。愤怒地声讨谴责俄罗斯人的凶残。

老子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快来吧,老子皱一下眉头都不算是好汉!”刘雨笑着用俄语说:“那个卑鄙的,无耻的女人,你不是要用我的皮肤制造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吗?那好,你就来吧,我要亲眼看着你怎么样被我英勇善战的中国大军俘虏,逮捕,审讯,并且用最严酷的方法进行惩处!”

所有的俄罗斯人都被惊呆了,好久都没有敢说一句话。

“很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我对虚幻的东西不感兴趣!你是我的宝贝,真的,我要定你的这身好皮肤了,不过,你不是需要的唯一一件,还有那一个,对对,就是他,这样吧,诸位俄罗斯的勇士,这些中国人就交给我了。我们要把他们废物利用,制造成有趣的物品,对,这个中国人我喜欢,最后由我自己亲手来做吧,我要仔细地剖析开他的外表皮肤,灌溉进去一些水银,然后,由这些宝贵的水银来剥掉他的皮肤,最后,我们将得到一副完整的人皮,真正的人皮,那一定笔美国出售的黄种人头盖皮大衣还要珍贵得多!”

在那个女人的指挥下,几个恶棍上来,将王钢的头顶皮肤用锋利的刀子切开了,然后,开始灌注水银,密度极大的水银利用自身的重力,在皮肤和肌肉`薄膜的缝隙间渗透隔离,压开更大的缝隙。

一个家伙用刀划开了后面的皮肤,使一个完整的头皮剥离了头盖。

刘雨看见,战友王钢那刚毅的面容在最后一刻,还顽强地坚持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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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三章,成人也不宜

刘雨是最最幸运一个,也是最最不幸的一个。在一个完整的连队里,八名战士全身而逃,回到了附近的兵站里寻求帮助,刘雨成为第九个保住了性命的N连队官兵。

在树林里,而是被那个伊里奇公爵夫人的手下押解到了城镇里,关押在她的私人地下室,暂时培养起来,公爵夫人还没有足够的闲暇时间和兴趣来修理他,说要等到第四天她生日那天,亲自开刀剖掉他的人皮,让人们见证她的勇敢不在任何一个俄罗斯男人之下。

刘雨的不幸在于,他的双腿粉碎性骨折,下半生只能凭借着轮椅来生活了,甚至因为大小便间歇性的失禁,生活依赖专人来照料。一名生性活泼,年轻有为的军人就这样断送了职业生涯,何其悲哀。

他又是幸运的,毕竟保住了性命,成为敌人屠杀下`的唯一幸存者,不仅亲眼见识了敌人的凶残,还将所见所闻讲述给了援军官兵,在第四天,也就是公爵夫人生日的那一天,中午时分,中**队的援兵到了,城市再一次换了主人,即将面临屠宰命运的刘雨反而成为被拯救的中国版大兵瑞恩。尽管两人的危机过程迥然不同。

更幸运的是,这个饱受摧残的人,没有死去,伤口也没有感染,在九月初的天气里,实在令人费解,最后,他的双腿还是被截掉了,因为里面的骨头经常刺伤他的皮肉,使他彻夜难眠,痛心疾首。三年的时间里没有自杀掉,一直等到了中**医发明了青霉素等抗菌素实现了全面的医疗进步,帮助他实现了这一目标。

再后来,更幸运的是,刘雨还成为一个著名的作家,以冷酷,直白的文风盛行于世,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人类残忍本性的鞭挞,对战争的血腥控诉,痛苦的升华,使他超脱了民族和国家的界限,成为世界级别的作家,其代表作《兵锋下的小村庄》。以别洛戈尔斯克镇的真实历史为原形,创作了一部一百三十多万字的长篇。在1909年,荣获文学界的最高奖金,诺贝尔文学奖。另一代表作《静静的结雅河》,以其震撼人心的感染力,成为新世界文学的典范,他悲天悯人的情怀,对人类苦难的生动描述,以及对其根源的深刻剖析,甚至,对敌人的谅解和热爱,成为连西方国家的主流媒体都津津乐道的人物和事件,1920年,他荣获了世界和平奖。

苦难和危机在人类思想上的划痕有时会绽开美丽的花朵,在刘雨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证实。

。。。。。。

N连的覆没事件,在中国新军引起了轰动。

所谓N连的这种叫法,是因为该连的连长是满族人,姓那,那连长,所以,该连就简称为N连了,因为连队的番号简称,该事件,包括中国一个连的驻军被俄罗斯叛乱歼灭和整个城镇被中**队毁灭的两个事情合起来,也被成为N事件。

事件在八名战士潜逃回到了距离最近的东沼兵战开始了转机。

一百里不是一个小概念,八名士兵耗尽了全部的体力,用了一天一夜,在路上,还遭受到了狼群的包围,攻击,幸好他们的枪还在,身上还有火种,点燃了周围的枯萎干草而吓退了贪婪的流氓之王。

东沼兵站是中国人自己起的一个名字,附近的西边有一个水泡子,被包围在灌木丛和肥沃青翠的草甸子中间,鱼很多,也有一些古怪的野兽出没,面积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附近还有许多松软的淤泥地。只有沿着南岸的干硬道路,才能通过。

兵战囤积着一些物资,从海兰泡一带辗转运输的弹药等物资都要经过这里再北运。白强师团的主力已经北进,这里是物流生命线上至关重要的节点。中**队此次出国作战有一个人鲜明的特点,物资的供应全部要靠国内转运,所以,压力很大。兵站的建设任务也很多。

当两只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堵截了八名战士去路而他们已经精疲力竭弹药俱失,最最危险的时刻,惊叫声引起了附近巡逻小队的注意,他们以为是俄国人来偷袭,所以,立即鸣枪示警,还迅速作为第一梯队冲上前去,查看实际情况。

情况一目了然。机枪手的疯狂点射不仅在有些潮湿的土地上激起了纷纷的泥泞,发出了令人发指的噗噗声,还将一条鳄鱼正在灼热的两只凶焰打成了黑血窟窿,这个冷血的职业杀手立刻就翻起了白肚皮,跳起了真正的肚皮舞。

清晨的八点,正在晒太阳补充脊背上生物电池能量的其他鳄鱼没有敢再冲过来,因为紧接着,另外一头截断人类道路的爬行类强盗也被密集的金属流打断了脑袋。鳄鱼的智慧刚刚好。

一面奇怪在这么高纬度的地区还有奇怪的人类不知的新鳄种,巡逻队士兵已经和那几名蓬头垢面的战士会师了。

不完全的讲述仍然激发起兵站司令官,一个步兵团团长的愤怒。因为担任守备任务而不是在前线表演获得战功,他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对象。

“给我们抄家伙!上!”

“团长,我们还没有请示上级呢,要是上级不同意呢?”团参谋长提醒道。“这样重大的事件,需要先通知上级,然后听从上级的指示。”

“不行!”团长大人的眼睛里冒着血火:“要是事事都请上级来裁判,我们就不是中国新军了,新军的军官须知第八条第三款说,军事主官要勇于因势利导,因地制宜,抓住战机,现在,就是这种时刻,不过,你的提醒也有道理,这样,你坚守在兵站,负责保护往来的物资运输,我带领人马东向平定叛乱,夺回失地。至于向上级汇报的小事情,就由你来代劳了。”

商量的结果就是这样,团参谋长负责本职工作,带领一个步兵营和一个骑兵连,一个炮兵连,团长大人带领另外一半人马,只是多了一个团部的特务连。骑兵警卫排。人数多达一千一百多人。

一个小时的紧急动员,目标讲述,干粮准备,水,弹药,枪械的维修保养验证,他们就迅速出发了。

身体还好的两名逃回战士充当向导,使部队没有遭遇任何地理上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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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章,成人也不宜(二)

在人类的征战过程中,很少有高层建筑的思想从一开始就是要以血腥的方式取得最终的胜利(成吉思汗也不全是),而更多的是在残酷的,反复拉锯式的战斗中,激发了人类最原始的野蛮兽性,使本来素不相识的民族和国家的普通人,也投入到了无比残忍的屠杀之中。民族精神,国家主义的狭隘意义一旦跨越了国界,就很难控制住实战中官兵们的非理性活动。

号称文明国家的西方军队,在伊拉克,在阿富汗,在古巴的关塔那摩,都有过与时代精神潮流格格不入的兽性表演,对战俘的**,对无辜和平居民的滥杀,还有被遮掩在腐臭尸体和黑暗泥土里的许许多多。天知道。

死亡和惨烈的过程具有天然的病毒式传染性,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老兵才不理会文明之师,仁义之师的鬼话,杀人在他们看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时已经上升到了艺术和使命感的高度。

因此,除非以非常的强力,想要东方某国高姿态地承认历史罪过是困难的,因为它不仅已经高度西方化,笃信实力政策,更兼举国一致的原则,很难将侵略罪行和捍卫国家的行径区分开来。

再换过来,如果是中**队侵入东洋的诸多要地,很难保证不发生类似的事情,中国历史上朝代更叠时的流血事件,一点儿也不见得少于全面危机的那十四年(1931---1945),三光政策更早见于中国势力的内战措施中。相互仇杀举不胜举。尽管这样说,不是要减轻战犯们的罪责,无奈地泛滥忠恕之道。

战争就是战争,复杂的杀人作业,与许多发动的初衷矛盾,即使你的终极目标多么神圣。

惨烈的事情,往往就这样发生了。

无疑。在别洛戈尔斯克城里发生的故事,是令人深思的,但是,也是必然的,在民族冲突激化到这种举国决战的程度。除非决定彻底决裂,另起炉灶的***党派,没有人会站在别国人的立场上去。

因此,别洛戈尔斯克之战,是中国人的征服与复仇之战,也是俄罗斯人的捍卫家园之战。局势已经在一年之间,翩然颠倒。

中国步兵营为主力的后队直线距离直奔目标,而骑兵连和警卫骑兵排则分成两路迂回包抄,在镇子的北面和东面封锁。

中**队并不缺乏战马,俄罗斯人在一系列的战役中,成为中国新军最大的军火供应商,而且是全免费,数十万匹战马的获得,使中国新军的机动性建设非常容易,团部的警卫骑兵排名气不大,建制却有八十多人,而独立的骑兵连则被大大加强,有近二百人,这样雄厚的兵力分割敌人的退路,绰绰有余。

骑兵五个小时到达了指定位置,悄悄地行进,拦截在俄罗斯人的庄稼地里,一人深的玉米高梁组成的青纱帐还有蓬勃苍翠的灌木丛,若干树林子,成为中国骑兵的天然掩体。

俄军没有大规模的军事支援行动,别洛戈尔斯克镇统共有三千多人,镇子中心居住着两千五百多,镇外还有几百人,附近数公里的范围,也有数千居民,星罗棋布着十数个村庄。

骑兵连的行动,尽管秘密再秘密,还是遭到了俄罗斯人的警惕防范,一些俄罗斯农民发现了踪迹,立刻组成了民兵部队试探攻击,结果,被骑兵连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俄国人抵抗的意志还很坚定,这就说明,白强师团的北进计划过于仓促,没有完成巩固后方的基本任务。

东沼兵站里,团参谋长连夜派人向百十里外的旅部汇报,后者拥有先进的通讯装置,立刻接通了师团部,汇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同时,又和军部直接联系上了。

白强师团长大为震惊,立刻抽调两个骑兵连返回到东沼,支援东进部队的**活动。接着,军部也开始认真分析研究别洛戈尔斯克俄国人发动叛乱歼灭我军一个连的驻军大严重问题。栗云龙发出指示,要求各部队军官谨慎从事,既要保证对驻地俄罗斯居民的警惕和**姿态,又要注意,中国新军的目的是不来杀人,的更不是针对俄罗斯普通的老百姓和居民们的,而是吸引俄军的主力决战的,不管怎样说,对俄罗斯居民都要讲究策略,他还通知了列宁和托洛茨基,要求俄国人民革命军派出得力人手,去安抚各占领的地区居民的情绪。

可惜,由于时间的关系,也由于交通的不便,追赶部队的通讯兵没有能够及时阻止战斗的发生和屠杀事件的进行。

后来,栗云龙把这一事件的发生,确定为“珍珠港”式通讯事件,意思是通讯能力的不足耽误了大事儿。

军部当然是不同意对俄罗斯人简单报复的。

步兵部队经过一天的急行军才到达了这里,但是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休息了五个小时,等进行战斗的时候,已经是当地驻军被屠杀的第三天下午。

战斗一触即发,中国步兵营分成三部分,以连队为基本单位向镇子包围过来,炮兵连在中间,携带的战马驼运着小巧玲珑但威力巨大的迫击炮十多门。

俄国人派出的侦察员发现了中**队逼近的情报,顿时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中**队增援得这样迅速。

俄国人组成了防御的兵力,许多附近村子里的人涌进了城镇里,一般情况下,人越多越是安全,向来有狩猎传统的俄国人民风强悍,几乎人手一杆猎枪,加上散失的俄军正规部队,他们很快就组成了城镇的两千多人的军队。许多城镇居民都加入了战斗的行列。镇子的人数也因为郊区人员的纷纷加入而急剧地增加到五千多人。

俄国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布置,他们派出了骑兵向北方的城镇和东边的镇子发出了求援的信号,北边的镇子是新基辅斯基乌瓦尔,他们不知道中**队的主力正是朝着那里去的,俄国人的信使后来直接在路上落到了中**队的手中,成为战俘。东边的镇子是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道路有三百多里,就是最快的骑兵,也需要一天半到两天。

当然,俄国人也不知道,那个镇子即使他们能够及时赶到,也没有什么意思,白强师团的一个步兵营将那里完全占领了。俄罗斯人被控制得极为严密,想要组成大股逃跑都是困难,更何况组织起来增援另外一个城市。

俄国人凶悍的斗争精神,因为疆域的辽阔和稀疏的人口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相距之间的基本孤立状态,使之无法战胜强大的中国人。

唯一令他们感到欣慰的是,有一股俄国正规军歪打正着地从东面败退到了这里,他们就是在明水一带遭遇中国主力军团被围歼的俄国五路大军最西面的一部分,残余的八百多人一路辗转流离,到了这儿,正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却碰上了新的战斗。

战斗依然在郊外首先展开,俄国的残兵败将焕发出了保家卫国的勇气,奋勇地抵抗中**队,左翼的中国连队和一股四百多人的俄军对峙了一个小时,经受了俄军绝死的三次冲锋。

武器的质量决定了战场的局部情势,决定了战斗的技术,中**队不慌不忙,稳扎稳打地前进,对峙时,用大狙点射收割敌人的脸,争取一枪毙命,可惜,射手的技能不太过关,不能有效地实现目标,就是这样,俄军也招架不住,不得不以人海战术来改变颓势。

冲锋枪发挥了优势,机枪的火力也不错,装备着世界上第一流的单兵武器的中**队成为俄国勇士的恶梦。三次冲锋耗尽了这路俄军的精锐,最后,敌人以八十多人的残余,丢弃了全部伤员,交替掩护着退进了城里。而能够撤退回城的,只有六十人不到。

中**队只损失了寥寥八人。其中,四人牺牲,四人受伤。

左翼敌军也派出了部队迎战,在士气方面,初步打破了中**队不可战胜神话的镇子居**气风发,踌躇满志,他们幻想在新的战斗中,创造新的奇迹。

近千人的部队,是俄罗斯人侧翼突击,然后包抄分割中**队正面,城镇部队反击配合,一举击败中国人的正规战斗思想原则指导下派出的,无疑寄托了别洛戈尔斯克城所有俄国人的希望。

奇迹只是偶然情况下才能出现的,有悖于常规和理性,要不,那就是顺其自然了。所以,即使投入同样的热情,能够出现奇迹的情况很难再现。现在,别洛戈尔斯克城就是这样。

伊里奇公爵夫人绝对是全城军民心目中的女神,不仅仅是她给全镇子的男人们经常提供最优秀的温馨浪漫的情感服务,甚至有时候她本人也亲自出马,更在于,她是最高级别的贵族,来到这里等同于检阅。威望和美貌凝聚了一切人的注意力。

现在,公爵夫人竟然成了城市的临时主宰,各路人马都服从在她的艳帜下,如同上一世纪整个俄罗斯都服从在一个小小的德国贵族出身的叶卡捷琳娜皇后的情况一样。

公爵夫人的部下,就在这支部队中间,光头党的首领捷尔瓦德上尉,是公爵夫人临时任命的部队最高军官,那个城市中最有名的屠夫潘地,则是参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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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章,成人也不宜(三)

俄军的出击非常猛烈,真正的乌合之众往往比正规军队更具有勇气和力量。盲目性使其肆无忌惮地前进。

“乌啦,乌啦!乌啦!”俄国人挥舞着步枪,猎枪,甚至铁插,锄头等,一古脑儿地向着城外涌来。

捷尔瓦德上尉骑着俄罗斯大马,大声地喝令部队进攻:“杀死他们,杀死所有的中国人!每杀死一个中国人,就奖励他一百卢布!”

潘地参谋则神气活现地告诉大家,只要打了胜仗,公爵夫人将掏出大把的钱财,犒劳大家,还有免费的姑娘服务呢。

俄军十人一组,大乱中也有秩序,前面是光头,后面是其他人,到了后来,更多的普通人冲到了前沿。

这支部队遭到了中**队理所当然的打击。

对抗的只有中**队的一个连,二百多人,是俄军的四分之一还要弱,可是,装备精良,摩拳擦掌,报仇心切,一个个咬牙切齿,瞪着血红的眼睛,这几乎是军队士气的最高境界了。

全连尽墨,可能被屠杀净光的消息激怒了所有知情的中国官兵,经过换装的中**队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改变,官兵们都以中**队的战斗力为天下第一,被几个毛子野人就打死这么多位,实在耻辱,此仇之大,不共戴天。

不需要连长怎么吩咐,中**队的训练有素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动作,三个排扇面展开,迎接着俄军直上,先开始,火力很微弱,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上啊,上啊,中国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潘地参谋嚎叫道:“他们不比任何一头野猪和肥牛更难杀!”

“是啊!给我冲!俄国人是勇敢的,世界上最最勇敢的民族,我们有沙皇和上帝的保护,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捷尔瓦德上尉挥舞着雪亮的马刀,颤抖着漂亮的小胡子喊。

没有人不相信上尉的话,他们都觉得,上一回被中国占领了城镇,主要是因为正规军太腐败无能了,中国人没打几下就逃窜了,等于把胜利拱手奉献给了中国人。

俄军迅速前进,从侧翼突击,前头的官兵纷纷扬扬,跑步的速度快得惊人。

“呵,简直是大洋马!”

“再回我们逮着俄国兵就不要做俘虏了,直接用来当马骑,哈哈哈哈!”

“可惜了,”

中**队停滞下来,爬到了道路上的沟壑里,等待着俄国人的到来。俄国人针锋相对,咆哮如雷,一面冲一面开枪射击。但是,中国官兵不仅没有任何胆怯,畏惧,反而悠闲地聊天,喝水,吃着炒面条。一面咬着咸萝卜条。虽然食物非常粗制滥造,饥饿的战士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放敌人近了再打,我们的冲锋枪射程有限,一定要谨慎,”

“哦,对了,等打败了敌人,我们进了城,一定将城里所有的牛马都宰了犒劳大家!”

步兵营长鼓舞着大家,“我向大家保证。”

等俄军接近到三百米,俄军的射击非常稠密时,中**队的中央连队的迫击炮已经倾斜着打过炮弹来,作为一个整体作战,中**队的配合还不算太差。

俄军的大队人马被打乱了。

轰轰轰!

一颗颗炮弹长着眼睛似的砸进了俄**队的人群中,于是,这支刚才还威武雄壮的气势汹汹之师,这时转身就跑,大部溃散,这就是新兵和老兵的不同。

捷尔瓦德上尉确实是好样的,经典的亡命之徒,他大喊大叫,命令其他人继续攻击,自己则率领手下数十人奋不顾身地向着中**阵地冲来。

在他的示范下,崩溃了的俄国**部分又转回来战斗。

双方都没有工事,暴露在野外的草丛里和道路上,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综合的素质才更有发言权。

战斗终于胶着。

中国步兵营长下令全面出击,于是,二百支冲锋枪的火力可怕地吐着火焰向俄军喷灌过去,十挺机枪也咯咯咯地脆叫着,把俄国人压制得抬不起头来,凡是敢于反抗的,非死即伤。

主力军之间的战斗,在几分钟内就决定了,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俄国人被打得嗷嗷惨叫,地上趴了一大片,鲜血横流,尸体堆积交错,惨不忍睹。

中**队开始冲锋,追逐着俄国人,俄国人一面逃跑一面开枪射击,最后,被赶回了城里。

地上,到处是俄国人的尸体和伤员,在血泊里挣扎,呻吟,嚎叫。

中**队损失仍然如前,微乎其微,他们没有理会俄国伤员,既不救治,也不**,反正这些人很难活下来了。有更大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做。

收缴了地上的武器,中国人简直不屑一顾,有的干脆横在膝盖上猛砸两头,将之砸成两截儿,有的往地上猛撞,使之成为破烂,至于那些木棍之类的原始武器,直接点燃了火堆丢到上面。

几个俄国人奋勇地牵扯住中国兵的裤脚,垂死挣扎,被狠狠的几枪托,砸得满面桃花开。

近千人的俄军大队,被歼灭了至少一半。

中**队意犹未已,追逐着俄国人的屁股,一直撵到了城下,其他方面,中**队也进抵城墙根儿,列队架炮,准备攻城了。

城上,看着中国人整齐有序的队列,威武雄壮的迫击炮,一挺挺机枪,一支支悬挂在士兵脖子下的粗大的黑色枪筒,俄国人屏住了呼吸,“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武器?哪有这样小的炮?这样粗短的枪?那是枪吗?简直就是。。。。。。”

公爵夫人有十万个问题需要捷尔瓦德上尉来解答,可惜,上尉只顾捂着屁股上的枪声呲牙咧嘴叫唤。

俄军退守城墙,十几天前被中**队第一次占领时痛击的城墙现在还是窟窟窿窿的,尽管俄国人很认真地分工负责,还是显得那样单薄,千疮百孔。

迫击炮开始轰击,将城墙一段段地炸到,所有站在上面的俄国人都遭殃了,许多人被炮弹直接撕扯成了碎片,有的被被气浪掀起到了半空中,或者板沉重地翻到城下摔死,冒着青烟,精悍有力的迫击炮成了俄国人的恶梦。

迫击炮打了三十发,俄军就惊慌失措地从城墙上撤离,钻到了镇子的街道中去了,于是,中**队以零伤亡的纪录,打开城门,进入了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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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章,成人也不宜(四)

从城市的南门开始,中**队顺着城墙向前突击,占领了几乎所有的城门和城墙,派遣少量的兵力看守,其余部队开始进入城镇的街道中去清剿敌人。

北面的骑兵得到了消息,开始向前增援,然后,拦截了出逃的一百多名敌人,将之拦截消灭,顺利地进入到城中,后面,只留下一大片破烂不堪的尸体。

中**队千余人,全面控制了城镇,局势无可挽回。

这时,已经痛感到命运悲惨的俄军开始反击,那股从中国黑龙江省明水镇就倒霉起来的残兵败将忍无可忍,终于集结起来,向城市的北门发动了进攻。试图夺取道路突围。

战斗相当激烈,八百多人不是一个小概念,相当于中国新军编制的一个营,绝望之中奋斗的野兽绝对不是一般人的思维所能理解的。俄军英勇无比,一时占据了上风,迫使中国骑兵连的一个班向道路两侧让步。

简直是疯了!

骑兵连的某班长这样无奈地评价说,“只见一股股人潮疯狂地冲出来,冲锋枪都打不过来,木栅栏被顷刻之间就撞毁,这边的敌人一群群倒下,前头的人已经突击到城门洞里,跑了。”

中**队的人数还是太少,无法拦截住这么凶猛的俄军冲锋,几名正面扫射的战士被俄军疯狂的人群直接卷到了其中,践踏至死。

俄军也不还击,只要逃命,在城墙上观看了全部过程的骑兵连长苦笑着向营长,团长汇报时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俄国人全是他娘的一群野兽!”

骑兵连及时作出了调整,干脆放敌人出逃,然后,调集了五个班九十多人的队伍进行追击。因为互相践踏死亡的俄国兵有八十多人,伤员也有数十人,真正能够逃出的有六百人。

中国骑兵连奋勇追逐,速度占了极大的优势,于是,正在溃退之中的俄军被逐渐射杀。

中国骑兵紧追不放,赶得俄国步兵哇哇乱叫,到最后,已经被打死了将近二百人的俄国兵大部分躺到了地上吐起了白沫,或者一头栽倒,再也不能爬起,也有少数钻进了道路两旁的灌木丛沟壑杂草里,侥幸逃脱了性命。

骑兵一直追出了四十里,才将前头的俄军全部歼灭,然后,艰难困苦地打扫了战场,将被俘的俄军整理好队伍,撕烂了衣服捆绑成一队,押解着走回,还有的骑兵则沿途扫荡,清理潜逃的俄兵。

俄军一股,向城市的东门突击,试图逃跑,为首的是一群女人,和一群光头的勇士,自然是公爵夫人和她新收降的卫队长捷尔瓦德上尉,以及他们的亲兵。结果,遭到了中**队守卫城门部队的迎头痛击,几个光头士兵,包括著名的捷尔瓦德上尉都被打成了血葫芦。数百人遭到冲锋枪的扫射被射杀,尸体杂乱无章地丢弃在街道上,被中午的阳光照射,散发出了血腥的味道,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鼻翼和胃口忍耐的极限。

城市的街道口,不时有俄军试探出击,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不是向中**队进攻,而是逃跑。

中**队为了减少损失,没有急于进入街道和居民区域进行清理,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敌人的疯狂。

好几次的俄军潜逃队伍都被及时地阻止,俄国人在城市中完全成了瓮中之鳖。

到了中午十二点时,前往追赶俄国逃兵的骑兵开始返回,十名骑兵汇报了胜利的消息,使团长等人完全放下心来,准备大干了。

“我们一定要报仇,报仇,”这样说说的时候,团长先生还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因为,中国官兵还只是想着将城中的俄罗斯军队加以歼灭,没有想到对付俄国居民和最普通人的策略,“叛乱者必须遭到严厉的惩罚,我们在全面清点的任务中,要将这一批人清理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军队开始向城市的居民区进攻,只要有房屋的,士兵立刻上前,将院落的门砸开,喝令俄罗斯人都出来,到各城门内的广场区域去集合,军队大`声地呼喊着,要求俄罗斯所有的人都服从命令,因为,此后不久,中**队将展开清剿行动,所以不在一个小时之内到指定地点报到的人员,无论你的情况如何特殊,都将作为敌人来对待。

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减少部队的意外伤亡,一方面也证实了,该部队的军官还没有疯狂到逢人就砍的地步。

一些俄国人开始战战兢兢地出来,也有一些人坚守家园不出。过了半个小时,真正到各城门内报到的人数还不足五十人。很多军官都焦急起来,因为九月份初的天气还有秋老虎的味道,部队已经疲劳,很想完成任务以后休息。

这时,有两名在城外巡逻的骑兵发现了树林里被屠杀的中国士兵二十多人,从残留的衣服`上,他们辨认出了真实的身份。而那悲惨的情景,则让两骑兵目瞪口呆。

也许是俄国人的疏忽,也许是故意保留着痕迹以显示功勋,他们没有将残害在城外树林间的中国士兵遗体进行必要的善后处理,任凭两三天来夜间野兽的侵袭,狼群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它们将好些士兵的尸体啃吃了,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但有的士兵尸体可能过于狰狞,就连狼群都害怕,没有打动,比如,被灌注了滚烫铁液的士兵,被剥掉了皮肤的战士王钢的胸膛以上。都还历历在目,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战场上耐心地等待俄罗斯人投降的团长和营长大为震惊,立即骑马到城外的树林里观看了那些尸体,许多尸体折断的腿骨散落一地。看了足足十分钟,几个军官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不久,在城外还发现了被抛弃的众多中国战士的尸体,大多数遭到了残忍的****行为,有的是人为的,有的是狼群所为。一半以上的尸体背绑着手砍掉了脑袋。许多人的头盖骨头、都被砸碎了。即使遭到了狼群的破坏,许多尸体的历难过程还可以依稀推测,那些个过程挑战了中国官兵极限的想象力。

在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他们发现了被割掉的几十双耳朵,从形状,大小,颜色可以判断,正是中国失踪的N连官兵的。另外,他们还逐渐找到了其他遭到切割的身体部分,例如生殖器官,心脏等,许多上面已经爬满了白色的小虫子。

中**官彻底被激怒了。

团长疯狂地大哭了起来,象一个孩子一样,手里捧着几只战友的耳朵。其他人见了,也忍不住高声地哭嚎。

军人的哭嚎,代表了情绪的极度膨胀,也预示了暴风骤雨的来临。

因为街道的边缘上就有一片豪华的,与众不同的建筑,其中还有一个庄严神圣的东正教教堂,那优美的尖端儿和圆滑的穹顶引起了人们无限的想象,**着十几名中国士兵首先过去清点。没有了住户,喊了半天不见一个人,于是,战士们就用枪弹扫开了巨大的铁锁,冲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战士寻找到了几十幢奢侈的房屋,里面精美的陈设让他们目瞪口呆,以为是海外的蓬莱仙境,古色古香,异国情调,幻梦一般。就连附近找到的东西也稀奇无比。

一个动物园,壮硕的黑熊,珍贵的东北虎,还有其他皮毛很有用途的东西,好奇地掀起一个房屋的门帘,他们四下里搜索。

他们找到了许多宝贝,那是以前在中国农村和军营训练时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又找到了其他一些东西,还翻箱倒柜地继续寻找,希望能有金银财宝金光闪闪地照花了他们的眼。

几个地下室被发现了,接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也被发现了,他就是N连的某班战士刘雨。

刘雨的发现使中国官兵十分意外,他们认定了他的身份,因为衣服还是新军的军装,皮肤的颜色和人种的基本特征几乎一目了然。他被摇晃苏醒,施加了冰冷的水以巩固效果,松弛了的绳索扔到一边儿,小心翼翼地抬着放到了一张猩红舒适的地毯上。

刘雨一见到战友就大哭起来。

二十分钟后,刘雨被步兵营长寻找询问。很快就了解了整个N连在事变以后的大致遭遇。

营长火了,将军帽抓起来扔得老远,“妈的蛋!老子要是不能给你们报仇,就不算中国人,就不是爹生娘下的!”

中国新军官兵迅速行动起来,一个个面目冷酷,严峻。以武力迫使全城镇的俄罗斯人都到指定的地点集合,并且,手段和情绪都变得野蛮无比,一些试图反抗或者`逃跑的人都遭到了无情地射击,当场被击毙或者被枪托打得头破血流。

“出来,立刻出来,要不,我们可就开枪了!”中国官兵一个个威严地吼叫着,用枪将俄罗斯人逼迫出来。

一片片居民区被清理,一队队的俄罗斯人被抓获,驱赶到了指定的地点。

中途,中国官兵遭到了激烈的反击,好几股俄军从埋伏好的房屋向外面开枪射击,造成了中**队的新伤亡。

各小组的中国官兵采取了新的战术,押解着几名俄罗斯人,只要房屋里有反抗的枪声,就击毙一名到两名人质,如果俄国人继续反抗,则将那些人质向前推,去堵截枪眼儿。

炮兵连也及时地将迫击炮分散使用,反正敌**规模的集团反击不太可能,火力定点清理正当其实,一旦发现俄军的反抗据点,就用迫击炮重点打击,往往几炮就端掉一个,炸死数名敌人或者十数名敌人。

俄国人的反抗在继续,战斗也在继续,但是,掌握了进攻清剿节奏的中国官兵越来越少地损失,到整个战斗结束时,一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连,一个炮兵连,一个团部,总共只损失三十四个人,其中,牺牲二十一人。而在城外开始的战斗,也包括在城外北门的追击战,包括城内进行清理时的零星战斗和突发战斗,用了五个小时,中**队击毙俄国反抗者一千八百多人,被击伤被俘者五百三十多人,俘虏其他武装人员三百多人,主动投降的有二百多人,总计达到两千九百人。

最后,全部的俄罗斯人都被集中到了城镇的东门内,等候处理。

中**队组成了军官团,负责审讯被俘者的身份情况,并且核实追问被杀害的中国N连官兵的情报。

俄国人一般愿意回答自己的身份,姓名等,就是不愿意透露任何关于N连被屠杀的过程,最后,只有一百多个人还愿意讲述一些情况。

所有被俘的武装人员,不管受伤与否,都被五花大绑着连缀在一起,还固定以巨粗的树木。那些普通居民也被限制了自由,就那么呆在一处,不允许任何移动。否则,就被当场格杀。

军官团的审讯工作,进行了很久,轮换进行,一直继续到第二天早上。基本情况弄清楚了,加上刘雨等人的口述,可以大致还原那样的情景。

N连的全体官兵,被俄罗斯人厨师施以毒药,然后发起叛乱,除了逃出的八人,刘雨等九个人以外,二百一十九人遭到了残害,几乎全连覆没。

第二天早上七点开始,中**队开始了残忍的报复行动,先将情况向各连队传达,然后,给所有的警卫部队也转达,最后,达到了空前的一致。

俄罗斯居民还在城里的拘禁地呆着,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中国官兵没有理会他们,先将所有俘虏押解到了城外的树林间。主动投降的俘虏被分别在一边,其他被强制俘虏的五百多名受伤者,三百多名完好者,都拘禁到一处。

团长亲自坐镇这里,铁青着脸儿,其他中国官兵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罗汉像。

两名士兵抓获一名俘虏过来,推向树林间的空地,让他站着,不许转身,接着,手持雪亮马刀的骑兵突飞猛进,从俘虏的旁边经过,一刀就砍掉了他的脑袋。

一个个俘虏被卸掉了总绳索,也不管他是兵是民,推上去就砍。

八百多战俘被一个不留地砍杀掉,一个小时以后,那里的尸体就堆积如山,苍蝇扑面。

这还不算,中**官们杀红了眼,下令去消灭城镇居民,一个也不留。

全部城镇,最多时有五千余,武装人员三千余,还剩下两千。都拘禁在城内。

于是,惨烈的屠杀开始了。

中国官兵扑向城中的居民,冒着复仇的怒火,挥舞起了马刀,枪刺,甚至手榴弹。男人被毫不犹豫地采用各种手段杀死折磨,女人则被捉住,扯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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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章,掠取俄境

中国新军某团团长最后被栗云龙亲自点名予以大过处分,而不是政委要求的军事法庭审判以后的枪毙,虽然该团长亲自带领官兵将部队纪律和原则破坏得一干二净,却在很大程度上,投了栗云龙的脾气。,私下里,他对那名团长说:“狗日的你真厉害,长了咱中国男人的脸,本来,老子绝对不会处分你的,可是,你小子没脑子哦,怎么当街就那样暴力呢?也太出色了吧?要是把那些姑娘们带回国内,慢慢驯化做了媳妇,生一堆中俄混血的娃娃,不是挺好嘛?折磨一时不如折磨她一世!是不是?还有那个什么公爵夫人,听说是个尤物,撩人得很,怎么就把她整死了呢?这不是太便宜了她吗?所以,老哥免了你的职,以后好好干,会有你升职机会的,先委屈下吧。”

政委当然不同意,认为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很危险的,军纪一旦败坏,将很难收拾。牺牲几个军官,对俄罗斯群众统一战线的建立很有必要。权衡利弊得失,还是从严治军的好。

栗云龙打着哈哈:“那你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不对?就算我们疯狂了,可是,你得问问为什么?前提是啥。就象卡什么森林惨案,几百年了你还纠缠不休个啥?难道此前二十年华沙反击战胜利以后,你们就没有下辣手修理人家的几万俘虏兵?是不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嘛,就得不时发发咱中国男人的二脸儿劲儿,这事我做主,算了!”

该团长被免去了职位,从班长开始做起,再一路升迁上来,两年后,针对日本的第一次朝鲜战争中,他带领着自己的团再次疯狂地修理日本俘虏,成为外国人闻而色变的屠夫。再后来,他参加了攻占九州的战役,带领自己的师团横扫东京湾,一连击溃日军的三个主力精锐师团,成为占领东京的先锋部队,在担任北海道总督期间,以严酷的治理**手段而闻名于世。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该军官带领新组建的驻日第三军团,以日本伪军为主力,突击到中亚一带,连战连胜,再后来,以海军远征欧洲,侵入法国的马赛,又是一路凯歌,一直挺进到巴黎郊外五十里处。

这人就是最有争议的中**官,绰号野蛮的黄皮猴,原野。最高军衔,陆军中将。

别洛戈尔斯克镇的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在中俄两国大战的过程中,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无奈地发生着,事实真相远比我们的想象要残酷得多。

白强师团和徐竹师团顺利地会师了,将中国最高纬度线以南的结雅河流域全部收入囊中,分兵略地,摧毁俄罗斯驻军,剥夺庄稼,房屋等基本的生存物资,将大量的俄罗斯人俘获,转往中国境内为苦力,总之,要将俄罗斯在这一带的治理条件统统破坏掉,使它的军事政治魔爪永远退缩回欧洲。

与此同时,挺进到布列亚河流域的张德成,孙武师团也逐渐地占领了全部的有人居住地带,和结雅河一带的中**队作风相似,他们将俄罗斯人的财物掠夺为军队所有,全部的人力强制带往国内,实际上,在这里制造了悲惨的无人区,焦土地带,俄罗斯的统治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俄国人民革命军的进展更加顺利,这和他们的军事战斗力关系不大,主要是政治的战斗力在起作用,占领一个地区,他们就广泛地宣传自己政党的主张,号召穷苦的俄罗斯人奋起反抗沙皇政府的残暴,野蛮,腐朽,黑暗的统治,将来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物质极大丰富的共产主义社会,于是,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当地百姓的大力支持,甚至,在某些地区,兵不血刃就取得了很棒的成绩。

当然,政治宣传总是有限的,人民军也打了几场恶仗,其中的一仗,人民军一个师团和俄国沙皇白军的一`个团形成了激战的局面,双方死伤相当。最后,白军全灭,人民军则战死两千一百多人,受伤一千一百多,元气大伤。

人民军的战斗力当然不如中国新军,因为武器弹药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基本战术思想也不同。在私下里,就连栗云龙这样的高级将领,都说人民革命军是俄国伪军。

这些伪军的战斗力当然不能太强了,否则,就会威胁中国新军的核心地位了。栗云龙再讲中俄友谊,也不会犯傻天真到那个地步。

栗云龙给托洛茨基去电表示祝贺:“欣闻贵军一鼓作气,拿下重要目标城镇多个,取得了辉煌战果,缴获甚丰,特贺。”

托洛茨基军团长则回电表示感谢:“贵国大军为我人民革命出资出力,协同作战,感谢万千。”

列宁等俄国人民革命部队对中**队是非常感激的,因为栗云龙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的馅饼,中俄联军击败沙俄军主力,中国取回失地,人民革命军则占据所得地区,建立新生的人民革命政权,独立自由发展,并将得到中国新军的竭力支援。列宁等可以在远东地区建立一个独立共和国,树立起崭新的旗帜,然后发展壮大,逐步西进,推翻沙俄政府。

列宁对栗云龙的思想最为赞赏,认为他是一个天才的思想家,创造家,虽然不喜欢理论依据,却有着非凡的直觉和对事物本质的洞察力,还善于确定崭新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两人此前曾经有过多次秘密谈话,栗的思想在根本上和列宁没有任何区别之处,列宁等人完全将栗云龙等中国新军视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栗云龙完全不干涉俄人民革命军内部事务的做法,也赢得了俄国革命军内部军官的赞赏。中俄两支新式军队,关系密切,处于蜜月期。因此,俄人民革命军完全服从,心甘情愿地执行军部的任何决策。

“我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将军们最高的理想是燕然勒石,我愿意帮助将军实现这样诱人的目标!因为我们是兄弟军队。”列宁如是说。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中国新军及其附属的部队,占领了黑龙江北俄罗斯境内的四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将黑龙江河流的主干道在中国境内的凸出部分完全削平,时间已经到了十月份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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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章,撤军

栗云龙的意图是等待,等待着俄国的新锐兵团前来进攻,然后,就是大军云集,主力决战,可是,等了几天,还不见俄军的主力,经过审问俘虏,才得知谢戈列夫大将很明智地将部队收缩到了西伯利亚大铁路一线,远远地躲避了和中国新军的接触。避免了决战的可能。

栗云龙很着急,如果不能有效地歼灭敌人的重兵集团,则此前的一切努力,都没有多大意思,他秉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传统思想精髓,认为,只有人才是战争的根源,至于土地的获取,是其次,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是第一目标,占领敌人的领土是次要的目标。

不仅是战略思想的冲突,栗云龙还担心着一个问题,西伯利亚的天气极为严寒,尽管中国新军中有许多是东北地区招募的兵员,还是难以充分地应付即将转寒的天气,***份,就需要将部队回撤了,一九四一年冬天莫斯科城下德军失利的教训给栗云龙留下了深刻印象。天气,如果天气提前寒冷,对缺乏冬装准备的中国新军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十一号,中国新军的军部忽然向各部队下达了一个令人费解和震惊的消息,哦,是命令,要求各师团务必在五天之内就迅速集结部队,转而南归,回到中国境内的各个相应指定地点,其中,六大陆军师团分别进驻的地点是。第一师团段大鹏部,屯黑河镇,第二师团张德成部,屯逊克镇,第三师团曹福田部,回屯富饶镇,四师团徐竹部队,回归嘉荫城,第五师团孙武部队,回太平沟,兴东一带,第六师团白强部队,驻守同江城,各师团的间距三百里左右,沿着黑龙江的江岸布置,守卫从黑河到同江城的上千里江防线,同时,向俄国人民革命军建议,南撤到黑龙江以南的街津口,勤得利,八岔,抚远等地,守卫中国黑龙江岸自同江到伯力一线约六百里的防线。

军部要求,各部队不管有怎样艰难困苦的条件,也要在十天之内完成撤军任务,至于在中国黑龙江岸的防守驻扎地点的安置,可以适当缓和,但是,撤军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军部将采取严厉的措施。

消息一出,举军震惊,尤其是段大鹏等人,非常不解。中国新军的阵势,实际上分为三个部队集群,从西到东,分别为三个新军师团的A集群,另外三个新军师团的B集群,最东面的俄国人民革命军,称为C集团。军部驻扎在黑河镇,与第一集群最为接近,所以,作为预备队的段大鹏师团整天无所事事的,段大鹏一急,就骑上战马,疾驰了十个小时赶到了军部,晋见了栗云龙。

在黑河,中国新军大兵云集,威武雄壮,官兵来来往往,整齐有序。不仅有军部的直属警卫部队,还有两个炮兵师团和一个骑兵师团的大部分,足足有两万五千以上,相当于出征的陆军基本师团的两个。

“呵,城里挺热闹啊。”挥舞着马鞭,段大鹏放松了战马,一路溜来,颠簸得厉害,屁股都隐隐生疼了。

身后有十几个骑兵警卫,还有一个排的警卫部队尾随,一个师团长,其实人前马后,簇拥来去,挺牛皮的。

“真热闹,师长!”

“就是市面上物资太短缺。要是搁以前,卖东西的还不把街道堵截实了?**不来他们就是不走,那个路啊,难得。。。。。。”

“师长,**是干什么的?卖东西的能那么多吗?都卖些什么?师长,您以前来过这里啊?”警卫排长好奇不已。

段大鹏翻了翻白眼儿,穿越前的事情,怎么能跟他们这些近代人说得清楚呢?

“你是不是中了俄国风了?出口就有这么多的鸟语啊?”假装训斥,趁机蒙混过关。

在军部,段大鹏得到了超级的礼遇,栗云龙正和炮兵师团的师团长龙飞在聊天呢,两人一见段大鹏到来,喜出望外,赶紧欢迎。把段大鹏得意得合不拢大嘴片子。

“军长,我们怎么不继续打下去啊?怎么没打过瘾就要回撤?您看,我是预备队吧,连个俄国毛子都没捞着就拐回家啊?您看我这张老脸儿往哪里搁?”段大鹏见门就发牢骚。

栗云龙哈哈大笑:“你真不想撤?”

“是啊,我老不想撤了!”

“那是为什么?”

“我刚才说了。就是想打几仗,败败火儿!”

“去你老婆的狗头!别人不知道你的败下阵来,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不是见其他部队拼命往家里送俄国大姑娘心里不平衡?”

段大鹏也笑了:“还真有那么一点儿,俄国妞儿的那个壮实劲儿,真叫人眼谗,”话音刚落就转而严肃:“可是,军长,我如果这样的话,也太叫人小瞧了吧?我们师团的军官们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没有和敌人的主力决战,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撤离,前功尽弃了啊。”

栗云龙耐心地劝导:“你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要撤兵,再想想,你是师团长了,高级军官,这样的问题以后可能要单独面对,好好思考下。”

段大鹏思考了一会儿:“不会是因为物资供给不足吧?”

栗云龙有些失望:“有点儿道理,但不是全部。也没有抓住要害,你想想,我们出兵的目的是什么?消灭俄军新锐的主力啊,可惜,谢戈列夫这个老狐黎狡猾得很,硬是不上钩,任凭我们在江北那么凶狠地折腾,他就是龟缩着不出头,以道路和里程来计算,我们直接寻找敌人决战的可能性太小,胜利的把握也不大。我们要是深入俄境内那些不毛之地,被敌人牵扯着鼻子打游击,结果可能非常危险。俄国人打仗打精了,轻易不敢来和我军决战了,所以,我军就要更加持重,不要骄傲!”

龙飞说:“军长的意图很清楚,我军既然不能和敌人决战,就应该知道进退,占领江北的数十万土地不是目的,我们的根本还在于逼迫沙俄投降,来到谈判桌上,以政治协议的方式,正式将我们的领土送回来了,军事上,经过一个月多的战斗,收获很多,特别是检验了部队新式装备的性能,和综合战力的提升情况,在物资上也有许多缴获,所以,立于不败之地才是最佳的选择。”

龙飞告诉他,中国新军的此番攻势,取得了上百万石粮食和价值几百万两银子的财物,赚大了,完全可以填补招募军队训练,开办工矿企业的短期亏空,捕获的十万以上的劳动力,也有很好的价值,还震慑了俄军的主力,政治上也有利益。

段大鹏更不解,“既然这样便宜,咱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呢?再干一票!”

“我可不想把你们丢到西伯利亚去喝西北风!”栗云龙告诉段大鹏,天气是主要的原因,一旦大雪纷纷,封锁了道路,十数万大军在俄罗斯就可能陷入困境,甚至是绝境!“更主要的是,我们的撤军还会有良好的政治效果。”

段大鹏在军部受了一个小时的教育,才兴高采烈地去了,回到驻地,立刻就下令部队开拔,转回国内,同时,派遣一个团的部队,在江边接应白强,徐竹师团。

列宁和托洛茨基给栗云龙发了紧急电报,要求军部取消撤退的命令,列宁还在电报中指责栗云龙的失败主义情绪,痛心疾首地陈述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之类的真理。

栗云龙回了长长的电报。指出,中**队是一个正义的,文明的军队,是为本国人民的利益,和国际正义,穷苦大众的联盟,人类的和谐而战斗的政治化的军队,并并不是一个侵略者,不会掠夺任何一个国家,不取一草一木,不会占领别国的一寸土地,此次出征北伐,目的在于打击沙皇俄国上层统治集团的嚣张气焰,迫使其老实地来到谈判桌子上,接受公正合理的建议。既然战斗经月,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使敌军主力怯懦撤退,就已经达到了战略的目的,所以,中**队的及时撤退是表明自己的清白立场,中国,无论什么时候,多么强大,都对别国的领土没有兴趣,没有野心。中**队也是君子之军。

列宁等人回电,表示对中国新军胸襟之开阔的极为赞赏,但是,说:“这样做,不是表明,要退出和人民革命军的联盟吗?是不是背叛呢?”

栗云龙表示,对列宁军队的支持将一如既往,在必要时刻,可以帮助他的军队更加强大,到适合的时间,中**队将视沙皇的态度而决定是否再进行一次沉重打击。军事是手段,政治才是目的。

栗云龙的话让列宁和托洛茨基等人非常震撼,表示,他们看到了中国新军虔诚的正义精神。不贪图别国领土的强大国家才是真正的强者,体现了共产主义的理想。他们决定不折不扣地执行军部的命令。

中国新军统一行动,在十一月来到之前,迅速地撤退了,回到本国,沿着江岸驻扎整顿。

这确实是一项明智的决定,因为,谢戈列夫大将蓄谋已久的反击计划白白地准备了一个多月,却突然失去了对手而泡了汤。那时,俄军已经在结雅河的北面五百里处组建了二十万的部队,物资丰足,弹药齐全,士气旺盛,如果天气骤然寒冷,俄军将突然攻击,将中**队的西面A集团包围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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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章,大将的苦恼

毫无疑问,一九零一年十月下旬的俄罗斯远东地区新任总司令官,原俄国白俄罗斯方面军团长,大将谢戈列夫确实是一个非常苦恼的人,这个低调而富有才智的将军,喜欢学习,喜欢运动,更喜欢钻研,是个狂热的军事科学家。理论家,实干家。在他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军事书籍,许多已经被他翻得稀烂,用鹅毛笔标记得密密麻麻。

中央谢顶,三围荒漠化的头发,多少给人滑稽的感觉,但,他那一双睿智的眼睛绝对犀利无比,给人深不可测的洞察感,嘴唇总是抿得紧紧的,腮部的皮肤也常常绷紧,给人努力地咀嚼,过于专注的力量感,脸瘦长,嘴略尖,使人看见了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俄国的旗帜,双头鹰,高傲,孤独,冷酷,清醒。

现在,大将正在他的指挥部里看书,左手顶着下巴,肘部顶在膝盖上,食指看守着脸颊,右手迅速地翻着书页儿,目光炯炯地转动着。

“将军!”外面传来了一声精悍有力的报告声。

“进来!”将军威严地答应。

桌子闪烁着黄铜色的荧光,显示出质地上好的中亚铁苏木纹理,上面有些零乱地堆积着书籍,除了书籍还是书籍,难怪在背地里,军官们都叫他书狂。现在,他正阅读的是一本线装的书,一面读一面不时抬头看看帐篷的灰色穹顶,思索着什么。

“将军,布拉洛夫上校有了消息,”进来一个年轻的军官,脸色红润,目光雪亮,看起来非常健康活泼。

“哪个?”大将没有从忘我的读书意境中及时解脱出来。

“就是主管侦察清**队的。。。。。。”

“哦,我知道了,你说,什么消息?”

“他说,有迹象`表明,清国的将军栗云龙的精锐部队,正从阿穆尔河的北岸地区悄悄的撤退!”

“什么?撤退?”大将蓦地站起来,非常震惊地样子,就连手里的书都掉到了地上。

军官赶紧弯腰帮他捡起来,偷眼瞄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古怪的中国字,即便这军官对中国的了解已经非同寻常,还是勉强认得中间两个:子兵。用手捻了一下书纸,感到非常简陋,粗略,薄得立马就要烂掉似的。这样的破书,将军也喜欢看,真是咄咄怪事!军官的心里轻轻地腹诽了下。

军官给大将讲述了侦察来的情报,又将布拉洛夫上校的详细汇报转递给大将,大将认真地端详着,连坐回到椅子里都没有看,几乎凭借着感觉跌到其间,看样子,他非常沮丧。

“将军,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们不是很希望吗?”

“什么意思?”大将温和地问。

大将的平易近人作风让军官大胆起来:“将军,难道清国人好惹吗?我们军队的上层,谁都知道一年来,在满洲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敌人撤退,对我们而言,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天大的好事?不不不!你不懂!”大将看了十分钟,才合上了那几张单薄的信件纸:“你看过几本兵书?”

“很多。”

“详细点儿,到底有几本?”

“大约,大约十本吧。”

“有没有清国货?”

“没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清国人的兵书,因为翻译的太少,我对华语几乎是讨厌,虽然在将军您的督促下也努力了很久。”

“那好,我就给你讲讲这本书,看,它的名字叫《孙子兵法》,是几千年前一个古老的中国人写的,不要笑,不是那个意思,子是先生的意思,尊称,也就是,孙先生的兵法。我已经看了不下十五遍了可是,每看一遍,心里都受到了强烈地震撼,太好了,写得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相对于它来说,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简直就是小学生的涂鸭之作!太幼稚太苍白了!老实说,我几乎从未想到,这样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里,居然包含了那么多的精髓要意!”大将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我建议你,立刻给我读下去,每天都要读一章,反复思考!”

“是的,将军,我愿意听从您智慧的决定!”

“不是听从我,而是要发自内心地喜欢它,英俊有为的谢尔盖,正是因为它,我才确定了对待清国人的战略思想,当然,还有这本书,”

“将军,这么厚的兵书?”

“不是兵书,严格意义上来讲,它是,知道吧?是贵族妇女们和上流社会的人们在茶余饭后,酒足饭饱以后的休闲玩赏之物,可是,你必须去读读,而且,我还要所有的军官,只要他还愿意继续在我的部下担任一定职务的话,就必须读它!我还要向伟大的沙皇陛下建议,在未来的俄**事院校毕业的所有军官,必须考核其中的一些内容。”

“将军,您也太推崇这本书了吧?一本竟然也有这样巨大的威力?”

“是的,军事上的价值非常重大,因为我听说过清帝国内部消息的一则内容,说,满清帝国的开拓者努尔哈赤先生就是依靠这一本书成就了他的事业的。”

“那,将军,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本书呢?”

“《三国演义》,就是这本。”说着,大将兴致勃勃地将书拿过来,交到了谢尔盖的手上。

谢尔盖看了看,试探着掂量了一下书的重量,结果,遭遇了将军严厉的目光,急忙表示歉意。

“只要你好好读下去,你就会终生爱上它,如同你对心爱的女人。不,还不恰当,女人有时也会厌烦的,而它永远都不会给你这样不好的感觉,只要你决心做一名真正的军人!”大将开始在帐篷里转身,踱着略微有些歪斜的步子,那是某一次大规模的骑兵军事训练给他留下的终身遗憾。

谢尔盖毕恭毕敬地将书抱在怀里,脸上既有得意也有尴尬,“将军,我是来说消息的,清国最精锐的栗云龙部队撤退了。”

“我知道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将军,难道我们就不追赶吗?趁机追杀,一定能够取得重大的战果的!”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大男孩儿!”大将善意地批评着,用手指示意他坐下来。“正因为我读懂了刚才给你说的两本书,所以,我认为,那绝对不是中国人的撤退,而是阴谋诡计,真的,一听到你的消息,用了几分钟我就想到了。对,阴谋!绝对是阴谋!在清国人那儿,这叫做诱敌深入!”

谢尔盖翻着白眼儿,一脸木然。

“不要奇怪,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名俄**官,都会趁机追逐的,那就会上当受骗,中了清国人的阴谋诡计,然后,在包围圈儿里痛苦地失败,甚至死亡!”大将自信地摇晃着脑袋,嘴唇微微翘起一些,以显示自己的超然和得意。“事实上,在去年八国联军遭遇可怕的失败以后,我就开始了对清国人的军事研究,所有的一切,我将所有的德国人的军事资料都换成了满清帝国的了,特别是对栗云龙,赵阳刚等人的研究,对坦克和所有中**事装备的研究。现在,栗云龙的部队号称中国新军,是满清帝国最最精锐的主力,很奇怪啊,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短短的的几个月就非常可怕!中国人,满清帝国,都实在太神秘了,那些坦克真是聪明的上帝才能做出来的宝贝,中国人居然首先做到了,真是不可思议。现在,中国人的陆军,已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我们俄罗斯军队正面交锋的话,还不是它的对手,绝对不是,所以,我深深地同情库罗巴特金大将,不,是元帅!尽管我一点儿也看不起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谢尔盖,你是一个聪明人,又是个秘密部门工作过的军官,知道现在各国的基本军备情况吧?”

“知道,”被大将忽悠得摸不着头脑的小军官憨厚地回答。

“那,你知道去年,也就是一九零零年,世界各主要强国的军队数量吗?”

“知道。”

“你给我说说。”

“好的,大将,我思考一下,哦,对了,只计算常备军兵力的话,连同海军,我们俄罗斯总共有116万人,法国有71万人,德国有52万人,英国有62万人,日本只有23。4万人,美国就更少了,连十万都不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谢尔盖以左手揽着大将的赠书,右手在脸上下意识地擦着汗。尽管这天气已经不会有汗了。

“你是个勤奋的军官,记忆力超群,注意力也很好。对军事数据的敏锐也很令我欣赏。那你知道我们俄罗斯在中国战场,从去年的六月份开始到今年的九月,到现在,一共损失了多少人吗?”大将缓慢地,苦涩地问。

“多少?我不知道,将军!我实在不知道!”

“一共是一百一十三万人!”大将一字一顿地说。

“啊?”

“是的,一百一十三万人,如果没有进行军事动员的话,连同我们俄罗斯的海军兵力在内,我们号称世界第一的强大军队,曾经战胜过疯狂的天才皇帝拿破仑,库图佐夫元帅的后代,居然被中国人消灭了一遍!是的,消灭了一遍,换一句话说,是被中国人,被我们一年前还根本看不起的中国人,清帝国人干掉了。”大将的手开始颤抖,嘴唇也咯咯地响,很久才喘息过来:“谢尔盖,这是真实的事情,我们军人无法掩饰的真相!”

谢尔盖继续目瞪口呆。就连怀里的书掉下来都不知道。

大将仰着脸注视着帐篷上面打开的窗户,盯着外面清凉的风将一些灌木丛的枯萎枝条吹得轻轻摇摆的无奈,久久不愿意回头。

帐篷有九十平米大,在所有俄军的帐篷里,算是比较敞亮的,仍然使大将感到异常地压抑,就是谢尔盖,也张大了嘴,象暴风雨前呼吸艰难的鱼。

俄军驻扎在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沿线,后来,在沙皇的催促下,才以一路两个师团进展到了黑龙江中段向北大规模摆动的一段,自中国漠河镇北方向面相距六百里的某些城镇,然后,逼马格达加奇,特格达,在那里秘密地驻扎下来,另外一路在结雅河流域的北面,相距中**队约一千一百余里。在大将的严格命令下,俄军以帐篷为基本的遮蔽工具,风餐露宿,艰苦卓绝,已经秘密的潜伏到了中**队的鼻子底下,眼看着就要进攻得手,中国人却突然撤退了,这让将军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败感。

大将铆足了劲儿,想要在这里反击得手,狠狠得打击甚至歼灭中**队,要知道,栗云龙和他的中国新军已经是名扬四海的钢铁军队,但是,谢戈列夫大将却很想同他们决一死战,一旦成功,那么,大将的名声将会写进俄罗斯的历史中!

大将对中**队的态势了解得清清楚楚,自黑河的江岸开始进兵,到三路大军纷出,将结雅河流域,布列亚河流域等地区的占领,大将都通过俄罗斯人设置的无数秘密哨探得到了消息,就连别洛戈尔斯克的**事件,以及中国新军的血腥**都略知一二,这是个谨慎从事,狡诈成性的将军,从前任的各个军团司令官那里得到了良好的,长足的教训,所以。他洞若观火,严阵以待。

俄军从西线出兵,到了这里,精锐尚有十五万,加上附近各地的民兵和残兵败将,凑集二十万人是很容易的。大将很聪明地将部队主力沿着黑龙江省秘密运动,准备在江岸边对中**队实施突然打击,那时,截断了中**的后方补给线,狠狠砸烂了中**的腰部,则一切战争的胜负必将发生根本性的改观。

“怎么样?害怕了?”大将追问。

“不不不!我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谢尔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大将。您凭借什么就判断中国人是阴谋呢?”

“不知道,是直觉,在中国人的兵书里,我嗅到了这样的危险,而且,我知道,敌人撤退则兵力集中,我们偷袭敌人的机会已经失去了。所以,你要马上给前线的所有部队发出军团的指令,停止前线,我们也,也开始撤退!”

“是啊?”谢尔盖惊讶地将司令官的指令重复了一遍,然后就转身去准备。

“中国人实在是太狡猾了,难道,他们能看得见我们的秘密军队?能够揣测出我的战略进攻意图?其实,如果正面接战不利的话,我还准备继续用僵持战术拖着他们呢,”大将开始吸烟,并且剧烈地咳嗽,这是他最令人不能赞同的习惯。“看来,我们只能等到明年的春天再决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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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章,国际风云

中**队向天津一带临时驻扎的各国公使团庄严地宣告了从俄国撤军的消息,并且宣称,这是对俄国沙皇以及其高层不能理智对待现实的惩罚,如果俄国还不能尽快地回到谈判桌子上来,则中国新军的主力将再一次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那时,将彻底摧毁俄国在远东的生存机会,中国新军是一职仁义之师,绝对不贪图别国的任何一寸土地,但是,也绝对不允许别国侵占着自己的土地不还,而且,新军的原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凡是敢于侵略中国并且造成了损失的国家,必须为自己的莽撞和野心付出足够的代价。

中国新军发言人再一次严正地敦促沙皇,理智地面对现状,检讨罪恶行径,低头认罪,向中国人们赔偿。

新军还把这一`次越境作战的性质界定为,第一次对俄自卫反击战。

消息随着电波传到了天津,也经过各公使迅速传到了世界上的许多国家,即使在媒体的发达程度很有限的时代,各国也迅速地感知了在中国,在俄国,在远东地区的重大局势变化。

各国的反应都非常谨慎,列强的主流报纸没有象往常一样一边倒地支持俄罗斯,而是比较中立地客观评论了两国之间的矛盾,关于领土的争端,现在的局势等等。媒体的关注点有两个,一是中俄两国实力的对比上,大家都惊讶地看到,中国新军那巨大的实力,不可阻挡的攻击,尽管当时中国新军没有邀请各国的记者来参观战役的进程,公布的许多消息还是引起了各国的广泛猜测和推理,毫无疑问,中**队将俄国人震慑了,俄**队数十万人龟缩在草原和大沙漠的后面,不敢和中**队接战,中**队横冲直撞,大肆践踏以后,又顺利地返回了。其二,中**队非常理智,没有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去远征俄国的欧洲,而是见好就收,令人费解也令人难忘地作出了高姿态,没有贪图俄国的领土,这让所有的国家都大跌眼镜儿。

英国的《泰晤士报》头版头条以罕见的黑色字体招摇着读者的眼球:中**队全面击溃俄军,凯旋归去。在内容里,很详细地采纳了中**部的官方发言人提供的许多消息,中国新军的消息都从驻节天津的政委赵阳刚那儿传开来的,那里还有一个专门解释此次战争的情况汇报。一个发言人小组。耐心地向各国外交人员讲述战役的全过程。

有资深的记者评论道:中**队的战斗力非常可怕,不仅在几个月前击溃了俄国陆军最大的集群,歼灭了其中的绝大部分,还乘胜前进,进入俄国境内,扫荡了大约五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尽管中国人宣称自己是仁义之师,可是,我们可以推测,俄国人的损失必将十分重大。实际效果显示,中**队,目前已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之一,最起码,也是最强大的陆军国家之一,而且,这次作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中国新军的坦克没有出动一辆,这一点儿,在俄国方面还没有得到证实。

中**队乘胜前进,却主动撤退,不占领俄国的领土,这种纯粹**徒的虔诚做法令人迷惑,因为,实际上,从地理大发现,1492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到现在地板几百年间,旧世界的人们始终以狂热的心情来对待新出现的广袤地域,于无比旺盛的征服欲望来接收新的国家和地区,中国人的举动令人费解,可是,又令人赞赏,我们真不知道,东方古老国家的思维和我们有这样重大的不同。

还有许多其他报纸,都在大篇幅地介绍着中国新军的赫赫战功以及仁慈地凯旋,在字里行间,一向痛恨黄种人,蔑视有色人种,自栩天下第一,欧洲文明中心的英国绅士们,透露出对中**队强悍战斗力的深深恐惧,还有疑惑。许多评论员文章在猜测着中**官的逻辑,构思,还有很多人将问题归结为中国皇帝光绪的性格温和。或者是西太后的软弱继续。因为凡是有这样雄厚势力的国家,都没有理由撤军。

因此,有人开始怀疑,说中**队的越境作战是否有效果。甚至说他们大败而归。为了掩饰战败的悲剧,恬不知耻地吹嘘战功,反正这样的情况,以前的中**官也经常干,就是别的国家,欧洲的某些战地军官也不是不谙此道。

总之,在基本确定中**队胜利的潮流下,英国媒体充满了对中国的猜测,怀疑,争论,因此,唐宁街甚至决定排除新的观察团来中国,打的名义是为公使运输必要的生活必需品。

英**方没有发表任何关于中俄战争的观点,倾向性言论,但是,很多人都能够感受到军方的忧虑,显然,军方更加担心着中**队的崛起,一年前在北京天津一带的惨重失败,使英国人记忆犹新,政府的公开评论非常谨慎,只是希望中俄两国能够理智地解决好现实问题,不要将战争扩大,殃及其他国家人民。

不过,英国人紧接着就大肆宣扬一个事情,在第二天的头版,宣布了一个令世界都为之震惊的消息,英国已经研制出了坦克!这里,军方的发言人非常高调地讲解英国式样坦克的各种数据参数,性能,并表示,英**队将在一年之内就形成批量生产的能力,在两年之内就列装坦克。成为世界上仅次于中国的新式陆军国家。

英国人的报纸以飞快地速度向世界各地传播着,天津的列国使团都能够很快地知道了这些内容,特别是其中一些爆炸性的事件,都对英**备方的成果表示震惊,多数是欢欣鼓舞,因为打破了中**队的垄断。甚至,有的公使公开宣称,欧洲有救了,世界有救了,他们再也不那么惧怕**了。

事情非常有趣,俄国的使馆一等武官萨松耶夫是第一个跳起来鼓掌的人,为了英国的坦克雄风一现。他的反应是正常的,估计是联想到了俄国可以迅速地购买这种先进武器的可能性了。

中国人原谅了他,毕竟他是俄国人,饱受中**队“欺凌”的一个国家的公民,还有外交豁免权。但是,中国人对另外一些国家的外交人员就那么客气了,那些端着酒杯在天津街头跳着探戈,伦巴,或者其他典型欧洲舞蹈狂欢,并且酒后吐真言,出言不逊的家伙,被赵阳刚政委的随从侦察到,立刻将之逮捕,并且进行了频率很高的主动身体碰撞,再然后,将之抛弃到了大街上,作为观赏性的动物之一给天津市民大饱眼福。袁世凯总督的军队巡逻到此,进行了弹压,但是,便衣的新军士兵早已溜之大吉,风紧扯呼,只能将那些倒霉的酒鬼拖走。紧接着,政委以这些外国人激烈地攻击中国新军的言论,要求直隶总督严厉追究,否则,中国新军将自己派遣军队到这里来实施,于是,头疼不已的袁世凯先生不得不铁青着面孔,亲自到了外国公使团那里,将中国新军指点的外国人员捉起来,装进麻袋里,驱逐出国。

英国是世界的中心,军事的,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已经全面开花结果,兴旺发达了几个世纪的英国自然领导着列强的舆论观瞻,对华态度,因此,也是中国新军格外重视的焦点。英国坦克的发明,在政委和军长那里都不觉得奇怪,尽管他们可以想象那些所谓的新式坦克的笨拙程度,粗糙可笑。

英国人比较冷静的态度,让栗云龙等人非常舒服,如果没有英国人捣乱,则沙皇俄国的经济军事输血无法实现,最起码没有那么强劲,在短期内将无法重组精锐的军团。

紧接着,中国新军比较关注的是法国,那时,英法是世界的中心,德国自然也是,欧洲还决定着世界的命运,而后来的大哥大“美丽奸”正在襁褓中津津有味地喝奶撒尿,以发展为硬道理。九点六万人的军队实在不堪一提。

法国巴黎的多家报纸对待中俄交战事件的新结果表示了愤怒,它完全站到了俄罗斯的立场上,为俄国辩护,声讨中国人,代表共和国派人的报纸《新共和国》上面发表了长篇大论,攻击中**队对俄罗斯的无耻侵略,还杜撰了许多中国人屠杀俄罗斯人,**俄罗斯军队战俘的可怕情节。十多年前就因为中法战争,清军将领冯子材的镇南关大捷而灰溜溜滚下台去的前总理茹费里先生大肆咆哮着,向许多人痛切陈词,声情并茂地讲述中**队的疯狂举动。他说,中**队已经占领了俄国的所有远东地区,并且,要向乌拉尔山脉以西进攻,甚至,已经有法国的秘密特工得到了中国人进攻巴黎和塞纳河的详细计划图,他痛心疾首的要求政府,立刻派出军队,援助自己的东方协约盟友俄罗斯,巩固东方的白种人根据地。

茹费里先生的话引起了一段时间的轰动,因为,那太有爆炸性了,害得政府都赶紧出来辟谣,说,法**队`有能力保卫自己的国家,目前还没有得到中国人敌视法国的情报,中**队没有深入俄国西伯利亚腹地的事情也是真实的,因为有法**官在俄罗斯军队谢戈列夫大将的身边,了解事情的真相。

自巴黎公社起义以后的法国,在面对德国惨重打击割地赔款的民族屈辱面前,国内的矛盾也十分尖锐,更多的表现为政治集团的多重性。共和派势力微弱,却暂时执掌着政权中枢,贵族王朝势力强大,复辟的声势喧嚣尘上,却因为正统派,拿破仑派,七月王朝派等的分歧而搁浅,加上刚刚发生过政治大地震----一名法国将军试图夺取政权的阴谋暴露,所以,法国的政治能量没有得到充分的凝聚,就连号称政坛老虎的克里孟梭先生都只能在家里嘟嘟囔囔喊几句了事儿。

但是,法国的拿破仑派政治势力却要求为了法国的荣誉而战,派遣军队直接帮助俄罗斯人,和茹费里先生因为自己的官运失败而嫉恨中国的一切不同的是,拿破仑派是典型的帝国主义者,扩张野心家。对外的强硬分子。他们对政府施加了不小的压力,要求在短期内就给予俄罗斯以物资的援助,以避免它迅速崩溃,或者被中**队彻底征服,或者被国内激化的矛盾颠覆。

已经退休致仕的老牌政治家,屠杀巴黎公社的刽子手,著名的历史学家梯也尔先生非常敏锐地看到了中**队崛起的巨大威胁,他警告政府,要小心对待这一事件,否则,惹恼了一个新兴的军事强国,是不明智大,就象法国曾经愚蠢地干过的事情,和普鲁士为敌一样。得不偿失。

不过,法**方和情报部门公布了一个令人满意的情报,中**队确实撤退了,俄国的防御和安全没有更大问题,法国只要给予一定的贷款保证,就可以鼓励俄罗斯人重新站起来继续战斗。反正法国的剩余资本用不完,喜好寄生,资本输出的法国正好可以利用俄罗斯人的血液匮乏,创造出更多的机遇。经济增长点儿。

法国紧接着,象英国一样着急地宣布,他们已经研制出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他们悍然宣布,他们的坦克比英国的同类产品要先进得多,甚至比老祖宗的中国坦克都先进!

在一个星期以后,中国侵略俄国,并且神秘撤军的事件,已经在欧洲的政治军事中心被一个新鲜的问题取代,那就是,英国和法国,究竟哪一个国家的坦克是原创的,性能更优越。两国官方的口水战蔓延到了媒体和民间,以至于许多普通人为了这个问题而大打出手,关系紧张。

德国的反映很冷静,可能是它的尴尬立场,既希望中国获得胜利,又不希望俄罗斯被彻底击败,它已经开始倾向于一个新的观点,中国这个异**的国家,比俄罗斯人更可怕,俄国已经被削弱到了足够的程度,难以形成对德国的压力了,需要保证它还能喘气着过它奄奄一息的后半生。所以,德国媒体建议,中国应该更加大度,也向沙皇建议,立即对大清帝国妥协,进行谈判才是合适的选择。

日本的自由风气未开,官方的喉舌冰冷地介绍了中俄两国的战况。说,中**队先侵入俄国,后来,俄军反击,将中**队驱逐。

美国正在进行国会的中期选举,只关注了中俄边境的战争,评论很少,也没有足够的背景。价值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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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寒风吹过斯莫尔尼宫

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无弹窗 俄国,彼得堡,斯莫尔尼宫,一间书房,沙皇尼古拉二世仰面躺在宽大舒适,精美艺术品般的雕花圆椅里,目光枯萎暗淡,直勾勾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上面什么也没有,石膏顶棚的花纹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些动物的形象,令人费解。

门外,站着两名踢着鲜艳夺目,身材魁梧,堪比模特的卫兵,表情却冷得象雕塑,“站住!”

如果不是这句话,前来晋见沙皇的官员绝对把他们当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是勃尔金将军,6军总参谋部的新任副长官,要来拜见陛下的。”在前面走的官员赶紧停下来,向卫兵介绍他身后的那个低着头闷声不响的大胡子年轻军官。

“勃尔金?进来吧!”沙皇在。

卫队赶紧放行,沙皇出现在书房的门口,一脸憔悴,但是,眼睛勉强打起精神来:“中国人在哪里?还在继续向北面进攻吗?”

“不,伟大的陛下,上帝永远保护着我们俄罗斯,也庇护着您的荣耀!”勃尔金将军咧开大嘴,却看不见嘴唇,只能展示给人一堆乱蓬蓬的胡子。好象森林边缘的灌木丛。“中国人撤退了,现在,我可以确定地向您说明,几天来,我军的侦察部队已经在阿穆尔河流域的北岸巡视了几遍,谢戈列夫司令官向我保证,他们已经见不到一个活着的中**人了。”

“是吗?”沙皇呼地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因为动作过于迅猛,几乎摔倒,赶紧扶住了桌子的角儿,领着勃尔金来的官员急忙搀扶住沙皇的肘部。

“是的,我亲爱的陛下!”勃尔金将军鞠躬,表示强调。

沙皇盯着勃尔金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揣测他的话里有多少真实的成分,良久,才绽开了笑容:“很好,很好,很好!哦,不过,亲爱的将军,你告诉我,为什么中国人要撤退?是被我们能干的谢戈列夫大将击溃的吗?”

“没有,他们主动撤退的,我军做好了攻击准备,却没有得到实施,侦察的情报表明,中国人虽然撤退,却并没有远离,而是屯扎在阿穆儿河的南岸,沿着河岸分布,”

“也就是说,他们时刻都能打回来?”

“也许是的。”勃尔金犹豫了很久才回答,仍然遭到了领他来的官员的白眼儿,后者狠狠地瞪着他,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

“为什么会这样?”

“我认为他们怕了,害怕我**队的反击。”

沙皇的眼睛珠子转了起来,飞快地回旋了一圈儿,表情依然十分活跃,富有生气,较之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好了,我亲爱的勃尔金,你的话很有意思,你是一个能干的将军,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期盼已久的好消息,安德烈伯爵,你马上去召集各位大臣,我要立即就召开御前会议,商讨这件事情,哦,勃尔金将军,你来给我详细地汇报下这里的情况吧!”

宫廷引导官,安德烈伯爵鞠躬致意以后去了,沙皇立即让勃尔金将情报讲得更详细一些。沙皇听得很仔细,听完以后,还拥抱了勃尔金:“不错,谢戈列夫是个天才的将军,他充分的准备震慑了狡诈的中国人,天气也是满清军队失败的原因之一,看样子,在今年,我们是不会再有大麻烦了。”

“陛下,我们要不要和清帝国进行谈判呢?”

“你说呢?”

“当然不要!绝对不要!”

“很好,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我们英勇的俄罗斯人宁肯战死到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不会向一个外来的国家屈服的,”

在沙皇兴高采烈,斗志昂扬的时候,勃尔金猛然间提醒他道,俄**队目前还不是中国人的对手,虽然在感情上,他绝对不要和中国人谈判,但是,为了俄罗斯的长远利益,他建议,应该向满清帝国屈服,最起码,进行政治谈判可以拖延俄国扩军备战的充分时间,俄国人必须研制出新的武器,坦克什么的必须有,机枪也要大量装备,大炮更要加强。

沙皇有些不愉快,勃尔金的立论方式过于大开大合,转折得也太猛了,沙皇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不过,这位将军在意识形态层面和现实选择层面上鲜明的分野,还是显示出他清醒的头脑。

正说着,外交大臣维特侯爵来了,还有两名文官,一听到沙皇谈论这个问题,维特就焦躁地插话:“沙皇陛下,我们应该参加对华谈判,这是个好机会,我们绝对不应该再错过这样的机会了!”他告诉沙皇,刚才住扎在天津的俄国武官已经转达了中国新军赵政委的严正声明,表示,此前的进军,是对俄国的惩罚,现在撤军,是给俄国一个机会,如果沙皇不能翻然悔悟,一个月以后,中国新军将席卷西伯利亚。他分析说,这绝对不是中**队的恐吓,中国新军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沙皇争论说,中**队可以被打败,维特则取出了萨松耶夫拍来的电报,给沙皇详细审核,萨松耶夫是一个优秀的武官,将中国新军方面公开的情况给沙皇都过来了。

从多个渠道收集来的信息几乎同时到达,让沙皇有些晕菜,年轻的沙皇沉思默想了一会儿,沮丧地说:“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人的条件吗?他们要我们割地赔款!知道吗?这在俄国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生过!”因为说得太激动,沙皇开始了猛烈地咳嗽。

“有的,陛下,我们要暂时让步,四十八年前我们在克里米亚就失败了,而且也做出了很多的牺牲,退出了摩尔达维亚公国,停止了对奥斯曼帝国的进攻,还有很多事情,我们的国际地位也一落千丈,可是,陛下,那样危急的情况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又是一个关键的时刻,陛下,这也正是需要您英明果断地决定俄国命运的时候。”外交大臣维特引经据典,表示,俄国必须让步,否则,和中国新军继续对抗下去,就有亡国的危险。

这句话引起了好几个官员的讥讽,勃尔金将军道:“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虽然我也赞成对满清帝国的妥协。”

不久,更多的大臣来到了书房,沙皇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带领人们去了宽敞的会议厅。在那里,十几名帝国大臣的重量级人物开始了又一次研讨针对中**事的政策。在分歧中,他们苦恼地纠缠着几个问题。

“中国朝廷的特使庆亲王倒没有什么可怕的,他是一个庸俗的权贵,一个老纨绔而已,虽然语言的天赋很高,对待满清帝国的利益也很忠诚,可是,有一个字就可以打倒。”维特显然是个中国通。

“哪一个字?可能吗?”6军大臣问。

“钱,他非常喜欢钱币的积累,见钱眼开,贪婪得很,只要我们能够在他身上下些工夫,未来的谈判就不成问题。”

“其实,清廷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都是一群渣滓,混蛋,真正的东亚病夫,寄生虫,我们没有必要对他们屈服,给他们好处。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中国新军。这才是问题的焦点,”海军大臣一针见血。

不过海军大臣的见解也没有什么新意,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倒是接下来,被沙皇新近提拔也其中的勃尔金先生微笑道:“阿巴库莫夫上将的话很有趣,我非常赞成,因为您说明了一个关键问题,目前的中国,是分裂的,清廷在西安城,势力又恢复到了京津一带,但是,地方势力显然比中央的控制能力更强大,栗云龙的所谓中国新军,就是一支离心力量,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儿。”

沙皇大喜,但是极力地压抑了轻浮的情绪:“很好,哪儿我们怎样来利用这一点儿呢?”

“和栗云龙,赵阳刚等中国新军的代表直接谈判!”勃尔金中将是大臣中的新贵,自然急于表现:“我们可以先宣布,接受中国人的谈判邀请,然后,派出两路使者,一路去应付清廷的代表,一路直奔满洲的齐齐哈尔或者哈尔滨,或者奉天,去晋见栗云龙,只要给足栗云龙等人的面子,再施舍一些骨头,事情就可以搞定的,中国人很喜欢面子,如果我们给予栗云龙等以国家元的待遇礼节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商量来去,沙皇和大臣们还是痛苦地现,不坐下来谈判简直就是自杀,因为西边针对德国和奥匈帝国的边境防御能力已经削弱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尽管兵力还保持在二十几个师团五十多万人,可是,绝大多数都是些新兵,战斗力非常有限,此次中**队越过边境作战,手段凶残毒辣,掠夺很多,几乎将那里全部摧毁,俄罗斯统治远东的基础都动摇了。最让人担心的是,国内矛盾尖锐,农民,工人都不稳定,许多地方爆了武装起义,虽然规模都不大,多是自性偶然性的,还是让权贵阶层忧心忡忡。

“陛下,最近彼得堡和莫斯科。基辅等地,非常不稳定啊。”内政大臣犹豫不决了很久才提出这个很扫兴的话题,可是,事关大局。他不得不说。

几个大臣都有耳闻,但是,究竟不稳到何种程度,他们也不清楚,所以,都希望内政大臣将事情说得更明白详细些。沙皇皱着眉头问:“还是那些事情吗?”

“是的,但是,又有了许多新的苗头。”警察总局的官员配合内政大臣,急忙介绍道:“现在的各大城市里都有很多谣言,夜间还散出了许多的传单,向市民们宣扬,鼓吹要推翻政府,进行**。我们已经收缴了许多类似的文件,可是,每天还会有新的文件出现在街头巷尾,它们就象细菌一样无孔不入。简直是可怕,”

“是不是革命党所为?”维特问。

“当然是,毫无疑问,”

“没有什么,这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维特淡漠地说。“只要你们警察抓紧时间多逮捕些人关进监狱里,更快更狠地做下去,这些人迟早都要明白,政府是不可动摇的!他们就会死了心。”

“是啊,革命党都有哪些人?”勃尔金问。

“社会**工党,社会革命党,还有其他几个小党派,都有危险的倾向。”内政大臣偷眼看着沙皇,小心翼翼地说。

“不,已经不同了,”警察总局的局长赫留勃勃公爵说道:“传单的内容非常可怕,他们鼓吹革命,号召俄国人都起来和政府做对,并且说,要建立一个崭新的俄罗斯人民共和国。”

“这些叛乱分子!可恶!”沙皇再也无法忍受,跳起来,一把抓住腰里的剑:“必须以最严厉的手段进行**!把他们都抓起来,关押到监狱里,或者流放到西伯利亚。或者枪毙!”

“我们会这样做的,沙皇陛下,但是有一点儿绝对不能。”

“你说。”

“不能流放西伯利亚,因为,那里才是祸害的根源,”警察总局的局长非常得意于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有国内的混乱,都是在远东地区传播过来的,工党的领袖列宁和托洛茨基是罪魁祸,所有的传单都是他们派遣人员到我们这里印甚至抄写散的,经过我们秘密警察的跟踪调查和逮捕审讯,已经初步确定了这一点儿,”

外交大臣维特不安地问:“距离这么远,可能吗?”

“一定是的。我肯定。”内政大臣支持警察总局:“列宁等人派遣了许多渗透者,在我们的心脏地带,所有的城市进行扩散,”

“那你们为什么不将他们统统逮捕呢?”海军大臣冰冷地讥讽道:“难道要我们的海军舰队出动帮助你们吗?”

好几个大臣也都认为,是内政部和警察总局办事不力。

内政大臣苦笑着说:“他们都经过了严格的秘密训练,象老鼠一样狡诈,很难抓到,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列宁等人在满清帝国内部,建立了一支特殊的军队!是的,军队。”

“是吗?”

几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想不到问题这么严重。

二章,寒风吹过斯莫尔尼宫(二)

“他能几个人?难道不是几十个流浪汉吗?”沙皇想要冲淡这压抑的气氛。

“当然不是,我敬爱的陛下,他们已经有几万人了。”警察总监轻轻地说。

所有的高级官员们再一次窒息。

“确切地说,有五万人,而且,只要中国人愿意,他们的人数可能无限制地,爆发式地增长。甚至在短期内就达到十万人,甚至二十万人!”警察总监迟疑这说。

“胡说八道!”陆军大臣忍耐不住了:“你为什么喜欢拿这些无聊的数据来欺骗我们?难道这是你增加警察预算最好的方式吗?”

“是啊,总监大人,你的话是不是太离奇了?我们是在谈论和决定国家大事,不是在欣赏的片段,也不是在做梦!”海军大臣也非常不满,老头子犀利的目光象剑一样刺杀着警察总监的脖子,拳头攥起来,似乎是崩溃前的冰川,指关节都发出了咯咯吧吧的声音。

警察总监向来和这两个帝国的重要人物不太和谐,因为两人总是傲慢无礼,自以为重兵在握,是帝国的中流砥柱,把警察总监看成是乌合之众的草头王,时常加以讥讽。

警察总监当然也不是好招惹的`货色,他咳嗽一声,表示缓和气氛的诚意举动,微微一点头:“诸位将军,这话本来不应该由我来说明,因为,这些都是军事情报,应该由陆军布提供给大家来讨论,但是我们的警察总局却收集到了这些数据,通过很简单的渠道,比如说,欣赏中国新军在奉天刊印,在天津一带公开散发的《满洲战报》,还有专门介绍中国新军在满洲的军事政治经济政策的《中国希望之窗》的综合报纸,还有,我们的公使团人员在天津,在中国其他的地方听到的一些情况。综合起来,很简单地就可以得到这个结论。”

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的脸都是一沉,警察总监的话绵里藏针,挖苦他们他们的无能。不过,有人却代替他们向警察总监发难了,“赫留勃勃公爵,请您注意您的措辞,还有,您请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帝国的外交师团里,也会有你们警察总局的人在工作?他们是什么时候去的?是否经过了您的允许?还是您刻意安排进去的?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在执行某些针对我们外交部工作人员的调查和监视?我还想向您请教,在我的家里,您也安排有秘密线人吗?”

外交部长维特先生可不是好惹的。

会议陷入了僵局,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警察总局赫留勃勃公爵的脸。而且,一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样子,就连一向和他交好的内政部长也是十分警惕。

“警察局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勃尔金中将虽然和他们都没有多大瓜葛,可是,他所在的参谋部毕竟和陆军大臣有更多的职务上的联系。不能不在关键时刻显示一下友谊,反正人人都不喜欢警察那么嚣张。

“是啊,是啊,这些警察实在太疯狂了!”这回,连内政部长都说道:“不过,我们内政部向来都很注意这个问题,”见警察总监的脸过于难堪,他嘻嘻哈哈地一笑:“不过,先生们,敬爱的沙皇陛下,现在,我提请大家,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对满清帝国的政策问题,而不是主要责难一位负责任但是过于殷勤的好官员!”

警察总监赫留勃勃公爵感激地望了内政部长一眼:“是的,我继续我的情报陈述,中**队是一支特殊的军队,他们目前已经控制了满清帝国的三个省区,即黑龙江,吉林,辽东,也就是奉天或者说是盛京,这三个省区,有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目前的人口是两千一百万,根据中国新军发言人的观点,他们已经有二十万正规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可以击败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支军队,包括英国和德国,这倒没有什么稀奇,这群中国人给了世界太多的意外,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但是,很多国家的情报网在关注中国新军疯狂的扩军备战和惊人的战斗能力的时候,却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政治策略也非常高明,这就是今天我要重点讲解的内容,他们的阴谋!”

沙皇立刻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公爵的话,感到异常震惊,当然,他打心眼儿里也开始喜欢这个鼻子大得出奇,私生活极为不检点,体重超过了二百三十镑的大家伙。很多官员在私下里都在说他的坏话,就是沙皇以前也觉得他那巨大的肚子里装得太多的不是帝国的机密,而是鱼子酱转化来的肥沃脂肪。或者是用来喷射的某种繁衍后代的物质,他脑海里经常会睹人思物,联想到贪婪和无耻两个词儿。

“中国人的阴谋在于,对我国叛乱势力的利用和支持,目前,社会**工党已经分裂,其激进派号称布尔什维克党,在工人和农民中间,有这深刻广泛的影响,哦,不对,我说错了,它的影响很有限,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派才是最大的反对派组织,但是,这两个党派都是温和派,希望通过改革来实现俄国政治的变化,取得政权,而布尔什维克派则根本不同,尽管它的影响力有限,可是,它的能量很大,破坏力和对帝国的威胁是最大的,他们公开叫嚣,要以暴力的方式,推翻我们政府的统治,然后代替以所谓的共产主义社会,”赫留勃勃公爵用轻松的,迷人的语调侃侃而谈,掌控着会场的焦点,感到十分得意。那正是他极力追求的效果,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所有的人当然十分关心这个话题,直接威胁俄国命运的敌人,现在只有两个,一个是中国人,一个就是布尔什维克了。共产主义思想象一个幽灵一样在欧洲徘徊,也同样笼罩在俄罗斯的上空,他们极端的社会模式,让所有的贵族和官员都十分恐惧。一旦列宁等人成功的话,将意味着什么?庄园,金钱,地位名誉,情人,漂亮的马车,别墅,都将离他们而去,甚至,他们还会被送上绞刑架!

“列宁确实在中国,据说,中国人派遣了一些秘密特工,潜伏进入了我们的远东地区,将他们挽救出西伯利亚的流放地。还阴险地将俘虏的我国士兵进行了洗澡,编制成新的军队,根据败退到伯力的我军伊春为根据的部队汇报,他们遭遇了列宁和托洛茨基旗帜下的所谓俄国人民革命军,有两名战士被俘以后乘着混乱之机会逃跑,他们在中国人的战俘营里呆了几天,碰见了很多人民革命军,都是俄国人,正在极力地煽动他们,**他们,要他们转而为布什维克党服务!”为了表示他的话的真实性,他举出了那两名士兵的名字,籍贯。以及被俘时的部队番号,还有各级长官的名字。

“请问,什么是洗澡?难道是**一样的洗礼吗?”陆军大臣在震惊之余,疑惑地问。说老实话,作为陆军的最高负责人,他更关心的是战争的进程,敌人的力量,指挥官的才能,性格,俄军自己的调遣,战斗力,运输等等,绝对没有想到,中国人会这么损。

警察总监正要解释,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这个漏洞实在太大了,“哦,对不起,是**!”

“怎么**?”这下,连沙皇都闹不清楚,亲自动问了。

公爵解释了老半天才说:“目前,我不得不向大家公布一个数据,尽管大家都可能已经知道了一些,但是,事实真相是,我军先后被中国人击毙,打伤,俘虏,也包括失踪的人数,估计在一百一十万左右。”

“啊?”众人又是一阵惊讶,就连陆军大臣都不太相信。

“不会吧?”沙皇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

“是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慢慢地调查,哦,顺便说一句,我相信中**官的数据,而绝对不相信我们俄国陆军司令部的通报,那些都是骗人的。”

“我抗议,这是诽谤,彻头彻尾的诽谤!”陆军大臣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将那些因为天花后遗症留下来的麻坑都充血而饱满起来了。即便从沙皇最喜欢的角度来看,也有些狰狞的味道。

沙皇阻止了陆军大臣,示意他安分守己,他得到的消息就是陆军部版本的,说一年来的战争,中**队被歼灭了八十万人,俄国人损失了六十万人,尽管中**队有坦克等先进武器,俄**队还是英勇顽强地作战,取得了重大战果,之前发动的五路进攻,俄军虽然最后撤离,向沙皇的汇报原因是,中国满洲炎热的天气和疾病流行使俄军无法支持。

“继续说。”沙皇鼓励道:“你应该早说。”

“我知道!”警察总监,一个中年公爵,得意于在政敌的心脏上插了深深的一刀:“陛下,因为以前我一直在收集情报,在综合各方面的情况,一时还不敢向您个诸位大臣泄露这个机密,现在,我可以认真地说,这个数据绝对是真的!”

“真的吗?”沙皇追问:“你敢保证?”

“我敢保证,以自己的人格和赫留勃勃家族的声誉为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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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寒风吹过斯莫尔尼宫(三)

“那么,你知道的数据,中**队损失多少?”沙皇开始相信了他,脸色逐渐铁青。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没有打胜仗的中**队忽然强硬地要求中俄两国举行最高谈判,声称要俄国赔款五亿白银,割地数十万平方公里,当然,沙皇异常愤怒和鄙视,觉得没有彻底消灭了中国新军的库罗巴特金大将是个混蛋,没有想到,事实比他想象得要糟糕得多!

沙皇紧张地盯着他的警察头子,汗水津津。拳头握得直发抖。

“损失的总数大约十五万人,其中被我军击毙的在四万到五万左右,或许更多,但是至多不超过七万,受伤的约有一半,失踪的微乎其微。”

“胡说!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这个可能吗?”陆军大臣跳起来咆哮如雷地反对。

“是啊,这可能吗?我军损失一百多万,清**队只损失十多万,这符合最基本的逻辑吗?”维特外交部长连连摇头。

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持怀疑态度。

“我说什么才好呢?”警察总监有些愤怒地摊了摊双手:“我希望沙皇陛下组成调查组,严厉地追究陆军战败的问题,将真实情况向各位大臣禀报!”

于是,会场上形成了激烈地争论,最后,陆军大臣和警察总监几乎要动手,被勃尔金中将及时地拦截了。

中将说:“我虽然刚刚接任参谋本部,可是,我已经感觉出陆军的许多问题,基本上,我觉得赫留勃勃公爵的话是对的,即使没有那么糟糕,也相当不妙,否则,中国人就不会那么嚣张狂妄了。我和远东前线的谢戈列夫大将有过多项联系,我得到的消息基本是这样。陛下,现在,我们必须承认一点儿,这一年来的满洲战争,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军队真的是失败了!”

“这可能吗?”沙皇年轻气盛,骄傲无比,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完全可能!”勃尔金中将拿出了几封电报,是前线的谢戈列夫大将发来的,这个将军的学识,低调和认真,是俄国高层大多熟悉的。要不,也不会派遣他去接替库罗巴特金。中将以许多有力的证据来附和警察总监,说明俄国确实失败了。

“可是,中国人怎样以一个人的代价就歼灭我们十个人呢?”陆军大臣铁青着脸儿,无法相信。其实,许多事情根本不怪他,前线的情报他主要依赖库罗巴特金大将,精力不足和丰富多彩的家庭生活使他根本无暇去剖析漏洞百出的汇报表格。

天知道,维特大臣也提出了类似的,几乎违背常识的问题,按照一般人的思维逻辑,一名俄罗斯士兵对付两名中国士兵都不成问题啊。

“中国人能够制造出来坦克,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内政部长非常高兴陆军大臣倒霉。

“可是,中国人的坦克不是很少吗?”海军大臣问。

“中国人的坦克对外界人士公布过吗?没有!”参谋军官的实际负责人勃尔金轻轻反驳。

联想到中国可怕的坦克,俄国君臣都沉默寡言了。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内政部长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使那枚硕大的金钻戒闪闪发光,折射出天花板上迷人的水晶吊灯的光辉。“根据我国化学家的报告,说英国人和德国人都在进行毒气的实验,那是一种很单纯的物质,气体,可以大批量生产,轻而易举地杀死许多人,能够造出坦克的国家,一定能够制造出毒气的,我想一定是这样!”见大家都拿雪白的眼球翻他,他有些焦急:“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招集化学家们来问问!一点而毒气就可以杀死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人!”

“真的吗?”“太可怕了!”“和中国这样的国家作战真是不太明智啊。”众人的士气急剧低落,同时议论纷纷。会场的秩序都有些混乱。

好久,勃尔金中将才提醒大家,现在说的是列宁的叛乱军问题。

警察总监无疑是今天会议的主角,大红人,主宰者,他说:“如果按照正确的统计数据的话,目前,在中国受苦受难的俄国战俘至少有五十万,那么,列宁完全可以在短期内就招集并**,训练出一支十数万的军队,加上有中**队坦克等先进武器的支持,俄国的远东地区岌岌可危。不,俄国目前的任何一支军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国家在远东地区的军队,根本不象我们想象得那样强大,实际上,只可能有三十万人,而中**队有二十万以上,列宁的叛乱军有五万到十万,则数量上,我军也不占任何优势,在质量上,我军非常危险!”

沙皇的脸上有了些僵硬的微笑,做作的意向非常明显,“我亲自的公爵大人,您的数据和情报,我很感兴趣,因为它比较真实,可信,如果你能够把你所`收集的情报进一步给我批阅的话,并且在几个月前就给我提醒的话,你就更加称职了。”在表扬了一通总监大人以后,沙皇的嗓音已经有了些沙哑:“但是,你的推测,关于列宁和叛乱分子的发展趋势的观点,实在令人不快,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俄罗斯的官兵一定会服从这些恶棍流氓和强盗呢?”

警察总监一摊手,嘟哝道:“这些难道是秘密吗?你们不知道工人和农民对政府有多仇恨吗?何况,他们就是一群白痴,脑袋里一片空白,随便塞什么他们都会相信,哦,不,只要给他们几片面包,或者说要给他们面包,他们就会欢呼起来的。”

“你太悲观了吧?”海军大臣问。

“如果换是你来调查这些家伙的情况,并且时间久了,就会有我这样的感觉!”

维特部长不耐烦地挥舞着干瘦的,象蚊子一样细长的手臂,阻止了这个问题的纠缠不休:“总监先生的意思,我们必须对中国屈服?”

“我觉得,暂时要给清国人一些面子,不妨参加谈判,试探下中国新军的态度。在我的真实情报的基础上,俄罗斯国家必须克制自己的荣誉感和自尊心,冷静地对待一个事关生死的大问题,如果中**队,特别是新军,本部的,加上列宁等叛乱军的,在远东发起了进攻,将我们的远东集团再次歼灭的话,则远东地区所有的领土,宝贵的森林,皮货,矿产,粮食,渔业,都将陷入浩劫。甚至,这些恶魔会越过乌拉尔山脉冲向我们的心腹地带!布尔什维克的可怕宣传会象瘟疫一样传播到欧洲地区,那时,我们该怎么办呢?哦,如果德国这个卑鄙的怪兽再在我们的背后发动无耻的偷袭呢?我们的华沙,明斯克,斯摩棱斯克,彼得堡,莫斯科,一个个名城,都将陷入危险之中。”肥胖得可怕的公爵站起来,走到了墙壁旁边,一手拉开了遮掩的帷幄流苏,随着哧哧的声响,墙壁上显示出一副精美的地图,长长的,近乎完美的俄罗斯地图在他粗犷的手指点击下,清晰起来。

“这里,对,如果中**队直接从结雅河北上,切断了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话,则我军不能抵抗,请大家相信我,我是在为俄罗斯负责任,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谋福利,尽管我的心情也一样痛苦。可是,我不能不正视这个问题,虽然我不是军人,可是,赫留勃勃家族有着最强悍的军官的血统,不要迷信聪明能干的谢戈列夫大将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惊喜,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其实,库罗巴特金大将也不是白痴,在满洲盛京南部牺牲和被俘的将军们反倒更是俄国的精锐,正常的结果是,中**队付出少量的代价就歼灭了大将的部队,然后迅速东进,从背后将伯力,符拉迪沃斯托克等地的军队全部驱赶下海。或者歼灭,那时,我们连一丁点儿的办法都没有!损失将不可估量!还有,列宁不是宣布要建立一个远东共和国吗?有了中国人撑腰,他一定能够站住脚,可是,如果给他这个机会,我们就真的完了,那么,什么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呢?我想,诸位大人都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嗯,有道理,我也觉得,在归还中国人领土的问题上,虽然我很痛苦,但是,只要能够避免新的战争和赔款,也许还是比较理智的选择吧。”勃尔金中将轻轻地说。

“别说了!”沙皇将手一挥,愤然而起,离开了会场。

所有的沙俄高级官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样做,那个红极一时,几乎是得意洋洋的警察总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建议将沙皇的尊严戳得太深,担心起他能否撑得住,否则,一旦他和他的祖先那个倒霉的尼古拉一世爷爷一个犟脾气,饮毒自尽,就糟糕了。

不料,一个拖着百褶长裙,十分美丽的宫庭女官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用妖媚的目光电了大家一眼,轻启粉唇问:“诸位大人,我们的舞会可以开始了吗?”

没有人理她,就连号称彼得堡第一恶狼的警察总监大人都默默地扫了一眼她那低开的胸膛上雪白荧光的皮肤和挤压出来的沟壑,舔了一下嘴唇,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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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黑河新战略

俄国高层的勾心斗角终于将事实真相捅到了沙皇的宫廷会议上,也使沙皇的抗争意志刹那间就崩溃了,在连续三天的昏迷中,沙皇痛苦地辗转反侧,咒骂不已,还将床头堆的一切东西,一本《圣经》,几盘精美的糕点,连同一名御前医生,最宠爱的**萨尔诺娃夫人,都疯狂地扔了出去。

不过,沙皇毕竟比他的祖父进化了许多,没有以自裁的方式推卸责任,决定和中国新军进行谈判了。

消息传到了天津,俄国谈判的专使将沿着海路辗转过来,暂时由萨松耶夫全权负责,萨松耶夫首先拜见了中国新军的代表,正式表达了俄国想要谈判的意向,接着,要求中国新军的政委向清帝国的政府通报。于是,中俄两国的谈判就开始了第一阶段。清廷的首席代表庆亲王,李鸿章的大公子李经芳还有其他几个新加入的代表,都粉墨登场,会谈的地点在天津。

栗云龙立即电告赵政委,要他满足俄国人的意愿。将已经组成的谈判班子加入到清廷的代表中,作为清朝廷正式任命的镇东侯,赵政委的地位还是相当不低的,想当年,大名鼎鼎的左宗棠先生也不过是封了一个侯爵罢了,赵政委尽管对这个虚伪的名号没有多大兴趣,可是,清廷的那帮子代表还是很看重这一点儿的。在天津城里,庆亲王亲自跑到了政委的住所,作出了礼贤下士的姿态,也让很多清庭官员十分羡慕。

谈判是个长期斗争的过程,根本不合栗云龙的胃口,所以,他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到了实际的问题上。

在黑河镇,军部对俄国人前倨后恭的急剧变化感到疑惑不解,还是王梁的军事情报小组得到了比较准确地认识,反映到了军部,才使栗云龙明白,原来,在俄罗斯的军事政治体制中,也存在着严重的腐败和梗阻现象,沙皇打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前线的真正情况,难怪它们要成为帝国主义链条中最薄弱的环节呢。

“确实吗?”

“肯定,军长,您看,这些资料,都是侦察员通过不同的渠道整理出来的。”

“哦,我相信,不过,我们是不是也有失误啊?没有能及时地将我们的战报传达给沙皇兄弟,是不是很那个不地道?连我们的最大敌人的情况都不摸,怎么还搞情报工作?”栗云龙批评道。“不过,你新接任局长职位,肯定有很多问题不能及时理顺,是实际,以后要注意!”

“谢谢军长的指导!”王梁的好处是,脾气温和,不管你说啥,都能扛得住,按照栗云龙在下面的说法,:“小王呀,你的脸皮测算过没有?是多少公里?”

各师团主官得到了通知。来军部开会,商讨下一步的军事问题。因为栗云龙表示,以后军部的会要少开,开也只开重要的,事关大局的。所以,各师团长都火速赶到了军部。

就在中俄两国代表正式接触,开始了谈判的第一阶段的那天,黑河也召开了同样重大的一次会议,内容也和两国谈判息息相关。

“诸位,我们下一步怎样走,要看两国谈判的结果和趋势,但是,这是一种思路,以我的想法,还有更多的选择,总之,我们要开拓思维,集思广益,探讨出我们的新动作,我们中国新军绝对应该是一支讲究效率的队伍,不养一个闲人,不做任何闲事儿,一言丧邦,一言兴邦,说的是当政者的谨慎和重要,下面,我们就认真地来说说,我们该怎样做,这是全局性的问题,但是,又和每一个部队单位的活动密切联系,所以,谁也不要试图回避,我们商谈的时候,无所谓对错,言者无罪嘛!谁要是老掖着藏着,他就不够意思了!”

栗云龙提出了几条思路,方向,供大家参考。

会议开了整整两天,这在注重速度的军事机关,是罕见的。最后,确定了一个新的方案。

中国新军保留三个师团为北疆域的边防军,作为谈判会议的武力砝码,震慑俄军,其余各师团则迅速南撤,进入休整训练,将主要的精力逐渐往满洲的经济建设上来。

栗云龙说:“今天的会议开到现在,一切都确定好了,可以说,这是一次根本转折的会议,是中国新军发展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一个里程碑,在此之前,我们抛头颅萨热血,为的是排除国家民族的危机,拯救人民,之后我们的主要任务将是建设这个国家,建设好满洲地区。富裕和强大是相辅相成的,军事经济统一不可分割,只有将经济建设好了,我们的新军才能更加强大。”

接着,他解释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要求各师团要时刻准备着参加经济建设,不要讨价还价。

所有军队根据关注的目标和所在区域编制为新的单位,其中,北方黑龙江沿岸留守的三个师团为段大鹏部,张德成部,徐竹部,总称为中国边防军,升格为军级编制,其中,段大鹏为军长,张德成,徐竹等两人为副军长,各自兼任本部的师团长,他们的任务是,监视北面俄军的动向,加强训练,增强实力,务必在半年之内,将所部训练成精锐的老兵,在军事条例指挥,战术,单兵作战,各军种联合等方面做出探究和磨练。等候接收新的武器,在第二年春天,实现全面的装备升级。部队的驻扎地进行调整,段师团向东面移动,三师团的距离不超过二百里,以做随时随地的策应。他们的一般不允许向俄军发动进攻,在俄军进行挑衅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回击。总之,稳定边防是第一要务。没有实际的作战任务。

这个变化的确定,和中国新军的整体战略变化有关系,此前,栗云龙等态度鲜明地要求,收复满洲的最终目标是,收回素有一切的中国失地,将中俄两国的疆域挥发到《尼布楚条约》签定之前,也就是说,在一八五八年和一八六零年,一八**年,等等,通过《瑷辉条约》和《天津条约》《北京条约》等一系列条约,俄国割占中国的东北所属领土,要全面的收回来,同时,还要将西北的问题彻底搞定。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领土必须收回。这是底线,但是,根据情况的变化,栗云龙以及各师团长们,逐渐修改了这个思路,认为,在目前情况下,收回这些地方,并不是最佳的时机。

中国新军的领导层,转换了思路,要实现中国的根本进步,成为世界最强国家,最为需要的不是单纯的军事行动,现代战争要的是经济实力,和冷兵器时代的野蛮精神,阴险狡诈的战术为主导的情况不同的是,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则军事基础就不会巩固,这是常识。坦克,大炮,先进的武器,甚至即将展开研究和制造的卡秋莎火箭炮,都是高物耗的东西,更不用说要说飞机的研制,战争是烧钱的经济游戏。不光是流血的体育竞赛。

经过一年多的战争,虽然中国取得了全面的胜利,但是,损失也极其巨大,从进入山海关的战斗开始,新军前后共损失兵员达十多万人,特别是在击败敌人五路大围攻的过程中,在和俄军伊春军团的战斗中,损失很大,牺牲者的抚恤,伤员的照料。都是严重的负担。有形的和无形的损失,超过了新军能够负担的极限。

在民众的物资损失方面,同样巨大,整个东北地区成为大战场,百姓们遭遇了俄军的烧杀掠夺,生活极其困难,许多村庄被毁灭,出现了许多流民,据初步统计,仅在辽宁一省,就有一百三十多万流民,吉林省也有八十多万人无家可归者,黑龙江被俄军占领的时间最长,祸害最烈,城镇的损坏最严重,先后有三百万百姓辗转流离,居无定所,这些人,失去了家园和土地,需要国家政权的紧急救援。

自古以来,流民和疾病的传染相关,东北地区在八月份以来,就一直有传染病在流行,到了十月份还不停息,让主持各省临时政务的官员们十分头痛。根据王梁情报网的不完全统计,在三个月里,已经有十三万的百姓死亡。

也因为这些,加上历史的原因(日本侵入东北的甲午战争)东北地区的治安工作很混乱,许多土匪还在兴风作浪,扰乱地方,采用恶劣的方式,强抢,截道儿,绑票,偷袭,不仅侵犯那些富裕的家户,也侵害最普通的穷人,俄军失败以后,到处丢弃了许多的****,这成为土匪兴风作浪的另外一个诱因,掌握了大量武器的土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抢劫城市。最典型的例子有两个,一是一组数据。在三个月来,东北各地汇报向奉天为中心的行政机关的土匪伤害案件,有三千三百余起,其中,百姓被杀四千二百九十一人,受伤两千四百多人,财物损失八百万银元。另一个事件更加触目惊心,一股土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武装偷袭了吉林省的省会吉林城,破开东门,杀进了城中,抢劫财物,杀人放火,烧毁房屋三百多间,抢走妇女一百多人。城防司令。驻军的一个地方警备连前往平叛,反而被击败,伤亡过半。恰好吉林城的知府,清廷任命的胡某官员举轿回城,竟然被土匪包围格杀,将尸体抛弃在街头。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一时,群情振奋,要求新军栗大帅回师剿匪。哈尔滨城更是混乱不堪,因为城池遭到了俄军的严重破坏,城墙倒塌,完全没有了防御力,结果,是农村和郊区的土匪横行霸道,肆意攻击。

在农业方面,辽宁南部一带的重要粮食产区遭遇了今天的旱灾,严重减产,许多地方甚至绝收。夏季的庄稼收成不好,直接影响了新军的扩军备战,目前,新军的粮食储备已经减少到人均三百斤,不能支持到明年麦收。就是新军夏季里争取时间插的夏甘薯,也因为后期的干旱,很少收成。其实,新军的粮食供应,更多的是依靠俄军中的缴获,但是,大战已经结束,缴获不可能了,俄军战俘数十万人的粮食消耗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原来,全国各地向东北主动运输的粮食也是重要的来源,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这个物资来源忽然中断了,情报显示,清朝廷开始在暗中执行一项针对东北的物资禁运政策,具体的执行人是天津驻扎的袁世凯和北京的负责人刚毅。军机大臣赵舒翘在两地间奔走往来。所有的物资都被扣押,西太后亲自颁发命令,叮嘱两地的官员组成严密的封锁线,试图从经济上遏制住新军的发展势头,实现对他们的控制。现在的清廷对待中国新军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儿,原来对俄罗斯灭亡国家的担心已经被新军势力膨胀,严重威胁清帝国皇权的心腹之患的焦虑所代替。清廷绝对在对俄谈判中,采取必要的缓和措施,将主要矛头针对新军。这些情报,在善于渗透和侦察的新军情报总局的系统侦察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工矿企业才开始起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技术上也非常粗制滥造,需要先进的精细的技术来指导。东北地区的经济非常不好,已经难以支持长期的战争了。

在此等的前提下,栗云龙最终确定的战略是,缓取失地,能够以谈判的方式收复则收复,不能的话暂时不要,先稳住俄国,最关键的是要从俄国搜刮点儿赔款。急于收复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失地虽然很长面子,可是,会给清廷过于强悍,尾大不掉的忧虑,会过早地激化矛盾,引起内部争端甚至战争,也会更深地打击俄国,在面临日俄两国的军事夹击态势中,不要过于逼迫俄国还是需要的,中国新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日本,而且,日本当然是比俄国更具有危险性的国家,民风刁蛮凶残,军队善于苦战,是中国的头号敌人。适当减缓对俄国的压迫,也会减轻未来中日战争中中国新军的背后环境。

从经济方面的考虑,是欧阳风参谋长提出来以电报的方式发来的,让许多人为之震惊。他说,收复百十万平方公里的寒冷地带的领土,在经济上暂时无法开发,反而是一项经济负担。他的话让栗云龙等人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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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剿匪黑顶山

中国新军在黑河会议以后,随即将其他师团按照计划向南撤退,军部撤向哈尔滨,孙武师团,曹福田师团,白强师团,分散成营级别的战斗单位,展开宽大的正面,开始由北向南,进行扫荡,目的是平定黑龙江省的土匪和残余的俄国败军,自孙吴城向东到同江城,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缓慢前进,逐渐通过附近的城镇,寻访当地的百姓,查找土匪的痕迹,一旦确定,就纠集附近的兵力围剿,当然,在策略上,新军非常注意尺度,一般的土匪,派人前去招安,好好劝说,要求其缴纳武器,主动投降,若其不服才加以武力,少数民愤极大的土匪,则毫不犹豫地武力解决之。

应该说,部队的清剿任务完成得相当顺利,一听说是中国新军的主力师团来了,吓得那些土匪一个个屁滚尿流,有的听到风声就逃之夭夭,有的一见新军派出的代表就哗啦啦投降了。将土匪招安以后,挑选其中的一些精壮补充进军队里,其余解散回家,少数血债很多的,则审讯以后击毙。

凡事都有例外,在伊春城以北一百多里的大黑顶山,就出现了意外,土匪异常强悍,和新军一个团打得难分难解。

大黑顶山是黑龙江省一个普通的山脉,海拔1047米,在汤旺河的东面,方圆数十里,本来默默无闻,可是,自从一股胡大麻子的杆子拉起来以后,一直就餐成为清朝官府的化外之地,胡大麻子又叫胡大疤子,眼睛细小,身材魁梧,脸上横着一刀十多厘米的刀疤,是早年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受的伤,今天四十三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带领亲兄弟四个,依靠原来的土匪旧部,借着甲午战争日本兵进入盛京,整个东北大乱的机会,哨聚一帮江湖人士,竖立起九诚意的旗帜,以大黑顶山为据点,向着四处活动,招兵买马,吞噬小股黑道力量,逐渐将势力扩展到上千人马,俄军侵入以后,胡大麻子有奶就是娘,投入到俄军门下,为俄军征集粮草,哨探路面,侦察情报,成为卖身求荣的奸细,再以后,俄军干脆任命其为伊春城的巡逻军上校团长,夏天里,俄军主力军团西南向出动,攻击哈尔滨城,结果,在铁布力一带遭到了中国新军的迎头痛击,大败亏输,于是,残兵败将转身北逃,胡大麻子听说俄军失败,主力在伊春休息几天就要逃窜国内,顿时又生叛意,乘着俄军混乱的机会,突然偷袭,吃掉俄军后尾一个营,吞噬了全部的武器装备,还抢夺了一个兵站的物资,于是,他的部队势力急剧增强。迅速扩充到了六千人。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白俄败兵,武器弹药充足,拥有四千多条步枪,三十多挺机枪,甚至还有十几门小炮。

孙武师团转向南方,其中一个营进入乌伊岭,然后沿着汤旺河辗转向南的大城市伊春前进。在距离大黑顶山一百多里的地面,营长听说了这股土匪的猖狂,就下定决心要干掉这帮子渣滓了。

晴朗的十一月初,阳光无力地普照在不宽的汤旺河上,迅速进入冬季的东北已经在夜间创造了零下十度的低温纪录,身穿普通清军衣服,头上戴着混乱的狗皮棉帽的新军显得有些麻痹大意,十几辆车子装满了东西往前面走,车上插了旗帜,上面写着中国新军孙武师团的名头,十几个赶车的把式每辆大车上套着两匹健壮的俄罗斯大洋马,威风凛凛的,马蹄声声清脆,马鞭儿甩得价天响,排着一溜儿队列向着南面直闯。

“糟糕了,这些憨瓜!”附近村庄一些门前悠闲的人,附近河面上正在砸冰逮鱼的人,都开始为这些陌生的外来客担心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马车队正走着,忽然,从附近的村里跳出了一队人马,七十多人,抱着俄国洋枪,神气活现的,堵截了道路以后,就要求车把式停下来,接受他们的检查。

车把式很生气,问他们是谁的人,结果,两个家伙上前就将为首的车把式给揪住了胸膛甩下来,还左右逢源打了几个嘴巴子,气势汹汹地问:“你们找死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儿!”

“谁的地盘儿?难道不是栗军长的地盘儿?”

“栗军长?你是说那个栗云龙吧?嘿嘿嘿嘿,不错,这里是他的地盘,可是,又是我们的地盘,他县官管不了现管儿。不和你废话了,识相点儿,赶紧把两条爪子放脑袋上给老子蹲着,”土匪就是土匪,穿得乱七八糟,比新军官兵的临时冬装还要丰富多彩,有的甚至故作姿态,将胸前衣服解开,敞开了一撮撮儿黑毛牛比。

“栗军长的车你们也敢截?”

“少废话,不想要吃饭家伙的就站出来。”匪首拔出手枪,得意洋洋地朝着天空开了一枪。

于是,那些土匪就跳过来抢夺车上的东西。第一辆车上装的满满一车小麦,让所有的土匪都欣喜若狂,“快呀,上来,粮食,有粮食!”

看样子,土匪的粮食也紧张。

车上的粮食被土匪的刀扎开了,油黄的小麦撒了一地。

“快,给我们赶到家里去!”土匪命令道。正说着,那些翻后面车辆的家伙忽然惊叫一声,转身就跑,把其他不明真相的土匪吓得炸了营,砰砰砰,从那十几辆大车上,冒出了一股股的青色烟雾,尖锐地鸣叫着,将一群土匪打得哭爹喊娘,死伤惨重。

不到三分钟,战斗就结束了,土匪被击毙三十一人,受伤十几人,其余有的逃跑成功,有的则跪在冰冷潮湿的地上,等待新军官兵的发落。

新军官兵得意洋洋地捡起了土匪的枪,赶着马车继续前行,军官坐在马车上,摇晃着脑袋:“哼,我看胡大麻子也不过如此嘛。”

新军确实该得意,他们采用了木马计,将前面的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官兵藏身在其他大车上,**敌人上钩,然后击溃之。

“连长,咱还继续走啊?不歇歇脚?”车把式有些疲惫地说,严格的说,这些车把式都是新军的官兵装扮的。

“不歇了,继续走,土匪们还在家里等着挨宰呢!”那个小小的连长哈哈大笑。

不料,他们才走了两里多,就被前后两股土匪包围了,新军的连长一看,勃然大怒:“嗨,这么多傻蛋,不去好好地干活儿赚钱儿,也不回家里抱着老婆寻快活,在这儿都等死啊?”

难怪他横,打败了俄国人的中国新军,哪一个不心高气傲,得意忘形呢?

土匪头子也不答话,挥舞手枪就射,其他土匪自然一哄而起,乱枪齐发,竟然当场将那名新军的连长打成了漏洞百出的瓢。接着,枪林弹雨,杀红眼了的土匪亮出白刃追杀新军官兵。

新军官兵一个排五十多人,当场挂了二十几个,剩余的架起了机枪猛烈扫射,这才争取了一线生机,奋勇冲出了包围圈儿。一路上,受到了土匪骑兵的尾随追逐,等他们回到了营部的时候,只剩下了四人。

营长大怒,当即就带领部队向大黑顶山北端的几个村庄猛扑过来,初冬的原野一片寂静,潮湿的泥土里,残余着庄稼的败根儿,灌木都光秃秃的难看。营长也不担心埋伏,直接将部队展开,向着前面的村庄兜击。村庄里的土匪被打得哇哇乱叫,抵抗一阵,丢下百十具尸体,从秘密地道潜逃了。

新军营长找到了被打死的前锋连长和他的三十几名士兵,这些可怜的官兵被土匪剥光了衣服,吊在村中的大树上示众。一些百姓说,土匪一边还用棍棒侮辱这些尸体。

牺牲的官兵被解下来。穿上衣服整理了,放到马车上拉着,其余部队在营长的带领下在村里反复搜寻土匪的残兵败将。因为土匪都是当地人,和一般的百姓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没有人愿意告诉新军情报。

六百多人的正规军,在村里只捉了十几个土匪,营长毫不犹豫地下令枪毙,然后,指挥部队追击土匪。

正在这时,外面竟然奔来了大批的土匪,站在村子的围墙上,发现土匪黑压压的一片,少也不下两千人,他们很有秩序地展开了进攻,打得新军官兵很被动。

营长非常着急,下令先抵抗一阵再说。于是,新军官兵的火力得到了充分的施展,机枪的火力疯狂地向着土匪军扫射,打破了上级的严格规定。普遍装备的冲锋枪也喷射出一团团火焰,将进攻的土匪一片片,一层层地割倒。

可是,不久,营长就发现了不对,他从望远镜子里看到了村外,土匪竟然弄来了好几门大炮!有三门是土匪自造的,非常笨重落后,有四门却是真正的正规军用大炮,80毫米的俄制榴弹炮。

土匪进攻不力,始终没有冲破中国新军的防线。

十几分钟后,土匪伤亡惨重,**停止进攻,这时,那几门炮就对准村庄里,开始怒吼。

一轮炮弹就打死数十名新军官兵。

营长恼羞成怒,他实在太轻视这些土匪了,所以才被动成今天这个局面,于是,他下令,全军出击,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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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杀千儆万

新军士兵们无不恼怒,小小的土匪居然敢在自己的头上撒野,居然用大炮来轰击自己!当下在营长的指挥下,组成几个突击集群,对着土匪的集中地带进行了猛烈地冲击,同时,留在村子围墙上的官兵开始使用大狙来对付那些炮兵。

“妈的,给老子狠狠地打,要是打不掉土匪,咱们还有脸活吗?”营长挥舞着手枪叫嚣。

“上。打光这帮王八羔子!”官兵们都是热血青年,又有连战连胜的新军荣誉感,自然无不踊跃,虽然话说得凶狠,营长这时候也冷静下来,准确地分析了土匪部队的重心,给几名连排长指示了攻击的策略。经过培训和实战锻炼的新军军官的素养远不是土匪可以比拟的。

狙击手首先开始工作,大狙的瞄准镜子逐一套住了土匪炮兵,四门80毫米榴弹炮的土匪操作技能不是特熟练,还没有来得及打出更多炮弹,就被一一放倒。

砰,枪声在杂乱的人潮中显得那样微弱,但是,抱着炮弹正吃力地往前运送的一个家伙脑袋上爆起了一颗红泉,随即瘫软侧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砰,又一枪,又一名土匪炮手的鼻子处开了血花,紧接着,整个脸都被掀起爆开,脑袋成为半个血肉模糊的烂球。

十几名狙击手的效能充分发挥出来,压制了土匪的炮兵,其他步兵迅速地冲锋。

从村子里冲出来,新军官兵和土匪迅速接近,土匪一见新军冲出,顿时大哗,纷纷叫嚣着往前冲。

土匪多是亡命之徒,一个个凶狠异常,他们手里的步枪机枪一起猛打,造成了新军官兵新的伤亡。

但是,新军官兵的火力毕竟强于土匪,战斗的组织也要好得多,土匪虽然个人意志坚决,不怕死,讲义气,可是,没有多少的组织,马,天鹅,和鱼,基本上是炸样胡乱地用力,形不成合力,自然不是新军官兵的对手,更何况,新军普遍装备了冲锋枪,火力猛得都象小机枪。

土匪的防线被撕开了几个缺口,接着,新军一个排冲到了土匪的炮兵队列中。那是问题的重点。

土匪的两挺机枪造成了那个排新军的伤亡,在付出了八人的代价以后,新军占领了土匪炮兵阵地,夺取了大炮,将所有的土匪驱逐。

可惜的是,排长被一名土匪的冷枪击中,当即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猛烈地冲锋,将新式武器冲锋枪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中国新军终于将土匪击败了。土匪见势不妙,纷纷作鸟兽散,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新军官兵也不追赶,赶紧救护伤员,收拾战场,准备新的战斗,他们再也不敢小看这股二百五土匪了。

在百十里外就打听到了这股土匪的凶悍和卑劣,新军的政策是,剿灭,所以,绝对不会主动招降。对待曾经投降过外国侵略者的人物,新军绝对不会宽容。

营长的左臂挂了花,虽然问题不是太大,用白布包扎起来也挺扎眼难堪的,堂堂一名中国新军的营长,少校军衔,未来的将星,居然被一群土匪给挂得差不多了,这股邪气哪里能平息?他立即派出了数名通讯员,要求附近的部队增援,要将这里的悍匪一网打尽。

当天,新军营就在村子里休息,因为战乱的缘故,这里的百姓逃得无影无踪,营长也不担心破坏群众纪律,命令各部队进入民居中寻找合适的地方休息,等待第二天和土匪决战。

抓了三十几名土匪的俘虏,经过仔细地审讯,动用了严厉的,甚至是残忍的刑罚,才弄清楚了土匪的基本情况。,人数,驻扎点儿,武器弹药,首领系列等。

此处在大黑顶山的北面二十里处,附近地面都是胡大麻子的势力范围,百姓们多被土匪恐吓惯了,敢怒不敢言,即使新军官兵来了,他们也不敢轻易出面帮助,使新军非常孤立被动。

夜间,村子里突然出现了土匪的身影,从各秘密地道里穿梭而来的土匪对新军进行了偷袭,天色阴暗,又没有任何灯光照明,新军吃了不小的亏,最后,各自为战的新军部队压制了土匪的进攻,土匪突击无效,残余从地道口又钻了回去。

清晨,新军发现损失了八十多人,都是在地道口附近被土匪用刀捅死的,土匪也伤亡了同样的数目。新军官兵开始检查秘密地道口,都用石头泥土加以封堵。

营长当然很生气,扛着疼痛不已的左臂,他想了再想,带领部队撤离了村庄,向来路转移。

部队转移过程中,遭到了土匪的跟踪,新军的骑兵排进行了反击,击毙了数名土匪,这才使部队安全地撤退到二十里外原来的出发点。在这里,有部队的炮兵部队,十几门迫击炮。还有缁重部队,部队的给养得到了恢复,伤员得到了医药的救治,士气逐步恢复。

新军军官经过血战才知道了土匪的凶悍,于是,耐心地等待着援军。

四天以后,在这里逐渐地汇集了四个营的兵力,就连师团长孙武都担心部队再受损失,亲自出马赶来指挥,能够引起一个师团长重视的土匪,绝对够劲道了。

孙武师团长到达以后,新军的士气进一步高涨,特别是新的炮兵部队更使火力得到了增援,部队由那名营长介绍土匪的横行情况,战斗的每一个细节都被要求认真地复述,各军官反复研究,确定针对土匪的分析,策略。

孙武师团长集思广益,最终确定,四个营全军出动,扩大正面,将土匪驱逐到一处,然后加以消灭。

那名营长受到了大过处分,因为他玩忽职守,麻痹大意,造成了新军巨大的损失,一天多的战斗,一个营的损失就有二百多人,几乎三分之一,一个标准的加强连。

加上师团部的,警卫步兵连,骑兵连,一个炮兵连,工兵部队,总共参与围剿土匪的部队达到了三千多人。部队也没有急于求战,而是对那些土匪的俘虏进行了认真地审讯,耐心地说服教育,终于取得了更为详尽的资料。

此前新军营攻占的村子是胡家屯子,正是大黑顶山土匪头子胡大麻子的老家,难怪那里的布置那么严密呢。

新军开始进攻那天,张开了两翼,是部队的正面扩展为十数里,结果使土匪的侦察人员发现,到处都是新军,吓得慌乱不已。

胡大麻子已经带领他的主力部队进驻在这一带,准备乘胜前进,消灭新军的那个营呢。只是因为部下的极力反对而没有成行,这会儿,新军的正面主力一个连开始了对村子的进攻,采取的是缓攻方式,在村外布置人手,组成火力密集的阵地,然后,以少数兵力前往挑战。

土匪派出了数百人进攻,新军的数十人败退,然后将敌人引诱到了正面火力焦点处,一阵机枪冲锋枪,扫射得体无完肤,死伤无数。土匪见情况不妙,慌忙撤退。

两翼的部队将途中所见的人,不管土匪还是百姓,只要有嫌疑的人,也不管你年龄有多大,都加以逮捕,先用绳子捆起来再说,结果,将混杂在百姓中的土匪探子数十人都先后逮捕,捆起来扔到一边凉快。

这个决定是孙武此次剿匪最成功的地方,后来,在各剿匪地区得到了推广,对待群众的友好纪律和战场上对待不明情况不明身份人员的甄别虽然矛盾,也有办法处理,不能僵化思想,一味地善良。

采用大面积驱赶的办法,新军将土匪逐渐向中央压缩,最后,集中在那个胡家屯子,胡大麻子坚持抵抗,还将派来劝告的一名开明绅士割掉了耳朵活埋。气焰嚣张。

新军调集了炮兵部队,对寻子进行了猛烈地攻击,直到全村化为一片火海。新军步兵随后进入村子,发现到处都是土匪的尸体,但是,数量明显比想象中少得多。看看各地道口,发现已经被捅开,土匪就是从那里逃跑的。

中国新军进驻了胡家屯子,开始了下一步的攻击计划,经过短暂休息,部队往前直逼大黑顶山。

在山坡的北端,距离山脚下八里,有一片地形复杂的村落,胡大麻子狡兔三窟,就在这里落了脚。新军紧紧追赶,在山脚下形成了数座营寨,将北面土匪的出山道路封锁,然后,询问了当地的百姓,知道了其他几个条道路,也先后派出人员,堵截其去路。

、孙武师团长发现,这股土匪的素养不低,如果能够招到部队中,都是强悍的官兵,所以,有意招安,派出人员再次劝告,不想,士兵被胡大麻子砍掉了两只手放回来,把孙武气得发疯了,发誓要剿灭这些顽固不化的家伙。

“用****来对待白色恐怖,老子就不相信治不了你几个小跳蚤!要是老子拿不下你,老子真的就是你孙子!”

孙武一发怒,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也修改了针对土匪的宽容命令,要求部下官兵用最严厉的方式来**土匪,给其他人做警告,基本上,从此以后,新军就不再要活的土匪了,残酷的现实告诉新军官兵,只有以凶狠来对待凶狠才是真正的战争之道。

炮兵部队调集上来,对着那片山村狂轰滥炸,接着,部队冲上去,将敌人击溃,胡大麻子赖以支持的山地优势被轻松地摧毁。

最终,胡大麻子被击毙,尸体在一片山沟里被发现。

新军进行了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将这一片山地统统搜索了几遍,最后,逮捕到两千多名土匪。

新军此次作战,损失了步兵三百一十九名,骑兵二十八人,武器弹药的丢失损坏尚不在统计之列,可谓是损失不小。为了震慑黑龙江省的所有土匪,孙武采取了残酷的方法,下令将附近数个县的百姓都招集到大黑顶山附近,然后,在那里召开大会,公开处决土匪,总共三千二百名土匪,被押解到大黑顶山的北面一个山涧上,一一砍掉了脑袋。

血腥的屠杀一时成为黑龙江的第一新闻,土匪闻之无不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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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后来,孙武**向政委和军事法庭多达九次的书面说明和辩护,才免于被追究责任。

这确实是新军历史上罕见的屠杀事件,比**别洛戈尔镇的俄国叛乱者的事件更大些,因为这次杀的是自己人,对孙武的庭外审判多次质询,暴露出,中国新军的高层,对于**土匪的目标,手段等方面,还有些严重的分歧,尽管分歧是正常的事情。

政委后来在得知这一消息时的态度是,一定要稳妥地处理内部矛盾,最好是打击一小批,说服一大批,把武力**和耐心的政治思想工作结合起来,那是中国人民解放战争中形成的优良传统之一,绝对不应该丢弃这些传家宝。

孙武个人没有对此有多大的遗憾,在私下的场合,栗云龙也表示支持,说在关键时刻,就需要这种杀气!

统共被杀的土匪有三千一百三十九名,推到山涧旁,两名战士绑架着他的胳膊,前面一名战士拉住他的长辫子,执行的刀斧手抡起大刀狠狠地一压,两边的战士顺势一推,呼,尸体和脑袋一起滚进沟壑里,一个人就完了。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排成了好几队,一刻不停地进行,杀了一天才杀完。

这三千多人绝对不是小数目,因为那时东北大量的土地尚未开发,人口稀少,大县不过十万,有的县总共才三四万人。三千多土匪涉及的家属,牵连下来就是上万,甚至数万人,影响绝对很大。

因为是强制周围的民众来观看,土匪在杀之前都要向着数万百姓亮相,所以,也出现了一些特殊事情。

一名妇女恰好看见了她的男人,于是冲上来,大哭大喊,要求刀下留人,最后,跪在孙武的面前连连磕头,终于被允许带了她男人离开,条件是,要这土匪自扇三个耳光,向面前的群众磕一百个头谢罪。

受到她的启发,也有其他几个土匪家属冒着风险上来求情,也被法外开恩,降为重打四十军棍释放了。在重惩的基本原则下,孙武也讲了人情。

大黑顶山的剿匪战斗告一段落,孙武师团继续分兵南进,寻找新的祸害。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不用再剿了。

各地的土废都得到了大黑顶山中国新军以严厉手段对待土匪的故事,吓得那些土匪纷纷前来投降,半个月之内,先后有八大股土匪的头子,光着上身,背着荆棘前来投降认罪,还将部队进行收缩以后,接受新军的改编。

其实,人们都承认,大黑顶山的杀匪事件,其正面效果远大于负面,一个国家要想建立崭新的秩序,做老好人状是根本不可能的。必须用强悍的精神状态,凌厉的气势,毒辣的手段进行,正所谓: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此次剿匪以后,孙武成为东北地区最有名的人物之一,和军长栗云龙一样有名,如果说栗云龙给人的印象是威武的话,孙武给老百姓和坊间的形象是,心狠手辣的魔王,人人都怕他。尤其是那些有过土匪经历的人家,提出孙武的名字前头都要带老,后面带爷字。

原来,中国新军计划,先清剿土匪,稳定了黑龙江省的秩序,然后再逐渐向南推移,在冬季里各个歼灭各地的土匪流氓地痞等黑恶势力,这样做,一方面扫清了日本侵入东北就开始的长期混乱局面,另一方面也是对军事的持续训练,时间确定为三个月,可是,在新军的清剿军还未到哈尔滨的时候,黑龙江的绝大多数土匪头子都表示了投降的意向,甚至连吉林方面的一些多年作威作福的家伙们也诚惶诚恐地跑来归顺。在黑龙江省的剿匪行动提前结束。

黑龙江省的秩序安定以后,栗云龙立刻率领部队向南继续进发。

从山海关进兵讨伐俄国侵略军开始,中国新军就一直处于紧张的对外战争中,即使在空隙时间,也都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儿。注意力很少往国内转移过,现在,外患已经去了一大半,可以适当地将力量对准国内的黑恶势力了。

军部制定了了一个三个月扫灭全满洲武装土匪的计划,代号是白雪计划,意思是要东北地区象白雪一样清洁,美好,去掉所有的污浊事物。这是中国新军成立以来的第二个计划性的主动行动,以前,在辽宁的时候,有了一个“八一锄头”行动计划,结果,扫灭了俄国在那一带的精锐主力,栗云龙把国内的武装土匪也看成是一大祸害,加以关注和解决。

边前进灭匪,一面进行军事的重新布置,军部改名称为军团部,号称中国新军第一军团,意思是以后随着军队的扩充,还将有更多的部队,北边沿黑龙江的部队已经确定为第一军,则剿匪的部队逐渐改编,确定为第二军,军长为孙武,白强和曹福田为副军长,三人还兼任本职。龙飞的骑兵师团等抽调出一部分兵力,组成了第三军,军长是龙飞,副军长是马鸿溪,荣美尔,同时,荣美尔还兼任着特战部队司令的名号。在武器方面,将炮兵师团和骑兵师团逐渐拆分,步兵,骑兵,炮兵逐渐均匀地分布在各师团中,因为部队规模扩大以后,协调发展和战斗的联合规模更大,统一指挥的困难也增多了。还是降低指挥级别,实现小规模的多兵种合作为好。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些改编都只停留在文件里,最后的实施需要一个复杂的过程,不过,新军毕竟以鲜明的姿态向外界宣告了,它是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军队,而且,丝毫不受任何外界军事政治力量的控制,影响。它将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得更加强大。

到这年的隆冬,新军的第三波剿匪行动推广到了辽东半岛,新编第四旅的旅长张作霖统率步骑兵逼近了金州郊外三十里的一片海岸线,将围困的数百名海匪歼灭,俘获一百多人,那是中国新军剿匪斗争胜利的最后标志。

留守在哈尔滨一带的各师团人马,按照军团部的统一命令,向各主管上级报到。恢复作为一个正式部队编制的部分。到了春节前夕,中国新军终于完成了整编,同时,因为奉天欧阳参谋长的兵工厂的研制和批量生产非常成功,大量的新式装备,在当时世界上还是最先进的武器,源源不断地到了部队手中。基本上,部队都装备了冲锋枪,手榴弹等也成为制式武器,每人达到五十枚的标准。大炮和炮弹也充足供应。

满洲地方警备部队也进一步整顿了,战斗力也得到了加强。

在军事实力急剧增长的同时,美中不足的是,经济方面遭遇了一些困难,外交的谈判也不顺利,更加令人不安的是,日本方面有了新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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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财政危机

所谓经济困难,无非就是一个字,钱!

在剿匪的过程中,白雪计划实施了将近一半的时候,栗云龙已经被邀请到了奉天城,去检验各兵工厂的成效,欧阳参谋长热情洋溢地迎接了栗云龙。

“司令员!您好啊,呀,你又胖了!看看,下巴肉都厚了这么多!”欧阳风一把抓住了栗云龙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栗云龙也很感慨,两名战友一时间居然泪水盈满了眼眶。本来的战友,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简直是重生一样,所谓来生还做兄弟,他们的关系就是了,面对困难和危机,特别是新军面对俄军八十万人的大军五路合围的攻势,面对日本军团在鸭绿江畔的威胁,面对瘟疫泛滥对军队战斗力的侵蚀。。。。。。还有种种磨难,都使人们的心灵格外地净化,所谓名声,职位,级别,利益,都显得那样渺小庸俗,两人固然是上下级关系,是同志战友关系,是兄弟关系,更是生死与共的血肉相连的一体。

实际上,两人在穿越前还是有一些矛盾的,互相之间也有鄙视嫌弃的地方,比如说,栗云龙认为欧阳风性格绵软,为人过于低调,缺乏军人应有的朝气,对他平时也不是多热情,欧阳风则认为栗云龙身上有很明显的江湖气,匪气,还有目空一切的霸气,和下级军官士兵说话交往时,也嘻嘻哈哈,没有一点儿长官儿的威严,背地里也议论过,甚至,他还到师部打过小报告,说栗云龙狂妄自大,棚架师部军部的指令,要求调查他。

“老毒物啊,你狗日的今年才三十郎当岁,咋就有了白头发啦?”栗云龙端详着他的板寸头,感慨万千,“记得一年多前,你还是白面书生呢,往大街上一走,戴个金丝眼镜儿,引得那些美女少妇们一个个脸红心跳,纷纷引颈张望,可惜呀可惜,一个标致的美女杀手,竟然在这黑暗的厂子里把大好青春都虚度了啊。”

“哈哈哈哈!”

两人走进了接待室,简陋的屋子里,摆了几杯茶,两盘菜,几张饼,两双筷子:“军长,哦,不,司令员,来,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就工作餐,你将就些吧。”

“将就?我看,还是很讲究呢!不错,不错,我喜欢,要是有辣子的话就更好了!”栗云龙端详着桌子。

“有啊,这还能没有?东北这疙瘩绝对不缺这个。”

欧阳风一摆手,就有两名勤务员端上了辣子。栗云龙接过,连声道谢,说只有这个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别的没有,顿顿吃饭不能少了它。

“别人是酒瘾,烟瘾,色瘾,钱瘾,咱们的栗司令可是辣子瘾天下第一啊。”

勤务员下去了,两人简单地吃了饭,过程中,欧阳风从桌子底下弄出了一坛子的高梁酒,把栗云龙喜欢得没法说,天气寒凉,两人喝了不少的酒温暖身体。还大声地猜拳行令,十分欢畅。

吃了饭,两人起来,欧阳风要栗云龙休息一个小时再说,栗云龙坚持立即就办正事儿:“老毒物,你说,大老远苦巴巴地把我吼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怎么到了店儿又婆婆妈妈地不肯倒了?”

欧阳风苦笑道:“还是等司令的酒劲儿下了再说吧。”

栗云龙不肯,缠着欧阳风马上道出一二三来。“是不是咱们的新式武器又弄出来了?是不是那个卡秋莎火箭炮研制成功,想要我来剪彩?”

“哪里啊,不是成功,而是难以为继!”欧阳风无奈地叹息道:“咱们的奉天这一摊子难吶,”

两人并排走向兵工厂,去视察工作。欧阳风向栗云龙讲述了兵工厂目前的境况。在奉天附近的五大兵工厂,科技成果方面有了不小的进展,但是,距离要求还是有差距的,冲锋枪的批量生产正在进行之中,产量和质量都没有多大问题,只是容易卡壳这一点儿事情,正在科研部门努力协助攻关之。可望在两三月以后就实现新的枪型,进一步提高枪的性能,手榴弹的制造有了多种类型,形状和重量都逐渐找到了理想的目标,寻找适合现代士兵使用的各个方面进行调整。总之,在奉天城内外的兵工厂和各军火库内,都可以见到批量的武器,崭新瓦亮,令人爱不释手。

“这不是挺不错吗?喂,老欧,你到底是来表彰功劳还是对我诉苦?”栗云龙笑嘻嘻地说。难怪他要高兴,军火库里已经预备了十万支新的冲锋枪,随时随地可以武装到前线士兵的手里,现在,中国新军的武装,还没有全面完成,只有段大鹏的北方边防军第一师团全部配备,其余两师团只装备了三分之一。孙武的剿匪部队也有一半官兵还使用老式样的俄制武器。十万冲锋枪的能量非常之大,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如果新军实现了全面冲锋枪的配备,那么,其火力已经是世界第一了。

欧阳风向他道出了内心的苦闷。一是飞机的研制很困难,因为发动机的制造太艰难了,发动机的研制进展很缓慢,成为所有军事工业的瓶颈,不仅是飞机,就是坦克的定型和批量生产,汽车运输业的现代化,都面临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没关系,我们可以采用两手政策,一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继续自己研制,不管怎么样,自己需要占有核心技术,单纯依靠别国的技术和资金,都是愚蠢和失败的,一个国家的生存,最关键最核心的是科技文化的先进性,老毒物,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地领着人干,不管哪一个国家的哪一方面再先进,我们都不能一味地引进吸收,而要千辛万苦地弄清楚这些科技原理和过程,绝对不能马虎,我们不是小国家,附庸国家,可以凭借向某些大国屈膝投降,舍掉尊严和理想,依靠人家的保护伞来立足,我们是一个大国,一个将来要对全世界事务发言和负责的大国,就必须有自己的独立的科研体系,没有了这一些,我们的国家独立未来的繁荣昌盛就是瞎扯蛋,是根本不可能的,是自欺欺人。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要怕浪费,怕重复建设,只要别国的技术没有彻底公布,我们就要坚持不懈地搞下去。其二,我们要弄钱儿,说白了还是自己搞,只有自己搞才放心嘛,是不是?靠人靠天靠祖宗,都不算好汉!谁说的呀?老陶先生吧?说的多好,合作可以搞一些,搞一点儿,但是,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的国家手里。哦,说到了钱儿。。。。。。”

“对,就是钱儿!”欧阳风拉着栗云龙坐到了厂子的外面空闲地上,一口气道出了许多的困难。

新军的兵工厂,其实也是整个军事工业,奉天为核心的重工业体系,都在遭受着严重的血荒。

血,经济的血液就是钱儿,当然也不是流通中的钱儿,而是实实在在的储备。

欧阳风向栗云龙讲述了奉天,其实也是整个东北地区的经济问题。

在新军的战略分工中,栗云龙负责军事一块儿,政委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卫生保健防疫,对外关系,和清廷的联络等事务,其他的经济建设事务,则踏踏实实地放到了欧阳风的身上了,他坐镇在奉天,经营的地盘却遍及东北三省区。每天要做的活儿数不胜数。

金融是经济的核心业务部门,自然也是欧阳风关注的重点之一。

东北各省区的经济财政,目前是严重的入不敷出,战乱造成省区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减弱,赋税的征收入库都很艰难,俄国人的破坏,也削弱了黑龙江省一带的税收基础,土匪的横行,蚕食了大量的农村税源,在本年度的收支平衡中,统共有二百万两的税收,而支出却有四百九十多万两,要不是有缴获俄国人的大量物资,这个窟窿是无论如何也堵不上的。不过,要继续供应二十余万军队的粮食服装日常生活所需要等基本物资,枪炮等弹药装备的维护更新,甚至准备更大的战争,根本无法着手,更不要说大量华北地区的流民进入东北地区开垦荒地的起始费用,安家费等,由于清廷在京津地带的政策紧缩,所有募捐援助日益减少,完全依靠东北自给自足,最起码在几年内无法做到。

“我们的财政,只能勉强维持三个月,我是说,如果将工矿企业全部停止的话,否则,一个月,我只能支持一个月了!”欧阳风心力憔悴地说:“不到万不得已,司令员,你想,我能麻烦你亲自出面吗?”

“那你不能想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关键是,你不来,没有人拍板定案,许多事情还真的不好说啊。”

“你说的有理,我信,那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儿,怎样走才能维持和发展?”

“也不是多少钱儿,而是怎样才能弄钱儿,开源节流的关键还是创收,作为最高领导,你得给我透个底儿,我们怎样从宏观上着手。”

栗云龙点点头:“好啊,说到了正项上了,我一听你发牢骚就急忙赶到这里,为的也是这个,说老实话,我们在黑河会议上决定将中心工作转向经济,并且决定对俄国的谈判立场有所松动,为的也是经济问题,可是,剿匪问题拖了这么久,困住了我们的手脚,要不,我们早就开始着手想办法了。”

“有办法吗?”

“当然有,而且,大大地有!”栗云龙兴奋地说:“要不,我也不敢来见你!老毒,除了女人,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共享,这办法嘛,我保证你半年之内,弄到好几百万银子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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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晋见袁世凯

就在栗云龙和欧阳风两大新军巨头会见于奉天城内的兵工厂生产车间不久,就有几队骑兵簇拥着若干军官向着天津去的大道疾驰,灰尘滚滚,天寒地冻,马蹄踩踏在干硬的大道上,扑扑作响。

栗云龙和欧阳风站在城市的南门外,扬手欢送这两支骑兵的远去,矫健的官兵渐渐消逝在灰尘和暮霭之中,两人的手还久久不肯放下来。

“司令员,您的猜测肯定正确吗?”

“肯定,我用脚指头想想都会是这种结果。”

“司令员真自信,你的判断能力没的说,我服。”

“哦,我忘记了一条,以后不要再叫我司令员,别扭,我们俩在一起,你还是叫我老栗吧,这样亲切,随和。”

“知道了!老栗!”

“哈哈哈!”

三天以后,风驰电掣的奉天骑兵来到了天津城,辗转来到了新军全权会谈代表的驻扎地,立刻有士兵通报。政委亲自出来迎接:“你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

“政委好!我们终于再次见到您了。”

“说得挺可怜哦,不要紧,以后,咱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哦,哪一个是咱栗司令亲自挑选的直隶区域的商业代表啊?谁?你,哈哈哈,欢迎!”

新军组建了几个商业代表团,四下里出击,试探经济上的交往。派在天津城和袁世凯方面直接对接关系的首席商业贸易代表,是老坦克兵黄凯,自然和政委非常熟悉。

“政委,您对我还有印象吗?”

“你?有啊,你不就是那个,对对,在坦克团新兵训练处就大名鼎鼎的亿万富商的独生公子,你父亲是中原有名的地产商人,看来,派你这趟公差,是抓对人了。”

“谢谢政委还认得我。”黄凯十分激动。“我来天津,是受政委的直接领导,然后做一些具体的事情的。”

“我知道了,在电报里,栗司令员已经给我讲清楚了,黄凯啊,你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不过,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很可能完成任务的。”政委亲切地拉着几个人进了屋子。

天津城,早已没有了一年前被八国联军侵入扰乱的混乱凋零,街道上人来人往,市面也显得比较繁华。小商贩们大声地吆喝兜售着自己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生活所用,天气虽然不好,人们穿得也挺厚实。不时有穿着星星图案黑长衫儿的阔佬坐着轿车顶着礼帽不中不洋地走着。稳定了的天津,扮演了大清帝国北方看世界的先锋角色。在黄凯看来,天津城的市民们的日子倒也一般,就是衣着什么的太陈旧。

正在观察着街道景色和行人,政委关心地问他:“你看什么?不会是哪家的大闺女小媳妇吧?哦,你的婚姻问题解决了没有?”

“没有呢!”黄凯脸一红:“等咱赚大了再娶老婆,”

“对,起码要混上少将,别认为我说大话,其实,将来的战争还大着呢,中国人要真正地站起来,没有几场硬仗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好好干,保险你的军衔象野猴子爬树,噌噌噌。”政委鼓励道。

“还说,政委,我都不想那个,只要发挥出家学渊源,给新军的经济工作做出一丁点儿的贡献就是了,别的野心也没有。”

“那好吧,你就给我好好谈谈经济上的事情。”政委问:“你是怎样打算的?开拓天津一带的商务是个大话题,不知道你从何开头。”

“枪。”黄凯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政委:“都说第一步的脚很难踢,可是,我的第一步就很好走,司令员已经基本上安排好了!难的是,需要政委劳动大驾,亲自给袁世凯大大打一声招呼,就说新军的天津首席执行官要会见他。”

“首席执行官?这也太帅了吧?算,我觉得,还是实在点儿的,你的名义就是临时委员,或者是新军经济特派委员,军衔上,我会向袁世凯介绍的,就定个中校,候补道台,相当于从四品或者正五品级别,这样在工作中也方便些。”

“如此就多谢政委了。”

当天,政委带着亲军警卫骑兵拜会了袁世凯,老袁正在总督衙署里办公,召开军事会议,商讨的是秘密议题,各主要军官都奉命参加,要贯彻朝廷关于扩军备战,严防东北的“乱”军威胁朝廷心腹地带。会场里,因为老袁的脸色不太活泼而显得气氛有些紧张。

北洋之虎段祺瑞在众人的议论以后,有些抑郁地站起来说:“大帅,诸位同仁,卑职对朝廷的旨意倒是非常担忧,刚才几位军官说的虽然有些道理,我却不敢赞同,既然生为军人,就要服从上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可是,我觉得,只有这一切还不算真正的本份,我们要说实话,说真话,才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大帅,还有诸位仁兄,鄙人心直口快,不得不将胸中块垒一吐为快,以我之见,我们还不是东北的新军对手,别说是与栗云龙胬的主力军交战,就是与奉天等各省区的民军,所谓的地方部队,警备区军交战,我们也未必能够占到多少便宜!这应该是真正的实力对比,谁都知道,东北的中国新军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坦克部队,炮火凶猛,速度奇快,刀枪不入,如果在阵地上遭遇此等利器,我们或许还可以利用野战大炮来轰击之,或者事先以陷阱来坑杀之,可是,如果在平野地带呢?简直就是束手无策!根本无法拦截!那时,我们纵然有千军万马,也是白搭,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汗湿粘巾,此言绝不虚妄!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我可以设想,如果我北洋新军和彼等中国新军遭遇,不出两刻钟,敌人的坦克就能直冲我军中军大营,我军被分割破裂,将无以为继!就不说这一点儿,依靠我军的情报,说栗云龙部队因为油料缺乏,没有启动,可是,他们的战略战术明显技高一筹,从对待俄军的战斗中可以看出,他们的优势真的无法想象!简直是不可思议!所以,我建议,千万不要和栗云龙的新军交战!”

他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赞同,也让一些人不快,一个中年须髯大汉蓦地站起来,将大腿一拍:“说什么鸟话,我就不信,他们新军就真的打败了上百万的俄国人,那绝对是吹嘘,吹牛啊,以我之见,他们能够打败十万俄军就顶天了。”

大家看看是张勋,正甩着大辫子神气,不禁纷纷摇头。

徐世昌的职务和身份最为特殊,切实,他不仅是袁的部下,也是助手,还是清廷在这里安插的一颗棋子,只是徐的低调,才造成了心腹部属的印象:“张将军,栗云龙部队歼灭俄军数目,即便所言有虚,也不会错误得那么多,既然能够在京津轻易拿下十万八国联军,对付较为落后的俄军当更容易些,所以,败在他们手下的俄军,不下五十万。”

一石激起千层浪,接着,许多军官纷纷发言,都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对中国新军到底歼灭多少俄军的数目进行了猜测,矛盾因而丛生。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付他们!”袁总督的水平就是高些,脸上又开始了淡淡的笑容,好象十分自信,已经将中国新军吃定在手里一样。“莫说区区十万东北新军,就是普天之下,能够如我北洋新军这样强悍的军队又能有几何?诸位多是百战劲旅,或者是外国留学归来的精英人才,比栗云龙那些来路不明的野小子还能不如吗?栗云龙部战胜俄国大军一事,原因多多,我等已经有所会议,多番推测,考究其原因了,本番会议,主题要义不在争论辨别,而在确定新的防范对策!本帅希望列位将军能够体察秋毫,明辨是非,拿得出一条切实可行的方略。”

虽然话是那样说的,老袁的心里其实早已算定,要想对抗中国新军,必须招兵买马,扩军备战,钱儿的方面虽然困难很多,可是还不最大的难点,最最令人伤透了脑筋的是武器弹药不足的问题。因为八国联军的仇恨,列强都不愿意卖武器给中国,实行没有封锁名义的封锁,只有德国和东北的中国新军因为利益上的共同性,有过一些合作。袁总督要实现扩军三万,远期八万的目标,距离还差得很远,原来坐落在天津的北洋武备学堂早就散了架,最早由崇厚老兄弟筹建的天津机器局转手来去,在八国联军的扫荡下,残缺不全,难以再维修生产,何况,天津一带的矿藏几乎等于零,没有资源,没有钢铁厂家,没有技术,只有便利的海运在列强的封锁下空空如也,老袁总督的境遇真的应了那句话,叫做,望洋兴叹。

“只有依靠举国之力。”有人推卸责任。

“不妨阳示以好,阴奉以敌,等待时机。”有人献以策略。

“大帅,我觉得,栗大帅为人忠厚平易,不会逆反国家恩惠,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我们无须警惕。”有人自欺欺人。

“大帅,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危险啊,一旦栗云龙等知道我军敌视彼等,反过来攻击,则大局堪忧。”有人担心。

“卑职觉得,最好用曹操的故事!是最方便易行的。”有人突作惊人之语。大家慌忙问他详细,他娓娓而谈七星宝刀某董卓的演义事情,引得众军官摇头叹息。

正在他们苦苦思索,寻求良策之际,外面有人推门进来,附在老袁的耳边悄悄话。众军官不明底细,心里暗暗猜测。

“好了,诸位继续商谈,我有事先去了!”袁世凯来到了外面,在客厅接见了政委和他的随从。

一番礼仪,宾主寒喧,政委向老袁介绍了中国新军的经济代表,黄凯。

“请问贵官既然为栗大帅亲自点差,必然有重大事宜,就请明示。”老袁倒也客气。礼貌上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我和你们家栗大帅是兄弟的情谊,生死攸关。休戚与共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袁大帅,我替我们家栗大帅,现在的中国新军司令员,以及全体的新军将领,官兵,向您表示诚挚地问候,栗大帅异常关心袁大帅的身体健康,时而挂念提起,特派遣下官前来探视,”

“多谢你们家大帅了!”老袁显得十分感动,双臂拱起,连连陪笑。

“大帅,我代表栗大帅,给您奉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说完,一挥手,早有随从抬进来了一个大木箱子,打开了,只见一把俄国指挥刀,一捆三棵人参,五颗荧光闪闪的巨型珍珠。

袁世凯微微侧目看见,不禁乐了:“礼物实在贵重无比,让本帅愧疚万分,栗大帅的心意和礼物本帅就不客气地都收了,来人,把这些珍贵的礼物都抬到内宅里去,哦,黄将军,你也辛苦了!”

黄凯拿出了栗云龙给袁世凯的亲笔信,毕恭毕敬地奉上,态度之真诚委屈,让老袁那样洞察秋毫的人都有些感动。想不到威风凛凛的中国新军竟然这样尊敬自己,真是荣幸啊。

把信拆了看,袁世凯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层:“黄凯,黄特使,你既然是栗大帅的全权任命的经济负责人,想来也是明白事理通晓人情的老手,你就将信中栗大帅没有说清楚的事情给我面表吧。”

“好。多谢大帅了,此番下官前来袁大帅处,为的不是别个,只有一件事情。”

“讲啊。”

黄凯见袁世凯心中着急,已经失态,笑嘻嘻地一鞠躬:“大帅,您可知道,我新军同俄罗斯侵略军屡次交战的情况吗?”

“知道,栗大帅每每战胜俄军,都要在天津公示给各国公使视听的,本帅虽然愚昧,然对栗大帅的丰功伟绩还是非常关注的,自然清楚得很。”一面说,袁世凯一面暗暗担心,是不是这黄凯在给自己下什么绊子?要不,他怎么笑得那样诡异呢?

黄凯确实挺得意,自己设计的一套路数已经凑效了:“大帅,我中国新军歼灭敌人之数目,想必大帅也略有耳闻吧?”

“那个自然,栗大帅的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以区区数万兵马,就将数十万的俄罗斯军彻底击败,真是了不起!想我大清开国以来,对待外洋人的战事胜利,都没有你们这场干得漂亮爽快,真是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威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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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玩你一把

“多谢袁大帅夸奖,其实,这些胜利来得实在易,一则拜托前线官兵舍生忘死,栗大帅指挥调度有方,二则多多仰仗象袁大帅这样的国家栋梁,中流砥柱之精英在全**民人等面前的鼓与呼,赢得了四方支援,万千捐赠,策应了我新军的后勤物资,因此,我新军之胜利,是全国官民上下一致,同心同德之胜,不能由我新军将士转美。”黄凯两只迸射出精光的小眼睛里满是笑意,看起来又精明又诚恳。

老袁总督觉得心里有些痛。这是个人才啊,说起话来滴水不漏,风雨不透,老练豁达,让人听着舒服,怎么就落到了栗云龙那个莽汉子的手里呢?不过,他毕竟是老于世故的官场高手,一听风声就有所警惕,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难道他们是来求我么?

“嘿嘿嘿,黄,哦,黄特派员谦虚了,这个,赵政委啊,你们新军丛中,人才济济呀,象黄特派员这样善于言辞的恐怕不在少数吧。”老袁故作憨厚姿态,也不点破,只是慢打太极球,听风辨器。暗暗紧张。

政委一笑:“恐怕不是善于言辞,而是传达栗大帅对于袁大`帅的肺腑之言。”

“如此则实在不敢当,新军征伐俄罗斯,大获全胜,实在是中国新军栗大帅等指挥有力,至于后方做点儿小事情,真是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今天黄特派员提起,倒叫我袁项城内心愧疚,只恨身衔天津防务重任,不能飞马赶到满洲前线,与诸位同舟共济,同生共死,为国家效微薄之力,实在是遗憾呐。”袁世凯说得非常诚恳。

“袁大帅才是过谦了呢!”随即黄凯的脸色一变,转而戚切,甚至在激情中有了哽咽:“袁大帅想必知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道理,我中国新军虽然迭获大胜,损失也十分惨重,官兵牺牲数万,伤员嗷嗷救治者也有数万,外加土匪横行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水旱灾害无度,瘟疫纷纷,满洲经济度支捉襟见肘,千疮百孔,日子过得真是艰难万分,此等情况下来,也许不足三两个月,曾经为国家干城之满洲新军,水深火热,饥寒交迫,不数日将纷纷待毙也!”

政委率先站起来:“黄凯,情况真的十分严重?”

“是啊,很严重,满洲一隅之力,已经难以支持下去,亟待国家援助。”

政委看看黄凯,看看老袁:“如此,则国家危险了!我还在这里和俄罗斯谈判,怪不得俄国人态度坚决,逐一驳回我等要求,原来他们探查了我中国新军的底细,黄凯,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个清楚呢?”

“政委莫怪,实在是因为您在天津重地谈判,后方斟酌再三,不愿意扰乱你的事务,其实,满洲危局,比卑职所说,也许还要危险几分。”黄凯赶紧对政委表示歉意。

袁世凯站起来:“满洲困难,本帅知道了,既然我新军不分直隶满洲,融而一体,我直隶官民,就责无旁贷,一定援手相助,虽然自八国联军侵略蹂躏以来,天津等地区也是不堪,但,只要满洲新军有难,我袁某人自然不会旁观!”

见老袁说得这样豪迈,慷慨激昂,政委和黄凯自然很高兴,两人相视一笑。

老袁将两人的情意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发笑:拿这一套小把戏苦肉计都算不上的几句客套官话就想来蒙住我?好,咱就继续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啦。装作憨憨的样子:“两位刚才还苦恼万分,怎么转眼就心花怒放?”

黄凯知道老袁想要自己难堪,故出题目,当下也不含糊:“有袁大帅应口,我满洲新军有救矣!自然乐不可支!”

“嗯,说吧,请黄特派员尽管漫天要价!”袁世凯忽然发现自己的意思表露得实在有些蹩脚,怎么能这样说呢?漏馅了,汗啊。

“哪里敢呢!”黄凯毕恭毕敬:“大帅在上,我等新军官兵,只求大帅看在同为国家效劳的份上,看在栗大帅和您袁大帅结为金兰之好的份上,能够审时度势,尽力而为,怎么也不敢居功自恃,来袁大帅这里讹诈!”

袁世凯脸一红:“黄特派员言重了,我袁某人对于满洲新军,是一定要援助的,虽然国家仓库里粮食器械一类已经告謦,可是,即便倾尽我个人的私囊,也一定要要赞助栗帅的,一定,一定!”

政委一见这样,就起身告辞:“两位细谈。我有公务在身,谈判展开在即,不能不离开,既然袁大帅这样畅快爽朗,黄凯就不妨倾心交谈,以袁大帅为栗大帅,尽心禀报。”

政委走了,袁世凯和黄凯等人急忙送到门外,毕竟,政委身上,有着镇东侯爷的高贵身份,现在又是中俄谈判大使之一,袁世凯也不敢怠慢。

一番礼仪,费尽周折,以后就只剩下袁世凯和黄凯两人密谈了。政委不在,袁世凯就是老大,自然不把小小的黄凯一个候补的道台放在眼里,可是,人家毕竟是代表栗云龙来的背后是千千万万凶悍精锐的中国新军,老袁表面上也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请黄特派员继续讲,”老袁现在忽然觉得,特派员这名称怎么这么别扭呢?隐隐约约中带着钦差大臣的味道!又是栗云龙这厮的新发明吧?

黄凯进入角色很快,脸上马上又是忧愁情绪,让老袁心中暗暗佩服他的演艺。整个一小流氓小混混啊。

“大帅,我满洲新军,需要大帅的倾力援助,这是实情,请大帅慷慨解囊,帮助我新军度过难关,则将来必有回报。”

“好好好,一定,一定。”老袁一笑:“虽然我袁某人官宦仕途也不顺畅,官囊更是羞涩,可是,拿出三五百两银子还是有的。罢啦罢啦!以后我袁某人每天不再吃肉,也不再喝酒,只吃老玉米窝窝头,一定要帮助栗大帅的!”

老袁笑得很诡诈,黄凯自然也看得出来。

几百两?你真是打发叫花子啊?

黄凯知道,满清官场,污浊不堪,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李鸿章大人那样号称国家脊梁的人物,都能在危机关头还大包大揽,中饱私囊,积累私财达数千万两之巨,这袁世凯后起之辈,后浪汹涌,能够在李鸿章之下?栗云龙和王梁的军事情报小组对清朝官员的私财倒是没有来得及做多少的调查研究,顾不上啊,可是,大致猜测下还是可以的。怎么也有个百十万两吧?

抠门,抠门,你就抠吧,黄凯心练暗发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没有时间和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们计较,将来等新军控制了全国局势再说,那时,谁清谁乌自然能查个水落石出。我们栗司令员可不是胆小如鼠的文官们,到那时,辣椒水有得你们喝。

“袁大帅的话令人感动,可是,要不是满洲问题实在严重,下官自然不敢来叨扰,哦,其实,刚才袁大帅的话,实在有有些严重了,栗大帅送袁大帅的那些礼物,仅仅几棵千年人参能值几何,想必大帅也知道,还有几颗东珠,质量上乘,形状优美,重量巨大,已经是珍珠中的极品,怎么着也值得数万甚至数十万两银子吧?”黄凯敲打了老袁一下,责备他太不够意思。还吃老玉米窝窝头?随便一颗东珠,就够中等之家过上一辈子好生活了。

其实,在送老袁这样丰厚的礼物上,满洲新军的几位当事官员还是很费思量的,因为财政紧张,都不愿意出这么高的代价。

“大帅,您知道我们大帅送您那把俄国指挥刀是怎么回事儿吗?”

“有何故事啊?”老袁也有了兴趣,区区一把刀,在老袁这儿实在不起眼,可是,既然是栗云龙送来的,想必一定非常了得,可是,一时还没有问个究竟。

“它是俄罗斯伊春军团司令官某大将的战刀。”

“啊?”

“大帅,您看它做工精细,质地考究,在刀柄上还镶嵌着五颗非洲钻石,意味着大将军衔的级别。仅仅那五颗钻石,也价值不菲啊,”

“好,好,太好了!果然栗云龙大帅,对兄弟我是倾心相待,我袁某人这里,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惭愧惭愧,如此厚礼,令人难忘!”老袁这时,也不能不表示表示了:“黄特派员,你开个价钱,需要几万两银子?”

黄凯暗暗握紧拳头,老袁啊老袁,你真够滑头的。“嘿嘿嘿,袁大帅,您看,一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一百万两?”老袁将头摇成了拨郎鼓:“不多不多。”

黄凯糊涂:“大帅真的同意了?”怎么语言和动作不协调啊?难道有帕金森氏症状?

“不不不,多,多,多了,”老袁眼皮略睁,嘴唇挑起,得意洋洋地盯着黄凯,心中暗暗冷笑,用这种小把戏就玩了对方一把,还不留什么后遗症,实在是爽得很。

一百万?嘴巴好大呀。一万就封顶了,真脸上挂不住,十万也行,就当俺便宜买了你的人参和珍珠!

黄凯气得真想破口大骂,太缺德!省部级高官也玩弄如此下三烂的市井混混的手法,令人发指!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来玩老袁的?看咱谁玩谁。

“不多,一点儿也不多,大帅说的极是!哦,大帅,刚才您嘴角抽搐,言语都说不顺畅,莫非是天气过于寒冷所致?来,大帅,下官敬您一杯暖茶!”

“哦,喝茶,喝茶!”

“喝茶,”

“哦,本帅知道了,黄特派员是要走哦。”老袁才高兴呢,大手一挥,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一阵闪耀:“端茶送客!”

早有下人进来,温文尔雅,鞠躬致意,最遗憾的不是礼仪小姐,没有雪白的大腿从旗袍里**地隐约出来招摇,秀色能餐:“黄大人,请!”

见袁世凯奸笑,黄凯却不动分毫:“大帅,您要赏下官吃歇晌饭?”

“嗯?”老袁的脸一沉。

“那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帅怎么就中断了?”

老袁那个窝火呀,对这个不懂得礼数的家伙,真还不好意思明讲。

“大人,别到专门的餐厅里吃了,就在这里吧,端到这里就行了!”

“哦,你去,端些点心给黄特使,”

黄凯翘起了二郎腿:“谢谢大帅赏赐点心,哦,对不起,大帅,下官的腿因为长期在外风餐露宿的,有了关节寒症,呀,呀,不对,这会儿又疼痛起来,下官先揉揉,揉揉,请大帅,呀,吆,哦,疼啊。”

袁世凯的嘴巴张成了O型。

下级官员敢在总督面前这样放肆?真的敢?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要是我的部下,早就叫你大老鼠去鸡窝搞运输,滚蛋了。

黄凯还敢将裹腿掀起一些,闻了闻,将里面的空气释放出来一些,“大帅,卑职这里受了枪伤,一遇天气变化就要疼痛难忍,莫非,今天夜里要变天?”

“哦,黄特派员的伤?”老袁大帅关心地问,以遮掩恼怒和尴尬,心里再恼火,也不能随意地发,就是敢对皇帝和西太后老佛爷乱发,也不能对中国新军的代表乱发呀。

“禀报大帅,是两颗子弹贯穿,”

“啊?黄特派员为国负伤,辛苦辛苦!”

不过,黄凯的动作也忒大了点儿,害得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些异常,当看到老袁大帅的呼吸都不舒畅时,黄凯才整理好了破腿,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三天来急于赶路没有进行一丁点儿的清理。

黄凯这才道歉:“大帅,下官粗野,请大帅原谅!”

袁世凯吸了一口经过严重人工处理过的空气,比在几个小妾闺房中的那个浓郁气息自然大不相同,咧开嘴苦笑:“黄特派员,刚才是本帅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黄凯装傻。

“哦,黄特派员,请上坐,我们继续商讨下对满洲新军的援助问题,还是那个数目,一百万太多了,我直隶省区断断拿不出这个数,不怕你笑话,现在的直隶国库,已经是寅吃卯粮,拉下了一大堆的饥荒呢。幸好有几家巨富为本帅的为国精诚所感动,愿意借银子,哦,黄特派员,你能不能回到奉天,告诉栗大帅,就说,只要拿出几顶破官帽出来赏赐,肯定就会有富商巨贾出来捐献的,有时,一名富商肯出头,则数十巨商都肯附和,则财政之困,就能化于无形。”老袁大帅侃侃而谈。

当然是小孩子拽裤子,扯蛋了,满洲开发得晚,商业不发达,工矿企业也非常原始落后,又是国家严重封锁禁止之地,就连跑去开荒都是违法的,哪里还谈得上有巨商大贾?纯粹是吃饱了撑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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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氓之蚩蚩

两人你来我往,勾心斗角了半天,袁大帅终于慷慨解囊,表示捐献十一万两银子给中国新军。还咬牙切齿,以示出血太多。

黄凯忽然微微一笑:“如此就多谢袁大帅了!多谢多谢!”

袁世凯也不无得意,拿十一万两银子就对付了这个难缠的家伙,倒是划得来的一件好事,如果加上了栗云龙的礼物,自己还赚了不少。

“大帅,银子何时交割?”

“随时随地都可以,如果黄特派员需要大清银票的话,本帅这里倒是可以马上就给,奈何一番乱世浑浊,陕西的票号纷纷收缩撤离,就连大清新近成立数月之久的银行也无形中崩解,那些外国洋行倒是热心,可是,一年前给贵部大军一阵猛冲横打,都吓得窜回本国了。所以,还是请黄特派员带人到时运走。”

“多谢大人了,下官惟恐大人事情繁忙,到时贵部官员不知此事,双方误会。”

“那个好说,”袁世凯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就写下了一张纸条。

黄凯小心地收在怀里。得意洋洋。

袁世凯在嘲笑栗云龙瞎了眼,怎么就派这么丁点儿的小虾米,十万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家伙还真是少有,栗云龙赔了不止十万呢。这黄凯看着精明强干,实则是绣花枕头一个。

黄凯得意是因为,他白白地捞了十一万两银子。到了栗云龙那里,自然会受到表彰。司令部商量的结果,根本没有让他要求老袁资助的情节,以上内容,全是他临场发挥。想到司令员和欧阳参谋长一定会惊喜的样子,黄凯的小曲儿几乎就溜出来了。

“端茶送客!”这句话本不是说的,而是做个动作,让来客知礼而退,可是,今天的老袁大人,实在郁闷,因为,他送了两回客人,都没有能送得出去,客人还真的赖在这里不走了,所以,就是脾气再好,涵养再深厚,经验再老到的袁大人也忍不住了,军官们不见也罢,家里至少还得马上见吧?别人不说了,几年前就带回来的朝鲜美人冷落了好些天,突然自创了几款新舞,姿态优美绝伦,令人耳目一新,应该去好好欣赏,嗯,那妞儿的衣服裁剪得不错,身材白嫩鲜活,水灵灵的,奇怪,这几年怎么就一直没有注意到?特别是她身边的两个姑娘,来大清时还是青涩小丫,现在转眼几年就出落得水灵灵小葱一般可爱。。。。。。

黄凯自然没动,把个袁大帅窘得转身就想走,却听背后有人笑嘻嘻地叫道:“大帅,下官今天来,要事还没有办,自然不能走的,”

袁世凯停住脚步:“特派员,有事以后再说吧,本帅有急事要办理,恕不奉陪!”

“慢!”黄凯飞身上来,倒没有拔出腰间匕首手枪,上来给老袁一下子,而是拱手:“大帅不是正在扩军备战吗?”

袁世凯不能再走了,他转身就座,目光阴沉:“黄特派员,本帅敬你是栗大帅的部属,这才对你礼貌有加,难道军国大事,都是你这小小的候补道台可以胡言乱语的吗?”

黄凯见老袁拿出威风来,也不畏惧:“正是栗大帅要下官询问。”

“不错,本帅正在扩军备战!”袁世凯一惊,无奈地说:“上有朝廷的旨意,下有治安秩序的急需,本帅因势利导,扩充军备,本是正常,就烦请黄特派员回去,好好跟栗大帅讲清楚,天津镇的一切举措,自有道理,并不与满洲新军有任何关连,更非有任何敌视之意。如果满洲战事需要,栗大帅有任何吩咐,项城都将带领所`部新军,亲自出马,敢为栗大帅的左膀右臂,开路先锋!”

黄凯看着他表演,频频点头。就是不说话。

“黄特派员,本帅扩充军备情节,想必大帅早已经知道,栗大帅在哈尔滨一带聚集兵力,训练补充,本帅也略有耳闻,如果东北兵力不足,则本帅愿意将所招募的壮丁,拨付一些给东北!”袁世凯大包大揽地说。

当然,他的话都别指望能够实现,黄凯深知这一点儿:“大帅,您急什么呀,我也没说什么呀。”

“哦!”袁世凯承认,自己确实太紧张了,脸上一油,显然已经有了汗珠儿。

他怎么能不急?黄凯的意思,是质询天津的扩军,正戳到了他的心窝痛处,毫无疑问,天津的整军,就是为了防范东北新军的。

“大帅,天津扩充军备是好事儿啊,好事儿!”

“啊?好事儿,”

“如果天津城的防御坚固,则我大清心腹地带,所有华北地区将可保证没有任何海外侵袭之敌。”

“黄特派员头脑清醒,见识不凡啊!不过,这也是本帅的难为之处,当此重任,又是国家危难,列强环伺之际,以老弱兵力镇守要害之处,本帅常常感到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之惧!所以才加紧扩军备战,哦,我想起来了,如果黄特派员能够回到奉天以后,向栗大帅面陈,请调一支精锐协助我北洋新军坚守天津,则天津防务,自然能有磐石之安。渤海安定,则山东半岛,辽东半岛各处,也必然安定团结,外敌纵然侵入,也不敢向心腹发展,不知道这样重大事情,黄特派员能否说动栗大帅?”

黄凯当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如果相信了这样的话,母猪都会当电视节目主持人谈论房地产问题了。

“那好,我东北进军精锐部队有六大师团,目前经过改变,已经建立了三个集团军,九个师团,实力雄厚,战斗力精悍,如果袁大帅真的需要,只要我黄凯一句话,栗大帅那儿肯定能够通得过,保证在三到五天之内,就有一个军的部队倾巢出动,席卷天津镇!”

“哦?这么快?”袁世凯的脸有些发绿。

“当然这么快,哦,不,不是席卷,而是支援!支援!”黄凯笑眯眯地修改不当的言辞。

袁世凯的心里,砰砰直跳,马上就堵截了这里的危险,绝对不能引狼入室,“那就不敢劳动了,东北新军正当俄罗斯的正面,乃是北天一柱,断然不能抽调,天津防务虽然有些棘手,本帅还是镇得住的。”

“也罢,我们也是相信袁大帅的威望和能力的!栗大帅常言,普天之下,能够担当方面大任的,只有湖广张大帅,直隶袁大帅两人,然而,张大帅年事已高,先辈先驱,国之瑰宝,栗帅自然不敢肩比。纵横天下,宇宙四海,乃至于东亚时局,也只有袁大帅是个人物!”黄凯说这话时,倒显得更象个乡巴佬,温眉顺眼儿有些实诚。

袁世凯端详着黄凯老半天,细细揣测其中的含义,料想不到十一万两银子就能够起这么大作用,相必,他们另有所图?

“哪里哪里,栗帅对我太过抬举了,不说,再说下去,我和栗帅兄弟之间,就成自家人相夸的俗套了。”

“大帅,您怎样看待最近朝鲜局势之变化?”黄凯忽然问道。

“朝鲜局势?这个你们也知道?”一向精于国际情报收集的袁世凯自以为天下闻人,目光如炬,看眼看世界,精通事理。不料,中国新军的情报也如此迅捷精准。

十月底,日本和朝鲜签定了一个公开的协议,表明上是日本要帮助和保卫朝鲜的独立与领土完整,其实谁都知道,是日本加强了对朝鲜的控制。在甲午海战之前,朝鲜为中国属国,已经有二百多年历史,几近三百年,满清定鼎中原之前的开拓时期,就多次入侵朝鲜,终于将朝鲜控制,严格地说,按照英联邦的殖民地的规则来划分的话,朝鲜是中国的殖民地。属于保护国的级别。朝鲜所有的军政大事,皇帝废立等都需要得到满清帝国的认可。甲午战罢,其中一个后果就是,《马关条约》签定,第一款要求,承认朝鲜为独立国家,也就是放弃了清帝国对朝鲜的控制权,但是,朝鲜的局势,并不是相当然地到了日本手中,而是日本俄国共同控制,经过一年血战,俄罗斯大败亏输,势力完全局限在本土,不敢越朝鲜一步,自然给日本带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日本加强了对朝鲜的控制力度和步伐,日本的首相山县有朋和伊藤博文到了朝鲜的汉城,会见了朝鲜国王李熙,还和国务大臣李完用等商谈了多轮,终于确立了新的两国关系方案《日韩军事政治同盟互助友好条约》,签定的期限是三十年,条约表示,日本要倾注国力帮助朝鲜。这个条约的颁布,在东亚引起了轩然大波,对中国自然有深刻的影响,就连中国新军在黑河会议做出的重大转折。也与之密切相关。栗云龙**舍弃了对俄罗斯进行压迫搜刮的良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南边和东边。新编制的三个集团军,一个针对北疆,一个在**了也匪以后逐渐东调,沿着吉林,辽东一带布防,虽然距离战争的爆发还有相当的距离,可是,这和态势是严重的。

“大帅,朝鲜问题牵涉甚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但是,我们身为军界高官,不说又绝对不行,一旦将来日本进一步控制朝鲜,则中国新军断然不能够忍受,战争必将爆发,朝鲜是中国的势力范围,由来已久,日本的觊觎野心绝对要遭到反击,可是,大帅,你想想,如果中日战争爆发,天津镇所处的地理位置,当有何变故?”

黄凯的话让老袁心中波澜壮阔,野心勃勃。热血沸腾不已,想当年,他的仕途生涯就是从朝鲜首先发迹起来的,由一小小的军官,到逐渐升格,最后利用汉城的兵变事件,愤然而起,一举而控制了朝鲜政局,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消息传到了国内,舆论大哗,袁世凯也名重一时,成为立功异域,万里封侯(可惜没有)的青年将领代表。如果和日本开战,能够收复朝鲜的话,说不定能够建立更大的功勋,达到自己事业的颠峰。

“不错,栗大帅的思量果然`深远,”袁世凯陷入了沉思默想,良久才说:“天津镇起码要抗得住日本海军舰队的攻击,坚守城池不致陷落。此后,在朝鲜,敌我两军主力决战,敌败则朝鲜自安,我天津镇也将可保无虞,安然无恙。”

“不错,大帅,天津镇当是我中国的软肋!”

“是啊,日本海陆军必将侵袭之!”

尽管双方各怀鬼胎,但是,对中日战争爆发以后的天津问题,都看得比较一致。

“那么,大帅,你能够保证天津镇不被凶残的日军攻陷?”黄凯严峻地问。

虽然黄凯是个夏季官员,和总督的级别相距甚远,可是,他是特派员,相当于栗云龙亲自来了,所以,袁世凯也不敢过于怠慢:“这要看日军的`数量,动向,如果彼以围魏救赵战略主力出击,则我北洋陆军不是对手,”

袁世凯显然已经进入了情境,不再那么斤斤计较于礼节,意气,比较客观冷静了:“我北洋新军目前久经锻炼官兵能有两万五千人,新得官兵也有两万余,其余部队正在陆续招募中,若一年后战争大起,则我军可有六七万精锐,足可抵抗敌军陆军,但是,天津城处于敌海军的直接威胁之下,难以坚守。”

袁世凯说的天津,实际是指大天津,包括了塘沽。

黄凯无意之中,得到了北洋新军的数目,虽然不是太敢轻信,也有些兴奋:“大帅,目前,国家危难,正当我各官员精诚团结之时,栗大帅对袁大帅的殷切之心,非语言可以表明!”

“那个自然,他是我兄弟嘛!哈哈哈!”

“大帅,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满洲和直隶两地,当把矛头指向日本,则将来战争。我大清国家必然能够取得胜利。栗大帅赠送袁大帅俄国指挥刀一事,就是表明,他深深相信,袁大帅是帝国的一把利刃!”

“好,说得好!护国利刃!袁某人甘当此句!”袁世凯激动起来。

“既然如此,为了表示援助之意。栗大帅今天特派我来,协助袁大帅守卫天津,以为将来事发之备!”

“好!”袁世凯微笑着拍了拍黄凯的肩膀:“谢谢栗大帅的好意,不过,本帅想知道,你拿什么来协助我。不会单单是一腔奇才谋略吧?”

“那个自然,其实,黄某人被栗大帅看重,并非是因为本人足智多谋,而是另有原因。”

“愿闻其详。”

“好象听说,袁大帅招募兵力不少,然而器材等物一时匮乏,不知真假。”

“千真万确!”袁世凯敏锐地感到了这里的玄虚,立刻肯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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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氓之蚩蚩(二)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幽雅的朝鲜丝竹演奏着温软,清凉,悠闲,暧昧的音乐情境,观赏着四名朝鲜美人儿高腰雪裙,红粉套装,乌亮黛髻,满头珠翠,在翩翩舞蹈之中散发出来的满室花香味道,让军务繁忙之后的袁大帅心旷神怡,浑然忘我。

流苏轻漾,珍珠串儿徐徐闪烁,古色古香,精致绝伦的闺房里,丝绸幔帐高围,正是英雄驻足的温柔之乡。

“大帅,”举止娴雅的朝鲜美人儿娇媚无骨,双眉微蹙,透露出些许委屈:“你怎么你理奴家呢?许是贱婢练就的高丽古舞不合大帅的兴致?”

“哈哈哈,好,好,哪里就会不合兴趣?卿卿佳人,正合我意,正合我意!”袁世凯一把抱了美人儿,就在座中轻薄,顿时,雪裙飘逸,上下其手,两人已是如胶似漆,体酥意醉。

就在这时,袁大帅大头脑里,忽然冒出了上面已经很久没有回味的句子。

那个叫氓的年轻人,那个家伙,双手抱着几匹布,老实巴交的样子,说来和我交换蚕丝,哼,他哪里是来卖布买丝的呀,猪鼻子插葱,装蒜,他的贼心意谁不知道?此番前来,本意是谋取我,这个家伙看上了我,已经觊觎很久了。。。。。。

也许文不对题,可是,袁世凯还是得意于刚才和黄凯的一场利好交易置换于这样古老的《诗经》情节。

不过,也有一点儿不舒服,那就是,黄凯这货,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敢来老虎头上挠痒痒,不就是来和我做军火生意吗?居然绕七转八,兜了天大一个圈子,让人费尽心机来猜测其用意,真是可恶。这家伙的心计城府深不可测,狡猾阴险,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踩着了他设下的什么套套儿。

但是,交易还不错,中国新军,实在是割肉补疮了。

将朝鲜美人儿搂在怀里,大手抄前把握其酥胸丰满紧张处,辗转反侧,轻拢慢捻,其乐无法用语言所能描绘,袁大帅的嘴唇凑近玉颈,一口咬住,轻轻摇摆,顿见那美人儿轻哼数声,颤栗不已:“大帅,你莫非要吃了奴家?”

“吃你,吃你,今番本帅要将你吃得连渣渣都不剩下!”说完,将手一挥,喝退了舞姬,就势将怀中人儿推倒在松软棉毯之上,肆意纠缠。

今天,袁大帅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他最最头疼的问题居然不经意间被一桩小事上探查,迎刃而解,实在是太爽快了。

“大帅,您龙马精神,度奴家蒲柳之姿,还是轻柔些。”美人媚眼如丝,欲说还休。

袁大帅饿虎扑食,张牙舞爪:“小妮子,本帅知道你的心思!”遂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至。

如果在满洲的中国新军被俄罗斯和日本问题久久牵制,又受困于财政问题,事事仰仗我天津镇居间转折,则天下其实由我袁某人来纵横驰骋了!哈哈哈,纵横天下,纵横天下,正如同驾驭此娇嫩尤物,美不胜收哦。

刚才,不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中国新军驻扎天津的首席经济代表黄凯,和袁世凯先生达成了一项双赢的交易。

“大帅,其实,天津镇的兵力需要进一步加强,”

“是吗?本帅倒不这样想。”老袁眉头一皱,道:“别的不说,朝庭自有法度,虽然是乱世,我也不能随意扩军,那是要招忌讳的。”

见老袁一副苦恼的样子,当然是刻意苦恼的样子,黄凯笑了:“大帅为了国家安全,尽心竭力,朝庭怎么会责怪呢?”

“哦,黄特派员有所不知,我大清朝庭的法度甚为严正。本帅看起来威风八面,其实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

“袁大帅,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可是,袁大帅,下官以为,袁大帅的扩军问题,最大的障碍不是朝庭,试想,朝庭现在西狩,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工夫来管大帅的具体事情?只要大帅能够将这天津门户看守严格,皇上和太后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下官以为,袁大帅的谨慎小心,并非畏惧朝庭的权威,而是担心引起我满洲新军的不快,大帅,下官的话是否妥贴?”

“不错,黄特派员的话诚然老实,老实,一针见血,一语中地,实在说到了本帅的心窝子里了!本帅确实是担心这个,惟恐引起你家栗帅的担忧警惕,违逆了本帅的本意,伤害了两家的和气。反为不美,所以,本帅宁肯薄弱天津兵力,也要示好于栗帅。”袁世凯慷慨激昂地演讲道。

黄凯怎么能够相信这样的话呢,不过,此番前来,不是电视大专辩论会,也无须戳穿真相。

“袁帅,栗大帅派遣我来的目的,就是向袁大帅示好,要求袁帅尽快筹建更多的新军,以增强对付东洋仇敌的实力,”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毕竟是我和栗帅一番兄弟情谊,互相知根知底,由此减少猜疑,确实于国于民都是大喜大利的事情!好,太好了!”袁世凯确实挺高兴的,满洲新军实力那么雄厚,其统帅者却这样温柔,至少有一点儿可以说明,他们现在对自己没有威胁,专注的目标不在直隶。

“大帅,今天,我一来是代表栗大帅来表达对大帅的慰问,二来是解释诚意,三来,则是援助袁帅的。”

“援助?呵呵呵呵,太好了!”袁世凯见黄凯诚实肯定,心下也放宽了不少,反正两部又不到剑拔弩张,矛盾一触即发,翻脸不认人,动手掐架的地步,共同利益还是存在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多谢栗大帅的美意,不知道怎么援助我军?”

“其实说白了也不算是援助,顶多只能说是互惠互利。互相援助而已,因为袁大帅也不是那种吃白食儿的主儿,所以,恕下官直言,本次下官代表栗帅前来,商谈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军备交易。”

“嗯,本帅倒愿意听听这个互惠互利的军火交易。莫非是栗大帅需要军火?”吃白食几个字儿让袁世凯听起来了极为不爽,因此,他黑了脸色,有些郁闷和尴尬。

“大帅聪明才智,天下无双,您再猜!”

“嗯,对了,栗大帅急需银子?”袁世凯忽然觉得自己上了当,骑虎难下。猜不着委实丢面子,猜得着也不长面子,可是,要是不猜而放弃,也显得自己胆怯无能,真是十面埋伏,处处为难,只好硬着头皮猜下去。

“大帅,您再猜猜!”

“呵呵呵,你家栗大帅九曲回肠,城府深厚,哪里是我袁某人的些许心思所能猜测?还是黄特派员示下明白。”袁世凯猜了几回没中,虽然心里痒痒的更加好奇,可是,毕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干脆老脸儿一黑,索性摊牌。

黄凯一笑:“大帅,刚才我们谈到,要天津镇大振军威,以备倭寇的海军舰队入侵,那么,袁帅肯定知道,天津镇目前最缺乏的是什么了吧?”

“我天津小镇,糜烂之地,其实什么都缺!”袁世凯嘿嘿一笑,不给重点。

黄凯笑道,“也好,那下官就告辞了!”

袁世凯只好挽留,请求他把话说完。“我等国家干才,岂能这样意气用事儿?黄特派员,你留步!”

黄凯把老袁也逗得差不多了,就说:“如果天津镇在一年之内扩军五万,则所有的****等,我满洲新军一应供应!”

“啊?”袁世凯怎么也想不到问题会在这里纠结。“真的吗?”

“千真万确。”

“难道满洲军队就不需要武器弹药?”这是老袁最奇怪的问题,栗云龙部纵然有独一无二的坦克部队,纵横驰骋,无敌于天下,可是,普通的武器弹药难道就能够满足?还能够拿出五万件来支援自己?想想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黄凯向老袁讲述了新军在满洲的军事胜利,这些武器不是自己制造的,而是缴获自俄罗斯军队的,历次战斗所得,武器弹药不仅能够自足,更有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存货,所以,愿意拿出部分来支援直隶军。

“这些武器,都是千挑万选而来的,袁大帅请放心,等双方交接之时,一定先请贵部官员先检验了货物再支付钱款。”

袁世凯沉吟半晌,频频点头,“如此甚好!满洲军的军火可以不压库,我天津镇兵力可大大加强,实在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儿。”

他已经断定,此事没有讹诈,不过,他又担心:“不知黄特派员有何条件。”

黄凯道:“大帅,公平交易,就按照市面的价格,一杆步枪三十两银子。”

袁世凯彻底地放心了,哈哈,原来担心这有多少玄机,说来说去,是来卖东西了,对,定是满洲军金钱匮乏,财政困难!哼,可笑这栗云龙,居然派了这么一个活宝,把我袁某人兜圈子兜得够呛,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们耍什么心眼儿子呢,哦,庸人自扰,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想到了这个份上,袁世凯心思坦然,悠然自得,风度翩翩地额手称庆,“好,一杆枪三两银子,价格公道。本帅接受!”

“大帅,是三十两一杆。”

“是不是贵了点儿?”

“袁大帅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黄凯不满地说:“价钱不能少,”

“天津财政困难,军费跟更是捉襟见肘,难以支付这么大的一笔开销。”

“难道大帅要等倭寇舰队打来才能筹集起这么一笔小小的开销吗?”

“个中困难,非外人所能知晓。”

“那好,栗大帅说了,维持这个价格,满洲军再赠送天津一千枝步枪,免费,”

“这个,好说好说!”

不等袁世凯再玩新花招,黄凯又道:“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满洲新军再免费赠送天津镇机枪十挺!”

“机枪?”袁世凯浑身一震,兴奋得难以自持,要知道,现在整个北洋新军,也只有八挺机枪。还是从外国花了大价钱进口的,每一挺机枪用了老袁四百多两银子。当时购买时,心疼得老袁几乎掉眼泪。十挺机枪?那就是四千多两呢,哦,不对,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貌似现在各国都对中国实行武器禁运政策,就连那个整天打着哈哈的德国公使凯特林都眼睛珠子朝上,不太肯搭理了,呸!无耻小人,见钱眼开的家伙,嗯,可恨的家伙,现在就是给钱儿也不肯眼开了,别说四百两银子就买一挺机枪。就十年拿出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得到东西,可是,这东西实在厉害,一挺机枪就可以顶得上千百名步兵步枪,实在是作战的利器,不可忽视,不可没有。

“什么样式的?”老袁高兴得合不拢嘴。

“大帅,式样就在外面,请大帅屈尊降贵欣赏下?”

“好!”两人出来,到了军营的大院落里,那里,有数十名满洲新军官兵正在恭候,地上就摆着一大溜儿的武器弹药,其中,一百杆乌黑油亮的新式洋枪扎成数捆,威风凛凛地立在地上,还有两挺摇摆和巨大枪套儿的机枪端立地上,坚实的支架,粗壮的枪身,令人振奋。

袁世凯来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北洋新军的各位将官纷纷自发来观看,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等袁世凯一来,那些人急忙闪开敬礼。袁世凯也没有着意礼貌,而是专心致志地来看机枪,俯下身子把玩,知道质地不错。

“大帅,这是标准的法国制造,然后卖给俄罗斯人的,哦,这挺是英国制造,”黄凯介绍道。

袁世凯虽然极力把持,使喜怒不形于色,还是难以忍受得意的心情:“好好!”

接着,黄凯又带领袁世凯观看了满洲新军赠送给天津镇的一千只步枪的其他部分,显然都是新枪,质量相当不错,把北洋新军的军官们高兴得一个个眉飞色舞,满脸核桃仁儿。很快,双方就谈妥了价格,并且,袁世凯指示,天津镇先给二十万两的定金,以示对满洲新军的支持亲善之意。

黄凯表示,五万枝步枪,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就运输过来,顶多两个月,希望袁世凯能够及时备好款项,因为,满洲财政紧张,急需银子家用。

袁世凯也很慷慨,表示一定照办。

黄凯走后,在袁总督的辕门里,徐世昌,段祺瑞等人纷纷前来,询问购买满洲军武器弹药的事情。袁世凯冷笑道:“满洲新军实在无人谋略!什么都可以卖,惟独****是不能卖的!我们天津镇购买了满洲军的枪支,实在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一来可以壮大我军的实力,二来,自然`会削减满洲军,栗云龙这人看起来精明强干,其实也是个草包!大草包!割肉补疮的事情都干得吃来,哈哈,我谅他将来也没有多大的出息!记住,以后凡是满洲军前来卖武器,我军要全力购买,而且,价钱不要很讲究!就是高价钱也值得!”

“还是大帅深谋远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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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北京有警

黄凯的消息传播到了奉天,把栗云龙高兴得竖立起大拇指,直夸这家伙能干,两凯相争,必有一能啊,他马上就把这消息转给了中国新军的财政总管欧阳风,欧阳一听,连呼奇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军长,哦,司令员,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和我们的估计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差别是,袁世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居然在价钱上毫不犹豫。这份魄力和良苦用心令人难忘。”栗云龙兴高采烈地说:“等黄凯从天津回来,我们给他请功!”

“应该应该的,不过,第一大功臣还是你栗司令员,能够将几十万支库存破枪全部抛售出去换成银子的话,你真是我们新军的大财神爷了。”欧阳风说:“五万杆破枪可以卖到一百五十万两,就是搭上了十挺机枪,一千支步枪还是很划算的。这样,我们的兵工厂就可以继续开足马力生产了。”

栗云龙道:“是啊,欧阳财神,其实,咱的手里边值钱儿的家伙多了去了,如果我们的军工企业能够顺利研制出许多新的武器,则以前的一切装备都将逐渐淘汰,所以,在我们手里的九十余万杆俄国步枪,在三五年内都将逐步更换,而依靠水冷式降温持续战斗的马克沁机枪也是老掉牙的东东,估计在十年到八年内也得换掉,反正,我们的装备在更新之前,完全可以将这些旧装备拿去换钱儿,以我的计算,肯定能卖出好价钱儿。”

两人早已商议过了事情,欧阳不太相信世界上还真有傻子。现在,连乱世枭雄袁世凯都大把大把地花银子购买中国新军的破货,让欧阳开始信服栗云龙的判断果真厉害。

栗云龙计划在几个月之内,就卖掉五十万支普通步枪,虽然在他看来是古老得生出祖母绿霉菌的破武器,在当时还是世界上的主打装备呢。

“老毒物,你放心,我保证在几个月之内,给你筹集上千万两的资金。”

“好,我等着!”

与天津镇接触的同时,另一路经济事务代表径直往北京而去,为首的代表是董斯名,绰号董事长,却不是现代的坦克兵,也没有任何现代知识的背景,可是,他却是欧阳风千万人中挑选出来的,家里原是东北地区的一个行商头子,给俄国人进来一搅和,万贯家财都遭殃了,父亲也被俄兵乱枪打死,无辜遭此大难,董斯名愤然而起,参加了当地的胡匪,在大石桥一带游击,后来,跟进徐竹师团的部队里,以战功逐渐升至某步兵团长。为人精明强干,正义感极强,对新军忠心耿耿。

在北京,董斯名得到了城市的最高长官,相当于北京城卫戍部队司令,兼任行政长官的刚毅大人的接见,宾主相见,甚为欢喜,董代表呈现给刚毅大人的礼物自然也不少于袁世凯的,花花绿绿的一大堆,把一个整天忙碌,事事关心的老官僚高兴得眯缝起了眼睛,连连称赞栗云龙是个有心人。

“这把刀是做什么的?”

“俄国大将的指挥刀,”

“呵,好东西,好东西!本部堂就是做梦也想着能够这样一把宝贝呢!哦,上面镶嵌着好几颗宝石,好!好东西。嘿嘿嘿,董那个,什么?特派员?好,好,你替我多谢栗大帅了!”

董代表也十分客气,一切礼仪事项都被栗云龙请来的官场老手**得十分娴熟老练了。“大帅,我家栗大帅有口信,要我当面谢过您大人,说正当东北战事方殷,老大人主持北京政事,抚慰民众,对满洲新军多有捐助,所以,我满洲新军能够击败俄国人,您老大人的功劳也是很大的!”

捡着不掏钱儿的好听话,董斯名猛烈地给刚毅先生灌溉,灌得他不到五分钟就迷迷糊糊,忘乎所以了。忽然,董斯名给刚毅提供了一个绝密的新闻,不,是情报。他还要刚毅屏退左右才肯说。

刚毅自然把人都撤退了,董斯名的话却叫他有些齿冷,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董斯名告诉刚毅,中国新军栗云龙新得了几个小妾,是一家三口的姊妹花,但是担心老婆醋坛子太厉害,不敢在满洲安置,所以,特请刚毅老大人在北京城里给负责买下一片房产,将这姊妹仨给安置了,栗云龙将感激不尽云云。

“哈哈哈!栗将军虎威,霸王强弓,能纳得三妻四妾,自然在情理之中,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刚毅满口答应。

北京城原来的人口密集,房屋自然难找,可是,经过了八国联军的侵略,杀人放火,已经有许多地方化为灰烬,正阳门等多处已经成为废墟,数千上万人死难,还有许多人逃亡,又兼一场瘟疫下来,人口自然大大减少,寻找个把院落还是容易的。

虽然说是特派员,还带了一个排的骑兵警卫队,这董斯名却没有多嚣张,而是在刚毅安排的地方住下来,还带着三两手下去城中置办些衣物之类。也符合要安置栗云龙姨太太的事情。所以,对他们警惕非常的刚毅手下,虽然不停地将监视情况汇报到最上面,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怀疑。

三两天之间,城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消息,说俄罗斯军队鼓动了漠北蒙古,狼狈为奸,调集兵力十万,多路入侵漠南,正在向北京挺进的消息,一时间,四九城里都传遍了,传得神乎其神,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不久自然就传到了“警备司令”最高长官刚毅老大人那儿去了,就连因为在满洲站不住脚,被排挤到了这里郁闷的,半休闲状态的军机大臣赵舒翘都跑来了。

“赵大人,你所来何事儿?”刚毅有些纳闷,因为赵老年兄一直和他不是多对付的。

“大人,俄罗斯和漠北蒙古联军进犯的事情听说否?”赵舒翘可没有那么的悠闲。

“啊?您也知道了?哦,下官自然略知一二!”刚毅忧虑地点头。

“请问大人,这消息准确否?”

“下官并不知情,”

“是啊,很多人都不知情,可是,市面上传说之盛,气势汹汹,说得真假莫辨,令人忧心如焚。”

“赵大人忧愁国家,实在是下官的效仿楷模!”刚毅见赵舒翘紧张,心里反倒有了些畅快。

赵舒翘大急:“大帅,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刚毅摇摇头:“本官不信。”

“大帅,请你给下官剖析缘故。”赵舒翘十分惊讶:“如此重大事情,听之任之的话,将震聋发聩关系无数生灵和国家命运大事,当成江湖儿戏,岂能不坏事?”

见他词不达意,铁定紧张的样子,刚毅嘿嘿一笑:“赵大人,本官自然早就听说了,可是,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无聊,本官猜测,定是些贩夫走卒之类,穷困潦倒,百无聊赖,才想出这等无稽是非。你想啊,俄国已经被我中国新军在满洲打得遍地找牙,惨不忍睹了,目下还在和我国进行谈判,怎么能派出大军突然偷袭,”

赵舒翘低头想想,也觉得有理,可是,又问:“大帅,俄罗斯人向来野蛮狡诈,谈判果然可以凭借吗?彼等向来见机而作,一年来受我满洲新军打击,伤亡重大必定心怀叵测,怨恨无比,于是,假借着谈判名目,其实正好偷偷用兵!”

刚毅一听,心里有些惊动,“以大人说来,有些不妥,俄罗斯人为什么不在满洲前线发动偷袭,反而将在京城一带用兵?对撼动栗云龙所部并未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大帅此言就差矣!”赵舒翘鹰眉一跳:“难道兵书上所谓奇正相生,避实击虚的道理,俄罗斯人就一窍不通吗?”

刚毅起初还微笑点头,忽然就坐直了身体,继而站起来若有所思。见赵舒翘停住不讲,居然着急:“赵大人继续!”

赵舒翘冷哼了一声,暗暗讥讽刚毅粗心大意,连这层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下官在满洲之奉天吉林一带也算周游数月,深知满洲栗云龙新军之强悍茁壮,俄军之败,理所当然,所以,俄军完全有可能避开满洲精锐,转而从漠北漠南空虚之地进兵,突袭京城,然后长驱直入,捣我陕西山西等心腹之地!”

刚毅呆了,又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里,老实说,他才听这消息,也有同样思想,可是,直觉上又感到不象。现在给赵舒翘提起心病,不禁惊骇。如果分析属实,则以目前北京城的实力实在难以抵抗俄军的进攻,那时,京城再次沦陷的责任可就大了。俄国沙皇,哥萨克骑兵,偷袭,直冲远霄的烟火。。。。。。皇帝和太后已走,京城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旦出事,可全是自己的罪过!辛辛苦苦混了一辈子,才混到这样的位置,万一为了这次不小心丢了乌纱帽。实在不值得。

谁也说不准,但是,俄国人的野蛮凶悍顽强是知道的,要不,怎么能够从不知狗屁的欧罗巴洲一直杀到了大清来呢?从圣祖时代起,就是一大边患了。

见刚毅紧张,赵舒翘倒轻松告辞了。老子够朋友,在你糊涂时候给点拨一场,你报不报恩倒也无所谓,只要不捅出大漏子就好,毕竟,老子也在京城的屋檐下混着呢。俄国毛子来了,谁都讨不着好。。。。。。

刚毅前思后想,立刻明白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正朝着自己逼近,急忙召开高级官员会议,商量这事情。

“坊间多有传闻,道俄罗斯大军将偷袭我京城,不日就到城下,此等事体,事关大局,烦请诸位同僚斟酌参详!”刚毅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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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刚毅求救记

其实,各军官文员,也都在紧张之中,给刚毅提起,人人惊恐,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将此等传说视为必然结果。

武将,副都统刚塔克说道:“大人,凡事从长计议,从稳妥处着手,虽然彼等传扬真假难辨,令人疑虑丛生,然而,兵战凶危,绝对不可等闲视之,所以,以末将的意思,必须以真实情形对待!”

“不错,都统大人所言极是!与我心有戚戚焉!”御林军管带,班前三品侍卫班布尔也极力赞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俄罗斯人向来狡诈凶险,绝对是我京城防务的大敌。”

“大人,诸葛一生唯谨慎!所以才能够成其千古流芳之圣。”

“漠北向来为为敌入侵通道,俄罗斯铁骑席卷而来,直扑京师,古有成例。”

几个文官虽然没有多大见识,言辞上却能引经据典,蔚为大观,娓娓动听地说上那么一大箩筐,意思和结论自然也没有跑出两位武将的范畴。

刚毅已经转变了主意,决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了,既然要把此事当真,那么就得小心备战了。

刚毅毕竟非同小可的人物,头脑灵敏,思维深刻,当下就将城防布置落实了大概,自然是兵力的调配,厚薄环节,炮兵的安置,城墙的建筑,做了一个详细的规划,要将京城变成一个坚固的堡垒,刀插不进,水泼不进。

可是,说来说去,一个问题始终让众将官头疼,北京城现在共有正规兵力四万多人,已经是急剧地扩大了,被击溃了的刚毅老大人的部队能够保持秩序的不过五千多人,托了栗云龙等坦克团的福气,不费吹灰之力就回到了北京,那时,兵力也不过是万余人,就是奉命扩军备战,敌对满洲的中国新军,近一年来,也只能有四万余,这已经是极限了。

“诸位,四万余兵力,就是守卫北京的城墙尚嫌不足,又怎么样来防御整个京师地面?”刚毅忧虑地说。

“大人,我们不是还有三万新军吗?”御林军军官班布尔疑惑地问。

“不错,我们是招募有新军三万,而且,还有收集回来的各路前官军万余人,人数是不少,就是没有枪炮啊。没了枪炮,赤手空拳,和一群鸡鸭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要他们硬往毛子的枪口上撞吗?”刚毅苦笑着。“如果有枪,本官还能这样一来无奈吗?”

刚毅开始给下属们讲解具体的情况,其实,他们都知道,这里既有实际困难在里面,也有刚毅老大人的做官秘诀,赚取私囊的猫腻。北京方面,向西安的朝廷通告,已经如期招募了八万新军,正在加紧训练,其实,是个花架子,里面的空虚多去了。北京城里得到了税收,各地的增援物资,自然合理化地进入了某些渠道。

凡事一利必有一弊,到了紧要关头,就漏了馅。

当然有枪炮,可是,都是些不能使用的旧枪炮,训练时做做样子还可以,要是真的到了战场上应用,绝对是儿戏,所以,深知这一点儿的刚毅等人绝对得另外想办法。

“大人,下官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文官儿小心翼翼地说。

“讲!快讲!”刚毅早已不耐烦了。

“我军不如向满洲的新军求援!”

“什么?”

“大人,借兵!此为唯一之法!”

“可是,满洲距离此处,怎么着也有千里之遥,就是栗云龙愿意借兵,也需要十数天,恐怕远水不解近渴。于事无补。”刚毅摇头否定。

“大人,满洲新军的代表就在我京城之中,为什么不去问个究竟?”

“哦,好!正合我意!”刚毅额手称庆。

会议结束,刚毅大人当即就派人来找董斯名,董斯名也是爽快之人,慷慨以赴,在九门提督衙门的客厅里,两人相见,刚毅询问了董斯名的消息,“贵使以为,此事真假如何呢?”

“大人,此事是京城战守大计,下官身为远客,又有栗大帅教导,不宜参与!”董斯名不置可否,一副旁观者的逍遥,让刚毅的心里顿时狐疑起来。其实,他也怀疑,为什么董斯名等人一进京城里就会有恐怖的传闻呢?他担心是董斯名等玩的把戏,虽然不能揣测其用心,也能隐隐约约的预感。

“董特派员,虽然此事为京城方面军政事务,却也和国家大局息息相关,也和满洲战局难以割舍,所以,本帅特意来听取你的意思。”刚毅谦虚谨慎地陪着笑脸儿。

董斯名一笑,毕恭毕敬地拱手敬礼:“以下官之见,定是谣传!再者就是有俄罗斯军敢来侵犯,也不足挂齿!想我满洲新军将其打得狼狈不堪之状,令人满意,笔等来犯,也定不是大帅之敌手!”

反正,董斯名满不在乎,闲话几句,转身就告辞了。

刚毅思考再三,终于确定,京城危机传言,一定与董斯名等无官了。否则,他们一定会借着机会夸大其词,得出点儿好处才对。

刚毅布置之下,京城的防务自然严密了不少,但是,武器弹药之少,整天就象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难以消除,他干脆去拜见董斯名,要求满洲的新军调集兵力增援北京,最起码要调集一个师团来。董斯名却一再强调,他是小小的特派员,级别甚低,不能做出这等大事,也无法影响栗大帅。况且,满洲军正和俄罗斯对峙,两国谈判进行中,局势随时随地都可能反复。

刚毅急了,将中国新军历次颁布的歼灭敌人数目的战绩一一道来,以前,他是不相信的,这时候,却拿来当宝贝押了。“既然,新军实力如此之强,区区一个师团不过两万人,怎么就会影响满洲局势呢?”

董斯名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满洲新军损失也颇为重大,难以增援北京!”

刚毅无法,只得回住所,又耽误了两天,却听城外不少居民,纷纷往城里迁移,还有城中不少富裕家户,已经再次席卷财务细软,偷偷南逃了,城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使刚毅大人,觉得,即使没发生战斗,俄罗斯人没来,城里也快支持不住了,于是,他直接拍发亮了通奉天的电报。

北京城外的侦察部队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不断哨探附近城关,长城沿线已经恢复了的巡视部队也发来急报,说各地都发现了不少可疑人员,怀疑是为俄罗斯当细作的蒙古人。

刚毅再次登门拜访,性质不再是咨询,而是彻底地求援求救了。

“董特使,京城局势,一日数惊,俄罗斯铁骑和蒙古叛匪,已经接近长城,肯请你家栗大帅看在为国为家,皇上和太后老佛爷的份上,千万要伸一援手,救京城于倾覆之危!”

董斯名当然也很焦急:“听说老大人已经电报我家大帅,怎么又来?”

“电报半日,尚未消息心中忐忑不安,恳请贵使快马禀报!”

董斯名心中得意,面上却很同情:“大帅,恐怕我家大帅难以从命啊,”

“为何?”

“如果谈判失败,则我家大帅必然挥师北进,直捣俄罗斯的心腹地带,甚至远征彼得堡。兵力自然不能分散!”

“贵使啊,这是鄙人送给先生的一点儿礼物,微薄礼物不成敬意,烦请笑纳!”刚毅居然带了厚重的礼物来打通关节了。

推辞开去,董斯名接受了礼物,自然表示,要为刚毅大人美言几句。

第二天,董斯名亲自出马,拍发电报往奉天。

下午,董斯名来见刚毅,刚毅听说董斯名来见,慌张得连裤带都没系好就冲出里间屋子了:“呀,董先生来得好快!快请!请!”

董斯名进了房间,刚毅已经下令,叫各位文武官员来陪,同时,开了丰盛的酒宴。

刚毅也不追问情况如何,只是一个劲儿地劝酒,部下文武也热情洋溢地劝酒,把一个董斯名喝得,不多时就钻进了桌子底下,不,是从桌子底下钻过,直接就冲到正在翩翩起舞的一群旗袍秀的美人儿身上了。

刚毅退出了,一名文官留下,其他人等自然也离席,董斯名正看着美人儿退走的门口发呆,“哈哈,董特派员,您看今天这几名舞姬如何?”

“自然美得紧!”

“真的?”

“真的!”

“大人想不想娶回家里作妻妾?”那人悄悄地凑近董斯名:“只要大人能够从满洲调集来一批新军保卫京城,则这八名美人儿就全是先生您的啦!”

“啊?真的?好!好!”

“那,就烦请大人再发电报一封,至于内容,我等已经替大人拟定,大人看看如何?”

。。。。。。

当下,董斯名又发了第二封电报。

接到了电报的栗云龙心里轻松了不少,看起来,他们布下的这张大网,终于见效果了。

制造俄罗斯军队偷袭的消息,以及派遣部队冒充秘密人员的频繁活动,自然都是连贯的布置,目标只有一个,制造紧张氛围,逼迫刚毅求救。

两天后,刚毅终于得到了一个令他非常不满,但是,又很有希望的结果。

中国新军以栗云龙将军的名义,正式对他答复,说满洲新军兵力有限,难以抽调出重大兵力支援,但是,京城危机又不能坐视,只能勉强抽调一个骑兵团西北下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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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又卖了十万支步枪

刚毅花费了巨大代价,尤其是那几名舞姬,更是心头之肉,所以,再次派人找到了董斯名,要求他从中恳请。董斯名一自追问那几名美姬的情况,在得到肯定答复以后,则连发两封电报。

当天,他们就得到了回音,结果依然是不能,不过,考虑到京城的重要性和刚毅大人的友情,栗云龙决定再增援一个骑兵连,同时,愿意将库存的一万支步枪卖给京城的部队。

这时,董斯名就点拨刚毅,满洲军队数量不足,然而武器弹药充足,库存的****何止十万二十万?有`了武器,就可以扫地为兵,何必一定依赖满洲新军?再者,满洲新军到来,于京城军队的指挥来,也不是一件易事儿。

刚毅茅塞顿开,惊喜异常,自然没有什么再怀疑的,立即招集亲信军官文员会议,商谈这件事情,大家一听事情有了转机,纷纷为他们的老长官欢喜,班布尔道:“那董斯名的话可信吗?”

刚毅表示,十分可信,接着,就将俄军和蒙古匪徒入侵消息传来以后董斯名等新军代表的反应一一列举,听得大家连连点头。终于确定了购买满洲新军武器的事情。当下,刚毅就派人到董斯名处要求。却留了个心眼儿,要求满洲新军无条件援助,董斯名自然不同意:“大人,我的老大爷,这话下官绝对不敢跟栗大帅提起,否则,以他老人家的见识和智慧,早就能够看出咱们私人底下有瓜葛了,那就彻底坏事!大帅最忌讳最痛恨的就是这号胳膊肘子往外拐,所谓吃里扒外的贼人,这是其一,其二,满洲新军连番对俄血战,部队伤亡极多,亡者家属需要抚恤,伤者需要治疗。又****一项,战场消耗极大,所以,满洲财政,捉襟见肘,入不敷出,正在焦头烂额,晕头转向之际,腾挪出数万枪支出来免费给其他人,栗大帅肯定不能答应,就是所有的官兵也不会同意的。”

负责这件事情的是武将刚塔克,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将事情经办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刚毅和众军官听,大家听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刚毅也就同意了买枪的方案。

“就买!买了,”刚毅老大人这么一确定,把得到了消息,被要求签定文书的董斯名高兴得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如果是借枪或者免费给枪,也许会生出多少事端也不定呢,干净利落,买,大家谁也不吃亏!”

购买武器的意思是定了,可是,刚毅理所当然的又提出了三个问题,其中一个还是董斯名偷偷摸摸地给他提供的。

第一个问题是,价钱要合理,不能太多,象征性给一点儿就可以了,否则,北京方面的财政也扛不住,刚毅不愿意就这样的具体问题进行磋商会谈,还是支使了刚塔克来跑腿儿,刚塔克倒也勤奋,命令一下来就紧巴巴儿地跑到了董斯名的住处,话不过三句就直扑主题:“先生,你们栗大帅要多少钱儿一支?”

他们说的自然是步枪,刚毅也从来没有想到能够买到多先进的武器,就是普通的步枪,他也无法顺利弄到呢,列强事实上的封锁禁运,对中国新军尚没有多大的威胁,反而对没有军火生产能力的清朝许多地方官的实力造成了很大影响。要不,栗云龙也不会首先对天津和北京两部清军进行倾销武器。

“三十两一支步枪。”

“太贵了,”

“不贵不贵,都是俄罗斯人用的好枪,不信的话到时候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刚塔克倒是相信这一点儿,就算中国新军故意弄些玄虚在战报里头,那缴获的俄军武器绝对也少不了的。俄国人凶悍啊,他们用的武器能不好吗?鬼才相信呢,董斯名向刚塔克一再保证武器的质量:“这位大人,到时货要不好,你还可以找我理论!我绝对负责到底。”

当时列强卖给中国的步枪,当然要低一些,可是,董斯名说,这是行情,世道变了,行情看涨是自然的事情,其实,满洲的中国新军也在大规模的扩军备战,也很需要枪,愿意卖给北京部队一万支,实在是出于诚意和友情,在董斯名那里,还增加了一项,是他巧舌如簧说服教育能力的作用在里面,否则,栗大帅恐怕一个枪栓都不会卖的,“真的不能让价儿?”

“将军,这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吗?要是将军再迟疑,恐怕我们再次讨论`问题的地点就不能在这里了。”董斯名表示了接受贿赂以后的立场新变化:“经济上并不亏,政治和军事上却大大便宜啊。”

“三十两,那简直就是一名上等满旗兵的一年关饷!够一个小康之家稳稳当当过一年了!”随便刚塔克怎么脑筋正常地想一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将军,难道花的是您家里的钱儿吗?”

“这倒不是。”

“对呀,其实,满洲新军援助北京部队一万支枪,北京部队也援助满洲军若干银子,这正是同舟共济,精诚团结的大好事情嘛,想想,还是咱大清的银子,对不对?就算是犒劳下满洲官兵?再说,要保住北京城,付出这一小点点的代价,也忒便宜了吧?”

“好,三十两就三十两,等鄙人回复了九门提督大人再说。”

“那个自然,下官这里不急,不急,真的一点儿也不急。”

董斯名当然不急,可是,自然有人着急,刚塔克要求,因为军情紧急,这一万支枪能否尽快运来?比如说在两天之后或者三天之后?

董斯名想了下,表示尽快运输。绝对不会耽误军情。

“到底几天?”刚塔克打破沙锅问到底。

“五天左右。”

刚塔克大为震惊:“不行,那样的话,说不定就来不及了。俄国骑兵速度极大,重兵云集,数日之内就有可能接近北京城,一旦突破城防,则满洲军援已经成马后炮,充饥的画饼了。”

董斯名如实地解释说,因为距离和路况的原因,满洲军的奉天仓库拨出武器,即使用最好的马车,也需要四天。

刚塔克白了脸色,目瞪口呆。

董斯名向他解释说,既然满洲军和北京军同为大清的官军,互为表里,自然休戚与共,形同一人,事实上,接到了电报以后,满洲新军已经义不容辞地派遣了两个主力师团向西边进军了,如果俄罗斯和蒙古漠北部的联合进犯被证明是真的,则中国新军的部队将跨越黑龙江的西面山地,直扑漠南蒙古的北缘,切断敌军的退路,敌人必将军心大乱,如此,则无论中国新军继续南进兜击俄匪军还是阶段敌军的归路,其效果都将相当,俄军的失败也将难以挽回。

刚塔克大喜,连连向董斯名道谢,称赞栗云龙是关老爷,忠诚于朋友,大义于国家。“可是,俄军要是直逼北京不管后路的危险呢?”

“那他们就是找死!只要北京部队坚守要害地方,能够拖延几日,则我大军可以`南北夹击,大破敌军!”

“好!太好了!”

时间问题解决,刚塔克如释重负地喘息着,感谢董斯名的情谊,董斯名却向他耳语几话,听得他连连点头。

董斯名的意思,他知道一个秘密,只在高层军官中传达的秘密,满洲新军在奉天城一带还囤积着十万只步枪,全是缴获自俄军的精良武器。本来是预备新的进攻战略时扩军和购买粮食的交换之用,或者偷偷摸摸地做其他用途。如果能够将这十万步枪都买来,则北京的部队将得到大大增强,刚塔克苦恼,北京的部队即使购买了一万只枪,也将为相关的弹药发愁,何况这十万支步枪都买来?部队也没有那么多,他思考了好久,向董斯名表示,北京部队,实际上需要五万支步枪。

董斯名要的就是这样数目,虽然他很想推销十万支,可是,要是给人家认出破绽,以前所付出的许多代价都将白白地浪费掉了。他决定见好就收,“大人有所不知,满洲新军卖出的步枪,将每枪赠送十发子弹。”

“好!如此甚好!”在刚塔克的印象里,一名士兵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子弹,因为,很可能官兵们不用击发一颗子弹,就已经挂掉了。

当即,两人就签下了文书。还对天盟誓,董斯名保证在四天之内给北京运送来一万支枪,而后分期分批地运输,最迟也要在半个月之内将所有的步枪运输到北京城。刚塔克也表示,只要奉天的货能够及时到位,则北京方面,也要将购买的钱款准时交付,为了表示诚意,北京方面要付出十万两定金。

于是,满洲方面和北京方面,就开始了有史以来最亲密的合作,在八天之内,满洲方面就调遣了一个骑兵营护送了五万支枪到了,刚毅等人也很讲信用,其实,跟别人不讲信用也没有什么关系,而跟栗云龙的满洲新军不讲信用,他绝对是活到头儿了。

刚毅等人其实也和袁世凯一样有一个想法,所谓的此消彼长的概念,要是将更多的武器从栗云龙手里买过来,则就是大大地削弱了栗云龙的武器弹药库,削弱了其军事基础,无论如何,都是划算的!

这样,在北京城的风声鹤唳之中,满洲新军再次成功地策划了一场武器大营销。

董斯名当然还不满足,开始向刚毅大人推销新的东西,比如,机枪,大炮,手榴弹,于是,你情我愿,在物资供应上形成了严密的捆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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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军事重工战略

一句话,现在的满洲经济,起步阶段和发展方向就是军火交易,国民经济军事化,以军事重工为核心,带动其他一切相关行业的发展,这个战略的确定,自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根殖于满洲地区特有的资源结构,煤炭工业,钢铁工业,都比较发达和集中,还有石油资源的分布,怎么说在一定的经济水平上,也能满足数十年的重工业需要。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有多种类型,普通的自然是轻工业之间起步,积累资金和技术,或者在工业革命浪潮中顺势而为,取得进展。

“我们国家非常特殊,满洲地区现在的形势,急需我们将经济发展起来,没有经济的雄厚实力,没有科技能力,则我们的军事实力也不可能持久,国家安全的根本其实有很多,在物的方面就是钱儿,现在的战争就是烧钱儿的战争,是流血的战争,关键还是看谁身上的血更多,更耐住往外哗啦啦地流,”栗云龙经常在高官会议上这样讲。

“东北是个好地方,共和国的长子,一五计划就是在这里大放异彩的,我们的未来,也和这块神奇的土地息息相关,作为后起的国家,甚至是国家的一部分,我们不得不走武装警察的道路,我们的目标是德国,那是我们比较合理地典范,要做一个有国家的军队,而不是一个有军队的国家的成员,要将满洲地区先发展起来,经济的突破点应该选择在重工业上,因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核心是重工业主导,这也是基本的国际潮流,尽管我们中国已经落后了许多,现在才是中国最最关键的年代,十年时间,胜利则成功为世界最强之国,失败则一蹶不振,要经历漫漫数十年苦难历程才能沐浴血重生,我们要千万抓住这个机会。五年奠定基础,五年开始起步,用两个五年计划来实现国家局部的近代化,在某些方面某些行业领先世界潮流,从而实现整体的赶超。”欧阳风参谋长娓娓而谈。

在对俄战争基本奠定胜局的情况下,中国新军已经在经济方面逐渐明确了核心,方向,国家命运固然需要铁血战争,但是,真正的不流血的战争在经济发展和政治制度的改良上。日本在朝鲜的小动作和清政府中央以及天津,北京方面清朝地方官员的封锁态度,都使栗云龙决定修改长驱直入,直接收复北疆失地,中止和俄军全面对抗的战略思想,及早进行国内的经济改造。

“是的,我们中国,应该选择的不是和平崛起,而是武装崛起,和平崛起是一相情愿,就是骗小孩子也不灵的荒唐念头,在很多时候,还自束缚手脚,画地为牢,崛起就是要建立国家的威望,权威,国际地位,自然是要扩大发言权,崛起是全面的,国际社会息息相通,所谓此起彼伏,此长彼消,一个国家既然要崛起,自然会触及许多国家的利益,起码是心理的安全,引起其他国家的敌视,紧张,甚至干涉破坏都是正常的。在我们这个时代,武装崛起,暴力崛起是必然的选择,我们应该照搬日本当年的模式,通过国内的重工业发展和对外强硬的姿态,频繁的战争掠夺来获取必要的经济前提。我们毫不迟疑地对外宣称要崛起,但是,不要提和平二字,中国人在儒家文化的熏陶下,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谦让,退让,一个曾经汉唐雄风,气吞万里如虎的大汉民族,一个个铁血非常的民族共同体内的小民族,都不约而同地周而复始在兴衰轮回的苦难里,这是一个悲剧,尽管政治策略上可以适当玩弄字眼儿,可是,骨子里,我们是要雄起,象男人一样勃然兴起,象男子汉,”龙飞也经常阐述自己的观点。

政委的意见是,低调高调都无所谓,那都是情绪化了的国家面貌,根本的还是高层领导者坚定不移地处理重大事态的强硬姿态,铁血手腕,在原子弹发明之前的时代,常规军事实力决定了一切。经济的军事化程度可以根据情况不同进行选择。

中国新军四大巨头的基本意见,决定了整个新军的走向。在一段时间里,淡化军事,强化经济,但是,要将经济和军事进行捆绑,建立军事化的经济,可以随时随地转型的工业基础。

工业化是铁定的。关键是,作为后起国家,不能综合均衡增长,自然主义,而要重点建设,集中有限的财力物力,人力,在某些方面突飞猛进,带动相关的产业链条。

中国在五六十年代的经济发展模式被认可,那是典型的重工业核心,如果抛弃了许多政治色彩,以及过于主观化的急于求成倾向和灾难作为,其主旨是完全正确的,特别是在当时国际形势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被迅速孤立于世界两大阵营之外的尴尬和危险处境中,民族生存成为第一主题。

苏联的二八年到三七年的发展成为蓝本之一,由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家迅速成长成为一个新兴的工业国,对苏联和世界各国来说,都有着难以置信的重大意味,当然,代价是沉重的,甚至衍生出许多非必要的矛盾和政治震动。

韩国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经济突变,也让中国新军的领导层非常重视,四小龙的发展是基本常识。韩国最成功的地方在不均衡增长战略,在于模拟社会主义国家的五年计划方式的指导。

在研究各国的经济发展模式的过程中,新军的领导层进行了反复的思考,讨论和检验,当然,主要局限于老坦克兵的人群中间,和真正的大清王朝的人们进行经济对话是困难的。

苏联的号称三十年代的奇迹的工业化事件,有着异常例外的条件,恰好因为一九二九年十月开始的经济大危机,造成西方国家的极度恐慌,于是,人为的针对苏联的封锁包围圈儿在经济上坍塌了,各国纷纷寻求和苏联的合作,大量地出口机器,技术,使苏联的发展有了一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当然,在苏联方面,还有一个经济崩溃之后的修复,苏醒期。韩国的发展更是美国主导下,将发达国家逐渐淘汰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之迁移的结果。所以,中国新军的发展,最终还要将三国的经济发展优劣进行综合对比,择其精要,为我所用。

新军制定了一个长远规划,一个十年计划,一个三年规划,算是是长,中,近三维目标,长远的来讲,就是以重工的发展,领先于世界的潮流,在技术上逐渐全面赶超那时的发达国家,在三十年后,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大国,成为世界的主宰,将中国的传统文明,思想理念,象现代的美国一样强制性地推广到世界各地,总之`,世界权利的顶端,武装宪兵,为所欲为,号令地球村。反正世界上需要一定的秩序,在地球世界一体化的初发阶段,往往会表现为一个中心国家主导的形式,或者两个国家的抗衡。这是难以避免的,与其让其他无赖国家霸占此宝座,不如由相对善良的中国人来维持。

十年计划是工业化计划,在十年里面,将整个东北地区的经济抬升一个新台阶,初步由落后的农业地区发展成为一个新兴的工业地区。使农业产值所占的比重,能够达到百分之六十。建立一切发展的基础工业。并且使煤炭工业,钢铁工业,从技术到产量上都居于世界先进水平,具体指标是,煤炭年产量在五千万吨,钢铁年产量在一千万吨以上,在石油工业上,要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年产量在百万吨以上的中型基地。建立东北的电力网络,筹建几个中小型的火电厂和水电厂,能够达到年发电上亿度,交通运输方面,铺设柏油马路为主体形式的东北公路网络。主要是南北方的贯穿干道,还要根据情况,铺设一万公里以上的铁路干线,打通东北各主要城市的联系。机械设备的制造方面,要能够生产成套设备,大型的水压机,比较精密适用的机床等等。特别重要的是,要建立一个拖拉机厂,针对东北农业荒地的大开垦,要建立一个坦克生产厂,一个飞机生产厂,一个汽车生产厂,一个专门的中高端发动机厂。以适应各种需要。

三年计划里,将十年计划的许多内容进一步明确,策划其前期的开发建设目标。要求电力企业必须建立起来,能够为其他厂矿企业提供基础支持,一个发动机厂必须建立投产,为汽车工业,坦克制造,飞机的制造服务,石油工业必须能够出油,建立初步的冶炼系统,囤积必要的物资,成品,技术骨干。

在军事相关的建设方面,目标更加明确,要建立一系列的武器弹药生产研制的部门,能够在三年里,制造出五十万只冲锋枪,一亿枚的手榴弹,上百万的枪榴弹,三千门迫击炮,五千挺新式机枪,三百辆技术低端的作战坦克,一百架木制螺旋桨式飞机。五百辆中型汽车。

中国东北的经济建设,要注意对外的联系性,是指,在过程中,可以将适量的成品销售给周边国家,以换取利润,增补血液,提高能力,逐渐发展壮大。这个产品的对外销售额度,可以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另外,在某些必要的方面,中国新军要尽量取得某些可以暂时合作国家的技术支持。

中国东北要凭借先进的武器打仗,也要做世界上头号的军火商。

老子要扇打那些坏蛋出气,老子也不忘记要赚钱儿-------------这就是军事重工战略的全部心理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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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对朝鲜声明

栗云龙很快就接到了董斯名的消息,立刻传达给欧阳风,把欧阳高兴得连呼奇迹。栗云龙还不满足,将整个策划案例完完本本地讲给他的老朋友听,使后者不能不竖立起大拇指:“我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呀?”得意几乎过了头,栗云龙对着电话那边说。

“佩服你奸商的天赋。”

“去!”

有线电话已经发明了数十年,在中国的安装有过许多的曲折,在战争期间,中国新军主要依靠的是自己的电台,几十个坦克用的短波电台和指挥战车里的中波电台,战斗中有损坏,也有维修,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是,一时间,它们还不能大量地研制和补充,只能暂时依靠现有的技术装备,从德国购买了一些,将主要的部门连通起来。

新军的三年计划里面,还有一条,就是铺设东北主要的电话路线,还要积极研制其他通讯设备。比如说,短距离的报话器材,非常有实际价值。不过,这些都非常重要,和飞机坦克的研制一样,密而不宣。

但是,欧阳风的话也确实提醒了栗云龙,他干脆对经办军火交易的人员讲授交易的要领,做奸商。做一个成功的奸商,要将最差的武器,利用最阴险无耻的手段推销出去。

通过对天津袁世凯部的交易和北京城防刚毅部队的交易,中国新军实现了两个目标,一,加强了这一带中**队整体的防御能力,二,获得了大量的资金。

中国新军没有和清庭摊牌甚至彻底战争的计划,因为考虑各种因素,这种情况都不会出现,以新军战胜俄罗斯百万大军的威望,想来准末代皇帝和他的大姨妈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有矛盾,也可以化解开,只要新军准备继续合作的话,而新军的首要敌人是列强,一个又一个的列强,任务多得很,哪里来得及修理小小的奄奄一息的满清小朝廷。所以,给予其军事援助,加强京津地区的战力是必要的。确实可以防止中国的敌人们从海陆两方面在北方对中国政治经济中枢的冒险行动。栗云龙在交易之后,亲自打电话给了袁世凯,好不容易,东北到天津的电话线才通,两人谈了很久,都很激动。袁世凯表示感谢,栗云龙则打着哈哈连连谦虚,还表示,新军目前的大炮还有多余的,给予卖给天津方面。袁世凯表示,只要大炮能用,他就买了,之后,两地迅速做成了新的交易,东北新军将一百门大炮交到了天津北洋新军的手中,每门大炮做价一千五百两银子,是栗云龙的最优惠价。再以后,两军还有多项交易,都非常成功,最大的一项是天津为内地各省的防军收购了十万只步枪,栗云龙大幅度地让价,让袁世凯经手中也很有滋润,两者实现了双赢。这种大规模交易的另一个结果是,天津方面逐渐打消了对东北新军的顾虑,感情上有所改善。物资封锁方面也有了松动。

北京方面,刚毅也很高兴,当五万支步枪运输到了北京以后,立刻就被分发到部队中,中国新军的骑兵团则逮捕了数百名土匪交给北京方面,证实了令人发指的俄罗斯和漠北蒙古军的进犯其实是一场虚惊,但是,刚毅没有懊恼,他觉得,自己是利用一个偶然事件从栗云龙的虎口里拔了这么多的武器,还非常得意呢。

针对北京,天津两地的军火交易成功策划,让栗云龙等大为振奋。下一步,就是针对国外了,他们将目标仔细扫描着周边国家,第一眼就瞅中了朝鲜。

只有从国外赚钱儿,才是真的赚钱儿,当然,赚的不是钞票,而是金子银子,白花花金灿灿的硬通货。随便你个孬种国家捣破自己的房地产次贷泡沫阴谋,也不至于套牢损失中国三千七百亿的血汗美金。

要做世界最大的军火交易商,就得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干活儿,跨越国门,走出亚洲,誉满全球。

中国近代的落后和屈辱,在经济上遭到了很大的困难,各省的财政都不容客观,天津和北京方面筹集数百万资金购买满洲新军的剩余物资,其实是花费了巨大代价,有着特殊的政治元素,不是对等的经济关系,因此不是长期的吸血方式。

作为工业起步的资本原始积累,除了对内的残暴掠夺收敛,就是对外的吸血,包括正常的贸易公司,**裸的武装侵略,抢劫等。越是这个国家急于加快速度,其暴力性就愈家明显。

吸中国人的血不算本事儿,也太不仗义,能到国际上吸血,才算是好汉,不,才算是真的奸商。栗云龙决定建立良好国外销售渠道,能够积累所需要的所有资金,在国内的几下子,都是试应手,热热身。

朝鲜确实是最有可能被开发的军火市场。它的命脉,无疑被控制在日本的手中,这是俄罗斯势力被中国新军驱逐横扫以后权利真空地带出现的必然结果。但是,它又是一个表面独立的国家,在这个矛盾冲突之中,有可以运作的余地,其实也有非常重大的必要。

在这一问题上,栗云龙没有直接操作,而是将任务转给了龙飞,他还将龙飞从刚当了不久,甚至连屁股都没有捂热的炮兵师团长的位置上给揪了下来,让他主持对外的军火交易,谁叫他龙飞的外语是新军诸位将领之中最好的呢?黄凯董斯名之流,在国内混还可以,一到国外就差远了,语言问题很关键。所以,在紧急调集龙飞就任满洲地区对外军事物资营销部长的职务时,栗云龙要求,抽调若干小年轻人,开始外语的教授工作,主要是俄语,日语,英语。

针对朝鲜问题,龙飞组建了一个营销班子,和王梁的情报局充分结合,采取了谨慎的步调,先充分筹集情报,然后研究分析,做出最佳的判断。

前边已经说过,日本军队有一个军驻扎在朝鲜,名义上是防范中国和俄罗斯,保护朝鲜的独立自主,其实,谁都可出来是句屁话。在中国新军进入山海关,长驱而入东北,和俄军决战苦战的时候,日本方面也积极配合,组建了一个实力雄厚,全部由精锐部队,一线将领组成的鸭绿江兵团,六万人全部是日军的精英。名义上是防止中国新军的东窜,干涉朝鲜的政治,到了一年后,俄罗斯大败,日本政府已经在多次场合表示,日本军队的任务是中性,既不是扩张,也不是针对中国或者任何其他国家,只是一场友谊性的国外旅游。

这种姿态,对中国新军的战略研判的价值也不是一丁点儿的价值也没有,相反,既然日本已经开始谨慎,甚至是畏惧了,那么,中国方面能否兵不血刃地利用这一态势做出某些动作呢?

龙飞小组进行了系统的情报分析,军事的,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日本国内的,朝鲜君臣的,与此相关的国家的倾向性问题等等,最后,做出了决策。

和朝鲜进行正式的交往,利用军事威力施加政治压力,产生经济活动的效益。方案汇报给了司令部,很快得到了审核批准。

可以确认,朝鲜君臣对待日本是又恨又怕,也有一部分的感激心情,总之,异常复杂。

甲午战罢,朝鲜从满清帝国的阴影下得到了一个独立的机会,一举摆脱近三百年的保护国地位,并且在条约中得到了明确的保证,使朝鲜国王李熙非常激动,满清兴起之初的野蛮攻掠,还一直深刻地印象在朝鲜国王的脑海里,附庸地位是谁也不心甘情愿的。所以,日本是其援救者。

但是,谁都知道日本的野心,历史上多次的侵朝战争规模还不小,破坏也非常大,得到野兽的保护绝对不是福音降临。

但是,日本军队实在太厉害了,居然将天下宗主的满清大帝国彻底击败,使之颜面扫地,割地赔款,多家地位一落千丈。日本毫无疑问已经是亚洲的老大了。被人家的军队横行在自己的国家,谁又能有安全感呢?

朝鲜和中国。历史渊源甚深,战国时期,就有许多中国人东渡鸭绿江,迁移到三韩地面,之后,燕国人卫满建立了一个不小的王国,传承数世,到了西汉武帝,派人诏其归属,卫氏不服,结果,一心一意开疆扩土的强人皇帝派遣了大军渡海攻击,将之攻灭,随之而来,建立了朝鲜北部的数个郡,将那里完全收为本土部分。自平壤,首尔一线的许多地方都归于大汉帝国的帐下。东汉,三国时的曹魏,还牢牢地控制着那里的地方,隋朝时,高勾丽兴起,版图在今天辽东和朝鲜西部,战争频频发生,引得炀帝兴兵百万讨伐,按照史书的记载,中国方面大败亏输,但是,唐代为之一雪耻辱,太宗皇帝和袄宗皇帝时,势力终于再次覆盖其中大部分,再以后,元明清代,朝鲜都不可避免地成为和其地理位置相适应的地区。在中国这个政治中心周围,它是一个汉化很深的边缘卫星国。中朝之间,恩怨情仇很多,但真正的战争很少,结果的关系中,大陆对其的政策也很温和。维持其统治世系。所以,朝鲜对华的向心力是巨大的。

为此,龙飞小组代表满洲新军,发出了一个声明:“中国满洲军政府愿意和朝鲜政府就现在的边境局势举行一个正式的会谈,就朝鲜的真正独立问题提供切实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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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轩然大波

中国新军在发出声明之前,从未考虑过清廷的感受,它远在西安,几乎丧失了对整个帝国的控制,面对外来势力,新军的独立性毫不掩饰,也无需掩饰,清廷方面,也从未就新军过于飞扬跋扈的对外态度而进行任何干涉,它其实什么也干涉不了。在态度上,也不敢。

声明发出,是通过明码电报的方式,但是,考虑到当时各国的通信工具极为有限,栗云龙要求,将电文内容发往天津,对驻扎在那里的各国公使,尤其是朝鲜的使节和日本的公使,提出了正式的照会,受新军总部的委托,正在参与谈判的赵阳刚政委临时抽出时间来,亲自找到朝鲜的使节,也约见了日本公使,还要求他们迅速向本国政府提交此项外交意向。

这个声明引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反应的不是国外势力,而是一向默默无闻的清廷,正在与会的谈判首席代表庆亲王和李经方等人都去拜见赵政委,要求他就这项声明做出解释,他们说,朝鲜一向是大清帝国的属国,六年前被日本凶残的剥夺,现在,中国新军势力强大,而且对俄战争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按照一般的逻辑,正应该将兵力转锋东出,彻底地解决朝鲜问题,收复帝国固有的疆域和利益,而不是主动地保障别国的权利。尤其是李经方,他最为不解,反应也很强烈。

“赵将军,镇东侯爷,想必您也知道,我大清帝国的朝鲜和**,都是在数年前的战争中失去的,一切变化,皆在于一个字,力,我国力有不逮,输于倭人,诚为国家民族之耻辱,如果将军保障朝鲜之独立地位,是公开承认数年前甲午战败的耻辱,与现在新军蒸蒸日上之实力实在大相径庭,”

赵政委通过电话沟通,知道了栗云龙此举的全部意图,自然悠然自得,从容不迫,运用政治手腕来实现经济目标,这在大清帝国的历史上,恐怕还非常罕见,所以,要和这些人谈论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荒诞,所以,政委微微一笑:“李大人,新军镇北侯发出此项通电,并非要完全承认甲午战败之丢失诸项利益,而是要将新军的注意力转向东方,针对日本和朝鲜展开活动,想来,大人也知道什么是外交词令。”

“侯爷一语,道尽下官心中所有疑惑,可是,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不模糊意向,公允些?就谈要改善对朝鲜日本关系即可呢?”李经方好意地帮忙想着办法。

赵政委笑道:“李大人,一样,不过是性格不同,风格不同而已,事实上是一样的,栗大帅性格直爽,但是,又考虑到在接触之前暂时不要紧张两国关系,才字里行间,表达了温和的意思。”

“那么,镇东侯爷,您能否告诉下官,满洲新军的对韩,对日意向呢?是不是要调集大兵,讨而伐之?”

政委道:“讨伐朝鲜和日本?”

“是啊,下官最最关心之事,莫过于此!”

“为何?”政委有些疑惑。

“侯爷有所不知,甲午一战,不仅为我大清数百年来未有之耻,实在也是我中华国家千年以来未有之格局,时家父忝为主帅,亲身经历惨败过程,又被国人目为罪魁祸首,此中纠葛,难以释怀,如果侯爷能够提兵东向,驱逐倭人,恢复权利,则不仅是建立不世之功勋,也实为家父雪耻也。”李经方有些激动地说。

“大人,甲午之战,诚为我中华民族之莫大耻辱,人人得而衔恨,我满洲新军,必将在合适时机以铁血精神,一扫空之,但是,现在确实还不是时机,一来俄罗斯谈判未了,需要我大军集结以为震慑威胁,迫使其规矩俯首,二来,新军久战之后,辛苦疲惫异常,需要及时休整补充,况且,满洲形势,数年来动荡不安,尚需大力整顿之,又新军之财政物资,极为匮乏,甚至有岌岌可危之险恶,尚需朝廷大力援助,所以,没有三年两年的备战,对倭作战一事,实在难以想象。”政委谨慎而又明确地表示了新军的动向,还对满清朝廷实际上设置的针对满洲新军的封锁表示了不满。

“下官知道了!”李经方拱手道:“下官实在盼望着我大清新军,能够大振雄风,扫朝鲜,下东洋,活捉倭国天皇奏凯歌而还!那时,则下官胸中一腔委屈,也好清洒,就是我父亲在天之灵,也可得到安慰。”因为李经方参与过**割失交接的过程,当时被号为割台大臣,所以,对甲午战后的残局,有着切肤之痛。而他的父亲李鸿章也在甲午战争失败后,遭受了许多的“不幸”,先是被光绪皇帝下诏拔掉两眼花翎,又在马关谈判时被日本浪人手枪击伤手臂,几乎丧命,所以,李家一族,对日本自然是耿耿于怀。

“兵战凶危,需要审时度势而动,对倭国战争,不是你我们两人愿望所能达成,不过,李大人,我满洲新军,必然会将倭国踩在脚下的,”

与李经方显然不同的是,庆亲王也焦躁万分地赶到了政委的地方,询问此事。他埋怨栗云龙,不经过朝廷的合议就擅自发布对朝鲜及日本声明,让朝廷陷入了被动之中。

政委毫不留情地驳斥了他:“朝廷对待朝鲜与日本态度,经过上次战争及相关条约,已经明确,但是,我满洲新军绝对不同意此等丧权辱国之举,因此才有政治介入之事,所谓尊重朝鲜独立等事务,并未超出朝廷对日韩两国的政策框架,”他顿了顿:“请问,朝廷对于韩日两国的关系,目前有什么圣裁吗?”

庆亲王尽管远不是我们大家所知道的冬烘先生,也实在是才能有缺,被政委一番抢白,讪讪道:“非他,本王责问的是,以满洲新军,以镇北侯栗云龙之爵位,尚无权限针对日韩接触,镇北侯实在越出本位。此举虽然有其深刻用意,然置朝廷和皇上,老佛爷,诸王公大臣于何地?”

政委嘿嘿一`笑:“王爷,如果有朝廷的旨意,有皇上和老佛爷的圣裁,则满洲新军自然不加以违反。如果没有,则请王爷迅速传达天听,迅速决断。否则,满洲新军只能以国家安全和利益,自行其是。”

遭遇了这样一个硬钉子,庆亲王也就不再说什么,想想也是实际情况,所以,当会谈以后,政委出于统一战线考虑,带着一些礼物前去和解会谈时,庆亲王已经翻然悔悟:“镇东侯不必解释,满洲新军若有隐情,可以自行其便。只要将事情及早知会朝廷就是了,最好先告诉本王,否则,本王的面子上实在不好看。”

政委对他又加以安慰,告诉他,新军决定同朝鲜贸易,以经济手段,逐渐亲善对韩关系,将势力插手朝鲜半岛,在不长的时间内就驱赶倭国势力。庆亲王非常感兴趣,心情也好多了。表示,满洲新军是拯救大清王朝的栋梁之臣,中流砥柱,破八国联军于京津,斩百万俄军于满洲,功劳之盛,天下绝无仅有。所以,希望它能真正实现目标。

中国新军等待了一天。才派人直接去找朝鲜驻扎在中国的使节会谈,但是,朝鲜使节恰好有事回国,居然连个正经的管事都没有,使新军代表十分为难,于是,向日本公使发出了照会,于次日派遣人手,前往会谈。

日本公使已经更换,现任的是前驻美国武官,西寺太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是有日本西南藩阀的背景,祖上和现在的首相山县有朋交好,以政委等人的估计,这位日本公使的出现,是日本政府对华态度谨慎畏惧的表现,那个好斗的,动不动就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伊藤博文先生已经回到了朝鲜,表面上是驻扎朝鲜的日本公使,其实是控制朝鲜的二皇帝,不,是实际的统治者。但是,因为日韩尚未有实质性的合并问题,韩国所有的军事政治系统还存在,即使日本在韩的势力再大,它还要有许多的顾忌。

中方派出的人物也不怎么重要,就政委身边的一个小助手,号为三等秘书的侯冲,名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身材和长相倒有几分英俊,在政委的熏陶培养之下,素质突飞猛进,早已不是一年前的一个乡巴佬标本式的农民。日语说得相当流利,对日本,朝鲜情况也有相当的了解,这是政委在天津长期驻扎下来以后的功勋,他带了百十名工作人员,另有二百多人的警卫部队,名义是驻在这里的联络官,其实是外交培训的老师,将这么多的人从最基本的礼节教起,逐渐步入正轨,特别是延请外教,进行语言,情报等方面的培训,造就了许多人才,中国新军以后的关键人物,多是从这里起步的。后来,中华共和国的初期历任外交部长中,就有三位出自这里。

侯冲见到了日本公使西寺太郎,两人进行了秘密会谈。西寺非常热情地接待,言语之间也非常恭顺,侯冲在礼节上也做到了尽善尽美,两个非常仇视的国家代表,居然象久未谋面的朋友一样亲切友好地交谈。

“请问,日本方面对待我满洲新军的声明有何想法?”侯冲单刀直入地问。

“这个,电报发回国内,目前尚未有回音,所以,还请贵国使者耐心等待!”西寺公使的脸上笑容可掬,两只眼睛也眯成了缝隙。“不过,朝鲜的独立之尊重,本身就是一个好题目!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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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震慑日本

侯冲虽然是第一次单独执行涉外任务,但是地点在天津,我的地盘我做主,也没有惧怕这个东洋小矮人,日语的流利使他很快就适应了形势,和西寺太郎侃到了一起。“贵国目前在朝鲜驻扎有多少兵力?”看似漫不经心地一句,把西寺吓了一跳,深知其中的厉害。

“哦,我国在朝鲜的驻军,是应朝鲜的要求暂时留下来的,一旦朝鲜半岛局势平稳,则会主动地撤离。”相当标准的外交词令,既厚黑又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日本帝国对于邻国主权独立的努力,为了朝鲜独立,日本方面做出了许多贡献,我中国新军,表示理解。”侯冲道。

西寺太郎绝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尽管是外加场合,一个国家的外交人员这样无关痛痒地评价和自己国家的荣辱密切相关的事件时竟然这样悠然自得,让他感觉有有些意外,“嗯,谢谢您的理解。”

“理解你**蛋。”侯冲脱口而出。

“嗯?”西寺太郎脑袋一晃,疑问道。

当然得疑问,候先生用了地方汉语,非常标准地道。中国疆域广大,随便拉几个人,就很难语言统一,标准的普通话叫各族人,汉族的各地人说起来,就有各种味道。也难怪老西发晕。

侯冲暗暗责备自己,作为一名外交人员,情绪化是大敌,脸皮厚,嘴皮薄才是要领,笑面虎,对,笑面虎,他压抑了强烈的情绪,近代中日关系,甲午战争,以及战争中日军的滥杀无辜种种情状,在中国新军的官兵中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宣扬。特别是旅顺之屠,全城一万八千人只剩下三十六人的惨案,让所有的中国新军看见日本人就成了兔子------不是看见了胡萝卜,不是高梁红了,而是眼睛红了。

“公使先生,不知道日本为了朝鲜的独立,目前正在做着哪些努力?作为它的邻居之一,我们大清帝国也很关心,”

“哦,应该,应该,”西寺狐疑地观测着侯冲,看着他精精瘦瘦的脸,腰,确实和其姓氏有些吻合,但是,他眼睛里的精光显示出,这是一个精力充沛,意志坚定的人,而且,狡诈多智,需要小心谨慎地应付。突然之间横空出世,将列强的精锐部队打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的中国新军,在日本人看来,简直就是一头怪兽,和他们的后代意淫出来的日本品种奥特曼一样生猛海鲜,他们派出来的代表,绝对不是善茬儿。

“请贵公使具体说明一下,因为两国之间的情报联系是消解矛盾和误会的最直接方法。我们既然抱着理解的姿态来的,就应该将开诚布公,胸襟坦荡,否则,就不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所持的正确态度。”

“哦,侯先生的话很有道理,很对。”因为一时搞不清楚侯冲的真正身份,西寺显得有些被动,但是问了半天,对方只说自己是个代表,让他颇有些无奈,只能以先生之名含糊其词:“不过,作为外交官,鄙人对朝鲜局势的认识是有限的,对待大清帝国的情况了解也是有限的,同样,对待我大日本帝国在朝鲜的所有援助部署的了解,也是支离破碎的,因此,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有些困难。”

“这么说,西寺公使是不知道日本为了朝鲜独立所做的努力了?”侯冲看着这个号称“西施”的日本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面目狰狞,和一个美字相差甚远,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发笑。

“不是完全不知道,实在是某些方面不太清楚,所以,不方便一一介绍。”西寺推托道。

“请贵公使注意,我不是一名新闻记者,不是来猎奇的,不是来探询您的个人私生活的,也不是来询问你们天皇陛下肉体的某一部分的机密的,更不是询问你们日本帝国的军队数量,武器装备等等,也对你们的海军舰队什么的,还有八藩制铁所之类的小玩艺儿感兴趣,都不是,因为朝鲜是双方的邻国,与我大清帝国也密切相关,所以,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不得不来关心,如果日本方面不向我方透露关于朝鲜驻军的细节,以及日本在朝鲜的具体利益,则中国新军将毫不犹豫地将之视为,日本不关心朝鲜的事态,也在那里没有驻军,甚至连政治使节都没有,朝鲜和日本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见侯冲变了脸色,气冲斗牛地演讲口吻,西寺太郎不能不表示担忧:“先生,敬爱的侯先生,请您注意,这是外交场合,不要随便发怒。”西寺的心里有些发虚,对待中国新军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强横势力,真的就象在东京大街上看见了一只奥特曼。“请问,您需要了解多少情报才觉得可以理解日本帝国的诚意呢?”他明显是软了。

“我需要所有的日本在朝鲜的利益要求,动作动态。否则,我就不得不提请我们伟大光荣,天下无敌的中国新军最高领导阶层,对于朝鲜半岛,随时随地的多出自己认为可行的军事方略。”

“中国新军不会要对朝鲜动用武力吧?”西寺警觉道。

“这个,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外交人员,连公使也不是,甚至连公使的助手都不是,只是一名秘书,懂得吗?秘书,也许是高级的,也许是低级的,反正随着主官的兴致来修改,因此,您请注意,不要指望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新军消息,”侯冲反唇相讥,利用西寺的那一套狡辩逻辑狠狠地涮了他一把。

西寺苦笑:“侯先生真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鄙人非常佩服。”

不要说这鸟语!这是侯冲的心里话,可是,只能修改成符合日本口味的外交语言:“八噶牙鲁。”

“嗯?”西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有感觉器官,难道这是真的吗?中国的一个没有身份的外交人员,居然敢这样公开辱骂日本帝国的一等驻外使节?

“对不起。”见西寺的眼睛珠子都瞪得溜圆,十分可爱,侯冲很想拿它来当靶标实验下自己的枪法最近长了没有,“这是我们上级长官对待我们下级人员不明事理,不能够正确迅速回答具体情报时惯用的词令,我翻译给贵国公使听听。所以,我不是出色的外交人员,而是八噶牙鲁,同样的,你也是,彼此彼此。”

侯冲用自贬的方式,把西寺狠狠地涮着。

西寺苦笑,碰见这样一个无赖式的对手,他感到有劲儿也使不上:“不知道侯先生希望知道关于`朝鲜问题的什么事情,我可以勉强地回忆起一些,只要您能感兴趣的话。”

第一回合的较量没有胜负之分,但是,西寺明显感到了自己的被动,心有余悸,决定摊牌。

“日本帝国对于朝鲜的利益要求,比如说,军事利益线,政治的和经济的利益线,以及一些具体的要求,还有,目前日本在朝鲜的驻军多少,位置,都必须报告清楚!”侯冲居高临下地敲着桌子。

西寺当然不爽:“朝鲜确实事关大日本帝国。但是,这么详细的资料,我不能提供,因为这涉及了日本帝国的机密。”

“那么,你简单点儿,为了朝鲜的独立,现在的日本需要做出怎样的让步?比如说,你们全部撤军,”

“这个,就不是我一个驻外公使所能决定了的,目前,中国新军对朝鲜声明的消息虽然已经发至东京,可是,国内还没有就这样重大的问题做出任何回应,所以,我不能提供明确的答复。”

“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够提供多少资料,对于你们的民族性格,俺还是知道一二的,”侯冲盯着西寺:“但是有一点儿,如果日本方面含糊其词,有意不让我们了解朝鲜的真实情况,以及日本在那里的作为的话,我们中国新军就可以理解为,日本正在暗箱操作什么,正在朝鲜图谋什么,这与国际社会正在努力建立和保证一个独立的朝鲜王国的企图明显不符,有悖于潮流,试想,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热爱和平,希望邻居非常幸福的国家,对于一个负责任的世界大国来说,意味着什么?当然意味着,它必须站出来主持正义,为朝鲜这样软弱涣散的国家提供真正的保障。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呢?”见侯冲久久没有下文,本来要在民族性格上被评点问题的地方发难的西寺不得不转移了注意力,焦躁地问。

“比如说,中国新军将转移兵力,迅速东出,越过边境线,到达朝鲜境内,”侯冲侃侃而谈,眉飞色舞,好象在讲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尽管听众只有一个,还不十分忠实,态度更加滑稽。

“中国新军真的要出兵朝鲜?”

“是啊,这难道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为什么呢?”

“因为,随意地对邻居国家动用武力是不对的,那将严重地破坏它的和平,安定和独立,即便对于世界各国,也难以用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侯冲玩味儿地观测了下西寺雪白的牙齿和鲜红的唇肉,这是个正常的人类,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但实际上却厚颜无耻,满口喷粪。

“那么,您的意思是说,中国新军不应该出兵,对吗?”

“是啊,当然是的!”

“可是,日本难道没有在朝鲜驻军吗?”

“没有,没有一兵一卒!”用几乎是发誓的口吻,西寺对天摇晃着自己胖呼呼的小手手:“虽然在之前,日本军队曾经在那里作战过,但是,已经转回了,日本皇军是借道,而不是驻扎,现在,他们已经调遣回国了。”西寺说这样一番话的理由非常简单,拒不承认,日本驻军,则中国方面能有什么办法?

“那好,很好,鄙人这几告辞了,西寺公使,”

“这么快就走?”显然,西寺意识到了中国新军的重大意向,还想进一步理解,他再也不提自己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外交官了:“特许,我还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商量,通融,以求得互相谅解。比如说,中国新军真的要在短期内就出兵朝鲜吗?”

“是的,一定要出兵朝鲜。”侯冲说着,将站起来的身体又砸进了日本制造的椅子里,可惜,日本人习惯自己的塌塌米,山寨出来的椅子实在不怎么样,要不是侯冲先生的有意撞击**在后期予以修改,这把椅子真的就废了武功。

“为什么呀?”西寺公使惨白着小脸儿问,那样子有些畏惧,拘谨,还带着做作,很想某年春节文艺晚会上扮作房地产销售小姐的蔡明。

“不为什么,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因为,算了,我还是跟您说了吧,因为我军听说,日本方面在那里驻扎有数万军队,朝鲜方面也秘密地派遣人员邀请我军进驻朝鲜,驱逐那些军队,现在看来,误会解除了,那不是日本军队,而是土匪,对,土匪,他们冒充日本军队,到处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破坏,对于朝鲜的独立和领土完整,国家主权的保障,都造成了严重威胁,看来,朝鲜国王的使节要求我**队进驻的信息是真实的。所以,我军要进兵朝鲜,并且,在最近的时间里就可以了。”

西寺大吃一惊,这样重大的事情,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中国新军决定了吗?”

“是的,已经决定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是谁?是侯先生决定了的吗?”

“是啊,我决定的。”

“你的身份是?”

“这个和出兵没有关系。”

“为什么?”

“因为日本对于朝鲜的独立没有责任感,所以,中国新军决定,要响应朝鲜国王的要求,千辛万苦地派出自己的军队,去帮助他们平定叛乱,”

西寺有苦难言,简直想哭出声来,对于日本驻军问题,那是公开的秘密,地球人都知道,想必中国新军也很知道,只是他要报一箭之仇恨,反过来玩一把。结果,被人家当真了。于是,他不得不强硬起来,坚守自己的底线:“侯先生,中国新军绝对不能进兵朝鲜,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土匪,而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军队,”

终于把裤裆里的东西露出来了!

侯冲一乐:“刚才?您不是说没有驻军吗?”

“不不不,确实是转回了,但是,应朝鲜国王的邀请,为了**叛乱的土匪,日本军队已经在上一个月派遣强大的舰队护送,将两个师团的军队调遣到了朝鲜,”

“我糊涂了,朝鲜的干扰政府的力量,到底是土匪还是日军呢?”

“什么都有。日本军队为了**土匪,维护朝鲜政府的安全,已经派遣了军队帮助。”

“那好啊,我们中国新军还是要进兵的,”

“为什么?”

“既然日本可以进兵,我们中国新军为什么不能呢?难道要日本一个小小的岛屿国家就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和贡献,而要我们大清帝国一个庞大然大物的国家坐失良机吗?”

“坐失良机?”

“是啊,援助邻居的良机。”

“对不起,请问先生,中国新军有朝鲜国王的邀请函吗?”

“当然有啊。”侯冲才不理呢,什么邀请信不邀请信,拿起笔在纸上戳几下什么都有了。

西寺的脸色有些漂移,显然对这个非常在意,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要么,是中国新军自己吹嘘的要么,就真的是不是朝鲜国王真的派遣了秘密使节到中国求助来了。如果是后者的话,事情非常重大。

“这么说,中国新军一定要进兵朝鲜了?”

“是啊,一定要进兵的,因为我国的满洲新军,战力强悍,已经歼灭了百万俄罗斯大军,是世界公认的超一流的陆军,如果以这样的军队来震慑朝鲜国内的乱党的话,您可以想象,朝鲜的局势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解决。”

“但是,侯先生,我建议您,向您的政府,向您的中国新军最高当局建议,不要出兵朝鲜,真的不要。”西寺太郎的脸色有些狰狞,气息喘息得非常不稳定,有些歇斯底里症状爆发前夕的征兆。

“为什么?难道只允许日本出兵吗?难道就不允许中国方面尽一些国际义务?何况,朝鲜国家的独立与稳定管辖着中国的切身利益,比如说,大清帝国和朝鲜王国之间的某些边境地区的界线划分还没有搞清楚。需要及时地解决,当然,如果我满洲新军出兵朝鲜协助国王的话,就可能在这一方面得到一些真诚地合作,还有,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是常识的道理,朝鲜之乱,势必将影响整个东亚的稳定,特别是大清帝国的满洲,这里是满清帝国的发祥地,是心腹地带,不能够允许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为了满清帝国的利益,就一定要出兵朝鲜吗?”

“这是中国新军的事情,和你们日本关系不大,只是处于礼貌和友谊,我们才来通知您的,公使先生,我很敬佩您的口才和敏锐的思维,真的,我其实很喜欢你的,但是,你在中国新军出兵的问题上,就显得有些斤斤计较了,是不是?邻居家的篱笆墙是大家都可以进去的,只要有主人的邀请。”

“好的,我承认您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是,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外交使节,我不得不对中国新军即将展开的朝鲜国境内的冒险之旅表示担忧和抗议,抗议,真正的抗议!代表日本的政府和大日本皇军!”西寺几乎是挥舞着拳头,咆哮如雷。

候冲看着他的表演,其实,这一些话,所谓的进兵朝鲜,都是审时度势的试探,中国新军目前真的没有进攻朝鲜和日本决战的战略和思想,要的就是经济利益,卖枪,所有这一切,不过是经济策划案的一些环节。

“很好很好!公使先生,您的态度真是棒极了,你**一个地地道道的野兽!”侯冲冷笑道:“难道只允许日本在朝鲜驻军吗?”

西寺嘭地跳起来:“朝鲜是大日本帝国经过苦心经营得来的利益区域,自然不能允许其他国家前来霸占。就是中国新军也不行,虽然我是一名普通的日本外交人员,可是,在捍卫日本帝国利益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含糊的”说着说着,这家伙又冷静了,语言和气势都回归了正常,坐回到椅子里,显然他的表演是示威,是恐吓,不过,他的表演才能确实不赖,就是侯冲都有些暗暗佩服,虽然他的表演的可看性要比其国家后代妹妹们的**演出要弱一些。

“朝鲜是日本的利益圈儿?”

“不错,”

“那么,朝鲜的独立你们就可以随意地破坏吗?”

“不是破坏,而是帮助保证!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是接受朝鲜国王的邀请,在那里暂时居住,帮助**叛乱的土匪的,一旦朝鲜局势安定团结,则我日本皇军自然及时地撤离出去,所以,从这一点儿看,鄙人还是请中国新军不要插手朝鲜事务。”

“可是,中国新军要进兵朝鲜的话,也不是我一个外交人员所能阻止得了的,”

“刚才你不是说自己就能决定军队的进兵?”

“是啊,这是我们伟大英明,睿智的栗云龙大将军,镇北侯爷说的,他对我说,只要日本方面在朝鲜有驻军,则中国新军当仁不让,一定要出兵朝鲜。”

西寺有些愤怒和不解,“当时,你不是听了我对日本没有驻军的保证才作出出兵的决定吗?”

“是的,”

“那您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侯冲笑得很开心:“其实,我大清帝国镇北侯,满洲新军最高统领栗大将军早就有言在先,不管日本对于朝鲜的驻军问题,中国新军方面,都要在合适的时机,跨越国境线,进入朝鲜,而且,我们的进军路线图都画好了,甚至可以借贵公使的眼睛一阅。”

“那您来这里的意思?”

“我们只是想通知你们日本方面,中国新军的出兵意向是坚决的,我们有朝鲜国王的邀请信,出兵的规模和时间都要依靠自己内部的情况来决定。”

西寺震惊了,“这是最后通牒吗?”

“哈哈哈哈,公使先生,您误会了,这又不是我们两国的事情,主要是和朝鲜,所以,不存在最后通牒的任何事由啊?”

西寺太郎气愤地吼道:“我抗议,抗议,坚决地抗议,中国新军如果要进兵朝鲜的话,将严重地破坏东亚地区的稳定!”

“放肆!如果日本帝国敢于继续这样侮辱我中国新军的话,我中国新军的敌人将不再是朝鲜境内的土匪,而是朝鲜境内的日本驻军!”侯冲大义凛然地站起来,将桌子重重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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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日本的惶恐

中国新军当然没有做好针对日本的战争,因为对俄政治谈判还没有解决,配套的军事布置就不能不有所顾忌,段大鹏的第一军还在沿黑龙江岸边枕戈待旦,严阵以待。稍有政治问题,就将跨越江岸,杀进俄罗斯境内,列宁的所有人民革命军,都作为协助配合的力量,驻守在另外的一段地区,这都是不能有任何闪失和移动的力量,原先有九万五千多人,在黑龙江省的边防警备部队和一些民团加入以后,以及驻扎在哈尔滨的新练军队回归建制,扩大到了十三万人。他们对于日本朝鲜问题的作用微乎其微。

东北地区的剿匪工作还没有最后完成,约三分之一的部队散落在三省区内搜索作战,特别是在吉林方面,确实有蒙古族的一些匪徒利用骁勇的骑术往来如风,劫掠不断,边境警备部队一时还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孙武,白强,曹福田部队在得到了新编部队的补充以后约九万人不能东调,只有龙飞,荣美尔,马鸿溪三个师团在整编任务完成,由特别师团改组为普通师团以后,东进到鸭绿江边,分头驻扎。以为军事震慑。

栗云龙和欧阳风的第一个主意就是搜刮钱财,既然朝鲜不能自保,完全在日本的掌握之中,能刮它多少就刮多少,也省得将来被日本肥了。当然,搜刮朝鲜的主意铁定了,接下来的就是方法问题。在这点儿上,他们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来策划,还将龙飞调遣出师团长的位置,组成针对朝鲜日本问题的专家组长,师团长的位置则给了表现非常抢眼的柳大风。整个东进第三军由荣美尔担任军长,统一负责。

侯冲的强硬态度,给日本人上了一课,其真实意图并不是要真正地出兵朝鲜,和日军展开正面冲突,甚至一决雌雄,彻底解决朝鲜问题,而是要震撼日本统治集团的上层,为下一步的行动虚张声势。

敲打日本人,恐吓他们,做出军事威胁,立刻就要进兵的样子,反正中国新军在满洲的军事胜利已经让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它的强悍战斗力,如果考虑在京津一带的战事,想必每一个列强都会记忆犹新。栗云龙等人的意思,就是要充分地利用战胜俄罗斯的辉煌战果,来敲诈勒索日本和朝鲜。

虽然中国新军的实力受到了限制,军队的驻防态势难以改变,可是,由于东北地区的严密防护,外界对之知之甚少,日本方面的间谍特工也很难得到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新军的咆哮可以讹诈日本人,让他们产生新军马上就要动手的错觉。

奇正相生,是运势斗兵的基本思想,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是非常辩证微妙的理论,虽然栗云龙的直爽性格并不会认真对待这些瓶瓶罐罐的古董传统精髓,却可以现代社会的基本常识来指导。

如果新军真的要动手了,一定会采取许多手段措施来造假,掩盖真实的意图。

中国新军,实在太厉害太神秘了,能够在一年之内就马不停蹄,轻而易举地歼灭其百万以上,别说小国家,就是英国法国,德国都在心底里承认难以做到,日本人自然也做不到的。这一点儿,就是栗云龙等人的底牌。底气。

配合这一战略思想,栗云龙还下令,将辽宁一带的地方警备部队,如张作霖的警备第四旅,冯德麟的警备第三旅等由后世都熟悉的“名人”带领的部队,纷纷向中朝边境开拔,就是军团部也调遣了一个骑兵团,大肆张扬,向边境增援。

在路上,这些部队得到了指示,要大张旗鼓,耀武扬威,广而言之。务必使沿途的各民众都知道这件事情。还被要求,不要过于严密地防范。其目的自然是故意泄露情报,使日本方面知之。

中国新军还进一步派遣人员,向驻守在天津的各国代表团递交国书,表示了自己对于朝鲜半岛局势的看法,要求各国支持自己的主张,在回答各国公使及其附属人员的询问时,中国外交人员都毫不犹豫地表示,中国新军确实得到了朝鲜君臣的邀请,还是秘密邀请。

一枚巨石抛向了平静了数年的水面,自然要有巨大的回应。栗云龙相信,只要日本做出了回应,中国新军的连环计划就要实施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天以后,日本方面由政府出面,公开表示,无论如何,日本都反对中国方面派出军队进入朝鲜,因为那是对朝鲜主权的威胁和侵犯,日本在朝鲜的驻军将为保护朝鲜的主权独立和完整而努力尽到自己的职责,同时,国内人民也将为朝鲜可能的危险局势做最坏的打算。公告还表示,希望中国方面能够理智对待这一问题,能够以和平的,合乎国际法的方式冷静地看待朝鲜和它的盟友,日本政府将进行最大的克制,以最大的诚意等待着中国政府,特别是满洲新军的温和决定。

日本方面的决定是公开电文的形式,为了不使它被中国方面错过和误读,还专门派出了天津的驻守公使西寺太郎先生回访了中国新军的代表侯冲,接着,又恳请会见了赵阳刚政委,还晋见了大清帝国的首席对俄谈判代表,钦差大臣庆亲王。频频表示了关切之情。

日本方面虽然格调甚高,由政府和军方共同出面,就差一点儿让天皇老人家抛头露面亲自表演了。可是,基调甚低,坚决的口吻下面,是渴望和期待的和平心愿,那种味道,就是最不讨厌外交词令的人也能够嗅出乞求的意思。

能够迅速拿出这样一份声明,是日本集权体制的成功之处,不管对错,日本的答卷是交出来了。

不过,凝聚在这份答卷之上的,是日本高层主和派暂时取得主导权的信息,震慑于中国新军强悍的声威,日本政治军事中枢晕头转向,惊慌失措,不得不低头。所谓坚决抵抗中**队进入朝鲜的冠冕堂皇之语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竭力呼吁中国新军理智,希望国际社会干预才是本质心态。

首相山县有朋在街道中国天津传到的电文以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木然,在整整五分钟模模糊糊的浑沌状态里,他老眼昏花,盯着头顶上悬挂的八肱一宇的条幅发傻,直到秘书官的再三提醒才缓过劲儿来,他向招集在一起的政府高官训话说:“中国人要动手了,我们日本帝国最紧张,最艰难的日子来临了。栗云龙的新军不同于满清帝国其他任何一支部队,无论从人数还是武器,战略战术上,都已经是世界上第一流的陆军,我们日本军队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必须忍耐,退让,直到做好了充分的侦察工作,部队征集战术演练工作等等,并且决心再次以国运相赌博。”

他的话引起了政府官员们一阵嗡声。议论自发地进行了很久,紧接着就是争论。首相的意见被推崇,但是,在措辞上,采用了软硬兼施的方针。

以首相山县有朋,警察总监铃木熏为代表的大臣们妥协的立场下,出台了对华声明。

不过,日本向来都是政权混乱的国家,即使明治维新,也未能追根溯源,完成实际的统一。军阀世家和政客,后来的少壮军官都能够起到左右政局的作用。

声明之后,很深的矛盾分歧在日本日益显露,朝鲜驻军,号称鸭绿江军团的前线指挥官大山岩元帅就非常不满地向国内发出了责问的电文,要求文官政府吃点儿补药再和清国人打交道,和他观点一致的还有伊藤博文,黑木大将等人。他们是主战派。

他们叫嚣,一旦中国新军真的进入朝鲜境内,则日本军队应该动用一切力量进行抵抗和攻击,包括陆军,海军和其他特种部队,哪怕打到一兵一卒也要坚持下去,战场就在朝鲜境内,如果日本军队获得胜利,则可以扩大战场,如数年前的甲午战争一样,由朝鲜局部战争发展到两国的正式宣战,全面战。

大山岩元帅认为,和中国新军开战,胜负难测固然,可是,将来必有一战,与其晚战使中国新军进一步坐大,还不如早战,在他看来,中国新军对阵的俄**队是一支腐朽不堪的部队,其失败是必然的,中**队的技战术虽然有过人之处,总的来看也很一般,远不象他们在坦克方面天皇也深感屈辱,那天,在给侍卫武官斋藤训话的时候,就说道,中国新军的计划实在太疯狂了。完全不把日本皇军放在眼里。斋藤当即表示,他愿意为了天皇的尊严而战,请求调遣自己为朝鲜作战的一线军官,还说,如果战败,就剖腹自杀以谢罪。

在发表了回电以后,日本方面紧张万分,立刻就通知了朝鲜驻军,请他们做好万一的准备,还在国内进行紧急的战争动员,级别为二级,将各预备役部队的军官调集到了集中区域进行集训,还要求各预备役士兵随时随地听候调遣。正规的三个军都进行紧张的战争准备。海军舰队方面,各司令官都接到了天皇和政府首相的训令,要求各部队,海军大舰队和其他分舰队,都做好随时随地战斗的准备。日本方面的要求是,做好全面战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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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韩国危机

配合日本的动作,朝鲜方面由外部大臣李完用先生发表了正式声明,一则模糊承认曾经对中国新军的援助邀请,一则婉言谢绝了中国新军的好意,声明在最后说:韩国内部,业经政府和军队的努力,基本上完成了治安秩序的整顿工作,又有日本军队的友好协助,国内所有事情都安然无恙,不再需要外界力量的介入,对于中国新军的善意举动,韩国政府十分感谢,即将派遣人员携带国书和礼物酬谢。

声明传到了天津,也传到了奉天,更在各国政治军事上层被广泛传播,引起了新一轮的议论风潮。

奉天会议上,中**界高层也展开了议论,欧阳风参谋长笑道:“我现在有些糊涂了,他们的国名到底叫什么,是朝鲜还是韩国?”

栗云龙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知道一点儿,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国家,随便它玩。”

朝鲜在一三九二年正式由李成桂篡改成国号,之前之后和三韩混用,正如同契丹和辽国的反复无常。甲午战争以后,朝鲜结束了和满清帝国的宗藩关系,正式完全“独立”,于是,在日本的授意和压力下,在一**七年,改国号为大韩帝国。真实历史的十年后,1910年,日本强迫朝鲜签定了《日韩合并条约》,使用的是韩国。

幸好有王梁的情报部门及时提供了需要的信息,使大家很快知道了朝鲜到韩国的来龙去脉。

“这声明是什么意思?韩国人要玩什么把戏?”有人疑问。“他们为什么承认了我军的讹诈前提?怎么又敢拒绝我军的要求?”

栗云龙沉思默想一会儿道:“其实也真够他们窝囊了,他们明明没有邀请,被我们恶意讹诈了一回,却也不敢明确驳斥,只能委曲求全,婉转反对,看来,韩国人的民族性格,在几百以来,也十分懦弱,我们新军的敌人,将不再考虑韩国。”

“不错,”欧阳风道:“和韩国的关系,关键在于对日本的实力对比及战争结果。韩国人确实不容易,夹在中日两大国之间的日子不好过。”

王梁道:“两位老首长,诸位军官,这里有关于朝鲜目前和近代以来的历史沿革情况,重点已经抄摘下来,请诸位过目,我先向诸位介绍下,其实,在韩国的内部,有三种政治势力和倾向,那就是,亲清派,亲俄派,亲日派。他们之间的斗争一直在继续。韩国内部因此也发生了多次政变。”

众人纷纷表示感谢,情报局的设置实在太恰当了,几页资料,就使众人对朝鲜半岛的局势有了清晰的了解。

目前在位的韩国皇帝(在四年前由朝鲜改为大韩帝国以后,国王就升格为皇帝了)是高宗李熙,此君一八五二年生,父亲是大院君李昰应,母亲闵氏,一八七三年亲政,时年二十一岁,到一九一九年才被日本人毒死。享年六十七岁,此人生性懦弱,喜好享乐,在位期间,很少理及朝政,把所有的大权尽皆交付他人,在亲政前是自己的老爹李昰应,亲政后,又学中国唐代高宗李治的故事,将统治权限交由老婆------王妃闵氏管理,自己日日快活,夜夜笙歌,他居住的王朝正宫是景福宫,当时,宫中曲宴淫戏,保佑巫祝,灯烛如昼。

因为国王太弱,这才闹出了好几出政治变动,甚至他老爹大院君还和他老婆闵妃,公公和儿媳妇之间为了争夺政权而大打出手,煽动京城五营的官兵政变,时称壬午之乱,还向各自的后台老板满清政府,日本求援,之后,李鸿章和张树声等清廷大员派遣了淮军将领吴长庆提军入朝,**兵变,逮捕大院君,以军舰载之中国的保定加以软禁,这才暂时调停了朝鲜国内的混乱,再以后,朝鲜宫廷多次混乱,甚至酿成兵火,满清驻军在袁世凯等人的率领下,杀进朝鲜宫廷,和日军激战,驱逐之,稳定局势。

这就是这位傻呼呼的纨绔子弟,昏暗君主,目前的大韩帝国皇帝。

王梁等人还将目前收集的情报以及一些数据,甚至是历史上的情况加以汇总编排,作为会议的资料:

《朝鲜概况》:

1,皇帝,高宗李熙,1852年`出生--------1919年,1873年亲政,1901年四十岁。国王奢侈腐化,夜夜曲宴淫戏,宫中美女如云。

2,朝鲜港口:釜山,元山,仁川。军队有京城五营,日本操练的新军等,强力部门有捕盗厅,宣惠厅等。

3,俄国驻韩国公使韦伯,目前在韩国,正积极促使两国联合,共同对付中国新军。

4,江华岛事件,1876年,日本军舰云扬号,丁卯号炮击朝鲜海岸线炮台,并使朝鲜屈服,签定了《江华条约》开口通商。

5,朝鲜出现了两大派,开化党为亲日派,最初由绅士游览团成员60余人组成,考察日本的行政,军事,教育,工业技术等体制,金玉均师从日本思想家福泽谕吉,与伊藤博文等为同学,大人物还有鱼允中,朴泳孝等。。。。。。另一派为事大党,执掌政权的皇后闵氏为首,亲清派,金允值,南延哲,禁卫大将闵泳翊,另有亲俄派,自俄罗斯被中国新军击败,此派日益`衰微。。。。。。据说,一名喜欢历史的坦克兵回忆到,历史再往后发展几年,将会有日本人控制的大政变。那时,日军带领亲日派官员军队冲进皇宫,追杀亲华派,乱兵在乾清宫集玉轩将态度日益转向反日的实际掌权者,皇后闵氏逮捕,并以残忍无耻的方式当着众宫女的面加以**,之后再杀害,并浇灌煤油焚烧,扬尸灰于水塘。

6,朝鲜宫廷:悬挂历代先王画像的是景佑宫,王朝正宫是景福宫,又有昌德宫,云岘宫,庆云宫等,日本人在汉城南山倭城台架设六门大炮对准之,以实施控制。

7,日本担任朝鲜的公使先后有:竹添进一郎,花房义质,三浦梧楼,小村寿太郎,林权助等。

8,韩国目前的总理大臣是金柄植,议政大臣是赵秉世,军部大臣李根泽,外部大臣李完用,内部大臣李址镕,学部大臣重显,农工商大臣不详,侍从武官长是闵泳焕。

8,整个韩国,地理面积约二十万平方公里。人口达四千万。最大岛屿济州岛。。。。。。

这些资料,确实让满洲新军的核心人物感到非常的兴奋。

栗云龙就说:“不错,不错,可惜没有将高宗朝的政治流派和政变情况具体讲述清楚,那样的话就更好了。”

发出声明的人是韩国的外部大臣李完用,他引起了新军将领们的注意。

对李完用这个人,栗云龙和欧阳风还是比较熟悉的,十年后,就是此君作为韩国的总理大臣和日本签定了卖国求荣的条约,将韩国全部葬送在日本的统治之下,初步的印象是,一个卖国贼,牛皮糖,软脚蟹。

李完用出面声明,有什么意味呢?

有军官表示,中国新军为了卖几杆破钱,有必要将局势搞得这样复杂吗?其实只要亮出我们的家伙,韩国人早就蒙了,别说他们不想买,一见咱中国新军的枪,那是打败世界一流强国俄罗斯的武器啊,他们还不象哈巴狗儿一样地猛流哈啦子?

许多军官也有同感,认为韩国很愿意买中国的武器。根本不需要施展其他手段。需要的是,把日本敲打老实了。

还有军官干脆说,我们干吗要卖东西呢?调遣一支精锐杀进韩国,强抢多少就抢多少,最后再逼迫他们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咱开办工矿企业的钱财就有了。

还有人建议,要不将对朝鲜问题缓一缓再说,等俄罗斯彻底尿包儿了,将所有的满洲新军一起调遣到韩国边境,组成远征大军,一举灭掉韩国,或者进一步东出,跨越对马海峡,扑向日本,捉了天皇当马夫。

对于天皇在中国的俘虏生涯以及处于锻炼身体的考虑进行的活动安排,军官们展开了极其富有想象力的争论,害得栗云龙不得不出面制止:“那是将来的事情,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不要着急,着急吃不了热豆腐。”

欧阳风道:“你们有所不知,正因为和朝鲜日本的关系十分复杂,我们军团部才思考来去,决定下一剂猛药,水面浑浊不堪时就以明矾澄清之,现在,结果已经非常理想了,韩国唯唯喏喏,但是,又在日本的支持下,对我新军的进兵要求公开反对,这就证明,它完全被日本控制,成为傀儡,下一步,我们主要和日本进行较量,很少去注意韩国人的举动,另外,我们在进行经济联系的时候,进行综合渗透,政治军事威慑,也是不错的选择。”

栗云龙道:“下面的事情,我们就等着瞧好戏了,我们的手法叫做打草惊蛇,韩国人马上就来寻找我们商量了。”

“它恐怕是日本人的主意吧?”有人提醒道。

“不管谁的主意,反正我们的生意就要开张了。”

“韩国人要是知道我们是做生意的,一定会非常惊喜,”栗云龙说着站起来,拍拍腰间的俄制手枪说:“但是,他们现在可能正怕得要头晕蛋疼尿裤子呢。”

事实确实如此,中国新军的声明及日本对韩国的要求,以及韩国对满清帝国的声明一连串的事态交织在一起,对韩国的政局的撼摇来说无疑于惊涛骇浪和超级大地震,韩国皇帝和诸位大臣在完成了这一切以后,晕头转向,战战兢兢,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昏黄的蜡烛光芒里,韩国,汉城,皇家处理政务的庆云宫大殿里,人头攒动,群臣毕至,将一向空虚的朝堂充满,国王李熙端坐在正中前面高台的宝座上,倾斜着身体,以手臂支面,愁眉不展,一声不吭。

已经是夜里了,朝政还没有商量结束,被酒色淘虚了身体的皇帝虽然表面上气色还算不错,其实已经支持不了。

李熙显然不是一个英明果断的上位者,缺乏一个小国在乱世中应有的智慧和勇气,甚至连驾驭群臣,化解各派矛盾冲突的信心都没有,显示出一个末代君王的庸庸无为,随波逐流的无奈。作为亡国之君,他身上罕见许多恶劣的习气,反温文尔雅,博学多才,但是,国家大势要的是铁血气概。雄才大略,野心勃勃。在许多时候是憎恶文艺才能的。

朝廷分裂为两大派别,相互之间矛盾重重,水火不相容,就连后宫里也传来了不满的声音,几个妃子都在他的耳边吹起了方向不同的枕头风。可怜的国王如坐针毡,莫衷一是。

韩国的政治分裂古已有之,百多年来,士林派和勋旧派的纷争就连绵不断,如同中国历史大唐时代的牛李党争,无休无止,危害之大,使朝廷为之动摇,政策为之停顿,不过,在甲午以来,日清两国势力在韩国的此消彼长,深刻地改变了韩国的政局。原来,满清帝国对待韩国,还是比较温和宽容的,基本不干涉其具体事务,只在其内部混乱,君臣邀请时才加以兵威。现在,日本军队就驻扎在韩国的多处重要地带,汉城更不例外,日本最精锐的鸭绿江军团就虎视眈眈地盯着汉城,只要可能和需要,它们随时都可以进兵汉城,杀进王宫,控制一切。

“诸位卿家,我们以后该如何面对清国?”

国王在沉闷的气氛中,提出的是最关键的问题,中国新军既然敢伪造所谓的韩国君臣的邀请,宣称要进兵韩国,那么,肯定是做了许多的准备了,国王最担心的正在于此。

虽然声明上已经按照日本驻韩国公使兼任鸭绿江军团联络大臣的伊藤博文的意思进行了发表,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日本军队已经频频运动调集,嚣张至极,要求韩国方面,完全服从日本军官的调遣,配合防御。要求韩国的许多高级军官交出指挥权,如果那样做的话,韩国也就在军事上完全没有了一丁点儿的主权了。最可怕的是,日本元帅大山岩要求韩国国王将王宫的警卫军全部更换成亲日的某地方部队。这个要求使国王感到如梗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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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外部大臣李完用

韩国君臣的昼夜集会,也没有商量出足够完善可行的结论,还是等到了驻韩的日本公使伊藤博文最终耳提面命给出了答案。

在皇帝的右边,悬挂着轻薄的帘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位娇媚的妇人端坐其上,朝会议论的大臣们对她都是毕恭毕敬,惟恐不周的态度,总理大臣金柄植朱紫袍带,雪髯拂面,很有些仙风道骨的飘逸,“陛下,皇后娘娘,以卑职的见识,其实满清帝国的满洲新军即将进兵我大韩帝国,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情。”他的话有些耸人听闻,不过,叫这阴森森昏暗沉迷的大殿气氛顿时为之一扬,许多官员打了半途的哈欠就此停滞。

“什么?总理大臣说他不害怕满洲新军?”

“是吗?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还是随便说说?或许是他老人家磕睡了说的梦话吧?”

“怎么是好事吗?糊涂!”

“如果满清帝国的精锐新军进犯我大韩,则我大韩的独立不仅难保,甚至还有亡国之危险。”

“对,一旦日本和满洲新军在我大韩帝国的领土上长期撕杀,则我大韩的元气必将受到严重创伤!”

“对,满洲新军气势汹汹,能够打败俄罗斯人,必定野心勃勃,”

近百名官员都被皇帝招集来,距离远的人就有小声议论的可能和胆量。

皇帝仰望着大殿天花板,暗淡散乱的眼神忽然凝聚到了总理大臣的胡子上,雪白颜色,流畅的造型,似乎都是智慧的象征。他焦急地咳嗽了一声:“卿家请讲。”

金柄植还是穿着传统的宽敞袍子,在一些已经西装革履的开化派官员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陛下,卑职觉得,一旦满洲新军进入大韩,和日本军队发生了尖锐的冲突,则大韩帝国的独立,说不定还真的能行呢。”

谁都知道所谓的大韩帝国说起来震撼人心,冠冕堂皇,威风凛凛,其实是仰人鼻息的傀儡,草班子帝国,只要日本人不高兴了,随便一推就倒的玩具。

毕竟是总理大臣,金柄植的建议就是技高一筹,他说,应该接受满洲新军入驻,那时,清日两国,必然再起波澜,就是拼着老命,韩国也要将清日两国的矛盾再次激化开来,唆使两国进行一场殊死搏斗,日本固然强悍,满清的新军也非常了得,两强相争,必有一死一伤,那时,只需要大韩皇帝登高一呼,义兵云集,则帝国的独立和富强,指日可待。甚至,皇帝可以象以前的高勾丽王那样,将势力扩大到鸭绿江的西岸,大韩帝国,将真正成为一个帝国。

毫无疑问,金的提议心狠手辣,是一种渔翁得利的休克疗法。

但是,皇帝显然不愿意,而且非常恼火:“卿家难道希望看到我大韩子民流离失所,房屋土地尽皆化为焦土吗?”

碰上这样毫无主见,也毫无兼听能力的君主,气得老金只能俯首谢罪。

倒是闵氏皇后有些胆略,微微掀起绣花珍珠帘子:“金总理说得有些道理,”

年届不惑的皇帝歪斜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皇后,大老婆,不再吭声,他习惯于这样,只要有人思考了决策了,他就任由情况继续下去,何况,。和他母亲一样同出于闵氏家族的皇后非常强势,也很有头脑,他相信皇后的能力和对他的忠诚。他甚至有些奇怪,执政真的就那么有意思吗?辛辛苦苦地批阅奏章有景福宫翩翩的美人歌舞还有意思吗?

“不错,总理大人的话很有见地。”

“对呀,这样的便宜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就让两只老虎去撕咬吧!我们大韩帝国就是关押它们的笼子。”

众大臣纷纷附和皇后,猛烈地赞扬总理大臣的见解,掀起了一场自恋的狂风暴雨。让总理大人在得意和感激之中突然恢复了清醒,从巨大的袖子里抽出了刚才一个侍从传递给他的文件,恭恭敬敬的奉献在头顶,交给了皇帝。可是,皇帝一扬手,示意皇后代劳,闵皇后翻看了几下就认真起来,一连看了一刻钟,看得下面百官一个个屏住了呼吸,战战兢兢不敢抬头仰望。

“皇后?皇后?”皇帝实在顶不住了,他磕睡得要命,眼睛睁不开,身体软得象棉花,恨不得立刻就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来。但是皇家的体统。。。。。。

“陛下,散了朝会吧!”皇后建议道,随即,也不管皇帝的态度,就高声命令散朝。

总理大臣,军部和外部,内部诸位大臣都留了下来,毕恭毕敬地跪在皇帝的面前,“请陛下训示。”

皇帝连连打着哈欠儿,那就是他最真实的训示。

“这是日本公使伊藤先生的信件!”闵皇后从珍珠帘子的后面走出来,仪态端庄地走下台阶,她的头上珠宝玛瑙玉翠,绚烂多彩,那种朝鲜式样的高髻有着难以置信的美丽。将容貌很一般的她衬托得雍容华贵,美而不艳。王者的气度在她周身缭绕,随着她走近的脚步声,所有的内阁大臣们都紧张地几乎窒息。“皇后!”

皇后的眼神犀利地凝视着信件,许久才转为柔和:“就这样吧!”说完,将手中的信件愤然抛弃,任由它滑落在地,无聊地漂浮,翻滚。

总理大臣金柄植骇然地抬头看去,只见皇帝已经摇晃着在两名女官的搀扶下去了,皇后则走了另一边,带着几名女官,气势汹汹,愤愤不平。

老总理的目光被皇后的气质吸引了一会儿,心中甚至荡漾起难以置信的波澜,那是他赞赏的风格,可惜,皇帝身上根本找不到。

日本公使伊藤博文的信件里,明确指出了今后一段时间内,大韩帝国的基本政治军事方略,那就是,听从日本帝国的安排,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配合默契,将更多的具体统治权利交给日本人,更要在外交和军事上,保持和日本帝国高度的一致,否则,日本帝国绝对不能容忍,还有,允许大韩帝国派遣外交人员到满清那里进行交涉,联系。前提是,按照伊藤先生指示的步骤和内容进行,不得有任何违反。

外部大臣李完用从总理大臣的手中接过了那封信扫了几眼,立刻被伊藤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所震撼,那也是他熟悉的口吻和词汇。

“总理大人怎么还愣着呢?”他问。

目瞪口呆的总理大臣眨了几下眼睛,以示自己的生命状态还在:“你以为需要怎么办呢?”

“我想听听总理大人的教导!”李完用圆滑地说。

在大韩帝国的内阁政治中,其实徒有虚名,不过,基本的组织构架还是比较完整的。本来,外部大臣在所有的大臣中,也不算什么特别重要,可是,面对日本和中国两支强大的力量夹击,外部大臣就往往首当其冲,成为问题的焦点了。

“可是,刚刚发出的声明,是以你的名义发出的,你应该知道,日本人对你有着特殊的期待。”总理大臣终于借助这个机会,将不满和怀疑发泄了出来。

“总理先生!”李完用因为和伊藤的私交很好,自然觉得靠山很硬,不再把诸位同僚放在眼里,就连总理大臣的面子,也是勉强地照顾着。“我是你的下属,自然得听你的!”

“那好,你就照着伊藤的指示去办吧!”总理大臣金柄植郁闷失落地指了指那封信件,转身也走了。

李完用将信封毕恭毕敬地折叠好,**了上衣的口袋里,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也许,不到一年时间,我就还是帝国的总理大臣了。”

军部大臣李根泽正要走的时候,李完用悄悄地跟上了他,庆云宫的外面,顺着宫殿的回廊,婉转曲折,宫廷的禁卫军和打着灯笼照明的宫女泥塑木雕般地站立着,夜幕中,繁星点点,美丽无比。

“李大人,请您也到伊藤先生的府邸一趟吧,”

“我?”

“是啊,日本帝国的伊藤公使,鸭绿江军团的大山岩元帅和黑木大将都在那里等着您呢。”李完用拍了拍他的肩膀:“日本公使要求我大韩军队和日本驻军结成紧密的联系,最好是合并指挥,还请李大臣斟酌。”

“你说什么?如果日本人要指挥权的话,我作为堂堂的大韩帝**事最高官员,还能做什么?”李根泽愤怒地吼道。将周围的禁卫军士兵都吓了一跳。

“也不是这样的,既然公使大人和日本大山元帅都这么器重你,何必多心呢?”李完用笑嘻嘻地说:“这是好事啊。在日本人那里,你比我们的总理大臣还要吃香呢,你不知道,昨天总理大人碰到了大山岩元帅,结果,被训了一鼻子的灰。而现在,他们是请你过去议事儿。”

军部大臣李根泽确实感到了自己的面子挺大的,但是,稍一思考,就觉得前面是万丈深渊,脊背上发紧,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嗖嗖地生凉。

来到了皇宫外面,李根泽才低声问:“外部(大臣)先生也去吗?”

“当然去的,我需要到伊藤先生那儿请示方略,要不,对待满洲新军的态度,实在难以表达。万一有了闪失,都会危害韩日邦交的。”

“外部大臣的意思,好象日本是你的父母之邦!”李根泽讥讽道。

李完用停下来看着李根泽:“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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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奉天密谋

三天以后,天津的中国新军代表侯冲得到了韩国驻清公使金允中的确切消息,韩国方面将正式组成代表团,来满洲新军的中枢奉天城晋见栗云龙等,商谈双方的关系事宜。

侯冲看到老态龙钟的金允中,感到有些震惊,胡子花白的老金公使资格很老,做过朝鲜的户曹参议,比现任的总理大臣金柄植还早及第,本来,闵皇后是要他来担当内阁事务的,可他一贯的憎日情绪为日本公使伊藤博文所不容,只能改任中国。

作为亲清派,刚刚下船风尘仆仆的金允中立刻用喜悦的口吻问侯冲:“天朝上使这么年轻,实在令人鼓舞,不知先生在满洲军中,担任何等职务?”

侯冲并不知道他面前的金公使是个**湖,“这个没有必要知道。”他眼睛一翻,决定给大韩帝国的外交官一个下马威:“请问贵公使,您大老远地从韩国跑到大清来,关心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年龄?有话就说,有那个就放。”

金允中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仔细猜疑了半天在确定侯冲的话,却没有生气:“天朝上使生性爽直,开门见山,鄙人也就不再婉转,大韩帝国政府决定,派遣鄙人到奉天面见满洲新军栗云龙大元帅,询问清韩两国友好交往的事宜,请上使妥为安排。”

侯冲的骄傲劲儿挂不住了,人家一口上使天朝地尊敬,咱架子拿得太大了也显得不够意思,再说,中国人本善良,抬手也不打笑脸呢:“好的,我照办安排就是,不过,我很诧异,贵国公使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非要见我们的最高统帅不可?我先声明,镇北侯,大元帅非常忙滴,见不见你还是未知数,请你不要抱太多的希望!”

金允中看看周围,没有闲杂人等,就压低了声音问:“大清栗帅的新军果真要进入我大韩境内吗?”

侯冲多机灵的人,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欣喜若狂的态度,简直就傻了眼儿,反问道:“难道贵国非常喜欢?”

“非也,鄙国皇帝和大臣们,以及闵皇后,都非常不愿意,尤其是驻扎在鄙国的日本军队,更是恨此入骨。只是鄙人非常盼望!恨不得今天就见到满洲的大清新军,铁流滚滚,踏过鸭绿江,飞渡清川江,剑指平壤,席卷汉城。”

侯冲觉得自己在听天书,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还会有这样自我蹂躏的。老坦克兵出身的他自然比许多同时代的人聪明能干许多,阅历大百十年可不是小KS,“韩国人被日本人弄怕了吧?”

“是倭寇!”

“不错,高见,是倭寇,倭寇,”

“我大韩帝国,向来和中华大陆一脉相承,水土相连,唇齿相依,风土人情,概为一体,怎能倒向海寇山贼的手下为奴隶?”

金允中向侯冲透露,他是带着大韩皇帝的旨意来的,但是,他本人非常希望大清的新军毫不犹豫地向韩国进发,韩国其实是日本的傀儡,受尽了屈辱,如果中国新军能够驱逐了日军,则大韩帝国将自动去掉帝号,回归满清的宗主国麾下。

见侯冲根本不相信的样子,老金表示,他绝对相信中国新军能够轻易地击败日本人。因为俄罗斯实在是太强大了,跟俄罗斯相比,日本简直就象是一个毛头小孩子。目前驻扎在韩国的日军只有六万,即便后续增援,至多不到三十万,以歼灭百万俄军的犀利兵锋,中国新军简直就象玩耍一样就干掉了日本人,那时,清帝国和大韩帝国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考虑了。

侯冲对金允中的诚意有所怀疑,也不深问,闲话几句,接了他递交的国书,当场答应了他的要求,接着,端茶送客,然后,将消息迅速通报了政委。他想叫政委见见这个活宝外交官。

政委正为对俄谈判进展迟缓而焦虑,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亲自接见了金允中,和他秘密会谈了一个中午。

政委给奉天城的栗云龙和欧阳风发了一封长电,告诉他们韩国使臣金允中的事情。金允中进一步将韩国内部的许多消息向政委做了汇报,政委非常激动,有这么一个外国朋友相助,将韩国和日本人的底牌翻看得清清楚楚,事情顺利多了。

金允中告诉政委,日本人正在韩国做军事上的准备,同时,也压迫韩国向清朝暂时妥协,以争取更多的军事准备时间,虽然意识到清日之间必将有一战,许多日本将领和大臣还是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事实。中国新军强悍的表现将许多日本人震慑了。

栗云龙和欧阳风自然十分高兴,立刻电令将金允中的韩国代表团引导到奉天城去。准备好接见会谈。

四天以后,已经是腊月初七,天寒地冻,大雪飘飘,整个辽宁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玉树琼枝。天空还笼罩着不薄的云层,朔风嗖嗖地怪叫着掠过道路两旁巨大的树木枝头,将光秃秃,可怜兮兮的卷皮老树狠狠地摇晃。

奉天城外,一大队威武雄壮的满洲新军正规骑兵分列在奉天城南十里外的旷野里,从一个常见的风雨长亭一直排出十五里,接着,又有两列穿着打扮明显不同的警备军步兵守卫在更远的地方,雪花时而飘扬,扑打着他们的脸。步枪托在腰间,刺刀闪烁,骑兵则亮出了马刀。旌旗招展,寂无人声,只有不安分的战马,偶然仰天长啸,久久不肯平息。

这就是栗云龙摆给韩国公使金允中的仪仗队,规格之高,前所未有。不仅栗云龙和欧阳风两大巨头亲自前来迎接,还调集了两个骑兵团,三个警备军的步兵团。

“司令员,我觉得,这样摆阵势,太高看韩国人了。”龙飞道。

“不要叫我司令员,听着太扎耳,还是叫,对,以后就叫我军团长吧,咱不是三个军?编组起来是一个军团,等以后部队再扩大,就成为方面军,再大了,再想办法,现在还是叫军团长好些,又威风又低调。”栗云龙笑嘻嘻地搓着手呵热气。

“搞不懂得您是要拉风还是要低调!军团长就军团长,我觉得,咱们好象在迎接一个国家元首。”

“不错,金允中就值这个价钱儿。有了这个人在,我们对韩国和日本的情况可就看得清清楚楚了,我们一定要将他笼络住,等以后到了韩国,我们还要重重地奖赏呢。”

“那以后我们对韩国的皇帝怎样对待?”龙飞问。

“那就随便些,反正,我们的迎接热情已经预支透支太多了。”

韩国谈判代表团被一队精悍的满洲骑兵迎接住引领回城,在路上,很快就遭遇了欢迎的队伍,把个金允中激动得热泪盈眶。“呵,大清的大军厉害啊!威武,威武!雄壮,雄壮!天下无敌!”

也不管他真心还是作秀,骑兵裹着他就往城中走,很快在那个亭子里见到了栗云龙,金允中是坐在马车里的,将脑袋伸出厚棉布往外面瞧,一面挥手致意,很明星气质,突然见无数军官簇拥着三名气度不凡的军官,旁边有战马数十匹在等待,立刻就知道了厉害,急忙爬出马车。

有军官介绍,把金允中惊得跌跌撞撞滚下马车,噗一声跪到了雪地里。“栗大帅!栗大帅,下官终于见到您了。”

金允中的随从有十多员,保护的韩国官兵有五十多人,负责联系和照顾的中国新军又有百十人。一见金允中跪下,其他随从自然不能拉下,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倒叩拜。

栗云龙和欧阳风龙飞等急忙将这些人搀扶起来。金允中执意不肯起来,连连叩首,痛哭流涕,要求满洲新军立刻进兵韩国,拯救韩国三千里江山,数千万子民,以及水深火热中的高宗君臣。

“喂,老金啊,你到底是来谈判啦还是乞师了?”栗云龙笑道。“你都把我弄糊涂了,也不知道你演的是哪一出!”

金允中急忙道:“乞师,乞师,希望大清钢铁大军席卷鸭绿江,驱逐倭寇蛮夷!”

栗云龙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告诉他,满洲新军迟早都要出兵朝鲜半岛的,不过,现在,还是先谈判,“走,到奉天城里喝茶去!”

“大帅先请!先请!”金允中因为心愿得偿,心情大好,健步如飞。惹得周围人等一个个点头微笑。

一九零二年的元月份中旬,在中国农历尚为腊月,正是隆冬季节,即便奉天城里,最低气温也能达到零下二十度。正是滴水成冰,千山鸟飞绝的凄凉境地,奉天城内外,却突然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大帅对我等器重之意,下官铭刻在心!”金允中感激万分。

在奉天城的政治中心,新军军团司令部,中国新军的高级将领官员,纷纷云集,前来招待韩国特使,现在的金允中,已经是大韩帝国特命全权大臣,负责对满清帝国的关系交涉。

会谈顺利地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小阁间里举行了,猩红的煤炭,冒着黄油翻滚不停的*羊,飘香的美酒,热腾腾的佳肴,新军将领摆下丰盛的宴席款待金允中。

那一天,双方整整谈判了八个小时,金允中特使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军团司令部。坐上八抬大轿回到了附近的住所。

栗云龙和金允中达成了一个秘密协议。还签署了两份文件,但在表面上,却发出了声明,“中国新军决定接受大韩帝国使臣的请求,终止对韩军事介入。一切未尽事宜,尚在继续会谈中。”

奉天密谋,一直成为中韩两国的话题,就是三十年后,会议内容解密,国际上的许多情报组织,还是不相信。

奉天密谋,成为中国针对朝鲜半岛政治军事动作的一个转折点。其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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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最后通牒

金允中在当天,就利用中国新军的电台,给韩国首都发回了足够长的电文,电波穿山越岭,一一传到汉城的电报局,并且在傍晚时分,到了高宗皇帝和闵皇后的手里,自然,日本驻韩公使伊藤博文的手里也多了一份。

中国新军终止对韩援助,军事介入的声明是有条件的,栗云龙的名义声称,大韩帝国和大清帝国一脉相承,一衣带水。乃是不可分割的邻邦,无论在地理上,经济上还是文化上,以及历史上和政治上,都有着无法摆脱的联系,所以,大清帝国的满洲新军,决心秉承帝国政府对于大韩帝国的承诺,以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障它的主权独立和领土的完整,为此,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军事介入,武力保护,二是军事援助,组建韩国新军,在军事上振兴韩国。鉴于韩国方面的忧虑和猜疑,满洲新军表示理解和支持,所以,取消第一条选择,而采取第二条措施,军事援助,具体的方案是,满洲新军援助韩国五万支步枪,协助韩国编制新式军队,并且由中国新军派遣代表加以训练指挥,等五年期满,则中国教官和一切人员自动撤离,给大韩帝国的军事指挥以全权代表,满洲新军还开列了一个派遣援助的军官清单,总共有三百三十名,包括十三名校级军官,一百二十名尉官,其余为优秀士官,统帅这一支庞大代表团的,也是最高级别的军官-----师团长级别的,龙飞中将,他们将携带自己的武器,教练器材等无偿为大韩帝国服务五年之久,还列了一个清单,表示。中国新军训练的科目很复杂丰富,基本的训练除外,主要的还有战略战术的思想和指挥实践,特别将以战胜俄罗斯军队的实际例子来配套讲解。让韩国新军能有充分的接受空间。特种作战内容也将训练韩国官兵。

这一份清单,以及表现出来的对韩国事务**裸,急不可耐地干涉态度,让韩国皇帝李熙非常紧张头痛,正在观赏歌舞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中途喝令停止,开始用完整的时间来阅读和思考长篇大论的电文,他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要求将电文转交给皇后,他最相信的人就是皇后,虽然他不喜欢她那骄傲得意的眼神,也很恼火她经常不请自来的打搅行为,但是,他最同情她对政务的包揽和毫无怨言地接受。

闵皇后认真阅读了清单,立即就派内宫的官员去通知内阁大臣们,这样的事情实在太严重了,她捏着电文的手都有些把握不定,微微地颤抖,尽管她很希望日本人滚开,让大韩帝国真正地独立,使她能够真正地成为景福宫的主人,可是,她又知道,中国新军的份量,电文显示,和中国新军宣称要终止对韩军事介入相反的实际情况是,中国新军决心干涉韩国事务,要掌控韩国的军事力量了。

敏锐的她立刻就知道,决定韩国命运的时候到了,日本人,她惹不起大清帝国的朝廷,倒还好说,可是,这个突然间从千百万普通中国人中间冒出来的满洲新军实在太厉害了,她不能不认真对待,她能够想象,要是自己完全拒绝了栗云龙的要求,将会在非常短暂的时间,韩国将面临着什么,自朝鲜中期开始,国势日渐衰落,别说对外战争,就是组建一支十万人的军队都困难,十多年前,几乎将她的政治权利剥夺净尽的壬午政变,就是因为京城五营的官兵不满而率先叛乱的,一个连京城禁卫部队都控制不了的国家。想要它去开拓疆域,抵御外敌,实在是太过荒谬的。

“陛下,立刻召开会议,快,尽快召开!”皇后仓促地,一阵风地冲到了皇帝面前,连妆都没有化,惊慌憔悴得和平时根本不象一个人。

“知道了皇后。”皇帝见了她就放心了。

“快!同时,派人告诉日本公使。”皇后咬牙切齿地说:“那头狼一定会竖立起耳朵的。”

皇后的意思,韩国已经没有实力来决定对满洲新军的态度,干脆让日本人来接手这个大麻烦。

皇帝也知道,韩国君臣说什么都是开玩笑,只有伊藤的话才是最高标准。

“其实,满洲新军真的打过来,对我们来说,也不坏!”皇帝见皇后少有的紧张,为了缓和气氛,居然笑起来。

奉天密谈以后,韩国公使金允中带着随从大摇大摆地转回天津了,一路上,还受到了中国新军的严密保护,顺利地,安全地到达了天津的驻地。这期间,奉天城,天津的电报局,韩国的汉城之间,其实也带动了汉城和日本东京之间频繁的电报往来。几个地方的电报局人员轮流上岗值班,不敢有片刻地懈怠,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的反应回电接收和翻译。

栗云龙宣称,为了和韩国君臣能够有一个及时的,良好的沟通,建立常规的协作渠道,决定以龙飞中将为代表的外交团队,率先出使韩国,等一切商量好以后,再转为军事代表团和顾问团。

韩国方面明确拒绝,以高宗皇帝李熙的名义,要求中国新军暂时停止派遣外交团队,先在电报方式取得一定的沟通妥协以后再做具体的政治行动。皇帝答应,就中国新军提出的援助方式,韩国方面正在认真研究调查,看能否适应这一决定。

栗云龙在新的电文中,措辞严厉地训斥了韩国皇帝的抗拒态度,并向他表示,满洲新军是诚心诚意地要援助韩国的,如果韩国政府和朝廷不能体会中国新军的良苦用心,则中国新军不仅非常遗憾,还将以自己的方式来证明给韩国人看。

韩国皇帝吓坏了,闵皇后也吓坏了,谁知道,这个自己的方式意味着什么。

韩国的朝廷连连集会,商讨对策,满朝大臣,从总理大臣金柄植,军部大臣李根泽到普通的侍从文官,一个个战战兢兢,噤若寒蝉,都不敢轻易开口,惟恐一句话说错倒了血霉。一向深居简出,沉缅于酒色的高宗皇帝居然一脸严肃的坐在朝廷里商讨国家大事儿,叫所有的朝臣们都觉得新鲜,新鲜之余,更加紧张。

无论中国新军以哪一种方式进入韩国,对韩国的威胁来说,都是无法比拟的。

总理大臣金柄植说:“陛下,绝对不能答应清国人,”

学部大臣李完用,内部大臣李址镕,外部大臣重显旀持有同样意见,在他们看来,只要中国新军进入朝鲜半岛一步,大韩帝国的安居乐业美梦就灰飞烟灭了。咯完用说:“如果没有日本人的攻势,我们至今还在大清帝国的阴影下,现在中国新均等态度,就是他们重返我大韩帝国,恢复自己势力的第一步,我们绝对不能有半步的妥协,否则,退了一步就会有第二步。”

这时候,不管亲日派,亲清派,还是亲俄派,都形成了一个共识,绝对不能放中国新军进入半岛范围,一旦进入,将会后患无穷。

军部大臣李根泽担心,中国新军的势力之强,远非日本可比,他们会模拟当年日本人的举动,在控制和训练出一支新军以后,将带领这支军队控制汉城。在某些局势微妙的时候,可以一举突破宫廷的防护,歼灭皇宫的卫队,彻底将韩国消灭。他还举出壬午之乱时,清朝大将吴长庆将朝鲜大院君逮捕的故事,意思是要警告皇帝,不要重蹈其父的覆辙。更指出,韩国好不容易从满清帝国的阴影下解脱出来,千万不要再倒退回去。

外部大臣重显则认为,一旦中国新军进入了韩国,必将和日本军队发生冲突,战乱之中,韩国有可能被彻底毁灭,因为数百年前,当日本关白,相当于丞相的丰臣秀吉派遣二十万大军侵入朝鲜以后,数年时间,竟然使朝鲜的人口损失过半。

闵皇后本是亲清派,主张利用清国力量对抗日本的控制威胁,这时也对满洲新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因为中国满洲新军对待韩国的态度之严厉狂妄,与日本同出一辙。叫她非常不安。

在韩国朝廷会议的当口,日本驻韩公使伊藤先生居然亲自拜访,打断了韩国人的讨论。引导话题,做出新的决策。

韩国再一次拒绝了中国新军的建议,明确表示,韩国目前还没有条件作好对中国新军代表团的接待,请中国新军慎重考虑,同时,韩国方面希望,中国新军和韩国之间的电信往来是不恰当的,新军是一个地方政府,如果要和韩国政府举行对等的会谈的话,需要经过北京的,或者西安的皇帝来决定。

栗云龙接到了新的回复,自然恼羞成怒。将电文在桌子上一拍:“啊哈,他娘的,还真敢给咱拧上了,想不到,想不到!”

欧阳风将电文看了看,说道:“这是日本人的意思,韩国那些棒子,哪里有丝毫的主见?”

栗云龙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既然是以韩国政府的名义,我们就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是啊,给他点儿颜色还真的就开染房了,我们不能再以商量的,或者带着外交客气味道的话了,要以最严厉的方式,反正我们的电文瞄准的不是韩国人,而是日本人,哦,军团长,驻在天津的日本公使什么狼的有没有消息过来?”

“没有,好象日本公使馆来信说,他们将要更换公使,以小村寿太郎为新任驻清公使,具体负责对我国的交涉事宜。”栗云龙道:“估计新来的小村是个老牌的特务吧?”

“有没有其他的消息,比如日本对华声明之类的。”欧阳风警觉地问。

“没有,一直没有做声,东京的动态是,日本首相山县在回答美国记者提问的时候说,日本反对中国新军破坏韩国的安全。”

“那不是很明确的态度?”

“我不以为,他们不敢直接面对我满洲新军,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日本的战争准备也没有做好,所以,不敢轻易言战!”

“对,军团长分析得非常好,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日本人心虚了,我们应该加大压力,才能实现自己的战略意图。”

“不错,应该这样。向来日本韩国都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好不要好,只有痛殴了他一顿,才知道人家美国牛,知道巴结搂后腿。”

“那么,我想,还是以最后通牒的形式来表明我们的态度,以压迫韩国政府,”

“如果韩国政府在日本的支持下完全拒绝呢?”

“那我们就将东出鸭绿江边的第二军三个师团推进到清川江一线,逼近平壤,威胁汉城,同时,以军部为核心的第三军三个师团也迅速东调,作为第二梯队。准备对韩作战。”

“真的要打?”

“是啊,某些国家就是这样,你不打它不高兴,”栗云龙向欧阳风介绍道,中国新军完全有可能以两个军的实力,突破薄弱的韩国北部,和西部的边境地区,达到平壤城附近,实现自己的战略目的。“当然,我们不是要和日韩联军决战,而是要胁迫之,震慑之,打是为了捞钱儿。为了经济利益,至于政治的还军事的,还是次要目标,我们目前还没有精力来解决朝鲜半岛的问题。等到缓解了五到十年,满洲建设有了重大成效,则韩国就是一道开胃的好菜。”

欧阳风也很赞成栗云龙的理智,对他的构思做了详细的补充和开拓,两人商议了一些时间,就发出了对韩的新电文。

这也是中国新军对外的第一次最后通牒,也是历史上十次最后通牒的开端。

电文里,栗云龙先谴责了韩国皇帝,说他是个自大狂妄的傻瓜,满洲新军虽然是大清帝国的一部分,更具有自己独特的地位,所以,和任何一个国家谈判都是对等关系。谁要是敢于蔑视这一点儿,它就将受到意想不到的惩罚。栗云龙要求,中国新军必须在最近的时间内就能够实施对韩国的军事援助。否则,就将修改对韩方略,实施第一条选择,以大军进驻韩国,切实帮助韩国的发展。电文提出了一个最后答复的期限,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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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奉天誓师

中国新军在发出最后通牒的时候,没有费多少思量,顾忌到多少事情,反正敲打下韩国和日本,还是有实力的,那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心情,非常之爽,栗云龙对欧阳风说,以后,咱也多来玩玩这个把戏,让列强知道个中滋味。

最后通牒当然带着严重的威胁利诱意味,强盗逻辑,意思是,韩国小不点儿,老子要帮助你,给你面子,你居然不给老子面子?好,老子要揍你了。小心点儿,我数,一二三。要是你服输认软乖乖地听话,老子也许还可以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

最后通牒的附件中,栗云龙也开列了新的条件,表示愿意就援助的形式进行修改谈判。不过,那需要韩国更高级别的官员前来,或者是允许中国新军派遣高级官员到韩国去。

最后通牒首先传到天津,然后才转往汉城。

中国新军等待了两天,然后得到了韩国政府明确地回答,“韩国皇帝和政府,将为捍卫自己的独立和领土主权而战,它有能力解决本国的问题,不需要更多的国际援助,韩国是一个新近独立的帝国,视独立和主权为生存的第一目标,绝对不放弃。”

这个消息传到奉天城的时候,还附带着韩国驻清公使金允中先生个人的歉意以及建议,他的歉意是,想不到本国政府这样冥顽不化,不知道天高地厚,把好好的一个清韩关系修复的机会给弄没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丢失,实在太可惜,也说明韩国的皇帝实在愚蠢不可及。他的建议是,立刻进兵鸭绿江,以武力迫使韩国政府屈服。实际上,是以压力迫使日本让步。

栗云龙接受了金允中的建议,决定真的采取行动介入朝鲜半岛了。

他发现,朝鲜半岛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原来以为只要随便架上几门大炮吼上几声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现在居然以最后通牒的形式还无法解决,足见,以前的构思有些简单。还是金允中说得对,如果要重新夺回韩国的势力范围,必要使用武力,只有武力才靠得住。

栗云龙没有想象韩国君臣在拒绝中国新军的最后通牒那种矛盾的心情,但是可以猜测,日本人在东京和汉城那种咬牙切齿,恼羞成怒的模样,最后通牒实际上就是给日本人下的,日本人咬牙接受了挑战。

栗云龙决定,修改对韩国的政治方略,原来是援助,进行军事贸易,出售给它五万到十万支步枪,一方面清空仓库里没有用处的库存,盘活物资存量,一方面赚取些外快,积累东北地区工矿企业发展的资金,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从韩国方面取得金钱利益的思路不变,但是随着心情的不佳,修改为抢劫压榨方式。

腊月十一日,栗云龙在奉天城进行誓师大会,调集了军团部的直属部队,已经完成剿匪任务的第二军大部,特别是骑兵部队,炮兵部队,进行了大规模的阅兵。

整个奉天城,万人空巷,都来新落成的城西大广场上参加誓师大会。

经过一年前的血战,大量被俄军焚烧的城区要么被修复,要么干脆破开来成为新的待开发区,在城中西部一处,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今天,高台林立,旗帜飞扬,人头攒动,威风凛凛的骑兵大队排列成大块大块的方队,炮兵部队以作战单位为基准,步兵则是密密麻麻的地毯式行军队列,将整个广场占据了相当的部分,数十万奉天百姓和城外得知消息前来观瞻的农民,一个个喜气洋洋,热情洋溢,脸上充满了自豪,他们在地方警卫部队的引导下,很有秩序地簇拥着。

那天,天气晴好,湛蓝色的天空洁净得象一块新出世的水晶,透着明亮,透着新鲜,透着神圣,深邃到无边无际,气温极低,估计在零下二十度,寒风微微,拂过人们的头顶,带来丝丝的冰凉,迫使人们缩紧了脖子,拉紧了棉衣的领袖。

阳光明媚到童话的境界,怎么看都象是儿童的玩具,冰凉的阳光清洁,毫无热度,却给人清晰的视野。

几只黑特色的苍鹰在天空里盘旋,一圈又一圈儿,不时俯冲一下,好象在卖弄自己的本领。

栗云龙,欧阳风,龙飞,以及第二军的所有军官,都聚集一起,在观礼台上排成斜面的位置领袖会场。

今天的栗云龙,戎装整齐,威风凛凛,穿戴着独特的坦克兵作战服装,迷彩的衣服,收紧了衣裤腰带,黑色战靴,青灰色的钢盔,腰间别小巧玲珑的手枪,另外一边挎着俄国指挥刀,给人的感觉绝对拉风。

他本来有其他的选择,比如说,穿着满清朝廷给他专门定做的镇北侯爷的礼服,但是,那件东西实在太招摇太花哨了,参加清廷宫中宴会还不错,虽然看着奇怪可笑的,如果穿了清廷准备的黑龙江将军的战服,也不合他的胃口,头上的破***甩着一圈儿红缨,身上再兜着宽大的紫色袍,活生生表演滑稽小品的丑角儿。

对清廷的合作,接受其给予的政治任命。不过是出于统一战线目的的暂时做法,腐朽无能的清廷,必然成为中国新军的敌人和打击对象,那身将军服和侯爷服,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欧阳风,龙飞等军官,也穿着老坦克兵的服装。

正是因为这身军装,使台下的官兵群众,一见就疯狂。

“栗大帅,栗大帅!”

“新军威武,新军威武!”

不用做统一的部署规划,专人引导,台下的官兵群众早就沸腾了。

中国新军的核心是坦克兵,那是人们心中的传奇,只要看到了那身坦克服,人们立刻就能想象出全部的坦克军团光辉灿烂的战绩,想象他们在京津地区横扫八国联军有如摧枯拉朽的神勇,以及战胜上百万精锐凶残的俄罗斯军队的神话。立刻,在所有人的胸中,充满了不可战胜,无往不胜的自信。

栗云龙向台下官兵百姓做了简短有力的演讲,“今天,我们在这里誓师,在这里宣誓,在这里对着世界,对着列祖列宗,对着苍天和大地,对着敌人,庄严承诺,要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热血,自己的青春和意志,弘扬我中华民族的武威,打击一切敢于藐视我中华儿女的敌对势力,绝不手软,决不罢休。

韩国是我中华民族的固有势力范围,不可或缺,我们决不放弃自己家里的一丁点儿的财产,哪怕它根本就是一块垃圾也不行,理论上讲,韩国人是我们中国人的一部分,朝鲜半岛是东亚大陆架向海洋延伸的一部分,是我们绝对不能放弃的。我们要把它完整无缺地拿回来。

韩国人拒绝了我们的善意,那么它现在就是我们的敌人,我宣誓,要用我们的武力,残酷无情地消灭掉它,直到它向我们俯首称臣,低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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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鸭绿江畔

为了解决朝鲜半岛的问题,中国新军出动了两个军,外加一个军团部的实力,踪迹约十八万人,如果加上地方警备部队的话,就将超过二十万,可以说,倾注了满洲地区中**队的绝大部分力量。

第二军前出鸭绿江岸,做好了积极的渡江准备,一切器材,地点的选择,辅助人员的征集,都在有条不紊的过程中,在丹东至朝鲜新义州的江岸交接处,并没有后来的江桥,清廷长达数百年的闭关锁国不仅表现在对海外诸国的经贸合作往来上,也非常鲜明地板表现在对待有宗藩关系的临近国家和地区。

空旷的鸭绿江,波涛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泛滥着一九零一年冬天清冷凛冽的气息,江岸左近空无一人,朝鲜境内的一方,仅有一条荒凉狭窄的官道曲折绵延于乱草败树中间,直到新义州的城防附近,才有零零星星的韩国骑兵在无精打彩地巡逻,城门洞开,有廖落的百姓出入,士兵不管不问,连最基本的警备措施都没有。

数十年后,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越的江桥还无影无踪,不时有野猿轻啼,狐兔疾驰,天空鹰雁往复翔止,一片苍凉景象。

新军没有选择在这里渡江,而是另辟蹊径,在较为宽阔的江岸地面做出准备,为了保证渡江的隐蔽性,渡船的制作桨手的训练都推后十数里之遥,部队的住宿和装备的携带都字若干树林间实现。

孙武师团的骑兵秘密巡视在江岸上,用望远镜不时观测着对面,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下所有的对方江岸的地形,状貌,树林,障碍物等等,详细到非常专业的地步。

基本上,一个师团都选择两处到三处的地方进行准备,在战略上是武力的威慑,在战术上则是秘密组织,既然韩国已经拒绝中国新军关于两国间新关系的建议,那么,突破韩国的边境,进行远距离的攻势作战都是不可避免的,新军部队要求做最坏的打算。

尽管对面的韩**队态势非常消极,似乎没有任何敌意对抗的准备,但是,中国新军还是非常谨慎,认真对待。这是新军严格训练,进行命令条例等格式化要求的结果,新军的上下级关系既是平等友好的,又是严格服从型的,比较成熟。中国农民的服从意识远比老坦克兵们想象得要好得多。

白强师团在孙武师团选择点的北面,相距五十里,控制了两个渡江点,依他的计划,只要这两个地点在未来的渡江作战中得手,则后续部队将源源不断地运输过江。

“作为侦察排长,你根据几天来的观察,喏为韩**队有可能阻挡我军的渡江吗?”他问江岸上隐蔽处的一队侦察兵。

为首的排长立正敬礼以后认真地汇报:“报告师团长,没有问题,韩**方面非常疏忽,几乎没有任何戒备,有限的兵力在距离江岸二十里的地方游动。我估计,在我们发起进攻之前,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准备。”

“不要估计,要真实的情况。”

“那么`,师团长,我是否带领战士们到对岸进行实地侦察呢?”

“不要,那样的话,动静太大,一旦有所疏忽,就将影响全局。”

“知道了!”

白强和孙武通了电话,现在,各师团之间都实现了电话的联系方式,不惜工本从德国进口的电话设备,起了非常良好的作用,电台的联系用于紧张时候,不舍得,还是普通电话的信息量大,及时。

“军长,我们什么时候渡江啊?”

“这个重要吗?”孙`武带着疲倦的睡意笑着问:“你想什么时候渡江呢?不会是着急了吧?”

“当然着急,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去过外国呢。老百姓出国叫偷渡,领导出国叫考察,咱这回出国叫什么?旅游?”

“谁说你没有出过国?渡过黑龙江杀进俄罗斯境内,几乎囊括了整个结雅河流域的没有你小子啊?”

“军长说话越来越牛气了,”

“别酸,兄弟,谁都知道,军长不军长,都是暂时编组,你比我老孙只强不弱,要不,你咋叫白强,我呵叫孙子呢!”孙武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实说,白强确实有一些心理上的不平衡,同样为侦察兵出身的将领,功劳也几乎相当,为什么人家当了军长,而自己只是副军长?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在他这里曾经反复唨闹了很多次。现在给他这么一说,他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老白,军团长带领的第三军已经在奉天誓师一天了不起,部队随即向东移动,以我的估计,不出三天,前锋的骑兵团就能够到达这里和我们汇合。那时,以军团长的意见,我们进退都有方针政策,咱何必抄那个心?”

两个师团长在电话里详细讨论了针对渡江的问题,可能出现的意外事故,比如江流的增减,人员的生熟,韩国方面的突然出动等等。

这时,孙武放下了电话,匆匆忙忙而去,把电话那头的白强弄得莫名其妙。

原来,韩**队已经在江岸那边出动了,侦察兵报告说,对岸的韩**警约一爱多人,骑兵的装备,突然在距离江岸五里左右,冲出了树林的遮掩,向江岸一带窥探。同时在鸭绿江的上游,十几艘船只组建的韩国水师已经开始了对鸭绿江的例行检查。

孙武对鸭绿江里的韩国水师进行了观测,不由得暗暗好笑,确实有韩国水师,但是无论船只和人数都显得那样可怜,韩国的军旗寂寞地飘扬在江面船头,不久,那些骑兵也出现在江岸的滩头,向着这面张望,骑兵,接着是步兵,估计在近千人的规模。

孙武暗暗责备栗云龙,没有及时进军,这时候,如果再进军,则必然和韩**队发生冲突,交战在所难免,伤亡也在所难免。

不久,正在细心观察的孙武又发现了新的现象,即,在韩**队的附近,又出现了一些日军的旗帜,数十名日本骑兵在韩国步兵的周围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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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霸王硬上弓

孙武和军团部立即取得了电话联系,告诉栗云龙鸭绿江畔的新情况,栗云龙当即表示,前线军官有权进行随机处置,只要不越过清川江,三八线,不要过于孤军深入,出现侧翼的危险就行,具体情况由第二军自己把握。但是,他提醒孙武,要慎重初战,中国新军虽然实力不容小觑,战绩辉煌,可是和日军韩军的战斗还要小心,在北京天津所消灭掉的日军,只是普通的部队,现在日军驻扎在韩国的部队也许是精锐,第一仗一定要打好,打出威风,打出士气,打出精神来,新军经过大整编补充以后,部队里有一半的兵力都是新入伍的战士,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还有一定的距离,换句话说,中国新军的战斗力有所稀释。

虽然栗云龙严格遵守战争的原则,绝对不干涉具体的前线事务,提出的教条却让孙武很受启发。

对鸭绿江岸进行了周密的观察,孙武和前线的各师团都达成了默契,要求各部队选择的渡口,在渡船器械充分,时机有利的前提下,可以同时发动进攻。时间确定在第二天清晨八点,理由是,那时天色已经明亮,可以充分发挥新军炮火的优势,渡船上也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直到夜晚,孙武还一直为本师团的进攻做准备,侦察兵告诉他,韩**队在江岸上巡逻,日本骑兵也在那里眺望这面的新军营寨,尽管新军做了许多的遮掩隐蔽措施,要完全避免敌军的发现,还是困难的。

夜间,参谋军官赶来向他献计献策。要求乘着夜色,派遣渡船可以兵不血刃地偷袭过河,对敌军展开致命的打击。他还建议,如果派遣特战人员的话,事情也许更加顺利。

孙武表扬了他,夸奖他善于动脑筋,是个不错的参谋官,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他没有接受建议,还是坚持原来的方案。“先生,我们不要投机取巧,要从思想上震慑日韩联军,就要堂堂正正地出击和交战,用铁的事实来告诉他们,抵抗是没有用处的。”

那军官当然心情不爽,孙武拍拍他肩膀:“你可以把点子给其他两个师团说说,支一招。还有,你放心,只要本次作战顺利,你也有功劳。不管你的建议采纳与否,”

孙武师团确实好好休息,派出巡逻队严密地防范江滩,直到天大亮。

夜间,吉林省的边境线上,天气冷酷无比,好象刀子般切割着所有的生灵,中国新军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又罩了狼狐皮袍,戴了皮手套,脸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装备十分精良。

零下三十五度的气温,在吉林省的寒冬腊月,倒也正常,中国新军孙武师团的前锋营隐藏在光秃秃的树林间,一动不动,夜间已经前置到江岸边的三十门大炮继续包裹着伪装的枯黄杂草,巍然屹立,将长长的炮管昂然伸出,对准了那面的江岸。

孙武不放心,在凌晨六点半就起来了,尽管他深信自己的前锋营的威力,还是认真负责地亲自出马指挥。

在望远镜子里,整个鸭绿江的上下河段各数千米的距离尽揽眼底。隐约可见漂浮在江面上可怜兮兮的韩国内河战舰,虽然军舰上插满了鲜艳的旗帜,耀武扬威,张扬嚣张,本质上却是一支木船舰队。上面乘坐的水军,一个个包裹得象大粽子,龟缩着脑袋呆在船舱里暖和。只有军舰前有有两名士兵在监视。

“十九艘军舰,全部是木头制作,没有可以见到的包裹装甲,防护力非常薄弱。”孙武自言自语道。

韩日联军的陆军大部队已经在距离江岸的八里处下寨安营,天刚亮的时候,一队黑衣韩军骑兵陆续出现在江滩上游弋,不断地观测着这面。指指点点。在他们中间,也有三三两两的簧色大军衣的骑兵,人数不多,是日军。

“老白,你现在还给我打电话啊?”

“是啊。你们那个计划不错,昨天夜里我师团已经主动出击了,大获全胜啊,突破韩军据守的一处渡口,打死打伤韩军一百八十三人,俘虏八十二,残余的韩军向平壤方向逃跑了。”

哦,不错,恭喜你们了。我们这儿即将展开进攻。”

“好的,我师团已经向韩国境内迅速推进了。”白强得意洋洋地说,曹福田部队还没有动静,估计白师团是二军第一个渡江的。

“我们也要开始了。”孙武将东北地区自制的无敌牌香烟狠狠地揪下烟屁股,挂了电话。

七点四十分钟,中**队提前展开行动,号称霸王硬上弓计划的渡江行动全面开始。

本来,作战计划叫霸王计划,可是,孙武嫌弃霸气不够,干脆起名非常邪恶的意思。三个师团三支强弓,也不知道对面的韩国软腹部能否承受得住。

炮兵受命开火,其中二十门攻击了江中停泊的木帆船舰队,因为从昨天夜里开始就精心策划,确定了具体的目标套牢作业,所以,效果非常不错。

大炮剧烈地震撼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火光从炮管口猛然间喷发出来,撕破了清晨的冷漠。

大炮齐射了十分钟,上弹,关紧阀门,发射,炮管的震撼,古老陈旧的炮做出了一个很标准形象的霸王上弓前冲猛撞的动作,然后退膛弹出弹壳,炮的射速不高,属于一般水平。新军的新式大炮还没有研制出来,装备前线部队,所用的还是俄军奉献出来的贡品。

新军炮兵在硝烟弥漫中勤奋紧张地努力着,各炮兵小组通力合作,极大地追求着攻击力量和速度。

观察的炮兵人员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江中的韩国微型舰队眨眼间就被打得船破人飞,纷纷喂了鱼鳖,残破的木板在清澈的江面上随波逐流,无奈南下,许多韩国水军在江面上奋力挣扎,高声呼救。

后续的炮弹炸在江面上,飞溅的水花摇晃着残余的军舰,使三艘军舰侧翻,倒盖在江面上,军舰上的韩国水兵毫无例外地都被倾倒在江中。

十九艘舰船,最后只有四只解开船锚,迅速向着下游方面,沿着东岸的江边逃窜了。

打败这样一支舰队,不过是小菜一碟。

稍事休息,五分钟的时间,炮兵掉转了方向,逐步调整,瞄准了正面的韩日联军的骑兵侦察队。

冬季,鸭绿江的水清澈透明,甚至在部分江面上,已经有浮冰一层层地堆积,准备封锁江面了,因此,这时候渡江作战,是比较危险的。因为一艘逃跑的韩**舰,估计在一千多吨的载重量,居然在一些浮冰的挤压下崩溃瓦解了。江面上惊慌失措的韩国士兵凄惨的叫声令人发指。

就在刚才炮兵爆发的当口,隐藏在树林间的新军步兵已经将制作好的木船向前推拉而去,全是不大的小船,可以轻松地拖拉,每一个船周围包围了十几名精壮的汉子,喊着口号连拉带推,顺着结了冰的地方,将船弄下了水。

这是第一步,下水的船还需要连接起来,制作成更大的浮游物,士兵们和划桨的老乡焦躁地工作,迅速将三四艘小船用坚韧的绳索联结起来,有的战士制作的是木排,简易的手工制作出来的木排极为庞大,浮在江面上,很扎眼。

孙武接到了曹福田的电话通知,说他们已经渡过江岸,因为那里的江面全面封冻。

对面的韩日联军开始纠集起来,组成了数个队列,排在江岸上,准备对渡江的中**队进行反击。

五十门中型加农炮昂着长长的管子从伪装里露出峥嵘的面孔,对准了江滩上浑然不觉的韩日联军。孙武很有些佩服统帅这些军队的指挥官,明明看到江面舰队被攻击得那样惨,还敢继续驻扎在江岸上,仅仅向后面退缩五百米的距离,那不是露头竖脑等着挨打?

韩日联军的部队可能有三个到四个连,骑兵约三百人,还有一个连的步兵,在冰冷的滩头和后面的岸上高地,都无法挖掘有效的防御工事。

又有数十门大炮从隐蔽地点推拉出来,孙武师团的炮兵几乎倾巢出动。

“霸王硬上弓计划实施第二阶段!开始!”

统一的号令发出,炮兵立刻欢天喜地投入了工作。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孙武等人急忙拿起望远镜子,观赏着对面。

冬季毕竟是枯水期,饶是鸭绿江这样水量丰富的中型河流,水面也不甚宽广,对面的岸滩高地更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千五百米到最远三千米的距离,都在普通炮火的覆盖范围之内。

文字叙述远没有身临其境感受得那样深刻,许多官兵,包括正在江面上准备渡江的步兵,都深有感触地说起这场炮击,几十年以后还记忆犹新,津津有味。一个老兵这样教育新兵,“那天呀,咱孙武军长的部队,开始猛攻韩国江岸,轰轰隆隆的大炮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耳朵也震聋了。那个炮弹,象黑乌鸦一样,嗖嗖嗖嗖铺天盖地打过去,眨眼之间,还傻站在岸滩上的韩国人和日本人就没了踪影。”

老坦克兵对火力的理解和追求远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他们甚至非常依赖于炮火,毕竟大炮的威力要比步枪和机枪厉害得多。栗云龙曾经在军官会议上总结过,一挺机枪可以顶五十枝步枪,在关键时刻甚至顶一百,二百枝步枪,而一门大炮的威力发挥充分的话,可以顶一百挺机枪!毫无疑问,他是大炮猛火主义者,认为,作战不仅依靠部队的士气,军官的指挥等,更多的是双方的力量,特别是火力。他和他的军官们,都是陆地上的大炮巨舰理论者。

奉天的兵工厂给前线提供了足够的炮弹,使孙武军队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挥炮火的威力,毫无顾忌地向敌人倾泻炮弹。

十五分钟以后,他才下令终止炮兵的行动,因为,滩岸上除了乱七八糟的尸体,再没有活着的敌人了。

船队和木排队迅速组织起来,向江对岸划,水流湍急,冰块冲撞,给中国渡江部队造成了相当的危险,但二十分钟以后,第一批部队已经在滩头着陆。顺利地上了滩头。

孙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要是他不能迅速拿下渡口,作为第二军的军长,哪里还有脸面?

很快,船队和木排队返回,装运第二批官兵,两次努力,使一个步兵加强营的八百名官兵顺利到达了对岸。

进入对面江岸高地的中国新军前锋营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向前继续挺进。并用旗语告诉这面,一切顺利,可以继续渡江。

半个小时以后,孙武军长亲自渡过鸭绿江,来到韩国的土地上。扑面而来的寒风,使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但见凄凉阴森的旷野,枯木狰狞,荒草蔓延,罕见人迹。

“我真怀疑,军团长的主意打错了。”他苦笑着对一名旅长说:“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咱还能发财呀?甭到后来咱得大把撒银子济贫!”

战报很快统计出来。渡江之战,小试牛刀,中国新军孙武部击毙韩军骑兵二百三十一人,击毙战马二百一十一匹,俘虏伤兵四十七人,其余残缺不全的尸体积累了三堆,暂时无法辨认。击毙日本骑兵二十九名,俘虏三名。

中**队在战斗中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在渡江中,一艘小船的绳索断裂,意外翻转,使两名士兵落水,一名士兵因为抢救不及死亡。

唯一令人气塞的是,孙武正计划去审问三名日军战俘时,传来了消息,已经被炮击打成了破烂的三名日本战俘,居然咬舌自杀了。

“妈的,茅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

在薄弱得近乎警戒而不是战斗的韩日联军的江防面前,中国新军却用最猛烈的炮火予以正规覆盖和打击,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的情况也相当,日韩军在炮火攻击下,仓惶逃跑,使中国新军第二军轻松地渡过了鸭绿江,真正站到了朝鲜半岛的土地上。

新军迅速在滩头阵地上确立坚固的防线,在岸上高地布置兵力,以防止日韩军的反击,尽管敌军的反应令人满意,可是,小心行驶得万年船,新军还是非常严谨地越出渡口,向前缓慢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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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中国新军的军团部在奉天举行盛大的阅兵式,然后宣誓东征,规模之大,涉及之广,与会的各界人士之多,乃至于邀请到的原驻扎天津的各国记者使团人员之众,也是空前的,甚至,就连和中国敌对的韩国公使金允中及其随从,日本驻清外交官都一一邀请。并不歧视。所谓声势浩大,盛况空前,并不为过。

新军的情报系统对各国的记者,外交人员进行了适度的跟踪监视,得到了一些消息,总的来说,各国都对中国新军高调出兵东征表示不解,许多记者私下里问中国新军的某些代表,还有留守奉天,主持各地政务的官员,既然大清镀国已经在公开的条约里承认了朝鲜半岛的独立,人家已经从附属国变成了大韩帝国,为什么满洲的精锐新军要干涉人家,此前的援助计划,不出兵保证,最后通牒的做法,现在出尔反尔的行动,都令人费解。在东北的军政官员刻意迟钝模糊的回答以后,各国记者当然不能满足好奇心。

出于种种目的,各国的外交人员和随团记者们大肆地渲染中国新军军姿之盛大,武威之骁悍。从而,使奉天誓师的消息,箭一样迅速地以无线电波和电话的形式,传播到了世界各地。第二次工业革命在远距离迅速传递信息的新发明及其逐渐推广应用,使世界成为一个即时的八卦大舞台。

栗云龙暗暗庆幸的就是这一点儿,不管怎样说,用兵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够用政治手段实现的目标,最好不要转为军事目标,如果单纯的政治手段不能实现,则完全可以使用军事手段与之配合。他这次奉天誓师,在最低的层次上讲,就是一场军事秀,大造声势,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满洲新军是不好惹的,一旦他看中的事情,就一定要达到,第二点:韩国是满洲新军觊觎的目标,盘中美餐,其他国家要知趣的话,尽快滚蛋,最起码在中国新军向朝鲜半岛扩张势力的时候,你不要来拦截。

作为现代军官,丰富的政治军事阅历和视野让他知道,军事恫吓在很多时候比实际`出并打击更有效果,美国单边主义的盛行,在冷战以后猖獗一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不被其虎威所震慑,许多国家不战而败,还有许多国家不得不俯首称臣,自甘屈辱,不得不以韬光养晦的策略自勉。美国人出色的威胁利诱战略的高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所以,栗云龙在新军战胜俄罗斯,歼灭其百万大军以后,实力之盛一时无匹的大好形势下,慨然使用军事威慑方式,是恰当的,事实证明,也完全收到了效果。

为了加强效果,进一步壮大声势,军团进行了认真地筹备,将所有家底都亮了出来,奉天西城的誓师阅兵,受阅部队走过主席台,在城中环绕三圈儿才向东大道行军,步兵,骑兵,炮兵,特种兵,兵工厂的工人民兵,军事科研部门,就连某些地方警备军也调集过来加入这次盛宴狂欢。浩浩荡荡,威武雄壮的军队达十数万人,八路纵队,一直走了三个小时都没有走完。

在武器装备上,栗云龙也毫不吝惜,将许多新式武器展示在众人面前,尽管采取了遮掩的方式,却由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各部队的引导者以无意的方式加以渲染,告诉包括列国外交人员和记者的列国普罗公民,起到了欲盖弥彰的效果。

统计下来,有一千二百门大炮经过了检阅台,一千五百挺机枪以连营为单位集中通过,特种兵系统里,狙击兵抄着特殊的步枪让许多以望远镜子观察的外国人紧张到了极点,天空还飞过了二百架三角翼伞,士兵的熟练操作,队形的控制变幻,使更多的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栗云龙还策划了许多新的项目,许多马拉的大车里用布严密地遮掩着东西,而幕布上却用大字标明,军事绝密,泄露者死。

毫无疑问,这些给人的印象是,秘密武器,给人的猜测是,说不定比坦克还要厉害。

既然是坦克部队,就要有坦克出来壮行,勉强弄来的柴油武装了二十辆坦克,使它们能够支持到将游行进行到底。尽管栗云龙知道,在坦克用炮弹实现自行制造之前,坦克不过是没牙的老虎,空威武。但是,用它来吓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二十辆坦克毕竟太少了,栗云龙还让部下玩弄了更多的花样,以人力推车幕布遮掩成坦克的形状,无声无息地滑行在真坦克的后面。这些不出声的坦克,更吸引了洋毛子们的眼球。

那一天,坦克游行的效果相当不错,所有来观瞻的外国人,都恐惧地盯着这些钢铁怪兽,咋舌不已。

栗云龙的誓师讲话还是相当客气的,在他之后,还有数名军官发言,有的就更加野蛮凶悍了。比如说,师团长马鸿溪公开叫嚣,要在两个月之后,踏平平壤和汉城,活捉韩国皇帝,接替龙飞的新任师团长柳大风说,他已经做好了长期驻扎在韩国南部港口城市釜山的准备。他们的言论,让数十年间沉浸在大和平环境里的欧洲外交官员目瞪口呆。韩国的公使金允中尽管一贯亲清,还是半途退场,以示抗议。

在开拔大军和游行队伍中,一些真正的新式武器,比如已经普遍装备的冲锋枪,山寨版的六零迫击炮,单兵使用的枪榴弹,火箭筒,等等常规武器,才是中国新军真正的进步。表明,中国新军的步兵火力,已经今非昔比,天下无敌。

誓师以后,满洲新军借口奉天城的安全,实行清场,将所有外国人员都护送到了天津,还宣布在奉天,哈尔滨,齐齐哈尔,吉林等城市实行戒严,以提高警惕,防止敌对势力的破坏。实际上,利用外国外交官进行对韩日军事威慑的过程已经实施完毕,不需要这些可怜的至今还蒙在鼓里的道具。

新军军团部向东移动,却没有走多远,就停下来。大多数部队也没有离开驻扎地,只有柳大风师团的两个旅,马鸿溪师团的两个骑兵团,荣美尔师团的一个特战营,编组成特混纵队,以临时的师团级待遇,由柳大风率领,出奉天,一路辗转东向,以缓慢的速度向朝鲜半岛逼近。

栗云龙承认,自己在奉天的阅兵和誓师过程中,成本不小,劳民伤财。所以,他坚持实现自己的战略,要求柳大风集团,速度每天不得超过五十里,他相信,韩国方面和日本方面,一定会中途妥协的。如果他们不妥协,则第二军加上地方警备军十万以上,足可以突击到韩国的平壤一线,取得战场的主动权。

一旦战事进行,则柳大风集团携带的新式武器,上百门的迫击炮,上万支冲锋枪,特等狙击枪,都可以发挥卓越的支援作用。

总之,栗云龙把算盘打得啪啪响,什么可能都算到了。

正因为如此,在鸭绿江边的战斗,才会有如此神奇的一边倒现象。

第二军除了孙武师团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对岸的韩日联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以空前未有的战损比就结束了战斗,渡过了江滩而外,曹福田师团和白强师团的损失也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韩国防守军一触即溃,乱不成军,助战的日军骑兵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经过奉天军团部的及时联通,第二军才明白,自己的胜利成果有一大半是因为栗云龙刻意营造出来的政治手段军事威慑,自己的大炮威力相比之下,倒逊色了许多。

一句话,韩日军队不是真的战败了,主要是被吓破了胆。

也不能都说成使出栗云龙的功劳,不过,他制定了大的方向,欧阳风参谋长,各高级军官,甚至连谈判中繁忙的代表赵政委都出谋划策,这是集体的智慧和功劳。栗云龙组建的军团参谋部和秘书处都起了很好的细节制定完善作用。

因为中国新军军团部和第三军在奉天城表演的誓师仪式太过重大,威力太过巨大,使日本韩国方面感到异常震惊,就连正在向西推进的日本鸭绿江兵团都不得不停滞了步伐,留在汉城的南山倭城台,前出到平攘的一个联队被兵团司令官大山岩元帅强令驻扎,不得越雷池一步,只有数十支混杂在韩**队中的日本教官队才被允许随军行动,而他们还得到了新的指令,主要侦探中国新军的动向和实力,特别是武器系统的真实情况,而不是和韩**队一起莽撞地拼命。

韩国方面,在日本的要求下,才不得不派出了西方边境的部队,进行自卫战。

这些情况,很快就转到了前进中的中国第二军的指挥系统中。

大军从攻击点渡过鸭绿江,并没有全部渡过,也没有必要,各师团分别派遣了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营,向前追赶,然后,停滞下来组建防御线。接着,各部队的第二批过江人员组成了新的战斗群,开始向新义州的方向转进。

孙武煞费苦心实施了声东击西战术,布置在丹东,也就是明清以来一直被称为镇江城的地方,有一个旅的部队,那是佯攻的旗帜,吸引韩国人的目标。其余主力在北面百十里之外突破薄弱的江防,过江以后,再进行迂回包围,自北面侧击新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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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流氓尖兵

天色阴晴不定,朔风呼啸,从摇摆得几乎崩溃的枝头上犀利地掠过,只留下久久的哨音,时时可见的树林有的非常高大,浓密,半枯的松针团团纠结,阻挡了人们的视野,搀杂在其间的阔叶树木则早已**成皱纹开裂的秃干,很水墨写意地伶仃在严酷的寒冷里,数日前就凝结在枝条上的霜雪已经在阳光的温暖下半融,融会成晶莹剔透的冰晶,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招摇在枝头,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如果将注意力放到针叶树木上的话,会发现,毛茸茸的雪球蓬松了松球,使之渲染出一种神话般的色彩。

“美景啊,美景,”一名上尉军官仰望着道路两旁的树林倩影,忍不住赞叹。

军官很年轻,脸型稍长,使五官的分布有了足够充裕的场所,所以,有那么一点儿英俊,如果不是时而泛滥起来的久经考验的老兵特有的凌厉杀气,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少妇杀手。不,少女杀手,铁血之气和青春活力相得益彰。

枣红色的战马身材魁梧,膘肥体壮,典型的俄罗斯风格,欧洲的马匹在品种的选择培养上,很早就和东方拉开了差距,蒙古马随着蒙古军团十三世纪的横冲直撞而闻名于世,但是,欧洲战马才是漂亮的马,个大,短时的冲击力极强,虽然比蒙古矮脚马的耐劳力和易养性方面也差不了不少。

“驾!”上尉得意洋洋地在马背上摇晃着,双腿已经习惯于在马鞍桥上固定的姿势,因为能够娴熟地顺应马匹走动时的颠簸起伏。

中国新军的名号又叫满洲新军,因为许多方面都带了显著的满洲地区的特色,随着京津地区征集组织起来的部队在战争中的不断消耗,以及在满洲各地不断以基层政权管理人员的身份培养和派遣下去,目前能够完整无缺地呆在正规军队中的人数不到十万,这已经包括了许多看管战俘的后备力量,从华北地区招募引导来的百姓中自然也能够征集到不少青壮年,成为新军的补充力量,可是,按照栗云龙的思路,他们先进入地方警备区部队,先民兵再组织地方军,最后才能集训起来升格为正规野战军,所以,目前还未能成为新军的骨干力量,拖家带口的新移民能够安居乐业,为经济根基的壮大作出贡献已经相当不错了,因此,在目前的新军中,成员构成发生了很大变化,以满洲地区的人为主。

满洲地区因为经济开发尚晚,加上清廷柳条边的封锁禁止,有意控制,这时候的人民数量,经济方式都很原始,农耕夹杂着放牧,狩猎,所以,当地的民风很是骁勇强悍,就是从海道或者其他途径早就偷到闯关东的汉民,也多是铁血汉子,这些人,奠定了新军坚实的本土性,强悍性。

“连长!该歇息歇息了!”在旁边一同骑马的士兵呼着白气建议道:“一口气跑出了三十里,咱的小屁股真受不了。”

两人都穿着棉农裤,戴着狗皮棉帽,腰间扎着皮带,标准的蓝色衣服给人阴沉的,很不爽的感觉。帽子的形状和我们现代影视里偶尔还可以看到的火车头帽子的形式一样,就差一颗五角星就成现代革命军人了。

新军在服装上有过几次改动,出京津时还是乱七八糟的服装,多是自备,也有许多是穿了洋兵的衣服,但是,缴获洋装是夏天,冬天的没有,后来,部队统一装束,做了很多的构思,最后确定为这样,严格说,他们的服装和正规的清军已经大相径庭,不是个中熟人只凭眼力看去,真的还看不出。

所有的冬装都由奉天服装厂设计制作,那里有大量的妇女无偿劳动。新军在当地百姓的心目中威信很高,打败了毛子对她们意味着救命之恩,群众对军队的支持度很高,栗云龙虽然对部队在境外的胡作非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对他们的国内军纪管理得非常严格。所以,群众和军队的感情比较深。

“歇?歇个屁,咱不快点儿干,叫韩国棒子都溜了,咱可就啥也捞不着了。”连长用马鞭点着前面因为阴云的遮蔽而显得非常浑浊的道路极处,那里山峦的起伏优美婉转令人赞叹,片片青翠的松林简直叫人赏心悦目。可是,没有人烟。“韩国人本来就稀少,只能到新义州和平壤去找了。”

“喂,连长,要那么多韩国人做什么?上头一直不叫咱胡乱杀人,一旦他们撅了屁股趴了脑袋软了膝盖,咱不能**俘虏可就没法解痒了。一大群逮到咱军营里,不是喂猪?”

“王排长,王老六!韩国人哪里就一大群了?你看看,除了在江滩上还见着百十个死人,你现在见过韩国活人?”连长随手从宽松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把烟丝,找张纸片一卷。

在连长另一侧的某士兵不失时机地打着了火镰,给连长点上。“连长,我怎么听说,韩国人很多的,早些年大群大群地跑到了咱满洲开荒种地,结果给乾隆爷知道,勃然大怒,狠狠地惩罚了朝鲜国王,吓得那家伙派遣大臣带着厚礼到北京去赔礼道歉。”

“乾隆爷?早些年?你说的哪些年的老皇历啦,你不知道,韩国,呸,妈妈的叫朝鲜多顺口,改他娘的啥大韩帝国,难听死了。韩国人其实不少的,以前确实拖家带口地跨越边境线到咱满洲寻地耕,结果,咱这边人不高兴了,就开始撵他们,但是,你看看,想想,在东满一带见过的朝鲜人还少吗?一片片的村庄都是他们人。”连长叼着烟儿吞了一口,惬意到连连摆头,好象喝了上等好醋的山西人:“咱打韩国的动静太大,人家都知道了,躲起来了呗,再者,似乎这一带的韩国人就不多,穷山恶水的,种不了地有屁用?”

“连长,韩国人为什么叫棒子?”士兵问。

“不为什么,老子也不知道,反正那样叫惯了,挺顺溜儿的。”连长转而问王排长:“听说你还没有娶老婆?”

“没有啊!”王排长咧开大嘴傻笑着,笑罢有些苦恼:“连长,您老人家看看你兄弟的脸,谁家的黄花大闺女愿意跟咱啊?”

“哈哈哈,王大麻子!你真的这样想?”连长坐在马上都笑得有些摇晃。其他几个士兵都跟着小声地笑。

部队在说话之间,已经自动停滞不前,二十多名骑兵聚集在一块儿,以连长为核心,想听听他讲些笑话,解解郁闷。长途骑马奔驰,远比现代人骑摩托车飞在柏油的,水泥的道路上要辛苦得多。

“英豪连长,听听您的名字都爽朗,咱王橛子的名字再加上一百零八个麻坑,哪个姑娘家见了咱不捏鼻子?”王排长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是啊,咱连长的名字自然是好了,连长大人是皇家正统的血脉,西新觉罗氏,天生贵胄!”几个士兵纷纷称赞。

“都哪跟哪了,咱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又怎么了?就象当年的刘皇叔,家里差不多就要卖草鞋了。”连长自我解嘲。

旗手扛着大旗,喘着粗气,见部队休息,干脆将旗帜一卷,都顺在旗杆儿上,索性横在马鞍桥上,“连长,前面的侦察分队已经看不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反正他们也不会飞,我们一会儿就能撵上他们。”连长又猛烈地抽了几口烟说。

官兵都开始抽自制的烟。连呼或瘾,最起码,比他们在家里习惯的小烟袋木头杆子猛多了。

这是孙武师团的前锋骑兵连,为了谨慎起见,他们分为三个梯队,尖刀排,支援排,预备排,相距二三里,以为相互照应,虽然距离不算远,可在朝鲜半岛西部多山的地带,被山脉树林遮掩分割了。

连长爱新觉罗。英豪的腰间挂着俄国指挥刀,那是上万把哥萨克骑兵们给中国送来的新鲜玩具,胸膛上还摇摆着一挂望远镜子,神气活现的。“哦,王橛子,你几岁出的天花?”

“八岁。”

“已经不错了,我们村里和我一起的,有三个都没有出来,死了。”

“连长也出过?”

“谁说咱连长也出过?细皮嫩肉的就象连女妖精都动了凡心的唐三藏。你们啥时候听说唐僧是麻脸儿?”

大家七嘴八舌,说得十分开心,聊着聊着,都下了马,将身上的干粮取出,多是熟面,还有咸肉和咸菜条,就着皮囊里的水,边喝边吃。

“太硬了,冰得我牙都崩掉了。”一个兵说。

王大麻子排长挤了挤三角眼儿:“小JJ掉了没有?”

“不能掉,家里的媳妇可不饶咱,”士兵有些得意。

连长向王排长建议:“你别急,都说迟饭是好饭,最后摘的瓜才是最甜的,老王,你的老婆说不定还是标致的妙人呢。哦,你别瞪眼,我真的没有笑话的意思,我就是有点儿起疑,你别是下面的小鸟鸟儿不会飞吧?”

王大麻子一听,勃然大怒,将大皮囊狠狠地往马背上一砸:“连长。你说别的咱都听你,你要是说这,我老麻就不干了!你这不是糟蹋人吗?”

“是啊,连长,”一个士兵不怀好意地笑着,好象来解围:“王排长的小棒棒子,厉害得很!有回我们睡醒起来,照着蜡烛一看,呵,王排长正在玩自己的小鸟鸟儿,哎呀,诸位,你们也许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大号的宝贝!宝贝!而且正在对着床板玩耍,你们不知道,人家那个劲头啊,呵,能够整哭了一群母老虎!”

“滚你奶奶的蛋!”王大麻子抬手给了那个败坏他声誉的家伙一拳头,打得那家伙一摇晃。

大家哈哈大笑。

连长继续问:“那好好的砸对女人不热心?”

王大麻子排长说:“我怎么不热心?难道我整天把女人挂在鸟嘴上?”

连长道:“那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在俄罗斯打仗的时候,你不逮俄罗斯闺女带回来?”

“我怎么没带?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呸,西伯利亚哪里有女人?”

“去!女人多了,俄罗斯的闺女,一个个人高马大,皮子嫩得掐出水来。”

“在哪里?”

“白痴呀你,难道你真的没有玩过?”

“老子见都没有见过。”

连长给王大麻子解释,其实,俄罗斯女人是很热情开放的,很随便的那个,他现身说法讲了自己的故事。把一杆粉丝们急得虚火呼呼直冒,也难怪人家连长要吹嘘,毕竟当时部队还未这样编组,他们的序列不一样,这些人,包括王麻子在内的老兵,都没有进攻到足够的理想地。

“我们回来时还带了两千多俄国女人,嘿嘿嘿。”连长得意洋洋地说。

王大麻子赶紧问:“你们有没有干点儿事情?”

“怎么会没有?”

“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

“怎么就会没有了?两千多人呢!”

“什么人?”

“俄国的黄花大闺女呗!”

“随着部队弄回咱国来了呀。”

“我们怎么没有见?”

“你们见个屁!都分了,嘿嘿嘿,都偷偷地分了,要不,你们怎么会有连长福晋呢!”连长得意洋洋地将烟丝塞进口袋,打了一个口哨。

老婆能够称得上福晋的人,绝对没有连长这样的卑鄙资历。

几个官兵巴砸着嘴,津津有味地回想着。只有王大麻子悄悄地贴在连长的耳朵上疑问着什么,随即,连长坏笑着给他讲述着什么,再接着,王大麻子的嘴巴两侧就浸出了两条小河,然后慢慢地汇聚,拖拉下来。

“不错不错!”

“不错个蛋!有本事自己在这里逮一个整回去!”连长鼓励道。

“我可不敢,万一给上头知道了,那是要杀头枪毙的。”

“去,你个傻瓜,”

“嘿嘿嘿,我知道了,可是,韩国棒子不比俄国毛子的闺女,又瘦又小,没有奶奶,没有屁屁,有什么搞头?”王麻子不满地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其实,俄国毛子雪白细腻,好,韩国棒子温顺可爱,一样好啊,”

“好,借你吉言,希望这里赶紧冒出来几个棒子闺女,”

骑兵连补充了粮食和水,恢复了体力,又继续行军,长达百十里都没有遭遇敌军,沿着鸭绿江岸南下的部队心情非常爽快,于是,连长哼了一支刚从坦克兵出身的团长大人那里学来的新歌:“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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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游骑兵

也许是命运的垂青,也许是爱新觉罗氏的皇姓还有“余威震于殊俗”的锋芒,使这支小小的侦察连队成为边境战役的主角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报告连长,前面有情况!”旗语兵跑在最前面,一抬头就紧张地提醒道。

战马将干硬的道路践踏得咣咣直响,有种非常铿锵的乐感。如果观察那纷纷扬扬的,上上下下变换的马蹄,则这种紧张战斗的气氛更加强烈。

连长英豪勒住了缰绳,战马愤怒地抬起前蹄,仰身一扑,几乎竖立起来,给人非常惊险的一幕,矫健的战马那结实的肌肉和骨架在枣红色的皮毛绸缎里,纤毫毕现。

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冲锋枪从马鞍桥上摘下来,子弹卡上了膛,那种劈里啪啦的声音中,透出男人们的粗重的喘息。

几个士兵勒紧了嚼子,控制着战马,不使它们随意地乱摆头。

前面果然有了情况,能够看见的尖刀排的旗帜正在焦躁地摇摆着,大家都看不太懂得,只有旗语兵相互之间可以明白,这也是机密。

两名旗语兵用旗帜交流着,不多会儿,前面的旗帜就消失了,连着刚还能看见的三名骑兵也不见了踪影。

旗兵告诉连长,前面发现了韩国部队,大约有一个纵队,四个一排,有时六个一排,前后间隔一米,骑兵间隔两米多,骑兵和步兵夹杂着,看不见头尾,想来很多。

尖刀排已经就地隐藏在一些岩石和松林的后面,观察真实情况再说。

连长犹豫不决,因为和后面的部队显然失去了联系,说明,间隔已经拉开,作为前锋连长,英豪还是第一次。

“连长,干吧,那些韩国人一个个都是愚蠢的猪头,不管他们有多少,只要咱敢打,他们就赢不了。”王大麻子吼道。

“你急着干吗?”英豪问。

“打仗啊,咱来不是为的这个?”

“恐怕你是急着捉韩国女人吧?”

“哪里,连长,瞧您说的。”

“不错,韩**队里一般都带着女人,听团长说,他们带着女人是给日本顾问用的,有时也给他自己的军官使唤。”

“那还用说,打呀!连长,要是您害怕,我可就上了!我王大麻子什么时候都是一条汉子!”说完,他将胸膛拍得山响。

“那好,我成全你!你带着三十名兄弟往前靠近,但是不能打,等韩国人走完了再兜他们的屁股。”英豪吩咐道。

王大麻子排长带着人手去了,英豪连长带着十五名士兵缓慢地转移了一个方向,去刺探另一处地方,那里或许可以看见韩国人。

王大麻子排长的脸上,每一个坑都饱满了鲜艳的血色,显得青春活力,精神抖擞,他第一个纵马冲去,往前增援。

二十分钟以后,王排长的兵出现在一片树林间,可以听到不远处有马蹄声声,还有人脚步沉重地踩在硬石路上的纷乱声,他一招手,下令骑兵都脱离了战马,拴在松树上,组成了三个突击队,向前包围搜索前进。

当山脊线上的乱石堆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蓝色的狗皮帽子还一双下八字抖着怪异眉毛时,山谷间的韩**马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了。

穿着白色的棉衣,罩着黑色的短袄,腰间系着红绸带,头上戴着精致的手工编制的大斗蓬,还甩着绸花,行进中的韩**人很象搬家的马戏团,白,黑,红三色,构成了山谷间流动的人潮。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知其多少。不时有韩**队的旗帜迎着寒风猎猎做响,掌握旗帜的士兵非常艰难地保持着稳定。中间还有些背上插了小旗的士兵,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妈呀,这么多!”几个士兵悄悄地吐舌头。

王大麻子将望远镜子牢牢地套着山谷间行进的韩国人,专门寻找绸花最浓密处。

“排长,敌人有多少?”一士兵问。

“没有,没有一个啊。”

“怎么会?”士兵下巴都要惊掉了。

“我说女人,还没看见一个。”

尖刀排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增援,虽然敌人很多,他们还是有信心的,尖刀排拥有两挺机枪,在负重马身上扛着呢,每个士兵的冲锋枪足够他们自信。但是,后方的部队不增援,也就是说,连长没有作战指令。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过去。

经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军队终于走完了,中**队才从隐蔽处走出来,逐渐聚会。

尖刀排长愤愤不平地跑过来斥责王大麻子,王大麻子笑眯眯地讲述了连长的命令,然后说:“真有了真有!”尖刀排长问有什么,他笑而不答。

孙武师团的前锋连最终汇集到一起,一百三十一名骑兵,派遣了两名回去报告。然后,悄悄地尾随在韩**队后面。他们本来没有方向,非常担心迷路,现在好了,敌人就是最好的向导。

跟着敌人的踪迹走了两个时辰,中国骑兵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云层吞噬了阳光的影子,他们完全迷失了方向。

英豪连长担心孤军深入,一旦被敌人发现包围过来就麻烦了,所以建议暂时停止前进,原地等待其他两个骑兵连队。但是,王大麻子排长坚决不从:“连长,您要是害怕就别去,我去,我一个人去!”

王大麻子的坚决让所有人都吃惊,尖刀排长沙哑的声音笑起来:“好,我佩服你个狗日的老王,我老华愿意陪你走一遭。”那人就是和汉可一起战斗过的兵油子华贵成。现在升了排长,要不是他从清朝旧军带过来的臭毛病太多,恐怕已经是校官了。汉可在段大鹏第一师团里已经是某步兵团长了。

“我一个人去!”王大麻子脖子一梗。

“娘的,你去就你去!有眼不识金镶玉呢!”华贵成不高兴。

英豪连长最终决定,由自告奋勇的王排长带着本部一个排继续跟踪前进,剩余的部队则缓慢前进,时刻注意和后面部队的联系。

王大麻子带领部队箭一样消失在前面云遮雾掩的山林处,搞得英豪连长非常不解:“这家伙平时一向小心小胆儿的,今天变性了!”

王大麻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利用望远镜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在韩**队的后部,曾经有一溜儿小马队,上面乘坐的人身材瘦削,一袭粉红,还用纱巾遮掩面孔,甚至还有几辆马车,也显得轻盈快捷,绝对不是物资,女人,韩国女**大的有。

王排长心中的秘密没有泄露,所以,他一脸庄重,义无反顾地战斗精神被其他骑兵战士看到,暗暗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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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韩军的截击

因为距离的原因,选择在稍南些渡过鸭绿江的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的动作速度要快得多,所以,他们的前锋骑兵长驱而入,逼近了大韩帝国西部最有名的一个城市,新义州。

中国新军那杆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官兵没有人能知道新义州的含义,但是,那里是头号进攻目标就是了。白强师团的骑兵在城市的西面游过,和韩**队发生了战斗。

三百多名韩国骑兵挥舞着锋利的马刀,怒吼一声就冲出城来,青砖巨石,三丈八尺高的城墙象一`头巨兽,吞吐出一大群狰狞的小妖。

韩国骑兵的速度来得极快,五六分钟就奔跑出了四里多的路程,堵截在白强师团的骑兵队列前。

这是中韩两国爆发战争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的骑兵战。一百三十名中国骑兵是一个连的标准建制,三百多名韩国兵显然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

在相距二百多米时,韩国人将雪亮的马刀摇晃得更高,喊声更加嚣张,鲜艳的帽徽和红色的绸装饰,是涌动的人潮更有了动感。

不仅仅好看,韩国人的骑兵战术十分精妙,时机瞅得极为准确,单独突击的中国骑兵本来只是侦察和向南转进,完成对城市的包围,并没有打算正规战斗。

韩国人骑马的技术也很高明。在疯狂的奔驰中,有是挥舞着双刀,有的一手挥刀,一手持枪。

中**队按照固定的战术,迅速转变了队形,改成纵深的两队,还将第一队扩张了两翼,形成极其薄弱的散兵线。

中国骑兵站稳脚跟,没有任何移动,许多官兵就连战刀都没有拔,就那么静悄悄地等候着,在韩国人看来,简直有些傻。

二百米的距离对快速冲锋中的骑兵来说,就是那么短短的的几十秒。

“杀!”

“杀呀!”

在军官的带领下,韩国兵志在必得,斗志昂扬,以席卷横扫之势,向中国新军扑来。

中**队在面临着敌人冲锋的极限速度,距离只有一百米时,下令开枪了。

散兵线上,士兵之间的间隔只有两米多,五十多名士兵拉到一百六七十米,完全可以和数百名天崩地裂般呼啸而至的韩国骑兵正面完全对峙。

“开枪!”

在军官的口令声音响起,中国新军官兵才将枪端起来,然后做出瞄准的姿势,这期间,又是两三秒钟,所以,等他们射出第一轮子弹时,韩国骑兵已经冲到了六十多米的位置。

这是一片开阔地,庄稼收获的痕迹还在,田埂却已经削平,枯萎的灌木丛象一簇簇的草甸子,荆棘和起伏的坡地在远处招摇,从新义州城中直出,中国新军的位置,恰好是最平坦的。

韩**也许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儿。

韩国战马怒张的鼻孔,疯狂到辨认不清脚步的飞奔,狞笑的官兵面孔,历历在目,践踏飞溅而起的灰尘潮水象一道浓烈的烟龙,尾随出令人恐怖的罕见景象。

韩国骑兵边冲边开枪,三名中国士兵应声落马,沉重地摔倒在地,战马受到了惊吓,返回就逃,一面长长的嘶鸣。

砰,又一声枪响,子弹在第一横队指挥官,中国新军胡排长的耳边划过,战斗结束以后,胡排长才发现,自己一直发热的耳朵,居然丢失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块块。

韩国骑兵的马上射击技能还是不错的,但是,能够这样做的士兵毕竟不多,否则,战斗的胜负早就结束了。

至少有四名士兵受伤,三名士兵死亡。这是中国新军骑兵连遭受的前期损失,也是最后精确的数目字。

阵地上,忽然爆发出异常的声音,剧烈而持久,覆盖住了韩国官兵那怒张的嘴巴,沸腾的马蹄,战刀在寒气中分割的呼啸,到后来的战斗中,所有的声音都稀疏了下来,只有这种声音长久不衰。

这就是中国新军冲锋枪射击的声音。

新军依照前世的记忆,坦克兵配备的突击步枪类型,科研攻关,研制出在二三十年中都领先世界的步兵密集火力武器,冲锋枪,但是,由于技术的有限,车床质量的低劣,山寨版本的冲锋枪的质量和理想境界有着一定差别的,比如说,容易卡壳,一个弹夹的装配量只有十五发,在许多方面的技术指标上,它都有值得再研究再发展的空间。

不过,对付只能一枪一击发就一颗子弹的韩国士兵来说,这些武器已经是太超前了,太先进了。

韩国人已经从各种新闻媒介渠道知道了中**队大量装备一种短杆儿的黑粗枪械。日本人也知道,几乎除了火星人不知道以外,是地球人都知道了,尽管大家对那种枪的威力争论不休,猜疑不定,可是,无疑问的是,一定很厉害。

奉天满洲新军高调誓师的消息以有线电报的形式传到了汉城,韩国君臣在震惊恐怖之余,急忙招集日本驻韩司令官大山岩元帅商议。日本方面在作出强悍反应的同时,也很慎重,所以,日韩联军的智力并未真正出动,只派出一个师团的兵力在西线集结,和中国新军作战,目的是试探中国新军的威力。

六年前韩国从满清帝国的阴影下独立出来,立刻就被日本控制了政局,它的军队自然在控制之列,日本军官大量地渗透早韩**队中担任各级顾问和教官,按照日本的方式来训练编制韩**队,韩**队毫无疑问地倭化了。

一九零一年的冬天,韩**队的整编训练已经完成,全国统计有十个师团,五个独立旅团,外加一万名武装警察部队,总体的实力不容忽视,可是,在编制上大做文章是日本人善于玩弄的阴谋,虽然号称十个师团,真正足额的师团,有战斗力的师团只有四个,按照战斗的序列分别是禁卫军左师团,右师团,釜山师团,平壤师团,其中,京城禁卫军左师团是第一师团,右师团是第二师团,又叫汉城左翼军,右翼军,釜山师团是第三师团,又叫南部军,平壤师团又叫北部军,是第四师团,以这四个师团为核心,各培植了一个师团为副军,第五师团为汉城南山军,归属左翼军统辖,第六师团为汉城北部军,归属右翼军统辖,总的说来,汉城地面就配置了四个师团,加上保卫皇宫的京禁第一旅团,号称京军五大营,是以前京军的改造和翻版。釜山附近和平壤附近,各有一个师团,这样,总数上就有八个师团了,因为中国新军的崛起,满清和俄罗斯的关系紧张和殊死搏斗,日本按照同俄罗斯的秘密协约,组建了精锐的鸭绿江兵团,出镇鸭绿江沿岸,观测风向,按照协同的要求,将韩国内地的两个师团分别调遣到边境附近,组成了配属于日军作战系列的韩国西部边境集团。又称为韩国西军,分别守备距离鸭绿江五十里的沿边城镇。在五个独立的旅团中,第一独立旅团自然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了,其余四个,两个在西,两个在东,目的是**地方,防止人民起起义和反对日本情绪的政治化。

不管韩**队怎样训练和编组,他们毫无疑问都被日本控制了,韩**队的战略战术,就是日本人的命令。虽然下层韩国官兵对日本人有着许多的逆反心理,在本**官的压制下,还暂时能够克制。

日本人有一个特点,相信科学,但是更相信精神力量,所以,在明治维新运动中崛起的不仅仅是欧洲化的科技,更有本土化,妖魔化,神格化了皇道教,在蔑视人的基本权利,狂妄自大的同时,也向所有的人,包括他们自己,灌输一种精神胜利法。

日本陆军第一实力派大山岩元帅虽然对中国新军的坦克战传闻非常相信了,还是认为,那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研究的就是破解中国新军坦克的各种方法,还甭说,他真的就有很多真知灼见,以后,他的学生板垣中将,杉山元大将,小矶国昭大将等就成为日本陆军顶呱呱的坦克战理论家和高手,在和中**队长达十年的殊死搏斗中,多次重创中国小股部队。

他还没有认识到冲锋枪的威力,事实上,武器的任何新改进,都将在军事战争史上修改游戏的规则,当时,元帅不相信有这么一种可以连续射击的单兵新武器,他认为,打死敌人只要靠猛烈的冲锋,以刺刀的拼搏和步枪的单发子弹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

日本军队曾经进行过一项实验,即机枪和步枪效能的综合运用。然后得出的结论是,机枪主要是步兵的火力点,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支持,比如说,普通的一挺机枪就需要一个战斗班,五人到七人,效率并不高,除非阵地战打击敌人集团冲锋的必要,一般是不合算的。再者,步枪的射程比机枪要远些。

日军后勤部门还提出了更加实际的理由来支持元帅的观点,日本是资源贫乏的国家,如果真的配备速射步枪,则国力难以长期支持。

总之,日本军队领导层的漠视,使韩**队在此次新义州城外的偷袭战中,无论战术思想,训练指挥等各方面都明显居于上风,还是免不了惨败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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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胜得太无耻了

韩国新义州,当时是一个军事堡垒性质的小城,对满清帝国贸易的封闭状态,使小城的桥梁通道枢纽作用没有得到有效开发,四围五里多的石砖混合墙壁,周围的瓮城,几个高台观察所,显示出韩国人在对满清帝国臣服二百多年的同时,还有着深深的戒心。

现在,奉命和中国新军作战,充当石头试探中国新军实力的国境线警备师团西军一师,就将全部的兵力从腹地区域的江界城,北镇,宣川等驻地聚集起来,迅速西移,逐渐调遣到了楚山,水安,义州,新义州等沿着鸭绿江一线,各旅团,团营等沿边驻扎,巡逻江口,警戒江面,兵力显然不足的情况下,西境的两个独立旅加入了西部军南师团的战斗序列,分别担任几个沿江城镇的防御工作,而使南线师团可以集中大部分的兵力于新义州,师团长朴正卯带领他的日本顾问小村秀二中佐就在城中时刻观察指挥着城外对中**队入侵的阻截战。

“朴将军,我不觉得击败中国新军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小村看着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韩国骑兵队,估算着冲破中国新军薄弱防线的可能性。

“嗯,如果满洲新军确实是拿这些人做诱饵的话,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不是,则我们可能要获得胜利了!”朴正卯心情非常紧张,和大名鼎鼎的中国新军作战,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甚至已经有了间歇性筋骨抽搐的毛病。说完话,他的嘴角儿就狠狠地抽了一下,非常象赵本山大叔导演的《乡村爱情》里的某一位。

在韩国骑兵即将冲到中国新军骑兵防御线一百米的位置时,朴正卯将军才用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脏:“谢天谢地,仗大胜了。”

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一点儿,骑兵的冲锋还可以阻挡吗?就是中**队一齐开枪射击,也阻挡不了!就是韩国骑兵有三分之一被击毙,(这种可能性不太大,最好成绩是四分之一,)后续的铁骑也将能把中国人的阵势犁成破烂。阵势一乱,败势将不可逆转。

“将军,我会给您请功的。”小村中佐拍拍后者的肩膀,尽管他的年龄小了十岁不止,更象是儿子而不是表面上的相反情况。

“谢谢。”朴师团长骄傲地昂起了脑袋,使那些纷纷扬扬的红绸装饰绽开了美丽,象发了情的公鸡。将军的胡子已经由典型的东方风格向日本的将军们看齐,由温顺的自然分散下垂修改为两翼的翘起,立刻就有了凶恶的气象。

小村中佐的话没有错,大韩帝国的内部,已经被日本人蛀空,顾问无所不在,无所不为,牢牢地控制着韩国的政治,军事,甚至经济命脉。军队将领的功勋,升迁,更多的是看随军日本国籍的顾问的观感监督情况。

朴师团长最向往的就是能够和中国新军打成平手,即使是打上一个漂亮的胜仗,无论规模多大,他都可以向皇帝和日本顾问,大山岩元帅交代了。最近就要组建的韩国西部边境军团的司令官,很有可能就因为新义州之战而立刻产生。

踌躇满志的朴师团长自然把这一仗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两只眼睛也滴溜溜地盯着不肯安心,于是,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战斗的全过程。

枪弹爆响,旌旗飞扬,战马怒吼,血肉。。。。。。

朴师团长的两只手伸出来,想要狂鼓,又想要疯举,但是,却始终没有举起来,饿喊出来,这是真实的吗?他怀疑自己的眼睛,耳夺,怀疑一切,这个天地世界是不是真的,都引起了他的深刻怀疑。

日本顾问小村中佐的嘴巴因为用力过猛而僵硬麻木,很久都没有能够收回去。使口腔中正常分泌的津液寻找着了突破口,汹涌而出,拉起了长长的丝条。他的脸色也在剧烈地颤栗中转变为晶莹的白色,几乎改变了人种的属性。

战场上,形式突变,中国新军单薄的散兵线上,爆发出一幕幕弹雨,覆盖在正拼命突击的韩军骑兵的当面,顿时,所有前面的韩军战马都无一例外地在胸膛上爆出了喷泉一样急剧的血线。

那些矫健的战马,好象充满了红色液体的玩具,被巨大的力量推动,阻止,在骤然前奔的时候好象突然撞见了高墙,再也不能前进,于是,许多战马的两条前腿不可思议地腾空而起,向着前面的斜坡虚空奋力冲刺。

汪汪汪汪。。。。。。连续的颤音将本属于狗的叫声演奏成崭新的意义,好几匹战马本能地狂叫。哀鸣。

两匹战马的胸膛被密集的弹雨攒击,彻底撕裂,敞开的卷肉露出狰狞的层面组织,形成一个巨大的深邃的坑,露出的周围统统是鲜嫩的皮肤和肉。

一匹战马疯狂地抖动着脖子,想要化解掉迎面撞击来的力量,可是,还没摇晃三两下,就因为弹雨的切割折断了,颓唐地歪斜向一边。

一名骑兵的脑袋,胸膛等要害部位,居然在一瞬间,被穿越了战马脖子的弹雨尽数打中,当场撕得血肉模糊。

冲锋枪的弹幕,就象一堵无形的墙壁,一双巨大的太极推手的手掌,将所有的韩国骑兵遮蔽在外,阻挡住了。

稍一停顿的工夫,第一线的韩军骑兵就纷纷倾倒毙命,有的是连人带马直接撞下地面的,有的飞上天空做了许多无意识的动作以后才再次掉到地上的,有的向前,有的向后,有的侧面,乱七八糟。比冰雹砸过的庄稼地还要凄惨。

也有极少数凶悍的,战马凭借着惯性向前猛冲,一直冲到中**队面前二十米处才砸进地里。成为新的绊脚石。

尽管韩国骑兵训练有素,表现得非常有水准,间隔也非常科学,还是不能避免骑兵作战通常所有的弊端,前面的尸体和伤损人马,立刻成为后续进攻者巨大的威胁。来不及刹车的后续骑兵,至少有十几位因为踩踏在前面人马而滑倒或者绊倒,开始了新的滚地游戏。

一名骑兵骤然在前面死马的地点被绊,呼的一声,居然飞上半空数米。

在一处地点,最前面的尸体一连绊倒了后面五个骑兵,充当了最凶猛的狙杀武器。

韩国骑兵还是源源不断地,密密麻麻地向前冲来。

中国新军官兵原地不动,继续射击,只有两名新兵,因为被敌人的气势吓倒,转身逃了。露出了一些空隙。

但是,那已经无关紧要。

“射击,射击!”中**人愤怒地,无意识地嘶吼着,将凶残和勇敢痛快淋漓地宣泄着。许多官兵咬牙切齿,随着枪身的剧烈震撼而颤抖。

一个倒霉的士兵因为打得过于忘我,枪口一低,居然把自己的战马脑袋给削飞了。

总之,中**队也出了很多的洋相,闹出了一些经久不衰的笑话谈资,不用说,那两名转身溃退的新兵裤裆里面很难干爽了。

够了,中**队的冲锋枪火力实在太凶猛了,凶猛到很多观战的韩**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片火网,很少有韩国战士能够撞破它,侥幸地到达终点。

战场上,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势,韩国骑兵精锐悲惨的死伤景象令人不忍目睹。

三百多名骑兵,在凛冽寒风中的攻势可以说是非常壮观的,但是,这股寒风没有能刮多久,就停滞下来,转而回流了。

劈里啪啦的倾倒声,撞击声,弹雨爆发的声音,血液喷涌的声音,肌肉和皮肤,甚至是骨头的分离声音,伤兵的狂嚎,战马的哀鸣,在已经血红一片的肮脏不堪的庄稼地里,响成一片。

但是,由于前期四名士兵的伤亡,两名骑兵的溃逃,一名士兵误伤了自己的战马,把自己给打下马来,所造成的空隙,使十几名韩国骑兵能够侥幸地冲到了中国人跟前,他们举起了雪亮的钢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手砍去。

一名中国士兵一闪,险而又险地避免了冰冷的刀锋,一梭子打过去,将那个对手射成了蜂窝煤球。

咔咔吧吧的更换弹夹的声音,也没有使中**队的射击密度减少多少。

十几个韩国骑兵转眼间就被歼灭,无一幸免。

哒哒哒哒的射击声,响彻云霄。大片大片的韩军被打死打伤。却难前进一步。

不到一分钟,韩军骑兵就被打掉了一大半。

剩余的韩军见势不妙,转身拨马溃退。

中国骑兵进行追击,连续射击,将剩余韩军的一半再扫成五花肉。

中**队高歌猛进,山呼海啸,尾随着韩军败兵一直追到了城门附近,遭到了敌人守军的狙击火力才得意洋洋地打道回府。

韩国骑兵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城里,城门吊桥收起,城门关闭得严严实实,两名倒霉的韩国骑兵眼见失去退路,干脆转身投降,跪到了地上。

师团长朴先生焦急万分地下令,用炮火来阻止中**队的威胁,城墙上的山炮部队立刻执行了方案,呼啸的弹丸凌空飞舞,向中国新军扑去。

中国新军没有工夫和韩国人玩弹子游戏,迅速转了回去,将地面上还在挣扎的韩军伤兵一一用马刀砍死,收缴了他们的武器,战马,唱着军歌向城南绕去了。

新义州的城头上,所有的韩军都心灰意冷地目送着那百十名中国骑兵稀疏的队伍离开,直到渺茫不可见。

“八噶牙鲁!”小村中佐的战刀举起来,向前狠狠地劈去,只听吧地一声,断为三截儿,巨石堆积的城垛都被劈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得胜的中国骑兵连一百三十人,就将韩国一个师团三分之二的兵力堵截在新义州城内,战战兢兢,不敢出头露面,然后,扬长而去,路上,有士兵建议,干脆攻上城头把韩国人全部灭了,连长笑嘻嘻地说:“你小子找死呀?”

“怎么找死?”士兵颇不服气,“我看韩国人才是出来找死呢,死了二百号人,这才心安理得地猫着,”

“得,算你小子有种,哦,刚才打仗你的裤裆湿了没有?”

“没有!”

“哈哈哈哈!”

就这么一支小小的迂回包围,截断敌人南下通道的小部队,严格说是尖兵连,就将韩**队彻底震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胜利来得也太容易了些。后来,当他们把胜利的消息和战绩汇报给白强师团的骑兵团长的时候,那团长的评价是这样的:耗费了四千八百多发子弹?这胜利来得也太无耻了吧?

这还没有完,韩**在战略和战术上都不是低能儿,深受中**事文化熏陶的韩国将领,在谋划上并不后人,朴师团长不仅敢于在城外瞅准时机,突然派遣部队截击中国零散的骑兵队,更在城外的某地埋伏了一支奇兵。

白强师团的骑兵前锋连乘胜前进,出城南五里,绕过一个韩军小据点,继续深入南境。正得意忘形间,突然遭到了迎头痛击。

十几名中国骑兵当即挂掉,再也不能扯着破锣嗓音唱出正宗二人转那原汁原味的黄色流氓小调调儿。也从此终止了到韩国发大财,抢劫N多个韩国美女圈圈叉叉的绯色梦想。

连长下令撤退,新军的教条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从来不打粘不到便宜的仗,在连长的英明领导下,骑兵连将所有缴获的韩军物品统统丢弃掉,拨转马头就逃。

韩国人上千步骑兵从沟壑里冲出来,向着中国人退却的方向猛烈追击,奈何中国人全是四条腿,韩国**多是两条腿,追了半天都没有捞到便宜。

退却途中,中**队忽然发现了一个村子,于是,将村子的寨门踹破闯进,然后,将所有正在晕头转向的村民抓起来作为人质肉弹五花大绑,弄到村头寨墙上。

韩军逼近,却轻易不敢射击,也不敢上前拯救村民。

这时,中国人阴险地殴打捆绑的韩国村民,弄湖很凄惨的声音,甚至,为了彻底激发韩国人的血性,阴险狡诈的骑兵连长秉承了新军整训时的指挥艺术七十二计,将几名韩国大闺女拉到寨墙上,肆意地轻薄调戏。

韩军恼羞成怒,拼命围攻,冬季的萧瑟使进攻者很少能有遮掩物,于是,他们成了很好的靶子,被无数的冲锋枪喷发出来的金属流给打成碎片。

就这样,韩国的埋伏部队反而成了不利地势下强攻蛮打的野牛,结果,半个小时就损失了一半,接着,中**队拉开寨门反击,将韩军打得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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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鬼才相信呢

新义州是韩**队西线集结的最大兵力驻扎点,一个师团部,两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拥有西线边境地区的南段,约一半的兵力。计师团部各种军官文员一千三百多名,警卫军队两千三百多人,两个步兵旅各五千余人,一骑兵团一千六百多人。可谓韩国可以倚赖的一只重拳。

城外的挫折对朴师团长和日本小村顾问的精神打击都很大,当埋伏的步骑兵垂头丧气地折返回以后,朴师团长的脸上,更加阴冷。两道凶恶的半截儿眉毛纠结在一起,象道家骗人的符咒。

“你们没有打败敌人吗?”

“没有,不,打败了,可是,没有歼灭敌人,敌人很狡猾,又全都是骑兵,我们没有能够追上。”

“那你们到底斩获多少清国人呢?”师团长还是有了点儿希望。

“有很多。”负责埋伏的军官是个参将,按照日本系列的军事编制名称,该是中佐联队长。

小心翼翼的官兵将二十七具中国新军的尸体连抬带拉地弄到了城市的南门城楼上,码得整整齐齐给师团长欣赏,让后者的心情稍微有了些晴色。

“不少,”想到亲自观战的城下截击战的惨重损失,朴少将仔细地审视着中国新军的尸体,他怀疑部下干了以前剿匪时时常玩弄的,获取功勋的快捷事情,不错,从神情到穿戴,显然不是韩国自己的老百姓。“来人,将敌军士兵的脑袋割掉,装到大木盒子里,好好的看守,明天一大早就送宣川转平壤,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汉城。”

“将军,用电报不是更好些吗?”参将建议道。“电报线接通已经十几天了。”

“也好,但是,要双管齐下!哦,你去拟文,给军部大臣李根泽的公文上这样写,对,就这样,我西南军驻守新义州之部队,已经接敌,首战大破之,斩敌数百名,仅以其完整者函送京城以为验证者也!”

朴师团长为了鼓舞士气,甚至下令,燃放鞭炮,大摆庆功宴会。可是,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军队的损失问起那参将时,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根据参将先生大大保守了的统计数字,韩军在伏击满洲新军白强师团前锋连的过程中,一共阵亡二百一十九人,受伤一百一十人。

初战告败,蓄谋已久的策略失效,韩军大为惊恐,就连日本顾问也忧心忡忡,连夜商量对付中国新军的战略战术,最后确定的方法是,继续请求征集兵力,要平攘一带的正规军迅速增援西南军,增加物资运输,同时,将附近的百姓组织起来,编制成新军,加强各州县自身的防御,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以为边境奥援。

心情忐忑的小村一再安慰他的韩国同伴,说日本军队即将从汉城西进,那时,十万日军精锐完全可以在数天之内将侵入的满洲清军包围歼灭。

“可是,清国的新军数量非常之多呀!”朴师团长耷啦着大脑袋说。

“不会,他们总共才有十多万,现在,有一半在黑龙江对付俄国人,一半,哦,一些在奉天城附近的道路上奔波,目前侵入边境的清**队只有区区三两万人,而且,他们分成了多个地点偷渡,在我们面前的敌军恐怕连一个旅团都不到呢!”小村太君掐着指头瞎诌道。

“老实说,他们的武器弹药实在太好了,小村先生,你今天见过了,他们使用的枪支非常厉害啊。”

“放心,我们也会有的!那其实是机枪,他们把机枪的管儿弄短了,还去掉了水冷却的枪套筒,虽然散兵可以使用,但是,时间一长,就会烧坏管子的!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害怕!”

小村的分析符合逻辑,所以,让师团长理解并接受了,“嗯,其实,今天我们没有发挥炮兵的威力,否则,结果断然不是这样的。”

新义州的堡垒工事在加紧修筑,完善,并对防御策略做了许多的修改,准备长期抵抗,因为军官们觉得,还是防御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

伴随着捷报的,是韩**队告急的电报雪片似的往汉城发去。

汉城,军部大臣李根泽的家里,**从第四房小老婆温暖如春,滑腻如绸的身体上爬下来的国家最高军事指挥官带着高潮前的疯狂冲动和被打断的强烈愤慨,挥舞起两只肥胖的大拳头,气势汹汹的责问来使,几乎用口水将后者淹死。

“大人,新义州来电,我军大胜!”

“白痴才会相信他们能够打了胜仗!”李大臣用拳头模拟日本教官的姿势,觉得自己很有男人味道,因为他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胸膛鼓囊囊的,几分钟前,小太太用娇媚无骨的手指尖儿抚摸着那里,说他很有男人气概。

沉浸在酒色中的军部大臣根本没有想过,饥不择食之于年轻活力的少妇身上,就是不用插葱的猪,都能够当成大象了。

军部大臣的视野就是宏观,随便一句论断都是真理,不过,他的思想和身体的某一局部一样稍加耽搁就软弱涣散了:“把这个转送皇帝陛下那里,还有一份抄写下来,给日本公使一份,哦,再写一份给大山岩元帅。”

“大人,怎样回复呢?”

“随便!”李大臣悻悻地在屋子里度着圈子,“他想要褒奖吗?本大臣担心的是,那些奖励的物品能够到达新义州时,便宜的是谁还不确定呢!”

“大人,我怎么办?”军部参议官可怜巴巴地捧着电报纸,忽然惊醒,“对对,我去抄写电报,”

战报很快传到了日本公使伊藤博文的桌子上,这位正在绞尽脑汁构思大东亚共荣的雏形计划的日本国威的开拓者,正举着韩国的破油灯在墙壁上的满清东北地区和韩国的西部边境地图上认真地查询着,还用手指反复丈量着某些地点的距离,换算着比例尺。屋子里生着毕毕剥剥燃烧的壁火,柴草全是最上等的珍贵木材,因为熏香的缘故,空气非常新鲜,也非常温和,两名浓装艳抹,脸上脂粉厚成面具的日本艺妓背着沉重的和服团,矫揉造作地演奏着唐式琵派,音乐很好听。

看了看电报,详细询问了前线的战况,伊藤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摇到破油灯都要毁了:“歼灭清**队二十七名?确定吗?”

他的亲信,使馆的一等秘书严重地点点头。“还有,朴将军说,他们还击毙了三名清**人,可惜,被敌人抢走了。”

“笑话,这样一堆炮灰可怜虫真是制造笑料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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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三光政策

白强的骑兵连到达目的地以后,减员已经四分之一强,更为严重关键的是,子弹的消耗非常之大,冲锋枪的威力虽然大,可是,胃口也大,大得令人发指,马上背的伸上缠的,数条子弹带都被报销了。所以,骑兵连的战斗力也减少到了非常微弱的地步。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城南十余里处隐蔽起来,等待着大部队的增援。

只一天时间,曹福田师团的前锋,孙武师团的前锋,都迅速向西南挺进,出现在新义州附近,尤其是曹师团的规模最大,为一个骑兵营。和其他部队不同的还有一个,他们丝毫不许携带任何一粒军粮,曹福田亲自下令要求的,他说,满洲的粮食供应非常紧张,军粮的运输非常不容易,他的师团部里囤积的,只有全师团一个月的军粮,一旦这个月的用完,那全师团只有喝西北风了。所以,他说,谁要是有本事,他就自己弄粮食去。他还给官兵约法三章,一,自己弄粮食,解决一切给养,二,方法自己想,师团部不管,三,师团部只要战绩,不要军纪。

曹福田有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在满洲对俄战斗中,曹师团屡次吃亏,遭遇不小的损失,给人的印象是,他们是一支弱旅,软西红柿,谁都可以捏。不止一次,憨厚的老曹听到了背后有官兵的议论。

老曹虽然忠厚木讷,部下也并非没有能人,栗云龙给他配备的几个参谋官都是猴精,所以,他们能够出此次下策,也算是发了狠。

和白强师团的前锋故意在敌人的城墙面前招摇撞骗,吸引敌人来进攻,然后以凶猛的火力大败之的凶悍不同,曹师团的兵扮演的是另外一种角色,那就是,摧毁韩**队的地方基础,截断其人力物力的接济,并且化为我有。

说白了,曹师团要实行三光政策,人,抓光,粮食积蓄,抢光,房屋田园,烧光,在孙武和白强两个得力干将的部队想方设法要歼灭韩**队的时候,曹师团却做着发财致富的春秋大梦。

并不是曹福田心狠手辣,敢于违背军团的纪律要求,其实,栗云龙对于军纪一向是内紧外松。在国内要求紧,非常严明,在国外要求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的内心想法有两点,一,战争主要靠的不是善良和恩惠大比拼,而是实力和野蛮力,胜者为王,宋襄公为典型的中国式“仁义”形象对实际战争影响不大,二,以战养战,哪怕是采取极端的措施,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给养就行。

支持栗云龙这种想法,也实际上在中国新军高层军官的思想中能够流行的这种论点的基础有两个。一,当时列强侵略中国的野蛮,现代美国单边主义的恶劣表现,还有欧洲人一贯强调的文明进步论优于野蛮抢掠论,所谓,所有的历史进步都要付出重大代价,很多时候,历史的演进都表现为野蛮残酷的侵略征服中,既然欧洲主导者可以这样文质彬彬地涂抹装扮自己的血腥发家史,中国人也就没有必要老虎扮演可爱猫。反正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二,满洲的经济非常脆弱,工矿企业的起步困难重重,地方财政亏空很大,对军队伤亡官兵的抚恤,对功勋官兵的奖励,都需要大量的金钱。一穷二白,百废待兴,经历两年俄军蹂躏,土匪横行,激战洗劫的满洲地区,实在太需要休养生息,输血打气了,军队的新动向不是要增加这个负担,而是要创收。

最开初。是曹师团率先干的,到了后来,整个第二军连同警备军地方部队,十多万人,都成了淘金者,发财狂,在韩国北部所有占领经过的地方,都开始了这种野蛮的,被韩国人咒骂不已的,被高宗皇帝和他的朝廷所震惊的洗劫行动。

前锋营撒开了蹄子。三五十人一队,象一群恶狼,到处流窜,侵扰发现的每一个韩国人家庭。骑兵营有六百多位,个个都是生猛海鲜的棒小子,一个个眼睛尖得象鬼,尽管途经的山野平原上百姓们不多,还很聪明地隐蔽了起来,仍然给他们大部搜索出来,顿时,男人叫唤女人哭嚎,猪呀牛羊惊了天。

既然要筹集军资,就得先下手为强,老曹的前锋营刚出动,后续着又有两个营,跟随着前面的脚印就上了。

寒冷的天气,骑兵的脸上却是沁满了汗珠,铁蹄践踏着韩国贫瘠的原野,将一幕幕纵横驰骋的剪影牢牢地刻画在漫漫的征途上。

在新义州的城外瓮城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某地有滚滚的狼烟直冲云霄,那却不是传统的军事通信方式了,“营长,那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失火了。”

“失火?能够有那么大吗?”

“谁知道!”

可惜,韩**队的装备实在是太一般了,就连城外数百米的瓮城守军都没有了望镜子。只能以肉眼观察猜测着可能的景象。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满清的军队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干什么?烧火做饭?”

“不,我认为,一定是。是山神在发怒,对,山神要对清国人愤怒了,你看,他。也许是要地震了。”

相距十几公里,枯萎草木的季节,视野大大`增强了,那些青色的烟雾在远处久久地升腾,回旋,微风的时候,成为烟柱,风大的时候,弥漫开来,遮掩着那一大片的原野和山峦。就连红褐色的,偶尔呈现出各种幻像的火烧云都与之拼接,烟云缭绕,苍茫连天,浩渺不可知。

在远处韩国守军猜测惊异不已的时候,曹师团的官兵正在惬意地享受着征服者的种种福利。

人类的内心世界都有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尤其在集体群落统一行动的时候,具有趋同性的人们一旦被激发了某种情绪,欲望,则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来。其实,根本不是德国法西斯多野蛮,日本侵略者多无耻,也许侵入东洋的中**团可以干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反正在1945年出国到越南接受日本投降装备的中**队,后来在**越北亲法国的当地土著势力时,就大片大片地焚烧村庄,屠杀人群。资料还证明,在侵略中国的八国联军中,日本军队的军纪反而是最好的。

中国人也不是好鸟儿,栗云龙也决定不当什么好鸟儿,所以,贯彻落实到军队中,洗劫各国以充实新军经济势力的措施都是可以实行,默许的。

某村庄里,稍大的镇子,被一百多名气势汹汹的中国新军官兵包围了,说是包围,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某路口派出两人,端枪警戒。就吓得韩国老百姓不敢随意乱窜。

韩国的镇长战战兢兢的出来了,带着几个头面人物,绅士,还有保镖打手之类的强壮汉子,站在寨子的街口,对着外面喊话,那些当地的韩语自然让中国新军听得莫名其妙,勃然大怒,于是,开枪警告,要求对方说人话。

其实,韩国百姓对于这支新出现的军队一片茫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因为他们不同于任何军队,老百姓主要看装束,可是,狗皮帽子的新军和日本人有明显区别,也和大辫子清军有区别,就是号称新军的满清淮军湘军也不是这样的。

终于对接了语言,韩国人开始用娴熟的汉语哀求外面的军队不要进入镇子,他们可以提供足够的军需。

“那好,我们要吃饭!马上就做!包子,油条,猪肉,粉丝儿,”

“好,不知贵军能有多少人?需要做多少?”

“越多越好!”

“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倒过脸,那些镇长绅士之类的转身就下令抵抗。于是,寨子的高墙垛口里射出了零星的冷枪,当即就把中国新军的官兵打死两名,打伤若干。

“哈哈,这群夯货,早六年被东洋人打得乌七八糟,兔毛乱飞,现在又回来找死呀!”镇长暗暗冷笑。

“是啊,这些清国的土匪,居然想在咱这儿讨些便宜,没门!”

“打,打死这群坏蛋!”

韩国人没有足够便利的信息来了解寨子外面的这群人的底细,根本连中国新军从京津到满洲的光辉灿烂的事迹都没有知道一点儿,本就萧条封闭的地方,能够津津乐道于几年前日清两国战事的故事就不错了。

中国新军自然不能容忍。立刻开枪射击。

“打,打,这群坏家伙是进不来的。”韩国人的镇子得到了加强,虽然上级长官并没有详细告知他们的敌人是什么样儿的,但是,分发了一些武器,加上这里打猎盛行,还捞了不少甲午战争时清军遗失的众多武器,使镇子的上层人物以为,自己可以打败寨子外面人数不多的清国人。

两丈高的寨墙是个障碍,但是,阻挡不了中国新军,一声令下,数十支冲锋枪的火力泼洒在寨墙上,那些正在打冷枪瞄准的韩国民兵顷刻之间就被打得遍地找牙,中国新军不需要多瞄准,只要看有韩国人的影子就是一梭子,那种潇洒轻狂,简直难以理解。

韩国民兵被打得哇哇乱叫着溃退了,中**队架起六零式迫击炮,对准永恒障碍物堆积阻挡的寨门,轰轰几炮,就打得粉碎,然后,部队勇猛地冲了进去。那动作干净利落,骁悍得就象男人在某些秘密地方做某些秘密事情的某些步骤。

韩国民兵已经被歼灭了相当一部分力量,寨墙上,可以找到许多正在翻滚哀号的伤员,出于人道主义,新军官兵无一例外地用子弹或者刺刀帮助他们解除了痛苦,实行了安乐死,尽快升入天堂。

还有零星的抵抗,不时有韩国人落后的破鸟枪从某些墙壁上伸出来,还有他们惊异的眼睛。

毫不迟疑,中**队用密集的火力对其进行摧毁。然后占领了整个镇子。

韩国北部的镇子并不大,人烟稀少的地方能够上千人的小村落都是惊喜。这个近两千人的村镇自然让曹师团的官兵欣喜若狂。有人的地方才有剩余价值可以掠夺啊。

不怀好意的新军官兵抓了几个韩国人,就强迫他们去叫更多的人,用刺刀逼迫在脖子后面的感觉是不爽的,脑后生风比脚下生风的滋味绝对不同,韩国人不得不在哀求中国新军给他们一条生路的同时,按照军队的指令做了。

“放心,我们一般不会再杀人了!除非你太不听话!”新军的官兵面色和善,也不象韩国认为的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

“好的,好的!敢为长官,兵爷,您们是哪里人?是清国大军?还是东洋的老总?”

“混蛋!东洋的倭寇有我们这样帅的吗?”

“哦,知道了,您是清国的大兵?可是。。。。。。”

“不要多嘴了,快些叫他们出来,一会儿我们就要搜查了,凡是不按时出来的,格杀勿论!”

“知道知道!”

镇长大人没有出来主持正义。保护他的属下百姓。因为,他因为下令开枪,惹恼了外面的军队,捅了大马蜂窝儿,自知罪恶深重,难以被侵入者饶恕,干脆鞋底抹油逃出家中,在家里的某条树枝上的绳子上正做着某种游戏,双手抓着绳子,就是不敢往脖子上套。

“下来吧,金爷!”带路的韩国人打破了镇长的犹豫,后者一惊,从树枝上摔下来。

在镇长的带领下,全镇子的人都被收集起来,汇聚到寨子的某一处。

镇长的性命得到了保证,于是,他和他的几个还未被打死的亲信成为中国新军的得力干将,他们的家属也得到了安全保证,房屋财产被确定。这些人,成为中过新军下一步工作的向导,被编制为伪军先锋队。

除了伪军人物,其余的人都被抓起来,五花大绑,然后男女有别,进行关押,男人们被关得死死的,后来蒙着眼睛被押解到鸭绿江的西岸,成为中国东北地区煤炭工业的主要劳动力,和俄国战俘享受同样的待遇,虽然中国东北的煤炭工业水平还很不先进,伤亡事故也很多,也不能说这批源源不断地增加的韩国劳务人员就受到了**,他们的口粮倒是很充足,干活儿嘛,人是铁饭是钢的,不能凑和,就是那个透水,瓦斯爆炸,什么什么的自然灾害问题,就要看其造化了。

中国新军士兵将年轻女人挑选出来,关押到了另外一处,然后,轮流伺候。

多余的房屋被焚烧掉,冒出了数十里外韩国士兵都能看得见的烟雾。之后,押解着所有掠夺的财物,让那些伪军及其家属驱赶着牛马骡车装载着粮食,布匹之类,向中国边境的方向集中运输。

当然这些伪军及其家属非常卖力,但是,他们能够逃脱压榨和残酷命运的愿望并没有能够实现,那些伪军最得力的人员,组成了清扫**经济事务的特别行动队的间谍组,得到了一部分的津贴和抽成奖励,再后来,完成了扫荡任务的他们,被编制进韩国巡视军中,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凡是体能和思想合格的才予以留存,成为侵入韩国的急先锋,凡是不合格的,则毫无疑问地编制进了煤炭工业劳动队,也成为煤黑子的一部分,到了一年以后,中国东北地区的煤炭工业从事第一线采掘工作的人员,全部换上了外国人,这里有俄罗斯人,韩国人,还有少数的日本人,当然,当中日战争大规模进行,朝鲜半岛的决战和马关决战,以及由此而来的连续登陆战以后,特别是,最关键的九州岛上的第二战役以后,大量的日本战俘和平民被押解到了这里,成为最主要的补充劳力。

这些人的家属中年轻美丽的女人也成为满洲新军士兵的福利事业的一部分,但是后来被`韩国历史学家们一直偷偷议论的此类事件中,新军官兵很少屠杀,因为,军团部绝对禁止屠杀事件,满洲地区也需要劳动力嘛。那样做毕竟不文明嘛。

二十年以后,成为中华共和国正式疆域一部分的半岛区,在中国政府的要求下,宣布恢复独立,但是,那个独立和真正的独立相差很远,再到后来,韩国内部兴起了一股**的思潮,并发生了示威游行的事件,要求中国新军为当年的野蛮行径道歉和赔偿,结果,中华共和国的参谋本部立即下令**,驻扎在朝鲜半岛上的一个军分路出击,迅速扑灭了骚乱,逮捕了大批极端民族分子,针对一部分韩国人的要求,政府公开声称,对历史负责,并不是要彻底改变态度,当年针对**的军事行动是完全正确的,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动摇。

与此同时,当政的韩国大陆党宣布,将修改宪法,凡是无理取闹,翻历史旧帐的人,都将被清除出党,清算其思想,公务员的立刻开除,总之,必须和大陆的中华共和国的政策方针保持高度的一致。

金允中作为新韩国的首席执政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人民,当年,是他和中国满洲新军达成了秘密协议,决定狠狠地打击韩国,以期唤醒韩国君臣和人民,改变对大陆政权的敌视态度,至于经济上的收刮,是协议的一部分,正是因为如此,中华共和国才迅速完成了工业化的积累资金阶段,在迅速富强以后,才能以其先进的技术和雄厚的资金,来反哺新韩国的农业,并带动了新韩国的复兴。

从曹师团开始,东征第二军几乎将所有经历的**地区扫荡净尽。大约俘获三百万的平民,两万名军队,上亿斤的粮食,数百万头牛羊马等。还有大量的铜铁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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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一个山民的回忆

忙于劫掠的曹师团虽然不是靠近新义州最近的渡口通过的部队,确实行动最迅速的,后续部队以罕见的速度从登陆滩点分散出击,大股汇流到了新义州的东南端,形成了一大片的占领区。

支持曹师团行动信念的主要是收获的兴奋。

“发洋财了!发洋财了!”

“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快不富哦。”

相见甚欢的官兵们身上悬挂着一些挨家踹户收集到的新鲜小玩艺儿,什么玉佩呀,玉环押运镯呀,金银首饰呀。等等之类,都成了滋润官兵们成就感和作战士气的动力。因为韩国北部平民也有将金银打造成首饰往身上佩带的习惯,与我国西南少数民族相若,这些重要的小动产迅速被搜刮一空。到了后来,某些官兵的身上已经不堪重负,花花绿绿象一个小货郎,连最基本的作战都受到了影响,不仅如此,还有士兵在携带和储藏物品时发生了矛盾冲突,偷窃和混杂是主要的表现形式,无可奈何之下,师团部不得不顺理成章地下令,将所有官兵弄到的物品统统上交,缴获时登记造册,以为功劳。受任于曹师团的某坦克老兵运用现代管理方式,给官兵们积分,大致估价以后划算成积分积累下来。最后,师团部统一处理这些金银小物件,按照百分比给士兵分发。

光头狗皮帽,号称仁义之师的中国新军对待国界外的人类,绝对不讲仁义,而且,被韩国北部居民深以为惧的劫掠行动,其实还是很客气了的,后来,到了日本列岛以后,那就是持续的,凶狠的,野蛮的,灭绝人性的抢劫行动了。

曹师团的行动虽然严守纪律,保证了机密性,仍然为其他各部队所逐渐知晓,于是,发洋财的活动象传染病一样地蔓延到所有的三个师团部队,连同一些警备军,辅助民兵的身上,后者的战斗力虽然薄弱,可是,干起经济转移工作,比正规军毫不逊色。

曹师团成了韩国人心目中的大灾星,幸存的韩国山民这样描述这些瞪着金子般目光的清国人,“他们就象一大堆蝗虫,铺天盖地冲过来,看到什么就抢什么,等他们走过以后,一切都被收刮得干干净净,好象这里从来就没有人生活过的原始荒地,想要生存下去的话,就要从头开始,用石头砸石头,制造第一把锄头。”

严格说,柳传熏不算是标准的韩国山民,但是,他的生活还保持着深刻的山民习惯,狩猎的喜好,自从亲戚的渠道他从朝鲜半岛西部最大的山脉,妙香山的某一个山麓村庄入赘新义州南部的一个村庄时,他已经十六岁了,是故乡山上一个成熟的猎手,父亲给了他一把霰弹猎枪,算是对他出家为人女婿的谢罪和嫁妆,五年以后,他已经出落得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算得上是平渡里村一个非常英俊,妇女人气很高的招摇人物,平渡里村有二百多人,柳家是一个中等富裕的人户,仅仅柳传熏这一支所在,就有十三人。

柳传熏已经在村外十数里的树林里转了两天多,在秘密的储存点,他将两只狼,三只狐狸,四只野鸡堆积起来,用小刀切割开壮硕的狼身,扯掉了狼皮,剖析开狼的肚子,将里面的肮脏物事统统掏出到封冻的小溪边敲开了厚厚的冰层,洗涤干净,然后再切成五斤重的长条。

猎狗疯狂地尖叫起来。“汪汪汪!”

他养有两条猎狗,个子都很大,一只在他身边等着吃狼的内脏,另外一只看守在储存点的窝棚里。

他没有特别焦急,因为每到这个时候,附近村子里的一个姑娘阿欣就会来找他,十五岁的阿欣尽管已经找了婆家,还是被他的外表一眼就迷住了,几天来,两人已经偷偷品尝了许多禁止的东西。

将手洗干净,柳传熏用坚韧的藤条穿好狼肉,拖在一个简陋的木排上,象现代社会飞机场候车室常见到的那种行李箱,装载了六十多斤的狼肉,滑行得非常轻巧。

“阿欣,”

柳传熏来到了距离窝棚三十多米的山石后面,能够倾听到一个女人低声地歌唱,不用看,仅仅听着声音,他就知道是阿欣了。

忽然,周围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奇怪的声音喊叫,他不敢露头,惟恐人看见他勾引了阿欣。悄悄地将狼肉丢弃在一个枯萎树林的杂草高处,把着猎枪,偷偷地潜伏进一片乱树间,借着一些石头缝隙观看动静。

视野里,一群灰不溜球的衣服,戴着狗皮帽子的士兵正从三个方向兴高采烈地逼近了他的窝棚,每人的手里都带着枪,那种很短的,乌黑溜溜的粗管子枪,木质地,铁托,不,是钢铁质地,木托!太紧张了,那是什么枪?能打到猎物吗?那么短的枪管,能瞄准吗?能打出五十米吗?

处于专业的眼光和思维,柳传熏开始为这些人的枪械担忧。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显然,他们发现了窝棚附近正在唱歌,毫无防备的阿欣的!

阿欣确实是美丽的姑娘,洁白的棉衣套在身上都显不出一丝的臃肿,乌黑的头发包裹在竹质斗蓬里,星星一样善良闪亮的眼睛温柔可人,裙子的下摆拖到了脚面上,一些银饰清灵地叮当做响,特别是那细腻柔长的腰,怎么看怎么勾人的谗虫。

平静的生活剥夺了阿欣的警惕性,就连数年前日清甲午大战时,这里也没有过久地掠过两个大国的兵队。所以,她站起来,安静地观察着突然出现在几十米外的装束奇异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阿欣好奇地问。

自古以来,好奇心害死人,阿欣姑娘也未能免于通俗,就在她睁着毛茸茸的大眼睛优雅地环顾,以释放更多的魅力气息的时候,那些人已经疯狂地展开百米竞赛。

“是我先发现的。”

“是我!我才先看见!”

“滚蛋,谁先捉住她就算是谁的!”

面色通红,气色狰狞的人群不给阿欣任何犹豫醒悟之机,就箭一般的冲到了跟前,有十几个人同时奔向阿欣,在柳传熏的眼睛里,只见一股灰黑色的旋风将她吞噬了。接着,在那个旋涡的核心,传来了一个女人清脆的,熟悉的,已经变了形的尖叫:“救命呀!”

还有十几个人疯牛一样撞进了他的窝棚里,接着,就奔出了好几个,有的身上背着野鸡,有的拖着狐皮,还有的破口大骂,试图争夺,还有的背着他柳传熏的米袋,铁锅,还有其他家具,他正要喊时,那窝棚已经冒出了黑色的烟雾,有人点燃了它。

柳传熏大怒,“土匪!”他毫不犹豫地压上了一大把火药,然后在前膛塞进十几粒铁砂,火绳线是早就布置好了的,把枪口朝上顿好,铁佔子捅结实,然后,瞄准了其中一个家伙,那家伙已经将阿欣推倒在地,其余的家伙们则在旁边观赏。说着些不堪的话。

柳传熏的眼光扫过被旁边两个家伙牢牢地牵扯着的阿欣的胳膊,愤愤不平地抠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一大团黑色的烟雾在柳传熏的枪管前爆发,几乎遮掩了他绝大部分的视线,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距离阿欣被掀翻四丈远的地方,一个土匪的身体上猛然间爆炸出好几个血窟窿。

枪声非常重大,将所有的人都惊醒了,自然也包括阿欣和她身上的家伙,以及周围数十个家伙。

悲愤的柳传熏并不敢瞄准起伏阿欣的那个家伙,霰弹的火力会将半径两米的地方轰成破烂,他绝对不能牺牲阿欣。

“妈的,有埋伏啊!”

“快!韩国人在打冷枪啊!”

数声惊叫,那些土匪----柳传熏认定的不知哪里流窜过来的土匪,迅速地组织起来,用那种短短的半截儿破枪朝着他的位置乱射。

那些家伙简直是笨鳖!连枪都不瞄准,就是霰弹枪,也不能随便乱开呀!

柳传熏正在装第二筒火药的时候,因为过于关心阿欣,不由自主地抬头长时间观察了下,结果,被那些家伙们发现了,于是,在他的头顶上,劈里啪啦响起了石头被崩碎的爆炸声。

“这是什么子弹?”眼看着一块狼头大的石头瞬间被子弹打成了碎片,柳传熏骇然缩回了脑袋,本能地转身逃跑。

背后,传来了乱作一团的哄叫:“快,他在那里,抓住他,”

“对,这家伙好壮实的身材,是个好劳力。”

“他宰了我们的副班长,绝对不能放他走!”

柳传熏知道,阿欣是救不回来了,就连他自己也危险万分,他决定逃跑,女人多的是,就象荒林里的野鸡,打完一群还有一群,而自己的生命却只有一条,就象那杆老猎枪,折了管子就再也续接不上了。

柳传熏的逃跑速度是长期打猎的生涯中磨练出来的。越是纷乱的树林遮掩,丛丛的荆棘纠缠,丘陵地带的岩石坡地障碍,越是神奇,所以,在那群土匪的子弹威胁下,他安然无恙地逃脱了追捕。

两个小时以后,天色已经傍晚,西天布满了血腥的火烧云,让人想到死亡和罪恶,柳传熏的目光敏锐地观察了前面,确定土匪们已经走远,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窝棚。在这里,他四下寻找阿欣的足迹,没有,近两里半径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见到阿欣的尸体,这说明,她还活着,可是,被那些家伙掳走了。

窝棚的附近,只有烈火焚烧后的灰烬,幸好自己用刀将周围的枯萎杂草割掉,要不,这一带的树林都可能燃烧起来。

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些家伙就象狼群过境,将一切能够搬动的东西都搬走了,能吃的喝的东西都带走了。连一粒米也没有剩余。气得柳传熏咬牙切齿,两只狼的肉和皮,三只完整的狐狸皮,都是上等的皮货,可以卖好几两银子,几只野鸡也是罕见的种类,价值不菲。

阿欣,我的。。。。。。

柳传熏在夜间以后,悄悄地摸回了十几里外的村子,因为精神沮丧,星光全无,他居然迷了路,直到早上才回到了村子里。

老远,他就闻到了呛人烧烤味道,还有熟悉的山松焚烧以后有些焦香的奇特滋味。从一片坡地上探出头来,他发现,村子的绝大部分都被化为了灰烬,凄惨的景象是他想都不可能想象得出来的。

但是,没有死人,以他的嗅觉,随便死一个人,都能用鼻子感觉出来。

年轻的猎手谨慎地观察着周围,机警的目光将所有可疑之处一一扫描到,最终确信没有了土匪。

他疯狂地跳上了前面的坡地,一路翻滚着朝下面奔走,一面呼喊着妻子的名字,他还没有孩子,妻子几次怀孕都没有完成成功生产。

空旷的野地里,是一个优秀猎手凄凉的狼嚎。

终于有人回应了他,在村子的角落里,被一些石头堆积的院落里,逃出来了二十几个人,听准了他的喊声才敢试探观察,然后就大哭大喊着奔出来,“传熏!传熏!”

柳传熏看见了他的老爷,实际上是他岳父的爷爷,此地优美的自然环境,使从来缺医少药的地方,人们的寿命也罕见地长。

九十多岁的老头子带着一群八十多岁的老头子老太太,以及两岁到五岁的几个孩子,跌跌撞撞地把柳传熏围到了中间,哭得倾江倒海。

柳传熏的老爷爷告诉他,村庄里出大乱子了,反复强调的就是这句话。

他也只有这几句话,别的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个瞎子。

倒是七十三岁的某阿婆眼睛尚好,口齿尚伶俐,思路也没有彻底被惊吓弄崩溃,断断续续地讲述了昨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村子被洗劫一空。数不清的乱兵将村子包围,堵截,所有能够干活儿的劳动力,就连十岁以上的孩子都被劫持走了。人们被拴成长长的一条绳索,周围的坏人用鞭子抽打着他们,驱赶着他们,往外面走远了。

柳传熏大怒:“他们被抓往哪里去了?”

“不知道!”老太太摇晃着蓬乱的头发,告诫柳传熏:“你快走吧!快走吧,小心他们回来抓你!那些人很坏的,”

村子确实被毁灭了,只有二十九个人剩下来,没烧的屋子仅够他们群居,还有些粮食可吃,但是,不勒紧裤带,现在是煎熬不到明年夏天。

土匪是不会这么狠的,柳传熏问了半天,老头子们才回响起来。“对,他们说着天朝官话,是天朝人。”

“天朝?”

“大清啊。”

“难怪这么狠!”颓废的柳传熏不管有多大的仇恨,都明白,自己惹不起日本人,也惹不起大清人,最后只得带领老弱病残向南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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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敢为情狂

悲情的柳传熏后来成为北方遭到大洗劫的见证人之一,给上级官府的情况汇报却只引起虚伪的同情话,没有人更多的关心他,因为,类似的问题在整个朝鲜半岛的西部,狼林山脉,妙香山脉以西,清川江流域的整个广大地区,大约韩国七分之一的地方,都遭到了空前的劫难。虱子多了不痒,灾难打击的沉重,已经使南部侥幸残留的韩国官员在庆幸之余,安于现状,不屑一顾了。

柳传熏后来加入了日本人训练的韩国特别突击队,潜伏到了清韩两国交界处进行特种战争,不断破坏边境的清国设施,猎杀清**队,同中国满洲新军进行了殊死搏斗,最终,他在韩国南部的釜山战役里被俘,成为满洲煤炭工业新的劳动力,最后,在某一次常规的煤炭事故中销声匿迹。

就在中国新军的主力部队源源不断地从渡江地点抄击新义州的南部,东南角,逐渐完成战略大包围的时候,孙武集团的前锋连却因为追踪一支韩国援军而偏离了目的地。

那固然是韩国的一支军队,却不是很弱小的零星部队,而是一个步兵团。

韩国有限的兵力,无法同时掩护自己宽广的西部边境线,只能择要而守,感受到了中**队的严重压力,西部军的南线师团朴少将已经向平壤驻军发出了至少四次增援紧急要求了,平壤方面被要求烦了,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一个步兵团的标准建制被拨到了援军中,向西部的核心要地新义州进发了。

孙武师团的前锋向导是个朝鲜族的年轻人,表面恭顺,骨子里却阴险狡诈,出于本民族的血性,他宁可冒着被残酷宰杀的风险,也要将满洲新军引向足够错误的地方。本着相信本国人的宗旨,爱新觉罗,英豪连长和王大麻子排长,都没有丝毫怀疑国籍和民族本源的微妙差别,对他深信不疑,言听计从,结果,阴差阳错,反而撞上了平壤----平城------新安州-----龟坡------新义州,一路辗转蜿蜒,前来救援的步兵团队。而且,咬在了敌人的尾巴上。

向导在部队紧张地关注韩**时,悄悄地溜走了,害得满洲新军只能冠之以临阵胆怯脱逃的解释,不了了之,而将主要的心思都放到了针对韩**的打击上。

这名向导其实还不够狠,要是象送鸡毛信的海娃(很久以前的抗日小英雄传奇人物)或者王二小那样,将满洲新军的一个连引进韩**队的包围圈儿,估计着英豪连长和王大麻子排长以及他们的部下都将遭受严重困难,极端恐怖威胁。

满洲大会战,中国新军辉煌灿烂的骄人战绩,已经将所有的下级官兵都打成了踌躇满志的妄想狂,野心家,他们连想都不想,就追逐着韩**队,试图击败之,或者占些便宜,得点儿功勋去。

如果若干年后,研究第一次朝鲜战争史的军史工作者细心一点儿的话,就会发现,所谓英豪连长英明果断睿智,充分调研分析情况,适时抓住战机云云,全是骗人的鬼话,最关键的一点儿,可以说是整个战役的引子,就是王大麻子在敌军队伍的尾巴尖儿上,发现了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随队的士兵身材纤细,面貌端庄秀丽,疑似女人。贪婪和欲望,使一只动物世界很低端的小野猪,就勇敢地冲向了膘肥体壮,大陆巨无霸的象大爷。

如果说一只小野猪真的强迫了一头巨象并且成功了的话,只要不是脑瘫的人都绝对不相信,可是,这种情况转换于人类身上,就成为奇迹和创造,真正地发生了。

夜晚时分,王大麻子带领的战斗排悄悄地接近了韩**队驻扎的军营,一路上的辛苦尾随,终于有了些收获,而韩**队没有急行军,反而大摇大摆,心安理得,随遇而安地驻扎下来休息,更给了满洲新军的小队以一线机遇。

宣扬国威,军威,弘扬民族威望,建立功勋和声名,为了信仰和荣誉而战,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法用在王大麻子的身上,都显得很搞笑,当时,他喘息着,将扁平的肚子贴在冷嗖嗖的硬地上,一面打着哆嗦,一面用戴着棉套的手指抠在冲锋枪的扳机上。

石化的土块狠狠地顶在他的胸膛上,生疼生疼,已经膨胀起来,坚硬起来的某局部身体的末稍,则被厚厚的棉裤阻挡,约束力大于表面张力,感觉也生疼生疼的。

自鸭绿江开始强渡到现在,几乎三十个小时内,天气都没有稳定,阴云黑锅盔般地覆盖在头顶上,偶尔才露些峥嵘。

王大麻子抬头观察了下天气,星空的灿烂连毛子也没见,倒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抬头不见月芽了。

寒风呼呼地小吹着,锋利地切割着王排长的脸皮,厚厚的棉衣也显得千疮百孔,给寒风无孔不入,水银泄地般地骚扰,刺骨的冰凉侵蚀着他的灼热意志,不久,他就蔫了,产生了溃退的疯狂念头。

“打还是不打?”他在黑暗中低低地问。

身边的战士压低老公鸭嗓:“什么,王大。。。。。。排长?”

“干不干?”

“干什么?”

“咱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

士兵的话模棱两可,几乎是梦语,让王大麻子非常气愤,可是,他又不敢高声训斥这个白痴家伙,只能狠狠地推了这个家伙的肩膀一下,以期其能反省一下自己的觉悟层次。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暴风骤雨般,炒爆豆子般的,震耳欲聋的响声突然炸响。

枪声就在王大麻子的身边,距离他不足一米,枪弹击发时的火焰几乎烧到了他的屁股上。

“啊呀!”他本能地大叫一声。

受到惊吓的他连同棉裤里的突起部分都拼命往核心收缩,还条件反射地往旁边翻滚。

尖锐的小石头,干硬的土块,在他的身上荆棘般地冲撞着。他全身的骨架都摇摇欲坠,好象遇见了大冰排的小舟,危如累卵,碎裂在即。

“谁?”黑暗里,骤然响起了惊恐到极点的吼叫,不过,这是意义翻译,因为不是汉语发出的,而是有些熟悉的外语,韩国话,部队在渡江前紧急培训的韩语突然反映在他的脑海,对应起来。

王大麻子的心眼和他脸上的特别部分一样稠密,翻滚尚未起来,就大喊道:“快,开枪!开枪,给老子打!”

已经泄露了机密,再不打就只有撤退,而那些娇媚的幻像还在眼前恍惚,没有吃到嘴里的肉是最香的。王大麻子宁愿自己死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石榴裙下,也会面带微笑,感谢诸天神佛。

得一缕香,敢为情狂。

邪念在夜间最易膨胀成计划,最终落实成行动。

王大麻子终于一个鲤鱼打挺,猫着腰站了起来,随即,他手里牢牢抓着的冲锋枪就朝着早已观察好的黑暗地方扫射。

那里有韩**营的帐篷,一顶顶帐篷好象雨后春笋,不,是清晨的草原蘑菇,密密麻麻,茁壮成长,中间有道路间隔,不时有韩**人打着玻璃罩着的马灯八个一队,巡逻来去,好象无主的幽灵。帐篷的外面,有木栅栏阻碍,在不远处,还有一个火堆,可能是湿柴加多了,上面有黑烟缭绕,底下则因为火势大而毕毕剥剥地焚烧,温暖的,可爱的火苗舔拭着横木上铁剑串起的鸡鸭猪肉条。半熟的肉味伴随着士兵不时涂抹的香佐料而顽固地侵蚀着人们的鼻孔,在中国士兵的嗅觉里是饥饿,在王大麻子的嗅觉里也是饥饿,但是,饥饿和饥饿不一样。一个是饱暖,一个后续的高级享受。

进入忘我境界的王大麻子在射出了一串子弹以后,将身边刚遗失的,现在突然踢到了的某颗手榴弹抓到手里敏捷地抛了出去。

轰!爆炸声自然不同凡响。将一顶帐篷直接掀翻了先。

这本是正常轨迹和结局,可是,头脑里还惦记着保护温柔美人的王大排长突然改变了主意,从而使手榴弹上的力矩发生了细微的改变,结果,预想中的帐篷飞扬变成了那个最近火堆的冲天而起,火苗,火星,柴草,礼花般向着四下里飞溅,立刻,周围的几个帐篷都升腾起了火苗儿。

许是涂抹了油脂以防御夏季的雨水,却因而兴一利必得一弊,成为绝佳的引火之物,那些小小的火苗附着在帐篷上,立刻象张开大嘴享受桑叶儿的蚕一样,迅速点燃扩大了空洞之处。

果断下令开枪和敏锐地攻击火堆,成为王排长第一功勋的两个基本点,受到他的启发,其他战士也纷纷往韩**营中的火堆投弹。

狭长的道路决定了韩军狭长的军营布置,因而使众多满洲新军能够直接面对不远处的韩军火堆。

七八个火堆在顷刻之间就被手榴弹炸成了大礼花,倾落在周围的帐篷头顶,从而酿成了一场大火。

火势汹涌,在寒风的吹捧下,得意洋洋,气势磅礴,黑烟,炽火,什物的爆炸,人员的惊呼,混乱不堪的韩军官兵,白色的皮肤,浑圆的身体,蓬松的头发,连衣服都没有穿的韩军可怜兮兮地四下里乱蹦乱跳,找不着北。

少数韩军清醒过来,开始寻找枪支反抗,尤其是那些哨兵和巡逻队,立即隐蔽起来,向着枪声响处射击。在大火的威逼下,局势异常混乱。

“快,扔手榴弹!再扔!”王大麻子想冲锋,冲到那些尚未燃烧净尽的帐篷里去救美,否则,他打这一仗就没有了最大的意义,可是,不干掉那些乱七八糟的韩国兵,是,没有前提条件的。

满洲新军一轮又一轮的将手榴弹砸向韩军隐蔽的地方,帐篷的大火将一切战场都照耀得可以目视侦察。

韩国少数觉醒的精干士兵在持续的爆炸声中灰飞烟灭,死伤惨重,使所有的军队都失去了强力保护。混乱在扩大,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有士兵抓着引燃的棉衣向外面逃跑,也有些赤脚大仙撞破了栅栏,却不能逃出,只能在那里惨叫救命。还有几个军官挥舞着指挥刀在狂吠,一些战马挣脱了羁绊,在人群中肆意地冲锋陷阵,报复着曾骑在它身上作威作福的所谓主人。

满洲新军的冲锋枪火力同样厉害霸道。凡是可见的韩国官兵,一律遭到密集弹雨的攻击,鲜有韩军能够逃脱此等攻击网的。

王大麻子在前,第一个跳起来,冲向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的韩军,木栅栏已经被点燃,周围可以进入的通道最先被王排长占领,顺便,他将一个想爬起来的韩国伤兵的脑袋上赏了一记冲锋枪管的带着裂瓜般脆响的重击,使他完全失去意识。

“冲啊,杀啊!”士兵们怒吼着,纷纷举起枪,向着敌人的军营里冲。

“一营的向左,二营的向右!三营四营的中间,给老子冲!冲,冲死狗日的!”王大麻子灵机一动,没有将军官告诫的,在危机情况下虚张声势的一招彻底忘掉。至于韩国人能不能在溃退时还有没有这个倾听和翻译的即时兴趣,就不得而知了。

攻破了的营等同于围城,营里的敌人想往外逃,营外的对手想往里进,纷纷扬扬的混乱被血红的火光辉映得有了恐怖的背景。

三分钟以后,满洲新军的一个排已经全部冲了进去,而韩国士兵则绝大部分逃了出去,诺大的军营在火光的恐怖燃烧中,易手了。

韩**队的意志彻底崩溃,或者被击毙,烧伤,炸残,或者被障碍物狙击,或者潮水一样奔驰四散。转瞬间,就剩下某一处十几个官兵趴在地上打冷枪。

两名满洲新军的士兵中招,当即挂了。

火光里,满洲新军复仇的子弹瓢泼大雨般将目标锁定,很快,那些人就在神经质的抽搐中倾倒在地。

王大麻子不要掩护就奔上去,在尸体堆中费劲儿地寻找着心目中的宝贝,可惜无果,于是,愤愤不平地用军靴将阻碍物踢成西红柿汤。

“呀!”一个家伙忽然从黑暗里弹跳起来,以步枪的枪刺冲向王排长,尽管他蓄谋已久,还是因为后者低下脑袋寻找什么而错失良机。

“哦!我**的祖宗。。。。。。”王麻子的破锣嗓惊天动地地嚎叫起来,随即,往前一跳。

韩军偷袭士兵的枪连在王麻子的胳膊上,被带开了。

后面几名战士慌忙赶来增援,三支枪筒,将那个家伙脖子上的大核桃砸出仁汁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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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失败的流氓

王大麻子的排,并没有缴获多少,帐篷被烧毁,枪械散落,溃退的韩军都没有忘记战士的第二生命,带着武器一起开溜,有几车粮食也被帐篷的烈火引燃,化为乌炭灰烬,单是便宜了灶王爷的香烟。

夜间的混乱中,王大麻子也不能随意乱闯乱找,等晨曦逐渐普照才开始带领战士搜寻战利品,能够找到的只有遍地的尸体和他们随身携带的百十杆破旧步枪。可怜有的身上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是扯些裹腿布都没得希望。

“找,继续给老子找!”王大麻子气势汹汹地乱跳着。

“找什么?王大。。。。。。排长?”士兵奇怪问。

“找韩国兵带的黄花大闺女。娘的,那个水灵鲜嫩啊,谗死人。”

“真的有!快去找,绝对不能让她们跑了!”

天寒地冻的,官兵们最担心的是那些特殊俘虏被恶劣的天气给折磨损失了,那可是娇贵东西哦。于是,这群丘八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终于在几处枯草丛乱石缝里揪出了十几个士兵造型的红衣女郎,装束婉转娇媚,气质温柔娴雅,几个簇拥在一起,瑟瑟发抖,当成为俘虏时,还用手捂住眼睛,尖声哭闹。

王大麻子兴奋得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一起张开了,血流速度加快的倍数无法用人工智能来检测,反正立刻就面红耳赤,目光如炬,“弟兄们,轮番来!老子先干为敬了!”

“王大麻子!这些闺女还小着呢!”一中年士兵不忍心辣手摧花,良心发现道。

“小个屁,咱满洲那疙瘩,哪家的闺女在十二岁不嫁人**谷花花呀?鲜嫩水灵,正应时,”王大麻子毫不客气地伸手抓住了一个身材还比较丰满些的,激动万分地丢掉了枪支,拖着那闺女就走。

那闺女捂在脸上的手立刻挣扎开了,在王大麻子的身上乱打乱揪,气得后者劈里啪啦一连串的无形无意七卦九卦组合迷踪拳,将那闺女打倒在地,然后揪住鲜红的裤腰带和香肩,狠狠地一颠就上了背,朝着隐蔽的某处山凹里狂奔。

“麻辣隔壁,俺就不相信治不了你一个小鸡崽儿!老子天生神力,天生神力。”老王麻子的自鸣得意很快就为他夹杂着痛骂的古怪尖叫声所代替,大家看时,只见那个闺女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尽管他改变了策略试图迅速摆脱掉,还是不能,那闺女的口齿格外伶俐,不,是凌厉,叼在他肩膀的棉衣上就是不吐口,最后,形成的结局是,一只猴子在前面爬,肩膀上携带着另一只。

士兵们哈哈大笑。指指戳戳,讥讽调笑,好不开心。

“老麻,小心啊,现在还不要紧,最关键时小心你的枪。”

“对,对,小心她把你的枪给崴断了。”

“现在是谁抓谁呢?”

在士兵的哄笑中,王大麻子返身站起,将那闺女一抱就按倒在地上了。

类似的事情链式反应般成为普遍现象,必然规律。只有那个中年老兵犹豫不决地端着枪,扯着自己的狗皮帽:“作孽呀,真是作孽,勿以小恶而为之,,勿以小恶而为之,况玷污血统人伦之大邪恶乎?”

具有儒家道德思想意识的老兵和十几个第二轮预备役的官兵在战场的残迹上打着转转,希望寻找到新的战利品,现在,他们才发现。敌人的军营还真不小,看来,他们捅了老虎屁股,弄到大家伙了。

那边忽然有人惨叫,不过声音有些古怪,即使怀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念想的中年老儒家士兵,都免不了俗套,急忙往那边看去。

“呵,那帮家伙真凶悍啊。”

“厉害厉害!”

“见过牲口的,倒真没见过这么牲口的!”

“是啊,不知道有多美!多爽!”

“你看,王大麻子叫唤那个浪不拉嚓的疯劲儿?”

在一瞬间,这些还没有轮到吃葡萄的士兵一个个羡慕得要死,恨得也要死,难免将先爽的王大麻子之类的祖宗先人都问候了一遍。可是,他们一旦看清隐蔽处和半隐蔽处的实际形势,马上就目瞪口呆。

“麻辣隔壁,怎么找不到门?怎么就找不到呢?”王大麻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虚火之盛,激得满头大汗,他一会儿窜上,一会儿跳下,就是不得法度,急得抓耳挠腮,悲惨苦闷,气急败坏得象摸不到栅栏里面老玉米穗的猴子。

“他在干吗?”中年老兵诧异地问。

确实奇怪,王大麻子呀,好歹你也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真的放着肥肉不知道用哪颗狗牙来吃?还真的需要人来**你?

几乎所有的士兵在嘲笑的意味中开始鄙视王大麻子了,大小儿科。

老王排长一面吱吱叫着,一面用中国传统的医学诊断方法对与传闻中根本不同的罕见病例进行望,闻,切,问,就差把那个黄花大闺女倒抓起来解剖了。

难怪他要惨叫,世界上最幸福的自杀者是童男岁月的终结。最悲惨的就是不得终结。

“麻辣隔壁,你小子喜欢得上了猪颠疯?还是。。。。。。。”中年老兵毕竟有经验,立刻怀疑那个家伙得了马上风之类的特异情况,可是,明明需要在过程以后才可能呀!“快去看看!”

士兵冲上了前面,将老王包围起来,也将那个面容娇媚,梨花带雨,肯定在老王的矛下遭了不少罪的韩国小姑娘抓起来。

“怎么了老王?”

“不怎么。”老王的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排成队往下跳,两只眼睛血红,却谦虚地说:“没事儿,哥们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走,我去站岗放哨,提防韩国兵报复。”

“难得难得!王排长,那您老人家就辛苦辛苦了!”手里正抓着那姑娘肩膀衣服的一个士兵已经猴急猴急,就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别,给老子瞧瞧!”儒者老兵忽然发现了蹊跷,立刻冲上去,用手强制那所谓的韩国黄花大`闺女抬起头来。

“别弄坏了,她是大家的!”那士兵不满地吼吼。

中年老兵低头一瞧,手指摸了几下,立刻松开,哈哈大笑:“麻辣隔壁,老王。怪不得**的得不了手呢,哈哈哈。”

“咋了?”老王谨慎温和得象一个现代小学生。

“她是一只公鸡!”

“公鸡?”官兵们把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就在士兵们把事情尽可能地往好处方面想,还要保持她的性别的时候,中年老兵的话叫大家彻底绝望。

原来,这是些军官们玩弄的娈童,根本就是男孩子训练出来的!男人,标准的,标致的小男人。

“倒霉倒霉!以为吃了回新鲜葡萄,谁知道吃了一嘴苍蝇!”王大麻子连连呸着口去寻找自己的枪了。这件事情当然成为军中的秘闻,秘密新闻,成为传扬得铺天盖地的耸人听闻的消息中的一个,自然最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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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日军全面动员

一个排三十几名士兵的袭击,对一个训练有素的团级别规模的作战部队来说,威胁之大是难以置信的,可是,以王大麻子为首的孙武师团前锋连,不,是前锋排的攻击,居然就真的凑效了。

韩军损失惨重,武器丢弃了上百杆,粮食,帐篷,其他设施缁重等尽皆焚毁遗弃,以那个临时驻扎地为圆心的一平方公里范围内,漫山遍野,零零落落的都可看见。大火焚烧后的焦黑痕迹触目惊心。

“就这么赢了?”当王大麻子排长从绯色的狂想中苏醒过来时,不禁为自己的莽撞行动后怕,其他官兵也无不忐忑,要是韩军稳住阵脚,及时反击包围的话,他们这一个排的兵力就是填塞人家的牙缝都不够。

夜间作战,要的就是胆量和运气,以及平时的训练技巧和严格的军令系统。遭遇袭击是每一个军队都头疼的,但是,并不是每一个部队都会遭到严重损失。

王排长的部队,有三样东西是韩军所不具备的,一是胆量,色胆包天,二是冲锋枪,狂风暴雨,三是手榴弹,震撼人心。作战部队的综合战斗力,主要看接战时的火力发挥,密度和速度,严格地讲,这一个排三十人的战斗力,可以相当于韩军两个连以上。

中国新军没有在战场上发现韩军的速射武器,看来,他们还没有任何类似的装备,韩军的武器库,完全是日本的武器剩余,日本人重视官兵勇气的传统,在武器研发上,有时是非常可笑的,况且,冲锋枪或者突击步枪,还不是这个时代的主打产品,甚至连概念化的产品都不是,希望从阵地上缴获类似的武器是不切实际的。

韩军也没有装备手榴弹,这种步兵的近战威猛火力,在历史上应该还未普及,倒是在日俄战争中由俄国方面开始使用了。那已经是一九零四年到零五年了,韩国援军一个团的崩溃,本来也不是多大的军事事故,两千多人,即使全部投入到新义州一带,在中国新军的包围圈里,不过是又多了一点包子馅而已。可是,现在,居然起了重大的影响。

韩军败兵狼狈不堪地向原出发地溃退,一路上风声鹤唳,胆战心惊,撒开两条小长腿,狂奔回平壤城,也只用了四天时间。要知道,平壤距离新义州的直线距离是二百二十多公里,实际行军路线应该有二百六十到二百八十公里的路程,在没吃没喝爹不疼娘不爱的情况下,单单凭借着两条肉杠子就能做到这样,素质还真没的说。难怪人家的后代足球基因比鄙国的渣滓队员强了不止泡三个妞儿的力度。

平壤军团有两个主力师团和若干民兵准军事部队,外加东拼西凑起来的警卫军,号称国**卫队,已经在日本人的主持下,组织起来两万人,四个旅,大山岩元帅已经制定了详细地和中国新军战争的试探计划,并且电报东京,取得了天皇和御前会议的批准。

所谓试探计划,自然是局部军队的局部战争,接触而不决战,因为中国新军现在的实力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太神秘了。心怀恐惧的大山太君经过认真的分析研究,综合了参谋军官们的真知灼见,决定将日军全部滞留在汉城和以南的地区,成为朝鲜半岛对中国新军作战的总预备队。将平壤以东到汉城一线,即大同江和临津江之间划为缓冲区,是局势恶化时,能够容忍中国新军进攻前锋的最深入处,一旦中国新军突击到了这里,或者是中线地区无法阻挡,则日本方面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后果,将促使韩国皇帝派人求和,从而结束试探行动,将大同江以西划为作战区,将汉城附近及其以东以南地区划为根本区,意思是,一旦中国新军不接受韩国皇帝的求和建议,横冲直撞越过缓冲区直逼汉城或者进一步东出,或者在汉城纬度的其他地方展开大规模危险性的进攻,则日军将直接展开战斗,殊死反击,以捍卫自己的海外利益,所谓的,山县有朋首相在演讲中信誓旦旦要保证的日本生命线。

伊藤博文是文职官员,对于军事不是很在行,所以,他没有对大山岩元帅的计划做任何评论,但是,他建议,既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应该做最坏的准备。

大山岩元帅没有认真思考这句话,也没有及时沟通,害得伊藤先生不得不将意见反映到了他的好朋友山县首相那里,还有他的倒幕战友大久保利通,一石激起千层浪,伊藤悲观主义的构思引起了日本重臣们的惊呼,遭到了严厉的训斥,很多人指责他散步失败言论,是个危险分子,就连他的老朋友山县首相都警告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更注意现在的局势,日军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恫吓。

不过,伊藤的言论,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天皇就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从伊藤一贯的谨慎作风里,意识到了中国新军侵入韩国作战的危险程度,在御前会议上,要求大臣们商讨。在天皇的压力下,日本御前会议和重臣会议,以及参谋部,最最重要的军事机构军部,外务省等部门,都协调起来,做了许多的新准备。

日本将战争动员的叫嚣付诸实施,天皇连发三道明诏,军部,陆军省,海军省都向下属部队做了详细的指令,要求以韩国东南部地区的决战为假想,进行震慑性的大规模军事演习,还要求,各部队的军官都要有为国捐躯壮烈牺牲的心理准备。

日本的常备陆军有二十二万人,是甲午战争前训练出来的崭新部队,以后就形成了固定的编制,基本的部队有四个,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每个军有五万到六万人,还有一个东京湾的守备部队,一个东京近卫师团,在关键的沿海地带还有零星的驻军,或者联队,或者大队,数量不等。

经过紧急动员,将所有预备役的官兵都征召入伍,并且将原有的部队按照计划进行扩充,分离出新的师团。

日本的富强之路是战争,所以对军事的重视,部队的编制计划,预备役的征召等措施非常重视,计划之详细缜密令人深思,因此,他们迅速地完成了预备役的编制任务,只花了短短的一周。

在那些天里,日本列岛为之沸腾。各地的预备役官兵心急如焚,源源不断地往集中地奔波报道,大量的军用物资也开始聚集,许多地方人满为患,出现了严重的道路拥堵现象,还由此而来发生了众多的车祸和马祸。

日本尽管迅速进行着工业化,在一八八零以后就进入了两次工业革命的交叉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称奇,但是,总的说起来,还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工业的总产量有限,在世界的工业比重之小,仅仅只有百分之一的可怜地步,即使到了一战以后,延伸至四十年代,日本生产出来的商品在世界上的标准形象还是“物差价廉”,以低廉的劳动力成本和价格优势艰难度日。经济上的脆弱和不足,则是其悍然发动对华,对美疯狂战争的主要原因。

车祸是有的,但很好汽车,而是火车,密集的预备役人员争抢火车,拥挤不堪,造成不少人被车轮碾压,农村来的日本青年有许多根本没有见过大世面,对火车窗口和门口的危险性,上车的规则,等等都不甚清楚,结果,发生了一系列的惨剧,其中。以大坂的预备役30联队的集合最为悲惨,因为争先恐后上火车,导致了一些士兵之间发生了冲突,大打出手,失利的一方干脆在火车前的轨道上做手脚,造成一辆军列颠覆的可怕事件,约三百五十多名士兵在此次事件中受伤,二十八人死亡。事后,此次军列的列车长被陆军最高军事法庭判处死刑枪毙,约十一名士兵受到了军纪处分。

日本军队有四分之一是骑兵,各军官所乘的也是战马,象美**官翘着二郎腿摇晃着大鼻子乘坐悍马或者什么小吉普车的招摇镜头,在日本还不可能,就连前线最高统帅大山岩还七马奔波呢,当时的日军,几乎没有一辆汽车。原始自然的道路,早期汽车性能的糟糕透顶,都是原因。

所以,到处出现的战马,成为士兵们的最大敌人,在整个征召过程中,尽管日本人显示出了强悍的意志,井然有序的组织能力,还是出现了一百多名被战马祸害的牺牲者,有个骑兵联队长,是扩军动员以后刚刚升上来的,还没有享受几天联队长的荣耀,就在一次下马时不小心挂住了脚,被惊吓了的马飞速前进,在道路上拖泥带水,辟里啪啦地义务工作了二十几分钟,就在士兵们无奈之下只能击毙这匹疯马时,联队长先生的脑袋已经被开了瓢。

马祸殃及平民的事情也不少,某次,一个中队的骑兵正在集结,一匹马突然发情,向另外一匹马冲去,结果,引起了骚乱,使周围正在围观的平民百姓遭到了可怕的蹂躏,最后造成十人受伤,其中三人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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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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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围攻新义州

援军一个团的溃退,使平壤的韩**队更加担心中国满洲新军的实力,犹豫不决,一再向汉城方面请示,同时,再也没有一兵一卒向西部军队增援了,自此,西部军队就陷入了彻底的孤立状态。

接到了平壤军战报的汉城方面,韩国皇帝高宗李熙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倒是闵皇后的一派拿出了些女人的泼辣凶悍气概,一面加紧布置汉城的京军五营,四个师团加一个警卫旅团,一面连连派出使者,到平壤前线窥探战斗进展。因为担心中国新军进展速度过快,韩国皇帝已经做出了准备,一旦事情危急,就将都城向大田或者釜山迁徙。

日军方面,也被平壤军的汇报弄得有些紧张,如果中**队装备了大量的坦克车辆的话,不,只要有坦克车辆,日军想要战胜中**队或者捞些小便宜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大山岩元帅和伊藤公使都确定了原先的计划,日军暂不出动,绝对保证在汉城及以东以南的地区活动,还要将西部韩军中的日本顾问及时地撤离出来,反正,韩国西部军的价值就是喂养满洲新军的一碗包子,可着劲儿要扔了,而且,铁定的也回不来了。

在鸭绿江兵团,也即第一军的要求下,日本援韩海军舰队的十艘战舰开始保护着一个长长的海上运输线,以最大限度的载重量的商船,从日本国内抢运海岸炮,这种炮是一种、海防巨炮,整个日本有二百门,每一门炮都是整体精铸而成,巨大无匹,只炮弹就有半吨重,专门用来防范敌国海上舰队的入侵,如果这种炮弹随便给哪一国的军舰上来一下,那可就没的话,不见阎王也不行。这是日本自美国佩里舰队侵扰了沿海,炮战失败以后**开国的屈辱以后,明治君臣就做出的重要举措。耗费了日本巨量的人力物力,仅仅那些钢铁的使用,就耗费了日本政府大半的当年财政能力。

海军一下子就运来了三十门巨型号海岸炮,更多的还在运输途中。

五天以后,中国新军第二军全部渡过了鸭绿江,包括后续的运输部队,十万大军分成三路,齐头并进,从不同角度,将锋芒对准了新义州,孙武的作战指挥示意图上,新义州势在必得。作为濒临边境的韩国首个城市和国境线警备战略要点,此地的军事价值和政治地位不言而喻。

天气阴寒,但是还略有阳光,气温保持在零下三十度,尽管是微风,所有经过野外的人都得紧紧地包裹了自己的身体,生怕被刀子一样的冷风舔着冻伤,四野萧条,肃杀,不见一丝的生气,枯萎的树林,焦黄的杂草,干硬的道路,低矮的茅屋,韩国的北境原始而苍凉,人烟稀少,很久才能见到一些村庄,但是马上就会给蝗虫一样漫山遍野冲过来的中国人占据了。如果那些村庄还没有冒烟儿,就证明它暂时成为中国新军的驻扎地,如果那些地方大冒狼烟了,就证明中**队就要开拔了。

蝗虫一样数量众多的中国狗皮帽子兵,成为当年朝鲜半岛上所有军民的恶梦,凶恶的满洲人就象一群刚入行落了草的强盗,看到什么都要弄走,韩国人家里的一切金银首饰,祭祖的铜铁器具,一概不留。至于那些活物如鸡鸭牛羊之类。开始还满园子乱窜,部队一过,就只剩下森森的白骨了。与其说中**队是一群蝗虫,还不如`说他们是一群怪兽,一个巨大的效率惊人的大木梳子,凡大军过后,城镇乡村,荡为废墟,丁壮男女,尽皆掳获,只有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和残疾人士,以及十岁以下的男童得以幸免,许多模样俊俏的五六岁女童也被带走,因为她们在未来的十年八年以后,将是满洲家政服务行业的新锐。说白了,保姆的干活儿。

中国新军主要依靠着征集当地的居民财物粮食,支持着自己的军用,同时,利用这些被抓获的韩国老百姓运输物资,将自己的运输部队劳动强度大大地减轻。

三个师团,迅速布置到位,因为,韩**队龟缩在新义州城市里,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给中**队的行动,创造了便宜的工作环境。

孙武师团在新义州的东部,任务最为艰巨,作为军长,他需要有这个姿态,抢着艰难困苦的活儿干才能使其他两位师团长心理平衡,这种做法确实也取得了效果,白强倒为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的一些想法愧疚了。

白师团在城市的西北部,向两翼扩张包围线,曹师团在西南南部一带,三个师团经过布置和磋商,将新义州牢牢地包围了。

孙武等人观测了城市的防御,发现韩国人的城市相当具有军事防御的性质,城墙约三丈,上面极宽,垛口密密麻麻,韩国士兵就在上面来回游动据守,东门的城楼上,旗帜招展,显得很有张力,也让人怀疑韩国人的勇气还在。

正在观察敌人阵地的孙武经历了一次冒险,他举起望远镜子正在详细地欣赏韩国人的从垛口里冒出来的一架大炮的炮管,在计算着那炮的口径,忽然,那里冒出了一股青烟,还象男人的第二生命的小堡垒一样,强烈地前冲,退缩,速度惊人,两冲程的工作路径虽然短暂,造成的结果可是人人都要趋避的。

“小心,军长!”几个警卫员惊呼着奔上来,前面堵截遮挡,后面要往军长的身上扑。

刚从农民身份转过来的警卫员,个个都是老实忠诚的好兵。为了军长的安危冷暖,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炮弹在孙武等人的前面三十多米处爆炸,造成了一场虚惊,让所有大警卫员都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都变成了婆婆妈妈的怪物:“军长,您快回去吧!”

“是啊,这里很危险!”

“要不,军长,我们在这里观察。等情况弄清楚以后给您汇报可以吗?”

“军长,您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啊!”

“去去去,乌鸦嘴!”孙武弹弹身上已经飞溅到的灰尘,故作姿态地扬起脸儿欣赏韩国的炮兵,然后说:“走,这里看过了,我们换个地方!”

孙武等人刚刚撤离,这里就被三门韩国炮死命地纠缠住了,一阵阵猛烈的炮击,几乎想把这里改造成月球上的环形山,不,是环形坑。

韩国的炮兵居高临下,从城墙上射击,具有相当强的威力,虽然孙武幸免于难,自此更加小心谨慎,不再轻易地逼近敌人的阵地观察,还是有其他的部队遭遇了韩国火力的突然袭击,造成了伤亡。

白强师团的一个侦察班就遭遇了这样的事件,望远镜的普遍装备,使他们的视野得到了加强,可是,侦察兵的冒险天性使他们想尽量地逼近城墙获取第一手的资料,比如,城墙多厚,需要经过多少炮弹的重击才能摧毁,敌人的城门是钢铁的还是木板的,护城河有多深,水面有多宽,都需要精确的数据才好向上级汇报。因为看着韩国人很老实的,这些人就越来越胆大,逼近了敌人的西门。

韩军从城墙上开始射击了,步枪射击的密度很大,当场就挂掉了三个中国侦察兵,接着伪装在城垛口上的韩国山炮拔掉了堵塞在炮管里的茅草,开始发射,嗵嗵一阵乱炮,将十三个侦察兵的队伍削减到六个,狼狈逃避。

侦察兵遇到袭击的事件,得到了白强师团的证实,恼羞成怒的白强师团开始了反击。

师团的炮兵部队被拉到了合适的位置上,瞄准了西门附近的一段城墙,开始了报复性的攻击,直到将敌人的城门打成破裤头才罢休。侦察的士兵发现,至少有四十多名韩国士兵在炮声中被气浪高高地抛起,狠狠地砸下,有的落点还是城墙上,有的则是城下烂淤泥,有的是荆棘丛里,估计能够生还的可能性很微弱。

曹福田师团的防线上,也和韩**队的炮兵开始了作战,都是零星的射击,彼此之间都没有把炮战当成真正的主力决战,干脆击溃了敌人的那种,都是以炮弹的爆炸力来宣誓自己的军威和强悍存在,要对方当心点儿,尤其是韩国方面,以炮击来壮胆。

曹师团的炮向前方运动,拉来了三十多门,自然要集中一些,韩军的炮虽然伪装得很巧妙,一旦使用起来,就没有什么隐蔽效果了。由于韩军的位置高,又有城墙的掩护,中**队很难取得实质性的成果,韩军的炮兵在城墙上轻易也不敢运动,所以,非常分散,形不成打击的拳头,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了。

一句话,在当天的炮战中,双方都没有取得多大效果,伤亡也不多,但是,因此,中**队被要求,要将步兵的驻扎尽量往后面,小心遭遇韩军的炮火攻击。

聚集在新义州城下的,有中**队三个正规师团和几个警备军地方部队,十万人还多,将方圆不过十里的新义州城市团团包围,尽管敌人挣扎不休,还是难免被瓮中捉鳖的终极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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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击溃秘援

第二军召开了军事会议,决定了整体的方案,也基本上摸清了敌人的炮兵火力,估计在城墙上,敌军有一百五十门以上的炮火,多是小型的山炮,还有十门到十五门的重炮。具体的位置都被炮击试探时的观察员记录在案,一一瞄准了位置。

对待这个城市,要求是速胜。攻击的方案是,强攻。

新义州是清韩连国边境线上的重要通道,一旦僵持不下,则可使敌人的士气大为增长,后续的援军将源源不断地到来,而且,不迅速拿下这个地方,中国新军的桥头堡垒就无法建立起来,单单依靠一些乡村城镇的破烂地点,是无法有效地容纳这么多的官兵的。

想来,城市里的韩军物资应该非常充足,最起码一点儿,其炮弹还是不少的。想依靠围困拔除的方式不仅慢得让人难以忍受,还会引起战局的变化,所以,即使造成不小的牺牲,也要迅速拿下城市。

孙武最担心的是,一旦形成胶着状态,自己的脸上可就不好看了,这个第二军的军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结论是,三个师团同时进攻,以炮火摧毁敌人的防御,重点是,先将敌人的炮火压制,然后,集中火力猛攻城门,火力笼罩,步兵突击。从城门直接冲锋进去。

进攻部队不分主攻和侧攻,以攻破敌人的城防为准,要领还有,注意步炮协同的具体指挥战术,关键是,好能够有效地压制住敌人的炮火,摧毁敌人的炮兵部队。其次还有,炮火的使用要集中持久。

战斗在第二天开始,同时,以电报的形式,孙武向奉天城已经出动的栗云龙汇报,栗云龙迅速回电指示,统一了他们的方案,但是提醒一点儿,要压制敌人的炮火,最关键的是瞄准敌人的炮并位置,先发制人地摧毁之。

计划再次商谈修改,最后,下达了前线各部队。

此时,突然发生了一个意外,暂时中断了城市的攻坚战斗的程序。

从新义州的东北方面,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让负责这一带防御包围任务的白强师团部队大为惊讶,紧接着,部队报告,说在那里发现了大批的韩**队。

白强立即通知各部队注意警戒,同时通知了孙武,要攻城的方案暂时缓一缓,马上派出了部队进行接战。

确实是一支韩军正蜂拥而来,这个说法是指其来势凶猛的架势而不是指其人数。

前线已经接触战斗的白强师团一个连,因为猝然不及防备,在敌人的密集冲锋下,**向后撤离,然后,在另外一支部队的包围圈儿上,得到了一个支撑点儿,两个连队汇合起来,用密集的火力阻挡着敌人。

韩军是从哪里来的,中**队不知道,侦察兵也没有及时地注意到并向师团汇报,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一带的侦察兵一个班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全部壮烈牺牲了。

两个连的中**队约有三百人,密集的冲锋枪火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又加上地利条件,坚守在两道丘陵的坡脊上,借助着修筑的工事,半步不退,使韩军寸步难行。

韩军猛烈进攻,一轮轮的冲锋根本不容喘息,士兵呼喊着,手持简陋的步枪,有的还好象是木棍子就勇猛地冲上来了。

白强师团的两个连用冲锋枪的密集火力,痛快淋漓地屠杀着敌人,直到阵地前沿堆积如山的韩军尸体完全阻止了其前进的步伐才迫使敌人停歇了攻势。

腥风血雨在阵地上浓郁地回旋,韩军千奇百怪的尸体和伤员乱七八糟地布满了坡前,伤员们失去了任何的勇气,在那里挣扎,哭嚎,哀鸣,其声之哀令人发指。

“救命啊,救命!”一个韩军用汉语高声叫着,浑身是血地往这里爬,士兵们不忍,放他进来,于是,他成了这支部队的第一个战俘。

俘虏伤在腰眼儿上,也不知哪个缺德鬼打的,把人家的腰骨打折了,可是整个人的其他关键部位还是好好的,没有办法,这时候的新军军医尽管已经有了长足进步,还是无法救治这样稀奇的病例,只能给他止血。

又一个伤兵跌跌撞撞地向上爬,但是爬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爬错了方向,只好再次回爬,可是,看着他呢满身是血的样子,谁都知道,他活不了。

韩军稍微退缩,建立了一个临时的阵地,不久,还拉来了一群小炮,山炮。

中**队惊恐不已,两个连长一商量,对策只有两个,要避免大的伤亡,不是逃就是攻,因为对自己的武器装备比较有信心,他们选择了进攻。

两个连在战斗中有二十名伤员损失,其他的部队展开来,分成两翼的突击防线,坚守中央阵地,忽然向韩军扑去。

两军相距有五百多米,在韩军的射程之外,自然也在中**队的射程之外,所以,双方都没有射击,韩军也清楚地看到了中**队的反击攻势,一分钟以后,中**队接近了敌人,两军开始猛烈射击。

韩军架起了机枪,三挺,虽然数量不多,可是威力很大,当即就挂掉了中**队十几个人。不过,中**队的冲锋绝对不是密集型的老式传统,而是散兵线,真正的遭殃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一旦展开战斗,局势就变化了。

密集的韩军步兵积聚在一起,意图是增加步枪的火力密度,但是,在中**队看来,当然是绝对好的打击队形,所以,在牺牲了十几个人,终于干掉了敌人的机枪以后,中**队的火力威力就充分地展现出来。

“打,打打!”尽管明知道这毫无疑问,可是,许多官兵的口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要这样喊,一是来壮胆,一是来释放太过紧张的心情,战斗毕竟是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不管你具有怎样的优势,都要紧张的。

密集的韩军步兵队遭到了可怕的杀伤,中**队随便地抠着扳机、,就能将子弹泼洒到他们的身上,根本不需要瞄准,而中**队的散兵线,在韩国人这儿还需要瞄准。

中国士兵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反正看着就是那么一大片大片的,打就是了,所以,他们也没有深想就纷纷扬扬地出击,勇猛顽强地攻击了,要是他们真的知道自己面临的敌人的数量,估计要头皮发炸,小肚子发紧的。

中**队的攻击见了效果,韩军接战的两翼受到了严重的削弱,特别是三挺机枪的失去,机枪射击手和辅助班级人员的尽数倾倒于血泊之中,使韩军的士气受到了明显地步震动。

韩军的山炮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因为两军已经搅拌到了一起,二百多名中**队象一群野蛮的豹子冲进了角马群,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欢乐地寻找着自己的菜。而韩**队已经崩溃了的密集步兵队列的前沿,已经象一个脓包溃烂的创面,被细菌无孔不入,水银泄地般地浸染侵入了。

中**队用了五分钟时间,牺牲了大约四十个人,就突击进了韩军的两翼大队中。迫使敌人队伍动摇,纷纷向着内部拥挤。

这时候,应该说。只要韩军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全面地,彻底地崩溃,那时,中**队就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韩军中出现了一阵骚乱以后,一队精锐的士兵突然从某处闪出,向着中**队的外线包围过来。

几乎就是埋伏的形式,这些士兵密度之大,火力之强,是中**队所没有想象到的。更为可怕的是,韩军居然不顾一切地开炮轰击,十数枚炮弹就砸在中**队的散乱队伍中,造成了近十名士兵的伤亡。

韩军的炮火越发猖狂。根本不顾及自己的队伍,可以揣测的是,韩军的炮火还真不少,嗵嗵嗵一阵乱炮,把中**队和很多韩**队都炸成了废墟,血肉相连地死到了一起。

中**队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许多士兵纷纷躲避,攻击力自然减弱了许多。使韩军的威胁减少了。

但是,韩军还是不可避免地崩溃了,大队在中**队的冲击下,在炮火的纷乱里,轰的一声,积蓄起来的恐惧和疑虑就酿成了可怕的战场意志坍塌事件,他们的大部分,溃逃了。

要是这时候,所有的韩军都起来反击的话,子弹已经打得差不多的中**队两个连也许就真的倒了血霉。不全部就歼也得脱好几层皮。

那队精锐的韩军没有退却,而是继续攻击,和中**队搅拌到了一起。

韩军的这批部队约有三百多人,一个个挥舞着战刀,齐腰持步枪,一刀一枪,身材高大,极为凶悍,就连他们的服装也显得非常别致,在每人的胸膛上,画着一个雪白的金达莱。金达莱是中国新军都认识的花,因为在朝鲜半岛很普及,更特别的是,在渡江战役前,就有军事情报小组将许多事情交代了,其中这些花卉的知识也在列。

韩军勇猛攻击,不计死伤,就是负伤倒在地上的,也要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冲,许多受了伤的家伙还猫在地上打冷枪,一个个都象失心疯。

战斗在继续,显然,中**队的伤亡也在急剧地增加,好在韩军的主力已经崩溃,只这三百多韩军,已经不是根本的威胁了。

****新军的连长已经战死了一位,另一个就充当了临时的总指挥,但是,他还没有构思出一个完整的歼灭敌人的计划,就被一群战刀步枪韩国武士包围攻击,牺牲了。

枪林弹雨,纷纷扬扬的火力,使中国新军在激战中始终能够保持了胜利的态势,即使牺牲非常重大,敌人也非常英勇。

激战了二十分钟以后,敌人精锐部队被消灭大半,其余忽然丢弃了武器,撒开长腿,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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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击溃秘援

第二军召开了军事会议,决定了整体的方案,也基本上摸清了敌人的炮兵火力,估计在城墙上,敌军有一百五十门以上的炮火,多是小型的山炮,还有十门到十五门的重炮。具体的位置都被炮击试探时的观察员记录在案,一一瞄准了位置。

对待这个城市,要求是速胜。攻击的方案是,强攻。

新义州是清韩连国边境线上的重要通道,一旦僵持不下,则可使敌人的士气大为增长,后续的援军将源源不断地到来,而且,不迅速拿下这个地方,中国新军的桥头堡垒就无法建立起来,单单依靠一些乡村城镇的破烂地点,是无法有效地容纳这么多的官兵的。

想来,城市里的韩军物资应该非常充足,最起码一点儿,其炮弹还是不少的。想依靠围困拔除的方式不仅慢得让人难以忍受,还会引起战局的变化,所以,即使造成不小的牺牲,也要迅速拿下城市。

孙武最担心的是,一旦形成胶着状态,自己的脸上可就不好看了,这个第二军的军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结论是,三个师团同时进攻,以炮火摧毁敌人的防御,重点是,先将敌人的炮火压制,然后,集中火力猛攻城门,火力笼罩,步兵突击。从城门直接冲锋进去。

进攻部队不分主攻和侧攻,以攻破敌人的城防为准,要领还有,注意步炮协同的具体指挥战术,关键是,好能够有效地压制住敌人的炮火,摧毁敌人的炮兵部队。其次还有,炮火的使用要集中持久。

战斗在第二天开始,同时,以电报的形式,孙武向奉天城已经出动的栗云龙汇报,栗云龙迅速回电指示,统一了他们的方案,但是提醒一点儿,要压制敌人的炮火,最关键的是瞄准敌人的炮并位置,先发制人地摧毁之。

计划再次商谈修改,最后,下达了前线各部队。

此时,突然发生了一个意外,暂时中断了城市的攻坚战斗的程序。

从新义州的东北方面,忽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让负责这一带防御包围任务的白强师团部队大为惊讶,紧接着,部队报告,说在那里发现了大批的韩**队。

白强立即通知各部队注意警戒,同时通知了孙武,要攻城的方案暂时缓一缓,马上派出了部队进行接战。

确实是一支韩军正蜂拥而来,这个说法是指其来势凶猛的架势而不是指其人数。

前线已经接触战斗的白强师团一个连,因为猝然不及防备,在敌人的密集冲锋下,**向后撤离,然后,在另外一支部队的包围圈儿上,得到了一个支撑点儿,两个连队汇合起来,用密集的火力阻挡着敌人。

韩军是从哪里来的,中**队不知道,侦察兵也没有及时地注意到并向师团汇报,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一带的侦察兵一个班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全部壮烈牺牲了。

两个连的中**队约有三百人,密集的冲锋枪火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又加上地利条件,坚守在两道丘陵的坡脊上,借助着修筑的工事,半步不退,使韩军寸步难行。

韩军猛烈进攻,一轮轮的冲锋根本不容喘息,士兵呼喊着,手持简陋的步枪,有的还好象是木棍子就勇猛地冲上来了。

白强师团的两个连用冲锋枪的密集火力,痛快淋漓地屠杀着敌人,直到阵地前沿堆积如山的韩军尸体完全阻止了其前进的步伐才迫使敌人停歇了攻势。

腥风血雨在阵地上浓郁地回旋,韩军千奇百怪的尸体和伤员乱七八糟地布满了坡前,伤员们失去了任何的勇气,在那里挣扎,哭嚎,哀鸣,其声之哀令人发指。

“救命啊,救命!”一个韩军用汉语高声叫着,浑身是血地往这里爬,士兵们不忍,放他进来,于是,他成了这支部队的第一个战俘。

俘虏伤在腰眼儿上,也不知哪个缺德鬼打的,把人家的腰骨打折了,可是整个人的其他关键部位还是好好的,没有办法,这时候的新军军医尽管已经有了长足进步,还是无法救治这样稀奇的病例,只能给他止血。

又一个伤兵跌跌撞撞地向上爬,但是爬了半天才明白自己爬错了方向,只好再次回爬,可是,看着他呢满身是血的样子,谁都知道,他活不了。

韩军稍微退缩,建立了一个临时的阵地,不久,还拉来了一群小炮,山炮。

中**队惊恐不已,两个连长一商量,对策只有两个,要避免大的伤亡,不是逃就是攻,因为对自己的武器装备比较有信心,他们选择了进攻。

两个连在战斗中有二十名伤员损失,其他的部队展开来,分成两翼的突击防线,坚守中央阵地,忽然向韩军扑去。

两军相距有五百多米,在韩军的射程之外,自然也在中**队的射程之外,所以,双方都没有射击,韩军也清楚地看到了中**队的反击攻势,一分钟以后,中**队接近了敌人,两军开始猛烈射击。

韩军架起了机枪,三挺,虽然数量不多,可是威力很大,当即就挂掉了中**队十几个人。不过,中**队的冲锋绝对不是密集型的老式传统,而是散兵线,真正的遭殃在接触的第一时间,一旦展开战斗,局势就变化了。

密集的韩军步兵积聚在一起,意图是增加步枪的火力密度,但是,在中**队看来,当然是绝对好的打击队形,所以,在牺牲了十几个人,终于干掉了敌人的机枪以后,中**队的火力威力就充分地展现出来。

“打,打打!”尽管明知道这毫无疑问,可是,许多官兵的口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要这样喊,一是来壮胆,一是来释放太过紧张的心情,战斗毕竟是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不管你具有怎样的优势,都要紧张的。

密集的韩军步兵队遭到了可怕的杀伤,中**队随便地抠着扳机、,就能将子弹泼洒到他们的身上,根本不需要瞄准,而中**队的散兵线,在韩国人这儿还需要瞄准。

中国士兵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反正看着就是那么一大片大片的,打就是了,所以,他们也没有深想就纷纷扬扬地出击,勇猛顽强地攻击了,要是他们真的知道自己面临的敌人的数量,估计要头皮发炸,小肚子发紧的。

中**队的攻击见了效果,韩军接战的两翼受到了严重的削弱,特别是三挺机枪的失去,机枪射击手和辅助班级人员的尽数倾倒于血泊之中,使韩军的士气受到了明显地步震动。

韩军的山炮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因为两军已经搅拌到了一起,二百多名中**队象一群野蛮的豹子冲进了角马群,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欢乐地寻找着自己的菜。而韩**队已经崩溃了的密集步兵队列的前沿,已经象一个脓包溃烂的创面,被细菌无孔不入,水银泄地般地浸染侵入了。

中**队用了五分钟时间,牺牲了大约四十个人,就突击进了韩军的两翼大队中。迫使敌人队伍动摇,纷纷向着内部拥挤。

这时候,应该说。只要韩军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全面地,彻底地崩溃,那时,中**队就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韩军中出现了一阵骚乱以后,一队精锐的士兵突然从某处闪出,向着中**队的外线包围过来。

几乎就是埋伏的形式,这些士兵密度之大,火力之强,是中**队所没有想象到的。更为可怕的是,韩军居然不顾一切地开炮轰击,十数枚炮弹就砸在中**队的散乱队伍中,造成了近十名士兵的伤亡。

韩军的炮火越发猖狂。根本不顾及自己的队伍,可以揣测的是,韩军的炮火还真不少,嗵嗵嗵一阵乱炮,把中**队和很多韩**队都炸成了废墟,血肉相连地死到了一起。

中**队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许多士兵纷纷躲避,攻击力自然减弱了许多。使韩军的威胁减少了。

但是,韩军还是不可避免地崩溃了,大队在中**队的冲击下,在炮火的纷乱里,轰的一声,积蓄起来的恐惧和疑虑就酿成了可怕的战场意志坍塌事件,他们的大部分,溃逃了。

要是这时候,所有的韩军都起来反击的话,子弹已经打得差不多的中**队两个连也许就真的倒了血霉。不全部就歼也得脱好几层皮。

那队精锐的韩军没有退却,而是继续攻击,和中**队搅拌到了一起。

韩军的这批部队约有三百多人,一个个挥舞着战刀,齐腰持步枪,一刀一枪,身材高大,极为凶悍,就连他们的服装也显得非常别致,在每人的胸膛上,画着一个雪白的金达莱。金达莱是中国新军都认识的花,因为在朝鲜半岛很普及,更特别的是,在渡江战役前,就有军事情报小组将许多事情交代了,其中这些花卉的知识也在列。

韩军勇猛攻击,不计死伤,就是负伤倒在地上的,也要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冲,许多受了伤的家伙还猫在地上打冷枪,一个个都象失心疯。

战斗在继续,显然,中**队的伤亡也在急剧地增加,好在韩军的主力已经崩溃,只这三百多韩军,已经不是根本的威胁了。

****新军的连长已经战死了一位,另一个就充当了临时的总指挥,但是,他还没有构思出一个完整的歼灭敌人的计划,就被一群战刀步枪韩国武士包围攻击,牺牲了。

枪林弹雨,纷纷扬扬的火力,使中国新军在激战中始终能够保持了胜利的态势,即使牺牲非常重大,敌人也非常英勇。

激战了二十分钟以后,敌人精锐部队被消灭大半,其余忽然丢弃了武器,撒开长腿,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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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强攻

后来,从战俘的口中经过审讯得知,这股突然杀出来的敌军,不是别个,乃是韩国西部军北线部队的一个师团派遣的某联队,本意前来增援,不料,刚到前线就被两个连的中**队迎头痛击,驱赶回去了,此战,中**队的损失不小,两个连长阵亡,一百多士兵死伤,算是在围攻新义州城中较大的一个损失,后来,成为部队一再告诫的典型,新军开始训练针对猝然袭击下的快速反应战术,连级别规模和营级别规模在突然情况下的联合作战问题,矛盾暴露得早,及时地纠正解决,反而加强了战斗力。

韩国援军被击毙二百三十七人,负伤和未负伤就被俘的有一百八十三人。步枪被缴获三百九十枝,马刀二十一把,战马三匹,其余都作鸟兽散。

不过,这股韩军没有能够幸免于难,白强师团的增援部队赶到时,敌军正在溃退,于是,这个营级别的生力军加入了战斗,后期轻而易举的追逐战,两个骑兵排发挥了相当重大的作用,一再包抄到敌人的前面或者队伍的中间进行袭击,把敌人搅拌成了一锅稀。韩军本来还可以算是撤离退却的话,到了后来,则真的是溃逃,死命地逃跑了,因为城里的敌人固守不出,白强师团长就迅速地转变了思想,将强攻城市变成了围点打援的追击战,又派出了两个骑兵连从侧翼兜击,可惜的是,其中一个连因为路途不熟悉,居然没有跟得上会战,使敌人溜走了许多,中**队紧紧地追逐,咬住韩军不放,使越来越多的韩军**放下武器投降,许多韩军跑着跑着,再也跑不动了,干脆往地上一滚装死。

中国新军士兵的体能也一般,在两条腿的追击战里没有多大优势,不过,细心却是足够有的,地上翻滚的韩军尸体和伤员被仔细地鉴别,逮捕,重伤无望抢救和俘虏价值的,干脆补充一枪,算是尽了人道主义的义务,帮助其安乐死。

一路上韩军飞毛腿般狂奔,中国新军死命地追逐,部队不断地发出号召,“抓住一个敌人,赏大洋十块!”

“抓住一个少尉赏大洋二十啊!”

“中尉的话三十块了!”

“上尉五十,少校八十了!谁说的,我说的,我是项前营长,哦,我说的也就是师团长说的,他老人家交代的,项前,。呵呵,就是想钱哦,弟兄们,给老子追,追,狠狠地追!还有,打死一个九块了!”

追逐战的俘虏没有抓几个,因为韩军奔跑得太疯狂,中**队只得用冲锋枪来拦截他们,结果造成了大量的敌人伤亡事故,后来,白强师团的部队一直撵出了三十里,才收兵回营,将垂头丧气的一百三十多名俘虏押解回营,同时清点路途上不断冒出来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伤员。

追逐战的成果有四百三十二名,最高级别的俘虏是一名少校,营长,在日本系列的军队编制里,是个大队长,受伤的敌人营长在战俘营里接受了审讯,也竹筒倒豆子讲述了许多情报,三天以后,因为伤口巨大,止血效果不佳而死亡。

处理敌军的增援问题上,白强师团尽管被动,终于还是取得了胜利,先后的战果加起来,能够达到八百五十多人,几乎是敌人的一半。也算是重创了敌人。战俘供称,他们的一个联队,总共才一千八百人。真正的战斗兵不过一千三。

事件发生以后,第二军的军部给予白强师团嘉奖,同时好要求,各部队要做好侦察警戒工作,将骑兵尽量放到外围去保证自己的侧翼和后方,以免意外事故发生。

敌人的东,北两路援军都被击败,城中的家伙们又坚守不出,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个,好好地伸出手来,去窝里掏螃蟹了。

部队因为击败敌人西北军的援助问题,而索性将围攻计划拖延了一天,将各种因素详细地考虑,进一步充实作战计划,同时,将火力配置进一步优化,前线的各指挥官,甚至包括一些士兵都得以用望远镜子详细地观察敌人的城墙工事,火力点的布置,专门分工以后,各部队认真地,反复地研究自己部队突破的地段,记住敌人的炮兵位置,机枪位置。

韩国人的城防比较简单,城墙,护城河,外面的栅栏,荆棘堆,火力固定点有城门附近两侧上隐藏的和明确的炮兵,几乎每一个城门附近都有巨炮。城墙上也有游动的山炮群,麻烦在于,敌人的护城河,里面充满了水,有的地方结冰,有的地方则轻薄不堪,因为在夜间,敌人从城上放下了人,专门将厚冰击破。其二,麻烦在于,敌人的炮兵威胁。

强攻的计划在某些细节上做了修改,将重点全部放到了敌人的城门处,要真正地和敌人硬碰硬。反正中**队的炮兵优势绝对强。

在十二月十九号这一天的中午,天气晴朗,稍微的一丝云彩都悄悄地滑到了湛蓝色的天湖边缘去了,蓝色之清纯优美,令人费解,新义州的城池,全部都在阳光明媚的照耀之下,呈现出清晰的轮廓,因为敌人炮兵的威胁,中国新军谨慎的将营寨扎在远离敌人城墙的十里外,所以,要进攻城池,还要大规模的运动。

韩国人并不傻,在中**队的侦察兵不断涌现,时时用望远镜观察了望城台的时候,他们就慌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韩军的山炮,开始对准下面的中国侦察兵频频施加暴力,一颗颗炮弹在他们的身边爆炸。

三名侦察兵被打死,五名受伤,韩国人耗费了宝贵的一百发炮弹。

既然中**队的炮兵占有优势,要保证顺利地压制敌人,在白天作战就是最好的,所以,中**队开始运动炮兵,因为射程的遥远,中型还重型号的大炮,距离城墙三前米到两千米就停滞了下来,排列好阵势,瞄准敌人的城门一带,开始调整位置,角度。

“注意角度!左左左十度!再下,下,不行,”

炮兵阵地上,一片混乱。

“轰!”一颗炮弹在中**队的炮兵阵地上爆炸,随即,将一名士兵掀翻了,从一丈高的天空掉下时,士兵的左臂已经被切掉。

接着,更多的炮弹朝着孙武师团的炮兵阵地打击过来。

韩军炮兵先发制人的战术运用的还是不错的。

既然是白天作战,又要运动炮兵,就得承受敌人的固定炮火的打击,这是必然的事情,好在敌人的重型号大炮也就那么几门,在孙武师团的对面,恐怕只有三门吧,所以,一枚枚的炮弹间隔,在炮兵们看起来,还是很稀疏的。

在敌人的炮兵威胁里,中**队的大炮开始了试探射击,顿时孙武师团的一百三十门中型号和重型号的十二门巨炮,开始了怒吼。

坦克兵出身的人,最钟爱的就是炮,说白了,坦克就是活动的炮兵。火力是他们最强调的,在对待俄罗斯军队的激战中,栗云龙等人多次的指挥胜利,也是将炮兵的集中使用,火力的覆盖`战术运用到了很成熟很牛叉的地步,所以,传统的中国新军,必然不吝惜炮弹。

此次东征韩国,第二军的部队中,有大量的民夫,主要是帮助运输大炮和炮弹的,大量的马车里装的都是奉天城兵工厂刚生产出来不久的炮弹,为了保证炮兵有饭可吃,兵工厂甚至连最新式武器的研究和开发都暂时停滞下来,反正有一条,炮兵是中国新军的名根子,既然要保证最小的损失,就需要代价和措施,炮弹是最好的生命替代品了。

第二军的各师团,都有专门的炮兵部队,这也是奉天大练兵以后,栗云龙经过反复论证,将荣誉美尔的炮兵师团撤消的原因,因为,战斗已经扩大,各师团的或者师团集合的战斗单位将不断出现,炮兵不得不平均分配到师团级别。但是,主张火力集中的栗云龙,一再告诫师团长们,千万不要再把炮兵进一步地分到旅团或者干脆是团级别的战斗部队了。火力必须集中。火力集中的思想是自然的,也是常识,***思想的军事原则有一条,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所谓集中力量攻其一点,这就是攻击力的集中,其二,二战中德国闪电战的经验就是火力的集中和强大,尽管法国和英国的坦克等装甲车辆和人员并不比德国少,可是,他们在德国人的滚滚铁流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原因在于火力的分散,在战争失利以后,法国才组建了几个装甲旅,已经太晚了。而实际上,决定了二战胜负的关键就是坦克装甲部队,前期,德国集中兵力,大胜,辉煌,不可一世,后期,则是苏联的坦克集群彻底击败了德国,于是,陆军的决定作用在坦克的炮火对抗中落下了帷幕。

深得个中三味的栗云龙,将其思想反复地向个部队军官讲解,贯彻,所以,中国新军各部部队,都了解这一套战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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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强攻

后来,从战俘的口中经过审讯得知,这股突然杀出来的敌军,不是别个,乃是韩国西部军北线部队的一个师团派遣的某联队,本意前来增援,不料,刚到前线就被两个连的中**队迎头痛击,驱赶回去了,此战,中**队的损失不小,两个连长阵亡,一百多士兵死伤,算是在围攻新义州城中较大的一个损失,后来,成为部队一再告诫的典型,新军开始训练针对猝然袭击下的快速反应战术,连级别规模和营级别规模在突然情况下的联合作战问题,矛盾暴露得早,及时地纠正解决,反而加强了战斗力。

韩国援军被击毙二百三十七人,负伤和未负伤就被俘的有一百八十三人。步枪被缴获三百九十枝,马刀二十一把,战马三匹,其余都作鸟兽散。

不过,这股韩军没有能够幸免于难,白强师团的增援部队赶到时,敌军正在溃退,于是,这个营级别的生力军加入了战斗,后期轻而易举的追逐战,两个骑兵排发挥了相当重大的作用,一再包抄到敌人的前面或者队伍的中间进行袭击,把敌人搅拌成了一锅稀。韩军本来还可以算是撤离退却的话,到了后来,则真的是溃逃,死命地逃跑了,因为城里的敌人固守不出,白强师团长就迅速地转变了思想,将强攻城市变成了围点打援的追击战,又派出了两个骑兵连从侧翼兜击,可惜的是,其中一个连因为路途不熟悉,居然没有跟得上会战,使敌人溜走了许多,中**队紧紧地追逐,咬住韩军不放,使越来越多的韩军**放下武器投降,许多韩军跑着跑着,再也跑不动了,干脆往地上一滚装死。

中国新军士兵的体能也一般,在两条腿的追击战里没有多大优势,不过,细心却是足够有的,地上翻滚的韩军尸体和伤员被仔细地鉴别,逮捕,重伤无望抢救和俘虏价值的,干脆补充一枪,算是尽了人道主义的义务,帮助其安乐死。

一路上韩军飞毛腿般狂奔,中国新军死命地追逐,部队不断地发出号召,“抓住一个敌人,赏大洋十块!”

“抓住一个少尉赏大洋二十啊!”

“中尉的话三十块了!”

“上尉五十,少校八十了!谁说的,我说的,我是项前营长,哦,我说的也就是师团长说的,他老人家交代的,项前,。呵呵,就是想钱哦,弟兄们,给老子追,追,狠狠地追!还有,打死一个九块了!”

追逐战的俘虏没有抓几个,因为韩军奔跑得太疯狂,中**队只得用冲锋枪来拦截他们,结果造成了大量的敌人伤亡事故,后来,白强师团的部队一直撵出了三十里,才收兵回营,将垂头丧气的一百三十多名俘虏押解回营,同时清点路途上不断冒出来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伤员。

追逐战的成果有四百三十二名,最高级别的俘虏是一名少校,营长,在日本系列的军队编制里,是个大队长,受伤的敌人营长在战俘营里接受了审讯,也竹筒倒豆子讲述了许多情报,三天以后,因为伤口巨大,止血效果不佳而死亡。

处理敌军的增援问题上,白强师团尽管被动,终于还是取得了胜利,先后的战果加起来,能够达到八百五十多人,几乎是敌人的一半。也算是重创了敌人。战俘供称,他们的一个联队,总共才一千八百人。真正的战斗兵不过一千三。

事件发生以后,第二军的军部给予白强师团嘉奖,同时好要求,各部队要做好侦察警戒工作,将骑兵尽量放到外围去保证自己的侧翼和后方,以免意外事故发生。

敌人的东,北两路援军都被击败,城中的家伙们又坚守不出,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个,好好地伸出手来,去窝里掏螃蟹了。

部队因为击败敌人西北军的援助问题,而索性将围攻计划拖延了一天,将各种因素详细地考虑,进一步充实作战计划,同时,将火力配置进一步优化,前线的各指挥官,甚至包括一些士兵都得以用望远镜子详细地观察敌人的城墙工事,火力点的布置,专门分工以后,各部队认真地,反复地研究自己部队突破的地段,记住敌人的炮兵位置,机枪位置。

韩国人的城防比较简单,城墙,护城河,外面的栅栏,荆棘堆,火力固定点有城门附近两侧上隐藏的和明确的炮兵,几乎每一个城门附近都有巨炮。城墙上也有游动的山炮群,麻烦在于,敌人的护城河,里面充满了水,有的地方结冰,有的地方则轻薄不堪,因为在夜间,敌人从城上放下了人,专门将厚冰击破。其二,麻烦在于,敌人的炮兵威胁。

强攻的计划在某些细节上做了修改,将重点全部放到了敌人的城门处,要真正地和敌人硬碰硬。反正中**队的炮兵优势绝对强。

在十二月十九号这一天的中午,天气晴朗,稍微的一丝云彩都悄悄地滑到了湛蓝色的天湖边缘去了,蓝色之清纯优美,令人费解,新义州的城池,全部都在阳光明媚的照耀之下,呈现出清晰的轮廓,因为敌人炮兵的威胁,中国新军谨慎的将营寨扎在远离敌人城墙的十里外,所以,要进攻城池,还要大规模的运动。

韩国人并不傻,在中**队的侦察兵不断涌现,时时用望远镜观察了望城台的时候,他们就慌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韩军的山炮,开始对准下面的中国侦察兵频频施加暴力,一颗颗炮弹在他们的身边爆炸。

三名侦察兵被打死,五名受伤,韩国人耗费了宝贵的一百发炮弹。

既然中**队的炮兵占有优势,要保证顺利地压制敌人,在白天作战就是最好的,所以,中**队开始运动炮兵,因为射程的遥远,中型还重型号的大炮,距离城墙三前米到两千米就停滞了下来,排列好阵势,瞄准敌人的城门一带,开始调整位置,角度。

“注意角度!左左左十度!再下,下,不行,”

炮兵阵地上,一片混乱。

“轰!”一颗炮弹在中**队的炮兵阵地上爆炸,随即,将一名士兵掀翻了,从一丈高的天空掉下时,士兵的左臂已经被切掉。

接着,更多的炮弹朝着孙武师团的炮兵阵地打击过来。

韩军炮兵先发制人的战术运用的还是不错的。

既然是白天作战,又要运动炮兵,就得承受敌人的固定炮火的打击,这是必然的事情,好在敌人的重型号大炮也就那么几门,在孙武师团的对面,恐怕只有三门吧,所以,一枚枚的炮弹间隔,在炮兵们看起来,还是很稀疏的。

在敌人的炮兵威胁里,中**队的大炮开始了试探射击,顿时孙武师团的一百三十门中型号和重型号的十二门巨炮,开始了怒吼。

坦克兵出身的人,最钟爱的就是炮,说白了,坦克就是活动的炮兵。火力是他们最强调的,在对待俄罗斯军队的激战中,栗云龙等人多次的指挥胜利,也是将炮兵的集中使用,火力的覆盖`战术运用到了很成熟很牛叉的地步,所以,传统的中国新军,必然不吝惜炮弹。

此次东征韩国,第二军的部队中,有大量的民夫,主要是帮助运输大炮和炮弹的,大量的马车里装的都是奉天城兵工厂刚生产出来不久的炮弹,为了保证炮兵有饭可吃,兵工厂甚至连最新式武器的研究和开发都暂时停滞下来,反正有一条,炮兵是中国新军的名根子,既然要保证最小的损失,就需要代价和措施,炮弹是最好的生命替代品了。

第二军的各师团,都有专门的炮兵部队,这也是奉天大练兵以后,栗云龙经过反复论证,将荣誉美尔的炮兵师团撤消的原因,因为,战斗已经扩大,各师团的或者师团集合的战斗单位将不断出现,炮兵不得不平均分配到师团级别。但是,主张火力集中的栗云龙,一再告诫师团长们,千万不要再把炮兵进一步地分到旅团或者干脆是团级别的战斗部队了。火力必须集中。火力集中的思想是自然的,也是常识,***思想的军事原则有一条,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所谓集中力量攻其一点,这就是攻击力的集中,其二,二战中德国闪电战的经验就是火力的集中和强大,尽管法国和英国的坦克等装甲车辆和人员并不比德国少,可是,他们在德国人的滚滚铁流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原因在于火力的分散,在战争失利以后,法国才组建了几个装甲旅,已经太晚了。而实际上,决定了二战胜负的关键就是坦克装甲部队,前期,德国集中兵力,大胜,辉煌,不可一世,后期,则是苏联的坦克集群彻底击败了德国,于是,陆军的决定作用在坦克的炮火对抗中落下了帷幕。

深得个中三味的栗云龙,将其思想反复地向个部队军官讲解,贯彻,所以,中国新军各部部队,都了解这一套战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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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简直是屠杀

如果说韩国人的聪明才智在刚才的先发制人的炮兵打击上得到了论证的话,他们的其他方面,也显示出了足够的智慧,否则,中国新军的敌人就太好对付了,韩国人竟然出击了。

这是新现象,绝对的新生事物啊。

前线的官兵迅速将蜂拥而来的韩国士兵看在眼里,紧急汇报到上级部门。于是,层层落实,汇报到了各师团的师团长那里,自然,孙武军长也知道了。中国新军还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人民解放军中熟悉的,将部队的指挥部前移到合适的位置上,就近指挥,靠前指挥。因此,孙武和白强,曹福田等人就在炮兵阵地附近,所以,即使不许要汇报,也能将敌人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

“韩国守将还不是冬烘先生啊。”孙武有些激动地说,凡是有了战斗,指挥官的激动和兴奋都是必要的,所谓闻战则喜,是指挥官素质极高的表现。

“是啊,军长!”

“这不用说了,敌人的反击反而是给我们好机会啊!你说呢?我的小参谋先生?”

孙武军长的话让身边这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参谋心头一热,新军官兵的和谐与友好,是部队战斗力能够保持的原因之一。

“不错,敌人要是不出来的话,城墙和沟壑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们的损失要大一些。”

“你说得不错,但是,你再告诉我,他们是要突击破围还是战术反击?”

“我看象是突围吧?你想,在这里,我们把他们围得死死的,就是瞎子也能看出结局啊,谁要是不想死就只能这样不要命地撞啊。”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在夜里啊,想要突围的话,夜里看不清楚,才是掩护他们的最佳环境啊。”

“可是,他们难道就不能故意做?黑我们来一个出奇不意?”

“呵呵,有头脑,有道理!有思想,但是,我再提问你,要是他们不跑呢?”

“不怕?那出来送死呀?想不通!”

“以我之见,他们的出击有两个目的,试探我军,我军散了,他们就能打通出路撤离,如果不行,就重重地打我们一杠子,最好是将我军的炮兵火力摧毁,是相机而动的综合做法。”

“军长,、恐怕韩国人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弯弯肠子吧?”

“他们没有?也许没有,但是,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

就在两人议论的时候,前线已经接火,韩军的重炮不再发射,从孙武的视野里看去,从城中冲出了一股敌人,大约两千多热样子,先是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经过`城门,到了城外则是集团规模,显然是一个连队一个连队,没有单兵,呀不是大集团,而是三个人一小组的简单队形。

通过电话联系,孙武知道,韩军在其他两处并没有同时反击,也就是说,这里是敌人的重点,东路,对,从东路突破以后,就可扬长而去,直奔平壤的大道了。

既然东路是敌人突围的重点,孙武也就放下心来,好好地修理敌人,两千多人就想撼动我孙武的地盘?你们丫的也太不把皇军,不,太君,不,新军当回事儿了吧?嘿嘿嘿,来得好!来得好!老子最喜欢就是血性汉子!最好多来些,否则,两千多认可不够意思啊。

在明媚的阳光下,清晨九点,寒风依然凛冽,就是刚被夜间韩军破坏的护城河的冰面都又被冻住了。战士们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都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困难的是炮兵,因为他手里要抱着巨大的炮弹,虽然只是过过手,可是,戴着粗糙的手套儿也不能阻挡那些铜壳炮弹带来的彻骨头寒意。他们在心里一直念叨着,希望迅速开炮,只有开炮了,他们的好日子才能到来,那时,他们不仅因为运动带来热量,还有大炮射击时产生的巨热,享受着呢。

孙武不允许炮兵对敌人的步兵进行拦截,因为,那样就损失了千辛万苦从国内运输过来的珍贵炮弹,在汽车等现代交通运输工具批量生产装备以前,孙武等中国新军的军官把炮弹都看成了生命,有时比命根子还要重要,运输一颗炮弹太艰难了。一辆马车只能运输二十枚到三十枚,长途跋涉,艰苦卓绝,消耗的马料,人工不计其数。几乎能够运输到新义州城下的炮弹按照可比价格来统计,已经增值三倍到五倍了。

别人没有这个观念,新军的军官,尤其是坦克兵出身的人都有,时代不同。

步兵也不允许擅自出战,只是兢兢业业的守候在自己的阵地上,等待着韩国人自己千辛万苦地送上门来。

韩军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直接冲上来了。平心而论,其速度和队列的布置都不错,最起码比俄罗斯军队还要强些,可能是清俄两国的作战问题已经传到了日本,日本方面对韩军的训练都做了修改吧。

十分钟以后,韩军冲到了跟前,步枪开始射击,同时步兵的速度更加迅速,呐喊升华声声,犹如豺狼。

“小样儿!喝高了不是?”许多中国新军的官兵都嘻嘻哈哈地笑着讥讽韩国人,他们非常自信,没有任何胆怯,因为,部队的政工干部对他们进行了认真地教育,情报分析,使他们明白了韩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最末流的部队之一,差老鼻子了,根本就不堪一击,比起俄罗斯的精锐部队,他们连拾鞋子都不配,所以,打败他们是必然的事情,迟早的事情,加上。爱新觉罗,英豪连长的部队击败了敌人的一个团,不,是这个连的王大麻子排击败了敌人一个团,白强师团的两个连就击败了敌人一股偷袭的大部队,使中国新军的士气进一步高涨。

“快些呀,上来送死啊,大爷的枪好多天不开了,手痒得不行哦。”

“是啊,爷的枪都饿死了!”

“别乱讲话,小心。”

“是,班长!”

当然需要小心翼翼,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每一个敌人,这是每一个中国新军士兵都可以说得清楚的经典语录。

战斗激烈了。中国新军的阵地上,韩**队已经距离三百米,敌人的步枪射程内,已经传来了频繁的枪弹,一些中国官兵伤亡。

“射击!”班长一声令下,这一带的十几名官兵就将所有的火力都倾泻出去了。

部队只有笼统的要求,在射程内再打,所以,攻击是不统一的,也没有具体的指挥,在非常细节的地方,给士兵和下级军官一些机动的权利是必要的。

战斗很快就全面开始,韩**队冲锋到了中**队的阵地前沿,一面冲锋一面开枪射击。平心而论,韩国人的这股军队的素质还不错,这股子凶悍劲儿如果配置上冲锋枪的火力的话,给中国新军造成的乐子就大了,可惜,他们清一色全是步枪,而且是单发的老式样步枪,是日本军队淘汰下来的货色。

战后统计,韩**队每开一枪,发射一颗子弹,中**队就要倾注二十发到四十发子弹,因为在冲锋中,韩国士兵需要停下来,将子弹压上,处理细节,再抬起来,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够忙碌的了。

这还不是最噶的,韩军某些士兵使用的还是前膛装弹,不,子弹还是弹壳与火药分离的那一种,先装了火药,再装弹丸一大堆,用铁杆子往里象小流氓的动作那样,狠狠地一下两下三下的来回往复的活塞运动,直到里面捣结实了,着,成可,扣动燧火扳机,幸好,还不是前面点燃火绳枪的那种,娘的,古董货色,文物啊。

武器的代差非常明显,韩国人想要在中国人密集的冲锋枪阵脚里取得某些成果,简直是脑袋进水了。

问题是韩军确实冲过来了,就象一群鸭子飞到了你家的锅里,你不打不开锅不拔毛吃掉它们还真的对不起这份虔诚哦,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不理睬还真不够意思了捏。

密集如雨的枪弹泼洒出来,当即就叫韩**队挂掉了一大片,中**队打起仗来那个狠劲儿,叫当了俘虏却一直很幸运地活了几十年的一名韩兵临死都心有余悸:“奶奶呀,一梭子过来,我身边的班长,副班长,三个兄弟都没了,一看,都在地上吐着血花花呢。”

简单地战斗,射击,再射击,韩**队依然故我地在冲锋,因为步枪`的装弹和射击太过麻烦,他们将步枪当成了冷兵器年代的长矛,以迅捷的脚步,试图使这些兵器的锋利部分能够沾染些胜利者的血迹。

中**队只有射击,毫不犹豫地射击。

韩**队继续冲。

中国人继续无耻地,卑鄙地射击。

韩国年轻人英勇的宣泄洒遍了中**队的阵地前也浇灌了韩国人自己肥沃的土地。

那哪里是血花花呀,对,是红花花的一大片汪洋,血海尸山。

随着中**队的密集冲锋枪火力,韩国骁勇的冲锋队犹如遇见了夏季灼热阳光的冰雪,飞快地,以令人发指的速度就消融了。

五分钟时间,是实际的中**队进入密集射击的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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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章,简直是屠杀

如果说韩国人的聪明才智在刚才的先发制人的炮兵打击上得到了论证的话,他们的其他方面,也显示出了足够的智慧,否则,中国新军的敌人就太好对付了,韩国人竟然出击了。

这是新现象,绝对的新生事物啊。

前线的官兵迅速将蜂拥而来的韩国士兵看在眼里,紧急汇报到上级部门。于是,层层落实,汇报到了各师团的师团长那里,自然,孙武军长也知道了。中国新军还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人民解放军中熟悉的,将部队的指挥部前移到合适的位置上,就近指挥,靠前指挥。因此,孙武和白强,曹福田等人就在炮兵阵地附近,所以,即使不许要汇报,也能将敌人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

“韩国守将还不是冬烘先生啊。”孙武有些激动地说,凡是有了战斗,指挥官的激动和兴奋都是必要的,所谓闻战则喜,是指挥官素质极高的表现。

“是啊,军长!”

“这不用说了,敌人的反击反而是给我们好机会啊!你说呢?我的小参谋先生?”

孙武军长的话让身边这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参谋心头一热,新军官兵的和谐与友好,是部队战斗力能够保持的原因之一。

“不错,敌人要是不出来的话,城墙和沟壑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们的损失要大一些。”

“你说得不错,但是,你再告诉我,他们是要突击破围还是战术反击?”

“我看象是突围吧?你想,在这里,我们把他们围得死死的,就是瞎子也能看出结局啊,谁要是不想死就只能这样不要命地撞啊。”

“可是,为什么他们不在夜里啊,想要突围的话,夜里看不清楚,才是掩护他们的最佳环境啊。”

“可是,他们难道就不能故意做?黑我们来一个出奇不意?”

“呵呵,有头脑,有道理!有思想,但是,我再提问你,要是他们不跑呢?”

“不怕?那出来送死呀?想不通!”

“以我之见,他们的出击有两个目的,试探我军,我军散了,他们就能打通出路撤离,如果不行,就重重地打我们一杠子,最好是将我军的炮兵火力摧毁,是相机而动的综合做法。”

“军长,、恐怕韩国人根本没有这么多的弯弯肠子吧?”

“他们没有?也许没有,但是,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

就在两人议论的时候,前线已经接火,韩军的重炮不再发射,从孙武的视野里看去,从城中冲出了一股敌人,大约两千多热样子,先是排成整齐有序的队列经过`城门,到了城外则是集团规模,显然是一个连队一个连队,没有单兵,呀不是大集团,而是三个人一小组的简单队形。

通过电话联系,孙武知道,韩军在其他两处并没有同时反击,也就是说,这里是敌人的重点,东路,对,从东路突破以后,就可扬长而去,直奔平壤的大道了。

既然东路是敌人突围的重点,孙武也就放下心来,好好地修理敌人,两千多人就想撼动我孙武的地盘?你们丫的也太不把皇军,不,太君,不,新军当回事儿了吧?嘿嘿嘿,来得好!来得好!老子最喜欢就是血性汉子!最好多来些,否则,两千多认可不够意思啊。

在明媚的阳光下,清晨九点,寒风依然凛冽,就是刚被夜间韩军破坏的护城河的冰面都又被冻住了。战士们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都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困难的是炮兵,因为他手里要抱着巨大的炮弹,虽然只是过过手,可是,戴着粗糙的手套儿也不能阻挡那些铜壳炮弹带来的彻骨头寒意。他们在心里一直念叨着,希望迅速开炮,只有开炮了,他们的好日子才能到来,那时,他们不仅因为运动带来热量,还有大炮射击时产生的巨热,享受着呢。

孙武不允许炮兵对敌人的步兵进行拦截,因为,那样就损失了千辛万苦从国内运输过来的珍贵炮弹,在汽车等现代交通运输工具批量生产装备以前,孙武等中国新军的军官把炮弹都看成了生命,有时比命根子还要重要,运输一颗炮弹太艰难了。一辆马车只能运输二十枚到三十枚,长途跋涉,艰苦卓绝,消耗的马料,人工不计其数。几乎能够运输到新义州城下的炮弹按照可比价格来统计,已经增值三倍到五倍了。

别人没有这个观念,新军的军官,尤其是坦克兵出身的人都有,时代不同。

步兵也不允许擅自出战,只是兢兢业业的守候在自己的阵地上,等待着韩国人自己千辛万苦地送上门来。

韩军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直接冲上来了。平心而论,其速度和队列的布置都不错,最起码比俄罗斯军队还要强些,可能是清俄两国的作战问题已经传到了日本,日本方面对韩军的训练都做了修改吧。

十分钟以后,韩军冲到了跟前,步枪开始射击,同时步兵的速度更加迅速,呐喊升华声声,犹如豺狼。

“小样儿!喝高了不是?”许多中国新军的官兵都嘻嘻哈哈地笑着讥讽韩国人,他们非常自信,没有任何胆怯,因为,部队的政工干部对他们进行了认真地教育,情报分析,使他们明白了韩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最末流的部队之一,差老鼻子了,根本就不堪一击,比起俄罗斯的精锐部队,他们连拾鞋子都不配,所以,打败他们是必然的事情,迟早的事情,加上。爱新觉罗,英豪连长的部队击败了敌人的一个团,不,是这个连的王大麻子排击败了敌人一个团,白强师团的两个连就击败了敌人一股偷袭的大部队,使中国新军的士气进一步高涨。

“快些呀,上来送死啊,大爷的枪好多天不开了,手痒得不行哦。”

“是啊,爷的枪都饿死了!”

“别乱讲话,小心。”

“是,班长!”

当然需要小心翼翼,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每一个敌人,这是每一个中国新军士兵都可以说得清楚的经典语录。

战斗激烈了。中国新军的阵地上,韩**队已经距离三百米,敌人的步枪射程内,已经传来了频繁的枪弹,一些中国官兵伤亡。

“射击!”班长一声令下,这一带的十几名官兵就将所有的火力都倾泻出去了。

部队只有笼统的要求,在射程内再打,所以,攻击是不统一的,也没有具体的指挥,在非常细节的地方,给士兵和下级军官一些机动的权利是必要的。

战斗很快就全面开始,韩**队冲锋到了中**队的阵地前沿,一面冲锋一面开枪射击。平心而论,韩国人的这股军队的素质还不错,这股子凶悍劲儿如果配置上冲锋枪的火力的话,给中国新军造成的乐子就大了,可惜,他们清一色全是步枪,而且是单发的老式样步枪,是日本军队淘汰下来的货色。

战后统计,韩**队每开一枪,发射一颗子弹,中**队就要倾注二十发到四十发子弹,因为在冲锋中,韩国士兵需要停下来,将子弹压上,处理细节,再抬起来,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够忙碌的了。

这还不是最噶的,韩军某些士兵使用的还是前膛装弹,不,子弹还是弹壳与火药分离的那一种,先装了火药,再装弹丸一大堆,用铁杆子往里象小流氓的动作那样,狠狠地一下两下三下的来回往复的活塞运动,直到里面捣结实了,着,成可,扣动燧火扳机,幸好,还不是前面点燃火绳枪的那种,娘的,古董货色,文物啊。

武器的代差非常明显,韩国人想要在中国人密集的冲锋枪阵脚里取得某些成果,简直是脑袋进水了。

问题是韩军确实冲过来了,就象一群鸭子飞到了你家的锅里,你不打不开锅不拔毛吃掉它们还真的对不起这份虔诚哦,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不理睬还真不够意思了捏。

密集如雨的枪弹泼洒出来,当即就叫韩**队挂掉了一大片,中**队打起仗来那个狠劲儿,叫当了俘虏却一直很幸运地活了几十年的一名韩兵临死都心有余悸:“奶奶呀,一梭子过来,我身边的班长,副班长,三个兄弟都没了,一看,都在地上吐着血花花呢。”

简单地战斗,射击,再射击,韩**队依然故我地在冲锋,因为步枪`的装弹和射击太过麻烦,他们将步枪当成了冷兵器年代的长矛,以迅捷的脚步,试图使这些兵器的锋利部分能够沾染些胜利者的血迹。

中**队只有射击,毫不犹豫地射击。

韩**队继续冲。

中国人继续无耻地,卑鄙地射击。

韩国年轻人英勇的宣泄洒遍了中**队的阵地前也浇灌了韩国人自己肥沃的土地。

那哪里是血花花呀,对,是红花花的一大片汪洋,血海尸山。

随着中**队的密集冲锋枪火力,韩国骁勇的冲锋队犹如遇见了夏季灼热阳光的冰雪,飞快地,以令人发指的速度就消融了。

五分钟时间,是实际的中**队进入密集射击的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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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千炮轰重城

两千多名韩**队迅速被击毙,只剩下百十人时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中国人的对手,于是,转身溃退。可是,已经晚了,中国人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送上门来的包子不收,不够礼貌哦。

中**队出击,将敌人尽数歼灭。

突然,城头上开始发炮攻击,将正在追逐敌人败兵的中**队拦截轰击,造成了数人伤亡的严重事情,于是,中**队的步兵被勒令退却。总共获准追逐的部队不过一个连,要退却还是比较容易的,总之一句话,中**队尽管有着巨大的优势,还是处处小心谨慎,不轻易和敌人接火,更是慎言牺牲。

韩军的尸体堆积如山,在中**队的阵地上横七竖八地摆布着,有些伤员还没有死偷,悲惨地哀嚎,痛苦地挣扎,让中国官兵都起了恻隐之心。

没有办法,这就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竞争生存。

韩**队的城上大小炮火,纷纷扬扬地发射了,愤怒的吼声令人听起来极为悲哀,好象是为自己死掉的两千多名官兵的挽歌。中**队在韩**队的炮击中也有伤亡,主要是重炮的远程火力,基本上,敌人的小山炮是无效的。

孙武下令,全线攻击。

各部队通过电话线迅速知道了军部的意图,于是,总攻击开始了。

利用电话线的信息传递,使中**队得到了非常及时的战场联络,这在当时的世界上,也是非常先进的。韩军中还没有类似的一根电线,日本军中也只是依靠电报。其他世界各国的军队中,电话线的连接还是新生事物,有的国家还在怀疑其军事价值。骑兵通信是当时的主要形势。总之,一个国家的军队现代化,是其战斗力能够保持的重要物资基础。

部队统一行动,开始攻击,首先以中型和重型号的大炮瞄准了敌人的城门附近的重炮,这是第一目标,首先击毁了敌人的重火力,才能有效地发挥自己,敌人的重炮是中**队打击的首选目标,重中之重。

孙武师团有十数门重炮,百三十门中型的大炮,二百五十门以上的仿造六零迫击炮,首先攻击的是重中型号的大炮,既然射击准备一切就绪,发射就是了。

三个师团的四百门大炮,对准新义州韩国三座城门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几乎是超饱和状态的轰击了。但听炮声隆隆,震耳欲聋,但见硝烟弥漫,炮弹满天飞舞,韩国城上,墙倒石飞,士兵被无情地撕扯成碎片,步枪都被炸成垃圾,城门楼顷刻之间,就由威武雄壮变成了可怜的废墟。

韩国的大炮还在顽抗,一发发沉闷地回击。有几颗炮弹路到了中**队的炮兵部队中,造成了些许的伤亡,最后统计的结果是,十名士兵死亡,三名受伤。

轰!一发炮弹就在孙武的指挥部前面的平地上爆炸,幸好警卫人员及时将他扑倒在地。

弹片造成一名警卫人员受伤。

孙武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查看了那名士兵的伤势,不由得庆幸,要是敌人的炮弹再往这边近一些,事情就很难说了。“娘的,说不定这一辈子真的就上了不大闺女了。”

孙武被警卫人员强制推入附近的指挥所半地下洞穴的安全地带。

很多官兵都对那天的炮战记忆犹新。

开始是呜呜乱叫的大炮弹,后来是锋利的,尖声细气的小炮弹,中国新军第二军的所有炮弹好象都甩出去了似的,整个新义州的地面都在剧烈地颤抖,地面的抖动,使许多官兵产生了轻微的不适应症状,头晕目眩,恶心呕吐等,可见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激烈凶猛。

孙武呆在半地下指挥所里,观察着战斗的进行,呀有理由相信战斗已经胜利在握,所以`,竟然睡着了。警卫人员也不敢轻易地惊动他,因为,在策划这一战斗的前期,他可是两天都没有合眼了。

中**队的大炮在攻击的同时,那些小炮则被掩护着向前运动,在炮弹的遮掩帷幕里,各门的数百门小六零炮,飞快地向前运动,它们的任务是,攻击城墙上的敌人机枪火力点和士兵密集处。为以后进城减少不必要的巷战麻烦,总之,在城墙上多消灭一个韩军,就少在巷战中耽误许多的事情。

十分钟以后,西门,南门,东门三座城门都被中**队的重炮轰成了废墟,铜箍的大门虽然厚达半米,有无数的铁条穿插,铁汁浇灌,真正是固若金汤,还是被敲打成了破烂,城楼无无一幸免,都被轰平,与城墙等高,其中东门的轰击最烈,整个将城楼附近的城墙都掀翻了,因为部分炮弹偏离方向,砸到了护城河里,造成全部的河面结冰都被炸开断裂,许多冰片飞到了城墙上将士兵割伤,还有许多鱼被炸到岸上,惊慌失措地蹦跳着。

城门附近安置的韩国重炮全部被打哑了。炮手全部死亡,几门大炮被炸得变了形状,不能再投放炮弹。

西门的战斗中,韩军一个火药库被炸中,巨大的爆炸正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将附近三十多米的城墙掀起,成为一个巨大的缺口。

中国新军的近战炮兵开始抵近城墙射击,数百米到千米距离不等,一排排的六零型号的迫击下炮牛皮哄哄地仰着流氓们最引以为荣的宝贝东西,攒足了劲儿可着量猛射。中国的炮兵们紧张地移动炮管,填塞炮弹,退避捂住小耳朵,然后持续上一次的动作,一面干一面紧张地喊着口号,“快,快,第十三发了!快!”

重炮摧毁了敌人的城门防御以后,并没有放过韩国人,而是将炮火向城内延伸,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烈地轰上一阵,主要的意思是,精神战,要从精神上彻底地摧毁韩**队的抵抗意志,还有韩国民众的顽抗心理。

事实真相是,这种做法的效果极好,重炮轰进城被,自然造成了重大的生命财产损失,给韩国人的威胁非常之大,许多人拼命地寻找地方躲避,城里乱成了一锅粥。

中**官没有想到的是,在日本顾问小村太君的指导下,韩国人已经抱着雌必死的决心来经营这座城市了,在紧张地几天里,将城市的内部改装成一个巨大的军事堡垒,许多市民都`得到了武器装备,尽管都破旧不堪,许多市民还制作了许多的木棍,竹节,菜刀什么的也是可考虑的项目,他们将自己的房屋休整,设置了街道上的障碍。各区域进行了合理的整编,设置了统一的指挥,如果中国新军真的突击进去,进行巷战的话,说不定正中了小村太君的阴谋诡计呢。

朴师团长本来还在东门上观察战斗的情况,但是,小村太君看出了`中**队阵地上那些移动着的巨型炮的危险性,及时地通知了他的伙伴,使后者连忙溃退到了城里,才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危险,如果师团长大人真的在城墙上就给灭了,也许,这一场战斗就真的结束了。

孙武尽管非常珍惜炮弹,还是不吝啬,可着劲儿要部下往城墙上砸:“砸,给老子狠狠地砸!”

“妈的你是谁老子?”

“啊?你是?”

“我是你强哥!”

“哦,强哥,白师团长!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还可以,你那边呢?”

“马马虎虎!”

“军长,你要强哥我打几个基数呢?没看见韩国人都萎了?看看城墙还有一个脑袋在亮着吗?”

“根据情况,适可而止,是你个逼人在问我,不是我来指挥你!”

“扯蛋!再摆长官架子,小心你结婚那一天老子先上了那黄花大闺女!”

“我操,你是师团长啊,中国新军的高级军官,不是以前的那个小流氓侦察兵甲了!”

“你也不是侦察兵乙了!”

两人通完电话,哈哈大笑作罢。

没有什么可说的,战役胜利在即,指挥官们都乐得清闲,斗斗嘴,打打皮毛官司,轻松一下神经。

重炮停止了轰击,因为,目标都不见了。

五分钟以后,六零小炮也停止了工作,因为,城墙的韩**队也都不见了,除了尸体以外。

在中国近战炮兵射击的开始,韩国步兵还依靠墙壁进行顽抗,结果,被一群群地炸飞了,到后来,他们魂魄飞散,眼瞅见中**队的小炮往那里移动,立马就惊呼着混下城墙,逃命去了。

除了开始的片刻,此次炮击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局势,中国新军完全压制了敌军的炮火,迅速地完成了打击任务。

停滞了五分钟时间,中国步兵都没有动,指挥官和前线的各级军官都在认真地观察着战果,担心敌人的步兵从隐蔽处再冒出来,他们没有计划炮击就可以决定战斗,敌人要是有充分的准备的话,这些炮是打不死几个的。

不过,他们很失望,韩国人居然半天都没冒出一个,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他们真的失败了。

于是,军部和各师团下令,向新义州城正式进军!

还是非常谨慎的态度,各门都选派了一个连的部队进行试探,他们以罕见的速度冲锋,到了城门附近,利用携带的木板平放到了护城河的又开始结成的冰面上,向对岸爬去,接着,就站到了对岸的软泥滩头,再冲上废墟般的城门洞里。

三分钟以后,东门首先亮起了中国新军的军旗。士兵摇旗呐喊欢呼,他们已经占领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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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韩奸成群

大韩帝国的地理位置,就是一带小龙虾的样子,和韩国那名著名的,带着很可爱气息的女影星所扮演过的中韩合演的某部电视剧的角色乡似,它的头,紧紧地咬在中国大陆满洲地区的身体里,背朝着东边弓起,肚子朝西,肚子里的几条腿腿自然就是海州,白翎岛等那一片了,济州岛呢,可以算作它的排泄物。

日本`也是一个大虾米的形状,只是位置和形状稍稍异常于大韩帝国。

在韩帝国这个实际上的小虾米的地理环境里,狭长是它的自然形状特点,而它坚硬的壳主要集中在头部和背部,这更加形象,在头部上,有贯通了清韩两国的长白山脉,那是最顶部的,稍往下面来,就是狼林山脉,连接着稍微弯曲的妙香山脉,几乎从鸭绿江的清韩边境线一直东南斜向西朝鲜湾的大海之中,将韩国的地理分割,在西边,有著名的清川江流域,往东边,则是更加著名的大同江,江上,有一个城市平壤。大同江流域往东,是阿虎飞岭山脉,也是东南西北走向的,此山脉往东,就是临津江,汉江,汉城等要地了,自此东向的大部分地区,再无一寸山地。是为浩浩荡荡的一望无际的平野。在韩国的虾背之上,是沿海地带的太白山,狭长地沿着海岸线久久地拖出伟岸的身影。其中就有著名的旅游胜地,金刚山。

说韩国是虾米之国是正确的,形象的,但说它是虎狼之国也是有案可查的,北面的狼林山脉,次南边的阿虎飞岭山脉,合起来就是。

面对这样一个敌人,也就是两个大虾米的联合,栗云龙等军团部的构思是,不管怎样,都要迫使它们屈服,如果能够在平壤一线占据有利位置的话,目标就有可能达到,所以,给孙武等人的指示就是,在占领了新义州以后立刻整军再战,挺进妙香山。

中国陆军对山脉地带有着异乎寻常的感情,和重视,这和他们的传统经历都有关系,坦克兵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也有很多的传统经典的熏陶,恰好,传统的东西正是最适合的。

占据大山脉,在军事上是非常坚实的根据。

平壤是军事主要目标,妙香山脉是军事立足点,作战的第一步,是渡过清川江。

韩国的本土,著名的大河有五条,鸭绿江算是两国的`界线河,排除在外,从西向东依次为,清川江,大同江,汉江(包含北汉江,临津江)锦江,洛东江。每一条江山,都有著名的城市或者重要的经济区,农耕为主的年代,自然也是韩帝国的经济命脉了。

孙武等人得到了大量俘虏的口供,开始掌握朝鲜半岛上的一些地理情报,经济情报和其他综合情报,又从奉天城里的王梁军事情报局获得了一些绘制的朝鲜半岛军事地图,虽然不是实地考察绘制的,也是依据进入满洲的韩帝国百姓讲述以及自己的知识得出的,基本上还不离谱,成为军队行动的指南。

军队派出了小分队,老于侦察的两名师团长白强和孙武自然格外重视侦察的重要性,无数个小分队撒了出去,去刺探各种情报,特别是韩**队的动向,往东进军的通道。而中国新军的大队,则在新义州城里休整了三天,这三天,主要是消除紧张的气氛,松弛下过度疲劳的神经,另外就是,处理战争的善后。

城市作为堡垒已经不复存在,可是,作为一个人口密集的中心,还是重要的,中国新军并不是要彻底地永远地消灭一个城市,而是要充分地利用它,所以,采取了很多的措施,最起码,在大军回归以前,这里还应该是一个稳定的经济政治军事中枢地带。

在这里,中**队采取了罕见的宽容政策,几乎没有杀人,也没有挨家挨户地去搜查罪犯,或者逮捕多少人,而是先将大街小巷可以见到的韩军尸体,一些被重炮延伸射击炸死的韩国百姓的尸体都拖走到城外。将俘虏的韩军组织起来,让他们到各街道去宣传中**队的政策。

中国占领军要求,韩国的男子必须出来,组织卫生防疫队,出来收拾尸体,整修街道。否则,就将以不服从管理的罪犯身份进行逮捕和刑讯,甚至枪毙。

因为军队的数量众多,军纪有些松弛,发生了少数官兵潜伏进入韩国百姓家里闹事,主要是捕获妇女以满足自己的某些阴暗的想法的事情,第二军严格命令,不得有类似的行为,因为,我是中国新军,是堂堂正正的军队。是仁义之师,绝对不能这样。

话是这样说,谁都知道,不是不能,而是不到时候,孙武等人最担心的是,由于此类事件,将导致士兵的战斗意志衰退,整天想着上上下下的,哪里还有精神打仗?所以,将几名已经得手和试图模仿的士兵抓起来,痛打了十军棍警戒一下就放了。

新军的军官也没有彻底就禁止官兵寻找些乐子,比如,军队将城中所有的青楼女子都询问和搜查,一共得到了四百多个,又将官府里的奴隶清点拘禁,得到了四百多名年轻的,相貌还过得去的,总共就是八百多人了。

令孙武等人惊讶的是,小小的一个府城里,不过数万居民,就有官方奴隶两千多。专为官员门提供性方面服务的女子就这么超过五百,实在不可思议。

这八百人不能闲着,先是要军医官进行身体检查,然后健康合格的就分送,各部队去安慰了。首批入城的官兵是最先得到实惠的,其余是军官们。

虽然新军的做法也非常下做,可是,还是有局限性的,所以,那些韩国行政官员都感激得表示,要为中国新军效劳。

他们这样做是因为,几乎韩国新义州里最漂亮的姑娘媳妇,都被他们弄去做小了。藏春于官是大韩帝国的习惯。

这一点儿,孙武最先知道,因为一名官员想要做新义州的最高官员,不是图名,而是要图狠,去报复一个有矛盾的同僚,结果,他将自己的一名小妾奉献给了孙武,让孙武见识到了韩国女人还真是有不亚于网络版本的货色,于是,他笑纳了,同时,也打定主意,绝对在撤离时不能露掉了这些韩国宝贝,就是挖第三尺也要把她们弄出来带走,去丰富中国新军官兵的夜生活。

总的说来,中国人还是和蔼可亲的,见了韩国人,还笑容可掬,顶多在他们身上拍拍捏捏,如果是女人的话,如果是男子的话,也是同样,但是重心不同,顶多将他们随身携带的玉佩呀什么又值钱又小的玩艺儿“交流”走。

有一点儿,所有的城市居民,必须到府台衙门去登记。城市的韩国行政系统被中国新军掌握了,各级官员都**出来做事,成为韩奸,或者说是汉奸,因为他们确实是为汉族人做事的坏蛋,说汉奸更确切些。

可惜的是,韩国驻扎这里的军队领导人都没有被抓住,一个朴师团长在城内的市民家里被不明身份的人打掉了脑袋,不,是砍掉了脑袋,后来才侦破了案件,证明是几家被祸害了闺女的人家偷袭了他,将准备潜藏起来的可怜的师团长大人提前修理了。

日本顾问小村太君的尸体被发现得更早。而且,奇怪的是很完整。到后来,新军的几个高级军官都去参观了这位日本强人的坐化姿势,背靠一棵大树(好乘凉的意思)双手把握着一柄东洋武士刀,狠狠地插着自己的肚皮玩。玩到春蚕到死丝方尽,乌黑血流才哀哉的地步。一肚子的杂碎都奔涌出来,将周围的大好草地,尽管枯萎也是金黄的美丽,都弄得腥风血雨,恶俗不堪。

用了一天时间就处理好了城市的问题,尸体被清理了,废墟被修缮,城市有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中国新军的大旗高袄飘扬。

新义州的老郡守,或者说是老府台大人金笑昆被拘捕起来,因为他被拿掉了职务,清算其官位上的罪恶,很多韩人到衙门来信访,游行,控告这家伙贪污腐化,祸国殃民,于是,经过短暂的审讯,就被就地正法了,脑袋砍掉悬挂在没有打坏的北门上,他的家也被抄灭了。自然是中国官兵去抄的,抄到很多的东西,金银财宝,绸缎细软,还有珍珠玛瑙,人参鹿茸之类,还有马骡粮食,大批珍贵的家具。字画,都被扫入新军的军中。

金笑昆的家里,男人们都被押解着去干活儿,之后则被押解到中国干前途黑暗的煤炭事业,女人则同八百多名其他人一样,成为中国新军随时随地携带的官方服务人员。

新任的新义州郡守是南知相,也就是那位把小老婆给孙武洗脚伺候的那位,成为中国新军的得力助手,他带领投降了的韩国警察部队,也就是黑衣服花袍子的衙役,到处在城市里乱钻,将男人都组织得很好,去干很多很多活儿,包括组成了一个两千人的支援大军劳务队,两千人的粮食收集和运输队,将城市里几个大米仓库都封锁了,还将各家各户的粮食除了极小的一部分以外,都收缴了,堆积起来送给新军各部队。

韩国新义气州的巡视总监徐奉师工作起来非常卖力,好几次到了家门口都不回,累得**,受到了中国新军的表扬。

一百多名铁匠主动跑来要求给新军的战马打铁掌,条件是,只要给口饭吃。

一些私塾先生要求来当中**队的外语老师。

一些人要求参军。

甚至还有没有领执照的那种特殊工作者都主动站出来,要给大军提供片刻温柔,头三天免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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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占领新安州

从新义州东出,沿着鸭绿江的某一条支流前进,当新义州的韩国官员利用自己的行政威信,在没有被中国新军祸害的韩人区域用严酷的命令迅速集结起一支船工队,一批民用木船帮助中国新军渡河时,孙武等人才感慨,凡事还是多准备准备。

渡鸭绿江的中国船工,船只木排一类,都滞留在了鸭绿江边,等候着大军的回归,以至于在继续东进时,连一条小小的河流都几乎要环绕着跑了。

此事,在孙武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韩国的作战和满洲地区的作战不同,在同俄罗斯军队作战时,中国新军可以随时随地得到满洲地区清朝老百姓的援助,人力,物力,不一而足,出国作战可以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爽了嘴巴,爽了下面,可是,别指望有人那么耐心细腻地帮助了。

想不到,韩国人够意思。

孙武立刻就做出了决策,并知会其他两师团的师团部,以后,非经允许,不得在战前擅自骚扰韩国老百姓,对待韩国的官员,也要以礼相待,除非大军撤离,另有主张。

对待韩国人,没有什么可以吝惜的,反正战争已经使孙武等人麻木不仁,心狠手辣了,只是,在合理,充分地发挥其积极性以前,还要以怀柔之术,赏识教育。

在韩国人充分地伺候下,中**队只留一个步兵旅镇守新义州,五千人的部队,三千守城,一千出城东三十里建立一个互为犄角的小堡垒,号征东堡,另外一千则保证和鸭绿江一带江岸的通道,随时随地将从韩国掳掠的物资往满洲运输。

当然,为了保证电话线的畅通,其他紧急情况下的特别联络,军部还留下了两个骑兵连队,从征东堡的东门出去,一直向第二军的大部队方面的道路延伸巡逻。

在迅速出征妙香山脉,挺进平壤一带的时候,孙武是比较犹豫的,因为,韩**队再烂,也不能从战术上小看了,毕竟,韩帝国在狼林山脉以东以北的地区,还有一个师团的正规军,恐怕还有一些配属的警卫军,地方警察部队,加起来,没有三万也差不多。如果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南线部队增援,向中国第二军进攻的话,事情还很复杂,毕竟,敌人那一个团的偷袭,让号称精锐的白强师团也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呢。

如果滞留下较多的部队,在面对敌人,特别是进攻平壤一带遭遇`敌人强大兵团的时候,作战就很困难,所以,孙武在部队长驱直入新义州的东南部,三天越过一百一十公里,到达韩帝国的定州城下时,往北线留下了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旅,随时可以策应后方的作战。

恰好,栗云龙知悉了他的情况,轻松地告诉他,不必为北线形势有任何担忧,因为柳大风师团(即龙飞部队)的前锋,已经在集安城附近的鸭绿江畔,击败了韩帝国的一个警备连,强渡了大江,并且,锋芒毕露,横扫那一带空虚的敌人腹地,前出一百里,占领了韩帝国的西部重镇-----江界。

以江界城为中心,数百里内,都是柳大风师团的控制范围,三万多人的大部队,对于人口稀少的西**地区而言,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字,足够耸人听闻了。更无须说明这些人还都是抄着当时最先进武器的,不怀好意的强盗。韩国人别说敢来碰,能够不被吓破苦胆都是幸运。反正韩帝国人的胆量远比其在地图上对国家疆域进行铅笔作业时的野心要小得多。

荣美尔师团也到了鸭绿江边,但是,根据栗云龙的意思,并没有渡江,马鸿溪的师团,也逗留在通化一线,军团部的意见是,韩国可以迅速打败,不需要动员那么多的部队,毕竟,和俄罗斯的帐单还没有结算清楚。

不管怎样说,孙武第二军的北顾之忧虑是解除了,孙武大喜,白强和曹福田也都欣然,三个师团放开了步伐,横宽五十里,三路出击,不过,总的说来,他们是沿着西朝鲜湾的海岸线运动的,因为这样做的话,行军路途多为平原,运输物资方便,速度也快得多,所以又用了两天时间,渡过一条新的江流,前行三十多里,到达了清川江的入海口不远处,遭遇了新的城市,新安州。

新安州在清川江的东岸,是个四万人口的城市,平原地带的城市,主要是经济中心,韩帝国的经济,自然有平壤和汉城两大`块儿,可是,南方多平原,农业耕作的条件好些,北部和西部多山脉,自然农业条件就差许多,这也是若干年后,南北方经济差距拉大的一个自然环境方面的原因。

因为经济的发达,新安州的地位可谓重要了许多,但是,因为距离边境线远了许多,军事上的防范措施非常薄弱。当中国新军到达这里时,居然没有碰见韩帝国的正规军。

韩帝国的人都在干什么?孙武站在江岸上用望远镜子端详着对岸的富饶美丽的冬天景象。即便是萧瑟的枯萎了花红柳绿的江岸,还是非常动人的,缭绕的雾气在天空回旋,许多野鸟儿飞来飞去,树林一层层地分割着庄稼地,冬小麦广为种植的地方,冬天才是一个丰富的童年。

“这么原始的,原生态的地方,还满洲一样令人赞叹啊。”孙武赞不绝口。

“军长,将来这里归了我们,或许你可以做这里的行政官员或者镇守的统帅呢。那时,您就可以尽情地欣赏这里的美景了。”

“是啊。我倒真的希望。”

“军长,我们大清帝国可以有外藩的,那时,如果您稀罕,可以做韩国的国王呀!”

“国王?老天!我没想过!”

“不是想过没有,而是,军长,以您的威望,将来,这大清既然都是我们的,您怎么着也要是一个国公爷吧?”

“哦?可是,如果将来我们实行共和国制度呢?”

“共和国?什么是共和国?”旅长已经是不小的军官了,还是晕头转向。

“好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正在说着闲话,看着大军渡江,直逼新安州,数不清的船只载运着部队浩浩荡荡地东进,在冰冷的江水里迅速横渡,朝阳倾撒在官兵的脸上,是英勇无比的笑容,化开又合拢了的冰面附近,咯咯嚓嚓地响着。有江豚十几个一群在翻滚嬉戏,有种胜似闲庭信步的悠闲意味。

几名骑兵过来,从一匹马的背上扔下来两个家伙,“军长,他们是韩军的暗探。”

俩家伙用韩语连连辩护着什么,摇头甩肩膀,表示不服气。

孙武审问了这俩家伙,尽管他们确实口齿伶俐,故事编得滴水不露,还是被确定为暗探,因为,他们的故事编制得太精彩了,太完美了,这反而是疑问。

在残酷的拷打下,两名暗探终于招供了,他们是平壤的韩**团派遣的。而且,韩军已经派遣了快速部队,一个庞大的骑兵团,号称精锐的飞虎军向新安州紧急增援了。

紧急?孙武的嘴角露出了讥讽的微笑。一切都太迟了。

两名暗探千万求饶,要求给自己个痛快。但是,他们的结局非常之好,中**队没有收拾他们,而是给他们的伤口上敷了药,要他们回去告诉韩军`飞虎团长,这里的中国新军非常强大,非常之多,韩**队来这儿是送死的!

两名暗探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行,还得到了马匹的帮助。骑了上马,一名暗探激动得从马上滚了下来,尽管也有可能是他被打坏了腰疼的,但估计意外和激动地成分更多些。

暗探走了,好几个军官都不理解,认为释放这俩货太便宜了。还会暴露新军的行踪,建议击毙之。

孙武笑着说,“虚着实之,实者虚之,虽然俩家伙也偷看了我军的渡江情况,可是,希望他们的军官能够反过来理解。”

沿途中,韩国的人口明显稠密了起来,在中国新军经过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村庄,虽然规模不是多大,清清凉凉的,和现代中国的一些农村比较起来,还简直可以算是化为之地,可是,比起鸭绿江界附近的一百多公里范围内,可以说是繁荣昌盛了。

“很好!很好!”孙武乘着小船渡江的时候,非常高兴地念叨着这几句话。

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有孙武乐地嘴都合不上,不错,中国新军此次东征,就是要洗劫一空,做一回公开的强盗,反正世界他娘的强盗逻辑,谁牛叉谁说了算,别的国家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呢?既然来抢劫而不是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来援助地干活儿,那么它越是富裕,就越是有肉啊。

韩国的老百姓看见了中国新军,都象耗子见了猫,又是哭又是喊的,东奔西跑,往往刚才还见着,不到五分钟就没了踪影,跑的贼溜,渡过清川江的中国新军,发现自己进了一座巨大无匹的空城,韩国人都跑了,虽然使劲儿一找,还真的就能在房屋的角落里,一些地下室里,还有猪圈里,或者什么红薯窖里找出一万多人。

街道上乱成了一团糟,什么东西都在大街小巷上乱扔,有的是哇哇大哭的孩子,有的是刚被脱了衣服的,显然已经遭遇了不测的妇女,还有一些金条,银两,银元,丝绸什么的。

中**队进入了城市,将这一切都予以没收,对孩子讲人道主义,收集起来,对妇女也讲人道主义,收集起来,对金银财物,讲拿来主义,统统装进自己的腰包,对那些千辛万苦从阴暗处抓出来的万把人也收集起来,都没有屠杀,很快,就把这些人安置好,恢复了城市中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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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占领新安州

从新义州东出,沿着鸭绿江的某一条支流前进,当新义州的韩国官员利用自己的行政威信,在没有被中国新军祸害的韩人区域用严酷的命令迅速集结起一支船工队,一批民用木船帮助中国新军渡河时,孙武等人才感慨,凡事还是多准备准备。

渡鸭绿江的中国船工,船只木排一类,都滞留在了鸭绿江边,等候着大军的回归,以至于在继续东进时,连一条小小的河流都几乎要环绕着跑了。

此事,在孙武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韩国的作战和满洲地区的作战不同,在同俄罗斯军队作战时,中国新军可以随时随地得到满洲地区清朝老百姓的援助,人力,物力,不一而足,出国作战可以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爽了嘴巴,爽了下面,可是,别指望有人那么耐心细腻地帮助了。

想不到,韩国人够意思。

孙武立刻就做出了决策,并知会其他两师团的师团部,以后,非经允许,不得在战前擅自骚扰韩国老百姓,对待韩国的官员,也要以礼相待,除非大军撤离,另有主张。

对待韩国人,没有什么可以吝惜的,反正战争已经使孙武等人麻木不仁,心狠手辣了,只是,在合理,充分地发挥其积极性以前,还要以怀柔之术,赏识教育。

在韩国人充分地伺候下,中**队只留一个步兵旅镇守新义州,五千人的部队,三千守城,一千出城东三十里建立一个互为犄角的小堡垒,号征东堡,另外一千则保证和鸭绿江一带江岸的通道,随时随地将从韩国掳掠的物资往满洲运输。

当然,为了保证电话线的畅通,其他紧急情况下的特别联络,军部还留下了两个骑兵连队,从征东堡的东门出去,一直向第二军的大部队方面的道路延伸巡逻。

在迅速出征妙香山脉,挺进平壤一带的时候,孙武是比较犹豫的,因为,韩**队再烂,也不能从战术上小看了,毕竟,韩帝国在狼林山脉以东以北的地区,还有一个师团的正规军,恐怕还有一些配属的警卫军,地方警察部队,加起来,没有三万也差不多。如果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南线部队增援,向中国第二军进攻的话,事情还很复杂,毕竟,敌人那一个团的偷袭,让号称精锐的白强师团也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呢。

如果滞留下较多的部队,在面对敌人,特别是进攻平壤一带遭遇`敌人强大兵团的时候,作战就很困难,所以,孙武在部队长驱直入新义州的东南部,三天越过一百一十公里,到达韩帝国的定州城下时,往北线留下了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旅,随时可以策应后方的作战。

恰好,栗云龙知悉了他的情况,轻松地告诉他,不必为北线形势有任何担忧,因为柳大风师团(即龙飞部队)的前锋,已经在集安城附近的鸭绿江畔,击败了韩帝国的一个警备连,强渡了大江,并且,锋芒毕露,横扫那一带空虚的敌人腹地,前出一百里,占领了韩帝国的西部重镇-----江界。

以江界城为中心,数百里内,都是柳大风师团的控制范围,三万多人的大部队,对于人口稀少的西**地区而言,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字,足够耸人听闻了。更无须说明这些人还都是抄着当时最先进武器的,不怀好意的强盗。韩国人别说敢来碰,能够不被吓破苦胆都是幸运。反正韩帝国人的胆量远比其在地图上对国家疆域进行铅笔作业时的野心要小得多。

荣美尔师团也到了鸭绿江边,但是,根据栗云龙的意思,并没有渡江,马鸿溪的师团,也逗留在通化一线,军团部的意见是,韩国可以迅速打败,不需要动员那么多的部队,毕竟,和俄罗斯的帐单还没有结算清楚。

不管怎样说,孙武第二军的北顾之忧虑是解除了,孙武大喜,白强和曹福田也都欣然,三个师团放开了步伐,横宽五十里,三路出击,不过,总的说来,他们是沿着西朝鲜湾的海岸线运动的,因为这样做的话,行军路途多为平原,运输物资方便,速度也快得多,所以又用了两天时间,渡过一条新的江流,前行三十多里,到达了清川江的入海口不远处,遭遇了新的城市,新安州。

新安州在清川江的东岸,是个四万人口的城市,平原地带的城市,主要是经济中心,韩帝国的经济,自然有平壤和汉城两大`块儿,可是,南方多平原,农业耕作的条件好些,北部和西部多山脉,自然农业条件就差许多,这也是若干年后,南北方经济差距拉大的一个自然环境方面的原因。

因为经济的发达,新安州的地位可谓重要了许多,但是,因为距离边境线远了许多,军事上的防范措施非常薄弱。当中国新军到达这里时,居然没有碰见韩帝国的正规军。

韩帝国的人都在干什么?孙武站在江岸上用望远镜子端详着对岸的富饶美丽的冬天景象。即便是萧瑟的枯萎了花红柳绿的江岸,还是非常动人的,缭绕的雾气在天空回旋,许多野鸟儿飞来飞去,树林一层层地分割着庄稼地,冬小麦广为种植的地方,冬天才是一个丰富的童年。

“这么原始的,原生态的地方,还满洲一样令人赞叹啊。”孙武赞不绝口。

“军长,将来这里归了我们,或许你可以做这里的行政官员或者镇守的统帅呢。那时,您就可以尽情地欣赏这里的美景了。”

“是啊。我倒真的希望。”

“军长,我们大清帝国可以有外藩的,那时,如果您稀罕,可以做韩国的国王呀!”

“国王?老天!我没想过!”

“不是想过没有,而是,军长,以您的威望,将来,这大清既然都是我们的,您怎么着也要是一个国公爷吧?”

“哦?可是,如果将来我们实行共和国制度呢?”

“共和国?什么是共和国?”旅长已经是不小的军官了,还是晕头转向。

“好了,以后你会知道的!”

正在说着闲话,看着大军渡江,直逼新安州,数不清的船只载运着部队浩浩荡荡地东进,在冰冷的江水里迅速横渡,朝阳倾撒在官兵的脸上,是英勇无比的笑容,化开又合拢了的冰面附近,咯咯嚓嚓地响着。有江豚十几个一群在翻滚嬉戏,有种胜似闲庭信步的悠闲意味。

几名骑兵过来,从一匹马的背上扔下来两个家伙,“军长,他们是韩军的暗探。”

俩家伙用韩语连连辩护着什么,摇头甩肩膀,表示不服气。

孙武审问了这俩家伙,尽管他们确实口齿伶俐,故事编得滴水不露,还是被确定为暗探,因为,他们的故事编制得太精彩了,太完美了,这反而是疑问。

在残酷的拷打下,两名暗探终于招供了,他们是平壤的韩**团派遣的。而且,韩军已经派遣了快速部队,一个庞大的骑兵团,号称精锐的飞虎军向新安州紧急增援了。

紧急?孙武的嘴角露出了讥讽的微笑。一切都太迟了。

两名暗探千万求饶,要求给自己个痛快。但是,他们的结局非常之好,中**队没有收拾他们,而是给他们的伤口上敷了药,要他们回去告诉韩军`飞虎团长,这里的中国新军非常强大,非常之多,韩**队来这儿是送死的!

两名暗探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行,还得到了马匹的帮助。骑了上马,一名暗探激动得从马上滚了下来,尽管也有可能是他被打坏了腰疼的,但估计意外和激动地成分更多些。

暗探走了,好几个军官都不理解,认为释放这俩货太便宜了。还会暴露新军的行踪,建议击毙之。

孙武笑着说,“虚着实之,实者虚之,虽然俩家伙也偷看了我军的渡江情况,可是,希望他们的军官能够反过来理解。”

沿途中,韩国的人口明显稠密了起来,在中国新军经过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村庄,虽然规模不是多大,清清凉凉的,和现代中国的一些农村比较起来,还简直可以算是化为之地,可是,比起鸭绿江界附近的一百多公里范围内,可以说是繁荣昌盛了。

“很好!很好!”孙武乘着小船渡江的时候,非常高兴地念叨着这几句话。

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有孙武乐地嘴都合不上,不错,中国新军此次东征,就是要洗劫一空,做一回公开的强盗,反正世界他娘的强盗逻辑,谁牛叉谁说了算,别的国家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呢?既然来抢劫而不是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来援助地干活儿,那么它越是富裕,就越是有肉啊。

韩国的老百姓看见了中国新军,都象耗子见了猫,又是哭又是喊的,东奔西跑,往往刚才还见着,不到五分钟就没了踪影,跑的贼溜,渡过清川江的中国新军,发现自己进了一座巨大无匹的空城,韩国人都跑了,虽然使劲儿一找,还真的就能在房屋的角落里,一些地下室里,还有猪圈里,或者什么红薯窖里找出一万多人。

街道上乱成了一团糟,什么东西都在大街小巷上乱扔,有的是哇哇大哭的孩子,有的是刚被脱了衣服的,显然已经遭遇了不测的妇女,还有一些金条,银两,银元,丝绸什么的。

中**队进入了城市,将这一切都予以没收,对孩子讲人道主义,收集起来,对妇女也讲人道主义,收集起来,对金银财物,讲拿来主义,统统装进自己的腰包,对那些千辛万苦从阴暗处抓出来的万把人也收集起来,都没有屠杀,很快,就把这些人安置好,恢复了城市中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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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仁义之军的暴行

白强师团的一个快速骑兵部队,大约一个骑兵连,迅速地穿插到新安州的东面,截断了一大股疯狂马拉松,携带家口,财务的韩国民众,其中混杂着新安州的官员,一些军警。双方发生了交火,火力最强的是韩国那些官员家的护丁,管家,乱出步枪就射,手段非常辣,技术也非常娴熟。

一大股韩国人的马车队开始了抵抗行动,并且当场造成了三名中国新军骑兵的死亡。士兵从马上栽下来,当场就咽了气。一个击中在额头,一个打在咽喉,还有一个打中了心脏,说明了韩国人在某些细节方面的工夫还还有两把刷子的。

如果你想想围棋上韩国人的本事,就可以理解三名中国新军士兵死得不是特冤枉。

但是,中国新军带队的军官可不干了。大喝一声,就开始了战斗,所有的百十名中国新军的冲锋枪一搂,就是一团团的烈火。当即就把这个韩国人的车队,以及胆大包天的所有韩国人都笼罩在里面了。不到三分钟,敢于挑衅的恐怖分子,巍峨冠带的官员,绅士,忠诚老实的仆人,全他娘的都玉石俱焚了。

最要命的是那一大溜儿的马车,不,是驾驶的马,都是精壮的好脚力呀,还有那些没开枪的家丁,个个都是煤黑子的好料啊。后来,因为这些财物的损失,还有下面紧接着发生的不愉快事件,白强师团长勃然大怒,将这名胆大包天的骑兵连长从上尉降低职位到下士。

士兵们还有些心眼儿,没有直接扫射那些各装饰豪华的马车箱子,否则,一切真的都无可挽回了。

冲上去,用随身携带的马刀干掉了每一个还活着的人,新军的骑兵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用马刀挑开了五辆马车的豪华车帘。

“吆!我的娘哦!”所有的士兵只要带了眼睛珠子的都惊呼起来。

车厢里可都是绝色的美女哦。

一辆车里里面六七个,五辆车子可就是近四十名,都来才知道,她们是新安州城郡守弟弟的家眷,因为地方是肥缺,不仅郡守大人吃得脑肥肠粗,就是他的家人也得了很大的实惠。,其老弟能够捞这么多美人,没有万贯家产是养不起的。

果然,在其他的马车里,还有许多的金银珠宝,细软,统统都成了中国新军骑兵连的战利品。

“看什么看?难道没见过美女呀?”连长哈哈大笑着吼道。

“是啊,美女,美女呢!”士兵们一个个猴急猴急地流着哈啦子。

“别看了,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哦,不,把这些马车都弄好了,然后,卸掉几匹马拉回去。”连长吩咐道。“如果我们把这些金银财物都给师团长弄去,他老人家一定高兴得很!”

“连长,这一回我们可是发财了啊。”几个士兵终于从闪烁和金光的珠宝上挪开眼睛。

“是啊,发了,发大了!”连长先生在从军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下里巴人,除了铜子儿就是不到一钱儿的银角儿,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成块的大锭银元宝?呵,还有金元宝我的天呐,他的头也不知道涨了多少倍。眼睛都花了。

“连长,我们怎么办呢?”一个老兵嘴里的哈啦子一刻也不停地往外流,不,简直是狂喷。

“什么怎么办?不就是一切缴获都要归公吗?”

“连长,我们要是把这笔给私吞了,谁他娘的知道呀!”那老兵强烈地咳嗽了半天,终于将主意说了出来,可是,眼睛还是紧紧地盯在一个韩国女人的身上,天,那闺女,不,那媳妇,天,谁知道她娘的是闺女还是媳妇,也许是老大娘,反正她娘的太太,太,“你说什么?”连长问。

“我说太太。”

“你太太?你他娘的也配有太太?就你这猪头狗脑袋的,找个老母猪都便宜了你!”连长和他相熟悉,什么话都敢说。

“连长,你懂得个球!我是说她,她,她,太太,美,美,美了!”士兵干脆将马一带,冲上前,用刀背在那辆马车的车厢里一点,使那个已经露出了脊梁和腰,还有脖子头发等身体部分的妇女尖叫了一声。

“确实漂亮啊!”

那女的年纪轻轻,穿着红色的小棉袄,比较紧身,使身体的轮廓触目惊心地显露了出来,那个脊梁的滑腻感觉,让人心动,她的脖子长长的,有婉转的意味,雪白的皮肤真正是吹弹得破滴,太单薄了,太白腻了,还有瓷器的光泽,头发虽然包裹起来了,还是能看出乌黑油亮的底子,更要命的是,她在喊叫的时候,脸往这里扭了一下,立刻就使脸部的腮展示了一些,女人的腮部是最能显示其作为女人美丽的地方,那弧线的纹起,流畅的感觉,简直能要人的命!

更要命的还有,这里弥漫着好闻的香甜气息,毕竟是脂粉堆,清香的,浓郁的,各种各样的`香味充斥了车厢,难怪马车的后面有蜜蜂跟着追逐,缠绕不止呢,这可是冬天啊。蜜蜂轻易不肯出来的。

连长大人趁机将这一辆马车的货色都看了看,立刻就发现了更多的地方。

妇女们在扯厢里拥挤着,也不时地往外面偷看。

都挺不错的,俊,俊。

连长大人的生理特点开始发酵,荷尔蒙漫天飞扬。但是,理性还是有一点儿的。“去去,别动,就是想动,也得咱的军长师团长先动,是不是?”

“扯蛋!这么多货色,你想把咱们的军长师团长都被累死饿?”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呵,你小子猛人,牛!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爽一把,爽一把就走。”

“不行!”

“连长,你看着办,你要是不想,我们兄弟们就上了,那时,你可别怪兄弟们无情无义!”看着肥肉吃不到嘴里,谁能罢休?这可是一群狼狈哦,不扁不圆不方的,只能尖(谐音)了。

于是,不管连长大人同意不同意,这些家伙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那些妇女拖下来,有的就在马车上。。。。。。

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这群士兵太过疯狂,把四十名韩国官员的家眷都折腾得半死,还不肯罢休,又派遣人员继续拦截其他人。

这条道路,断了新安州一部分逃跑迟疑的官员财主们的退路,迫使他们只能往野地里乱窜,骑兵冲上去,毫不迟疑地加以恐吓,然后是逮捕,押解,将所有的人和马车都驱赶到了大道上,干脆,骑兵连在击毙`大批韩国人的地方堵截住去路,作为一个兵站,也弄成了一个临时的拘留所。所有的男人都被捆绑起来,栓在马车上,所有的女眷都被他们弄到马车里那个了。

但见马车摇晃不止,里面人声呀呀,时而有女声尖锐地呼喊,吓得周围被捕的韩国女人一个个鸦雀无声,噤若寒蝉,吓得那些有女儿的人家一个个高声哀求不止。

“大人,军爷,您放了我家的闺女吧!我给您银子,真的,我所有的银子都给您!”一个富贵的,大腹便便的老者说。

“你是?”

“本城的县治师爷。”

“好哦,有身份,既然如此,你们的闺女一定很有味道了,嘿嘿,你说,指出来,是哪一个呀?哦,她呀?我说呢,就是不一样,有那个味道,好,我要了。”

“军爷!军爷!”

“叫个屁,你再叫,老子先砍了你的狗头!”

“救命啊!”

“救个屁!”说着,那个脸上抹了灰,可是,一身文雅气质的苗条女孩子就从一群男人堆里被拉了出来,尽管那女孩子拼命地挣扎,还是被这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兵痞子给揪到了一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花了。

女孩子哭得厉害,那家伙就恐吓她,敢不配合就杀了她的全家云云,于是,她只能就范。

在这一天中,该骑兵连在拦截韩国人口和财物的流失方面,当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也侵占了很多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缉获所有被捕获的三百多年轻妇女都不能幸免于羞辱。

有人反抗。是两名妇女,看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了。性格非常激烈,结果被几个歹徒的新军士兵剥光了衣服,吊在附近的柳树上,“老子叫你们反抗,哼,敢咬老子?”

因为这样的暴力行径,引起了被俘的韩国男人们的强烈愤慨。有几个男人竭力挣扎,摆脱了束缚,挥舞起木棍进行反抗,打死了一名新军士兵,还打伤了一个正掘着身体的某一部分快活的家伙。使其从某些物体上摔下来,真正得得了马上风的疾病,成为终身残废。

于是,这几个侥幸逃脱,敢于反抗的男人受到了全连士兵的围攻,他们被冲锋枪的子弹扫断了腿脚,然后吊到树上,进行殴打。一直到死。

因为他们的暴行,导致四名妇女咬断了舌头自杀死亡,其中,被吊在树上的两名妇女,因为天气过于寒冷,被冻昏迷。

被捕获的其他韩帝国的男人们,因为被捆绑得太紧,有三个人的胳膊残废,有两个冻死。

这就是和俄罗斯西伯利亚一带的大屠杀齐名的韩帝国中国新军暴行事件。

不过,这事件没有传的那么广,因为,韩国人,麻木了,中国新军对待这个国家的百姓,手段也太辣了些。

一天后,其他的骑兵部队赶来,才结束了这一暴行,白强师团长亲自赶来,了解情况,。将全部官兵都记大过处分。

理由是,他们擅自动用国有资产,还造成数名优秀的劳动力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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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仁义之军的暴行

白强师团的一个快速骑兵部队,大约一个骑兵连,迅速地穿插到新安州的东面,截断了一大股疯狂马拉松,携带家口,财务的韩国民众,其中混杂着新安州的官员,一些军警。双方发生了交火,火力最强的是韩国那些官员家的护丁,管家,乱出步枪就射,手段非常辣,技术也非常娴熟。

一大股韩国人的马车队开始了抵抗行动,并且当场造成了三名中国新军骑兵的死亡。士兵从马上栽下来,当场就咽了气。一个击中在额头,一个打在咽喉,还有一个打中了心脏,说明了韩国人在某些细节方面的工夫还还有两把刷子的。

如果你想想围棋上韩国人的本事,就可以理解三名中国新军士兵死得不是特冤枉。

但是,中国新军带队的军官可不干了。大喝一声,就开始了战斗,所有的百十名中国新军的冲锋枪一搂,就是一团团的烈火。当即就把这个韩国人的车队,以及胆大包天的所有韩国人都笼罩在里面了。不到三分钟,敢于挑衅的恐怖分子,巍峨冠带的官员,绅士,忠诚老实的仆人,全他娘的都玉石俱焚了。

最要命的是那一大溜儿的马车,不,是驾驶的马,都是精壮的好脚力呀,还有那些没开枪的家丁,个个都是煤黑子的好料啊。后来,因为这些财物的损失,还有下面紧接着发生的不愉快事件,白强师团长勃然大怒,将这名胆大包天的骑兵连长从上尉降低职位到下士。

士兵们还有些心眼儿,没有直接扫射那些各装饰豪华的马车箱子,否则,一切真的都无可挽回了。

冲上去,用随身携带的马刀干掉了每一个还活着的人,新军的骑兵将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用马刀挑开了五辆马车的豪华车帘。

“吆!我的娘哦!”所有的士兵只要带了眼睛珠子的都惊呼起来。

车厢里可都是绝色的美女哦。

一辆车里里面六七个,五辆车子可就是近四十名,都来才知道,她们是新安州城郡守弟弟的家眷,因为地方是肥缺,不仅郡守大人吃得脑肥肠粗,就是他的家人也得了很大的实惠。,其老弟能够捞这么多美人,没有万贯家产是养不起的。

果然,在其他的马车里,还有许多的金银珠宝,细软,统统都成了中国新军骑兵连的战利品。

“看什么看?难道没见过美女呀?”连长哈哈大笑着吼道。

“是啊,美女,美女呢!”士兵们一个个猴急猴急地流着哈啦子。

“别看了,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哦,不,把这些马车都弄好了,然后,卸掉几匹马拉回去。”连长吩咐道。“如果我们把这些金银财物都给师团长弄去,他老人家一定高兴得很!”

“连长,这一回我们可是发财了啊。”几个士兵终于从闪烁和金光的珠宝上挪开眼睛。

“是啊,发了,发大了!”连长先生在从军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下里巴人,除了铜子儿就是不到一钱儿的银角儿,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成块的大锭银元宝?呵,还有金元宝我的天呐,他的头也不知道涨了多少倍。眼睛都花了。

“连长,我们怎么办呢?”一个老兵嘴里的哈啦子一刻也不停地往外流,不,简直是狂喷。

“什么怎么办?不就是一切缴获都要归公吗?”

“连长,我们要是把这笔给私吞了,谁他娘的知道呀!”那老兵强烈地咳嗽了半天,终于将主意说了出来,可是,眼睛还是紧紧地盯在一个韩国女人的身上,天,那闺女,不,那媳妇,天,谁知道她娘的是闺女还是媳妇,也许是老大娘,反正她娘的太太,太,“你说什么?”连长问。

“我说太太。”

“你太太?你他娘的也配有太太?就你这猪头狗脑袋的,找个老母猪都便宜了你!”连长和他相熟悉,什么话都敢说。

“连长,你懂得个球!我是说她,她,她,太太,美,美,美了!”士兵干脆将马一带,冲上前,用刀背在那辆马车的车厢里一点,使那个已经露出了脊梁和腰,还有脖子头发等身体部分的妇女尖叫了一声。

“确实漂亮啊!”

那女的年纪轻轻,穿着红色的小棉袄,比较紧身,使身体的轮廓触目惊心地显露了出来,那个脊梁的滑腻感觉,让人心动,她的脖子长长的,有婉转的意味,雪白的皮肤真正是吹弹得破滴,太单薄了,太白腻了,还有瓷器的光泽,头发虽然包裹起来了,还是能看出乌黑油亮的底子,更要命的是,她在喊叫的时候,脸往这里扭了一下,立刻就使脸部的腮展示了一些,女人的腮部是最能显示其作为女人美丽的地方,那弧线的纹起,流畅的感觉,简直能要人的命!

更要命的还有,这里弥漫着好闻的香甜气息,毕竟是脂粉堆,清香的,浓郁的,各种各样的`香味充斥了车厢,难怪马车的后面有蜜蜂跟着追逐,缠绕不止呢,这可是冬天啊。蜜蜂轻易不肯出来的。

连长大人趁机将这一辆马车的货色都看了看,立刻就发现了更多的地方。

妇女们在扯厢里拥挤着,也不时地往外面偷看。

都挺不错的,俊,俊。

连长大人的生理特点开始发酵,荷尔蒙漫天飞扬。但是,理性还是有一点儿的。“去去,别动,就是想动,也得咱的军长师团长先动,是不是?”

“扯蛋!这么多货色,你想把咱们的军长师团长都被累死饿?”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呵,你小子猛人,牛!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爽一把,爽一把就走。”

“不行!”

“连长,你看着办,你要是不想,我们兄弟们就上了,那时,你可别怪兄弟们无情无义!”看着肥肉吃不到嘴里,谁能罢休?这可是一群狼狈哦,不扁不圆不方的,只能尖(谐音)了。

于是,不管连长大人同意不同意,这些家伙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那些妇女拖下来,有的就在马车上。。。。。。

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这群士兵太过疯狂,把四十名韩国官员的家眷都折腾得半死,还不肯罢休,又派遣人员继续拦截其他人。

这条道路,断了新安州一部分逃跑迟疑的官员财主们的退路,迫使他们只能往野地里乱窜,骑兵冲上去,毫不迟疑地加以恐吓,然后是逮捕,押解,将所有的人和马车都驱赶到了大道上,干脆,骑兵连在击毙`大批韩国人的地方堵截住去路,作为一个兵站,也弄成了一个临时的拘留所。所有的男人都被捆绑起来,栓在马车上,所有的女眷都被他们弄到马车里那个了。

但见马车摇晃不止,里面人声呀呀,时而有女声尖锐地呼喊,吓得周围被捕的韩国女人一个个鸦雀无声,噤若寒蝉,吓得那些有女儿的人家一个个高声哀求不止。

“大人,军爷,您放了我家的闺女吧!我给您银子,真的,我所有的银子都给您!”一个富贵的,大腹便便的老者说。

“你是?”

“本城的县治师爷。”

“好哦,有身份,既然如此,你们的闺女一定很有味道了,嘿嘿,你说,指出来,是哪一个呀?哦,她呀?我说呢,就是不一样,有那个味道,好,我要了。”

“军爷!军爷!”

“叫个屁,你再叫,老子先砍了你的狗头!”

“救命啊!”

“救个屁!”说着,那个脸上抹了灰,可是,一身文雅气质的苗条女孩子就从一群男人堆里被拉了出来,尽管那女孩子拼命地挣扎,还是被这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兵痞子给揪到了一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花了。

女孩子哭得厉害,那家伙就恐吓她,敢不配合就杀了她的全家云云,于是,她只能就范。

在这一天中,该骑兵连在拦截韩国人口和财物的流失方面,当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也侵占了很多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缉获所有被捕获的三百多年轻妇女都不能幸免于羞辱。

有人反抗。是两名妇女,看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了。性格非常激烈,结果被几个歹徒的新军士兵剥光了衣服,吊在附近的柳树上,“老子叫你们反抗,哼,敢咬老子?”

因为这样的暴力行径,引起了被俘的韩国男人们的强烈愤慨。有几个男人竭力挣扎,摆脱了束缚,挥舞起木棍进行反抗,打死了一名新军士兵,还打伤了一个正掘着身体的某一部分快活的家伙。使其从某些物体上摔下来,真正得得了马上风的疾病,成为终身残废。

于是,这几个侥幸逃脱,敢于反抗的男人受到了全连士兵的围攻,他们被冲锋枪的子弹扫断了腿脚,然后吊到树上,进行殴打。一直到死。

因为他们的暴行,导致四名妇女咬断了舌头自杀死亡,其中,被吊在树上的两名妇女,因为天气过于寒冷,被冻昏迷。

被捕获的其他韩帝国的男人们,因为被捆绑得太紧,有三个人的胳膊残废,有两个冻死。

这就是和俄罗斯西伯利亚一带的大屠杀齐名的韩帝国中国新军暴行事件。

不过,这事件没有传的那么广,因为,韩国人,麻木了,中国新军对待这个国家的百姓,手段也太辣了些。

一天后,其他的骑兵部队赶来,才结束了这一暴行,白强师团长亲自赶来,了解情况,。将全部官兵都记大过处分。

理由是,他们擅自动用国有资产,还造成数名优秀的劳动力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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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偏师捣德川

占领新安州也不是兵不血刃,在城外北部方面,出城三里多,一个叫做平禹里的小村庄,逃离在那里的韩军一个连队发现自己面临着中国新军的追捕时,悍然反击,结果,发生了三十分钟的战斗,过程并不是很激烈,因为韩军的枪杆子连一百也不到,射击技能也不怎么精准,在单发射击武器对抗的情况下,技艺熟练是唯一的取胜方式,连这一点儿他们都做不到,更无论面对火力超强的中国新军。

悲惨的结果不言而喻,大部分韩军英勇战死,血肉模糊地倾倒在肮脏而冰凉的土地上,有的隐藏在房屋里射击,偷袭和冷枪还有些效果,在死伤了三人并且得不到有效的回应以后,中**队勃然大怒,将附近隐藏的村民抓走,将周围包围看管起来,然后纵火焚烧。全部为茅草屋顶的村庄在韩国村民的哭喊声中,在烈火沸腾,浓烟滚滚,时而夹杂着爆炸的中音的混乱里,荡为灰烬,开始还有的惨叫迅速消逝,十几名**冲出来突围的韩军士兵被击毙。无一漏网。

残酷的战斗引起了残酷的占领方式,卑鄙的侵略思想自然不能产生多么仁慈的举措。类似的事件在第一次东征期间,经常发生。

对待新安州的处理,情况迥然不同,因为军团部要求他们尽快地推进,以期震慑韩帝国的高层建筑,使其皇帝,掌握实际权利的皇后,各部院的大臣们能够清醒,放弃对满洲新军的抵抗。在经济方面,对满洲新军让步。

这个时候,满洲新军的对韩要求自然不再是贩卖十万支步枪那样仁义了。既然出了重兵攻击,长途跋涉,那么就需要军费的开支补偿,需要承认对韩帝国西南部地区的占领行动,以及过程中出现的一切过激现象,比如说财物人口情况的`变化等等,更关键的还要它赔款。新军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弄钱儿,为满洲的工业经济振兴积累资金。

孙武没有召开军事会议,他是侦察兵出身,本来就大大咧咧的脾气,自然把会议之类的事情看成负担,所以,直接决定,或者在电话里和各师团的高层进行协商,这就苦了那些后勤工作的士兵,每到一地,电话线就得铺设到那里`,中间一旦出现了什么毗漏,一顿丰富多彩,夹杂着许多侦察兵术语的训是免不了的。但是,电讯兵也不多害怕,反正他们基本摸清了孙军长的脾气,嚷嚷是嚷嚷,却不会是给小鞋穿,属于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儿,光明磊落,不会耍阴谋诡计,和他对待俄罗斯人,对待韩**队的策略手段大相径庭。

一支骑兵向北进军,沿着清川江的东岸,迅速北进,一路上,主要是巡逻式的,飓风一样飞快地在江岸上掠过,所过之处,将所有零星的韩国驻军袭击,抓获,或者驱散,这支骑兵的数量也不多,只有五百多人,但是,势力非常强,风餐露宿,昼夜兼程,三天时间,且战且进,达到了介川,一个县城,部队遭遇了韩军警备部队的抵抗,骑兵部队派出去的韩国向导代表大军前去招降,结果被城中的主战分子杀害,于是,骑兵从马上卸下了十门六零迫击炮,炮弹挂上膛,轰轰隆隆地对准了城门就是一阵乱轰乱炸,当场将城门楼上正在督战的县令破了膛,城门楼虽然建成了千年,也不能抵抗这场炮火,城门被轰开,骑兵蜂拥而入,占领了城市。

骑兵部队是一个营加一个连的编制,带队的是一名`团长,他的脾气虽然火爆,却没有过分施加占领的威力,而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将所有的城中官员,豪杰,大族等头面人物邀请到了驻军的司令部,在很好地沟通以后,对他们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终于迫使其中的绝大部分人卖身投靠,还将不肯服从的几名韩人当场以敌人的身份击毙,进一步震慑。

军纪在这个韩帝国的中等县城里,满洲新军表现得是最好了,因为他们不是来掠夺的,而是以偏师的身份,北面出击,策应大军的侧翼安全的,虽然军部给予他们的权限是到达介川就为止,可是,这名性格倔强的团长先生显然不愿意低估自己的能力,韩帝国的军队实在太差劲了,男人的血气之勇也实在太微弱了,这刺激了他的野心,于是,他悍然决定,留守一一个连队,向风光秀丽的妙香山脉进发。

事情的缘起是一名韩国官员,具体的身分是县衙里的官差,捕快吧?他告诉这位团长先生,说距离介川东北八十多里的德川城,有韩国的一个团的驻军,大约有三千多人。

这位官差的本意是要警告他,恐吓他,要他小心谨慎,不要对韩国人过分,可是,却引起了连锁反应,造成了相反的结果。

此事的真假难以确认,因为在被讯问的韩国官员和绅士里,至少有一半人点头同意,有的家伙进一步说,在德川城里,那名团长的名字和性格,他的部队非常精锐云云。

喜欢做对抬杠的新军团长心中暗暗起了意,决心和这个能够掌握三千多人的韩国团长决一雌雄。于是,在谨慎地驱逐了多余的人口,彻底控制了介川城的城门等要地以后,他驱赶着一百多名韩国俘虏,作为自己的前军和伪军,向德川进发。三百五十名满洲新军在莽撞的团长的带领下迅速出击,携带了五门迫击炮,直逼德川。德川城是一个复杂的令人费解的名字,应该是日本的一个将军一个政权时代的名字,却被贯以这个韩国的内陆城市,有些蹊跷,一六零三年,日本的德川家康控制了日本,以幕府将军的名义成为日本事实上的统治者,那个时代被称为德川。

更叫中**队的团长恼羞成怒的是,韩国官员说,在德川,有一支日本骑兵队,十分骁勇善战,他们有数百人,号称世界上最精锐部队,可以横扫一切敌人,骑兵队的头目叫德川溪流,年纪在三十岁,马上格斗的技巧无人能比。

这明显都是韩国人吹喇叭的伎俩,却被忠厚老实的中国人相信,于是,团长下令,一定要在三天之内占领德川,彻底消灭那支三千人的韩国步兵团和凶猛的日本骑兵部队。

结果,三天后,他们真的到了德川,而且,在和数量也确实不少的韩军对抗中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胜利,占领了该地。

这里,是中国新军此次东征占领的最东北的韩国地面。

不管怎样说,占领德川都有重要意义。那里不仅是妙香山脉的东南部,还是大同江的流域,城市就在大同江上,也预示着,中国新军进占大同江流域的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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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大雪满弓刀

占领平壤是必要的步骤,可是,怎样占领的形式就是需要具体加以斟酌的事情了。

这时候,军中的一些中年士兵发挥了一定作用,有两名老兵,还是从旧清官军的队伍里混过的,虽然打起仗来表现也一般,可是,脑袋瓜子格外灵活,属于典型的兵痞,在满洲新军的队伍里,这类人被严格地控制利用,所以,不能指望升多高的官儿,也不会特别亏待,新兵一茬茬地招集和编组,资格不由得就水涨船高老了起来。

一位是班长,一位是副排长,他们讲的故事引起了该连连长的重视,甚至迅速地反映到了曹福田师团部,引起了老曹的格外关注。

“就这样,不错哈!你们的意思很对,很对。”老曹是个痛快人,当即给这名连长颁发了一个嘉奖令,还给他一百个银元,以示对敢于提出建议并且很及时的行为的欣赏。

孙武自然很快得到了汇报。老曹在电话里得意洋洋的讲述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老曹是个老实人,在他的背地里,一直叫馄沌面。意思是说他稀里糊涂的,所带的部队战斗力较弱,面。

“你讲的很有意思。”

“什么是有意思?”老曹不明就里。

“有用处。”

“这就好!”老曹幸福地放下了电话。

那两名下级军官讲了清朝前期,后金时代的大将,二贝勒阿敏统兵征服朝鲜的第一次战役,还有皇太极统兵再败朝鲜,迫使朝鲜君臣归属其麾下的二次征服战役。这些掌故,作为历史经验,让孙武非常受教,不论从新奇的故事欣赏还是实际的军事战略战术上,都受到了启发。

清军第一次征服朝鲜时,大将阿敏只统帅两万官兵,其中骑兵约有一半。他们以罕见的速度,径直攻击了朝鲜的主要城市,从鸭绿江渡过,飞一样长驱直入,入平壤,逼汉城,居然比朝鲜的前线军报还要快。使朝鲜君臣惊慌失措,调遣援军不及,只能屈辱地签定了城下之盟。

那么,时间过去了二百多年,阿敏先生的故事还可不可以再现呢?

无独有偶,奉天城的栗云龙也向孙武建议,有两种办法来展开对韩帝国的西部进行进攻,一是派遣骑兵部队从旁边包抄迂回,在后面兜住了平壤以后,正面再突击推进,主力击破敌军,背后轻骑拦截,一举将敌人的作战部队拿下,同时,也将大部分的平壤人口和财物都阻截在城市里,周围的地区,不使其逃离,争取经济效益的最大化。这是一种缓慢的方式,有利的方面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围攻捕捉平壤一带的韩帝国的人力物力,而弊端是,在轻骑兵迂回的时候可能引起韩军的警觉,先期逃避,从而使战役的意图失败。再一种做法是快攻,栗云龙用他那个年龄比较熟悉的体育竞赛事业的某些术语,也就是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中国女排正处于顶峰时期风靡全国的排球热时,他所熟悉的一些词汇。“短,平,快”。以少数精兵用最快的速度切入平壤城,将韩帝国的军队以及官员们的心理抵抗力量彻底摧毁,取得了奇袭效果以后,再大军继之,全面推进。

栗云龙形象地说,前者是拥抱战术,两只胳膊包过来再擒住目标,后者是锥子战术,或者叫小李飞刀也可以。

孙武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开心得象一个孩子。很快就选择了第二种。

事实就是这样,满洲新军的东征部队在猎奇于历史故事和开玩笑的时候,就确定了对待平壤攻击的战役部属,听起来好象太轻率,实际上,对于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孙武等人,遇见大事反而是轻松,才是一种难得培养的素质,政治上叫做举重若轻。

三个师团都得到了消息,然后就是兵员的调集,这时,白强开始后悔自己的四个连的骑兵北调掩护大军左翼,远征介川,如果能够将步兵调遣去的话,全军的骑兵部队就更集中有力了。

部队连夜就组织了部队,各师团将几乎所有能够集中的骑兵都集中起来。

可惜,就在这一天夜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夜之间,雪深半尺。到晨曦微露,新军官兵从帐篷里或者新安州的一些房屋里钻出头来看时,都惊呆了。

就在孙武军部的外面不到五百米,有一名哨兵被冻死,尸体早已僵硬如铁,推都不倒。

阴了两三天的寒冬,终于普降大雪,本是件喜人的好事,但见新安州城内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玉树琼枝,宛如天上宫阙,使见惯了寒风枯树昏鸦的新军官兵老大兴奋,可是,损失也很大。

这天夜里,至少有四名新军的值班人员遭受了意外,两名是冻死,一名是被饥饿的狗熊拖去啃得面目全非。还有一名士兵失踪,怀疑是被暗中反抗的韩人偷袭逮去的。部队的战马也死了十几匹,这些极耐暑寒的大牲畜居然被冻毙冻伤,可见气温变化多么剧烈。

根据估计,现在的新安州,气温在零下三十五度左右。

后来人们才发现了那名失踪的士兵,他是在外面解大手的时候,被寒气侵袭,冻得手脚麻木,摔倒在地,直至僵硬。

这么厚的冰雪,部队的行动肯定会受到严重阻碍,速度想要快,还不引起韩国人的注意,简直是不可能的。

孙武亲自实验,骑兵在这样的雪地上行进,要比普通情况下慢了三分之一,体力的消耗则加大了大约四分之一,战马所承受的消耗,会更大一些。

有人建议,可以适当修改战略,暂时不进,或者可以直接派人将谈判信件送交韩国的君臣,要求他们赔款,否则就以进占平壤为威胁。想来,这个曾经做为朝鲜历史上几百年都城的城市,对韩国皇帝和各部院的大臣们来说,是有分量的。

这建议并不坏,但显然是保守的做法,不符合孙武一个侦察兵出身将领的胃口。他喜欢冒险和挑战,越是有困难越是觉得精神抖擞,信心倍增。所谓难能可贵,越是这样取得的成绩越值得。

孙武罕见的和所有第二军的旅长们都通了电话,还亲自和几个骑兵团,甚至骑兵营的主官进行了沟通,询问他们对于即将展开的战役的看法。

雪继续下着,而且越来越大的趋势令人发指。

一个小时以后,孙武做出了出兵的决定,而且,还罕见地要求,曹福田代替他为临时的全军统帅,三个师团在一个星期里都要听老曹师团长的,孙武师团和白强师团的具体事务,都由副师团长来接替。

满洲新军的副师团长其实是师团长的助理,本身权利甚小,地位甚低,级别在中校和少校,比正式的旅团长都差,其实是未来的旅团长的培养机关,挑选一些精干人员尝试,还有一层意思,强干弱枝,保证战争时期主官的事权。

新军有一个传统,上级部门的负责人不轻易去具体干涉前线指挥员的事务,目的在于充分其作用,避免盲目指挥。

三个师团抽调了两个骑兵团,各一千五百人,其余部队,则为后续,携带相当一部分的物资,接应前军。掩护后军的前进。

第二军统共有骑兵一万五千名,战马两万六千匹,实力非同小可。之所以这样雄厚,还要拜俄罗斯军队所赐了。百万俄罗斯军队的溃灭,给中国满洲地区遗留了近二十万匹各色战马,运输用的骡马等。精锐的俄国常备军是以骑兵为主力的。这一点让中国新军得益匪浅。

前军不多,但都是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老兵,战斗的技能娴熟,他们的前敌统帅更加非同寻常,军长孙武和白强。两人各带一个骑兵团,寻找了熟悉地理环境,通往平攘诸多道路的向导,因为许诺了足够的薪金和优待条件,家眷都被控制作人质的韩国官员只能发挥余热,将自己的见闻和阅历来寻求安全保障了,尽管结局的真实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无穷无尽,遥遥无期,好象要将这世界彻底掩埋了似的,“全队集合!”孙武一扬马刀,露出了厚厚的手套儿,喘息着团团白气说。

所有的官兵都亮出了马刀,一时间,战刀和雪光辉映,难以分辨。“胜利!胜利,胜利!”

各部队长都上前汇报本部队的人数和装备情况。三十几名军官一个个威风凛凛,虎虎生风。腰间手枪,马鞍桥上横着冲锋枪,子弹带斜挎,要多野有多野。

两人一排的队列,使一个微型的,浓缩了的骑兵团的队伍拉得极长极长。从城门往里面看,根本看不到头尾。

一个普通骑兵团编制在两千三百到五百人的。

在新安州的城外旷野里,孙武军长和白强师团长相对而视,久之,击掌盟约,谁的部队先突破了平壤的外城,谁就是第一功臣。

两人从入伍到现在,无论哪一方面,都在伯仲之间,就是栗云龙任命孙武的第二军军长身份,也不得不说,是临时的,以免白强的情绪失控。

从新安州出发到平壤,可不是闹着玩的,直线距离是九十公里,因为道路的曲折,还要避免途中的一条大河,需要绕些距离,路程将在二百里开外。

“平壤城里再见!”孙武道。

“城里再见!”白强鼻子里哼了一声,以示不甘落后。

白强的骑兵团飞一样纵横驰骋,向前冲去,走南线道路,但见队列象条长长的巨蟒,蠕动而去,眨眼间就混杂进天地雪花的浑浊中去了。

“小样!”孙武的部队明显缓慢了,但是,他却笑容可掬,在部下军官的疑惑里,喝令另外一队骑兵下马,将坐骑让出来。

“出发!”

以占领平壤为首功的竞争开始了,孙武将部队充分准备,实行一人两马的匹配,在白强部队行进以后,走北路。

孙武的算盘打得非常精准,长途跋涉中,雪厚赢尺,中途不换马是难以持续进军的,所以,他自信能够赢得胜利。但是,天不遂人愿,在途中,他们的方向居然失误,向北过于倾斜,竟然抵达了大同江边,当他们在一天以后看到了千里冰封的大同江面,才恍然大悟。沮丧的孙武骑兵军转折方向,继续向前挺进,结果,撞到了平城,这个韩帝国政治和军事地位也相当重要的城市,平壤的西通要冲,在寒光闪烁的马刀威逼下,韩国警备军队的一个营和一个千人队的韩国正规军居然不安知死活地出来应战,结果当场被砍掉了一大半。满地的脑袋使残余的韩军心理崩溃,连城也不回就四下里逃跑了。

战斗时刻,天依然大雪,按说,战斗不会这样轻易决出,韩国人也有主场作战的便利,气候适应。且以逸待劳,体力充分,问题在于,他们是安逸之师,久不习兵事,先期出动引诱韩军出动的一百多满洲新军一触即溃,引着敌军追逐,然后,被潜伏以久的孙武骑兵队拦腰横击,斩为数段,痛加歼灭。

如果单凭着马上战术,韩国人也许不是差得太多,韩军这支也以骑兵为主的。其中还有不少是猎户出身,素质并不太差。可是,无奈孙武太鬼,将多余备份的马匹都赶出来到了第一线,背后一赶,冲锋枪对天连发,将战马驱赶冲向前方,这时,被冲击的韩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撞倒,或者被撞死,或者转身就逃,反正不可能同这群发疯的俄罗斯牲畜去讲道理。

为了节约子弹,冲锋枪很少射击,主要是追寻着马群的足迹,将地上的韩军伤员收拾掉就是了。

孙武骑兵队损失了八十三人,击毙韩军六百七十八人,俘虏三百多人。大获全胜。唯一可惜的是,那群俄罗斯牲畜跑了得无影无踪,就是后续部队赶来以后派遣众多人员寻找,也只找回一半。由此可见,这种拼命战术的成本是很高的。

漂亮的诱敌战术和凶狠的马群冲击,让孙武部队挽回了许多面子,轻兵直进,占领了平城,获得了大量的物资。为后续的骑兵扫清了道路。

和孙武骑兵不同的是,白强骑兵队飞速前进,道路的选择和方向感的把握上都没有问题,所以,速度很快,直逼平壤,按照原先的计划,在新安州前出五十里的位置有一条大河,部队需要环绕北折,多跑很多路程。

白强大手一挥,“直接往前走。”

“可是,师团长,我们没有船只过河呀。”两名军官惊讶道。

“猪头,要是没有办法,你们俩就在那条破河里古嘟死算了。”白强没好气地说。见师团长这样声色俱厉,他们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反而挨了骂,心里很爽。

雪花飞扬,伴随着骑兵迅速前进,有时,简直将道路完全遮掩覆盖住,使向导不得不跳下马来观察半天,雪花最大时,打在脸上,就象扇耳刮子那样解痒。

“哦,我的天!”一个军官被雪花遮掩了眼睛,连连扑打着。

最让人揪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有人的视力受到了严重影响。雪盲开始袭击这支部队,他们没有配备墨镜。这是严重的失误,后来,奉天城的兵工厂以此战为依据,开始致力于玻璃事业的开拓,研制高精尖的各种军事用镜片,领先世界,成为一项巨大的产业和外汇收入。

白强只能留下这些人就地寻找附近的村落休息,条件是,严防韩国人走露消息,也留下了部分士兵保护他们。

所以,当部队前进到了那个大河时,已经减员了一百五十多人。

“太好了!太好了!”前锋的骑兵都仰望茫茫的苍天,鼓掌大乐。

零下三四十度的河面上,哪里还见到一片水面?全不是封冰。

有战士下去尝试,发现,冰层甚厚,完全可以承受战马的重量。于是,骑兵队伍迅速通过。只是在通过时,有不少人马不断地被滑倒,有人受伤。军官们在河岸上寻找了许多柴草铺垫在上面止滑,才解决了问题。

但是,继续前进时,士兵已经相当疲劳了,只能在马上短暂地休息,拿出干粮填肚子。

风大起,呼呼狂叫着卷集着雪花,向着人们的眼睛和脸打来,许多人根本睁不开眼睛,于是发生了多起人马相撞的事件,十几名战士受伤。三匹马撞死。

几个军官跑来告诉白强:“师团长,许多战士的腿都麻木了,要是再不停滞下来休息,可能会出问题。”

“什么问题?”

“摔伤了。”

“不要紧,拿出马鞍桥上的绳子。”

“绳子?”

“是啊,”

“干什么用?”军官们惊讶得面面相觑。

“把自己捆在马上,只要战马还有一丝的力气,我们就不能休息!”

“哦,知道了!”

疲惫不堪的官兵将自己捆绑在马上,学着三十多年前满清帝国的著名蒙古将军僧格林沁先生追剿捻军的样子,就着雪花吃了干粮,又将携带的干草喂了马匹,然后继续前进。

天气愈加寒冷,寒风阵阵,刮得人脸上生疼。不仅是官兵们艰难困苦,就是战马都受不了,不时有马匹倒卧,再也不肯起来。

“真他娘的受罪啊!”官兵一边奔走一边咒骂。

“傻蛋,只有这样,韩**队也不会认真防范,所以,这真是个好天气。”白强的思维虽然正常,却叫那群官兵难以认同。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雪花打在骑兵队伍的身上,也迅速地遮掩了一切痕迹。但见人马幢幢,恍然如梦。

“绝对不能停歇,目标是平壤!平壤!不占领平壤,绝对不能善罢甘休!”白强师团长矫健的身姿活跃在部队当中,以模范的行动,鼓舞着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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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遭遇安云里

平壤,位于大同江流域的下游平原地带,物产丰富,人口稠密,居于东西交通的水陆枢纽地位,无论在经济上还是政治军事上,都是韩帝国西部首屈一指的城市,战略位置异常重要,它距离海口一百余里,与汉城相隔五百里以上,距离清韩两国的边境线约四百余里。

当时,中国新军的情报是,平壤城高池深,坚固异常,守军约为两个正规师团,及其他辅助部队,如警备军,民团,官府的附属人员,总的数量将在三万到四万之间。如果韩国皇帝和军部的大臣可着劲儿地要发展军备的话,这里的潜力非常之巨大,因为,城市的人口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在二十世纪之初,并不是一个小概念,附近四百公里平方的地域之内,还有将近三十万的农民。揭杆斩木,扫地为兵的情况下,足可以迅速纠集起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也就是说,平壤附近的军队三万多,后备的兵源则在十万到五万之间,只要武器能够满足,稍加训练,就将令人望而生畏。

正因为如此,轻兵疾进的白强师团骑兵军才格外注重速度,也非常感谢给自己带来了极大困难的大雪。

“当年唐朝大将李愬雪夜入蔡州,智擒叛将吴元济,一时成为美谈,而如今,我军也要步其后尘,夜袭平壤了。”

出于对平壤韩军的重视,白强骑兵团约一千二百人正式抵达平壤城西十里的时候,非常小心地停留了下来。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任何韩**队的拦截和巡逻,在大雪覆盖飞扬之下的韩帝国北境,一片安详静寂的温馨气氛,路上行人罕见,只庄稼青青,偶尔从雪地的边缘露出些许峥嵘。

韩帝国的小村庄,掩映在浓郁的云团和雪花的絮团里,隐隐约约,若有还无,十分写意,那些屋顶上已经覆盖了至少一尺厚的积雪。酥软的样子十分可爱,而乌黑的窗户,门口则显示出了人类的痕迹。一座座院落俨然于枯萎的树丛中间,树上有巨大的,随处可见的鸟窝儿,该是乌鸦们的杰作了。

路边有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写着地名,安云里。

白强决定在这里休息,因为长途跋涉使战士们的体力消耗达到了极点,即将面临的攻城战需要精锐的力量。最起码,该在这里找些热水暖暖身体,找些草料和水喂养马匹,人受得了,马还有限度呢。

路边居然倒毙着一条狗,细看之下才发现,它是一匹狼,能将许多民族奉为图腾的狼哥哥冻饿而死的天气,想想都令人头皮发紧。

风更大了,刮得人半天也睁不开眼睛,行路十分艰难,阴沉的云团似乎要压到了人们的头顶,无力支持,说不定哪会儿就要崩塌的危险样子。

一匹马正奔跑着,忽然一顿,就卧倒在雪地里,士兵被马肚子压住了腿,痛苦地尖声怪叫,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将他解脱出来,再看看时,那匹已经力脱而死。

直冲大道,或者环绕正道的村庄,白强骑兵队从来不和韩国人纠缠,哪怕他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丝瓜瓤子。

现在,前面忽然遭遇了一队骑兵,在雪花的遮掩下,看不清楚,因为,他们都是雪人了。

白强师团的官兵休息不到五分钟,前面的士兵立刻报警,他并没有开枪,按照规定,为了不惊扰韩国人,实现行动的秘密和快速性,绝对不允许随意地开枪。

对面的人也看清了这里,因为他们的衣服一旦抖动,就露出了截然不同的颜色和装饰,韩**队的大帽子上花花绿绿的,身上的袍子也很有特点,象白强这种喜欢韩国历史剧《大长今》的人,不仅对那个李珍爱版本的韩国古典美女的印象格外深刻,也对韩**人和官员的服装留下了清晰的观感。

“快!敌人!”

“是,敌人的巡逻队!”

“赶快报告师团长!”

“攻击!第一小队!冲锋!”

韩国人却有些迟疑,前面的三个骑兵交头接耳,揉着眼睛,检测着西面来的一拨没有军旗的雪人。

遭遇战的情景是最恶劣的,但是一旦碰上,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早有计划的中国骑兵一面迅速向后方传递紧急情报,一面蜂拥而上,向敌人攻击。

尽管带着手套,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还是将一名战士的手冻住了,他最先冲锋,也最先和韩**队相遇,结果,来不及拔出手套的他也来不及解开捆绑着自己的绳索,直接两腿一夹马肚子,向对面那个满面络鳃胡须,斗蓬大得象筛子的家伙撞去。

韩国人显然看清了这边的敌意,他们的战马还在刨着蹄子,呼呼喘着粗气,可见,他们是一支经过了远途行军的部队。体力的消耗也不小。

中国新军没有思考更多,只是呼喊成一片,在风雪之中,听起来震耳欲聋,撼人心魂。

在面临冲击的威胁时刻,韩国为首的骑兵作出了及时的反应,狠狠一勒马缰,迫使战马提起前蹄,半立起来,这一招,要么是恐吓中国骑兵的马,使之止步,要么可以随之而来选择新的方向逃难。

果然,经验老辣的韩**人的办法收到了实效,中国骑兵的战马受到惊吓,就在撞向敌人的时候,忽然将头向旁边一摆,蹄下失去了准地儿,一侧身,倾倒了。

中国骑兵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已经僵硬了的手终于抽出了马刀,于是,毫不迟疑地向前挥出,可惜,因为着力点不好,和刚才的撞击,力量都受到了严重的削弱,只能反复地挥舞,没有形成必杀的打击。

不过,这已经够了。

锋利的钢刀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那匹正扬起了前腿的韩国马的赖以支持所有重量的后腿上飞了三四刀,使全是骨头,没有任何肌肉可以遮掩缓冲的马腿根本难以承受,于是,那马狂叫数声中,将前蹄踩下,然后,条件反射地连续蹦跳着塞蹄,以舒缓痛苦。

铁蹄铮铮,践踏在中国骑兵的身上,头上,立刻将他的上半身踩得稀烂。

踩死人不是韩国战马的刻意目的,而是它禁不住痛苦的自我表现,和智力没有关系,当然这个结果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即使是猛然冲上来的中国骑兵,也都大吃一惊。韩国骑兵牢牢地抓住马鬃,以巩固自己的位置。根本不敢庆幸和感谢自己的神奇马。

事情总是两方面的,从痛苦中稍有解脱的韩兵战马更加感觉到脚下一个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对自己行动的不利,于是,果断地决定了自己的下一步动向。它转身逃跑。

人在危机面前总是选择转身,所以,不要责备一头牲畜。

马上的韩兵奋力地夹着马肚子,用马刺狠狠地施加暴力,那都是自然的反映,尽管未必切合时宜。

战马吃痛而更加愤怒,狠狠地连甩了几下长鬃,然后有意地颠簸着脊背,更加奋勇地倒撞回去。

韩骑兵惨叫一声,象掉下了树枝的猴子,尽管向旁边奋勇地抓挠着什么,还是不免以弧形轨迹脱离了原位,飘逸地摔到了雪地上,有些慢镜头的优雅气质。

大斗蓬和它上面附着的所有体现了身份的小物件,统统飞向另外一边,好象不堪主人的无能。

士兵的脑袋首先着地,旋转之中要掌控好方向和角度是困难的,毕竟他是一名军人,而不是运营航天器的科学家。

咯,短促的一声,他的脖子就迅速收缩了许多,当整个身体都接触地面时,不仅他的脖子不见了,就是整个头颅都不成为肩膀接触地面的障碍。

这样,轻韩两国的骑兵军在平壤城西十里遭遇的首战,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满洲新军的骑兵负伤,一个小时以后自己骑马跑到了平壤城里休息。韩帝国的骑兵牺牲,成为栽种在雪地里的一棵新型庄稼。

这还不是事情的全部,那匹受到了惊吓的马笔直地冲向敢于阻挡它回家的一切障碍物,就象一名泼妇,挥舞着菜刀将所有大街上的男人都当成了自己的无能男人而敌视追逐,自然,敌人无不披靡,和一个非人类讲道理,使它温良恭谦让做一个好公民,不是地球人的智商。

韩国骑兵被一匹疯狂的逃兵马冲得乱七八糟,在狭窄的道路上,局限于一尺多深的大雪,想要及时躲避要多困难有多困难,于是,十几名韩兵先后从马上被动地跳下来,他们的马也加入了混乱的一群。

中国骑兵也有许多麻烦,那名受伤的骑兵阻挡了去路,使其他人不得不放缓了步伐,环绕着他行进,有一名士兵勒马不及,享受了和韩国人同样的待遇。总之,初期的混乱,让两国骑兵都惊慌失措,狼狈不堪。

很快,他们进入了正常的状态,拔出战刀,展开了队形,纷纷扬扬地向着两翼的庄稼地里延伸,试图以宽广的面度来包围对手。同时,中间的部队也呐喊声声,排山倒海般地向着对手冲锋。

汉语和韩语尖锐地交织,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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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遭遇安云里

平壤,位于大同江流域的下游平原地带,物产丰富,人口稠密,居于东西交通的水陆枢纽地位,无论在经济上还是政治军事上,都是韩帝国西部首屈一指的城市,战略位置异常重要,它距离海口一百余里,与汉城相隔五百里以上,距离清韩两国的边境线约四百余里。

当时,中国新军的情报是,平壤城高池深,坚固异常,守军约为两个正规师团,及其他辅助部队,如警备军,民团,官府的附属人员,总的数量将在三万到四万之间。如果韩国皇帝和军部的大臣可着劲儿地要发展军备的话,这里的潜力非常之巨大,因为,城市的人口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以上,在二十世纪之初,并不是一个小概念,附近四百公里平方的地域之内,还有将近三十万的农民。揭杆斩木,扫地为兵的情况下,足可以迅速纠集起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也就是说,平壤附近的军队三万多,后备的兵源则在十万到五万之间,只要武器能够满足,稍加训练,就将令人望而生畏。

正因为如此,轻兵疾进的白强师团骑兵军才格外注重速度,也非常感谢给自己带来了极大困难的大雪。

“当年唐朝大将李愬雪夜入蔡州,智擒叛将吴元济,一时成为美谈,而如今,我军也要步其后尘,夜袭平壤了。”

出于对平壤韩军的重视,白强骑兵团约一千二百人正式抵达平壤城西十里的时候,非常小心地停留了下来。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任何韩**队的拦截和巡逻,在大雪覆盖飞扬之下的韩帝国北境,一片安详静寂的温馨气氛,路上行人罕见,只庄稼青青,偶尔从雪地的边缘露出些许峥嵘。

韩帝国的小村庄,掩映在浓郁的云团和雪花的絮团里,隐隐约约,若有还无,十分写意,那些屋顶上已经覆盖了至少一尺厚的积雪。酥软的样子十分可爱,而乌黑的窗户,门口则显示出了人类的痕迹。一座座院落俨然于枯萎的树丛中间,树上有巨大的,随处可见的鸟窝儿,该是乌鸦们的杰作了。

路边有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写着地名,安云里。

白强决定在这里休息,因为长途跋涉使战士们的体力消耗达到了极点,即将面临的攻城战需要精锐的力量。最起码,该在这里找些热水暖暖身体,找些草料和水喂养马匹,人受得了,马还有限度呢。

路边居然倒毙着一条狗,细看之下才发现,它是一匹狼,能将许多民族奉为图腾的狼哥哥冻饿而死的天气,想想都令人头皮发紧。

风更大了,刮得人半天也睁不开眼睛,行路十分艰难,阴沉的云团似乎要压到了人们的头顶,无力支持,说不定哪会儿就要崩塌的危险样子。

一匹马正奔跑着,忽然一顿,就卧倒在雪地里,士兵被马肚子压住了腿,痛苦地尖声怪叫,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将他解脱出来,再看看时,那匹已经力脱而死。

直冲大道,或者环绕正道的村庄,白强骑兵队从来不和韩国人纠缠,哪怕他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丝瓜瓤子。

现在,前面忽然遭遇了一队骑兵,在雪花的遮掩下,看不清楚,因为,他们都是雪人了。

白强师团的官兵休息不到五分钟,前面的士兵立刻报警,他并没有开枪,按照规定,为了不惊扰韩国人,实现行动的秘密和快速性,绝对不允许随意地开枪。

对面的人也看清了这里,因为他们的衣服一旦抖动,就露出了截然不同的颜色和装饰,韩**队的大帽子上花花绿绿的,身上的袍子也很有特点,象白强这种喜欢韩国历史剧《大长今》的人,不仅对那个李珍爱版本的韩国古典美女的印象格外深刻,也对韩**人和官员的服装留下了清晰的观感。

“快!敌人!”

“是,敌人的巡逻队!”

“赶快报告师团长!”

“攻击!第一小队!冲锋!”

韩国人却有些迟疑,前面的三个骑兵交头接耳,揉着眼睛,检测着西面来的一拨没有军旗的雪人。

遭遇战的情景是最恶劣的,但是一旦碰上,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早有计划的中国骑兵一面迅速向后方传递紧急情报,一面蜂拥而上,向敌人攻击。

尽管带着手套,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还是将一名战士的手冻住了,他最先冲锋,也最先和韩**队相遇,结果,来不及拔出手套的他也来不及解开捆绑着自己的绳索,直接两腿一夹马肚子,向对面那个满面络鳃胡须,斗蓬大得象筛子的家伙撞去。

韩国人显然看清了这边的敌意,他们的战马还在刨着蹄子,呼呼喘着粗气,可见,他们是一支经过了远途行军的部队。体力的消耗也不小。

中国新军没有思考更多,只是呼喊成一片,在风雪之中,听起来震耳欲聋,撼人心魂。

在面临冲击的威胁时刻,韩国为首的骑兵作出了及时的反应,狠狠一勒马缰,迫使战马提起前蹄,半立起来,这一招,要么是恐吓中国骑兵的马,使之止步,要么可以随之而来选择新的方向逃难。

果然,经验老辣的韩**人的办法收到了实效,中国骑兵的战马受到惊吓,就在撞向敌人的时候,忽然将头向旁边一摆,蹄下失去了准地儿,一侧身,倾倒了。

中国骑兵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已经僵硬了的手终于抽出了马刀,于是,毫不迟疑地向前挥出,可惜,因为着力点不好,和刚才的撞击,力量都受到了严重的削弱,只能反复地挥舞,没有形成必杀的打击。

不过,这已经够了。

锋利的钢刀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那匹正扬起了前腿的韩国马的赖以支持所有重量的后腿上飞了三四刀,使全是骨头,没有任何肌肉可以遮掩缓冲的马腿根本难以承受,于是,那马狂叫数声中,将前蹄踩下,然后,条件反射地连续蹦跳着塞蹄,以舒缓痛苦。

铁蹄铮铮,践踏在中国骑兵的身上,头上,立刻将他的上半身踩得稀烂。

踩死人不是韩国战马的刻意目的,而是它禁不住痛苦的自我表现,和智力没有关系,当然这个结果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即使是猛然冲上来的中国骑兵,也都大吃一惊。韩国骑兵牢牢地抓住马鬃,以巩固自己的位置。根本不敢庆幸和感谢自己的神奇马。

事情总是两方面的,从痛苦中稍有解脱的韩兵战马更加感觉到脚下一个乱七八糟的障碍物对自己行动的不利,于是,果断地决定了自己的下一步动向。它转身逃跑。

人在危机面前总是选择转身,所以,不要责备一头牲畜。

马上的韩兵奋力地夹着马肚子,用马刺狠狠地施加暴力,那都是自然的反映,尽管未必切合时宜。

战马吃痛而更加愤怒,狠狠地连甩了几下长鬃,然后有意地颠簸着脊背,更加奋勇地倒撞回去。

韩骑兵惨叫一声,象掉下了树枝的猴子,尽管向旁边奋勇地抓挠着什么,还是不免以弧形轨迹脱离了原位,飘逸地摔到了雪地上,有些慢镜头的优雅气质。

大斗蓬和它上面附着的所有体现了身份的小物件,统统飞向另外一边,好象不堪主人的无能。

士兵的脑袋首先着地,旋转之中要掌控好方向和角度是困难的,毕竟他是一名军人,而不是运营航天器的科学家。

咯,短促的一声,他的脖子就迅速收缩了许多,当整个身体都接触地面时,不仅他的脖子不见了,就是整个头颅都不成为肩膀接触地面的障碍。

这样,轻韩两国的骑兵军在平壤城西十里遭遇的首战,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满洲新军的骑兵负伤,一个小时以后自己骑马跑到了平壤城里休息。韩帝国的骑兵牺牲,成为栽种在雪地里的一棵新型庄稼。

这还不是事情的全部,那匹受到了惊吓的马笔直地冲向敢于阻挡它回家的一切障碍物,就象一名泼妇,挥舞着菜刀将所有大街上的男人都当成了自己的无能男人而敌视追逐,自然,敌人无不披靡,和一个非人类讲道理,使它温良恭谦让做一个好公民,不是地球人的智商。

韩国骑兵被一匹疯狂的逃兵马冲得乱七八糟,在狭窄的道路上,局限于一尺多深的大雪,想要及时躲避要多困难有多困难,于是,十几名韩兵先后从马上被动地跳下来,他们的马也加入了混乱的一群。

中国骑兵也有许多麻烦,那名受伤的骑兵阻挡了去路,使其他人不得不放缓了步伐,环绕着他行进,有一名士兵勒马不及,享受了和韩国人同样的待遇。总之,初期的混乱,让两国骑兵都惊慌失措,狼狈不堪。

很快,他们进入了正常的状态,拔出战刀,展开了队形,纷纷扬扬地向着两翼的庄稼地里延伸,试图以宽广的面度来包围对手。同时,中间的部队也呐喊声声,排山倒海般地向着对手冲锋。

汉语和韩语尖锐地交织,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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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伪旗卷平壤,

这一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中国新军的前锋部队,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平壤的西城门,十几名士兵还冲上城楼,将捆绑成束的满洲新军的旗帜升起来,顺手将韩帝国的军旗扯到脚下,一撕数片,缠在自己的腰间。

“你小子想干什么?”几个士兵问。

“我?这么漂亮的丝绸,扔了怪可惜的,我想,要是俺老婆将来给俺生了儿子,这个东西做尿片还是蛮不错的。”连韩帝国的破旗都不肯放过的老财迷士兵讪讪地说。“哥几个要是眼谗,咱们大家分了?”

“去!你老婆那个**还不知道在你哪个老丈母娘的肚里吃奶呢。”年龄比他大的士兵有班长的军衔,自然敢于讥讽。

一切源于自然,野蛮的战争,将所有人的生死都置于轻易的险地,实际上将人类最本真的一面都暴露出来了,野蛮,暴力,无耻,粗鲁等等,与和平年代的悠闲想象无关。

“我们到了平壤啦!”一名士兵挥舞着马刀欣喜若狂。

“我们赢了!”另外一名士兵顺手解开了裤子。

“你要干吗?”

“孙悟空到了佛祖的手指缝隙里还要尿一泡呢,老子就不能?嘿嘿,老子到此一游!”士兵噶噶怪笑。

城上,士兵几乎狂欢,城下,是中国新军的骑兵部队,鱼贯而入,从城楼上望下去,两人一组的部队实在很长很长。夹杂着雪花的飞扬,战马的铁蹄奋力破开了厚厚的雪絮,踩踏出一条坚硬的路,雪花在马肚子底下飞溅,象不甘心失败的流氓,一遍遍地扬起来纠缠。

白强已经到了城楼下,却没有上去,他急着指挥部队的动向,虽然他们风风火火地闯到了这里,却对城市的布局一无所知,只能号令士兵,分成小队,去搜寻韩国人的官衙和驻军。

“你,带领你的连队,对,对,立刻给我向东面去,顺着那条街道,去,凡是遇到韩国人,并不格杀,而是沿路呼喊,震慑敌人!”

“是,师长!”一个百人的小连队迅速突击而去。

又一队骑兵到了,向白强汇报。

“你去,那条道路是你的,给我大声地嚷嚷,还可以放火,因为那里是边缘部分,注意,我们不是来杀人放火的,而是恐吓敌人的。只要造成敌人的混乱,我们就赢得了胜利!”

“知道了,师长!”

又一队人马山呼海啸地去了。

于是,在平壤城的漫天雪花里,大街小巷里,迎着满街道的小吃风味,青石伴路面上响起了无数有节奏的践踏声,满洲新军的骑兵用僵硬的嘴巴喊出了生硬的韩语:“投降,投降,立刻投降,我们是清朝的中国新军,天下无敌!”

这句话不是每个士兵都能完整无缺地喊出来的,语言天赋的表现不同使这句话被分割成了许多变形。但是,天下无敌的口号是最响亮的。

顿时,在平壤城里,一切都变了模样。

白强师团的骑兵队在安云里的那疙瘩小村庄的遭遇战里,打得并不好,虽然将来韩**队完整地消灭掉,可是,敌人只有五十八名,而新军的牺牲就达到了三十二名,负伤还有二十九名,比韩**队的损失还大些。这说明,单凭着血气之勇和骑兵战术的对抗,中国新军没有任何优势。

要是开枪的话,情况会根本不同,但是,保密更要紧。

白强一直奇怪,为什么巡逻的韩国骑兵队没有及时开枪呢?他们明明带有步枪的,后来,审问俘虏才知道,由于天气实在太冷,那些韩兵根本不愿意去触摸步枪,生怕把指头冻在上面,还有,由于是混乱的遭遇战,韩国人被中国新军的急战弄晕了。

安云里的战斗对白强来说,非常惨痛,在他看来,自己的兵都是宝贝疙瘩,辛辛苦苦地带到了这里,居然挂了三十二条,负伤的二十九人一半重伤,顶好也是二等残废,结束了军人生涯了,损失太大了,此战还使好几名军官,都是骑兵的连长营长级别,开始向他建议,韩国人是不是已经有了准备?如果可能的话,我们的长途奔袭意图是不是已经暴露了?对,新安州的韩国逃人难道还没到了平壤吗?一时间,计划泄露的悲观论点占据了上风,许多人建议取消行动计划。

白强也在痛苦地思索,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选择了继续进攻,成人在天,谋事在人,没有中途而废的道理。

官兵们的情绪都不安定,这时候,白强忽然灵机一动。

“有了!”

见他大喜过望的神采,几乎不象平日里的军官,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师长,您说什么?”

“我有了主意了,我们一定可以轻易地占领平壤,不管韩国人做了多大的努力,就算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我们也有可能取得奇袭的效果!”白强的嘴唇两翼高高地拉起,下巴开始紧张了皮肤,眼神傲慢而犀利,那是他极富有自信的表现。

“师长,您的意思?”军官们眼看这一地的尸体,狰狞的敌我双方,还沉浸在刚才惨烈的战斗情绪中,许多军官还在喘息,身上还有飞溅的血迹。一个胳膊上挨了刀的家伙一面咬牙皱眉,一面抽空笑笑,以示坚强。

“韩国人的衣服就是我们的衣服,他们的旗帜就是我们的旗帜,一句话说,我们就是韩国人。”

“啊?”

带有哲理性的话和这群丘八们讲起来,效果小得象蚊子未出生的儿子。所以,白强不得不明确指示。

“这行吗?”

“行的!不就是换件破衣服吗?这么大的雪,咱们又都是黄种,不象俄罗斯人,鼻子高得翘上天。人到这里,鼻子就到了平壤城了,消息不暴露才怪呢。”

“呵呵呵,对对对!”

于是,部队选择了五十八名士兵,换上了韩国人的军装,摇身一变成为韩兵,由白强亲自带领,作为前锋,在歇息了十数分钟以后,向前面奔去。后面两里地,拉开了一个连队的部队,再后面,所有能够参战的部队都整装待发。

在平壤的西门,巨大的铜包裹铁木混合门已经紧闭,吊桥高高地拦起,铁链条粗得让人不敢相信,通往城门洞的道路被切断,大雪已经将护城的河流覆盖,只比平地低少许。

三百米的巨大栅栏包围着城门的护河外层,有三十名士兵分列两边看守,他们腰间挎着刀,肩膀里扛着步枪,没精打采地聚集着,三三两两聊天。周围一杆军旗,同样没有生气,只有他们脑袋上戴的斗笠帽十分合乎天气的逻辑。

白强骑兵五十八人到了大栅栏的前面,不禁为自己的韩兵身份而得意,要是直接到来,韩国人严密的防范措施一定使他们耗费巨量的资源。

怎么办?白强还是很紧张,因为,即使到了这一地步,就算把城外的敌人全部干掉,也不能骗开城门的守军,拉下吊桥。所以,越是到了成功的关口,越是焦虑地思索。

“喂,你们回来了?”

很明显,这帮子人应该认识巡逻队的。只是风雪太大,使他们不能及时地看清。

白强自己带领几名士兵上前,在马上大摇大摆,一直走到了那些家伙的面前。

有几个家伙抬头看了看,却不理会。看起来,他们对这群巡逻兵是司空见惯了,懒得理会。

这自然是白强求之不得的,他向上面观察了下,发现城门楼的韩兵几乎不见人影,知道他们因为天冷都躲避起来了。而城外看守栅栏的士兵则骂骂咧咧,十分不满。

白强的语言功夫不怎么样,自然不能象龙飞那样信口开河,就是几门精准的外语,所以,他不敢说话,生怕露出了马脚,可是,他是有办法滴,用马刀在栅栏上狠狠地敲打着。

几里骨鲁,两名韩兵结束了很私人化的议论工作,不耐烦地拍拍屁股上地雪起来。他们穿得厚厚的,就象北极熊,好不容易走到了栅栏跟前,伸出手。

幸好白强等人机警,在死亡的韩兵身上搜索了一阵,找到几样铜牌,很自然地拿出来抖上一抖。

那面,韩兵正要看,一阵疾风吹来,使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咳嗽起来,然后,看了看牌,嘴里继续骨哝着,解开腰间的一大串钥匙,开了栅栏的巨锁。

白强用马刀扬了扬。意思是要进城。结果,那个韩兵给了他好几个大白眼儿,收了他的铜牌,从腰间再取下一面铜锣,狠狠地敲打起来。

哐哐哐的响声在冰天雪地里,有种强悍的穿透力。

不`久,城上出现了几个人影,再接着,有种铁东西在刺耳地哗啦着,时而摩擦。眼见那个大吊桥慢慢地放了下来,桥板也噶噶噶地做响,真不知道用了几百年的古董货。

就在吊桥放平的一刹那间,白强已经跃马扬刀,纵身而上,其余几个士兵也飞身冲击。

几个韩兵对着他们做出很邪恶的手势,恐怕暗指某些非常不雅的话题。

城门洞开,两扇巨大的铜包铁木混合门上,是精美的铜铆钉,闪闪发光,动人心弦。坚硬的城门洞里,青石长条铺垫,洞高两丈,深五丈,气势磅礴。

白强留意地观赏了一下左侧一个威武的石头狮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城外看守栅栏的韩兵又恢复了两班议论家的状态,但是,紧接着就被一群士兵冲上去,解除了武装,他们大喊大叫地争辩,试图阻止这些韩国士兵过分了的玩笑,可是,无济于事。

再接着,大批的衣着奇异的陌生骑兵就从不远的雪原里冲出来,一路上摧枯拉朽般横冲直撞,射进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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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乱城

平壤位置之重,由来已久,单单防御之利,就远非寻常城镇可比。

站在城楼上四望,可见周围平地生冈峦,依次有数个小山坡成为军事屏障,守卫外寨即可拱卫内里,现在的雪原之中,尚可见数年前满清军队据守的堡垒痕迹。

一**四年,清帝国正式在八月一日对屡屡生事的日本倭国堂堂正正地宣战,前敌统帅叶志超奉命坚守平壤,总兵左宝贵等人辅助之。清军一面防御城池,一面占据了附近的山地,建立营寨,本来处于绝对的优势,即使攻不利,退守则可游刃有余,过程中虽然有倭军的炮火较为猛烈,满清官军的将士却也有不少是英勇善战的,兵力上的差距完全可以在地利上的相反而弥补出来,满清官军的防御战完全可以象俄罗斯军队坚守旅顺军港那样,据四围的山寨而却敌,即便不胜,也能给敌人以极大的杀伤,震撼敌胆。可是,结局却令人黯然神伤。

满清官军的统帅叶志超胆怯如鼠,畏敌如虎,在北洋军集团的首领李鸿章的一再局限暗示下,更加卑鄙无状,竟然弃大军于鏖战,狂奔四五百里,逃回鸭绿江,结果导致朝鲜半岛战况,一蹶不振。

虽世事难料,有其偶然必然,可是事关重大之时,总要责任相关,叶志超民族败类,国家丑陋,自然难逃历史审判,千夫所指,就是北洋军的首领李鸿章,也因为此战之腐朽无能,不得不钉在卖国辱国之耻辱柱石之上,虽经千方百计之回环挽救,也难辞其败军毁国之咎。

国家将兴,有圣人出,国家将败,群丑纷纷,为之奈何?

这就是现在,中国新军的杰作将领之一,白强师团长的真实心境,杂现代思维与古老环境,白将军的心情复杂,感慨万端,难以平复。

大雪纷纷过,寒流卷高冈,旌旗乱斗牛,往事成蹉跎。

“师团长,局面已经控制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军官,有些嫩稚的短须衬托得稍长的脸有些英俊,就象《神探狄人杰》系列剧里的护卫大将军李云芳,英俊,坚毅。

他是白师团的骑兵团长,今年才二十二岁。军龄一年。

“闪为国?”

“到!”

“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你的团为奔袭平壤的主力部队吗?”白强的眼睛里迸射出逼人的英芒。

“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只是为了纪念一位战死在这里的中华民族的大英雄。”

闪为国也有些奇怪,明明师团里有三个骑兵团,他的团成立不是最早的,力量也不是最强的。

“哦,”团长先生太过年轻,甲午战争时才十四岁,自然对很多事情有些菜。

“左宝贵总兵是回族人,我也是,你也是!”

“哦,知道了!”

在进军之前,第二军就对朝鲜半岛的历史沿革给士兵做了简单的补课,许多重大事件和人物做了些交代。

满洲骑兵确实控制了全城,这才使白师团长的城楼感慨意绪成为一段风流佳话,而不是叶志超式样的战时娱乐。

自西门入城,满洲新军骑兵的铁蹄就震撼了整个城市,数十万人口的城市顿时如死水巨澜,掀起了冲天的波涛,安详的韩帝国西部最为倚重的城镇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

“大清帝国的骑兵到了!”

“满洲新军,天下无敌!”

“赶快投降,投降者存,抵抗者死!”

“三十万天朝大军到了!”

真的假的,无数个信息都从大街小巷的猎猎旌旗舒卷中,踏碎了多少闺中春梦的腾腾铁蹄中,波涛汹涌地灌输进千家万户的小小院落,松松软软的台阶清轩。

无数个百姓从家里伸出脑袋来观察街道上的情景,可是,席卷而来的异国骑兵那矫健的身姿,裹携的寒风雪絮,立刻就让他们惊慌失措地缩了回去。

“不错,是满清大军。”

“不是啊,旗帜不太一样呢。”

“胡说,你没见其中有青龙旗?”

“真的是天朝大军?”

“听,三十万大军?”

“对对,还有满洲新军,听说,满洲新军非常厉害,将世界最强之八国联军在京津城下打得一败涂地!还将百万俄罗斯军队尽数歼灭于黑龙江边!”

有见识的书生自然有受人尊重的理由,也自然成为人们手足无措时的行为导师。

“别乱了,赶快回家里去躲着。小心乱兵杀人!”

平壤城实在太大了,对于一千余名满洲骑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浩瀚的太平洋。所以,他们只能有选择性地组织小队,飞一样掠过,警告所有的军民人等,城市已经更换了主人,即时实行戒严,所有人都要呆在家里勿动,违背者格杀无论!

大多数居民自然是听话的,但是,惊慌的人们还是有更多的思考和选择,许多人悄悄地携带了金银细软,开始偷偷地溜向城门。眨眼之间,在城市的东门附近,就集结了一大批难民。

说他们是难民还不如说他们是难官或者难富。因为,升斗小民是不怕的,只有巨富重权者才担心自己的安全和财产。所以,每当某国家危机,总是这些阶层最先脚底抹油,甚至稍有风吹草动也要改换国籍,投身蛮夷为荣。

中国新军的一个骑兵排守卫在这里,大声地命令他们回去,否则,将严厉**,被俘虏的韩国士兵则成为新军的助手。

只见那些韩国士兵声色俱厉,指手画脚,就将那群嗷嗷叫的家伙驱赶分散了。

中国新军士兵甚是佩服。问之,对曰:我说,敢有跨前一步者,立即枪毙,以通倭罪论处,还要抄灭九族。

中国士兵吐吐舌头,暗暗赞叹异国的同辈深通韬略,心狠手辣。

虽然自西门入,未有兵战,但到了其他各地,就不能避免了。

就在城市的东门口的雪地上,那名韩国“汉奸”恐吓城中富商官家的地点,就倒毙着十几名韩国士兵,尸体已经冰凉,正在被几个韩军士兵拖到旁边,暂时堆积。这也是韩国伪军能够成功震慑逃难者的真实案例。

其他各城门的占领都经历了战斗,尤其以东门为烈。

平壤城被雪梦中惊醒,各地的韩国驻军自然也整队出来,当一个排的中国新军骑兵箭一样冲过笔直的街道到达城门附近时,就遭到了韩军卫队的狙击。

只有一枪,就宣告了韩军的抵抗已经开始。态度是不合作。

中国新军对着韩军实施政治攻势,要求他们放下武器,因为,天下无敌的满洲新军已经蜂拥而来,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韩军不肯屈服,退缩到了城门洞里或者城楼上,依靠着栅栏和城垛坚持抵抗,乱弹纷纷,打得中国新军的面前,雪花绽成一团团的烟雾。

排长恼羞成怒。“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天知道他竟然冒出来这样一句古董话。可能是在师团长的那里偶尔听过来的,当时只觉得有血气,就牢牢记住,以为圭臬。

他不用喊士兵也知道怎么办了,一时间,冲锋枪的弹雨将城东门附近刮得呜呜乱叫,犹如鬼哭狼嚎,寒风撼树。

五分钟以后,韩军就停止了抵抗,他们通过实战验证了中国新军天下无敌的神话,知道再抵抗下去毫无出路,只能大声叫喊,抛出破烂的步枪为妙。

韩军被击毙大半,仅仅城门洞口,就有四十多人咱葬身雪地。

其实太好打了,韩军根本没有做好预防密集火力时的战斗队列训练,还是以密密麻麻地人头聚集在隐蔽处,一个个鼓足了劲儿放枪,可是,中国士兵不同,一杆杆冲锋枪看都不看,抓住扳机就操,往往一个士兵就扫得十几个韩军抬不起头来,自然,抬得起头来的就不要再缩回去了。

城楼垛口上的韩军也很倒霉,自以为得计的他们一面猫着一面射击,态度很坚决,但是,技(术武器)不如人,努力也枉然。一个个,一群群被子弹从城楼上掀下来,非死即伤。

东门的战斗以韩军死亡六十三人,负伤十八人的惨重结局,中国新军四人牺牲的微弱代价结束。

占领东门以后,新军官兵指挥投降了的三十多名韩军,将城楼上的五门大炮掉转了方向,对准可能的人群通过处。还有三门则对准了据说是城内最大驻军的军营。,虽然看不见,还是对准为佳。

北门的战斗不甚厉害,韩军稍触即溃,根本不是对手。但是,此后的过程并不轻松,不断有韩**队试图从那里找些便宜。也许他们刚从混乱中苏醒,找到了一些头绪。

一百多名韩军开始攻击那里,显示出了一定的训练素养,集团的冲锋在雪地里看着有些零乱,可是,他们的意志很坚定,神色冷静。

激战开始,两个排的中国新军在这里应该算是很大的单位了,数十杆冲锋枪的扫射让韩**队先是愣了几愣,就麻利地卧倒在地上了。

韩国人顽抗,继续对射。有时瞄得他娘的还挺准。造成了中国士兵的伤亡。

中国新军勃然大怒,立刻施加新的毒辣手段,十几枚手榴弹从天而降。砸到了韩军的头上,狂暴的爆炸声让八名死伤的以外所有的韩军都将耳朵一竖,随之而来的是矫健的腾身动作,然后扭转了屁股,须臾不见。比年下的兔子跑得还快。

哦,忘记了,这一天,中国新军占领平壤的这一天,已经是腊月,韩国人也有过春节的习惯,家里家外正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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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狙杀

最大的战斗发生在南门,因为,那里有韩国的驻军司令部,即韩帝国的平壤集团军的主力师团所在。

也许是天意,韩帝国的这位从军部大臣位置上混下来的中将居然不在平壤!

后来,他的名字在韩帝**队的系统中永远地消失了,作为此次西部战区失利的替罪羊,他被帝国重臣会议一致要求,又被执掌政权的闵氏皇后亲自批准,高宗皇帝也加盖了大宝,将之囚禁在汉城的重犯监狱,一个月后,处以极刑。

不提这位倒霉的中将的名字了,他的不幸在于政治势力的旋涡成为一个牺牲。当时,他恰好被皇帝招集到汉城商讨西部的战守大计,就连倭国驻军元帅大山岩都想和他亲自面谈,以确定平壤的战略问题。别说他,就是所有的韩帝国的君臣,倭国的将军们,都没有料到,中国新军突然一反常态,修改持重推进以轻兵突击的冒险战术。平壤在意料之外就失陷了。

大山岩元帅依照中国新军的行进方式,估算推进到平壤的速度最快为一个星期,而要拿下城市,则要再加一个星期,死伤的人员可能在一万以上。

平壤城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混乱之中,但是,城南门外的帝国驻军得到了消息以后,却焕发出了极大的勇气,迅速集结起来,向城市增援。

平壤军团就驻扎在城市的周围,城中只有两个团的军队,已经在中国人狂风暴雨般的呼喊声中作鸟兽散,但是,城南门还有两个正规旅团,七千三百人,完整的部队,武器弹药齐全,编制充实。两个旅团长的胆略决定了他们在对抗中国占领军的斗争中必然上演一场重头戏剧。

控制并坚守南门的中国新军只有一个缩编了的连,一百人,可是,韩**团却有六千多战斗兵,实力非常悬殊。

韩军开始了猛烈地攻击,用大炮轰击城墙,将中**队驱赶下了城墙和门楼,接着,就气势汹汹地往里面冲,被轰塌了的吊桥倾斜到了护城的河面上,韩帝国的官兵象密密麻麻的蝗虫群一样疯狂地涌过冰封的河面,冲向城门。

如果韩军架起云梯全面攻击的话,中国新军根本抵抗不了,因为这一百人就连城墙都排不了多少米。可是,坚守城门洞就容易多了,韩军为了步兵的冲击,停止了炮击,让中国新军有条件放开胆量大干快上。

韩军呐喊声声,潮水一样攀登着河岸,涌起在城门洞里。破旧的城门被韩军自己轰坏了。经士兵一推,就化作了垃圾。

迎接韩军的自然是中**队密集的弹雨。所有冲锋到第一线的,能够`露出身体给新军的,都遭到了即时歼灭的下场。瓢泼大雨般的子弹不讲宇宙流还是中国流,小林流,星位还是错小目,毫不吝啬地封印在韩国官兵的正面身体上。

千疮百孔来形容那种悲惨已经显得苍白了。

鲜血如注,刹那间就将城门洞的地面喷洒覆盖,并且形成了激流。

猛冲中的韩军官兵象僵硬的棍棒,直挺挺地惯性前进数米,才颓废倒下,也将后面更多的中弹的和正在弹雨中抽搐的同伴绊倒。

二十名中国新军士兵的火力,就将城门洞堵塞,实际上,他们阴险地将韩军官兵引诱进了这里,设置了一个陷阱和死地,以牺牲的韩军尸体来堵塞缺口,真是善于利用现成的资源。够他娘的小聪明。

铺盖了一层的尸体并没有阻挡后续韩军的冲锋。于是,艰难困苦地攀登上尸体之山企图前进的韩军成为新的堵塞物源,直到将整个城门洞堵塞了差不多,后面处于极端亢奋中的韩军才开始清醒,逐步放弃了堵枪眼儿的热血冲动,盲动主义的冒险事业。

数千韩军象数千只恶狼,被困在城下嗷嗷乱叫。

中**队的散兵开始冒上城头,利用敌军大炮轰击的空隙,迅速投放手榴弹,中国新军奉天兵工厂生产的手琉弹,已经是现代样式的,威力非常巨大的手榴弹了,个头不大,效果奇佳,不仅能够扔得很远,还能扔得很准,里面装置的高爆炸药足够将弹着点周围三米半径的人员杀伤,能够充分爆碎的弹片以均匀的密度向周围倾撒,绝对不会耽搁哪位。

一轮轮手榴弹的爆炸,使大批大批的韩军笼罩在一阵阵金属流和烟雾的魔鬼境界里,非死即伤的现实,使周围的韩军立刻惊慌起来,别说他们,就连日本军队还未配备呢,他们可以说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恐惧很震惊象超级细菌一样感染了许多人,大量的士兵向回涌动,局势混乱起来。

韩军的背后响起了枪声,那是马克沁机枪的怒吼,五挺机枪的横扫,不仅将大量韩军彻底阻挡,使之不得不重新返回作战,还提醒了中国人,要注意战斗的重点。

中**队开始使用狙击步枪,尽管它的射程和现代的狙击步枪的射程以及精确度相比较,差之十万八千里,可是,对付当时只有区区几百米的敌人目标来说,还是足够超级的了。

部队出发前刻意挑选出来的狙击手立刻进入位置,瞄准了韩国督战队的军官,那里,飘扬着鲜艳的韩帝国的军旗,在雪花的辉映下,意外地清晰。

冷枪在喧嚣的战场,绝对诡异,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狙击手悄悄地换着弹夹,激动地在心里默数着毙敌的数目。

不久,韩军的督战队就迅速崩溃了,为首的军官纷纷倾倒在雪地里**,就连机枪手也一个接着一个地双手举起,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脑袋等待死神的召唤。往往在他们的眉心处,有一颗镶嵌了的花生米。

军官被狙杀,机枪手被歼灭,预示着督战队的崩溃,于是,在城门外被阻止成为待宰羔羊的韩军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转身就逃。

肩膀中弹,胸膛中弹,却没有死透,将手挥舞着战刀,好象在控诉中国新军狙击手的低劣本领的韩军一步兵旅团长,眼睁睁地看着潮水一样的士兵从督战队的防线上无耻的漫过,象炸开的鸟群一样,迅速消逝在城外的旷野茫茫的雪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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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分兵四略

孙武骑兵队的一半人马沮丧地来到了平壤城下时,等待他们的是兴高采烈的白强骑兵团,把白强亲自在那里坚守等待,以他的思维,即使韩军全线反击,各城门都失去,也要坚守住西门,打下一个楔子,为后续部队创造条件。

“你赢了,老白。”孙武笑嘻嘻地一拱手。“佩服,佩服!”

“还有呢?”白强问。

“还有什么?”

“我们的赌注。彩头。”

“好,平壤战役的功劳,全部归你了!如果你也要我的军长帽子,随便拿去!”孙武爽快地说。

“功劳认了就是,谁稀罕你的破军帽!”白强哈哈大笑。他故意将军长的位置曲解成单纯的帽子。

相见欢。白强部队也长出了一口气,孙武师团的六百多人马,才真是雪中送炭,为未来的战斗增添了生力军。

新军加强了在城中的巡逻,遇见不法分子就逮捕,城市的易手使许多韩国渣滓们冒了出来,他们抢劫杀人,肆意**妇女,侵吞着新军的成果,有时还冒充中国新军,不**绝对不行。于是,新军将**街头流氓的行动叫做打耗子运动。他们在一天时间里,先后**了二百多这样的家伙。一般是先行审讯,只要苦主确实,立刻就地正法。将脑袋剁掉,和尸体一起挂到城中的大街口示众。

韩国城外的军营已经空了,不再成为中国占领军的威胁。于是,新军组织了一个连的部队,到那里巡逻,将大批的武器弹药都装载在马车上拖进了城市里。

第二天中午,又一个骑兵营赶到了,将近六百名的新生力量让城市的军事力量再次得到了加强,下午,一个千人以上的骑兵大队浩浩荡荡而来,开进了平壤,使中国新军的骑兵部队已经激增到三千人。

中国新军的占领特点是,控制要害,不及其余,并且,绝对禁止部队深入小街道巡逻,或者去追逐韩国的军民,如果韩**民依据房屋院落进行抵抗,则要求部队尽快地撤退,只要城门在握就行了。

这里有一个新的典故,在明朝嘉靖年间,著名的三大战役,明朝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是,增援朝鲜国,击退日本丰臣秀吉的八年抗战中,(一五九二年到一五九九年,日本两次攻势)曾经有一支大明骑兵军三千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了朝鲜城里,却被坚守街道房屋进行巷战的倭国火绳枪军击败,死伤大半,**撤退。从历史事实中汲取经验教训,使中国新军的此次征韩作战,减少了许多的损失。作出了正确的决策。

第三天,后续的一个骑兵大团,完整编制的部队两千三百人挺进平壤,再接着,一个步兵旅团的六千人的大部队,携带着物资弹药,踏雪放歌而来,使中国新军在平壤城的人数达到了空前的万人以上,完全站稳脚跟。

这时,新军才开始清点城市的居民财物等,派遣各部队分区域占领城市的街道,征集韩国人的各级行政官员,使之出头露面,建立关系,逐渐改造成为统治平壤的工具,还将散落的城中韩军俘虏集中关押。部队深入各街道,去巡逻,警戒。侦察韩国人的动向。逐步实现彻底地控制。将韩国政府在平壤的财产登记注册,仓库等封锁。也详细了解城市中的富裕商人,权贵之家,整个经济政治动态。

第三天的时候,大雪停歇,傍晚,天色放晴,夕阳无限美好,只忐忑不安地流露出一丝的金黄,还残留了一些黑红色的烧云,天气愈加清冷。居然是中国春节的前夕,腊月二十一了。

接着,白强师团的又一个旅赶到,孙武师团的两个旅赶到,曹福田师团的一个骑兵团和一个步兵旅也赶到,就连辽宁的南方警备军张作霖旅的两千人也赶到的时候,平壤彻底成为中国新军的囊中之物。

城市的物资被集中起来,居民的一些财物也被征集,或者美名其曰捐献,大批的韩国官员成为二传手,负责向本国人要求和解释,粮食成为绝对控制的战略物资,金银等东西倒比较次要,新军的军纪被严格要求,城市里没有发生任何抢劫事件,就连对妇女的暴力事件也没有发生几起。

新军开始以平壤为据点,向周围迅速扩大战果。于是,分兵四出,横扫周围的州县。步兵大目标锁定近距离地方,骑兵则大批地奔袭远处。

虽然天气已经晴朗,却因为消融雪水而愈加寒冷,大同江浩浩荡荡的江流,居然千里冰封,不见一丝的活水,于是,被中国新军在上面往来辗转,天堑变通途。更多的部队从西线过来,到达平壤地区。

一个星期之内,中国新军东征第二军将部队的一大半,约六万人安置在平壤,不仅分兵四略,将全部的附近州县占领,还集中了好几支部队,等待着韩军和倭军的反击。不管敌军是否反攻倒算,中国新军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绝对能立于不败之地。

休整了三天的孙武前锋骑兵团,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和物资的补充,连弹药也运输到了,所以,他们沿着大同江向下游挺进,西南向突击到了九十多里外的松林县城,用六零迫击炮轰开了城门,将韩国零星的三百多守军象赶鸭子一样撵得到处乱钻,然后俘虏其大半,占领了县城,他们在这里居住了一个多月,控制了城市中的粮食,硬通货币,还不断骚扰城外的农民,抢劫大量的物资。运用俘虏来运输物资。到了他们撤退时,已经控制了百十万斤的大米,四千名壮丁,两千名年轻美貌的大闺女小媳妇,然后统统带到了平壤城。

他们的野蛮掠夺行径,使松林县城一下子损失了精壮人口的四分之一,金银等物资被掳掠一空,所有官府和富户的粮食弄走,许多大财主和官员倾家荡产。

另外一个骑兵营从松林折向西部,攻击了四十多里外的南浦,那里已经是大同江的出海口了,这个地方的名字和中国广西某盛产珍珠的地方相象,让中国新军非常感兴趣,骑兵到达以后,发现这里是不设防的城市,经济还挺发达,人口稠密,少数衙门公差,也可以叫做正式在编的警察人等,还莫名其妙地出来阻挡了下,结果,在死了十几个以后就跪到了地上,甘心情愿地为虎作伥了。

骑兵营在那里大肆抢劫,三天以后走的时候,携带了上万匹丝绸,三十五万两的现银,数千锭元宝,还有其他难以记数的财物,被俘的装运工人运输队伍约两千人,驱赶着截获的五百多辆马车,还押解了上千名挑选出来的女子,可谓是大丰收。

又一支骑兵部队突袭了距离松林城八十多里的一个大城沙里院,这儿距离平壤的距离已经相当可观了。结果,他们和从平壤直接杀来的另外一股中国新军骑兵部队会师,浩浩荡荡地杀进沙里院,这个设置了郡治的地方居然以院著名,确实有些奇怪。

进攻这个城市,中国新军花费了一些心思,韩军的一个步兵团齐装满员,训练得还不错,因为被突然包围,自然不能及时撤退或者干净利落地说逃跑,于是,**举兵反抗。弄巧成拙的中国新军只能强悍攻击,结果,六零迫击炮再次发挥了巨大的心理震撼威力,迅速将韩军驱散,冲锋枪的火力又给韩军更加深刻的印象,于是,韩军在混乱中大部投降。

事后,中国新军才得知,其实,韩帝国的军队,最不愿意作战的对象竟然是满清帝国的军队,因为,历史上的后金朝两次征伐朝鲜半岛的经过,都实在太彪悍了,韩国人认为那简直是神话,不可思议,认为这是天命所归,再说,两百多年的外藩关系,也使他们的心理上亲附大陆文化传统。

韩国人更有意思的说法还有,和满清帝国的皇族本为一体的满族共同体中已经逐渐消逝了的完颜部落。在公元十二世纪初期勃然兴起的那个金朝,其始祖竟然是朝鲜人!

后来,有心的中国新军官兵,做了某大学历史学系主任的某位,认真研究了这段历史,发现,在中国的正史上,确实记载着朝鲜族人某入赘东北地区完颜部某六十岁的**,后来竟然繁衍生息,领袖完颜部,其后代建立金朝的事迹。

沙里院这个繁华的郡城,遭到了中**队更加严厉地搜索盘查,虽然在军部的要求下,各部队没有纵火,也没有彻底地破坏郡治的官府系统,更没有无故杀人,但还是使城市清减了许多,数十万斤粮食等物资,价值百万两的布匹金银等财物,无数珍宝,上千名俊俏少女等宝贝,被扫地以尽,事后,沙里院的郡守哀叹。沙里院至少倒退了五十年。

另外一支部队清剿了平壤东面的祥原,用狂暴的武力迅速击溃了敌军,将数百战俘强制变为劳工押解走,还在城市里活动了三天,部队的长官违背军纪,纵容士兵声色犬马,快活到了极点,也给当地的韩**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坏印象。

新军更派遣了一支远征队,沿着大同江的东北支流,长途跋涉,袭击了二百里外的一个县城,获得了大量的物资。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跨过了中国农历新年,中国新军将平壤附近的占领和物资搜集扩展到了极点。一面享受着丰富多彩的战利品,无论是粮食特产的口福,还是金银珍玩的眼福,或者美女歌舞的幸福,都欲求欲取,毫不留情。一面,也牢牢地控制了附近数千平方公里的地面,还将兵锋直推阿虎飞岭山脉。

在这里,他们`等到了韩帝国派遣的使臣送来的谈判国书和奉天城的军团部通知,在一九零二年的农历二月一日,正式停止对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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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卑鄙的善后

新军的兵锋锐利,进一步向周围地区,特别是东部和东南部地区试探,游动,某骑兵连甚至从沙里院出发,向数十里外的沿海地带的信川,长渊等地进军,又果断远征攻击了一百多里外的海州城,虽然未果,也给当地的军民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警报象雪片一样飞向汉城,前者距离汉城只有三百里,精锐轻骑只要两天甚至一天半就可以掩袭到。汉城及其周围的韩帝国的心脏地带,遭到了中国新军的直接威胁。

韩帝国的信使来到平壤的时候,中国新军已经得到了天津转来的消息,所以,非常客气地接待之,还摆出了欢迎的依仗,一个骑兵团分列平壤城的城门外五里开始,一直夹道至城中中国第二军的军部。

威武的中国骑兵团战士,人人穿着肥厚的棉衣,戴着狗皮帽子,腰里挎手枪,胸膛上挂着微冲,马鞍桥上摆着子弹带,手里挥舞着战刀,一个个神气活现,得意洋洋。

这样的架势,与其说是来欢迎,夹道欢迎。还不如说是示威,恐吓之。

韩国信使看了,不由得将脑袋低垂,不敢看两边的士兵,那架势,就象俘虏被押解,难受。

韩国人来了一个外部大臣,是李完用,这人身材中等,面貌一般,只眼睛阴险,锋芒毕露。可是在这种特殊的情景下,他也只能时而抬起头向两边的中国官兵微笑,笑得很不容易。

大名鼎鼎的李完用先生要经过平壤去奉天向中国新军请求和谈?对于熟悉这名字的中国坦克兵出身的人来说,实在太有趣了。于是,孙武,白强,等等还能够健在于第二军的老坦克兵都纷纷地将脑袋削尖了往这里猫,“呀,就是这位呀,对对,一眼看去,就象个好东西,不,不象个好东西,不,连东西都不是。”

在军部里,李完用非常谦逊地低头哈腰,表达了韩帝国的皇帝对于中国新军诸位将领的仰慕之情,“诸位将军,鄙人十分遗憾,在我们清韩两国发生误会之际,不能及时清除之,以至于酿成兵刀相见的惨剧,实在是无法原谅!”小心翼翼的李完用大人没有将该受到责备的人清点出来,话锋一转:“现在,我大韩帝国皇帝致力于东亚和平,愿意和大清帝国满洲新军进行诚恳地会谈,磋商清韩两国的边境问题,以及大清帝国对于我大韩帝国的军事援助问题,所以,特别派遣鄙使臣西来,敬请诸位多多关照。”

因为翻译的蹩脚,李完用大人本人在某些地方特意使用汉语以示敬爱之意,结果。使他的所有意思就这么不伦不类地表达出来了。

李大人的汉语天赋使孙武白强两位军官的肠胃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刺激。幸好二位的忍耐力超强,没有以短促急切的动作将隔夜的老饭也喷发出来给这位李使臣接风洗礼。

孙武对他很客气,“大人是韩国一等一的人才,也是清韩两国友好见证的和平鸽。本军长自然十分欢迎,”

“是啊是啊,人才哦!我等中国新军将领。对老大人可是久仰久仰哦!”白强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发觉那里的肉很厚。和整个身体的宽度显得极为搭配。

奶奶,有二百斤吧?简直象。。。。。。白强暗暗称赞,幸好因为民族问题,没有进一步给他下论断。

对待这样有肚量,有胆量,在历史上也真的干过卖国壮举的高精尖人才,孙武等人奉命款待之,就好象见了外国名犬,谁不想罗致脚下?

在平壤只待了半天,李完用就匆匆忙忙地上路,继续西行,不知道他能否将其西行经历也写成一部《西行漫记》,媲美于后世美国人的同名书籍,以彰显韩帝国人的博学多才,浪漫别致,又拿了一项世界名次。

李完用使团的经过,实际上预示着一个重大的主题,战争已经结束了,善后处理应该加紧进行。

平壤的部队继续向周围扩张,但目的已经完全变化了,不再是攻击敌人,或者向前推进,而是彻底地搜刮民脂民膏,官脂官膏,不管他士农工商兵,他娘的只要有银子,有油水,统统的弄来。

第二军的政策理解是,为了积累满洲地区工业化所需要的庞大资金,需要不择手段地运用军事力量,迫使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民作出应有的贡献,尽他们不得不尽到的义务。喝水的牛头,继续按下去,不喝的,强制按,而且要狠狠地按。反正,历史上不管哪国的工业化过程都不是请客吃饭,都是血淋淋的,或者苦巴巴的。

击败俄罗斯军队以后,满洲地区急剧的工业化浪潮从军事重工业开始,资金和劳动力的需求就象一个填不满的黑洞,不发扬国际主义,拿来主义,实在难以达到。

栗云龙对待韩帝国的态度是罕见的严厉,可以说,是他一手主导了针对朝鲜半岛的征服,洗劫,将韩帝国两千万百姓推进了痛苦的深渊,后来他才告诉各军官,他要报复韩帝国的人民,因为这些人和倭国结为一体,罪不容诛。

很少人理解,只有龙飞等人才知道他的潜台词儿。韩国在一九一零年被日本吞并以后,尽管有不断的仇倭情绪,但大部分还是逐渐和倭国融合为一体,尤其是在三十年代的侵华战争中,韩国人,也称为二鬼子,高丽鬼子,极为野蛮凶残,纯种韩国人组成的某一个联队,还参与了南京大屠杀,手上也沾染了中国人无量的鲜血。

栗云龙后来就承认说,他是个小人,睚龇必报!他还向各军官表示,在朝鲜半岛的西部,他进行的战争还是客气的,如果到了南部,将放开手脚,允许士兵们大掠大杀,就因为五十年代韩人勾来了山姆大王,威胁中国边境,对抗中**队。

这样原则指导下的中国第二军,在韩帝国的西部领土上绝对不是一支仁义之师,连好鸟都不是,反正他们对哪样的称谓都满不在乎了,只要有金钱美女,粮食布匹物资什么的,那才是实惠。

第二军的官兵就象一群群铺天盖地的蝗虫,在西韩国的领土上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几乎人货两空,荡为废墟,幸好长官部一再严令,不得焚烧房屋,因为将来新军再进攻之,还将居住之滴,烧自己的房子干吗?所以,这些地区才没有沦为焦土。使遗留下来的韩国民众,七老八十的,恐龙姐姐丑陋不堪的,虚弱多病的,拖着鼻涕穿着开裆裤子的,还能有一丝的活路。

各部队接到了详细的命令,按照要求严格执行,否则,其主官将受到军纪的惩处。

这些要求还有:对待韩国人员,要严格地搜捕,不能有任何遗留,要通过控制城镇村落的头面人物,官员,衙门差人,甚至一些秘密的帮派组织,利用官府的税收帐目,搞清楚所有控制地区的人口,务必不使一人漏网,这是前提。第二步,要求将管控地区的人员身份都弄清楚,其家庭住址,户口人数,家庭财产,所有的浮产和不动产都要登记在册,否则,一经发现,就地没收。第三步,开始鉴别这些人的健康状况,年龄,外貌等等,专门有军队去监督,然后再造册,这些都是前期的准备。然后,就是实际的操作程序了。

一名新军的小班长的日记反映了他们的具体操作规程。这位名叫王小毛的家伙,自称忠厚老实,堂堂正正,没有从征收的人财中取得多少油水,他几乎是用赞美的口吻来描述那一段经历,作为天津地区一个私塾教师的身份,他的文化足够耍这些小聪明。虽然错别字不是太少,后来的研究者还是非常珍惜这本不到一百页的小本本,日记本的纸页确实有点儿黄,和其内容有得一拼。

某一天的故事是这样开场的。

这一天,晴朗,哦,雪很多,地上哪里都是雪水,天气冷得紧,妈呀,我赶紧将脑袋缩回帐篷,这时,外面一个不小的力量几乎敲碎了我的脑袋。

“谁?”我愤怒地大吼,要知道,老子好歹也是班长了,上士哦!

“是我,老子!”一个粗犷的声音夹杂着酒后的狂妄,家伙的鼻子也是被酒糟红的吧。

“黄排长?你个狗,狗皮帽子真好看,嘻嘻。不,不是戴反了,没有啊,我是说你的真好看,没有胡说!看看你,就你多心。”

黄排长笑嘻嘻地说:“头疼不疼?”

我连忙说:“不疼,”其实我心说,操,不疼是你大爷。

那家伙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摆出威风来,吹了下口哨,结果一口大黄牙暴露无遗:“嘘!集合!集合!”

部队进行了集合,一个排都骑上马,显得威风凛凛,不,还有两个倒霉的家伙正在打呵欠,可能昨天夜里梦中做的秘密事情太多了吧?我暗暗嘲笑他们没有脑子,果然,排长点名要求他们俩在家里看守整理内务,于是,俩家伙的脸都无公害-------绿了。

排长其实讨厌的可能是这俩家伙小脸儿太白了。

部队向东进军,我们住的地方是一个被腾空了的韩**营,里面的房子是瓦顶青砖的,一排排,在落后的韩国应该算是不错的了,就是里面有臭虫,娘的,要不是臭虫咬得厉害,我昨天夜里的美梦可就不会断了好几次。

想家了,可惜,家里除了老爹,什么也没有,根本不值得留恋,就是那个学堂,也没有什么,十几头破学生整天吵吵闹闹,一月到头领几个大铜子,怎么活人啊?啊?到了?这么快?

我们住过的军营名字不记得了,倒是那个村庄名字,也不记得了,韩文很乱,现在还好些,可是当时夹杂着汉文,日文,不,日文也有很多是汉字,可是读音乱得象马蜂窝,我们的班就叫它美人里。

村子不太大,排长一看,就喝令我们班滚蛋。滚就滚,不就是想吃独食吗?大爷还不伺候呢。

于是,我们的班就自己跑到了附近一里地的一个小村子,对,它的名字,我们班都叫安乐窝。

老实说,我们那天真的不想走了,简直是太爽了。

我们一到村子里,就大声地呼喊。村子有半里长,一道街,中间还多两片房屋。村子没有任何寨墙之类,我们直接派两个人跑到了另外一头,堵截住了他们可能的逃路。

不出所料,村子里的老百姓果然从家里出来想跑,结果,被我们的枪声给吓回去了。不多久,有两个人走出来,一个在五十岁左右,一个在三十岁,都战战兢兢的,老头子的手里捧着茶杯,三十岁的中年手里捧着木托,上面有大罐的酒。因为酒的香气谁都闻到。

老家伙是村长,而且,汉语说得贼溜,不过,他却是真正的韩国人。于是,我上前对他讲,奉了上级命令,对这一带的村子进行搜查。

“搜查?”那老头子眼睛珠子一转,惊慌起来,赶紧拉着我的胳膊。

我吓了一跳,担心那个中年人忽然将木托扔掉,抽出一把匕首,对,那个故事不是图穷匕首见嘛,正在挣扎,还要掏出手枪自卫,那老头子说:“军爷,借一步说话!”我看他的神色非常恐惧,中年的男人也点头哈腰,就回头喊了两名士兵进去了。娘的,有我们中国新军害怕的小茅屋?去。

院落里非常清洁,雪扫没了,露出干硬的土路面,有很多的竹枝在角落里晃动,很有雅趣,影壁墙上,雕刻得古灵精怪的,哦,不对,是古色古香的,看样子年代不少了,呵,还是,还是官宦人家哩,要不是祖上有人做过大官,怎么能有这等东西?

“军爷,请!”

“哦,老丈请!大家请。哦,不要客气。请。”我喧宾夺主,非常得意地说,因为他们俩其实比我还紧张。

在非常古雅的房间里,都是用巨木支撑盖起来的瓦房,也许是这一带都罕见的,雕梁画栋,豪华非凡。

老头子请我们坐下,然后吩咐上茶,还上了点心,娘的,韩国人做的点心呸呸,那也叫点心?还号称韩式风格,我的天呢,“好好,谢谢!我军乃仁义之师,此次东征讨伐贵国无赖,哦,暂时在此居住,请问,这里有没有土匪和盗贼呢?还有,我军刚刚逃跑了两个俘虏,会不会在这里隐藏呢?”我用惯用的伎俩找借口,不过,对这样温顺的老人找借口,实在于心不忍,可是,我手底下的兄弟在等着米下锅呢。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老头子急了。

“有没有的空口无凭,还是让我们搜查一下吧。”

“哦,可以,不行!”

“嗯?”

“可以!哦,军爷,小老而是这样的意思!”

“什么意思?”

老头子一招手,就上来了一名管家,点头哈腰地客气,手里却沉甸甸地段着一个红木托,上面用蓝色的丝绸盖着一些东西。

“这是什么?”我明知故犯。那不是银子就是西班牙国传来,就连满洲地区也经常使用的鹰洋吧。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军爷笑纳!”

“嘿嘿嘿,老人家果然是个爽快人,咱家喜欢。喜欢!”我站起来,掀起了丝绸的一角,看到里面果然是白哗哗的银子,呵,银元宝哦,一,二,三,四。。。。。。整整好几十个呢!

“老人家,虽然这样,可是,”我的话音还未落地,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上来,低着头,穿着典型的韩式衣服,将裙子收到腰部以上,虽然使人们对其下面的身体部分产生了无穷的想象,真怀疑其是不是为了方便男士的行动,因此令人拍案叫绝,可是,因此也显得身材短促了,身材破坏大大滴。

我的目光当时一直盯在那女人,不,是姑娘吧?水灵灵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单独到了另外一间屋子的,她非常听话,随着我的性子,可是,她一直闭着眼睛,眼泪流个不停。她的脸很白,很嫩,还带着极为细小的茸毛,后来她告诉我,她是这家的丫鬟,今年十四岁。

她的名字叫英姬,因为家里老爹酗酒赌博,将富贵的家产败了个干干净净,于是,将她卖了。八岁时就卖到这家做童养媳,可是,她被预定的四岁小男人不久就死了,于是,她成了真正的丫头,早些天,老家伙,对,这老头是她名义上的爷爷,却想将她续为小妾收房,要不是她在春川城做官的儿子反对,事情恐怕早就成了。

棉衣去尽,才知道她身材很不错,难怪那老家伙都动了不伦之心。

我说,英姬,你别在这儿混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满洲,然后你嫁给我。

她说不行,因为,她犹豫了半天,说,既然给我占了身子,也只有这样了。话音刚落又后悔,说不行,我还想见见家里的哥哥,也许爹还活着。

我觉得这丫头真是脑子坏了,就威胁她说,你要是不同意嫁我,外面正在抓耳挠腮的两个大兵马上就会冲进来做些她不愿意的事情,于是,她吓坏了,急忙钻进我的怀里。

我很有成就感,因为这闺女确实很漂亮。所以,我把她隐藏起来,不使那些急红了眼睛的牲口们发现,只是要求他们再找其他女人。

村子只有一百三十三人,妇女也只有七十四人,年轻的不过三十人,最后,能够幸免的只有老头子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

临走的时候,我们把英姬等十五个女人带走了,基本上是每一个士兵一个。还有三辆马车上的一些物资,老村长在后面流着眼泪。念着自己的银子,其实眼睛却往英姬的身上瞟。

后来,这些带回的女人,都嫁给了我们班的大兵。有五个运气差,点儿背,当了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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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发大财

栗云龙已经改变了作战态势,将奉命东进鸭绿江畔的第三军留在那里,抽调了两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折回奉天,动作虽然不大,意图却很明显,东进征伐韩帝国的战争基本结束,满洲新军的力量,可以回收了。

马鸿溪师团开始向北运动,暂时缓慢进军,将来的目标是进入吉林省的延边地区,在延吉,珲春,黑龙江省的老黑山一带驻军,建立一道针对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监视网,以前因为战争新军集中兵力的缘故,在这一带几乎未有设防,空虚得不能再空虚了。所有的警备兵力也只有成立半年的几个警备连。使俄罗斯军队不断地越过边境线进行骚扰破坏,手段之苛刻残忍,破坏之激烈,令人不忍目睹,尽管打着土匪的名义。这里已经成为中国新军的心病,既然朝鲜半岛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还是将压力往俄罗斯人的脑袋上砸吧。

龙飞挂名,柳大风负责实际的师团,已经开始派遣人手,扩大了满洲到韩国平壤的交通,任务主要是接收财物,荣美尔师团自然也不能落后,大约两万名第三军的骑兵和其他人员,参与了抢运韩国弄来的物资。

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中国新军一个军的部队和十万以上的百姓参与,才将从韩国西部弄回来的外快运输到奉天为中心的官方仓库,一些粮食等物资储存起来,金银等适当留在各军队做军费开支。多余的则上交。

如果算上全部的缴获,折算成银两的话,这次第二军东征,可能搞到价值两亿八千万两银子的物资,价值一亿两千万两银子的人力资源。特别是后者,对于满洲重工业劳动力的补充,非常重要。

韩帝国的名号虽大,地方不过狭窄的一隅,人称三千里江山,是最大限度的丈量,况且,那时的**地区开发更晚,经济的情况相当原始。能够弄到这么多的东西,已经相当不错了。

明的暗的,包括进入国库的和进入私囊的人力资源,有男劳动力四十三万,妇女十九万五千。合起来就是六十余万人口,要知道,在整个**从鸭绿江到平壤一线的西南地区,尚且不包含沿海地带,中**队占领控制的所有地区,全部的人口也不过有三百五十万人。因为战争溃逃的大量人口,真正能够被控制就更少了。而所有阿虎飞岭山脉以西的成年人口,不过三百万,可以这样说,中国新军将能碰见的韩国成年人中的绝大部分都捉走了。

后来,这些人在中国满洲地区成为主要的劳动力之一,随着战争的不断扩大,还有更多的韩国人分批进入满洲,加入了这个民族家庭的熔化炉中,他们成为一个特殊的群体,中国满洲的新军执政府一直没有给予他们正式的公民权利,就连嫁给中国大兵或者其他人士的韩国女子,地位也和中国满洲本土的人不一样。情况维持了十多年,他们才因为倭国战俘的大量进入奠底,水涨船高,成为新的特权阶层。

不过,因为对外人口的强制引入方式和新军上层思想的僵化,满洲新军的控制区,一直存在着严重的种族歧视,包括大量西方战俘在内,都受到过非常的待遇。到了一九一零左右,中国新军的官员们,暗中将国内存在的人口分为四等,一是中华共和国的正式公民,二是获罪而没有被剥夺政治权利的中国公民,以及西方欧罗巴种人,三等是韩国人,安南人等周边国家,第四等是东洋倭国,以及东南亚的某些岛屿国家被捕捉的人口,还有距离中国最远的美洲的少数国家。其实上,新军政府对待各国的政治态度也是这样的。通俗的说法是,中人第贵,西人次之,东人其次,东南人与太远人最次。

物资方面,主要是粮食,金银,还有古玩,布匹的折价。

两亿八千万两,似乎是一个不可能的数目,就连新军军团部的军官们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以栗云龙的估计,能够在韩国北部捞摸上三五千万两银子就不错了,按照孙武的估计,则是两千万两,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平壤一带的商人很多,巨商也不少,官员之家贪污腐化,富可敌国的不在少数,现在,嘿,都便宜了中国新军。

比起掠夺美女和百姓的积蓄,以及强制捕获大量的丁男,倍受后来的史学家们的非议,但是,中国新军在**也干了好几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就连后来的韩国的史家也交口称赞,认为新军为韩国人民做了好事,造福之大不可估量。

一是**帮会黑道。这样做的目的自然还是为了弄钱儿,而不是为了改良某地区的人口品种,也不是为了打击邪恶,除暴安良。

在新义州,他们打掉了江湖道,一个拥有三百多号人的地下秘密团体,然后将其连根拔起,枪毙了首恶分子,摧毁了所有的堂口,没收了所有的房屋,财产,查封了帐本,然后一一审讯,并要韩国百姓来指正,中国新军最痛恨的就是黑道势力,**起来毫不迟疑。之后,将所有的帮会成员都押解到了中国,作为煤炭工人使用,并且作为最危险的地段的主力。由此而来,中国新军收获了六十多万两银子,又顺藤摸瓜,从黑帮老大的秘密别窟里找到了大量的金银。又是四十多万两。

在平壤,新军打掉了三个大黑帮势力,还有七个小帮会社团,共捕获歹徒一千七百多人。收获财产三百万两以上。

在沙里院和其他的小县城,中国新军也颇有收获。仅仅黑道的处理一项,就有近千万两白银的收益。

二是打击贪污犯。

韩国国家的衰落,自然和行政体系的崩溃密切相关。这其中,官员的浑浊是重大元素。弱国者,藏富于官,强国者,藏富于民,孙武等人深知个中三味,纠集人员,对待所控制的地区各韩国衙门官员进行了严格的清算制度,并且,允许和鼓励韩国老百姓告发。告发有重重的奖励哦,正式的文件是,奖励告发者收获的三分之一,保底的是三百两。或者可以将被处理者的家眷赏给告发者,这可是重金啊,对,还有家眷。。。。。。女人。。。。。。麻辣隔壁(阿Q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在那一个多月里,各地的官员尽管躲藏的秘密到神不知鬼不觉,还是被韩国百姓哭着喊着地告到了新军的各级指挥部里。和萨达姆大叔的命运一样悲惨的是,那些隐藏潜水很深得韩国官员,纷纷从隐蔽地点被揪了出来,带领新军官兵去捉的人,。不是官员的街坊邻居,就是他们的下人管家,有的是亲戚朋友。结果,没有一个官员漏网。

其实,那时的韩国官场。随便抓一个都不会清白。

结果,各级韩国官员受到了样地审查,审讯,嘴巴硬的还采用了严酷的刑罚,反正要撬开你的秘密。在普遍地告发和严刑拷打之下,韩国官员群体崩溃了,纷纷扬扬地招供出自己的家底。

这些蛀虫的家底真他妈的厚啊。当所有官员的家财数目堆积如山地表现在各级军官的指挥部里时,他们不能不震惊。

最大的平壤未逃官员是郡守,他的家产仅仅白银就拉了八大车,如果加上金条,元宝,其他一些铜钱儿,一些丝绸布匹,价值白银二百八十万两,奶奶滴。

城市的一个旅团长的家里,挖出了一百三十多万两银子。

另外一个团长的家里,处理找出十八房小老婆外,还有十几处不动产,以及九十七万两的现银。

沙里院的郡守家里,有银子二百万两。房屋三百多间。布匹四千。

有一名小小的乡级土头目,居然有三个老婆,三千亩的土地,三十万两的银子,哦,肥得流油哦。

新军在韩国老百姓的配合下,一些阴谋小人,贪婪无耻之徒,落井下石之辈的帮助下,成功地将**国所有的贪污罪人都弄倒了,一共逮捕两千多人,弄到白银五千多万两。

别小看这个数目,要知道,满清末年,整个国家的财政收入一年只有八千万。还是堂堂正正的天朝上国呢!日本虽然迅速富强,当时也不高于此数。

三,压抑富商,打击垄断。

虽然名义上是这样说的,其实就是找名目弄钱儿,将那帮龟孙子扳倒罢了。

平壤地区,人口稠密,经济发达,自然是重点地区,新军仍然实行告发制度,学的是西汉武皇帝的发财招法。依然是告发者能够得到一定的比例,所以,告发者众多。但是有一条,实际上,这些告发者都不可能有太好下场的,中国新军一般将赏金延误几天发,先发一些零头,使他们得意忘形,然后不时来找要其余的部分,但是,在修理了韩国官员和富裕商户以后,这些告发者就被逮捕,然后,将家里获得的零头赏金也没收,还将其家抄掉,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人么,自然送出国到满洲的煤炭工业区考察地干活儿了。

从富裕商户的手里,新军弄到了上亿的现银。发了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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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东北河山一片红

农历新年的气象还在奉天城里浓浓地绽放着,家家户户的门联崭新鲜艳,内容也都充满了喜气和昂扬向上的精神,地上的碎红纸屑都未清扫,不仅仅不见肮脏和杂乱,反给人心花怒放,温馨和谐的直觉。

朝气蓬勃的街道上,沐浴着清晨凛冽的寒风,经常看到一群群市民在运动,年龄不拘老少,性别无分男女,一个个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他大伯,你也出来了?”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发福令人费解的大女生艰难地晃动着丰满臃肿的大S体态,令人眼花缭乱地感性着,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如果她不是穿了厚厚的碎花棉衣,仅仅那双狐媚的眼神,就能麻倒一大片。

“是啊,出来了!活动活动筋骨,多活几年。”五十多岁的老者,精神头儿强健,就是单薄得令人担忧,面目和善,下巴上的一缕山羊胡子,非常之拽。

“那感情好啊。千年王八万年龟,他大伯,你要做哪样啊?”大女生停下步伐,滞留在原地扭转乾坤之腰,立刻,胸膛上波涛汹涌澎湃,潮来潮往,风景无限。许是受了她的感染,好几个人也都停下来喘息。在稍微宽阔的街面上,人们又开始了聊天打屁。

“他二奶奶,瞧你这张不香不辣的小嘴嘴,一张一合的,随便说的话来,都比咬了男人的把把还损啊。”老头子的年龄虽然大,辈份却小了一级,按照风俗习惯,自然可以毫不留情地和长辈的女生开玩笑,无论她的年龄。甚至很过分的举动,她都不该生气。

“呸,你个长不大的老山羊!”四十岁的漂亮老女生上前揪住了老头子的因运动而充血鲜艳的耳朵,“看我麻辣西施剁了你的蹄子洗剥洗剥炖了下酒吃!”

“吆,他二奶奶,俺的亲婶婶,饶恕饶恕!你的手真香,哦,您老人家出来锻炼身体可是很罕见啊。”

“我,是吗。呵呵呵,你瞧我这一身肥膘,自打生了二狗子以后,不吃饭它也长肉,看看我当年做闺女时苗条的小身板板都成什么样儿了!我还是麻辣西施吗?都成冬瓜奶奶了。”

“哈哈哈哈,象,有点儿象了,婶婶,俺六叔在夜里能不能抱住你个大冬瓜啊?哦哦哦不说了,婶婶饶命,俺的耳朵是肉做的,和小把把一样!难道你就不知道?嘿嘿,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婶婶,那你现在咋舍得出来?”

“现在不是命令咱们都出来运动吗?我要是不出来,不是和官家做对?”

“不是命令,是提倡,也不是官家,是政府,都是新名词儿。”

休息了一会儿,这边的人又开始了运动,剧烈的长跑让他们消耗了极大的力气,只能慢跑或者快走。

新年未过,正月十三,城市里张灯结彩,烟火礼炮齐上阵,夜夜欢乐,已经好些日子了。

“快看,那些大兵又出操了!”麻辣西施双臂一个回环,做了一个万人迷的兰花指,交叉在很有线条的腰间,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盯在前面。

奉天城门处,一大队士兵正在出操,他们全身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却虎虎生风地怒吼着口号,排着整齐有序的队列,潮水一样往城外奔去,小伙子们的身上,洋溢着凶悍疯狂的杀气。

“呀,这样的兵哥哥抱进被窝里,是什么感觉呀?”山羊胡老头子笑嘻嘻地说。

“滚蛋!你个老**,你要是有一半兵哥哥的气劲儿,今天夜里你二婶就抱了你领着睡去!”麻辣西施可不是好惹的,一双兰花指儿,呼地就飞过来,象两只大马蜂,蛰到了山羊胡的腰眼里,疼得后者噢的一声怪叫,兔子般逃窜了。

城门附近,是经常性的观赏点儿,按照惯例出来运动的市民,趁机休息,欣赏某驻军的步兵团进行大操课。数千士兵冲锋速度奔涌城外,然后大练兵的场景,一次次地震撼着他们的神经。城楼上城墙上,照例又挤满了人。大人小孩一个个引颈翘首踮足,时而欢笑,时而鼓掌。

不久,城里又传来了阵阵锣鼓喧天声,立刻将市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

“快,大秧歌队又出来了!”

“呀,还有二人转!对对,一百八十三个对二人转!全奉天城的名角儿都出来了!”

“快去看呀再不去就挤扛不进去了。”

果然,大队的游行的人潮开始在街道上龙蛇般婉转而进,逢街道必进,目的就是为更多的市民表演。街道上,经常堵塞,但是,因为人们的性情温和,加上不时有穿着黑蓝色衣服的警察出来干预,全民大联欢在奉天城进行得井然有序。

在后方,栗云龙与欧阳风并没有闲着,特别是在年关刚近的那会未,简直是忙碌死了,朝鲜半岛的战事虽然告一段落,胜利在握,单等韩帝国的权贵们前来磕头做揖商谈,已经不算是问题,但是,为了庆祝第一个能够安生过的新年,他们不能不做好准备。

所有奉天城的居民,都得到了一两银子的补贴,虽然少,在当时的购买力下,也是一百斤米的份量,足够每一个家户高高兴兴地过年了,城内调集进了足够的粮食,肉类,干菜和其他物资,许多是免费地发放,对待街道上流浪的人群,给予温和地管理方式,专门腾出房间院落安排居住,对于神经病人则全部捕获,免得去骚乱社会治安,但是,也都给了充分的尊重和保养。

军团部以满洲三省总督导的名义,要求各省份的各级行政机关,不得再送一份礼物,所有官员,必须廉洁奉公,敢有贪污腐化的,自己去廉政公署报道坦白,坦白`了,交代了,再将财物归还就算没事儿,可以继续担任官职,否则,将以严厉的手段对待之。

惩恶方能扬善,激浊才能扬清,是他们这次趁着年关送礼风潮的当口儿,出台的一项澄清吏治的大手笔。也可以说是官场的整顿。

战争方面,毫无疑问,中国新军已经无敌于天下东亚,北亚,打得俄罗斯,韩帝国晕头转向,溃败如羊群,经济方面,以五大兵工厂的建设为核心,在军事重工业方面也有了新的起色,可是,政治方面,却还是布满了雷区,充满了荆棘,严重地滞后。栗云龙的脾气,本来是要大笔一挥,下令将所有的满清遗留的官员都加以逮捕讯问的,所亏了欧阳风参谋长的谨慎提议,才避免了这一激烈的处理方式。

从年前的腊月十日开始,正是年关渐渐走近的时候,在奉天城里,以及整个东北三省的满清官员,本以为在战争胜利的时候,大量韩国物资向满洲涌来的时候,可以大大地捞上了一把了,可以狠狠地肥上一票了,想不到,实际上自己的面前却横起了一道道绞索链条。城市各机关分区进行廉洁自律运动,鼓励市民和下级人员进行揭发。先给官员们一个缓冲的时间,自首者无大罪。被告发者行大刑。

政令一出,全城欢欣鼓舞,人们纷纷赞扬栗云龙等满洲最高当局英明神武,热爱百姓,乃当世圣人云云。清庭的官场之黑暗污浊,由来已久,一旦要振兴治理,自然得到了所有老百姓的衷心拥戴。

八天的缓冲期里,确实有少数的官员去那里自首,但是,更多的还在观望,因为谁不知道,当官儿千里只为财嘛,要是不图名不图利,谁愿意吃这些鸟气鸟苦?

缓冲期一过,军团部鼓励群众告发的运动开始了,配合街道上广而言之的群众大游行,军队调集了人手,开始对各衙门官员进行清算,结果,很简单的就能顺藤摸瓜,按照群众的线索,捉到大批的虫子,因为很多情况下,官员的贪污受贿都是公开大行径,。结果,仅仅奉天一城,就抓住了五百多名大贪污犯,衙门几乎为之一空。

栗云龙的这种罪犯,应该是受了孙武等人在**地区的肃官取财运动的感染和启发。实际上也正是时局必须。

东北地区,虽然经济不甚发达,贫富分化程度也相当严重,巨商贪官,操纵了整个经济命脉,使新军在筹集物资等方面十分艰难,就连正常的兵工厂建设的资金都差距很大,许多肥沃都被那些官员们吞噬了。

年前,整顿官场的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各官员的心里都是苦得如黄连,而老百姓们的心目中,则充满了希望,喜气洋洋。因为军团部宣布,自此以后,见了官员不必下跪,更不会因此就受到任何惩罚,今后,官民一体,平等对待。

这种官民平等的政策,正是东北人千年未有的奇闻奇事,对官员都可以不跪了?太好了!他们再也不能欺负人了!

在大年二十七,官场整顿告一段落,初步统计,没收贪污腐化的官员之家三百,彻底清抄,关押一千零三人为有罪。仅仅从犯罪官员家里抄出的银子,就有上千万两之多!

不仅仅是奉天,在整个东北地区,齐齐哈尔,哈尔滨,吉林,长春,等各大城市,都为经典榜样,开展了大规模的整顿吏治的运动,号称满洲春节风暴,最后统计的结果,一共羁押了有罪官员小吏三千四百二十九人,清理出巨额财物达三千六百多万两银子。

栗云龙下了狠手,凡是犯罪数额较大的官员,一经审讯为实,则没收家里所有的财产。这一手非常厉害,一是为经济超级款项,二是要彻底清理官场的罪恶行径,三是趁机将清庭在炸里的丑陋势力一一拔掉,乃是一举三得,一石三鸟的高招。

自此,东北三省政治清明,官员廉洁奉公,全部轮换了一茬新官员成为新军的真正支持者,政治基础。

政府还颁布命令,给予那些贫困的家庭以政府特殊补助。体现了亲民为民的风格。

廉洁为民政府的新形象,迅速建立起来,使东北人民耳目一新。

这也是一九零二年的春节,东北地区大好河山,喜气洋洋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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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整肃青楼

中国农历新年刚过,正月十八日的上午八点种光景,奉天城内的街道一片肃然,大批市民已经接到了城内各经济机构的分区指令,开始上班了。就是没有工作的人员也恢复了自己往日的正常生活,只是,所有的商业区,菜市区,等各种服务性行业,已经做了严格的规划,街道被整理得井然有序,武装警察性质的警备军士兵排列成八人一队的阵势,威武地巡逻,还不时有三人一组的女子骑兵在繁华的街道上巡视。

奉天城开始,中国新军已经逐渐开始了对城市经济布局控制和调整,原来的城市实在有些乱,市容市貌之差,在乱世中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但对于栗云龙等人来说,又显得那样扎眼,过惯了现代生活,那时的城镇化真叫人有捋起袖子大干的冲动。

城市的规划很早就进行了,方案早就制定,可是,因为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特别是官员们的利益,根本就执行不下去,这也是栗云龙悍然对官员系统动刀子的重要原因。

奉天是中国新军打出来的,欧阳风是新军的总参谋长,又是辽宁省,或者叫盛京,奉天省的省长兼任军事长官,又叫将军真是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厉害了得,但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命令,只对控制下的几个兵工厂有效,那些官员们,虽然见了他都点头哈腰,装作龟孙子王八蛋一样老实,本质上却不把他放在眼睛里,阳奉阴违,消极怠工。他们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抵消他的新政策,新命令,使他的政令除了兵工厂和军队,不出省长官邸!

奉天城里的大小官员,七品以上就有上百,连同整个辽宁省的地方官员,有品级的(最低是从九品)领着政府俸禄的就有上千员,可是,这群家伙整天想的不是为新军效力,而是千方百计地破坏。

一方面,这是官员本身的素质低下,大多靠金钱行贿买来的官员,想干事业的寥寥无几,全是吃饱了撑的混蛋,一肚子男盗女娼还忙碌不过来了,哪里有闲心思管理公务?

另一方面,栗云龙等人根据王梁军事情报局的侦察,发现了清朝廷在这一事件中,扮演了极为不光彩的角色,情报员发现,经常有些神秘的人员进出奉天城,和一些官员来往密切。每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捣咕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儿,肯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事儿。

后来证明,这些人的影子确实存在,也不是军事情报局急于立功胡乱攀诬。清廷确实派遣了大批人员到东北地区活动,去纠集皇族权贵,闲散势力,当政官员等等,意图颠覆新军的政权。这显示了清朝廷对新军势力迅猛发展的恐惧和本能地敌视。

作为对清廷的反抗,甚至是震慑,敲打,栗云龙没有任何心慈手软,还冠冕堂皇地给天津城和北京城的袁总督,刚毅大学士提交了一份备忘录,要他们转交清廷,就说东北地区官场浑浊,需要大力整顿等等,栗云龙知道,清廷会迅速知道的,果然不出所料。一天以后,清廷就以皇帝的名义颁发圣旨,要求在新年前,不要大动干戈,要以仁为本,体察各官员镇守边疆的苦衷。

栗云龙当即就把所谓的圣旨当擦屁股纸扔到了脚下踩个那个脏啊,惨不忍睹。一分钟以后,就签发了大规模的逮捕令。还要求,将审讯查实的家伙立即抄家,人即拉到大街上砍了。

修理了这些人,在栗云龙的嘴里,就是毛伟人的一句外交术语,叫做,打扫屋子再请客。

在清除了心怀叵测的清廷官员以后,栗云龙指示欧阳风,派遣了大批的军官,去充任各级行政机关,还将比较清廉,又没有背景的大批小官员都提拔上来。几乎将整个官场为之颠覆。

这一做法有着明显的好处,新军对奉天的控制完全确实了。

以奉天的行动为标杆,在吉林省。黑龙江省也开始了官场整治的大运动。波及之广,影响之大,就连国外的媒体都震动了,他们纷纷派遣记者到天津一带打听消息,政委的门口每天都挤满了狗仔队,而且洋毛子居住多,为了弄到头条新闻,许多国家的报社排除了头牌,金牌记者,还有的排除了绝代佳人施展美人计,为的不是危害新军将领,而是就弄那么一丁点儿的消息。

幸好赵政委的意志坚定,没有中招,倒是他的第零零七号警卫员某某,坐怀大乱,都被英国美女记者和法国某名演员拽倒了床上,混走了一些价值连城的小道消息。虽然才过了一百多天。

这一****,后来愈演愈烈,蔓延到了整个新军控制的地区,连最边缘的地区都不能避免,后来一直延续到出来年的三月份。

这就是东北地区著名的年关大整肃。

惩办贪污腐化官员的同时,新军还进行了城市的整治,包括对黑恶势力的打击与**,在一点儿上,奉天的做法与第二军在平壤一带的做法同出一辙,都是又快又狠又准,人即正法,物即没收,快刀斩乱麻,虎虎生风,仅仅奉天城里的混混痞子二流子等等社会渣滓,所谓的闲散人员,就被喀嚓掉五百多人,还有一千八多人被羁押,他们是小偷,抢劫犯,恶霸,骗子,黑帮的小马仔等等,之后,送到煤炭工业基地,去做生不如死的苦役,社会就是这样,政府如果不能发挥强力部门的作用,则沉渣泛滥,乌烟瘴气。必须狠狠地惩罚,才能震慑一批无良分子,还社会一个公道。

在治理整顿期间,对待奉天城的***,数十个青楼馆阁,也实行了查封,栗云龙下令,不讲任何客气,先将这些人抓起来再说,什么**,公民权,隐私权,都是屁话,只有乌七八糟的人才会找借口为这行业说话。

其实,自上月开始泛滥于东北地区的官场大地震,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官员都被逮捕,审讯以后,青楼的日子就难过多了,那些富裕的商会头目,大商人,巨富,权贵,皇亲国戚等等,都吓傻了,一个个夹着尾巴呆在家里,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惟恐哪一天来了一大堆士兵不由分说就把他们抓走。

但是,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令人啼笑皆非。

城里刚刚放出风声,就有人议论纷纷,第二天,居然就有一百多名***的老板们到奉天城的省长官邸门前来闹事儿了。

栗云龙正在欧阳风的这里住着,反正欧阳风也还没有结婚,同著名军官雷厉旅团长的妹妹雷秀芬的拍拖正在进行曲中,雷妹妹正带着一大帮妹妹们在城外的某一个女子军警部队培训。风风火火的,偶尔才来老欧阳的这里偷看两眼。

“军团长,省长,外面闹事儿了!”警卫员,就是那个因为掉进了英国美女记者怀里乱坐,被严厉警告的零零七号警卫非常机敏地报告了敌人新动向。

栗云龙起来,挎上了手枪,带着十几个警卫员到下面去看,省长官府好歹也有城楼那么好,在上面看了个居高临下,清清楚楚。

一百多名打扮得花枝招展,涂抹脂粉象日本艺伎那样戴了一顶面具的中年母夜叉,半老徐他娘,一个个叉着肥腰,撑开两条大肥腿,晃着十好几斤重的奶奶,在那儿叫骂,虽然不提名,谁也知道她们的所指。

“她说啥?”栗云龙笑容可掬地问:“不是二人转的荤话吧?”

“当然不是啦,军团长,她们在骂人呢!”

“骂谁?”

“我不知道!”

“哦,我听清了,她们在骂我们,骂我们新军呢,说我们不给她们活路了,喂,小子,你不简单,这么屁大一点儿的年纪就开过洋荤,比我老栗当年只强不差,哦,你说说,该怎样搞定她们?”栗云龙饶有风趣地问。

“那就狠狠地修理她们!”零零七气壮山河地挥舞着手臂。很招牌的动作,完全是自创的。

“你是哪里人?铁岭的吧?”

“啊,我是啊,军团长,您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铁岭的人善于表演,赵本山和潘长江在出名前都在那疙瘩混哩。”

“军团长,您说的两位老大都是谁?”警卫员的眼睛瞪足了。

“不说了,你回答我的问题。”

“好,军长,不,军团长,依照我的想法,妈妈的皮,把这群老流氓老坏蛋老卖裤子的家伙给扒了裤子,她们就再也不敢了。”

“你小子的招数真损啊。”

“啊?对不起,军团长,我,我。。。。。。”

“就照你的办,去挑选一个连的士兵下去,把她们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能放掉,然后,。我在这里看着你做!要是你说了人话不办人事儿,小心我给你花生米吃!”说完,栗云龙扬了扬手枪。

“成!”

就这样,新军官兵将一百多名青楼联盟的头面人物统统捆绑在大街上,都扒光了衣服,然后游行示众,奉天城里,万人空巷,都来看这些坏家伙们的下场。

随后,新军调遣了两个团,将所有的青楼都封闭掉,所有的青楼女子,则押解到雷秀芬的军中,去培训和改造。

这一运动,是连续的,自此以后,奉天的社会风气陡然好转,数百年未有的温馨气氛开始在这里舒畅地绽开。社会之安定,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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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你算什么东西

八点三十分,奉天城的城门外迎来了一队装束奇特的人马,一个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头顶一个装饰着红丝绸的斗笠,比东北大秧歌和二人转的戏剧演员都要招摇。因此,围观了一些悠闲的老人和妇女孩子。

“他们干什么呀?”一面甩着针线纳鞋底的妇女抬眼问。

“不伦不类,不尴尬的家伙。谁知道。”更老的妇女用拐杖点着青石地面,不屑一顾地蠕动着没牙的坍塌嘴片子说。

在奉天城市民们鄙视的目光中,这群低着脑袋的马队在耀武扬威的中国新军八名骑兵的引导下,后面一个三十人队的骑兵形同押解的保护下,进城了。

“瞧那个瘦猴,嘻嘻,二两肉也没有叻。”老太太的嘴巴形状虽然经典,眼睛还尖着。

好象听到了她的讥讽,陌生人队伍中被簇拥的那个老男人迅速扫了旁边中国数十名围观的市民一眼,又继续看着肮脏的马鬃前进了。

在杂乱的蹄声中,这支骑兵渐行渐远。

这支骑兵严格地说,不是骑兵部队,而是一个使团,从他们的旗帜上可以清晰地看出,乃是大韩帝国的外交使团。为首的那个核心人物不是别人,正是韩国新任的外部大臣李完用先生。

韩国的钦差金允中先生因为中国新军入侵朝鲜半岛,被韩国朝廷招回述职。李完用先生就是现任的韩国钦差,全权代表。

他们经过陆路的长途跋涉,在年前就抵达了奉天城,但是,被安置在一家简陋的客馆里,不给安排接见,更不提两国的商谈,这当然是奇耻大辱。只有一次,一名新军的外交人员,跑去告诉李完用先生,说,暂时等着消息吧。

李完用大吃一惊,他是来谈判的,事先已经征得了中国新军的同意,表示要先停战再谈判,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中国方面负责接待的代表告诉他。因为对于和韩国的关系,是以武力完全征服之,使之回归祖国,成为传统的外藩还是谈判给予它一个自新的机会,新军的高层正在争论。

供应的一日三餐相当糟糕,早上玉米粥。中午玉米粥,下午还是玉米粥,韩国人想要上街道上去自己掏腰包买东西活命,被外面的军队给拦截住,枪林弹雨的,眼看着外面锣鼓喧天,鞭炮声声过大年,宾馆里的韩帝国的使团都快要饿成蚊子时,伙食才修改了些,变成了肉包子,一下子,韩国使团的人从上到下,都变成了狼族,狼吞虎咽那个爽。之后,再换成玉米馍馍,硬得叮坏了李完用先生的一颗价值一千两银子的镶金牙。血流得比黄花大闺女第一次来事儿的时候还惨。

在政府的治理和救济下,所有的奉天合法市民都过上了愉快的节日,只有含国使团那个凄凄惨惨戚戚,在阴暗潮湿,零下十几度的茅屋里跺脚取暖,更兼被动厌食性减肥。初来时,一个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能够出宾馆的时候,都面黄肌瘦,有了黄瓜相。

另一方面,中国新军提供的服务人员就象贵族老爷亲老爹,动不动就喝斥,连韩国人中的老大李先生都不能幸免,脸上被喷泉似的唾沫星子灌溉了个透彻。有好几次,韩国护卫队都忍无可忍,拔刀相向,准备拼命,但都被李完用先生给拦截下来了,他知道,在中国新军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行走,能把脑袋缩进裤裆里走出去,就是熊猫烧高香了。

经过了九九八十一,不,是九九九相加二十七天的磨难,韩帝国伟大的西行者李完用先生才带着他的随从,在奉天城的某一幢温暖如春的楼房里,见到了一身戎装,目光如炬的一个军人。

“请问贵将军是满洲中国新军的军团长,大清帝国东三省总督栗大将军吗?”李完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的经历,完全可以和唐僧相媲美。见到栗云龙,个唐僧见到了佛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百感交集呐。

“呵呵,鄙人正是,哦,我忽然听说了贵使臣已经到的消息,急忙请你来,这个,有所不周的地方,还请担待!”栗云龙坐回到了堂屋的正中虎皮大椅子里,大摇大摆,肆无忌惮,歪斜着身体,一伸手,就有一名士兵奉上香茶,得意洋洋地珉了一口,将二郎腿就翘上了。

“栗将军,我抗议!”

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愤怒到极点,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有些生硬的汉语带着奇怪的味道。

李完用先生的随从已经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栗云龙,还有几名中**官,李完用自己还有他的两名谈判助手。他愤怒地挥舞着双拳,跳起来大吼,还配合默契,富有印第安舞蹈节奏地剁了几脚。

栗云龙没有想到他挺能整,不过,还是觉得这位先生的舞蹈步伐有些后现代主义,就是抽象的意思。“怎么啦?李先生?这是在外交场合上,要发鹅掌疯的话就请到外面去,没人干涉你,自便。”

李完用本想和他大吵一架,这日子他受够了,他的脾气再好,也不能这样窝囊。“你说什么?”情绪激动之下,老李的人肉音频装备一时还不能适应。

“滚出老本的房间去!”

“你说什么?”

“哦,请您以圆形轨迹完成到屋外的位移!”栗云龙的数学思维自初中起就很发达滴。

李完用爆发了:“栗云龙,你不要狂妄!你不过是满清帝国一个小小的总督!是一个屁大一点儿的地方官儿!爵位不过镇北侯,秩才从一品,知道我吗?堂堂正正的大韩帝国的一等公爵,中枢重臣,我来这里,是给你面子!”

“那好,你可以离开啊,难道是我请你来的吗?”

“你?”

“你什么?你可以去陕西省的西安城谈判啊。也可以去天津啊,但是,我告诉你,李完用先生,随便你怎么谈,哪怕就是皇帝老子答应了你和平,老子也要打下汉城,逮捕你们那个纨绔子弟也不如的皇帝!”栗云龙站起来,“难道你不听大清皇帝的?”李完用紧张得直喘许气,他根本就想不到,一个飞扬跋扈的清**官,居然视皇帝为草芥。那还怎么得了?

“我告诉你,中国新军,谁的也不听,只听自己的,你可以离开了,想想去哪里谈判更合适!”说完,栗云龙就离开了。

于是,中国新军和韩国使臣的第一次正式会谈,不,是见面,就这样激烈地结束了。

三天后,在千万请求之下,李完用再次来到了栗云龙的办公室,这次,他一上来就检讨,表示上次是自己冲动,喝高了马尿烧的酒渣,胡说八道,请求中国新军方面大人不计较小人过,抬手不打笑脸,把事情让过去。

栗云龙的心里冷笑不已,不错,用苛刻的条件来**韩国使团,目的就是折磨他们,打掉他们的气焰,使他们老老实实地看清自己的处境,然后规矩地坐下来商量。“好的,好的,不再说了,请贵国使者就座。”

李完用这时才耐心地,带着惊喜来寻找座位,可是,一看座位的摆放方式,他的心就揪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发作,因为那是不明智的。

“请问,栗大将军,总督先生阁下,我的座位在哪里呢?”李完用明知故问。

当然不对,就是随便一个国家的初级外交人员都能看出位置摆放得不对,不,是不对等,按说,两国的谈判是圆桌子会议,或者是对面的两列桌子,双方代表各就其位,对面而谈,但是,这次,中国新军方面的座位在高处,韩国人的在低处,明显有一米多的落差,两者相距三米的距离,一高一矮的感觉对比强烈,好象是法官俯视着犯罪分子。

“就在那个位置。”

“我的助手呢?”李完用强自按捺愤怒。

“就在你的旁边,这里,那里。”

“不行!我抗。。。。。。”李完用先生不敢再用抗议的一招了,即使他转身里离去,对中国新军而言,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损失一位笑料中的主人公,而他就不行,大韩帝国的皇帝,皇后,所有的朝廷大员们都在看着他,就连日本方面的将领和东使也在看着他,要他来这里组织中国新军的锋利攻势,以保存韩国的民族和宗庙。万一谈判不成,数十万精锐而疯狂的中国新军冲到了汉城,再一路不知疲倦地追逐下去,韩国的皇帝只有跳海冲浪,骑着鲨鱼旅游了。

“将军,这不合规矩啊。”李钦差摇头叹息。

“规矩不是人定的?”

“可是,这不是国际上通行的谈判方式,不管怎样说,你们大清帝国和我们的大韩帝国,都是东亚两个著名的国家,我们也是独立的主权国家,平等的,再有,我是代表了大韩帝国,而你呢,身份只是满清帝国的一个地方官员,按照道理说,是我坐上面那个位置,你们来坐下面这个位置!”李完用的思路很流畅,一旦进入状态,居然蔚为大观,侃侃而谈,不卑不亢。

“扯蛋,”栗云龙匪气十足地说:“你们韩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中华帝国尾巴尖儿上的一只虫子,化外蛮夷,牛皮哄哄个啥?你要是跟我们讲独立,我就告诉你,你不必谈了,我们的中国新军三十万,已经在平壤地区集结,等待得不耐烦了!老子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知道不?”

“那好吧!”李完用苦笑着看了看两位助手,这俩人也在看着他。他们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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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第一次满韩奉天条约

会谈进行了一星期,是为第一阶段,然后再接着谈了一个星期,最终双方签定了一个正式的条约。因为会谈的地点在奉天,被称为奉天条约,又因为参加谈判的双方代表中,没有满清中央政府的人员,不提清韩条约,而在前面冠之以满,满洲新军的意思。

栗云龙违背了外交礼仪而一再羞辱韩国使臣,并非完全为了意气,而是深谋远虑,国际事务其实是非常复杂的,对于李完用的谈判诚意,以及和平的基础,他并不知底细,所以,以这种方式进行火力侦察。

李完用的待遇虽然差到极点,却有一点儿非常特殊,新军给他提供了便利的电报交通,只要他愿意,随意可以使他接通和汉城,天津,或者随便什么地方的联系。

这样做的目的是,李完用对待新军的态度,就是整个韩帝国君臣,也包括日本人的真实态度。

事实上,韩国君臣确实全面崩溃了!

皇帝李熙听到了平壤失陷的消息以后,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将旁边的两位大臣撞得七荤八素,一群正在歌舞的美姬更是惊恐不安地停滞下来,整天伺候在旁边的御医生,估计就有大长今一类的演戏高手,急忙做作地上前护卫皇帝,宫廷宴会散了,朝廷也乱了。就连和皇帝素不相睦的闵皇后这个女强人,都急急忙忙地跑来和皇帝商议。

帝国处于危机之中,这是韩国君臣都清楚的事情,韩国号称三千里奖赏,其实虚头甚大,如果平壤失去,汉城就在直接威胁之下,况且,中国新军的攻势之强盛,罕见其匹。韩**队一个西部军的正规师团,几个警备军旅团,平壤军团的两个正规师团,几个警备旅团,和中**队连见几仗,不仅全军覆没,还连一点儿皮毛都没有伤着对方。韩帝国三分之一的军队已经完蛋了,连声音都不响一下,想着都令人毛骨悚然啊。

韩国皇帝的肝胆都要破了,整天痴痴呆呆,要求群臣护驾。有时还放声大哭,在他看来,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继续和中国新军对抗的话,韩帝国铁定是保不住了,自己的皇位。。。。。。

韩国大臣中也不是没有能人,立刻就去见了大山岩元帅,还晋见了日本驻韩公使伊腾博文。要求日本立即出兵,保护韩国。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满洲新军和韩国的掐架,而是幕后主使的日本人的态度了。是战是和,唯日本马首是瞻。

这时候,最紧张的就是日本人了,而且,日本国内已经作出了最强烈的反映,实行了全国总动员,做出一副要和中国新军决一雌雄的拼命架势,向来,日本人在狂妄自大中就有这种一往无前的混混基因。可是,要真的面对强敌,日本国内还是展开了激烈地争论。

天皇认为,中国新军和整个满清帝国的形势变化非常难以确定,尤其是中国新军的军力,坦克什么的新式武器,最难以捉摸,既然中国新军能够干掉一百万以上的俄罗斯军队,全部动员`起来也只有五十万不到的日本军队一定能够战胜中国人吗?天皇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那些天,是我最担忧的日子,几乎夜不成眠,中国新军的影子象蚊子一样盘旋在我的周围,使我痛苦不堪,是战是和,决定了我们大日本皇国的命运,是急战还是缓战,都需要斟酌,千钧一发,难以盖论。

日本首相山县有朋,也是焦灼不安,势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最先确定了日本的利益线,可是,要捍卫这个利益线的实力却在中国新军的强大面前,没有了一点儿的胜算。政治家不是赌博家,他经过好几天的思索,才决定,不到万不得已,日本不应该出手。

大山岩元帅,也许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就在韩国汉城,距离前线只有数百里之近,几乎可以触摸到中国新军的危险气息,他开始赞成介入作战,和韩军一起,打败中国新军,并且最好一鼓作气杀到满洲,彻底搞定这里的事情,其实,日本人唆使韩国对满洲新军作战,扼要是有着深刻的险恶地用心的,不管怎样,日本都不会损失什么,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韩国和满洲新军两败俱伤,当然,即使不能如愿,也要一个死了,一个重伤。可是,现在,一个即将死了,一个更加雄壮,气焰嚣张。

不断地接触到前线败退下来的侥幸的几个韩兵,大山岩元帅冷静地思考这问题,搜集着情报。他是个理性的人,因此才能够越过几名资历更深的将领,成为首屈一指的统帅。

开始,他主张战,还决定将部队全体开进,以突然袭击的方式进入**战场,日本的鸭绿江军团六万人,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得到汉城的四万韩军配合,击败中国新军的同样数目的军队不成问题,他很自信,。因为听说中国新军的坦克没油了,也没有来韩国,他发誓,只要是短兵相接,日军一定实现自己的军名。即,鸭绿江兵团就要打到鸭绿江。把所有的中国新军都赶到鸭绿江里喝免费的冰水儿。

大山岩元帅专门发电报回国内,要求政府和天皇答应他的请求,还说,如果天皇帝不答应,三天之内,他就将自行出发,投入战斗,他的严厉态度把天皇都吓坏了,主张缓和的国内大将寺内,乃木希典,以及文官集团,都吓坏了,他们立即向大山岩请求,暂时不要动。,真要动的话也要等国内的兵力充分地援助到了韩国,全部军队实现了有效的配合才行,否则,就有孤注一掷,孤军深入的危机。

大山岩元帅也是吓吓他们,广告一下自己的意思。

不过,很快就有新的消息引起了元帅的注意,那就是韩国的情报。

韩国西部军北线师团的败兵以电报的方式通知了汉城方面,概算了他们关于中**队新式武器的事情,把大山元帅吓了一跳。中**队居然有可以单兵使用的机枪?那实际上就是冲锋枪。还有,可以随意搬家的大炮?而且其射击的曲率极大?可以打掉障碍物后面的人?还有很小的炸弹?威力无穷?

这都是这么了?

元帅认真地研究了下,感觉这些韩国人不是被吓糊涂了,事情确实可能,要不,韩国人不会败得不到这样迅速,这样窝囊。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以他的见识,火力奇猛的中国新军配备了冲锋枪,手榴弹,轻型炮以后,日军已经在短期内无法应付。所以,他明智地告诉了国内,应该由韩国出面,进行谈判,日本介入战争不是最佳选择。

这就是李完用签定和约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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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章,苛刻的条款

日本军队意外地没有直接军事行动,而是坐视韩国和中国方面单独周旋,最后签定了一个极为不平等的条约,使栗云龙多少有些不爽。抠开了水边儿的大窟窿只掏出只小螃蟹没有带出鳝鱼什么的大家伙自然有种余意未尽的遗憾。

栗云龙也准备着和日本人摊牌。单纯的洗劫韩国经济的行动被胜利的进军速度激发,逐渐被修改为,可以适当和强敌决战的思路。以新军现在的势力,武器装备,足可以在朝鲜半岛上的陆军冲突中稳操胜券。也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将韩国的问题兜底儿解决掉了,重创日本陆军主力。

不过,想想也能够明白。日本人真够聪明能干的了。要真的一直这样谨慎理智下去,历史上就真的不会挑动侵略全亚洲,拳击美国大鼻子,最后落得个老窝被端的太平洋战争了。

在半个月之内,满韩就能签定一个条约,速度之快是罕见的,这让栗云龙准备了很久的谈判技巧和实力有种无从施展的英雄落寞。

会谈的焦点有多个,第一是,关于韩帝国的地位问题。栗云龙首先提出来,要求韩国放弃独立,恢复到以前的中国外藩,也就是保护国的传统方式。这是最关紧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问题。

李完用自然坚决反对,他说:“将军,我们的韩国,已经真正独立,并且经过了满清帝国和日本帝国的正式保证,现在,大清帝国的皇帝和太后老佛爷尚且没有责问韩国,为什么将军要改变这一切呢?”

栗云龙当即提醒他,要他注意,现在是谁和他谈判,如果他再提满清皇帝和那个看着挺牛叉,其实很草包,内事内行,外战稀里糊涂的女强人,他就将终止谈判,并将战争无限制地延续下去。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十天之内,汉城就将中国新军的控制之下,如果日本军队想要搅和进来,只要打一场战役,日本人来几个死几个,来十万捉十万!

李完用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瞻仰着栗云龙的表演。后者的表演欲确实十分强烈,只见他站得笔直,胸膛挺得足够丰满,黑红的脸膛上,胡子拉碴,野蛮凶猛中带了些狡诈。两只眼睛炯炯放光,双手紧握成拳头,高高地昂起来,愤怒地大幅度地摇晃着,以强调他的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一边说,一边唾沫星子横飞。

栗云龙的形象在不算好人的李完用先生的印象里,也没有得到歪曲,他确实就那么干的。

“中国新军,谁也不怕,我最喜欢日本兵,老实说,我这次进兵,根本就没有将你们狗屁韩国人放在眼睛里,老子的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你们韩国人是什么货色,天底下的地球人都知道!软面条,磕头虫子,会说人话的鸭子毛,你们敢于抵抗天朝大军的主要原因,就是靠着日本兵呗,不是?老子的兵就是奔着日本人去的!老子要报仇,七年前我们中国人败了,但那时老子还没有出世!老子来的就是弄日本人来了!”

栗云龙后来从欧阳风连说带笑带比划的情景里意识到,自己和德国的那位大**者再也没有那么相象了。虽然他的气质比后者阳刚得多。

李完用并不知道栗云龙在使诈。他真的吓坏了。如果真的如栗云龙所说,则韩国人还倔强什么呢?三万正规军,两万多警备军,眼睛都不眨就无影无踪了,中国新军的实力还容许怀疑吗?

“这样说来,我们韩国其实是替日本国背了黑锅了!”李完用从震惊中苏醒了过来,讪笑着用兰花指抹了下脑门上汗,巧妙地将话题转移了。

“背不背黑锅,就要看你们的智商了!”栗云龙将牛眼睛一瞪,将桌子拍得山响:“我们中国新军,是韩国人民的好朋友,是的,永远永远的好朋友,绝对不是来敌视他们的,而是来拯救他们地!”

李完用尴尬地笑笑,心里恨得咬牙,嘴上却抹了蜜糖:“不错,不错,中国新军和我们韩国人是好朋友,好朋友。”说完以后,他恨不得立刻抽了自己三耳刮子。

在路上,他亲眼看着**地区已经被中国新军蹂躏得不成样子,村落空虚,财物荡然,城市萧条,洗劫一空。大批大批的劳动力和财物用长长的马车往中国运输,心疼得老李小腿肚子都要抽筋了,特别是他看到一车车的韩国美女被装载走即将成为中国新军的玩具时那凄惨饮泣的样子,雄性的气概就被激发了。

“那还罗里罗嗦什么?”栗云龙的下巴一扬。

“啊?”

“赶快认可这一条啊,宣布韩国为中国的保护国,取消独立,”栗云龙奸笑着。

“哦,好的,啊,不行!不行!断然不行!此条涉及国体,非本使臣可以讨论。”李完用以权限问题耍起了无赖。他知道,自己面临的对手更加阴险狡诈无耻,是老狐狸,不,是狐狸的克星,终极猎手。

“可是,你们韩国的独立地位是中国人和日本人来商定的,是吗?”

“不,”

“真的?难道不是甲午年以后韩国才独立的吗?”

“是啊。”

“是不是当时我们满清帝国这样宣布的?”

“是呀,大将军,《马关条约》第一条款上就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嘿嘿,既然大将军知道,就不必再为难本使臣了。”老李长嘘一口气,终于抓到了一根稻草。

“那个条约怎么回事啊?老李,您能不能给咱家讲下?”栗云龙傻傻地问。

李完用心里咯当下,知道又中了人家的计了,谈判桌子上处处陷阱是他能够预料得到的,可是,他已经敏锐地撞进了栗云龙设计好的世纪难题。本来不想说什么,这不是折磨人嘛?你连《马关条约》都不知道还来谈个屁,而且,被人要求做一件事情的心情非常之坏。好象自己是下级单位。

耐着性子,李完用将那个条款忠实于原著地讲了一遍。末了加上自己的强调:“大清皇帝陛下也加盖了大宝的。”

栗云龙眨巴着眼睛道:“真的不错?”见李完用的脸肯定的神色,笑了:“既然是人做的,又不是天地自然的事情,怎么不可以改变呢?我们那时许诺,现在可以改变计划,这一条,我们决定废除之。”

“将军,您怎么能这样呢?”李完用身边的一个官员愤怒地站起来,面红脖子粗的,说话时却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因为栗云龙的目光简直就象恶狼,将他所有的据理力争的勇气都吓散了。“君子协定,一诺千金。”

“我当然知道,”栗云龙很老实地说。

“太好了!多谢!”李完用及时地抓住了这句话:“既然栗大将军已经愿意遵守这一条,我们就可以谈论其他的问题了,请将军提出条件!”李完用知道,栗云龙的估咕猫多着呢,可是,如果能够把韩国独立权这一条保证住,其他的就好说了,随便怎么谈都可以回去交差。

“不行,我们其他的都不要,最需要的就是这一条,韩国取消帝国称号,皇帝降称国主,连国王也不得称,并且对世界宣布,是大清帝国的保护下的一边疆地区。”栗云龙笑着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韩国本来就是朝鲜,清朝的属国,面子什么的本来就没有,用了几年再还回来,也不亏。”

李完用的血往上涌,眼泪也往上涌:“将军,您刚才不是说。。。。。”

“哦,是的,我承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见李完用将脑袋点得象看见了米的***,不禁莞尔:“可是,我是军人,与君子无关,我们只要想得到的东西。”

李完用气得眼泪都流出来大长,碰见这样无耻无赖的家伙,他又能怎么办呢?

“今天,我们就讨论这个问题!”栗云龙定了基调。

于是,为了这一条,双方代表展开了激烈地论战,一方面观点是道义,诚信,一方面的立场是传统关系和现在的要求,一方面委曲求全,艰难争取,一方面是耀武扬威,野蛮粗暴。不平等的实力地位,决定了他们之间大相径庭的态势。

这问题讨论了一天,李完用专门请示了汉城,然后严词拒绝。

栗云龙表示,可以,随即要求韩国代表团滚蛋,并且当着他们的面,签发了新的命令,要第二军的前锋骑兵团以及步兵旅团一部,立刻就向平山进军,平山是韩国的一个县城,在阿虎飞岭山脉西侧。进军平山,就意味着中国新军和韩国的战争再次开启。

“先生,你们完成了使命,下一步,你们可以拿着枪杆子在汉城等待着我们的大军了,不过,因为咱们毕竟认识了,有缘儿,所以,作俘虏的时候,你们会得到比较好的待遇的,至少不会被立即就砍了破脑袋。但有一条,你们将作为新的韩国战犯名单入选者,家族将被抄杀。谢谢合作,可以离开了,先生们!”栗云龙的态度,干净利落。

李完用固然带着谈判的真诚来的,但是也不无试探中国新军态度的意味,现在,中国新军这样强悍,野蛮,使他彻底打消了一切幻想。不得不更加老实:“将军,我相信中国新军的真正实力,虽然你们在韩国会遭到激烈的抵抗和一定的损失,但是,将军,和为天下之贵,清帝国和韩国是唇齿相依的邻邦,世代相传的友好往来精神,不应该现在中断。虽然韩国独立权碍难商榷,可我们能够在其他方面满足新军的许多要求,如果将军再往深处想一下的话,保证韩帝国的独立权而获得一些实际的补偿,还是很划算的。”

“什么意思?”栗云龙狐疑道。

“鄙人的意思,韩国可以尽量满足满洲新军的其他要求。真的,”

李完用绝对得完成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否则,就是他有一百张嘴也交不了差事。政敌们正等着他的失误做下酒的佐料呢,别说他灰溜溜地回去就能了得,皇帝饶恕不了他,皇后也不能容忍他,恐怕他的外部大臣的官位不保,就是官场仕途的前景甚至身家性命都大可忧虑啊。

“真的?”

“真的,我以自己的人格来保证!”李完用急忙说。

栗云龙地心里,暗暗喜笑。好,本来嘛。

以取消韩帝国的国号为要挟,中国新军取得了谈判的绝对主动权,迫使李完用的态度由顽抗到屈服,甚至主动地提出条件。

栗云龙,欧阳风等人商量的结果是,捞实惠。既然日本人萎了,就没有把战争再继续进行下去,还不到那个彻底清算倭国的时候。至于韩帝国的名号,都是屁事儿,取不取都一样,但是借此敲诈勒索他们下,还是有利用价值滴。

于是,栗云龙狮子大张口,提出了一系列的条件,条件内容之宽泛,之苛刻,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第一:韩国派遣专门的使臣,到奉天来向中国新军赔礼道歉,表示接受中国新军的好意,同意接受援助。同时,也派遣使臣到西安去见满清朝廷,毕竟,人家才是名义上的正主儿。

第二:韩国要赔偿中国新军的一切损失,计有,军费两千万两,士兵的伤亡抚恤金一千五百万两,军官的功勋奖赏金五百万两。

第三:将鸭绿江确定为中国东北地区的内江,换句话说,就是将所有的鸭绿江流域都划归中国新军的统辖区域内。如果准确地统计,可以发现,韩国需要割让约两万多平方公里的领土,虽然鸭绿江在中下游的流域面积不大,在上游却有长津江等众多支流。

第四:韩国要将公主嫁给中国新军指定的军官。以示诚意。其实就是做人质。

第五:韩国使用标准的汉语,无论学校的教材还是官方语言,以及通行的文字,都要彻底地使用汉字。

第六:韩国皇帝每年到奉天城来一次,和中国新军代表协商两地区的问题。

第七,韩国每隔三年就奉送一万名美貌的年轻姑娘,以为满洲新军年轻未娶之官兵为妻。使两国**通国之好,好上加好。

第八条,以平壤为中国新军的势力范围,可以驻扎军队,长期留存。

第九:在平壤一带,组建数支由中国新军帮助训练和指导的韩**队,数量要达到三万人,经费支出嘛,自然要韩国政府提供滴。战时的指挥权,还是由中国新军来拿好些,因为中国新军是世界上最强的陆军,可以帮助韩军提高战斗力。保卫自己的国家。

随便什么人看了这样的条款,都要脑袋充血,要么是脑袋无血的极端情绪总爆发的。李完用先生尽管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韩奸,也不禁老泪纵横,痛哭无声。

“将军,您确信这是您提出来的条件吗?”

“是啊,怎么了?难道您怀疑我的诚意吗?”

“不敢,不敢!”

还诚意?呸,按照你这样的条款,韩国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按照这样条款签约的话,就是十条李完用的猫命都没得救。

第一条可以,面子嘛,算了,第二条呢?赔款四千万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吧?总共韩帝国的一年的财政收入还不足一千三百万。你要韩国不吃不喝三年才能凑齐这笔款子?!而且,要真是同意了的话,这赔款的名义实在太牵强,什么抚恤金,奖赏金,世界还真没有哪一个条约这样签的。第三,割地,就是打死李完用自己也不敢答应的。顶多可以请示皇帝来商量。第四,韩国公主嫁过来?这不是逼婚吗?哪里是要娶人家姑娘,简直就和强包差不多。问题是韩国皇帝还没有公主,怎么办?第五,倒还不多厉害,汉语汉字使用了也不少年头了,可惜,现在是日本人控制着韩国的朝政,他们正要求日语和日文成为韩国的第二官方语言呢。这不是和日本人顶牛,摸日本人的老虎屁股吗?第六,什么意思?难道要韩国皇帝每年到奉天城来朝见?那和取消独立权又有什么不同呢?第七条。。。。。。

看不下去了,李完用老先生那犀利的政客眼光都模糊成白内障了。

栗云龙自然也不是要实现这些目标,他才不稀罕呢,比如说,派遣使臣赔礼道歉的事情,都是托词,要娶韩国的公主,他也不喜欢,自己就有好几个老婆了,明的一个,暗的三个,招呼不过来呢,谁知道韩国公主长的是恐龙还是小妖精?就是不赖,也轮不着自己的床哦。割占鸭绿江流域,这一条倒是有些动心,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顶多拿出来吓吓韩国人,其实,东北地区那么土地都等待着开发,自己的劳动力还匮乏呢。什么训练韩国伪军,以平攘为势力范围,都是虚晃一枪,还有那个每三年送一万花姑娘,只有一半意思,有则好,无者也好。反正最后韩国所有的花姑娘都是中国新军的,不过晚几年在抢也不迟。他最最看重的就是一条,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难怪后来欧阳风一直说他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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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东亚狂夫

奉天会谈的结局是,中国新军方面舍掉了一切繁文缛节,只要两条,一,要求韩国在三年内偿付中国新军赔款四千万两。数目字是参考了日本在七年前曾经要求中国赔款赎买的辽东半岛价格。显然,平壤的经济政治军事地位,要比辽东半岛对各自国家的重要性巨大得多。日本当年从中国讹诈走了三千万两,现在归还平壤及周围直到鸭绿江的地区,自然要多一些,同时,这也是参考了韩帝国的经济能力,第二,在韩国赔偿款项全部到帐之前,中国新军暂时驻扎于平壤,三年后,两相交接。

条约签定以后,李完用先生准备动身回去,因为条约文本的内容早已以电报的形式传播到了汉城,韩国君臣以及背后的日本人都认同了它。剩下的事情就不多了。卷起铺盖,风紧扯呼。

这时,欧阳风参谋长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要求韩国派遣特使,到中国的满清朝廷的现在驻扎地陕西省的西安城去通报一声,作为补偿和友谊,中国新军可以赠送韩国使团一千支俄罗斯军队拥有的,法国研制的世界一流水平的主战步枪。

李完用觉得事情很意外,但是想了想就同意了,汉城方面也同意了,较真里说,韩帝国的皇帝,皇后和各部院的大臣们,对于奉天谈判的结果是比较满意甚至是惊喜的。就是为了点儿银子?韩国皇帝甚至在心里瞧不起中国新军的那点儿胸襟。

于是,李完用先生作为以败求和,以和求胜,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逆转了历史,阻挡了中国满洲新军三十万凶恶的大军征伐,在危难之际,使韩国可以继续生存,可以媲美中国历史上先秦时期著名的辩士蔺相如的韩国版正宗嫡传人,成为韩帝国的功勋大臣,皇帝在汉城专门摆下了盛大的依仗队来欢迎他,就连皇帝先生本人都出城郊迎,以示感恩戴德,刻骨铭心,没齿难忘。

李完用先生拨出了一队人马,专门去满清帝国的内地,去见那个听说了奉天谈判,以及满洲新军侵略朝鲜半岛并且大获全胜的消息,感慨万千的皇帝陛下,还有正在家里生闷气的老佛爷。

满清朝廷确实够郁闷的,朝鲜半岛上打得那么热闹,居然不是自己的亲信兵马,胜得那样轻松辉煌,也不是自己派前去的,而是一个形同割据,已经渐渐尾大不掉的满洲军自己去的,就连谈判都敢于抛开了自己,这工作以后还怎么做?到底谁听谁的呀?谁是老大?到底国家是满清还是满洲?或者是满洲新什么样的国家?

让皇帝及其群臣郁闷的事情还多着呢,他们派遣了一大批人员混进了东北地区,基本上把那些官员都搞定了,所有的官员都表示要拥戴皇帝陛下,暗中反对满洲新军,一旦有了机会,就会站出来报效祖国和皇帝,可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恶风气,奉天方面居然率先动手了,将所有的官员几乎全部逮捕,东北地区的官场为之一空!这样,满清朝廷的逐渐从政治上着手,恢复对满洲地区控制的愿望彻底破灭。

光绪皇帝还担心的是,东北地区的栗云龙新军已经知道了清廷正在暗中对付他们的阴谋,那样,说不定这些绿林汉子会大脚板板一跺,扯起旗帜造自己的反,那样,大清朝就彻底死定了,就凭几十万残兵败将,乌合之众就想和东北地区的新军对抗,谁都知道是自掘坟墓。

李完用派遣的副手非常恭敬地将数十斤老山参和一对玉璧奉献给了皇帝,还将另外一份厚礼敬了老佛爷,本来,这些礼物都是给奉天城的中国新军将领以便关键时刻通融的,栗云龙不要,让他们转交了。

欧阳风的意思是,和清廷的关系暂时还不要那么僵硬,反正要推翻满清是必要的,但是,要瞅准时机,尽量少地消灭国内矛盾,中国的崛起,正处于关键时期,决定不能爆发内战,哪怕就是和乌七八糟的破烂满清官军的作战都要不得,俗话说得好,小人之类,虽然成事不足,可是,坏事有余。还是尽量不要招惹。等有了适当的机会,再一锅烩了他们。

所以。《奉韩条约》也称为《满韩条约》就多了一个附件,韩国要密切改善对清帝国的关系,作为善意和鼓励,满洲新军赠送武器装备若干。

条约的签定,在国际上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主要是日本,英国,俄罗斯。

日本方面的媒体,《朝日新闻》和《读卖新闻》等主流的杂志社论都连篇累牍地介绍了《奉韩条约》的内容,因为这个条约是公开的,即便是秘约,日本人也可以从韩国的脓包皇帝手里弄来完整的一套文件,甚至是原版的。

日本媒体除了报道,就是尖刻地评论,它们从各个角度剖析了该条约对东亚形势的影响,严厉地警告韩国人,满洲新军是韩国的最大敌人,因为这个条约已经残酷得压榨了韩国,使它的元气大丧,以韩国的财政收入能力,即便财政盈余都做不到,又怎么来偿还赔款呢?《朝日新闻》确认。满洲新军是想用经济手段实现去灭亡韩国的野心。《读卖新闻》从政治上展开的比较充分,认为韩国的独立王国地位事实上已经土崩瓦解,〈奉韩条约〉的附件要求韩国逐渐加强同满清的关系,事实上满清帝国要逐步恢复在朝鲜半岛传统势力的强烈信号。

与日本媒体强烈的愤慨,徒劳无益地言**击不同的是,英国的舆论比较淡薄,客观,津津乐道于中国新军的军事威力,一些战略战术的可圈可点处,对韩军的表现大失所望。英国尽管远在万里之外,可是,它的势力范围已经覆盖了世界上三千万平方公里的宜居人类的地区和其他领地。数十个殖**义地区星罗棋布这它的世界势力,它既然是世界头号的巨无霸,就应该不拉下任何世界性的和国际性的,甚至局部的国际**件。

香港的英文报纸和狮城新加坡的〈〈星岛日报〉〉,也发出了英帝国的政治中枢唐宁街白金汉宫对于朝鲜半岛变局的真实信息。它对中国新军的威力非常惊恐。

俄罗斯无疑是最最关心朝鲜半岛局势的国家之一,仅次于日本。沙皇在彼得堡的冬宫里默默地忍耐着高位的寂寞,享受着贵族艳妇们激情奉献,也关注着东方隆隆的炮声。清俄两国的谈判正在进行中,双方各抒己见,争执不下,已经陷入僵局,沙皇最担心的是,中国新军突然翻脸,立刻就结束和平休战,将主力精锐都投入到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再一次大规模地入侵。那时,俄罗斯的处境将非常尴尬,沙皇认定,俄罗斯军队暂时还不是中国新军这些东亚病夫的对手,一旦开战,远东地区必将不复为俄罗斯所有,或者,俄罗斯要保存土地,就得在政治上妥协,在经济上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些,都是年轻而性格坚毅的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和日本一样,他希望中国新军和韩**队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因为两者的强弱判若云泥,沙皇的希望只有三成,可是,战争非常迅速地就结束了,还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中国新军大胜的局面。

“这些卑鄙的东亚病夫!野蛮人!不信奉上帝的罪犯!”

这样在宫殿里通过语言的激烈表示从而实现内心平衡,基本上成为饭前的惯例时,他的德国娶来的美丽皇后不得不提醒他注意措词,于是,他修改道:“这些坏蛋,交了好运的强盗,东亚狂夫。”

为了对付东亚狂夫的势力进一步扩张,俄罗斯沙皇不得不改弦更张,另外寻求出路,他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尽管他知道,对付中国新军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祖先的兽性在他的身上泛滥,那个伟大的彼得大帝,魁梧的身材,强悍的气质,为了胜利勇往直前。终十数年之力,将强得多的仇敌瑞典干倒的故事深深地激励着危机中的俄国帝王。他的思维触角象章鱼一样四面八方地延伸着,想要寻找更可靠的支援。

俄军不是胜利的保证,就是全国动员也一样,武器装备大量散失的俄军,如果再武装一百万大军的,恐怕得有一半人使用锄头和镰刀。假如法国人不赤胳膊光屁股上阵,大量贷款输血,勉励尽到盟友义务的话。

俄罗斯的媒体非常谨慎地报道了中国新军的进展,连胜利的字眼儿都没有用。只说中国新军侵略韩国,已经打到了平壤一带,韩军在日军的援助下,已经暂时阻止了敌人的攻势云云。

俄罗斯人模糊其词,自然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中国人实在太强了。自己真的是没有挽救东方局势的可能了。

恰在此时,栗云龙亲自给沙皇写了一封信,要天津的赵政委以谈判代表的名义交给了俄罗斯外交部长,还要他迅速地转达沙皇本人。

沙皇的通讯渠道还是不错的,在办公楼里,那张珍贵的红木桌子上已经印满了沙皇因为忧愁国事,辛勤工作间隙两条胳膊趴了的痕迹,比伟大的共产主义先驱者制造的图书馆里的小径也不遑多让。

“混蛋!”沙皇将栗云龙的书信内容打来的秘书抄摘文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让我们俄国人投降?依照韩国地故事赔款四个亿的白银?做梦!”

“陛下!”少年美女的皮肤细腻地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皇后悄悄地走了进来,温和地等待了片刻,问沙皇:“您为什么生气呀?”

“为了那群野蛮的东亚狂夫!”沙皇的心口隐隐做痛。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皇够挽起沙皇的手臂,放到了自己蕾丝边沿儿,镶嵌着珠宝的胸膛上,温暖如春的宫殿里,可以听见外面狂风的怒吼。“亲爱的,我喜欢你,你真英俊!如果以外表和气质来评选皇帝的话,您也能够当选的。”

“是吗?”沙皇的手触及到酥软温暖的地方,因为神经中枢的传导作用,才十内心世界的冰川稍微融化了一些。痛苦也减少了。“亲爱的玛莎。”他用俄罗斯人的名字来称呼这位年轻丰满美丽的妻子:“您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徒有虚名的纨绔子弟吗?”

“不不!”因为被烦恼的沙皇突然来了兴致,强吻占有了她的嘴唇,使她的发言受到了严重的梗阻:“不是那个意思。您是俄罗斯最好的沙皇之一,也是世界上最能干的君主。”

沙皇颓废地丢弃了她,忧郁的目光里满是悲哀:“亲爱的,也许这是我这一年多来听到的最好的祝福了,尽管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强大的俄罗斯在我的手里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打败了成吉思汗子孙的俄罗斯人,现在已经被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蛮人逼到了悬崖绝壁上,这些家伙根本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任何主的启示,甚至,他们的首领还公开当着士兵的面儿强迫了一名英国修女!实在是恶魔!”

“是啊,他真是恶魔!上帝一定会惩罚他的!”皇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可怕的事情。“上帝会让他得天花,麻疹,还有鼠疫,以及种种可怕的疾病,他会象骄傲的吉普赛人一样,失去任何的土地,直到成为流浪者,受到种种地折磨。”

沙皇听着皇后的议论,只能苦笑。上帝如果真的能够管用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忧愁了,他甚至在想象着一个可怕的事情,他会不会步尼古拉一世的后尘呢?在一八五五年,因为克里米亚战争的溃退,尼古拉一世可是服毒自杀的!

沙皇尼古拉二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难道是沙皇的名字不够好吗?还是上帝已经不眷顾俄罗斯人呢?是不是自己的宗教信仰不够虔诚?

这时候,勃尔金中将皱着眉头,很威严,也显得很做作地从外面进来了。“陛下,”

“你要说什么呢?是不是那些可恶的清国人?”

“不,陛下,严格地说,他们也不是清国人!”勃尔金壮着胆子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辫子。”

“难道他们是上帝降临到人世间的恶魔,专门来惩罚不守规矩的信徒吗?”沙皇恍然大悟般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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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章,彼得堡宣言

还在,勃尔金中将给沙皇带来的不仅仅有纯粹是面子和道听途说的八卦消息,还有令他一直魂牵梦萦的结果,一刹那间,年轻的沙皇居然产生了晕眩的感觉,幸好有皇后丰满的胸膛和滑腻的肩膀,以及北极熊皮毛的小巧坎肩的支撑,让他没有在臣下面前失态。

勃尔金中将以新贵们特有的焦灼和煽惑性的神态将一件美事儿渲染得光怪陆离,鬼鬼祟祟;“陛下,您觉得德国威廉二世的目光能够给人结实的力量吗?”

沙皇聪明绝顶,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暗中联络的事情成功了,他抓住勃尔金的胸膛上那金光闪闪的纽扣,几乎形成掐架的格局:“说,说下去!在我阻止你以前,尽情地说下去!”

沙皇以一年多来罕见的耐心将一名部下的冗长的解释听完,还抿着薄薄的嘴唇意犹未尽,“没了吗?”

当然是好消息。

德国皇帝的特使回复说,德国已经决定支持俄罗斯和中国新军决战了。

冷静下来以后,沙皇将皇后支了出去,热情洋溢地把一个新近提拔上来的小小中将让到了和他平起的位置上,孩子般真诚地要求后者提供更多的答案。

勃尔金表示,在他的领导下,在全部俄罗斯外交人员对德工作小组的努力下,他们终于打动了德国皇帝和首相,个中甘苦,难以一一说明。

沙皇终于听出了全部味道。德国确实改变了对待俄国和满清帝国的态度,因为,中国新军确实太强大了,世界上所有的信仰上帝的国家都应该团结起来,为打败一个新近出现的邪恶国家和势力而奋斗。

“说完了吗?亲爱的勃尔金兄弟?”沙皇的脸上,一扫往日的忧愁,而代之以光彩照人的新形象,两只眼睛欢快地眨着,肩膀微微地抽动,有些抑制不住的神经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患了帕金森氏症。

“沙皇陛下,我们赢得了德国人,也就赢得了整个世界!”

“为什么这样说呢?”沙皇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狂喜情绪。

自然,这话是正确的,因为在俄罗斯人看来,所谓中国新军的强大,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没有任何情报表明中国人的聪明才智能够在一夜之间爆发出来,神也不会眷顾一个不信仰他的民族,所以,中国人的坦克车辆,完全是一个文明的西方国家制造出来的!

这种观点,是几乎所有西方文明国家里,睿智的政治家,精明的军事家,贪婪的经济学家们都默默认定的事情,中国人固然有古老的文明和悠久的历史,但是,那实在算不了什么,恐龙的历史比人怎么样?力量比人怎么样?不一样遭到了灭绝?英国那个疯子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一书充满了歪理邪说,自然世界当然是上帝选择的结果,人类是上帝的选民,那么,中国人既然到了被上帝厌恶的时候,他们的智力和能力,一切的东西都值得怜悯了,这些人软弱涣散,愚昧无知,落后到了极点却还在狂妄地YY着天朝上国的迷梦。要不是几百年的西学东渐,西方自然科学的熏陶,他们这些东方人,几乎连最基本的几何定理都不懂!

“勃尔金,你相信那个故事吗?”沙皇问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花。

“我自然相信!”

“那么,你告诉我,德国人怎么说的?”

“德国人暂时还没有回答!”

“没关系,德国人是世界最聪明能干的民族之一,所以,他们能够和我们一样打败骄傲而强大的法国人,我们在一八一二年打败了拿破仑一世,他们在一八七零年干掉了拿破仑三世,他们的机械制作能力说白了,就是比我们俄国强,一定是的,一定是德国的某些科学家制造了坦克,然后,故意把它交给中国人,唆使中国人在京津打败了所有的世界强国,甚至,为了事件搞得更逼真,德国人把自己也打败了!”

“不错,陛下,这种做法叫苦肉计!”

“很有趣的说法,你怎么想到的。”

“哦,陛下,我是自信研究了满清帝国的历史文化才得出的。在中国人的手中,盛行两本兵书,一本叫做《孙子兵法》,一本叫做《三国演义》,后者的流行更加广泛易懂一些。”

“勃尔金,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很了不起!”

五天后,暗中隐藏在彼得堡的德**事代表团成员正式抛头露面,出现在彼得堡的接头,他们穿着鲜艳的德**装,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日耳曼人的傲慢,条顿武士的神采,走向了俄罗斯人最神圣的皇宫门口,所有的俄国警卫都耿直了脖子到极限,以表达对亲密无间的战友国家的敬意。

整个彼得堡的媒体,都开始广泛地宣传德**事代表团抵达俄国首都的消息,甚至,政府还专门组织了宣传队到大街小巷去抛撒传单。大肆宣传德国人已经支持俄罗斯的消息。

一九零二年的春天,是一个跚跚来迟的,同样温馨美丽的季节,在高纬度的俄国政治心脏,西元三月三号的气温在零下十度。身穿厚厚棉衣的俄国人在大街小巷里晃动臃肿的身体抑郁地散着步。同时,倾听这突然发作的喧嚣。

“怎么了?难道满清帝国的军队真的要打过来了吗?”带着爱犬的贵族老爷耷啦着大大的眼泡,被酒色淘虚了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两名精悍的仆人低着脑袋,阴险地互相用脚使着绊子,俄罗斯人的矛盾和竞争无时无刻。

“没有,”一个说。

“也许老爷是对的!”

“真的吗?”贵族老爷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中国人真的能够跑这么远来这里吗?”

“老爷,他们有坦克,是会飞的钢铁怪鸟,”

“可是,我们这里距离中国有上万里呢”

“一是大鸟儿一天能飞好几千里。”

两名仆人在贵族老爷的询问面前,保持了惊人的一直,因为,他们的信息渠道都是一样的,都是俄国街头政治家们散播的耸人听闻的消息中的相同部分。

“那么,我们赶快准备东西,向法国逃跑吧!”贵族老爷的呼吸已经不那么均匀了。

正在这时,又有一大群人跑来,一面嚷嚷着什么,一面继续跑,神态都很健康,兴致很高,好象自己跟人私奔了好几年的老婆额外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孩子回来了。“快去看啊,快去,迎接普鲁士人的特使!”

很多人兴高采烈地冲锋过去,先是一群年轻人,接着是一大堆中年人,老年人,最后是身穿粗布裙子的妇女,女佣人,最后是骑着马犹豫不决的贵族。人们都象疯子一样地喊叫着。

“可恶的普鲁士人?”

这位贵族老爷简直气糊涂了,从来普鲁士人就和俄罗斯人不对付,尤其是二十年前俾斯麦首相会晤了沙皇以后,两国的边境上就扎满了斗鸡似的士兵,德国已经成为俄国最首要的敌人。一**二年,法国和俄国结成了军事协约国家以后,明确表示,德国和奥匈帝国是敌人。是群俄罗斯和法兰西的敌人。

事实上,在彼得堡的大街上,有很多这样发晕的俄罗斯人,也有很多疯狂的庆祝者。但是,最终,他们都汇集成了一股,向彼得堡最重要的政治中心拥挤过去。喊着伟大的尼古拉二世的名字,数万俄国人潮水一样来到了皇宫外面。冰雪消融的彼得堡,洋溢着欢乐的气息,好象春天提前降临了。

德**事代表团的成员,已经来到了皇宫,并且,被安排住在最舒适的房间里,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其间,沙皇派遣的代表,俄国各位大臣纷纷前来洽谈会晤,兼亲切友好地看望。

“很好了,很好了!”德**事代表团的团长毛奇笑容可掬地说。因为承载不了太多的恭敬,老将军几乎要窒息。

“哦,贵国真是热忱啊。”副团长兴登堡将军感慨不已。

两国从仇敌到蜜友,变化实在也太快了。让很多执拗的职业军人都有无法承受之重。

确实是蜜友,从此,德俄两国开始了长达五年的蜜月期。

这五年里,也是两国共同对付中国新军的时期。直到最后,俄军在莫斯科地区的主力被歼灭,。坦克军群和炮兵重装部队彻底失败,沙皇举枪自戕。

第三天,俄国和德国两**事代表团成员进行了秘密地接触,然后,还进行了开诚布公的会谈,在几乎所有的领域内都实现了和解。达成协议。

于是,在三月七日这一天,在彼得堡的巨型钟楼上的大钟敲响了十一下的时候,从皇宫里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声音,那是俄国目前最红的大臣,也是军事将领,勃尔金中将,他怀着无法形容的心情,逐字逐句地,字斟句酌地,铿锵有力的发出了俄罗斯人对抗世界暴力政治的最强音。“我谨代表俄罗斯帝国伟大的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向德意志帝国的诸位将军表示诚挚地欢迎和敬意,同时,也代表伟大的德意志帝国的诸位将军们,将我们两国的军事政治共识,向全世界信仰上帝的国家和人民宣告。俄德两国正式结成军事同盟,以对方地球上突然出现的某些邪恶势力,至于两国和其他国家签定的已有条约,则不因为本宣言而发生任何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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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泼妇级地震

大国宣言,自然有重大的影响意义,往往会字斟句酌,谨慎从事,以免在军政方略的衔接上出现任何媲露,都将引起莫大的动荡。

显然,三月上旬的俄罗斯和德意志两大帝国的政治宣言,却没有采取足够严谨的姿态,反而有种急于表现的浮躁,因此,在某些方面立刻突显出来断裂性关系的坍塌效应。

首先还是欧洲大国自己。法国对俄德两国的军事关系的急剧改变表示了强烈不满,甚至由驻彼得堡的法国外交官兼任军事观察联络小组组长的霞飞将军亲自出面,代表法国政府和军队,晋见了沙皇,递交国书,强烈质疑俄罗斯对于法俄军事协定的忠诚态度。

为了表示自己的严重关注程度,霞飞将军还公开接待了呆在俄国首都的各国记者,这几乎是一个国家恼羞成怒的最强音。

在致沙皇的国书里,霞飞将军这个一向强悍的人毫不犹豫地搀杂了鲜明的个人情绪,历史上,这位著名的将军在一战中负责最初一年的某些战局的指导工作,以态度傲慢和言辞尖酸著称,据说,他的规矩多得很,在吃饭之前,任何紧急的军事情报都不得送到桌子上,否则,那名军官一定得倒血霉。那可是在世界大战期间,紧急的军情可能瞬间就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俄罗斯应该在合适的时候就重大的问题和它亲切友好的盟邦进行及时沟通,以期取得谅解和支持,这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在成熟的道路上所必须知道的,”

“俄国是个傲慢无礼的国家,在文明化之前虽然得到了法国的足够尊重,却没有表现出对应的举措和感激之心。”

“法国的经济援助使俄国在克里米亚的泥泞里重新抬起头来,然而,法国人却看不到一个得到恩惠者的哪怕一张笑脸。”

“法国人可以在三十年前失败,甚至在八十多年前失败,但是,法国人却却从来没有这一次政治的失败而这样愤怒过,因为,前两次是军事问题,实力问题,这一次是政治问题,国家的诚信问题,国格问题,法国人也许遇到了世界上最最卑鄙阴险的骗子。”

这些激烈的言辞,还仅仅是通过俄方的官员们记录到的,能够传到沙皇耳朵里的东西,至于在记者们面前所发的牢骚,更加鲜活有力的八卦原料,就更多更深刻了。

在法俄关系中,法国居于主导地位,它有资格放狠话,现在,发觉自己被俄国放了鸽子以后,它的巴黎式非文明的外交词令才刚刚发酵,要不是俄国后来及时地加以解释和道歉,恐怕霞飞将军的语言天赋,会制造出更多更精彩的谴责句式,把法语的某些方面发扬光大到更犀利的颠峰。

就在将军得到了沙皇的紧急召见,俄国最有头脸的大臣们都陪着笑脸来欢迎伟大盟邦的特使,对他的出格言论满不在乎地宽容时,后者还是愤愤不平,意气难消,装作走路时身体平衡的毛病,将兴致勃勃的勃尔金将军撞得旁逸斜出,又冲撞了雕塑一样的警卫,结果导演了一场小小的多米诺骨牌游戏,四名官员跌倒,两名警卫失仪的连环效应充分见证了法国人的艺术天才。能够将大腹便便的企鹅点石成金,表演优雅的天鹅舞。

其次是英国,首相从白金汉宫会晤了国王以后,立即召开紧急内阁会议,还召开了陆军,海军的军官会议,商讨因为德国突然和俄国的结盟而引起的国际格局的新变动。英国一向以光荣的海外孤立政策为荣耀,但是,德国的经济能力和军事实力的迅速崛起,已经严重威胁了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以及整个大英帝国的安全。强烈的垄断意识和风险忧患意识让英国时刻警惕着世界上能够对自己提出挑战的国家和势力,德国的军刀举得实在太高了,军官的呐喊声也实在太嚣张了,自然是英国的主要敌人。两国在国际上的争端已经日趋明朗。英国能够作出的选择也已经逐渐地明朗清晰,那就是,逐渐和德国的敌人法国走近,乃至于和法国的盟友俄罗斯走向和谐的盟邦前景,这是所有英国清醒的政治家的共识,虽然由于俄罗斯陆军的过于扩张在中国问题上和波斯问题上的冲突迟缓了这一进程,根本的方向则不可逆转。现在,彼得堡宣言立刻打断了英国人迷梦,使唐宁街的顶级政治家都一时反应不及。

不错,俄国意外地被中国人在东北地区打得大败,元气损失极大,最精锐的陆军主力已经消耗殆尽,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俄罗斯已经自然地沦落为二流国家,近五十年来,自库里木战争失败而发愤图强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正因为如此,英国开心地愿意和俄罗斯走近,走向历史性的和解,满清中华帝国的疯狂复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同一个世纪前的法国拿破仑时代,先是乱世,激进的革命情绪,接着是政治军事的巨大的变动,然后是军事强人的出没,最后是民族凝聚力的空前爆发,对外战争的频繁,报复性开展。

不错,英国人痛恨中国人,痛恨满洲新军,因为大英帝国的上万精锐部队就在京津地区被消灭掉了,帝国的陆军非常珍贵,精锐更是有限,至今,三分之一的英帝国陆军军官还沦陷在满清帝国的境内以俘虏的身份继续海外的痛苦生涯。一年来,英国毫无疑问地将满清帝国的问题逐渐地作为整体战略的重心来考虑,对付中国逐渐成为一切问题的核心。可是,英国人还意识到,满清帝国无论如何猖獗,却没有一艘军舰敢于挑战大英帝国的舰队,中国是大陆国家,对海洋的经略一窍不通。对它威胁最迫切最直接似乎还是德国,因为,德国的战列舰数目正呈现爆炸式的增长之中,还有,德国的海军军费开支也呈现几何级数的增长幅度,德**官的海洋理念也前所未有的积极。所以英国还不能尽释与德国人天生的嫌隙。

英国人几乎是震惊地看到,自己的海洋上潜在敌人和长期的陆地上争夺殖民地的敌人,突然甜蜜蜜地拥抱到了一起,他们实在无法忍受。

英国政治喉舌《泰梧士报》强烈地批评了德国和俄国结盟的消息,将那个彼得堡宣言贬得狗屁不是,还煞有介事地向人们展示了一幅可怕的德俄同盟的政治图解,欧洲的东部(俄罗斯)和中部(德国)联为一体,逐渐成为一个国家,于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大陆国家,德俄联邦出现了,柏林和彼得堡成为世界的新轴心,所有的国家都将在这一轴心的旋转下,成为附庸。

这是英国人本能地警惕和敌视,因为它严重地破坏了欧洲政治地缘与军事生态的平衡,使英国政治家长期倚赖的政治智慧成为一个笑柄。法俄已经联盟,德国与俄国再联盟,德国与法国实现历史的和解,那么,欧洲大陆会不会逐渐走向一个大联盟和联邦呢?如果他们成为一个国家,则英国的孤立海外地位还能足够光荣吗?还能保持动态的稳定吗?

所以,英**政要员在紧急磋商以后,专门派人,紧随着法国人向俄国人发难,要求它解释自己的宣言内涵。

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个地区都在英法军旗的覆盖之下的时候,世界的反映实际上就是英法的反映,倒过来亦可,那时,日本还是野蛮的未开化的落后小国,美国的内战创伤刚刚愈合,国内矛盾丛生,两国还都被巨额的政府债务缠绕,之于国际事件的发言权等于零。虽然日本军刀雪亮,美国人工业总产值六年前已经超越了英国。一个小强盗,一个奸商暴发户,等而下之,如此而已。

没有人更多地关注俄罗斯人的反应,虽然大家可以猜测,那些日子,俄国人在制造了政治军事国际性的大地震的兴奋劲儿头过去以后,肯定面临着一大堆需要善后处理的工作,沙皇肯定会脑袋充血,不,是脑袋缺血缺氧的。就象是一个男人突然发威,将朋友的老婆按倒在人家的地毯上做了,爽过之后就得面临诸多棘手的问题,要么,甜言蜜语哄得人家老婆高兴,把一段暴力桥段修改成情不自禁的友谊加时赛,要么,就得拳头和匕首甚至抄灭人家全家的恐吓手段,使之老老实实地将刚才过程式的忍受变成以后的回忆式享受。

显然,面对英国仪态端庄的女王和不断变换,几乎晃花了人眼的法国总理秀,俄罗斯人的身材之伟岸和力量之强悍都不足以实现第二种策略。几十年在克里米亚的惨败以及最近在满清帝国的满洲地区的惨败,都对它的威望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北极熊猫毕竟不是功夫熊猫,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超凡脱俗,登堂入室,恢复元气。

所以,人们可以想象,那一时间里,每一个俄国政治家和军事家,都在国家潮水的冲击下颠扑不破,颠沛流离地坚忍着。嘴巴磨破了也不要紧,只要能够使两位被自己的一时冲动侵犯了的泼妇不至于干脆扯掉裙子和内衣,跳上大街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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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隐形国家

兴一利必得一弊,俄罗斯人得到了惊喜的军事政治战略利益的时候,受些煎熬不过是正常的代价,被原配夫人捉奸在床,一顿劈头盖脑的臭骂是免不了的。但是,还好,俄罗斯人可以指着泼妇雪腻腻的肩膀上小吊带的位置,大喊一声,小心狼,就可以将她吓傻。然后使她激烈而狂热地奔向自己的怀抱,再续人鬼未了的前缘。

一番国际冲击波过后,俄德联盟正式形成,法英两国逐渐认同,欧洲的大国开始审视自己的内部矛盾关系,有意识地加以解决,因为,他们确实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险,可怕的天敌,虽然它不在她们**的脊梁后面,那种威胁的感觉却也差不了多少。

中国新军的横空出世,大败俄军,速胜韩国,使欧洲大国再一次领略了栗云龙旋风的厉害,八国联军的雏形再次酝酿,德俄联盟成为最佳的契机。

这种危险确实浓郁了许多,尽管中国新军从来都没有忽视这一点,可是,也只有在德俄联盟正式宣告出笼的时候,栗云龙才更加痛苦地感觉到,要相信欧洲人对上帝的虔诚,除非相信猪真的会上树,而且,其技巧比人更佳。

栗云龙立刻指示王梁的军事情报部门,分析德国突然番脸,要和俄国结盟的真正含义,分析的重点不是欧洲政治,也不是日耳曼人,条顿武士的性格,而是德国的军事装备问题。凭借着直觉,他感到,德国人在坦克的仿造研制方面一定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现代坦克的研制当然困难,要在当时立刻就制造出来一辆标准的99式,就是累死所有的德国人也不可能做到,因为许多科技,材料,理念还未诞生。第三代坦克和第一代的差距不是军事小白们耍点儿小聪明就能弥补的。不过,要制造出装甲的会移动的车辆,在德国世界一流的工业制造能力下,困难微乎其微。

王梁受命,立刻组织调查,但是,困难重重,毕竟德国远在上万里之外,交通之不便,人员渗透之艰难,都在短期内无法克服,新军的德语人才只有十几位,还是在和鲁登道夫等人打交道,自然磨练出来的几位翻译家。

王梁想了很多的办法,这位年轻的局长绞尽脑汁,派遣了一些人手去监视德国驻扎在天津城的公使凯特林,虽然由于监视器材的落后,情报人员的活动非常困难,但还是想方设法去执行任务。

栗云龙给王梁的时间是半个月,王梁给部下的时间是十天。但是,他们俩人谁都知道,这十天时间也许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在军事情报局启动了对德国人更多关注的同时,栗云龙已经行动了。他招集了高层的军事会议,通报了德国和俄罗斯的结盟消息,并且要大家一起研究讨论时局,构思未来的对外政策。

会议连续开了三天,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结论,但是,大家都交流了信息,熟练了国际背景,也进一步明确,中国新军目前面临的困难和危险,加快经济建设,尤其是军事重工业的优先发展才是至关重要的。

会议期间,栗云龙却突然得到了王梁情报局的消息,他中途退出会议,在秘密地方接受了情报人员的报告。

军事情报局的通讯能力是很强的,专门配备有秘密的电报系统,其发报的密码也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最先进的。天津来电,潜伏进入德国公使居住区的情报员一号报告说,最近一段时间,德国公使的情绪非常之好,气焰也非常嚣张,他曾经树立起大拇指对警卫说,德**队现在已经是世界最强的军队了,不用再惧怕任何人。德国人雇佣的厨师是本国人,但是厨师雇佣了两名助手却有一名是老实巴交的中国人,那人得到了通知,可以结算工资,准备走人。

王梁分析说,这意味着德国公使已经知道了若干德国国内的情况,也许,德国的外交使团要撤离中国,既然俄国是中国的敌人,对手,德国公开与之结盟,自然是加入了**的阵营了,德国人的自信,一定意味着他们在军事科技上的某种突破,很可能与坦克有关,再者,德国人有可能立即就采取对华强硬步骤。甚至是联合俄国的对华战争。

栗云龙嘉奖了情报人员,让他们继续监视和分析。他赞同王梁的意见。反正,对待德国,没有必要那么耐心了。

中国新军固然需要时间来发展经济,充分利用一切可能的外援,资金和技术,但是,所有这一切,如果不能以本国的实际为依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信念和实际行动为基础的话,一切都是扯蛋,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外国自己技术的利用在带来相关利益的同时,也自然有其必然的弊病,所以,核心的技术,主要部门的本土化管理权限,都是临界点。德国人曾经是中国新军唯一的利用外来物资技术的窗口,现在,却不得不关闭了。因为,心怀叵测的合作双方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不那么需要对方了。

中国新军从德国人手里进口了几十套设备,而且花了不小的价钱,这也是奉天城财政紧张和大力开拓资金渠道,甚至因此展开所谓的“洗劫天下”计划,这些设备包括,石油的开采和冶炼,子弹炮弹的生产机器,若干精密机床和大型机床,还有大量的零部件。这些,已经足够了。剩下的问题就是,中国人将之熟练掌握运用,然后消化吸收,去创建更多的使用技术,借鸡生蛋的步骤基本完成,从来都主张依靠自身力量的栗云龙也觉得,新军掌握了金手指,摆脱对德国的某种依赖是现实的。正因为有这样的思路,中国新军才能够在对外问题上,保持了坚定的立场,在应该的问题上,毫不妥协。

“德国肯定有了坦克,或者是在反坦克的速射炮的研制方面有了长足进展。而我们却还不能够生产出坦克来,至于坦克使用的柴油更是点滴全无,因为,我们的坦克军团,实在是徒有虚名的花架子,这种情况,与我们的军事政治斗争需要实在是不相称的,我们要有坦克,有大量的坦克,坦克的生产线,还有,要迅速地展开在黑龙江省地区,也就是大庆的附近展开地址的勘探工作,对了,那里还没有大庆这个地名,到底位置在哪里,一定要找到,我们要将那些采油设备迅速地装运到那里,实现效益,没有坦克,我们军队的势力自然受损,没有石油的开采和运用,则我们中国新军,单凭借着血气之勇,是战胜不了强大敌人联盟的。”

栗云龙将新军的主要工作分成三大块儿,一块儿是军事工作,具体地负责战争问题,栗云龙自己管,一块儿是经济建设,重工业,军事工业等的重点发展,和整体经济的稳定与平衡,由欧阳风负责。一块儿是外交情报。由政委负责,王梁的军事情报局在政委的间接领导下。负责国际军事政治情报的收集,整理,传达,同时,又接受了一个新的工作,培训秘密特工人员,准备进行暗战。

栗云龙说:“诸位,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清楚了,我们的周边环境也很清楚了,一句话,风雨压城城欲摧,时局很不乐观啊。所以,我们就要准备斗争,斗争,再斗争,反正,我们新军就是打出来,不是坐等出来的,越是有困难,越应该有信心,有勇气,我们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赵政委管和国际敌人磨嘴皮子,斗心眼子,王梁是专找敌人的屁股后面的尾巴绕绕儿,用眼睛来看,欧阳参谋长的任务主要是做,把事情做好,把经济搞上去,现在,我决定,再增加一项,将龙飞调到吉林长春,建立警察总局,目的是迅速建立一套贯彻全境的武装警察系统,加快控制地方,稳定秩序,我呢,主要任务就是玩!”

栗云龙的话让大家一阵惊奇。

“军团长,你玩什么呀?”

“是啊,军团长,总不至于象诸葛亮老先生,让关羽,张飞去打仗,自己在家里等着革命胜利的好消息吧?”

军官们热闹地开着玩笑。

栗云龙站起来说:“非也非也,我再次强调我们的分工,赵政委是用嘴,斗的是心眼儿,王梁用的是眼,瞅的列强的裤裆,欧阳参谋长用的是手,勤劳地做事,龙飞老弟用的是脚,狠狠地跺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们,稳定治安,我用手,也用脚,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和列强们玩,揍他们的人,抢他们的钱儿,不把他们玩得趴下哭鼻子甩眼泪叫爹叫爷求饶,老子不喘气儿!”

非常恶俗而又非常形象的分工负责制度正式实行了,主要的新内容是增加了龙飞的武装警察编制。栗云龙当即表示,武装警察可以组建一个军三个师,以原有的地方警备军为基础,主要是将迅速组建的警备军正规化,实施有效的指导训练,充实提高,增强战斗力。能够成为稳定国内环境的有利武器,也能够涵养武力,储备正规野战军队的新编基干。

事实上,栗云龙在这一会议上,已经隐隐约约地提出了,要筹建一个完整的国家构架。新军的对待作战,应该有一个成熟的,完善的国内支持系统。毕竟,民族的强盛之前提是内部机制的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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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向德国开刀

在三月十六日,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珍贵的春雨细细地斜斜地纺织着,将天空变成了一张绝大的幕布。湿润的泥土,蓬勃鲜嫩的杂草,郁郁葱葱的树林,镶嵌在其间的平整庄稼,都显露出生机昂然的意味。

天津城,德国公使凯特林的府邸,所谓的外交使馆,披着当时还是稀罕物品的塑料雨布的大鼻子德国人排列成两排,欢迎来访的中国新军代表赵阳刚。

凯特林非常热情,尽管阴凉的目光不断潜射出来。宾主坐定,凯特林下令上茶,却被制止了。

“哦,对不起,我只知道贵国人爱喝茶,却一时忘记了它的含义,不好意思。”

政委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疲惫,和俄罗斯人天长日久的马拉松谈判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不愉快,目光炯炯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他赞赏地说:“公使先生,你的房间布置得很有格调。”

“当然,哦,不,很一般!我们德国人向来对艺术是很偏好的,所以,我们德国的艺术能力在逐步地增加,超越了很多国家,”瘦成皮包骨头的脸上,在一双森然的目光,冷酷的大鼻子,凛然的长眉衬托下,越发有了鹰的凶残,就是舒心的笑,都让人有种阴冷的警觉。

“嗯,深有同感。”

“谢谢,想不到我也有大清国的知音,知音!”

“为了您的房间里的艺术品味,您一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政委确实在感慨,大鼻子对生活的追求还真不低,不管哪里,都千方百计地布置,刻意出精致来。

“当然,当然!如果赵大人对待这个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做更深的交流!”凯特林有些得意。身体往后面的椅子上一靠,二郎腿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随即,一支古巴大雪茄叼在嘴里美滋滋地抽了一口,随即,仰天而啸,使青蓝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天呐,这真是一种享受,哦,赵大人,您进天不是来和我专门谈这样的一个问题吧?大清的一句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赵大人,镇东侯爷有什么事情呀?”

赵政委人方中年,三十郎当岁,比小五十岁的凯特林显得朝气蓬勃,精明强干多了,他拍在椅子手靠的有节奏的声音慢慢地小了,眼神也不在屋子里游走,而是逐渐严肃,于是,在他中等的身材,平常的面目里,陡然焕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精气神来,“公使先生,现在,我要正式向你提交一份备忘录,希望你代表德国政府,能够接受它,并且,好好地研究,并且在我们指定的合适时间,及时地加以答复。我想,公使先生和德国政府是有远见的,”

“哦,那好啊,很好!请拿出来吧!”

“这个就是,请!”

政委用手一指,后面的随从赶紧转交上来一份大纸夹,翻开来被政委看,政委用眼睛仔细地扫了一遍,才合上,双手递给凯特林。

凯特林也礼貌地接了,但是,却没有直接翻开看:“请问,赵大人,我可以看吗?是给我处理的还是我国政府的?”

“给你们政府的,你应该有权利看下,”

“好的!”漫不经心,有些不屑一顾的凯特林随意地翻开了纸页,冰冷的目光扫了几眼,立刻就呆着,脸色大变。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这样?”凯特林急不可待地站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政委问。

“这是对德国的惩罚!”政委义正词严地说。

“为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难道你不知道在俄国首都彼得堡发生的事情吗?”政委讥讽道:“总不至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只你一个德国的公使还蒙在鼓里!”

“我确实知道了,可是,我们的政府在宣言里说,德俄两国政府的宣言,对于两国同其他国家的任何关系都不形成挑战,也就是说,以前的任何条约和关系都不受到影响。大人,可能是您过于敏感了。”

“您是在和我讨论关于德国的神话问题吗?还是讨论丹麦童话里的情节?”政委忍不住冷笑。

凯特林哑口无言。

其实,他的心里也很不爽,德国和俄罗斯签定政治协定,结成军事同盟,在正常智商的人看起来,都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因此,给凯特林公使的活动造成了严重的干扰。要不是德**方宣布已经研制成功坦克,并且在克虏伯工厂即将批量生产,投入军备,这样天大的利好消息,估计凯特林嘴巴气歪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凯特林知道,为了结成军事同盟,俄罗斯人在几个月里,可没有闲着,也没有少花钱儿,俄罗斯人认为,与其被中国新军逼迫赔款数亿的金钱,还不如把它使用到更合适的地方,所以大量的德**官,重臣,就连许多毫无实际权力的帝国议会议员们,都得到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私人馈赠,俄国沙皇认为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也是必要的投资,数量上毕竟比中国人狮子大张口一句话咬定就是五亿两白银要节约得多。

这倒罢了,德国面对一个虚弱无力的俄罗斯,也不愿意它彻底倒下,如果完全放任自流,疆域广大的俄罗斯被中国新军控制了,那将贻害无穷,历史上的**曾经是西方人,是日耳曼人的恶梦。当年,匈奴人的民族大迁徙造成了斯拉夫人的崩溃性西逃,于是触发了东西哥特人的西迁狂风,最后,整个日耳曼人都**潜逃到罗马帝国寻求政治庇护,是为第一次**,第二次是十三世纪,成吉思汗带领的蒙古铁骑,以及他的子孙后代组建的西征兵团,横扫了现在的俄国,波兰,匈牙利,小亚细亚,中亚,打得欧洲诸国草木皆兵,心惊肉跳。

德国援助俄罗斯是必然的。就是从文化和种族方面讲,蒙古利亚人种和欧罗巴人种有着显然的差别。宗教信仰的视角使德国人把中国人和其他东方国家的人看成了异**。而东西方国家在八世纪开始的激烈冲突就带着鲜明的宗教争端,当年,阿拉伯人统帅着被它所征服的北非摩尔人骑兵渡过直布罗陀海峡,占领了广大的伊比利亚半岛,欧洲人几乎被新月和弯刀的圣战所击垮。半岛上的人民为独立的斗争持续了数百年,弥漫到整个欧洲,都有对东方人强烈的信仰歧视。异**也是宗教裁判熏陶出来的欧洲人对待流浪的吉普赛人,犹太人灭绝人性残害的借口。

凯特林也不反对德国政府和俄国亲近,甚至他异常渴望这一情况的出现,出于对中国人富强的本能的敌意和恐惧,他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对防范不是特严密的东北地区进行了情报收集,主要是收买中国线人,购买奉天的报纸,等等。这样,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中国新军野心勃勃,对西方怀着强烈的不满。而且,他们的实力在不可思议地增强着,他们不可能接受西方国家任何不平等的要求。如果要扩大西方的权益,则中国新军必须消灭掉。

德国人的精益求精的意识作祟在很多时候是无聊,因为中国新军本就是在反对列强侵略的时候诞生的。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凯特林的此项研究自然没有原创性。

让凯特林尴尬的问题是,德国应该和俄国秘密签定条约,结成秘密的军事同盟,这样,是最妥当的,既不会引起任何****,也将得到实惠。还能够对中国新军起到突然偷袭的效果。如果德国对俄国的军事支持足够,俄军可能突然反击,将这股对整个西方文明都造成直接严重威胁的邪恶势力都连根拔除掉。

简直是傻瓜!白痴!这就是凯特林公使对本国政府的敬称。

“我想,即使是不影响,也主要是指俄法关系吧?”政委冷哼一声,指这边那份备忘录:“还是请公使先生清醒一点儿,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两国关系,而是具体的事务,请你记住!我们中国新军的耐心是有限的,新军总部只给了我五天时间。”

凯特林垂头丧气地端正了态度,开始仔细阅读那份备忘录,他的汉语程度很高,几乎不用翻译。很快,他就看完了大概。把夹鼻眼镜取下来,揉了揉已经开始老花的眼睛,“侯爷,赵大人,您给了我几天时间呢?”

“五天,最多五天!”

“这能不能够理解为最后通牒?”

“完全可以,其实,请记住,如果我们中国新军和你们德国再打交道的话,只要说明了日期的文件,统统都是最后通牒的性质。”

“啊?”

凯特林很郁闷,因为,这回中国新军意外地,凌厉地发飙了。

备忘录的内容有:一,德国为自己的背信弃义,破坏德清联盟而向中国新军道歉,公开道歉,二,中国新军决定,扣留所有在东北地区的德国人,包括曾经在新军系统里参加对俄作战的德国志愿军,其中包括鲁登道夫等将军。三,中国新军决定在经济上终止和德国的任何交往合作,就是最后一套设备的剩余款项,大约十多万两白银,不再偿付。四,在德国政府道歉之前,中国新军将指示天津的袁总督,扣压德国所有的外交团人员。五,如果德国人民愿意的话,可以拿钱来赎买还在中国的战俘,一名士兵的价格是一千两,一名少尉是一千五百两,每上升一个军阶涨五百两银子。尸体或者骨灰减半。六,德国向中国新军赔偿违约损失五百万两白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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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向德国开刀

在三月十六日,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珍贵的春雨细细地斜斜地纺织着,将天空变成了一张绝大的幕布。湿润的泥土,蓬勃鲜嫩的杂草,郁郁葱葱的树林,镶嵌在其间的平整庄稼,都显露出生机昂然的意味。

天津城,德国公使凯特林的府邸,所谓的外交使馆,披着当时还是稀罕物品的塑料雨布的大鼻子德国人排列成两排,欢迎来访的中国新军代表赵阳刚。

凯特林非常热情,尽管阴凉的目光不断潜射出来。宾主坐定,凯特林下令上茶,却被制止了。

“哦,对不起,我只知道贵国人爱喝茶,却一时忘记了它的含义,不好意思。”

政委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疲惫,和俄罗斯人天长日久的马拉松谈判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不愉快,目光炯炯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他赞赏地说:“公使先生,你的房间布置得很有格调。”

“当然,哦,不,很一般!我们德国人向来对艺术是很偏好的,所以,我们德国的艺术能力在逐步地增加,超越了很多国家,”瘦成皮包骨头的脸上,在一双森然的目光,冷酷的大鼻子,凛然的长眉衬托下,越发有了鹰的凶残,就是舒心的笑,都让人有种阴冷的警觉。

“嗯,深有同感。”

“谢谢,想不到我也有大清国的知音,知音!”

“为了您的房间里的艺术品味,您一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政委确实在感慨,大鼻子对生活的追求还真不低,不管哪里,都千方百计地布置,刻意出精致来。

“当然,当然!如果赵大人对待这个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做更深的交流!”凯特林有些得意。身体往后面的椅子上一靠,二郎腿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随即,一支古巴大雪茄叼在嘴里美滋滋地抽了一口,随即,仰天而啸,使青蓝色的烟雾弥漫开来。“天呐,这真是一种享受,哦,赵大人,您进天不是来和我专门谈这样的一个问题吧?大清的一句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赵大人,镇东侯爷有什么事情呀?”

赵政委人方中年,三十郎当岁,比小五十岁的凯特林显得朝气蓬勃,精明强干多了,他拍在椅子手靠的有节奏的声音慢慢地小了,眼神也不在屋子里游走,而是逐渐严肃,于是,在他中等的身材,平常的面目里,陡然焕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精气神来,“公使先生,现在,我要正式向你提交一份备忘录,希望你代表德国政府,能够接受它,并且,好好地研究,并且在我们指定的合适时间,及时地加以答复。我想,公使先生和德国政府是有远见的,”

“哦,那好啊,很好!请拿出来吧!”

“这个就是,请!”

政委用手一指,后面的随从赶紧转交上来一份大纸夹,翻开来被政委看,政委用眼睛仔细地扫了一遍,才合上,双手递给凯特林。

凯特林也礼貌地接了,但是,却没有直接翻开看:“请问,赵大人,我可以看吗?是给我处理的还是我国政府的?”

“给你们政府的,你应该有权利看下,”

“好的!”漫不经心,有些不屑一顾的凯特林随意地翻开了纸页,冰冷的目光扫了几眼,立刻就呆着,脸色大变。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这样?”凯特林急不可待地站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政委问。

“这是对德国的惩罚!”政委义正词严地说。

“为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难道你不知道在俄国首都彼得堡发生的事情吗?”政委讥讽道:“总不至于全世界都知道了,只你一个德国的公使还蒙在鼓里!”

“我确实知道了,可是,我们的政府在宣言里说,德俄两国政府的宣言,对于两国同其他国家的任何关系都不形成挑战,也就是说,以前的任何条约和关系都不受到影响。大人,可能是您过于敏感了。”

“您是在和我讨论关于德国的神话问题吗?还是讨论丹麦童话里的情节?”政委忍不住冷笑。

凯特林哑口无言。

其实,他的心里也很不爽,德国和俄罗斯签定政治协定,结成军事同盟,在正常智商的人看起来,都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因此,给凯特林公使的活动造成了严重的干扰。要不是德**方宣布已经研制成功坦克,并且在克虏伯工厂即将批量生产,投入军备,这样天大的利好消息,估计凯特林嘴巴气歪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凯特林知道,为了结成军事同盟,俄罗斯人在几个月里,可没有闲着,也没有少花钱儿,俄罗斯人认为,与其被中国新军逼迫赔款数亿的金钱,还不如把它使用到更合适的地方,所以大量的德**官,重臣,就连许多毫无实际权力的帝国议会议员们,都得到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私人馈赠,俄国沙皇认为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也是必要的投资,数量上毕竟比中国人狮子大张口一句话咬定就是五亿两白银要节约得多。

这倒罢了,德国面对一个虚弱无力的俄罗斯,也不愿意它彻底倒下,如果完全放任自流,疆域广大的俄罗斯被中国新军控制了,那将贻害无穷,历史上的**曾经是西方人,是日耳曼人的恶梦。当年,匈奴人的民族大迁徙造成了斯拉夫人的崩溃性西逃,于是触发了东西哥特人的西迁狂风,最后,整个日耳曼人都**潜逃到罗马帝国寻求政治庇护,是为第一次**,第二次是十三世纪,成吉思汗带领的蒙古铁骑,以及他的子孙后代组建的西征兵团,横扫了现在的俄国,波兰,匈牙利,小亚细亚,中亚,打得欧洲诸国草木皆兵,心惊肉跳。

德国援助俄罗斯是必然的。就是从文化和种族方面讲,蒙古利亚人种和欧罗巴人种有着显然的差别。宗教信仰的视角使德国人把中国人和其他东方国家的人看成了异**。而东西方国家在八世纪开始的激烈冲突就带着鲜明的宗教争端,当年,阿拉伯人统帅着被它所征服的北非摩尔人骑兵渡过直布罗陀海峡,占领了广大的伊比利亚半岛,欧洲人几乎被新月和弯刀的圣战所击垮。半岛上的人民为独立的斗争持续了数百年,弥漫到整个欧洲,都有对东方人强烈的信仰歧视。异**也是宗教裁判熏陶出来的欧洲人对待流浪的吉普赛人,犹太人灭绝人性残害的借口。

凯特林也不反对德国政府和俄国亲近,甚至他异常渴望这一情况的出现,出于对中国人富强的本能的敌意和恐惧,他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对防范不是特严密的东北地区进行了情报收集,主要是收买中国线人,购买奉天的报纸,等等。这样,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中国新军野心勃勃,对西方怀着强烈的不满。而且,他们的实力在不可思议地增强着,他们不可能接受西方国家任何不平等的要求。如果要扩大西方的权益,则中国新军必须消灭掉。

德国人的精益求精的意识作祟在很多时候是无聊,因为中国新军本就是在反对列强侵略的时候诞生的。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凯特林的此项研究自然没有原创性。

让凯特林尴尬的问题是,德国应该和俄国秘密签定条约,结成秘密的军事同盟,这样,是最妥当的,既不会引起任何****,也将得到实惠。还能够对中国新军起到突然偷袭的效果。如果德国对俄国的军事支持足够,俄军可能突然反击,将这股对整个西方文明都造成直接严重威胁的邪恶势力都连根拔除掉。

简直是傻瓜!白痴!这就是凯特林公使对本国政府的敬称。

“我想,即使是不影响,也主要是指俄法关系吧?”政委冷哼一声,指这边那份备忘录:“还是请公使先生清醒一点儿,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两国关系,而是具体的事务,请你记住!我们中国新军的耐心是有限的,新军总部只给了我五天时间。”

凯特林垂头丧气地端正了态度,开始仔细阅读那份备忘录,他的汉语程度很高,几乎不用翻译。很快,他就看完了大概。把夹鼻眼镜取下来,揉了揉已经开始老花的眼睛,“侯爷,赵大人,您给了我几天时间呢?”

“五天,最多五天!”

“这能不能够理解为最后通牒?”

“完全可以,其实,请记住,如果我们中国新军和你们德国再打交道的话,只要说明了日期的文件,统统都是最后通牒的性质。”

“啊?”

凯特林很郁闷,因为,这回中国新军意外地,凌厉地发飙了。

备忘录的内容有:一,德国为自己的背信弃义,破坏德清联盟而向中国新军道歉,公开道歉,二,中国新军决定,扣留所有在东北地区的德国人,包括曾经在新军系统里参加对俄作战的德国志愿军,其中包括鲁登道夫等将军。三,中国新军决定在经济上终止和德国的任何交往合作,就是最后一套设备的剩余款项,大约十多万两白银,不再偿付。四,在德国政府道歉之前,中国新军将指示天津的袁总督,扣压德国所有的外交团人员。五,如果德国人民愿意的话,可以拿钱来赎买还在中国的战俘,一名士兵的价格是一千两,一名少尉是一千五百两,每上升一个军阶涨五百两银子。尸体或者骨灰减半。六,德国向中国新军赔偿违约损失五百万两白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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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没人可以对中国说不

凯特林毕竟是一个中国通,知道中国人最关心的是什么问题。对,面子,面子,一定是德国政府背着中国新军公开和俄罗斯混鬼在一起,才引起大清国的绵羊发起了虎威来。所以,在震惊之余,很快就有了思路,在当天冒着斜风细雨夕阳的半天阴晴的罕见气候,拜访了赵政委,算是礼节性的回访。

简陋的住室,立刻让凯特林的心里有了些优越感,“啊哈,赵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哦,是凯特林先生,请进!”政委对他还算客气。

“谢谢了!”

“难道公使先生已经让本国政府同意了我大清满洲新军的要求吗?”政委微笑着问。

“不不不,当然不可能,时间上也来不及,鄙人只是将贵国贵军传递给本公使的信件着人以电报的形式发往国内,想来,我国高层军政人员,一定在详细地阅读。”

“那你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赵大人,难道作为一个老朋友的身份,我就不可以来蹭你一杯苦茶吗?”

“还可以!”

凯特林自来熟地坐下,还热情洋溢地帮助政委搬凳子,目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滴溜溜地寻找着话题:“赵大人的生活非常清苦啊。朴素,象清**。”

“清**是英国人,德国也有吗?”

“德国自然也有,虽然名称稍微有些不同。大人,世界是统一的,许多方面有共通的地方,哦,对了,听说赵大人对我国一名学者,卡尔,马克思非常尊重,狂热地喜爱他的思想和书籍,是真的吗?”

这自然不是公开的秘密,因为政委经常引用马克思的言论,让所有的满清大员,谈判代表,让俄罗斯人,德意志人都很惊奇。

“对不起,对马克思思想的喜爱,对他本人的崇高敬意与我国政府,也自然包括我对待现在德国人的背信弃义举动的痛恨情绪无关。这完全是两码事儿,公使先生,如果您还抱有商谈中国满洲新军的条款态度的话,就直截了当,痛痛快快,象一个男子汉一样说吧,竹筒倒豆子,不要有任何隐匿。”政委的冷淡是骨子里的,使德国人明白,所谓外交人员和政治家的友谊,是寄生在国家关系基础上的。

凯特林无法,只能以经典的欧洲式耸肩动作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好的,赵大人,尊贵的侯爵先生。”

凯特林向政委提出了许多反要求。比如说,虽然在道义上,德国与俄罗斯结盟是对中国人的伤害,但是,条约里已经说明,它对以前签定的任何条约都不形成抵触,自然也不是反对满清帝国的,还有,中国新军在谈判中,对于俄国的压迫过于苛刻,已经引起了欧洲诸国家的广泛议论,“人神共愤!”凯特林挥舞着细长如麻杆儿的双臂,也许是象模仿螳螂将军的两柄大砍刀,但是,显然弄巧成拙,看起来非常滑稽。

德国公使在最后说明,欧洲国家对待清俄两国的谈判是非常关注的。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奥匈帝国,西班牙,还有地跨欧亚大陆的土耳其帝国,都表示了对中国新军强横无理态度的担忧,已经有国家倡导建立一个新的欧洲联盟来对付崛起过甚的大清帝国。有的国家甚至建议,组成一个二十世纪的新十字军东征的联合军队,在海陆军两方面,以武力警告,帮助满清帝国能够从狂妄自大中冷静下来,按照世界的合法原则对待欧洲国家,维持世界的秩序与安宁。公使大人的口才极佳,在述说这一切的时候,娓娓动听,时而侃侃,时而声色俱厉,作虎狼的咆哮如雷状,最后,却是温情脉脉地打着拍子,唱起了德国著名音乐家贝多芬的某种名曲。表现出他在语言,音乐,外交谈判上的综合才艺之高超,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政委微闭着眼睛倾听了德国同行的精彩表演,好象已经被感染了似的,有节奏地倾着身体,附和德国人的音乐感。末了打了一个哈欠:“凯特林公使,我实在累了,对您的话,大多没有听懂,哦,您的小夜曲哼得不错,很象一群小蜜蜂,可爱极了。我确实很享受,处于礼貌和感激之心,我再次提醒您,满洲新军给予你们德国的商谈答复时间是五天,五天以后,中国新军将把德国视为敌人,所有的德国人也多作为敌人看待。”

“先生,这也包括我吗?”凯特林从灌溉迷魂汤的救世主般的心态中一下子就冰凉了脑袋,惊恐地问。

“是的,”

“请问,中国新军将怎么对待敌人?”凯特林的心里,愤怒呼呼直冒。那么高妙的琴声,到底是牛弹的还是弹给了牛?为什么丝毫不见效果呢?

“首先逮捕,其次,关押,然后根据其罪恶行径的大小予以审判和执行。”政委说完,端起了茶杯:“公使先生,五天之后,在德国忽略了答复之后,世界上将爆发出一条惊人的消息,满清帝国最强大的军队,满洲新军将正式对德国宣战!还要逮捕所有的德国外交使团。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过!”

凯特林火山岩浆一样急剧沸腾冲撞的情绪呼地一下就阴森森发冷了,再也不敢发出来一点儿:“这是违反国际法的!”

“国际在哪里?”

“你?”

“就是这样!”

“政委先生,赵大人,镇东侯爷,满清大帝国就不讲**吗?我们外交人员享受一定的外交豁免权,况且,中国人自古就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德风尚,如果满洲新军连这一点儿都不遵守了,将会在世界的面前留下话柄的!”

凯特林显然不打算进行任何形式的反攻了,只要能够说服中国新军保证德国外交人员在五天后的安全就是最大的任务。看起来,德国人和俄国人结盟,真的把中国人惹恼了,还不是一般的恼,要不,就连德国外交人员都要拿来修理出气。

“我们不管那些,公使先生,”政委温和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激动,我说的是真实问题,不是和他争论一个针尖儿上能够站几个信徒的经院哲学的神话猜想。我不知道你们德国人在和俄国人结成军事同盟的宣言里是怎样讲的,但是,其中一句话说,德俄两国要对付某些国家和地区新兴的邪恶势力,想来,这就是我们中国,满清帝国的满洲新军了,您说是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凯特林虚弱地否认。

“那么,请您先生给我们指出来,你们针对的是哪一个国家?”

“这个,西方文明面临的敌人很多,真的很多,所以,德国人即便仅仅是和满清大帝国维持友谊的前提下,也不会这样做的。”凯特林公使简直要被气疯了,让他难堪的不仅仅是中国新军这个咄咄逼人的发言人,更是德国政府,为了和俄国人结盟,那帮参谋本部的职业军官们的脑袋难道都被驴踢了吗?怎么丝毫不考虑中国人,特别是中国新军的感受呢?要避免这个问题上和中国人的冲突,简直比登天还难。狡辩的天才也无法弥补这个天大的窟窿。不要说公使大人的腮帮子酸了,实在是这否认的话含金量太低,诚信数据一目了然。

“请公使先生不要怀疑我们中国新军的智商,也不要破坏你们德国人的在我们心目中的歹毒指数,中国新军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更改的,公使先生,请回去吧,让你们的皇帝,首相,参谋总长和军官团来向我们解释,如果他们愿意解释的话。”政委转身走了出去。

呆呆的凯特林脸色铁青,心里暗暗诅咒中国人的一根筋。难道真的没有了任何商量的余地?中国人不是流行一句话,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吗?

突然从沮丧中惊醒,凯特林冲向政委的背影:“喂喂,喂,朋友,亲爱的赵先生,你们的条件可以再商量吗?”

政委转身,在门口歪斜了一下脑袋:“不可以!”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中国新军向德国政府要求的十三款七十一条内容,能不能够合并一下,比如说,全部都合成一条!”

政委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满头大汗的德国人,知道他已经彻底崩溃了:“好的,你试试看。”

“德国向大清帝国的满洲新军赔礼道歉。”见政委的眼睛里喷射出慑人的狼光,他赶紧修改:“或者,德国政府向中国新军赔偿五百万两的银子,以德国马克支付。”

“不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是中国新军的全权代表,肆意外交官,哦,我还要你清楚,现在的中国,是我们新军说了算,那些个满清政府的成员都是跟屁虫,聋子的耳朵,摆设!我的回答,都是终极回答,不可能还有上诉和转折变通的余地!”

“那。我们德国就不惜一战了!”凯特林积聚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那是日耳曼人天生的优越感,天顿武士靠着血汗拼搏出来的民族骄傲。

“很好,我也是这样想!”政委玩味地欣赏着凯特林的衣服。

“德国和俄罗斯的联合,将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两支军队的联合,中国新军难道就不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政策吗?”

“这就是你们德国的最终答复吗?”

“不是,可是,我知道,德国政府的答复也不过如此,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退让!”

“那好,您确定吗?”

“是的!”

“来人,把这个德国敌人给老子抓起来!”政委大手一挥。立刻就有四名精明强干的士兵从周围的地方凹了出来,将凯特林团团保卫,在他们的手里,都搂着一支步枪。黑洞洞的枪管指向凯特林的要害处。

“举起手来!”

“是,举起手来,不要胡作非为,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四名士兵如狼似虎地将凯特林公使的胳膊扭到了背后,然后迫使他半蹲着双腿,昂起脸来,成为标准的俘虏式样。一名士兵还在他的身上仔细地搜查。

凯特林勃然大怒,竭力挣扎,他的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自然形成了针对四名包围者的优势,因此,挣扎的力度很强。

正在搜索的士兵被他狠狠地冲撞了一下,几乎倾倒,于是,返回来时,就不客气了,用拳头在他的心窝里狠狠地掏了两拳,力量之重,方向之准确,使公使大人怀疑,他一定修炼过神秘的中国武术。

冷汗在公使大人的脸上流淌成了小溪,他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任凭中国新军士兵将他的身体都搜了一遍,然后,将一些很私人的小东西都丢到了地上。

“我抗议!抗议,抗议!”公使先生疯狂地吼道。“你们简直是一群野蛮人,野兽!”

“哦,这里由你们几个处理,我出去了,”政委说着就走了。“处理的形式以不死人为最后的底线。”

“你们要干什么?”凯特林大惊。因为,政委走了以后,又来了几名中国人,一个个敞开着胸膛的衣服,胸上长着凶猛的黑毛,又高又胖又大,好象是铁塔,但是,公使先生明白中国的国情,也许只有一个特殊的职业的人才具备这样的凶神恶煞气质:“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中国人,”

“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来教训下不听话的白种猫,”几个家伙上来就将凯特林抓走,抬起来扔到了地上,狠狠地殴打。

公使大人的身上,很快就有了伤痕,脸蛋的瘦长也被修改成这里那里的局部肥胖。痛苦使他大声地呻吟着,“好了,先生,你可以休息了!”几个家伙摇晃着巨大的身体走了出去。其中一个很遗憾地说:“怎么不让打死呢?老子是大清的刽子手,活剥人皮和凌迟处死犯人是最拿手的,今天政委只要我们打这厮一顿,实在太便宜他了。”

凯特林公使孩子一样地哭了,这时,一个士兵很同情地对他说:“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事实上,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敢对中国新军说不的!”

“如果说了呢?”公使倔强地反问。

“那就象您一样,自己被殴打,最后别折磨死,哦,还有,您的夫人也将作为敌人的财产被没收,然后归中国人所享有。”

“啊?你们卑鄙!”公使几乎气疯了。

“嘻嘻,谁叫你们不知好歹呢?”士兵将凯特林拉起来,却将绳子解开了:“滚蛋,还不到五天以后,你小子还有几天舒服日子过呢!但是,注意,你们已经被限制了自由,敢于逃跑的,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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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德国的智慧

关于德国公使凯特林勋爵在大清帝国的天津城,也即直隶总督区的首善之地被一群满洲新军官兵殴打并且致伤严重的事情,确实是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无论对于满清帝国,满洲新军,还是德国,俄罗斯,日本,等等国家,都有重大的意味。

被监视居住的德国外交团人员总共有七十多人,含两名参赞,三名高级秘书,一名武官,若干名警卫人员,一些家属等。最高领导人自然是公使大人了,被包围形同监禁的日子是痛苦和屈辱的,这种情况被原封不动的故事基调,添油加醋的叙述技巧,在长篇大论的电报中得到了淋漓尽致地渲染。

确实,即使不用文学手段,春秋笔法,中国新军也够恶劣了。公开侮辱一个西方大国的外交官,让所有的大国,都开始谴责中国新军。

德国政府自然是第一个强烈地抗议的了。首相亲自出面,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各国政府揭露满清帝国某部军队的野蛮行径,进而言之,将满清帝国宣扬为祸害世界法则的恶魔,政府还开动了各种各样的官方机器,对满清帝国,满洲新军进行了义正词严的声讨,柏林城召开了二十万人的官民大会,头面人物纷纷上台演讲,就连号称社会主义政党的德国社会**工党都鼓动成员参加保卫德国尊严的大会,甚至干脆鼓励工人和党员参加德国正规军,以准备将来的对清战争。会后,德国人还举行了著名的柏林之春群众示威游行,前面是军队群众,数万军队列队,携带武器大阅兵的架势,后面是其他各色人等的乌合,游行的人数多达四十万人。

在德国各地,都因为外交官被羞辱的事件而愤怒了,按照鲁迅先生的用词风格,应该说是“出离”愤怒了。许多城市模仿柏林的形式,发动群众,煽动对清帝国的仇恨。

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德国街道凯特林公使被殴消息传播到的第二天,第三天,因为时区的关系,德国有更多的时间来消化理解这样的问题。从而做出激烈的反应。

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也许是这几天脾气最大的人,他穿着一身大元帅的戎装,腰间挎着战刀,别着小手枪,活象一个临战的前线军官,在宫廷里健步如飞,杀气腾腾,不管是谁来请示汇报什么的,都要用冷酷的目光狠狠地盯他几秒钟,直到那人俯首示弱。

“不要说这些费话了,回去准备你的战马和军装,还有战刀,步枪,将军,只有拳头和牙齿才能让野蛮而愚昧的满清帝国知道德国的威力!”

“不要这样,立正!向后转!”

皇帝用军队中的口令来处理国务,让宫廷中的行政效率提高了许多。凡是不符合皇帝意愿的人,包括文官,女官,都被皇帝的军令修理得晕头转向。

“我们应该立即向满清帝国宣战!”皇帝挥舞着胖胖的拳头,教训着脸色铁青的大臣和将军们。“海军舰队立刻集结起来,向西太平洋地区运动,集结在胶州湾的分舰队立刻冲向天津,只要有可能,立即用炮火去警告清国人!”“还有陆军,参谋本部的计划要修改,我们要调遣一支最大的海外远征军,去东方,去亚洲,去满清帝国,我们要彻底地打败满清军队,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也不留!那个小辫子的尿床皇帝和他那个阴险的老妈,都应该被逮捕和处死!”

皇帝在几天之内,颁发了无数个严肃的命令,其主题全部是针对中国人的。

“这简直是在殴打我们全体的德国人民,在殴打我们每一个人,也包括朕!也包括你们!”

皇帝的想象力肯定十分丰富,而且,“通感”的能力很强,想象到凯特林的悲惨模样自己的脸好象立刻就肿了起来似的。

德国首相皮洛夫很有些矛盾,甚至有些暗暗的喜欢。因为他是温和派,尽管在对外扩张的问题上,毫不犹豫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德国参谋本部的那群元帅将军们要求和俄国的联合意向已经酝酿得很久了,付诸实施的谈判步骤进行了好几轮,得知了情况的首相曾经极力反对,他认为,这会刺激中国新军,得不偿失。可是,皇帝和将军们都不听他的,就连内部大臣们也对他很不满。现在,中国新军强烈反应,正是他的见解得到了验证之时,一种得意在心目中悄悄地起伏着。

不过,他承认,目前采取的方针基本上是对的,那就是,疏远中国新军,竭诚对俄友好。

从德国的战略环境来看,是不太舒服的,法国和俄国,都是世界上一流的陆军强国,尽管俩国家在四十多年来都先后遭受过严重的挫折,可是,元气和实力都在,战争的潜力大的令人发指。

一九零零年夏天到一九零二年的春天,俄罗斯遭到了中国新军毁灭性的军事打击,百万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的消亡,已经宣告了俄国在欧洲发言权的取消,它的力量对付中国新军尚且不足,面对虎视眈眈,素质极佳的德军来说,自然形不成多大威胁了,至少在二十年以内。

德国可供选择的对俄关系策略有很多,但是,最贴切合理的就是伸出援助之手,趁机改善关系。

德国从来不愿意面对多线作战的窘迫局面,在王朝战争统一的过程中,伟大的俾斯麦先生在欧洲的国际外交斗争中,就纵横驰骋,使出浑身解数,分化瓦解敌对势力,改善德国的政治环境,对三次战争的胜利关系甚大。可是,出于政治平衡的考虑,俄国沙皇拒绝德国人针对法国的预防性战争,德俄关系急剧恶化,于是,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末就形成了德国在政治地理上东西两线腹背受敌的危险态势。这一直就是德国政治家们的恶梦。

现在,俄国衰落了,脊梁已经被打断,如果德国援助之的话,德国的东方边境自然没有了任何忧虑,可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西面来,去应付法国人野心勃勃的复仇计划。单纯的德法火拼,在德国人看来,其结局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只要这时候伸出一根小指头,就可以赢得俄国人感恩戴德的友谊,实际上也就是花费最小的力气,瓦解法俄联盟,并且,取得了对法对峙的胜利。

德国的算盘打得很精,眼光也瞅得很准,唯一的问题是,太小觑了中国新军的脾气。德国的参谋本部从中国新军历来的对德交往过程中彬彬有礼,温良恭谦的表现中看出了可以欺负的余地,又对栗云龙,欧阳风,赵阳刚等首要人物的所谓心理分析中得到了鼓励,他们觉得,即使和中国新军彻底决裂,中国新军出于和俄罗斯的直接冲突,对日本和韩国的侧翼威胁的担忧,自然不能分出精力对德国兴师动众,皇帝就兴奋地说过,只要俄国成为朋友,中国人再生气也不顶用。

皇帝和参谋本部的判断依据是,中国新军没有海军舰队能够远渡重洋,对德国形成直接的本土威胁,何况,最最令德国人下定决心的是,克虏伯公司已经从中国新军提供的几辆破旧不堪的坦克疑似物里揣测到了很多东西,模仿成功,研制出了欧洲最早期的坦克,样品一出来展示,德国的高层建筑就沸腾了,确实不错,这些钢铁战马的速度和强大的抵御能力都令人称道。德国的企业家们表示,一旦政府需要,他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生产出大量的坦克来。

坦克是中国新军击败八国联军的根本保证,小小的甲壳虫让全世界都为之震动,疯狂,欧洲历史上第一支远征中国的联合军队被打得屁滚尿流,非死即伤,最后沦为世纪笑柄的根源就在于坦克。既然德国已经隆隆长缨在手,何必再恐惧中国苍龙?

中国新军坦克的窘境,德国人通过鲁登道夫等人的渠道也知道了大概,缺乏柴油导致坦克无法行动,匹配炮弹的匮乏导致坦克无法参加战斗的消息都是准确的,里那中国人也没有刻意地回避这一点儿。所以,德国人有理由相信,德国强大先进的工业生产能力,已经可以将坦克技术发挥到最佳,德国人已经在军事科技上领先了偶尔也能起死回生,奇思妙想的中国新军。

德国人有了坦克,就有了莫大的自信和底气,所以,它已经不再惧怕神秘的中国新军了。克虏伯工厂每个月十辆,半年后每个月五十辆的生产能力保证,使德国的皇帝和参谋本部,悍然决定了在满清和俄罗斯之间的最终选择。

支持俄罗斯,让它继续对抗和牵制中国新军,自己则转过头去干掉法国,实现先首相俾斯麦大人的伟大遗志,发动预防性的战争,将法国再次淹没在血泊之中,是既定方针。

在皇宫面前,正在花团锦簇中思索的首相皮洛夫俨然一位德国标本的思想者。

“首相,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对待中国人?”皇帝已经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赶紧致意,皮洛夫深思熟虑地讲述了自己的见解。他表示,如果对待俄罗斯的关系是暗中支援,秘密协定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因为威廉二世不象中国历史上东汉末年的袁绍先生那样地心胸狭窄,熟知其脾气的首相大人趁机挖苦了一下参谋本部,其实连皇帝也捎带了,紧接着,他说:“除了抗议还是抗议。”

皇帝大惊,“为什么不能派遣军队去作战?如果我们的坦克生产出一百辆,我就将亲自带领伟大的德**队去远征!象所有在十字军远征小亚细亚事业中名声远扬的诸位先王们一样。”

“陛下,我们最佳的做法是,用武器弹药装备俄罗斯,使它继续战斗下去,”

“还有呢?”皇帝焦急地跺着脚。

“还有,可以适当派遣些海军舰队到青岛,天津去巡视,作为潜在的威胁利诱。”

“还有呢?”

“在军事上的布置,这就是全部内容了。”

“果然是书生之见!”威廉二世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但是,他的表达方式是鹅毛之见。也就是中国人笔杆子,书呆子的意思。“中国新军的挑衅使我德国的威望受到了严重的挑战,我们不能从军事上作出反应,简直无法忍受!”

首相告诫皇帝,德国最应该关心的问题是心腹之患,是它的邻居,目前正在霍霍磨刀的法国,根据他的计算,如果德军远征满清帝国,进攻满洲地带,则最少需要三十万军队,少一点儿没有把握胜利,太多的话也不现实,毕竟现在德国的全部常备军力只有六十多万人。这样的战斗结果,还是添加了坦克因素和中国新军武器装备没有新进展的前提。

首相说,中国新军很有可能也在想方设法,也许,就在德国制造出坦克的同时,中国新军已经研制成功更多更先进的作战武器了。

首相的预测让皇帝不得不冷静了些。根据满洲新军和俄罗斯军队作战结果的验算,要对付三十万中国新军,德国必须出兵三十万的附加条件是,俄罗斯出三十万,日本出相当的兵力,形成对中国新军的夹击状态。

和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的皇帝比较起来,首相显得谨小慎微,但冷静无比,好象一只千年老狐,多智近妖了。

“德国的未来强大,必须以掌握欧洲大陆霸权主义为根基,然后,再同英国进行海上的斗争,最终取得完全胜利,所以,我们要能够忍耐住一切**,比如,去征服东方的大麻烦。”首相说,如果真的形成了德军主力出征中国的局面,则北部就岌岌可危,法国也许将一举实现消灭德国的夙愿了。

“当我们的拳头伸出去的时候,我们的脑袋和腹部也将成为别人的目标!”

首相的语言很有感染力,让皇帝立刻就明白了。

“那么,你到底是怎样看待天津外交事件的?我们要怎样忍耐?”皇帝好象做错了题的倔强小学生,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以后,不得不求助于老师。

“陛下,我有种直觉,很想告诉您,可是,又怕您几天来的气愤情绪无法忍受,”首相就是首相,一步步展开自己的思维。“对待天津事件,我们只当他是外交事件,而不宜过分地渲染,我们可以派出新的外交使团,或者给凯特林公使发出指令,对中国新军真的做出道歉举动。。。。。。”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怒不可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首相笑得很高深:“陛下,实际上,我不得不提醒您,在德清关系问题上,首先是我们德国做出了不理性的措施,所以,道歉是必然的,如果我们想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使它引发足以使德国的命运受到根本威胁的海外大战的话!”

皇帝很不满地瞪了首相一眼,觉得他一直在灭自己的威风,扫德国的志气,“连一个小小的满清帝国都扫除不了,我们德国的颜面何存?别说我们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几是愿意妥协,也要有一个限度。”

首相端详着这个权二代,富N代,不得不给他普及一些最浅显的政治常识。然后告诉他:“我们德国在彼得堡对俄联盟宣言,相当于给了所有满清帝国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因此,他们才恼羞成怒,**我们的外交官,这才是对等的问题。如果道歉困难的话,我们可以试探中国新军的底线,派人谈判,多谈判些日子,主要是拖延时间,重新武装俄罗斯,让它为我们火中取栗,”

正在两人秘密交谈的时候,德国参谋本部的几位军官来了,他们是来请战的,还拿出几份详细的调兵计划,海陆军联合,远征中国新军的多个版本的方案。

两位德国元帅在提交方案以后,却建议皇帝,如果五百万两白银可以暂时终止中国新军的愤怒的话,还是比较合算的。

皇帝很惊讶,因为,参谋本部向来是主战的强硬派,早一天还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要为德国人民前驱的。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德国的未来命运,我们德国陆军的责任,”元帅们花白的头发,蓬松而茁壮成长的胡须充满了威严和智慧,使皇帝都不得不肃然起敬:“只有打败了法国,我们才有可能实施现在已经制定好的计划。”

“是吗?”皇帝颓废地坐回到附近的一个长椅子上,春天的阳光明媚温暖,照在脸上十分舒服,好象有羽毛在拂着。

这是在德国皇帝的波茨坦行宫里的一次秘密会议,最终,决定了德国的对华政策。

“我感到很苦恼!好象自己是一只被咬了一口的老虎,却不得不对那只攻击它的狮子微笑。”

德国人的智慧决定了,他们当然不会低声下气地哀求中国新军,也不会去赔礼道歉,更不会赔款。在中国人宣布的最后通牒的日子前一个小时,通过电报,他们向世界宣布,鉴于中国新军的野蛮行径,德国政府正式表示,和中国新军断绝任何经济的,政治的,军事的往来,借以惩罚,还期望中国新军能够及时醒悟,重返人道主义的文明规则。

结果是,德国放弃了军事诉求而付诸政治斗争。这种选择在古典哲学发蒙的故乡,是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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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矛头再指俄国远东

德国人受辱并且徒劳无益地政治恐吓,在中国新军的高层人物看来,是自然的。这也是在政委对骄傲的凯特林发难之前,奉天城早已商量好的决策。

栗云龙等人召开的对策会议上,已经充分地考虑了德国出兵的可能性,也理解了德国选择和俄罗斯走在一起狼狈为奸的各种原因。所以,一向光明磊落,正人君子的政委才同意亲自操刀,对德国人进行惩罚。

五天时间到了,德国人显然从侧面拒绝了中国新军的要求。于是,新军悍然宣布,逮捕所有在天津及中国新军能够涉及到的任何满清帝国领域内的一切德国人。并且征集为劳工。

天津是袁世凯的势力范围,其行辕就扎在那里,自然非常恼火,其实在凯特林被殴事件发生以后,老袁就向奉天方面发出了抗议的呼声,可惜,奉天强硬地指责其亲德,表示,一切责任自己担当,不要连累老袁,老袁不依,奉天方面进行恐吓,栗云龙表示,如果因为天津的涉外事件引起了国内矛盾的话,满洲新军将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来解决,不论其压力来自于哪一方面。因为征韩大军的主力已经回师,同时,驻扎在奉天的第三军也有一部还在,可以随时随地出兵作战。

栗云龙的好战姿态将袁世凯吓住了。袁世凯知道自己的北洋军和栗云龙的新军在数量和质量上的巨大差异,所以,默默地选择了冷笑:“好,既然这样,我就不管了!”

“谁让你来管?你能管得了吗?”栗云龙的话把老袁咽得半死。

在袁世凯的老窝里,中国新军的办事处人员将凯特林公使为代表的德国外交人员全部捕获,押解向奉天。所有在天津的财产也都加以冻结。北洋新军眼睁睁地看着却不敢动。

清德绝交在栗云龙的脑海里不算什么,世界上的事情需要依靠的是自己,敢拼才能赢。完全幻想朋友们的仗义是滑稽的。幼稚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才是唯一。

当然,也有许多军官提出了异议,认为和德国的绝交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中国新军在恶劣的国际环境里,能够有德国这样的远交是符合战略构思的,现在,德俄联合起来,新军迫使俄罗斯妥协甚至投降的意图将落空。还有,如果德,俄,日三位一体联合起来进攻的话,在中国新军方面,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栗云龙在最高会议上回答了这一疑问,他说:“有这种思想的人是理智的,但是,我们在处理国际事务的问题上,还需要更多的血气之勇,更多的时候,人们被对方吓倒而不是打倒,为什么一个控制稍微松懈的社会里,黑道势力就能大行其道?就是因为这个心理原因,强势可以做到很多,我们中国人在国际上表现的更多是弱势思维,虽然扮演一个温和善良的角色是道义的,令人舒服和安全的,但是,一旦遇到涉及到本身利益悠关的原则问题时,就因此而丧失大国的威力。国际问题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势力问题,不是羊和观世音的善良施舍,而是狼的凶猛奸诈,国际生态是自然生态,如果国际机构还不能真正表达**和实现**的话,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是真正的潜规则。阴谋诡计,野蛮霸道,无耻无赖,这是问题的本质,不要有任何丝毫的幻想。正所谓,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来!”

会议讨论了现时的问题,在军事上的布置,栗云龙这样说:“我们不要怕,首先说,怕是没有用的,我们是在同八国联军的战斗中成长壮大的,战争是我们的摇篮,战场越大,我们的机会就越多!如果我们胆怯的话,我说,你真差劲儿,因为,你连古代的人都不如,知道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满洲,当年,也就是二百**十年前,在萨尔浒。一个少数民族的领袖悍然率领六万子弟兵迎击十七万装备精良的明朝军队,并击而溃之,他说,敌军六路来,我只一路去,这人就是,当朝的太祖努尔哈赤!诸位,想想前人的功绩,我们还怕几个洋毛子吗?”看看军官们的情绪上来了,他笑道:“老子怕的不是外国人跟我们作对,而是他们温言细语,彬彬有礼,这样,我们就不好对他们下手了!”

军官们被他的豪迈气概激发了斗志,纷纷表示,真的要对付列强,时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俗话说得好,穿鞋的怕光脚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列强都是一群富户人家,光想着欺压善良百姓,一旦碰到真正的强盗,他们就蔫了巴鸡了!

在具体的问题上,军官们讨论了下一步的作战问题。军人不喜作战,绝对不是好军人。

从征韩的战争来看,日本有所畏惧,不敢轻易对满洲新军用兵,从俄罗斯对华的顽强来说,它不可能妥协投降,绝对不会在谈判中认输,赔款割地,在有了德国的盟友以后,它肯定更加强硬,所以,面对这个大螃蟹的态度,只有一个字,打!要打得它老老实实,打得它闻风丧胆。

从中国的地缘政治上讲,日本和俄罗斯都是敌人,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日本是狼,狡诈凶猛,但是力量有限,俄罗斯是熊,是大象,身强体壮,皮厚肉粗,死抵硬抗,就是被打破了脑袋。流出了肠子,依然能够继续战斗,直到对手崩溃,是个最有耐力,最难缠的家伙。

不管他们有怎样的特点,都必须战斗到底,要么,也要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来制衡。

放下日本,栗云龙决定对俄用兵,他的理由是,我们要以战养战,以战养财,利用**裸的暴力崛起方式取得中国东北地区的强势崛起,不打仗从哪里发财呀?我们经济起步的原始资本积累怎样完成呀?难道要苦巴巴地去压榨本国的老百姓?当然不能啦。

所以,军事会议的主题是,针对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在短期内就用兵的问题,只有大的动作,才能取得满意的效果,要么迫使俄国彻底屈服,割地赔款,要么,使之远东地区完全成为中国新军的囊中之物,将俄国这些欧罗巴人驱逐回乌拉尔山脉以西,回到他们的老家去。远东地区,甚至中亚一带,都应该成为中国新军的势力范围。不论如何,对俄战争都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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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矛头再指俄国远东

德国人受辱并且徒劳无益地政治恐吓,在中国新军的高层人物看来,是自然的。这也是在政委对骄傲的凯特林发难之前,奉天城早已商量好的决策。

栗云龙等人召开的对策会议上,已经充分地考虑了德国出兵的可能性,也理解了德国选择和俄罗斯走在一起狼狈为奸的各种原因。所以,一向光明磊落,正人君子的政委才同意亲自操刀,对德国人进行惩罚。

五天时间到了,德国人显然从侧面拒绝了中国新军的要求。于是,新军悍然宣布,逮捕所有在天津及中国新军能够涉及到的任何满清帝国领域内的一切德国人。并且征集为劳工。

天津是袁世凯的势力范围,其行辕就扎在那里,自然非常恼火,其实在凯特林被殴事件发生以后,老袁就向奉天方面发出了抗议的呼声,可惜,奉天强硬地指责其亲德,表示,一切责任自己担当,不要连累老袁,老袁不依,奉天方面进行恐吓,栗云龙表示,如果因为天津的涉外事件引起了国内矛盾的话,满洲新军将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来解决,不论其压力来自于哪一方面。因为征韩大军的主力已经回师,同时,驻扎在奉天的第三军也有一部还在,可以随时随地出兵作战。

栗云龙的好战姿态将袁世凯吓住了。袁世凯知道自己的北洋军和栗云龙的新军在数量和质量上的巨大差异,所以,默默地选择了冷笑:“好,既然这样,我就不管了!”

“谁让你来管?你能管得了吗?”栗云龙的话把老袁咽得半死。

在袁世凯的老窝里,中国新军的办事处人员将凯特林公使为代表的德国外交人员全部捕获,押解向奉天。所有在天津的财产也都加以冻结。北洋新军眼睁睁地看着却不敢动。

清德绝交在栗云龙的脑海里不算什么,世界上的事情需要依靠的是自己,敢拼才能赢。完全幻想朋友们的仗义是滑稽的。幼稚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才是唯一。

当然,也有许多军官提出了异议,认为和德国的绝交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中国新军在恶劣的国际环境里,能够有德国这样的远交是符合战略构思的,现在,德俄联合起来,新军迫使俄罗斯妥协甚至投降的意图将落空。还有,如果德,俄,日三位一体联合起来进攻的话,在中国新军方面,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栗云龙在最高会议上回答了这一疑问,他说:“有这种思想的人是理智的,但是,我们在处理国际事务的问题上,还需要更多的血气之勇,更多的时候,人们被对方吓倒而不是打倒,为什么一个控制稍微松懈的社会里,黑道势力就能大行其道?就是因为这个心理原因,强势可以做到很多,我们中国人在国际上表现的更多是弱势思维,虽然扮演一个温和善良的角色是道义的,令人舒服和安全的,但是,一旦遇到涉及到本身利益悠关的原则问题时,就因此而丧失大国的威力。国际问题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势力问题,不是羊和观世音的善良施舍,而是狼的凶猛奸诈,国际生态是自然生态,如果国际机构还不能真正表达**和实现**的话,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是真正的潜规则。阴谋诡计,野蛮霸道,无耻无赖,这是问题的本质,不要有任何丝毫的幻想。正所谓,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来!”

会议讨论了现时的问题,在军事上的布置,栗云龙这样说:“我们不要怕,首先说,怕是没有用的,我们是在同八国联军的战斗中成长壮大的,战争是我们的摇篮,战场越大,我们的机会就越多!如果我们胆怯的话,我说,你真差劲儿,因为,你连古代的人都不如,知道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满洲,当年,也就是二百**十年前,在萨尔浒。一个少数民族的领袖悍然率领六万子弟兵迎击十七万装备精良的明朝军队,并击而溃之,他说,敌军六路来,我只一路去,这人就是,当朝的太祖努尔哈赤!诸位,想想前人的功绩,我们还怕几个洋毛子吗?”看看军官们的情绪上来了,他笑道:“老子怕的不是外国人跟我们作对,而是他们温言细语,彬彬有礼,这样,我们就不好对他们下手了!”

军官们被他的豪迈气概激发了斗志,纷纷表示,真的要对付列强,时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俗话说得好,穿鞋的怕光脚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列强都是一群富户人家,光想着欺压善良百姓,一旦碰到真正的强盗,他们就蔫了巴鸡了!

在具体的问题上,军官们讨论了下一步的作战问题。军人不喜作战,绝对不是好军人。

从征韩的战争来看,日本有所畏惧,不敢轻易对满洲新军用兵,从俄罗斯对华的顽强来说,它不可能妥协投降,绝对不会在谈判中认输,赔款割地,在有了德国的盟友以后,它肯定更加强硬,所以,面对这个大螃蟹的态度,只有一个字,打!要打得它老老实实,打得它闻风丧胆。

从中国的地缘政治上讲,日本和俄罗斯都是敌人,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日本是狼,狡诈凶猛,但是力量有限,俄罗斯是熊,是大象,身强体壮,皮厚肉粗,死抵硬抗,就是被打破了脑袋。流出了肠子,依然能够继续战斗,直到对手崩溃,是个最有耐力,最难缠的家伙。

不管他们有怎样的特点,都必须战斗到底,要么,也要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来制衡。

放下日本,栗云龙决定对俄用兵,他的理由是,我们要以战养战,以战养财,利用**裸的暴力崛起方式取得中国东北地区的强势崛起,不打仗从哪里发财呀?我们经济起步的原始资本积累怎样完成呀?难道要苦巴巴地去压榨本国的老百姓?当然不能啦。

所以,军事会议的主题是,针对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在短期内就用兵的问题,只有大的动作,才能取得满意的效果,要么迫使俄国彻底屈服,割地赔款,要么,使之远东地区完全成为中国新军的囊中之物,将俄国这些欧罗巴人驱逐回乌拉尔山脉以西,回到他们的老家去。远东地区,甚至中亚一带,都应该成为中国新军的势力范围。不论如何,对俄战争都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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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大沽炮战

德国海军舰队从胶州湾出发,环绕着山东半岛的海岸线向渤海湾进发,一路上,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到达大沽口以后,一字儿横开,摆出了就要进攻的架势,一艘袖珍战列舰外加两艘巡洋舰,一艘驱逐舰,两艘鱼雷艇,黑青色的舰体拦截着天津港口的对外交通,成为凶恶的障碍。

袁世凯总督非常紧张,他紧张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地步,因为,祸害不是他惹起来的,他既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旨意,也没有实力来应付,只能紧急电告奉天,要求中国新军自己来擦屁股,反正他是不伺候了。

栗云龙给老袁发去了电报,说,如果他的北洋军队连几艘德国破乌龟都打不了,还活什么劲儿,干脆用裤腰带绕脖子上勒死算了。

请将不如激将。尽管后来栗云龙表示,奉天的新军炮兵乐意及时地调遣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前往支援,使用最新式的大炮,尽管,栗云龙还要求,如果袁总督无力对抗德国舰队的时候,可以将所有的烂摊子都交给他来处理,也即,北洋新军退出天津,将地盘归还满洲新军,满洲新军可以接替一切天津的防务,来对付德国人。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上面的一句话更有杀伤力。

老袁不是英雄,也是枭雄,湘军将领的祖上背景其实对他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勤奋努力,机警,在十六岁那年,就避祸军伍,为自己的好狠斗勇打死人的罪责买单,在朝鲜的日子,他迅速成长成一名坚毅的军官。还跟甲午年中了状元,后来成为满清和民国时期最著名的实业家之一的张謇先生学习文化,逐渐脱胎换骨,文武兼修。文人入了草莽,多不过师爷角色,而草莽得了文气,则象老虎生了翅膀,可以一飞冲天。

枭雄的自尊心是不容低估的,于是,袁总督调配军队,特别是炮兵部队坚守在天津的外港,还派人向德国海军舰队司令传达了一个信息,天津是各国驻扎公使团的重地,国际性的城市,各国公使都被禁止移动,换句话说,这里有各国的公使为人质!

袁世凯冷静下来,又得到了奉天新军的提示,知道德国不可能派遣大量兵力来报复,就安定多了。要对付区区几艘洋毛子的军舰威胁,他还是有办法的。他的代表宣称,如果德**舰敢于炮击大沽,则德国公使凯特林和他的夫人将被吊在大沽炮台上作为挡箭牌!

不仅如此,袁总督还迅速将炮兵布置妥当,反正和德**舰对射炮弹,就算败了也不损伤元气,而一旦要是胜利了,民族英雄的形象则可以名垂青史,光荣到无限的。

德军悍然还炮,北洋新军愤然而起,大沽的两岸炮台夹击了德国海军,虽然德军的海军炮口径之大,炮弹之巨,威力之强是北洋军所没有的,北洋新军的官兵在满洲新军业绩的影响下,也一直幻想着建功立业的机会。狼的兄弟不可能是猫,更不可能是猪或者羊。何况,袁总督的平时训练也是很严格的。

只听见呼呼地风声刮过海岸线上清澈的天空,春天的海水潮湿气息被激荡得呜呜尖叫。海鸟四下里乱飞。

德军的炮弹,一枚枚犀利地刺破天空,倾泻在大沽口的北洋军阵地上。黑色的,浑浊的烟雾刹那腾起,将那里笼罩。

北洋军的炮兵也凶悍地还击,大炮怒吼,一门接着一门地发射,士兵熟练地装填着炮弹,尽管不断有敌军的炮弹爆炸,人员死伤。

德军炮火居于优势,可是,北洋军的炮弹密度之大也是德国海军所烦恼的,炮战进行了二十分钟,好象被一群蚊子包围的狮子难以避免被撕咬的尖酸痛楚,渐渐失去了忍耐力,一字横排的德国海军招架不住,呈现散乱的队形,**行驶向外海,脱离了战斗。

此战,后来被北洋军吹嘘为大沽口海战大捷,其实,北洋新军没有出动一艘军舰,它也暂时还没有一艘军舰,所以,只能是北洋军的陆军炮兵和德国人的海军对抗。所谓大捷也纯属做秀,战斗进行时间之短,双方激战之度,都很有限,是一场试探式的,接触战,德国海军摸到了北洋新军,也即是满清帝国的坚硬胸膛,知趣地撤离了。

北洋新军有三门大炮被毁,两门损伤,士兵阵亡二十一人,受伤十八人,在`所有的参战部队中,只占到大炮总数的二十分之一,官兵总数的四十分之一,德军出动的`兵力微乎其微,损失也不大。

不过,这件事情对待袁世凯先生,却是一个莫大的鼓舞,使他从恐外症状里逐渐恢复了勇气,以后,对待列强的态度和手段都强硬奸诈多了。正因为如此,满洲新军在摧毁满清帝国的腐朽体系的时候,才采取了对袁联合的态度,认可了他的北洋军队,还给予很好的合作出路,使其成为中华共和国对外扩张的一张大牌。最后,他是以日本国第二任总督的身份致仕的。

德国海军的骚扰,不过是清俄两**阀重开战一幕惊天大戏剧的开场小插曲而已。

德国的海军主要是应付英国人,战略目标局限在欧洲的海洋,而德国皇帝要派遣一个远征舰队狠狠地教训一下中国人的叫嚣实际上被证明不过是喷喷口水而已的梦话,任何一个国家在根本目标得到保证时,必须在其他方面保持克制和容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后来,德国派遣了特别代表秘密地潜伏到了陕西省的西安城,晋见了满清朝廷的最高领袖,几乎是哭诉地要求满清皇帝和老佛爷主持公道,可是,后者除了一腔怨恨以外,哪里还有能力干预?结果,凯特林公使后来客死中国的满洲地区,身份是一名煤炭工人,优越的外交官生涯使公使先生的体质很差,不能随遇而安,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能够坚持一年多已经不错了。至于他的那位四十多岁还徐娘风韵的太太,倒是没有遭遇多大的磨难,那主要是她能够审时度势,发挥自己的美色优势。后来,她潜逃途中,遭遇了野兽,被一名山民猎手拯救,心甘情愿地成为一名达斡尔中年人的继室。默默无闻至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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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大沽炮战

德国海军舰队从胶州湾出发,环绕着山东半岛的海岸线向渤海湾进发,一路上,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到达大沽口以后,一字儿横开,摆出了就要进攻的架势,一艘袖珍战列舰外加两艘巡洋舰,一艘驱逐舰,两艘鱼雷艇,黑青色的舰体拦截着天津港口的对外交通,成为凶恶的障碍。

袁世凯总督非常紧张,他紧张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地步,因为,祸害不是他惹起来的,他既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旨意,也没有实力来应付,只能紧急电告奉天,要求中国新军自己来擦屁股,反正他是不伺候了。

栗云龙给老袁发去了电报,说,如果他的北洋军队连几艘德国破乌龟都打不了,还活什么劲儿,干脆用裤腰带绕脖子上勒死算了。

请将不如激将。尽管后来栗云龙表示,奉天的新军炮兵乐意及时地调遣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前往支援,使用最新式的大炮,尽管,栗云龙还要求,如果袁总督无力对抗德国舰队的时候,可以将所有的烂摊子都交给他来处理,也即,北洋新军退出天津,将地盘归还满洲新军,满洲新军可以接替一切天津的防务,来对付德国人。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上面的一句话更有杀伤力。

老袁不是英雄,也是枭雄,湘军将领的祖上背景其实对他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勤奋努力,机警,在十六岁那年,就避祸军伍,为自己的好狠斗勇打死人的罪责买单,在朝鲜的日子,他迅速成长成一名坚毅的军官。还跟甲午年中了状元,后来成为满清和民国时期最著名的实业家之一的张謇先生学习文化,逐渐脱胎换骨,文武兼修。文人入了草莽,多不过师爷角色,而草莽得了文气,则象老虎生了翅膀,可以一飞冲天。

枭雄的自尊心是不容低估的,于是,袁总督调配军队,特别是炮兵部队坚守在天津的外港,还派人向德国海军舰队司令传达了一个信息,天津是各国驻扎公使团的重地,国际性的城市,各国公使都被禁止移动,换句话说,这里有各国的公使为人质!

袁世凯冷静下来,又得到了奉天新军的提示,知道德国不可能派遣大量兵力来报复,就安定多了。要对付区区几艘洋毛子的军舰威胁,他还是有办法的。他的代表宣称,如果德**舰敢于炮击大沽,则德国公使凯特林和他的夫人将被吊在大沽炮台上作为挡箭牌!

不仅如此,袁总督还迅速将炮兵布置妥当,反正和德**舰对射炮弹,就算败了也不损伤元气,而一旦要是胜利了,民族英雄的形象则可以名垂青史,光荣到无限的。

德军悍然还炮,北洋新军愤然而起,大沽的两岸炮台夹击了德国海军,虽然德军的海军炮口径之大,炮弹之巨,威力之强是北洋军所没有的,北洋新军的官兵在满洲新军业绩的影响下,也一直幻想着建功立业的机会。狼的兄弟不可能是猫,更不可能是猪或者羊。何况,袁总督的平时训练也是很严格的。

只听见呼呼地风声刮过海岸线上清澈的天空,春天的海水潮湿气息被激荡得呜呜尖叫。海鸟四下里乱飞。

德军的炮弹,一枚枚犀利地刺破天空,倾泻在大沽口的北洋军阵地上。黑色的,浑浊的烟雾刹那腾起,将那里笼罩。

北洋军的炮兵也凶悍地还击,大炮怒吼,一门接着一门地发射,士兵熟练地装填着炮弹,尽管不断有敌军的炮弹爆炸,人员死伤。

德军炮火居于优势,可是,北洋军的炮弹密度之大也是德国海军所烦恼的,炮战进行了二十分钟,好象被一群蚊子包围的狮子难以避免被撕咬的尖酸痛楚,渐渐失去了忍耐力,一字横排的德国海军招架不住,呈现散乱的队形,**行驶向外海,脱离了战斗。

此战,后来被北洋军吹嘘为大沽口海战大捷,其实,北洋新军没有出动一艘军舰,它也暂时还没有一艘军舰,所以,只能是北洋军的陆军炮兵和德国人的海军对抗。所谓大捷也纯属做秀,战斗进行时间之短,双方激战之度,都很有限,是一场试探式的,接触战,德国海军摸到了北洋新军,也即是满清帝国的坚硬胸膛,知趣地撤离了。

北洋新军有三门大炮被毁,两门损伤,士兵阵亡二十一人,受伤十八人,在`所有的参战部队中,只占到大炮总数的二十分之一,官兵总数的四十分之一,德军出动的`兵力微乎其微,损失也不大。

不过,这件事情对待袁世凯先生,却是一个莫大的鼓舞,使他从恐外症状里逐渐恢复了勇气,以后,对待列强的态度和手段都强硬奸诈多了。正因为如此,满洲新军在摧毁满清帝国的腐朽体系的时候,才采取了对袁联合的态度,认可了他的北洋军队,还给予很好的合作出路,使其成为中华共和国对外扩张的一张大牌。最后,他是以日本国第二任总督的身份致仕的。

德国海军的骚扰,不过是清俄两**阀重开战一幕惊天大戏剧的开场小插曲而已。

德国的海军主要是应付英国人,战略目标局限在欧洲的海洋,而德国皇帝要派遣一个远征舰队狠狠地教训一下中国人的叫嚣实际上被证明不过是喷喷口水而已的梦话,任何一个国家在根本目标得到保证时,必须在其他方面保持克制和容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后来,德国派遣了特别代表秘密地潜伏到了陕西省的西安城,晋见了满清朝廷的最高领袖,几乎是哭诉地要求满清皇帝和老佛爷主持公道,可是,后者除了一腔怨恨以外,哪里还有能力干预?结果,凯特林公使后来客死中国的满洲地区,身份是一名煤炭工人,优越的外交官生涯使公使先生的体质很差,不能随遇而安,适应新的工作环境,能够坚持一年多已经不错了。至于他的那位四十多岁还徐娘风韵的太太,倒是没有遭遇多大的磨难,那主要是她能够审时度势,发挥自己的美色优势。后来,她潜逃途中,遭遇了野兽,被一名山民猎手拯救,心甘情愿地成为一名达斡尔中年人的继室。默默无闻至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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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磨刀霍霍

栗云龙曾经关注过大沽的炮战事件,但是,没有太在意,既然德国人的陆军不能调遣来,他们顶多也就是对满清帝国的屁股上挠挠痒。无伤大雅。事情总有轻重缓急,还是对俄作战重要。迫在眉睫。

俗话说,好事多磨,就在新军调兵遣将,磨刀霍霍的时候,西安朝廷发来了电报,以商量的口吻要求,满洲新军应该关注国际形象,一些蛮夷是必须教训的,另外一些,只要它能够俯首称臣,就可以原料,毕竟,大清朝提倡的是以德报怨,以德服人。怀柔天下,绥远四方。

栗云龙将电报觑完,狠狠一丢就走了:“淡吃萝卜闲操心!”

对于满清朝廷,栗云龙有种厌恶的直觉。要不是统一战线的思想在影响着他,恐怕他早就挥师南下,彻底灭掉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了。至于光绪皇帝,还能够主持百日维新,有些骨气,姑且可以不论,那个西太后老佛爷祸国殃民的巨贼,完全可以送她到西天和唐僧一起取经了。

新军的主力部队在迅速地调集中,为了保证韩国的赔款,第二军的军长兼任某师团长的孙武暂时留在了平壤,部队三万。损失的也得到了及时的补充,以后驻扎的军费,则由韩国人支付。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全部撤离,两路人马不休息,直接加入第三军的作战序列,向中俄边境运动。至于武器弹药的补充,自有后续部队运输供应。

第三军全部往边境地区压,马鸿溪师团进展到了入门城,珲春城,最远的一支部队北连老黑山,柳大风的师团到达绥芬河城,东宁。荣美尔的师团则作为总预备队则进展到老爷岭的东南部,在汪清,春阳,鸡冠,罗子沟几个地方驻扎,随时随地策应前线的两个师团。荣美尔成为第三军的军长。

东征的第二军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作为第二线的预备部队。在龙井,和龙,安图,敦化等地驻扎。一面休整,一面训练。战时,则编制为一个作战集团。

对俄开展的第一个问题是,作战的主方向。为此,参谋部提供了多种思路和详细的配套计划,最终,军团部选择了东部。

计划是,在北线采取有限的进攻,也就是佯攻的方式,第一军段大鹏三个师团全部渡过黑龙江,向俄国境内挺进,但是,要保证各师团之间的密切联系,求稳不求战,若战不求胜,除非情况特殊,格外有利,不主张进行大规模的运动战,第一期的作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北线部队只要在国境线上扰乱吸引俄军的注意就是了。

列宁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得到了加强,新军将战俘再次拨付两万人交给他,加以训练和武装,成为两个特别师。这事情已经几个月,想来,列宁等人的政工干部可以完全消化吸收。这样一来,俄国盟军就有六万人。

栗云龙为了加强列宁等人的作战积极性,还宣布,俄国人民革命军成为一个独立的军,所管辖下的部队编制为三个师团,列宁为政委兼任总指导,托洛茨基为军事负责的主官,各师团军官由俄国人民革命军自行任命,还许诺,只要新的战斗胜利,则北线的一切俄国事宜都转交给俄国人民革命军来管辖。

反正,不管栗云龙自己相信不相信,都将大话撂出来,目的只有一个,让俄国盟军凶猛一点儿。

没有人会不感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所以,不用怀疑俄国人努力。

栗云龙给了俄国盟军一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在战争开始以后,俄国盟军渡过黑龙江,笔直地插向俄国远东地区的腹地,在布列亚山脉以东的广大地域内可以自由作战,然后,将一定兵力集中,沿着黑龙江的中下游河岸,东北向迅猛地攻击,出列托夫科,辛达,特罗伊茨科耶,因诺肯季耶夫卡,中塔姆博夫斯科耶,基谢列夫卡等城市,一直打到海边,将俄国白匪军的退路切断。简单地说,就是出击黑龙江中下游,沿江而进,斩断敌人退路,完成对俄国远东地区残军的包围歼灭。

俄军的任务虽然说起来路途遥远,其实,并不困难,遭遇俄国官军主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列宁派遣的联络军官得到了栗云龙的面授机宜,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机遇都讲得清清楚楚,所以,列宁和托洛茨基非常高兴,其实,只要是和俄军作战,对于人民革命军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推翻俄国沙皇的黑暗统治,拯救全部的俄国人民出水深火热死地,是列宁等人的信仰和责任,比生命还要重大。

列宁派遣的军官表达了对栗云龙的敬意,还送来了许多的礼物,包括在驻扎地区的打猎缴获,一些熏制成的肉干,一些俄国酒,都带着浓郁的异国风情,很有新鲜感。俄国盟军对中国新军的态度,还是蜜月中小媳妇对待老公的那中缠绵和依恋。几乎要整天贴在身上,如胶似漆的滋味。

栗云龙进一步许诺,在俄国妥协投降,或者局势崩溃以后,再释放十万名俄国战俘,给予俄国盟军消化吸收,培养成自己的力量。还说,只要俄国交付之前侵占的清帝国的领土,就是那一百五十多万领土,还有尼布楚条约中被友谊出让的一部分,则中国新军将继续支持俄国盟军西进,中国新军也不占领俄国的任何一片山水草木。栗云龙的保证是拍着胸膛的,给人绝对震撼的真实感,所以,没有人能够不相信。

在充分地动员俄国盟军的基础上,在武器弹药上,栗云龙也给了他们一些甜头,将新生产出来的机枪拨给其五百挺,弹药五十万发。其余步枪的子弹也配额满足。

这时候,奉天城是最忙碌的,欧阳参谋长也是最忙碌的,他一面详细地管理控制数个兵工厂的研制工作,也监督着生产的过程,还主持了武器弹药的分发和补充。

兵工厂的新动作是炮弹的生产。大量的炮弹和一些新式中型炮增加到了部队中,更多的六零迫击炮成为部队排级的火力支持点儿,另外,还生产出了单兵使用的新式威猛武器,掷弹筒。这种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由日本**量装备的东西,确实有着很多的优点。但是,不仅如此,兵工厂还生产出了一些榴弹枪。

炮兵的加强是重点,步兵的冲锋枪则全面配备。狙击枪也广泛使用。

可惜,坦克还没有生产出来,但是,坦克使用的炮弹则生产出了一万多枚,因此,可以有十辆以上的坦克被动员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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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炮击黑龙江

对俄谈判代表团在四月一日正式解散,朝廷方面的大员庆亲王,襄赞李经芳,还有其他几个具体负责的六部官员,一名军机章京上行走,得到了满洲新军首席代表赵政委的通知,宣布对俄政治会谈已经失败,俄方顽固不化,固执己见,对中国新军的建议由软抵硬抗地拖延战术到正面拒绝,三月底,也就是德俄军事同盟协定正式签定以后的几天里,俄国外交人员正式退出谈判。

清廷官员们带着遗憾走了,俄国人祸害了中国数百年,从十七世纪开始就抽满清帝国的冷子,当满清主力大军趁着中原混战空虚的机遇孤注一掷入主京津时,俄国人就赖皮狗一样地钻进了浩瀚的黑龙江流域的原始森林边缘,那肥沃的黑土地上。从此,龌龊不断,中国的领土一再丧失,北方为之不宁。清朝中央大`员也很想在谈判中得到光宗耀祖的机会。

不过,庆亲王等人也知道,不管输赢结局,最高的荣誉还是东北地区的新军的。他们不过是幌子,装装门面面罢了。

德俄军事同盟的消息一传来,栗云龙等人就知道新的战争即将开始了,他们下定决心,要将俄国这头野牛按捺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要将俄国修理安分守己了。则中国的北方可有数百年的轻松安宁。广袤的西伯利亚虽然给人的直观印象是一片荒凉野蛮艰险的废地,其实其森林,矿业,渔业等资源之丰富,战略缓冲地位的巨大,是非常重要的,中俄两国,得之则强,失之则衰,气焰消长,以彼为标识。栗云龙等军官的内心深处,一直有囊括北方直到北极之地的宏伟构想。所以,在俄国人激动地,傲慢地,异乎寻常地宣布退出谈判时,栗云龙的心里油然而生的不是遗憾,沮丧和震怒,而是潜滋暗长的窃喜。

“政委,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电话中,两人寒喧了好久。

“谢谢了,我还真想休息呢!”

“别失落哦,等我们打下西伯利亚,你还有得事情做,有得会议谈。我倒是要劝你,跟龙飞学学,将俄语通晓掌握,”

“哦,明白,但愿你不要吹大气儿,让我失望!老栗,你别提龙飞,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能够掌握四五门外语还很精通的家伙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几十个吧?人过三十不学艺儿,咱的脑袋真的不行了,哦,放心,学还要努力的,嗯,对了,我得提醒你,军事会议为什么不给我通报?行,你决定,可是,我要提醒你们,在西伯利亚用兵,危险很大,问题很多,千万要注意啊。”

“知道,运动战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原则,”

“那好,我就不赘言了。祝你们旗开得胜!”

“不是你们,是我们!”

“哦,我们!”

“政委,你该回来了,好多天不见,想得花儿都谢了!”

“呵呵,扯你那蛋儿,你是想你老婆吧?哦,军团长,我的工作在这里打一个结,尽快回奉天。”

“早该回来了。政委,你主持奉天城的军政事务,新军的训练,支援前线的运输等,让欧阳专门去弄军火吧。还有军纪问题,政治工作问题,都需要你来主抓。”

“知道了!”

四月一日,就在天津城的一个骑兵营的北洋军欢送走了中央大员的车队的时候,满洲的中国新军已经迅速行动起来。战略部署全部到位,各师团都清楚了整体的作战计划,明确了本部队攻击的目标方向。栗云龙本人用了三天时间,乘坐一辆坦克,带领坦克分队的十辆坦克,携带两个基数的弹药,在一个骑兵团的护卫下,马不停蹄地冲到了吉林的通化。之后,因为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海阻挡,不得不滞留下坦克,自己率领骑兵直奔前线。又两天,到达二道白河,尚未渡河时,就得知战争已经开始的消息。

第一军按照计划,开始强渡黑龙江,对岸的俄军防御非常薄弱,只有江中的几十艘中小型军舰还有一定的威胁。

四月的黑龙江两岸,虽然寒气依然故我,春天的景象却丰满地铺展,树林绿得铺天盖地,芦苇荡荻花飘飞,鲜嫩的杂草染绿堤脚荒滩,不时可见的野花吐露着芬芳,天空中往来飞翔大群珍贵的鸟儿,熊走出树洞,寻找配偶和食物,麋鹿,黄羊,成群结队地游荡在沟壑山岭旁。

段大鹏端着望远镜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中的俄**舰,中午九点二十分,非常准时,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的黑龙江支队就巡逻江面,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警戒。

三艘舰艇,高高地挂着一面面俄国海军旗,猎猎的寒风撕扯着旗帜的边角儿,闪烁的旗面拍打出有力的声响。俄**舰上的大炮耀武扬威地瞄准了这面,崭新的烤漆,长长的炮管,密集的铁栏,警惕的官兵雪白的棉装,都熟悉得让人感觉是可以触摸的一副图画。

呜!一声怪叫,突然在俄**舰上鸣响,接着,一枚炮弹已经凌空飞舞着,打到了这面中国新军的阵地上。

泥土飞溅,两名小高地上坚守了望的中国士兵被打了个正着,爆炸声伴随着浓烈的烟雾腾起,士兵碎裂的肢体无聊地四射开来,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中国官兵在战壕里紧张地盯着敌舰,大部分已经敏捷地钻到了侧面开挖的猫耳洞穴里,一些枪支还滞留在原地,等候着主人反击的消息。

十天前,俄国的军舰就开始了频繁的挑衅行动,海军的优势使其居于主动地位。突出的中国新军的阵地,都遭到多程度不同的攻击。不时有士兵伤亡。

又几枚炮弹尖叫着打过来,声音之大,令人发指。许多中国官兵急忙捂住了耳朵。

在敌人的炮弹面前,逃避是没有用的。只能等待运气的宣判吧。

“妈的,咱们的炮为什么不让打?炮兵都他娘的回家抱孩子去了?”一名满脸胡子拉茬的班长气愤地咒骂道,一边说一边用刀在坚硬潮湿的壕沟沿儿上劈砍。

“是呀!咱的炮还少吗?”一名年轻士兵瘦弱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脑袋附和。

“要是咱的大炮打过去,俄国人肯定完!”一名老兵飞快地将脑袋伸出去观察炮弹的落点儿,一面轻松地丢弃了双手:“咱师长说,再等几天就给每人发一顶保护脑袋的钢盔,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防炮弹。”

“防个蛋!”班长问:“落在哪儿啦?”

“刚才那颗呀?嘿,落到了九连战地上了吧?嘿嘿,把九连那杆小子们挂军旗的大树炸没了,哈,这帮小子再也抖不起来了!”

呼!也许是呜的一声,好象怨妇旷夫的深夜哭泣,长长的尾音拖在空中,令人听得心烦意乱,“天呐,它来了!快躲避!”班长惊呼一声。

话音刚落,一颗炮弹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那名老兵的跟前。

“完了!”在心里,班长绝望的脑海里闪烁过这几个字,就条件反射地纵身趴到了地下斜切的洞穴口儿。

精神已经崩溃了三名士兵眼睁睁地看着炮弹在自己的周围砸下来,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可是,那枚炮弹重重地砸进了泥土里,半截弹身都不见了,却一直没有爆炸。

“哈,哑弹!我的娘哦,千年不遇哦。”

士兵们惊喜地欢呼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爆响起来。大地疯狂地颤栗着,好象寒风狂暴地吹过。这个班的十几名士兵惊骇地从各自的掩护工事中伸出脑袋来侧耳倾听。

“完了!俄国人的炮这么多!”

“狗日的,这回娶不成白媳妇了。”

“白媳妇?看这阵子炮弹打过来,你的***还能不能剩下一片渣渣儿!”

忐忑不安的官兵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立刻都跳出战壕,寻找并欣赏炮弹呼啸的壮观场景:“呀,是咱的炮呀!”“是啊,咱的炮,我**的娘,你终于打了!”“狠狠地给老子打!把毛子的船全打到江里喂鱼!”

段大鹏在隐蔽的指挥所里,透过秘密的观察口,倾听着炮弹划破天际的颤音,无声地冷笑,鼻子里哼了一声。“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啊!”

“军长,咱的炮群终于打了!”三个小参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支起了透气窗户。

“走吧,咱到上面看个清楚!”

“军长,注意安全!”

“注意个鸟儿!俄**舰还有指望生还吗?”

在依西肯的镇子方向,濒临黑龙江岸的南边某树林里,第一军的某炮兵团全力以赴,官兵们将炮弹和憋屈了十多天的愤怒一起发射了出去。旗帜招展,硝烟弥漫。大炮有节奏地运动回环着长管,完成了一轮轮的射击程序。

“快调整方向,左转十五度,左转十五度,继续攻击!”指挥官校正着目标。

三艘俄**舰被笼罩在一片弹幕中,左右为难,跌跌撞撞地航行,试图逃脱灾难,可是,第一轮炮击,就有七发炮弹打中了两艘军舰,正在激战中的俄国官兵一群群被炸得飞起来,掉进江中。刹那间,军舰周围的江面就被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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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跨江猎杀

为了渡江,迅速消灭江中游弋的俄**舰,中国新军做出了极大的克制和努力,幸好是春天,草木树林繁杂,枝繁叶茂,遮掩了炮兵的前进意图,使所有的三十多支炮兵在向江岸边移动的时候,都没有引起俄军的注意。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一件幸事儿。

十多天来,俄国人深深地陷入恐惧之中,德俄军事同盟的结成,清俄两国政治谈判的决裂,在俄国沙皇和众位大臣以及普通的民众那里,是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在前线士兵的生活里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滋味,流血牺牲的时候到了。当俄国宣布退出谈判时,中国新军就发出了严正的宣言,将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北满边境地区的遗留问题,同时,用果断的行动来取得被侵略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俄国侵略者造成了重大损失的补偿。这些表态,在俄国高层看来,也许更多的是恼羞成怒,无可奈何的意味,而在前线的俄军官兵的眼睛里,就无异于宣战了。

俄军太平洋舰队分出中型小型的近百艘舰艇,游荡在数千里的江面上,往来巡视,窥探着中国新军的行动,有时还发炮攻击可疑的地点,反正清俄两国迟早要打仗的。先发制人也许是不错的选择。所以,俄国海军的炮击活动不应该简单地说是挑衅。而是自保之策。当然,中国新军对满洲地区的老百姓和军队的交代里,是会有非常合理的解释的。

“俄国人炮击我边防部队,造成多起伤亡事故!”

“俄军越过边境,偷袭我和平边民!”

“三月二十七日,我和平居民被俄军炮火击伤三人。”

“俄**队出动一个骑兵团侵犯我边境,杀死我军民三百人,”

“俄军前线司令部宣布,大清帝国的满洲地区,实为俄罗斯的黄俄罗斯,是俄国固有的领土,在《新约全书》第九章第十七节里。。。。。。俄国侵略者真是恬不知耻,无中生有,直欲将我中华国家,变为其亡国之奴隶。”

。。。。。。

诸如此类的报道不绝于耳,让整个满洲地区的军民都痛切地感觉到了敌人的严重威胁,特别是,一个手下过招逃之夭夭的残兵败将居然这么猖狂,不思悔过,恩将仇报,敢于同天朝上国的无敌天军叫板,简直他妈的是活腻歪了!

新军的动员是成功的,对战争发起的气氛酝酿也很到位,有条不紊的步骤,简洁有力的措施,就将全部的舆论和**都调整了视点。

其实,这时候,是俄国怕中国新军,气势汹汹的炮击活动不过是恐吓而已,俄军从将领到列兵,都明白一个道理,对抗中国新军是没有出路的,只要能够坚持住,咬紧牙关,不赔款不割地就烧高香了----当然,不是给中国的诸位神佛,而是给东正教的诸位神灵,上帝耶苏啊,救救伟大的,不,救救灾难深重的俄罗斯人民吧!

中国新军不是不知道敌人的故作姿态乃是以战逼和,从而达到各守疆界相安无事的目的。可是,中国人就是不还击,不是不打,不敢打,而是在等待着机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天地乾坤逆转,世界风云翻覆。

战前动员自然十分夸张,因而就有些卑鄙,利用民众的讯息闭塞的现实灌输战争理论。但是,这又有什么错误呢?政治不是道德家的大赛。美国人为了干掉老萨,为开战捏造了多少事实?日本,俄罗斯和其他列强在中国领土上横行的时候,哪一个不曾信口雌黄?

成功的动员和成功的战术隐蔽,使俄军的海军舰艇耀武扬威,自信一时,毕竟,在黑龙江上,中国新军没有只船片板敢于出江,更无庸说同俄国海军对阵。陆军的惨败终于能够找到合适的心理补偿了,尽管只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现象,其余全是YY。

第一军的战术隐蔽做得好,战果自然丰厚,在黑龙江长达三百里的江面上,三十二艘俄国海军舰艇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早已测定好俄军舰艇往来规律活动轨迹的我炮兵集群,几乎是针对性埋伏式攻击,俄国海军舰艇仅三艘幸免。

炮战进行了二十分钟,就完全成为一边倒的局面,于是,中国新军的炮兵开始延伸射击,猛轰敌人对岸的若干固定工事和据点。同时,在双河大岗一带的中国新军某炮兵营则牢牢地封锁了江面,不使敌人的下游舰艇冲进上游,支援岸基陆军。

在封锁时,双方继续炮战,结果,中国新军的炮兵损失大炮两门,人员损失三十余,俄军又有两艘军舰被击沉,一艘被击伤,上百名官兵在冰冷的江面上漂浮惨嚎,渐渐被江水吞噬或者江鲨追咬,其情其景,令人目不忍睹,眼看形式不对,其他舰艇**向下游溃退,俄国对岸的陆军炮兵也进行了还击,但是,火力之薄弱,很令中国新军的官兵们鄙视。

“打,打,使劲儿打!把**子给老子统统炸死!”

“毛子的炮在哪里?”正怀疑着,呼,一声,头上就飞来一颗,吓得几位急忙猫进了洞穴里避难。

“妈的,就这一颗呀?”

“是啊,毛子的家底都叫咱掏光了,它能有这几颗炮弹就不错了!”

中国官兵扬眉吐气地跳出了战壕,欢呼阵阵,观赏着中国新军的炮火将敌人覆盖,江对面,尘土飞扬,废墟一片。

炮击对岸二十分钟,中国新军的大小船只就从秘密隐蔽的地方推出来,向着对面冲去。炮火继续掩护,将敌人的阵地炸成一片烟雾弥漫的丰都鬼府。

第一军在一个小时以后,三个师团的九个渡江地点都顺利地渡过了江面,占领了对岸的相应江滩,建立了登陆点,并且迅速向着纵深扩大,俄军的兵力和火力都不足,在中国新军的打击下,早已溃不成军。

段大鹏所在的江面上,第二批船只又出发了,于是,这为军长亲自跳上一只木船,手里举着一只狙击步枪,随着江水的跌荡而摇晃着身体,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对岸登陆点的旁边,那里尚有俄国官兵零星地出现。

“军长,没有敌人了!”

“胡说!在战斗结束以前,请务必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

“是!”

狙击枪是中国新军普遍配置的一件武器,强化到了班级。挑选精于射击的战士,进一步训练,组合成特等射手,狙击步枪优越的性能,是奉天兵工厂的得意之作,也是欧阳参谋长所极力提倡精准训练的物资保障。在武器装备上,中国新军既重视了火力的密集。速度,又重视了精确打击,两者的结合,相得益彰。

中国新军的军事思想中,固然重视官兵的士气因素,战略战术中蕴涵的巨大能量,但是,更重视的是武器装备。

实际上,决定一个国家民族盛衰的,更多更大的成分就是武器。

如果美国的武器和中国一样水平,抛弃了它所有的先进技术,包括什么F22,F35,连航空母舰也不要,它还能够这么猖獗吗?

如果不是海军舰队的速射能力超越,日本也不敢轻易发动对满清的甲午战争。

如果不是武器的先进,在三十年代,一个日本联队,团级规模的火力就等于中国一个军,它早就被中**阀们给啃得连渣儿都不剩了。

在朝鲜战场上,中**队对美**队的正面作战,损失比例很多时候都是十比一。奈何?如果那时中国的装备与美国等同,则朝鲜全境必然解放,志愿军东出对马海峡,占领日本也不是难事儿,那时,就甭提狗屁第一岛链了。也就不会有***之现实阵痛了,更说不定,中国海军纵深太平洋,席卷诸岛屿,夏威夷已经是中国名胜。。。。。。

栗云龙们从来就不轻视官兵的战斗意志,要不,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政工干部,但是,对武器装备的研究发展还是第一优先的。对俄作战之所以悍然发动,还是处心积虑地制造,最最关键的就是,中国新军已经在武器装备上远远超越了俄军。

根据侦察和研究,黑龙江对岸的俄国陆军的部队,和中国新军第一军对峙的地方,人数在八万到十二万之间,基本相当,如果加上其民兵组织,则稍多些,可是,他们的炮兵只有十几处,大约一百门,先进的来复型步枪不到官兵人数的四分之一,机枪约一百挺。而中国新军第一军的炮兵有一万人,大炮七百门,部队已经全部换装了冲锋枪,狙击枪有八千余支,机枪一千一百余挺。综合实力是俄军的数倍。

这就是中国新军北渡黑龙江,再燃中俄边境战火的底气。

当天,中国新军的第一军部队渡过江面的有一半人,其余的物资运输在紧张的进行中,后续部队和船只源源不断。

段大鹏军长的船队到达对岸以后,立刻就率领作战部队进入战场,他非常想亲自参加战斗,可惜,被警卫部队团团包围,只能一声叹息,感慨着军官职位带来的困扰。实际上,战场不再需要高级的统一的指挥。俄国人只能坚守在局部的坚固工事里顽抗,根本不能组织起有威胁的反击。

俄军最出色的一次反抗恰好是在段大鹏军长的方位。三百多名俄军呐喊声声,端着步枪刺刀,气势汹汹地冲上来,还有五十多名骑兵,挥舞着马刀,飞溅起滚滚灰尘,不可一世。

中国新军架起机枪,喷发出十几条钢铁火焰,瞬间就将那些骑兵绞断了腿脚,纷纷滚下马鞍,非死即伤,接着,步兵迎战,一支支冲锋枪泼洒出万千条火线,倾斜在俄军步兵的胸膛上。

俄军的前沿部队,在起伏不平的江滩上冲锋着,呐喊着,却徒劳无益地死伤着,数个,数十个,在扫射中无辜地栽倒在泥泞中,再也抬不起头来。

英勇的俄罗斯硬汉还是继续猛冲,那些千奇百怪的俄语汇集成巨大的声潮,撞击着中国官兵的耳朵。

“毛子挺能耐啊。”

“不错,有种!”

“呵呵,再来,冲啊,给老子冲啊,老子喜欢!”

边开枪射击,一边热烈地议论,反正,据守在开阔地上的中**队,感受不到俄军丝毫的威胁,好象自己在看一场西洋马术表演。

中**队的火力之强,使所有的俄军都无法前进到一百米的距离内。

“妈了隔壁!咱这枪就是冲啊!一扣就是一大片,跟割麦子似的!”这位大兵一面干工作,一面评论感觉着。

黑蓝色的烤漆,沉甸甸的手感,坚实的钢铁份量,精密的装置,冲锋枪不仅在前口闪烁着火焰,喷射出致命的金属流,还在后面劈里啪啦地弹射出雨线般的弹壳,仅这声音,就够兴奋人了。

俄军的尸体,在开阔地上堆积如山,后续的士兵再也无法超越,只能隐藏在尸体后面射击。可是,中国新军的密集火力扫射着,使俄军官兵简直无法抗衡。

子弹乱飞,使一名俄军班长的脸被打成了黑窟窿,血竟然飞溅出数米高。

“叶普妥洛夫!”两士兵惊叫着去拯救他,才得抬起身,就被更加密集的弹雨扫中,于是,被弹雨撞得**后退出几米远的两位士兵,成了寒风中萧瑟的树叶。

血,嚣张地,放肆地喷灌,湿润着脚下坚硬的鹅卵石,布满了荆棘的荒滩。

中**队还不满足,两名士兵架起了掷弹筒,一个以肩膀为支点,一个帮助他,两人笨拙地使用新式武器。

一颗小炮弹在士兵摇晃的瞬间飞出,有些惊异的俄军刚要攻击这两名胆大妄为,敢于出头露面的中国白痴,忽然就在一个匪异所思的爆炸声中,被削飞了脑袋。

中**队发起了冲锋,官兵们一面冲一面射击,反正子弹有的是。

一发发炮弹被掷出,砸到了俄军的头上,将其打成血肉模糊的垃圾。

三百多名俄军被二百名中国新军在十五分钟内就消灭得只剩下十个活人,还是缺胳膊短腿的。

基本上,战斗都没有形成严峻的对抗,而是中国新军的表演行为艺术,战斗秀。

隐藏在工事里的俄军也没有多幸运,远距离中**队的狙杀,使俄军一个个被击毙,或者被掷弹筒干净利落地干掉,不留些许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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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新海兰泡惨案

海兰泡,是中国人的称呼,自从俄罗斯人强占以后,就修改名字为布拉戈维申斯克。其意义不详。反正不会免了庆祝胜利和纪念殖**义急先锋的恶意。

从黑河渡江的一支部队约一个团,然后,又一个团后续支援,前锋团的前锋营,尖刀连已经深入到俄境十数里,于是,遭遇了俄**队。

俄军对防御江岸的信心显然不足,否则,就不会制定防御反击的整体计划了。早渡江时,中**队正面的俄军数量本就不多,给一阵阵的炮轰延伸又打得乱七八糟,当步兵冲上江滩的时候,几乎没有遭遇几个人抵抗,所以,官兵的士气极为高涨,一个个手抠扳机,目光四顾,虎吼狼行,杀气腾腾。

“俄国人他娘的在哪里呀?怎么不见一根毛?还毛子呢!”

“哧!咱后面不是吗?”

“哪里?”这位吓了一跳,急忙扭转身体:“哪里呀?”

“去**的头,那不是,”

“啊?死的?我日!”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毛子毛子你出来吧,怎么也得叫大爷打死一个呀,要不,参加了一场大战,居然还没整死一只,说起来叫人笑话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人人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是生死攸关,胜负立判的战场,稍有疏忽,敌人的枪弹就告诉你,你被淘汰出局了。

俄国步兵在江滩上的隐蔽做得很好,要不是炮轰和掷弹筒的威力,狙击手的精确打击,说不定就被中**队造成严重的损失了。

俄军人数不多,却牢牢地坚守在前面的高地上,悄悄地埋伏,突然袭击,密集的机枪火力和数百杆步枪火力的攒击,尽管是用落后的武器来完成的,还是让骄傲的中国士兵遭遇了头破血流的悲惨。

俄军突然反击,造成中**队一个排的全军覆没。三十六名尖刀排战士一个个都在俄军的弹雨中辗转反侧,惨吟不已。

这是一个半凹的谷地形状,本来,是成熟的军队都应该回避的,可是,中国士兵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也没有先前的小心谨慎了,他们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如同伊拉克大街上的美利坚大兵。

倒霉的官兵在灭绝前夕,也展开了反击,数支冲锋枪的主人坚持打完了第一梭。于是,至少十名俄军被剔出了战斗队伍。

俄军得势,自然不肯饶人,如同大街上拍着大腿指天画地咒骂的泼妇。没有铁杆男人来修理她,她是不能完了的。

俄军在连续射击,歼灭了中国新军的前锋以后,悍然出击,向中**队包裹而来。

中**队已经全部觉醒,立刻就展开反击,可是,还是无法挽救某排的命运。于是,愤怒的官兵将所有的痛恨和血气都倾倒在敌人的身上。

“妈拉隔壁。,偷袭哦!不要脸,无赖!”

“真他妈鬼,小贼偷!”

“打死这帮王八蛋!”

在战争中,只要是敌人,就是彻头彻尾,十恶不赦的坏东西,这还用疑问吗?一边痛骂着,中国新军一面展开强大的攻击火力。

“敢跟老子对着干,灭了它!”

“对,灭了它!”

“好好干!一个也不留!”

这些话说得很低沉,也许别人根本就听不到,但是,要是没有这些话,士兵还真的不能坚持自己的屠杀行径。

已经是屠杀了。在对射中,曾经嚣张的俄军火力稀疏得非常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成为零零星星的玩具式样的把戏,而中国新军的火力之密集,让俄军震惊不已。

战斗很快就见了分晓,俄军死伤惨重,**撤退。中国新军在后面紧紧追赶,一面呐喊声声,一面将逃跑不及的俄国小伙子们击毙。

“我日,你还跑!”一名士兵端起狙击枪,爆了俄兵某甲的脑袋,然后看着他肥壮的身体倾倒在混杂了许多石头的泥土里。“娘呀,老子真的打死人了,还是毛子,老肥老肥的!”

新兵第一次建功立业的心情也许是其终生难忘的,如同彩票上终于开了和,达了五百万元大奖金。

“你干啥呀?还不追?再不追就没你的份了!”士兵某推了他一把,使其在胜利的晕眩中清醒了一些。

中国士兵奋勇当先地追赶,一直将俄军追到了一个村镇里,但见村镇的周围墙壁高耸,垛口和工事处处,所以,他们不得不停滞下来观察。给那些俄国败兵残将溃退其中。

几名士兵还心有不甘地追射着一名俄军的屁股,直到他真的卧倒在寨子的门边。慢慢地滑进浑浊的河水了。

俄军在寨墙上进行了有力地阻截,从秘密的和公开的枪孔里射出来虽然零星却很有力的子弹,将中国新军吓阻在外面。

中国新军进行打击,狙击枪发挥了威力,不断收割着俄军射手的脑袋。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血花在射击孔里爆炸。

不过,俄军毕竟有坚固的工事可以掩护,抵抗也进入了状态,还有小炮不时地从墙壁后面射出来,砸到中**队身后不远的地方,于是,中过军队**停止前进。

越来越多的中**队被这里的战斗吸引,开始朝这里冲过来。

一股俄军见势不妙,试图从北门逃跑。结果,被中**队二十几个人追赶射杀,一个也没有留下。

战斗进入残酷的收官阶段。江岸上的战斗渐渐停歇,只有这个地方的战斗还在热烈地进行。

中**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稳扎稳打,将镇子彻底包围起来,等待着大部队,不久,更多的部队赶来,某前锋营长成为最高指挥,他命令将一个骑兵排摆在北面,防止敌人逃跑,接着,就分门攻打。

掷弹筒一发发瞄准了俄军的寨墙射击孔打击,将俄军人员打死,射击孔炸开。

寨墙上,可以发现有不少的俄国老百姓也在参战。

俄国人不少,但是武器非常落后稀少。

六零迫击炮被战马驮来了,于是,架起来开始攻击敌人。炮弹以极大的曲射率砸进了寨墙里,里面顿时浓烟滚滚。

墙壁被炸开了,中**队在机枪的掩护下,潮水一样涌进了镇子。

这里就是海兰泡,俄国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小城,在三十分钟内,它就彻底地被中国新军占领,并且淹没在一片火海和血海之中。

因为士兵得知了这里就是俄国人曾经制造大惨案的海兰泡,所以,一个个凶恶狂妄,凶神恶煞,将所有一千余名俄军尽行击毙,不留一个俘虏,还将上千名俄国居民也击毙大半,俘虏残余的全部,后来押解回中国境内做煤炭工业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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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新海兰泡惨案

海兰泡,是中国人的称呼,自从俄罗斯人强占以后,就修改名字为布拉戈维申斯克。其意义不详。反正不会免了庆祝胜利和纪念殖**义急先锋的恶意。

从黑河渡江的一支部队约一个团,然后,又一个团后续支援,前锋团的前锋营,尖刀连已经深入到俄境十数里,于是,遭遇了俄**队。

俄军对防御江岸的信心显然不足,否则,就不会制定防御反击的整体计划了。早渡江时,中**队正面的俄军数量本就不多,给一阵阵的炮轰延伸又打得乱七八糟,当步兵冲上江滩的时候,几乎没有遭遇几个人抵抗,所以,官兵的士气极为高涨,一个个手抠扳机,目光四顾,虎吼狼行,杀气腾腾。

“俄国人他娘的在哪里呀?怎么不见一根毛?还毛子呢!”

“哧!咱后面不是吗?”

“哪里?”这位吓了一跳,急忙扭转身体:“哪里呀?”

“去**的头,那不是,”

“啊?死的?我日!”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毛子毛子你出来吧,怎么也得叫大爷打死一个呀,要不,参加了一场大战,居然还没整死一只,说起来叫人笑话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人人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是生死攸关,胜负立判的战场,稍有疏忽,敌人的枪弹就告诉你,你被淘汰出局了。

俄国步兵在江滩上的隐蔽做得很好,要不是炮轰和掷弹筒的威力,狙击手的精确打击,说不定就被中**队造成严重的损失了。

俄军人数不多,却牢牢地坚守在前面的高地上,悄悄地埋伏,突然袭击,密集的机枪火力和数百杆步枪火力的攒击,尽管是用落后的武器来完成的,还是让骄傲的中国士兵遭遇了头破血流的悲惨。

俄军突然反击,造成中**队一个排的全军覆没。三十六名尖刀排战士一个个都在俄军的弹雨中辗转反侧,惨吟不已。

这是一个半凹的谷地形状,本来,是成熟的军队都应该回避的,可是,中国士兵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也没有先前的小心谨慎了,他们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如同伊拉克大街上的美利坚大兵。

倒霉的官兵在灭绝前夕,也展开了反击,数支冲锋枪的主人坚持打完了第一梭。于是,至少十名俄军被剔出了战斗队伍。

俄军得势,自然不肯饶人,如同大街上拍着大腿指天画地咒骂的泼妇。没有铁杆男人来修理她,她是不能完了的。

俄军在连续射击,歼灭了中国新军的前锋以后,悍然出击,向中**队包裹而来。

中**队已经全部觉醒,立刻就展开反击,可是,还是无法挽救某排的命运。于是,愤怒的官兵将所有的痛恨和血气都倾倒在敌人的身上。

“妈拉隔壁。,偷袭哦!不要脸,无赖!”

“真他妈鬼,小贼偷!”

“打死这帮王八蛋!”

在战争中,只要是敌人,就是彻头彻尾,十恶不赦的坏东西,这还用疑问吗?一边痛骂着,中国新军一面展开强大的攻击火力。

“敢跟老子对着干,灭了它!”

“对,灭了它!”

“好好干!一个也不留!”

这些话说得很低沉,也许别人根本就听不到,但是,要是没有这些话,士兵还真的不能坚持自己的屠杀行径。

已经是屠杀了。在对射中,曾经嚣张的俄军火力稀疏得非常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成为零零星星的玩具式样的把戏,而中国新军的火力之密集,让俄军震惊不已。

战斗很快就见了分晓,俄军死伤惨重,**撤退。中国新军在后面紧紧追赶,一面呐喊声声,一面将逃跑不及的俄国小伙子们击毙。

“我日,你还跑!”一名士兵端起狙击枪,爆了俄兵某甲的脑袋,然后看着他肥壮的身体倾倒在混杂了许多石头的泥土里。“娘呀,老子真的打死人了,还是毛子,老肥老肥的!”

新兵第一次建功立业的心情也许是其终生难忘的,如同彩票上终于开了和,达了五百万元大奖金。

“你干啥呀?还不追?再不追就没你的份了!”士兵某推了他一把,使其在胜利的晕眩中清醒了一些。

中国士兵奋勇当先地追赶,一直将俄军追到了一个村镇里,但见村镇的周围墙壁高耸,垛口和工事处处,所以,他们不得不停滞下来观察。给那些俄国败兵残将溃退其中。

几名士兵还心有不甘地追射着一名俄军的屁股,直到他真的卧倒在寨子的门边。慢慢地滑进浑浊的河水了。

俄军在寨墙上进行了有力地阻截,从秘密的和公开的枪孔里射出来虽然零星却很有力的子弹,将中国新军吓阻在外面。

中国新军进行打击,狙击枪发挥了威力,不断收割着俄军射手的脑袋。一朵朵鲜艳夺目的血花在射击孔里爆炸。

不过,俄军毕竟有坚固的工事可以掩护,抵抗也进入了状态,还有小炮不时地从墙壁后面射出来,砸到中**队身后不远的地方,于是,中过军队**停止前进。

越来越多的中**队被这里的战斗吸引,开始朝这里冲过来。

一股俄军见势不妙,试图从北门逃跑。结果,被中**队二十几个人追赶射杀,一个也没有留下。

战斗进入残酷的收官阶段。江岸上的战斗渐渐停歇,只有这个地方的战斗还在热烈地进行。

中**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稳扎稳打,将镇子彻底包围起来,等待着大部队,不久,更多的部队赶来,某前锋营长成为最高指挥,他命令将一个骑兵排摆在北面,防止敌人逃跑,接着,就分门攻打。

掷弹筒一发发瞄准了俄军的寨墙射击孔打击,将俄军人员打死,射击孔炸开。

寨墙上,可以发现有不少的俄国老百姓也在参战。

俄国人不少,但是武器非常落后稀少。

六零迫击炮被战马驮来了,于是,架起来开始攻击敌人。炮弹以极大的曲射率砸进了寨墙里,里面顿时浓烟滚滚。

墙壁被炸开了,中**队在机枪的掩护下,潮水一样涌进了镇子。

这里就是海兰泡,俄国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小城,在三十分钟内,它就彻底地被中国新军占领,并且淹没在一片火海和血海之中。

因为士兵得知了这里就是俄国人曾经制造大惨案的海兰泡,所以,一个个凶恶狂妄,凶神恶煞,将所有一千余名俄军尽行击毙,不留一个俘虏,还将上千名俄国居民也击毙大半,俘虏残余的全部,后来押解回中国境内做煤炭工业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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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纵兵大掠

中国新军此次出兵的总战略是歼灭敌人的远东军队主力,重点是在东线,北线是佯攻,但是,北线的兵力也不弱,一个正规军十万人,一个俄国人民革命军近七万人,无论从哪方面讲,要达成战役的目标,都不是困难。

第一军精锐尽出黑龙江省,几乎将上千里的江防国境线都占领了,所到之处,俄军败得稀里糊涂,溃不成军。仅仅一个星期,沿江的战斗,包括延伸到内地五十公里范围的所有战场,共击毙俄军两万一千三百四十二人,击伤并俘虏四千一百三十九人,占领沿江的村庄一百二适宜个,镇子四个,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俄国人对中国新军第一次出击时毁灭地区的恢复能力非常之强,村落已经修葺,人员已经返回和重新迁移填充。这反而给了新军一个绝好的机会。

“俄国人的熊掌上又长肥肉了!”

“不,师团长,我看是梅花鹿的肚皮上又生出鹿茸了!”

不管熊和鹿的再生能力有没有那么强,反正,富裕的黑龙江北区域,再次成为中国新军掳掠的目标。段大鹏纵兵大掠,顿时,沿江北向数百里范围内,狼烟四起,中**队象蝗虫一样四处乱窜,见了俄国兵就追着打,见了俄国老百姓就抓,绳捆索绑,然后将一切财物,鸡鸭牛羊,金银细软,粮食布匹毛衣,车拉马扛,统统弄走。

段大鹏下令的时候,带着轻松的微笑说过:“我们要实行两光政策,一,抓光,将所有看见的俄国人都抓走,上至九十岁的老头儿,下至小月孩子儿,一个都不能放掉,统统地带走,这些人都是资源啊,可以充分利用的,第二,抢光,所有的财物,都要弄走,不给将来的俄国人留下一粒粮食,一根毛线,老子的目标,是要将这里变成荒凉的无人区域,让俄国的势力,再也不能在这里生长!”

第一军采取了残酷的手段,决意将俄罗斯的所有痕迹都在那里涂抹掉。

第二军东出鸭绿江的种种行动,都得到了栗云龙为首的军团司令部高层的默许,而那些做法,给中国新军和满洲地区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的实惠。反正自然生存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人类社会的法则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民族利益高于人类的共同要求,这是国际关系的潜规则。最起码,在二十世纪之初,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实行的是两光政策,反对肆意攻击和屠杀俄罗斯人,但是,在实践中,又加了一项,烧光。中国新军所过之处,撤离之时,将所有俄国人的村落建筑尽行烧毁。

“宁要中国人的草,不要俄罗斯人的苗!”

“宁可枉逮千人,不可使一俄罗斯人漏网!”

“北地再不能残存有俄国人的一根汗毛,一股洋躁味儿。”

“北海地区,自古就是中国人固有的领土,俄国人是卑鄙的侵略者,现在,他们不过是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

“不要为俄罗斯人的眼泪的所迷惑,那是鳄鱼的眼泪,谁相信谁就要吃大亏!”

“种族矛盾,不可调和。”

“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人民的残忍!对待敌人,就应该象秋风扫落叶那样残酷无情!”

中国新军的政工干部,按照军部的要求,统一口径,制定了一系列的宣传报道内容,其偏颇激烈,比二十一世纪末中国人对待计划生育的严厉冷血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黑龙江北地区,确实还有不少的中国移民,或者说是遗民,有的已经宣布归化俄罗斯,有的则在深山老林间过着野人般的孤立生活。中国新军奉命将这些人也逮捕带走。

“凡我大兵过后,该地区当为无法生存之区域!”

这就是目的,总之,不能再给俄罗斯军队反攻时还残存任何可资利用的物资条件。

中国新军的掠夺自然十分残酷,俄国人民反抗十分猛烈,但是,简陋落后的猎枪和棍棒,怎么能够对抗新式的速射武器呢?三三两两的游民散众,怎么能够顽抗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正规军呢?凡是敢于抵抗的俄国人,都遭到了残酷的**,在那时的道路两旁,前往后方送信的骑兵经常被前面出现的俄国人所惊扰,到了跟前一看,才发现是被什么东西啃成半拉子,难看又恐怖的死人。

确实,在树林边缘,经常有俄国人被吊着死去,那多是被击毙的士兵,上级部门不允许各部队官兵擅自接触这些尸体,因为是春天,非常担心传染病和瘟疫的蔓延。将这些尸体吊起来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可以喂养天空中的鹰群,树林间的猛兽。那时,自然生态保持得非常之好,老虎,熊,豹子,狼,成群结队,时常出没,会迅速将上天恩赐的美味纳入腹中。

也有许多反抗的俄罗斯人被绞死,然后挂在树枝上示众,不过,已经没有几个观众来围观了。

新军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对待瘟疫格外重视,因此,按照要求,正规处理尸体的方法是烧。

在新军的军营和临时驻扎地,时常有士兵因为周围难闻的气息而吃不进饭,或者呕吐得一塌糊涂。

俄国老百姓被分开性别,年龄编制,然后押解。因为将之视为人力资源,他们得到了比想象中好得多的待遇,能够吃到半饱,还有水可以洗澡。

这些俄罗斯人,最后统计的结果是二十九万人,在布列亚山脉以西直到乌舒蒙镇,中国新军深入俄境内,长驱直入,横行无忌,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珍惜物种,人类,被扫地以尽。

这些人的最后归宿问题,新军的后勤部在清单里是这样叙述的:

一,成年男子三万八千人,健康的三万四千三百余人,先后被送进鸡西,鹤岗,抚顺等地的煤矿,以替代同样数目的中国矿工,解放中国人力。另外三千多人,经过简单的治疗以后,进入北大荒新开辟的农场劳动。

二,七岁到十七岁的男子,则送进新成立的俄国人民革命军的政治学校,灌输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逐步培养成为俄国革命者,上年纪的人则负责照顾小孩子,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三,妇女们,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编制进入纺织厂,或者是农场,四十以下到十八岁的,学习家政服务宾馆服务等行业技能,成为中国家庭或者机关单位的服务员。十七岁以下,进入女子学校学习,主要是学习汉语,熟悉中国人的生活习惯。

应该说,这批俄罗斯人的命运远比数年前陷落在他们手里的中国人要好得多。

最终,那些成丁男人为中国人民的建设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一人黑而亮千人的牺牲精神,大写了中国煤炭工业的初期阶段的艰难困苦里程,年轻人逐渐成为革命者,后来绝大部分加入了列宁的革命军,西征乌拉尔山脉,直捣彼得堡,或者成为英雄,或者默默无闻地埋骨征途,温馨一方泥土。

那些妇女们,很快就被融化到中国人的生活中。俄罗斯妇女最大的特点之一是热情,比法国妇女的浪漫更加现实,所以,她们在家政服务和其他服务的时候,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出路,嫁入中国寻常百姓家,滋润了无数中国鳏夫滚烫的身体和干渴的心灵。因此,在华北地区大量男性移民涌进东北的时候,这些十四万左右的俄罗斯妇女,与先前进入中国东北的韩国妇女一道,为本地的人口性别平衡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用了大约十年时间,这批俄罗斯人全部归化。

后来,在有人回顾这段历史,以文章讨论的形式,道德荣誉的高度,责问的口吻对待段大鹏军长时,后者郁闷地说:“我很奇怪你居然奇怪我们的做法。在那一带,即黑龙江流域的北岸广大地方,俄罗斯殖**义者到来时,可不象我们这样仁慈,知道吗?我们在那里的行径被人称为英国羊,而俄国人则是吃人的生番!”

军长进一步解释道。英国圈地运动的历史,是羊挤压农民生存空间的过程,其残忍还是间接的,而俄国在我国东北地区公开吃人数百上千,才是令人发指的呢。

“麻辣隔壁,哪个八卦记者饶舌妇敢再质疑已经为历史所证明,铁板钉钉的事情,老子绝对不依他,一定割了他的小鸡仔,彻底治疗他吃里趴外,吃饱了撑出来的贱骨头毛病!让这种乌七八糟的混球在中国绝种。”

第一军实行有组织的收刮政策。还有一个目的,引出俄国此地的主力军,决战歼灭之。

因此,在实施“人财两空”的占领政策时,中国新军看着是漫无边际,横冲直撞,其实,都有严格的组织,以小队试探,中队继之,大部队远远包围,剑拔弩张,张牙舞爪,等着俄军主力或者大规模的部队忍不住反击。

因为坚持和努力,他们终于逮到了这样一个机会,于是,爆发了第二次北征历史上的主力决战。扎维京斯克歼灭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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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血染扎维京斯克

在黑龙江以北,结雅河与布列亚河之间偏东,大约与我国黑河城的平行纬度上,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大平原的几许丘陵中间,坐落着一个繁华的塞外名镇,扎维京斯克。方圆数里的镇子,房屋俨然,树木丛丛,街道曲折,参差数千人家。

镇子最有名的地方是镇北的东正教大教堂,高高的塔尖儿直刺云宵,纷纷的门窗,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富丽堂皇,美伦美焕。每当时令,清晨和正午,傍晚,它都会敲响悠远的铜钟,声音低沉震撼,徐徐传播,直达荒野不可知的深处,更有大雪覆盖,夕阳横斜,青丘如枕,蓝天如盖,天地交接,苍茫辽阔,其情其景,美不胜收。

从本镇道路,可通西北的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往东南可及布列亚,犹如一串珍珠,倾撒在浩瀚的荒原上,闪闪发光。

这天。中国新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正向前推进,第一次北征时就印象深刻的官兵们兴高采烈地觊觎着俄罗斯风情的城镇那种异样的情调,非常渴望再次光临,上一次,是战争,真正的军人决战,对待民间的态度非常之宽容,这次不同了。

“快,兄弟们,想发财的快些!”

“连长,荒草胡地的有甚财可发呀?”山西兵某乙不满地说。

“你呀?呵呵,上次你去过,你真不知道,那些俄国的房屋多漂亮,街道整整齐齐的。”连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老兵打断了:“连长,你说个大屁!”

老兵就是老兵,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战斗,身上都有股凛然的杀气,对待上级也不是那么尊重。

“喂,刘一刀,你啥意思?”连长的脸黑了。虽然这家伙是个副班长,军衔不高,可是,一人一刀,曾经砍掉三名俄国兵的脑袋,要不是身体的某一局部地区屡屡犯戒,在上一次北征中违背军纪和俄国妇女亲密接触,他早就提升了。

“连长,俄国妞儿比她们的房屋要美得多。”刘一刀流着哈啦子说:“身材又好,皮肤又白,娘啊,那个水嫩鲜滑,比剥了皮儿的鸡蛋只强不差!”

“放心,咱这一回不是去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的,嘿嘿,这是军长的原话,兄弟们,只要这片土地上长有的,只要咱中国新军能够看上的,一切东西,都是咱的!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消息,不过,想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本次,不管军纪!”

“哈哈,太好了!”刘一刀的老兵兴奋得呼呼直喘气,脸色通红:“娘的,咱们就霍出去了,一定给咱大清皇上长长脸,让俄国娘们知道知道咱大清汉子的厉害!”

“厉害个屁,好汉就日一大扎!顶多。。。。。。”另外一个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士兵的欢呼声震撼了。

目的地扎维京斯克到了!

也许是这里的土地太多宽敞,三两万人口的小镇子居然铺盖得很大,视野所及,好象没有边际,那个奇特的教堂的圆形的穹庐和不可思议的尖端,吸引了官兵们的眼睛。

“妈妈的!不错呀!”某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很贪婪的饥饿模样。

“当然不错了,就象俄国的娘儿们,又嫩又骚,浑身酥软让你扎下去就不想起来!”刘一刀继续散步其流氓言论。

这也是许多士兵憧憬的。在战争年代,人类的恶劣本性暴露无遗,最本质最原始的东西彻底呈现。食色问题成为不需要遮掩的常规。

“那不,有俄国人啊!好几十个呢!”

“对对!上啊!冲啊,兄弟们!”连长大人简单地用望远镜子观察了一番,就失去了军事指挥的意识,而代之以疯狂的绿林式的怒吼。

这些血脉贲张,满脑子粉红色幻想的官兵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也没有想到,其中绝大多数人都将永远栖息在这里,难以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乡。

骑兵团约有一百四十人,分成三个排,另外一个连部,以他们的经验来看,就这样一支部队已经足够俄国人喝一壶了。也许,不用他们开枪,俄国人就开始崩溃,然后,象噶噶乱飞的鸭子一样等待着他们的收拢,而那些穿着拖地长裙,腰脊瘦得恰到好处,满头翻卷金色长发的美貌妇女,会主动地抛媚眼儿跟贴过来,任求任取,以祈一时的和平。

三个排成为三个利箭,平行射出,包围向目标。连长大人则率领二十名连部官兵大摇大摆地从中央直出。

“刘一刀,好好干,老子会提升你的,”连长鼓励道。

“连长,你说得哪一方面?”

“去!你个破脑袋里装的都是啥垃圾?”

没有任何战略战术,骑兵连只是勇敢地扑过去。张开了两翼,苍鹰般犀利强劲。

忽然,镇子里低矮的寨墙打开了,一队队俄罗斯骑兵奋勇当先,冲杀出来。

是正规的俄罗斯骑兵军,数量之多,难以想象,这让连长大人当时就愣住了,迟疑了片刻。立刻转身:“快,小毛子,小胡子,去,回去报告营长,不,去报告团长,这里有大批的俄国人!”

“是!”两名骑兵答应一声,飞快地返回去了。铁蹄哒哒,转眼不见。

俄国骑兵不仅在城中闪出,还在其他的几处树林和草原上涌现了,更有一队在平整的土地上突然冒出来,抖擞掉身上遮掩的树叶和灰尘,象古代日本的忍者偷袭那样无耻卑鄙地,好象地下大甲虫一样恐怖地冒出,随即就大喊大叫。

前面正在飞速行进的三名中国骑兵立刻被腾空而起的绳索羁绊,战马卧倒,人也惯性飞出。

“坏了,俄国人早有准备了!”

几乎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明白一个道理,敌人布置了一个口袋,把自己装进去了。

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打就是了。

左翼的骑兵排立即遭到俄军枪弹的袭击,当即挂掉六个人,战马哀嚎着狂奔而去,士兵的尸体在地上翻滚,一名士兵的脚绊在马蹬上,怎么也甩不出来,于是,他瘦弱的身体就象一狼嘴里叼着的小绵羊,在地上疯狂地拖着,起伏不停。

骑兵久经考验,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也许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俄国娘儿们的白肚皮不是那么好上,所以,去掉了不着边际的幻想,全力以赴投入战斗。

骑兵纷纷跳下战马,或者麻利地滚下马鞍,葡伏在地上,至于战马,那虽然是骑兵的第二生命,较真儿说,还是身外之物,战罢有命的话,还可以有。

这也是军队的固定作战条例。在遭遇伏击时必须放弃战马。

放弃战马有着显然的好处,不仅自己的目标小了,而且乱作一团的战马被驱赶成为第一线的冲锋队,向着俄国人的阵地冲去,那才真正的是义无反顾。

俄军的枪弹造成战马大量伤亡。有的直接倒地,有的中弹以后还继续冲,只有四匹马成功登顶,踹到了俄国人的队伍里,当即就将从地上冒出来的黑甲壳虫一样丑陋阴险的伏兵踹死好几个,因为躲避战马,十几名俄国人惊慌失措地溃退。

中国士兵开始反击,火力之猛烈是俄国人难以想象的。冲锋枪的装备和对敌作战,时间不长,大多数的俄国官兵没有遭遇这样的暴力打击,所以,刚一接火就遭殃甚大。

俄国人还是按照单发步枪为常规装备军队的作战类型进行预想的。所以,埋伏的士兵在接战时都没有注意隐蔽,而是尽量可着劲儿猛抠扳机,猛压子弹。

中国士兵发现,敌人连一挺机枪也没有设置,要是有一上那么一挺的话,中国人也够受的,这只能说明,俄国人的武器实在糟糕。

包围了左翼中国骑兵排的俄国大兵有四百多人,当然居于绝对优势,但是,只剩下三十三个人的中国官兵在紧接着又被击毙两名,负伤三名的危险情况下,悍然反击,以猛烈的火力迅速地逆转了形势。

不是俄国人不英勇,也不是其埋伏的技能太过笨拙,而是其武器弹药和中**队处于不同的级代,好象一九六二年的中印战争,尽管印度有苏联美国英国的大力援助,号称新八国联军,气势汹汹,可是,却在中**队单纯的步兵打击下一败涂地,溃师千里,除了双方军事素质原因`以外,中国新装备的武器远远优于印度大杂烩的外国老式武器。

俄国人呈现半环状的包围圈儿,却没有将战线及时往里收紧,只是想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干掉中国人,因此,射击是主要打击方式,其实,要真是偷袭的话,骑兵隐藏在某地,突然冲锋过来,也许还能有机会。或者,全部的俄国步骑兵都涌过来,也许中国人就危险得多了。

可以说,在原地对射中,中**队一个排的威力,相当于俄军两个连也不止,如果以射击的速度来计算,俄军一分钟只能装填击发五颗子弹已经是白莲教前任教主-----“阳顶天”了,而中国官兵的冲锋枪,可以一分钟射击上百发。

所以,在短短的五分钟对射里,中国官兵尽管没有任何掩护。最多就是躲藏到死马的后头,也仍然在死伤九人的代价基础上,干掉了近百名俄国人。

后来,该排长回忆时惊喜地说:“俄国大兵太傻冒了,站着笔挺,不是等着吃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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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壮志饥餐胡虏肉

也许是天意如此,也许是偶尔的运气,历史居然以一种非理性的方式成就了这个莽撞而绝对不怀好意的连队。

中国新军第一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连,连长张甲,号称张大脑袋,满脸的胡须是军纪松弛没有在战场上及时地要求细节所造成的粗犷,壮实得小铁塔也似的身板是老兵常有的,善于奔驰中开枪,并且命中率不低于百分之八十五,在新军的下级军官中,也许只是平常,然后,此战后,军长段大鹏亲自下令,将该连命名为第一军的英勇模范连,善于防御,敢于防御,以一个连的兵力就抵御牵制了俄军两个团,并且进一步吸引俄军,最终造成了中俄两国的精锐部队在此地附近进行了罕见的大决战的壮观事件,其战役价值之大,不可估量。该连的连长虽然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敌,还是提升了军衔两级,成为中校,而他裆部中弹竟然还能够大难不死的传奇,也激励着淫人八卦者津津有味地探询和议论。

该连的坚毅和顽强,被第一军官兵习惯地称为甲壳虫连。意指其能够耐得住俄军第一**击,抗击打能力超强。

其实,在有了充分的火力优势以后,中**队随便派遣一个连队,面对俄国一个团或者一个旅,都可以坚守到一天到两天,只要武器弹药足够,消灭敌人一个营还是绰绰有余的。

段大鹏的感觉是,在俄罗斯境内,中**队和俄军的形势消涨,如同抗战时期日本皇军和中国正规军的实力对抗一样,一个中队的日军就可以追得国民革命军一个团满大街乱跑。

基本的判断是,我军一个连的即时满负荷弹药量时的作战火力相当于俄军一个团。

有此玄虚,才使得我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连不至于在猝然的袭击下崩溃。

三个排各自为战,当然是危险的,中路和右翼也遭到了严阵以待的俄军围攻。于是,互相连通就成为战役的首要目标,在密集火力的攻击下,俄军包围部队死伤惨重,**收缩,于是,该连的全部人马团结到了一块儿,此时,全连只剩下了八十人,减员六十名。

张大脑袋是天生的,不是因为淤血或者积水,所以,战场上的反应还挺灵敏,立刻指挥战士们使用遍地的尸体,也不管他是自己人的还是俄国人的,拉起来就堆积成工事,然后,据守之。

几名战士在掩护下,紧张地使用崭新的工兵铲开挖战壕,没有战壕的防御战是危险的。奉天兵工厂里开发的钢铲子还不错,完全是克隆现代的铲子,重量轻,质量好,遭遇俄国境内那松软的春深湿土,砰地一钎插下去,就象对付一名春意浓醉的俄国**还惬意。很快,他们就开挖了若干个单兵坑,然后进一步联络延伸,不到二十分钟,酥软的西伯利亚泥土地上,就开裂出蚯蚓般蜿蜒的坑道。

正因为这种方式,人们也称这个连是鼹鼠连,戏谑的意思虽然明显,可是,善于打洞却是事实。

依据迅速建成的工事,前锋连抵御了俄军的攻势,牢牢地站稳脚跟。他们知道此战事关重大,不仅没有被包围的沮丧绝望,反而有终于咬住了敌**腿的欣喜。

俄军发动了几次进攻,都以损兵折将而告终,旷野里,满是俄国人倒毙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于是,他们采取了守势。

中国官兵伏在潮湿的泥土里,却不敢有任何松懈,他们也不敢轻易地乱开枪了,战斗来日方长,弹药所剩无几,只能靠缴获的俄国步枪来对付地上攀爬的俄国伤兵。等夜幕降临以后,他们悄悄地派遣人员到旷野里收集俄国人的步枪和弹药。缠满了身体的俄国弹药虽然个头挺大,就是和中国的冲锋枪不对接,不能使用,这让他们只能郁闷地兼用俄国步枪。

就这样,他们谨慎地坚守着,敌人多时就用冲锋枪横扫,敌人少时就用俄国步枪对付之。

吃的是没有的,后路被俄国人截断。

眼睁睁地看着繁花似锦的扎维京斯克镇,想象着里面娇嫩的俄国美妇人和酥香的俄制火腿黄油面包,中国官兵只剩下六十三名,又坚守了一天。他们互相鼓励,拿俄国美女为赌注,开着荤料十足的玩笑。

开始,他们依靠皮囊里的水就着干粮挺饱肚子,后来,就开挖深度,寻找积水,粮食是完了,只有依靠冰凉的西伯利亚地下水来糊弄自己。

在坚守的时候,张大脑袋可以用自己的望远镜子观测到镇子里面的情景,那种异国风情的建筑和居民,甚至看到了几个女人。但是,他将一个秘密牢牢地保守着,那就是,大队俄**队的到来。

前锋连坚守了六天,打退了俄军十数次冲锋。俄军的指挥官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一看到伤亡重大就下令撤退,如果换了是个狠主儿,如我国元帅彭德怀那般,死命地往上压,则这一骑兵改步的中国新军连将片甲不留。

认真地说,这个连是被张德成师团张扬在外翼的触角,不过是招引敌军主力的诱饵,谁都可以料定,中国新军一个连的防守反击威力有多大,可以给上级部门多少调集兵力围歼敌人的时间。

就这样,两名通信员的联络,也没有使中国新军第三旅的大部队及时赶到,旅长是一名老资格的前义和团师兄弟,新锐将领,上校军衔,他的判断是,如果这一个连能够打败敌人安全回来,则说明敌人不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调集的大军歇菜可不好玩,如果这个连完了,那么,就证明遇见了大鱼。到时追赶也不迟。

这种逻辑是很残酷的丛林理论,在土头土脑的新军将领中自然发生。所以,第三旅的主力四个团,到了第七天才有两个团赶到。甚至给第一军的某一个迷了路过了界的团抢先。

“我们会行的!毛子都是垃圾!”张大脑袋大模大样地灌溉了一瓶子的俄**人免费送来的伏尔加酒,不,肯定不是,因为它冲劲虽足,味道却不佳,有股马尿儿骚味儿。“妈的。假冒伪劣产品!”连长模仿着师团长的口吻咒骂道,其实,他不知道,师团长是学着栗云龙的。整个新军官兵流行的口头禅大多是现代句式。可见政治力的影响之大。

六天坚守,击毙击伤俄军六百七十一名,己方由一百四十人减员到四十一人。就连新军的连长也在战壕里捏着裤裆惨叫,不得不用俄国劣质白酒来麻醉自己。

“连长,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士兵问。

“要紧不要紧,只有老子知道!”连长张大脑袋的脑袋大得几乎要爆炸,身上三处枪伤疼痛难忍。

“连长,我给你止疼片吧?”

“好的,你他妈的还算有点儿脑子,老子还真顶不住了!”

中**队在武器弹药和其他装备上,都有鲜明的进步,医疗条件尽管有限,还是配备了许多新型的药剂,比如止疼片,还有简单的消毒药剂,碘酒什么的,士兵个人的包扎物品,棉纱,绷带,取弹钳,基本上人人都有,在班级单位还有一名卫生兵,其中,最让官兵喜欢的是止疼片,含在口里就可以止疼了,比喝俄国的马尿洋酒还管用。只是,因为生产量不足,每个士兵只有几片,远远不能满足需要,被士兵们视为珍惜之宝。

只了止疼片,张大脑袋连长的心情好了一些,裤裆里的伤在左大腿,不仅肉被撕扯掉一大块,就是子孙袋子都冒漏了鲜血,他最最担心的不是疼,而是男人的本钱儿。

“如果老子不是男人了,还不如干脆就死了!”

“连长,咱的人马怎么还不来增援啊,都好几天了!”

“几天了?”

“好几天了!”

“滚蛋!”

在坚守之中,已经不抱有生存希望的中**队最最挂在嘴边的就是,能不能临死吃一顿饱饭。

激烈的战斗和紧张的神经,极大地消耗了人的能量,所以,收集到的粮食迅速消费以后,断电的新军官兵一个个绿了眼睛。

“连长,我们吃什么呢?”一个士兵饿得少气无力。

“是啊,连长,是不是那俩货没有跑回部队?”有人猜疑道。

著名的刘一刀先生已经在干掉了几名俄国兵以后,为国捐献了生命,所以,再没有人能够特别开心。就连大家一听就来劲儿的荤话二人转词儿都没人再提,死亡和绝望笼罩着他们。

断粮两天以后,也就是在第五天的晚上,张大脑袋连长下令,“我们必须去弄点儿吃的!”

不管再绝望,连长的脑袋`里都没有疯狂过,他坚信,大部队是会来的。

反正中国人的意识里,一直没有玉碎的概念,要是日本军在此种情境下,恐怕早就自杀性地冲锋痛快了事了。

“那个,去,弄点来尝尝!”

夜幕下,几个中国士兵悄悄地潜伏着,将几个俄兵的尸体拖进了壕沟里,不久,就响起刺刀切割衣服和皮肤的声音,再接着,就听到了有人的牙关的得得发抖,然后,有人开始了迟疑的咀嚼。

这一幕,是甲壳虫连幸存士兵的秘密,从未公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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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血腥遭遇

在扎维京斯克,一九零二年春天,四月中旬,爆发了中俄历史上又一次大规模的会战,俄军以城镇为依托,先以少量的兵力攻击接触中国新军的前锋连,然后吸引中国新军的主力,抱有同样想法的中国新军第三旅也迟迟不来救援,等候着鱼群蜂拥而来。

不谋而合的中俄两军的主力渐次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汇集。

俄军一个步兵团在当天的下午就赶到了镇子的附近,却没有及时地现身。夜间,又有一个步兵团赶到,埋伏在镇子东北的某一处树林间,两天以后,一个俄军主力师团悄然降临,却在距离镇子二十里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静候佳音。

张大脑袋连长的部队在苦苦支撑的时候,中国新军某团已经在几十里外听到了枪声,虽然那样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有经验的老兵立刻滚`到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倾听。但是,没有听到大炮的声音和沉闷地震动。谨慎的团长,也就是那位小兵成长起来的第一师团的汉可小老弟,立刻决定了新的作战方案。他们的目标是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那是一个名字长得象中国女人的裹脚布一样招人遐想的地方。又因为它是以俄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沙皇的名义的确定的,使没有亲身到过眼见为实的第一军官兵悬念暗生,十分憧憬。以为那里有很多叫作叶卡捷琳娜的美女,或者说那里有一个***叫做这个。

在第四天傍晚,汉可的团从西面逼近了扎维京斯克,距离镇子二十里的时候,就已经倾听到零星的枪声,那个成为中俄双方诱饵的张大脑袋的破烂骑兵连还在坚守。

暗夜使汉可放弃了立刻进攻的打算,不过,他们却没有能够实施自己的计划因为,他们和俄军遭遇了。

俄国部队数量不详,但是看着黑呼呼一大溜儿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在已经黛青色的天空里显得那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汉可下令接战,同时采取谨慎的防止敌人骑兵冲击的办法,将随身携带的大量栅栏式拒马遮掩在部队的前面,他才不愿意和敌人硬碰硬呢。

两军接战,中**采取守势,以拒马拦截敌骑,以密集的火力扫射,还将马背上卸下来的六零迫击炮猛轰敌人的大队密集处,这时候,配属的步兵也开始大量地使用单兵掷弹筒,将一枚枚炮弹砸向俄军。

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俄军有一股冲破了中**的栅栏掩护,前面悍不畏死的骑兵硬生生以战马和自己的身体为肉弹,撞倒了拒马十多米长,蜂拥而入,和中国骑兵展开展开格斗。

中国步兵在更多的接触面上,以凶猛的火力,将俄军完全压制了,铺天盖地冲过来的俄军又铺天盖地地倒在血泊之中,中**队的防御线,成为俄国涛天铁流的终点站。

六零炮,掷弹筒,冲锋枪,机枪。中国新军将一切可以使用的火力都倾斜出来,那种威力在俄国人看来,简直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夜幕已经降临,战场上,火焰流弹交织,天空里爆炸着绚丽多彩的火花,已经举起火把的中**队借着炮弹和掷送弹药的火光,搜寻着俄军密集队伍的所在,用冲锋枪的扫射,狙击枪的远程精确打击来收割欧罗巴洲优良品种的高梁杆子。

遭遇战使一切过程都显得多余,没有阵地战的繁琐,没有预谋性战斗的井然,用疯狂二字来形容还是比较贴切的。

俄军确实够疯狂的了。部队潮水一样地拥来,骑兵的速度和密集度都堪称完美。前面的刚倒下,后面的又汹涌澎湃地冲上来,真正是前赴后继,勇往直前。

战斗到二十多分钟,俄军的攻势没有凑效,人马的尸体已经将战场的接触部位堵塞了。后续的骑兵想冲都非常困难。

数十挺机枪架在地上,将突入中**阵中的俄国一个骑兵大队打得七零八落,上百个掷弹筒的威力,终于使敌人彻底崩溃。残余的十数名俄军仓惶撤退,却在栅栏外被堆积如山的尸体阻挡,最后被中**队悉数射杀。

夜幕终于完全降落下来,战场上的形势已经明朗了。俄军残余徐徐撤退,在中**队六零炮的欢送声中,不断减少着。十分钟后,俄军撤退完毕。

阵地上,注定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无数俄国伤兵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辗转反侧,有的尖声嘶鸣,已经不是人声。零零星星的战马拖着残废的身体在旷野和尸体山丘中跳跃。

中**队迅速整理了部队的建制,保持了秩序,然后按照编制单位就地取材,驻扎下来。同时,派遣大批的官兵,到战场上去缴获战利品。

炮弹的余火在某些俄兵的衣服上毕毕剥剥地燃烧着,尸体烧焦的臭味令人咽喉忍不住痉挛,但是,那些火光又成为可以照明的必备之物。

举起了扎制草把的官兵迅速将俄军的步枪,弹药,随身携带的物品,比如说干粮,肉卷,水囊,还有外套的质地不错的衣服,统统收刮一空,反正他们这些人也不太需要了。

用了大约三十分钟时间,将战场彻底清理完毕,大量的战利品堆积到了中**队的军营中。从中可以看出,中**队此战的收获是绝对大的,部队后勤人员紧急进行了清点,发现,仅仅骑兵用的短杆步枪就缴获了七百三十多枝,步兵用的枪还有二百多,马刀九百多把,弄来的马鞍有一千零八十九具。搞得战士们也不清楚,到底消灭了多少俄国人。

西伯利亚的春夜,依然寒风凛冽,战士们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是无法正常入睡,于是,只能照例生起篝火取暖。军营的帐篷象蘑菇一样次第开放,围绕着火堆分布。

月亮升上来了,因为负伤修养了很久的老坦克兵方茕,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其实是他爷爷担忧独生孙子的他的纪念,现在,他是该团的政委。

长天如洗,繁星闪烁,渐渐地都在明月的光辉里隐约,月辉如水,凉凉地伴随着寒风抚慰着旷野的一切生灵。

“月亮已经出来你看吆哦哦,美丽的月亮已经升在高山上,让我们尽情地唱歌跳舞!”

这是**高山族人给中国音乐界的杰出贡献之一《杵歌》中的一句。在其他反复吟唱的一句那鲁弯都伊呀那呀什么的回旋音律中,唯一的一句歌词儿,显得缥缈而纯粹,悠远清新,画面感活脱脱可以直视。

残酷的战争,面目疮痍里,还能吹着箫吟着歌儿的,只有百战的老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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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血腥遭遇

在扎维京斯克,一九零二年春天,四月中旬,爆发了中俄历史上又一次大规模的会战,俄军以城镇为依托,先以少量的兵力攻击接触中国新军的前锋连,然后吸引中国新军的主力,抱有同样想法的中国新军第三旅也迟迟不来救援,等候着鱼群蜂拥而来。

不谋而合的中俄两军的主力渐次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汇集。

俄军一个步兵团在当天的下午就赶到了镇子的附近,却没有及时地现身。夜间,又有一个步兵团赶到,埋伏在镇子东北的某一处树林间,两天以后,一个俄军主力师团悄然降临,却在距离镇子二十里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静候佳音。

张大脑袋连长的部队在苦苦支撑的时候,中国新军某团已经在几十里外听到了枪声,虽然那样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有经验的老兵立刻滚`到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倾听。但是,没有听到大炮的声音和沉闷地震动。谨慎的团长,也就是那位小兵成长起来的第一师团的汉可小老弟,立刻决定了新的作战方案。他们的目标是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那是一个名字长得象中国女人的裹脚布一样招人遐想的地方。又因为它是以俄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沙皇的名义的确定的,使没有亲身到过眼见为实的第一军官兵悬念暗生,十分憧憬。以为那里有很多叫作叶卡捷琳娜的美女,或者说那里有一个***叫做这个。

在第四天傍晚,汉可的团从西面逼近了扎维京斯克,距离镇子二十里的时候,就已经倾听到零星的枪声,那个成为中俄双方诱饵的张大脑袋的破烂骑兵连还在坚守。

暗夜使汉可放弃了立刻进攻的打算,不过,他们却没有能够实施自己的计划因为,他们和俄军遭遇了。

俄国部队数量不详,但是看着黑呼呼一大溜儿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在已经黛青色的天空里显得那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汉可下令接战,同时采取谨慎的防止敌人骑兵冲击的办法,将随身携带的大量栅栏式拒马遮掩在部队的前面,他才不愿意和敌人硬碰硬呢。

两军接战,中**采取守势,以拒马拦截敌骑,以密集的火力扫射,还将马背上卸下来的六零迫击炮猛轰敌人的大队密集处,这时候,配属的步兵也开始大量地使用单兵掷弹筒,将一枚枚炮弹砸向俄军。

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俄军有一股冲破了中**的栅栏掩护,前面悍不畏死的骑兵硬生生以战马和自己的身体为肉弹,撞倒了拒马十多米长,蜂拥而入,和中国骑兵展开展开格斗。

中国步兵在更多的接触面上,以凶猛的火力,将俄军完全压制了,铺天盖地冲过来的俄军又铺天盖地地倒在血泊之中,中**队的防御线,成为俄国涛天铁流的终点站。

六零炮,掷弹筒,冲锋枪,机枪。中国新军将一切可以使用的火力都倾斜出来,那种威力在俄国人看来,简直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夜幕已经降临,战场上,火焰流弹交织,天空里爆炸着绚丽多彩的火花,已经举起火把的中**队借着炮弹和掷送弹药的火光,搜寻着俄军密集队伍的所在,用冲锋枪的扫射,狙击枪的远程精确打击来收割欧罗巴洲优良品种的高梁杆子。

遭遇战使一切过程都显得多余,没有阵地战的繁琐,没有预谋性战斗的井然,用疯狂二字来形容还是比较贴切的。

俄军确实够疯狂的了。部队潮水一样地拥来,骑兵的速度和密集度都堪称完美。前面的刚倒下,后面的又汹涌澎湃地冲上来,真正是前赴后继,勇往直前。

战斗到二十多分钟,俄军的攻势没有凑效,人马的尸体已经将战场的接触部位堵塞了。后续的骑兵想冲都非常困难。

数十挺机枪架在地上,将突入中**阵中的俄国一个骑兵大队打得七零八落,上百个掷弹筒的威力,终于使敌人彻底崩溃。残余的十数名俄军仓惶撤退,却在栅栏外被堆积如山的尸体阻挡,最后被中**队悉数射杀。

夜幕终于完全降落下来,战场上的形势已经明朗了。俄军残余徐徐撤退,在中**队六零炮的欢送声中,不断减少着。十分钟后,俄军撤退完毕。

阵地上,注定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无数俄国伤兵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辗转反侧,有的尖声嘶鸣,已经不是人声。零零星星的战马拖着残废的身体在旷野和尸体山丘中跳跃。

中**队迅速整理了部队的建制,保持了秩序,然后按照编制单位就地取材,驻扎下来。同时,派遣大批的官兵,到战场上去缴获战利品。

炮弹的余火在某些俄兵的衣服上毕毕剥剥地燃烧着,尸体烧焦的臭味令人咽喉忍不住痉挛,但是,那些火光又成为可以照明的必备之物。

举起了扎制草把的官兵迅速将俄军的步枪,弹药,随身携带的物品,比如说干粮,肉卷,水囊,还有外套的质地不错的衣服,统统收刮一空,反正他们这些人也不太需要了。

用了大约三十分钟时间,将战场彻底清理完毕,大量的战利品堆积到了中**队的军营中。从中可以看出,中**队此战的收获是绝对大的,部队后勤人员紧急进行了清点,发现,仅仅骑兵用的短杆步枪就缴获了七百三十多枝,步兵用的枪还有二百多,马刀九百多把,弄来的马鞍有一千零八十九具。搞得战士们也不清楚,到底消灭了多少俄国人。

西伯利亚的春夜,依然寒风凛冽,战士们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是无法正常入睡,于是,只能照例生起篝火取暖。军营的帐篷象蘑菇一样次第开放,围绕着火堆分布。

月亮升上来了,因为负伤修养了很久的老坦克兵方茕,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其实是他爷爷担忧独生孙子的他的纪念,现在,他是该团的政委。

长天如洗,繁星闪烁,渐渐地都在明月的光辉里隐约,月辉如水,凉凉地伴随着寒风抚慰着旷野的一切生灵。

“月亮已经出来你看吆哦哦,美丽的月亮已经升在高山上,让我们尽情地唱歌跳舞!”

这是**高山族人给中国音乐界的杰出贡献之一《杵歌》中的一句。在其他反复吟唱的一句那鲁弯都伊呀那呀什么的回旋音律中,唯一的一句歌词儿,显得缥缈而纯粹,悠远清新,画面感活脱脱可以直视。

残酷的战争,面目疮痍里,还能吹着箫吟着歌儿的,只有百战的老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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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俄国伤兵的悲惨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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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政委的箫低沉呜咽,有着说不出的悲壮凄凉的美感。品书网 在月光的流淌里,也细细地向远方传去。

许多士兵倾听着这样的箫声,不由得感慨叹息。

没有人能够听懂得他的心思,毕竟,有着不同世界境遇的人,岂能真正理解?对现实的逆反与回味,别有暗曲。

汉可团长悄悄地称赞政委的音乐细胞不同凡响,他自己是根本来不了一下子的,“应该拿这样的箫声去对付俄国人,我敢保证,只要俄国人听上一夜,明天就跑得毛儿都不剩下一根儿了,”

毫无疑问取得了遭遇战胜利的汉可团并没有因为箫音的郁闷而在士气上受到任何影响,相反,更多的官兵为自己有一个儒雅的长官而自豪。

篝火在燃烧,木柴和巨大的树枝都在毕毕剥剥地爆响。许多士兵正兴高采烈地忙着吃饭,干粮已经硬成铁团了,却不妨碍他们有新的项目,将俄国人的死马拖过来洗剥了,反而是一顿丰盛无比的大餐。军刀挑着大块的马肉,在火苗上熏烤,被高温炙烤的马肉流淌出一层油水,湿漉漉的直往火堆里掉,篝火的浓黑烟雾不时冒出来,将周围的士兵呛得连连咳嗽,士兵们说着,笑着,将马肉纷纷往火上拥挤着烤,不多时,浓烈的肉香就开始在空气里弥漫。从俄国士兵身上缴获的白酒成为马肉的最佳佐餐饮料。啃一口马肉,灌溉一口烈酒,豪爽干云。

明月渐斜,官兵吃饱喝足,身上温暖,和衣睡了,只有少数卫队警惕地在周围游动。

方茕政委的箫早就停歇了,嘴里的马肉味道已经被树叶包成的劣质香烟所排斥。他枕着帐篷里简易可折叠行军床上的木质枕头,正欲合眼睡去,再去梦中约会自己以前那个苗条气质的女友时,忽然听到了哨兵惊恐失声地怪叫:“快,快!快!”

政委将床边的手枪抓到,半遮掩的被子一掀,翻身下床就窜出去了,同时,帐篷里三名警卫员也从梦中惊醒,嗷嗷地叫成了一片。

外面,月光正浓。比白日更显辽阔的天地之间,西伯利亚的寒风依然故我,象刀子一样浸染着人们的皮肤和骨髓,人的身体好象就浸泡在冰水中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政委将脖子一缩:“干什么?”

帐篷外,已经跳出来十几个人,几乎和政委同时,又有数十人跳出来,人人手里都有枪,还有人跳出来时就拉了拴。

这面的哨兵有两名,正端着冲锋枪对准前面的月光下,大约二百米的野地里,“快,有情况!”

一说有情况,所有的官兵都冷静了,急忙按照战时的编组,寻找自己的小队,有人开始拉衣服的链子,有人将弹夹卡上膛,就在栅栏式的军营障碍物的一个出口处,两名哨兵已经紧张得半蹲下身体,作出完全的战斗姿势。

虽然是这样,战斗的警报还没有打响,可见,哨兵虽然惊慌失措,对待可疑目标的观测和判断还没有清晰。

“是不是俄国人来偷袭了?”政委问。冷风使他的声音都颤栗着。

“很象啊!”哨兵说。

政委立即指挥大家做出战时队列形式,于是,朦胧的月光下,大队的中国新军官兵的手里,咯哒咯哒地响着枪拴声,人已经敏捷地葡伏在地,好几挺机枪已经架上,巨粗的马克沁机枪的套筒给人非常震撼的感觉。

“通知炮兵,炮火准备,俄国人有脑子啊,明着打不过就来暗的,狡猾狡猾滴!”政委局促的命令里带着调侃的意味。

哨兵的眼睛,盯住了那些正在二百米以外缓慢移动的东西,因为那里有大片的俄国官兵的尸体,战场的清理还不是时候,加上杂草和沟壑,甚至有灌木丛的障碍,视野受到了一定影响。很难判断那些黑暗的东西。

“一定是敌人来偷袭了!”在政委的指导下,大家都做了最坏的准备。

可是,前面的影子很快就被这面中国军营的动静影响,迅速向着东面的丘陵坡地里闪去。

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从那一大片的黑灰色来猜测,一定不少。

就那么一分多钟,黑影一个也不见了。

“奇怪,那是什么东西?”政委问哨兵,哨兵则揉着眼睛。

政委道:“这就对了,以后,我们向奉天的兵工厂打报告,要他们迅速生产出手电筒来,娘的,连手电都没有,夜里还怎么活?”

迟疑了十数分钟,没有再看到动静。政委让大家都回去睡了。

不过,出口的哨位上,士兵增加到四人,还架了一挺机枪,打开了枪拴,子弹带压上去,随时随地可以射击。

还没有安静十分钟,哨兵又尖叫,还朝着天空开了一枪,将所有的军营官兵都惊扰了。

团长汉可负责军营的另外一头,参谋长兼任某营长的负责一面,政委这里,分工负责,管辖坚守之地,急忙带领一个连的部队展开战斗队形。

阴凉的土壤带着潮湿,贴在厚厚的衣服上都能泛滥到人的心里。趴在地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又是一大片的黑影儿。在士兵开枪的时候,把门的另外一名哨兵已经将机枪架好,瞄准前面的黑影扫射起来,剧烈的枪弹声一连爆响了好几个段落,又迟疑着停下来。

政委奔到了哨兵的机枪哨位上:“是敌人吗?”

“不清楚!”哨兵喘息着。

“不清楚你还打?”

“政委,您看,那么多!”

“是啊,真不少!”

“还打吗?”

“太远了吧?等敌人靠近了再打,那时,一打一大片,痛快淋漓。效率很高。”

“嗯!那就再等等!俄国人那么大的个头,居然那么委屈地趴在地上跑,真不容易呢!”哨兵见大家都起来增援,心里安定多了。

看不清楚,也能知道是敌人,这还用说吗?所有的官兵心里都有一个顽强的信念,不管俄国人怎么凶残狡诈,都不会在这里得逞。大家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俄国军队从地上爆起冲锋的一刹那,一旦俄军冲锋,则中国军队的密集火力可以继续傍晚时的辉煌。对于打败敌人的攻击,大家还是有信心的。

可是,敌人一直没有冲锋,就连一声枪响都没有,就在政委和好几个军官端起望远镜子试图寻找敌人的身影时,那些黑影儿又不见了。

“奇怪啊!”哨兵嘴里嘟嘟囔囔,发着牢骚:“老毛子这玩的是什么把戏啊?猫在野地里偷咱的冷子,一发现就跑,也不嫌累?”

政委没有发现敌人,因为那些影子撤退得极快,冷冷的月光里,旷野里的俄军尸体模糊的影子非常混乱,担心俄军袭击部队就猫在那里,这次,中国的军官们详细地侦察了一遍,望远镜子将那里扫描了不下十遍。

俄国人狰狞的尸体已经僵硬,少数还活着的士兵也是奄奄一息,微弱的呻吟声告诉大家,他们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在傍晚战斗结束打扫战场时,中国官兵发现了至少一百多名重伤的俄国士兵倾倒在泥土里,团长汉可不允许收容这些士兵,横竖救治不了,抬到自己军营里也是个死,还不如干脆放任自流。现在,他们深刻地知道了心慈手软的弊端,望远镜子一直无法将前来偷袭的敌军和地上原有的俄军伤员区分开来。

“都回去休息吧,有了事情再喊大家,”政委派人向团长通报,又指挥大家休息,可是,他心里非常不安,干脆派遣了一个班级十几个士兵协助看守东门。

又勉强躺下二十分钟,哨兵再次报警。

政委带着人马出来,情绪已经失控的官兵咒骂着要冲出去和俄军决战。可是,在政委的严格命令下,还是按照战斗序列做好布置。

望远镜子及时地跟踪观测着那一片黑影儿,发现他们跑得极快,眨眼之间,就逃跑得无影无踪。但是,政委还是没有判断清楚那是什么,因为,这时候,恰好天空几许的云丝遮掩了月亮,光辉暗淡下,西伯利亚平原上黑漆漆的,恍然浑浊,难以洞见。

“俄国人真幸运,连老天爷都照顾他们呢!”政委愤愤不平地将望远镜子放下,命令士兵:“来人,给老子轰!用六零迫击炮猛烈地干它十发!”

政委绝对不愿意出动士兵,在黑夜间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作战,不是稳妥的方式。

六零炮昂然怒吼,两门炮交替奏鸣了五响。

炮弹将着点儿的俄国人尸体的衣服打着了火,开始缓慢地燃烧。使周围照亮了,数十米内,空无一人。

“简直是闹鬼了!”哨兵有十几个,发现了黑影的也有四个,一个个面面相觑。

“算了,不是你们无能,是俄国飞毛腿太狡猾!”政委苦恼地下令士兵归营休息,将哨兵增加到一个排。

“政委,不行啊,敌人是在用少数兵力疲扰我军!用心非常险恶啊。”一名连长非常清醒地说。

“睡吧!”

刚回到帐篷里,他忽然听到了一个低沉悠远的怪嚎,好象在数里之外,不禁心中一动。恍然大悟。

政委起来,下令通知各帐篷不要再动,自己带着三名警卫员来到了看守处,悄悄的潜伏下来。他要验证那个猜想。

果然,在安静了半个小时以后,望远镜子里,已经恢复了光明的月影下,一大片黑影警惕地,缓慢地蔓延过来,先有四五百米,接着就是三二百米,然后是一百五十米。最后,在俄国人的尸体附近停滞下来。

政委不允许哨兵开枪。哨兵自然警觉地潜伏着,一声不吭。

“知道吗,看清楚了吗?”政委将望远镜子给警卫员小孙看。小孙看了一会儿就压抑着嗓音兴奋地说:“妈个比,是狼群啊,吓死人了,还以为是俄国老毛子在耍把戏呢!”

“你仔细看看,狼群大不大?”

“大!真大!估计着能有四五百只吧?”

“差不多。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狼混在一起。”政委夺去望远镜子,欣赏着月光下的狼群,那些幽暗的精灵,目光的绿色逐渐显现,那些矫健的身影,正在俄国人的尸体丛中徘徊。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是人声,又不象人声。

接着,又有好几个绵长的惨叫此起彼伏。

“那里怎么还有人?”

政委道:“战斗部队没有俘虏俄国伤兵,”

在距离中国军营百十米开外,那群狼已经四散开来,将所有的俄国人尸体笼罩覆盖了,政委端详着狼群,不禁在心里赞叹:“奶奶的,四五百?上千也不止吧?”

狼确实很多,好几个地方都拥挤不堪,为争夺尸体,发生了激烈地吼叫撕咬。

“政委,怎么样?打不打?”小孙问。几个哨兵和增添的警卫排长也悄悄地爬过来等候通知。

“不要打,我们的子弹运输非常困难,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浪费子弹!”

“可是,政委,你知道吧?那些狼正在啃吃俄国伤兵啊。”

“迟早都是死,你现在救了也不顶用,还不如快点儿好些。”

距离目标城镇还有二十里,失败的俄军撤退到不可知的地方,想来是入城了,野外,只有一个团两千多名中国军人在空旷的平原上坚守。面对大批饥饿的狼群,在政委的构思和忧虑里,自保都是问题。

果然,也许是中国军营方面保持了冷静,使狼群壮大了胆量,一大片的狼突然飞快地向军营的栅栏冲过来。速度之快,让哨兵都几乎不能反应。

当狼群冲到了栅栏边上的时候,政委下令开枪射击,于是,枪声爆响,枪口喷发的火焰将狼群吓得怪嚎连连,大部狼群溃退,只有被击伤的狼留在潮湿的泥地里,悲哀地长鸣。

旷野里,狼群的惨嚎此起彼伏,绵延不断,将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惊醒了。

政委端详着狼群,远不象部下那样畏惧和憎恨,而有一些的欣喜,百十年前,这里的自然生态平衡系统还保护得不错呢。

在月光下,狼群开始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将俄国人留下的尸体争夺着吃掉,百十名俄国伤兵在悲惨无助的求救声里迅速销声匿迹,只有无数的狼在狂歌。在美餐。

第二天晨曦破晓,狼群退去了,在昔日的战场上,近千名俄军的尸体都被啃吃成乌七八糟的骨架。白森森地遗弃在空旷的原野上,而这里,似乎还在回荡着昨夜俄国伤兵那最后的惨鸣。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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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空前血战

汉可的步骑兵混成团队,在第二天毫不犹豫地向前进军,推进到了扎维京斯克西面五公里的地域,在这里,被俄国的一道防御线阻挡。

俄军采用了阵地战的方式,在那里挖掘了两道狭长的壕沟,积土堆垒在沟岸上,显得垒高沟深,沟上设置了射击兵位,从阵地上千米的距离观察,一目了然,清晨的阳光苍白无力,东天云蒸霞蔚,本是极灿烂优美的时令。平地出战场,一管管黑洞洞的步枪密密麻麻地排布在壕沟上,俄军的脑袋象渔网上的浮标,间隔得很好。

俄军在昨天傍晚惨败以后,一定没有闲着,或者说,早就在这里设置了阵地,要不,望远镜子里,敌人的防御线也不至于那么完美,两道阵地战壕相隔四十米左右,中间还以石头栅栏,荆棘等物加以隔绝,地势也渐渐高起,乃是一道低矮的丘陵。地利的优势非常明显。

汉可等军官进行了观察,在八点半左右,下令进攻。既然咬住了敌人,就应该击而灭之,他们不知道俄军有多少人在附近,但是估计不会少。以汉可一个团的威力,特别是弹药的保存量来看,坚持三天的战斗还是够用的,所以,汉可没有犹豫多久。

一个步兵连在前沿摆开了阵势,散兵线逐渐向前推进,然后,距离约五百米左右就停歇下来,新军在新式装备大量使用以后,军官们进行了多期的培训,进行了新战术思想理论等的学习,所以,团级军官已经不再是那种一味冲锋的莽撞汉子,各种战斗条例都被简化和标准化,军官们只要按照要求作业就是。

步兵连不过是压住阵脚,不是进攻的主力。

六零迫击炮架到了阵地上合适的位置,五十门钢铁小炮象蚂蚱一样坚实硬朗,还有那么一股子的凶悍劲头。炮兵指挥挥舞旗帜,炮兵开始发射,一枚枚炮弹在剧烈的爆炸声和呛人的青烟中腾空而起。不久,就见俄**队的阵地上,爆出了团团烟尘。

炮击了十五分钟,基本上是沿着俄军的战壕线射击,后来,又调集了十们炮,专门攻击敌人正面的位置。炮兵不断矫正方向,精确打击。

俄军被打击得很惨,随时随地有士兵的尸体在爆炸的声浪里腾空而起,久久才飘落到地上,鲜血将战壕前面的土堆上飞溅得触目惊心。

六零迫击炮瞄准俄军的战线精确打击,挨着位置每间隔一米一发炮弹,基本上是饱和状态的轰击。

望远镜子里,俄军正面第一道战壕被炸得体无完肤,几乎被翻了一遍儿,处理死亡的士兵外,还侥幸活着的士兵都逃窜了。惊慌失措的逃兵跌跌撞撞逃进第二道战壕里。

汉可对炮兵的努力非常满意,观察了一阵子就下令步兵出击。

中国步兵一个排以松散的阵势缓慢地逼近了俄军丢弃的前沿,到了尖端,又只有几个士兵侦察试探,表现得十分小心谨慎。这是按照作战条例进行的,基本上形成一个固定的作战模式,炮兵准确和猛烈打击,小型的部队侦察,尽量减少己方的伤亡。

汉可虽然这样做,打心眼儿里也不是多认同,可是,栗云龙,段大鹏等首长一再严格命令这样做,他只能执行。事实上,他不知道,这是栗云龙等坦克兵军官将现代的战争经验引用的结果,汲取了上一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末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期形成的经验。在中国新军的实践中,效果非常之好。

尖兵欢呼起来,同时开枪射击,击毙了若干个顽抗的俄国士兵,估计是伤兵,在尖兵的导引下,步兵排才迅速地冲锋上前,将俄军的战壕四多米的一段占领。最后,一个步兵连向前突击,加强了阵地。

那个步兵连并没有闲着,分出两股兵力向两翼的俄军发起了进攻,一面又攻击俄军的第二道战壕。这时,六零炮开始延伸射击,约二十多门被士兵拖拉着往前移动。近敌作战。

汉可采取的是中央突破的战术,在火力居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直接进攻简洁明了,对震撼敌人的士气非常有力。

汉可的心情是比较好的,不仅仅是昨天傍晚痛快淋漓地干掉了俄军近千人,还因为在北征前,他回家探望父母,竟然意外地被通知,可以和那个日本间谍接触了。那个美貌的日本间谍被中国新军的政工干部反复**以后,经栗云龙批准,绝对就依缘分分配给汉可当老婆。所以,没有回到北京郊外的老家,反而在奉天城当了新郎倌儿,日本人精心策划的王牌间谍竟然成为中国新军消化吸收,反复利用的老婆资源,消息真的传到玄洋社和黑龙会,一定让头山满等头目**的,事实上,前期逮捕的几名日本女间谍,后来都成为中**官的家庭专职安慰员,据说温柔体贴,彬彬有礼,很令主人赞赏。

据说,就连政委本人也在回到奉天以后,秘密地和那个曾经刺杀他的日间谍圆了房,只是,栗云龙等军官不允许她有名分,政委也就勉强同意了。

在战争年代,婚姻大事相对于生命而言,显得那样轻率。

汉可将团指挥部前移,以加强领导。随即,又一个步兵连开始前进,充实了正面战场。

十分钟以后,两翼的俄军战壕已经被中国新军夺取了各有六七百米,第二道战线也被突破,俄军呈现崩溃的局势。

如果突破了俄军的这两道防线,则扎维京斯克城已经近在咫尺,一旦占领城镇,以基本的军事逻辑,俄军已彻底失败。剩下的就是追赶俘虏。

这时,北面的地平线上涌起一大片青灰色的线条,纷纷扬扬地扭曲着,活跃着,闪烁着,象不安分的音符,接着,那条线变得粗犷而动感,立体性渐渐强大分明,很快,人们就看到了一大片骑兵奔驰过来,俄国双头鹰标记的三色旗迎着风猎猎招展,骑兵的速度之快,人数之多,被嚣张的灰尘遮掩了很多,因而使其更加震撼人心。

“俄国人来增援了!”

许多中国官兵立刻感到了紧张。汉可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立即命令官兵收缩阵势,转入防御。

俄国骑兵连片刻都没有停歇,就直接冲锋,杀到了中国新军的阵地上,其锋芒之犀利,人数之密集,就是火力密集的中国新军尖刀排都不能阻挡。

俄军骑兵在冲锋枪的打击下一片片坠落马下,被狂乱的马踩成肉泥,可是,还是有许多骑兵冲进了中**队的阵势中,挥舞着雪亮的马刀,风一样掠过,同时,数名中国新军的官兵就倒在了血泊中。

潮水一样的俄军将中国新军的边缘部队一个骑兵连迅速吞噬了。交战中的双方几乎没有机会劈砍,而是直接以惊人的速度互相撞击,顿时,人飞马倒,惨烈非常。

汉可的团是步兵类,统共的机动力量也只有两个骑兵连,所以,能够同敌人对抗的只有步兵了。

步兵依托阵地进行阻截,冲锋枪,机枪,没命地往敌人密集处招呼。

俄军骑兵如潮,士气旺盛,根本不惧死亡,一拨死伤又一拨冲上,很快就和中**队搅拌在一起。

六零炮的轰击都没有了效果,可见俄军有多么凶猛。

激战半个小时,中国新军损失严重,**退守在俄军的第一道壕沟附近,依靠残存的壕沟和堆积的土坡,打退了俄军的冲锋。

俄军退却,整理队伍,同时将中国新军第一军第一师团某旅的汉可团包围了。

汉可团的后路被断,军用物资大多陷落于俄军之手,幸好武器弹药还在。

阵地上的尸体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血迹开始汇集和流淌,伤员在挣扎攀爬,陷落到敌人手里的伤兵被敌人直接用马刀砍掉了脑袋或者更残忍地零割碎剁,一名中国新军的伤兵被俄军剁掉手脚,任其在泥泞地里翻滚哀叫。

中**队进行报复,也将俄军伤兵残忍折磨,甚至将一个俄兵剖开了胸膛。双方都打红了眼,仇恨到不假思索的地步。

俄军的装备罕见地差,只有步枪和马刀,没有炮,更没有新式速射火力。

中国新军的炮弹不断打到俄军头上,造成重大的伤亡。每一炮就造成一个直径数米的,血红色的空地。

新军还将掷弹筒也使用得恰到好处,不停地轰击俄军人墙,迫使俄军节节退却。

为了抵消中国新军的火力优势和远程打击的能力,俄军主动进攻。每次进攻,都调集了大批的人马,气势磅礴。

汉可的心里掠过不祥之兆,难道真的是情场得意战场失意吗?

俄军又进行了两次冲锋,都被打退,俄军的伤亡急剧增加,地上的尸体和抢救不及的伤兵将阵地前堆得没有再下脚处。

真是一场血战,俄军杀红了眼,马上又进行新的进攻,步兵群呼啦啦铺天盖地,望都望不到边际。

汉可哀叹一声,下令将六零炮的炮弹打光,立刻,咣咣咣咣,清脆果断的小炮弹呼啸着砸到了俄军正待出击的步兵群头上,汉可估计,敌人的步兵至少有一个团,那么包围的敌军该有两个旅甚至更多。

俄军没有退缩,在不断削弱的惨重损失中逼近了中**队的阵地,显然,他们要不惜代价歼灭中国新军。

汉可的团有两千五百人,标准的编制,在一个旅团中,是一个战力均衡的单位。一个旅团八千人,一个师团三个旅团,一个师团部,一个后勤补充团等。在第一军中,他们的装备和人员都很普通。

现在,这个团累经苦战,已经损失过半,只能进一步收缩兵力,维持一个单位团体,不至于崩溃。

眼看着俄军打疯了,没头没脑地往前强攻,激发了汉可的血性,他命令士兵,除了一部约百十名士兵坚守十八挺机枪保护六零炮以外,其余部队迎着俄军的方向对攻!他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挽救危局。

这真是一场血战,硬碰硬的殊死搏斗。中**队集结成数道人墙,相隔五十米,前一道人墙逐渐稀释崩溃,则第二道人墙再上。

在人墙上,冲锋枪喷射的火力之猛,以枪林弹雨狂风暴雨来形容绝不为过。

俄军的枪弹也因为数量之多而威胁极大,士兵训练有素,装填子弹和击发速度都很快,射击的姿势也很标准,显示出这是一支精锐的主力军。

俄军士兵再强的素质,也抵御不了中**队胡乱开枪的速度,冲锋枪一打一梭,俄军就倾倒一大片。

两军对冲,很快就逼近了。

中国新军的火力,迅速占据了上风,将俄军一层层剥洋葱皮儿似的撕扯掉,继续向纵深前进。

据参战的士兵们说,那天,真是打疯了,毛子多得数都数不过来,队伍又密集,一梭子就是一大片,有时,一扫就是十几个!

新军的攻击方向是正北面,那里是俄军兵力最强最厚处,好象也是俄军的指挥中枢。

汉可亲自出马,操着一柄冲锋枪。头上戴着崭新的钢盔,威风凛凛。

战斗已经不是复杂的综合性多强的拼搏了,相隔数十米甚至十米,几米,面对面的对射,比较的纯粹是射击速度了。自然,中**队占据了极为有利的地位。

俄军的庞大部落里,犹如一张地毯,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开张着刀刃,犀利地向前剪开,势如破竹般畅快。

中国新军在承受了相当的损失之后,终于突击到俄军队伍的中枢,然后覆盖过那一片人潮,继续北进。

俄军被撕开的阵势重新聚合,从数个方面围攻中国新军。

中国新军分散成若干个小单位,火力依然密集地清扫着俄军。俄军一片片被击毙。

俄军死得太多太快了,以至于有的中国士兵打得手都软了。

俄军终于被震撼了士气和意志,开始溃败。

始终是部队作战,没有多少谋略,但是汉可不知道,他们专找敌人兵力最强的硬骨头猛啃,正打了敌人的要害。俄军此部队的师团长达达季米少将就在这次对攻中被击毙。其亲信的一个警卫连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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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逆转形势

王昆副旅长战后被降职使用,田晓参谋长记大过处分,两位团长则因为先后战死,被免于追究责任,但是在战后的总结报告文件里,还是遭到了严厉的批评,此战因为是在扎维京斯克城的东北部为主要决战场所,所以,又简称为城东战役,或者是扎城东战役,以区别于城西汉可团的战斗。

不管怎样怎样说,两支中国新军主力部队,都没有将战斗力发挥出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唐锐旅,两支部队都遭到敌人的伏击,损失惨重的情况,在新军的进攻战历史上,前所未有。事后,疏于侦察的战斗急先锋唐锐旅长有幸被栗云龙亲自召见,劈头盖脑地赏识了一顿现代国骂,要不是他在后期的战斗中表现尚可,按照栗云龙的话,应该枪毙木头脑袋壳子。

俄军在猛烈炮火的攻击下,基本上摧毁了中国新军两个团的主战能力,突击能力,然后,以步兵和骑兵的混成部队,在四面抄击,以期彻底歼灭他们。中国新军在不利的情境界下顽强拼搏,炮弹不顾青红皂白的打击一过,他们就喘息过来,恢复了战斗姿态,虽然身边战友的尸体残缺不全,血流恐怖,也没有使他们意志动摇。

一旦转入步兵接触战,俄军的装备使低劣就暴露无遗,步枪的单发射击怎么也不是冲锋枪的群发效应好,这已经为太平洋战争史所证明,也为现代手机用户们深深困惑,那些群发的垃圾信息的骚扰威力足以摧毁一个心理健康者的根本耐心。

如果以普通步枪作战,则太平洋战争必然改写,美国鬼子对日本鬼子的单兵素质,差了不止几个级别。日本人是核潜艇基洛级的话,美国人顶多是U型。

以射击的速度来计算,一个手持冲锋枪的中国新军士兵可以对付三名到六名俄国人,对付日本人也同样。如果扩大到集团作战的话,倍增效应将使其差距进一步翻番。

俄军失策地以为中国新军已经崩溃,混乱不堪,自己的步兵可以出手痛击,报仇雪恨了,不料却因此陷入了困境,为自己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许多俄**官骑着战马,大声地喝斥着士兵冲锋,俄军士兵的士气也罕见地高昂,从四面八方向中**队进攻。枪声阵阵,人影摩肩接踵,几成铜墙铁壁合围。

“报仇啊!杀出一条血路!”

“狠狠地打!”

被俄军的炮轰打乱了队伍,两名团长的阵亡又使大多数官兵失去了统一指挥,他们只能以小单位自发地投入战斗。逐渐在组合反击中联合起来战斗,规模也愈来愈大。

步兵的战斗很激烈,俄军遭到了猛烈的弹雨遮掩,死伤非常重大,远望去,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俄军潮水一样冲起,又潮水一样败落,在中**队坚守的“海滩”上留下了大片大片的尸体。逐渐恢复到连级作战规模的中国新军开始找回感觉,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将俄军逼退。同时,也使自己的部队在二十几分钟后,开始全面联系。

正在这时,唐锐旅长的部队到了,在东南的外线对着围攻的俄军进行了突然袭击,很少的几个侦察兵和警戒部队瞬间被干掉,中**队瞪着血红的眼睛出现在俄国人的后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刚刚经历了失败的中国新军官兵个个咬牙切齿,命令一下,就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密集的弹雨一下子就把俄国大鼻子打蒙了。

猝然不及防备的俄军惊慌失措,被一片片扫倒,中国新军唐锐旅的一千四百人分成左中右三路,钢刀般地**了俄军群中,所有逃跑不及的敌军都被迅速击毙,一时间,唐锐军势不可挡,在俄军的包围圈上只十几分就撕出了一个六百多米的大口子。

被包围的新军官兵一见有了援助,士气大振,两相汇合,精神意志得到根本改变,他们由被包围被攻击的状态转为主动进攻。

一名连长向唐锐叙述了刚才失利的原因,唐锐顾不上寻找副旅长和参谋长,以及两名团长,又官兵互相转达命令,将全部的打击矛头,都转向了俄军的炮兵阵地。

中国新军不惧怕任何一支俄军的步兵,骑兵,可是,对大炮火力是畏惧的,那才是问题的关键,唐锐在这点上头脑还没有失去冷静。

因为两军混杂交织在一起,俄军的炮轰不得不停滞了一会儿,于是,唐锐军紧紧咬住俄军的步兵,一面迅速扫荡之,大量地屠杀歼灭,一面直扑敌人的炮兵阵地。

俄军炮兵阵地距离战场有两千米的距离,中间有一条沟,两道坡,布置有上千的兵力,但在中国新军的猛烈打击之下,迅速崩溃,人员死伤超过七成,剩余的还坚持抵抗,平心而论,俄军的战斗也非常出色,士兵非常勇敢,问题是火力的差距,他们根本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

一面继续歼灭残余敌人,一面以上千人的雄厚兵力突击到了敌人的炮兵跟前,俄军炮兵正在固定阵地上等待着进攻的消息,其指挥官科洛奇里扬少将眼巴巴地看着中**队冲过来,却不能下令。

“将军,打呀!”

“不行,我们的士兵都在,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来冒险!”

“可是,将军,清国人冲上来了!”

“打吧,我们的掩护部队足足一个营呢!”

其实,到了这时,少将已经后悔了,早知道中**队这样凶悍,哪怕就是把那一大片上千个俄国兵搭上去也要开炮啊。身体极为健壮,心思却极为优柔的少将错过了难得的机遇。如果他及早轰击,中**队尽管胜利不可阻挡,损失将大得多。

唐锐是个悍将,要不,能升任人才济济的新军旅长?就连脑袋瓜子聪明绝顶,义气厚道的张作霖张老疙瘩还是警备军的旅长,也就是地方军,预备役性质的军官呢。

一百多名中国新军士兵冲上小高坡的无名高地,和俄军展开激战,俄军居高临下,占有相当的优势,使中国新军前后付出了六十多名士兵的伤亡,两度进攻才能够得手,但是,突破点的俄军两个排被歼灭,接着,又大半个连的俄军被冲垮拥挤到坡下,遭到了中国新军的无情屠杀,于是,其他中**队趁机一鼓作气,冲上了俄军的炮兵阵地。

对待炮的重视是坦克兵与生俱来的天性,这种基因也必然遗传到了整体的新军官兵的意识里。

其实新军官兵也不知道俄军的炮兵阵地在哪里,只是冒失地乱闯乱撞,还捉了不少的俘虏威胁利诱,审问出不少情况。综合了他们遭受打击的感觉,大致瞄准方向猛冲猛打。幸好没有偏离。

当看见了俄军隐藏在树林间的,边缘上的数十门排列整齐的大炮时,中国新军的那个兴奋,立刻嗷嗷乱叫着死命冲锋,俄军警卫部队也拼命还击,无奈实力不济,迅速被击垮,大部就歼,少量脱逃。

中**队终于占领了对于争议至关重要的制高点,俄国炮兵阵地,后来被标志为城东北部5300小鹿湾的地方,意思是,那里距离城镇五千三百米,俄国地名意译过来是小鹿湾,那里常有大量的水鹿往来。

没有见到真正的鹿,中国新军就把俄军当成了鹿逮捕打杀。俄军的炮兵操起步兵武器进行抵抗,大约一个营,八百多名俄军炮兵被迅速击溃,中**队咬牙切齿地猛攻,付出了一百五十人的代价,击毙俄军五百三十余人,取得了全部的大炮。

不久,中**队全部集中到了这里,总数还有三千三百人,后期战斗的减员五百余人,可是,击毙俄军数量之多,已经难以统计。初步的估计在三千人以上。

中国新军都被普及了基本的炮兵操作技能,所以,一看见俄国大炮,非常亲切,很快就调整炮口方向,去攻击俄军。

唐锐旅长,王昆副旅长,田晓参谋长等高级军官会面了,稍一商量,就开始分工协作,唐锐旅长等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此战如果不能取胜,则自己的小命能否保得住还有一说,毕竟将一个八千人的重兵集团,完整无缺的编制旅一战就打掉了五千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说回去难以交差,就是自己的斗志和顽强不肯服输的精神也不能自甘失败。失败?丢脸呀!中国男人宁可不要性命身家,也得要脸啊。

田晓参谋长指挥一千人左右的兵力,防御炮兵阵地,操作俄国炮群轰击俄军,唐锐旅长和王昆副旅长则分率两支精锐,左右逢源,形成铁钳攻势,扑击俄军步兵。

形势完全逆转,中**队以残存的兵力控制了局势,炮兵猛烈轰击俄军的步骑兵大队,迅速削减了敌人的士气,然后,步兵扑上,神速攻击,将俄军的抵抗摧毁。

尾随唐锐军战斗的俄军大部队,头顶上轰轰隆隆砸下无数的炮弹时,就知道了自己的危机和末日。

田晓参谋长心里那个爽啊,一面指挥战斗一面大声地叫喊:“好。好!再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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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雷尔沼泽大惨案

新军的旗帜是青龙旗,是满清帝国统一的那种军旗,另外还做了配套的红旗,上面书写振兴中华,还我河山八字,长时间里,都使用双重旗帜,目的很自然是要顾及和清廷的统一战线,照顾绝大多数满洲新军官兵的传统观念。

青龙旗飘扬在扎维京斯克镇的城东五公里处的炮兵阵地上,已经昭示了俄军的失败命运。

在二十多分钟的战斗以后,俄军被彻底击败,建制混乱,官兵纷纷扬扬地乱跑乱叫。犹如羊群遭遇了狼群的坍塌崩溃,难以挽回。

中国新军随即进行了轻松的追击战,大量丧失了作战意志的俄军纷纷投降,或者,丢弃了枪支,钻进附近的杂草树林间以图侥幸逃脱追杀。

血战竟日,中国新军官兵的冲锋枪弹药损耗极大,有的官兵已经消耗殆尽,只好在脖子上继续吊着冲锋枪,在地上拾起俄军的步枪等武器追捕敌人。

田晓参谋长继续用望远镜子观察俄军的撤退情况,一面及时地指挥炮火拦截,将一堆堆一丛丛的俄军消灭在逃跑的路上。

唐锐旅长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究竟能有多少,反正,不打败敌人,自己是绝对没脸再活着回去了,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幸好将敌人击败,心里那股子郁闷之气实在难以排谴,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官兵追赶敌人,务必将敌人全歼。

中**队一面追赶,一面熟练地使用声势恐吓,只听得排山倒海的喊声中,蕴涵着一股令人发指的巨大力量。俄军正奔跑间,听到声音逼近,不由得双腿瘫软,再也没有抵抗下去的勇气。

兵败如山倒,一旦出现败势,就不是寻常情况可以挽救得了的。

很快地,战场已经不是殊死战斗,而是很滑稽很搞笑的,负重的马拉松长短跑比赛,一旦中**队追到俄军队伍里大喊大叫,数名俄军,甚至十数名,数十名就将步枪一丢,双手举起,乖乖地等待着收容。

俄军的溃退方向主要是往北,那里有着广袤无边的大草原,荒凉的沟壑山岗也很多,大片大片的灌木丛林使交通往来的道路错综复杂,迷宫一样繁复,便于俄军借助地利隐藏和反击,阻止中国新军的追赶。

“杀啊!杀啊!”

“缴枪不杀!”

“我们满洲新军天下无敌!”

“我们优待俘虏!”

“赶快投降!否则,格杀无论。”

“我军的十万主力军到了,已经将你们包围了!逃跑是没有出路的!”

士兵用瘪脚得让俄国人很生气自己的民族语言竟然会被这样糟踏的固定格式的话反复呼喊。

俄军风一样地向北溃退,又在风一样意气风发追赶的中国新军两千人的围捕里。不断被击毙和逮捕,规模越来越小。

眼看着中国新军志在必得,局面已经大获全胜的时候,平地一声巨雷,事情再起变化。从东北部突然冲出一大队俄军,少量的骑兵,大量的步兵,还拖着大炮等。来势凶猛,矛头所向,直指唐锐追捕军。唐锐军中,早有士兵发觉。立刻给上级报告,唐锐很快知道了情况,望远镜子稍稍观察,就下令,全军撤退。

弹药消耗极大的唐锐旅两千人,很难对付新来的敌人生力军。凭着直觉,他估计,前来的俄军数量在五千以上。

还让唐锐旅长理智撤退的原因是,俘虏在问及部队番号时,讲述了自己的部队,“大清帝国的将军,我们有一个师的步兵,两个团的骑兵,两万五千人!”

好几个战俘都受到了威胁,供认的情报差不多。尽管敌军失败,可是,两万五千人是个什么概念?即使其死伤惨重,剩余的士兵也不下两万人,又来了新锐敌军,自保才是正经。

想到已经歼灭敌人五千人以上,这一仗算是稍稍打平,心里才好受了些,先将部队撤退,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想方设法修理俄国人。

唐锐的判断是正确的。大部分的官兵也知道了这一消息,相互传递情报,组成了一个交叉火力掩护,携带着晕头转向的俘虏,逐渐向田晓参谋长的炮兵位置靠拢。

懊恼万分的唐锐旅长就好象刚扑到老婆身上却惊醒了睡梦的孩子一样万分沮丧地压抑了情绪,选择正确的道路。

俄军的追赶很谨慎,一见中**队撤退,就终止了步伐,开始建立防御地带。然后,一方面去收集败兵,一方面派遣少量的部队来尾随中国新军,主要是观察试探,只有一个连队。

唐锐旅长回到了目标地点以后,才发觉,进攻的部队损失很少,约一百人,而俘虏的俄军却有两千之多,联系到战场上俄军的尸体,估计,从唐旅开始进入敌军的埋伏圈儿到现在,迭经多轮苦战,唐锐损失固然有五千接近,俄军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五千,加上俘虏,共有七千以上,说来还是小胜。

唐锐旅长派遣一部分士兵收集俄军丢弃的****,迅速补充了自己,虽然因为子弹不配套不能使用,可是,在危机关头还是可以替代冲锋枪的。

唐旅坚守小高地和附近的高坡树林一带,将炮兵阵地调整,以有利于防御敌人的突然袭击。

当天夜里,唐旅三千人将俘虏捆绑着安置在防御线上,作为人肉盾牌,安然无恙地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俄军开始向前运动,炮兵攻击了唐旅,但是,唐旅在稍高处,俄军进攻态势不利,也就试探了几下,停止了进攻。两军对峙,相隔不过二里。相互之间的动静,都看得清楚。

俄军没有包围,但是从军营的分布和密集程度看,可能有上万人的规模。又见敌人的后方,增援的部队和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输和补充,唐旅官兵,不禁暗暗担忧。暂时不敢活动,只能将夺取的俄军物资充做己用,勉强支持。唐锐还担心一条,在东南一带的俄军会返回来夹击他们,那样,他们就危险了。尤其是,上千人战士在伏击中阵亡,给俄军遗留了大批的先进武器和弹药一旦俄军装备起来攻击唐旅,则形势将变得万分危急。

所以,当天,唐旅没有出击,却深深地担忧和谋划着,是夜,双方又相安无事。

其实,城东南部和东北部地区的战场相距不过二十多里,战斗的激烈应该能够传播到对方的军中。尤其是炮轰,有经验的老兵只要将耳朵贴着地面就能听出来详细情况。

唐锐非常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出现,闹得他都有些迷惑了。

事实上,这方面的俄军,也遇到了有力的挑战,唐锐留下的两个连三百人在顽强地阻截了敌军进攻五个小时以后,以极为微弱的代价就灭掉俄军七百多人,然后向后撤退。俄军派遣部队尾随攻击,被击退,没有捞到多大的好处。

可是,天知道,这里有一个天才的连长先生突然开了窍门,因为另外一名连长受伤,他担任了总指挥,在当天夜里,他率领全军官兵展开了偷袭。目的主要是解救可能被俘的新军官兵,还有起获那些可堪为秘密的中**队的冲锋枪。

在这名叫做解二娃,土得掉渣的连长看来,唐旅很可能遭到了失败,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样凶悍的俄军,如果唐旅失败,旅长不知去向,则他们两个连还有屁军事价值?

怀着深深的绝望。解二娃连长指挥部队孤注一掷,在夜间发动了对俄军的反击战。本来,可以说,这两个连是弃子,不过略为吸引俄军注意力,不使主力转移时遭到不测就行了。现在,他们发动的攻势,严格地说是自杀性的冲锋。

夜袭队遭到了俄国驻守官兵的狙击,可是,巡逻队的士兵在战败被射成一堆堆便宜的肉体时,其他部队却在睡梦中惊醒,乱成了一团。

俄军以埋伏阵大败满洲新军,士气极为嚣张。夜间自然疏于防范,竟然给这三百多人一阵猛冲猛打,把整座军营给驱散了。

俄军隐蔽战略意图,拥有五处秘密阵地,几处军营。第一座军营被踹时,夜风渐起,新军士兵迎风纵火,将之烧毁一部分,于是,惊扰了其他各军营,造成俄军三个军营混乱不堪,以至于崩溃的事件,官兵大部溃逃暗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明白过来。

攻击了敌人以后,解连长带领部队后撤回到原地,然后分兵为十拨,分工负责,专门对俄军进行游击战。游击战是老坦克兵将领讲述的故事,作战方法,军团部也极为重视,不断派遣人员进行讲解。

于是,这些游击队,不断袭击敌人,使敌人连着两天都不敢轻易地出动。关注其他战场的形势。极大地支援了唐锐旅长负责的战斗。

六天以后,这支部队战斗消耗掉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还能看见到胜利。

唐锐旅长苦苦地寻求着战胜敌人的方法,一时也没有头绪。

正在苦恼间,侦察兵发现了东面有一队人马逼近,观察以后,发现他们是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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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雷尔沼泽大惨案(二)

一个骑兵营八百多人从东面策应了,加入了唐锐旅长的部队,顿时使唐旅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充实和提高,唐锐旅长等军官也渐渐地安定了心思,不再准备撤退。因为更多的中**队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往这里赶,上级命令唐旅,坚守在原地,等待大部队的增援,那时,就可以与俄军主力决战,这样,唐旅整个部队成为吸引俄军主力的诱饵了。

俄军的炮火曾经试探着对唐旅进行了攻击,但是立刻招致了可怕的报复行动,反正炮兵阵地是俄国的,一切大炮和炮弹什么的都是俄国人的,用俄国人的东西打俄国人,有一种特殊的宣泄舒畅之感,用自己的老婆心疼,温柔体贴入微的,到大街上跟着站街女去交易则要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努力地工作,直到玩具几乎损坏才罢休。如果到日本的***或者美洲某处号称文明国家的秘密地方去消费,估计你恨不得将玩具揉搓成碎片。

劈头盖脑的炮火将前来进攻的俄国步兵砸了个半死,其炮兵也被压制。俄军死伤了约二百多人就匆忙撤退了,又回到了原来的驻扎地,和中**队继续对峙。

俄军的远东地区北线司令官已经换人,前一个谨慎成熟的老指挥官某某已经在某一次伤寒病大流行中丧身,新任的军团长是特瑟耶夫中将,将主力军集结在结雅河流域和布列亚山脉以西,年轻有为的中将一改前任的谨慎有余冲力不足的作风,决定和中国新军决战,他认为,只要措施得当,歼灭中**队一部是可能的,局部战场的形势可以大大减轻总形势不利的危险,当中**队渡江作战开始,他就启动了对策机制,俄军的主力约十万,其中正规军七万,辅助的警卫民兵,武装组织三万,都形成了严密的部队编制,每个部队以师团为单位组织作战,另外也专门设置了战场机动和防御战的独立团队。

在唐旅得到了一个骑兵营,一个步兵团的及时援助,实力恢复到了六千七百多人,又开始实力膨胀。张牙舞爪,士气大振奋的时候,俄军也没有闲着,虽然前线多路俄军接战,都没有取得特别象样的胜利,可是,特瑟耶夫中将还是没有灰心,将部队秘密地继续往前调集。在小小的扎维斤斯克城的附近数十里地面,在各种各样的树林沟壑旷野障碍物之间隐藏和运动的俄军兵力,先后到达了指定的部位,两个强有力的大铁钳从镇子的左右两翼已经形成并且跃跃欲试地伸展出来,准备动手了。

又过了两天,中**队的一个整编旅从东南部切入了战场,和滞留那一带的俄军某部进行了激烈的战斗。中**队因为得知这一带有大量俄军集结,准备决战的武器弹药装备什么的自然准备的十分充足,携带着中型炮和大量六零迫击炮的近万名中**雄兵天降,一进入战场就展开了猛烈进攻,那支曾经重创唐锐旅长部队的埋伏军因为有中国游击队的报告而失去了隐蔽性,只能改伏击为正面遭遇决战,结果,在半个小时以后,被彻底击败,部队伤亡两千余人,**向城市撤退。

新锐的中国新军旅还是张德成师团的,旅长是章法之,年轻得很,只有二十五岁,冲劲十足,得知了俄军主力在,自然十分小心,将一切侦察工作都做得天衣无缝,自然没有遭遇俄军的袭击,此旅以开阔的队形进攻,将俄军全面击退,然后,开始了疯狂的大追赶活动,直到将这一局部的俄军全部追进城中,随即,章旅长带领一部分军队约一个步兵团,两个骑兵连,逼近了城镇,并且开始用六零炮来对付城市的外围工事。

小炮虽然对摧毁敌人的城镇外围的墙壁破坏力不是特别好,可是集中攻击某点的威力就非同寻常了,而且,被曲射率特别高的炮弹从脑袋上砸下来攻击,是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俄军只能勉强支持。

这样,和中**队对峙的俄军四个部分,即,城镇的守军,城镇东南部的军队,城镇东北部的军队,城镇西北部的军队,就剩下了三个,章法之旅和唐锐旅终于取得了联系,将一部分物资供应之,加强了唐旅的攻击能力。

现在,四个点儿的中**队,(张甲连长的数十人残兵也算一个,两个连的唐旅残兵则加入了章旅,不算)逐渐汇集成两股庞大的势力,汉可步兵团为一翼,在西面,人数虽然少,可是,刚刚取得大胜利,战斗力和士气之高,一时无匹,东面的部队就是唐旅和章旅,八千人加上七千弱,几近一万五千,势力之雄厚,已经非常重大。

俄军的骑兵四出,游动的哨骑一直出城镇的四面近百里地进行侦察,和中**队的侦察骑兵发生了多次遭遇,甚至发生了多次的激烈战斗,依靠着娴熟的骑术,俄军占有一定的优势,可是,依靠远程的精确射击的大狙和密集速射的冲锋枪,中国侦察兵的威力让俄军望而生畏。俄军先后被歼灭数股,伤亡近百。

一九零二年四月二十日,中国满洲新军第一军第二师团的总指挥官张德成亲自赶到了扎维京斯克城附近的战场,同时来的还有一个重型号炮兵部队,携带着一百五十多门重炮和大批的炮弹,部队约为两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基本上就是一个旅的编制,这样,中**队先后增加到了两万五千人,势力进一步壮大。而且,武器精良,战斗力强悍,经验丰富,野心勃勃。

张德成一到前线,就和章法之,唐锐旅长等取得了联系,询问了战场的情况,尽管战场形势错综复杂,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可是,张老师团长还是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缘起经过,和战斗的大致走向,他不再是一年多前那个土头土脑的义和团大师兄了,而是一名能干的新军正规部队的高级指挥官,他下令展开进攻,各部队严密配合。将自己的部队置于正面,炮兵为主力攻城,步兵掩护,将唐锐旅的部队中调遣两千人增加做左翼汉可部队,然后,展开了进攻,务必要在两个小时内就攻下敌人的城市,并且将敌**部歼灭。

在荒凉而富饶的西伯利亚大草原上,要能够长期生存,就必须建立可靠的根据地,尤其是大部队行动,没有可靠的兵站是难以想象的。扎维京斯克在张德成的眼里,是志在必得。而且,还要以之为吸引,引诱俄军前来。

清晨八点,中**队调整完毕,展开进攻,炮兵猛烈轰击,当即将城市的外围一切障碍物清除,俄军建立的一些永久性和临时性的工事荡然无存。大炮威力之大,使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震撼,和自己内心的恐惧。俄军的城市和堡垒在硝烟弥漫中玩具似的被撕扯成了碎片。

张德成下令步兵进攻于是,一个步兵营蜂拥而来,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突击进城中,坚守城市的俄军被逐步压缩追赶,**向城市的北端溃退。气势磅礴的中国步兵军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手榴弹和掷弹筒,将一切有抵抗的房屋和街区肆意攻击,摧毁,使俄军没有任何藏身之地。

中**队实现了两个小时内就占领敌人城市的目标,其实还更早,只有一个小时,因为炮火的准备,步炮兵的协同作战指挥的中断调整问题,还耽误了时间,最后,对城市的清理善后其实更麻烦,否则,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可以结束战斗。

攻占了城市以后,张德成下令增援一个营,要求牢牢地坚守住阵地。其余各部队,平行向前推进,务必要将所有的俄军都驱逐出来,然后在旷野里,在城市的外面,进行歼灭。此时,俄军的军团长也看到了扎维京斯克的困境,当炮火连天迸发的时候,中将敏锐地感觉到了中**队的主攻方向,于是,加紧摧毁主力俄军以钳形大攻势对中国新军的目前阵势进行包围。

俄军的两个大铁钳子和两翼的中国新军侦察兵体系发生了冲突,中国侦察兵迅速被击退,可是,却给主力的中**队带来了真实的消息。

一个小时以后,俄军两翼的大铁钳开始收拢,加大了压力,于是,和两翼的中**队发生了直接冲突,两军的激战由此而来,开始剧烈了。

中**队占据了火力的优势,更加以城市南部的重型炮兵集团为核心,对战场十数公里的地方进行支援和覆盖,威力惊人,而俄军则很少有炮火能够对战场形成直接的支援打击,所以,在火力上,俄军弱得多。但是,俄军有一个特点,十分凶猛,官兵的战斗意志很坚定,冲锋陷阵凶悍,绝死的战斗,因此,使双方的战斗维持了一个较长的时间。

这一天,是一个值得一提的日子,俄国西伯利亚军团的主力十万人,和中国张德成师团以及段大鹏师团的一个团,展开了激烈战斗,战场上血肉横飞,死伤惨重。中俄两军无不奋勇当先。

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才分出了胜负,俄军因为被炮火的攻击,伤亡极为重大,仅仅西线的一翼,在半个小时的进攻中就损失了六千人,尸体堆积如山,阻止了后续部队的进攻,血流成溪,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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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章,雷尔沼泽大惨案(三)

俄军**撤退了三千米,才稳定了局势,建立了新的防线,命令步兵挖掘战壕,设置障碍物,构筑长期作战的工事,将部队调整布置。

特瑟耶夫中将对前线的失利,进攻的无效果非常恼火,他亲自赶到了前线,将所有的将领都着急起来商议对策。他们很快认识到,中**队出色的炮兵威力和步兵的密集速射火力是俄军所无法抵御的。要战胜中**队,只能采取骑兵突击的战术,步兵偷袭的方式。或者消耗中**队的弹药,等待时机反击,要么等候中**队进攻,在防御战中大量消耗中**队的有生力量,反正中**队在量上是劣势。

也有人反对。,认为中**队人数尚少,威力就已经如此,一旦重兵云集,拖延下去,对俄军更加不利,干脆主张将部队完全撤退,战胜中国新军已经不可能了。

中将否定了退却的思路,他决心捍卫俄罗斯军人的威严和自尊,于是,建立防御线,排除骑兵偷袭骚扰中**队,快速从后方调集重炮等。最毒辣的一条是,他下令派出骑兵将战场附近的草场点燃,虽然已经是春天,杂草灌木丛生,还是有去年许多的枯草树枝,更令人将附近的水源加以破坏掉,投剧毒。

坚壁清野的策略对付中**队是有效的,因为路程遥远,中**队的物资邪道很有限,只能速胜敌人,所以,特瑟耶夫中将意欲将中国逼迫上强攻俄军坚固既设阵地的构思很快就实现了。

张德成非常不愉快,自己堂堂一个师团的重兵,居然拿不下一群毛子,万一传到国内,在第一军中传帮带开来,自己的老脸还往哪里搁?一个唐锐旅团,几乎被敌人打得全军覆没,不迅速调整状态,创造点儿成绩出来给大家看,实在说不过去。

第二天,经过休整的中**队全面进攻,以扎维京斯克城为核心,向着敌人猛的两翼宽阔的正面展开了部队。因为火力优势,采取的基本上是集中优势兵力,中央突破的战法,所以,集中炮轰敌人正面中央,同时,将步兵的小型炮火也大量调集到前沿。

进攻战十分激烈,俄军拼命防御,还在多处地方组织了多次的反击,表现了俄罗斯军队健壮的身体素质,良好的作战意志和风貌,特瑟耶夫中将看到局势不利,亲自出马,抓起一把步枪上了前线,于是,俄军无不奋勇,各个将领军官都以冲锋到第一线为荣誉。在他们的带领下,俄军士气更加高涨。抵抗十分顽强。

俄军的顽强拼搏给中**队带来的不仅仅是困难,更是机遇,特别是俄军的频繁的战术反击,尽管在思想上是十分正确和机智的,但是,因为情况不同,以攻为守的良好愿望不能够得到良好的实现,反而使中**队可以大量地杀伤俄军,中**队的优势火力是十分希望进行步兵的决战的。

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中**队付出了一千人的代价,击毙击伤俄军三千多人,占领了多处防御设置完备的工事,一大段八百多米的战壕,基本上突破了俄军的中央防线,并且将那支俄军部队的某旅团长击毙,崩溃了敌人的指挥系统。

特瑟耶夫中将带领的精锐部队以骑兵为先导冲锋陷阵,在左翼将中**队驱赶回到了原地,形成了突出部位,于是,士兵们欢呼起来。庆祝自己的胜利。

中**队的炮兵蓄谋已久,在那里立刻对敌人进行全面覆盖,因为撤退不及,一个连的中**队正在抵抗中,也被陷进炮兵的火网。炮兵不由分说,持续攻击了二十分钟,然后间断攻击了十五分钟,将那一带铺天盖地的人潮炸成了废墟。

在这一带的战斗中,俄军有四千多人被击毙,俄军总司令官特瑟耶夫中将却神奇地躲避了灾难,带领亲信从一条秘密的沟壑里溜走了。

中**队借助中央阵地的胜利和左翼炮兵的打击,完全摧毁了俄军的精锐部队及其攻势,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顺其自然地,张德成下令全部军队出击,顿时,中**队的炮兵对射程之内的俄军进行饱和打击,掩护步兵进行突击,步兵,骑兵,全面进攻,紧紧地咬着俄军的溃退人马不放。

俄军由此而来,全面溃败,从刚刚建立的工事和防御阵地上败逃,已经失去了任何地利上的优势和依托,使中**队可以尽情地发挥其冲锋枪的火力优势。

俄军大败而逃,中**队紧追不舍,路上且战且进,俄军的后尾不断被吞噬掉,成百上千的部队被消灭。

俄军数万部队拼命逃跑,中**队全面追逐,战斗进入了轻松愉快的收官阶段。

唐锐旅长和王昆副旅长,田晓参谋长等几个人的心里是最痛快淋漓的,打了这么多天,总算把俄国毛子给按下去了,此时不追不杀更待何时?所部官兵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奋不顾身地前冲。

“杀呀!杀!把毛子杀光,被兄弟们报仇!”

官兵们山呼海啸般地呐喊着,攻势如潮水,波涛起伏。将俄军一片片地卷进了潮水之中。

俄军大败而逃,一直逃出了六十里,中**队一直追下去,不给俄军任何的喘息之机。这点儿上,张德成师团长把握得很好,下令,任何部队都不能以任何借口停止追逐,否则,以军令惩处。

中**队在追逐中,建制也失去了控制,各部队都混乱了,但是,有一条,只要是中国人,只要是向前进,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互相支援配合。按照军衔高低进行统一指挥。

一路上,俄军被俘极多,许多人再也跑不动,往地上一滚就昏死了过去,其命运只能是被俘了。

据统计,仅仅在这一路上,就有两万三千多俄军**投降,成为战俘。

这还不是俄军历史上最刻骨铭心的日子,最灾难性的战斗经历还在后面。

中**队在大量歼灭敌人,扩大战果的时候,自身的损失微乎其微,据说,整个六十余华里的追逐战,只损失了一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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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雷尔沼泽大惨案(四)

这个悬殊的战斗比例后来被公布于众,被各**事专家学者和妇孺们所津津乐道,自然也是俄罗斯人心中的隐痛。

在追击作战中的悬殊战损是很多人难以理解的。例如,在明朝中央政府对满清地方政权的平叛作战中,爆发过著名的松锦决战,明朝督师洪承畴在皇帝和监军张若麟的强大压力下,**猛烈进兵,结果在松山一带被抄掉了笔架山的粮食物资,于是,全军大溃,在满清叛军的追逐下,数万明军官兵英勇牺牲,而满清叛军的损失只有数百人而已。

类似的情况在中日战争(1931年----1945年)中也有很多印证,在缅甸战场,英**队作战不支撤退,仅路上就有上万人因为饥饿疾病死翘翘了,比实际的作战损失大得多。

一百余对两万三千的比例还不是最伤心最惨绝人寰的,雷尔沼泽,全称是雷德哥斯克尔沼泽才是俄**人魂牵梦萦,刻骨难忘的。

数十年后,因为中俄关系的缓解,中华共和国政府放宽了限制,才使俄罗斯人有资格来到乌拉尔山脉以东的俄国曾经的旧地游览,以后,渐渐成为一种风气。俄罗斯民众每当四月上旬,就开始起程,中旬形成高潮,来这里祭典缅怀俄军官兵的惨淡牺牲。数十年后,年龄已经很老的俄罗斯人,一些军官和艺术家们。还来这里拜海,海是海子,泡子,沼泽的意思,在这里,他们哭泣,哀叹,静默,雷尔沼泽也因此成为俄罗斯人的哭湖,与犹太人的哭墙被人们相提并论。

与此大相径庭的是,中**人从此又多了一项功勋和荣誉的象征,虽然以后这样的胜利象征多得不可思议,比如在平壤,在汉城,在对马海峡,在东京,在安南的海防,在马六甲,在更多更远的地方,都因为中**队的赫赫战功而永载史册,成为中华共和国激励年轻一代的座右铭,花环。

向来以刻石燕然山为最高对外作战武功的中**人,已经悄然变换了说词,那就是,纵横北泽。每年,也有很多中**人来这里寻找当年激战的痕迹,缅怀昔日的英勇事迹。

黑龙江上,在中国逊克城的东边,俄国境内有一个城镇叫作波亚尔科沃,从黑龙江出发有一条清水潺潺的支流,虽然小得普通人们都不愿意去探询它的名字,可是,却也有上百公里之长,沿途滋润了荒凉的平原,孕育了许多村庄,河中,鱼儿成群结队,硕大肥美,岸上黄羊,水鹿,野马,野猪,鼠兔旱獭之辈难以清数,荒凉其外,富饶其中。

此河渐行渐远,自波亚尔科沃镇东南斜来,绕城镇西端而北,稍微偏向东,最末端处再折向东,封闭了扎维京斯克镇的笔直北进路途,其实,在扎维京斯克镇子里,人们直接北上的机会并不多,更多的,传统的交通路线是经过镇子的西北----东南走向的泥土官道。西北是著名的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东南向是布列亚。特瑟耶夫中将率领的俄**团虽然由北儿来,其主要兵力却是从西北方向调集的。

由于中**队的进攻太过迅猛,迫使俄军向北溃退逃,只有寥寥数百人能够经西北方向穿越河上的木桥避免了悲惨的结局。其余大部分,不是在路上被追逐逮捕,就是在最后的关头永远消逝于黑暗的波涛。

尽管四月中旬,甚至到了下旬,辽阔的西伯利亚的夜间还是那样寒冷,在白天,已经有过短暂的灼热的阳光明媚了。河流早就开始了解冻,大片大片的冰块互相碰撞着,叠加着,在形成了间断的凌汛以后,逐渐停止了喧嚣,安安静静地温柔地流淌。但是,河水依然冰凉刺骨,非正午不能跋涉。

追出六十余里,天色已经暗淡,对方的军队已经看不清楚,中国新军不得不停止下来,可是,为了防止敌人连夜逃跑,中**队还是派遣了若干个小分队,迅速前进,同时,宽阔的两翼继续兜着敌人。

对这一带的地形,中**队虽然不是第一经历,可是也不十分熟悉,尤其是张德成师团,前次作战的重点不在这里,自然无法知道下一步的妥当计划。于是,夜间,大部分官兵停歇下来,一面挖掘了些战壕,一面燃起篝火,熏烤携带的干粮。

黑暗的夜色,让俄军也安心地停下来休整,尽管乱七八糟,没头苍蝇一样,部队建制早已成为印象拍,抽象派画家们喝高了酒以后真正的涂鸭之作,乱得难以理解了。

这里不能不说特瑟耶夫中将,他的年龄虽然不大,经验却很丰富,在多次对满清帝国的侵略战争,以及对土耳其帝国的领土争夺战中,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指挥能力上,俄军军官都承认,他早就应该是大将了。

在惨败的情况下,又是夜间,中将居然凭借着自己的声威,战斗中勇往直前的先锋模范作用,一呼百应,迅速整顿了部队,俄军还建立了内外围的防御体系。不是俄军不想连夜逃跑,而是他们实在没有了体力。数个小时的激战,数小时的长途跋涉溃退,几乎一天没有吃饭,饿得肚子古古直叫的俄军想要继续北奔下去,没有了任何可能。

荒凉的平原上,荆棘丛生,沟壑纵横,很多地方没有道路可通,也极大地限制了俄军的行动。

当夜,俄军结成集团,又饥又渴,又怕又累地拥挤在一起,昏昏沉沉地睡去。

特瑟耶夫中将两眼含着热泪,带领亲信卫队不断地巡行在队伍中间,鼓励官兵们振奋精神,准备继续战斗。

“俄罗斯人是不甘屈服的,世界是我们的,没有我们征服不了的高山,没有我们踏不平的海峡,只要有一颗信心在,一切都将顺利,因为,上帝与我们同在。”

“谢谢将军!”

中将所到之处,官兵们热烈地鼓掌,接着,中将唱起了流行的俄**歌,《流浪的骑手》。,《无畏的俄罗斯》,那本来是哥萨克骑兵们所钟爱的歌曲。于是,官兵们一起跟着哼唱,渐渐地忘记了疲劳,充满了力量。

穿插在俄军队伍里的中国尖兵并没有被俄军及时发现,到处都是混乱一片的俄军虽然勉强结成战斗单位,实质上仍然是一盘散沙。大家互相拥挤着取暖休息。没有人去关注更多的身外之事。

负责监视和跟踪俄军的小分队没有惊动敌军,趁着纷乱撤离,向上级报告。

难忘的一夜,也亲自出马的中国新军师团长张德成注定要为义和团所有的兄弟们正名。告诉世人,他们不是草莽,不是地痞,不是黑帮,更不是害怕洋人却专门在中国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蛋,事实证明,那些污蔑中国义和团群众的笔杆子,不过是乌七八糟的社会残渣余孽,吃饱了撑的流氓混蛋。自己不敢出来承担民族责任,还满嘴喷粪说人家是愤青,是暴民。其实这些所谓的评论家,以公允中正自许,念的却是变态了的伪经,为显示自己高明雄辩的牙力和笔力,张牙舞爪,信口狂咬。

“休息吧!”

在火堆旁边,官兵们看清了师团长纷纷起来敬礼。张德成微笑着挥手致意。

“师团长,为什么夜间不追呢?您看,那里就是俄国人,火堆好多呢!”一士兵激动地建议。

“我可不想让兄弟们去冒险,我们新军从来不能打没有必要,没有把握的仗。”

张德成已经不是一腔热血写春秋的小人物,而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之才。所以,镇定自若,取舍得乎正确才是王道。

第二天一早,俄军就开始了溃退,但是,有了一定的秩序,还设置了两道防御线抵抗我军断后。听到了俄军的喧哗的新军侦察兵赶紧报警,于是,中**队在各级军官的号令下,抹了抹甜蜜的口水,拉了拉热呼呼的衣领,整理好大皮靴子,揣起酥软的干粮,把握好冲锋枪,撒起大脚丫子开始了新的征程。

中**队继续追赶俄军,又追出十余里,忽然发现俄军停滞下来。

原来,前面就是河流,宽阔清浅的河流固然不是多大问题,却不给俄国人以便利的接近机会。沿着河流的南部,因为凌汛泛滥成灾,天长日久,年年来去,居然在浩瀚的荒原上,形成了一大片连接着的无边无际的大沼泽,雷尔沼泽,又称为雷尔湖泊,或者是大北泽或者拐弯泡子。

前面的俄军正迅猛地奔跑间,前锋撞进了沼泽地里,因为速度奇快,许多人根本无法辨认就直接冲上去了,人间四月芳菲尽,西伯利亚的平原上,鲜花依然盛开,多是青翠的杂草所孕,前面看着满是青青的草皮,起伏的干爽地面,可是,扑扑通通,一大群俄国精壮小伙子们就栽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啊!救命!”

“不对,快!前面是泥泞!”

“大沼泽!”

“快躲避开!”

“不要再上来了,赶快后退啊!后退!前面是沼泽!”

在俄军的背后,中**队的冲锋枪和狙击枪已经纷纷扬扬地鸣放,爆豆般的弹雨使后续的俄军不假思索地往北面疾退。

前面的俄军在悲惨的鸣叫声中一**一片片一群群倾倒进松软深沉的大沼泽中,很快就不见了人影,而后续更多的俄军则蜂拥而来。自相践踏。

中**队以猛烈的弹雨和六零炮的轰击,将俄军全部赶上了蔓延十数里的大沼泽中。少数想溃退反击的俄军被秒杀。

特瑟耶夫中将和他的亲信部队也被溃退的狂潮拥挤着卷向了危险之地,在那里,震惊了的中将看到,一群群俄罗斯英勇善战的军人毫无意义地走向了死亡的深渊。不禁老泪纵横。

“我是特瑟耶夫将军,你们的总司令官!”中将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不能后退,不能再后退了后退就是死亡!跟随我前进,向满清人冲锋!”

司令官在那样混乱的局面下,在亲信卫队的竭力保护下,终于取得了一点儿成绩,带领数百人的队伍反击中**队,更带领了上千人的俄军反扑,。和中**队展开了殊死搏斗。因为弹药消耗殆尽,中国前锋军队只好使用少量的手榴弹,甚至是用冲锋枪砸,或者抢夺地上俄军丢弃的步枪射击。两军一度形成了白刃战的格局。一直僵持了数分钟。

中将和他的亲信卫队在激战中被歼灭了,光荣的战死在疆场上,而不是自蹈绝地。

发现前面是绝路的俄军只是少数,惊慌失措的大股俄军已经将沼泽填满了。逐渐沉没下去的人头爆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双臂也惨烈地摇晃着,希望能够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被泥泞遮盖了的人影还在泥泞里挣扎。

互相叠加在一起的人群纷纷扬扬地扭曲着。被泥泞和浑浊,乌黑,粘稠的水流吞噬。

中**队以激战的方式,将后续俄军的大部分歼灭,只有一小部分俄军逃窜到了沼泽地里,这时,他们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许多地方已经被俄军泥泞的尸体填平。逃兵毫不犹豫地踩过那些还在挣扎者的身体或者头顶,向前冲去。一直冲到了河边。

俄军并没有被彻底歼灭,还有少量的俄军踩踏着战友的尸体终于跳进了河里,奋勇地游泳,渡过了河。等过了河以后,曾经浩浩荡荡,威武雄壮的十万之师,只剩下区区百十个人了。

中**队到了跟前以后,一方面为自己的胜利战果所兴奋,另外一方面也被俄军的惨状惊呆了。这哪里是荒凉而大美的西伯利亚大平原啊,简直是人间地狱!

在浑浊的深水区域的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俄军的尸体,密密麻麻,黑压压看不到头。

据说,许多中国官兵在很久以后,都难以忘却这一段经历。

据最后的估计,俄军十万大军,除了在城镇各处的战斗中被击毙击伤损失的两万一千余人,除了在溃退途中被俘的两万三千余人外,除了能够九死一生地渡过河逃生的一百多人,外加西北方向溃逃的几百人,剩下的可全部在这里了,五万五千多人只有一千多人被击毙在沼泽边沿,其余五万数千人,永远地被沼泽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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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雷尔沼泽大惨案(四)

这个悬殊的战斗比例后来被公布于众,被各**事专家学者和妇孺们所津津乐道,自然也是俄罗斯人心中的隐痛。

在追击作战中的悬殊战损是很多人难以理解的。例如,在明朝中央政府对满清地方政权的平叛作战中,爆发过著名的松锦决战,明朝督师洪承畴在皇帝和监军张若麟的强大压力下,**猛烈进兵,结果在松山一带被抄掉了笔架山的粮食物资,于是,全军大溃,在满清叛军的追逐下,数万明军官兵英勇牺牲,而满清叛军的损失只有数百人而已。

类似的情况在中日战争(1931年----1945年)中也有很多印证,在缅甸战场,英**队作战不支撤退,仅路上就有上万人因为饥饿疾病死翘翘了,比实际的作战损失大得多。

一百余对两万三千的比例还不是最伤心最惨绝人寰的,雷尔沼泽,全称是雷德哥斯克尔沼泽才是俄**人魂牵梦萦,刻骨难忘的。

数十年后,因为中俄关系的缓解,中华共和国政府放宽了限制,才使俄罗斯人有资格来到乌拉尔山脉以东的俄国曾经的旧地游览,以后,渐渐成为一种风气。俄罗斯民众每当四月上旬,就开始起程,中旬形成高潮,来这里祭典缅怀俄军官兵的惨淡牺牲。数十年后,年龄已经很老的俄罗斯人,一些军官和艺术家们。还来这里拜海,海是海子,泡子,沼泽的意思,在这里,他们哭泣,哀叹,静默,雷尔沼泽也因此成为俄罗斯人的哭湖,与犹太人的哭墙被人们相提并论。

与此大相径庭的是,中**人从此又多了一项功勋和荣誉的象征,虽然以后这样的胜利象征多得不可思议,比如在平壤,在汉城,在对马海峡,在东京,在安南的海防,在马六甲,在更多更远的地方,都因为中**队的赫赫战功而永载史册,成为中华共和国激励年轻一代的座右铭,花环。

向来以刻石燕然山为最高对外作战武功的中**人,已经悄然变换了说词,那就是,纵横北泽。每年,也有很多中**人来这里寻找当年激战的痕迹,缅怀昔日的英勇事迹。

黑龙江上,在中国逊克城的东边,俄国境内有一个城镇叫作波亚尔科沃,从黑龙江出发有一条清水潺潺的支流,虽然小得普通人们都不愿意去探询它的名字,可是,却也有上百公里之长,沿途滋润了荒凉的平原,孕育了许多村庄,河中,鱼儿成群结队,硕大肥美,岸上黄羊,水鹿,野马,野猪,鼠兔旱獭之辈难以清数,荒凉其外,富饶其中。

此河渐行渐远,自波亚尔科沃镇东南斜来,绕城镇西端而北,稍微偏向东,最末端处再折向东,封闭了扎维京斯克镇的笔直北进路途,其实,在扎维京斯克镇子里,人们直接北上的机会并不多,更多的,传统的交通路线是经过镇子的西北----东南走向的泥土官道。西北是著名的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东南向是布列亚。特瑟耶夫中将率领的俄**团虽然由北儿来,其主要兵力却是从西北方向调集的。

由于中**队的进攻太过迅猛,迫使俄军向北溃退逃,只有寥寥数百人能够经西北方向穿越河上的木桥避免了悲惨的结局。其余大部分,不是在路上被追逐逮捕,就是在最后的关头永远消逝于黑暗的波涛。

尽管四月中旬,甚至到了下旬,辽阔的西伯利亚的夜间还是那样寒冷,在白天,已经有过短暂的灼热的阳光明媚了。河流早就开始了解冻,大片大片的冰块互相碰撞着,叠加着,在形成了间断的凌汛以后,逐渐停止了喧嚣,安安静静地温柔地流淌。但是,河水依然冰凉刺骨,非正午不能跋涉。

追出六十余里,天色已经暗淡,对方的军队已经看不清楚,中国新军不得不停止下来,可是,为了防止敌人连夜逃跑,中**队还是派遣了若干个小分队,迅速前进,同时,宽阔的两翼继续兜着敌人。

对这一带的地形,中**队虽然不是第一经历,可是也不十分熟悉,尤其是张德成师团,前次作战的重点不在这里,自然无法知道下一步的妥当计划。于是,夜间,大部分官兵停歇下来,一面挖掘了些战壕,一面燃起篝火,熏烤携带的干粮。

黑暗的夜色,让俄军也安心地停下来休整,尽管乱七八糟,没头苍蝇一样,部队建制早已成为印象拍,抽象派画家们喝高了酒以后真正的涂鸭之作,乱得难以理解了。

这里不能不说特瑟耶夫中将,他的年龄虽然不大,经验却很丰富,在多次对满清帝国的侵略战争,以及对土耳其帝国的领土争夺战中,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指挥能力上,俄军军官都承认,他早就应该是大将了。

在惨败的情况下,又是夜间,中将居然凭借着自己的声威,战斗中勇往直前的先锋模范作用,一呼百应,迅速整顿了部队,俄军还建立了内外围的防御体系。不是俄军不想连夜逃跑,而是他们实在没有了体力。数个小时的激战,数小时的长途跋涉溃退,几乎一天没有吃饭,饿得肚子古古直叫的俄军想要继续北奔下去,没有了任何可能。

荒凉的平原上,荆棘丛生,沟壑纵横,很多地方没有道路可通,也极大地限制了俄军的行动。

当夜,俄军结成集团,又饥又渴,又怕又累地拥挤在一起,昏昏沉沉地睡去。

特瑟耶夫中将两眼含着热泪,带领亲信卫队不断地巡行在队伍中间,鼓励官兵们振奋精神,准备继续战斗。

“俄罗斯人是不甘屈服的,世界是我们的,没有我们征服不了的高山,没有我们踏不平的海峡,只要有一颗信心在,一切都将顺利,因为,上帝与我们同在。”

“谢谢将军!”

中将所到之处,官兵们热烈地鼓掌,接着,中将唱起了流行的俄**歌,《流浪的骑手》。,《无畏的俄罗斯》,那本来是哥萨克骑兵们所钟爱的歌曲。于是,官兵们一起跟着哼唱,渐渐地忘记了疲劳,充满了力量。

穿插在俄军队伍里的中国尖兵并没有被俄军及时发现,到处都是混乱一片的俄军虽然勉强结成战斗单位,实质上仍然是一盘散沙。大家互相拥挤着取暖休息。没有人去关注更多的身外之事。

负责监视和跟踪俄军的小分队没有惊动敌军,趁着纷乱撤离,向上级报告。

难忘的一夜,也亲自出马的中国新军师团长张德成注定要为义和团所有的兄弟们正名。告诉世人,他们不是草莽,不是地痞,不是黑帮,更不是害怕洋人却专门在中国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蛋,事实证明,那些污蔑中国义和团群众的笔杆子,不过是乌七八糟的社会残渣余孽,吃饱了撑的流氓混蛋。自己不敢出来承担民族责任,还满嘴喷粪说人家是愤青,是暴民。其实这些所谓的评论家,以公允中正自许,念的却是变态了的伪经,为显示自己高明雄辩的牙力和笔力,张牙舞爪,信口狂咬。

“休息吧!”

在火堆旁边,官兵们看清了师团长纷纷起来敬礼。张德成微笑着挥手致意。

“师团长,为什么夜间不追呢?您看,那里就是俄国人,火堆好多呢!”一士兵激动地建议。

“我可不想让兄弟们去冒险,我们新军从来不能打没有必要,没有把握的仗。”

张德成已经不是一腔热血写春秋的小人物,而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之才。所以,镇定自若,取舍得乎正确才是王道。

第二天一早,俄军就开始了溃退,但是,有了一定的秩序,还设置了两道防御线抵抗我军断后。听到了俄军的喧哗的新军侦察兵赶紧报警,于是,中**队在各级军官的号令下,抹了抹甜蜜的口水,拉了拉热呼呼的衣领,整理好大皮靴子,揣起酥软的干粮,把握好冲锋枪,撒起大脚丫子开始了新的征程。

中**队继续追赶俄军,又追出十余里,忽然发现俄军停滞下来。

原来,前面就是河流,宽阔清浅的河流固然不是多大问题,却不给俄国人以便利的接近机会。沿着河流的南部,因为凌汛泛滥成灾,天长日久,年年来去,居然在浩瀚的荒原上,形成了一大片连接着的无边无际的大沼泽,雷尔沼泽,又称为雷尔湖泊,或者是大北泽或者拐弯泡子。

前面的俄军正迅猛地奔跑间,前锋撞进了沼泽地里,因为速度奇快,许多人根本无法辨认就直接冲上去了,人间四月芳菲尽,西伯利亚的平原上,鲜花依然盛开,多是青翠的杂草所孕,前面看着满是青青的草皮,起伏的干爽地面,可是,扑扑通通,一大群俄国精壮小伙子们就栽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啊!救命!”

“不对,快!前面是泥泞!”

“大沼泽!”

“快躲避开!”

“不要再上来了,赶快后退啊!后退!前面是沼泽!”

在俄军的背后,中**队的冲锋枪和狙击枪已经纷纷扬扬地鸣放,爆豆般的弹雨使后续的俄军不假思索地往北面疾退。

前面的俄军在悲惨的鸣叫声中一**一片片一群群倾倒进松软深沉的大沼泽中,很快就不见了人影,而后续更多的俄军则蜂拥而来。自相践踏。

中**队以猛烈的弹雨和六零炮的轰击,将俄军全部赶上了蔓延十数里的大沼泽中。少数想溃退反击的俄军被秒杀。

特瑟耶夫中将和他的亲信部队也被溃退的狂潮拥挤着卷向了危险之地,在那里,震惊了的中将看到,一群群俄罗斯英勇善战的军人毫无意义地走向了死亡的深渊。不禁老泪纵横。

“我是特瑟耶夫将军,你们的总司令官!”中将发出了绝望的呼喊,“不能后退,不能再后退了后退就是死亡!跟随我前进,向满清人冲锋!”

司令官在那样混乱的局面下,在亲信卫队的竭力保护下,终于取得了一点儿成绩,带领数百人的队伍反击中**队,更带领了上千人的俄军反扑,。和中**队展开了殊死搏斗。因为弹药消耗殆尽,中国前锋军队只好使用少量的手榴弹,甚至是用冲锋枪砸,或者抢夺地上俄军丢弃的步枪射击。两军一度形成了白刃战的格局。一直僵持了数分钟。

中将和他的亲信卫队在激战中被歼灭了,光荣的战死在疆场上,而不是自蹈绝地。

发现前面是绝路的俄军只是少数,惊慌失措的大股俄军已经将沼泽填满了。逐渐沉没下去的人头爆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双臂也惨烈地摇晃着,希望能够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被泥泞遮盖了的人影还在泥泞里挣扎。

互相叠加在一起的人群纷纷扬扬地扭曲着。被泥泞和浑浊,乌黑,粘稠的水流吞噬。

中**队以激战的方式,将后续俄军的大部分歼灭,只有一小部分俄军逃窜到了沼泽地里,这时,他们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许多地方已经被俄军泥泞的尸体填平。逃兵毫不犹豫地踩过那些还在挣扎者的身体或者头顶,向前冲去。一直冲到了河边。

俄军并没有被彻底歼灭,还有少量的俄军踩踏着战友的尸体终于跳进了河里,奋勇地游泳,渡过了河。等过了河以后,曾经浩浩荡荡,威武雄壮的十万之师,只剩下区区百十个人了。

中**队到了跟前以后,一方面为自己的胜利战果所兴奋,另外一方面也被俄军的惨状惊呆了。这哪里是荒凉而大美的西伯利亚大平原啊,简直是人间地狱!

在浑浊的深水区域的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俄军的尸体,密密麻麻,黑压压看不到头。

据说,许多中国官兵在很久以后,都难以忘却这一段经历。

据最后的估计,俄军十万大军,除了在城镇各处的战斗中被击毙击伤损失的两万一千余人,除了在溃退途中被俘的两万三千余人外,除了能够九死一生地渡过河逃生的一百多人,外加西北方向溃逃的几百人,剩下的可全部在这里了,五万五千多人只有一千多人被击毙在沼泽边沿,其余五万数千人,永远地被沼泽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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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囊括兴凯湖

满洲新军第一军的北线出击,应该说是胜利了,达到了战略目的,抓住了俄军主力痛歼之。根据俄军俘虏的供认,中国黑龙江省北部的俄国西伯利亚军区,有两股主要力量,一是东西伯利亚集团,一个是西西伯利亚集团,西部集团的兵力集中在维季姆河流域和鄂嫩河流域,虽然对中国北部,特别是内蒙古,当时叫漠南蒙古诸旗,具体的来说,是额尔古纳左旗,右旗,以及阿巴尔虎旗,满洲里,海拉尔等城市还有一定的威胁,可是,东西伯利亚集团的迅速覆没,对俄军的西部集团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俄军仓促溃退,向西北方向十天之内退却了一千五百多里。再也不敢窥探满洲地区的边境。接着,段大鹏的第一师团横扫了黑龙江沿岸的俄国境内纵深二百多里的地面,将俄国所有的人员物资尽皆俘获运输过江,然后,以一个骑兵团和一个步兵旅西进守卫漠河镇,就完全确立了北线我军的坚固地位。使俄军的侵扰意向化为乌有。

北线的战斗是激烈的,俄军十万余主力接战,绝大部分被歼灭,中**队的张德成师团也损失严重,包括唐锐旅的六千人,其他参战部队的四千多人,第一师团汉可军的九百多人,中**队仅仅在扎维京斯克就损失了一万一千余,是张德成师团的三分之一。

不管怎样,以1:10的比例,漂亮的消灭了敌人,张德成师团也挽回了面子,由愚蠢和骄傲的野牛变成了凯旋归来的雄狮。回师中国境内以后,受到了热烈欢迎,他们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栗云龙专门去电表示嘉奖和慰问,龙飞带着军团部的大量勋章去犒劳将士。经过补充和训练休整的张德成师团,很快就成为新军的王牌之一,在国际上都有了口碑,不再是段大鹏,孙武白强等人心目中的软柿子大师兄。

北征的胜利战功是巨大的。在战略上,使俄军正面成为空虚的黑洞地带,基本上使俄军再也无法组织象样的反击,俄军所谓的依靠德**事同盟的支持,改变对满洲战略态势的梦想成为泡影,仅有的一点儿正规精锐损失殆尽。

中国新军仅张德成师团就缴获八万六千余支俄军步枪,四百多万发子弹。大炮一百零三门,炮弹两万余发,俘虏俄军两万五千多人,缴获战马四千三百匹,运输用的骡马五千余匹,粮食三千九百余万斤。加上其他师团,共计缴获敌军步枪十万有余,战马的总数达到两万匹。这些物资的价值,起码三千万两。

在经济上,段大鹏,张德成,徐竹师团横冲直撞,将俄国的沿江纵深地带尽皆破坏,统计洗劫而来的物资价值白银六千万两,还有全部的人口,大约一百一十多万。以当时的劳动力价值,又是数千万两甚至上亿的银子。

相对而言,东线的战斗平淡无奇,中**队以五个师团十五万正规军和三万余地方警备军的强大势力,一举突破俄军的防御体系,迅速将敌人的陆军瓦解分割,各个击破歼灭。

当扎维京斯克城附近的战斗正趋于激烈的时候,东线的战斗也开始了。

栗云龙亲自前往指挥,统一筹划战略计划。将第三军集中在兴凯湖的北面,第二军集中在湖泊的南面,其中,第三军是主攻部队,第二军是佯攻和牵制作战。其战略构思是,以兴凯湖泊为转轴,从北面兜击俄军,在歼灭敌军主力一部以后,北西同时进军,夹击敌人,将敌人驱赶到南端的狭窄部分,再加以全歼灭。

曹福田师团坚守在绥芬河城及附近地区,白强师团自老黑山,东宁一带向俄国境内(四十年前尚是大清帝国的领土)进军,在边境上,遭到了俄军的零星抵抗,可能是俄**队也寄希望于两国的和谈能够成功的缘故吧,这里的防御线虽然构筑了坚固的永久性工事,数量却不多,许多地方是孤零零的,没有形成严密的体系,俄国人也估计到在边境上作战是不可能成功的,已经收缩了兵力。

一个连的中**队悄悄地向前面的松林间进发,不久就看到了俄国人的工事,于是,他们停止下来,认真地对敌人进行了一番观察。俄军官兵也很警惕,发现了中国新军,于是鸣枪警报。两个堡垒的俄军进入阵地坚守。

中**队发现,俄军散乱的堡垒群阻挡了去路,于是,对前线进行了认真地侦察,俄军开枪射击,因为射程的原因,没有效果,看到中国新军进攻在即,数量又很少,俄军军官决定先发制人,迅速纠集了三百多人分两路向中**队冲过来。

中**队坚守在原地不动,等着俄国人上来,很快,五分钟以后,两军交战,中**队上来就是一阵瓢泼大雨般的扫射,凭借着沟壑和树丛遮蔽身体的俄军仍然受到严重损失,在死伤八十多人以后,俄军撤退了。

接触战小胜,中国侦察连只损失六名战士。

两个小时以后,中**队的大部队就上来了,携带的六零迫击炮呼呼通通对准侦察过的敌人堡垒一阵猛砸,五分钟以后,正面的俄军乌龟壳子已经被砸塌了七座,守军死伤殆尽,于是,中国新军一个排上去侦察,大部队继之,在那里撕破了敌人的防御,紧接着向其他方面渗透扩张。

中**队很慎重地进攻,一般不直接进攻。步兵显得有些保守,在战术方面也很呆板,形成了模式化固定作战方案,但是,效果十分好,一般以六零炮为主攻击敌人的据点,之后才上以步兵攻坚。

这样,最南翼的白强师团的一个步兵团就从春化一带东进,轻而易举地突击到了俄国境内。

在东宁,白强师团的一个团来到了绥芬河的南面支流,用炮轰驱逐了沿岸的俄国警备部队,以木船强渡过河,接着,就顺利发展,俄国警备部队进行拦截,立刻遭到毁灭性的杀伤。稀疏的俄军纠集起来反击,被包围歼灭,一个骑兵连和一个步兵连的非正规俄军迅速消逝。

白强师团的主力逐渐地,稳健地向东推进,部队联系起来,构成严密的结合部,不给俄军任何可乘之机。

一个骑兵营沿着绥芬河的干流东进,前出了一百多里,然后被栗云龙的军团部命令调回。

白强师团的主要任务是牵制作战,所以,过于突出的部队都被强制退却,使其东进的总体进度保持在进入俄境五十到七十里。这样做的原因是不过分刺激俄国人,因为,白强师团的兵锋距离俄国远东地区的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即中国的海参崴太近,万一惊动了俄军,使其及早从太平洋的海军舰队的途径逃跑,就不能有效地歼灭敌人了。甚至,为了造成中国新军西线兵力薄弱的假象,栗云龙还命令白强师团干脆再退却三十里。

曹福田师团则频频运动兵力,等待着时机。

第三军的行动和他们大相径庭,直接大打出手,荣美尔担任了第三军的军长以后,急于立功,稳定自己的地位,所以,将自己的师团放到了最前面,马鸿溪师团次之,柳大风师团又次。三个师团前后配置,荣美尔师团占据了全部的作战面。以至于马鸿溪和柳大风表示了严重的不满。

不满归不满,战时编制还得听军长的。基本的战斗序列不变。荣师团从乌苏里江的上游支流松阿察河强渡,艰难困苦地越过了周边的沼泽地带,付出了两个连的伤亡代价。然后向东北部攻击了列索扎沃茨克。

在城市的外面,侦察的俄军发现了中**队,立刻阻截,结果在城南的十里一处松林的作战成为最激烈的地方,中**队一个步兵营将敌人击败,占领了阵地,俄军反击,中**队转入防御,之后,中**队再冲锋猛攻,俄军溃败,中国新军追逐,到了城外,俄军龟缩进城,中**队开始围攻,以炮火将将敌人的城门击破,步兵跟进,和俄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俄军顽抗到底,利用每一个房屋抵抗,于是,中**队开始纵火焚烧,镇子里绝大部分是木头房屋,所以很快就陷入一片火海。俄军见势不妙,仓促溃退,向北方逃窜,中**队以骑兵进行追捕,扩大战果。三个小时以后,骑兵转回。此战,共歼灭俄军八百多人。中**队损失二百零三人。由于纵火的原因,城市的大部分化为灰烬,中**队没有物资上的收获,只有俘虏了三千多名逃跑不及的俄国居民。

北进占领列索扎沃茨克不是目的,而是要肃清背后的敌人,保证第三军南下大军的背后安全。善后处理的措施是,留下一个步兵营坚守之。后来,考虑到俄军在黑龙江下游到兴凯湖的纬度附近,尚有一定的兵力集结待命。荣师团长下令再留下一个骑兵营,一个步兵营。后来,当后续的柳大风师团到达后,则将防守的任务转交。

之后,荣美尔师团的前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骑兵部队突击,闪电般向南前进,沿着乌苏里江的南部正源头的河流西侧,不要后方,不做纠缠性的战斗,要迅速进军,切割俄军可能的战线整体,以造成敌军的破绽和心理恐慌。

荣美尔的思维,一反栗云龙的指挥常态,轻兵突进,快速穿插,然后主力跟进,虽然具体做法不同,也还是坦克兵作战的基本精神,注重速度。

荣师团的前锋骑兵某连趁着一个黑夜,偷袭了前面的一个村庄。因为脱离了后方的给养地,前线的官兵都采取了就地取材,以掠夺养战的方式,他们要到那里吃喝拉撒,所以,鬼子进村,悄悄地干活儿。

在村庄的围墙入口,他们遭到了盘问,因为天色太晚的原因,守卫的俄军居然没有意识到是敌人。非常友好地连连邀请致意。可是,笨拙的外国语学生没有能够将敌人欺骗到底,于是,只能用马刀结束了这一场尴尬。

中国骑兵耀武扬威地冲进了村庄,奔驰了半天才发觉不对,因为,纵横驰骋了半天,还不到头,一列列的房屋和长长的街道象女人的裹脚布,怎么也看不到头。

“连长,俄国人的村子怎么这么大呀?”几个兵驻马问。

“是呀,我也觉得蹊跷呢!”

“连长,你知道这里哪里?”

“我知道个头!”

接受的任务有些模糊,只是迅速前进,破坏俄军的防线和给养基地,到底怎么做没有人能够知道。整个俄国的大村落沸腾了,因为中国士兵的胡闹惊醒了俄国人,于是,俄国老百姓一面由着妇女们自发地大秀尖叫,一面拿起自家的武器冲出来组成团体,攻击中国骑兵。黑呼呼的地方又冒出来一些俄**队,大声地责问。

后来,这个骑兵连长才知道他们进的大村子是斯帕斯克达利尼,一个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重镇。此镇人口三万余,城周十里,是这一带不多的人群聚集点之一。城镇里有俄国驻军一个团。若干个警备地方部队,实际兵力的数目在三千人以上,如果算上临时能够作战的民兵,则总人数将有六七千人。

前锋连长虽然对敌人的镇子判断很迟钝,却能够随机应变,处理这时候的危险局势,他立刻下令:“给老子弄火烧!快,引火!”

远东地区的俄式建筑,虽然石砖结构的不少,可是,还有很多是简易轻巧的木质结构,有利于取暖和就地取材建造,但是一个重大的缺陷是放火能力弱。

俄国人开始射击,几名中国骑兵受伤,两人被击毙,中国人也没有闲话,用携带的手榴弹呼呼啦啦扔出了几十个,把黑暗中的俄国人炸得鸡飞狗跳,惨叫不迭。

俄国人在暗夜之中,不知道中**队有多少,加上手榴弹的威力,大得象是炮弹,又兼城市的许多房屋迅速被点燃,烈火熊熊燃烧,使俄国人误以为是中国新军的主力军到了,顿时作战意志崩溃,纷纷扬扬地溃退出城镇。

前锋连知道自己的任务,也不追赶,抢了一些鸡鸭猪羊屠宰成肉块,迅速烧烤吃了,上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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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会战锡比尔采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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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锋部队的闪电突击,对俄国的战略防御系统的影响确实非常大,俄军指挥官已经迷了,到处报警,到处都发现了中国军队的影子,可怕的中国佬风一样得掠过城市和村庄,杀人不眨眼,抢劫很专业,流氓更彻底,简直象一群群恶魔。品书网

这时候的俄军主力军,还是库罗巴特金大将时代遗留下来的残兵败将的底子,虽然在谈判期间进行了补充和整顿,实力也不过十万。兴凯湖以北到黑龙江流域下游的俄军还有约五万人左右。也是败兵。在中国军队眼里,已经不算什么玩艺儿了。

俄军在西部边境以及纵深地带,布置了一万人的兵力,是基本的守备部队。主力则分散在几个重要城镇里。尤其是海参崴的兵力最多,两个师团。经过同中国新军的交战,俄军已经知道中国军队的特点,绝对不能将主力一下子就亮出来,那肯定是自取灭亡。

俄军的有意收缩兵力战略,使中国军队在开始进军的时候,大占便宜。几乎是势如破竹,水到渠成。但是,当中国军队已经将兴凯湖包围到了自己的背后,逼近了斯帕斯克达利尼的时候,俄国现任的远东陆军最高司令官,安德烈夫大将终于意识到了中国人的动作要领了。

在斯帕斯克达利尼镇,中国新军骑兵连的破坏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走了,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牛羊鸡骨头,城镇是半拉子的火烧烟熏的新“窑洞”,俄国人恢复了家园时,只能痛骂而已。

后续的中国军队逼近了这里,扰乱行动变为永久的占领过程,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爆发。

被破坏了家园的俄罗斯人焕发出了绝望的勇气,用血战来回答中国军队的迫降。于是,他们遭到了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沉重打击,中国军队的炮弹雪片一样降落到了他们头上,城市被打成了破烂。

俄国居民被大量击毙,城镇成为活死人墓,于是,那些军队被迫撤退,并在逃跑途中遭到了中国军队的追捕和截杀,很少有人幸免。

占领斯帕斯克达利尼镇,使中国军队的第三军得到了扩展作战锋芒的机会,于是,马鸿溪师团也冲上了第一线。

安德烈夫大将决定给中国人一个教训,反正战斗已经不可避免,过于谨慎和软弱只能使情况变得更糟糕,信心根本没有的大将很想创造一个奇迹,或者能够自保也行。他的前任库罗巴特金大将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强烈了。

俄军的两个旅团八千人从格罗杰科沃紧急撤退,那个城市在兴凯湖的西南面,和中国境内的绥芬河,绥阳等城市相距不远。安德烈夫大将非常果断地将这支守卫国境线的重兵调集回来,以他的考虑,既然中国军队的主力已经从兴凯湖的北面杀过来了,肯定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大决战,要是不及时撤退过于深入中国边境的军队,很可能他们就再没有机会了。

大将的决策相当英明,挽救了这支部队,还使它能够使用于决战的地点,这个旅多数是骑兵,速度相当快,以两天的急行军就赶了二百多里,来到了兴凯湖的南端,可惜,面临着一条不大的河流,跋涉不成,只好编制木排搭建浮桥,耽误了整整一天。

这个旅的撤退,仅仅是大将动作的一部分。

经过整编整顿充实的俄国远东军团,有九个师团,规模都不大,基本保持在一万三千人的规模,还有几个独立的团级部队。总数在十五万人,确实有五万人在北部,兼顾伯力以南的远东地区。而安德烈夫大将能够直接指挥的军队有六个师团,其中,集中在海参崴的两个,乌苏里斯克一带有一个,锡比尔采沃一个,瓦尔福洛梅耶夫卡附近一个。格罗杰科沃及以南地区一个。

大将决定给中国人点儿颜色瞧瞧,那只有集中兵力,握紧拳头,才能痛击对手。他不动声色地准备,传令兵的马队在远东的道路上纷纷扬扬奔驰。无数条电话线开通了紧急联系。

俄国人在短暂的休战时间内,在军事技术设备上也做了相当大的改进。要是能有现在的电话线联络,他们在十三年后的历史真实上,也不至于被德国元帅兴登堡的第八集团军各个击破,两路大军五十万崩溃覆没的下场。

除了海参崴的两个师团一个独立团以外,大将决定尽可能地集中兵力。以期造成优势兵力对付中国人。

在两天之内,俄军在锡比尔采沃的师团和从格罗杰科沃紧急撤退的两个旅团会师了。瓦尔福洛梅耶夫卡的一个师团也紧急西调。最终,近三个师团的兵力三万八千人集中在锡比尔采沃,加上其他一些独立部队和地方紧急动员的部队,民兵组织等,凑集了四万三千多人,坚守城镇,决定建立一个坚固的堡垒。重创骄横的中国军队,同时,大将还命令北线的部队,不要管俄国叛军,列宁的人民革命军怎样猖狂进攻,只管迅速南下增援。

东线战斗开始以后的第七天,中俄两军的陆军主力各一部,在锡比尔采沃城镇的周围会战。

中国军队是荣美尔师团的一个旅,八千人,对俄军四万,最先投入战斗的中国军队显然居于劣势。

俄军是主动挑战的,一个步兵团的军队分多路向中国军队攻击,冲锋持续了半个小时,以逸待劳,保护家园的俄罗斯人表现了极大的勇敢精神。将防御的中国新军前沿步兵连压垮了,他们进一步向前攻击,冲动了中国军队的一个团部。造成了初步的胜利。

前线的失利,近百人的伤亡,使该旅的旅长朱国强清醒过来,朱是老坦克兵出身,反应敏捷,文化和理论素养很深,在新军的将领中有一定威信。他即可调集部队,顺其自然地将俄军进攻部队放进来,然后以炮火攻击之。

猛烈的炮火将俄军打回了原形,在十几分钟被就损失了三百多人,于是,俄军主动撤退。

这时候,中国军队紧紧粘着俄军三面环击,将俄军大部分消灭掉,只有三分之一不足的俄军能够逃跑掉。

第一次交手,双方都意在试探,但是,中国新军迅速发现了俄军的规模很大,立刻向后方汇报。于是,荣美尔军长立刻电令后续的一个旅驰援,再令马鸿溪师团派遣一个骑兵团从东北出击,增援前锋旅。

接着,荣美尔军长一再询问战场上俄军的情况,马上断定,是敌人的主力一部,先告知朱国强旅长要紧紧地粘住敌人,不能使敌人跑掉,同时,千万要谨慎,不要浪战。

因为俄军优势,负责统一指挥的俄军前敌司令官,安德烈夫大将的参谋长多鲁特高中将下令俄军抓住机遇,在中国军队的主力精锐尽来之前,先歼灭敌人一部,于是,将各部俄军向前推进。想一举击败中国军队。

由此而来,中俄两军在比尔采沃镇以及周围地区进行了激烈地会战。

战斗进行了一天时间,中国军队的朱国强旅被俄军团团包围,陷入困境。但是,俄军也没有能够实现战役目标,只能四面包围攻打。

朱旅在激战以后,损伤了两千多人,俄军也损失了四千多人,因为进攻和士兵的装备问题,俄军的损失大了一些。

朱旅将部队团起来,分区负责防御,同时,将炮兵放在中心,随时随地增援各处,所以,俄军虽然猖狂,始终不能突破中国军队的防御圈儿,反而因为进攻,徒劳无益地增加着损失。

第一天,以俄军的战略优势而告结束。

在电报里,朱国强向荣美尔汇报了战场情况,荣美尔更感到俄军的主力性质,立刻亲率一支主力旅,连夜出发前往战地增援。又叫马鸿溪师团集结起来,派遣一个旅迅速赶往战地,在可能的情况下增援战斗。

第二天,一个团的中国新军赶到了战地,因为俄军的阻截,不能和朱旅汇合,但是,他们立刻展开了进攻,以猛烈的火力和勇敢的冲锋将敌人的包围圈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一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会师,虽然依然改变了不了整体的被动局势,还是使形势改观了不少。

朱国强决定反攻,因为以攻为守才是最好的防守,况且,如果拥有局部的和单兵的火力优势,这种战术就更可行。

一个营级别的中国军队展开进攻,将俄军一个三百米的正面突破,击毙俄军二百余人,俄军前线被迫撤退。这个破营抓住机会,猛烈突击,一直深入了五百多米,再击毙了俄军二百多人才主动地返回,自己的损失还不足一百人,取得了巧妙和勇敢的胜利。

俄军再整体进攻,利用炮兵进攻。使中国军队受到了一定威胁。

朱国强继续了短兵相接,突击反击的思想,再派一个营反击,结果,一旦接触战斗,中国新军的步兵就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第二个营击毙敌人五百多人以后,安全撤退。

按照这种战法,朱旅全面进攻也是有胜利可能的。

第三天,马师团的骑兵团赶到,和朱国强的部队内外夹击,居然赶在主力会师之前,就完全击破了敌军的包围圈儿,迫使俄军全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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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会战锡比尔采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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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俄军主力军,还是库罗巴特金大将时代遗留下来的残兵败将的底子,虽然在谈判期间进行了补充和整顿,实力也不过十万。兴凯湖以北到黑龙江流域下游的俄军还有约五万人左右。也是败兵。在中国军队眼里,已经不算什么玩艺儿了。

俄军在西部边境以及纵深地带,布置了一万人的兵力,是基本的守备部队。主力则分散在几个重要城镇里。尤其是海参崴的兵力最多,两个师团。经过同中国新军的交战,俄军已经知道中国军队的特点,绝对不能将主力一下子就亮出来,那肯定是自取灭亡。

俄军的有意收缩兵力战略,使中国军队在开始进军的时候,大占便宜。几乎是势如破竹,水到渠成。但是,当中国军队已经将兴凯湖包围到了自己的背后,逼近了斯帕斯克达利尼的时候,俄国现任的远东陆军最高司令官,安德烈夫大将终于意识到了中国人的动作要领了。

在斯帕斯克达利尼镇,中国新军骑兵连的破坏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走了,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牛羊鸡骨头,城镇是半拉子的火烧烟熏的新“窑洞”,俄国人恢复了家园时,只能痛骂而已。

后续的中国军队逼近了这里,扰乱行动变为永久的占领过程,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爆发。

被破坏了家园的俄罗斯人焕发出了绝望的勇气,用血战来回答中国军队的迫降。于是,他们遭到了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沉重打击,中国军队的炮弹雪片一样降落到了他们头上,城市被打成了破烂。

俄国居民被大量击毙,城镇成为活死人墓,于是,那些军队被迫撤退,并在逃跑途中遭到了中国军队的追捕和截杀,很少有人幸免。

占领斯帕斯克达利尼镇,使中国军队的第三军得到了扩展作战锋芒的机会,于是,马鸿溪师团也冲上了第一线。

安德烈夫大将决定给中国人一个教训,反正战斗已经不可避免,过于谨慎和软弱只能使情况变得更糟糕,信心根本没有的大将很想创造一个奇迹,或者能够自保也行。他的前任库罗巴特金大将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强烈了。

俄军的两个旅团八千人从格罗杰科沃紧急撤退,那个城市在兴凯湖的西南面,和中国境内的绥芬河,绥阳等城市相距不远。安德烈夫大将非常果断地将这支守卫国境线的重兵调集回来,以他的考虑,既然中国军队的主力已经从兴凯湖的北面杀过来了,肯定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大决战,要是不及时撤退过于深入中国边境的军队,很可能他们就再没有机会了。

大将的决策相当英明,挽救了这支部队,还使它能够使用于决战的地点,这个旅多数是骑兵,速度相当快,以两天的急行军就赶了二百多里,来到了兴凯湖的南端,可惜,面临着一条不大的河流,跋涉不成,只好编制木排搭建浮桥,耽误了整整一天。

这个旅的撤退,仅仅是大将动作的一部分。

经过整编整顿充实的俄国远东军团,有九个师团,规模都不大,基本保持在一万三千人的规模,还有几个独立的团级部队。总数在十五万人,确实有五万人在北部,兼顾伯力以南的远东地区。而安德烈夫大将能够直接指挥的军队有六个师团,其中,集中在海参崴的两个,乌苏里斯克一带有一个,锡比尔采沃一个,瓦尔福洛梅耶夫卡附近一个。格罗杰科沃及以南地区一个。

大将决定给中国人点儿颜色瞧瞧,那只有集中兵力,握紧拳头,才能痛击对手。他不动声色地准备,传令兵的马队在远东的道路上纷纷扬扬奔驰。无数条电话线开通了紧急联系。

俄国人在短暂的休战时间内,在军事技术设备上也做了相当大的改进。要是能有现在的电话线联络,他们在十三年后的历史真实上,也不至于被德国元帅兴登堡的第八集团军各个击破,两路大军五十万崩溃覆没的下场。

除了海参崴的两个师团一个独立团以外,大将决定尽可能地集中兵力。以期造成优势兵力对付中国人。

在两天之内,俄军在锡比尔采沃的师团和从格罗杰科沃紧急撤退的两个旅团会师了。瓦尔福洛梅耶夫卡的一个师团也紧急西调。最终,近三个师团的兵力三万八千人集中在锡比尔采沃,加上其他一些独立部队和地方紧急动员的部队,民兵组织等,凑集了四万三千多人,坚守城镇,决定建立一个坚固的堡垒。重创骄横的中国军队,同时,大将还命令北线的部队,不要管俄国叛军,列宁的人民革命军怎样猖狂进攻,只管迅速南下增援。

东线战斗开始以后的第七天,中俄两军的陆军主力各一部,在锡比尔采沃城镇的周围会战。

中国军队是荣美尔师团的一个旅,八千人,对俄军四万,最先投入战斗的中国军队显然居于劣势。

俄军是主动挑战的,一个步兵团的军队分多路向中国军队攻击,冲锋持续了半个小时,以逸待劳,保护家园的俄罗斯人表现了极大的勇敢精神。将防御的中国新军前沿步兵连压垮了,他们进一步向前攻击,冲动了中国军队的一个团部。造成了初步的胜利。

前线的失利,近百人的伤亡,使该旅的旅长朱国强清醒过来,朱是老坦克兵出身,反应敏捷,文化和理论素养很深,在新军的将领中有一定威信。他即可调集部队,顺其自然地将俄军进攻部队放进来,然后以炮火攻击之。

猛烈的炮火将俄军打回了原形,在十几分钟被就损失了三百多人,于是,俄军主动撤退。

这时候,中国军队紧紧粘着俄军三面环击,将俄军大部分消灭掉,只有三分之一不足的俄军能够逃跑掉。

第一次交手,双方都意在试探,但是,中国新军迅速发现了俄军的规模很大,立刻向后方汇报。于是,荣美尔军长立刻电令后续的一个旅驰援,再令马鸿溪师团派遣一个骑兵团从东北出击,增援前锋旅。

接着,荣美尔军长一再询问战场上俄军的情况,马上断定,是敌人的主力一部,先告知朱国强旅长要紧紧地粘住敌人,不能使敌人跑掉,同时,千万要谨慎,不要浪战。

因为俄军优势,负责统一指挥的俄军前敌司令官,安德烈夫大将的参谋长多鲁特高中将下令俄军抓住机遇,在中国军队的主力精锐尽来之前,先歼灭敌人一部,于是,将各部俄军向前推进。想一举击败中国军队。

由此而来,中俄两军在比尔采沃镇以及周围地区进行了激烈地会战。

战斗进行了一天时间,中国军队的朱国强旅被俄军团团包围,陷入困境。但是,俄军也没有能够实现战役目标,只能四面包围攻打。

朱旅在激战以后,损伤了两千多人,俄军也损失了四千多人,因为进攻和士兵的装备问题,俄军的损失大了一些。

朱旅将部队团起来,分区负责防御,同时,将炮兵放在中心,随时随地增援各处,所以,俄军虽然猖狂,始终不能突破中国军队的防御圈儿,反而因为进攻,徒劳无益地增加着损失。

第一天,以俄军的战略优势而告结束。

在电报里,朱国强向荣美尔汇报了战场情况,荣美尔更感到俄军的主力性质,立刻亲率一支主力旅,连夜出发前往战地增援。又叫马鸿溪师团集结起来,派遣一个旅迅速赶往战地,在可能的情况下增援战斗。

第二天,一个团的中国新军赶到了战地,因为俄军的阻截,不能和朱旅汇合,但是,他们立刻展开了进攻,以猛烈的火力和勇敢的冲锋将敌人的包围圈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一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会师,虽然依然改变了不了整体的被动局势,还是使形势改观了不少。

朱国强决定反攻,因为以攻为守才是最好的防守,况且,如果拥有局部的和单兵的火力优势,这种战术就更可行。

一个营级别的中国军队展开进攻,将俄军一个三百米的正面突破,击毙俄军二百余人,俄军前线被迫撤退。这个破营抓住机会,猛烈突击,一直深入了五百多米,再击毙了俄军二百多人才主动地返回,自己的损失还不足一百人,取得了巧妙和勇敢的胜利。

俄军再整体进攻,利用炮兵进攻。使中国军队受到了一定威胁。

朱国强继续了短兵相接,突击反击的思想,再派一个营反击,结果,一旦接触战斗,中国新军的步兵就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第二个营击毙敌人五百多人以后,安全撤退。

按照这种战法,朱旅全面进攻也是有胜利可能的。

第三天,马师团的骑兵团赶到,和朱国强的部队内外夹击,居然赶在主力会师之前,就完全击破了敌军的包围圈儿,迫使俄军全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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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章,挺进海参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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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里斯克城是俄罗斯占据中国满清王朝四十余万平方公里领土以后对它的新称呼,旧的说法是双城子,一个五千人左右的小镇子,坐落在绥芬河北面小小的支流上,和锡比尔采沃有公路相通,南接阿尔乔姆,终端连接于海参崴,

从战略地位上讲,这个城镇也许沒有多大的特殊之处,只不过是俄国远东地区的一个中等城镇,在四十年來,经过俄罗斯政府的大力推动,欧洲部分的俄罗斯民族大量往这里迁移,所有原住民,不是强制归化为俄国人就是被驱逐出境外,当中国新军逼近这儿的时候,已经轻易找不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居民了,

几个零星的枪声在小镇子里飘荡,天空里回响着那种恐怖的余音,西元五月初的时令,镇子的周围已经青翠如海,层层叠叠,周围的丘陵上,一片片松树钢铁般凝固不动,任凭人们在其间穿越,

中国新军的朱国强旅悄悄地在松林里穿梭,久战之后的部队愈发顽强,作为先头部队,他们的任务是逼近城镇,和俄军接触,摸清俄军的虚实,

从锡比尔采沃城中俄两军大战之地出发,约一百里,渡过某条大河,來到了绥芬河的支流上,再渡过这条不大的河流,朱国强旅的前锋某连连长郭子名正带领战士前进,

松林间有鸟儿起起落落,被人的行踪惊醒和喧哗,让人类很苦恼,

“妈的,难道你们也改了俄国籍了吗,”郭子名连长愤愤不平地用手枪指着树稍上的一只巨大的鸟儿,感到既无奈又好奇,他很少见过那样的大鸟儿,

鸟儿盯着郭连长犹豫片刻,呼地飞起,

“我看就是,”指导员支连秀黑红的脸膛上涂抹了一层泥泞,替代侦察部队的油彩,既然部队在这里休息,就有了时间,

“咱们得赶紧拿下这里,否则,再过几十年,就是咱们來了,也沒有鸟儿能听懂得汉语了,”

郭连长郁闷地说,

“连长,你看,鸟儿的叫声会不会引起俄国人的警觉,”指导员问,

“肯定会,”

两人说着,前面忽然响枪声,尖锐的枪声距离在二百米左右,是有效射程,两人刚刚支起耳朵,第二声又起,不到五秒钟,响起了第三声,

所有的战士都迅速趴到了地上,有的隐藏进草丛中,冲锋枪的机头大开,狙击枪也悄悄地指向了枪响的地方,

“不好,是敌人的偷袭,”郭连长惊呼道,

“敌人在这里设置了埋伏点儿,用优秀射手在狙击我们,”指导员的军事素养一点儿也不差,

尽管`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郭连还是遭受了八名士兵的伤亡,其中被击毙五人,官兵们虽然内心里慌乱,身体却本能地钻进了茂密的草丛,然后,以小组为单位向前运动,

郭连长的小组是最大的单位,一个班,跃上一个坑道,他们悄悄的鱼贯而上,占据了一个高位,在那里,他们可以观察到乌苏里斯克城的全貌,全部欧式风格的建筑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中国士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树林的动静,自正北面逼近城市的道路非常狭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自然植被非常丰富,使地形显得异常复杂,

“如果从这里下去,俄国人就抵抗不了了,”郭连长信心倍增地用手指着那个镇子里的最高的尖顶房屋,标志性的建筑给了他们强烈的刺激,

“对,我们要单独占领城市,否则,第九旅的人肯定看咱的笑话了,”指导员说,

树林间对射着,可是很遥远,战斗是纯粹的冷枪,让有经验的老兵们都感到毛骨悚然,因为俄国人躲藏的地方谁会知道,

连长一摆手,两名战士就敏捷地跃出草丛,闪了一下,以为诱饵,再次跃进隐蔽处,

砰,一个沉闷的枪声,就响在郭连长 的耳边,在他的脑袋轰了一声,以为自己完蛋了的时候,却听到了右侧有人哼了一声,

下意识地躲避,同时,在坠入草丛中时,他的眼睛已经盯住了一个突起的树桩背后,那里有人躲着,

郭连长的冲锋枪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个树桩扫了两梭子,然后感到了那个树桩变细了,有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了,

今天,是他们最苦恼的日子,遭遇俄军的冷战,让他们的火力难以发挥出來,只能以单兵或者小组规模和俄军纠缠,俄军以逸待劳,蓄谋已久,对中国军队的威胁很大,

郭连长发现,是指导员受了伤,正竖立拇指表示关切,却看到悄悄爬过去的卫生兵小杜脑袋一点就扑倒在地,一朵血花飞溅,

“我日你娘的,”郭连长勃然大怒,被敌人瞄着打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原來,他们估计敌人会建立牢固的防御线等着他们去进攻,或者干脆逃跑到海参崴等着主力的决战,再或者干脆乘船下海,从水路逃回欧洲老家去,却不料俄军敢于用这种阴狠的手段來迎战,

安德烈夫大将的参谋长多鲁特高中将依然是俄军的前敌指挥,不过,他已经接到了大将的明确指示,要以偷袭战和小规模的接触战斗來消耗中国军队的实力,中将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也非常机智,很赞同大将的见解,

俄军将一个步兵营撒在镇子的北面通道的两侧松林里,时刻威胁着中国军队的调集,偷袭战有效地阻止了中国新军,郭连长的小组虽然以强悍的火力将前面的两个俄国战斗小组打败,还是损失很大,人员折损过半,一个班级十三人只剩下六人还能算是完好无缺,以这样的效率打下去,中国新军的前锋根本承担不了,

“我日,”郭子名连长稍一迟疑,就感到左臂一麻,接着,沉甸甸的,用手一摸,湿润了,

虽然胳膊受了伤,自尊心极强的郭连长却还能以右臂开枪,赏给了那个家伙一梭子,直到那边传來了一连声的尖嚎,

郭子名连长理智地选择了撤退,他可不想和敌人硬耗,

当这个连在丛林里的暗号声声响起,部队战士纷纷撤退以后,树林里才恢复了平静,

是战,中国前锋连牺牲六十一人,受伤十一人,占全连人数的百分之六十三,指导员支连秀牺牲,连长郭子名受伤,

消息传到旅部,朱国强旅长立刻派遣了旅部的所有特等射手赶往前线,大部队缓慢等待,由这些人手一杆大狙的优秀枪王们來完成战斗任务,

郭子名连长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以压倒优势的火力还干不过敌人,使他的思想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深深地感到,特种作战的魅力,于是,坚决要求转业到特种作战部队,等他的枪伤好了以后,终于得逞所愿,三年后,他成为全军一等一的特战高手,带领一支号称影子的部队,转战世界各地,闻名遐尔,

朱国强旅长的对策是恰当的,同时,他亲自给参战的官兵讲授作战要点,那是旅部军官集体智慧的结晶,

两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再次进入了那片松林,数千亩之大的松林里,松涛阵阵,阳光微弱,高可参天的松树有的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围抱起來,许多纹起的树根能有人头粗细,盘扭如巨蛇蜿蜒,地上,厚厚的松针积累数尺之多,许多地方,根本不容人通过,尖锐的松针犹如狼牙般狰狞,

中国狙击手们很以小组为单位潜入松林,不久,松林里就枪声阵阵,尖锐的枪声和偶尔人类的惨叫夹杂在一起,不时传播得很远,

中国军队使用的是专门制造的狙击枪,瞄准设备先进,子弹的射程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步枪的三倍,士兵们的射击水平因为栗云龙军团部的重视,很早就开始严格训练,故而得到了极大提高,这些所谓的狙击兵,是栗云龙等人对现代社会精兵思想的延续,士兵的射击技能是其最基本的技能,在数次战争的间歇期中国新军大练兵时,都很重视,严格,

俄国人的战术运用虽然得当,武器却很有限,使用的是普通步枪,射程只有四百米左右,纯粹以裸视力來观察瞄准,

尽管武器装备等方面有巨大的差别,俄军官兵还是英勇战斗,因为他们的前敌司令官多鲁特高中将断定,要坚守乌苏里斯克,唯一的要点是坚守住城外的山丘,所以俄国官兵们得到了一个残酷的命令,必须坚守在岗位上,不得撤退一步,否则,将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

俄军巧妙地利用地形作战,从树丛上,树根里,树洞中,挖掘的地沟,偷袭中国军队,出奇不意地反击和运动,浓密的松林成为中国军队的迷宫,

“俄罗斯人绝对不能再撤退了,后面就是海参崴,”

“绝对不能给凶残的满洲新军掠夺我们城市的机会,”

“这儿丢失了,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就完了,”

俄国士兵不断重复着这些话,相互鼓励着,并且向队友保证,不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决不停止战斗,

意气风发,连死都不怕的俄国军队发挥得很好,比历史上号称布谷鸟的芬兰人干得都漂亮,当年,芬兰人以牺牲九百人的代价,就使苏联军队开拓西北疆域的建立东方战线计划遭到了严重挫折,丛林中的袭击战,使苏联红军因为饥饿寒冷死亡三万,

俄军从当地居民中挑选了很多优秀的猎手,他们射击天赋有了用武之地,其出色的跟踪打击野兽的方法又被迁移到了和中国官兵的周旋上,因此,战斗开始的一段时间内,俄军丝毫不落下风,

中国军队渐渐地掌握了火候,

战斗不仅仅是勇敢者的比赛,更是技巧性和智慧性较量,还有武器装备的先进性与否,

中国官兵因为火力充足,一旦发现可疑的地方,就使用掷弹筒攻击,一个炮弹打过去,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一名俄军士兵的肢体纷纷扬扬地撒开,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两名以上的俄兵被打死,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三名俄兵被击毙,

中国军队还大量使用了手榴弹,而俄军全然沒有,在累次战斗中,俄军的重型武器,包括大炮和很累赘的单兵武器都丢弃了,

一旦发现有俄军隐蔽的可能,中国新军将毫不犹豫地使用手榴弹,战果也很大,

还有,面对俄军的隐蔽,中国军队在光学瞄准仪器上可以观察得比较清楚,轻轻一抠扳机,就将俄军官兵爆了脑袋,

朱国强旅

九十章,挺进海参崴(二)

乌苏里斯克城是俄罗斯占据中国满清王朝四十余万平方公里领土以后对它的新称呼,旧的说法是双城子,一个五千人左右的小镇子,坐落在绥芬河北面小小的支流上,和锡比尔采沃有公路相通,南接阿尔乔姆,终端连接于海参崴。

从战略地位上讲,这个城镇也许没有多大的特殊之处,只不过是俄国远东地区的一个中等城镇,在四十年来,经过俄罗斯政府的大力推动,欧洲部分的俄罗斯民族大量往这里迁移,所有原住民,不是强制归化为俄国人就是被驱逐出境外。当中国新军逼近这儿的时候,已经轻易找不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居民了。

几个零星的枪声在小镇子里飘荡,天空里回响着那种恐怖的余音,西元五月初的时令,镇子的周围已经青翠如海,层层叠叠,周围的丘陵上,一片片松树钢铁般凝固不动,任凭人们在其间穿越。

中国新军的朱国强旅悄悄地在松林里穿梭,久战之后的部队愈发顽强,作为先头部队,他们的任务是逼近城镇,和俄军接触,摸清俄军的虚实。

从锡比尔采沃城中俄两军大战之地出发,约一百里,渡过某条大河,来到了绥芬河的支流上,再渡过这条不大的河流,朱国强旅的前锋某连连长郭子名正带领战士前进。

松林间有鸟儿起起落落,被人的行踪惊醒和喧哗,让人类很苦恼。

“妈的,难道你们也改了俄国籍了吗?”郭子名连长愤愤不平地用手枪指着树稍上的一只巨大的鸟儿,感到既无奈又好奇,他很少见过那样的大鸟儿。

鸟儿盯着郭连长犹豫片刻,呼地飞起。

“我看就是!”指导员支连秀黑红的脸膛上涂抹了一层泥泞,替代侦察部队的油彩,既然部队在这里休息,就有了时间。

“咱们得赶紧拿下这里,否则,再过几十年,就是咱们来了,也没有鸟儿能听懂得汉语了。”

郭连长郁闷地说。

“连长,你看,鸟儿的叫声会不会引起俄国人的警觉?”指导员问。

“肯定会!”

两人说着,前面忽然响枪声。尖锐的枪声距离在二百米左右,是有效射程,两人刚刚支起耳朵,第二声又起。不到五秒钟,响起了第三声。

所有的战士都迅速趴到了地上,有的隐藏进草丛中。冲锋枪的机头大开,狙击枪也悄悄地指向了枪响的地方。

“不好,是敌人的偷袭!”郭连长惊呼道。

“敌人在这里设置了埋伏点儿,用优秀射手在狙击我们!”指导员的军事素养一点儿也不差。

尽管`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郭连还是遭受了八名士兵的伤亡,其中被击毙五人。官兵们虽然内心里慌乱,身体却本能地钻进了茂密的草丛,然后,以小组为单位向前运动。

郭连长的小组是最大的单位,一个班,跃上一个坑道,他们悄悄的鱼贯而上,占据了一个高位,在那里,他们可以观察到乌苏里斯克城的全貌。全部欧式风格的建筑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中国士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树林的动静,自正北面逼近城市的道路非常狭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自然植被非常丰富,使地形显得异常复杂。

“如果从这里下去,俄国人就抵抗不了了。”郭连长信心倍增地用手指着那个镇子里的最高的尖顶房屋。标志性的建筑给了他们强烈的刺激。

“对,我们要单独占领城市,否则,第九旅的人肯定看咱的笑话了。”指导员说。

树林间对射着,可是很遥远,战斗是纯粹的冷枪,让有经验的老兵们都感到毛骨悚然,因为俄国人躲藏的地方谁会知道。

连长一摆手,两名战士就敏捷地跃出草丛,闪了一下,以为诱饵,再次跃进隐蔽处。

砰!一个沉闷的枪声,就响在郭连长的耳边,在他的脑袋轰了一声,以为自己完蛋了的时候,却听到了右侧有人哼了一声。

下意识地躲避,同时,在坠入草丛中时,他的眼睛已经盯住了一个突起的树桩背后,那里有人躲着。

郭连长的冲锋枪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个树桩扫了两梭子,然后感到了那个树桩变细了,有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了。

今天,是他们最苦恼的日子,遭遇俄军的冷战,让他们的火力难以发挥出来。只能以单兵或者小组规模和俄军纠缠。俄军以逸待劳,蓄谋已久,对中**队的威胁很大。

郭连长发现,是指导员受了伤,正竖立拇指表示关切,却看到悄悄爬过去的卫生兵小杜脑袋一点就扑倒在地。一朵血花飞溅。

“我日**的!”郭连长勃然大怒,被敌人瞄着打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原来,他们估计敌人会建立牢固的防御线等着他们去进攻,或者干脆逃跑到海参崴等着主力的决战,再或者干脆乘船下海,从水路逃回欧洲老家去,却不料俄军敢于用这种阴狠的手段来迎战。

安德烈夫大将的参谋长多鲁特高中将依然是俄军的前敌指挥,不过,他已经接到了大将的明确指示,要以偷袭战和小规模的接触战斗来消耗中**队的实力,中将也非常机智,很赞同大将的见解。

俄军将一个步兵营撒在镇子的北面通道的两侧松林里,时刻威胁着中**队的调集,偷袭战有效地阻止了中国新军,郭连长的小组虽然以强悍的火力将前面的两个俄国战斗小组打败,还是损失很大,人员折损过半,一个班级十三人只剩下六人还能算是完好无缺。以这样的效率打下去,中国新军的前锋根本承担不了。

“我日!”郭子名连长稍一迟疑,就感到左臂一麻,接着,沉甸甸的,用手一摸,湿润了。

虽然胳膊受了伤,自尊心极强的郭连长却还能以右臂开枪,赏给了那个家伙一梭子,直到那边传来了一连声的尖嚎。

郭子名连长理智地选择了撤退,他可不想和敌人硬耗。

当这个连在丛林里的暗号声声响起,部队战士纷纷撤退以后,树林里才恢复了平静。

是战,中国前锋连牺牲六十一人,受伤十一人,占全连人数的百分之六十三。指导员支连秀牺牲,连长郭子名受伤。

消息传到旅部,朱国强旅长立刻派遣了旅部的所有特等射手赶往前线。大部队缓慢等待,由这些人手一杆大狙的优秀枪王们来完成战斗任务。

郭子名连长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以压倒优势的火力还干不过敌人,使他的思想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深深地感到,特种作战的魅力,于是,坚决要求转业到特种作战部队。等他的枪伤好了以后,终于得逞所愿,三年后,他成为全军一等一的特战高手,带领一支号称影子的部队,转战世界各地,闻名遐尔。

朱国强旅长的对策是恰当的,同时,他亲自给参战的官兵讲授作战要点,那是旅部军官集体智慧的结晶。

两个小时以后,中**队再次进入了那片松林,数千亩之大的松林里,松涛阵阵,阳光微弱,高可参天的松树有的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围抱起来,许多纹起的树根能有人头粗细。盘扭如巨蛇蜿蜒。地上,厚厚的松针积累数尺之多。许多地方,根本不容人通过,尖锐的松针犹如狼牙般狰狞。

中国狙击手们很快以小组为单位潜入松林,不久,松林里就枪声阵阵,尖锐的枪声和偶尔人类的惨叫夹杂在一起,不时传播得很远。

中**队使用的是专门制造的狙击枪,瞄准设备先进,子弹的射程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步枪的三倍,士兵们的射击水平因为栗云龙军团部的重视,很早就开始严格训练,故而得到了极大提高。这些所谓的狙击兵,是栗云龙等人对现代社会精兵思想的延续。士兵的射击技能是其最基本的技能,在数次战争的间歇期中国新军大练兵时,都很重视,严格。

俄国人的战术运用虽然得当,武器却很有限,使用的是普通步枪,射程只有四百米左右,纯粹以裸视力来观察瞄准。

尽管武器装备等方面有巨大的差别,俄军官兵还是英勇战斗,因为他们的前敌司令官多鲁特高中将断定,要坚守乌苏里斯克,唯一的要点是坚守住城外的山丘,所以俄国官兵们得到了一个残酷的命令。必须坚守在岗位上,不得撤退一步。否则,将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

俄军巧妙地利用地形作战,从树丛上,树根里,树洞中,挖掘的地沟,偷袭中**队,出奇不意地反击和运动,浓密的松林成为中**队的迷宫。

“俄罗斯人绝对不能再撤退了,后面就是海参崴。”

“绝对不能给凶残的满洲新军掠夺我们城市的机会!”

“这儿丢失了,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就完了!”

俄国士兵不断重复着这些话,相互鼓励着。并且向队友保证,不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决不停止战斗!

意气风发,连死都不怕的俄**队发挥得很好,比历史上号称布谷鸟的芬兰人干得都漂亮,当年,芬兰人以牺牲九百人的代价,就使苏联军队开拓西北疆域的建立东方战线计划遭到了严重挫折。丛林中的袭击战,使苏联红军因为饥饿寒冷死亡三万。

俄军从当地居民中挑选了很多优秀的猎手,他们射击天赋有了用武之地,其出色的跟踪打击野兽的方法又被迁移到了和中国官兵的周旋上,因此,战斗开始的一段时间内,俄军丝毫不落下风。

中**队渐渐地掌握了火候。

战斗不仅仅是勇敢者的比赛,更是技巧性和智慧性较量,还有武器装备的先进性与否。

中国官兵因为火力充足,一旦发现可疑的地方,就使用掷弹筒攻击,一个炮弹打过去,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一名俄军士兵的肢体纷纷扬扬地撒开。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两名以上的俄兵被打死。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三名俄兵被击毙。

中**队还大量使用了手榴弹,而俄军全然没有。在累次战斗中,俄军的重型武器,包括大炮和很累赘的单兵武器都丢弃了。

一旦发现有俄军隐蔽的可能,中国新军将毫不犹豫地使用手榴弹,战果也很大。

还有,面对俄军的隐蔽,中**队在光学瞄准仪器上可以观察得比较清楚,轻轻一抠扳机,就将俄军官兵爆了脑袋。

朱国强旅的特战部队有二百余人,是普通部队的编制,如果是一些特殊的部队,特战队员的人数还会更多。

在很远的距离上,中**队就观察到了俄军,然后狙击之。疑惑的地方则以强火力攻击试探。

这样,在中国新军伤亡了二十人以后,俄军的部队就开始遭到了无法遏制的重创,一个个隐蔽点给炸飞,一名名士兵被击毙或炸死。

一个小时以后,中**队前出到松林外,证实俄军的潜伏作战营已经被彻底清除了。

在松林外,俄国的增援部队和中国新军的特战部队接触,中**队很无耻地就地隐蔽,然后,还俄军以颜色。

冷枪处处,不时还夹带着一颗颗手榴弹,有时是冲锋枪的凶悍扫射。

俄军见势不妙,赶紧隐蔽。但是,战斗中经过锻炼热过身的中国特战队员,一个个大发神威,将狙击的技能发挥到了很高的水平上。

俄军官兵不断遭到狙杀,鲜血飞溅。

一名俄**官刚露出头来观察远处,望远镜子还没有摆好,一颗子弹就无声无息地射进了他的左眼。鲜血随着他破碎的眼球炸开,一个恐怖的黑洞让他的手都无法捂住。仅仅三秒钟,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一名俄军潜伏到了树丛的背后,用步枪顶着前面,手指抠着扳机时刻准备射击,这时,他听到了一个沉重的坠落声,一看,是他的战友,他不由得惊哼了一声。于是,他的前面的草丛被晃动了。

下一秒钟,他成为两颗子弹的目标。心脏部位被子弹击穿。

以罕见的战斗力,中国特战队员将俄军的增援军队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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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挺进海参崴(三)

乌苏里斯克城的战斗也很激烈,多鲁特高中将是一名勇气远超过其智慧的指挥官,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他拒绝了撤退的命令,下令城镇中的俄国居民可以率先撤离,而他自己,率领他的军队决心战斗到底。

中将的榜样力量是无穷的,所有的俄**官都焕发出了极大的勇气,就连普通的士兵也没有了逃跑回家保住自己小命的自私自利想法。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俄军官兵毫不犹豫地战斗着,冲锋着,比任何时候都有秩序。

数千俄国居民沿着绥芬河的主干流,向着南面笔直地撤离,马车装载着男女老少,细软必需品,疯狂地在道路上拥挤着,很多人哭着喊着,也有很多人主动地帮助,在灾难面前,俄国人显示出了很强的凝聚力。

但是,也有很多的不和谐的声音,富裕的人家赶着数辆甚至十数辆马车逃跑,而贫穷者甚至只有一身衣服。

“快走啊,小心中国佬追上咱们!”马车夫扬鞭怒斥。

“是啊,这些可恶的家伙!”主人用优雅的声音说。他的手上,戴着硕大的宝石钻戒。

“他们会吃人吗?”女主人娇嫩的脸庞大写着忧郁,金黄色的头发自然卷曲着,五官端正,美丽动人,即使人到中年,那种成熟的体态和风韵,依然魅力十足,颠倒众生。

“吃人?”身大袖长的两个女儿惊讶地问,她们的皮肤嫩得令人怀疑其真实性。

“是啊,这些中国佬。非常坏!他们什么坏事都干!”租借来的马车夫偷偷斜了一眼女主人那半袒的胸膛,着意注意了那里的雪白和隐隐约约的坡度,流了口水。空气里的香味让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非常沉醉:“我要是中国佬该多好呀!”

他当时简直都要冲动了,对,干掉这个大腹便便的家伙,把他的老婆和两个闺女都弄到手。。。。。。

呼,马车翻了,马车夫从上面栽下来,男主人也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四肢僵硬,希望不大了,于是,女主人绝望地站在路边哭泣;“请帮帮我!我可以给您钱,要不,我可以给您当奴隶,只要您能带着我们母女逃离这个鬼地方!”

能使俄国富豪端庄的女主人甘愿奉献一切只为逃避中国人的威胁,足以证明中**队的强大和凶恶,已经闻名于世。洗劫天下的行动,肯定大大恶化了中国新军的形象。

惊慌失措的,悲惨的**队伍在泥泞不堪的道路长长地拖延着。

乌苏里斯克城,战斗还在继续,硝烟弥漫,一阵阵腾起,在城市的上空摇晃着,牵扯着,好象一个恶魔。

朱国强旅长已经站到了城下,用望远镜子观察着城镇的外围防御工事,以及内部的某些战斗支撑点。中**队没有莽撞得进攻,反正第三军没有给他们任何硬性规定,只要能减少损失,最大限度地歼灭敌人,那就是胜利。

朱国强旅长并不怀疑军长荣美尔的用心,其实,人家是给他机会,上一次会战打得不好,他急不可待,非要争取下一站的先锋,要显示出老坦克兵的出色才能。

朱旅的脸上有得意洋洋的玩味。炮兵营正在通过狭窄崎岖的松林地带,只要到了这里,就有俄国人的好看,俄国人的城镇里居然只有三门老旧的大炮,发了几响就哑口无言,估计是自爆或者自宫了,虽然俄军士兵在城墙上和城外的战壕里密密麻麻地排布着,给朱国强的感觉就象进了超市的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哈哈,只要有本钱,就可以欲求欲取了。

前沿的步兵和俄军接触,挖掘了战壕对射,俄军被这些超级射手们神奇的狙击枪一一点名,距离在六百米以上就给俄军造成这样大的伤害,使俄军官兵一个个出离愤怒。俄军发动了冲锋,数百人一起出击,终于将中国人压回了二百多米,但是,他们立即遭到中**队机枪的扫射,密集的枪弹将大多数的俄国勇士永远地撂倒在黑色的泥土上。

下午三点左右,朱国强期待已久的炮兵营赶到了,于是,瞄准俄军阵地的工事进行清理,大炮怒吼,土地被掀起一阵阵沙尘暴。

炮轰一段时间,中**队停歇观察,只见俄军阵地有三层,最外围是数道战壕,构筑有石头工事,往里面是中国式样的护城河,河面很宽,泛滥着暗红的波光,只有几个地方可以通过,再往里面是墙壁和房屋组成的城镇,城镇有方圆十里大小,比实际的需要大得多,辽阔的远东地区差的是人口而不是土地。

俄军的工事严格来说非常简陋,是匆匆忙忙之间建立起来的。就是外围的步兵火力支撑点的工事,往往一发炮弹下去,除了血肉模糊的破烂就什么也没有了。

朱国强没有急着占领城镇,不仅如此,还将部队适当收缩起来,大量开挖工事,特别是战壕,依据几处高冈地带,中**队站稳脚跟,设置了严密的防御,好象自己不是来进攻而是来防御的。

朱国强的慎重从事让俄国人很不理解,多鲁特高中将的神经已经接近崩溃,不断地吩咐军官们开会讨论问题。鼓励军官们勇敢勇敢再勇敢。他挥舞着瘦长的双臂,好象绑在十字架上的耶苏,神色狰狞而夸张。

俄军的人数有一万余,是朱国强旅的两倍还要多,在下午的战斗中,不断派遣生力军进行挑衅,但都被中**队击退。中**队进行了炮轰,将俄军北正面的许多工事摧毁,可是,却没有派出足够有力的步兵进行攻击。于是,战场在下午五点半就寂静下来,任凭长长的日影拖到天黑。

入夜以后,中**队严密防范,各工事战壕之间设置了严明的口号暗语,边沿地区除了本部队的防御以外,还专门设置了大量的巡逻部队往来巡视。就连朱国强旅长都亲自出马。

“旅长!”

“旅长!”

“大家好!没事儿,我出来走走,哦注意警戒啊!小心敌人来偷袭!”

“旅长,您怎么知道敌人要偷袭?”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想想,如果我们能将敌人拖下来等到我们的主力大军赶来,则敌人就象煮熟的鸭子,再也逃不掉了。”

“知道了!”

当天夜里,俄军果然出动部队偷袭,漆黑一团的阵地上,俄军忽然呐喊着冲上来,迎接他们的是激烈的枪声。中**队的掷弹筒一枚接着一枚往俄军脑袋上砸,火光将俄军暴露无遗。于是,中**队的枪林弹雨将俄军尽情地杀戮。俄军英勇射击,可是,缺乏掩护工事,死伤惨重。最后,绝大部分被击毙,少数负伤的官兵则无法爬回阵地,只能在大量地流血以后死亡。

朱旅现在有四千余人,进攻虽然谨慎,防御却绰绰有余。当天夜里,激战不休,一直延续到凌晨四点,俄军多次袭击作战都没有成功,只得退出。

第二天一大早,被俄军的偷袭弄得有些精神憔悴的中**队焕发出了强大的斗志,用炮轰继续来消磨俄国人的意志。准确的打击让俄国人白白损失了数百人。

中**队开始前进,用步兵的密集火力攻击俄军外围阵地,掷弹筒的威力之大,让许多俄军丧失战斗力,纷纷向后面撤退,立刻,俄国司令官多鲁特高将军下令设立督战队,紧急拦截败兵,驱使他们转归,继续战斗。

接着,中**队的六零迫击炮也开始大发雌威,通通通一个劲儿可着往俄军脑袋上奖励,吓得俄军不少官兵捂着脑袋掉头就逃。

战场上的形势非常冷静,中**队人数虽少,却牢牢地掌握着战斗的主动权,坚守以稳定,进攻以缓慢,以火力,逐渐向前进取。

经过两个小时的缓慢进攻,俄军的北面外围阵地被摧毁,长达近千米的防御工事线消逝了,中**队的步兵迅速挖掘着战壕,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在惨白的阳光下,青翠的树林庄稼在镇子的外面大海的波涛一样拥挤着,震撼着,中**队一逼近城镇,就开始向俄军护城河那面的部队展开了普遍狙击的恐怖行动。

两军接火,中**队用了五分钟就压制了俄军。许多俄军被击毙,不得不将嚣张的嘴脸死灰地呈现在泥土地上。

正在这时,步兵第九旅的主力又赶到了,马鸿溪师团的骑兵团再为前驱,两支部队左右逢源,张开了两翼,将城镇远远地包围起来。

一经包围了敌人的城镇,中国新军就开始了更多大炮的狂欢,新锐的第九旅炮兵咣咣咣咣将炮弹的大部分都扔了出去。俄军的所有阵地都被砸得破烂。

多鲁特高将军挥舞着指挥刀站在指挥所里,自从对满清战争以来,一再失败的新闻听着就让他心里发酸。

“难道,我真的要牺牲在这里吗?”将军担心自己的命运。更担心的是大军的安全,一种不安的情绪突然掠过他的脑海:“糟糕,中国新军的部队都赶到了。”

一块炮弹片划伤了将军的前额,他没有停歇战斗指挥。

“将军阁下,请您到安全的地方来!”警卫人员含着热泪劝慰他。

“不,英勇的俄罗斯人是不会躲避的!哪怕是上帝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也要战斗到底!”中将鹰一样修长弯曲的鼻子,森然的目光,在中**队炮火的震撼里,岿然不动。

正因为将军的努力和榜样,城镇内外的俄**队发挥了俄罗斯人所特有的牺牲精神。重新稳住了阵脚,继续战斗,就连溃败了的一个步兵营也以绝死的精神分头突击,将占领了阵地的中**队驱逐出去。那一个连的中**队好象棉花糖一样软弱。稀里糊涂就败下阵去了。

不过,棉花糖是有极大弹性的,也许狡猾的中**队更重视的不是精神而是实效,放俄**队反击成功,和引诱他们来到城外平坦的地区的目标一样,紧接着,中**队就开始了卑鄙的炮轰。

在炮击中,俄**队不断伤亡。

“大尉,我们也许应该撤退!”一名军官建议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营长先生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满脸的络腮胡子剑拔弩张,象一头愤怒的狮子,既雄壮又恐怖:“难道,俄罗斯人全变得和清国的东亚病夫一样怯懦了吗?”

“不是,不,大尉先生,敌人,敌人太狡猾,我们简直是来送死啊!”这位及早清醒的军官悲哀地说。

“你说的也许不错!”大尉先生缓和了语气:“可是,难道我们要死在逃跑的道路上吗?或者被饥饿和疾病夺取生命比战斗在前线,牺牲在战场上更有价值吗?难道,战俘营里的生活对您真的是一种很奢望的生活?”

“我明白了。大尉先生!”军官说着,就带领一队士兵向前冲去。

俄罗斯军队在优势的中**队炮火攻击下,采取了极端的做法,以步兵向中**队的阵地反复突击,以期震撼中**队的阵脚,甚至击败中国人,也许,他们怀抱着的理想已经不是胜利,而是军人的尊严和荣誉了。

这一场战斗,充分显示了俄军的勇敢,也显示了其的困惑和无奈。

这一仗,在以后俄罗斯的军事史记载上,叫做远东决死守卫战,其实该是日本人擅长的玉碎攻击。神风特攻。

先后有三千多名俄军官兵从城镇中和附近的阵地上冲出来,向着中**队的朱国强旅发起了英勇无比的冲击,最后,只有三百多人幸免于难。约两千人被中**队的炮火覆盖,或者密集的机枪和冲锋枪组成的火网所吞噬,六百多人因为伤势严重丧失了抵抗能力被俘虏,三百多人潜伏在阵地的不同地域装死才混到天黑,悄悄地溃退。

两天激战,俄军终于丧失了斗志,精锐部队消耗殆尽,俄军前敌司令官多鲁特高将军又被两次击伤,流血过多死伤,终于使全军震动,失败不可避免。

一万余名残兵败将坚守的乌苏里斯克城,在中**队一万余人缓慢而有力的攻击之下,无法抵抗,只能向着城南溃退。

中**队向敌追击,一口气追出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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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章,挺进海参崴(四)

阻挡中国进攻的俄**队遭到了悲惨的命运,在乌苏里斯克城周围被击毙大半,剩余的约五千人狼狈不堪地向海参崴溃退。因为司令官被击毙,含着热泪的警卫部队抬着中将的尸体迅速撤离,使所有的军队都知道了这一消息,大家顿时作鸟兽散。

还有一支俄国小分队断后,仅仅一百余人,凶悍至极,在城镇的废墟里以恐怖分子的形象闪烁着,时而出来打下冷枪,给中**队造成了敌人众多的印象,以至于拖累了整个中**队进城的速度。可以说,俄军的这支由猎人组成的小分队,起到了挽救全军的作用。否则,中**队撒开脚丫子追赶,俄军断然难逃。

俄军的断尾部队象壁虎的尾巴一样成功地阻挠吸引了中**队的步兵,虽然最后被中**队的狙击兵全面搜索击毙,也算死得其所,英魂永恒了。

追出三十多里的是骑兵部队,在这个战车几乎没有使用的年代,骑兵还是战场上的王者,一个骑兵营绕过了城市的追击,效果不是太大,俄军以若干步兵阻截,混乱和溃败的俄军困兽犹斗,其余的则四下里逃跑,使中**队抓不到重点。

不管怎样,俄军失败了,最后一支外围的主力军被击溃。统算下来,俄国远东地区的主力军队,刚刚集结起来的四万多人,能够回到海参崴的不足两千人。基本上可以说,是被全歼了。

朱国强旅因为这一仗稳扎稳打,战果不错,受到了荣美尔军长的好评。

中**队经过短暂的休息,继续向前推进。

荣美尔师团留下朱旅休整,其余两个旅和本身的师团部,分成三路向前推进,马鸿溪的师团两个旅在后面尾随,随时随地增援,一个步兵旅和一个骑兵团则暂时驻扎,另外一个骑兵团则转向北面,去迎接北线俄军的反攻。柳大风师团的一个旅围绕着兴凯湖转了一圈儿,清除残留的俄**队据点儿,然后,南下增援,携带大量的弹药物资等。而柳大风师团的其余部分则和马鸿溪师团北线部队一道,北进列索扎沃茨克,去抵抗和警戒俄军北线军团的可能进攻。

总体而言,中**队的进攻可以说是顺风满航,势如破竹,基本上没有大的波折,三天后,前锋部队已经逼近了阿尔乔姆。这是一个小镇子,和锡比尔采沃,乌苏里斯克等一系列俄国远东地区的镇子一样,即使号称繁华,也不过五千人口,这里应该算是一个陆路的交通枢纽,西北通乌苏里斯克,东南部通杜奈港,纳霍德卡港,西南地区则通向最优良的港口海参崴了。

城镇的周围。象其他城镇一样,有高低起伏不大的丘陵。以为城市的防御屏障,宽阔的大道在城市穿过。

乌苏里斯克被中**队攻击的消息寒风一样弥漫在俄国人的心头,使每一个人都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于是,更多的俄国人开始加入了迁徙的潮水里,难民的队伍迅速扩大,不仅是城镇人口,就是周围散落的居民也闻风而动,结果,在通往海参崴的道路上,马车携带着大量的财物,几乎将道路塞满了。

俄国老百姓们的慌乱,促使城镇里的少量驻军也慌乱了,他们不战而逃,裹在百姓们的潮流里,一起向南,城镇里陷入混乱。从乌苏里斯克城逃出来的俄国骑兵部队在绝望之下,开始了抢劫行动,在城镇里大肆破坏。

“喂,你们在干什么?”被抢的人愤怒地喊:“你们是清国人吗?”

“滚开!”俄国骑兵挥舞着马刀:“小心你的脑袋!”

“我们是俄国人呀!军官先生!你们要保护我们!”

“谁保护我们呢?”骑兵抢夺了百姓手里的财物,打开来看,拈出一串项链:“嘻嘻,不错!”

“还给我们!”男主人挥舞着棍棒冲出来:“你这败类!”

两名骑兵稍稍一对眼神,就左右夹击冲上去,将那男人的胳膊砍掉了。

“啊!”男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两名骑兵走下来,将那男人完成砍死,然后,将那名三十余岁的女主人和她的十几岁的女儿拖进了房间。不久,房间里就传来了尖声的呼救声和男人们得意地狞笑。

城镇没有遭到中**队的进攻就已经混乱不堪了,俄国败兵带着绝望受伤的心灵,开始了普遍的破坏行动,妇女被**,财物被抢劫,房屋都被点燃,美名其曰,坚壁清野,不给中国人留下任何一点儿可资利用的东西。

俄罗斯人确实够聪明的,反正,中国人在这个城镇里确实没有得到什么宝贵的物资和劳动力资源,什么也没有捞到,先头部队只看到城镇已经笼罩在一片火海中,道路上,有许多鲜血和被骑兵刀砍死的尸体,还有十几个妇女赤条条地躺在地上,大多已经死亡,还有几个奄奄一息。她们的身上,到处都是骑兵刀捅出的血窟窿。

“妈的!这群王八羔子!残忍啊!”

“是啊,这么好的大姑娘小媳妇,死了多可惜!”

“俄罗斯人这是和我们兄弟们过不去啊!”

中**队显然对俄国妇女的悲惨状况也很同情,受伤的妇女被尝试救治,后来还真的救活了两个。当然,他们更多的是无耻的,公开了内心世界欲望的目光,淫亵的眼睛在那些白花花的俄国妇女的身上巡游,一面品评着其皮肤质地的娇媚。

“可惜了!”

为了保证这样出色的人种中最优秀的部分无端遭受损坏,中国骑兵加快了追击的速度。也许在中国官兵看来,这些俄国女人才是最可宝贵的,就象八国联军的时代对中国金银财宝的贪婪一样。

被欲望刺激了勇气的中国骑兵奋勇当先,终于再次追上了俄国残军,经过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势大恐吓,俄国人惊恐不安的溃败,将他们抢夺的财物和女人抛弃了。

中**队继续追逐,先后将二百多名俄国骑兵捕获,因为他们进行了殊死搏斗,最后都被中国士兵用冲锋枪残忍地绞死,哦,不对,是用冲锋枪扫死,然后,吊在路旁的树上,以惩罚他们敢于动了中**队的奶酪。

“所有的土地和所有的庄稼,所有的金银珠宝和所有的女人,都是我们的!”

这就是目前中**队的思维。

一路上,荣美尔军长最担心的不是部队士兵不勇敢,而是担心他们因为军纪的涣散遭到俄军的突击遭受损失。虽然他知道,士兵的勇气激发是需要前提的。可是,空虚的土地颁布,零星的军饷发放,已经无法满足这些士兵们的野心。

军长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有压抑不住的狂妄欲望,就象脱缰之马。就在他担心前锋部队的时候,忽然见警卫队长匆匆忙忙赶来,“军长,部队俘获了许多俄国人。请文,该怎样处理?”

“多少?”

“三千多人,”

“什么性质?”

“居民,都是俄罗斯人,还有其他的一些民族,因为我们的军队执行清除的任务,将他们全部俘获了。”

“嗯,知道了!”

荣美尔知道,为了报复俄罗斯人在中国历史上制造的几个大惨案,中**队在执行报复和洗劫行动的时候,是不遗余力的。只要大战过去,部队立刻分散去乡间搜索,看见俄国人,不分男女老少,一律逮捕押走。

“可是,军长,那些俘虏的性命值得关注啊。”警卫队长支支吾吾,欲言有止。

“怎么了?”荣美尔军长奇怪地问/。

“您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有话就说!”要是换了栗云龙或者马鸿溪等人,这句话的后半部分铁定会脱口而出。

警卫队长告诉他,俘虏的俄国人中,男女老少已经区分开来,那些士兵都对俄国女人虎视眈眈呢,如果没有严格命令的话,可能会出事儿。

“那好吧,要求各部队,不要欺负那些女人!”

部队在行军途中,也会过夜休息,几位军官进来,要求使用临时筹集到的物资,荣美尔军长当然同意了,“随意使用,但是不要浪费。”

“是的军长!”军官们兴高采烈地出去了,不久,警卫队长就带和一名年轻的金发女人走进来,那是个身材高挑的俄国姑娘。战战兢兢地蜷缩着身体,被两名中国士兵在背后推进来。

“军长,这是给您的物资!”

荣美尔这才知道,所谓的征用临时筹集的物资是什么意思。

战争是残忍的,既然是毁灭对方的生命,还讲究什么道义和原则呢?一切以胜利者的口吻来讲述吧。

远东战役以后,栗云龙也没有就军队的纪律问题表示不满,中**队也没有刻意地隐瞒官兵的无礼行为。虽然俄国和日本等国家在媒体上大肆地攻击谴责中国人,可是其他国家却表示了怀疑。英国人就很中立地说:在战争状态下,人们的行为是很难理解的。美国的国会议员们也在私下的谈论中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满清帝国的黄皮肤和俄罗斯白种人的结合,能够生出来如何漂亮的混血儿。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和白黄黑大杂烩的美利坚大陆,政治家也许更关心的是这个。甚至还有议员深谋远虑地说,如果满清帝国也有美国一样的种族歧视问题,就一定能够阻止他们国家的发展速度,说不定将来还会因此发生内战呢。

荣美尔军长有没有在警卫队长等接受了性贿赂的军官的劝说下享受这些临时征集的物资,结果不详。也没人深究。反正,在中**队的前锋部队中,这种享用俄国最精美物资的思想普遍存在。其行为也司空见惯。

当然,如果有人考虑到中国官员们两重性格般的生存状态的话,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猜测到那时一个统兵大将的答案的。

在一个叫做阿尔劳的村庄里,大批逃难的俄罗斯人在此打尖休息,因为村庄还比较安静,居民还很热情洋溢,招待了免费的午餐。于是,难民们一哄而上。大约五百多人,数十辆马车停滞在路边。好久都没有看到中**队那凶恶的影子,俄国居民都非常地放松。

“这里距离海参崴只有二十里了!谢天谢地!”一个中年妇女在肥沃的胸膛上划着十字。

“是啊,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又舒舒服服地生活了!”她的邻居用火辣辣的眼神抚慰着她的因为天气逐渐炎热而轻薄可爱的衣服。

“不,我要回去。回家去,回到可爱的基辅!那是我的老家!再也不来这个可怕的地方了,。这是清国人的地方,是个恶魔之地!”

“您要下海?”她的邻居因为靠进了她有所感受而呼吸急促,反正,在逃难时节,一切都有可能,如果时间再充足点儿的话。。。。。。

女人转身抱住了那个瘦得象虾米的,她从来都不屑一顾的病痨:“如果你愿意,我们坐一艘船!”

“太好了!”那男人恢复到了童年时代,开始吃奶。

可惜,他们的放浪狂欢没有持续下去,就被几名俄国士兵给打断了,士兵们毫不犹豫地用马刀背将那男人砍伤,然后将那女人拖走,当然,后来是那女人兴高采烈跟着走的,不久,在这个村庄里就发生了一系列的骚乱,然后,是百十名俄兵还有一些强壮男人的抢劫活动,随即,在村庄的各处都发生了平时人们难以启齿的事情。男人们**了衣服,女人们也很少还能保留衣服,在各个房间里,甚至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众目睽睽之中,就`有许多类似的事情发生着,人员和对象在不断地变化,但是,情况在混乱中继续。

绝望的俄罗斯人开始享受自己最后一点儿快乐,肆无忌惮,反正中国人马上就要来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了。

不久,村口一片战马腾起的灰尘,中**队赶到了。于是,正在村中狂欢的俄国人先后被俘,少数抵抗和试图逃跑的俄军都遭到了悲惨的下场。

接着,在这个俄罗斯人刚刚欢会过的地方,又发生了中**队集体违反军纪的事情。

村中的和逃难的成年妇女约有三百余人,除了五六十名恐龙姐姐外,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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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挺进海参崴(五)

在图门江口,中俄韩三国的领土划分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交错,但是,毕竟以韩俄两国的领土交接为主,自此以北,直到兴凯湖的西线支流最西处,都属于俄国划割走的领土范围,从图门江口往北的沿海地区,是崎岖蜿蜒,纵深的海岸线,被俄国人称之为彼得大帝湾的海湾,海湾的面积不大,和中国辽东湾的范围相当,连接着三个著名的海港。自西向东,依次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杜纳,纳霍德卡,其中,符拉迪沃斯托克最负盛名,是俄国远东地区的政治经济心脏。

这里远不想中国人所想象的那样荒凉寒冷,在夏天,虽然时间不长,气候还是非常适宜人类的,想想中国东北地区夏季那逼人的橙色气温警报,就可以想见那里的情况,因为是海滨城市,气温比较稳定,即使在夏天,也是温暖清凉的。

倒不是因为旅游盛景,这里最关键的是,在四十年前,成为俄国在远东地区开拓的唯一永久不冻的海港。成为俄国海陆交汇点。因为漫长的海岸大多处于高纬度地区,俄国一直缺乏在东方的良港,海参崴及时地填补了这一空白,成为俄国人的最爱。

丰富的渔业资源,种类多达数百种,数量也极为庞大,来这里的俄国人几乎不需要进行任何形式的农耕就可以满足经济的需要。何况,附近腹地的矿藏资源,可资利用的农耕土地,还是那样超越人们的想象。

金银等贵金属矿脉,是中国老坦克兵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当然,收复国家领土,挽救民族危机,恢复国人的尊严,也许是最珍贵的政治冲动,但是,经济上的价值同样不能忽略。

沿着六十多里的半岛上那崎岖的道路前进,中**队的骑兵飞快地穿越着丘陵地带和谷地,这些看起来很抖的地形,俄国人没有加以利用,如果充分控制的话,中**队的前进速度将大大减缓,追逐的收获也不会这么大。

一路上,逃难的俄罗斯人,无论是军队还是居民都遭到了中**队无情地逮捕和搜查,所有的粮食物资等,被捕获了,男人和女人都被分割开来,除了妇女们不可避免地在身体上做出了许多的配合努力因而体力上受到了一些损耗外,中国人还是很温和的,他们竭力做出来的凶神恶煞样子,不过是恐吓俄国士兵们缴纳****的面具,一旦俄兵投降,则被善待,作为俘虏,他们成为协助中**队的马车夫,驱赶着满栽中国兵携带的武器弹药的马车,跟随着部队前进。

“嗨!”俄国兵被彻底打蒙了,在中**队的押解下,温顺地服从,努力地做事儿,将良好的体力发挥到了极限。目的只有一个,能够保存自己的性命于乱世之中。

嗨声不是表示答应,而是驱赶骡马的吼声,因为俄国人毕竟不同于日本种。

中**队没有主动杀人,对待那些妇女就更加友好了,和绝望的俄兵不同。

因为良好的俘虏政策,中**队得到了极大的帮助,得以加快速度,在某些险要地方,还能够得到俘虏兵的指点。

其实,所谓的险要都是多余的,自乌苏里斯克向南,除了不多的丘陵地带,多是平原,已经无险要可坚守。难怪一路上,除了溃退的俄军以外,再无真正地抵抗。

在海参崴北面十五里的地方,俄军的防御线才开始了坚韧地战斗。

海参崴确实是一个非常优良的港口,以狭窄漫长的海湾通道向内陆延伸,两岸成为船只规避风暴的绝佳去处,水也足够深,能够通行五千吨以上的轮船,在俄国人苦心经营之后,更大的轮船也能够行驶进入,相对于俄国人在中国辽东半岛上占据的旅顺军港来说,这里的水道简直是黄金般可贵。

在蒙地托高地,西卡高地,俄军构筑了坚固的工事支撑点,然后,步兵的防御线将半岛拦腰截断。

前锋的中国骑兵派遣了两名俄国俘虏,让他们前去劝告,希望俄军主动投降,则一切都好商量,结果,这两名俄军一去不复返。让中国前锋的骑兵营长非常受伤。

“俄国人都是这样没有信用吗?”

正在这时,地平线上,漫出了一大片黑色的云团,紧接着,喧嚣之声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双头鹰的俄**旗纷纷扬扬地摇晃着,成为那片风景的最亮点儿。

“准备战斗!”中国骑兵发出了警报,随即,以俘获的俄国居民的马车为依托,建立了一道宽阔的防御线,然后,将战马拴在车上,将俄国战俘和帮助赶车的人都五花大绑捆在马车上。

俄国**声地责问,中国士兵笑笑:“你们是我们的人肉盾牌啊!”

骑兵的攻击,对中**队来说不是好事情,因为马刀来对决,俄国骑兵的素质还要好一些,所以,中国骑兵的价值一般用于追逐逃敌扩大战果,或者前锋的侦察。罕有直接冲锋突击的。这是正确的选择,按照要求,前锋的这支中国骑兵应该果断撤退避敌锋芒的,但是,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中国兵坚决不退,而是明智地选择了改步兵的战术。

俄国骑兵对中**队的马车阵和人肉阵进行了攻击,但是,骑兵的冲锋对于结构良好的马车障碍的效果不是太大,这已经被中国古代历次北方的民族冲突所证明,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战斗的话。

架在马车上的机枪疯狂地扫射收割着俄罗斯军队的官兵,冲锋枪的火力也非同小可。一旦被阻止在障碍物前,俄军骑兵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但是,俄国人没有停止。还是疯狂地努力着,同时,俄国士兵的马上射击技能也堪一绝。

俄军约有上千人,中**队约四百人,兵力不是特悬殊,所以,俄军没有多大的进展,只能撤退了。

阵地上,遗留下二百多名俄军的尸体,数十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疯狂地兴奋着,到处乱窜,中国骑兵在坚守马车战阵的缺口上损失了四十多人,不是被俄兵砍死就是被落后但威力很大的步枪击毙。其余地方则几乎没有损伤。

血迹斑斑的战场上,渐渐恢复了平静,俄国人的影子在地平线上消逝了。阳光灼热地照在潮湿的土地上,周围的荒草茂密如树林。

中国人走出战车阵,将战场打扫了一遍,所有重伤的俄国士兵都被马刀砍掉了脑袋,轻伤的则被简单地救治。杀死重伤士兵是仁慈,救治轻伤士兵是因为他们是未来的劳动力。

中国新军的劳动力政策不是攫取现成的中国百姓,也不是象美国人那样去非洲弄或者花大价钱购买,只一个抢字就能了得,何必那么多的麻烦呢?对待韩国北部的百姓,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百姓,中**队都不会滥杀无辜,而是很好地保护。

既然遭遇了俄军大部队的反击,前锋就此停歇,飞报后续部队。

两个小时以后,更多的中**队感到了,就连荣美尔军长都亲自赶来,用望远镜子观察敌军的动向。

半岛的东西狭长部分,最狭窄的仅仅有三十里,站在目前位置,荣美尔军长可以看到海参崴的海港里的模糊印象,不错,那里有很多的军舰,渔船,令人想象那种忙碌和繁华。

“海参崴应该有好几万人口吧?”他问。

“不知道,但是,想来应该有三万以上。”

“小镇子!”

荣美尔军长不是不知道,这个小镇子对俄罗斯在远东地区的军事和政治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俄国人能够保存这一带的势力,则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就可以有一个优良的港口,获得陆地上物资的补给,然后从容地出入大洋,以及巡视在日本海,中国渤海,黄海,东海甚至南海等地区。漫长的中国海岸线的任何一个支点,都将成为俄罗斯海陆军切入中国肌体的一个刀口,所谓中国一万八千公里的海岸线均受到严重威胁,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特别是,在中**队全面丧失了海洋控制权的情况下,俄军太平洋舰队可以之攻渤海湾的中国政治心脏地带。还可以前出旅顺军港,实现进一步的突出。

与此同时,俄国远东地区的最高指挥官安德烈夫大将,也在忧心忡忡地思考着两个师团的陆军和数万俄居民,以及太平洋舰队的命运,如果这个地方失守,则俄国的灾难来临了。在东方建立桥头堡垒,真正地站到太平洋海岸线上欣赏美丽的日出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毕竟,在外兴安岭以北的俄国旧地,都是那么地偏远,荒凉。

海参崴危机的电报早已送到了俄国最高层,沙皇和整个帝国的军队系统都陷入了焦虑之中,勃尔金中将建议沙皇立刻向德军求援,要求将德军的坦克部队交付俄军使用,不管签定多么苛刻的条约花费多大的代价,只要战胜可恶的中国人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沙皇没有同意,那是理智的,几个俄国元帅和大将级别的军官也支持了沙皇的观点,在目前情况下,就是真的能够得到几辆坦克也无济于事,更为重要的是,怎样处理俄国的太平洋舰队。

以之攻击中国人?攻哪里呢?很明显,满洲新军和满清王朝不是一个系统,清帝国的朝庭卑鄙的迁移到了腹部地带,距离海岸线数百公里之遥,望尘莫及,那么攻击京津地区呢?成效显著吗?沙皇和所有的军官,就是主战的勃尔金中将都认识到,那是不可能的,八国联军十数万人都在那里遭殃了,一个也没有能够逃跑掉,俄国海军又能够有多大的收获呢?炮轰中国的海港口?大沽或者其他地方?顶多就是消耗一批弹药,只要不登陆,中国人就不害怕,而一登临,中**队反而会很高兴,反正,俄罗斯的陆军根本不是中国人的对手,那还不是拿肉包子往狗嘴里塞,拿黄花大闺女往色鬼的床上扔?

所以,经过审时度势,反复研究,俄国高层确定了海陆军协防海参崴,等待局势明朗再做决定的方案。这是一个折衷的方案,隐含的课题是,对中**队进攻的底线判断不明。

沙皇对安德烈夫大将的部队还抱有希望,认为只要在坚固的工事后面,俄军还是有能力重创满洲新军的。也可能,满洲新军**撤退呢。

沙皇的精神感染了安德烈夫大将,后者虽然明智地意识到了危险,却只能按照沙皇的意思做。

安德烈夫大将也是个优秀的军人,最起码在服从长官的意志方面。他敏锐地感觉出,只有在半岛上的阻截战斗中胜利才有迟缓中国人攻势的机会,所以,他一面命令所有的俄国商船和渔船大量装载俄国居民向本土转移,一面命令海军舰队在半岛的两侧协助防御。对于海军舰队而言,区区数十里的射程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在前锋的战斗中中**队算是锋芒小试,胜利果实颇丰,但紧接着的战斗就非常痛苦,算是一场失败吧。

一个步兵团约两千五百人,分成数路进攻,在炮轰的准备下,俄国步兵的防御工事被大量地破坏,然后,中**队留驻一个营的兵力,发动了进攻。

荣美尔时刻关注着海岸线外的俄国舰队,因为,在战斗紧张的准备阶段,他就观察到有俄国舰队十数艘在那里巡视,游动。黑色的舰身象恶魔一样隐蔽在水面上。不时地来去。

他不是没有准备,可是,没有想到那时候的俄**舰能够那么大的炮,那么远的射程。因为心中焦急,他忽略了海军的夹击效果,认为,只要中国新军努力攻击,破坏了俄军的步兵防御,则这些俄国海军只能干瞪眼睛。

战斗如期进行,中**队突击向前,俄军拼命反击,两军在漫山遍野的防御线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中**队以密集的火力占据了显然的优势。

这时,天空中忽然响起了尖锐的呼啸,再接着,任何一名老兵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快!敌人的炮弹!”留驻的中国步兵前锋营长惊恐地呼喊起来。

但是,他的惊恐是多余的,因为,那些炮弹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对准了冲锋中的中国步兵队,远看去,天空中黑压压一片都是俄军的海军舰炮打来的炮弹,有些炮弹甚至在空中碰撞而爆炸。

从东西两面,都有俄军海军舰队的炮轰。炮火很猛烈。

俄国海军舰队有战列舰四艘,每一艘的侧面都有数十门大炮,目前,在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亲自率领下的俄国海军已经豁出去了,这里是它们的老窝儿,要是丢失了,它们就是丧家之犬。看家的本能使这些海军非常凶猛。

荣美尔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敌人海军的炮轰效果,也留意敌人舰队的位置,火力的凶猛程度,他对海军是个外行,但是,目前的情况下必须和敌人海军交战。他派遣的一个步兵团,严格地说,是试探俄军的应手。根据俄均等反映,决定下一步的对策。

“可惜了,”

“军长?可惜什么?”参谋军官问。

“可惜我们没有海军,”

“但是,我们有空军啊!”

“空军?”荣美尔的脸上是苦涩的笑容。

“军长,敌人虽然强大,可是,我们的空军还是很有作为的!”这位参谋军官很年轻,他几乎是鼓足勇气才敢拥挤到军长面前说这番话的,在军部的数十名参谋中。他名不见经传。

“是吗?”军长痛苦地看着敌人的海军舰炮划破了蔚蓝色纯净美丽的天空,降落到了中**队的头顶爆炸。“指示前沿部队,立刻撤退!”

俄军的炮火也非常珍惜。否则,他们要是沿着海岸线对半岛上的所有可疑地点进行轰击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够将中**队限制在半岛之外,根本就不敢接触呢。荣美尔军长也不是一筹莫展,一无所获。还不是多默契!”他发现了问题。

“不会吧,军长,敌人的海军舰炮实在太凶猛了。比我们的炮兵厉害多了!”

那是当然的,中**队的炮因为运输的能力问题,多是中小型的炮,口径有限,重型号的大炮都在运输途中,甚至有人建议根本就不需要,海参崴已经手到擒来了。俄军海军舰炮的口径是中**队的数倍之多。

中**队撤退时,俄军进行了追击。在几个方面紧紧地咬住中**队,要不是中**队的火力强,肯定要吃大亏的。

前锋突击的部队撤退回来,将已经占领的俄国步兵阵地全部放弃,加上敌军的炮轰,中**队两个营的损失非常之大,团长带队攻击时就身中数弹阵亡,团政委一路也损失惨重,两个攻击的营一千八百人,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回来。就连留下的一个营也受到了敌人的炮轰,有所损失。

这一仗,可以说是中**队的惨败,在俄军的步炮联防面前,中**队赖以胜利的炮兵威力微不足道。

“看来,俄军的海陆军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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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最佳方案

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原来是斯达尔克将军,因为疾病的原因,暂时去职,现任的海参崴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的是马卡洛夫中将,斯捷潘?奥西波维?马卡洛夫是当时俄国绝无仅有的优秀海军将领,他不但精通海军专业,而且治军严谨,体恤下属,在俄国海军中有较高的威望。此外,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参谋长是威特赫夫特将军,司令次官是施塔克将军,两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在一九零四年对日本的真正作战中断送了旅顺军港的俄国舰队的主动权,可是,都是海军的老将,熟悉官兵和远东情况,尤其在无对手的海军战斗中,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俄国太平洋海军拥有六十八艘军舰,十九点二万吨的排水量,海军官兵一万四千九百余人,其中三分之一为路基的海军兵力,或者是维修保养人员,目前的主要集中地点是海参崴和杜奈,纳蒙德卡三港口,其中,仅仅在海参崴就拥有五十一艘的军舰数量,在中**队挺进半岛以后,马卡洛夫中将进一步和陆军协商,制定了统一的作战计划。海军的舰艇全部集中到了海参崴一带,在港口内留下十艘进行物资的调集,其余分成两路,一路在西面,由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统帅,拥有二十三艘舰艇,东路由指挥官施塔克将军率领,拥有舰艇三十五艘,沿着海岸线排列,随时随地援助陆军的防御战。

在海参崴港口内,除了理智地运输居民和一些物资从海道顺着日本海和鞑靼海峡,直接向俄国远东地区的大北方转移,俄国还将部分居民和物资转移往库页岛上。伊利因斯基和阿尼瓦等城镇上开始招收和接待新来的难民,库页岛在俄国人的手里,叫做萨哈林岛。形状象条梭鱼,面积不亚于日本的北海道。也是在四十多年前被俄罗斯沙皇政府强迫切割掉的。

面对海参崴的危机,俄国高层内部,非常关注,主战的乐观主义者,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内务大臣维亚切斯拉夫?普列维整天谋划着远东的战局,利用沙盘来推演,不断和陆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进行磋商,就是主和的财政大臣维特和新任的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都将海参崴作为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话重点。

关于海参崴的未来,俄国人决定以战役的进程自然决定,先将物资和居民迁移到稳定区域,然后视防御的能力,中**队的突击水平而确定新的方案,不古,俄军的远东参谋部和太平洋海军舰队的参谋部也紧急地制定了几套方案。

第一次联合作战,俄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击毙中**队上千人,完好无损地恢复了阵地。使所有的俄**官都增强了信心。

俄国沙皇向前线颁发了嘉奖令,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所有海参崴的男性成年臣民都留下来,帮助军队建立防御阵地。这样,俄军在海参崴的兵力构成中,两个小规模的师团拥有两万七千人,一个以前就存在的警备部队三千余人,居民参战人数为一万五千人,海军的路基作战部队四千人,总人数达到了五万人。

这样的兵力防御半岛是非常充分的,半岛的东西宽度平均为四十里,俄军设置了三道防御线,第一道拥有五千人的兵力,分别为十个固守点,虽然兵力少了些,可是,其实起的作用是召唤海军炮轰的耳目效应,在某些地区防御强悍在某些地区非常薄弱,但是,一旦增加进了海军的因素,则全体防御都很强,这也就是为什么中**队两个步兵营的攻击都没有突破敌军防线的原因了。

在两侧海岸线的十里范围内,基本上设置一些警戒部队就可以堵截中**队,实际上,俄军只要防御中心地带二十里就可以了。俄军因为开挖了很好的战壕系统,各种各样的反突击工事,具有绝对的战场主动权。

俄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精明能干的马卡洛夫将军乘坐俄国太平洋舰队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据守在海港内,带领九艘舰艇,以为港口的正面海军火力,一旦中**队突击正面,并且成功,则俄国海军将以猛烈的炮火,帮助陆军稳定局势,“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有两万一千吨的排水量,装备有大炮一百二十门,每门大炮的炮弹十分充足。完全可以抵得一个炮兵团的威力,如果计算了其中大口径炮弹的实力,则比一般的炮兵团更甚。

在其他几艘军舰中,也装备了总数达到三百门的重炮,作为海参崴的控制威力,在谨慎而勇敢的马卡洛夫将军看来,也可以高枕无忧。

不仅如此,俄军还武装了一些商船,上面安装了一些大炮,比如,在西海岸线的上,就有十几艘俄**舰实际上是商船改造的,这样,西线的俄国海军舰艇数量,实际上四十几艘。可以将整个西海岸线都掩护遮蔽住。

在海参崴的城市中,利用一切的房屋和街道,俄军还决定进行必要的巷战,因此,工事的修建房屋的改造非常彻底。

可以说,海参崴是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的说法是绝对正确的,如果当时的人们已经有这个概念的话。

即便海参崴独立地进行战斗,其海陆军的实力也可以轻松地抵抗十万敌军的入侵,这是所有俄国前线将领们的共识。在这样密集的火力面前,中**队的陆军火力优势完全可以被抵消和压制。

面对这样的阵势,中**队想要彻底胜利,甚至勉强胜利都很困难,这也是荣美尔军长下了很大的决心,以一个步兵团为赌注试探俄军反应的原因。

中**队停止进攻两天,各部队详细地侦察俄军的前线防御状态,包括陆军的正面防御层次和海军舰队的动向。

荣美尔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擅自做主,将消息反馈到了军团部。

此时的中国远东军队,已经调集了五个师团,外加一些独立的警备军旅团,实力达到空前的集中和强大,虽然北线阻截敌人的部队用了不少,可是,西线严阵以待的第二军曹福田师团和白强师团的火速前进增加进来,使荣美尔军长的混成联合部队直接可以使用的就有三个师团的全部,两个独立旅团,一个马鸿溪师团的步兵团等,基本在十万人以上。因为北线敌军的软弱,柳大风师团再调集一个旅团过来,使荣军的实力进一步膨胀。

俄军的海军势力之强和分布之严密,火力之凶猛,陆军的谨慎和坚固,都传到了军团部。荣美尔向栗云龙请示,准备以陆军的兵力,在夜间偷袭,强攻击破敌人的正面陆军防线,然后,进攻海参崴城市。只要占领了敌人的城市,实现有效的中央突破,敌人就没有了防御下去的目标,失去了路基接济的条件,即使对准城市狂轰乱炸一番,最终必然要撤退的。

这是荣美尔军长的方案。

当然,可以选择的方案很多,但是,要是幻想不付出巨大的代价就完成战役的目标显然是不科学的。

荣军长的战役推想是,牺牲五千名官兵,损耗二十万发炮弹,将俄军的陆军数万人尽数歼灭,说白了,是利用暗夜的特点无视俄国海军的存在,专找敌人的薄弱环节陆军死掐,打掉了这条蛇的七寸,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荣美尔军部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备选的方案,即,调集陆军炮兵,在夜间设置在海岸线上,等天明以后,立刻猛烈攻击俄国的海军分舰队,地点选择是西海岸,因为根据观察,那里的俄军比较薄弱些,在夜间将敌人的舰艇标号,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荣美尔的军队,目前就有五百多门大中型野战炮,如果第二军的两师团将炮火也集中起来。,则有一千六百多门。打掉敌人西海岸线的舰队还是有希望的,即使不能歼灭之,也要重创之。对待东海岸线上的俄军分舰队,也可如法炮制。先打破敌人的海军,然后再击溃敌人的陆军,是先难后易的方案。

不管哪种方案,荣美尔军都要经历苦战。付出沉重的代价。后一方案中,如果实施,则炮兵的损失将在和敌人海军重炮的对射中遭受严重考验。人员伤亡估计在两千人以上,炮弹的损耗可能是个无底洞,大炮的损失也将在二百门以上。

电报传到了军团部,然后是漫长的等待日子,荣美尔军长个人认为,还是陆军夜间突击的效果更佳。于是,紧张地做了准备,一方面让新赶到的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挑选精锐部队准备作战,一方面,也调集了各部队的炮兵,秘密地往前运动,在某些树林浓郁的地区进行集结和隐蔽。时刻准备作战。

三个小时以后,已经前进到图门城的栗云龙军团前指,发出了暂缓攻击的命令,要求在军团部的命令正式到达之前,停止一切进攻。还要将有危险的部队及时撤离。

荣美尔军长当然大惑不解,就是所有的参谋人员也都恍然,难道要停止进攻?难道要留下俄罗斯人的一块硬骨头不啃?

不错,停止进攻,留下一个悬念,也许是一种选择,战争的目标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实现政治的军事的利益,一旦代价过大,则一切都不必要。栗云龙综合考虑了种种情况,绝对停止战役的实施。

虽然栗云龙很想一口气将俄国人撵下海湾里去喂鱼,以报复四十年前俄罗斯人的猖狂强盗行径,可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将周围的所有俄罗斯占领的区域尽行摧毁,即便有这么一个海参崴,也是一块死地。以大规模的物资运输来满足城市的军事存在,恐怕不是俄国人的远东军事经济能力所能长期负担的。虽然看起来,海参崴象中国人肌体上的一个毒瘤,再换种眼光,那将是一个俄国人的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大包袱啊!大包袱!谁愿意背就让他尽管来背吧!”栗云龙从经济角度来判断问题,既然中国新军现在缺乏的不是地盘而是金钱,那么,洗劫行动就要有节制,磕了牙去啃硬骨头?栗云龙想都不想。

不过,栗云龙很快就改变了主意。当白强师团的前锋刚刚从进驻的一个小村庄里开始撤退,以避免俄国西海岸线舰队的攻击,就接到了新的命令,撤离可以,但是,要留下一个小部队,以为将来的重新进驻。

“怎么重新进驻?难道还要打?”驻军的军官是一名营长,虽然位卑官小,也得到了上级的命令,刚才,大家还为军团长的选择而争论不休呢,有人主张一鼓作气杀进海港,不管多大牺牲也值得,有人觉得还是军团长明智。营长自己都苦恼,不知所措。

很快,所有的军队都得到了命令,暂时维持现状。做好一切战守的准备,等候新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其实,是中**事情报局下辖的特战大队军官们的建议,才引起了一番罕见的命令变化的。

栗云龙得到了前线的情况,自然要给各部队军官透露,大家商量,**决策,然后军团长,政委,参谋长等人联系决策。最后集中付诸实施,过程后,王梁局长向栗云龙建议,可以使用特种作战。

王梁的建议并不稀罕,可是,他的话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他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战役观。

他说,此次战役,如果放弃了,当然是一种选择,很现实,只要在阿尔乔姆一带设置一个旅团的中**队,建立稳固的战壕防御线,再配备以必要的炮火威力,就可以将俄国人卡在海参崴和半岛上,再也不能出大陆一步,那时,俄军的活动区域就局限了。不管俄军的太平洋舰队如何嚣张,对待中国海岸线是如何地危险,都是次要的,他们的补给基地时刻处于中**队的威胁中,心理负担和军事负担都不是小数目,从效益上讲,俄军划不来,反正只要将俄国在远东地区的沿海地带逐步地蚕食,迅速占领北线的各地区,俄军的物资补给将越来越困难,顶多能在这里支撑半年,就得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滚回欧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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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最佳方案

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原来是斯达尔克将军,因为疾病的原因,暂时去职,现任的海参崴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的是马卡洛夫中将,斯捷潘?奥西波维?马卡洛夫是当时俄国绝无仅有的优秀海军将领,他不但精通海军专业,而且治军严谨,体恤下属,在俄国海军中有较高的威望。此外,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参谋长是威特赫夫特将军,司令次官是施塔克将军,两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在一九零四年对日本的真正作战中断送了旅顺军港的俄国舰队的主动权,可是,都是海军的老将,熟悉官兵和远东情况,尤其在无对手的海军战斗中,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俄国太平洋海军拥有六十八艘军舰,十九点二万吨的排水量,海军官兵一万四千九百余人,其中三分之一为路基的海军兵力,或者是维修保养人员,目前的主要集中地点是海参崴和杜奈,纳蒙德卡三港口,其中,仅仅在海参崴就拥有五十一艘的军舰数量,在中**队挺进半岛以后,马卡洛夫中将进一步和陆军协商,制定了统一的作战计划。海军的舰艇全部集中到了海参崴一带,在港口内留下十艘进行物资的调集,其余分成两路,一路在西面,由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统帅,拥有二十三艘舰艇,东路由指挥官施塔克将军率领,拥有舰艇三十五艘,沿着海岸线排列,随时随地援助陆军的防御战。

在海参崴港口内,除了理智地运输居民和一些物资从海道顺着日本海和鞑靼海峡,直接向俄国远东地区的大北方转移,俄国还将部分居民和物资转移往库页岛上。伊利因斯基和阿尼瓦等城镇上开始招收和接待新来的难民,库页岛在俄国人的手里,叫做萨哈林岛。形状象条梭鱼,面积不亚于日本的北海道。也是在四十多年前被俄罗斯沙皇政府强迫切割掉的。

面对海参崴的危机,俄国高层内部,非常关注,主战的乐观主义者,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内务大臣维亚切斯拉夫?普列维整天谋划着远东的战局,利用沙盘来推演,不断和陆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进行磋商,就是主和的财政大臣维特和新任的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都将海参崴作为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话重点。

关于海参崴的未来,俄国人决定以战役的进程自然决定,先将物资和居民迁移到稳定区域,然后视防御的能力,中**队的突击水平而确定新的方案,不古,俄军的远东参谋部和太平洋海军舰队的参谋部也紧急地制定了几套方案。

第一次联合作战,俄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击毙中**队上千人,完好无损地恢复了阵地。使所有的俄**官都增强了信心。

俄国沙皇向前线颁发了嘉奖令,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所有海参崴的男性成年臣民都留下来,帮助军队建立防御阵地。这样,俄军在海参崴的兵力构成中,两个小规模的师团拥有两万七千人,一个以前就存在的警备部队三千余人,居民参战人数为一万五千人,海军的路基作战部队四千人,总人数达到了五万人。

这样的兵力防御半岛是非常充分的,半岛的东西宽度平均为四十里,俄军设置了三道防御线,第一道拥有五千人的兵力,分别为十个固守点,虽然兵力少了些,可是,其实起的作用是召唤海军炮轰的耳目效应,在某些地区防御强悍在某些地区非常薄弱,但是,一旦增加进了海军的因素,则全体防御都很强,这也就是为什么中**队两个步兵营的攻击都没有突破敌军防线的原因了。

在两侧海岸线的十里范围内,基本上设置一些警戒部队就可以堵截中**队,实际上,俄军只要防御中心地带二十里就可以了。俄军因为开挖了很好的战壕系统,各种各样的反突击工事,具有绝对的战场主动权。

俄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精明能干的马卡洛夫将军乘坐俄国太平洋舰队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据守在海港内,带领九艘舰艇,以为港口的正面海军火力,一旦中**队突击正面,并且成功,则俄国海军将以猛烈的炮火,帮助陆军稳定局势,“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有两万一千吨的排水量,装备有大炮一百二十门,每门大炮的炮弹十分充足。完全可以抵得一个炮兵团的威力,如果计算了其中大口径炮弹的实力,则比一般的炮兵团更甚。

在其他几艘军舰中,也装备了总数达到三百门的重炮,作为海参崴的控制威力,在谨慎而勇敢的马卡洛夫将军看来,也可以高枕无忧。

不仅如此,俄军还武装了一些商船,上面安装了一些大炮,比如,在西海岸线的上,就有十几艘俄**舰实际上是商船改造的,这样,西线的俄国海军舰艇数量,实际上四十几艘。可以将整个西海岸线都掩护遮蔽住。

在海参崴的城市中,利用一切的房屋和街道,俄军还决定进行必要的巷战,因此,工事的修建房屋的改造非常彻底。

可以说,海参崴是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的说法是绝对正确的,如果当时的人们已经有这个概念的话。

即便海参崴独立地进行战斗,其海陆军的实力也可以轻松地抵抗十万敌军的入侵,这是所有俄国前线将领们的共识。在这样密集的火力面前,中**队的陆军火力优势完全可以被抵消和压制。

面对这样的阵势,中**队想要彻底胜利,甚至勉强胜利都很困难,这也是荣美尔军长下了很大的决心,以一个步兵团为赌注试探俄军反应的原因。

中**队停止进攻两天,各部队详细地侦察俄军的前线防御状态,包括陆军的正面防御层次和海军舰队的动向。

荣美尔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擅自做主,将消息反馈到了军团部。

此时的中国远东军队,已经调集了五个师团,外加一些独立的警备军旅团,实力达到空前的集中和强大,虽然北线阻截敌人的部队用了不少,可是,西线严阵以待的第二军曹福田师团和白强师团的火速前进增加进来,使荣美尔军长的混成联合部队直接可以使用的就有三个师团的全部,两个独立旅团,一个马鸿溪师团的步兵团等,基本在十万人以上。因为北线敌军的软弱,柳大风师团再调集一个旅团过来,使荣军的实力进一步膨胀。

俄军的海军势力之强和分布之严密,火力之凶猛,陆军的谨慎和坚固,都传到了军团部。荣美尔向栗云龙请示,准备以陆军的兵力,在夜间偷袭,强攻击破敌人的正面陆军防线,然后,进攻海参崴城市。只要占领了敌人的城市,实现有效的中央突破,敌人就没有了防御下去的目标,失去了路基接济的条件,即使对准城市狂轰乱炸一番,最终必然要撤退的。

这是荣美尔军长的方案。

当然,可以选择的方案很多,但是,要是幻想不付出巨大的代价就完成战役的目标显然是不科学的。

荣军长的战役推想是,牺牲五千名官兵,损耗二十万发炮弹,将俄军的陆军数万人尽数歼灭,说白了,是利用暗夜的特点无视俄国海军的存在,专找敌人的薄弱环节陆军死掐,打掉了这条蛇的七寸,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荣美尔军部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备选的方案,即,调集陆军炮兵,在夜间设置在海岸线上,等天明以后,立刻猛烈攻击俄国的海军分舰队,地点选择是西海岸,因为根据观察,那里的俄军比较薄弱些,在夜间将敌人的舰艇标号,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荣美尔的军队,目前就有五百多门大中型野战炮,如果第二军的两师团将炮火也集中起来。,则有一千六百多门。打掉敌人西海岸线的舰队还是有希望的,即使不能歼灭之,也要重创之。对待东海岸线上的俄军分舰队,也可如法炮制。先打破敌人的海军,然后再击溃敌人的陆军,是先难后易的方案。

不管哪种方案,荣美尔军都要经历苦战。付出沉重的代价。后一方案中,如果实施,则炮兵的损失将在和敌人海军重炮的对射中遭受严重考验。人员伤亡估计在两千人以上,炮弹的损耗可能是个无底洞,大炮的损失也将在二百门以上。

电报传到了军团部,然后是漫长的等待日子,荣美尔军长个人认为,还是陆军夜间突击的效果更佳。于是,紧张地做了准备,一方面让新赶到的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挑选精锐部队准备作战,一方面,也调集了各部队的炮兵,秘密地往前运动,在某些树林浓郁的地区进行集结和隐蔽。时刻准备作战。

三个小时以后,已经前进到图门城的栗云龙军团前指,发出了暂缓攻击的命令,要求在军团部的命令正式到达之前,停止一切进攻。还要将有危险的部队及时撤离。

荣美尔军长当然大惑不解,就是所有的参谋人员也都恍然,难道要停止进攻?难道要留下俄罗斯人的一块硬骨头不啃?

不错,停止进攻,留下一个悬念,也许是一种选择,战争的目标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实现政治的军事的利益,一旦代价过大,则一切都不必要。栗云龙综合考虑了种种情况,绝对停止战役的实施。

虽然栗云龙很想一口气将俄国人撵下海湾里去喂鱼,以报复四十年前俄罗斯人的猖狂强盗行径,可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将周围的所有俄罗斯占领的区域尽行摧毁,即便有这么一个海参崴,也是一块死地。以大规模的物资运输来满足城市的军事存在,恐怕不是俄国人的远东军事经济能力所能长期负担的。虽然看起来,海参崴象中国人肌体上的一个毒瘤,再换种眼光,那将是一个俄国人的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大包袱啊!大包袱!谁愿意背就让他尽管来背吧!”栗云龙从经济角度来判断问题,既然中国新军现在缺乏的不是地盘而是金钱,那么,洗劫行动就要有节制,磕了牙去啃硬骨头?栗云龙想都不想。

不过,栗云龙很快就改变了主意。当白强师团的前锋刚刚从进驻的一个小村庄里开始撤退,以避免俄国西海岸线舰队的攻击,就接到了新的命令,撤离可以,但是,要留下一个小部队,以为将来的重新进驻。

“怎么重新进驻?难道还要打?”驻军的军官是一名营长,虽然位卑官小,也得到了上级的命令,刚才,大家还为军团长的选择而争论不休呢,有人主张一鼓作气杀进海港,不管多大牺牲也值得,有人觉得还是军团长明智。营长自己都苦恼,不知所措。

很快,所有的军队都得到了命令,暂时维持现状。做好一切战守的准备,等候新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其实,是中**事情报局下辖的特战大队军官们的建议,才引起了一番罕见的命令变化的。

栗云龙得到了前线的情况,自然要给各部队军官透露,大家商量,**决策,然后军团长,政委,参谋长等人联系决策。最后集中付诸实施,过程后,王梁局长向栗云龙建议,可以使用特种作战。

王梁的建议并不稀罕,可是,他的话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他提出了完全不同的战役观。

他说,此次战役,如果放弃了,当然是一种选择,很现实,只要在阿尔乔姆一带设置一个旅团的中**队,建立稳固的战壕防御线,再配备以必要的炮火威力,就可以将俄国人卡在海参崴和半岛上,再也不能出大陆一步,那时,俄军的活动区域就局限了。不管俄军的太平洋舰队如何嚣张,对待中国海岸线是如何地危险,都是次要的,他们的补给基地时刻处于中**队的威胁中,心理负担和军事负担都不是小数目,从效益上讲,俄军划不来,反正只要将俄国在远东地区的沿海地带逐步地蚕食,迅速占领北线的各地区,俄军的物资补给将越来越困难,顶多能在这里支撑半年,就得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滚回欧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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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用水雷困敌

可是,如果将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因素也考虑进去,并在陆军的战斗中捆绑式一起解决,思路就将开阔和复杂得多。

退缩,是单纯的陆军作战思维,如果如荣美尔军长所言,不管是进攻敌人的西海岸线海军分舰队还是直逼敌人的城市,陆军主力决战,无视海军之敌,都是狭窄的战役观。中**队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陆军的胜利,还有海军的胜利!

他的话让许多人如梦初醒,栗云龙马上就截断了他的话头:“你的意思,要彻底歼灭俄罗斯人的太平洋舰队?”

王梁道:“即使不能彻底歼灭之,也要极大地打击之,最关键的不在于创伤敌人的程度,而在于,我**队能够在战役中获得海军的基本设施!”

“有野心!有主见!”栗云龙倒吸了一口冷气。所有听说了这个建议的军官们都感到问题严重了。

“军团长,我们现在的思想,不是单纯地战胜敌人,那样做的话,我们已经实现了,敌人南路陆军被歼灭四万以上,北线的兵团也被我军狙击杀伤近万人,可以说,在远东地区,在原来我们中国的领土内,俄军的势力基本消失,我们的根本思想中还有经济利益的存在,洗劫敌人,壮大自己,为工业的发展积累资金。我在想,能不能通过这一战,将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弄到咱们的手里呢?”王梁兴奋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明白你的意思,你具体说说!”栗云龙立刻给他让座位,还要求把政委等军官都邀请到军团部立刻召开紧急军事会议。“王梁啊,你没有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你的工作干得和龙飞一样好。”

栗云龙罕见地召开了会议,还给前线发出一道军令,及时地纠正了前一道命令的错误。

各军官都很重视,迅速赶到了军团部,参加会议。这时,栗云龙已经在简陋的会议桌子前正襟危坐,苦思苦想很久了。

王梁的基本意思是,要将海参崴战役打得再大一点儿,要下定决心,准备将俄国的海陆军全部吃掉,而重心要瞄准俄国人的海军舰队!

“诸位,今天,王梁局长将要给诸位汇报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这个思想的重要性,对于我们中国新军来说,不亚于一个脱胎换骨的转折点,一个新的里程碑。如果我们能够顺利解决了问题,实现了目标,则中国的富强,指日可待!”栗云龙的脸上,铜红颜色,狭长的脸型,炯炯的目光,威武的气势,挥舞的拳头,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梁给众军官讲述了自己的观点。然后,让大家讨论。

许多军官一听,头都大了。

“这可能吗?”

“是啊,我们中国新军,连一条渔船都没有,就敢跟毛子的铁甲舰队干仗?还要全部歼灭敌人?”

“是啊,理想固然美好,现实却是这样无奈,要是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陆军作战,我们谁也不怕它,可是,海军上,还是等等再说吧。”

“是啊,等我们的空军飞机制造出来,并且形成了战斗力以后再说吧。”

就连政委都表示怀疑。慎重地表示,还是采取稳妥的方法。

可是,没有料到,在大家讨论了半个小时,纷纷以物资条件不具备而要偃旗息鼓,群起而否定的时候,栗云龙跳起来,拍着桌子:“我支持这个观点,我们可以试一试!”

于是,所有的军官都寒了脸,惊讶地看着他。

栗云龙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应对困难的对策:“我军固然没有片帆只船,可是,这是缺点儿,也是一个优点儿,优点在于,给俄罗斯海军以一个极大的错觉,既然我们中国新军没有任何海军,特别是没有足以威胁其海军的任何海上现代力量,那么,他们就是安全的,绝对安全,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俄国的海军军官敢怀疑有中**队去偷袭他们!任何一名俄国海军的舰艇指挥官都相信自己的是绝对有能力在海上击败中国人的。因此,我敢再次向大家保证,俄国海军绝对不会担心自己的地位,因此,不会有任何面对海军遭受袭击的心理上的和物资上的,措施上的准备,结论是,如果我军组织袭击,则一定能够出奇不意,取得重大胜利!”

这话是自然的,可是,怎样才能打败俄国海军呢?

“军团长,对付俄国海军舰队,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路基炮兵的轰击。如果有导弹的话,或者是卡秋莎火箭弹的话,也非常不错,问题是,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奉天兵工厂在这些方面还是一张白纸!”政委微微一笑。代表绝大多数的军官说道。

“如果将俄罗斯的太平洋海军舰队完全打下海里,那可就惨了,没意思了!”栗云龙因为自己在讲述的时候,思想进一步被激发,思维开阔了许多,情绪更加高涨。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真的想全面歼灭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政委不可思议地摊了摊双手:“刚才王梁军事情报局长的观点,很有想象力,可是,实践起来会有巨大的困难。依我来看,海参崴战役的进程与否,不是最关键的,应该在这里实现休战,然后,将主力调遣至北线,将俄军陆军全面彻底地歼灭,等列宁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出黑龙江下游抵达河口,则这一带的俄军将全部进入我军的口袋,在三个月以内,我军就可以用武力将全部的外兴安岭以南的中国领土都收复回来,再派遣列宁的军团继续西进,我们军提供物资条件,施加政治和军事的压力,以外交的途径,足可以让俄国沙皇和他的大臣们脑袋清醒,低下头来承认现实。”

政委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因为稳妥是大家所希望的,在胜利和优势的情况下,以己所短击敌所长,甚至不惜孤注一掷地冒险,实在是兵家大忌。

栗云龙据理力争,希望大家能够理想他和王梁的正确思维:“干掉俄国的太平洋舰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干掉了俄国舰队,则不仅远东地区问题自然解决,还能够创建中国新军自己的舰队,那时,我们就有两条腿走路了,等到空军再建立,则中国新军的海陆空组合,将领先世界,无敌于天下!”

“军团长,您的理想也是我们大家都渴望的,但是,怎样才能歼灭俄国舰队呢?总不能再穿越来一支新的部队吧?”老坦克兵出身的一名参谋军官,原栗云龙身边的小警卫战士小刘,现在已经扛着上校军衔的高级军官了。他的话让许多人不理解。

“什么穿越?”

小刘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因为,军团有规定,轻易不许军官,老坦克兵们向其他人再透露穿越什么的细节问题。

“下面的问题就是,商量怎样消灭俄国的海军舰队!”栗云龙没有责备小刘,及时地将会议的主题转向了。“也许,只有选择和最佳的作战方案,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这确实是问题的核心。

栗云龙在吸取了王梁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了方案,他将全部思想和盘托出。

“我们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但是,却是世界上最差的海军,哦不,是世界上第一个没有海军的,海岸线超过一万八千公里的强国,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必须在一切可能的时候加以解决。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以把俄国的太平洋海军夺为己有,建立我们的海军基础,然后,才能弘扬我们中华民族的威风,彻底地保卫自己的利益。具体方法是,以水雷在敌人海军的后路上布置,切断敌人的退路,则敌人被包围以后,必然投降!我们现在还没有水雷,因此,可以让奉天兵工厂加紧生产,在技术上,生产水雷不是问题。我们只要懂得一些电磁的知识,就可以做到了。”

王梁刚才的想法就是水雷的布设,因为他是军事情报局长,对军事技术方面的情况也很了解。而且在提出建议之前,他还专门打了电话给奉天留守的参谋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不过,栗云龙的方案,没有这么简单。

“在水雷的设置之前,我们要保持和俄军的对抗,但是,规模要小,频率要高,使俄国人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预计在水雷生产并布置在合适的海面之前,大约是两个月时间,这是最难把握的,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间,拖住俄国人,那么,一切问题都没了!”

“如果拖不住敌人呢?”政委担心的时间久了变数太大,况且,即使有水雷也不见得顶用,因为,俄军可以舍弃一些军舰,强硬地冲开一条血路。中国新军时间很紧,也生产不出来足够数量的水雷。到底需要多少水雷才能围困主俄国舰队,到时,需要怎样的人力和船舶等去敌人的后方秘密布置,都是问题。

栗云龙表示,可以参照历史上日本偷袭俄罗斯海军的方式,在夜间秘密地布置,派遣敢死队员。

政委又提出,俄国海军已经有了探照灯,在海湾里巡逻的时候,一旦发现中国小船,完全可以将之轻易击沉。中国新军以小船布置水雷的方式难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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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用水雷困敌

可是,如果将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因素也考虑进去,并在陆军的战斗中捆绑式一起解决,思路就将开阔和复杂得多。

退缩,是单纯的陆军作战思维,如果如荣美尔军长所言,不管是进攻敌人的西海岸线海军分舰队还是直逼敌人的城市,陆军主力决战,无视海军之敌,都是狭窄的战役观。中**队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陆军的胜利,还有海军的胜利!

他的话让许多人如梦初醒,栗云龙马上就截断了他的话头:“你的意思,要彻底歼灭俄罗斯人的太平洋舰队?”

王梁道:“即使不能彻底歼灭之,也要极大地打击之,最关键的不在于创伤敌人的程度,而在于,我**队能够在战役中获得海军的基本设施!”

“有野心!有主见!”栗云龙倒吸了一口冷气。所有听说了这个建议的军官们都感到问题严重了。

“军团长,我们现在的思想,不是单纯地战胜敌人,那样做的话,我们已经实现了,敌人南路陆军被歼灭四万以上,北线的兵团也被我军狙击杀伤近万人,可以说,在远东地区,在原来我们中国的领土内,俄军的势力基本消失,我们的根本思想中还有经济利益的存在,洗劫敌人,壮大自己,为工业的发展积累资金。我在想,能不能通过这一战,将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弄到咱们的手里呢?”王梁兴奋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明白你的意思,你具体说说!”栗云龙立刻给他让座位,还要求把政委等军官都邀请到军团部立刻召开紧急军事会议。“王梁啊,你没有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你的工作干得和龙飞一样好。”

栗云龙罕见地召开了会议,还给前线发出一道军令,及时地纠正了前一道命令的错误。

各军官都很重视,迅速赶到了军团部,参加会议。这时,栗云龙已经在简陋的会议桌子前正襟危坐,苦思苦想很久了。

王梁的基本意思是,要将海参崴战役打得再大一点儿,要下定决心,准备将俄国的海陆军全部吃掉,而重心要瞄准俄国人的海军舰队!

“诸位,今天,王梁局长将要给诸位汇报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这个思想的重要性,对于我们中国新军来说,不亚于一个脱胎换骨的转折点,一个新的里程碑。如果我们能够顺利解决了问题,实现了目标,则中国的富强,指日可待!”栗云龙的脸上,铜红颜色,狭长的脸型,炯炯的目光,威武的气势,挥舞的拳头,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梁给众军官讲述了自己的观点。然后,让大家讨论。

许多军官一听,头都大了。

“这可能吗?”

“是啊,我们中国新军,连一条渔船都没有,就敢跟毛子的铁甲舰队干仗?还要全部歼灭敌人?”

“是啊,理想固然美好,现实却是这样无奈,要是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陆军作战,我们谁也不怕它,可是,海军上,还是等等再说吧。”

“是啊,等我们的空军飞机制造出来,并且形成了战斗力以后再说吧。”

就连政委都表示怀疑。慎重地表示,还是采取稳妥的方法。

可是,没有料到,在大家讨论了半个小时,纷纷以物资条件不具备而要偃旗息鼓,群起而否定的时候,栗云龙跳起来,拍着桌子:“我支持这个观点,我们可以试一试!”

于是,所有的军官都寒了脸,惊讶地看着他。

栗云龙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应对困难的对策:“我军固然没有片帆只船,可是,这是缺点儿,也是一个优点儿,优点在于,给俄罗斯海军以一个极大的错觉,既然我们中国新军没有任何海军,特别是没有足以威胁其海军的任何海上现代力量,那么,他们就是安全的,绝对安全,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俄国的海军军官敢怀疑有中**队去偷袭他们!任何一名俄国海军的舰艇指挥官都相信自己的是绝对有能力在海上击败中国人的。因此,我敢再次向大家保证,俄国海军绝对不会担心自己的地位,因此,不会有任何面对海军遭受袭击的心理上的和物资上的,措施上的准备,结论是,如果我军组织袭击,则一定能够出奇不意,取得重大胜利!”

这话是自然的,可是,怎样才能打败俄国海军呢?

“军团长,对付俄国海军舰队,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路基炮兵的轰击。如果有导弹的话,或者是卡秋莎火箭弹的话,也非常不错,问题是,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奉天兵工厂在这些方面还是一张白纸!”政委微微一笑。代表绝大多数的军官说道。

“如果将俄罗斯的太平洋海军舰队完全打下海里,那可就惨了,没意思了!”栗云龙因为自己在讲述的时候,思想进一步被激发,思维开阔了许多,情绪更加高涨。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真的想全面歼灭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政委不可思议地摊了摊双手:“刚才王梁军事情报局长的观点,很有想象力,可是,实践起来会有巨大的困难。依我来看,海参崴战役的进程与否,不是最关键的,应该在这里实现休战,然后,将主力调遣至北线,将俄军陆军全面彻底地歼灭,等列宁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出黑龙江下游抵达河口,则这一带的俄军将全部进入我军的口袋,在三个月以内,我军就可以用武力将全部的外兴安岭以南的中国领土都收复回来,再派遣列宁的军团继续西进,我们军提供物资条件,施加政治和军事的压力,以外交的途径,足可以让俄国沙皇和他的大臣们脑袋清醒,低下头来承认现实。”

政委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因为稳妥是大家所希望的,在胜利和优势的情况下,以己所短击敌所长,甚至不惜孤注一掷地冒险,实在是兵家大忌。

栗云龙据理力争,希望大家能够理想他和王梁的正确思维:“干掉俄国的太平洋舰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干掉了俄国舰队,则不仅远东地区问题自然解决,还能够创建中国新军自己的舰队,那时,我们就有两条腿走路了,等到空军再建立,则中国新军的海陆空组合,将领先世界,无敌于天下!”

“军团长,您的理想也是我们大家都渴望的,但是,怎样才能歼灭俄国舰队呢?总不能再穿越来一支新的部队吧?”老坦克兵出身的一名参谋军官,原栗云龙身边的小警卫战士小刘,现在已经扛着上校军衔的高级军官了。他的话让许多人不理解。

“什么穿越?”

小刘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因为,军团有规定,轻易不许军官,老坦克兵们向其他人再透露穿越什么的细节问题。

“下面的问题就是,商量怎样消灭俄国的海军舰队!”栗云龙没有责备小刘,及时地将会议的主题转向了。“也许,只有选择和最佳的作战方案,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这确实是问题的核心。

栗云龙在吸取了王梁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了方案,他将全部思想和盘托出。

“我们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陆军,但是,却是世界上最差的海军,哦不,是世界上第一个没有海军的,海岸线超过一万八千公里的强国,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必须在一切可能的时候加以解决。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以把俄国的太平洋海军夺为己有,建立我们的海军基础,然后,才能弘扬我们中华民族的威风,彻底地保卫自己的利益。具体方法是,以水雷在敌人海军的后路上布置,切断敌人的退路,则敌人被包围以后,必然投降!我们现在还没有水雷,因此,可以让奉天兵工厂加紧生产,在技术上,生产水雷不是问题。我们只要懂得一些电磁的知识,就可以做到了。”

王梁刚才的想法就是水雷的布设,因为他是军事情报局长,对军事技术方面的情况也很了解。而且在提出建议之前,他还专门打了电话给奉天留守的参谋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不过,栗云龙的方案,没有这么简单。

“在水雷的设置之前,我们要保持和俄军的对抗,但是,规模要小,频率要高,使俄国人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预计在水雷生产并布置在合适的海面之前,大约是两个月时间,这是最难把握的,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时间,拖住俄国人,那么,一切问题都没了!”

“如果拖不住敌人呢?”政委担心的时间久了变数太大,况且,即使有水雷也不见得顶用,因为,俄军可以舍弃一些军舰,强硬地冲开一条血路。中国新军时间很紧,也生产不出来足够数量的水雷。到底需要多少水雷才能围困主俄国舰队,到时,需要怎样的人力和船舶等去敌人的后方秘密布置,都是问题。

栗云龙表示,可以参照历史上日本偷袭俄罗斯海军的方式,在夜间秘密地布置,派遣敢死队员。

政委又提出,俄国海军已经有了探照灯,在海湾里巡逻的时候,一旦发现中国小船,完全可以将之轻易击沉。中国新军以小船布置水雷的方式难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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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西海湾俄国舰队

有军官的思路已经打开,既然是歼灭敌人的海军舰队,方案就可以有多种,于是,许多军官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方式,但是一条,书雷的布置很困难,数量也不能够保证。完全困死敌人的一个海湾分舰队的思想行不通。

“那就用少量的水雷恐吓敌人,然后。以飞机进行轰炸!”栗云龙说:“我们的兵工厂建造简易的单翼飞机完全有可能,因为,从德国进口的发动机还在,以前储备的油料还可以支持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黑龙江西部油田已经有了眉目。”

飞机轰炸当然是一个好办法。可是,飞机的制造和油料的储备,飞行员的培养,都是问题。也好象是远水不解近渴的案例。

最后,栗云龙让王梁将一个系统的方案给大家公布,那就是,拖住敌人,在海参崴继续对峙,等两个月的时间,以水雷困敌,飞机轰炸,迫使俄军舰队投降,因为东海湾比较宽阔,重点是西面海湾里的数十艘俄舰。夺取了俄国舰队一部分,则敌人的太平洋舰队东面残余将处于我军路基空军的直接威胁之下,可以一直追炸下去,直到敌人投降。

栗云龙要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并且在最后,要大家表决。结果是罕见的,十三名军官中,有九人持反对意见。只有王梁,栗云龙,还有特战大队的上校大队长霍元支持。

栗云龙一见,只好宣布会议结束。

关于前线的作战,军团部决定服从多数人的建议,将陆军的主力撤退,留下荣美尔的两个旅团,组成独立作战单位,称为海参崴方面纵队,其余的部队撤退,转向北线。

但是,在部队开始移动以后,栗云龙和荣美尔等人进行了秘密的磋商,竟然取得了惊人的一致,原来,荣美尔军长见第二军在朝鲜半岛上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战果,第一军在北线更是如鱼耳水,如花似锦,自己原是坦克部队的指挥断,地位相对而言要重要得多,现在却给孙武和段大鹏夺去了风光,心里十分不平衡,正急于找到建功立业的机遇,他把乌苏里江东岸地区的作战看成小菜一碟,觉得还不足以压倒孙武和段大鹏,所以,对栗云龙的话题非常感兴趣。

“军团长,有时候,军事决策不能**,要集中,”

“我知道,所以找你!”

“军团长,其实,大家的意见是对的,我们毕竟还没有水雷和飞机,围困敌人舰队的目标难以实现。依我之见,可以用侦察兵去偷袭敌人!”荣美尔斩钉截铁地说:“要不,我来担负这个责任,如果打得好,则是军团长的指挥,打不好呢,就是我擅自动作。”

“扯蛋,你太小看了我老栗吧?”

栗云龙和荣美尔一拍即合,决定了心得方案,他们还和王梁,霍元取得了一致,进行了秘密商议,确定了立即作战的方针。

在种种困难和制约因素条件下,中国新军部分军官选择了以现有的技术和物资条件,偷袭俄国海军舰队的新方案。

这个方案是秘密进行的。就连政委那样的高级军官都不知道。

四天时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

这一天黎明,彼得大帝海湾里,在海参崴所处的狭小的半岛西侧,沉沉的海岸线还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俄国太平洋舰队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拥有二十三艘舰艇和十几艘经过武装了的商船,正在海岸线上漫游,相距三百米的距离,对于春末夏初的海滨来说,还是非常惬意的,因为没有冰冻和雾气的烦扰,舰艇可以自由自在地畅游,青黑色的旗舰“巴达菲公爵号”是一艘小型的战列舰,排水量只有一万吨,可是,它毕竟是俄国新建造的大型军舰,完全以俄罗斯的技术,被赋予了强烈的国家象征色彩,因为最新研制,许多技术比较先进,完全使用了钢板装甲,军舰上一道道海缆上飘扬着无数面俄国小旗,清晨的风有些潮湿和阴凉,让晨起锻炼的中将马上就兴奋起来。

“哦,多么可爱的海湾,多么可爱的风啊!”喜欢普希金诗歌的他把将军帽摘下,高高地抛起再接着,一连做了好几个动作,在他的警卫人员眼里,是个难得一见的晴朗日子。

将军穿得笔挺,腰间插着手枪,显得威风凛凛,四名警卫人员持枪跟随在后面,都懒懒地打着哈欠。

清晨五点半钟,除了中将和他的警卫人员外,就连哨兵都缩回了甲板上的房间里,高高的舰楼上,旋转着优美的楼梯,刚刚油漆过的钢板上一片耀眼的灰白。

东方的海面有了许多的红色,晨曦从大海上泛起,逐渐升上了天空,启明星孤零零地挣扎着最后的余辉,一些辛勤的海鸟已经开始飞翔,去寻找鱼儿。

“将军,快看!快看!”两名早起的气象兵观测着天候,突然指着前面说。

威特赫夫特将军呆住问:“什么?难道中国新军的舰队打过来了?”

“不是,”

“那是什么?”将军长出一口气,忽然清醒了许多:“对对,中国新军连一艘军舰也没有,哈哈,就是满清帝国也没有几艘了,它们统统地被日本人打沉或者缴获了,仅有的几艘也在福建海面,”

“将军,中国新军虽然陆军厉害,但是,他们的海军还没有出生呢!”气象兵幽默地回答。

原来,是海面上有大群的海豚和海鲨在追逐。掀起了一阵阵喧嚣。那是非常激动人心的场面。

“哈哈,有意思!”将军说完这话,又活动了下腰身,就转身回去了。于是,他的四名警卫员,舰楼上的两名气象兵,也都完成了例行的任务,转到自己的安乐窝里休息了。

在舰长办公室温暖舒适的房间里,将军无聊地玩弄着望远镜,对着远处的海面张望着,又观察了下海岸线上的俄国陆军工事,还侦察了下北面中国新军的动向:“这群野蛮人,终于知道厉害了呵?”

将望远镜子放到一边,完成清晨解决内急的最后一道工序,将军倾倒在酥软的枕头上,忽然问:“卫兵?”

“在,将军。”

“这个舰长又干什么去了?好象他不在岗位上吧?”将军警觉道。

“将军,鲍利斯舰长到蒙德多莎商船上去了。”

“又去会他的情人?”

“可能是吧,将军。”

“这个古比雪夫的流氓,居然会对那种女人感兴趣!”将军嘲笑着整理了下军装的金质前领,又睡去了。

“将军,那么多的鸟儿,真大!”作为将军的亲信,警卫人员可以拿着将军的望远镜子欣赏很多东西,包括白天武装商船采比克号上不断冒出脑袋来,将雪白的胳膊都露出来的姑娘。

多事的警卫员将望远镜丢掉,夹了根巨粗的香烟,点燃,美滋滋地吸了起来。

在旗舰“巴达菲公爵号”的南北两侧,相距数百米,是两艘武装商船,商船的体积一般都比军舰大,除了三艘战列舰外。俄军的军事布置是,正规军舰和武装商船相间排列。沿着半岛的西部海岸线一直向北面延伸,只有少数地方有纵深的第二线舰队加强。

俄国西海岸线舰队的最北面的军舰,是一艘名叫顿河英雄的轻型巡洋舰,速度很快,可只有两千五百吨,在它的后面,是一艘“雅克萨”号的重型巡洋舰,约五千吨,还有紧接着的南面一艘武装商船“比勒比夫人号”。它们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海军阵势,面对五公里外的海岸线上可疑的中**队阵地,每到夜晚和清晨,都自动地转移,以避免中国新军炮火的袭击可能,等到天色大亮以后,则拔锚启航,向海岸线逼近,然后,将可疑的中**队阵地进行炮轰。运用这种战术,俄军曾经摧毁了数个中**队的工事群。迫使他们向半岛的腹地转移,再也不敢轻易逼近海岸。

每天,气象兵都是最早起来的,他们要观察气候,推测天气的情况,不过,连续几天的晴好天气使他们将认真严格的工作当成了放风。草草地观察以后就再睡了。

一名气象兵因为前列腺炎症的原因,尿频,刚进去又出来,对着军舰栅栏边沿的大海恶劣地举起他的宝贝棒棒,可是,军舰摇晃了几下,使他在难受至极的冲动中偶尔抬头观察,发现了一大片黑色的东西从东面的海岸线上飞来。

“那是什么东西呀?”前列腺的痛苦虽然不大,可是,花费巨大力气一直尿不出来的神经煎熬是严厉的,于是,气象兵一面抖擞着棒棒糖,一面呵着冷气。

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是中国新军的特种部队。

在栗云龙的坚决命令之下,霍元的特种作战部队秘密调遣到了前线,他们简单地休整了一天,连带着观察了俄国西部舰队的动向,还听了荣美尔侦察部队的汇报,基本上确定了俄国舰队的方位。制定了具体的作战方案。

霍元上校亲自出马,驾驶一只三角翼滑翔伞,迎着斜斜的,微微的东南风,带领部队从半岛上跳崖起飞,编制成二十人一组的作战分队,向着俄国海军舰队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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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惊险时刻

在清水徐徐的绥芬河岸边,一脸肃穆的栗云龙和军事情报局的局长王梁两人比肩而立,面对寒凉的河面气流,岿然不动,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部队可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已经出发,可是,未来战况的惨烈和结局的叵测,都使他们不能不忧心忡忡。

久经考验的军团长栗云龙,目光深沉地盯着南方:“龙飞也同意的,可惜,他去北线犒军了。要不,由他来指挥,我才放心!”

王梁道:“其实,不管谁去,都是一场赌博,一场惊天动地的豪赌,胜利,则我军大获全胜,失败,则葬送了我们赖以精确打击的,甚至是未来空军飞行员基础的精锐,得失之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晨曦在河流上渐渐地明亮了,附近的村庄在此起彼伏的鸡鸣中又将开始新的一天。村庄的剪影和树林的暗影好象一副水墨画,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优美意境。

“其实。缓攻也许更好些。”

“要是我有空军就好了!”

“对,加紧在一年之内,研制出飞机来,那时,轰炸日本的舰队就用得上了!”

“军团长,您怎样评估这次战斗的结局?”王梁忍不住还是问了。

“五五开吧。”

彼得大帝湾的西海岸线上,最北端的一片突兀的岩石上,漆黑一团的树林遮掩了许多的事情,一群中国官兵正埋伏在其间,紧张地观测着。

“几点了?”这是荣美尔军长每隔五分钟就要问的一句话。事关重大,即使他再身临其境,置身于前线也无济于事。还是无法搁下。

“五点半了,整整五点半!”参谋军官小声地,坚定地回答。

“他们该起飞了吧?”

“一定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将军部扎在比较远离战场的位置,是他所不愿意的,但是,在这里,能够观察到中国新军特种作战大队针对俄罗斯太平洋舰队西部分舰队的袭击行动,他的心里就沸腾得厉害。

野战陆军也做了相应的布置,前沿的一个步兵团将按照计划,在特战大队起飞五分钟以后,向敌人的陆军阵地发动牵制性作战,目的是掩护西部的情况,吸引一部分的敌军舰队将注意力和火力瞄准陆地战场,也将迟疑敌人东部海军舰队的注意力,做出全线进攻的架势。

“前线的电话线通了吧?”

“通的,军长,时刻保持畅通,现在,您可以和每一位前线的营长直通电话。”

“那倒没有必要!”荣美尔轻松地说着,将右拳攥得紧紧的。“只要正面十八团的步兵保持足够的时间性就够了,还有,东岸的炮兵。西线的炮兵,你再一次接通电话,”

“是,军长!”

东海岸线上,一片密林,一管管大炮挺拔了胸膛,气势磅礴地对准了海面上的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正在卸掉伪装的官兵轻轻地敏捷地动作着,各个官兵都进入了战斗岗位,虽然没有试射击,可是,利用目测量和经验,他们已经将大炮牢牢牢地套住了海面上巍然屹立的俄**舰,也许是敌人的骄傲自大,这些舰艇和海岸线的距离居然在路基炮兵的打击范围之内。

他们有一百五十门大炮,全部是黑夜间偷偷摸摸地运输和安装的,利用人力来拉动大炮,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救药的行动,然而,为了击败俄国人,中国陆军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本来需要三百门大炮来封锁海岸线的,可是,因为隐蔽性的要求,进程缓慢,只完成了一半。

“怎么样?”一个军官小声地问。

“好了,上尉。”

炮弹就在旁边,是奉天兵工厂的新产品,黄亮的铜壳闪烁着迷离的色彩,几个士兵喘息着搬动。炮后膛已经打开,炮弹压了进去,关闭阀门,一切已经就位,只待命令击发。

“还有五分钟时间,再一次检查,”

“是!”

“有信心打败俄国海军没有?”

“有!”

在另外一处,一名营指导员正在询问部队官兵,政工干部在战斗的前夕总是最繁忙积极的。

“俄国海军和他们的陆军一样,都是外强中干,只要我们敢打,狠狠地打,他们都将现出纸老虎的真相!”

东部炮兵的目标不是具体地歼灭敌军舰艇,而是阻吓,所以,任务相对轻松一些。可是,联合炮兵旅的旅长方知铭绝对不轻松,他手里拿只一支铅笔,狠狠地在下巴上戳着,牙齿也咬得各各响,好象在咀嚼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令人发指。

“参谋长?”

“旅长?”

“时间呢?到了吗?”

“快了,马上,我们要等到西海岸线上的炮声才开炮。”

“好了,西面,西面怎么还不开始?难道是睡着了?”

“哈哈哈哈!”参谋长低低地笑着:“也许是俄国人睡着了吧?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占领敌人的舰艇,则我们的偷袭成功,东西海岸线上的炮兵就可以节省无数的炮弹了。”

“你再看看,我们能在第一轮的打击中干掉敌人几艘军舰?”

“也许三艘,也许一艘!旅长,敌人的军舰虽然在射程之内,却仅仅够得着,不是最佳范围。”

“能干掉敌人一艘就好!”

方知铭炮兵旅的做法是,以几门大炮套牢敌人一艘军舰的做法,虽然上级给予的命令是乱轰恐吓敌人,可是,方旅长注意到了俄军舰艇的位置,在白天认真标记以后,夜间调整了大炮。现在,晨曦已起,不知道海面上俄军舰队的阵势和位置有没有发生变化,在望远镜子里,俄军的舰队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旅长,不对,敌人的舰艇位置有很多的变化。”

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海面,暗亮的海面有着令人恐怖的墨绿色光带,敌人的舰艇确实有了一些变化。

“糟糕,没有办法瞄准了。”旅长要求炮兵做最后的一次努力,调整大炮的角度,位置。

在前沿的战壕里,中国十八步兵团的官兵严阵以待,只要一声号令,就将全线出击,去攻击敌人的步兵阵线,以他们的经验,只要炮兵短暂地轰击,就会将敌人的工事摧毁得差不多,那时,进攻敌人的步兵阵地,就会轻而易举,冲锋枪的迷恋火力和机枪的火力掩护,将使敌人的反击变得十分微弱,步兵也许是中国新军最安全的兵种,甚至有人这样总结过。

一名士兵肩扛着一个掷弹筒,正在试瞄准前沿的俄军一个工事,那里刚修筑起一个碉堡,里面驻扎了十几个俄兵,“只要老子的肩膀一耸,小毛子就得上西天啊!”

“别嚣张,打罢仗再牛皮!”他的战友摆弄着机枪的子弹带说。

陆军的武器装备上,中**队有自信。问题是,南线的部队因为紧急恢复阵地,并且要向敌攻击,没有调遣来足够的火炮,只有六零拍为基础的火力攻击,让士兵们很不满意。

六零迫击炮是中国陆军基层官兵的新宠,数量之多,随着兵工厂的日夜开工而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前线,其普及程度和机枪差不多。每一个排都有两门。加强排则有三门。这样,就使后勤弹药的保障机制变得极为复杂庞大,在一切以马车为基础的运输部队中,庞大的车队成为战争的奇观。也让栗云龙,欧阳参谋长等人深恶痛绝,必要加紧研制汽车了。

一名名士兵目光冷静地盯着前沿上俄军的一举一动,不管战斗怎样变化,每一个士兵的关注点也许就是那么几米范围,敌人无处不在,自己的打击对象却只能号上几个。在第一轮的打击中,官兵们揣测已久的对象正在黑暗的战壕里不知道干什么。

一名士兵肚子憋得久了,又不敢违反纪律起来,只好在裤裆里完成了一次自然的放水工程。

“真臭!”战场里,还有俄国人没有清理完的尸体,严格地说,是尸体的碎片,结果,在初夏季节,竟然发酵膨胀,成为可怕的气味发源地。

“等打了仗,一定先把这里弄干净!”用一把湿润的泥土半堵住鼻孔,士兵暗暗低下了头。

暗红色的光带从东边的海面和天空交接处愈来愈多,愈来愈大,晨曦已经普渡了南方的半岛,军官们利用望远镜子,甚至可以看到海参崴的城市轮廓。对,那里该是一`个教堂的尖顶。

西海岸上,****新军的炮兵团严阵以待,派兵按照军官的指示,正瞄准了敌人,可惜,敌人实在太狡猾,不在射击范围之内。官兵们只能望洋兴叹。

“他爹的!要是咱也有海军该多好啊!”

“放心,敌人会现身的。如果西海岸线的我军炮兵一攻击,敌人必然往这边来!”

“哪里?”

“说你也不知道!”

一名军官举着红色的指挥旗帜,正准备往下放,要是他真的放了,大炮无论如何都要轰击,也不管有没有敌人舰队在范围之内。

在俄罗斯太平洋舰队西面的那支分舰队所处海面的西海岸线上,中**队也布置了一个炮兵部队,可惜,因为迅速运动到了阿尔乔姆的炮兵是主力,这里只能有一个炮兵团,兵力实在微弱,即使将军团部的一个炮兵营紧急运输到此,累死了数十匹战马,还是显得这里的兵力有些薄弱,因为战役的紧急性,他们拥有一百门大炮。二十多门中等火炮。他们的任务是,在战斗打响以后,以火力封闭海湾的狭窄出口,也就是说,在俄国太平洋西部分舰队的后路上,中**队安排了两支路基炮兵,决心以交叉火力封锁断截敌人的退路。

这一带深深楔入陆地的狭窄海湾,虽然便利了俄国舰队的前进矛头,也使他们面临着致命之灾。

也许是中**队过于严肃紧张,才使本来就不完整详细的计划出现了一些漏洞。

在俄国西部舰队上,一艘军舰往西部的海岸上观察,居然`发现了一片红铜的闪光。那是老式的俄国大炮所具有的。一名气象兵和三名早起撒尿的士兵因为借助晨曦往西面看十分清晰的缘故,也感受到了西部海岸线的不寻常,一名军官被紧急叫醒,拿了望远镜子去观察。竟然发现了中**队的四门大炮的炮管,他立刻惊呼起来。

俄国西部舰队非常谨慎,将舰队远远地离开东岸,以免遭受中**队路基炮兵的袭击,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的是,昨天还好好的西海岸线上,怎么有了中国炮兵?于是,这艘正规的军舰立刻给旗舰队上的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报警,可是,本来是要拉响全部的警报系统的,因为这名军官不敢完全相信事实,这艘军舰的舰长先生又因为睡眼模糊,怀疑那些大炮是中国人吓唬俄军舰队的把戏而不敢确定,他们只能通过电报来联系,但是,电报兵正在睡觉,虽然勉强醒来工作,旗舰队上的电报系统却关闭着。

不仅如此,当他们想邻舰上的军官们呼吁时,也没有得到足够的回应,一名军官打着哈欠嘲笑他们是喝高了。

这名军官和舰长想想也就是了,不再言语,反正,中**队的大炮从岸上来偷袭俄国海军还过于浪漫。再说,就真的有三四门大炮打过来,也算不了什么。

舰长说:“也许那是中国新军的疑兵。故弄玄虚,他们的主力已经撤退了。”

“也许是吧!”最先发现问题的军官建议道:“舰长先生,对不起,您继续睡吧,也许只要十分钟,天色亮了,就能看得清楚了。”

因为是迎光的缘故,西海岸线大陆上的中国炮兵看俄国舰队格外清楚。虽然细节部分看起来是一个黑团,但是,整体的轮廓看起来那么显眼。

“准备打!”

虽然兵力薄弱,可是,炮兵团长将主力放到了海湾的最南端部分,那里是卡住敌人舰队南撤的核心位置。集中兵力,就有了优势。

栗云龙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地冲动和震撼。果然,一看时间,五点三十五分了。

在半岛的西海岸线某一处悬崖绝壁上,特战大队长霍元带领四百多名特战队员,一一跳下悬崖,然后再熟练地拉起来。

一顶顶蘑菇般的三角翼滑翔伞在风中飘逸着,滑向一条线排列的俄军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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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血战俄舰

霍元,也就是著名的武术家,民族英雄人物霍元甲先生,此时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岁月,在义和拳以及静海地方,他的技能和道德都为人们所称赞,在特种大队的训练中,他也非常地刻苦努力,对官兵既严格又亲切,颇得官兵们的爱戴。是一名优秀的特战人员。

特战大队,用的是白强和孙武编制的教材,采用现代化的方式进行培训,应对的也是超级难度的问题,白强和孙武还不断地接到了他们的疑问,进行远程辅导。可以说,这支特战部队,确实是用最新式的思想和方法训练出来的精锐,在当时世界上也首屈一指。

格斗技能一流,武器使用种类繁多,速度惊人,各个身怀绝技,因此,在接到了袭击敌人舰队的几乎是敢死命令以后,霍元大队长就亲自带队出发了。

第一个跳下悬崖绝壁的就是大队长霍元,他的行动博得了官兵们一致地称赞,不仅仅为了他的胆识,更在于其精湛的滑翔技巧。

于是,士兵们鱼贯而下。

尽管有了充分地准备,还是有六名战士因为失误先后栽下悬崖,或者海中,没有能及时拉起滑翔伞,事后经过搜救,找到了两名伤兵,一名完好无损的战士,三具尸体。

这件事,后来成为特战大队进一步严格训练的口实。半年以后,为了纪念这一次光辉的战役,中国新军在这里专门设立了一个纪念碑。名字叫:空军之魂。

因为,特战大队的官兵,大多数成为空军战士。有的是飞行员,有的是空降兵。

用了八分钟,霍元的部队逐渐飞抵俄国海军舰队的上空,立刻,他们那密密麻麻的小分队阵势,就飘零到一艘艘敌人的军舰上。

事先进行侦察是无效的,因为敌人舰艇的位置不断变化,霍元的计划给官兵们做了详细地说明,其实,这也是栗云龙和王梁,甚至是欧阳参谋长,以及远在北线的龙飞的计划。中国特战大队的官兵,以二十人为最大限度的作战`单位,分别进攻敌人的一艘军舰,要在短时间内就控制敌人的舰艇,虽然敌人的舰艇很多,可是,只要控制其二十艘,就已经足够了。

呼!呼!呼!

携带着巨大的风声,霍元第一个降落到了一艘军舰上,因为风的吹拂惯性,滑翔伞没有及时地处理,大半已经在甲板上翻滚一下滑到了那边的栏杆上了。霍元麻利地将伞兵刀拔出,犀利地割断了一切阻碍,然后,敏捷地一闪,就跳到了甲板上。

又一名,又一名。。。。。。

一个接着一个,特战大队的战士们先后降落到了军舰的甲板上,比较顺利,可是,也有意外的,一名战士的滑翔伞被军舰的缆绳羁绊,人整个被悬空。

还有一名战士因为紧张,唰一声直接滑进那边的海里了。

战斗就是这样,没有损失和牺牲是不可能的。

霍元将伞兵刀别在帆布做成的腰带里,抓起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把手一挥,就冲向敌人的军舰。

这艘名叫哥萨克马刀号的军舰,很快就被中国特战大队士兵控制了。十七名士兵将敌人的甲板口堵截住,几个冲进了里面,几个冲上舰桥驾驶室。

因为军舰是锚位,舰桥上的驾驶室里,舰长和几个士兵正在昏昏大睡,反正,按照一般的规律,他们只是在白天巡视一番,或者对准东边的海岸线上可能隐藏的中**队进行胡乱轰击。基本上是游戏般的心情,没有必要太过认真。

“嗯,不错,不错,哥尔特,你是好样的,你是好样的!”舰长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脑袋一歪,扭向了旁边。

一名士兵正在舰桥上打哈欠,突然脑袋上一个沉重得打击,就无声无息地翻滚下座位,仰面朝天昏过去了。

“尽量不要开枪!”这句话是用手势来完成的。霍元将大拇指一挑,第一个冲了进去。三名中国士兵毫不犹豫地用枪托将昏睡中的敌人打得更昏。然后,又用绳子牢牢地捆绑起来。嘴里再塞上布条。

虽然在舰桥上的控制室里比较顺利,在船舱里的行动还是遭遇了麻烦。几名军官正巧出来,一看到装束奇怪的军人,立刻警觉起来,虽然有三个被当即打昏,还有两民转身逃跑了,他们大声地呼喊,迫使一名特战队员使用了武器。

一把飞刀击中了一个俄军官的后背,可是,并没有彻底使之麻痹。反而激发了更大的声音。

严格地说,这时候的中国特战大队,虽然训练上非常严谨,但在武器装备上还是很初级的,之后,吸取教训,特战部队得到了兵工厂科研部门的重视,不久,***弹和毒气枪都被武装了。

正在休息的俄军虽然粗心大意,可是,作为军人的警觉性还是有的,惊恐的喊声将所有的俄兵惊醒,于是,他们抄起武器,开始反抗。

中国士兵迅速进攻,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了敌人的房间里,以冲锋枪的密集扫射大量歼灭了敌人,当敌人据险要位置进行反抗。还将一名中国特战队员击毙,一名击伤时,其他战士就使用了手榴弹,于是,伴随着火光,三名俄兵被掀起,断裂的肢体乱飞。

不久,舰桥上也开始了激战,因为道路的熟悉,十几名俄军秘密地潜伏上来,想要重新夺回驾驶室,在那里,霍元上校率领的三名官兵牢牢地守卫着阵地,将八名凹兵先后击毙在攀登的道路上。

就在这一座军舰上刚刚发生了交火的时候,紧接着的一艘军舰上,也发生了冲突。]那里的俄军苏醒得更早,几名气象兵在测量风向和气温,以及海水的流向,甚至,在中国特战大队的官兵滑翔到半途的位置上时,他们就开始盯紧了来者。在费尽心机地猜测。

两把飞刀在空中划出恐怖的尖锐叫声,将两名俄国气象兵扎下高高的桅杆,另外一名气象兵则因为惊恐过度,自己大喊一声,作鸟飞翔。

那名气象`兵长长的,悲惨的鸣叫象一只警笛,在军舰的上空久久地回响。

军舰上的俄**人迅速反应了,毕竟在战时,毕竟有严格的纪律,就是松懈也是有限度的,许多俄兵反应过来,立刻去拿枪,有的则大叫大喊,试图唤醒同伴。

没有办法中**队只能强攻。

之所以会选择在五点三十分钟起飞,在八分钟以后降临到俄国舰队上,是经过了认真研究的结果,太早则天色黑暗,滑翔伞兵无法观测到敌人的军舰,在降落时无法保持最低限度的准确性,太晚,则敌人已经全部苏醒,偷袭的效果就没有了。虽然有好艘敌人军舰上的官兵萡惊醒,可是,有组织的抵抗却很微弱,绝对多数都是混乱不堪地反抗,有的官兵甚至把枕头鞋子之类的东西都拿来往中**队的头上扔,显示出空前的混乱。应该说,中国特战大队的时机选择是恰当的。

在所有被攻击的二十一艘军舰中,因为风向和距离的原因,同一起飞点的中国特战兵用了不同的时间扑向不同的敌舰,所以,到达的时间也不同。因此,敌人的反应也不一致。

有三艘军舰上的敌人,连任何反应都没有,就被完全控制了,数十名正在昏睡中的俄国官兵被杀或者被捆绑逮捕,其余的则被惊醒和逮捕,一大队**裸的士兵或者仅仅披了一些睡衣包裹着毯子的家伙被押解着走出了甲板下的船舱,在甲板上站得整整齐齐,检阅似的站着,等待着自己的新命运,而中国官兵则将重要的位置全部占领。特别是驾驶室。控制了敌人的舰长,大副,二副等。寻找到了几个特别的房间,然后将敌人再押解进去,牢牢地封闭了舱门。

有四艘敌人舰队上的反应非常微弱,敌人惊慌失措,来不及反应多少就被击溃,部队非死即伤,其余的一见形势不对,只有举手投降。

但是,还有十艘左右的军舰上,中俄两军进行了激烈地战斗,俄军官兵拿起武器,占据了有利的地形,一面射击,一面反扑,甚至有两艘敌舰上的俄军将中**队压制住了。

激战在继续,只听到西海湾里的俄舰队上,一片枪声,许多巨大的爆炸声也陆续地传来,在海面上传播得很远很远。

霍元上校很快就控制了敌舰,然后将敌人的舰长和大副鉴别出来,叫到了驾驶事,因为长期针对的敌人目标是俄军,所以,特战队员的俄语都学得不错,可以轻松地审问战俘。

“是你?”

“我是舰长!”那名舰长沮丧地点头。

“那好吧,你带领你的小组来开动这艘军舰。”

“干什么?”

“这是命令!”

“不!”

“那好,你可以休息了!”一拳头打抱来,那家伙就昏过去。

俄军中也不全是脓包,其实,许多俄兵的抵抗情绪十分激烈。中**队虽然控制了一部分的军舰,却无法迫使俄国士兵服从命令,开动军舰去支援其他的军舰上的特战队员。

有两艘军舰上,因为先后有十名特战队员飘离了位置,来到了其他的军舰上,使那里的战斗格外悬殊。其中一艘军舰上,俄兵出来反击,将中国官兵包围,在激战中,特战队员虽然击毙俄军上百名之多,还是失败了。

基本上,俄国的军舰都有上百人,甚至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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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章, 大战方殷

整整鏖战了半个小时,西部海湾里俄国舰队的北段和中段军舰的争夺才告一段落。

中国新军的特战部队,成功地控制了俄国海军九艘正规军舰,其中,铁甲舰只六艘,最大的是重型巡洋舰“阿尔汉诺夫号”,排水量为七千吨,满额的官兵是四百零九人,战斗中,被中**队击毙八十七人,击伤二十一人,其中被冲锋枪扫射致死者五十二人,余被手榴弹炸死。其余俄军,约三十八人跳海逃跑,剩下的一看被堵截在狭窄的地段无法取得武器,只得忍受屈辱投降了。

铁甲舰只的平均排水量在四千吨。外观威武雄壮,舰炮的数量在二十门以上。

三艘是覆盖铁甲的木板舰只,铁甲覆盖很薄弱,属于辅助性军舰,排水量也很小。分别是三千吨,两千五百吨和两千三百吨。

中国新军还控制了六艘武装商船,这些大肚子的商船,排水量多在五千吨以上,最少的也在五千六百多吨。最大的有一万一千多吨。

被控制军舰上的俄军,死伤情况不等,有的大部被歼。有的因为抵抗微弱,得以幸免于难。

武装商船上的俄军,则多是陆军炮兵改装而来,对于海上作战,经验不多,故而显得很被动,轻易被拿下了。

霍元有过严格的规定,只要控制了敌舰以后,特战队员应该在军舰的桅杆上立刻升起以滑翔伞布做成的旗帜,以示区别。

站在一艘军舰的舰桥上,霍元看到,先后有十几艘军舰的军旗被修改,知道大部的战斗已经得手,十分兴奋,马上去提审俄国战俘,这时候最需要的是控制俄国战俘,开动军舰去同俄军残余的军舰作战,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则敌人在西部海湾里的分舰队将有可能被彻底歼灭,那时,中国新军以罕见的特战方式就歼灭敌人一支舰队的辉煌战绩将会载入史册。

可惜,数名还健在的舰长级别的军官都拒绝合作,他们冷冷的目光证明,。他们宁可被打掉脑袋,也不会和中国人合作的。

类似的情况在其他军舰上也存在,本来已经老老实实的俄国战俘,一听说要他们亲自动手驾驶军舰向自己的战友开炮射击,都沉默了。

新军官兵有过训练,明白对付这样顽固敌人应该怎样办。反正,在激烈的战斗中,最残忍的方法也许是最好的。

霍元明白,特战队员最危险的时刻到了,因为,一旦残余的俄军舰队明白过来,全力以赴地扑向北线和中段的已经属于中国新军的舰只,则可能在一二十分钟之内,十数艘辛辛苦苦才争夺到手里的军舰将全部覆没,那时,四百多余名精锐的中国新军特战队员,只不过是这些军舰的陪葬品。那时,所有的策划和战略,精心设计的战斗程序,都将成为转眼烟云,中国新军击败敌人并且由此而来取得若干军舰,从此奠定新式海军基础的努力将化为乌有!

“是成是败,就看你的了!”霍元冷冷地笑道。

“知道了,上校!”中尉特战队员王昆仑顺手抄起一把匕首,走进了战俘舱里。

战俘们都耷啦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埋伏着脸面,不肯正视趾高气扬的中国人。

“谁会驾驶?谁会开炮?”王昆仑问。

谁会开炮倒不是最大难题,这些,中国特种兵也会,可惜,没有人懂得驾驶一艘大军舰的技术。更为关键的是,怎样合理地调整舰速,方向,使它可以占据有利的作战位置,去对付南线的俄国舰队。

“没有人理会?那好,我知道怎么做了!”王昆仑冷笑一声,走向了一名战俘,“抬起头来,对,站好!”

那名战俘战战兢兢地站起,不敢看王昆仑的眼睛。

“你说,谁会?”

“不不,我不会!”那战俘惊恐地向后退去。

王昆仑上前,一把抓住了战俘的脖子,只听喀嚓嚓一阵骨头爆响的声音,他慢慢地丢弃了,于是,那名正在大喊大叫的战俘也停止了嘶哑的声音,浑身瘫软着倒向地面。

王昆仑没有停滞脚步,上前抓住第二名俘虏,虽然那战俘有一米八五还多,比王昆仑本人还要高上一小截儿,可是,在王昆仑的面前就象一只可怜的小白鼠。

“我可以给他整容!”王昆仑笑笑,照例问了这名俘虏同样的问题,在俘虏沉默数秒钟以后,他的匕首就出手了。

唰唰唰,匕首飞快地在战俘的脸上游走着,已经被绳索困住手脚的战俘痛声嘶鸣,那种凄惨痛苦让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

王昆仑毫不犹豫地将那名战俘的脸皮撕扯下来,一直撕毁到脖子下面,然后,用匕首将他的衣服割破撕光,用手指顺着已经撕下的头皮继续往下面撕着:“诸位,如果你们不愿意说出答案,也不配合,我会将你们全部的头皮都扯掉,一直扯到脚根儿!”

鲜血飞溅,那名战俘已经昏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名战俘叫道,接着,另外几名战俘也哭喊着表示,自己愿意配合行动。

用残忍的方式,中国新军将俄军战俘调动起来,于是,北面的几艘军舰陆续起航。

不过,相对而言,南段俄**舰的速度要快得多。

听着北面军舰上传来的激烈枪声,望远镜里观测到不明装束的军人正在攻击,西线舰队的指挥官,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被参谋军官叫醒,他飞快地跳上甲板观察,然后,又冲上了舰桥。

“怎么办?”他问参谋。

“将军,您看呢?”参谋军官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抽着巨大的鼻子,莫衷一是。这个问题实在太重大了。

“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恶魔吗?”参谋长先生实在无法判断那些敌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突然冲上了那么高的军舰甲板上?

“肯定是中**队,也只有他们才能这样胆大妄为!”参谋军官比参谋长先生更早清醒。

“立刻集结舰队,向北面出击!”威特赫夫特将军意识到,自己的一字长蛇阵舰队分布队形是薄弱的,危险的,必须迅速调整成舰队集中阵势,以便和中**队作战,赠言受到攻击的军舰。

“可是,将军,我们怎么办?”参谋军官最困惑的是,怎么去增援北线的军舰。显然,那里的俄军已经招架不住。许多军舰已经改旗易帜,沦落在中**队手里。

“击沉它们!”威特赫夫特将军咬牙切齿地说。

“是的!”

南部的俄国舰队开始在混乱中进行联系,然后被要求调整阵势,准备北向攻击。

正在这时,舰队所在的位置上,忽然听到了漫天的炮弹呼啸声。精于战争,富有经验的参谋长先生立刻就明白,自己被攻击了。

虽然东海岸线上的中国炮兵面对过于西靠的俄军舰队无法企及,可是,西海岸线上的中国路基炮兵就大得便宜,一个炮团加一个炮营,上百门大炮片刻之间将数百发炮弹劈头盖脑地砸将过来,一轮接着一轮没有停息。

海面上,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海浪,波涛汹涌澎湃,军舰摇摇欲坠,俄国官兵在惊恐不安中听到了周围的海面上那冲天而起的水柱,不时的,也有一声剧烈地爆响。于是,数名俄国官兵腾空而起,血肉模糊。

中国炮兵的打击效果一般。但是,在密集的炮弹攻击面前,过于靠近西岸的俄国海军舰队还是遭到了连续破坏,其队形被击破,混乱不堪,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北进阵势,还有两艘军舰因为规避炮火,居然碰撞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力使两舰的船头先后出现了巨大的孔洞,海水蜂拥而入,舰身迅速下沉,舰上的官兵纷纷堵塞窟窿,有的则惊慌失措,抓住栏杆就跳下了大海。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将那艘被撞得很惨的军舰截断为两半,迅速的,几乎是几秒钟,它就无声无息地沉没了,在海面上漂浮的俄国海军官兵被巨大的旋涡吸引力牵扯,都无法逃避被卷入海底的悲惨命运。

那一声爆炸,让另外一艘军舰也受到了殃及,它也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越烧越旺,转眼间,就成为浮在海面上的一块吃人的木板。所有的俄国官兵纷纷跳海逃生,只有其舰长英勇地挺立在军舰上,直到被大火吞灭。

两艘军舰的碰撞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的军舰更加惊慌,无法执行参谋长先生的命令,于是,威特赫夫特将军只能率领周围的几艘军舰,奋不顾身地向着西海岸线上还击,接着,将军舰向东岸退却。东海岸线的中国路基炮兵也进行了打击,可惜,因为射程问题,没有效果,但是,却将俄国舰队恐吓,不敢再往东来,威特赫夫特将军毕竟是一名海军老将,看到了问题的症结,中**队派遣兵力偷袭了北线的俄国海军,唯一的挽救方案就是北上攻击,于是,他果断地带领周围三艘军舰,向着那里进发。在他看来,只要将北线稳定,则中国新军在海岸线上埋伏的炮兵火力点,都可以逐一消灭掉。

将军率领两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向着北面海域行驶,很快,他们的行动就引起了其他军舰的注意,于是,又有三艘军舰跟随着北面冲去。

虽然将军的旗舰是一艘袖珍型号的战列舰,可是,上面也有数十门大炮,威力惊人,这七艘战舰要是全部到达地点攻击被控制的军舰,则局势可能在刹那间就改写。

这时,霍元等人已经控制了军舰,迫使俄国战俘将军舰启动,炮弹压上膛,调整了位置,准备开战,与此同时,其他军舰的新军特战队员也用早已策划好的手段,控制了俄国战俘,这样,除了在中间海域还在犹豫不决的几艘军舰以外,北线的十五艘军舰已经开始集结,面对的是七艘俄国增援舰队,还有六艘击败了中国特战队员的军舰群。俄军整体的军舰数目有四十余艘,还有些军舰在摇摆不定,因此,在北线的海域上,对峙的是中**队控制的十五艘,俄**舰十三艘。

俄**舰首先开炮射击,炮弹呼啸着砸向中**队占有的军舰,炮火之猛烈,威力之强大,让中国的特战队员都感到震惊。

俄国战俘在面临被击沉淹死的恐惧中,不得不努力,开炮射击,于是,中**队控制的十数艘军舰和俄国舰队进行了激烈对峙。

毫无疑问,俄国舰队居于优势,尽管他们处于被袭击的混乱之中。

一艘战列舰上的大炮数目,往往是普通巡洋舰或者其他军舰上的数倍甚至十倍,口径大,当量大,往往一艘战列舰就相当于数艘普通军舰的战力,目前,中**队控制的军舰,全是普通的军舰,战斗力自然要差许多。加上俄国战俘的作怪,效率没有发挥出来。

按照一般的逻辑,俄国舰队击败“中国舰队”,是必然的结局。

威特赫夫特将军站在舰桥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一面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叫好,虽然在心里,因为轰击的是俄**舰,他痛苦得想跳大海,可是,毕竟能取得最后胜利,挽救失败命运,才是主要的。

战斗进行了十几分钟,其他俄**舰也明白过来,纷纷向北线集结,不久,在中国“舰队”的南面,就拥有了一支二十多艘的俄国战舰群,他们喷吐着烟雾和弹丸,象一群妖魔鬼怪般凶恶。

六艘“中国舰队”的军舰先后中弹,冒起了大火,形势非常危急,而西海岸线的中国路基炮兵因为移动困难,已经不能参与战斗。东海岸线的炮兵也鞭长莫及。

此时,中俄两军全面开战,在陆地上,中国的步兵团已经在小型炮火的掩护下发起了猛烈的突击战,将俄国陆军的阵地冲毁了。缺乏了西海岸线的海军舰队炮火掩护,俄国的陆军变得十分脆弱,**转向第二道防御线。

半岛的东海湾,俄国东部分舰队开始向已经冒出来的中国炮兵进行攻击,中**队则先发制人,用几门炮套牢俄**舰一艘的古老但十分有效的方法,狠狠地揍着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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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敢死轰炸

东海湾的俄**舰被击沉一艘,击伤两艘。但是,俄国海军分舰队司令官施塔克将军也不是好惹的,他立即指挥舰队避免了被动的局面,将射程远的大口径炮对准中**队的阵地猛烈轰击,同时,将中小型的军舰调离海岸线。

中俄两国的海陆军对峙,进行了相当长时间,一直打到西海湾战役结束,马尔可夫将军命令他们撤退,才终止了战斗。

中**队继续卑鄙的攻击方案,几门大炮,甚至十几门,几十门大炮瞄准一艘军舰,狠狠地打,不给敌人一丝的喘息之机,哼哼,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俺要砸沉你一艘,你就少了一艘。。。。。。

结论是,东海湾的战斗也很激烈,俄**舰又被击沉一艘,击伤两艘,但是,俄军也不是没有战果,先后有二十多门中国路基大炮被击毁,数百名中国官兵伤亡。就连炮兵旅长方少将也中弹身亡,可见战况之烈。

但是,这里毕竟是辅助性的战斗,决定命运的战斗还在西海湾中。

在俄国舰队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俄国官兵同仇敌忾,意气风发,决心要一雪耻辱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蚊子。

确实象蚊子啊,那么一只只,渺小可怜的,细脚零丁的,不是蚊子还能是什么?

因为激战,清晨七点左右的海域上空,笼罩着炮火喷发出来的烟雾,将许多人的视力都遮掩了。因此,当那些可怜的蚊子飞临上空时,正在努力并且大有收获的俄国舰队官兵正喜不自禁地盯着又一艘被击中的“中国战舰”徐徐下沉。

“乌啦!乌啦!”俄国官兵兴奋地欢呼着。

不过,“中国舰队”也不全部是脓包,显然,要求生命权的俄国战俘终于不问青红皂白开始猛烈地还击了。先后有三艘俄国战舰被击伤,就连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威特赫夫特将军的旗舰也遭到了不测,左舷挨了两炮,打出了一个大窟窿,还冒出了浓烈的火焰。

总的说来,俄国舰队胜利在望,十五艘“中国舰队”,已经被击沉了三艘,接着,又有一艘受到了数枚炮弹的重创,岌岌可危。

霍元上校沉着应战,指挥军舰逐渐向北面的海域退却,毕竟,辛辛苦苦抢来的俄**舰都是好东西啊。北线的海岸上,还埋伏着两个炮兵团,一旦加入战斗,足可以让俄国舰队望而却步。

“上校,我们的增援部队到了!”一名士兵忽然欢呼起来。

“是啊,这帮狗仔子终于来了!”霍元上校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中国特战大队,此时是倾巢出动,将所有的家底都兜售出来,先是主力的老兵,偷袭敌人舰队,接着是训练中的官兵,五百余人,全面出击,驾驶滑翔伞,进入战场的上空。

“可惜了,要是训练结束,一定都是好样的战士!”

这些半成品战士,本来是战役预想中的最后一步,如果战斗顺利,俄国残余舰队惊慌逃跑,则他们不再出动,如果形势危急,则不计代价,孤注一掷。

荣美尔军长就站在西部海湾的最北面岩石上,观察着遥远的海战,心里着急却使不上,可是,战场的不利是有目共睹的,作为前线的第一指挥官,他悍然下令,出动全部的伞兵。

“就是把伞兵打光了,也要击败俄国舰队,”

“知道!”

听到伞兵部队的指挥官那绝死的声音,荣美尔的心头不禁黯然,如果中国新军能有十数架飞机的话,则几十艘俄**舰哪里还放在眼里啊?关键是,发动机的研制,石油的开采和冶炼,都没有到这一步,如果这两方面具备条件,则中国新军几乎刻在一夜之间就能够造出飞机来,因为,简易的飞机就是寻常的百姓家也可能研制呢。

“集中兵力,抓住敌人的旗舰,猛烈地轰炸,一定要集中兵力,或者,攻击敌人的重型舰只,”他一再向新出动的部队指挥官交代。

“知道的!攻击敌人的旗舰,战列舰。”电话挂断了,随即,里面传出了有节奏的嘟嘟声。

“你们可要给新军争一口气啊!”荣美尔握紧拳头说。

新军这一仗,下了大赌注,几乎将陆军的炮兵一小半都放到了这里,分成几个点打击俄国海军,步兵又在前线出击,损失当为重大,付出如此巨大代价而不能收获战利,岂能让人甘心?

新出动的特种兵伞兵部队的指挥官是张若文,名字普通到软弱,身材也普通到单薄,可是,他的作战技能却是高级的,身手敏捷,力量强悍,比之李小龙也不遑多让,更可贵的是,他头脑清醒,善于乱战中抓住敌人的弱点取得胜利,作为老特种兵,担任第二梯队的总教练官,是称职的,他目前的军衔是中校。

“诸位官兵,中国海空军的胜利与否,在此一战!我们要抱着绝死的精神来战斗!”

“知道了!”

所有的官兵都是千锤百炼,挑选出来的陆军精锐,虽然号称特战新兵,个个水平都要不差。

“我们要知道,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轰炸敌人的舰队,更是挽救我的战友,我们四百余名特战大队老一辈人正在激战!救出了他们,我们就是大哥,”张若文笑嘻嘻地说道。

特种兵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要做老兵的大哥?

“我们飞上天空,就一个念头,用我们的力量,将敌人炸成灰烬!”

“知道了!”

“起飞!”

滑翔伞一一起飞,冒着生死攸关的那一跳,绝大多数人翱翔进蓝天白云之间,调整了高度和角度,逐渐排列成队形,向着战场的海面上空飞翔。

也许是战场过于激烈的炮火和弥漫的硝烟,使他们肆无忌惮地,大摇大摆地,安然无恙地来到了战场的上空。

“立刻轰炸!”

这是中**队最凶猛的一招,以密集的滑翔伞兵身上绑着许多的炸弹,手榴弹,向着俄国舰队进行攻击,这是彻底的敢死冲锋。

在空中,中国特战队员一面艰难地驾驶滑翔伞,一面轻快地用匕首割开身上捆绑的手榴弹和炸弹,以缓慢的姿态,将炸弹和手榴弹从俄国人的脑袋上砸下去。

那时的俄国海军,还没有任何高射防空火力,对待突如其来的空中炸弹,顿时惊慌失措,特别是,他们看到了天空飞翔的中国士兵,感到难以置信,许多人都傻了。

“你在干什么?”

“上尉,你看,他们,他们怎么在天上飞?”

“中士,你傻了吗?那是敌人,是中国新军,快拿枪射击!”

“知道,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打中他们?他们在天上!在天上,上尉,你说,他们是人还是神?”

“我,我,我也不知道!”

中国特战滑翔伞兵也不是第一次出动,但是,每次作战,俄军都没有能够顺利活着回去的,所以,关于这个特殊兵种,俄国人一直没有概念,就是凌晨五点半的中国特战队员的第一次攻击,许多俄国人都被吓蒙了。现在,凌空`飞舞大中国士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看着他们身上长了翅膀,在天空自由地飞翔,谁不惊奇?甚至,许多俄国官兵光记着欣赏,忘记了打仗了。

“前面就是敌人的旗舰!”飞翔中掌握方向,并且观察到敌人的核心舰只,是困难的,张若文中校带领一个小队数名官兵笔直地飞过去,拉高了位置,然后,在俄国舰队的上空[盘旋。

一名战士因为海风的吹动,没有掌握好滑翔伞,径直栽进了海面上,再也不见了人影。

一群俄国兵清醒过来,对准天空乱枪齐发,当场将两名中国伞兵打死。失去了控制能力的滑翔迅速斜着滑下海面。

海面上,飞溅起两簇无奈的浪花,掩埋了两位英灵。

战斗的损失十分惊人。仅仅飞临战场的上空并且找到敌人的两艘战列舰和敌人旗舰的标志,就有十名战士滑翔伞失控牺牲,三名战士被俄兵的火力击毙。

战士们在空中的停滞时间是有限的,他们只是借助风力滑翔,最终的结局是回到地面上去,高度**只能越来越低,所以,必须猛烈进行攻击。

前面的官兵降低了高度,开始盘旋,然后,将炸弹投射下来。

张若文的一颗手榴弹准确地砸了下来,在碰撞到军舰的舰桥上面的栏杆时凌空爆炸,弹片将两名俄**官炸伤,一个捂着眼睛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一个颓废地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惊叹号,就飞下来舰桥。

又一颗炸弹投下来,碰撞到舰桥的驾驶室顶棚才爆炸,触发式引信非常灵敏,爆炸将那里炸出一个大洞。

这个炸点非常有意思,因为,这里是敌人军舰的指挥塔,也是中**队轰炸的重点。

俄国士兵全面苏醒,开始冲上甲板,排成队形举枪射击,试图将中国伞兵驱散。但见乱枪齐发,扑向中国伞兵。

许多中国伞兵中弹,或者当场牺牲坠落海中,或者受伤,艰难困苦地挣扎。

在那种简陋的空中飞行器材中,也许,空中攻击者的处境更加危险。

许多受伤的中国伞兵没有按照要求迅速返回北海岸线的基地。而是携带着满身的炸弹扑向甲板上的俄国官兵群中,几经滑翔,他们大鸟一样砸进了俄**队的阵势中,以剧烈的一声爆炸结束了那里的一切。

几乎没有几个伤兵能够转回去的,他们大多降低高度,直接冲进俄**队中,与敌人同归于尽。

两名伞兵被激战的惨烈激发了疯狂的念头,虽然自己是完好无损的人,还是想都不想就朝着敌人的战舰的舰桥上冲过去,在剧烈的碰撞和爆炸声中,他们英勇牺牲。

打红了眼的中国特战新队员,个个都成了敢死队。围绕着敌人的旗舰。也就是威特赫夫特将军的座舰猛烈攻击,高处,是投放的炸弹,手榴弹,低处,是中国伞兵的自杀性攻击,一时间,这艘身材庞大的俄国袖珍战列舰只,迅速被烟火笼罩了。

甲板上的俄国官兵,已经失魂落魄地躲避进甲板下面隐藏,天空地飞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们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正在舰桥上指挥的威特赫夫特中将,这个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参谋长,一个赫赫有名的战将,居然在一名中国伞兵的绝死冲锋中被炸成了碎片。

那名疯狂的伞兵炸弹和手榴弹已经投放完毕,按照要求,该回去休整,再装载炸弹来战斗,可是,他已经被战场的硝烟和血腥味道激怒了,眼看着漏洞百出的敌人指挥部还在,敌人的指挥官还在,想都不想,直接调整滑翔伞,以那把匕首为武器,向着那个巨大的孔东滑去,就在这一瞬间,一颗上方掉下来的炸弹被他完美地顶进了那个孔道。

轰轰隆隆几声巨响,就是刚投进舰桥里因为引信问题延迟爆炸的几颗炸弹也同时发作了。立刻,八名军官都未能幸免。

俄国的旗舰指挥系统被摧毁,官兵大量伤亡,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于是,中国伞兵又开始围绕着另外一艘战列舰进攻攻击。

看到形势不妙,这艘曾经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俄国战列舰急忙转折了方向,向着南方逃遁。

战场的转折点就是从这艘俄国战列舰的逃跑开始的,一见中坚的战舰都畏惧溃退了给其他的军舰以巨大的震撼。眼看着旗舰上已经难有人生存下来,指挥官生死未卜,所有的舰长都慌了,谁知道中国新军还会有多少个可怕的空中飞人再来围绕着自己干呢?

中国新军的特战伞兵第二大队,确实没有想到敌人这么快就退缩了,正在空中滑翔指挥的张若文立刻指示官兵,没有了炸弹的官兵要立刻转回去,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刚来的官兵则不要追逐敌人,只要将剩余的敌人军舰驱走就可以了/于是,中国特种伞兵又开始分散攻击其他的俄**舰,一枚枚炸弹丢到了俄国人的脑袋上,已经熟练了攻击程序的伞兵很准确地寻找着敌人的舰桥指挥塔,反正敌人已经溃退,可以悠然自得地攻击。

不管怎样说,俄国的舰队,还是被中国伞兵九霄云外跟踪追逐,不断地缠绕着,攻击着。

在十分钟以后,全部的俄**舰都没命地向着南面海域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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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敢死轰炸

东海湾的俄**舰被击沉一艘,击伤两艘。但是,俄国海军分舰队司令官施塔克将军也不是好惹的,他立即指挥舰队避免了被动的局面,将射程远的大口径炮对准中**队的阵地猛烈轰击,同时,将中小型的军舰调离海岸线。

中俄两国的海陆军对峙,进行了相当长时间,一直打到西海湾战役结束,马尔可夫将军命令他们撤退,才终止了战斗。

中**队继续卑鄙的攻击方案,几门大炮,甚至十几门,几十门大炮瞄准一艘军舰,狠狠地打,不给敌人一丝的喘息之机,哼哼,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俺要砸沉你一艘,你就少了一艘。。。。。。

结论是,东海湾的战斗也很激烈,俄**舰又被击沉一艘,击伤两艘,但是,俄军也不是没有战果,先后有二十多门中国路基大炮被击毁,数百名中国官兵伤亡。就连炮兵旅长方少将也中弹身亡,可见战况之烈。

但是,这里毕竟是辅助性的战斗,决定命运的战斗还在西海湾中。

在俄国舰队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俄国官兵同仇敌忾,意气风发,决心要一雪耻辱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蚊子。

确实象蚊子啊,那么一只只,渺小可怜的,细脚零丁的,不是蚊子还能是什么?

因为激战,清晨七点左右的海域上空,笼罩着炮火喷发出来的烟雾,将许多人的视力都遮掩了。因此,当那些可怜的蚊子飞临上空时,正在努力并且大有收获的俄国舰队官兵正喜不自禁地盯着又一艘被击中的“中国战舰”徐徐下沉。

“乌啦!乌啦!”俄国官兵兴奋地欢呼着。

不过,“中国舰队”也不全部是脓包,显然,要求生命权的俄国战俘终于不问青红皂白开始猛烈地还击了。先后有三艘俄国战舰被击伤,就连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威特赫夫特将军的旗舰也遭到了不测,左舷挨了两炮,打出了一个大窟窿,还冒出了浓烈的火焰。

总的说来,俄国舰队胜利在望,十五艘“中国舰队”,已经被击沉了三艘,接着,又有一艘受到了数枚炮弹的重创,岌岌可危。

霍元上校沉着应战,指挥军舰逐渐向北面的海域退却,毕竟,辛辛苦苦抢来的俄**舰都是好东西啊。北线的海岸上,还埋伏着两个炮兵团,一旦加入战斗,足可以让俄国舰队望而却步。

“上校,我们的增援部队到了!”一名士兵忽然欢呼起来。

“是啊,这帮狗仔子终于来了!”霍元上校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中国特战大队,此时是倾巢出动,将所有的家底都兜售出来,先是主力的老兵,偷袭敌人舰队,接着是训练中的官兵,五百余人,全面出击,驾驶滑翔伞,进入战场的上空。

“可惜了,要是训练结束,一定都是好样的战士!”

这些半成品战士,本来是战役预想中的最后一步,如果战斗顺利,俄国残余舰队惊慌逃跑,则他们不再出动,如果形势危急,则不计代价,孤注一掷。

荣美尔军长就站在西部海湾的最北面岩石上,观察着遥远的海战,心里着急却使不上,可是,战场的不利是有目共睹的,作为前线的第一指挥官,他悍然下令,出动全部的伞兵。

“就是把伞兵打光了,也要击败俄国舰队,”

“知道!”

听到伞兵部队的指挥官那绝死的声音,荣美尔的心头不禁黯然,如果中国新军能有十数架飞机的话,则几十艘俄**舰哪里还放在眼里啊?关键是,发动机的研制,石油的开采和冶炼,都没有到这一步,如果这两方面具备条件,则中国新军几乎刻在一夜之间就能够造出飞机来,因为,简易的飞机就是寻常的百姓家也可能研制呢。

“集中兵力,抓住敌人的旗舰,猛烈地轰炸,一定要集中兵力,或者,攻击敌人的重型舰只,”他一再向新出动的部队指挥官交代。

“知道的!攻击敌人的旗舰,战列舰。”电话挂断了,随即,里面传出了有节奏的嘟嘟声。

“你们可要给新军争一口气啊!”荣美尔握紧拳头说。

新军这一仗,下了大赌注,几乎将陆军的炮兵一小半都放到了这里,分成几个点打击俄国海军,步兵又在前线出击,损失当为重大,付出如此巨大代价而不能收获战利,岂能让人甘心?

新出动的特种兵伞兵部队的指挥官是张若文,名字普通到软弱,身材也普通到单薄,可是,他的作战技能却是高级的,身手敏捷,力量强悍,比之李小龙也不遑多让,更可贵的是,他头脑清醒,善于乱战中抓住敌人的弱点取得胜利,作为老特种兵,担任第二梯队的总教练官,是称职的,他目前的军衔是中校。

“诸位官兵,中国海空军的胜利与否,在此一战!我们要抱着绝死的精神来战斗!”

“知道了!”

所有的官兵都是千锤百炼,挑选出来的陆军精锐,虽然号称特战新兵,个个水平都要不差。

“我们要知道,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轰炸敌人的舰队,更是挽救我的战友,我们四百余名特战大队老一辈人正在激战!救出了他们,我们就是大哥,”张若文笑嘻嘻地说道。

特种兵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要做老兵的大哥?

“我们飞上天空,就一个念头,用我们的力量,将敌人炸成灰烬!”

“知道了!”

“起飞!”

滑翔伞一一起飞,冒着生死攸关的那一跳,绝大多数人翱翔进蓝天白云之间,调整了高度和角度,逐渐排列成队形,向着战场的海面上空飞翔。

也许是战场过于激烈的炮火和弥漫的硝烟,使他们肆无忌惮地,大摇大摆地,安然无恙地来到了战场的上空。

“立刻轰炸!”

这是中**队最凶猛的一招,以密集的滑翔伞兵身上绑着许多的炸弹,手榴弹,向着俄国舰队进行攻击,这是彻底的敢死冲锋。

在空中,中国特战队员一面艰难地驾驶滑翔伞,一面轻快地用匕首割开身上捆绑的手榴弹和炸弹,以缓慢的姿态,将炸弹和手榴弹从俄国人的脑袋上砸下去。

那时的俄国海军,还没有任何高射防空火力,对待突如其来的空中炸弹,顿时惊慌失措,特别是,他们看到了天空飞翔的中国士兵,感到难以置信,许多人都傻了。

“你在干什么?”

“上尉,你看,他们,他们怎么在天上飞?”

“中士,你傻了吗?那是敌人,是中国新军,快拿枪射击!”

“知道,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打中他们?他们在天上!在天上,上尉,你说,他们是人还是神?”

“我,我,我也不知道!”

中国特战滑翔伞兵也不是第一次出动,但是,每次作战,俄军都没有能够顺利活着回去的,所以,关于这个特殊兵种,俄国人一直没有概念,就是凌晨五点半的中国特战队员的第一次攻击,许多俄国人都被吓蒙了。现在,凌空`飞舞大中国士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看着他们身上长了翅膀,在天空自由地飞翔,谁不惊奇?甚至,许多俄国官兵光记着欣赏,忘记了打仗了。

“前面就是敌人的旗舰!”飞翔中掌握方向,并且观察到敌人的核心舰只,是困难的,张若文中校带领一个小队数名官兵笔直地飞过去,拉高了位置,然后,在俄国舰队的上空[盘旋。

一名战士因为海风的吹动,没有掌握好滑翔伞,径直栽进了海面上,再也不见了人影。

一群俄国兵清醒过来,对准天空乱枪齐发,当场将两名中国伞兵打死。失去了控制能力的滑翔迅速斜着滑下海面。

海面上,飞溅起两簇无奈的浪花,掩埋了两位英灵。

战斗的损失十分惊人。仅仅飞临战场的上空并且找到敌人的两艘战列舰和敌人旗舰的标志,就有十名战士滑翔伞失控牺牲,三名战士被俄兵的火力击毙。

战士们在空中的停滞时间是有限的,他们只是借助风力滑翔,最终的结局是回到地面上去,高度**只能越来越低,所以,必须猛烈进行攻击。

前面的官兵降低了高度,开始盘旋,然后,将炸弹投射下来。

张若文的一颗手榴弹准确地砸了下来,在碰撞到军舰的舰桥上面的栏杆时凌空爆炸,弹片将两名俄**官炸伤,一个捂着眼睛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一个颓废地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惊叹号,就飞下来舰桥。

又一颗炸弹投下来,碰撞到舰桥的驾驶室顶棚才爆炸,触发式引信非常灵敏,爆炸将那里炸出一个大洞。

这个炸点非常有意思,因为,这里是敌人军舰的指挥塔,也是中**队轰炸的重点。

俄国士兵全面苏醒,开始冲上甲板,排成队形举枪射击,试图将中国伞兵驱散。但见乱枪齐发,扑向中国伞兵。

许多中国伞兵中弹,或者当场牺牲坠落海中,或者受伤,艰难困苦地挣扎。

在那种简陋的空中飞行器材中,也许,空中攻击者的处境更加危险。

许多受伤的中国伞兵没有按照要求迅速返回北海岸线的基地。而是携带着满身的炸弹扑向甲板上的俄国官兵群中,几经滑翔,他们大鸟一样砸进了俄**队的阵势中,以剧烈的一声爆炸结束了那里的一切。

几乎没有几个伤兵能够转回去的,他们大多降低高度,直接冲进俄**队中,与敌人同归于尽。

两名伞兵被激战的惨烈激发了疯狂的念头,虽然自己是完好无损的人,还是想都不想就朝着敌人的战舰的舰桥上冲过去,在剧烈的碰撞和爆炸声中,他们英勇牺牲。

打红了眼的中国特战新队员,个个都成了敢死队。围绕着敌人的旗舰。也就是威特赫夫特将军的座舰猛烈攻击,高处,是投放的炸弹,手榴弹,低处,是中国伞兵的自杀性攻击,一时间,这艘身材庞大的俄国袖珍战列舰只,迅速被烟火笼罩了。

甲板上的俄国官兵,已经失魂落魄地躲避进甲板下面隐藏,天空地飞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们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正在舰桥上指挥的威特赫夫特中将,这个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参谋长,一个赫赫有名的战将,居然在一名中国伞兵的绝死冲锋中被炸成了碎片。

那名疯狂的伞兵炸弹和手榴弹已经投放完毕,按照要求,该回去休整,再装载炸弹来战斗,可是,他已经被战场的硝烟和血腥味道激怒了,眼看着漏洞百出的敌人指挥部还在,敌人的指挥官还在,想都不想,直接调整滑翔伞,以那把匕首为武器,向着那个巨大的孔东滑去,就在这一瞬间,一颗上方掉下来的炸弹被他完美地顶进了那个孔道。

轰轰隆隆几声巨响,就是刚投进舰桥里因为引信问题延迟爆炸的几颗炸弹也同时发作了。立刻,八名军官都未能幸免。

俄国的旗舰指挥系统被摧毁,官兵大量伤亡,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于是,中国伞兵又开始围绕着另外一艘战列舰进攻攻击。

看到形势不妙,这艘曾经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俄国战列舰急忙转折了方向,向着南方逃遁。

战场的转折点就是从这艘俄国战列舰的逃跑开始的,一见中坚的战舰都畏惧溃退了给其他的军舰以巨大的震撼。眼看着旗舰上已经难有人生存下来,指挥官生死未卜,所有的舰长都慌了,谁知道中国新军还会有多少个可怕的空中飞人再来围绕着自己干呢?

中国新军的特战伞兵第二大队,确实没有想到敌人这么快就退缩了,正在空中滑翔指挥的张若文立刻指示官兵,没有了炸弹的官兵要立刻转回去,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刚来的官兵则不要追逐敌人,只要将剩余的敌人军舰驱走就可以了/于是,中国特种伞兵又开始分散攻击其他的俄**舰,一枚枚炸弹丢到了俄国人的脑袋上,已经熟练了攻击程序的伞兵很准确地寻找着敌人的舰桥指挥塔,反正敌人已经溃退,可以悠然自得地攻击。

不管怎样说,俄国的舰队,还是被中国伞兵九霄云外跟踪追逐,不断地缠绕着,攻击着。

在十分钟以后,全部的俄**舰都没命地向着南面海域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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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中国舰队

俄国西海湾分舰队冒着中国新军特种兵的猛烈空中打击,仓惶溃退,使整个局势顿时改变。此时,控制在中国特种兵霍元大队手中的军舰还有十一艘,其中铁甲舰只五艘,正式军舰七艘,武装商船四艘。尽管有两艘被俄**舰打得烈火熊熊燃烧,官兵们在奋力地救火,就连俄国战俘也忘我地工作,所有俄军损管人员再也不讲敌我了,反正一旦军舰完蛋,谁也跑不了。

俄国舰队在溃退至西海湾的南段时,理所当然地遭遇了中国两路路基炮兵的夹道欢迎。等候已久的中国新军将一切愤怒都发泄在炮膛里,劈里啪啦地猛砸,俄国舰队冒着密集的弹雨,不惜代价地强冲杀出了一条血路,逃进了茫茫苍苍的彼得大帝湾的深处,一去不复返。

“哈哈哈!毛子逃跑了!”

“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啊!”摇晃着各种东西作为旗帜,北海湾里的中国新军舰队的官兵兴高采烈,直到这一时刻,他们才确信无疑。他们是战斗的最后胜利者,也是幸存者。

一些激动的士兵甚至朝天鸣枪射击。

欢声笑语的海湾里,中国官兵迅即开始拯救和打捞浮在海面上的两国海军人员,中国特种兵有不少掉到了海里,正凭借着出色的水上飘功夫奋力地游泳,负责轰炸敌人舰队的第二特战队员,因为战斗激烈,负伤落海的大有人在,他们是救助的重点。

从俄国舰队开始溃退,许多失去了高度的滑翔伞兵就开始向北面的中国特战一大队控制的军舰滑去,不断有官兵降落到军舰上。战友劫难后相逢,说不尽的亲切友谊。

两岸的中国炮兵一直打到敌军的舰队完全逃出截击位置,才停止。

战斗进行到上午八点左右,正式结束。中**队以罕见的空中偷袭和轰炸的方式,以路基炮兵配合,取得了战斗的最后胜利。

虽然西部海湾夺取俄**舰的战斗胜利了,可是,整个战斗还没有结束,荣美尔军长正热切地关注着南线步兵的冲突,他不是要立刻就解决问题,而是佯攻敌军,这时,他很矛盾,含在嘴里的草根不停地扭转,那是激烈思维时的表现。

“军长,我们该撤退了!”有参谋军官坚定地提醒他道。

作为参谋军官,他们是军事秘书,有义务提醒主官在关键时刻的过分构思。

“谢谢你,是的,我们目前还无力消灭敌人的整个舰队,即使扑向海参崴的陆军实力也没有意思。”荣美尔军长感慨地说:“要是有几架飞机,俄国毛子就彻底萎了!”

电话摇响,荣军长要求南线的步兵,迅速撤退,回到原来的驻防地,不得再浪战。同时,又通知西海湾两岸的炮兵部队,严阵以待,严密地监视俄国舰队的动向,防止敌人偷袭海湾内,中国特种兵控制的舰队。

数十只小船启动了,上面满载着中国官兵,他们去接应特战队员,接着,更多的木排从岸上推下海面,跟随着小船向舰队冲去。

“快,我们的军舰!”

“是啊,想不到那么威风凛凛的军舰,竟然马上就成为我们的了!”

“刚才打得多惨呢!”

“是啊,我都捏了一把汗。”

谁不捏了一把汗呢?这些到手的军舰几乎被俄国人玩命地用炮火打成废墟!

新军几乎动员了可以找到的一切小船,又编制了数十艘大木排,眼看形势危急,岸上战士们继续努力,编制更多的木排,步兵在岸上焦躁地催促着,要求尽快地浮上海面去搜救战友,还有许多人眼巴巴地看着海面烈火燃烧的几艘俄**舰,要是能够及时动作的话,它们还是可以拯救的。

虽然战士们的热情洋溢,可是,一旦到了颠簸摇晃的海面上,就不对劲了,不少战士从来没有到海上游动,当时就上下翻腾,呕吐不止,别说战斗,就是连自保都勉强。

在这些步兵到达之前,已经有三十多名特战队员滑翔到了俄国西海湾的被废弃了的战列舰,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的座舰,旗舰上,袖珍战列舰在中国官兵看来,还是忒大了些,令人费解和惊叹,战士们一上甲板,就开始了扑火行动,这里需要的一些技术,战士们虽然是第一次遭遇,可是,毕竟在战前进行了短期地培训,手忙脚乱之余也很快适应了。

特战二大队的官兵伤亡非常严重,所以,他们没有及时地完成对损毁俄国舰只的拯救行动,只有在小船和木排大量到达以后,运输了许多的步兵和俄国损管人员前往救火,才控制了最后的局势。

但是,不幸的是,仍然有一艘俄舰火势太猛,扑救不了,努力到最后,只有放弃掉。

用了将近两个小时,中国接应部队才完成了战场的清扫任务,将所有零落在海面上的人员和尸体,不管是哪个国家的,都打捞拯救上来,将所有残余的军舰都扑灭了余火,并且由俄国战俘来驾驶,集中到一定的区域。

至此,西海湾惊心动魄的空对海大袭击,才告一段落。

战斗的结局是:中**队伤亡情况,计,特战一大队牺牲官兵五十一人,负伤十五人,总数为六十六人,为总体四百二十五人的六分之一。情况应该说还是不错的。

特战二大队,出动总兵力为五百一十人,牺牲一百五十九人,负伤八十七人,总损伤数为二百四十六人,几乎占到一半。损失十分严重。

在拯救残毁战舰的过程中,因为几次爆炸,造成增援的步兵牺牲十三人,因为溺海事故还有六名伤亡。

西海湾两侧的中国炮兵也有相当的物资损耗和官兵伤亡,在俄**舰急于逃命的时候,其大口径炮火疯狂地攻击,仅仅西海湾的西海岸线中国炮兵,就有一百多名官兵牺牲。

为了配合空中偷袭作战,南线的步兵也不惜工本强攻,损失也在二百人以上,东海湾的炮兵也有部分损失。

在上午九点种,一切战火都烟消云散。战场上空前未有地冷清。中国炮兵都将大炮后移,避免过分地刺激俄国舰队,少数关键点则进一步调整方位,以利再战。

直到这时候,荣美尔军长才将电话向军团部拨通,那边,栗云龙的声音已经颤抖了:“怎么样?”

“军团长,基本上还可以!”荣美尔压抑着内心的得意。

“好哇!你小子详细说说!”栗云龙那边,许多军官已经欢呼起来。

等荣美尔将战斗的历程讲述个大概,栗云龙立刻吩咐清点战果,并要求以拯救伤病员为主,还有,继续加强警戒和路基炮兵的封锁,防止俄军狗急跳墙,保证第一阶段的胜利果实。

“是的,一切遵照军团长的指示!”荣美尔兴高采烈地说。

放下电话,荣美尔得意洋洋地在岩石上奔腾着,几乎闪了腰,“哈!干得不错,干得漂亮!走,老子要到军舰上去慰问特战大队的战友们!”

当然该高兴,能够捕获俄国的一支海军舰队,实在是中国新军建军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辉煌胜利,这样,以此为基础,中**队不久就有自己的海军了。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件啊,而这一切,都是荣美尔的第三军亲自拿下来的,太棒了,仅仅这一条,就把第三军的孙武集团和第一军的段大鹏集团的功勋都比下去了,哦,即使比他们不下,也能够相媲美抗衡了。

这时候的荣美尔军长,心里跟扇子扇的一样畅快。也许比那天第一次触摸俄罗斯姑娘的雪白胸脯还美。。。。。。

栗云龙则没有停着,立刻就拨通了龙飞的电话,告诉他,“胜利!”

“胜利!”龙飞在那边也激动得几乎窒息。

王梁局长也急忙抢过电话,向老局长禀报了故事的梗概。

“我们损失多少?”龙飞最关心的还是他一手培育起来的特战部队的安危。

“正在统计中!”

“好!很好,我们的冒险计划总算有了结果,但是,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冒险了,”

“只此一次!”栗云龙从王梁手里抢过电话时,正听到了龙飞的感慨。

要过了北线,栗云龙又要通了政委的住处,说老实话,他还真的有些为难。尽管说在军事上以他为最高的指挥权利,可是,政委在他的心目中毕竟是个老伙计,背着政委就把事情做了,好象跟偷了人一样心虚,他刚要通电话,那边就有人连连咳嗽着:“喂,是军团长吗?”

“是我啊!哈哈,政委!”栗云龙的心情非常之好,不管怎样,只要大胜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知道了,荣美尔已经告诉我了!”政委声音高亢地说:“不管怎样说,你这样做都是违反军事纪律的,你可以自己决定,可是,进行会议决定的事情,就不应该擅自修改!”

“知道了知道了!政委,好象我打了败仗似的!”

“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不,如果战斗的结局还是这样,我希望下次还说这句话!”

政委的幽默让栗云龙忍俊不禁,哈哈哈狂野地大笑。

政委其实也心潮汹涌,激动万分,其实凡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中国新军官兵,没有一个不欢呼沸腾的,中国的舰队,在数年前被日本歼灭了大半,北洋水师全军覆没,现在,经历了八年以后,在中国的海洋上,即将有自己的新舰队了,谁不兴奋啊。从中国新军来说,陆军已经无敌于天下,而海军即将在这一天起步!可以遥望,中国海军的横行世界,也将为时不远了!

激动之余,栗云龙忍不住拨通了和奉天的电话,告诉了欧阳风参谋长这样一件大喜事,把边,欧阳风一听,急忙问:“捕获了几艘俄**舰?”

“总共有二十一艘,但是,五艘被俄国人炸沉,一艘被大火焚烧爆炸。”

“好,知道了,你们干得真他爹得不错!喂,军舰都是什么名字?”

“这个。。。。。。”

“排水量呢?”

“这个。。。。。。”

“有几艘铁甲舰?”

“。。。。。。”

栗云龙太激动了,早已顾不上问这个,当下大骂:“你问个屁!我怎么知道?我是陆军指挥官!不管海军,”

那边,欧阳风哈哈大笑,在电话里都能感受到他手舞足蹈地折腾的疯狂劲儿,“老栗,剑外忽闻收俄舰,漫卷诗书喜欲狂啊!我很高兴,差一点儿就疯了!”

说笑了一阵子,栗云龙马上谈起了飞机的研制和空军的组建问题,但是,说来说去,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油田的寻找和开发,各种成品油的冶炼。欧阳风告诉栗云龙,在大庆油田的位置上,已经找到了石油,可惜,对德国进口的那一套设备的使用还不熟悉,技术工人的水平有待提高,总之一句话说,石油的开采有了眉目,短期内还不足以形成强大的生产力,所以,还是那句话,耐心等待,一切都会有的,牛奶面包他爹的蛋。

除了催促以外,栗云龙还指示,可以使用俄国的战俘,他会想方设法从俄国海军战俘里寻找一些技师类来充实中国油田技术力量,这些人中肯定有懂技术的兵种,还有,可以在一年多前在京津地区俘获的八国联军的战俘队伍里寻找人才。同时,加强钻研,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毕竟,中国人的事情不能光靠别人国家的脑袋,中国人要有志气,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最好的。

“知道了!我将在半年之内,给你提供可以使用飞机和汽车的油料,至于军舰,你可以调查下,看俄国现有的军舰有几艘是烧煤炭的?”

一句话提醒了栗云龙:“呵,没想到,对对,现在的军舰绝大多数还用煤炭啊,这就好了!”他一直担心控制的俄**舰没有燃油烧,这下被提醒,立刻明白,中国人的海军即将成为战场的辅助力量了。

欧阳风参谋长也关注了战场的善后处理问题,提示了几点。最关键的是,要防止俄国舰队反击,如果俄国人乘着中国新军大意,突然袭击的话,也可能使所有前一阶段的胜利果实统统地化为乌有。

“明白了,老先生,保证身体哦。”栗云龙关怀备至地说。

“知道,我知道你还想用我这头老黄牛呢!”

“呵呵,对对,好好吃草,多多进料,哦,也可以少粘花惹草。”

“去你的!”

不久,荣美尔军长亲自登上了北部海湾的俄国战俘舰队,他是第一次登临这样一艘近代化军舰,感到很不适应,“旱鸭子就是旱鸭子,术业有专攻啊!”

特战大队长霍元上校前来接洽,两人相见甚欢。紧紧握手,霍元的眼泪在眼眶中闪烁,这一仗,确实是没有把握的大仗,特战队员的伤亡之惨重,是建军以来没有过的,许多惨烈的场景,至今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霍元上校,夺取俄国舰队,你立下了汗马功劳啊!”荣美尔尽管是个争胜心很强的人,可是,对于战功卓著的官兵,仍然能够正确地评价。

“这是在军长您的统一指挥下进行的!功劳是大家的!”霍元谦逊地说。

“是啊,功劳是大家的!”荣美尔感到了自己的狭隘和危险。看着甲板上已经被打捞上来的成堆的尸体,不管是哪国的,都使人痛感到战斗的惨烈,在生死面前,虚荣和功勋什么的确实都显得那么渺茫不可纠结了。

胜利在望,栗云龙立即开始了对俘获军舰的命名工作。让荣美尔具体支持其事,也许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光大中国新军的功勋,激励官兵们更高的士气。

荣美尔充分地尊重霍元等人的意见,让他们首先发表感想。最后,拟定了若干个名字。

在西海湾的战斗中,先被中国特战队员控制的有十五艘军舰,后来被俄**舰反击,击沉了三艘,剩余十二艘,俄国海军舰队的旗舰因为指挥塔被破坏,数十名负责轰炸的滑翔伞兵突击,占领了这艘战列舰,还有三艘先后被俄军丢弃,这样,在西海湾的北段,中**队控制了十六艘的军舰。其中,最大的也就是毁坏比较严重的是俄国分舰队的旗舰,其余九艘铁甲舰只,六艘商船改装的木铁联合结构的舰只。

荣美尔和霍元商量的结果是,给最大的一艘军舰,袖珍战列舰命名:中国号。

这个名字起得在当时还是有些先锋,因为还是满清王朝的天下,新军还没有公开和清廷决裂,打的还是清朝的旗帜。

余下的三艘重型巡洋舰,被命名为特战一号,二号,三号,以表示对特战队员在这场战斗中的非凡功勋的纪念。其余铁甲军舰,暂时以东北地区的几个地名来考虑,分别拟定了奉天,吉林,齐齐哈尔,哈尔滨,长春,海参崴,至于武装商船,暂时不确定。

消息传到了栗云龙的军团部,又经过了奉天总参谋部的研究,加上政委,北线的龙飞和第一军的将领们,第二军驻守在韩国平壤的孙武等人军级别以上的将领们的会商,确定为,中国号和特战三艘军舰合适,其余的六艘铁甲舰,还是以海参崴一号到六号为好。

这样,中国海军的第一支舰队就在战斗中浴火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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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恐吓战术

战斗并没有结束,按照栗云龙等人的思路,最佳的结局是,俄国残余舰队知难而退,放弃海参崴,则一切战火烟消云散,中国新军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当然有明显的理想主义色彩,就连栗云龙自己也在冒险的大转盘狠狠捞了一票以后,逐渐清醒了。急忙告诫前线的第三军,一定要迅速派遣步兵上舰队,不仅仅是协助特战部队巩固既得战果,更为紧急的是,立刻就向俄国人学习,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就掌握这些军舰,最起码,能够驾驶,能够使用炮弹还击。要不,这些新生的`中**舰,猫在海湾里不过是一堆废旧物资,破烂铜铁。

这些道理,荣美尔也懂得,以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军舰的霍元,张若文等特战军官更是清楚,所以,那些上军舰的官兵立刻被组织起来,实现和俄国官兵的对应连接,监督俄国官兵进行工作,公同时,努力地学习。

对待这些俄国人,尤其是关键岗位上的技术军官,中国新军的态度异常热情友好,新军专门发出了指示,要官兵们善待这些战俘,并且向他们许诺,如果对新军配合默契的,则在三个月之后,就遣返回国,或者按照其意愿,安置到合适的地方,或者,让其回到列宁领导的俄国人民革命军中。新军官兵被要求,不得打骂训斥这些俄国人。

按下中国新军的欣喜若狂,紧锣密鼓不表,单说俄国海军舰队。以电报的方式获得了西部海湾战斗情况的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官马卡尔夫中将,极为震惊。当残余的俄国西海湾分舰队二十艘军舰冒着中**队陆基炮兵的猛烈炮火仓惶溃退回到海参崴的海港时,司令官阁下急忙派出四艘军舰前往接应。等残兵败将们安全地回到了海参崴的军港里,将军大人立刻就召见这些晕头转向,满面灰尘,两眼发直的舰长。

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的指挥室里,司令官看到了二十几名战战兢兢的舰长,大副,他们脸色苍白,双腿颤抖,神情恍惚,好象刚被恶魔恐吓了。经历了人间最为恐怖的事件。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司令官愤怒地吼道:“是中国新军的舰队偷袭了你们吗?”

没有人回答。

“你们说,到底是谁打败了你们!”司令官不忍心这些海军将领们太过狼狈的景象,缓和了口气:“你们是世界上第一流的海军,而中国新军没有一艘海军,我想不通,你们是怎么失败的!”

见司令官太过苦闷,终于有军官发现了意见,象挤牙膏一样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天空飞人?空中轰炸器?”

“是的,将军。清国人铺天盖地都是人,不,他们明显不是普通人,是妖魔鬼怪啊,他们有翅膀,身上不断地掉下来炸弹,将我们炸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将军阁下,您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否则,威特赫夫特将军也不会慌乱。”

“威特赫夫特将军呢?”

“是啊,将军呢?”不仅仅是司令官,就是乱七八糟拥挤在一起的舰长们也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西部海湾的舰队司令不见了。

“很明显,诸位军官,他和他的座舰被满洲新军给俘获了,虽然将军本人不会那么屈辱地就俘,为国家捐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中将猜疑着。

“司令官,也许,参谋长大人的军舰在后面正赶来呢!”一个舰长自欺欺人地安慰大家。

司令官比较详细地询问了惊魂未定的舰长们对于战斗过程的混乱的,矛盾的讲述,逐渐理清了思路。“好吧,你们,暂时休息。将军舰停泊在港口内,先不要乱动!”

会场上,鸦雀无声,舰长们沉重的呼吸声几乎将司令官大人的脑海搅拌得一踏糊涂,成为不可理喻的豆桨水。

怎么办?

尽管这样混乱和郁闷,中将还是显示了一名优秀的海军将领所具有的特异潜质,迅速安下心来,考虑了几种情况。

俄国海军舰队没有撤离,而是鏖集于海港内外,集中主力,收缩兵力保卫海港,司令官认为,只要港口还在,中国新军再猖獗,也无法震撼俄国舰队。

俄军在海参崴的北面防线进一步得到了加强,第三线的防御兵力前移,加强第一道防御线。工事继续挖掘,紧急构筑永久性的火力点儿,十万俄**民日夜不停地奋斗在阵地上,希望以自己的努力捍卫四十年来辛勤工作的地方。也捍卫俄罗斯民族固有的尊严。

俄军的坚忍不拔,海陆军协同作战,收缩兵力防守海参崴的举动,在当天的中午十二点前就布置完毕,形成了新的战略态势。

前线的侦察情报不断地反馈到了第三军军部,也经由此地不断地向军团部栗云龙处汇报。因为战斗空前绝后地激烈,整个军团部的军官都动员起来,大家召开了诸葛亮会,想方设法来善后处理战役的后续问题。

第三军的军部,荣美尔军长将所有的参谋军官都调集起来,要他们将战场上得到的所有讯息迅速处理,通报给他。他和参谋长,副军长,以及赶到了这里的白强,马鸿溪等师团长级别的军官会诊战况,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指挥室里的空气格外紧张。

“诸位,请吃苹果!还是我们刚从韩国征集来的呢!”白强招呼几个士兵将一大筐苹果抬到指挥部里。

“哦,进口货呢!”荣美尔兴奋地赶过来,“当然是进口货!”白强自个儿抄起一个,巴几巴几地啃起来,“韩国的苹果保存的方法肯定不错,就象韩国人的美容水平,听起来就唬人,哦,这不,喀,进口了!”

军官们的情绪受到了感染,开始轻松起来。

第三军迅速掌握了俄军的动向。也决定进一步打击俄国舰队,务必要将其驱逐出海参崴的海域,反正,在中国舰队已经诞生的情况下,身边有这么一群海狼堵截在门口,时刻都是威胁。没有海参崴,就没有中国海军舰队的生存停泊之地,因此,是新建立的海军军队改变了中国新军的作战方案,必须将战斗进行到底。

怎样才能打败俄国人呢?关键自然是其舰队了,可是,打败敌人的舰队实在是一件艰苦卓绝的事情,为了对付敌人的西部海湾的舰队,中**队出奇不意使用了特战部队,使俄军在惊慌失措之下,被动失败,同样的招法肯定是不灵了,中国新军特战队的突击上舰破坏力比较好,空中轰炸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牺牲,可是,效果并不好,因为,一面好驾驶滑翔伞,一面要投掷炸弹手榴弹,对士兵的技能要求极高,再者,官兵们的身上炸弹武器的承载量很有限。

荣美尔尝试了新的方法,比如,改变特战大队的攻击方法,从海面偷袭敌人的舰艇,造成敌人的混乱而恐吓之。或者,在夜间偷袭敌人,改变投弹的种类和路线等。特战大队的霍元上校和张若文中校也来到了指挥部,和其他军官们一起商议新的战斗措施。

下午三点左右,俄国海军舰队一个小组四艘军舰的编队,从海港出发,进入西部海湾的入口处,在那里停滞下来,一面试探着两岸中过陆军的炮火,一面向着海湾里盲目地开炮射击。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显示了俄**舰上有强大的炮火力量。足可以摧毁中国陆军的炮兵部队。

俄国舰队实际上是来示威和恐吓,但是进攻的实力明显不足,也许,是以攻为守的策略。在到达中国陆军炮兵的射程之外接近的位置,它们停下来。

荣美尔准确地判断了敌人的意图。反而安下心来,这表明,俄国人对战况也非常焦虑,他们不明白中**队的空中飞人什么时候再次光临惠顾他们的脑袋上。

这时,特战大队的霍元上校忽然有了一个简单的构思。既然俄国人对中国新军的下一步动作非常疑虑,大败以后又作战意志薄弱,就可以继续以恐吓战术对其施加影响。他的构思得到了诸位军官的赞同,所以,被迅速实施了。

半个小时以后,在半岛上某处适宜滑翔的地段,一组中国特战队员凌空而起,滑下深深的悬崖绝壁,然后,又及时地拉起来,六名官兵身上携带着炸弹,高高地飞起,直向海参崴的城市上空扑去。

可以说,中**队在和俄军对抗的时候,优势有两个,一是陆军的火力强悍,二是特战部队的精锐。最佳的,最小代价的攻击,也许就是特战部队了。

滑翔的起飞地点距离海参崴的第一道防御线只有一公里,那里,敌人的军舰和陆军的望远镜视野都可以监督到,但是,俄国人却没有那样路程的打击兵器,虽然几个海军舰长要求军舰的大炮做好准备,可是,明显目标太小。

特战队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攻击的。因为今天的气候虽然晴朗,海风却稍微大了些,而且,在海岸线和港口附近,低空的乱流旋涡流不断地反复无常,时刻都威胁着他们的安全,也许,在不经意之间,一个颠簸就彻底断送了一个优秀战士的生命。

果然,大家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刚刚升上高空大约八百米的高度,就有一股东海岸吹来的乱流冲击到了他们的六人小组编队,将两名战士吹散了,尽管他们竭尽全力试图回到原来的位置,都失败了,一名战士飘逸地滑进了大西部的海面。另一名战士的运气更差,折回了北部,并且在落地的时候,被一棵大树羁绊,成为真正的空中悬浮物。

但是,严格地说来,这都不是牺牲和损失,真正的损失在进入了俄国人的海港上空。

不管怎样说,滑翔伞是无动力的系统装备,能够滑翔数公里是最远的路程,时间给中国特种兵的机会不多,如果不能够及时地完成任务,则他们有可能在半路上就掉进海中。虽然他们的泅渡能力不错,可是,面对俄国人的军舰群,他们没有生还的机会。

俄国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们,马上就在一片惊呼声中纷纷扬扬地开枪射击。

“天呐,他们又来了!”一名西部海湾里逃出来的海军军官指着天上。

“空中飞人!”

“快,满清的恶魔来了!”

许多俄国官兵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人类在飞翔,不,是在滑翔,一直认为那是妖魔鬼怪,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传闻,无知者在通常的情况下不是无畏,而是极为畏惧。惊慌失措来形容俄国海参崴里的军舰和陆军士兵,是再准确不过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没有惊慌,在先前的战斗中,他们就知道,那是中国新军的士兵。而不是传说里能够被巫师召唤的魔兽。许多稍微具有常识的官兵也开始举枪射击。

中国伞兵将高度再次拉起来,拉到了最大限度,海风吹嘘着海面,也威胁和衬托着滑翔伞,对于中国士兵,海风既是动力系统,又是威胁因素。

下午时分,艳阳高照,中国特战队员四人以大雁飞行的姿势,呈现出一个小小的八字,滑过俄国人据守的海参崴港口内,将港口城市的全貌尽收眼底。

他们有两个任务,一是威胁俄国舰队,从心理上震慑敌人,最佳的结局是将敌人吓走,其次,还要及时地将整个海港附近的地理环境侦察清楚。

面对俄国官兵的射击,高度在七百多米的中国特战队员是不畏惧的,他们小心翼翼地欣赏着海参崴美丽的景色,也将俄**队的海陆布防看个清清楚楚。

四名飞人滑过海港的天空,盘旋了半圈儿,又来到港口附近的俄国舰队群中。

毫不犹豫地,他们丢下了炸弹。然后,迅速地利用海风,向着西北方向滑去了。

四月中旬的海参崴,东南风已经是常态天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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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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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伏击俄舰

海军不象陆军,没有完全的秘密隐蔽可言,因为中国海军利用夕阳余辉的最后关头,将舰队勉强整理好了,东西向横亘,将左侧的舰炮集中对准了南部海域。

既然是弱势群体,就要低调,白强师团长深知此种情况下的特殊做法,在舰队抛锚以后,下令关闭一切灯光,包括军舰上的探照灯,日常生活用灯,甚至,连照应左右,保持间隔的灯都一起关掉。于是,在沉沉的黑夜里,漆黑一团的不仅是海湾平静如镜的水面,还有庞大的一字型摆开的舰队。

特战队员出身的白强,保持着一个特种兵的敏锐直觉。他事先就警告各个军舰的负责人,没有旗舰上的炮击,谁也不准轻易开炮,谁开了炮,暴露了目标,它就是中国海军的千古罪人,是人民公敌。这帽子扣得够大了。白强还嫌不够,外加一句,泄露舰队行踪,以汉奸罪论处!

在损坏严重的旗舰上,白强站在左舷的甲板边缘,眺望着依稀星光辉映的海面上那朦胧的反光,用望远镜一刻也不停地观察着南方。

为了预防万一,临时受命为中国海军舰队司令员的他,要求官兵们全员上岗,任何人都不能休息。

“只要能熬过今夜,我们就不需要再紧张了。”

“谁敢晕一分钟,老子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连劝导带恐吓,司令员的紧张神经传感到了每一个官兵那里。所以,十艘军舰在第一线,悄悄地埋伏起来,剑拔弩张,枕戈待旦。

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曾经的座舰,西部海湾俄国分舰队的旗舰,就踩在白强的脚下,海风轻拂,使军舰有着令人不安地摇晃。

“还有几门大炮可以用?”他问。

参谋军官道:“师团长,基本上都能用,就是舰桥指挥塔被炸坏了。”

“这些家伙,炸得还真准!”白强苦笑着:“走,待会儿发现了俄舰,立刻就射击!”

“师团长,好象我听那个俄国战俘说,在海军的作战条例里,以T字型作战队形去拦截敌人,效果才好。”参谋军官犹豫着提醒。

“你说的也许正确,可是,那是两支舰队势均力敌情况下抢夺战场优势,充分发挥火力的做法。阵势目前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师团长,如果俄国人不来呢?”

“不来?你敢确信?”

参谋军官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不知道。谁是神仙?能掐会算?”

“我也不知道俄国人敢来不敢,可是,以我的脾气,一定要来的。反正,有备无患!”

“知道了!”

中国特战队员的形象目标是,狼。凶猛而轻盈,谨慎又狡诈。所以,在中国特战大队官兵的服装徽章上,有一个狼头。

在设计的时候,很多人认为还是老虎,狮子,或者豹什么的更威武些,可是,白强和孙武两个资深特战专家,都主张用狼,因为狼的组织性特强,注重群体的力量。

现在,白强指挥下的中国海军舰队,就象狼一样谨慎狡诈地潜伏在深重的夜幕里,舔拭着血口,磨合着獠牙,等待和敌人决一雌雄。

俄国海军不能全面关闭灯光,否则,军舰的间隔难以保证,就是马尔卡夫中将那样精明强干的人,都不敢这样做,否则,就象盲人骑瞎马,夜半出城池一样惊险。一旦军舰之间碰撞,甚至数艘“追尾”,其损失的严重性,将超过想象。

军舰还有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一支雄壮的舰队在行进中想要保持秘密是不可思议的。所以,当两岸的中国炮兵发现了问题立刻就攻击时,俄**舰干脆加快了航速,理也不理。

一艘俄**舰被打得起了大火。剧烈的爆炸声传播得很远很远,随即,飞溅起来的火苗在许多地方继续燃烧,不久,又有两颗炮弹在军舰的甲板上爆炸,造成了一个大洞,火焰从洞穴里熊熊燃烧。

这一艘军舰的火光,辉映了海湾里的半径达数百米范围里的情景,周围俄国舰队的庞然身影清晰可见。

正在试探射击,未必就确定的中国陆军炮兵立刻欢呼起来,同时,更加努力地调整角度,追踪着敌舰队,猛烈轰击。

通过刚刚建立起来的,四通八达的电话线,炮兵互相通知,更向第二军司令部汇报。

以短波电台的渠道,中国海军舰队上的司令员白强知道了情况,其实,不用这个,在军舰上就看得见,虽然有些袖珍了,模糊了。

经过了一番炮击,俄国舰队有一艘完全被击毁,可能是弹药库遭受了攻击,发生了连环爆炸,最后,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耀眼的火光中,断为两截儿,迅速地沉入海面下,只剩下浮油寂寞地燃烧,还有数十个黑色的热头斑点在海面上飘摇,因为海水被沉浸物的搅动,发生了巨大的旋涡流,使绝大部分的俄国弃舰官兵悲惨地卷进其中,消逝在狰狞翻滚的海面波涛里。

还有两艘也被击伤,船上火焰闪烁,烟雾弥漫。无数俄国官兵拿着各种各样的器具抢救。同时,军舰继续前进,强行突击,冲过了危险地带。

马尔卡夫确实是俄国海军的灵魂人物,英睿果敢,从制定坚决的反击计划,到忍受损失强行突入,直扑中国海军的主题,都显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突破了中国陆军炮兵的火力网,俄国海军已经掀起了伪装的面纱,将所有的舰上灯光一齐打亮!

西海湾的海面上,顿时闪烁起刺目的光芒,一道道光柱雪亮地划破磐石般沉重的夜色,切割着海面,繁多的灯光照耀使军舰的周围涌起一团团霓虹光影,海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马尔可夫将军的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上,刹那间升起了主帅的旗帜,它在舰队的正前方中央位置,作为护卫队,他的左右两侧的前方,还有两艘军舰。

俄军旗舰上忽然闪烁出一串串流光溢彩的小灯,因为给红色的圆形幕布笼罩,长长地从舰塔桅杆上垂下,好象一条神话里的流苏,缥缈而优雅。

那是全速前进,准备接战的暗号。于是,加速马力前进的俄国舰队,在二十分钟以后,终于来到了海湾的中部偏北的部分。

在这里,马尔可夫中将阴沉着英俊的斯拉夫人特有的脸型,岿然不动地站在舰桥的指挥塔楼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两只深深的鹰目牢牢地钉在正前面。“应该还有十分钟才能接敌!”

中将喃喃地,低声,很自我地说道。

尽管是新任的,临时性的太平洋舰队司令官,中将还是很认真地履行职责,甚至在面对参谋长和司令次官的资历都比自己老,司令次官的军衔都比自己高的尴尬情景下,他都没有任何的不平衡。在短短的数月时间里,将这一带的海湾,海岸线摸索得熟透,而之前,他是俄帝国波罗的海舰队的将领,亚洲和远东地区,只是他不屑的传说。

这里的每一片海域,都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所以,他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预知到战役的进程。

不料,就在他稍一迟疑,因为两艘前卫军舰的灯光恍亮了海面,而使一大溜儿黑暗的东西突然暴露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三粒白色的子弹骤然闪现。

巨大的爆炸声撕碎了天空,震撼着海面,比之刚才突破的中国新军陆军炮兵火网,更让人惊心动魄!

那三枚子弹,就是白强师团长所在的旗舰作为信号发射的炮弹,因为暗夜和距离的缘故,非常失真。

三联座的炮火一经发难,就引发了所有隐蔽着的中国舰只的心弦,这些磨牙霍霍的海狼,刹那间露出了本来面目。

白强师团长的心里,乐开了花!

伏击俄国舰队成功!

也许,只有他这样的特战队员,经过了生死存亡极限训练的人,才能有如此狡诈的天性,敏锐的嗅觉。还能有冷静的理性,严密的逻辑。

他登上新的战利品,纷纷乱乱的俄国残余军舰上时,立刻就构想出了许多战斗场景,在傍晚时分,他竭尽全力将舰队带到了西海湾中段偏北一处,而不是老老实实地将舰队隐藏在最北端,一般人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特战队员的思维,也许更多的是进攻性的。即便是防御和自保,也会非常积极。甚至是别出心裁。

这一天赋,给了他极大的回报,也给中国新生的舰队一个巨大的机会。

中国舰队温文尔雅地,稳稳当当地等在黑暗里,眼睁睁地看着俄国舰队大摇大摆地,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地逼近,然后,根据俄国战俘的建议,经过自己的谨慎评估,果断地开炮射击了。

三颗炮弹,拉开了中国舰队伏击俄国舰队的序幕。于是,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一字长蛇阵的中国舰队向着俄国人倾诉了一通自己对海战的理解。

俄国舰队司令官马尔可夫中将,虽然也预感到了情况不对,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中国人敢把军舰往前逼近。给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中将的头嗡地一声,好象被一群蜜蜂包围。胸口上冰凉一片,他看到,那三颗炮弹升起的时候,紧接着,从东到西,一条长长的黑暗线上,立刻闪烁起耀眼的火光,无数新的子弹型小巧玲珑复可爱的炮弹,徐徐升上天空,又弧线型抛射过来,在随后间隔才传来的爆炸声中,优美地飞翔,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山呼海啸般的锐风,已经刮到头顶。

“糟糕!”中将下意识地喊道。

中国舰队的第一轮打击,效果并不是太好,只有三分之一能打到敌人的军舰周围,只有五分之一能够砸到俄**舰上。

十艘军舰,拥有总数为二百门的左舷舰炮,加上掉转了方向的主舰炮,数量绝对可观。五分之一的成功概率虽小,其破坏力已经让俄国人招架不住,目瞪口呆了。

马尔可夫中将都在一刹那间窒息:中国新军什么时候有海军了?是不是俄国残余舰队误会了?

不仅是中将司令官大人,绝大多数的俄国海军官兵的脑袋都短路了。就算这么多军舰被中国新军俘获,可是,要形成实际战斗力,岂是半天之间就能成就?

爆炸声此起彼伏,因为各军舰各炮位的发射频率不同而呈现出错落有致的精彩。同时,黑暗的夜空被无数明亮的炮弹曳光照出一条条绚丽多彩的幻影。

在中将的身边,一名随军记者在自己的心头描述着这壮观而可怕的景象。无数个喷泉喷射着长长的水线,无数个纺织机牵扯出长长的丝线,从黑暗中来,编织成网,不由分说笼罩在我们的头上。好象深渊里隐藏一个恶魔,一只毒蜘蛛,对着我们这些脆弱的美味张开了魔爪。

以八字队列前进的俄国海军舰队,有着较大的接触面,结果,第一轮的袭击里,至少六艘军舰被击中,平均挨了六发,最倒霉的那艘挨了将近十三发。

六艘军舰毫无例外都被爆炸点燃了烈火,舰体剧烈地摇晃。一些甲板上和炮位上的官兵尖叫着飞到空中。

当座舰猛然地摇晃了一下,接着又一下以后,中将的下唇就咬出了血。

“开炮!开炮!”中将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呐喊。

这样的声音,在突然沸腾的海面上,几乎等同于自娱自乐。

于是,中国舰队的炮弹一拨又一拨地落到了俄国舰队的头上。空中,是炮弹尖锐的呼啸,海面上,是炸起的冲天水柱,不时地,俄**舰上猛烈地爆炸,火光闪烁。

俄国海军舰队被偷袭,顿时大乱。

一艘俄**舰被大火包围,失去了动力。官兵们见势不妙,仓促跳海逃生。

紧接着,又有一艘被数发炮弹击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无数个俄兵和纷乱的舰上物体四分五裂。

在中国舰队上,官兵们兴高采烈,挥汗如雨,熟练地装填击发着炮弹,浓烈的硝烟呛得战士们一阵阵咳嗽。

“好好干呀!”

“加油干呀!”

“嗨呀,嗨呀!嗨呀!”

能够让俄国舰队混乱,就已经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紧接着,按照白强的预先策划,许多军舰开始转移目标,将炮口对准最前面的俄**舰,那三艘军舰,一个比一个墩实,尤其是中央稍后的那艘,威风凛凛,旁若无人,叫人看了就生气哦。

第二步战术目标,就是集中火力,击沉敌人的先锋舰只,尤其是主力舰只,核心的核心是,敌人的旗舰!

在那个时代,谁都知道旗舰的基本位置。

可是,中国人不知道,唯一的依据是,打沉最前面的,能捞得着的才实惠,能放到自己篮子里的才是菜,最后和的几把才是钱儿。

**裸的实利主义思想,让二百门大炮去对付近在咫尺的军舰,确实太没难度了。

俄军也开始了果断地还击。数十艘军舰陆续开炮,零零星星,爆豆子一样,在气势上就拉了下风。

俄国舰队没有机会再上前去。两支舰队一明一暗,展开了自蒸汽机应用以来,世界历史上的第三次大规模近代海军的作战。

第一次是满清和日本的甲午海战,包括一系列的战役。第二次是一**八年的美国对西班牙的战争,第三次就是海参崴海战。

俄**舰在明处,被中**舰瞄准射击,十分吃亏,加上那几艘倒霉的军舰燃起了熊熊大火,更进一步指示了自己的位置,成为中**队的靶标。

马尔卡夫亲自在舰桥上指挥,下令旗舰的大炮对准若干个目标打击。

“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有两万一千吨的排水量,装备有大炮一百二十门,实力非常惊人,所以,虽然挨了七颗炮弹,中将仍然没有过于灰心。

一艘中**舰被击中,在剧烈的爆炸以后,腾起了熊熊大火。

俄国海军大受鼓舞,继续努力。

两军激烈对战。一直打了二十多分钟。

在混乱中,三艘俄**舰发生了撞击,一艘被撞沉,两艘重伤,**退出了战场。

中国舰队的第二线军舰,多是俄国人武装起来的商船,虽然没有装甲,吨位却不小,上面毕竟安装了不少的大炮,因为局势紧张,它们也开始了射击。

十多艘中**舰的猛烈射击,最终让不利队形的俄国舰队遭受了可怕的灾难。

最前面的两艘前卫军舰,先后被击毁,眼看不对,舰长指挥掉转船头,迅速逃出了战场。

冒着熊熊燃烧火焰的一艘前卫军舰,在逃离了原位五百多米后,发生了惊天一爆,然后断裂沉没。

俄国太平洋司令官马尔可夫中将的座舰也遭到了最密集的攻击。虽然这艘战列舰体积庞大,铁甲厚得无耻至极。还是被过多的炮弹咬透了身体,甲板被击穿几个大洞,新的炮弹劈头盖脑的跟踪追击,砸进去。

马尔可夫中将很幸运,那里没有遭受多严厉的攻击。但是,当他看出处于群狼包围中有灭顶之灾的危险时,流着眼泪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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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伏击俄舰

海军不象陆军,没有完全的秘密隐蔽可言,因为中国海军利用夕阳余辉的最后关头,将舰队勉强整理好了,东西向横亘,将左侧的舰炮集中对准了南部海域。

既然是弱势群体,就要低调,白强师团长深知此种情况下的特殊做法,在舰队抛锚以后,下令关闭一切灯光,包括军舰上的探照灯,日常生活用灯,甚至,连照应左右,保持间隔的灯都一起关掉。于是,在沉沉的黑夜里,漆黑一团的不仅是海湾平静如镜的水面,还有庞大的一字型摆开的舰队。

特战队员出身的白强,保持着一个特种兵的敏锐直觉。他事先就警告各个军舰的负责人,没有旗舰上的炮击,谁也不准轻易开炮,谁开了炮,暴露了目标,它就是中国海军的千古罪人,是人民公敌。这帽子扣得够大了。白强还嫌不够,外加一句,泄露舰队行踪,以汉奸罪论处!

在损坏严重的旗舰上,白强站在左舷的甲板边缘,眺望着依稀星光辉映的海面上那朦胧的反光,用望远镜一刻也不停地观察着南方。

为了预防万一,临时受命为中国海军舰队司令员的他,要求官兵们全员上岗,任何人都不能休息。

“只要能熬过今夜,我们就不需要再紧张了。”

“谁敢晕一分钟,老子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

连劝导带恐吓,司令员的紧张神经传感到了每一个官兵那里。所以,十艘军舰在第一线,悄悄地埋伏起来,剑拔弩张,枕戈待旦。

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曾经的座舰,西部海湾俄国分舰队的旗舰,就踩在白强的脚下,海风轻拂,使军舰有着令人不安地摇晃。

“还有几门大炮可以用?”他问。

参谋军官道:“师团长,基本上都能用,就是舰桥指挥塔被炸坏了。”

“这些家伙,炸得还真准!”白强苦笑着:“走,待会儿发现了俄舰,立刻就射击!”

“师团长,好象我听那个俄国战俘说,在海军的作战条例里,以T字型作战队形去拦截敌人,效果才好。”参谋军官犹豫着提醒。

“你说的也许正确,可是,那是两支舰队势均力敌情况下抢夺战场优势,充分发挥火力的做法。阵势目前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师团长,如果俄国人不来呢?”

“不来?你敢确信?”

参谋军官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不知道。谁是神仙?能掐会算?”

“我也不知道俄国人敢来不敢,可是,以我的脾气,一定要来的。反正,有备无患!”

“知道了!”

中国特战队员的形象目标是,狼。凶猛而轻盈,谨慎又狡诈。所以,在中国特战大队官兵的服装徽章上,有一个狼头。

在设计的时候,很多人认为还是老虎,狮子,或者豹什么的更威武些,可是,白强和孙武两个资深特战专家,都主张用狼,因为狼的组织性特强,注重群体的力量。

现在,白强指挥下的中国海军舰队,就象狼一样谨慎狡诈地潜伏在深重的夜幕里,舔拭着血口,磨合着獠牙,等待和敌人决一雌雄。

俄国海军不能全面关闭灯光,否则,军舰的间隔难以保证,就是马尔卡夫中将那样精明强干的人,都不敢这样做,否则,就象盲人骑瞎马,夜半出城池一样惊险。一旦军舰之间碰撞,甚至数艘“追尾”,其损失的严重性,将超过想象。

军舰还有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一支雄壮的舰队在行进中想要保持秘密是不可思议的。所以,当两岸的中国炮兵发现了问题立刻就攻击时,俄**舰干脆加快了航速,理也不理。

一艘俄**舰被打得起了大火。剧烈的爆炸声传播得很远很远,随即,飞溅起来的火苗在许多地方继续燃烧,不久,又有两颗炮弹在军舰的甲板上爆炸,造成了一个大洞,火焰从洞穴里熊熊燃烧。

这一艘军舰的火光,辉映了海湾里的半径达数百米范围里的情景,周围俄国舰队的庞然身影清晰可见。

正在试探射击,未必就确定的中国陆军炮兵立刻欢呼起来,同时,更加努力地调整角度,追踪着敌舰队,猛烈轰击。

通过刚刚建立起来的,四通八达的电话线,炮兵互相通知,更向第二军司令部汇报。

以短波电台的渠道,中国海军舰队上的司令员白强知道了情况,其实,不用这个,在军舰上就看得见,虽然有些袖珍了,模糊了。

经过了一番炮击,俄国舰队有一艘完全被击毁,可能是弹药库遭受了攻击,发生了连环爆炸,最后,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耀眼的火光中,断为两截儿,迅速地沉入海面下,只剩下浮油寂寞地燃烧,还有数十个黑色的热头斑点在海面上飘摇,因为海水被沉浸物的搅动,发生了巨大的旋涡流,使绝大部分的俄国弃舰官兵悲惨地卷进其中,消逝在狰狞翻滚的海面波涛里。

还有两艘也被击伤,船上火焰闪烁,烟雾弥漫。无数俄国官兵拿着各种各样的器具抢救。同时,军舰继续前进,强行突击,冲过了危险地带。

马尔卡夫确实是俄国海军的灵魂人物,英睿果敢,从制定坚决的反击计划,到忍受损失强行突入,直扑中国海军的主题,都显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突破了中国陆军炮兵的火力网,俄国海军已经掀起了伪装的面纱,将所有的舰上灯光一齐打亮!

西海湾的海面上,顿时闪烁起刺目的光芒,一道道光柱雪亮地划破磐石般沉重的夜色,切割着海面,繁多的灯光照耀使军舰的周围涌起一团团霓虹光影,海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马尔可夫将军的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上,刹那间升起了主帅的旗帜,它在舰队的正前方中央位置,作为护卫队,他的左右两侧的前方,还有两艘军舰。

俄军旗舰上忽然闪烁出一串串流光溢彩的小灯,因为给红色的圆形幕布笼罩,长长地从舰塔桅杆上垂下,好象一条神话里的流苏,缥缈而优雅。

那是全速前进,准备接战的暗号。于是,加速马力前进的俄国舰队,在二十分钟以后,终于来到了海湾的中部偏北的部分。

在这里,马尔可夫中将阴沉着英俊的斯拉夫人特有的脸型,岿然不动地站在舰桥的指挥塔楼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两只深深的鹰目牢牢地钉在正前面。“应该还有十分钟才能接敌!”

中将喃喃地,低声,很自我地说道。

尽管是新任的,临时性的太平洋舰队司令官,中将还是很认真地履行职责,甚至在面对参谋长和司令次官的资历都比自己老,司令次官的军衔都比自己高的尴尬情景下,他都没有任何的不平衡。在短短的数月时间里,将这一带的海湾,海岸线摸索得熟透,而之前,他是俄帝国波罗的海舰队的将领,亚洲和远东地区,只是他不屑的传说。

这里的每一片海域,都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所以,他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预知到战役的进程。

不料,就在他稍一迟疑,因为两艘前卫军舰的灯光恍亮了海面,而使一大溜儿黑暗的东西突然暴露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他看到了三粒白色的子弹骤然闪现。

巨大的爆炸声撕碎了天空,震撼着海面,比之刚才突破的中国新军陆军炮兵火网,更让人惊心动魄!

那三枚子弹,就是白强师团长所在的旗舰作为信号发射的炮弹,因为暗夜和距离的缘故,非常失真。

三联座的炮火一经发难,就引发了所有隐蔽着的中国舰只的心弦,这些磨牙霍霍的海狼,刹那间露出了本来面目。

白强师团长的心里,乐开了花!

伏击俄国舰队成功!

也许,只有他这样的特战队员,经过了生死存亡极限训练的人,才能有如此狡诈的天性,敏锐的嗅觉。还能有冷静的理性,严密的逻辑。

他登上新的战利品,纷纷乱乱的俄国残余军舰上时,立刻就构想出了许多战斗场景,在傍晚时分,他竭尽全力将舰队带到了西海湾中段偏北一处,而不是老老实实地将舰队隐藏在最北端,一般人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特战队员的思维,也许更多的是进攻性的。即便是防御和自保,也会非常积极。甚至是别出心裁。

这一天赋,给了他极大的回报,也给中国新生的舰队一个巨大的机会。

中国舰队温文尔雅地,稳稳当当地等在黑暗里,眼睁睁地看着俄国舰队大摇大摆地,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地逼近,然后,根据俄国战俘的建议,经过自己的谨慎评估,果断地开炮射击了。

三颗炮弹,拉开了中国舰队伏击俄国舰队的序幕。于是,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一字长蛇阵的中国舰队向着俄国人倾诉了一通自己对海战的理解。

俄国舰队司令官马尔可夫中将,虽然也预感到了情况不对,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中国人敢把军舰往前逼近。给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中将的头嗡地一声,好象被一群蜜蜂包围。胸口上冰凉一片,他看到,那三颗炮弹升起的时候,紧接着,从东到西,一条长长的黑暗线上,立刻闪烁起耀眼的火光,无数新的子弹型小巧玲珑复可爱的炮弹,徐徐升上天空,又弧线型抛射过来,在随后间隔才传来的爆炸声中,优美地飞翔,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山呼海啸般的锐风,已经刮到头顶。

“糟糕!”中将下意识地喊道。

中国舰队的第一轮打击,效果并不是太好,只有三分之一能打到敌人的军舰周围,只有五分之一能够砸到俄**舰上。

十艘军舰,拥有总数为二百门的左舷舰炮,加上掉转了方向的主舰炮,数量绝对可观。五分之一的成功概率虽小,其破坏力已经让俄国人招架不住,目瞪口呆了。

马尔可夫中将都在一刹那间窒息:中国新军什么时候有海军了?是不是俄国残余舰队误会了?

不仅是中将司令官大人,绝大多数的俄国海军官兵的脑袋都短路了。就算这么多军舰被中国新军俘获,可是,要形成实际战斗力,岂是半天之间就能成就?

爆炸声此起彼伏,因为各军舰各炮位的发射频率不同而呈现出错落有致的精彩。同时,黑暗的夜空被无数明亮的炮弹曳光照出一条条绚丽多彩的幻影。

在中将的身边,一名随军记者在自己的心头描述着这壮观而可怕的景象。无数个喷泉喷射着长长的水线,无数个纺织机牵扯出长长的丝线,从黑暗中来,编织成网,不由分说笼罩在我们的头上。好象深渊里隐藏一个恶魔,一只毒蜘蛛,对着我们这些脆弱的美味张开了魔爪。

以八字队列前进的俄国海军舰队,有着较大的接触面,结果,第一轮的袭击里,至少六艘军舰被击中,平均挨了六发,最倒霉的那艘挨了将近十三发。

六艘军舰毫无例外都被爆炸点燃了烈火,舰体剧烈地摇晃。一些甲板上和炮位上的官兵尖叫着飞到空中。

当座舰猛然地摇晃了一下,接着又一下以后,中将的下唇就咬出了血。

“开炮!开炮!”中将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呐喊。

这样的声音,在突然沸腾的海面上,几乎等同于自娱自乐。

于是,中国舰队的炮弹一拨又一拨地落到了俄国舰队的头上。空中,是炮弹尖锐的呼啸,海面上,是炸起的冲天水柱,不时地,俄**舰上猛烈地爆炸,火光闪烁。

俄国海军舰队被偷袭,顿时大乱。

一艘俄**舰被大火包围,失去了动力。官兵们见势不妙,仓促跳海逃生。

紧接着,又有一艘被数发炮弹击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无数个俄兵和纷乱的舰上物体四分五裂。

在中国舰队上,官兵们兴高采烈,挥汗如雨,熟练地装填击发着炮弹,浓烈的硝烟呛得战士们一阵阵咳嗽。

“好好干呀!”

“加油干呀!”

“嗨呀,嗨呀!嗨呀!”

能够让俄国舰队混乱,就已经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紧接着,按照白强的预先策划,许多军舰开始转移目标,将炮口对准最前面的俄**舰,那三艘军舰,一个比一个墩实,尤其是中央稍后的那艘,威风凛凛,旁若无人,叫人看了就生气哦。

第二步战术目标,就是集中火力,击沉敌人的先锋舰只,尤其是主力舰只,核心的核心是,敌人的旗舰!

在那个时代,谁都知道旗舰的基本位置。

可是,中国人不知道,唯一的依据是,打沉最前面的,能捞得着的才实惠,能放到自己篮子里的才是菜,最后和的几把才是钱儿。

**裸的实利主义思想,让二百门大炮去对付近在咫尺的军舰,确实太没难度了。

俄军也开始了果断地还击。数十艘军舰陆续开炮,零零星星,爆豆子一样,在气势上就拉了下风。

俄国舰队没有机会再上前去。两支舰队一明一暗,展开了自蒸汽机应用以来,世界历史上的第三次大规模近代海军的作战。

第一次是满清和日本的甲午海战,包括一系列的战役。第二次是一**八年的美国对西班牙的战争,第三次就是海参崴海战。

俄**舰在明处,被中**舰瞄准射击,十分吃亏,加上那几艘倒霉的军舰燃起了熊熊大火,更进一步指示了自己的位置,成为中**队的靶标。

马尔卡夫亲自在舰桥上指挥,下令旗舰的大炮对准若干个目标打击。

“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有两万一千吨的排水量,装备有大炮一百二十门,实力非常惊人,所以,虽然挨了七颗炮弹,中将仍然没有过于灰心。

一艘中**舰被击中,在剧烈的爆炸以后,腾起了熊熊大火。

俄国海军大受鼓舞,继续努力。

两军激烈对战。一直打了二十多分钟。

在混乱中,三艘俄**舰发生了撞击,一艘被撞沉,两艘重伤,**退出了战场。

中国舰队的第二线军舰,多是俄国人武装起来的商船,虽然没有装甲,吨位却不小,上面毕竟安装了不少的大炮,因为局势紧张,它们也开始了射击。

十多艘中**舰的猛烈射击,最终让不利队形的俄国舰队遭受了可怕的灾难。

最前面的两艘前卫军舰,先后被击毁,眼看不对,舰长指挥掉转船头,迅速逃出了战场。

冒着熊熊燃烧火焰的一艘前卫军舰,在逃离了原位五百多米后,发生了惊天一爆,然后断裂沉没。

俄国太平洋司令官马尔可夫中将的座舰也遭到了最密集的攻击。虽然这艘战列舰体积庞大,铁甲厚得无耻至极。还是被过多的炮弹咬透了身体,甲板被击穿几个大洞,新的炮弹劈头盖脑的跟踪追击,砸进去。

马尔可夫中将很幸运,那里没有遭受多严厉的攻击。但是,当他看出处于群狼包围中有灭顶之灾的危险时,流着眼泪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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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旅长抗命

v中国舰队依然没有移动丝毫,只是尽可能地将炮弹向射程之内的一切目标轰击。由于军舰上人员的配备未尽合理,各官兵对军舰的各部分工作也未能熟悉,所以,综合的效能是有限的,能够做到猛烈地,不间断地轰击敌人,就算是上上之选了。

实际上,中国舰队的处境也非常危险,完全固定的目标对于海战来说,确实是一个个很不错的靶子,如果俄国人死打猛冲,进入中国舰队炮击的射程死角,战役的结果则完全可以颠倒过来。中**队在心怀叵测,心情复杂的俄国战俘的配合下,只能笨拙地扭转着炮管,寻找目标。

战斗就是这样,勇气和智慧,人为和天意,必然和偶然,搀杂在一起,构成了活生生的战争奇观。

一刻也不停地呼喊攻击的师团长白强,在看出俄国舰队纷纷转折舰头,欲图溃逃的迹象时,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师团长!”两个兵赶紧来搀扶他。

他挥挥手,制止了士兵,“让我喘口气。”

“好啊,师团长,可是,您得起来呀!”见白强的手势坚决,两人疑惑地退下。

拍拍裤腿上的灰尘,白强舒舒服服地长叹息一声:“终于他爹地赢了老命。”

中国舰队渡过最危险的难关了。

“立刻给荣军长电台联系,还有,跟军团部栗长官联系!”白强接过一碗冰凉的水,大口地灌溉着,吩咐道。

“知道了!”

“吩咐各舰,继续轰击敌人,争取最后再打死几只兔子,我们好过年,不,好庆祝端午节。”

白强的话等于废话,无论春节还是端午,都离得很远,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人在极度地兴奋之时的妄语,如酒后时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依然持续着,炮弹击发时引起的震撼,让军舰剧烈地颤抖,硝烟弥漫,加上渐渐暗淡了的光线,军舰上的生活环境十分不乐观。

白强感受着炮弹射击时的舰体抖动,觉得十分惬意,那样很男人啊。

炮管的火光明明灭灭。将一发发炮弹送上了天空,追逐着渐行渐远的俄国舰队,那些海上的巨无霸们,此刻灰溜溜地溃退了,照明的灯火将其狼狈不堪的身影显示出来。

海面上,又一艘俄**舰在火海中崩溃,缓缓地滑进了水底。

“第三艘了!”

“不对,是第四艘!”

“扯蛋,我一直**的看着,是第三艘!”

“你狗日的才瞎了眼呢!明明是第四艘!我要是说瞎话,天打五雷劈!娶个媳妇是石女!”

士兵们的争论野蛮粗暴,低俗不可耐烦,实际上也正反映了战场的混乱和无序。在战争年代,也许粗口是发泄心中情绪,紧张,兴奋,释放郁结的最佳方式。而其极端途径的表现,就是残忍。

更多的中国海军官兵在努力用炮弹欢送着装到炮口上的敌人,不给他们片刻的消停时间,直到最后一轮炮弹将一艘不大的俄**舰打瘫,在海面旋转不前,才结束了全部的过程。

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硝烟味道,还有令人做呕的油气味,虽然现在的军舰使用的燃料还是煤炭,可是,油类物资已经广泛应用。

俄国人终于撤离了危险地带,疯狂地南窜了,在极南端的地域,又不可避免地遭到中国两岸的陆军炮兵部队的打击,无数炮弹瓢泼一般砸到俄国人的头上,短短的几分钟,就将两艘俄舰炸成重伤,一艘溃逃,一艘失去了动力,最后成为俘虏。

还有两艘俄舰上也挨了数下,冒起了滚滚烟尘,因为加速逃跑造成的迎面风,那些烟尘纷纷扬扬起来,象泼妇遭遇天敌时的乱发。

看到敌舰队上冲天的火光爆起,两海湾海岸线上的中国炮兵军官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欢迎到半岛西海岸线的方子铭旅长将帽子卸掉,抛向空中,“这下子可以向军长交代了!”

因为没有及时地阻止俄国舰队的北犯,两岸的炮兵指挥官遭到了荣美尔军长的严厉训斥。“你们这帮混蛋还能干什么?摘下军衔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抱孩子是中国人的俗语,粗看起来也没有多砸地,其实暗藏玄机。抱孩子?孩子怎样来地?那个过程整出来地,换句话说,就是,你他娘地回家日。。。。。。吧。你就XX本事。

损啊,难怪炮兵军官们义愤填膺,一见俄国舰队,就好象住了十年监狱的SL看见了沐浴的杨贵妃。

俄国舰队奋勇地突击回来,向着彼得大帝湾的宽阔深处,纷纷扬扬地冲去,队伍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在大海的深处,居然有两艘军舰发生了碰撞。虽然没有大的损失。

直到俄国舰队的灯光和爆炸造成的火点几乎不可看见,陆军炮兵才停止了轰击,向第二军军部紧急报捷。

在指挥室里,荣美尔军长披着夹衣,举着马灯,在草草绘制成的海湾布局图上认真地观察着思索着,用铅笔圈圈点点,小屋子的窗口,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炮击声。

屋子里,电话,短波电台的联络一刻也没有停止,这个由数个临时小屋子连接起来的指挥所,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和战斗的情景。

“报告军长,陆军炮兵的攻击已经结束!结束!俄国舰队仓促溃退,已经逃出有效的打击范围。”一名军官激动地报告。

“你们马上通知各参战部队,要迅速地清点损失和战果,越快越好。”

“是!”军官将胸膛挺得极高。精气神旺盛得好象吃了什么丸药。

谁不高兴呢?艰苦卓绝的战斗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胜利,俄军大败,中国海陆军联合作战的战果必将震撼世界。

电波将战斗结果迅速传播到更多的地方。

中**队,包括陆军步兵集团,都一片沸腾。

可是,这时候,荣美尔没有停歇,突然下命令:“给我接前线陆军的电话,对,要朱国强旅长,要毛戈团长,要卫辉煌团长,马上给我接通。”

等候在前线,刚刚经过苦战击败了俄国步兵的朱国强旅长,带领自己的亲信卫队,守卫在一片丘陵地貌的工事里,他很想以凌厉的攻势继续战斗,可是,电话一直占线。

中国新军异常重视电讯联络,一面战斗,一面就有通信兵将电话线向前铺设,绝对不敢耽误指挥员之间的联系,那是要命的地方。

可惜,几发俄军炮弹将接线员击毙,使前线的联络中断了十数分钟,要不是毛戈团长派遣军官飞速赶到通报,这为颇受重视的朱旅长在战后就要吃瘪了。

陆军的战斗也很激烈,最先是俄军的预谋佯攻,排山倒海的人潮绝对是马尔可夫中将得意的手笔,不惜陆军的牺牲来换取海军舰队的突击行动,创意是不错的。奈何中俄两国的步兵差距实在不小,俄军步兵的攻势很快就阻止,增援上来的朱国强旅是新近才拨补了一个精锐团的主力部队,压制了俄军,再反过来冲击,突入俄军阵地前。

接到了军部命令的朱国强旅和毛戈团,卫辉煌团三支部队,以绝死的战斗精神,奋勇前进,踏着俄军溃退的踪迹,踏过俄军官兵的尸体,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御线,第二道防御线。一直打到了海参崴港口城市的北端五里的地方。那里是俄国陆军重兵鏖集的地方,两万俄军据守在此,严阵以待。

还是综合考虑,重点在于威慑敌人的太平洋海军舰队。只要迫使敌人的海军撤退,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敌人的舰队遭受了一系列的失败,鸡飞蛋打,损失惨重,依然还是一只吃人咬人的凶恶猛兽,马虎不得。所以,荣美尔的构想是,一鼓作气,拿下海参崴的港口,夺取敌人海军舰队可资利用的陆上基地,迫使敌人撤退。

没有想到的是,俄军的第三道防线工事异常坚固,一道道高大的障碍物,深深的沟壑,使中**队的冲击非常艰难。因此,损失惊人。

没有了炮火掩护的中**队纯粹以步兵的火力冲击,困难很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掩,俄军乱枪齐射,借助着居高临下的地势,使中**队死伤累累,却无法接近。

朱国强旅长果断地下令停止行动,部队撤退到俄军的第二道防御线上坚守。

荣美尔审时度势。要求朱旅坚决进攻,趁着夜色拿下敌人的防线,不管多大牺牲,在战略上考虑,都是值得的。

朱国强旅长解释道,敌人的工事异常坚固,地形非常不利,步兵难以突破,必须等天明以后以炮兵的掩护和毁灭性的对敌准备才能实现。

荣美尔军长勃然大怒,下令朱旅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否则,将对该旅长军法从事。

朱国强坚决顶住,“军长,如果能够突破的话,我一定上,可是,铁定不能的事情,白白牺牲这么多士兵的生命,我坚决不答应!”

“老子撤了你的职!”

“杀头也不行。”

荣美尔是个性格内敛的人,在战斗的高潮中,突然遇见这么一个钉子,居然脾气火爆,让**开眼界。但是,顽固的朱国强还是顶住压力。

后来,战役完全结束时,荣美尔军长实地考察了敌人的第三道防御线,公开向朱国强旅长道歉,承认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是错误的,一时成为军中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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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我们的海参崴

朱国强旅长的做法是正确的,事实上,在俄国海军舰队偷袭西部海湾的时候,在海参崴的陆地战场,也有相应的部署,在第三道战壕前开挖了许多的水沟,插满了锋利的木签,更多的地方没有水,将沟挖得既狭窄又深邃,只要中**队稍有不慎掉进去,绝对没命。

以沟制敌的方式是弱势一方防御的重要手段,也是强势一方围困敌人的常规,明朝末年,顽强的祖大寿将军在锦州城被满清军队以沟阻截,耗时经年,终于不支而败降,军阀混战期间,西北军设置深沟,夜袭蒋介石嫡系十一军,诱其反击,结果,以一条沟而击毙蒋军精锐数千。

寻常的手段,在紧急的情况下,都是致命的。这也是战术上要重视每一个敌人,每一个变数的原则要领。

马尔卡夫不愧为精明强干的俄国统帅,能在不利的情况下做出有条不紊的布置,只可惜,他的对手太强,太狡猾。

站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高高的舰桥上,回望漆黑一团的夜幕被几艘被机击毁搁浅的军舰上浓烈的火光,马尔卡夫将军的脸上,两行清泪不经意间已经流到了下巴上。

“将军,我们怎么办?”犹豫不决的战列舰长心情沉痛地问。

茫茫苍苍的大海,深厚遥远的夜幕,到底哪里才是俄罗斯人的乐土?

司令官将蜂拥而来的眼泪咽下去,平静地说:“先将舰队行驶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就在外港口,然后,帮助陆军坚守。”

“将军,我们还要坚守多久?”

“在所有的士兵和平民撤离完毕的最后一刹那。”

“知道了,将军!”

垂头丧气的俄国海军舰队从西部海湾里突出重围,狼狈不堪地回到了海参崴的港口外,然后,亮起了全部的探照灯光,逐渐排列好队形,然后抛锚停泊。

马尔卡夫将军忽然拍打着手掌,唱起了哥萨克轻骑兵中流行的歌曲,唱着唱着,声音越来越高亢,甚至带着神秘的笑容。

几个军官非常不解,尤其是那个“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战列舰的舰长先生,尽管他对将军比较尊重和佩服的,可是,激战的结局让他丧失了耐心。

“将军,将军,现在是唱歌的时候吗?”

“不是啊!”

“那您为什么要唱?”舰长狐疑道。

“因为我高兴啊?”

“哼!”

“舰长先生,你觉得海军舰队最担心的是什么?是败仗吗?”

“难道不是?”

“当然不全是,实际上,如果这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暴,在港口外的结局你知道吗?”

“啊?”舰长的脸色唰地变了。

“感谢上帝,今天的天气很好。星光灿烂,风力仅仅为**,”将军眯起了眼睛,借助着头顶上的灯光,伸出手来,让衣袖的飘动来感受风波的力度。“到明天中午也会是这样。”

“确实应该感谢上帝!”舰长肃然起敬。

马尔卡夫将军有中国大名人曹操的雅量,却没有他乌鸦嘴有言必中的运气,所以,俄国海军舰队在港口外安然无恙地渡过了惨淡的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

第二天清晨,天气依然晴朗,太阳照旧升起,将海面上倾注了千万朵金花,耀得人眼花缭乱。

朱国强旅长皱着眉头观察着敌人的阵地,发现目前敌人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前,堆满了中国官兵的尸体。那是昨夜激战的产物。朱旅损失了七百多人。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派遣特种部队驾驶冲锋舟以鱼雷或者炸弹去偷袭俄国舰队,一定能有所斩获。”朱旅长的话让所有非穿越的军官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是鱼雷?什么是冲锋舟?

在海上作战,最惧怕的有两个时候,清晨和傍晚,朝阳和夕阳将海面涂抹地斑驳陆离,最能迷惑人的视野,也是敌人偷袭的最佳时机。

“最好是水鬼偷袭,在俄国的舰船上安装高爆炸弹,效果非常好!”又一个军官建议道。

他不是穿越的老坦克兵,但是,不妨碍他有这样的思想,参加过高级培训班的军官就是不一样,可惜,这些都不具备,中国新军的特战队激战中损失惨重,正在休整。高爆炸弹也没有,倒是俘获的俄**舰上有现成的鱼雷和水雷。

进行议论没有关系,但他们的焦点却在陆地上,怎样攻击敌人的第三道防御线呢?

正在焦虑,后面有军官匆匆忙忙跑来报告,说军长来了。

朱国强吓了一跳,急忙迎接,荣美尔和他僵硬地握了握手,“看看情况去。”

观察了半个小时,荣美尔军长赞同了朱旅长的意见,同时,确定了新的方针。

“我们一定要迅速攻下海参崴。”栗云龙从军团部发出了指示。

“为什么?”荣美尔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强攻的话,损失一定重大。

“敌人刚经历重创,士气低落,一鼓作气将敌人击垮是恰当的。”

“可是,敌人的海军舰队全部集结在海参崴的港口内外,一旦我军进攻,敌人海陆军一起反击,我军将面临着猛烈的炮火覆盖,”

“那好,最迟明天早上,你们必须发起进攻,在明天中午十一点之前,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栗云龙斩钉截铁地说。

“军团长,是不是太仓促了?”荣美尔不甘心。

“不,如果我们过于迟缓,则给了俄国人充足的时间,那么,海参崴里的所有物资都将被运输完毕,那时,我们得到的不过是一座空城,还有什么经济意义?”

“可是,我们的军队损失将增加,胜利成本也不小啊。”

“你可以进行粗步的模拟计算,然后得出一个综合数据进行比较嘛。”

“好的,我一定照办。”

比较来去,当然还是觉得提前进攻是有利的。俄军如果得到更多的机会,或者撤离,或者加强工事,都将对中国新军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虽然自己很困难,但是,绝对不应该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在战争的时机上,最终,栗云龙的话得到了贯彻落实,一天之内,中**队将所有半岛北端的大炮,连同小六零炮,还有大量的士兵用掷弹筒,机枪冲锋枪使用的弹药,都运输到半岛极南端,夜间也没有休息,继续努力,数十里的路程,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俄军没有任何地反应。因为西部海湾已经被中**队控制,俄国海军不敢轻易前去,东部海湾又因为俄国海军舰队的撤离而空虚起来,使中**队没有了任何忧虑。运输队可以畅通无阻。

清晨七点,天色大亮,中**队按时发动了进攻。一时间,炮群怒吼,地动山摇,就连苍茫的海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炮弹的密集程度,是中**队所没有见识过的,也是俄罗斯精锐还军官兵所没有见识过的。

“妈呀,差一点儿把哥们的两只耳朵毁在那里!”一个中国新军士兵心有余悸地说。

在剧烈地炮轰中,中国步兵紧紧地捂住耳朵,或者将棉花团塞住,然后观察天空炮弹蜂拥而去的壮观场面。炮弹狂风般地劈打着天空,将天空彻底颠覆。

一名内急正在稍后方工事外努力的士兵嘭地一声,掉了下来。

数匹战马被惊,连踢带跳地挣脱了羁绊,箭一样向着北面回跑。

仅仅是余威,就有这么大的效果,就别提爆炸地点了。

俄军的工事附近,被炸成一片火海。

堡垒被炸飞,炸残,官兵们被炮弹从隐藏地点揪出来甩上天空,撕成碎片,巨大的气浪在狭长的防御线上一步步涌起,无数隐蔽得好好的官兵被震荡得耳鼻出血,胸膛闷苦。

三名俄国官兵被震晕了头,发狂地冲出堡垒,奔跑数步,立刻被炮弹的爆炸烟尘覆盖。

炮弹的重击,使一座堡垒的顶盖给压垮,十几名士兵被瞬间跌落的石板乱砖木柱石等活活砸死。无一幸免。

一条战壕里,士兵们正紧紧地趴在壕沟里,忽然炮弹群至,将整个壕沟掀起,等尘埃落定,地上虚浮的泥土里,除了血红色的痕迹,就是破破烂烂的肉粥,再也不见一个人影。

中**队为了取得此次战斗的胜利,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最大的努力,将荣美尔师团,白强师团,曹福田师团,马鸿溪师团,四个师团外加一个特战大队的远程打击分队的武器,全部调集到了前线。同时,各部队拥有的六零迫击炮和单兵掷弹筒,也投入使用。

据说,中**队除了留在西部海湾东西两岸的若干炮兵以外,四个师团加第三军的军部,特战大队等部队的重火器,加起来,有重型大炮一百门,其他野战大炮七百三十门,奉天兵工厂新建造的大炮一百门,六零炮一千五百门,掷弹筒两千具。

这个力量。这个密度,应该是当时世界上最恐怖的火力了。

炮轰了整整二十分钟,中**队打光了所有的重炮弹。然后,给予步兵强攻的命令。

已经算不上强攻了,蜂拥而来的中国新军步兵战士发现,敌人的工事已经被彻底毁灭,守卫的人员死伤殆尽,残余的幸存者也奄奄一息,无法作战,瘫软在地,等着被收拾。曾经令人苦恼的沟壑工事,也大多被炸平,或者非常清浅了,在步兵的脚下,轻而易举就跨越了。

中**队一个步兵团潮水一样分成多路扑进敌人的防御阵地,将之占领。

事后证明,马尔卡夫将军虽然预感到中**队紧接着必然在陆地上动手,一再给陆军城防司令部发出消息,可是,陆军司令官和他的将军们认为,第三道防御工事是足够的,加上海军的远程大炮可以协助,一切安然无恙,最起码坚守一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才是职业人生的至高境界。俄国陆军的敬业精神远不如海军,遭到当头棒喝,理所当然。

俄国的陆军防御线,荡然无存,到处都是中国新军的散兵线,在前进,在搜索,在屠杀俄国的伤兵。收缴破烂的俄国武器。

俄国人虽然在第三道防线上布置了两万人的兵力,却不能坚守下来,近万人被炮轰击毙击伤,其余的则是见势不妙,仓促从阵地上溃退下来才得以幸免的。中**队采用了密集的地毯式轰炸,由敌人的防御阵地前沿开始,逐渐向南推进,速度不快,参差不齐,所以,给了敌人溃退的机会。当然,这也是中**队需要大量战俘劳动力的客观需要,还有仁慈的意味。

中国步兵人数不多,担心的是俄国海军舰队的炮火报复,所以,极为分散地攻击,要是以这样单薄的兵力,本来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俄国人已经被炸蒙了。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建制大乱,绝望到顶,实际上是完全崩溃。

于是,一个团两千余人的步兵,追逐着敌人一万余人,从阵地上一直追到十里外的城市郊区,接着,进一步向前突击。

用凶猛的冲锋枪火力,加偶尔的手榴弹轰炸,掷弹筒的威胁,中**队往往以一当十,将庞大的俄国官兵群体追得满街哭叫,鸡飞蛋打,慌作一团。不少俄兵见大势已去,干脆跪在地上,将步枪举在头顶投降了事。

也有很多俄兵,顽抗到底,立刻被密集的火焰吞没。

战争完全成了中**队的单方面表演。二十分钟后,他们就突击了海参崴的许多街道,将所有还有撤离而去的俄国人,无论军民,撵得鸡飞狗跳,一片狼狈。

“投降啊,投降!投降者不杀!”

“站住!站住!”

“老子开枪了!”

“毛子别跑,老子和你们是好朋友!只要放下武器!嗨,嗨,嗨。说你呢,别跑了!你们是跑不了的!”

“憨大个子,你爹的熊包!站住,我日,比兔子跑得还快!”捉不到俘虏的中国官兵也有苦恼。

也有不少俄国官兵一见逃跑不及,干脆停下来抵抗,横的,愣的,不要命的,借助某些街道的掩护,也给中**队造成了一定伤亡。

中**队一直向前冲,不做多少地停留,这是上级的命令,要的目标是突破敌人的海参崴城市的整个防御体系,不要多少直接的战果,也就是说,那些热衷于逮捕俘虏的新军官兵是违背了军事指挥,上级命令的,这些贪婪的家伙。

绝对多数的中国官兵从多个角度,对敌人的城市进行了突击,然后,蜿蜒辗转,勇往直前。很快,他们就突击到了海参崴的城市正中心,接着,是最南端。

荣美尔军长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因为,为了打击敌人的防御阵地,炮兵几乎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光了,这时敌人的海军舰队进行报复攻击,中**队的步兵是空虚的,没有任何火力的援助,所以,这一个团两千余人的步兵,是真正的敢死队,如果俄国步兵醒悟过来殊死搏斗的话,他们将陷入相当苦难的境地,虽然在火力上,这一个团可以抵抗四个到五个团的俄军。

“敌人什么时候还击?”

“是啊,敌人怎么还不打呢?”

后方指挥部里,军官们都在等待着俄国海军舰队火力的还击,可是,敌人就是没有动静,这种令人不安的寂寞,让人焦躁。

马尔卡夫将军在舰队上用望远镜子观察到了这一切,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因为中国步兵和俄**队搅拌到了一起,万一攻击起来,则中俄两**队将玉石俱焚。甚至,俄国人遭受的威胁比满洲新军的还要大!

“真是见鬼了!”将军看着那么多的俄国官兵,高高大大,肥壮强悍,居然被身材矮小的中国新军士兵追得鸡鸭乱叫,溃不成军,简直想把头发都拔下来,以增加脑皮层的输氧量来好好地深思熟虑下,这是为什么。

“将军,打不打!”俄**官自己也知道,打不下去,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请示。

将军拒绝了。只有少数军官坚决要求进攻,否则,海军舰队就等于白白地浪费掉了。

其实,俄国海军舰队的战斗能力也不多强,因为西部海湾里的战斗,俄国舰队遭遇的损失也不小,不仅仅是军舰的数量和受伤情况,炮弹的消耗也很大。

“也好!”马尔卡夫突然命令海军舰队进行攻击,将所有的炮口都对准中**队的前沿阵地,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光!

俄国海军官兵兴奋起来,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决心打好最后一仗,反正俄**队在远东滨海地区的失败是无可挽回了。

但是,将军只允许炮弹去轰***军队的陆军阵地,却不允许去轰炸海参崴。

于是,俄国舰队万炮齐发,狂轰中**队。

中**队的前沿,顿时笼罩在一片火光和沸腾的尘埃之中。中**队当然也遭到了不少的损失。

就在这时,沿着半岛两侧的海滩上,两支中**队的小部队各约一个营已经开始进攻,从侧翼突击进了海参崴,加强了城市里中**队的势力。

十五分钟后,中**队的先锋团尖兵已经出现在海参崴的最南端,看到了脚下浩瀚的大海。当然,还有海港内外停泊的俄罗斯舰队,正在喷云吐雾,攻击中**队。

冒着俄军密集的火力,中**队又有四个连队从正面向前推进,这时候的战斗,已经流于形式,成为马拉松长途跋涉的跑步比赛。

中**队优势的步兵火力逐渐在海参崴的城市街道里响彻起来。俄国人末日到了。

俄国海军舰队狂欢地轰炸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炮弹的消耗而停歇,接着,马尔卡夫将军下令,让所有的军舰都去港口里接应俄国陆军官兵,能够接到几个是几个。

失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将军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

俄国海军竭尽全力行驶到了海港里,剩余的商船和其他军舰也开始大量地敞开了胸膛,收集残兵败将。事实上,留在海参崴不肯离开家园的俄罗斯百姓还有近万人,加上三万余名残兵败将,运输量是个天文数字。

但是,中**队已经混杂在其间了,一个排的中国士兵看见了一片楼房下面的海湾里大俄国商船和一艘军舰,立刻用掷弹筒进行袭击,炮弹准确地砸到了军舰上,使那艘军舰的甲板上的大量军民被气浪抛下了海面,船上一片混乱。正在上船的**量地被拥挤下海面。哭喊声一片片被风传得很远。

中国新军残忍地,无情地攻击,破坏着俄国人敦克尔克式地撤离计划。也将大量的俄国士兵击毙。

一些新军官兵在临海的房屋里,用轻机枪扫射,用冲锋枪扫射,用手榴弹往船上投掷,都取得了重大的效果。

俄国海军舰队,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进行了英勇的还击,但是,司令官的命令是不允许的,况且,这房间里到处是躲避的俄罗斯人。

“这种悲惨的情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真是俄罗斯的耻辱啊!”马尔卡夫将军痛苦地流着眼泪说。

许多俄**官都流下了热泪。

经过艰苦奋战,打破了中国新军的无理阻挠,俄国海军舰队装载了近万名官兵,迅速离开港口,鸣着长长的警笛,向海港外面行驶。

最后鸣炮四十二响,炮弹已经耗尽的俄国太平洋舰队挥泪离开了他们占领了四十二年的这块美丽的土地。

“我们会再回来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等着我们!俄罗斯人是不会放弃你们的!”马尔卡夫将军带领官兵,在甲板上向着他们曾经生活过的港口,深情地道别。许多军人唱起了悲惨的歌曲,有的则是嘹亮的军歌,俄罗斯人勇敢不屈的精神,在残败的军民身上,还在灼热的燃烧。

伴随着俄国海军舰队的撤离,中**队的步兵一哄而上,将海参崴全部囊括在自己的胸膛里。

一万名步兵,三千名骑兵,先后赶到了这里,占领了城市的各个角落,逐一清除着俄**队的残兵败将,将他们逼迫出来,驱逐起来,收缴枪支,编制为战俘。逐渐将城市街道上的堡垒清理掉。

一个小时以后,最后一名反抗的俄国士兵在濒海的码头垃圾堆里被击毙,海港城市,中国人的海参崴,终于回到了中华民族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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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军旗飘扬

随着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的残余舰只满载着难民和败兵徐徐消逝在彼得大帝湾的深海区域,被天水相连的迷离一线蔚蓝色吞噬,一切都宣告结束。

海参崴战斗结束了,远东地区的战役结束了,满洲新军和俄罗斯人的战争结束了,一场关于远东太平洋大陆霸权的争夺,已见分晓。俄国强大的陆军被聚歼,世界一流的海军舰队被击败,从亚洲舞台上失去了,事实上也是永远地失去了主角的地位。曾经的亚洲第一大军港的海参崴,被视为俄国战刀上镶嵌的珠宝的海参崴,在俄国人的心目中,已是百丈寒冰,明日黄花。

俄国舰队开始了苦难的跋涉历程,携带着军民,保护着商船,一些及时抢救出来的物资,沿着崎岖的,灰色的海岸线前进,进入鞑靼海峡,一部分进入萨哈林岛,一部分进入尼古拉耶夫斯克,也即原中国控制时代的庙街,令俄国人始料不及的是,那里已经被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先头部队所攻占,被强大的政治攻势所震撼的俄国白军集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稀里糊涂地就破城兵败,许多官兵主动地跑到人民革命军中,缴枪投降,反正了。

俄国的当时,社会人群分化瓦解为严格的,极端的阶级,下层农民等群体的地位低下经济苦难成为巨大的社会离心倾覆力量,****,无怪其燃。

所以,陆军的绝大多数农民出身的士兵和下级军官,成为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同情者,人民革命军从中国满洲境内的出兵,沿着黑龙江的下游主干径直东北前进,几乎没有费多大力量,就横扫了那一地区,然后到达了庙街,将那里暂时作为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中央司令部。

马尔卡夫中将率领的一部分俄国太平洋舰队,对这一切变化浑然不觉,只是到了港口外,才发觉气氛有些异常,于是,派遣人员前往联系,结果,当即被捕捉,值事的人民军官非常清醒,立刻报告了最高司令官托洛茨基,列宁也与闻其事,他敏锐地将这名联络员控制了,并且套出了许多机密,然后,派遣其他人员,向俄国港口外的舰队发出了邀请进入的消息,使大摇大摆的俄国太平洋舰队部分舰船,行驶进了一个仓促搭建好的陷阱里。

人民军的掩蔽工作做得不是多好,被海军舰队的观察员发现,很快,二者发生了冲突,已经登临舰队的人民军官兵缴获了大部分的白军武器,最后,马尔卡夫将军只率领五艘军舰勉强逃离险境。最后折回萨哈林岛的克拉**戈尔斯克,他的背后,是欢呼雀跃的俄国人民革命军,还有已经改变了旗帜的九艘军舰,其中有一艘是战列舰。

几经周折。俄国太平洋舰队遭受了重大的挫折,实力之弱,只及原来的一半。

远东地区的战役结束了,中**队兴高采烈地游览着城市的美丽和港口海景的新鲜,将城市的街道清理,将所有的物资控制,人员登记管理。久违的城市,跚跚回到国人的手中。

海参崴,立刻成为中国海军的第一个基地,被加以维修,作为军港。经过战火考验的十艘军舰,还有陆续控制修复的俄国残舰六艘,先后进入军港内,组成了中国新军的第一支海军舰队。

海参崴之战,以及之前的一系列战役,被统称为中国新军和俄罗斯的远东第三次战役,第一次是中国新军突入满洲地区,将俄国远征军大部歼灭或者驱逐,第二次是俄**队八十万人五路出兵合击中国新军的中心地带哈尔滨。结果,俄国陆军主力被歼灭。第三次,中国新军跨越了边界,突击俄国境内,将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的全部领土都以武力收复回来。将十五万左右的俄国残余军团痛歼。还吞掉了俄国太平洋舰队的一半。(注,在庙街,人民革命军控制的军舰,最后也经过谈判,交给了中国新军。)俄国的远东势力,被消耗殆尽。

这一战役,规模庞大,地域之广,非常罕见,中**队先后出动了三个军,(缺孙武一个师团)若干个警备独立部队,在北线的黑龙江流域,向正北面和东北面发起了进攻,在乌苏里江方面,跨越了兴凯湖,切断俄国远东濒海地区,在南部和北部,都形成了战场,当南线结束的时候,北线的俄**团也被柳大风师团和马鸿溪师团一部,以及俄国人民革命军的一个万人师团南北对进,合击消灭。俄国白军除七千余人战死外,其余尽皆做了俘虏。

这一次战役中,中**队表现了强大的攻击力,特别是正面突击的能力,显示出,在冲锋枪,手榴弹,掷弹筒等步兵先进武器大量装备以后,中国陆军的战斗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俄**队。而中国新军的特战部队,也有精彩的演出,预示了一种全新的战斗方式的可行性。甚至是战役的决定性因素。

中国新军也不无侥幸,能够击败俄国强大的舰队,顺利收复海参崴,有极大的风险。

白强被任命为中国新军海军舰队的第一任司令员,军衔依旧,任命的原因是,他能够在临时的指挥中,精确判断敌军的偷袭意图,以惊险的战斗击败了敌人。无论其智慧,胆识,都堪大任。另外,其特种兵前辈的资历当选,也算是对特种兵部队功绩的一种褒奖。

十艘军舰,在海参崴军港里悠然自得地抛锚,休憩,大量被选拔出来的官兵,进入各军舰充实,俄国战俘中被挑选出许多技术军官,在俄国人民革命军政工干部的思想教育下,继续为中国新军服务。也就是为了吸引俄国战俘的注意力,提升其积极性,栗云龙等几个军团级别的军官,终于同意了白强司令员的请求,确定中国新军的海军舰队,暂时定名为联合舰队,全称是,中国新军和俄国人民革命军海军联合舰队。

栗云龙连连称赞白强有头脑,因为有了这一个名称,很多事情都好办多了,他得到了东北战线列宁和托洛茨基等人通报,得知了他们胜利的消息,不仅在陆地,还有抢夺残余太平洋舰队,当白强的联合舰队成立以后,栗云龙邀请列宁为联合舰队的政委,协助白强的军事指挥,同时,要求人民革命军派遣政工干部,进驻海军舰队,去感化和转化那些俄国海军。

这一招非常恰当。在庙街的俄国人民革命舰队顺利地南返,在两个月以后,和白强的舰队汇合,成为一体。

在海参崴,成立了中国新军与俄国人民军海军联合学校。选送大量的中**人进入学习,培养海军军官,同时,也开始加强港口的修筑,并利用海参崴俘获的俄国工人,以及从中国国内招徕的工人,组建一个造船厂。负责建造新的海军舰艇,维修旧有的军舰。在码头附近,在港口的边缘,还加强了炮兵火力,构筑了三个炮台,使海参崴成为中俄联合舰队的坚定港湾。

这一名称也有人表示反对,比如荣美尔,他说,这名字和日本舰队的名称重复了,栗云龙说,重复得好,两个联合舰队,将来看哪一个更牛逼。我们要的就是和日本的联合舰队狭路相逢,看看谁更勇,谁最后能胜。

战斗结束,除了海参崴继续加强防务以外,主力的陆军部队分别撤离,向着中国境内回归,第三军的大部分撤向吉林省,在那里取得给养和防区。同时,负责监视管理那里的俄国战俘们开垦的吉林农业区和黑龙江省东南部的农业区,还有一个秘密的任务,负责监视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动向,充实边疆,保证安全。

第二军则一部折向奉天,保卫军事,政治,经济中枢的安全,一部向俄国的远东地区继续纵深,扫荡大陆海岸线上俄**队的残兵败将,抹掉敌人还隐藏的据点。于是,普列奥布拉热尼耶,奥剌加,野猪河码头,捷尔捏伊,阿捷米,等,直出海参崴沿岸北上上千公里的海岸线上的一系列据点,都被清除。

曹福田师团的一个旅,和第三军柳大风师团的一个骑兵团,在漫长的海岸线上展开,将中国新军的铁蹄,践踏了每一个村庄,每一条河流,在沿途建立了无数个标志,宣示了中国新军对那里的完全主权。

二百多名俄国人民革命均等政工干部进行配合,担任翻译工作和解说。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这场罕见的沿海大扫荡大进军,异常顺利,俄国人被要求,要么,归化为中国人,要么,就加入俄国人民革命军,准备在将来回到俄国老家。总之,这里是中国新军的。

中国新军的战旗,高高地飘扬在海参崴,飘扬在乌苏里江以东的大陆上,飘扬在沿海地带的荒凉港口和木头城寨的村庄,就连庙街一带,也按照要求,插上了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军旗和中国新军的军旗双重标记。毕竟,俄国人民革命军,还是中国新军控制辅助下的一部分,是一个下级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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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娜莎,对不起

远东濒海地区的血战,中**队损失不小,从陆军在兴凯湖的出击到海参崴港口内外的连番海陆军大战,中**队共折损(指牺牲)兵员一万两千余人,特别是在和锡比尔采沃和海参崴,战况之激烈,是不多见的。此外,中**队还有两千三百余人负伤。几乎是半个师团的人数。如果加上北线的伤亡,则总数超过了一万八千人。占整个出征部队总数的六分之一。

中国新军的战马死亡一千一百余匹,主要是运输用骡马。艰苦的路程让这些马不堪忍受。

中国新军的炮弹损耗也非常惊人,在海参崴的战斗后期,将全部的前线炮弹打光了。总计使用炮弹十三万发。是奉天兵工厂两个炮弹生产厂的一年产量。

在步兵的物资损失方面也很大。冲锋枪损坏了数千支。

不过,比较起俄国白军的损失,这一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中国新军的战利品包括。

1, 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包括上面附着的所有自然事物,土地,河流,森林,房屋,庄稼,人口,矿产资源等等。其价值无法估算,特别是,能够一雪四十年前的耻辱,赢得了民族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2, 歼灭俄军十三万余人,俘获其中三分之二,约八万五千三百余人,这些人,或者作为中国新军控制使用下的劳动力,或者输送给俄国人民革命军,成为后续力量,都是非常宝贵的人力资源。

3, 缴获大炮二百零三门,炮弹九千多发。机枪八十七挺,步枪十万零九百支,战马四千八百匹,粮食七百八十万斤,运输用的马车九百多辆。这些武器物资,使损耗极大的中国新军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补偿和恢复。

4, 俘获海参崴等数十小型城市乡镇的俄国人口三十余万,以及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财富。

5, 重创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击沉和迫使敌人击沉敌人舰艇八艘,缴获十余艘,最后还能够保有十六艘,加上俄国人民革命军后来交付使用的九艘,一共是缴获了二十五艘,基本形成一个大洋舰队远洋海军的规模。为中国船舶工业和近代化海军的发展,以后横行于太平洋海域,跨越后来所谓的岛屿链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使中国新军由单纯的陆军,向海陆空方向大大地迈出了重要一步,形成了新军的第二只拳头。

6, 俘获敌人众多的海军技术军官,资料。特别是从海参崴南下日本海的重要海洋资料,为将来和日本舰队的作战提供了充分的信息保障。实际上确定了中国新军能够和日本人较量的胜利基础。在有海无防的日子,中国新军尽管凶悍异常,对待日本人却是鞭长莫及,望洋兴叹,眼睁睁地看着日军从海上轻松来去,无法措手。对海上战斗的一片茫然窘境,终于有了俄国海军技术力量的帮助了。

当然,事实上的战果远不止这些,但是,这些胜利已经足够了,足够在中国新军的光辉历史上再浓墨重彩地增添上一笔。给中华民族赢得足够的荣耀。

远东地区的战斗历程中,受到了世界各国的关注,几乎成为当时一切国际政治和军事的焦点,各国纷纷派出了观察员来到中国天津,有的则要求到战地实际观察,或者美名其曰,学习参观,一睹新军风采,或者曰,要将这些激动人心的事件传播给更多的人,宣扬新军的武威。不管怎样说,各**事专家,政治要员,纷纷云集中国,并且有许多人不顾一切地明里暗里抢上前线。对待这些人,除了极少数充满敌意的国家,如日本,和俄国已经建立了军事同盟体系的德国,中国新军还是比较宽容的。栗云龙也不怕军事机密会被泄露,反正,中国新军有的是新创意,新点子,即使不给人看从俄国人那里也会走漏许多消息,还不如大大方方,显示中国人的度量志气。

也有一些国家的军事人员混杂在俄**队之中,在兴凯湖附近的接触战中,新军官兵就曾击毙了四名非俄**官,后来经过鉴别,证明是德国人的。在海参崴的最后,又俘获了十几名英国人,他们居然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驻扎这里的英国领事馆人员,享受有外交豁免权。

在中国新军的队伍中,也跟随了至少一百多名各国的记者。他们随着部队行军,记录了许多战役的全过程,然后,绘声绘色地用生花破笔,传播回本国。

后来了解到,在俄国的海陆军中,仅仅德**官观察员就有一百多人,其中有三十一人被中国新军的炮火误伤,丢掉了破命。在中国新军特种作战偷袭俄国西部海湾的舰队时,又有美国的三名武官,法国的六名海军人员,一名日本军事记者被击毙。

不管怎样说,这些最八卦的记者,观察员,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形式,将中国新军的辉煌武功向世界各地传播过去,一时间,中国新军凶悍的形象,严明的组织,先进的武器,英勇善战的姿态,特异的作战方式,传播得沸沸扬扬,波涛汹涌,满世界都是。

也许,这种开朗的,自信的姿态让新军的战果最大化了。是栗云龙都意想不到的结局。在海参崴战役结束十天,当中国新军的新战略部属还未完成,曹福田师团还未回到奉天城,栗云龙灯军团部一时还没有移动,就从天津的外交活动办事处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俄国沙皇求和了!

政委北上参加战争的指挥以后,天津城里只保有了一个临时的办事机构,名曰新军情报联络办事处,级别相当低。当时也没有想到俄国人会这么软蛋。

“我还以为毛子皇帝能牛到天边呢!”栗云龙如释重负,喜出望外。

“老实说,我也很高兴。”政委得到消息,兴奋地说,“我们的敌人当然很多,能够将收复祖国失地和经济资金的积累结合起来,当然很好,可是,这样穷兵黩武,玩火弄险,与各国为敌的姿态,还是太特殊了些,我们的满洲地区工业化才开始起步,一切现代化的建设,都刚刚开始,需要和平的国际环境,在亚洲地区,我们的头号敌人是日本,那才是心腹之患。很好,只要俄罗斯求和,北方边境能够得以稳定,我们就能够集中精力发展经济,搞建设了。”

参谋长欧阳风有些后怕:“你们两位都是本本主义,来看看我的本本,要是战争再进行一个月,我的兵工厂就要崩溃了!”

远东战斗的消耗比以前大。主要`是对待敌人海军舰队的反复冲突中,进行了激烈的炮战。

栗云龙不敢相信,一再要求下属和天津的办事处再联系,最后,才确信无疑。

俄国,彼得堡的夏宫,皇家花园的东南一侧,在树木的掩映下,花草依然繁盛,到处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沁人心脾。沙皇尼古拉二世阴沉着英俊的脸庞,眼睛呆呆地望着一棵白桦树层层剥开,犹如葱皮的表面,粗糙的结构,在风中时而有几片掉落下来。几只蚂蚁顺着树干不知死活地往上爬。

“陛下。”一名女侍者端着咖啡前来,温文尔雅地请沙皇休息一会儿。

“走开!”沙皇粗暴地用手挡格,咖啡的托盘掉到地上,杯子在清脆的声音中碎裂了。

沙皇的手上,拿着一张崭新的电报纸,两名侍卫武官神情木然地站在身后,一动也不敢动,好象是泥塑木雕。

女侍者漂亮的宫廷衣服,年轻俊美的姿色,以及梨花带雨,哽咽无语地收拾残局的动作在夕阳的辉映下,有着无法说出的凄凉美感。

“娜莎,对不起!”沙皇忽然柔声说道。

这名女侍是他所喜欢的,年轻力壮的沙皇虽然在为人处世上还比较严谨,也无法避免这一年龄段的男人们所有的缺点,何况,男人本色,在俄国宫廷中,有至少五十名年轻美丽的服务女官,她们很多是贵族家庭的小姐,或者是亲戚,能够在宫廷里服务的,和中国人的惩罚罪犯的观念不同,都是比较高贵的一族。本来就天生丽质的俄罗斯美貌少女,白里透红的脸庞,雪腻的皮肤光泽,优雅高挑的身材,蓬松洁净的宫廷裙装,别说是沙皇,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立刻心潮涌动。

娜莎咬着粉嫩的嘴唇,悄然离开了,她浑圆的身体许多部分的轮廓,在单薄的夏季裙装里显得那样清晰甚至有种纤毫毕现,欲盖弥彰的**力。这,让沙皇的眼睛得到了极大的滋养,于是,他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让他们进来吧。”沙皇挥舞着电报纸。

于是,外面在侍卫武官的带领下,从小巧玲珑,蜿蜒曲折的花园小道上,转进来一群人,一个个神情威严,衣着端正,目不血斜视。

他们是:财政大臣维特,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内务大臣维亚切斯拉夫?普列维。还有他一直很信任的勃尔金中将(新成立的国家安全情报局,军事联络部长)还有几名其他重臣。几乎一个御前大臣会议的全部班底。

大臣们谨慎地对着沙皇行礼,向他问好,讨巧的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还特意抓住沙皇的手在唇上印了两下。让沙皇感受到了他的尊敬和温暖。

“想来各位已经知道。”沙皇有气无力地扬了扬手中的电报:“这是海参崴海军舰队司令官马尔卡夫发来的电报。海参崴已经,已经。。。。。。”沙皇的眼泪突然忍不住流了出来,再也说不下去。

“陛下珍重身体!”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上前接过沙皇就要丢掉的电报纸,赶紧举到眼前看了。尽管大家都能够预测到这个结局,还是不敢相信,他认为,海参崴在中国新军的直接威胁之下,迟早要失败的,但是,想不到败得这么快,这么彻底,他曾经向沙皇表示过,还是拍着胸膛表示,海参崴一定能够坚持一年以上,即使不用海军舰队的援助。

沙皇冷森森地瞄了一眼御前大臣一眼,吓得他赶紧将电报纸双手端着,举过头顶。

“诸位,我的大臣们,俄罗斯的精英们,你们都看看吧,睁开你们的大眼睛看看吧!”

沙皇突然尖锐起来,双手愤怒地拍打着红木座椅沉重坚实的椅靠的动作,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一连打了六下,动作之连贯,力量之巨大,好象不知道任何疼痛似的。

不过,动作之后迟疑了几秒钟,沙皇的手忽然颤抖起来,脸上也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财政大臣维特垂着脑袋看了电报,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海参崴不仅丢了,而且,俄国威力巨大,世界一流的海军舰队也遭到了重创,就连太平洋舰队司令官马尔卡夫都狼狈不堪地溃退到了萨哈林岛屿上。舰队的参谋长威特赫夫特将军毙命,司令次官施塔克将军身受重伤。舰艇折损近半。

“这是不是意味着,远东的陆军无法撤离了?”

作为财政大臣,维特侯爵显然比其他人对国际事务更有发言权,因为他担任过外交大臣,对之前的中国新军的猖獗十分熟悉。

“前一封电报,说海参崴的陆军将士们坚决不同意撤退,而这次,海军舰队只装载了四千多名陆军官兵,”沙皇为了减轻痛苦,咬着牙说。

两名侍卫官急忙上前,搀扶着沙皇重新坐下来,一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痉挛着的手背。

“陛下,我们是否需要派遣更多的军队到远东去?”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握紧拳头说。

沙皇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气嘘声,在鼻孔里就是更轻微的哼声,让所有的大臣们心里一惊,挺直了脊梁。

“派谁合适?您吗?亲爱的鲍利斯?”沙皇用明显冷嘲热讽的语气说:“您自己觉得比马尔卡夫更优秀吗?比库罗巴特金更有经验?比阿列克谢耶夫更加专业?”

阿列克谢耶夫大将就在身边,他是陆军大臣,在第二次对中国新军的战役里,八十万大军惨败,几乎被震怒的沙皇处死,可是,善于揣测沙皇心思的他最终还是挺过来了,而且,还回到彼得堡,回任了陆军大臣。

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的脸好象被抽了几巴掌,涨得通红。

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没有被震撼,毕竟在国际上公关的人,脸皮上都有特异功能:“皇帝陛下,我们可以借助德国人的力量。”

一句话,让沙皇更加恼火:“德国人都是胆小鬼,懦夫!”

在战争期间,沙皇曾经试探德国人的态度,希望德国人能够直接派兵参战,可是,德国首相皮洛夫装聋作哑,不肯正面回答,就是德军的参谋本部也一直观望,给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建议竟然是,给俄国以政治声援就是最大的极限。

这样,沙皇忽然感到,自己被德国人耍了。

本来依靠着德国人的军事同盟条约,沙皇才敢于同中国新军继续叫板,现在,他明白了自己背后靠着的,不过是一个更加危险狡诈的敌人,一只居心叵测的刺猬时,何止出了一身冷汗。

德国人的态度,实际上是釜底抽薪,断了沙皇最后一丝幻想,于是,他不得不现实起来。

“我们是否对中国新军妥协呢?”财政大臣觉得,自己说这话可以很轻松,因为,战争是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们弄糟糕的,就是外交大臣也有脱不了的干系,可是,自己是财政大臣,屁股上干干净净,完美无缺。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沙皇本来要说,可是,右手上又一阵袭来的疼痛狂潮,让他嘶声皱眉。

“陛下,您休息吧!来人,去叫御医官!”

陆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大将抱着赎罪的心理,非常殷勤地喊道。

他的心里更苦,在目前情况下,在英明的沙皇手下,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现在,海参崴的失败远东二十余万大军的覆没,将使他的官位再也难以保持。

“马尔卡夫,你这个夯货!要是你能再坚持半年,老子就有办法了!”

海军大臣扎鲁尔巴耶夫大将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太平洋舰队的崩溃,几乎将帝国三分之一的海军力量葬送掉了。对于海军大臣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坏的了。年龄已经接近退休的他觉得胸膛上被人开了一枪,不,用大炮打了一弹。

沉默,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不甘心在沉默中灭亡,就只有在沉默中爆发。

海军大臣扎鲁尔巴耶夫大将终于鼓起勇气:“陛下,我这回亲自上前线吧!”

十数位大臣奇异地盯着他,察言观色了很久,都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对于这个老冬烘先生,只有帆船时代作战经验的老将,大家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信心了。

但是,老将的目光凶悍了起来:“我们还有无畏的波罗的海海军舰队,还有黑海的海军舰队,还有一半以上的太平洋舰队,只要将全部的力量开到远东的海面上,一定能够取得辉煌的胜利,满清帝国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连日本人猪都打不过,我们一定能够赢得最后胜利的!陛下,各位先生,将军们,俄罗斯人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民族,上帝在保护着我们!祖先的英灵在注视着我们!我们一定要坚持战斗到底!”

平心而论,大将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颇有气势,要是在若干年前,一定会博得满堂喝彩。

“可是,将军,如果将波罗的海舰队全部调集到远东作战,我们怎么保障西部的安全?也就是这里!如果其他国家突然派遣一支舰队来偷袭我们呢?”陆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觉得是显示自己聪明才智的时候了。“英国人说得很清楚,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无论是德国,法国,还有英国,都是我们的潜在敌人!”

陆军大臣的意气之争让海军大臣有些下不来台:“如果只派遣黑海舰队呢?”

“难道黑海舰队比太平洋舰队更加强大吗?”

“中国新军也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损失!”

“不,根据很多国家的观察员说,中国新军的损失微乎其微!不过是损失了一些炮弹,还有几个滑翔伞!”

“你胡说八道!”

“哼,这些,满世界人都知道,难道,只有您海军大臣不知道吗?”阿列克谢耶夫耸耸肩膀,摊开双手嘲笑道。

海军大臣的脸涨红了,比刚才陆军大臣的更尴尬。因为大家都在冷漠地看着他。

沙皇制止了这些无聊的争论:“我决定,向满洲人妥协!”他说完,昂然看着天空。

“妥协?”

“是的!”沙皇面无表情,好象魂魄已经游离,带着无法言说的缥缈:“只要摆脱这些恐怖的恶魔,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这些满洲人一定会提出许多苛刻的条件的,他们在第一次议和的时候,就提出了五亿两白银的赔款。”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伯爵一面说一面绿了脸。

“五亿?真的这么多吗?”沙皇骤然将脸转过来:“不能是三亿或者两亿吗?”

所有的大臣都明白,沙皇已经彻底丧失了作战的意志,要认输了。

“陛下。”陆军大臣觉得,自己应该表现一下英勇,即使仅仅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也许,我们还有其他的途径可走。”

“哪些?”几个大臣,连同很反常一直不吭声的勃尔金中将,都将眼神热切地盯着他了。

“和中国新军签定平等的条约,让德国或者英国,法国进行调停。”

答案一出,大家都冷然。

倒是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很有建议性地说:“妥协看来应该是的,沙皇陛下的决策是英明的。只要妥协能够换来乌拉尔山脉以西地方的安全,可以考虑。”

他的话遭到了很多人的嘲笑。但是,内务大臣维亚切斯拉夫?普列维紧接着为他辩护,列举了许多国内的危险事件,说明,国内的局势其实非常紧张,如果不能及时地制止战争,则一定会爆发大规模的国内革命。那时,整个沙皇政府都将面临着最严峻的考验。

勃尔金中将也及时地出场了,他赞成内务部大臣的话,根据情报,因为大规模地征召预备役官兵,征集物资,增加赋税,引起了广泛的非议,反抗,许多地方已经爆发了强大的农民反抗起义。不迅速平定叛乱,将有燎原之势。

大家这才明白,沙皇在之前已经和这几个人通了气了。

可是,陆军大臣,海军大臣,都坚持说,只有用武力做后盾,才能够使中国新军的贪婪之心受到遏制。

沙皇忍不住吼道:“我们还有可以令中国新军忧虑的武力吗?”

这一句话一说,大家都沉默不语了。

勃尔金中将进一步提醒大家,俄罗斯最恐惧的不是敌人,不是中国人,而是内部的敌人,是叛乱者的力量,是列宁及其追随者,他说,“目前,在中国新军的支持下,所谓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已经有七万多人,编制了六个师团,战斗力相当顽强,根据马尔卡夫将军的消息,他们的海军舰艇就遭到了这些俄国败类的偷袭,损失严重。这些人对我们俄国的内部情况非常熟悉,是中国新军的耳目,有他们在,俄罗斯才是最危险的。所以,我们同中国新军的妥协,其实不是妥协,也是一种战斗,只要能以足够的代价,迫使中国新军停止对叛乱者的资助,那么,我们的国家就安全多了,等我们处理好了内部事务,喘息过来,再和中国决战不迟。”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争议,很多人认为,列宁和托洛茨基的叛乱军不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可是,勃尔金中将以自己的荣誉和人格为担保,让大家打消了顾虑,于是,这七万多俄国叛军就成为他们面前最大的危机。

“这还不是最危险的!”沙皇深思熟虑地说:“因为这些人原来绝大多数是我们的战俘,所以,绝对不能排除,中国新军为了对付我们,将那些数量庞大的战俘都交给他们来训练和转化,那样,也许,我们在一年之后,面临的将不是七万敌人,而是十七万,二十七万,甚至更多!”

沙皇的话让许多人当时就恍然大悟,豁然开朗,连连点头。暗暗称赞还是沙皇英明伟大。深谋远虑。

于是,事情决定了。

用纱布包着右手的沙皇拒绝了侍卫官们的跟随,悄悄地,一个人来到了宫廷的一个角落,在那里,一幢精致的小别墅门前花草繁盛,景色优美,他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将门掩上:“娜莎?娜莎?”

没人回答,但是,屋子里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对不起,娜莎!是我不好!是我刚才失态了!我没有看到是你!”

沙皇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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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沙皇之死

娜莎停滞了抽泣,从朦胧梦幻般的绸纱后面伸出了一只手,雪白细腻,浑圆滋润的手有些潮水的露珠,看得沙皇心里一阵悸动和愧疚。

“娜莎?娜莎?别哭了好不好,我来看你来了,非常歉意。”

沙皇的柔情蜜意让那只手犹豫了好久才改变了明显是拒绝和排斥的姿态,指尖儿弯曲,手腕旋转,成为邀请式。但是,帐幔里还是反对:“伟大的陛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要去经营广袤的俄罗斯浩瀚的土地,而不是宫廷角落里一棵孤零零的花草。”

“好了好了!”沙皇笑嘻嘻地掀起帐幔的一角儿,抓住了那只冰凉的小手,随即,开始轻吻那些精致到无与伦比,有着一层釉光的手指。“让我抱一抱酥软的鲜花,嗅一嗅她的芬芳。”

娜莎昂起了身子,惊异地问:“陛下难道不为远东地方发生的战争而烦恼了吗?”

“烦恼?为了江山?”

“是呀!”

“江山不会永远是我们的,但是,娜莎,你才是我永远的情人。”

娜莎跳起来,用一身睡衣的轻薄俊俏接纳了沙皇英俊的面孔,她将沙皇的头抱在自己的胸怀里,那是两人最喜欢的姿势,“陛下,我爱你!”

虽然眼角还挂着泪,娜莎却不敢再对沙皇假以词色,不仅仅是爱情,还有难以置信的担忧,她看到沙皇的心情虽然格外开朗,可是,总是莫名其妙地恐惧,因为,沉默寡言的沙皇并不总是这样好脾气的。有时,他会很粗暴,只要稍有机会,就直本主题。根本不管她的任何感受。所以,在心里,她一直叫他“迷人的小暴君”。

被翻红浪,帐幔飘摇。。。。。。

不久,心满意足的娜莎就睡着了,在她瓷器一样光泽的青春肆意的脸上,氤着一个甜蜜的梦,这个低级贵族出身的姑娘,是作为陆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的政治礼物奉献进宫廷,来到沙皇身边的。颠扑流离的下层生活经历,让她有着本能的对上层生活的贪婪与渴望,现在,她觉得,只要有了尼古拉在身边,一切都是最真实牢靠了。可是,她想不到,她的依靠,俄罗斯人的父亲,伟大的,健康的,刚毅的尼古拉二世,居然会在她睡着以后,默默地站在床边无限温柔地欣赏着她的姿态,然后深情地吻遍她的全身,毅然决然地离去,离开的时候,手里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剑。

一个小时后,俄国宫廷里一片混乱。匆匆忙忙赶来的御前大臣亚历山大??别佐勃拉佐夫目瞪口呆。十多名侍卫官员正手忙脚乱地围绕着花园草丛里的沙皇尸体,驱赶着早早的蚊蝇,没有高级官员的指示,他们谁也不敢乱动皇帝陛下的身体,否则,其结果将是极其可怕的。

别佐勃拉佐夫伯爵跪下来,将双膝毫不犹豫地扎进草地的湿润泥土里,双手张开,保持一定的距离,保护住了沙皇陛下的身体。“陛下,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沙皇半躺在花丛中,斜靠在一块洁白的乱石上,仰面朝天,双手垂下,放在腰际,右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剑刃上有一抹血污。

更多的血从沙皇的脖颈位置流淌到附近的草地上,将一片花草都打湿了,呈现喷射状态的还有一个扇面形的血痕。

这是块封闭的花园一角,沙皇个人很喜欢的地方。幽静,清洁,有一些纷乱的石头可以登临,还有沙皇最喜欢的几棵金合欢树,是从遥远的澳洲由俄国海军巡洋舰带回来的礼物。周围有密集的房屋遮掩,以保护沙皇的私人空间。

更多的人来到了这里,首先发现问题的侍卫官结结巴巴讲不清楚最初的发现过程,御医官呼啦啦来了七八个,只在远处看了看,就连连摇头。

沙皇被抬起来,放到了一张巨大的红木椅子里,由众人抬着向他的寝宫里走去,这时,一大群妇女跑过来,簇拥着一个年轻风韵的女人,宫廷裙装的贵族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某一位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摇篮里的女孩子。

“陛下,”妇女们一看到沙皇的模样,纷纷惊叫起来,接着掩面抽泣。

“尼古拉!”最前面中央的妇女向前飞快地扑去,脚下失空,噗地摔倒了。

其他妇女赶紧搀扶起她,使她能够赶到椅子前和沙皇面对面地观察,御前大臣别佐勃拉佐夫站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说:“皇后陛下,请您节哀!”

皇后,那位德国美妇人已经抱住了沙皇的肩膀狠狠地摇晃,当她确认沙皇那冰冷的温度已经消逝,僵硬的眼睛在沉重的眼皮下偶尔露出一些的可怕神态时,突然声嘶力竭地尖叫一声,向前一扑,钻进沙皇的怀里,昏死过去。

沙皇的鲜血,浸染了她漂亮的衣服,裸露出来的颀长脖颈和项链上,血迹斑斑。

俄国人哭成了一团。

沙皇的尸体被安置到了寝宫里,很快就布置妥当,彼得堡的大主教迅速赶到,亲自为沙皇守护,宫廷里充满了哀伤的哭声,教堂里才有的悲悯的歌唱。

俄国宫廷一片哭泣,彼得堡城里阴风阵阵,无数的骑兵部队背着步枪,挥舞着马刀冲出了军营,在街道上紧急巡逻,市民们被告知,城市实行严厉管制,颁布了许多的条款法令。

在沙皇的上衣口袋里,警觉的内务大臣维亚切斯拉夫?普列维发现了一个新情况,于是,在大主教亲自动手以后,抽出了两张遗书。

一份是给宫廷的,实际上就是给皇后本人的,要求她主持俄国政局,象当年她的祖先一样,也就是伟大的德国小妇人叶卡捷琳娜,大名鼎鼎的俄国女沙皇叶卡捷琳娜那样,为俄国的现在和将来掌握航向。沙皇要求,群臣们都要忠心耿耿地辅助她。

第二封是给众大臣的,沙皇表示,必须结束对中国新军的战争,否则,俄国就是自取灭亡。

他告诫俄国的军政要员们,以后,离中国新军远一点儿,三十年之内,不要和中国新军开仗。俄罗斯已经输不起了。一百三十余万俄罗斯家庭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最后写道:必须立即缔结和约,哪怕是非常苛刻的条约,只要能够保证和平,保证叛乱者只局限在远东。

栗云龙接到了沙皇的死讯以后,是事情发生的第三天,通过欧洲国家的渠道,以电报的形式,同一天,沙俄留在中国天津的外交团人员萨松耶夫武官也正式向中国新军和满清政府提交了新的和谈建议,要求再启谈判,缔结俄清两国之间公平公正的条约,结成友好相处的亲密邻邦。

栗云龙承认,自己非常震惊,他根本没有想到,俄国沙皇能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示对战争责任的承担。

“我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在例行的军官会议上,他庄重地说。

“是啊,这个沙皇虽然很差劲儿,可是,他能够以死抗争,也算是一条英雄好汉。”政委叹息道。“这样的人物在中国怎么就没有呢?”

栗云龙道:“不错,要是同样的情况,我们可爱的大清王朝的皇帝们,太后们,有没有勇气去死?不会,根本不会!这就是民族性格的差异,不,这是统治集团政治性格的巨大不同,难怪俄罗斯帝国一直能够气势磅礴地扩张,而满清王朝兴旺发达几天就萎缩不前了。”

欧阳风也承认沙皇是个牛皮人物,值得尊重,建议派人向俄国驻天津的人员表达敬意和哀悼之意,建议得到了一致通过,栗云龙尤其赞赏这一条。

“咸丰皇帝在北京被攻占以后,夹着尾巴跑到了河北省的承德山庄,在那里逍遥快活,直到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比较起毕古拉二世,实在差得太远,”

欧阳风说:“不对把?那咸风也很苦闷的,好象是整天喝酒解闷,准确地说是死在美酒里。”

“就算不是色鬼,也是酒鬼啊,要是咸丰皇帝能够当年自杀的话,我们新军将领将来到他跟前去磕头九个!”栗云龙鄙视地说。

“不错,要是能有人家俄国沙皇的一半血性,咱也佩服他!中国也不至于惨到这种份上。”军官们纷纷说。

在比较两国皇帝的强弱时,有人还牵扯到了明朝皇帝。栗云龙接着话头说:“明朝皇帝也可能不象现在的史书上讲得那样差劲儿,你想想,《明史》是谁修的?就算清朝帝王将相们有勇气将当年追随他们杀进中原的明朝投降官员们都贬低为贰臣,也不能说明他们就多客观公正,不过是卸磨杀驴的惯用伎俩罢了,他门要是不可着劲儿攻击明朝皇帝的不是,怎么能显示大清天朝得来是顺承天意得自民心?你看看人家崇祯皇帝,好歹也敢抓住绳子往树上跳,就是勒死在煤山上,死也不肯南下,比沙皇尼古拉二世也弱不了多少。”

“血性啊!一个人得有血性,一个民族更得有血性,要不,你还算是男人吗?按照刘伯承元帅的话说,你的裤裆下头还安有卵子没有?就说义和团,有很多资料说他们乱七八糟,杀中国人比杀外国人还多,还言之凿凿引经据典,我想,那都是些什么人记载的资料?都是义和团的兄弟?还是富裕阶层?还是被联军毒化而幸存下来的渣滓?或者主动投靠所谓忍辱负重的败类?那些人记的东西管个屁用。”连政委一向中正温和的人也附和道,“虽然义和团也肯定有很多问题,但是,正面是主要的。”

欧阳风参谋长道:“不错,在民族危亡的敢于站出来拼命的,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囚徒无赖,都是民族英雄,愤青若无,国家必亡,就算你一个国家经济如何发达,政治如何象模象样,好象很怎么着,如果不能在国家关系上争取必要的国际地位,起码荣誉,也实在不象话,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当外国人在中国大划势力范围,一片片圈地租借,国将不国的时候,中国人还是安眉顺眼儿安居乐业,那才是没人性,伤天害理,活该受人欺负的低等民族,”

因为对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尊敬,栗云龙专门给天津的俄国外交人员发去了一封唁电,表示对俄国皇帝的哀悼和崇敬之意。还表示,仅仅为了这点儿心意,就决心在未来的清俄关系中,善待俄国。也立刻就接受俄国的停战建议。

俄国沙皇之死,对于中国新军和俄国的关系而言,是一个重大的转折,既然沙皇已经确定了对满清帝国的妥协方针,尸骨未寒,尚未殡敛,其政治遗嘱就显得至高无上,光辉灿烂,俄国政府召开了紧急会议,就连那个临时第二届的杜马,也按时召开了。政府要员和军事长官更是频频集会。商讨的问题只有一个,现在的俄国到底由谁来掌握。经过紧张激烈的讨论,最后通过了辅助现任皇后为俄国新沙皇的决议。并且,根据尼古拉二世振兴俄罗斯的雄心壮志,秉承其意图,给新的俄国女沙皇定名为叶卡特琳娜三世。希望利用历史上那位成功的女强人的名号,来振奋精神,重建俄国的辉煌。

在这一权利交接阶段,尼古拉二世的安葬问题变得相当轻率,只有彼得堡大主教来负责这一工作,其余的俄**政要员,都在紧急地工作着。俄国的新政府迅速组成,杜马会议由临时的幌子,开始具备了正常行使权利的职能,这是叶卡特琳娜三世的果断决策,要争取民心,团结一致。必须向资本集团和新兴政治势力开放政权,哪怕是暂时的,有限的开放。

这样,在政治的改革力度上,俄国的巨变就超越了历史的真实,实现了向君主立宪制度的过度。女沙皇正式宣布,俄国为君主立宪国家,将责成杜马建立稳定的机制,在短期内就制定出一部适合俄国的宪法来。

几天以后,在俄国宫廷,一名女官,也就是娜莎,在安葬沙皇的葬礼结束后,服毒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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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中俄奉天条约

中国新军代表赵政委,龙飞等十八人,和俄罗斯国家代表,以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和陆军大臣阿列克谢耶夫为首的二十一人,经过十天的谈判,很快就敲定了协商的内容,签定了历史上著名的《中俄奉天条约》条约的名称是栗云龙,赵政委等人坚持要使用的,使用中国的名称,而不是满清,而且,在会谈问题上,整个过程中,都没有邀请一名满清政府的代表参加,象第一次谈判时的庆亲王,李经芳等,全部被谅在了一边儿。

这样做的意思是,愤怒于满清政府的无能,将百十万平方公里领土拱手让人的无耻。同时,在击败了俄罗斯,彻底使之屈服以后,中国新军的敌人已经修改,最急迫的,一曰日本,二曰满清政府。

日本国家的野蛮扩张,是中国新军殊死搏斗的大敌,而满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政治体制的落后与混乱,已经成为中国革新的最大障碍,中国要前进,要领先于世界,进行经济上,政治上的振兴,务必要推翻这个腐朽的集团。

这条约的得名,还和谈判地点有关,正因为充满了对满清王朝势力的排斥,谈判地点才选择在满洲新军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一次谈判,中国代表趾高气扬,意气风发,而对面的俄罗斯代表则垂头丧气,尴尬异常。

保持了基本的礼貌,中国新军给予俄国代表以正常的接待,派遣一个营的官兵保卫其安全,以免得被示威游行的奉天百姓直接抓起来扯成五花肉。

时间已经是六月份,天气炎热,在奉天城里,温度很高。谈判的院落里,树荫浓郁,风景优美。但是,拉姆斯道夫实在没有兴致去多看一眼。

“赵将军,这是我们的最后意见,请贵国代表认真地审查。”作为首席代表,俄国外交大臣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很少有人体谅。疲惫不堪的外交大臣几乎崩溃,因为,要一一驳斥中国新军提出的苛刻条件,并想方设法加以挽回,实在需要太多的智慧和经验。

谈判进行到第九天的时候,又发生了一场争论,是关于列宁和托洛茨基的俄国叛乱军的地位的,最后,在中国新军政委的一再肯定下,争论才告结束。

条约正式签定,因为无论赵阳刚政委,龙飞将军,还是俄国的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和阿列克谢耶夫,都具有商谈一切问题的全权,在必要的时候,通过电报能够和各自的最高当局取得及时联系。

四名翻译官微微一鞠躬,向着后面撤离,将前面会议桌子的位置腾出来,稍加布置,就是签定仪式的核心场所。

赵政委和拉姆斯道夫交换了文本,各自签字。每人签定的是两份,都是正本,一份为汉语,一份为俄文,在桌子的两端,政委和俄国外交大臣迅速地签字了,政委的态度是潇洒的。拉姆斯道夫的脸色很苍白,修理得很精美的络腮胡子微微颤抖。

随着他几里古鲁一连串的讲话,翻译告诉赵政委,他很难过,因为,这是俄国历史上第二次签定的不成功的文件。第一次是在克里米亚战争以后。第二次是在远东战役以后。

看着难过的,想流眼泪的拉姆斯道夫,政委有些同情,但同时又有些不理解,俄国的损失当然不小,但主要是吐出以前侵吞别人的胜利果实,难道就那么舍不得?搞得好象是别人欺负了你似的!

条约的内容主要有:

一,中国新军和俄帝国立刻就两国两军的敌对行动和战争状态转向和平正常的友好交往形式,两国都表示,在未来的国际关系上,坚持睦邻关系,俄国愿意承认中国新军对于它所有利益的要求,中国新军对此表示满意,并且由此而认可俄罗斯在相关地区的利益。

二,中国新军保证不再进攻俄罗斯的边境地区,俄罗斯也保证,不再侵犯中国新军的势力范围。如果违背,则两国应本着互惠互利,互相合作,互让的虔诚态度,协商确定,或者要求第三国家出面进行协调。

三,关于两国的疆域和边界线,先划定大致的范围,然后,进行准确地确定,在未来的五年里,将组成共同代表,在中俄两国的东部地区,西部地区,进行划界工作,进行公平合理地分界,中国新军表示,绝对不侵犯俄国的领土,俄国表示,中国的领土是神圣的,象俄罗斯对待它自己的领土一样,值得尊重。

四,两国代表,两国政府,在一九零二年的六月十一日正式宣布,废除以前俄罗斯帝国和满清帝国关于中国满洲地区边界谈判的所有文件,包括《尼布楚条约》,《瑷珲条约》,《清俄天津条约》,《清俄北京条约》,以及清俄之间关于在巴尔喀什湖泊一带,以及《伊犁条约》和相关的改订条约。在本日的十一时三十分,全部废止。所有以前相关的领土划分都不再作为两国关系处理时的法律依据。

五,所有废止的上述条约相关联的领土问题,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也就是说,原属于中国的尼布楚等地区,全部交还给中国,所有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包括萨哈林岛屿(又叫库页岛)在内的一系列岛屿等地区,在中国西北部,关于巴尔喀什湖泊周围以东以南的领土,还有新疆伊犁地区的领土,全部归还中国,领土面积共计一百五十余万平方公里,关于中国西部,因为俄国人继承了其他中亚国家的遗留问题并借机侵吞中国的霍尔果斯一带的数万平方公里地面,也将在谨慎地勘察以后,交付中国正当的领土区域。

六,中国新军保证,不再攻击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并且保证,协助其自然地,安全地从合理的渠道返回俄罗斯的波罗的海地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予以煤炭等物资的接济。对于萨哈林岛屿以及俄罗斯相关地区撤离的居民,中国新军将以极大的热情和善意予以支持,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的安全。

七,所有上述地区的俄罗斯政府的相关财产,则由中国新军派遣得力人员,合理地接收使用,俄罗斯代表认可,他们绝对保证这些财产不会受到有意的破坏。

八,关于因为上述地区在俄罗斯统治期间中国的损失补偿问题,俄罗斯政府认为,可以按照国际惯例加以解决,俄罗斯政府以极大的耐心和勇气来承担义务。决定,付给中国新军奉天政府三亿两白银,分三年偿还完毕,第一年偿付一亿五千万两,第二年偿付五千万两,第三年,完成全部款项。作为担保,俄国政府允许中国新军继续占有黑龙江以北,也即阿穆尔河流域的俄罗斯相关领土。以款项偿还完毕为期限,中**队要按时撤军。

九,所有中国新军俘获俄罗斯国籍的公民,应该听凭其意愿去留,愿意留在原居住区的,可享受中国臣民待遇,迁移到俄罗斯境内的,则享受俄臣民的权利。中国新军对比没有任何异议。也不会就实施的过程施加任何干涉和影响。还愿意就俄罗斯臣民的迁移问题做出善意的帮助。中国新军愿意和俄罗斯的远东行政机关就原有的居民,军队人数等具体详细的事项进行沟通,核定数目。

十,关于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掌握在中国新军手里的部分,包括军舰,枪炮,人员,一切物资,资料,等等,可以由中国新军支配,但是,对于俄国海军就俘人员,中国新军要给予温和的待遇,并且,在两年以后,全部放归俄国。中国新军表示,完全同意这一要求,并将对海参崴等地区水陆各地俄罗斯官兵的尸体进行登记寻找,在合适的时机交由俄罗斯官员来运输和转移,并提供帮助。

十一,在所有已经承认的俄罗斯国境线上,中国新军和俄罗斯军队定期进行检查巡视,要保证双方军队的友好合作,维护国境线的稳定与安全,不得私自挪移。违背者视为侵略行为。此国境线的确定,为最后中俄两国的边界谈判和确定结果,为永远的国境线。

十二,关于俄罗斯内部的问题,中国新军不加干涉,关于中国新军内部和满清帝国内部的事情,俄罗斯方面表示,绝对不加干涉。因此,在俄罗斯帝国的远东地区,包括乌拉尔山脉以东的所有广大地区,中国新军绝对不将之视为觊觎的对象,西伯利亚地区为俄罗斯帝国永久性的领土,更鉴于此,中国新军将不支持任何旨在颠覆和推翻俄罗斯现行政府体制的政党,军队,及其他团体和势力。对于列宁托洛茨基等人领导的所谓俄国人民革命军,中国新军将不再予以物资上的接济和人员上的补充及军事上的训练。

中国新军表示,对于列宁及托洛茨基等人率领的军队,除了断绝关系外,还将在合适的时间里,逐步加以解决,或者驱逐,或者解散。如果上述势力潜伏进入俄罗斯的濒海远东地区(外兴安岭以北),则中**队将配合俄罗斯军队加以包围,剿灭。

十三,两国建立公使级别的平等互利关系,互相保证对方商业贸易等正当的经济活动的基本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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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一章,枪毙托洛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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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条约,对于中国新军来说,当然是一个重大的政治胜利,在中国新军代表做了让步的情况下,双方迅速达成了协议。具体地说,让步表现在两个方面,一,要求俄国的赔款数额从五亿白银降低到三亿,第二,赔款的项目修改成对于侵占中国四十多年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权利补偿,这就给足了俄罗斯人的面子。让其在国内外都很好交代。当然,这个让步不是多大实质性的让步,实际上是中国新军赵阳刚政委为首的代表团政治智慧和外交技巧的结晶。大战之后,俄罗斯帝国也是千疮百孔,财政窘迫,能够在三年之内交付三亿两白银,绝对不是小数目。看样子,俄罗斯人又得去麻烦他们的老朋友,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高利贷专家法兰西帝国了。

一帆风顺,万事大吉,应该说是这时中国新军所有将领和官兵的心情,就是普通的满洲地区的民众,也从这一逐渐公开了的条约里感受到了中国新军非凡的威力,在条约签定以后,满洲地区一片欢腾。

奉天城为首的各满洲城市,乡镇,都举行了盛大的欢庆仪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放鞭炮,走街串户,和新年一样热闹,许多城镇还举行了传统的舞狮子,跳秧歌,踩高跷,二人转等群众性的娱乐活动。在新军行政机关的号召组织下,许多城镇举行盛大的群众示威游行活动,夜间,则点燃灯笼,燃放焰火,所有新军大集团的驻扎地,都举行了阅兵活动。在奉天城,因为只有曹福田师团在,举行阅兵的规模远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样喧嚣。所以,军团部决议,在各军相继回到奉天以后,将举行更大规模的阅兵,以资纪念。

不仅如此,栗云龙亲自出面,向天津的袁世凯,北京的刚毅,陕西省西安城的光绪皇帝,西太后发出了电报,通报了这一条约的主要内容。

在天津城的新军办事处,则派遣大量人员上街去宣传中国新军的武威,散发传单,街头巷尾地讲解,等等。使中国新军在远东地区的战争胜利和奉天条约的辉煌成就,昭然于天下。

和预想中的一样,天津城的直隶总督袁世凯立刻就向中国新军表示了祝贺,老袁还表示,马上就派遣一个庞大的慰问团,携带大量的物资犒劳满洲新军,同时,又将组成一个由一千名新军官兵编制的直隶军学习队,到满洲新军去学习,培训。在电报上,袁世凯极端热情,用词天花乱坠,恭喜和同喜之情,溢于“言表”。

栗云龙知道这个枭雄的心性,笑笑而已。同时,表示,犒劳的物资,真要送的话,也就不勉强反对了。至于新军官兵的学习班,因为军务繁忙,战争之后的补充和整训工作非常辛苦,中国新军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恢复,暂时不能接待云云。

北京城的老满洲权贵刚毅接到了电报,也迅速回电,但语气和温度都远不如袁世凯,勉勉强强地表示对新军能够战胜俄罗斯强盗,恢复国家失地的祝贺,同时又直截了当地对满洲新军没有`通过朝廷就直接和一个外国进行缔结条约活动表示了担忧和愤慨。

栗云龙格外关注刚毅老爷子的回电,拿着它和政委等人反复研究商量。让许多军官都不理解:“军团长,不就是一个屁电报?”

栗云龙看了看这个零零后“出生”的军官,不禁咧嘴笑了。

零零后军官,是指从一九零零才加入到栗云龙所部军队中,靠着军功逐步提升起来的军官,他们的见识和素质绝对不能跟老坦克兵们相提并论的,一则他们有很多的优点,如愤青,痛恨列强的侵略,忠诚老实,对上级的命令非常信赖,二则,还有很多糊涂的问题,比如说,对满清政府,皇帝和西太后还抱有幻想怀念,对现代军事理论,国际关系什么的常识都不懂得,对于政治问题的看法更加幼稚。没有办法,尽管政委决心开办多期培训班来解决问题,可是,战役一个接着一个,事情一拨接着一拨,不仅军官们很繁忙,就是政委自己也抽不出时间来了。所谓的训练,主要侧重在军事的技能和理论的学习上。如果没有大量政工干部在号召和引导,也许,许多隐患就能公开地爆发出来。

“你们不懂,但是,只要好好学习,将来是会懂得的。”

刚毅的态度,实际上也就是满清朝廷的真实态度,或者说是满洲权贵的实际心理。应该是惊喜交加。喜忧参半。喜的是强敌已去,国家灭亡之险暂时解脱,忧虑的是中国新军强横无匹,尾大不掉,已经势成骑虎。将来满清王朝的结局已经指日可待。通过刚毅等地方官员,侧面责备一下中国新军,出一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在电报中,刚毅一再责备栗云龙道德上和做事手段上的失策。在轻描淡写中透露出,一个臣下怎样来尊重朝廷。并且,希望栗云龙和赵阳刚象曾文正学习。

栗云龙有些犯难:“老赵,谁是曾文正?”

“就是曾国藩,死后被朝庭赠与的文正公谥号,”

“谥号?”

作为军人,两人虽然也知道一些近代军事情况,但是,知识技能局限,以及态度认识上,对于满清时代的人物并不欣赏,对于晚清,唯一欣赏的清廷官员就是左宗棠。

“刚毅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我们学着曾国藩老先生的做法,既为满清朝廷效力,驱除危险强敌,又能忠心耿耿,兢兢业业,遵守臣道。当好奴隶角色。”

“扯蛋,这怎么能比呢?说白了,那曾老先生不过是满清门下豢养的一条走狗,忠于主人是应该的,想要叫我们也来当狗,白日做梦啊。”

“不过,老栗,刚毅老爷子提醒得也对,如果我们不是立刻就和清廷翻脸,比较好的方法就是,尊重它一些。毕竟,我们新军官兵中非常顽固的皇帝意识还很强烈,是一股难以琢磨的潜伏潮流,一旦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崩盘呢。”

“也好。”

在第一封电报发出以后,栗云龙赶紧又发出了第二封电报,向陕西省整天吃喝拉撒屁事没有的颐养天年的皇帝和太后做出了请示的姿态,说前一封电报所呈递的中俄奉天条约内容,不过是个草案,正式的通过,还有待于朝廷的批准,将来俄国的赔款如果能够兑现,则将有一些用于朝廷的用度方面,还有,请朝廷方面速速派遣官员,去新疆巴尔喀什湖泊一带,去伊犁等地,以及霍尔果斯河流一带,和俄罗斯官员接洽,收复国家五十余万领土的失地。派遣军队驻扎设置常驻机构等等。在政委的建议下,电报里还有对皇帝和太后的问候。

“问候?嘿嘿嘿。”栗云龙笑得很诡诈:“问候可不是一个善良的名词啊。”

政委很重视清廷的态度,同时,未雨绸缪,建议栗云龙立即开始对新军的政治思想工作抓紧,主要是清除官兵们对皇帝等的无限忠诚的概念,要建树官兵们对新军和栗云龙等人的信仰和崇拜。

栗云龙笑着说:“难道我们真的要搞****啊?那不是大**者吗?历史上,貌似搞****的都没有好结果,被后人骂得一塌糊涂,你这不是拿我往火上烤的吗?”

赵政委说:“胡说,所谓因势利导,因时制宜,我们也只有用一种新的崇拜来排斥陈旧迂腐的崇拜,在很多时候,崇拜是正常的,正确的,只要不过头,在战争年代,特殊时期,往往只有崇拜和狂热才能凝聚人心军心。再说,后人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以后世眼光察看前朝故事,无异于痴人说梦,哪有一个是公正平和有道义负责任的?”

西安的电报迟疑了好几天,终于回电,但是极为简短,以上级的口吻,表扬了栗云龙等一通,同时,加封栗云龙为镇北大将军,爵一等辅国公的世职。还貌似轻松地疑问,朝廷何时派遣官员到黑龙江旧地去安抚百姓。

栗云龙将电报看了又看,然后交给政委等人处理:“老赵,这些事情归你管。”

栗云龙的事情忙着呢,对于清廷,他的耐心越来越小。

这不,对于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处理问题,已经引出了大麻烦。

为了迅速缔结对俄罗斯的和平条约,加快满洲地区的经济建设,特别是工业化的进程,栗云龙等人决定牺牲列宁和托洛茨基领导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当然,具体怎么做,是个技巧问题,但是牺牲是个根本的态度问题。

从中国的国防安全角度出发,俄罗斯的混乱和腐败无能才是最理想的状态,或者说,只要其勉强维持秩序,国内矛盾不断,无法形成有效的强力,经济和政治军事的发展都被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都是好现象,特别是,如果这个国家的问题太多,需要邻居的帮忙,那就更好了,所谓此起彼伏,此强彼弱,竞争优势是在两者的差距中显现的。为此,中国新军的决策部门,决定在条约中牺牲人民革命军,但是,又要制造楔子,在实际中加以辅助。

在条约商讨时,栗云龙们就谈论过这个问题。基本上定下了调子。

条约正式签定以后,军团部立即给各部队指挥官发电通知,要求他们继续驻守在所有攻占的地区,同时,逐步地收缩防线,将主要兵力向国内调集,以减轻物资运输的压力。加强训练,加强学习等,还通知俄国人民革命军的领袖们立刻到奉天商谈。

栗云龙没有想到托洛茨基和列宁等人的反应会那么迅速,列宁继续留在庙街一带,托洛茨基则率领九艘俄**舰从海道沿着远东濒海地区的海岸线,迅速南下,到达了海参崴港口。那一天,海参崴的港口外,中国新军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官白强是最紧张的。士兵报告发现了俄国舰队的消息,让他吃惊不小。急忙做了万一的准备,等到人民革命军的先锋舰只到港口外和新军舰队接洽,两相才恍然大悟,各自消除了敌意。

军官相见以后,托洛茨基拉住了白强的手,用还很僵硬的汉语说:“将军,你的军舰刚才是不是准备对我们开炮?”

“差不多吧。”白强哈哈大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准备对您开炮!”托洛茨基很强硬地说。

“不好,要不改个形式,你我两个指挥官在这里进行决斗怎么样?很绅士,很公平。”

“哈哈哈。白将军,你很幽默!”

按照之前的协商结果,托洛茨基将军舰和随从官兵交付给白强来统一管理,自己带领二百名骑兵卫队登陆向奉天疾进。

在奉天城外,栗云龙和政委,欧阳参谋长等人亲自欢迎到十里处,带领庞大的迎接部队,摆下了盛大的仪式,让怒气冲冲的俄国革命家,斗牛士一样的人民军统帅不得不缓和了情绪,在栗云龙面前,他还是晚辈,名义上又是从属关系,不敢怎么地。

“军团长好!”托洛茨基赶紧敬军礼。

“辛苦辛苦!”栗云龙很热情地还礼,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猛烈地摇晃着,结果,让那位俄军红色总司令直咧嘴。

栗云龙经常修理坦克的手和这个火箭般升上来的俄国年轻小伙子相比,自然能够轻松地胜出,让他感受到什么是中国铁拳。

“军团长好大的力气。”

“小意思!哦,请,我们检阅欢迎俄国贵宾的群众和大军。”

一个步兵旅的军队和一万名群众夹道欢迎,给足了面子,让有些惊喜交加的托洛茨基一下子象泄气了的皮球,再也愤怒不起来。

“谢谢,谢谢!我真想不到,军团长会这么热情!惭愧,惭愧!”阴阳怪气的俄式汉语说起来确实婉转悠扬,犹如百鸟朝凤,美不胜收,自然,和俄**官兴高采烈,面红耳赤地得意同时,中国新军的军官也偷偷地笑了。

就在许多中国新军军官对热情接待俄国毛子不以为然的时候,栗云龙已经把这位只有二十郎当岁的俄国统帅让进了会议室。

“托洛茨基同学,我看你来者不善啊/。”

“啊?同学?”

“哦,那是亲切友好地称呼,很现代,”栗云龙笑嘻嘻地:“你是不是听到了关于中俄两国缔结和平协议的风声?”

“是!”一听这话,托洛茨基就想跳起来,结果,被栗云龙给按住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要彻底击溃反动的腐朽的俄罗斯沙皇政府,拯救受苦受难的俄国人民吗?你们中国新军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呢?向来,你们清国人是比较讲究信义的,不是?你们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对我们许下的诺言?”

一撇小胡子的黑色和高高翘起的姿态,让这个年轻英俊的俄国小伙子显得更加牛逼。

栗云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托洛茨基。枪口准确地瞄住了他的眼睛。然后,手指轻动,使扳机逐渐被扣到临界限度。

“军团长!军团长,你要干什么?”托洛茨基大惊失色。

变起突然,眼看双眼愤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神恶煞气息的栗云龙就要真的扣动了扳机,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政委在内。失声叫道:“栗军长!不要胡来!”

栗云龙的手有了些停滞,双眼的光芒还在凝聚,是那种恶狠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狼的眼神。

在这一刹那间,托洛茨基司令官非常非常之后悔,他完全明白了一个道理。中国人要卸磨杀驴了!

利用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力量,击败了俄国沙皇政府的军队,现在,又要对付人民革命军!

中国新军,不,整个满清帝国的人真的很狡猾耶,太卑鄙了!

“军团长,栗司令,栗将军,不要胡来,我们有话慢慢说。”在托洛茨基的身边,两名俄**官急忙上前劝阻。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反应比较老到。

“说什么?”栗云龙恶狠狠地瞪着牛眼问。

“先请司令官阁下放下枪,”

栗云龙继续玩弄着枪,再次将扳机扣着,在托洛茨基的脑袋和脸上晃来晃去,把他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所有劝止的军官见栗云龙非常冲动,一时都有些傻,就连政委也诧异万分,想不到栗云龙为什么这样发飙。

栗云龙的手枪在托洛茨基的眼睛,眉心,和鼻子上轻轻地油走着,似乎要寻找最合适的打击目标,托洛茨基见局势如此,以为被人家招回来就是个陷阱,非常绝望:“栗将军,司令官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你说呢?”栗云龙的嘴唇两翼翘了起来。显得更加阴险恶毒。

托洛茨基以为必死,逐渐也恢复了平静:“你们和要沙皇政府勾结在一起,背叛了革命,也背叛了自己的诺言,所以,要对我们人民革命军的将领下手了!你们真卑鄙,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无耻!按照你们大清帝国的俗话说,我们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托洛茨基要跳起来反抗,立刻被他身边的两名俄**官按住了,在这里反抗,所有的俄国人都是死。说不定还会死得很惨。

“你说得不错!继续说!”栗云龙的脸上,掠过一丝奸诈的笑意。

“你们和沙皇政府达成协议,然后,要解散和解决我们革命军,但是,我告诉你,你想错了,虽然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七万名俄国人民革命军将士是不会答应的,他们一定会继续战斗在列宁同志的旗帜下,将革命进行到底!俄罗斯革命万岁!列宁统治万岁!”

最后几个词汇是用俄语来说,然后,年轻有为,血气方刚的妥洛茨基同学就振奋双臂,激动地,演讲式地摇晃着:“万恶的沙皇制度和阴险狡诈的中国新军必将灭亡!伟大的俄罗斯和列宁同志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乌啦!乌啦乌啦乌啦。。。。。。”

要不是栗云龙的下一个动作那么突然,震撼人心的力量那么巨大,声嘶力竭的托洛茨基同学也许还将继续表演下去,直到所有蛮力消耗完毕。

砰!

一声枪响!

栗云龙手里的枪冒出了蓝色的轻烟。

托洛茨基将军,俄国人民革命军的统帅,总司令官,最年轻的俄国革命家,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就这样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之中。

他是趴向前面倒的,然后翻转了一下。将脸面露出来。嘴巴里,满是鲜血。

屋子里有`十几名中俄两国的军官,听到这一声枪响,全部都闭上了眼睛,完了,托洛茨基这只小毛虫算是玩完了。

政委挥舞着双手激动地跳起来准备扑向栗云龙,这个在一天前还信誓旦旦要款待俄国人民革命军将领,好好安抚他们的栗云龙栗大当家的,怎么突然得了气心疯,将人家俄国友军的司令官被击毙了呢?这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吗?这怎么向大家敬爱的列宁同志交代?

“哈哈哈哈!”栗云龙,这个无耻的肇事者,居然将手枪转过来,以枪口里正在冒着的余烟为玩具,欣赏起来,一面吹着气,一面满面春风地怪笑。“想不到,想不到。”

比他想不到的还有,全部的人都想不到,地上满嘴是血的托洛茨基居然没有死!他迟疑了一会儿,一古碌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跳起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盯着栗云龙的枪口:“我不怕!自从参加革命以后,我就将自己的生命和信仰都交给了伟大的社会**工党!”

“算了吧,考试已经结束了,很遗憾,托洛茨基司令官,我的朋友,你没有过关,不及格!”

“啊?”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呀,不知道栗云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尤其是政委,气呼呼地问:“栗军团长,你什么意思啊?”

要不是这么多人,他早就**裸地咒骂了:你他爹地抽哪门子疯啊。

文人不是不骂人,而是不轻易骂人,一旦开骂,就是泼妇级的文痞。

栗云龙将手枪放回到腰间的匣里,拍拍屁股,没事儿人地说:“大家都坐,都坐,”等大家走战战兢兢地坐好以后,他指了指墙壁上:“看看,我的子弹打哪里了?”

大家一起寻找,终于发现,在一人高的位置上,偏离托洛茨基的脑袋九十度角的那面墙壁,有一个弹孔。

“对,就是那个地方!”

大家看看栗云龙,看看看满嘴是血的托洛茨基,面面相觑。云里雾里。

栗云龙非常满意,对着托洛茨基招手:“来人,给托洛茨基司令官拿来毛巾,擦擦口水。对,口水,哦,亲爱的司令官先生,您刚才是不是吓了一跳?”

“哦,不,没有!”托洛茨基见栗云龙忽然改变态度,自己安然无恙,顿时安下心来“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吓一跳呢?”

那是吓一倒!

栗云龙心中暗暗好笑:“这就是我对托洛茨基司令官,对于列宁同志,对于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友谊,所作出的解释!”

大家更加迷惑了,什么解释呀?就是打一枪?

“哦,军团长,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俄国人要是不听话,就得挨枪子?是吗?”一个新军参谋军官自以为领会了领导意图,兴奋地涨红了脸说。

这句话代表了所有人的疑问,就连托洛茨基也明白过来,急忙对栗云龙表示:“误会,误会,我们俄国人是讲信用的,绝对不会背叛中国新军和栗军团长的指挥!”

栗云龙接过了警卫员递过来的毛巾,转给托洛茨基擦嘴,“嗯,不错,很对,我丝毫不怀疑俄国人民革命军对我们的依赖和忠诚,这是友谊和同志精神。但是,你。”他指了指那个聪明能干的小参谋军官:“你大错特错了!来,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事情的过程!”

那参谋军官惨白着脸,莫名其妙,最后,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无能为力。

“那好,我告诉你们,告诉大家,也是告诉英勇善战的俄国人民革命军。我刚才的一枪,看似对准托洛茨基将军的,其实,不是,那是个假象,我的真正意图在那个地方,最后,我的子弹穿透了墙壁,打出去了。那才是我真实的目标,也就是说,你们的揣测和真实之间,会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劝告大家,凡是遇到事情,要多动脑筋,不要一根筋,”

栗云龙的侃侃而谈,得意洋洋还是让托洛茨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军团长,你其实要对我说什么?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而不是其他人?”

“我是告诉你,亲爱的托洛茨基先生,不要只记‘托着奶酪吃只鸡’是多么爽的事情!嘿嘿,我们中国新军和俄罗斯沙皇政府签定的条约,不过是表面文章!和一个违背俄罗斯人**愿的,腐朽的政府签定的条约,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妥洛茨基同学,你放心吧,也请你转告列宁同志,放心,我们中国新军永远都是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好朋友,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这个,我开枪打你,是表面现象,我们做出不支持你们人民革命军的承诺,也是表面现象,这个,你地懂?”

“我地懂?”

“嗨,你懂得了吗?”

“我,我懂得了!”托洛茨基突然灵窍大开,懂了。然后,他顾不上擦自己嘴脸上的血,疯狂地跳起来,冲到了栗云龙的身边,将他抱起来。“亲爱的栗云龙先生,伟大的中国新军统帅,我喜欢你的智慧,你真聪明啊!”

托同学的熊抱让栗云龙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他忍耐着,谁叫刚才的一幕洗刷把托洛茨基同学伤害得那样严重呢?

中国新军和俄国人民军的军官们都明白了意思,不禁人声沸腾,都认为栗云龙对俄国人的解释方式惊险刺激,巧妙真诚。对,就是这样的。枪口永远不对自己人。

一场闹剧,让人们领略了栗云龙的幽默和智慧,大家兴高采烈地欢聚一堂,开始享受美酒佳肴,果品,新军对托洛茨基等人的招待规格不低,以栗云龙后来给政委的解释是,卸了磨也要给驴好好地上把草料啊。

平心而论,俄国人民革命军七万人在黑龙江下游干得还不错,先后消灭俄国白军三万余人,缴获也颇为丰富,尤其是那九艘军舰,打着联合舰队的旗帜,其实是栗云龙要把这些东西都吃进中国海军的部队里,他还又不想用强制命令的方式。在将来的中俄关系中,托洛茨基和列宁的这七万大军,将是一张随时都可以打的王牌,就象现代美国牵制中国的岛屿政策。

栗云龙给托洛茨基热情洋溢地敬酒,招待其好还吃喝,让所有的俄国人民军将领,都感到了他的亲切。

酒会是给托同学接风洗尘的,之后,马上就召开了工作会议。作为下级,托同学等所有的俄罗斯人民军的军官都毕恭毕敬地听栗云龙的指示。尤其是托洛茨基同学,一面听还提面装模作样地拿出小本本,认真地记着什么,心里偶然还会噗噗通通地狂跳几下,也算是刚才惊吓的后遗症。

栗云龙表示,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名义当然要取消,但是,军队的建制绝对不会取消,一切军官体系还健在,只是,将名字修改为,中国新军俄罗斯民族军,作为中**队的正式组成部分,等待三年期过完,俄国沙皇政府将所有的赔款都偿付结束,将所有的领土都归还中国政府,则将这样一支俄罗斯民族军释放出去,让他们到西伯利亚地区,在远东的北部地区,随便地活动去,栗云龙保证,他最好的构思是,在俄国乌拉尔山脉以东的地区,先建立一个俄远东共和国,根据俄罗斯革命军的能力,先占领了这一地区,就可以作为根据地,来日方长,慢慢地计较,抓住时机,再做打算。因为要推翻沙皇政府的庞然大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于栗云龙的构想和分析,托洛茨基为首的俄国人民军将领都非常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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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一章,枪毙托洛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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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条约,对于中国新军来说,当然是一个重大的政治胜利,在中国新军代表做了让步的情况下,双方迅速达成了协议。具体地说,让步表现在两个方面,一,要求俄国的赔款数额从五亿白银降低到三亿,第二,赔款的项目修改成对于侵占中国四十多年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权利补偿,这就给足了俄罗斯人的面子。让其在国内外都很好交代。当然,这个让步不是多大实质性的让步,实际上是中国新军赵阳刚政委为首的代表团政治智慧和外交技巧的结晶。大战之后,俄罗斯帝国也是千疮百孔,财政窘迫,能够在三年之内交付三亿两白银,绝对不是小数目。看样子,俄罗斯人又得去麻烦他们的老朋友,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高利贷专家法兰西帝国了。

一帆风顺,万事大吉,应该说是这时中国新军所有将领和官兵的心情,就是普通的满洲地区的民众,也从这一逐渐公开了的条约里感受到了中国新军非凡的威力,在条约签定以后,满洲地区一片欢腾。

奉天城为首的各满洲城市,乡镇,都举行了盛大的欢庆仪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放鞭炮,走街串户,和新年一样热闹,许多城镇还举行了传统的舞狮子,跳秧歌,踩高跷,二人转等群众性的娱乐活动。在新军行政机关的号召组织下,许多城镇举行盛大的群众示威游行活动,夜间,则点燃灯笼,燃放焰火,所有新军大集团的驻扎地,都举行了阅兵活动。在奉天城,因为只有曹福田师团在,举行阅兵的规模远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样喧嚣。所以,军团部决议,在各军相继回到奉天以后,将举行更大规模的阅兵,以资纪念。

不仅如此,栗云龙亲自出面,向天津的袁世凯,北京的刚毅,陕西省西安城的光绪皇帝,西太后发出了电报,通报了这一条约的主要内容。

在天津城的新军办事处,则派遣大量人员上街去宣传中国新军的武威,散发传单,街头巷尾地讲解,等等。使中国新军在远东地区的战争胜利和奉天条约的辉煌成就,昭然于天下。

和预想中的一样,天津城的直隶总督袁世凯立刻就向中国新军表示了祝贺,老袁还表示,马上就派遣一个庞大的慰问团,携带大量的物资犒劳满洲新军,同时,又将组成一个由一千名新军官兵编制的直隶军学习队,到满洲新军去学习,培训。在电报上,袁世凯极端热情,用词天花乱坠,恭喜和同喜之情,溢于“言表”。

栗云龙知道这个枭雄的心性,笑笑而已。同时,表示,犒劳的物资,真要送的话,也就不勉强反对了。至于新军官兵的学习班,因为军务繁忙,战争之后的补充和整训工作非常辛苦,中国新军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恢复,暂时不能接待云云。

北京城的老满洲权贵刚毅接到了电报,也迅速回电,但语气和温度都远不如袁世凯,勉勉强强地表示对新军能够战胜俄罗斯强盗,恢复国家失地的祝贺,同时又直截了当地对满洲新军没有`通过朝廷就直接和一个外国进行缔结条约活动表示了担忧和愤慨。

栗云龙格外关注刚毅老爷子的回电,拿着它和政委等人反复研究商量。让许多军官都不理解:“军团长,不就是一个屁电报?”

栗云龙看了看这个零零后“出生”的军官,不禁咧嘴笑了。

零零后军官,是指从一九零零才加入到栗云龙所部军队中,靠着军功逐步提升起来的军官,他们的见识和素质绝对不能跟老坦克兵们相提并论的,一则他们有很多的优点,如愤青,痛恨列强的侵略,忠诚老实,对上级的命令非常信赖,二则,还有很多糊涂的问题,比如说,对满清政府,皇帝和西太后还抱有幻想怀念,对现代军事理论,国际关系什么的常识都不懂得,对于政治问题的看法更加幼稚。没有办法,尽管政委决心开办多期培训班来解决问题,可是,战役一个接着一个,事情一拨接着一拨,不仅军官们很繁忙,就是政委自己也抽不出时间来了。所谓的训练,主要侧重在军事的技能和理论的学习上。如果没有大量政工干部在号召和引导,也许,许多隐患就能公开地爆发出来。

“你们不懂,但是,只要好好学习,将来是会懂得的。”

刚毅的态度,实际上也就是满清朝廷的真实态度,或者说是满洲权贵的实际心理。应该是惊喜交加。喜忧参半。喜的是强敌已去,国家灭亡之险暂时解脱,忧虑的是中国新军强横无匹,尾大不掉,已经势成骑虎。将来满清王朝的结局已经指日可待。通过刚毅等地方官员,侧面责备一下中国新军,出一口恶气还是可以的。

在电报中,刚毅一再责备栗云龙道德上和做事手段上的失策。在轻描淡写中透露出,一个臣下怎样来尊重朝廷。并且,希望栗云龙和赵阳刚象曾文正学习。

栗云龙有些犯难:“老赵,谁是曾文正?”

“就是曾国藩,死后被朝庭赠与的文正公谥号,”

“谥号?”

作为军人,两人虽然也知道一些近代军事情况,但是,知识技能局限,以及态度认识上,对于满清时代的人物并不欣赏,对于晚清,唯一欣赏的清廷官员就是左宗棠。

“刚毅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我们学着曾国藩老先生的做法,既为满清朝廷效力,驱除危险强敌,又能忠心耿耿,兢兢业业,遵守臣道。当好奴隶角色。”

“扯蛋,这怎么能比呢?说白了,那曾老先生不过是满清门下豢养的一条走狗,忠于主人是应该的,想要叫我们也来当狗,白日做梦啊。”

“不过,老栗,刚毅老爷子提醒得也对,如果我们不是立刻就和清廷翻脸,比较好的方法就是,尊重它一些。毕竟,我们新军官兵中非常顽固的皇帝意识还很强烈,是一股难以琢磨的潜伏潮流,一旦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崩盘呢。”

“也好。”

在第一封电报发出以后,栗云龙赶紧又发出了第二封电报,向陕西省整天吃喝拉撒屁事没有的颐养天年的皇帝和太后做出了请示的姿态,说前一封电报所呈递的中俄奉天条约内容,不过是个草案,正式的通过,还有待于朝廷的批准,将来俄国的赔款如果能够兑现,则将有一些用于朝廷的用度方面,还有,请朝廷方面速速派遣官员,去新疆巴尔喀什湖泊一带,去伊犁等地,以及霍尔果斯河流一带,和俄罗斯官员接洽,收复国家五十余万领土的失地。派遣军队驻扎设置常驻机构等等。在政委的建议下,电报里还有对皇帝和太后的问候。

“问候?嘿嘿嘿。”栗云龙笑得很诡诈:“问候可不是一个善良的名词啊。”

政委很重视清廷的态度,同时,未雨绸缪,建议栗云龙立即开始对新军的政治思想工作抓紧,主要是清除官兵们对皇帝等的无限忠诚的概念,要建树官兵们对新军和栗云龙等人的信仰和崇拜。

栗云龙笑着说:“难道我们真的要搞****啊?那不是大**者吗?历史上,貌似搞****的都没有好结果,被后人骂得一塌糊涂,你这不是拿我往火上烤的吗?”

赵政委说:“胡说,所谓因势利导,因时制宜,我们也只有用一种新的崇拜来排斥陈旧迂腐的崇拜,在很多时候,崇拜是正常的,正确的,只要不过头,在战争年代,特殊时期,往往只有崇拜和狂热才能凝聚人心军心。再说,后人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以后世眼光察看前朝故事,无异于痴人说梦,哪有一个是公正平和有道义负责任的?”

西安的电报迟疑了好几天,终于回电,但是极为简短,以上级的口吻,表扬了栗云龙等一通,同时,加封栗云龙为镇北大将军,爵一等辅国公的世职。还貌似轻松地疑问,朝廷何时派遣官员到黑龙江旧地去安抚百姓。

栗云龙将电报看了又看,然后交给政委等人处理:“老赵,这些事情归你管。”

栗云龙的事情忙着呢,对于清廷,他的耐心越来越小。

这不,对于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处理问题,已经引出了大麻烦。

为了迅速缔结对俄罗斯的和平条约,加快满洲地区的经济建设,特别是工业化的进程,栗云龙等人决定牺牲列宁和托洛茨基领导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当然,具体怎么做,是个技巧问题,但是牺牲是个根本的态度问题。

从中国的国防安全角度出发,俄罗斯的混乱和腐败无能才是最理想的状态,或者说,只要其勉强维持秩序,国内矛盾不断,无法形成有效的强力,经济和政治军事的发展都被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都是好现象,特别是,如果这个国家的问题太多,需要邻居的帮忙,那就更好了,所谓此起彼伏,此强彼弱,竞争优势是在两者的差距中显现的。为此,中国新军的决策部门,决定在条约中牺牲人民革命军,但是,又要制造楔子,在实际中加以辅助。

在条约商讨时,栗云龙们就谈论过这个问题。基本上定下了调子。

条约正式签定以后,军团部立即给各部队指挥官发电通知,要求他们继续驻守在所有攻占的地区,同时,逐步地收缩防线,将主要兵力向国内调集,以减轻物资运输的压力。加强训练,加强学习等,还通知俄国人民革命军的领袖们立刻到奉天商谈。

栗云龙没有想到托洛茨基和列宁等人的反应会那么迅速,列宁继续留在庙街一带,托洛茨基则率领九艘俄**舰从海道沿着远东濒海地区的海岸线,迅速南下,到达了海参崴港口。那一天,海参崴的港口外,中国新军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官白强是最紧张的。士兵报告发现了俄国舰队的消息,让他吃惊不小。急忙做了万一的准备,等到人民革命军的先锋舰只到港口外和新军舰队接洽,两相才恍然大悟,各自消除了敌意。

军官相见以后,托洛茨基拉住了白强的手,用还很僵硬的汉语说:“将军,你的军舰刚才是不是准备对我们开炮?”

“差不多吧。”白强哈哈大笑。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准备对您开炮!”托洛茨基很强硬地说。

“不好,要不改个形式,你我两个指挥官在这里进行决斗怎么样?很绅士,很公平。”

“哈哈哈。白将军,你很幽默!”

按照之前的协商结果,托洛茨基将军舰和随从官兵交付给白强来统一管理,自己带领二百名骑兵卫队登陆向奉天疾进。

在奉天城外,栗云龙和政委,欧阳参谋长等人亲自欢迎到十里处,带领庞大的迎接部队,摆下了盛大的仪式,让怒气冲冲的俄国革命家,斗牛士一样的人民军统帅不得不缓和了情绪,在栗云龙面前,他还是晚辈,名义上又是从属关系,不敢怎么地。

“军团长好!”托洛茨基赶紧敬军礼。

“辛苦辛苦!”栗云龙很热情地还礼,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猛烈地摇晃着,结果,让那位俄军红色总司令直咧嘴。

栗云龙经常修理坦克的手和这个火箭般升上来的俄国年轻小伙子相比,自然能够轻松地胜出,让他感受到什么是中国铁拳。

“军团长好大的力气。”

“小意思!哦,请,我们检阅欢迎俄国贵宾的群众和大军。”

一个步兵旅的军队和一万名群众夹道欢迎,给足了面子,让有些惊喜交加的托洛茨基一下子象泄气了的皮球,再也愤怒不起来。

“谢谢,谢谢!我真想不到,军团长会这么热情!惭愧,惭愧!”阴阳怪气的俄式汉语说起来确实婉转悠扬,犹如百鸟朝凤,美不胜收,自然,和俄**官兴高采烈,面红耳赤地得意同时,中国新军的军官也偷偷地笑了。

就在许多中国新军军官对热情接待俄国毛子不以为然的时候,栗云龙已经把这位只有二十郎当岁的俄国统帅让进了会议室。

“托洛茨基同学,我看你来者不善啊/。”

“啊?同学?”

“哦,那是亲切友好地称呼,很现代,”栗云龙笑嘻嘻地:“你是不是听到了关于中俄两国缔结和平协议的风声?”

“是!”一听这话,托洛茨基就想跳起来,结果,被栗云龙给按住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要彻底击溃反动的腐朽的俄罗斯沙皇政府,拯救受苦受难的俄国人民吗?你们中国新军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呢?向来,你们清国人是比较讲究信义的,不是?你们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对我们许下的诺言?”

一撇小胡子的黑色和高高翘起的姿态,让这个年轻英俊的俄国小伙子显得更加牛逼。

栗云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忽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托洛茨基。枪口准确地瞄住了他的眼睛。然后,手指轻动,使扳机逐渐被扣到临界限度。

“军团长!军团长,你要干什么?”托洛茨基大惊失色。

变起突然,眼看双眼愤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凶神恶煞气息的栗云龙就要真的扣动了扳机,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政委在内。失声叫道:“栗军长!不要胡来!”

栗云龙的手有了些停滞,双眼的光芒还在凝聚,是那种恶狠狠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狼的眼神。

在这一刹那间,托洛茨基司令官非常非常之后悔,他完全明白了一个道理。中国人要卸磨杀驴了!

利用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力量,击败了俄国沙皇政府的军队,现在,又要对付人民革命军!

中国新军,不,整个满清帝国的人真的很狡猾耶,太卑鄙了!

“军团长,栗司令,栗将军,不要胡来,我们有话慢慢说。”在托洛茨基的身边,两名俄**官急忙上前劝阻。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反应比较老到。

“说什么?”栗云龙恶狠狠地瞪着牛眼问。

“先请司令官阁下放下枪,”

栗云龙继续玩弄着枪,再次将扳机扣着,在托洛茨基的脑袋和脸上晃来晃去,把他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所有劝止的军官见栗云龙非常冲动,一时都有些傻,就连政委也诧异万分,想不到栗云龙为什么这样发飙。

栗云龙的手枪在托洛茨基的眼睛,眉心,和鼻子上轻轻地油走着,似乎要寻找最合适的打击目标,托洛茨基见局势如此,以为被人家招回来就是个陷阱,非常绝望:“栗将军,司令官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你说呢?”栗云龙的嘴唇两翼翘了起来。显得更加阴险恶毒。

托洛茨基以为必死,逐渐也恢复了平静:“你们和要沙皇政府勾结在一起,背叛了革命,也背叛了自己的诺言,所以,要对我们人民革命军的将领下手了!你们真卑鄙,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无耻!按照你们大清帝国的俗话说,我们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托洛茨基要跳起来反抗,立刻被他身边的两名俄**官按住了,在这里反抗,所有的俄国人都是死。说不定还会死得很惨。

“你说得不错!继续说!”栗云龙的脸上,掠过一丝奸诈的笑意。

“你们和沙皇政府达成协议,然后,要解散和解决我们革命军,但是,我告诉你,你想错了,虽然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七万名俄国人民革命军将士是不会答应的,他们一定会继续战斗在列宁同志的旗帜下,将革命进行到底!俄罗斯革命万岁!列宁统治万岁!”

最后几个词汇是用俄语来说,然后,年轻有为,血气方刚的妥洛茨基同学就振奋双臂,激动地,演讲式地摇晃着:“万恶的沙皇制度和阴险狡诈的中国新军必将灭亡!伟大的俄罗斯和列宁同志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乌啦!乌啦乌啦乌啦。。。。。。”

要不是栗云龙的下一个动作那么突然,震撼人心的力量那么巨大,声嘶力竭的托洛茨基同学也许还将继续表演下去,直到所有蛮力消耗完毕。

砰!

一声枪响!

栗云龙手里的枪冒出了蓝色的轻烟。

托洛茨基将军,俄国人民革命军的统帅,总司令官,最年轻的俄国革命家,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人,就这样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之中。

他是趴向前面倒的,然后翻转了一下。将脸面露出来。嘴巴里,满是鲜血。

屋子里有`十几名中俄两国的军官,听到这一声枪响,全部都闭上了眼睛,完了,托洛茨基这只小毛虫算是玩完了。

政委挥舞着双手激动地跳起来准备扑向栗云龙,这个在一天前还信誓旦旦要款待俄国人民革命军将领,好好安抚他们的栗云龙栗大当家的,怎么突然得了气心疯,将人家俄国友军的司令官被击毙了呢?这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吗?这怎么向大家敬爱的列宁同志交代?

“哈哈哈哈!”栗云龙,这个无耻的肇事者,居然将手枪转过来,以枪口里正在冒着的余烟为玩具,欣赏起来,一面吹着气,一面满面春风地怪笑。“想不到,想不到。”

比他想不到的还有,全部的人都想不到,地上满嘴是血的托洛茨基居然没有死!他迟疑了一会儿,一古碌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跳起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盯着栗云龙的枪口:“我不怕!自从参加革命以后,我就将自己的生命和信仰都交给了伟大的社会**工党!”

“算了吧,考试已经结束了,很遗憾,托洛茨基司令官,我的朋友,你没有过关,不及格!”

“啊?”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呀,不知道栗云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尤其是政委,气呼呼地问:“栗军团长,你什么意思啊?”

要不是这么多人,他早就**裸地咒骂了:你他爹地抽哪门子疯啊。

文人不是不骂人,而是不轻易骂人,一旦开骂,就是泼妇级的文痞。

栗云龙将手枪放回到腰间的匣里,拍拍屁股,没事儿人地说:“大家都坐,都坐,”等大家走战战兢兢地坐好以后,他指了指墙壁上:“看看,我的子弹打哪里了?”

大家一起寻找,终于发现,在一人高的位置上,偏离托洛茨基的脑袋九十度角的那面墙壁,有一个弹孔。

“对,就是那个地方!”

大家看看栗云龙,看看看满嘴是血的托洛茨基,面面相觑。云里雾里。

栗云龙非常满意,对着托洛茨基招手:“来人,给托洛茨基司令官拿来毛巾,擦擦口水。对,口水,哦,亲爱的司令官先生,您刚才是不是吓了一跳?”

“哦,不,没有!”托洛茨基见栗云龙忽然改变态度,自己安然无恙,顿时安下心来“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吓一跳呢?”

那是吓一倒!

栗云龙心中暗暗好笑:“这就是我对托洛茨基司令官,对于列宁同志,对于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友谊,所作出的解释!”

大家更加迷惑了,什么解释呀?就是打一枪?

“哦,军团长,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俄国人要是不听话,就得挨枪子?是吗?”一个新军参谋军官自以为领会了领导意图,兴奋地涨红了脸说。

这句话代表了所有人的疑问,就连托洛茨基也明白过来,急忙对栗云龙表示:“误会,误会,我们俄国人是讲信用的,绝对不会背叛中国新军和栗军团长的指挥!”

栗云龙接过了警卫员递过来的毛巾,转给托洛茨基擦嘴,“嗯,不错,很对,我丝毫不怀疑俄国人民革命军对我们的依赖和忠诚,这是友谊和同志精神。但是,你。”他指了指那个聪明能干的小参谋军官:“你大错特错了!来,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事情的过程!”

那参谋军官惨白着脸,莫名其妙,最后,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无能为力。

“那好,我告诉你们,告诉大家,也是告诉英勇善战的俄国人民革命军。我刚才的一枪,看似对准托洛茨基将军的,其实,不是,那是个假象,我的真正意图在那个地方,最后,我的子弹穿透了墙壁,打出去了。那才是我真实的目标,也就是说,你们的揣测和真实之间,会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劝告大家,凡是遇到事情,要多动脑筋,不要一根筋,”

栗云龙的侃侃而谈,得意洋洋还是让托洛茨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军团长,你其实要对我说什么?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而不是其他人?”

“我是告诉你,亲爱的托洛茨基先生,不要只记‘托着奶酪吃只鸡’是多么爽的事情!嘿嘿,我们中国新军和俄罗斯沙皇政府签定的条约,不过是表面文章!和一个违背俄罗斯人**愿的,腐朽的政府签定的条约,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妥洛茨基同学,你放心吧,也请你转告列宁同志,放心,我们中国新军永远都是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好朋友,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这个,我开枪打你,是表面现象,我们做出不支持你们人民革命军的承诺,也是表面现象,这个,你地懂?”

“我地懂?”

“嗨,你懂得了吗?”

“我,我懂得了!”托洛茨基突然灵窍大开,懂了。然后,他顾不上擦自己嘴脸上的血,疯狂地跳起来,冲到了栗云龙的身边,将他抱起来。“亲爱的栗云龙先生,伟大的中国新军统帅,我喜欢你的智慧,你真聪明啊!”

托同学的熊抱让栗云龙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他忍耐着,谁叫刚才的一幕洗刷把托洛茨基同学伤害得那样严重呢?

中国新军和俄国人民军的军官们都明白了意思,不禁人声沸腾,都认为栗云龙对俄国人的解释方式惊险刺激,巧妙真诚。对,就是这样的。枪口永远不对自己人。

一场闹剧,让人们领略了栗云龙的幽默和智慧,大家兴高采烈地欢聚一堂,开始享受美酒佳肴,果品,新军对托洛茨基等人的招待规格不低,以栗云龙后来给政委的解释是,卸了磨也要给驴好好地上把草料啊。

平心而论,俄国人民革命军七万人在黑龙江下游干得还不错,先后消灭俄国白军三万余人,缴获也颇为丰富,尤其是那九艘军舰,打着联合舰队的旗帜,其实是栗云龙要把这些东西都吃进中国海军的部队里,他还又不想用强制命令的方式。在将来的中俄关系中,托洛茨基和列宁的这七万大军,将是一张随时都可以打的王牌,就象现代美国牵制中国的岛屿政策。

栗云龙给托洛茨基热情洋溢地敬酒,招待其好还吃喝,让所有的俄国人民军将领,都感到了他的亲切。

酒会是给托同学接风洗尘的,之后,马上就召开了工作会议。作为下级,托同学等所有的俄罗斯人民军的军官都毕恭毕敬地听栗云龙的指示。尤其是托洛茨基同学,一面听还提面装模作样地拿出小本本,认真地记着什么,心里偶然还会噗噗通通地狂跳几下,也算是刚才惊吓的后遗症。

栗云龙表示,俄国人民革命军的名义当然要取消,但是,军队的建制绝对不会取消,一切军官体系还健在,只是,将名字修改为,中国新军俄罗斯民族军,作为中**队的正式组成部分,等待三年期过完,俄国沙皇政府将所有的赔款都偿付结束,将所有的领土都归还中国政府,则将这样一支俄罗斯民族军释放出去,让他们到西伯利亚地区,在远东的北部地区,随便地活动去,栗云龙保证,他最好的构思是,在俄国乌拉尔山脉以东的地区,先建立一个俄远东共和国,根据俄罗斯革命军的能力,先占领了这一地区,就可以作为根据地,来日方长,慢慢地计较,抓住时机,再做打算。因为要推翻沙皇政府的庞然大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于栗云龙的构想和分析,托洛茨基为首的俄国人民军将领都非常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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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二章,惊天喜讯

列宁后来在电报中,对于远东共和国的构想进行了一些质疑,但是,对新军和俄国沙皇政府签定的表示理解。中国新军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对四面的敌人同时开战,列宁也很自信地表示,在这三年时间里,俄国人民革命军,哦,即将是俄罗斯民族军了,他们一定会抓住机遇,加紧训练和思想的改造,争取进一步提高素质。

栗云龙向列宁保证,中国新军将象任何一支自己的师团一样来供给俄国革命军,无论武器弹药还是粮食衣服。

栗云龙也不得不佩服。还是列宁的水平高,稍一点拨就知道了问题的关键。还马上就敏锐地感到,栗云龙的远东共和国的建议很有创新意义。他将认真地思考。

于是,这一场新军内部的矛盾和烟火就顿时烟消云散,尘埃洛定。

于是,中**队频频调动,调整驻扎地,在黑龙江以北一部分俄罗斯的领土内,驻扎了约一个骑兵团,做为象征性的占领,以为督促赔款的依据,其余大部分,都回调奉天城,就连列宁和托洛茨基的俄国民族军,也调集大部分回来。六个小型的师团中,留下三个,分别驻扎于庙街往南的若干城镇。另三个师团则跟随主力南撤。

经过两个月的调集,这些部队才逐渐到位,分布在整个辽宁省的中部,东部一带,形成了主力部队汇聚的局面。就连调集到吉林省一带整顿的第三军大部,也奉命调回。

在部队的驻扎地位置上,中国新军有了一个强烈的预感,和日本的战争将不可避免。

就在中俄两国大战于远东濒海地区的时候,日本军队再次向朝鲜半岛调集,国内的部队也开始大量整编,作出了和中**队作战,配合俄罗斯军队的态势,以栗云龙的感觉,只要战争持续下去,日本人就会象疯狗一样地扑上来,汪汪汪乱咬一气。幸好,远东战役迅速结束,才没有出现日俄合流的危机。不过,日本对中国新军的敌意和颠覆企图一直尖锐地存在。在亚洲地区,还没有哪两个国家如此地争分夺秒,针锋相对,时代还处于丛林法则的统治时期,必须以武力而不是道德感化。霸权主义靠的血淋淋的铁和血的战争来实现,尊严是拳头上的伤疤来获得的。

新军加紧了训练,补充人员,统一再规划,然后,调整了部署。

以龙飞为黑龙江省的最高行政军事长官,负责北线的全部防务。包括对俄国沙皇政府的交涉,边境地区的界限划分,以及对俄国民族军的统辖。龙飞为黑龙江军区的司令员,级别和军衔确定为中将。部下有正规军队一个旅团,骑兵两个团,警备军和地方杂牌保安力量总计为十三个团,两万八千人,如果加上俄国民族军,则有近六万人。

事实上,龙飞担负的防御管辖任务极为重大,黑龙江省的地域之光,已经是人所共知,现在又加上了恢复的外兴安岭以南直到海参崴的地区,面积之广大,是非常罕见的。所以,这样的兵力绝对不足。在这一地带,有无数的俄罗斯残余部队在流窜,一些土匪,纷纷扬扬的俄罗斯逃难者,还有中国的土匪,一些其他不安定分子。要是面临俄罗斯沙皇政府的突然进攻,或者日本人对海参崴的偷袭,都将无法应对。

不过,这里显然不是重点,就是捉襟见肘也不影响栗云龙的决心。只是考虑到对日海军舰队的作战问题,才将一个旅团的正规军队独立出来,进驻海参崴以及阿尔乔姆附近,以为陆基兵力,配合海军。

这样,北线的部队,成为龙飞集团,拥有了六万五千以上。

在黑龙江省北面,俄罗斯的远东军区撤消,将所有的正规部队向北部撤离三百公里,并且,在乌拉尔山脉以东,不得拥有超过五万以上的守备部队。居民自卫武装人员也不得超过五万,以显示对于中俄友好和平的决心。这是条约里确定好的,谅俄国不敢破坏,中**队的单薄也是相应措施,以龙飞的语言天赋来承担对俄交涉,是恰当的。

以吉林图门城为核心的吉林地区,成立了吉林军区,以第三军的全部来驻防,三个师团的重兵,总数在补充以后,达到了十万人以上,这里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因为,距离海参崴极近,可以随时随地支援之,同时,就一图门江之隔,紧紧地挨着朝鲜半岛,一旦韩国有什么异动,则这一只拳头打出去,非常了得,自朝鲜半岛的西北地区捅进去,沿着日本海的西岸,直到东朝鲜湾,千里海岸,数日可达。这里出击韩国,居高临下。态势非常好。如果真的沿着海岸线猛进,则清津,咸兴,元山,一帆风顺,横扫韩国的东北部高原平原地带,直抵韩国北部沿海的太白山脉,更能沿着临津江或者汉江,直扑汉城。比起鸭绿江丹东一路的进军,地势更好,更方便。

奉天城周围为核心,建立了辽宁军区,虽然基本上是以省区为名称的,但是,军区的防御和重点很不相同。辽宁军区以第一军和第二军大部为主,包括五个师团,一个独立旅团,势力非常雄厚,以一字长蛇阵驻守在奉天东西两侧,可以直面东部韩国问题,接应孙武师团,也可以向西南地区迎接天津,北京满清政府的军队进犯。

孙武师团,为独立的朝鲜镇守军。孙武师团长本人,被任命为朝鲜镇守使。负责督促韩国人交纳赔款物资等,直到一切赔款结束才完成使命。

栗云龙亲自担任辽宁省的军区长官,不过师团的编制大**持原状,主要的任务是补充人员。更新装备。

一听说新军招集新兵,就有很多人踊跃报名参加,甚至出现了托关系走后门,花费不菲的金钱来拥挤的现象,将各地的招兵站军官们乐得笑歪了嘴。因为新军实行公开的对外劫掠制度,所有的参战官兵都会根据战斗的表现进行分红。当兵能发财,还能发大财,通过探亲访友的新军官兵传播到了满洲各地,于是,引起了人们的一阵阵惊叹声。羡慕的眼光在官兵们的身上乱转,人们的思想观念迅速发生了变化,原来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现在则反过来了。另外,新军在经济建设上对民生的反哺也做出了不少实在的措施,从韩国和俄罗斯掠夺的大量物资,一部分集中使用于矿山,兵工厂,国家行政机关,还有许多分配给各官兵,让其家属代领。还将大量的剩余物资按人头分配居民,使他们得到了实惠,另外,也宣布,将韩国和俄罗斯的一部分赔款,用于补助群众生活困难的救济。这些,都使群众看到了中国新军的威力和利益团体的性质。

新军一连串的对外战争的胜利,大长了民族志气,这才是最根本的受到人民群众追捧的原因。

当然,说到这里,也不能不说,新军的政治思想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广而言之的宣传,反复强调,在思想上将人们同化于一个思维的模式之中,在那个年代,是必要的。

一切都渐渐转入正规,中国新军在它诞生的第三年,迎接到了清凉的秋天,这时,它已经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朝气蓬勃,茁壮成长。

这一年秋天,是一个丰收的秋天,喜讯频传。

首先,是黑龙江省农业屯垦区的成功,利用十五万俄罗斯战俘和五万华北地区移民进行的北大荒开垦计划得到了落实,成果喜人,生产粮食十八亿斤,除了自用和种子外,可以给奉天提供十五亿以上的粮食。成为工业化有力的原料和粮食基础。在吉林一带督促战俘和移民开垦的荒地,虽然遭到了水灾的影响,也算是小丰收,自足有余,可上缴余粮一亿斤。

各农垦区还大量饲养家畜家禽,提高生活质量。也同时为新军官兵的生活提供保障。

这一年,只有吉林局部地区发生了水灾,整体而言,风调雨顺,诸事成功。农民安居乐业,生活得到了很好的舒缓,加上政府减轻了一半以上的负担,使老百姓对政府更加拥戴,又因为上年末对贪污腐化现象的残酷打击,各上台的新官员非常谨慎,开始贯彻服务百姓的宗旨精神,使官民之间的鸿沟有了第一次填补。农民的额外负担被取消得干干净净,因为栗云龙放出狠话来,谁敢多收农民的一粒粮食一厘银子,他就要割谁身上的一斤肉,严酷的命令之下,谁敢不从?

城市百姓的生活也得到了保障,所有的流民都得到了安置,大量从华北地区拥来的移民都被安置妥当,反正东北地区那时多的是荒田。这些人成为新军的强大统治基础。

其次,在军事方面,部队加强了训练,使部队的技能和战术水平,战略思想意识都得到了很大提高,提高最快的是骑兵部队,以往,这里是中国新军的弱项,和俄罗斯军队或者联军的对决中,他们都是作为辅助力量使用的,和俄军骑兵的对抗,往往不能支持多久,现在,数个月的集中训练,加强了技能,还更新了更适合于骑兵的特殊步枪,配备了更多的手榴弹,使起射击的火力和射程都有了提高,在骑兵的演练对抗中,都达到了很多的水平。骑兵部队可以做到五天不下马,连续奔袭上千里。骑兵的人员也做了调整,从蒙古族地区招募了一些士兵,使部队的骑马本领明显好转。

再次,在装备方面,的是特种兵,因为,他们已经有了飞机!

奉天兵工厂在远东地区的战役一结束,就在栗云龙的亲自督促下,急剧地扩大规模,将所有已经研制成功的武器装备等付诸实施。飞机厂建立起来,虽然更先进的飞机他们还生产不出,可是,双翼,单翼的最原始的飞机已经在奉天城的城西飞机制造中心研制成功,虽然使用的是原来储备的油料和德国进口的发动机。

奉天的机床厂已经制造出上百台机床,开始为整个工业化提供母机器的支持。因为机床的使用,才使飞机的制造成为可能。

飞机制造出了十架,都严格地保密,分别确定为奉天一号到十号,编制为空军特战队,将原来的特战大队二队修改为空军兵,逐渐培养挑选人才,为将来大规模的空军基地建设服务。张若文中校已经提升为上校,负责空军的发展迅速,为了帮助他们,栗云龙还专门调集了两名老坦克兵去帮助指导,毕竟,现代军人的飞行理念是很高明的。

张若文暂时确定为空军飞行特战队的队长,将来就是空军总负责人的料子。他在海参崴西部海湾里的战斗表现,倍受大家的瞩目。

十架飞机都经过了试飞,没有问题,在试肥场上,所有的研制人员都哭了,大家拥抱在一起,又哭又喊,又唱又跳,即使那好几个老坦克兵,都亲眼见识过多么先进的国内外飞机的牛人了面对自己还很幼稚的作品,都忍不住泪流满面。这还是世界上的第一架飞机,到明年,美国人莱特兄弟才能将同样质地的飞机拖出去飞几米远。

飞机试飞的时候,栗云龙,欧阳风,赵阳刚等所有的新军大员,甚至各师团的师团长都到位了,大家很多人不相信这些木头知道的大怪家伙真的能够飞起来。

一名飞机总设计师,老坦克兵出身的军官笑眯眯地向着大家挥舞着手臂,然后,轻快地跳上了飞机驾驶室里,小小的驾驶室显得那样简陋和脆弱,飞机的驾驶室外甚至连蒙皮都没有,乱七八糟的支架支撑起这么一个奇怪的机械,让所有的人看着都感荒谬。

“做好准备了吗?”指挥塔上,挥舞着旗帜的指挥官用喇叭问。

“好了!”飞机试飞员一拉制动,飞机的发动机轰轰隆隆地喧嚣起来,木制螺旋桨的两边有两名战士赶紧狠狠地拨着桨叶,帮助飞机起动。

飞机成功起飞,飞出五公里远,二百多米高。

这样的情况,作战还不实际,但是,经过修改以后,一定能够适应战场的。

更为重要的是,新军宣布,已经生产出第一口油井!在大庆的位置上,中国新军的液体黑金已经滚滚而来,喷灌如巨龙。

有了石油,一切都有了!

在黑龙江省西部的大荒原上,从西起齐齐哈尔东到哈尔滨的广大地区,中国新军的石油工人用了整整一年时间,围绕着那一片进行反复地寻找,对,确实是寻找,是老坦克兵们根据记忆和揣测,对那里进行勘探和规划,他们虽然对没有记忆准确大庆油田的位置而后悔莫及,但是,努力地寻找终于有了回报。白天黑夜地干着,使用从德国人那里侥幸进口来的机械,以及通过国内各渠道汇集来的人才,其实非常有限的人才,终于勘探出位置,其花费非常微弱,井架竖立起来,很快就打到了数十米深,虽然有很多很多的人对寻找石油没有概念,可是,欧阳风参谋长的亲自出马视察,鼓舞了大家的士气,大家齐心协力,使勘探工作继续前进,在连打了几口干井的情况下在第七口井里,终于冒油了。

看着黑呼呼的油水混合浆喷发出来,所有的人都吓呆了,而不是惊喜。只有少数现代老坦克兵迟疑了半天才惊喜地呼喊起来:“石油,石油,我们终于打到石油了!”

石油是工业化的血液。也是中国新军现代化建设的必须。没有了石油的充足供应,一切坦克军团,空军发展,海军舰队的反战都将成为泡影(海军的影响目前还稍小些,因为还继续使用煤炭。)“立即报告军团部!”

“是啊,报告,报告!”那些石化的普通石油工人这才明白过来,半天这些凶恶的,黑不呼呼的水就是石油?就是大家费尽心机找的宝贝?真的是宝贝吗?

消息传到了奉天城的军团司令部,栗云龙高兴得跳起来。一把将身边那个俄罗斯美女秘书和那个韩国秘书姑娘都抱起来,吓得两人花容失色,尖叫不迭。

“来人,通知所有的师团级别军官,今天夜里,军团部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栗云龙马上又宣布,将所有参加勘探的石油部队每人提升一级军衔,并且,增加五十个银元的奖金。负责勘探的总负责人奖励一千银元。赏俄罗斯姑娘一名。

等待已久的石油冶炼中心马上就开始了启动全部的程序,尽管不知道怎么做,可是,从原来北洋,南洋原满清洋务活动中积累的人才,以及刚从国外赶回来的几十个留学生成为主要技师,在俄**队中俘获的一些技术军官也被吸收进来,他们成为第一代冶炼工人。小小的冶炼工厂一接到原油,马上就投入了设备的调试和生产。并在当月就冶炼出多种成品油。填补了中国石油冶炼业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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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三章,清帝虚惊

栗云龙乘胜前进,将对俄国的军事胜利扩大到对整个帝国主义列强的一场严正的政治清算和葛郎台式的经济掠夺。虽然表面上显得那样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政委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天津,在那里,他再次组建了中国新军的政治代表团,这次队伍的庞大,人员组成之复杂,令人费解。

就在政委刚到天津不久,以栗云龙的名义就发出了针对一九零零夏天参加对划侵略的各国政府和君主的倡议书,倡议各国政府关心其在华的外交军事人员的生命财产的安全,及其生活的幸福。

这一封电报是公开的,向各国政府都发出了。还向清廷也发出,让它知道而已的意思,不料,却引起了清廷的严重关注。

光绪皇帝非常紧张,他忧愁万分,在行宫中长嘘短叹,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害得几个太监赶紧告诉了西太后,太后亲自出马,赶过来问他原因。不管怎样说,这个外甥还是她的亲妹妹的骨肉。在她的教导下也混了这么多年,算是过继过来的儿子,母子之间,恩恩怨怨,道是无情却有情。

“皇上,你自个儿的龙体也要紧啊。”从北京逃难出来,一路颠簸流离,将西太后那一身子的骄傲高贵之气都折损了不少,她对待这个假子也有了些依恋的感情。

听着太后的关怀,那精明强干的太后已经衰老的声音,光绪压抑着内心的排斥:“承蒙老佛爷挂念。”

“皇帝呀,”看着面色消瘦了的皇帝那突出的颧骨,闪亮的眼睛,西太后少见的温柔:“什么事情这么忧心啊?”

她没有追究皇帝不叫她皇爸爸等对汉人来说很奇怪的称呼。老佛爷是自甘其外的生硬叫法。

“儿子就要被废除皇位了!”光绪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激动地昂起头来。

“你说什么?”西太后的眼神一阵凌厉凶悍,宫廷服装的优雅和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笼罩的慈祥老人,眨眼之间,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妖婆。尤其是她的双手,尖锐的指甲能有近尺长,年轻时代狭长俊俏的鹅蛋脸型,因为褶皱的皮肤纹路和眼泡的浮肿现象,一片肃穆和狰狞。

“皇阿玛!”光绪皇帝向着西太后跪了下来,表现出罕见的凛然意气,“朕绝对不做亡国之君!”

“怎么亡国之君?”西太后`大怒,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没有志气,没有胆识,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窝囊废在眼里就是一个垃圾,她的老公咸丰皇帝是一个,她的亲生儿子同治又是一个,到了她的假子这里,又是一个,她几乎要发疯了,不知道曾经弓马强悍夺天下的爱新觉罗家族怎么会遗留下这样泛滥的阿斗基因。不,她还不知道基因,叫血统。

“请皇阿玛过目!”光绪将电报毕恭毕敬地呈递给她。

西太后看完,诧异问:“怎么了?不过是中国新军栗云龙给八国联军政府的普通信件内容,你又何必大惊小怪,自乱阵脚,招惹外人笑话!”

“可是,皇阿玛。”光绪皇帝急得乱喊乱叫了:“您就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有什么由头?”西太后一脸沉思默想。

“难道不是栗赵二人试图勾结八国联军,要召开联合会议,胁迫我们母子退位吗?”光绪皇帝咬牙切齿地说。

西太后开始再看电报,短短的电报信笺上真的看不出更多的内容,但是,皇帝的话引起了她的警觉:“诚如皇帝所言,事情确实可怕,”她看了看日期:“以我看来,绝对不可能!”

皇帝一下子愣了:“怎么不可能?那栗云龙和赵阳刚拥有强兵二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步兵,骑兵,炮兵,坦克兵,特战兵,阵容强大,野心勃勃,就连世界名国俄罗斯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韩国有日本帝国支持,稍有违背,就被打地丢盔弃甲,一溃千里,赔款失人,狼狈不堪。现在,他们手里又有了俄罗斯的太平洋海军舰队,更是如虎添翼,以这等强盛的兵力,下一步不夺取天下篡夺皇位,又意欲何往?”

“皇帝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以我之见,数年之内,只要你我母子安静,倒还不至于变乱至此。”太后冷笑一声:“虽然栗赵两人野心勃勃,居心叵测,可是,毕竟我大清王朝立国二百多年,民心军心根基尚在,若不是列强捣乱,何至于此等危难之局?皇帝,你还有一点儿忘记了,这栗云龙没有逐灭我大清的野心!”

皇帝奇怪:“何以见得?”

西太后道:“如果栗云龙有此野心,则早就驱赶其精兵强将席卷而来,何必一定同外国凶贼苦苦相搏?俄罗斯上百万兵力尽被其歼,日本贼子被其恐吓不敢援韩,若栗部大军真的杀来,我大清官军实在没有力量与其抗衡,然而,此时其不来,正验证其心计平和。”

皇帝道:“不见得,”

太后冷笑道:“虽然我没有见识其人,然而,我风闻其事,已知其人。栗云龙男人本色,贪图享受,先娶增祺将军一美仆,又纳猎户家三娇媚女娃,听说现在又有俄罗斯和韩国美女秘书各一名守候在身边伺候,你想,这等人物,哪里有那么豪迈干云气概,”

皇帝反驳道:“汉高祖当年,也是此等风流不羁。”

“不然,我听增旗将军家人谈起,那栗云龙虽然喜爱美女,却对妻子温柔有加,俯首贴耳,凡是她有所要求,必然千方百计回应,如此妻管严之子,连妇人尚且斗她不过,哪里又能篡权夺国?哦,皇帝,你忘记了,汉人家固然也有无数奸臣,可是,我大清却独有福份,先就有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之辈报效朝廷,灭了洪杨之流,以我之意,那栗云龙将来又一曾国藩倒是可见的。”

“那这封电报又有何解?”

“皇帝何不着人督问此事?”

“也好!”

光绪皇帝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急忙拜谢老佛爷的拨云见日之功德,然后去了前殿,一下子撞见了新任军机大臣学习上行走的原江苏学政瞿鸿机,立即将此事告诉了他,询问他的对策。

瞿鸿机虽然年过花甲,却正是春风得意,成龙化雨的仕途升达之时,心情非常之好,由一地方学政,小小的虚衔文官,就因为知道事理,会拍马屁,能够不畏艰险,在皇帝和太后蒙尘蔽难的时候,赶赴护驾,真如同后来蒋中正公到永丰舰上护理孙国父般的勇敢坚毅,迅速走红,直接拨为临时宰相:“皇上,此事栗云龙等人办得实在大谬,与列国交往,本应朝廷出面,一小小地方督抚,竟然擅自操纵邦国之交,正该问其大不敬之罪恶。”

瞿军机的掷地有声言论,将皇帝的颓废心情鼓舞起来,对呀毕竟他还是麾下一小小总督,又能奈大清皇帝何?

“那么,爱卿以为该做何处置?”光绪皇帝认为,自己恐怕真的得了一个宝贝,家品出孝子,版荡识忠臣。老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先声夺人,以军机处的名义,发函电给奉天,要栗云龙解释此事,若其不解,则天下之人,人无分男女老少,地无分东西南北,皆可群起而攻之!以我大清百年深恩厚泽,勤王旗帜一展,必有成千上万之义师揭竿而起,围贼而灭之!”瞿老头激动地摇晃着双拳头。好象自己能够撒豆成兵。

皇帝苦笑了一下,明白这不过是好听不实际的迂腐之论,瞿老头是老实人,是好人,但是,现在是乱世,又能有什么用呢?

外殿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朝臣,大家议论纷纷,正在谈论着若干中国新军大破俄罗斯鸟枪兵的精彩故事,因为天津新军政工干部的广告宣传的生动活泼形式,几乎全天下都传遍了那脍炙人口的故事情节。大臣们几乎将这些当成新《聊斋志异》和《山海经》来看待的,饿,不对,是当成新故事来听的。没有人不信,但是,又觉得太过离奇,比如,新军特种兵怎么就能抓着一片木板飞了起来?他们是鸟人吗?

皇帝终于上朝了,大家赶紧闭嘴,规矩地站班,不久,一切礼仪结束,转入正题,皇帝还是将心目中困惑已久的问题拿来,征询大家的意见。

一听各国公使将再聚天津,许多大臣当时就慌了:“皇上,是不是列强又要来远征大清?”

“是啊,皇上,他们为什么来?是不是栗云龙惹的乱子?”

“就是,栗云龙也太猖狂了,把俄罗斯人打得太惨了,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莫非,列强再次联合,要至我大清帝国于万难之地?”

皇帝气坏了。将电报的全文要太监念了一遍。

正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密报有新的电文自奉天来,皇帝急忙让电报请入,接了电报,皇帝看了半天,这才喘息着一口。连呼“好好好!”

几位朝臣很纳闷,却也不敢轻易去问,只能面面相觑。

光绪皇帝扬眉吐气,意气风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接着,他对大臣们解释道:“栗国公来电说,他招集列国公使,目的是要各国缴纳贡献,赎买回其两年前失陷在新军手中之人口军兵,若其事迅速达成,则新军将有上亿银两收入,那时,将报效朝廷若干以敬。”

群臣听罢,不禁连连额手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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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四章,泼辣洋妞

“咱们打来杀去,为的一是面子,二是里子,面子么,现在是有了,哪一个国家见了咱中国新军不是心有余悸毕恭毕敬不敢放肆?里子,里子。”栗云龙整天念叨的就是这个。

在军团部的大办公室里,一片深重的青砖瓦房,四围高墙厚壁,树木成荫,清风徐来,秋蝉在树上嘶鸣,树叶闻风而动,还不清爽也哉。

星期天,栗云龙也没有闲着,担忧着政委在天津的处境,毕竟,让八个国家一个个掏出数十万两,数百万两银子,甚至是上千万两银子,实在太过玄幻传奇。但是,东北地区的工业化正腾飞起步,需要大量的资金,建造庞大的工厂。生产一系列现代化的,电气化的产品。学校的迅速建设,国民素质的迅速提高,流水线生产方式的推广,农业机械的制造和推广,正当其时,如果在关键时期赶超世界潮流水平,则其大利将有数十年上百年,栗云龙决心将东北地区建设成中国的首善之区,世界的最佳工业园地。让东北地区在数年内出类拔萃,风生水起,领先世界。

坐在木头沙发上,他睡着了。正睡期间,忽然身有有动静,军人的警觉使其赶紧苏醒。

“谁?”

“将军,是我!”俄罗斯姑娘库鲁斯各娃毕恭毕敬地鞠躬说道:“我见将军睡着了,怕凉着您,”

库鲁斯各娃粉嫩的脸庞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都说人种没有区别,权利平等,可是,栗云龙心里就认为,还是有区别的,白种人就是有些优点无法比拟,象俄罗斯姑娘,身材好,皮肤好,随便拉来一个做秘书,都是享受啊。

栗云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库娃,伊人的刘海上,是雪嫩的皮肤那浑圆的轮廓,还有金黄的头发,都那么令人耳目一新。

“将军,您今天有什么吩咐?”作为秘书,她是称职的,也是努力的,因为,她是敢恩戴德的。从一大群俘虏中将其提拔出来,没有遭受大群士兵的羞辱,已经是幸运和造化了,深知俄罗斯人在中国新军地位,尤其是女人命运的库娃,非常知足。

“没事儿,好,你去泡一杯茶来。”

栗云龙不是不会享受,而是肩担道义,手握重权,享受不得,男人的本性不过如此,但是,他对于库娃,却只是觊觎而没有动手开吃,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了老婆数个,能够在身边整天再看着美女,已经心满意足了。

“将军,茶好了!”库娃的声音很纯很甜,和她苗条有型的身材不是多相称。

正当栗云龙将茶杯接着时,库娃却突然抢着呡了一口,“喂,你?”栗云龙一皱眉。

“将军,我是试试茶烫不烫,还好,您请用。”

“可是,你的嘴唇喝了茶,你不觉得我再喝不恰当吗?”

“怎么不恰当?我倒觉得非常好。”出身小贵族,颇有教养的库娃笑嘻嘻地说:“难道美女香茶不是很有味道吗?”说着,将茶送到栗云龙的唇边:“请。”

栗云龙看出,她的眼光很火辣,很大胆。

因为在俘虏中无意间碰见挑选出来,其实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所有的俄罗斯姑娘在中国东北,都按照姿态和颜色的品级,被分配给不同功勋和级别的新军官兵,或者其他技术性文官等,在远东地区的战役过程里,中国新军恬不知耻地,肆无忌惮地,几乎是灭绝人性地掠夺了所有的当地俄国年轻姑娘,一个也不留,都霸占为己有,这下,便宜了中国的小伙子们,功劳太多的,可能分两个。于是,没有功勋的士兵都暗暗咬牙切齿,决心再次战斗一定拼命往上冲。美女政策是新军激励士兵的一个重要措施,效果之好,比一切经济刺激都有效。

栗云龙和她熟悉了,笑眯眯地喝了。

库娃见周围无人,警卫班战士都在外面执勤,忽然冲上来,跳进了栗云龙的怀里,抱着他的脑袋就当成了蹄膀啃。

库娃今年十八岁,正是青春妙龄,情窦初开,如花似玉,偏偏被抢到了这个严肃而寂寞的地方,让她好不悲伤,现在,一个难得的空闲时间,她决心用自己的一切优势来征服栗云龙,这个世界的王者和恶魔。就象当年埃及女王去迎逢凯撒和屋大维。

她的汉语说得相当不错,这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喂,喂,你还不撒手!”栗云龙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玩硬的。不,是玩软的,她的身体酥软弹性,全部撞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那种电流的闪烁,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

“我绝对不撒手。”库娃笑嘻嘻地跨在他的膝上。

“那好,我们来做一个游戏!”栗云龙坏笑着说。

“好啊!”库娃兴奋地说:“谁怕谁呀!”

想通过上层路线,取得栗云龙的好感和信任,然后和家人会面甚至回国的愿望,让其十分主动。

栗云龙说,“那好,你先下来!”

“我不下。”

“你不下来,我们就不做游戏了!”栗云龙在她的脊梁上轻轻地滑了一下,让她立刻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栗云龙的脸。

“你怎么了?”这时候的栗云龙,真有点儿担心后悔,美女放在身边,是享受也是难受,更为关键的是,有点儿危险,美女和美女蛇只有一步之遥啊。

“我爱上你了,将军!”说着,库娃就突然出击,将舌头堵截住了栗云龙的嘴。

一边吻着,一面身体乱扭,双手乱抓,好象一大蓬软藤纠缠住了栗云龙,温柔之乡,云雾之巅,魂魄飞散,不知所止。

老实说,栗云龙还没有如此舒畅过,有美女往身上冲,有香舌往嘴里填,这是什么生活啊?神仙啊。

栗云龙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当即就违反了纪律,一把抱住了这洋妞秘书,向里间自己的寝室冲去,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浑身的血也都往头顶上撞。

一把将库娃扔到了沙发上,正待有惊天动地过程,忽然,电话铃响了,库娃急忙跳起来,跑过去接听。

对于这一点,栗云龙并没有阻止,不过,平时,这里并不允许外人来接,有专门接电话的秘书还是男的军人。

“喂,找将军?好,他就在别的房间里,我这就去找!”库娃很机警地回答。

栗云龙急忙赶过去接电话,“喂,是政委?啊,我知道了,好,关于俄罗斯在前年被我军俘获的战俘问题,对对,可以,我的意见是,他们可用同样数目的姑娘来代替!为什么?笑话?哈,你不知道,俄罗斯姑娘有多么热情洋溢,实在是感觉太好了。好象我就在俄罗斯的某个酒吧?天,政委,你也太小瞧我了!反正就两条,一,他们拿钱来赎买,每个战俘一百两,加上两年多来的在华生活费用,一共是三百两,对,俄罗斯目前在满洲被我军控制的八国侵华时代的战俘是一千五百人,对,对于俄罗斯人,还是宽容一点儿好的,这样,就三百五十两,每人三百五,都要交纳白哗哗的银子,钞票的不要,当然,我们同意,俄罗斯可以将自己大美女当成商品出口到我国,抵押战俘。一个战俘可以用一点五个美女来交换,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心里喜欢!咱中国人娶了外国大洋马特有面子!”

不知什么时候,库娃已经纠缠上来,她大胆地用胸膛的饱满之处挤压着栗云龙强壮的脊梁,双手从后面勾过来,腿也努力向前。“将军,我喜欢你!”

“喂,美女,这句话三年前你会说吗?”栗云龙问,“三年前?”库娃迷惑不解。

“我是问,三年前,当八国联军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你看见一个中国男人会喜欢吗?”

库娃目瞪口呆。思考了一会儿,羞红了脸低下头。

栗云龙抱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体温:“好了,你出去吧,”

“可是,将军,我还没有为您服务呢!”库娃眨着眼睛说。

“不需要了!”栗云龙其实很需要,很想怎么着,可是,刚才机密电话都被她接了,政委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谁那么一想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他以后在政委面前可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美女我所爱也,然此非其实也。

“将军,我求求你!我真的很爱你,”库娃可怜巴巴地看着栗云龙。

让洋妞来求着自己,哭着喊着求中国人爱自己,忒有面子啊,栗云龙哈哈大笑地上前,在她的脸上深深一吻:“不是本将军不喜欢,而是,我和政委将有一个长途电话要打,有大事商量!”

“那好吧,我等着您的吩咐!”库娃深情款款地扭着模特步子走了,在她的侧翼,可以看见雪腻的腿上皮肤,在走路的时候随着风儿摇摆,露出许多内容,那种颜色和光泽,令人发指。按照要求,凡是在这里服务的工作人员,女子都要穿中式旗袍。俄罗斯姑娘的苗条身材,特别衬。

在这里,一共有三十名工作人员,其中,十名是俄罗斯美女,五名是韩国姑娘。

关于其他国家的赔款问题,栗云龙强调,我们必须坚持,否则,他们就别指望再见到那些人了。

在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京津地区的时候,坦克团横空出世,将之打得落花流水,俘虏其十万之众。因为满洲的俄罗斯军队全面入侵,政委才和列强暂时签定了临时条约。答应先稳定局势,互不赔款,但是,所有各国的战俘,还在中国新军的手里押解着,直到时机允许再商谈。

各国公使大略谈了下,都要求中国新军政府能够迅速释放战俘,避而不谈赎买费用,使政委大为光火。

“政委先生,你要挺住,对,对待列强,我们只有一个办法,狠狠地给我挤,给我榨,就是蚊子腿上,也要榨出几两油来,要根据这些国家对待我们国家的态度,对,分别对待,价格不等,要他们在买人,不买的话,就最后通牒!”

政委觉得,最后通牒还是过分了些,他认为,只要通过顽强地谈判,列强是会让步的,“我给你想个办法,一,要他们拿姑娘来换,所有姑娘送来的时候,我们要验货,对,都得是黄花大闺女,差一点儿也不行,钱?除了俄罗斯人,其他国家一个战俘五百两,少一个星子都不能答应,还有日本,我们不是有两万多日本战俘吗?对,每一个要一千两,他们不同意的话就损,我们给他们一个最后的期限。不过,我告诉你,日本人要是也来换大闺女的话,咱们可就不能一对一或者一对二了,日本妞身材太差,感觉不是太好,这样,一个日本战俘需要三个日本妞来换!”

库娃在外面忙碌着,那是一些特殊的房间,专为高级军官做饭,库娃一面轻声哼着俄罗斯小曲,一面迅速忙着手里的活计,栗云龙的生活要求非常简单,随便煮些面条或者米粥里丢几块红薯,炒两个青菜,就行了,但是,今天,库娃很认真地寻找着材料,要为他好好地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认定,这个中国新军的最高司令官已经喜欢上她了,这让她异常高兴,从被俘虏的悲惨命运中能够解脱出来,从女俘训练班里被拯救出来,实在是她的福气,她要抓住机会。哪怕是奉献出全部的热情和身体,哪怕是只做栗云龙一个人的奴隶,都行。

虽然这里的伙食力求简单,对高级军官的特供还保持着,所以,她弄来了一瓶俄国杜松子酒,几个杯盏,还有米粥,馒头,整理成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端上来。

“将军,请!”她迅速观察了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

“今天怎么了?象个韩国闺女似的!库娃,我喜欢你的胆大妄为!俄罗斯美女的泼辣不是听好的吗?”正在整理文件的栗云龙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

库娃一听,真的胆大起来,俄罗斯姑娘有着辽阔的心胸和开朗的情怀,她将托盘放到了餐桌上,走上前去,撩起旗袍的一角,露出了雪白的腿,几乎所有的轮廓都呈现出来了,纤细结实的小腿,造型优美的膝盖,陡然转折和流线型扩张的往上部分,皮肤是那样地细腻,几乎见不到任何汗毛,即使有的,也是那么细微,好象精美瓷器上的纹理,对,瓷器,中国古代语言里所谓的吹弹得破,也不过这等意境吧?

因为娇嫩的白色,莹莹的光泽,加上粉红色绣花旗袍的映衬,让那条修长的美腿显得更加突出,耀眼。

库娃将脑袋一歪,顺手在头发上拽了一下,于是,她惯常使用的发卡就掉了下来,满头的金发随之而来飘逸飞扬,波涛汹涌般随着头的摆动而呈现出波浪的起伏形状,本质上的卷曲,稍微带着褐色的底子,长长地一直掩映到瘦削的肩膀上的蓬松美感,几乎让栗云龙将两只大眼睛瞪爆了。

“将军,您看,库娃的样子不是太难看吧?”她将一只手指放到了唇边,轻轻地磨擦着,娇嫩的唇上涌起了一层热浪。而同时,她也感到,一些电流在她的周身上冲击闪烁,虽然做着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感到十分困难。俄罗斯姑娘固然胆大包天,可是,她们也不是生来就那样,在民族风情的熏陶里,在年龄渐长以后,热情洋溢才充分地发挥出来,现在的小库娃,还是那样娇媚,羞涩。她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虽然曾经被海参崴北面一个小乡村的几个小伙子那英俊潇洒的身影所迷惑,暗自神往了很久。

“非常漂亮,非常漂亮!我从来没有想象到!”这是栗云龙的心里话,他将所有的手头文件都放下,认真地转身盯着这个新调遣到身边一个多月的小秘书,人们俗话中的小蜜。

他爱美女,男人本色,尤其是泼辣的洋妞,在电视里有过观瞻,尤其是在电视节目《武林风》里,有好几期节目都是由俄罗斯艳丽的**们来表演舞蹈的,那种火辣程度,简直是要人的命!也许是这种感觉吧,他看见了丽质天成的库娃,立刻就下定决定要她服务了。

当然,她不过是照顾生活的秘书,在人才济济,川流不息的军团部,他和她也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对,今天,哦,政委带着庞大的代表团去讹诈八国联军的老爹了,对,还有,其他军官都去奉天兵工厂去参观欧阳参谋长邀请的飞机新实验。所以,这里的人少得可怜。

那天,因为激动,超级兴奋,他顺手本来要抓住什么东西爆发一下心中的膨胀的情绪,可是,什么也没有,于是,顺手就抄起了。。。。。。对,是刚好到身边来倒茶的女秘书,一个是库娃,一个是韩国的李在姬,他将一米八零的库娃抱起来亲了好几口,然后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又抓住李在姬的腰上扣带,从后面将她拉到怀里,也狠狠地啃了几嘴,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抱起来旋转了好几圈儿。

那是平时不苟言笑的栗云龙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态。

也就是那一次。库娃被一股春风吹开了心底的波澜。

当栗云龙上前抚摸着了库娃的雪腿,库娃疯狂地撞进栗云龙的胸怀里去的时候,外面,一个温和端正,穿着民族服装的韩国姑娘偷看了一眼,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手放在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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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四章,泼辣洋妞

“咱们打来杀去,为的一是面子,二是里子,面子么,现在是有了,哪一个国家见了咱中国新军不是心有余悸毕恭毕敬不敢放肆?里子,里子。”栗云龙整天念叨的就是这个。

在军团部的大办公室里,一片深重的青砖瓦房,四围高墙厚壁,树木成荫,清风徐来,秋蝉在树上嘶鸣,树叶闻风而动,还不清爽也哉。

星期天,栗云龙也没有闲着,担忧着政委在天津的处境,毕竟,让八个国家一个个掏出数十万两,数百万两银子,甚至是上千万两银子,实在太过玄幻传奇。但是,东北地区的工业化正腾飞起步,需要大量的资金,建造庞大的工厂。生产一系列现代化的,电气化的产品。学校的迅速建设,国民素质的迅速提高,流水线生产方式的推广,农业机械的制造和推广,正当其时,如果在关键时期赶超世界潮流水平,则其大利将有数十年上百年,栗云龙决心将东北地区建设成中国的首善之区,世界的最佳工业园地。让东北地区在数年内出类拔萃,风生水起,领先世界。

坐在木头沙发上,他睡着了。正睡期间,忽然身有有动静,军人的警觉使其赶紧苏醒。

“谁?”

“将军,是我!”俄罗斯姑娘库鲁斯各娃毕恭毕敬地鞠躬说道:“我见将军睡着了,怕凉着您,”

库鲁斯各娃粉嫩的脸庞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都说人种没有区别,权利平等,可是,栗云龙心里就认为,还是有区别的,白种人就是有些优点无法比拟,象俄罗斯姑娘,身材好,皮肤好,随便拉来一个做秘书,都是享受啊。

栗云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库娃,伊人的刘海上,是雪嫩的皮肤那浑圆的轮廓,还有金黄的头发,都那么令人耳目一新。

“将军,您今天有什么吩咐?”作为秘书,她是称职的,也是努力的,因为,她是敢恩戴德的。从一大群俘虏中将其提拔出来,没有遭受大群士兵的羞辱,已经是幸运和造化了,深知俄罗斯人在中国新军地位,尤其是女人命运的库娃,非常知足。

“没事儿,好,你去泡一杯茶来。”

栗云龙不是不会享受,而是肩担道义,手握重权,享受不得,男人的本性不过如此,但是,他对于库娃,却只是觊觎而没有动手开吃,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了老婆数个,能够在身边整天再看着美女,已经心满意足了。

“将军,茶好了!”库娃的声音很纯很甜,和她苗条有型的身材不是多相称。

正当栗云龙将茶杯接着时,库娃却突然抢着呡了一口,“喂,你?”栗云龙一皱眉。

“将军,我是试试茶烫不烫,还好,您请用。”

“可是,你的嘴唇喝了茶,你不觉得我再喝不恰当吗?”

“怎么不恰当?我倒觉得非常好。”出身小贵族,颇有教养的库娃笑嘻嘻地说:“难道美女香茶不是很有味道吗?”说着,将茶送到栗云龙的唇边:“请。”

栗云龙看出,她的眼光很火辣,很大胆。

因为在俘虏中无意间碰见挑选出来,其实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所有的俄罗斯姑娘在中国东北,都按照姿态和颜色的品级,被分配给不同功勋和级别的新军官兵,或者其他技术性文官等,在远东地区的战役过程里,中国新军恬不知耻地,肆无忌惮地,几乎是灭绝人性地掠夺了所有的当地俄国年轻姑娘,一个也不留,都霸占为己有,这下,便宜了中国的小伙子们,功劳太多的,可能分两个。于是,没有功勋的士兵都暗暗咬牙切齿,决心再次战斗一定拼命往上冲。美女政策是新军激励士兵的一个重要措施,效果之好,比一切经济刺激都有效。

栗云龙和她熟悉了,笑眯眯地喝了。

库娃见周围无人,警卫班战士都在外面执勤,忽然冲上来,跳进了栗云龙的怀里,抱着他的脑袋就当成了蹄膀啃。

库娃今年十八岁,正是青春妙龄,情窦初开,如花似玉,偏偏被抢到了这个严肃而寂寞的地方,让她好不悲伤,现在,一个难得的空闲时间,她决心用自己的一切优势来征服栗云龙,这个世界的王者和恶魔。就象当年埃及女王去迎逢凯撒和屋大维。

她的汉语说得相当不错,这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喂,喂,你还不撒手!”栗云龙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玩硬的。不,是玩软的,她的身体酥软弹性,全部撞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那种电流的闪烁,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

“我绝对不撒手。”库娃笑嘻嘻地跨在他的膝上。

“那好,我们来做一个游戏!”栗云龙坏笑着说。

“好啊!”库娃兴奋地说:“谁怕谁呀!”

想通过上层路线,取得栗云龙的好感和信任,然后和家人会面甚至回国的愿望,让其十分主动。

栗云龙说,“那好,你先下来!”

“我不下。”

“你不下来,我们就不做游戏了!”栗云龙在她的脊梁上轻轻地滑了一下,让她立刻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栗云龙的脸。

“你怎么了?”这时候的栗云龙,真有点儿担心后悔,美女放在身边,是享受也是难受,更为关键的是,有点儿危险,美女和美女蛇只有一步之遥啊。

“我爱上你了,将军!”说着,库娃就突然出击,将舌头堵截住了栗云龙的嘴。

一边吻着,一面身体乱扭,双手乱抓,好象一大蓬软藤纠缠住了栗云龙,温柔之乡,云雾之巅,魂魄飞散,不知所止。

老实说,栗云龙还没有如此舒畅过,有美女往身上冲,有香舌往嘴里填,这是什么生活啊?神仙啊。

栗云龙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当即就违反了纪律,一把抱住了这洋妞秘书,向里间自己的寝室冲去,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浑身的血也都往头顶上撞。

一把将库娃扔到了沙发上,正待有惊天动地过程,忽然,电话铃响了,库娃急忙跳起来,跑过去接听。

对于这一点,栗云龙并没有阻止,不过,平时,这里并不允许外人来接,有专门接电话的秘书还是男的军人。

“喂,找将军?好,他就在别的房间里,我这就去找!”库娃很机警地回答。

栗云龙急忙赶过去接电话,“喂,是政委?啊,我知道了,好,关于俄罗斯在前年被我军俘获的战俘问题,对对,可以,我的意见是,他们可用同样数目的姑娘来代替!为什么?笑话?哈,你不知道,俄罗斯姑娘有多么热情洋溢,实在是感觉太好了。好象我就在俄罗斯的某个酒吧?天,政委,你也太小瞧我了!反正就两条,一,他们拿钱来赎买,每个战俘一百两,加上两年多来的在华生活费用,一共是三百两,对,俄罗斯目前在满洲被我军控制的八国侵华时代的战俘是一千五百人,对,对于俄罗斯人,还是宽容一点儿好的,这样,就三百五十两,每人三百五,都要交纳白哗哗的银子,钞票的不要,当然,我们同意,俄罗斯可以将自己大美女当成商品出口到我国,抵押战俘。一个战俘可以用一点五个美女来交换,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心里喜欢!咱中国人娶了外国大洋马特有面子!”

不知什么时候,库娃已经纠缠上来,她大胆地用胸膛的饱满之处挤压着栗云龙强壮的脊梁,双手从后面勾过来,腿也努力向前。“将军,我喜欢你!”

“喂,美女,这句话三年前你会说吗?”栗云龙问,“三年前?”库娃迷惑不解。

“我是问,三年前,当八国联军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你看见一个中国男人会喜欢吗?”

库娃目瞪口呆。思考了一会儿,羞红了脸低下头。

栗云龙抱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体温:“好了,你出去吧,”

“可是,将军,我还没有为您服务呢!”库娃眨着眼睛说。

“不需要了!”栗云龙其实很需要,很想怎么着,可是,刚才机密电话都被她接了,政委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谁那么一想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他以后在政委面前可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美女我所爱也,然此非其实也。

“将军,我求求你!我真的很爱你,”库娃可怜巴巴地看着栗云龙。

让洋妞来求着自己,哭着喊着求中国人爱自己,忒有面子啊,栗云龙哈哈大笑地上前,在她的脸上深深一吻:“不是本将军不喜欢,而是,我和政委将有一个长途电话要打,有大事商量!”

“那好吧,我等着您的吩咐!”库娃深情款款地扭着模特步子走了,在她的侧翼,可以看见雪腻的腿上皮肤,在走路的时候随着风儿摇摆,露出许多内容,那种颜色和光泽,令人发指。按照要求,凡是在这里服务的工作人员,女子都要穿中式旗袍。俄罗斯姑娘的苗条身材,特别衬。

在这里,一共有三十名工作人员,其中,十名是俄罗斯美女,五名是韩国姑娘。

关于其他国家的赔款问题,栗云龙强调,我们必须坚持,否则,他们就别指望再见到那些人了。

在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京津地区的时候,坦克团横空出世,将之打得落花流水,俘虏其十万之众。因为满洲的俄罗斯军队全面入侵,政委才和列强暂时签定了临时条约。答应先稳定局势,互不赔款,但是,所有各国的战俘,还在中国新军的手里押解着,直到时机允许再商谈。

各国公使大略谈了下,都要求中国新军政府能够迅速释放战俘,避而不谈赎买费用,使政委大为光火。

“政委先生,你要挺住,对,对待列强,我们只有一个办法,狠狠地给我挤,给我榨,就是蚊子腿上,也要榨出几两油来,要根据这些国家对待我们国家的态度,对,分别对待,价格不等,要他们在买人,不买的话,就最后通牒!”

政委觉得,最后通牒还是过分了些,他认为,只要通过顽强地谈判,列强是会让步的,“我给你想个办法,一,要他们拿姑娘来换,所有姑娘送来的时候,我们要验货,对,都得是黄花大闺女,差一点儿也不行,钱?除了俄罗斯人,其他国家一个战俘五百两,少一个星子都不能答应,还有日本,我们不是有两万多日本战俘吗?对,每一个要一千两,他们不同意的话就损,我们给他们一个最后的期限。不过,我告诉你,日本人要是也来换大闺女的话,咱们可就不能一对一或者一对二了,日本妞身材太差,感觉不是太好,这样,一个日本战俘需要三个日本妞来换!”

库娃在外面忙碌着,那是一些特殊的房间,专为高级军官做饭,库娃一面轻声哼着俄罗斯小曲,一面迅速忙着手里的活计,栗云龙的生活要求非常简单,随便煮些面条或者米粥里丢几块红薯,炒两个青菜,就行了,但是,今天,库娃很认真地寻找着材料,要为他好好地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认定,这个中国新军的最高司令官已经喜欢上她了,这让她异常高兴,从被俘虏的悲惨命运中能够解脱出来,从女俘训练班里被拯救出来,实在是她的福气,她要抓住机会。哪怕是奉献出全部的热情和身体,哪怕是只做栗云龙一个人的奴隶,都行。

虽然这里的伙食力求简单,对高级军官的特供还保持着,所以,她弄来了一瓶俄国杜松子酒,几个杯盏,还有米粥,馒头,整理成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端上来。

“将军,请!”她迅速观察了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

“今天怎么了?象个韩国闺女似的!库娃,我喜欢你的胆大妄为!俄罗斯美女的泼辣不是听好的吗?”正在整理文件的栗云龙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

库娃一听,真的胆大起来,俄罗斯姑娘有着辽阔的心胸和开朗的情怀,她将托盘放到了餐桌上,走上前去,撩起旗袍的一角,露出了雪白的腿,几乎所有的轮廓都呈现出来了,纤细结实的小腿,造型优美的膝盖,陡然转折和流线型扩张的往上部分,皮肤是那样地细腻,几乎见不到任何汗毛,即使有的,也是那么细微,好象精美瓷器上的纹理,对,瓷器,中国古代语言里所谓的吹弹得破,也不过这等意境吧?

因为娇嫩的白色,莹莹的光泽,加上粉红色绣花旗袍的映衬,让那条修长的美腿显得更加突出,耀眼。

库娃将脑袋一歪,顺手在头发上拽了一下,于是,她惯常使用的发卡就掉了下来,满头的金发随之而来飘逸飞扬,波涛汹涌般随着头的摆动而呈现出波浪的起伏形状,本质上的卷曲,稍微带着褐色的底子,长长地一直掩映到瘦削的肩膀上的蓬松美感,几乎让栗云龙将两只大眼睛瞪爆了。

“将军,您看,库娃的样子不是太难看吧?”她将一只手指放到了唇边,轻轻地磨擦着,娇嫩的唇上涌起了一层热浪。而同时,她也感到,一些电流在她的周身上冲击闪烁,虽然做着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感到十分困难。俄罗斯姑娘固然胆大包天,可是,她们也不是生来就那样,在民族风情的熏陶里,在年龄渐长以后,热情洋溢才充分地发挥出来,现在的小库娃,还是那样娇媚,羞涩。她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虽然曾经被海参崴北面一个小乡村的几个小伙子那英俊潇洒的身影所迷惑,暗自神往了很久。

“非常漂亮,非常漂亮!我从来没有想象到!”这是栗云龙的心里话,他将所有的手头文件都放下,认真地转身盯着这个新调遣到身边一个多月的小秘书,人们俗话中的小蜜。

他爱美女,男人本色,尤其是泼辣的洋妞,在电视里有过观瞻,尤其是在电视节目《武林风》里,有好几期节目都是由俄罗斯艳丽的**们来表演舞蹈的,那种火辣程度,简直是要人的命!也许是这种感觉吧,他看见了丽质天成的库娃,立刻就下定决定要她服务了。

当然,她不过是照顾生活的秘书,在人才济济,川流不息的军团部,他和她也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对,今天,哦,政委带着庞大的代表团去讹诈八国联军的老爹了,对,还有,其他军官都去奉天兵工厂去参观欧阳参谋长邀请的飞机新实验。所以,这里的人少得可怜。

那天,因为激动,超级兴奋,他顺手本来要抓住什么东西爆发一下心中的膨胀的情绪,可是,什么也没有,于是,顺手就抄起了。。。。。。对,是刚好到身边来倒茶的女秘书,一个是库娃,一个是韩国的李在姬,他将一米八零的库娃抱起来亲了好几口,然后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又抓住李在姬的腰上扣带,从后面将她拉到怀里,也狠狠地啃了几嘴,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抱起来旋转了好几圈儿。

那是平时不苟言笑的栗云龙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态。

也就是那一次。库娃被一股春风吹开了心底的波澜。

当栗云龙上前抚摸着了库娃的雪腿,库娃疯狂地撞进栗云龙的胸怀里去的时候,外面,一个温和端正,穿着民族服装的韩国姑娘偷看了一眼,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手放在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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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五章,美佣培训班

那姑娘就是韩国美眉李在姬。

两次战争,从俄罗斯和韩国,中国新军一共捕获了十数万名年轻美貌的姑娘,最后,绝大部分都分配给了官兵做妻子,还有不少的妙龄少妇,最后也走上了这条道路。使本来就男多女少,又加上数十万移民涌进,人口性别比例进一步失调的满洲地区,一下子就颠倒了过来,十数万姑娘和十数万小媳妇的加盟,让东北地区的中国男人都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他们大显身手,雄起再雄起,迅速将这帮异国美人融化到中华民族的族群中,成为不可分割的一分子。大约一年之后,数万漂亮的混血儿就呱呱落地。

战争的过程中,凡是碰见了中国士兵的外国女性,都很不幸运,如狼似虎的年龄,再加上军官和整体军队教条的有意怂恿,大多遭到了侵犯的命运,而且,立即就被抓捕走,绳捆索绑的,用巨升或者木杆连成一串串儿,绝对不使其逃脱。然后,押解回满洲境内。

当然,她们也是非常幸运的,中**队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有着严格的底线,即,绝对不允许杀害和损害这些妇女,要严格保证她们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谁要是违背了一条,就将以损害新军的公共财物和私自破坏战利品处以重刑罚,严重的当即就枪毙掉------这是恐吓士兵的一招,反正,士兵都知道,你可以随意地快活,但是,之后,要将她们都交给军队,那是中国人的新增财产啊。

所以,局部军纪非常败坏的中**队,因为公开给予士兵享乐的权利,使他们焕发出比拟于湘军早期的凶悍和积极精神,也使他们保持了人性的极限,不象日本侵略者,那是野蛮地残害,变态。

韩国美女李再姬就是在即将失身于一名士兵的情况下,因为军官的巡视,战斗的激烈,而侥幸保持了姑娘的名节,之后,这一类姑娘都被另外登记。

在奉天城的东郊区,坐在马车上长途跋涉,一路风尘仆仆颠簸不休的李再姬和许许多多同样命运的妇女,都被送来了。

后来,人们称这里为野蛮无耻的集中营,是妇女们堕落的场所。可是,也只是这些经历的女子心中偶尔暗暗咒骂的,她们也不敢说出来,也没有闲心情去常说,在她们的膝下,已经有了几个调皮的混血儿女需要照料了。

在中**人和老百姓的言论中,这儿,是著名的外国妇女集训队,也叫美佣培训班。

怎样消化吸收这些被俘获的外国妇女,是中国新军所头疼的一个问题,新军毕竟不是要将这么庞大的外国女子都作为娱乐单位消费掉,最起码不能是公共娱乐单位,要分给士兵,激励他们的对外扩张的精神,沙文主义精神和帝国主义情绪。反正这世界就是强盗的世界,只有做狼做虎才能成为掠食者而不是相反。

“哈哈,这么多的战利品啊!”一个肥胖的,健壮的新军上校军官兴高采烈地看着面前大队的马车装载来的女人。他又有事情可做了。

“廖少校,奉命转运这些战略资源给您训练!”一名军官在马上耀武扬威地说道。

“呵,是王少校,好,好!多谢了!”

“喂,你小子要是私设公堂,大量吞噬国有资财,可小心栗军团长剥你的狗皮呀!”说笑着,一大队骑兵包围着数十辆马车进来,将有棚的马车上的货物卸下来,平均每一辆车上有十五名妇女。

这里只不过是美佣培训班中的一个,但是规模最大。分为好几个地点,但是有一条,这里是姑娘培训班,凡是美貌的姑娘身份,才会送到这里,为的是给高级军官们培养夫人而和二夫人甚至三夫人。反正,先后涌进满洲地区的外国妇女之多,只能让中国男人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多辛苦辛苦了。

“廖少校,你上期培训的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呀?”

“去!你哪有资格?这是五**别的美佣训练班,你的军衔,只能到三**别的班级里找了。还要登记,按照时间和秩序!”廖少校鄙视地说:“你小子家里不是已经有了一匹俄国大洋马了?想再要一匹?就不怕颠折你个第三条小腿?”

打着哈哈,军队将人员交接了。

李在姬和她们的小队,惊恐万分地被两名中国女兵押解进了宽阔的院落里。门前那些汉字她还认识几个,培训班?什么意思?她倒不理解了。

她们刚刚走进院落里,就见一大群中国男骑兵正包围在周围,挥舞着马刀恐吓着,吓得所有的女人都不敢做声。

被允许去解手,之后又被押解出来,这时,李在姬看见,院落有高可三丈的围墙,是难以逾越的,上面还有铁丝网络,闪烁着无数的尖刺,几名中国男女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在上面走来走去。

“他们穿的什么鞋子哦?”韩国美女,同伴柳珍爱悄悄地盯着一名中国女兵神气活现的高筒皮靴子:“好好可爱耶!”

李再姬狠狠地瞪了她两眼。暗暗责怪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韩国女子的大家闺秀风范。

其实,凡是能够来这里的韩国姑娘,一是出身比较高贵,有些修养的,二就是特别有韵味很俊俏的,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目前还没有被如狼似虎的中国士兵们修理过的花骨朵儿。

“你的出列!”廖少校是一个标准的现代人,老坦克兵出身,本来是最油的士兵,技能和纪律都是如此,所以被下放到这样的单位。可是,在新军军官里面,因为视野的开阔,嘴巴的流利,已经算是不错了。栗云龙还认识他,亲自点将,因为这家伙贼有办法。

在一个被分割开来的大院落里,百十名韩国姑娘被要求排成队列站好,她们的手上还拴着绳索,而且是背朝后面的姿势,刚才解手时轻松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麻痹了。

柳珍爱傻傻地看着廖少校。后来,她们叫他恶少。

许多姑娘也看清了廖少校的目光所在,也一起盯着柳珍爱。

“不是叫你出列吗?”

柳珍爱继续傻着,虽然她发觉自己被这个凶恶的中**官盯着了,可是,她实在听不懂得他的话。汉语和汉字在朝鲜半岛上曾经流行过数百上千年,但是,这个人的话好奇怪耶,珍爱姑娘张开了小嘴,夸张地歪斜着脑袋,想要看清廖少校的嘴型,以猜测出其中的含义。

“没听见吗?我叫你出列!”廖少校说的是汉语,还是标准的普通话,这个标准的天津爷们,身上也刻骨铭心地带了那地方的混混痞味儿,他故意这样说。他当然知道韩国人听汉语很困难。

柳珍爱摇了摇头:“嗯?”

廖少校冷哼了一声,“那好,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随着一声吆喝,两名凶恶的中国男兵就闯过来,还有四名男兵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家,那两名士兵上前,将柳珍爱背后的绳子割断,然后推着她走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柳珍爱无助地哭了起来。但是,在两名健壮士兵的强行推选下,被押解到了前面,途中,她极力地往后面牵扯,结果,两名士兵一笑,各抓起她的一条胳膊一条腿,很熟练地抬着走了。在百十名韩国姑娘的围观中,廖少校指挥士兵将那个柳珍爱小姐捆绑到了一个半斜面的木板高台上,本来是一个五尺高的台子,方圆两丈,上面固定着许多的巨大钉子,闪烁和黑暗的光亮,令人不寒而栗,绳子就在那里出发,将柳珍爱的身体也完全固定在了上面。

“救命,救命!”李再姬听到,所有的韩国女子也听到,柳珍爱声嘶力竭地呼喊,大家也都觉得,柳珍爱死定了。因为,周围十几名凶狠的中国士兵,有男的也有女的,一个个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

“不要杀她!”李在姬以为,这就是大清王朝经常实行的凌迟,要将犯人剁成几块,登时就哭喊出来,柳珍爱是她的闺密,同为平壤城里的官员之家。

李在姬的声音很独特,很优美,也很孤独,所以,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注意,女兵们满是敌意,男兵们则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嘴巴里好象开始分泌液体了。

“你也出来!”在凶神恶煞的廖少校的怒吼声中,李在姬也好被毫不留情地揪出队列,背后割断的绳子还没有掉到地上,就被士兵拉扯着抓到了柳珍爱的旁边。

士兵将木板翻转,使斜面呈现六十度的适合观赏的角度,然后,廖少校开始讲话。令人吃惊的是,他的韩语很流利,他大讲了一通所有的韩国俘虏都要服从命令,无条件地听从指挥等等要求,还告诫人们,不服从的话,就是这个下场!

哪个下场?就在所有韩国姑娘战战兢兢心存疑虑的时候。那面,廖少校已经指挥士兵:“给我惩罚这个韩国战俘!”

战俘就是柳珍爱。

“露出惩罚的部位!”

在廖少校的指挥下,两士兵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柳珍爱的臀部位置的裙子撕开了,狠狠地撕扯,直到完全将那个令人难忘的雪白屁屁完全呈现出来。

“打!”

两根荆棘条被拿出来,在士兵的手里尖锐地呼啸着,狂乱的飞扬姿势,让每一个韩国姑娘都绿了脸色,接着,在充分地酝酿和造势以后,荆棘条就毫不犹豫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的轨迹,重重地落到了柳珍爱的屁屁上。

啪!

清脆的打击声随着而来的是柳珍爱小姐象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的惨叫声。

荆棘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已经被磨光了很多,即便如此,柳珍爱小姐的美臀上,还是生出了一道血痕。

她高声地哭了起来。

“十鞭子!”廖少校瞪着两只豺狼一样的眼睛怒气冲冲地叉着腰喊道。

于是,劈里啪啦,一顿凶狠的鞭子就一个好端端的绝代娇嫩美臀,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好了,送她到医务室治疗,对,把上等的云南白药给她敷上!”这句话是用韩语说的,为的是让所有的韩国姑娘听清楚。“哦,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要给她治病伤吗?哼,我们绝对不会让她死掉的,你们也是一样,而且,我告诉你们,不要想着自杀,你们没有机会!”接着,他还很无耻地告诉所有的人,有一个方法可以自杀:“你们可以咬下自己的舌头!看疼不疼!”

不少韩国姑娘真的被柳珍爱挨打的情况吓坏了,有的还真想自杀,可是,暗暗一咬舌头,疼痛就迫使她们停止了动作。

“我还告诉你们,凡是咬了舌头以后,你们还有几个时辰才会死,很痛苦的!为了惩罚这样糟蹋自己,也糟蹋我们中国新军财产的行为,我们规定,这样的姑娘,我们将把她悬挂在这里,趁着她还活的时候,剥得精光,交给一百名士兵来修理!”

廖少校的眼光,吓得每一个韩国姑娘都颤抖了一阵子。

“太可怕了!”又一个韩国姑娘在队伍里失声叫喊起来。

“把她给我带出来!”廖少校象一头被激怒了的老虎。张牙舞爪。

那姑娘很无辜地瞪着眼睛,重复了柳珍爱同样的待遇,不过,她的喊声更高,简直是世界第一女高音,廖少校在心里暗暗佩服。

毫无疑问,这姑娘的屁屁也血流满地,被拖着放到了担架上,抬到附近医疗室了。

“还有谁愿意来尝尝挨打的滋味?还有谁?嗯?”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低了头。

“那好,从这个姑娘开始,你们每人领受二十杀威棒!”

“啊?”所有的人,包括李在姬都吓坏了。

士兵不由分说,将李在姬也按到了那个木板上固定好,毫不犹豫地拿出一种细的藤条,开始抽打。

就在李在姬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准备喊叫的时候,突然发现,不是那么痛!

但是,也不简单啊。

二十细棍子让李在姬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喊起来。

显然,李在姬受到的惩罚轻松得多,因为,有裙子在,也没有受到剥出臀部的羞辱。

接着,一个个韩国姑娘,都被拉到了那个地方受刑罚。

打完以后,这些姑娘都被要求站好。“这个,以后,凡是不听话的,每顶撞一句,每有一个不合要求的动作,都将受到二十棍子的殴打,还有,情况严重的,将会受到前面两位相等的待遇!听到了吗?”

刚刚挨打完毕,廖少校就下令,将所有的姑娘身上捆绑的绳子去掉,然后,命令她们站成四排。

因为刚刚挨了打,这些姑娘的行动慢了些,立刻被廖少校痛骂了一通。

在士兵刺刀和棍棒的威胁下,所有的人都迅速地行动起来,站好了。

“下面,我们分给你们食物,要求迅速吃完,然后,参加军事训练!”

士兵抬来了馒头,每个姑娘发一个,姑娘们战战兢兢地接了,谁也不敢吃,在再三命令之下,才突然猛吃起来,太饥饿了,一路上,她们都没有吃饱过。

吃完了馒头,立刻军事训练。廖少校示范了动作,要求她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并且,进行正步走和方向转折的口令训练。

平心而论,这种训练很简单,不过是军队初级训练的弱化版本,但是,对于这些千里迢迢从异域赶来的姑娘来说,强度还是大了些,于是,她们做得很艰苦。

李在姬清楚地记得,最初的十几天,她简直要崩溃掉了。吃不饱,军训,被教官训斥,甚至用棍棒和荆棘鞭打来威胁,很多时候,有些姑娘就被抓出来惩罚了,根据违反纪律的程度进行相应的惩罚,最严重的是一个姑娘很倔强,不听从命令,一连违抗了三个口令,结果,被剥光了屁屁到脚上的所有裤子和袜子,趴在那张令人发指的木板上,被打了三十荆棘条,打得她昏了过去。

不过,虽然中国兵很凶狠,却没有乱动她们,也没有枪毙一个,还给她们换了新衣服,就是柳珍爱小姐和那个被打昏过的姑娘,后来康复以后都归了队。

一个月以后,廖少校再次来参观她们的训练情况,廖不常来的,因为他要负责这一片训练班,这里,估计能有近万名学员。

姑娘们非常镇静,按照士兵的口令,无条件地服从,做着相应的动作。一个姑娘做错了动作,立刻按照要求,连连鞠躬九十度:“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情况,她就可以避免受惩罚。

廖少校很高兴地讲话,告诉她们,第一期培训已经结束,下面,是第二期开始。“左转弯,跑步走!”

于是,她们来到了另外一处院落,开始了新的生活,这里是一个技能培训班,让她们学习端茶倒水,清理桌子等日常服务工作,同时,有语言训练,学说汉语,之后,大多数人就毕业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其实上,是被分配到了各个官兵的家庭,成为新的成员。只有少数更优秀的,又到了第三期学习班,穿上漂亮的旗袍,学习模特步,还有形体方面的训练。

李在姬看着屋子里面的情景,感到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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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六章,秋后算帐

经过严厉地恐吓惩罚,韩国姑娘和俄罗斯姑娘都接受了严格的训练,成为性格温顺的服务员工,在中国新军的历史和整个满洲地区,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李在姬因为特有的韩国姑娘优雅甚至略微带着些做作的气质,倍受栗云龙的喜爱,一直在他的身边工作了十年。

那个俄罗斯姑娘库娃,虽然遭受过地狱般的培训,被打过三次,还是没有珉灭骨子里的热情,于是,在栗云龙的身边,就有一个俄罗斯大辣妹,一个韩国小温柔。生活过得好不惬意。不过,数年后,新军取得全国政权,实行一夫一妻制度,栗云龙也只能割舍了情爱,将奉天家里的正规老婆做夫人,将猎户家的三朵姊妹花作为贴身的女警卫,将库娃和李在姬作为贴身的侍者,名分如此,大家相安无事,居然过得很好。

李在姬的经历,就是全部韩国女俘和俄罗斯女俘的共同经历,用严格的训练打掉了她们的反抗意志和野性以后,再施加技能培训,语言训练,将之完全同化,降服了。

栗云龙享受完了库娃的全身心服务,得意洋洋地揽着她流畅的腰线,一手拿着电话,又开始了对天津的指导:“对,政委先生啊,要心狠手辣,要狠狠地敲诈勒索他们,娘西皮!咱这回的谈判,就叫做秋后算帐,剥皮行动。”

中国人常说,决不秋后算帐,可是,现在,中国新军就真的在秋天,对列强算起仗来。

秋天,是中国古代以为肃杀的季节,这时候才肯处决罪犯。以合天意。

在天津,首先有俄国武官萨松耶夫等门拜访,要求赎买回俄国战俘。

“政委阁下,将军,您是了不得的先生,我,代表尊贵的俄国沙皇,伟大的叶卡特琳娜三世陛下,向您表示敬意!”

“很好,谢谢!请坐!”政委很热情地招待了他,并不因为历史真实上,这家伙一个猛子就断送五十万俄军于东普鲁士而蔑视他。

“谢谢!十分感谢!”作为外交馆里的一等武官,萨兄弟很有军人的威严气质,也很有尊严涵养,但是,在政委这里,他却极力地谦逊低调,这原因就不用说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嘛。

萨松耶夫表示,俄罗斯希望尽快地将所有的战俘都赎买回去。

“我们目前手里有数千人,不知贵国准备好钱了没有?”政委轻描淡写地问:“向来,以俄罗斯帝国的世界最辽阔大邦,区区数百万两是不成问题的。”

萨松耶夫苦了脸,“将军,我们俄罗斯,要给予你们满清帝国那些有争议过的领土统治利益的赔偿,已经要在三年内交付三亿两银子了,所以,请将军格外珍重清俄两国的传统友谊。能够无偿地放还。”

“不行!”政委拉下脸来,将两国之间的战俘释放细则文本交给了他自己看去。

“这么多?”

“这还是便宜的,因为你们的赔款任务很重,一起交钱儿的话,就给个批发价钱。”

“啊?批发价?”老萨瞪了白眼。

“别瞪眼,要是你们不及时赎买,人死在了我们中国新军的地盘里,我告诉你,我们还要受环境污染费用的,每人两百两,对,还有霉气费,我们满清帝国的人很讲究这个,”政委那样的人,也笑嘻嘻地说。

政委还将战俘的赎买费用分开,对俄国,当然只愿意归还其在京津地区被俘的近万人。其他,则作为劳动力是铁定不给的了。如果俄国要赎买,则每人一千两,缺一个大铜子儿也不行,。

两国之间谈论了半天,最后敲定,俄国以每人二百九十两的价格,赎买回其在京津一带就俘的七千士兵,不过,其中的军官嘛,象著名的高尔察克上校,几个团长什么的,一个少将旅长等,一百名军官加起来,再付出一百万两,整体赎买。最终,俄国人被要求三百万两银子,在一个月之内,交付中国新军政府。然后,在半年时间里,新军负责将七千多俄国老战俘以海军舰队和商船的装载,从海参崴地区出口,经过日本海,送到萨哈林岛屿,不,现在已经归还中国,改回原名,叫做库页岛了,在那里,和俄国的太平洋舰队马尔卡夫先生的参与船队一起,交接。等这些人汇合好了以后,再海上转回到俄罗斯的欧洲部分,或者就在外兴安岭的俄国西伯利亚地区居住。从陆路西进。

对于已经死在中国京津地区的俄国官兵九千余人,政委的意思是,找到了乱坟墓岗子,全部给它刨出来,加以火化装匣,尽量根据以前的记录区别身份,确定名字,对于不能确定的,只记着俄国阵亡士兵,然后是简单的数字编码就是了。这工作得到了袁世凯总督的大力支持,因为,袁总督觉得,在自己的辖区内掩埋了那么多的洋鬼子,对自己的官运有煞气之冲。结果,经过三个月,基本清理好。

虽然新军和政委表示要免费送还,可是,那些具体的经办人却在交接地时候,额外生事儿,索要每个骨灰盒子一百两的辛苦费用,和五十两的保存费用,还有其他若干费用,项目之多,费用之贵,每一个项目分割得详细和准确,搞得前来接洽的俄国代表和大群的阵亡官兵家属莫名其妙,晕头转向,最后,不得不交纳了其中的若干项目。因为,中国人说,等时间长了,他们还会想出更多需要交付的方面。

“我们不是慈善事业,是一个商人,这么多人手要吃饭啊。”为首的官员痛心疾首地说着,拍了拍俄罗斯官员,恳请他再男人一点儿。

中国人善于理财,善于生出名堂,比俄罗斯免费赠送印度航空母舰却不停地加价加码变相剥削有`过之而无不及。最终,俄国人在中国经手官员要提出新的预算要求时,真的吓怕了,赶紧签约交钱了事。

最后,从俄**队的“死魂灵”身上,新军又剥出来二百万两银子。还从两个死亡了的师团长和三个同级别的参谋长一类的家伙身上,从其显赫的家族手里,掠夺了五十万两银子。

以对俄罗斯战俘的交涉经验,中国新军政治代表组成的秋后清算小组,在政委的领导下,开始了对列强的清算和剥皮行动。

第一个继续来的是法国人,公使是茹费理!

面对陌生的法国公使,政委显得潇洒而从容,可是,当双搡握紧手臂,他感觉到法国年老体弱的公使先生那颤抖的,很可能是心理而不是生理上的帕金森氏症状以后,笑容可掬地要求翻译介绍,一听名字,政委就怀疑自己的耳朵来。

“茹费理?阁下?”

法国老公使枯萎的脑袋在长长的脖子上点了下,露出刻板的,僵硬,但是极力做作出来的笑容,让人产生了怜悯和悲哀的感觉。

“哈哈,我可是见识过公使先生的!大名鼎鼎,大名鼎鼎啊!”

茹费理是个人物,在一八八五年春天,因为对满清帝国的战争在安南和中国广西的镇南关一带大败亏输,被法国恼羞成怒的人群直接从总理宝座上掀翻了。

“缘分啊缘分!”政委这样善良的人,也开始嘲弄这着著名的法国人了:“希望阁下继续努力,一如既往!”

“谢谢!”曾经是狂热的好战分子的茹费理先生,如今老态龙钟,步履维艰:“希望满洲新军能够体谅法兰西帝国的难处!”

体谅个球!

政委没表示什么,身边的军官就在脸上写出答案来了。

政委实行非常滑稽,也非常让各国伤心的牌号制度,各国公使先到办事处外面排队,然后根据规定,一个个来见。最初是见面,表达下意向,然后才转入实质。政委的规定很绝。让很多国家的公使和助手们在他们的公馆里等了很久,有的长达两个月,使他们几乎变了种族,成为热锅上的蚂蚁。

政委的态度非常强硬,一改以往的对各国战俘不计算侵略者和赔偿的要求,上来就提出,各国应该赔偿,否则,战俘问题不要再提,如果真要提的话,就做好赎买的准备,反正,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茹费理先生很困惑:“政委先生,我还是叫您将军吧!您看,我们在满清帝国还有大约一万三千名士兵失踪,绝大部分是贵军俘获的,以您的最后意见,我们需要付出多少?”

政委狮子大张口:“每名士兵五百两银子,尉官一千两,校级军官是三千两,将级别军官是五千两。死亡的士兵因为要处理其尸体,还需要加上一百两,哦,活着的士兵因为在我们国家吃喝拉撒两年多,所以,要点儿生活费用正常吧?每人每年一百两。”

“天哪,将军,您这是在开玩笑。”茹费理公使可怜的大叫起来。好象一名鸡女遇见了拿百万英磅支票来埋单的嫖客。

“不是开玩笑。”

“那么,我能否请将军再做考虑?比如说,将价钱再降低一些?”茹费理毕竟是滑成泥鳅的老政治家,老滑头,蔫有不战而败束手投降的?他奸诈地笑着:“您说,可以打几折?”

政委噗地笑出声来,将隔夜饭都差一点儿吐出来,“您以为这是我们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

“凡事都好商量嘛。”

“那好,我告诉您,先生,我们已经计算好了,法国政府和民间的官兵家属,需要付出七百万两的白银,还有三十九万七千三百两的零头,就不要了,便宜您了,要不是看在您这么大岁数的份子上!”

这仅仅是开头,以后的谈判场所几经周折变化,价钱和强制性的基调却没有任何变化。

当茹费理义愤填膺地表示,法国将不予理睬,将所有的战俘命运都压给中国新军政府,要它来负责的时候,政委轻轻地说:“那好,我们就在天津城摆下台子,正式宣布,凡是来中国地区的所有被俘的法国官兵都是战争罪犯,我们就进行军事法庭的审判,那时,就请阁下和你们的政府不要再出面理会!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国战俘,都将使用满清帝国自己的方式来处理,比如,只要开过枪的,是砍头,只要击伤过中国人的,绞死,只要侵犯过老百姓的,凌迟处死!那时,我将请各国的官员和百姓来观看!”

“你们敢!”茹费理气坏了!

“你觉得您这句话,比一百三十万的俄国正规军队更有威胁性吗?”

茹费理气得脖子上青筋饱涨,好象东方不败返老还童(女)。

双方的会面不欢而散。

其他国家的公使要求会见政委,全部被挡驾了,政委对人宣布,只要法国的问题不解决,则其他国家的问题一个也不要再提!

经过数个回合的反复,最终,法国表示,愿意掏出六百五十万两的白银,为这些在满清帝国境内所犯过的罪行赎买责任。

紧接着是英国人。英军在京津地带被捕甚多,尤其是老将西摩尔先生和第二期的联军总司令,级别很高,还是公爵贵族。在英国的军中和政治世家大族中,声名显赫。总数一万六千人的战俘集团,让英国人很没有面子。

政委开了价钱,两名司令官,各付二十万两银子,其他军官根据具体情况,以级别不同各有价码,普通士兵每人七百两。

英国公使威尔逊大惊:“政委先生,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把我们英国和法国区别对待呢?”

政委道:“因为,英国比法国更有钱,根据具体情况,因地制宜的原则,每一个英国人的生命应该比法国人更值钱儿,啊哈,英国目前是世界上富裕的,所以,价钱应该最高!”

威尔逊讨价还价了两天,都没有能使这位倔强的中国人让步,最后,又耍花招:“政委先生,我们只要赎买回英国本土国籍的官兵。其他的就不要了!”

“好啊,很好!”

见政委一口答应,威尔逊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谢,那么,能否在价钱上再做一些修改呢?”

“可以!”

“谢谢!那么,请问,可不可以将每名士兵的赎买价钱确定为三百两呢?”

“也可以!”

“OK!太棒了,政委先生,您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外交家!”威尔逊公使恨不得抱着政委啃两口,以解心中之喜。

“不过,公使先生,既然全部都要修改,我就给您提出一个比较完整清晰的条款,六千名英国战俘,每人三百两,但是,所有的军官价钱,必须加到一千万两!还有,因为你们英**队不赎买而遗留下来的一万名印度地区,澳大利亚等地区的官兵,作为污染我们国家的领土,消耗我们国家的粮食的问题,我们需要再加收你们一千万两的垃圾处置费用!总算起来是,两千一百六十万两白银。”

“啊!政委先生,你知道您在说什么?你是在同世界上独一无二,强盛无比的大英帝国的公使在讨价还价!”威尔逊面目狰狞地说。

“扯蛋!那好,我们不谈了,你立刻给老子滚出屋子去!明天,我们就要将那些卑鄙的战争罪犯统统拉到奉天城外剁成垃圾喂牛!然后等这些牛肥胖到疯牛病成熟再还给你们!”

“疯牛病?”

“是的!”

“什么疯牛病?”威尔逊诧异地问。

“你?”政委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对牛弹琴了。

中英两国之间的会谈更加不顺利,英国海军舰队的强大为底气,轻易不肯让步,于是,政委宣布,将终止与英国的继续谈判,如果英国还有诚意,可以在半年以后会谈,至于那时候英国上万战俘在华的生死问题,将会出现重大的转折。

英国在政委的严厉威胁下,终于答应,按照中国新军的底价,适当修改若干,最后,以一千万两的价格,向中国新军支付赎买费用。但是,在字面上,政委巧妙地答应了英国人,可以将这一条约,冠以英吉利王国对于中国新军在其联邦境内的物资购买的金融援助贷款计划。以成全英国皇家的威望。其实,这才是谈判能够成功的关键。

会议之后,英国内阁召开了秘密会议,首相,陆军大臣,海军大臣,财政和殖民地大臣等实力派都非常愤怒,他们对于中国新军这样疯狂的压榨非常不满,可是,对一九零零年那一场大战记忆犹新,他们还不敢轻易动兵,但是,决定,一,就按照中国新军的要求,迅速在半年之内就交付赎买金,二,立刻加紧研究发明坦克等陆军新式武器,还有,加紧飞机以及其他更有效力的作战武器的研究,决心以武器装备为核心,迅速赶超中国新军,三,加强和德国法国等技术先进国家的和解与合作,共同对付中国新军,四,在海军方面,进一步发展,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派遣海军舰队到太平洋远东地区,和日本合作,消灭中国新军的海军,围困中国。

也就是说,在韬光养晦的政策下,英国堂堂世界第一海军强国,第一富裕国家,也**向华支付了战俘赎买费用。

英国的态度,是政委和栗云龙等人所预测范围内,在这时进行清算,正是因为德国发明了坦克的原因。如果再有几年,英国和法国的坦克技术都十分成熟,则空军也开始发展,则将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战俘问题就不能轻易了结了。

英国是头号大国,历来为世界各国风气之先,此时,还是英国世纪,一切国家都唯英国的马首是瞻,见英国已经屈服,其他各国也纷纷屈服,和中国签定了赎买战俘的条款。这些条款,合起来称为《天津商定中国新军与各国交换战俘条约》。名字说得很优美,交换战俘,其实际内容大家都能知道。

通过条约,各国**同意,在半年内,由各国的海军商船运输需要的数目物资,白银和机器等到中国旅顺去交换战俘,如果逾期不到者,则以违约条款加赔一倍的赎买金。

由此而来,中国新军经过艰苦地,巧妙地,技巧地努力,完成了战俘的遣返和赎买要求之第一阶段的商议。取得了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巨大成功。

总算下来,俄罗斯的赎买费用是:三百万两。法国的赎买费用是:六百五十万两,英国的是:一千万两,奥国是十万两,意大利是十万两,美国是二百万两,德国是二百万两。日本方面,没有得到准确的最终数目,中国新军先要求它赔偿一千万两再说。

除了日本以外,各国赔款的总数目是,两千三百五十万两白银。这只是战俘的赎买费用。

就在各国公使和助手们露出了苦笑,准备结束棘手的手头工作,喘息一口气时,却突然又接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中国新军要求,各国的在华侨民因为八国联军侵略潮流而被俘获在中国新军手中的数千人,将另外召开谈判,商讨其回归本国的赎买问题。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既然已经对主要的战俘问题做了让步,这些侨民也就勉为其难地赎买罢,又经过一轮谈判,一直谈到年底,算是解决问题了,各国为了这些臣民,又付出了四百多万的赎买费和一百多万的生活费。

事情还未完,政委又宣布,那些在中国被打死的传教士,虽然人数只有不过百人,其尸体却不能在中国长期掩埋,虽然北京地区的刚毅先生和天津地区的袁世凯先生不说什么,但是,新军绝对不能坐失良机,看着不管,如果列强不要的话,他们的尸体将被暴露在街道上,被野狗扒着吃了!新军将派出人手,将当时掩埋的乱坟岗子全部挖掘掉。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新军以其凶悍的势力,让列强品尝到了中国商人性质的罕见奸诈,恶劣。三部曲走下来,百十名破传教士尸体还得自己拉回去,还得留下二十万两看守和运输费用。

最后的谈判结束时,时间已经进行到第二年,一九零三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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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六章,秋后算帐

经过严厉地恐吓惩罚,韩国姑娘和俄罗斯姑娘都接受了严格的训练,成为性格温顺的服务员工,在中国新军的历史和整个满洲地区,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李在姬因为特有的韩国姑娘优雅甚至略微带着些做作的气质,倍受栗云龙的喜爱,一直在他的身边工作了十年。

那个俄罗斯姑娘库娃,虽然遭受过地狱般的培训,被打过三次,还是没有珉灭骨子里的热情,于是,在栗云龙的身边,就有一个俄罗斯大辣妹,一个韩国小温柔。生活过得好不惬意。不过,数年后,新军取得全国政权,实行一夫一妻制度,栗云龙也只能割舍了情爱,将奉天家里的正规老婆做夫人,将猎户家的三朵姊妹花作为贴身的女警卫,将库娃和李在姬作为贴身的侍者,名分如此,大家相安无事,居然过得很好。

李在姬的经历,就是全部韩国女俘和俄罗斯女俘的共同经历,用严格的训练打掉了她们的反抗意志和野性以后,再施加技能培训,语言训练,将之完全同化,降服了。

栗云龙享受完了库娃的全身心服务,得意洋洋地揽着她流畅的腰线,一手拿着电话,又开始了对天津的指导:“对,政委先生啊,要心狠手辣,要狠狠地敲诈勒索他们,娘西皮!咱这回的谈判,就叫做秋后算帐,剥皮行动。”

中国人常说,决不秋后算帐,可是,现在,中国新军就真的在秋天,对列强算起仗来。

秋天,是中国古代以为肃杀的季节,这时候才肯处决罪犯。以合天意。

在天津,首先有俄国武官萨松耶夫等门拜访,要求赎买回俄国战俘。

“政委阁下,将军,您是了不得的先生,我,代表尊贵的俄国沙皇,伟大的叶卡特琳娜三世陛下,向您表示敬意!”

“很好,谢谢!请坐!”政委很热情地招待了他,并不因为历史真实上,这家伙一个猛子就断送五十万俄军于东普鲁士而蔑视他。

“谢谢!十分感谢!”作为外交馆里的一等武官,萨兄弟很有军人的威严气质,也很有尊严涵养,但是,在政委这里,他却极力地谦逊低调,这原因就不用说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嘛。

萨松耶夫表示,俄罗斯希望尽快地将所有的战俘都赎买回去。

“我们目前手里有数千人,不知贵国准备好钱了没有?”政委轻描淡写地问:“向来,以俄罗斯帝国的世界最辽阔大邦,区区数百万两是不成问题的。”

萨松耶夫苦了脸,“将军,我们俄罗斯,要给予你们满清帝国那些有争议过的领土统治利益的赔偿,已经要在三年内交付三亿两银子了,所以,请将军格外珍重清俄两国的传统友谊。能够无偿地放还。”

“不行!”政委拉下脸来,将两国之间的战俘释放细则文本交给了他自己看去。

“这么多?”

“这还是便宜的,因为你们的赔款任务很重,一起交钱儿的话,就给个批发价钱。”

“啊?批发价?”老萨瞪了白眼。

“别瞪眼,要是你们不及时赎买,人死在了我们中国新军的地盘里,我告诉你,我们还要受环境污染费用的,每人两百两,对,还有霉气费,我们满清帝国的人很讲究这个,”政委那样的人,也笑嘻嘻地说。

政委还将战俘的赎买费用分开,对俄国,当然只愿意归还其在京津地区被俘的近万人。其他,则作为劳动力是铁定不给的了。如果俄国要赎买,则每人一千两,缺一个大铜子儿也不行,。

两国之间谈论了半天,最后敲定,俄国以每人二百九十两的价格,赎买回其在京津一带就俘的七千士兵,不过,其中的军官嘛,象著名的高尔察克上校,几个团长什么的,一个少将旅长等,一百名军官加起来,再付出一百万两,整体赎买。最终,俄国人被要求三百万两银子,在一个月之内,交付中国新军政府。然后,在半年时间里,新军负责将七千多俄国老战俘以海军舰队和商船的装载,从海参崴地区出口,经过日本海,送到萨哈林岛屿,不,现在已经归还中国,改回原名,叫做库页岛了,在那里,和俄国的太平洋舰队马尔卡夫先生的参与船队一起,交接。等这些人汇合好了以后,再海上转回到俄罗斯的欧洲部分,或者就在外兴安岭的俄国西伯利亚地区居住。从陆路西进。

对于已经死在中国京津地区的俄国官兵九千余人,政委的意思是,找到了乱坟墓岗子,全部给它刨出来,加以火化装匣,尽量根据以前的记录区别身份,确定名字,对于不能确定的,只记着俄国阵亡士兵,然后是简单的数字编码就是了。这工作得到了袁世凯总督的大力支持,因为,袁总督觉得,在自己的辖区内掩埋了那么多的洋鬼子,对自己的官运有煞气之冲。结果,经过三个月,基本清理好。

虽然新军和政委表示要免费送还,可是,那些具体的经办人却在交接地时候,额外生事儿,索要每个骨灰盒子一百两的辛苦费用,和五十两的保存费用,还有其他若干费用,项目之多,费用之贵,每一个项目分割得详细和准确,搞得前来接洽的俄国代表和大群的阵亡官兵家属莫名其妙,晕头转向,最后,不得不交纳了其中的若干项目。因为,中国人说,等时间长了,他们还会想出更多需要交付的方面。

“我们不是慈善事业,是一个商人,这么多人手要吃饭啊。”为首的官员痛心疾首地说着,拍了拍俄罗斯官员,恳请他再男人一点儿。

中国人善于理财,善于生出名堂,比俄罗斯免费赠送印度航空母舰却不停地加价加码变相剥削有`过之而无不及。最终,俄国人在中国经手官员要提出新的预算要求时,真的吓怕了,赶紧签约交钱了事。

最后,从俄**队的“死魂灵”身上,新军又剥出来二百万两银子。还从两个死亡了的师团长和三个同级别的参谋长一类的家伙身上,从其显赫的家族手里,掠夺了五十万两银子。

以对俄罗斯战俘的交涉经验,中国新军政治代表组成的秋后清算小组,在政委的领导下,开始了对列强的清算和剥皮行动。

第一个继续来的是法国人,公使是茹费理!

面对陌生的法国公使,政委显得潇洒而从容,可是,当双搡握紧手臂,他感觉到法国年老体弱的公使先生那颤抖的,很可能是心理而不是生理上的帕金森氏症状以后,笑容可掬地要求翻译介绍,一听名字,政委就怀疑自己的耳朵来。

“茹费理?阁下?”

法国老公使枯萎的脑袋在长长的脖子上点了下,露出刻板的,僵硬,但是极力做作出来的笑容,让人产生了怜悯和悲哀的感觉。

“哈哈,我可是见识过公使先生的!大名鼎鼎,大名鼎鼎啊!”

茹费理是个人物,在一八八五年春天,因为对满清帝国的战争在安南和中国广西的镇南关一带大败亏输,被法国恼羞成怒的人群直接从总理宝座上掀翻了。

“缘分啊缘分!”政委这样善良的人,也开始嘲弄这着著名的法国人了:“希望阁下继续努力,一如既往!”

“谢谢!”曾经是狂热的好战分子的茹费理先生,如今老态龙钟,步履维艰:“希望满洲新军能够体谅法兰西帝国的难处!”

体谅个球!

政委没表示什么,身边的军官就在脸上写出答案来了。

政委实行非常滑稽,也非常让各国伤心的牌号制度,各国公使先到办事处外面排队,然后根据规定,一个个来见。最初是见面,表达下意向,然后才转入实质。政委的规定很绝。让很多国家的公使和助手们在他们的公馆里等了很久,有的长达两个月,使他们几乎变了种族,成为热锅上的蚂蚁。

政委的态度非常强硬,一改以往的对各国战俘不计算侵略者和赔偿的要求,上来就提出,各国应该赔偿,否则,战俘问题不要再提,如果真要提的话,就做好赎买的准备,反正,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茹费理先生很困惑:“政委先生,我还是叫您将军吧!您看,我们在满清帝国还有大约一万三千名士兵失踪,绝大部分是贵军俘获的,以您的最后意见,我们需要付出多少?”

政委狮子大张口:“每名士兵五百两银子,尉官一千两,校级军官是三千两,将级别军官是五千两。死亡的士兵因为要处理其尸体,还需要加上一百两,哦,活着的士兵因为在我们国家吃喝拉撒两年多,所以,要点儿生活费用正常吧?每人每年一百两。”

“天哪,将军,您这是在开玩笑。”茹费理公使可怜的大叫起来。好象一名鸡女遇见了拿百万英磅支票来埋单的嫖客。

“不是开玩笑。”

“那么,我能否请将军再做考虑?比如说,将价钱再降低一些?”茹费理毕竟是滑成泥鳅的老政治家,老滑头,蔫有不战而败束手投降的?他奸诈地笑着:“您说,可以打几折?”

政委噗地笑出声来,将隔夜饭都差一点儿吐出来,“您以为这是我们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

“凡事都好商量嘛。”

“那好,我告诉您,先生,我们已经计算好了,法国政府和民间的官兵家属,需要付出七百万两的白银,还有三十九万七千三百两的零头,就不要了,便宜您了,要不是看在您这么大岁数的份子上!”

这仅仅是开头,以后的谈判场所几经周折变化,价钱和强制性的基调却没有任何变化。

当茹费理义愤填膺地表示,法国将不予理睬,将所有的战俘命运都压给中国新军政府,要它来负责的时候,政委轻轻地说:“那好,我们就在天津城摆下台子,正式宣布,凡是来中国地区的所有被俘的法国官兵都是战争罪犯,我们就进行军事法庭的审判,那时,就请阁下和你们的政府不要再出面理会!我可以告诉你们,那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国战俘,都将使用满清帝国自己的方式来处理,比如,只要开过枪的,是砍头,只要击伤过中国人的,绞死,只要侵犯过老百姓的,凌迟处死!那时,我将请各国的官员和百姓来观看!”

“你们敢!”茹费理气坏了!

“你觉得您这句话,比一百三十万的俄国正规军队更有威胁性吗?”

茹费理气得脖子上青筋饱涨,好象东方不败返老还童(女)。

双方的会面不欢而散。

其他国家的公使要求会见政委,全部被挡驾了,政委对人宣布,只要法国的问题不解决,则其他国家的问题一个也不要再提!

经过数个回合的反复,最终,法国表示,愿意掏出六百五十万两的白银,为这些在满清帝国境内所犯过的罪行赎买责任。

紧接着是英国人。英军在京津地带被捕甚多,尤其是老将西摩尔先生和第二期的联军总司令,级别很高,还是公爵贵族。在英国的军中和政治世家大族中,声名显赫。总数一万六千人的战俘集团,让英国人很没有面子。

政委开了价钱,两名司令官,各付二十万两银子,其他军官根据具体情况,以级别不同各有价码,普通士兵每人七百两。

英国公使威尔逊大惊:“政委先生,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把我们英国和法国区别对待呢?”

政委道:“因为,英国比法国更有钱,根据具体情况,因地制宜的原则,每一个英国人的生命应该比法国人更值钱儿,啊哈,英国目前是世界上富裕的,所以,价钱应该最高!”

威尔逊讨价还价了两天,都没有能使这位倔强的中国人让步,最后,又耍花招:“政委先生,我们只要赎买回英国本土国籍的官兵。其他的就不要了!”

“好啊,很好!”

见政委一口答应,威尔逊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谢,那么,能否在价钱上再做一些修改呢?”

“可以!”

“谢谢!那么,请问,可不可以将每名士兵的赎买价钱确定为三百两呢?”

“也可以!”

“OK!太棒了,政委先生,您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外交家!”威尔逊公使恨不得抱着政委啃两口,以解心中之喜。

“不过,公使先生,既然全部都要修改,我就给您提出一个比较完整清晰的条款,六千名英国战俘,每人三百两,但是,所有的军官价钱,必须加到一千万两!还有,因为你们英**队不赎买而遗留下来的一万名印度地区,澳大利亚等地区的官兵,作为污染我们国家的领土,消耗我们国家的粮食的问题,我们需要再加收你们一千万两的垃圾处置费用!总算起来是,两千一百六十万两白银。”

“啊!政委先生,你知道您在说什么?你是在同世界上独一无二,强盛无比的大英帝国的公使在讨价还价!”威尔逊面目狰狞地说。

“扯蛋!那好,我们不谈了,你立刻给老子滚出屋子去!明天,我们就要将那些卑鄙的战争罪犯统统拉到奉天城外剁成垃圾喂牛!然后等这些牛肥胖到疯牛病成熟再还给你们!”

“疯牛病?”

“是的!”

“什么疯牛病?”威尔逊诧异地问。

“你?”政委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对牛弹琴了。

中英两国之间的会谈更加不顺利,英国海军舰队的强大为底气,轻易不肯让步,于是,政委宣布,将终止与英国的继续谈判,如果英国还有诚意,可以在半年以后会谈,至于那时候英国上万战俘在华的生死问题,将会出现重大的转折。

英国在政委的严厉威胁下,终于答应,按照中国新军的底价,适当修改若干,最后,以一千万两的价格,向中国新军支付赎买费用。但是,在字面上,政委巧妙地答应了英国人,可以将这一条约,冠以英吉利王国对于中国新军在其联邦境内的物资购买的金融援助贷款计划。以成全英国皇家的威望。其实,这才是谈判能够成功的关键。

会议之后,英国内阁召开了秘密会议,首相,陆军大臣,海军大臣,财政和殖民地大臣等实力派都非常愤怒,他们对于中国新军这样疯狂的压榨非常不满,可是,对一九零零年那一场大战记忆犹新,他们还不敢轻易动兵,但是,决定,一,就按照中国新军的要求,迅速在半年之内就交付赎买金,二,立刻加紧研究发明坦克等陆军新式武器,还有,加紧飞机以及其他更有效力的作战武器的研究,决心以武器装备为核心,迅速赶超中国新军,三,加强和德国法国等技术先进国家的和解与合作,共同对付中国新军,四,在海军方面,进一步发展,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派遣海军舰队到太平洋远东地区,和日本合作,消灭中国新军的海军,围困中国。

也就是说,在韬光养晦的政策下,英国堂堂世界第一海军强国,第一富裕国家,也**向华支付了战俘赎买费用。

英国的态度,是政委和栗云龙等人所预测范围内,在这时进行清算,正是因为德国发明了坦克的原因。如果再有几年,英国和法国的坦克技术都十分成熟,则空军也开始发展,则将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战俘问题就不能轻易了结了。

英国是头号大国,历来为世界各国风气之先,此时,还是英国世纪,一切国家都唯英国的马首是瞻,见英国已经屈服,其他各国也纷纷屈服,和中国签定了赎买战俘的条款。这些条款,合起来称为《天津商定中国新军与各国交换战俘条约》。名字说得很优美,交换战俘,其实际内容大家都能知道。

通过条约,各国**同意,在半年内,由各国的海军商船运输需要的数目物资,白银和机器等到中国旅顺去交换战俘,如果逾期不到者,则以违约条款加赔一倍的赎买金。

由此而来,中国新军经过艰苦地,巧妙地,技巧地努力,完成了战俘的遣返和赎买要求之第一阶段的商议。取得了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巨大成功。

总算下来,俄罗斯的赎买费用是:三百万两。法国的赎买费用是:六百五十万两,英国的是:一千万两,奥国是十万两,意大利是十万两,美国是二百万两,德国是二百万两。日本方面,没有得到准确的最终数目,中国新军先要求它赔偿一千万两再说。

除了日本以外,各国赔款的总数目是,两千三百五十万两白银。这只是战俘的赎买费用。

就在各国公使和助手们露出了苦笑,准备结束棘手的手头工作,喘息一口气时,却突然又接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中国新军要求,各国的在华侨民因为八国联军侵略潮流而被俘获在中国新军手中的数千人,将另外召开谈判,商讨其回归本国的赎买问题。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既然已经对主要的战俘问题做了让步,这些侨民也就勉为其难地赎买罢,又经过一轮谈判,一直谈到年底,算是解决问题了,各国为了这些臣民,又付出了四百多万的赎买费和一百多万的生活费。

事情还未完,政委又宣布,那些在中国被打死的传教士,虽然人数只有不过百人,其尸体却不能在中国长期掩埋,虽然北京地区的刚毅先生和天津地区的袁世凯先生不说什么,但是,新军绝对不能坐失良机,看着不管,如果列强不要的话,他们的尸体将被暴露在街道上,被野狗扒着吃了!新军将派出人手,将当时掩埋的乱坟岗子全部挖掘掉。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新军以其凶悍的势力,让列强品尝到了中国商人性质的罕见奸诈,恶劣。三部曲走下来,百十名破传教士尸体还得自己拉回去,还得留下二十万两看守和运输费用。

最后的谈判结束时,时间已经进行到第二年,一九零三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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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七章,渤海郡王

栗云龙等人估计的还是不错的。

经过长达半年以上的谈判,中国新军从列强的嘴巴里敲出了两千九百万以上的白银,可以说,是变废为宝,大大地赚了一笔,也将列强侵华的整个战争的责任问题桃了一个公正的说法,还在日本方面的问题上留下了一个自由度很大的楔子,到时可以随意进退,左右时局。这一个长达三年的反复纠缠的历史疑难杂症,基本上实现了完满的结果。

在条约签定以后,各个帝国主义国家,一面在肚子里暗暗骂娘,一面也心有余悸地擦着破脑袋上的酸汗,潜滋暗长着一些庆幸,能够在野蛮霸道,凶神恶煞的中国新军手底下以很便宜的价格就把战俘们赎买回来,总算了却了一桩难言的心事。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倒霉伤心事儿,虽然让这一时期的所有侵华列强的执政政党也黯然神伤,丢尽了脸面,可是,能够做到这样的结果,也是功劳一件。

因此,条约签定以后,好几个国家竟然展开了庆祝活动,理由是,伟大的,受苦受难的英雄们终于得救了!政府当局是想尽了办法的,是英勇斗争的。

不用说,在政党制度的国家,英国保守党,法国的共和国派,美国的**党等的支持率唰一声,象吃了西班牙金头苍蝇,抹了印度神油一样,疯狂地蹭蹭蹭往上猛窜,气得许多在野党**。

意大利的首相里奥希斯先生就惬意地在日记里写道:我们八个不幸的兄弟们的破烂屁股上的肮脏东西终于擦干净了,呵呵,谢谢万能的主耶苏,阿门。哦,不,好象东洋的日本国还在中国新军的绞索下没有解脱,可怜的小矮子们。愿上帝也保佑他们。

严格的说,栗云龙们对待列强的态度还是宽容的,对于这时期的列强经济在第二次工业革命浪潮的刺激下的飞速发展膨胀而言,拿出区区三千万两白银,还不是多困难。虽然栗云龙的心很贪婪。最初想要三个亿的,但是,在政委等人的劝说下,综合考虑了种种情况,还是理智地让步了。

“中国人他爹地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步啊!”栗云龙手里揣着最后一张电报纸,在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丝绸内衣,火辣得几乎要燃烧的库娃的嫩鼻子上捏了一下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让步了!”

这一事件的解决,对新军而言,也有重大意义。

新军将所有的条约文本都加以封存,但是,将所有的信息都毫无保留地宣传了出去,开动政工干部的机器系统,高效率地工作,几天之内,就让全国大城市里的人都知道了列强已经在新军的压力下,举手投降,缴纳赔款的事情。

不用说,满清帝国内部,也是一片欢腾,能让这么多国家同时屈服,赔款贡献,使许多大清帝国的官员们,又体味到了久违的天朝上国的春风得意,目中无人和老子天下第一的豪迈。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把赢得了国威的新军诸多军官的名字,牢牢地记挂在嘴巴上;“栗云龙大将军,赵阳刚大将军,欧阳风大将军。”

不过,因为当时国民素质的局限,许多百姓们在念叨着三位视为天神般的新军将领时,一般都会加上前缀,很本土化的字眼儿,如,牛逼的XXX,日他贼的XXX,真揍XXX,有些文人稍好些,会在土肉老百姓面前吹嘘自己本领的时候,一边摇着破芭蕉扇一边说:“天下无敌,神仙下凡,千古风流,闻名中外。。。。。。”三位长相很平庸很常态的现代军人,马上严重变形,栗云龙成了一丈八尺高的武圣人下凡肉胎,手执青龙偃月刀,见鬼杀鬼,佛挡劈佛的战将,赵阳刚则成了一名满脸爆炸式胡须,声若洪钟,势如猛虎的暴力肌肉男,参谋长欧阳风则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阴谋诡计近乎人和妖之间的诸葛亮。能掐会损,阴阳八卦,无所不能,还会呼风唤雨,驱动黄巾力士,则又是《水浒》中的牛鼻子老道公孙胜的超级妖魔版。

不管怎样说,此次条约的签定,列强的再次屈服,让新军的威望迅速增长,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满清朝廷在开始的惊恐和随后的恬然自安以后,再次惊慌起来,让一些手握重兵的大将功勋卓著,超越凌驾于国家和帝王之上,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出,决非祥瑞啊。

正在西安朝廷再一次紧张忐忑之际,栗云龙又送来了一颗定心丸:新军决定将列强缴纳的赔款,出三分之一给京津的遭殃百姓,三分之一给功勋官兵奖赏,六分之一抚恤阵亡的数千官兵,余二百万两入奉天兵工厂采买原料机器,三百万两帮助西安朝廷,以为报效。

话是这样说的,其实,全部都入了新军的囊中,只拿出三百万两给西安的朝廷。

还真不用说,在没有下定决定和充裕的时间来解决国内问题之前,用三百万两银子购买国内的和平,同时,争取全国各界人士对于新军的好感,善意,还是值得的。

此举刚刚确定,新军的庞大的政治宣传系统就开始了运作,好家伙,没几天,就满城风雨,不,是满世界风雨,大家都知道了中国新军是如何如何地热爱国家,热爱大清人民。自己辛辛苦苦打猎来的钱财,鸡一嘴鹅一嘴,就是没有自己,真伟大呀,真是好人呀,没得说,好,好!谁呀是敢说新军不好,阿弥托佛,他爹的一定不是好东西!大逆不道,畜生。孬种。王九的最小那个哥哥王波啊!

平心而论,栗云龙的脾气有点儿火爆,对于这样的弯弯曲曲扯扯绕绕的事情是不愿意想那么多的,这就多亏了赵阳刚,他作风细腻,思维深刻,才将这一些事情办得格外出色,为新军赢得了无数的荣耀和支持。

清廷也不得不作出表示,以定国之功勋,加封栗云龙为克敌贝子,世袭罔替!

按说,栗云龙一个汉将,或者说一个来历不明的杂族,是不应该有满洲权贵封号的虚荣的,但是,增祺将军极力要求,因为栗云龙的妻子是他的养女,这栗云龙就等于他的半个儿子,如果能够以特殊的恩惠宠信的话,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反正,现在的贝子贝勒什么的虚荣的又不值钱。往哪里扔还不是扔?万一能够扔到了正地方,砸出一个忠心耿耿的栗文正公,岂不是天大的便宜?

许多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很简单,看的是你敢不敢想,增祺将军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登时让许多人茅塞顿开。

于是,清廷忽然开了心窍,光绪皇帝也同意了这一主张,而且,在瞿鸿机,赵舒翘等大臣的要求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朱笔御批一挥,就在克敌贝子的诏令刚下三天,又下一道旨意,将栗云龙加封为护国大贝勒。又不到三天,再下一道旨意,更加其为渤海郡王。

九天三道旨意,在满清帝国的历史上是罕见的。也颇有戏剧性。

西安方面,先以电报形式给奉天栗云龙发出明诏,然后再派人送正式的文件。现在的光绪帝,已经想明白了,反正,在栗云龙这样强悍的枭雄面前,俄罗斯沙皇都吃不消,自己又何必强求呢?算了,过一天是三晌,做一天皇帝撞一天钟,哦,不,是装一天龙。能够在栗云龙的麾下过上安生日子,何其幸福也哉?何况,人家还要送三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呢,在朝廷危难,财政捉襟见肘之际,这不啻于大旱逢甘霖啊。就算卖官,也值得!

栗云龙的那个第一老婆,原来小小的将军家的丫头,现在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头面人物,在满清朝廷眼里,她几乎就是大清朝唯一牵扯栗云龙的绳索了。

栗云龙正在军团部里忙着,电报人员送来了急电,号称绝密。打开一看,是清廷给自己的第三次封赏,搞得他哭笑不得。“渤海郡王?这都什么玩艺儿啊。”再往后面看,他笑得更夸张:“天呐,俺老婆成了王妃?”

“军团长,严格地说,应该是福晋。”电讯组的军官小声地提醒。对待他们的一号首长,官兵们是绝对信任,无条件尊敬的,要说没有****,那是瞎扯。在几乎所有新军官兵的眼睛里,栗云龙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是老坦克兵战士,也为现在的局面所爽快着。

电话里,政委愉快地庆祝了栗云龙的青云直上,同时提醒他,“你要好好地做人家的养女婿啊,清廷对你真不赖!”

“瞎扯!”

“目前,我们还要和清廷有数年的和平共处时期,搞好关系最好,即使需要解决根本问题,不动用武力也是最佳选择。”

“你说得不错。那好,我就坦然接受这个腐朽王朝的最后恩惠了!”

回到了家里,栗云龙受到了身穿旗袍,花枝招展的太太的欢迎,带着一丝愧疚,他发现,还是中国女人更耐看些,所谓夫妻,就是性上面的伴侣,什么性格脾气修养的都是扯蛋。太太一个纵身就扑到了他身上,大撒小媳妇的缠人娇媚。一听说栗云龙已经是渤海郡王,夫荣妻贵,自己已经是王妃,喜得她哭了起来,抱住栗云龙不肯撒手。

栗云龙承认,自己也挺喜欢她的,漂亮,乖巧,温顺,就算是花瓶又怎么了?就算是满清政府的间谍又怎么了?老子照样叉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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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八章,奉天大阅兵

这时间里,也正是中国新军的经济建设和军事工业化取得长足进展的时期。

最令人瞩目的是飞机的研制。木结构的和金属加木结构的飞机,研制起来并不困难。虽然质量差了许多,根本无法和现代的战机相提并论,但是,在那时,已经是世界一流的水平了。经过半年多的提高,想方设法,将中国新军最依靠和希望的飞机性能大大提升。

现在,已经生产出了二十余架“新式”飞机,最大航程是二十公里,高度为一千米,如果附加了油箱的话,航程可以提高为四十千米。对于这时期的陆军海军作战来说,都是绰绰有余的战斗半径了。

在设计上,欧阳风强调了技术人员要注重实战的目标,所以,飞机自开始设计和成型,一直以增加作战的能力效用为前提的。

在一九零三年四月的九日,奉天城北郊区的一片空旷的场所上,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因为,中国空军正式成立了!由特战大队二队的指挥管张若文为司令的中国新军的空军部队,举行了盛大的成军仪式。为了进一步振奋精神,新军将之扩大为一场大阅兵运动。栗云龙,刚从天津赶回来的政委赵阳刚,参谋长,兼任军事技术研究工作的主任欧阳风,还有各师团的师团长,都在高台上观礼。

为了保证会场的纪律,仪式的盛大,专门调集了三个师团,八万多的精锐部队,在会场的附近待命。其余一万人守卫在各处。又邀请了四十万各界民众参加。组织了许多歌舞`团体,表演艺术节目。

中国新军毫不掩饰在飞机设计和建设上的成就,反正,这样的大秘密是遮掩不了的。而且,根据各种各样的渠道,中国新军也知道,英国,德国,法国,美国,等各国的政府和私**企业都在加紧研制,并且,美国已经研制成功五架飞机,由不同的公司研制,英国的皇家陆军科研部门也研制成功数架,法国的项目正在紧张的过程中,德国和俄罗斯的也哟了些眉目,就连日本也纠集了一批科学界。

人山人海,万众欢腾,旗帜鲜明,春风得意。

栗云龙坐在主席台上,身边是一排排的高级军官,一个个穿戴得整整齐齐。一排排的卫队将主席台保卫得严严实实。士兵们头戴新式的钢盔,身穿崭新的制服,腰间别着手枪,怀里抱着冲锋枪和半自动步枪。一个个昂首挺胸,耀武扬威。

“敬礼!”

一队队的卫兵不断地移动着位置,确定更好的角度和方向,在确定位置以后,都要向主席台上敬礼致意。

栗云龙满意地望着周围精悍的官兵,频频挥舞雪白的手套,还礼。

中国新军的改革和发展,日新月异,首先是军装,原来是采用民装式,有的是旧清军的服装,有的是老百姓的服装,在一个军的兵力,分三路北进满洲的一九零零年夏秋之交,四万五千名中国新军的队伍,咋看起来简直是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虫子,衣服五花八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是,当时的事情紧急,需要立即就开进东北驱逐俄罗斯侵略军,来不及也没有物资技术来保障,现在,奉天的兵工厂的辅助服装厂已经进入了常规的生产,使用了机器的厂子,效率很高,能够迅速完成全军的换装任务。

说起来,还得感谢张之洞等人,他老人家将湖北省的纺织机器向东北地区捐献了好多,解决了燃眉之急,还进一步响应新军的倡议,派遣了一些熟练工人和机器的维修骨干,来这里帮助。

现在的奉天纺织厂,已经有了两个分厂,除了供应军队以外,还`能将产品向市场上推销,以改善民生和军队的经济状况,实现良性循环。

采用的是迷彩服装,一步到位的形式。帆布是自己制造的,穿在士兵们身上,那种坚硬感,强壮感,呼之欲出,让官兵们十分喜欢。

再就是头盔,完全新生产出来的。还因为条件不具备,只有这两个师团的官兵戴有。士兵的头发也进一步确定,改为板寸。

其实,头发的修改比什么都难,因为这是和民族风俗,朝廷制度,传统习惯做斗争。经过了政工干部们费尽心血地宣传和介绍,以及军团部门的三令五申,官兵们终于相信,只有板寸才是最好的,因为在战斗中,可以及时地包扎嘛。还有一条,可以避免敌人抓你的小辫子!

“你瞧,你瞧,那就是他们!快看!”

“是呀,快看啊,”

“呵,当兵的丘八们真神气呀!”

“那你个狗日的也去参军?”

“我老了,我儿子再长两岁就去,一定去!”

群众热烈地观察着欣赏着威武整齐的官兵们的队列,也在放肆地议论着他们的服装,虽然绝大部分人不理解,可是,没有人敢反对。

“那么好的衣服上弄得乌七八糟地,多可惜呀!”有老头子连连摇头叹息。

马上就有人说了:“他大爷,你眼睛花了,那不是乱七八糟,是栗大将军用神功印上去的,是救命符,可以刀枪不入,遇难成祥!”

“呵,不错,对不住,小老儿刚才胡说八道了,打我的逼嘴,”

灰白相间的迷彩颜色,整体看起来还是非常和谐威武的。加上清一色的头盔,皮带,手枪包,冲锋枪,看得老百姓一个个两眼放光,看得那些官兵更加长了精气神儿。

此次的仪式,是蓄谋已久的,所以,邀请的参观团格外盛大,有清廷的代表庆亲王为首的十多名官员,其中,有老熟人增祺,有李鸿章家的几个公子,有张之洞的代表,有盛怀宣,有御前将军董福祥,文臣武将都有,北京方面,刚毅老头子也带领五名高级将领来了,袁世凯带着十数名军官也来了,在列强方面,几乎各国的在天津公使都派出了代表,有的自己亲来。

“好大的场面啊!”庆亲王首先对仪式的盛大表示赞赏。

栗云龙将雪白的手套一收:“老王爷,等一会儿空军表演,您再说这话吧!”

对待这些满清王公权贵,栗云龙不冷也不热,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逼人的气焰,已经让许多人不寒而栗了,谁还敢罗嗦什么?

“空军?什么是空军?”老头子的好奇心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就是记性不行了。边上的盛怀宣赶紧提醒他来的目的,他才恍然大悟:“对对对。”

“诸位大人,今天,请你们来看的,就是我们中国新军的空军飞机表演,也是满洲新军大阅兵,希望你们能够满意!”栗云龙对他们还算客气:“哦,诸位来宾,大家耐心等待。”

那些列强的代表,一个个坐卧不安,交头接耳,因为,他们都看出,中国新军的军容之盛大,简直令人匪异所思,好几个洋人武官一直怀疑,“喂,约翰,你看,那个军官手里的枪是什么?”

“步枪?”

“你太可笑了,你见过那样的步枪?”

“没有,可是,你说呢?难道是玩具?”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一看着,心里就直颤抖。”

“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但是,我担心!好象听说,就是那些很古怪的枪,能够象机枪一样连续射击,俄**队就是在这些武器面前惨败的,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装子弹,就被无情地打成了马蜂窝!可怕极了。”

“喂,你说,他们的飞机真的很厉害?飞机,会飞的机器?”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中国人是很善于制造奇迹的,我很相信。”

“到底什么是飞机?”

“你们意大利还没有,我们法国也没有,最起码,是军队没有公开,那好吧,就让我们来饱饱眼福吧!”

“对,中国新军一向都不会让爱看故事的人失望的!”

所有的人里面,也许刚毅是最不乐意的一个,他是个保守派,看着栗云龙的士兵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迷乱衣服就火了,走过去问:“栗王爷,你是朝廷的重臣,国之柱石,怎么乱了名堂?”

栗云龙一乐:“老朋友,老大人,你说什么呀?”

“他们的衣服!”

“哦,那是作战服,将来你会明白地!”

“我不明白,”

“那好,等参观了飞机以后,您会得到我的亲自解释的。”

“好,我等着!你简直是拿国家的制度不当回事儿!太不象话了。”正说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上前来,用枪指住了他,吓得他大惊失色。“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讥讽道:“奉命将大声喧哗,阻挠阅兵的破坏分子揪出会场。”

“我?”

“是的!”

“大胆,我是。。。。。。你们几个丘八敢打我堂堂一品大员朝廷大臣的主意?你们是活腻歪了不是?”

栗云龙急忙拦截住:“老大人,你小心点儿,他们是管理会场秩序的宪兵,不管是谁,只要不听话,包括我,也会被抓起来扔到会场外面的!”

“你?”刚毅只能气哼哼地坐到了座位上。“我就不信,你的破东西就能飞到天上去!空军?呵呵呵,骗人!”

会议由欧阳风参谋长主持,因为,他才是中国新军军事工业的实际领导者,今天,他穿了一身崭新的将军服,不过,绝对是现代的将军装,和栗云龙,赵政委鞥人的清朝官员服装相比,绝对大相径庭,别出心裁。当他走上会场时,所有的满清官员都愣住了,怀疑他是洋人的军官。直到他站到了主席台上,开始用大喇叭讲话,他们才如梦初醒。

流利的普通话,高昂的语调,欧阳风宣布,奉天新军大阅兵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就听会场周围的树上劈里吧啦噗噗通通响彻云霄的鞭炮声,足足十分钟,硝烟弥漫,震耳欲聋,呛得几个外国观礼的武官捂着嘴巴咳嗽。

“不过如此!”几个满清官员撇撇嘴,尤其是刚毅老大人,不屑一顾地抬起靴子,用手背在上面狠狠地弹着。

轰轰隆隆,会场外面,忽然爆响了四十九门礼炮,各鸣九响,九为中国数目字中最大者,以示尊重。

礼炮者,全系军队中常规装备的六零迫击炮也,虽然小巧玲珑,威力也有限,但是,那种几乎是笔直地打上了天空的炮弹,还是让所有的参观者大为惊奇。

“这是什么炮?”饶是见多识广的刚毅老大人,都瞠目结舌。

“打那么**什么?”也有好多列强的军官不解。

对待一切现象,中**队派遣的接待官员,都不做解释,就是被虚心求教也漠然置之,害得这帮人更加抓耳挠腮,一副花果山修炼得道的猴急像。

只有袁世凯看着,故作姿态:“不错,不错,”摇头晃脑,好象自己完全见识过似的,其实,心里直敲小鼓:这些玩艺儿打起仗来是不是很厉害?声音很尖,吓人啊。我怎么不明白,一个钢铁筒子就能发射炮弹?

一队队的士兵方阵开了过来,先是骑兵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威武雄壮,大踏步地走过主席台,然后,突然加速,向着远处狂奔。

地面被水浇灌又压干了的黄土地面,坚硬平实,上面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马腿纷纷扬扬,看得百姓们精神抖擞,不停地自发地呼喊,“新军威武!,新军威武,天下无敌!天下无敌!”

七千五百名骑兵从这里列队奔过的无坚不摧,排山倒海,铺天盖地而来的场面,尽管是看惯了骑兵会操的老军官们,列强的武官们,也不禁暗暗喝彩。纷纷鼓掌。

“新军确实威风凛凛啊!”刚毅老大人说了一句公道话。

“不错!天下新军,就数满洲!”袁世凯说这话时,眼睛连一眨也不眨,右拳在桌子上擂着,以示强调。

栗云龙也不管这些人的反应,只是在军队过去时,不停地挥舞手势。接着,第一步兵方队两千人,端着上了刺刀的突击步枪,咵咵咵地正步闯过来,那种姿势,是当时军队所没有过的,看得所有观礼台上的大人物们一阵胆寒。

他们当然没有见过了,这是中国现代军队阅兵的山寨版。横看竖看斜看举手投足甩臂都是一条线。仅仅这种阵势,就让人震撼得窒息了。

“好厉害的杀气!”庆亲王抖着胡子赞赏道。

“是啊,好厉害!好厉害!”几个清朝将领,包括天津新军的号称喝过洋墨水的军官都纷纷鼓掌。

一队队的步兵走过来,前面的步兵方队,后面的是机枪兵,以军马身上驮着机枪,一走一大排,哗啦啦走了半天还没有停,先头是大家都能看得懂的笨拙的马克沁机枪,整整齐齐一千挺,看得大家热血沸腾,谁不知道机枪的厉害啊?

“天呐,你们有这么多的机枪?”刚毅老大人一下子就抽了气的皮球,嘴巴不再坚挺了。因为,他的军队里,现在也只有五挺机枪,还是栗云龙送给他的,他让部下做过射击实验,知道机枪的厉害。“这么多机枪要是对准我们打的话,”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脊梁根儿上背冰柜,凉成冰疙瘩了。

袁世凯也是大吃一惊,他想不到栗云龙的中国新军武器装备这么豪华!想到这里,他马上感到,一,自己的军队就是再弄一百年也不是对手,二,栗云空卖给自己的步枪实在是太损了!好武器都隐藏在家里,啊,把我们那儿当成垃圾场了?还收那么高的费用?想到自己付出的十万破步枪的高价钱,他就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当时小算盘打得蛮精明的,现在才知道,自己掉进人家栗云龙的圈套里了。

还没愣过来,间隔不远,又是一大片军马驮着机枪过来了,但是,这已经是新式的,不用水冷式枪套的现代式新机枪了。整整齐齐又是一千挺。

“啊呀!”清朝官员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姑的!”英语中的这一句话,成为这时列国武官们嘴巴抽风,一直不停地重复的词汇了。

俄罗斯外交武官萨松耶夫看得没有了一点儿的脾气。

他的心里在流血,机枪,机枪,也许,全是机枪惹得祸。

俄在侵略中国东北地区之前,总共才不过一百多挺机枪,后来,随着战事的紧张,从法国手里大量购买机枪,又到美国等别的国家去收购,还和瑞典等改善了关系,又不惜向英国和德国低声下气地恳请,终于得到了上千挺机枪,可是,随着一百三十万大军的覆没,前后大约上千挺的机枪。全部搁到了满洲新军的手里,如今,风景依旧,人事已非,岂能不感伤?娘的,中国新军是在俄罗斯民族的伤口上撒盐啊。

和敏感的俄罗斯人不同,英国,法国,意大利,奥匈帝国,美国,德国,日本等,都是震撼于中**队的机枪数量之多,虽然很多国家的军队已经大量地装备了,可是,一下子抬着一千挺,然后又是一千挺,还是崭新的,从未见过的型号怎么不叫人感慨。羡慕,嫉妒?要知道,当时,就连法**队,全部也不过五百多挺,英国的陆军规模小,机枪更少,约三百多挺,美国的军事力量当时根本不值一提。恐怕只有三十挺机枪吧?日本全国全军的机枪只有一百四十七挺!

两千挺的中**队机枪,几乎是当时世界其他各**队的机枪总数之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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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九章,威慑战略

如果除去列宁和托洛茨基的俄国民族军六万人,仅仅正规的中国新军,总数就达到了九个师团,加上军团总部,兵力能有二十九万之多。还有各种各样的地方军队,警备军队,各村镇城市的保安力量,单单以常备军的数量而言,中国新军已经排在世界的前列,同一时期,德国的常备军总数在七十六万人,法国六十余万,英国近六十万,日本有三十七万,美国区区十万。虽然俄罗斯的常备军多些,已经达到了一百万以上,可是,都是些新兵,其布防的地区太广,单位的兵力密度,依然很有限。

可以说,中国新军的人数和密度,都是世界上最高的国家之一,虽然日本的国土面积少于满洲,仅仅为三十七万多,是满洲现在地区,(包含了新恢复的外兴安岭以南的百十万平方公里)的六分之到五分之,但是,人口基数却大于满洲地带,日本的人口在一九零四年有四千四百万,满洲地区只有两千一百多万,其中还包括了从俄罗斯和韩国抢劫的一百多万人,从华北地区引诱招募的百十万人。俄罗斯的军队数量虽然为中国新军的三倍,其人口总数更大,为一亿四千一百万人口,七倍于满洲地区。

总之,中国新军的势力,已经是世界上一流的强悍军队了。即使不算上任何坦克飞机等先进武器装备的因素,人数和作战经验,在陆军的作战目标上,已经罕有匹敌之人。

这一次,中国新军更是要借空军部队成立之机,充分地展示新军强悍的实力,从而威慑各个目标国家和政治势力,争取更好的战略地位,威慑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思想和手段,能够将固有的优势向各个方面辐射,起到最佳的效果。

就象老虎狮子等猛兽,在战斗力上,未必就能和非洲野牛,驼鹿,水鹿等大型食草动物强上多少。甚至还有亏欠,但是,仅仅通过它们那恐怖的怒吼声,就可以将其威武雄壮的力量传播到草原上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些敌手立刻知道自己有了强敌在身边,知趣的立即滚开,而对面或者附近的大型食草动物会被震撼,转身就逃,丧失了战斗意志。从而,给猛兽们以追击和肆意攻击之便。

在此次阅兵式之前的筹备工作中,栗云龙就直言不讳地讲道:“我们执行的是武力崛起之路,和平崛起的方法,在目前行不通,现在还是电气化时代的早期,没有信息世界和核武器毁灭世界的概念,人类的命运还不能通过互相依赖而最终保持底线。只有明火执仗的战斗和角力,我们就是要用威武的力量,来震撼所有对手!”

政委则更为深远地讲道:“威慑战略,是优势势力常常使用的方法,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代价最小,甚至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目的,还能将军事的威力扩展到政治上,经济上,实现最大化,实现最大限度的回报。在军事上,我们可以使所有的敌人都不敢轻易地对我们做出不利的判断和决策,在政治和外交上,迫使他们让步,比如说,在去年秋天到今年春天的关于八国联军侵华赔偿案的谈判中,实际上,我们的军事威慑力量已经起了主要作用,要不是我们的军队强大,哪一个国家愿意屈服?还有经济上,各国目前对我们新军执行的是事实上的封锁,物资和技术上都是,这都很危险,我们的工业化要加快进行,但是,技术问题是一个瓶颈,我们固然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在科研中培养自己的技术力量,提升国民的科学素质,但是,在某些方面,发展的成本代价太高,或者是时间太长,需要从外界获取及时的帮助,这个困难,我们就需要利用武力的威慑,来迫使相关国家打开大门,允许技术出口。几天后,我们就将在经济贸易、科学技术的共享问题上,同多国进行谈判,此次阅兵,不过是前提。”

欧阳风则讲道,新军的科研部门,面临很多的困难,特别是技术工人极为匮乏,需要从外国进口,还有一些大型的工业设备,一时间无法生产。目前,他已经初步确定了项目,提交了三份清单。新军从俄罗斯和韩国以及八国联军相关的诸多国家都压榨了许多的资金,(三年到期全付的话,有近四亿两白银)其中一大部分,就可以作为技术,技术人才的引进之用。

军事情报局的王梁局长插话道:“我们满洲军政府已经确定了新的经济发展计划,并且明确规定,第一个五年计划,这个计划现在由我来代表政府公布给诸位高级官员,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地理解此次大阅兵的经济背景和内涵,”

他说到,后起国家和地区,以及需要实现迅速发展的时期,制定五年计划,是最恰当的方式,在经济上,中国新军需要迅速完成和军事素质,军事战略,军事装备现代化的物资与技术匹配,采用自由主义市场体系,是不切实际的,也是危险的,东北地区必须实行高度**集中的,统一管理的控制型经济模式,这是比较了种种模式效能以后的结论。以重工业为先导的国民经济军事化道路上,一定要捆绑经济和军事的关系。政府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里,就实现工业产值超越农业的目标,建立亚洲最大的,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兵工厂,一方面,研制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技术和装备,一方面,成为落后国家的军备供应商。在自己方面,实现军备的动态平衡和增值。

如果在周边政治方面考虑得更多的话,就是武器的大规模输出,将改变中国边境地区的某些国家和地区的势力对比。新军要能够培植一批亲信友好的势力,作为将来施加影响的切入点和基地。

“此次武力威慑,将为我们的经济发展赢得相对的和平时期,除非我们想要打哪一个国家主动找上门来,否则,我们就是安全的,即使在战争时期,我们的经济常规也可以照常进行,这就是武力威慑的主要经济意义!”

正是因为有高度的战略意识,新军此次才不惜工本。奉天兵工厂里新研制的一千一百挺机枪,全部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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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坦克军团再现

机枪部队的通过,随着军马的整齐行列,身体的起伏摇晃,纷纷扬扬的马蹄动作和得得之声,让所有的参观者,尤其是那些观礼台上的满清大员和列国外交官员,赞叹惊愕不已。

西洋人继续叫:姑的,(GOOD)东洋人叫:要媳(妇)满清政要们讲:奶奶的!

这些不由自主,溢于言表的修饰词汇,充分展示了他们对中国新军先进壮阔的武器装备的羡慕和惊讶,更展示出,他们各自的风格追求。

西洋人讲究绅士风格,或者温情与浪漫,姑的可以理解为姑娘的,正面理解的话是英国式的尊重,负面理解的话是法国式的暧昧,而东洋人则**裸的将任何感兴趣的事情都和性联系起来,体现了其思想,志趣和他们身材一样的狭隘,还有毫无风趣的岛国恶劣习气。满清官员们,严格的说,也属于东洋体系,只是,他们的胃口已经不是日本人那样容易满足了,一个媳妇的不行,二奶奶,三奶奶,小奶奶们的大大地要!

一句话,震撼人心的场面,使各种人等的内心世界和趣味,一下子就暴露无遗,新军的武力威慑战略实在功莫大焉。

正在观礼台上那些人纷纷扬扬,议论狰狞的时候,炮兵部队走了过来。

炮兵也是常见的兵种了,在九十年前的气势汹汹的反法同盟战争时代,炮兵已经被那个沉默寡言的,和中国古代大名人曹操老爷子有同好(喜欢妇人而不是少女-------诸葛亮刺激周瑜时污蔑孟兄弟之语,拿破仑娶了拖家带口的寡妇约瑟芬)的法国科西嘉的矮个子家伙使用得炉火纯青,耀武扬威,一度横扫埃及和欧洲大陆了。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刚毅老先生终于从震惊里舒缓过气息来。

“哦,炮兵啊?”袁世凯大人转身面对徐世昌,段祺瑞等人笑笑,既有让他们注意观察,也有不屑一顾的意思。

洋人们的武官和公使,以及几个高等秘书,参赞,领事一类的东西,眼睛还留在那些黑呼呼明晃晃的机枪上难过。

大炮自然也是马拉的,一排五门。在观礼官员的轻松中,持续不断地走了下去。

“武威!武威!武威!武威!”

观看的军队方阵和百姓潮水,在严密的组织下,开始欢呼。

开始还不以为然的主席台上的观赏者,忽然发现,问题不太对了。

栗云龙等几个新军代表,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对于列强的代表和满清政府的军政代表的表情,都观察得清清楚楚,还不时让人拍照留念。

摄影机已经发明数十年了,不仅中国新军有,就是列国的代表都有,他们的手下也焦急地拍摄,有的弯腰,有的半蹲,有的双膝跪倒,丑态百出,活象见了上帝的猴子。

“哈哈哈!快看那些洋人,给咱新军磕头啦!”

“洋人不是膝盖不会打弯吗?”

“扯蛋!我子用枪给他打过来,就不信。”

这就是老百姓们的符合本人认知水平的评论。

中国新军的保卫人员和军事情报局的暗探们,没有阻止这些家伙噗哒噗哒的拍照,既然人家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认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磕头也挺辛苦的,就赏给点儿资料。反正,他们也是替咱免费宣传的哦。

炮兵,一排排,一队队,川流不息,川流不息。

“这么多呀?”日本代表鸠山那纪的脸白了。

“嗯,太多了!”美国代表,约翰逊的脸色绿了。

“不可思议!”法国代表的脸色黄了。

“到底能有多少门大炮?”英国代表吃惊地站起来,用手在胸膛上划着十字。在他的脸上,一会儿白了,一会儿又绿了,再一会儿又黄了,绿了巴几,黑不溜秋,蓝给荧荧地---==象个鬼。

八百门老式大炮,是缴获联军的,更多的是缴获俄罗斯远征军的,当那些列强的代表看着曾经熟悉的大炮,有的人已经潸然泪下。

俄罗斯和日本代表的心里就象泼了油。眼睛里就象撒了胡椒粉,那个滚烫的辣呀。

京津地区缴获最多的是日本炮,东北连续大决战,缴获的是俄国炮。两个国家一度因此失去了主要的炮兵装备而忧心忡忡。

谁知道,在士兵控制,军马拖拉的大炮群后面,竟然听到了呜呜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中国自己的军队,群众,,满清朝廷派系的官员,列强的代表,都是,栗云龙和政委等人也愣住了,因为,他们被效果之好弄得喜出望外。

“这些家伙这么好糊弄?”

当然不是随便糊弄,二十辆汽车,真正的现代汽车,拖着大炮飞快地奔驰过来,速度之快,行进之平稳,让列强代表和满清政府代表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倒罢了,之后,又有一百辆崭新的小型汽车,拖着一百门大炮飞快地跟进。

“汽车!汽车!”

中国官兵都知道是什么,一齐呼喊,倒让绝大多数的列强代表和满清政府的代表羞愧万分,他们中的许多人狗屁不识。但是,汽车的便利和速度,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是太神奇了!”法国公使。新人克里孟梭先生惊叹道。

事实上,当栗云龙知道要来的法国新任公使是后来号称法国政坛的老虎,最强硬派的骨干克里孟梭时,就加强了威慑的决心。

炮兵之后,坦克车来了!

“坦克,坦克!坦克!”

为了方便列强代表们的参观和认识,总有新军的引导官在高声地用喇叭进行通知,于是,前面的士兵大声地呼喊,激发其他数十万人的齐声呼唤。

“这就是坦克?”

“坦克?”

“是吗?”

“我的天,闻名世界的坦克就是这样啊?”

“真正可怕极了!”日本代表鸠山那纪大脸色一片铁青。以这样的强悍对手,日本人就算是追赶一百年,也不行。他想象着炸些钢铁怪物横冲直撞的样子,对,谁也挡不住,它的大炮可以射击轰炸,它的并列机枪可以扫射,炮塔上的高射机强还可以打击,不,它的履带才真正厉害,谁的血肉之躯体能够阻挡得了?对,它们一旦登陆了日本九州岛,就可以从马关一直开到东京湾!然后,再从东京湾一直追到九州最北面的青森港的!天知道它们还会不会飞过津轻海峡,直接将全部的日本都碾压在铁轮之下?

俄罗斯武官萨松耶夫是个内行,早已被震撼得浑身颤抖,而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曾经的海参崴舰队司令次官,还吊着绷带的施塔克将军,陆军大将比尔德林格,都站起来。

英国公使是詹姆斯博格爵士,还有在上海的领事乔尼,广州领事霍华德,森比克,以及刚刚幸运地从中国监狱里赎买释放出来的两位高级战俘,西摩尔海军中将和菲利浦公爵,他们比俄罗斯人还恐慌。一齐伸出脑袋,活象一群鸭子。

英国海军天下无敌,但是,陆军却是软肋,在南非洲同荷兰后代布尔人的殖**义争霸战争中,数十万英军屡战屡败,丢尽了脸面,现在,这些英国高官们,就是来瞻仰中国新军的武器装备的。不,是学习来的。十万乌合之众干掉一百三十万俄罗斯精锐部队的,是一支何其凶猛的铁军?

“大清坦克军团,真是铁流滚滚,无可辩驳!”西摩尔海军中将在监狱中才听说了坦克的事情,他对没能和坦克们见上一面,甚为遗憾,现在,一睹风采,不禁为之神往。

只有二十四辆坦克参加了阅兵,还是反复检修以后的结果,因为武器零部件的缺乏和最新研制成果的不足,坦克的维修还困难,但是,老坦克兵们最钟爱的武器,还是能够顺利地走上阅兵场。而且,因为生产出了对型号的炮弹,它们已经恢复了战斗力!

为了彻底震撼潜在对手,栗云龙特意安排了一个节目,坦克炮兵的实弹射击!

当引导军官说出了这样的节目时,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地狂呼,也包括那些洋崽子们,他们跳起来,用生硬的汉语嚷道:“快点,快点!”

坦克在主席台的正面停滞下来,轻轻地,缓慢地转折,逐渐对准了主席台。

主席台是面北朝南的,在其后面,有一大块空闲的地方,本来还很让人猜疑其功用,现在,清楚了。

正在欢呼的的中外官员们慢慢地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坦克的炮管对准了他们!

全新烤漆的坦克,给人墩实矮壮,无坚不摧的钢铁甲壳虫的那种凶悍感,巨长的榴弹炮管可以上下移动,左右逢源,随着炮塔的转移而快速转动,让所有的**开眼界。特别是,那些炮管对准了主席台时,吓得一些国家的代表尖叫着逃离了座位,还以为是要发生兵变。

日本人没有动一下,四名军官和七名文职人员都没动,体现了武士道精神熏陶下的做作工夫,法国人跑得最快,美国人其次,意大利人后来居上,撒开两条蚊子腿嗖嗖嗖就窜了出去,把观礼盛会当成了田径赛。

当然,后来,这些人又都回到了座位上,那种尴尬的情形,实在不堪。

“将军,请问,它们要干什么?”克里孟梭先生因为跑得太快,上气不接下气,坐到了座位上以后,还不停地咳嗽。

帝国主义都是指老虎,信然。

栗云龙笑嘻嘻地说:“它们要展示实弹射击的效果,让各位免费大饱眼福啊。”

“实弹射击?万一打到了这里怎么办?”

“万一打到这里,我们就一起完蛋了!”栗云龙学习着洋人的牛皮做派,耸了耸肩膀:“肯定完蛋,连渣滓都不剩,我相信中国新军的炮弹质量!”

“天呐,您究竟要干什么?”克里孟梭先生嗖地站起来,不,还是用跳比较准确些,又要逃。“我可不想送命!”

“没关系,您看看日本人和德国人,还有其他国家人!”

“好的,好的!”

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是许多列强要员的本质,这也让威慑战略给试探出来了。

坦克兵奉命调整了高度,对准主席台的上空就是一阵猛烈地射击。

巨大的轰鸣声让大地微微地颤抖,让主席台却剧烈地,几乎是颠簸似的摇晃,木制的椅子和桌子都发出了咯吱吱的怪叫。

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一群蜜蜂在嗡嗡嗡嗡地乱舞。几个洋人外交秘书甚至被震昏了过去。一个家伙的耳朵里冒出了血丝。

炮弹鸣奏各十二响,然后,停歇下来,在各官员以为事情结束的喘息刹那间,炮塔突然打开来,钻出了各一名射击手,端着高射机枪对准观礼台的天空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地扫射。接着,并列机枪也开始射击,因为位置较低,迫使许多官员们本能地弯曲了身体,双手抱住脑袋。

这时的各国外交官员,一个个汗流浃背,战战兢兢,面无人色。

刚毅,庆亲王,袁世凯等人在事先都得到过通知,所以,知道有这一层表演项目,虽然没有见识过,心里毕竟打了底子,不是那么惊慌,总算没有钻进桌子底下,给中国人保住了一点儿面子。

坦克车完成了演示项目,转动方向,由东向西轰轰隆隆,绝尘而去。

好几个意大利人,法国人,奥国人,用手在外面试探了半天,才逐渐放开了胆子,从桌子底下钻出宝贵的脑袋来,最后,当几名中国新军的卫兵前去救援时,发现最里面的是美国一名武官,布鲁斯,卢克迪上校。

英国老公爵菲利浦先生已经休克了。被等待已久的新军卫生兵美丽英武的姑娘们鄙视着抬下抢救去了。

美国驻守在菲律宾的总督是老麦克阿瑟将军,美国当时为数不多的将军之一,他冷静的目光里写满了忧愁,当他的手抽出来梳理被震歪了的军帽时发现,已经被牙齿咬得血迹斑斑,深可见骨。

“中国新军的坦克,将是未来陆军战场上最凶猛的武器之一,如果美国不在这方面投入巨额的资金加以追赶,则未来的世界将与美国无缘。即便是新近占领的殖民地菲律宾,也很难在满清帝国新军的威胁下安然生存。”准将先生痛心疾首地想道。“中国新军目前已经是欧洲和美国的最大威胁,是对西方文明的最大威胁。必须及时采取措施,来扑灭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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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一章,第一空军战队

坦克车辆的震撼力还未完全消退,从桌子底下刚出来的洋仁兄们正在继续拍打身上的灰尘,矫正胸前佩带的各国英雄勋章,就听引导官员朗声宣言,“中国新军的飞机即将出场,这是中国新军的一件大事,也将是满清帝国的一件大事,还将是中华民族和世界的一件大事儿,因为,这是一种完全新型的作战方式,一种截然不同的武器装备,从此,世界上第三类主要的军事部队即将闪亮登场!”

“中国新军,将是世界上第一个拥有海陆空军全能的部队,”

“不错,以前,也有空军,某些国家似乎已经建立了庞大的空军部队,现在,根据我们新军军事情报部门的观察,欧洲许多军事强国,已经将气球用来承载人员,进行远程和理想的军事目标攻击,那些,是空军,但是,只是幼稚的,低级的,可笑的空军,真正的空军,将是以动力有翼飞行器为核心的军队,这才是世界上空军的真正发展方向!”

“那么,大家要问了,中国新军政府的空军将是什么样子的呢?对,就是飞机战队!世界上全新的一个飞机作战编队!请大家仰望天空!”

“德国哲学家康德先生说过,人类心灵最为之悸动的,莫过于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天空,浩瀚无际,缥缈虚无,又深邃遥远,杳不可测,要使人类生出翅膀,翱翔于天空之上。自由地飞翔,实现其美好的理想,那里,还将是人类探索未来世界的终极方向!”

“天空之路,将在我们的脚下渐渐铺展。我们的世界,将越来越宽广,”

随着引导军官那铿锵有力的解说,所有的人都被这奇妙的新式空军的神采所吸引和向往。大家将脸仰望向天空,于是,数十万张疑问惊奇的脸庞,象向日葵一样,铺满了奉天城外南苑大教场和周围数平方公里的地面。

“飞机战队?”

“在哪里?”

“没有呀!”好不容易从震惊和狼狈中缓解过来的各**官文员们,一个个翘首以待,莫名其妙。

当然,还有许多武官还比较镇定些,心里暗暗嘲笑讥讽,外因中国新军拿不出新鲜的玩艺儿,就要丢大脸了。

袁世凯总督装作关心和焦急地询问:“栗王爷,你们的飞机不会是从外国进口的吧?”

“不会,完全自己制造。纯爷们。”

“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呀?”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说的,因为,我的为人处世原则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儿。”

“它怎么可能飞起来?”袁老帅图穷匕首现,有些愤愤不平:“哪里呢?你不会是把我们当`猴儿耍吧?我的郡王爷,我是你的兄弟,可以随便玩,但是,这么多的朝廷大员,友邦政要,玩耍起来可就是玩火了!”

“兄弟,稍安勿躁!老鼠捞木钎,大头儿在后面!”

“哦?呵呵,但愿如此!但。。。。。。那是?”

袁总督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朵里就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嗡嗡嗡声,开始象小蜜蜂,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是令人震撼的一片。许多人都诧异地在天空寻找着。

“没有!”袁世凯大帅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还真的以为有什么古怪呢!哦,不会是刚才的坦克车又返回来叫唤吧?”

“不,等等,先看看我们的空军先锋,先驱者,特战部队的滑翔伞兵表演!”在栗云龙正要回答的时候,手拿大喇叭的引导官开始介绍,其他的引导官数百人,逐一传达。新军的扩音设备还很落后啊。

天空里,缓缓地升起了一片黑色的大鸟,越来越近,声音就是那些大鸟发出的,人们都在仔细地观察,视野之广,注意力之集中,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不同:“天呐,大鸟啊,不是,不是鸟,是人!有人在那里面!”

“对啊,那是木头做的,有蓬布,还有人!”

“呀,我看见了,看见了!”

“人在里面,他真的飞起来了!”

“真有飞机啊!”庆亲王等人一见,眼睛珠子几乎掉出来,兴奋地忘记了自己的尊贵身份,跳起来大喊大叫:“我的天,飞机!哦,是不是叫飞机?就是啊?飞机!”

就连袁世凯老帅那么深的城府,也象小孩子似的跳离了座位。

不用提,更多的外国外交官,也都非常失态。

日本的几名外交武官中,有一个叫杉山元的(后来成为日本大将),本来极为理智,一见真的飞机,再也忍耐不住,举着双手,对着天空哇哇大叫。

慢慢地,那片乌云飞了过来,眼看到了人的头顶,忽然,飞机的肚子打开了,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从每一架飞机的肚子里冲出了五个人来,双臂撑着滑翔伞,嗖地一声先向下掉,然后,迅速地拉起来,在空中开始了表演。

十架飞机迅速地飞回去了。声音渐行渐远,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让一直关注它们的人余意未已,望天兴叹。

但是,更多人的眼睛被天上飘浮着的五十名滑翔伞兵的精彩表演惊骇了,只靠着两片单薄的木帆布混合装置,就可以在天空里长时间地旋转和飘扬,让所有的人都叹为观止。

“中国新军的特战部队,可以长途奔袭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犹如一把把尖刀,可以随时随地插入任何敌人的头顶,心脏,进行斩首行动,拔掉敌人的指挥部,俘获敌人的司令官,瓦解敌人的指挥体系,断截敌人的通信联络,或者实施投毒,刺杀,捕俘,纵火,等等特战行为。以最小的代价,击溃敌人!”引导官们得意洋洋地说。

脖子扭酸了的各国政要外交家,满清朝廷的所有大员,近百位都继续追踪和伞兵的精悍身影,倾听着引导官的激情叙述,一点儿也不肯错过。

“厉害,厉害!”一面流着口水,日本公使一面用生硬的中国话嘀咕着,一面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

“幸好我们大日本帝国没有在去年援助韩国时,仓促参战!”小小的杉山元,是个野心勃勃的任务,家境出身在西南军阀世家,属于中等武士集团,所以,升官发财的潜力很大。“要不,一定完蛋了!”

俄罗斯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亲自举起摄影机,对着天空的伞兵一阵狂轰乱炸式地拍摄。他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员的警觉,突然,大家不约而同地寻找手边的摄像机,开始了跟踪拍摄。

“快,快,太精彩了,我一定要将全部的过程都拍摄下来,我一定要沙皇陛下亲眼看看!”拉姆斯道夫敏锐地感觉出这里面的政治价值:“比世界最精彩的杂技还要美!整个俄罗斯宫廷都会喜欢这些的。”

袁世凯的脑袋有些晕。转了半天观察伞兵的飞翔,突然醒悟:“你们,你们,全部给我好好看看,以后,我们天津的新军,立刻也要弄一群来!”

当然,也有好几个职业军人出身,或者现役军人的外交武官们,非常冷静地观察和猜测,揣测着伞兵的价值和用途。思维的火花在眼睛里迸发。

这一天,虽然伞兵给新军长足了面子,其实也很幸运,风力很适宜。光线可见度更是出奇地好。

本来是要建筑一个高台进行滑翔的,栗云龙却决定,要将第一批质量很一般的飞机做动力,让飞机来投放伞兵,这就增加了难度。也给列强的外交官和情报员们制造些麻烦。好象没有飞机就不能有滑翔伞兵似的。

伞兵在空中滑翔了几圈儿,做出了各种动作,然后,忽然开始集结起来,排成非常整齐的队列在空中飞翔,掠过观礼台,向着南边飞得远去了。

严格说,这些伞兵的表演确实很杂技化。欣赏的价值很高,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了。

“还有吗?”庆亲王很渴望的问话,其实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在栗云龙巡视的目光里,得到了一大片羡慕的和肯定的目光。那意思是,很想看,还有吗?

“有!”伞兵刚结束,西面的天空里飞机的,大家都已经熟悉了的声音再次鸣响,接着,在大家的猜疑里,新的飞机出现了,不过,这时候的飞机,已经在高空中飞行了,许多人以手搭面,凝聚眼光,才能看见,“哈,在那里!”

“天呐,我又看见了!”

地面上,一面欢腾。数十万官兵和群众,绝大多数也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真正的飞机,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十架飞机,已经濒临观礼台的上空,然后开始表演性质地盘旋,虽然动作很少,很单调,就那么几个回旋,还是让所有的人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这当然不是全部,飞机在人们的视野里,逐渐南下,数百米的空中,看得清清楚楚。飞行员在里面挥舞着手致意。接着,天空中腾起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鲜花,还有一大片的有色烟雾。

“天女散花?腾云布雾?没有想到,活了大半辈子,竟然真的看着了!”庆亲王老爷子激动得满脸泪花。

“真的是啊,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素来顽强认真的刚毅老爷子连连掐着自己的大腿:“要不就是梦游?”

哼!栗云龙心中,暗暗嘲笑这群老古董:“你们才见过多大的世面啊,要是突然把你们弄的现代去,还不吓死?”

不过,他表面上还挺“低调”。一把抓住了刚毅的胳膊:“老大人,老将军,您的视力还好吧?没有花吧?”

刚毅根本不理他,一再甩着,“别烦我,正看呢!谁呀!你爹的!”

空军的飞行表演不过是小把戏,真正的节目还在后头,要实现完全震慑列强的目标,保证满洲地区能够有起码数年的和平,争取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政治军事环境,仅仅这些还不够,要真枪实弹。

南面的辽阔空地上,已经树立起了数十个高大的木头面板,引导官向众人解释,那是目标靶,飞机战队即将表演攻击行动。

一听说飞机还要表演节目,所有的人更是激动,人山人海,汹涌澎湃,就要往前猛冲,幸好有之前严密地准备,数万军队的驻守和拦截,才没有出问题。

“怎么打?”刚毅老爷子,枭雄袁世凯,看着栗云龙的眼睛已经满是钦佩和景仰了。“飞机在天上啊!”

“拭目以待!”

说话间,一架飞机就在空中盘旋起来,接着,绕了一圈儿,突然降低了高度,对准那些木板靶低低地飞过来,几乎只有五六十米高,这时,大家就看得更清楚了,许多人对着飞行员大喊。

和第一波次的飞机不同,这些飞机除了机身下面和机翼上有蒙布外,其余部分几乎是中空的,可以给人更多的视觉享受。只见飞行员飞快地在飞机驾驶盘附近按了什么,就见飞机的前头爆出了一片火花,接着,飞机从那些木板靶上掠起,向着南面的荒苑纵去。

按照同一的方式,一架架的飞机从天空掠过,对准目标降低高度,攻击,掠起,最后远遁。

许多人都看到,在飞机爆发出火光的时候,那些木板靶已经被打成了窟窟窿窿的马蜂窝状态,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儿?飞机上搞什么名堂啊?”袁世凯想跑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别说他,就是当时的各国的秘密飞机设计师也搞不明白,因为对战争的实践上还有重大价值,栗云龙哈哈一笑,保密了“用飞机螺旋桨上的风吹得吧?”

“吹的风?”庆亲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心有余悸。要是那样的风吹在自己的脑袋上,喔吆,我的天!

正在大家用望远镜子纷纷观测飞机攻击效果的时候,好几个国家的外交官已经开始研究,到底是什么造成了靶标的严重伤害,以及,那些飞机的攻击如故面对的是人类,是敌人的士兵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突然,那些飞机又拉了回来,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直线,煞是好看,于是,欢呼声再起,群情振奋。

轰轰轰!在飞机迅速掠过观礼台南上千米的空地时,突然掉下了黑呼呼的什么东西,接着,爆炸就发生了。

这就是有史以来人类飞机作战的第一次轰炸,将所有的参观者,除了,那些老坦克兵和研制人员,都惊得七魂丢了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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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一章,第一空军战队

坦克车辆的震撼力还未完全消退,从桌子底下刚出来的洋仁兄们正在继续拍打身上的灰尘,矫正胸前佩带的各国英雄勋章,就听引导官员朗声宣言,“中国新军的飞机即将出场,这是中国新军的一件大事,也将是满清帝国的一件大事,还将是中华民族和世界的一件大事儿,因为,这是一种完全新型的作战方式,一种截然不同的武器装备,从此,世界上第三类主要的军事部队即将闪亮登场!”

“中国新军,将是世界上第一个拥有海陆空军全能的部队,”

“不错,以前,也有空军,某些国家似乎已经建立了庞大的空军部队,现在,根据我们新军军事情报部门的观察,欧洲许多军事强国,已经将气球用来承载人员,进行远程和理想的军事目标攻击,那些,是空军,但是,只是幼稚的,低级的,可笑的空军,真正的空军,将是以动力有翼飞行器为核心的军队,这才是世界上空军的真正发展方向!”

“那么,大家要问了,中国新军政府的空军将是什么样子的呢?对,就是飞机战队!世界上全新的一个飞机作战编队!请大家仰望天空!”

“德国哲学家康德先生说过,人类心灵最为之悸动的,莫过于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天空,浩瀚无际,缥缈虚无,又深邃遥远,杳不可测,要使人类生出翅膀,翱翔于天空之上。自由地飞翔,实现其美好的理想,那里,还将是人类探索未来世界的终极方向!”

“天空之路,将在我们的脚下渐渐铺展。我们的世界,将越来越宽广,”

随着引导军官那铿锵有力的解说,所有的人都被这奇妙的新式空军的神采所吸引和向往。大家将脸仰望向天空,于是,数十万张疑问惊奇的脸庞,象向日葵一样,铺满了奉天城外南苑大教场和周围数平方公里的地面。

“飞机战队?”

“在哪里?”

“没有呀!”好不容易从震惊和狼狈中缓解过来的各**官文员们,一个个翘首以待,莫名其妙。

当然,还有许多武官还比较镇定些,心里暗暗嘲笑讥讽,外因中国新军拿不出新鲜的玩艺儿,就要丢大脸了。

袁世凯总督装作关心和焦急地询问:“栗王爷,你们的飞机不会是从外国进口的吧?”

“不会,完全自己制造。纯爷们。”

“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呀?”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说的,因为,我的为人处世原则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儿。”

“它怎么可能飞起来?”袁老帅图穷匕首现,有些愤愤不平:“哪里呢?你不会是把我们当`猴儿耍吧?我的郡王爷,我是你的兄弟,可以随便玩,但是,这么多的朝廷大员,友邦政要,玩耍起来可就是玩火了!”

“兄弟,稍安勿躁!老鼠捞木钎,大头儿在后面!”

“哦?呵呵,但愿如此!但。。。。。。那是?”

袁总督的话还没有说完,耳朵里就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嗡嗡嗡声,开始象小蜜蜂,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是令人震撼的一片。许多人都诧异地在天空寻找着。

“没有!”袁世凯大帅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还真的以为有什么古怪呢!哦,不会是刚才的坦克车又返回来叫唤吧?”

“不,等等,先看看我们的空军先锋,先驱者,特战部队的滑翔伞兵表演!”在栗云龙正要回答的时候,手拿大喇叭的引导官开始介绍,其他的引导官数百人,逐一传达。新军的扩音设备还很落后啊。

天空里,缓缓地升起了一片黑色的大鸟,越来越近,声音就是那些大鸟发出的,人们都在仔细地观察,视野之广,注意力之集中,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不同:“天呐,大鸟啊,不是,不是鸟,是人!有人在那里面!”

“对啊,那是木头做的,有蓬布,还有人!”

“呀,我看见了,看见了!”

“人在里面,他真的飞起来了!”

“真有飞机啊!”庆亲王等人一见,眼睛珠子几乎掉出来,兴奋地忘记了自己的尊贵身份,跳起来大喊大叫:“我的天,飞机!哦,是不是叫飞机?就是啊?飞机!”

就连袁世凯老帅那么深的城府,也象小孩子似的跳离了座位。

不用提,更多的外国外交官,也都非常失态。

日本的几名外交武官中,有一个叫杉山元的(后来成为日本大将),本来极为理智,一见真的飞机,再也忍耐不住,举着双手,对着天空哇哇大叫。

慢慢地,那片乌云飞了过来,眼看到了人的头顶,忽然,飞机的肚子打开了,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从每一架飞机的肚子里冲出了五个人来,双臂撑着滑翔伞,嗖地一声先向下掉,然后,迅速地拉起来,在空中开始了表演。

十架飞机迅速地飞回去了。声音渐行渐远,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让一直关注它们的人余意未已,望天兴叹。

但是,更多人的眼睛被天上飘浮着的五十名滑翔伞兵的精彩表演惊骇了,只靠着两片单薄的木帆布混合装置,就可以在天空里长时间地旋转和飘扬,让所有的人都叹为观止。

“中国新军的特战部队,可以长途奔袭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犹如一把把尖刀,可以随时随地插入任何敌人的头顶,心脏,进行斩首行动,拔掉敌人的指挥部,俘获敌人的司令官,瓦解敌人的指挥体系,断截敌人的通信联络,或者实施投毒,刺杀,捕俘,纵火,等等特战行为。以最小的代价,击溃敌人!”引导官们得意洋洋地说。

脖子扭酸了的各国政要外交家,满清朝廷的所有大员,近百位都继续追踪和伞兵的精悍身影,倾听着引导官的激情叙述,一点儿也不肯错过。

“厉害,厉害!”一面流着口水,日本公使一面用生硬的中国话嘀咕着,一面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

“幸好我们大日本帝国没有在去年援助韩国时,仓促参战!”小小的杉山元,是个野心勃勃的任务,家境出身在西南军阀世家,属于中等武士集团,所以,升官发财的潜力很大。“要不,一定完蛋了!”

俄罗斯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亲自举起摄影机,对着天空的伞兵一阵狂轰乱炸式地拍摄。他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员的警觉,突然,大家不约而同地寻找手边的摄像机,开始了跟踪拍摄。

“快,快,太精彩了,我一定要将全部的过程都拍摄下来,我一定要沙皇陛下亲眼看看!”拉姆斯道夫敏锐地感觉出这里面的政治价值:“比世界最精彩的杂技还要美!整个俄罗斯宫廷都会喜欢这些的。”

袁世凯的脑袋有些晕。转了半天观察伞兵的飞翔,突然醒悟:“你们,你们,全部给我好好看看,以后,我们天津的新军,立刻也要弄一群来!”

当然,也有好几个职业军人出身,或者现役军人的外交武官们,非常冷静地观察和猜测,揣测着伞兵的价值和用途。思维的火花在眼睛里迸发。

这一天,虽然伞兵给新军长足了面子,其实也很幸运,风力很适宜。光线可见度更是出奇地好。

本来是要建筑一个高台进行滑翔的,栗云龙却决定,要将第一批质量很一般的飞机做动力,让飞机来投放伞兵,这就增加了难度。也给列强的外交官和情报员们制造些麻烦。好象没有飞机就不能有滑翔伞兵似的。

伞兵在空中滑翔了几圈儿,做出了各种动作,然后,忽然开始集结起来,排成非常整齐的队列在空中飞翔,掠过观礼台,向着南边飞得远去了。

严格说,这些伞兵的表演确实很杂技化。欣赏的价值很高,将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了。

“还有吗?”庆亲王很渴望的问话,其实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在栗云龙巡视的目光里,得到了一大片羡慕的和肯定的目光。那意思是,很想看,还有吗?

“有!”伞兵刚结束,西面的天空里飞机的,大家都已经熟悉了的声音再次鸣响,接着,在大家的猜疑里,新的飞机出现了,不过,这时候的飞机,已经在高空中飞行了,许多人以手搭面,凝聚眼光,才能看见,“哈,在那里!”

“天呐,我又看见了!”

地面上,一面欢腾。数十万官兵和群众,绝大多数也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真正的飞机,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十架飞机,已经濒临观礼台的上空,然后开始表演性质地盘旋,虽然动作很少,很单调,就那么几个回旋,还是让所有的人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这当然不是全部,飞机在人们的视野里,逐渐南下,数百米的空中,看得清清楚楚。飞行员在里面挥舞着手致意。接着,天空中腾起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鲜花,还有一大片的有色烟雾。

“天女散花?腾云布雾?没有想到,活了大半辈子,竟然真的看着了!”庆亲王老爷子激动得满脸泪花。

“真的是啊,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素来顽强认真的刚毅老爷子连连掐着自己的大腿:“要不就是梦游?”

哼!栗云龙心中,暗暗嘲笑这群老古董:“你们才见过多大的世面啊,要是突然把你们弄的现代去,还不吓死?”

不过,他表面上还挺“低调”。一把抓住了刚毅的胳膊:“老大人,老将军,您的视力还好吧?没有花吧?”

刚毅根本不理他,一再甩着,“别烦我,正看呢!谁呀!你爹的!”

空军的飞行表演不过是小把戏,真正的节目还在后头,要实现完全震慑列强的目标,保证满洲地区能够有起码数年的和平,争取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政治军事环境,仅仅这些还不够,要真枪实弹。

南面的辽阔空地上,已经树立起了数十个高大的木头面板,引导官向众人解释,那是目标靶,飞机战队即将表演攻击行动。

一听说飞机还要表演节目,所有的人更是激动,人山人海,汹涌澎湃,就要往前猛冲,幸好有之前严密地准备,数万军队的驻守和拦截,才没有出问题。

“怎么打?”刚毅老爷子,枭雄袁世凯,看着栗云龙的眼睛已经满是钦佩和景仰了。“飞机在天上啊!”

“拭目以待!”

说话间,一架飞机就在空中盘旋起来,接着,绕了一圈儿,突然降低了高度,对准那些木板靶低低地飞过来,几乎只有五六十米高,这时,大家就看得更清楚了,许多人对着飞行员大喊。

和第一波次的飞机不同,这些飞机除了机身下面和机翼上有蒙布外,其余部分几乎是中空的,可以给人更多的视觉享受。只见飞行员飞快地在飞机驾驶盘附近按了什么,就见飞机的前头爆出了一片火花,接着,飞机从那些木板靶上掠起,向着南面的荒苑纵去。

按照同一的方式,一架架的飞机从天空掠过,对准目标降低高度,攻击,掠起,最后远遁。

许多人都看到,在飞机爆发出火光的时候,那些木板靶已经被打成了窟窟窿窿的马蜂窝状态,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儿?飞机上搞什么名堂啊?”袁世凯想跑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别说他,就是当时的各国的秘密飞机设计师也搞不明白,因为对战争的实践上还有重大价值,栗云龙哈哈一笑,保密了“用飞机螺旋桨上的风吹得吧?”

“吹的风?”庆亲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心有余悸。要是那样的风吹在自己的脑袋上,喔吆,我的天!

正在大家用望远镜子纷纷观测飞机攻击效果的时候,好几个国家的外交官已经开始研究,到底是什么造成了靶标的严重伤害,以及,那些飞机的攻击如故面对的是人类,是敌人的士兵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突然,那些飞机又拉了回来,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直线,煞是好看,于是,欢呼声再起,群情振奋。

轰轰轰!在飞机迅速掠过观礼台南上千米的空地时,突然掉下了黑呼呼的什么东西,接着,爆炸就发生了。

这就是有史以来人类飞机作战的第一次轰炸,将所有的参观者,除了,那些老坦克兵和研制人员,都惊得七魂丢了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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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二章,折辱法国公使

没有人能够充分地理解奉天大阅兵,展示了许多新军秘密武器和强大实力的真正含义,即使是列强的军事情报机构,政府中枢人员,也包括满清政府的中央地方大臣武将,都没有能够体谅栗云龙布局时的辛苦。

很多时候,人们看到的事情都是表象,如,有人就断言,现代日本突然强化争议***,更主要的是在中国严格限制稀土资源出口的问题上施加压力。也许,意图更深。

按说,效果是实现了。

奉天大阅兵以后,象一颗定时炸弹的惊天一爆,将整个世界的神经都牵动了。

世界头号经济政治,海军强国,大英帝国,以内阁首相的发言最为代表性:“从这一天起,世界的秩序已经彻底倾斜,阿波罗神的三叉戟已经掌握在满清帝国的地方军队之手,邪恶的势力开始在东方啸聚,上帝都面临着严峻考验。我们大英帝国,在怎样保护自己的臣民问题上,也许将面临着更为严重的挑战。海军的优势固然还在,可是,陆军方面,已经从地方转移到了远东。”

英国的外交部长则忧心忡忡:“不知道栗云龙为代表的中国新军有着怎样的历史观和政治道义,如果他们深刻地纠缠于过往,则大英帝国的前途将是非常值得谨慎的。毕竟,六十三年前,是我们莽撞而英勇的义律舰队叩开了满清帝国的大门,还利用卑鄙肮脏的鸦片被焚毁事件,迫使他们割地赔款,讹诈了他们巨额的资产!”

英国的海军舰队得到了警告,千万不要过于靠近满清帝国的海岸线,更不要去招惹满洲新军,那些神秘的家伙,比吸血的蝙蝠还要可怕危险得多。

停泊在天津港口外的英**舰,已经悄悄地向着黄海和东海进发了,它们得到了命令,尽快离开满清帝国,不管这里是由谁来统治,也不管这里距离中国新军有多远。

英国政府还向驻守在印度的殖**义机构发出了电报,要求他们考虑针对满清帝国领域内的鸦片出口问题,做一个详细的评估报告,在罪恶的鸦片贸易完全,突然结束以后,印度这颗女王皇冠上的明珠,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换句话说,英国想擦干净屁股,以免得刺激中国新军。

政府内阁会议的电报里是这样给驻扎印度的总督,寇松大人说的:中国新军在前几天,向世界展示了他们的普通武器装备,其先进性和强悍,令人吃惊,综合计算,目前的英国政府即使使用全部的军队,也无法保证在未来的战争里能够和中国新军保持均衡对峙。俄罗斯人已经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了这一点儿。我们绝对不能再犯俄罗斯人同样的错误。

据说,寇松大人先是异常地愤怒,大骂内阁都是软骨头狗,后来,得到了详细的阅兵消息以后,才战战兢兢地立刻表示完全同意,还给清政府的云南,**地方官员写了急信,要求双方睦邻友好,并且指出,鸦片走私是东印度公司时代的丑恶现象,可惜,前者已经在鸦片战争后十年就解散了。言下之意是,他是反对鸦片的。

不仅英印政府开始示好,就是香港的政府也被告知,以后,一定要尊重大清帝国的臣民,千万不要无故侮辱之。如果有涉及大清帝国臣民的刑事案件,一定要慎重考虑,最好的途径是,照会清国的官员。

英国政府,唐宁街的大臣们,甚至都开始了检查以往对华签定的所有文件。检讨着自己对中国人的过错。

和很担心遭到中国新军报复的英国相似,法国也很担心,因为,它的牙齿上也沾染了中国人太多的血。从一八四三年的《黄埔条约》开始,法国人经历了第二次鸦片战争,1883年底到1885年夏的中法战争,划分在华租借地和势力范围,八国联军侵略,几乎每一样坏事都少不了它。

但是,克里孟梭毕竟不是寻常人等,他这个外交官可是一流的,他虽然暗暗将中国新军视为法国将来最大的敌人,但是,却能够看出,中国新军似乎无意立刻就找法国的麻烦,否则,就不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耗费这么多的金钱搞什么阅兵的烧钱举动了,万一打起来,飞机坦克,伞兵突然杀出,效果不是更好?再说,飞机的速度还有限,中国新军弄到的俄国舰队数量和质量都不是多强,要是远征法国,基本是一个笑话。

他回国以后,立即向本国政府建议,其实在回到天津以后,就立刻构思电报的内容了。他要求,政府立刻就考虑和中国新军缔结联盟条约的问题。

克里孟梭的话一度被法国政府视为白痴说梦,在俄罗斯和中国新军深刻仇恨的时候,放弃和传统盟友俄罗斯,而去巴结中国人,不是在欧洲自己把脑袋撞墙壁吗?人家德国已经借机会和俄罗斯结成军事同盟了。法国的最大的威胁是德国,要报仇雪恨!

但是,法国政府很快就发现,克里孟梭的话很有道理。

其实,早就有人建议,既然俄罗斯人背叛了自己的盟友,法国政府为什么还要为它在远东地区的倒霉结果而继续买单?法国为了俄罗斯投资贷款和军事物资的援助实在太多了。要不是有法国,俄罗斯可能在侵入满洲的远征军第一部分被歼灭时,就已经滚回老家了。

克里孟梭和他的同类,开始在法国酝酿,宣传,影响越来越大,其中心议题是,修改整个大陆计划的战略构思,将对德矛盾引发的坚决复仇思维延伸修改为,联络更多的国家,比如得到中国新军的援助。

法规总统鸡毛都不是,只有总理才掌握有真正的实权,可是,总理内阁又风雨飘摇,短命到几同儿戏。所以,很难有作为。

倒是法国的军方很有主见。实权派霞飞将军和福煦将军,以及少壮派魏刚上校等,形成了自己的意见,直接派人和克里孟梭取得联系,要他帮忙,能够和中国新军牵线搭桥,进行接触。最终目的是建立清法联盟。

法**方认为,既然俄罗斯已经完全倒向德国,就从朋友变为敌人,那么,就需要寻找新的朋友来替代之。强大的中国新军是最佳人选。

克里孟梭当时还没有在法国政坛上呼风唤雨,成为倒阁圣手,对中法联盟倒是非常热情。他一接到霞飞将军的电报,就迅速整理了思路,亲自赶到了奉天,求见栗云龙。

当然,他的级别也算不低,法国公使嘛,可是,栗云龙是那么好见的吗?所以,毕恭毕敬的克里孟梭先生带他的助手一共五个职员,两个马车夫,两辆漂亮的马车,在军团部的门口整整守候了一天。

“请先生给我们通报一声吧。我们是法国人,这位是公使大人,我们有要事要面见渤海郡王。”法国秘书连连鞠躬。

中国新军的卫队翻了翻白眼儿:“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秘书依然笑容可掬,好象是弥勒佛,脾气好得不能再好了。

“郡王爷很忙的哦,再说,”卫兵欲言又止,眼睛却在该秘书的口袋上扫描。

机敏的法国秘书明白了,悄悄地对克里孟梭示意,“规陋,程仪!”

“嗯?”克里孟梭就任时间不长,还不懂得中国官场的习气。

秘书悄悄给他耳语一番,让他很生气。就连外国公使都敢敲诈?脾气向来很倔强的老克将脖子一耿直,坚决不交,他决心在这里等。

军团部的外面,游动着十数名骑兵巡逻队,还有固定的岗哨。八名警卫员站得泥塑木雕一般。只有那个贪婪的警卫队长挎着盒子手枪转来转去。

没有人理会法国人。

“太没有礼貌和文明了!”一直等了一个小时,苦不堪言的克里孟梭好几次忍耐不住要走。

其实,法国人的到来,栗云龙已经知道了,他故意不见,他要看看自己的威慑战略到底能有多大的效果。

终于,克里孟梭坚持不了了,只见军团部的门口,新军军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也不时有西洋人进去。他勃然大怒,准备在军团部门口呼喊。“太不象话了!”

秘书急忙拦截住了他,因为这里有规定,谁敢大声喧哗,谁就将被警卫部队随机处置。

正在两人争议之时,已经从辕门内走出了十几名士兵,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他们出错误还抓人。

克里孟梭看见旁边的墙壁上,确实贴着那样的告示,只能干生气。

秘书来到警卫队员的面前,询问哪一天渤海郡王比较休闲。结果,那名士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奈何,他还是问了值日军官,那军官打着哈哈:“我们的军团长,渤海郡王,哪一天的事情都安排得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安排会见洋人的事情。”

“那,贵军的赵政委有时间吗?”

“对不起,约会已经安排到明年了!”

“不可能吧?”

“你懂什么?红毛猴子?”

“啊?”秘书好不容易才听懂得了那位的话。但是,只能装作听不懂。

又等了半个小时。正中午的太阳开始火辣辣起来,晒得几位法国人汗流浃背,头晕眼花。肚子里也几几古古开始叫唤。

“必须想方设法见到栗云龙!”克里孟梭忽然觉得,堂堂的法国公使为了一丁点儿的看门费就被阻止在门外,实在难以想象是谁的笨拙。

于是,他派人带了一些礼物去。

法国秘书:“军官先生,请收下我们的意思,请给我们通报!”

那军官刚和一个新军军官谈论了半天,这时候。打着哈哈:“意思?好,我看看。”

公然索贿?秘书狂晕。

军官年轻英俊,身材高大,穿上一身迷彩服装,既迷离虚幻又威武雄壮,让所有的法国人不由自主地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来。

“就这么一丁点儿?太少了,”军官说着将东西扔了过来。

五十两的大清银票,忽忽悠悠地回到了秘书手中,不,一时没有接好,掉到了地上,给那转身的军官左脚一跺再一扭,糟糕,成垃圾了。

秘书先生苦巴着驴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克里孟梭明白了事情的过程,鼻子里哼了一声,暗暗冷笑,吩咐再拿银票,于是,五百两的一张银票就到了那军官的手中。军官拈在手里一看,先是一愣,仿佛很兴奋,但是,马上漫不经心地同手指弹弹,装进了腰包里。

五百两银子什么概念?在当时可以买到数十亩地。一个中等之家五年的生活费用,相当于现代三线城市的一套商品房。

“很好,很好!”

看着那值日军官去通报,秘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过来人的语调敲打克里孟梭狭隘的江湖阅历:“我们需要移风易俗,随遇而安嘛。”

军官很快就出来了。摊摊双手:“诸位,等等,”

等什么呢?克里孟梭决定,今天先回去,等有了时机再来。

第二天,法国人起得很早,还是没有见到栗云龙,门岗的值日军官已经换了,于是,再送五百两银子才去通报,结局是,等吧。什么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渤海郡王忙啊。

法国秘书哀叹:“大清的人说得好,上门的生意难做。”

克里孟梭毕竟是个意志坚定,性格顽强的人,他下定决心,非要见栗云龙的面子不可。法国和英国的孤立主义政策不搭界,两国又为争夺非洲的一些殖民地,几乎在中非地带动武。矛盾很深,一时难以化解,老盟友俄罗斯被德国拉了过去,使法国感到,自己已经在欧洲被孤立了。面对德国,奥匈帝国的坚固的军事同盟,俄罗斯的骑墙政策,意大利在二十年前和法国争夺突尼斯失败而加入德奥同盟,就意味着,法国在欧洲大陆上,已经再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依靠了,法国的局势非常危急,要不是因为中国新军的崛起,欧洲国家将注意力都聚集自在东方,那么,德国说不定已经发动了针对法国的“预防”性战争了。为了预防法国东山再起,德国早在一八七八年就计划再来一场对法国的战争,可惜,给俄罗斯反对做梗而罢,现在,德国还有什么顾虑呢?

公使在奉天的临时居住地,得到了天津派人送来的新情报,要求公使大人必须马上就见到中国人,缔结最起码是政治亲善一类的联合声明的有价值的文件。

这回,不仅有法国实力派军官霞飞将军,福煦将军的要求,还有法国政府的正式文件。就连整天忙碌于内讧的政客们都提出要求了,足以证明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法国人在门外又苦等了一天,等到下午夕阳落山之际,克里孟梭感到自己的身体硬得都象是僵尸了。

“明天再来!”他咬牙切齿地说。

其实,不仅仅是他的性格,这也是硬性的任务,如果见不到中国新军的领袖人物,不能得到中国新军的声援,说不定他的祖国法国明天就处在德**队的铁蹄下!

“不,今天不走了!我们夜里就在这儿呆着!”

“好!公使大人的决心,让我们非常钦佩!”

于是`,这一夜,法国人真的没有走。

但是,天公不作美,半夜时分,忽然下了缠绵的细雨,春末夏初,雨虽然不大,细如牛毛针脚,却密如纺线,绵延无边,一直下到了第二天。

“呀!你们是什么人?”新换的值日军官换岗时,发现了一行辕门立雨的法国好汉,非常震惊和感动。

斗蓬和披肩已经湿透,浑身上下无一块干燥地方的法国人不停地流着哈啦子,打着喷嚏。

“快进来吧!”

“好,哦,啊嚏!”

终于,这些人被邀请进去了。经过了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在这里休息吧,因为你们是外国人,特别优待。”

虽然昨天在等待时,秘书们派遣了人购买了吃的,现在依然又饥又渴。人人脸色铁青,象刚从鬼门关里逃脱出来。

“来,请喝姜汤。”服务人员端出了热气腾腾的姜汤,让法国人感慨万千,急忙呼呼鲁鲁地灌溉肚子里面去,“古的!”

虽然法国人对本民族语言的纯净和自豪感很强烈,但是,见中国新军一个个根本不理会他们的鸟语花香,只能以英国鸟语来试探。

终于,历经了辛苦,这帮朝圣者终于见到了他们心中的上帝,栗云龙会见了他们。

“渤海郡王,我们见您一面很难啊!”克里孟梭已经没有一点儿脾气,但是,阴谋诡计还是有的。

“怎么难啊?”

“您的值勤军官非常刁难,非常坏,简直是坏透了!”他毫不犹豫地痛心疾首地告了一状。意思是说,那两个值日军官罪大恶极,耽误了法兰西帝国和中国新军的轨迹大事,希望郡王严惩不怠,以正军威,以树民望云云。

栗云龙哈哈大笑:“公使先生,您也太小气狗豆了吧?我们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地谈话喝茶聊天,人家军人们在外面辛辛苦苦地站岗放哨,难道连一点儿辛苦费用也得不到,这合理吗?哦,我告诉您,再来的时候,这是一个秘密,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凡是洋人,只要一次性付给一千,保证你马上就被通报给我了,上回日本人来见我,值日的军官要了八百两,我还责怪他要得贱了,会给人看不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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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三章,中法轴心形成

不说栗云龙如来佛祖偏袒回护自己的两位部下,以精妙绝伦的答案给千里迢迢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以俗人世道的经验教训般地解释值日军官的行为是如何权益正当,反正,克里孟梭只听了一半就为之气结。

感情还是自己太够不意思啊?

“不是吗?你们西方国家不是盛行小费?小费!”栗云龙的责备让法国人中最精明的也张口结舌。继而惭愧。

小费难道从服务行业延伸到外交领域了吗?

面对高高在上的王者,锐气尽失,小心翼翼的克里孟梭提出了清法两国缔结新的条约,最好是政治军事领域的条款的要求,他用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讲述了一个美好的前景:清法两国,在地理上,都是亚洲和欧洲大陆的核心国家,一个在大陆的西边尽头,一个在东边尽头,仅仅从形状上看见起来,就应该是世界的两极。如果成为结盟国家,则优势互补,庞大的清帝国人力和雄厚的军事潜力,和法国优秀的工业技术资金结合起来,将成为世界的轴心。

在危机上,克里孟梭勾勒了一副敌人的图画,在欧洲,法国的敌人是德国和英国,甚至还有意大利,奥匈,俄罗斯则摇摆不定,自顾不暇,属于一个变数。法国处于各强敌的环伺之中,但是,法国有世界上一流的陆军部队,先进的工业技术,庞大的剩余资本,支持国家的安全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英国没有对大陆的入侵兴趣,它们的传统利益在海上。

中国呢?也处于强敌的包围之中,东方是刚刚在甲午战争中欺侮大清帝国的日本,目前的海陆军实力都在急剧的上升时期,且野心勃勃,极具侵略挑战意味,俄罗斯屡次惨败,受到了奇耻大辱,根本不会再与中国新军有缓和的可能,即使是和平,也是表面上的,一旦新军北部有变或者其他问题,则俄罗斯可能是第一个冲出来从北方和西部捅刀子。东南部的海洋上,美国已经崛起,并且表现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占领菲律宾,将军事力量推进到中国的沿海,构成了潜在威胁。美国人的经济能量极大,将来会很快就转化为政治力量,也不是中国人可以依靠的,因为,美国的天然地理位置,没有敌人,所以,没有和别国结盟的必要与动力。

在满清帝国的周边,除了越南为法国占领外,其余的部分,不是英国就是俄罗斯。特别是英国,它是世界最富强国家,任何迅速发展的国家都是对它的挑战,它将会千方百计地制造障碍或者挑唆其他国家扮做自己的走狗打手出来搞破坏的!

总之,一句话,满清帝国,中国新军,只有和法国结盟,才能形成雄厚的国际人脉,更加快速地发展。

“世界的轴心?”栗云龙表示了严重的关注,这个名词已经被后来的法西斯国家集团玷污了。就象小姐形象,大家闺秀的清纯宛然陡然成为最恶俗不堪的发泄工具。

“是啊,世界的轴心!大清帝国和法兰西共和国一起走上世界权利的顶峰!”克里孟梭的眼睛里炯炯发光。

“高处不胜寒呐!”

栗云龙动心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冷冷清清轻描淡写,表示严重地怀疑:“其一,中法联合,有难以克服的先天条件,因为,法国一向侵略中国,使大清帝国蒙受了许多的耻辱,比如说,数次侵略战争,杀人越货,势同强盗,还有,侵占了大清帝国的安南。那是中国的保护国,其实,很多年以前,就是中国的直辖地区,正式的版图一部分。其二,法国在华攫取了许多的特权,根据不平等条约,法国人破坏了中国的法律,商业,贸易,等主权。伤害了中国人的感情,在不平等的基础上建立同盟关系,是可笑的,因为会给人以一个强国带领一个附庸,就是卫星国的意思。其三,中国新军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国家联盟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危机感。”

克里孟梭笑了,他敏锐地意识到,中国新军不是不看重法国,而是在讨价还价。对他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只有最挑剔的顾客才是最好的!才最能达成购买协议。

老于世故的法国新公使可不是盖的,他当即表示:“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

“你肯定吗?”

“肯定!郡王阁下!”克里孟梭情绪大好:“法国可以向中国新军道歉,或者以实际行动来表示这个歉意,至于安南,那实际上是一个小问题,对于法国来说,那是一块很小的殖民地。如果中国新军感到那是个威胁和障碍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我相信明智的法国政府会作出调整的,毕竟,清法两国的同盟关系才更符合法兰西的根本利益!还有其他的一系列所谓特权问题,那就比较麻烦了,但是,本公使觉得,一切都好商量!”

形势让法国人心急如焚,恨不得拿老婆捐献出来,或者往自个儿身上浇灌汽油的**仪式来表明心迹。

“王爷,将军,本公使是最热衷于清法友谊的,只要中国新军有意,则我本人可以为了两国的关系发展而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难怪克里孟梭要这样焦躁,其实,把他的话好好想想的话,完全可以看出法国当时在欧洲的尴尬窘迫,几乎是一个完全的孤立岛屿。英国与之殖民地争端,德国与之大陆霸权之争,俄罗斯背叛,奥匈和意大利全是德国的小弟马仔。各国联合起来制裁和消灭法国,是呼之欲出的形势。法国几乎又回到了被欧洲大陆国家团团包围敌视的拿破仑一世时代。

山雨欲来风满楼,法国命运晃悠悠。不跟中国结盟友,以后还能混个球。

这才是法国人当时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

对于这一点,栗云龙等中国新军的高层,基本上意识到了,所以才比较牛皮地拿架子。

其实,在克里孟梭来的时候,栗云龙也不是全有把握,他急忙招集了人手,商量关于欧洲事务的策略研究,法国人急巴巴地来,必有大事儿。王梁情报局长受到了责备,因为,军事情报局主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国内和周边。没有关于欧洲政治军事的详细情报,没有第一手的资料,这其实太难了,培养一个间谍可不是说着玩的,再说,到白种人的国家,麻烦更多。

此后,中国新军情报局就开始了更大动作,以各国的华侨为基础,在其中挑选一些人手作为培养对象,设置眼线,最起码,要有基本的情报,对各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经过一个星期的谈判,中国新军和法国之间,签定了一个政治意向,那就是在经济政治领域进行适当的合作。

这是个公开的文件。也是初步的文件。实际上,开启了两国之间军事结盟的大门。

对于这个方向,新军内部很多军官是有意见的。

龙飞认为,要寻找盟友的话,英国还比较恰当。因为英国的海军实力最强,是当时世界第一富强国家,中国人在国际上一直拉扯贫穷落后的第三世界国家,充当国际丐帮的帮主,其实是有苦难言,现在,既然有了一个托大的机会,何不同天字号的国家平起平坐,华山论剑?

如果有英国的海军舰队支持,或者说,仅仅排除了英国的海军对未来中日战争的介入可能,那么,中**队就大有文章可做,小日本的灭亡就指日可待。再说,英国的科技和工业技术,比法国更强些,自普法战争以后,法国已经严重地滞后于世界先进国家了。需要借助外力的话,英国的技术和资金更充足。和英国东西对话,则真正地掌握世界的轴心才是可能的。

白强师团长则认为,既然我们新军以强大的实力,不惜以泄露某些先进武器的军事绝密来震慑各国政府和军事势力,那么,就应该将战略思想继续贯彻下去,想来,西方国家已经不敢乱动,只要我们喘息三两年,或者将五年计划完成,就可以兴兵东出,和日本决战。意思是,和法国结盟没有必要,同为陆军强国,军事上的互补性不强。

荣美尔军长则一直耿耿于怀于法国人的流氓行径。现代的国际社会中,法国经常冒出水面来吐尿泡泡,对华狂吠,所以,应该制裁法国,甚至和法国的敌人结盟,一举将法国这只癞皮狗打成地板砖再解恨罢休。

还有其他人,是真正的民族主义者,认为中国是天朝上国,和番邦结盟,实在有辱斯文。还有,以前和德国友好,不是被欺骗了吗?

这些言论,自然是老义和团出身的将领们了。

当然,这些言论的起点高下是非常明显的,更多的是意气用事,发泄一番愤怒。

言归正传,新军的高层扩大了会议的规模,将这个重大事件让更多的人知道,同时,栗云龙,赵阳刚,欧阳风,等等高级将领,亲自出马,讲解疑问,以便使更多的将领能够成熟起来,有更加开阔的视野。毕竟,以后中国新军的战略,是全球性的。

新军代表正式组成,同时也要求法国公使克里孟梭有同样的资质,赵政委是首席代表,其余龙飞等人不下三十位,涉及到军事,政治,经济等很多方面,甚至还有宗教事务,因为法国人取得了在华的设立教堂,自由传教的权利。马神父事件还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起因之一。

于是,克里孟梭慌忙向国内发电报,要求军方和政府予以谈判的全权资格。

军方很快就回电,表示兴高采烈地支持,同时给政府施加压力,政府也暂时停止了永无休止的斗争,商量了一下,在第三天作出决议,同意了老克的要求,正式任命他为法国政府谈判代表,还加派刚刚卸任,在天津休息的前驻华公使茹费里先生为副使。政府还作出决策,和奉天的谈判代表每一天至少联系一次。表示严重关切谈判的进程,政府还发来了长长的电文,指示克里孟梭的行动。

正因为法国人的热情洋溢,才使两国之间的谈判顺利进行。

中国新军基本上不考虑满清朝廷的任何感受,其实,只要不去恐吓那个瘫软的,快要晒干了的章鱼,它还巴得多活两天呢。新军和法国的谈判过程是秘密的,只在最后结局时,对外宣布了若干问题。

谈判的内容很多项,但是,主要的有:

一, 中法之间暂时搁置争议地区和权利的问题。中国新军表示,先不予考虑恢复大清帝国的完全权益问题,例如安南问题和法国在华传统获得的利益。一切向前看。确定,法国是一个友好国家,将在经济政治等各方面加强合作的意向。

二, 法国政府认为,在今后一段时间里,逐步地解决对满清帝国,特别是和中国新军之间的认识障碍,归还一切有碍于两国两军邦交的领土和权利问题,是必要的,约定的时间为十年。

三, 在军事方面,中国新军将和法国进行密切地磋商。实现某些技术的共享,相互之间保证给予对方合适的技术资金补偿。两军将定期进行军事合作演习,强化训练水平。

四, 在经济方面,法国将提供巨额的,力所能及的贷款,帮助中国新军迅速实现工业化,提供必要的技术和设备,一些资源等,中国新军则表示,一些新产品,包括军事产品,将不设置任何贸易障碍。中国新军的市场也不对法国关闭。

五, 在政治上,中法两国应定期进行会谈,还应就国际重大事件进行密切地交流,以充分的政治互信,平等互惠为基础。发展两国更加友好的关系,在某些危难面前,互相支持。

六, 中国新军和法国政府`都表示,此次中法会谈于关系改善,并不针对任何国家和政治势力,也不影响俄罗斯和法国的传统友谊。更不表示法国要介入亚洲事务。

不管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温文尔雅,此公告一出,还是引得举世哗然,议论纷纷。世界各国的报纸,连篇累牍地分析报告,评论,忙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英国政府的反映还比较平淡,可是,德国和他们的小弟们的反应就空前未有地激烈。

“这就证明了,法国政府自甘担当满清帝国在西方的克洛伊木马!”

日本驻韩国总监译藤博文惊呼:“中国新军的势力进一步膨胀了,它已经成为世界平衡的重要砝码!”

美国《纽约时报》和《华尔街风云报》都展开了对这一事件的**调查,表示了很沮丧地情绪,因为,正在努力中的美国虽然刚刚拿下了世界老牌的殖**义大国西班牙,夺取到了很多的海外领土,可是,能够和世界政治权利重心的欧洲进行平等对话,似乎还是不可能的。

俄罗斯对法国政府抗议,认为法国政府在事先不给它通报就直接签定对中国新军的条约,是对两国关系“深深的一刀”。

在长长的两三个月里,中国新军和法国,都成为世界舆论瞩目的焦点,两个政治旋涡,很多国家的政府和特殊情报机构,都在收集信息,重新评估欧洲亚洲的战略态势。

其实,他们的敏感一点儿也不错。中法之间,除了公开的内容以外,还确实有秘密条款。

一, 中国新军表示,在飞机的研制和使用训练的技术上,愿意帮助法国,使其迅速发展,成为欧洲的第一大空军强国。能够以之来压制其他国家。

二, 中国新军还将在坦克的研制上,与法国保持一致,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和设备的研究资料。帮助法国迅速研制生产出批量的坦克来。

三, 中国支持法国针对德国及其附庸国家之间的冲突,在政治道义上,在军事技术和物资上,将予以必要的援助。甚至,在战争大规模爆发以后,保持派遣志愿军队的权利。

四, 相应的是,法国政府也要保证,在未来十年内,将安南等殖民地归还中国新军的名下,而不是满清帝国政府,或者,由于实际情况不允许,将在其他地方给予补偿。

五, 法国政府还表示,如果中国新军针对日本进行战争的话,法国政府将在海军舰队的运输以及海岸线的维护上,暗中支持中国海军,提供商业护航等义务。

六, 法国政府表示,将在半年之内,就提供价值两亿白银的政府间贷款,而且是罕见的一厘低息,不需要折扣。

七, 法国经济部门,将会在中国新军经济领导人提出的技术清单和设备管理等方面,提供及使的帮助,特别是在石油的开采和冶炼上,提供必要的设备。同时,法国的所有殖民地,都对中国新军的商业活动开放市场,实行零关税。

八, 两国表示,大西洋海域,包括地中海,波罗的海,北冰洋,都是法国未来的势力范围,太平洋和印度洋,是中国新军将来的势力范围。以埃及的苏伊士运河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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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四章,罚日本三亿三千万

中法两国缔结秘密同盟协定,对中国新军而言,具有重要实际意义。在栗云龙给军官们讲解的时候说:“这是威慑战略的继续,实质性的措施和进展。虽然法国得到了更大的政治利益,可是,我们所获得的,远远超过想象,一是安南等领土和法国在华特权,十年后彻底解决。二是资金和技术,从俄罗斯那儿讹来的,从联军那儿取得的,从韩国那儿抢劫来的,加上法国的贷款,满洲地区的工业化资金将不成任何问题,因此,我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可以肯定地说会成功的。只要石油的开采技术和设备进一步增强,则大庆油田的开拓将成为我们发展的最大保障。三,我们的军事技术也很粗糙,能够得到法国的实际帮助,特别是培训技术人员,意义非凡。”

两国的合作非常顺利,一个半月后,按照中国新军的要求,大批的法**事科技人员和工业科技人员携带着许多的工业设备和技术资料,乘船来到了中国,在满洲地区进行了合作。

在这一年的年底,法国的石油开采设备和技术人员,源源不断地来到中国东北,帮助扩大生产,冶炼工厂也一座接着一座地建设起来,成品油的生产规模迅速扩大,汽油的产量是一万吨,柴油的产量稍多些,高级航空油料也合作研制出来。其他重要工业项目上,东北兴建了两个大型的火力发电厂,利用当地丰富的煤炭资源转化为电力,为工业提供基础的能源供应。先期建设的几个小型发电厂已经开始发电。到了年底,发电量为一千万度。

这些,不过是起步和基础,三年后,中国新军的石油开采量已经达到了二百多万吨,能够迅速地冶炼和提纯,电力供应量也急剧上升到一亿度。

一九零三年的夏天,中国新军的势力范围内,所有的经济总量的评估,约占世界经济生产总值的百分之零点五,到了第二年的夏天,就能够达到百分之二。同一时期,日本全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和其工业一样,仅仅占到世界的百分之二点五。以工业产值而论,新军的情况更好一些。

不过,经济的发展是长期性的问题,也不是栗云龙的关注焦点。他是负责军事的,负责全面战略的,所以,在中法秘密同盟关系刚刚确定,就开始筹划新的战略行动。

没有谁能够体会栗云龙这时候的心情。打开了最新绘制的世界地图,将之铺展在军团指挥部的墙壁上,以及另外一面更清晰的亚洲地图和东亚洲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地理标记和海相环境,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画得好,比以前清晰多了!”

他的目光盯在了东亚,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上。

“这里,我们立刻就需要解决许多问题。”

指挥部里,气温很适宜,可是,外面就很热烈了。夏六月,正是外面骄阳似火的时候,麦收已经基本完成,玉米苗渐渐地突破了地表,露出了嫩绿色的小叶儿,低矮的镰割麦茬里,一些杂草在伺机生长。茂密的树林掩映在田园风光的边缘上,看起来,曾经战火连天的奉天城区,已经是一片新的生机盎然。

政委的电话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和日本的谈判目前还没有进展。

“这可不行!”栗云龙冷笑着说道:“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七个国家已经低头哈腰,缴纳了罚款了,只有小日本不交纳,明显是跟我们中国新军的大爷过不去啊。”

在另外一个地方,奉天城的国际宾馆里,凄风苦雨,冷冷清清寂寞无由,呆着三位日本外交官,一个个晕头转向,满面愁容。

“我们该怎么办呢?”新任谈判代表,日本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和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还有陆军参谋本部的参谋军官石原竟雄大佐,相对无言,无语话凄凉。

武宫十八铁青着脸说道:“怪都怪陆军将领太无能,把我们数万精锐部队当成了猴子打,硬往人家中国新军的坦克炮管前撞。其结果是咎由自取!”

石原竟雄大佐把眼睛一瞪,怒吼道:“又是陆军的责任!你想过没有,难道不是你们外务省的问题,陆军至于派遣兵力远征满清帝国吗?”

“好了好了!”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唉声叹气地举起了双手。枯瘦的双手真如同鬼魅般恐怖,薄薄的皮肤下,是青色的饱满的血管,“埋怨没有意义,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外交意图必须得到贯彻!”

墙壁上的钟敲了九下,小野村三道,“走吧,继续谈判,记住一条,凡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生命线和利益底线,绝对不能让步!”

“这才象话!”石原竟雄大佐交互把握着拳头,好象在相扑前积蓄力量的,活动身手的力士,但是,气焰却一点儿也嚣张不起来,“日本武士绝对不会在谈判桌上作出任何不利于帝国的举动,哪怕为此一战!”

正式的谈判开始了。心里暗暗责怪着中国代表心狠手辣,跟大日本帝国过不去的懊恼,三人携带助手,进入了会场,那边,主席的谈判代表忽然更换了人。

“哦,您是,中国新军的大将军,义勇渤海郡王栗先生?”

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参加过奉天大阅兵,对栗云龙印象,立刻就认出来了。

“啊?栗云龙王爷?”石原竟雄大佐啪地跳起来,对着栗云龙深深一鞠躬,把腰几乎弯曲到了膝盖下面了。栗云龙很担心那么肥实的腰也撑不住他这样折腾。

对于中国新军,对于栗云龙,在石原竟雄的心里,那是高高在上,神圣一般的存在,能够击败精锐的日本皇军,在石原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够以四万余乌合之众击溃并歼灭俄罗斯一百多万的大军,更是神话和奇迹。当远东战役结束,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神奇地给中国新军的陆军部队打败并捕获一半时,石原大佐的心里拨凉拨凉的,这个栗云龙怎么了?他是人还是真的天神下凡?甚至,石原大佐的心里,还有一个一直在作祟的念头,是不是日本帝国的天照大神化成肉体凡胎下界,因为种种原因降错了地方?

“您是?”栗云龙其实挺喜欢日本军人的,那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作风,铁的作战纪律观念,世界一流。如果抗战时中**队都是这样,日本人也不至于那么骄狂,以不足百万人的代价,就干掉中国数百万军队,涂炭三千万以上的中国百姓。

石原竟雄报告了自己的名字。

“哦,你认识石原莞尔吗?”

“王爷,他他他,他是我们。。。。。。”

从这位的惊喜和震撼中可以感觉,一定是他家族的祸害。虽然石原莞尔在全面侵华战争初期,曾经代表参谋本部的意见,力主不扩大方针,还算有点儿理智,可是,其侵略中国的谨慎态度与方略,才更加居心叵测,令人不寒而栗。如果按照他的方针,也许,日本真的能够将中国慢慢地消化掉了。

“好了,不说了,你们都坐!我们中国新军的板凳还是挺结实的,虽然温度不是多高,连板凳都不让坐,也不是我们新军的待人之道。虽然你们能够坐板凳的资格实在勉强。”

一上来,栗云龙就夹枪带棒地把这三人损了一顿。意思是说,三个日本人的做人资格很有限。

坐在旁边的政委等几个代表捂着嘴几乎笑出声来,暗道,还是栗老团长老辣。

“谢谢!”尽管立刻就听出毛病,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还是装模作样地表示感谢。

落座以后,栗云龙翻开会议纪录本:“请问,你们谁是首席全权代表?”

三名日本人谁也不是,他们说,他们是日本外交部派遣来的三驾马车,谁也不能单独负责,主要负责将中国新军的态度传到日本东京,然后等待天皇陛下和大本营,外务部,政府的综合裁判。

“那这样算了,你们日本人的诚意显然不足,如果有诚意的话,就要你们的说话管事儿的来,随便天皇,首相,陆军大臣或者海军大臣,军部什么的头面人物。我是中国新军的最高统帅,你们没有资格,级别不对等!”栗云龙干净利落地说。

三名日本人面面相觑。

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站起一鞠躬:“栗王爷,鄙人恳请中国新军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关于我大日本帝国失陷在满清帝国的京津地区的陆军官兵遣返问题,我们已经等待了很久了,好象其他的国家已经交涉完毕,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栗云龙把牛眼睛一翻:“不错,那我就告诉你们,按照我们的意思,日本战俘的遣返代价,是三亿三千万两白银,少一两都不行!”

“什么?”武宫十八惊讶地脸型都发生了变化,身体也开始僵硬,几乎退化成他们未来的卡通怪物奥特曼。

“真的是三已三千万两?我没有听错吧?”小野村三把自己肥大的耳朵揪了几下,以保证它确实没有出问题。

“不错,现在,我正式的强调,遣返日本在华的侵略军战俘一万余人的条件是,日本人缴纳赎买金三亿三千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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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四章,罚日本三亿三千万

中法两国缔结秘密同盟协定,对中国新军而言,具有重要实际意义。在栗云龙给军官们讲解的时候说:“这是威慑战略的继续,实质性的措施和进展。虽然法国得到了更大的政治利益,可是,我们所获得的,远远超过想象,一是安南等领土和法国在华特权,十年后彻底解决。二是资金和技术,从俄罗斯那儿讹来的,从联军那儿取得的,从韩国那儿抢劫来的,加上法国的贷款,满洲地区的工业化资金将不成任何问题,因此,我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可以肯定地说会成功的。只要石油的开采技术和设备进一步增强,则大庆油田的开拓将成为我们发展的最大保障。三,我们的军事技术也很粗糙,能够得到法国的实际帮助,特别是培训技术人员,意义非凡。”

两国的合作非常顺利,一个半月后,按照中国新军的要求,大批的法**事科技人员和工业科技人员携带着许多的工业设备和技术资料,乘船来到了中国,在满洲地区进行了合作。

在这一年的年底,法国的石油开采设备和技术人员,源源不断地来到中国东北,帮助扩大生产,冶炼工厂也一座接着一座地建设起来,成品油的生产规模迅速扩大,汽油的产量是一万吨,柴油的产量稍多些,高级航空油料也合作研制出来。其他重要工业项目上,东北兴建了两个大型的火力发电厂,利用当地丰富的煤炭资源转化为电力,为工业提供基础的能源供应。先期建设的几个小型发电厂已经开始发电。到了年底,发电量为一千万度。

这些,不过是起步和基础,三年后,中国新军的石油开采量已经达到了二百多万吨,能够迅速地冶炼和提纯,电力供应量也急剧上升到一亿度。

一九零三年的夏天,中国新军的势力范围内,所有的经济总量的评估,约占世界经济生产总值的百分之零点五,到了第二年的夏天,就能够达到百分之二。同一时期,日本全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和其工业一样,仅仅占到世界的百分之二点五。以工业产值而论,新军的情况更好一些。

不过,经济的发展是长期性的问题,也不是栗云龙的关注焦点。他是负责军事的,负责全面战略的,所以,在中法秘密同盟关系刚刚确定,就开始筹划新的战略行动。

没有谁能够体会栗云龙这时候的心情。打开了最新绘制的世界地图,将之铺展在军团指挥部的墙壁上,以及另外一面更清晰的亚洲地图和东亚洲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地理标记和海相环境,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画得好,比以前清晰多了!”

他的目光盯在了东亚,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上。

“这里,我们立刻就需要解决许多问题。”

指挥部里,气温很适宜,可是,外面就很热烈了。夏六月,正是外面骄阳似火的时候,麦收已经基本完成,玉米苗渐渐地突破了地表,露出了嫩绿色的小叶儿,低矮的镰割麦茬里,一些杂草在伺机生长。茂密的树林掩映在田园风光的边缘上,看起来,曾经战火连天的奉天城区,已经是一片新的生机盎然。

政委的电话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和日本的谈判目前还没有进展。

“这可不行!”栗云龙冷笑着说道:“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七个国家已经低头哈腰,缴纳了罚款了,只有小日本不交纳,明显是跟我们中国新军的大爷过不去啊。”

在另外一个地方,奉天城的国际宾馆里,凄风苦雨,冷冷清清寂寞无由,呆着三位日本外交官,一个个晕头转向,满面愁容。

“我们该怎么办呢?”新任谈判代表,日本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和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还有陆军参谋本部的参谋军官石原竟雄大佐,相对无言,无语话凄凉。

武宫十八铁青着脸说道:“怪都怪陆军将领太无能,把我们数万精锐部队当成了猴子打,硬往人家中国新军的坦克炮管前撞。其结果是咎由自取!”

石原竟雄大佐把眼睛一瞪,怒吼道:“又是陆军的责任!你想过没有,难道不是你们外务省的问题,陆军至于派遣兵力远征满清帝国吗?”

“好了好了!”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唉声叹气地举起了双手。枯瘦的双手真如同鬼魅般恐怖,薄薄的皮肤下,是青色的饱满的血管,“埋怨没有意义,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外交意图必须得到贯彻!”

墙壁上的钟敲了九下,小野村三道,“走吧,继续谈判,记住一条,凡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生命线和利益底线,绝对不能让步!”

“这才象话!”石原竟雄大佐交互把握着拳头,好象在相扑前积蓄力量的,活动身手的力士,但是,气焰却一点儿也嚣张不起来,“日本武士绝对不会在谈判桌上作出任何不利于帝国的举动,哪怕为此一战!”

正式的谈判开始了。心里暗暗责怪着中国代表心狠手辣,跟大日本帝国过不去的懊恼,三人携带助手,进入了会场,那边,主席的谈判代表忽然更换了人。

“哦,您是,中国新军的大将军,义勇渤海郡王栗先生?”

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参加过奉天大阅兵,对栗云龙印象,立刻就认出来了。

“啊?栗云龙王爷?”石原竟雄大佐啪地跳起来,对着栗云龙深深一鞠躬,把腰几乎弯曲到了膝盖下面了。栗云龙很担心那么肥实的腰也撑不住他这样折腾。

对于中国新军,对于栗云龙,在石原竟雄的心里,那是高高在上,神圣一般的存在,能够击败精锐的日本皇军,在石原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够以四万余乌合之众击溃并歼灭俄罗斯一百多万的大军,更是神话和奇迹。当远东战役结束,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神奇地给中国新军的陆军部队打败并捕获一半时,石原大佐的心里拨凉拨凉的,这个栗云龙怎么了?他是人还是真的天神下凡?甚至,石原大佐的心里,还有一个一直在作祟的念头,是不是日本帝国的天照大神化成肉体凡胎下界,因为种种原因降错了地方?

“您是?”栗云龙其实挺喜欢日本军人的,那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作风,铁的作战纪律观念,世界一流。如果抗战时中**队都是这样,日本人也不至于那么骄狂,以不足百万人的代价,就干掉中国数百万军队,涂炭三千万以上的中国百姓。

石原竟雄报告了自己的名字。

“哦,你认识石原莞尔吗?”

“王爷,他他他,他是我们。。。。。。”

从这位的惊喜和震撼中可以感觉,一定是他家族的祸害。虽然石原莞尔在全面侵华战争初期,曾经代表参谋本部的意见,力主不扩大方针,还算有点儿理智,可是,其侵略中国的谨慎态度与方略,才更加居心叵测,令人不寒而栗。如果按照他的方针,也许,日本真的能够将中国慢慢地消化掉了。

“好了,不说了,你们都坐!我们中国新军的板凳还是挺结实的,虽然温度不是多高,连板凳都不让坐,也不是我们新军的待人之道。虽然你们能够坐板凳的资格实在勉强。”

一上来,栗云龙就夹枪带棒地把这三人损了一顿。意思是说,三个日本人的做人资格很有限。

坐在旁边的政委等几个代表捂着嘴几乎笑出声来,暗道,还是栗老团长老辣。

“谢谢!”尽管立刻就听出毛病,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还是装模作样地表示感谢。

落座以后,栗云龙翻开会议纪录本:“请问,你们谁是首席全权代表?”

三名日本人谁也不是,他们说,他们是日本外交部派遣来的三驾马车,谁也不能单独负责,主要负责将中国新军的态度传到日本东京,然后等待天皇陛下和大本营,外务部,政府的综合裁判。

“那这样算了,你们日本人的诚意显然不足,如果有诚意的话,就要你们的说话管事儿的来,随便天皇,首相,陆军大臣或者海军大臣,军部什么的头面人物。我是中国新军的最高统帅,你们没有资格,级别不对等!”栗云龙干净利落地说。

三名日本人面面相觑。

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站起一鞠躬:“栗王爷,鄙人恳请中国新军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关于我大日本帝国失陷在满清帝国的京津地区的陆军官兵遣返问题,我们已经等待了很久了,好象其他的国家已经交涉完毕,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栗云龙把牛眼睛一翻:“不错,那我就告诉你们,按照我们的意思,日本战俘的遣返代价,是三亿三千万两白银,少一两都不行!”

“什么?”武宫十八惊讶地脸型都发生了变化,身体也开始僵硬,几乎退化成他们未来的卡通怪物奥特曼。

“真的是三已三千万两?我没有听错吧?”小野村三把自己肥大的耳朵揪了几下,以保证它确实没有出问题。

“不错,现在,我正式的强调,遣返日本在华的侵略军战俘一万余人的条件是,日本人缴纳赎买金三亿三千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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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五章,痛殴日本代表

谈判在栗云龙直截了当的拍板声中,迅速落下来了帷幕,日本代表被驱逐出去,狼狈不堪地夹着文件袋泪流满面地走了。

栗云龙惬意地将健壮的脊背往后面一靠,翘起二郎腿,摇而摆之地爽着。让政委很不以为然:“为什么不给日本人一个台阶下?”

“日本人需要嘛!”

“老栗,你今天就不是来谈判的,我就担心你来闹事儿,结果,一言不合就砸了锅!”政委责备道。

“喂呀,你还真的准备和他们谈下去呀?谈个毛!对于小日本来说,只有巴掌扇出去才有力量,你没看,那个石原竟雄对我多那个毕恭毕敬的,好象见了天皇老爷,你要与狗谋皮,就得亲自动手把它给扒下来!”栗云龙狡辩着。

“你忘记了?我们先讹诈日本一笔款子,不管多少,弄一点儿是一点儿,至于那些破战俘兵,咱想放就放,不想放照样扣着继续做煤炭工人,直到一个个被榨干了血汗完蛋!”

“哦,对了,是我冲动了!我错了,对不住,老赵,我,我这个,我不对,哦,我允许你到我们家里去,咱那个赌注还算数,”

“去你的头!都军团长了,还这么没皮没脸的!”

“哪里呀。是我输了,又不是你!你看,把我老婆让你亲一下,你小子不沾了大光?”

“去!谁沾谁光还说不定呢。”

“那好,你不使用权利,别怪我!”

“老栗,你说吧,怎么将对日事件了结?”

“不了了之!”栗云龙略一思索,“既然我已经把事情搞砸了,就算了,不要那小日本算计得太狠。那个,就把我们的要求做成正式文件交由日本代表带回去吧?”

“也好!”赵阳刚苦笑着。

栗云龙带着骑兵卫队在街道上溜马,一面闷闷不乐,把他的贴身警卫员搞得有些小心谨慎,不敢轻易说笑。

“栗军团长,我们到哪里训练去?”

“就到城外随便转转吧。”

“好!”

一行数十人,矫健的战马腾空而起,向着城门边奔去,因为有特别通行证件,更有妇孺皆知的栗云龙军团长在内,他们顺利地来到了城外,有些荒凉的城郊,庄稼寂寞,树稍无声,已经是正午稍过,农家人都除草劳累,归家吃饭休息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警卫员也喜欢掉书袋子,来到了开阔的城外,那个心情一飞,嘴巴就利索多了。

栗云龙的心情也是大好,纵横驰骋,欢腾不已。几十名卫兵紧紧跟随,兴高采烈。

“走,打猎去!”

“走!”栗云龙的提议就是不可违背的命令,年轻小伙子整天憋在城市的青砖水泥森林里绷着脸,谁不喜欢来外头疯狂撒撒欢儿?

但是,城外空有一片树林和草场,却不见几根兔子毛,让栗云龙十分索然,正在此时,他看见了树林外的一大片坟墓。突然想起,这里就是奔袭奉天城时,因为俄军反击,牺牲在这里的数十名老坦克兵。

下了马,他的心里突然十分难过,自现代而往,已经三年了,这期间,有多少激烈的人生画卷一一从容翻起,又有多少曾经熟悉的面孔忽忽消逝,人生如梦,恍然即悟。

一股酸楚涌起,栗云龙掉下了泪来。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低矮的石头碑刻上,有一个熟悉的老坦克兵的名字,不禁痛哭失声。

双手抠着干燥酥碎的泥土,双膝跪在青草和枯萎旧草的乱纷纷里,远处近处的泥土气息浓郁地传来,被太阳晒热了的泥土,夹杂着奇异的芬芳和甜腥。几丛灌木的乱根纵横在坟墓上,远远眺望,被俄军杀害的无主尸体也在这里埋葬,一大片一大片,让人触目惊心。

“回来有时间了,不,就在明天,立刻就调集部队来,给这里修筑陵园。增设围墙,种植鲜花,松树,派遣人专门来看守。喂,你们给我记着!”

“记住了!”警卫急忙打开记录本。

正在这时,远处一队人马,响着奇异的音乐从正官大道上自城市向南行进。马车和骑兵队,还有旗帜,很有派。

“他们是什么人?”栗云龙听着那音乐很古怪,绝非中土所有。

“我去看看哦!”请示一下,两名骑兵战士就箭一般地冲过去了,不久就回报说,是日本谈判代表回天津,即将回国复命。

“是不是叫做小野村三。武宫十八,还有石原竟雄?”

“是的,我刚才问了。队伍里,有三名日本外交使节,二十一名助手,还有四辆马车,四名中国马车夫,以及其他的一些随身携带物品,另外,还有一个排的弟兄分成前后两方面送行。

“就小日本还得送?”栗云龙厌烦地问。

“军团长,这是王局长的意思,要严密地控制外国人,以免得他们在咱这里捣乱,偷窃机密!”警卫队长解释这个常识。

“娘的,这帮龟孙子王八蛋,一毛不拔就想走?”栗云龙咒骂道:“呜呜呜乱叫唤,破坏我们烈士陵园的安静,罪大恶极!”

这罪名当然有些勉强。不过,日本人那音乐就是很古怪,听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谁在搞鬼?”

“没鬼!”

“我是问谁在弄噪音!”

“是,我没有记住名字。”

“没关系,那就算是全部的日本人了,走,跟老子往前冲!”

栗云龙一声令下,谁敢不从,战士们都奋马扬鞭,跟随其后,很快就闯到了五里开外的官道上,因为抄了近路,将日本的谈判代表团截了个正着。

“是谁?”

因为这队人马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不善,对面日本代表团前翼的中国新军护送部队的骑兵,立刻上前拦截。“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你开枪试试!”栗云龙的警卫队一个个牛皮哄哄。将战马盘住,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原来是你们啊!呀,军团长!”骑兵们惊讶地冲过来,向栗云龙问好。

“好好好!我问你们,谁是头儿?”栗云龙扯着破锣嗓子问。

骑兵排长过来了:“军团长,奉天城的警备司令部骑兵团一营三连二排排长赵天有向您问好。”

“好,本来好好的,可是,都被你小子给搅和了!”栗云龙咬牙切齿地说。

“啊?”赵排长一见栗云龙兴师动众的架势,腿都软了:“军团长,您老人家要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护送的日本人葫芦僧乱吹葫芦屁,捣乱了我打猎的兴致,你说,怎么赔我?”

一本正经的栗云龙,把个机灵灵的赵排长当时就卡住了,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我也知道不怨你,毕竟不是你吹的,你也不知道我就在这儿!是不是?”栗云龙忽然转折了语气。

“是啊是啊!”赵排长感激万分。以为苦难结束了。

“但是,你也不能不受到惩罚啊!”

“啊?军团长,您要我`怎么办啊?也好,您老人家就用鞭子抽我十下得了!”

“去,你的烂屁股就是抽一千鞭子又有什么意思?”栗云龙不依不饶。

“军团长,那您要怎么样?”赵排长的脸白了。他一直跟着赵政委的,政委的脾气没得说,好着呢,也不会开那么大的玩笑。

“你给老子赔。”

“怎么赔啊?”赵排长虽然是中尉军衔,其实才不过两年的军龄,总年龄不过二十岁,涉世之初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这还不简单?去,把那个小日本制造噪音的家伙给老子揪出来痛打一顿!”栗云龙一努嘴儿,扬起马鞭吩咐道。

“不行啊,军团长,政委吩咐了,要是日本代表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唯我是问!”

“扯蛋!政委会说这样没水平的话?肯定是你小子瞎扯蛋!”

“军团长,这真是政委吩咐的!”

“那好,我现在给你修改命令,。”

“不行啊,政委说,这毕竟是外交人员,虽然我们都很痛恨洋人,恨不得宰了他们,可是,政委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让我们全力以赴地保护这些热渣。”赵排长委屈得几乎要哭了。

“好好好,我来给你说,出了事我兜着,这个也有理,你给我闪开!”栗云龙让护送的官兵闪开,立刻下令:“来人,给老子上,把所有的日本代表都被老子拉出来,”

日本代表被拉出来了,其实,在栗云龙带着人马闯到跟前时,他们就将脑袋都挤出马车窗户观看。也听清了若干细节问题。这不,不用人拽,日本人自己就纷纷地跳了出来,为首的是石原竟雄大佐,接着是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其他人,日本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和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再也不见了外交官的风度气质,一个个萎缩不前。

毕竟是军人,石原竟雄大佐上前几步,对准栗云龙就是一阵狂鞠躬:“渤海郡王阁下,我们又见面了。”

栗云龙在马上突然开始摇晃身体,眼睛也目光迷离,嘿嘿嘿一阵怪笑:“这哪里逮捕的土匪呀?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来人,给老子打一百杀威棒!”

不由分说,中国新军的骑兵战士上前把日本人包围起来,拳打脚踢,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栗云龙倒骑着战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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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六章, 日本特使之死

新任谈判代表,日本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和外务省的帮办武宫十八,还有陆军参谋本部的参谋军官石原竟雄大佐,不仅在奉天的正式谈判中受到了蔑视,而且,就连石原竟雄大佐善意的尊敬也被当成了卑躬屈膝,居心叵测的典型,谈判毫无结果,日本的三外交官悻悻而归,可是,在道路上,竟然遭到了新军统帅栗云龙卫队的殴打,那个场面之激烈之惨痛,让所有的日本人谈之色变。反正,可着力气,这帮生小伙子们逮住日本人,不管是厚生省还是外务省或者陆军省,只要能够摸着“废斯”(英语脸的音),劈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先开始,卫队长和那个护送的赵排长还很有顾虑,但是,突然间,事情有了变化。

石原竟雄大佐是个少壮派,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又出身于武士世家,深受武士道的浸染,是个不折不扣的个人英雄主义者,工具主义者,所谓英雄个人,是意气用事,所谓工具,是甘心情愿地把脑袋拴在天皇和军阀首领的裤腰带上,盲从指挥。

“嗨!”石原竟雄大佐奋起反抗,施展其精湛的武道精神和技艺,一时竟然让几个战士到不了跟前。还唰地一声,抽出了自卫的倭刀,往胸前一横,瞅个冷子,突袭了一名士兵,将其左臂砍伤。

“谁敢再乱来,死啦死啦滴!”大佐愤怒地吼道:“我地,日本帝国外交部人员,大本营参谋本部的参谋军官,是来谈判的,不是土匪!请你们自重,否则,大日本皇军的战刀可不时吃素的!”

石原竟雄虽然只是一名大佐军官,只相当于中**队军衔系列的上校,可是,因为出身背景比较显赫,又身居中枢险要,实际上是日本帝**事政策制定者之一,平时骄横跋扈惯了的人,就是那些中将大将的日本军官见了,也要分庭抗礼的,所以,一向自视甚高,哪里还能受得了一丁点儿的草根窝囊气?登时,血往上涌,意欲战斗。

“吆喝?小骡驹子上母驴,你小子没那本事也想横一小腿啊?”赵排长也是个争强好胜,自信心很强的人,一看日本人敢拉场子亮架,忍耐不住了:“你个日本矬子把切菜刀给老子扔了,要不,老子可就不保护你龟孙子啦!”

几位日本人,严格地说,外语的水平都没的说,起码是个中国通。所以,把赵排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野和武宫勃然大怒:“你是我们的保护卫队,我们出了事情你要负责!”一面说,一面因为石原竟雄的挥刀自卫,给他们争取来的片刻喘息之机。小野的脸上,已经被扇肿了。

石原竟雄还有几名助手,也是现役军人资格,自然上前保护主子,刚才虽然已经接手,可是,中国新军官兵只是奉命教训,还没有来得及深入痛歼。

赵排长掏出了手枪,指着石原竟雄:“你地,把凶器地放下,我们的好商量!”

石原气得胸膛巨喘,争辩道:“我的自卫,必须有刀!你们地闪开,让他们滚蛋!”

也许是石原竟雄忘记了,这里是满洲地面,是别人的一亩三分地儿,放纵惯了嘴皮子的他张牙舞爪,顺势就来了一句中国的国骂,还溜得狠。

“麻辣隔壁!别说你是个倭国的大肥猪,就是个长翅膀的野猫子也不行,想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到了小妖精们的地界,还瞅机会就窜不敢恋战呢,你个混球居然叫老子滚?来。夺了他的刀,给老子痛扁!使劲儿扁,出了问题老子。。。。。。”

赵排长一时语塞,道不出下文,幸好有栗云龙的警卫队长冷哼道:“出了问题,老子给兜着,不,还有栗云龙军团长给兜着!”

“上啊!”本就是血气方刚,不见美女也冲动雄起的年龄,给这俩哥儿们一煽惑,早就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再也按捺不住,呼啦啦再次冲上去。

石原竟雄挥舞战刀左右逢源,意欲保卫全部的外交团人员,数名日本卫队也挥舞着拳头组成了人墙。小野和武宫则高声地宣称,大日本帝国的外交使团,是不能受到不公正待遇滴,日本皇军一定要讨个说法,希望中国新军官兵能够反省!

日本外交团成员的素质不低,文攻武卫,做的很好,可是,他们遇见的对手素质太低,根本连照面都不打,上前就用骑兵的马刀和冲锋枪格开了石原竟雄的倭刀,两个猛小伙子从两翼扑上去,一人抓住石原的一条胳膊,把他控制住,其他的人就一拥而上,生猛海鲜,拳脚并用,刀背与枪托齐飞,将日本人打得哇哇乱叫,四下里乱逃。

不到十秒钟,日本外交使团的防御能力就被彻底击溃,基本上是三名中国新军官兵包围着一个日本人,你一拳头我一脚,比赛着痛扁。

“饶命!”毕竟只是厚生省的文员,小野第一个撑不住,惨叫道。

“饶个蛋,你小子还有命吗?”几个中国小伙子不依不饶,继续赏赐中国功夫。

小野肥胖的身体就象皮球一样飘来飞去,甚至连落定地面的机会都没有。

“兄弟们注意,不要打要害地方!”警卫队长吩咐道。

“不是往死里揍吗?”好几个士兵不满道。

“几下就打死太不好玩了!”

“知道了!”

于是,不约而同地,中国官兵开始将攻击的重点放到了日本人的脸上和屁股上。劈里啪啦铜扁。石原竟雄因为不堪围殴,愤怒地挣扎,结果被打得更狠,赵排长觉得,这小矬子敢于反抗,实在是不给自己的面子,于是下令,暂时告一段落,专门收拾这个大胖小子。

“你们要干什么?滚开!”石原大佐连连蹬着双脚,勇猛得象一条刚被逮上岸来的大鱼,拼命挣扎。

几个军官决定,好还地修理一下这个家伙,因为,其他的日本人都被打得趴下老老实实地呕吐黄水和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喊了。只有这个刺头儿居然敢不服气,怎么能叫中国官兵咽下这口气?

栗云龙的警卫队长,跟着栗云龙可长见识了,那一肚子的坏水没的说,眼睛往四下里一扫,就有了主意,“走,到那边。”

将石原竟雄的肥胖健壮小身躯四脚朝天式由四名官兵连抬带扯,弄到了那面,然后,四名士兵各抓住石原的一条肢体,固定在草地上。

“还是打屁屁吧!”

“好!”军官们一商量,决定了方式,就让士兵将石原的裤带解下来,随便结了几条马鞭,将石圆老老实实地捆绑到了两棵相邻的树上,正好固定了四肢。

一个士兵坏笑着上前,用力地牵扯石原的裤子。

“过分不过分?”赵排长有些心虚。

警卫队长脖子一梗,“不怕,军团长要咱弄日本人,又没说怎样弄,咱就随便,反正,我平时老听他老人家说,小日本人最不地道,非要好好地教训不可。咱要领会,领会,对,领导意图!”

几同于得到尚方宝剑的一干子愣头青们,立刻兴奋起来,“好好地弄他!”

一名士兵将石原竟雄老英雄的裤子毫不迟疑地唰一声撕扯下来,然后,奋力地往下面拉,再拉,三拉,直到唰地一声,从日本人健壮肥胖的小腿,脚脖子上剥落。

“哈哈,好一头雪白的日本大青蛙!”

“呵,不错,一身好膘,可惜了,”

“麻辣隔壁,我还以为日本人的鸟有啥子不同呢,半天也一样啊?”一个士兵贼恶毒,居然用马刀的尖刃去挑逗石原竟雄的小鸡崽玩。

“哪里一样,你个**的眼睛瞎了?没看见他那小鸡有多长?连他爹的小蚯蚓粗都没有啊,真佩服了这崽,怎么能搞出。。。。。。”另一个士兵疑惑道。

“好玩,好玩,”面对石原竟雄的袖珍型号的男人根本,大家议论纷纷,兴趣盎然,几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嘘,哪里是蚯蚓呀?老子怎么看不见?明明光秃秃的小河沟什么也没有嘛!”

官兵的促狭,让尽收耳中的石原竟雄羞愧万分,大吼一声,奋力地挣扎,砰,将一根马鞭子都撑断了。

“呵,这么凶的日本猴哦?”人群中走出一位,抄着马刀,以刀背瞄准石原竟雄的屁股,呼,抡了过去。

这一刀背力气不小,石原嗷地一声怪叫,象一只大龙虾,身体弓得老高,在弹回来,将另外一根马鞭也绷断了。

“麻辣隔壁,我的马鞭儿!”一个兵抢上前去,拾起破马鞭,心疼得直想哭。

“揍这崽子!”

“对,为我的马鞭报仇!”

又有新的绳索上身,将石原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士兵们轮换用刀背抽石原。抽得石原嗷嗷狂叫。

本来,他们也许揍石原一顿就结了,但是,天皇武士石原受到奇耻大辱,岂能善罢甘休,坚持着用语言的肮脏来反击。于是,把这群血海战火里考验出来的猛人彻底激怒了。

“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

远望去,只见人头攒动,拳脚纷纷,已经是一团人影挤压成一团在那儿蠕动,再也分不清。

“看什么看?”一个士兵就在马车的边上守候着另外的日本人,见小野痛苦地嘀咕几句,好象在为石原祈祷,心里还为没有机会上去揍石原烦恼呢,当即就赏了小野一个大耳瓜子。

“你们这是违反国际法的!是要付出代价的,是藐视世界规则!中国新军,你们一定要付出代价的!”小野气坏了。干脆豁出来。

“什么是国际法?”这位真的很好奇很天真很好学上进,让愤怒的小野一时呆掉。

就在这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栗云龙带着五名警卫正在一里外的树林里转悠,凭吊战友的庄重气氛被日本人破坏,使他很苦恼。迟疑了半晌,他吩咐警卫转回去:“把日本崽子收拾得也差不多了。”

栗云龙和政委等人的计划,本来就是要冲着日本的,所以,从去年开始的关于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所造成的遗留问题,主要是列强的在华战俘的遣返问题,七国都签定了条约,还有西班牙和比利时,荷兰等国的侨民传教士活人,尸体的转交,也都告一段落,可是,就日本的战俘不给,谈判进行了多次,中国新军将话咬得很死,每一个日本士兵的赎买价钱倒不高,日本政府甚至也立刻就愿意付出,反正比日本牛得多的英国法国都认栽了认宰了,以当时日本区区世界排名第**位,能有资格赎买还是不错滴。

但是,中国新军态度特别强硬,日本兵的价格是一两,每人一两,尉官的价格是五两,佐级别军官的价位是十两,将级别军官的价钱是一百两,死人酌情减免一半。这条件一开出,将当时的日本代表花房义一郎喜欢得真好象自己正在花房里被花花姑娘包围了似的,嘴巴都笑歪了,连连九十一度鞠躬致意:谢谢,谢谢,非常之感谢,万分之感谢,清日两国不愧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千年以来的友谊之花盛开,友谊之纽带地久天长。。。。。。但是,随后,花房义一郎先生的眼睛就和腰表现出同样的潜质了-------翻转九十度以上!

因为前边说过,中国代表宣布,近两万余名日本战俘很更多的尸体骨灰,只需要付出四万三千两就可以摆平,但是,新军的条件是,先给钱再付人,同时,在赎买费的基础上,要惩罚日本一笔巨额战争犯罪的赔偿。最初的开价是一千万两,可是,日本人根本不同意,其实,中国新军也根本不给他们同意的机会,眼看他们有诚意了,立刻就加码,于是,会议多次召开,一直拖到了栗云龙亲自出面,象中国的楼市一样,疯狂地上扬到三亿三千万两。

日本人的办法就是拖,不厌其烦地派出代表来商谈,希望能够在谈判桌上得到很好的结果,日本天皇曾经给外务省大臣交代,就是中国新军提出了两千万的额外负担都可以。反正,八年前从满清帝国讹诈的两亿三千万两的战争赔款还没有用完,大不了就算完璧归赵。把抢人家的孩子送回老家。

这是一个人完整的计划,一个严密的东北亚军事政治战略。表明,中国新军即将同日本过招了!

栗云龙早就想动日本了,可是,一来俄罗斯不知死活地纠缠在满洲地区,一再派遣重兵侵略扰乱,二来,中国新军没有海军舰队,在基本的常规武器装备上,优势也不大,所以,等待着机会,现在,机会已经来了,在拖延的谈判期间,中国新军的石油开采和成品油的冶炼在法国人的帮助下,已经有了长足进展,能够支持坦克等现代兵器的作战了,坦克,汽车的制造虽然还不能够批量生产,但是,某些急需的零部件已经制作成功,使老的坦克和汽车`维修得以完成。飞机的制造和技术的提升继续发展,性能在当时世界上绝对超群,并且,以罕见的速度秘密地进行,到这年的春天,已经研制出了航程达到一百公里,高度达到两千米的更具备实战性质的飞机样机了。

中国新军正在想方设法找日本的麻烦,要惩罚日本三亿三千万两白银,即是根本的环节。只不过,在野外突然相遇,栗云龙忽然想了许多事情,触发了灵感,决定用更狠更卑鄙的手段来刺激下日本人。

“中国新军以最高统帅为首,蓄谋痛打日本外交官?”栗云龙想象着这一惊天大案件,将会如何醒目地出现在各国的报纸头版头条。不禁咧嘴笑了。

一路战马得得,风尘烈烈,一里多的路程转眼就到,可是,他觉察了不对。只见一圈子人围着树林边缘的一个血肉模糊的疙瘩在愣。

“怎么了?”他跳下来了马。

“军团长,我们下手重了些。”警卫队长急忙笑嘻嘻地跑过来报告。

栗云龙望了望不远处正在惨白着脸儿,或者用自己的血涂抹了脸儿,很戏剧性的,瑟瑟发抖的其他日本人,“这就对了!”

“可是,那家伙实在不经打,已经。。。。。。”警卫队长观察着栗云龙的脸色。

“已经怎么了?”栗云龙一惊。

“好象不出气了。”警卫队长的声音小得象蚊子。

“什么?”栗云龙也大吃一惊。

小野村三,武宫十八,石原竟雄,三人是日本派遣的谈判特使,分别代表天皇,外务省,军部大本营。资历和地位同等重要,现在,居然被打死了!

栗云龙的心里有些紧张,原来,他想狠狠地痛揍一顿这仨小子,连同他们的走腿也一起修理,所以他见面时故意摇晃,装作醉了酒的蛮横无理。就是事后国际上谈起来,也好说些,现在的局势就有些难办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解下来还给其他日本人!”栗云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让所有的新军官兵如释重负,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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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七章,天皇一何怒

日本,东京,皇宫。海洋的湿润风潮漫过富士山顶,浸染了宽阔的东京湾,又温暖了古朴中充满了生机的新都市。

日本千年以上,都是以京都为都城,做政治和军事经济核心的,但是,漫长的将军幕府体制,使天皇的大权旁落,自1192年征夷大将军开府在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江户以后,事实上,日本的权利重心就在江户,近代的倒幕运动,中下级武士们悍然毒死了原来的天皇,击败幕府大将军德川庆喜,另立明治,然后在一八六九年,将都城迁移到了这里。

新都市,新气象,极力学习西方,振兴国家的日本,以其凶悍刁猛的国风,拼着国运,对外开拓,迅速控制了朝鲜半岛,打垮了满清帝国,获得了巨额赔款,马吃了夜草当肥,人得了外快必富,日本的国家形势更加蒸蒸日上,气焰嚣张。

可是,自从中国新军的坦克军团横空出世,日本精锐的西园寺和寺内将军的部队在天津和北京城下遭受毁灭性打击,一切都改变了模样,不仅日本对亚洲大陆的开拓受到了严重影响,甚至失去了任何机会,就是朝鲜半岛的优势也将丧失,日本本土的安全有了受到威胁和攻击之虞。

天皇年轻的脸上,冷峻高傲,穿着特制的皇帝服装,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有着无法言喻的威严,让身边两名侍卫官深深地鞠躬,不敢抬头仰望。

“富士山的鲜花一定开放了!”天皇想象着那漫山遍野的樱花灿烂地盛开,将大地都遮掩成一个花坛时的景象。一**五年的春天,是他最兴奋的,大日本帝国英勇的海军已经歼灭了大清帝国的北洋水师舰队,占领了刘公岛和威海卫,陆军则直捣辽东半岛的田庄台,击溃最后一支有战斗力的清国湘军刘坤一部,威胁大清帝国的京师,战争胜利在望。能够实现数千年来,一个撮尔小岛向庞然大陆上的侵袭夙愿,天皇觉得,自己真是伟大和幸运。

“陛下,汉城来电!”一名侍卫武官将头埋得低低的,轻声提醒道。

“念!”

“陆军大臣,海军大臣,大本营参谋长,外务省大臣,都在外面等候陛下的招见。”侍卫官的声音清晰有力,但不高亢。

天皇将目光转过来,高高的发髻上挽着一只很简朴的簪子,黑色的宫廷便服肃穆庄严,上面白色的图案随着天皇本人的动作而变幻,给人阴森恐怖的直觉。

很诧异地看着侍卫:“好,让他们都进来,电报呢?”

“外务省大臣亲自送来了,就在外面。”侍卫官木然的脸上,微微地颤抖。年轻的天皇,是神格,他是普通的人,所以,那种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的心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理解的。

天皇感到了异常,一般程序,即便是外来的急电,也由侍卫官转为交代就可以了,这么多的大臣一起赶来,一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难道是虾夷叛乱?还是**出了问题?”

虾夷就是北海道的别名,虽然德川将军的势力已经崩溃,但是,残余的一些忠心耿耿的武士,还是幻想着重开天地。

天皇快步来到了御花园的外面,狭窄的甬道由碎裂的鹅卵石铺就,在凹凸不平间,踩踏在日本式的软履上,别有惬意舒适的滋味。小巧玲珑的栅栏和精致的园林布局,是利用若干清国赔款修建的。

御政轩是一个很简单的小厅子,坐落在一个人工湖畔,芦荻纷纷,野旷波平,凭空突起,凌然超脱,具有东方的典雅古朴风韵,是天皇很喜欢的议政所在。

“陛下!”大臣们一个个面色冷冰冰的,举止很僵硬地闯进来,鱼贯进入轩中,鞠躬示意。

“请坐!”天皇端坐在轩中正上的低台上,点头示意,侍卫官急忙上前高声宣言。

大臣们纷纷就座,双腿一屈,跪姿,绷直了身体,惟有脑袋低垂,以示毕恭毕敬。

“诸位大臣,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晋见朕的?”天皇的眉峰往下压,使目光的敏锐和精悍有了进一步的保障,其威严之盛,足可以使野心勃勃,蛮横倔强的文臣武将再也凝聚不起任何的气势。

外务省大臣挣扎着起来,还没有发言,就被陆军大臣和大本营的参谋长等人抢先了。

陆军大臣河野方正一脸悲愤:“陛下,汉城来电,说我帝国派遣到满清奉天城的特使团遭到了不公平待遇。。。。。。”

“不是不公平,而是非人的待遇!”大本营参谋长山下贺国大将一口气打断了河野的话,愤愤不平地吼道:“在出奉天城以后,特使团成员在路上,被中国新军官兵**殴打!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被打成重伤,脸部,**,严重浮肿,左小腿骨折,外务省的帮办大臣武宫十八右眼被殴伤,视力模糊,估计已伤残,右臂疼痛难忍,筋骨估计已经折断若干,还有我们大本营的高级参谋,石原竟雄大佐,居然被中国官兵残忍地殴打致死!”

“你说什么?”天皇身躯一震,两只眼睛里的精光刹那间就消散殆尽,涌起的全是雪白迷惘。

山下贺国大将于是将特使团被袭击的结局再叙述一遍。

“这是为什么?中国新军为什么要殴打羞辱朕的使者?”天皇愤怒了!

“也许,是土匪假扮的?”海军大臣猜疑道。

“不,绝对不可能!因为,小野和武宫都认识这些人,殴打他们的还有护送他们的新军士兵!”山下大将肯定地说。

“这太不可思议了!”海军大臣一般都对大本营有意见,因为他们觉得,对清甲午战争以来,自己的势力更大,在御前会议中的地位应该更高,而不是排在军衔同等的大本营参谋部的后面。

“陛下!这还不是最残忍最无耻的!”外务省大臣铃木清秀终于找到了一个发言的机会。向来,他就讨厌军**臣的飞扬跋扈,可是,今天,他顾不得翻白眼儿。

“主使殴打**我特使团的不是别人,而是中国新军的最高领袖,满清帝国的渤海郡王,新军军团长栗云龙!”

“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这一条信息,却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公开的电报上没有写那么多,专门给外务省大臣的电报则道出了更多的原委,其实,被殴打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小野也希望将自己的不幸保持在较小的范围内。

“你说的是真的吗?”山下贺国大将跳起来,不顾在天皇跟前,正在举行紧急御前会议。上去面对铃木,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再重复一遍。”

铃木自然将话讲得更加清楚。

天皇嗖地站起来,两只拳头把握得紧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从里面迸发出歹毒的光焰,牙齿也咬得咯咯响,慌得两名侍卫官急忙赶上去搀扶,却被天皇一下子就甩得远远的,几乎摔倒在轩下的湖泊里:“外务省大臣的意思,是中国新军蓄意的?”

“是!”

“那么,石原竟雄真的死了吗?”天皇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的,因为大本营的武官都是高层的嫡系人物,或者是大日本帝国的未来精英。

“死了,身上被中国新军残忍地打成紫黑色,从脊背到臀部,没有一丝的好肉。”铃木手里,捧出了三封电报,声音哽咽地说。

“拿来!”

天皇突然平息了愤怒,接过电报,一一阅读,特别是其中的第三封。

所有的大臣们都在傻傻地等待着天皇的决策。面面相觑,这期间,轩外又有三名大臣紧急赶到。其中有厚生省大臣。

“确实死了!”天皇平静地说道。

还几个大臣心里一凉。难道,这样大的侮辱。天皇竟然能够忍耐了吗?

电报,在空中犹豫了一下,缓缓地飘落下来,郁闷地降落到了平整的地面上,绘画着精彩的浮世绘很夸张图案的雕刻石板上,一个身材丰满,宽衣解带的日本女子,正在梳妆打扮,雪白的皮肤和蓬松的高髻,给人无限的遐想。

外务省大臣盯着天皇。

天皇长长喘息着,胸膛上波涛汹涌:“晓喻汉城,知道了!”

“陛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中国新军欺负我们?”海军大臣,陆军大臣,大本营参谋长,不约而同地喊道。

时光足足停留了一分钟,没有半点儿血色的天皇才逐渐地恢复过来。他那迟疑僵硬了这么久的身体,突然活跃,爆发,人也罕见地从台子上蹦了一下:“我们不忍耐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对中国新军开战吗?难道,你们的海军和陆军,现在可以打败中国新军吗?”

“陛下!我们拼死相搏!”陆军大臣说。

“是啊,外交特使之死,就意味和和中国新军的断交,意味着,我大日本帝国和中国新军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战争不可避免!”大本营参谋长非常不满意于天皇的懦弱表现。“在九年前的战争时,同样是敌强我弱,可是,我们照样取得了胜利!”

“对呀!有天照大神的保护,我们日本皇军,是天下无敌的!”陆军大臣高声呐喊道。

“放肆!”外务省大臣铃木还比价清醒,立刻指责两名军官的失仪。

“嗨!”俩货这才老实了一些。

天皇没有过分地责备他们,其实,天皇虽然地位至高无上,其实,他非常自知,绝对不敢轻易去触犯这些骄兵悍将们的霉头,毕竟,早民风刁顽,崇尚武力的社会里,天皇是将军们请来的偶像,情绪极端时也可以打碎之,而不是相反。

“如果诸位大臣有自己的意见,可以商讨。”天皇压抑着意气说。

当然有意见,随后赶到的厚生省大臣和藏相,再不久,又有了山县有朋首相,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日本内阁的全体成员,外加军队的各级部门的负责人,全都聚集在天皇的麾下。

首相山县理着精致的英国式胡须,目光森冷,语言简洁有力:“无论如何,帝国都不能坐视不理,这样,会给别的国家一个很糟糕的印象。我大日本帝国的臣民,将再也不能在世界面前站直了说话!”

警察总监也仰起枯瘦的脸,“陛下,要不,我们也殴打痛击满清帝国在本国的公使,进行平等报复!”

外务大臣,也即外相铃木道:“不妥,中国新军和满清帝国,明显不是两股势力,痛击满清使臣,震撼满清帝国的威信,对中国新军也许反是好事儿!”

“我们要不派遣一支海军舰队去辽东半岛,在那里威胁中国新军,要求他们赔礼道歉!”海军大臣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会议明显形成了两种意见,一是政治性领域解决,向中国新军抗议,同时,辅助以军事方略,只要能够达到迫使中国新军屈服道歉的目标即可。一种意见是,军事解决,利用优势的海军舰队实力,对中国新军的沿海地带进行报复性攻击。

日本政要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最后只能援请天皇圣裁。

天皇圣裁又能怎样,大家看得非常清楚,中国新军肆无忌惮地欺侮日本特使团,依靠的就是军事力量强大。这是前提,否则,日本群臣早已喧嚣一片,启动战争程序了。

“由外务省大臣出面,向中国新军奉天军政府提出最强烈,最严正的抗议!”天皇犹豫不决地说道:“同时,海军舰队全部行动,组成联合舰队,全面封锁中国新军控制的辽东半岛海岸线!进行军事威慑。陆军方面也要作出相应的准备,驻守在韩国汉城的大山岩元帅和伊藤博文统监,要安顿好朝鲜半岛的前敌战争准备。国内的军备部做好应急的行动方案。”

天皇说完,观察着众大臣的反应。

山县首相建议道,海军舰队不能完全组合起来,因为,在日本的西北部,隔着辽阔的日本海,西海参崴一带向北的广袤海岸线,已经再次回到了中国人的手中,更何况,那里还活跃着一支威力巨大的海参崴中国舰队!

山县的提醒,让天皇悚然一惊,也让许多大臣感到,现在的中国新军,已经能够从海上对日本形成直接威胁了!

大本营的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胸有成竹地说道:“没有关系,海军舰队可以分为两支,一路主力为西面舰队,由东乡平八郎大将率领往正西方向,出横须贺,大隅水道,韩国的济州岛,进入黄海的深处,从西朝鲜湾沿海地带威逼目前驻守在韩国平壤一带的中国新军,往西深入到辽东半岛,渤海等处,机动巡逻,彻底封锁。另一路,可组成北面舰队,由上村颜之丞中将和瓜生外吉海军中将统帅,跨越日本海,沿着朝鲜东海岸线北进,最后,围堵中国新军的海参崴舰队于港口之内。”

到底是总参谋长,此言一出,立即让很多人感受到了强大的日军实力。

“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使用优势的海军,和中国新军战斗,比如`,北面舰队的主力可以直接进攻海参崴,将那里的中国舰队歼灭。只要占领了这个地方,则中国新军必然妥协!”儿玉大将又说道:“陆军方面,可立即要求各军结束所有的军官休假,集结兵力,进行战前的训练,第一军黑木为桢将军率领的部队可由商船紧急运输到韩国的釜山,第二军奥保巩中将的部队,先期集结在对马岛屿,等候韩国的形势变化再做进一步的应变。”

日本军队平时的建制最大是师团级别,只有战争状态才将部队集结成军,目前,日本已经基本形成了五个军,除了将领和兵力之间的不断调整外,驻扎地也时有变化,目前,最大的兵力集结在韩国的汉城附近,为第三军乃木希典大将和新编第5军川村景明大将的部队,合称为鸭绿江兵团。

事情到了此时,本应结束了,外务大臣铃木却因为心情稍稳,军事强硬派的妥善安置而有了底气,犹豫了一下,爆出了一个特使团遭遇过程中的一个小细节。“此次中国新军对于我大日本帝国的欺凌,确实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一方面,他们对于我国失陷在清国的被俘官兵漫天要价。。。。。。”

天皇嗖地出手,打断了他的话,义愤填膺:“不错,中国新军屡次增加赎买费用,竟然提出了三亿三千万两的天价赎买费要求,实在是可恶!”

“三亿三千万?”许多非外务省人员第一次听说有这样厉害的赎买费,不禁砸舌,要知道,就是甲午战争,日本军队损失那么大,才要了两亿两白银的赔款,还有三千万两的赎辽费。这不是明显在戏耍日本?在报复日本?

铃木见天皇呼呼喘气,惟恐气坏了他小人家,急忙转移话题,不料,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在被残害致死之前,石原竟雄大佐的口中被中国新军士兵灌了尿液,小野村三次大臣,哦,不,是他的部下,还有,是。。。。。。”铃木实在难以启齿,但是,又气愤地不能不说:“他们都受到了中国士兵的性侵犯!”

“啊?”日本帝国的御前会议,顿时陷入了沸腾的愤怒之中。

“开战!开战!立即对满清滴国开战!”天皇勃然大怒,疯狂地跳起来,拳头在左面的桌子上狠狠地擂着,直到在嘭嘭嘭的敲击声中,夹杂了一声微弱的破裂声。

手指痉挛了。天皇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呼地朝着侧面的柱石上砸去:“一定要彻底消灭中国新军,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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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八章,邪风一曲

回到家里,坐在桌子旁边,铃木清秀外相情绪低落地沉思默想着,床外,有初夏繁茂的植被多花儿竞相芬芳,胡蝶翩翩,和煦的微风中,文竹轻轻地摇曳。

双手轻拍三掌,铃木外相马上听到了推拉式木板门的动静,随即,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和服,梳洗着漂亮的乌云高髻,很精美很端庄地进来,深深地鞠躬,一直用两条膝盖葡伏到了外相的身边,柔声问:“三郎,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吗?”

“有,当然有!”铃木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那婉转的造型,欣赏着那种精致的意味。

“怎么了?三郎?”夫人的目光如水般凝在铃木的脸上,恬静地微笑着。

铃木致意地望遮挡她,用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慰着她的脊梁。

和服女人的身体,好象盛开花瓣的蕊芯,滑腻的流畅滋味令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软玉温香来形容铃木夫人,是很恰当的,续弦的妻子比他整整小了二十五岁。

他难以忘怀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一场席卷整个日本的旱灾刚刚过去,田野里还没有完全恢复生机,驱赶着马车在仙台小镇子视察的县知事铃木清秀,看到了一个小村庄外,一群妇女正在干枯的河边清理物品,在小孩子惊奇的欢呼声中,他和他的随从被注意到了。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的铃木忽然被一群女人包围,把他吓了一跳。

“长官,您要了我们吧!”年龄大的女人都在外围端详着英俊而威严的县知事,年轻的女人则拥挤着上前:“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铃木很快就了解到,干旱使这里的庄稼大部分绝收,贫穷和饥饿已经使人们发疯了。

“我会马上禀报东京的,厚生省的大人们会立刻就拨粮食来救济的!”铃木安慰着她们。

“谢谢尊敬的长官!可是我们愿意跟着你,做您的仆人!”好几个年轻的女人迅速从路边拨出了几根草,插到了自己的头上,表示自己要出卖。

“哦,好心的长官,您救救她们,她们全是姑娘,真正的姑娘,我向您保证,即使我们饿死了,也要救救她们!”几个中年妇女哀求道。

“不行!”其实,铃木确实动心了,因为,他的夫人已经谢世两年,家里非常寂寞,但是,在这乡野之间买老婆,对他而言也是很难堪的。

在矛盾之中,一个姑娘忽然抬起了头,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面色有些黄瘦,那时,那种瓜子脸型,和谐的五官,水灵灵的眼睛,好象枯萎在干旱的土地里的鲜花,一旦有雨露的滋润,就会吐露出醉人的芬芳的。

在中年妇女的纠缠中,他无可奈何地随便一点。

那姑娘大为惊喜,立刻快步跑到了他的马车旁边,搀扶着他的手臂,“请长官上车!”

铃木将车上的五十元钞票全部交给了一位中年女人,据说是她的婶子。

于是,他就带着她到了县知事的官邸。

在日本,其实自明治以后,也发生过多次自然灾害,普通民众的生活也极为清苦。即使在一九三几年,横扫全世界的经济大危机仍然让基础脆弱的日本不堪其累,九州岛北部的农村姑娘最低卖价只有九日元。当然,那时候的日元购买力比现在要高一些。更多的姑娘只能远赴南洋,成为倚楼卖笑的“大和部队”。北望家国,寂寞至终。

“女人,这么美丽的女人!”铃木爱抚着妻子的皮肤,嗅着她沐浴后的香甜气息,心里非常之郁闷:“信子,你说,男人和男人。。。。。。”

他说不下去了。怎么都想不通,在遥远的奉天城的郊外,怎么能发生那么丑恶的事情呢?想着都让人满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奉天,郊外,日本特使团。

铃木的心思回转到那个令整个日本帝国都经受了莫大屈辱的过程。他到现在都一直怀疑,那是不是真的。但是,小野村三是个非常实际的人,武宫十八也是他所熟悉的。两人不可能撒谎,特别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

事实是这样的。两位日本特使当然没有撒谎。

在护送日本特使团的赵排长和栗云龙的警卫队长带着兄弟们痛而快之的修理石原竟雄大佐的时候,有另外一幕丑陋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日本特使团成员,一共二十几人,都被包围起来殴打,领头的警卫队员担心超越了职权范围,打死了人就不好向军团长交代了。于是,喝令休息。

一个身体健壮,眼睛小得象缝隙的中国马车夫呲着大黄牙走了过来,递给为首的警卫队员一包烟丝,那是官兵们都喜爱的东北烟丝,在枯燥单调的军旅生涯中,没事抽几把小烟儿,是军队上允许的。“哦,好好!好香的烟!”警卫员将烟丝抓到了鼻子前,深深地嗅着,回肠荡气,十分享受。

“军爷,那几个日本人,就交给咱们修理一会儿?”马车夫笑嘻嘻地建议道:“刚才看军爷们动手,俺的心里也痒痒的,很想舒展一下筋骨!”

“好,去吧,注意,不要打死。”

“知道,知道,军爷,您就放心吧,俺们就是想活动活动手指头!”

马车夫老李头,年龄不过四十郎当岁,因为面相显得老,比其他两个马车夫更有威望些。

“二蛋儿,小叫驴儿,走,带这俩日本人到那边。”

两个小马车夫在自己的名字被所有官兵取消讥讽的嘲弄声中,自己也咧着嘴自我解嘲,帮助老李头将两个日本人带走。

“干什么?”小野村三和武宫大惊。

“不干什么?老子想练习练习大清地功夫!”老李头凶神恶煞,心怀叵测的样子,让日本帝国的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一阵恶寒。但是,看看另外两个马车夫瞪着血红的眼睛,也只好闷声不响地跟着。

“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特使,是外交人员,你们不能粗野!”武宫十八的呼吸非常急促,他的眼睛落在老李头的手上,这双手唰地一声撕开了胸前的衣服,只见那铜红色的皮肤上,隐隐约约有骨头的凹凸痕迹,非常有立体感,还有,那铁板一块的皮肤上,还簇生着许多的黑毛,之长之高,令人发指。

“嘿嘿嘿!”老李头爆发出了一阵怪笑:“娘的日本鬼子,你们也知道害怕?”他打着响指,象一个标本的天津混混。将两名日本人吓得急忙往后面撤退。

“你们要干什么?”这也许是世界最没意思的话了。

“你们小鬼子八年前的时候,带领大批倭瓜兵闯进了俺们盛京地面,杀人不眨眼,放火烧村,还祸害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今天,老子就要给他们报仇雪恨!”话音刚落,不由分说,跳上去扯着小野村三的胸襟衣服,劈里啪啦,就是一阵左右逢源,东西开弓的大嘴巴子。手段之矫健,气势之磅礴,频率之高强,令人叹为观止。

“好!”俩年轻的马车夫鼓掌加油。“再来,换一个。别把老倭瓜打哄了!”

于是,老李头又抓住了武宫十八,如法炮制,可怜一个堂堂的日本帝国的特明使者,居然被一个中国满洲地界上的一个乡野匹夫给一笔一划地修理了七荤八素。武宫地没有武功了,十八也和十八般武艺毫无瓜葛,只能在暴风骤雨的响声里,为数年前日本人在甲午战争中的畅快疯狂而偿还代价。

本来,还有些人看着这面的,可是,老李头的攻击技能也太陈旧了些,很快就让那群中国大兵失去了欣赏的乐趣,他们干脆再接再厉,将那群年轻力壮的日本新生代青年拉去修炼了。

于是,在这一面,三辆马车的阻挡下,茂盛的树林边缘,两名日本特使被两名中国马车夫看守着,一名无赖修理着。

“别打了!没意思!”名叫二蛋的马车夫毕竟年轻,脑袋瓜子灵活,知道不能整死人,军队要怪罪的。他拉住了老李头,“别,这么棒的马子不用,实在可惜。”

“马子?”

“是啊!”

“呵呵,你用吧!”

二蛋的名字叫得一点儿也不夸张,这个二愣子除了赶车的本事,就是使坏的本领了,他正为一路来时日本人对他三吆四喝地趾高气扬而耿耿于怀呢,他和小叫驴将小野打倒在地,然后,命令他张开嘴,“快,快。听见了没有?”

小野没有动,他的浑身上下都痛得可怕,刚才老李头的那身肌肉强度的弹力,确实把他的骨头都松得够劲了,他被狠狠一推,自然摔倒。

“不许动!”

二蛋将裤带一解,掏出凶器,对准了地上半瘫软的小野的脸部,一阵意念催促,腰胯肌肉一阵收缩,就发射成功。

“可惜了!可惜了!”小叫驴儿见二蛋还在惬意地抖着裤带,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二蛋身边,低声地嘀咕了几句。

“啊?”

“没什么,反正,咱既不是有钱人能够买,。又不是军队上的总爷能够因为战功分配,那么多的俄罗斯美女和韩国妖精咱也只能眼谗。。。。。。”

“麻辣隔壁!你们真孬种!”老李头边笑边骂着跑开了。做到了马车那边,他能够听到两名日本人被拖进几丈外的树林里的摩擦地面和草的声音,以及两名日本人挣扎的微弱声,还有两个马车夫凶狠地咒骂声,接着,树林里的草地上一阵乱响,还有衣服的撕扯声,不久就是两声惨叫。

老李头听着里面的声音,挣扎的和**的,还有更多新奇的内容,使他不禁心中象一百条毛毛虫在爬,于是,对着正被拴在马车轮上的一个日本小文员说:“你个小倭瓜,长得细皮嫩肉的,要是不用,就太可惜了!”

。。。。。。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惊天大案件,所有,栗云龙在驱赶回到那里以后,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事情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他大喝一声,将所有的官兵都招集起来,然后,将那几个正在继续施暴的马车夫抓了起来,“滚蛋!继续赶车去!”

看着日本特使团在中国新军的护送下,哭丧着脸儿,好象死了老爹老娘的衰劲儿,听着三个马车夫好象吃了兴奋剂一样高亢的鞭子声和歌声。栗云龙忽然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想想,也就释然了。

“军团长,这群小日本回到老家不会向日本的天皇小子击鼓鸣冤告黑状吧?”警卫队长有些担心地说:“要是因此造成小日本再来报复咱,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呐。”

“扯啥?”栗云龙满不在乎地将马鞭子一举:“走,回奉天城去!去告诉政委这个好消息。”

“还好消息?军团长,您都要告诉政委什么?是殴打日本特使,还是那三个马车夫的混蛋干的好事儿?”警卫队长急了。

“什么都没有关系!”

在栗云龙的心目中,对待日本人这样也确实没有什么,谁叫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表现得那样野兽呢?

在**失陷的一**五年,日军对待集结在**西部海岸线上,等待回大陆的中国清军,进行了野蛮的屠杀,造成数千人死亡,在**的屠杀和**就更不要说了。甲午战争中,日本对旅顺的屠杀结果是,全城一万八千人,只有三十六人幸免,还是做为搬运尸体的工人来有资格活着的,先不说以后的日本军队都在中国干了些什么,仅仅当时的这两条,栗云龙就压抑住了惩罚那三个马车夫的冲动。

“政委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关系的,毕竟,我们的目的就是刺激小日本,迫使其参战!”栗云龙解释道:“我们不是冲动,反正,和小日本迟早都有一战,只要我们的海军舰队有了,那么,和日本人的死战也就开始了。这回,其实也是我们有意地制造事端来恶化两国的矛盾关系,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做得这样彻底这样绝,挂掉了一个石原竟雄大佐,。又侵犯了两个日本大臣,好了,这下子,日本人就是再胆怯,也要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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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八章,邪风一曲

回到家里,坐在桌子旁边,铃木清秀外相情绪低落地沉思默想着,床外,有初夏繁茂的植被多花儿竞相芬芳,胡蝶翩翩,和煦的微风中,文竹轻轻地摇曳。

双手轻拍三掌,铃木外相马上听到了推拉式木板门的动静,随即,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和服,梳洗着漂亮的乌云高髻,很精美很端庄地进来,深深地鞠躬,一直用两条膝盖葡伏到了外相的身边,柔声问:“三郎,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吗?”

“有,当然有!”铃木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那婉转的造型,欣赏着那种精致的意味。

“怎么了?三郎?”夫人的目光如水般凝在铃木的脸上,恬静地微笑着。

铃木致意地望遮挡她,用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抚慰着她的脊梁。

和服女人的身体,好象盛开花瓣的蕊芯,滑腻的流畅滋味令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软玉温香来形容铃木夫人,是很恰当的,续弦的妻子比他整整小了二十五岁。

他难以忘怀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一场席卷整个日本的旱灾刚刚过去,田野里还没有完全恢复生机,驱赶着马车在仙台小镇子视察的县知事铃木清秀,看到了一个小村庄外,一群妇女正在干枯的河边清理物品,在小孩子惊奇的欢呼声中,他和他的随从被注意到了。

本来只是随便看看的铃木忽然被一群女人包围,把他吓了一跳。

“长官,您要了我们吧!”年龄大的女人都在外围端详着英俊而威严的县知事,年轻的女人则拥挤着上前:“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铃木很快就了解到,干旱使这里的庄稼大部分绝收,贫穷和饥饿已经使人们发疯了。

“我会马上禀报东京的,厚生省的大人们会立刻就拨粮食来救济的!”铃木安慰着她们。

“谢谢尊敬的长官!可是我们愿意跟着你,做您的仆人!”好几个年轻的女人迅速从路边拨出了几根草,插到了自己的头上,表示自己要出卖。

“哦,好心的长官,您救救她们,她们全是姑娘,真正的姑娘,我向您保证,即使我们饿死了,也要救救她们!”几个中年妇女哀求道。

“不行!”其实,铃木确实动心了,因为,他的夫人已经谢世两年,家里非常寂寞,但是,在这乡野之间买老婆,对他而言也是很难堪的。

在矛盾之中,一个姑娘忽然抬起了头,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面色有些黄瘦,那时,那种瓜子脸型,和谐的五官,水灵灵的眼睛,好象枯萎在干旱的土地里的鲜花,一旦有雨露的滋润,就会吐露出醉人的芬芳的。

在中年妇女的纠缠中,他无可奈何地随便一点。

那姑娘大为惊喜,立刻快步跑到了他的马车旁边,搀扶着他的手臂,“请长官上车!”

铃木将车上的五十元钞票全部交给了一位中年女人,据说是她的婶子。

于是,他就带着她到了县知事的官邸。

在日本,其实自明治以后,也发生过多次自然灾害,普通民众的生活也极为清苦。即使在一九三几年,横扫全世界的经济大危机仍然让基础脆弱的日本不堪其累,九州岛北部的农村姑娘最低卖价只有九日元。当然,那时候的日元购买力比现在要高一些。更多的姑娘只能远赴南洋,成为倚楼卖笑的“大和部队”。北望家国,寂寞至终。

“女人,这么美丽的女人!”铃木爱抚着妻子的皮肤,嗅着她沐浴后的香甜气息,心里非常之郁闷:“信子,你说,男人和男人。。。。。。”

他说不下去了。怎么都想不通,在遥远的奉天城的郊外,怎么能发生那么丑恶的事情呢?想着都让人满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奉天,郊外,日本特使团。

铃木的心思回转到那个令整个日本帝国都经受了莫大屈辱的过程。他到现在都一直怀疑,那是不是真的。但是,小野村三是个非常实际的人,武宫十八也是他所熟悉的。两人不可能撒谎,特别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

事实是这样的。两位日本特使当然没有撒谎。

在护送日本特使团的赵排长和栗云龙的警卫队长带着兄弟们痛而快之的修理石原竟雄大佐的时候,有另外一幕丑陋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日本特使团成员,一共二十几人,都被包围起来殴打,领头的警卫队员担心超越了职权范围,打死了人就不好向军团长交代了。于是,喝令休息。

一个身体健壮,眼睛小得象缝隙的中国马车夫呲着大黄牙走了过来,递给为首的警卫队员一包烟丝,那是官兵们都喜爱的东北烟丝,在枯燥单调的军旅生涯中,没事抽几把小烟儿,是军队上允许的。“哦,好好!好香的烟!”警卫员将烟丝抓到了鼻子前,深深地嗅着,回肠荡气,十分享受。

“军爷,那几个日本人,就交给咱们修理一会儿?”马车夫笑嘻嘻地建议道:“刚才看军爷们动手,俺的心里也痒痒的,很想舒展一下筋骨!”

“好,去吧,注意,不要打死。”

“知道,知道,军爷,您就放心吧,俺们就是想活动活动手指头!”

马车夫老李头,年龄不过四十郎当岁,因为面相显得老,比其他两个马车夫更有威望些。

“二蛋儿,小叫驴儿,走,带这俩日本人到那边。”

两个小马车夫在自己的名字被所有官兵取消讥讽的嘲弄声中,自己也咧着嘴自我解嘲,帮助老李头将两个日本人带走。

“干什么?”小野村三和武宫大惊。

“不干什么?老子想练习练习大清地功夫!”老李头凶神恶煞,心怀叵测的样子,让日本帝国的厚生省次大臣小野村三一阵恶寒。但是,看看另外两个马车夫瞪着血红的眼睛,也只好闷声不响地跟着。

“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特使,是外交人员,你们不能粗野!”武宫十八的呼吸非常急促,他的眼睛落在老李头的手上,这双手唰地一声撕开了胸前的衣服,只见那铜红色的皮肤上,隐隐约约有骨头的凹凸痕迹,非常有立体感,还有,那铁板一块的皮肤上,还簇生着许多的黑毛,之长之高,令人发指。

“嘿嘿嘿!”老李头爆发出了一阵怪笑:“娘的日本鬼子,你们也知道害怕?”他打着响指,象一个标本的天津混混。将两名日本人吓得急忙往后面撤退。

“你们要干什么?”这也许是世界最没意思的话了。

“你们小鬼子八年前的时候,带领大批倭瓜兵闯进了俺们盛京地面,杀人不眨眼,放火烧村,还祸害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今天,老子就要给他们报仇雪恨!”话音刚落,不由分说,跳上去扯着小野村三的胸襟衣服,劈里啪啦,就是一阵左右逢源,东西开弓的大嘴巴子。手段之矫健,气势之磅礴,频率之高强,令人叹为观止。

“好!”俩年轻的马车夫鼓掌加油。“再来,换一个。别把老倭瓜打哄了!”

于是,老李头又抓住了武宫十八,如法炮制,可怜一个堂堂的日本帝国的特明使者,居然被一个中国满洲地界上的一个乡野匹夫给一笔一划地修理了七荤八素。武宫地没有武功了,十八也和十八般武艺毫无瓜葛,只能在暴风骤雨的响声里,为数年前日本人在甲午战争中的畅快疯狂而偿还代价。

本来,还有些人看着这面的,可是,老李头的攻击技能也太陈旧了些,很快就让那群中国大兵失去了欣赏的乐趣,他们干脆再接再厉,将那群年轻力壮的日本新生代青年拉去修炼了。

于是,在这一面,三辆马车的阻挡下,茂盛的树林边缘,两名日本特使被两名中国马车夫看守着,一名无赖修理着。

“别打了!没意思!”名叫二蛋的马车夫毕竟年轻,脑袋瓜子灵活,知道不能整死人,军队要怪罪的。他拉住了老李头,“别,这么棒的马子不用,实在可惜。”

“马子?”

“是啊!”

“呵呵,你用吧!”

二蛋的名字叫得一点儿也不夸张,这个二愣子除了赶车的本事,就是使坏的本领了,他正为一路来时日本人对他三吆四喝地趾高气扬而耿耿于怀呢,他和小叫驴将小野打倒在地,然后,命令他张开嘴,“快,快。听见了没有?”

小野没有动,他的浑身上下都痛得可怕,刚才老李头的那身肌肉强度的弹力,确实把他的骨头都松得够劲了,他被狠狠一推,自然摔倒。

“不许动!”

二蛋将裤带一解,掏出凶器,对准了地上半瘫软的小野的脸部,一阵意念催促,腰胯肌肉一阵收缩,就发射成功。

“可惜了!可惜了!”小叫驴儿见二蛋还在惬意地抖着裤带,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二蛋身边,低声地嘀咕了几句。

“啊?”

“没什么,反正,咱既不是有钱人能够买,。又不是军队上的总爷能够因为战功分配,那么多的俄罗斯美女和韩国妖精咱也只能眼谗。。。。。。”

“麻辣隔壁!你们真孬种!”老李头边笑边骂着跑开了。做到了马车那边,他能够听到两名日本人被拖进几丈外的树林里的摩擦地面和草的声音,以及两名日本人挣扎的微弱声,还有两个马车夫凶狠地咒骂声,接着,树林里的草地上一阵乱响,还有衣服的撕扯声,不久就是两声惨叫。

老李头听着里面的声音,挣扎的和**的,还有更多新奇的内容,使他不禁心中象一百条毛毛虫在爬,于是,对着正被拴在马车轮上的一个日本小文员说:“你个小倭瓜,长得细皮嫩肉的,要是不用,就太可惜了!”

。。。。。。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惊天大案件,所有,栗云龙在驱赶回到那里以后,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事情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他大喝一声,将所有的官兵都招集起来,然后,将那几个正在继续施暴的马车夫抓了起来,“滚蛋!继续赶车去!”

看着日本特使团在中国新军的护送下,哭丧着脸儿,好象死了老爹老娘的衰劲儿,听着三个马车夫好象吃了兴奋剂一样高亢的鞭子声和歌声。栗云龙忽然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想想,也就释然了。

“军团长,这群小日本回到老家不会向日本的天皇小子击鼓鸣冤告黑状吧?”警卫队长有些担心地说:“要是因此造成小日本再来报复咱,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呐。”

“扯啥?”栗云龙满不在乎地将马鞭子一举:“走,回奉天城去!去告诉政委这个好消息。”

“还好消息?军团长,您都要告诉政委什么?是殴打日本特使,还是那三个马车夫的混蛋干的好事儿?”警卫队长急了。

“什么都没有关系!”

在栗云龙的心目中,对待日本人这样也确实没有什么,谁叫他们在中国的土地上表现得那样野兽呢?

在**失陷的一**五年,日军对待集结在**西部海岸线上,等待回大陆的中国清军,进行了野蛮的屠杀,造成数千人死亡,在**的屠杀和**就更不要说了。甲午战争中,日本对旅顺的屠杀结果是,全城一万八千人,只有三十六人幸免,还是做为搬运尸体的工人来有资格活着的,先不说以后的日本军队都在中国干了些什么,仅仅当时的这两条,栗云龙就压抑住了惩罚那三个马车夫的冲动。

“政委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关系的,毕竟,我们的目的就是刺激小日本,迫使其参战!”栗云龙解释道:“我们不是冲动,反正,和小日本迟早都有一战,只要我们的海军舰队有了,那么,和日本人的死战也就开始了。这回,其实也是我们有意地制造事端来恶化两国的矛盾关系,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做得这样彻底这样绝,挂掉了一个石原竟雄大佐,。又侵犯了两个日本大臣,好了,这下子,日本人就是再胆怯,也要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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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九章,有仇不报非君子

回到奉天城,栗云龙大言不惭地将事情的经过向政委等人通报,临了还故弄玄虚,“嘿嘿,真痛快!一个家伙被揍成了泥,其他几个都成了猪头猫眼儿,我还真舍不得放他们走呢!”

“舍不得?”政委的脸变了。

“是啊,这帮人造大熊猫感性十足,如果放到舞台上亮亮相,一定你超级男生超级女生都俊,”栗云龙一屁股坐到椅子里:“这一回,小日本就是不接招也不行了!”

政委涨红了的脸:“军团长,有您这样制造事端的吗?堂堂一个军政府的领袖,带领一帮警卫殴打另外一个国家的使团,就象一个江湖老流氓带着一群蛊惑仔,这传出去不叫人笑话?”

“笑什么?还能笑我?老子这叫猛龙过江,倭瓜遭殃。”栗云龙不以为然。

“当然,”政委沉思默想一会儿分析道:“只要稍有外交常识的人,都会对我们的做法不满的。你忘记了,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在联合国代表大会上用皮鞋敲桌子,给苏联在世界人面前留下的是什么印象?他下台的原因也与之有关!还有日本,他们当年法西斯的残暴做法,谁不谴责?我们就是要刺激日本,激化矛盾,也要讲究策略方式,太下作的方法丢咱中国人的份子!”

“哦,你讲的也有道理,是君子之言,可是,我栗云龙严格地说来,就不是东西!”栗云龙气恼地说,他本以为政委会狠狠地夸奖他一顿呢。

“你当然不是东西,你是人!是中国新军!”政委又好气又好笑。对于栗云龙有时候胡搅蛮缠的臭脾气,他是熟悉的,两人在坦克团里呆的时间已经超过两年,除了对方的老婆去了衣裳有多白不知道,其余的都是透明的。

“算了,不管方式,我只看目的,政委,老赵,你说,我军这回能不更跟日本人干架了?”栗云龙其实早就想找日本人的茬儿,去年第二军直攻平壤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与日本的鸭绿江兵团决战的决心,可惜,日本方面一直窝着没有动,让他很寂寞。“天皇哥哥要是再跟咱玩寂寞,老子可不干了!”

“好了,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有一条,你在这件事情上做得,确实过火!错误,严重错误!所以,我将在军团级的领导会议上,严厉地批评你!你自己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先去写篇稿子,准备念。”

“什么?”

“检查!深刻检查!”

“哦,要得!”栗云龙拿着在大西南地区学来的极具感染力的川人腔调,做了一个鬼脸儿。让屋子外面值勤的士兵都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对于他们这位超级领导的性格,士兵们还是蛮喜欢的。

当天下午召开的会议上,政委将此事通报了,并且严厉地批评了栗云龙在重大问题上不跟军团级别的所有军官通气,就擅自主张,闹出国际丑陋事端的做法。其他的军官也非常震惊。欧阳风的眼睛瞪得能够比过鹅蛋:“真的?军团长亲自带人把日本公使打了?一个打下地狱几个打成重伤?真有种啊!”

栗云龙翻了翻白眼儿,咧嘴苦笑,在中国新军中,实行的固然是长官负责制度,但是,绝对不是**体制,谁都知道,那种机制是危险的,能够把英雄变成危险极端人物。所以,每一周,军团部专门有一个军官生活会,对军官们一周来的生活,工作,以及其他事情进行监督总结和批评,不用说,栗云龙在那次战役以后邂逅三名如花似玉的猎花家的大闺女并且有了种种传闻的事情,以及其他事情,都会遭到**的。

“继续说,继续说。”

栗云龙的鼓励,没有让这种气氛尴尬太久,很快,大家都开始详细地询问事情的经过,还要栗云龙亲自来回答,总之,批评会成了栗云龙的个人英雄主义,英模事迹报告会,他一方面详细地,得意洋洋地介绍自己的作为,一方面辩护说:“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我就是要让世界各国知道,中国人也很牛皮,很野蛮,很凶残,是个刺儿头,谁敢招惹我们,谁就没有它好果子吃!政委和参谋长等人刚才都语重心长地批评了我。”(笑)“我接受,统统地接受,但是,有一点儿,希望大家注意。关于外交官的事情,有很多,第一个例子,中国外交官在美国被警察无理纠缠,殴打致死的事情大家还有印象没有?有?这就对了,凡是老坦克兵都知道,大约是几年前,满清政府的一个正式外交官,好象是参赞,也好象是高等秘书一类,在美国的纽约街头,被美国警察拦截,制造种种障碍,然后殴打,光天化日之下就打死了!这是真的,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去天津,去北京,找满清政府的朝廷大员们索取相关的资料。事后呢?美国政府道歉了吗?没有!中国满清政府抗议了吗?抗议了,但是,顶了屁!美国人既不赔款,也不道歉,大清朝死了人还丢了面子!你说,美国人比我们的做法好多少?我看,在性质上,完全没有两样,只是在数量上有细微的差别!”

“也是啊!”

“真的吗?”

军团部的军官现在包括的人比较多,特别是为了培养人才,提拔进来很多的军团级别的参谋人员,都列席了会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是不清楚的,刚开始,还在心里暗暗觉得军团长不妥,现在,马上就没什么了。

“军团长做得也没有什么,他们敢初一,我们就敢十五,只是一条,下回我们再打的时候,要打美国来的麻辣隔壁!”

“对,说得好,再一次我们亲自上!”

“算我一个,”

于是,军官们的愤青情绪不得不让政委亲自出面来制止。

栗云龙继续说。

“大家可能在心里边还是觉得我栗云龙有些偏激,那好,就请大家进行选举投票,我要是做不了军团长的,我就退下去,我保证,心情舒畅,工作愉快,随便带着一个师团或者一个步兵旅,再不行还带着老坦克团去。我一定还是一名好兵!”

政委和参谋长相视一笑,摇摇头:“老栗,军团长,继续说你的问题,不要胡乱牵扯!我们是生活会议,是**会议,不是兵变,不是阴谋诡计会议!”

“多谢大家,大家还是信任我老栗的!”栗云龙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第二件关于外交官的事情,恐怕大家就未必知道了,济南事件!”

“哦?哪个济南?”

“怎么啦?”新兴的参谋军官们,虽然在军队中是真正的少壮派,起了莫大的作用,可是,在很多见识上,根本无法与老坦克兵们进行沟通。

他们怎么知道了?事情在一九二八年,国民政府的军队进行第二期北伐,克服了济南,为了帮助自己的附庸,阻挠国民革命军的进攻,日本帝国主义公开干涉,大打出手,由臭名昭著的冈村宁次带领四千名军队,杀进了山东省会济南城,在那里构筑工事,开枪射击,捕获中国国民党国民革命军数千人,并且肆意残杀,还恶意地攻击群众,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五一二济南惨案,总计,日军屠杀中**民达五千人以上,破坏城镇的建筑无数,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这还不算,当国民政府派遣的战地调查团前去协调的时候,被日本军队立即逮捕羁押,并且,进行了惨无人道地**和屠杀,除了有留学日本背景的外交部长黄郛幸免外,其余十七人都日军全部残害,大多采取了剜眼割舌,剖腹挖心的野兽做法。成为世界外交史上的最大一件惨案。

“如果按照济南惨案的性质和手法,我其实真的还想将日本整个的特使团全部修理一个遍!老子别的不说,依葫芦画瓢,按着他们的药方,照抓不误!”

会议开到这里,政委和参谋长等人都被震撼,坦克兵的素质,坦克军队军官的素质,博闻强志的结果,没有人不知道济南惨案的,于是,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由着栗云龙发挥,虽然在表面上还不能说出来,事实上,两人已经认同了栗云龙的做法。

“对待日本,我们中国新军将其列为必征之国,只要有基本的条件,我们就要挥舞师东进,讨乏这些小倭瓜!”

“鉴于现在的情势,我提议,在军事上,应该做好详细的规划。准备在近期内就做好对日本作战的全局方案!”

政委沉默了很久才站起来,问:“殴打日本人也就是了,你为什么要让马车夫对那两名日本特使性侵?”

“哦?”全部的军官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还有这回事儿?”有人诧异,但是,更多的军官是不了解这个名词。

栗云龙问:“什么性侵?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士兵那样做?谁做了?”

“我已经调查过了,是详细地调查!”政委严肃地说:“三名马车夫都是作案者,他们的做法得到了护送军官的允许,最起码是默许!你说,象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耻辱吗?”

“是耻辱!太耻辱了!”栗云龙激动起来:“去,立刻把那仨家伙按住,给老子骟了!”

话说到这种份上,才有新军官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个个瞠目结舌。

其实,中国新军对于隐私问题,是比较松懈的,尤其是对中国新军官兵对于周围敌对势力和国家的女人所做的什么过分出格的事情,一般都不予过问,但底线是,不能伤害人。不许殴打,不许折磨,更不许屠杀,你既然快活了,就得讲基本的**嘛,可是,面对这样的问题,谁都没有想过!

“军团长,难道没有你的默许?”

“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那样下作,那么垃圾呢?这三个家伙真是无耻,白痴,什么样的地方不能去,非要。。。。。。不说了,我很想吐!”栗云龙确实感觉心里很呕。

“虽然不是军团长的亲自挑唆和怂恿,可是,作为这一事件的附属,你还是有责任的!”政委继续道。

“知道了,有责任!我有!那,就请政委决定,随便怎么处罚。”

“好,宣布对军团长栗云龙的违纪问题的审核与处理意见,第一,三千字的检查,在下一周的**生活会议上公开检讨,第二,惩罚栗云龙三天不能吸烟,第三,一个月不能回家,哦,也不能再和那两个女秘书见面!第四,立刻就召开军事会议,确定这方面的措施!”

“什么措施?”别说是军团长栗云龙,就是所有的人,也都是晕头转向的。

“就是那方面的!”政委很不情愿地说:“以后,坚决杜绝类似的问题发生!谁要再发生,我,作为新军的总政委宣布,绝对不能轻饶!”

“知道了!”会议很快就结束了,栗云龙一脸愁容地走出来,看见了自己的警卫队长,“军团长,明天我们还去不去打猎了?”

“打你个头!”栗云龙气势汹汹地吼道,“都是你个笨蛋,害得你们的军团长有家不能回,有女人也不能近,活活得做一个月的和尚!”

警卫队长一听,“没道理啊!咱们修理了日本倭瓜,功劳大大地,怎么反倒清算起来?要不,军团长,我去找政委!反正,我们小兵的话他老人家还是蛮听得进的!”

“别给我胡乱嚼舌头了,你立刻派遣人马去,撵上队伍,记着,立刻就将那三个马车夫给老子控制起来,绝对不能让这仨小子跑了。”

“知道,立刻照办!军团长,哦,您是不是要这仨小子的命?”

“不是,你不懂!”

“军团长,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很想知道!”

“你?我主要不是想惩罚这仨小子,主要是,害怕他们得了某种可怕的无可救药的病!”

“什么病都那么厉害?”饶舌的警卫队长打破砂锅问到底。

“爱死病!”栗云龙噗地笑出声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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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章, 大白鲨计划出笼

不管话怎样说,新军还是迅速做好了对日作战的准备,包括陆军的整编,各种武器的配备,甚至空军的调动。海军舰队的煤炭炮弹补给等,奉天参谋部制定出详细完整的作战方案,只用了三天时间,是在早就有计划上加以修改。

参谋部的方案有三套,第一,以海军为重点,将海参崴的海军舰队主力派遣出去,偷袭日本的北部漫长的海岸线。进行经济破坏,军事打击。目标是将日本的沿海重要城市,如松江,鸟取,新瀉,福田等肆意地破坏。从而吸引日本海陆军的注意力,创造新的战机。而陆军主力则东进韩国,寻找机遇歼灭日本的陆军部队。战争的目的是,歼灭日军陆军主力或其一部于韩国。

第二方案是,海军基地完全防御,留至最少的兵力,只要坚守住海参崴即可。倾注陆军力量,在韩国的东部,围歼日军。因为制造事端,出汉城直扑釜山港口等,迫使日本军队没有在韩国的任何回旋余地,从而形成决战的局面,将日本陆军主力全部歼灭。之后,控制整个韩国,等待海军舰队的发展,徐图日本列岛的本土。

第三,在韩国境内歼灭日本陆军主力,然后,海军舰队伺机出动,运输陆军精锐。突击日本的对马和九州岛,取得对整个日本的军事胜局。在适当的时机,进攻四国和本州岛屿,攻占东京,活捉日本天皇,将日本彻底占领并征服之。

按说,这些方案的特点很明显,有些自大了。栗云龙和政委等人带领军团部军官,又招集了师团级别军官,确定,根据日本政府的反应,再做出最佳的出击步骤。

在对日战争这件事情上,政委有不同意见,他认为,目前的准备还不充分,无论海军还是陆军,都没有轻而易举击败日军的把握,特别是在敌人熟悉韩国东部情况,又得到了韩**队支持的条件下,中国新军最大的危险是,对日本军队和地理环境的陌生。另外,海军实力相差悬殊,根据当时的吨位对比,中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只有二十四艘军舰,官兵的海战技术和熟练程度都很有限,战斗力尚未完全形成。日本联合舰队的总体实力非常强大。是中国海军的六倍以上。王梁情报局长很快就提供了作战的基本情况,因为,派遣到日本进行间谍活动还是比较容易的,目前,新军已经训练并且派遣了一百多名中国间谍潜伏进入日本进行特工活动,最长的工作时间已经一年半了,初步掌握了一些情况。于是,在政委和栗云龙的面前就摆开了一副日本战力的综合简易图表,其中显示:

1. 一九零三年,日本总人口约4400万。战时可动员200余万后备兵员。在机构的设置上,日本有以天皇为核心的大本营,有参谋本部,有军部,有陆军省和海军省,体系完备充实。军官的选拔机制成熟。军令畅通无阻。

2. 陆军总兵力约37.5万人,其中25万人可用于日本列岛以外作战。一共拥有大约1100门炮,火炮中37%为山炮,适于韩国南部大平原河网稠密兼多丘陵地带战场的地形特点。机枪147挺。

3. 海军是日本建军的重点。当时,日本海军有战舰约80艘(26万多吨),多数是在英国建造的新型舰只,性能良好,规格统一。

4,日军兵役制度比较严密,后备力量动员准备的程度较高。官兵受军国主义、沙文主义和“武士道”的毒害甚深。

5,陆军以师为最大的战术单位,一般由2个旅,加上骑兵团和炮团等单位组成。战时两三个师编为1个军。一个军的总兵力基数为三万,最高可达六万。

6,全军有统一的作战思想,基本上是德国名将毛奇的理论。核心是强调进攻;进攻的主要样式是翼侧迂回,力避正面进攻,以减少伤亡。对刺刀白刃战并不完全排斥,但更加重视火力,特别是交叉火力。冲击前通常要进行火力准备。步兵基本的战斗队形是散兵线。日军不少军官曾到德国留学。部队和院校也雇请了许多德国教官,按德军条令进行训练。

7,日军在韩国方面的统帅大山岩大将,目前已经晋封为元帅,是毛奇的信徒。曾经历过普法战争,在普军中亲自观察毛奇军事思想的运用。他的战术指挥艺术比较成熟高明。

8,日本海军的作战思想,同陆军一样强调进攻。“联合舰队”司令东乡平八郎大将曾在英国学习。他积极求战,但重视准备,行动谨慎而诡诈。加上其他有利条件,如后方近,训练和装备较好,指挥能力较强,对我国东北情况熟悉等等,则日本的优势结论是,综合了德国和英国海陆军战略战术思想精华的日本军队,具有很强的战斗力。无论哪一方面,都需要中**队慎重对待。

栗云龙没有责备参谋部,而是要求今后在工作中,要和军事情报局进行,密切关系地合作。

很自然地,栗云龙选择了折中的方案,冻结海军舰队,全面防御海参崴基地以及附近的大陆沿海地带。重心是巩固海参崴。

在辽东半岛上,不做任何海军的设防,因为中国新军要防御的话,漫长崎岖的上千里海岸线,实在是防不胜防,所以,与其被动防御,不去干脆放弃。反正那里不是战略的重心。栗云龙又一贯秉承着重视敌人有生力量的歼灭而不是占领和巩固城镇的传统。要人不要地。

白强为司令员的中国太平洋海军舰队,奉命坚守在港口里,同时,要求奉天`兵工厂尽快将已经生产出来的港口和附近海域的防御杀手:水雷,全部运输到海参崴,在数天内就布置完毕,组成阻挡敌人可能偷袭的第一道防御线,将所有的鱼雷也尽快装备到军舰上,在海港内自行制造的十余艘小型鱼雷艇,立即编入海军舰队。

龙飞部队,全部从北方边境地区撤离,只将三个扩充了的警备旅接防。一个旅进入俄罗斯境内,直到俄国在两年以后,全部完成赔款。

将所有的部队在半个月之内就调遣布置完毕,第一军三个师团,聚集在海参崴港口往西南直到中韩边境地区,段大鹏师团在前,徐竹师团和张德成师团分两翼殿后,呈现品字形状,布置在图们江边,随时作为突击韩国北部东海岸地带的主力,也可分一部陆军,策应海参崴方面的海军舰队。

第二军,孙武师团继续留在平壤,但是注意收缩兵力,派遣侦察兵力,随时随地侦察日军和韩**队的动向,曹福田师团西南转向辽东半岛,驻守在瓦房店一带,白强的部队,一部分随白强师团长组建新的海军陆战部队,为一个独立旅。等时机成熟再扩充为新的师团。其余部分,则补充了警备部队和警察部队,组成新的师团,由龙飞来统领,进驻中韩边境的丹东要地,一面以为防御辽东半岛,与瓦房店的曹福田师团为犄角之势,一面可策应入韩作战的兵团腹部。为加强这一地带,栗云龙将撤防的俄国民族军两个小型师团两万人分配给龙飞。统一调度。

第三军的军长荣美尔,统帅自己的师团,柳大风师团,马鸿溪师团,以及俄国民族军另外两个师团,从奉天,通化,宽甸等地逼近鸭绿江,只要条件允许,就可以顺利渡江,从第二军去年征韩的故道,增援孙武师团。最远目标是抵达平攘,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战守打算。他们还取得了可以相机决定战守的自由行动权利。

栗云龙的军团部,则从奉天向东缓慢移动,协调调度各方,特别是后勤部工作。

这时期,最为繁忙的是奉天的兵工厂。在这里,为了保护兵工厂的安全生产和重要的矿山,其他工厂,如机床厂,飞机研制所,制造厂,鱼雷和水雷生产厂,炮弹生产厂等,专门组建了三个独立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由以前战伤又恢复的老兵夹杂着新招集的士兵组成,第二军的汉可团长就担任第一独立团的团长一年之久。军团部也派遣了军官担任领导指挥,还专门和王梁局长的军事情报局进行联系,由情报局官员进驻,严密防范日本,清廷,俄罗斯等有敌意的势力的可能破坏。

欧阳风参谋长忙得晕头转向。把他手下的一帮军官也指挥得团团乱转。

大量的马车被征用,数十万匹俄罗斯战马又踏上了征途。或者为骑兵驮乘,或者为运输部队畜力,立下了真正的汗马功劳。

从欧阳风参谋长的工作日记里,可以清晰地看出后勤运输的详细清单,勾勒出蜿蜒的路线。

秘密的动作是,栗云龙将二十架第一代飞机配置在海参崴海港的不远处,以霍元上校为海军基地空防司令员,负责保护海军,携带已经改制成的新型航空炸弹,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凌空飞起,去轰炸威胁日本舰队。

张若文的空军,现在使用的第二代飞机了,更适于实战,作战的半径和高度都有了明显的提高,现在,已经生产出了五十余架,由张若文亲自带领,为陆战空军司令员,虽然空军已经成立,但是,飞机的性能决定着,他们还不可能是独立的军种,需要依赖陆军做短期的作战。作用还不是常规性的。

这五十架飞机平时并不飞起,而是将基本的构件拆卸开来,用马车运输,跟随陆军行动,只有到了合适的地点才加以安装使用。

空军的飞行员培养根本不是问题,因为这时的飞机驾驶,是最简单的,只有简陋的几个按钮,管理好它们,就象我们骑摩托车,开老年车一样轻松自如,训练个把小时只要胆大心细就成了,对于有着丰富滑翔伞作战经验和训练技能的中国新军伞兵来说,这个转岗,更加安全,好象吃口香糖一样舒服。

中国新军也调遣了汽车运输队,还有汽油和柴油等物资,夹杂着马车运输队里,向前秘密开进。说是秘密,其实人人可见,但是,有军队保护,一般人是不能接近的。

当时,汽车可是稀罕物,很多官兵见了,一直追着看,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中国新军的汽车有两种型号,一种是很威风很迅速的汽车,一种是很笨拙但是要比马车高效得多的中型汽车,造型和性能都有区别。

他们是对的,因为,前者是坦克兵穿越而来本就有的现代汽车,那质量和生产工艺没的说,新型的汽车,则是奉天兵工厂的得意之作,崭新之笔。

在数年的研制中,汽车的研制始终是重点工程。在老坦克兵,老汽车兵,特别是维修兵的领导下,组成了科研攻关项目团队,进行了艰苦的探索和努力,恰好又有了从韩国俄罗斯抢劫来的金钱和物资,有了法国人必要的技术设备补充,他们很快就制造出虽然幼稚,效果也很可观的第一代汽车。因为是奉天兵工厂的得意之作,就叫做奉工系列。因为钢铁工业和煤炭工业输入了俄罗斯数十万战俘劳动力和韩国便宜到家,等同于奴隶的劳动工人,发展极为迅速,给军事工业提供了充足的原料。所以,汽车的生产已经达到了不低的产量,平均每天能够生产五辆新式汽车。

这当然不算什么,因为,汽车不过是运输工具,不是直接作战的武器,当时,最令栗云龙对战争充满了信心的是,中国坦克军!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栗云龙还未必就下定决心要和日军死掐。

新军已经生产出野狼式轻型坦克一百辆,各种装备完好,具有充分的即时作战能力。

这种坦克当然比现代坦克要差很多,但是,拿到当时,绝对是一流的,日本倭瓜肯定没有。

其实,说白了,其坦克的性能,就是日本倭瓜们在二战中侵略中国时使用的类型。没有高超的焊接技术,只能用大铆钉。所以,象一排排铜扣子似的,煞是好看。

一百辆坦克面对重炮估计没机会,但是,面对铺天盖地的步兵,和机枪狂潮,绝对是王者。

二十多辆现代99式坦克已经维修完毕,投入了大进军。

这就是中国新军旨在消灭日军主力,决战韩国的大白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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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一章 日军骑兵第一旅团

秋山好古中将是个壮实的中年军官,眼睛明亮,气势汹汹,说话总是梗着脖子,歪着眼睛,给人一种藐视的感觉。

刚刚渡过临津江,船只颠簸的感觉还在身上余震,好学的中将就已经打开了一本书,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

虽然外表给人的姿态非常不雅,但是,秋山中将其实是一个学者型的军官,家学渊源,汉学的功底更是很深,他能够随口吟出一首中国古体诗,尤以描写景物的七绝最为拿手,严谨的格律诗和他刻板的军人风格非常合拍。

“将军!第二十三联队第二大队本庄多喜向您报道!”一个骑兵军官跳下了战马,气喘嘘嘘地敬礼鞠躬。

“好了,”秋山中将连搭理他的兴致都没有。

“将军,他是。。。。。。”副官急忙解释说。

“哦,是你呀!”秋山中将恍然大悟,将线装的黄颜色中国古书轻轻地,爱惜地抚摸着,小心翼翼装进了随身的口袋中,在上面按了按,这才幸福地望着来人:“你是二十三联队的,那么,你们联队长呢?”

“在河津口。”

“那好,你立刻回去,告诉你们的联队长,按照计划,你们必须赶在一个小时以后,携带缁重,全部翻越当面岭左边的那个丘陵,向前右翼方向侦察前进,记住,你们是全旅团的尖兵,如果遭遇了中国新军,就应该作战了。”中将叮嘱道。

“嘿!”本庄多喜大队长将秋山的话重复了一遍,立刻转身去了。

“将军,这里是不是很危险?”副官担忧地说。

“没有什么,再说,军人的处境时时危险。”秋山中将歪斜着脖子,有手顶了顶金丝眼睛儿,这位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将领,却极为喜爱已经衰落了的汉学,让副官等人都很不理解。

滔滔的临津江,就在部队的东面,泛滥着阳光照耀时浸染的黄白色,恍惚着人们的视野,百十名穿着浅绿泛黄,鲜红色领章军装的日本军兵正在岸上疲劳地牵扯着马匹。军官戴着平顶的帽子,挎着线条流畅的指挥刀,非常帅。而且,用雪白的手套指点着韩国晴朗清晰气候里的壮丽江山,颇为意气。

站在埔津口的秋山中将在岸上潮湿的草地上走来走去,崭新的军靴踩在草地上的蹂躏感觉和上位者的强大感,都让他异常地舒服。

“天皇陛下终于颁布诏书了,”他说。

“是啊,卑鄙的中国新军一定要受到最严正的惩罚!”副官小林和夫大佐愤愤不平地说:“以我之见,我们皇**队应该一举杀向满清帝国,将这个衰老的国家彻底占领。”

秋山好古中将再一次歪斜着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使副官小林感到更加不舒服。

“现在的满清帝国,已经不是八年前了。”中将苦恼地从腰间掏出了精制的手枪,玩弄着手柄,不时地瞄准了岸下面不断拥挤上来的日军部队。日本官兵从靠到了岸边的渡船上争先恐后地跳到水中,背着自己的物品,趟着已经浑浊了江水,将步枪和马刀举得高高的,向岸边走去,许多韩国民夫加紧将船拴在岸边的巨大木桩上,固定好,其他一些船只运输的军马则在江中长长地嘶鸣着。

阳光炎热,将所有的人都照得汗流浃背。

“救命啊!”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将军一看,只见一名士兵被岸边的泥泞滑倒,步枪,马刀,以及背上的包裹,哗啦一声全掉到江水里了,另外一名士兵去拉他,自己也被绊倒。

将军鼻子里哼了一声。浅水的江岸上,路已经非常滑了,士兵摔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已经渡过了多少部队?”将军拿着望远镜,耐心地观察着江面上,只见一船船的日本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渡江。江边,不时有士兵滑倒,然后,湿淋淋地带着泥泞爬起来。江面上,好几艘木船打着旋转,再也前进不了,随着江水的东南方向漂移。慌得韩国船夫尖声怪叫。

对岸的树林,草地,灌木,荒凉的江滩,都给了秋山好古中将以清晰强烈的意境美感。“浩浩荡荡一支大军啊!”

因为江桥太过狭窄,中将接到了兵团司令部大山岩元帅的指令,立刻就命令全体部队,抢渡临津江,他计划,用最快的速度,三天时间,推进到阿虎飞林山脉西南部百十里的平山,平山是一个镇子,距离沙院里郡城还有一百里的路程,过了沙院里,再行一`百三十多里的话,前面就是平壤!

秋山的部队,番号是日本骑兵第一旅团,也几乎是日本最大的骑兵部队了。实际上相当于一个师团的编制,平时,一个步兵或者混成师团的人数在一万人左右。第一骑兵旅团就有8000人,实力非常雄厚,所以,一个小小的旅团长,秋山也能有出国留学的根底,还能有中将的军衔。

秋山中将异常自信地观察着自己的部队,他的士兵都非常健壮,虽然个子不高,可是,无论步兵格式的战斗还是骑兵劈刺技能,个个都是好手,经过了最严格的训练,几乎每一个士兵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伤疤。中将曾经给士兵们讲过,只有带着伤疤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那时,他掀起自己的军服,露出了三个赫然的疤痕:“这是在牙山,这是在九连城,这是在威海卫的北帮炮台,战斗时的纪念!”他露出了孩子气的天真和得意的笑容。

秋山旅团的战斗兵力按规定有七千人,其余是缁重运输,后勤保障部队,骑兵军团是消耗很大的军种,尤其是草料,非常令人头疼。

“用无线电台告诉后面的植田联队,如果不能按时渡江,我将更换联队级别的所有军官!”眺望到那面植田联队缓慢的船队,中将突然愤怒道。

“嘿!”旅团部的电台立即展开联系工作。

在距离中将渡江点三里多的位置,就有一座狭窄的,摇摇欲坠的木桥,依靠着铁索的支持,勉强可以通过两名骑兵,但是,运动中需要非常小心。

“太慢了,这样的速度,怎么可能赶上时间?”一名军官皱着眉头说。

“不要紧,中国人不会知道的,因为,我们的外交省正在迷惑他们。”另一名军官在马上微笑着说。

天皇在特使团遭到非公正待遇以后,首先做出的举动就是军事调动。海军舰队的调集正在秘密进行中。陆军则抢先一步。天皇和大本营的计划是,在中国新军的主力增援之前,以陆军的精锐部队,在日本战神大山岩元帅和最有智谋的号称“天士”的大本营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的带领下,调集优势兵力,一举将助手平壤的中国新军主力一部,孙武师团歼灭。

本来,天皇的意思,是对中国新军公开宣战的。可是,大本营的儿玉总参谋长和总参次长山下贺国大将向天皇建议,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可以配合以政治谋略。

大本营的田中议一大佐将自己彻夜不眠制定的计划呈递给天皇和御前会议,于是,天皇欣然接受。并且任命田中为派遣韩国的特使。

特使被殴事件的第五天,日本政府以首相山县的名义,外务省大臣铃木,以电报向中国新军提出了最严厉的抗议。电文声称,日本特使被殴打并且致死一名事件,是对国际法准则的粗暴践踏,是对日本人民对满清帝国友好精神的无耻侮辱,日本政府和天皇陛下,日本的军队和全体臣民。都将以无限的愤慨,同时理智地看待这一蓄意谋划的事件。日本政府要求,中国新军立刻赔礼道歉。派遣最高级别的代表,专程到日本东京面见天皇,表示谢罪,还要求为死难者和受到蹂躏者的生命和清誉赔偿一千万的款项。

电文通过无线电波,迅速地传到了天津,传到了奉天,也传到了中国新军的军团总部,日本还不满足,又派遣了另外一名外交武官,带着天皇电文拟定的书信,通知了奉天方面,说要亲自将书信转交给栗云龙,商讨协商善后处理工作。

但其实,在此同时,天皇已经颁布了一系列的命令,调整军官和部队。

日本的北面舰队司令官上村颜之丞的第二舰队已经从北海道附近的洋面上,加足了煤炭,炮弹,自函馆转津轻海峡,顺风满航地行驶到了佐渡岛附近,在那里,和瓜生外吉海军中将率领的关西舰队汇合。正式成军。拥有了三十四艘军舰,其中铁甲舰船有二十三艘,海军炮六百零三门,以“津轻丸”号重型巡洋舰为旗舰,还有三艘战列舰,四艘袖珍战列舰,七艘重型巡洋舰,其他巡洋舰,驱逐舰,鱼雷舰艇,扫雷艇等若干。排水量达十一万吨。

虽然说这些军舰的吨位并不大,还是开始阶段,远不象后来日本制造的“大和号”和“武藏号”动不动七八万吨的巨无霸那样匪异所思,可是,绝大多数都是从英国进口的新式军舰,英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海上强国,最先进的造船技术和相关装备,日本人不惜工本购买,以为将来的仿造和远东太平洋西部海域的霸权保持。说起来,日本原本是没有这么多金钱往海军上面猛烧的,谁叫甲午战后,满清大帝国那么慷慨地赔款呢?要知道,三十多年前,清廷用二百多万两银子就能买来一大堆英**舰组成“阿斯本”舰队了。甲午赔款两亿两,三千万赎辽费,可以不动声色地购买多少好军舰?

东乡平八郎大将也在横须贺扯起了旗舰的起航旗。浩浩荡荡的舰队正川流不息地沿着相模滩的逐渐放开了的喇叭型海域,急速地前进。他的军舰实力更强大,总排水量达到十五万吨,拥有战列舰三艘,袖珍战列舰五艘,巡洋舰三十艘。旗帜猎猎飘扬在军舰的桅杆上,英姿飒爽,无数的官兵站在甲板上,眺望着东京,面对着天皇祈祷,决心为了天皇和神道而捐献自己微薄的生命之光。

“红色的鲜血,终究流尽,强壮的躯体,顷刻毁灭,皇国的旗帜,永远飘扬。东洋的天空,无限灿烂。”东乡平八郎的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他喜欢的绯句,手里把握着的指挥刀,在咯咯作响。

当然知道天皇的意思,也知道整个陆海军的布局,日本先锋部队,骑兵第一旅团秋山好古中将的任务是,迅速穿插,秘密的潜伏到平壤的两侧,轻兵疾进,暂时遮掩行踪,等主力的撒山岩元帅的兵团赶到时,将孙武师团的两万余人马痛加歼灭。

渡或临津江以后,秋山骑兵旅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进。以每天一百五十里的速度,分成两股,向前,一天以后,他们赶到了平山。

在这里,日本骑兵遭遇了中**队。

先锋的骑兵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一队衣服明显不同的军队,把日军的山田规生曹长吓了一跳:“那是什么?”他紧张地问。

“不是人吗?”身边的骑兵白痴地回答。

“他们是什么人?”曹长的呼吸急促起来。将战刀挥舞着。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年轻的骑兵鼓涨着脸上视为荣耀和勋章的伤疤,无辜地说。

当然没有见过,一色崭新的迷彩军装,就是中国新军自己在才换上时,也别扭得不行呢,幸好现在习惯了。

中**队几乎在同时就发现了日本军队,双方都是骑兵,中**队是严阵以待的侦察兵,发现了大股的日军窜犯,立刻鸣枪示警。

日本军队的衣服和韩**队的服装迥然不同,其实,就在山田曹长疑虑重重猜疑着对面军队的时候,中国新军也在猜测着来人的性质。“这么黄不溜秋的衣裳,一定是倭瓜人来了!”

中国新军很喜欢叫韩国人棒子,俄罗斯人毛子,日本人是倭瓜。

这不能埋怨新军官兵的素质之差,其实,。这是有来头的,反正若干千年以前,日本大和国尚在小小的邦国时代,远赴东汉洛阳求封,光武帝刘秀依自己对大和国使臣的外貌,随便地封赏了一个大倭国国王,赐金印,倭,意思是矮小,丑陋。愚蠢的。

“快埋伏起来!”中**队的排长小心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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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二章,八噶

平山城外围的遭遇战在距离城市八里的一个小村庄里开始了。

日本骑兵一个连,确切地说是一个中队的编制,在稍微迟疑以后,就发起了迅猛地攻击。最前锋的山田规生曹长挥舞着马刀,第一个向前冲去,战马长嘶一声,四蹄腾空而起,以罕见的速度,矫健的姿态,践踏起干硬路面上无数的浮灰,烟雾骤然而起,成为他背后的辉映,远远望去,宛如天神降临。

军曹的马刀,高高地扬起,在阳光下闪着雪亮的,银色的灿烂光泽,偶尔对应了阳光,闪过一片耀眼的光彩,动人心弦。

“冲锋!冲锋!冲锋!”山田在冲锋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高声地命令部署。枣红色的日本马和西洋马的杂交混新品种,不仅在身材的高大健美上格外突出,就是耐力和爆发力上,也非同寻常。显示出日本人在西学东渐的道路上已经走得非常遥远。

此村就叫八里桥。

十七名士兵,一听到军曹那带着嘶哑底子的浑厚男中音愤慨张扬地嘶吼起来,立即纷纷扬扬地从侦察戒备状态改为攻击冲锋状态,同时,为了增加声势,震撼敌人,他们的嘴里都愤声怒喝:“班哉!班哉!”意思是万岁。只有在最激动最亢奋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地发出。

精锐的秋山好古骑兵旅的前锋某中队尖兵,在一刹那间就跃起在平整的村外原野上,宽阔的视野和平坦的地面,成为骑兵作战最理想的处所。

中国士兵还没有完全隐蔽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将步枪的狙击保险打开,就看到了低空中一道蜿蜒欺负的虹。十几匹日本枣红马的绚丽多姿令人费解。

中**队第二军孙武师团的某侦察兵排,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以后,立刻从马上跳下来,暂时组成了一道依托于村外围墙壁的散兵线。

韩国的农村和中国的农村几乎相同,都有防范外面侵扰的寨墙,目标或者是野兽,或者是匪徒。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你,往那边去些!还有你,那边!”中**的侦察排长,自信满满地吩咐士兵向两翼扩张防线,虽然他眼睛的余光已经将日本骑兵的冲锋气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他有能够击溃敌人的把握。

所有的侦察兵都是老兵组成的,富有作战经验,最起码对武器装备非常熟练,对战场的实际战斗形势有过亲身体验,紧张是属于新兵蛋子的。

“嗯!”一手抓牢了冲锋枪的铁托,一手扬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握紧拳头。

“嗯!”士兵们以同样的姿势回应。

这是他们的默契,阅历中以血以火以生以死结成的战斗联系,只需要一声,一手势就可完成。那意思是说,按照我们平时的训练,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干了吗?答案是,知道了!完全准备就绪!

中国侦察兵也都是军中的精锐,身手敏捷,击发迅速准确,战术意识清晰。身上往往有徒手空拳杀死敌人的功勋。所以,面对遭遇战,毫无慌张,刚才犹豫的只是,用骑兵对攻还是冲锋枪横扫。

中**队的装备无疑是一流的。脖子上挂着冲锋枪,战马上还挂着狙击步枪,身上也有手榴弹等近战凶猛火力,还有腰间插着的匕首等格斗凶器,甚至,在这各排级别的队伍里,还有一挺新式的,刚从奉天兵工厂下线,不需要笨重枪筒,那种水冷式马克沁外套,崭新轻捷的轻型机枪,在试射的时候,一下子就让官兵们目瞪口呆,继而爱不释手。

只是为了强调速度,他们只安排一匹马驮着一挺新式轻机枪和数千发子弹,没有携带迫击炮。

这种装备,对付日本军队已经绰绰有余了,如果战后反思的话。他们简直是拿大炮来打蚊子。

无意之中,中**队在战略上的张狂骄傲,盲目乐观,却被战术上的,具体的细节工作冲消了所有的浮夸,勇敢有了依托,才成为真正的勇敢而不是莽撞。

孙武师团长对平壤周围的守备是非常认真负责的,毕竟,在庞大的韩国西面核心地带,由区区两万余人的部队就建立一个牢固的军事防线,在他看来有些滑稽,根本就是力不从心。所以他异常小心,即使他的任务只是督促韩国人缴纳完赔款。

他最担心的是,日本人聚集在汉城的鸭绿江兵团会突然袭击,他从来不高估日本人的政治道德,向来,日本人在历史上都是无耻而且歹毒的,对于日本和满清帝国的战争,毫无疑问是日本不断地出手,偷袭清军的牙山大营,海军运输线,还有卑鄙地袭击商船。对俄罗斯的1904---1905年的战争,也是其偷袭开始的,旅顺被偷袭,朝鲜海面的俄国分舰队遭到袭击,在数十年后,几乎导致日本亡国灭种的太平洋战争里,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先偷袭美国的珍珠港口,从战争史上看,日本完全一副无耻的强盗和猥琐的贼寇嘴脸。

正因为对日本高层的野心很有经验,孙武师团长在争取奉天军援,加强战备等方面才做得格外小心谨慎,认真负责,栗云龙也很理解他的心思,所以,大笔一挥,就尽量地满足之。

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孙武师团的实力得到了巩固。损失的兵员被迅速补充,武器弹药得到了第一时间的更新充实,弹药充足,军官们受到严厉的训示,特别是侦察部队,建立了一整套的预防机制,孙武作为一名老侦察兵的警觉和戒备,完美地成为整体师团侦察部队的基因底质。

一个师团,就放出了两千余名侦察兵,分成若干股,戒备漫长的东面战线。兵力显得空疏,就用武力迫使很多的朝鲜人,这些尚未被驱赶的朝鲜人,成为中**队的眼线,当然,孙武并不是完全要留置他们,而是暂时的。

也有毗漏和遗憾,实际上,韩国民众对于中国新军,认同之情远比日军要好得多。采取残酷的洗劫政策,是把韩国人都推到了日本人那一边,直到数年后,对待韩国的南部和东部治理问题上,他们才更正了问题。

排长陈报国很年轻,但是经验很老辣,身体稳稳地沉淀在围墙的砖面和夯土上,虽然将不错的迷彩服装弄得肯定要肮脏,但是,射击的部位和角度都相当好,他的眼睛瞄着正在旷野里迅速奔波辛苦的日本骑兵部队,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不停滞下来侦察而是直接铆足了劲儿就冲。

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其他士兵,大家都前腿半跪,后腿长蹬,倚靠在围墙上,进入了完全的战斗状态。

日本军队在面前迅速移动,放大,再大。

遭遇和认清对方时,相距只有三百米,日本骑兵高大的战马在晴朗的天空下格外显眼,因为背光的原因,日本人看到了村里的中**队,也是非常清楚。

陈报国排长刚才犹豫的原因是,他很渴望的骑兵对战不能实行,因为局势不利,骑兵战对于光线条件的要求非常苛刻,现在是上午,阳光从东南斜上方射来,正好照着中**队的眼睛,战马也不例外,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这样的自然条件几乎是致命的。

山田曹长连想都没想,只要确定了中国人就直接进攻,因为秋山旅团长给予下面军官,特别是前锋尖兵的任务是,消灭一切遭遇的中国人,坚决保证骑兵部队的行动秘密性。采取突击的战术,保证不使敌人一个漏网。

日军骑兵大队计划在平山才分兵。因为他们猜测,这里距离平壤还有很远,不可能有中**队的踪影,无意中的疏忽使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班哉!”这是山田规生曹长声音最凄厉最绵长的一句话,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雪亮的马刀在中午的明媚阳光中显得格外光辉灿烂,鲜艳夺目,战马的冲锋也在一百米后进入了训练时养成的最佳速度频率,在这时,如果遭遇了中国骑兵,这种气势和凌厉的锋芒,一定能够取得不可阻挡的胜利。

日军的马蹄,在飞快地践踏着地面,也在空中不时婉转优美地升腾,枣红色的皮毛,铁黑色的蹄子和新打的马掌,健壮而不肥沃的体态,都给人非常的美感,以至于,同样是骑兵,油然而生英雄相惜意味的陈排长的抠动扳机的时候,都有了些迟疑和怜悯。

“嘟嘟嘟嘟。。。。。。”或者说再沉闷一些,是噗噗噗噗的声音。也许从冲锋枪的枪管出发时,还清脆些,但是,到了目标地以后,就立刻变得非常沉实了。

所有的侦察兵都爱惜地,不约而同地瞄准了日本骑兵那不断起伏着的,因为冲锋的兴奋而涨红了脸的下面,虽然有战马的脑袋不断地阻挡间隔,还是不能遏制冲锋枪的瞄准欲望。侦察兵也是骑兵,希望能够保存下这么漂亮的马。

当然很困难。那么强的速度,那么快的人马一体,日军骑兵熟练地将身体压低,就在距离村五十米的瞬间,日军骑兵强悍地动作,将身体全部压到了马的平行位置,脑袋低到贴着马颈,这使非常好的战术。同时,日兵的战刀从斜面横拉,准备在战马冲进村子里以后,直接将旁边的中**队拉开。

骁勇的日军骑兵在战马的侧面,几乎看到了中国侦察兵那乌溜溜的眼睛和里面绽开的毒辣的光芒。

“班。。。。。。”一名士兵还没有喊完,就在一个巨大的风力推撞下,斜着角度飞出了战马,在空中远远地翻腾着,然后,无声无息地栽进一面草丛里。

他是死亡的第一名日军。

开枪的是一个年轻士兵,在排长之前就动作了,因为,一只蜜蜂忽然很不识相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围绕着他的脑袋进行花朵辩析,他一晃脑袋,试图告诉蜜蜂这个天大的误会,结果,被当成了攻击的信号被蜜蜂接受并且应战了。剧烈的疼痛,使他浑身肌肉一阵过激。

“打!”说这话,多半是为了增加声势,发泄心中莫名的兴奋和焦虑,甚至还有说不清楚的紧张,恐惧,也只有在高声呐喊的时候,人的热血才能奔流起来,忘掉一切理性和人类泛滥的同情心。

野蛮的,野兽般的呼声响起时。山田规生曹长的战马和他自己都被一阵风吹到了,那阵风的猛烈与强大,使他不免于和战马一起,向前继续冲击数步以后,在战马痛苦的前蹄腾空中,沉重地摔倒在草地上。

一些乱生的荆棘很无耻地纠缠上来,使他的腿被牵扯住,再也无法移动。

曹长的胸膛上有些麻木,僵硬,还很潮湿,手一摸,水淋淋的一片,放在眼前,是鲜艳夺目的红色液体。下意识地用手往里面一按,居然是一个空洞,疼痛感在这时才渐渐苏醒了似的,开始泛滥。

“哦!”完全是被动,毫无意义地吼着,他试图爬起来,但是,失败了,他的双臂还能移动,但是,整个身体无比艰难,生涩,他抬头看了看面前不到四十米的中国侦察兵,那些敌人,可是,在疼痛的地方,那个空洞之处,好象有一个妖魔鬼怪的吸盘对准了他,将他所有的力气迅速吸附去了,完全是传奇里的梦幻,在短短的十数秒钟里,他的身体力量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时,在地上挣扎的战马狠狠地扬起左后腿,试图起来逃生,可惜,没有踩到足够有力的地面,而是以曹长为支持点,于是,曹长的脸上冒出了一团微弱的血花。

眼前那只马蹄迅速放大,随即,曹长的眼前就是一片黑色的铁幕。从此,再也没有拉开。

“曹长!”一名同样受伤的士兵看着他们敬爱的长官,忍不住哭泣道。

他和曹长几乎同时被强劲的风尘卷下来,可是,他被击中的位置要比曹长好一些,因为有战马脖子的救命之恩,他的右肩膀被打碎了。一股强大的金属流冲过那里,所有的肌肉,棉布,皮肤,还有骨头,都象纸张一样微不足道。

鲜血涂满了士兵的脸,他痛苦地嚎叫着,翻滚着,虽然他也是一名坚强的士兵,但是,身体的被动自然反应与勇敢无关。

陈排长的冲锋枪瞄准了一名日本士兵,还有和他斜后面的一个家伙,尽管他们的距离拉得不小,可是,从排长这面看去。几乎是一条直线。

一梭子打出去,再一梭子,冲锋枪的鸣叫声特别干净,到底是新枪,就枪口喷射出来的火焰余烟也格外清香。

“好了!”排长得意洋洋地吹着枪口的硝烟,满意地注视着前面正在倾倒的两名日本骑兵。

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扫射,十七名日本骑兵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无一人能够漏网。

短短的几秒钟,中**队就结束了战斗,将枪放下,开始观察和欣赏自己的战斗成果。

陈排长稍微思考了下,“去,这是日军的前锋,大队还没有到,来人,你们,对,你们两个立刻转回去报告,迅速报告,就说日本军队开始进攻,规模还不清楚,但是,一定要军长做好准备!对!你小子再给老子重复一遍,好!你们去吧!你们,上,把日本人的马给老子拉过来!”

比较谨慎地分配着任务,两名中国骑兵在村中的围墙后面跃起,抄到一片房屋背面,找了自己的战马,箭一般地射向西方,而其他几名战士则跃上了围墙,噗嗵跳下,迅速来到了村前的战地上。

十七名日本士兵,象十七条巨大的虫子,在地面上翻滚挣扎,还有六匹马也倒在地上,血流满地。其余的四匹马因为别着日军士兵的腿和身体,正在挣扎摆脱,另外七匹战马,已经在平野上愤怒地,惊恐地跳跃着,没有方向性的战马,只能称之为盘旋。

士兵冲上去,先俘获完好无损的战马,但是,受到了惊吓的战马已经丧失了理性,四下里乱跳乱蹦,很难给人近身。不过,侦察兵骑手出身,还是很有办法的,他们的身上就带着绳套,往往瞄准一匹马远远地一抖,就象玩杂技,套出了战马的脖颈,然后开始拉。

更多的士兵冲出了隐蔽地点,陈排长有些担心,急忙命令其他士兵警戒,三十三名士兵,现在还有三十一名留在战地上,九名冲到前面抢马,二十二名警戒,刚才的战斗,没有一人受伤。损耗的是每人一梭到两梭的子弹。

又两名士兵跳出了围墙,来到了阵地上,他们的任务是收集日本人身上的物品,以备回去以后,军官们的研究判断。所以,他们搜查得很仔细。

日本士兵都没有死透,只有军曹先生因为子弹打在胸膛上,又被自己的马赏了一脚肘子肉吃,昏过去了。

阵地上,两名中国侦察兵有些恐惧。胆战心惊地用冲锋枪指着日本人。

“八噶!”日本伤兵痛苦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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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三章,步骑决战

刚才射击和以前的战斗经历,都是远远地射击,可是现在,是直接面对日本人,看着他们痛苦辗转的样子,血流满身,凄凉的嚎叫,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悲凉。

“八噶!”日本人的国骂,丝毫不逊色于中国人。虽然他们可能因为智商的条件,没有及时联系到性别方面。

显然,日本人并没有体会到两位中国侦察兵的实际心情,他们毫不犹豫地挣扎起来,眼睛放射着凶狠的,绝望的豺狼一样锋利的光芒,一面怒吼着日本式国家讦语,试图以此祈祷天照大神,增加魔幻般的力量,绝地反抗。

一名日军士兵居然抄起马刀,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使那刀飞扬起来,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光彩弧线,回旋着打在了一名中国侦察兵的腿上。

尽管打着厚厚的绑腿,那名中国士兵还是受伤了,倭刀砍在腿上,显得很沉重,迟疑了一下才笨拙地掉到地上。

“我入你祖奶奶先神!”受伤了的中国侦察兵勃然大怒,一面嚎叫着,一面冲向那个凶手,毫不犹豫地用冲锋枪的铁头将那家伙打成了柿饼。

日本伤兵没有肯束手就擒,自甘屈服的,拼命地反抗。让被激怒了中国新军侦察兵更多地从村边围墙后面杀出来,抄出腰间的匕首,扑到日本伤兵的身上,唰唰唰就是机械式、,连贯性的刺杀动作,直到自己的脸上满是肮脏、单调的彩绘。

三匹东洋战马撒开四蹄儿,向着南方遥远处奔去,转眼间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行动快点儿,又不是娶了媳妇入洞房,磨磨磨磨蹭什么?”陈排长急成了结巴。

几名士兵麻利地展开了匕首格杀技术,将所有的日军伤兵都割掉了耳朵作为功勋凭证,抹断了咽喉。

排长的担心竟然成了真实,就在战士们刚刚完成善后工作,一匹东洋马还在牵扯着缰绳拉后腿的时候,前面的树林和丘陵的转弯处,突然涌现出一大队的骑兵,和刚才被打死的十七名日本兵一个装束,不,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花花绿绿,红得发紫,劈劈片片的模特式军装。

“韩国兵来了!”一个战士眼尖,率先喊道。

当然是韩国兵,但是,土黄色的,带些绿的可就另当别论了。

“日本兵,他爹的,这么多倭瓜呀!”

“赶快去!你,一个人,立刻回去,告诉上级,告诉师团长,倭瓜兵来了,肯定是大部队!”陈排长在最震撼的事实面前,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一名士兵立刻飞快地跑过去,不过,看着暂时被固定在身边的东洋马,他一个健步窜上去,跨到了马背上,堪堪骑到马鞍上,让正要愤怒的陈排长差一点儿喝彩。

东洋马并不买帐,在士兵密集的马刺教训下,才不情愿地奋蹄而去。

确实是日本人的大部队,正是秋山好古旅团的部下,二十三联队的第一大队长,相当于营长级别的少佐本庄多喜。行军中,他忽然听到了前面短暂而密集的枪声,已经从望远镜子里观察到了前面的动静,迅速驱赶大队,扑了上来。

因为有一个小队的韩国士兵配合,他们对地形的宏观熟悉没有困难。

“立即出击!”少佐双腿一夹马肚,抓紧了缰绳,其余官兵也愤然而起,大队人马分成几路,向着前面的枪声响处席卷而来,当他们看到村外曾经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日军尸体和村围墙后面,中**队警惕的目光,黑洞洞的枪管时,只不过用了四五分钟时间。

“准备战斗,把那些东洋都被老子拉到后面!喂,你们,去四个人,到南边警戒,你们,去七个人,对,就七个,看守北面。”

小小的村庄,只有二十余户人家,散漫地堆积在平缓的丘陵旁边村西面是一条蜿蜒如虫的小河,河水清浅可涉,完全的土夯墙壁,罕见的青砖打底,铺盖上茅草,就是韩国农人赖以生存,非常幸福的蜗居。围墙全部环绕封闭了村庄,只有六尺高,说它是一个装饰性的建筑。似乎更恰当些。

“把村子包围,统统包围,”本庄多喜少佐厉声喝道。

日本骑兵矮小的身躯在高大的东洋杂交马上显得有些不和谐,甚至夸张,但是,他们的行动倒很迅速。旗语兵的背上很戏剧性地插着两面旗帜,在纵横驰骋的时候,旗帜飞扬起来,很牛叉。

二十三联队的第一大队共有官兵六百人,其中战斗兵有五百四十名,此次奔袭平壤腹地,抄击中**队的侧翼后路。全部是轻兵简骑,每人的身上,携带的步枪子弹都不多,象一条绶带一样从肩膀上斜挎到腰间。那是留学德国的军官们的固执教条。

五百余名官兵包围一个只有二十余户人家的村庄,实在没有难度,只有一分钟,风起云涌的日军骑兵就将整个村庄的外围覆盖了。

陈排长的心里微微颤栗起来,妈呀,这么多倭瓜,可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他的士兵派出了三个通讯员,还有一个受伤的,连他在内,全排只有二十九好人。敌人的架势,稍一注意看,就能估算出来。

已经在射击的范围内了,排长不再犹豫,一声令下,战士们就开火。

“注意,节约子弹!”

他们很有经验,面对强敌,只有保存战力才是持久之道,所以,将冲锋枪从脖子上摘下来,狙击步枪压上了子弹。

狙击步枪虽然比现代的质量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可是,在当时,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枪,射程已经在一千米左右,安装了帮助瞄准的光学仪器。要套牢一个日本兵的小脑袋虽然还有难度,可是,大洋马的脑袋就容易多了。

带着心痛的不忍感觉,中国侦察兵开枪,一阵阵青烟冒起。

清脆的枪声让所有的日本人吓了一跳,因为按照日本老师德**队的作战条例,现在还不到双方接触对射的时候,这么远的距离,不是浪费子弹吗?

所以,听到枪响以后,本庄不以为然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胆怯的清国人!还没到射程就开枪了,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前面的两名士兵就突然痉挛着摔下了马。接着,又有三名士兵被击中,丢掉了马刀,飞快地捂住了胸膛。

少佐和所有的日本官兵都愣住了。这么远的距离,中**的子弹也能打到?

“快冲锋吧!”在第二轮的士兵伤亡以后,几个军官焦灼地请求道。

日本骑兵的骑步枪肯定打不了这么远,也没有这么准,要是一直这样呆着,还不是找死吗?

“吆西!”本庄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背着阳光的中午,是骑兵作战冲锋的理想方位,小小的村庄和稀疏的中国士兵,让他想起了数年的满洲作战,那时,他还是一名小小的军曹,当他和登陆的战友一起向旅顺的满清军队进攻时,就曾经熟悉这个情景,大部分的清军已经溃退,只有少数还坚守在阵地上,于是,日军蜂拥而上,很快就将敌人的阵地占领,所有的抵抗者都被开枪打死,最后,被疯狂的士兵用战刀剖开了肚子,他当时就曾经用刀挑着一个清兵的头颅,兴奋地呐喊,庆祝自己的胜利。

“我就不相信,仅仅几年时间,满清帝国的破烂军队,能够有多大的变化!”咬牙切齿地盯着前面,寻找着冲锋突破的要点儿,本庄少佐恶狠狠地说。

他非常焦急,如果在这里久战不下,那么,突击到平山,然后转兵西北的计划就破灭了,一旦中**队得到了消息,则必然迅速收缩,平壤的孙武集团如果大部分逃跑了,那日本大本营的计划就失败了。

“这儿是八里桥。和平山镇只有十里不到,少佐太君!”韩国向导是名老年的军人,带领乱七八糟的四十多个韩兵。

他的本意是,告诫日本军官要警惕,不要太大意,因为韩国人和中国新军交过手,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西部集团的西南军队一触即溃,绝大部分被歼灭,平壤重镇轻易被拔,给韩国人上了生动活泼,刻骨铭心的一课。他们老实多了。

但是,日本人的理解不是这样,民族间的隔阂很难彻底沟通,他以为韩国人在蔑视他,更为在紧接着的几秒钟时间又有四名士兵的死亡而悲愤,所以,毫不犹豫地下令:“冲进村子,消灭满清人!”

这是唯一的选择,如果不想退让转移到新方向的话,必须接近中国人才能发挥威力。

“冲!”

“冲!”所有的官兵都爆发出一阵阵狼吼。

“对,干掉野蛮的满洲人!也只有我们才配是东亚的主人。”参谋官义川意说道。

少佐没有动,在他眼里,这区区几十个满清军队,虽然号称中国新军,有过击败俄罗斯人的经历,可是,哪里敢阻挡大日本皇军?恐怕还没有接触就会调转了不大的屁股,仓惶溃退。那时,嘿嘿嘿,大日本皇军的骑兵战刀可就不会只反射着美丽的阳光了,而是血光!

本庄赞同参谋官义川意的意见,认为,满清人都是野蛮的,落后的民族,其实整个日本人都是这样理解的,因为王朝更替,野蛮残暴的满清地方政府叛乱,以更加凶残的方式屠杀掉了大明朝汉族的反抗意识,无数的明朝遗民东渡扶桑广为宣传,使日本以为,现在的大清帝国,落后得不可救药,而大量承袭了汉学儒文化的日本,才是中华帝国的正宗嫡传。这种奇怪的社会文化心理,使他们在对清作战时,有着难以置信的救世主心态。

在本庄少佐的军服口袋里。就有他父亲给他写的两封家书,完全用汉语古体文写的。

“对,杀掉这些残暴的无知的家伙,恢复儒家和神道学术的本质!”如果中国人,如果是栗云龙等高级将领听懂得了这句话,也许会觉得自己再次穿越了,这回,是一个玄幻的世界。

日军的包围圈儿刚刚形成,就在中国侦察兵部队的狙击下,死伤了四十多名,严重的挫伤了骑兵的锐气,所以,本庄少佐才迫不及待地进攻。

“快,日军进攻了!”

“冲锋了!”

“大队冲锋!”

这些情况,官兵们都在第一时间内就互相通报。惟恐战友们疏忽了。

中国士兵继续射击,狙击枪在密集的骑兵队伍里要寻找一个比较稳定的目标不太容易,但是,要打死打伤一个人实在太容易。

“他爹的!”一个士兵嘴里古哝着,干脆不再瞄准,而是压上子弹,随便打好高度就射。

还崩说,这种射击的效果奇好。

日本军队在冲锋,战马腾越,士兵怒吼,马刀闪闪,铁蹄踏碎了古老而青春的韩国中南部平原的夏季,那炽烈的阳光。

无数的马腿,马蹄,很梦幻地在地上腾起,密集置换的情况,令人费解。

好壮观的场面啊!

“骑兵,骑兵,骑兵,他爹的!真有劲儿!哈哈哈,老子真恨不得也骑上马跟他们较量一番!”将狙击步枪的子弹打掉,看也不看,就抓起了地上的冲锋枪:“弟兄们,准备,冲锋枪,手榴弹,还有那挺该死的机枪!”

“知道了!”

虽然背后那道清浅的小河可以徒步跋涉,但是,中国士兵并不担心,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只要敌人敢来,就没他的好果子吃!

“今天,老子跟小倭瓜们拼了!”排长大人已经感觉,这么多的日本倭瓜冲过来,就是自己能打得很多,最终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今天这一百多斤是要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他反而更增添了勇气,反正,他是部队的主心骨,绝对不能倒了架子。

“拼了!”

日本骑兵眨眼就冲到了冲锋枪的射程内,区区三五百米在骑兵脚下,不过是小菜一碟。

冲锋枪怒吼,机枪怒吼,朝着日本骑兵密集的人群扫射。

每一支冲锋枪,就是一挺小型的。间断的机枪,一大一梭子,在密集目标的打击上,力量之大,非同小可。基本上,一梭子下去,日本骑兵就得好几个伤亡,虽然他们继续冲锋,有的一直冲出了二百多米,才丧失了驾驭能力,有的则继续冲锋,士兵栽出,空马跟随着趟上。

噗噗嗵嗵,好几匹马被打得骤然扑倒,连贯的,将后面和周围十数名骑兵也绊得东倒西歪。

暴风雨般的日本骑兵,从远处席卷而来,却在半路上遭到了无情的打击,官兵死伤惨重,等到了村围墙口的时候,队伍已经稀薄了很多。

一名日军曹长挥舞着马刀,大声怒喊着,双腿一夹,战马高高地腾起,直接窜过了围墙。杀到了村子里面。

这名曹长的技术不错,战刀直接抹向一名士兵,虽然那兵麻利地预先躲避,还是被砍到了借以格挡的冲锋枪上。砰,火星四溅。战马的巨大冲击力,居然将那中国士兵带着翻倒在地。

不过,那日本骑兵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砍杀,就因为战马落地不稳,扑倒,他则直接飞上了半空中,然后在某一家的墙壁上,老老实实地啃起了黄土。

能听到喀的一声,看看他突然弯曲的脖子,可以想见其后果的严重性。

日本骑兵奋勇当先,争先恐后地窜进了围墙里,开始追杀中国士兵。

三名中国士兵转眼之间,就被砍成了肉泥。

一名中国士兵被一匹东洋大马迎面趟倒,踩成了西红柿。

战斗就是这样残酷。

不过,这就是中国士兵此战损失的全部,虽然日军也能有机会取得战果,可是,这机会毕竟太短暂太狭小了,虽然村外的围子不堪一跳,可是,崎岖不平的,混乱不堪的自然村落里,给中国士兵提供了良好的躲避场所,凭借着房屋和家庭的院墙,中国人开始组成小组,各自为战,三四人一组的战斗,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非常合适。

“干掉日本人!”排长这时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派遣出去的先后两拨通讯员能否安然无恙地传递出去消息,否则,这个排的士兵的代价就毫无意义了。

一匹接着一匹的日军骑兵象脱缰之马,不,象一个宽阔的瀑布,天上来的匹练,猛然覆盖在小小的村庄里,把它吞噬了。

但是,日本人的胜利一直没有到来。

中**队以优势的火力,顽强抵抗,看见密集的敌军队伍,就扫射,就投手榴弹,那时,手榴弹还是稀罕物品,一旦爆炸,就形成了一大片的爆炸冲击,硝烟腾起,将附近的日本士兵和战马惊得晕头转向。许多战马不顾主人的情绪,转身就逃。日本毕竟还没有把动物也武士道化的科学智慧。

手榴弹在这场战斗里起的作用非常之大。至少惊动了三分之一的日本战马,使它们转身溃退。

依靠院落和墙壁,房屋,中**队组成了密集的交叉火力,使所有能够靠近的日本骑兵非死即伤。

战斗进行了十数分钟以后,大量的日本战马失去了控制,带动了骑兵纷纷扬扬地向着外面乱窜,气得许多士兵用刀背来对付战马而不是中国人。

三名日本骑兵刚转过一座茅屋,呼,一阵火焰,三个家伙笨拙地掉下来,死了。

又两名日骑兵冲过来,脚下一绊,砰,摔飞了。

用战刀砍杀已经不是办法,许多日本官兵只好改用步枪射击。一个家伙丢弃了战马跳上一座房屋顶上,暗暗得意地举枪瞄准一名中国兵,想不到,笑到最后的,是那名危险的中国兵的战友,他一发现日本人,毫不犹豫地扫了一梭子,这一梭子,足够一个班的日本兵喝一壶了,何况一个家伙独吞?

那家伙象一个灌满了狗尿的夜壶,希里古鲁地滑下了屋顶,滑动的轨迹,清清楚楚全是鲜红的血。

战斗进行了二十分钟,村子里好不容易突击进去的日军被打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最终,只能选择了撤退。

中国兵跳了出来,有的站在屋顶上,有的站到了围墙上,瞄准日本军队的猴屁股,劈里啪啦就是一阵致命的鞭炮声。

陈排长满身是血地来到了一个院落里,看着尚保存得好好的二十几匹战马,非常得意,可是,他实在太疲劳了,只能喘息着。

忽然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日本的伤兵,爬着爬着,想往前头找到自己的战刀。估计是掉下马震晕了的家伙。

排长也顾不得休息,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去,抢先拿到了那把骑兵刀。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他最渴望的就是战刀对杀。这才象男子汉!

一抄起马刀,排长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强悍有力起来,转身一脚把日本伤兵踢了个狗吃屎。然后笑道:“还敢冲不敢了?”

砰!

一声枪响,很近很近,就在排长的背后。

排长当时的心中一片悲凉,这下完了!后来,他经常给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们讲述这一段离奇的经历。

“麻壁,那个倭瓜的射击水平真他奶奶的差!”

排长的左臂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子弹穿透了皮肉,挨着骨头滑过,居然没有任何损坏。

稍一愣神,排长大人就意识到,自己还有口气,立刻走着S步,反身一刀,将卑鄙的偷袭者放倒,血花飞溅,把他的眼睛都迷糊住了。

地上,一个沉重的东西在滚动。

揉了半天眼,排长大人感受到了腿上纠缠上来一个巨藤,接着,自己的咽喉就被一只鹰爪牢牢地扣住,他人也被翻倒在地,脑袋勺上磕得生疼。

那只鹰爪非常厉害,他能听到自己的咽喉软骨发出了绝望的咯吱声。

“麻辣隔壁,你倭瓜真要治死老子呀!”排长摸索着,将右手的马刀狠狠的,无数次的捅进上面单薄温软的身体里。直到自己好象刚刚经历了血水的沐浴,中国官兵没有追逐日本人,他们不仅精疲力竭,也心存畏惧,所以,只是在村落里展开了大搜索,将所有还带有一口气的日本士兵打死,脑袋砸烂。或者割掉,将尸体拖到围墙边,权充新的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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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四章, 逼死小林大佐

本庄多喜少佐站在村庄的外面,因为骑兵的冲锋行动,使他耽误了前进的方向,不得不在外面督战,当日本骑兵潮水一样涌进了村庄的围墙时,他转过了身体,去眺望东南面一个小小的丘陵。上面,苍翠的松树层层叠叠,富有神韵,他打马向那儿走去,带着四名卫兵。

“少佐,正打仗呢?”卫兵提醒他。

“没事儿了,中国人已经完了!”少佐的心里有些烦恼,虽然能够击败中国新军,可是,牺牲实在太多了,仅仅在冲锋的路途上,日军就有三十到四十名官兵被射杀。他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加上冲锋前被中**队超级步枪击落的,恐怕有六十名了吧?

中国人的枪为什么能够打这么远?少佐想到这里,马上就派了一名士兵返回,去村落里寻找原因。

本来要到树林里欣赏美景,以显示自己儒雅的风度,体验一下胜利的意味,忽然觉得肚子里有些沉实,急忙跳下马来,往树林边缘上一蹲,就成了马步,练习起内功来。

等少佐将一套功夫完成,踢起几脚泥土消灭罪证,忽然,那边的警卫已经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噗,不是跳,而是栽:“少佐!”

本庄少佐于是回去,站在村庄外面,亲眼看到了战斗的中后期进程,看得他两眼发直,双腿瑟瑟发抖。特别是,那一丛丛手榴弹的浓烈黑烟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骤然而起的时候,他的心也随着而共鸣,他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地博动。

“快杀呀,杀!杀!”紧张的少佐直接在远处为部下加油打气。累得满面通红。热泪盈眶。

毫无疑问,日军败了,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稀稀拉拉的队伍从那个小村庄里溃逃出来,让他所有的希望和荣誉感都败落得干干净净。

“败了?我们败了?”从来没有这样精神准备的少佐滑下来,战战兢兢地抚摸着战马的肚子,脸色苍白如纸,刚才因为修炼内功而得来的逍遥惬意,消逝得无影无踪。

败兵回到了他的身边。许多人还带着伤。低垂着头,含着热泪。

两名败兵因为极为愤怒和羞耻,痛哭失声。

少佐看了看部下,冲锋前齐装满员的一个大队五百余人,现在只有二百人不到。

“中国人在村落里有埋伏?”

“有没有?”

“中国人能有多少?一百个吗?”

“我在问你们!”

少佐越发愤怒,看着沉默不语的士兵,“走,跟我进攻去,如果不打败中国人,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两名韩国士兵听到这话,惊恐至极。转身就跑,少佐看见,冷冷地一抬手,“击毙掉!”

乱枪齐发,日本军人将愤怒和哀伤全部发泄到了他们的战友身上。

“冲锋!”少佐根本不理会卫兵的阻拦,飞身上马,稍一调整姿势,就挥舞着战刀向前冲去。

干硬的呈现出浅红色的土壤路面上,被得得的马蹄震撼了,茁壮的路边庄稼和青草被马蹄一带,纷纷披靡。

“班哉!班哉!”

近二百名日本勇士,踩着战友的鲜血和尸体,满含着血海深仇的报复渴望,象喝醉了酒的野猪,冲着前面猛冲,看也不看,什么也不管。

少佐冲在最前面。两名试图保护他的卫兵被他一挡,当场摔成重伤,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数匹战马的铁蹄从一名士兵身上踩过,沉闷的滑声中,那士兵成为单薄的红毡。

噗!一名日本兵刚掉下马来,就被后续的骑兵踏得血肉模糊。尤其是那颗硕大的脑袋,竟然嘭一声爆开,红的,白的,黑的,好象鲁提辖痛打了劣绅“镇关西”以后,又如法炮制的破西瓜。

中**队已经将全部的村内日兵屠杀宰割完毕,然后,严阵以待,针对日军的冲锋稠密处,将机强化调集过来,对准方面,猛烈地扫射。

三百米的范围内,急速冲锋的日军纷纷落马,好象被秋风吹过的芦苇荡那零落的败絮。

二十几名日军眨眼间就被干掉了,后面同样数目的日军被阻挡羁绊,呼啦啦栽倒了,整个队伍乱成了一锅稀。

二十六支冲锋枪的火焰,在迷漫的硝烟中,吞吐在正在迟疑不决的日军队伍里,马上,日军就被大片地割倒。

本庄多喜少佐在第一轮的射击中,就被打成了蜂窝煤球,在地上疯狂地表演独门绝技,沾衣十八跌。当表演结束时,刺猬瘫开了四肢,他死了。

日军没有停滞进攻,稍微的喘息,使之更加疯狂,于是,冲出一条血路,毕竟有四十多名日本骑兵再次冲进了村里。

这时候,是中国新军最危险的时刻。

上一次的伤亡事故就出现在这一时期。

机枪手娴熟地转动着枪托,跟踪着日本骑兵的方向,不论是人还是畜,乱扫一气,凡是被他光顾的主儿,没一个能够幸免的。一匹马的脖子直接被打透,血花从另一面爆出,窜出几米高,恐怖极了。一名日兵的脑袋从脖子处直接扫掉,没有“小征泽尔”(日本音乐指挥家)引导的身躯居然还跑了好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最新概念的机器人。

冲进来的日军,奋不顾身地追逐着中国步兵,将其中的四人砍杀。

实际上,那是中国人疏忽,敌人死得太多太残忍,打得中国兵有些自己的手都软了,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最大残酷,为此,他们付出了实践真理的代价。

战斗又进行了六分钟,战场陷入了沉寂。

许多东洋战马,在挣脱了羁绊以后,兴奋地遁去了,朝着各个方向。有的还长长嘶鸣着,那种呕哑啁哳被白居易所憎恶的乡音,拖着久久的悲哀,惊恐,绝望。袅袅地在田野和树林的交接处回响。让这沉默下来的广阔田园风光里,浸透了更加不堪的冷寂。

战场热血冷,阳光空激烈。

在火辣辣的阳光照耀下,无数的蚊蝇闻风而至,开始了他们的大联欢,也许还有暧昧,歌唱,暴露,秋波,低俗,更实质性的生理过程。

这就是秋山好古旅团的二十三联队联队长到达这里的场景。

中国人已经撤退了,只留下满地的日本骑兵尸体,统统都被割掉了耳朵,有的甚至被恶作剧地切除了身体的特殊部分,成了日本版的东方不败。

“这是怎么回事儿?”联队长小林成明大佐的眼睛当时就红成了兔子。

日本骑兵二十三联队的另外三个大队,逐次向前运动,小林成明大佐身先士卒,带领第二梯队。不想,在隐隐约约听到了激战的枪声以后,长途跋涉赶来看到的,确是这样一幕悲惨的场面。

“本庄?本庄多喜?”小林联队长象一头失去了崽子的母狼,凄厉地嚎叫着。

日本军队的前锋无疑遭到了挫折,重大挫折,这是日本军队和中**队都没有预料到的。日本军队想不到中**队实力这么强劲,和八年前的满清帝国正规军大相径庭,中**队也料不到,日本人这么不经打,笨得出奇带拐弯儿。

一个排的中国侦察兵,在派遣三名通讯兵的情况下,对抗了一个大队的日本精锐骑兵的冲击,结果,日军完败,全军覆没!

在战斗结束以后,大喜过望,只一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就为奢侈的陈排长非常珍惜自己的胜利果实,下令将所有的日本兵都割了“眼儿”(英语音),找到能够俘获的洋马,迅速撤离了。

大约四十多名日本重伤兵,还没有断气,可是,急于撤离的中国士兵已经等待不及,挥起匕首,照割不误,割得好几个日兵惨叫着昏迷过去。

小林成明联队长赶紧带人在战场上寻找痕迹,希望能够找到能反映中**队情况的蛛丝马迹,可是,他很失望,什么也没有,不,地上很多弹壳。都不是日本军队的。连一个中国兵的尸体都没有看见。

“向平山进军!”联队长咬牙切齿地说。

也许是小林的宿命,他如果冷静地分析一下,停滞了脚步的话,也许,他和他的联队主力,还可能是好好的。但是,急于报仇雪恨的他采取了不顾一切的追逐战术。意图将逃亡不远的中**队包围歼灭。

小林的构思不错,因为,陈排长和他的伤兵,拖着七具尸体,还有一千只耳朵的骑兵队确实没有走多远,本来,小林大佐的骑兵已经看见了他们,并且,尊重德**队习惯性的战术,分成两翼,将这个小小的中国侦察部队包围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了意外。

另外一个地方。在平山镇外四里的地方,还有一个侦察部队,建制也是一个排,他们前来接应,还向平山城中发出了警报。

一个半排的中国部队,开始对付两翼压来的日本两个中队的骑兵,战斗因为修改成步兵阵地战,而僵持下来。小林成明的战术明显要比莽撞热血的日本愤青军官本庄高超,骑兵一见中**队的火力凶猛,就改为步兵的围困。

可是,天不假小林大佐以英年,刚刚得势的小林部队正继续压上来时,平山城里的中**队也开来了两个营,如果加上团部的话,就是绝大部分的一个步骑兵兵混成团。人数在两千人左右。于是,日军两千余,中国新军两千余,在距离平山城五里多的黑子沟,展开了一场混站,会战。

一个小时以后,日军败绩。中**队凶猛的火力占尽了上风。

小林联队长亲自上了第一线指挥,胸膛上悬挂着望远镜子,手里握着指挥刀,大声地对着军官们下达作战命令,指挥两翼的部队往前面围裹,日军非常重视这种方式,轻视正面的突击进攻,因为,正面进攻往往由于敌人实力的强大,强攻则损失惨重,两翼攻击,易使敌人受到震撼而全军动摇,小林的指挥没有问题。

但是,问题是,日本军队的骑兵和步兵,根本冲不到中**队的阵脚,反而被中**队节节胜利,一直向两翼反包围过来。

在小林的指挥下,亲自击毙了一名中队长的威胁下,日军发挥了敢死精神,拼命堵截了中**队。暂时形成过对峙。这时,中**队果断地调集来了六零迫击炮,对准日本军队的步兵稠密处就是咣叮咣叮一阵猛轰。

中**队的团长没有什么技术和渊博的理论,只知道发挥出火力。和留学德国的小林比较起来,他实在土得掉渣。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能够打败聚集了东西洋军事精华的对手。而且,那么辉煌。

六零炮的威力非常厉害,因为,这时候日本的军队中,罕见有这种东西,虽然也有山炮,可是,那主要是步兵的东西,这次日本军队以大规模的骑兵奔袭战术远程攻击,自然没有携带山炮,所以,面对中**队劈里吧啦地狂轰滥炸,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其中一翼就稀里糊涂地败下阵去,死伤了一大半。

团长还不满意,将机枪调剂过去,对准日军难啃的骨头,猛烈扫射,火力之凶猛,消耗子弹之多,让机枪手自己都心疼。

日本军队的枪林弹雨往往在中**队的距离之外,中**队大狙击步枪超远程攻击,日军陷入了被动挨打的悲惨境地。

不久,中**队从平山城里又调集到了二十多门六零炮,于是,咕咕咚咚的轰炸声更是凶猛。

眼看日军不支,热情洋溢,意气风发的团长大人,痛快淋漓地下令出击,结果,一个连队的中**队,以猛烈的冲锋火力,将日军一部压制在一片沟壑里,一顿猛揍,加以歼灭。

中**队完全以火力开道,将日军逐渐地攻击,包围,压制,。最后,全面展开进攻。

日本军队本是骑兵,以迅速机动擅长,这时却冒然和中**队阵地战,步兵战,自然败落下风。最后小林联队长不得不带领部队,落荒而逃,在半路上,小林成明联队长清点了部队,发觉已经减员了几近一半,羞愧万分,当天夜里,就在路上剖腹自杀了。

至此,日军试图突袭中**队占领平山的企图,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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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五章, 一只鸡造成的血案

三年多的时间里,不仅中国新军的军事技术和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其他国家的军事装备和素养,也有质的提高,比如,电讯设备,无限电的通信,各大国普遍装备,俄罗斯是非常落后的一环,也已经装备到了师的一级,日本算是普通,也已经装备到了旅级别,甚至,某些联队的关键部门,也有了。所以,在平山城东五里外的黑沟子台发生的战斗,很快就传到了后面大队的日本军中。

悲伤的通讯员是德国陆军部门培训出来的精英,日本政府为了赶超西方国家,可谓不遗余力,不仅将大批的年轻军官都送到德国学习,深入研究,还在军事装备等方面也大量地汲取德**队的精髓,在这一方面,日本人的勤奋刻苦得到了良好的回报。

比俄罗斯的通讯部门强的多的是,日本不仅有了学成归来的熟练通信员,还有了自己的教官和学校,实现了成功的技术嫁接,开始在本土迅速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俄罗斯的海军部门的即时通信色非常滑稽,依靠的是德国的通讯技术,德国技术人员一走,耗费巨资购买的通信设备居然等同于垃圾。

所以,秋山好古中将刚从津河口西渡不到一天的时间,正在缁重部队督促后勤军官的粮食供给,就得到了前线战败的可怕消息。

显然,秋山中将是个谨慎的人,按照汉城方面大山元帅的意思,要他的部队直驱平壤两翼,象当年,象八年前甲午之战一样,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对中**队的侧翼和后方进行机动和迂回,然后突然袭击,取得非常效果。但是,中将却执意要先和中**队交手作战一次,然后才执行命令,他的意图是,试探中国新军的能力,毕竟,这样一个曾经歼灭了一百三十万俄罗斯精锐部队的可怕军队,和八年前的满清军队到底有没有联系。

“将军,请看,最新的电报!”一名军官面无表情地将一迭电报纸送到了秋山的面前,但是,手在微微发抖,显然,他看过电报的内容了。

很快,军官的情绪就被移植给了秋山中将,中将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脸上格外地凝重起来。

三名联队长冷静地观察着场面。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地拔出战刀,往旁边的一棵野酸枣树上劈去,唰。

秋山好古中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成为铁青色,嘴唇也开始发抖。

“将军,有什么消息吗?”一个联队长怀疑地问。

深有智慧的秋山忽然绽开了笑容,将电报往口袋里一匆匆忙忙一塞:“没关系,小林成明大佐因为身先士卒,在前线中了流弹,这家伙,这家伙,真是倒霉!”

“哈哈哈!这个倒霉蛋儿!”联队长们一起笑起来。

“走吧!”秋山迟疑了一会儿。“御洗手横路,你带着三联队往北面,对,迂回包抄到平山的北面,然后发起进攻。注意,要突然袭击,让中**队措手不及。”

“嘿!将军,”横路一脸横肉,和其名字倒是相得益彰。

“其余联队以及缁重部队,将所有的多余物品统统抛弃,然后,增援小林。”

“嘿!”

在秋山将军的果断命令下,日本缁重部队奉命将所有的马车和粮食,以及某些已经做熟了的干粮都扔到了道路上,所有的人都迅速集结起来,军官在大声地训斥,士兵手忙脚乱,战马纷纷扬扬地长嚎,一队队的骑兵在道路上汇集成河,向着西面的方向滚滚而去。

“因资于敌!”秋山中将冷漠地给请示的警卫大队长训示道:“如果占领了平山,那里的中**队的物资,就是我们的物资,根本不需要发愁。”说罢,他突然阴转晴朗,变化之快,让军官们毛骨悚然:“那里,中国人的花姑娘大大滴!粮食大大滴,还有露国姑娘,被中国人俘获的露国美女也是大大滴!到时候,诸君可以随意答享用!”

军官们带着怀疑,邪恶地笑了。

露国,是日本对俄罗斯的称呼,带着明显的主观情绪,日本是太阳,是天照大神的字民,俄国是露国,是露水之国,碰到了太样的光芒,哪里还有不完蛋的?就是满清政府,在骨子里很迷信的日本军队口里,也要讨些口彩:清国,清水之国,哪里有太阳之国厉害?

满怀着将日本倔强而猥琐的人种基因撒遍全世界的狂妄梦想,秋山骑兵联队的官兵浩浩荡荡地,狂风暴雨般地卷过了韩国中部那贫瘠而干硬,庄稼田远远少于荒凉草丛的丘陵和平野相间的浑浊地带。灰尘滚滚,裹携着同样灰黄色部队,战马的身上,散发出难以想象的,令人作呕的骚气。

在平山城外的五里处,黑沟子台,中国步骑兵混成团一鼓作气干掉了小林成明联队,使之损失过半,然后,派遣骑兵,紧紧地追赶,试图将敌人一举全歼,反正,类似的战例在对俄战争时屡见不鲜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团长的命令因为一件事情而耽误了。

通讯兵骑着战马,向两翼的部队传达命令,可是,当时的战场已经拉开,团指挥部在北面,和一部官兵在一起,正在啃吃着断后的一股日军,日军绝地反击,非常顽强,所以,要彻底歼灭之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用望远镜子观测,团长发现了日军撤退的企图,只能命令另外的一个营执行任务。

通讯兵在马上疾驰,马蹄生风,人也精神抖擞,战斗已经锁定了胜局,谁不趾高气扬?

砰!一声枪响。通讯兵感到一股寒风从耳边吹过,用手一摸,有血。

战马继续奔跑着,已经是老兵的通讯员没有过多考虑,在战场上不受伤那才奇怪呢,“老天在上!”他感谢老天爷,一直感谢到人家的祖奶奶辈儿,耳朵只是受了点儿擦伤,顶多掉了一块臭肉,休息两天就长住了。

但是,也许是他感谢老天爷的时候,顺便将人家的所有女性长辈也问候了一圈儿的缘故,善有善报,恶贯自然满盈,因果报应不爽,战马还没有跑出二十米,嘘律律地一声长鸣,前蹄猛然抬起,就把他给掀翻了。

从六尺高的马上突然摔下来,完全没有精神准备,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通讯员被摔得七荤八素,四肢麻辣,两眼生泪,几乎动弹不得。

那匹马也因为没有及时地预警,使主人遭遇不测而遭到了报应,它也摔倒了。而且,就砸在通讯员的身边。

通讯员一激灵,将右脚猛然一挺一收,完美地脱离了战马。

“天呐!”骑兵最危险的就是和战马一起给搁倒的时候,不,不,是自己要倒下的时候,一只脚别在马蹬里,那样的情况,十有**要被拖死。

在尸体堆里休息了一分钟,通讯员才恢复了神智,可是,那匹马的身体素质明显要好于人类,况且在爬起来时,四条腿就是有优势,结果,自己一翻身跳起,向前猛窜,先奔了小康。

通讯员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及时地联络部队,他的责任可就大了,在战场上,耽误军机的处理方式可能非常之简单,一棵花生米。货真价实。

通讯员疯狂地爬起来,在腰间摸手枪。同时找马刀。骑兵的武器虽然不怎么样,可是。。。。。。

呼!

风声袭来。

通讯员骤然被袭击,以为只日本伤兵,吓得怪叫一声就跑,但是手还别在腰里没有掏出手枪来,只能顺势地一滚,象一颗鸡蛋儿滑出了五米。

“噶噶噶噶噶噶。。。。。。”喋喋不休的鸟语让惊慌失措的通讯员看清了。所谓的袭击者不过是一只鸡!

“你妈**头!一只韩国鸡也想欺负老子?”

通讯员大怒,忍耐住浑身的擦伤疼痛,一耸身,呼,站了起来,将手枪打开扳机,对准了鸡:“老子要毙了你个小**!”

那只鸡,芦花色,肥胖,两腿健壮,冠色红润,腹部丰满,有下蛋的面相,是只好鸡,在手枪的威胁下,再次展翅飞翔。

鸡扑向天空的优美强劲之势,让吃过了不少韩国鸡的通讯员都叹为观止,哪里是鸡,分明是一只变态的鹰!

不过,鸡飞出又骤然坠落,看看后面,还拴着一根绳子。

通讯员这才醒悟,刚才战马颠覆的时候,似乎就听到了一声噶噶的声音。原来,是这只鸡惊吓了那匹马,又叫他无法完成任务的。

“我入你的娘!”粗鲁的通讯员愤怒地朝着鸡真的开了一枪,以宣泄自己的愤怒。

不料,那只外国鸡的素质非常了得,就在开枪的一瞬间,再次腾空,成功地躲避了威胁。

通讯员勃然大怒,跳过去,一把抓住了牵扯鸡腿的绳子,想要从根本上着手解决问题。“娘的头,老子要是连一只鸡还收拾不了的话,就不是中国兵,而是倭瓜兵了!”

这家伙的口彩特别有气场,刚刚说罢,就感到左腿一紧。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号住了他。

“谁呀!”毛骨悚然的通讯员几乎是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几乎象被踩了裙子的矫揉造作的美女,凄凉地狂呼起来。

“哦,哦,哦!”也不知道是喘息还是挣扎,反正,一连串的声音开始在通讯员的耳边回荡。

惊恐的通讯员最害怕的就是僵尸的纠缠,乡间的鬼故事一点儿也不比鬼吹灯之类的瞎编滥造的现代名篇更没威力,这几声低沉的呻吟,已经足够通讯员同志,。不。还是先生好些,狂呼一声,窜出多远。

砰,倒霉的家伙又摔了个满堂彩。

左腿上,那只毛茸茸的爪子还在,而且愈收愈紧,之他惊恐至极,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是个倭瓜,真正的倭瓜兵。那小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吐着血花花,满怀着仇恨咬牙切齿。

人吓人,吓死人哦!通讯员震惊之余,愤怒异常,顺手抄起自己的手枪,用铁把把找珍爱只倭瓜腾狠狠地砸起来,“我入,我入,我入!”

声控和手动两种机械机理的联合威力就是强大,那只倭瓜的爪子松了。通讯员疲惫不堪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浮土,以及沾染了的许多鲜血。这才看清楚,那只鸡原来就拴在这为倭瓜哥哥的手腕子上。

怪不得呢。

“好色的倭瓜,你想让一只鸡长到身上每时每刻都痛快哩?害怕痛快死你哩。”通讯员愤愤不平地站起来,终于拔出了自己的马刀,用刀背开始教训这只色倭瓜,劈里趴啦,倭瓜的触角就被砸断了。

“班哉!”如果这句话还不能否让人恐怖的话,世界上就真的没有更厉害的事情了,所以,通讯员心里砰砰直跳,干脆一枪把这只倭瓜打成西红柿。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和刚才区别很小,于是,他认真地观察,发现,这一片是日本军队斜面冲锋的一个大角,结果,被中**队的机枪和冲锋枪扫得满地都是尸体,但是,这些尸体现在都还没有死透,许多人还能呻吟,还能蠕动,还能说话,尽管声音之低,内容之怪异,使他难以懂得。

一名倭瓜兵居然爬起来,手里还顺便抄起了一把战刀。“嘿!嘿!嘿!你的过来!”

可能是因为八年前的那场战争,大量的日本军队进入中国的辽东半岛,所以,日本人对中国的语言还是比较了解的,能够说一口生硬的中国话,这也许是他们对中国长达数千年文化学习的痕迹。

“过来就过来,老子还怕你一个破倭瓜?”说着,通讯员就冲过来,一把刀和那名鬼子拼起来。受了伤的鬼子依然凶狠异常,可是,被刺激了的通讯员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人激战,三下五除二,日军士兵败绩,被砍掉了脑袋。

接着,又有几个日本伤兵爬起来挑战。于是,这里就成了中日两国拼骑兵刀的比赛现场。结果,通讯员一名,完胜八名倭瓜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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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五章, 一只鸡造成的血案

三年多的时间里,不仅中国新军的军事技术和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其他国家的军事装备和素养,也有质的提高,比如,电讯设备,无限电的通信,各大国普遍装备,俄罗斯是非常落后的一环,也已经装备到了师的一级,日本算是普通,也已经装备到了旅级别,甚至,某些联队的关键部门,也有了。所以,在平山城东五里外的黑沟子台发生的战斗,很快就传到了后面大队的日本军中。

悲伤的通讯员是德国陆军部门培训出来的精英,日本政府为了赶超西方国家,可谓不遗余力,不仅将大批的年轻军官都送到德国学习,深入研究,还在军事装备等方面也大量地汲取德**队的精髓,在这一方面,日本人的勤奋刻苦得到了良好的回报。

比俄罗斯的通讯部门强的多的是,日本不仅有了学成归来的熟练通信员,还有了自己的教官和学校,实现了成功的技术嫁接,开始在本土迅速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俄罗斯的海军部门的即时通信色非常滑稽,依靠的是德国的通讯技术,德国技术人员一走,耗费巨资购买的通信设备居然等同于垃圾。

所以,秋山好古中将刚从津河口西渡不到一天的时间,正在缁重部队督促后勤军官的粮食供给,就得到了前线战败的可怕消息。

显然,秋山中将是个谨慎的人,按照汉城方面大山元帅的意思,要他的部队直驱平壤两翼,象当年,象八年前甲午之战一样,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对中**队的侧翼和后方进行机动和迂回,然后突然袭击,取得非常效果。但是,中将却执意要先和中**队交手作战一次,然后才执行命令,他的意图是,试探中国新军的能力,毕竟,这样一个曾经歼灭了一百三十万俄罗斯精锐部队的可怕军队,和八年前的满清军队到底有没有联系。

“将军,请看,最新的电报!”一名军官面无表情地将一迭电报纸送到了秋山的面前,但是,手在微微发抖,显然,他看过电报的内容了。

很快,军官的情绪就被移植给了秋山中将,中将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脸上格外地凝重起来。

三名联队长冷静地观察着场面。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地拔出战刀,往旁边的一棵野酸枣树上劈去,唰。

秋山好古中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成为铁青色,嘴唇也开始发抖。

“将军,有什么消息吗?”一个联队长怀疑地问。

深有智慧的秋山忽然绽开了笑容,将电报往口袋里一匆匆忙忙一塞:“没关系,小林成明大佐因为身先士卒,在前线中了流弹,这家伙,这家伙,真是倒霉!”

“哈哈哈!这个倒霉蛋儿!”联队长们一起笑起来。

“走吧!”秋山迟疑了一会儿。“御洗手横路,你带着三联队往北面,对,迂回包抄到平山的北面,然后发起进攻。注意,要突然袭击,让中**队措手不及。”

“嘿!将军,”横路一脸横肉,和其名字倒是相得益彰。

“其余联队以及缁重部队,将所有的多余物品统统抛弃,然后,增援小林。”

“嘿!”

在秋山将军的果断命令下,日本缁重部队奉命将所有的马车和粮食,以及某些已经做熟了的干粮都扔到了道路上,所有的人都迅速集结起来,军官在大声地训斥,士兵手忙脚乱,战马纷纷扬扬地长嚎,一队队的骑兵在道路上汇集成河,向着西面的方向滚滚而去。

“因资于敌!”秋山中将冷漠地给请示的警卫大队长训示道:“如果占领了平山,那里的中**队的物资,就是我们的物资,根本不需要发愁。”说罢,他突然阴转晴朗,变化之快,让军官们毛骨悚然:“那里,中国人的花姑娘大大滴!粮食大大滴,还有露国姑娘,被中国人俘获的露国美女也是大大滴!到时候,诸君可以随意答享用!”

军官们带着怀疑,邪恶地笑了。

露国,是日本对俄罗斯的称呼,带着明显的主观情绪,日本是太阳,是天照大神的字民,俄国是露国,是露水之国,碰到了太样的光芒,哪里还有不完蛋的?就是满清政府,在骨子里很迷信的日本军队口里,也要讨些口彩:清国,清水之国,哪里有太阳之国厉害?

满怀着将日本倔强而猥琐的人种基因撒遍全世界的狂妄梦想,秋山骑兵联队的官兵浩浩荡荡地,狂风暴雨般地卷过了韩国中部那贫瘠而干硬,庄稼田远远少于荒凉草丛的丘陵和平野相间的浑浊地带。灰尘滚滚,裹携着同样灰黄色部队,战马的身上,散发出难以想象的,令人作呕的骚气。

在平山城外的五里处,黑沟子台,中国步骑兵混成团一鼓作气干掉了小林成明联队,使之损失过半,然后,派遣骑兵,紧紧地追赶,试图将敌人一举全歼,反正,类似的战例在对俄战争时屡见不鲜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团长的命令因为一件事情而耽误了。

通讯兵骑着战马,向两翼的部队传达命令,可是,当时的战场已经拉开,团指挥部在北面,和一部官兵在一起,正在啃吃着断后的一股日军,日军绝地反击,非常顽强,所以,要彻底歼灭之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用望远镜子观测,团长发现了日军撤退的企图,只能命令另外的一个营执行任务。

通讯兵在马上疾驰,马蹄生风,人也精神抖擞,战斗已经锁定了胜局,谁不趾高气扬?

砰!一声枪响。通讯兵感到一股寒风从耳边吹过,用手一摸,有血。

战马继续奔跑着,已经是老兵的通讯员没有过多考虑,在战场上不受伤那才奇怪呢,“老天在上!”他感谢老天爷,一直感谢到人家的祖奶奶辈儿,耳朵只是受了点儿擦伤,顶多掉了一块臭肉,休息两天就长住了。

但是,也许是他感谢老天爷的时候,顺便将人家的所有女性长辈也问候了一圈儿的缘故,善有善报,恶贯自然满盈,因果报应不爽,战马还没有跑出二十米,嘘律律地一声长鸣,前蹄猛然抬起,就把他给掀翻了。

从六尺高的马上突然摔下来,完全没有精神准备,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通讯员被摔得七荤八素,四肢麻辣,两眼生泪,几乎动弹不得。

那匹马也因为没有及时地预警,使主人遭遇不测而遭到了报应,它也摔倒了。而且,就砸在通讯员的身边。

通讯员一激灵,将右脚猛然一挺一收,完美地脱离了战马。

“天呐!”骑兵最危险的就是和战马一起给搁倒的时候,不,不,是自己要倒下的时候,一只脚别在马蹬里,那样的情况,十有**要被拖死。

在尸体堆里休息了一分钟,通讯员才恢复了神智,可是,那匹马的身体素质明显要好于人类,况且在爬起来时,四条腿就是有优势,结果,自己一翻身跳起,向前猛窜,先奔了小康。

通讯员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及时地联络部队,他的责任可就大了,在战场上,耽误军机的处理方式可能非常之简单,一棵花生米。货真价实。

通讯员疯狂地爬起来,在腰间摸手枪。同时找马刀。骑兵的武器虽然不怎么样,可是。。。。。。

呼!

风声袭来。

通讯员骤然被袭击,以为只日本伤兵,吓得怪叫一声就跑,但是手还别在腰里没有掏出手枪来,只能顺势地一滚,象一颗鸡蛋儿滑出了五米。

“噶噶噶噶噶噶。。。。。。”喋喋不休的鸟语让惊慌失措的通讯员看清了。所谓的袭击者不过是一只鸡!

“你妈**头!一只韩国鸡也想欺负老子?”

通讯员大怒,忍耐住浑身的擦伤疼痛,一耸身,呼,站了起来,将手枪打开扳机,对准了鸡:“老子要毙了你个小**!”

那只鸡,芦花色,肥胖,两腿健壮,冠色红润,腹部丰满,有下蛋的面相,是只好鸡,在手枪的威胁下,再次展翅飞翔。

鸡扑向天空的优美强劲之势,让吃过了不少韩国鸡的通讯员都叹为观止,哪里是鸡,分明是一只变态的鹰!

不过,鸡飞出又骤然坠落,看看后面,还拴着一根绳子。

通讯员这才醒悟,刚才战马颠覆的时候,似乎就听到了一声噶噶的声音。原来,是这只鸡惊吓了那匹马,又叫他无法完成任务的。

“我入你的娘!”粗鲁的通讯员愤怒地朝着鸡真的开了一枪,以宣泄自己的愤怒。

不料,那只外国鸡的素质非常了得,就在开枪的一瞬间,再次腾空,成功地躲避了威胁。

通讯员勃然大怒,跳过去,一把抓住了牵扯鸡腿的绳子,想要从根本上着手解决问题。“娘的头,老子要是连一只鸡还收拾不了的话,就不是中国兵,而是倭瓜兵了!”

这家伙的口彩特别有气场,刚刚说罢,就感到左腿一紧。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号住了他。

“谁呀!”毛骨悚然的通讯员几乎是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不,几乎象被踩了裙子的矫揉造作的美女,凄凉地狂呼起来。

“哦,哦,哦!”也不知道是喘息还是挣扎,反正,一连串的声音开始在通讯员的耳边回荡。

惊恐的通讯员最害怕的就是僵尸的纠缠,乡间的鬼故事一点儿也不比鬼吹灯之类的瞎编滥造的现代名篇更没威力,这几声低沉的呻吟,已经足够通讯员同志,。不。还是先生好些,狂呼一声,窜出多远。

砰,倒霉的家伙又摔了个满堂彩。

左腿上,那只毛茸茸的爪子还在,而且愈收愈紧,之他惊恐至极,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是个倭瓜,真正的倭瓜兵。那小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吐着血花花,满怀着仇恨咬牙切齿。

人吓人,吓死人哦!通讯员震惊之余,愤怒异常,顺手抄起自己的手枪,用铁把把找珍爱只倭瓜腾狠狠地砸起来,“我入,我入,我入!”

声控和手动两种机械机理的联合威力就是强大,那只倭瓜的爪子松了。通讯员疲惫不堪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浮土,以及沾染了的许多鲜血。这才看清楚,那只鸡原来就拴在这为倭瓜哥哥的手腕子上。

怪不得呢。

“好色的倭瓜,你想让一只鸡长到身上每时每刻都痛快哩?害怕痛快死你哩。”通讯员愤愤不平地站起来,终于拔出了自己的马刀,用刀背开始教训这只色倭瓜,劈里趴啦,倭瓜的触角就被砸断了。

“班哉!”如果这句话还不能否让人恐怖的话,世界上就真的没有更厉害的事情了,所以,通讯员心里砰砰直跳,干脆一枪把这只倭瓜打成西红柿。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和刚才区别很小,于是,他认真地观察,发现,这一片是日本军队斜面冲锋的一个大角,结果,被中**队的机枪和冲锋枪扫得满地都是尸体,但是,这些尸体现在都还没有死透,许多人还能呻吟,还能蠕动,还能说话,尽管声音之低,内容之怪异,使他难以懂得。

一名倭瓜兵居然爬起来,手里还顺便抄起了一把战刀。“嘿!嘿!嘿!你的过来!”

可能是因为八年前的那场战争,大量的日本军队进入中国的辽东半岛,所以,日本人对中国的语言还是比较了解的,能够说一口生硬的中国话,这也许是他们对中国长达数千年文化学习的痕迹。

“过来就过来,老子还怕你一个破倭瓜?”说着,通讯员就冲过来,一把刀和那名鬼子拼起来。受了伤的鬼子依然凶狠异常,可是,被刺激了的通讯员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人激战,三下五除二,日军士兵败绩,被砍掉了脑袋。

接着,又有几个日本伤兵爬起来挑战。于是,这里就成了中日两国拼骑兵刀的比赛现场。结果,通讯员一名,完胜八名倭瓜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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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六章, 秋山中将的阴谋

这名倒霉但是也因此很收获的通讯兵在战后没有得到奖赏,按照团长的话来说,不剥你小子的一层狗皮已经便宜了。让你带人去打狼,谁知你却耍弄起来死狗,拿几张破狗皮就想哄太爷爷高兴?不,拿几张破倭瓜皮!

血案,的确是血案,因为主力军撤退而遗留下来的日本伤兵,除了一部分自杀外,大多数被中**队的搜索部队帮助自杀掉。小林成明大佐深受刺激的还有这一点儿,近百名兵在惨叫声中被气势汹汹的中国新军用刺刀和马刀连捅带砍地弄死,让小林联队长放小望远镜,当时就几乎疯掉。

说起来,中**队在发泄愤怒的时候也给倭瓜们一个真正的帮助。伤痛的漫长和持续,还不如短痛了结。

但是,日本骑兵二十三联队毕竟因此迅速地撤离,得以保存了一定的实力。

平山的中国步兵团和一个骑兵营,是中**队收缩了兵力以后的现状,平山,沙院里,往平壤的一条线,是主力连贯线,就象一支巨长的探针,插向韩国的腹部深处,同时,向两侧分出无数的侦察兵力,毛细血管一样网络延伸,感知着韩国和日本军队的细微变化。孙武师团长及时接到了前线的战报,立刻紧张起来,他首先给栗云龙汇报了敌情,然后,紧张地思考着战守大计。

平心而论,孙武的军队实力并不是中国新军中最强的,第一军第一师团段大鹏部队的老兵最多,装备的更新也最及时,是栗云龙竭力打造的模范师团,其目的早已说得明明白白,在战役的关键时刻,投入之解决问题。所以,其他各师团也没有特别不满的。

以孙武师团的兵力就和整个韩**队,一个六万余的日本最精锐的鸭绿江兵团作战?显然不合适。韩**队虽然战斗力很差,可是,一群绵羊真要发起怒来,仅仅头上那两只曲里拐弯儿的角就叫人头疼呢,依军事情报局的间谍人员侦察,孙武对韩国百姓和被俘官员的接触了解,目前韩国的军队,在汉城和东部南部地带,加紧武装训练,编制新的师团,估计,加上原有的汉城集团,现在大半年了,韩国部队已经喘过气力来,估计十万人可以拼凑得起来。

十万韩军,六万日军,要对付他孙武的三万人马,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双方摆开阵势决战,孙武估计能够支持两个到三个小时,如果子弹打光,部队就不可收拾了,只有拼刺刀,但。这不是中**队的强项。

目前还不知道韩**队的动向,韩国人按照条约,交付给中国新军的赔款还没有完全给齐,现在总数只给了一半。韩**队如果着力不动,只有几万日本倭瓜前来,情况或许是另外一种景象。

是战是撤,孙武一时也犹豫不决,只能等栗云龙拿主意,幸好,栗云龙在简单地分析以后,以军团部的名义指示,要孙武师团坚守在平壤附近的地区,以机动灵活的战术,完成十天到二十天的等待任务。紧紧地粘住敌人,同时,尽快查明敌军的数量,部队建制,主攻的方向等等。

孙武的眼前,立刻豁然开朗。军团各部队的迅速调剂,全线运动东出,要寻找日本陆军决战的大气魄构思,让他激动不已。

“知道了,军团长,消灭日本全军,我们做不到,但是,要缠住这个害人精还是有办法的。也许,把这个小妖精按到塌塌米上也能够办到,不过,哦,军团长,请您尽快给我军运输弹药!关键是子弹!子弹!还有炮弹!”

“你蛋壳里就不会自己长出来?”

“啊?小妖精厉害啊,恐怕不够它,”

“粮食呢?”

“以战养战,就地取材,韩国的粮食我们还吃不完呢!”

“那好,你给我记住,不要浪战!”

“嘿!”

“以后,少给老子玩倭瓜那一套!”

“知道了!”

孙武立刻就给前线发出了新的指令,要求那名团长迅速将部队撤退到平山城中,不得再野外逗留浪战,否则,就军法从事。

“军长!我们打胜仗了,小日本他娘的根本就不不行,差码子啦!”

兴高采烈的团长大人给孙武报告。在八里桥的战斗中,中国新军一个排仅仅牺牲七人,伤两人,就消灭了日本军队一个骑兵大队,相当于一个营,呼啦啦呼啦啦一大片尸体,那些个缴获的耳朵就两个大布袋还装不完。

孙武笑了:“呼啦啦呼啦啦,你小子看过电视剧《大长今》?是个哈韩族?”

“嗯?”团长要真的摸着头脑的话就怪了。

“具体说。”

“我们团的前锋侦察尖兵排,一共消灭日本骑兵五百三十二名,我们团在出城五里的黑沟子台,与日军新锐增援部队接战,接应撤退的前锋侦察兵,结果,激战了一个小时,追击的延误,没有能够圆满解决敌人,但是,在战场上,新遗留了九百名日军尸体,九百六十一个!生俘敌人二十一名,缴获军马七百二十一匹,其中三百二十匹已经死亡,还有骑兵用的步枪九百五十三支,马刀一千零九把,机枪一挺,哈哈哈哈!”

“不错,干得不错,牛亮中校,我告诉你,只要你能够将部队迅速地调动到城里边,安安稳稳地给老子守住,等待援军,就是大功一件,那时,老子升你的职,最少是上校军衔,步兵旅长!”

“谢谢军长栽培!”

“老子就喜欢栽培你这样的兵!好好干,记住,千万记住,立刻把兵调遣回城,小心,千万小心日本军队的偷袭。”

“他偷袭?老子正等着呢!”牛亮团长气壮山河地说。

“扯蛋,你小子吃狗脑蒙了驴心啦?没有听懂得老子怎么说?小心日本人偷袭!苦战之后,你部队的弹药不多,如果这时候日军骑兵大规模偷袭,你小子吃不了兜着也走不动!赶紧给我回城,老老实实地呆着,否则,我将取消给你分配的名单!”

“军长,俺不要钱儿!”

“扯蛋,好,算你有种,不要钱,你他爹的有志气,可是,我问你,你想想,你下头那个小兄弟他有志气没有?你敢不听话,在平壤给你挑选的韩国美女就没了,转让给别人啦!”

“啊?军长,我知道了,我知道,谢谢,我一定照办!”牛亮团长忙乱地答应,立刻照办。

“哼,老子还不知道你狗入的那一丁点儿出息?”孙武军长这才轻松地放下了电话。

在平壤和平山之间数百里的交通线上,中国新军为了保证畅通的消息,设置了两方面的手段,一是电报,二是电话。这也多亏了奉天兵工厂的欧阳参谋长,他一人既抓经济又抓军事工业,生产枪炮弹药,也要发展种种通讯事业。电话和电话线,都是自己生产的。这里的技术其实含金量不砸地。对于新军老坦克兵的技术骨干来说,是小菜一碟。在通讯方面,中国新军并不输于任何一个工业发达的国家。

也许是美女的**,也许是久战之后真的精疲力竭,反正,这位大发了东洋财的牛亮团长确实把部队尽快地带回了城中,外边打胜了仗却把城池丢了的倒霉事情有的是,他幸好没有干。

中**队回防平山刚刚一个小时,秋山好古中将的骑兵部队已经赶到了城镇的左面。

牛亮团长接到了报告以后,大吃一惊,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刚脱了帽子的短头发茬暗暗称赞,还是孙武军长厉害的,能掐他爹地会算!

平山小小的一座城池,不过五千人口,在现代的中国地面,连一个镇子的规模都略嫌得小了些,可是,在当时的韩国,已经算是很牛叉了。

秋山旅团有八千人,青一色的骑兵,但是,出师两战,折损了两名大队长,一名联队长,共计五名佐级军官,消耗三个大队,已经是近两千人了,接触战中仅仅一个半小时就损失如此之惨,让秋山好古旅团长怒不可遏。

望远镜子里,牛亮团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这么多的倭瓜!这么多!也不知道小日本有几根藤子,就能结这么多,佩服,佩服!”

话可以胡说,战斗却不能乱指挥,平山城的中**队立即就紧张起来,完成了布置。

日军在城外巡视着,观察着,却没有立即进攻。很狭隘的城镇,不高的墙壁,很自然的坐落,象一副精美的自然主义的画卷,呈现在秋山好古将军的面前,他的嘴唇依旧在瑟瑟发抖。

日本骑兵全部拔出了战刀,一个个面目狰狞,一排排的骑兵组成了很精致的队列,体现了日军平时训练的信仰教条和价值,一名军官轻轻地哭泣着。

中将打马走到了他的身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使他的声音小了许多。

突然,中将伸出了健壮的右手,雪白的手套在空中闪烁了一下。

那名军官的脸上,刹那间就重重地挨了一下:“你哭什么?是怕死吗?难道,你还是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吗?”

中将怒声训斥道。同时,左手已经抓住了手枪。他绝大部分,也许只有阵前斩将,才能振作精神,恢复这支昔日辉煌的骑兵部队的光荣士气。

“在八年前,是这支骑兵队首先攻进平壤城的,又是它,第一个渡过了鸭绿江,还是它,围歼了清国精锐的蒙古骑兵,在它的手下,有清国的大将,聂士成,宋庆,我们是日本最强悍的骑兵!是天皇的骄傲!”中将凄厉的声音,震撼得全场没有一个人敢于发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细微声音。

“班哉!班哉!班哉!”

中将忽然怒吼道。

“班哉!班哉!班哉!”所有的官兵,也跟着中将喊道。

“你,为什么?”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的将军严厉地盯着刚才哭的那位。

“我很高兴!”抹着眼泪的军官沉痛地说道:“我的哥哥伊田纪丰就是在平壤城下冲锋的时候为皇国捐躯的,今天,我们又要进攻平攘了,我非常感慨!”

“好吧!我知道了,希望你第一个杀进平山!”中将没有及时纠正他的糊涂概念,这里距离平壤还远着呢。连平壤的外围战都算不上!

用大规模的骑兵冲锋来进攻?是中将的第一种思路,可是,他很快就打消了,不对,中**队既然能够重创小林联队,就说明其战斗力非同小可,电报还显示,中**队的国力非常强大,于是,观察了一下,旅团长觉得还是先试探。反正,平山镇里看不到更多的人,狐疑的日本将军派遣了一个中队。

中国新军都葡伏在工事里,谨慎的孙武没有把驻守在平壤的美差纯粹当成旅游观光,在新军将领的眼里,迟早,中**队都要将朝鲜半岛囊括进自己的疆域中,还是认真些好。

现代的防御概念实行在当时的军事中,产生的影响和效果是难以置信的。虽然官兵们很不理解,甚至暗地里骂骂咧咧,可是没有谁敢公开反对,最终,依靠着尚未抓捕回中国的韩国劳动力,在平山到平壤一条线上,修筑了众多的石垒。还做了许多隐蔽。

日本骑兵中队,一百人左右,分成几股向城市摸来。很快就进入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内,但是,中**队没有着急,放敌人慢慢地走近,虽然在将军面前很猖狂很嚣张,但真的到了战场上,日本士兵也很小心。

砰,砰。

日本骑兵开火了。

子弹在可疑的围墙和石壁上爆起无数的石末,飞溅起许多火星。

一名士兵刚一抬头,就被子弹打中了眉心,仰面摔倒。

又一名中国士兵将一根树枝在围墙上猫出来试探,立刻就被子弹准确无误地打断。

“好准的枪法!”中国士兵暗暗赞叹。

日本军队的训练果然不是盖的,严格说起来,比中**队强得多,据说,在秋山好古旅团的部队中,每十名士兵中,就有三名特等射手,四名一等射手,相当于日军的神枪手能够占到全部队的把分之七十以上,这是了不起的,惊人的比例。

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养出来的,从八年前的满清帝国讹诈来了两亿三千万两的日本人,对士兵训练的子弹供给,还是慷慨解囊的。

在围墙的缝隙中,中**队观察到了日军已经距离相当近了,这时,牛团长也在秘密的地方把握到了时机立刻下令攻击。

中**队的士兵一跃而起,冲锋枪噗噗噗纠缠住了日军的马队,围墙上的许多砖块也被猛地推出,机枪管从中显露出来,然后,就在石头砖块掉下的一刹那间,机枪的子弹已经疯狂的汇聚成了火线。

日军的反映不错,在中**队一露头就及时攻击,取得一定战果,至少击毙中国新军十几名官兵。

神枪手只能称雄一时,毕竟不是主力。

日本军在猛烈的火力打击下,顿时哀声一片,战马在乱窜乱跳中栽倒了,士兵被打死,或者被战马拖着乱跑,“打,狠狠地给老子打!老子就不信,小牛犊子不吃麦秸!”胡乱地喊着,团长下令,调集六零炮,瞄准敌人猛轰。

本就分散的日军,在猛烈的火力扫射下,迅速伤亡崩溃,又给两炮轰击,最大的一股正在拼命抵抗的二十余名日本兵也被炸得灰飞烟灭,血肉模糊。

战斗进行十分钟,日本残余的骑兵飞快地撤退了。

中**队欢呼起来,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

一定是牛亮团长那个达人搞的鬼。口头禅比红眼病传染得还快哦。

日军败退,中**队许多军官要求,立刻追赶,把那些雪白屁股的大洋马给逮住了,要是咱们的多好。

“营长,咱还不上?”“是啊,再不上,日本人就逃得没影儿啦!”“倭瓜这么好吃却不吃,天知道怎么想的。”

在官兵的请求声中牛团长好言安慰大家。

其实,中**队已经从刚才的战斗中知道了日军的厉害,要是日本人也有中国人同样的武器,则中国兵很难玩滴。

秋山中将亲眼看到了中**队的埋伏和火力,以及六零迫击炮,不仅有些吃惊,这么强的火力?那么,他们该有多少挺机枪呢?

他并不知道中**队的步兵,已经是全员的冲锋枪了,这种日本几十年以后还没有使用的武器,当然堪比机枪。败兵回来,一个中队一百多人,只剩下三十人,其中两个还带着伤,一到将军面前就摔下马去。

将军庆幸自己没有莽撞,看来,强攻不是办法。

他犹豫着。

秋山旅团是日本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这次西进突击平壤的中**队,他是先锋,也是拳头,但是,他发现,正面战斗根本不是中国人的对手,就决定及时地转移方向了。如果绕过平山抄击平壤的北面后路呢?那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但是,毫不犹豫地决定的时候,他一直忍不住这口气,连一个小小的平山镇都拿不下来的话,他这个皇军第一骑兵名将,还怎么向皇国将领们交代?于是,他眼睛珠子一转。

八十多名日军骑兵又从北面的坡下和树林中间浮出来,向着平山城冲来,只是,到了城外五百多米就停下,然后,跳下了马,原地休息。

中**队开始等待着,见日军在那里猫着不动,就发火了,开始调用狙击步枪射击:“走,打猎了,打猎了!”中**队的神枪手进入作战阵地,瞄准日本军队或者其马开枪。

但是,那里毕竟不是一马平川,还有很多的崎岖坡度,树林也很多,给日本军队以可乘之机,他们隐蔽在那里,开始挖掘什么。

“快,日本人在挖战壕!”

牛亮团长固然观察到日本军队曾经有一大股进入了北面的山谷和树林里,但是,也猜不出到底能够有多少,这时,惨败的日军赖着不走,还要挖战壕对峙的景象,激怒了他:“去,派遣一个营,灭了他们!”

在步兵杀出之前,中国新军还使用了大炮进行轰击,平山镇子里有野战大炮三门,是韩**队仓促溃败的遗留,炮弹不多,要不,团长大人就不需要步兵出动,直接用炮花了敌人。

三十几发炮弹打过去,将日本兵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但是,他们还是坚持着没有撤离,看看那里,恐怕在树林里只剩下三四十个人了吧?

这种情况下,平山的中国守军出动一个营,向敌人杀去,考虑到效果,营长将部分一分为二,左右包围。

在树林深处的秋山好古中将,脸上终于露出了残忍的,野兽般的笑容。

“麻辣隔壁,日本倭瓜就这屁大一点儿人,还敢纠缠着老子不丢嘴,刚才在那么远的树林里,喊声还那么高,真是气人!”

牛亮团长还在生气,要不是有孙武团长不得浪战的命令,他早就率领全团杀将出去,将日本骑兵,不,是驴兵杀得屁滚尿流了。

“敢来老子头上挠痒捉虱子?真是你爹地活腻歪了!”

阵地上,守兵悠闲地站起来,观察着北面战斗的进程,许多士兵嘴里哼起了当地韩国人常唱的破烂歌曲,其实,韩国话模仿起来,就是怪怪得好玩耶。

牛团长有些无聊地放下了望远镜子,吩咐警卫道:“去,马上通知电讯班,给军长回电,也通知沙院里的王旅长,就说有小股日军骑兵骚扰平山,已经被我全部歼灭。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歼灭敌人,敌人,具体的数目正在清点中!”

砰砰砰!远远的,一阵阵沉闷的枪声把平山城里的中国官兵吓了一条,因为,凡是有作战经验的人都知道,那种沉闷的枪声,意味着有非常非常巨大数量的步枪射击!

牛团长急忙端起望远镜子观察,只见在稀疏的树林间,中国左翼的步兵营已经在里面向着中间日本军队据守的位置进攻,可是,在他们的一面,忽然纷纷扬扬地乱成了一团,大片大片的官兵倒了下去!

敌人袭击!敌人!敌人有埋伏!

牛亮团长的脑袋轰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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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七章, 残军创造的神话

在望远镜子里,平山城的最高指挥官牛亮团长牢牢地盯着战场。

秋山好古的重兵,埋伏得相当好,第一阵乱枪,就将毫无防备的中**队报销掉了一少半,接着,一个骁勇的骑兵大队方阵雪崩一样从树林的一面隐蔽地点浮出来,向着混乱中的中国步骑兵部队冲过来。

中**队猛烈还击,冲锋枪的射击使日军骑兵大片片地栽下来,无数的战马翻滚着。还有十几名骑兵因为碰撞头破血流,非死即伤。

但是,遭遇了相当严重的损失以后,日本骑兵的浪潮,还是铺天盖地地卷过了那片平冈,铁蹄过后,片甲不存。

到处都是模糊一团的血肉,整个平野变成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牛亮团长目瞪口呆,“完了,完了!中了小鬼子的计了!”

城镇的守军,一个个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是一名连长机警,立刻向着炮兵喊:“还愣**啥哩?快打呀!”

他的话提醒了附近的六零小炮士兵,立刻,炮弹噗噗通通朝着日本人的骑兵队伍就猛扔起来,牛团长也风风火火地窜到了野炮阵地,下令所有的四门炮一起轰,轰,给老子轰死小倭瓜!

日军虽然在左翼一路得逞阴谋诡计,但是,中**队密集的火力在短暂的反击中给给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二百多名中**队无一生还,而日本军队也伤亡二百余人,包括一百四十多匹战马的话,日军的损失甚至还大于中**队。

另一路,日军骑兵根本没想到,那里有一条不大的干沟,还有几丛灌木林,荆棘象盛开的花坛,做秀出几个巨大的圆形障碍物,这成为中**队赖以支持的阵地。

日本骑兵呐喊着冲出来,埋伏的人马突然攻击,造成中**队当场伤亡七十余人。队形被打乱。当中**队清醒过来急忙撤退时,已经面对着日本骑兵的正面围堵。

眼看挥舞着雪亮马刀的日本骑兵瀑布一样卷过来,中**队就知道,倒霉的时候来了,于是,他们急忙团结起来,组成密集的阵势,向着可以依靠的地形转移。于是,那片荆棘丛林就成为整个战斗的支撑点儿。

一名连长成为最高指挥,他大声地呼唤着部队,但是,枪声阵阵,根本听不见,他们只能本能地向障碍处躲避。

日军骑兵不能直接冲向中**队,蹂躏之,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就这个停顿,挽救了中国人的命运。

边缘的中国部队奋力射击,冲锋枪的火流将正面的日本骑兵扫得死伤无数,步兵携带了三挺轻机枪,架到了合适的草地上,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三挺机枪的威力让至少四十余匹日本战马被射杀,上面的骑兵在高速的冲击中,狠狠地甩出,很难还有生存的希望。

这些乱七八糟的日军战马和士兵的尸体,成为后续的日军行动障碍,尽管日军骑兵根本不顾及战友的伤亡一个劲儿猛冲,可是,那些肉泥的滑软和障碍,将更多的日本骑兵绊倒阻隔,使之行动更加迟缓。

于是,他们反而成为中**队的靶子。

五六分钟内,中国的三挺机枪喷射出大约六千发的子弹,几乎将正面所有的日本骑兵群都扫了个遍。宽阔的原野上,除了这里的一片荆棘丛障碍物,再没有任何死角,机枪疯狂地扭转着枪管,让一丛丛的日本倭瓜变成了血淋淋的葫芦。

中国步兵的火力,也迅速就压垮了树林埋伏的日军射手,虽然日军的神枪手很厉害,可是,面对随便扫射根本不睁眼看就有效果的中**队,日本人只能痛苦地承受因为军事装备的巨大差异所带来的痛苦。

十五分钟以后,正待冲击屠杀中国步兵的日军骑兵一个大队,基本被消灭,只有四十多名士兵见势不妙,果断地转身溃逃了。

埋伏的日军士兵也抵抗不了中**队的火力,只能夹着尾巴,迅速撤退。

“追!”打红了眼的中国右翼部队,虽然只剩下了一半人,一百二十几名,却呐喊声声,向着日本军队的隐藏地点杀去。

日军**全线撤退。

中**队奋勇当先,继续追逐,一百多人的队伍,追得数百上千的日军慌作一团。

“杀呀,杀呀,不能让小鬼子们给逃跑了,”

“对呀,每捉一个倭瓜,赏大洋十块呢!”

“屁,这么便宜?要不是报仇雪恨,老子才不稀罕呢!”

“那个,快,打!”

边喊边追,这支残军竟然完全不顾死活地撵着日本骑兵的屁股乱创。

其实,刚才这支残军的反败为胜,还有一个重要的幕后推手,那就是城镇里的炮兵,四门野战炮虽然打得很乱,可是,在日本骑兵大集团的隐藏阵势里,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数十门小六零炮的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更是让日军摸不着大头小屁,秋山好古中将观察了一会儿,认为无法取胜,果断地下令撤离。

于是,世界战争史上的一个奇观出现了,一个被阴谋诡计引诱进入圈套的肉馅儿,反着击败了蓄谋已久的大群敌人,还可着吃奶的力气猛追,一路上,因为树林和沟壑的阻挡,造成日军行动的困难,使这支残军竟然追着日军骑兵,一刻也不停,还取得了重大的战果。

亲自指挥的两次作战,让秋山好古中将敏锐地判断出,日军的装备的战术根本不是中**队的对手,他终于相信了,即使不使用坦克军团,中国新军照样是世界一流的军队,日本军队已经无法再象九年那样横冲直撞,欺负老实人了。

“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秋山中将在心里一直苦闷地责问自己,疑问他人,因为对战役的胜利希望彻底失去了信心,中将决定终止骑兵集团的突击战斗,他要求各部队,转折方向,向东面的原路撤退。

中国的出击部队,是由骑兵和步兵混合组成的,看到敌人慌忙奔溃,急忙追击,骑兵当仁不让,一面猛射,一面给步兵转让战利品。

尸体的不要,俘虏的不要,破军装的不要,只要最珍贵的东西,马!

尸横遍野的日本骑兵,将大量的战马遗失了。庄稼地里,道路上,沟壑边缘,树林中外,到处都是伤马和乱马,晕头转向地盘旋,等着新的主人来收拾。

“追,给老子追死他们!”连长这时候能够充分展示自己漂亮的歌喉了,士兵也找着了头头了。一百余名士兵分成三股,各为一个排,在日军后头猛撵。

“撵到汉城,灭了倭瓜!”

“撵到东京湾,把倭瓜都踢到海里喂王八!”

城镇里,守军一看到日本骑兵崩溃,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自行跑出来,剩余的上百名骑兵加入了往前追赶敌人的任务,步兵则向满地的日本伤兵冲过去,活的,当即就扫死,或者用马刀砍成木头,或者拖着双腿往树上砸,或者用刺刀捅,反正不想要活的。

那个负责引诱中**队出战的大股日军,试图逃跑时,被追上,虽然他们勇敢地面对惨淡的现实,表现出了武士道的精湛技艺和思想真髓,还是不能对抗物质能量极大的中国士兵,英勇的日本士兵用步枪和马刀消灭了六名中国士兵,然后,剩余的四十一人,全部玉碎。

中**队基本上放弃了平山,全力追击。

这是一支残军,一个团两千五百余人,连番的血战,已经取得了歼灭敌人一个联队主力的重大胜利,又将三个联队的秋山好古,日本最精锐的,唯一的骑兵旅团追得兔毛乱窜,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中**队发誓要追出个样子来。

不断有逃跑不及的日军被中**队的乱枪格杀。

日军由有序的撤退,逐渐变成了惊慌失措的败逃,特别是后尾的部队,因为道路狭隘,通行困难,逐渐有数量不等的大群日军被阻隔在后面,逃跑不及。

于是,日军就地展开反击,骑兵挥舞着马刀,晃动着小巧玲珑的袖珍体形,狼嚎着返回冲锋。

中**队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快冲吧,小倭瓜!老子喜欢你们!”

只要被中**队跟踪追逐上的,一般情况下,日本军队是跑不出的。

战斗往往在几分钟内就结束,十几名,几十名日军,在金属的潮水里被打成了筛子,一个个悲哀地呼唤着日照大婶的名字,念着天皇陛下,断了倔强的驴脾气。

最先追赶的残兵,士气最为高昂,部队遭到日军的阴谋伏击,伤亡一半,使整个部队战士都气疯了,小倭瓜的阴险狡诈,让官兵们义愤填膺。决心得理不饶人,把小倭瓜们撵到海里去喂鱼。

先头部队约一个连的兵力,撵着日本名将秋山好古的一个旅团骑兵的绝大部分,约五千名骑兵,追呀追,一刻也不停。一直追出了三十多里。

秋山的数千铁骑漫山遍野到处乱窜,分成了许多路,逐渐向东汇聚到了河边。

这是条不小的河,蜿蜒向南,和临津江,汉江最后合流,一起汇入大海,河面宽阔,约六十多米,因为夏季的枯水期,只有两片荒泥滩和一道纤细的明流。

“沿着河向南!向南!”秋山觉得,既然和中**队作战不利,就必须干脆彻底地退,所以,也不布置军队的断后和反击,在他的心目中,数千骑兵还怕什么?中国人的追击?笑话,满清帝国的大军来追日本人?顶多就让他们跑几里路得了。

中**队没有停战,不是想停,牛亮团长忽然想到,自己的城镇里还有许多的物资要看守,万一给日本再施展一个阴谋诡计反过去埋伏一支兵马趁机夺了城池,他就是哭也跟不上了,可是,他根本指挥不了部队!部队全乱了。

“追呀!追呀!日本人队伍里有很多大闺女,谁逮着就是谁的!”

“日本可有钱儿啦!他们东洋就是用黄金铺地,白银盖屋的!”

“对呀,日本的大闺女可温柔啦!”

“日本人的钱可多了,以前咱大清朝赔的几亿两银子,都揣在小倭瓜们的腰带上哩!”

向来,每一个国家的军队都会为鼓励士兵的作战士气和野蛮的斗志而想出一些花花肠子,日本士兵整天惦念着中国大陆的花姑娘和丰富矿藏,其实,中国人长得也不是多俊,中国的物产一平均,少得可怜。那全是日本军阀的把戏。不过,现在,他们遭遇了可怕的对手。

栗云龙的政工干部,得到了上级的详细指示,在宣传和日军作战的时候,除了日本人如何忘恩负义地欺负好人以外,还有他们是中国人的孙子,孙子反过来打爷爷,爷爷自然不能姑息养奸,姑息迁就。还有,日本人的钱实在太多了,日本的女人实在太温柔可爱了,把一群群中国愤青牌色男鼓吹得两眼放出了精光。一听说日本人,马上对金银和女人条件反射。开动第三条腿,跑得飞快。

追了半天,一直不见黄金白银,更不见日本的女人,中国官兵更加不爽,“娘的,他们的好东西都在汉城放着哩,追,追到汉城,每人分一千两黄金,十名黄花大闺女!”

一百余人,将一路上的日本骑兵统统放倒,远的用狙击步枪,近的同冲锋枪横扫,反正不留一个活口。“这种牲口又不能骑,要了也白要!”

当日本骑兵转折南向的时候,其后尾的队伍大乱,于是,秋山中将让其他骑兵先退,自己带领亲信卫队,转而坚守在河口,原先可以渡河的地方,现在还有几十艘小船,因为争先恐后抢夺,日军乱成了一团。

秋山很后悔,要是坚持和中**队作战的话,说不定还能稳定部队,最起码不会象现在这样混乱。

“快,中国人来了!”

“真的吗?哇呀呀,中国新军来了!”

一声声惊慌失措的呼喊,让一群群日兵象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队伍越来越混乱,渡口的日军甚至为了船而自相残杀,几个家伙可能对于长官的严厉约束有所不满,居然趁机公报私仇,下了黑手。

乱枪声让更多的日军慌了心神,很多日军直接驱赶战马向着河流里猛冲,试图跋涉过江。

显然,河水虽小,淹死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好几个日本骑兵就在河水里一摇晃,就飘离了马鞍,在水面上哈噗哈噗地歌唱起来。

确实在这时,中**队的前锋数十人,赶了上来,就在河边,和日军展开了激战。日军非常英勇的后尾部队,挥舞着战刀就冲过来,一队队一片片,训练有素,碎裂整齐,堪称一绝。

但是,只要看过日本影片《乱》的现代人,都知道对付这种骑兵阵势要的只有两个,一是冷静,不要转身溃退,二是火力,只要火力够,骑兵前面遭受打击,后面必然溃退,在日本的幕藩时代,大名们互相争雄,甚至内部相残,某大名的三个儿子为了争夺藩位,公开血战。骑兵和步兵,步兵和步兵,骑兵和骑兵,种种战斗非常精彩也非常残酷。《乱》一剧,真实感的场面给人无比的震撼,显示了日本影人的悲壮历史观。

日`本骑兵冲上来了。

“打呀!”

中国骑兵迎面走上一道大坡,就看见了蜂拥而来的日本兵,立刻,毫不犹豫地将火力泼洒向敌人。

数十名日本兵立刻哀叫着栽了。

其余的日兵见毫无抵抗能力,只好转身而逃。

中**队山呼海啸,在后面紧追不舍。

被追得嗷嗷直叫的日本败兵冲进了大群部队中,将之搅拌得一塌糊涂。

日本士兵听到满是中**队的呐喊,也不知道有多少,心慌意乱,惶惶不安,部队建制被彻底破坏。

于是,悲惨的一幕,也可能是在日本近代战争史上最悲惨的事件发生了。

日本骑兵纷纷扬扬王河滩里躲避,争取墙过河对岸,可是,经过了试探的骑兵都知道,大多数的地方都不适于强渡,只有少地方才能勉强过去,他们想往后面撤退,但是,后面的日军骑兵海潮一样往前拥挤,部队乱成了一锅粥,最后,后面的追兵压力和死亡的恐惧压垮了前面官兵的努力,只见一波一波的日本骑兵,疯狂地向前拥挤。

中国骑兵冲到了河岸上以后,才被这壮观的场面所震撼。“妈呀,到底有多少日本兵呀!”

也许,要是知道有这么多的日本兵的话,中国人绝对不敢追的。

“还愣什么?咱的大队马上就到,咱上去揍他们!”关键时刻,还是野蛮的愣头青厉害。

于是,中**队继续冲锋,射击。

日军更家混乱,潮水一样崩溃,就连秋山好古中将都忍不住被亲信们所裹携,踏着前面骑兵的痕迹闯向河对岸。

二十分钟以后,中**队站在河流边上,触目惊心地观看着被堵塞了的河流,只见数百米的宽度上,河流已经完全被堵塞,密密麻麻的日本骑兵在河里挣扎哀叫。还有更多的尸体已经被骑兵踩成了稀烂,在胡乱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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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八章, 杀俘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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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奇迹般的结果,中国新军驻守在平山城的第二军第八师团第十九旅团三十八步骑兵混成团,仅仅只有两千五百人的标准配置,其中骑兵七百三十二人,就将一个日军最精锐的,唯一的独立骑兵旅团打得溃不成军,损失惨重,两天之内的数战,还包括了后续的追逐战,日军八千二百余人,能够活着回到临津江东岸的,只有三千八百五十六人。品书网 折损大半。而中国守军,尽管遭遇了秋山将军的圈套,总计的损失还不足六百人。日本骑兵旅丢弃了大量的战马,武器装备,弹药,还有宝贵的士气。

前锋之战,打得日军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最精锐的部队,在最普通的中国军队面前,被证明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夯货。

站在临津江岸上,秋山好古旅团长本来是要自杀成仁,谢罪天皇的,可是,被卫兵们死死地拦截了,于是,哀伤成疾的大日本皇国第一骑兵名将,当年曾经在朝鲜战场上蹂躏满清帝国大军的秋山中将,在马背上僵硬地躺着,又被士兵抬着,才勉强回到了汉城。

中国军队无疑发了横财,数千匹东洋马,都是改良杂交的新品种,基因污染问题还没有出现,随便捞到家里都是好东西啊,就是被打死了的战马,也是现成的,没有经过这精那药剂的添加,纯粹绿色食品。尸体的味道不好?没关系,俺只要耳朵就中,杠杠滴。

五百多名日本伤兵被俘获。

牛亮团长亲自骑着刚缴获的日本大洋马赶到了那个巨大的,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却不知道姓名的河流上,感慨万千:“老子真的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大呀!”

密密麻麻的日军尸体将河水堵截聚集起来,无数的蚂蚁还在蠕动,还有高高低低起伏错落的呻吟声,可是在他听来,确实美妙不可言传的歌声,这就是主观情绪造成的不同。

中国军队的骑兵,耀武扬威地站在河岸上,用战刀在空中甩着一圈圈儿的光芒,逼迫着一`大溜儿的日本伤员慢慢地在河滩上走来,再慢慢地爬上岸脚。接着,早有人过来,帮助捆绑。

两名士兵一把抓住一个日本伤兵,将他推倒在地上,“跪下!跪下!”

那个日本兵个子很经典,很标本,纯粹东洋人,绝对没有基因突变,所以,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中国满洲大汉给按到潮湿的泥地上,自然没有反抗的余地。不过,这不妨碍这小子的挣扎,他转过头来,惊慌地喊叫:“老爷,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见他汉话说得还挺溜,两名中国兵笑了。一个在他的后脑勺上狠狠地砸了一拳,喝道:“乖点儿,小倭瓜!”

“饶命!”小倭瓜拼命地挣扎着,不肯就范。

“喂,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就这么下场了还不肯听大爷的话?是不是想找死啊?”一个中国兵揪住那小子的后衣领口。

原来,那日本兵以为,中国士兵要用绳子吊死他。

“行了,吊死你老子还嫌晦气呢!快点儿,想活的乖些。”

两类黄种人的对话比较困难,但是,因为敌视和重视,双方都给士兵灌输了一些最简单的语言。所以,居然还能勉强交流,真是奇迹。

日本兵被绑起来了,中国兵狠狠一个歪脚脖子,把这丫的踢到了旁边的大沟里,没想到,这家伙爬得贼快,一翻身,背着被捆的双臂,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饶命!”然后是几里瓜啦的一阵太平洋鸟语。

目瞪口呆的两名中国兵勃然大怒,狠狠地用自己的巴掌和这位东洋的,热情洋溢的语言学家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看着他温文尔雅地掉到了沟壑里被羁绊住再也不能翻身:“下一个!”

那边,更多的日本兵被从尸山血海中拽了出来,然后,押解上河滩。

许多日本伤兵已经被自己的战友和战马踩成了局部的扁平状态,令人发指。负责清理的中国士兵很多人都呕吐了。

日本人的惨叫,因为开始的麻木和现在混乱的日军骑兵已经逃远,战场空前地寂寞而格外响亮,简直是响彻云霄,惊骇得许多马匹惊慌地蹦跳着,不肯安静。

“惨呢!”就是被军中政工干部们不断渲染,已经对日本军队恨入骨髓的中国普通士兵,也忍耐不住内心世界的本真善良,满怀着怜悯。

一个日本兵被几匹马趟碎了下腹部,其他部分还保存得好好,因而,头脑清醒,痛苦可能来得更加猛烈,于是,哭泣惨叫的声音格外高,好象某些女人的兴奋时期。

上千名日本伤兵在河流和泥泞里挣扎,蠕动,濒临死亡,不甘地挣扎,那种情况,实在是可怜。

牛团长看到了这一幕,亲自驱赶着战马巡视。

“救命!救命!大人!”

好几个日本伤兵狂呼。

“八噶八噶八噶。”也许咒骂才能让疼痛减轻一些。

还有几个日兵,恰好看到了谁失落的战刀,能够残留有手臂的,赶紧抓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抹着。力气大的几下成功,力气小的更加新的痛苦。

河滩里,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帮助这些倭瓜吧,他们不仁,咱不能不义,是不是?”牛团长吩咐所有的士兵,都去帮忙,让日本人痛痛快快地去吧,“打发他们赶紧上路,到天。地狱里去报道!我的娘!”他的头铺都发麻了。

仅仅在这条不宽的河流里,以及周围三里多的河滩和河岸上,就有七百多名日本士兵奄奄一息或者干脆呜呼哀哉了,没有死透的士兵也被中国军队一个个光顾清点,顺便割掉了两只耳朵,反正他在长着也是摆设。大中国新军正好地需要。

被挑选出来的五百多日本伤兵,一个个被捆绑起来,串成一串儿,驱赶着登上河岸。

“快,快!走快点儿!”中国士兵用马刀的背面,不断地敲击着狼狈不堪的敌人,“就这逼样儿还想打我们中国新军?没尿一泡照照自己的鼠头狗脸儿那吊样儿?”

面对中国官兵的辱骂,日本伤兵垂头丧气,摩肩接踵地往上走。有士兵折了滩里的杨柳条子,劈里啪啦地甩着,驱赶着这群牲口。

“真没劲儿,还没好好打哩!”

“是啊,老子正打得过瘾,噗,没人啦!”

“天呐,真是玄啊,老子这里挨了一枪,对,就是枪子儿,倭瓜叫老子吃,老子偏不吃,偏叫这帮小子吃。”

“你砍了几个倭瓜?”

“三个!”

“都是刀看得?”

“不是,用枪扫的,然后,哦,我真同刀砍了三个,枪扫了几个就不清楚了!”

“娘哎,老子正想同你比赛,看谁砍地倭瓜多,还没有找到你,呸,这帮龟孙子就跑得没影没踪了,真是扫兴啊!”

“老子才扫兴呢!追了半天,一个日本大闺女也没逮着,你说晦气不晦气?日本人把他们的大闺女都藏哪里了?是不是这回没带到韩国来?”

“谁知道,要不,就在汉城里猫着呢!”

牛团长带着大队的人马将日本伤兵和其他吓晕了的士兵都捆走了,驱赶到了岸上,一个个排着队。这时,还有兵们在喊:“这里还有!”

“只要能动的,不能动的就地正法!只要耳朵!”

“不,还有好几个呢,都在泥泞里窝着,妈的头,一点儿伤也没有!”

“没绳了!”

“你个白痴,咱谁用绳了?那不是满地的绳?”

中国士兵当然不会带了绳子来捉俘虏,而是就地取材,将死亡的日兵身上的衣服唰地撕裂,三下五除二就是好几条结结实实的绳子,捆住日本人,也算物尽其用。

清点了至少一个半钟头,事情才弄清楚。

“团长,都搞清楚了,日本人在这一带就死了七百二十一个,我是指割了耳朵的,还有五百三十七个捆在上面了。”

“不错!让兄弟们把日本兵的东西都带上,咱走吧!一大堆死人,乌七八糟的,看着心里还真堵。”

“好!”

还没有等他们做好准备,就突然听到河岸上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的呐喊声,接着,一群日本人开始了进攻。几里古鲁的日本话象狼嚎一样刺耳。

“不好了,日本的援军来了!”谁说了句。

“快,上去抵抗!”前面的中国军队,立刻跳下马来,将枪瞄准前面,也不管马炮不炮,反正,只有在地上,才能更好地发挥火力。也有少部分的骑兵赶紧后撤,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谨慎低调才能死得慢。

小心谨慎的中国军队采取了防御的姿态。开始了猛烈地射击,而从树林里冲出的日军也很快就撤退了一些。还剩余一些继续射击。

“鬼子真的来了很多?”牛亮团长再也牛不起来,猛然想到日本人其实在望远镜子里,在平山的城北,其实是很多的,他就吓了一跳。心里一沉,不好,贪功冒进,又钻了鬼子的圈套儿了。

心里惊愕,脑门上唰的,冷汗就下来了。

“来人,快撤退。撤!”

“团长,那我们走了俘虏呢?”

“全给老子做了!”

“做了?”

“你还没听清楚?”

“喝!”

这边有团长下令,那边就不再客气,几个人端起冲锋枪,稀里糊涂地将全部五百多名日本伤兵扫了个遍儿。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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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卅九章, 杀俘事件(二)

余下的战斗准确地说应该是剿匪战斗才是,因为撤离不及**躲避树林和沟壑间的日本军队,因为中**队纷纷乱乱的回军队伍而发生了误会,以为是来剿灭自己,绝望之下,悍然进行了殊死搏斗。

其实只有二十余名日本骑兵的偷袭,就让牛亮团长为首的中国步骑兵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因为不明敌情,担心俘虏被敌人重新劫去,干脆一阵弹雨泼撒,统统地清除掉。

然而,牛亮团长的心里,其实老大不愿意,如果将这些俘虏弄到了平壤城里给孙武军长看见,那功劳可就大了去了,长面子啊。

“狙击敌人,掩护主力撤离!”新军在敌情判断不清的情况下,急忙想到的是撤离。

于是,部队分为几股,有的冲上去攻击敌人,有的急忙往洗北方面寻找撤退的路段,有的拖拉着日本人的死活马之类的战利品。

可是,进攻的日军很快就撤了,让中**队恍然大悟,原来是少数敌人的骚扰。

牛亮团长勃然大怒,就这边几十个敌人的扰乱,让自己心惊肉跳,出了很大的洋相,还牵累了五百多无辜的日本兵,如果到时候在平壤城里展开一场献俘仪式,那该多么好啊。

心情有些气急败坏的牛亮团长下令,一定要生俘这些偷袭的日军。日本军队其实并不是专门来偷袭的,他们还不明白游击的意义,只是看见了中**队,惊慌失措,放枪打就是,少数日兵的冲锋,也是抱着无法逃脱就拼命的糊涂想法。并无本意要冲撞中国大军。

在混乱和焦急之中,哪里能够分清楚这许多呀?中**队一听说敌人不多,马上气势汹汹地围攻上去。尽管有稀疏的树林和频繁的沟壑遮挡,还是从几面追赶上去。

牛亮团长一面命令部队继续搜索日本军队遗留下来的物资,特别是步枪,马刀,马鞍等器具,弹药,骏马,一面亲自出马,带领警卫队员,向敌追击。发誓要逮捕敌人,狠狠惩罚。

余下的中国士兵可以放心地修理战场了,许多人去追赶日本战马,许多人在死伤的日本战马旁边呆着,用马刀将那些马剖析开,肥美的好肉割了,打成包,用剥掉的马皮包了,撕扯日本人的军装扭撮为绳索,拴在活马的身上拖走。

“可惜了,这么一大堆的日本兵,要不是,让这些货给咱扛马肉最好了。”

“不错,哦,那几个小倭瓜还没有死透呢!”

“去,拿你的刀再捅几下,直接捅心窝子,也算咱的一点儿积德。”

“你不去?算,我去!这些人不叫个三俩个时辰还真的死不到家呢,可怜呢!”

于是,几名中国士兵走上前去,用着马刀和缴获的日本骑兵用步枪,上了刺刀,在未死透的日本人尸体上乱捅乱戳。

毕刀的刀尖耳一挑,一个日本兵爬起来了,满脸的血污把中国兵下了一跳,赶紧用枪刀一恒,咯,劈进了人家的鼻梁,血流喷洒,将另一名中国饼的脸都染红了。

“救命!饶命!”那个双手背后的小日本兵年轻英俊的脸上,因为可怕的伤口而狰狞异常,竭力在尸体堆上挣扎着,摇晃着,刚被刺伤的鼻梁一带,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可怕地痉挛着。

“糟了,这倭瓜还没死透呢!”

“胡说,他本是好好的。”

“谁叫你不小心呢?”

“怨我?你刚才**媳妇的逼事儿啦?”

“算了,这小子已经被破相了,干脆灭了得了。”

“也只能这样,反正,他就是拉到奉天也做不了好劳动力,身材矮小,连煤筐子高都没有。”

“也罢。”

于是,在这名可怜的倭瓜连连的惨叫声中,几杆步枪刺疯狂地刺杀着,直到倭瓜真的成为血葫芦。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着,试图装死的几名日本兵也被挑选出来,一个个从身体的不同方面刺了透心凉。

“绝对不能出洋相,咱一走日本小倭瓜就站起来跑了,说起来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奉命督杀日本俘虏的班长大人抽着一管土烟丝,吧达吧达美了一会儿,“走,收工!”

牛亮团长的部队终于赶上了敌人,惊慌的日本兵一面抵抗一面继续逃跑,终于被中**队包了饺子,围困在一片树林子里面。因为日军的射击相当准确,依托树林和沟壑的秘密性连连格杀中国士兵,中国士兵恼羞成怒,一面用冲锋枪横扫,一面连连投掷手榴弹,将那里的树叶很快就打成了光溜溜的和尚毛。

十几枚手榴弹最终让那里安静了下,于是,中国士兵冲了上去,将现场占领。

“不要杀,逮活的!”牛亮团长大声吼叫着。

官兵们冲进去,清扫了战场,发现,只有十二名日本士兵,还有三匹断了腿的战马,于是,将之一一俘获。

十二名日本兵,只有五个是完好的,因为手榴弹的威力,全部被炸得暂时失去了知觉,象死狗一样倾斜在沟壑里,中国兵冲过上,将他们一一弄起来,鉴别了下鼻孔,摸摸心跳,当即扯掉其衣服,撕成破条条布,一扭一结,成为上等的绳索,将之双手一背,捆绑起来,然后往马上一拴,拖着走出树林子。

“别走,就在这里吧!”牛亮团长要求,“让所有的官兵兄弟们都来看看!”

战场上,先后有四名中国士兵被击毙,死状极为悲惨,一名被击中了眼睛,将半个脑袋都掀掉了,一名被打断了脖子,血流满地,很艰难地死亡过程令人发指。

在小树林里,很多官兵都来了,中**队去河里取了一些凉水,往日本士兵的身上泼着,水不够,就有一名士兵操着真正的人造小钢炮,对准一名倭瓜的脑袋,稀稀啦啦地撒起玉液黄汤来。

杀红眼儿的中国兵,一个个咬牙切齿,怒目相向。

日本士兵逐渐恢复了神智,一个个凶狠地望着中国人,奋力地挣扎着双臂,当一名中国士兵上前阻挡时,被一个家伙飞起双腿,连连踢着,还一口咬住了士兵的胳膊,咬得又准又狠,痛得那名中国士兵惨叫如猫。

几名士兵上前,有的掐日本兵的脖子,有的殴打他的双腿,有的揪他耳朵,总算把自己的战友给救走了。

这一个小插曲,让本里已经气焰消逝,尽快想撤离的牛亮团长心头的那堆怒火再次炽烈起来。

“来人,把他们给老子吊起来!”

“是!”

好歹旁边就有十来棵不小的树木,要吊起这群日本兵还是容易,最大的一棵树上,就吊了四个日本人。先是吊起来,头朝下,象农村乡间的马蜂窝一样悬挂着。不,象一群澳洲的什么猴子。

不由分说,几个士兵上前,找了荆棘条子,劈里啪啦就是一顿猛抽,抽得小日本倭瓜一个个哭爹喊娘,几里瓜啦,没完没了。

“你悠着点儿,还没玩几下就给你抽死了!”几个士兵埋怨一个心狠手辣的执行者。

中国士兵在旁边欣赏着,哈哈大笑。

“打,狠狠地打!”

“小倭瓜的洋歌儿唱得不赖呀!”

“是啊,跟小娘儿们叫那个一样,嘿嘿嘿!”

战争的残忍,让平时最善良的人都焕发出了野蛮和凶残的本性。一名中国士兵甚至瞄准一名战俘,一颗子弹击中了那兵的下三路,疼得那小子吸溜着冷气,叫唤得跟杀猪似的。

“班哉,班哉!”

牙齿咬得咯咯响,从腹部里艰难发出的沉重的低吟的声音,一阵阵泛起,在小树林的内外久久地回荡,就象一群悲伤的野狼在呼唤同类。

“算了,快些弄死,马上给老子撤离!小心鬼子的其他部队来偷袭!“牛亮团长实在被鬼子的腹式惨叫声给弄得心烦意乱,终于带领人马先撤离了。

剩余的一个排长带领二十几个人,专门负责结果日本兵。

“哈哈,团长走了,老子就是老大!”排长终于出人头地,兴奋得乐不可支:“来人,把爷的刀拿来!”

“排长,您要刀干吗呀?”

“管那么多干吗?爷要刀,肯定有爷的道理!”

“是,排长他大爷,给您的刀!”

“我**媳妇的头!敢占大爷的便宜,好,等修理了这些倭瓜兵以后再来修理你小子。”排长来到了一名日本士兵的跟前:“把他给老子放下来,好好地捆绑在树上,要不,老子天下闻名的杀猪名匠,还真的干不好活儿呢!”

日本士兵全部被重新捆好,“快些,排长,团长让我们走呢!”

“团长大爷哪里有闲心管咱们?咱们悠这点儿也没有关系,听大爷我的,我是排长,什么事儿给你们兜着!”

邪恶的排长开始对付一名日本士兵,先把他的衣服剥光了,成为赤条条的一根雪白黄瓜,然后,开始在上面特殊的部位,精雕细刻。

那名日本兵疼得一阵阵抽风昏死过去,都没有引起排长大人的同情:“快来看看,咱祖上是南皮城里有名的骟猪匠,那可是大大地出名厉害啊,后来,咱家二叔叔是大清朝敬事房里的副手,知道吧,什么是敬事儿房?呵呵,你们不知道了吧?老子就肯定你们这杆傻逼小子是白痴,好,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马王爷三只眼。。。。。。”

自古杀猪宰羊生意的人,特别心狠手辣,心理素质特别强,这个排长先生,根本不听日本兵的哭喊和扭动,继续笑眯眯地做事情,分开那家伙的两条肥腿,“诸位,爷好些天不做这活儿了,实在技痒,你们给老子看着点儿,不要让团长大人万一来了,败坏了老子的兴致!”

“排长,你要干什么?真大要给这小倭瓜剃掉子孙袋?”

“不是这个爷哪里有这么多的精神头儿?”

“去!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老子就是想让这小倭瓜多疼一会儿,疼死他!”

“排长大爷,算了!一刀砍成两段得了!”

“呸,你个麻辣隔壁的软骨头!你知道不?爷的二叔叔怎么死的?就是被东洋的倭瓜们捅死的!侥幸逃脱大难的小太监后来跟咱新军的大爷说,绝对没错,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东洋人做的!”排长大人咬牙切齿:“老子见一个东洋鬼子就给他骟一次,一定要他们全部断子绝孙,”

义愤填膺的排长,当即挥刀下手,把那个倒霉的日本兵疼得嗷一声惨叫就昏死过去。

“这么不经玩呀?”残忍的排长大人,也觉得兴趣索然,干脆左手一探一扭,右手和步枪上卸掉的刺刀**去来回撩了几下,狠狠一抖手腕,用刀尖儿挑着出来:“娘个头,就这么大一丁点儿?简直比小老鼠的东西还不如呢!”

血淋漓的一团肉,在刀尖儿上软绵绵地抖着,一门小炮,两颗炮弹,丑陋狰狞,让许多士兵,扭头就走,一面走一面呕吐。“呸,我入胡排长他大爷,这么恶心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胡排长并不以为自己的工作多么卑鄙低贱,反而格外努力,尤其是当他做完了一个以后,将东西挑着给其他所有的日本士兵看,吓得那些日本士兵一个个浑身颤栗,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早你们他娘的干什么去了?驴油蒙了你们的狗眼儿拉?”排长大人痛快淋漓地欣赏着目标倭瓜:“继续,继续,要不,爷就没有乐趣了!”

“快,排长。老胡,咱得赶紧撤离呢。”

“等会儿,让老子把这群倭瓜全部做了,”一声催促,让胡排长焦急起来,只见他风尘仆仆地来回奔驰,迅速地在那些日本战俘的身上用刀切割着衣服,然后探查细微,最后,切割出他感兴趣的东西,将一个个日本兵弄得昏死过去。

“好了,大爷的事情弄完了,下面,随便你们折腾吧!”胡排长看着地上的东西:“兄弟们,知道不?这些东西该往哪里弄?”

“扔了!”好多中国士兵皱着眉头,骇然地躲避着胡排长的刀子般的目光。

“傻瓜!白痴,狗头!”他喜悦地找了些破衣服片片,终于弄成了一个小包裹,将所有自己工作的成果都放了进去:“懂个大狗屁,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补品,知道不?不管骟什么,骟下来的东西都扔不得的,那都是上佳的好东西,大补啊!肉质细腻滑嫩,清香异常,不用撒盐,咬一口。。。。。。”

“靠他爹的,排长。这些日本兵。。。。。。”

“走,他们还能活得了吗?”

“可是,胡排长,他们毕竟还活着万一咱们走了以后,还有其他的日本小倭瓜来救了他们,咱不是亏了吗?”一名士兵`担心地说。

“是啊,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当到底,送佛上西天,干脆把这群小子一人捅几刀算了。”一名士兵建议道。

“算了,打死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你们的话还真的有趣!有趣!好了,咱们分开来,两人一组,把倭瓜弄得干净利落,打发回他姥姥家!”

中国士兵行动起来,几个围着一个,挥舞着刺刀乱捅,只见刺刀雪亮,把把见红,当即将树上捆绑的日本兵戳成了破烂。

“走!”

一群中国士兵刚骑上缴获的日本战马,就听吧钩一声枪响,胡排长从马背上摇晃了两下,就笔直地,沉重地摔下去。

中国兵炸了窝,赶紧散开,一起盯着枪声来袭的方向。“散开,有倭瓜兵在偷袭哦!”

“快!小心,敌人在暗中!”

中国兵吓坏了,谁也担心敌人在暗处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实在太差了。

呼啦一声,中国士兵从马上跳下来,眼睛盯着四处寻找,。

“吧勾!”又一声枪响,一名中国士兵的手臂一跳,马刀弹飞了。

“上!”中国兵一起发现了某一处沟壑里的秘密。

枪弹与马刀齐飞,愤怒共咒骂一色,中国士兵纷纷扬扬地射击和冲锋,将那片有荆棘的地方包围得死死的。

“起来!”

三个日本士兵,战战兢兢地颤抖着,第四个已经死得很难看了,只有脖子没有脑袋的样子实在另类。

三名日本兵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一个家伙的双手已经被冲锋枪的金属流绞断,可能是麻痹的神经还未苏醒,他居然将残废了双臂耷啦着折了的手腕举起来。

三个日本伤兵一被揪出来,就遭到了中国士兵的殴打。其实,要不是刚才谁扔了一颗手榴弹的缘故,这仨小子绝对还在抵抗着,手榴弹的威力,让这仨小子都暂时休克了几秒钟。

三名日本兵被揪到上面,被仔细地捆绑起来,然后,吊到了树上。

“你爹的,敢在中国新军大爷爷的背后暗算,真是胆大包天!”

几个士兵将胡排长弄过来,老胡伤在咽喉处,已经不行了,只是指着日本兵,眼睛凶狠地瞪着说不出话来。还没等战士们喊几声,他就挂了。

这下,士兵们火了,立刻拳头如雨,把这仨偷袭的日本兵修理得够惨。

“来,把他们给老子剥了!给胡排长报仇雪痕!”

“对,给这仨小子开膛剖肚,剥皮抽筋!”

“对!绝对不能轻饶!”

日本士兵被刺刀挑掉了衣服,重新放下来,四肢结结实实地捆好,然后,一名中国兵抄起马刀,当胸一下,就豁开了一个家伙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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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零章,坚守平壤

前锋战斗的胜利辉煌,令中国新军第二军的军长,驻守在韩国平壤的镇守使大人孙武先生,有些惊喜交加,难以想象,“真的是胜利了?不会是牛亮这家伙胡乱报告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严厉地给平山城的老大牛亮发出了措辞谨慎的命令,要求他立刻摔着所有的部队,携带所有的物资,驱赶所有的韩国百姓,以一部官兵为断后,其余全部返回到沙院里的郡城,然后,徐图向平壤靠近,最终,返回到平壤城里,他敦敦告诫老牛:“只要你能率领部队安全地回到平壤,就是大功一件!”

孙武最担心的就是日军的进攻是持续的,前期的一些小做法是圈套,是花拳绣腿,故意示弱的阴谋诡计,所以,他已经派遣了一支骑兵营,几乎是平壤城里最大机动部队了,向着东面运动,目标是,掩护平山的牛团能够顺利地撤退回来。他还要求,沙院里的中国守军某旅,在接应了牛团以后,一刻也不要停留,立即就返回平壤,:“只有平壤才具备决战和长期坚守的条件!”

为了警惕各部队的主官撤退的必要性,孙武甚至还使用了和八年前中国北洋军阀头目李鸿章先生同样的语气:“谁要是不遵守军令,即使取得了胜利,也按照军法严厉惩处,”

这就是著名的“虽胜亦罪”教条。

这一条,曾经在八年前的中日甲午战争中,极大地限制了中国北洋水陆各军的机智灵活的应对战术,是战争失败的根本原因之一,同时,在八年后,确实英明睿智之举,挽救了数千名中国新军官兵的命运。

从追击敌人,缴获颇丰的河岸旁边转折回来,电讯处立刻就通报了军长的命令,牛团长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发现武器弹药不多,也知道了事情的危急,急忙将平山镇子统统扫清,比如什么的韩国老百姓啊,什么财物细软啊,骡马驴牛羊啊,一股脑儿地扫走了,自然,所有的韩国人也被有效地区分开来,男的给老子扛物资去,女的给老子抱东西去,特别是那些高腰裙子的韩国大姑娘小媳妇,都被牢牢地看准,绝对不能走了一个,那可是新军官兵的心头肉啊,一直忍耐了这多天不肯吃,不是不想吃,而是没有机会,等到了平壤城里以后,一定好好地消化吸收,千方百计地抚慰。。。。。。

沙院里的驻军旅长也派了人来接应,使牛团这个最尖兵的部队,能够顺利地来到了中后方。

一天以后,牛团和沙院里的两个团,一个,旅部,逐渐回到了平壤城中。

孙武军长得到了牛亮团长的详细汇报,并且,亲自检验了他们带回来的缴获物资,什么日本刀啦,马鞍啦,步枪啦,皮带皮鞋啦,东洋大马啦,还有大量的韩国物资与人口,都让他心花怒放,赏心悦目。

“军长,请您检验,这是我们的战果!”

“什么?”

“请您看看!”

“耳朵?”几大麻袋的人耳朵,让孙军长几乎要呕吐了,不过,当问清楚是日本士兵的头上割下来的以后,他就很舒服了。

“很好!我一定兑现我的诺言。”当即,这名很牛叉的团长就被提升为副旅长,军衔由中校上升到上校。这一级别,在战功卓著的中国新军中,是很难的。

这些,都不足以让孙武军长兴奋到极点,只有第二天夜里,平壤城周围四下里劈劈吧吧响起的枪声,才让他高兴得跳起来:“是谁的兵?叛乱的韩国人?”

“不是,军长,我们已经查明了,是日本军队或者是韩国的主力军队,韩国老百姓没有枪的,即使有几杆猎枪,也早就叫我们没收了。”

果然是日本军队赶来了,这就证明,孙武的感觉确实不错,日本人这一回动了杀机,主力部队上来了。

孙武亲自登城观察,发现,值班的战士们已经牢牢地守卫在各自的地点,坚固的平壤城外,有数座小山,都还在中**队的手里,在孙武的严格命令下,部队警惕万分。

在平壤城中,目前拥有中**队两万三千人,数量庞大,足以坚守,在城西一带的几个城镇里,还有数千士兵。

夜幕中,敌人的旗帜看不清楚,但是,那种篝火的数量之庞大,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无边无际。

敌军距城十里下营,少数袭击战斗已经发生,但是,没有成功,在中**队的密集火力下,敌军稍一接触就败下阵去。

夜幕里,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的星光灿烂,更显得夜色之黑暗深渊,平壤的周围,山峰丘陵环伺,中**队牢牢地守卫着,更加修筑着新的工事。

平壤城的重要,不仅在于周围腹地的宽广,经济发达,更在于其同我国南京相当的地势,平原出峰峦,增加了守卫的便利。孙武决心守好这一带,同时,迅速向军团总部通报。

栗云龙立刻就指示,继续坚守,等待大军增援,勿得冒失出战。

日本陆军元帅大山岩还在半路上,就已经得到了秋山好古旅团受到严重挫折的事情,当即下令,主力昼夜兼程,绝对不停息一步休息,骑兵要将自己捆绑在战马上,不能停滞一分钟,否则,将以贻误军机罪惩处。

元帅在日本,本就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更兼和中**队作战,要洗刷外交被侮辱的惨痛,日本官兵的作战意志非常顽固,秋山中将没有被惩处,大山元帅原谅了他,只是要求他的骑兵为先锋,迅速为主力军的向导,同时,主力日军和更多的韩国部队,源源不断地向着西方挺进了。

中**队坚守不战,因此,就丧失了一个绝佳的击溃敌人的时机,实际上,这是英明狡诈的大山元帅的一个阴谋,他派遣的前锋部队并不多,主要是扰乱中**队,一路上,冲过了临津江,沙苑河,直扑平山城,再进沙里院,已经人去城空的环境让大山元帅恼羞成怒,遍地的日本兵尸体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只有一千多名的日本骑兵,张开了形势,在夜间布置了许多的疑兵,同时,派遣若干部队,对附近的山峰和丘陵高地进行试探。这样,使情况不明的中**队,不得不坚守在城市里,没有机会敢来打击日本军队。其实,日本军队经过连续的长途跋涉,非常疲劳,队伍`也散乱不堪。如果直接投入战斗,其战斗力远远不能发挥正常。

等到了白天以后,日本先锋部队继续施展阴谋诡计,将兵力隐蔽起来,布置在周围的树林和沟壑之间,以少量的骑兵往来巡视,同时,也不断地派遣步兵去窥探中**队在城外的防御线,制造紧张气氛。

等待主力军前来的孙武军长,比较谨慎也比较呆板地执行了婴城固守的战略,没有去理会日本人的花样,在他看来,不管怎样,只要日本人敢来进攻,那都是他们的错儿!他在等待着。

中日两**事将领的谋略结果,使战场上出现了三天以上沉寂的场面,直到第三天的中午,冷静才被打破。

日本大山岩元帅终于来到了平壤城外,用望远镜子窥探着中**队的阵地,一面观测,一面评价。他威严的气度,漂亮的元帅服装,让所有跟随出行的日本官兵一个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不错,中国新军的城防系统很坚固,做得很好。”目空一切,居高临下的心态,使元帅并不妨碍对中**队的准确评价,好象是一个高明的老师,在欣赏着小学生的作业,夸奖你的好,并不是完全赞赏你,而是一种轻蔑。一种欲擒故纵,欲抑先扬的手段。

果然,元帅冷笑着说:“和他们的祖先一样,都是善守的将军,不是敢于野战的大将。我真奇怪,汉唐天朝的身影,怎么再也听不到了?”

元帅把前锋部队秋山好古的失败,当成了他以骑兵猛冲步兵城池的愚蠢指挥。对中**队的野战能力,非常怀疑。“满洲人的精锐铁骑,被我们八年前证明,不过是好事者的信口开河!”

“元帅,韩国汉城第三师团到了,”

“好,让他们的将军来见我!”

“嘿!”

第三天的中午,日本军队和他们的盟友韩帝国的军队,已经聚居起来十万大军,将平壤城完整地进行了环状态的包围。主力是大山岩元帅的日本鸭绿江兵团核心的日本第一军黑木为桢大将,参谋长藤井茂太少将的部队。总数是三万。

元帅的布置相当精彩,以主力在东部队突击驱赶,压迫中**队向城中退缩,然后,再占领了附近的高地,对城中敌人进行炮轰,迫使中**队突围向西溃退,那么,在西部很零散的韩**队,就可以起到很重要的阻截作用,大量地杀伤中国人。

几乎是围城缺一的日本版,大山元帅很精于战略谋划,他的暂时参谋长是内山小二郎少将,年轻的少将是日本皇军小有名气的战略家,倍受天皇和元帅的宠信,他们直接指挥下的日本军队有两支,一是第一军。管辖之下的日本军队有:近卫师团(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第2师团(师团长西宽二郎大将,后换为西岛助义中将),第12师团(师团长井上光中将),兵站部后备步兵十二大队,同骑兵(支队长秋山好古少将),炮兵各一中队,并同工兵若干。

第二部分是鸭绿江军两万八千余人,司令官川村景明陆军大将,参谋长:松永正敏少将。所管辖的部队有:第11师团(师团长鲛岛重雄中将),后备第1师团(师团长阪井重季中将),后备第16旅团。

韩国的汉城方面,也调集了相当的部队归于大山元帅指挥,其实,整个韩国的军队,已经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韩国的正规军,目前经过大半年的整编和日本军队的武器装备供给,日本方式的训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总数达到十五万的韩帝国兵团,在汉城就聚集了四个师团,三个独立旅团,其首席的顾问和训练总监都是日本人,每一个师团或者旅团的参谋长一职,照例由日本军官来担任。

韩国第一师团,第二师团,第三师团,第四师团,目前已经到达了平壤前线,独立一旅,二旅正在运动过程中,韩国的第五到第十师团,正在后方逐渐往西运动,一部分将担当物资运输和保护的部队,一部分继续上前线作战。

为了便于控制,韩国的师团级别虽然高,其具体的士兵编制并不多,基本上一个师团就是一万人。

“进攻吧!让韩国一师团来!”元帅命令道。

守城必守山,是中**队的宗旨,也是日本人要拿下平壤的障碍,周边的高地是日本军队必须取得的。

“炮兵准备!”

日本的炮兵部队能够赶到前线,是大山元帅所兴奋的,也是他放胆进攻的底气。

“可惜,儿玉将军没有来!”

日本总参谋长而玉源太郎,是公认的日本第一使用大炮的专家,就连一向傲慢的大山元帅,也不得不佩服。

通讯兵将电话线架起来,使元帅得以直接和韩国第一师团的朴知敏少将通了电话。那边,韩国少将头如捣蒜:“嘿,嘿!嘿!”日本式样的军事训练,在军官们的印象,远比士兵要强烈得多。

孙武一直在紧张地观察着形势,他认为,目前的情况下,等着敌人进攻固然消极,可是,不到时机就反击,危险更大,擅长于特种作战的他一直按捺不住派遣少量兵力偷袭敌人的欲望,都是参谋们一再以军团总部的要求才忍耐住了。

“没关系,不到日本军队疲惫不堪时,我的特战部队是不上的。”

第二军也有精锐少量的特战部队。

日本军队的大炮开始轰击了。

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将平壤城的东部两侧的高地完全覆盖住了,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一团团浓烈的烟雾腾起来,携带着乌黑的泥土,炸弹碎片,象一张黑色的幕布,试图遮盖天空,泛滥的火光在这黑色的烟雾中闪烁,大地震撼,响声震耳欲聋。

坚守在工事里的中**队急忙躲避,闪进了早已开挖好的坑道中。士兵们抱着枪,倾听着剧烈的爆炸声,一面高声地评论:“我靠,这么猛的大炮啊。”

“不错,够劲儿,”

“幸好我们在这里猫着,要不是,早就给鬼子的大炮给打碎了,”

“可不是,碎德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我的娘,要不是这坑道,我老哥这么粗这么长,这么漂亮的。。。。。。”

“大噶子,你的什么?”

外面,传进来的硝烟呛得官兵们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的这个,这一辈子可就白长了,还没有祸害一个大闺女呢!”

“去你爹的蛋!在打进平壤的路上,你没有对韩国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做过什么坏事儿?老子就不信,你个谗嘴猫就不吃鱼。”

“二娃子,不怕你笑话,老子确实上了好几个,但是,都不是黄花大闺女呀。”

“扯**的头!”

天南地北荤作料的战场聊天,就在轰轰烈烈的敌军炮声中进行着。其实,谈话内容低俗不堪,在面临着随时随地死亡的威胁面前,没有人还能够讲究道德的面纱。

日军的炮火猛轰了二十分钟,几乎将那些高地上的可疑工事都炸平了,大将才回到自己的临时指挥部,让其他军官具体指挥。近卫师团的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自然地接过了指挥的重任。

作为近卫师团,日本号称第一流的荣誉模范师团,浅田信兴中将决心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限,只要拿下城外的工事群,就是死伤多少人也没有问题,都不会受到责备的,反正,近卫师团又不会伤亡一个士兵。

日本的炮兵一停,嚣张的韩国第一师团就派遣了两个连队,向着中**队据守的高地冲来。紧接着,朴知敏少将又派遣了两个联队,使进攻的波次显得非常协调,体现了他精湛的指挥艺术。

日本军队,韩**队,无数的军官们都高高地昂起了望远镜子,开始观察那些进攻士兵的位置。

五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韩国士兵由小心谨慎地半弯曲姿态到大踏步地冲锋跑步,手里端着明晃晃的日本制造的步枪刺刀,那个贱步如飞啊,比他们的足球队员还要猖獗。

突然,寂静的高地上,涌现出一片黑铁色,还有少许的反光,一洞洞的枪管就平地生出,在韩**队还在哇哇乱叫着飞奔时,那些枪管里已经喷射出可怕的火焰。

火焰是那么密集,那么嚣张,那么令人难以置信,象密集的雨线,封锁了所有的道路,韩国士兵开始跳起了战场舞蹈,不是美国夏威夷人和巴西人民的桑巴舞而是“伤疤”舞。

无数的子弹将无数的韩国士兵绞杀在战场上,扭曲着各种各样姿态的韩国士兵,无一例外地最后倾倒在被炮弹耕耘得火热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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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一章,夜袭

孙武军长没有果断地出击,还在于军团总部的一个阴谋战略,要吸附日军主力于平壤城下,聚而歼灭之。绝对不能以第二军的一个师团就击溃日军,那么,将很难歼灭,击溃战最没意思。

栗云龙的构思的确不错,歼灭了日本的鸭绿江兵团,就等于歼灭了日本整个陆军的六分之一。日本的全部主力海陆军有三十七万余人,其中海军三万。分成正规野战部队和其他部队多种,说起来,也就是六个军的规模,每军三万人,在最必要时,可以将其他部队都加入到野战中中,实现一个军可以统帅六万人的最大数额。

中**队火速赶往平壤,只见从丹东到平壤的路途上,中**队的骑兵,步兵,炮兵,汽车兵,坦克兵,当然,还有最精锐最新式的空军第一中队,各种运输队,络绎不绝,最前锋的骑兵已经达到了距离平壤不足一百里的平城,主力部队则还在清川江上的新安州,相距三百余里,这时候,就出事儿了。

平壤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两天,韩国步兵为先锋的战斗屡战屡败,第一师团的多次冲锋都宣告失败,整整一个师团,大约一万人,因为冲锋高地的战斗,就被击毙了四千三百多人,还有近千伤兵呆在阵地上等着救援,好歹有六百多名伤兵自己坚持着爬回来了。

折损过半的代价,让韩国少将师团长朴知敏非常恼火,也让日本的总指挥,大山岩元帅恼羞成怒,因为,这时候的日本还未对中国新军正式宣战,只是抗议,强烈地抗议,日本鸭绿江军团的西进,打的名义是日本盟友志愿军的旗帜,总的兵力形式上是韩国人来统帅的,第一师团的朴知敏少将是第一指挥,可是,这样的人物,牺牲这么惨重居然还啃不下两座小小的高地,让他恼羞成怒,在日本参谋长内山小二郎少将的建议下,朴知敏少将将这六百余名怯于前进,勇于溃退的官兵,集结在一片谷地里,同时调集了好几个韩国师团的军官和部队,前来观看。

当时,有上万人观看这悲惨的一幕。

朴少将下令,让这六百名伤兵抽签,以五比一的比例,使抽中签的士兵站到另外一边,最后,得到了一百二十名士兵。朴少将在前面,日本参谋长内山小二郎少将在旁边,四个韩国师团长和两名独立旅团的旅团长在附近,一起导演了韩**事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件事情。

作为名义上的韩国集团军的参谋长,韩国的文官,军部次大臣李举国也在旁边观看。

一百二十余名韩国伤兵被浇灌了食用的油料(当时日军尚未使用现代武器,不需要汽油和柴油)然后被刺刀逼迫聚集到谷地最低矮的一处沟壑里。上面,有士兵点燃了火把,狠狠地投掷下去。

火焰燃烧起来,将所有韩国伤兵身上的油都燃着了。烈火熊熊燃烧,刹那间就直冲云霄,浓烈的黑烟缭绕着象一条毒蛇。

韩国的伤兵痛苦地,尖锐地哭嚎,在火堆里挣扎,奔跑,抢着翻滚,向上面攀登。

少数几个伤兵已经攀登到了沟沿儿上,立刻被韩兵执法队用步枪刺刀捅下去。

几个韩国执法队士兵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悲惨场面,想开枪射击,帮助这些伤兵,被严厉地禁止。

很多观看的韩国官兵,都颤栗起来。有几个已经将精致的裤裆当成了很好的容器,及时发泄了内心的欲望。

十五分钟以后,所有的韩国伤兵都停止了挣扎,哉倒在沟壑里,只有残余的火焰还在继续燃烧,浓烈的腥臭味味道充斥着人们的鼻孔。

“所有的逃兵,都将受到严惩!”朴知敏少将挥舞着战刀,声嘶力竭地吼道。“韩国士兵,上至师团长,凡是敢临阵脱逃的,一律格杀!”

日本参谋长内山小二郎少将也森森地怒吼:“这一次,是警告,五分之一的比例,下回,是百分百!”

在严厉的惩罚威胁下,韩**队的战斗力明显提高,第三天的早晨,第一师团的残余联队全面攻击,两千余人一拥而上,前赴后继,中国占领了平壤东南面的高地。

高地上的中**队一个连队全部战死。

孙武经常站在平壤城高大坚固的城墙上,观赏高地的战斗,日本炮兵的猛烈轰炸非常壮观,那些被弹的山头和高地,就象烈焰中的礼花,分外绚丽多彩,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反正,只要有坑道工事可以隐蔽`,有弹药可用,这些阵地就永远在中国人的手里。

平壤城也不是没有遭遇过危险,日军的炮弹曾经尝试过轰击,可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效果很差。

“军长。您看,东南十五连的阵地非常危险!”有人提醒他。

孙武军长漫不经心地以北望远镜子观察,突然就紧张起来,不错,韩国人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地冲锋,一**倒下,一**冲起,同时,日本的炮弹继续在两军交战的结合部位,反复轰击。

“韩国人拼命了!”

不久,那里的战斗就停止了。漫山遍野的韩国部队安然无恙地向着山坡上挺进。韩国人花花绿绿的军装和日本人猩红的膏药旗,凑成了一副狰狞的图画。

“失守了?怎么会?”孙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他的估计,就是坚持一百天,日本人和韩国人都死光了他们也打不下一座山头!

“军长,我们低估了敌人的战斗力!”一个参谋说道。

孙武师团拥有炮兵一个团,一百门大炮,被分配在不同的地方,担任相关的战斗支援任务。所以,简单说起来,火力比较分散。

“立刻给我轰击!调集最大可能的炮火!”愤怒的孙武命令道:“等炮兵的准备成功以后,步兵前进,恢复阵地!”城外的高地是平壤城能够安全的关键,失之绝对不可。

严阵以待的中国炮兵开始了报复性的轰击,二十门大炮转折了方向,全部指向了这里,于是,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东南部的那片高地上,硝烟弥漫,泥土飞扬,一片片兴高采烈的韩国步兵被炮轰,黑色的烟尘和爆炸的气浪,将之全部覆盖。

炮兵准备了十分钟以后,消耗弹药八百多发,高地上的韩**队不是被炸碎就是被驱赶溃退,表面上看,再也见不到一个敌人了。就连一面神奇的膏药旗,虽然没有倒下,也只是光着旗杆儿,斜插在泥土里,再也不见了主人。

中国步兵一个连队,火速从城中调集出来,去恢复高地。

那片高地,后来被孙武称之为血汗岭,战后以后,就彻底修改名字。

血汗岭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一天时间,中韩日三国的混合军队反复争夺,双方的炮兵也反复地轰击过那片山岭,直到它被削低了半米。全部的表面山岩都被打酥,一抓一把子弹壳和无数的炮弹碎片。

其他地方的战斗也很激烈,韩**队为先锋的敌军,在日本军队的炮兵掩护下,打得很有架势,但是,都没有出现象血汗岭这样的危险局面。

中**队以猛烈的炮火,步兵火力,大量地歼灭了韩**队。

居高临下的射击,使韩**队很难抵抗,虽然他们冲锋的脚步很快,也很善于利用地形地势来遮蔽自己,但是,被炮弹轰炸得有深厚浮土的道路上,韩兵深一脚浅一脚地运动速度被大大地降低了,很多时候,都成了挨打的目标。再也难以前进一步,半路上,就已经损失大半。

当天夜间,日本一股特战部队偷袭平壤城,用炸药包炸坏了城市的东门,抢进了城市里,大肆的扫射破坏。将城门洞附近防守的一个排的中国士兵杀光,幸好有巡逻队赶到堵截。

日本人也真够鬼的,明着进攻城外山地,暗着谋算突击城门,三十余名日本勇士携带匕首,马刀,炸药包,偷偷地从夜幕的缝隙里窥探着前进的路面,摸索着白天已经用望远镜子观察到的方向。

中**队疏于防范看起来很难穿越的地方,主要是坚守高地。连续数天的日韩联军夜袭行动都被挫败,中**队继续警惕着黑暗的山坡,不防备,日本军人已经在山坡的脚下滑过去了。

日本大山岩元帅是最焦虑的人,他在指挥部里走来走去,雷霆万钧地发着脾气,将所有的军官都训斥得狗血喷头,战战兢兢。

日本最精锐的近卫师团和韩**队一起,死伤了两个大队的兵力,都难以憾动中国人的一个高地,让他倍感屈辱,所以,他决定,夜间突击,如果再失败的话,他将采取极端的攻击方式。肉弹突击。

所以,倾注了日本元帅全部希望的夜袭战,就成为重中之重,挑选出来的近卫师团步兵,经过了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的亲自训话,分成多股,神秘地消逝在漆黑的暗夜之中。

日军部队一个个身手敏捷,那矮小的身体这时就成为良好的潜伏条件,中**队没有任何的火光照明设备,使日军可以轻易地前进。

这时,高地的两侧,忽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原来,为了保证夜袭的成功,日本军队一个大队监督着一个韩国营,对东南和东北的两个高地都发动了袭击战斗。战斗的火光使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里。

“小心,”

“是,小心谨慎地防守,不要使敌人渗透进来!”

中**队在东门和墙壁上小声地议论着,然后,是警惕地行动。

半夜时分,两个高地上的战斗平息了,漆黑一团的夜幕下,什么响动也听不到了,好象所有的刚才战斗都是虚幻的一般。天空星光灿烂,夜风和煦,热烈的气焰时时扑面,让人感觉出这和平时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

高地上,中**队除了哨兵,都睡着了,阵地上敌人尸体腐烂的恶臭气息,使不少官兵不时被熏醒,剧烈地咳嗽几声。

到了四更天,也就是第二天凌晨,战斗再未开启,中国防守城门的士兵已经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就是城下五百米位置的防御线,也都没有了声响。

突然,几个黑影儿在地上慢慢地孺动着,移动着,最后,只有一个继续前进,其他的则都停滞。

“那是什么?”中国哨兵对着前面可疑的地方扫射了一梭子,只听见扑扑的弹着声,什么也没有。

“你开什么枪?倭瓜敢来偷袭?神经病!”一个士兵稀里糊涂地咒骂着。

“没有,没有,倭瓜当然不敢来!”另一个强调着。

于是,开枪的哨兵很无趣地古哝几句,倾听了半晌,不见任何回应说道:“要是敢来,老子的枪一响,都得吓死龟儿子!”

十分钟以后,哨兵睡着了,半睁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事情变化。

一名疼痛难忍的日本伤兵将匕首划断了咽喉,以避免发出声音。

哨兵匀称的呼鲁声,使一个黑影骤然飞起,闪进了战壕里,接着,这黑影儿在左近一带蠕动着,手里的匕首不停地闪烁。

数分钟以后,这里守卫的一个班十二名中国士兵,都被干掉了,日本士兵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向平壤城的深处,只有一个黑影儿对着后面,发出了一个鸟儿的清鸣信号。

一个个黑影儿,潜伏到了平壤的城下,曾经在这里战斗过,击败了中国淮军精锐叶志超部队的日本夜袭队长,是个经验异常丰富,技能特别高超的特战高手,徒手空拳可以杀死北海道一匹壮年野狼的他自然不把中**队的哨兵放在眼里。

在高大的城墙下面,他们观察了良久,然后才确定行动,因为,只有一名中国哨兵还保持着响动,其他的地方,已经寂寞很久了。耳朵特别敏锐的日军夜袭队长井上英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至少二十余人的粗重的呼吸。

他将一个忍者使用的飞爪从腰上解下来,右手摇晃着,感知着,速度和高度都是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不惊动中国守军。

好几名日本夜战的高手在旁边窥探着帮助,其中三个将手里的匕首对准了上面。

黑色夜行衣服的井上很精确地将飞爪砸到了目标位置,精钢打造的飞爪狠狠地咬住了一个垛台,在旋转的时候,正好纠缠在绳索上,牢牢地构成了着力的端点儿,稍一试探,井上就飞山而上。

“谁?什么人?”中国哨兵警惕地问。

两把匕首准确无误地射进了他的咽喉,日本忍者使用的弹簧机械,使用的恰到好处。

中国哨兵呜咽一声,摔下了城墙,连更多的呼救声都没有发出,信心大增的日本偷袭者,一一攀登,迅速地滑上了城墙,然后,以罕见的速度,向着城内渗透。

中**队呆在城墙上的士兵,相互靠着休息,休息之中,都被日本人偷袭杀死,十几名士兵连一声都没有发出。

在城下,城门洞里还有十几名士兵,也被日本人残杀了,匕首锋利地划过中国士兵的咽喉,深深地切断,然后,背后控制的胳膊再迟误数秒钟,直到目标人挣扎结束。

娴熟的日本夜战队员,是日本陆军的精华,匕首,飞刀,绳索,还有手指,肘部,都是杀人的利器。曾经有一名日本夜袭队员,用手指抠断了三名中国士兵的脖子。

城门洞里的中国士兵已经被肃清,日本**喜,开始分工负责,一部分去捣咕大门,一部分使用刚从中**队手里缴获的冲锋枪去城里渗透,制造混乱。

城外八里的一片草地上,蜂拥着一个大队的日本军队,正在等待着城门的动静。

正在这时,一个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一名中国士兵,因为吃了过多的马肉,内急,只能起来到附近一个地方去拉,拉完了出来,忽然感到不对劲儿。

在夜色中呆久了,人们的眼光就能适应形势,士兵发现了一些黑影儿飞快地移动着,影子来来往往,不下十数个,当时他就惊恐起来,知道,这绝对不是中国士兵。

幸好,他的脖子上还挂着自己的冲锋枪,这是中**队的规定,在战争期间,人不离枪,枪不离人,否则,以违反军纪处分,最严重的处分是,战利品不予分配!金银,美女,没资格分了?谁不害怕呀?

稍一观察,士兵就认定这些人来者不善,因为,他们正从城墙上往下面扔东西呢,从摔的声音看,象人!

中国守军的原则是,宁可因为警惕过高误伤自己人,也绝对不能过分小心放走了敌人,犹豫不决了几秒钟,小兵咬牙切齿,决定攻击。

警觉的小兵暗暗端正了枪口,瞄准三个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的黑影儿,突突突就是几梭子。

沉重的枪声立刻就惊醒了这个安静的城市,安静的夜幕。

正在附近巡逻的部队一听到枪声,立刻就赶了出来,为了保证机密性,他们悄悄地潜伏而来,而不是大声呐喊,象电影里笨鳖一样的警笛。

一个班的巡逻队当然不是多安全,可是,他们左臂上雪白的毛巾,是清醒的标志。敌人是混不了的。

在城门的附近,还有其他的守军,立刻惊醒起来,开始防御阵地,有的则高声地鼓噪,“快起来,敌人,敌人偷袭了!”

不到三五分钟,东门附近的中**队一个营的守卫部队都苏醒了。

警惕的巡逻队赶到时,那名中国小兵已经被袭击的日军飞刀格杀,但是,日本人也损失了五名,伤两名,意外地惨重。虽然日军已经潜伏,还偷袭得逞,将一名中国巡逻兵的脖子抹断,但是,巡逻队的冲锋枪声却立刻就告诉日本人,什么才是真正的中**队。

日本人很困难,没有使用冲锋枪进行还击,因为,他们还不会使用这样先进的武器,只能用来进行格斗摔打使用,使这场战斗里最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巡逻队和日军夜袭队的对峙持续了十几分钟,日本人精湛的夜战和近战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利用预先占领的优势地形,他们的飞刀和匕首总是很准确地刺中敌人,夜袭的队长井上曾经用那一把飞爪就击中了一名中国士兵的胸膛,让他当场丧失了战斗力。

但是,一个班十五名士兵的中**队,在付出了死伤九名的代价以后,终于用密集的枪弹,毫不动摇地坚守住了既得阵地,将十三名日军士兵扫成了***,接着,一名中国士兵敏锐地潜进,又将三个隐藏在门洞里。配合城楼上的绞盘车,即将撬开大门的日本人送上了西天极乐世界。

日军见势不妙,只能撤退。井上队长则被一梭子子弹击中了左腿,无法撤退,又担心被俘以后头损日本军队的荣誉,用手指掐断了咽喉自杀。

中**队又一个排赶来增援,终于将日军全部驱赶出去。

为了看清城头的情况,他们点燃了附近的一些柴草,开始举着火把搜索日本人的残余分子。

不料,这火光,给了城外数里处日本潜伏进攻队的意外信号,他们以为城门的枪声和点燃的火把是得手的信号,狂呼一声,席卷而来。

在城外五百米处的中国防御线,虽然被切割掉十数人的百十米防线间隔,其他官兵还是很快就清醒了,于是,组成了一道狙击的火网。

日本军队虽然以前赴后继的血气之勇破开了城下的防御,却被城楼上突然倾斜下来的弹雨打得迎头崩溃,数十名日军官兵在那一瞬间就被夺去了性命。接着,暴露在枪火弹光之中的日本突击队,成为屠杀的羔羊。

数分钟的扫射,让日军突击大队五百余人伤亡殆尽,余下正准备返回的,也遭到了城下中**队防御步兵的堵截,终于在天命脉时分,全军尽墨。

天明以后,孙武军长带着自己的卫队视察了东门,眼看着数十名被匕首和飞刀格杀的守军,不禁义愤填膺,看着城外一大片的日军尸体,则又感到惊险异常,“日本人真狡猾啊!”

当然狡猾,差一点儿在特战老手孙武这里得逞其阴谋诡计,岂非高人?

孙武立即调整了部署,给各城门加强了兵力,同时,颁布新的防守条例。

军团总部得到了孙武的求援电话。“军团长,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感到平壤?最早明天?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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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二章,日军疯狂

也许,寄予厚望的大山元帅,从未想到夜战突袭队的失败会能这样彻底,于是,在白天,他悍然发动了对中**队的猛攻。

“诸位军官,皇国的命运在此一战役中,如果我军不能迅速攻占平壤,则以后的战斗将无法可以依据,一旦中**队的主力全部到达,则我军很难在这里立足,平壤的地理形式决定了,谁要是先占据了它,谁就将取得第一阶段的胜利。我们先前几天的猛烈攻击,都没有挫败中国新军的锐气,可见,他们已经与几年前的满洲帝**队大答案不同,我和你们,谁也不要再抱有同样的偏见和希望了,那是不切实际的。”元帅漂亮的胡子和他的整个军装与面像巧妙地融合为一体,给人强悍和坚不可摧的感觉。在元帅的身上,人们看不到几天来进攻不利的挫折沮丧,反而是信心倍增的勇气。这就是元帅,日本的战神之一。有了他,战争一定会改变局面的。

日本人最相信的就是大山元帅和其他的将军们的话,因为,在八年前的那场战争里,日本军队也曾经面临着许多的困难,比如在威海卫的岸炮台的攻坚,在九连城面对中**聂士成部的顽抗,还有刘坤一湘军的反击等等等,但是,战争居然以不可思议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他们相信,中国人,满清帝国,不过是一张泥糊的野马,连那看起来还不错的蹄子,也不能伤到任何人。

“韩**人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下面,该是我们大日本皇军了。还有,我们的攻击时间只有两天,也许明天,中国新军的前锋部队就会到达这里,加入对我军的反击战,我特别向诸位讲述一个理由,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总攻就在今天。否则,我们只有撤退,以避免被中国新军的主力反包围!”

“嘿!元帅,我们一定努力!”后备第1师团的师团长阪井重季中将说。

“是的,元帅!我们十一师团已经苦苦等待了两天啦!”第11师团的师团长鲛岛重雄中将也不甘示弱:“请求元帅,我十一师团甘为前驱!”

近卫师团(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第2师团(师团长西宽二郎大将,后换为西岛助义中将),第12师团(师团长井上光中将),兵站部后备步兵十二大队等的将领也纷纷表示,一定愿意努力,争取在今天中午就攻破平壤城防。活捉中**的第二军长孙武。

“好吧!我相信你们,同时,我也希望我们的炮兵部队能够及时赶到,充分发挥威力。”元帅吩咐道。

日军为主力的进攻部队开始发动了进攻,将被战争打得精疲力竭,已经不成建制的韩国师团更换下去。

在整个的部署中,日本第一军在东面,后备第1师团的师团长阪井重季中将督促韩国第二师团和第一独立旅团在北面,鸭绿江军第二部分的第11师团的师团长鲛岛重雄中将率领韩国第三师团,第四师团,以及独立第二旅团在南面。韩国的第三独立旅团,新赶到的第五师团,骑兵第六师团,日本骑兵大岛联队,在西面,切断中**在平壤和西面城镇的联系。

韩国第一师团朴知敏部,一万人的部队已经损失了百分之九十,只剩下八百九十一名士兵也是伤痕累累,几乎被中国守军全歼了。朴师团长也身受重伤,**抬往汉城救治。

日本人发动了总攻击。

立刻,平壤城及其周围的高地上,炮声隆隆,爆炸处处,许多工事连同士兵一起被抛上天空,就连平壤城墙也被掀断了好几处,北门的城楼和东门的城楼,都遭到了严重破坏。东面日军进攻的主战场上,两座高地都被轰低了一米,上面防守的中**队虽然依靠有地下坑道,仍然被覆盖和击毙,死伤过半。

“我们的炮火虽然不能全部消灭敌人,也足可以使敌人胆战心惊,斗志丧失的!”大山元帅参谋长内山小二郎少将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还记得,在牙山大营,我们的大炮一响,满洲帝国的军队就闻风而逃!”

“这里毕竟不是牙山啊!”大山元帅沉声道。

“可是,满洲帝国的军队,加上一个新军两字,还改不了本质!”内山小二郎少将冷笑着说。

“但愿如此,可是,他们的步兵武器非常精良,是能够连续射击的东西,我们还没有,这说明,我们的日本皇军的武器已经严重地落后了,否则,中**队的崩溃早在昨天已经实现了!”

“是的,他们将步枪实现了机枪化,非常厉害,。如果我们缴获了中国新军的武器,一定要好好地研究!”

“嗯,还好,他们的士兵勇气不如我军!”

“我们的炮兵也比他们的强多了!”

日本军队在几天里没有直接进攻,一方面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炮兵的迟缓,没有及时到位,昨天业夜里,炮兵部队又来了一股,才使元帅放了心。

日本军队已经集中了三百四十门大炮,对中**队的东面阵地和北面阵地,以及南面阵地都进行了猛烈地攻击,其中东门一带有二百门大炮,北面是六十门,南面有七十余门。炮弹的运输也到了位。

“将所有的炮弹都打光!”这是元帅歇斯底里的命令。“然后,以机枪为掩护,骑兵和步兵进行冲锋!”

“各师团的师团长都要到第一线亲自指挥,所有的佐官以下,都要到自己的部队中,所有的尉官,都要带头冲锋,尤其是上尉军官,应该冲锋在第一线,凡是主官牺牲,军衔稍微低些的军官就成为实际指挥者。”

“我们的战略目的不需要多说,战役的目标就是,胜利,消灭中国新军,占领平壤的每一条街道!”

“如果我们不能在今天占领平壤,那么,明天,我们就将**向汉城逃亡!”

元帅在战斗打响的时刻,还不忘记了对前线的师团和旅团长级别的军官一再强调重申此战的危急。

“我们一定能胜利的,因为,天照大神在保佑着我们,”

“如果攻击失败,各师团长都要引咎辞职!”

于是,一九零三年夏天,炎热的韩国半岛的中端,平壤城的上空,笼罩着难以叙述的战云。十三万日韩联军将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将数百门大炮,,猛烈地轰击着城市,试图`打开一条血路。

炮轰进行了二十五分钟,耗尽了所有的日本炮弹,就是刚从东面道路上运输到的上千发炮弹也投入了实战之中,平壤城内外的中**队,被炸得晕头转向,气血翻腾。

指挥部,孙武。

“我入小倭瓜的祖先奶奶!”

“这么猛烈的炮火啊,想不到,日本人的效率值得相信!”

“栗军团长啊,我不该听你的话,被动防御实在是兵家大忌!要是我先发制人攻击日本人,哪里会这样被动!”

“日本人怕是要和我们拼命了。娘的头,这一仗被人家骑在脖子上,打得好不憋气!”

日本军队的炮兵,经过了经过了精心策划,对打击的目标进行了精确地计算,所以,目标瞄准得很好,效果不错,平壤城外九个高地目标被摧毁,守军死伤过半,平壤城的墙壁被击毁严重,出现了好几个完全可以人攀的大缺口,数道城外的守军防御线被炸毁。工事被毁,人员伤亡严重。

实际上,近半个小时的打击,使中**队的伤亡在两千人左右。可谓重大。许多部队的建制也被打乱。

中**队的炮兵没有及时还击,因为不能明确敌人炮兵的地点,现在还没有相控阵雷达,可以及时地计算出敌人炮兵的位置,只能揣测攻击。

平壤城中**队孙武师团的三百门炮已经不少了,却没有发挥出作用,空挨了鬼子一顿炮弹,至少有四十门大炮被炸毁。一个火药库被击中,幸好没有打着库门,或者炸开,否则,一切都完了。

孙武在指挥部里走来走去,象热锅上的蚂蚁:“入他娘的,老子还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气,每回都是俺新军的炮兵砸得俄罗斯人抬不头来,今天还是小鬼子厉害,敢欺负他大爷!”

“给我要军团部的电话。”

“军长,电话已经被日军阻截了,敌人在西面切割了我军的联系。电话线也破坏了。”

“好呀。敌人这是在逼我,他娘的贼,敢弄老子,老子一定弄死他们!”

幸好各旅团的联系还没有中断,就是东面中断了十分钟的电话线也被及时地接上了。

等日本军队的炮弹在头上飞舞的时候,孙武一面看,一面笑:“我入他爹!算你狠,我看你就能一直打下去,只要你不停,老子就认输!”

确实,要是日本的炮弹一直不停打一天,平壤真的完了。

平壤的街道,已经是处处废墟,许多被击中的房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惊慌失措的韩国老百姓在四处奔波。哭爹喊娘的,也有人找谁救火,还有人站着傻看。

炮轰忽然停止了。

中**队从乌黑地云雾里终于看见了阳光,不仅将身上的泥土抖掉,慢慢地,三五成群地在阵地上钻了出来。

一名士兵摇晃着脑袋,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怀疑地向着四周张望:“啊,啊啊?”

他的耳朵被震聋了。

还有一名士兵一摸就哭了:“我的枪!我的机枪完了!”

他负责的机枪,已经被炸散了架,四处散步着,难以撮合到一起了。

还有阵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中**队自己的。有的还完整,有的已经支离破碎,还有的士兵伤重未死透,在那儿沉闷地喘息或者微微地喘息。

许多战友已死的士兵悲伤地哭了起来。

当然,被灾难祸害的中国官兵,在短暂的迟疑和恢复以后,就迅速地恢复了阵地。

“快看,日本人来了!”

“天呐,这么多的日本兵。,”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韩国人?”

“你傻呀,那衣裳,那话音,”

“哈,这么多日本人来了呀,老子可以报仇啦,。”

“对,老子可以立功受奖了!”

“准备打,”

“打这些狗入的!”

从平壤城东南部和东北两个高地上,从坑道了爬出来的中国步兵狂喜地发现,敌人的步兵和骑兵冲上来了,还有,敌人往平壤的东门一带蜂拥而去。

“这不是寻死吗?”

“是啊,这么多,随便咱开一枪就能穿透好几个哩。”

“先用狙击枪!”

中国士兵早早地开始了还击,在八百余米的位置上就开始狙击日军,几乎是弹无虚发,随便一枪都能打死个把日本兵,因为,他们实在太多了,太拥挤了,哪里还能分清地面呀?简直是一大半片浅黄颜色的幕布那么席卷而下!

日本军队全面攻击,尤其是东门的精锐主力部队最为骁勇精悍。大约两千名日军以飞快的速度,就扑向一座山头,迅速地逼近山顶。五千余名日军则象钱塘江潮水一样,象鲇鱼台风携带的雨水一样,横扫平壤城东。

城东南部的高地,东北的高地,城市的东正面,都能感受到了日本军队那腾腾的杀气,那铺天盖地的气势,胆小怕事的中国某些士兵,再也禁不住双腿的颤抖。

孙武来到了指挥部外面的高台上,那里是他观察和指挥的重点,于是,他观察多了许多的现象,并且,得到了许多战场指挥官的通报。

敌人是全面进攻,数目之巨,前所未闻。

“来得好!”他脸上的沮丧和霉晦之气,已经一扫而光:“总算日本人有良心,给了老子一个报答的机会!”

中**队从打击之中,迅速地恢复了建制,技能,神经中枢向四面八方的部队据点传达着指挥的信息。

中**队的所有武器都动员起来,就连韩国的许多丧失了家园的老百姓,也都嚷嚷着要新军发给武器,去报复日本鸟人,最终,拗不过他们,有五百多名韩国老百姓,赤手空拳上了战场。

中**队的大炮开始调整,转动,破损的大炮被扔到了一边,能够转动的大炮在士兵的熟练操纵下,象一条条毒蛇,将毒芯对准了目标,准备喷射。

“看起来,日本人的指挥还有问题!还是不够勇敢,如果将炮击和步兵的进攻结合起来就好了!”这是孙武的评价。

实际上,要不是有良好的工事系统,中**队头上挨的这一二十五分钟炸弹,也许早就把全军报销得差不多了。

日军元帅大山岩的战术指挥还是挺能耐的。

日军很快就进入了炮弹的轰击范围,那么多的部队,随便轰一炮都是多么地爽啊。

“开炮!开炮!开炮!”孙武军长忍不住要亲自指挥了。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冲锋枪,头上戴着钢盔,神气活现,身后的卫队也都凶相毕露,一脸杀气,离开了指挥部,他带领卫队营向东面冲击,反正,敌人的重点进攻意图已经判断清楚,就是东面,平壤城的生死存亡,就看东面了。

在指挥部留下了三个参谋和六个通讯兵接线员,孙武就算对指挥有了交代,亲自上了战场,现在,他先来到炮兵的东部分阵地上。亲自指挥。

炮兵果断地轰击了。

猛烈的炮火和很男人的震颤动作,让孙武非常兴奋,他堂堂一个军长,居然嘴里哇啦哇啦地呼喊。象一个孩子。

中国炮兵的打击,在日本人的考虑之列,所以,日本军队尽管立刻就遭到重大的伤亡,还是不顾一切地加快了速度,顿时,那片黄颜色的幕布,更加疯狂地向前扑去。

八十门大炮的轰击,绝对不是小数目和小问题,日本士兵被成片地炸飞,那一块黄颜色的幕布,也被敲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这时,日本军队距离城墙已经三四百米了。众多军队的六零迫击炮也开始了打击,数量众多的小钢炮虽然打击威力有限,但是,那种从天而降的气势,绝对给人震撼的感觉。

日军一进到一二百米的位置,就开始遭到中**队的火力绞杀。密集的弹雨撕扯着这片黄色幕布的边缘,使之翻卷倒退,好象遭遇了火烧的呢绒,不,好象是被火了的麻线,哗,就是一条一片。

中**队已经被敌人的气势震撼了,也拿出了决战的架势,许多官兵根本不顾指挥,也不管情况有多危险,从战壕里跳出来,端着冲锋枪的那个样子,气势汹汹,天不怕地不怕,视死如归。

日本军队没有开枪,即使开枪了,也不过一颗子弹,只有冲锋,密集地冲锋队,才有侥幸生还的机会,才有贴近中**队的可能。只要贴着了中国人,才有可能胜利。

中**队毫不迟疑地开枪,将机枪和冲锋枪,六零炮和一切可能的武器,手榴弹,只要有条件,统统使用上去了。

那种密集的弹雨,那种间歇的六零炮火力,那种手榴弹齐发的场景,即使过了多少年以后,还有老兵们激情满怀地回忆起来。

“简直是打疯了!”

“日本鬼子那个惨啊,死得一片一片,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老子一枪就搁倒了四个!真的,绝对不欺骗!”

“我们那一个班,到头来一数,十一个人,本来十六个的,被日本大炮炸死了五个,我们十一个人,就打死了一百七十三个日本人,我们只死了两个,一个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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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三章,悍然反击

日军的进攻依然如故,非常骁勇凶悍,官兵们前赴后继,勇往直前,纷纷扬扬地倾倒又纷纷扬扬地冲锋出来,弥补了前面的损失,整一块巨大的瀑布水流在汹涌澎湃,眼看着就要将中**队的城外阵地覆盖住了。

日军很少用枪射击,绝大多数人手里只有一把刀,有的士兵甚至将帽子甩掉,还有的将上衣敞开,那种悍不畏死的豪迈气质,令许多中国士兵愧疚。

但是,战争靠的不仅仅是勇气,更多的是智慧和能力。中**队的火力实在太凶猛了,将迎面而来的日本军队组成的幕布燃烧,切割,翻卷,使之永远也近不到跟前,虽然有的士兵零零星星冲到了跟前,也立刻就被冲锋枪的火力扫倒,成为血肉模糊的碎片。

中**队的大炮也充分地发挥了其威力,一颗颗炮弹的爆炸,往往炸死炸伤数名,十数名,甚至数十名日军,那个酣畅淋漓的感觉,让炮兵部队的官兵大呼过瘾,就是眼睁睁欣赏着的步兵,也大声地叫好。

在炮兵火力,机枪火力,冲锋枪火力,以及六零炮,手榴弹火力的联合绞杀下,日本军队汹涌澎湃的进攻潮水被遏制了,稠密的进攻浪潮越来越稀薄,最后成为凋零的若干,最后,则全部成为尸体。

无数的日本士兵身上,被枪林弹雨穿透出无数的血光血花,喷射,爆发,无奈而悲哀。

一群群的日本官兵倾倒在泥土地上,前面刚倒下,后面的又冲上,再压上去。

“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来送死啊!”孙武军长那样的资历,看见了日本人的这种战法,都感到触目惊心,不可思议。“难道日本人的将军们都发了神经病了吗?”

大山岩元帅和第一军的黑木为桢将军并排站在阵地前观察着,他们的望远镜子都随着日军的前进步伐而移动,大山元帅的手开始了颤抖。“我们天皇的军队,绝对是世界最好的!”

眼泪从他的眼角儿悄然滑落。

“不错,第一军的将士们是好样的,不愧为皇国的军人!”黑木为桢将军也说道。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脸皮绷得紧紧的,一只手按在腰上的指挥刀上,他很想因为官兵们突破了中国新军的防线而拔刀狂呼,那是在八年前,他和乃木希典大将一起作为步兵的旅团长时的约定,看谁先拿下旅顺,结果,两个旅团几乎同时进攻,同时占领城市附近的高地。

“我们的战术有问题吗?”元帅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军人就是应该这样,慷慨激昂地去死!”黑木将军激动地吼起来。

东线的日本军队的进攻达到了空前疯狂的程度,一个联队两千多人的墨迹冲锋还没有结束,又有一个联队从阵地的后方涌现出来,潮水一样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滑动着,飞快地前移。速度之快,气势磅礴。

“日本人简直是疯了!”

“是啊,他们是要干什么?难道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简直是来松死的,”

中**队的心理上,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震撼,甚至友好几个士兵打着打着就不打了:“你干吗?”

“我我我我。。。。。。”

“我什么?快打,小鬼子小倭瓜又上来了!”

“哦!我打!我打!”这位的嘴唇已经颤抖得直打架了。

也许,日本军队要的就是这种震撼人心的效果,所谓精神战术,以及密集的人海攻势。

“元帅,我们已经很久不采用这种战术了!”黑木将军说道。

“是啊,散兵线比密集冲锋的代价要小得多,这谁都知道,可是,今天,面对敌人的密集炮火,只有百里求一地可能性了。哦,我很怀疑,为什么我们的炮兵打击那么猛烈,而中**队的火力依然故我?”元帅开始怀疑。

“中国新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强大了!”黑木将军忽然说道。

果然,在日本冲锋一线的那个数千人的联队,已经被中**队的火力吞噬得差不多了,虽然日军新的梯队又补充了上来,但是,这种攻击方式实在是兵家大忌讳。

“我们的炮兵,哦,炮弹又运输上来没有?”

“没有!”

“太可惜了!”

“确实可惜!”

在两位日本军队最高领导人悲哀地商讨问题时,日本第一个联队的进攻已经被粉碎,两千九百多名官兵,被全部歼灭,第二波次的日本军队又蜂拥而来。

在数千米长的田野和道路上,以及荒凉的废弃地上,沟壑里,田埂上,小坡地上,到处都是日本官兵的尸体,尸山血海一词,绝对不为过,许多地方的日军尸体,已经将沟壑都填满了。

第二波次的日军挥舞着钢刀,光着上身,头上包裹着雪白的毛巾上,点着腥风血雨的太阳膏药,令人发指的醒目。

连连怪叫着,日本官兵的呼喊之声惊天动地,那种凶悍的,视死如归的架势,让中**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震撼。

“日本人真厉害啊。”

“不错,厉害。”

“怪不得他们能够打败八年前朝廷的大军呢。”

“是啊,要不是咱有坦克将军们在,有孙军长在,真还打不过这些倭瓜!”

“管他娘的爹的头,只要他敢来,咱就赏他们一个痛快,男人都打死了正好,老子去他们日本人家里慰劳他们的大闺女小媳妇,哈哈哈哈!”

“我看不敢再打了,再打,小日本都快绝种了!让人家断子绝孙的事情,不好做哦。”

中**队因为有了打败敌人第一次进攻的经验,这时候就显得极为老到,一面说着很损的话,一面严阵以待。有些士兵则在催促着,希望这些倭瓜跑得再快点儿,因为他的手痒了。

又是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中**队的火力再次将日本军队的一个联队两千余人基本消灭,少数的日本官兵终于明白,自己是突破不了中国人的防线的,时不我待,还是溜之呼也,悄悄地向着来路溃退了,日本人的精神战术宣告失败,他们自己的精神首先崩溃掉了。

中**队倾注主力,几乎全部的炮兵都使用上了要知道,这时候的日本军队的进攻,是全面的,不仅在东面的阵地,就是在北面,在南面,在西面,日本军队的进攻同样采取了高密度大范围的冲锋,几乎是玉碎自杀式样,其疯狂的程度,为中**队所罕见。

终于,南线某些地段被日军冲锋毁,城外的高地丧失,被日军炮火耕耘过的高地,中国守军只剩下五十多人,尽管他们的火力也很凶猛,还是架不住日本人数的优势,日本人蜂拥而来,将他们吞噬了。

不管怎样说,城外的高地已经丧失了四个,守军自然全部牺牲,但是,日本人在那里丢弃的尸体简直无法来清点。实在太多了。

孙武军长被激怒了,把帽子一甩,“他娘的头,这不是欺负人吗?打仗能够这样吓唬人?以为俺第二军都是土包子?都是熊包蛋?来人,打退了敌人的这次进攻以后,给我听着,北,南西三面给我继续坚守,东路的部队给老子冲锋,老子也要日本倭瓜们尝尝被男人强迫冲进去的滋味!”

十几分钟的时间,中**队阻止了日本冲锋队的疯狂势头,然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日本军队艰难困苦地攀登着尸体之山,向前运动,但是,一幕幕金属的铁流将他们切割和吞噬,不容许有任何的前进余地。中**队的火力实在太凶猛了,这一次,因为前面尸体的阻挡,日军的进攻态势更加糟糕,甚至连第一个联队的进攻前沿都没有到达就被大部分消灭了。

日军的进攻依然如故,非常骁勇凶悍,官兵们前赴后继,勇往直前,死战不退。那种执着和顽固,令中**队明白,所谓世界上一流的日本陆军,不过是被**袋洗得更彻底些的真正倭瓜罢了,没有头脑的杀人机器,厉害。

“日本人的僵尸兵真是厉害啊!”幸好孙武军长在现代打过游戏网络,算是有些见识。

又经过了八分钟,中**队的炮轰已经将大部地区的日军吞噬,炸成了碎片,而步兵的机枪还在疯狂地扭转着枪管寻找着还有一丝活气的日本人,结果,很多已经死掉的日本军队,又被更凶狠的子弹流穿过,喷射出更多的鲜血。

其实,绝大多数的日本士兵都还没有死透,那种挣扎,那种痛苦地呻吟,那种努力和凶神恶煞般地绝望嚎叫,让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渐渐地从恐惧中摆脱了出来,受到了极大地震撼和反激,战斗的意志和激情都被激发出来了。

“上!冲上去干死小日本崽啊!”

“对,咱得上啊!得冲啊!”

士兵们看着日本人已经全部倒下去,少数人悄悄地溃退,终于忍耐不住了。

“冲锋,全面反击!”孙武军长亲自出马,戴着钢盔,挂着冲锋枪,“以散兵线的姿态,让第一线的步兵发起反击,其余,缓慢跟进,主要不要太密集,那就象日本倭瓜一样傻了!”

东面的中国官兵正打得热闹,很多人都没有听到连长,营长的指示,依然射击着,直到许多指挥官用脚踢拳打的方式告诉他们新的命令,大家才恍然大悟,于是,跃出战壕,向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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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四章,近卫师团的覆没

作为特战队员,老牌的甚至是王牌的队员,孙武的感觉异常敏锐,能够在第一时间里就知道哪里是敌人的关键部位,哪里是战役胜负的节点儿。

敌人密集的冲锋队伍是从东面中间的位置冲过来的,那里的敌人兵力自然最厚实,敌人的指挥部一般也会设置在那里,这是指挥上的习惯,再则,他也很想和敌人对攻,敌人疯狂的气势虽然被暂时压制了,万一还有三轮,四轮,甚至五轮这么无休止地冲击波,别说侧重于火力的发挥不太重视勇敢蛮干精神激发的中国新军,就是铁打的军队也受不了。精神战术在很多时候还是挺有威力的。反正孙武就受不了敌人这种花肆无忌惮地冲锋,那简直是蔑视中国人。

和日本军队对攻,干掉敌人最厚实的部分,直接将敌人的东面集团予以严重打击,甚至直接灭了,就是孙武的战术思想,他这时候,再也想不起栗云龙要他坚守城市的宏观布局,仗达到这种份上,谁都急红了眼儿,哪里还能那么理智?

“上!冲,和倭瓜对着干,看谁能压倒谁?”带领亲信警卫营,孙武军长亲自出马,冲锋了。

军长一出现,特别是青一色的军部警卫队员的军装和普通战斗员的有一些差距,大家一看就知道,军长亲自上了。

“这还了得?让军长老爷的大驾都亲自出动?这不是嫌弃咱打得不好嘛!上,人满为患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咱不能给军长大人丢脸啊。”某连长趁机教育士兵道。

“是啊,军长都亲自上来了,军长是中将了吧?咱是什么?土头鳖脑的小兵,顶多就是尉官!连将军都舍得老命干仗,咱小小的猪头狗脑还怕什么呀?上,给老子冲,不,老挨领着你们冲,把小倭瓜们全部冲走,冲进太平洋里喝洗脚水去!”某连的指导员趁热打铁。

其他一些政工干部更是油嘴滑舌,好不容易有了军长的典型案例,哪能放着不用?于是,中国官兵焕发出了冲天的气概,怒吼着,呈现出一排排一队队的梯次,向着日本军队败退的方向粘着追过来。

两个联队的覆没,让黑木将军大为伤感,那可是他亲自培养训练出来的精兵强将啊,士兵阵亡了,军官们也没有回来几个,不用说,又一个联队大部玉碎了,大将凄凉地几乎在泣血。

“黑木大将,中**队反击了!”大山元帅忽然笑容可掬地说道。

“是吗?”

“是的!”

“那好,我们的军队正好可以发挥近战的功夫,给中国新军一个很好的教训!”黑木将军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元帅,我们的炮兵可以射击吗?”

“炮兵?”大山元帅惊讶地问:“炮弹又运输到了?”

“没有,是我命令炮兵留一手的。至少还有五百余发炮弹。”黑木大将冷笑着说。

“很好!很好!不愧为黑木!那么,敬请我们的炮兵慷慨解囊吧!”元帅矮小的身体微微地颤抖,那是因为激动。他狠狠地拍了黑木的肩膀一下,使后者一个摇摆,几乎摔倒:“好样的,”

黑木将军的狡诈,果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日本炮兵开始了疯狂的包袱,瞬间就用猛烈地炮弹将中国冲锋的部队覆盖了!

“糟糕!可能中了小鬼子的阴谋!”孙武的心里暗暗想着,却不说出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后悔是没有出路的,只有努力向前。

没有人来指挥,就是你想指挥也失去了效力,。在冲天的火光中,在密集的炮弹爆炸声中,在山呼海啸的士兵呐喊声中,寻常的指挥官的喊叫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就是各部队的军旗,冲锋的号角,也没有多大的实际影响,部队已经打疯了。

“冲,冲,冲`死小倭瓜!”一名士兵大喊着,将冲锋枪的子弹打出一梭子。

轰!一颗炮弹打来,这名士兵被炸成了灰尘,尘埃落定,只有那支冲锋枪的把柄寂寞地回落到了浮土上,那些浮土上,已经被血染得鲜红。

一团团烟雾爆炸起来,将中**队笼罩。幸好中**队的冲锋队形是散兵线,否则,损失是小不了的。

可是,黑木将军的阴谋诡计也不过得逞于一时,战场的势力对比是鲜明的,很快,。几百发炮弹打光,日本军队就陷入了沉寂。尾随着日本人稀里糊涂的败兵,中国新军被打散的队伍继续汇集,水银泄地般向前蜿蜒前进,速度之快,劲头之猛,一点儿也不亚于刚才日军的冲锋。

总数约为一个团的中国东面防御兵力,加上军部的一个警卫营,是孙武师团的相当大的一股力量了,全师团总共只有三万人还弱些,城里只驻守两万三千人,早几天的外围战斗已经损失了千余,连日来的战斗也损失不小,能够以这样的兵力冲锋,相当不错了。

三千人的中**队,在先前的战斗中,被日本炮兵狂风暴雨般的轰炸,损失了四百余人,刚才的防御战,又损失了二百余人,现在,经过日军的再次轰炸,又损失三百余人,能够冲锋的中**队,只有两千人了。但是,这两千人的威力,已经让对面的日本军队胆战心惊,晕头转向。

黑木将军调遣了近卫师团(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的主力在东面,刚才的两个联队攻击,就是近卫师团的杰作,可惜,没有任何功勋。

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两个联队,几乎五千人的部队被中国人歼灭,那个气呀,简直把肺都气炸了,近卫师团是日本第一流的师团,是全皇国的模范师团!是全亚洲最好的师团!是全世界一流的陆军师团!他们是完全按照德国人的方式建立起来的,平时负责拱卫东京和天皇的!是日本陆军的精华中的精华。是王牌中的王牌!

近卫师团此次作战,除一部分继续留在东京防御外,编制进入黑木将军的第一军,兵力有两个旅,一个师团部,总共才六个联队,刚才的一仗,相当于近卫师团的三分之一被全歼!

太悲惨了,太可怕了。两个联队的攻击,那么完美无缺,那么勇不可挡,汹涌澎湃,太平洋潮水一样,居然都没有冲破中**队的防御线!这是怎么啦?

不等任何人的指挥,不管他大山元帅的还是黑木军长的,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大吼一声,就命令士兵亮起了近卫师团的军旗,然后,挥舞着指挥刀,“诸位皇国的勇士们,现在,是我们面对天皇陛下和日照大神奉献我们的忠诚和勇气的时候了!我,浅田信兴,将带着你们和中国人决一胜负!决一死战!班哉!”

“班哉!班哉!班哉!”

近卫师团剩余的全部人马,近万人的部队,在浅田中将的率领下,毫不犹豫地向着中**队反冲锋过去!

近万的日军,两千余中**队,相距两千余米,在双方的努力奔跑之下,迅速地接近着。双方官兵都能够看清对方那狰狞的面孔和变形了的嘴巴,还有歹徒般的气焰,各种各样的杀人武器,刀,枪,手榴弹,匕首。

硝烟,在阵地上幽灵般地徘徊。死亡的气息在汹涌地闪烁,太阳光彩逼退了云`层,全部无私地奉献出来,将所有的战场照耀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杀啊!杀!”

“班哉,班哉!”

迷彩色服装的是中国新军,一大片潮水,浅黄颜色的是日本军队,更大更成更宽的一片潮水,两片潮水向着对面猛烈地冲去,眼看着就要碰撞。

在中**队的原阵地上,留守的一名中校军官陷入困境之中,他在阵地上来回走着,犹豫不决。

“团长,下令吧!”

“是啊,快!要不,敌人那么多,咱们的兵顶不住的。”

“还有军长在那里呢!”

“不行,”团长断然拒绝道:“正因为军长在那里,我们才不能轻易地开炮,况且,军长没有命令,我们不能擅自决定!还有,万一打到了军长,谁能负得了这个责任?”

“团长,你傻啊!”

“你才傻呢!”

因为团长大人的拘泥,在开始的战斗里,中**队纯粹和日军的步兵冲锋战斗,自然在人数上占据了不利的位置。

不过,炮兵团长也不是全然不作为,他立刻就向城市中进行禀报,说有危险,要其他部队赶来支援。

城市中的一个预备队营听到了求援的信号,立刻赶来,加入了反击的作战,成为孙武反击部队的有利支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中**队迅速地冲锋,和日本军队搅拌到了一起,挥舞着战刀和步枪刺刀,甚至匕首的日本军队,完全靠的是蛮力,他们大喊大叫,试图靠上来拼杀。可是,中国人显然不是那么善良和遵守格斗道义的,不等日军沾染上,就将冲锋枪劈里啪啦地一阵乱扫,更有好事者将身上携带的手榴弹无休止地朝着日本人头上猛砸,砸得日本部队还没有沾染上任何喜气,就死伤累累。

在日本军人悲惨的死亡中,中日两国的军队终于正面冲突,迎面相撞。两股巨大的潮流,撞击到了一处,立刻,就碰撞出巨大的浪花。

那哪里是浪花啊,是血花,是血肉。是尸体,是脑浆。。。。。。

“很好!很好!”心疼着刚才还没有接触时日军的巨大伤亡,黑木将军和大山元帅终于喜悦地发现,战斗已经朝着有利于日军的方向进展了,中**队实在太可爱了,太愚蠢了,他们居然敢和日本军队直接对抗,那不是找死吗?日本军队是世界最刻苦方式训练出来的军队,谁也不怕!

在望远镜子里,单薄的中**队和雄厚的日本军队撞击到了一处,接触面上,血花横飞,日本官兵的军刀闪烁,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有着无比灿烂的美丽!

“太好了!太好了!”两位日本指挥官知道,每闪烁一下的军刀,都将意味着至少一名中国官兵受伤或者永远被剔出战场!

虽然前面的部队想收住阵脚,可是,后续的部队还在继续拥挤不堪地冲来,于是,在两军的接触面上,已经人满为患,几乎是人挨着人,人挤压着人,再也难以区分开来。更有的地方,中**队和日本官兵已经撞到了一起,有的搂抱着,有的撕扯着,难以发挥出任何兵器的威力和效用。虽然日本军队有的是匕首,还是拔不出来。

“妈呀,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足球场的挤压惨案!”一直冲不到跟前的孙武军长气冲冲地咒骂道。他开始后悔了,怎么带出来这样没有屁本事的兵?你手里不是有冲锋枪?照着小日本倭瓜那么一搂就是了,哪里还能给他们近得了身?

砰然一声,两股潮流的冲击力狠狠地继续撞击着,中间的士兵已经被挤压死了,再也难以进行战斗。

这时候,中**队率先反映过来,将手榴弹大量地,掏出来,或者干脆在人群引发爆炸,恐怖袭击,或者能够腾出手来,向着日本军人的脑袋上猛劈:“我入你妈,我入你妈!我就不信入不动!我就不信入不动,看我入!入!”

短暂的撞击和拥挤狂澜,很快就被中**队清醒过来的火力给捅开了一个个巨大的血窟窿,开阔地。手榴弹的爆炸尤其惊心动魄,一颗爆炸,周围数十个敌我官兵一起惨叫。

“好。”大山元帅最喜欢的就是硬战,那是最能体现军人风格的,对,是武士道分风格!他觉得,战斗已经胜利,世界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军队能够在日本近卫师团的面前耍大刀!就是世界上最最强大的德国陆军也不是日本近卫师团硬战的对手!浅田将军的部队是世界最最棒的!浅田将军班哉!

黑木的心情也非常激动,虽然第一军配备了三个师团,但是,以近卫师团为主力,其他两个师团总数也不过是近卫师团的九成!

“如果近卫队师团赢得了战争,那么,是名副其实的!”黑木将军放下了望远镜子:“元帅,战斗已经没有了意思,我是不是回到指挥部喝一杯?”

“不错!不过,我们还是留一杯,给浅田将军的庆祝!”

“好!”两位日本最高指挥官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

在他们的意识里,浅田将军的近卫师团,一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了战斗,然后乘胜前进,将平壤城的东门拿下来,只要占领了一个城门,一般的情况下,中**队的崩溃就为时不远了。

黑木将军甚至哼起了在东京城里的歌伎那里听来的词儿,得意洋洋地摇晃着脑袋,那种美人清吟的意境,真是美不胜收啊。黑木将军又联想到了汉城的韩国女姬,那些韩国美女更是这样一绝,尤其是她们在床上的表现,简直就是令人黯然消魂啊。

满脑子绯色思绪的日本皇国将军们,没有意料到,战场的变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中**队的火力实在太强了,而日本军人的武器,还保持着原始时代的捅戳抓挠等基本手段,顶多也就是多了把长断不同的铁器。可是,现在已经是电气化时代了,拿着铁器时代的宝贝来吓唬近代人,实在说不过去嘛。

中**队的火力渐渐发挥出来,冲锋枪的子弹虽然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可是,一个士兵一杆枪打死个把日本兵,三二十个日本兵,弹药还是蛮够的嘛。如果多了十颗手榴弹,就是报销四五十个日本兵也绰绰有余哦。

因此,在接触面上,很快,那种拥挤的可怕混乱局面就结束了代之而来的是中**队疯狂的火力,凶猛的攻击,和日本官兵悲惨的鸣叫。

这还不是最可怕得不偿失久,眼看着中**队和日军苦战的局面,城上的中国炮兵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也不管团长的命令,一个家伙悍然打出了一发,尽管他担心打着自己人,打得非常遥远,还是能够砸着日本人的后尾巴。

正要发火的团长忽然有了灵感,立即下令,以那个炮的射点为基准,适当调整,“给老子轰!”

中国炮兵开始发威。先前还是乱射,比较偏远,很多落了空,不久,炮弹的射点就逐渐地穿向,慢慢地,全部倾斜到了日本军队的脑袋上了!

“打,狠狠地打!”

太过瘾了!那么稠密的日本兵,不打白不打啊!

中**队的炮兵,打得那样凶狠准确,不,根本不需要准确,只要打到那块方圆数里的防卫内就是了。

密密麻麻的日本军队,被中国的炮兵打得死伤惨重,队形大乱,冲锋的狂妄势头也崩溃了。

“打,狠狠地打。不管谁,照着就打!”

“团长,那里有咱自己人!”

“老子不管,咱的人手,日本人多,就是打中间,死一个中国兵,就得带走三个到四五个日本兵,值得!”团长激动之下,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那俺们就好好地干了,团长,您负责任啊?”

“我负!妈拉巴壳子!只要打光了小日本,老子负得起这个责任!”团长兴奋地嚎叫着。

中**队的炮兵攻击,虽然晚了些,作用也是至关重要的,日本方面就惨了,炮担全部打光,只能单凭着步兵和骑兵的肉搏冲锋和刺杀活动,虽然日本号称忍者的故乡,刺杀技术那是大大地一流,可是,面对着的是一管管冲锋枪的黑洞和炮兵的狂风暴雨,他们只有默默地忍受了。难道这就是忍者的真谛吗?

战斗持续了三十分钟,中国炮兵阵地的轰击则只有二十分钟,其实,在战斗坚持了十几分钟,炮兵的效果发挥的时候。,日本军队的失败命运就已经奠定了。

就连黑木和大山两位日本指挥官都悚然觉察了不对,将酒杯一扔,跳了出来,站在指挥部的高台上张望。,黑木将军还嫌不够高,骑上了战马。

“糟糕!”黑木将军痛苦地叫道。

“怎么办?将军!”

“没有办法!只有撤退,中**队的炮兵实在太厉害,我们的近卫师团已经损失了一大半了。”

“你觉得事情还有转折的余地吗?”

“不可能!”

“那好,就撤退吧!”大山元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传令,吹撤退的军号!”

三十名日本号兵一起站到了高地上,对准西部的战场,开始股起腮帮子,猛烈地吹嘘,于是,鬼音阵阵,凄惨异常`的军号回荡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人异常的荒诞感。

虽然在中**队的炮轰中苦苦挣扎,近卫师团的浅田中将还是没有放弃战胜中国人的希望,在他看来,只有战斗到最后一分钟,才能确定胜负!对,很多时候,战斗就是那时候确定的!也许,只有拼搏精神才能战胜中国人!

“冲,班哉!班哉!”浅田师团长的怒吼声是那样高亢,那样沉着,让许多官兵都倾听到了,于是,他们凶悍地冲锋,扑进中**队的队伍中,左右逢源,劈砍杀伐,好不威风,虽然随之而来的,他们就被枪林弹雨所吞噬,成为一堆堆血肉相连的泥土。

最后几颗炮弹,已经不敢再打了,因为,日本军队的尾巴已经被炮弹啃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只有真的将中国兵和日本兵一块儿埋汰了。

中国炮兵的炮弹还有的是,谁叫他们有大半年的准备时间呢?日本军队长途跋涉,远程奔袭,携带的炮弹自然有限。

虽然撤离的军号已经吹响,可是,已经没有多少日本军人能够倾听到了,很多人已经战死,很多人还在苦战,更多的能够听到的官兵,是那些伤兵,倾倒在血泊之中,可惜,他们能够听到,却无法撤退,实在动不了,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想退也退不动啊。

孙武用冲锋枪亲自干掉了五名日本兵,把每一个都打成了血葫芦,然后,从地上抓起日本兵的武器,一把细长的战刀,劈里啪啦。将两名受了伤的,晕头转向的日本兵砍成几个木头桩子。

“我看你多会儿老实!”

中**队终于象放开了闸门的潮水,向着前面猛冲,将残余的日本士兵包围了。

弹雨扫射,血肉横飞,日军最后的挣扎也无能为力。浅田师团长冷笑着看了前面,将战刀捅进了一名中国士兵的胸膛!

中**队将残余的所有日军,能够活动的,手里还抱着武器的,一个血里糊啦的家伙,鬼一样的人,都逼到了一团。

“哈哈哈哈,小鬼子,你们这群烂倭瓜,终于不行了吧?”回头看看,出发时的两千五百名士兵,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要不是新来增援的一个预备役营,孙武一个堂堂的军长,都降低为营长级别的指挥官了。

“去!**的玩什么把戏?”孙武一脚将突然跳起来半截子身体抱住了他左脚的日本士兵踢倒,顺便再加几脚,使他老老实实地“假装”磕睡。再飞起倭刀,将一名伸出了胳膊,象要大声呼救的日本崽削成了光棍子。

“嘿嘿嘿嘿!”浅田将军的目光,变得血红血红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比猫眼儿还要金黄和深邃,反射着可怕的光芒。手里,已经挥舞着血光闪烁的指挥刀,在胸膛前面死死地抱定,不停地随着中**队的枪口而转移。

实际上,经过血战,中**队携带的弹药也基本打光了,许多惊慌失措的中国官兵往往特别善良,在日本伤兵的身体里倾注了过多的热情。非要把他们送佛到西天不可。

“你是个头儿?一定是个头儿!”孙武上前,用日本指挥刀指着浅田师团长:“那么,你告诉我,你是什么官儿!”

浅田的眼前,一片模糊,他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别说中国不杀死他,只要这个精锐饿师团没了,他一定会自杀谢罪的。

他能听清楚这个中国人的话,实际上,日本人的许多汉字还使用着,许多汉字的阅读音虽然不同,意思却往望关联。又兼日本多年来是替满清帝国为作战对象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几乎所有的日本军官对汉语的熟悉,非常热中。

他告诉了中**官,自己是师团长。并且提出了一个要求,想和中国的对等的一个军官决战,。因为,这样才是公平的。“对不起,没机会啦!”孙武冷嘲热讽地说道:“我是军长,我和你不对等,他们呢,军衔不如你,更不对等,这里没有师团长,虽然我们的师团是按照你们倭国的名称来确定的,那样说起来比较牛叉,可是,您还是自己玩吧!”

在孙武的命令下,中**队的官兵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武器,往往是刚从地上收拾起来的东西,劈头盖脑地往日本人的身上砸去,有的是将战刀抡起来,使之盘旋,有了更大的威力,有的则是直接投掷。

于是,在日本残余的百十名官兵的周围,无数的中国人将无数的日本短兵器掷得飞舞起来,将之覆盖了。

一片惨呼之声。

“除了那个家伙,统统杀光!”孙武指了指浅田,后者正在用力地拔胸膛上的一把刀,还有腿上的两把。好象江湖杂耍的流氓。可笑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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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五章,大山岩元帅逃跑了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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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五章,大山岩元帅逃跑了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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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六章,空军轰炸

东线日军的溃退之势,在孙武等中国官兵的眼里,看得非常清楚,他们明白,这一仗,铁定是打赢了。孙武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包袱总算落了地。

前锋继续进攻,日军的一个大队五百余人拼命抵抗,先是射击,继而白刃格斗,死战不退,或者隐蔽在树林和沟壑里偷袭,表现了很高的技战术能力。

中**队更加勇猛,战斗打到这种份上,谁也谈不上生死存亡了,大家乱哄哄又冲又射,基本是小单位的作战。只见一群群的中国兵野兽般嚎叫着,不断在不同的地域上穿**去,将日本军队的防线切断,将然后,四面围攻,将敌人一股股地吃掉。

子弹在几啾啾地飞着,战刀在左右逢源地劈砍着,中日两军的官兵都杀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

这时,孙武指挥自己的卫队营,向着日军的内部**,直接渗透到了敌人的后方攻击,终于将日军的嚣张气焰彻底打垮,二十多分钟以后,五百多名坚守在战壕里的日军被清除干净。肥壮矮小的身躯横七竖八地填满了肮脏的韩国旷野。好几丛荆棘里也露出了血呼呼的日军脑袋。

一名日本军官蹲坐在地上,歪斜地靠在一处树木上,肚子里插着一把战刀,细长的倭刀已经将雪白的大肚皮切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肚子里面的杂碎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黑的红的,白的,黄的,象颜料公司的干活儿。

也就在这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内,东面的日军大部队和高高树立的曾经最引人注目的日本帅旗帜不见了,大山岩元帅带着黑木军长,十二师团,二师团的残余,仓惶东遁,不复存在。炎热的风波阵阵袭来,在旷野上扫荡着一切人类,不分彼此。中**队汗流浃背,最终解决掉了阻截的敌人,向着东方狂追。

孙武敏锐地看到,平壤战役的结果远没有呈现,仅仅是东线战斗基本结束,所以,他只派出了一个营的部队向前追逐,探查。其余的部队迅速返回,将沿途的战场打扫干净,也许,只有能够吃到嘴里,才是真实的,麻将上,先赢得的是纸,后赢得的才是钱儿,在围棋的术语上,强大的气场叫做势,最终的结果还是要落实到实利上来。

孙武和日军几次交手,由不得他不多疑,万一日军在某一地点突然反击呢?小倭瓜们的花花肠子实在太多了,万一,日军引诱中国东线军追逐,却安排了一支伏兵突然攻击城镇呢?

一个营的部队迅速返回到城镇里。

在东线的战斗中,虽然一度战况激烈,可是,中**队的损失很有限,消灭敌人五百余名,中**队只付出了一百四十名官兵伤亡的代价,这还是因为指挥系统太乱,战斗混乱所致,要是以中**队的威猛火力来实地对抗的话,也许,一百人不到,就能够把那个日军大队干净利落地咯嚓了。

两千人开始打扫战场。孙武则带领一个警卫排事先回到了城镇中,他要负责全局。骑着马,他疲惫不堪又兴奋莫名地回到了平壤城中,迎接他的是通讯员那苦巴巴的脸,已经因为焦灼而烫得嘴上起了大泡:“军长,军团长来电,来电,要您坚守城市,绝对不要出击,因为军事情报局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此次日韩联军的进犯,不是小股部队,是大部队,是敌人鸭绿江兵团的主力,也是日军的最精锐部队!”

“我知道了。要不是主力对手,俺孙武子老大还用亲自出马去收拾敌人吗?”

可惜,电话还是不通,要是通了的话,孙武一定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心情和战斗的结果一一地,详细地,汇报给老上级。相信,那头的栗云龙一定会骂娘:你狗入的孙武真的把日本人给灭了?你没有欺骗我吧?谎报军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要上军事法庭地!

美了一会儿,孙武立刻让电讯员发报,通报了平壤的战况,同时要求主力部队迅速增援,赶到这里歼灭日军残余。

刚吩咐完毕,孙武就听到了几个奇怪的,巨大的声音。非常之陌生,但是又有一些熟悉,非常非常异样的感觉。

“怎么回事儿?”

“军长,我也不知道!”

“北线和南线的日军还在进攻吗?”

“正在进攻,但是,攻势已经被遏制了,北线的敌人只派出了少量部队在进攻,南线的敌人攻势还在疯狂中。”几个军部的参谋军官立刻口齿伶俐地汇报。

孙武详细地询问着战况,非常满意,只要敌人没有杀进来,平壤城还在,敌人的尾巴就长不了了。“四肢断了一肢,日军已经残废,况且,东线歼灭敌人甚巨,敌人的实力损失重大,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吩咐各部队,继续盯着,一旦敌人撤退,则迅猛追踪!”

一面吩咐参谋军官打城内通往各处的电话,他自己也亲自动手。

呜,呜,呜,轰!轰!轰!

奇怪的声音让孙武忍不住跑出指挥所,他的参谋军官,电讯员们也一起奔出来,什么呀,怪怪地在天上响,难道是日本人的破大炮嘴巴漏了风?

不过,当登上了一处高大的城楼台建筑上,用望远镜子观察了一会儿以后,孙武就惊讶地喊了起来:“飞机,飞机!”

“什么呀,军长?”

“是啊,军长,您喊什么?什么飞机?”

军官们一个个绿了眼睛,树直了耳朵,象机灵的兔子。

“不会是日本飞机吧?要是日本人有飞机就糟糕了!”在孙武的眼里,制造个把飞机,已经不是这时候的技术难度了。在他担心的时候,仔细瞅了几瞅,这才放心,将望远镜子转给一名参谋军官:“你他娘的好好瞧瞧,飞机,就是飞机,咱们中国空军的飞机!”

“我们的空军?”

参谋军官们狐疑起来,急忙抢着望远镜子,然后一个个观察。

“呀,天上飞的!那么大的鸟儿啊!上面是不是有人?”

这里当然看不清楚,飞机在西线。

韩国的第三独立旅团,新赶到的第五师团,骑兵第六师团,日本骑兵大岛联队,在西面,切断中**在平壤和西面城镇的联系。总数达到了两万八千之多的日韩联军,建立了数道封锁线,阻止了中**队的内外联系,因为坚守城镇的运营,孙武也没有刻意让西线城外的两个团向东进攻,试图恢复和城镇的联系,反正,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会拿着士兵的生病来冒险的。同时,在他的心里,还一直有这样一个想法,西线留置两个团,在必要的时候,就是对西线敌人的背后攻击生力军。

所以,也同样在东西内外夹击的窘境中,日韩联军的西线军团,格外小心谨慎,他们虽然也派出了大量的部队进攻,实力却很有限。

一个团的中**队要防御西面的数里城墙,背后又有数十门大炮的掩护,任务还是很轻松的,日军的冲锋数十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稀里糊涂,死伤惨重。只见平壤城西面的旷野上,同样是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几名遥望的日本军官泪流满面。

至少有两千多人的日韩军队,暴尸荒原,成为初夏季节成群结队苍蝇们的产床。那种嘤嘤嗡嗡的巨大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岛联队长大岛唤明心里憋的那股子气就甭提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十多万日韩联军,居然在几天的时间里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平壤城,要是在八年前,几乎一个冲锋就差不多了,所以,久经考验的联队长下定决心,要首先在西线突破,既然中**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他就要充当伸出手去的第一人,争强好胜是他的秉性,他绝对不能允许别人占了先。虽然他只是一名联队长,小小的大佐军衔,可是,这不妨碍他以译名将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其实,大山元帅以他为指挥官,独当一面,就是对他最大的信任。也许,平壤城破,特的肩章上可能就要重大改变了。

呜,呜,呜。

正在新的一个韩国团队已经布置到位,准备发动新的冲锋时,大岛联队长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惊骇地举头望明月,不,是有过明月,极其美丽的湛蓝色的天空,发现前工业化的韩国大地上,从西面忽然飞过来一群大鸟儿!

大鸟儿?那么大?怪怪地叫?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因为,那些鸟儿实在太怪!他们很大,越来越大,而且,呜呜的叫声就象昂声哭泣,叫得人心里凄凉万分!

大岛震撼地以望远镜子观测,其他的军官也都紧张地观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作战任务。

“大鸟!”

“怪鸟!”

“真奇怪!这是什么?”

“谁知道!”

数分钟的时间,那些怪鸟儿渐渐地飞近了,于是,大岛联队长忽然在脑海里回响起了一个可怕的概念:中国飞机!

有日本武官参加了奉天的中**队阅兵仪式,知道中国已经发明了飞机,还组建了空军,难道,这是真的吗?

怀疑间,那些飞机已经飞到了日本韩国联军的密集人群的上空,忽然一矮脑袋,向着下面俯冲过来,吓得日军和韩军一个个抱头鼠窜,哇哇大叫。]轰,轰,轰!这些飞机的肚子里掉下了许多的黑呼呼的东西,然后,就在日本和韩**队的人群里,爆炸起冲天的硝烟,无数日韩官兵被气浪卷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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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七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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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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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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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八章,乘胜前进

日韩联军在平壤城下全线崩溃,死伤惨重,能够逃跑的拼命逃跑,其混乱和无奈是前所未闻的。

日军奉命将所有不能自行撤退的重伤员全部集中到一起,浇灌上食用的油料(当时日军中还未配备汽油和柴油。只有少量的供应夜间照明),然后点着了。

在烈火熊熊燃烧之中,日本伤兵惨无人样地哭喊着,嚎叫着,直到大火覆盖了他们已经枯萎了的身体。

在北线,日军至少烧掉三百名伤兵,韩**队则跑得飞快,留下了上千名的伤兵,结果,由忠实的盟友日本人来完成执行任务。在烈火中,韩国人也几里瓜啦的哭喊起来。

少数的中**队没能及时扩大战果,追击不力,使日韩军队都有了一个处理伤员的机会。

不过,十几分钟以后,新的增援部队一个骑兵团赶到西线,使十九团团长呼斌胆大妄为了许多,分出兵力开始追捕敌人,同时,孙武也命令各部队全线出击,痛歼敌顽。

十数万的日韩联军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从平壤城的周围撤离,一路狂奔,一路哀歌,沿途丢弃了无数的****,军马,战刀,私人物品,尸体,运输车辆,已经吓傻的韩国马车夫,等等大小玩艺儿。

中**队开始了迅猛地追赶。孙武要求各部队,不要讲究建制,不管黑猫白猫,入囊住老鼠就是好猫。给老子追,追,追死日本丫的。

北线阵地上,中国追兵一看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大片一大片的敌人尸体,正在烈火中焚烧,浓烈的腥恶臭味呛得人简直要窒息。许多中国兵啊扑啊扑咳嗽得厉害。

还有未死透的日韩士兵狰狞地从火堆里往外爬。

一路追逐,一路战斗,被追得无法逃避的日韩军队开始了拼命抵抗,在沿途中,不断发生这样的战斗。大股小股的日军是最顽强的,能够依据一些沟壑,给中**队造成严重威胁,为了使全军逃脱,日本军队野蛮地留下了一股又一股的敢死队员,象荆棘一样纠缠住中国的步伐。

日本人的意图没有多美妙地实现,中**队优势的火力,能够迅速地歼灭敌人的断后部队,一节一节地吃掉敌人。不过,日本的军队主力,还是象毒蛇蜕皮一样,一层层地蜕着,甩掉队尾巴,得以逃脱大部分。

中**队的追赶,持续了一天,到当天夜间才停止,从平壤城一直追出五十多里。日军则从平壤城下一路崩溃,逃到沙院里,再退到平山,再东向撤离。一刻也不敢停止。

日本帝国的鸭绿江军第二部分的第11师团的师团长鲛岛重雄中将率领韩国第三师团,第四师团,以及独立第二旅团。本来在南线攻击平穰的,在撤退时,作为殿后军,其部队不断遭到围歼,损失异常惨重,加上中国骑兵部队在左右的抄袭,这么一个庞大的部队,回到了平山暂时落脚清点时,发现,十一师团已经折损一半,独立第二旅团只有一个联队,韩国三四两个师团也只剩下了一半人。

在平山,师团长鲛岛重雄计划休整一段时间,使失散的部队能够有时间集合起来,不料,刚站稳脚跟,就听到了激烈的枪声。

第二天,第三天,中**队又是在白天追捕过来。出平壤到平山,已经百五十里多了。

以骑兵为左右两翼,中**队将日韩联军的南线兵团围困到了平山城中,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鲛岛中将大为惊恐,几近三万五千人的部队,现在不过一万八千人,还有先行的三千部队,而西面看过去,中国新军的追兵漫山遍野,简直看不到头尾,他吓坏了,急忙调遣兵力,强行突击。

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日韩军终于突出重围,狼狈不堪地逃向东方更东处。

中**队的骑兵又追出四十多里,才终于恢复了原貌。

这时,在平壤的中**队,已经增加到五万人,新锐的部队两个师团大部分赶到。他们负责,将城市周围的战场打扫干净。平壤一战,长达四天之久,日本最精锐的鸭绿江兵团六万人,汇合韩**队七万,统共十三万兵力,团团围困中国新军第二军孙武师团的主力两万三千余人于城周,激战连天,最终不支溃败。

中**队损失了九千四百余人。其中死亡四千七百七十九,重伤一千二百余。毁坏大炮四十九门,机枪五十八挺,其他物资若干。坚守的平壤城有一半被日军炮火轰击过,东门的城楼完全被炸平,城墙上也有十处以上的断裂痕迹,最危险处已经可以攀登逾越。

武器弹药的消耗也非常巨大。仅仅炮兵的弹药就消耗了一万发。六零炮弹几乎打光。

不过,中**队的战果实在非常辉煌。

在东线,歼灭了日本军队最为看重的近卫师团,整整一万五千人,生俘敌人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又歼灭敌人第二师团的绝大部分,约两个联队五千余人,追歼敌人十二师团一个大队。

歼灭韩**队第一师团朴知敏部队九千余人。

综观而言,共计歼灭敌人,日本军队两万一千一百余人,韩**九千三百余人。合计三万人。缴获战利品,步枪两万五千余支,战刀三千七百余把,军马一千四百多匹。马车六百余辆。韩国民夫一千六百多人。粮食一百四十万斤,帐篷类上千蓬。

更让中**队高兴的是,有二百多门大炮。

孙武亲自去清点的,只见东线的战场上,黑压压一大片的都是堆积如山的缴获物资,看得他心花怒放。

第三军的荣美尔师团,徐竹师团一部分官兵,也看得眼花缭乱,赞不绝口:“第二军真厉害啊!”

“那个当然,不用嘴巴说!”孙武恬不知耻地吹嘘道:“老子的第二军,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军!”

“美了你吧!”客军的官兵一面暗暗羡慕,一面也心有不甘。

“这些武器,足够我们卖一个好价钱!”孙武道。

“咱们已经不需要卖东西了,那是初级阶段,现在,咱有了俄罗斯的赔款,有了韩国的赔款,有了八国联军的赔款,等些天日本的赔款,咱中国新军就是什么也不干也能吃饱穿暖,骄奢淫逸了!”荣军长站在战场上,用指挥刀比划着宏伟的蓝图。

“军团长什么时候到?”孙武急不可待地说:“这些东西先不要收拾,得等军团长亲自眼看了以后才能收起。”

“你小子没看什么天?夏天!小心瘟疫!”

中**队将缴获物品登记造册,清点入库,将所有的日韩军尸体拖拉到附近,挖掘大坑掩埋了。

在北线战场,虽然规模不是多大,日韩军的损失也不小,在阵地上,他们遗留下了四千余具的尸体,四百多名战俘,二百多名在烈火中永生的表演家。还有相关人员的武器弹药装备类。三百匹军马的尸体,八十几匹军马。

大炮六十余门,机枪十三挺。

在南线,日韩军也先后被击毙三千二百余人,在溃退时,被俘三百余人的日军,一个韩国的旅团,概算下来,仅仅是战俘,就有五千四百余人。

缴获步枪六千三百支,机枪二十一挺,大炮四十门,其余各种物资不等。

西线的统计最容易,日军败得最早,中**队缴获了五百余杆步枪,俘虏韩国士兵一个大队五百三十余人,俘获日军十三人,击毙日军二百零九,韩军三百七十人。

无疑,中**队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日韩军则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败。

如果再加上此前在平山一带日本秋山好古骑兵旅团的损失,则日军的损失可以叠加起来,东线两万一,北线日军一千一,南线日军一千七,西线日军二百余,秋山旅团的四千余,总计算被歼灭达两万八千人,为整个鸭绿江兵团的一半。

韩**队的七万人中,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击,第一师团被彻底歼灭,打光了,其他几个师团也倍受损失之惨。士气低落到不堪再战的程度。

中**队自然不能将势力局限在平壤周围,既然以大军来攻,就得寻找更大的商机,对,就是商机,不仅仅是军机。

在图门江一带的中**队,已经派遣了一部迅速出击中韩边境,沿着韩国的东北部海岸线向着东面横扫,将韩国还幸存的两个西北地区的师团全部包围消灭,然后,席卷了韩国的整个西北部地区。接着,一个旅团的步兵向着东南迅速穿插,将所有的韩国西北部地区的军事残存力量全部切断,然后,一个旅团的步兵和一个团的骑兵,沿着海岸线继续前进,过清津,元山,直扑太白山脉的北岭,一路扫荡,将所有的韩国残军统统驱逐和歼灭。

在平壤这一路,栗云龙很快就出现了,他对孙武师团能够独立击败敌人,取得了出色的战绩表示赞赏和感谢,号召全军都向他们学习,还将孙武师团确定为平壤师团的番号,意在表彰他们的特殊功勋。

十数万中国主力大军汇集平壤,开始了新的战略构思。

“我们要胜利前进,这次,绝对不能再中途停止了,以我们强大的陆军兵力,彻底歼灭敌人的鸭绿江兵团,横扫韩国大陆!”栗云龙用红色铅笔在地图上标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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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八章,乘胜前进

日韩联军在平壤城下全线崩溃,死伤惨重,能够逃跑的拼命逃跑,其混乱和无奈是前所未闻的。

日军奉命将所有不能自行撤退的重伤员全部集中到一起,浇灌上食用的油料(当时日军中还未配备汽油和柴油。只有少量的供应夜间照明),然后点着了。

在烈火熊熊燃烧之中,日本伤兵惨无人样地哭喊着,嚎叫着,直到大火覆盖了他们已经枯萎了的身体。

在北线,日军至少烧掉三百名伤兵,韩**队则跑得飞快,留下了上千名的伤兵,结果,由忠实的盟友日本人来完成执行任务。在烈火中,韩国人也几里瓜啦的哭喊起来。

少数的中**队没能及时扩大战果,追击不力,使日韩军队都有了一个处理伤员的机会。

不过,十几分钟以后,新的增援部队一个骑兵团赶到西线,使十九团团长呼斌胆大妄为了许多,分出兵力开始追捕敌人,同时,孙武也命令各部队全线出击,痛歼敌顽。

十数万的日韩联军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从平壤城的周围撤离,一路狂奔,一路哀歌,沿途丢弃了无数的****,军马,战刀,私人物品,尸体,运输车辆,已经吓傻的韩国马车夫,等等大小玩艺儿。

中**队开始了迅猛地追赶。孙武要求各部队,不要讲究建制,不管黑猫白猫,入囊住老鼠就是好猫。给老子追,追,追死日本丫的。

北线阵地上,中国追兵一看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大片一大片的敌人尸体,正在烈火中焚烧,浓烈的腥恶臭味呛得人简直要窒息。许多中国兵啊扑啊扑咳嗽得厉害。

还有未死透的日韩士兵狰狞地从火堆里往外爬。

一路追逐,一路战斗,被追得无法逃避的日韩军队开始了拼命抵抗,在沿途中,不断发生这样的战斗。大股小股的日军是最顽强的,能够依据一些沟壑,给中**队造成严重威胁,为了使全军逃脱,日本军队野蛮地留下了一股又一股的敢死队员,象荆棘一样纠缠住中国的步伐。

日本人的意图没有多美妙地实现,中**队优势的火力,能够迅速地歼灭敌人的断后部队,一节一节地吃掉敌人。不过,日本的军队主力,还是象毒蛇蜕皮一样,一层层地蜕着,甩掉队尾巴,得以逃脱大部分。

中**队的追赶,持续了一天,到当天夜间才停止,从平壤城一直追出五十多里。日军则从平壤城下一路崩溃,逃到沙院里,再退到平山,再东向撤离。一刻也不敢停止。

日本帝国的鸭绿江军第二部分的第11师团的师团长鲛岛重雄中将率领韩国第三师团,第四师团,以及独立第二旅团。本来在南线攻击平穰的,在撤退时,作为殿后军,其部队不断遭到围歼,损失异常惨重,加上中国骑兵部队在左右的抄袭,这么一个庞大的部队,回到了平山暂时落脚清点时,发现,十一师团已经折损一半,独立第二旅团只有一个联队,韩国三四两个师团也只剩下了一半人。

在平山,师团长鲛岛重雄计划休整一段时间,使失散的部队能够有时间集合起来,不料,刚站稳脚跟,就听到了激烈的枪声。

第二天,第三天,中**队又是在白天追捕过来。出平壤到平山,已经百五十里多了。

以骑兵为左右两翼,中**队将日韩联军的南线兵团围困到了平山城中,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鲛岛中将大为惊恐,几近三万五千人的部队,现在不过一万八千人,还有先行的三千部队,而西面看过去,中国新军的追兵漫山遍野,简直看不到头尾,他吓坏了,急忙调遣兵力,强行突击。

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日韩军终于突出重围,狼狈不堪地逃向东方更东处。

中**队的骑兵又追出四十多里,才终于恢复了原貌。

这时,在平壤的中**队,已经增加到五万人,新锐的部队两个师团大部分赶到。他们负责,将城市周围的战场打扫干净。平壤一战,长达四天之久,日本最精锐的鸭绿江兵团六万人,汇合韩**队七万,统共十三万兵力,团团围困中国新军第二军孙武师团的主力两万三千余人于城周,激战连天,最终不支溃败。

中**队损失了九千四百余人。其中死亡四千七百七十九,重伤一千二百余。毁坏大炮四十九门,机枪五十八挺,其他物资若干。坚守的平壤城有一半被日军炮火轰击过,东门的城楼完全被炸平,城墙上也有十处以上的断裂痕迹,最危险处已经可以攀登逾越。

武器弹药的消耗也非常巨大。仅仅炮兵的弹药就消耗了一万发。六零炮弹几乎打光。

不过,中**队的战果实在非常辉煌。

在东线,歼灭了日本军队最为看重的近卫师团,整整一万五千人,生俘敌人师团长浅田信兴中将,又歼灭敌人第二师团的绝大部分,约两个联队五千余人,追歼敌人十二师团一个大队。

歼灭韩**队第一师团朴知敏部队九千余人。

综观而言,共计歼灭敌人,日本军队两万一千一百余人,韩**九千三百余人。合计三万人。缴获战利品,步枪两万五千余支,战刀三千七百余把,军马一千四百多匹。马车六百余辆。韩国民夫一千六百多人。粮食一百四十万斤,帐篷类上千蓬。

更让中**队高兴的是,有二百多门大炮。

孙武亲自去清点的,只见东线的战场上,黑压压一大片的都是堆积如山的缴获物资,看得他心花怒放。

第三军的荣美尔师团,徐竹师团一部分官兵,也看得眼花缭乱,赞不绝口:“第二军真厉害啊!”

“那个当然,不用嘴巴说!”孙武恬不知耻地吹嘘道:“老子的第二军,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军!”

“美了你吧!”客军的官兵一面暗暗羡慕,一面也心有不甘。

“这些武器,足够我们卖一个好价钱!”孙武道。

“咱们已经不需要卖东西了,那是初级阶段,现在,咱有了俄罗斯的赔款,有了韩国的赔款,有了八国联军的赔款,等些天日本的赔款,咱中国新军就是什么也不干也能吃饱穿暖,骄奢淫逸了!”荣军长站在战场上,用指挥刀比划着宏伟的蓝图。

“军团长什么时候到?”孙武急不可待地说:“这些东西先不要收拾,得等军团长亲自眼看了以后才能收起。”

“你小子没看什么天?夏天!小心瘟疫!”

中**队将缴获物品登记造册,清点入库,将所有的日韩军尸体拖拉到附近,挖掘大坑掩埋了。

在北线战场,虽然规模不是多大,日韩军的损失也不小,在阵地上,他们遗留下了四千余具的尸体,四百多名战俘,二百多名在烈火中永生的表演家。还有相关人员的武器弹药装备类。三百匹军马的尸体,八十几匹军马。

大炮六十余门,机枪十三挺。

在南线,日韩军也先后被击毙三千二百余人,在溃退时,被俘三百余人的日军,一个韩国的旅团,概算下来,仅仅是战俘,就有五千四百余人。

缴获步枪六千三百支,机枪二十一挺,大炮四十门,其余各种物资不等。

西线的统计最容易,日军败得最早,中**队缴获了五百余杆步枪,俘虏韩国士兵一个大队五百三十余人,俘获日军十三人,击毙日军二百零九,韩军三百七十人。

无疑,中**队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日韩军则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败。

如果再加上此前在平山一带日本秋山好古骑兵旅团的损失,则日军的损失可以叠加起来,东线两万一,北线日军一千一,南线日军一千七,西线日军二百余,秋山旅团的四千余,总计算被歼灭达两万八千人,为整个鸭绿江兵团的一半。

韩**队的七万人中,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击,第一师团被彻底歼灭,打光了,其他几个师团也倍受损失之惨。士气低落到不堪再战的程度。

中**队自然不能将势力局限在平壤周围,既然以大军来攻,就得寻找更大的商机,对,就是商机,不仅仅是军机。

在图门江一带的中**队,已经派遣了一部迅速出击中韩边境,沿着韩国的东北部海岸线向着东面横扫,将韩国还幸存的两个西北地区的师团全部包围消灭,然后,席卷了韩国的整个西北部地区。接着,一个旅团的步兵向着东南迅速穿插,将所有的韩国西北部地区的军事残存力量全部切断,然后,一个旅团的步兵和一个团的骑兵,沿着海岸线继续前进,过清津,元山,直扑太白山脉的北岭,一路扫荡,将所有的韩国残军统统驱逐和歼灭。

在平壤这一路,栗云龙很快就出现了,他对孙武师团能够独立击败敌人,取得了出色的战绩表示赞赏和感谢,号召全军都向他们学习,还将孙武师团确定为平壤师团的番号,意在表彰他们的特殊功勋。

十数万中国主力大军汇集平壤,开始了新的战略构思。

“我们要胜利前进,这次,绝对不能再中途停止了,以我们强大的陆军兵力,彻底歼灭敌人的鸭绿江兵团,横扫韩国大陆!”栗云龙用红色铅笔在地图上标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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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九章,大军纵横驰奔

两天之内,中国新军的主力军团逐渐向平壤一带汇聚,很快就集中了十万以上的人马。势力之雄厚强大,一时无匹。

栗云龙没有过于努力地追赶日本的溃军,也没有去找韩国士兵的软柿子捏,而是将主要的兵力,团团围绕着平壤城摆开了阵势,调动,调整。将物资分配给各部队。连天召开军事会议。

对于这一点儿,好些军官都不理解。孙武就问栗云龙:“军团长,现在为什么不集中精锐力量去追击敌人呢?敌**败以后,士气萎靡不振,如果以少数精锐追逐之,一定能够扩大战果,获得重大胜利。”

徐竹师团长也抱有这样想法,张德成翻着白眼儿说:“对呀!日本人把魂儿都打丢了,屁股后头再抡它一棍子,保险他们半死不老活儿。不用举手都投降。”

许多军官认为,只要追下去,将敌人的主力军消灭了,这仗几乎不用再打了。

栗云龙笑着解释:“有道理,都有道理,假如我说是穷寇勿追,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们和敌人的力量相差悬殊,优势明显,并不在乎再战,关键是,我们要站稳脚跟,稳扎稳打,不要露出了马脚,给日本人啃一嘴,那可受不了,毕竟,日本人个个都是野兽,比不得寻常人类。就是狂追下去,特有可能获得大胜利大战果,但是,也有可能什么也捞不着啊,想想看,咱都是两条腿跑,日本人韩国人更熟悉路途,我们的坦克部队在这地面崎岖,河流丘陵密布的地方难以发挥快速反应纵队的作用。放心,他们跑不了,也不会跑的,我要是日本人,肯定会带着更多的人马来的,日本人就这德性,死不服输的民族心理在作祟,由不得你不信。”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孙武见军团长说得这样笃定,也就点头了。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继续进兵?总不能老这样窝在这里吧?”张德成焦急地说:“孙武立了那么大的功勋,我们绝对不能白来韩国一趟。”

“当然,当然,时机多的是,将来渡过对马海峡攻进日本本土,还要多有多仰仗你这为大师兄呢。”栗云龙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到时候,小倭瓜多的是,我还害怕你吃不了!”

“吃得了,吃得了!”张德成把胸膛拍得砰砰响。

孙武师团得到了良好的休整,基本上在平壤城里休息两天,然后,直接向满洲地区转移,可以回国游玩了。这一仗,打得太激烈惨痛,四分之一的部队官兵伤亡,影响是很大的。

四天以后,各部队进一步向这里集中,这样,除了回国的孙武师团,在辽东半岛一带留守的曹福田师团,丹东保卫后路的龙飞师团,保卫海参崴的白强师团,其余主力的师团,尽出朝鲜,计有,第一军的段大鹏师团,张德成师团,徐竹师团,第三军的荣美尔师团,柳大风师团,马鸿溪师团,俄罗斯民族军一个军团三个师团,中国新军的军团总部,人数达到了二十二万人。

这么多的兵力,当然不是来朝鲜半岛上欣赏名胜古迹的,也不是来做奸犯科糟蹋几个美丽的韩国姑娘媳妇们的,进行生物品种的杂交改良的,更不是带着善良的本质温和的情绪来敦促两国的友好邦交的。

“咱是来打架的!流血的,不是吃饱了撑着来兜风的!”急于立功的将领们纷纷扬扬,前来军团部请战。

“好好好,知道了,诸位都是来减肥滴,爱运动滴,那么,我们今天就召开一个真正进入主题的军事会议,来商讨下进兵的方案!”栗云龙,政委,相视一笑。

“好,就等着这一天啦。”将领们蜂拥而来。

在巨大的韩国地图上,栗云龙以长长的棍子指点着。“朝鲜半岛三千里江山,目前就尽在我等的指掌之下。大家看!”

军团的战略部署是:基本上,以第一军为南线主力,带领一个俄国师团,共计十万人,从平壤,松林,沙里院,平山,沿着阿虎飞岭山脉的西南边缘地区,正面出击,直接攻击韩国的政治心脏汉城地区。第三军大部逾越阿虎飞岭山脉,向东北地区转移,从北汉江的西岸广大平原地区,向东方向突击,直扑春川,原州,斜线东南走向,再到忠州,然后猛烈南进,占领青州,大田等地。完成对汉城敌军的包围,切断敌人的撤退道路。共计划出动兵力八万人。第三军的另外两个步骑兵混合旅团,则在适宜的时机,从太白山脉的两侧,汇集起来,加入到北线迂回包抄军团的洪流中。加强之。

栗云龙的军团部,也不会闲着。一万余人的军团部,相当于半个正规的师团。加上两个俄国民族军的师团,计三万余人,向正面前方推进,紧紧地跟随在南线的军团后面,等战场拉开了架势,再进入合适的位置,对敌人的汉城集团,进行突击解决。

这是一个完整计划,目标是,彻底兜住日韩联军的主力,于汉城附近歼灭之,正因为如此,栗云龙才不会在早几天匆匆忙忙地追逐敌人,他就是要给敌人一个中**队进展缓慢,战斗意志不坚决的假象,麻痹大意之,然后,再以迅猛的动作,扑上去将敌人啃掉。

计划颁发以后,各师团都匆匆忙忙地准备起来,要求非常紧急,在三个小时之内就得做好一切行军的准备,这样,使各师团的军官们又感到,时间实在太紧急了。

准时出发,第三军首先行动,马鸿溪师团的骑兵为先锋,在韩国原来的战俘们的向导下,迅速向阿虎飞岭地区冲击,浩浩荡荡的人马,源源不断地出发了。

栗云龙看着队伍,亲自送行:“这么强悍的部队,要是扫不掉韩国和日本的鸭绿江兵团,我们就别回来了!”

“军团长,我们就是打胜仗了,也坚决地不回来了!”马鸿溪笑呵呵道。

“嗯?你真的不回来了?”几个军官一愣,政委笑嘻嘻地说:“真不回来也好,将来委任你一个日本四国岛的总督,还是蛮称职的。”

“一个小岛屿的头头?”马鸿溪笑笑。“弄个日本总督还差不多!”

“这小子真野啊。”看着马鸿溪的亲信卫队簇拥着他去了,栗云龙还真的很震撼:“想想这个老马,当年也不过一个残兵败将,隐藏在京津地区的村落里苟且偷生,现在,有多出息了。”

“咱中国新军是个教育人的大熔炉啊。”政委很满意。

托洛茨基现在是最年轻的军团长了,仅仅二十四岁。在他的管辖之下,有俄国民族革命军七个师团,七万有余,势力不容忽视,所以,栗云龙对他非常重视:“俄罗斯的将军们,你们该出发了!”

“我们的武器弹药呢?”

“已经发了啊。”

“不,还没有!”

“怎么会?”栗云龙的脸立刻变得很难堪了。他一再交代后勤部的工作人员,对俄罗斯民族军要友好,你想,现在人家是你豢养的军队,既然你想要人家帮你咬人,就得喂养点儿东西吧?

“飞机呢?坦克呢?我们也很想有这些武器!”托洛茨基很焦灼地说:“给我们十架飞机吧,我保证,俄罗斯人一定能够打到汉城的,甚至,打到日本的东京也有可能,哦,还有,你能给我十辆坦克吗?”

栗云龙笑了:“很好,你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请给我时间,时间,只要一年的时间,你的要求就会满足的,哦,不,两年之后,等俄罗斯的沙皇正式向我们缴纳完了赔款,我们就正式宣布,放宽对你们俄罗斯民族军的限制,将支持你们对俄罗斯远东地区,特别是西伯利亚地区的军事动作,还有,你们可以在那里建立一个根据地,一个远东共和国。这样号召力就更大了,甚至号令一出,远近瓦解,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地杀进欧洲。”

“军团长,我一直不明白,可是又不敢深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中国新军在这三年里不支持我们军队向沙皇进攻?”托洛茨基忍不住问,他对栗云龙是又敬又怕。后者稀里哗啦的笑容都让他时常琢磨。这个身材中等,各方面看起来都很平常的人,怎么这么厉害?对,气质,气质!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不怒而威的盛大之气。

“你的话很对,很有意思,你应该早说,虽然我们和俄罗斯的沙皇政府缓和了三年,但是,数亿两白银的物资回报是现实的利益,三年后再翻脸儿,将他们推倒,那才是更好的办法,正所谓人财两得嘛。注意,我的将军,有时候,让步是为了更好地前进!”

“哦,知道了!”老托派的鼻祖翻着大白眼儿说。

他知道不知道,不管用,也没有意思,反正,现在的俄罗斯民族军,就是中国新军管理和指使下的一个外国马仔,栗云龙总不能说,这三年里,需要俄国人多出点儿力流些汗他才心里爽吧?

部队全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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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零章,大军纵横驰奔(二)

正面推进的部队,行动按照要求稍微迟缓,目的是麻痹日韩军,所以,北线的第三军主力,作为包抄的巨臂,行动被要求加快,于是,第三军的马鸿溪骑兵团,在一天之内就奔驰了二百五十余里,沿途上还和韩国警备军以及一些武装分子,做了多次战斗。

穿越阿虎飞岭山脉,是一项艰难困苦的行军,第三军为了加快速度,将许多重武器都丢弃了,保留了一个团的步兵在这里坚守,看守物资,其余部队轻装前进。

骑兵团两千余人,规模也很大了。其前锋一个侦察骑兵连,任务非常危险和重大,在山脉地带,他们经常遭到山中被惊的野兽的袭击,那时,这里还多是原生态的地带,老虎,豹子,狼群,黑熊瞎子,经常遇见。

两名战士骑着马,为部队最前驱。

“哦----------”一声怒吼,一只巨大的黑熊瞎子从草丛里直立起身体,张开血盆大口,摇晃着两只肥大的爪子,露出森森的尖指,做出了一个很好的秀姿后,朝着第一个骑兵就冲过来。那名骑兵虽然有心理准备,他的战马却远不如他,所以,战马的前腿骤然一抬,几乎学着那为黑熊仁兄,直立了起来,于是,战士被掀翻,掉到了地上。

不,他的一只脚还别在马蹬里,这是骑兵最危险的姿势。

幸好,那匹马真的是很胆小怕事的主儿,怕得连逃避都忘记了,这才给那士兵一线的生机,他迅速地一扭腿,脱出脚来,就地一滚中,用眼睛的余光已经看清了黑熊瞎子的最新动态,接着,嘟嘟嘟嘟,一梭子,两梭子,将数十颗子弹都泼辣进黑熊仁兄的宽敞胸怀里了。

那黑熊虽然骁勇远胜人类,可是,肚子被轻易之间就切开了一个血呼呼的大窟窿,别说皮厚肉粗,就是铁打的功夫黑熊也受不了哇,于是,他的双爪奋力地往肚子伤口上捂,试图阻止里面已经惨不忍睹的内脏一古脑儿地拥挤出来。

“我入你的娘,韩国兵都被打跑了,韩国的黑山老妖倒出来了!”士兵定了定神,将枪瞄准那仁兄的眉心位置:“算你修炼成仙了!”突突突一梭子,结束了这个悲惨世界的野蛮一幕。

单独行动的熊不算什么,他们凶猛而笨拙,对中国士兵的威胁不是太多,在密集火力的防御面前,这些兽类大力士被一路横冲直撞的中国新军几乎灭绝了品种。

最前锋的尖兵,是最危险的,他们实际上也是探路的石子,肩负着试应手的送死角色。

一名士兵纵横战马,扬天而笑。因为,他看见了前面突然宽阔低矮的平野,认为是通过了大山脉地区了。

突然,山动地摇,腥风血雨,不等他反映过来,从山石之间就跳跃出一群色彩斑斓的老虎,身体庞大,强壮凶猛,张开獠牙,上来就咬。

战马当即被咬住了咽喉,前面两只老虎的配合默契,让战马躲避无门,旁边,一只老虎也钳住了马肚子,獠牙一闪,已经深深没入。

马连长嘶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掐住了。

士兵吓得妈呀一声,滚到了地上。

幸好,他的战友们赶上来来,早已严阵以待的后续士兵立即开火,一簇簇金属流,将这几只老虎穿透,印证了一个问题,世界上的一切老虎真的都是纸的。美国人的是,韩国人的更是。

还有一次,一群狼居然堵截在前面,不给大军通过,简单一瞅,就能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狼群家族,头狼深深一嚎,千呼万唤,此起彼伏,在夕阳西下,青山如黛的暮色里,显然那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快,快,狼群,快躲避,”韩国向导吓得当即尿了裤子,声音已经岔了。

“老虎都敲打了,几只破麻杆儿腰的小狼崽也想逞能啊?”尖刀班的战士一拥而上,十几把冲锋枪对准头狼附近的位置,劈里啪啦就是一顿猛揍。只见火焰闪闪,狼群一阵乱嚎,纷纷倒地,头狼被打倒在草丛间,再也没有半丁点儿的气势,其余狼兵狗将,忽啦啦逃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还有巨蟒的威胁,中国士兵毕竟也有满洲疙瘩的,对韩国的地理环境有一些直观的认识,甚至有几名士兵之前曾经在这里经商,韩国的向导也很负责,从战俘中挑选提拔出来那是对他的格外恩德。

“糟糕!蟒蛇!”韩国人就是小心小胆,喜欢咋咋呼呼,明名一只小蛇,他偏说是巨蟒,真是半岛小国的刁民,没见过大世面啊。

中国的前锋士兵有过三次受伤的经历,对待路途上的危险已经习以为常,一见巨蟒,数丈长的家伙,也不等问候它的祖上所有七大姑娘八大小阿姨的,花生米的恩赐就漫天飞舞,把好端端的韩国人吓唬人的玩具,给彻底报销了。

危险很多,更多的还有韩国人的,虽然韩国大军在平壤城大败亏输,死伤无数,可是,对于这里隐藏着的韩国山民来说,那都太过遥远,他们总要试探下天朝大国的威力,八年前被东洋小斡瓜打得丢三落四,溃不成军,现在又来了?我打,打打打!

一个村庄的韩国男人,那么十几支鸟枪,砰砰砰的霰弹打得中**队百十米前的位置上,尘土飞扬,接着,一门古老的大松木炮象男人的本钱一样,剧烈但是很短暂地抖擞了几下,喷灌出一大片黑不溜球的石头铁块儿,是为韩国民间制造的尖端武器。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君予我以木瓜,俺报之以琼瑶!

哒哒哒哒,清脆的机枪声架在马鞍上就愤怒地,冷嘲热讽般地做响了,于是,韩国的游击队以马蜂蛰了屁股般惊慌失措的速度,丢弃了武器弹药和几个老兵蛋子,溜得好象浑身都抹了油,让中国士兵纳闷了许久。“你们不是喜欢打仗吗?喜欢拿架子拉场子吗?怎么净是骗人的小孩子过家家的说?”

“不行,这群棒子,居然赶拦截大军,走,上他们家去做游戏!”一名士兵提议,义愤填膺。“一定要好好地做游戏!”

“算了,咱还有任务,等打下了汉城再做游戏吧,你没见他们身上穿那衣裳?脏不拉几的,肯定没有洗澡的习惯,想来,他们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好不了多少,你不嫌弃,我们还不恶心呢!”

“着,你班长丫的眼光高了。”

“走走,等有了时间再来。”

“等有了时间就没有这么多送上门来的韩国妞了,”

“啊?”

“咱的后续兄弟哪一个是软柿子?还不是一群嗷嗷叫的狼?”

“走走走!快探路,团长说了,只要我们尖兵不死的,到了汉城,一人先发一名韩国十五岁的青春小美女,随便你怎么游戏!”

“好!上啊!兄弟们!”这一群立刻就兽血沸腾,风风火火地向前猛地插了。

在新坪的位置,第三军火速突击,翻越了山林,只用了两天时间,全军尽出,然后,在韩国的雨季来临之前,夏六月虽然最是炎热,也正是枯水期间,部队在临津江的上游跋涉而过,少数则征集了附近的船只,或者把几十里范围内的韩国百姓家的门板,木材什么的统统地都弄了来,稍加绑扎就是木排。将大批的人员战马抢渡过江。

就在这时,大家都意料不到的是,一群二杆子韩国兵冒了出来,在江边向着中**队开枪射击。

“快,快,有韩国兵!有韩国兵啊!”

“在哪里?”

“在那里!那不?一大群,好几十人哩,不,也许有好几百!”

“他爹的头,终于冒出了蛋来了,老子们等了好几天,一直不见,走,去收拾他们去!”

因为战争的连续胜利,这时候的中国新军官兵,已经很少知道什么叫做失败和胆怯了,闻战则喜是他们的通病,所以,一听见枪声,又看见有士兵挂了,(确实挂了两个,三人受伤)顿时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兴高采烈,比过了年分到了俄罗斯白嫩嫩的大闺女还焦急,一个个连建制都不管了,猫着劲儿往那儿狂奔,为的是要抢几个棒子敲打敲打。

“快,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一百多名韩国地方军队,估计是附近某县的衙门公人,挺负责任的,也超级胆大地干活儿,穿着花花绿绿不男不女的衣裳,抄着不韩不洋的古董武器,抠着一百米也打不到的子弹,嘴里呼喊着什么号子,脑袋猫得比屁股还高,这叫打仗啊?

中国士兵一面人欢马叫,一面包围过去,三下五除二,一阵瓢泼大雨般的子弹赏识,将所有的韩国兵都赏识到姥姥家喝茶去了。

中**队义无反顾地进军,沿途很少有真的敌人,八万大军的巨龙,使沿途的韩国房地产遭受了严重寒冷的冬天,门板地摘了,顶部的草弄下来喂养了马,那还能算是房子吗?当厕所都嫌寒碜呢。

当然,韩国的农牧渔业受到的刺激也不小,新军的要求是以战养战,尽量少带给养,就地取材的方法,所以,大军所过之处,基本做到村庄里的韩人尽,(拉小夫)、仓库里的粮食尽,棚窝里的牲畜尽,院落里的鸡鸭尽,那真是干干净净,事情做得再完美无缺不过。所以,战后韩国人哀叹说,这是韩国经济史上的冬天。比冬风扫落叶更残酷无情啊。不过,中国新军后来给韩国经济部的说明是,中**队扫荡过韩国的阿虎飞林地区,极大地刺激了那里的韩国经济的发展,恢复性的生产使那里的韩国GDP一下子增加了好几个百分点。可喜可贺啊。

过临津江以后,第三军向正东飞快地突击,目标是北汉江,韩国都城首尔,那时还叫汉城,坐落在一条长长的河流之上,即汉江,这条江又象小麦的春天,有多个孽源,其中,北汉江的规模也很大。

沿着北汉江的岸边平野之地,中**队飞快地推荐,沿途也遭遇了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的袭击过,但是,东亚的恐怖分子作战能力极为低下,显然受到的训练太有限,很快就被击溃,击毙,于是,大军直扑春川。

春川在北汉江的一个河流的交汇点上,是一个不小的城市,居民人口约三万,为韩国某郡的治所,设置有镇守使,居然有地方军队一个步兵团,一个骑兵营,人数达到了近三千,实在是一个大镇子。

以荣美尔军长为首的第三军将领,非常小心地面对这样一个半路出来的难题,他略微一思考,就决定,学习当年以色列人的做法,为了加快速度,对沿途的韩**队重镇地区,围而不打,保护主要的军事目标实现。

所以,留下一个旅的步兵围困威胁敌人,迫使韩国士兵都龟缩进城内,然后,其余大军以更快的速度,抢渡江津,向东南方疾进。

不过,中国人的不加理会,没有得到韩国将军们的理解,他们以为中**队是畏惧了,所以,大胆地发起拉了攻击。

在春川城的西门,一群唐吉诃德手里挥舞着破旧的鸟铳,或者前膛装散乱火药,几分钟才能开一枪的古董蛋步枪,不,是火绳枪,还需要点火呢。气势汹汹地,蜂拥而来地,他们杀了出来。

中**队在望远镜子里就看见了他们的装备,顿时信心倍增,眉开眼笑。“鸡鸭鱼肉的上桌子了,谁要是不吃,谁是忘八蛋!”

来了就来了,照单全收就是,反正,中国新军一个步兵旅的概念是什么?绝对比若干年前的新概念作文要震撼人心,更能出小寒小四般的人才。八千人的大军,全部新式装备,世界第一流的陆军,可惜,小韩全不懂得,只以为外面是一群愣头青子,傻呼呼的,连小倭瓜都别不过的满清帝国笨蛋。

韩军来势凶猛,原来为首的是其团长老祖宗,外加一个郡守大人,依旧是花花绿绿,酷爱摆阔,一簇簇的刀叉剑戟,威风凛凛,也着实让中**队见识匪浅,大开眼界啊。

嗵嗵嗵。韩兵开始放枪了。

中**队奉命向后撤退,让开战场,也让韩国增加些信心,筛子下面撒些玉米粒儿,小麻雀小斑鸠来吃吧。

撤退了近千米。中**队摆下了西门外的战场,也使韩国士兵士气振奋,山呼海啸,沸腾不止。终于,两军都向前冲锋,最后碰撞在一起,枪声大作,烟雾弥漫,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那一场战斗,最让中国某步兵旅的官兵们记忆犹新。“这哪里是打仗啊,分明是他爹的宰猪杀羊。”

韩国人的勇气超越了其武器装备的程度太多,一千五百余名官兵虽然身强力壮,意气风发,视死如归,可是,莽撞的猴子跳进河里与鳄鱼PK,其结果可想而知。

中**队的六零炮,因为战马很多的缘故,还携带着,虽然炮弹不是特多,可是,要对付这群基本上是演员角色的韩国业余军人,还是足够了的,六零迫击炮忽忽嗵嗵放了上百发,把所有的韩国人的胆儿都吓破了。那个韩国团长老爷第一个撅起屁屁掐着他战马的屁屁,疯狂地往回逃,要不是士兵们太多阻挡了去路,还真给他逃了去。

大约二十分钟时间,战场被清理干净了,一千五百名士兵,被击毙上千名,其余都跪在地上哀求投降,中国士兵倒也没有为难他们,顶多对着臭骂一通,然后拉起来:“走,跟中国大爷们喝茶去。”

“喝茶?”韩国战俘的语言灵性都还不错,听得懂。

“想不想?”

“想!”

于是,这群士兵都被扯了衣服,露出上身,手里的烧火棍子也被扔进了沟里面呕肥料,然后被破组成一个大大的方队,向着城市进军。

城门已经被关闭了,惊慌失措的韩国守军再也不敢出来。

“围城,这才是真正的围城,”老坦克兵的旅长大人挠着崭新军帽下已经半秃了的脑袋:“看来,咱们的肉票有得一用呢!”

中**队押解着这五百余人的肉票,逼近了春川城的西门,然后,要俘虏向着城上讲话,要求韩兵举城投降,否则,就将大肆杀戮,最起码,这五百韩国兵将不能幸免。

中**队还通过韩国战俘告诉城里,中**队的大炮正在调遣途中,一天以后的轰击,将彻底摧毁城市,那时,谁也跑不了,还有,那时,中**队将实行屠杀的政策。

在中**队的严厉威胁下,韩国人**开了城门,投降了。

于是,春川就成为中国新军第三军东下行动中第一个打开的城市。

中**队履行诺言,没有伤害任何韩国人,只是,要求他们给出粮食,还有所有的马匹,还有,既然这里进来了八千兄弟,那么,就得慰劳一下吧?什么?城里居然才三个***?也太不经济发达,繁荣昌(?)盛了吧?也好,我们就不在乎她们的素质,就永恒良家妇女们来勉强凑和数目吧,哦,诸位韩国的朋友,一千,不行,怎么着也得两千,城市有三万人口,一万五千女子,出三千人还是不错,的淘汰掉差的,就依你,两千。年龄在三十岁以下,十四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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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一章,口水大战

就在第三军势如破竹地捣入韩国中南部腹地,已经取得了忠州,进一步`向清川转折,即将兜住日韩军主力的关键时刻,在沙院里的中国新军军团部,接到了奉天传来的电报,日本天皇再次抗议了。

“抗议?抗议什么?那能顶脑袋瓜子用?”栗云龙鄙视地敲打着桌子上单薄的电报信笺:“日本人怎么也玩这一套?”

就连俄罗斯民族军的将领们知道了,也莫名其妙:“仗已经打起来了,外交部还能管什么用?”

日本天皇正式向中国新军政府抗议,第一次是外交事件,日本三公使被中国新军的领导人及其手下**致死。第二件事是,中国新军悍然违背国际公约,去侵犯一个独立主权的大韩帝国,实在是人神共愤,千夫所指的。

在抗议书里,天皇指出,维也纳会议中,世界各主要大国已经确立了一系列的国家之间的规范,非常崇高伟大,是各国关系处理的准则,任何国家都不要违背它,否则,世界所有的大国,都将从道德上鄙视它,从政治上敌视它,这个国家将很难并存于世。

天皇说,中国新军应该向日本帝国道歉,赔款,由此而来,释放所有在满洲的日本战俘,无条件地释放,同时,无条件地撤离韩国领土,恢复韩帝国的主权尊严和领土完整。

中国新军更应该将所有捕获的韩国民众,全部归还,所有财产,全部补偿,所有的妇女问题,都要解决,才不愧为一个大国的责任。

天皇还强调,中国新军政府的野蛮侵略政策,大国沙文主义,是日本绝对不能允许的,也是亚洲人民的公敌。

亚洲是一个和平的亚洲,黄种人安居乐业的地方,不能有中国新军这样无理的势力存在,日本政府誓将联合各国,制止中国新军的疯狂行径,如果他们不改弦更张的话。

天皇要求,在十天之内,所有中国新军,必须从韩国撤退得干干净净,并且,就**日本公使问题和侵略韩国问题,向日本道歉。

“很有趣,很有意思啊。”栗云龙奸笑起来:“想不到,日本人也有用这一套的时候,道歉?道个蛋,老子整死你们的公使,是有意的,恶意的,道歉就没意思了!至于侵略韩国云云,跟日本倭瓜又有什么关系?打人家的屁股,你的脸红肿什么?就发贱也没有贱到正点儿上呀!”

所有的军官都建议,扔掉电报纸,当擦屁纸算了。

可是,栗云龙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虽然说有道理,可是,我觉得还不够劲儿,来,咱们也给日本人来一个抗议。”

于是,军团部马上草拟文件,向日本方面提出了严正的抗议。声明里说:韩国是中国新军的友好国家,和满清帝国是一脉相承的友好邻邦,是中国新军的兄弟,韩国近年来政治腐败,经济萧条,已经深刻地影响了满洲的经济和稳定,所以,帮助韩国改革内政部与经济建设,实在是中国新军义不容辞的责任。日本政府以之为侵略,说明了日本政府和天皇的思想之偏狭,之猥琐,以己度人,实在卑鄙不可言说,另外,日本的强大兵团驻扎在韩国,控制命脉,要挟皇帝和大臣,已经置韩国于生死存亡的危险时刻,中国新军出兵韩国,正是要扫除这种危险。因此,日本政府应该为其部队长期侵略韩国向世界各国人民道歉。还有,向韩国政府赔款。至于维也纳公约,栗云龙要求日本政府和天皇先自反省,以镜自照。率先垂范。还有日本公使之,栗云龙首先说,他非常震惊,因为三名堂堂的日本公使,居然卑鄙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在半路上和几名无耻的马车夫厮混,实在蔑视人伦天理。他为日本官员和高层的道德崩溃而悲哀,同时,要求日本政府向那几位可怜的,被侵犯的马车夫道歉,赔款。并在国际上做出说明,以正视听。

政委别的不说,只在公使问题上,苦笑:“确实是我们不对。”

“谁知道?”

“可是,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的。”

“政委,没有枉说您,您真是个书呆子,谎话说了三遍,就是真相,说了一百遍,就是真理!”

“真是胡搅蛮缠。”

“对付日本人,也只能这样了!侵略中国能够说成是进入,这样的逻辑我难道就不能学着点儿?”

“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日本公使真的都死了。”

“真的,谁说?”

政委告诉栗云龙,日本武官石原竟雄大佐的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后来,小野村夫和武宫十八,确实也死了。因为两人受尽了屈辱,感到难以置信,在回到天津给天皇和国内发出秘密电报以后,又等待了天皇和外务省的回信,然后,在使馆内引刀自裁,死时,一个芳龄五十又五,一个仅仅四十一岁。据说,因为是剖腹自杀,两人又拒绝助手帮忙,故而场面极其惨烈。这两人的死,已经触犯了众怒,整个日本国内,都发疯了。

“发疯?有多疯?是不是全民皆兵要来找我栗云龙算帐?”

“也错不了多少。”

“那好,老子等着他们来,只要他们能够活着站到老子的面前。有那本事再说,没这本事一切免谈,什么抗议,赔款,道歉的问题统统都是屁话。”

“那你说怎么办?将我们的抗议声明原封不动地发出去?”

“当然,不,还是政委您修改一番吧,注意,要使语言更犀利,更有杀伤力,更能刺激小倭瓜们发疯。要是他们立马都疯掉了,咱还省得出兵东洋干架呢,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政委拿栗云龙没有办法,但是想想,栗云龙的话固然是歪理邪说,可是,对付日本人,也只有这样歪打正着。稍加修改润色,就发出去了。

于是,中国新军和日本政府,韩国政府的代表,在国际上掀起了一场激烈的口水战,日本政府喊冤叫屈,韩国政府义愤填膺,而中国新军政府,则拍胸膛打肚子,保证日本公使三个家伙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中国人才是受害者。

天津,一场激烈的论战正在进行,法国公使已经换了新人,对中国新军那是崇拜得很,两国是盟友,自然好象靠上老爹还要亲,一见日本的代表攻击中国新军,马上虎了脸上去,“不对,是日本的不对,首先是日本侵略了韩国,然后,中国新军要驱逐侵略者。”

日本政府勃然大怒:“八噶,中国新军首先进攻韩国,大量屠杀抢劫,有照片为证明!”说罢,日本代表和韩国代表就散布了许多的照片,那是中**队撤离的地方,韩国和日本人返回观察到的,有少数漏网之鱼的哭诉。

原野上,到处是韩国人的尸体,看得各国代表连连摇头。

中国新军的代表马上抗议,说那是伪造的。想想,韩国原本只有两三千万人口,要是照这么杀下去,韩国还有人吗?

不过,按照片确实很真实。

韩国代表呜呜痛苦,大打感情牌。许多日本的亲近国家,如俄罗斯,德国,英国,美国等的代表,纷纷赞同,把脑袋点得象玩具鸡。

中国代表也立刻就拿出了许多的证件,有的是书信,控诉日本军队在韩国的无理占领,野蛮屠杀,还有对韩国皇帝的侮辱,甚至,抢夺韩国皇帝的宫妃肆意轮什么什么,还有,大量的照片显示,日本军队首先进攻中国新军,中**队在韩国得到了热烈的欢迎。

一张照片显示:一群韩国百姓被推在大坑里,身上被剥光了衣服,伤痕累累,身体的下半截儿埋在泥土里,周围尽是日本兵,手里拿着刀枪和铲子,主题是,日本军队活埋韩国人。

还有一张照片,远处是村庄的着火背景。近处是一群村民,大人小孩子,纷纷地奔跑着,一群日本兵正在追逐着几个韩国妇女,有几个已经压到了地上,将其衣服撕开。照片的主题是。日本兵在**韩国妇女,后记,三名韩国妇女遭遇屈辱后被杀害。尸体还被万恶的日本兵剖析,煮在锅里吃了。照片是系列,有冒着火焰的锅,有人的骸骨。非常真实。

还有一些照片,上面是一群韩国妇女,挺着大肚子,主题是,悲哀的韩国姑娘,被日本鬼子糟蹋了,已经无脸回家。

中国新军提供了数不清的照片,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向各国公使,外交人员控诉,日本是世界上最野蛮的国家,罪恶行径,謦竹难书。

对于那三个日本公使的事件,中国新军还提供了很详细的资料,几张照片显示,三个和公使一模样的家伙正光着脊背在运动着什么,下面还可以恍惚见过一张粗糙的男人的惊恐的脸。接着,还有许多的信件和血指按印的文件,都是官兵,群众,现场人的证词,讲述了三个狼心狗肺的日本人的滔天行径。

日本代表和韩国代表跳起来说中国新军造假,中国新军代表说日本人造假,而且,韩国代表本就是日本人,才是真正地造假。

结果,一个所谓的真相验证会,再也分不清那是真相了。

“娘的,中国人别的可能不行,造假技术一定是世界上第一流的!”栗云龙从电话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笑了。“我们的政工干部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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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二章 日本求和

利用东北地区二人转发展培训出来的刘老根儿式山寨演员,超高的拍摄技术,发挥政工干部假大空满天飞,信口开河童言无忌,东拉西扯上下其手,能把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特异功能,中国新军理直气壮地宣布,日本才是侵略韩国的罪魁祸首,中国新军为了韩国人民的安居乐业,万世福趾,也为了朋友的道义担当,东亚和谐,百年大计,才不惜工本地干涉,中国新军是正义的,伟大的。

新军要求,日本天皇必须向韩国人民谢罪,必须向中国新军和清朝人民道歉,因为日军的野蛮行动而造成的一切中韩两国居民的损失,完全由日本人来负责。

栗云龙还利用当时的录音机技术,录制了一段音频,大声地咆哮着,声讨着日本,要求日本人滚出亚洲去,天皇最好切腹自杀。

当然,栗云龙的态度是极其恶劣无礼的,就是政委看了也大摇其头,其他军官看了,简直莫名惊诧!

这还是我们伟大可爱的军团长?简直是妖魔鬼怪哦。

俄罗斯民族军的军官一面看一面抹着头上的冷汗,庆幸军团长训斥的不是自己。否则,就惨了。哇,这个样子谁受得了?不吓死也得给气死。就是周瑜老太爷(听中国官兵讲三国多了,不恰当,还是俄罗斯的尼古拉二世大大)也能给气得从床上翻身跳起来,伸出中指曰:鹅考。

“俺这叫做文攻武卫!两只拳头打人,我们保管小倭瓜们屁股被白白地打崩了还说不出理来!”

“军团长,也只有你才能这么出色!”政委噗地笑了。

还甭说,中国新军比葫芦画瓢,反过来对着日本人一阵抗议,竟然把日本人气得没折,再也不提抗议的事情了。

但是,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别说日本人咬牙切齿继续地干活儿,栗云龙更相信,这是日本人的一场阴谋诡计。借以政治外交手段,遮掩其军事行动。

栗云龙这回没有料对,日本人是真的蔫了。

平壤的战斗结果,很快就传到了日本,大山元帅虽然憋着那股儿心劲儿将前后经过弄完,给东京汇报,但很快就大病了一场。这一场气呀,揪心扯肺,九曲回肠,那一口饭菜,吐哺三三九九无数次,就是咽不下。这不,两天以后,大元帅的腹股沟里就发现了疼痛等按触异感,夜间下床去撒拉,发现那里疼得厉害,一摸一个大疙瘩,叫医生一检查,招,这是疝气,需要好好地躺床休息,要不,在腹部加一个牵缀的东西,那时可不比现在,有简易安全的手术三下五除二就缝合上了,军医犹豫了良久,决定建议元帅去德国救治,否则,事情不妙。

元帅更加生气,没几天,也就是中**队第三军的某步兵旅刚刚灭掉一千五百名韩**队,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春川城里大言不惭地向人家温文尔雅的韩国官员讨要更加温文尔雅的花话姑娘的那一天,日本驻扎在汉城的鸭绿江兵团的最高司令官大山岩元帅,得了鼓症,肚皮硬得象军鼓,随便一敲,闷成如雷,余韵袅袅,声若洪钟大吕,好象修炼成了**功的西毒欧阳锋老弟。就是周星星的如来神掌,也不遑多让。

于是,日本军队的司令官紧急更换,黑木将军成为最高司令,大山元帅在骑兵的护送下,紧急向韩国的南部海港移动,计划往釜山走对马海峡,在海军船只的帮助下,回到日本东京治疗修养。

按照军医的叮嘱,在腹部加了一个巾绳的元帅,耷啦着大肚子,简直成了相扑运动员,而且走一步就哼一声,好象临盆,不,临床,也不,临终前的回光返照。

就这样,一个威风凛凛,战功卓著,身强力壮的日本大元帅,硬生生被孙武那个愣小子一仗就给毁了。

毁人不倦的孙武军长,在回国的途中还一直恬不知耻地生闷气,真不知道,军事情报局的那杆子二八五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要是早通知我说日本的元帅大山岩就在东线我的鼻子底下猫着,老子就是累得**也要逮捕这小子归案啊。老子既冷血又无情啊。瞧这六扇门做的,肾(甚)亏。

伊藤博文,无疑是在韩国的日本人中最苦闷的,他惊讶地发现,传说里的中国新军恐怖的战斗力居然是真的,日本精锐部队以众欺寡,依然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日本已经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此战必须尽快终结。

伊藤君亲自检阅了狼狈不堪,简直象被割了脖筋,骟了大腿沟壑里疙瘩的绵羊的日本皇军,震惊不已,不过,伊藤就是伊藤,非常冷静,他先询问了下大山元帅,又问了黑木将军,还有一系列的日本军官,甚至,连士兵也问到了。他还访问了秋山好古中将,和他讨论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伊藤先生得出了一个印象,宏观的结论,中国新军,天照大神地保佑,超级强啊。

将研究成果严正,工整地整理成册以后,伊藤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苦苦地构思着击败中**队的良策,以及韩国的未来主导权,日本的国命沉浮,最终,他果断地向天皇陈述:必须向中国新军求和,立即就求和,越快越好。

伊藤的话传到了东京,加上大山的败报,给如火如荼的东京朝野上下嚣张尘上的军国主义精神当头一棒,外加一盆洗过十年包裹的老脚指头的冷水。

天皇紧急召见了所有相关的官员,包括海军大臣,陆军大臣,军部和大本营的参谋军官,外务省大臣,御前大臣,首相,一大群人都得知了平壤战败的消息,把脑袋低得几乎和裤裆平行。也不知道是有窥探痞还是享受什么气息。

天皇的御前武官将得到的军情和伊藤的佐证向各位大臣叙述,还将黑木将军的谢罪词公开念了。场面冷清得好象不是夏天,首相山县有朋闭上了一向滔滔不绝的嘴巴,忽闪着两只老鼠一样机警的小眼睛儿,好象《越光宝盒》里的那位抱着刘禅的小枕头却到曹操大哥那里讨赏的猪角。超级滑稽。

“诸位大臣,你们有谁还不清楚的吗?”天皇用哀伤的声音说,因为会议室过于阴暗,天皇的脸色看不清楚,因此显得有些缥缈和崇高,神秘的气氛更加浓郁。

“你们知道的,大山元帅是我皇国最好的将领,严谨,机敏,坚毅,有着所有英明将军的优点。只要条件有一点儿的可能,战局是不会这么糟糕的。”天皇的声音带着哭腔:“黑木大将也是,头脑清醒,把握大局准确。朕甚为看重。”

“那么,伊藤大人在韩国,比我们更有发言权,他的态度是什么呢?”山县很圆滑地问。

“主张对中国新军和平。立刻停战。”

山县想笑,可是,突然警觉到场合不对,赶紧改为冷笑:“哼,和平?停战?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大臣们能够讲出来的话吗?”

“你的意思?”天皇其实更加畏惧这些野不愣噔的大臣。这些从中下级武士中崛起的新权贵,有着暴发户们特有的歹毒,前任天皇可以被毒死,如果他过于独立,不接受这些人的羁绊、,结果也很难说。虽然这时候的日本,还不到三四十年代。国民政府想找日本谈判,都找不到真正的代表,有人对蒋总裁说,在日本,掌握权利的是大佐,中佐,少佐。总之,日本的权利很奇怪地集中着,又很奇怪地分散着。少壮派军官和实力派大臣,以其强权常常能够左右天皇的意志。

“我想,陛下,还是继续战斗!只有一时战败就要皇国承认战争的胜负,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山县窥探到了海军和陆军两大臣的真实表情,胆子大了:“最起码,我们还要和中国新军进行一场决战,毕竟我们的军队才刚刚动员,大部队已经运输到了对马海峡,有的已经到了釜山和大田。”

“是啊,海军舰队刚出发几天,我们的海军是一流的,中国新军根本不是对手,我们一定能够胜利的。”海军大臣露出了德国烤瓷的大金牙。

“不错,陆军也绝对不会承认失败的,平壤或许是个意外,就是伊藤先生,也许不能避免被情绪所左右。”陆军大臣精悍的八字须,两翼高高地挑起,和戴着的平顶大帽,绶带勋章满胸的整体装饰,十分相宜。那精瘦的脸皮上,显露出顽固的骨形。

儿玉源太郎总参谋长和山贺大将对视了一眼:“我们就算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也要再打几仗,否则,大败之后,恐怕中国新军会提出极为苛刻的要求,此前,他们已经要我们赔偿一个亿的战俘赎买费用了,不,后来是三亿三千万,简直是无理!即便要对中国新军和平,也需要武力来保证,否则,可以想象,中国新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以胜求和?”天皇综合起来,问。

“如果真的如伊藤统监所言的话!”

对儿玉,天皇还是极为相信的。这个军阀世家确实出人才。日本总共五个军,即使能够迅速扩编,常备军的实力也不过三十余万,和中国新军相当。赢虽然现在已经不敢过分奢望,但是,起码打一个好仗捞一票求得平衡还是应该的。

“诸位大臣详细商议。”

日本的御前大臣会议还是比较**的。各大臣各抒己见,讲了很多,“这还需要议会批准吗?”御前大臣问。

日本是君主立宪国家,二元制度,有议会。在一八**年已经形成格局。

“不需要吧?”天皇说,“不过,可以通过外务省的渠道,山县首相,你可以决定具体的方略,但是,在外交上做一个声明,还是必要的,具体怎样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嘿!”山县首相赶紧鞠躬,很想尽瘁的样子。

经过一个中午的会议,又和前线取得了联系,进一步探查汉城方面的情报,详细询问了日军各部队的损失,武器弹药的遗弃,黑木将军的近况,大山岩元帅的病情,御前会议终于做出了裁决。

日本外务省正式出面,向中国新军的奉天,平壤等地发去了电讯,又向天津等地发出了消息,向全世界各列强的在清外交使臣,向中国新军,表示,日本要和中国新军和平,迅速拟定一个停战方案,结束两国关系中莫名其妙的矛盾冲突。外务省的大臣铃木说道:日本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私利动用武力追求什么,为了韩国的独立,也为了满清帝国能够正视东亚的秩序,日本政府不惜牺牲,悍然参加了八年前的战争,保卫了亚洲的和平,稳定和权利,尊严。日本从来都是一个正义的国家,追求理想和道德。并不谋求一丁点儿的个人利益,纯粹的善良动机要求现在的大日本帝国政府,立刻向中国新军栗云龙政府,缔结一项旨在维护韩国局势稳定的条约。使三方面的利益都能得到维护。也使国际正义和公理能够得到维持与伸张。

日本政府愿意派遣一个正规的代表团,以铃木清秀外务大臣为首,去平壤城和韩国的代表,中国新军的代表,商谈一切问题,政治的,军事的,文化的,经济的。

目前,日本政府已经命令它所管辖之下的人民,包括日本的海军,陆军,臣民,都停止用任何的实际行动,语言,文字等方式对中国新军表示任何的敌意,日本政府慷慨地决定,只要韩国政府方面能够得到有力地支持,确保国家安宁,则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将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从汉城等地方撤离。

日本帝国期待着中**队的回应。因为,此次清日韩构兵,主动权不在韩日,而在中国新军,日本政府还希望,清国的中央政府能够负起责任来,教导新军首脑以应有的外交善意。

这份文件很快就传到了栗云龙的桌子上,也成为他津津乐道,大加抨击的标靶:“真好玩,真好玩,日本人弄起玄虚来,绝对不亚于中国人,不知道把日本天皇的明治谕令所谓的布国威于四方拿过来一起看,效果又当`如何。”

“是啊,日本人善于搞鬼把戏,阳奉阴违,阴谋诡计,把说话当儿戏,把承诺当放气。日本早年的大陆政策早已出台,征韩令已经实现一半,怎么肯放手?”政委也怀疑:“日本这次求和。真的会停止行动吗?”

“你问狼会不会变成草食动物吧?答案还用说吗?日本是世界上以偷袭开始战争最多的国家,谁要是相信鳄鱼的眼泪是真诚的悔过,那就把要怪自己的明天只剩下一堆臭骨头了。”

“那我们怎么办呢?”

“毫不犹豫,继续进兵,我们的军事路线不会改,战略不会改,哪怕日本真的被我们打怕了,我们根据自己的情况还要进攻,除非我们的部队非常疲劳,需要休整。在朝鲜半岛上,在对马海峡,在东洋,没有我们的终点。理论上,整个韩国,日本,都是我们征服的对象。日本人没有理由被排除在儒家文化的政治文明圈之外。这个,大东亚的文明秩序,还是需要日本列岛的,虽然其百姓和人种未必需要。”

政委吓了一跳,“喂,老栗啊,你把话说得太严重了,什么人种?我们可以征服一个民族,消灭一个国家,但是,屠杀政策不是善策,不是终极。你可不能过分呐。”

“知道,不就是图一时口舌之快吗?日本民族还是很有优点的,将来我们的远征计划制定以后,条件成熟了,日本人组成的伪军将成为我们新军的一个部分,将来无论出太平洋东进夏威夷还是西进印度洋,大西洋,都还用得着这些炮灰呢。”栗云龙的眼睛毒辣而愉快地闪烁着。

“老栗,你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们只要将中国治理好,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要做世界统治者?这已经什么年代了,”政委不满地说:“只要能够将列强施加在我们中国人民有上的枷锁全部打碎,就够我们努力十年二十年了。”

“政委说的极是!”栗云龙不和他争辩:“这样,政委大人,你派遣一些人员,组成一个谈判团,准备和日本方面的铃木等人对接。”

“真要谈判?”

“是啊,两手准备,一面谈一面打。哪样也不能拉下。”

考虑到日本人将会先到天津,政委吩咐从驻守在辽东半岛上的曹福田师团里抽出几位军官,还有政工干部。让他们组成临时的谈判代表团,迅速西下天津。

新军军团总部发出了声明又派遣人员对各国的外交使团照会,表示。中国新军是因为遭遇了日本方面的挑衅和侮辱才悍然反击的,既然日本方面“输诚”,表示了忏悔,则中国新军本着为人师表的虔诚,绝对给日本政府和天皇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两国四方,即加上满清中央政府,韩国政府的代表,在天津进行会谈。希望日本方面不要爽约。中国新军可是翘首以待,望眼欲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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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二章 日本求和

利用东北地区二人转发展培训出来的刘老根儿式山寨演员,超高的拍摄技术,发挥政工干部假大空满天飞,信口开河童言无忌,东拉西扯上下其手,能把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特异功能,中国新军理直气壮地宣布,日本才是侵略韩国的罪魁祸首,中国新军为了韩国人民的安居乐业,万世福趾,也为了朋友的道义担当,东亚和谐,百年大计,才不惜工本地干涉,中国新军是正义的,伟大的。

新军要求,日本天皇必须向韩国人民谢罪,必须向中国新军和清朝人民道歉,因为日军的野蛮行动而造成的一切中韩两国居民的损失,完全由日本人来负责。

栗云龙还利用当时的录音机技术,录制了一段音频,大声地咆哮着,声讨着日本,要求日本人滚出亚洲去,天皇最好切腹自杀。

当然,栗云龙的态度是极其恶劣无礼的,就是政委看了也大摇其头,其他军官看了,简直莫名惊诧!

这还是我们伟大可爱的军团长?简直是妖魔鬼怪哦。

俄罗斯民族军的军官一面看一面抹着头上的冷汗,庆幸军团长训斥的不是自己。否则,就惨了。哇,这个样子谁受得了?不吓死也得给气死。就是周瑜老太爷(听中国官兵讲三国多了,不恰当,还是俄罗斯的尼古拉二世大大)也能给气得从床上翻身跳起来,伸出中指曰:鹅考。

“俺这叫做文攻武卫!两只拳头打人,我们保管小倭瓜们屁股被白白地打崩了还说不出理来!”

“军团长,也只有你才能这么出色!”政委噗地笑了。

还甭说,中国新军比葫芦画瓢,反过来对着日本人一阵抗议,竟然把日本人气得没折,再也不提抗议的事情了。

但是,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别说日本人咬牙切齿继续地干活儿,栗云龙更相信,这是日本人的一场阴谋诡计。借以政治外交手段,遮掩其军事行动。

栗云龙这回没有料对,日本人是真的蔫了。

平壤的战斗结果,很快就传到了日本,大山元帅虽然憋着那股儿心劲儿将前后经过弄完,给东京汇报,但很快就大病了一场。这一场气呀,揪心扯肺,九曲回肠,那一口饭菜,吐哺三三九九无数次,就是咽不下。这不,两天以后,大元帅的腹股沟里就发现了疼痛等按触异感,夜间下床去撒拉,发现那里疼得厉害,一摸一个大疙瘩,叫医生一检查,招,这是疝气,需要好好地躺床休息,要不,在腹部加一个牵缀的东西,那时可不比现在,有简易安全的手术三下五除二就缝合上了,军医犹豫了良久,决定建议元帅去德国救治,否则,事情不妙。

元帅更加生气,没几天,也就是中**队第三军的某步兵旅刚刚灭掉一千五百名韩**队,大摇大摆地闯进了春川城里大言不惭地向人家温文尔雅的韩国官员讨要更加温文尔雅的花话姑娘的那一天,日本驻扎在汉城的鸭绿江兵团的最高司令官大山岩元帅,得了鼓症,肚皮硬得象军鼓,随便一敲,闷成如雷,余韵袅袅,声若洪钟大吕,好象修炼成了**功的西毒欧阳锋老弟。就是周星星的如来神掌,也不遑多让。

于是,日本军队的司令官紧急更换,黑木将军成为最高司令,大山元帅在骑兵的护送下,紧急向韩国的南部海港移动,计划往釜山走对马海峡,在海军船只的帮助下,回到日本东京治疗修养。

按照军医的叮嘱,在腹部加了一个巾绳的元帅,耷啦着大肚子,简直成了相扑运动员,而且走一步就哼一声,好象临盆,不,临床,也不,临终前的回光返照。

就这样,一个威风凛凛,战功卓著,身强力壮的日本大元帅,硬生生被孙武那个愣小子一仗就给毁了。

毁人不倦的孙武军长,在回国的途中还一直恬不知耻地生闷气,真不知道,军事情报局的那杆子二八五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要是早通知我说日本的元帅大山岩就在东线我的鼻子底下猫着,老子就是累得**也要逮捕这小子归案啊。老子既冷血又无情啊。瞧这六扇门做的,肾(甚)亏。

伊藤博文,无疑是在韩国的日本人中最苦闷的,他惊讶地发现,传说里的中国新军恐怖的战斗力居然是真的,日本精锐部队以众欺寡,依然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日本已经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此战必须尽快终结。

伊藤君亲自检阅了狼狈不堪,简直象被割了脖筋,骟了大腿沟壑里疙瘩的绵羊的日本皇军,震惊不已,不过,伊藤就是伊藤,非常冷静,他先询问了下大山元帅,又问了黑木将军,还有一系列的日本军官,甚至,连士兵也问到了。他还访问了秋山好古中将,和他讨论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伊藤先生得出了一个印象,宏观的结论,中国新军,天照大神地保佑,超级强啊。

将研究成果严正,工整地整理成册以后,伊藤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苦苦地构思着击败中**队的良策,以及韩国的未来主导权,日本的国命沉浮,最终,他果断地向天皇陈述:必须向中国新军求和,立即就求和,越快越好。

伊藤的话传到了东京,加上大山的败报,给如火如荼的东京朝野上下嚣张尘上的军国主义精神当头一棒,外加一盆洗过十年包裹的老脚指头的冷水。

天皇紧急召见了所有相关的官员,包括海军大臣,陆军大臣,军部和大本营的参谋军官,外务省大臣,御前大臣,首相,一大群人都得知了平壤战败的消息,把脑袋低得几乎和裤裆平行。也不知道是有窥探痞还是享受什么气息。

天皇的御前武官将得到的军情和伊藤的佐证向各位大臣叙述,还将黑木将军的谢罪词公开念了。场面冷清得好象不是夏天,首相山县有朋闭上了一向滔滔不绝的嘴巴,忽闪着两只老鼠一样机警的小眼睛儿,好象《越光宝盒》里的那位抱着刘禅的小枕头却到曹操大哥那里讨赏的猪角。超级滑稽。

“诸位大臣,你们有谁还不清楚的吗?”天皇用哀伤的声音说,因为会议室过于阴暗,天皇的脸色看不清楚,因此显得有些缥缈和崇高,神秘的气氛更加浓郁。

“你们知道的,大山元帅是我皇国最好的将领,严谨,机敏,坚毅,有着所有英明将军的优点。只要条件有一点儿的可能,战局是不会这么糟糕的。”天皇的声音带着哭腔:“黑木大将也是,头脑清醒,把握大局准确。朕甚为看重。”

“那么,伊藤大人在韩国,比我们更有发言权,他的态度是什么呢?”山县很圆滑地问。

“主张对中国新军和平。立刻停战。”

山县想笑,可是,突然警觉到场合不对,赶紧改为冷笑:“哼,和平?停战?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大臣们能够讲出来的话吗?”

“你的意思?”天皇其实更加畏惧这些野不愣噔的大臣。这些从中下级武士中崛起的新权贵,有着暴发户们特有的歹毒,前任天皇可以被毒死,如果他过于独立,不接受这些人的羁绊、,结果也很难说。虽然这时候的日本,还不到三四十年代。国民政府想找日本谈判,都找不到真正的代表,有人对蒋总裁说,在日本,掌握权利的是大佐,中佐,少佐。总之,日本的权利很奇怪地集中着,又很奇怪地分散着。少壮派军官和实力派大臣,以其强权常常能够左右天皇的意志。

“我想,陛下,还是继续战斗!只有一时战败就要皇国承认战争的胜负,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山县窥探到了海军和陆军两大臣的真实表情,胆子大了:“最起码,我们还要和中国新军进行一场决战,毕竟我们的军队才刚刚动员,大部队已经运输到了对马海峡,有的已经到了釜山和大田。”

“是啊,海军舰队刚出发几天,我们的海军是一流的,中国新军根本不是对手,我们一定能够胜利的。”海军大臣露出了德国烤瓷的大金牙。

“不错,陆军也绝对不会承认失败的,平壤或许是个意外,就是伊藤先生,也许不能避免被情绪所左右。”陆军大臣精悍的八字须,两翼高高地挑起,和戴着的平顶大帽,绶带勋章满胸的整体装饰,十分相宜。那精瘦的脸皮上,显露出顽固的骨形。

儿玉源太郎总参谋长和山贺大将对视了一眼:“我们就算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也要再打几仗,否则,大败之后,恐怕中国新军会提出极为苛刻的要求,此前,他们已经要我们赔偿一个亿的战俘赎买费用了,不,后来是三亿三千万,简直是无理!即便要对中国新军和平,也需要武力来保证,否则,可以想象,中国新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以胜求和?”天皇综合起来,问。

“如果真的如伊藤统监所言的话!”

对儿玉,天皇还是极为相信的。这个军阀世家确实出人才。日本总共五个军,即使能够迅速扩编,常备军的实力也不过三十余万,和中国新军相当。赢虽然现在已经不敢过分奢望,但是,起码打一个好仗捞一票求得平衡还是应该的。

“诸位大臣详细商议。”

日本的御前大臣会议还是比较**的。各大臣各抒己见,讲了很多,“这还需要议会批准吗?”御前大臣问。

日本是君主立宪国家,二元制度,有议会。在一八**年已经形成格局。

“不需要吧?”天皇说,“不过,可以通过外务省的渠道,山县首相,你可以决定具体的方略,但是,在外交上做一个声明,还是必要的,具体怎样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嘿!”山县首相赶紧鞠躬,很想尽瘁的样子。

经过一个中午的会议,又和前线取得了联系,进一步探查汉城方面的情报,详细询问了日军各部队的损失,武器弹药的遗弃,黑木将军的近况,大山岩元帅的病情,御前会议终于做出了裁决。

日本外务省正式出面,向中国新军的奉天,平壤等地发去了电讯,又向天津等地发出了消息,向全世界各列强的在清外交使臣,向中国新军,表示,日本要和中国新军和平,迅速拟定一个停战方案,结束两国关系中莫名其妙的矛盾冲突。外务省的大臣铃木说道:日本是爱好和平的国家,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私利动用武力追求什么,为了韩国的独立,也为了满清帝国能够正视东亚的秩序,日本政府不惜牺牲,悍然参加了八年前的战争,保卫了亚洲的和平,稳定和权利,尊严。日本从来都是一个正义的国家,追求理想和道德。并不谋求一丁点儿的个人利益,纯粹的善良动机要求现在的大日本帝国政府,立刻向中国新军栗云龙政府,缔结一项旨在维护韩国局势稳定的条约。使三方面的利益都能得到维护。也使国际正义和公理能够得到维持与伸张。

日本政府愿意派遣一个正规的代表团,以铃木清秀外务大臣为首,去平壤城和韩国的代表,中国新军的代表,商谈一切问题,政治的,军事的,文化的,经济的。

目前,日本政府已经命令它所管辖之下的人民,包括日本的海军,陆军,臣民,都停止用任何的实际行动,语言,文字等方式对中国新军表示任何的敌意,日本政府慷慨地决定,只要韩国政府方面能够得到有力地支持,确保国家安宁,则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将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从汉城等地方撤离。

日本帝国期待着中**队的回应。因为,此次清日韩构兵,主动权不在韩日,而在中国新军,日本政府还希望,清国的中央政府能够负起责任来,教导新军首脑以应有的外交善意。

这份文件很快就传到了栗云龙的桌子上,也成为他津津乐道,大加抨击的标靶:“真好玩,真好玩,日本人弄起玄虚来,绝对不亚于中国人,不知道把日本天皇的明治谕令所谓的布国威于四方拿过来一起看,效果又当`如何。”

“是啊,日本人善于搞鬼把戏,阳奉阴违,阴谋诡计,把说话当儿戏,把承诺当放气。日本早年的大陆政策早已出台,征韩令已经实现一半,怎么肯放手?”政委也怀疑:“日本这次求和。真的会停止行动吗?”

“你问狼会不会变成草食动物吧?答案还用说吗?日本是世界上以偷袭开始战争最多的国家,谁要是相信鳄鱼的眼泪是真诚的悔过,那就把要怪自己的明天只剩下一堆臭骨头了。”

“那我们怎么办呢?”

“毫不犹豫,继续进兵,我们的军事路线不会改,战略不会改,哪怕日本真的被我们打怕了,我们根据自己的情况还要进攻,除非我们的部队非常疲劳,需要休整。在朝鲜半岛上,在对马海峡,在东洋,没有我们的终点。理论上,整个韩国,日本,都是我们征服的对象。日本人没有理由被排除在儒家文化的政治文明圈之外。这个,大东亚的文明秩序,还是需要日本列岛的,虽然其百姓和人种未必需要。”

政委吓了一跳,“喂,老栗啊,你把话说得太严重了,什么人种?我们可以征服一个民族,消灭一个国家,但是,屠杀政策不是善策,不是终极。你可不能过分呐。”

“知道,不就是图一时口舌之快吗?日本民族还是很有优点的,将来我们的远征计划制定以后,条件成熟了,日本人组成的伪军将成为我们新军的一个部分,将来无论出太平洋东进夏威夷还是西进印度洋,大西洋,都还用得着这些炮灰呢。”栗云龙的眼睛毒辣而愉快地闪烁着。

“老栗,你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们只要将中国治理好,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你要做世界统治者?这已经什么年代了,”政委不满地说:“只要能够将列强施加在我们中国人民有上的枷锁全部打碎,就够我们努力十年二十年了。”

“政委说的极是!”栗云龙不和他争辩:“这样,政委大人,你派遣一些人员,组成一个谈判团,准备和日本方面的铃木等人对接。”

“真要谈判?”

“是啊,两手准备,一面谈一面打。哪样也不能拉下。”

考虑到日本人将会先到天津,政委吩咐从驻守在辽东半岛上的曹福田师团里抽出几位军官,还有政工干部。让他们组成临时的谈判代表团,迅速西下天津。

新军军团总部发出了声明又派遣人员对各国的外交使团照会,表示。中国新军是因为遭遇了日本方面的挑衅和侮辱才悍然反击的,既然日本方面“输诚”,表示了忏悔,则中国新军本着为人师表的虔诚,绝对给日本政府和天皇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两国四方,即加上满清中央政府,韩国政府的代表,在天津进行会谈。希望日本方面不要爽约。中国新军可是翘首以待,望眼欲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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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三章,东乡平八郎的海军舰队

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鬼,反正就是吊死鬼也不会勒着脖子相信中日两国发言人的话。

浩瀚深邃,烟波浩淼的太平洋,东南风徐徐的吹着,阳光灼热地清洒在银白色的军舰上,海鸟云集,追逐着庞大的军舰战斗群,好象讨厌的蚊蝇,其实,是军舰的螺旋桨犁开了海面,巨大的噪音惊扰了深海的鱼群,也给了海面上滑翔的鸥鸟许多的机遇,沸腾的鱼群常常跳跃到军舰的甲板上,信手可得,富饶的太平洋还处于捕捞事业的丰盛年代。

海鸟欢快的叫声,在海面一阵阵喧闹。那种千鸟腾飞,忽然直坠海底搏击鱼群的场面,也非常壮观。

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舰队,正在海面上飞快地行驶。几天来,他们已经连续航行了数千里,从寻常游弋的黄海海面,自韩国济州岛,大黑山群岛一带集结出发,比日本最高当局的海军行动计划要快了不止一个星期。

正值中年的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正好出神地站在旗舰三笠号的舰桥上,阳光的剧烈,使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然而,却不能减弱其中的神采。

大将的身材普通,但是,极其健壮,漂亮的将军服装,胸前的功勋章,绶带,腰间的指挥刀,无一不在宣誓着他的阅历非凡,地位崇高。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气质,一种难以言说的英锐,隐隐约约地潜伏在他的目光里,稍一凝视,就给人巨大的压力。

“大将,我们今天已经前进了一百海哩了。”参谋长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捧了一个中国瓷杯:“请您喝茶。”

“谢谢!不需要!”东乡大将友善地对着他的参谋长点点头,“天气怎么样?今天中午有变化吗?”

风度翩翩的大将,有着英国人一样的绅士风格,倒不愧了他留学英国,全面以英国海军将领为师的努力。

“很好,风向将增加一级,偏北,”加藤参谋长认真思考着说:“值日官刚刚禀报,”

“那,我们要加油了,争取赶在三个小时以后,就逼近辽东半岛。”在北纬三十八度二,东经一百二十三度的位置上,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舰队正全速前进。

相貌非常有特点的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年龄自然比东乡小了几岁,可是,那种深思熟虑的学者型做派,使他的一副黑边儿眼睛显得很有灵性。

“司令官,好象政府已经对中国新军做出许诺了,我们即将参加谈判。”喝着茶水,加藤显得很惬意。

“哧!那有意义吗?”东乡冷笑道:“作为军人,我只知道,拳头和刀才是真的。对于我们海军而言,只有大炮才是谈话的理由!”

日本海军有三个舰队,七个战斗队,东乡的第一舰队率领的是第一和第三两个战斗队,第一战队的司令官是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旗舰是“日进”号,属下的战舰有:三笠,敷岛,富士,朝日四艘,还有装甲巡洋舰两艘:春日号,日进号,通报舰是龙田号。总共是七艘战舰。

第三战队的司令官是出羽重远海军少将,旗舰“笠置”号,舰长山屋他人海军大佐,巡洋舰拥有四艘,笠置号,千岁号,高砂号,吉野号,其中吉野号是防护巡洋舰。总共只有四艘。

两个战队的军舰加起来,一共十一艘。

这个队伍虽然并不大,尤其是东乡大将的眼前一直徘徊着大英帝国那威武壮观的战列舰群时,就更觉得自己的舰队之袖珍可怜,可是,在现在的黄海上,它还是首屈一指的舰队。

不用说,所有的军舰都出自大英帝国最出色的造船厂,精心设计打造,几乎清一色都是新舰,最老的军舰也只有九年。这样,它们就将采用了英帝国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舰炮数量多而质量上乘,尤其是射击的速度非常优良,这些,都是八年前日本海军能够轻易地击败满清帝国的北洋海军的原因。

“不错,虽然政府表了态,天皇也允诺要和中国新军谈判,但是,我们的海军大臣却明确地告诉我们,必须进行战斗,只有彻底击败了中国新军,才是谈判的最佳时候。”

“不错,只有敌人投降的时候,我们才能谈判,”东乡赞赏道。

“我们只有打下去了。”加藤参谋长忧心忡忡地回忆着:“海军兵学校的校长富岗定恭海军少将您还记得吗?”

“当然,我的老朋友。”东乡愉快地说道:“上一次喝酒,我把他的鼻子打破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真快。回头我一定再他。这个可怜的家伙。”

“可是,他发来电报,要我们小心谨慎,说中**队的飞机很可能投入战斗,那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在奉天阅兵的日本武官石田秀左兵是他的亲戚,他讲述了那个飞机的可怕效能。书,如果飞机飞临舰队的上空丢下炸弹的话,非常恐怖。”加藤轻轻吟了一口茶。

“我知道,当然知道,可是,现在的飞机,不过是一件玩具,要真正地派上用场,还得一年之后,我们日本东京湾稻久兵工厂已经着手研制,听说已经出来几架了。”

“为什么这样说?”加藤不解。“奉天的中国飞机已经可以实战了。”

“不,那是小意思,炸弹太小,我知道得清清楚楚,飞机一定是未来的重大军事变革,可是,目前,它还不行,我知道,中国新军的飞机只能携带一百斤的东西,而且,航程只有二十里。最远的也只有四十里。别说攻击我们的舰队,就是能飞到天上已经不错了。”

东乡舰队的两个战队,分成两行,相距一百链。

“进攻旅顺还是大东沟?也许,我觉得大东沟更适合些,八年前的大海战,就是从那里首先开始的。我们军取得了重大成果,击沉清**舰五艘,击毙清军近千人,而我军只损失二百名。军舰则完好无损。”加藤疑问道:“对海军舰队来说,吉利的地点总是好的。可以唤醒士兵心底的荣耀。”

“你说的也有道理。”东乡认真地思考道:“同时,陆军在和敌人战斗,可惜,平壤城下失利了,我们只能对敌人的海岸线进行骚扰而不能起主力军,决定性的作用,实在是可惜。”

“我们袭击丹东的话,是不是可以威胁中国新军的后方?旅顺太遥远了。满洲新军似乎不喜欢那些地方。”加藤道:“我真希望中国新军能有一支海军,我们就可以决定性地战斗了。”

东乡有些不满:“上村彦之承和瓜生外吉可以美美地大捞一笔了。我估计,只要他们到了海参崴,所谓的中国新军太平洋舰队,一定会一触即溃,成为他们的战利品的。那些俄国海军简直都是傻瓜。世界上第一的,还是英国。”

日军的舰队上,飘扬着日本人的军旗,但是,为了保证行动的机密性,东乡要求将所有的军旗都降下来,改换成别国的军旗,比如英国的。

“英国会抗议的!”加藤担心说。

“没关系,现在的英国,和我们非常友善,法国人和英国在海外的利益行冲突极为严厉,所以,法国和中国新军的接近,给我们的机会很多,海军得天独厚。”

“不错,可是,万一英国人知道了呢?”

“八年前,我不是做了同样的事情吗?”

“哦,您是说大东沟偷袭丁汝昌的增援舰队?”

“是呀,当时的效果很好,清国将领真的以为我们是英国舰队呢。”

“那好吧!”

“修改航向,转向北面,把海图拿来。我们要出击鸭绿江口。首先袭击了东沟,然后,上溯到丹东和新义州,对两座城市进行轰炸。取得了效果以后再返回。”东乡果断地命令道。

“嘿!”加藤以此表示认同,接着,他调集了参谋军官,把西朝鲜湾和鸭绿江口一带所有的地图和海情测量的资料都拿来,十数年前,日本人已经认真地掌握了这些东西,而满清帝国的海军军官们还在第N任姨太太们的床上翻滚,一面掐着大腿上的嫩肉赞叹,一面抽着青烟缭绕的大烟泡儿。

实际上,日本海军舰队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不论这时候向哪里转移攻击方向,都是可以的。很快,舰队向着那里进发了。

绚丽多彩的英国米字旗帜,在日本第一舰队的桅杆上高高飘扬。

“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成功的。”东乡对着远去的海鸟,依恋地说。

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都对这一点儿没有怀疑,中**队的海军刚刚成军,恐怕还没有任何战斗力,在黄海领域,几乎就象自己的家园那样随意。除了警惕夏季的台风以外。不过,日本海军官兵相信,太平洋上的海风,是日本人的福气,因为,它不仅仅保护了日本,在数百年前摧毁了庞大的中国元朝的征服大军,还一直让许多国家的侵略者对远东的这个纯粹的岛屿国度充满了敬畏。

日本的军舰,卸掉了油布包裹的炮管遮蔽,士兵紧张起来,忙忙碌碌地擦拭扎武器弹药。

一些官兵唱着凄凉悲壮的军歌,站在军舰的桅杆上下,眺望着海面。

数小时以后,太阳西斜,终于看到前面一抹黑色的地平线。

“准备!准备开战!”日本舰队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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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三章,东乡平八郎的海军舰队

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鬼,反正就是吊死鬼也不会勒着脖子相信中日两国发言人的话。

浩瀚深邃,烟波浩淼的太平洋,东南风徐徐的吹着,阳光灼热地清洒在银白色的军舰上,海鸟云集,追逐着庞大的军舰战斗群,好象讨厌的蚊蝇,其实,是军舰的螺旋桨犁开了海面,巨大的噪音惊扰了深海的鱼群,也给了海面上滑翔的鸥鸟许多的机遇,沸腾的鱼群常常跳跃到军舰的甲板上,信手可得,富饶的太平洋还处于捕捞事业的丰盛年代。

海鸟欢快的叫声,在海面一阵阵喧闹。那种千鸟腾飞,忽然直坠海底搏击鱼群的场面,也非常壮观。

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舰队,正在海面上飞快地行驶。几天来,他们已经连续航行了数千里,从寻常游弋的黄海海面,自韩国济州岛,大黑山群岛一带集结出发,比日本最高当局的海军行动计划要快了不止一个星期。

正值中年的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正好出神地站在旗舰三笠号的舰桥上,阳光的剧烈,使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然而,却不能减弱其中的神采。

大将的身材普通,但是,极其健壮,漂亮的将军服装,胸前的功勋章,绶带,腰间的指挥刀,无一不在宣誓着他的阅历非凡,地位崇高。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气质,一种难以言说的英锐,隐隐约约地潜伏在他的目光里,稍一凝视,就给人巨大的压力。

“大将,我们今天已经前进了一百海哩了。”参谋长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捧了一个中国瓷杯:“请您喝茶。”

“谢谢!不需要!”东乡大将友善地对着他的参谋长点点头,“天气怎么样?今天中午有变化吗?”

风度翩翩的大将,有着英国人一样的绅士风格,倒不愧了他留学英国,全面以英国海军将领为师的努力。

“很好,风向将增加一级,偏北,”加藤参谋长认真思考着说:“值日官刚刚禀报,”

“那,我们要加油了,争取赶在三个小时以后,就逼近辽东半岛。”在北纬三十八度二,东经一百二十三度的位置上,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舰队正全速前进。

相貌非常有特点的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年龄自然比东乡小了几岁,可是,那种深思熟虑的学者型做派,使他的一副黑边儿眼睛显得很有灵性。

“司令官,好象政府已经对中国新军做出许诺了,我们即将参加谈判。”喝着茶水,加藤显得很惬意。

“哧!那有意义吗?”东乡冷笑道:“作为军人,我只知道,拳头和刀才是真的。对于我们海军而言,只有大炮才是谈话的理由!”

日本海军有三个舰队,七个战斗队,东乡的第一舰队率领的是第一和第三两个战斗队,第一战队的司令官是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旗舰是“日进”号,属下的战舰有:三笠,敷岛,富士,朝日四艘,还有装甲巡洋舰两艘:春日号,日进号,通报舰是龙田号。总共是七艘战舰。

第三战队的司令官是出羽重远海军少将,旗舰“笠置”号,舰长山屋他人海军大佐,巡洋舰拥有四艘,笠置号,千岁号,高砂号,吉野号,其中吉野号是防护巡洋舰。总共只有四艘。

两个战队的军舰加起来,一共十一艘。

这个队伍虽然并不大,尤其是东乡大将的眼前一直徘徊着大英帝国那威武壮观的战列舰群时,就更觉得自己的舰队之袖珍可怜,可是,在现在的黄海上,它还是首屈一指的舰队。

不用说,所有的军舰都出自大英帝国最出色的造船厂,精心设计打造,几乎清一色都是新舰,最老的军舰也只有九年。这样,它们就将采用了英帝国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舰炮数量多而质量上乘,尤其是射击的速度非常优良,这些,都是八年前日本海军能够轻易地击败满清帝国的北洋海军的原因。

“不错,虽然政府表了态,天皇也允诺要和中国新军谈判,但是,我们的海军大臣却明确地告诉我们,必须进行战斗,只有彻底击败了中国新军,才是谈判的最佳时候。”

“不错,只有敌人投降的时候,我们才能谈判,”东乡赞赏道。

“我们只有打下去了。”加藤参谋长忧心忡忡地回忆着:“海军兵学校的校长富岗定恭海军少将您还记得吗?”

“当然,我的老朋友。”东乡愉快地说道:“上一次喝酒,我把他的鼻子打破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真快。回头我一定再他。这个可怜的家伙。”

“可是,他发来电报,要我们小心谨慎,说中**队的飞机很可能投入战斗,那是一种可怕的武器,在奉天阅兵的日本武官石田秀左兵是他的亲戚,他讲述了那个飞机的可怕效能。书,如果飞机飞临舰队的上空丢下炸弹的话,非常恐怖。”加藤轻轻吟了一口茶。

“我知道,当然知道,可是,现在的飞机,不过是一件玩具,要真正地派上用场,还得一年之后,我们日本东京湾稻久兵工厂已经着手研制,听说已经出来几架了。”

“为什么这样说?”加藤不解。“奉天的中国飞机已经可以实战了。”

“不,那是小意思,炸弹太小,我知道得清清楚楚,飞机一定是未来的重大军事变革,可是,目前,它还不行,我知道,中国新军的飞机只能携带一百斤的东西,而且,航程只有二十里。最远的也只有四十里。别说攻击我们的舰队,就是能飞到天上已经不错了。”

东乡舰队的两个战队,分成两行,相距一百链。

“进攻旅顺还是大东沟?也许,我觉得大东沟更适合些,八年前的大海战,就是从那里首先开始的。我们军取得了重大成果,击沉清**舰五艘,击毙清军近千人,而我军只损失二百名。军舰则完好无损。”加藤疑问道:“对海军舰队来说,吉利的地点总是好的。可以唤醒士兵心底的荣耀。”

“你说的也有道理。”东乡认真地思考道:“同时,陆军在和敌人战斗,可惜,平壤城下失利了,我们只能对敌人的海岸线进行骚扰而不能起主力军,决定性的作用,实在是可惜。”

“我们袭击丹东的话,是不是可以威胁中国新军的后方?旅顺太遥远了。满洲新军似乎不喜欢那些地方。”加藤道:“我真希望中国新军能有一支海军,我们就可以决定性地战斗了。”

东乡有些不满:“上村彦之承和瓜生外吉可以美美地大捞一笔了。我估计,只要他们到了海参崴,所谓的中国新军太平洋舰队,一定会一触即溃,成为他们的战利品的。那些俄国海军简直都是傻瓜。世界上第一的,还是英国。”

日军的舰队上,飘扬着日本人的军旗,但是,为了保证行动的机密性,东乡要求将所有的军旗都降下来,改换成别国的军旗,比如英国的。

“英国会抗议的!”加藤担心说。

“没关系,现在的英国,和我们非常友善,法国人和英国在海外的利益行冲突极为严厉,所以,法国和中国新军的接近,给我们的机会很多,海军得天独厚。”

“不错,可是,万一英国人知道了呢?”

“八年前,我不是做了同样的事情吗?”

“哦,您是说大东沟偷袭丁汝昌的增援舰队?”

“是呀,当时的效果很好,清国将领真的以为我们是英国舰队呢。”

“那好吧!”

“修改航向,转向北面,把海图拿来。我们要出击鸭绿江口。首先袭击了东沟,然后,上溯到丹东和新义州,对两座城市进行轰炸。取得了效果以后再返回。”东乡果断地命令道。

“嘿!”加藤以此表示认同,接着,他调集了参谋军官,把西朝鲜湾和鸭绿江口一带所有的地图和海情测量的资料都拿来,十数年前,日本人已经认真地掌握了这些东西,而满清帝国的海军军官们还在第N任姨太太们的床上翻滚,一面掐着大腿上的嫩肉赞叹,一面抽着青烟缭绕的大烟泡儿。

实际上,日本海军舰队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不论这时候向哪里转移攻击方向,都是可以的。很快,舰队向着那里进发了。

绚丽多彩的英国米字旗帜,在日本第一舰队的桅杆上高高飘扬。

“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成功的。”东乡对着远去的海鸟,依恋地说。

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都对这一点儿没有怀疑,中**队的海军刚刚成军,恐怕还没有任何战斗力,在黄海领域,几乎就象自己的家园那样随意。除了警惕夏季的台风以外。不过,日本海军官兵相信,太平洋上的海风,是日本人的福气,因为,它不仅仅保护了日本,在数百年前摧毁了庞大的中国元朝的征服大军,还一直让许多国家的侵略者对远东的这个纯粹的岛屿国度充满了敬畏。

日本的军舰,卸掉了油布包裹的炮管遮蔽,士兵紧张起来,忙忙碌碌地擦拭扎武器弹药。

一些官兵唱着凄凉悲壮的军歌,站在军舰的桅杆上下,眺望着海面。

数小时以后,太阳西斜,终于看到前面一抹黑色的地平线。

“准备!准备开战!”日本舰队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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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四章,张作霖旅长来东沟

东沟镇,一个不大的边陲寨子,人口约三千余,方圆两三里,掩映在一片清脆的落叶乔木之中,杨榆桐树之类,普通平凡,间或有几丛松树,或其他稀罕的物种,城寨的周围有两丈宽的护河,也是边境地区防护用的,自八年前清日两国构兵,受到了一定影响,战后,日兵撤离,朝鲜成为日俄两国囊中之物,这里顿时成为前线,所以,小小的城寨也扩大了防御的规模,连护河都阔了一半,深挖了数米,还设置木栅栏,木竹签,城中还修造了石质堡垒,有自卫保安队轮流站岗,抬枪鸟铳百十枚。

但是,去年开始,情况又有变化,中国新军派遣了一个警备旅进驻,一下子,就使这个古老的小镇子热闹起来,警备旅长叫张作霖,身材矮小,语气重大,满嘴子妈拉巴卡子地口头禅,不过,为人讲究义气,对待军队的管束还算严格,对待周围的百姓也算负责温和。

这一个地方部队一来,就加强了工事的修筑,将镇子里大开地沟,运输了无数辆马车的石块儿,还有许多粉状的青色物资,和水搅拌,然后,灌注在石头缝隙里,堆积成堡垒的圆柱墙壁,加盖石顶,以为新的防御工具,还因着地沟加固石头,成为可以躲避的小屋子,有的地沟深可一米,有的两米,人若躲避进去,斜着进入,绝对没有安全问题,倒是某处有许多通道,可以随时随地窥探镇外的动静。修造得极为出色。

镇民大惊奇,纷纷观察也纷纷前来帮忙,中国新军名扬天下,为满洲的老百姓争了气,为全大清帝国的人挣回了脸面,那杠杠的,谁不另眼相看?一听说是新军要修筑堡垒,也不管他们是正规军还是地方军,相差悬殊到何种地步,照样茶水酒肉,热烈供应,亲得象老丈母娘招待自己的闺**婿第一回上门。

这倒罢了,这股子士兵还弄来了十几门不小的钢铁巨炮,长长的,粗粗的,得好些人才能拖动,牛呀马呀人呀,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奉天城里捞了来,稳稳当当地架在镇子的左面一处山坡上,说是山坡,乃是镇民的习惯,其实不过是一片树林掩映下郁郁葱葱的高冈丘子,还甭说,大炮往那儿一塞,周围又弄了好多青色的坟灰和石头疙瘩一沟,威风得很。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用糯米和白灰?”老水泥匠人都奇怪。

“看看,这样做!”

“这些青泥能管什么用?有白灰好?”

“你不懂得的,这是水泥,真正的水泥,一和了水,加了石头砖块,迟疑几日,我的娘,妈拉巴卡子,硬梆梆,贼结实!”

“长官,你见过?”

“我太见过了!我还敲过呢。老子怎么敲打都不见丝毫的动静,比白灰糯米强多了。”

“水泥?水和泥?”

“老匹匠,你是傻呀?没听我说是水泥?这是洋东西,不,是稀罕东西,是咱新军大老爷们,那些神仙下凡的天兵们做出来的。你想,能不管用?”

“天兵天将?在哪里?”

“老头子,老泥瓦匠,你妈拉巴卡子,你净跟爷爷抬杠,成心不是?”

“军爷,旅长,不是,我真不知道!”

“瞧你挺,挺,挺,哦,我们军长怎么说来着?无辜!对,无辜,瞧你老实巴交的熊样儿,着实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儿,我告诉你,就是咱新军的将军们,开着坦克车的。。。。。。”

“知道知道,太知道了!开着坦克车,撵得**子满天飞,最后,到处打洋鬼子,抓了很多洋毛子小棒子的女人回来,嘻嘻,俺家的小三还分了一个媳妇呢。韩国的棒子,咦呀,那个肉皮嫩得,啧啧,谁看见了都想咬一口,真的,谁看见了都想咬。。。。。。”

“你做老公公的想扒白灰呀?嘿嘿嘿。不跟你个**人胡扯了,老子要不是服从军长的话,要爱护民众,跟老百姓打成一片,才不跟你个傻冒儿拉瓜这么多呢,老子忙得很,中了,这就是水泥,又叫洋灰,很好,很结实,别说糊石油缝子,就是把你糊进棺材里都顶用得很,你赶紧领着一干儿傻冒给老子干!干好了有奖赏,干不好小心老子割了你的小鸡喂狗。”

“长官教训的是,水泥,洋灰。”

用了好几个月,张旅将东沟一带修筑了两处坚实的工事,炮兵一个连,驻扎步兵一个营,其余部队就转折撤离了。驻军的营长只有二十五六岁,虎不愣登,说话呼啦啦呼啦啦高得象放鞭炮,又快又高,风风火火带着人巡视海岸边。

这天下午,再次来到东沟巡视防务的警备军旅长张作霖,吸着旱烟斗子,美美地回味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辣丝丝气息,两只眼睛眯缝着准备睡个觉。手枪就耷啦在裤腰管边儿,“哎,忙了这几天了要是把分的那个俄罗斯小娘儿们带来,就有好事可做了。”说着话流着一丝的哈啦子,张旅长实在是太累了。

张旅的骑兵警卫连一百余人就分布在镇子里,还有一个营的驻军,一个炮兵连,规模在七百人。“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叫什么事儿!还海防重镇呢,我看不如叫。。。。。。真还不如编制进大军里头去打汉城!”这是驻军的营长在外头一面骑马巡视一面愤愤不平地说话,要进了正规军,有得仗打,升官快极了,正规军和警备军差别很大呢。

突然,有哨兵飞快地跳上了海岸的滩涂,一路狂奔着:“快些,快些,我看见外**舰了!”

“外**舰?”

“是啊,好多好多!”

“有多少?”

“数不清楚!”

“怎么就数不清楚?你小子的眼睛长屁股上了?”营长雷霆万钧地吼道。

“太远了。”

一行人迅速地向海边奔去。在一处隐蔽的高地上,营长大人用自己最心爱的望远镜子急忙观察海面。“呵,我入他娘,真有兵来了!是军舰,这么多呢。这么多,这么多!”

“是不是咱中国新军的太太舰队?”哨兵问。

“你爹爹舰队呢,是太平洋舰队!”

“会不会是?”

“肯定不会!旅长吩咐过了,龙飞师团长说了,凡是打这儿冒出来的军舰,统统的他妈巴拉壳子全不是好货儿!准备给老子打!”

“龙飞?谁呀?”

“师团长,目前正驻扎在丹东的镇守使大人,将军呢!”

“我的妈呀!丹东离这儿不远。咱得好好干,小心将军知道咱偷奸耍猾治咱的罪。”

“是哪国的军舰?一艘,两艘,三艘,四艘,后面还有?对,还有!”

“营长?您说打不打?”

“开枪,警告!告诉镇子里的人,还有,骑兵快去告诉炮台,东炮台和南炮台,准备敲打这群忘八蛋,妈拉巴壳子,敢来咱中国新军第三步兵警备旅的一亩三分地儿上捣乱,活得不耐烦了不是?他敢来,咱就敢割他的小鸡儿!”营长虽然没有看清不明国籍的军舰数量,但是,上级部门一再警告的军情通报,让他明白了,这是一个严重的威胁,驻军必须果断处置。

很快,枪声响起,接着,布设的电话线也通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千米,可是这里的神物,谁见了不稀罕?

张作霖一接电话就飞了起来,妈拉巴壳子的满天飞,集合了队伍,又命令炮兵准备作战,更火速向丹东方面通报,因为电话线不通,赶紧叫师团部专门配置的一个电台发报:“沿海岸有不明军舰,数目不详。炮兵准备拦截,望进一步指示。”

就在这会儿传递军情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第一舰队的旗舰队“三笠”号上,电讯兵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说接收到一段不明的电讯,他一时无法翻译出来,肯定不是日本海军大臣或者军部,大本营之类的电报。

“那是谁呢?”东乡大将有些惊奇,急忙说:“紧急询问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

“嘿!”

紧急询问的结果,是第一战队的旗舰,装甲巡洋舰“日进”号上,没有给下属的各舰只发出电讯,也就是说,这是一股不明的电讯,在同军部和海军大臣的约定中,这一时间肯定是不通连地。

“那一定是中国新军的电讯!”大将果断地说:“你能够将敌人的电讯内容破获出来吗?”

“很困难。”

“为什么?”大将十分惊讶,因为,那时候的电报还都是明码的,大将说破译,只是说将汉语翻译成日语而已。所以,他的脸立刻就铁青下来。

“将军,这里不是普通的汉文,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我从未接触过的电讯文件。暂时还无法知道其内容。”电讯军官很愧疚地说。

“好了,你去吧,继续监听!”大将对技术军官还是很客气的。

参谋长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迟疑着问:“是不是中国新军早已有了准备?是他们在联络吧?”

“准备是应该有的,联系也很正常。”大将沉思着:“不知道在东沟一带海面,中国新军布置有眼线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有水雷或者鱼雷没有。这实在是天大的错误啊!”大将哀叹着军事情报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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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四章,张作霖旅长来东沟

东沟镇,一个不大的边陲寨子,人口约三千余,方圆两三里,掩映在一片清脆的落叶乔木之中,杨榆桐树之类,普通平凡,间或有几丛松树,或其他稀罕的物种,城寨的周围有两丈宽的护河,也是边境地区防护用的,自八年前清日两国构兵,受到了一定影响,战后,日兵撤离,朝鲜成为日俄两国囊中之物,这里顿时成为前线,所以,小小的城寨也扩大了防御的规模,连护河都阔了一半,深挖了数米,还设置木栅栏,木竹签,城中还修造了石质堡垒,有自卫保安队轮流站岗,抬枪鸟铳百十枚。

但是,去年开始,情况又有变化,中国新军派遣了一个警备旅进驻,一下子,就使这个古老的小镇子热闹起来,警备旅长叫张作霖,身材矮小,语气重大,满嘴子妈拉巴卡子地口头禅,不过,为人讲究义气,对待军队的管束还算严格,对待周围的百姓也算负责温和。

这一个地方部队一来,就加强了工事的修筑,将镇子里大开地沟,运输了无数辆马车的石块儿,还有许多粉状的青色物资,和水搅拌,然后,灌注在石头缝隙里,堆积成堡垒的圆柱墙壁,加盖石顶,以为新的防御工具,还因着地沟加固石头,成为可以躲避的小屋子,有的地沟深可一米,有的两米,人若躲避进去,斜着进入,绝对没有安全问题,倒是某处有许多通道,可以随时随地窥探镇外的动静。修造得极为出色。

镇民大惊奇,纷纷观察也纷纷前来帮忙,中国新军名扬天下,为满洲的老百姓争了气,为全大清帝国的人挣回了脸面,那杠杠的,谁不另眼相看?一听说是新军要修筑堡垒,也不管他们是正规军还是地方军,相差悬殊到何种地步,照样茶水酒肉,热烈供应,亲得象老丈母娘招待自己的闺**婿第一回上门。

这倒罢了,这股子士兵还弄来了十几门不小的钢铁巨炮,长长的,粗粗的,得好些人才能拖动,牛呀马呀人呀,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奉天城里捞了来,稳稳当当地架在镇子的左面一处山坡上,说是山坡,乃是镇民的习惯,其实不过是一片树林掩映下郁郁葱葱的高冈丘子,还甭说,大炮往那儿一塞,周围又弄了好多青色的坟灰和石头疙瘩一沟,威风得很。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用糯米和白灰?”老水泥匠人都奇怪。

“看看,这样做!”

“这些青泥能管什么用?有白灰好?”

“你不懂得的,这是水泥,真正的水泥,一和了水,加了石头砖块,迟疑几日,我的娘,妈拉巴卡子,硬梆梆,贼结实!”

“长官,你见过?”

“我太见过了!我还敲过呢。老子怎么敲打都不见丝毫的动静,比白灰糯米强多了。”

“水泥?水和泥?”

“老匹匠,你是傻呀?没听我说是水泥?这是洋东西,不,是稀罕东西,是咱新军大老爷们,那些神仙下凡的天兵们做出来的。你想,能不管用?”

“天兵天将?在哪里?”

“老头子,老泥瓦匠,你妈拉巴卡子,你净跟爷爷抬杠,成心不是?”

“军爷,旅长,不是,我真不知道!”

“瞧你挺,挺,挺,哦,我们军长怎么说来着?无辜!对,无辜,瞧你老实巴交的熊样儿,着实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儿,我告诉你,就是咱新军的将军们,开着坦克车的。。。。。。”

“知道知道,太知道了!开着坦克车,撵得**子满天飞,最后,到处打洋鬼子,抓了很多洋毛子小棒子的女人回来,嘻嘻,俺家的小三还分了一个媳妇呢。韩国的棒子,咦呀,那个肉皮嫩得,啧啧,谁看见了都想咬一口,真的,谁看见了都想咬。。。。。。”

“你做老公公的想扒白灰呀?嘿嘿嘿。不跟你个**人胡扯了,老子要不是服从军长的话,要爱护民众,跟老百姓打成一片,才不跟你个傻冒儿拉瓜这么多呢,老子忙得很,中了,这就是水泥,又叫洋灰,很好,很结实,别说糊石油缝子,就是把你糊进棺材里都顶用得很,你赶紧领着一干儿傻冒给老子干!干好了有奖赏,干不好小心老子割了你的小鸡喂狗。”

“长官教训的是,水泥,洋灰。”

用了好几个月,张旅将东沟一带修筑了两处坚实的工事,炮兵一个连,驻扎步兵一个营,其余部队就转折撤离了。驻军的营长只有二十五六岁,虎不愣登,说话呼啦啦呼啦啦高得象放鞭炮,又快又高,风风火火带着人巡视海岸边。

这天下午,再次来到东沟巡视防务的警备军旅长张作霖,吸着旱烟斗子,美美地回味着那股子升腾不已的辣丝丝气息,两只眼睛眯缝着准备睡个觉。手枪就耷啦在裤腰管边儿,“哎,忙了这几天了要是把分的那个俄罗斯小娘儿们带来,就有好事可做了。”说着话流着一丝的哈啦子,张旅长实在是太累了。

张旅的骑兵警卫连一百余人就分布在镇子里,还有一个营的驻军,一个炮兵连,规模在七百人。“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叫什么事儿!还海防重镇呢,我看不如叫。。。。。。真还不如编制进大军里头去打汉城!”这是驻军的营长在外头一面骑马巡视一面愤愤不平地说话,要进了正规军,有得仗打,升官快极了,正规军和警备军差别很大呢。

突然,有哨兵飞快地跳上了海岸的滩涂,一路狂奔着:“快些,快些,我看见外**舰了!”

“外**舰?”

“是啊,好多好多!”

“有多少?”

“数不清楚!”

“怎么就数不清楚?你小子的眼睛长屁股上了?”营长雷霆万钧地吼道。

“太远了。”

一行人迅速地向海边奔去。在一处隐蔽的高地上,营长大人用自己最心爱的望远镜子急忙观察海面。“呵,我入他娘,真有兵来了!是军舰,这么多呢。这么多,这么多!”

“是不是咱中国新军的太太舰队?”哨兵问。

“你爹爹舰队呢,是太平洋舰队!”

“会不会是?”

“肯定不会!旅长吩咐过了,龙飞师团长说了,凡是打这儿冒出来的军舰,统统的他妈巴拉壳子全不是好货儿!准备给老子打!”

“龙飞?谁呀?”

“师团长,目前正驻扎在丹东的镇守使大人,将军呢!”

“我的妈呀!丹东离这儿不远。咱得好好干,小心将军知道咱偷奸耍猾治咱的罪。”

“是哪国的军舰?一艘,两艘,三艘,四艘,后面还有?对,还有!”

“营长?您说打不打?”

“开枪,警告!告诉镇子里的人,还有,骑兵快去告诉炮台,东炮台和南炮台,准备敲打这群忘八蛋,妈拉巴壳子,敢来咱中国新军第三步兵警备旅的一亩三分地儿上捣乱,活得不耐烦了不是?他敢来,咱就敢割他的小鸡儿!”营长虽然没有看清不明国籍的军舰数量,但是,上级部门一再警告的军情通报,让他明白了,这是一个严重的威胁,驻军必须果断处置。

很快,枪声响起,接着,布设的电话线也通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千米,可是这里的神物,谁见了不稀罕?

张作霖一接电话就飞了起来,妈拉巴壳子的满天飞,集合了队伍,又命令炮兵准备作战,更火速向丹东方面通报,因为电话线不通,赶紧叫师团部专门配置的一个电台发报:“沿海岸有不明军舰,数目不详。炮兵准备拦截,望进一步指示。”

就在这会儿传递军情的时候,日本联合舰队第一舰队的旗舰队“三笠”号上,电讯兵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说接收到一段不明的电讯,他一时无法翻译出来,肯定不是日本海军大臣或者军部,大本营之类的电报。

“那是谁呢?”东乡大将有些惊奇,急忙说:“紧急询问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

“嘿!”

紧急询问的结果,是第一战队的旗舰,装甲巡洋舰“日进”号上,没有给下属的各舰只发出电讯,也就是说,这是一股不明的电讯,在同军部和海军大臣的约定中,这一时间肯定是不通连地。

“那一定是中国新军的电讯!”大将果断地说:“你能够将敌人的电讯内容破获出来吗?”

“很困难。”

“为什么?”大将十分惊讶,因为,那时候的电报还都是明码的,大将说破译,只是说将汉语翻译成日语而已。所以,他的脸立刻就铁青下来。

“将军,这里不是普通的汉文,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我从未接触过的电讯文件。暂时还无法知道其内容。”电讯军官很愧疚地说。

“好了,你去吧,继续监听!”大将对技术军官还是很客气的。

参谋长加藤友三郎海军少将迟疑着问:“是不是中国新军早已有了准备?是他们在联络吧?”

“准备是应该有的,联系也很正常。”大将沉思着:“不知道在东沟一带海面,中国新军布置有眼线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有水雷或者鱼雷没有。这实在是天大的错误啊!”大将哀叹着军事情报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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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五章,东沟炮战。

“将军过虑了,以中国新军的水平,不过是几年时间,谅他们也制造不出这么尖端的海军武器来,想想,他们的坦克不过几十辆,打了几仗就藏起来了,为什么呢?坏了,中国新军一向以陆军起家,海军是他们的弱项,我想,甚至连什么是水雷,什么是鱼雷,他们都还没有概念呢!”加藤友三郎鄙视地说。

“很有道理。”东乡不想谈论这些没有实际依据的话题,不过,战争就是这样,风险是客观存在的,军人就是冒险,不可能知道所有的情况才去战斗,那样的话,军人就不值得尊敬了。

日本舰队没有任何地停顿,按照最科学的海图标记出来的线路,向中国大陆的辽东半岛的海岸线上贴过去,然后,沿着这里向鸭绿江口上溯,最终的目标是丹东和新义州,无论这俩地方哪一个进攻攻击,都是中国新军的重大损失,反正,韩国的国境线事实上已经消失,中国新军控制着平壤以西的全部地区。这里都可以算是中国新军的腹地了。

“小心观察,陆军大山元帅在平壤城下的战败已经得到了证实,中**队的主力绝大部分向东继续进攻,来势凶猛,看来,天皇陛下的和谈建议未必能够得到中国人的同意,”东乡忧虑地说,“敌人非常狡诈,凶残,我们帝国只能依靠我们的海军舰队来挽回颜面了。如果这里出了差错,帝国的命运将非常渺茫!”

“司令官说得很对!”加藤参谋长举起了望远`镜子:“不知道中国人有没有能力在沿海地带设置防御线。”

“应该有。如果和我们一样的话,将非常不妙。”东乡说:“我们的海防炮直径在十二英寸以上,一发炮弹有半吨,如果砸在普通军舰的甲板上,一颗就足以致命。”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紧张地盯着前面,这时,有最前面的侦察通报舰龙田号停滞下来,向后面禀报了一个不利的消息,听到沿岸的枪声,应该是中**队有所防范。

巨大的通报银号旗帜,在龙田号的桅杆上飘扬着,变幻着,旗舰三笠号舰桥上的所有军官,都可以看得懂,看得清清楚楚。

东乡下令,立即给平行位置的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和旗舰“日进”号联络,和第三战队的司令官出羽重远海军少将和旗舰笠置号进行联络,要他们注意事态的新动向。保持警惕,同时,舰队前后拉开,第一战队在前,七艘军舰,以通报舰龙田号为先导。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和旗舰“日进”号次之,鱼贯而入东沟附近的海湾口。

在鸭绿江口的喇叭状海湾里,因为一系列的冲击岛屿,从中间将海湾分开,成为两条水道,西面的稍狭窄,东面接朝鲜半岛的宽阔些。

对于日军舰队非要选择这条水道,东乡的理由是,既然要偷袭中**队,就需要秘密进行,可是,如果中**队事先已经有了布置,就失去了效率,必要时可以及时地转向返回。更深更谨慎的一层意思是,如果这里有了中**队的强大防御,即使强行进入这里完成了袭击任务,再撤退的时候就要小心谨慎了,当然,以火力摧毁这一带的中**队海岸防御炮兵,扫清障碍,再回来时就轻而易举,没有后顾之忧。虽然加藤参谋长担心中**队的哨所会将日本舰队的消息及时同胞给丹东等地的部队,可是,东乡司令官说,电报的广泛配置以及电讯军官的培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世界一流的德**队才配备到旅级,谅中**队也配备不到沿海这么狭小的部队编制中。再说,做一个试探不是很好?

打着英**旗的舰队,放慢了速度,所有的官兵,在舰桥上的,甲板上的,都做了一定形式的隐蔽,军官们以望远镜子和视野更开阔,倍数更大的海望镜子观察着中**队的可能布置地点。

“那里不是一个村庄?左面,对,还有一个。要仔细地搜索。反响可疑,立即通报。”

“嘿!大佐,”

“东沟镇在哪里?”第一战队旗舰“日进”号上,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急切地观察着:“呵呵,我看见了那就是东沟!”

东沟对于日本海军,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一**四年的秋天,日本舰队偷袭中国提督丁汝昌率领的舰队,地点就在东沟的海面上,也几乎就在现在第一战队通行的位置上。

“日进”号的前面三十链的海面上,是龙田号细长的身影,作为侦察和通报舰只,龙田号的速度和轻盈没得说,就是装甲太少,又单薄,如果重要部位挨了一颗重磅炸弹的话,估计受不了。

在“日进”号的左面二十五链的位置上,是“春日”号军舰,排水量在四千吨,是一艘装甲巡洋舰,军舰上,有官兵五百名,大炮三十门,流线型的舰体在海面上犁开轻盈的浪花,飞速地前进。

日进号和春日号,是日本海军第一战队,第一舰队的两只巨钳,装甲特别厚实,吨位特大,是主力舰只,虽然比东乡司令官的旗舰“三笠”号要差一些,可是,装甲却比它好。所以,作为两只主力军舰,日进号和春日号呈现左右开弓的战斗架势,跟随在前锋侦察舰龙田号的后面,将自己茁壮的炮管,瞄准了海岸线上可疑的任何地方。

三十门大炮分为正面炮塔,后尾炮塔和左右两翼的部位,当然正面的炮塔是最坚固,火力也最强大的,和战列舰不同的是,巡洋舰的火力小得多,炮火的直径小,数量也少,装甲的厚度也轻薄,可是,好处是,轻快,速度超级满意,巡洋舰的炮火主要布置在正面,细长的身体也可以保护左右两侧。战列舰的炮多,口径大,是绝对的主力战舰,炮位主要分布在舰船的两侧,列的意思,就是两列,两侧的两排,战斗的时候,两种军舰的姿态也不一样,巡洋舰以前主炮攻击敌人,战列舰则转身,以侧翼的任何一方炮火猛烈轰击对方。

日本人迅速发展和赶超型的国力以军事战略,使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来建造和购买战列舰队,所以,主要是购买了英国人制造的巡洋舰,反正,在亚洲的洋面上,日本的敌人实在少之又少,本来一个俄罗斯吧,现在又被打垮,缩回欧洲了。曾经让日本因为干涉辽东半岛的割让争端,耿耿于怀的法国和德国舰队,则一个忙于和英国人竞赛,一个忙于保护自己的大西洋利益。

“我们的巡洋舰,已经无敌于亚洲了!”日本海军大臣曾经踌躇满志地站在东乡的座舰“三笠”号高高的舰桥上说:“三笠”号就是亚洲最大的战列舰!

无疑,六千吨的东乡司令官的旗舰“三笠”号,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战列舰了。威力之大,一艘军舰就可以摧毁现有的满清海军。(不包括新建立的中国新军太平洋舰队)品字型的进取结构,让旗舰“日进”号上的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非常满意,很有信心。

呜!呜!呜!

“怎么了?”三须宗司令官大吃一惊。

“炮弹!炮弹!”舰桥上的一名军官紧张地喊道。

“不错,是炮弹!”被刚才的尖锐而遥远,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吓了一跳,又迅速恢复了理智的第一战队司令官确信无疑:“是中**队的陆基炮兵,三枚,不,是九枚!”

九枚炮弹,从东沟镇东面一个秘密的石头堡垒里发射出来,硝烟在炮管口骤然爆发,象一团秋季的浓雾,使周围的炮兵们一阵咳嗽。

中**队的秘密炮台,毫不犹豫地就发射了。

炮兵曾经问过驻军的最高指挥官张作霖旅长,说挂着英**旗的海军舰队打不打?张旅长两只雪亮的小眼睛一瞪:“打,打地妈拉巴壳子!凡是敢来咱中国新军炕头上露脸儿撅屁股的,不管是哪国的,照打不误!”

“万一是法**舰呢?”

“你个没脑汁的臭皮囊!法国人貌似咱中国新军的朋友,其实军团长说了,都是暂时的,再说,法**队咋会没由来跑到这儿兜风?他们要是吃饱了撑得慌,早就窜到日本东京的藏春楼猫叫去了。”张作霖旅长这么横,倒不是有先见之明,匹夫之勇,而是龙飞师团长,兼任丹东鸭绿江边境地区防御的镇守使大人有言在先,无论何**舰,只要出现在鸭绿江口,一律击沉之,责任有龙飞来负!

“一步三给摇,肯定非好鸟儿!”炮兵连长也开了窍。

于是,中**队的编制外部队,国**卫队性质的张作霖旅团,开始担负起一个重大的使命。率先攻击海外口的日本海军舰队。

他们已经发现了日本海军舰队的庞大影子,对这些乡巴佬来说,十一艘现代化军舰,不仅美观大方,威风凛凛,更兼有迷惑人心魂的鬼魅,看着看着,人的眼儿就花,只感到一大片,一大片,也不知道有多少。

毕竟是地方杂牌军,部队的素质是有限的。倒是炮兵连还是从龙飞师团里抽调出来,操炮的技术还不错。

五门大炮隐蔽在东沟镇的东侧高地上,四门大炮隐蔽在南侧高坡和树林间。以东面炮台的射击为指挥。先有三门试射,调整方向高度。

轰轰轰。

炮挺威猛,体现了俄罗斯大块头的熊力,全是缴获自北线战斗的成果。

第一轮的射击,只有一发炮弹打到日本侦察舰龙田号的左舷上,炮弹触到甲板才爆炸,当时就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使这艘轻型巡洋舰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数百名中国警备军官兵被紧急动员,钻进了石头水泥构造的坚固工事里,就是镇里的百姓,也被紧急要求,躲避进工事才安全。这是一个混乱的过程。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东沟镇距离海岸线有几近十里之遥,望远镜子看得见,脚下的路很远。东炮台隐蔽在距离海岸线三里的地方,南炮台约四里。

中**队毫不留情地装填着炮弹,一记又一记地轰击着敌人的军舰影子,各部炮长则大声地呼喊,要调整位置。指挥的连长负责东炮台,一面观察着战果,一面痛骂,也指挥着炮兵集中火力。“打掉英国佬的第一艘军舰,对,打掉一个就是一个!”

“要是其他的军舰跑了呢?”一名炮长,少尉军衔,翻了翻白眼。

“打跑了就是,你真以为这几门破炮能够打死人家的军舰呀?”

炮兵有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见识还比较正确,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军官都这样明白。许多的炮兵都觉得,三五颗炮弹就可以灭掉一艘军舰了,野心勃勃。

最后,连长的意志得到贯彻,中国炮兵猛烈地轰击敌人的第一艘军舰。

龙田号在剧烈的炮弹爆炸声中,躲避着冲天的水柱,急忙向前窜去。那细长的身影,既狡猾又可怜。就象在人们手缝里逃脱的蚊子。

东乡的座舰在后面,所以,没有遭到袭击,他也不怕,那艘军舰的防护力绝对是强大的。没有三五十枚炮弹搁上去绝对没危险。

日军的战斗预案非常详细,尽管在黄海上就进攻方向有过调整,可是,随便的一个方向,日本参谋机构都制定了一套的作战计划,军舰的指挥官只要打开了遵照执行就是,效率之高,匪异所思。

龙田号跑得再快,也还是挨了三颗炮弹,左舷上燃起了大火,损管人员急忙跳出来抢救。同时,军舰的尾炮也转过来一些,对准中国炮台的位置,胡乱地轰击报复着。

龙田号并没有将航道往东边靠近,上千米的海湾,东面是巨大的冲击岛屿,面积可能有数十平方公里。他们担心这里也可能有中**队的炮兵埋伏。

龙田号及时得到了东乡大将的指示,猛烈地前进,不惜挨着中国炮兵的火力,这意味着,东乡平八郎大将的意图是坚定的,消灭这支小小的中国新军岸基炮兵,继续前进,直抵丹东。

于是,日本海军舰队就降下了很鲜艳夺目,很花里胡哨的英**旗,只见那个巨大的米字,随着军旗的飘落而被折叠消逝,让中国炮兵,以及镇子内外的军队,都感到很震撼。

中国炮兵连长还以为英国舰队要投降了呢!

“哈哈,英国人败了,怕了!”镇子的工事里,张作霖旅长也兴高采烈:“我就知道,洋人其实他妈拉巴壳子的特能装!老子看你还装不了?装来装去,涂粉抹油,还是盖不了你个逼星大象鼻子!”

许多百姓们则欢呼起来。军队的观察哨给了他们太好的消息。

不过,张旅长很快就发现,自己很傻很天真,因为,英**舰肯定不是投降了,因为,他们又有新花招了。

“换甚衣服?难道是刀枪不入的神仙衣裳?”几个军官争抢着望远镜子,大惑不解。

“呀,膏药旗!膏药旗!是日本人!日本的军舰!”有人率先觉悟。

在那个时代,官兵们和普通的老百姓们,虽然整天也宅在军营和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上,也都能区分列国的尿布片子,早八年,日本的膏药尿布片子曾经在辽东半岛上飘扬了好些日子呢。

“天呐,又是小日本,小倭瓜又来了!”

“我入你的妈,真的是小倭瓜!”

“小倭瓜怎么刚才挂着英吉利的旗呢?”

“不用说,他们坏人跟坏人勾手!”

“狼狈为奸啊。”

“快打呀!我们的炮兵呢?”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呼声也甚威严,甚高,但是,战场的形势却一泄千里,根本改变了。

日军的两艘装甲巡洋舰迅速前进,进入了射程,然后,数十门大炮对准岸上进行了密集的轰击。日军的海军炮兵久经锻炼,素质极高,很快就锁定了中国炮兵的位置。炮弹在空中飞舞,呼啸,尖锐地哭泣,惹得中**民一个个心里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日本军队反而显得很平静,战争是他们渴望的,熟练的技术正好可以发挥出来。两艘装甲巡洋舰的威力刚刚发挥,其余的四艘军舰也逐渐调整到位,立刻就锁定目标,猛烈打击。

日本海军的舰炮,比中国陆军的野炮大,数量多。

一阵阵的浓烟从日本海军的舰队上喷发出来,很快就将军舰的甲板等地方遮掩了。龙田号一见中国炮兵受制,也立刻返回一些,参加了战斗。

于是,日本海军第一舰队的第一个主力战队,七艘军舰包围着两个小小的只有九门大炮的中**炮台进行猛烈打击。

张作霖旅长捂住了耳朵,虽然这里距炮台甚远,他还是感到心浮气躁。

“完了,日本人的倭瓜怎么这么多?”

仅仅十数分钟的战斗,中国炮兵两个炮台就停止了进攻,陷入了沉默。

不用说,大部分的官兵已经伤亡。再没有人能够操炮攻击了。

日本舰队上,春日和日进两艘装甲巡洋舰都受到了攻击,春日中了两发炮弹,日进中了三发。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火海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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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五章,东沟炮战。

“将军过虑了,以中国新军的水平,不过是几年时间,谅他们也制造不出这么尖端的海军武器来,想想,他们的坦克不过几十辆,打了几仗就藏起来了,为什么呢?坏了,中国新军一向以陆军起家,海军是他们的弱项,我想,甚至连什么是水雷,什么是鱼雷,他们都还没有概念呢!”加藤友三郎鄙视地说。

“很有道理。”东乡不想谈论这些没有实际依据的话题,不过,战争就是这样,风险是客观存在的,军人就是冒险,不可能知道所有的情况才去战斗,那样的话,军人就不值得尊敬了。

日本舰队没有任何地停顿,按照最科学的海图标记出来的线路,向中国大陆的辽东半岛的海岸线上贴过去,然后,沿着这里向鸭绿江口上溯,最终的目标是丹东和新义州,无论这俩地方哪一个进攻攻击,都是中国新军的重大损失,反正,韩国的国境线事实上已经消失,中国新军控制着平壤以西的全部地区。这里都可以算是中国新军的腹地了。

“小心观察,陆军大山元帅在平壤城下的战败已经得到了证实,中**队的主力绝大部分向东继续进攻,来势凶猛,看来,天皇陛下的和谈建议未必能够得到中国人的同意,”东乡忧虑地说,“敌人非常狡诈,凶残,我们帝国只能依靠我们的海军舰队来挽回颜面了。如果这里出了差错,帝国的命运将非常渺茫!”

“司令官说得很对!”加藤参谋长举起了望远`镜子:“不知道中国人有没有能力在沿海地带设置防御线。”

“应该有。如果和我们一样的话,将非常不妙。”东乡说:“我们的海防炮直径在十二英寸以上,一发炮弹有半吨,如果砸在普通军舰的甲板上,一颗就足以致命。”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紧张地盯着前面,这时,有最前面的侦察通报舰龙田号停滞下来,向后面禀报了一个不利的消息,听到沿岸的枪声,应该是中**队有所防范。

巨大的通报银号旗帜,在龙田号的桅杆上飘扬着,变幻着,旗舰三笠号舰桥上的所有军官,都可以看得懂,看得清清楚楚。

东乡下令,立即给平行位置的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和旗舰“日进”号联络,和第三战队的司令官出羽重远海军少将和旗舰笠置号进行联络,要他们注意事态的新动向。保持警惕,同时,舰队前后拉开,第一战队在前,七艘军舰,以通报舰龙田号为先导。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和旗舰“日进”号次之,鱼贯而入东沟附近的海湾口。

在鸭绿江口的喇叭状海湾里,因为一系列的冲击岛屿,从中间将海湾分开,成为两条水道,西面的稍狭窄,东面接朝鲜半岛的宽阔些。

对于日军舰队非要选择这条水道,东乡的理由是,既然要偷袭中**队,就需要秘密进行,可是,如果中**队事先已经有了布置,就失去了效率,必要时可以及时地转向返回。更深更谨慎的一层意思是,如果这里有了中**队的强大防御,即使强行进入这里完成了袭击任务,再撤退的时候就要小心谨慎了,当然,以火力摧毁这一带的中**队海岸防御炮兵,扫清障碍,再回来时就轻而易举,没有后顾之忧。虽然加藤参谋长担心中**队的哨所会将日本舰队的消息及时同胞给丹东等地的部队,可是,东乡司令官说,电报的广泛配置以及电讯军官的培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世界一流的德**队才配备到旅级,谅中**队也配备不到沿海这么狭小的部队编制中。再说,做一个试探不是很好?

打着英**旗的舰队,放慢了速度,所有的官兵,在舰桥上的,甲板上的,都做了一定形式的隐蔽,军官们以望远镜子和视野更开阔,倍数更大的海望镜子观察着中**队的可能布置地点。

“那里不是一个村庄?左面,对,还有一个。要仔细地搜索。反响可疑,立即通报。”

“嘿!大佐,”

“东沟镇在哪里?”第一战队旗舰“日进”号上,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急切地观察着:“呵呵,我看见了那就是东沟!”

东沟对于日本海军,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一**四年的秋天,日本舰队偷袭中国提督丁汝昌率领的舰队,地点就在东沟的海面上,也几乎就在现在第一战队通行的位置上。

“日进”号的前面三十链的海面上,是龙田号细长的身影,作为侦察和通报舰只,龙田号的速度和轻盈没得说,就是装甲太少,又单薄,如果重要部位挨了一颗重磅炸弹的话,估计受不了。

在“日进”号的左面二十五链的位置上,是“春日”号军舰,排水量在四千吨,是一艘装甲巡洋舰,军舰上,有官兵五百名,大炮三十门,流线型的舰体在海面上犁开轻盈的浪花,飞速地前进。

日进号和春日号,是日本海军第一战队,第一舰队的两只巨钳,装甲特别厚实,吨位特大,是主力舰只,虽然比东乡司令官的旗舰“三笠”号要差一些,可是,装甲却比它好。所以,作为两只主力军舰,日进号和春日号呈现左右开弓的战斗架势,跟随在前锋侦察舰龙田号的后面,将自己茁壮的炮管,瞄准了海岸线上可疑的任何地方。

三十门大炮分为正面炮塔,后尾炮塔和左右两翼的部位,当然正面的炮塔是最坚固,火力也最强大的,和战列舰不同的是,巡洋舰的火力小得多,炮火的直径小,数量也少,装甲的厚度也轻薄,可是,好处是,轻快,速度超级满意,巡洋舰的炮火主要布置在正面,细长的身体也可以保护左右两侧。战列舰的炮多,口径大,是绝对的主力战舰,炮位主要分布在舰船的两侧,列的意思,就是两列,两侧的两排,战斗的时候,两种军舰的姿态也不一样,巡洋舰以前主炮攻击敌人,战列舰则转身,以侧翼的任何一方炮火猛烈轰击对方。

日本人迅速发展和赶超型的国力以军事战略,使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来建造和购买战列舰队,所以,主要是购买了英国人制造的巡洋舰,反正,在亚洲的洋面上,日本的敌人实在少之又少,本来一个俄罗斯吧,现在又被打垮,缩回欧洲了。曾经让日本因为干涉辽东半岛的割让争端,耿耿于怀的法国和德国舰队,则一个忙于和英国人竞赛,一个忙于保护自己的大西洋利益。

“我们的巡洋舰,已经无敌于亚洲了!”日本海军大臣曾经踌躇满志地站在东乡的座舰“三笠”号高高的舰桥上说:“三笠”号就是亚洲最大的战列舰!

无疑,六千吨的东乡司令官的旗舰“三笠”号,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战列舰了。威力之大,一艘军舰就可以摧毁现有的满清海军。(不包括新建立的中国新军太平洋舰队)品字型的进取结构,让旗舰“日进”号上的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非常满意,很有信心。

呜!呜!呜!

“怎么了?”三须宗司令官大吃一惊。

“炮弹!炮弹!”舰桥上的一名军官紧张地喊道。

“不错,是炮弹!”被刚才的尖锐而遥远,很有穿透力的声音吓了一跳,又迅速恢复了理智的第一战队司令官确信无疑:“是中**队的陆基炮兵,三枚,不,是九枚!”

九枚炮弹,从东沟镇东面一个秘密的石头堡垒里发射出来,硝烟在炮管口骤然爆发,象一团秋季的浓雾,使周围的炮兵们一阵咳嗽。

中**队的秘密炮台,毫不犹豫地就发射了。

炮兵曾经问过驻军的最高指挥官张作霖旅长,说挂着英**旗的海军舰队打不打?张旅长两只雪亮的小眼睛一瞪:“打,打地妈拉巴壳子!凡是敢来咱中国新军炕头上露脸儿撅屁股的,不管是哪国的,照打不误!”

“万一是法**舰呢?”

“你个没脑汁的臭皮囊!法国人貌似咱中国新军的朋友,其实军团长说了,都是暂时的,再说,法**队咋会没由来跑到这儿兜风?他们要是吃饱了撑得慌,早就窜到日本东京的藏春楼猫叫去了。”张作霖旅长这么横,倒不是有先见之明,匹夫之勇,而是龙飞师团长,兼任丹东鸭绿江边境地区防御的镇守使大人有言在先,无论何**舰,只要出现在鸭绿江口,一律击沉之,责任有龙飞来负!

“一步三给摇,肯定非好鸟儿!”炮兵连长也开了窍。

于是,中**队的编制外部队,国**卫队性质的张作霖旅团,开始担负起一个重大的使命。率先攻击海外口的日本海军舰队。

他们已经发现了日本海军舰队的庞大影子,对这些乡巴佬来说,十一艘现代化军舰,不仅美观大方,威风凛凛,更兼有迷惑人心魂的鬼魅,看着看着,人的眼儿就花,只感到一大片,一大片,也不知道有多少。

毕竟是地方杂牌军,部队的素质是有限的。倒是炮兵连还是从龙飞师团里抽调出来,操炮的技术还不错。

五门大炮隐蔽在东沟镇的东侧高地上,四门大炮隐蔽在南侧高坡和树林间。以东面炮台的射击为指挥。先有三门试射,调整方向高度。

轰轰轰。

炮挺威猛,体现了俄罗斯大块头的熊力,全是缴获自北线战斗的成果。

第一轮的射击,只有一发炮弹打到日本侦察舰龙田号的左舷上,炮弹触到甲板才爆炸,当时就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使这艘轻型巡洋舰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继续打!”数百名中国警备军官兵被紧急动员,钻进了石头水泥构造的坚固工事里,就是镇里的百姓,也被紧急要求,躲避进工事才安全。这是一个混乱的过程。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东沟镇距离海岸线有几近十里之遥,望远镜子看得见,脚下的路很远。东炮台隐蔽在距离海岸线三里的地方,南炮台约四里。

中**队毫不留情地装填着炮弹,一记又一记地轰击着敌人的军舰影子,各部炮长则大声地呼喊,要调整位置。指挥的连长负责东炮台,一面观察着战果,一面痛骂,也指挥着炮兵集中火力。“打掉英国佬的第一艘军舰,对,打掉一个就是一个!”

“要是其他的军舰跑了呢?”一名炮长,少尉军衔,翻了翻白眼。

“打跑了就是,你真以为这几门破炮能够打死人家的军舰呀?”

炮兵有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见识还比较正确,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军官都这样明白。许多的炮兵都觉得,三五颗炮弹就可以灭掉一艘军舰了,野心勃勃。

最后,连长的意志得到贯彻,中国炮兵猛烈地轰击敌人的第一艘军舰。

龙田号在剧烈的炮弹爆炸声中,躲避着冲天的水柱,急忙向前窜去。那细长的身影,既狡猾又可怜。就象在人们手缝里逃脱的蚊子。

东乡的座舰在后面,所以,没有遭到袭击,他也不怕,那艘军舰的防护力绝对是强大的。没有三五十枚炮弹搁上去绝对没危险。

日军的战斗预案非常详细,尽管在黄海上就进攻方向有过调整,可是,随便的一个方向,日本参谋机构都制定了一套的作战计划,军舰的指挥官只要打开了遵照执行就是,效率之高,匪异所思。

龙田号跑得再快,也还是挨了三颗炮弹,左舷上燃起了大火,损管人员急忙跳出来抢救。同时,军舰的尾炮也转过来一些,对准中国炮台的位置,胡乱地轰击报复着。

龙田号并没有将航道往东边靠近,上千米的海湾,东面是巨大的冲击岛屿,面积可能有数十平方公里。他们担心这里也可能有中**队的炮兵埋伏。

龙田号及时得到了东乡大将的指示,猛烈地前进,不惜挨着中国炮兵的火力,这意味着,东乡平八郎大将的意图是坚定的,消灭这支小小的中国新军岸基炮兵,继续前进,直抵丹东。

于是,日本海军舰队就降下了很鲜艳夺目,很花里胡哨的英**旗,只见那个巨大的米字,随着军旗的飘落而被折叠消逝,让中国炮兵,以及镇子内外的军队,都感到很震撼。

中国炮兵连长还以为英国舰队要投降了呢!

“哈哈,英国人败了,怕了!”镇子的工事里,张作霖旅长也兴高采烈:“我就知道,洋人其实他妈拉巴壳子的特能装!老子看你还装不了?装来装去,涂粉抹油,还是盖不了你个逼星大象鼻子!”

许多百姓们则欢呼起来。军队的观察哨给了他们太好的消息。

不过,张旅长很快就发现,自己很傻很天真,因为,英**舰肯定不是投降了,因为,他们又有新花招了。

“换甚衣服?难道是刀枪不入的神仙衣裳?”几个军官争抢着望远镜子,大惑不解。

“呀,膏药旗!膏药旗!是日本人!日本的军舰!”有人率先觉悟。

在那个时代,官兵们和普通的老百姓们,虽然整天也宅在军营和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上,也都能区分列国的尿布片子,早八年,日本的膏药尿布片子曾经在辽东半岛上飘扬了好些日子呢。

“天呐,又是小日本,小倭瓜又来了!”

“我入你的妈,真的是小倭瓜!”

“小倭瓜怎么刚才挂着英吉利的旗呢?”

“不用说,他们坏人跟坏人勾手!”

“狼狈为奸啊。”

“快打呀!我们的炮兵呢?”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呼声也甚威严,甚高,但是,战场的形势却一泄千里,根本改变了。

日军的两艘装甲巡洋舰迅速前进,进入了射程,然后,数十门大炮对准岸上进行了密集的轰击。日军的海军炮兵久经锻炼,素质极高,很快就锁定了中国炮兵的位置。炮弹在空中飞舞,呼啸,尖锐地哭泣,惹得中**民一个个心里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日本军队反而显得很平静,战争是他们渴望的,熟练的技术正好可以发挥出来。两艘装甲巡洋舰的威力刚刚发挥,其余的四艘军舰也逐渐调整到位,立刻就锁定目标,猛烈打击。

日本海军的舰炮,比中国陆军的野炮大,数量多。

一阵阵的浓烟从日本海军的舰队上喷发出来,很快就将军舰的甲板等地方遮掩了。龙田号一见中国炮兵受制,也立刻返回一些,参加了战斗。

于是,日本海军第一舰队的第一个主力战队,七艘军舰包围着两个小小的只有九门大炮的中**炮台进行猛烈打击。

张作霖旅长捂住了耳朵,虽然这里距炮台甚远,他还是感到心浮气躁。

“完了,日本人的倭瓜怎么这么多?”

仅仅十数分钟的战斗,中国炮兵两个炮台就停止了进攻,陷入了沉默。

不用说,大部分的官兵已经伤亡。再没有人能够操炮攻击了。

日本舰队上,春日和日进两艘装甲巡洋舰都受到了攻击,春日中了两发炮弹,日进中了三发。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火海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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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六章,拉巴壳子

大火很快就被损管人员抢救好了,铁甲舰只全部蒙钢皮,耐力非同寻常,压力水管对准火海一阵猛冲,迅速将火压制,钢皮也阻止了火势的蔓延,五分钟时间,春日号战舰就昂首挺胸,继续向前了,日进号的麻烦大了一些。修复的时间长了三分钟。

两门大炮给打坏,让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有些意外,虽然中**队的炮兵瞄准的技能叫人齿冷,命中率也还正常不过,但是,一炮打中了前面主炮的炮塔上,直接将三联座的大炮炸毁两门,还真是创造了神话。

三须宗中将紧急清点了下损失,军官报告说,旗舰日进号上被击毙四名炮兵,三名陆战队员,六名士兵和一名中尉军官受伤。

春日号上的损失更小些,只有两名士兵被打死,两名士兵受伤,而且不重。

到底是装甲舰,厚达四十毫米的钢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否则,这几炮砸到了普通的军舰上,木屑与弹片齐飞,损失会大得多。

小问题简单处理的同时,两位舰长都在观察着战场。然后,满意地确信,战斗已经取得了完美的胜利。

三须宗中将对军官指示,要报复一下中国人,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于是,日进号军舰上的大炮,就对准了更远处的东沟镇,开始了远程轰击,春日号也跟随着旗舰一起努力,顿时将东沟镇笼罩在一片火焰之中。轰击了八分钟,中将下令:“可以了!”他能够从望远镜子里看到,镇子上空冒出的浓烟,许多房屋倒塌。

第一战队在征得东乡大将的同意以后,继续前进,龙田号轻巧伶俐的身影犹如一只俊俏的海燕,穿越重重波涛,飞快地向前。日进号和春日号也牢牢地跟进,之后,则是四艘第一战队的其他军舰,再后面,是第三战队的四艘军舰。除了脑袋部位是两艘以外,其余的都是一列长蛇阵,蜿蜒辗转,沿着海岸线,威风凛凛地前进。

日本海军官兵很多人都站到了甲板上,这是司令官允许的,这样做的目的,是鼓励官兵的士气。日本的军旗升得很高,在舰队的中速前进里,被不时零乱的海风撩起,发出了噗啦啦的震撼人心,振奋精神的呐喊,所有的日本官兵经受了刚才的战火洗礼,一个个精神焕发,有的开始唱着海军的战歌,有的对着大海高声地呐喊。就连三须宗战队司令官,也得意洋洋地面对大海,吟诵起汉语古体律诗,想象着春暖花开,玉体横陈的绝妙情景。

当日本舰队最后的一艘军舰已经走远,渐渐在视野里消逝,中**队才从工事里爬出来,小心翼翼地扑打了身上飘扬来的灰尘和烟雾,剧烈地咳嗽着跑到了街道上,于是,东沟镇上兴起了一股军民团结,奋力救灾的活动。

“妈拉巴壳子!”张作霖旅长气冲冲地站在大街上,叉着一点儿也不壮的腰,不停地用手揪扯着那匹不太老实的马,“快,快!快救火!”

中**队虽然是杂牌军,地方部队,但是,生产自救的本领还是有的。于是,纷纷扬扬地窜出来,有的拿钎弄土,有的抄盆桶舀水,还有的以砖石砸压火势,很快就打下了一片清静的田地,在军队的帮助下,小小的镇子人们也疯狂地努力工作,终于,将火势控制住。

有的老百姓在呜呜地大哭,炮火把他们的房地产给破坏了。那个伤心呀,叫人听了心里酸溜溜的。

“妈拉巴壳子,你哭个屁,你先摸摸脖子上有脑袋壳子没有?喂。我说你呢!那么大一个男人家,光知道拧鼻涕甩眼泪,真没出息!”

“长官,我的房子叫毁了呀,不是你的,你当然不心疼!”

“妈拉巴壳子,你懂得个屁,是你的就是我的!”张旅长气呼呼地甩着马鞭子。“你倒霉了,我自然也倒霉了!”

“啊?长官?”

“啊个屁!”

“什么意思呀?我的房子。。。。。。”

“甭哭,龙师团长说了,凡是驻军所在地的民房因为战火焚毁破坏,一律由当地驻军帮助重盖,听到了没有?你的房子没了,就是我们的房子没了,我张某人得帮助你重盖!知道不?”

“啊?张旅长,张大爷,这是真的?”这位还拖着比日本战舰的钢板的厚度还要牛的,雪白中带着些浅黄的传统型鼻涕,那么一兴奋,一吸溜,袖子一划拉,嚓,就没了,不,是被吸进上下两个孔洞中,上边的是鼻子,下面的是嘴,双管齐下,有条不紊。清理得干干净净。

张老疙瘩的胃口一阵痉挛:“真的,”

“大爷,张爷,那您不是亏了?”

“不亏,嘿嘿嘿,只要人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的好日子,就是老张老疙瘩亏点儿也没啥,嘿嘿,政委说了,为人民服务嘛。”张旅长兴奋的脸上现出了两个小酒窝儿,其实,他心里挺高兴的,因为,按照规定,只要军队帮助老百姓盖房子,师团部和军团部就会派人来视察,然后进行补偿,不仅仅是百姓,就是当事的军队也会有一笔“养德费”,所以帮助老百姓做了好事,就得保养褒奖表扬!

妈拉巴壳子,现在的军团部实在太有才了,不,是太有财了,各国纷纷进贡,中国新军还不用还贡,只盖几个戳儿,写几个字据就得了,费也不过几张纸。俄罗斯人送钱儿,、八国联军中的七国都送钱儿,屁跟儿虫的朝鲜,不,现在叫韩国也送钱儿,满洲地面的白银堆得谁都能摸得着看得见了!那一车车的大木箱子,里面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的妈拉巴壳子,栗云龙军团长真牛,能叫奸险狡诈的洋毛子们都附服贴贴地给咱们上货,要钱有钱儿,要美女有美女,这日子过得,叫什么事儿?太滋润了不是?

就在张大旅长正在因为施加了百姓恩惠,得到了好几个免费的很越轨的三叩九拜式的大礼包而为能够领到多少上级补贴而沾沾自喜时,背后`,一个声音说:“旅长,该去看看炮兵兄弟们了。”

“哦?啊?是是是,兄弟们,那个惨呀,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去,天惨了!走!”

刚拨马走了几步,张旅长想想不对:“你谁呀?”

一名警备军的服装,小小的上尉骑兵连长,居然敢拍我张老疙瘩的肩膀?还敢对我眨巴眼睛?那精神气儿这么横?好象你是,你是,你是龙飞老大?

“你是哪位呀?面相好生呢。”张旅长奇怪,自己的部队哪一军官不认识?就是普通士兵也能闻出个第一独立警备旅的味道。

“我是龙飞师团长派来协助你工作的,我叫席之前。”

“好名字,哦,”

还没说完,就见这个席之前在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几行字,还盖了两个鲜红的大印章,看得张老疙瘩肃然起敬。埋伏在嘴边的个性语言再也没有能够溜出来。

“什么?老弟?”

“这是龙师团长的命令,哦,我刚才说错了,不是我协助你,而是你协助我。我们共同完成一个重大的任务!”说着话时,席之前的身后已经跳出来高高大大的一群士兵。都是警备军的装束,武器等什么的却截然不同。

“您是连长?”

“不,我是团长,中校军衔。”

“呵,厉害!”张老疙瘩赶紧跳下马,给中校大人敬礼,因为,警备军是地方军,是杂牌部队,在很多方面都不能跟人家正规军相比,就是军衔,也明显地分成两种系列,要是横向比较的话,他个旅长大人也不过是少校军衔,但是,想想人家都是正规战场上杀出来,用血染红的顶子,警备军也没有话说。

“不用了,张旅长,我告诉您一个事情。”席之前中校将张作霖拉到了一个僻静一些的地方,以躲避还在救火的人群那夸张的,喧嚣的声音:“这么这么回事儿,你听好。。。。。。”

“妈拉巴壳子!”张旅长兴奋地一拍大腿!

“张旅长,就这样了,这是龙师团长给您的一个大机会啊。”

“是啊,回头我可得好好感谢他老人家一番。”席之前给他的消息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只完成一件事情,就能够将一个警备旅修改成正规军的编制,还是同一级别,简直是天上掉下来馅饼啊!也就是说,他一个警备军的旅长,转眼之间能够成为正规新军的旅长,由少校唰地一声,变成了上校!

“嘿嘿嘿!”张老疙瘩毕竟不是寻常人等,马上就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喷香的烧饼好看不好拿呀:“席大人,你说吧,什么事情?”

他很紧张,要是派遣他坐着小船儿去撵日本人的舰队,就是打死他也不干!那不是白送死吗?

席团长笑眯眯地一拍他的肩膀:“老兄!别紧张,咱是一家人,我们一起承担义务!”

“哦,好!”

“现在,你先去看炮台的兄弟们,顺便把你的军官给我叫来几个,要他们听我的指挥,还有,你叫炮台的那帮小子们滚出来,不要再装死了。都出来给我干活儿,哦,张旅长,我们到海边汇合。”

“炮兵已经完了!”张旅长沮丧得想哭,他心里立刻又有了许多的忐忑,炮兵是在他的部队编制中给打光的。

“完不了,那群小子知道轻重!”席团长神秘地一笑。

于是,张旅长迅速喊来了几个团长营长的,给他们吩咐几句,介绍了席团长,然后,叫他们统统地服从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之后,他就带了警卫班赶往海边的炮台去了。

“妈拉巴壳子,凭空冒出来一个比咱官儿还大的鳖!”心里忽然有一股子酸味的张旅长在奋力扬鞭的中间,抽冷子回头一看,只见新来的席之前团长,带着全副武装,精神抖擞的正规军人马,潮水一样地蜂拥而来,只是,很奇怪,在他们的队伍里,有许多大马车。

炮兵阵地,大炮果然被击毁了,巨大的石墙和砖塔,都被日本的大炮弹炸得东倒西歪。附近的弹着点更是惨不忍睹,草木被犁开,露出了污浊的泥泞,几棵大树都被削掉了树稍,整一个破烂不堪,乌七八糟,好象刚被一群中国新军士兵安慰了的某国姑娘。

“完了,还是完了!”

“嘿,举起手来!”

一群士兵忽然冒出来,头戴着正规军的钢盔,神气活现的。

“你们他妈拉巴壳子的还没死净啊?”张旅长睁大眼睛。

“没呢,咱打了几炮就猫到工事里了,这么深的底下,倭瓜就是自己钻进来也寻不到俺呢。”炮兵连长笑嘻嘻地说。

“算你们猾,可是,大炮打坏了,就不怕上头修理你们?”张旅长对正规军的许多做法都感到奇怪。

“不要紧,这是上头的命令,日本人不打,我们还不高兴呢。”

“有病!”旅长暗暗道:“走吧,席团长刚来一个,说要你们干活儿。快去!”

“席团长吧?”

“哦,你们脸熟儿啊?”

“就一个团的。”

东面的炮台虽然被毁灭,官兵却只有一个受伤,南面的炮台不久被联络,上面的情况稍彻些,一名士兵被打死。两名受伤。不过,人损失了,炮还好好的保存了两门,也算是补偿。

张旅长刚出炮台,就看见不少士兵驱赶着马车王这里来了,人群蜂拥,车水马龙,奇怪的是,每辆车上,都拉着一个巨大的,黑呼呼的家伙。

张旅长很好奇,更焦急,急忙带着人跑下去迎接,席团长满头大汗地指挥,一见这边的炮兵大部安然无恙,非常高兴,立刻吩咐他们加入工作。

“席团长,这是什么东西?”

“水雷/”

“水雷?干什么`用的?”

“往水里丢的。”

“干啥?”

这时候,张老疙瘩旅长,绝对比得上虔诚的优秀的小学生,那个勤奋和全神贯注,让老师很感动。于是,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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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七章,中国卡秋莎

“这是用来炸倭瓜军舰的?好呀!好呀!真的管用?这么大,里面全是炸药啊,我的天,这一下去爆炸了,得炸出多少水花花儿?谁能受得了?管用吗?肯定管用?到底能不能炸沉一艘日本兵舰?能?一颗就能?厉害!太厉害了,妈拉巴壳子地!你,你,还有你,全愣着干吗?走呀,帮助席团长干活儿呀!”

中**队一个警备旅,一个正规团,迅速地将一大溜儿马车的水雷拖到了海边。

“怎么弄?丢到水里就行了?”

别说水雷,就是地雷,这些警备军官兵也没有见过,席团长自己也很尴尬:“这么些大东西,咱也不懂得,幸好有高级军工技师在,快,按照张技师的话,赶紧做吧。”

龙飞往这里预先埋伏了一支奇兵,那是张作霖旅长根本想不到的。现在,他才逐渐清醒过来了,听席团长的介绍水雷的威力。拍了拍脑袋上的正宗清廷绿营军帽:“好,好!高!”

龙飞师团长也在密切地关注着这里的`情况。电报往来几次,电台通讯也开启了,和张旅长,席团长,张技师之间,进行了密切沟通:“很好,技术上没问题就行!祝贺你们!只要将水雷按照合理布局处理好,都是大功一件。”

“可是,师团长,我们可不敢保证日军舰队一定返回来,”

“知道,那不是你们的事情了。”

“万一碰见了日本舰队回军,水垒要是不炸呢?倭瓜要是运气好就是没碰上呢?”

“那也不是你们的问题了。”

这干人真的把电台通讯当成了电话,只把电讯兵忙得不迭声叫苦。

用了五个小时,这些人把水雷布置好了,一百零八颗。非常震撼人心的数目字。

“有这一百单八将守卫在这里,天罡地煞的天罗地网大阵,要是日本倭瓜的破军舰敢来,定叫它有来无回!”席团长得意洋洋地说。

水雷的布置很困难,虽然都隐藏在水中,不露出痕迹,可是,要将铁锚链固定到海底,或者投放合适的位置,以为牵扯,避免湍急的江流冲击破坏。也是一件难事。张技师很遗憾地告诉大家,引信的质量有些不好,万一到时不灵,炸不起来,就枉费心机了。

之后,数千名中**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回到了东沟镇子,张旅的那个营带领群众,负责镇子的安全,或者就向后面撤退。由席之前团长的部队,负责监视观察这一带的水域。

日本舰队继续前进,沿着海岸线,一面观察,一面清扫着可疑的炮台,结果,到达了浪头的地方,果然看见了两个小炮台,上面安装有几门大炮。

“就这几门炮都想阻挡我军的前进?”三须宗中将简直哑然,,舰队指挥官东乡也非常疑惑:“中**队真的把大炮都拉到了韩国半岛上用于陆军作战了?要不海防的能力怎么这样差?”

加藤参谋长思考了片刻说:“中国新军是以坦克起家的,自然对陆军作战非常熟悉,于海军方面来说,满清帝国的官员,都不重视,在观念上非常模糊,这是可以理解的。”

东乡想想也是。笑了:“难怪,中国新军单做一件事情,自然非常精妙绝伦。这可苦了大山元帅了!”不过,他转而怀疑:“是不是中**队在有意地引诱我军出击?”

加藤参谋长道:“未必,中**队虽然把俄罗斯军队打得丢盔弃甲,十分惨痛,但是,自身也肯定遭受严重损失,所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中**队的栗云龙应该很聪明,他把兵力集中起来,紧握成拳头,直接打击平壤和汉城方面。不太顾及丹东一带的海防,也是无奈和明智之举。”

东乡沉思默想片刻,认为有一定道理,于是下令,击毁中**的浪头炮台。

东沟海面到浪头海岸,约五十里,经过了鸭绿江口的巨岛,前面反而为之一宽,然而再向上溯,海江一色,渐渐收缩,浪头处,已经狭窄多了,所以,东乡大将命令,舰队火速前进,在行进中对浪头炮台那可怜的小家伙进行安慰性的接触。

不久,有战舰发现了新的,很隐蔽的中国炮台,玉树,迅速通知了其他各舰只,日本海军放慢了速度,对准这一带很隐蔽的中国炮台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会是假炮台吧?”三须宗很纳闷。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呼啸,两枚炮弹就从一个炮台上升起到天空,接着,朝着日进号飞来,日本军舰急忙躲避,当然是不能成功的,世界上第一流的先进战舰,英国皇家海军的得意之作的这艘装甲巨舰就,就,漂亮地挨了一炮,很幸运的是,直接打到了舰桥上,更幸运的是,战队司令官三须宗中将居然没有受伤。炮弹凌空爆炸,气浪汹涌澎湃,将两名离得最近的日兵掀起来,从破落的铁栏杆处揪出去甩到了甲板上,直接挂成一滩血水。

三须宗将军由此而来,得了不轻的气胸。

受到惊吓的日军舰队,非常愤怒地打砸,终于将那几座诡诈的炮台掀翻了。

满意地观察了一会儿,。日本舰队继续前进,很快,经过一个半小时,上溯到了真正的鸭绿江中,虽然鸭绿江不是多大的江流,可是,它的水量不少,航道也足够深,至少在丹东以下的位置,日本七千吨左右的军舰,都是可以轻松通过的。于是,日舰队上行到了新义州。王东面一看见一个黑呼呼的城市的轮廓,日本官兵就欢呼起来。

在数年前的战争中,日本海军就多次经过这里,先是打击满清帝国的北洋水师,后是协助陆军攻击鸭绿江岸防御的清朝陆军,队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还有海军舰队上陆战队的老兵,有的原是陆军,还亲自参加过这一带的战争。

“丹东!丹东!”

有日本士兵朝着西北面陆地上隐隐约约的城镇喊叫道。

朝鲜的新义州和中国的丹东,几乎就是隔着一条江。只不过,当时的城镇发展远不如现代嚣张,距离江岸边还有几里许。丹东城靠北,居上游,新义州靠南边一些,两镇错落有致。

“开始攻击!攻击!”东乡大将发出了严正的命令。

“开始攻击,开始攻击!”用大喇叭传声,受了伤也不下火线的三须宗战队长官,很认真负责地呼喊着。尽管别人几乎听不懂得他的每一个字。

日本舰队的指挥,有电报,有军旗,特别是军旗,人的喊话不过是自己心里的情绪发泄罢了。

东乡大将站在三笠号的旗舰舰桥上,一直欣喜地用望远镜子观察战局。

纯粹的海陆大战。

新义州方面,在江岸上距离江流四五里的位置,建筑有一溜儿长长的,前后分开的炮台,有的明有的暗,还有许多地方也有炮台的影子,根本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日本军舰一见那么多的炮台,最前面的龙田号立刻通报了其他舰船,并且开始试探攻击。接着,其他各舰也开始找到目标,猛烈作战。

日本舰队分成了两支,一支对新义州作战,一支对丹东作战,那么多的炮台逐渐随着日本舰队的上溯暴露出来。东乡大将和加藤参谋长不仅没有震惊,反而感到有一丝的欣喜和安慰,这说明,之前中**队海防的薄弱是真的。只要将这里的中**队陆基炮兵摧毁,也同时将两座城市打成一片泥巴,就`是最大的胜利。

而且,在鸭绿江上,还有几座浮桥,更是日本舰队攻击的目标了。

至于那么多的炮台,东乡嗤之以鼻:“可能吗?一定是假的。中国人将炮兵大量地抽到了韩国大陆作战,这里顶多就百十门大炮,看这样子,好象有五百以上似的,空城计的干活儿,三国演义的故事,我的知道!”

加藤也知道,几乎所有的日本海军军官都知道,对于中国古代的军事思想和指挥战例,他们还是很崇拜的,甚至扩大到对虚构的内容。日本人是个自古一来就崇洋媚外的民族。当然,如果对方强大的话。否则,就连垃圾也不如,非要跳上踩上一万只脚,才能证明自己不是特自卑。全部东乡舰队的大炮,有七百门之多。即使分开对付两处的中国炮兵,也绰绰有余,反正刚才在东沟镇和浪头海岸,他已经见识到了中国炮兵的素质。

“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将士们,现在是发扬我皇国的神威,海军的勇猛气概,振作国运的时候了!勇猛战斗,直到胜利!”

班哉班哉的呼喊声,一浪超过一浪,随着日军舰队的炮弹升腾而山呼海啸。

日军舰队的炮弹,雨点儿般地落到了新义州城市周围的炮台上,也有许多落到了城市里。

龙飞就在丹东城外!

接到了有外国舰队靠近的消息,虽然挂着英国旗帜,他立即就想到了是日本人,太熟悉的套路了,也太卑鄙恶劣了。于是,他早就伏下的线索,一条条地拉起来,逐渐将日本舰队往这里引诱。

东沟镇和浪头的失败,都是预料中的。也是手段。诱饵。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两城市的居民,早已被动员撤退,所有的房屋财产问题,除了细软自己管理外,师团部保证,以军团部个满洲军政府的名义,保证全额赔偿。(这里需要说明,新义州里居住的,已经不是韩国人,而全是中国人,因为韩国丁口,丁是指成年男人,口是指女子,全部到了该到的地方。反正满洲新军不养闲人,男人在瓦斯偶尔爆炸的煤炭窑洞里辛勤艰苦工作,女人则在花花绿绿的城镇里心情舒畅地服务各种项目。小孩子和老人则被迁移到偏僻的地方,以保证他们不受到外来不正之风的熏陶。)保证在战后,进行全部地翻新重盖。建设更加美好的新世界。所以,有少数未走,参加了战斗运输任务的百姓,站在江岸上,兴奋地欢呼着:“让倭瓜的炮弹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失去的是一个旧骨灰盒子,获得的是新世界!“让日本人来帮助中国人对古老陈旧的城市进行拆迁改造,龙飞等人也乐观其成。所以,那些百姓们在利益和政工干部们的煽惑下,非常兴奋地走了。空空两座城市,就是两个黑洞,吸引着日本舰队的目光和炮弹。

日本人几乎将一半的炮弹都投进了城市中,将两座城市炸得很惨很惨。

不过,也因为如此,日本军队的炮兵威力大减少,自己也失败得很惨很惨。

龙飞的前沿海岸线上,设置了一些假的炮台,用巨粗的松木熏黑,做成样子,五六门炮一个炮台,设置了很多,有时候,在一大群假炮中安置一个真的。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在他开始带领师团部队进驻这一代的时候,就访问过许多老兵,到这里的炮台安置,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其实,他有一个很便利的条件,在第二军孙武部队跨过鸭绿江,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进平壤之时,这里就受到了重视,一些炮兵就安置了。

现在,龙飞更有信心战胜敌人的舰队,他还有秘密武器。

奉天兵工厂给他调遣来了新的宝贝,既然这里是中**队的腹地,就要千方百计地保护好,一个劲儿猛冲,占了朝鲜丢了满洲的事情,所谓笨人下棋,死不顾家的玩笑,栗云龙是不开的。

三十门新式大炮,射程远,口径大,埋伏在距离江岸很远的地方,日本舰队想来是看不到的。

假炮台的目地,是吸引日军的炮火,同时,暴露日本舰队的准确位置,为中国各炮台的真正打击创造条件,虽然各炮台已经将各种射击诸元计算完毕,只等着某种情况就实施哪种方案了。

中**队的大量真正炮台,在日军舰队猛烈袭击了十多分钟以后,才开始攻击。

日本舰队观察着战况,开始十分满意,因为,丹东城和新义州城市都被打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好象“被翻红浪”的狰狞洞房,哪里都是洞啊。

突然,一阵阵剧烈的怒吼声,就在日本舰炮的间隙里爆发了。

“怎么`回事儿?”东乡大将悚然一惊。将嘴里呡着的茶杯捏碎了。

“好象是中**的大炮!”

“打了这么久还有?”

“是啊。”

在日本官兵惊讶的时候,中**队隐藏的真正炮台,呼啦啦呼啦啦全部抖掉了伪装,那些炮弹象一群群野蜂一样,密密麻麻地朝着日本舰队扑过来。

“继续射击!”日本军官急了。

摧毁了那么多的炮台,又冒出来这么多,谁不胆战心惊?

数百门大炮的威力,在顷刻之间,就让日本人领会了什么是中国新军的不怒则已,一怒天惊。

日本舰队顿时被铺天盖地的炮弹覆盖了,笼罩住了,剧烈的爆炸和浓烈的烟雾几乎将整个江面震撼得象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几乎崩溃。

江水横摇,波涛汹涌,无数的爆炸点儿上,水柱冲天,许多经年的巨鱼也被炸出了水面,罚起了白肚皮。

火光伴随着爆炸和摇晃,在日本战舰上一幕幕地闪现,无数的日本舰船的支离破碎部分,腾空而起,象自虐狂用刀子切割自己的裤子。不,也许更象《功夫》剧照里,追赶周星星的包租婆大妈,因为速度过快,脚下生风,头部生晕,直接撞到了路上横跨的栏杆上,于是,衣裳,裤子,抹胸,袜子,劈里蛤啦,连同本人,都成为单薄的纸张,贴到了上面。

龙田号因为舰船单薄,当即连中三颗石头疙瘩,剧烈地摇摆起来,船底出现了一个大漏洞。江水涌入。

日进号也中了四弹,甲板上的钢皮被炸出两个大洞。一个居然窜进了甲板下面!让所有的官兵都感到,这艘军舰的名字起得实在糟糕,中国人的炮弹真的日进日本的船里面去了!

春日号也好不了多少。连被六弹,就是装甲巡洋舰也受不了,好象看见了网络名人小胖那样的帅哥的一名非主流**辣妹妹。捂着肚子里不断膨胀的无辜货色,反复呕吐。

东乡大将的旗舰船三笠号也中了三弹,战舰的颠簸使大将非常不满。

这是中日历史上数不清战斗中的一幕,持续了十五分钟,结果,修改了以前的任何一次有海军参加的战斗结局。

东乡大将紧急命令撤退!“撤退!”

旗舰上升起的撤退旗帜,居然被中**队的炮弹拦腰打断,那面军旗,也象被狂风吹起的小孩子家尿布片子,忽悠悠地飞过千重战火风浪,落入寻常百姓家,深深地堕落于鸭绿江中。转瞬即逝。

这军旗堕落的,不仅仅是一面旗帜,还有大日本帝国海军的颜面,荣誉,一切光辉的东西,希望,辛勤。。。。。。

中**队的炮火实在太猛烈了,是东乡大将从来见过的,三须宗中将和加藤当然也没有见过的,东乡大将后来认为,就是英国的海军联合舰队,德国的陆军主力军团,也不可能有如此密集的炮火!

难道,中国新军再次布置了一千门以上的大炮?难道,中**队的炮火射速比日本的舰队炮还快?不可能呀!明明是英国人的技术水准,世界最最先进的啊!

可是,东乡大将毕竟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人等,动辄意气用事,发好勇斗狠,他是知道分寸的。日本第一舰队,根本不是中国陆军炮兵的对手!

于是,日本第一舰队拖着浓浓的烟雾,惊慌失措地倒退着。

就在刚才,又有三发炮弹接连打到了三笠号的甲板上,剧烈的爆炸声使跳出来灭火的日本损管人员当即挂掉十七八个。

火光呼地一声,成倍地放大了。

日本官兵哀嚎着飞下了甲板,成为被震惊了的江底巨鱼的美餐。

猩红色的江水,在浓烈的硝烟中翻腾着可怕的波浪,好象整个鸭绿江都变成了一个屠杀的血场。

接着,在舰队紧急转向规避的时候,已经中弹的敷岛,富士,朝日三只军舰,分别又挨了好几弹。再接着,第三战队司令官出羽重远海军少将乘坐的旗舰“笠置”,舰长山屋他人海军大佐,巡洋舰千岁号,吉野号防护巡洋舰都再遭受一轮炮弹的饱和轰击。舰长山屋他人海军大佐在指挥塔上被炸成了一块破布。

这简直是日本舰队成军以来的灾难。

火海中的日本第一舰队迅速转向,开始了痛苦漫长的溃退和逃生之旅。

幸好日本战舰是新式的,速度都超过了二十五节,所以,能够在几分钟之内就逃出了中**队的炮火覆盖范围,以后,虽然有中国炮弹不断向这面移动追踪打击,还是不能山海关日本人了。

然而,东乡大将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加藤参谋长的眼睛红了。“大将,龙田号完了!”

“还有富士号,千岁号!”东乡冷冷地说:“在中**队的炮火封锁网里,他们都逃不出来的。”

“大将!我们怎么办?”

“这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战斗!什么怎么办?”东乡沙哑着声音说:“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下,不,让其他的军舰先撤离,我们三笠号在这里一面维修一面等候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回来,最起码,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候江面上的士兵飘移来,”

“不错!”加藤少将咬紧了牙关:“立刻让军令兵亮旗吧。”

“旗帜已经被毁坏了,电台!”

日本舰队在仓促之中,狼狈不堪地撤退着,只有三须宗中将的第一战队旗舰巍然屹立,他决心和东乡大将一起等候帝国的官兵。

东乡大将严词拒绝了他,迫使他撤退。

望着北面滚滚的江流之中,浓郁的硝烟象一片恶魔的妖法巫布,东乡大将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有一点儿,他始终弄不明白。

“加藤君,中国新军的炮为什么这样猛烈?非常不对!不对,普通的大炮不是这样的,俄罗斯人没有这样的炮,清帝国也没有购买这样厉害的东西,就是德国克虏伯兵工厂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难道是中国人自己捣咕出来的新玩艺儿?”加藤哭丧着驴脸儿躬身自问。

龙飞师团长哈哈大笑着站出来。一股劲儿奔到一片高岗上,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日本舰队狼狈不堪的鸟样儿,“加油!加油,把日本人的狗杂碎全部给老子打出来!”

“师团长,不是杂碎,是下水!把倭瓜们的下水都炸出来!”一名小军官纠正道。

他骑着马来到了他最得意的秘密武器阵地。只见几联座的密密麻麻的大炮管,还在装填着炮弹,一旦发射,十数枚炮弹齐发,震得周围的大地剧烈地颤栗。

这就是中国新进的新式武器,奉天兵工厂的杰作之一。中国版本的卡秋莎火箭炮,在寻常人眼里装填的那种怪怪的带翼炮弹,居然是未来的超级武器,这是许多人根本料想不到的。

三十架卡秋莎火箭炮,一架有十二个炮管,虽然比之后世的俄罗斯正宗十六管差一些,在这时候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一轮就是三百六十发,谁不怕?

“继续干!一定要把日本的那三艘军舰给打沉。”

“师团长,我们为什么不逮住日本人的船?”

“不大现实,哦,这样,让所有的火箭炮瞄准那面的那一艘不肯撤退的敌舰,给我猛轰。”

龙飞见识再广,也未必就知道这次的日本舰队司令官是谁,旗舰是哪一只。所以,只是看到了那只死不肯退的敌舰实在太顶眼儿了。

不需要命令,早有大炮对准了东乡大将的座舰,于是,一阵狂轰烂炸,迫使那位倔强的名将终于精神崩溃,落荒而逃,三笠号军舰上,无端地又挨了七枚炮弹,几乎丧失动力。

龙田号慢慢地,很不甘心地沉没到了江底,一个巨大的旋涡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一些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日本海军官兵,顿时被旋涡吞噬,翻卷进了深深的血红色的江水中,再也不见天日。

三千吨的富士号在原地拼命地打着旋儿,就是不能前进半点儿,知道没有希望的日本海军官兵坚持将能够使用的炮弹打完,最后,才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从中间断为两截儿,瞬间即逝,步了龙田号的后尘。

千岁号军舰还比较能耐,可是,向着南面逃跑了二百以后,再也没有力量,驾驶舱和煤炭舱都被打坏,锅炉也坏了,失去了动力以后,只能静静地躺在江面上,象一条杀千刀的大虫子,不断地蠕动着,挣扎着,翻滚着。

中**队终于停止了轰击,派遣了部分官兵驾驶小舟闯进了江面上,漂浮在江面上的日军成为中国新军猎杀的目标,先开始,中国新军还要求他们投降,但是,一面狂喝江水一面奋力游泳的日本浪人根本不理会,无奈之下,中国兵大开杀戒,有的开枪射击,有的张鱼网捕捞,将三艘日舰上残存下来的五百多名日兵全部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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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八章。东乡舰队的哀歌

呜!呜呜呜呜。。。。。。

东乡大将的耳朵出现了严重的重听现象,赶紧同一只手在脑袋上狠狠地拍打着,试图使失能的脑袋零部件恢复正常工作,可是,那种令人发指的新式炮弹的尖叫声,还是久久地鸣响着。

他确实听到了几声,可是,在耳朵里加倍了效果。

“中国新军的新炮,果然厉害!”他的意思是,推卸责任,所谓第一舰队之败,不是他指挥的失误,而是敌人武器的先进。

“是的,是的!”深谙官场之道的加藤一面大声地附和着,一面急忙搀扶住他。

东乡的脸上,已经有道弹片划伤的痕迹,虽然不是特深特严厉,已经叫加藤少将触目惊心了。

日本舰队迅速地,果断地撤退了。

撤退了十余里,前面第三战队司令官出羽重远海军少将,旗舰“笠置”号上的新任全权舰长,向大将请示,走哪一条道路。

“走西岸!”

“为什么?”不仅是加藤,就是身边的军官都疑问。明显的是,西岸狭窄,东海口宽敞,走东海岸是常规。

不过,东乡自然有他的判断,这在管理学上叫做风险决策。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违反常规,师法英国海军,最最崇拜威尔逊上将的老东,一直以为,只有违反常规的将军,也是成熟了的将军,因为他可以出神入化,出敌意料。非常重视准备,行动谨慎而诡诈的东乡大将,认为自己在东沟一带付出的努力就是准备。那里显然是安全的。东海口很难说,因为常规都知道,那里是坦途,说不定阴险狡诈的中国新军已经能在那里布置了什么暗招。

现在,东乡更加小心谨慎,中国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能弄出那么多的炮火,难怪俄罗斯人不是对手!大山岩元帅也吃了大亏!他觉得,中国人也许真的有了水雷或者鱼雷的东西,一旦在东海口等着,那,刚吃了败仗的日本第一舰队的末日就要来到了。

看来,能够把剩余的舰队安全地带回黄海上,就是一次伟大的胜利了!

东乡坚毅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让加藤少将和其他几个军官不寒而栗。

经过了一番犹豫和无声地等待,加藤,三须宗等几个将军毫无意义的争论,日本舰队沿着西部的海岸线,按照早就掌握的海道,安全地行驶着。

暮色苍茫,在回到了东沟一带海面时,形势已经非常开阔,为了保证舰队之间的安全,各军舰上都亮起了探射灯光,不时刺眼的划过江面,打照着前后的距离。

大将决定,休息一会儿,因为,好几艘军舰上面还冒着浓烟,还有火没有扑灭。

夜间,那些火光非常耀眼。

东乡和加藤一夜未睡,都在甲板上观看着凄凉的夜色,还有令人难忘的军舰余火,以及火光中士兵们大声地呐喊和扑救火焰的身影,声音。

东乡大将一直不说话。

半夜十分,一切都停止了,舰队抛了锚,静静地浮在海道上,依然是威武雄壮的长长的战队。

“不过是小小的挫折。”大将开始笑了,声音不高,连续不断。

不古,与此同时,道德和忍耐力,意志力修炼功夫不到的日本海军官兵,则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涣散醉态,许多人高声地哭泣,唱歌,大败之后,就是世界上最忠勇的日本武士都变成了这样,让加藤少将非常震惊。他向东乡建议,应该派出宪兵去纠查,可是,没有得到同意。

“让他们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也许更好!”

第二天一早,经过了短暂休息的日军又开始行动了,这时候,各舰已经报出了损失。

总共两个战队,十一艘军舰,轻型的巡洋侦察舰龙田号沉没,三千吨的富士号沉没,三千五百吨的千岁号被俘。三艘军舰上的八百多名官兵无一生还。

其余各舰船上,大炮被击毁三十多门,总共中弹一百二十余发,三艘军舰重伤,四艘轻伤,只有最威风的吉野号安然无恙。

“吉野号在,就等于日本第一舰队还在!”东乡鼓励军官们说。

在八年前的日清甲午战争中,吉野号是急先锋,立下了汗马功劳。它速度快,有部分装甲,炮的速射一流。是日本海军战舰中的皎皎者。后来,又经过了维修和新的装备,更是日本舰队中的中坚主力。清国人对它有着特别难以想象的仇恨情结,因为,清国的民族英雄邓世昌,和他的致远舰,就是被吉野舰的炮弹打残废了的,最后,两枚鱼雷击中致远舰,将它打沉海底。

呼吸着清新的海风,东乡恢复了一名将军的理智,率领舰队果断地西南行进:“我们不会基地,无论大黑山锚地还是济州岛,坚决不回!我们要到旅顺去!我们要避实击虚!直捣中国新军的心窝儿!”

大将的计划不错,要振奋精神,恢复士气,只有通过战争的方式。

“战斗,战斗!”

鬼哭狼嚎,发泄了一夜悲哀和怨恨之气的日本军人,又恢复了好狠斗勇的本质。

“让我们欣赏欣赏东沟镇吧,那是我们的杰作!”大将建议道。

“好!”加藤少将欣然赞同。

其实,不用指挥,许多日本军舰都对着东沟镇鸣响了笛声,那自然不是敬意,而是得意。有着心理平衡的追求。

八艘军舰在清晨和煦的海风中,缓缓地滑过江海连天的水面。成一字长蛇阵蜿蜒而行,被战火烧焦了的军舰,好象被打败了的赖皮狗,黑一块灰一块,难看极了。

轰!轰,轰!

突然,前面剧烈的爆炸,将所有的日本官兵都震撼了。

“怎么回事儿?”东乡平八郎嗖地跳起来,舰桥上的桌子已经掀翻了。正在小睡的加藤参谋长一古鲁滚到了地上,狼狈不堪。连袜子也没有穿。好象被人家丈夫堵截在屋子里面的越轨者。

军舰的官兵也纷纷探出脑袋,以不同的途径来观察爆炸声响起的地方。

不到半分钟,日本海军全都乱了起来:“水雷!有水雷!”

最前面的吉祥鸟儿,吉野号防护巡洋舰,曾经的幸运儿,今天倒了血霉,三颗水雷的触发爆炸,将其前半身炸出了两个巨大的缺口,海水汹涌而入,舰船上的官兵立刻惊呼着跳到位置去补救。

二十多名官兵和甲板的碎屑一切被震到了海面上。

防护巡洋舰的装甲是比较厚的,可以说,吉野号是仅次于三笠号旗舰,日进号,春日号的战舰,综合能力超级。所以,两个大洞未必就能把它打倒。官兵们还是有希望抢救它的。

第三枚水雷炸得比较远,冲天的水柱象射水鱼的准确扫描,将五六个第二位置的军舰高砂号战舰上的士兵扫下了海面。

东乡非常震惊,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也非常震惊,这里怎么有了水雷?

但是,军舰前进的巨大惯性和队形的调整,远不象人们在陆地上散步的几个人转身那么容易。其他的军舰还在继续前进,而东乡略一思索,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快,猛烈前进,不要停止,不要停止,号令各舰,迅速冲出这一片水雷区域!”

以大将的理解,中国人很可能在这里早就布置有水雷,只是数目太少或者被海流冲走了大部分,所以,这次回师,实在是运气不佳。

日本海军已经没有了退路,大家都不敢再返回北部转东海道,说不定那里也有了中国人呢。

在东乡平八郎的指挥下,日本舰队凶猛地向前突击,就连受了伤的吉祥物吉野号也开足马力,冒着满头的黑烟,好象一个被激怒了的泼妇,批散着满头的青丝,光着雪白地脚板丫子,甚或抄着已经松开了的裤腰,狂暴地尖叫着,往前面的男人脸上抓去。其气势之骁悍,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这已经是吉野号的余勇了。身受重伤的它不的不喘息着跟随在其他舰只的后面。

“哈哈,倭瓜们终于来了啊。”

“是呀,小倭瓜真还敢来?”

“他们不是太傻了吗?狼还不走重道儿呢!”

“炸,给老子狠狠地炸,妈拉巴壳子!”

中**队,无论是张作霖的警备军那一个营的步兵还是他的亲信卫队百十号人,还是矫形蒙蔽了日本舰队大炮的中国新军炮兵连,还有刚刚赶到一夜,正规主力的席之前团,都在隐蔽处默默地注视着网络里的大鱼在怎样翻腾。边还保持着纪律的人们,实在太兴奋了,终于乱嚷嚷起来。

张作霖两只小眼睛蹦亮,手里抄着盒子炮,“打,炸!炸!”

中**民,就象一群大乌鸦,跟在席团座和张旅座的后面,一起叫起好来了。人数之多,可以说是黑压压。可是,乌鸦的嘴也不是白白得来名声的。

这群大乌鸦刚刚喊几声,就真的听得海面上劈里啪啦又炸了起来,就象中国人年关放鞭炮,又喧又脆。

轰轰轰!也有很沉闷的声音,可能是爆炸的深度不同,和敌人军舰的接触点不同。

海面上,一条条水柱冲天而起,火光随即就在某些军舰的周围燃烧起来。

吉祥物,日军的防护巡洋舰吉野号又挨了四颗水雷,终于被炸得遍体鳞伤,再也不能支持了,左侧和前面的几个巨大洞穴,好象黑洞一样疯狂地吞噬着海水。军舰迅速地下沉。

日本舰长,海军大佐多鸣间久作站在甲板上,命令所有的士兵都跳海逃生,惟有他一个人不肯走。

几分钟以后,海面上一个沉重的古鲁声,随即一个巨大的旋涡,将这只吉祥鸟送进了它的姥姥家。

多鸣间久作大佐先还是昂首挺胸地站着,后来,则惊慌失措地去抓栏杆,最后,则恐怖地呼喊起来:“救命!救命!”晚了,他为自己的武士道做秀功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以事实来证明了,日本民族有着深重的性格分裂特质。

就在吉野号战舰遭遇不测的时候。更大的麻烦也紧紧地纠缠着另一艘军舰,经过连续打击和伏击的日本第一舰队,目前还有两个很可怜的战队,十一艘战舰已经报销了四艘,还余下七艘,它们分别是:舰队总司令官东乡平八郎海军大将的旗舰“三笠”,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太郎海军中将的旗舰“日进”,属下还有战舰敷岛号,朝日号,装甲巡洋舰春日号,总五艘;第三战队的司令官出羽重远海军少将的旗舰笠置号,高砂号,四艘已经折损了一半。

这当然不是可怕的全部事实。

日本舰队全力猛冲,试图越过这片死亡之海。于是,在连续的爆炸声中,它们遭遇了更多的恐怖袭击。

平静的海面上,爆炸声是从清澈的海水中突然发作的。这让许多日本官兵惊恐不安。

普通的水雷,都是随便丢在海面上,因为重力的原因,往往沉进水中大部分,还会有一部分遗漏在外,是可以目视观测的。但是,现在的中国水雷,似乎是完全隐蔽在海水里的。这种布置方法,虽然不是独创,也是先进的。让很多日兵大伤脑筋。

日本人当然也不是坐以待毙,许多官兵抄着步枪,机枪,甚至指挥刀,有的则抄着板凳什么的东西,还有被炸坏了的甲板材料,一齐朝着海面上观察,一见有可疑的东西,就拼命地攻击。步枪的射击是最理想的了。一旦击中要害,可以使水雷提前爆炸,或者在水中自爆,这是最初级的扫雷方法。

又有好几艘军舰受了伤。

日本官兵拼命地向着海面射击,寻找着不知名的隐形杀手。一个个胆战心惊。

轰的一声响,一艘军舰猛得一震,数十名官兵被抖进了海面上,几里瓜啦地怪叫着挣扎。而他们的战舰,已经露出了水线上一个巨大的窟窿。刚刚漫过的硝烟里,可以模糊地看到,那个窟窿各钢板和木质材料可怕地扭结着,一些船舱里乱七八糟的机械物件纷纷扬扬地倾倒了出来。

东乡发现问题不对,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地吩咐,让最前面的战舰作为自杀性的扫雷舰,猛烈冲锋,其他的军舰则跟随之前进。

他相信,这一片海面的宽广,水雷的布置是有限的。

日本舰队曾经试探着做过方向上的调整。可是,左面的更多的爆炸声让他们结束了幼稚和幻想。

一颗水雷忽然在东乡大将的座舰三笠号的旁边冒了出来,侥幸的是,居然没有爆炸,可能是毛链断了。

所有的人,也包括东乡平八郎大将自己,都急忙用手抚摸在额头上,暗暗祈祷日照大神的载物厚德,雨露深恩。

这时候,最前面的高砂号战舰因为是倒退时的第二先锋,自然担负起了冲出重围的责任,它开足马力向前,也遭遇了许多的危险和厄运。

轰!一声剧烈的爆响,最终断送了高砂号战舰的坚强不屈的忍耐力。已经破烂不堪的战舰终于在滚滚的海水中,缓缓地沉没下去。其速度之快,让所有的日本官兵都感到后怕。

“简直象一个玩具战舰!”

“是啊,太,太脆弱了!”

“可怜的高砂号!”

在日本海军官兵的惊叹声中,第五艘战舰消失了。

这样,第三战队的司令官出羽重远海军少将的旗舰笠置号,成为舰队的最前沿。它喘息着,怒吼着,犁开了海面,奋勇当先,象一头闯进了瓷器店的野牛,凶猛异常。

“班哉!班哉!”日本官兵纷纷扬扬地呼喊起来,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奇迹果然出现了,证明日照大神也不是整天吃干饭闲着没鸟事儿管的。一直前进了一百余米,军舰居然安然无恙。

就在日本官兵大声叫好,中国观战的官兵不断懊恼的时候,一个沉闷的,新的爆炸声骤然爆响,一道冲天的水柱在笠置号的前面笔直地射出了十几米高,然后,向着四面纷飞。

笠置号战舰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就缓慢了速度,最后停滞下来,差一点儿和后面的朝日号战舰相撞。

所有的日本战舰再次停息,反正,这里面只有水雷,又没有中国炮兵,日本人逐渐平静了心情以后,忽然发现,自己面临的问题远不象刚才想象的那样危险。

笠置号战舰开始修复工作,损管人员惊慌失措,发忙忙碌碌,又是灭火,又是维修动力系统,终于使军舰又能移动了十几米。

军舰上的官兵一阵欢呼。

可是,这十几米之后,锅炉停止了运做。军舰再次停歇。这一次,就彻底地不再恢复。

出羽重远海军少将亲自出马去监督动力机械的维修工作,很快就发现,这艘军舰已经彻底报废了。于是,他果断地向后面的第一战队司令官三须宗中将报告。

于是,第一战队的朝日号成为新的先锋。向着笠置号战舰的左侧一头扎过去。

其他的军舰则尾随着前进。

笠置号战舰最后被废弃,所有的官兵都放下小舢板渡到了其他的军舰上。

过程之中,出羽重远海军少将刚离开军舰,就传来了新的爆炸声,但是,这次不是水雷,而是远处的炮弹,天空中的炮弹,根据远近距离的不同,能发出不同的声音,炮弹的口径和类型不同,声音也有区别,换而言之,可以根据炮弹的响声来判断其距离的远近,还有方位。

“不好!快快!加速离舰!”

“是啊,中**队的陆基炮兵!”

“怎么回事儿啊?敌人的炮兵不是被我们消灭光了吗?”

在议论纷纷之中,一群炮弹落到了这一片的海域,将一个小舢板直接掀翻,反过来扣到了海面上,使十几名官兵再也没有机会翻身,直接被扣进了深深的海底。

在陆地上,中**队纷纷走出工事,反正日本倭瓜已经蔫了,连一炮也不敢放了,只顾撅着雪白的大屁股往前逃跑,出来又怎么样?

在东沟镇的某一处树林里,席之前团新运输到的两架卡秋莎大炮刚刚发射了一轮。二十几发炮弹砸到日本海军舰队的前部。试图阻挡敌人的溃逃,能够将敌人全部困死在这里,当然是上上之选,可是,敌人已经疯了,万一逃脱出去,这些先进的好炮,就捞不着一丝的机会了。

所以,炮兵努力地轰击敌人了。

炮兵的素质,诚如东乡平八郎大将所知,素质不咋地,可是,这是什么炮?只要方向对就行了。相当于霰弹发射,随便打着就是一大片。

当即,笠置号战舰的附近,又挨了四发炮弹。其中,战舰上直接被命中一颗,于是,这艘著名的,曾经作为海军少将旗舰的四千吨半装甲战舰,就好象喝醉了酒一样摇晃起来,把周围海面上的日军舢板也震撼得几乎翻完掉。

中**队的炮兵抓住机会,一刻也不再停留。一连射击了十分钟,虽然只有两架火箭炮,已经让日军官兵上下惊恐不宁,死亡的气息随时随地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其实,这两架火箭炮,没有能力歼灭敌人,只不过是加重敌人的混乱,迫使其猛烈地胡乱的冲锋,这才能使水雷的阵势发挥出足够的威力来。

这个意图是实现了。

日本舰队果然以为中**队这里确实埋伏了很多的大炮,更加惊慌,迅速地向前奔驰,在前面的朝日战舰又挨了一记,几乎崩溃的恐慌中,竟然安全地溃散了。

仅仅是半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在东沟这一带的海面上,日本舰队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吉野号,高砂号,两艘战舰被炸沉,笠置号战舰被炸瘫痪,使曾经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日本第一舰队,只剩下五艘,仓惶逃遁。

笠置号战舰上还没有撤离的日本官兵,则陷入了极其恶劣的环境中,武士道精神使他们不甘心被俘,但是,绝望的环境使他们无法抵抗,也无法逃生,无奈之下,官兵们纷纷组织起来,互相射击,以自相残杀。

最后一名士兵将其他两名士兵开枪击毙以后,抄起舰长遗留的指挥刀,抹断了自己的咽喉。

东乡平八郎大将会头看着东沟海面,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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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九章。冲出海参崴

丹东,新义州,东沟海面的三处战斗汇合起来,总称为鸭绿江口战役,中国龙飞师团和两个地方警备旅,密切合作,巧妙布置,利用奉天兵工厂提供的有力武器装置,以强大的陆军炮兵群和卡秋莎新火箭炮,水雷等,迭经诱敌,轰击,埋伏等方法,终于将耀武扬威,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海军第一舰队东乡平八郎大将部彻底击败。日海军第一舰队总共两个战队,十一艘军舰在战斗的第一阶段中,轻型的巡洋侦察舰龙田号沉没,三千吨的富士号沉没,三千五百吨的千岁号被俘。三艘军舰上的八百多名官兵无一生还。其余各舰船上,大炮被击毁三十多门,总共中弹一百二十余发,三艘军舰重伤,四艘轻伤,第二阶段中,吉野号,高砂号,两艘战舰被炸沉,笠置号战舰被炸瘫痪,人员又死伤七百余,战舰总损伤过半,只剩下五艘,仓惶逃遁。

然而,这不过是日本海军此次战争的缩影,标志着日本海军在面对迅速崛起的中**队面前,已经毫无进取的能力。尽管后者的海军基本是个象征,可是,历史的天平已经倾斜。日本帝国的厄运已经降临了。

就在东乡舰队狼狈不堪地向着韩国的东南部大门济州岛附近的基地上仓促溃退时,中国海军已经集结起来,向着日本的北海岸线上进发了!

这是白强司令员慎重考虑和一再请求的结果。栗云龙最后同意了,虽然政委保留意见。军团部的其他军官则忧虑重重。

毕竟是白强,特战队员出身,敢于冒险,也往往能够出人意料地考虑,他在电报请示时说。正因为中国海军刚刚成军,所以,日本人肯定不会想到,这样的军队也敢出击,自然没有措施预备,如果出动中国海军去袭击日本,其战略效果当十分重大,从此,日本海军的舰队将有一大部分的兵力被局限在被动防守的窘境中。

栗云龙的电报指示说:“来电已悉,很好,然不可全师出动,只能以局部出击,袭击日本的航运线,如果遭遇日军舰队,则尽力避免,另,原俄舰速度较慢,我士兵对舰上机械不熟,对海上作战更是陌生,俄国官兵的配合值得怀疑,困难很多,望综合考虑。谨慎行事为盼。”

栗云龙是原则同意,提出了诸多的问题要白强解决。

白强十分兴奋,只要栗云龙能够有所表态,政策松动就可以了。

也许是侦察兵的性情使然,白强从此成为日本海军东乡大将的苦手,他的谨慎和凶悍,与东乡几乎雷同。

中国海军紧急调整了部署,白强司令员的战略构思是,宁可冒着最大危险,也要出击日本海岸线,去攻击敌人,只有这样,才能扭转海军的不利局势,所谓以攻为守,积极防御。在海参崴,他以李寒参谋长为临时的海军司令官,负海港的安全防御总责任,与空军战队的张若文司令紧密结合,防御海军港口,自己则率领一个`远征游击队,悍然离开了军港,向着东南部的海面出发了。

这时的中国海军,已经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造,虽然在日本海军和世界各国的海军眼里,它还是一个小不点儿,刚刚成军几个月,恐怕很难形成战斗力,甚至连一次军事演习也没有搞过,可是,其实际的情况已经非同寻常了。

白强下了死命令,凡是在一个月之被不能掌握该员所在的位置技能和知识的,立刻就开除出海军,军衔降低**返回到陆军工作,胆敢对抗学习的立即送军事法庭审讯和惩处,;两个月内,将所有的海军军事条例,其实也就是原来俄罗斯海军的管理条例,全部背会,背不会的挨五十军棍,每超过一天再挨十军棍。

为了强大中国海军,白强最大限度地利用了自己的权利,几乎使用残酷的手段来压迫官兵来努力,当然,也动用了政工干部们的说教和熏陶。

在此严厉治理下,中国新军官兵也焕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保家卫国的不说,仅仅能够站在这么豪华的军舰上耀武扬威就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啊,返回陆军?军衔降低**?还要挨军棍“啊呀,我的娘哦,那不丢死人了!”军人的荣誉感和抗争的倔强,使他们奋力地学习。绝大部分的官兵们在两个月内,都掌握了海军航行和作战的基本要领。

白强还发起了比学赶帮超的学习大活动,及时进行官兵的经验总结,推广应用,予以物资和精神上的奖励,赏识教育是白司令员所赞赏的,他也极力推行。使官兵们都受到了物资上的满足,精神上的提升。百分之七十的官兵都得到了多张奖状。许多官兵得到了奖励金。

为了进一步激发官兵们的士气和比学的强烈氛围,白强征得了军团部的同意,给海军官兵很多的优厚待遇。比如军衔的提升,就比陆军要快,比如军饷的发放,也比陆军多了三成,还有,白强从滞留在远东地区的俄罗斯被捕获的人口中,挑选了数百名俄罗斯姑娘,把她们训练以后,编制进入海军,组成了海军文工团和战地服务团,以文艺和色相来娱乐中国海军。凡是训练中表现特别出色的,就有机会和俄罗斯姑娘拍拖,还不规定其关系的边缘界限。

其实,白强,中国新军的官兵,都在心底里认定一条,俄罗斯的姑娘就是棒,身材和皮肤气质,在很多方面,是中国姑娘望尘莫及的。能够以这些俄罗斯姑娘来搞服务,为征服的对象,是一项荣誉啊。

在这一方面,海军的条件确实够好。陆军官兵虽然有随时可以在战地打游击,得便宜的可能,可是,军队中则严厉地要求,不能有妇女随军携带,必须将这些“战利品”转到后方安置,上缴专业的部门,去培训成为中国人服务的女佣或者其他娱乐单位的宝贝。

这种做法,虽然显得很另类,很独特,甚至很卑鄙,与某些无耻国家的做法相类,可是,在这时候的中国新军将领中,已经普遍认同了,这才是人性化的管理方式。

有物资和精神的奖励,军棍和军事法庭的威胁利诱,还有美女的引诱,白强司令员在训练的时候就轻松自如多了,牛再有力量再凶悍,只要抓住了牛鼻子就悠然自得地牵扯着走了。所以,两个月的训练下来,中**队的官兵一个个脸上皮肤被海风吹得黑呼呼,枯萎干裂,可是,那个技能和知识上,却也一样地地地道道了。

白强要求,奉天兵工厂立即就知道海军潜艇,认为在这个时候制造的潜艇,其威慑意义非常重大。欧阳风参谋长也基本同意,可是,在技术上,这不是轻巧的小活儿,同意是同意,还专门准备了一个潜艇研制小组,但是,工作进展情况并不如人意,最起码,在今年就制造出来潜艇的构想,纯粹是天方夜谈。

所有的军舰号码从新进行编制,二十余艘的军舰,部分进行随时随地维修,部分执勤,在海参崴的附近海面进行训练和编队。在海军的能力上要在几个月内就超日赶英,似乎还做不到,但是,使这样的一支海军舰队能有自保的能力,特别是加上了空军的掩护以后,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白强带领三艘军舰和一艘运煤炭的商船,徐徐地行驶出海参崴港口,向着东南的海洋深处,意气风发地进军了。

这是一支精干的队伍,三艘军舰的数量虽然不多,可都是海军的精锐。它们分别是新确定的东方号,奉天号,海参崴号。

这三艘军舰,是中国海军的中坚,其中,东方号是俄罗斯海军的某袖珍战列舰,排水量在八千七百吨,水面以上的部分,就有数层楼房高,如果再加上甲板上面的炮塔,指挥塔(就是舰桥,)桅杆部分,那简直是高不可攀了。军舰上以左右两翼的舰炮为主力,共有八十门。其中,口径在八英寸以上的就有十二门。

在海军的军舰实力上,当时已经有了英国制造的无畏舰的类型,是真正的战列舰,排水量动辄万吨,口径在十二英寸以上的大炮多门。无畏舰只是超级战列舰,实力仅次于它的是普通战列舰,然后是袖珍战列舰。在此之下,才有诸多的舰队种类,比如重型号的巡洋舰,驱逐舰,中等的巡洋舰只等,然后是轻型巡洋舰类。再接着才是鱼雷艇等。后世所谓的军舰种类,在那时还不十分完善。最起码。航空母舰尚未出现。

东方号战舰虽然被称为袖珍战列舰只,其实力已经和普通的战列舰相当,只是吨位稍小些。

海军的实力排名谱上,中国海军的前三甲分别是。战斗号,(原俄罗斯的战列舰)排水量在万吨。大炮总数在九十三门。八英寸以上口径的大炮十四门。东方号,季军是奉天号,排水量在七千吨,大炮五十三门。殿军是辽东半岛号,排水量七千吨。大炮五十门。

海参崴号军舰在中国海军中排名第七。

总之,中国海军不动则已,一出手就是排名第二,第三和第七的实力派战舰。

三艘军舰和一艘运煤船的身影,迅速隐进了海天交接处,成为阳光下斑驳陆离海面上耀眼光环中的恍然存在过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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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章,围港

从佐世保军港出发的日本第二舰队的第二战队迅速集结,行驶到了对马海峡的北端,在那里汇合了从下关出发的第四战队,然后,举行了壮观的出海分列仪式,司令官上村彦之承海军中将,旗舰“出云”,统辖下的军舰有十二艘:

第二战队拥有七艘战舰:(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旗舰“磐手”,装甲巡防舰(出云,吾妻,常磐,八云,浅间(舰长八代六郎海军大佐),磐手),通报舰(千早)。

第四战队拥有战舰五艘:(司令官片岗七郎海军中将),旗舰“浪速”,巡洋舰(浪速,高千穗,明石,对马),巡洋舰“音羽”(舰长有马良桔海军中佐)在行军途中,从侦察的朝鲜海峡迅速返回归队。

上村彦之承中将是一员老将,年龄大于东乡,但是出道却比较晚,从陆军转到海军,还到海军的学校里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副院长,之后才赴德国陆军学习,然后转英国海军求学,说他出道晚,是指其在英德两国的学习时间较长,回到日本担任军事统帅的时间稍短,不过,论起实际的指挥能力,却不在东乡之下,甚至,因为海陆军皆通的融会,更具有大战略的思维,在海军的指挥上,往往能够借鉴陆军的某些战术进行创新。总之,这是位合格的军官。优秀的将领。不仅指导他的舰队十分称职,就是换上了东乡的联合舰队的指挥全权,也可以轻而易举。

所以,以这样的“才将”来负责对中国新军海军基地的突袭任务,在日本方面,也是非常重视的。

第二舰队的任务既然是突击中国海军的军港海参崴,那么,其路线图就显而易见了。那需要避开朝鲜的海岸线,尽量往深海处行进,不留任何痕迹,韩帝活虽然说已经被日本控制,但是,其北部时刻处于中国新军的全面威胁和局部占领之下,一旦某些韩国民众再次被唤醒了对大陆的依恋皈服情节,其渔船在浅海的作业,将成为中**队的眼线,那是值得忧虑的。所以,上村彦之承中将带领舰队,向东婉转跟进了一段时间,给人造成舰队东向日本北部海面的虚假印象,在距离韩国的海岸约五百海里的位置,是日本的隐歧诸岛,从那儿再转折渐渐北上,目标直扑中国海军基地。

这支舰队的行进路程并不象大家想象得那样遥远,速度一流的日本海军,象一排炮弹那样射进了日本海浩瀚的深蓝色水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十数天后,才突然浮现在中国的海参崴海湾(原名在俄罗斯叫彼得大帝湾)。

宽阔的海湾外围,是海面更宽阔处,浅蓝色的海水汪洋恣肆,沸沸扬扬,打着旋儿,涌起浪花,和着海风,一潮一潮地冲刺着海湾。一群群的海鸟,伸展着巨大的羽翼,在空中窥探着鱼群的动向,一见有机可乘,就箭一般从天空扎下来,潜到深深的海水中,追逐猎食。

第二舰队没有和第三舰队汇合,直接撞到了海湾里,倒不是上村彦之承中将多么骄傲自大,而是第三舰队因为事情耽搁了,两艘军舰在途中出现了罕见的机械故障,不得不停歇下来。

这几天里,东南部的台风蔓延到了日本海,曾经有过八级大风,让第二舰队也受到了很大威胁,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可是,第三舰队就没有那么幸运,他们距离台风的位置更近些,遭遇的打击更严重。于是,焦虑不已的上村中将决定自己干。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瓜生外吉中将不过是五战队的司令官而已!”中将有些鄙视地暗自思考着。

本来,瓜生外吉中将是日本第二舰队的第四战队的指挥官,因为第三舰队的片冈七郎中将有病,耽搁了几个月,才临时由瓜生代替。这样,当片冈将军奉命回队的时候,很委屈地发现,自己只能暂时呆在瓜生的位置上了。

上村有资格瞧不起海军中的任何一名将领,所以,他觉得,还是自己将所有的功勋都拿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在旗舰上向各舰发出了命令,于是,十二艘军舰排成了战斗队形,拦截在海参崴的军港外面。

在望远镜子里,中将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视野很开阔是海面作战的特点,碰到天气很好的日子,站在高高的舰桥上欣赏海面和敌人的舰艇,简直是一种享受。

“攻击敌人的外围浮船!”将军命令道。

在海参崴的军港外,浮现着五六只海船,虽然不大,可是,看得十分清晰,上村和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都不明白这些浮船的用途。

军舰的大炮开始扭转调整,逐渐对准了目标,然后,奋力地轰击。

第二战队的七艘战舰,在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的带领下,将装甲巡防舰出云,吾妻,常磐,八云,浅间,磐手,一共六艘向前靠近,接着,由吾妻号和浅间号战舰前出作战。其余的军舰,依然保持着战斗队形,作为对中国海军的威胁主力。

日本海军知道,俄罗斯的太平洋舰队的实力其实非常之强,比日本联合舰队的整体实力弱不了多少,至少,俄罗斯舰队中有三艘战列舰只,两艘袖珍型战列舰,十艘以上的装甲巡洋舰,重型号舰只也不少,要彻底全歼这样的庞大舰队,是困难的。甚至,日本联合舰队也未必就能拿下这个大家伙。

历史上,日俄战争的结局,在海军方面,简直是个笑话,它体现的是一个国家民族精神力量的对比,俄罗斯虽然庞大,可是,其沙皇统治的散乱,矛盾的剧烈,造成军事系统效能的降低,腐朽的将军们占据了指挥位置,更成为灾难。唯一的明智将领马尔卡夫因为军舰中了日本人的水雷随着军舰的沉没而牺牲,一群俄罗斯将领们,就只能被动挨打,胆战心惊地龟缩在旅顺军港内,毫无作为。而日军则是十分积极,先是偷袭在朝鲜半岛仁川附近海面的俄舰,再猛烈偷袭旅顺外港,数次用自杀性的小船去堵截航道,以水雷布防封锁俄舰队,基本上实现了制敌机先的效果,等陆军血拼取得203高地,扭转俄军大炮轰击旅顺军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第二分舰队的庞大舰船,数十艘,就便宜了日本人。和中国满清帝国的威海卫里的北洋水师一个命运。至于俄罗斯波罗的海舰队的失败,则是非常疲倦的情况下惨遭日军舰队的偷袭。实际上,在背景相同的情况下(指挥官的素质和战术思想等),任何一支舰队,俄罗斯都能够和日本相抗衡。决定战争的永远是人的素质,而不是武器。

不过,俄罗斯舰队迅速沦陷在只有陆军的中国新军之手,使上村和东乡,及以所有的日本海军将领,看清了俄罗斯军队的纸老虎本质,他们的基本看法是,在一年之内,善于陆战的中国新军要能使海参崴的舰队恢复到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一半战力,已经很了不起了,具体些就是,现在的中国海参崴舰队,虽然号称有二十余艘军舰,吨位也不小,舰种也还齐全,可是,顶多就是一个日本舰队的七成战力。如果日本舰队突然行动攻击它的话,奇袭威力将增加日本任何一支舰队的三成到五成的胜算。

说得再通俗些,中国海参崴舰队,根本不是日本三大舰队中的任何一支的对手,目前肯定是。

“浮船是做什么用的?”上村很奇怪。

“不知道,但是,会是防海的拦截线吗?”参谋长疑问。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想,还是中国新军自己知道,他们是新人,肯定有很新的见解!”上村司令官嘲笑道:“驴子的走过的痕迹让老虎都和恐怖!因为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新奇的脚印。”

“哈哈哈哈!”参谋长和几个军官都笑起来,为了司令官的幽默。

几乎是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日军将领投入了战斗。

吾妻号和浅间号战舰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舰炮准确无误地炸到了那几艘浮船,将其在几分钟内就送进了海底。

这是对中国海军的警告,上村的意思,是等待着中国舰队的反应,如果中国舰队出击,他就将在海港外面与之决战,以他的想法,只要用一个小时,一定能够将中国舰队再次驱赶回港口里,不管战斗的损失多大,中国人都是胆怯的。之后,他将派遣小舰艇去布置水雷,就投放在港口的外面,将中国舰队封锁住。剩下的事情就好做了,只要看守在外面,等待着第三舰队的增援,则两只舰队将象两条恶狼一样守候在海参崴,将中国舰队盯死,等待着天皇和大本营的进一步指令。

在第二舰队中间,还有五条水雷布设船,八条鱼雷攻击舰艇。虽然吨位小得可怜,但是,事实已经证明,它们在未来的战争中将发挥重要影响。也是上村将军的得力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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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一章,临战

李寒代司令员紧张地观察着日本舰队的动态,在军港内,谨慎地指挥着全体官兵,无疑,日本舰队来势汹汹,但是,他不能够辨认,敌人的具体战术。

“请问先生,你觉得日本人的意图是什么?”他问身边的军官。

“参谋长先生,我觉得,日本人是来封锁军港。”一名高鼻子深眼睛大络腮胡子的俄罗斯人犹豫了一会儿说。

这位名叫伊斯托明的俄罗斯上校,是俄国太平洋舰队归属中国新军以后,在庙街一带被策反,即使战舰回到了海参崴,参加了中国新军和俄罗斯民族军的联合海军。新军对他们这些人,格外看重,以老师和教官来对待,让他们非常感动。

李寒是典型的火箭筒式,青云直上的代表,在陆军中以机智灵活与勇猛兼任而赢得了白强的好感,迅速提升为白强师团的参谋长。此时,他才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由一个天津城里的白面书生投笔从戎,从而使才能得到了充分的释放。目前的军衔是上校。即将转为少将。是新军中很有前途的军官之一。

“不错,很有道理,但是,如果进攻的话,日本舰队也是有机会的。”他说。

“也许,我们对日本人的判断很难百分之百地准确。这是心理学上的内容。”伊斯托明上校苦笑着说。

“嗯,那好吧,我们就开始工作了。”李寒收起了紧张和谨慎的外貌表现,英俊的目光里,显露出逼人的锋芒,在伊斯托明上校看来,就是阴险和狡诈的杀机。

海军迅速通知了空军,张若文司令员在电话里得到了军港遭遇日本舰队袭击的消息。说是袭击,其实不是,日本舰队是明火执仗来进攻了。新军的浮船用意,就是预防日本舰队的夜间偷袭。距离军港有近十里之遥,夜间,日本的偷袭舰队会发现有中国舰队等候在前面,他们或者轰击,或者撤离,或者由夜间浮船上守候的中国士兵点燃柴油船制造爆炸和光华,都是预警的一种方式。

“敌人的舰队数量,方位。是否需要空军出动?”他问。

“目前不需要空军出击,”李寒的参谋军官紧急汇报了敌情。日本舰队的数目也被中国人看得很清楚。

张若文司令员就在军港的北面高坡上观察。日本舰队模糊的银墨色影子,牵动着他的心。空军的战士们紧急行动起来,擦拭着飞机,检查维修着最后一次。

新式飞机二十余架分成两个机场停歇,这样做的目的是,一旦遭到了日军舰队的炮击,或者日本特种部队的袭击,或者其他意外,不至于全军都危险。

这些飞机还是单引擎飞机,双翼,很单薄,但是,载重量和安全性能已经有了进步,最起码,比韩国平壤方面已经出动作战的霍元上校的第一空军战队的飞机要好一些。海军的作战环境更危险,需要更优秀的飞机。

机翼上打着鲜红的中国字样,轻盈的体态,很简单的构造,也使一切维修保养活动显得那样轻松自然。空军飞行员们一脸兴奋地守候在舱门边,准备登机作战。现在的飞机投掷炸弹的方式已经有了改进,可以由一人驾驶着,一按某个装置,就使炸弹随心所欲地投出,飞行员们还设计出了投掷提前量的计算方法,平时的训练非常频繁,飞行员的素质有了保证。据说,奉天兵工厂正在研制新一代的战机。安全性能和作战的性能都将有显著的提高。

“时刻准备着,”张若文上校向空军飞行员发出饿指令:“也许,在半个小时之内,我军就将出击,注意”

中国海空军联合部队的作战,显然不是历史上日俄战争的翻版,也不是例鸿章式被动挨打的战略,而是积极的作战。

击沉了浮船以后,日本两艘装甲巡洋舰耀武扬威地转动着炮管,等候着中**舰的反应。

中**舰没有反应。

要知道,在那时,军舰的反映是很容易发现的。尽管中**舰的烟囱上都冒起了浓烈的烟雾,证明了这些军舰都在启动之中,可以随时调集出来应战,但是,他们确实没有动。

上村中将决定,派遣布雷艇出击,中国舰队那黑压压的军舰群体,十分壮观,尤其是那几艘战列舰,威风凛凛,炮管密集,好象一只只巨大的蛰伏在海面上的大黄蜂。随时都可以飞起来蛰人。看得上村将军心里很不安。

“敌人的舰队很强大啊!”他第一次承认。

中国舰队的实力当然不小,俄罗斯不仅是世界传统的陆军强国,也是海军强国,世界前列的海军。那几艘战列舰,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精华。本来十五艘的俘获,加上庙街九艘俄舰,已经二十几艘,还有若干的小舰艇,树木多达三十艘,虽然去了排名第二,第三,第七的军舰,让日本海军将领看起来,依然严重。

“可惜,他们都是木偶!”上村将军自我安慰道。

要把实力超过自己的舰队完整地封锁在军港里,只有先发制人,所以,上村将军,命令舰队继续前进,掩护小布雷艇出击。

五艘布雷艇脱离了和大型军舰的安全链条,独自放了开去,而另外的八艘鱼雷攻击舰艇则象八只身材轻盈,动作矫健的恶狼,紧随其后。

鱼雷攻击舰艇是英国皇家海军的新宠,将原来由大型水面舰艇的任务分离出来,由体积狭小的舰艇来专业完成,因为舰艇的目标很小,对敌人来说,是巨大的威胁。这种做法很快就被日本海军采纳。八条鱼雷舰艇都是从英国海军那里高价采购的。在加强海军方面,日本人不遗余力。

观察着日本舰队的新动向,中国海军很快就反映了。

李寒司令员判断出了敌人的意图,既然小舰艇放出来,等于是放狗关门。那好,咱就开始打狗吧。

海军里还有两个特殊人物,都是原坦克军团的老兵,他们对海军的熟悉虽然不超过李寒,可是,对未来的海军作战,却是十分“精通”。副司令员的位置,并不是随便乱摆的,李寒和他们之间的默契交流,白强的布置方案,都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落实。

“好好干!年轻人才是海军未来的希望啊!”两位元老级别的副司令员带着一丝的酸涩鼓励道。

以他们的级别,负责海军的全面工作也是可行的,坦克兵的挑选和素质,比普通的陆军士兵要高许多,参军后的锻炼和学习也不同,文化层次也高,可是,这两位有一个特点,喜欢陆军的真刀实枪,对海军不那么投入,所以,白强才极力地培养年轻人。

刁国明和杨子强,两位海军副司令员告诉李寒,该进攻了,再不进攻,一旦被敌人完全封锁,则等于失败。

于是,中国舰队全面出击。

李寒的位置,是海军旗舰“胜利”号高高的舰桥上,经过统一先命名的中**舰,因为更换了烤漆,显得极为鲜艳。数十艘军舰倾巢出动。

“敌人出击了!”上村司令官紧张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最喜欢的海军决战的场面出现了,于是,他让旗兵迅速更换了旗帜,向前面的鱼雷攻击舰艇和所有的军舰展示,将要和中**队进行决战了。

上村估计,一个小时,不,也许在半个小时,两军的猛烈炮击将彻底摧毁中国海军的意志,将一个大陆人的海军彻底驱逐回军港里。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日本海军的舰队大炮,是速射炮,普通的射速,要比俄罗斯海军舰队的快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是中**队优势,其实,一艘日本海军的舰艇,就相当于两艘还要多一成的中**舰!

炮的数量,口径,射速,这些都是静态的海军作战因素。还有军舰的移动速度,官兵的操作技能熟练与否等,在大炮巨舰主义时代,日本舰队明显比中**队强许多。

这也是上村自信的原因,在数年前,当甲午战争的硝烟刚一停歇,德国,法国,俄国的海军舰队一起浮现在日本列岛的周围,胁迫日本放弃在满清政府那里取得的辽东半岛的时候,日本舰队就开始了对俄罗斯舰队的研究和渗透,在海参崴的所谓土著居民里,就有日本的间谍,此次上村的北上,也有这些间谍的功勋。海参崴里的中**舰的数量,阵势,甚至指挥官的名字,都被传到了日本,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不久,他们就消逝了身影,再也没有出现,最大可能的结果是,被中国海军的情报机关破获了。

日本鱼雷舰艇携带着大量的鱼雷,虎视眈眈地向前进,舰艇上的日本官兵两眼发红,头缠着白布,前额上点着鲜红的太阳血色,一个个咬牙切齿,神情非常。

他们的任务非常简单,也非常地残酷,在面临着中**舰的时候,施放鱼雷,对中国舰艇进行攻击,在必要的时候,以自杀的方式直接冲撞。

这种小舰艇,一般是随着大型水面舰艇前进的,不过,上村这次准备了更多,在几艘大军舰上,还有十几艘新型的更小型化的鱼雷攻击艇,现在,他们象一群苏醒的《木乃伊》里恐怖的食肉甲壳虫,正鱼贯而下,一一跃入海面上。

许多的鱼雷正被吊装进艇上。

依照目前地速度,和中**舰的海面炮战,还有二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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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一章,临战

李寒代司令员紧张地观察着日本舰队的动态,在军港内,谨慎地指挥着全体官兵,无疑,日本舰队来势汹汹,但是,他不能够辨认,敌人的具体战术。

“请问先生,你觉得日本人的意图是什么?”他问身边的军官。

“参谋长先生,我觉得,日本人是来封锁军港。”一名高鼻子深眼睛大络腮胡子的俄罗斯人犹豫了一会儿说。

这位名叫伊斯托明的俄罗斯上校,是俄国太平洋舰队归属中国新军以后,在庙街一带被策反,即使战舰回到了海参崴,参加了中国新军和俄罗斯民族军的联合海军。新军对他们这些人,格外看重,以老师和教官来对待,让他们非常感动。

李寒是典型的火箭筒式,青云直上的代表,在陆军中以机智灵活与勇猛兼任而赢得了白强的好感,迅速提升为白强师团的参谋长。此时,他才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由一个天津城里的白面书生投笔从戎,从而使才能得到了充分的释放。目前的军衔是上校。即将转为少将。是新军中很有前途的军官之一。

“不错,很有道理,但是,如果进攻的话,日本舰队也是有机会的。”他说。

“也许,我们对日本人的判断很难百分之百地准确。这是心理学上的内容。”伊斯托明上校苦笑着说。

“嗯,那好吧,我们就开始工作了。”李寒收起了紧张和谨慎的外貌表现,英俊的目光里,显露出逼人的锋芒,在伊斯托明上校看来,就是阴险和狡诈的杀机。

海军迅速通知了空军,张若文司令员在电话里得到了军港遭遇日本舰队袭击的消息。说是袭击,其实不是,日本舰队是明火执仗来进攻了。新军的浮船用意,就是预防日本舰队的夜间偷袭。距离军港有近十里之遥,夜间,日本的偷袭舰队会发现有中国舰队等候在前面,他们或者轰击,或者撤离,或者由夜间浮船上守候的中国士兵点燃柴油船制造爆炸和光华,都是预警的一种方式。

“敌人的舰队数量,方位。是否需要空军出动?”他问。

“目前不需要空军出击,”李寒的参谋军官紧急汇报了敌情。日本舰队的数目也被中国人看得很清楚。

张若文司令员就在军港的北面高坡上观察。日本舰队模糊的银墨色影子,牵动着他的心。空军的战士们紧急行动起来,擦拭着飞机,检查维修着最后一次。

新式飞机二十余架分成两个机场停歇,这样做的目的是,一旦遭到了日军舰队的炮击,或者日本特种部队的袭击,或者其他意外,不至于全军都危险。

这些飞机还是单引擎飞机,双翼,很单薄,但是,载重量和安全性能已经有了进步,最起码,比韩国平壤方面已经出动作战的霍元上校的第一空军战队的飞机要好一些。海军的作战环境更危险,需要更优秀的飞机。

机翼上打着鲜红的中国字样,轻盈的体态,很简单的构造,也使一切维修保养活动显得那样轻松自然。空军飞行员们一脸兴奋地守候在舱门边,准备登机作战。现在的飞机投掷炸弹的方式已经有了改进,可以由一人驾驶着,一按某个装置,就使炸弹随心所欲地投出,飞行员们还设计出了投掷提前量的计算方法,平时的训练非常频繁,飞行员的素质有了保证。据说,奉天兵工厂正在研制新一代的战机。安全性能和作战的性能都将有显著的提高。

“时刻准备着,”张若文上校向空军飞行员发出饿指令:“也许,在半个小时之内,我军就将出击,注意”

中国海空军联合部队的作战,显然不是历史上日俄战争的翻版,也不是例鸿章式被动挨打的战略,而是积极的作战。

击沉了浮船以后,日本两艘装甲巡洋舰耀武扬威地转动着炮管,等候着中**舰的反应。

中**舰没有反应。

要知道,在那时,军舰的反映是很容易发现的。尽管中**舰的烟囱上都冒起了浓烈的烟雾,证明了这些军舰都在启动之中,可以随时调集出来应战,但是,他们确实没有动。

上村中将决定,派遣布雷艇出击,中国舰队那黑压压的军舰群体,十分壮观,尤其是那几艘战列舰,威风凛凛,炮管密集,好象一只只巨大的蛰伏在海面上的大黄蜂。随时都可以飞起来蛰人。看得上村将军心里很不安。

“敌人的舰队很强大啊!”他第一次承认。

中国舰队的实力当然不小,俄罗斯不仅是世界传统的陆军强国,也是海军强国,世界前列的海军。那几艘战列舰,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精华。本来十五艘的俘获,加上庙街九艘俄舰,已经二十几艘,还有若干的小舰艇,树木多达三十艘,虽然去了排名第二,第三,第七的军舰,让日本海军将领看起来,依然严重。

“可惜,他们都是木偶!”上村将军自我安慰道。

要把实力超过自己的舰队完整地封锁在军港里,只有先发制人,所以,上村将军,命令舰队继续前进,掩护小布雷艇出击。

五艘布雷艇脱离了和大型军舰的安全链条,独自放了开去,而另外的八艘鱼雷攻击舰艇则象八只身材轻盈,动作矫健的恶狼,紧随其后。

鱼雷攻击舰艇是英国皇家海军的新宠,将原来由大型水面舰艇的任务分离出来,由体积狭小的舰艇来专业完成,因为舰艇的目标很小,对敌人来说,是巨大的威胁。这种做法很快就被日本海军采纳。八条鱼雷舰艇都是从英国海军那里高价采购的。在加强海军方面,日本人不遗余力。

观察着日本舰队的新动向,中国海军很快就反映了。

李寒司令员判断出了敌人的意图,既然小舰艇放出来,等于是放狗关门。那好,咱就开始打狗吧。

海军里还有两个特殊人物,都是原坦克军团的老兵,他们对海军的熟悉虽然不超过李寒,可是,对未来的海军作战,却是十分“精通”。副司令员的位置,并不是随便乱摆的,李寒和他们之间的默契交流,白强的布置方案,都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落实。

“好好干!年轻人才是海军未来的希望啊!”两位元老级别的副司令员带着一丝的酸涩鼓励道。

以他们的级别,负责海军的全面工作也是可行的,坦克兵的挑选和素质,比普通的陆军士兵要高许多,参军后的锻炼和学习也不同,文化层次也高,可是,这两位有一个特点,喜欢陆军的真刀实枪,对海军不那么投入,所以,白强才极力地培养年轻人。

刁国明和杨子强,两位海军副司令员告诉李寒,该进攻了,再不进攻,一旦被敌人完全封锁,则等于失败。

于是,中国舰队全面出击。

李寒的位置,是海军旗舰“胜利”号高高的舰桥上,经过统一先命名的中**舰,因为更换了烤漆,显得极为鲜艳。数十艘军舰倾巢出动。

“敌人出击了!”上村司令官紧张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最喜欢的海军决战的场面出现了,于是,他让旗兵迅速更换了旗帜,向前面的鱼雷攻击舰艇和所有的军舰展示,将要和中**队进行决战了。

上村估计,一个小时,不,也许在半个小时,两军的猛烈炮击将彻底摧毁中国海军的意志,将一个大陆人的海军彻底驱逐回军港里。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日本海军的舰队大炮,是速射炮,普通的射速,要比俄罗斯海军舰队的快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是中**队优势,其实,一艘日本海军的舰艇,就相当于两艘还要多一成的中**舰!

炮的数量,口径,射速,这些都是静态的海军作战因素。还有军舰的移动速度,官兵的操作技能熟练与否等,在大炮巨舰主义时代,日本舰队明显比中**队强许多。

这也是上村自信的原因,在数年前,当甲午战争的硝烟刚一停歇,德国,法国,俄国的海军舰队一起浮现在日本列岛的周围,胁迫日本放弃在满清政府那里取得的辽东半岛的时候,日本舰队就开始了对俄罗斯舰队的研究和渗透,在海参崴的所谓土著居民里,就有日本的间谍,此次上村的北上,也有这些间谍的功勋。海参崴里的中**舰的数量,阵势,甚至指挥官的名字,都被传到了日本,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不久,他们就消逝了身影,再也没有出现,最大可能的结果是,被中国海军的情报机关破获了。

日本鱼雷舰艇携带着大量的鱼雷,虎视眈眈地向前进,舰艇上的日本官兵两眼发红,头缠着白布,前额上点着鲜红的太阳血色,一个个咬牙切齿,神情非常。

他们的任务非常简单,也非常地残酷,在面临着中**舰的时候,施放鱼雷,对中国舰艇进行攻击,在必要的时候,以自杀的方式直接冲撞。

这种小舰艇,一般是随着大型水面舰艇前进的,不过,上村这次准备了更多,在几艘大军舰上,还有十几艘新型的更小型化的鱼雷攻击艇,现在,他们象一群苏醒的《木乃伊》里恐怖的食肉甲壳虫,正鱼贯而下,一一跃入海面上。

许多的鱼雷正被吊装进艇上。

依照目前地速度,和中**舰的海面炮战,还有二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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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二章,狼群

一群小木船,或者体积稍大些的渔船从中**舰的周围缝隙里冲了出来,显然,这些船已经加装了机器动力,成为小型的作战舰艇。象一群狂蜂,突然从军舰群里冲出来时,把所有的日军官兵都吓了一跳。

上村中将显然很震惊,要知道,鱼雷攻击舰艇是日本人从英国那儿学习的新战术,在世界上还未真正地应用。中国人怎么也知道了?难道是法国人教授的结果吗?

于是,中将的心往下面沉去,明白自己的鱼雷群攻击中国大队军舰的做法不太能够凑效了。

指挥已经无法改变,两军继续逼近,主要是中国舰队向前突出,在海港的深处向前沿冲来,燃烧煤炭动力的军舰,冒着呼呼的黑色浓烟,看起来很象一群妖魔鬼怪,在海面上舞蹈。海风开始大了些,使那些浓烟进一步拉长,更加形象。

李寒参谋长,指挥着中国舰队向前逼近,那些数量多达**十只的小型木船和渔船,则排成密密麻麻的长阵向前更快地推移。两者相距近千米。

拍打着浪花,中国的第一梯队小船开始散乱地前进。速度之快,让日本海军官兵惊叹不已。

这是中国海军专门定做的小舰艇。加装了奉天兵工厂制造的发动机,成为小飞艇,目的在于为海军大型舰艇保驾护航,遮蔽鱼雷艇的袭击。自然,中国人的这些小舰艇也是鱼雷攻击舰艇,将许多原俄罗斯海军的鱼雷都安装到了舰艇上。所谓狼群战术。

胜利号战列舰为核心的中国舰队,很快就来到了军港的南缘,逐渐和日本舰队到达了射程之内。

日本海军率先开炮,轰击中国人的小型舰艇群,以避免自己的大舰队遭遇袭击,一艘大军舰遭遇一颗鱼雷的打击,也是很难受的,有时,一枚鱼雷就足以让一艘大型海面舰只报废或者被击沉,因为,这时的军舰,绝大多数还是木船,就是装甲舰船,在水下部分也很少。装甲主演是应付来自敌人军舰大炮的威胁,在甲板上和迎面的船舷上保护。

中**队也开始打击日本的鱼雷舰艇。还有水雷舰艇。

轰!

日军的第一枚炸弹将海面炸起了冲天的水柱,大海被激怒了似的荡漾起来,将中国的一艘小木船当时就掀翻了。

落水的中国官兵迅速划着水,向后面逃去。

木船还在水面上打着转。安装的鱼雷已经沉到海中不见。

“轰,轰轰!”更多的日军舰炮疯狂的从天空划过,打到了中国舰队的第一波小鱼雷船。

一艘小渔船被炮火击中,当时就嚓地一声断为两截儿,被海水样漾起,高高地飘上了天空,许久才戏剧般地落下来。

毫无疑问,中国海军的小型鱼雷舰艇损失惨重,许多官兵被打死,许多则仓促地从海面逃生。

但是,这些鱼雷舰艇,甚至什么也没有安装的动力木船,还有一小半冲过了最危险的区域。

中**舰则高高地昂起了舰炮,不断地调整着,期待着,那徐徐逼近的姿态,犹如绝世高手冷静凶悍,残忍地浅笑。

毫无疑问,中**队的小木船骚扰战术,不仅破坏了日本小型鱼雷舰艇的威胁,还反过来威胁了日本人。

那八艘日本的鱼雷攻击舰艇虽然速度快,先进,但是,在中国鱼雷舰艇的围攻下,迅速就被阻挡。

日本舰艇的质量当然高些,速度也快些,可是,在中国鱼雷舰艇的攻击和围堵下,迅速被击沉和瓦解。

一艘日本鱼雷舰连连施放了三枚鱼雷,击中了两方面艘中国鱼雷艇,使之爆发了冲天的大火,碎片在海面上凄惨地漂浮。

可是,不等日本人合拢嘴巴,一枚鱼雷就飞快地逼近,在日本官兵扭转着船身试图躲避的紧急制动中,爆炸结束了一切努力。

八艘日本精制的鱼雷舰艇,瞬间即逝。成为过眼烟云。

中国的鱼雷舰艇也损失惨重,只剩下二十艘,不足以形成对日本舰队的致命威胁。

但是威胁还是有的。所以,日本舰队不得不停滞了进程,以三艘军舰的所有此射面的炮火,来消除威胁。

中**队的鱼雷舰艇,招架不住,纷纷被掀起,沉没,只有六艘来到了日本海军的面前。

更多的日本舰艇开始转移目标,轰击到了跟前的鱼雷杀手。

又有三艘沉没。

剩余的三艘,则一连施放了六枚鱼雷。然后,官兵们放弃了鱼雷艇,跳海逃生。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六枚鱼雷,有两枚被日本军舰果断地躲避。而其余的四枚,却毫无悬念地击中了日本的军舰。

第二战队的日本海军拥有七艘战舰: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的旗舰“磐手”,属下的装甲巡防舰有出云号(上村彦之承海军中将的旗舰),吾妻号,常磐号,八云号,浅间号,通报舰千早号。

最前面的是吾妻号和浅间号,正呈现出左右夹击的蟹足钳形态攻势。虽然吾妻号的军舰名称十分奇怪和温柔,让所有男人听了就不觉得想入非非,局部发硬发烫,其余部分则一体发软,可是,这不妨碍它的凶猛强壮,银墨色的舰漆,无数巨炮,尖锐的舰首锋芒,好象一名绝种泼妇。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吾妻号和浅间号庞然的身躯猛然一震,就缓慢下来,其中,浅间号的舰体甚至还发生了三十度的倾斜辗转,好象给重力拨转了似的。吾妻号则象一个突然看见了一名俊男,顿时春情荡漾,恢复了理智的泼妇,长叹息一声,鸣响了高高的警笛。

这两艘军舰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火光在吾妻号的左侧燃烧,那里赫然增加了一个不规则的洞穴,海水汹涌澎湃地涌起,象冲水马桶点压了按钮的一刹那。

浅间号的左侧,则挨了两枚鱼雷,巨洞里迅速灌进了成吨的海水,使军舰向下沉浸了半米深。

日本海军官兵惊慌起来,操练熟悉的损管人员则迅速地跳起来,救援。扑火的扑火,堵塞漏洞的往甲板下面的船舱里冲。到处是一片几里瓜拉的怪叫。

另一枚鱼雷则偏离了目标,因为吾妻号的躲避,成功地转让给了另一位军舰,八云号,结果,八云号军舰也象吾妻号一样,摇摇摆摆地犹豫起来,虽然还在前进,可速度已经非常有限,姿势异常难看。

不仅如此,八云号在继续行进了三十米以后,竟然原地不动,完全停滞了!

八云号的官兵大惊,急忙检查时发现,那枚鱼雷卑鄙地射向了军舰的螺旋桨,将全部的螺旋桨部分都炸坏了。于是,虽然军舰的锅炉还在旺盛地燃烧,蒸汽动力和传感装置继续发挥实效,但是,光突突的转动轴却只能飞快地搅拌着海水,无法实施真正地动力作用。

刚才的前进,不过是惯性作用而已。

总共十二军舰,还未进入正式的战斗位置,所属的鱼雷舰艇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三艘大型海面舰船遭遇损坏,对上村中将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这可能吗?这怎么回事儿?我们竟然着了中国海军的道儿了?

中**队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近百艘小型的舰艇,珍贵的发动机,更珍贵的百十名士兵的生命。一艘鱼雷舰艇上两名水兵计算,就是一百七十余名,有的则是三人,基本上是两个连。能够在战斗结束回到港口里的官兵,不过三成。

海面上,到处漂浮着中国海军的鱼雷舰艇的残骸,还有不少伤亡士兵的尸体。

一些鲨鱼在数十里外闻到了血腥气息,迅速地往这里赶来,于是,海面上,有许多的黑铁色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海水,飞快地聚集。

本来就有的鲨鱼则大快朵颐,追着中国官兵撕咬,许多官兵在撤退的海面上遭遇了不测。

幸好中国海军敢死队员们都将外面蓝色的衣服脱下来,立刻就现出里面鲜黄颜色的衣服,那是鲨鱼所讨厌和畏惧的,这样,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机。

八云号瘫痪,吾妻号被炸伤,浅间号则连被两雷,迅速下沉,让日本舰队提前感受到了严寒的海参崴的冬天。

现在还是夏天,盛夏季节,虽然海风的潮湿给人些清爽的感觉,可是,头顶上阳光的火辣却足以使人晕眩和崩溃。要知道,这时候日本海军对待违纪官兵最严厉的惩罚就是,站在甲板上,晒上半个小时。

甲板上,被阳光照耀得滚烫火烧。特别是那些装甲的防护舰船,士兵们很少敢直接赤着脚走在甲板上的,除非他喝醉了酒。

中午的阳光,慷慨地普照着海面,无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虽然它被臆断为日本人的神格。

“快,救火!救火!救火啊!”浅间号的舰长八代六郎海军大佐奋力地张扬着双臂呼喊道。

大佐的呼喊声在海面上传播得很远很远。那架高音喇叭被强大的声源几乎震裂了。

日本官兵其实不需要长官的呼喊,就开始行动了训练有素,有条不紊,作为这些海军官兵的评价,是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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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二章,狼群

一群小木船,或者体积稍大些的渔船从中**舰的周围缝隙里冲了出来,显然,这些船已经加装了机器动力,成为小型的作战舰艇。象一群狂蜂,突然从军舰群里冲出来时,把所有的日军官兵都吓了一跳。

上村中将显然很震惊,要知道,鱼雷攻击舰艇是日本人从英国那儿学习的新战术,在世界上还未真正地应用。中国人怎么也知道了?难道是法国人教授的结果吗?

于是,中将的心往下面沉去,明白自己的鱼雷群攻击中国大队军舰的做法不太能够凑效了。

指挥已经无法改变,两军继续逼近,主要是中国舰队向前突出,在海港的深处向前沿冲来,燃烧煤炭动力的军舰,冒着呼呼的黑色浓烟,看起来很象一群妖魔鬼怪,在海面上舞蹈。海风开始大了些,使那些浓烟进一步拉长,更加形象。

李寒参谋长,指挥着中国舰队向前逼近,那些数量多达**十只的小型木船和渔船,则排成密密麻麻的长阵向前更快地推移。两者相距近千米。

拍打着浪花,中国的第一梯队小船开始散乱地前进。速度之快,让日本海军官兵惊叹不已。

这是中国海军专门定做的小舰艇。加装了奉天兵工厂制造的发动机,成为小飞艇,目的在于为海军大型舰艇保驾护航,遮蔽鱼雷艇的袭击。自然,中国人的这些小舰艇也是鱼雷攻击舰艇,将许多原俄罗斯海军的鱼雷都安装到了舰艇上。所谓狼群战术。

胜利号战列舰为核心的中国舰队,很快就来到了军港的南缘,逐渐和日本舰队到达了射程之内。

日本海军率先开炮,轰击中国人的小型舰艇群,以避免自己的大舰队遭遇袭击,一艘大军舰遭遇一颗鱼雷的打击,也是很难受的,有时,一枚鱼雷就足以让一艘大型海面舰只报废或者被击沉,因为,这时的军舰,绝大多数还是木船,就是装甲舰船,在水下部分也很少。装甲主演是应付来自敌人军舰大炮的威胁,在甲板上和迎面的船舷上保护。

中**队也开始打击日本的鱼雷舰艇。还有水雷舰艇。

轰!

日军的第一枚炸弹将海面炸起了冲天的水柱,大海被激怒了似的荡漾起来,将中国的一艘小木船当时就掀翻了。

落水的中国官兵迅速划着水,向后面逃去。

木船还在水面上打着转。安装的鱼雷已经沉到海中不见。

“轰,轰轰!”更多的日军舰炮疯狂的从天空划过,打到了中国舰队的第一波小鱼雷船。

一艘小渔船被炮火击中,当时就嚓地一声断为两截儿,被海水样漾起,高高地飘上了天空,许久才戏剧般地落下来。

毫无疑问,中国海军的小型鱼雷舰艇损失惨重,许多官兵被打死,许多则仓促地从海面逃生。

但是,这些鱼雷舰艇,甚至什么也没有安装的动力木船,还有一小半冲过了最危险的区域。

中**舰则高高地昂起了舰炮,不断地调整着,期待着,那徐徐逼近的姿态,犹如绝世高手冷静凶悍,残忍地浅笑。

毫无疑问,中**队的小木船骚扰战术,不仅破坏了日本小型鱼雷舰艇的威胁,还反过来威胁了日本人。

那八艘日本的鱼雷攻击舰艇虽然速度快,先进,但是,在中国鱼雷舰艇的围攻下,迅速就被阻挡。

日本舰艇的质量当然高些,速度也快些,可是,在中国鱼雷舰艇的攻击和围堵下,迅速被击沉和瓦解。

一艘日本鱼雷舰连连施放了三枚鱼雷,击中了两方面艘中国鱼雷艇,使之爆发了冲天的大火,碎片在海面上凄惨地漂浮。

可是,不等日本人合拢嘴巴,一枚鱼雷就飞快地逼近,在日本官兵扭转着船身试图躲避的紧急制动中,爆炸结束了一切努力。

八艘日本精制的鱼雷舰艇,瞬间即逝。成为过眼烟云。

中国的鱼雷舰艇也损失惨重,只剩下二十艘,不足以形成对日本舰队的致命威胁。

但是威胁还是有的。所以,日本舰队不得不停滞了进程,以三艘军舰的所有此射面的炮火,来消除威胁。

中**队的鱼雷舰艇,招架不住,纷纷被掀起,沉没,只有六艘来到了日本海军的面前。

更多的日本舰艇开始转移目标,轰击到了跟前的鱼雷杀手。

又有三艘沉没。

剩余的三艘,则一连施放了六枚鱼雷。然后,官兵们放弃了鱼雷艇,跳海逃生。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六枚鱼雷,有两枚被日本军舰果断地躲避。而其余的四枚,却毫无悬念地击中了日本的军舰。

第二战队的日本海军拥有七艘战舰: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的旗舰“磐手”,属下的装甲巡防舰有出云号(上村彦之承海军中将的旗舰),吾妻号,常磐号,八云号,浅间号,通报舰千早号。

最前面的是吾妻号和浅间号,正呈现出左右夹击的蟹足钳形态攻势。虽然吾妻号的军舰名称十分奇怪和温柔,让所有男人听了就不觉得想入非非,局部发硬发烫,其余部分则一体发软,可是,这不妨碍它的凶猛强壮,银墨色的舰漆,无数巨炮,尖锐的舰首锋芒,好象一名绝种泼妇。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吾妻号和浅间号庞然的身躯猛然一震,就缓慢下来,其中,浅间号的舰体甚至还发生了三十度的倾斜辗转,好象给重力拨转了似的。吾妻号则象一个突然看见了一名俊男,顿时春情荡漾,恢复了理智的泼妇,长叹息一声,鸣响了高高的警笛。

这两艘军舰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火光在吾妻号的左侧燃烧,那里赫然增加了一个不规则的洞穴,海水汹涌澎湃地涌起,象冲水马桶点压了按钮的一刹那。

浅间号的左侧,则挨了两枚鱼雷,巨洞里迅速灌进了成吨的海水,使军舰向下沉浸了半米深。

日本海军官兵惊慌起来,操练熟悉的损管人员则迅速地跳起来,救援。扑火的扑火,堵塞漏洞的往甲板下面的船舱里冲。到处是一片几里瓜拉的怪叫。

另一枚鱼雷则偏离了目标,因为吾妻号的躲避,成功地转让给了另一位军舰,八云号,结果,八云号军舰也象吾妻号一样,摇摇摆摆地犹豫起来,虽然还在前进,可速度已经非常有限,姿势异常难看。

不仅如此,八云号在继续行进了三十米以后,竟然原地不动,完全停滞了!

八云号的官兵大惊,急忙检查时发现,那枚鱼雷卑鄙地射向了军舰的螺旋桨,将全部的螺旋桨部分都炸坏了。于是,虽然军舰的锅炉还在旺盛地燃烧,蒸汽动力和传感装置继续发挥实效,但是,光突突的转动轴却只能飞快地搅拌着海水,无法实施真正地动力作用。

刚才的前进,不过是惯性作用而已。

总共十二军舰,还未进入正式的战斗位置,所属的鱼雷舰艇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三艘大型海面舰船遭遇损坏,对上村中将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这可能吗?这怎么回事儿?我们竟然着了中国海军的道儿了?

中**队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近百艘小型的舰艇,珍贵的发动机,更珍贵的百十名士兵的生命。一艘鱼雷舰艇上两名水兵计算,就是一百七十余名,有的则是三人,基本上是两个连。能够在战斗结束回到港口里的官兵,不过三成。

海面上,到处漂浮着中国海军的鱼雷舰艇的残骸,还有不少伤亡士兵的尸体。

一些鲨鱼在数十里外闻到了血腥气息,迅速地往这里赶来,于是,海面上,有许多的黑铁色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海水,飞快地聚集。

本来就有的鲨鱼则大快朵颐,追着中国官兵撕咬,许多官兵在撤退的海面上遭遇了不测。

幸好中国海军敢死队员们都将外面蓝色的衣服脱下来,立刻就现出里面鲜黄颜色的衣服,那是鲨鱼所讨厌和畏惧的,这样,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机。

八云号瘫痪,吾妻号被炸伤,浅间号则连被两雷,迅速下沉,让日本舰队提前感受到了严寒的海参崴的冬天。

现在还是夏天,盛夏季节,虽然海风的潮湿给人些清爽的感觉,可是,头顶上阳光的火辣却足以使人晕眩和崩溃。要知道,这时候日本海军对待违纪官兵最严厉的惩罚就是,站在甲板上,晒上半个小时。

甲板上,被阳光照耀得滚烫火烧。特别是那些装甲的防护舰船,士兵们很少敢直接赤着脚走在甲板上的,除非他喝醉了酒。

中午的阳光,慷慨地普照着海面,无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虽然它被臆断为日本人的神格。

“快,救火!救火!救火啊!”浅间号的舰长八代六郎海军大佐奋力地张扬着双臂呼喊道。

大佐的呼喊声在海面上传播得很远很远。那架高音喇叭被强大的声源几乎震裂了。

日本官兵其实不需要长官的呼喊,就开始行动了训练有素,有条不紊,作为这些海军官兵的评价,是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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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三章,轰炸

浅间号和吾妻号的自救运动,虽然组织有力,令人满意,可是,却给整个日本第二舰队带来灭顶之灾。

日本舰队的队形被迅速打乱了。

八云号完全停滞,浅间号则在数分钟内就倾斜了角度,完全加速下沉,证明了救援的失效。这艘军舰的命运已经确定。

四分之一的军舰已经失去了行进力,使上村中将立刻意识到,此战的胜利十分渺茫了。

眼看着舰队总司令官上村彦之承海军中将的旗舰“出云”就要和前面的八云号相撞,多亏了驾驶的大副。不过,所有的军官,包括舰队司令官自己都生出了浓郁的,挥之不去的阴影。

眼看着,就要进入双方的炮火射程之内,激烈的炮战就要点燃。中将下令,紧急修复八云号和吾妻号,同时,用小艇将迅速沉没着的浅间号官兵接到其他军舰上来。

虽然浅间号的沉没时间还有十分钟以上,可是,不及时撤离而让士兵们继续操纵炮火和敌人作战,那纯粹是送死。

上村中将的命令没有被贯彻到底,浅间号的舰长八代六郎海军大佐拒绝撤离,带着一部分官兵坚守在岗位上,他们决心以最后的炮火向中国海军证明,浅间号军舰,其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敌人。

然而,中国人已经不给日本海军机会了。

双方眼看着就要进入射程,在中国舰队的上空,忽然升腾起一片浅亮色的云朵,因为颜色和天空极为接近,所以,使许多日本海军官兵发生了严重的视听混乱,根本找不到声音的位置。

“怎么了?”

“那是什么?”

“云朵啊!”

“不是,显然不是,你再听!”

“机器的声音?”

“那一群是鸟吗?”

“不知道!谁知道它们是什么!天,怎么会有那么巨大的怪叫声的鸟儿?”

“不会是中国新军的什么,飞机吧?”

“飞机?”

“也许是!”

“不对,飞机是机器,怎么会那样明亮?耀眼,发光?”

“谁知道!”

“不会是天照大神来帮助我们了吧?”

“是吗?”

日本海军官兵的猜疑里,有着无限丰富的想象力。但是,却难以判断凶多吉少的现实,居然有天真烂漫的以为是新的神风又来了。

“呵,神风!天照大神即将降落下来旋风,将中国舰队吞没!”

“对,有道理!”

上村中将却没有这样浅显。从德国和英国的求学经历来看,世界无疑是科学的物质世界,日本的神格观念已经被中将悄悄地抛弃到了嘴巴上。那是日本岛屿上弥漫的疯狂阴云决定的。迫不得已,嘴不由己。

他也发现了异常,。于是,用望远镜子详细地观察,反正,对于一名最高的军队统帅来说,除非战败需要撤离,他的战斗指挥任务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官兵们的努力了。

“飞机?”中将的脑海里哗一声,好象泼了一冷冷水,刹那间就清醒了许多:“糟糕!”

他听说过中国空军的故事,奉天大阅兵是公开的,许多国家的外交人员和军事武官都应邀出席。对飞机的威力十分崇拜,所以,在攻击海参崴的时候,中将曾经犹豫不决过一会儿,那就是担心这个,想不到,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飞机真的能够轰炸到我们吗?

中将看着天空那渐渐逼近的怪物,担心地想。

他曾经研究过飞机作战的威力,估计飞机对陆军的作战,特别是心理战有良好的效果,即便对于陆军步兵的轰击,也有效果,可是,对于海军坚固的舰艇甲板,能够有效果吗?中将心里一宽,紧接着,他又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国海军舰队干吗要出动空军飞机呢?难道仅仅是要恐吓日本人吗?

中将很坚定地认为,日本优秀的海军官兵是不会被中国人的怪物所吓倒的,但是,中国海军出动它们的原因是不是还有更深的内涵?联系到中**队层出不穷的新手段,中将的心里直发冷。

“在必要的时候,撤退舰队!”中将的心里,已经有了胆怯。

这是普遍现象。虽然日本官兵极其疯狂,野蛮,可是,面对完全陌生的东西实在不敢想象。眼睁睁地看着天空的银蓝色飞机迅速地由点到面,扩大着,已经飞临了上空,他们才彻底惊慌起来,明白,他们的眼睛没有欺骗主人。

“快打啊,快打!”

“是啊,快打!”

尽管有许多士兵这样呼喊,可是,怎么打是个问题,于是,聪明能干的官兵们就举起了步枪。

当时的海军,完全没有任何针对天空防护的设施,一点儿也没有,最多的不过是仰射角较大的舰炮火力。舰艇上一般也没有机枪,因为那时已经是近代海军的作战,接舷战已经被彻底抛弃,也是不可想象的。

日本官兵几乎是傻呼呼地看着那飞机飞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时,中国海军舰队停止了前进,尽管将舰队的大炮群完全准确地瞄准了日本海军舰队的防线,一场海军的对射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不可避免。

上村中将正在观察着那些头顶上的飞机,忽然看到了一些黑呼呼的东西从飞机上掉了下来。

“炸弹!炸弹!快躲避!躲避!”

许多军官都听说过飞机和炸弹的关系,急忙警告士兵。

躲避?只能往船舱和甲板下面躲避了,可是,面临着和中国海军的生死攸关的作战,怎么能够放弃岗位逃跑呢?

许多士兵真的溃退到了甲板的下面抱着脑袋的狼狈相让人阵地的很佩服抱头鼠窜着一个名词的准确严谨性。

当然,还有许多官兵坚守在岗位上,继续傻呵呵地观看着中国人在天空的表演,不对,那时的飞机,已经看不见人了,只有两个巨大的鸟羽在飞翔,不大的肚子,还有些窟窿不知道干什么,前面飞快地回旋着一团白光,那是飞机螺旋桨的急速旋转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来的特有现象。

“轰轰轰!”响声和爆炸声几乎同时传来,在日本海军舰艇上面发作了。

三名日本海军官兵被极大的气浪掀得飞上了天空。

一个炸弹在日本舰队总司令官上村中将的身边爆炸,幸好有参谋军官的及时抢救,以身体扑倒了他,才避免了一个可怕的灾难。

中将的胸膛上,是鲜红的血迹,那是参谋军官身上流淌出来的。

二十余架飞机,围绕着日本舰队的九艘军舰,基本上两架飞机或者三架攻击一艘,反复地围绕着盘旋,炸弹不断地投掷下来。

日本海军的阵势大乱!

许多军舰为了躲避中国飞机的轰炸,急忙修改前进的方向,于是,竟然有两艘军舰发生了剧烈地碰撞。

第二战队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的旗舰“磐手”和装甲巡防舰常磐,碰撞到了一起,于是,两舰都迅速地向这撞击的反方向飘逸,之后,又都缓慢了速度,只见常磐号的舰体上已经有了一个巨大的凹陷,还有几道裂缝。

旗舰“磐手”号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特别是舰体居然在某一角度上出现了严重的变形,这让所有舰上的官兵,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日本常有的地震类型的扭转。同时,船体好发出了连续的咯嚓声,预示着舰体内部也有严重的伤害。

这就是飞机作战的威力。上村中将眼睁睁看着日本海军官兵的混乱和士气迅速瓦解,十分焦急,看起来,不需要再战斗,日本海军已经失败了。

“撤离!”上村中将的命令迅速通过旗舰上的军旗变化表现了出来,同时,舰队的千早号舰艇也开始向各舰船通报了司令官的新命令。

“鉴于敌人飞机的狂轰滥炸已经严重干扰了我军舰队的行动,伤亡也在增加,我宣布,暂时停止在这里的军事行动,将所有的军舰都尽快地撤退!撤退!”

无线电波飞快地传到了各舰船,让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有几架中国飞机从港口的上空升起,向着这里飞来,速度之快,匪异所思。

“那是怎么回事儿?”很多日本官兵一面躲避着中国飞机的轰炸,一面疑问。

幸好,中国空军在轰炸了十数颗炸弹以后,就不再轰炸,显然是炸弹没了可是,却立刻犀利地围绕着军舰继续攻击,而且,响起来的是令人魂魄飞散的机枪声。

中国飞机上已经安装了机枪,对着日本军舰的甲板,反复扫射,把无数个日本官兵打得尸横血流,惨不忍睹。

许多日本官兵无可奈何,只能彻底地躲避到甲板下面。

数架中国新飞机来临以后,没有轰炸。也没有扫射,而是追着已经转向撤退的日本军舰,不久,一些黑呼呼的东西就砸了下来。

轰!轰!

在日本军舰的甲板上,爆炸引起的响声固然不是多激烈令人发指了,可是,那甲板上,尤其是通往甲板下面的通道口儿里,却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大火!大火!救火啊!”日本官兵乱作一团。也惨成一团。

剧烈的火焰,根本不是大家所见过的那种火焰,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周围几米内的日本官兵都被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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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四章,大胜

一团团火焰在日本的军舰上腾空而起,熊熊燃烧,炽烈的热度,使某些地方的木质地甲板瞬间就被烧出若干大洞,就是钢板装甲,也被烧得通红。

周围扑救的日本损管人员大为惊恐。一面哇哇乱叫着一面施救,可是,怎么也不见火势有颓废趋向。

他们不知道,那就是中国奉天兵工厂研制出来的新型燃烧弹。

在很多情况下,直接的轰炸效果并不见得好,反倒是寻常可见的燃烧更有巨大的破坏力,当空军初具规模以后,欧阳参谋长就建议,空军配备燃烧弹。

他的理由是,在飞机载重量特小,航空炸弹威力有限的时候,采用燃烧弹的心理恐吓也许更能让敌人崩溃。他举个例子说,在太平洋战争中,美国使用大量的航空炸弹去轰击日本,但是,效果不佳,后来,偶尔采用了燃烧弹,居然将东京等城市烧成了一片废墟,某一次东京被焚,简直惨如地狱。大部分的房屋都被摧毁,日本百姓和军队被烧死无算。

兵工厂制造的燃烧弹分为固体和液体的两种,规模都不大,属于小型的燃烧弹。

日本军舰在烈火熊熊中,更为惊恐,撤退的速度加快了。

中国空军飞机分成了多个批次,十几架围绕着敌人的军舰追踪扫射,投掷炸弹和燃烧弹,其余则回去再装运和加油。

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在空中翻卷的浪花打着缭绕,无奈地垂落在海面上,久久不能平息。

海面被震撼。象煮开了的沸水,冒着许多泡泡,两只逃跑不及,本来是趁火打劫捞点儿肥肉吃的鲨鱼,转眼间被刚才那股窝旋流打得翻起了肚皮,又仓惶地潜进海底。

浅间号防护巡洋舰就这样,在一片惊呼之中,沉入了阴暗凉爽的海面下,还带走了数十名正拼命用主炮射击中国舰队,为主力舰只断后的,因绝望而疯狂的士兵,其中包括满脸鲜血,被飞机炸弹光顾过的舰长八代六郎海军大佐。

大佐狰狞的的脸,成为明媚阳光下,和煦海风中,一幕令人费解的剪影。

吾妻号虽然能够抢救及时,得以展开新的行动,掉转了方向开始溃退。可是,速度慢得令人气愤。一个小时近二十八节的速度,现在恐怕只能有十三四节。相当于原来的一半。

八云号的前面螺旋桨完全破坏,这是致命的,后尾的另一螺旋桨的能力本是辅助性的,能力小得可怜。它的速度基本在一小时五六节的样子。

上村中将看出了威胁,立刻调遣了两艘军舰接近八云号和吾妻号,负责接济两舰上的官兵,他明确要求两军舰官兵大部分弃舰,只有少数人继续开炮轰击,为敢死掩护。

日本人的训练没的说,这么复杂的指挥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竟然得到了贯彻。寥寥无几的旗语动作,就使混乱的日本官兵迅速地行动起来。

这时,中**队的飞机继续恬不知耻地,当仁不让地来轰炸。特别是机枪的扫射,一扫就是一大片,三四名。六七名日本海军官兵正在奋勇地撤退时,就遭到了天空飞来的横祸,随着机枪尖锐而恐怖的射击声,好象天空突然吹来了一阵阵的狂风,将日本官兵吹倒了。鲜血在他们身上飞溅,身体被弹雨撕裂,偶尔还直接露出了里面各种花花绿绿颜色的杂碎。令人做呕。

被击伤的日兵则悲惨地嚎叫着,在甲板上挣扎。

有些急于撤退的官兵眼看着伤兵阻挡了自己的道路,再也不顾战友的友谊,狠狠地一脚,或者用步枪的刺刀,将其踢推到海里。

长长的哀鸣充斥了人们的耳鼓。

轰!轰!

几枚新的燃烧弹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将一片日军官兵笼罩在火焰之中,挣扎不迭的日军官兵转眼间就成为单薄的尸骨,刚刚结束挣扎,就扑倒在甲板上。它们象被植入了病毒基因的病毒,成为新的燃烧源,引发了更多的火焰。

“这是大日本帝国海军创始以来最悲惨的一天!”上村中将悲哀地流下了眼泪,双手抱着脑袋,几乎抠进皮肤里去。

中**队的空军飞机不停地追踪轰炸,不给日本舰队任何的喘息之机,没有任何对空防护火力的日军,则是完全地被动挨打,那个场景,在中国飞行员的叙述里是这样的:日本人飞快地跑着,被我们追上了,于是,一耳把一耳把一耳把。

确实很形象。天空里伸出了无数的手,无数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日本舰队,使之更加痛苦地哀嚎着。

就在日本舰队最危急的时刻,中国的舰队再次出动了。

刚才的停顿,为的是给空军腾出战场,否则,两军的舰队大炮射击,则使空军难以自全。李寒司令官命令全舰队奋勇当先,追逐日本舰队,要赶尽杀绝!

于是,在中国舰队的各个岗位上,到处传诵着代司令员的名言:“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庞大的舰队,缓缓地启动,巨大的烟囱,喷发出浓烈的黑烟,象一群群妖魔鬼怪,向前冲来。

胜利号旗舰在前面,后面是几艘炮火威猛的重型巡洋舰,两艘袖珍战列舰,其余各色舰艇,蜂拥而来。那个场面,在日本官兵看着,简直就是滚滚铁幕,席卷而来。

海水沸腾。

日本海军因为吾妻号和八云号的拖累,使两艘比较完好的军舰即:第二舰队第二战队旗舰磐手号和司令官上村彦之承海军中将,旗舰“出云”号都遭到了严重的威胁。

仿造英国海军的传统,日本海军在撤退时,也要求舰队的司令官殿后,这样,第二舰队的总司令官上村中将和第二战队的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率领各自的军舰都留在了后面,负责接送受伤两舰的官兵,同时断后。

李寒司令官看得非常清楚,其实也不是他在单独指挥,在实际的战斗中,只要进入射程,各舰只有自行攻击的权利,在追逐战的场面里,发挥各军舰的自由作用更好。

轰轰轰!

一排排的炮弹,撕破了天空,响彻云霄。随后,在日本四艘军舰的附近,就荡漾起来冲天的波涛。

日本四艘军舰都遭到了严重的威胁。不到五分钟,更多的中**舰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开始对日舰进行轰击。

轰!一颗炮弹在出云号上爆炸,将刚登上军舰的一长列日本官兵炸成了废墟。玩具一般抛起,又砸进了海里。

局势到了最后关头,上村司令不得不下令撤离。

因为磐手舰的坚持,使出云号军舰先退。这样,磐手号军舰就成为中**队的舰炮火力的最大目标。

中**队的原则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乱棍打狗,打必打死。总之,歼灭战的意思。

所以,数百门大炮轰击磐手号的场面,那真是惊心动魄,浩浩荡荡,沸反盈天。

一颗颗炮弹,在磐手号的上空飞过,将周围的海面炸得有如煮沸,更多的炮弹集中轰击军舰,刚开始的时候,直接命中的还少,到了最后,几乎所有的炮弹都砸到了军舰上。

磐手号军舰,日本海军第二舰队的骄傲,第二战队的司令官岛村速雄海军少将和他的全体部下,也包括一部分刚从吾妻号上转移的官兵,都被笼罩在炽烈的火焰中,痛苦地挣扎,艰难的辗转。无数的官兵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结束了痛苦和惊慌。

胜利号战列舰的十数管八英村以上的大炮,轰轰隆隆地发射着,将试图挽救磐手号的出云号的日舰上当时就炸开了两朵巨大的烟尘团,好象小小的蘑菇云。

冒着浓烈的火焰,日本第二舰队的旗舰出云号,惊慌失措地,恋恋不舍地板撤退了。

磐手号被轰击了数分钟以后,甲板上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烈火的燃烧告诉人们,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海面上,到处漂浮着日本海军官兵的尸体和挣扎的伤员,还有被鲨鱼追逐撕咬时惊恐的鸟语叫声。

中国飞机停止了对日舰队的追逐,尽管它们又使日本舰队上冒出了无数的火蘑菇,官兵吓得根本不敢出来。有几艘军舰因此发生了碰撞,造成了新的伤亡。

因为加油问题和炸弹告謦。空军撤退出战场,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了海军。

已经窝了很久的中国太平洋海军舰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大打出手了!

将吾妻号和磐手号甩到后面,中国舰队继续追击日舰队。

这时,人们就不得不承认英国工业技术的先进和日本海军的训练有素了。

日本舰队发挥了快速的机动能力,迅速向前撤退,速度惊人,只将另外一艘被撞伤,逐渐显示出毛病的,属于第四战队的高千穗号巡洋舰包围轰击。

几分钟以后,高千穗号巡洋舰上冒出了无数的火光,舰体倾斜,上面的日本官兵死伤殆尽,动力部位也遭到了严重损伤,最后,它瘫痪在海面上,一动也不动,象一条被抽去了脊梁筋骨的赖皮狗。只能偶尔嚎叫一声。

等中国舰队停止追逐时,日本残余的第二舰队已经兔子一样消逝在海面上。

此次海空大战,中**队以绝对的空中优势和敢死的鱼雷舰艇的狼群战术,取得了重大胜利。

击沉日舰一艘。浅间号。俘获日舰四艘:吾妻号,出云号,磐手号,高千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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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五章,俺才是倭寇

从津轻海峡出发的日本第三舰队,汇集了其他各路舰船,在瓜生外吉海军中将的带领下,以第五,第六,第七三个战队的庞大兵力,向西部日本海疾驶而去。从松前港口到海参崴的距离是,430海里,约800公里。日本舰队的阵势是这样的。

第五战队:

拥有5艘军舰,战队司令官武富邦鼎海军少将,旗舰“桥立”,巡洋舰三艘,分别是严岛,松岛,桥立,装甲巡防舰为镇远号,通报舰是八重山号。

第六战队:

拥有战舰四艘,司令官是东乡正道海军少将,旗舰“须磨”,巡洋舰四艘分别是须磨,和泉,千代田,秋津洲号。

第七战队:

司令官东乡正道海军少将,旗舰“扶桑”,装甲巡防舰(扶桑),炮舰(高雄,筑紫,鸟海,摩耶,宇治)从军舰的种类看,虽然第三舰队的数量大于其他各舰队,达十五艘,可是,军舰的吨位明显小了。第七战队基本上是一个炮艇战队,只有一艘大型的水面舰只。其余都是小型的炮艇。属于配合性的舰种。综合地来看,也许第三舰队的总体势力还不如前两个舰队。

但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让踌躇满志的瓜生外吉海军中将更想不到的是,一向照顾日本人,屡次让日本死里逃生的海神,这一次却意外地让日本人吃尽了苦头。舰队刚出津轻海峡不久,在东经一百三十八度的海域。一场剧烈的台风席卷了整个日本海,其风力最大达到了九级,在北纬四十度以北的海洋上,狂风暴雨,滔天波浪,象发了狂的恶魔,扑打蹂躏着威风凛凛的日本第三舰队,使之刹那间就象落了汤的小鸡崽,窝囊颓废,乱七八糟,晕头转向。十三世纪**十年代摧毁了大元帝国精锐海军的神风,却几乎将第三舰队扯碎。

那一夜,瓜生中将觉得,自己就象海神案板上待宰的一只西瓜,只要海神愿意,随手一个拳头砸来,他的舰队和数千名官兵,就将灰飞烟灭,象剖析开的西瓜一样,血红成河。

瓜生和许多日本海军官兵,凄凉地跪倒在神案下,祈祷上苍和日照大神的眷顾。

也许是瓜生司令官的腿都跪破了的血痕终于感动了海神,第二天,大风暴小了。

清点整理了舰队,瓜生中将发现,自己的损失实在太惨重了。

十艘大型水面舰只,五艘发生了碰撞,先后受到严重损害。五艘炮艇,三艘被吹进了海里,不见了踪影,艇上官兵,无一生还。总计损失官兵四百三十二人。看着严重受损的军舰,还有负责通报责任的八重山号军舰那形将支离破碎的样子,瓜生中将向东京方面紧急呼吁,暂时停止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将舰队返回到松前和函馆,陆奥海湾里休整。东京方面尽管恼羞成怒,对中将严厉地斥责,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事实上,日本的第三舰队根本没有能够来到海参崴,所谓的蟹足行动和钳形攻势,根本就没有条件形成过。

但是,由于第三舰队的通报舰八重山号的毁坏,电台等的维修用了好几天时间,和东京的联系以及第二舰队上村中将的联系都不及时。所以,才造成第二舰队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其实十分莽撞地撞击海参崴那片钢铁丛林的滑稽场面。

海神惩罚了第三舰队,却使第三舰队免于在海参崴失败的耻辱,这也许是对瓜生将军的真正眷顾。

在日本海军三支舰队都遭到了严重损失的情况下,中国白强司令官带领三艘军舰和一艘补给舰的远征队,就显得画蛇添足,没有必要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在即将濒临日本岛屿的时候,海参崴方面电告已经大败了日本舰队,丹东的龙飞也告诉他们击败了另外一支日本舰队的消息,白强还是决定,将海军远征队继续向前进发。

“我们既然出来了,就是到日本海岸线上猫一圈儿也行啊,怎么半途而废说走就撤呢?”

“是啊,既然日本人的海军遭受重创,又都在黄海海面和海参崴一带窥视,那么,日本海岸线不是非常空虚吗?”参谋军官也不乏机敏之士。

“对呀,我们乘虚而入,狠狠地修理下日本人!”有军官摩拳擦掌,几乎雀跃。

“你们想的也许都是对的,不过,咱不是乘着日本男人出海,家里空虚,就撞开大窟窿小眼睛的竹杆儿门扑到床上按住了人家软绵绵白嫩嫩的大姑娘小老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日本人的海岸线也是有防备的,”白强白了大家一眼。

“怎么有防备?黑呼呼的海岸线上有什么?”许多人不解。

他们当然不解。外行啊,白强的脑海里,却幻想出一幅幅壮烈的场景。那是电影《日俄战争》以及很多视频的画面,还有一些军事图片,在穿越之前,铁血,新浪,中华网等军事网站,都是他喜欢的。他非常熟悉许多经典的战例。日俄战争的许多场面,他几乎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勾画出来。

日本国内有一百多门海防炮,口径极其巨大,每一颗炮弹能有半吨重。威力无穷啊。当年,这样的大炮一拉来旅顺,就轰得俄国人惊慌失措。

要预防日本人的海防炮,还得预测许多海湾的水深,否则,把这么大的战舰陷入困境,搁浅在小日本,就大大地划不来了。

“咱赔本的生意不做,记住,咱是来干什么来了?”白司令问。

“抢劫!破坏!杀人放火!”许多官兵站在高高的东方号旗舰的甲板上,振臂狂欢。当兵的都是野蛮血性之士,训练的目的就是撕杀。嗷嗷叫的小伙子忽然遇到了有组织的杀人事件,哪里还有丁点儿的罪恶感?

“对,咱是贼寇!嘿嘿嘿!咱是杀人不眨眼,抢劫不留一针一线的贼寇!海匪,强盗!哈哈哈哈!,咱不仅是正规的军人,也是兼职创收财富的渔夫。”

“对对对,司令员说得对,咱就是坏蛋,就是专门来祸害小倭瓜的苦手,是那个,叫做倭寇。”

“不是呢,咱是大清朝的贼寇,是华寇!”

“不对,咱是天朝来的贼,叫做天贼才对。”

官兵的议论纷纷,让气氛极为热烈。有一点儿是绝对的,中国新军官兵没有一丁点儿的是非曲直观念,有的只是怎么舒服,怎样发财,怎样杀人快活的无赖强盗思想。想想这样一支近代化的海军舰队,一千四百余人,操持着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居然想做最下流无耻的贼蔻勾当,估计日本帝国的军政大臣们听了,一定会发狂的。

“咱是来革命的,民族革命嘛,革命呢?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沙龙论坛,所以,杜绝温文尔雅,矫揉造作!只要在命令的范围之内,在我们规定的条件下,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不过,我刚才听了大家的想法,很好,只有一点儿,咱们还是叫倭寇吧。”白强笑嘻嘻地说。

“倭寇?司令员,这怎么行?”

“是啊,司令员,这不脏了咱中国新军远洋海军的名头?”

“不错,有那么一点儿的不爽,可是,你们想想,当年的倭寇,是倭国人组成的贼寇,而现在的倭寇,却是专门祸害倭国人的贼寇,你想着爽不爽?”

“好,就叫倭寇,这也叫,一报还一报!”

“对!还是司令员高明!”

白强心里暗暗抹汗,娘的,自己怎么越来越厚颜无耻了?做起坏事来来一套儿一套儿的!可不敢形成了习惯。。。。。。

补给船上基本的物资都有,于是,中国海军的远征队,干脆将旗帜扯下来,赶制出数十面海盗的旗帜,全部升上了桅杆。

“别人是加班勒比海盗,咱们是日本海海盗。简称为日本海盗,再简称是倭寇!”

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中国远洋舰队绕过日本海的中部,偏西南角前进了,这样做的目的是,对准日本比较富裕的本州岛的中部和西部。不想,却幸运地避免了和日本第三舰队,即瓜生中将的悲惨遭遇。虽然七级的大海风也让所有的中国海军官兵闻之色变,但是,总比北部海面上九级,中心风力十一级的大风暴要强得多了。

蜿蜒辗转,中国海军舰队在若干天以后,来到了一处水域。

前面,海面波平如镜,在阳光的照耀下满地碎金。蓝色的天空和蓝色的海面水天交接,混为一色,难以区分,大群的海鸟飞来飘去,追逐着舰队的桅杆。

前面,一抹黑色的起伏不定的东西,将海面阻隔了。

“啊,我们到了日本了!”

“就是小日本啊。”

“那就是日本的陆地?太好了,我们可以大肆地抢劫了!”

“对,还有日本人的花花姑娘!”

兴高采烈的中国海军得到了随行俄罗斯海军留用人员的指正,巨大的络腮胡子,使俄语的单词被汉化以后,依然那样艰深:“对,这里就是我们要到达的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性急的官兵恨不得将慢吞吞的俄国人捏死。

“佐渡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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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六章,佐渡岛

佐渡岛,是日本北海岸线上的一个大岛屿,面积约一千平方公里,与我国的崇明岛相当。不过,崇明岛是长江三角洲口岸里冲击出来的岛洲,随着长江上游环境的开发破坏,长江水质的浑浊,近几个世纪才迅速发展,而佐渡岛则是日本海外的一个岛屿,长期以来就存在的。和本州岛的距离非常狭窄,比中国海南省与大陆的琼州海峡稍宽。如果说日本整个的地形象一条松毛虫子的话,佐渡岛就在其中后部位的脊梁上。如果说日本列岛象一个大龙虾的话,金泽一带的陆地北向突出如鳍背的话,它正在鳍背的后面。自北而西南斜来的本州岛,象一道坚固的墙壁,遮挡了东和南的绝大部分,使这一带坐南面北,十分开阔。

“佐渡岛的地理情况。”白强问。

其实,在平时,他们已经开始接触日本的海洋资料和领土问题了,收集许多,俄罗斯人在这方面的贡献不小,他们很早就开始到亚洲太平洋地区航行,寻找新的殖民地,当远东的大陆地区被打通以后,甚至俄罗斯的殖**义势力越过白令海峡,占领了广袤的阿拉斯加,征服了温顺而坚韧的爱斯基摩人群族,虽然后者以七百多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犹豫不决的美国佬。俄罗斯的海军舰队也是打开日本大门的强盗之一,仅次于美国柏利舰队之后。

俄国情报官赶紧报出了一系列的数字。

白强暗暗点头,在专业方面,对俄罗斯人还得控制使用得好。白强自己也是博闻强记的高手,刚才对于佐渡岛的情况,他已经了解了,就是整个日本岛屿的北端所有的地理环境,岛屿的面积,上面的物产和人口等,也是清楚的,否则,他也不会急不可待地要远征这里。

“这样,我们将海盗旗帜降下来,升上日本军旗。”他下令道。

“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怕日本人吗?”

“是呀,日本人的舰队不是在丹东和海参崴被我们击败了吗?”

“我们这么强大的海军,这么多的大炮,就是把整个日本炸轰了都够!”

几里古鲁,几里古鲁。。。。。。

这就是白强司令员耳中的士兵议论,层次太低啊。素质不高啊,需要培养训练啊。中国海军官兵吹牛的技术顶顶一流哦。不过,要趁火打劫,狠狠地捞小日本一票,这群官兵的素质才是杠杠的。

佐渡岛的东西两侧,都有一个海湾可以停泊战舰,不过,不可以深入,因为那里的水深不足以衬托起东方号这样牛十三的战舰。

中**队降下了玩世不恭的海盗旗帜,让那些狰狞的骷髅缓缓地落到了甲板上,随即,一面面好象第二天展示的妇女夜间用具的旗帜凶恶地出场。

“注意日本海面上的一切动静。”

要不是游戏心态,及早升起日本膏药旗帜才对。

“司令员,前面就有日本的渔船!”

“知道了,让海参崴号靠上去,将其俘获,然后拖到这里来。”白强命令道。

指挥部认真地审查着俄罗斯人绘制的海道图,不过,说良心话,俄罗斯人腐朽的沙皇军事**体制下,比日本人的效率弱得太多了。绘画的质量简直可以用涂鸭来形容。幸好中国海军军官们早有预备,使用强制性的记忆方法,在脑袋里已经装下了很多的数据了。

“可以前进。在佐渡岛的西海湾里停泊。”

于是,一艘军舰奉命捕捉两艘可能发现了中**舰的日本渔船,其余两舰一船,扬起雄风十足的日本膏药旗帜,炫耀着夜间的成绩,一头扎向了佐渡岛的西部洞穴里。

海参崴号的官兵旋即使用了幕布,将崴字遮掩,于是,海参崴号就成为海参号,这艘不小的军舰,是一艘装甲防护巡洋舰。速度轻快,耐力更不错,属于俄罗斯军队中少有的快速舰艇,否则,白强司令员也不会带它出来兜风了。

两艘日本渔船,一艘为人力木船,一艘为机动力轮船,小木船只有五米多长,袖珍可怜,大渔船则有三十多米,象一个成年的巨人,当军舰赶到时,才发现,其实在渔船的那面,还在放下三艘小木船。

中国海军官兵,也不全是旱鸭子,从辽东半岛海边和海参崴一带的中国居民中挑选出来的年轻人,对海的禀性也很熟悉。一看就有人惊呼:“鱼群!”

日本的北海道一带,是一个世界级别的鱼场。千岛寒流和日本黑潮的碰撞,激发了海底和大陆架上的营养物资,从而为浮游生物提供了足够的食物,也为鱼群的滋生提供了低端的生物链条。可是,在夏季,在佐渡岛一带,鱼群能够有这么大这么密集,还是罕见的,难怪日本的渔船要疯狂地追逐捕捞了。

海参崴号军舰威风凛凛地逼了上去,自然把低矮的渔船和它的子孙们-----小木船比了下去,巨粗的舰炮对准了木船和渔船以后,日本人才惊慌起来。

一名大胖子的日本人,身穿黑色的方格子绸纱,头上挽着可笑的发髻,前面剃个精光,活象杂技表演团里的小丑,两只凶恶的三角眼儿,交叉着双臂,在观察军舰,当军舰逼近时,他大声地吼叫起来。在他的身边,还有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家伙,身上竟然扛着步枪。随着那个黑方格子衣服的怪叫,他们也几里古鲁地说起了梦话。

简单的日语,在中国海军官兵的意识里,还是清楚的。在海参崴舰队成军的那一天起,学习日语就是他们的学习任务之一,不乏有士兵因为拒绝学习野蛮番人的土语而被痛责军棍,于是,在屁屁神经的威胁利诱下,官兵们终于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语言。

海参崴号上的官兵听懂得了。日本渔船要求军舰闪开,不要阻挠渔船的工作。

中国十几名官兵站到了军舰的栏杆边,亲眼看着日本渔民的模样:“哦,就是这个样子哦,”

“是滴是滴,就是这个样子。”“日本人也不砸地呀。”

“不仅不砸地,还很难看!”

“丑陋的日本人。”

海参崴的舰长派出了军官,用大喇叭大声地呼喊日本渔船,他们已经违反了国家的规定,特别是渔船上窝藏了罪犯,海军特别奉命前来追捕。

这纯粹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事情,但是,那位还真是中国达人,挺有才气。说得跟真的一样。

日本人不再愤怒,而是惊讶中带着恐惧,一副急于辩护清白的样子,于是,中**舰要求他们立刻就停泊抛锚,船只上所有的人员,都上军舰来检查。

“快点儿,听说,中国新军的间谍和特工已经潜伏到了这里,我们按照天皇政府和海军大臣的命令,前来搜查,谁要是软抵硬抗,不服从管理,将被执行军纪!”

“速度快点儿,否则,皇军就开炮了!”

“是不是良民,你不要争辩,用事实来说话!”

军舰上催促的声音老远都可以听见,虽然日本渔船上的人对口音奇怪的军舰士兵表示了强烈的质疑,但是,谁能怀疑在日本海上,能有别国的军舰呢?

“嘿!嘿!”渔船上的人点头哈腰,表示服从命令。

放下了小船舱,让所有的日本人都从渔船上被吊上军舰来,一共是二十五名日本人,那个黑丝绸衣服的胖子是船主,肚子和脸蛋一样虚胖肉肿,很不耐看,是标准的日本国技“相扑”运动员的体态,尤其是那种肚子往下面猛垂的臃肿类型,实在挑战了中国官兵视觉忍耐力的极限。

不料,等全部的日本人山了军舰,竟然发现了渔船上还有女人,而且,长得挺好看。

这三名日本女人是从船舱里钻出来,看来负责这群人的饭菜供应,一个是中年妇人,五官端正,两个是年轻人,年龄估计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从职业和身份上来,中年妇人是船主的老婆,或者第几个老婆之类,而两个年轻女人则是雇工类。

三个女人一登上船,就叫中国官兵们眼前一亮。

中国上尉军官,手拿大喇叭的这位,立刻上前:“谁是船主?”

“我!”肥胖的相扑力士上前,有些傲慢:“我是佐世丸的老板,这是我的船,我们有出海的执照!”说着,他拿出了几张硬扎扎的证件。

大喇叭军官将东西往屁股的皮带某处一挂,将证件接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其实在瞅日本字。心里直乐:鸟样儿,还日本字呢,净是中国字儿,颠倒来去,有的穿了小马甲,有的脱了小马甲,当爷就不认识你了!

“这个,不错,你是船主,是老板,可是,他们的身份值得怀疑!”大喇叭军官将小眼睛一瞪:“你们站到那边,一个个排好队列!”

也真难为这家伙了,第一次出国就和真正的日本人展开国际交流,还坚持了这么久金枪不倒。

日本人**列成一队,这时,中国的海军官兵就端着上了刺刀的突击步枪冲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我们有眼线,你们要一个接着一个地检查,看是那两个通缉罪犯不是!”

“喂,我们不是,我是良民!”

“哪国的良民?”

“当然是大日本帝国的良民!”这位把眼睛一瞪,扬眉吐气地说道:“请军官先生看清楚。不要耽误我们作业。现在的鱼群正在海面上乱钻,还有龙虾,肥美当时。”

看着这个年龄稍大,一脸狡诈的家伙,正往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散碎的纸片往前塞,反倒让诸位海军官兵大人莫名惊诧。“这是什么?”

“钞票!”那位往这边猛塞金钱的老倭瓜更是惊讶,连明治钞票都不认识?

“好的!”恍见日本倭瓜这么重视,肯定是好东西,也许是古董吧,军官们信手塞进了兜儿里边儿:“你的,继续排队!”

“长官?”

“继续!”

“哦,这个!”说着,就是一些白花花的东西,耀眼呢。

“银子?真的银子?”赶紧接过来在嘴边咬了几下,回味着那种坚硬与特殊的感觉。

“银子!”

“你地,不要狡辩大大的,否则,老子修理地的干活儿!”另外没有得到实惠的一名士兵牛十三地翘着大豁牙,下流地盯着那名中年妇人被海风吹开了衣服领子说。

“嗯?”纯粹的中国话,让日本人警觉起来。

“你们统统都是海盗,来人,把他们都给老子绑了!”图穷匕首现,这时候,也不需要再大灰狼戴围巾装外婆了,中**队将所有的日本人都控制起来,接着,无数的小绳子在他们的短小精悍的身体上走着。

“嘿,嘿!”日本人发觉了不对,勃然大怒,纷纷起来反抗。有几个很凶恶,竟然把一名士兵都扯倒在地,于是,激怒了中国兵,砰,一个单发,击中一个家伙的面门,把他打得满面桃儿花开。

好几名士兵都开枪,击毙了四名日人以后,终于镇住了场面,于是,日本人被一个个捆绑了背后的手臂,然后,再加一个大绳索连在一起,考虑到日本人会跳海的危险,双腿上也加了绳索。

海参崴号的舰长是不屑于审讯这样的小倭瓜的,没有军事价值,不过是一堆肉票。

大喇叭上尉询问了一些佐渡岛的地理知识,可是,小日本人根本不理睬。

“老子就不相信,日本民风刁钻,竟然敢对抗老子的改造!”大喇叭上尉毫不迟疑地命令解脱了一名日本人,吊在军舰的前炮塔主炮管上,“你说不说?”

中**队需要的是岛屿四周的水深,航道,岛屿上有没有日本人巨大威力的岸防炮等等信息。

“不知道,不知道!”小倭瓜吊在炮管上一面滴溜溜乱转,象一只皮秋地歪牙咧嘴,一面硬梆梆地不肯说实话。

于是,大喇叭军官下令揍这四条腿。士兵们上前,抄起皮鞭,蘸了海水,就是一顿猛抽,不大会儿,就抽得这小子几里古鲁地哭开了。一把他放下,就竹桶子倒米,呼啦啦倒了个痛快。

于是,中**队意外地知道,这岛屿上,竟然有一个日本的兵营,还有三门岸防炮。

“幸好我们没有直接进攻,否则,就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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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七章,俺们怎么是好人

对甲板上堆积起来的日本平民俘虏,中国官兵兴趣索然,舰长很快就有了命令,释放若干人等,派兵监督他们,继续捕捞作业,给海军舰队准备海产食品。

于是释放了十人,在中国官兵的押解下,重新下到了渔船上,然后,张网捕鱼。剩余的日本人,则被捆绑着丢到了一边。

海参崴号军舰立刻向东方号和奉天号通报了消息,中国人在通信技术工程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每一艘军舰上都有短波电台联络。

白强司令员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占领佐渡岛,将之彻底洗劫,将之建立为临时的袭击基地。具体的方案是,派遣小部队,夜袭敌人的炮台,而不是直接进攻。

有军官不同意:“司令员,我们既然悬挂着小倭瓜的旗帜,就可以暂时取得敌人的信任,那么,逼近敌人的炮台,突然袭击,一定会有惊人效果的。”

“不错,之后呢?”

“之后就占领这个弹丸小岛屿呀。”

“不行,显然不行,因为一旦开战,则所有岛屿上的日本人都会知道,也许,日本人在岛屿设置有海防的联系通讯装置,泄露了消息,对我们而言,就是失败,我们要做的事情,最好是鬼子进村,偷偷地干活儿。等把全部岛屿血洗了一遍,日本人还不知道,这才算是高明。”

“那要多久啊?不会引来日本舰队?”

“想玩多久就是多久!我是司令员,老子说了算!至于日本舰队,日本的两大舰队已经遭到了失败,失魂落魄地到处找地方猫着呢,第三舰队还不知道踪影,它照样好不了多少,泥菩萨地干活儿,咱不怕,反正咱军舰上的动力滑翔伞兵正是他们的克星,只要它们敢来,保险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还是司令的主意高。”

“扯你的狗娃儿蛋,是司令我的马屁股高,谁见了都想拍一巴掌,呵呵。”

喜笑怒骂都让人不失面子,都乐呵,这就是白强司令员的风格。难怪官兵们都喜欢跟着他革命呢。

距离佐渡岛屿十数里的位置,中国海军远征队抛锚停泊,等待着时机,气象官兵告诉大家,估计这几天日本海不会有大的动静,于是,大家更加心安理得了。

白强将四艘军舰汇集在一块儿,详细地策划着进攻佐渡岛的方案。参谋军官也是你一言来我一语,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最终由司令员拍板定案。

于是,官兵们都奉命在船舱里休息,只有极少数人在坚守岗位,二十几名士兵押解着那艘渔船继续作业。那海面的鱼群简直象发了疯似的,一网一网捞上来,都是满的,各种各样的鱼和数量无法估计的海虾,让中国官兵喜出望外。

“喂。日本海的水产这么丰富,你们为什么还要侵略中国?”士兵用刺刀撩了下一倭瓜。

那倭瓜虽然健壮,却苦于双腿被制,不能不温顺:“您是清国的大爷?”

“呵,小子,你还会清国话?”

“会几句!哦,你们真是清国的军爷?怎么到了这里?”

“我呸,这里统统是大清帝国的!连你们日本倭瓜也是,对不对?”

“不是!是是!”日本良民在刺刀下的汉语对话,实在困难。

“我们的徐芾带了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到了东瀛,也就是你们小日本儿,这才有了你们日本人,我呸,你们是我们的儿孙辈儿,居然敢忘了祖宗,在祖宗面前犯犟,那还不是找死?”

“哦,祖宗,祖宗!”日本人想哭。

“快拉绳子,小心鱼儿跑了。”用突击步枪的铁管子,嘭一声凿在日本良民的脑袋上,就是性格坚韧的刁顽岛民,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监督着日本人干活儿,看着满网的鱼虾被拉了上来,真是一种享受。

“快!那边,大鱼来了!”一个日本人突然狂呼。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俘虏身份似的。

中国官兵顺着这货的手势一瞅,天呐,那是什么哦!

只见海天交接仪式,一条条水柱喷射着,将整个海面搅拌得沸沸扬扬。

“什么鱼?不会是妖魔鬼怪吧?”许多中国旱鸭子兵胆怯了。

“鲸鱼!鲸鱼,快看,那边有一大群的鲸鱼!”见多识广的人订正了大家的困惑。

于是,大家都站在船头上,争先恐后地拥挤着,观赏海面上的鲸鱼群。壮观的鲸鱼群足足有近百头,翻来覆去地沸腾着海面,围绕着,嬉戏着,最后,才缓缓的远去了。

“见景了!”

这一场观赏,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光景,足够很多事情发生在黑暗的角落里了。

大喇叭上尉和两名士兵悄悄地一挤眼睛,乘着大家都在甲板上举目远眺的工夫,悄悄地溜下了船舱,那里,是一个空闲的船舱,三名日本女人就被暂时羁押在那里。

“嘿嘿嘿嘿。”大喇叭上尉的笑容可掬之憨态,确实不能令人恭维。

三个日本女人都被捆绑了手臂,赶在一处,刚才,她们三人还挤压在一堆,现在,一见中国大兵来了,立刻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不错,嗓音不错,如果弄到奉天唱二人转,非常有前途,”大喇叭上尉的嘴巴开张,有些液体悄然滑落。

日本女人惊恐地往里面继续挤着,惟恐中间有了什么缝隙,给中国大兵利用。

三个中国大兵嘻嘻哈哈笑起来。

甲板上,还是官兵们的欢呼声,沸腾,雀跃,而在上尉先生的耳朵里,简直都是白痴。“呵呵,这么靓的倭国女人,谁要是不想占些便宜,简直是罪过!”

三个日本女人当然听不懂得多少中国话,但是,她们似乎也能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那个中年妇人挺直了胸膛,大声地喝斥,因为说话声音的力度,她的脸涨得通红。

大喇叭上尉的眼睛叮在这三十余岁半老徐娘的脸上,再也不肯离开了,就是那两位大兵,也瞧出了个中滋味。

身材虽然不高,可是,面目端正,眼睛不大,可是,眉目很清秀,尤其是那两簇睫毛,长长的,黑黑的,把一双眼睛衬托得特有神采,再看头上,挽着高高的云髻,乌黑发亮,别着银色的簪子,很经典的倭国恬静女人,那皮肤最是讨人喜欢,雪白雪白,透着荧光,和中国的景德镇瓷器也差不了多少。可能是久在船舱里不见太阳的缘故,皮肤几乎嫩得能掐出水来,“嘿嘿嘿,”大喇叭上尉慢慢地往前逼近,呲着黄颜色的大板牙,“这位是谁的老婆呀?这么俊呐,看得本官心里痒痒的。”

那日本妇人赶紧低下了头。

“呵,还挺香,没有那股子鱼腥臭味了。”确实,刚才从渔船里逮捕三个人时,因为那渔船弥漫着浓郁的鱼腥味道,使这几个大兵的兴致也被打扰。现在一嗅鼻子,不错,仨女人都香喷喷的。

大喇叭的脏兮兮的手往前一伸,搭在倭国妇人的脖子里,然后,一阵绵软,托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于是,三个中国大兵的眼睛,又从她的脖子皮肤颜色一路欣赏下去,直到衣服的领子。

“和服?这就是和服?”对日本风俗稍有了解的中国兵,奇怪起来。

这日本妇人浑身颤栗起来,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却不敢反抗。

“别哭,别哭,清国大哥最喜欢的就是你们倭国花姑娘,温柔体贴,随便来去,嘻嘻。”

“喂,你再哭?小心老子立刻就用刀子把你的脸花了!”另一个粗鲁的大兵用手摇晃着这女人的胳膊,对着她的脸威胁道。

那妇人急忙点头,在肩膀上将眼泪擦了,表示听话。

日本和服有多种多样的类型,但基本的样式却是雷同的,颜色很花,很新鲜,背后包裹着那么一大团的杂碎,在夏季的炎热时期,宽松的和服,细腻的丝绸纹理,单薄光滑的质感,套在一个中年**还没有变形臃肿的身体上,说不出有多好看,多地道,所以,就是旁边的两个年轻姑娘都被比了下去。

还有一个,她的身上擦了太多的脂粉,实在是香甜极了。让三个大兵闻着,一个丢了魂魄。

大喇叭上尉往周围瞅了一下,示意一名大兵去舱门口守着,否则,给他人撞见实在不好交代。属于私自动用集体的战利品,那和偷是一个概念,要挨军棍的。

两个兵焦急地喘了几口粗气,示意上尉麻利些,然后,飞快地去了。

这一间船舱里,就剩下一个十二平米的房间,一张床,一些生活用具等,三个日本女人。

三个日本女人显然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那名盛装和服的女人,忽然往前一冲,跪下了,脸上现出泪花,焦急地低声说着些什么。

接着,两名年轻姑娘往前一跪,也实际里古鲁,如此这般的哀求。

大喇叭上尉虽然日本语已经学得不错了,可是,一时之间,还是不能适应这三个日本女人的伶牙俐齿。

“我,我愿意代替她!”一个年轻姑娘说。

大喇叭上尉忽然听懂了。将两只狼眼睛睁得更大,揣测了下日本姑娘那脸蛋的肉质弹力,以及那种柔美流畅的弧度,再自然而然地观察了一下所有的高山河谷,重点之重点,“你代替她?”

“嗯!”

“我也愿意代替她!只要你不伤害她!”另外一个姑娘也焦急地说道。

这回,轮到大喇叭上尉晕菜了。

这俩姑娘,平心而论,以有了老婆,还有一名军队上分配的韩国女佣福利的上尉军官的经历,他是能够分辨出来的,绝对是姑娘,对了,一定是那个船主不甘寂寞,嫌弃一个老婆在船上不过瘾,干脆再弄两个来船上,明着说是给船夫渔民们做饭,其实在空闲的时刻,再给船主大人提供一些什么服务项目也就未必可知了。不对,也许是他要找两个丫头来船上照顾自己的老婆,也不对吧?是不是他的两个闺女?不!

就在这家伙犹豫不决的时候,舱门口传来了一声呼哨,吓得这家伙急忙往旁边一站,装得一本正经,好象前来巡视检阅大监狱长。

不久,警报解除,上面还是乱七八糟地观赏鲸鱼的浪潮。听说,就连舰长先生都操起摄像机大肆工作。

“好好好,你们都愿意代替她?太好了!你们,良心大大地好,”

话是这样说,大喇叭上尉还是对那名日本**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这么鲜嫩成熟的水蜜桃儿不采摘,实在是暴畛天物啊。

上尉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那名中年**,虽然有了些鱼尾纹悄悄地隐隐约约,可是,那个稍微丰满的体态,实在是**死人。

“不行,求求您,让我来代替夫人吧!”一个姑娘强抢着上来:“只要您不伤害夫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姑娘一脸决绝,脸色虽然有些黑,被海风吹久了的皮肤也有些干燥,可是,相貌不丑陋。年龄的朝气和鲜嫩,活力,都是遮掩不住的。

“我一定会吃了你的,但是,你说为什么不许我动她?”这是大喇叭上尉最疑惑的,一个中年老婆子,熟女,就是怎么了也没有大不了的,反倒是一个姑娘家家的,经过了这场事情以后,就再不好做人了。

“她是夫人。是夫人!”那姑娘焦灼地说着,一面朝着大喇叭上尉连连鞠躬。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接受礼物吧:“好,这个。。。。。。”

“大人,您是好心的人!请接受我吧,不要伤害夫人!”姑娘竟然自己站起来,走向了大喇叭上尉,然后,用嘴撕扯着自己的胸前衣服,她灵巧的嘴将最上面的衣服都扯开了。然后,她一头扎向上尉,扎进了他的怀里:“你伤害我吧,我不怕,但是,千万放过夫人!”

上尉很感动,日本人这么讲义气啊?连女人都这样!好了,老子也不能不讲义气了,得,就成全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男人是根棒棒糖那么好吃,争着抢着象要出国留学一样焦急的东洋好姑娘吧。只当老子这一辈子积德行善。满足一位日本姑娘对生命,不,是生理探求的渴望,让她品尝到幸福的滋味吧!

那张床上,响彻云霄的是两位姑娘那压抑的抵抗声,然后,罪恶的黑手又伸向了**,“嘿嘿,俺怎么是好人呢?有肉不吃,猪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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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八章,炮台里的草台班子

等到了夜间,中国舰队上吊下了三艘小舰艇,和日本人的渔船一起,向岛屿的近处冲去,动力小舰艇和日本渔轮前后相接,在日本良民的引导下,迅速地逼近了一处沙滩。

宽阔的海滩上,空无一人。月芽儿斜挂在中天,清澈的光辉均匀和煦,将一切佳风美景污浊之物,都笼罩在一个朦胧恍然的意象之中,使人不忍心破坏这等优美的境界。

中国远征舰队的海军陆战队员一百三十余名,分成数批逐渐登陆。占领了一个稳定的滩头阵地。接着,将所有的武器装备好,将几艘舰艇隐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派遣几名士兵看守。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强司令员亲自出击,担任夜袭队的队长。

东方号的舰长成为临时的舰队指挥官,他要负责在所有海军陆战队登陆期间舰队的种种事宜。包括面临日本舰队的袭击时的迎战方案。

白强司令员的心里乐开了花,虽然以重将身份濒临险境,在他看来,才是物有所值,好钢用了刀刃上。特种兵出身的他,一直渴望能有一个大展身手的舞台,所以,以少量军舰突击日本本土,并且侵入陆地作战,正是他喜欢冒险的本性决定的。

就象德国后来著名的隆美尔将军,其指挥的艺术在本质上,依然是一个坦克连长的冒险冲动。这些挥之不去的初期生涯的特点,会伴随许多人的未来事业。

海风吹嘘在脸上身上,有着难以言说的柔美,可是,那种腥腥的滋味,还是叫好些官兵不能舒服。不过,换而言之,这种腥味,则明显也是一种鲜儿。

月光如水,沙滩细腻,海风轻柔,几乎是一个欣赏风景的夜晚,带领一个庞大的突击队要潜伏上岛,鬼子进村,悄悄的杀人放火地干活儿,实在大煞风景哦。

心境平和的白强司令员抄起了一支突击步枪。这时候奉天兵工厂的杰作,冲锋枪和突击步枪,在理论上是有差别的,但是,在许多士兵的实践里,很少。总之,是火力强大,射速满意的东东。

岛上的蒿草迅速增多,高了起来,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荆棘在羁绊着人们的脚步。

前行三四里,才到了一个高地上,许多官兵因为踩在松软的沙滩质地的泥泞里,弄得肮脏不堪,稍事休息,他们就向日本人的海岸炮台挺进。

日本良民大大地专业,在漆黑一团的丛林里,他的手腕上被拴了两根细麻绳,逃跑是不成的,只有老老实实地做一名国际导游。

日本的绿化工作做的不错,其实,在那时,是一种开发滞后的现象,日本尽管经过明治维新数十年,从一八六几年就开始了赶美超英,但在国际的工业份额还是小得可怜,这与它单薄的矿产资源有关。第二次工业革命严格地说就是一场钢铁革命,重工业为主打。然后带动其他一切的行业发展进步,缺了钢铁资源的日本,好象缺了钙,虽然这么多浓密的海防御]林自然的财富,也是枉然,好象失去了能力的老太爷,只能眼巴巴地欣赏第N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来照耀下的新娘,流着口水就睡过去了。

一连行了五六里,就在中国特战队员怀疑`小鬼子的良民良心不是不大大地坏了的时候,前面发现了一簇簇的灯光,接着,有说话的声音,就着月光侦察。果然发现了一片高地上的一些动静。

算来,这里是从西面的海湾里转折,登陆以后再以U形的路线反转,终于找到了日本人的炮台和兵营。如果从海湾里直接逼近的话,可以和这些炮台打照面的。

早已分工负责好了的,两名特战队员悄悄地滑出了队伍,向前葡伏侦察,其他的队员则安静地等待。

两名队员去了十分钟才回来,回来时,一个的脊背上已经多了一件重物,往地下狠狠地一掼,喘息着说:“活的!”

白强司令员将那家伙弄到了一处树林里,开始询问,用这家伙的衣服蒙住他本人的脑袋,先揍了一顿,然后以海盗的口吻开始逼问。

这家伙在衣服里的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大致都讲了。

炮台名叫新城子,距离海湾三里地,有普通大炮八门,超级海岸炮三门。驻扎有士兵一个中队,即一个连队的规模,另外还有两个小队负责物资供给,总算起来,两个小队是两个排,一个中队三个排,一百五十人到二百人的规模。炮台上的日军还有一个小队的支援力量,就在这一带的左面一个树林里,那里扎着一个军营。

“想不到小鬼子的防守还挺严密,区区一个海外的离岛,真还以为是狗屁香饽饽?”

一队特战士兵在白强的低声密语后,悄然离开了大队,直接向那个树林间摸去。其他官兵则等待着消息,不先拿下敌人的援兵,在黑暗之中,总是个隐患。

十五分钟左右,前面的树林里,一绰儿黑影回来了,行动队的队长打手势,同时以三声凄凉的鸟鸣告诉白强,事情已经结束,敌人被彻底解决。

白强则用两声尖锐的鸟鸣告诉队长:“好的,好的。”

于是,大队开始行进,在黑暗中,大家互相照应,慢慢地摸上了敌人的兵营,敌人的兵营被再次侦察以后,停滞了一会儿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扑过去。

白强的一个分队是负责解决炮台上的敌人的。那是一个高崖上的火力点儿,有着崎岖狭窄的道路。几名战士悄悄地前进,黑暗中,居然有人迷醉地唱着歌儿,那凄凉的日本歌曲,吟诵的估计是樱花生命短暂而美丽之类的情景。日本民族的性格双重性,多重性,估计和对生活的绝望感有关系。

“上!”这一句命令使用的另外一种鸟叫声。

在特战队员里,至少人们模仿了五种的鸟鸣,分别代表不同的意思。

于是,中国海军远征队的陆战队员,蜂拥而上,前锋的尖兵迅速地干掉了日本野外的歌唱家,匕首在月光下一闪,就将那家伙的歌声打断,特战队员的胸膛上,有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到,是那日本兵的鲜血。将那家伙瘫软的身体往旁边狠狠地一推,再踢上一脚,抛尸灭迹。

三个黑影儿在路上聊天,说着几里瓜啦的日本话,还哈哈哈大笑着,非常开心,估计是荤味十足,充满了下流和邪恶感。从两旁的蒿草丛中潜行过去,突然腾出,将日本人勒住脖子拖进草丛里咔嚓了。

炮台在望,月光下,漆黑一团,只有外面的一堵围墙上闪烁着一盏马灯,和远处山崖上给海船照明用的塔灯一对照,凄凉的月光,波涛汩汩的海面,煞是阴森恐怖。

白强司令员亲自在前作战,他的手里,是一把最新式的步枪,无声步枪,所以在夜战中,是绝对利器。

一名队员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冲撞大门,上面很快就有人观察,因为队员换上了日本人的衣服,上面怒骂了几声就下来开门。在门口,沉重的钢铁大门刚大开,那名日本兵的脖子上就横空飞来了一股巨大力量,于是,他被抓了起来,腾在半空中。接着,一个空中滚翻,好象体操队员的特殊技能,最后是一个托马斯全旋,翻到了这面的地下,立刻就有人上去补了几刀。

中国士兵冲进去。

所有的日本人都在休息,在娱乐,休息也就是娱乐,巨大的鼾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让陌生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强想到,应该让奉天兵工厂赶紧制作一些手电筒,要是能够有那些小玩艺儿,夜战就好多了。

部队分散成小组行动,主要是控制敌人的炮台各处,避免有地方隐藏着敌人,也避免被敌人的暗哨打了冷枪。不到三分钟,整个海崖上的一公顷面积的地方,都被控制。其实很多地方是浓密的树林,荆棘,根本没有人迹。

白强犹豫了下,决定攻击,不留任何活口。

几棵燃烧弹被投到了普通日本人的屋子里。五座石块堆积地基,柱石支持,墙壁实以木料和竹料的很简陋的大房子里,刹那间就腾起了一股股的血红的火光,爆炸声随着火光也剧烈的鸣响了。

屋子里忽然传来了令人发指的惊呼声,哭喊声,接着是惨叫声。白强能够感到身边不远一名特战队员的颤栗和突然加重了的呼吸。对于第一次参战的新兵来说,这样血腥残忍的场面,确实刻骨铭心。

有几个人影身上燃烧着浓烈的火苗向外逃窜,立刻被突击步枪击毙。

还有几个家伙逃得太快,竟然有一个撞出了火力网,一头扎进了对过的树林下大荆棘里,在惨呼声中,反复地挣扎,数分种后,就堆积在荆棘的火光中,成为纯粹的低等有机质。

只有四名士兵监视的一片小屋子里,传来了日本男人们粗野狂妄和放浪的歌声,碰撞酒杯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于是,又有五名队员赶来增援。在大屋子的燃烧弹进攻之前,这里就先动手了。

本来,也是一样的攻击方式,但是,通过完全纸糊的窗户向里观察以后,士兵决定,改变方式。

七个日本男人,一个个敞开了胸膛的衣服,腰间系着带子,露出胸膛前的黑毛,白色的粗布衣服显得很有男人味道,一个个头脸刮得精光,只有鼻子一小撮儿黑须显得那样凶恶张狂。一个个满面红光,东摇西晃,不断地夹杂着中国士兵能够听得懂的日本国骂,八噶八噶之声不绝于耳,还有同样数目的女人,都穿着和服,在旁边伺候。

这一定是个军官沙龙,是他们享乐的好地方,日本军队等级森严,军官对士兵有种种的压迫权利,在生活待遇上的差别也很大。

日本军官地,可以消灭,但是,日本女人地,不可以消灭。

这是作战的原则之一,日本女人是中**队的战利品。

日本军官唱着歌儿,邪恶而浪荡地笑着,摇着酒杯,也搂着身边的女人。

“芝子小姐,你来跳一个舞吧!”一个军官说着,将身边的女人推出。

那女人急忙点点头,小步款款地走到了屋子的中央空地的一展竹席上,开始了真正的,世界级的,矫揉造作舞蹈,日本的舞蹈之单调,之滑稽,之做作,让中国士兵看了简直不堪忍受。虽然是美女来执行,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劲道儿,或者是柔媚之气也好,纯粹是屁股扭扭,脖子扭扭,慢慢腾腾,嘻嘻哈哈的小学生模样。

日本人就喜欢这样的,那女人很普通。但是,头发很新潮,在某些很保守的日本当时环境下,能够将头发全然蓬松到肩膀上的不多。两只眼睛也很有神采。

中国队员一时也看得好奇,不知道日本军官喜欢这样破烂的舞蹈到底凭的是什么艺术欣赏基因。

突然,一个军官,也就那个提议的军官,大叫一声冲上去,速度之快,象一头恶狼,虽然没有将那女人扑倒,却直接抓住了她的背后和服的包裹兜兜儿,狠狠地一拽,就听清亮的嚓的一声,那衣服竟然被撕扯破了。

日本军官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估计是个老手,经常玩这样的游戏,所以,其手段非常老到,根本没有停息,就连续出击,将那女子的衣服撕了个精光。

于是,那名女子就**裸地站在屋子的中央,亮出了全部的身体内容。显然因为害怕,她高声地尖叫起来。

军官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前丰盈处,恶狠狠地狰狞着脸部的肌肉,一面邪恶地笑着,一面动作。周围的军官哈哈哈大笑,纷纷鼓掌狼嚎。

这时,两个女人跳上前来,一面舞蹈一面脱拉着脱拉着衣服,很快就只剩下胸前的一抹破布,胯间的一些据说很珍贵,其实如郭小四先生的玩具一样无聊的小物事儿。

周围的军官笑得更疯狂,有几个男人也跃跃欲试。直接将旁边的女人按倒在席子上,开始做了些众所周知的勾当。

“麻辣隔壁,原来日本是日本的多人转。”中国兵暗暗叫骂着,将手中匕首一亮,面面一觑,撞破了竹木纸糊的墙壁,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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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九章,骇人听闻

在刹那间,兔起鹘落,数个黑影儿已经杀进了屋子里,将各自瞄准的目标捕捉修理。日本军官正在娱乐节目之中,就被一一扭曲了身体,或者脖子,或者手臂,然后雪光闪烁,纷纷喷发出一些鲜艳的液体来。

三名鬼子军官见势不妙,急忙翻滚,速度之快,大出中国官兵意料之外,想不到那短促的两只肥腿腿,在划拉圆圈儿时竟然那样灵活机动。

好一个叫驴打滚儿。

一名中国士兵专门负责清除有所异动的目标,砰砰砰三枪,发发命中,皆在目标人的要害之处,一在眉心,一在咽喉,一在胸前心脏。

三个家伙肥猪一样滚倒在地上,呲牙咧嘴地狰狞了会儿,才老老实实地见了天皇的祖父。

只有一名日本军官最为强悍,虽然涨红着嘴脸,力气却大得惊人,在猝然的袭击面前,将小小的脖子一缩,噌,钻到了屋子中间的桌子底下,随即,一柄雪亮的战刀从桌子底下伸出,差一点儿将一名中国士兵扫倒。

屋子里的灯光,是昏黄的蜡烛和马灯,原始到极端。然而,蓄谋已久的中国士兵还是敏锐地发现了那家伙的预谋,往旁边一闪,一把象椅子又不是椅子,象案几又不长的几不象玩艺儿就抡起来拍了过去。“哇呀呀!”士兵嘶吼的声音,带了沉闷的底质,很有穿透力,混合着惊讶震怒。

桌子在剧烈的爆发声中折却一根支柱,呼地向这面倾倒,士兵却不等桌子确定位置,飞声而上,匕首往下一划,空中闪过了那抹闪光,短暂而耀眼,紧接着就是一个迟钝的入肉声。

那名日本军官放声怪嚎,紧接着挣扎反抗,试图将半拉子的桌子顶戴和一个百三十斤重的人体压力包卸下来。

于是,空气被撕裂了似的,传来了连续的急促刺击的声音。

一簇簇的鲜血从破桌子堪板凳的碎片堆里激发出来。

“真失败!”用匕首在肩膀的军装上飞快地擦了以下,随即,士兵将刀刃咬在嘴里,顺手抡起了一根板凳的腿儿。窥探着目标的新动向。

几个女人则是遭遇了极其严重的变故以后,迟疑了几秒钟,才象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尖锐地嚎叫起来,那种叫声,凄厉,极有锋芒,向着屋子的四处破洞扎出去,有着针一样的犀利。

将满屋子的敌军官杀光,士兵的目光歹毒地扫描着屋子可能隐藏人体的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接着,相视一笑:“走。”

一名士兵来到屋子的中央,跳过那个折断的桌子腿,来到了那名表演草台班子的主打项目**儿舞主角儿身边,将地上的破衣服一把抓起来扔在她的身上:“快穿!”

两个士兵又扯了一张涂抹了鲜血的日军官服装,使这名喜欢献身的女演员包装起来,然后,一名士兵推着一个:“快走!”

日本女人蒙了,傻站着或者傻跪着。眼睛和脸都是绿的,让这些士兵反而有些发毛。

“快走,再不走就杀了你们!”日语虽然不佳,可是,那威猛的气势和眼神是谁都能懂得的国际语言。所以`,她们顺从了。

一个士兵嫌弃最后的那名倭国女子走起路来小碎步太花哨,信手一抓,揪住了她的和服腰间的束带,往臂弯里一回,肩膀一斜,甩到了肩膀上扛走了。

佐渡岛上有两处海防阵地。此处在西,东面还有一个,相距数十里。所以,白强也不担心那边的日兵知道,先在月光下欣赏了下日军的炮台模样,赞叹一番,嘲笑一回,然后命令找到敌人军营的火药库,找来了炸药和炮弹,然后装填在炮台里。乱七八糟装了很多,弄些引燃之物。就撤退了。

“快撤离!再不撤离的话,就撤退不了了!”官兵们纷纷催促着。

“快!”

“炮台要响了。”

“不过,响得一定很不同寻常呢。”

“喂,你他爹的怎么不走快点儿?屁股一扭一扭的象只大象。”

“没见我背上有东西?”

“什么?”

“自己看,或者摸!”

“哦,一只小肥羊!我喜欢死了!嘻嘻,就那间屋子的几个呀?太少了,咱们的部队这么多怎样分?唔呀,好柔软的东东。”

小肥羊就是被士兵扛在肩膀上的和服女人。因为穿着贫穷基因象征的木履,她们被和服的下摆弄得象捆了小脚的绵羊。结构,最后都享受了中国男人肩膀或者脊梁的款待。

“你个爹的头,以为猪八戒背媳妇那么轻松的?”

白强没有阻止士兵的野蛮对话,在战争年代,追究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只要勇敢和服从指挥就是了,他倾听着数里外的动静。官兵们在热烈地议论着,树林里,闪烁着无数官兵手里摇晃着的短刀的光辉。

轰轰轰轰。。。。。。

一连串儿的爆炸声响彻了海湾里,也震撼了整个天地。大家都感到脚下的土地都在猛然地跳了下,立脚不住。日本炮台的地方,忽然爆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火球,从山崖上穿上了天空。有的则四散开来,一个庞然的山崖,简直象是一个盛开了的花坛。五颜六色的礼花缤纷灿烂,周围的海面和树林的暗影,都被照耀得清清楚楚。

“太棒了,太棒了,实在是太美妙`了!”一个丧尽天良的中国士兵笑嘻嘻地鼓掌道。

“不错,简直是美不胜收!”

欣赏赞叹着,中国官兵迅速离开了那里。往西面延伸了七八里,部队找到了一个村庄,兼着这面的码头,将散落在一片滩涂和高地上的房屋围了,确定好目标,冲了进去。

有士兵在村边某处点燃了由竹木料堆积的火,还将几处房屋的顶儿掀起,扩大了火势。

“快,起来了,起来了!”

中国士兵迫使那个日本良民鼓着沙哑的嗓门在村子外围游动。

不大会儿,整个一大片的村子都沸腾了,许多人端着盆子水桶什么的出来抢救,许多人连衣服都没有穿,那个狼狈景象,叫人忍俊不禁。

枪声骤然响起,特种兵包围这样的一群野百姓还不能胜任的话,简直是天理难容了。很快,全部的人们都被集中起来,惊慌失措让他们一面猜疑着一面迅速集中。一个日本男人非常庄重地几古了半天,终于使那位良民向白强等人反映明白,他问:“大军是在演习吗?”

“不错,是在演习!正在模拟中国陆战队入侵的场面。希望大家配合,你是?”

“村长谷哥欠奏。”这位心疼地看着大火中的村镇,咧着嘴。却不敢说什么。

“你的名字好风趣!”白强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滴,良民大大滴!集合村民,迅速转移。”

日本人被转移了,中**队占领了村子,除了一个排的部队看守那群傻傻的倭瓜,其余全部的人都在村子里找了日本人的粮食,鱼虾,调料什么的,开始做起了热腾腾的饭菜。然后,休息了一个晚上。

天亮了以后,有些寒冷的海边,日本村民被集中起来,他们被告知,日本发生了内乱,一些军队哗变,内战正在激烈地进行,天皇已经向大清帝国的新军投降,背叛了伟大的日本人民,希望所有的村民都团结起来。

“您是谁?还有,昨天的炮台怎么了?”村长大人怀疑地问。

白强等人自然有新的说法,叛军袭击,炮台被炸毁,但是,作为帝国中坚的海军陆战队迅速赶来,平定了叛乱,目前,他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不过,日本人在初夏海边的凉风中吹了一夜,脑袋已经降温,很快就发觉了不对。惊慌地呼喊,试图逃跑。

几里瓜啦的声音响成一片,许多男人还要反抗,于是,中国士兵架起了机枪,对准那些骚动的人群就是突突突一阵狂风暴雨。

白强苦笑:“这和电影里的日本鬼子大扫荡太相似了。老子都区分不出自己是中国人来打日本人,还是日本鬼子祸害中国百姓!”

打死了数十日本人以后,将其余的镇住,然后,干脆将有能力和嫌疑反抗和逃跑的捆绑起来,拖到一边的海滩上干掉,其余的老弱病残则驱赶到另一边,随便他们自生自灭,然后,只将百十名年轻妇女带走。

强迫这些日本女子携带了许多的物资,驱赶着村里的三十余辆拉鱼虾的马车,这群中国强盗心满意足地撤退了。然后,他们转向新的地方。

在刺刀和子弹的威胁下,这群日本妇女**带领这群妖魔鬼怪往下一个村子走去。白强让三十余名士兵押解着大部分的妇女,向舰队的地方走去,然后通知他们,只留下少数的人看守,其余上岸抢劫去。

舰队的四艘大军舰,一艘日本渔船,迅速地按照海图向西部的海湾里前进,接近了海滩的数里以后,渔船和那些小木船,以及舰队上吊下来的许多小舰艇成为交通工具,将更多的官兵释放下来,其实,昨天夜里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事件,已经让舰队上的官兵猜测了大概的情况,做好了登陆的准备。

渔船装载着中国官兵,迅速向海滩上行驶,一艘大渔船,数十艘小舰艇木船,象一群海龟,争先恐后地攀爬着。

那一队的官兵押解着百十名日本女人到了海边,很快就和舰队派遣的新部队汇合。然后,将日本女人,村子里搜刮出来的金银细软,粮食什么的弄上了船向舰队返回。

远征舰队有三艘作战舰只,一艘运输补给船,官兵一千八百余人,只留下四百人,其余的都分批登陆,进入了佐渡岛上。

白强司令员对各部队做了详细的说明。要求是,此次登岛的目的自然不是作战,而是破坏,只有惨烈地破坏,才能使日本军政当局感知中**队的威力,进而屈服或者退缩。“要使佐渡岛回到解放前,不,回到原始社会以前。我们要一刻也不放松地,努力地工作,在短短的两天到三天之内,创造一个全新的佐渡岛,一个面目全非的,让人看了肯定大吃一惊的新岛屿!”

“人可以少杀,但是,房屋必须烧尽,财物和粮食能够抢运走的,就要抢运走,如果不能的,立刻黑老子烧了!”

“精确点儿说,通俗点儿话,杀光,抢光,”

于是,一千四百余人,基本上是两个营的陆军作战兵力,武装到牙齿,凶恶到极点儿,分片包干地对付岛屿上可以看见的每一个村庄,码头,居民点,一切有人烟的地方,都要扫荡到。

“我们的计划名称是,台风行动,”

一股股的中国台风,在佐渡岛上横冲直撞,肆意攻击。

根据作战日记。许多事情在若干年以后,才由中国新军的军事情报局向外界透露。估计是五十年以上了,所有的机密事情都解密了。

本来,白强司令员的政策是,大部不杀,抢为首要,带不走的才破坏掉。可是,在具体的执行中,完全走了样。

那么大的一个岛屿,上千平方公里。数百个村庄。都在扫荡的范围之内,是个艰巨的任务。刚开始的时候,中**队还很冷静理智,只将日本人的房屋烧毁,人员驱赶出去,庄稼也破坏掉,可是,到后来,随着消息的泄漏,日本人反抗的加剧,中**队的手段也越来越残暴。

一名中国士兵在侦察的道路上被数颗霰弹击中,当场就挂掉了,于是,在后面尾随的中**队立刻就开枪扫射,当时就将三十多名英勇善战的日本年轻扫成了西红柿酱,接着,气势汹汹的中国士兵又迅猛地冲进了一里远的村庄里,逢人就杀,见人就砍,真正做到了鸡飞蛋打,片甲不留。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儿,海风里的潮湿腥躁气息,已经显得那样微弱。

全村四百九十余名日本人,除了二十多名面貌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妇外,都被屠杀掉了,因为不堪中**队可能的迫害和**,一些日本妇女直接在家里的井口跳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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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零章,骇人听闻(二)

佐渡岛屿上的灾难持续了三天之久,中**队先开始还是步兵,到了后来,则,抢劫了日本人很多的马匹,尽管那些马匹和小草驴小山羊什么的差不了多少,可是,骑在上面奔跑毕竟节省一些脚力,聊胜于无吧。成为骑兵的中**队,速度更快,动作更麻利,作风更凶残。三天之内,竟然将全岛屿都扫荡了一遍。

一个排的中**队冲到了东海湾的尽头,那儿,是日本海防线上的一个小战略要点,和西部的防御相当,是一个中队的日本正规军加两个小队的辅助部队,得到了外**队入侵的消息,日本军队迅速集结起来,派遣了一个小队赶往西部增援,于是,他们和中**队遭遇了。

遭遇战打了三分钟,中**队憋了很久的火力,终于可以强悍地发作了,一路上尽找着日本老百姓敲打,实在有些无耻下作,也很有些胜之不武的遗憾感,现在,真的日本兵出来了,一下子使大家找着了感觉,上来就猛搂火儿。

以机枪和冲锋枪,突击步枪,手榴弹武装起来的中国新军,岂能是日本小倭瓜可以揣测的?一阵狂风暴雨,一个小队三十几名的日本战士被打成了垃圾猪的肉肉儿,只有一名中国士兵因为学着三国的许诸将军赤着胳膊上阵,结果受伤。咎由自取。

乘胜前进的这一个排的中国官兵,顺便将附近正在好奇地观战的日本人民一个村落三百余人也驱赶了出来,将揭竿为兵斩木为旗的起义军赶得象非洲草原上见了狮群的梅花鹿鹿,那个惊慌失措,那个鸡飞狗跳,使中国士兵那么铁的心肠,都软了,在勒索了十名花花姑娘的份上,放过了这帮善良的看客。

三名士兵看守花姑娘,其余不到三十名士兵赶来攻击日本兵一个中队加一个小队的炮台,因为其余的中国官兵两个排严重违反军机,只顾着抢得痛快,忘记了还有日本兵这回事儿,结果没有来增援。

海防炮是固定的,巨大的炮管对着海面上可以的一切,但是,要迅速地扭转过来对准这一面作战,确实可笑的想法,日本炮兵放弃了大炮,只能变成步兵来狙击中国侵略军。

在浓密的草丛里,在荆棘丛和树林里,到处隐藏着日本士兵,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的阻截,让三名中国士兵受到了严重的挫折,一名被击毙,两名受伤严重,于是,二十四名中国成为作战的全部力量。

排长不肯撤离,但是,看着那么多隐藏在秘密处的日本兵的顽抗非常苦恼,无奈之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吩咐一声。

两名士兵转身而去,不久,就将那三名士兵和十名花姑娘请到了。同来的还有十名其他排的士兵和七十多个老弱病残的日本普通村民。中**队驱赶着日本百姓,用绳索捆绑了他们的手臂,排成一队向前走,中国士兵则混在后面。

就这样,日本士兵不敢开枪了,中**队用野蛮而卑鄙的手段,迫使日本士兵从隐藏的丛林里钻出来,向着原路溃退。

几名日本老百姓不肯配合,被士兵揪着脊梁上的衣服,用枪托捣着,殴打了半天,终于迫使他们老实。

后来,日本史料上说,中**队对佐渡岛屿的入侵中的罪恶行径,是謦竹难书。

中**队虽然推进了,可是,在前面的一处狭窄地段却难以逾越,就无法进攻到日本军队的炮台里,将其全部歼灭,日本军队则坚守不出,以步枪狙击。

中**队就使用先进的,射程极大的狙击步枪,瞄准了日本人,在光学玻璃的镜子里套住一个,一抠扳机,砰,就放倒了一个。

不到十五分钟的光景,英勇善战的日本武士,就被狙击枪干掉了二十多个,其余的再也不敢冒出削尖了的脑袋窥探了。于是,中**队在火力的掩护下,派遣了七名官兵,作为进攻敌人炮台的全部军事力量。

“你们能不能完成任务呀?”排长问。

“能,一定能!”

“为什么?”

“因为日本的枪太劣!炮是死炮!”

“你吃饱了撑的?以后,对我可以这样说,但是,回国以后,面对新闻机构,绝对不可以这样说,应该说,敌人很凶残,但是,我们更勇敢!”

“嘿!”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以至于到了将血与火的战斗当成了游戏的中国官兵,开始了艰难的进攻。

在几分钟之内,七名士兵鱼贯而上,通过了最危险最狭窄的通道,然后,逼近了日本军队的石碉炮台。

可能是预感到了不对,日本兵冒出了几个茄子,立刻被守候已久的狙击步枪点名报销了。

几颗手榴弹往着里面劈里啪啦扔了好几个,一下子炸出好几团火光,还有粉碎的石片,还有两名日本士兵瘦弱的躯体。几声尖锐的惨叫。

日本人的机枪响了。一道的金属流在通道上斜织,将那里封锁死了。

“你爹的头,居然还有先进武器?哈哈,看老子的手段!”排长大人一歪嘴,两名士兵拉来了一匹日本毛驴马,将背上驮着的六零迫击炮取下来,稍加处理就安装成功,然后,装填了一颗炮弹。

随着两名士兵迅速捂紧耳朵的一刹那,小炮激发。一颗炮弹轰了出去,砸在日本的炮台上,飞溅起一大片的石花雨。

经过了调整,六零炮继续射击,第三炮将敌人的机枪送上了西天。

因为有长而高的围墙,中**队进入比较困难,所以,六零炮就充当了主力,十几发炮弹噗噗通通一下子撂光了。因为曲射率很大,几乎何以垂直打击,日本炮台里面的官兵被炸得哇哇大叫,十几名士兵居然不顾一切地从围墙里面跳出来,攀登着墙壁逃生。

冲锋枪立刻毫不犹豫地扫射,将之永远地定格在岗位上。

一名中国士兵攀上了围墙,站在上面,用冲锋枪扫射,接着,其他六名士兵也跳上去,一阵猛打,占领了炮台。

后来,日本人也很震惊,因为,只有一个排的中**队,就轻而易举地破坏了一个士兵一个中队的守卫,还将三门巨型号的海防大炮炸毁,四门普通大炮烧毁。那些大炮,最少的也有三千斤重量。

一个中队的日本兵就这样完了,剩余的二十几个残余则举手投降。表现了大和民族在不可抗拒的自然威力面前的罕见理智。

剩余的一个辅助步兵的小队,反而成了麻烦,他们坚守在另外一处地方,让除恶务尽的中国官兵大伤脑筋,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将炮台上的一些竹木材料和家具什么的堆积过去,以火力掩护,点燃焚烧,并且将周围村庄里弄来的食用油都逼迫日本俘虏泼撒到附近的草丛和树林里。

大火开始燃烧,一直烧到了那片树林遮掩的小兵战时六零炮弹缺乏的中**队不战而胜,全歼了日本守卫。

这就是著名的佐渡岛屿东炮台之战,又称为鸟之羽之战,炮台的日本名称是鸟之羽,这也是岛屿上最激烈的,最正规的战斗,结果表明,日本陆军或者炮兵,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不是中国人的对手了。

干掉了日本军队,中国人就在岛屿上更加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逐一将日本人的村庄占领,有的是先住一些时间,将日本百姓驱赶到一处集中狭隘的地方,然后,就进行鉴别,所谓鉴别,绝对是恶棍坏蛋的做法,将男人和女人区别,将青壮年和其他人区别,象日本人在南洋和中国的历史上做得那样,之后呢,将一些花姑娘带走,去做一个安慰的,服务的小事情,之后,再将她们进行新的鉴别,将容貌比较出色的带走,其余的则归还日本人,反正,咱是来破坏的,又不是德国法西斯,要人家断子绝孙,灭绝人性滴。

这一时期,中国官兵才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日本风俗的一个非常奇怪之处。对妇女的珍重和对少女的蔑视。很奇怪的现象,甚至和中国正好相反。大家都说,当姑娘的时候是金**,当了小媳妇的是银**,而生育了以后则是土**,非常形象地说明了中国人伦理贞节和侧重的风俗观念。但是,在日本的北部,特别是北海道一带,以至于蔓延到北部的一些海岛屿,还有一些本州岛屿的族群,都是以姑娘为自由身,可以随意地和男人怎么样怎么样的,一旦被娶到家里成为老婆,则是私人的财产,绝对碰不得!

所以,先前军舰上那三个家伙,其中为首的是大喇叭上尉的面前,就会有了两个姑娘争抢着要保卫船主夫人的动人场面。

现在的人也知道,北海道的日本人,又称为虾夷人,确实是这样的,同时,日本的很多部族群落,也有奇怪的风土人情。

三天以后,中**队撤离,一共烧毁了三百四十一个村庄,杀死日本青壮年近八千多人,抢走金银细物价值一百多万两白银,同时,抢走的还有三十条在港口码头的渔船,三百匹骡驴,四千多名日本女青年。中国人走后,佐渡岛上的经济被彻底破坏,几乎成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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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一章, 破坏海上运输线

中**队彻底地破坏了佐渡岛,犯下了在日本人看来,不可饶恕的罪行,然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携带着金银财宝,美女细珍,席卷而去,这样,中国远征舰队,就成为一个彻底的,标准的海盗集团。

三艘巨大的战舰,一艘也不弱的运输补给舰,加上新近捕获在海面游弋的日本渔船,象一条大虫子,中国舰队开始了新的航程。

有军官要求,迅速返航,保证安全,可是,白强司令员认为,堂堂正正的一支中国最先进强大的海军战队,就捞这么几条小虾米就心满意足了的话。也忒小心眼儿没前途了。

“诸位,我们的目标还没有实现,我们要继续工作下去,直到这里的日本人闻风丧胆,彻底陷入恐惧之中。”

“可是,司令员,如果我们在这里的行动过于那个超级,激怒了日本人,反过来派遣了海军舰队对我们国家的沿海地带进行攻击抢劫的话,是不是划不来?”一名军官担忧地说:“日本舰队无论怎样说,在舰队的速度,数量,后备的军舰制造能力上,还有官兵的综合战斗素质上,都比我们更强大。”

“是啊,司令员,我们要适可而止。”

“也对啊。司令员,要不,我们去偷袭敌人的海军舰队基地,把他们按死在老窝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外面幸福了。”

平心而论,这群军官还真他爹的有前途,有出息,脑袋还不是葫芦摘下来以后做的,所以,让白强司令员很高兴。并没有因为被部下的反驳和责难而沮丧。“诸位军官,你们很有思想啊,但是,有一点儿,你们不懂得大和民族的性格,他们只畏惧强敌,不惧怕善良和诚恳,说得邪呼一点儿,就欺软怕硬的茬儿,你比他还狠,他就怕了,你对他示好,给他恩惠,甚至乞求他,他会更加疯狂,张牙舞爪,想方设法地来压迫欺负你!因此,我们的方针就是针尖儿对麦芒,坚决地干到底,不可能有任何的疏忽,心慈手软,啥人啥待,啥人啥饭,日本人就好这一口,要实现对日本的和平,就必须将之彻底征服,牢牢地捆绑着他,他才舒服。就象一条狼,你跟他讲什么道理?讲什么人性?哦,我不是说日本人民都那么坏,而是讲现在日本的执政者,都是一群野蛮的沙文主义,帝国主义者,必将之的气焰打下去,将狼逮捕了,套上笼头,穿了牛鼻卷儿,然后牵扯着铁链条,再将之的獠牙拔掉,慢慢地驯化,就能使之成为温顺忠诚的狗。嘿嘿,狗就这么训练出来的。我们对日本的战略也就是这么着。”

“也许司令员的话是对的。”

“当然是对的,你们看,我是一个喜欢杀人的刽子手吗?你们在杀人越货的时候,我在干什么?特参与其中了吗?”

“对对,其实,白司令员还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就是对那些个倭国姑娘,也没有动她们一根汗毛。”

“扯蛋,谁说我不想动?很想动,可是,尽着诸位将士先来吧!我的意思。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对待同志战友,要象春天一样温暖。”

“精彩!”

“精辟!”

“还是司令员的道行深啊!不愧为司令员。出口成章!”

“别扯了,快点儿吧,继续我们的海盗行动。”

“是!”

于是,中国海军远征部队,徐徐行驶出了佐渡岛的西部海湾,开始了新的征程。

环绕着岛屿,这支强大的舰队在海面上游弋,寻找着战机,没有行出十几海里,就发现了前面的一艘大船,官兵们的立刻惊呼起来,观察哨一面继续以海望镜子跟踪,一面迅速向指挥部报警。白强司令员立刻下令,贴上去。

“估计是一艘敌人的战舰。”

“很好,继续观察!”

所有的中国官兵都进入了作战位置,东方号上的大炮在士兵的操纵下,缓缓地调整着,士兵将炮弹什么的都运到了合适的位置,许多人开始深呼吸,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太刺激了。

“我们会死吗?”

“死?”

“牺牲!”

“老子才不肯死呢,要死的话你自己去!呸,我日,还没打仗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滚蛋!”

“嘿嘿嘿,看看你怕了。你是个怕死鬼。”

“谁他爹的怕了?”

“不是你?一听说死就火冒三丈!不是怕了吗?”半天,这位有小小的圈套在这儿等着呢。

一番说笑,一番议论,中国海军舰队严阵以待,司令员指挥以海参崴号战舰保护运输舰和俘获的日本渔船货色的,东方号和奉天号则左右夹击,向那艘战舰包围过去。

紧张的气氛在军舰上蔓延,说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嘴巴可以胡说,饭却不可以胡吃,哦不对,说反了,太紧张了。

在中**队包围了那艘敌人军舰,逐渐将之完全纳入了怀抱中以后,才惊奇地发现,它不过是一艘普通的商船!

虚惊一场啊。

有些气愤的中**舰立刻就靠上去。上百门大炮对准了这个可怜的货船。接着,由日本良民配合默契,向着货船上大声呼喊,要求它停止下来,否则,武力对付,于是,日船停滞。

中**队派遣了两支陆战部队,乘坐着小舰艇贴近,然后登船“检查。”

日本人约有一百多人,有的是乘客,有的是船上工作人员,还有看守货物的各个货主儿。船的吨位不小,约五六千吨的样子,满载着货物,都是大米和特产。

“从今天起,这艘船,以及所有的货物,将被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军舰队征用了。”中国海军军官恬不知耻地撒谎。

“为什么?”日本人又惊又怒,在历史上,估计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不为什么,”

“不行!这是我们三井公司的财物,是不能随便乱动的!三井公司,知道吗?我们是皇家特许的商人,军队是不可以乱碰的!”那位船长义愤填膺,同时不屑一顾地说,“叫你们的军官出来,要知道,随便碰了三井家族事业的军官,他第二天就不是了!”

蛮横无理的船长,让中**官的道德拷问和心理纠葛小了许多,牛眼睛一瞪:“呵?哪里钻出你个牛粪蛋,敢在老子的面前筛大锣?来人,给老子绑起来!”

“你们敢!喂,小野,快去报告三井公司的人!”船长急了。

三井公司还真有人在这里猫着,不`一会儿就上来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打扮非常经典,头上的一撮高髻简直让中国官兵笑死,肚子上的肥肉实在可爱。

“我是三岛!谁在这里捣乱?给老子滚蛋!”于是,他飞起一拳头,将正在翻译工作的日本某良民打成了轻微脑震荡,忽悠悠地向着后面飘去。“你们,统统滚开!凡是碰一下三井家族财物的,立刻就得死!”

“麻啦隔壁!俺要碰的就是你各屁儿三井三岛!”中国官兵一拥而上,包围着那个忠心耿耿保护主人财物的三岛,把他打得七荤八素,然后,抓起来扔进了海里。

官兵行动起来,将所有的日本人都押解到了甲板上,然后进行鉴别,这艘大货船,其实是客货两用的船,中国官兵将所有的日本乘客的金银细软之类,连同毫无用处的日本钞票也统统地没收,然后,指定了一艘小船,让给了他们。命令他们赶快滚开,否则,将有生命危险云云,打发了事儿。

船上的驾驶以及相关的水手被留了下来,分别捆绑了某些手或者脚,加以限制使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肯定不是日本帝国的海军!”闹了半天,日本船长终于醒悟了。

货船上的一千五百吨大米,还有其他货物,就成为中国海军的新战利品。

从岛屿周围出发,军舰向着西北方向前进,横扫海面,凡是遇见了日本的船只,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捕捉过来,每一个日本人都要被搜身,所有的一个铜板儿都不能放过,甚至,连有的衣服比较丝绸高级点儿的,都要胁迫之脱下来,洗涤了准备给中国的宠物猫做衣服。然后让光秃秃赤条条的日本人走开。

一般来说,中国官兵不允许随便杀人,除非遭到了反抗。在行动中,他们很少遭到反抗,只有一只商船,船长带领水手居然利用船上的一门大炮和几十条步枪进行真正的战斗。

“信浓丸号!”

中国士兵勃然大怒,立刻将东方号的前塔大炮对准了那艘倔强的日本驴船,轰轰几炮,将日本人的大炮炸掉,随着纷纷的木屑摔进了海里,几十个日本人也被气浪刮得睁不开眼睛,或死或伤,狼狈逃窜,接着,中**队登船,占领之,然后,将所有的日本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最后,枪毙了其中的二十人,剩下十几个做苦力。

从佐渡岛到西北的海面上,中国海军巡逻了四天,一共捕获了五艘日本大商船六艘中小船只,弄到了很多的物资,发了一笔横财。于是,将舰队转向东北,逼近了海岸线。白强司令员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日本的整个北部海岸线都搅拌和稀巴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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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二章,收编日韩海盗

中**舰炮击了村上镇,因为悬挂着日本军旗,使那里的日本防兵没有任何警惕,突然袭击的东方号战舰,只用了十几发炮弹就将日本的一个小炮台摧毁了。台里的日本士兵死伤殆尽。然后,派遣小舰艇,中国海军陆战队又攻击了村上这个有数千人口的镇子,三百名陆战队员,捕捉了四百多名尚未逃跑的日本人,然后,押解回船,余一百多人继续追踪。

“这些青壮年日本人,可以作为我们的苦力。”

“日本小夫的体力不行。”

“不,他们的耐力还不错!”

一路商讨着日本人的劳动力价值,中**队将之押解回船,不久,那一百多名士兵在一处山沟里将四百多名逃跑不及的日本人活捉,选择青壮年尽行俘虏,带走。

在海上的游弋,不断遭遇日本人的渔船和商船,不论大小,尽皆俘获之,然后,跟随在大舰队的后面,大船用于装载俘虏和财物,小船则用来登陆作战时和撤离陆地时的工具。

从村上镇的位置出发,舰队沿海地区向西南,一路横扫,又攻击了新泻镇,应该说是一个城市吧,规模比村上镇大多了,拥有上万的人口,中国海军突击队以数十艘小船,突然袭击,五百多名战斗队员,分别攻占了日军的大炮台,歼灭日本步兵一百余人,炮兵两个小队,然后,向纵深发展,将城市周围的道路堵截,舰队再派遣了两个连队增援,于是,冲进了城市里,开始大肆的烧杀劫掠活动。

城市在冲天的火光里被烧了个精光,所有的居民都被捕捉,少数试图逃跑的人则被击毙,于是,大批的俘虏充斥了城市外围的旷野里。

中国士兵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突击步枪,在战战兢兢的日本百姓面前耍起了威风,看见不顺眼儿的,拉出来劈里啪啦就是一顿猛抽,用以**日本人的反抗意志。

所有的日本人哭泣着,却不敢任何反抗了。

中国士兵架起了机枪,恶狠狠地扫描着每一个日本人,吓得那些人连连九十度鞠躬。

几个日本良民,也就是在舰队上经过拳头和枪托训练速成的日本奸贼,中国官兵俗称为倭奸的一些人诞生了。

三十多名倭奸趾高气扬地端着日本炮台士兵曾经用过,但是已经破破烂烂,被卸掉了刺刀的步枪,耀武扬威地在人群中转悠着,只要发现哪家的姑娘媳妇身材和脸蛋儿俊,立刻拉出来。

自然有人家惊呼求饶,可是,倭奸们可不管这一套。立刻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们:“混蛋,这是中国新军的大太君看上了你们家的破闺女,是大大的福气!你要是胆敢阻挠,小心脑袋,死了死啦滴!”

“是滴,是滴,这是中国太君,都是大大的英雄,也很野蛮!你们要是不服从命令的话,中国太君会生气的,要是他们一生气,事情就会很严重!”这为聪明能干的倭奸一说完话,就朝着这面中国排长连连鞠躬:“中国太君,我的话说可对?”

“对对对!”日本人会些汉语,中国士兵会些日语,杂七杂八地乱碰乱撞,竟然稀里糊涂地交流了下来:“你滴,说地不错,良心大大地好!”

“谢谢,谢谢,”日本人如是说。

“吆西!”中国兵也很讲究礼尚往来。

于是,将牛眼睛一瞪,倭奸们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中国大太君万岁!班哉!”洋娦滂式汉语中,这些倭国人忠心耿耿地表示着:“你们滴。统统要听中国大太君滴话!”

于是,三十几名倭奸,就成为鉴别日本人的只要负责人。很快,将老弱病残全部淘汰,只将青壮年都捆绑活捉了,然后,一条绳子一条绳子地押解回去。

新泻城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那些遗留下来的老弱病残能不能继续生活下去,或者**到内地去拖累天皇陛下政府的财政,就是未知数了。

仅仅在新泻就捕捉了三千余名日本人。

很快,白强就发现,捕捉的日本人实在太多了,粮食和淡水都成问题,虽然弄到了那么多的大米,但是做饭的器具实在太少,还有舰队和渔船商船上的淡水需要大量储备,返回的路上需要量是很大的。所以,必须准备。

于是,在日本俘虏里进行了新的挑选,将二百多名体质差的淘汰掉,驱赶回去,那些日本人一见,兴奋得连连鞠躬,有的甚至趴在地上磕头,感谢中国太君们的大恩大德。

洗劫了新泻以后,舰队继续西南来,不想,却遇到了一件真正的好事儿。

在富山湾里,已经距离新泻一带三百多里了,海面上突然看见了一群商船,中国舰队自然十分兴奋,立刻派遣了东方号和奉天号追逐之,两舰的速度虽然在世界上不是最好的舰船,可是,要跟那些商船渔船的破旧玩具儿比较起来,还真不是一个等量级的,经过二十余分钟的追赶,终于左右夹击,将那一团船舶全部困住,凡是逃跑的船都遭到了猛烈轰击。于是,他们不得不停止下来。

船上亮起了白旗,表示投降,于是,中国大兵在几十名倭奸的带领下,迅速登上了那些所谓的商船货轮。

总共五艘货轮,两艘大渔船,两艘装满了,五艘空荡荡的。中国大兵一登船,就发现了问题。他们是精悍的青壮年,而不是规矩的职员。

突然,倭奸们惊呼起来:“海盗,韩国海盗!”

还用说吗?这些倭奸们率先开枪了,于是,跪在地上表示投降的韩国海盗,就被打死了十几个。

船上的海盗其实真的是假投降,要引诱军舰上的大兵出来送死,于是,在几艘船上,都发生了交火事件。

海盗的枪不赖,都是霰弹枪,威力不小,可是,碰见了狂风暴雨般的中国冲锋枪,简直就象小玩具,被中国兵稀里糊涂地就扫得差不多了。剩余的海盗,束手无策,只能真的投降。

最后审问的结果,这帮人竟然真的是海盗,是日本和韩国联合的海盗集团,主要是掠夺韩国的东北海岸线,然后,往日本窝藏,有时也动动这里的好草。

海盗为数不少,死的活的竟然有四百来号人,俘虏的日韩女人少说也有百十人,还有大批的货物,七艘大海船的周围,还跟着十几条小海盗船。海盗的韩国头子叫李其微,和那个曾经在1952年朝鲜战场上统帅联喝**团的美国李奇微上将差不多,日本的海盗头子叫田中野外。

于是,这两个强盗头子,被中国海军司令员捉到了审讯室,看着满物资的铁链条,皮鞭,燃烧得通红的烙铁,还有千奇百怪的刑法工具,他们的腿肚子自己先抽筋了。

所谓审讯室,其实是日韩海盗们自己玩的地方。用来对付不肯屈服的俘虏,白强司令员听说住了日韩强盗,觉得好奇,到几条船上一瞧,马上发现了新大陆,呵,这么好玩啊。就拿海盗们自己先试探试探吧,看这些新鲜玩具到底有多厉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策略构思没有能够来得及施行,这帮倭瓜兔孙子就软蛋了,一个个歪斜在白强司令员的军靴下面,象碰见了威严神父的虔诚**,一面啃着地面,一面亲吻着靴子,用自己肥大的舌头洗涤着白司令员那肮脏不堪的靴子边沿儿,连连叩首,表示愿意效劳,只要能够逃脱苦海。

“那好啊,不过,你地,先来试试。”白强司令员发现,那边有一个倭瓜,瞪着牛眼睛很不服的样子,吩咐道。

于是,两个倭奸,狼嚎一声,冲上去将那个海盗绑起来,先是用皮鞭抽,再是用烙铁烧,直到他哭爹喊妈表示愿意效劳。

其他的海盗都吓得腿肚子抽筋,恐怕连***都钻进山谷里再也不敢出来窥探什么了。

韩国大头子李其微和日本海盗的大头子田中野外急忙跪在地上,再次恳求投降,表示愿意为中国太君的脚下一群走狗。

“嗯,看你们也挺诚心的,我就暂时相信你们这一回,我答应了,收下你们做徒弟,你们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希望呀!”白强司令笑容可掬地把这俩货拉起来。

“嘿嘿嘿!”

田中野外几乎把那么粗的腰都弯折了。

李其微则殴打着自己的脸,表示自己是真心的投降,绝对没有二心。还表示,如果自己真的有二心,请白强司令员把自己抽筋剥皮摘心挖肝,他都没有怨言。白强笑笑,和这群海盗,亡命之徒说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这个,你们好好跟我干,有你们的好,吃香的喝辣的,随便挑,只要你们能够好好带路,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合成大绺子了!”

白强明确了中国大海盗的身份,把这俩货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中国海盗这么有气派,上来就是三艘,不,还有一艘,四艘超级强大的军舰啊。

“几里古鲁,几里古鲁,中国`太君,你们地,这么厉害,干脆,我们把大日本帝国给灭了,咱们,不不,我们保护你当天皇!”田中野外献着殷勤说。

韩国海盗头子李其微也不甘示弱:“不不,太君,日本太强,还是打回韩国吧,把韩国灭了,你当皇帝,我们当将军,韩国的女人,更有味道。”

白强的心里,简直乐歪了。“好好,不要争论,无论日本还是韩国,我们都要拿下滴,至于天皇和皇帝什么的,我们还暂时不稀罕,这样,我先任命你们,李其微,为韩国兴亚驯服军海上第一团的团长,你,田中野外,为日本兴亚驯服军的海军第一团团长。军衔嘛,都是上校!哦,好好干,将来,等队伍壮大了,你们的功劳大了,军衔可以再升,也许,在将来消灭韩国破皇帝政府和歼灭日本军阀政府以后,我还可以考虑,提升你们做将军什么的。”

“嘿!嘿!嘿!”

“嘿嘿嘿!”李其微见日本人的答应声更有力量,立刻就随声附和。

兴亚巡抚军,是日本帝国主义在全面侵略中国的时候,在华北地区编制的伪军番号名称,振兴亚洲,巡视抚慰各地的意思。白强的知识不差这一点儿,立刻就拿过来还给日本人。

虽然遭受了打击,日韩两国的海盗势力受到了严重的削弱,但是,总数还有二百人,分成两拨,韩国驯服军为第二队,日本驯服军为第一队,又从倭奸里挑选了一些人,再加上新的,愿意服务的日本人,组成了日本驯服军第二队第三队。所谓的韩国团,日本团。

“太君,我们愿意将所有的女人和金银财物都奉献给您作为见面的礼物!”田中野外一脸虔诚。

“是啊,还有我们,我们愿意将所有的东西都奉献给中国的太君!”李其微岂能落后?

“知道了,不过,现在说已经迟了,那些东西早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什么你们的财物和女人?好了,我去看看,”白强司令员在俩海盗头目的带领下,去瞻仰了他们的宝贝,哦,不错,到底是海盗,干得久可,慢工出细活儿,抢的金银财宝还真不少,就是抢夺的那些女人,也很有味道。

“哦,金银财物地,我们收下了,至于你们的女人,我们不要,还是你们继续享用吧。”

“嘿!多谢中国太君!”

“你们带路,立即向日本海岸线进军,继续快活地干活儿!”

“嘿!”一听说是继续抢劫,诸位日本韩国人都是老手,轻车熟路的,都跃跃欲试,兴高采烈,立刻将那些被打死的海盗尸体毫不犹豫地抛弃到海里,算是高规格的海葬,然后由日韩海盗为前锋。向着西部的海岸线继续进军。

日本海盗驾驶着三艘小船,是典型的海盗快船,要不是军舰夹击,还未必能够包围它们,速度快,海盗的驾驶技术高,每艘小船十名。抄着霰弹枪,威风凛凛。之后,则是海盗的头子田中野外率领的一艘大渔船,七十多名海盗耀武扬威,虎视眈眈。因为有了四艘大军舰撑腰,他们气焰嚣张地唱起了日本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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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三章,扫尽半岛

李其微和田中野外不是个别,日本和韩国还有多股海盗,在日本海上游弋着,到处抢劫往来的商船和客轮,不管是日本的,韩国的,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有时候是俄罗斯,美国,或者英国什么的,这群海盗还穿越对马海峡,去济州岛上偷袭,有时还敢偷袭少数落单的西洋军舰,胆量非常之大,其影响和“英名”,在当时不亚于现代的索马里海盗。

日本舰队对这些人,是姑且利用,怂恿他们到黄海上去抢劫中国商船,可是,自甲午战后,失去了中国北洋水师保护的中国人,大大减少了海上活动,使日本人豢养的这些海盗,就只能反咬一口,去吃日本的老本儿了。

白强答应,将来,有更大机遇的时候,将实行两成分帐,给日本韩国的海盗抽成,还提出,将两国的海盗都纳入他的舰队势力保护伞之下,于是,二百国际海盗都兴奋起来。田中野外还表示,他将派遣人手去召集附近的海盗兄弟,壮大自己。

在日韩海盗的向导下,中国人的洗劫行动就更加快捷,战果也更加地辉煌了。

这几乎是数百年前,在大明朝中叶,日本倭寇侵扰中国沿海的翻版,不过,被侵扰的对象,和侵扰者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从富山湾进行抢掠,他们首先登陆,进攻冰见,这也是一个镇子,人口五千余,有城围,有士兵警备,但是,日本海盗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引导中国海军陆战队员,迅速地出击,占领了一个城门,接着,日本海盗就狂呼乱喊着,“俄罗斯人来了,俄罗斯的大军来了!”“美国的舰队来了!美国的舰队来了!”还有的则喊:“英国人的远征军来了!十万敌军登陆了!跨跑呀!”

这帮海盗,真是熟悉人们的心里,他们的呼喊声,让不明真相的日本人惊慌失措,就连那些士兵警备队也恐慌了,急忙保护着一些要人逃窜。

数十名日本警备部队,根本不是中国陆战队员的对手,更何况,前面还有凶残狡诈的日本海盗呢?

田中野外则没有来,因为他被暂时扣住做人质。田中的弟弟田中喜牛是首领,干得非常漂亮。

日本的驯服军一队,二队,三队,整整四百人,黑压压一片,抄着些破步枪长木棍子,向前突击包围,韩国的李其微匪徒,则协助战斗。

中**队只派出了两个连,不到三百人很快,全镇子的人都被捕获。能够逃走的不过是一些有翅膀的鸟儿。镇长和一些头面人物都被挑选了出来,然后,逼迫他们配合行动。

日本海盗狂欢似的在城市里闹腾,翻箱倒柜,剜门别户,最终将城市洗劫一空。还用绳子捆着三四百居民,给他们背东西。

日本居民一面哭喊着一面背东西,真都凄惨的了。

日本海盗和倭奸可不管这些,不停地用皮鞭殴打,训斥着,以在中国太君面前显示自己工作的卖力。

最后,依然故我的老故事,一把火,将城市荡为灰烬。

一千五百多人被俘虏,然后押解上了海船,其中的五六十人一看势头不对,哭喊着要加入海盗集团,于是,田中喜牛就收下了他们。这群社会上的烂崽,渣滓,成为海盗的新帮凶。

洗劫了冰见以后,海盗们大为兴奋,以往,这些日韩海盗是轻易不敢临近日本大陆作战的,现在,有了中**舰的保护,他们牛了起来,然而,盗亦有盗,吃水不忘记挖井人,田中喜牛和李其微都携带着大批的人货来到了中国大太君白强的面前,将货物清单和劳力的树木,以及挑选出来的美女都奉献出来。

“不错,不错,好好干,有你们的好。”

白强将那些财物和女人,抽两成给了日韩的强盗,然后,正式确认,他相信了海盗投降的诚心,释放了田中野外,将韩国李其微的部队,确定为驯服军一个连,李其微还是团长,田中野外的部队,则编制为一个营,分别设立三个连。等部队壮大以后定夺。

白强责怪两个家伙将冰见烧掉了,其实,整个大军在这里休息几天还是蛮不错的。

田中野外建议,可以继续进军,不必急于回舰队,他还向白强等中国太君展示了一个美妙的前景。于是,中**队留下五百人,守卫舰队和已经抢劫来的财物和男女。其余,统统上了大陆。

在冰见一带,往着北面,是一个半岛,狭长,有数百公里平方。为佐渡岛屿的两倍多,如果再往里深入的话,则更大些。半岛上,日本人几乎没有设防,人口也不少,是个下手的好对象。

于是,一个连的韩国驯服军,一个营的日本驯服军,一千三百余名中**队,开上了南征北战的半岛上。由田中喜牛率领的一个日本驯服连带领韩国驯服连,中**队一个营,总共近千人,向着半岛的西部**,一天时间就到达了对面的海滩,一路上,逢人就抓,逢财必夺,很快就捕获了一千多名日本人,又弄到了不少的粮食,金银。后面大小马车拉着粮食,牵扯着牛羊,象搬迁公司的服务队。

之后,这些强盗部队向北进发,再一天时间,他们到了七十里外的七尾,也是一个小城市,在日本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县比市大,日本自明治维新,将全国藩属尽皆罢免,实行集权主义,分全国为三府七十二县,县下设市。七尾市不过万人,却是半岛上有名的大市,号称第一繁华。却在某日凌晨,遭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武装匪徒的袭击,城市的门卫队瞬间就被灭掉了活口,接着,火光冲天,在血色的黎明,日本市民连衣服都顾上穿好,就赤着脚逃了出来。

此起彼伏,山呼海啸的怒骂声响彻云霄,将所有的日本人吓破了胆。接着,一队队的武装匪徒,明火执仗地冲进了大街小巷里,开始了公开的,野蛮地抢劫。

这一次抢劫。是七尾历史上的第一次,被抢得最为干净,到了后期,二百多名无赖地痞,也跟着起哄,加入了海盗集团。

之后,城市的大火被扑灭,日本人的城市被控制了。中**队的旗帜高高飘扬。

又一天,中国人骑扎日本马直冲海边的尽头城市,轮岛。占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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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四章,中国的皮萨罗

从冰见城出发,中**队以日本驯服军的两个连为前驱,迅速南下,先袭击了三十里外的高冈镇,将那里占领以后,留下部分人员,继续前进,两个连的加强部队四百余人,和一个半连八十余人,分别以日本人为向导,分路出击,继续南下,白强司令员亲自为大部队的指挥官,他在日本人绘制的地图上对照寻找着俄罗斯人绘制的日本列岛图上的重要目标,结果是,俄罗斯人的水准实在不敢恭维,还是日本人做得比较精细。

渡过了两条小河,中日联军扑向富山,这是一个县城,自然人口众多,防御能力强,就在田中野外犹豫不决的时候,白强司令员已经拍板定案了:“就拿富山城开刀!”有中国参谋军官悄悄地警告他:“司令员,我们的士兵人数毕竟不多,万一日本人集结了强大的兵力对我军进行包围合击,我们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那依你之见呢?”

“司令员,我们在这里掳掠多时,大有收获,不如就此罢手,迅速转移,或者回海参崴,只要打击下日本人的气焰,起到作用就是了,不可恋战!”

“你的话很有道理。”

“谢谢司令员的理智。”

“别夸我,道理是有的,但是,我们千里迢迢地跨越了日本海,受尽了风波凶恶,就这么半途而废的话,也就不是我白强了。放心,我们没有事儿的!”

“司令员,日本舰队虽然遭到了失败,可是,残余的力量还很强大。一旦日本的诸多舰队联合起来,则我只有三艘战舰,肯定不是对手,那时,也许悔之晚矣。”苦口婆心的军官劝说道。

“既然你怕死,那你就回军舰去吧。”

“可是,司令员,您不走,怎么办?”

“我当然不走,好了好了!你再罗里罗嗦的,就取消你今年的评优评先资格!别说军衔的晋升,就是年底一名日本美女的福利也甭想要了!”

“哦,这个。”那军官还真怕了。

“继续干!我就不信,当年西班牙一个狗屁海盗皮萨罗,带着二三百马崽,几十匹马,二百杆鸟枪就能征服印加帝国,征服北美洲,南美洲的大部分,我们强大的中**队,反而不如他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这一次,要是不把小日本翻个底朝天,我的白字就倒着写!”于是,排除了不确定的担心因素,中**队继续前进,可是,到了富山城下时发现,日本人已经知道了消息,将城门关紧,只见砖石城墙上,日本人的部队和民兵一个挨着一个,手里举着鸟枪,棍子,只有少数端着步枪,在西门的城楼上还架了一挺机枪,给人以逸待劳的威严感。

“司令,我们撤离吧,”田中野外颤栗着解释:“城里至少有三百名士兵,都有西洋快枪,还有三门大炮,两挺机枪,民兵至少有五千人。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城里有多少人口?”

“估计在三万左右。加上商人小贩,可能在三万五千以上。”

“城里富裕吗?”

“呀,那可不!本县的县城,人老多了,金银财宝的能够少得了吗?”他煽惑说,在城中,有一座金塔,是数百年的文物,仅仅敷用的金粉就有数十斤,塔上的某些部分,则供奉着五座佛像,纯金打造,价值连城,重量都在二十斤以上。

“你早说嘛。”中**队到了城下,首先将六零炮对准了城门,轰轰几炮,就将城门炸坏了。

惊得田中野外嘴巴都合不拢,

“厉害!厉害!这么小的东西这么强!”

“嘿,你们的富山城门就象你们日本的闺女,俺们的六零炮就象中国新军的小伙子,一发炮弹就轰开了门户,嘿嘿,看什么看?大炮要是都轰不开,那才是许仙的鸡鸡。。。。。。嘻嘻。”接着,为了扫清障碍,震慑日本人,六零炮继续射击,在城楼上造成了几个巨大的爆炸点儿,将威风凛凛的日本县知事炸得再也不醒人事。

数十名日本官兵被炸得哇哇乱叫着逃跑了,那挺机枪倒是很能耐,还坚持了一会儿,突突突地对着下面扫射,中**队的几炮都被炸中它,于是,士兵们恼火了,举起狙击步枪,三支枪同时命中,将那个机枪回了妖魔鬼怪的原形。

确实够妖魔化的,稀里哗啦,血液红脑浆白,恶心哦。不知道的还以为后现代的行为艺术。

但是,中国的皮萨罗们可不懂得欣赏这个,他们更关心的是富山城里的金塔,还有三条商业大街的财物,以及肯定有气质有水准的美女,嗷嗷叫着,他们就冲进城中。

数十名性格坚强或者脑袋进水了的日本正规军坚持抵抗,将两名中国士兵打死,其中一个被打碎了宝贝处。

可把中国士兵给气坏了。于是,蜂拥而来,冲锋枪,突击步枪,手榴弹,有多少是多少,没命地往日本兵头上招呼,瞬间就将那些日本猛人扫成了大地艺术上的符号。

砰!一名日本民兵以鸟枪射击,子弹擦着一中国兵的耳际飞越。中国兵随手一梭子,日本伏兵连同他的助手,一个瘦弱的老头子,从房顶上栽下来,吧几,摔成了两张纸。

“啊!”一声尖叫,又脆又甜又亮,慌得一个日本驯服军士兵赶紧冲,结果,被埋伏的日本民兵飞起一刀,削掉了半边脑袋。

“八噶!八噶!”其余的驯服军官兵勃然大怒,立即冲进去十几个,只见乱刀上下翻飞,立刻有更多的又脆又甜又亮的年轻女子的声音高亢起来。

再过了几分钟,满身是血的日本驯服军官兵就拖着七八个穿得花花绿绿长得也挺水灵的女人走了过来,一面狂占便宜,一面哈哈大笑,原来,这些人是一个当地的土豪,带领家丁和大小老婆们前来观战,自以为有两把刷子,还用女色来**堂堂正正的日本驯服军,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命丧当场。

“和中国新军地作对,绝对滴,没有好下场!”驯服军的一个小军官,班长,要是日本人肯定称为军曹地干活儿,立刻喜滋滋地拖着一个美女到了中国士兵面前:“太君,美女大大地好!您的,好好享用,我地,继续抢劫地干活儿!”

“好好好,你的,良心大大地好!继续地干活儿。这个丫头,我地,替你暂时保管,等战斗结束,我们地,平分秋色,不,是平分美色!”很有素养的中国小兵,可没在白强司令员手下胡混,那些现代名词能听得一溜儿一溜儿的。

“哈依!”日本人幸福地鞠躬,然后挥舞着战刀,冲锋陷阵。城里的硝烟弥漫开来,在上空久久地盘旋,那是日本驯服军为了震慑居民和民兵,施加的心理战术,焚烧和烟火最能恐吓普通人,制造末日的气氛。

于是,日本人疯狂地打开了南门和东门,试图逃跑。结果,被守候在那里的中国士兵和几个驯服军一顿枪林弹雨,打得没了脾气,全部退进去。

“就这小短腿儿还想跑?没门!”中国士兵把住了门,开始往里冲。一个小时以后,全部的街道都被占领。

城中的商会会长和一些头面人物出来,向中国官兵投降,所以,加快了战斗的进程。

今村和博也,访田,森道,一共是四名有头脸的人物代表全城的百姓,向新军投降,表示,只要新军在物资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们可以保证满足,条件是,不要再滥杀一人。

今村是个老头子,瘦得可怜,博也则是县城的学校校长,有些胆略,不过,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估计是笑面虎,笑里藏刀的政客类怪胎。

访田,森道则是布匹商和大米商,今村是金银珠宝商人,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主儿,尤其是今村的产业非常之大,在东京和其他地方,十几个日本的城市都有,老头子是来北方沿海城市享受清新的空气,安顿晚年的幸福生活,结果,不幸遭遇了中国海盗。

“好地,好地,我们可以不再杀人,其实,我们也真的不喜欢杀人,好好的街道弄得脏兮兮的,不卫生哦,那好,你们就提吧,能给我们多少好处。”白强司令员亲自坐镇,谈判。

四个日本贵人商讨了半天,决定给中国人搜罗出一千两金子。然后,中**队撤离,日本商会再提供足够的粮食。

“不行,太少了!”

“啊?”日本人绿了眼睛。在当时,一千两黄金确实不是小数目。

“一千两黄金?五万克,每克一百人民币,也就是五百万元,太少!那个,你们的金塔呢?”日本**惊。

苦苦哀求要保护下来。

“去!你们日本军队在我们中国什么时候讲究过文物古迹不能破坏的干活儿?”

“太君,我们日本军队有吗?”四个日本人虽然知道日本军队侵入过中国的满洲,辽东半岛,却不知道任何事情。

“太孤陋寡闻了!”白强笑道:“也好,看在你们的份上,同意了,来签定条约!”

“好!好!哈依!”日本人高兴得眉飞色舞,好象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

“三个小时之内,必须凑齐。”

“哈依!”果然,这几个家伙的家产都不是盖的。不多时就有人抬来了许多的箱子,一打开,金光闪闪,全是金子,还有金首饰,以及些玛瑙珍珠之类。

中**队笑纳了,不久,今村鞠躬:“就这些,已经够了!”

“还有呢!我们还需要。。。。。。”白强无耻地说。

“太君,不行!我们刚签定过协议的!”今村可怜地叫喊道:“你们要讲究信用!”

“知道,我们是讲究信用地,钱,是不打算再要了,可是,女人,花花姑娘地干活儿,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连一个花姑娘也没有,夜里该有多寂寞?你们城市里这么多,实在是不公平!”白强满嘴喷沫,喷得今村连连在额头上清洗涂抹着。

“不行!”

“那好,我们就宣布,三天之内不封刀!随便士兵们干活儿了!”

“慢!慢!太君,中国太君,我的太君爷爷,大清帝国可从来都是讲道理滴,太君,这样,您要多少?”

“你看我们有多少士兵?”

“不知道。”今村,还有那三位都欲哭无泪,谁知道呼啦啦呼啦啦有多少强盗啊。

能够把县城都打破的强盗。果然是天朝上国的厉害。

“五百人!”

“啊?”

“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好,我就随便士兵们干些快活事情了,到时候,把您今村老夫子的大闺女小媳妇甚至老夫人什么的都宠爱了,可就怨不得我了!嘿嘿!”

“好,好!同意!”几乎是哭着,今村同意了。于是,等了半天,只见城市里到处都是今村和商会的家丁,比中国兵和驯服军还凶狠,又是拉又是打,终于从千家万户里挑选抢劫了五百多名年轻的女人。

于是,在日本富山县城的官衙里,一群群的`日本女子被押解来了,一进衙门,就被中国官兵和日本驯服军抓住胳膊,羊入虎口,再也难以出来。

今村等人再次到了这里,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中国太君,”今村道。

“八噶!应该叫中国太君爷爷!”日本驯服军一营长田中喜牛用刀把儿敲打着老头子的脊梁,敦敦教导。

“中国太君爷爷,你们可以撤兵了吧?”

“可以,”

“那好,那好!谢谢,谢谢!班哉!”

“嘿嘿,老头子,我得告诉你,你昨天送来的姑娘,不行的干活儿,”

“哦?”

“你不知道,我们的官兵用了以后,都说质量地不行,还有,就看起来,也有许多的色泽太差!不行,需要再找!”

“再找?”

“是地!”

“多少?”

“再找五百!”

“啊?”

“快去!否则,我们的士兵就发飙了!他们为了你的花姑娘质量的地不好,已经生气了!”于是,日本人只有再去找,因为头次的经验教训,这回他们格外卖力,再也不敢随便了,于是,一遍遍地在城市中寻找,终于将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全部有姿态颜色的都抄走了,这才是城市的精华,因为白强威胁利诱说,只有把花姑娘的让士兵满意,才能保证四位日本闻人的身家性命和女眷的安全。

不错,当然不错,从三四万人口挑选,怎么着也`能找出几个好的,身材不要指望,但是,脸蛋蛋儿和皮肤,可以保证了。

有的还很出色。白强看着大群的日本花姑娘进了看守的地方,把脸一变,将四个日本人拘押起来,然后,派人打着这四位的旗号,以日本驯服军带路,到城中搜索金银珠宝,不用说,那个大金塔是保护不了的。

日本驯服军从那里一下子就抠掉了二百多斤金子,还有五座金佛像。接着,驯服军带着那四大家族的家丁们,开始在城市中继续收罗,先是马车,然后是布匹,珠宝,粮食等,连抢带征,一下子就弄了一百八十多辆大车,都装得满满的。

然后,大队的人马直接向北,撤离向富山湾。不过,中**队在撤离的时候,却没有这么便宜地放了富山城里的日本人,将四大闻人押解到了城外,白强一直强迫他们继续跟随着走,没有丝毫释放的意思,说起来是让他们护送,其实是拿为人质。

就在他们刚要起步的时候,白强已经派遣了两个排的士兵,带领一个排的日本驯服军,一家一家地拜访了这四大闻人的府第,先是今村家的,部队包围了院落,好几进的院落,廷院深深,布置得非常精美。

有家丁看守,不过,已经有很多的家丁已经**去驱赶马车为中国人运输抢劫来的物资了。

院落里显得很空虚,中国士兵抬头:“是吗?”

“是的!”驯服军和几个新招收的士兵,一齐说。,

“上!”于是,这些人一拥而上。将门口的卫士放倒,接着就冲了进去,一下子,这里成了新的抢劫场所,几十个士兵不管三七位十一,见人就打,女人就抓,见财物就抢,弄不走的就砸坏,只听得劈里啪啦,乱七八糟地响成了一片。

今村家的男人们都出来抵抗,很快就被抓起来,捆绑了放到一边,然后,将财物统统地搬运走,将府中年轻好看的女人则一个个从隐藏地点挖出来,捆绑了扔到了马车上带走,仅仅今村一家,就掳走了漂亮的妇女三十几人。

接着他们又开到了其他三家的大财主大富豪的家里,于是,开始了一场新的抢劫运动,将之尽情地破坏。

“我们是强盗,不是士兵,而强盗是不讲究逻辑,也不讲究道德地!”这是排长大人的鼓励士气的名言,此后,一度成为中国士兵的口头禅。

从那几位大富豪的家里,又挖出了三十几大箱的金银财物,搜罗出七十多名俊俏的花姑娘,然后,他们就大摇大摆地在众日本市民的恐怖的目光中,向着北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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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五章,金泽的中国土司

在海岸线的码头上,简陋的设施令人发指,于是,那么多的富山城的精华,包括金银财物,土特产一类,漂亮闺女媳妇,只好聚集在海滩上,慢慢地等待着小木船和渔船分批运输。

日本人不用说,分为两种,一是驯服军官兵,在迅速地壮大着队伍,有强盗基因的野蛮部族中,不断有人卖身投靠,他们摇身一变,成为中国海军远征队的同盟者,于是,趾高气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嘿,你地,站好,不要动!”看见几个日本妇女往一起聚集说话,这个驯服军士兵就挥舞着刀枪,那种最原始的步枪,曾经为日本富山城的正规军使用,又被击毁,没有枪托的步枪,却加了刺刀,能算是刀枪结合体吧?

“嘿!”

“哈依!”

战战兢兢的日本闺女媳妇,急忙闪了开去,低下头,委屈万分地踩在烂泥浆里。珍惜着自己的花衣裳,在什么时候,女人都会把衣服看成是第一等的大事,因为她们是形而上的动物,各国皆然。

当然有许多不堪的事情发生,许多女人悄悄地哭泣,抹着眼泪,还有的偶尔爆发出几声尖锐的抽泣,但是,很快就有驯服军的士兵趁机走上前去,以肢体在群花丛中逍遥一番,这里碰碰,那里捏捏,终于到了目标:“你地,良心大大地坏了,中国太君的喜欢,你的,不能哭,否则,死啦死啦地!”

这位立刻摆除了日本武士独有的威胁利诱造型,面目狰狞,声色俱厉,于是,那几个女人再也不敢吱声,真有意外崩溃了精神的,立刻被驯服军士兵拖了出来,在海滩上殴打,这些家伙管理起来,非常残忍。

中国士兵于是就出场了,唱着红脸儿,上去驱逐了驯服军,好言好语抚慰,又是搀扶又是楼抱的,终于将伊等安慰好了,于是,好象刚化了日本歌舞伎浓妆了的俊俏女人,就老实多了。开始顺着中国太君的思路,想象着在世界第一流的满洲地区,能够过上富裕温暖的上等人的生活,比如说,不会被丈夫殴打,比如说,人格平等。总之,中国新军官兵在日本花姑娘面前,瞬间就变得健谈,能够将一根稻草描绘成神仙的点金指。

白强司令员站在附近观望着这个场面,上千名日本大姑娘小媳妇地簇拥在海滩上,那种情景确实很美妙,不过也很凄凉,特别是那一簇贵族妇女,就是一班县知事老爷家的女眷,还有三十余名据说是华族的妇女,日本在维新改造以后,将全国民众分为数等,一是华族,包括以前的大名,武士等特权阶层。想到娇滴滴的华族女眷即将面临的中国满洲之旅,那种相差悬殊,大相径庭的生活场景,白强感到特别滑稽。

“好,你们日本人不是说没有南京大屠杀吗?不是死不承认***制度吗?不是说全面侵略中国是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儿吗?很好,现在,我们就依葫芦画瓢,让你们体会体会这种思维的善意和美妙!”

“日本的右翼,是中国人的善良和美国的狡诈实用,势利造成的,是惯坏了的。”

他的眼前,似乎回想着几幕图景,在日军侵入苏州,无锡等地,也包括侵入南京以后,大量地抓捕中国妇女发泄其野蛮的欲望,曾经有一副老照片,一队身材曼妙,身穿旗袍装,很有知性的俊俏中国女子,被刺刀押解着走,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我们要用铁和血来报答日本人的大东亚共荣理念!”

虽然说日本人尚未侵入中国,事实未成,但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大陆政策,”则早已出笼。

日本女人低低地哭泣声,虽然叫白强也很不忍,但是,他终究还是将心肠强硬起来,中国人不象日本兽兵那样发泄完了再用卑鄙凶残的手段杀人,已经是日本女人的造化了,虽然这些日本女人,绝大多数将成为中国新军官兵,和行政官员,一些百姓的二奶,三奶,甚至连一丁点儿的名份也没有,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和主人有着难以言说暧昧关系的家庭女佣,但是,终究是有生命安全保障的,中国新军在满洲的地域内已经颁布了法令,禁止残害妇女,也包括日本的,俄罗斯的,韩国的诸多进口妇女。否则,将以严厉的刑罚对待之。如果比较起日本妇女地位的低下,她们到了中国,简直是上了天堂。

不过,人人都说天堂好,没人愿意上天堂。

海风瑟瑟,天气阴沉的海滩上,日本女人们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等待着不可揣测的命运。

“好了!快!”

中国士兵催促着又一批的日本女人,让她们携带抢劫来的金银珠宝,并且说是给她们分配的,立刻就让这些感性动物大为感动,并且继而激动,争先恐后地抢着东西,往船上奔跑。士兵还颁布了激励措施,谁先上船的坐头等舱,行动慢了的要挨揍云云,结果,没有花费太多的周折,就完成了任务。

白强正要登船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了两名日本骑兵的通报,说远征队在金泽城下遭到了挫折,希望中国太君立刻增援。

白强大惊,这么多人,这么多财物,谁又派遣部队去进攻金泽了?

金泽是更大的一个城市,在富山海湾和半岛的大陆基础部分,更靠近西面,如果以海军攻击的话需要舰队绕过半岛,从北面攻击之,就是陆军进攻,也需要长途跋涉。金泽城市距离富山城和冰见城都超过了一百里。

“简直是疯了,找到他们一定要枪毙这个肇事者。”白强生气地吼道。

不料,有人正好寻上门来,一看,是富山城的今村和其他三个头面人物,他们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女眷也在海滩上,于是,勃然大怒,义愤填膺地冲出来,找白强算帐。

“你的,中国坏蛋,不讲信用!是个十恶不赦的歹徒。”今村老头子愤怒地抖擞着花白的胡子,很有些仙风道骨。

“哦,对不起,我是讲信用地,但是,我的士兵,不是,是你们日本海盗不讲究信用,他们,什么,你说什么?你们的家眷也在?也被捕获来了?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白强打起了哈哈。

今村老头子又哭又闹。博也等人也嚷嚷个不停。

“滚蛋,给你们个梯子,真的还登鼻子上脸了!来人,该我拿下,就地枪决!对于日本的土豪劣绅,我们将严惩不怠!”

砰砰几枪,结束了一切麻烦。

“和强盗讲信用,你们怎么也犯中国好人常犯的错误呢?实在太天真了!”驯服均等日本官兵哈哈大笑,将今村等人的被爆了头的尸体往海滩上一踢,笑嘻嘻地走了。

白强决定迅速回军,因为,在大陆上工作了好几天,收获颇大,是巩固胜利果实的时候了,要是再不收手,恐怕所有的这些二杆子都被激发了野蛮之气,赖在这里不肯走了呢,这里实在是强盗的天堂,要什么有什么,想打哪里就能够打下那里,微弱的日本防御能力简直就是破篱笆,能够防狗都是问题,何况面对一群野狼和老虎呢?

白强吩咐部队加快行动,然后,带领主力部队去增援金泽。

这时候,中日联军就变成了骑兵,将捕获的日本骡马驴子往屁股下一按,狠狠一踹就走。正好中国士兵大多由陆军转来,击败俄罗斯军队以后,大量的都是骑兵出身。

一百里的距离实在不小,加上地形不是多熟悉,在两名日本驯服军的带领下,辗转反侧,才到了目的地,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白强一看,乐了,什么远征军,不过就是一群日本驯服军吗?他们才几十个人,就敢打着中**队的旗帜,在一名中国士兵的带领下,来进攻金泽!真是暴汗。

那名中国士兵一见大队人马增援,大喜,赶紧前来报道,报告了情况。正在这时,又一股中日联军赶到,是北线的部队被要求增援了。

看来,这个中国小兵的协调能力还不错。

聚集起了三百名中国官兵,三百余名日本驯服军,让白强的心里强硬起来,决定攻打城市。反正,既来之则安之,过了地面不搂一票,实在是对不起日本人民的盛情啊。

不过,他们还没有进攻,日本人已经冲了出来,可能是观望了两天多,日本人发现强盗也不过这么一些,就呼啦啦冲出了许多,白强立即估算出,有一个团的兵力,一个团啊,在日本是一个联队呢。大约两千人以上。

不过,这些人多不是正规军,前面的约三四百人是,后面的是警察公务员一类,再往后面则是普通民众者。日本人要鼓舞起进攻的勇气也很艰难,足足用了两天多。

日本人狂呼着冲上来,又是开枪,又是舞蹈,不,是舞刀,几里瓜啦叫嚣得很凶恶。好象一群王八水潭了炸了窝的鳄鱼精。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打就是了,于是,中**队迅速地架好了两挺机枪,然后将所有的部队都摆开了,发挥各作战小组的火力,冲锋枪高低上下分布,等待着敌人。连连放枪的日本人潮,终于进入了中**队的射击范围,于是,立刻枪声大作,响彻云霄。

真正地响彻云霄,很多士兵都事先堵塞了耳朵,要不是,可有好受的。

无数的金属流,在日本人群的队伍中切割,扫描,象一道道无形和有形的电光,将所有的人体都进行了重新地规划。于是,那一群人成为一副活动着的抽象画,确实挺抽象的,千奇百怪,狰狞万端。

鲜血刹那间就染红了金泽城外的原野。日本士兵和民兵象被割倒了根脚的稻草,纷纷扬扬地披倒下去。一片又一篇,一群又一群。

这样,在日本人的无理冲锋中,中**队和日本驯服军一起制造了日本历史上有名的六分钟惨案。

这六分钟,金泽城的军民,被屠杀了一千三百余人。其余一看形势不对,呼哨一声,转身溃退了。

但是,日本人的溃退,不能阻止中国士兵的打击报复情绪,射击继续进行,于是,更多的人从背后被击中,惨死在战场上。

“杀呀!”日本的驯服军士兵是最勇猛的了,他们率先挥舞着战刀,向前冲锋,于是,中**队收起了枪杆子,跟随着日本先锋队的后面,杀进城来。

日本人的城门还被汹涌澎湃的撤退人流堵塞着,再也关闭不上,中日联合军队在后面大声地叫喊,“投降,投降,投降的不杀!”

于是,许多逃跑不及的家伙,转身就跪到了地上,举起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原始武器,连哭带喊:“我地投降,我的投降!”

于是,大量的日本人投降了,当然,也有很狡诈的,说着投降,却突然袭击,将破刀砍向驯服军的先锋队,于是,把那些不良的先锋队惹恼了,结果,他们比德国的法西斯冲锋枪队还野蛮,无情地使用暴力,报复攻击着地上的投降和半投降的日本人,有百十人在几分钟被削掉了脑袋,成为半截儿木头桩子。

中日联合军队继续追杀,一直冲进了城市中,经过短兵相接地激战,将顽抗的数十名日人干掉,接着,将大批的投降者收容了。

简单的说上几句,保证这些人的生命财产和家庭安全了,还有什么的可以随意地抢劫啦,等等好处一说,立刻就有二百多名社会渣滓表示,愿意跟随中国太君和日本驯服军革命到底。这样,在很断的时间内,日本驯服军就壮大了一倍,在他们的努力下,中**队以三百人的小军队,就将整个金泽城拿了下来,实在是一个奇迹,是中日两国人民友好合作的铁血见证。

于是,金泽的四个城门都被封锁,所有的人民军队都不能出入,中**队的旗帜高高飘扬在城市的天空,中**队和日本驯服军开始统治了这里,并且,开始寻找城市的原有行政和军事系统,开始压迫他们来执行占领当局的意愿。

白强司令员成了金泽城的最高统治者,土皇帝,被他自己戏称为,金泽城的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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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五章,金泽的中国土司

在海岸线的码头上,简陋的设施令人发指,于是,那么多的富山城的精华,包括金银财物,土特产一类,漂亮闺女媳妇,只好聚集在海滩上,慢慢地等待着小木船和渔船分批运输。

日本人不用说,分为两种,一是驯服军官兵,在迅速地壮大着队伍,有强盗基因的野蛮部族中,不断有人卖身投靠,他们摇身一变,成为中国海军远征队的同盟者,于是,趾高气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嘿,你地,站好,不要动!”看见几个日本妇女往一起聚集说话,这个驯服军士兵就挥舞着刀枪,那种最原始的步枪,曾经为日本富山城的正规军使用,又被击毁,没有枪托的步枪,却加了刺刀,能算是刀枪结合体吧?

“嘿!”

“哈依!”

战战兢兢的日本闺女媳妇,急忙闪了开去,低下头,委屈万分地踩在烂泥浆里。珍惜着自己的花衣裳,在什么时候,女人都会把衣服看成是第一等的大事,因为她们是形而上的动物,各国皆然。

当然有许多不堪的事情发生,许多女人悄悄地哭泣,抹着眼泪,还有的偶尔爆发出几声尖锐的抽泣,但是,很快就有驯服军的士兵趁机走上前去,以肢体在群花丛中逍遥一番,这里碰碰,那里捏捏,终于到了目标:“你地,良心大大地坏了,中国太君的喜欢,你的,不能哭,否则,死啦死啦地!”

这位立刻摆除了日本武士独有的威胁利诱造型,面目狰狞,声色俱厉,于是,那几个女人再也不敢吱声,真有意外崩溃了精神的,立刻被驯服军士兵拖了出来,在海滩上殴打,这些家伙管理起来,非常残忍。

中国士兵于是就出场了,唱着红脸儿,上去驱逐了驯服军,好言好语抚慰,又是搀扶又是楼抱的,终于将伊等安慰好了,于是,好象刚化了日本歌舞伎浓妆了的俊俏女人,就老实多了。开始顺着中国太君的思路,想象着在世界第一流的满洲地区,能够过上富裕温暖的上等人的生活,比如说,不会被丈夫殴打,比如说,人格平等。总之,中国新军官兵在日本花姑娘面前,瞬间就变得健谈,能够将一根稻草描绘成神仙的点金指。

白强司令员站在附近观望着这个场面,上千名日本大姑娘小媳妇地簇拥在海滩上,那种情景确实很美妙,不过也很凄凉,特别是那一簇贵族妇女,就是一班县知事老爷家的女眷,还有三十余名据说是华族的妇女,日本在维新改造以后,将全国民众分为数等,一是华族,包括以前的大名,武士等特权阶层。想到娇滴滴的华族女眷即将面临的中国满洲之旅,那种相差悬殊,大相径庭的生活场景,白强感到特别滑稽。

“好,你们日本人不是说没有南京大屠杀吗?不是死不承认***制度吗?不是说全面侵略中国是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儿吗?很好,现在,我们就依葫芦画瓢,让你们体会体会这种思维的善意和美妙!”

“日本的右翼,是中国人的善良和美国的狡诈实用,势利造成的,是惯坏了的。”

他的眼前,似乎回想着几幕图景,在日军侵入苏州,无锡等地,也包括侵入南京以后,大量地抓捕中国妇女发泄其野蛮的欲望,曾经有一副老照片,一队身材曼妙,身穿旗袍装,很有知性的俊俏中国女子,被刺刀押解着走,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我们要用铁和血来报答日本人的大东亚共荣理念!”

虽然说日本人尚未侵入中国,事实未成,但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大陆政策,”则早已出笼。

日本女人低低地哭泣声,虽然叫白强也很不忍,但是,他终究还是将心肠强硬起来,中国人不象日本兽兵那样发泄完了再用卑鄙凶残的手段杀人,已经是日本女人的造化了,虽然这些日本女人,绝大多数将成为中国新军官兵,和行政官员,一些百姓的二奶,三奶,甚至连一丁点儿的名份也没有,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和主人有着难以言说暧昧关系的家庭女佣,但是,终究是有生命安全保障的,中国新军在满洲的地域内已经颁布了法令,禁止残害妇女,也包括日本的,俄罗斯的,韩国的诸多进口妇女。否则,将以严厉的刑罚对待之。如果比较起日本妇女地位的低下,她们到了中国,简直是上了天堂。

不过,人人都说天堂好,没人愿意上天堂。

海风瑟瑟,天气阴沉的海滩上,日本女人们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等待着不可揣测的命运。

“好了!快!”

中国士兵催促着又一批的日本女人,让她们携带抢劫来的金银珠宝,并且说是给她们分配的,立刻就让这些感性动物大为感动,并且继而激动,争先恐后地抢着东西,往船上奔跑。士兵还颁布了激励措施,谁先上船的坐头等舱,行动慢了的要挨揍云云,结果,没有花费太多的周折,就完成了任务。

白强正要登船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了两名日本骑兵的通报,说远征队在金泽城下遭到了挫折,希望中国太君立刻增援。

白强大惊,这么多人,这么多财物,谁又派遣部队去进攻金泽了?

金泽是更大的一个城市,在富山海湾和半岛的大陆基础部分,更靠近西面,如果以海军攻击的话需要舰队绕过半岛,从北面攻击之,就是陆军进攻,也需要长途跋涉。金泽城市距离富山城和冰见城都超过了一百里。

“简直是疯了,找到他们一定要枪毙这个肇事者。”白强生气地吼道。

不料,有人正好寻上门来,一看,是富山城的今村和其他三个头面人物,他们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女眷也在海滩上,于是,勃然大怒,义愤填膺地冲出来,找白强算帐。

“你的,中国坏蛋,不讲信用!是个十恶不赦的歹徒。”今村老头子愤怒地抖擞着花白的胡子,很有些仙风道骨。

“哦,对不起,我是讲信用地,但是,我的士兵,不是,是你们日本海盗不讲究信用,他们,什么,你说什么?你们的家眷也在?也被捕获来了?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白强打起了哈哈。

今村老头子又哭又闹。博也等人也嚷嚷个不停。

“滚蛋,给你们个梯子,真的还登鼻子上脸了!来人,该我拿下,就地枪决!对于日本的土豪劣绅,我们将严惩不怠!”

砰砰几枪,结束了一切麻烦。

“和强盗讲信用,你们怎么也犯中国好人常犯的错误呢?实在太天真了!”驯服均等日本官兵哈哈大笑,将今村等人的被爆了头的尸体往海滩上一踢,笑嘻嘻地走了。

白强决定迅速回军,因为,在大陆上工作了好几天,收获颇大,是巩固胜利果实的时候了,要是再不收手,恐怕所有的这些二杆子都被激发了野蛮之气,赖在这里不肯走了呢,这里实在是强盗的天堂,要什么有什么,想打哪里就能够打下那里,微弱的日本防御能力简直就是破篱笆,能够防狗都是问题,何况面对一群野狼和老虎呢?

白强吩咐部队加快行动,然后,带领主力部队去增援金泽。

这时候,中日联军就变成了骑兵,将捕获的日本骡马驴子往屁股下一按,狠狠一踹就走。正好中国士兵大多由陆军转来,击败俄罗斯军队以后,大量的都是骑兵出身。

一百里的距离实在不小,加上地形不是多熟悉,在两名日本驯服军的带领下,辗转反侧,才到了目的地,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白强一看,乐了,什么远征军,不过就是一群日本驯服军吗?他们才几十个人,就敢打着中**队的旗帜,在一名中国士兵的带领下,来进攻金泽!真是暴汗。

那名中国士兵一见大队人马增援,大喜,赶紧前来报道,报告了情况。正在这时,又一股中日联军赶到,是北线的部队被要求增援了。

看来,这个中国小兵的协调能力还不错。

聚集起了三百名中国官兵,三百余名日本驯服军,让白强的心里强硬起来,决定攻打城市。反正,既来之则安之,过了地面不搂一票,实在是对不起日本人民的盛情啊。

不过,他们还没有进攻,日本人已经冲了出来,可能是观望了两天多,日本人发现强盗也不过这么一些,就呼啦啦冲出了许多,白强立即估算出,有一个团的兵力,一个团啊,在日本是一个联队呢。大约两千人以上。

不过,这些人多不是正规军,前面的约三四百人是,后面的是警察公务员一类,再往后面则是普通民众者。日本人要鼓舞起进攻的勇气也很艰难,足足用了两天多。

日本人狂呼着冲上来,又是开枪,又是舞蹈,不,是舞刀,几里瓜啦叫嚣得很凶恶。好象一群王八水潭了炸了窝的鳄鱼精。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打就是了,于是,中**队迅速地架好了两挺机枪,然后将所有的部队都摆开了,发挥各作战小组的火力,冲锋枪高低上下分布,等待着敌人。连连放枪的日本人潮,终于进入了中**队的射击范围,于是,立刻枪声大作,响彻云霄。

真正地响彻云霄,很多士兵都事先堵塞了耳朵,要不是,可有好受的。

无数的金属流,在日本人群的队伍中切割,扫描,象一道道无形和有形的电光,将所有的人体都进行了重新地规划。于是,那一群人成为一副活动着的抽象画,确实挺抽象的,千奇百怪,狰狞万端。

鲜血刹那间就染红了金泽城外的原野。日本士兵和民兵象被割倒了根脚的稻草,纷纷扬扬地披倒下去。一片又一篇,一群又一群。

这样,在日本人的无理冲锋中,中**队和日本驯服军一起制造了日本历史上有名的六分钟惨案。

这六分钟,金泽城的军民,被屠杀了一千三百余人。其余一看形势不对,呼哨一声,转身溃退了。

但是,日本人的溃退,不能阻止中国士兵的打击报复情绪,射击继续进行,于是,更多的人从背后被击中,惨死在战场上。

“杀呀!”日本的驯服军士兵是最勇猛的了,他们率先挥舞着战刀,向前冲锋,于是,中**队收起了枪杆子,跟随着日本先锋队的后面,杀进城来。

日本人的城门还被汹涌澎湃的撤退人流堵塞着,再也关闭不上,中日联合军队在后面大声地叫喊,“投降,投降,投降的不杀!”

于是,许多逃跑不及的家伙,转身就跪到了地上,举起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原始武器,连哭带喊:“我地投降,我的投降!”

于是,大量的日本人投降了,当然,也有很狡诈的,说着投降,却突然袭击,将破刀砍向驯服军的先锋队,于是,把那些不良的先锋队惹恼了,结果,他们比德国的法西斯冲锋枪队还野蛮,无情地使用暴力,报复攻击着地上的投降和半投降的日本人,有百十人在几分钟被削掉了脑袋,成为半截儿木头桩子。

中日联合军队继续追杀,一直冲进了城市中,经过短兵相接地激战,将顽抗的数十名日人干掉,接着,将大批的投降者收容了。

简单的说上几句,保证这些人的生命财产和家庭安全了,还有什么的可以随意地抢劫啦,等等好处一说,立刻就有二百多名社会渣滓表示,愿意跟随中国太君和日本驯服军革命到底。这样,在很断的时间内,日本驯服军就壮大了一倍,在他们的努力下,中**队以三百人的小军队,就将整个金泽城拿了下来,实在是一个奇迹,是中日两国人民友好合作的铁血见证。

于是,金泽的四个城门都被封锁,所有的人民军队都不能出入,中**队的旗帜高高飘扬在城市的天空,中**队和日本驯服军开始统治了这里,并且,开始寻找城市的原有行政和军事系统,开始压迫他们来执行占领当局的意愿。

白强司令员成了金泽城的最高统治者,土皇帝,被他自己戏称为,金泽城的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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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六章,顺风满航

金泽城的中国土司没有快活上两天,就被舰队上的紧急通讯惹毛了,舰队说,根据侦听到的情况,有数个无线电波频繁发布的物体向着这一带移动,似乎是日本舰队一类的。如果加上陆地上已经有的,正在紧急接近的无线电波,那么可以肯定,日本人已经知道了佐渡岛屿和富山海湾一带发生了变故,海陆军都在集结,很可能,已经完成了战略部属。

这当然是严重的消息,白强可不干那偷鸡不着反噬了一把米的溴事儿。当即做出决断,在城中将那些头面人物捉出来,加以威胁利诱,然后,迫使这些二中国人,倭奸替自己行动,在城中大肆地搜刮,总之,就是金钱美女古董粮食布匹一类。还有马车骡驴,统统的都要。

白强已经通过电台指示各陆地上的部队,迅速集中应变,向舰队转移。

经过一整天的收罗,这些二中国人,倭奸,还有数量已经达到六百余人的日本驯服军,将金泽城,一个诺大的县城,四五万人口,全部抢劫了一遍,共计从中获取了十万三千两的金子,二百多万两的银子,还有数目庞大的日本钞票,还有数不清的文物,珍珠玛瑙首饰,别看日本人当时也挺穷苦的,但是,日本列岛因为多(死)火山地震带,自然富有金矿脉,产金子大大地,意大利人马可波罗所谓日本以黄金铺地虽然太过夸张,但是,也不是完全捕风捉影。

光是打造成了首饰的金子,和古董,就掳了足有十几万两。自然,中国人还不能忘记了在国内的兄弟们,特别是山东等省区往那里千里迢迢,向往新军政府的华北地区移民们,那些男人挺辛苦叻,给他们多带回去几个日本袖珍型号的女佣,一定能够大大地刺激其劳动积极性。还有,增加对新军政府的忠诚度,这在《三国演义》的游戏版本里,也是有反映滴。

美女兮,男人之喜欢之珍宝也。无论产地品种。

四千名日本年轻女人,被绳捆索绑,丢到了马车上,迅速地拥挤出了城门,向着北面走了。

于是,金匝城被放弃了,考虑到这座城市挺不错的,好象中国的名人鲁迅先生在年轻时代东渡东瀛求学曾经到过这里游玩的名人效应,白强司令员决定饶恕了这个城市,既没有纵火焚烧,也没有大肆地破坏城市的设施,而是带了珍宝等物,扬长而去。

“金泽,我们还会回来的,你好好发展,等着我们的第二轮占领!”

在军队的严厉要求下,累死了近百匹骡马的代价下,用了一天时间,不分昼夜,这支庞大的队伍赶到了冰见城,看见了火灾后的废墟。之后,有几十名中国士兵带着百十名日本驯服军在那儿等待迎接着。相见甚欢,中日两国战士甚至拥抱欢呼,以示友谊长存,如富士山般崇高。

部队迅速地派遣了大量的木船,渔船,商船来迎接,将这些人渡到大军舰上,不过,舰队上的军官已经非常为难地报告,三艘大军舰,一艘运输舰,已经给金银财宝和超级的日本宝贝(美女)填塞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东西了,根据统计,在半岛北部抢劫的官兵,收获更丰厚,将沿海一带的船只尽行收归军有,有八十多条大商船和渔船,各种各样的财物也都快装满了。看着海滩上新的日本美女潮流,还有数百辆马车的财物,他发愁了:“司令员,实在是装不下了。”

“再去弄船!”

“可是,这一带的船已经被弄光了!剩余的几只,也破旧不堪不能再用!”

“那好,你给我大致汇报下,看军舰和商船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好。”一五一十地汇报,听得白强眉飞色舞,乐不可支:“呵呵,金子大约一百三十万两?银子大约六百万两?很好,有前途!有出息!是条汉子!”

话是这样说,他们还是为新到的金泽宝贝们担忧,没有足够的船可以装载了!

白强想了想,就决定:“你,田中野外,你,田中喜牛,还有你,李什么团长,你们日本驯服军,韩国驯服军,暂时留在这半岛上打游击!等候我们大军的消息,我们马上就回来的,记住,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的,你们是我们中国新军的兄弟,是战友,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们的中国陆军,是世界上第一流的陆军,知道不?一百三十万的俄罗斯军队都叫我们啃得一干二净,连毛子都不剩下了!嘻嘻,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小日本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哦,不是,小日本政府军都是混蛋,等我们的主力赶来,灭掉了现存的日本政府,你们都是功臣,都是要封赏的,这个,我再次提升你们,田中为日本独立旅团的旅团长,少将军衔!你,李,韩国的在日游击军团的军团长!嘿嘿,名字够响亮了吧?你们要记住,干革命都要讲究一个高潮和低潮,我们暂时走了,你们要好自珍重!再见!不,沙扬那拉!”

“可是,中国的太君,你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哦,知道了你的意思,你地,提出困难条件,我们的,可以尽量地解决!”白强决定将日韩两国的海盗以及驯服军和新驯服的倭奸们,二中国人都留下来,然后,组成特战部队,反正,经验丰富的海盗们的生存能力是可以相信的,只要教授以游击战的精华方略,就可以四两拨千斤,起到严重拖累日本人后腿的作用。

白强就给这群二杆子日本人和韩国人上了生动活泼,简短有力的一课,怎么着保存自己,怎么着野外生存,怎么着跳出日本围剿军的包围圈儿,怎样化整为零,让之听得云天雾地,信为神人天书,简直是钦佩之至。

“班哉1班哉!”

“为了保证你们的战斗力,还有物资上的供应,所有拉不走的粮食,器具,还有每名士兵二十两的银子,哦,还有一千名美女,都是你们的啦!”白强司令员根据计算,决定将溢出承载量的部分物资,转让给这些狗腿子仆从军,人家辛辛苦苦地跑了好几趟,不打赏几个也实在说不过去呢。

于是,在金泽城里收罗来的女人中间,挑选了六七百给比较普通的,还从已经上船的日本女人中间又挑选出若干,凑齐了一千之数,统统地交给了日本人和韩国人,这些社会的败类渣滓,“沙扬那啦!”

“沙扬那拉!”

日本驯服军官兵欢送着中国太君,倭奸们也有哭泣着的,当然,有的是装出来的,有的是真的,或者兼而有之。装是应付,真的是因为得到了银子和女人。

中**队刚离开海滩,日本浪人和韩国浪人们,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嗷的一声怪叫,就扑向了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被中国太君抛弃的日本花姑娘。不久,海滩上就响起了许多种类的声音。

镜头翻转,不忍目睹日韩两国马仔们的罪恶行径。

投笔从戎,***远征海军舰队,怎样掀起新的风浪。

中国远征舰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日本的富山海湾,携带着大量的人货,踌躇满志地,喜出望外地向着西北的方向,海参崴地带返航。

旗舰的舰桥上,白强司令员得意洋洋地指着海面上的云天诡秘处,“再经过六天到七天的航程,我们就能够顺利地回到了海参崴了,那时,诸位就可以痛痛快快地休整了。”

参谋军官们也是兴高采烈,人人都乐不可支,都想着美满的心事,估计很多人的心思都带着五彩缤纷的飘带,着落在日本美女的身上。

“不要乱动那些特殊货物,我们要尽量给她们腾出船上的空间,要保护好她们,我们到手的宝贝可不能无端地遭受损失哦。”

“是地!是地!谨遵上尉先生的吩咐。”

“不错!”

用一节竹片挑着牙缝隙的大喇叭上尉,心满意足地从甲板下的船舱里走了出来,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回味着刚才这个小不点儿的家伙,在花丛中施展中国太极拳的犀利工夫。

“看来,俺跟着白司令员真实跟对人了,以后,俺要好好的卖命,”他一面说着,一面眯着眼睛观察海面。

许多中国官兵都有同样的感觉,烦躁了,可以到下面去欣赏欣赏那些异国的花骨朵儿,或者真忍耐不了的话,信手拈来,反正,花开须折,吃饱喝足了,就到甲板上看日本海上的太阳,清晨和傍晚,日本海上的风景确实美不胜收,让这群旱鸭子叹为观止。

今天的中午,太阳依然升起,火辣辣得让人难受,汗流浃背的海望镜前的中国观察员,很快就惊呼起来:“不好,有军队,有军队!”

“军队?”

一个哨兵最先发现,紧接着,就有第二第三个士兵赶过来观察,研究:“哦,军队在哪里?军队怎么在海上?是船吧?你个大头鬼!”

“对对,是船,大船,很多的大船!”

“呀,是军舰!”

“对,军舰!”

“嘻嘻,你个傻瓜,吓人一跳,这不正好吗?”,一位上士班长打了个响指:“日本商船队撞上了我们的枪口,那保管它们有来无回地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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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六章,顺风满航

金泽城的中国土司没有快活上两天,就被舰队上的紧急通讯惹毛了,舰队说,根据侦听到的情况,有数个无线电波频繁发布的物体向着这一带移动,似乎是日本舰队一类的。如果加上陆地上已经有的,正在紧急接近的无线电波,那么可以肯定,日本人已经知道了佐渡岛屿和富山海湾一带发生了变故,海陆军都在集结,很可能,已经完成了战略部属。

这当然是严重的消息,白强可不干那偷鸡不着反噬了一把米的溴事儿。当即做出决断,在城中将那些头面人物捉出来,加以威胁利诱,然后,迫使这些二中国人,倭奸替自己行动,在城中大肆地搜刮,总之,就是金钱美女古董粮食布匹一类。还有马车骡驴,统统的都要。

白强已经通过电台指示各陆地上的部队,迅速集中应变,向舰队转移。

经过一整天的收罗,这些二中国人,倭奸,还有数量已经达到六百余人的日本驯服军,将金泽城,一个诺大的县城,四五万人口,全部抢劫了一遍,共计从中获取了十万三千两的金子,二百多万两的银子,还有数目庞大的日本钞票,还有数不清的文物,珍珠玛瑙首饰,别看日本人当时也挺穷苦的,但是,日本列岛因为多(死)火山地震带,自然富有金矿脉,产金子大大地,意大利人马可波罗所谓日本以黄金铺地虽然太过夸张,但是,也不是完全捕风捉影。

光是打造成了首饰的金子,和古董,就掳了足有十几万两。自然,中国人还不能忘记了在国内的兄弟们,特别是山东等省区往那里千里迢迢,向往新军政府的华北地区移民们,那些男人挺辛苦叻,给他们多带回去几个日本袖珍型号的女佣,一定能够大大地刺激其劳动积极性。还有,增加对新军政府的忠诚度,这在《三国演义》的游戏版本里,也是有反映滴。

美女兮,男人之喜欢之珍宝也。无论产地品种。

四千名日本年轻女人,被绳捆索绑,丢到了马车上,迅速地拥挤出了城门,向着北面走了。

于是,金匝城被放弃了,考虑到这座城市挺不错的,好象中国的名人鲁迅先生在年轻时代东渡东瀛求学曾经到过这里游玩的名人效应,白强司令员决定饶恕了这个城市,既没有纵火焚烧,也没有大肆地破坏城市的设施,而是带了珍宝等物,扬长而去。

“金泽,我们还会回来的,你好好发展,等着我们的第二轮占领!”

在军队的严厉要求下,累死了近百匹骡马的代价下,用了一天时间,不分昼夜,这支庞大的队伍赶到了冰见城,看见了火灾后的废墟。之后,有几十名中国士兵带着百十名日本驯服军在那儿等待迎接着。相见甚欢,中日两国战士甚至拥抱欢呼,以示友谊长存,如富士山般崇高。

部队迅速地派遣了大量的木船,渔船,商船来迎接,将这些人渡到大军舰上,不过,舰队上的军官已经非常为难地报告,三艘大军舰,一艘运输舰,已经给金银财宝和超级的日本宝贝(美女)填塞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东西了,根据统计,在半岛北部抢劫的官兵,收获更丰厚,将沿海一带的船只尽行收归军有,有八十多条大商船和渔船,各种各样的财物也都快装满了。看着海滩上新的日本美女潮流,还有数百辆马车的财物,他发愁了:“司令员,实在是装不下了。”

“再去弄船!”

“可是,这一带的船已经被弄光了!剩余的几只,也破旧不堪不能再用!”

“那好,你给我大致汇报下,看军舰和商船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好。”一五一十地汇报,听得白强眉飞色舞,乐不可支:“呵呵,金子大约一百三十万两?银子大约六百万两?很好,有前途!有出息!是条汉子!”

话是这样说,他们还是为新到的金泽宝贝们担忧,没有足够的船可以装载了!

白强想了想,就决定:“你,田中野外,你,田中喜牛,还有你,李什么团长,你们日本驯服军,韩国驯服军,暂时留在这半岛上打游击!等候我们大军的消息,我们马上就回来的,记住,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的,你们是我们中国新军的兄弟,是战友,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们的中国陆军,是世界上第一流的陆军,知道不?一百三十万的俄罗斯军队都叫我们啃得一干二净,连毛子都不剩下了!嘻嘻,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小日本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哦,不是,小日本政府军都是混蛋,等我们的主力赶来,灭掉了现存的日本政府,你们都是功臣,都是要封赏的,这个,我再次提升你们,田中为日本独立旅团的旅团长,少将军衔!你,李,韩国的在日游击军团的军团长!嘿嘿,名字够响亮了吧?你们要记住,干革命都要讲究一个高潮和低潮,我们暂时走了,你们要好自珍重!再见!不,沙扬那拉!”

“可是,中国的太君,你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哦,知道了你的意思,你地,提出困难条件,我们的,可以尽量地解决!”白强决定将日韩两国的海盗以及驯服军和新驯服的倭奸们,二中国人都留下来,然后,组成特战部队,反正,经验丰富的海盗们的生存能力是可以相信的,只要教授以游击战的精华方略,就可以四两拨千斤,起到严重拖累日本人后腿的作用。

白强就给这群二杆子日本人和韩国人上了生动活泼,简短有力的一课,怎么着保存自己,怎么着野外生存,怎么着跳出日本围剿军的包围圈儿,怎样化整为零,让之听得云天雾地,信为神人天书,简直是钦佩之至。

“班哉1班哉!”

“为了保证你们的战斗力,还有物资上的供应,所有拉不走的粮食,器具,还有每名士兵二十两的银子,哦,还有一千名美女,都是你们的啦!”白强司令员根据计算,决定将溢出承载量的部分物资,转让给这些狗腿子仆从军,人家辛辛苦苦地跑了好几趟,不打赏几个也实在说不过去呢。

于是,在金泽城里收罗来的女人中间,挑选了六七百给比较普通的,还从已经上船的日本女人中间又挑选出若干,凑齐了一千之数,统统地交给了日本人和韩国人,这些社会的败类渣滓,“沙扬那啦!”

“沙扬那拉!”

日本驯服军官兵欢送着中国太君,倭奸们也有哭泣着的,当然,有的是装出来的,有的是真的,或者兼而有之。装是应付,真的是因为得到了银子和女人。

中**队刚离开海滩,日本浪人和韩国浪人们,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嗷的一声怪叫,就扑向了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被中国太君抛弃的日本花姑娘。不久,海滩上就响起了许多种类的声音。

镜头翻转,不忍目睹日韩两国马仔们的罪恶行径。

投笔从戎,***远征海军舰队,怎样掀起新的风浪。

中国远征舰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日本的富山海湾,携带着大量的人货,踌躇满志地,喜出望外地向着西北的方向,海参崴地带返航。

旗舰的舰桥上,白强司令员得意洋洋地指着海面上的云天诡秘处,“再经过六天到七天的航程,我们就能够顺利地回到了海参崴了,那时,诸位就可以痛痛快快地休整了。”

参谋军官们也是兴高采烈,人人都乐不可支,都想着美满的心事,估计很多人的心思都带着五彩缤纷的飘带,着落在日本美女的身上。

“不要乱动那些特殊货物,我们要尽量给她们腾出船上的空间,要保护好她们,我们到手的宝贝可不能无端地遭受损失哦。”

“是地!是地!谨遵上尉先生的吩咐。”

“不错!”

用一节竹片挑着牙缝隙的大喇叭上尉,心满意足地从甲板下的船舱里走了出来,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回味着刚才这个小不点儿的家伙,在花丛中施展中国太极拳的犀利工夫。

“看来,俺跟着白司令员真实跟对人了,以后,俺要好好的卖命,”他一面说着,一面眯着眼睛观察海面。

许多中国官兵都有同样的感觉,烦躁了,可以到下面去欣赏欣赏那些异国的花骨朵儿,或者真忍耐不了的话,信手拈来,反正,花开须折,吃饱喝足了,就到甲板上看日本海上的太阳,清晨和傍晚,日本海上的风景确实美不胜收,让这群旱鸭子叹为观止。

今天的中午,太阳依然升起,火辣辣得让人难受,汗流浃背的海望镜前的中国观察员,很快就惊呼起来:“不好,有军队,有军队!”

“军队?”

一个哨兵最先发现,紧接着,就有第二第三个士兵赶过来观察,研究:“哦,军队在哪里?军队怎么在海上?是船吧?你个大头鬼!”

“对对,是船,大船,很多的大船!”

“呀,是军舰!”

“对,军舰!”

“嘻嘻,你个傻瓜,吓人一跳,这不正好吗?”,一位上士班长打了个响指:“日本商船队撞上了我们的枪口,那保管它们有来无回地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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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七章,中国航空母舰

可以说,中国海军舰队的了望哨官兵的素质,和日本人不在一个级别,但是,绝对和美国珍珠港内的一个级别,经过了仔细地研究,他们确认那里的四艘大船,就是日本人经常在海上漂流的商船,于是,以为发财机会到来的官兵,十分兴奋,竟然高兴到迟缓了半天,才给上级汇报。

“又是日本商船?怎么会有这么多?日本人到底有多少破货物需要搬来搬去?不会是哪里又要发生地震,老鼠,**什么的未卜先知吧?”这位值班的军官打着哈哈说,在灼热的夏天,能够在军舰的值班室里睡得着的,还不是一般的主儿。

“喂,我们不再需要了,咱们的船队已经装满了,就是天皇的大闺女小蜜书来了,咱也不能要了!”

“对对,咱不管。”

“可是,老大,你看看,怎么有些不对?”

“不对?哪里不对?”

“商船有跑得这么快的吗?”

“你说是?”

“军舰!”

“对,军舰,他爹的一定是军舰,而且,挂着日本的国旗,对,是日本的军舰!”

于是,同样挂着日本膏药旗帜的中国舰队,立刻发出了尖利的警报声。

第一艘军舰一响,其他的军舰都拉响了。声声警报,将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于是,中**舰的甲板上,乱作一团,官兵四处乱窜,寻找着自己的战斗岗位,毕竟连一次海上战斗也没有经过,谁不恐惧那是鳖孙装的。还有,新近得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还没有好好地享受,这就要打仗?万一死了多亏啊。

白强司令员在午睡当中被惊醒,立刻登上了指挥塔。稍一观察。就和俄罗斯的民族军军官取得了统一的意见,日本舰队来了。

“免不了一战!”白强司令员的脸上居然绽开了笑容,让俄罗斯军官有些不解。

“先生,司令官阁下,日本舰队突然出现,阻挡了我军的返回道路,你应该恐惧才是!”

“我当然恐惧啊,白痴!”

“那你?”

“我恐惧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滴。”

“哦,奇怪,真是奇怪!”用着奇怪的汉语说话的俄国人几乎将细长的脖子摇晃断了。

旗舰上亮出了准备战斗的号令,于是,东方号在左,奉天号在右,海参崴号在中间,保护住物资补给舰,再后面,才是一大群乌压压一片的木船,渔船,商船。

“只有战斗才能击退日本舰队,然后,保护住战斗的果实。”

“是的!必须战斗!”

这是中**队和俄罗斯民族军的顾问之间的一段对话。中国海军舰队铁了心要和日本舰队大干一场。

正面有日本军舰四艘,接着,又在东北面发现了三艘,再接着,在西北方位,又发现了三艘。十艘日本军舰,从三个方面来对付中国舰队,简直是易如反掌。胜利的希望在中国海军的官兵心中,隐隐约约的逐渐消逝着。

“也许,我们就要把这一百多斤交代在这灰不鲁粗的日本海面上了。”许多中国海军官兵突然萌发出了不祥的念头。

按照一般的思路,确实是这样的,所以,俄罗斯海军军官立刻建议,“司令官阁下我们应该审时度势,确定新的方案。战斗,对,需要的,但是,我们的主力军舰不能战斗,要做出态势,然后,以大量的日本商船和渔船为诱饵,迫使敌人舰队不敢轻易地攻击,或者将炮弹大量地消耗掉。那时,我们的军舰就可以趁机逃脱了!”

“不行,临战脱逃,不是我白强的性格,”白强斩钉截铁地回答。

“啊?”俄罗斯人翻了翻白眼儿,“完了!”

中国官兵非常紧张,日本人更加紧张,尤其是那些少数随军的日本驯服军官兵,他们在大量的渔船和商船上控制着局面,最担心的是,在战斗不利的情况下,被中**队灭了口。他们才不喜欢跟随日本舰队回到家乡呢。还有那些日本女人,总数达到了八千名的日本女人,充斥了大小的商船和渔船,从中国士兵,日本驯服军的紧张气氛中,她们也能敏感到事情有了一些变化。

“快,冲出去!”有几个妇女一声呼喊,竟然有数十名日本宝贝蜂拥而来,冲出了甲板口,跳上了甲板。

中**队人数太少,日本驯服军的官兵上前阻拦,竟然被人潮一冲,直接挤压到了海里,古古古古喝免费的矿泉水去了。

日本女人也有刁蛮的基因哦,韩国有刁蛮公主,日本有野蛮女生。信然。

中**队见势不妙,立刻开枪警告。于是,日本的感性动物们终于明白,逃跑的不能,回去的快快。

有惊无险地**了一场叛乱,实在是因为中国太君们太善良,竟然给这一船的日本野蛮女生卸掉了绳索,任其舒坦,结果,成为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巨大的旋风。

这个效应,使远处的日本舰队发现了不对,确认了这里是异常的舰队。

本来,日本人就对视野里的几艘军舰和一大片的商船怀疑,可是,高高悬挂的日本国旗,让他们狐疑不已,随着舰队的接近,那些出船上的人似乎也有能看见了一些,这时,枪声告诉他们,问题大大地有。

这时,日本人的电台联系,已经确认,在这一带,没有日本的舰队,于是,他们进一步做出战斗的姿态,炮弹上膛,摆好POSS。

两个舰队相距五百余链,很快就将进入射程,日本舰队的指挥官,也就是那个倒霉的第三舰队司令官,瓜生中将,带着被台风吹坏的残余舰队,还有从舰队基地增增援的数艘军舰,本来正在休整,突然接到了日本海军大臣的电讯,于是,迅速赶往前面堵截。

也怪中国人,怪白强疏忽大意了,既然来路的航道那么畅通,还不如走原路安全,炸样,他们沿着日本的海岸线向东转了一个大弯儿,正好给日本第三舰队一个发挥余热的机会。

显然,和敌人硬碰硬是不成的。几个俄罗斯海军的顾问军官甚至悄悄地离开了军舰的核心位置,他们偷走了军舰上的小舰艇,准备吊下去逃生。

“我们绝对不能给中国新军那些狂妄自大的傻瓜们陪葬!”军官伊斯托明愤愤不平地说。

“对,有道理!”少校军官比尔德林格随声附和。

为了能够保证机密性,他们甚至将中国两名看守小舰艇的士兵打昏,然后,自以为得计,暗暗地露出了笑容,开始工作。

“快,快!争分夺秒!”

俄罗斯军官的潜逃,不过能说明当时的实力对比的悬殊和危险的境界。

“麻辣隔壁!要是不亮出家伙,你们这群日本小倭女,还真以为咱海参崴远征舰队是枯萎的黄瓜呢!”白强暗暗冷笑:“没有金刚钻儿,咱还敢揽这瓷器活儿?”

轰轰轰!

说话之间,日本舰队的西部三艘军舰,已经开炮攻击了,炮声隆隆,将东方号的前面还水,打得沸腾了一样,一面是冲天的水柱,一面是古古的水泡,好象有数十条大鲸鱼在那里搅拌追逐。

一片水花砰然炸开,竟然将几条大鱼送上了东方号的左舷甲板。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白强冷笑,让周围的官兵也跟随着沉下气来,看司令员那指挥若定的样子,一定是有高招。

当然有,虽然不一定管用。

“嘿嘿,老子今天让你们尝尝,航空母舰的厉害!”

军旗一展示,数十名中国特战队员开始络绎不绝地往桅杆上出现了,巨大军舰的桅杆附近,是高高伟岸的舰楼,士兵们一出现,就站在高处,后面有两名士兵,专门帮助他们。“快!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等了好久了!”

“紧张不?”

“紧张,再不出击,咱都紧张死了!”

“哦,屁话!”

高高的舰楼上,横出一条长板,使之的尽头完全伸出了甲板的宽度,一直伸向海面“快,上!”

“是!”

一个个中国士兵在巨宽的金属木质组合板上站着,给两名助手在背后狠狠地一拉。

士兵的背上,有一个不大的小螺旋桨,一个背包式发动机,螺旋桨启动,士兵迅速向前,同时,在他的怀里,还举着一大团的东西。

士兵向前,跃出了巨板,一个个飞身而下。

在剧烈地降落中,士兵举着的那团事物撑开,是一个帆布做的降落伞,在徐徐的降落里,因为背后动力的作用,不等抄底,就又开始升腾,逐渐地升高。这时候,许多的中国官兵,都好奇而紧张地观察着,就连白强司令员,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虽然经过无数次的奉天城内的实验,这节目还是太惊险了。

几个正在努力吊下舰艇的俄罗斯顾问一见,也傻了。几乎忘记了手里的绳索,导致一名毛子噗地脚下一滑,飞身砸进海里。将一名鲨鱼砸得一头扎进海底,再也不敢轻易出来。

鲨鱼的种类很多,在这里出现的是那种嘴巴扁而宽的那种滑稽可笑的一类,随便现代人都能够从电视节目里看到。攻击性最弱。不过,依然能够叫俄罗斯顾问先生魂魄飞散,不知今夕何夕,今年何年。

三十几名中国官兵一个降落,再升腾,终于在十分钟内就完成了升空作战的准备工作。

这个过程虽然简短,也叫白强司令员暗暗捏了好几把汗,这是他的秘密武器,如果还不能楱效的话,他只有按照俄罗斯顾问的先见之明,往军舰肚子底下抹油,放弃缴获的日本珍宝,溜之乎也。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真实比故事更精彩,中**队的第一支动力软滑翔伞部队,成功的升空,没有一人失误。

因为有动力,这些特战士兵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作战,还能够及时地得到武器的接济,这不,他们先升空以后,才天女散花般的摩肩接踵围绕到了另一个准备的台上。

看着满天飞舞的动力软伞和士兵,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沸腾了,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真是仙女散花呀!

白强司令员决定,回去立即就禀报军团长,给奉天的兵工厂全体人体人员再记一大功,不用说,今天的战斗结果已经明朗了。

在准备台上,有士兵在运输和分配着武器。士兵作战的单兵冲锋枪,弹药,燃烧炸弹,航空轰击炸弹,都配备有,虽然承载力有限,不是太多,可是,这三十几人的组合力量,足够震撼。

这是东方号上的情况,在奉天号的战舰上,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不过,他们是硬质的动力滑翔伞。以轻型金属为支架的单人伞,加上背后的一个动力装置,先启动,然后奔出。这种伞兵类型,武器什么的是固定在上面的。

在海参崴号战舰上,也有一个空军特战队。

这些空中雄鹰,在日军舰队发炮轰击之前的几分钟,已经开始了升空活动,当日本军舰开始发威的时候,这些士兵已经奔着日本舰队冲去。

因为日本舰队有三处,这三股中国伞兵就各自寻找目标,分组出击。

满天都是蒲公英,满天都是小星星。。。。。。

蒲公英倒是实像,星星则是对着太过湛蓝的天空,太过雪白的云朵,还有夏天太过猛烈的阳光看得久了,目迷五色,被刺激得晕眩了。

“太太太棒了!”俄罗斯几位本欲逃跑的顾问官先生,将手里的小舰艇的绳索完全放开,一路小跑着奔上了甲板的核心,挥舞着长满了黑毛夷的熊掌,奋力地歌唱斯拉夫人的兴奋“呵,哎,嗨!”

“中国海军,天下无敌!”

“中国空军,世界第一。”

洋人的话未必都是真,然而,客观者的观点总是最接近真相。

日本第三舰队忽然也发现了天空里的奇观。

“看,那是什么?”

“是啊,那是什么?”

好象见了秦罗敷的古代中国百姓,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就连阅女无数的太守老大哥都雪拥蓝关马不前,厚了祖宗十八代的脸皮上前搭讪。

日本海军,也是天皇大军中的精华,见多识广的英雄,居然象中国历史上那种没见过美女的野百姓,一个个流起了哈啦子。

“啊,神仙!”

“对,神仙!”

“是神风,是神风驾临了!”

“不,是天照大神来眷顾我们了!”

一百七八章,天照大神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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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八章,天照大神的眷顾

不过,确实是天照大神的眷顾,几乎所有的日本官兵都这样认为,就连瓜生中将也忍不住振奋精神,大声疾呼:“天皇啊,日照大神,天照大神,日本帝国必将复兴!必将横行于世界的海洋!”

瓜生中将的话,更激发了官兵们的斗志,于是,还不到射程之内,就有官兵忍不住满腔的热情,对着中国舰队的方向,宣泄起来。

日本各舰长没有阻挠官兵的违纪行为,反正,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要够着中**舰了。

瓜生中将的第五战队四艘战舰在中央,第六战队在右翼,即西边,第七战队,即新编制进来的三艘军舰,还有后续的三艘军舰,其实一共有十三艘军舰的庞大实力,正黑压压地在海洋上运动着。

“全速前进!接近敌人的战船!”

中将扬眉吐气地挥舞着雪亮的军刀,好象看见了前面卑鄙地打着日本军旗的中国人那狼狈不堪的熊样儿。

“嗨!”望虚空里猛地一砍,舒畅至于极端。

瓜生中将的POSS确实很不错,很男人,很阳光,如果将衣服什么的PS掉,一定能够拿到美国《****》杂志做封面。尤其是那一撮子小黑胡子,要多威猛有多威猛,带着阴险,狡诈,恶狠狠,这就是日本皇军追求的武道至高境界:不怒而威。

眼前一阵灿烂的闪光,那是将军的钢刀,也还有其他的一些的东西,后者,是将军在苏醒以后才能够模糊回忆起来的。

因为是中午,日本人舰队的位置并不见佳,甚至很不利,迎着太阳光对于观察和作战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士气高昂的日本官兵已经疯狂了,除了一些作战单位的官兵,很多暂时没有任务的士兵都跳出来观赏海面上的战斗场面,要是在平时,这是根本违反军队纪律,一定要严厉制裁的,但是,今天,有神仙降临助战,所有的人都象打了鸡血,“好!班哉!”

“班哉!”

日本人的目光追随着那些渐渐逼近的蒲公英,也渐渐的看清了一切。呵,果然是神仙啊。能够凌空飞翔,驾驶只帆片羽,有如平地。

不过,也有些日本官兵的警惕性足够高,看见了天空飞人的衣服非常奇怪,马上意识到了危险,赶紧惊呼:“快躲避,快躲避,不是神仙,不是神仙。”

中国官兵就是素质低,没涵养,干吗非要一副吃人的模样?把小日本惊着了。那种愤愤不平,剑拔弩张的形势,谁看见了能不疑问啊。

满天都是蒲公英,满天都是小星星。

先开始是蒲公英,轻盈美丽,紧接着就是小星星,轰轰轰!微型的航空炸弹由士兵来操作,投掷,直接丢到了日本人的脑袋上,脖子里,谁叫他们仰望星空做哲人状呢?

果然,眼前冒着的都是小星星。

由美丽而神仙蒲公英,一跃为成为杀人越货的敌人,对于绝大多数的日本官兵来说,这实在是晴天霹雳。对,就是晴天霹雳。霹雳一声巨响,一大片的日本官兵遭殃。

中国官兵第一特战队瞄准的是西边的三艘敌舰,第一艘军舰那昂然的炮管,一个接着一个,使人产生可森然可惧的感觉,好几十门大炮呢,要是一齐打过来,谁能保证。。。。。。

“麻辣隔壁,老子叫你牛皮!”呼。心里得意中夹杂着愤怒的中国士兵,到了日本人的脑袋上,才降低了高度,以准确地轰炸。

因为有动力,所以,就能够长时间地作战,这是中国空军特战队员的一个重大进步。

其实,没有哪一位坦克军团的官兵没看过零零七那一系列英国人臭美的死片。不过,欧阳风参谋长最感兴趣的是某一次零零七那个洋版西门庆背上弄了个小发动机就顺利逃生的场面,于是,一个新的装备改进了。

这个改进,使中国空军特战队的威力大为增长。

还有个日本士兵,正在出神地倾听着天空里渐渐接近的鸟人声音,那是发动机的,十分美妙,很有音乐造诣的日兵随着那渐行渐近的声音几乎跳跃起来,“班哉班哉!”

噗,头顶上赏来了一颗臭弹,因为引信故障,没有爆炸,但是,这个被击中的日本士兵,脑袋依然爆炸了。

先投炸弹。接着是燃烧弹,然后是冲锋枪的扫射,中国空军特战队员无所不用其极,因为动力在,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调整高度和角度,根本不担心滑翔的继续力不足问题,于是,好象一群恶狼包围了一头病象,那个凶残,贪婪,一遍遍地围绕着,你一口,我一口,排排座,吃果果。

三艘日本西翼舰队,刹那间就被一群天照大神给眷顾得体无完肤。

每一个艘军舰上都燃烧起来,那是燃烧弹的功勋,每一个军舰上都有尸体堆积,那是航空炸弹的威力,每一个军舰上都有士兵在哇哇乱叫中,人仰马翻,那是冲锋枪的喧嚣。

中国人一见得势,更加没有素质,不仅不饶人,还变本加厉,利用动力的优势,继续降低,几乎踩着人家日本人的脑袋乱打了。

日本人的作战建制彻底乱了套儿,士兵根本不敢往炮塔处站,反正尝试着冲上去的人非死即伤,无一幸免。这是在数十名士兵的牺牲以后才换来的真理。

日本士兵还有数十人在顽抗,居然将一名中国战士描下了海面。

“麻辣隔壁,算你狠!”中国士兵益发愤怒,攻击益发猛烈,瞬间就将那些还在顽抗的日本英雄们打发回了他爸爸的丈母娘家里。

“杀呀!杀呀!将小倭瓜都被老子炸崩了!”

“打呀,打呀,不要放过一个日本人啊!”

“日本人完了!”什么样的喊声都有,多么歹毒的话都敢说,有的连人家多少代的老祖母都给访问了,你说,打仗就打仗,管人家老祖母什么事情?中国兵就是没素质哦。

还甭说,国骂就是有威力,就象日本人的膏药旗,很玄虚,操着国骂,中国兵骑在人家日本海军的脑袋上,越干越顺,就差一点儿跳下来扭着人家的脖子老鹰叼***了。

冲锋枪在怒吼,日本人在绝望地嚎叫,三名舰长迅速地死翘翘了。

瓜生中将的运气最好,第一批的炸弹就给他碰着了,于是,几块弹片飞溅进了他的脑袋里,使他陷入了昏迷状态,这样,他的精神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崩溃,因为,要是眼睁睁地看着日本舰队在几十只小蜜蜂的围绕下就轰然坍塌般地惨败,估计,他能够吐出三大碗血。

日本人无法再战了,天空的小蜜蜂,不,是蛰人咬人的大黄蜂,已经越来越放肆,炸弹,燃烧弹,冲锋枪弹,打得日本人根本抬不起头来,睁不开眼睛,这哪里是战争啊,简直是来受气来了,日本官兵绝望的心情,就在遭受了第一轮的打击的时候,就产生了。

由兴奋,希望,神话般的幻想到冷酷的现实,就是中国伞兵轰击下日本官兵的心里真实写照。

十多分钟的战斗,完全是中国伞兵的单方面表演,还有日本人作为靶标的狼狈不堪,角色的主次关系差别实在太大了。日本人连戏都配不上了。

日本人不玩了,转身就逃避。

三艘军舰虽然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那都是步兵的轻型武器打击,就是燃烧弹和航空小炸弹,也没有多大对整体战舰的破坏力,虽然死了舰长,但是,日本战舰还是哭爹喊娘的惨叫着逃遁了。

西翼的日舰队一逃,好象愚蠢的左兵卫忽然得到了聪明的一休哥哥的指点,日本其他各舰队也理智多了,当瓜生中将苏醒的时候,无意之中喘息的梦语,被当成了正式的撤退命令。

“八噶!”

这是日本人的口头禅,可是,被传令兵当成了其他东西,于是,全线的日本舰队,疯狂地退潮了。

要掉转船头逃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日本官兵做得非常不错,尽管头顶上还在冒着无情的骚扰。

那种情况非常搞笑,日本军舰跑得太滑稽了。

一名俄罗斯顾问官后来形容说,“中国新军地,象个男人,嘻嘻,日本舰队地,象个女人,她是一个泼辣的媳妇,被别的男人猛然间打过来。吓得拎起裤子就逃跑啦。”,据说俄罗斯人是世界很缺乏幽默感的人,所以,这说法未必好听。但是,日本舰队确实象庄稼地里正在拉得舒服的时候,突然屁股上着了一记,莫名惊诧。

中**舰东方号和奉天号,也真都没素质的了,就连穷寇勿追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得,上前就追,还劈里啪啦地连揍了人家几十炮,要知道,军舰上的炮管多得密密麻麻,几乎是火箭炮,这一轮轮揍下来,还能少得了吗?

果然,有三艘日本军舰冒起了滚滚的狼烟,其中一艘跑着跑着就缓慢了下来,不久,正式寿终正寝,瘫痪在海面上。趴窝了。

“好,继续干!”这样流氓话都能说得出口的中**舰,是不能指望他们讲究仁义与忠恕之道地,一阵猛烈地炮火,将这艘燃烧中的日本式地狱,送进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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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九章,兵围汉城。

“既然是日本海,就让整个日本都都回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吧!”望着那艘火海中的日本军舰“水川亲王”号缓慢地,突然浑身一震就钻进了海面里的雄姿英发,义无反顾,白强司令员感慨地说。

这一场战斗,几乎是海参崴军港内外战场的翻版,中**队以空中的力量优势,将日本舰队换眼间就击败了,海军则几乎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只是在最后,揪住人家“水川亲王号这条死狗,发泄似的猛打,直到它彻底落水为止。

中国舰队曾经试图追赶,可是,速度上差得非常明显,这简直让白强司令员为之气结。“这么逊的军舰,打都不敢打,追又追不上,只能欺负日本老百姓,算什么破军舰啊!”战斗结束以后,白强和很多官兵都有同感,立刻就在回军的路上,起草了致奉天兵工厂和栗云龙军团长的建议信,要求,迅速制造新型的海军舰艇,在速度上赶超日本英国等军舰技术。

日本海一战,宣告了一种新型海战的开始,一个潮流,一个时代,从此,人类历史上的海面战斗,彻底被改写了,大炮巨舰主义转瞬间就被被踢出了历史舞台,空军力量即将登上海洋战争的最高峰。

中国远征舰队,以动力滑翔伞兵为主力,九人的损失,击毙日军约三百余人,击伤数百,毙敌舰长级别的军官五名。击沉敌舰一艘,战功赫赫。

连漂浮在海面上的日本官兵的挣扎游泳都不管,中国舰队就急急忙忙地驱赶着数十艘商船,渔船,甚至是中小型号的木船,向着海参崴的方向撤退了。

八天以后,他们才回到了港口,在那里受到了全体海参崴官兵的热烈欢迎。会师以后,相互了解,才知道他们的远征和留守舰队,各击败敌人一支主力舰队,取得了难以想象的胜利。白强司令员和李寒代司令员激动得当即别开了一瓶去年缴获的俄罗斯纯正伏尔加,喝得酩酊大醉。

望着大批的金银首饰,珍宝古董之娶,海参崴的官兵们兴奋得尖叫之声,不绝于耳。“发财了,发财了!”

“**吧!”远征队的官兵指着甲板的出入口逐渐升上来的日本花姑娘的队伍,盯着瞬间就被定格了眼球的留守官兵的贪婪神色:“嘿嘿,希望你们努力工作,明年就生出一群小混血儿来!”

“天呀,白强司令员真是太伟大了!”

“太强悍了。”

“太讲意气了!”

“太人性化管理了!”

海军的胜利,在陆军的官兵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听说海军舰队已经连连击败日本舰队,击沉击伤十数艘敌舰,陆军官兵兴奋得要发狂了,纷纷叫嚷着要和日本陆军决战。

栗云龙军团长及时地向各部队通报了海军军情,高度评价海军的战绩,让陆军羡慕不已,特别是第三军和第一军,军官们急红了眼睛,你看,人家第二军孙武师团在平壤城下,搞掉了日本陆军的主力之一,大山岩元帅的亲信部队,龙飞师团在丹东击败了日本的东乡平八郎老弟的第一舰队,海军又先后击败日本的第二,第三舰队,第一军和第三军要是再不能建功立业,将来在孙武和白强,龙飞的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孙武和白强可都是第二军的啊!

受到了刺激以后,中国包抄军团的速度大为增加,迅速进军,而第一军的推进速度也分外强势。眼看着,合围日韩主力陆军于汉城地区的形势就要形成。胜利在望了。

不料,这时,日本天皇再次发出了照会,向前世界的列强都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要求英国,德国,意大利,奥匈帝国,法国和俄罗斯,都来参与干预韩国的人道主义危机!

天皇本位的日本照会语气卑谦,充满了哀婉的意味,说白了,就是哀求各国政府出面,阻止中国新军肆无忌惮地侵略韩国的行径!

同时,日本也婉转地表示,日本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只关心自己的利益线,不过分地关注中国新军的事务。他只希望,亚洲能够和平稳定。希望中国新军暂时停止在韩国的攻势,凡事都好商量,“此时,韩国的生死存亡,日本的价值关系所系,亚洲的和平持久,世界的**精神和文明,都取决于中国新军而不是日本帝国。帝国正以最大的热忱和耐心,期待着中国新军的翻然悔悟。”

栗云龙指着电讯文件笑道:“政委,老赵,你说,这象不象当年老蒋一九四九年的文告?那时老蒋把责任推给中共方面,现在,日本把责任推给咱们了!”

赵政委说:“象,不过,老蒋毕竟是咱中国人,还能咬牙切齿抗了几年日,好歹都算是中华人物,日本人的这篇小东西,则纯粹是阴谋了。”

将日本天皇的声明判断为阴谋,却也不能不理会。因为,同时,德国,俄罗斯,英国,奥匈,意大利。包括法国,都象吃了***一样地摇起了脑袋,坚决不同意中国继续东进。他们纷纷提出要求,要中国新军停止东进的军事行动,和日本,韩国进行平等地谈判。

“我谈你个奶奶的头,八噶牙鲁!”栗云龙不大一会儿,就接到了好几国的照会,是天津城的留守外交办事处和老袁世凯大大先后发来的:“你看,老赵,这些家伙们是不是串供了?”

“很象,估计是日本驻各国的使节同时恳请的结果。”

“看样子,日本天皇和大臣们,确实是糗了。”

“糗也不行,”

“对,除恶务尽,打狼打死!”

“一定要坚决地消灭掉日本军队的鸭绿江兵团的主力,绝对不能放任他们逃走。”

“可是,面对这些国家的照会,我们采取什么态度?”

“不理睬最好吧?”

“似乎不好,你想,人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是国家上的列强啊,随便拉出来一个溜溜,都够分量,我们真的以一个国家一个满洲地区就对抗全部的列强,能行吗?”

“当然不行,其实,在京津地区战胜八国联军,就带有很侥幸的意思,主要是联军不知道坦克的局限性,心理上先崩溃了,现在,德国,英国都已经制造出了坦克,法国和俄罗斯也有,听王梁局长讲,最近连意大利那个熊包国家也有了,世界军事装备技术正在发生重大变化,我们不再是一枝独秀了,担心这些国家联合起来一起搞我们哦。”

“对,还有那个法国,连法国`都出来阻挠,让我很意外。”

“其实,军团长,老栗,也不意外,法国和我们的结盟,主要是要对抗英德,现在,我们的势力这么嚣张,将一个日本瞬间就打得晕头转向,他法国也害怕了,再说,他也不愿意使我们的力量过分暴露于韩国和日本这面,因为这就使我们对俄罗斯和英国南方的势力威胁力降低了。”

“哦,不错,听你这么一说,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怎样对付好些?”

“老栗,还是我们的分工负责制度,你负责军事,我负责外交吧,我这就马上返回到奉天,不行的话再去天津,那里是呕一个激烈的战场,看不见刀枪,但是,硝烟弥漫啊。”

“不错,那就多多辛苦你了。”

“日本人真能折腾啊,打就是了,还磨磨几几,这样,我们以军团部的名义,和中国新军的军政府名义,发给各国政府回电,基本同意日本政府的意见,接受天皇关于韩国战场停战的主张。”

“那我们现在就停战不打?不是太便宜日本人了吗?”栗云龙惊讶地说。

“当然不是,我去谈我的,你打你的,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当回事儿,外交的事情,全然是瞎扯。你打得越好,我这边谈得就越主动!”

“老赵,你个人精,我以前真小看了你,”

于是,赵政委从平壤东的沙院里出发,中国新军的军团部和几个俄罗斯民族军的师团已经运动到了那里。部队在快速前进,政委只带着一个骑兵排就回去了。栗云龙担心那一带残余的日韩军队没有彻底肃清,干脆带两辆坦克回去得了,他拒绝了。

于是,栗云龙继续挥师突击,下令各师团努力进取,不管任何政治上的风波,只要能够活捉了日本的大山岩元帅,哪个师团的军官就可以普升一级,因为,大山元帅是日本陆军的象征。号称日本战争之神。

中**队得令,继续猛进,在五天以后,完成了对汉城地区的包围。

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儿,从忠州清州一带,牢牢地锁住了日本军团。而正面的军团部和俄罗斯民族军,则一拥而上,将各个负责抵抗的日韩军队击溃消灭。

在汉城北四十里的地方,中**队遭遇了一个韩国团依据阵地工事的顽强抵抗,中**队冲锋数次,伤亡百人,都没能够拿下,于是,只能等待增援。

韩国人已经没有退路了,都城就在背后,再退就意味着亡国灭种的时机到了。

中**团沿着汉江的两岸,夹击而进,阵势极其威严壮大。一个俄罗斯团奉命增援,增加了中**队的势力,但是,谨慎的中**队发现,现在韩国均等抵抗十分顽强,冲锋陷阵代价太高,于是,将炮兵部队运输到了前线。

一阵狂风暴雨的轰击,接着,中**队又出动了空军,将韩**队几乎炸绝。这样,踏着一地的鲜血,中**队进占了水洞,一个不大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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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章,日军的袭击

栗云龙倒是没有想到,日本人那么鬼,在退出平壤界面以后,就开始了向汉城的长途跋涉,只在汉城呆了三天,就向韩国的南方继续撤退了。

大山岩元帅绝对是个清醒的职业军人,他看到了两过陆军作战能力上的巨大差别,冷静地认为,目前的日本军队,根本不是中**队的对手,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撤退,避开中国人,能够将主力部队安全地撤退到日本列岛,就已经不错了。

“我很悲痛,关于在平壤城下的失败,我有罪,罪不容诛!可是,我需要向你们讲清楚,不要再和中国新军做无畏地战争了,这纯粹是送死。黑木君,你必须带着全部的兵团官兵,迅速撤退,只要能够向本国撤退,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元帅的脸上,满是忧虑。

“元帅,您的话也太沮丧了吧?从来没有全胜的将军,我们鸭绿江兵团虽然在平壤城下遭到了暂时的挫折,可是我们的主力还在,”黑木军长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们在汉城严阵以待,以逸待劳的话,依据坚固的工事,是很有希望打败中国人的,最起码,可以重创其一部。”

大山考虑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请黑木君分析下,我们军在平壤城下的失败,具体原因是什么?有哪些不利的因素?”

在汉城的日军指挥所里,隔着数百米的街道就可以窥探见韩国皇宫的影子,高高的汉白玉基座和雕梁画栋的楼房,是日本人到来以后的作品,坚固的楼房,让日本驻韩国统监伊藤博文非常得意,站在这里,确实可以将韩国皇室的所有动静都监视得清清楚楚。

黑木是个军人,脸色冷冰冰的,目光犀利,很聪明很深邃,将口袋里的一个本子拿出来,他的嘴唇顽强地上翘着,“元帅,这是鄙人对于战败原因的考虑,详细的情况还有待于元帅的指点!”

大山翻看了一下,只见日记本的第一页,已经用黑水笔坚硬的蝇头小字写满了。“最关键的是武器装备问题!”

黑木见元帅认真地研究自己的日记本,涨红了脸,好象给老师评改作业本的小学生,既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步兵的火力差距太大,以正规的数据来计算,中国新军一个连队的火力,已经相当于我大日本帝国陆军正规的一个大队,甚至还多,而因此造成的实际战力,则是,中国新军一个连队,完全可以将我军一个联队打残!”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大山岩的眼窝子深陷了许多。精美的元帅服装上勋章和肩章闪闪发光,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道。那是到德**队学习以后养成的好习惯。一把古老的,因为岁月弥久而磨擦光滑的铜红色木柄的鼻烟,夹在元帅的拇指和食指的中间,一股阴森的抑郁之气,凝结在他的脸上。“我们已经完全清楚了中**队横行的原因。步兵的速射火力,敌军是我军的十倍以上!”

日本鸭绿江兵团的官兵,已经能够清晰地发现,在相等的兵力情况下,日本军队有一挺机枪,中国新军则至少有十挺。日本的步枪能射出一发子弹,中国士兵就能射出三十发,甚至五十发子弹,简直象是瓢泼大雨。

“可是,我军可以偷袭敌人,利用夜战和白刃战来消灭中国人,抵消其火力的优势。我们的格斗战技能是非常不错的,反观中国新军,则很差!”黑木军长道。

大山犹豫良久,“黑木君,撤退吧,荣誉可以失去,也可以再争取回来,但是,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特别是,对于三万残军来说,更是我们帝国政府的精华,切不可意气用事!”

“嘿!”黑木痛苦地一挺胸膛。腰间的指挥刀随即狠狠地晃了一下。

但是,大山岩的正确计划,却遭到了天皇及其御前大臣会议的强烈干涉反对,天皇甚至毫不犹豫地指出,元帅是胆小如鼠,根本丧失了日本帝**官的禀性!其他的海陆军将领,也强烈地谴责元帅,电报一封封传到了汉城,使负责这一块儿工作的伊藤博文头痛不已。他将那么多的文件全部推给了大山和黑木,要求两人详细地考虑擅自撤军的后果。

他是个主战派,一向认为,中国新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仗着人多势众,人海战术取胜。

“两位,”因为地位更高,当仁不让的前首相伊藤毫不客气地教训道:“你们的理由十分充分,但是,帝国在韩国和东亚的利益已经我可再退让!我倒希望帝**队里能够涌现出一些捐躯的将军,也不愿意送上军事法庭的败将。只要想办法,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在伊藤的压力下,大山不得不暂时终止了部队的南下进程,可是,狡诈的他却将大部队一部转到了仁川附近,名义上是保护海陆交通枢纽,其实是最好了从海道逃跑的准备,两个旅团随时随地可以乘船下海,使大山十分得意,他给东乡舰队发出了救援的要求,还迫使韩国皇帝,下令征集所有仁川一带海面的韩国渔船,商船,以供应日军的军事需求。

大山还以安全为由,迫使韩国皇帝带领全部的韩国大臣,携带物资,将宫廷暂时安置到了江华岛上,那儿是韩国皇家的行宫重地,历来就为朝鲜国王所依靠,既是名胜风景区,又有数百年的堡垒经营,一有风吹草动,朝鲜国王就往那里溜的。于是,伊藤也随之而来,到了江华岛。

东乡舰队迅速赶到了那里,保护着上百艘韩国船,坚守在仁川,虽然那里的气候很恶劣,风浪很大,但是,迫近汉城是最佳的海口。

大山趁机又将一个旅团的部队,作为监视韩国皇帝一行的守卫,安全地撤出了汉城。

一个旅团的部队,则在延误了三天以后,继续向南挺进,其他的各色部队,也跟随着向南。

要不是天皇集团的阻挠,也许,大山元帅的三万日本残兵,早就顺利地来到了釜山一带,从对马海峡乘船回到了日本列岛喝水去了。

清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几个老农正在地里锄草,一面说着笑话,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荤故事,议论着小牛犊子**驴,小孩子们在田间地头玩耍,炎热的天气,久旱的庄稼地,许多的玉米已经打起了卷儿,让韩国农夫不时地皱起眉头叹息。

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在坚硬的道路上奏鸣,后面,扬起了冲天的灰尘。

“什么呀?”封闭的田家非常好奇,一齐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

“呀!是大兵!过大兵了!”

“可不是?”

有人忧虑起来,急忙呼唤着自家的孩子,以免给不知身份的大兵践踏了,那些小孩子也很见机,急忙抱头鼠窜,疯狂地践踏着庄稼,不顾一切地向着田间大人的方位逃去。

“是哪国的大兵?”一个老头子眯缝着眼睛问。

“不知道!呵,这是哪国人?怎么这样的装束?”年轻人的眼力好,已经看出了门道。

“是啊,这是哪国的大兵?”

“不会是倭国的吧?”

“哪里会!你看那旗帜,那衣裳!根本都不是!”

“不会是咱大韩国的吧?”

“怎么会?你看那衣裳!”

灰不溜溜,花不鲁粗,非常难看的颜色,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只是那官兵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劲头儿,和以往的日兵,韩兵相当。

“呀,青龙旗!青龙旗!大清国的兵啊!”好不容易看见了队伍中的几面青龙旗,敏锐的韩国人立刻就猜测了出来。不过,令他们疑惑的是,大清上国的军队不是给倭国人打败了逃跑了吗?怎么又来了?哦,对了,去年他们又打回来,占了平壤呢。

一群马队突然在田间地头停滞,上面跳下来了一些官兵,接着,就有人从身上扯出一大堆的纸片片观察着,然后,还有三四个人朝着他们走过来,吓得韩国老百姓战战兢兢,嘴巴直打哆嗦,怎么都合不上。想走,可是,双腿灌溉了铅似的,就是挪不出一步。

完了,完了!几个韩国棒子心里暗暗叫苦。自古以来,兵匪一家,谁想招惹这些祸害?

大兵走到了韩国人面前,吓得几个小孩子哇哇地哭了,此时,一个人突然走到前面,流利地用韩语告诉他们,不要害怕,这是大清朝,天朝上国的大兵,是中国新军,主要来打日本倭瓜的,跟韩国的棒子没有仇恨。

“棒子?”韩国老百姓感到很新鲜。

“哦,清韩一家。”那人苦笑,后来才知道,他叫金喜山,是韩国的战俘,半年的时间里,被侥幸地挑选培养成了中国新军的翻译。

有了一个好翻译,兵民之间的对话还比较顺利,中国新军主要是询问日本和韩**的动向。问得很仔细,一面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糖果给小孩子们吃,韩国农民很快就胆大起来。

“倭国人已经走了一天,有好大一队。昨天还有一队走进了城里,”

“哪里?”

“清州。”

“你说详细点儿,说对了,我们的新军有很多奖赏,如果说错了,或者是故意欺骗,那么,你们的这个村子就完了!我们将严惩不怠,鸡犬不留!”

这边正在说着,中国新军的军官拿起小本本记着,“哦,很好,很好。”

这是中国第三军的先头骑兵连,沿着汉江的干流向西南方向穿插,再扑向锦江,沿着锦江的北岸向西切入,试图将日本军队的主力统统包围起来,不想,发现日军的东撤部队的一部,,已经越过,“小倭瓜跑得太快了!”

有些犹豫的中**官,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名士兵跳下来在五百米的位置休息,一面将马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任其啃吃因为干旱而肮脏瘦弱的草藤,一个士兵抄着手在那儿放水,一个脑袋枕着双臂磕睡,一个百无聊赖的将冲锋枪摘掉,脱掉了左面的军靴,狠狠地咬着牙,随着手指在脚趾间的搓动而哼着:“真痒,真痒,痒得人钻心啊。”

砰!一声枪响,骤然间在耳边擦过,一颗子弹,则几溜而一声,钻进了旁边的大树干上,半截儿钻进去,剩下的半截儿露出外面。

三个中国兵大惊,急忙就地一滚,狼狈不堪地躲避进了树林和荆棘间,然后,大开了机头,寻找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砰!又一声枪响,一名中国士兵随即晃了一晃,脑袋往下一栽,就趴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剩余的****兵更为惊慌,急忙往草丛里钻得更深。一面慢慢地畏缩着,纹丝不动。

周围的中国士兵听到了枪声,急忙聚集起来,也是往地上趴下,亮出武器,寻找着目标。

砰!又一声枪响,一名中国士兵弯曲着的腰象被重物猛砸了一下,噗地向下一坠,贴到了地面。

这时,那群韩国农夫,将锄头一扔,抱着自己的孩子哇哇大哭。有两个很机灵,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滚进了玉米地里。那么多的麦茬扎在身上,居然不知道疼痛。

中国骑兵的连长,已经敏感到了方向,他的手一摆,十几杆枪朝着那里猛烈地扫射起来。

最前面的两名士兵终于看清了地方,只见一片桑树林里,三名日本士兵正操着步枪战战兢兢地射击。

“**爹的屁股!”****兵不由分说,冲锋枪的火力就扫过去。立刻,听到了二百米外有人惨叫。

袭击的枪声没有了,中国兵稍一犹豫,就向前冲出,一面继续射击。不久,就拥到了事故现场。

一名日本兵的脑袋被打开了花,一名则被扫断了胳膊,在地上昏迷,还有一名日军的身影在远处的树林间闪烁。

“追上,逮活的!”

中国士兵两翼突出,追逐日兵,不久,就有士兵拦截在了日兵的前面,悄悄地隐藏着,等那名鬼鬼祟祟的日兵到了跟前,也不开枪,一个监视,一个猛砸过去,将之砸得半死。

中国人将三名日兵弄到了一堆审讯,可惜,一个确信死亡,那个昏迷的则被一名士兵尿了一脸,把他灌醒。被活捉的第三名日兵被捆绑到了树上,如法炮制,把他弄醒。

“嘿嘿嘿,小倭瓜,”一名士兵上前,用巴掌狠狠地扇打着那日兵的脸,几下下去,就见了红道道儿:“快说,你们是哪一部分地!”

中国兵的日语实在太差,害得那日兵哇哇乱叫,就是不回答,韩国翻译上前讲了半天,这家伙果然不简单,能够通中日韩三国语言,真是个人才。

那日兵连连挣扎,手脚乱晃,咬牙切齿,就是不肯回答。

第二名断了臂的日军也被捆绑在树上,特刚苏醒过`来,就又昏迷了过去。

“这就是小日本人?也太不争气了吧?”中国骑兵连的连长看了看日本人,刚才看见的中国士兵尸体时的悲愤涌上心头,弯腰折了几根荆棘,就狠狠地抽打起来。

两名中国士兵,一个被击中了脑袋,从左耳贯穿,一个被击断了腰椎骨头,肾脏大出血,正在奄奄一息中。

不多时,那名日兵的脸就被抽花了。

“给老子问,他要是再不肯回答,老子就灭了他。”连长丢了荆棘狂叫。

韩国翻译上前,一再**劝说日兵招供军情,那家伙就是硬挺,反正,落在中国人的手里,活命是难以指望了。

他的鼻子,抽得歪斜了,脸上的血一片一道儿的,使人目不忍睹。

于是,中国士兵对顽强的日兵战俘进行了新的殴打,要不是连长有令,早就把那家伙打扁了,一道道荆棘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然后抽打在日军战俘的脸上,又发出噗噗的着肉音。

日本士兵开始还坚持,到了后来,则尖声地嚎叫起来。

日兵又昏了过去,中国人从韩国老百姓那里讨了东西,从地头的深井里弄了些水,将其再次弄醒。

这次,日本兵更惨,一只眼睛已经被抽了,连眼睛珠子都呈现半浑浊的液体流淌出来一些,那脸,整个的皮肤没有一处好的,怎么看着都恶心。

日本兵终于对韩国翻译讲述了他们的部队番号,来去的方向。哀求的条件是,速死。尽量摆脱痛苦。

原来,日军的一个大队已经过去,作为先头部队的联络兵,他们正在村庄附近游弋,都是骑兵,因为后续的部队未到,他们决定到树林里去打些野味来。不想正撞见了中国人。

扯掉日兵的身上佩带的徽章,可以证明日本人的话基本可信。

“成全他吧!”

于是,一名中国士兵,朝着那个家伙的眉心位置,用日本兵的步枪,抠了一下,将那个本来就很模糊的葫芦爆掉了。

血肉横飞,溅得周围官兵人人直弹衣服。

这时,那名断臂的家伙,则突然苏醒,一头撞想一名中国兵,还张开犬牙咬住了人家的肩膀,咬得那个中国兵爹呀娘呀地叫唤。

其他的中国人勃然大怒,立刻上前围攻,解救了战友,然后,开始琢磨处死日兵的方法。

“点天灯!”

“埋地桩!”

“凌迟!”

“五马分尸!”

“腰斩!”

中国士兵的想象力之丰富,要是给日本人完全听懂得了意思,他就绝对不敢再犯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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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一章,清水屯阻截战

最后,那名顽抗的日兵,被愤怒的中国士兵用棍子活活地打死了。连长不允许士兵打日军的头,那样太便宜他了,就是棍子,一下一下地猛打,不管是肩膀,胸膛,肚子,胯,大腿小腿。捞着就打,先还是沉闷的,通通的棍子声,再后来,声音已经变了,是扑扑的声音,日兵的浑身骨头都被打断,碎裂,连内脏什么的都被打成肉酱,整个人成为捆绑在树上的软绵绵虫子。

这期间,那日兵的呼喊哭嚎之声,极为凄凉尖锐,声闻数里。

那群韩国百姓先还好奇地观看,紧接着就捂着耳朵逃窜了。据说有几个一连做了数夜恶梦,至大病一场者。

第三名日兵的尸体被肢解,乱七八糟地扔在好几个地方。

不要责怪事态的严重性,如果有家长还健在的,经过了一九四八年左右的动荡生活,就可能知道,那时候,中国的阶级斗争之激烈,实在是凄惨。无论红白双方,手段都极其残忍。为了报复地主还乡团的滥杀无辜,红色武装再解放时,用****对待之,在某些地方,非常偏激。实际上,这也不埋怨谁,那是你死我活的革命战争年代,所以,经过了生死存亡考验的士兵,绝对不是善良之辈。

骑兵先锋连队的出现,及时阻截了新的日军通过,当他们处死了日军联络兵以后的一个小时,就在树林的隐藏地里,发现了日本骑兵的队伍。

黑压压一片,从田间地头不宽的道路上渐渐涌起,越来越大的形象,举着军旗,匆匆忙忙,许多马车拉着物资,前锋的十几匹战马脱离了部队,向前哨探。

日本人的谨慎,为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安全,虽然代价也不小。

中**队将战马全部隐蔽起来,人员连挖掘工事的机会也没有,事实上,他们还不知道日本人的队伍从哪里通过,偏偏他们真就从这一带来了。

中国人深知,以骑兵冲击敌人,只有在战斗的后期,扩大战果时才有可能,否则,强行冲锋,必然损失重大。日本人的枪法可不是胡闹的。

于是,骑兵就变成了步兵,埋伏起来。

十名日本骑兵大摇大摆地往前奔出,反正前锋部队已经通过,问题不大,谅中国人野蛮有那么快的速度赶上来,实际上,日本军队连中国新军的下一步动向并不清楚,只是模糊地恐惧。

日本人还拿了望远镜子观察了片刻,很警惕那一片片绿化得相当好的地段。

哒哒哒哒。中国人的机枪响了,十名日本骑兵转眼间就被打得纷纷扬扬落马,几无生还幸存者。

日本的大队迅速停下来,稍一迟疑,就分出了部队,前来进攻。

日军的大队长腰挂着军刀,满脸铁青,行军途中遭到了伏击,绝对是重大威胁,证实中国新军已经包抄到这一带,如果日军不能及时撤退,将面临着被歼灭的危险,他还不清楚中国新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可是,那树林里喷发出来的枪弹,已经叫他胆寒了。

一个中队的日本士兵向前面攻击,全是步兵,且冲且放枪,一面也很谨慎地寻找临时的树林,高坡,小坑遮蔽自己。从中**队这一面看来,黄颜色的日本军队呼啦啦很多,刚开始还谨慎,到了后来,则突然发力,速度惊人,妄图以人数的优势来解决问题。

中**队的机枪和冲锋枪全部暴露出来,几分钟之内,就叫日本的进攻者死伤大半,其余见势不妙,只能夹着尾巴退却了。

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一片不大的树林里的战斗,就将日本军队的退路完全卡死。

望着成片倒毙的官兵,日军大队长气得简直套发疯了。他拔出了战刀,几乎将退却下来的一名日军中队长劈成两半。不过,他还是冷静下来,紧张的观察使他发现,中**队的火力很猛烈。

于是,日军的山炮被推到了前面,开始对着那片树林猛烈打击。

呼啸的炮弹不时地飞进了树林里,将许多树木拦腰打断。也有许多中国官兵被炸死炸伤。

更为糟糕的是,中**队的战马暴露了目标,成为日军炮兵的轰击对象,大批的战马被击毙,一些则被惊扰,随着绳索的断裂而逃之夭夭。

中**队在日军的炮火中,尽管分布很松散,还是死亡了三十多人,相当于一个排完了。

随即,日军再次进攻,此时,中**队将断倒的树木为掩护,或者以刚才炸开的弹坑为单兵掩体,很巧妙地坚持着。

日军的冲锋很猛烈,因为这个大队得到了增援,又有一个大队撤过来。

于是,千余名日军开始四面围攻,使中**队的一个连陷入了困境。

一队队一排排的日本士兵倒在血泊之中,疯狂的进攻浪潮被遏制,前赴后继的日本官兵终于丧失了勇气,接二连三地扑倒在地上,再也不肯前进。

树林的西北面,日本士兵的尸体漫山遍野,各种各样的姿势,令人触目惊心,还有许多官兵尚未绝气,在那儿悲哀地鸣叫着,声声凄厉,牵扯着活着的士兵们的心。

这个骑兵连,坚持了十个小时,牺牲了一半的兵力,损失了所有的战马,然后,击毙了三百余名日军官兵,击伤数百。将敌人的一个联队牢牢地拖在这里。

不久,中**队一个新的骑兵连出现了,他们听到枪声,进行了猜测判断,并且在第二天的凌晨,对日军的右翼发动了突然袭击。结果,一直冲到了日军的指挥所附近,才被日军发现,于是,开始了一场血战。

中国骑兵的速度和猛烈的火力,让日本军队招架不住,纷纷溃退,这样,陷在包围中的日军指挥部,联队长尾奇三扃大佐带领的指挥部官兵,竟然被乱马践踏,枪弹横扫而亡。整个指挥部一带的日军部队,都被冲散。这样,中**队取代了联系。

日军人数达三千人,死伤之后,也还有两千之多。面对惨败形势,迅速反击,终于将中国新锐的骑兵连驱逐,然后,打通了道路,向东南继续撤退。

中国骑兵连已经认清了形势,判断清楚日本军队的战略意图,这不是撤退吗?没门。

“只要拖住敌人,就是我们的骑兵连被打光了,也值得!”第二骑兵连长这样判断和鼓励士兵。

第一个骑兵连事实上已经是一个半拉子的步兵连了。连长也告诫士兵,“我们谁也不能撤退,否则,那么多兄弟的死就白费心机了!我们要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

这时候,日军仓促溃退,绕过了和中**队的接触地点,迅速转进。

中**队步骑兵结合,在侧翼发动了对日军的骚扰,袭击战,紧紧地跟随着敌人,咬住不放,迫使其不得不分出重大兵力来抵抗。

日军因此在一天时间之内,只前进了三十余里。

不久,日军又一个联队赶了上来,干脆凑后面包抄,将中**队不足二百人的队伍包围攻击。发起了一场歼灭战。

白天的战斗,日军付出了重大的代价,被射杀一百五十余人,负伤一百余人,却不能有任何进展,到了夜间,日军展开夜战,挥舞着刺刀悄悄地潜伏接近,和中**队战到了一处。

中**队严阵以待,黑夜之中,点燃了几处火堆,让树木和草堆燃烧,可惜,因为夏天潮湿,情况不好。

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冲了上来,在地上趴一会儿,再前冲一段儿,一面有日军的山炮部队在肆虐轰击,掩护其行踪。

日军的旅团长已经赶到,恼羞成怒的少将决定歼灭了中国人再走。反正,你不歼灭之还真的走不了。

日军倾注力量,愤然一击。

上千人的队伍,在炮兵的猛烈轰击以后,开始行动。

中国官兵在黑暗的夜幕里,睁大眼睛,一见黑影儿密集地攀爬冲锋过来,就猛烈地射击,还将手榴弹猛烈地投掷。

一颗手榴弹,将三名日本士兵炸得凌空飞舞。

两支冲锋枪,使十几名日军当时就送了性命。

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中**队打得相当不错,连连击毙日军。

但是,日军死战不退,稍远处的狙击手则阴险地瞄准射击,因为激战处处,实际上,中**队在射击的火焰和手榴弹的火光中,不时地闪现处于明朗处。

日军的射击技能绝对高超,基本上一枪一个,况且,为了对付中国人,日军的射击手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据说,在当时,日本军队中,平均每三名士兵中,就有一名是特等射手。要不是日本人的狙击步枪射程太差,恐怕中**队很难是他们的对手呢。

事实上,日本人的步枪是普通的步枪,要真是配备了狙击步枪,中**队就别想威风了。

在日军的精确打击下,中**队的损失迅速增加。因此,难以阻挡日军官兵在黑夜中的前进渗透,不久,两军就搅拌到了一起。

中**队的弹药打完了,手榴弹也没了,剩下的任务就是发挥单兵格斗技巧,或者小组的攻防技术。于是,在黑暗里,不时能够听到高声地惨叫,还有刺刀捅进人体那种声音。

士兵们在搏斗时地呼喊,不时从黑暗中传来。浸染了古怪和绝望,甚至邪恶的声音,将中**队最后据守的一片树林和一片村庄充满了。

这个村庄名叫清水屯,屯里只有二百余人。没有寨门,没有围墙。基本上没有防御的工事,战斗到最后,中**队只能以马刀和敌人拼搏,或者借助房屋的掩护,袭击前进的日军。

日本军队的格斗技巧也比中**队好些,但是,因为对屯子里的地形比较熟悉,还有附近的破烂树林的阴暗物,两军官兵苦苦周旋,直到最后。

中国新军的第一骑兵连长带着那一个连的最后三名士兵,守卫在一处房屋附近,不停地猎取前进的日兵,这样,他们的手里就有日本式步枪,以刺刀搏战。

在这一面的黑夜里,至少十几名日军官兵遭殃。奄奄一息地哼着长音短号,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这名罗钟光的连长,在砍杀了一名日兵以后,被夜幕中的日军特等射手击中了前额,瞬间死去。紧接着,他的胸膛上又遭到了三把以上的敌人刺刀的攻击。

第二骑兵连还剩下二十几个人的时候,已经绝望,后续部队的迟疑不进,增援不力,使他们付出了珍贵的生命,他们已经失去了联系,只有连长带领四名士兵还在一起战斗。

士兵建议冲出去,反正是活不了,战斗到底,连长拒绝,咱绝对不会投降,谁投降才是憨蛋,小倭瓜绝对叫你不得好死,所以,咱必须血战到底,捞一个够本,捞两个赚一个。

其实,他们已经不知道赚了多少个了。

黑暗的夜幕中,不时传出一阵阵狼嚎,日本兵在威胁中国残兵投降。

因为恐惧不断乱跑的韩国百姓,则被疯狂的日本官兵全部格杀,只要攻占了房屋院落,日本人就开始了打杀,那些被喊出来投降的韩国无辜良民,先被点燃了房屋,然后,就被刺刀一个个捅死。还有的妇女,则被日军暴力以后才投进火海中烧死。

日军占领了许多院落房屋,就顺理成章地点燃房屋,不仅将中国的残兵暴露出来,还能够将所有的不肯出来的中国兵烧死。

闻着愈来愈强烈的浓烟味,被呛得连连咳嗽的第二骑兵连长终于冲了出来,于是,他们数颗子弹洞穿了身体。在狂暴的弹雨中剧烈地扭曲了一阵以后,和同样遭遇的三名残兵被敌人格杀。

最后还有几个中国伤兵,坚守在两座房屋里,先后造成了四名日本士兵被砍断了腿,砍折了腰杆儿。

日军将更多的火把投过去,将那里化为一片火海废墟。

这时,还有数处日本官兵,正在对俘获的韩国妇女暴力。

一个家伙整理着自己的军服,轻松惬意地从地上抓起了自己的步枪,对其他士兵喊道:“快,快!做完事情后立刻处理掉她们,我们要紧急撤退!”

细心的官兵发现,他是23联队的联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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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二章,清州歼灭战

日本人疯狂地排起了长队,想要将自己全部的愤怒仇恨都发泄到无辜的韩国人身上。有`些官兵甚至争抢而殴打起来。

突然,人们听到了远处沉闷的轰鸣声,接着,数道雪亮的光柱刺破了北面几条道路的黑幕。速度之快,让人不可想象。

“那是什么?”

“是啊,什么?”

“八噶!什么东西?”

“坦克!中国新军的坦克!”

“快跑!”

日本官兵忽然清醒过来,在自己的身边,正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就是世界上大名鼎鼎的坦克啊,当时就傻了,只傻了几秒钟,马上就冷静清醒无比,撒腿就跑。

面对坦克,全身的钢铁,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中国先头部队以骑兵追逐敌人,但是,一个营的大队骑兵遭遇了韩国人的抵抗,在近道上反而被阻截,虽然一个团的韩国警备军在数小时被被打得溃不成军,毕竟耽误了增援行动,得到了消息的前锋部队,果断地下令坦克出击。

夜间作战,地形又不多熟悉,坦克作战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荣美尔军长要求,绝对不能让日本人跑掉,就是花费大的代价也值得。于是,坦克成为首选。

在锦江的北岸,地势平坦,又没有太多的河流,对坦克作战来说,也是一种有利条件,在数十里地面就可以听到远处的激烈枪炮声,使中**队下定了决心。在坦克军团后面,是骑兵和步兵的大队,荣美尔军长亲自带领一个旅团赶过来。

日军被刹那间赶得呜呜乱窜,建制当时就大乱,溃不成军了,那数十道,其实是十几辆坦克的明亮车灯,在平原的夜幕里,就象一盏盏狼的眼睛,让人看了就胆战心惊。而且,坦克的速度超级快,声音又巨大,从心理上将日军官兵震慑了。

从灯光里,中国坦克兵看见了日军的混乱队伍,韩国村子的大火,还辉映着这些倭瓜们的身影。于是,坦克开炮攻击了。

这些现代化的第三代主战坦克上面,都配备有红外线夜视仪,所以,坦克驾驶员和射击手都能够看清楚日本人的动向,而日本人则是乱糟糟地随便逃跑,有时挤压成一鬼,有时则撒腿猛跑,有的一见跑不脱,就拥挤到一些树林或者小沟壑里躲避。

这些,中国坦克兵全看得清清楚楚,马上开炮攻击,或者,以并列机枪扫射之。

日本官兵的死伤,那是惨不忍睹。一条沟壑里躲藏的,自以为得计的日本官兵七十多人,活生生被两辆坦克前后堵截,用机枪弹扫得精光。

清州城外的清水屯附近,日本官兵23联队遭到了中国坦克军团的无情屠杀。

日本官兵大多不知道躲避坦克的要领,只能撅着屁股猛跑暴露目标的,或者几十个人,几个人聚集在一起的,那简直是等死。中国坦克兵大喜,驾驶员准确地寻找套牢了敌人,射击手,炮手则兴奋地操着枪炮,准确无误地打击。

“哈,又一窝倭瓜!”

“嘿!***的奶奶。猫在这儿把脸埋起来就以为自己不是妖精了啊?”

“跑?你个短腿兔子跑得再快真能有俺坦克能?好,咱就比比看!”

中国士兵一面追逐屠杀,一面大声地呼喊,议论,轻松自如地好象在玩游戏。对于中国坦克军来说,这一场游戏确实太过精彩了。鬼子上千人集中在方圆不过四五里的方位上,等待着被屠宰,这好生意哪里找?

最令人费解的是一群日本兵,眼看形势危急,居然全部猫到了一起,趴在地上,牢牢地贴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心说这样的话,可以保持最低的身体,目标最小,可不知坦克的夜视仪将之看得清清楚楚。一百多人,一个中队,黄压压一大片蝗虫呢。

蒙,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日本官兵在心里暗暗祈祷。

中国坦克兵又好气又好笑,操着枪炮就是一阵猛干,轰轰烈烈之中,将这群傻冒儿打成了灰尘。

在坦克雪亮的灯光下,许多士兵迎面都被晃花了眼睛,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到处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结果,被中国人的机枪追逐,很难有一个全尸。

还有一些士兵则直接被坦克追上碾成肉酱或者撞成了飞碟,连魂魄都飞向了太空缥缈之处。

中国官兵没有犯罪的概念,也没有以大欺小的道德愧疚感,这是战争,只要日本倭瓜不投降,统统死了死了地。

就这样,中国的坦克群,严格地说只有十八辆坦克,干了三十分钟,就再没有活儿可干了,于是,三辆坦克一组,继续寻找逃脱了命运裁判的小倭瓜东洋兔子。

好不容易看见一群日本大兵,跑得那个欢乐呀,好了,赏一颗炮弹欢送一程吧,挺辛苦的。

炮弹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十几名东洋兔子一下子飞上了天空。开始了空中舞蹈班的训练。

将周围数里的战场清扫干净,是坦克军团的事情,不久就赶到的骑兵,则谨慎地寻找着位置,夜幕实在太浓烈了,云层遮蔽了月光和星光,使骑兵的行动非常困难。

坦克部队很快就停下来休息,然后,整个骑兵部队就以坦克部队为核心,保护之。

清晨,中**队派出一部分骑兵去追逐溃散的东洋兔,务必要将他们从逃跑不远的地方揪出来修理掉,所料不错,许多日本士兵确实躲避在某些地方,纹丝不动地装死,还有些士兵虽然连夜溃退,可是,分不清了方向,转着转着又转了回来,于是,短促地战斗,或者被骑兵的马刀砍杀,或者缴纳了枪支投降。被拴在骑兵的马屁股后头,就这样,日本某旅团的23联队,被中**队大部歼灭。

等到了白天,中**队才发现了前锋两个骑兵连队的下落,那满地悲壮的尸体,激发了他们的愤怒,于是,为前锋骑兵报仇的喊声,就响亮在各部队的前进浪潮中。

不久,那个绕道的骑兵营也赶到了,再有半个小时,一个营的步兵也赶到了,部队分散行动,寻找敌人的目标。

这时,日本该旅团的最后一个联队赶了上来,和中**队迎头相撞,激烈的战斗由此开始。

日本一个联队约两千五百余人,被数目相当的中**队堵截住,两相激战,中**队的步兵一个营约七百余人,组成了坚固的防线,用密集的火力阻挡敌人,日本官兵为了能够逃脱灾难,奋力突击。

机枪在怒吼,火光熊熊,灼热的金属流一道道在田野里摇动,灰尘漫天飞扬,黄颜色的日本士兵狂野地呼喊着冲上来,一面开枪一面射击,立刻被枪林弹雨打得遍地死伤,一轮冲击过后,战地上,一片片的日军士兵在痛苦地呻吟。

可惜,昨天夜里中国坦克军团的大炮打得太猛烈了,基本上将弹药打光,要是能够留下一些,就够劲了,而且,昨天大半夜的追逐,消耗了绝大部分的油料,否则,光是坦克的履带倾轧就能够叫日本流氓兔子死光光。

沾了大便宜的日本人痛心疾首地看着战场上的伤兵,又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因为山炮部队已经运输到,开始了对中**阵地的打击,日本人疯了,将那些炮弹没命地往中**队的阵地上撂。炸得中国官兵慌忙钻进刚挖成的单兵掩体和不深的战壕里。眼见日本人的炮弹挺厉害的,中国某团团长成为统一的指挥官,立刻下令,骑兵厅分两翼出击,缓和步兵的压力,同时,冲击敌人的侧后方,最好能将敌人击溃。

骑兵的出击,效果不佳,日本骑兵也迎面作战,两相激烈战斗了多时,最终,数量较少的日军失败撤退,不过已经给步兵留下了建立新的战线的时机。

虽然整体的骑兵进攻效果一般,可是,还有一大股骑兵很狡诈,排长先生看着前面的部队,忽然心生一计:“来人,统统下马!”

“什么?”

“下马!

“干什么啊排长?”

“干什么干什么?你光想着干什么!想得美!来,这个。把东洋兔子的皮剥了自己穿上!”

“啊?穿那个呀?”

“快!”

“哦,知道了!”

于是,这个排的骑兵,很聪明地穿上了日本尸体的衣服,接着,就向前突击了,和他们对面的日本骑兵居然挥舞着手臂,高兴地欢笑着,然后,去做其他事情了,而用来“迎接”他们的骑兵,也不过几十人。

尽管日军特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但是,松懈了一丁点儿就是严重的过错,那是要遭受天谴的!

中国骑兵排呼哨一声,向着日本骑兵骤然发动了袭击,刹那间,就冲进了日本骑兵的队伍中,将之大部砍杀。战后,那个骑兵营长受到了降职处分,原因是,他居然不注意发挥部队的火力,而是要骑兵官兵去和日本人完全拼刀子,这个排长则受到了表彰,被提升一级。

骑兵作战,要的是速度,猝然不及防备的日军骑兵,立刻被砍成了肉泥,惨叫声中,剩余的几个狼狈不堪地逃窜了。

于是,中**队的一个骑兵排,就捅进了日本军队的序列,将敌人的后背上砍开了一条血道子,接着,几十条冲锋枪在马上大肆发威,将所到之处的日本兔子打得鸡毛子乱飞。

日军战线大乱,敌旅团长带领部分官兵向着西面溃退,其余部分则坚守在原地,给旅团部的撤退创造条件,一句话,日军已经绝望了。

中**队的六零炮不久就拉上了战场。马车一辆辆冲上来,赶到了战地,那是坦克的柴油和炮弹,还有许多战马驮着六零炮也排成一溜溜儿的队形往前线赶。

中**队的大部队赶到了。

于是,中**队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以骑兵为主力,去追赶已经脱出堵截线的部分敌兵,其余则追逐敌人的旅团部。并且,一部分兵力围歼灭敌人留置于此地的残兵。

六零炮的轰击密集而猛烈,加了油料和炮弹的中国坦克部队,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在六零炮轰击了一阵以后,坦克军团奋勇出击,在前面成为一道铜墙铁壁,向敌人碾压过去。

天色完全亮了,可以窥探整个战场的痕迹,只见十数里的范围内,到处都是双方人马的尸体,中国两个先锋骑兵连的尸体,集中在那一个村子附近,日本人的尸体,则到处都是,有的地方更集中些。空气里的腥风令人做呕。

残余的日军一个联队,只剩下一个大队还在坚持,其余要么被消灭,要么已经追随旅团部撤退。

坦克军团毫不犹豫地压了上来,将日本人的阵地顷刻之间就加以摧毁。日本官兵愤怒地抵抗着,绝望让他们疯狂,丧失了理智,居然抡着步枪或者马刀和坦克拼命,有的则跳上了坦克,用军靴猛踢,还有从地上拾起土疙瘩小石头块儿猛砸坦克的。

坦克的铁履,将不识相的日军官兵,顿时就碾为肉酱,毫不犹豫。

坦克珍惜炮弹,没有开炮,而是将并列机枪子弹,统统赏赐给了日本人。

用了不足十分钟,一个日军的大队被扫荡干净,连渣儿都不剩下,一百三十个伤兵则被中国士兵用刺刀一一捅死,反正做俘虏也没有劳动力价值,抓日本小夫地不能干活儿,死啦死啦滴。

接着,中国大军以坦克为先导,在骑兵的策应下,滚滚洪流,向着清州城杀去。那里,是敌人旅团部逃跑的地方。

中**队的骑兵不断,已经紧紧地纠缠着敌人,不断将敌人的残余尾巴吃掉,虽然日军拼命地抵抗,还是不能抵挡。

一直追出了几十里,来到了清州城下,日兵进入城市中,关闭了城门,和城中的韩国一个警备团集合在一起,坚守城市。

中**队将城市的东面和南面堵截,在其他两门则只派遣了一些骑兵监视。

三丈高的城墙,数丈宽的城河,还有夏季已经泛滥了的河水,都不会对中**队造成多大的威胁。

不久,荣美尔军长亲自赶到了前线!

这是一个巨大的鼓舞,军长和他的亲信卫队营都是精锐的骑兵,冲锋枪,马刀,还有狙击枪,装备精良,哗啦啦来了那么一大片,对中**队士气地振奋,是超级的。

荣美尔简单观察了下,就下令,坦克集中起来,六零炮也集中起来,对准敌人的东门猛烈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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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三章, 李完用投降

很快,在炮火的打击下,敌人的三丈高的城墙,瞬间就倒塌了好几米,再接着,一段段开始崩溃,军长一挥手,步兵战士就开始了渡河行动,奋力地抢过了河,然后跳上那面的河滩地,再向着城墙上攀登。

在城门处,坦克炮一连轰击了数分钟,将城门轰成了一个大洞,然后,中国步兵蜂拥而入。

为了保障部队的安全,减少损失,中**队的炮火延伸射击。

“进城吧!”荣军长绝对相信自己部队的实力,立刻带领卫队营向前`,在一些部队用韩国人的门板什么的,东西往里面填塞了一会儿,再加泥土之物以后,中国大部队就不再需要渡河,直接冲城了。

城市的巷战进行得很快,日本军队的拼命反击,正好给了中**队顺利歼灭之的机会。两相在城门的附近决战,中**队的冲锋枪将日本人打得抬不起头来,于是,大部分被击毙,少部分溜进了附近的韩国民房,继续顽抗。

“以前,我读书到日本鬼子追的中**队数十倍人嗷嗷直叫的时候,一直以为那是军人的士气问题,今天才知道,武器装备是第一位的,士气随之而来。强调士气是武器装备落后时没有办法的选择。”他的卫队加入了战斗,可是,已经没有多少战果可以获取了,一个连的中**队将三百多名日兵射杀在附近的街道上。正朝着里面深入,日兵慌忙逃窜。

清州城的战斗,经过了两个小时以后,结束,日兵被肃清,日军鸭绿江兵团的第十一旅团长山贺小有和他的旅团部,被全部歼灭,整个山贺旅团,除了一个完整的联队率先撤退,先期过堵截线得以暂时保全以外,两个联队和一个旅团部,绝大多数被歼灭,在清州附近的城区,和城外的地方,总共找到了五千一百三十九具尸体,还有一百零七名俘虏。可是,在这一百多名俘虏,在路上,被押解的中国士兵残忍地杀害了,中国士兵在接受上级审讯地时候说:正在战斗中,这些日本人又很顽固,我们又不能照顾,所以,将伤兵捅死了。

那么,那些非伤病员呢?

士兵说:他们自杀了。

这当然是谎话,但是,在战争的特别时期里,也没有人能够很严厉地追究这件事情,在荣美尔军长的干预下,士兵被释放,关了三天禁闭了事儿。

堵截了清州城以后,中**队的骑兵部队向东南一带的追击,没有太多的战果,只将日本人的一个后卫中队咬住吃掉了,其他的部队则迅速逃走,加上韩国人站在日本人一边,不时对中国骑兵部队进行骚扰和误导,在方向上的错误,失掉了战机。

一天以后,中**队就将日军南下和东进的所有道路堵截住,这个消息迅速地传到了军团部,栗云龙大喜。命令各部队加紧进攻,向前收拢,决心将汉城的日韩军队主力痛击歼灭。

军团部的一个师团和俄罗斯两个师团向前进攻,推进到了汉城西面和北面的地带。受阻于韩国部队的步兵防御。

“韩国人的防御,非常顽强,那么简陋的武器,那么傻的指挥官,竟然让士兵焕发出这么大的战斗力,令人费解啊。”俄罗斯军官很疑惑。

以俄罗斯军队为前锋,以减少中国部队伤亡的布置,让俄罗斯军官头疼不已,因为武器不是特先进,所以,针对韩国人的优势不明显。

栗云龙已经站在某处窥探着汉城。只见十里外,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市,在山水的环抱之下,巍然屹立,高大的城墙后面,是一丛丛俨然的街道房屋。

“好歹也算是一座历史名城,损坏了很可惜的。将来韩国皇帝投降了,这儿就是中国的领土啦。”

栗云龙手举望远镜子,气壮山河地转动着身躯,在那个小山冈上,被士兵及时地拍摄成一副战地图片。

“我们可以派遣人向城中联络,要求韩国皇帝投降。”

“他们会投降吗?”俄罗斯人担心着。

“看看他们是否明智。如果投降,我们就会放宽对他们的惩罚,如果不投降,则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了。”

中国`军队的主力完成了全面的集结,从西面,北面,东面,将汉城一带已经大范围地包围起来,日韩军队的主力,和韩国的政治中枢,都成为囊中之物。

派遣了三名联络官,打着白色的旗帜,在几名韩国前战俘,现在的韩国驯服军人员的带领下,向着韩国人的阵地摇晃着旗帜,接着,等到了一个小时,才被允许前进。

在汉城,这些军官受到了韩国人的“夹道欢迎”,一千多名士兵举着步枪,威胁着他们的前进道路,这些小玩艺儿也想吓中国兵?中**使面不改色昂首阔步地行进,直到最前面的一个指挥部里,“我们要面见韩国皇帝!其他人一律不见!”中**使很牛叉地说。,“不,我们大韩帝国的皇帝,是不会见你们的。”一个军官走出来。

“你是谁?”

“我是大韩帝国的现任汉城方面军的统军使李根泽!”那个老头子穿戴着日本人差不多的军装,很牛叉地挎着指挥刀。

“那么,我就奉命来向你宣言,我们中国新军军团长,大清朝满洲地区总督,镇北侯栗云龙栗大将军,正式向韩国皇帝要求,要求你们韩国人立即投降,否则,中国新军将展开严厉地进攻,那时,无论汉城的城市,人口,珍宝,都将扫地以尽了!所以,希望贵军将领和你们的皇帝,大臣们,深思熟虑!”中**使不过是个小小的上尉连长,说起话来却很牛十三。

韩国驯服军人员立刻就翻译了。

李根泽恶狠狠地咆哮着,双手举起来:“投降?什么投降?我们的汉城防线是坚不可摧的!你们中国新军打不过,居然暗中施展阴谋诡计叫我们投降?实在是卑鄙!”

“可是,贵统军使能够代表韩国的皇帝吗?”

“你?”

“我还是请你将这个文件转达你们的皇帝。否则,你就有可能有违背皇帝意思的,谋反的罪名!这是国书,是我们中国新军给你们皇帝的,如果你阻挠我们面见你们的皇帝,这是危险的!”

“你们滚吧!”李根泽是个倔强的老家伙,大声地喝斥责着中**使,然后,派遣士兵将中国人驱赶了出来。

中**使带着几个韩国狗,十分沮丧地回来,“哧,韩国人很牛叉呀!”

栗云龙得到了消息,立刻下令,进攻,狠狠地打击韩国人,“要不是看在汉城这个汉字的情意上,老子才不肯给你门机会呢,想不到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进攻如期举行,中**队的炮兵开始了猛烈地轰击,然后,中国步兵进行了冲锋,六零炮继续射击,韩国的军队被称为一片片炸死,甚至在许多地段上,韩军已经被炸光了,于是,中**队顺利地攻占了一段长达一千米的阵地。

既然韩军阵地已经被撕破。事情就好说了,栗云龙让俄罗斯民族军的骑兵部队冲锋,俄罗斯人当然不会放弃这个露脸而机会,看着附近奔逃的韩国小矮人,俄罗斯骑兵迅猛出击,将韩**一直追出了五六里,直到汉江河边,将数百名韩军士兵砍死,数百名韩兵驱赶进汉江中淹死。

**子的骑兵打击力,还是挺不错的。

中**队从那个突破点出发,尽情地蹂躏韩军阵地,正面和侧翼一齐行动,将韩军的第一道防线彻底破坏掉,逃跑不及的`韩军士兵被中**大量地射杀俘虏。

一个小时以后,摆在汉江北面的韩国新编第一师团全部被歼灭,九千三百名韩国官兵,被击毙五千三百余人,俘虏一千三百余人,其余部队则在统军使李根泽大大的率领下,狼狈不堪地渡过了汉江,逃窜到了汉城中。

中**队追到了汉江边,一时没有渡河的器材,只能据河而阵,建立牢固的工事阵地,等待着新的时机。同时,炮兵等重型部队,庞大的运输车队,也开始前进,将军事物资往军中输送。

栗云龙亲自指挥的北线战斗已经胜利了第一阶段,决定先缓和一下,等待这北边的其他部队感到,毕竟,以三万余人就想拿下整个汉城歼灭敌人,是危险的任务,据说,在汉城地区,韩**队先后编制训练了十万人,日本人残余三万的话,已经是栗云龙军的数倍,他可不想过于冒险。

再有一天,北线的第一军将有一个旅团赶到,紧接着,大部队数万人将陆续赶到,那时,攻占汉城就十拿九稳了。

就在中**队稳定局势,据河而阵的时候,突然,听那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军的部队已经**去了?”

前线的指挥官十分诧异,俄罗斯民族军更是震惊:“是不是敌人的援军又到了?”

就在中俄联军密切地合作,等待危机的时候,那边,枪声连续响了十几分钟,然后就沉寂下来。

得到了消息的栗云龙也非常不解。“日本人和韩国人在捣什么鬼?”

又十分钟后,见那边有无数条船打着白旗横渡汉江。

中**队奉命保持冷静,等待变化。

韩国的船队在江中迅速渡过来,却没有直接上岸,而是有数十骑兵冲过了滩涂,向着中**阵地挥舞着白旗,要求近前说话。

中**允许了。派遣了一个骑兵排去接洽。

“我是韩国第二师团的师团长李完用。现在带领部队投降贵军,请贵国将军白于栗大将军,引见一面!”韩**队的骑兵部队前面,有一个老头子率领两名卫士,高高地举手拱拜。

“李完用?师团长?”栗云龙惊诧不已。一时间,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忘记了这个小小的师团长为什么这样胆大包天。

“不会有诈吧?”这是栗云龙最担心的,他认为,韩国人也许会借着这样的情况,派遣的部队忽然冲锋反击,那时,对正在挖掘战壕工事,目前尚未做好准备的中**队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栗云龙亲自上到了阵地上,观察情况,然后,命令军官上前,最后,带领了那几个韩国人过来。

韩军将枪支全部扔到了地上,以示投降,接着,骑兵都跳下了马,那些渡船,则横在江面上,抛了锚。

那三个骑兵走近,在中国骑兵的押解下,来到了栗云龙的面前。栗云龙认真地打量这位师团长,瘦弱的身躯,阴森的眼神,花花绿绿的韩**装。李完用也打量着栗云龙:“请问,哪一位将军去通报栗大将军?或者贵国的其他将军?我是李完用,前韩国的军部大臣,后来又担任学部大臣,现在是第二师团,兼任近卫旅团的旅团长顾问!”李完用很有风度地牵扯着战马的缰绳,连连鞠躬着。

栗云龙恍然大悟:“哈哈,你真是李完用?”

“如假包换!”李完用脱口而出。

平心而论,李完用的汉语说得真是地道。

栗云龙心里乐开了花,磕睡就有人送枕头,正担心对汉城一带的地理形势不熟悉呢,就有这么一个韩国活宝来献殷勤了。李完用那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卖国贼,既然可以将国家贩卖给日本人,就有可能将国家贩卖给中国人,这样的人才,难得啊。

“嘻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栗云龙大喜,“象李完用老兄的高才,能够投降我中国新军,实在是欢迎之至啊!”栗云龙跳下马来,去握李完用的手。

被韩国驯服军翻译谨慎指出了身份,李完用大惊,不等栗云龙的动作,就呼地一声跪了下去。然后,连叩三个大响头,将地面都磕得嘣嘣响,抬起头来时,已经见额头上的血迹了。

李云龙默然,想不到一个卖国求荣的家伙,为了实现目的,功底竟然这么深厚。实在是敬业!

于是,栗云龙挽住他的话,将他拽起来,“李完用,我们可是等待你很久了!”

“啊?栗大将军等待我?”李完用简直不可思议。白了大眼睛,很无辜。

“是的,你可是韩国最有名的大臣啊,我最喜欢你了!来,咱们上马,去检阅你的部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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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四章,攻占都城

栗云龙当即就任命李完用为朝鲜军第一师团的师团长,他说,“韩国和所谓的大韩帝国,都是日本倭寇侵略朝鲜半岛的结果,是日本人强迫造成的,是无耻和屈辱的,还是叫朝鲜国名的好,将来等韩国皇帝投降了,就迫使他去掉帝号,恢复朝鲜国名。那时,朝鲜的军政大权,尽由你李完用先生掌握!”

栗云龙的话让李完用简直是感激涕零。他感激地看着栗云龙,呼,双腿一弯曲,又跪了下来:“感谢栗大将军!”

“不用,起来吧!”栗云龙还是很照顾这个老家伙的,毕竟主动归属,算个明白人,咱得维护人家的威信不是?

“大将军,卑职还有礼物要奉献给大将军,请大将军金目观赏!”李完用笑嘻嘻地爬起来,脸上的灰尘也不顾得擦拭,鼻涕也可笑地拖了老长。

“什么礼物?”栗云龙被他那模样逗乐了。

“这个!”

在李完用的身后,有两名士兵举着一个大盒子,鲜红的丝绸包裹,显得极为贵重,见栗云龙点头,那家伙就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到了地上。开始一层层地打开。

几个栗云龙的警卫员很警惕,立刻就闯了前面阻挡着,以防止韩国人的阴谋诡计。

栗云龙摆摆手。

盒子完全打开,赫然是一颗血迹斑斑,面目狰狞的人头!长长的乱发遮掩了脖子上的断截儿面,否则,一定更加令人发指。

“大将军,这是鄙邦的现任军部大臣,汉城方面军统军使李根泽?”

“统军使?”

“就是全军的统领官。”

“啊?他就是你们韩国在汉城一带的总司令官?”栗云龙颇感意外,李完用这家伙的礼物,送得也实在太大了。

“请栗大将军验看!”李完用规矩地往旁边一闪,显示了一个优秀下级的恭顺态度。

当然容易验证,那几个`曾经到汉城招降的军使看了,都点头,“就是这个家伙,”

李完用之所以投降,完全是韩国内部政治斗争,矛盾激化的结果,两派大臣的争权夺利,已经延续了几百年时间,朝鲜因此衰落下去。李根泽和李完用就是两个死敌对头,而喜欢驾驭矛盾,制造矛盾的朝鲜国王们,一直以为,大臣们的矛盾,对自己的王位则是绝对有利的。,所以,故意放任和操纵。受到暂时打击的李完用被降为师团长,所谓的近卫旅团顾问,则纯粹是欺骗,所以,恼羞成怒,看到中国新军势力强大,汉城不保,干脆举军投降叛变。

这一事变,对中国新军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那好,李完用先生,你的礼物很贵重,很好,我收下了,同时,将记载你这一重大的贡献功劳,嗯,从现在为止,凡是愿意投降的韩**队,都归你节制!”

“谢谢栗大将军!”

李完用不仅干掉了他的死敌,韩帝国的统军使李根泽,还带领一个师团的投降,更提供了汉城方面的所有军政消息。让栗云龙全面了解了日韩军队的动向。

“皇帝已经带领大臣和妃**人,携带珍宝逃难到了江华岛屿,汉城之中,留下四个师团防御,分别是汉城军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师团,还有警备军一旅,二旅,近卫旅团。一共五万六千人,日本军则保留有一个大队,松本直人中佐为指挥官。他们目前的所有布置是这样的。。。。。。”李完用摊开了随身携带的军事地图,向栗云龙娓娓动听地讲述了一切问题。

日本军队的主力已经逃跑?韩国皇帝也逃跑了?

这事情的真相颇让栗云龙意外,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有迅速地拿下汉城,再做其他计较。

于是,栗云龙任命李完用为朝鲜方面招抚使,带领所部为前驱,立刻就进攻汉城!

中,韩,俄联军迅速渡过了汉江,直趋汉城,在城下,和韩**队警备军第一旅发生了交火。原来,韩国部队,四个师团都负责城外的防御,城内则是警备军和近卫旅的防区,在城外,李完用的师团突然袭击了统军使李根泽的大营,造成了相当的混乱,城上,韩国警备军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进行了坚决地抵抗。

栗云龙为了检验李完用的投降决心,下令由李完用的第二师团进攻城池。

李完用的第二师团,能够紧跟着他投降的,不过是一个旅团,其余一个旅溃散,一个旅则不肯投降,逃进了城中,这下子,就加强了城防能力,包括李根泽的残余部队,也上了城,所以,城上的部队严密防守,密密麻麻。反而同仇敌忾,十分勇敢。

李完用的部队攻击城池,完全是古老的步兵冲击战术,一步步人潮向前拥挤,冲到了城抢根儿,再用绳子攀登。云梯抢夺。

城上,忠于皇帝的部队猛烈射击,将一片片的李完用部队打下来,李军伤亡惨重。

在李完用军伤亡了三百多人以后,栗云龙下令,让李完用军休息,由中**队来完成攻城的任务,同时,请李完用的军官们来观看形势。

只见中**队先以整排的狙击手找好了掩蔽体,开始对准城上的韩**队进行精确打击。

“大将军,这行吗?太远了!”

“你看看行不行!”

距离一千米,是当时韩**队和日本军队的射程之外,在李完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韩国的城上部队,也好奇地看着中**的举动。

进入好位置以后,中**队就开始了射击表演,那些在城头上露出脑袋瞧稀罕的韩国士兵,一个个莫名其妙地被点了名字,脸上开了花,次第倒在城头上。

砰砰砰的枪声中,李完用的心也随之震撼,“天,天呐!”他举着望远镜子的手都颤抖了。

心想,幸好自己看准了形势,及早投降了。

十几分钟的点名运动,上百中国狙击手消灭了韩国守卫数百人。其他的韩国官兵,都丧失了士气,再也不敢在城头上抛头露面。猛看过去,城墙上已经空无一人。

“佩服!佩服!中国新军果然天下无敌!大清钢军世界第一!”

彻底震撼了李完用,栗云龙又调集了六零炮兵部队上前作业。那种潇洒轻松,简直象在玩耍。

“这是什么?山炮?”

“也算是吧!”

“这么小的直筒子就能**?”李完用很好奇啊。其他的韩国投降军官也很好奇,一个个面面相觑,歪斜着脑袋欣赏。

“那你们等着瞧好了!”中国官兵一个个鄙视着这群傻瓜,开始了动作。

六零迫击炮排成一列列,士兵装上了炮弹。立刻捂紧了耳朵,接着,一阵阵轰鸣声随着小炮的震撼而发出。许多正在观赏的韩国投降军官,立刻感到心血翻腾,耳朵嗡地一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么大的威力!

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开眼界,他们心说,这么小的炮,怎么能够打中隐藏在城墙跺口后面的韩国士兵呢?好玩罢了。不料,那些炮弹几乎是笔直地飞上了天空,然后,才砸下来,炮兵的位置,明显靠前,因为李完用告诉中国人,城内的大炮,都对准了西面。不能移动。这里没有炮兵的威胁。

一枚枚炮弹在城墙上爆炸,将韩国士兵从垛口处揪起来炸得死伤一片,惨叫之声,数里可`闻呢。

韩国投降官兵一个个看得胆战心惊。汗流浃背。

俄罗斯军官也看得非常解气。一个个竖立起了大拇指:“中国新军,厉害!”

中国炮兵停止了射击,一个个白着眼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牛得不得了。

比山炮还小的拍,居然这么大威力!

李完用彻底服了,“栗大将军,我朝鲜军第一师团甘心情愿为第一先锋!”

“好!这攻占汉城的功劳,你是第一个!”

李完用立刻就带领部队杀了上去,中**队的狙击和炮击,已经将韩国守军的士气打落了谷底,人员损失惨重,许多官兵已经不堪忍受巨大的危机,转身丢弃了武器逃走了,于是,给李完用朝鲜第一师团以大大的便宜,顷刻之间,李完用的骑兵部队就放弃了战马,迅速攀登上了城墙,然后,举着韩国的白旗召唤中**队。

七月一日,上午十一时,中**队在军团长栗云龙的统帅下,以投降了的朝鲜军为先头部队,以俄罗斯军队继之,随后,中**队为主力,长驱直入,攻进了韩帝国的首都汉城。

为了保障在城市中能够有最大的收益,栗云龙严格下令,除了消灭韩**队以外,处理**韩国人的抵抗而外,一切烧杀掳掠的行为,都不能进行,凡是违反者,一律格杀无论。

在严明的军纪约束下,朝鲜军引导中俄联军占领了汉城,时间延续了三个小时,主要是汉城地域广大,占领不易,二来,韩**队数量尚多,要彻底歼灭之,也不容易,李根泽被杀以后,汉城的韩国集团军,尚有第一师团残部一个团,第二师团一个旅,第三师团和第四师团大部,警备军两个旅,一个近卫旅团,实力还很强大。激烈的战斗倒是没有,可是,很麻烦的巷战倒是一场接着一场,明知道不是对手的韩**队,只能化整为零躲藏在寻常百姓家,以求得庇护。

将街道上绝大多数的韩国成建制部队歼灭以后,牢牢地控制了四个城门,然后,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追查清点居民。搜罗韩国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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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五章, 先享受享受

清楚韩国都城残兵的过程,本来极为麻烦,先以北部分兵力包围某一`地区,然后逐家逐户地清查户口,凡是年轻人,又来历不明,在手指和肩膀上还有长期磨损痕迹的,不用说,就是韩国士兵了。立刻抓走。好在韩国士兵逃散的虽然多,却绝对丢弃了武器,没有对中国官兵的威胁。于是,在几个小时之内,就逮捕了两千多名。

中**队纪律俨然,李完用的朝鲜军和俄罗斯军队,也按照要求,非常认真友善地对待韩国的老百姓,结果,得到了韩国人的极大认同,许多韩国的老百姓自告奋勇帮助中国士兵寻找韩国兵。中**队张贴了布告,绝对禁止骚扰一切民间的人员物资,绝对保证韩国一切人员的生命财产安全,好要求各散落在民间的韩国官兵,向中**队投降,则中**队,将予以款待。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也是这样做的,在街道上,因为局势混乱,出现了一些韩国渣滓地抢劫行为,中**队立刻以李完用的朝鲜军为主,去逮捕**,将那些家伙逮捕以后,公布罪状,然后枪毙在街道巷口,有的则吊起来砍掉脑袋,以为震慑。

第二天,中国第二军的一个旅团赶到,增加了力量,对整个城市的控制进一步加强。

每一条大街上,都有中俄联军的骑兵在巡视,在警惕地防范着一切危险。

许多军官不理解,问栗云龙:“军团长,这何苦呢?难道我们是来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的吗?”

国际主义精神一直在栗云龙的嘴上挂着,充满了讥讽意味,被军官们学会了。

“当然不是,。”

“为什么不干脆抢了汉城,带领这么多的好东西走人?”

汉城里的居民基本上都在,只有少数王公大臣携带着家眷珍宝和皇帝供宫中人员,走了,为了欺骗留守的军队,韩国皇帝还宣布,将在城市中坚持半年,直到打败中国人才结束战斗,而且又宣布,日本天皇已经决定,向韩国派遣三十万援军,务必尽歼灭中国新军而后快!皇帝宣布,自己将留在汉城,先将宫廷安置在江华岛以后,再回来统帅大军。

为了安定团结汉城的军心民心,韩国皇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那就是,很少从汉城撤退人员和物资,如果中**队抢劫的话,确实可以从汉城捞到很多东西,比如`,三十万居民,至少有一半是“有用”的,青壮年是满洲地区工农业发展急需的劳动力,全部洗劫一遍,则完全可以从此地得到数千万两的白银等物,还可以取得其他更多的东西。

“汉城都是我们的了,干吗一定要抢啊?”

“不抢了?”

“看形势。如果能够使韩国成为我们永远的藩属,年年进贡献,岁岁给赔款,让其苟延残喘十年八年,还是可以的。”

“那,您敢肯定韩国的破皇帝一定要投降了?他还不赶紧夹着尾巴走人?”

“派?往哪里跑?”

“日本啊!日本人要挟着他们,”

“也有可能,但是,汉城就在我们的嘴边,随便想吃都可以,关键是看我们的吃饭,怎样才吃得香甜!”

“呵,还是军团长高明啊!”

李完用打起了朝鲜第一师团的名义,紧接着第二天,栗云龙为了鼓舞其士气,就给他升级加码,决定升格其部队为朝鲜第一军团。让他收拢全部的在汉城的韩国部队。

李完用感激万分,立刻去工作,树立起爆朝鲜第一军团的名义,号召所有的在汉城中隐匿的韩军官兵,只要投降,缴纳出武器,都可以获得自由,还可以加入朝鲜军团,成为新的军队。

号令一出,汉城的百姓纷纷传扬,于是,许多韩兵自己跑了出来,将武器一缴,卖身成为朝鲜军团,经过如此这般的宣传,在汉城百姓的帮助下,其余的韩国士兵,尽数被“感招”和“邀请”加入了朝鲜军团。少数不愿意投降的军官则被其他官兵俘虏交给了李完用。

李完用又将那些人转交给了中国新军。

看着三百多名很有骨气的韩**官,栗云龙说:“很好,你们有种,但是,日本人控制你们韩国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种了?怎么就不敢出来抵抗了?不投降中国新军?那就能够抹杀你们投靠在日本人的旗帜下的罪恶吗?就算你们现在不投降,老子也不杀你们,可是,你们照样也不是好鸟了。如果想留在历史上**儿光芒的话,也轮不到你们。顶多就是某某某在汉城战没!瞧,连个狗屁也没有,你们想想,汉城我们都打下来了,你们那个皇帝还能不投降?迟早都是投降,如果现在不投降,到时候可没有机会了!”

很多人不吭声。

栗云龙又道,“投降的话,你们的家人是有保证的,否则,你们想想,断子绝孙啊,你们的老婆,大姑娘小媳妇,想想,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我们的中国新军也不是一味地友好的!我告诉你们,只要一个小时以后你们还不投降,你们的家就得被抄了!”

栗云龙的话很恶毒,想了想,这些人中居然有一大半投降了。几个花岗岩脑袋则被清点起来,由李完用的朝鲜军去抄灭家族。当然,人是不能杀的,中**队去旁边监督。

眼看着朝鲜军团的士兵冲进去,将那些不肯投降的军官家族全部逮捕,捆绑起来蒙上黑布往车上一扔,就拉到了栗云龙的军团部。将喝些军官和他们的家人,一家家拉到了汉城的政府监狱,然后让他们去观赏那些刑具,于是,那些军官们全都双腿颤栗,哗啦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哀求着要求投降了。

军官们纵然想在历史上出些名的,也不甘心家族数十人,数百人跟随着忍受非刑。

栗云龙花了一些心思,征服了韩**官,使之迅速编组成新的朝鲜军团,于是,除了被歼灭的近万名韩军外,其余各师旅,都重新进行了编制,成立了三个师团,以李完用为军团长。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并不配备武器,但是,帮助中**队维持城市的秩序,还是很乐意的。

“你们自己保护百姓。”

这样,栗云龙终于用很少的一部分兵力,就携制了俄罗斯军队,朝鲜军队,将汉城周围地区牢牢地控制了,周边的韩国部队,则望风投降,李完用还派出了少数的骑兵信使,向周围地区通告中国新军的政策。

三天的时间,中**队第二军主力尽到,第三军则防堵住东南,然后驱兵向汉城收拢,形成了拳头,数天内,第三军破水原城,和汉城近在咫尺,遥相呼应。

十万中国新军主力集结在汉城,加上两万俄罗斯军,三万五千名朝鲜军团,是一支可怕的力量。

“该轮到我们享受了!”在汉城的皇宫外面,栗云龙悠然自得地骑着马,任由那马的上下颠簸,阳光出来了,火辣辣的,大街小巷里,韩国人的小商贩的叫卖声,居民的游走,非常稳定。

“军团长,我们到哪儿玩才有意思?”卫队长问。

“到江华岛最有意思了。那而是朝鲜的风景名胜地区,相当于大清朝的热河承德避暑山庄。还有皇家园林,行宫,一切都很美,花费了韩国数百年的财力和人力呢。”

“那我们就进攻江华岛?”

“不需要,这就看韩国皇帝的觉悟了!”

正说着话,李完用来了,带着十几个亲信骑兵:“军团长,栗大将军!”说着就跳下马,给栗云龙磕头。

栗云龙没有阻止他,反正这家伙是个超级喜爱磕头的软体动物,那水平没得说,技术熟练,技巧花样熟练得,简直比印度人的“鱼夹”还有趣,还能自虐。

李完用正要出门巡逻,是个很勤奋敬业的离休干部。年龄都超过六十岁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本帅来你处转转!”

“好!欢迎!”老家伙一头雾水,急忙冒出了冷汗来欢迎。

栗云龙带了三十余名骑兵,一个个精神抖擞,横眉怒目,吓得李完用心里直打小鼓,见他过于紧张,栗云龙挥退了卫队,只留几个人,“老李,我来你家转转,听说你们家里很有趣的?我来长长见识啊。”

这一说,将李完用吓了个半死。他的腰一哗软,呼,又跪下了,“栗大将军,小人死罪!”

“起来起来,什么东东,死罪?我宽恕你无罪!”栗云龙有些不耐烦了。

“栗大将军,那请!”

于是,栗云龙被请到了李完用的家里,观赏到了一幢幢的古色古香的楼房,那个雕梁画栋之精美,让他叹为观止:“老李呀,想不到你家里跟皇宫似的,就不怕皇帝老头子怀疑你过于奢侈了吗?他难道就不怀疑你贪污受贿吗?”

李完用涂抹着脸上的小河流水,“哪里,哪里,我贪污,我贪污,但不受贿,哦,不,我不贪污受贿。”

“放心,你贪污受贿,跟我没有关系!”栗云龙哈哈大笑:“我来问你,你觉得,怎样才能让江华岛的韩国皇帝出来投降?”

“啊?”李完用忽然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眉开眼笑:“为了这个呀?”

“怎么了?”栗云龙问。

“大将军,您先别,先别问,小人自有主张,这个,您还是先在这里享受享受吧!”

“享受什么?”

“您请!”

于是,在李完用的带领下,栗云龙在这片园林式样的豪宅里,享受了一番儿。

这是李完用的家,他可以尽地主之友谊,先是端上来一大堆美酒佳肴,前前后后数百盘,让厨师现在就做出来,新鲜可口的,还真不容易。“大将军,皇帝要我等坚守汉城,实际上是要我等死节,不仅如此,一旦战败,还要求我们将汉城尽皆烧毁,然后退入江华岛,实在是丧心病狂啊!”

“确实是丧心病狂!”栗云龙重复说,环顾四周,园林景色之美,比之满洲,其实不能比拟。这样好的城市,一旦焚毁,损失就大了。

栗云龙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李完用是个卖国贼呢?左右穿了几圈儿,终于知道了:“李先生的财富,实在是多,真可谓是富可敌国!”

“不敢,大将军,这里是我的家,也就是将军的家,随便将军怎么着,也没有关系,什么富可敌国,只要将军喜欢,我将这里送给将军作为将来驻守的官邸都是应该的。”

见他说话这么慷慨,栗云龙道:“要是将府上给了我,你哪里住?我总不能让你流落到大街上去讨饭吧?”

李完用道:“卑职另有宅子数处,”

“真是美仑美焕,”数处园林,小轩流水,假山飞瀑,回廊绝峭,因地势,就山水,小巧玲珑,郁郁葱葱的佳木蓬松,冠盖天空,又有葡萄奇藤等物纠缠,竹林青翠,意境深远,人乘坐其中,不觉已经神智恍惚,陶然醉矣。

吃罢精美佳肴,栗云龙走出来,在这么灼热的阳光下,竟然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阵阴凉,煞是舒服清爽,来到一处奇大巨木下,只见花开朵朵,芬芳异常,婉转小桥之下,水清历历,可以洗涤,栗云龙就俯身一坐,将两腿翘于桥下,观赏那满水面的红色锦鱼儿。

“这样的地方,人间仙境,一旦被焚烧了,实在是可惜,也难怪李先生甘于舍弃韩国皇帝,誓死保卫家园!”栗云龙哈哈大笑。

“惭愧,惭愧!”李完用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栗云龙到过许多地方,欣赏过许多名山大川,就是很少见识这样精致的园林,一时无语。“豪华奢侈,骄奢淫逸,就是断人的志气啊!”

朝鲜祖上,高句丽时代,也曾击败大隋朝百万大军,相当凶悍,可是,到了元朝以降,则完全成为中原大陆政权的附庸,没有了一丁点儿脾气,实在是因为统治集团的腐朽堕落。

正在这时,有一线丝竹之声袅袅传来,透过茂密树林,格外悦耳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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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六章,李完用的阴谋

“栗大将军,皇宫里比小人这儿,不知道要美多少倍!如果将军有意,小人愿意领将军到那里巡视!”李完用好心地说。

“不必,有空再说。”

“好,大将军,以小人之见,韩国皇帝倒是十分愿意投降,反正,朝鲜国家,已经在大清的天朝上国治理之下,数百年了,奈何现在日本人控制着韩国,皇帝和大臣们,也形同虚设,成为倭人的傀儡木头,日本人不希望它投降,它就得挺着。”

“依你说来,怎样才能使日本人屈服,放韩国皇帝投降?”

李完用沉思默想一会儿,道:“只有打败日本人,歼灭其精锐部队,折却其大将,使其神情沮丧,天皇和众军将无法可施,才能凑效。”

栗云龙想`想也是:“那好,我们那里,先有一封信件,着你派遣人等给江华岛送去,就说,中国新军要和韩国皇帝商量两国战和大计,敦促韩皇投降。”

“愿意,愿意!小可一定谨遵吩咐!”李完用将胸膛拍得山响。“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栗云龙又问了一些韩国的军政事情,包括韩**政官员的名字,性格,现在的职责,对待新变化的态度等等,还问了一些韩国的王朝掌故,态度十分谦和友善。

李完用说着说着就坐了下来,随便多了:“栗大将军如此,小人就一五一十,说个清楚。”于是,很爽快地谈了很多。

正在这时,突然,院墙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声,让李完用精神一阵紧张:“将军,大将军,怎么回事儿?”

不多会儿,有人来禀报,说街道上有散兵游勇在抢劫,已经被巡逻的中国新军击毙了。

栗云龙的亲信警卫,则呼啦啦冲进来好多。

“这里很安全,你们都撤退吧,有李完用先生在,我的安全,就有保障!”看着很疑惑的警卫,栗云龙让他们下去:“这里,有李先生的人警卫就足够了。这些推心置腹的信任话,让李完用又感激了许多遍。

“大将军,我们可以用兵威来胁迫韩国皇帝!”李完用的脑袋一摆,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我敢向大将军保证,这一招一出,韩国皇帝必然急巴巴地逃出来向您投降!”

“说说看!”栗云龙当然很惊喜了。

对待韩国的处理方式,是彻底灭掉之,还是临时维持一个象征性的政府,是一个问题,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新军实力,还不足以越过对马海峡彻底征服日本,就需要保证前进桥头堡垒的稳定。所以,考虑来去,还是觉得保证韩国皇帝的位置,以号召韩国人归属满洲新军为上佳之策。但是,韩国皇帝是被日本人控制着的,一旦新军紧逼,则日本人必将要挟之从海道潜逃日本,则其**日本以后,还是很有号召力的,煽动半岛上的韩国残余不断扰乱新军,还是一个问题。如果其军民进行游击战,或者恐怖式袭击,更是令人头疼,所以,全其政府,胁其归属,才是最好的方式,可是,怎么将韩国皇帝弄出来,使其主动地逃出江华,才是主要的。栗云龙几天以来,最伤脑筋的就是这一点儿,所以,十数万大军顿兵于坚城之内,粮食弹药充足却不前进战斗,就是这个意思。

“将军,接通皇帝的消息,一定要秘密。”李完用笑眯眯地说:“你就将书信先给韩国皇帝转去,然后在信中表明态度,如果其归回投降,则满洲新军将保证其皇帝,对皇宫一切人等,俱加保护,不受伤害,对所有`从驾大臣等,也善待之如旧,韩**政,仍然由韩国人自理,否则,限制三天时间,中国新军将在汉城另立皇帝!”

“立谁呢?”

“比如立小人我!”说着这话时,李完用浑身战战兢兢,将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

确实有道理,李完用是韩国皇帝家族一脉,虽然疏远,也有一定的号召力。如果真的立了李完用,全了韩国人的面子,临之以兵威,李完用政府是可以支持下去的。那韩国皇帝就真的危险了。

“好计策!”

“将军,不是小人要争这个皇帝,实在是为新军着想!”李完用急忙辩解道。

“知道知道!不过,真要是韩国皇帝不直悔改,我们真的要立你呢,你一定能够胜任韩国皇帝的,不过,那时,需要将皇帝去掉,修改为国王。”

“好!”

“不过,如果韩国皇帝回来呢?你可不要暗中破坏啊!最好的结果,皇帝回来,你掌握实际的权利,知道吧?”

“好!”李完用激动得又拜了好几下,结果,将小桥流水都震撼折磨得好惨。

“你们朝鲜的音乐不错,”

“哦,忘记了,大将军,那里是小的家里舞伎,正在**,编制出新曲儿奉献给大将军呢。正巧,您这就来了,来,我带您去游玩。”

“算了,还是这里清静!”

“大将军,小人去去就来!”

“好啊!”

不多时,正在欣赏鱼群的栗云龙,忽然嗅着一阵异样的清香,若有还无,沁人心脾之中,美妙无比,急忙转脸看时,只见身后已经轻轻巧巧站了一个美女,身穿韩国民族服装,高腰的丝绸粉裙,在胸处挽结一些丝蕾,古旧方式的布扣将胸前的饱满处轻盈地束缚,雪白的脖颈长而优雅,头上乌黑的髻,油光水亮,插满了玛瑙翡翠一类的首饰,五官端正,双目神采飞扬,栗云龙看她时,急忙低首,只见两道弯曲眉毛,似新出月芽,俏丽无比,斜面观赏其面,则轻薄光泽,细腻如瓷。

“你是谁?”这时候的栗云龙,想的却是女特工之类。非常警惕。

香水自古有毒啊。

“我是李先生家的侍者,”

“什么名字?”栗云龙觉得,这丫头的声音确实很好听,悦耳得象是韩国的播音员。就是汉语说得不够准确。

“金美姬。”

栗云龙欣赏到她偷偷抬眼观察了下栗云龙,立刻又低下头去。于是,胸前被高腰裙幅分开的最低位置上,一阵耀眼的雪光,还有**的高坡沟壑。

栗云龙的眼神,立刻被吸引了。

虽然有老婆,还有情人,可是,立志要使这时候的中国男人成为世界上最惬意人类的栗云龙,自己也不甘寂寞。属下的俄罗斯韩国女秘书,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善解人意。但是,这些天,征战韩国,连日劳累,已经十余日孤独了,乍然一见这么干净整齐,端正漂亮的韩国女娃子,也不管她是李完用家的闺女还是小老婆,都觉得好象是神仙姐姐下凡。

“你在这里干什么?”栗云龙的胸膛之中,开始翻滚出一些浪潮。

“奉李先生的命令,在此伺候大将军,”金美姬的手上,捧着诱人的香茗,原来,是茶的香气和她身上的香气混合而来,怪不得异常呢。

栗云龙知道是李完用的意思,也就不再客气,娘的头,韩国泡菜也能养出来这么俊俏大闺女啊,还是李完用家的侍者?天呢,着个老家伙,老丝瓜瓤子,半截儿埋在粪土里的猪头,居然临死还要糟蹋这么俊的闺女呀,真是罪过!

可惜。

“侍者是什么身份?”栗云龙接过了香茶,顺便,在那闺女的手上捏了一把,哈,真爽,又酥又软,滑不溜秋,简直象。。。。。。没有比这再美的事情了。

“这。”金美姬脸色蓦地红了,于是,那一张端正精致的粉脸顿时红霞飞舞。让栗云龙真是目瞪口呆。矫揉造作的韩国女人,居然也有这等姿色地?天打五雷轰老子也不相信的!

不用说,完了,一定是李完用的小老婆。真没意思,拾了人家的靴子穿了。但是,这样想时,栗云龙再看金美姬时,一嗅着她身上那种清香气息,还看着她那成熟的水果型号的脸庞,就忍不住心猿意马。热血沸腾。

闺女倒也罢了,老李居然能够将自己的床上珍宝奉献出来,更见其忠心耿耿呢。

不能辜负了李完用先生的好心好意啊。

“那好啊,你来伺候吧!平时你是怎样伺候李先生的,今天就怎么伺候我。”

“谢谢大将军!”于是,栗云龙坐在桥上,身边来了一袭粉裙高腰香气扑人的美姬,款宽来到了身旁,将香茗逢上,一口口地灌溉到了栗云龙的嘴里。

栗云龙哪里管她是什么身份,早已按捺不住,忽地揽住了其婀娜身段,往怀里一带,就横在胸怀里。于是,上下其手,左右逢源,高挑低探。。。。。。

桥上的情景,看在远处几名年轻女郎的眼里,有人悄悄地给秘密处的李完用报告了,喜欢得李完用连连鼓掌大叫:“好,好,好!看来,这个栗云龙,是完全信任我了!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了。”

他在说话时,有一个青春女郎婉转而来,“大人,您要小人来有什么吩咐?”

这女郎,比之前面伺候栗云龙者,只强不差。不过,年轻更妙些。

“南姬,今天夜里,你和金美姬两人,伺候中国来的大将军,”

“啊,大人,小人不能啊,小人是大人您的。怎么能够?”那女子一阵惊慌失措。

“算了,不要再表演了,谁不知道你们些个女贼子们,都一直埋怨我李完用没用!哼,你们的话难道我都不知道?”李完用阴险凶残地咬牙切齿道。

“大人!”那女子慌忙跪到了地上。

李完用叹息一声:“不过,我确实太没用处,所以,冷落了你们,都是那个李根泽他们整天算计老子,害得我心神不安,连眷顾你们都没有机会啊!”

李完用在庭院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喜上眉稍:“就这样了,只要将栗云龙伺候舒服了,这韩国国家,就几乎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得到呢?你们,就算是我李完用的奉献吧。将来是能够收回的。干脆,老子连还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的金淑丽和朴正瑶也一并奉献给栗云龙吧,反正,老子这些天,也没时间打理她们。”说着话,犹豫着,李完用从地上搀扶起了南姬,端详着她那粉嫩的脸儿,狠狠心道:“去吧。张罗酒菜,好好伺候,一旦栗大将军喜欢你们,你们都会有出息的。”见南姬迟疑,他顿时勃然大怒,呼地一巴掌打来,扇在她的肩膀之上,使她一个趔趄,几乎摔倒:“栗大将军手握三十万精锐大军,纵横天下无敌,就是列强的十一国大军也尽被其歼灭,将来一定是大清朝的皇帝,你难道还不满足吗?”

南姬被殴打,又曲膝跪下,双手捧面。

李完用忽然醒悟。上前搀扶起她,整顿了情绪,显得极为温和友善:“南姬。我知道你对主子忠心,不错,你是我最疼爱的美女,我本来还决定将你扶正为夫人呢,可惜,没有机会了,不过,你想想,如果跟随了栗云龙,一旦将来他当了皇帝,你可就是皇后啦!”

南姬道:“谢谢大人的提拔,谢谢。”

“谢?老子就知道你要谢!哼!”

南姬愤怒,却只能撅起嘴,无法回话。

“美了你了吧?哼,我就说你们这些小贱人,最可恶!”李完用盯着南姬的雪颈,露出了不舍之相。

南姬忽然道:“大人,您错了。”

“嗯?”李完用勃然大怒,马上就亮出了巴掌,又是一副修理人的模样。

“大人,您请听我说,我们的身份`,栗大将军一定知道的,如果以我们来糊弄大将军,将军心里怎么想也未必可知!再说,我们的地位极其卑鄙,即使在栗大将军的身边,也一定不能够出人头地,皇后?就是妃子将来也未必能够有份呢!”南姬眼睛一亮,悄然说道:“大人既然想要笼络住栗大将军,就要真的拿出看家本领才行呢。”

“看家本领?”李完用的脸色,一阵迷惑。

“是啊,大人,”南姬见李完用已经动心,说道:“大人家的两位千金,是真正的国色天香,不仅人长得漂亮,也兼得歌舞更佳,实在是闺中才人,如果将她们奉献给栗大将军,一定能够得宠的。”

“什么什么?我的两个女儿?呸,亏你说得出口!胡说八道!”李完用顿时暴跳如雷,比一个跳蚤更有气势。“你个贱人,竟然敢推到我两个女儿身上?真是无耻,她们才十四岁!十四岁!”忽然,他不吭声了,僵硬在那里,沉思默想。

南姬悄然说道:“大人,不要生气,难道不对吗?栗大将军手握三十万重兵,将来的皇帝位置是跑不了的,我南姬和金美姬都是下人,上不了台面,所以,您就是把我们奉献出去,也很难得到满意的效果,但是,您的两位女人就不同了,名门闺秀不说,还有才色双艺,更兼年龄幼稚,养在深闺,如果她们跟随了栗大将军,则一定能够得到喜爱的,再过数年,栗将军才能成就大事,那时,小人和金美姬已经年长色衰,人老珠黄了,而两位小姐正是青春美貌,那时,凭借着两位小姐的姿态颜色,皇后虽然未必肯定,贵妃和正妃一定是跑不了的,就象历年朝鲜国家敬奉于大明皇帝的秀女一样。”

南姬的话,悄然细语,说得婉转动人,一面说,一面做出温文尔雅的手势,加强着效果,李完用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然后沉默,然后再抬头,终于,他露出了笑容:“对,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现在,栗云龙就是那条披着人皮的狼!恶狼。猛虎!吃人咬人的野兽!我恨他,却不能不依靠他,要不是他,我也除不了李根泽那个老家伙!算了,好人`做到底,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南姬,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可惜,我却不得不舍弃你,要不,南姬,我将两个闺女送给栗云龙,你和金美姬就留下来继续伺候我吧!”南姬宛然一笑,几乎将李完用的魂魄笑飞,使他后悔没有天天腻在她的身上。“大人,此言差矣,现在,金美姬就在临雅轩伺候栗云龙大将军,如果栗大将军问起,金美姬一定会供认出小人来,我们两人号称这富贵园的两朵金达莱花,栗云龙既然来这里采访事迹,想必早有耳闻,有备而来,如果那时给将军问起,大人岂不是陷入了被动之中?”

“你呀,真是熟读书籍,胸有甲兵,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就是我李完用身边一等一的谋士了!”李完用怜悯地看了看南姬:“就这样了,听你的,希望你和金美姬到时候在满洲,要多多辅助两位小姐。”

“一定,大人,到那时,两位小姐还是我们的主子。”

“很好,那,你先去吧!”

“谢谢大人!”

一面走出来,南姬的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哼,这个不算人的老东西。我南姬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如果我在栗大将军那儿得了势力,一定要你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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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七章,韩皇出逃

当南姬穿越了竹林远远眺望着那面小桥上隐隐约约的栗云龙和金美姬两人携手并肩赏玩风景的一幕,双眸立刻就被定住了,一种酸溜溜的醋意陡然涌上心头,嫉妒和羡慕兼而有之,“想不到天朝的栗将军这么有风度,俊朗!绝有气质!”

是年三十余岁的栗云龙,正是男人成熟和智慧兼得的时候,剑眉虎目,迷彩戎装,别说蒙住个把腻在深闺不识世面的韩国小妞儿,就是乱七八糟的现代辣妹,也能镇住她一大堆。

“如果能够伺奉栗大将军,我一定好好地效劳,”她目不转睛地追随着栗云龙的举手投足而欣喜:“中国新军的男人实在太帅了,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只要能得荐一回枕席,就是天大的造化!”

她一直在茂竹后面徘徊,近人情怯,沉思默想,不料,后面竟然有人悄悄地说:“他就是天朝的大将军啊?白头净脸儿,象个唐三藏,威武雄壮,象个活罗汉。”

“嗯,姐姐说的不错,挺好玩啊,呀,那个金美姬真是不知羞耻,竟然挽着人家的臂弯!”

“爹爹真是,怎么不管管那个没有廉耻的小妖精?竟然敢勾引栗大将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呀,如果我们姐妹能够跟随大将军,他一定会喜欢上我们的。”

“当然,妹妹的一曲《霓裳羽衣》,冠绝天下,不把将军密个颠倒黑白才怪呢!”

“姐姐的身段歌喉,丝竹琵琶,怕是梨园之中,罕见敌手呢。尤其是您那一身蒙古戎装的草原劲舞,任是什么样的将军学士,渊博强悍,怕也得乖乖地跪下来做您的裙下之臣呢。”

南姬一转身,看见了府上的两位小姐,正是李完用家的一对双胞姊妹,芳华锦绣,仪态端庄,正如剥开了的青葱玉笋,迎承雨露,嫩嫩娇媚,不禁暗暗心惊,道,都说李家两位千金婉约可人,名声久闻于外,想不到,今天再见之,竟然如此丰色,真有些后悔拖她们两人下水,反倒是将来自己的克星对头。

稍一沉吟,她就有了主意,转身离去,心道,我要换上一件新奇衣物,舞一曲靡靡之音,谅你们两个尚未涉世的黄毛丫头做不出来。先入为主,拔得头筹再说!于是,悄然隐去。

金美姬一面娇声应承栗云龙的问话,一面已经瘫软无力地紧紧贴着他的臂弯,倒是栗云龙逐渐情形,恍然觉得自己是那个入了南阳城的曹操,一到夜间就大声地嚷嚷,‘此地有姬女否?’结果,竟然上了人家新近投降,忠心耿耿的张绣将军婶娘的床,一下子激发了张将军的愤怒,激起一场兵变,死了儿子侄儿,还有悍将典韦,可谓数夜风流,买得惨痛教训。“好了,姑娘!我要面见你们家的李大人,马上走了。”

被一个韩国女人纠缠住惹出国际风流帐,就划不来了。

不料,金美姬一声娇哼,直接搂住了他:“将军,您这就走?什么时候接我?”

“接你?”栗云龙笑道:“我吃了你的豆腐,难道还要将人家的锅一块儿端了去?”

金美姬道:“我家大人已经将我等赠送给将军,难道将军嫌弃吗?”说着,竟然掉下了几许清泪,楚楚可怜,惹得栗云龙那样的英雄钢铁汉子,也不由得柔情似水,暗暗踌躇。

“好了,别哭了,只要你家大人当面说清,我自会带你出去的。”

“太好了!”金美姬已经是成熟小妇人,自然熟稔男人心思,一见这等情景,马上换了一副亲热面孔,缠得栗云龙恍然四望,将之拉到了九曲回环的走廊之中,狠狠地啃了几嘴,可怜一个如花似锦的娇娘,瘫软在一个中国男人怀中,不知东西南北,今夕何年。

正在此时,忽然听清音几声,婉转歌唱,犹如俊鸟凌谷,回荡于春日胜景之山涧中,袅袅回旋颤音,令人难忘。栗云龙抱着怀中佳丽笑道:“谁在搞鬼?”

“鬼?”金美姬噗哧一笑,灿烂若桃花盛开,皓齿雪肤,粉唇瑶鼻,令人窒息:“一定是南姬姐姐在玩耍。”

“南姬?你们韩国的都这么叫名字吗?”

“哪里,姬就是美丽的姑娘,”

栗云龙在金美姬的带领下,辗转反侧,在这小小的园林里周游了半天,才看到了单衣亵装的南姬,正在几名韩国女子的丝竹声鸣奏里,翩翩起舞,小蛮腰犹如一条彩练,在甩飞的袖笼里,惊心动魄地衬托出了娇媚的身段。同时,那娇嫩的歌声甜而不腻,更赛过早些年中国某某歌星。

栗云龙一时间看呆了,身边,早有金美姬暗暗捣乱了一下,纠缠道:“将军,她的歌舞比我好吗?哼,你们男人呐,一个赛似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完,手指纤纤一动,戳在栗云龙身体某处,一阵麻痒,栗云龙返身将其笼住,捉住其鼻翼一捏:“你这个迷死一百头大象的小妖精!看我怎样修理你。”

金美姬格格巧笑,蓦的逃脱,穿越于竹林之间,回首一盈,百媚俱生,欲迎还拒。

按下栗云龙在李完用家的这一段花絮不表,两天后,一匹快马在江华岛码头直通行宫的道路上疾驰而往,灰尘飞溅,衬托出那匹神骏,威武异常。不久,那马就到了行宫前,被一群日本军兵拦截,然后,检验一番,才有军官放行。自有韩**将迎接。

韩国皇帝和诸位大臣得到了信息,立刻就聚集起来商量,韩国皇帝本来`在宫廷里寻欢作歌,苦中作乐,数十妃**人的盛装舞蹈,也难以让其有一丝的晴朗心思。一听说有汉城的消息,皇帝将那些乌七八糟的女人挥退,赶紧跳起来等待。

日本人得到了书信,是明信,普普通通一件韩国前线将领李完用的一本给皇帝的奏折,很快传到了统兵将领藤泽多雅内少将的手中,负责看守韩国皇帝的日本旅团长,警惕地将书信看了一遍,让翻译仔细读出,然后,气恼地将书信扔出去老远。“还给他们!”

军事上的失利,使每一个日军将领的脾气都十分火爆。

信使到了皇宫里,才将隐藏在衣服里缝着地方拆开,然后将一片蜡包细物双手奉上,有御前大臣接了,疑惑地弄了半晌,才展开来,转交给韩皇。

书信写得十分简短,以中国新军栗云龙的口气,还有前线将领,李完用的几句话,顿时,让韩国君臣陷入了恐慌之中。

汉城方面军队的惨败,让皇帝半晌都喘不上一口气,五万余大军居然在几天之内被收拾干净,统军使李根泽被杀?日本军一个大队全军覆没?中国新军十五万大军云集汉城,正欲南下讨伐江华岛?

一直迟疑了半个小时,韩皇才决定将消息传播给诸位大臣,然后招集之于议事厅商讨对策。

韩国大臣们一个个心急如焚,脸色蜡黄,见了皇帝,自然免不了一番乱七八糟的礼节,皇帝将手一摆,罕见地果断毅然:“罢了,御前大臣,宣读中国新军的国书。”

明明是中国新军一地方势力的书信,韩皇却称之为国书,实在是惊慌失措之至。方寸大乱。

行宫的朝堂里,嗡嗡嗡嗡乱了一阵,接着,是更高声音的纷乱。再接着,争论就开始了,在懦弱的韩皇面前,韩国大臣们非常自信自由地各抒己见,滔滔不绝,或者侃侃而谈,蔚为大观。一直讲得皇帝奄奄一息,几乎死,几乎睡过去。

皇后到了,悄悄地在垂起的帘子后面倾听,然后,上前拉了拉皇帝的衣角儿,皇帝一惊,干脆转过身来,将国事变成了夫妻夜话。

半个时辰的耽搁,天色几乎黑了。

皇帝夫妻两个小声几哝了几句,就散了朝堂,令各大臣回去好好地思索。然后,宫廷里只剩下了皇帝夫妻两人。

“陛下,你应该立刻就回汉城去!”皇后用强硬的语气说。

“我也想,可是,我们不知道中国新军的真实态度!中国新军实力如此之强,说不定会趁机将我大韩帝国灭了。”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是,这是最后的机会,中国新军显然比日本军队更强,我们依靠日本人,还不如依靠栗云龙。”闵皇后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我们一回去,就被中国新军逮捕呢?说不定,他们会直接将你我吊死!”皇帝战战兢兢地说,黑夜里,他的影子显得那样单薄。

闵皇后鄙视着他:“如果陛下和臣妾都跟随着日本人,则中国新军一定能够赶到江华岛,日本人和我们韩国的军队,都不能抵挡,平壤之战的失败,汉城的迅速沦落,都说明,日韩联军,不是清俄联军的对手。再战下去,恐怕韩国就要灭国了,那时,你我夫妻就只有**扶桑,成为惶惶然的丧家之犬,成为日本天皇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向来,日本人都狡诈蛮横,你我夫妻的下场可以料想!”皇后的眼睛里,散发着逼人的光芒。

“你是说,投降?向中国新军投降?”

“这有什么?”

“可是,我是堂堂的大韩帝国的皇帝啊。”

“皇帝?不过是玩具!”闵皇后冷冷一笑:“处于清日两大强国之间,又有俄罗斯帝国的窥探,我大韩国家,很难主持自身,所谓皇帝的虚名,又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栗云龙不过清国一总督而已,投降他?”

“栗云龙乃当世枭雄,天下无匹,投降他又有何难堪?”

“我是说,他的话可信吗?”

“为什么不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闵皇后叹息了一声,恨恨地盯着皇帝,许久才说,“来不及了,日本人要陛下将都城迁移到釜山,以便于日本军队的增援,这些都是急事,说不定,明天后天,日本人就要来逼迫迁移行宫了,那么,我们立即就逃?”

“逃?”

“对,往汉城逃。”

“皇后,你太荒谬了!以栗云龙军的凶残,对我大韩北边部边郡的抢劫杀戮凶狠,自是虎狼之师,谁能相信?万一我等逃到汉城,正好被其俘获,甚至处死,大韩国的国脉就断绝了!”皇帝的脸色,越发黑暗。

“那好吧,请陛下好自斟酌,反正,在清日两国胁迫之下,你我夫妻,大韩国脉,都有可能断绝,若是日本军在釜山更换皇帝,你我下场可以预见,倒是投降清国,更为确切。你想,我朝鲜国家,一直为清国附属,已经数百年了,就是甲午战后,我等也继续对清国进贡献,如果讲明是受日本军胁迫,清国一定能够原谅,至多,也是多缴纳赔罚之款,”闵皇后掂量着轻重缓急。很快就明断其中的利弊了。

事情是明摆着的,但是,皇帝毕竟是个昏暗之人,这样的道理又生命攸关,自然得反复研究。所以,事情又耽误了一天。第二天夜里,闵皇后带着一干宫人,将皇帝面前,反复申述利害。皇帝终于同意,投降中国新军,但是,考虑到日本人的军事威胁,又迟疑不决。

“陛下,你要是再迟疑,等日本人得到了消息,我们就全完了。”

“可是,万一呢?还有,我们一旦走了,激怒了日本人,则江华岛上所有的金银珠宝,美人宫殿,岂不都在日本人的手中?那还能有得一救吗?”

“陛下,只要皇脉尚在,一切都有挽救!你就听我这一回,凡事由我来主持!”闵皇后急了。

皇帝一愣,半天才点头:“也好。可惜了,要是当时将这么些珍宝都留在汉城就好了。”

闵皇后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宫廷,款款地渡着碎步,自以天朝上国有唐一代的女皇武则天为榜样,她的性格和谋略都是足够的。玉牙紧咬:“今天夜里就走!”

一个小时以后,一队韩国巡逻兵押解着一队马车向前走去,不久就碰见了日本巡逻军,两相招呼,日本人要求查验。韩国巡逻军打开,里面确实些金银珠宝之物,还有若干美人,五辆马车,俱充满了物资,韩**官道,皇帝忽然考虑前线将士辛苦,正要批复财物美人奖赏在江华岛屿北岸码头的守卫兵。“这是关防。”

日本兵看了看,也就放行了。

远远地看着灯火辉煌里的日本骑兵走远,骑在马上的韩国皇帝和闵皇后,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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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八章。清韩新约

中国新军派遣部队,迎接到了韩国皇帝,皇后,重臣十数人一行,然后,谨慎地护送到了汉城,妥善安置,派遣了韩国的士兵保护之。接着,就向日本天皇和政府发出了照会,还向世界列强发出了声明,要求日本人无条件地撤退出韩国的领土,恢复韩国的独立自主权利。

韩国皇帝的口吻,是第一封电讯,栗云龙以满洲军政府的名义,再有一封电报,在天津,则有政委向各国公使的频繁约见,广而言之。很快,世界各国,自然也包括日本,都知道了韩国皇帝已经出逃江华,进至汉城为中国新军卵翼的消息。

日本军队很快就感觉出了不对,例行的韩皇与日本旅团长藤泽的会见被取消了,使日本少将狐疑不已,紧接着,韩国皇帝和中国新军的消息,日本国内的责问,都将事情挑明了。于是,藤泽少将奉命对江华岛进行了大搜查,先将韩国一个师团的部队全数缴械,然后冲进行宫中搜索,证实了消息,于是,日本人恼羞成怒,在江华岛上进行了野蛮的掠夺,还将一个师团的韩国手无寸铁的投降士兵屠杀大半,其余驱赶上船,为日本的俘虏。岛屿上的所有韩国皇家宫殿,近千年的收藏修建,扫地以尽,珍宝之物,全部洗劫一空,岛上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妇女,都被抢走,一个不剩。

日本的第一舰队残存的船只带领增援的三艘军舰,保护着从附近征集到的韩国商船,渔船,装载着满满的物资,经过黄海,济州岛屿,向日本九州撤退。

这就是韩国历史上有名的江华岛惨案。

据估计,日本人在江华岛上掠夺的韩国财富,即使不统计文物古迹和妇女之类的损失,也价值上千万两白银。

中**队在一个师团的韩**队引导下,以两个师团向江华岛逼近,隔着海峡,发现日本人已经走空了。韩**队费尽心机才弄到了一下小船,渡海收复失地,但是,岛屿上烟火弥漫,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江华岛历来为韩国人的心中神圣,一旦被日本人毁灭,激发了极大的义愤。

韩**队大为悲痛,转而对日本军队的痛恨。

中国新军没有及时向前进攻,主要是没有很好的渡海器材,就是再强的陆军武力,也无济于事,所以,不甚积极。收复江华岛以后,留下一个韩国旅团坚守之,其余部队,迅速的撤退了。

第二军的主力,则驻守在清州一带,同时以部分军队向周围扩张。一个旅占领了大田城。第三军的部队则扩大了汉城的驻地,占领了水原等地。这时候,韩国皇帝在闵皇后的协助下,已经连发数道诏书,要全韩国各地的官员,都与中国新军友善相待,不得违抗命令。尤其是命令南方东方各地的官员及民军等,要将注意力转向防范倭国人的侵犯。

日本残余军队,在东乡舰队的接应下,大山岩元帅,黑木将军,以两万余人的兵力,自江华湾溃退,余一个联队的兵力向东南挺进,但是,在韩**民的骚扰及打击下,倍受煎熬,在死伤了一半,也将沿途各地的韩国地方祸害得差不多以后,才狼狈不堪地溃退至海岸线上,在日本商船的接应下,撤退回国。

一个星期之内,日本军队狼狈地携带着抢劫之物,消失了。朝鲜半岛上,又恢复了平静。

中**队帮助韩国人将主力的军队,陆续向东南的海岸线集中调动,并且,征集新的军队,组建新的师团旅团,在十数天内,就组建了三个新的师团,恢复了韩军的战斗力。然后,将其中的三分之二驻防在东南部,一部驻防在汉城。完成了整个军事的战略部署。

中**队出于友好合作的关系,将以前击败日本军队所缴获的步枪全部奉送给韩**队,得到了韩国君臣和将领们的感激。

中**队同意,李根泽统军使,是因为军队内部事务的争执被杀的,韩国皇帝也同意,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中**队同意,韩国方面保证李根泽的荣誉和奖励。但是,不得因为此事,造成更大的政治方面和军事方面的人事变动。

李完用被确认为韩国的新任统军使,并且是长期保持,没有中国新军的同意,韩皇不得更换。

因为这一条,李完用非常兴奋,他本来还担心中国新军与韩皇和解后,清算他的罪恶呢,非常忐忑不安,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去见了栗云龙,表示感谢。栗云龙呢,则笑嘻嘻地表示,受之有愧,全部退还了,于是,李完用就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将自己的两个双胞胎的黄花大闺女,娇嫩嫩的千金全部奉献给了栗云龙,栗云龙那天回到了汉城的新官邸以后,开始还恍然不知,等夜餐的时候,桌子面前又多了两位娇媚的姑娘,才明白了李完用的苦心。

虽然栗云龙是个现代的中国男人,标准的婚姻观念,可是,在那个时候,还是入乡随俗吧,两位鲜嫩的韩国女儿花,一掐一骨嘟水儿地鲜艳夺目,为了促成两国人民的友谊常青,结成血肉相连的不可分割的关系,就笑纳了。

据说,当天夜里,李完用老先生一直睡不踏实,一是金美姬和南姬两个心肝宝贝送了人,二是担心两个闺女不堪承受中国雄风的雨露恩泽,那真是愁肠百结,辗转反侧,孤零零苦坐到天明,才抱着韩皇御封的统军使大印,满含幸福的泪花睡去了。

因为第三军和中央主力军团部都没有大开抢劫之风,所以,部队的官兵都有些不爽,倒是韩国皇帝很知趣,立刻派遣官员到各地去号召,在汉城附近征集到数千名姑娘,轮番到新军的军中去安慰,增进对中国新军官兵的了解和接触。

虽然韩国的风气更接近于清朝大陆,但是,也有不同,社会风气就相对开放,比如在中国元朝时代,红巾军一部万里辗转,攻入了高丽,高丽官军溃败,于是,地方官员就用美女佳肴招待之,使之麻痹大意,然后,李成桂将军带领两千多名士兵突然反击,将十万红巾军杀得大败,死伤无数。以女人作兵器诱饵,早有成例。

如此这般地亲善以后,韩国局势逐渐稳定下来,中**队也开始将部分兵力向西部和北部一带撤退。同时,栗云龙和李完用,和韩国皇帝的使节,乃至于哈皇帝本人,都进行了密切地接触,最终,经过了一番勾心斗角,讨价还价,最后,于一个月以后,签定了新的清韩条约。这个条约,是继《平壤条约》以来,中国新军在朝鲜半岛上势力进一步增强的标志,表示了这块土地,再次纳入中国大陆政权的势力范围。

虽然这个地位的取得,尚未稳定,真正和干扰这一事态的日本帝国之间的战争还在酝酿。但是,韩国回到中国大陆政权的怀抱之中的事实,无可辩驳。

条约的内容有:

第一, 韩国皇帝承认,韩国是大清帝国的附属政权,以后将永远地依附于大清帝国,不管大清帝国在今后的历史中做任何的变化。为此,韩国皇帝决定,取消大韩帝国的称号,恢复到以前的朝鲜国号,韩国皇帝也自动地降为朝鲜国王,如以前旧例。同时,韩帝国所谓的独立自主等权利,也随之而来自动作废。大清帝国是朝鲜的宗主,是永远不变的规则。

第二, 朝鲜国王每两年一贡献,直接向清廷中央贡献,对中国新军,则保持友善的态度。

第三, 如果有必要,在朝鲜国王的要求下,或者是朝鲜军事将领的邀请下,朝鲜军队,接受中国新军的指导,无论平时的训练还是战时的编制。中国新军将在武器弹药,人员训练,军事理论战术等方面,向朝鲜军队提供帮助,使之发展进步,能够完成对日本军队的抵抗。

第四, 为了感谢中国新军驱赶日本帝国的野蛮侵略与控制行为,朝鲜国王和政府决定,首先完成此前对于中国新军的赔款,然后,在二十年里,再向中国新军支付约三千万两的劳军费,并且,绝对不会耽误。在第一年,就支付一千万。

第五, 中国新军为了表示对朝鲜的善意,决定在朝鲜给付的感谢费里,允许使用粮食,劳动力,其他物产来替代。

第六, 鉴于朝鲜国家对中国新军的特殊感情,朝鲜过国王决定,每年向中国新军提供三百名年轻女子,来弘扬朝鲜的舞蹈,歌唱,演奏乐器等文艺,敦睦友谊。届时,中国新军将以高级军官来负责接待和安排这些女子的归属。保证她们的长期居住权利和幸福家庭。

第七, 两国的疆界划分,以自然的鸭绿江中线为准。其余有可能纠纷的地方,再议。

第八, 朝鲜国家决定,彻底中断与日本帝国的任何关系,军事上的,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并且,朝鲜国家的军事政治外交,都接受中国新军的指导。而中国新军绝对,除非必要,一般不干预朝鲜国家的北部事务,只有在可能影响到朝鲜半岛稳定和涉及到中国新军利益的时候,才使用该项权利。同时,不派遣更多的官员从事朝鲜国家内的政治活动。只设立基本的公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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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清廷的威胁

新的清韩条约,很快就正式签定,双方交换可条约的文本,然后,将一个复制的文本转达给西安城里的清朝中央政府知道。

不管怎样说,现在的满洲军政府和满清帝国的关系,还没有彻底决裂,还保持着形式上的中央与地方,政府与军队的关系,在没有做好全面应战的准备之前,栗云龙等决定,绝对不首先撕开这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清廷固然很腐朽很软弱,可是,在中国百姓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传统的影子无时不在,聪明的人善于利用而不是故意对着干。

栗云龙还要求政委将这个文本的内容透露给天津的袁世凯,北京的刚毅,不过,这时候,他忽然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说北京的清军最高统领刚毅先生,已经因病去世,清廷拟定新的人选,由王文韶为协理大学士,兼任北京的事务,一面发出了卜闻,一面发表了王文韶的任命。栗云龙对王大学士倒是很陌生,让政委前往联系。

西安城的清廷皇帝和太后,都对清韩新约表示了肯定的态度,不过,在给栗云龙的旨意上,那话表达得十分麻辣,在圣旨的开篇,表彰了栗云龙勤奋王事的功勋,决定将他栗云龙的爵位提升,由原来的镇北侯,确定为三等公爵,赵政委相当,欧阳风则为侯爵,各自提升了一级。表示了皇权在握的尊严。

但是,对于他擅自和朝鲜确定条约,不经过清廷中央批准的事实,进行了严正的指责。要求栗云龙深自反省,着将各文本速电清廷总理衙门,等候裁判。

那时,清廷的对外事务联络,还是通过总理衙门,历史上在八国联军攻占白京,《辛丑条约》确定后才改为外务部,班列各部之首。此时,自然尚无。

清廷还要求,栗云龙要将大军驻扎一部于朝鲜,协助朝鲜国王抵抗倭寇,然后,将余军撤离至满洲,并且,进行相当地精简,以节约开支,省减物资,维持民力。

清廷指出,自俄罗斯军大败亏输以后,自日本军退出朝鲜半岛,又有法国甘心情愿地报效大清朝廷,结尾联盟,则大清帝国面临的国际局势非常轻松稳定,新军应该审时度势,凝聚人力物力于经济,化兵为农工商,将兵力保持在三万左右,一万驻朝鲜,一万驻北疆界。一万驻守奉天各城。

不到三个小时,清庭再电一封,要求栗云龙派遣新军一个旅,驻守在天津镇外至于烟台的三处口岸。保障海疆的安全,同时,决定给栗云龙赏黄马卦一件,赏三眼花翎顶戴。

又不到一个小时,清廷再电,说即时就有专人往奉天,等候栗云龙大军回师,然后将持曾文正公的家书数卷,示新军将领好好研读学习,务必讲求其精髓实际。好自为之。

第二天,清廷再电。将派遣御前领侍卫内大臣铁良带领一行官员,出任满洲地方的行政事务,要栗云龙专任满洲东面防御使,赵阳刚为北面防御使,欧阳风为军事物资筹集使,其满洲全部的行政事务,都脱离干系,转交给铁良为首的新任东北地区总督。

徐世昌为黑龙江省巡抚,赵尔丰为吉林省的巡抚,铁良兼任奉天省的巡抚。

一封封的电报,让身在朝鲜汉城的栗云龙大为惊讶,连朝鲜国王商量结为婚姻,将宗室的义和郡主李宝珍嫁给他为妻妾的事情都暂时搁下,立刻就带领第三军转向西方,迅速回师了。

“清廷简直是疯了”栗云龙冷笑道:“要我撤军倒也罢子,还敢这么着折腾老子,简直不把老子当爹看!”

新军各师团长在汉城的军官,第三军的军长荣美尔建议,立刻和清廷掰开关系,干脆宣布共和国的方案和意向,就在朝鲜起兵,宣布清廷的腐朽无能,卖国害民的种种罪状,然后兴兵讨伐之,将部队从天津入关,横扫华北地区。然后,继续推进,象当年满清王朝定鼎中原那样疯狂犀利地占领全国,建立真正的**共和国。

“军团长,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在前线拼命,反倒要受这个窝囊的狗屁朝廷制约,实在是没意思!”

马鸿溪则很迷惑:“朝廷的法度,我们还是要遵守的,如荣军长所言,则是叛变了。”这个守旧的官员,对清朝还抱有好感。

柳大风道:“什么破朝廷,扯蛋,八国联军一来,吓得他们撅着花花屁股跑了,路上还对我义和团民大肆**,就这帮王八羔子,老子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是啊,要不是坦克军赶来,我们义和拳民,前有如狼似虎的八国联军,后有满清朝廷的王八兵,哪里还能有生理?”雷历等人也随声附和。

俄罗斯军官则理智地建议:“对,要打,我们俄罗斯干掉沙皇政府,你们清国推翻满清朝庭,一起实现共产主义。”

托落茨基道:“我们都返回奉天,然后补充武器弹药,分成两军,各自为战,只要栗大将军能够将新式武器给我们一些,我就敢保证,在北面和西面,中国新军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军官商讨的结果是,保持强硬的姿态,哪怕是和清廷立刻决裂。

当第三军的全部陆续西转,向国内调集的时候,在清州,忠州,水原,大田一带的第一军和俄罗斯民族军一部,则渐次向西收缩,将徐竹师团和另外一个俄罗斯民族军的师团,驻扎在汉城。其余部队,迅速返回。

朝鲜国王按照新军的要求,将国王的独立执政修改为过渡性的君主立宪政体,最起码要在形势上这样改革。栗云龙的建议是,立宪可以使朝鲜迅速富强起来。能够强悍地抵御日本的侵略。至于怎样实行,那是朝鲜内部的事务,新军不予问责。

李完用应该为朝鲜的第一任首相。负责实际操作。

徐竹师团长,兼任驻守朝鲜的中国新军外交联络使,并为朝鲜军的顾问官。处理一切善后事宜。

西安城,行宫。皇帝,太后,诸大臣,正在殿堂里议论纷纷。谈论的焦点是,已经付诸实施的手段,是否能够遏制栗云龙等人的野心勃勃。

太后`一直责怪盛宣怀,不该将数封电报在两天内发完,不给栗云龙一个喘息之机。“轻重缓急之间,就有许多政略讲究,驾驭之法,本自皇威,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

她是不主张采用过于严厉的方式逼迫栗云龙等人就范的。

其实,清廷也确实做好了准备,哪怕是和中国新军开战。因为天津的袁世凯表明,八万北洋新军已经练成。北京的新军已经调集了十万人,各省的练军之类,尤其以湖北新军最为精锐,张之洞总督手下,已经有新军两镇另两协,全部总数也在二十万以上。

当然,清廷还是不愿意打的。这些所谓的新军,到了满洲新军的面前,能不能经受得起一常狂风暴雨式的打击?能不能坚持一个月都是问题,清廷唯一的利器就是正统地位。号令全国的名义,政治权威。

恩威并济,军政双管齐下,坚决的皇帝在满洲老臣的拥护下,决心改变目前这种不伦不类,不君不臣的尴尬局面,其实,清庭看出,栗云龙等人,恐怕已经不是当年的曾国藩所能比拟,满洲新军的尾大不掉,已经渐露机芽,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西太后,也支持这次对栗云龙的电诏。

张之洞在湖广总督任上,建议将栗云龙调遣到西安,给予大学士和军机大臣上行走的名义,意思是说,实习期间的大学士。候补。他认为,栗云龙等人是天假大清的英纵之才,朝廷只要驾驭得法,是能够为清廷服务效力的。否则,就将成为洪杨之类,危害江山社稷,他还建议,给予栗云龙汉军八旗的旗籍,从各种各样的名誉上满足他。

在这个时候,光绪皇帝又一次采取了主动,但是,其政治上的幼稚也暴露无遗。本意是迫使栗云龙等人转接兵权,消灭祸害于发端,却在实际中走了样,成为激化矛盾的催化剂。

清廷一直在不安中等待,也在等待中调集了各地的精锐部队向京津地区集结。

这时候的`袁世凯,是最纠结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以他的见识,和满洲新军交战,那是必然失败,如果偷袭奉天等地,摧毁中国新军的基地,则一定要和他们形成了死战恶战的局面,那时,自己纵然得一时先机,也就被中国新军的入朝大军打得屁毛不剩。为清廷火中取栗?那显然不是老袁的性格。

清廷的旨意已经明发给他了,要他悍然遏制满洲新军的肆无忌惮。但是,他按兵不动。

绝对不能和满洲新军交恶,那才是自撅坟墓呢,可是,一直坐视满洲新军的增长壮大,自己天津镇的北洋新军,迟早是人家的口中之物,还是第一口,中国新军的不臣之心,已经溢于言表,敢于剃发,简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要知道,大清朝大历史上,就有一位乾隆朝的满族侍郎,汉族总督因为违诸,在头发问题上被判处绞刑。一位王爷则丢掉了爵位,那是多么大的事情。就是当年的吴逆三桂,也不敢在造反前造次吧?改军兵的服装?顶戴也变了?这简直是反了!

不如看看形势再说,对,先派人通知栗云龙!狡兔三窟。先建一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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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章,日本求和

用了一个多月,中国新军主力撤退到了满洲地区,然后,将第一军的主力放在辽东半岛上,随时随地迎接清军的进犯。

在政治上,栗云龙则和赵政委连连向清廷发难,指责清廷有小人,内奸,中国新军出生入死远征朝鲜,击败了日本,为大清国家一雪前耻,征服朝鲜,为国家开拓维护了疆域,此等天大功勋,再大的奖赏也不为过。现在清廷一再猜疑功臣,适足令人胆寒齿冷。使天下正气为之不扬,邪恶之徒窜犯朝堂,国家危亡,实兆于此。

这番话是赵政委说的,但是,用的语气却是栗云龙的,担心清廷真的忍耐不住寂寞,在征朝大军尚未回师的时候就毛手毛脚地制造事端,危害奉天的经济建设,栗云龙将大军滞留于后,自己只率领一个骑兵连就星夜赶赴辽东,三天之内狂奔上千里,来到了奉天主持局面。大军则分清轻重顺序,骑兵先撤退,步兵继之,炮兵等最后。

栗云龙的神速西进,让清廷大吃一惊,就是袁世凯都庆幸自己再一次投对了票,跟对了人。他不明白栗云龙玩弄的是什么把戏,但是肯定,如果他的北洋新军率先动手,刚出山海关到不了奉天,也许在半道上就被灭得差不离了。

栗云龙没有和清廷决裂,而是据理力争,阐述自己的辛苦,新军的功劳,决定和朝鲜签定条约的正当性。到了后来,他表示欢迎铁良等大臣来满洲主持一切行政工作,欢迎徐世昌赵尔丰等就任东北三省的巡抚,表示,自己真的很想专注于军事,同时,他还表示,决心和铁良等大臣好好合作,至于裁减新军的兵额,他也认可了,只是想请清廷宽限数月,因为朝鲜事情尚未了解,日本陆军时刻都在威胁着朝鲜的南部,据最新的消息,日本天皇已经扩编了日本第一军,恢复了第二军。还要求全国各地都捐献财物,帮助海军舰队建造新的军舰。

“日本虎视眈眈,国家东大门危机四伏,云龙等人拥兵坐镇,全为国家着想也。”

这话当然是胡说八道的,栗云龙自己才不肯相信呢,清廷也不会把它当回事儿,关键是在这场生死攸关的时刻,作出强硬的姿态,有利于将来的政治权利分配,如果有重大事故的话。

西太后就给光绪皇帝说,目前局势,只有临之以威,才能震慑强臣,宣誓皇权。

西太后是个女强人,脑袋瓜子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实质。

“栗云龙等似乎不是野蛮无理之臣,即便国家有难,于朝廷的出路上,当有一定安排。”

叹息着的女强人,只能在病态之中叮嘱她所痛心疾首的,不争气的假子了。自逃窜陕省,她就偶尔有阵发性的心痛,虽然不敢示人,却时常受到影响,心情一直很坏。为了清廷的将来,数百万满洲人的命运幸福,她才挺身而出,继续当道。

“立即着载涛,载振,良弼等满洲新进人才担任实际职权,锻炼阅历,以资大用!”

栗云龙之所以对清廷一再忍让委屈,清廷也敢于一再地紧逼,都在于一个问题,东面的日本态度不明。

从军事战略上,日本的存在,是满洲新军的绝对威胁,此次新军远征朝鲜,实际上是和日本人的一场决战,可惜,给日本人溜了,在清庭看来,栗云龙摸了老虎的屁股,和日本的交恶,正好给清廷以机会。它要胁迫栗云龙,使其乖乖地戴上笼头,为大清朝的万世长存而兢兢业业,甘为一犬马而已。

平心而论,清廷的选择又狠又准,确实是唯一的机会。而对栗云龙来说,绝对不能同满清政府决裂,一旦剧烈进入战争状态,则数十万日本精锐,将横渡海峡,直扑朝鲜,清廷在南,日本在东,两相夹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于是,在艰难困苦的环境里,中国新军将爪牙收缩回了奉天,继续加快工业建设项目。争取法国的技术和剩余资金的支持,使基本的项目能够迅速建立,开工。

栗云龙将斗嘴的工作交给秘书班子,让他们以自己的名义玩去,自己则在满洲地面上,周游列国,到处视察,督促各项工作,特别是大庆石油的开采,冶炼,鞍山钢铁厂的生产,煅造车间,兵工厂的研制。

日本政府向栗云龙提出了抗议,抗议他们侵犯了大韩帝国的独立主权,要求中国新军立刻全面撤出韩国。

中国新军则针锋相对,要求日本停止对朝鲜国家的严重威胁,朝鲜既然是一个独立国家,日本就不应该说三道四,再说,朝鲜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中国的附庸,日本人这时候再出来指手画脚,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了。

栗云龙甚至在电报中说,朝鲜是中国人的势力范围,就象中国男人的小老婆,被日本人抢夺去了好几年,现在,中国人又将之夺了回来,如果日本还要染指的话,就干脆引兵来战,两个国家的陆军主力,在朝鲜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进行一场决战,谁赢得了决斗,谁就把老婆领走,公平合理。

日本政府不接招,这话太过通俗,也太具有杀伤力。

东京,日本大本营。

参谋长儿玉源太郎脸色铁青,一身戎装,更显得威风之中,阴森的杀气。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长的桌子,两列军官昂首挺胸,坐的笔直。桌子上的水杯里空空如也,果盘没有了。

“坐吧!”儿玉总参谋长挥了挥手,两只眼睛犀利地扫了大家一眼,使这些久经考验的日本军官,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儿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往椅子里一顿,沉重的身体使椅子都摇晃了几下,发出不堪忍受的声音。

“我再次向天皇陛下请罪,希望能够辞去职务,回到军中,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参加战争。”儿玉的胸膛,起伏不定,显然孕育着巨大的思想波澜:“鸭绿江军团战败了,真的战败了,失败得很惨,这确实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虽然说帝国的陆军在武器装备上并不是世界一流,可是,我们绝对不是很差,经过长期训练的精锐部队,居然失败于一个乌合之众的敌人,实在是耻辱,耻辱,卑鄙的耻辱!”

儿玉站起来,然后,挥舞着两只粗壮有力的拳头,狠狠地擂着桌子,“但是,我没有自杀!不是不想自杀,而是,没有理由自杀!帝国的荣辱,比我们个人的荣辱大得多了!为了天皇陛下,我,还是腆颜活了下来!”

军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一声。让日本第一流的军事家儿玉大将几乎自杀的事件,那还能小得了吗?谁都知道,在朝鲜半岛上的失败,在丹东和海参崴的失败,几乎让整个日本都为之哭泣,天皇罢朝三日,到神庙祈祷,听说,这三天,他老人家,不,这位人间神格,居然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

此次中日之战,日本海陆军皆败,损失虽然并不重大,可是,数年来建树的威信荡然无存,日本人要是不能通过一场战争来找回这个面子,恐怕所有的军官只能将脑袋夹在裤裆里过日子了。

自信自尊的日本人,绝对不甘心承认这样的失败。

“战役结束已经二十天了,我们详细地总结了海陆军战败的原因,主要是心理上的,其实,中**队的空军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就是坦克,也没有多大效果,他们的步兵枪支,虽然射击速度很快,可是,绝对不是不可以抵抗的!”

不过`,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大将,我们虽然一定可以挽救局面,但是,却不能不承认,我们的武器弹药和中国新军存在着严重的差距,所谓可以抵抗,那是对的,但是,我们的帝**队,绝对不可以用劣势的武器来对抗敌人,我们要取得胜利,就应该有先进的武器!我们一定要制造出飞机,坦克,速射步枪!还有更先进灵活的大炮!”

原来是山贺中将,性格坚强,一向敢于标新立异。

儿玉大将盯着山贺,那种恶狠狠的样子,使所有的军官都认为山贺是个眉不睁眼不眨的傻瓜家伙,居然在大将的火头上胡来。

不料,足足一分钟以后,好象空气都要被浓缩到反弹回来就能爆炸的时候,大将忽然嘿嘿嘿大笑起来,笑得所有军官毛骨悚然:“好!好!不愧是山贺!勇敢的山贺!对,这就是我的意思!我们参谋本部向天皇建议,立即就和中国新军缔结停战协议,注意,是停战协议,停战期限是三年,三年以后,我们得到了良好装备的日本帝**队,将再一次濒临朝鲜,满清,那时,我们的太阳旗帜,还将插遍整个东亚!”

军官们长长出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中,忽然连连点头:“嘿!嘿!”

这是数天来,日本大本营总参谋部的决定性会议。接着,儿玉正式起草了文件,向天皇建议,与中国新军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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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一章,伊藤的阴谋煽动

大山元帅的官邸,坐落在东京湾里的一个冷清的草坡上,左面,是一个陆军的兵营,右面,友谊大片的树林,日本的森林资源总是保护得令人称道。夏季,虽然青翠的绿色铺盖了绝大部分的世界,给这世界许多的凉爽意味,还不能遮掩火辣辣阳光的威力。就连旁边的小河,都冒起了气泡,而从高处眺望十数里外的海湾时,就能被那种清新灼热的海面光芒所震撼。

白带束腰,布装敞开的元帅,仿佛老了十岁,军帽和勋章都被整整齐齐地悬挂在墙壁上,闪耀着最后的光泽,辉映着曾经的荣耀,元帅的头发已经白了许多。好象秋霜提前降临了。

在竹木结构的屋子里,光线并不多好,空气里还有许久未有人居住时特有的潮湿霉烂的不佳气息。

元帅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将那条束带缓缓解开,露出了那个很有型的肚皮,旁边的军刀举了起来,双手把握,缓缓地举高,瞄准腹部,轻轻地比划着。

就在他即将切下的时刻,屋门被撞开了,战战兢兢的元帅夫人和子的前面,大踏步走来了一个军官,年轻英俊冷酷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温情:“元帅!天皇有旨。。。。。。”

惊险一刻,天皇的诏书挽救了大山元帅的命运,饱受良心责备的元帅被天皇的命令感召,疯狂地喊了起来:“班哉!班哉!班哉!”随即,他跪到了地上,双手高高地捧起天皇的诏书,痛哭流涕。

“我将为天皇陛下的荣誉,大日本帝国的命运而战,不消灭所有敌人。决不罢休。”

日本外相铃木清秀,藏相,海军大臣,陆军大臣,大本营的参谋长,通产省大臣,首相山县,都聚集在天皇的面前。压抑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朕已经决定,向中国新军表示和平的愿望,但是,绝对不是乞和,而是谈判,我日本帝国的海陆军虽然失利,不过是小小的问题,只待军事装备稍加改良,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商讨新的作战方案了。我们迟早会战胜中国新军的,我们不是俄罗斯人,”天皇阴沉地说。

外相铃木和首相山县是主要负责人。他们向天皇请示了一些谈判的要点儿,并且和其他重臣进行了协商。

“就这样吧!”天皇郁闷地站起来,走了。那清脆的木履声,让许多大臣们的心里起起落落,不是滋味。

东乡大将从跪着的地方摇晃了两下,使自己的身体稍微舒适一些:“我们的空军什么时候能够建立起来?通产省需要加快进度啊。飞机,飞机,瓜生中将和上村中将的遭遇,给了我很大的启示,面对中国新军,我们必须谋定而后动,此前的出兵,就太过仓促了,不了解敌人的情况,以至于酿成大祸,哦,儿玉参谋长,您的情报机关是否启动了?”

东乡对中国空军的印象虽然不是直接的,但是,瓜生和上村的叙述还是使他吓了一大跳,联系到他遭遇的可怕的中国炮兵群,他就极力主张妥协。他是个谨慎的人,绝对不会冒险,他代表海军将领,强烈要求对中国新军停战。

“嗯!”儿玉对东乡很不感冒,反正看他不顺眼儿。

在目前局势下,尽管儿玉和东乡都属于谨慎派,主和派,可是,他的资历比东乡老,很讨厌这家伙那种目空一切的牛叉样子。

主战派的几个军官和大臣,则不停地叹息。

日本帝国这架庞大的机器,终于理智了一回,低下头来,承认现实了。

虽然御前会议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可是,要完全实行还是有相当难度的,毕竟,日本的近代史,是由少数中下级武士的“举义”来决定的。

在东京西郊一个小巧玲珑的别墅里,一群士兵威严地站立着,保护着尊贵的主人。近十亩地方大小的别墅群,是全日本古典建筑的风格,木格子似的巨大推拉式门窗,一闪闪地开合,让一个又一个的鬼鬼祟祟的男人走进了这里。

“请进,欢迎啊。欢迎!”一个年老体弱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华族衣服,头上挽着一撮儿可笑的髻,牙齿已经半脱落。但是,那种高傲的气质,让所有的来者都深深地鞠躬。

“执政大人!”

“执政大人!”

“好了好了!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说话的老头儿,就是本别墅的主人,日本赫赫有名的明治维新的主导者之一,曾经担任过日本执政的大久保利通。当时,天皇新建,有三位大臣,大久保,木户孝允,伊藤博文,是最为显赫重要的,被称为明治政府的三驾马车。

“呀!先生,难道你就不认识我了吗?”一个人将遮盖在头上的西洋礼帽取下。

“伊藤君!天呐,竟然是你!”大久保利通兴奋地冲上来,两个人久久的握着手,互相鞠躬致意。

“执政别来无恙?”伊藤恭顺地笑着。

“还好,还好,你呢?听说你在韩国出使,怎么突然有空到了鄙处?”大久保奇怪道。

“难道执政先生连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吗?”

“什么?我一直在家里祈祷,”大久保是个虔诚的佛**,自解除了职位以后,就沉缅于佛事活动中,不再理睬政务。

“啊,那你太幸福了!”伊藤的脸上,立刻就现出了悲愤的情绪。

“什么?有什么事情居然让坚毅的伊藤君都为之感慨?”大久保利通奇怪地问。

“日本帝国准备求和了!”

“啊?”大久保稍微迟疑了一下,立刻跳起来:“求和?为什么?为什么?”他冲上前去,象一个看见了猎物的猛犬,一把抓住了伊藤的胸前衣服:“你再说一遍!”

。。。。。。

“好!”俩个小时以后,大久保利同行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那种咬牙切齿地神情,叫所有看见了的人都感到害怕。“如果有人举事,我就赞同,总之,不能叫这些软弱无能的人败坏了明治大政以来的辛苦努力!日本绝对不能屈服!”

“是的,执政!”一个军官沙哑着声音说:“我们一定要努力,绝对不能让这群胆小鬼损害了日本帝国的名誉!我们要起来勤王!然后,带领日本帝国的精锐,和中国新军决一雌雄,决一胜负!日本帝国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你是?”

“河野次郎!”

“哧,上尉军衔?”大久保利通感到不可思议,心说一个重大的军事活动,怎么找一个小小的上尉来商议?这可是关系到全日本兴衰存亡的大事呀。

“对,这是暂时的,他是指挥近卫师团保护天皇宫殿的守卫。”伊藤介绍说。

“哦,不错!很有朝气!”大久保站起来,“我老了,帝国的希望在你们的手上,你们好好研究吧,我绝对支持你们!”

号称绝对支持兵变的大久保利通,转眼间就走了,不过,却让一大堆人继续留在这里,商量惊天动地的政变策划。

伊藤显然是事件的主谋者之一,因为出任朝鲜总监,其实是山县有朋首相的主意,表面上他有很大的权利,基本上是韩国的太上皇,可是,他是被山县排挤出去的。现在,朝鲜没了,他感到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支持一些不甘心对中国新军屈辱和平的军官起来斗争,也许可以挽回许多的事情。

“诸位,天皇已经决定对中国人求和了,可是,这不是他的本意,是东乡平八郎,儿玉源太郎等人的主意,也是那个因为战败而吓破了胆的大山岩那个混蛋的主意!所以,我们必须起来,挽回局面,将那些胆小怕事的家伙抓住,给天皇一个振奋国威的机会!中国新军没有什么可怕的,飞机不过是玩具,我们有海军舰队,比中国人强大一百倍,陆军有三十五万,都是久经锻炼的精锐,我们一定能够打败中国新军,就象九年那样,那时,大清帝国的威望是不是也很大呀?我们日本帝国内部,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畏惧呀?但是,最后呢?经过战斗,我们赢得了战争。而且,彻底歼灭了清国人的北洋舰队!还有,占领了朝鲜半岛,占领了辽东地区,迫使大清帝国对我们赔偿两万万两白银!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我们一定能够打败中国新军,只要,将那些军界和政界里的可怜虫都挑剔掉,让我们的精英来执政!”

“班哉,班哉!我们一定能够打败中国新军!”

“班哉!掐死那些胆小如鼠的家伙!”

“对,让伊藤先生和大久保先生重新执政!”

“让天皇陛下从胆小鬼的包围中解脱出来!”

因为远离城市,这群阴谋者竟然忘乎所以地呼喊,使前来送茶的侍者都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不敢进来。

“下面,让这位将军来阐述一下他的构想,他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伊藤道。

于是,一个人站了起来,那人壮实的中年形象,立刻让人们迟疑了片刻:“你是乃木希典陆军大将?”

“是的,正是鄙人!”乃木大将冷冷地一笑:“我是这次政变的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我要亲自率领诸位,攻进那些试图使日本帝国陷于毁灭的家伙家里,夺取日本的领导权!”

“乃木大将都来了!”

“是啊,他可是占领旅顺的英雄啊。对,甲午战争中,他还是一个旅团长,是他,打败了清**队,占领了旅顺!那是个军港啊!”

“啊?是他?”所有的叛乱军官都兴奋起来:“第三军的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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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二章,东京湾兵变

是年夏七月八日,东京,街道上,已经在沉沉的夜色中苏醒过来,银座大街的繁华,也渐渐地在晨曦中隐去。一丝丝地清凉海风,越过敞开的海湾,直扑城市的大街小巷,给人惬意舒适的感觉,各种各样的贩卖声开始此起彼伏,早班的行政系统人员,匆匆忙忙地准备着,一些工厂的外面,则排成了队列,等候着开门。

在良佐大街,这个后来毁灭于美国燃烧弹战火的著名街道上,一个游逛的闲人,观看了这天的重大变故的开始过程。

天上的月亮,斜斜地挂着,已经失去了光彩,只露一个模糊的银影,晨曦越来越亮,这个来东京暂住的闲人,本是郊区的一个华族,虽然佩刀的武士权利被剥夺了,明治政府却给了他相当丰厚的补偿,这些,足够他舒服上十几年了。不事生产习惯了安逸生活的前武士鸠山正梅,坐在临街的玻璃窗户里面吃着早点儿。一面将眼睛瞟向大街上,只见一些穿着夏季和服的女郎还在那些看起来流光溢彩,非常豪华的红灯街门下站着,一面熟练而疲惫地微笑,一面向走近的男人们挥舞着纤细的手腕致意。那种经过训练出来的职业声音,非常甜美娇柔,听起来舒服极了。

“哈哈,真不错,比乡下强多了。”鸠山今年三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年龄的安逸休闲又有些钱财的男人,很难不指望他们不去关注这些风尘中的鲜花,于是,他的眼神开始在那两个鲜花般绽开的和服里面的女人身上游走,揣测着那里面的内容,心里一直后悔着,怎么昨天夜里喝了那么多的劣质白酒?把大好的青春韶华都耽误了,对,应该和这些女人在一起!东京就是江户,江户是几百年来最繁华的日本都市,这里的女人也应该是最棒的。

吃完了早点,喝完了苦涩的咖啡,付了钱,鸠山正梅摇晃着肥壮的身体,感慨着武士时代美好的光阴似箭般地消逝,忽然,被一个人迎面撞了一下,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家伙,显然,眼睛被街道旁边的卖笑女人吸引。

“嗨!”

“嗨!”

两人都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挥舞着巨大的拳头,象两只比赛钳子的大螃蟹,张牙舞爪,却没有攻击对方,这里毕竟是荡漾着西方文明的良佐大街,不是乡下的田野,周围刹那间就有十几个人围观,让武士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同时,又有了以文雅风度取胜的欲望。

那人也是街道闲汉,本来正要挑衅的他忽然看见了鸠山胸衣上的某个装饰,立刻低都道歉,连连鞠躬。

看着那人的背影,迎接着围观众人失望的眼神,鸠山愤愤不平,得意洋洋地说:“如果是以前,哼,我一定当场把你的脑袋切下来喂狗!”

“呀,他是一个武士呢!”

“对,很了不起呢。”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武士了!”

“真遗憾啊,没有看到武士发飙时候的动人场景。”

带着各种各样的遗憾心情,街道上的人们有些恋恋不舍,有一名饭店的厨师,手里居然还拎着炒锅,用另外一只手在胯下搔着痒痒。

突然,西面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有纷乱的马蹄声,践踏在用水泥铺就的,在日本也是一流干净的街道上,显得那样清晰焦躁。还有愤怒,明明有数十匹战马,不,也许更多的战马在奔腾。

“怎么回事儿?”人们都引颈眺望,象一群被捏住了脖子的野鸭。

轰!

拐弯处,突然冲出了一群骑兵,那是新式的军队,戴着浅黄颜色的船形军帽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腰间挎着细长的制式东洋刀,一脸骁勇强悍的神色,还有在众人面前,竭力表现出来的,很夸张的那种做作,果断。

“快!快!”一个军官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指挥刀,在空气中奋力地劈砍着什么,好象那里隐藏着一个妖魔鬼怪,正在纠缠他。

于是,骑兵`的队伍形成了一股浪潮,蜂拥而来,铁蹄践踏在坚硬的街道上,响声骤然,象千万面大鼓在敲打,所有街道上的人都惊慌失措地躲避到了一边,那个一手执锅,一手搔痒的厨师,稍一迟钝,差一点儿被旁边的骑兵踩死,吓得他一个翻滚就滚进了自己所在的店里。

骑兵的队伍很壮大,源源不断地向前,他们全副武装,有战刀,有步枪,脸色非常凶恶,好象谁欠了他们一年的军饷似的,或者谁在他们从军期间,夜间偷偷跳进他们的家里怎么了他们的老婆似的。

“呀,好厉害的骑兵!”

“对,这就是我们打败了大清帝国的雄师!”

“他们干什么?”

“不知道。”面临着几米外的钢铁洪流,谁也不敢当面猜测,不过,不安开始在门的心头升起,这种情景,似乎只有三种情况,几十年前的德川庆喜将军败逃,倒幕军攻占了还是名叫江户的这里时,曾经有大军冲进,然后是天皇迁都的时候,有大批的御林军通过,然后就是现在了。

在另外一处秘密的住宅里,伊藤博文正在焦虑地游走着,他不能不担心事件的结果,阴沉的脸上,时而浮起自信的笑容,时而又陷入了思索,他黑色的便衣那中松弛,很有中国人峨冠博带的气势,但是,纯粹的黑色,在阴暗的房间里。又给人极为阴森凶险的感觉。

“我毕竟不是西乡隆盛!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支持的!”

西乡隆盛是日本的一个著名武士,西南军阀的首领之一,也是武装倒幕的重要头面,在明治政府建立以后,因为内部的矛盾,被叛乱军势力推举为统帅。结果,由向天皇进言的西乡,莫名其妙地成为叛乱的领袖,最后,叛乱失败,他由一个倒幕的英雄,忽然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可怜虫。

这个历史人物对历史的重大贡献有两个,一是追随倒幕,一是写了一首中国古体诗词。充满了豪迈雄壮和自信之气,后来被中国的英雄人物修改变通: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伊藤突然走出了屋子,只见外面拴着数匹战马,有十几名士兵正在威风凛凛地游走着,两名士兵则在旁边等待着他。

这儿是东京西郊大兵营的附近一处宅子,也是此次对天皇谏言的核心重地。

日本的近卫师团中,有一个联队参与了军事政变,因为特殊的地位,成为主力,还有一个联队保持了中立,日本第三军的某些军官带领的西郊大兵营里的一个旅,则是最雄厚的后援,近卫师团的骑兵联队气势汹汹地出击时,让伊藤十分兴奋,那简直是太壮观了。使他回想起了数十年前倒幕时期的事情,那时,他也是个军官,亲自作战过。

东京城,忽然被纷纷扬扬的马蹄声惊扰,接着,警察局,海军大臣住所,陆军大臣住所,大本营参谋部,还有首相的官邸,都遭到了攻击。叛乱军并没有过多地杀人,而是在遭遇抵抗时才开枪射击,或者以骑兵刀砍杀,许多地方的警卫一见这么多的骑兵冲来,马上知趣地躲避了。

叛乱进行了三个小时就完全成功了,山县首相的官邸,十几名拼命反抗,忠心耿耿的警卫给乱刀砍成了肉泥,首相则被逮捕,五花大绑地拴在骑兵的马后面,象一个乡下逮捕的小偷儿或者流浪汉,脸上有被殴打的血迹,非常狼狈。首相的妻子则被勒令跪在院落的旁边,还有几个仆人,“你们要干什么?”首相虽然被捆绑,落了难,仍然保持着威严。

“我们要拯救大日本帝国!”一个军官上前,恶狠狠地盯着他,冷嘲热讽道:“你个胆小鬼!无耻的政客!”手臂一扬,啪,赏了首相一个大嘴巴。

首相的嘴里喷出了血沫,还有德国烤瓷的假牙。

东京警察总局,上百名警察被押解着,站成了一队,面对墙壁,默默不语,十几名警官被羁押,地上,警察们的步枪排列得整整齐齐。三名警察北砍死在门口,那是阻拦的警卫。

警察局总监毛利东胜三不在局里,才侥幸逃过了一难。

但是,陆军大臣,海军大臣则没有这么幸运,他们分别被叛乱军逮捕,刚刚上班,还没有来得及发布什么新命令的几位大员,分别被叛乱军砍死在办公室里,其中,海军大臣的机要秘书和三个负责卫生工作的女子,被叛军**,最后**裸地横尸院落的大树下。

大本营的参谋长儿玉源太郎大将也是被袭击的对象之一,他也是主张对中国新军议和停战的代表,叛军赶到时,他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忽然看见了一大群骑兵冲向自己的办公大楼,马上敏感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就带着卫兵,悄悄地溜走了。

叛军控制了东京的全城,因为,近卫师团的其他部队,也纷纷响应,接着,第三军在这一带集结的兵力,也增加到一个师团。全城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很多街道上架起了铁丝网,堆积了沙袋,士兵们堵截道路,严格地盘查行人。搜索需要的目标,。

在皇宫的附近,上千名叛乱军士兵将街道封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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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三章,德英日秘约

那个前武士现华族身份的鸠山正梅先生,虽然很机警还是没有能够挺过东京兵乱的这一天,也许他是较早地看到了这支骑兵叛军的缘故,又飞快地躲避要去向警察局报告,所以,象《月光宝盒》里的某男,抢了刘备的大公子却跑到曹操大爷的中军帐里求救人的富贵,自然是适得其反,结果,他还没有给警察局的门卫说清楚,就被突如其来的叛军骑兵给践踏成了肉泥。

叛乱军士兵十分凶残,幕藩体制一改为藩阀体制,都改不了日本政治令出多门,地方军人干政的现实。民风刁钻的岛国,一旦祸起箫墙,就是一场惊天血案。历史上的一九三六年的二二六兵变,日本投降前夕的兵变,都是如此。

叛乱部队在城中进行了大搜捕,控制了主要的军政机构,取得了完美的胜利,接着,就派遣代表晋见天皇,以士兵围堵皇宫外的大街,以武力迫使天皇修改对外的主张。同时,山县等内阁大臣大多被捕,日本形式上的立宪政体暂时终结。

在叛乱军的压力下,天皇经过一个小时的激烈而痛苦地思考,决定解散山县内阁,组成按照叛军要求建立的新内阁,于是,伊藤博文被天皇召见,授予了组阁的全权,并且,天皇很明智地决定:“卿即可将帝国内部的一切政治事务清理清楚,特别是对待中国新军和满清帝国的关系问题上,要多多考虑‘举义”将士的心愿。”

天皇集团,正式对叛乱军让步,并决定将山县为首的主和派驱逐出东京这个政治中枢,但是,要求乃木,河野,伊藤等人释放各被捕的大臣和军官。

可是,时间已经晚了一步,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已经被叛军砍掉了脑袋,因为后者非常强硬,坚持不肯合作。叛军的下级士兵不等上级的任何命令,就自动行事。结果,这三名胆大包天的士兵被送上了军事法庭,最后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那些天,天皇的心里充满了忧虑,几乎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不过,伊藤博文和大久保利通等人的晋见和说词,瞬间就让他稳定了情绪:“原来主要是对付中国新军的政见不同?”天皇几乎想放声高歌。

“确实这样的,天皇陛下还是帝国的元首,政治核心,军事统帅,这一点儿,即便在宪法上也不做任何修改!”伊藤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陛下支持我们对于中国新军的决战态度!”

这又是严重的威胁利诱。

天皇没有退路,只好赞成。

“班哉!班哉!”肆无忌惮的伊藤博文,乃木希典,大久保利通,以及其他一些军官,都欢呼起来。也不管天皇的脸色有多差。

据说,那些天,天皇一直没有对身边很漂亮的女侍卫官有过任何欲望,没有宠幸过女一个皇妃,虽然名义上讲,日本人已经全盘西化,照搬了**教一夫一妻制度,但是,在皇宫里,天皇事实上的妃子还有多个。

被臣下玩弄的滋味不好受,尽管锦绣衣食,高高在上,还是使天皇非常怀念和羡慕大清帝国,大韩帝国的皇帝们,在东京湾的皇权,不过是军阀们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已,天皇甚至悲哀地将那些侍卫女官们和自己相提并论,绝对都是别人的玩具。

两天后,兵变彻底平息,日本的军事风暴引发了政治风暴,军政指挥系统修改一新。海军方面,除了海军大臣被刺杀以外,其他人,包括非常明智的大将东乡平八郎,都还健在,没有被处死。这是伊藤新首相一再交代的事情,“东乡是一名很好的职业军官,只要强迫他,用天皇的名义去要求他,他还是可以为我们服务的。”

不过,海军大臣是东乡在留学英国时候的好友,所以,他的死引起了东乡的强烈分开,因此,东乡没有同意新首相的任命,尽管十分遗憾,伊藤还是保持了理智,下令关押东乡,反正这个家伙只要真的听见了对外战争的炮声,一定会心急如焚地跳起来,哀求着出战的。

“他是个战争狂人,我们会用上他的。这个家伙!嘿嘿。”

大山岩元帅也被逮捕,原因是他在平壤城下的失败,已经不经战斗就放弃了汉城的军事要地。所以,以叛国罪判处其死刑,但是,天皇为其开脱罪责,再三恳请。

伊藤决心将大山元帅堂而皇之地整死,作为出兵朝鲜对中国新军决战的“旗祭”。所以,下令召开的军事法庭,严密审查了元帅在朝鲜的形迹,还网罗了很多的罪名。眼看着就要将其通过司法程序引进处死的死胡同,伊藤却突然在某一天,亲自出马会见了元帅。

在阴森的监狱里,伊藤博文傲慢地带着许多的美酒佳肴,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温文尔雅模样,请大山喝酒。当得知了自己要被处死的时候,大山元帅非常激动,他请求伊藤:“看在我们多年相识的份上,给我自杀的机会吧,其实,我本是要自杀以谢罪的,”

“不行!你必须被处死,而且是普通的枪毙。”伊藤漠不关心地说。

“什么?”大山岩元帅非常震惊:“为什么?”

在日本军官看来,在日本的社会风俗看来,允许一个人自杀,是一种尊贵和荣誉,而一名高级官员或者华族被枪毙,则是侮辱。

“不为什么,只要你想想自己的态度就可以了!请!”伊藤笑嘻嘻地端起了一杯酒。

大山当然喝部下去,“难道绞刑都不行吗?”

日本人除了剖腹自杀,就是绞刑了,这也是尊贵者的死法。在中国古代,被皇帝允许吊死,可是绝大的恩惠,否则,你想想三千六百刀的凌迟,再想想腰斩,五马分尸,点天灯之类正规的和非正规的刑罚方式,就可以大彻大悟什么是法外加恩了。

“当然不行,”

“为什么?你要狠狠地惩罚我吗?”

“不是我。”

“可听说你说,现在你是首相了,掌握所有的大权!”大山将酒一饮而尽,讥讽道:“想不到,连一个死囚的命运都无法决定。”

“我可以帮助你,但是,那还需要其他的将领和大臣们的同意,实际上,也只有你自己救自己!”伊藤的唇上,已经有了些许杂白的胡子,显得很生动,很诡诈。

“说吧。”大山沮丧地抱着脑袋。眼泪流了下来。被枪毙的命运,是他这个以前的最高统帅所无法承受的耻辱。

“你只要表示站在我们这一边就行了,元帅,你还可以向其他的军长们发布你的命令,说你是赞同举义的。”伊藤将酒再一次举起,期待着。

“好吧!”大山岩元帅痛心疾首地摇晃着脑袋,几乎将它变成了一个风扇旋转的叶子。“只要允许我自杀谢罪的话。我可以答应你。”

“不,新内阁是不会允许你自杀的,元帅,你还是元帅,只要你能支持新政府和内阁,只要你能号召所有的帝国将士都振奋精神,参加对中国新军的讨伐战争,你就可以得到最圆满的结果,帝国的将士们不会忘记你,天皇也将在皇宫里为你准备了一个尊贵的席位,而且,只要你能够劝说强硬的东乡平八郎,喂,那个家伙简直是花岗岩脑袋,只要他能够号召海军将士作战,即使能够声援下陆军,帮助运输些兵员就可以了,元帅,我答应你,乃木还是他的军长,你还是您的元帅,海军大臣也是你的。”

大山岩元帅被伊藤宽厚的条件弄得有些发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些,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正告伊藤:“首相大人,当时你也在汉城,知道我们失利的情况,为什么你就不能理智些呢?”

“理智?为什么呀?难道我什么时候怒理智了?大山君,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伊藤夸张地扬起了眉毛,做出一副很滑稽的样子。

“不错,目前的军事装备,我们不是中国新军的对手!”

“可是,这些会改变的呀!”

“改变?哼!那也需要时间!至少五年的时间我们才能够研制出来飞机和坦克!”

“为什么只是我们呢?而不是有其他人呢?”伊藤嘿嘿嘿很得意地笑起来。

“什么人?其他人?”大山迷惑不解。

“这就是军人的悲哀和局限!”伊藤笑嘻嘻地说:“元帅,我的元帅,你是日本帝国的战神,你的失败,就是日本帝国的失败,但是,我们是不能够让帝国这样失败下去的,所以,所以,我们得到了外部的援助!”

“外部援助?”大山迟疑了片刻,忽然跳起来,一把牵扯住了伊藤的胳膊,使他手里的酒都洒了:“是英国吗?”

“当然是的!世界上最最强大的,富裕的,先进的,文明的英国,大英帝国,哈哈哈,大英帝国的海军大臣已经派遣人员来东京了,还有英国的陆军部人员,哦,还有德国的克虏伯兵工厂的专家,还有德国总参谋部的官员,还有,嘿嘿嘿,总之,我们得到了大英帝国和德意志帝国的帮助,是全力帮助,”伊藤将站起来,兴奋地说道:“有了这些国家的帮助,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可是,飞机,坦克呢?”大山的眼睛亮了又暗了:“还有速射武器。”

“有,都有!统统地都有!”伊藤笑嘻嘻地抓住了大山岩元帅的手臂:“你想的东西,英国和德国都有了,而且,他们表示,将免费供应我们日本帝**队!”

大山岩元帅一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忽然将旁边的桌子一个侧踢,掀翻了:“好啊,太好了!”

“元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带着你去见天皇陛下,还有英国的海军大臣特派代表詹姆斯。可德先生,他们正在我们的外务部畅谈着三国合作的基础呢!”

“好!我一定去!首相大人,您的话,我一定照办!”大山已经激动得满脸泪花:“我一定要带领日本的军队,踏遍满洲地区的每一寸土地,我要让每一个中国新军的士兵,都为了他们的选择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走吧!元帅!”伊藤挥一挥手:“来呀,给元帅换上他的军装!”

外面,已经有十数名官兵恭恭敬敬地捧着大山岩的元帅服,那些镶嵌和扣在衣服上的勋章,以及装在盒子里的绶带,金光闪闪。

“大日本帝国万岁!”

“天皇万岁!”元帅疯狂地欢呼雀跃着,象一个捡到了宝贝的孩子。

“日本有救了!”伊藤如释重负地叹息着说。

在日本外务部一个简陋的客厅里,木格子窗户射进来清晰的光线,炎热的天气因为被巨大的树木遮掩,而显得稍有些阴凉,就这,仍然让大英帝国的客人感到非常不适应。德国的科克尼克少将则斜靠在日本式的沙发椅子里,显得有些冷漠。

外相铃木清秀正在毕恭毕敬地招待着客人,那个老得象倭瓜的腰不停地鞠躬着,象一个折叠的椅子在反复地折腾,给人一种即将垮掉的紧张感。

“欢迎欢迎!尊贵的詹姆斯男爵!”伊藤彬彬有礼地伸出了手,“还有尊贵的德国将军!你们辛苦了,非常辛苦。我,日本帝国的首相,伊藤博文,代表天皇陛下和所有的日本军队,政府,还有日本人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十二万分地感谢。”

“客气了!”詹姆斯和科克尼克终于认真起来,看到了日本最高官员,好象饿汉看见了烤*猪,两只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神采:“哈哈哈,你来得好,我们等您很久了。”

紧接着,英,德,日三国的代表,就召开了秘密的会议,外面,是森严的日本军队的守卫,阻隔着重重的树木,墙壁,夏季的蝉嘶声长鸣,无聊到极端,十几匹日本改良了的战马,不时昂首长狂嚎,在这寂静的院落里,传得很远很远。

“在物资上,我们大英帝国保证全力支持日本,”詹姆斯优雅地一摆手,笑道。

“我们也是,德国将自己最先进的陆军武器和技术,以及最专业的军官都派来了!愿意在大日本帝国将军的指导之下发挥才干!”科克里克少将罕见地温和。随即又慷慨激昂地表示:“德国坦克是最先进的。”然后,挑衅地扫描了一下詹姆斯:“先提供给日本一百辆,其余的视情况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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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四章。东京谍影

日本得到了英国和德**事支持的消息,中国新军的情报局无从知晓,但是,已经能够敏感出什么,即使通过在天津各国的记者和外文报纸的阅读,发现了德国和英国以及法国等的军事动向,中**队就可以嗅到呛人的火药味。

何况,中国人已经向英国,法国,德国,日本,派遣了自己的谍报特工人员,那些穿着普通衣服的中国人,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混到了目标国家,还有一些人则是混在了大清驻外公使的随从里。虽然效果还不能立刻就见到,可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迟早会有收获的。

这不,一年多来,寂寞无声的东京之莺发来了消息,介绍了东京政变和政治结构大变化,对外倾向地修改。甚至还发现了在东京湾的某些地方,有好几天实行了严格的封锁。

这是一个年轻人,短短的头发抹得油亮,崭新的西装散发着青春活力,阳光明媚的脸,彬彬有礼的举止,使他成为公园里令人瞩目的焦点。

“佐藤君?你好啊!”附近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了一个还带着幼稚质地的男中音,接着,两个学生模样的日本青年就跑了出来。

“哈,你们两个在这里猫着呢?我说今天怎么看见老鹰在天上一直悬着。”年轻俊朗的年轻人笑嘻嘻地说。

“老鹰?”

“是啊,不见兔子它就是不下来啊。”

“去你的!”

“佐藤君,你的,大大地坏!”

“是啊,佐藤君的心眼儿最多,最阴险狡诈!”

出来的两人,高个子浓眉大眼,一脸青春美丽痘的叫土肥原知理,中等个子,头发有些发黄,脸型稍长,眼睛很小,眯成了一条缝隙,使人觉得有种被侵犯窥探,不太舒服感觉的人是山口光夫。两人都是帝国理工大学的学生,而且,属于上层的精英,不仅自负,还很放浪。属于恃才放旷的三国时代被伟大的曹孟德掐掉了脑袋的主薄杨修一类。

“说吧,今天请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被称为佐藤君的年轻人,非常英俊,和土肥原,山口一比较,马上使两位精神抖擞的年轻俊才相形见拙。

“我们到知香湖钓鱼怎么样?”土肥原提议。

“不要吧,我们就在这里撒钩怎么样?”山口指了指远处的人影,那里似乎有两个女人在静悄悄地走着,样子还不错。

“撒钩?”佐藤一愣。

“就是钓鱼,钓美人鱼啊!”土肥原邪恶地笑起来。

“哪里有时间说这个!”佐藤在公园的长凳子上坐了下来。招着手:“就在这里歇息吧,看看书,聊聊天,不是挺有意思?”

“哈,你还有心思读书啊?你知道吗?前天的军事政变,”土肥原知理拉着山口光夫坐了下来:“嘻嘻,也许,我们帝国大学的学生,都需要提前结业了。”

“为什么?”佐藤漫不经心地问,可是,两道剑眉敏锐地弯曲了下,表示了对这件事情的严重关注,同时,还有一种竭力淡化关注的小心谨慎。

“佐藤三郎,你简直是个白痴,傻瓜!帝国即将对满清帝国宣战了,而且是彻底全面,决定性地宣战!你想,既然是宣战,我们适龄的年轻人,都有可能被动员,昨天,军事情报处已经发出了指令,要认真地。。。。。。”他忽然不说了,迟疑了片刻:“反正我们这些人,都有可能被征召的。”

“不会吧?”山口眯了眯小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信笺,“我们是学生!大学生,帝国未来的骄傲!希望,也是十年后的栋梁之才。帝国怎么会将我们送到战场上去做炮灰?”

佐藤三郎也表示认同:“是啊。是啊。”

“哧,你们都是傻瓜。喂。东京政变的全过程谁知道?内幕谁知道?我知道!你们不知道吧?所以,我也知道,我们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

“是全面开战?”佐藤问。

“是啊,全面开战,一定是全国总动员,我们大日本帝国总共四千四百多万人口,能够保持的常备军是三十多万,后备军征集起来有两百万。我们则是后备军的后备。大学一定停止课程,然后,我们去做运输之类的后勤工作,如果局势再不利的话,我们就可能作为一名普通士兵,发一支步枪,直接上战场打仗。”土肥原知理忧虑地说。

“天呐,瞧你说得多玄虚!”佐藤笑起来,遥望着远处的一幢新建的楼房的西洋式尖顶:“没那么严重,你想,两百万的后备军,加上三十万正规军,怎么可能不胜利?”

土肥原知理一呆:“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谁?是中国新军!这些家伙,可恶至极!凶猛至极!野蛮无理!他们在几百人的时候,就将八国联军的几千人打得晕头转向,几千人的时候,就将联军的几万人打败了,几百人带着几万乱七八糟的老百姓,就把十万八国联军歼灭了!歼灭了!知道吧?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精锐部队,有两个师团被他们吃掉了`,连一根毛都不剩下!你说,这多惨啊!现在,中国新军已经非常厉害了,他们打败了俄罗斯的上百万军队,上百万,还在平壤和汉城打败了我们。。。。。。哦。不说了,反正,要打败他们,我们大日本帝国可能要倾注全部的国力才有可能胜利!”

山口和佐藤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尤其是佐藤:“真的要拼命?”

“是啊,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也不会相信的,来,给你们看看这个!”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看,这是什么?”

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好象背景是一座大山,周围有鲜花绽放和树丛摇曳,两个年轻人站在中间的合影,一个幼稚些,带着滑稽的笑容,鼻子很扁,手里抓着一只小鸟儿,一个正年轻,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双手抚摸着幼稚的肩膀上。照片的上面,写着:明治三十年六月,于富士山东坡。

“真是富士山吗?呀,真美!”山口赞扬道。

“这些人是谁?”佐藤目光闪烁地问。

“傻瓜!那是我,对,就是这个,小的,哈哈哈哈,我的鼻子真的很扁吗?照片真差劲儿,嘘,别笑我,这个,这个年轻人是谁?什么?我爸爸?八噶!胡说八道,他是我哥哥,堂兄土肥原贤二,今年才二十三岁,已经是帝国陆军军事情报人员了,这挺厉害吧?告诉你们,他还是黑龙会的成员!黑龙会都不知道?你们两个,都是绣花枕头啊,他有什么了不起?嘘,他知道的可多了!他是情报人员,知道吧!现在已经调到了东京动作,一个月三百多日元,(注,当然日元购买力极大,远非现在)还有特别费用可以随意地支取!啊,真棒啊,我要是毕业以后能够这样,就满意了。”

“土肥原贤二!”佐藤认真地审视着那个照片上的大土肥原,好象要将他彻底记住。

“喂,你们知道不知道佐渡岛的事情?”土肥原知理压抑了声音。

“什么佐渡岛?在哪里?那里的女人很漂亮吗?”山口问。

“在这里。”土肥原划了一个基本的日本版图的轮廓在草地上,然后标出了佐渡岛的位置:“还有这里,富山湾,哦,这是金泽,对对,就是这里,还有富岗。冰见,这一带,很大的一块地区,遭到了中国人无耻地洗劫!真的,那里被洗劫一空呐,真惨,”

“胡说,我们的海军舰队呢?怎么被几个中国人就闯到那里?”山口不信。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看看,这是报纸,呀,我的报纸呢?糟糕,没了,丢到哪里去了?呵,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一定是。”他的脸红了。

“哈哈,一定是在昨天夜里喝酒的时候,在春香馆丢的!”山口拍着土肥原的肩膀嘲笑起来,“你真是没见过女人啊。”

“难道你没有去吗?难道你个那两个歌伎一起滚进房间里的时候,没有被我看见吗?还有,你们三个人在房屋里发出的声音,简直大死了,啊啊啊啊,你简直比狗熊还厉害!说我呢?”土肥原反驳道。

山口耸耸肩膀:“那有什么,我只在那里丢了一些没有用,多余出来的液体,你呢?还在那里丢了心爱的报纸!”

“八噶!”土肥原挥舞着拳头:“你再说一遍,我将让你尝尝关西空手道的厉害!”

“那有什么!算了算了!”佐藤打着圆场:“难道中**队真的闯到了那里?”

“是啊,”

“多少人?”

“不知道,听当地的居民说,幸存的居民说,中国新军很多,严格地说,他们也不象中国人,也就是清国人,清国人的脑袋后面不是拖着一条小尾巴吧?他们没有,第四军的部队开到以后,好歹捉住了几个海盗,从他们的嘴里知道,那帮人就是从中国`来的,他们有好几条大军舰,把我们的好几座海防炮台都毁坏了。还将那一带十几座城镇都抢劫一空,最令人痛恨的是,把那里的漂亮姑娘全部抢走了!”

“这些坏蛋!”山口也生气了:“我们一定要抢回来!”

“当然要报仇!我们要将那里的姑娘重新抢回来,还要将清国全部占领,然后,所有的清国花姑娘,都将我们的啦!”土肥原恶狠狠地挥舞着咸猪手:“唰,撕掉她们的衣服,唰,撕掉她们的裤子,唰,撕掉她们身上最后一根。。。。。。”

“不,我才不会那样善良呢!”山口的眼睛里散发着毒辣的光芒,“金泽的花姑娘是很出色的,我去过那里,还是两年前了,我和几个同学去那里游逛,结果发现,那里的姑娘又漂亮又便宜,一夜才三日元,想不到,居然被可恶的中国臭男人给霸占了,嗯,逮捕了清国的女人以后,我要想方设法地折磨她们,对,将她们剥得精光,然后,用绳子牵扯着在大街上游行,之后,一遍遍地折磨她们,不给她们饭吃,直到她们被弄死为止!最后,把她们吊起来,嘿嘿,我的家里还喂养了几条大狼狗,一个比一个强壮。。。。。。”

“山口君!把要说了!”佐藤忽然站起来,很厌恶地怒吼道。

“怎么了?”土肥原和山口都诧异地看着他:“是不是你的生理特点有情况了?”

“八噶,我是说,我们毕竟是帝国大学的学生,是文明人!”佐藤喘着粗气,“好了,不说了,我只想知道,金泽一带,我们损失了大约多少人口?”

“大约一万多人,全部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和少妇,然后,那里的很多城镇被中国新军一把火烧光了,真是可怜啊。”

“是啊,真可怜。你们知道吗?帝国第三军司令官乃木大将的妻子,就是金泽人,还有前执政大久保做县知事儿的住所,冰见,还有,好多呢,消息传来以后,简直把大将都气疯了。”

“大将的妻子呢?没有被中国人抓走吧?”

“抓走?哈哈哈,她已经年纪很大了!而且,随大将在长崎。如果真的给中国新军逮住了,可就太难堪了。”

“是啊,中国新军都是一群恶魔,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怜的夫人!”

佐藤摇摇头:“他们在那儿做得也太过火了。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帝国才决定对中国新军宣战的吗?”

“当然不,中国新军拥有很邪恶的武器,比如飞机和坦克,能在天上飞舞的东西,从上面攻击我们的军舰和陆军,哦,这是真的,许多从前线返回来的第二舰队的官兵们都说,哦,不是我哥说的,咱们班上的渡边君说的,他的哥哥就在第二舰队,天呐,中国新军的飞机铺天盖地冲过来,又是投弹又是放火,知道吧?放火!军舰上很快就燃烧起巨大的火炬,扑都扑不灭!我们的海军简直是白痴一样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还有坦克,很厉害很厉害!”

“因为敌人很厉害,所以我们就决心打下去?这不是很蠢吗?”佐藤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不,这是我们战争失利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们不害怕了。”土肥原很牛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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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五章,俊男无敌

“为什么?难道我们也制造出来了很多?”

“当然不是,我们的军事装备部和通产省的那些人都是猪头狗脑的笨鳖!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做出来?是有人帮助我们了!”

“谁啊?这么厉害?不会是中国新军吧?”山口很恶作剧地竖立起了中指。

“哧。你的脑袋被关西的毛驴踢坏了吧?”土肥原突然袭击,在山口的脑袋上翘了一下:“英国和德国要帮助我们了。真的,我们的飞机和坦克,就是他们送的。”

“难道东京湾里的船就是拉飞机坦克的吗?”

“是啊。”

“笑话!你见了?”山口搔着头上的汗:“天热了。要不,去哪里喝一杯?啤酒!德国风味的脾气,呀,难喝死了,不过,肚子里很舒服,那一骨嘟一骨嘟往外冒的凉气,简直比骑在春香馆那个肥胖的女人背上还舒服!”

“不信,嘿嘿嘿,管它呢,反正有了英国和德国的支持,我们日本就有机会啦!我真想赶快开战,然后,我和你们,山口君,佐藤君,我们一起向大清国冲锋,向着那些漂亮的清国女人冲锋,哈哈,太爽啦!”土肥原知理站了起来。

“佐藤君?你真在这儿呀?”

一声娇媚地呼唤,一辆小巧玲珑的马车在公园的甬道上犹豫不决地行驶过来,接着,从马车的窗口里掀起了正宗清国苏杭丝绸的帘子,一个面貌中等的**扬起涂抹了很浓颜色的眉毛,俏丽地笑着,将肥胖但是非常白嫩的手指点着佐藤三郎的胸膛勾了勾:“先生,先生!”

三个学生骤然回头观看这辆马车,很精致很精致的马车,轮子是外国进口的那种,马车的制作风格也是英国绅士类,崭新的油漆散发着特有的清香味儿和贵族的气息。左面还悬挂着一个异常的圆形的标记。

“三井家?”土肥原知理惊呼一声。

“是啊,三井家族的徽章,三井!居然是三井家的!”山口也站起来,好象中了电一样,剧烈地颤抖着。

“怎么了你们?”佐藤三郎促狭地看了看两位同仁:“不会是发虐疾了吧?”

“怎么会?”土肥原知理责问佐藤。

“哦,您好,芳子夫人,”佐藤微笑着对马车鞠躬,然后回过头来:“对不起,两位,我有些事情要去办理,失陪了。等以后咱们再玩吧!”

说完,佐藤就走到了马车的前面,只见那名驾驶的车夫一身豪华的装束,打扮得象一名英国贵族,对佐藤微微一笑,“请!”

佐藤三郎掀起马车的帘子,坐到了里面,调整一下姿势,掀起了窗帘,对着外面的两位目瞪口呆的同学招手:“沙扬那拉!”

“沙扬那拉!”土肥原知理和山口光夫木木地挥舞着手,好久,直到看着那辆马车已经飞快地行进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隐没在树林苍翠人影密集处,才恍然大悟。

“他怎样和三井家的人有联系?”

“是啊,他不过是一个破学生,身份卑微,怎么能够被三井家的人邀请去?”

“对呀,听说,上回某一个大佐军官去求见三井家,都被人家的仆人羞辱了一顿呢。”

“哈,这家伙,一定是,一定是,。哦,哈哈哈,你也猜中了吧?对,就是,一定是三井家的女仆人,那个女管家被这个小白脸儿迷住了!”土肥原知理说道。

“对对,也有可能,这个小流氓,居然挂上了三井家的女人!”山口道。

“没错,要是我们能有这家伙一半的脸蛋儿,还有气质,估计也能迷倒许多花姑娘了。三井家可是一个超级大富豪啊,和许多的军官政客有关系的,只要能够搭上这条线,我们还愁将来不发达吗?”

“对,以后一定要多和这个家伙多拉拉关系,想不到这个下白脸儿挺能耐的!”山口在嫉妒之余,很理智地说:“佐藤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学习成绩很棒,”

“这个万人迷。”

精致的马车里,前面的空间很宽阔,这种加长型号的马车很象后来斯特莱斯的加长版,既豪华气派,又独特罕见,在道路上行驶的时候,人人侧目:“呵,那是三井家的马车!”“呀,果然十分漂亮!”

“哼,这个暴发户!”也有人痛心疾首地指责。

马车中间的遮蔽忽然被推开了,这是活动的装置,佐藤稍一迟疑,回过头来,因为,在无声无息中,一股暗香浮动,飘逸进了他的鼻孔,“芳子夫人,您好!”

“嗯!”中年夫人悄悄地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不要出声说话了,接着,将那只雪白鲜嫩的手指往前一伸,捏住了他的衣角,轻轻地往后面一带。

佐藤三郎温顺地一笑,坐到了后面。

“呀,我的心肝宝贝儿!”芳子夫人没等佐藤在她身边坐稳,就将两只长长的,雪藕一样的手臂伸出来,揽到了佐藤的肩膀上,随即滑下来,感触地,欣赏地抚摸着,小声地说:“佐藤君,你真是美男子啊,”

佐藤微微波侧身,将那夫人抱住,双手一遍遍地在她脊背上游动,她那单薄的衣衫,立刻就透露出他的力度,热度,还有她微微颤栗的感应。

芳子夫人号称中年妇女,是在佐藤和山口,土肥原等人的眼中,其实,真实的年龄不过三十岁,正是女人最知性最成熟风韵的时候,稍微有些体态丰满,但是,那种成熟的意味更加引人入胜。

芳子夫人一头扎进了佐藤的怀里细细地摇晃动着,感受着他那宽阔的胸膛的坚硬和强悍,喃喃地说:“我的小可爱!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夫人。”佐藤小声说:“小心!”同手指了指外面。

“不要紧,他是我的亲信。是我的家族人。而且,我实在地告诉你,他是个聋子,真的!”芳子的红唇,在佐藤的下巴上狠狠地吻了,咬了一下。做出很大的架势,自然是非常轻微,充满了无限的风情与疼爱:“佐藤君,我这几天一直想着你,夜里都睡不着觉了!”

“真的吗?小宝贝儿?”佐藤将她揽得更紧,她高挑的身材就象一条蛇,蜿蜒盘旋在他的怀里,那种浮凸有致的流畅感觉,使他真实地喜爱,双手一遍遍地游走在她的那些奇妙的峰谷之间。

“是啊,佐藤君,快些,马上就到了小姐的家里了,我们只有二十分钟,嗯,快点儿,我,我实在是等不及了!”芳子抬起头来,热烈地望着佐藤,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渴望的神采。

“你真是个火辣辣的小妹妹!”佐藤的手从她的肩膀上开始切入那种单薄的衣衫里面,细腻的皮肤和温度,使他禁不住颤抖起来,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我是你的姐姐呢!小坏蛋!”芳子笑嘻嘻地抓住了佐藤的手,顺便往里面一拉:“快些!”

佐藤的手,被她拉到了一面高峰的位置,沁人心脾的芬芳香味和酥软弹性的触觉,立刻让他深深地呼吸,然后,迅速地解除着她的衣服。

她雪白的身体也就迅速地在他的解剖下,露出了更加雪白的全部内容。

“哼,瞧你着急的,简直象个清国的猴子!”

佐藤忽然停止了动作,僵硬地盯着她。

“你怎么了?傻了?难道清国的猴子就真的那么可怕吗?”芳子正心急如焚,见他突然停手,那种欲罢不能的痛苦令她愤怒:“难道我奉献出了自己,还不能轻轻地比喻一个问题?”

佐藤恍然大悟似的摇晃脑袋:“对不起,不是这个,不是,我忽然想到,今天小姐要我给她带的书籍没有带来。是俄罗斯人的书!”

“你个小坏蛋,一面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真是坏透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你实在是太坏了!”一面说着,芳子夫人就迅速将还残余的衣物褪去,伸手抓住了佐藤的领带,迅速地解着。

佐藤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两人紧紧地拥抱。

“驾!”耳朵完全聋了的马车夫得意洋洋地怒吼一声,调整了马车的方向,那匹纯种的东洋小马努力地扬了扬颈项上的鬃鬣,很温顺地向着新的方向疾驰。

西蹄纷飞中,小马的耳朵里听到了一声很低沉很压抑的什么声音,但是,那显然是人类的,它难以理解。它只看见,前面洁净的道路,还有花花绿绿的人群。只要能够回到熟悉的院落里,它就能够吃到鲜美的青草和丰厚的大麦料了,啊,实在是太美了。当然,它的心思,绝对想不到,在马车上,人类做着比吃到青草和大麦料更美的事情,可惜,这匹被骟过的小马驹,这一辈子就甭想再体会那一种刻骨铭心了。

在一座豪华到令人发指,绝对出乎一般人意料。更让周围的环境里那些自以为的新洋式样的楼房和日本古典式的精美建筑相形见拙,自惭形秽的宅子里,马车停了下来。

宽大的门面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是纯粹大理石构件,很象中国人的牌坊,还有很宽阔的空地,可以停车马。里面一丛丛别致的建筑,都是佐藤所没有见过的,老实说,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一级级高高的阶梯,从脚下向上攀登般地延伸着,给人朝圣的颤栗和虔诚感。庄严重大的建筑,让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卑微感,对待这里的主人也产生了敬畏。

在牌楼的上面,用中国古体隶书刻写着三个大字:三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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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六章。

稳扎稳打地灭了俄军留守在木兰镇的一个团,除了炮兵弹药的相当消耗以外,步兵的损失微乎其微,三千一百二十九名俄军全部到帐,俘虏其中一千九百人,中国军队的牺牲为一百三十一人,负伤一百七十七人。---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俄军在后来,士气彻底崩溃,大批大批地投降。

他们不投降也没有办法,被头顶上的炮弹炸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还击。

在取得了一个利好的开头,漂亮的开门红以后,张德成师团的士气象戳进沸水里的毫米汞柱,唰唰唰就上去了。

“麻辣隔壁,只要方法对头,打俄国人真象打鸟儿呀!”张德成欣喜若狂地给军部汇报。

“老张,别得意过早,人家不是还有两翼的部队在猫着吗?你怎样处理?说说你的方法?”栗云龙提醒他。

“军长,这是我们师团部的事情,还是不搅乱您为好。我老张日鬼也不会叫鬼叫唤的。”

栗云龙哼哼哈哈地表扬了他几下,就听对面的一阵忙音。即时通讯的短波电台确实便捷。

“老实人也成鬼精了。”

顺利拿下木兰镇的张德成一旅和师团部,转而出击,从中央杀出去,将镇子外面正在赶来的俄军迎头痛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一个猛烈的步兵冲锋,和俄军撞击到了一一起。

俄军的人数有限,以张德成的判断,估计为一个营,稀稀拉拉的千把人。

一番激烈的肉搏拼杀,俄军败绩,且战且退,向东方撤离。

二师团官兵呼喊鼓噪,一部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断将逃跑不及的俄军击毙或者俘虏。另外一些则分成两路,抄击俄军两翼的背后,俄军遭受突然袭击,纷纷溃退。

一个小时以后,二师团打了一个漂亮的击溃战。缴获颇丰。

当天夜里,中国军队主力就在木兰镇为核心的周围地域住宿。因为有大量的帐篷,中国军队非常容易地住了下来。

军部召开了高级军官会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进军方案,当然,栗云龙先让张德成将作战的过程讲述一遍,还对之做出了点评,使大家进一步增强了战胜俄军的信心,这时候,在计算兵员人数,一个军官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栗云龙最先警觉起来,接着,龙飞等人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作战部队实际上要比数目上少,一个连队至少要刨去五人。”因为有民主制度为准则,在战前的会议上,每一个军官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不是后勤部需要占用人数。”

“不是,病啊,我那个旅里头,各团各营都有疾病报告,是最近两天才有的,”那军官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淡然地说。

“什么病?”栗云龙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话头。

“好象是发疟疾,还有两个是当差。”

“当差?”栗云龙莫名其妙:“当什么差?”

张德成坐在栗云龙的旁边,将那种疾病解释了一番。只说那病是咽喉发病,生脓,最后眼睛瞎嘴巴烂,非常可怕。

“那是不是白喉?”龙飞警惕道。

政委毕竟年龄大些,稍加思索,就确定了那种病:“军长,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现在天气炎热,我军没有最基本的现代医疗药物,一旦爆发了瘟疫疾病,将不可收拾啊。”接着,他列举出了几十种的古代疾病,其中传染危害烈度很大的就有七八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嫂子不是在防疫站挂职吗?”

栗云龙焦急地问:“我们部队里有没有梅毒,淋病这一类疾病?龙飞,你是情报局的,你说,我们的官兵有没有断背的?”

龙飞一凛:“应该免不了。”

“那才糟糕!”

部队立即采取了具体的防范措施,先将那些发现了疾病的连队隔离,病员集中治疗,然后,栗云龙再一次做出了重要指示,要求部队建立现代军医学校,专门设立重大恶性传染病的防治局,职权相当于情报局。防治局下设置基本编制,医生,制药,科研,教育,等几个部门,由政委亲自出马,担任局长。一夜之间,部队突然动作,完成了疾病官兵的隔离,制定了几十条卫生防疫规则,下发到各基层单位学习执行,其谨慎严格的态度,让一些老义和团出身的军官感到不理解。

不过,这件坏事的最终结局,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成为一件天大的好事,最终决定了中俄两军两国的军事命运。自然的生化战争垂青于有所准备的一方。

战争在继续。第二天,中国军队的前锋直逼六十里外的浓河,将俄军派遣的侦察警戒部队逐渐向东驱赶,在浓河镇外,俄军发动了一场小规模的反击战,大约一个团的俄军发动了冲锋,中国侦察部队只有一个连队,被迫撤退,一个小时以后,中国侦察连撤离了十五里,然后得到了徐竹师团步兵旅的支持,经过一番激战,俄军主动撤退。中国军队发起追击,收获不大。

下午时分,中国军队的徐竹师团赶到了浓河镇,稍加接触,俄军纵火焚烧了镇子,向东撤退。

中国军队没有及时追赶俄军,因为要拯救城镇的火灾,救援在火海里挣扎的数千和平居民,最终,将大部分的居民挽救了,也将一半的房产保护下来。那些濒于绝境的中国百姓抱着新军官兵号啕大哭,感谢他们及时的救援,当下,就有四百多青壮年要求加入军队作战,打击可恶的毛子。

第三天,中国军队的前锋侦察尖兵,发现了俄军正在通河镇子焚烧物资,准备逃跑的情况,。立即返回报告。六师团派出了一个骑兵营,谨慎地逼近镇子,扩大了扇面观察,发现没有敌军的踪迹,于是,重复了浓河的故事,主要是救援百姓。

“俄军败出了通河?”得到前锋报告的栗云龙非常震惊,如果说浓河镇外,俄军的反击还是正常的话,通河镇附近俄军一枪未放就匆匆忙忙撤离,实在有些蹊跷,久经考验的栗云龙已经敏感到这里出了问题了。

“俄军的士气非常差?应该不是,他们能组织反击,就证明,他们的力量还在,”毕竟,二十多万人的大军,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毛贼土匪,随便往哪里一摆,都是一条可怕的恐龙流。

“军长,俄军是不是已经设置哈了圈套等着我军钻啊?”几个军官也怀疑。

“也许,俄军被我们彻底打怕了。”也有人这样想,比较典型的就是旅长雷厉,柳大风等一批军官。

他们的话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是,栗云龙百战成精儿的人,哪里能够轻易上当受骗?他下令部队暂缓进攻,先将部队安置在通河镇到浓河之间,要求扎好军营,相互联络,随时随地准备战斗。

夜间,非常安静,在戒备森严的中国部队营地里,一直到拂晓,都没有任何问题。

栗云龙,龙飞派出了更多的官兵四下探查情况。就连伞兵也冒险出动,深入到几十里外的俄军阵营侦察,但是,因为天气和风力的原因,效果不佳,还有几名战士牺牲。

俄军也没有反攻。

第四天,没有战事。

这时,军中汇报上来的疾病情报开始严峻,越来越多的连队出现了疾病,数目增加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五天,栗云龙下令部队向东疾进,利用清晨时的清凉天气,部队赶了三十里。这才遭遇了俄军。

俄军的阵地上,沟壑纵横,工事密布,一道道铁丝网,一座座砖石结构的堡垒象死亡的坟墓,阻挡了去路。远处可以窥探到俄军官兵密密麻麻的枪眼儿。

前锋部队请示军部,栗云龙让部队停止前进,并不进攻,就地构筑工事,作为抵抗俄军反击的前头堡。

部队继续扩大侦察,发现了俄军一个坚固的防线,南北方横贯三千多米,纵深两千米。

栗云龙之所以冒着危险前进,就是要在部队瘟疫的大爆发前,将部队的力量尽可能地发挥出来,同时,他的如意算盘是,寻找俄军主力,和敌人决一死战,只有将敌人歼灭而不是击溃,才能彻底清除这一方向俄军的威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栗云龙觉得,是豁出去大战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俄军中是否有瘟疫的爆发,对俄军俘虏的审讯没有结果。

中国军队的炮兵迅速调集到了前线。经过一个小时的认真准备,开始猛烈轰击敌人。炮兵们经过多次作战,战术的演练非常熟悉到位,因此,能够将炮弹准确地打到俄军堡垒上,将其一一摧毁。

看着炮兵轰炸的效果,中国官兵的心里乐开了花。

一道道铁丝网被炸断炸飞,一个个堡垒象小孩子的玩具一样分崩离析,俄军的防线在中国军队的强悍火力攻击下,马上就风雨飘摇,难以抵抗。

经过火力清除,中国军队顺利地发起了冲锋,占领了俄军的前沿阵地,深入其中最远处达七百多米。就在中国军队准备分兵抄击敌人的阵地,将俄军阵地彻底撕裂时,前锋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呼啸声。

“敌人的炮兵!”

“是啊,敌人的炮弹!”

“快躲啊!”

中国军队都有充分的战场经验,对于火炮轰炸的防范也很清晰,立刻就地葡伏。

铺天盖地,无法数清数量的黑色炮弹从云雾冲穿梭而来,尖锐地呼叫着,象一群群恶魔。

中国军队的前锋陷入一片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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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八章,恐吓清廷

“你是不知道的,这么难的问题,哎,我该去问我的老师,或者直接问三井家主大人!”佐藤表示出对她能力的怀疑。

“我知道!当然知道一些了,”雅子炫耀地说:“你交代以后,我就问了父亲,可惜,他是外行,但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查了家里的一些资料。有些是备忘录,有些是军事运输官提交的要求文件,我父亲也很喜欢我追求知识的渊博,你看,这些可以吗?”

“每一艘船里能够装几架飞机?”

“这六艘船里,一共有二十架飞机,三十辆坦克,还有三千挺的机枪,几百万发的子弹呢!”雅子用拳头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比你的头发都多!”

“三分之一的话,总共有六十架飞机,九十辆坦克,九千挺机枪?”佐藤简单地计算着。一面翻看那些珍贵的资料。

“不对,一百架飞机,一百辆坦克,四千挺机枪,可能以后还会给我们一些,”

“哦,谢谢,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佐藤兴奋得双手颤抖了。

“那么,小坏蛋,你拿什么来感谢我呢?”雅子忽然涨红了脸,一只手伸进到他的衣服领扣处,“好奇的坏男孩儿?”

“我自己可以吗?”

“你自己?”雅子的脸涨得更红了,紧紧地盯着佐藤,“你的哪里?”

佐藤将那些资料卷进了口袋里,双手一环,抱住了她,然后,两人形成了一个圆柱体,古鲁鲁地转动起来,最后,滚进了一片灌木丛中,消逝了。

只有那个精美的,从英国进口的望远镜子,孤零零地遗失在原先的草地上,成为一只蜜蜂窥探的目标。

芳子小姐不久就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声响,又陌生又熟悉,不由得走出树林寻找,而那个马车夫则在傻傻地看着枝头一只斑鸠。三井家的小少爷,则气急败坏地在原地打转转,发誓要找人将那个可恶的军曹修理成垃圾,而他的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访问着人家的老祖母。

当天夜里,东京街头,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一辆辆马车承载着显赫的权贵,富豪们风风火火地走进豪华的场所,三三两两的警察在街头巷尾巡逻,解除了军管的东京,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繁华的景象。号称东方小巴黎的日本东京,绝对是亚洲最繁荣的城市,数年前的甲午战争以后,这里就更热闹了,从清国掠夺来的大批金钱,除了武装了它更精悍的军队以外,还让整个经济的起飞都进入了快车道。欣欣向荣的景象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因为炎热的缘故,人们穿得都很单薄,因此,开放意识最浓烈的都市人,已经开始充分地展示其娇媚风骚的林林种种。

穿过许多堪称是**裸的美丽胴体的磨擦,还有一些笑容可掬的,职业化的邀请,佐藤三郎,也就是燕子左益三来到了秘密的接头地点。在一片普通东京市民的住宅区,他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敲打着院门,因为过于拥挤的人口造成狭隘的住宅几乎象被挤压扁了的人脸,极为委屈。

门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在屋里,他取下了墨镜儿,将西洋文明棍丢到一边,“先生!”

“佐藤君,你好!我等你很久了!”

“我的任务基本完成!”左益三如释重负地叹息道。

“太好了!我就说,黑色左尔格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哦,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以后,你要将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收集这些事情,至于联络日本留学生中的同道,倒是其次,还有,那个热血革命家陈天华,还有章炳麟等等,都不要再接触再管了,我已经安排了其他人。”

“谢谢!”

就这样,通过特工的谍报渠道,奉天的栗云龙不断地觉察着日本国内的巨大变化,令他不安的是,英国不仅援助了日本一百架新近研制成功的飞机,完全免费,还派遣一个五十人的专家团去传经送宝。在日本建立新的飞机制造厂,德国人也不遗余力,象看见了男人的伎人,疯狂地往前冲,那一百辆坦克也是免费赠送日本,还应日本的要求,派遣了专家团队。德国还为日本派遣了冶炼石油的技师,英国则保证,凡是日本使用的一切燃料,它都可以卖给日本。保质保量。随时随地。

在英国人占据的狮城新加坡,这个号令整个东南亚英国殖**义区域的大本营,英国扩建了海峡设置,将一个特混战列舰队从印度洋增援到这里,随时可以增援日本舰队。

“同志们做的不错,尤其是黑色左尔格!应该受到表扬,他不愧于左尔格的荣誉称号!”这是栗云龙对东京的病毒系统人员的高度评价。

左尔格是历史上苏联最伟大的间谍之一,在日本东京工作,成功地获取了德国法西斯进犯苏联的准确时间: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可惜,由于苏联最高统帅斯大林的麻痹大意,使之如此重要超级的情报,成为明日黄花。英雄的左尔格则后被被日本机关逮捕,最后牺牲。

英国,德国对日本的援助,对于栗云龙来说,对于全体的中国新军来说,并不意外,帝国主义者要是不勾结,就象日本右翼分子突然跑到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谢罪剖腹一样稀罕。

关键的问题是,怎么面对这多重的压力。

满清政府的发难,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栗云龙适时地做出了回应,有的婉转解释,有的是强硬恐吓,反正,在对待满清政府这个腐朽透顶的统治集团问题上,栗云龙将欧洲那个德国领袖的形象,表演得出神入化,比如说,直接和朝鲜国王商量问题,签定条约的事情,栗云龙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其次,事情紧张,中央大员都在国内,偏远的大西部陕西省,他就是有心请示,也无力回天!至于电台,他说,坏了,电报?朝鲜哪里有电报?奉天的什么生命?那是刚缴获的日本人的电报机器弄的。不相信?不相信算了,我也没有刻意要你相信,咱没那闲工夫。

反过来,栗云龙也威胁清廷:“什么?刚毅老大死了?死了就不跟我打招呼?那儿是我们用几万条性命打下来的地盘,临时借给刚毅的,他这一死,还不还我们?还让一个王什么来主持北京的事情?他一介书生行吗?那什么时候把北京还我们啊?不错,北京是大清的,可是,那也是我们新军的,什么时候朝廷搬来,俺就不要了。那好,我暂时不要,不过,你看着办!我们的新军人数越来越多,满洲都住不下了!北京是一定要要回来的!天津也是,暂时借给你们的!说什么?我不象话?不把朝廷当回事儿?妈拉巴壳子!老子连八国联军都不害怕!试问天底下还有几个人不怕?老子谁都不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保管揍他的尖嘴猴屁股!”

中央的大员,铁良先生已经到了,暂时派遣几个人打前站,结果,在奉天城,一个个被栗云龙骂了个狗头喷血。

“辅国公,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笔贴式也焦急起来。

“没意思,你们别故意踩老子的尾巴,你敢踩一下,老子就敢踩你们的脑袋,而且,一脚就要踩破!踩成西红柿!”栗云龙大声地咆哮:“你们谁来试试看?老子的卫队多的是,一个个手都痒痒了,比脚气都厉害,都想找个傻逼练习练习枪法!”

“辅国公,您看,您怎么又骂起人来了?您可手朝廷的高官啊,一品大员,位极人臣了!您看,这不,朝廷又有恩旨,是皇上和皇太后都亲自点的将,说呀,要您担任朝廷的军机大臣,听见没有?爷呀,军机大臣可就是咱大清朝的宰相!栗公爷呀,您这可是出将入相,在咱大清朝,那也是少有地!”巡抚衔儿的赵尔丰实在看不惯栗云龙飞扬跋扈的样子,有过统领军队的经验,赵巡抚可不是一般的文员,胆子大了许多。

“出将入相个屁!老子是个草莽人物,当年在绿林山杀人放火,杀人越货,多么轻松自在!谁稀罕出将入相谁是个王八蛋!”栗云龙愤愤不平地跳起来。

其实,对栗云龙等人的来历,突然带着数十辆钢铁壳子冲到这世界来,满清朝廷上下官员,都是难以置信的,没人能够相信穿越这个东东,只能主观臆断为,一些脑袋瓜子聪明能干的怪才隐士,在某一个名山闭关修炼,研究了若干年,忽然得道开窍,就造船了这么多的厉害法宝。所以,他们是格外敬畏的。

“好好好,栗将军,我们不说这个,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上任啊?”赵尔丰先生问。

“随你的便儿。”

“可是,这满洲地面,都是您说了算的,您不说详细点儿,我们怎么办?”

“老子没空!我们满洲地面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蹦出一群大马猴来,还要张冠李戴,猴冠人衣的。好了,不说了,我有急事儿,要走了,哦,这个,你们就先在这宾馆里休息吧。”栗云龙说就带领随从走了,根本不管赵大人等的内心感受有多屈辱。

第三天,铁良先生到了,他可是正宗的钦差大臣,一品御大臣,兼任全国新军的督办事务,是清廷的权贵元老,当时的位置只在庆亲王之下,论能力才干也相当不错。他还带着许多的军官,派遣人召见栗云龙,被推辞了。

“栗云龙竟然不来见我?”铁良咆哮如雷。“可恶!”

“大人,他不仅不给我们办理交接的行政手续,还非常过分地训斥我们!”几个先遣队官员耷啦着脑袋,十分委屈啊,看见了铁良就想哭爹。

“好了好了!你们详细给我说明!”一面听着部下义愤填膺地汇报,一面咬牙切齿,铁良下令,再派人去邀请栗云龙。

“钦差大人,要不,我们?”赵尔丰可是个人物,在历史上,他在四川省**保路运动,可惜,大势已去,日落西山时节,不给他做一个名臣的机遇,下场悲惨,还有撰写《清史稿》的主笔赵尔巽,不知道与他有何瓜葛,料想该有些渊源的,就象曾国藩的家族,李鸿章的兄弟,一出来都是一群,很厉害。

看着赵尔丰大人那只颤抖的,做出了刀斩架势的右手,铁良的心里也是刹那间就滚烫起来,对呀,目前对大清帝国威胁最的已经不是列强,而是这个栗云龙!如果此次能够将这头猛虎降服。那简直是擎天之功勋啊。中兴之柱石啊。

可是,不行,皇太后还有更妙的打算。“不不,不要,太过冒险了,虽然说本官也极为痛恨蔑视朝廷的强贼小人,目之为国贼巨祸,可是,投鼠须忌器。还不到时候,皇太后要我等来满洲,并不是要搅乱局势,而是要慢慢地渗透进来,掺些沙子,收复人心,逐渐掌握满洲的大权,将栗云龙等人架空,”铁良也不隐瞒真相:“只有羁靡手段才是正理,况且,列国争雄,都视我大清为鱼肉,家里豢养一条凶猛的狼犬,正当其时,”

“可是,大人,这条狼犬要是咬人呢?”

“嘿嘿嘿,现在,我们还需要它去咬!先把日本天皇咬死,然后再咬上几个西洋国王皇帝什么的,最好的结果是,他们两败俱伤。祸害俱除,所谓以毒攻毒之法。”铁良将来满洲时,西太后的锦囊妙计和盘托出。不仅仅是为部下宽解心情,也是为自己。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敢不听钦差的?当场就找到把你喀嚓了。

于是,诸位朝廷大员又等了很久,不料,派遣的人晕头转向地回来了。“奉天公馆根本就进不去,看守的兵说,栗公爷在那里办公,谁想进去的话,提头再进!”

“这个狂妄的家伙!”铁良几乎气炸了肺腑,可是,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部下,终于还是忍耐住了:“没关系,栗云龙忙,我们可闲着,走,我去瞧瞧他!”

“大人,您真要去见他?”赵尔丰等官员都傻了,也包括最近和清廷关系特铁的北洋系统的徐世昌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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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九章,暗杀未遂事件

铁良没有见到栗云龙,因为,栗云龙的公,确实是公,他被清廷封赏为辅国公,属于三等公爵,往上面还有镇国公,不入八分镇国公之类,再往上,就不是汉人的荣誉,要是满人的话,就是贝子,贝勒,郡王,亲王,一`路往上爬,要是汉人的话,公爵几乎就是最高的级别,(也许,这次封公是对上次渤海郡王的反悔吧)和清朝初年不同,那时,汉人还可以封王的,比如三藩,比如孔有德,比如张献忠的假子,大叛徒孙可望。清咸丰帝原说谁可以平南京的洪杨长毛就可以封王,结果,硬是在曾国荃的大军入主江宁以后,由他小老婆西太后赖了帐。把一王拆分为一公一侯一子一男,可惜,那个刚封男爵的某某将军,还没有接到荣誉证书,就在所俘获的太平军妇女战士的肚皮上被抗得累死了。

栗云龙根本不给铁良一丝的机会,理睬都理睬,摆都不打,于是,铁良大人只能好好地生出一堆气来,强自按压着回到了“宾馆”,继续做公寓。不,是寓公。

栗云龙这样款待满清大员,意义在于,对清廷也要严厉和威慑,不能给他们太多的便宜,反正,满洲地区,是中国新军的根据地,是官兵们用血汗换来的,绝对不能给人染指,清廷突然派出这么多的官员来接收,在栗云龙的眼里就是劫收。太卑鄙了,太胆大包天了。

栗云龙当然软硬不吃了。

不久,铁良就奏请西安的朝廷,由皇帝出面,颁发了旨意,加栗云龙为太子太保衔,赵阳刚诶太子少保衔,这些是荣誉称号,很历史的,还有,调配赵政委到西安去做总理衙门的协理大臣。

荣誉称号是不能拒绝的,因为人家都宣扬出去了,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好,认了,但是,赵政委绝对不能离开奉天,至少不能离开天津。栗云龙公开宣称。并且给清廷回电,要求清廷收回成命,因为,朝鲜半岛局势负复杂,日本帝帝国主义虎视眈眈,列强纷纷干涉,战时一触即发。赵作为他的头等谋士和助手,绝对离不开。

于是,清廷再要,栗云龙再拒绝!

如是者三,清廷表示理解。“那么也好,请栗云龙将军到西安陛见。”这是北京的王文韶大人传递出来的话。由奉天的铁良等人转达。

栗云龙当然不干:“奉天军机繁忙,绝对走不开,臣等一走,必将群龙无首,局势顿时不可收拾!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望海涵。”栗云龙仍然不接见钦差大人,只派遣随从去送信转达。

这些天,铁良是最最愤怒的一个人,在大清朝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地方的督抚衔的家伙敢于拒绝见钦差,那简直是活不耐烦了!

愤怒归愤怒,他作为国家大臣,阅历丰富,还是很有分寸的,倒是没有做什么的,但是,他的手下,已经忍耐不住了。

一天晚上,栗云龙的住所,刚刚经历了一次视察工作,他疲惫不堪地转回来,坐在椅子里,“来,给我点儿水喝!”

“来了来了!”那个笑容可掬,皮肤白嫩得几乎透明的俄罗斯女秘书立刻站起来奉上了香茗:“请大人慢用!”

女秘书见栗云龙的精神很好,目光闪烁在自己的身上,立刻就意会到了什么,端起水杯款款来到他面前:“大人,请!”

当然不是大人请,也不是递上就得了,她想起了两人曾经玩的游戏,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喂栗云龙一口。

栗云龙正要吃这小蜜的粉唇,忽然,院落里响起了严厉的呼喊:“谁?”

随即,只听呀的一声惨叫,是那名卫兵的声音。

栗云龙抓起水杯,向前一冲,将小蜜蜂推到在地,临危不惧为宝贝,体现了男人本色,然后,撞倒了刚刚拧亮的马灯,使之砰然碎裂。声音清脆悦耳,与女秘书的俄式尖叫相得益彰。

“大人!”女人往往更有直觉和先验性,小秘书一把抱住了栗云龙的腿,本能地不放松,使本来决定跳出去寻找事端的栗云龙**修改了战术,伏地,不,是伏在她的身上作战。

手枪迅速地握在了他的双手中,好多年了,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手枪应该派上用场了。

傍晚,外面还有依稀的自然光线,模糊之中,已经有人影数个从房屋的顶上燕子般冲下来,随即,几片房瓦也跟着掉下来,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栗云龙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危险,是敌人窥探打击的目标,可是,这个俄罗斯小甜心实在是太卑鄙了,简直让栗云龙怀疑她是刺客的同谋,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简直象一个树袋熊,虽然那是她惊恐之后本能的反应。

栗云龙连甩几次不脱,只能唐突佳人了,狠狠一使劲儿,使两人在宽阔的大厅里连连翻滚,于是,被坚硬地面印得浑身酸痛的女秘书,只能条件反射般去掩护适应自己的脊背。

解脱了危难的栗云龙一个健步就窜到了大厅的旁边,猫起来。

三个人影,神出鬼没地在院落里闪着,好象窥探着位置。

砰!砰!两声枪响,划破了奉天督军办公厅内院的空旷气氛。和傍晚时分的寂寞清冷。

两个黑影儿应声而倒。随即,又听到一声卫兵痛苦地闷哼声:“哦呀!”

第三个黑影儿骤然一闪,就不见了踪影,最起码,在栗云龙的面前平地消逝了。

栗云龙不敢大意,聚精会神,将两只手枪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只等目标出现,就给他一个透心凉,不,那是刀,这是透心烧。

砰,砰砰!好几声枪响,一个陌生的嗓音怪叫一声就不响了。

栗云龙能够听到,在一丛树影的后面。

枪声惊动了很多人,不到两分钟,院落里就聚集了二十几名高高大大的中国新军警卫,他们一面大声地呼喊,一面打着火把搜索。

“一号,一号,一号还安全吗?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于是,栗云龙做野猫叫了三声。

“哈哈哈哈。没事儿了!”值日的卫队长奔过来,打起了火把还有其他士兵的马灯,“军团长,这三个小子鬼鬼祟祟的,我们早就注意了,故意引诱他们上来,你看,还真上来了,军团长,我们在树上布置了四杆枪,那边三杆,这边两杆,还有那边,对,就是那里,还有一个特等的狙击手,妈**头,居然真的有狗来咬人,”

“就这三个吗?”栗云龙遗憾地将手枪**腰间,大声问。

“是的,三个,其实,早几天就有人外面不尴尬地游动,我们就注意了。军团长,我啊的那一声怎么样?象吧?”卫队长表露功勋。

“你为什么不给我事先说一下?”栗云龙恼怒地说。

“军团长,谁也保不准啊,他们到底是不是刺客?万一不是呢?俺就是谎报军情了!”

“好小子,够机灵,你说,现在的军衔?”

“上尉。”

“好,升一级,全体守卫都升一级,还有,我请客,明天你们下岗位休息时,每人两只肥猪肘子,三两酒。”

“哇!太好了!”

“哦,还有,你们可以去韩国馆按摩洗澡,我掏钱儿!”

“哇!”

“那三个刺客呢?”

“报告军团长,都死翘翘了!”

栗云龙过来查看,发现三个家伙果然都死了,干干净净,连一**气都不留,只见火光中,三人的枪伤虽然都在要害,最直接毙命的原因还在他们的嘴里。

“吃了毒药了。”

“连三个刺客都逮捕不到一个活的?”栗云龙生气了。

“对不起,军团长,是我们的失职!”卫队长吓蒙了。

“那好,把场面处理一下,从衣服凶器等方面请军事情报局的人来辨认一下,分析判断是哪一部分的。哦,为了惩罚你们的过失,每人增加一条猪肘子,吃不完的关禁闭,还有,到韩国按摩擦馆自己掏一半儿钱儿!”

“啊?”

等院子里恢复了平静,栗云龙看着昏暗的灯火说:“应该安上电灯了。”

“军团长,大人,过过恭喜您,您躲避了坏人的暗害。”俄罗斯女秘书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凑近了栗云龙,。栗云龙一看,她的上身衣服,那么单薄的衬衫都挣脱了扣子,完全对外开放了。

“是多多,不是过过,傻妞!今天你表现非常不好,差一点儿使坏蛋的暗算得逞,你去洗洗澡,在屋子里闭门思过,等着我收拾你!”栗云龙恨恨地说。

“是的,是的!大人!”

栗云龙看着她雪白的背影,心思百结,飞快地思索着:“不是日本人就是俄罗斯人,或者是韩国人,要么是清廷。”想来想去,他忽然笑了:“不管怎样说,我要借这一件事情将讨厌的家伙们撵走。”

第二天,奉天城里张贴了布告,广而言之,在军团长的办公厅里,有刺客现身行凶。但是,都被就地正法了。希望大家注意个人的安全云云。

第三天夜里,忽然有一群穿着黑衣蒙着面孔的歹徒,哗啦啦地冲进了奉天的宾馆里,门外正在执勤的中国官兵立刻撒腿就跑,还大声地呼喊救命,于是,那群人就直接冲进了里面。

正在宾馆里用清朝的国帑消费奉天城提供的韩国按摩女郎的清廷大员们。,离开被抓住了个现行。接着,那群家伙就气势汹汹地开始抢劫起来,还将所有的清庭官员,一个个捆起来扔到了院落的垃圾堆上,将宾馆洗劫一空。

一个小时以后,才有城市的巡逻骑兵队闻声赶来,可是,歹徒们已经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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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坦克

第五百辆坦克下线了。

着确实是满洲新军的一个重大事件,当欧阳风向栗云龙疲惫不堪地禀报时,栗云龙高兴得一下子就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中午的觉也不补了,职代会带了人马去检阅:“好事,好事,欧阳啊,我给你记一等功!”

“算了,军团长,你自己才三等公呢!”欧阳风讥讽道。

“哈哈哈,我还真想不到,清庭跟我玩这一手,堂堂的渤海郡王几天就换了一个三等的辅国公,降低了几级,然后用一个太子太保,虚衔的军机大臣来补充。”栗云龙满不在乎地说。

“军团长,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那时我在朝鲜,正和日本人对峙,清廷是在找我的毛病,故意整我,这种背后下刀子,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情也实在太老辣了。不说这个,我马上就到了哦。”

在奉天兵工厂的鞍山站,是一个大型的钢铁厂,边上就是坦克生产部门,还有一个拖拉机厂,为了保持战争状态的技术优势,坦克在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虽然现在的坦克,因为焊接技术的落后,合金技术的粗糙,暂时无法将很多先进的技术使用上去,实际上,许多先进的技术他们也都无法通晓,一个开车的或者维修保养人员一下子就弄通研制的原理捣古出来新的东西,好象知道了生孩子的过程和你能生出孩子的区别,很困难的过程。所以,现在的坦克,说白了,就是钢铁甲板覆盖的履带式战车,只要符合这一特征就是,因为对俄罗斯时代t—34的熟悉,显然,这些坦克的制造,就体现了它的特点儿,一是技术上要求简单,力避繁杂,要求是,便于制造,便于驾驶,便于维修,在机器零部件问题上,则是简单到最简单,所以,在驾驶上,可以满足坦克兵的最迅速成长。基本上随便一名战士钻进去熟悉两天,就玩得转了。

旁边的那个拖拉机厂,则是坦克厂的附属,为了发展经济,将满洲的农业从落后的纯粹手工劳动中解放出来,必须使用这个,这是现代化建设的必由之路,使用再多的俘虏,那都是临时的,生产力必须先进,栗云龙计划在满洲的建设上,用一个五年计划就研制出来一万辆拖拉机,分布于满洲各地,极大提高生产力水平,将更多的人从简单艰苦的劳动中解脱出来。

另外,因为拖拉机和坦克车的共同点,在战时,可以迅速将拖拉机生产线马上就转到坦克的生产上来。

兵工厂的大门,被一群新军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看守得非常之严密,当栗云龙等人到达以后,还接受了严格的检查,然后,由值日的主官跑出来亲眼目睹了栗云龙和他的卫队才予以放行:“军团长,我们现在已经确认您的身份,请进!”

看着笑容可掬的值勤军官,栗云龙在焦虑苦等了半个小时以后,才不得不挤出一点儿笑容:“好,好,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管理得非常严格啊。”

“那个自然!万一有人长得和您一样冒充进来就危险了。”

“现在哪有魔鬼复制人的技术!”

“军团长,您说什么呀?”

栗云龙一摇头已经进去了。

欧阳风参谋长带领的人居然没有前来迎接,这让栗云龙在不尚之余,非常惊奇,只见兵工厂里人来人往,机器声音轰轰隆隆,一幢幢厂房都在忙碌着生产,穿着草绿色兵工厂工人服装的人员忙忙碌碌,根本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栗云龙带着人自己观看生产流程,先就是前面一排的厂房,里面居然是拖拉机厂,只见巨大的高顶房子里,许多机械高高低低地错落有致,一些拖拉机的零部件正在生产线上流转出来,然后,拼接装配。一辆巨大的拖拉机正在几个小蜜蜂一样繁忙的工人手里,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机器。

“好,好啊!”栗云龙由衷地感慨道,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兵工厂里采用了流水线作业的形式,要知道,这种方式,是美国人最先使用发明的,号称泰罗制度,是非常先进,符合现代技术的生产组合模式,虽然使工人的劳动强度增大了许多。“估计现在的美国,也许还没有使用呢!”栗云龙想到这里就不无得意。

“美国?”随行的军官急忙打开了笔记本。

“不要记了。这又不是会议纪要,不是皇帝老爷子的起居注!”

在拖拉机厂房里转了半天,他发现,一个流水型的生产线,一天可以生产出二十辆拖拉机。而这里已经有了三条生产线。这样算起来,就是一天六十辆,一个月按照三十天计算,一千八百辆,一年呢?

栗云龙发现,如果减去了节假日等以外,一年的拖拉机厂就可以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的任务,五年时间,五万辆巨型拖拉机耕作分布于整个满洲地区,那是多么庞大的一项现代化改造,对于满洲的经济建设,又是多么强大的促进,那时,满洲地区的农业,将是世界上少见的发达地区。第二次工业革命里出现的电气化和机械化,将在满洲农业中率先实现了。

以一辆大型拖拉机能耕作三千亩地计算,几乎一亿五千万亩地都可以实现机械化耕作了。满洲地区,当时的耕地还不足一亿。够了。即使进行大规模的开垦,也是充足的。

如果以这些机械来开垦更更的荒地耕作,则可以将东北地区迅速建设成为中国最大的商品粮生产基地,为今后的工业需要提供必要的工业原料和粮食的需求,实在是太好了。

正在参观的时候,终于有人跑过来,“军团长在吗?军团长?欧阳参谋长找您呢!”三个军官跑得满头大汗。

“什么事情?”

“参谋长正在安排剪彩活动。请您马上就参加!”

“啊?好的!好的!我立刻就到!”

从拖拉机厂里出来,向后面又奔跑了一里多路,才到了坦克生产部门,只见数十排简陋但是坚实的房子,外面净是士兵看守,见了栗云龙,一个个兴奋得连连举手敬礼:“军团长好!军团长好!”

一辆坦克正开出来,一名士兵,估计是炮手,正在炮塔上露出了脑袋,向着大家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臂,忽然感觉不对了,急忙往这边看,一见栗云龙,就跳了出来:“军团长好!”

“好好好!”栗云龙发现,自己的手腕子都要摇酸了。

跳下马冲上前,栗云龙敏捷地一个攀登,就跃上了坦克的履带,那种晃荡钢铁履带沉重无比,但是又坚强无比的感觉,立刻就传染遍了栗云龙的周身,他使劲地压了两下,“哈,不错,不错!我的娘,真不错!”

士兵听军团长这样称赞,一个个都欢呼起来。

那些随从的官兵,则是第一次有时间来见到新的坦克下线,都兴奋地冲过来,将坦克包围了。

栗云龙钻了坦克里面,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军团长好!”

“军团长好!”

“好个鸟毛!你们才好!坦克才好!”栗云龙哈哈大笑,这边摸摸,那边敲敲,“不错,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好啊。”

现在的坦克,被称为新一型坦克,数字编码是z,是中国新军坦克的第一个汉字的声母大写,具体到坦克的编码,这辆是z——495,意思是这类坦克的第四百九十五辆。

“四百九十五辆?太好了,虽然说这种坦克有很多的不尽人意的地方,不能进行多种地形条件下的全天候作战,但是,毕竟是钢铁战车,很好。”

从坦克车里钻出来,观察了外面的情况,栗云龙问了几个问题,才知道,欧阳风一面在生产坦克,一面也在培训着坦克驾驶员,这些驾驶员和炮手们,就是新近毕业的一届,基本上是,坦克驾驶员和炮手等的培训,领先一届,完全可以满足要求,“我来开开!”

栗云龙开着坦克,在厂房的外面大院落里转悠了起来,只听坦克机器声音轰轰烈烈,坦克已经起动奔驰。

z型坦克的标准乘员是四人,一名驾驶员,一名炮手,一名给弹手,一名通讯兵兼任炮塔上机枪射手。没有采用并列机枪的类型,那种方式虽然好,但是在生产的工艺上要求比较高。

这种坦克的生产,标准的重量是二十五吨,属于中型坦克。

“要是能够直接生产出来99式样的坦克,就太好了。”

确实,如果那样的话,几十辆坦克就可以把小日本给灭了。

正在得意兼感慨,一辆巨型的坦克从前面转弯抹角处伸出了巨大的炮管儿,把栗云龙吓了一跳,军人的敏捷使他将手直接压到了射击的位置。

“军团长,那是我们的王牌坦克,豹霸!”坦克里的驾驶员坐在旁边有些嫉妒地说。

栗云龙跳出来,参观了那辆新款的豹霸坦克,顿时心中大喜,那是辆重型坦克,战斗全重约五十吨,和周围的这些偏于轻型的坦克相比,它明显就是一个巨无霸。巨粗巨长的炮管,。看得人心里不禁一凛。

驾驶员从里面钻出来,向栗云龙问好。喜欢得栗云龙立刻就跳上去参观,文艺一个接着一个,将那驾驶员问得先是对答如流,接着就几几巴巴。“没关系,继续学习吧,来日方长!”

不久,欧阳风到了,两人相见,甚是欢快。“走,看看咱的第五百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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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章,坦克成群

栗云龙是非常激动的,对欧阳参谋长的工作非常满意,“欧阳,你的工作远比我们的想象还要强!非常非常好啊,多亏了你了。”

“你们在前线流血流汗,我们在后方舒舒服服的,不做点儿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这碗饭?”欧阳参谋长笑嘻嘻地说。

“那好,你说,你们都需要什么?”栗云龙大包大揽:“你们需要什么,我们都会给你们弄来的,坦克生产部门虽然是后方,其实正是我们最核心的部门,作为陆军的主战武器,它们具有强大的威慑力。你说吧。”

“物资什么的并不缺乏,只是,”欧阳一阵犹豫:“兵工厂的小伙子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白天黑夜这么干的,受不了啊。”

“那你不会轮班倒?或者三班制?”栗云龙奇怪道。

“不是这个,我们自有严密的制度,我是说,他们因为在这样一个高度保密的单位,所以,无法成家,”

“哦,知道了,那也好,叫我想想,对,欧阳,咱奉天城里不是还有人吗?你不能拨点儿过来?”

“我知道,我是说,会不会和保密守则发生冲突?所以需要你的批准。”

“批准了,其实说白了,坦克的生产技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英国,德国,法国还有其他几个国家,凡是有陆军的大国,几乎都在搞,而且都搞出来了。好歹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儿,哦,你见到没有?东京病毒发过来的信息,说英国和德国援助日本的坦克类型,性能?和我们的差不多了。哦,你抓紧抓好,我们争取要在今年底就成立新的坦克军团。”

“好!如此实在是多谢了,我想,那帮小伙子们一定很高兴。”

“哦,这样,就把白强从海参崴拨过来的两千名日本姑娘先给你们的坦克制造厂分二百人,组成一个服务队,具体怎么操作,你们自己确定。其他的厂矿企业,再给四百人。你们坦克厂不`是有六百名职工吧?二百日本姑娘搞你们的服务,已经足够了,也不能让职工太过疯狂,把体力消耗得太多,干正活儿可就没工夫啦!”

“这事情也真是,哦,军团长,我们走吧,看看我们的全部坦克部队!”

两人来到兵工厂的后面大院落里,因为在对俄战争时代,这里经历过激烈战斗,许多房屋什么的被摧毁,良田被抛荒,民人也逃跑,这里就空了很多,于是,兵工厂扩大得很厉害,用围墙圈起来那么一大块儿的空地。

“这里哪是兵工厂,简直是蒙古大草原呢!”栗云龙兴奋地说。

数百辆坦克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院落里,数百亩地上,蔚为大观,每一辆坦克上都有了乘员在等候命令。

“欧阳,坦克驾驶学校的成绩不错,不知道指挥学校的建设怎么样了。”

“还好!”

欧阳风的坦克部队建设,基本成军,考虑到坦克部队的特殊性,每一个士兵的军衔都提升到了少尉级别,车长的军衔暂时确定为中尉。

坦克又分为三种,轻型坦克部队,装甲厚度平均40毫米,正前方最厚战甲约六十毫米,战斗全重在十八吨,一门30毫米的小炮,配备炮弹二百发,一挺机枪,弹药五千发。全部的乘员只有三人,一名驾驶员,一名炮手,一名机枪射手。平时由机枪手担任观察员。炮手兼任车长。它们的战斗任务主要是侦察和快速反应和支援,救援孤立部队,履带式样和轮式各半。目前,在坦克训练场里,有履带式轻型坦克四十辆,轮式四十辆。速度,每小时八十公里。

中型坦克,战斗全重在二十吨到四十吨不等,属于主战坦克的类型,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二十八吨的,A型,成员四人,车长兼任机枪手和指挥,炮管口径在88毫米,正前面的装甲最厚一百毫米,全车的装甲均厚度七十毫米,有甲裙装置,炮弹标准的配备是一百零八发,机枪为12。6口径,弹药配备三千八百发。全速前进时,可以达到每小时七十公里。

另一种中型坦克,B型,战斗全重有三十六吨,成员五人,车长独立指挥,炮管口径在105毫米,炮弹配备七十五发。机枪等则与A型相同。正面装甲厚度在一百二十毫米。

中型坦克的任务是战斗,对敌人的步兵群和敌人的坦克部队进行对峙打击。还有,对敌人的堡垒和工事进行攻击,同时,其炮塔上的12。6毫米的机枪,可以做为对付未来的空中威胁的最佳武器,攻击敌人的飞机,保护坦克部队的安全。最起码,在十数年里,飞机的技术还保留在很落后的层次上,机枪就可以对付。时速上与A型号相当。

最后就是所谓的豹霸重型号的坦克了,装甲的平均厚度为一百毫米,正前方的装甲则为一百四十毫米,就是敌人的普通炮弹攻击,都可以扛得住。炮弹的配备为五十发,炮管的口径为125毫米,在炮塔上,有一挺现代类型的气冷式机枪,作为防空武器和对敌人步兵的扫射。

在速度上,可以达到每小时六十公里。

这三种类型的坦克,全都采用自己研制的柴油发动机,是顶先进的构思,而同一时期,英国,德国,法国等的坦克,还采用汽油发动机,汽油比起柴油来说,易燃易爆,非常危险,就象我们看的老式战斗片,中国士兵抱着一堆柴草燃烧就可以吓得敌人的坦克车慌忙掉头逃跑。柴油机的功率大,比汽油安全一些。

栗云龙巡视着坦克战队,自然分外高兴,这可是比他当年的一个团还要多的部队啊,。完全由自己的手里打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再笨拙再落后也是非常珍惜的。

他着意地观察了坦克的底部,发现下面的防护虽然和普通的坦克一样有薄弱环节,可是,还是做了相当多的努力。于是,很满意。

坦克部队中,最主要的中型坦克,有四百辆,轻型的坦克只有八十辆,重型号的坦克只有二十辆。

“这个,参谋长,我们觉得,我们的坦克,轻型坦克还是太少,未来的战斗,将需要大量的轻型坦克,制造又迅速,实用性又强,特别是支援步兵的时候,作为步兵战车使用,以后将成为常规,所以我建议,以后要多研制。”

“军团长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的轻型坦克生产线已经开始建造第二条了。”

“生产线的机器制造,很难吧?”

“怎么会不难?我们都可以在世界上申请一万个专利了!”欧阳参谋长有些夸张地说:“很多方面都是摸索着的。”

“对啊,我们可比列强任何一国都有经验,它们才是瞎猫撞死老鼠呢,在乱中摸索,我们呢,好歹还有最现代化最新式的坦克,就是没有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呢,要不,老欧阳,你把我们现在的二十多辆现代化的坦克都拆解开了吧,反正,在时间上已经不能再使用了,相关的零部件无法解决,很多东西不能制造,不如作为研究标本使用更有价值。哦,我们需要注意,在坦克的装甲问题上,你使用的是什么装甲?纯粹钢铁?”

“目前还是,将来再采用钢合金,可是,现在的水平还得不到。再比如,我还想用钢化陶瓷呢,问题是,现在一穷二白,什么资料也没有。估计咱这一辈子是没有指望了。”欧阳风遗憾地说。

“编号的问题呢?”

“就请军团长来决定吧。”

“我提一个建议,等有时间大家再商量,既然是Z字开头的号,Z---,还不如前见加一个1,Z1---,表示为中国新军第一代的坦克,然后,轻,中,重三种类型的标志,使用拉丁文字,或者嫌它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用,使用阿拉伯数字,再往后面,是该坦克的编号,就是在该型号的坦克部队中的号码。数字要大一些。”

“使用五角星吗?”

“对,就使用红色的五角星,我们使用惯了,”

“那会不会遭到清廷的非议?”欧阳风担心。

“它非议?他们懂得个屁!目前,清廷虽然知道我们有坦克,具体数目根本不知道,而且,我想向你征询意见,在击败了日本军队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大力促进共和国的建设进程了?”

“好!共和国,清廷这块破招牌,打得人们实在憋气,我们另起炉灶!”

“那我们得赶紧延揽人才呢,比如流落在海外的孙中山,黄兴,宋教仁等诸位先生。让他们赶快回国主持政务,建设新的中华共和国,”

“我觉得,梁启超等人也是不错的人选。还有杨度,也是湖南省的大名人,经历复杂,到后来,支持过袁世凯复辟,又赞成共和,最后加入了中国***,康有为也要请一下。总之,各阶层都要重视。”

“梁启超是个全才,不错,其实共和派的人才还多着呢。好。不过,只有在战胜了日本帝国主义,全面击败之以后,才有可能,而目前,我要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充实坦克部队,我希望你能在未来的三个月里,给我制造出五百辆的新坦克来。”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三个月的时间?我觉得,如果再将人手和规模扩大一些的话,等两条新的生产线建立起来,每天可以生产十辆到二十辆。”欧阳风自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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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章, 惊天秘密

“哦,柴油能够跟得上使用吗?”栗云龙忽然震惊地想到。

“当然够用。我们的大庆油田已经开采了十几个油井,关键是,冶炼的技术和机械利用了德国人的和法国人的,进行了综合,冶炼厂已经开始正常工作,每天生产各种成品油十吨以上。”

这些还没有准确编号的,只打着Z—然后是具体的坦克数目的新式坦克,就在栗云龙,欧阳风等军政长官的巡视下开始了一天的操练。一辆接着一辆的坦克从队列里出发,向着前面宽阔的训练场行进,以四十辆坦克为基数,进行了列队行驶,对敌攻击等演习。

部队的技能很简单,很粗糙,基本上就是开动坦克,能够灵活地运动而已,攻击的效果不佳,目标的打击准确性很低,但是,栗云龙已经很满足了。

“可以将老坦克兵从各种各样的领导岗位上调遣下来,充实这支部队,最起码,要有五十名以上的老坦克兵来作为教官来训练。我们要在三个月内,将坦克部队训练成军,能够支援战场。”

“谢谢军团长,可是,目前,日本,英国,德国勾结的情况很严重,对敌作战的任务很重呀。”

“估计一时半会儿日本军队也不会轻易出动,没有大半年时间,战争很难再发动起来,日本人的内部意见统一,也需要时间,下一场战争。就将是一坦克战为重要的表演项目了。我们得抓住重点。”

“好!我一定配合!”

栗云龙和欧阳风检阅了坦克部队的多个操练节目,喜忧参半,喜的是,坦克可以开动了,很不容易,忧虑的是,战争即将打响,凭着这种三脚猫的工夫就上战场,实在是危险,需要大力地整顿训练之。于是,两人就在检阅场上,制定了一些增强坦克部队训练强度和科学化的制度,还有重要人事的调整。然后,军团的参谋人员立刻就记录在案,并且,派遣人去印发命令,由正常的渠道颁布执行。

“能调遣三十多名干部,在一天之内到位,是最大能力了!”栗云龙道。

“我很高兴,可是,坦克部队的训练由谁来统一指挥呢?”

“荣美尔军长任务很重,龙飞独当一面,防御辽东半岛。白强在海军基地,孙武不喜欢钻在铁盔甲里。其他几位师团长也都有任务,不如,这样吧,荣美尔继续担任军长职位,由龙飞来接手这支部队,将龙飞的师团转交给孙武统一负责。好歹是第二军的军长,现在,孙武其实只是一个师团了。这家伙很有意见呢,我在有空的时间里,也保证常来转转。”

“好!”

“下面,我们去大庆油田参观?”

“我陪同军团长吧?”

“不用,这里很忙,你的任务很重要,你就盯在这里,只要坦克能够制造出来,我想,龙飞也一定能够将部队训练好的,还有你,在必要的时候,也还是坦克军的参谋长,欧阳啊,你要多多指导龙飞,在高级的理论上,他毕竟只是一个上尉连长,还很粗糙幼稚。”

“知道了!”

“为什么我们不把冶炼厂弄到这里?这样,在运输成品油的过程中,就安全多了。”

“目前的石油管道建设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那可一大笔投资!虽然咱有的是钱和人,哦,俄罗斯给咱们的一笔新赔款已经到了,可是,咱就是没有技术!等等再说吧。”

辞别了欧阳风,从奉天出发,骑马向黑龙江省奔驰,这些天,因为和清廷的政治斗争,把栗云龙折磨得很痛苦,要不是那两个成熟而风韵的俄韩美女的身体滋润,恐怕他早就倒下去了。男人就是奇怪,明明在女人身上耗费体力是巨大的支出,可是,在精神上却很愉快,劲头十足。这不,一路风驰电掣,骑马骑得一路风尘仆仆,颠簸如舟的栗云龙支队,在数天以后,就来到了哈尔滨。

哈尔滨城里,张贴了巨大的标语,欢迎栗云龙的到来,目前,在这里驻军的是张德成师团,自从朝鲜半岛回军,满洲新军将防区重新进行了调整,基本上以师团为单位,驻扎在一些重要的城市,可以随时随地进行`调整和集中。当时,每一个师团都建立了一个大营,号称十大营,包括九个师团和军团部的一个步兵师团,几个综合部队,俄罗斯民族军则另外建立了一些军营,被当地的中国百姓称之为毛子营。

因为担心清廷在满洲空虚的时候进行捣乱,其实是对袁世凯和北京王文韶的新军士兵实力的担忧,栗云龙尽撤朝鲜之兵,不驻守一兵一卒,也显示出了对朝鲜国王的充分尊重。本来,徐祝还留驻那里,后来,他也奉命撤军,徐竹很不满意,通电询问栗云龙。栗云龙的话让他茅塞顿开。“好好,我知道了军团长,您放心吧。”

对于满洲新军的撤兵,虽然有不平等条约在先,有对李完用等人的人事任命干涉在后,但是,朝鲜的国王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在大败亏输的情况下,朝鲜国王又顽强地保持住了一个国家之君的勉强地位。现在,中国新军尽撤,感动得国王痛哭流涕,喜不自胜:“中国新军以天朝大国的威力,驱逐倭寇鞑虏,不谋我国家尺寸之地,实在是居功不自傲,造福邻邦而不求报,罕见罕见,”

很奇怪的,在无奈的情况做出的仓促举动,被栗云龙一干人那么一造谣惑众,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在这一点儿上,政委的建议是最关键的。政委的政治战略眼光更胜一筹。

张德成亲自骑马出迎五十里,在这一带驻守,悠然自得,每天除了看看士兵们训练,就是回去操练操练几个韩国和日本俄罗斯弄来的美女,把个张德成大大,喜欢得合不拢嘴,整天嘴里就一句话:“跟随着栗大将军,天天打胜仗!”当然,他的很多胜仗,都在女人的肚皮上打的。

因为努力非常,之前就有建树,张德成师团长居然得了两个儿子,分别为中俄混血儿和中韩混血儿。

“军团长,军团长,啊呀呀呀哈,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张德成跳下来就磕头。

栗云龙一把搀扶起他:“老张,你玩什么花样?咱们新军不时兴磕头了,只要军礼就行。”

“那哪成啊,我是感谢您啊,要不是您,哪里能有花天酒地的好生活,能够有那么多的海外美人儿可供应咱消遣?还能生了两个儿子?军团长,我实在是打心眼儿里感谢您啊,感谢您八辈子祖宗!”

“啊?”

“不不,我祖宗八辈子都感谢您呐!”

“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才八两!”

“走吧!走,进城!”

在哈尔滨,栗云龙又视察了城市的恢复建设工作,几年前被俄罗斯的炮兵轰得乱七八糟的城市街道,都被辛勤的市民和更多的俄罗斯战俘们的努力修复得差不多了。许多地方被修建得更美。张德成的师团部,则在城市的西郊区。等他回到那里时,吃了饭,已经天黑了。

“军团长,今天夜里,我跟您老人家好好喝两杯,给您接风洗尘,再说点儿其他闲话!”张德成大着舌头说。

“喝酒就免了,我怕你一回家就象《聊斋志异》的婴宁篇里的那个坏小子邻居,一把抱住了树就做起了什么了,哈哈哈。你说,有什么事情属于闲话?是不是和老婆生气了?哦,老张,你有几个老婆?”

“三个,不,四个,四个,”

“到底几个?”

“五个!”

“这就不对了,你师团长一个人就霸占了五个,叫别人还怎么心理平衡啊?你说说,要我的说法是,赶紧还回去两个,免得把你这一百多斤全搭进去也不够!”栗云龙笑道。

“没关系,哦,军团长,一个是俺的结发老婆,夫人,原配的,一个是师团部的生活秘书,一个是家里的女佣人,一个是,是,还一个是是,白强司令员新近给我配备的一个,不,是两个,日本娘儿们,我。我。。。。。。”

“好了好了,你就睡吧,自己管自己,哦,我还得警告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身为方面的高级将领,整天喝得醉熏熏的,成何体统?”

“军团长,不对,我很少喝酒的,就是一天生了俩儿子,高兴,高兴!”

“那好,你去吧!”栗云龙十分好笑。

一路劳累,栗云龙很早就洗洗睡了,半夜里,则被吵闹声惊醒,发现是张德成带领人马在外面嚷嚷。于是,放他进来。

“军团长,今天`,我有话跟您说,非常紧急!本来,我要给您发信的,可是,听说您来了,我就要当面跟您说。”

“说吧。”

“他们?”张德成指了指警卫人员。

“都是我们军团部的老人员,你但说无妨。”

张德成于是爆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清廷的代表铁良派遣了人员到哈尔滨,向张德成表示,只要他肯回归清廷的统治之下,竟给他黑龙江省的巡抚之职位,同时,担任满洲北疆巡查使,为朝廷二品大员,在军事职位上,也可以统帅本部兵马,铁良向其表示,将来他的部队可以扩大到一个军,建立专门的北防兵。

“此话当真?”栗云龙一直怀疑他喝高了酒信口开河。

“当然的,”

“可是,我们的人把满洲一带防御得铁捅一般,根本水吹不进,水泼不进,怎么会让铁良的人钻了空子?他们是如何潜力通行辗转到哈尔滨的?”栗云龙百思不得其解。

在清廷的官员被他戏弄了一顿,**在第二天向天津一带撤离以后,栗云龙就一直不再关注这些人,他关注的是朝鲜半岛,关注的日本帝国主义的动向,还有英国德国的军事技术革命,甚至,连他的俄罗斯女秘书和韩国女秘书的肚子被搞大了没有他都没有很在意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张德成摇摇头说:“铁良的人是一个年轻人,模样并不希奇,他将书信投于我的师团部门口,只说是给师团长的信就走了。看门的不敢怠慢,很快就转到了我的手里,要不是那几天和那两个日本小,哦,嘿嘿嘿,我早就知道了。”

“书信呢?”

“军团长,就在这里呢!”说着,张德成就掏出一封书信转交给了栗云龙。

栗云龙接了书信,“还有什么?”

“没了!没了!属下没了!今天喝高了,到半夜清醒,就急忙来了,惟恐耽误了军团长的大事儿!”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屈服于满清朝廷的招徕?要知道,北疆兵驻守的位置可是全黑龙江啊,黑龙江省巡抚也不是轻易就能够得来的职位。”栗云龙盯着张德成的眼睛。

“军团长,这些都算个屁!老子,哦,不不,军团长,我大老张虽然说其他倒不咋地,就是一个忠字,我对朝廷忠诚老实,不去反叛,但是,我也得对中国新军忠心耿耿啊,要不是栗大将军您,要不是坦克军团,我大老张的脑袋,哦,上面的大脑袋,下面的小脑袋,哪一个还能活着?早就被喀嚓一声砍没了,您栗军团长对俺是有了救命之恩的,我没齿不忘!万一,栗大将军,说得不好听话,万一您将爱想当皇帝,要造反,我迟疑以后,也会跟随着您的,反正救命恩人比天大!皇帝不过是老天爷的小儿子,算不了什么!”

栗云龙被他的逻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张师团长,你是好样的,知恩图报的好汉,我敬重你这样的义和团的兄弟,那才是好汉,个个义薄云天。清廷虽然是朝廷,是国家,但是,它若是陷害忠良,祸害功臣,那也是要不得的,再说,张师团长,我们的政工干部也肯定给你讲过,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清廷数百年来,气数已经尽了,祸国殃民,屈辱对外,天神共愤!所以,大家绝对不要上了它的当儿。现在,日本人虎视眈眈,决战在即,切不可乱了自家的阵脚。”

“知道!”

栗云龙拆了书信再封的白纸,将内容看了一遍,不禁莞尔,清廷搀沙子不成,居然从新军内部分化瓦解了。看样子,需要对所有的非坦克兵将领带出来的部队,进行一番注意。对,就调集王梁的军事情报局迅速调查此事。绝对不能让清廷钻了空子。乱了新军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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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二章, 惊天秘密

“哦,柴油能够跟得上使用吗?”栗云龙忽然震惊地想到。

“当然够用。我们的大庆油田已经开采了十几个油井,关键是,冶炼的技术和机械利用了德国人的和法国人的,进行了综合,冶炼厂已经开始正常工作,每天生产各种成品油十吨以上。”

这些还没有准确编号的,只打着Z—然后是具体的坦克数目的新式坦克,就在栗云龙,欧阳风等军政长官的巡视下开始了一天的操练。一辆接着一辆的坦克从队列里出发,向着前面宽阔的训练场行进,以四十辆坦克为基数,进行了列队行驶,对敌攻击等演习。

部队的技能很简单,很粗糙,基本上就是开动坦克,能够灵活地运动而已,攻击的效果不佳,目标的打击准确性很低,但是,栗云龙已经很满足了。

“可以将老坦克兵从各种各样的领导岗位上调遣下来,充实这支部队,最起码,要有五十名以上的老坦克兵来作为教官来训练。我们要在三个月内,将坦克部队训练成军,能够支援战场。”

“谢谢军团长,可是,目前,日本,英国,德国勾结的情况很严重,对敌作战的任务很重呀。”

“估计一时半会儿日本军队也不会轻易出动,没有大半年时间,战争很难再发动起来,日本人的内部意见统一,也需要时间,下一场战争。就将是一坦克战为重要的表演项目了。我们得抓住重点。”

“好!我一定配合!”

栗云龙和欧阳风检阅了坦克部队的多个操练节目,喜忧参半,喜的是,坦克可以开动了,很不容易,忧虑的是,战争即将打响,凭着这种三脚猫的工夫就上战场,实在是危险,需要大力地整顿训练之。于是,两人就在检阅场上,制定了一些增强坦克部队训练强度和科学化的制度,还有重要人事的调整。然后,军团的参谋人员立刻就记录在案,并且,派遣人去印发命令,由正常的渠道颁布执行。

“能调遣三十多名干部,在一天之内到位,是最大能力了!”栗云龙道。

“我很高兴,可是,坦克部队的训练由谁来统一指挥呢?”

“荣美尔军长任务很重,龙飞独当一面,防御辽东半岛。白强在海军基地,孙武不喜欢钻在铁盔甲里。其他几位师团长也都有任务,不如,这样吧,荣美尔继续担任军长职位,由龙飞来接手这支部队,将龙飞的师团转交给孙武统一负责。好歹是第二军的军长,现在,孙武其实只是一个师团了。这家伙很有意见呢,我在有空的时间里,也保证常来转转。”

“好!”

“下面,我们去大庆油田参观?”

“我陪同军团长吧?”

“不用,这里很忙,你的任务很重要,你就盯在这里,只要坦克能够制造出来,我想,龙飞也一定能够将部队训练好的,还有你,在必要的时候,也还是坦克军的参谋长,欧阳啊,你要多多指导龙飞,在高级的理论上,他毕竟只是一个上尉连长,还很粗糙幼稚。”

“知道了!”

“为什么我们不把冶炼厂弄到这里?这样,在运输成品油的过程中,就安全多了。”

“目前的石油管道建设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性,那可一大笔投资!虽然咱有的是钱和人,哦,俄罗斯给咱们的一笔新赔款已经到了,可是,咱就是没有技术!等等再说吧。”

辞别了欧阳风,从奉天出发,骑马向黑龙江省奔驰,这些天,因为和清廷的政治斗争,把栗云龙折磨得很痛苦,要不是那两个成熟而风韵的俄韩美女的身体滋润,恐怕他早就倒下去了。男人就是奇怪,明明在女人身上耗费体力是巨大的支出,可是,在精神上却很愉快,劲头十足。这不,一路风驰电掣,骑马骑得一路风尘仆仆,颠簸如舟的栗云龙支队,在数天以后,就来到了哈尔滨。

哈尔滨城里,张贴了巨大的标语,欢迎栗云龙的到来,目前,在这里驻军的是张德成师团,自从朝鲜半岛回军,满洲新军将防区重新进行了调整,基本上以师团为单位,驻扎在一些重要的城市,可以随时随地进行`调整和集中。当时,每一个师团都建立了一个大营,号称十大营,包括九个师团和军团部的一个步兵师团,几个综合部队,俄罗斯民族军则另外建立了一些军营,被当地的中国百姓称之为毛子营。

因为担心清廷在满洲空虚的时候进行捣乱,其实是对袁世凯和北京王文韶的新军士兵实力的担忧,栗云龙尽撤朝鲜之兵,不驻守一兵一卒,也显示出了对朝鲜国王的充分尊重。本来,徐祝还留驻那里,后来,他也奉命撤军,徐竹很不满意,通电询问栗云龙。栗云龙的话让他茅塞顿开。“好好,我知道了军团长,您放心吧。”

对于满洲新军的撤兵,虽然有不平等条约在先,有对李完用等人的人事任命干涉在后,但是,朝鲜的国王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在大败亏输的情况下,朝鲜国王又顽强地保持住了一个国家之君的勉强地位。现在,中国新军尽撤,感动得国王痛哭流涕,喜不自胜:“中国新军以天朝大国的威力,驱逐倭寇鞑虏,不谋我国家尺寸之地,实在是居功不自傲,造福邻邦而不求报,罕见罕见,”

很奇怪的,在无奈的情况做出的仓促举动,被栗云龙一干人那么一造谣惑众,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在这一点儿上,政委的建议是最关键的。政委的政治战略眼光更胜一筹。

张德成亲自骑马出迎五十里,在这一带驻守,悠然自得,每天除了看看士兵们训练,就是回去操练操练几个韩国和日本俄罗斯弄来的美女,把个张德成大大,喜欢得合不拢嘴,整天嘴里就一句话:“跟随着栗大将军,天天打胜仗!”当然,他的很多胜仗,都在女人的肚皮上打的。

因为努力非常,之前就有建树,张德成师团长居然得了两个儿子,分别为中俄混血儿和中韩混血儿。

“军团长,军团长,啊呀呀呀哈,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张德成跳下来就磕头。

栗云龙一把搀扶起他:“老张,你玩什么花样?咱们新军不时兴磕头了,只要军礼就行。”

“那哪成啊,我是感谢您啊,要不是您,哪里能有花天酒地的好生活,能够有那么多的海外美人儿可供应咱消遣?还能生了两个儿子?军团长,我实在是打心眼儿里感谢您啊,感谢您八辈子祖宗!”

“啊?”

“不不,我祖宗八辈子都感谢您呐!”

“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才八两!”

“走吧!走,进城!”

在哈尔滨,栗云龙又视察了城市的恢复建设工作,几年前被俄罗斯的炮兵轰得乱七八糟的城市街道,都被辛勤的市民和更多的俄罗斯战俘们的努力修复得差不多了。许多地方被修建得更美。张德成的师团部,则在城市的西郊区。等他回到那里时,吃了饭,已经天黑了。

“军团长,今天夜里,我跟您老人家好好喝两杯,给您接风洗尘,再说点儿其他闲话!”张德成大着舌头说。

“喝酒就免了,我怕你一回家就象《聊斋志异》的婴宁篇里的那个坏小子邻居,一把抱住了树就做起了什么了,哈哈哈。你说,有什么事情属于闲话?是不是和老婆生气了?哦,老张,你有几个老婆?”

“三个,不,四个,四个,”

“到底几个?”

“五个!”

“这就不对了,你师团长一个人就霸占了五个,叫别人还怎么心理平衡啊?你说说,要我的说法是,赶紧还回去两个,免得把你这一百多斤全搭进去也不够!”栗云龙笑道。

“没关系,哦,军团长,一个是俺的结发老婆,夫人,原配的,一个是师团部的生活秘书,一个是家里的女佣人,一个是,是,还一个是是,白强司令员新近给我配备的一个,不,是两个,日本娘儿们,我。我。。。。。。”

“好了好了,你就睡吧,自己管自己,哦,我还得警告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身为方面的高级将领,整天喝得醉熏熏的,成何体统?”

“军团长,不对,我很少喝酒的,就是一天生了俩儿子,高兴,高兴!”

“那好,你去吧!”栗云龙十分好笑。

一路劳累,栗云龙很早就洗洗睡了,半夜里,则被吵闹声惊醒,发现是张德成带领人马在外面嚷嚷。于是,放他进来。

“军团长,今天`,我有话跟您说,非常紧急!本来,我要给您发信的,可是,听说您来了,我就要当面跟您说。”

“说吧。”

“他们?”张德成指了指警卫人员。

“都是我们军团部的老人员,你但说无妨。”

张德成于是爆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清廷的代表铁良派遣了人员到哈尔滨,向张德成表示,只要他肯回归清廷的统治之下,竟给他黑龙江省的巡抚之职位,同时,担任满洲北疆巡查使,为朝廷二品大员,在军事职位上,也可以统帅本部兵马,铁良向其表示,将来他的部队可以扩大到一个军,建立专门的北防兵。

“此话当真?”栗云龙一直怀疑他喝高了酒信口开河。

“当然的,”

“可是,我们的人把满洲一带防御得铁捅一般,根本水吹不进,水泼不进,怎么会让铁良的人钻了空子?他们是如何潜力通行辗转到哈尔滨的?”栗云龙百思不得其解。

在清廷的官员被他戏弄了一顿,**在第二天向天津一带撤离以后,栗云龙就一直不再关注这些人,他关注的是朝鲜半岛,关注的日本帝国主义的动向,还有英国德国的军事技术革命,甚至,连他的俄罗斯女秘书和韩国女秘书的肚子被搞大了没有他都没有很在意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张德成摇摇头说:“铁良的人是一个年轻人,模样并不希奇,他将书信投于我的师团部门口,只说是给师团长的信就走了。看门的不敢怠慢,很快就转到了我的手里,要不是那几天和那两个日本小,哦,嘿嘿嘿,我早就知道了。”

“书信呢?”

“军团长,就在这里呢!”说着,张德成就掏出一封书信转交给了栗云龙。

栗云龙接了书信,“还有什么?”

“没了!没了!属下没了!今天喝高了,到半夜清醒,就急忙来了,惟恐耽误了军团长的大事儿!”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屈服于满清朝廷的招徕?要知道,北疆兵驻守的位置可是全黑龙江啊,黑龙江省巡抚也不是轻易就能够得来的职位。”栗云龙盯着张德成的眼睛。

“军团长,这些都算个屁!老子,哦,不不,军团长,我大老张虽然说其他倒不咋地,就是一个忠字,我对朝廷忠诚老实,不去反叛,但是,我也得对中国新军忠心耿耿啊,要不是栗大将军您,要不是坦克军团,我大老张的脑袋,哦,上面的大脑袋,下面的小脑袋,哪一个还能活着?早就被喀嚓一声砍没了,您栗军团长对俺是有了救命之恩的,我没齿不忘!万一,栗大将军,说得不好听话,万一您将爱想当皇帝,要造反,我迟疑以后,也会跟随着您的,反正救命恩人比天大!皇帝不过是老天爷的小儿子,算不了什么!”

栗云龙被他的逻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张师团长,你是好样的,知恩图报的好汉,我敬重你这样的义和团的兄弟,那才是好汉,个个义薄云天。清廷虽然是朝廷,是国家,但是,它若是陷害忠良,祸害功臣,那也是要不得的,再说,张师团长,我们的政工干部也肯定给你讲过,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清廷数百年来,气数已经尽了,祸国殃民,屈辱对外,天神共愤!所以,大家绝对不要上了它的当儿。现在,日本人虎视眈眈,决战在即,切不可乱了自家的阵脚。”

“知道!”

栗云龙拆了书信再封的白纸,将内容看了一遍,不禁莞尔,清廷搀沙子不成,居然从新军内部分化瓦解了。看样子,需要对所有的非坦克兵将领带出来的部队,进行一番注意。对,就调集王梁的军事情报局迅速调查此事。绝对不能让清廷钻了空子。乱了新军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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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章,哈南铁路的呼喊

哈尔滨的铁路已经开始建设,由于水泥的生产能力有限,铺设大规模的高标准的公路,在技术上还不成熟,所以,先建设铁路还是可以的。为了实现对整个满洲地区的良好控制状态,或者将兵力进行及时地调遣,必须加紧建设。

从哈尔滨出发向南,向北,都有铁路通行,向东和向西,也有,一个十字路口的枢纽地位,使哈尔滨市的地位刹那间,就在数百里的铁路刚刚修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超越了齐齐哈尔的黑龙江省原中心治所的位置。栗云龙将黑龙江省的防御兵力中心确定在这里,也就是逐步将黑龙江省的行政系统全面搬迁来的准备。

张德成在第二天赶紧领着栗云龙参观铁路干线的建设情况,陪同的还有负责工程的哈尔滨城负责人,当时还不叫市长,而叫做道台,专门管理的官员叫铁路筹备委员,都是年轻干练的新近提拔的人才,栗云龙见他非常年轻,以为是火箭筒式提拔上来的:“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年轻啊。”

“已经不年轻了,军团长,我在日本留学,带英国留学,时间已经很久了。”

“呵,想不到,那你认识詹天佑吗?”

“怎么不认识?詹天佑目前在奉天修筑铁路,是我们的前辈呢!”

“你的名字?”

“古大悲。”

“有意思,你在英日留学时是专业学习铁路修筑的吗?”

“是的,”

“很好,你们年轻人,来日方长,好好干,也许,全国的铁路都要靠你们来完成呢。”

“谢谢军团长,我非常感谢军团长能够给我们这样的人以发挥专长的机会,说老实话,我要是到了北京或者天津,或者西安等城市,一定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复杂得很呢。只有在满洲,一投书就被委以重任,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啊。现在,我和我的三名同学,都在这里,我们还成立了专门的工地学校,白天施工,晚上就传授基本的知识,我决心培养出一大批的铁路建筑技术人员。”

“很好!古大悲,满洲地面,需要至少三万里铁路线,要想富,修铁路!于经济,政治,军事上的意义非常重大,知道吗?德国的铁路线已经修了很多的复线,密度很大,美国的西部大开发也是以铁路的修建为契机的。”

“军团长,您对铁路也很在行啊!”古大悲非常惊异。

“哪里,哪里!古大悲,你们身上的担子非常重,铁路修筑好了,还有公路,以后还有高速公路,超级铁路,海底的铁路,战争年代是有限的,和平建设永无尽期。你们比我们军人有更崇高的使命啊。”

“谢谢军团长的鼓励,谢谢,哦,军团长,只是,有些事情,比如说,您讲的高速公路怎么回事儿啊?您能给我再讲讲吗?”

栗云龙的一点儿公路和铁路的知识,对付古大悲这样的年轻才俊,也是绰绰有余的,他的话引起了古大悲的极大兴趣,让后者惊叹不已,想不到一名职业军人竟然也有如此先进的路程建设构思。他则从来都没有想象过。

“这样吧,铁路的建设员工,工资和生活的条件上怎么样,艰苦吗?”

“是很艰苦,哦,可是,我可以克服的!”

在哈尔滨周围的铁路干线建设工地上,负责管理四条主线道,三万名工人,栗云龙答应,给他们每人每月再增加一两的银子薪金。并且,听说他们是集体劳动的情况以后,就命令:“采用小组或者单位进行比赛的办法更好些,以奖金进行激励,工程做得好又快的,提高奖金。做得不好或者偷懒的,严厉惩罚,将工资拉开档次,制定出详细的验收标准,注意,一定要保将工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将工程的质量保证下来,至于人事方面的职权,由你一人具体负责。我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好,军团长,我向您保证,一定按质按量完成任务。”

“还有,注意节约,不能浪费,还有什么困难吗?”

“军团长,这里修建铁路,非常艰苦,天气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们的工具非常简单啊。”

“你派遣几个人,到奉天寻找欧阳参谋长,让他的钢铁厂负责解决下,许多的机械使用可以立刻就研制出来的。”

“嗯,铁路建设非常苦,工人的积极性很难调遣出来,还有,很多工人每隔一段时间,都纷纷请假,要回家见孩子老婆,耽误了工期呢。”

“那好,我叫白强将从日本俘虏的花花姑娘们给你们拨一千人,专门负责铁路工人的服务工作,我敢说,那些铁路工人肯定连家都不想了!”

“还有,我的职位问题,很多地方的百姓和官员都不肯配合,形成了阻碍呢。”

“没关系,在哈尔滨城里修建一些房屋,给他们调配,还有,奉天城的拖拉机厂生产的拖拉机立刻就给你拨来三十台,负责在附近的荒地上开垦,然后,一亩换三亩,跟老百姓进行置换,他们哪肯定愿意!”

“还有,我们的人手不足,主要是技师。”

“我负责向海外征集,再资助一些人到法国去勤工俭学,那些从华北地区来的移民,年轻人不少,至少可以考察出来数百人,你派遣人去负责,我给你批专款。”

“太好了!”

中国新军是非常重视铁路建设的,其建设中工程师就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詹天佑。这位美国求学成就的中国神童,没有去修建那一段为世人所知的铁路,(京张铁路),而是来满洲地区建设了奉东铁路和奉南铁路。奉东铁路是从奉天出发,东往通到朝鲜的丹东,奉南铁路则是从奉天出发,直通辽东半岛的大连,旅顺。贯通了整个半岛。因为军情紧急,奉东铁路最先修筑,现在已经全面完工,而奉南铁路则在紧张的施工之中,詹天佑吃住都在工地,非常辛苦也非常敬业。栗云龙委任他为满洲铁路总督办,考虑到是军事时期,事事以军衔说话,又决定提拔他为少将军衔,等同于一个师团长的级别,在薪金上,詹天佑也有一个月五百两的高工资,在哈尔滨一带修建铁路的古大悲,是詹天佑负责介绍的,又曾经是他的学生。

栗云龙对詹天佑的工作给予了全面的肯定,还准其所请,设立了中国满洲第一铁路学校,培养人才。

“古大悲,这样吧,你的军衔考虑下,暂时确定为上校。这样的话,你便于指挥附近的军队。如果需要军队加入修筑的话。”

“太谢谢军团长了!”

栗云龙一面视察,一面和工人亲自说话。工人们一听说是栗云龙赶来了,立刻呼啦啦跪了一大片:“栗大将军!栗大将军”

无论如何,这时候的人们,对栗云龙的坦克军团,还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的,以为他们是从天而降的神圣,特别是栗云龙,完全是神人一个。任凭他怎样搀扶,工人们就是不肯起来说话,非要跪在地上。

没有办法,跪就跪吧。

“乡亲们辛苦了!”

“首长辛苦了,栗大将军辛苦了!”群众一听栗云龙的慰问,一个个欢呼雀跃,老天爷,栗大将军说我们辛苦了?感激得那些眼泪啊,哗哗哗哗流成了黑龙江。

栗云龙慰问了几句,然后,亲自上阵,扛起了枕木的一头,“上,”

“大将军!大将军!您要干吗?”

“抬枕木,干活儿来了。”

“不成啊,这么下贱的活儿,不是您老人家做的。”

“是啊是啊,栗大将军,您放下来吧,我们会好好作的。”

一群上百号的工人,激动得象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地包围着栗云龙,在栗云龙的带动下,那一群参谋们哪一个能休闲安逸呀,全都将胳膊一抡上了阵。于是,大家呼喊着口号,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为了表示对铁路建设的重视,明知道是做秀,栗云龙也很能耐,做得有目共睹,有模有样,他奋不顾身地扛起一头。和另外一名工人飞快地奔跑起来。将震木往地上一丢,就又往另外一处奔去。

“呀,栗大将军神仙一样的人物,都来干活儿了,咱们能不掏出心窝子的力气好哈干吗?”“是啊。咱这贱命,要不是栗大将军从华北地区招徕人民,咱有幸能够赶上,说不定早就饿死了!那年的河南好大的旱灾啊。”

“是啊是啊,山东那年也很荒,水旱蝗灾害连年不断,我们老百姓简直是没有活路了,幸好有了栗大将军。”

“咱们好好干呐,不能给栗大将军脸上抹黑啊。”

“对,咱生是栗大将军的人,死是栗大将军的鬼,谁要是不一心一意地干好活儿,他就不是得娘生的!”

工人们的干活积极性那是没的话,一个比一个卖命。

“乡亲们,弟兄们,栗大将军答应,马上就拨来一千名日本人来帮助咱们修建铁路,改善我们的生活,你们大家说好不好呀?”古大背悲还没有说,他身边有人嚷嚷起来了。

“啊?日本人来干活?”

“是啊。”

“呸,他们那些倭瓜也配干这样好的活儿?栗大将军亲自干过的活儿,日本倭瓜不能干。”

“对呀!不要了!”

“嘿嘿嘿,我再说一遍,未来饿改善兄弟们远离家乡不见老婆的苦楚,栗大将军专门给咱这里拨来了一千名日本花花姑娘,给咱服务,慰劳大家!好不好?”

“。。。。。。”

就在古大悲等人迟疑的时候,工地上忽然山呼海啸般地传来了一阵惊呼:“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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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章,哈南铁路的呼喊

哈尔滨的铁路已经开始建设,由于水泥的生产能力有限,铺设大规模的高标准的公路,在技术上还不成熟,所以,先建设铁路还是可以的。为了实现对整个满洲地区的良好控制状态,或者将兵力进行及时地调遣,必须加紧建设。

从哈尔滨出发向南,向北,都有铁路通行,向东和向西,也有,一个十字路口的枢纽地位,使哈尔滨市的地位刹那间,就在数百里的铁路刚刚修筑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超越了齐齐哈尔的黑龙江省原中心治所的位置。栗云龙将黑龙江省的防御兵力中心确定在这里,也就是逐步将黑龙江省的行政系统全面搬迁来的准备。

张德成在第二天赶紧领着栗云龙参观铁路干线的建设情况,陪同的还有负责工程的哈尔滨城负责人,当时还不叫市长,而叫做道台,专门管理的官员叫铁路筹备委员,都是年轻干练的新近提拔的人才,栗云龙见他非常年轻,以为是火箭筒式提拔上来的:“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年轻啊。”

“已经不年轻了,军团长,我在日本留学,带英国留学,时间已经很久了。”

“呵,想不到,那你认识詹天佑吗?”

“怎么不认识?詹天佑目前在奉天修筑铁路,是我们的前辈呢!”

“你的名字?”

“古大悲。”

“有意思,你在英日留学时是专业学习铁路修筑的吗?”

“是的,”

“很好,你们年轻人,来日方长,好好干,也许,全国的铁路都要靠你们来完成呢。”

“谢谢军团长,我非常感谢军团长能够给我们这样的人以发挥专长的机会,说老实话,我要是到了北京或者天津,或者西安等城市,一定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复杂得很呢。只有在满洲,一投书就被委以重任,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啊。现在,我和我的三名同学,都在这里,我们还成立了专门的工地学校,白天施工,晚上就传授基本的知识,我决心培养出一大批的铁路建筑技术人员。”

“很好!古大悲,满洲地面,需要至少三万里铁路线,要想富,修铁路!于经济,政治,军事上的意义非常重大,知道吗?德国的铁路线已经修了很多的复线,密度很大,美国的西部大开发也是以铁路的修建为契机的。”

“军团长,您对铁路也很在行啊!”古大悲非常惊异。

“哪里,哪里!古大悲,你们身上的担子非常重,铁路修筑好了,还有公路,以后还有高速公路,超级铁路,海底的铁路,战争年代是有限的,和平建设永无尽期。你们比我们军人有更崇高的使命啊。”

“谢谢军团长的鼓励,谢谢,哦,军团长,只是,有些事情,比如说,您讲的高速公路怎么回事儿啊?您能给我再讲讲吗?”

栗云龙的一点儿公路和铁路的知识,对付古大悲这样的年轻才俊,也是绰绰有余的,他的话引起了古大悲的极大兴趣,让后者惊叹不已,想不到一名职业军人竟然也有如此先进的路程建设构思。他则从来都没有想象过。

“这样吧,铁路的建设员工,工资和生活的条件上怎么样,艰苦吗?”

“是很艰苦,哦,可是,我可以克服的!”

在哈尔滨周围的铁路干线建设工地上,负责管理四条主线道,三万名工人,栗云龙答应,给他们每人每月再增加一两的银子薪金。并且,听说他们是集体劳动的情况以后,就命令:“采用小组或者单位进行比赛的办法更好些,以奖金进行激励,工程做得好又快的,提高奖金。做得不好或者偷懒的,严厉惩罚,将工资拉开档次,制定出详细的验收标准,注意,一定要保将工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将工程的质量保证下来,至于人事方面的职权,由你一人具体负责。我只要结果,不管过程,”

“好,军团长,我向您保证,一定按质按量完成任务。”

“还有,注意节约,不能浪费,还有什么困难吗?”

“军团长,这里修建铁路,非常艰苦,天气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们的工具非常简单啊。”

“你派遣几个人,到奉天寻找欧阳参谋长,让他的钢铁厂负责解决下,许多的机械使用可以立刻就研制出来的。”

“嗯,铁路建设非常苦,工人的积极性很难调遣出来,还有,很多工人每隔一段时间,都纷纷请假,要回家见孩子老婆,耽误了工期呢。”

“那好,我叫白强将从日本俘虏的花花姑娘们给你们拨一千人,专门负责铁路工人的服务工作,我敢说,那些铁路工人肯定连家都不想了!”

“还有,我的职位问题,很多地方的百姓和官员都不肯配合,形成了阻碍呢。”

“没关系,在哈尔滨城里修建一些房屋,给他们调配,还有,奉天城的拖拉机厂生产的拖拉机立刻就给你拨来三十台,负责在附近的荒地上开垦,然后,一亩换三亩,跟老百姓进行置换,他们哪肯定愿意!”

“还有,我们的人手不足,主要是技师。”

“我负责向海外征集,再资助一些人到法国去勤工俭学,那些从华北地区来的移民,年轻人不少,至少可以考察出来数百人,你派遣人去负责,我给你批专款。”

“太好了!”

中国新军是非常重视铁路建设的,其建设中工程师就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詹天佑。这位美国求学成就的中国神童,没有去修建那一段为世人所知的铁路,(京张铁路),而是来满洲地区建设了奉东铁路和奉南铁路。奉东铁路是从奉天出发,东往通到朝鲜的丹东,奉南铁路则是从奉天出发,直通辽东半岛的大连,旅顺。贯通了整个半岛。因为军情紧急,奉东铁路最先修筑,现在已经全面完工,而奉南铁路则在紧张的施工之中,詹天佑吃住都在工地,非常辛苦也非常敬业。栗云龙委任他为满洲铁路总督办,考虑到是军事时期,事事以军衔说话,又决定提拔他为少将军衔,等同于一个师团长的级别,在薪金上,詹天佑也有一个月五百两的高工资,在哈尔滨一带修建铁路的古大悲,是詹天佑负责介绍的,又曾经是他的学生。

栗云龙对詹天佑的工作给予了全面的肯定,还准其所请,设立了中国满洲第一铁路学校,培养人才。

“古大悲,这样吧,你的军衔考虑下,暂时确定为上校。这样的话,你便于指挥附近的军队。如果需要军队加入修筑的话。”

“太谢谢军团长了!”

栗云龙一面视察,一面和工人亲自说话。工人们一听说是栗云龙赶来了,立刻呼啦啦跪了一大片:“栗大将军!栗大将军”

无论如何,这时候的人们,对栗云龙的坦克军团,还是崇拜得五体投地的,以为他们是从天而降的神圣,特别是栗云龙,完全是神人一个。任凭他怎样搀扶,工人们就是不肯起来说话,非要跪在地上。

没有办法,跪就跪吧。

“乡亲们辛苦了!”

“首长辛苦了,栗大将军辛苦了!”群众一听栗云龙的慰问,一个个欢呼雀跃,老天爷,栗大将军说我们辛苦了?感激得那些眼泪啊,哗哗哗哗流成了黑龙江。

栗云龙慰问了几句,然后,亲自上阵,扛起了枕木的一头,“上,”

“大将军!大将军!您要干吗?”

“抬枕木,干活儿来了。”

“不成啊,这么下贱的活儿,不是您老人家做的。”

“是啊是啊,栗大将军,您放下来吧,我们会好好作的。”

一群上百号的工人,激动得象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地包围着栗云龙,在栗云龙的带动下,那一群参谋们哪一个能休闲安逸呀,全都将胳膊一抡上了阵。于是,大家呼喊着口号,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为了表示对铁路建设的重视,明知道是做秀,栗云龙也很能耐,做得有目共睹,有模有样,他奋不顾身地扛起一头。和另外一名工人飞快地奔跑起来。将震木往地上一丢,就又往另外一处奔去。

“呀,栗大将军神仙一样的人物,都来干活儿了,咱们能不掏出心窝子的力气好哈干吗?”“是啊。咱这贱命,要不是栗大将军从华北地区招徕人民,咱有幸能够赶上,说不定早就饿死了!那年的河南好大的旱灾啊。”

“是啊是啊,山东那年也很荒,水旱蝗灾害连年不断,我们老百姓简直是没有活路了,幸好有了栗大将军。”

“咱们好好干呐,不能给栗大将军脸上抹黑啊。”

“对,咱生是栗大将军的人,死是栗大将军的鬼,谁要是不一心一意地干好活儿,他就不是得娘生的!”

工人们的干活积极性那是没的话,一个比一个卖命。

“乡亲们,弟兄们,栗大将军答应,马上就拨来一千名日本人来帮助咱们修建铁路,改善我们的生活,你们大家说好不好呀?”古大背悲还没有说,他身边有人嚷嚷起来了。

“啊?日本人来干活?”

“是啊。”

“呸,他们那些倭瓜也配干这样好的活儿?栗大将军亲自干过的活儿,日本倭瓜不能干。”

“对呀!不要了!”

“嘿嘿嘿,我再说一遍,未来饿改善兄弟们远离家乡不见老婆的苦楚,栗大将军专门给咱这里拨来了一千名日本花花姑娘,给咱服务,慰劳大家!好不好?”

“。。。。。。”

就在古大悲等人迟疑的时候,工地上忽然山呼海啸般地传来了一阵惊呼:“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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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章,黑了法国人。

栗云龙从哈尔滨出发,又视察了大庆油田,这儿,目前已经成为中国新军最最关注的地方,张德成师团专门派驻了一个骑兵团负责保护,栗云龙的军团部还加派了一个营的骑兵携带五十挺机枪保卫,还有一个六零炮的炮兵营,简直将这儿当宝贝疙瘩看守得严严实实了。

本来,坦克的燃油问题,是非常之困难的,这也是中国坦克军团数月之间几乎形同虚设的原因,靠了德国人的援助,能够支持一段时间,又靠了德国人的技术和机械,现在则是依靠法国人的技术援助,中国新军的原油生产基地迅速成立了。

本来,列强在得知坦克是一种使用燃料油的机械以后,曾经非常激动,因为,当时的世界上,原油的产地和开采基本确定,就是欧洲的罗马尼亚,非洲的尼日利亚,北非某些地区,在美洲,则是美国南部,墨西哥等地,在南美洲也有一些,就连西亚的波斯湾大油田地区还没有开发出来,亚洲只有印度尼西亚还有些。所以,很多国家的专家学者以为,中国是原油贫乏的地区,没有了原油,没有了列强已经控制的石油补给,这些坦克过几天就完全没用了,当德国人和中国新军交恶以后,许多国家,特别是俄罗斯非常`兴奋,不过,没想到,中**队没有坦克照样很凶猛。

法国人在中国新军要求它协助勘探原油产地以及援助技师的时候,心里是轻松的,甚至连在中国遭受了屈辱的克里孟梭老太爷都主张给予,反正,这算是法国的诚心合作项目,找不找得到东西,纯粹是中国新军的运气,“哼。在满洲也能有油田?天上飞的老鹰也能生出带把儿的小鸡仔儿!”

不过,中国新军很严格地管制了法国的技术人员,给予的代价还是不低的,工资用法国人关于对华赎买的战俘款项来对冲,还将几个长相极为困难的俄罗斯超级女生和韩国超级女生收费地对法国技师开放,于是,这些法国人就老老实实地在冰天雪地,不,夏天是小蒸笼一样的火盆子里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中国的主导军官圈定的地方上真的漂起冲天的黑色油柱的时候,法国人才真的傻了眼儿。

“这是真的吗?”一个家伙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不会是做梦吧?”

“我觉得好象是油气,但是,原油?,,,,,,”

三个家伙正猜疑的时候,哗哗啦啦,黑色的原油柱翻卷下来,将一大片的场地给覆盖了,于是,这三位海外来的天涯看客,顿时成了受苦受难的墨西哥湾的海鸟,甭提有多狼狈了。

“好!好。真的是石油啊!”石油人,不管是老外还是老内,不管抱着怎样叵测的居心,看见了石油,都激动得乐呵起来。

大庆油田的存在和及时开采,使中国新军有了一个最及时的燃料供应基地,油田开采开始了一百天以后,先行建造的,法国技术的小小冶炼厂已经开始可运做,让法国人暗暗讥笑的活宝,真的成了活的宝贝,每天,一些汽车运输进原油,成品油料则顺利地冶炼分离出来。中国新军穿越时就保持的二十数辆汽车,成为最早的运输队。后来,奉天兵工厂又生产出了质量差许多,但是,同样可以使用的汽车,于是,在大庆油田附近,一个石油的开采,冶炼,运输的一条龙作业带开始了。

为了保证大庆油田的秘密,也保证法国技师们的继续努力,中国新军政府,完全封闭了那一块地区,禁止非职业军人通行。法国技师也在禁止回国之列。

当然,这一百三十技师人数还是很多的。为了万无一失,中国新军在某一天,忽然宣布,在齐齐哈尔附近的荒原上,寻找石油的努力遭到了失败,夜间,狼群袭击了工作队,于是,有三分之一的工人被狼吃掉,接着,又发生了瘟疫,在齐齐哈尔以东数百公里的范围内,成为可怕的**,全部的工作队人员,都因为患上了瘟疫而被感染死亡!

在栗云龙到达大庆油田之前,这样的阴招已经使用出了。法国政府大为震惊,自然也很不相信,于是,就派遣人员前来证实,结果,在中**队带领的地区内,法国人果然看见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铁丝网,圈禁着许多地方,上面显示着瘟疫区域的标志,那是夏天的时候,计划是由栗云龙亲自捣古出来的,法国人不相信也不行,那一带,中**队已经把它控制死了。

为了表示对法国政府的歉意,中国满洲新军宣布,将法国人还欠的一百余万两银子全部豁免。相当于赔偿给了法国人每人今万两的银子,于是,法国政府就心安理得,心满意足了,很多年以后,他们才知道,那帮技术上还过得去的石油技师,在中国东北生活得很好,还和他们的韩国媳妇,日本媳妇生出了若干孩子,表示已经归顺满洲新军,要好好地做中国人了。

接着,中国新军继续向法国政府申请技术援助,谎称在满洲的鸡西一带发现了符合原油生成的地理环境。于是,又申请法国的贷款,反正,法国人的“剩余资本”在工业上投资不足,就大大地过剩到了信贷领域,不贷款白不贷款。

中国新军政府以朝鲜半岛上的许多特权为抵押,加上军事技术上的援助,换取了法国政府的又一批政治贷款,还有技术人员。

不过,当这些东西到帐以后,不出两个月,一场大雪宰就报销了这一切,连设备带法国的技术人员,统统见了阎王爷。

这是栗云龙视察了大庆以后的事情,事实上,按些资金和设备,都被转运到了大庆,扩大了建设的规模,至于法国的技师,则全部弄到大庆,成为技校的老师,或者将其中滥竽充数的家伙撵到工地里当苦力。

据说,前后两批,满洲军政府一共讹诈了法国两百一十九名石油开采和冶炼方面的专家,其中包括巴黎大学的两位院士,十几名教授,虽然说中国新军政府也付出了一百余万两的赔偿,但是,先后引进的“剩余资本”已经达到了五亿法郎,中国新军表示,暂时无力归还,最好是延期,于是,一延期再延期,永远没有头儿了。后来,为了敦促中国新军的精锐部队赴欧洲参战,法国政府只好忍痛割爱,宣布放弃这笔贷款。

欠钱的是大爷。栗云龙将E时代的金融管理理念用于电气时代,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栗云龙亲自到了大庆,只见一大片的荒原上,竖立起高高的井架,黑色的原油正在喷发着,然后被收容到巨大的池子里,由汽车装运,大罐大罐的原油被拉走了,石油工人们在热烈地工作着。

栗云龙的到来,给了石油工人很大的鼓舞,大家根本想不到在这样荒凉艰苦的地方,竟然还能引起栗云龙,中国新军最高领导人的注意。

“快,大当家的来了!”

“谁?”在秋天里,赤身**的工人满脸都是原油的黑道道儿。

一队队骑兵在油田的附近巡视,保证了绝对的安全。

“栗大将军来了!”

石油工人一听说是栗云龙来了,那个幸福啊,比天上掉了馅饼,被窝里掉下了林妹妹还要兴奋,除了继续工作的外,都蜂拥而来,瞻仰伟大统帅的风采。

栗云龙对工人们一番抚慰,免不了又是长一些工资,许诺送几百日本花姑娘来,于是,大家的热情更高了,一个个发誓要将自己的全部生命捐献给中国新军政府。

栗云龙巡视了一圈儿,不断地指点其中的问题,要求大家注意安全,休息之类无关痛痒的闲话,反正,栗云龙也看出来了,当领导的只要将这些费话说出来,就能鼓励人的就能创造出来价值和生产力的,平庸的人们就需要这样的鼓励和虚荣,有的工人一听栗云龙说如何如何`感谢他们,激动得连连扇着自己的脸,痛恨自己以前工作没有努力。

“你是法国人?”栗云龙很快就发现了异己分子。这家伙的鼻子太高了。

“是地,是地!”法国佬激动得很厉害,好象发了虐疾:“您就是栗大将军?”

“是啊!”

“您真伟大。”

“哦,你也很伟大!”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啊?大将军,我们想家了,想家,很想的,”那家伙一说,身边就有几个同样红鼻子蓝眼睛的家伙跟着一起嚷嚷。

“为什么回家?”

“我们有妻子和孩子在那里啊,家,家家,我们要回家!”浪漫的法国人,已经被艰苦的大庆油田生活折磨得几乎崩溃了。

“不行,在满洲的油田生产还没有达到最大规模的时候就走?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可是,大将军,我们。我们已经让这里冒出了石油啦!”

“不对,不是你们,是这里本来就有石油,你们是男人,连生孩子也不会,能自己制造出石油吗?”

“可是,大将军,我们要回家!”

“我知道,但是,鉴于中国新军目前的严峻局势,对石油的急切需要,你们的任务很重要,不能回国,也不能回家,这样吧,我们每人给你们配备一名韩国的女秘书,或者日本姑娘,然后呢,工资待遇上。。。。。。”

“姑娘?行!”法国人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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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章,未来的索罗斯

军团部还做出了许多的计划,让部队在不同的环境下进行整编训练,比如,平原地区,比如,高冈丘陵地带,比如完全崎岖的山区,比如,水网密集的地区。适应不同的环境,以及相应的反映和措施,在针对日本坦克不对和普通的部队的时候,在不同的地区采取怎样的战术,敌人一般会采取的应对策略是什么,怎样提高打击敌人的效果。

坦克部队的使用,最低限度为一个团,否则,一般不单独行动。

空军和坦克部队进行了综合编组,凡是坦克作战的时候,空军都要派遣飞机进行空中掩护,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飞机要全天候的跟踪坦克部队,形成地空立体交叉打击的火力效果。

幸好,这时候的飞机性能,有了进一步的提高,普通的飞机,能够飞行一个小时以上,最大的作战半径是一百公里,可以挂载三百公斤以上重量的炸弹,炸弹的种类和质量也有了提高,采用了高爆炸药,基本上能够支持和坦克部队的配合大战了。

可以说,中国新军已经在心理上和军事行动上,做好了针对日本的下一场战争。与此同时,在其他方面,中国新军也有新的举措。

就在一九零四年的春天,一个寒风瑟瑟的早晨,在奉天城外新修建的铁路上,一辆崭新的列车已经投入使用,冒着剧烈的白色蒸汽烟雾,火车鸣起了巨长的笛音,响彻云霄,惊醒了恬静的辽东大地。冬小麦的碧绿色和休整的赫色旱地相间隔,被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树林光秃秃地分割包围着,一些秸杆儿的叶子在飘扬,一群鸟雀在乌鸦和苍鹰的追逐下,惊慌四散。远远近近的村庄,犹如小鸽子笼,堆积成种种形状。在天地交接处逐渐模糊茫然。天色蓝得耀眼,不见一丝的云。

骑着东洋大马的栗云龙,欧阳风,赵阳刚,中国新军的顶级巨头,三驾马车,一个个威风凛凛,昂首挺胸,东洋马也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东张西望,非常好奇。

从奉天东北站到南站的试运行,顺利结束,列车长跳下来向三位领导人致意,一名俄罗斯技师兴奋得欢呼。在铁路的修建和列车的运行上,中国新军更多地依赖了外国的力量,比如法国人,比如俄罗斯的战俘。

全体的列车乘员,都站在外面,列队向三巨头敬礼,接受第一次检阅。

栗云龙等人频频挥舞着雪白的手套致意。“诸位,你们好,大家好,大家辛苦了!今天,是我们满洲地区第一辆列车在奉南铁路线上奔驰的第一天,是**之行,祝愿大家能够发挥出卓越的技能,最好份内的工作!”

列车员们热烈地鼓掌,许多年轻漂亮的美眉对着栗云龙惊呼。

列车人员全部就位了,下面,只等待着乘车的人。

在车站的周围,远远的有数千名群众自发地前来观看铁路上通行的大怪物,虽然对于某些先进发达的欧美洲国家来说已经非常普遍的事物,在满洲的百姓们眼里,还是稀罕,扶老携幼的百姓,一个个踮高了脚伸长了脖颈,兴高采烈。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火车,火车,那就是火车啊。”

“好长啊!”

栗云龙听到了一个雷鸣般的爆炸声,接着,一大片骑兵从远处奔驰而来,标准的军人身份,迷彩服装,宽皮带扎,显得很精悍。

骑兵到了栗云龙的面前,就下了马,纷纷排列整齐,然后,以三队的阵势,向他们敬礼:“首长好!”

栗云龙答礼,然后下令:“换衣服!”

四十多名的士兵犹豫不决,面面相觑。

接着,一队步兵和几名军官走来,捧着棉衣服,是典型的清朝年轻绅士的装束,每一个人面前站定了一个。“请!”

骑兵战士接了衣服,一个个激动之中还带了许多的遗憾。

“下面,请进车站里换衣服!”

官兵进了车站里,那里,是崭新的候车室,有一排排松木做的长椅子,漆成浅绿色,还散发着油气味道。在这里,生起了三堆火,空气里暖融融的,让所有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

士兵们很快就换了衣服,一个个都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显得非常有风度,把周围的士兵看得一个个哈哈大笑。

显然,看不惯这种衣着的士兵,感到非常可笑。

“诸位,打今天起,你们就是这样的一套服装了,还有这个!”栗云龙抚摸着脑袋,“对,你们必须戴上假辫子,我们是和尚兵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个个出国留学的学生,虽然是军人,但是,更是这样学生,主要的责任是学习!学习金融知识,当然了,首先还得先学习英语,过了这一关再说,经过千挑万选的你们,是新军中的优秀人才,智商极高,很有天赋,普通的作战对你们而言,是很委屈的。你们即将进入的一门新的领域,新的世界,新的战斗!士兵们,先生们,金融专业,是一门很厉害很厉害的专业,是操纵金融,也是操纵未来经济,操作世界的工具!英国是现在世界上的头号富强国家,所以,世界的经济中心在英国,金融中心在伦敦,你们就要到那里学习,认真地学习,谁也不能逃避,其实,学习比战斗还要困难。我们给你们的任务是,通过第一道关,语言,通过第二道关,基础知识,第三道关,每一个人都能够取得学士学位回来,第四道关,是滞留在英国,一方面,成为掌握英国的经济,也就是世界经济中心脉搏的人,成为经济通和英国通,渗透到英国的各个方面,然后,逐渐成为其各大企业的主管,金融机构的核心之一,借助此等地位,为中国新军谋取利益,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形式,那就是经济间谍!对,就是间谍!或者说,是经济情报员,哦,这里是挑选你们入围的主管领导,王梁少将,他已经给你们讲了很多了,我这里就不罗嗦。另外一方面,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做到,如果条件具备的话,可以建立一个以你们为主的基金,操纵一个或者两个基金,对英国的股票市场进行投机倒把,对,就是投机倒把!这个词汇儿不是正面的,做股票的人本身就没有几个是不为资本的贪婪性驱使的,利用金融机构和市场,利用工作之便,利用股票和期货等形式,杠杆,好好地混下去,你们这帮人有三十个人到英国去的,有十三个人要到美国去的。不错,好好干,现在的世界重心在英国,但是,未来的世界重心,在数十年里将是美国,美国的工业产值已经超越英国十年了。当然,最终,在二三十年以后,世界的军事,政治,经济重心则全部将在亚太地区,在中国,在满洲,这儿,也就是我们的脚下,将是未来的世界中心!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金融风暴的案例,希望大家好好记着。不过,我是一个逻辑的推理。并不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于是,栗云龙就将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为典型例子,讲了半天,接着,还以金融大鳄索罗斯的对冲基金利用英国英镑和欧洲货币区的衔接问题,一个不经意的漏洞的利用和攻击,一个星期之内就套取了十亿英镑的成功案例进行了讲解和剖析。

官兵们被震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别小看了,金融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要学会战争,利用战争,而不是逃避和恐惧,我们要利用这一强大的工具,对敌人的国家进行针对性的经济打击。颠覆。哦,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派遣了一些人员到法国学习印刷技术,那也是经济方面的,我们自己也有一批人在军事情报局里进行相关的研究,目的是什么,目前还不便于告知,但是,他们都是从事经济战的策划,世界上最高形式的战争,不是军事,也不是政治,而是经济,下面我再讲一个利用经济战争的方式,就兵不血刃,完整地消灭了一个强大敌国的事例,希望大家好好地听着,记在心里,”

栗云龙将美国情报部门在上一世纪九十年代苏联解体前后的经济运作方式讲述了一遍,讲得很详细,虽然这条信息在网络上广为传播却未经证实,但是,作为给金融战线上的新兵的开学第一课,还是非常成功的。

“就是这样,利坚国人利用了罗斯国人的麻痹大意,手足无措,成功地将之数十年的国家财富全部得撅取为自己的囊中,利坚国人只花了一千万美元,就购买了实际上相当于罗斯国二十七万亿美元的财富!于是,被抽去了血液的罗斯大帝国就这样悲惨的,莫名其妙地解体了,消逝了,世界成为利坚国的单边霸权主义时代!”

栗云龙没有直接用美国和苏联的名字,担心官兵们接受不了超现实主义的东西。

“战士们,你们就是一群小鱼,但是,数年之后,长硬了身体,就要变成一群凶残的金融大鳄,你们,是未来的索罗斯!是世界经济的主宰!世界将在你们的手里被玩弄,**纵,那时候,我们就不需要战争,只要开动庞大的印刷机器,就能够将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地区和国家辛辛苦苦几十年几百年的财富据为己有!我可以轻易地洗劫任何一个国家,而不需要背着强盗的罪名!”

“拜托了!诸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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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日本特混舰队

中国新军虽然对清廷的中央政府保持了绝对的压力,比如说,在上次的奉天遇袭事件以后,就一再要求清政府解释,清廷大员到了奉天栗云龙就立刻出事之间的联系。但是对地方各督抚却有着各种各样的缓和手段,其中,对于张之洞,袁世凯,沿海地带的一些主管的官员,都是很温和的,在经济上,人情世故上,都有一定的往来,所以,派遣的数十名军人才能以地方政府的名义,出国留学。

对于愿意配合新军工作的清朝地方大员,栗云龙都善加通信,还给予一定的援助,甚至,还送了张之洞先生一架私人可乘坐的小飞机,送了袁世凯一架。让这俩人高兴得连连回电致谢,也让其他的地方官员十分羡慕。

时间过得真快,当栗云龙正忙碌于指导坦克部队加紧训练,视察大庆油田和奉天兵工厂要求加快发展的时候,当英国和法国的两帮学生已经逐步通过了语言障碍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军情局来了紧急的情报:“军团长,日本舰队昨日偷袭了上海。”

“真的吗?”所有的军团部的人都被震惊了。

“是真的,这是清廷淞沪道和江苏省巡抚还有清廷军机处给我们的通电,还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在那里获悉了此事,并且,秘密的电台已经播发了。”王梁局长肯定地说。

“那么说,今天起,日本人已经决定出手了!”栗云龙皱着眉头说。

“是啊,中日之间的大战,不可避免。”

“可是,为什么日本舰队不将黑手伸向辽东半岛或者海参崴,而先去进攻上海和长江三角洲地带呢?”栗云龙疑虑道。

“这是一个大问题,需要好好地研究,”政委建议道。

奉天城里,立刻就召开了军事会议,来不及的各驻扎地的师团级别的军官,则被要求自己召开师团级别的军官会议,商讨自己的部队动员和作战的问题。军团部向各地的驻军,海军,陆军,空军都做出了全面的详细地通知,要求各部队做好出动的准备,对武器弹药装备进行最终的检查,将休假的官兵提前召回军队,后勤部门卫生部门,也要做好一切的准备。

日本偷袭了上海的消息,在中国新军官兵的队伍中,在满洲地区,传播得沸沸扬扬,满世界都是,甚至,比上海本身,比清廷,比日本都要震动得多。

“小倭瓜真的在上海动手了?”

“真的。”

“嘿嘿?这小子,在平壤和汉城被我们打得哭爹喊娘尿了裤子,歇息这几和月就长本事了不是?居然敢动咱大清朝的人!我日倭瓜的本本!”

“太好了,小日本咋舍得出手呢?我们早就想敲打敲打这只不听话的小毛驴了!它敢刨爵子?正好!这一回可不能再饶恕他们了,一定要叫大军渡过朝鲜海峡,一直冲到日本国,将日本天皇生擒活捉了,俗话得好,擒贼先擒王,日本天皇一逮住,小日本就不敢蹦达了。”

“逮倭瓜的天皇弄啥?咱要那破货填院里的大坑?不要,我说,根本不要,男人统统杀光,一个也不留,凡是公的都不留,小毛孩子?也不留!要不真不忍心杀的话,就阉割了下面的小脑袋,捉到咱满洲地面当太监!所有女人,难看的都扔大海里去,好看的,俊的,白白嫩嫩的才用船装载到满洲来,然后,一个男人一个,咱满洲听说有两千万人口,小日本有四千多万人口,砍的砍杀的杀,还能剩下七八百万就不错了,哈,一个成年男人分一个日本娘儿们,多美气!”

“你个天杀的!你也要日本娘儿们?瞧瞧你的本事,白天是条龙,夜里是条虫!”这位普通奉天市民的本土老婆听了非常不满:“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不错了!还有,咱要人家日本的女人干啥?不要,一个也不要,只要他们的衣裳,粮食,布匹!”

不管怎样说,对于日本偷袭上海,中国满洲地区的民众反应甚是热烈,全是喜欢,因为,日本人找中国的,找大清的麻烦,那纯粹是活腻歪了!

而大清国的其他地方,反应就很不同。清廷中央惊恐异常,急忙派遣人员往上海去,还去电叮嘱江苏省的巡抚,要他们镇之以静,不要轻举妄动,等候和日本国的谈判。同时,将情况通知了栗云龙。要他们拿出章程来。皇帝的圣旨责怪栗云龙等飞扬跋扈,祸害邻邦,招致了横祸。

海天一色的迷惘处,东海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徐徐行驶。海风吹拂着军舰的旗帜,发出了巨大的,哗啦啦的响声,招展之处,露出了日本海军那醒目的膏药标记。

崭新的油漆,使银白的军舰显得格外精致美观,也格外的威武雄壮,一门门大炮正在调整着,官兵们忙忙碌碌,几里古鲁地颁布和蔼重复着口令,然后操作。

为了振奋精神,提高士气,日本海军的官兵甚至更换了军装,连某一些军舰的名字都做了修改。

十二艘军舰,在日本海军大将东乡平八郎的带领,从对马海峡出发,绕道而行,向东海上冲去,目标就是中国清朝的长江三角洲的要冲,上海。

经历了东京的兵变,几乎被割职审查迫害的东乡,因为很快就改变了对战争的态度,而被谅解,成为新任首相伊藤大人的宠儿,他成为日本的海军大臣,兼任第一舰队的司令官。

东乡是理智的,在政治上也是狡诈多变的,为了目标,他可以做出任何改变,不过,让他最终决定支持战争的原因是,有了英国人和德国人的支持,他亲眼看见了飞机和坦克。

数月之内,日本就以贷款的形式,从德国取得了大约五百辆的坦克,那几乎是德国克虏伯兵工厂总生产量的百分之七十。而且,德国人的技术和刻意求真的精神,保证了坦克的质量,也让东乡十分满意,日本还从英国取得了五百余架飞机的支援,也是采取了贷款的类型,贷款的意思,就是日本不必马上掏钱儿。基本上是德国和英国出武器装备,日本出人进行的联合战争。

在几个月之内,日本军队就在德国教官和英国教练的努力培养下,形成了一大批的飞行员和坦克官兵,形成了实际的战斗力,实际上,当时的空军飞行员远不象现在的飞行员这样难以培养,需要黄金来堆积,只要身体条件符合,简单地训练几次,克服了畏惧的心理,就可以上机了,当时的操作非常简单,设备仪器少得可怜。

实际上,平壤和汉城的战斗已经过去基本一年,日本人的准备已经够多了。

英国和德国还向日本保证,在战争期间,一旦日本有什么军事需求,他们两个国家保证,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就完成物资的提供。英国政府保证将所属的殖民地上的石油和成品燃料保障供给,德国则保证,坦克的零部件问题,绝对可以百分百提供,还有,德国的军事教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投入战斗!

在东乡的舰队里,就有数艘英国人新给的军舰,其中风云号军舰,已经成为东乡平八郎先生的座舰,这艘英国造船业的得意之笔,是新下水的军舰,本来要交付英国皇家海军使用,因为支援日本,就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大约二十万两白银,就卖给了日本人。

风云号军舰,是英国海军新一代的主力战舰,属于战列舰,还是无畏级的战列舰,舰体庞大自然不必说,仅仅舰上八门十二英寸口径的大炮,听了就叫人头皮发紧。

另外,军舰上还有一百多门中型大炮,都属于新式的速射炮,一门门的大炮从炮塔上伸出来,密密麻麻的,令人目不暇接。简直象蜈蚣的长脚一样令人发指。

排水量三万八千吨,基本上是一个航空母舰的类型了。

一艘风云号战列舰,就是一个海上活动的巨大炮台,在当时,几乎罕见敌手,虽然德国海军已经开始建造了十数艘的无级的战列舰,可是,这么强悍的还没有。

这一艘军舰,完全可以顶得上平常的十艘普通的巡洋舰。最起码,比起日本人原来的舰队来说,就是这样的。

东乡亲眼实验过,集中全舰的火力,可以轻易地消灭一座海边的山岗。使一座岛屿轻易地退缩到海平面以下!

那种地动山摇,轰轰隆隆的景象,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在日本鸟之羽的那个小岛周围的实验,一下子就让东乡自信起来了。

不过,让日本第一舰队这么快就重展雄风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日本舰队有了航空母舰!

两艘巨大的商船,一艘英国新给的战列舰,在英国被改装成了航空母舰。分别是神风号,狂风号,怒风号。排水量分别达到了四万吨,三万三千吨,三万七千吨。

因为中**队在海参崴和日本海上对日本舰队的惨重打击`,使日本人首先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并且和英国技术专家进行了沟通,很快就研制出来了基本的模式,英国和日本出色的造船业使之能够迅速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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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英式航空母舰战斗群

风云号战舰上,东乡大将信心倍增地用望远镜子观望着前面,将指挥刀在手里反复地抚摸着那浑厚的刀柄,大将军服的绶带和勋章将之装饰得金壁辉煌,在一群将军的队伍中,显得鹤立鸡群,不同凡响。为了提升海军官兵的战斗热情,天皇专门下令,给所有的海军舰长都提升了军衔,凡是主力战舰的,全部是少将以上,在东乡的风云号上,就有四名海军少将。一名中将。

这是一次崭新的旅程,一次毫无悬念的战斗,日本的军旗高高地飘扬,官兵们报仇雪恨的信念在迅速地酝酿,每一个士兵都咬紧了牙关,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将军,距离上海还有一百海里。”一名军官照例汇报着情况。“我们的大舰队还有五个小时的行程。”

“嗯!”东乡紧绷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面,身体在颠簸的军舰上纹丝不动,体现了良好的平衡感。

前面的主炮塔上,士兵正在努力地擦拭着,炮弹已经搬运到了附近,巨大的炮弹简直象一个巨型的步枪子弹,令人费解和恐怖。闪烁着光泽的铜壳光滑精美,有着难以述说的弧线。

官兵们互相点着头,不说话,但是,自豪感都在心中升腾。

日本特混舰队上升起了加速前进的令旗,随即,以风云号为前导,两翼以巡洋舰为掩护,中后部是战列舰队和改装了的世界上最早的航空母舰,依次为神风号,狂风号,怒风号,巨大的舰身,长长的舰队,在海面上划出久久的痕迹,补给舰队则跟随在后面,又是五艘军舰,并不在主力战舰的行列。

“这是世界上第一支最强大的航空母舰编队群,也是人类航海战争史上的奇迹!历史,将会写下大日本帝国海军的英名,那些为帝国的荣耀而捐躯的人,将永垂不朽!”东乡突然兴奋起来,几乎是用诗歌般朗诵的腔调慷慨激昂地吟诵道。

“是啊,我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有史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舰队可以与我们相比!”几位少将军官也得意忘形地交谈着。大将的兴致勃勃让他们都从窒息的压抑气氛中舒服了许多。

毫无疑问,在英国海军的全力支持下,日本海军舰队的势力有了飞速的,质量上的巨大提升。英国人几乎将所有的海军新式武器都交付日本人使用了,其实,还有高素质的海军军官,这不,就在神风号等三艘航空母舰上,还有至少二百名英国的海军技术军官在帮助着,他们负责军舰上各种复杂系统的维修保养,使用。提供基本的技术支持,指导。

世界上此时也只有三艘航空母舰,英国全部拿来交付日本海军使用了,在英国首相针对议会的质疑,在下议院说:为了战胜历史上最凶恶的敌人,最邪恶的国家,我们拿出几艘航空母舰实在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够击败中国新军,打掉这个人类有史以来,英国有史以来的最大威胁,我甚至连牺牲自己珍贵的生命都愿意!

英国女王在批准时也说:“日本是抵御中国新军这些邪恶势力的最重要的国家,西方文明的坚强不屈的堡垒,是我们大英帝国在东方不沉的航空母舰。我们的无私奉献,将使他们焕发出坚强不屈的战斗意志。”

不仅如此,英国还派遣了数百名专家,帮助日本进行造船业的升级换代,在`日本,新的巨大万吨巨轮正在被改装成战斗用的航空母舰,有三艘正在改装中,有两艘已经确定,英国把自己的三艘巨轮都捐献出来,全部在四万吨级以上。在英国港口里正在建造的无畏级战列舰队,也有五艘将视日本的战争结果而决定是否交给他们。日本海军舰队得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全面包装,基本上,日本的第一舰队由原来小小的五六艘残余军舰,立刻就变成了世界上当时顶呱呱的特混舰队,实力骤然增加了不止十倍,而第二舰队的上村将军的部队,也得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慷慨援助,目前,已经补充整训完毕,形成了战斗力,上村颜之承大将的第二舰队,目前也增加了三艘英国连官兵带军舰赠送的战列舰,还有一艘航空母舰。而第三舰队的瓜生大将,则由德国海军全面赞助,三艘战列舰,三艘袖珍战列舰,一艘航空母舰,几乎是德国海军现有的全部精华。

德国人和英国人在竞争着,都在看谁的援助更有力,虽然德国人海军实力比英国差了许多,但是,倾注了国力的援助,自然也非常了得,在瓜生的第三舰队里,三艘德国战列舰的排水量都超过了两万吨,大炮的数目全部在九十门以上,最大的炮管口径在十二英寸,也就是说,它们全部是无畏级战舰,是世界海洋中的巨无霸。一艘航空母舰,则是德国的第一艘航空母舰。

无论英国还是德国的航空母舰,都不是直接就研制成功的,而是改装的,因为飞机的研制,中国新军海战中的新手段,使这些工业生产能力特别强的国家,迅速就实现了军事上的突破,英国和德国都开始了制造航空母舰的新计划,无畏战舰的制造被暂时削弱了一些,空中的打击力量被两国的军事领导人空前重视。英国议会已经批准了一项巨大的造舰计划,决心在五年的时间里,就改装五艘航空母舰,新建造五艘,然后组成特混舰队,横行于世界的海洋上,在东方的清日战争未了的情况下,则全力支援日本,全部交付日本人使用。与此同时,航空母舰的舰载飞机也在迅速地扩大着生产,当时的飞机,都属于轻型的战斗飞机,机身极小,可以在很短的路程上起飞,所以,航空母舰的舰载机的研制反而远不如现在这么困难,只要能够飞起来的飞机,那还是非常容易的,英国现有的经济已经开始转入了半军事化状态,为了援助日本人,英帝国不惜工本,新建立的八个飞机制造厂全部满负荷工作,再一次体现了英国人雄厚的技术实力和工业实力。英国的飞机研制和提升技术也在加速进行中,英国政府集中了全国所有的理工科学家们进行飞机和航空母舰的研制,自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英国的飞机产量,已经能够达到一个月三百架,并且,成为三种类型,一种是普通的轻型,单人单座,单引擎,一种是双引擎,一种是重型号的双人式。飞机从作战的性质用途上又分轰炸型,侦察型,战斗型。宗旨,英国人后来居上,在技术上和数量上,都比中国新军的奉天兵工厂的飞机制造要迅速和有效率。

在、最近几个月里,英国生产的飞机主要是轰炸机和侦察机,全部交付日本舰队使用,因为担心日本人在飞行驾驶上的困难,英国人不仅在技术上帮助日本空军训练人员,派遣了大批的自己也是刚刚训练出手的空军教官,还直接将飞行员,英国的飞行员交给日本舰队使用,几乎每一艘英国的航空母舰,上面都有英**队的影子,还有那些航空母舰上的飞机,则全部是英国人提供的。

目前在东乡平八郎的日本第一特混舰队里,三艘航空母舰上,有二百三十架飞机,其中,约一半是战斗机,一百余架是轰炸机,还有一些是侦察飞机,英国人的技术确实不赖,侦察飞机的侦察半径已经达到了二百多公里。如果加了一副油箱的话,可以使里程倍增。

英国飞机的性能说实话,也比中国新军的空军强一些,这些技术上的问题,不是中国新军能够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说赶上就能赶上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在创造精神上,中国新军是领头羊,但是,熟练的英国技术工人群远比一个个的创意更有价值。

英国人的轰炸机,是水平式轰炸机,在飞机拉起来以后,飞临目标的上空,垂直进行轰炸。轰炸的武器为新研制的航空炸弹,能够悬挂在飞机上,只待飞行员看准了机会,只要轻轻一按电扭,就可以将某一颗炸弹施放下来,英国式轰炸机的载弹量不高,特别是在早期的飞机上,一般能够装载三十公斤的炸弹十颗。较好的则能够挂载十五颗。都属于轻型的轰炸机。换句话来说,重型号的轰炸机,需要更多的技术支持,英国人再能耐,一时还不能做到,再说,重型号的轰炸机需要更多的金属部件,对工业技术的要求非常之高,对航空母舰的舰上飞机跑道的要求也高了,英国人当时还没有想到飞机弹射的装置作用。

在所有的飞机上,都安装有降落伞的装置,体现了英国人对飞行员的保护和重视。

英国的轰炸战斗机,其飞行的里程不等,战斗机因为安装的是普通机枪,所以,质量轻,速度快,里程也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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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英式航空母舰战斗群

风云号战舰上,东乡大将信心倍增地用望远镜子观望着前面,将指挥刀在手里反复地抚摸着那浑厚的刀柄,大将军服的绶带和勋章将之装饰得金壁辉煌,在一群将军的队伍中,显得鹤立鸡群,不同凡响。为了提升海军官兵的战斗热情,天皇专门下令,给所有的海军舰长都提升了军衔,凡是主力战舰的,全部是少将以上,在东乡的风云号上,就有四名海军少将。一名中将。

这是一次崭新的旅程,一次毫无悬念的战斗,日本的军旗高高地飘扬,官兵们报仇雪恨的信念在迅速地酝酿,每一个士兵都咬紧了牙关,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将军,距离上海还有一百海里。”一名军官照例汇报着情况。“我们的大舰队还有五个小时的行程。”

“嗯!”东乡紧绷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前面,身体在颠簸的军舰上纹丝不动,体现了良好的平衡感。

前面的主炮塔上,士兵正在努力地擦拭着,炮弹已经搬运到了附近,巨大的炮弹简直象一个巨型的步枪子弹,令人费解和恐怖。闪烁着光泽的铜壳光滑精美,有着难以述说的弧线。

官兵们互相点着头,不说话,但是,自豪感都在心中升腾。

日本特混舰队上升起了加速前进的令旗,随即,以风云号为前导,两翼以巡洋舰为掩护,中后部是战列舰队和改装了的世界上最早的航空母舰,依次为神风号,狂风号,怒风号,巨大的舰身,长长的舰队,在海面上划出久久的痕迹,补给舰队则跟随在后面,又是五艘军舰,并不在主力战舰的行列。

“这是世界上第一支最强大的航空母舰编队群,也是人类航海战争史上的奇迹!历史,将会写下大日本帝国海军的英名,那些为帝国的荣耀而捐躯的人,将永垂不朽!”东乡突然兴奋起来,几乎是用诗歌般朗诵的腔调慷慨激昂地吟诵道。

“是啊,我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有史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舰队可以与我们相比!”几位少将军官也得意忘形地交谈着。大将的兴致勃勃让他们都从窒息的压抑气氛中舒服了许多。

毫无疑问,在英国海军的全力支持下,日本海军舰队的势力有了飞速的,质量上的巨大提升。英国人几乎将所有的海军新式武器都交付日本人使用了,其实,还有高素质的海军军官,这不,就在神风号等三艘航空母舰上,还有至少二百名英国的海军技术军官在帮助着,他们负责军舰上各种复杂系统的维修保养,使用。提供基本的技术支持,指导。

世界上此时也只有三艘航空母舰,英国全部拿来交付日本海军使用了,在英国首相针对议会的质疑,在下议院说:为了战胜历史上最凶恶的敌人,最邪恶的国家,我们拿出几艘航空母舰实在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够击败中国新军,打掉这个人类有史以来,英国有史以来的最大威胁,我甚至连牺牲自己珍贵的生命都愿意!

英国女王在批准时也说:“日本是抵御中国新军这些邪恶势力的最重要的国家,西方文明的坚强不屈的堡垒,是我们大英帝国在东方不沉的航空母舰。我们的无私奉献,将使他们焕发出坚强不屈的战斗意志。”

不仅如此,英国还派遣了数百名专家,帮助日本进行造船业的升级换代,在`日本,新的巨大万吨巨轮正在被改装成战斗用的航空母舰,有三艘正在改装中,有两艘已经确定,英国把自己的三艘巨轮都捐献出来,全部在四万吨级以上。在英国港口里正在建造的无畏级战列舰队,也有五艘将视日本的战争结果而决定是否交给他们。日本海军舰队得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全面包装,基本上,日本的第一舰队由原来小小的五六艘残余军舰,立刻就变成了世界上当时顶呱呱的特混舰队,实力骤然增加了不止十倍,而第二舰队的上村将军的部队,也得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慷慨援助,目前,已经补充整训完毕,形成了战斗力,上村颜之承大将的第二舰队,目前也增加了三艘英国连官兵带军舰赠送的战列舰,还有一艘航空母舰。而第三舰队的瓜生大将,则由德国海军全面赞助,三艘战列舰,三艘袖珍战列舰,一艘航空母舰,几乎是德国海军现有的全部精华。

德国人和英国人在竞争着,都在看谁的援助更有力,虽然德国人海军实力比英国差了许多,但是,倾注了国力的援助,自然也非常了得,在瓜生的第三舰队里,三艘德国战列舰的排水量都超过了两万吨,大炮的数目全部在九十门以上,最大的炮管口径在十二英寸,也就是说,它们全部是无畏级战舰,是世界海洋中的巨无霸。一艘航空母舰,则是德国的第一艘航空母舰。

无论英国还是德国的航空母舰,都不是直接就研制成功的,而是改装的,因为飞机的研制,中国新军海战中的新手段,使这些工业生产能力特别强的国家,迅速就实现了军事上的突破,英国和德国都开始了制造航空母舰的新计划,无畏战舰的制造被暂时削弱了一些,空中的打击力量被两国的军事领导人空前重视。英国议会已经批准了一项巨大的造舰计划,决心在五年的时间里,就改装五艘航空母舰,新建造五艘,然后组成特混舰队,横行于世界的海洋上,在东方的清日战争未了的情况下,则全力支援日本,全部交付日本人使用。与此同时,航空母舰的舰载飞机也在迅速地扩大着生产,当时的飞机,都属于轻型的战斗飞机,机身极小,可以在很短的路程上起飞,所以,航空母舰的舰载机的研制反而远不如现在这么困难,只要能够飞起来的飞机,那还是非常容易的,英国现有的经济已经开始转入了半军事化状态,为了援助日本人,英帝国不惜工本,新建立的八个飞机制造厂全部满负荷工作,再一次体现了英国人雄厚的技术实力和工业实力。英国的飞机研制和提升技术也在加速进行中,英国政府集中了全国所有的理工科学家们进行飞机和航空母舰的研制,自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英国的飞机产量,已经能够达到一个月三百架,并且,成为三种类型,一种是普通的轻型,单人单座,单引擎,一种是双引擎,一种是重型号的双人式。飞机从作战的性质用途上又分轰炸型,侦察型,战斗型。宗旨,英国人后来居上,在技术上和数量上,都比中国新军的奉天兵工厂的飞机制造要迅速和有效率。

在、最近几个月里,英国生产的飞机主要是轰炸机和侦察机,全部交付日本舰队使用,因为担心日本人在飞行驾驶上的困难,英国人不仅在技术上帮助日本空军训练人员,派遣了大批的自己也是刚刚训练出手的空军教官,还直接将飞行员,英国的飞行员交给日本舰队使用,几乎每一艘英国的航空母舰,上面都有英**队的影子,还有那些航空母舰上的飞机,则全部是英国人提供的。

目前在东乡平八郎的日本第一特混舰队里,三艘航空母舰上,有二百三十架飞机,其中,约一半是战斗机,一百余架是轰炸机,还有一些是侦察飞机,英国人的技术确实不赖,侦察飞机的侦察半径已经达到了二百多公里。如果加了一副油箱的话,可以使里程倍增。

英国飞机的性能说实话,也比中国新军的空军强一些,这些技术上的问题,不是中国新军能够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说赶上就能赶上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在创造精神上,中国新军是领头羊,但是,熟练的英国技术工人群远比一个个的创意更有价值。

英国人的轰炸机,是水平式轰炸机,在飞机拉起来以后,飞临目标的上空,垂直进行轰炸。轰炸的武器为新研制的航空炸弹,能够悬挂在飞机上,只待飞行员看准了机会,只要轻轻一按电扭,就可以将某一颗炸弹施放下来,英国式轰炸机的载弹量不高,特别是在早期的飞机上,一般能够装载三十公斤的炸弹十颗。较好的则能够挂载十五颗。都属于轻型的轰炸机。换句话来说,重型号的轰炸机,需要更多的技术支持,英国人再能耐,一时还不能做到,再说,重型号的轰炸机需要更多的金属部件,对工业技术的要求非常之高,对航空母舰的舰上飞机跑道的要求也高了,英国人当时还没有想到飞机弹射的装置作用。

在所有的飞机上,都安装有降落伞的装置,体现了英国人对飞行员的保护和重视。

英国的轰炸战斗机,其飞行的里程不等,战斗机因为安装的是普通机枪,所以,质量轻,速度快,里程也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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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黑名单

客观地承认,在海军和空军等高科技兵种的武器装备研制上,英国,德国,日本等的联合力量,已经走在了中国新军的前列,这是当时客观的技术条件造成的,尽管中国新军也做了许多的努力。

英国人能够直接将机枪安装到了飞机上,比中国新军要先进得多,英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富裕最有能力的工业国家,积累了一大批的科学家和技术工人,尽管此时的地位正逐渐地被美国所取代着,但是,美国当时还是一个债务累累的穷国,靠借西方大陆的过剩资本过活,无法同英国综合国力上进行竞争,不过是英国金融帝国的打工仔而已。

每一个架战斗飞机上,都安装了一挺马克沁式样的水冷式机枪。配备有一千发子弹,足够在战斗纠缠中敲掉十名对手。

这是一种后来居上的新技术,中国的飞机虽然也有了此种的战斗设置,却只是单发的步枪,因为`螺旋桨的质量问题,机枪的设置没有处理好,尽管中**队已经有新式的气冷式机枪,比马克沁要轻便得多。其实,在面对英国援助日本飞机的威胁面前,中国新军正在研制针对性的武器。一时还没有安装罢了。要是给几十年前的英国人就赶超了,也太衰哥了。

因为自以为得计,英国人非常自信。英国首相曾经在下议院公开表示,只要英国的战斗飞机交付日本使用,飞临清国的上空,则中国新军的飞机群,将象蚊子一样可怜。将象秋风中的树叶一样稀里糊涂地就会被打下来。

不仅仅是英国,就是日本也非常自信。

日本天皇发出了最终决战的圣谕,要求海陆空三军都做好准备,在半年之内,彻底消灭中国新军,连一点儿残渣都不剩下!日本大本营的决策是,先进行海空军的决战,将中国海空军的力量尽行歼灭,然后,陆军兵力在空军的掩护下,在大量的坦克部队的支持下,从朝鲜半岛登陆,长驱直入,杀进满洲心腹地带,然后,席卷大清帝国!也就是说,在英国和德国的技术兵种支持下,利用罕见的机遇,全面地,彻底地占领中国,完成日本的大陆政策所做出的长期规划,成为远东地区的最大国家,吞并朝鲜和中国以后,日本的富强就将是一劳永逸了。

日本新首相伊藤博文是最得意的,连他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上台,就得到了如此众多的国际友人的帮助,还是这么慷慨解囊地帮助,所以,他感谢上帝,感谢天照大神,感谢祖宗,一天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儿的神神道道,简直比一个虔诚的神父还罗嗦。连天皇都怀疑他在御前大臣会议上还热心地,忙里偷闲学外语!(几几古古不是英国鸟语吗?)天皇甚至已经做出了决策,将在日本东京新建造一片宫殿,中国式样的古典宫殿,目的是来款待即将投降日本的清朝皇帝家族。他还决定,封中国清朝皇帝光绪为慕义公,封西太后为英明夫人,对所有的清廷重要官员,都做出了安排,当然,其中的一些则是协助日本人控制中国地区的具体负责事务。日本还拟定了一个庞大的黑名单,决定清除这些可恶的中国人。

在黑名单上,赫然列举着几乎所有的中国新军的将领,凡是师团一级的将领,都无一幸免,就是许多旅团级别的军官,也榜上有名。

同时,在被逮捕和审查,甚至即将被处死的黑名单人员之中,还有一些非军事人员,比如,负责满洲地区铁路建筑事务的詹天佑先生,也在名单之上。包括那个古大悲先生。

栗云龙自然被列在第一位,但是,第二位的不是政委也不是欧阳参谋长,而是白强。中国新军的海军司令员。

白强的名字,是中国人自己玩出来的。因为他喜欢在曾经洗劫一空的日本城镇里发表演讲,比如在金泽,在冰见,在富山,还有新军的军事简报和对外宣传的内容,都在一定程度上透露了白强舰队的“功绩”,于是,作为祸害日本本土的最大强盗,流氓,白强司令员有幸成为日本人重点光顾的对象。

伊藤首相作出决定,凡是在黑名单上的中国人,一经接触,就可以逮捕和击毙。

为了振奋精神,促使无所不在的日本黑社会势力帮助政府清除敌人,日本政府公开发布了一个悬赏:鉴于中国新军白强等匪徒对日本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日本政府兹决定,悬赏三千两黄金,另十万日元,若能够活捉此巨匪者,再加五万日元。在当时,这样的赏格是非常大,日元还没有贬值到今天的人民币毛票地位。

日本政府还下了一个暗名单,号召日本各地的社团组织,该出手时就出手,派遣大量的忍者去行刺中国新军,实行斩首行动。政府的价格是,击毙或者刺杀栗云龙者,赏黄金五千两。加中佐军衔。一个月以后,又加到了黄金一万两,军衔为少将!

赵阳刚政委的价格是,黄金四千两,欧阳参谋长同。

这些名单,虽然号称黑名单,其实,又是公开的秘密,在日本的民间和军队之中,广为传播,现在,在日本的第一特混舰队上,在几个军官的手里,就有一份黑名单。

“三千两黄金,十万日元,这个价钱还不错,可惜,我们暂时不能去拿了!”一个军官笑容可掬地说。

在军舰上,日本军官的情绪都非常好,要不是东乡大将一直阴沉着脸儿,大家早就唱起了日本歌曲了。

现在东乡大将的情绪也好多了,因为,舰队已经达到了东海的大陆边缘,侦察飞机迅速从航空母舰上起飞,向着西面的天空腾空而起,三架侦察飞机的出动,让所有的官兵都欢呼起来。

“飞机,飞机!我们的海军飞机!”

“哈,飞起来了!”

对日本海军官兵来说,飞机也是稀罕之物。所以,大家都在兴奋地观察着,谈论着,军官们没有制止士兵的大声喧哗。

就连东乡大将,都向着飞机的方向敬礼。许多军官见了,也都纷纷效仿。

侦察的飞行员分三个不同的方向往西天冲去,轰鸣的声音迅速就被海风和浪涛的声音遮掩了,海天交接之处,只见三个黑点儿,渐渐消逝。

东乡下令,作好战斗准备,于是,三艘航空母舰上的战斗飞机起飞,升入空中。先后有十二架战机起飞,前面四架,高空四架,后面也有四架。

也有军官不以为然,认为,满洲新军的主力都在满洲,虽然他们的飞机也非常厉害,包括那些载人的滑翔伞和动力滑翔伞都能够对一个舰队造成严重威胁,可是,他们毕竟在海参崴,非常遥远,就是情报表示的中国新军的大量作战飞机,也聚集在东北一带,在中国沿海的清帝国的心腹地带,所有沿海城镇,几乎都是不设防的。

“大将,我们需要吗?”有军官怀疑道。

“需要,绝对需要,我们是在做一场训练,在面对着中国新军的庞大舰队群的时候,这些都应该是熟练的,”东乡大将严肃地说。

“嘿!”军官们理解了,在大将看来,这一次的远征中国长江三角洲的上海一带,实际上是海军特混舰队的一次军事大演习,绝对要按照最严格认真的态度和要求来对待之。

四架战斗飞机在舰队的前方盘旋着,一遍遍地掠过风云号高大的舰首,飞行员则在钢化玻璃的座舱内向着司令官和旗舰示意。而高空的战斗机则在近千米的空中缓慢地滑着,盘着巨大的圆圈儿,警惕地监视着海面。

十二艘军舰在海面上列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势,三艘航空母舰,三艘战列舰,六艘巡洋舰,都是大型的海面舰艇,那些曾经在日本舰队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炮艇什么的,早已被淘汰了。日本人的观念更新极其迅速。

所有的大炮都卸去了炮衣,官兵们各就各位,准备到临战状态。哨声和笛声一遍遍地高低起伏,一些军用喇叭也传递着不同的信号,临战前的日本特混舰队,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在巨大宽阔的航空母舰上,一排排被钢索固定的飞机被拆解了下来,地面人员忙得汗流浃背,最后一遍检验着飞机,检验着挂载的炸弹,还有油箱的安全。

“我们的这次远征,一定要重创清国人,最好的结局是,迫使清国皇帝投降!”东乡对身边的将领说,因为那里面还有三个英**官,东乡这句话,直接用英语说,其流利和娴熟,让英**官非常惊异和敬佩。

“司令官阁下!”英国上校军官卡麦里问:“不知道大日本帝国是否要用飞机轰炸上海?”

“不会的,永远不会,”东乡优雅地微笑着,表示了对师傅国家的尊敬:“上海目前已经是国际化的都市了,我们日本,你们英国,还有德国等其他的国家,在那里都有很重要的投资和利益,我们是不能损害友邦关系的,所以,不仅飞机不进行轰炸。就是海军的大炮也不做轰击!”

“那我就不明白了,大将阁下,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但是,没有时间!我们此行长江三角洲的目的是什么?”

“是痛击清国人,在经济上威信上打击之,同时,离间清廷中央政府和满洲新军的关系,最好迫使他们分离,这样,我们就形成了针对满洲新军的全部包围圈儿。”东乡愤愤不平地说:“在经济上,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惩罚清国人,所有中国新军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野蛮抢劫行为造成的损失,我们都要在清国的其他地区进行补偿,是超级的补偿,我们要让野蛮的清国人知道,大日本帝国不是豆腐渣,不是吃软饭的!”

“能够具体些好吗?”英国人的好奇心也是大大地坏。

“嗯,我也正想通报给贵国将军们,先生,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将作为运输队存在,主要的作战兵力是海军陆战队,我们的特混舰队上,已经有一千名陆战队员,后续的补给舰队上,还有两千人,他们将是作战的主力,这些战士,将在海军和陆军的帮助下,在上海一带进行大规模的洗劫,洗劫,先生,知道吗?不要责怪我们,不要瞪眼睛,我们是自卫,是报复中国新军!所以,我们士兵的主要任务有很多,关键是心理上的!”

“可是,司令官阁下,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陆战队的任务,会杀人吗?”

“战争中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可能有的!”东乡圆滑地说道。“还有,凡是中国新军在大日本帝国内进行的活动,在这里也会有的。”

“包括杀死百姓,杀死官员,抢劫财物和妇女吗?”

“这个,”

“请问,司令官,我们的作战范围有多大?”英国人其实是非常恼火的,因为,在这个庞大的特混舰队冲进了东海的时候,日本人居然进行了军事目标的保密,英**官跑了半天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

“应该不大,就局限在江苏的沿海地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其实很想将方向描向浙江的杭州。”

“为什么?”

“这是天皇和大本营的命令,但是,我其实很喜欢浙江,这是清国的一个重要省份,不仅物产丰富,而且,据说能够出产很多的美女,”东乡露出了恬不知耻的本性,那一撮子的小黑须分外YY:“这是我们帝国官兵特别渴望的。不过,此行的江苏苏州地区也不错,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的触角一定要延伸到这些地区。”

“司令官,您觉得避免真正的敌人来这里欺负一个弱小而善良的清帝国的政府,合适吗?”

“当然合适!”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帝国的名单上,还有一系列需要占领和近期内就要清理的清国城市,比如说,上海,南京,杭州,福州,还有烟台,天津,大连,旅顺,海参崴。不仅要迅速清除这些地方的清**事力量,政治力量,经济能力,还要将其一切可能产生抵抗力量的基础都全部摧毁,直到以这些城市为中心的广大地域,归属于大日本帝国的管辖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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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空袭

吴淞镇的居民,在正午的春日里,正忙着各自的事情,码头上,则是熙熙攘攘的船队,自从上海开通了外贸以后,就在数十年的时间里,迅速成为清国最大的港口之一,而北面的出口码头吴淞,则成为一个最繁华的地带。

几十个码头工人已经劳累了很久,终于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时间,于是,打击抽着旱烟,喷云吐雾,让那些蓝色的烟气卷儿在眼前盘旋,看着都是享受。

“老李,你们家的闺女说出去了没有?”一个黄面小眼但是健壮的中年人忽然问。

“说了,你家的二妞呢?”老李才不过三十六七,在早婚的年代,好几个孩子都已经大了。他的脸型哨长,眉目有些清秀。很有读书人的斯文风度,但是,在一群码头工人的肌肉男堆里,也有同化的许多地方。

“二妞也说了,我是问你家的朵朵。三朵。”

“还没有呢。咋,你给咱攀一门好亲事?家里有钱儿的?孩子又端正的?”老李也不见外。

“你看老黄家的二小子咋样儿?”黄面小眼的王七叔努了努嘴。

“他?他没爹没娘的,家里太苦,谁想把闺女往火坑里推?”老李很不高兴!

“呀,老李,李文山,你这就小看我了,我好歹是三朵的叔,怎么那样坏了心肠?你不知道?黄家的顶梁柱黄顶天回来了,人家随漕船在天津混,本来挺倒霉的,”

“知道,他没给洋人弄死?”

“没呐!昨天回来了,就我们那一块儿,洋气了许多,嘿嘿,人是胖了不少,衣裳也一色水亮崭新,还骑这一匹大洋马,说是借军队上的,他人在满洲的奉南铁路干活儿。一个月除了管吃管喝,还拿十个大洋,听说上一个月干活干得好,受了官长的表彰,额外又加了五个大洋,”

“一个月就十三块大洋?管吃管喝?”不光是老李,就是所有的工人都不敢相信,“你又吹牛。”

“吹牛的话,阿拉就是一条狗!”王七叔勃然大怒,将小眼睛一瞪,脸上的麻坑一个饱满起来:“阿拉啥子时候骗过人?等今天下了工,咱们一起去见见!听说,在满洲,每一个铁路工人的工资都是这数目,最好的时候,一个月二十块大洋!真的!”

“胡说八道!”这下子,没一个人信了。

“怎么不是?人家说在节日里干活,工资翻番,泛泛而谈啥意思咱也不懂得,估计就是多很多!算了,说多了也白搭,反正,人家老黄哥说了,要带一批人到满洲铁路上干活儿,我是报名了,今天吹吹风,再过几天不见我,可别乱嚼舌头又说阿拉被一群青楼的姐姐们按在床上不掏钱儿给困住了!”

“吹牛!”

“嘿嘿,你就吹吧,看你能把天上的老母鸭的十三吹崩了!哈哈哈哈哈!”

“我说你们。。。。。。哎?啥子声音?”

“嗯?”

所有的人一起朝着天上看,因为,一种很奇怪的轰鸣声,自远而近,非常古怪。

“娘的,洋人又玩什么花招?”

“玩个屁,自从咱中国新军在京津打了他们一个狗吃屎,在朝鲜把小日本的威风灭了祖宗八辈子,哪一国的洋人见了咱大清国的人还敢瞪十三眼儿?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洋人算个球,咱大清国的满洲新军一出来,他们就屙稀了!”

“啊?看看,看!那是什么?”

“是啊,快看,大家都快来看啊,天上有东西在飞!鸟儿,那么大的鸟儿!”

于是,从这一群码头工人开始,整个吴淞镇子从码头到镇子的大街小巷,都乱了套儿,大家蜂拥而来,到了街道上的开阔处,去看天上的响声来源,不错,是一个不小的鸟儿,可是,又很奇怪,银白色,没有翅膀来回扇!

“飞机!”在镇子的一头,穿着很干净整齐衣服的探亲的奉天铁路工人黄顶天,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飞机,真是飞机,和满洲新军的飞机一模一样!”

“你说啥?”

“飞机,快来看呀!”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随着天空上的那只怪鸟儿的行踪呐喊着观看。

“不对,不是中国新军的飞机!”黄顶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中国新军的飞机是一个红色的五角星,这些怎么是大红疙瘩?象小倭瓜的膏药旗!难道,它们是小倭瓜的飞机?”

“倭瓜的飞机?他们怎么配有?你说是北京的坦克军团还差不多!小倭瓜懂个球!他们要是能制造出神仙飞机来,老子把老婆给你用三天三夜!”几个街道上溜鸟儿的富裕闲汉很生气。

“真的,不对呀,是倭瓜的旗!就是,肯定是,要不是的话,我老黄把自己新娶的韩国黄花大闺女老婆给你们每人用三天三夜!”

“凭你那么小的尺寸,也敢用外国货老婆?”谁敢相信他的话?那几个闲汉更起劲儿了。

正在说着,天上那只大鸟儿飞得更低了,接着,一个凶恶的人脸儿在那儿晃了一下。那一丛黑色的小胡须,马上就使人想起曾经在上海码头上晃来晃去的倭瓜们。

“真是日本的飞机!”

镇民和码头工人,包括许多港口内外的船只上的商人客人,都震惊了,在各个地方争睹着天外来客。

飞机盘旋了几圈儿,昂然而去。

“小倭瓜的飞机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要来打这里?”很多百姓议论纷纷,就是这里的巡警和镇长,商会和码头的帮派体系都被惊动了。

同样的情况,还在临海的南汇镇和崇明岛上的陈家镇子上演,日本的三架侦察飞机对上述目标进行了实地侦察以后,才返回舰队。

东乡大将对侦察空军的情报非常满意。尤其是能够在敌国的城镇上空完全实战性地飞行,就证明了日本特混舰队的空海一体战斗能力是可行的,实际上,日本人在进行着世界海战史上的先锋实验,就连制造了航空母舰的英国皇家海军还在晕头转向地探索着海空立体战的理论和方式,而日本舰队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实验中实战了。

“第一轰炸中队轰炸吴淞港口,轰炸城市,炸掉人口密集的地区!但是,切记,不要对港口内外的外国货轮进行威胁!要保证将炸弹都投到清国人的脑袋上,还有,战斗机第一中队负责保护轰炸机,严防清廷可能出现的防空火力!”东乡命令道。

“大将,清国人没有防空火力!”

“我知道,但是,我们要演习,知道吗?要防止万一的情况,假如清朝驻军在那一带展开了抵抗,向飞行员射击,则他们是有危险的。”

“嘿!”

“战斗机中队在进入到目标区域以后,如果没有任何威胁,则可以解除对轰炸机群的保护,利用自己的火力对地面的清国人进行打击!”

“第二轰炸机中队负责对南汇一带进行轰炸,目的是震慑清国人,使上海为中心的广大区域之内的清国驻防军队胆战心惊,全面崩溃,战斗机第二中队的任务也是同样的,肩负有掩护轰炸机群和攻击敌人密集人群的任务。”

“要注意看清目标,不要攻击任何有英国,德国或者我们日本帝国的标志建筑,还有俄罗斯的也不要去碰,至于法国的或者其他国家的,碰了也就碰了!”

“按照事先已经反复强调的计划作战,航空路线图是决定准确的。”

东乡平八郎大将缜密的思维能力下,才能有如此密集和严肃的军令。

于是,在日本的三艘航空母舰的甲板上,一架架飞机开始鱼贯而起,转折了机头,开始滑翔,然后,经过了长长的跑道,溜向高高翘起的舰首。

航空母舰事先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因为有东南来的海风,航空母舰的舰首就对准那里,能够使飞机逆风升空,是最佳的选择。

官兵们互相招手示意,飞行员得意而紧张的笑容在飞机的玻璃座舱内闪烁着,地面的日本官兵,则有条不紊地工作,管损人员做了对付意外事故的可能。

神风号航空母舰上,英国国籍的军官正在挥舞着旗帜,指挥新的飞机启动。

忽然,一架飞机滑离了跑道,向着旁边一头撞去,尽管驾驶员已经努力的拉了制动,还是没有阻止飞机的前进,故障飞机一头扎进了还没有起飞的飞机队伍里,顿时,将那两架飞机撞得面目全非。

正在驾驶室里,已经登机待命的那两个日本飞行员,顿时受了重伤。

肇事的驾驶员反而安然无恙。

幸好的,万幸的情况是,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火灾,就连火星子也没有,这简直是奇迹。

倒霉又很幸运的日本人立刻终止了起飞,急忙维修,处理善后。

在二十分钟以后,日本人的起飞才开始继续,终于将两个中队送上了天空,不过,要它们进行汇合,编制作战是不可能的了。

狂风号的情况也不顺利,一架飞机在滑到了舰首以后,竟然没有顺利地升起来,于是,其后果只能有一个,一头扎进大海里。

许多官兵看着甲板下面那个巨大的水话,以及不停地反复出没的飞机,还有立刻就遭到了一大群鲨鱼光顾亲爱的场面,顿时脸色煞白,紧张万分。

在投下了炸弹和机枪射击以后,将鲨鱼驱逐,仍然没有及时抢救到飞机,飞机已经坚决地向着深海里挺进,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怒风号的情况比较好,没有事故,从这里出发的飞机是轰炸陈家镇的,舰队将转向那里,完全堵截住清国的长江三角洲地带的出海口,除了外国的货轮,一切清国的商船和客轮,都将遭到逮捕扣押。

望着飞机一群群起飞,完整无缺的编队在空中形成了很奇妙的队列,东乡大将的心情非常之激动。许多士兵则对着天空高呼:“班哉!班哉!班哉!”

日本特混舰队在海军航空兵出击以后,也将庞大的舰队向着北面移动,目标是长江口,舰队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的侦察和起飞准备,让大将有些焦急,惟恐给清国人知道了情况,逃避得一干二净,那海军的远征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后续的补给舰队也赶了上来,除了装载汽油和煤炭粮食等物资外,两艘万吨补给船上还有两千名海军陆战队员和他们的相关作战武器。

日本舰队在一个小时以后,完全到达了崇明岛的外围。这时,第一批轰炸的飞机已经陆续开始返航。其中,在神风号上的战机起飞最早,现在已经大部分回来了。

轰炸机和战斗机因为有较大的装载量,所以比起侦察的飞机来说,活动半径要小得多。

飞机的机群在天空中排着不太整齐的队列,焦灼地等待着下降回归的机会,三艘航空母舰上的日军官兵也是紧张万分,幸好在舰队的行进过程中,已经对途中迎接飞机的回归作了充分的估计,这才使轰炸机群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航空母舰上。

当舰队到达了陈家镇的位置时,各航空母舰的飞机已经归队完毕。

除了在起飞时损失的四架飞机,一名淹死的和两名被撞伤的飞行员,其他的都很好。

在回收了飞机以后,一方面,飞行员紧急汇报轰炸和扫射打击的效果,另一方面,舰队则逐渐分散开来,包括后续的补给舰队,都一字长蛇阵地排布在长江口,从崇明岛的陈家镇起往南,在江海结合处的沙洲北面,完全堵截了航线。

三艘不大的清国商船一出来,就被舰队瞄准了目标,一阵巨炮的轰鸣,不仅让日本官兵自己都被震撼得七荤八素,也让那些清国的船员一个趴在船上,再也不敢乱动。

不久,日本的海军陆战队就登上了清国商船,将之控制。

试图和军队讲理的三个清国人,当即被日本兵抓起来,用刺刀捅成了可怕的模样,然后扔进了大海里。

又接着,一艘清国商船在海洋上行驶来,见势不妙,急忙转回,被日本舰队发现,一艘巡洋舰冲上去,将之俘虏,因为清国商人进行反抗,日本士兵野蛮大发,将船上的船长在内的三十几人,全部砍掉了脑袋。

下午四点,东乡平八郎大将下令,舰队上溯,然后到吴淞口护送海军陆战队员登陆。

吴淞港,已经血肉模糊,百姓死伤无数。南汇城,也遭到了可怕的打击。城东门楼被炸塌。百姓死伤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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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上海特工战。

派驻在上海一带的新军情报员,迅速将日本舰队堵截了长江口,并且派出了空军重点轰炸港口的消息通报了奉天城,军事情报局立刻就转达给军团总部,栗云龙在日军飞机轰炸了吴淞三个小时以后,就得到了消息。

栗云龙吩咐王梁,启动所有在江南一带的情报网,针对日本舰队的侵略行动,进行及时地,准确地情报侦察。于是,王梁局长迅速赶回布置,将上海一带隐藏的情报员,全部激活了。

那里是中国的经济重心,也是帝国主义势力最猖獗最复杂的地区,盘根错节的势力圈儿里,能够透露出许多的信息,也是中国新军继天津一带和列强进行接触,分析时事的重要窗口,上海的报纸有许多是洋人办理的,仅仅从报纸出发收集情报,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何况,经过了严格培训的新情报员,正不断地渗透打进洋人的生活圈子,十里洋场,也逐渐在满洲情报系统的网络笼罩之中。对情报格外重视,使最先进的通信器材都及时应用的中国新军得到了足够的报酬。

八十名各种身份的情报员,同时进入了紧急的工作状态,他们有机地分布于不同的地区,将日本舰队和登陆部队的情况及时地汇报了。所以,远在奉天的栗云龙,甚至比上海市清廷的官员得到了更为准确和及时的情报。

新军的情报部门,后来成为世界的间谍工作的典范,简称为军情局的这个崭新的部门,仅仅诞生三年时间,就成为世界各国同行中的翘楚,军情局采取了逐级培养扩大的培植方式,放出去的情报员可以根据情况,寻找合适的目标人物,发展新的下线,以有机分裂的方式,向那些中高层的行政官员,海外留学生,巨贾富商,还有帮派势力中发展,利用他们特殊的身份,为新军服务,因为新军击败了八国联军,又击败了俄罗斯侵略军,所以,在国人的心目中,威信极高,很多人一听说是为满洲新军服务,高兴激动得很。在短短的时间里,新军的情报网络,已经覆盖了国内外的许多地方。

上海街头,一个商人向着对面点点头:“嗯,先生,你的报纸!”

另一个商人立即就走过来,两人在报纸交接的过程中,已经将情报抓到了手里,稍一掂量,两人四目一对,非常会意,“好了。这是最新的报纸。先生让我给你送的,看完以后立即让你夫人看看!”

“知道,知道,你们家先生真是不错,让我这儿免费看报纸啊。”

两人分别走开,一个转了多圈儿,不久就走进了一家德国人开办的洋行,而另一个则走进了一个秘密的茶馆。敲打开了门就进去了,不久,就有几个人在里面小声地议论。再停了一会儿,这几个人就偶进了地下室,然后,清脆的声音就在里面响了起来。

“急电,急电,日军一部已经进入上海市的东区,见人就杀,凶残无比,我清国官军已经全面崩溃。。。。。。”

上海情报网进行了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是从各个层面及时地掌握情报,一是组织特工对敌人进行袭击。

三名日本人在通天丸商场的外面得意洋洋地端详着疯狂的难民潮流,戴着礼帽肥猪似的家伙将文明棍子点了几点,用玻璃镜片后面射出了阴狠毒辣的光芒。“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军来得太晚了,如果早来的话,这里早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不晚,誊斋先生,你看,对面的利亨大商场,马上就可以是我们的了,只要我们用小手指头点一点!”另一个瘦而有神的家伙仰起了年轻的脸,因为天热,他的西装扣子都开了,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衬衫。有着很前卫很凶恶的图纹。

“渡边,不要太过骄傲,上海还不是日本一家的!”藤斋有些黯然:“英国的,德国的,法国的,很多国家的机构都在,都比我的日本要强大,”

“不过,先生,我们可以趁机猛捞一把。”

“哈哈哈哈!”

正在这几个家伙自鸣得意的时候,在他们的商场里,已经有两个戴着黑色礼帽的年轻黄种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混了进去。扫描了一眼被三四个中国帮闲保护的日本人,他们闪上了二楼。

下面三个楼层都是商业区,四层则是经理区,两名身材健壮的日本浪人缠着雪白的毛巾,上面再点着一个大红块块,象抢了女人夜用的东西张贴在脸上炫耀的神经病人,双手交叉,虎视眈眈地盯着楼梯口。

一个黑礼帽的年轻人刚走上来,就有一个家伙上前盘问,“你地,什么地的干活儿。”

“哦,我是藤斋先生请来的客人。”

“先生不在里面,”

“可是,先生要我来的。”

“不行,你的证件?”

那年轻人继续苦笑着解释,逐渐挨近了那个守卫,突然一拳,击在他的左侧太阳穴上,顿时,那家伙健壮而笨拙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就沉重地砸到了底下。

出手的年轻人,能够感到撞击到对手时,一个坚硬外壳物的崩溃和扩散。可以肯定,形意拳的功力足够那家伙的神经系统和大脑关键区域在骨头碎片的挤压下成为垃圾。

“嘿!”声音才出了一半,一道雪光闪烁,第二个家伙的咽喉处就多了一把小小的飞镖,鲜血随着年轻人的拨转而瞬间就喷灌出来。

俩年轻人将这俩家伙的尸体拖到了一边,就迅速地闯进去,然后,撞开了房门。

“嘿,你们是谁?”

一个威武的年轻人用很生硬的中国话生气地问。

“看!”两名中国年轻人只说一句,手上一抖,有飞刀甩出,然后,乘着那家伙敏锐地躲闪时,扑了上去。

“嗨!”房内的家伙绝对不是善类,功夫也极为了得,赤手空拳就和新来的两个匕首青年打到了一块,还一度将一个年轻人重创,屋子里的东西被捣乱得乱七八糟,那些玻璃什么的器具稀里哗啦地砸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额头上有着一块疤痕的日本人,抡起一个椅子砸过来,将一个年轻人砸伤,但是,另一个年轻人则上前用刀在日本人的背后狠狠地插着,一刀,一刀,又一刀,插得那家伙怪叫不止。

“快来,快来人啊!”日本人在混战之中,还能抽出气力来喊叫帮手。同时,一个狠狠地后踢,将插刀的年轻中国人踢得连翻了几个跟头。

正在前面受到攻击的中国人则趁机将那个被日本人摔断了的椅子腿抄起了一根,不,是半根,有着锋利的断截面儿,唰一声就刺进了日本人的胸膛。

年轻拼尽了全力,将椅子腿往日本人的肚子里插着,一直捅到只露出很小的一部分。

日本人剧烈地反抗着,终于被两名中国人格杀,锋利的小匕首在他的咽喉上抹过,鲜血的流失使他的活力顿时减弱。见他还瞪着牛眼睛凶狠,一个年轻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头发,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颈,狠狠一扭,咔嚓。将他的脖子彻底扭曲了。

这个日本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玄洋社在上海的最大头子田道拙夫。

在田道的办公室里,两名中国情报员找到了大量的东西,有金条,支票,也有英镑,还有许多的文件。

不久,从外面进来的藤斋也落到了中国人的手中,在一个秘密的房间里,倔强的日本特工经受着伤筋错骨的刑罚折磨,当一把匕首在他的腿上一遍遍地切割着皮肉,将那里变成了可怕的游戏场以后,他终于忍不住:“我说。我说。”

这一天,日本人上海的特工机关被端掉。社长田道拙夫和秘书长藤斋被杀。使日本的情报机关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也使日军在上海一带的活动,失去了耳目。

中国情报员不仅在各种渠道套取情报,还袭击日本的情报机关,还直接袭击日本军队,获取情报。

一队日军骑兵在街道上行进,这里,无数的难民正躲避在街道的两旁,冰冷地,惶恐地盯着日本人。多少年来,清国人已经习惯于这样的目光看待行走在上海街道上的洋人了。

这里有不少的洋人商行,已经是上海的中心市区,日本骑兵没有随便杀人取乐,而是驻扎下来,他们很随便地指划了一片中国商人的住宅,就冲了进去,不久,那些比较上层的中国巨商就被驱赶出来,身上已经有了很多的伤痕。而且,商人的一家,只有四个出来,其余的女眷,则被困在里面。

日本人没有在意清国人的敌对态度,他们轻松的胜利姿态滋长了骄傲情绪。

大院落里传来了女子尖锐的呼救声,外面的中国人听了又听,脸上都现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可是,没有人敢于冲进去。就是商人和他的管家,仆从,也因为伤痛哀号着。

日本兵狂妄地抄着战刀,三三两两地分散进了住宅区里。

两个日本兵正在商人的家里肆虐。这时,一个年轻人忽然走到了院子外面拴着的日本马旁边,用袖子里的匕首一晃,就割断了马缰绳:“快,马脱缰了。”

年轻人就冲进院落里,在门边一闪,将一个惊慌的日兵当胸贯入。接着,就冲进了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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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绵里藏针总战略

据说,在日本军队侵入上海附近以后,中国新军的情报员不仅提供了大量的信息,还将日本在上海的特工组织连窝儿端掉了,怪只怪在日本军队一到,这些家伙太过招摇,彻底暴露了行迹。

据说,先后有三十多名日本士兵失踪,据说,还有二十几个日本亦商亦谍的家伙被割掉了脑袋。总之,新军的情报员,神出鬼没,幽灵一样地行动着,极大地破坏了日本侵略军的行动。

因为有了情报局的巨大贡献,中国新军的总体工作就好做多了。

满洲新军的总部立刻就展开了会议讨论,首先是三个巨头的商议,接着是扩大会议,然后是发电各师团部。

栗云龙认为,上海的事件是一个好事!

他说:“如果日本特混舰队直接攻击海参崴的话,我们可能遭受重大损失,我们绝对想不到日本人在英国和德国人的帮助,在海军方面的巨大进步,甚至我可以说,在我们极力地建造飞机和坦克的时候,日本人取得了更好的成绩,我们加强自己的缓和措施,在事实上成为给日本人喘息的机遇,说不定在去年夏天我们的二十万军队直接抢渡对马海峡的话,已经将小日本的龟壳儿翻过来了!”

他的话得到了大家的共鸣,认为这一事件可以变化角度看。确实很有意思。

不过,欧阳参谋长强调了日本人不直接进攻满洲新军的原因:“我觉得,日本人和他们的盟友,无论是英国帝国主义者还是德国大鼻子,他们其实都对我们军的新发展感到担忧,心里没有底气,这才旁敲侧击,在我国的南部薄弱环节进行打击试探,在围棋上的术语叫做,试应手。等着我们的下一手,所以,我们的对策一定要做好!这才是更关键的地方!”

政委分析了形势,表示了强烈地担忧,因为军事情报局将日本人的舰队大小,数目,还有飞机的类型,轰炸和战斗的情况,都做了详细地说明,为了获取这些重要的数据,甚至有三名情报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一个被飞机炸伤以后,不治而亡,两个被日军登陆部队逮捕击毙。

“想不到,确实想不到,日本人居然捣古出了航空母舰,厉害,这真是日本速度,不得不佩服,我想,如果现在就和日本舰队开战,中国的海军将没有任何的优势,如果是两支舰队在海上相遇,则日本的航空兵完全是压倒的优势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将航空兵也搬上海军舰队上呢?”

显然,这是不现实的,因为,中国新军没有那么强大的造船业能力,在技术上不行。

欧阳参谋长就掏出了底儿:“最起码在五年之内,都是不现实的,除非我们停止了其他一切的军事建设。”

于是,面对日本舰队和空军的挑战,成为中国新军非常棘手的重大命题。

“我们中国什么才可能有自己的强大海军啊,航空母舰的特混舰队,蓝色海洋里的海军。在什么时候才能顺利地实现啊。”栗云龙痛苦地说。

会议的气氛立刻就显得低落了许多,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数百年来英国造船业技能和人才的释放,绝对不是几个中国陆军头子拍拍脑袋就能决定了的。

“军团长,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样来对付日本人,特别是他们的海军舰队。”政委及时地将话题转移了。

尽管大家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不现实。

两次会议以后,中国新军高层集团的对策终于确定,在海上和日本的特混舰队作战,是不利的,中国新军将不做任何的尝试。但是,既然如此,就相当于说,中国新军放弃了海洋权利,任由日本人掌握制海权,这是非常令人痛苦的事实。

栗云龙说道:“观念决定行动,我们必须树立牢固的,正确的思想,我们有自己的优点,又有自己的缺陷,和日本为前台的帝国主义多家对拼,我们的实力是不足的,但是,我们也有很多优势,最佳的方式是,扬长避短,避实击虚。所以,依靠陆基的航空力量,我们要和日本的陆军作战,”

不长的时间里,好几位师团长已经和军团部取得了电话联系,不断地询问新的战略动向,段大鹏就认为,最好是马上就研制潜艇。

“军团长,只有用密集的,先进的潜艇来对付日本海军舰队,才是最有效的。日本人和英国人肯定还没有想到海底下也有敌人隐藏攻击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能够研制成功潜艇,不需要多,就那么几艘,就可以突然袭击,给其以重大的打击。”

栗云龙问欧阳参谋长,在研制潜艇的问题上,不知道海军研究所的先生们做了多少事情。欧阳风一阵皱眉:“目前还不行,虽然说在理论上已经通过了方案,但是,在实际中的验证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许多军官立刻就对军工企业的滞后发展提出了严重的批评。

政委急忙解释:“不容易了,后勤和军工的事情,千头万绪,谁来做都不及欧阳参谋长的一半能力强!”

确实,在三两年之内,就在满洲几乎一穷二白的沙滩上建立了一系列的兵工厂,已经属于空前绝后的成就了。过于责备是无理的。

“那需要多久才能成功呢?”栗云龙问,也只有这一方面,才能发挥出劣势情况下中国海军的战斗力。

“也许在下一个月,也许,更长的时间。”欧阳参谋长严肃地说:“我可不想加紧进度而耽误了质量,要知道,在潜艇里,是不能讲虚假的,一旦出现技术故障,舰艇里的官兵就危险了,我们要对自己的同志负责。”

经过反复地考虑,综合在之前就制定的种种方案,新军的整体战略也初步确定。那就是,放任南部,决战北部,放任海空军,歼灭敌陆军。

放任南部,就是任凭日本军队欺凌中国的渤海湾以南的任何地区,中国新军的主力部队,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都不做任何的增援,但是,在道义和声势上,严重警告日本政府,对清廷的军队和行政系统进行声援。不管日本的军队,无论是海军舰队的侵犯有多残酷,陆军登陆部队的侵略有多凶狠,都不是中国新军的主要目标。

但是,新军可以将潜伏在那一带的情报组织人员为核心,组织当地的民众,对抗日本军队,进行广阔的游击战。

栗云龙等人正确地估计了日本侵略的矛头,认定,东乡平八郎的南下舰队,不过是一个诱饵,想**中国新军南下,脱离原根据地。那里始终不是中日两国决战的主战场。

栗云龙等人还认为,清廷虽然极端腐朽无能,但是,号令全国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特别是,当****极为严重的时候,当威力无穷的中国新军表示对它的尊重的时候,就有许多的民心和军心能够暂时凝聚起来。清廷毕竟还有广大的,数十万军队,新编制的军队也有数万,在勉强对付日本侵略军的偏师上,可以有所作为。

这样做,还有多种结局,如果清廷迅速溃败,则将进一步丧失在民众中的威信和基础,那它的统治生命就会更迅速地崩溃,当它和中国新军发生冲突时,中国新军就有了更大的回旋余地。

如果清廷能够顶住日本的压力,将南方的局势稳定住,当然也好,毕竟都是中国人。在那里的战斗,将牵制住一定数量的日军。日本政府,素来没有全局的战略意识,在侵略中国的问题上,都是零零星星地增添兵力,稀里糊涂。一旦清廷的抵抗激怒了日军,南方的战事扩大,对中国新军的决战当然是一件好事情。

决战北部,就是将中国新军的主力全部在北方一带,包括海参崴一带的沿海,朝鲜半岛,辽东半岛一带,和日军进行殊死搏斗。既然日本政府有了英国和德国政府的撑腰,能在军事装备上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想必一定要将主力的陆军都侵入朝鲜和满洲一带。决战是不可避免的。这里才是住战场,中国新军呀稳定情绪,老老实实地备战。

栗云龙确定,在汉城和平壤一带,仍然是中日两军的生死攸关的战场。所以,对那里的经营,研究,地理的,气候的,人文的,应该全面而仔细地进行。

如果日军在辽东半岛一带登陆决战,则中国新军将诱敌深入。在陆上决战。

放任海空军,就是不管日本的海军舰队和空军部队怎样挑衅袭击,中国新军的舰队都不出战,绝对不进行冒险的主力决战,还有空军,日本人的空军暂时突飞猛进,有了优势,中国新军的空军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海军基地里,或者分配到陆军部队中。

海军舰队就一个宝贝疙瘩,令白强带领部队,以空军为掩护,在海参崴牢牢地坚守,不可浪战和莽撞出击。只要能够坚守住那一带,不被日本的海军特混舰队吃掉就已经不错了。当然,这一个海军虽然被迅速强大起来的日本舰队比下去了。仍然不是毫无作为,他们要等待着潜艇的建造,然后,也可以派遣适当的兵力去偷袭日本本土,牵制敌人的力量,还有,等到陆军的决战告一段落,则调集到对马海峡,保护陆军主力渡过海峡,直攻日本。

另一方面,中国新军在放任日本海空军猖獗的同时,加紧发展自己的实力,在海军舰艇的建造和空军飞机的研制技术上,都寻求突破,在短期内,要研制出有特殊优点,能够针对敌人作战的飞机。还有,加紧飞行员的训练,航空兵的战绩在很大程度上是飞行员的单人空中芭蕾。

高级军官们仔细地研究了日本飞机的特点,这里,既有东京湾非常活跃的佐藤的功劳,将许多飞机的技术参数都通过那名三井家白嫩嫩傻呼呼的小妞妞在难得的机遇里搞到了,还有上海一带特工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实地考察观测到的情况。

日本的飞机,严格地说是英国的飞机,在性能质量上和中国新军的飞机差不多,但是,已经区分为战斗机和轰炸机,侦察机的类型,是非常高明的。特别是其战斗飞机上安装了马克沁机枪,最令人感到头痛。这样,世界的战争史就从海地直接扩大到了空中,如果说中国新军此前的滑翔伞空中袭击已经很严厉的话,日本空军的机枪威力,绝对超一流。

在日本空军的机枪面前,中**队的航空滑翔伞部队,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可能和实战意义。

所以,中**队必须想办法来对付之,这是细节问题,也是非常关键的问题,栗云龙强调道:“大家都来关注战斗飞机的事情,怎样使我军的飞机迅速加装机枪火力,并且超过日军,才是正道。”

东京燕子提供的信息表明,英国战斗飞机的设计并不是特别高明,因为飞机头上有巨大的螺旋桨,所以,英国人在上面包了钢板,机枪的位置也是设置在前面,当飞行员需要作战打击目标时,就一手驾驶飞机,一手拉动机枪射击。机枪子弹则通过螺旋桨叶的间歇,依靠那些钢板的滑弹力量,使子弹射出去。这样做的话,自然,子弹的速度和威力都减少了很多,还有,飞机的驾驶上,也存在危险。

分析到这里,用电话参与会议的张若文空军司令员感到很兴奋:“日本人和英国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吗。要不这样,在我军的飞机上加上一支步枪,其实,只要一颗子弹敌人就完了,要不,加冲锋枪。比马克沁轻巧了许多。”

两名坦克老兵则提出了新的设计方案,那就是现代的方式,两种,一是将枪布置在侧翼,避免螺旋桨的阻碍,二是将机枪子弹扩大,超过12,6毫米的口径,就是机关炮了。威力大许多。再有,将飞机的保护做好。

在总战略的最后一个原则上,是陆军决战。

将部队主力向东调集,主力陆军迅速进入朝鲜,牢牢地控制朝鲜政局,不使这里发生任何意外,然后等待着日本军队的进攻。依照栗云龙等人的基本构思,日本人的海军再疯狂,也都是支离,是偏师,要彻底摊牌,和中国新军较劲儿,最后的办法还是陆军决战。

在会议期间,各师团已经开始动员。丹东的龙飞师团,率先跨过鸭绿江大桥。滚滚铁流,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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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航母杀手实验成功

会议之后,栗云龙立刻就打电话给负责潜艇研究事务的负责人齐乐行上校,询问潜艇研究的具体情况。齐上校也非常详细地回到了几个具体的,关键的问题。表示,一定要努力。尽快研制成功。

“现在研究所有多少人?编制内的人数?”

“三百四十二人。”

“够吗?”

“技术人员还差不多,”

“进展呢?关键的问题解决了没有?上回你说到浮力柜的设计很困难,还有潜艇在焊接工艺上的要求,现在这些问题突破了没有?”

“有了进展,但是,还需要时间,只有实验才能证明方案的可行性。”

“鱼雷的安装方案成熟了吗?特别是遥控射击的装置,”

“这个还简单些,成熟,很成熟,我向军团长保证!”

“老齐啊,你是一个老技术专家,大名鼎鼎的技术骨干,尖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大家都失望啊,潜艇是我们中国新军的利器,是对付列强航空母舰和大型水面舰艇的有效武器,在我们军的飞机性能赶超敌人之前,最大的希望就放到了你们的身上啦。”

“知道了,军团长,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坚决完成首长交代的任务。”齐天行是一名从江南制造局出来的前清技术官员,一来就被任命为这么重要的工作,还被提升为上校军衔。足见军团部对这些专家的重视,他们的薪金也格外高,所以,对新军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

“但愿如此。”

栗云龙详细地询问了各种情况,尽管一名老坦克军官去负责潜艇的研究建造是一个跨行业太多的行径,可是,时不我待,就是勉强也要上。他立刻做出了安排,将哈尔滨一带的铁路修筑工作暂时缓和一下,抽调出数百技术人员到海军研究所工作,参谋长表示怀疑,因为,这样的技术人员到了也是白搭,但是,栗云龙表示,人多势众,思想就多,眼睛就多,看问题就准,只有集中群众的智慧,才能加快研究事业。同时,他还向奉命到最高军事会议的潜艇研究所的政工干部,原老坦克兵王甲兵,要求,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制造出第一艘潜艇,否则,就解散研究所。

“到那个时候,你们研究所的所有人员,将作为新军的罪犯被枪毙!”栗云龙铁青着脸说。

对于老坦克兵,是没有什么客气可讲的。

“是,军团长,作为潜艇研究室的政委,我保证完成任务!”王甲兵啪的一个立正。一脸悲壮。

房间里的气氛非常严肃。其他的军官都被震撼了,面面相觑。

“为了加快进度,我再调集几个老坦克兵战士进去,因为他们的知识水平较高,还有我将再抽调几个新近从海外学成回国的留学帮助你们!”

潜艇研究所的政委头上冒汗了,不是热汗,是冷汗,在栗云龙和那么多高级军官的目光压力下,这位现代白面书生顿时勃然大怒,将桌子一拍。意气风发,一下子成了《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夺命书生:“好!三个月之内,我们要是造不出一个样艇来,别人不要连累,就砍我的脑袋!”

“你们潜艇研究所的职员,工资翻番,再挑选最漂亮的日本姑娘去做服务工作。”

“好!谢谢!不,我们不需要工资,我们已经占有太多的便宜了!”政委还有自知之明。

“那好。现在,我就去视察潜艇研究所。”栗云龙略微想了想,“我得亲自看看,不能光听你们给我保证,有事拍胸膛的干部带头,我可不放心啊。”

“军团长?”

“走吧!”

连饭也没吃,栗云龙就带着众位军官,由王甲兵带路,乘坐崭新的奉天牌汽车向潜艇基地奔去,潜艇基地有两个,一是在海参崴,二是在奉天,基本上一个是科学研究室,一个是潜艇的港口,前者正在加紧研制,后者正在加紧建造,一旦潜艇研制成功,则将迅速运输到海参崴,将两个基地合并。

形成二十分钟,崎岖的道路让栗云龙头痛不已:“我们的公路建设也不行,得迅速赶上来,”

“不错,不错,可是,我们的人手呢,时间呢?”政委这样重量级别的人也一起来,足见这一次军团部对潜艇研制的急切需要。

“是啊,我们不能太着急了!”栗云龙歉意地笑笑。

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林在迅速闪过,黄泥地面虽然坎坷,倒也宽敞,实际上还不错,但是在过惯了高速公路和国标公路的栗云龙看来,这样的路面,太令人不堪设想了。

有百姓在田间作业,一见汽车呼啦啦好几辆那么风驰电掣地奔过来,都停止了活计儿,兴高采烈地欢呼。汽车那时可是罕见之物。

“呀,汽车啊!汽车!”中国百姓还是很幸福的,他们在夜校期间,专门有老师进行扫盲,文字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是知识,对未来知识世界的超前认识。汽车,电话,等东西,已经象《哈利。波特》之于中国青少年的深刻影响一样,成为满洲百姓的口头禅。

现在是四月天,人间四月,正是最美好的鲜花时代,满洲地区,奉天城外,也是鲜花盛开,庄稼茂盛,苹果园和其他果木挂了累累的青涩果实,令人鼓舞。

在一个低洼地,一片湖泊边儿,建树着一道道的铁丝网络,巨高的围墙,里面的房屋简陋而坚实。步兵岗哨和骑兵巡逻队来来往往,守卫森严。

满洲新军科学研究所,军事禁地,闲杂人等莫近。

不是进而是近,所有距离围墙三百米的人员,都将遭到盘查。

汽车一到,就吸引了很多守卫官兵的眼光,有值日军官带队出来,将三辆汽车包围,接着,认真负责地审查:“请进!军团长!政委!”

“敬礼!”

全体的官兵严肃地,兴奋地敬礼。军团长和政委,他们是认识的,但是,也仅仅是认识他们的大致模样,象今天这么近距离地认识,许多人还是第一次,所以,大家的心里特别激动。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这样的套词儿,早已有之。满洲新军在许多方面,尤其是政治思想的建设上,执行的标准很高,很前卫。不过,对于老实巴交,很有神仙崇拜意识的前大清农民们来说,栗云龙和政委等高级军官,就是神圣,就是高高在上的上帝,同志,人民,这样的字眼真是火辣辣地好啊。

看着满脸幸福,满眼泪花的官兵,栗云龙等人也是十分激动,有如此忠诚的官兵,中国新军又怕什么呢?和小日本,和英国鬼子,和德国鬼子干了。

齐乐行上校闻讯,赶紧出来迎接。还有许多的技术骨干,不用王甲兵介绍,栗云龙来这儿的视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齐上校将膝盖上的衣服一撩,啪地打了一个千儿,跪了:“拜见大将军。”

“赶紧起来,起来,我们新军的礼貌没有这样重!”栗云龙急忙将他搀扶起来。

齐乐行是清朝江南制造局出来的人,繁文缛节非常之多,被搀扶起来,叹息一声:“军团长,卑职没能及时研制出潜艇来,让您的宏伟构思不得伸展,实在是惭愧之至啊。”

“没关系,事在人为,我们只要继续努力,一定能够成功的。”

“谢谢军团长的鼓励和宽恕!卑职一定努力,哦,军团长,听说日本舰队袭击了上海?还有空军的轰炸?”见栗云龙点头,他的脸色白了:“那我们的江南制造总局一定也完了,那里肯定是日本偷袭的重点。”

栗云龙根据情报员的汇报点头,很遗憾沉重地说:“不错,那里是日军进攻的重点,日本间谍引导日军飞机,在那里进行重点轰炸,将房屋基本上炸毁,人员也有不小的伤亡,现在,日本的海军陆战队已经登陆占领了那一带。江南制造总局是不可能保全了。”

“小日本,老子一定要你们好看!”齐乐行咬牙切齿。

一行人进了研制的地点,只见湖泊边上,有几个巨大高耸的钢铁架骨干,覆盖蒙皮的房屋,一进去,就被里面的气势震撼了。

只见三艘钢铁巨鱼,沉稳地半搁浅在湖水里,紧紧地贴着湖边的木板,有工人进进出出,敲打着,还有哧哧的电焊声,火花四溅。基本的轮廓和栗云龙所见到的潜艇没有任何区别了。

齐乐行叫几个焊接工人工人停止工作,然后,打开了前舱的门,使大家走进去,因为潜艇的内部比较狭窄,进去的人不多。

“用哪里的电?”

“就是这里的一台火力发电机组,”

栗云龙敲打着潜艇的外面黑沉沉的钢铁盔甲,觉得十分满意,一低头,就进了里面。

“着是大白鲨一号,那边是二号和三号。”齐乐行介绍说:“基本的设计是没问题的,现在,等一些东西处理好,就可以进行下水的实际实验了。”

“这不是已经在水里了?”

“是啊。”

“那你为什么说还差很多?”

“是啊,您看,许多地方的焊接还不牢固,需要补救,油漆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处理不好是容易出问题的。还有鱼雷的射击,在技术上还有障碍。”

“好,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得多了!”栗云龙几乎乐歪了嘴,实际上,潜艇已经在水里了,“你打了这么多的埋伏?”

“军团长,事情不成功,不到底,我不敢胡说。”齐乐行认真地说。

“很好,今天可以实验一艘吗?”

“可以,但是,需要时间。”

“那好,我等着你们。”

“行的!”

就这样,在栗云龙等人的催促下,齐乐行指挥工人们加紧工作:“可以吗?可以?不,我要的是保证,是绝对!好!一个小时以后!你们看看,栗军团长日理万机的,多少事情等着,现在,是他老人家在等待着我们!”

“不忙,我们随便转转!”

“军团长,我觉得,我们的潜艇可以成功!”

“很好。”

一行人在这几个巨大的房屋里转着,齐乐行是个留学生,从英国的剑桥大学毕业,这里还有他的两名同学,一个是博明翰的机械专业,一个是英国的造船学校毕业,刚刚毕业没几年,因为听说中国新军大胜八国联军,又在满洲建设,需要人才,就主动地放弃了在清廷江南制造总局的职位,北上投奔来了,这里还有几位,则是天津的北洋水师学堂的学生,还有几个老师,都在这里。这些人发挥了技术骨干的作用。当然,王甲兵等几名老坦克兵的物理和电学当面的知识,也让几个时代精英们敬佩不已。

“军团长,您当年是怎样想出来这个主意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潜艇是一种可行的方案?”这是齐乐行最敬佩的地方,因为在他看来,所谓的职业军人,或者英雄草莽之辈,就是杀人机器,匪徒,能够有科学头脑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这个主意很艰难高深吗?”栗云龙微微一笑,“是啊,谁也不敢这么想啊,就是想也是胡思乱想,谁也不敢投入资本进行设计嘛。”

栗云龙享受着时代差距带来的巨大荣誉感,嘿嘿,“小事一桩,小菜一碟儿,以后,咱们的新式武器和构思还多得很,只要你齐大科学家能够在技术上赶上来,有趣的东西还多的是,够你制造一辈子的了。”

“哦,栗大将军,您说,这样的潜艇,真的对海上目标非常有威胁?”

“是的,只要我的鱼雷发射装置能够及时地研制成功,则威胁是实实在在的。从海水下面发射鱼雷,很难使敌人水面上的舰艇知道,一旦知道,已经迟了。”

“可是,大将军,军团长,从海面上往下面投巨型炸弹的话,对潜艇的威胁也很大啊,潜艇在海水中的平衡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有,潜艇的潜伏时间,渗漏问题,都需要认真研究防范的,所以,我才对您隐瞒了一些进度。”

“你的思想很专业。很好,要把这些担忧进行技术上的处理。”

“好的,栗军团长,我真佩服您,您的潜艇设计思想真是伟大,这是世界上的第一个,英国那么先进的工业和海军,都没有类似的研究,我们可是世界第一啊。栗军团长,您比我们的科研人员还要专业。您在许多地方和时候的指导,使我们茅塞顿开,真的,要不是您的反复强调和鼓励,我在开始的时候,真的不想接这个研究工作,说老实话,到现在,我还担心这个潜艇设计是不是玩具呢!”

“没关系,一切皆有可能!我们的科学事业,需要大胆想象,小心求证,然后。。。。。。”

“别别别,军团长,您先别说,让我把这句话记录在案,您再说一遍!大胆想象,小心求证?是吗?太好了,军团长,您的很多话都非常有高度,很有哲理!对,是哲理,”

见齐乐行那种如获至宝的样子,栗云龙不禁暗暗发笑:这不是胡适先生的某一句话吗?被咱盗版山寨,提前了十几年。

“军团长,今天的实验,肯定能够进行,您等待着吧,这个时间,您再跟我,跟我们的研究人员讲一讲,这个潜艇的功用,也就是在未来的战争中,它到底能够扮演怎样的角色呢?只要您给我们讲清楚了,在研究设计的时候,我们才能有方向啊。”齐乐行对栗云龙早已经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很好,我简单说说,注意,我讲的是构想,不一定是现实,你们自己是这一方面的专家,要好好地研究,潜艇,顾名思义,就是潜伏在水下,海面下的作战舰艇,体积不大,可以利用海水的掩护来隐藏自己,进行对敌水面舰艇的突然袭击,在这里,潜艇扮演的是一个刺客的身份,角色,海下刺客,知道吗?就是使用最小的代价,利用突然袭击的手段,取得最大限度的成果。”

“潜艇的使用,往往是被动的一方,海军实力不占优势的国家采取的很经济的方式,潜艇的研制技术虽然困难了一些,但是,一旦在技术上成熟,批量生产,则将成为老牌的海军强国的绝对恶梦,潜艇不仅可以对付中小型的水面舰队,还能够对付大型的军舰,比如,现在的日本特混舰队中的航空母舰,排水量在三四万吨,甚至在五六万吨,只要我们的潜艇能够在合适的位置对敌射击,三两颗鱼雷就能够决定敌人一艘大型的航空母舰和数十架飞机,上千人的命运!从作战的效费比上看,是非常划算的。”

“建造一艘中型的海上舰只,比如一艘巡洋舰需要多少钱儿?想必大家已经有了一些印象,那么,建造一艘潜艇呢?在技术成熟,流水线生产的时候,其成本将非常低廉,是同样作战能力的水面舰艇的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如果比较了航空母舰的建造,成本更是低得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潜艇的使用,不仅仅在单独的作战偷袭方面,这是特种作战的思路,在战争其间,我们的潜艇还可以执行对敌人国家的重要航海线的阻截和封锁。将一切敌人出入港口的商船,军舰等,击毁歼灭,还有在某些港口的水深合适的时候,从海下潜伏进敌人的军港中,对敌人实施可怕的,近距离的直接攻击,那时,不论是敌人的军舰,还是民用船只,还是港口码头的设施,都将遭到毁灭性的攻击!”

“是啊,太厉害了。”听到这里,所有的人员都惊呼起来,当然是非穿越者。

齐乐行道:“是不是说,我们中国新军,大清帝国,只要有了潜艇,就能够和世界上任何一个海军强国进行对抗?”

“是的。”栗云龙肯定道:“如果我们的潜艇部队能够迅速成军,则最起码在五六年里,将没有敌手。”

栗云龙的话,是科普知识,轻而易举,但是,还是引起了技术官员们的忧虑:“五六年?潜艇的敌人还很多?”

在齐乐行等人看来,潜艇的机动的时候,确实是无敌的。五六年就会落伍的提法,让他们吓了一跳。

“不错,潜艇也有很多的弱点,你们主要是技术官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实际作战的需要。诚如齐上校所言,从海面舰艇上投掷深水炸弹,可以将潜艇炸伤并逼迫浮出水面,那时,小小的潜艇就将成为海面舰队的囊中之物,还有,潜艇的空气置换时间,也是危险的。利用声呐系统,海面上的敌方舰艇还可以对潜艇进行追踪打击,一种全新的驱逐舰,就是专门来对付潜艇的。还有,可以生产一种搜索的飞机,根据海面上水流的情况,判断出潜艇的位置和行进方向,进行空中打击。”

这一席话,将许多官员的兴奋打得没了脾气。大家议论纷纷。确实很危险,大家辛辛苦苦研制出了潜艇,不料还有这么多的压制手段,实在太可怕了。

“不要紧,潜艇的未来发展,还可以将噪音进一步减小,而且,在被重创之前,无论日本人还是英国人,都不会想到这些的。等他们研制出来,他们的海上舰队,已经不见了踪影了!”栗云龙赶紧给大家鼓足干劲:“目前,日本舰队的航空母舰,因为飞机性能的暂时领先,我们的海军舰队还无法与之抗衡,所以,我们只能依赖潜艇,只要我们的潜艇能够研制成功,正式下水成军,则它们立刻就会成为日本特混舰队的克星,那时,我们的小小潜艇一出,普天之下列国海军,谁与争锋!”

“记住,我们的潜艇,不是来玩的,是肩负着彻底击败日本海军舰队的重大神圣的使命的!”

栗云龙的话,都被潜艇研究官员们牢牢地记了下来。

时间过得飞快,不久,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齐乐行等技术官员表示,受益匪浅,一个都对栗云龙表示感谢,几个海外留学生都认为,军团长的构思,真是海阔天空,古往今来,纵横驰骋,了不起。他们甚至说,如果栗云龙从事军事科学的研究,一定能够成为最前沿的大家的。

有军官报告,大白鲨一号已经准备完毕,齐乐行立刻指示,实验开始!

在众目睽睽之中,第一号潜艇进行了紧张的清理预备工作,所有闲杂人等都撤离了潜艇,驾驶员和一切的乘员都进入位置,一共是三十二名士兵。

一声轰鸣,发动机响了,接着,潜艇缓缓向外面行驶,巨大的覆盖铁架和蒙皮立刻就开启。

不过,潜艇并没有从那个缺口行进,而是停滞下来,开始下潜。

慢慢的,三分钟时间,潜艇全面潜伏进了水中。

这时的岸边,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齐乐行上校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关键的时刻,成败与否,第一阶段已经成功了,潜艇能够顺利地下潜,但是,能够顺利地上来吗?三十二名官兵,可都是技术上的行家里手,最起码,对潜艇的研制有了相当的熟悉,一旦损失,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住了水面,只见有水花在翻腾。有小小的纷纷扬扬的旋窝在转动,无数人的身体都向前倾斜。

“能行吗?”大家的心里都有一个问号。

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岸基有微微的震动,那是潜艇在水中轰鸣运动的影响所致,毕竟,这个狭小的潜艇下沉实验室实在太小了。

大家能够看到那个模糊的潜艇的影子,太模糊了,毕竟,潜艇的下沉已经十数米深了。

有一个电线管道进行联系。齐乐行将电话转给栗云龙,栗云龙严肃地接过了电话:“喂,我是栗云龙,你好吗?驾驶长?”

“您好,我是驾驶长田小佳,军团长好。”

“潜艇的情况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

“驾驶装置上有问题吗?”

“暂时还没有。”

“很好,那,你们就在水中安安静静地呆上一会儿!注意观察各种情况,记录各种数据。”

“是的,军团长!”

十分钟以后,栗云龙发出了上浮的指令。

忽然,水面上翻起了水花,水开始向两侧急剧地流动,因为光线阴暗和搅动了砖石缝隙间的泥土而略显浑浊的水流,逐渐沸腾,不多时,拉在栗云龙手里的电话线也逐渐地多了起来。

哗!一片水花飞溅,潜艇象一个巨大的鱼露出了青黑色的脊梁。高高的平衡舵,小巧玲珑的潜望镜,显得那样威武。

岸上的人们顿时一片掌声。欢呼声。齐乐行是最最兴奋的,没等潜艇停温,就一个健步窜上去,结果,哗一声滑到了水里,成了落汤鸡。

这一步证明,潜艇的上下沉浮是完全现实的。让齐乐行的担忧化为乌有。许多官员现在才肯相信,潜艇,真的可以潜伏在水下。

人们迅速检验了密闭水舱的设备,看看渗透了多少水,还有各种设备的情况。

“可以到湖泊里潜伏实验了!”

“好!”

于是,信心倍增的潜艇官兵,迅速归位,再次下潜,很快,从水面上消逝,并且,在不久以后,就在远远的湖泊中现身。

这一天,还进行了水下发射鱼雷的实验,证明也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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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飞机横空出世

.从奉天潜艇研究基地回来,天色已经黑了,栗云龙两顿没有吃饭,却显得极为兴奋,赶紧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批阅了两个小时,然后才对外面喊:“好了,要茶!”

俄罗斯女秘书款款地走进来,端着红木托盘,有茶也有饭:“将军大人,吃饭了,”

她穿得很时髦,那是按照栗云龙的要求进行设计的,白天穿着很职业的白领衣服,但是到了晚间,就是很女性化的衣着。都市.对于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少女和军团长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这种情况在新军中也是屡见不鲜的,那些配备的俄罗斯秘书和韩国秘书,主要是生活秘书,在工作上则另有专业的参谋秘书,这里毕竟是大清朝,人们还习惯于一个男人几个老婆的思维。别说是军团长身边有女人了,就是一个随便什么样的军官,身边多了个把女人,都没关系,所以,有人把满洲新军的年代,称之为男人的黄金时代。

中国真丝雪白颜色的单薄夏衣,让她比李小龙电影里那位扮演小龙老婆的美国女演员还漂亮,白种人皮肤光华水嫩,施了扑鼻的芳香,一下子就让栗云龙多了很多的欲望。

安娜,是栗云龙给她起的新名字,也因为长期陪伴在栗云龙的身边,而得到了他温馨的照顾,真诚地爱上了这个能够拨转地球,具有魔力的中国男人。她将高高的胸脯往前一顶,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让栗云龙的胳膊上一阵酥软麻痹。当栗云龙的手滑上了她的腰间的时候,她已经顺势贴着了他:“将军,休息了!”

栗云龙吃了饭,也将这位安娜姑娘吃了一回,心满意足的俄罗斯姑娘赖在他的身上不起来:“将军,我磕睡了。”

栗云龙那她赶到了外面,又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电话铃也响了好几次。这一夜,他几乎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警卫部队去奉天飞机制造厂,潜艇和飞机,是他最最看重的两件事情,虽然一两件先进武器不是决定战争的关键所在,可是,先进的武器却是重大的问题。

比如,在日本侵略中国期间,日本先进的零式战斗机,曾经在四零年到四一年,领先世界水平,在中国战场,曾经取得了一百比零的战绩,也就是说,日本方面没有损失一架飞机,而我国空军则被击落了一百架!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尽管日本人因为飞机事故自己弄坏了两架。)这一时期,美国空军也是如此,被日军战斗机打得有去无回,死伤惨重。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态,栗云龙才格外重视飞机的研制,军团部里已经纷纷扬扬人声鼎沸了,栗云龙将调兵遣将的方案由政委和参谋次长来主持,自己一定要去督促飞机的研制。

欧阳参谋长现在主抓军工企业,自然不能怠慢,两人带领大批官员,很就来到了飞机制造中心。

这里的情况和潜艇研究所相当,保密工作做得相当扎实。但是,令栗云龙兴奋和意外的是,霍元司令员也在!

作为中国空军的领导人之一,张若文主持了空军第一部队,霍元则肩负特战部队和第二空军,他是有权利来这里视察的。

“军团长,军团长,我向您报告一个重大的喜讯!”霍元的武功之高,不是大家所能想象,呼一声,就从前面那么远的地方,凌空越过一匹战马冲了过来。

“你真是空军特战队的!”栗云龙赞叹道。

霍元报告说,飞机研制中心已经新近研制出了一种蚊式轻型战斗机,可以使用机枪作战了。

研制中心的主任,是名上校军官,凡是涉及重大军事科研的负责人的地位,都是很高的,这甚至让不少的部队军官感到心里不平衡。因为这些主任呀什么的甚至是白面书生,根本没摸过枪。

研制中心主任周宾赶来了,听说霍元的报告,立刻证实:“是的,我们的新式飞机已经研制成功。”

“感谢同志们,感谢同志们,你们真是太伟大了!”栗云龙感慨地夸奖道。

昨天有潜艇下水,今天有新飞机上天,让所有的军官们都十分兴奋。

“走吧,去看看我们的飞机。”

大家走向了研制中心,经过弯曲回环的房屋布局,才到了后面的机场,只见一架很普通的,很小的飞机停在那里。银色的涂漆,鲜明的红色标记,简单的设计,一个木质地的螺旋桨。比起现代化的战斗机,它简直是袖珍的小玩具。

栗云龙有些失望,脑海里盘旋着中国新式战机歼—1o那种特技动作的威武雄姿。

“军团长,您看,这就是蚊式战斗机。”周宾热情地介绍道。

于是,他向大家讲述了这款新型战斗机的特殊之处。一是,将机枪搬上了飞机,考虑到射击的阻碍问题,没有设置在前面,而是在机前下位装置武器,可以避免螺旋桨,这也是欧阳参谋长一再要求的。这种飞机的研制,早几个月就开始了,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运用到机械上,则很难。

飞机还加强了对油箱位置和驾驶员位置的钢铁蒙皮保护。

这时期的飞机,多是上下双层机翼的,这款飞机则是单层。因此,飞机显得轻盈小巧。

栗云龙详细地询问了飞机的性能,表示赞赏,“谢谢你们了,非常感谢,我们新军,我们国家,实在太需要强大的空军了,你们的飞机研制虽然在技术和性能上还有许多急需修改展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你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已经够,来日方长,前进的道路还很多,障碍很多,不过,只要我们官兵团结一致,就可以实现重大的突破。”

鼓励之后,栗云龙指出了飞机研制的方向,侦察,轰炸,战斗,三种类型不用说,目前最关键的有两点,一,战斗飞机的性能怎样跟得上战争需要,能够取得对日军飞机的压倒性优势,第二,轰炸机的大型化,远程化,这里,最核心的就是飞机动机的研制,“只要能够将动机研制好了,动力足了一切才有可能,因为动机是飞机的心脏啊。”

动机为核心的概念,再一次给飞机研制人员敲响了警钟,使他们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栗云龙当即表示,要扩大对动机的研究经费和人员规模,使其能够迅走在世界的前列,这也是中国新军的弱项。

周宾主任表示,一定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还立下了军令状。决心在一年之内就研制出性能一流的新式动机。

三架蚊式战斗机的样机在机场上摆放着,几名试飞员严阵以待。栗云龙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鼓励一番。

飞行员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向大家致意,然后,徐徐启动了动机。

地面的机组人员,赶紧在前面帮助拨转螺旋桨,加启动。

螺旋桨的叶面 ,逐渐在越来越的转中,消失了原先的影像,当动机的声音轰鸣成一片的时候,螺旋桨已经成为一团雪白的光影。

飞机向前冲刺,然后,缓缓地拉起,在一瞬间脱离了地面。

一架,两架,三架,都升上了天空。

这时候的满洲地面,环境保护得相当好,开垦还很有限,所以,天空格外地蓝,白云也清纯,三架飞机在天空的升腾表演非常精美。

官兵们和研制人员带着紧张和兴奋,观看了全过程。

三架飞机在天空盘旋着,度比以前的轻了许多。还能列队飞行,最高能够飞到近三千米的空位,那是极限。

飞行进行了几个有难度的动作,拐弯,升降等,当然没有倒飞的,那些现代飞行员的特技,远不是这时候飞机性能所能支持的。

接着,飞机还进行了格斗表演。

两架飞机在天空纠缠,盘旋,追逐,全面测试着飞机的性能。

最高升限三千米,最大里程二百四十公里,如果加了副油箱以后,能够延长到三百二十公里,作战半径一百公里,时一百公里。

两架格斗的飞机表现不错,过程以后,还针对前面的地面目标进行攻击,展现对地面敌人步兵的打击能力。其实在这时候,飞机性能的专业区分还很不明显。

机枪的射被证明还是不错的。

不久,三架飞机升起,找准了方位,才对准跑道逐渐降落。

栗云龙感到满意,因为根据情报局提供的英日飞机的数据,东乡舰队上的航空兵,属于战斗用途的飞机,无论是升空的高度还是时,都不如中国飞机。但是,有一点儿,中国飞机的动机并不比英国日本的出色,甚至还劣一些,中国飞机将机身收缩了许多,许多结构进行集约化处理。虽然加了钢板在关键部位,可是,整个飞机的蒙皮使用增加了。又因为卸掉了轰炸的装置,才降低了重量。

机枪的弹药也不多,只配给七百。

这是欧阳参谋长要求的,因为在当时的战斗中,完全不需要多久的纠缠,子弹装置多也是浪费。

严格地说,这一款三架飞机的实验也是成功的,凝聚了航空人无数的心血。

这是中国新军第一款轻型战斗机,被栗云龙命名为:蚊式,歼----1。

1飞机横空出世

.从奉天潜艇研究基地回来,天色已经黑了,栗云龙两顿没有吃饭,却显得极为兴奋,赶紧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批阅了两个小时,然后才对外面喊:“好了,要茶!”

俄罗斯女秘书款款地走进来,端着红木托盘,有茶也有饭:“将军大人,吃饭了,”

她穿得很时髦,那是按照栗云龙的要求进行设计的,白天穿着很职业的白领衣服,但是到了晚间,就是很女性化的衣着。都市.对于这位美丽的俄罗斯少女和军团长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这种情况在新军中也是屡见不鲜的,那些配备的俄罗斯秘书和韩国秘书,主要是生活秘书,在工作上则另有专业的参谋秘书,这里毕竟是大清朝,人们还习惯于一个男人几个老婆的思维。别说是军团长身边有女人了,就是一个随便什么样的军官,身边多了个把女人,都没关系,所以,有人把满洲新军的年代,称之为男人的黄金时代。

中国真丝雪白颜色的单薄夏衣,让她比李小龙电影里那位扮演小龙老婆的美国女演员还漂亮,白种人皮肤光华水嫩,施了扑鼻的芳香,一下子就让栗云龙多了很多的欲望。

安娜,是栗云龙给她起的新名字,也因为长期陪伴在栗云龙的身边,而得到了他温馨的照顾,真诚地爱上了这个能够拨转地球,具有魔力的中国男人。她将高高的胸脯往前一顶,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让栗云龙的胳膊上一阵酥软麻痹。当栗云龙的手滑上了她的腰间的时候,她已经顺势贴着了他:“将军,休息了!”

栗云龙吃了饭,也将这位安娜姑娘吃了一回,心满意足的俄罗斯姑娘赖在他的身上不起来:“将军,我磕睡了。”

栗云龙那她赶到了外面,又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电话铃也响了好几次。这一夜,他几乎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警卫部队去奉天飞机制造厂,潜艇和飞机,是他最最看重的两件事情,虽然一两件先进武器不是决定战争的关键所在,可是,先进的武器却是重大的问题。

比如,在日本侵略中国期间,日本先进的零式战斗机,曾经在四零年到四一年,领先世界水平,在中国战场,曾经取得了一百比零的战绩,也就是说,日本方面没有损失一架飞机,而我国空军则被击落了一百架!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尽管日本人因为飞机事故自己弄坏了两架。)这一时期,美国空军也是如此,被日军战斗机打得有去无回,死伤惨重。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态,栗云龙才格外重视飞机的研制,军团部里已经纷纷扬扬人声鼎沸了,栗云龙将调兵遣将的方案由政委和参谋次长来主持,自己一定要去督促飞机的研制。

欧阳参谋长现在主抓军工企业,自然不能怠慢,两人带领大批官员,很就来到了飞机制造中心。

这里的情况和潜艇研究所相当,保密工作做得相当扎实。但是,令栗云龙兴奋和意外的是,霍元司令员也在!

作为中国空军的领导人之一,张若文主持了空军第一部队,霍元则肩负特战部队和第二空军,他是有权利来这里视察的。

“军团长,军团长,我向您报告一个重大的喜讯!”霍元的武功之高,不是大家所能想象,呼一声,就从前面那么远的地方,凌空越过一匹战马冲了过来。

“你真是空军特战队的!”栗云龙赞叹道。

霍元报告说,飞机研制中心已经新近研制出了一种蚊式轻型战斗机,可以使用机枪作战了。

研制中心的主任,是名上校军官,凡是涉及重大军事科研的负责人的地位,都是很高的,这甚至让不少的部队军官感到心里不平衡。因为这些主任呀什么的甚至是白面书生,根本没摸过枪。

研制中心主任周宾赶来了,听说霍元的报告,立刻证实:“是的,我们的新式飞机已经研制成功。”

“感谢同志们,感谢同志们,你们真是太伟大了!”栗云龙感慨地夸奖道。

昨天有潜艇下水,今天有新飞机上天,让所有的军官们都十分兴奋。

“走吧,去看看我们的飞机。”

大家走向了研制中心,经过弯曲回环的房屋布局,才到了后面的机场,只见一架很普通的,很小的飞机停在那里。银色的涂漆,鲜明的红色标记,简单的设计,一个木质地的螺旋桨。比起现代化的战斗机,它简直是袖珍的小玩具。

栗云龙有些失望,脑海里盘旋着中国新式战机歼—1o那种特技动作的威武雄姿。

“军团长,您看,这就是蚊式战斗机。”周宾热情地介绍道。

于是,他向大家讲述了这款新型战斗机的特殊之处。一是,将机枪搬上了飞机,考虑到射击的阻碍问题,没有设置在前面,而是在机前下位装置武器,可以避免螺旋桨,这也是欧阳参谋长一再要求的。这种飞机的研制,早几个月就开始了,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运用到机械上,则很难。

飞机还加强了对油箱位置和驾驶员位置的钢铁蒙皮保护。

这时期的飞机,多是上下双层机翼的,这款飞机则是单层。因此,飞机显得轻盈小巧。

栗云龙详细地询问了飞机的性能,表示赞赏,“谢谢你们了,非常感谢,我们新军,我们国家,实在太需要强大的空军了,你们的飞机研制虽然在技术和性能上还有许多急需修改展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你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已经够,来日方长,前进的道路还很多,障碍很多,不过,只要我们官兵团结一致,就可以实现重大的突破。”

鼓励之后,栗云龙指出了飞机研制的方向,侦察,轰炸,战斗,三种类型不用说,目前最关键的有两点,一,战斗飞机的性能怎样跟得上战争需要,能够取得对日军飞机的压倒性优势,第二,轰炸机的大型化,远程化,这里,最核心的就是飞机动机的研制,“只要能够将动机研制好了,动力足了一切才有可能,因为动机是飞机的心脏啊。”

动机为核心的概念,再一次给飞机研制人员敲响了警钟,使他们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栗云龙当即表示,要扩大对动机的研究经费和人员规模,使其能够迅走在世界的前列,这也是中国新军的弱项。

周宾主任表示,一定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还立下了军令状。决心在一年之内就研制出性能一流的新式动机。

三架蚊式战斗机的样机在机场上摆放着,几名试飞员严阵以待。栗云龙上前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鼓励一番。

飞行员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向大家致意,然后,徐徐启动了动机。

地面的机组人员,赶紧在前面帮助拨转螺旋桨,加启动。

螺旋桨的叶面 ,逐渐在越来越的转中,消失了原先的影像,当动机的声音轰鸣成一片的时候,螺旋桨已经成为一团雪白的光影。

飞机向前冲刺,然后,缓缓地拉起,在一瞬间脱离了地面。

一架,两架,三架,都升上了天空。

这时候的满洲地面,环境保护得相当好,开垦还很有限,所以,天空格外地蓝,白云也清纯,三架飞机在天空的升腾表演非常精美。

官兵们和研制人员带着紧张和兴奋,观看了全过程。

三架飞机在天空盘旋着,度比以前的轻了许多。还能列队飞行,最高能够飞到近三千米的空位,那是极限。

飞行进行了几个有难度的动作,拐弯,升降等,当然没有倒飞的,那些现代飞行员的特技,远不是这时候飞机性能所能支持的。

接着,飞机还进行了格斗表演。

两架飞机在天空纠缠,盘旋,追逐,全面测试着飞机的性能。

最高升限三千米,最大里程二百四十公里,如果加了副油箱以后,能够延长到三百二十公里,作战半径一百公里,时一百公里。

两架格斗的飞机表现不错,过程以后,还针对前面的地面目标进行攻击,展现对地面敌人步兵的打击能力。其实在这时候,飞机性能的专业区分还很不明显。

机枪的射被证明还是不错的。

不久,三架飞机升起,找准了方位,才对准跑道逐渐降落。

栗云龙感到满意,因为根据情报局提供的英日飞机的数据,东乡舰队上的航空兵,属于战斗用途的飞机,无论是升空的高度还是时,都不如中国飞机。但是,有一点儿,中国飞机的动机并不比英国日本的出色,甚至还劣一些,中国飞机将机身收缩了许多,许多结构进行集约化处理。虽然加了钢板在关键部位,可是,整个飞机的蒙皮使用增加了。又因为卸掉了轰炸的装置,才降低了重量。

机枪的弹药也不多,只配给七百。

这是欧阳参谋长要求的,因为在当时的战斗中,完全不需要多久的纠缠,子弹装置多也是浪费。

严格地说,这一款三架飞机的实验也是成功的,凝聚了航空人无数的心血。

这是中国新军第一款轻型战斗机,被栗云龙命名为:蚊式,歼----1。

九章,中国新军慨然宣战

在几天的时间里,满洲新军就做出了许多的举动,针对日本特混舰队对中国上海地区的侵略做出了强烈的反应。

一是加强战备,调兵遣将。将主力陆军迅速往朝鲜集结,同时加强在海参崴海军基地和辽东半岛的深度防御。二是通过天津的各国公使群,向日本发出了严正的警告,声明说:“上海地区,是大清帝国的心腹地带,繁华之所,也是列国利益交错的地方,中国新军决定不能容忍日本舰队在那里的胡作非为。如果日本舰队和其军人在那里做了任何对不起大清帝国和中国新军的事情,则,中国新军将要牢牢,全面的,一丝不苟地记在日本人的帐上。一千年一万年也不会忘记,同时,要在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使日本国付出同样的代价,十倍的,百倍的利息!”

中国新军在上海的袭击事件发生第三天以后,就发出了第二道声明,强烈谴责了日本舰队的野蛮无理行径,要求日本舰队立刻就撤退出大清帝国的海域和陆地。认真反省自己,并且,计算其侵略破坏的内容,准备赔偿。

事件发生的第五天,早上十点钟,以中国新军栗云龙军团长的名义,满洲新军政府向日本正式宣战。还号召全世界的正义力量,团结起来,打击日本帝国主义对一个善良的主权国家的野蛮侵略。还号召,所有海外的华侨团结一致,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声援着支援祖国人民的抗日战争。

在宣战声明里,中国新军确定了战争的主体是,日本一方,中国新军一方,没有提出清廷的责任和态度。这是非常微妙和现实的。等于说,是向世界表明,这一场战争是中国新军和日本之间进行的,要保护和中立大清帝国的其他部分。

声明还警告,所有在事实上支持日本的帝国主义国家,都应该冷静下来,理智地分析事实,然后做出明智的选择,因为,战争的发展,在很多时候,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如果战争扩大为全面的战争,则所有干涉战争的帝国主义者都将遭受到中国新军可怕的报复。

宣战书里将英国和德国对日本的援助都明确地点了出来,反正,日本舰队里的主力军舰已经是英国的了,事实上就是中国新军和英日海军的作战。至于德国,其舰队虽然也很强大,但是,它的飞机研制很落后,虽然潜力很大。

中国新军明确地指出,英国政府和德国政府应该反省。英国人如果继续支援日本海军舰艇和物资金钱的,德国政府继续支援日本陆军精锐的武器的话,那就是与中**队为敌,是一种自不量力的跳疗小丑的自杀行为。

“你们国家,还有类似思想的国家,如果想借着这个时机来大捞一票,那就大错特错了!”

“中国新军对于朋友来了,有鲜花和美酒,对豺狼来,只有大炮和猎枪!”

“哪一个国家要是对中国新军和大清帝国动一根小指头,中国新军就要敲掉他的整个脑袋。”

“任何遥远的海洋和陆地,都不能阻止中国新军复仇的步伐!”

“任何敢于援助中国新军敌人的国家,都将是中国新军的敌人!”

在宣战中,中国新军还义正词严地表示,如果日本帝国能够认清形势,主动退让,则中国新军抱着诚恳的态度,愿意和他们进行谈判,开诚相见,商讨一切问题。但是,如果日本帝国主义者,其天皇,其大臣,其军队将领们执迷不悟,则日本的命运,将是毁灭!

“我决议,在日本的野蛮的,坚决的侵略之下,中国新军针对的答案只有一个,彻底地消灭这个地球上野蛮的国家。废黜天皇腐朽体制,逮捕审查其大臣将领,摧毁其行政军事体系,驱逐和消灭其人民,那时,日本治者将会看到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一个现实!”

“战端既开,则每一日本人,无论军政商工农,皇族华族,都将是我中国新军的敌人,中国新军官兵,则可得任何之手段以对付之。并不受军事纪律之约束!”

栗云龙的多次声明警告,和要消灭日本的决心,极大地振奋了中国新军,尤其是那种义无反顾,坚决消灭日本整个国家的号召,让每一个官兵都激动起来。满洲地区,顿时就兴起了保家卫国,支援前线战争的运动,许多年轻人纷纷到各警备军地点报到,要求参加新军,大家还捐献出了许多的粮食,金钱,甚至将一些铁锅都捐献出来,要求冶炼成枪炮,去抵抗日本侵略军。

栗云龙在这一份冗长的宣战声明里的许多句子,被以后的各国学者反复使用,以来证明中国人的民族性格是很野蛮很强悍的,是狼图腾的文化基因,而不是象中国人自己标榜的羊的善良。

许多句子则成为当时的流行语言,不仅在满洲,就是在大清帝国的许多地方,都被人们广泛地传播着,就是在清廷的中央政府北部,也有很多的官员们反复研究,吟诵,一面大声地叫好,“这才是大清男人,中华汉子!”

张之洞,岑春暄,庆亲王,盛宣怀等,也包括心情复杂的袁世凯,受到栗云龙修理的铁良大人,还有专门到北京,充满了敌意的王文韶,都对栗云龙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

张之洞甚至私下里说:“若栗云龙辈果能涂灭倭国,为大清洗刷千古未有之奇耻大辱,复**,灭日本四岛,则一定能够开辟中华千古之基业。其人之业绩,可更堪高就。”

文人就是文人,说得曲里拐弯,通俗点儿,要是真的事情成了,就是封栗云龙为日本的国王,皇帝,或者栗云龙把清廷本身被灭了自己当皇帝,也是顺理成章的!他服了!

这一场中日之间的大战,就这样仓促地拉开了序幕。

这是一场决定亚洲命运的战争。特别是东亚的命运,因此,后世的史学家们把这一战争,统称为大东亚战争,从一九零四年开始,一直到日本亡国,天皇被拘禁,日本潜逃到**和白海道的残余势力被歼灭为止,也有的历史学家,更把日本海军瓜生舰队在太平洋硫磺岛附近海面最后被中国特混舰队聚而歼之为最后一笔。

面对中国新军的强烈反应,世界各国一片哗然。

首先是日本政府。

日本政府在上海事件以后,立即就发出了声明,宣布确实有日本的特混舰队向清帝国的上海一带活动,但是,不是侵略清国,而是清剿海匪,说有一股海匪侵入了**,进行了巨大的破坏,日本舰队要惩罚和逮捕这些家伙,所以,才追踪进入上海附近的洋面,日本舰队是大清帝国的好朋友。到上海更是要维护世界和平。

日本还表示,在舰队中,派遣了大量的宪兵,保证绝对不会侵犯大清帝国民间和政府系统的一草一木。

不过,第二天,日本政府就改变了态度,因为清廷已经派遣人向天津的许多国家公使表明,所谓日本舰队的维和行动,其实是侵略,已经造成数万和平居民的死伤,上海地面的清朝官员也有多人惨遭毒手。江南提督麾下的千余名溃兵被日军逮捕屠杀。日本政府声称,因为清朝地方官员严重误会了日本舰队的善意,才造成了激烈的纠纷,清朝的地方官员甚至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冲击和殴打日本登陆部队,导致数十人牺牲。因此,日本军人愤然而起,以武力自卫!

日本政府要求,清帝国的中央政府,应该立刻就派遣大员到上海地面去勘察实际,约束本国的居民和不法官员,给日本帝国一个满意的答复,并且,要及时地赔偿日本帝**人的生命财产损失。

日本人倒打一耙的做法,当然是非常恶劣的,在国际上,没有哪一个国家会愚蠢到相信它,不过,大家只是议论,并没有哪一个国家出来主持正义。

法国倒是站了出来,表示愿意仲裁调停清日两国的冲突纠纷,希望日本先撤退舰队。

日本政府的外务省马上予以拒绝,理由是,法兰西共和国和中国新军走得太近,容易偏袒清国政府。

美国公使则出来打圆场,说上海地区,实在是一个利益密集,各国关系复杂的地方,既然清日两国在那里发生了严重的纠纷,就应该派遣新的力量来主持,比如说,马上就组织一个联合的力量来进驻上海地区,实现国际共管,日本舰队和军队,都可以在那里继续驻扎。

这话当然是扯蛋,也是美国人在华外交一贯方针,那就是,趁火打劫,政治讹诈。

这话自然是说说而已,不要说日本人反对,就是满清中央政府也当它是狗臭屁。

英国政府和德国政府则表示,支持日军对海盗的打击,这是一个文明的,负责任的大国应该做的。

意大利和奥匈帝国的公使们,支着耳朵乐不可支,反正哪里有新闻哪里还好玩。它们才不肯趟什么浑水呢。

英国和德国心里有亏,既没有辩解,也没有表示立场。

德国国内的强硬派要求威廉二世皇帝趁机组成德日联军,将所有的海军舰队都调集到东海和黄海的海面上,对中国新军决战,但是,被拒绝了。皇帝还清醒。

英国政府也遏制了赤膊上阵的冲动。闷头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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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袁朱会谈

一贯喜欢在国际关系中玩弄阴谋诡计的日本政府,在进行了种种无赖式的自我表白以后,在第五天,因为中国新军的公开宣战,也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宣布,对中国新军处于战争状态。

两国都没有派人给对方正式的书面通知,而是以通电的方式,因为中国新军自然不屑一顾于到日本国派驻领事,日本的外交官被羞辱以后,全部撤离了天津,事实上,这一场战争,是上一场战争的继续。中间不过是间隔了大半年而已。

西元一九零四年五月十一日,中国新军对日宣战,同日,日本政府应战。战火逐渐从上海地区向大清帝国更多的地方燃烧。第一阶段,日本帝国自然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它的强大海军舰队,任何一支,都可以轻易地将中国的海军,无论是潺弱不堪的清廷南洋海军舰艇,还是庞大的新军海参崴舰队,一举歼灭之。囊括了世界第一流海军绝大部分精华的英国舰队,已经将精锐和主力舰只的大半加入到了日本特混舰队之中。制海权在日本人手中,他们可以随意地进攻中国清廷的控制区域和朝鲜半岛,辽东半岛,以及海参崴地区,随便一个地方,在西太平洋上,日本舰队已经是令人畏惧的存在,不仅如此,就是在世界上,也没有哪一支海军舰队敢与争锋。

在大量地争取了英国皇家海军支援的同时,日本的几个造船业中心也在加紧制造新的舰艇,仅仅是新开工的航空母舰就有四艘。聚合了英国,德国造船业的精英,日本政府也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有些则是巨型商船的改造,所以,日本海军预计,在一年之内,海军还能够得到三艘航空母舰的新队伍。

这种前期的战争形势,给了中国清朝中央政府一个尴尬的地位和绝大的难题。日本政府舞动海神的三叉戟,却是意在中国新军。不仅是经济掠夺,也是军事演习。将软弱涣散的清廷政治,逼到了一个无法回避的境地。

到底怎样处理对战争双方的态度,清廷觉得委屈和棘手。

首先,清廷决定厘清和满洲新军的关系。

两天的时间里,清廷的西安政府和奉天之间进行了频繁的联络,北京的王文韶和天津的袁世凯也都没有闲着,几方都进行了认真的磋商,千方百计地构思对付日本的办法。

清廷中央政府非常庆幸自己,还没有将都城草率地搬迁到北京,那样的话,不仅直接处在满洲新军的兵锋威胁之下,而且,将成为现在日本进攻的首要目标,日本的强大舰队只要之逼天津,叩开了这个东大门,其陆军的精锐主力将直捣北京,按时,满清政府和皇帝太后们,将不得不面临着第二轮的溃逃,就象《三国群英传》游戏里的设置一样,连续失败几次,部队的士气将极大降低,清廷的威信将不堪收拾。

光绪皇帝亲自出面,在电话里要求栗云龙立刻就派遣空军和海军南下做战,同时,调遣陆军主力南下,帮助上海一带的陆军作战。清廷甚至做出保证,从天津到上海一带的运河沿线,清廷会立刻派遣人手帮助大军南下的。

清朝皇帝宣称,只要满洲新军能够以民族大义为重,就将是大清帝国的真正忠良,以后任何人的造谣中伤都会被大家抛弃,只要满洲新军能够保卫了东南沿海,则生灵数百千万因而保全,国家版图也能金瓯无缺,栗云龙将成为千古名将的榜样。皇帝还进一步向栗云龙做出表示,以前封他为渤海郡王,后来降低为辅国公,是有原因的,就是担心他尾大不掉,祸害国家,现在,国家有难,如果他能抛头露面,勇于靖难,则清廷将恢复对他的王爵封赏,还要加至多罗靖国郡王。甚至,连亲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栗云龙蜿蜒拒绝了皇帝的**,同时,真诚的讲述了这样做的困难。

他不是多熟悉《清史稿》,也未必就知道清廷的历史上,那些被封王爵的人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今天亲王,明天郡王甚至成废人的旧帐。

“满洲新军要维持在满洲和朝鲜的战争,已经非常困难,要全面地保护东南沿海,是不现实的。甚至,即使能够抽调兵力南下,也无济于事。日本的海空军力量非常强大。在上海的平坦水网地带作战,新军并不适应。”

“即便海军也是,恐怕海参崴的海军舰队还没有到达上海,就已经被日本的三支特混舰队加以包围歼灭了。”

不过,栗云龙却给清廷提供了一个新奇的建议:“不要指望满洲新军的任何援助,因为,中国新军在对敌宣战的时候,并没有拉拢朝廷中央,日本在宣战的时候,也没有正式宣布对中央,清廷的中央政府是有很大回旋余地的。皇帝和中央政府不应该害怕,在敌人掌握制海权的情况下,冷静面对,一是不惧怕敌人登陆和沿海的进攻,要将沿海地区的人员和物资及时地撤离,等待日军登陆深入,日军的进攻重点不是那里,自然也不会深入。故,不必担心南方的安危。还有,中央政府也可以有所作为,以此为契机,加紧训练军队,最后是让东南沿海地带的地方督抚们理智地,冷静地,屈辱地对敌人洽谈。”

栗云龙的话,让清朝中央政府的官员,那群军机大臣们和皇帝太后痛恨不已,不过,栗云龙后面的话让他们茅塞顿开:“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期间,江浙福建一带的巡抚们主动和洋人进行勾结,实行东南互保,这时候一个相当不错的构思,我希望中央能够认真思考下,寻找一个合理的方法,”

栗云龙的话很明显了,一传到清廷中央和地方大员的耳朵里,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先是洽谈的字眼太过刺激,然后,就开始称赞。

确实,在八国联军侵华期间,东南沿海的刘坤一等总督数人,就和洋人达成了默契,互相保证安全和善意,于是,形成了中国近代历史上罕见的现象,北方,朝廷正在和八国联军作战,而南方的广大地区。居然同洋人在握手言欢!

清廷的军机大臣们用脚趾头想了想,也知道怎么办才能将自己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采纳了栗云龙的建议,立刻向天津的袁世凯通电,要求他和在天津的日本公使进行接洽。

不过,清廷中央大员其实是糊涂了,自小村,武宫等几个外交官受辱,日本的公使馆就人去楼空,袁世凯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迅速地通知了那里的英国人。他连夜和英国人见面,表示,希望英国人出面来调停日清矛盾。

漆黑一团的院落里,有英国士兵在往来巡逻,还有外面袁世凯北洋新军士兵的马队在屗时地疾驰而过,天津公使馆区,突然充满了严肃紧张的气氛。

袁世凯摘掉了披风,从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跳下来,因为曾经从马上摔下来,他的腿有些拐,加上身材的原因,在英国公使朱尔典的面前,显得有些低矮和被动。

“欢迎欢迎啊,英俊干练的袁大总督!”朱尔典公使热情洋溢地摊开了手,在袁世凯一错愕的时候,就上来给他一个英国式拥抱。

他的拥抱实际上是对袁世凯的讥讽。

袁世凯心有所求,自然要忍耐为上。从朱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几乎将之摔倒,然后,赶紧不动声色地搀扶之:“公使先生小心。”

这下子,英国人才知道,袁世凯先生不是不是表面上那么菜的。

按说,袁世凯是武将世家,其祖父袁甲三是依靠军功,**太平军和捻军起家的,在清廷中已经很有地位。以后,又在朝鲜历练了多时,拜张謇为师学文,(后者可是中了清末状元的。)狡猾多智的天赋和深厚的阅历,使老袁在清廷的政治排行榜上一路青云,遥遥领先。他怎么会怕一个依靠贿赂才刚爬上去的英国破公使呢?要不是蔻松大人去印度就任总督,朱尔典能够出道的机会还远着呢。就是他把自己的两个亲妹妹全部嫁给内阁财政大臣的儿子,他也捞不了这个肥缺。

正式会谈开始。

英国公使打着哈哈不愿意应声,袁世凯就表示,这是清廷中央和皇帝的意思,因为,清廷中央和满洲新军是不同的,有区别的,甚至,有仇恨的!

日本人不打满洲新军,却去打一向老实忠厚的清国朝廷,是不是打错了屁股?是不是化友为敌的愚昧无知?清廷正在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干掉满洲新军,日本人此翻前来,不是太滑稽了吗?

英国公使表示,他很赞赏清廷政府的态度,但是,他说,他目前还看不到这种迹象。

于是,袁世凯先生就大言不惭地讲述了许多和满洲新军的过节,反正,英国人又不会去证实,一一详细调查,栗云龙又不会怪罪,可着劲儿往他的脸上抹黑吧。

袁世凯讲到了奉天城的冲突,清廷派遣刺客去干栗云龙,结果失败,栗云龙派遣士兵装扮成土匪痛打清廷官员。还有,栗云龙派遣了许多锦衣卫到清廷各地刺探!还有,栗云龙的士兵剪了辫子,分明是造反大清朝啊,他的士兵连军装都跟大清朝的不一样,这哪里是大清朝的将军?

尽管袁世凯先生的口才相当棒,有理有据,娓娓动听,还是打动不了英国人的铁石心肠,因为,英国人可着劲儿要日本来灭中国了,日本人灭了中国,日,英德三国就可以分配在华的利益股份。反正,中国新军给英国人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恐怖了。

不过,袁世凯毕竟不是寻常人等,对中国古老的厚黑之术,掌握理解得甚为深邃,根本不容许自己失败,于是,他就干脆将胸膛一拍,表示自己是清廷的全权代表,愿意当即就表示,在满洲以外的所有地区,清朝中央政府的任何军队,民众,海陆物资等,都将对满洲新军保持绝对的不合作态度,清廷宣布中立,既不支持栗云龙的满洲新军,也不反对日本军队,目的只有一个,让日本停止进攻东南部。

英国公使得到这样意外的保证,非常开心。事实上,英国人也很担心清廷的动向,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那么多的人口,一旦和拥有先进武器装备的满洲新军联合起来,将是可怕的力量,其实,日本海军特混舰队对上海一带的军事行动,是得到英国人,甚至是英国政府同意了的,甚至,这个提议还是英国在日本服务的某海军军官提出来的。其意图是,敲打清廷,首先批示清廷和满洲新军剥离关系,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削弱满洲新军的势力,使之孤立起来,这就是英国人上兵伐谋的高明战略。

上海一带,本是英国的势力范围,即使在八国联军大败于京津地区以后,这个形势也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清廷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能力实现国力的综合和振兴,没有抓住这一机会,只要是能够苟延残喘就觉得不错了,长江流域严格地说来,都是英国的势力范围,根据《天际条约》和《北京条约》,英国人以自己强大的经济能力,逐渐将自己的利益在这一带推广开来,下至于上海,上至于武汉和宜昌等,甚至一直向着重庆等地进行延伸,没有人能够震撼这一形势。

因此,日本军队在上海一带的扰乱和侵略活动就多少有些限制,加上日军人数并不是很多,其活动的范围就局限在以上海市中心区为原点的一百公里半径之内。

尽管如此,日军的残暴破坏活动还是非常之大,日军除了不要去扰乱一切非清国人外,对清朝的城镇进行了肆无忌惮地掠夺,破坏,大量地焚烧房屋,凡是可见的居民,则一律砍杀击毙,自然,许多妇女也被抢劫,许多被祸害以后残杀,其手段之凶恶,与后来之全面侵华战争无异。

上海事件已经开始了第七天,日本军队的野蛮抢掠行为,已经传播开来,朱尔典作为英国人,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圈内太过糜烂。否则,一片废墟的长江流域,怎么消化英国人的工业品?

“可以,看在你们大清帝国皇帝的面子上,看在我们清英两国的传统友谊上,看在袁总督你低三下四恳求的份上,我,可以尝试下!”朱尔典翘着二郎腿,玩弄地看着袁世凯,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古巴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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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台湾籍日军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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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国新军调兵遣将,将主力东进朝鲜半岛,决心在那里狠狠地痛击日军的时候,当清廷手忙脚乱派遣袁世凯对英国公使再三再四地请求的时候,上海一带,日军的侵略还在继续着。品书网

东乡平八郎的海军特混舰队分成了数股,一部在吴淞一带。一部则沿江西进,捣毁了沿途所有的清军防御设置,江阴炮台被炸成一片废墟,清军防兵被歼,镇江遭到了炮击,城市陷入一片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居民死伤数千人。日军舰队彻底堵截了长江主航道。这个中国最富有经济价值的黄金水道,被日本舰队祸害得面目全非。

许多商船被日军击毁,漂浮在江面上燃烧,船员跳水逃生时,则遭到了日军的步枪射击。还有些人被日军打捞上来,在军舰上进行了残忍地刑罚。一些人被砍成肉块,一些则被鞭打,然后悬挂在船头上,身上撒了盐。

船上,那些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被烈火烧成了灰烬。

日军的舰艇,特别是从大型军舰上吊下来的小炮艇,更加凶狠歹毒,逼近了岸边,只要是有居民区和厂房什么的,立刻射击。日军的巡洋舰则搜寻着更大的目标。

清朝官军也进行了抵抗,但是,腐朽无能的将领首先溃逃,驻扎在这里的清朝江南提督及水师一见日本舰队,就慌忙的,也事实上是理智地放弃了小得可怜的兵船,跳水逃生,吴淞等地的炮台则被日军的飞机一阵狂轰滥炸,官兵损失殆尽,旋以日本战列舰队的轰击,将之略为平地。

在战争的能力上,清廷的军队根本不是日军的对手,无论是军事装备和人员的素质。况且,在这一带的清廷正规军,受限制于列强早期的条约,本就不多,长期的和平,将领骄奢淫逸,士兵转成将领的奴仆,满清八旗和绿营的种种丑陋恶习,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千名日本海军陆战队将上海市和郊区划片占领,挟持了所有的上海数十万官民,给了清廷极大的压力,也使中国新军进一步向清廷建议,尽早剥离和满洲新军的任何联系,实现其他帝国部分的自保状态,虽然很无耻,但是,确实是弱势情况下的唯一两全之策。

袁世凯和英国公使的谈判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三轮谈判以后,英国公使就认真地表示,可以将中国满清政府的建议提交给英国政府考虑,但是,他表示,在目前的情况下,英国人对日本的影响力还是有限的,不要指望日本舰队立刻就停止进攻行动。

数天以后,日军开始增强了兵力,一个新的部队从台湾的基隆出发,三十几艘船,八艘小型军舰的保护,派遣了两万名士兵,增援到了上海一带,于是,日本军队就更加猖獗了。

大量的财产被抢劫,运不走的则被烧毁,除了上海市以外,周围的所有权城镇都遭到了洗劫。

东乡平八郎大将为进驻在上海一带的日军海陆军总司令官。山掘七一郎为陆军司令官,具体负责陆军的进展,日军由此而来,扩大了侵略范围。就连常州,无锡一带,都遭到了日军的进攻,南京城东三十里,也有小股日军的先锋侦察骑兵行动。日军陆军司令官山掘七一郎扬言,要在一个星期之内,攻占所有南京附近往东的所有地区,那里的所有中国人,如果不肯投降大日本帝国的话,就将面临着严厉的制裁。

所谓严厉的制裁,已经是最明显地警告。事实上,日本军队也是这样做的,虽然从台湾调遣的两万日军中,有几十名官兵因为反对对真正祖国人民的屠杀而遭到枪决和殴打非刑,绝大多数士兵还是执行了命令。而且,有些台湾本地的日军,说白了是汉奸,二鬼子,甚至比真正的日军还疯狂还野蛮。

黄中秋白,是一名台湾地区的日本军人,作为一名中国人,根据日本占领军的皇民化运动,被迫修改了姓名,二十一岁的他是一名日本台湾步兵第四联队九大队三中队三小队的小队长,中尉军衔,刻苦训练,身强力壮的他受到了中队长龟田的器重,因为所部的班训练成绩在秋季大操练中优胜,破格提拔,由一名军曹上升为正式的军官。这在当地,是比较难得的。

不过,黄中秋白的家乡,却和台湾曾经的抗日割台的英雄义士丘逢甲是紧紧相邻的,其祖父和父亲,都有着强烈的反日情绪,尤其是祖父,曾经参加过大甲溪伏击日军之战。

在黄中秋白的脸上,也有一个不小的伤疤,那是在他刚入伍的时候,日军的曹长用拳头殴打的,就因为他站立的姿势不合乎那名日本人的逻辑,在日本人的统治之下,尽管有时候也采取了一些所谓亲善的措施,但总的来说。亡国惨痛之心,时时在台湾的年轻人身上冲动。

作为一名小队长,手下有二十八名士兵,还有副队长,一共是三十人,相当于中国新军的排长。士兵全部是台湾人,只有副队长是日本人,横滨的。

道口雄男,这名日本最基层的军官,远不象中国的道口烧鸡那么有味道,这家伙坏得很。其实他是这个小队的监督。

这一天,毛利中队负责对一个村庄的抢劫破坏行动,在突然袭击以后,将那个大镇子的居民全部捕获。大约四里长三里宽的镇子,就歪斜地坐落在一条河流边,还有其他的中队组织拦截。

毛利中队进入了镇子,立刻下令,对中国人进行屠杀,所有财物,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要怕宪兵,没有一个宪兵在,这是上级的命令,将那些无用的清国人杀掉,然后,迫使他们帮助我们运输财物。”

日本军队一进入城镇就开始了野蛮地抢劫和屠杀,各种各样的丑恶事件都成为日军士兵喜爱的活动。

街上的人都躲避进了家里,日兵就敲打和撞击开院门,然后,进一步登堂入室,大开杀戒。

看见了凶神恶煞的日本兵闯进家里,一家之主的男人急忙上前,用身体阻挡了前面,保护着儿子和女儿。这不过是一个贫穷之家,自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入日兵法眼的,他们迅速扫了周围,就将步枪刺刀对准了前面的中年男人,连任何警告都不给,直接捅进了他的胸膛。

中国男人奋力地抓住步枪和刺刀的柄处,“日本人,我们碍你什么事情?快,走开!”

日本兵狠狠地皱起了脸上的两驮横肉,胳膊上继续努力,这时,另外一个士兵看不下去,讥讽前面的士兵技能太差,斜刺里捅出刺刀,正中那男人的咽喉,直接将那男人的脖子捅透了。

那男人骇然而叫,奋力挣扎却只能发出短暂而沙哑的声音。

将刺刀拔出来,俩日兵又将刺刀对准了屋角的人,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看到中年男人被刺的惨状,那中年妇女惊呼一声就冲出来和日兵拼命,立刻又被刺穿了肚子。

接着,外面又闯进来三个日兵,五日兵将屋子里的男人杀光,脑袋割掉,然后将两个女孩子捉出来。

不久,就听院落里传来了女孩凄惨的呼救声。还有日兵野蛮的,粗鲁的狂笑。

黄中秋白就是这时候,带领他的小队进入这一片街道的,他下令,不经允许,任何人不要杀,谁敢妄杀一人,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大街上,日兵横冲直撞,将许多中国人捕捉出来,大肆地砍杀,他们担心损耗子弹,基本上不开枪,都是用刺刀捅,指挥官则用刀劈。

黄中秋白的部下,很突兀地在街道上站着,两个人说:“队长,你看,他们都在快活,我们就不能?”

“混帐,你再说一遍?”黄中秋白声色俱厉。

“我们不能抢点儿东西?”几个士兵小声嘀咕。

“也好,但是,绝对不许伤人!否则,老子饶恕不了你们。”

“好,”那几名士兵飞快地去了。

黄重秋白很颓废地犹豫着,因为他看到了街道上两名日兵正在用刺刀猛捅一堆人,那群中国百姓被吓傻了,拥挤在一起,只是任凭外面的人被捅死惨嚎,却连逃跑都不敢。

日兵飞快地砍着戳着,一面哈哈大笑。脸上的血花将之涂抹成了凶神恶煞。

“队长,你看他们。”

一个日兵从一个院落里出来,一手拿刀,一手抓着一个小姑娘的辫子,狠狠地揪着,往外面拖,那小姑娘恐怕只有十三四岁。

那人居然是副队长道口雄男,他也发现了黄中秋白,得意洋洋地笑一笑,就丢了刀子,直接扑上去,开始撕扯小姑娘的衣服。

不仅撕扯衣服,那家伙还野蛮地殴打,打得那小姑娘凄惨声声。

黄中秋白犹豫再三,忽然上前,抄起刺刀,一把捅进了道口的脊梁。

道口大叫一声,滚了老远。一名士兵上前,一刀劈掉了他的脑袋。其实,在黄中秋白的影响下,这个小队的绝大多数人,是强烈反对日本殖民主义统治的,而且,道口这家伙也经常欺压士兵。引起了公愤。

“干脆,我们干他们!”

“听大哥的!”

有着强烈地域纽带的士兵,在黄中秋白的率领下,忍无可忍,当即想正在屠杀中国百姓的日本兵进行了逆袭,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干掉了三十一名,然后,将武器交给当地的中国百姓,鼓动他们一起战斗。

就这样,这个小队的绝大部分士兵,和新近武装的中国百姓,和日本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接着,又有一个小队反正,对包围的日军进行反击,将毛利中队长为首的日兵和铁杆的台湾日兵消灭。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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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兵临朝鲜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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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中秋白等人的哗变,在台湾日军中毕竟只是少数,本身,日军本土的军人就在台湾军队中等比重极高,军官尽是日本土的,控制能力极强,在民族正义感的激发下,先后有八个小队的台湾士兵进行了战地反叛,虽然也极大地震撼了日本帝国主义者,造成三百多名日军被杀的变局,但终究被更多的日军镇压,黄中秋白等人后来被日军重兵包围歼灭。品书网

为了震慑所有的台湾出生的日军官兵,日军军官命令将黄中秋白等“叛军”的尸体吊在树杆上,砍掉头颅,送回台湾示众。

日军在上海一带的侵略屠杀,从东乡特混舰队到达吴淞口,一直到结束行动,一共进行了二十天的祸害,给中国造成了严重损失。

据清朝官员统计,一共有二十八万手无寸铁的和平居民被日军单独或者集体残杀,还有五万余人失踪。在许多城镇,城市的建筑一片废墟。

这些天里,中国新军马不停蹄地向朝鲜半岛调集陆军主力,部队进行了重新编组,第一军以段大鹏为军长,管辖步兵第一师段师团,马鸿溪师团,张德成师团,加上第一坦克师团黄克部队,以及其他一些辅助运输的部队,共约十万,已经先期到达了平壤和汉城地区,其中,段大鹏的师团部,军部,黄克师团坦克部队的司令部,就在汉城内外驻扎。马鸿溪师团进一步向清川一带进展,张德成师团在平壤驻扎一部分,其余跟踪主力也在汉城外围。

这一支部队,拥有战马一万余匹,坦克三个团,四百多辆。侦察飞机十架。各型的运输汽车三百余辆。俄罗斯旧式野战大炮八百三十多门,奉天兵工厂新制造的大炮三百多门,六零式小炮一千门,机枪一千零三挺。

应该说,部队的装备上,是经过了大力改进发展了的,侦察飞机归属各师团,及时地侦察联系,电台等信息联络装备也延伸到了团,营级别。机枪的零部件都得到了维修保养,弹药充足,奉天兵工厂生产的大炮质量轻,运输方便,威力巨大。显示出新军在钢铁制造与特殊钢的合成方面,已经有了突破。

这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钢铁长城,威武之师,在进入朝鲜半岛,跨过鸭绿江时,得到了朝鲜国家军队的友好接待,栗云龙已经向朝鲜国王和权知宰李完用通过电话,两地之间的热线是新军主力早些日子撤离时布下的,栗云龙还关照朝鲜国王,在朝鲜实现君主立宪之前的行政机关改革中,设立了一个特殊的官职:权知宰。权,是负责。兼有临时之意,知宰,就是宰相,让李完用来担任。

朝鲜国王没有什么可说的。弱国外交,只能仆从于宗主,在电话中,栗云龙问他:“我们的国王陛下,您好,您好,对对,我是栗云龙,我要告诉你,我们已经和日本宣战了,你的态度呢?”

李熙国王这几天,也一直关注着日本特混舰队的消息,在这天中午,他还和几个大臣研究着上海的局势和中国新军,日本政府,以及清朝皇帝,外国列强的态度,他是最不喜欢战争的一个人,懦弱的性格,对军事的陌生,国家内部的政治紊乱,都让他晕头转向。这个有艺术气质的国王,实在是勉为其难。

电话筒在国王的耳边嗡嗡作响,国王犹豫不决。他也不是彻底的昏迷愚蠢,日本得到了英国和德国支援,实力空前膨胀的消息,使他顿时慌了手脚,甚至后悔自己没有随着日本人从江华岛撤离到日本,那样的话,朝鲜或许还能保留国王制度,而跟随着中国新军,一旦被日英德同盟军击败,朝鲜国家的覆灭,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所以,大臣们议论的焦点就是,朝鲜怎么办。

权知宰李完用自然是主张追随中国新军,但是,他很狡诈地主张,朝鲜不做任何表态,在军事上随着中国新军,不管战事结果怎样,朝鲜国都能够有一定的回旋余地。

平心而论,李完用还是先为本国考虑的。

有一点他很清醒。比较肯定地认为,中国新军的实力一定能战胜日本。“日本人再强,也没有百万大军,比俄罗斯犹且不如,怎么能是中国新军的对手?”

不过,有很多大臣都担心,即使日本陆军不能击败中国新军朝鲜半岛也因为追随栗云龙而遭受重大损失。更担心的是,日本人奈何不了中国新军,就转而欺负朝鲜,隔着狭窄的对马海峡和朝鲜海峡,恐怕日本强大的海军将随时随地登陆攻击朝鲜的任何一处沿海地带,则朝鲜水深火热的苦处,无法摆脱了。

朝鲜君臣的犹豫动摇,使国王对着电话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国王,通知你的沿途百姓军队官员,迎接满洲新军。”栗云龙不想跟这个八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贵人纠缠了。

“可是,栗大将军,我们朝鲜。。。。。。”

见国王的临场发挥太不得分,李完用走上前去,一把夺了国王的电话,陪着笑容,“啊哈,是栗大将军吗?嘿,是我,正是鄙人,卑职向您,向满洲新军表示,我等朝鲜国家,上至于国王,下至于黎民,尽是中国新军之奴隶,随时听大将军调遣!”

栗云龙心里一阵喜欢,总算没有选错人,“好好!那么,你加紧办吧,准备汉城一带大军的住宿地,还有粮食等物资,另外,你速速派人去各地通知朝鲜各官员,特别是沿海的官员和百姓,注意向安全地带撤离。小心日本军队侵略。造成和上海一样的悲剧。”

“是。”

“哦,还有你,你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安全!你的处境非常特殊。”

“谢谢栗大将军关照!”李完用激动得哽咽了。

“如果我中国新军借此一战消灭了日本,则你李完用大人将是朝鲜国和中国新军的功臣,那时,你有什么心愿,我们一定帮助你实现!”

这话再明白不过,听得李完用浑身的热血抽风似的往脑袋上涌,差一点儿就从脑袋上“崩漏”了。吓得他高兴了几秒钟之后,就赶紧抓牢了话筒,连连点头。

因为有李完用的倾力帮助,中国新军的前锋部队没有费多大力气,得到了朝鲜人的大力协助,部队的行军非常迅速。

当中国新军第一军的部队到达了汉城时,朝鲜国王带着众位大臣前去欢迎,段大鹏乘坐的已经不是战马,而是一辆崭新的奉天造吉普车。

国王和众位大臣,包括得意洋洋的李完用,都傻了。

他们还都没有见识过这样会跑会停的钢铁宝辇。大家的眼睛本来还在观看浩浩荡荡的骑兵部队,只见三千余名骑兵川流不息地向前涌动,整齐有序的队列让人不寒而栗。强,太强了。

“那是什么?”国王悄悄问。

新任学部大臣,应该是管教育的官儿,一般是朝鲜最渊博的学者。被国王的手背反拍得疼痛,睁大了昏花的眼睛,“步枪?”

“不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冲锋枪挂在脖子下,国王没有见识过。更让他惊奇的是,中国新军士兵的腰间鼓鼓囊囊的,用密集的网兜起一些小巧玲珑的铁黑色地瓜。还有的士兵则在肩上多背了一杆怪异的枪。

“到底是天朝大国呀!物产丰富,无奇不有!”国王只能这样感慨。

其实,小地瓜就是手雷,怪异的枪是狙击步枪。多了光学瞄准仪器等好几样东西。

为了壮大军威,鼓舞朝鲜君臣和军队的士气,段大鹏下令进城部队要牛起来。

不用吩咐,在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中国士兵,一看见层层叠叠,铺天盖地的朝鲜百姓和一些京城的驻军都来瞻仰大军的风采,自然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骑兵为先导,飞溅起滚滚的灰尘,骁勇的士兵和高大的俄罗斯骏马,让朝鲜人佩服得连连竖立起大拇指。

吉普车队到了,段大鹏下来会见了朝鲜君臣,国王忍不住好奇,上去观察着吉普车,又想看,又害怕,其他人也是这样,虽然学部大臣知道这样做是很不妥当的,也没有阻止。因为恐惧,他噗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转身逃跑,却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李完用的脸一片惨白。其他更多的大臣赶紧簇拥到了国王的身边,去搀扶他。其实是害怕那几辆钢铁怪物伤害了自己,将国王做挡箭牌罢了。

段大鹏热情洋溢地向十几位朝鲜权贵们介绍自己的吉普车,还邀请他们坐上去玩一玩,吓得他们连连摇头。特别是国王:“将军的坐骑,下国小君不敢乱动!”

正说着,一辆吉普车从后面呼啸着奔到,向段大鹏汇报军情,朝鲜国王和大臣们亲眼又见了吉普车,才舒心地相顾大笑。

李完用胆子大一些,上前抚摸了几把,敲打着钢铁的声音,连连称赞。

“要不,我们先送贵国王一辆吉普车坐坐?”段大鹏很爽快地说。

“不不不,不必,”抱着本能的恐惧,李熙和李完用等都拒绝了。

朝鲜国王的随从立刻鸣响了鞭炮,朝鲜的百姓和军队都欢呼起来,表示欢迎中国军队。

“诸位,我们就在这里检阅我们的大军吧。”段大鹏的建议得到了朝鲜君臣的赞成。他们也太想知道,中国新军到底还有多少新式武器。

栗云龙曾经向段大鹏面授机宜,要他向朝鲜君展示中国新军的肌肉,以增强这些人的信心,只有朝鲜人能够忠心耿耿地为新军服务,中国新军在朝鲜半岛上的行动才能来去自如,在军事侦察和行动保密上,能够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骑兵之后,滚滚而来的是三个坦克团的钢铁战队,一辆辆坦克车奏鸣着巨大的轰隆声,在白天打开车灯,转动着炮管,左右逢源地摇动着,好象寻觅目标的毒蛇,特别是那十几辆重型号的坦克,旋转的履带,将地面震撼得砰砰颤抖的节奏,巨粗的炮管,象甲壳虫一样低矮刚强的形状,坦克上承载的中国步兵张扬的军容,连续不断地在朝鲜国王和诸位大臣的面前闪烁,使所有的朝鲜人都进入了幻梦状态。

老实说。这是朝鲜人能够见到的第一回坦克。亲眼所见,心中疑惑顿时解开。

国王以手加额,“怪不得中国新军能够于崛起之日,就以乌合之众,轻松击败数万八国联军原来有此等凶悍巨大利器,实在是厉害,厉害啊。”

李完用兴奋得双臂一振:“栗大将军威武!中国新军威武!”

他是个亲清派,看到中国新军强大,自然心里乐开了花,他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投给了中国新军,休戚与共,荣辱与共,就是自己的两个黄花大闺女,也都被送往栗云龙的奉天军团部,撑受雨露天恩。当日英德联合的消息传来,当日本舰队实力超群的消息传来,他是最痛苦的,作为中国新军一手扶植起来的势力,他可没有任何再投机的余地了。

在李完用的带领下,诸多朝鲜大臣们,也由衷地振臂高呼:“栗大将军威武!中国新军威武!”

大臣们这样,就连国王也忍不住,举起右臂,连连摇摆,还握成拳头,再三强调这个观点,周围的军兵人民官员人等,自然不甘落后,一个个赞叹连连。

四百多辆坦克,呼啦啦过了许久才完,朝鲜国王为首的君臣们,几乎将眼睛看酸涩了,将嘴巴喊歪了,将手臂摇得失去了知觉,这才看到最后几辆坦克在灰尘之中耀武扬威,威风凛凛的雄姿英发,这一群群钢铁甲壳虫,在朝鲜人中,绝对是无法战胜的。朝鲜人能有的武器,最大的就是大炮吧?数量还不多,还多在炮台里固定着,其陆军要和中国新军作战,绝对无法想象遭遇这么一大群钢铁怪物呼啦啦排成队伍冲过来,那还能活一个人吗?

朝鲜国王来到了段大鹏身边:“中国新军的坦克,果然威猛异常,想来,那些日本军兵,不过是跳梁小丑,绝非天朝大军的敌手!”

“谢谢国王的明眸善睐,如此远见甚好!”段大鹏满意道。

天空忽然传出巨大的,悠远的声响,让诸位朝鲜人等惊异地往天空寻觅,忽然发现了几个巨大的鸟儿,眼看着飞快地逼迫到了跟前,国王率先转身就逃。拽都拽不住。

李完用也见势不妙,嗖的一声钻进了人群中。看首发无广告请到品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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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审讯日谍

段大鹏急忙派人将已经炸了窝的朝鲜国王和大臣们从人群的缝隙中揪拽出来,然后告诉他们,天空飞的是中国新军的飞机,是自己人,。不会伤害他们地板,这才让这些人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地上的朝鲜迎接人群,也是混乱不堪,数万朝鲜百姓东奔西走,狼狈不堪,许多人根本不管中国新军的解释,一个劲儿地嘶声哭喊逃走了。

过犹不及。段大鹏急忙向朝鲜君臣表示道歉。“事先没有告诉诸位,让诸位受惊了。”

“不妨!不妨!”得知了天上的巨鸟就是中国新军的飞机,上面还有人驾驶,朝鲜国王陡然转为欢喜,兴奋得象一个孩子。李完用也拍打着浑身上下的灰尘,将已经脱掉的衣服重新穿上去。这个差一点儿就溜掉了的朝鲜权知宰,预备的首相大人,自我解嘲地说,“中国新军的飞机声音真大啊,看把我震得,一连摔了好几跤,连衣服都摔掉了。”

十架侦察飞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从天空缓慢地掠过。然后,突然加力,迅速地隐入天空不见了。在汉城,先期进入的人员,已经寻找到了飞机停放的地点。朝鲜军队将许多军营腾出来给中国新军使用,自己寻找地方重新布置。

接着,一辆辆的汽车,约五十辆,载运着武器弹药,在朝鲜国道上颠簸而来,其速度和满满的装载,都让朝鲜人看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段大鹏被朝鲜国王请到了皇宫里,酒宴接风,美女伺候,款款歌舞,惟恐招待不周,引发天朝大将的不满。

简单地应付了几场,段大鹏就回到了军部,在汉城,各部队已经驻扎下来,关键地是,根据汉城具体地带,合理地分配兵力,构筑工事,总之,中日之间,将有一场大仗要打。

朝鲜军在汉城地面的,也有五个师团,实现了统一编制,每师团兵数达到一万五千人,可惜,他们的战斗力很有限,在中国新军看来,只能作为扶助部队使用。搞搞后勤,侦察什么的。看看俘虏的能耐。只有李完用掌握的朝鲜第一师团的实力稍强。

以段大鹏的现代综合军力统计和计算,当时纯粹根据武器装备来说,一个中国新军的师团,在同等人数下,相当于朝鲜军五个师团到六个师团的能力。如果考虑到中国师团的官兵数量,则一个师团是朝鲜军的十几倍。

虽然战争主要靠的是人来决定,但是,武器装备的性能和机动性,可以使之翻倍,最主要的陆军差别,是普通步枪和冲锋枪之间的射速差。大炮的数量,坦克等。如果真的将坦克算上去的话,这个比例还会扩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基本上,这时的朝鲜军队还没有对付坦克战的任何心理准备,三个中国新军的坦克团,能够扫掉朝鲜全国,绝对不是耸人听闻的怪事。

因为有强大的军力,段大鹏并不担心朝鲜君臣敢于捣乱,于是,从容排兵布阵,控制了汉城方面,并向东南部扩张势力,以一个中国新军为主力,陪属一个朝鲜师团。

在部队驻扎好以后,他就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军团部栗云龙等人汇报。

栗云龙指示段军,在汉城等地立刻就开辟出三个以上的军用机场,准备迎接空军的进驻。

于是,一个朝鲜师团,分成数个工地,在李完用的亲自监督下,在中国新军技术人员的要求指导下,开始了机场的修建工作。

段大鹏还按照要求,和李完用结合,对汉城以及周围地区的朝鲜人,实行严格地盘查,以警惕和清除日本的间谍网络,还发出了悬赏,一名日谍赏格是三百两白银。对军事情报的重视,让中国新军异常关注反间谍的工作,并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本来,段大鹏是例行公事,也没有指望就挖出多少日本间谍,却不料朝鲜人干得很卖力,竟然真的挖到了几条线索,抓住了十几名日本间谍,其中约一半是朝鲜人。新军方面负责的官员参与了审讯,事情是这样的,中国新军进驻的当晚,一个坦克团的驻地就遭到了骚扰,发生了两场纵火事件。将一处房屋烧坏,幸好中**队的岗哨警惕,才没有造成更大损失,要不,同期运输到的燃料被烧毁,一切都危险了。

为了保证安全,中**队当时没有吭声,而是默默地记下了这事情,对外则谎称士兵自己不小心。不过,段大鹏却召见了李完用和朝鲜国王,要求他们限期破案,否则,朝鲜人就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段大鹏也没有指望这些案件就真的能够破了,别说那时候,就是现代社会,又有多少积案摆在桌子里睡大觉?

那些纵火的家伙当然不是1933年焚烧德国议会大楼的荷兰神经病人,自然是亲日分子和日本遗留在这里的间谍和特工人员。这些家伙不仅胆大包天,还要下毒手干掉中国人的精锐部队。最起码是打击他们的安全感。从这点儿上说,日本人的胆量和能力是值得钦佩的。

但是,日本人忽视了朝鲜国王的威信,虽然这个家族的统治,给朝鲜带来的不是数百年的荣耀,而是屈服于大陆中国政权的仆从国地位,可是,要不是甲午战争,朝鲜国倒是数百年平安无事,过得挺滋润的。国王勃然大怒,立刻下令警察等强力部门认真彻查,敢于在中国新军进驻的第一天就出来捣乱,丢的是朝鲜国的面子啊。

朝鲜人的工作效率自然不敢恭维,但是,两个在酒店里喝高的家伙几里古鲁的日本话引起了酒店老板的注意,小小的酒店老板和他的太太,两个侍女正在讨论三百银子的悬赏呢,老板能听懂日语,立刻就派遣人去报告了街道上的朝鲜军警。

朝鲜军警如获至宝,呼啦啦来了数十个,将两个酒鬼逮捕。那个逮捕的场面极其壮观,几个朝鲜警察将俩家伙按到地上,捆绑了手脚,倒拖着双腿往前走,后面成百上千的人围观。

为了表示对间谍纵火事件的重视,段大鹏派遣黄克师团长亲自来这里监督催办。作为新任的坦克第一师团的团长,这个黄克也是老坦克兵出身,让他来监督审讯间谍,倒是第一次。他现代人的八卦潜质,顿时就激发出来了。带着卫队,匆匆忙忙赶到了现场。

李完用带着警察部门的负责人亲自审讯,黄克本来被让到了主审讯的位置上,他谦逊地让开了,“我只是来观看,请李知宰努力办事儿!”

“好,请天朝黄将军歇息,下国小臣一定努力办成铁案!”李完用道。

“啊?”黄克师团长一愣,被朝鲜人的豪言壮语震翻:“第一次审讯就能办成铁案?”

“哦,一定挖出日本倭瓜的间谍!”

黄克于是就呆着,和他的副官,两名警卫员,冷静地观察,不出任何一声,只有朝鲜翻译在一丝不苟地努力翻译着审讯的过程。

主审讯的官员是警察系统的,一脸凶神恶煞,大木板子一拍,不分青红皂白,下令先给两个家伙一顿板子吃,立刻,一群如狼似虎的朝鲜警察跳上来,将那倆家伙的裤子剥掉,按在地上,劈里啪啦,打个不停,一面打还一面数着。俩家伙被打,先是哀求,后来则一声不吭。

警察将俩家伙丢到了地上,只见地上梅花朵朵,鲜红殷殷,已经是破了臀上的两瓣大西瓜,那朝鲜警官声色俱厉,将桌子拍得山响,要俩家伙立即招供,“你们是日本间谍!是你们烧了天朝大军的房子!说!”

俩家伙完全一副无辜的神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对天发誓说,自己是善良的朝鲜百姓。绝对和什么放火事件无关。

黄克非常无奈,觉得朝鲜警察审讯也太过无厘头搞笑,百无聊赖地欣赏着这个过程,心里却早已盘算着,怎么和日军部队进行决战的场面构思。

“来!给我吊起来!”那警察大人愤怒了。

于是,一帮警察就将那两个家伙吊了起来,这一回,是将衣服全部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悬挂在大堂上,象两只宰割后清洗干净的白条鸡。

吊起来显然是为了上刑罚时的利落,警察们弄来了一大堆的刑具,看得黄克也心惊肉跳的,“这些都是?”

“是的!待会儿就会让黄将军见识见识朝鲜警察的厉害!”翻译得意地说。

“好吧,我也很想看看朝鲜人是怎样审讯的。”黄克的眼睛瞪得溜圆。

朝鲜警察先搬来了几个大木桶,然后注入了许多水,接着,将几只皮鞭在桶里蘸着,不断地揉搓。

“将军,这个刑罚叫做满天蛇舞!”李完用亲自来讲解。

“李大人,你们就不问问这俩人的姓名和籍贯?也许从这里审查,更快些。”黄克建议。

“不,将军,这些家伙肯定早就伪造好了!”李完用脱口而出。

“你敢肯定他们是间谍?”黄克压低了声音。

“是不是都没关系!”李完用笑嘻嘻地说。

黄克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寒。

李完用悄悄解释道:“纵然不是,也要给一个榜样,震慑下日人,更让那些蠢蠢小人不敢与大军做对,心存侥幸!”

黄克看了看李完用,不得不佩服这厮的阴险狡诈。

审讯继续中,四名警察站在不同的角度,将湿润的皮鞭向着空中的白条鸡猛然甩出,顿时,只见皮鞭毒蛇吐芯般陡然射出,甩在空中的人体上,啪的一声轻响,就将那一处皮肤割裂了。一道鲜红的血迹,飞溅而出。

空中“飞人”在皮鞭的打击下,不停地扭曲,惨嚎着。四名警察象四个练习舞蹈彩练的女子,勤劳地甩着鞭子,空中响彻的是鞭响,还有两个飞人的哀鸣。

黄克不忍心,这是什么玩艺儿!

“好了好了,别打死了!”他向李完用建议,换个有效的刑罚。他对折磨嫌疑人不感兴趣。

“好的。好的。”李完用连连保证,接着,一努嘴,就有几名警察官员前来接受指导,然后,点头,商议了一会儿。

接着,朝鲜警察想方设法,开始对嫌疑人用刑,嫌疑人被吊下,捆绑在柱石上,一名警察,分明是刽子手,抄起一把小刀上前,在嫌疑人的面前比划着。

“他要干什么?”黄克问。

翻译答:“他要在犯人的身上割肉,就是凌迟。三千刀,只要坏蛋不说,他就一直割下去!”

“啊?”

正说着话,那边已经动手,刽子手很专业,先在那嫌疑人的左*上摸了几摸,嘴里吐出一口凉水,对准那里喷出,然后,将手里又细又薄的小刀拿出来,在嫌疑人的眼前晃着,威胁他招供。那嫌疑人只是痛哭,眼睛不看警察,嘴里嚷嚷着冤枉。

刽子手可不管那些了,一把揪住了嫌疑人的*上突起,男人的东西实在小得可怜,小刀悄然地闪过,顿时,一块鲜红的肉块的掉到了地上,刽子手用刀将那块肉扎起,旋转着让所有的人观看。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然后,转身继续干活儿。

不用说,那嫌疑人的右*也不能幸免了,在切割的时候,刽子手的手势很重,刀势婉转,往里面旋了一圈儿,自然,这一块肉可不是那么小的。嫌疑人巨声嘶叫了起来。

李完用止住刽子手,询问嫌疑人。不料,嫌疑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可能是觉得此刑罚太过严厉,李完用吩咐,换了一种刑具。

刚才的几个大木桶里的水再次被注满,更多的警察奔进奔出,于是,另一个嫌疑人就被仰面朝天捆绑在一个特殊的木结构架子上,双手双腿都被拉开,成为一个大字。

一个警察上前捏住嫌疑人的鼻子,用铁棍子撬开他的嘴,开始往里灌溉凉水。

警察的动作很快,那嫌疑人虽然极力地挣扎,但是,毫无意义,经过几次间歇,警察将一大桶水全部灌溉进那人的肚子。

“喝!喝!”一边灌溉,一边警察怒喝着殴打。

于是,那嫌疑人被灌溉成了一个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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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日本第三特混舰队

一个警察上前,一脚踩在那嫌疑人的肚子上,狠狠地一压。哧!一股水箭从嫌疑人的嘴里喷灌出来,喷出了老远,接着,那人的后门也打开了,稀的稠的喷了许多。

说老实话,黄克不喜欢这做法,太野蛮太不文明了,正当一名警察拿着一把钳子烧红了要往那嫌疑人的下身烙下去的时候,黄克站了起来:“我来审讯!”

心里诅咒着朝鲜警察的超级业余水平,黄克其实心里有了一个谱。他走上前去:“别动,我只问几句话。”

朝鲜军警都过去了,不解地看着黄克,李完用等人也莫名其妙盯着他,心里嘲笑他,对付这样坚硬的嫌疑人,你问几句话就得了?

黄克命令将那人的位置调整好,然后,用衣服简单擦拭了那人的污秽。端详着他的眼睛,朝鲜翻译急忙赶来帮助。

黄克端详着那人,只见他咬紧牙关,两只眼睛里放射着凶悍的光芒,顿时心里一动,其实在刚才,虽然这嫌疑人做出痛苦的样子,但是,黄克总觉得,他的从容和顽强,不是一般人。

“你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是请你告诉我,你的籍贯,职业。”黄克问,那人在翻译的提醒下,才回答,是朝鲜忠州人,标准的农民。

“不是猎户吗?”

“不是。”

“难道就从来没有摸过枪?家里没有枪?”

“没有!”那人指天说地,从来不知道枪是什么样子。

黄克冷笑着举起他的手,从左右手的手指上分析,那些地方是经常扣枪的痕迹。并且从心理学上分析,一般的朝鲜人,真被冤枉的话,在酷刑下早已吓尿裤子屈服了。断定他们就是日本间谍,并且,是纯粹的日本人。因为黄克听出了,这个人在说话时,语音与普通的朝鲜人有这细微的差别。

他这一说,李完用等人十分佩服,连连表示,确实对这家伙的语音感到怀疑呢。

黄克并没有彻底确定这俩家伙的身份,而是交代李完用,让警察部门继续审讯,但是,要改变方法。

后来的事实证明着他推断的正确性,李完用使用了卑鄙的美人计和朝鲜国王的许诺,最终成功地策反了这俩日本间谍,将汉城一带的日本间谍网络连根拔起,最终涉及到三十余人,大部分为朝鲜人,早在日本控制期间就培训成功布置下来的。

这是一个例外,一个惊喜,是中国新军控制了汉城以后,大肆整顿稳定地方的成就之一。

与第一军开进汉城,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做好了迎战准备的同时,第二军以孙武为军长,也开始了向朝鲜境内的运动,将在满洲三省散布的部队集结起来到指定区域,尽管非常速度,仍然用了好几天,远不象第一军事先就有预感,调集到了鸭绿江边那样轻松。

第二军麾下有孙武师团,柳大风师团,徐竹师团,配备了坦克第二师团陈敏捷部队,还有空军霍元上校的部队。以及其他一些运输部队,核心部队到达了平壤以北的地区,前锋已经进入平壤,和张德成师团会师。

这支部队拥有坦克三个团,四百多辆,飞机二百余架,大炮上千门,汽车等现代车辆三百余辆,战马九千多匹。总部队十一万还多。他们的任务是,在平壤地区构筑工事,策应汉城方面和鸭绿江西南地区。随时随地可以增援,在陆军的兵力上,因为有二百余架飞机的编制,实力比第一军要强一些。

龙飞依然在辽东半岛上,作为满洲南大门的守卫,这里布置了两个师团,一是龙飞师团,二是曹福田师团,六万余人,势力相当了得。荣美尔的第三军包括荣美尔的师团本部,雷厉师团,俄罗斯民族军的主力三个师,一个坦克师团的总部,也有十万以上的规模。海参崴集团则有陆军一个师团,空军一个集群,海军舰队。空军是张若文司令员,海军是白强,陆军师团长是新提拔上来的沈至成,由白强总负责。栗云龙的军团部有两个小型师团规模,加上坦克部队,俄罗斯民族军,总数在六万人以上。

在和平期间,中国新军的部队进行了休整和充实,将一些地方警备军升格为正规军,分散补充进正规军中,各旅团进行了调动,或者加了补充团。在各地实行预备役制度,民兵制度,一有战事,则将民兵升格为警备军。

张作霖已经由警备军的旅长,升格为正规军,这一个旅加上一些正规军的部队,由他带领。在龙飞的师团中,龙飞师团的某个旅则北调海参崴,充实沈至成的新编师团。白强师团的人手,大部分改作海军。

中国新军以六大集团的形势,牢牢地占据着朝鲜半岛到辽东的战略要地,采取了整顿充实,高度警戒的态势。一旦日本军队登陆任何一点儿,则中**队就将悍然反击之。

不过,栗云龙心里一直郁闷,海军不强,空军的航程不足和优势不明显的时代,丧失了制海权的中国新军,不是被动挨打的局面吗?

上海事件二十天,中国新军对日宣战十数天,在中国北方和朝鲜半岛上,都未遭遇日本军队的任何入侵,所以,两国居然没有战事!

栗云龙考虑着,猜测着日军的用意,不断地调整着部署。而这时,中**事情报局是最繁忙的,他们的间谍特工人员非常活跃,收集着从日本到清帝国的东南沿海,甚至是东南亚一带的军事情报,随时随地采取秘密措施,发送奉天。

不久,东京的燕子佐藤次郎和病毒先生,就报告了一个绝密的消息,日本的第三海军舰队,即将偷袭海参崴!

栗云龙立即就通知了海参崴方面,告诫白强要慎重从事。

白强向栗云龙表示,一定好好地教训日本鬼子,让他们知道中国新军的海军不是吃素的!

也不能说白强就是吹大气儿,更不能说他不重视,但是,中国新军的海参崴集团,还是吃了大亏。

在海参崴港口的东岸山岗上,海拔四百多米的丘陵也能称得上是很险峻的山了。这儿,有中**队的两个观察哨,监视着东面的日本海上的任何风吹草动。这样的观察哨是很多的,他们之间用电台联系,或者是电话。

没有雷达,中国新军还尽管成立了海军高科技装备研究所,还将雷达作为一项紧急的内容列入其中,研制的进展还是不大。

因为日本有了航空母舰,飞机的数量也急剧增加,对海参崴的威胁一下子就提上了议事日程。所以,白强非常谨慎,派遣了三十几艘小型的船只,作为目击侦察敌人的前哨,这些船上装备有电台,可以随时向海军总部发出警报,平时则打扮成渔船的模样作业。

在晴朗的日子,海参崴的空军司令员张若文少将还将飞行员放出去训练,他亲自驾驶一架飞机,到海面上训练和侦察。每一个侦察小分队是两架飞机,海参崴在得到了威胁以后,就放出了三个小组。随时随地侦察。几乎没有间断。

当然,在天气恶劣的时候,空军飞机的性能决定了,它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休息。

一九零四年的夏天,五月二十六日,凌晨。在海参崴正东面三十海里的水面上,一个庞大的舰队正在悄悄地黑暗中潜伏,这天,海风为东南方向,五级,海浪预警为二级,星光全无,乌黑的云层压抑着天空,在舰队的甲板上四望,感到周围漆黑一团,好象地狱一样可怕。

瓜生中将已经出来观察了几回,天空中没有一丝的放晴可能,星光是平时海军舰队可以借助的航标,大家已经非常熟练了,现在,只能依靠指向仪。

在漆黑的夜色里,时刻可能遭遇日本海上的巨大风暴,如果那样的话,这样一支庞大的海军舰队,顷刻之间将遭受重大损失。瓜生中将是深有体会的。所以,他非常担心。

从北海道一带的训练基地出发,一直压向海参崴,是日本大本营和天皇的命令,坚决地将中国新军的舰队堵截在海参崴里不能出来,或者就地歼灭之,是日本人的理想,上一回,在海参崴的惨败以及在佐渡岛屿被中国海军的远征部队袭击的惨痛教训,使瓜生中将记忆犹新。他每想起这一些,就为日本海军感到耻辱,幸好上回的袭击海参崴之战是上村中将带领的,要是他,加上被白强动力滑翔伞部队攻击的惨败,他早就剖腹自杀了。

这一次,他要报仇,彻底地消灭中国海军,而不是包围堵截之,在他的心里,早已做出了定论。

削瘦而固执的中将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片子,眯着眼睛观察海面上的风浪,漆黑的世界里,军舰在剧烈地摇晃一会儿,才能继续稳定,海浪拍打着军舰的声音非常响亮,要是在初登上军舰的新兵看来,简直要崩溃的。

砰!忽然,在左面的海洋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响,把中将吓了一跳。他急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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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空袭海参崴

那个巨大的响声之后,有着连续的噶吱吱的怪响,之后,在海风和海浪中间,夹杂着人们的惊呼声。

“将军,一定是撞船了!”旗舰的舰长向他猜测道:“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又不允许开灯,是很难保持距离的。”

舰长的脸看不清楚,只能根据声音进行猜测,模糊确定,肯定地说,舰长在埋怨。

瓜生中将举起了望远镜子,在夜色的浑浊里,什么也看不到。

军舰上的英国技术人员紧急地实行电台联络,不久,就有人向中将报告,说有两艘军舰发生了碰撞,损失严重,其中一艘军舰上有三十几名官兵被军舰的颠簸撞下了海面,因为天色太黑,无法打捞,还有,另外一艘军舰的动力装置出现故障,无法继续前进。

“是什么军舰?标号?”中将不动声色地问。

英**官奔到了舰长室。这里,瓜生中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两艘巡洋舰,”

“我们的航空母舰呢?战列舰呢?”

“安然无恙!”

“嗯,很好!”

事故出现以后,瓜生这才下令,允许将军舰的尾灯打开,但是要调整到对暗,只要能给后面的军舰看到就行了,同时,也允许左右两舷的灯打开。

经历了一番曲折,日本的第三舰队继续前进。

这支舰队,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和第一舰队一样,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英国的两艘战列舰的赊给,部分技术人员的留用,两艘航空母舰的参加,德国一艘旧式战列舰的参与,两艘新下水的无畏级战列舰队的编制,都使瓜生中将刹那间就恢复了大国海军的自信。现在。日本第三特混舰队拥有巡洋舰十三艘,其中快速军舰,新军舰八艘,五艘战列舰,排水量都在一万五千吨以上,最大的德国无畏级战列舰的排水量在三万四千吨,若是白天的话,看上去真的是海面上的巨鲸。震撼人心的挺拔突出感,其他的军舰,即便是威风凛凛的巡洋舰,相比之下也象小玩具一样可怜。

五艘战列舰,都按照日本人的习惯命名。为了表示对德国和`英国的感激,以及对舰上大量留用的两国海军技术军官的尊敬,两艘英国战列舰分别是英雄号和英姿号,德国的三艘战列舰分别是德望号,德圣号,德辉号。两艘航空母舰,则全是英国人的,由商船修改,虽然粗糙,在当时确实首屈一指。分别是苍穹号,苍劲号。

第三舰队的大炮,至少有一千一百余门,其中两艘无畏级战舰的大炮,口径在十四英寸!那种巨粗的炮管,就是日本海军官兵见了,也无不惊恐颤栗。

航空母舰上还有一百七十八架飞机,虽然排水量在三万吨的航空母舰并不是多先进完善,但是,那时的飞机属于轻型,小型化的,装载量绝对多。

有这样雄厚的实力,特别是航空母舰,使瓜生中将的心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懒惰和志大才疏的军官,为了取得新的战役的胜利,他采取了极端的防范方式,第三特混舰队从日本海东面横过来,逼近海参崴,以偷袭的方式进入,在夜间,为了保证秘密,他甚至不允许开军舰上的灯,让那么多的军舰在黑暗中摸索。

这么多的军舰,发生可一次撞击事故,是很正常的。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舰队的行进非常坚决,在海浪中颠簸的艰难使许多官兵产生了严重的不舒适。

瓜生中将又来到甲板上,默默地观察着漆黑的西面海洋。

许多的日本官兵都没有睡着觉,尽管有军令强制,可是,大家实在睡不着。

“到了没有?”

“不知道!”

“那不是海参崴东面的鸡尾山?”

“鸡尾山?是中国新军的说法吗?”

“是的,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岗子。”

“什么也看不到。”

“快,休息,休息,坂田少佐雷霆大发,谁要是不休息的话,恐怕要被严重惩罚的!”

“哦!快去!”

士兵们悄悄地走了一批,又有一些人走带甲板的舱门附近。前面走的是飞行员,这里来的海军士兵,苍穹号航空母舰上,酝酿着不安和躁动,官兵们兴奋得睡着不着,甚至连军令都不那么重视了。

大致征集了一下情况,瓜生中将下令将舰队停泊下来,在海浪汹涌的海上直接停泊而不寻找港口,是危险的,但是,中将说,必须这样。

于是,在漆黑的夜色里,日本第三舰队兢兢业业地等待着,直到东边的天空忽然露出了一丝的蓝色,启明星蓦地闪现出来。

军舰上的日本官兵一阵低声地欢呼。

晨曦开始从东天那撕破了的云层里向外面散射,然后,就是整个海面上都开始清晰起来,还有沉沉的暮色在激烈地抗争着,不肯退去。

海风和海浪也奇怪地停止了骚动,一切都好象是在为日本舰队保驾护航似的。一个崭新的,可爱的早晨正在昨夜的苦难中挣脱出来。

瓜生中将兴奋地站到了旗舰的甲板上,这艘英国造的战列舰,英姿号,是他所喜欢的,高高的舰桥上有良好的旋转式攀登道,上面的视野非常开阔,还设置了一架巨大的二百倍的海望镜。是当时最精美的海上装备之一。

观察了一会儿,中将下令,航空母舰立刻做好战斗的准备,等到可见度再高一些,立刻就释放战机轰炸海参崴。

望远镜子里,海参崴的东面鸡尾山已经清晰可见。距离目标二十余海里的日本特混舰队,看到了安静的军港外面,有星星点点的渔火在闪烁,还有军港里那模糊的影子。

“开始行动!”仅仅三分钟以后,中将就下达了作战命令。

于是,一架架的英国制造的日本航空飞机,被解脱了羁绊,开始被士兵推着滑行,然后对准了舰首的跑道,在航空母舰已经调整好的位置上,面对逆风的方向,一架架开始了发动。轰鸣中的飞机有一半是轰炸机,它们首先起飞。

两艘航空母舰上,借助着模糊的晨曦,日本飞机就开始起飞,是冒着许多风险的。但是,为了保证机密性,日本人尽了最大的努力。

一架架飞机从舰首的跑道上腾空而起,跃向模糊的天空里,然后,稍作调整,就呈现三机一队的编制,向着军港东面的鸡尾山扑去,作为一个航向标志,日本海军已经在地图上对这里临摹了很久了。

六十架轰炸飞机上,携带着英国造的航空炸弹,每一架飞机能够携带十枚,一枚是三十公斤。另外,还有五十公斤的加强弹两枚。四百公斤的炸弹和副油箱的重量,让这些小型的飞机十分艰难地起飞,它们中的三架,在舰首没有完成起飞的任务,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在海面上,驾驶员连同飞机,还有飞机上的炸弹,直接沉进了深深的海底。

不久,战斗飞机也起飞了,尽管知道中国海军也有飞机,但是,瓜生中将还是坚持让轰炸飞机先行,他的意见是,既然是偷袭,就要孤注一掷。在中国空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日本战斗飞机正好赶到,可以阻挡甚至先行干掉中国飞机。

瓜生中将站在指挥舰桥上,默默地祈祷,在一百四十架飞机离开了航空母舰和特混舰队的时候,天气已经清晰得非常可爱了。

在海望镜子里,海参崴军港的外围一切设置和那些小渔船,都成为最清晰的目标。瓜生中将奇怪地发现,那些小渔船正分散开来,向着海洋里撒去。

两艘航空母舰作业,要放飞一百四十余架飞机还是困难的,持续了很久,半个小时的中间,前面的飞机轰炸分队已经没入了鸡尾山的山岗后面,不见了。

英国的多位军官也站在瓜生中将的旁边,等待着结果,他们也很紧张,在这样一个清晨,对中国的海军进行偷袭,是世界上第一次,能否成功将影响着世界海战的格局,第一次将海军和航空兵结合起来的英国人,也在焦急地等待这个这个实验的结果,这是大英帝国对抗中国新军的杀手锏,如果再不灵的话,英国就遭殃了。

“飞吧,飞吧!亲爱的宝贝!”几个英**官颤栗着祈祷。

不过,当大多数的飞机已经冲进了海参崴的鸡尾山顶的西面时,所有的英日军官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嗯!很好的,很好!”

剧烈的爆炸声陡然响起,接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声从海参崴的方向传来,声音之大之密集,使数十里外的日本特混舰队上的官兵都感到恐惧。

“呀,比十年前的东海大战还要壮观啊!”一个参加过袭击清国北洋舰队的日军官说。

“我们一定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成功了,肯定的!”

在各军舰的相关位置上,一面面海望镜正在转动着,军官们观察着海参崴的方向,瓜生中将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团黑色的烟雾正从军港里冒出来,因为天色进一步明亮,那里的情景已经可以看得更清晰,中国海军的舰队在军港里正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一群群日本飞机则猖狂得,象一群群蚊子一样在舰队的上空穿梭。飞机所过,身后的下面,就是一团团的爆炸和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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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空袭海参崴

那个巨大的响声之后,有着连续的噶吱吱的怪响,之后,在海风和海浪中间,夹杂着人们的惊呼声。

“将军,一定是撞船了!”旗舰的舰长向他猜测道:“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又不允许开灯,是很难保持距离的。”

舰长的脸看不清楚,只能根据声音进行猜测,模糊确定,肯定地说,舰长在埋怨。

瓜生中将举起了望远镜子,在夜色的浑浊里,什么也看不到。

军舰上的英国技术人员紧急地实行电台联络,不久,就有人向中将报告,说有两艘军舰发生了碰撞,损失严重,其中一艘军舰上有三十几名官兵被军舰的颠簸撞下了海面,因为天色太黑,无法打捞,还有,另外一艘军舰的动力装置出现故障,无法继续前进。

“是什么军舰?标号?”中将不动声色地问。

英**官奔到了舰长室。这里,瓜生中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两艘巡洋舰,”

“我们的航空母舰呢?战列舰呢?”

“安然无恙!”

“嗯,很好!”

事故出现以后,瓜生这才下令,允许将军舰的尾灯打开,但是要调整到对暗,只要能给后面的军舰看到就行了,同时,也允许左右两舷的灯打开。

经历了一番曲折,日本的第三舰队继续前进。

这支舰队,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和第一舰队一样,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英国的两艘战列舰的赊给,部分技术人员的留用,两艘航空母舰的参加,德国一艘旧式战列舰的参与,两艘新下水的无畏级战列舰队的编制,都使瓜生中将刹那间就恢复了大国海军的自信。现在。日本第三特混舰队拥有巡洋舰十三艘,其中快速军舰,新军舰八艘,五艘战列舰,排水量都在一万五千吨以上,最大的德国无畏级战列舰的排水量在三万四千吨,若是白天的话,看上去真的是海面上的巨鲸。震撼人心的挺拔突出感,其他的军舰,即便是威风凛凛的巡洋舰,相比之下也象小玩具一样可怜。

五艘战列舰,都按照日本人的习惯命名。为了表示对德国和`英国的感激,以及对舰上大量留用的两国海军技术军官的尊敬,两艘英国战列舰分别是英雄号和英姿号,德国的三艘战列舰分别是德望号,德圣号,德辉号。两艘航空母舰,则全是英国人的,由商船修改,虽然粗糙,在当时确实首屈一指。分别是苍穹号,苍劲号。

第三舰队的大炮,至少有一千一百余门,其中两艘无畏级战舰的大炮,口径在十四英寸!那种巨粗的炮管,就是日本海军官兵见了,也无不惊恐颤栗。

航空母舰上还有一百七十八架飞机,虽然排水量在三万吨的航空母舰并不是多先进完善,但是,那时的飞机属于轻型,小型化的,装载量绝对多。

有这样雄厚的实力,特别是航空母舰,使瓜生中将的心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懒惰和志大才疏的军官,为了取得新的战役的胜利,他采取了极端的防范方式,第三特混舰队从日本海东面横过来,逼近海参崴,以偷袭的方式进入,在夜间,为了保证秘密,他甚至不允许开军舰上的灯,让那么多的军舰在黑暗中摸索。

这么多的军舰,发生可一次撞击事故,是很正常的。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舰队的行进非常坚决,在海浪中颠簸的艰难使许多官兵产生了严重的不舒适。

瓜生中将又来到甲板上,默默地观察着漆黑的西面海洋。

许多的日本官兵都没有睡着觉,尽管有军令强制,可是,大家实在睡不着。

“到了没有?”

“不知道!”

“那不是海参崴东面的鸡尾山?”

“鸡尾山?是中国新军的说法吗?”

“是的,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岗子。”

“什么也看不到。”

“快,休息,休息,坂田少佐雷霆大发,谁要是不休息的话,恐怕要被严重惩罚的!”

“哦!快去!”

士兵们悄悄地走了一批,又有一些人走带甲板的舱门附近。前面走的是飞行员,这里来的海军士兵,苍穹号航空母舰上,酝酿着不安和躁动,官兵们兴奋得睡着不着,甚至连军令都不那么重视了。

大致征集了一下情况,瓜生中将下令将舰队停泊下来,在海浪汹涌的海上直接停泊而不寻找港口,是危险的,但是,中将说,必须这样。

于是,在漆黑的夜色里,日本第三舰队兢兢业业地等待着,直到东边的天空忽然露出了一丝的蓝色,启明星蓦地闪现出来。

军舰上的日本官兵一阵低声地欢呼。

晨曦开始从东天那撕破了的云层里向外面散射,然后,就是整个海面上都开始清晰起来,还有沉沉的暮色在激烈地抗争着,不肯退去。

海风和海浪也奇怪地停止了骚动,一切都好象是在为日本舰队保驾护航似的。一个崭新的,可爱的早晨正在昨夜的苦难中挣脱出来。

瓜生中将兴奋地站到了旗舰的甲板上,这艘英国造的战列舰,英姿号,是他所喜欢的,高高的舰桥上有良好的旋转式攀登道,上面的视野非常开阔,还设置了一架巨大的二百倍的海望镜。是当时最精美的海上装备之一。

观察了一会儿,中将下令,航空母舰立刻做好战斗的准备,等到可见度再高一些,立刻就释放战机轰炸海参崴。

望远镜子里,海参崴的东面鸡尾山已经清晰可见。距离目标二十余海里的日本特混舰队,看到了安静的军港外面,有星星点点的渔火在闪烁,还有军港里那模糊的影子。

“开始行动!”仅仅三分钟以后,中将就下达了作战命令。

于是,一架架的英国制造的日本航空飞机,被解脱了羁绊,开始被士兵推着滑行,然后对准了舰首的跑道,在航空母舰已经调整好的位置上,面对逆风的方向,一架架开始了发动。轰鸣中的飞机有一半是轰炸机,它们首先起飞。

两艘航空母舰上,借助着模糊的晨曦,日本飞机就开始起飞,是冒着许多风险的。但是,为了保证机密性,日本人尽了最大的努力。

一架架飞机从舰首的跑道上腾空而起,跃向模糊的天空里,然后,稍作调整,就呈现三机一队的编制,向着军港东面的鸡尾山扑去,作为一个航向标志,日本海军已经在地图上对这里临摹了很久了。

六十架轰炸飞机上,携带着英国造的航空炸弹,每一架飞机能够携带十枚,一枚是三十公斤。另外,还有五十公斤的加强弹两枚。四百公斤的炸弹和副油箱的重量,让这些小型的飞机十分艰难地起飞,它们中的三架,在舰首没有完成起飞的任务,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在海面上,驾驶员连同飞机,还有飞机上的炸弹,直接沉进了深深的海底。

不久,战斗飞机也起飞了,尽管知道中国海军也有飞机,但是,瓜生中将还是坚持让轰炸飞机先行,他的意见是,既然是偷袭,就要孤注一掷。在中国空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日本战斗飞机正好赶到,可以阻挡甚至先行干掉中国飞机。

瓜生中将站在指挥舰桥上,默默地祈祷,在一百四十架飞机离开了航空母舰和特混舰队的时候,天气已经清晰得非常可爱了。

在海望镜子里,海参崴军港的外围一切设置和那些小渔船,都成为最清晰的目标。瓜生中将奇怪地发现,那些小渔船正分散开来,向着海洋里撒去。

两艘航空母舰作业,要放飞一百四十余架飞机还是困难的,持续了很久,半个小时的中间,前面的飞机轰炸分队已经没入了鸡尾山的山岗后面,不见了。

英国的多位军官也站在瓜生中将的旁边,等待着结果,他们也很紧张,在这样一个清晨,对中国的海军进行偷袭,是世界上第一次,能否成功将影响着世界海战的格局,第一次将海军和航空兵结合起来的英国人,也在焦急地等待这个这个实验的结果,这是大英帝国对抗中国新军的杀手锏,如果再不灵的话,英国就遭殃了。

“飞吧,飞吧!亲爱的宝贝!”几个英**官颤栗着祈祷。

不过,当大多数的飞机已经冲进了海参崴的鸡尾山顶的西面时,所有的英日军官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嗯!很好的,很好!”

剧烈的爆炸声陡然响起,接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声从海参崴的方向传来,声音之大之密集,使数十里外的日本特混舰队上的官兵都感到恐惧。

“呀,比十年前的东海大战还要壮观啊!”一个参加过袭击清国北洋舰队的日军官说。

“我们一定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成功了,肯定的!”

在各军舰的相关位置上,一面面海望镜正在转动着,军官们观察着海参崴的方向,瓜生中将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团黑色的烟雾正从军港里冒出来,因为天色进一步明亮,那里的情景已经可以看得更清晰,中国海军的舰队在军港里正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一群群日本飞机则猖狂得,象一群群蚊子一样在舰队的上空穿梭。飞机所过,身后的下面,就是一团团的爆炸和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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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日机肆虐

“炸得好!炸得好!”瓜生中将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是在数个月前遭遇了日本海风暴以后一直没有过的。

每一个日本官兵,都开始欢呼,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保持声音的秘密了,许多军舰上,官兵们班哉班哉的呼喊声山呼海啸,沸腾一片。

“终于报仇了!”一名参加过上次海参崴战役的日本老兵挥舞着拳头,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是啊,一定把中国新军炸得晕头转向了!”另外一名军官猜测着,“我们的燃烧弹一定能够把中国新军的海军烧得差不多,航空炸弹丢下去,即使不能击沉它们,也将重创!”

按照瓜生中将的计划,这次袭击海参崴,有两个步骤,先由海军航空兵进行袭击,利用炸弹和燃烧弹攻击中国海军舰队,使之一片混乱,部分毁灭,然后,才是海军战列舰队的舞台,上前去,一阵猛轰,将军港内的中国海军彻底歼灭。

瓜生中将的脸急剧地抽搐起来,英国进口的金边眼镜儿几乎摔下来,他紧紧地抓住镜子的框,才暂时稳定了情绪。

实在太激动了。

日本大本营和海军大将,联合舰队的总司令官东乡平八郎,以及新任的日本首相伊腾博文,大本营的儿玉源太郎等,都一再强调,要第三特混舰队和第二特混舰队一起,会师以后再向海参崴进攻,那时,消灭中国海军,将不在话下,可是,借口遭遇风暴的危险,瓜生中将率先向海参崴发动了攻击,这时候,上村颜之丞中将的日本特混第二舰队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如果以第三舰队之力就歼灭了海参崴的中国舰队,这将是多么大的功勋啊!中将?大将?这之间还会有差距吗?

和求胜心切,立功受奖心切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瓜生中将对于上次在日本海上堵截白强远征舰队失败的惨痛回忆。那一幕幕可怕的,可耻的情景,时时刻刻在撕扯着他的心。

“白强?白强?”瓜生轻轻地扫描着舰队上欢乐的官兵,讥讽地哼起了日本艺伎的歌曲。

认真地说,白强海军舰队遭遇了可怕的打击,六十余架日本轰炸飞机飞临了海参崴的上空以后,东鸡尾山上的侦察哨兵居然才发现危机!

实在是士兵素质的问题,尽管白强一再交代,要警惕敌人空军的袭击,可是,这些士兵的心里头,则隐隐约约的全不在意,还有一种逆反心理在里头:日本人的飞机?屁,他们能有飞机?他们的飞机能飞多远?敢来咱这儿寻霉气?他不想活了?

上次日本舰队在海参崴的大败亏输,让所有的中国海军官兵在无形之中,滋生了骄傲自大的习气,没有一个惨重的教训,是不足以纠正的。

白强就住在军港里的陆基军营里,那是一个坚固的地下室。按照现代战争的标准来建造的话,是防空防炮的,一个大集团军群的综合作战司令部,当然要有严格的设计,几安全又能极为敏锐地感知外部的情景。和海军舰队相距不远。

黑压压的日本轰炸机群从东鸡尾山上掠过,轰鸣着向军港内冲来,在清晨的东方特有的鲜艳云彩的辉映下,有着令人目眩的晕影。

一句话,从战斗者的角度讲,日本飞机群的进入方向选择得非常之好,充分考虑了时间,气候,光学效应,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从东鸡尾山的岗位望过去,低飞的日本飞机群几乎是紧紧地贴着山峰的尖儿飞过,然后,一矮身,就向这西面的军港伸出扎下去。

嘶声的机鸣,响成了一片,守卫在上面的中国新军岗哨,几乎傻了。

三名观察哨从震惊中惊醒过来,急忙给司令部发警报,却因为过于焦急,将信号弄错了,于是,在军港里,就响起了凄凉的警报声,但是,那是预示着军港前面有敌人舰队袭击的信号,等一分钟以后,哨兵发现了错误,急忙修改信号时,军港里已经响成了一片,到处火光闪烁。

“完了!”三个哨兵一阵哀鸣。

望着军港内正乱作一团象该死的蚊子一样围绕着中国海军的舰队猛烈轰击的日本飞机群,从工事里终于苏醒过来,嘴角儿还挂着甜蜜口水的机枪排士兵,打着哈哈:“你们叫唤啥?还叫老子们睡不叫了?”

“是啊,老子才做梦将新媳妇拖进了洞房里,还没有扯她娘的衣裳,你们就哭爹喊娘地嚎上了!日!”机枪排的排长气哼哼地揉着眼睛。牢骚满腹。

“快,敌人,敌人,倭瓜的飞机!”

“什么鸡?”更多的士兵,从山岗的机枪防空阵地上苏醒了,乱七八糟地闯出来。

不久,他们就明白:“坏事了!这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观察哨沮丧地几乎将脑袋塞到裤裆里:“从咱们的头顶上!”

“王八蛋,你怎么不叫醒我们?”排长勃然大怒。

叫醒了又怎样,飞机一闪就过去了。

和懊恼的,不知所措的东鸡尾山的阻截防空阵地的官兵不同,军港里的海军官兵多在军舰上休息,因为绝密情报,白强也做了准备,号令海军官兵没有他总司令的批准,任何人不得离开舰艇。

二十几艘军舰,加上最后又从库页岛一带开来的俄罗斯投降的舰队,总数达到了三十余艘,这么多的军舰,整整齐齐地码在军港里,一下子就成为日本空军袭击的目标。

当天空劈里啪啦地掉下一枚枚炸弹,军舰上冒起了冲天的火光时,中国海军官兵才从安逸的生活中苏醒过来。

“糟糕!”

“那是什么?”

“炸弹!”

“呀,我们被袭击了!”

尽管是世界上第一次遭遇的空军大机群的袭击,中国海军官兵还是因为科学知识的普及,迅速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

“赶快还击!赶快还击!都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快,机枪,机枪!”

在慌乱之中,在剧烈的爆炸和军舰的颠簸中,在浓郁的烟雾之中,剧烈地咳嗽着,惊呼着,衣衫不整的士兵,甚至一丝不挂的士兵,都从甲板的下面和船舱里冲出来。一些士兵因为太惊慌失措,根本没有任何的防护,结果,被日本飞机炸到,当场死伤无数。

一群士兵在舱门口,遭到了一颗炸弹的准确袭击,剧烈的爆炸声过后,弹片横飞,一个巨大的窟窿在军舰的木质地甲板上出现,周围是龟裂的纹路,七名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一个燃烧弹掉下来,顿时,一艘铁甲舰上燃烧起熊熊大火,一名穿越而过的士兵被沾染上了火焰,他急忙往地上翻滚,怎么也弄不灭,随即被烧得滚下了海面。

许多士兵被燃烧弹烧死,许多人**跳进海里求得一时安全。

日本的轰炸机进行了轮番的轰炸,在炸弹和燃烧弹用光以后,还使用机枪进行追逐扫射,发现了中**舰上的士兵,就冲过去攻击。

一阵阵的弹雨,将中国海军官兵打得死伤惨重。

六十余架日本的轰炸机之后,是七十余架战斗飞机,选择的路线依然是东鸡尾山岗,那里良好的遮蔽使东面海上的日本特混舰队的身影被遮蔽得相当好。

就在山岗上中**队迟疑着尖叫的时候,日本的战斗机群已经掠过了那里。

从驾驶室里向着外面观察,兴高采烈的日本战斗机群的指挥官龟田秋二大佐甚至将座舱的玻璃顶盖打开,使寒冷的气流急速地从头顶上班穿过,透过座位下面的缝隙,他看见了山顶上中国官兵惊慌失措地逃进了工事里面,虽然修筑得很坚固但是毫无用处的工事,以及号称世界第一精锐的士兵,都成为一个巨大的惊叹号,东鸡尾山岗的巧妙形状,带着浓郁的讥讽意味,缓缓地在日本战斗机群的下方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中国新军的防御,不过如此!”龟田大佐竖立起大拇指,向着邻近的僚机挥手示意,那僚机的飞行员也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在轰炸机群工作了二十几分钟以后,中国海军的舰队已经被大火和浓烟覆盖,日本的轰炸飞机也基本上完成了使命,开始陆续向回返飞。

战斗机群正好成为战斗的补充和接替,当战斗机群拉高了位置,飞临军港上空时,轰炸机群则开始升高位置,组成了编队,向东方返回。

日本轰炸机群的弹药告謦,燃料也有限,只能返回补充。放轰炸机群返回,日本的战斗机群则立刻就降低了高度,瞄准黑色烟雾中的中国海军,进行了新的打击。

战斗机只有机枪子弹,所以,攻击的方式是围绕着军舰,寻找人群。

不仅如此,还有一半的飞机朝着军港码头上的军营冲去,因为海军军港里的舰队已经被浓烟包围,视野十分模糊,可见度不高,攻击的目标难以寻找。

“将敌人的海军陆基军营毁灭掉!”龟田大佐命令道,随即,他就带领那个小队的飞机降低高度,开始追逐街道上站立的中国官兵。

飞机发出了嗡嗡嗡的巨大的,恐怖的响声,迅速地冲锋着,在街道上掠过,还将无数的枪弹扫到那里的中国士兵身上,房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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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中国海军绝地反击

在第三特混舰队上,瓜生幸福地看着六十余架轰炸机安全归来,然后,一一降落在航空母舰上,官兵们在兴奋和歌声中,积极努力地工作,将飞机逐渐地回收。

三架飞机因为在攻击中**舰的时候太过得意,机身的颠簸将副油箱甩掉,由于不能及时回收,只好自己降落到了海里,这成为日本舰队上所有官兵挥之难去的恶梦。

损失是难免的,瓜生和所有的日本官兵眼睁睁地看着那三架飞机在海面上浮现着,就是无法救援,因为,激烈的战斗正在高潮之中,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剩余的四十余架飞机已经安装了重型号的炸弹。英国海军军官亲自指挥,二十名英国空军志愿人员登机作战。在驾驶室里,他们轻松地翘起了大拇指,耸着肩膀:“嗨!就象当年我们的义律舰队横冲直撞清帝国的东南沿海地带一样,我们的海军航空兵,将在海参崴的上空横行无阻!”

“对,我们要将邪恶的中国新军的海军舰队送上海底去!送他们去见阎王!”

英国的空军官兵至少已经有了一百个小时以上的驾驶训练时间,虽然这种水平在现代根本是个笑话,可是在那个时期,已经非常不错。

英国海军航空兵带着巨型炸弹,每架飞机两枚,每枚炸弹三百公斤,正是英国人引以为荣的重型号的轰炸机队。

在重型号的轰炸机队开始起飞以后,刚才的第一**击波的轰炸机群,再次装上燃料和炸弹。一架架地腾空而起。

瓜生将军的全盘计划是,第一轮,中型轰炸机群利用普通的航空炸弹和燃烧弹,将中**港里的舰队炸晕,炸残,基本丧失移动能力和反击的能力,然后,战斗机群继续攻击,将残余的舰队上官兵击毙,然后,第三**击,是重型号的轰炸,可以将所有的中**舰都击沉,之后呢,前面出动的中型轰炸机队再次补充,让每一个中**舰都不能幸免,漏网。可以说,瓜生的计划十分详细。如果真的如其所示,则本次战役后,海参崴将再无中国海军。

不过,这也是海军航空兵参战以后,世界上第一次正规的联合立体作战,因此,其基本的指导思想,幼稚而可笑。

就因为如此,日本的海空军编队,遭到了中**队的坚决反击,终于丧失了最先取得的优势,并且,一败涂地。

白强司令员没有过多地懊悔,在他的眼前,日本的轰炸机群满世界乱窜,将军港炸得稀里糊涂,一片混乱。

“没办法啊!日本人真是厉害,真的敢偷袭!”他苦笑一声,不再观察,转而直接奔进了坚固的地下指挥所,开始联络各部军官。首先,他联系的东鸡尾山岗上的防御营,可惜,电话线居然断了,想一想,是在军港内的某一处被敌机炸断的。他不禁后悔,要是时间来得及的话,就该将新从奉天搞来的电话线埋伏在地下才安全呢。

电讯兵立刻就奉命去修理,不过,白强已经等不及了。立刻叫来了警卫员:“你去,不,你们两人去,各骑一匹马,肩负同样的任务,然后,告诉东鸡尾山上的马营长,立刻整理队伍,告诫官兵,补充分发弹药,准备拦截日军的飞机群。注意,就用机枪。”

看着两名警卫元风驰电掣而去,他接了空军的电话,一试,居然是通的。“张若文?张若文?你在吗?”

“你谁呀?啊?外面响什么?你是谁?白司令员?啊?白司令好!”那边的空军值班室还有人。

“张司令呢?”

“外面看去了。”

“立刻组织反击!空军给我上!”

“是,可是,我们至少也要二十分钟!”

“为什么?”白强勃然大怒:“打开机库,飞行员到岗不就起飞了!”

“是,可是,有几架日本飞机围绕着这里一直乱轰乱射,根本抬不起头!”

“我们的防空炮呢?还有机枪阵地呢?”

“官兵们正在惊慌,正在组织!”

“好,快些,和我们的演习一样,日本人的飞机不怎样!好好打,沉住气,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

不到三分钟,张若文就亲自接到了电话:“司令员,我们的飞机暂时不起飞吧。飞行员从居住地到飞机库有一段距离,日本的飞机很贼,不断地从那里飞过。危险性很大呀!”

白强犹豫了片刻:“那好,我们不出动飞机,注意隐蔽,我们要后发制人,安全第一!”

“是,”

尽管很仓促,和军舰上的联系还是通过电台迅速地接通了好几个。因为有过防空演习,电台的联络出奇地好。舰队上告诉白强,日军的飞机很厉害,反复轰炸扫射。燃烧弹的威胁最大。

“那好,你们的措施呢?”

“不要紧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位舰长告诉白强,按照以前的训练演习措施,中国新军的舰队上,迅速自燃了许多的烟雾,那是海军强烈要求下,在奉天研制出来的烟幕弹。

白强从潜望镜子里观察着军港之内,之见情况果然如此,中**舰上的烟雾突然增加了很多,几乎将大部分的军舰都遮蔽住了,日本的飞机因为看不清目标,又担心烟雾中相撞的事故,只能拉高了空位,胡乱轰炸,其效果可想而知了。

利用烟幕弹和防范日军的航空兵,是一种非常消极被动情况下的策略,但是,效果相当不错,所以,日军轰炸机队眼看着军港内烟雾弥漫,还以为是自己的效果太好的缘故,它们被欺骗了。

当然,这样做也有消极之处,因为各军舰自动地执行这一措施,使中国海军也失去了攻击敌人飞机的目标。

白强在指挥所里,紧张地思考着,觉得,日本人肯定不会只派遣空军来轰炸,第三特混舰队的司令是瓜生而不是山本五十六,从军港里的爆炸声,白强已经初步判断,日军飞机的炸弹威力并不可怕,能够破坏但是不能击沉中**舰,特别是那些铁甲舰只。那时,日本人的海战观念里,海军航空兵肯定是附属,真正的海战,军舰大决战马上就要来临。日本人决议要歼灭而不是来骚扰一下就能满足的。

白强反复比较着自己在此前就向将领们灌输的几套方案。

不久,日本的轰炸机返回了,就在这一时刻,中国的飞行员紧急地奔出来,跑到了飞机库里,修建得相当坚固的飞机库,是日本人难以在紧急时刻观察清楚的,何况,当时,瓜生中将的计划是对付军港里的中国舰队而不是空军。

所以说,瓜生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没有去进攻中国的空军,彻底取得制空权,真正掌握战斗的主动性。

这也不能过于埋怨瓜生,在这个年代,也许只有中国新军的上百位现代穿越而来的老兵,才知道珍珠港事件,才知道海军航空兵的真正使命。

制陆权在于制海,制海权在于制空。居高临下,百战百胜。

瓜生的错误,使中国新军的空军能够保持了完整的编制,在被偷袭的惊慌里,还能够乘机出击。

就在日本的战斗机群置换出轰炸机群时,中国的空军飞机已经在军港以北十多里的一个地方紧急启动了。要不是落单迷路的一个小队的日本航空兵的捣乱,这些中国飞机早就升空作战了。战争史上的许多偶然小细节,更让人感到历史的可变性。

因为有十多里,又因为添加油料,一一在被敌人破坏过的机场上起飞,有了很多的障碍,所以,中国空军的起飞并不顺利,有两架被毁坏,但是,五十架飞机开始起飞了,这些已经装备了机枪的飞机属于战斗机,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六十余架飞机也装满了油料,挂载了炸弹,开始一一腾空。

在第三处机场上,距离海参崴的西北部某处四十公里,一个最新式的歼=1型的战斗飞机群三十余架也开始紧急拉动,这是张若文司令员的整体计划,空军不动则已,一动就全体出击。绝对不搞零打碎敲。与此同时,同一机场的五十余架最新的轰炸机队也在歼---1战斗机群的保护下起飞了。

可以说,中国空军全面启动了反击机制。二百余战机全面出动,决意要和日军决一雌雄。

空军是这样,海军也是,从袭击的恐怖中苏醒过来,从释放烟幕弹的犹豫中清醒,中国海军各舰队得到了有效地联系,和白强司令员也开始了对话,然后,各舰集中行动,一面扑灭大活,紧急修理,一面继续施放烟雾,同时,将恢复军舰的炮位和机枪阵地,准备对敌人的再次袭击实施打击。

好久,好久,白强司令员终于得到了东鸡尾山岗上的消息,电话线终于接通了,但是,两名通讯员却不慎被一架敌人飞机扫射,都牺牲了。

在电话里,白强司令员将马营长撤职,宣布由副营长和参谋长来接替指挥,同时要求,如果东鸡尾山上的既设机枪阵地不能阻止日本飞机的通过,则会将全体的守卫官兵送上军事法庭:“老子说到做到!不放空炮!”

“还有,不仅`是你们,你们的家属也将成为罪犯!”

白强的吼声让副营长和参谋长心惊肉跳,两人挂了电话,二话不再说,就冲上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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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中国海军绝地反击

在第三特混舰队上,瓜生幸福地看着六十余架轰炸机安全归来,然后,一一降落在航空母舰上,官兵们在兴奋和歌声中,积极努力地工作,将飞机逐渐地回收。

三架飞机因为在攻击中**舰的时候太过得意,机身的颠簸将副油箱甩掉,由于不能及时回收,只好自己降落到了海里,这成为日本舰队上所有官兵挥之难去的恶梦。

损失是难免的,瓜生和所有的日本官兵眼睁睁地看着那三架飞机在海面上浮现着,就是无法救援,因为,激烈的战斗正在高潮之中,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剩余的四十余架飞机已经安装了重型号的炸弹。英国海军军官亲自指挥,二十名英国空军志愿人员登机作战。在驾驶室里,他们轻松地翘起了大拇指,耸着肩膀:“嗨!就象当年我们的义律舰队横冲直撞清帝国的东南沿海地带一样,我们的海军航空兵,将在海参崴的上空横行无阻!”

“对,我们要将邪恶的中国新军的海军舰队送上海底去!送他们去见阎王!”

英国的空军官兵至少已经有了一百个小时以上的驾驶训练时间,虽然这种水平在现代根本是个笑话,可是在那个时期,已经非常不错。

英国海军航空兵带着巨型炸弹,每架飞机两枚,每枚炸弹三百公斤,正是英国人引以为荣的重型号的轰炸机队。

在重型号的轰炸机队开始起飞以后,刚才的第一**击波的轰炸机群,再次装上燃料和炸弹。一架架地腾空而起。

瓜生将军的全盘计划是,第一轮,中型轰炸机群利用普通的航空炸弹和燃烧弹,将中**港里的舰队炸晕,炸残,基本丧失移动能力和反击的能力,然后,战斗机群继续攻击,将残余的舰队上官兵击毙,然后,第三**击,是重型号的轰炸,可以将所有的中**舰都击沉,之后呢,前面出动的中型轰炸机队再次补充,让每一个中**舰都不能幸免,漏网。可以说,瓜生的计划十分详细。如果真的如其所示,则本次战役后,海参崴将再无中国海军。

不过,这也是海军航空兵参战以后,世界上第一次正规的联合立体作战,因此,其基本的指导思想,幼稚而可笑。

就因为如此,日本的海空军编队,遭到了中**队的坚决反击,终于丧失了最先取得的优势,并且,一败涂地。

白强司令员没有过多地懊悔,在他的眼前,日本的轰炸机群满世界乱窜,将军港炸得稀里糊涂,一片混乱。

“没办法啊!日本人真是厉害,真的敢偷袭!”他苦笑一声,不再观察,转而直接奔进了坚固的地下指挥所,开始联络各部军官。首先,他联系的东鸡尾山岗上的防御营,可惜,电话线居然断了,想一想,是在军港内的某一处被敌机炸断的。他不禁后悔,要是时间来得及的话,就该将新从奉天搞来的电话线埋伏在地下才安全呢。

电讯兵立刻就奉命去修理,不过,白强已经等不及了。立刻叫来了警卫员:“你去,不,你们两人去,各骑一匹马,肩负同样的任务,然后,告诉东鸡尾山上的马营长,立刻整理队伍,告诫官兵,补充分发弹药,准备拦截日军的飞机群。注意,就用机枪。”

看着两名警卫元风驰电掣而去,他接了空军的电话,一试,居然是通的。“张若文?张若文?你在吗?”

“你谁呀?啊?外面响什么?你是谁?白司令员?啊?白司令好!”那边的空军值班室还有人。

“张司令呢?”

“外面看去了。”

“立刻组织反击!空军给我上!”

“是,可是,我们至少也要二十分钟!”

“为什么?”白强勃然大怒:“打开机库,飞行员到岗不就起飞了!”

“是,可是,有几架日本飞机围绕着这里一直乱轰乱射,根本抬不起头!”

“我们的防空炮呢?还有机枪阵地呢?”

“官兵们正在惊慌,正在组织!”

“好,快些,和我们的演习一样,日本人的飞机不怎样!好好打,沉住气,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

不到三分钟,张若文就亲自接到了电话:“司令员,我们的飞机暂时不起飞吧。飞行员从居住地到飞机库有一段距离,日本的飞机很贼,不断地从那里飞过。危险性很大呀!”

白强犹豫了片刻:“那好,我们不出动飞机,注意隐蔽,我们要后发制人,安全第一!”

“是,”

尽管很仓促,和军舰上的联系还是通过电台迅速地接通了好几个。因为有过防空演习,电台的联络出奇地好。舰队上告诉白强,日军的飞机很厉害,反复轰炸扫射。燃烧弹的威胁最大。

“那好,你们的措施呢?”

“不要紧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位舰长告诉白强,按照以前的训练演习措施,中国新军的舰队上,迅速自燃了许多的烟雾,那是海军强烈要求下,在奉天研制出来的烟幕弹。

白强从潜望镜子里观察着军港之内,之见情况果然如此,中**舰上的烟雾突然增加了很多,几乎将大部分的军舰都遮蔽住了,日本的飞机因为看不清目标,又担心烟雾中相撞的事故,只能拉高了空位,胡乱轰炸,其效果可想而知了。

利用烟幕弹和防范日军的航空兵,是一种非常消极被动情况下的策略,但是,效果相当不错,所以,日军轰炸机队眼看着军港内烟雾弥漫,还以为是自己的效果太好的缘故,它们被欺骗了。

当然,这样做也有消极之处,因为各军舰自动地执行这一措施,使中国海军也失去了攻击敌人飞机的目标。

白强在指挥所里,紧张地思考着,觉得,日本人肯定不会只派遣空军来轰炸,第三特混舰队的司令是瓜生而不是山本五十六,从军港里的爆炸声,白强已经初步判断,日军飞机的炸弹威力并不可怕,能够破坏但是不能击沉中**舰,特别是那些铁甲舰只。那时,日本人的海战观念里,海军航空兵肯定是附属,真正的海战,军舰大决战马上就要来临。日本人决议要歼灭而不是来骚扰一下就能满足的。

白强反复比较着自己在此前就向将领们灌输的几套方案。

不久,日本的轰炸机返回了,就在这一时刻,中国的飞行员紧急地奔出来,跑到了飞机库里,修建得相当坚固的飞机库,是日本人难以在紧急时刻观察清楚的,何况,当时,瓜生中将的计划是对付军港里的中国舰队而不是空军。

所以说,瓜生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没有去进攻中国的空军,彻底取得制空权,真正掌握战斗的主动性。

这也不能过于埋怨瓜生,在这个年代,也许只有中国新军的上百位现代穿越而来的老兵,才知道珍珠港事件,才知道海军航空兵的真正使命。

制陆权在于制海,制海权在于制空。居高临下,百战百胜。

瓜生的错误,使中国新军的空军能够保持了完整的编制,在被偷袭的惊慌里,还能够乘机出击。

就在日本的战斗机群置换出轰炸机群时,中国的空军飞机已经在军港以北十多里的一个地方紧急启动了。要不是落单迷路的一个小队的日本航空兵的捣乱,这些中国飞机早就升空作战了。战争史上的许多偶然小细节,更让人感到历史的可变性。

因为有十多里,又因为添加油料,一一在被敌人破坏过的机场上起飞,有了很多的障碍,所以,中国空军的起飞并不顺利,有两架被毁坏,但是,五十架飞机开始起飞了,这些已经装备了机枪的飞机属于战斗机,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六十余架飞机也装满了油料,挂载了炸弹,开始一一腾空。

在第三处机场上,距离海参崴的西北部某处四十公里,一个最新式的歼=1型的战斗飞机群三十余架也开始紧急拉动,这是张若文司令员的整体计划,空军不动则已,一动就全体出击。绝对不搞零打碎敲。与此同时,同一机场的五十余架最新的轰炸机队也在歼---1战斗机群的保护下起飞了。

可以说,中国空军全面启动了反击机制。二百余战机全面出动,决意要和日军决一雌雄。

空军是这样,海军也是,从袭击的恐怖中苏醒过来,从释放烟幕弹的犹豫中清醒,中国海军各舰队得到了有效地联系,和白强司令员也开始了对话,然后,各舰集中行动,一面扑灭大活,紧急修理,一面继续施放烟雾,同时,将恢复军舰的炮位和机枪阵地,准备对敌人的再次袭击实施打击。

好久,好久,白强司令员终于得到了东鸡尾山岗上的消息,电话线终于接通了,但是,两名通讯员却不慎被一架敌人飞机扫射,都牺牲了。

在电话里,白强司令员将马营长撤职,宣布由副营长和参谋长来接替指挥,同时要求,如果东鸡尾山上的既设机枪阵地不能阻止日本飞机的通过,则会将全体的守卫官兵送上军事法庭:“老子说到做到!不放空炮!”

“还有,不仅`是你们,你们的家属也将成为罪犯!”

白强的吼声让副营长和参谋长心惊肉跳,两人挂了电话,二话不再说,就冲上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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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我自岿然

蓝天,清新得好象刚被水洗过,白云,洁净得有*的流淌质感和瓷器的釉光,这么晴朗的清晨,在温柔的海风吹拂里,将海水搅拌出圈圈儿涟漪,让人很难怀疑,这就是昨天夜里桀骜的大海,那么汹涌澎湃,波澜壮阔,触目惊心。

然而,在白强的眼里,美丽的一切都在军港舰队的浓郁烟幕里,失去了色彩,中国舰队,中国舰队,那是中国新军未来海上的希望啊,是中国新军将自己的触角延伸到世界各地去展示自己肌肉的臂膀,是北中国沿海的明珠,是充满了希望和活力的一片热土,而现在,它正被一阵阵冲天的火光和烟雾笼罩着!

海参崴的今天,难道是中国海军舰队的涅磐之日吗?

不能不说,在白强司令员的心头,曾经有许多的沮丧那么犀利地闪烁过,深深地刺伤划痛着他坚韧的心灵。日本飞机的肆虐,尖叫,轰炸,炸弹在军舰上腾起的巨大烟雾,一簇簇火光,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那种因为俯冲而造成的机翼下气流的剧烈摩擦产生的呼啸,一个个巨大醒目的红色膏药旗帜,都使他的全身皮肤不停地抽搐,冷汗淋漓。

“如果海参崴舰队完了,我白强也不会独存!”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情绪的剧烈波动是难免的,但是,他毕竟是一名久经考验的军人,高级指挥官,数年的晚清激战生涯,已经将之打造成为一名性格顽强,思维清晰,心态冷静的强者,很快,他就从颓废和自责,愤怒的消极情绪中摆脱出来,开始了正常的指挥。

在事先,海参崴舰队曾经进行过好几次的防空演习,海空一体化作战,先由海军的外置小舰艇发现敌人的目标,然后电台呼叫,这时,海军基地上官兵们进入状态,以舰队炮的火力组成第一道拦截打击网,之后,海军航空兵出动。以战斗飞机群对敌人可能的轰炸进行拦截和打击,击落敌**部分的轰炸力量,并且,和敌人的战斗机群进行格斗撕杀,在舰队的炮火和空军力量的联合打击下,将敌人的空军击败,同时,因为燃料和作战半径的限制,敌人的飞机在军港内的存在时间不可能超过半个小时,那么,即使敌人的机群不被击败,也不得不在一定时间以后就迅速返回,这时,中国海军的第二波战斗机群则乘机反击,从海边的机场起飞,尾随敌人的飞机群,进入敌人的航空母舰上空,将敌人的航空母舰和其他战舰进行打击,因为敌人飞机的燃料无多,则因为不能及时回收,自然没有返回航空母舰的“鸡窝”的可能性,即使不打,其也将不能逃脱飘落海上灭亡的下场。在中国空军的打击下,敌人的舰队将遭受重大损失,然后,不得不仓惶逃遁。

这是一个完整的计划,在训练中,基本的思路就是这样的,这里包含了几个技术上和程序上的要素,比如,敌人的作战飞机的性能,在军港内的存留时间,敌人袭击空军机队的数量和波次,中国海军发现敌人的时间等等。

这一次,中国海军遭受敌人袭击的变故,最关键的是日本瓜生舰队利用昨天夜里恶劣的天气为掩护,悄悄地接近了军港的东边缘,然后,在清晨人们最疏于防范和松懈的时刻,进行了偷袭。那时,中国海军的港口外巡逻船队还没有放出去,面对昨夜的较大风浪,那些快速的小船,根本经不起风浪。

白强不得不赞叹日本人的智慧,凶狠,果断,以及誓死决战的勇气。

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继续掩藏军港内的舰队,使敌人的再一波攻击机群不能发现清晰的目标,不能发挥应有的攻击效能,利用东鸡尾山的机枪阵地阻截敌人的新来机群。利用海军航空兵对敌人的新来机群进行拦截打击,同时,将中国空军的轰炸力量集结起来,等待时机去反击日本的特混舰队。

接通的军舰上信息,白强指示,“所有的官兵,非抢救火场和关键的指挥部位,一律上甲板利用冲锋枪和机枪对空警戒,发现敌机以后,等待指挥部通知,随时随地作战!”

各军舰上,都纷纷答应了。

这是白强也很恼火的,面对海军航空兵崛起的新时代,白强本来应该有足够的经验和时间去加强舰队的防空力量的,最起码,在军舰上多设置一些机关炮,高射大口径的机枪加强海军舰队的防空能力,在空军的早期阶段,防护能力和速度都是有限的,地面的机枪来对付之,绰绰有余。

但是,话是这样说,真要做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熟练的焊接技术,舰艇改造技术,等等,在奉天兵工厂和研究缩任务压得满满的情况下,海军居然连这样重大的事情都无法解决!

“这是一个重大失误,重大失误啊,简直是要命的失误!”白强的心里,不能不反复闪烁着这样的苦恼念头。

在他的脑海里,还经常出现一些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的场面。日本的所谓神风攻击机群一团团,一群群,密密麻麻地向美国舰队包围过去,紧紧地纠缠着,冲击着,从美国的舰队上拍摄的镜头看去,日本的飞机真是惊人地多和勇敢,不过,美**舰上密集的防空网,将所有的日本飞机都击落下来,一朵朵茁壮的怒放的樱之鲜花瞬间而起,又瞬间跌落,无可奈何地沉入乌黑的大海。

难道中国的海军竟然不能加强防空的火力?答案是肯定的,可以,即便让士兵在紧急状态下对空射击也行啊。

可见,被敌人袭击时的惊恐和混乱,已经让海军舰队的官兵们迷失了。

白强不能离开指挥所,那才是他的岗位,至于外面的世界如何地精彩与无奈,都不是他可以左右得了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坐镇指挥,将颓败的局势翻转过来。

中国海军还有的机会。

白强通过巨大的,清晰的海望镜子,这种俄罗斯人从哪里弄来的宝贝疙瘩,数百倍的望远距离,使他能够坐在指挥部里就能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特别是军港里的情形。

军港里的烟雾,还在弥漫着,缭绕着,好象一个巨大的火苗在妖魔鬼怪似的沸腾,那些黑色的烟雾和军舰施放自保的烟雾,有着一定的区别,好象一个魔法师,使用了超级的大魔法,将这一切都笼罩住了。

这时候,中国舰队是不能移动的,在烟雾中,限制了敌人的同时,中国舰队也被限制了视野,轻动的话,很可能发生连续的撞击事件。还有它们也不能对空打击,烟雾弥漫的天空,官兵不能发现飞机的准确位置和轨迹。

三十余艘军舰的庞大队伍,加上一些躲避风浪夜间停泊的渔船和其他船只,这个中国北方军民两用的大港口,在防波堤的内里,燃烧着熊熊大火,至少有十艘军舰上腾着火光,白强能够揣测,军舰上的官兵们正在怎么努力地扑救。那些烈火是如何地肆虐。

有三团火焰非常大,估计那些军舰是保不住了,必须在合适的时候,让官兵及时地撤离出来,那些火焰在烟雾之中,显得很朦胧和缥缈,遥远又切近,使人非常怀疑其真实性。

这都没有什么,不过是视觉上的现象。白强拨通了电话,通过水下的装置,以及电台的通讯,指挥所里能够和军港的舰队保持稳定的联系,实在是一件万幸的事情,否则,军港的情况将更为糟糕。

舰队上,有舰长汇报了周边的情况,要求一艘军舰的官兵离舰,白强不仅同意了,还命令那些官兵快些,在军舰不能保留的情况。海军官兵的生命才是第一宝贵的。

白强又指示,不要再继续释放防护烟雾了,准备战斗。战斗。他强调说,“必须用冲锋枪和机枪的弹雨告诉日本人,中国的海军舰队不是吃素的!”

“知道了!”

“通知你们周围的军舰,喇叭什么的都可以!”

“是!”

“准备实施反击的方案!”

“真的吗?我们还有机会?”那名舰长似乎信心不足。

“敌人远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狡猾,放心吧,准备反击。在烟雾消散以后,首先保持冷静,注意攻击敌人已经到达的飞机群,更要注意我们的海军航空兵,不要误伤,还有,听从命令,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全部舰队出海,追捕日本的残余舰队。”

“是吗?”

“是的,当然是的!我们的空军已经起飞,日本特混舰队的兔子尾巴长不了啦!”白强大声地怒吼着,给这名舰长注**神能量。

“是!我立即通知周围的军舰!”

不仅通过电话联系的方式,还有军港内几座巨大的高音喇叭进行播音,这些小玩艺儿,不需要时间就捣古出来了。很快,军港内的中国海军停止了烟雾施放,其实,有些军舰上的烟雾材料已经不多了。惊骇之下,管他奶奶的球,呼啦啦乱燃乱放。不仅迷惑得日本空军飞行员困难重重,也使许多中国官兵被呛得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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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东鸡尾山上的怒火

牺牲了两名通讯员,也延误了相当的时间,否则,经过指挥部严厉要求的军港东面鸡尾山岗上的防御兵力,早就该发挥作用了。

乘坐着吉普车,风驰电掣的白强最高指挥所参谋方秉南中校来到了东岸的某处阵地,然后改为跑步攀登,向山岗上冲去。在他的后面,是三位警卫员。

气喘嘘嘘的方参谋立刻成为机枪阵地上的最高指挥,他连续不断地向前视察,向所有的官兵带来了白强司令员的问候,鼓励士兵振作精神,坚决打击敌人的来犯机群。

那名营长则被宣判为死刑缓期执行,降职为列兵效力,视其战斗的后期表现决定其命运。副营长和参谋长也遭到了严厉的批评。包括连长排长在内的军官,全部割职留任。

三名脱离岗位,实质是逃跑的士兵,被当场枪决。

枪响之后,尸体被踢下了悬崖绝壁。

鲜红的血液和雪白的脑浆飞溅,痉挛扭曲的身躯,震撼了所有的官兵。

“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方参谋的口号,让所有的官兵焕发出了顽强的战斗意志。

“诸位官兵,战友们,指挥部的警卫连就架着机枪堵截在外面的通道口,那是死亡督战队!战友们,我们是光荣地牺牲还是耻辱地被击毙,还需要犹豫吗?”

随着方参谋的号召,几个部队的政工干部也开始发挥`作用,大肆地宣讲新军的光荣历史和这支部队的荣耀。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中国新军的军人,一定要勇敢!”

方参谋表示,在最危险,最接近敌人飞机群通过的地带,他亲自带领人员守卫。

种种措施,特别是方参谋的督导,使东面防御阵地迅速进入了状态。官兵们稳定了情绪,咬紧了牙关,决心将失去的荣耀再夺取回来。

沿着山岗的南北走向,中国新军布置了一系列的防御阵地,因为有突然而起的数百米悬崖绝壁,使这里显得是那么地高昂,威严,褐红色的岩石在海岸风的不断侵蚀剥落之下,淋漓尽致地敞开了自己的胸膛,那一片片一块块的“肌肉”,充满了钢铁般的力量和男人阳刚的质感,纷纷的荆棘和密密麻麻的矮小松树,则将许多的地方遮掩,呈现出坚韧的黑铁色,从山崖上东眺,是满眼的碎金,阳光的猩红色在东天的霞光辉映下,弥漫着醉人的光晕,海面波光粼粼,荡漾着,被阳光照耀和折射光线的部分,逼人地美丽,绚烂,其他的地方,则是青蓝色,直到岸礁边,则是逐渐地浅显。海浪徐徐推移过来,清洗冲刷着海岸的礁石,使之清新,美丽,那种随意自然的状态,所谓原始生态的和谐与壮观,细腻,时时提醒着人们,生活是如此地美好,世界是如此地可爱。

然而,现实永远比直觉要残酷,方参谋举起了望远镜子,在极力的躲避开阳光的干扰以后,努力了半天才发现东南的海位上,有一片黑色的东西浮现在海面上,并且在轻快地移动。

“敌人的舰队!一定是敌人的舰队!”方参谋忍不住喊道。

“是吗?”确切地说,位置是在东偏南一些,正好借助了阳光明媚,海面上分辨率最低的时刻,这个时间真是把握得好啊。

几个军官也都发现了问题,接着,更多的官兵被警告,敌人的舰队在东偏南的位置,距离海参崴军港二十公里左右。这样的距离,一个近代化的舰队,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军港的。

“敌舰队正在全速赶来!”方参谋立刻就通过电话,报告了白强,还将自己到来以后的布置做了最简短的汇报。

“好,坚守岗位,坚决打击敌人!”

“是!”

“你们是拦截的第一道火网,是我们海参崴舰队防止病毒入侵的第一道防火墙!”

“知道!”

方参谋再次提醒白强司令员,要空军的轰炸机群做好准备。

“知道,我立刻就通知张若文司令!你只要做好你的份内事情就行了!”白强告诉方参谋,以步兵对付敌人空军的要领,需要隐蔽,隐蔽,出奇不意地袭击,面临敌机的正前面,直接将弹雨泼洒到敌人的驾驶舱里,击毙飞行员,或者攻击敌人的油箱,注意提前量。

这些,都是演习时训练过的,官兵们都知道,白强实在心中没底,才一再交代。

方秉南参谋挂了电话,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因为,敌人的西面机群,还在军港里肆虐,虽然从远处看不清敌人飞机的型号,这时候的中国空军战机还很少区分类型,但是,敌机的轻快敏捷,往来猖狂,可以推测是以战斗为主的。

到底是拦截这批敌机,还是拦截东来的后继敌机?这是方参谋最头疼的,很多时候,决策的失误是最关键的,无法挽回。

西面的军港里,数十架日本的膏药飞机,好象痛经的泼辣妇女,疯狂地在军港里乱窜,或者成群结队地往军港更深处,实际上是码头和岸上的陆基设施进行破坏和攻击。中**舰上的烟雾少了许多,军舰上喷发出了许多的火焰,一簇簇的流光象断裂的虚线,从日本飞机的周围扫过。

呜,一架日本飞机哭喊着,冒出了巨粗的黑烟,向着远处的海面上栽去。

“呀,打掉敌人飞机了!”

东鸡尾山岗上的官兵顿时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震撼了。

“飞机真的能够打下来呀?”

“是,那不是?”

“真的能够打下来,奶奶的,老子的机枪也不是烧或棍子啊,打,”

接着,又有三架日机被机种冒出了黑烟,几秒钟后,一架敌机在烈火熊熊中凌空爆炸!

方参谋趁机鼓舞着士兵:“小心,东面有敌机袭击!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接着,官兵们开始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步兵***的动作要领。

果然,是敌人的飞机,因为借助着迎面而来的阳光的掩护,使中国东鸡尾山岗一千余米的步兵防御阵地上,很困难地确定敌机的位置。许多士兵仅仅睁大眼睛定住敌机,就将眼睛弄得酸涩不堪。

“倭瓜他娘的实在太狡猾阴险了!”一名士兵紧紧地攥着冲锋枪,打开了机头,瞄准着远处天空里渐渐逼近的银灰色斑点。

“是啊,这些王八蛋,耍这么多的离各愣干吗?简直是野鸡,明明要做,偏偏穿得老厚,还推三阻四扮演黄花大闺女。良家贵妇!”一个流里流气的士兵从地堡的口处搭着手张望,露出了一口的大黄牙。“刚才就给你们逃脱了,老子才去茅房里拉一泡你们就从老子的头上窜了,我呸!你们敢来,老子就敢干,一定要干得你们大出血不可。一定要。。。。。。”

要不是周围的军官命令肃静,真不知道这个素质低的家伙嘴巴里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

更多的士兵则是默默无声地等待着,竭尽全力抵消着阳光迎面照耀的确不利因素。冲锋枪的枪管和架设在地堡口的机枪,随着敌人飞机群的来临,而不断地移动着。

中**队没有拦截敌人的前两波次的飞机,还有一个著名的笑话,后来让白强愤怒不已的细节。

因为夜间平安,中国新军以连排为单位,将各堡垒的门都封闭了,上了锁,钥匙在班长或者排长的手里掌握着,而昨夜里,东鸡尾山岗上以那名营长大人为首,给几个士兵举行战地生日联欢,偷偷喝了酒,并且喝高了的几个排长将钥匙都不知道弄哪里去了,搞得绝大多数官兵无法进入阵地作战。因为,许多的机枪和冲锋枪武器都在堡垒里!

这个天大的事情,被方参谋隐瞒了,否则,以白强司令员的性格,不把这杆子王八蛋军官全部拉出去剁了猪头不可。

这个事故非常之大,几乎和历史上真实的淞沪会战后期中国国民革命军无法转入后方的国防线工事一样滑稽,后者是因为当地的乡镇头面人物逃跑,将钥匙带走了,使抗战的军队竟然无法进入新的防御工事!

事实真相是,在战争中,混乱和惊慌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一个强大的军队,也有疏忽和脆弱的时候,中国新军也不能幸免。

日本飞行员轻松地驾驶着战机,徐徐前进,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美丽的队形虚线,四十架重型号的轰炸机,是英国皇家空军的精华和骄傲,这些新近才研制成功的最新款的飞机,就被英国政府无私地捐献出来,捍卫日本帝国主义的利益,其实也是要发泄英国人对中国新军的愤怒。

重型号的轰炸机,要比轻型的战机要长,发动机也更好一些,所以,可以挂载六百公斤的大炸弹,这些炸弹,尽管同以后空军的巨型炸弹相比较,比如英国人轰炸德国的二战后期时的重达九吨的。号称圆桶的大炸弹比较,实在是小儿科,可是,在当时,已经是顶顶先进,厉害的了。

两枚大炸弹,还有各四枚中型号的炸弹,几乎一吨的份量,重重地拖压着飞机,使这种早期的,还不完善,发动机能力还很有限的木结构外包铁皮,上下双层机翼的古老飞机,发出了剧烈的牛吼,它们象一群步履艰难,老态龙钟的散步老人,三三两两的小队,松散的大队,呈现出一个扇面前进。

到了东鸡尾岗东面两千米的位置,日军飞行员继续前进,没有关注下面的岗位。那些看起来非常狰狞峥嵘的悬崖绝壁,虽然给人的感觉是,象小孩子们玩的积木,一堵可爱的褐红色的墙壁。

日本飞行员中也不乏性格滑稽的,他们张望着下方,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前两波次的飞机群安然通过这里,特别是第一波次飞机的往返路程,只损失了几架飞机的辉煌顺利,使后发的日本重型轰炸机群认为,前途一片光明。正前方下面的看起来还很有些可爱的山崖,简直是欢迎的广告墙。

日本的空军飞行员和地面,军舰的联系并不好,几乎没有任何的电讯接通,无线电话是不可能的,所以,尽管是英国人制造的第一流的飞机,飞行员也只能将内心的喜悦隐藏在心里,顶多鸡娃鸡娃地喊几声自我娱乐。很难将任何情况及时地通报给航空母舰。

中**队的工事做得很好,几乎将这个东鸡尾山岗的上千米地段都做了修改,虽然没有钢筋水泥,也将石头堆积起来,覆盖了巨木支架,厚厚的土层,从上面看,很难发现踪迹,这也是刚才日本的战斗机群通过而没有攻击清扫的重要原因。

当日本的重型号轰炸机群来到了鸡尾山岗千米的位置上时,中**队开始了攻击。

最先攻击的是狙击步枪,这种带有光学玻璃望远等装置的步枪,视界遥远清晰,口径和子弹较大,威力自然不同寻常。

仅仅为了这种枪,中国新军就在早期的合作对象德国企业那里花费了数万两银子,后来,法国的同类企业也受到了中国新军的青睐,尽管德法两国的军官和工业家都奇怪,中国新军对玻璃技术怎么那么情有独钟?

狙击步枪***,在理论上是不成立的,如果飞机的速度足够快,可是,这些早期的重型号飞机,装载着上吨炸弹,以弱小的早期发动机心脏,自然速度有限得可怜,千真万确成为中国步兵的狙击目标。

英国人也太着急了,如果将航空技术再发展几年,使飞机的装甲足够好,发动机的动力足够强,则中国的步兵***将成为一个东方夜谈式的新笑话。

狙击枪纷纷开火了。

砰砰砰砰。

每一个士兵都要聚精会神地盯着目标,因为,日本飞机并不是直接对准中国新军的地堡口过来的,他们要高一些,斜着一些,正好给中**队留下了一个合适的侧面攻击角度。

这一千余米的地段,显得很突出,往北还有两千余米,但是,往最南和往北,都有更高的悬崖绝壁,只有中间这一段,有巨大的豁口,对于飞机群的突击,是有很好的机会的。所以,日本飞机的路线,就选择在这一带,这是事先日本大本营在研究作战计划时,就将各舰队的司令官以及航空兵通知到的事情,日本的航空兵都知道海参崴的这一带地形,甚至在国内还进行了模拟的训练。富有针对性。

所以,日本的机群,慢悠悠地,空中散步似的向着那个巨大的千余米长的豁口漫过去,巨大的机群摊开了不小的扇面,轰鸣的发动机声,震撼着山岗,海面,使几艘早起的渔船在惊慌失措躲避在岸边的渔民,一个个紧张地扑进了山岩的缝隙里,撅着屁屁,驼鸟样儿再也不敢抬头。

四架日本飞机就在这一刹那间,开始摇摆起来,然后疯狂地向着下面撞下,沉重的发动机声,呼啸而来,好象要撞向中**队的堡垒,吓得几个胆怯的士兵心里砰砰乱跳。

常识和演习的讲评,告诉了中国官兵第一次伏击的效果,四架敌机被击中了!

这个成效不大,因为,在这个豁口处,至少有七八十名士兵对着敌人的飞行员座舱进行精确打击。百分之十的狙击战绩,实在汗颜。

为了组成军港东部的牢固阻截线,建立一个稳定的屏障,白强司令员在这一带是花费了工夫的,三千多米的山岗,布置了一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连,一个重机枪连,两个机动排。一个预备增援队。兵力最多达到一千五百人,所以,不管日本的飞机从哪里经过,只要飞临这一地的山岗。它就会遭到中**队的热烈欢迎的。

在豁口地区,因为当时飞机的性能,自然成为中国东山岗防空军的重点防御对象。兵力在六百余人。

狙击的枪弹刚刚结束,狙击手还在计算提前量继续追逐瞄准,各地堡垒里的机枪就响彻云霄了。

一簇簇火焰从悬崖绝壁上喷射出来,追逐着日本重型轰炸机群的影子,数架机枪固定一个位置,将一架或者两架敌机隆重地欢迎了,子弹的怪叫,连续不断的射线,将天空的这片宁静瞬间就撕扯得支离破碎,和军港内的日机往来轰鸣之声连接起来,震撼了人们的耳鼓。

普通士兵的机枪,重型号的机枪,士兵的冲锋枪,甚至连炮兵都开炮射击。

那使些海防炮,专门对付从东面的死角威胁中**港的敌人舰艇的,虽然只有一个炮兵连,二十门大炮,其威力也不可想象。

不过,这种大炮***的策略,是不合乎逻辑的,但是,在按种激动人心的时刻,起了壮大声威,振奋士气的效果。特别是对日本飞行员的震撼,几乎是难以描述的。

速度缓慢的日本重型轰炸机群,顿时成了中国新军东线防御阵地上枪林弹雨的活靶子。那些在前两次敌机经过时没有发挥威力的武器,这时候尽情地欢畅着,两翼的武器虽然有的还未必就能打到日机,也自发地射击助战。

中**队的纪律性在此前的敌机通过时,效果是负面的,营长等级别的指挥官的迷失和混乱,使之在困惑之中也不敢胡打,担心破坏指挥部的总体构思。现在,许多士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打小倭瓜了!”

日本的重型号轰炸机群,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到这样密集的火网拦截,刚才,第一轮突如其来的狙击,虽然枪声阵阵,可是,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完全没有听见,只感到有自己的飞机向着下面栽去,有的飞行员甚至连这点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心一意地继续飞行。现在,他们终于发现可不对了。

可是,已经迟了。现在,是中**队的天下,迎面而来的枪林弹雨,是狰狞的死神,向着日本机群,伸出了恐怖的爪牙。

“打呀,打呀!狠狠地打呀!”防御阵地的最高指挥官方秉南参谋一面打一面呼喊,他抄着一把冲锋枪,朝着距离最近的一架日本轰炸机猛烈地开火,虽然他看不见战果,却能想象在他的射击方向,日本的飞机体正在子弹的痛击下五彩缤纷地破碎。

营长大人是打仗最猛烈的主儿,要是再不努力,再放过敌机,他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于是,这个昨天夜里一直在做着娶日本媳妇美梦的年轻猛男,将自己的威力发挥到了极限。一面大声地咆哮如雷,一面将手里的机枪摇得劈啪响,枪管追着一架日本飞机,死也不肯放过,。那种凶悍的劲头,使周围的士兵都隐隐约约感到畏惧。

射击,射击,继续射击,将全部的怒火和技能,都尽情地宣泄。中国官兵立刻就成了野蛮的狂化战士。

日本飞行员在座舱里惊呼起来,因为,周围劈里啪啦尽是飞来的子弹,将他们的座舱打得满是窟窿。

“天哪,怎么会这样?”这是一名日本飞行员在临死前的最后心理活动,紧接着,好几颗子弹击碎了他的心脏。打得他一头栽到了驾驶舱前,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一名英国空军飞行员,正在得意呢,他娴熟地驾驶着飞机,一面悠然自得地想象着在东京和涵馆的艳丽遭遇,大和民族真是开放文明啊,居然让那么多的年轻姑娘招摇过市,来伺候他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天哪,东京的***一个接着一个,真是壮观啊,简直比英国的工厂还要多,虽然日本姑娘身材很差,但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姿态,火辣辣的身体,还是蛮可爱的。。。。。。

砰砰砰,一阵钢铁的狂流从座舱里流过,将英国飞行员的身体穿成了一个破筛子,再也无法弥补的血肉相连的筛子。

于是,这架英国人驾驶的英国飞机,一头扎下来,向着海面,向着山岗西面的军港里扎了下去。

中**队一面射击,一面怒吼,脸上是狰狞和愤怒,手里是痉挛的颤抖的枪管。

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本重型号轰炸飞机,没有来得及躲避,也没有能够通过不高的山岗子,就遭到了死神的邀请,纷纷在空中转折,栽下了悬崖绝壁。在悬崖绝壁上,爆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密集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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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东鸡尾山上的怒火

牺牲了两名通讯员,也延误了相当的时间,否则,经过指挥部严厉要求的军港东面鸡尾山岗上的防御兵力,早就该发挥作用了。

乘坐着吉普车,风驰电掣的白强最高指挥所参谋方秉南中校来到了东岸的某处阵地,然后改为跑步攀登,向山岗上冲去。在他的后面,是三位警卫员。

气喘嘘嘘的方参谋立刻成为机枪阵地上的最高指挥,他连续不断地向前视察,向所有的官兵带来了白强司令员的问候,鼓励士兵振作精神,坚决打击敌人的来犯机群。

那名营长则被宣判为死刑缓期执行,降职为列兵效力,视其战斗的后期表现决定其命运。副营长和参谋长也遭到了严厉的批评。包括连长排长在内的军官,全部割职留任。

三名脱离岗位,实质是逃跑的士兵,被当场枪决。

枪响之后,尸体被踢下了悬崖绝壁。

鲜红的血液和雪白的脑浆飞溅,痉挛扭曲的身躯,震撼了所有的官兵。

“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方参谋的口号,让所有的官兵焕发出了顽强的战斗意志。

“诸位官兵,战友们,指挥部的警卫连就架着机枪堵截在外面的通道口,那是死亡督战队!战友们,我们是光荣地牺牲还是耻辱地被击毙,还需要犹豫吗?”

随着方参谋的号召,几个部队的政工干部也开始发挥`作用,大肆地宣讲新军的光荣历史和这支部队的荣耀。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中国新军的军人,一定要勇敢!”

方参谋表示,在最危险,最接近敌人飞机群通过的地带,他亲自带领人员守卫。

种种措施,特别是方参谋的督导,使东面防御阵地迅速进入了状态。官兵们稳定了情绪,咬紧了牙关,决心将失去的荣耀再夺取回来。

沿着山岗的南北走向,中国新军布置了一系列的防御阵地,因为有突然而起的数百米悬崖绝壁,使这里显得是那么地高昂,威严,褐红色的岩石在海岸风的不断侵蚀剥落之下,淋漓尽致地敞开了自己的胸膛,那一片片一块块的“肌肉”,充满了钢铁般的力量和男人阳刚的质感,纷纷的荆棘和密密麻麻的矮小松树,则将许多的地方遮掩,呈现出坚韧的黑铁色,从山崖上东眺,是满眼的碎金,阳光的猩红色在东天的霞光辉映下,弥漫着醉人的光晕,海面波光粼粼,荡漾着,被阳光照耀和折射光线的部分,逼人地美丽,绚烂,其他的地方,则是青蓝色,直到岸礁边,则是逐渐地浅显。海浪徐徐推移过来,清洗冲刷着海岸的礁石,使之清新,美丽,那种随意自然的状态,所谓原始生态的和谐与壮观,细腻,时时提醒着人们,生活是如此地美好,世界是如此地可爱。

然而,现实永远比直觉要残酷,方参谋举起了望远镜子,在极力的躲避开阳光的干扰以后,努力了半天才发现东南的海位上,有一片黑色的东西浮现在海面上,并且在轻快地移动。

“敌人的舰队!一定是敌人的舰队!”方参谋忍不住喊道。

“是吗?”确切地说,位置是在东偏南一些,正好借助了阳光明媚,海面上分辨率最低的时刻,这个时间真是把握得好啊。

几个军官也都发现了问题,接着,更多的官兵被警告,敌人的舰队在东偏南的位置,距离海参崴军港二十公里左右。这样的距离,一个近代化的舰队,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军港的。

“敌舰队正在全速赶来!”方参谋立刻就通过电话,报告了白强,还将自己到来以后的布置做了最简短的汇报。

“好,坚守岗位,坚决打击敌人!”

“是!”

“你们是拦截的第一道火网,是我们海参崴舰队防止病毒入侵的第一道防火墙!”

“知道!”

方参谋再次提醒白强司令员,要空军的轰炸机群做好准备。

“知道,我立刻就通知张若文司令!你只要做好你的份内事情就行了!”白强告诉方参谋,以步兵对付敌人空军的要领,需要隐蔽,隐蔽,出奇不意地袭击,面临敌机的正前面,直接将弹雨泼洒到敌人的驾驶舱里,击毙飞行员,或者攻击敌人的油箱,注意提前量。

这些,都是演习时训练过的,官兵们都知道,白强实在心中没底,才一再交代。

方秉南参谋挂了电话,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因为,敌人的西面机群,还在军港里肆虐,虽然从远处看不清敌人飞机的型号,这时候的中国空军战机还很少区分类型,但是,敌机的轻快敏捷,往来猖狂,可以推测是以战斗为主的。

到底是拦截这批敌机,还是拦截东来的后继敌机?这是方参谋最头疼的,很多时候,决策的失误是最关键的,无法挽回。

西面的军港里,数十架日本的膏药飞机,好象痛经的泼辣妇女,疯狂地在军港里乱窜,或者成群结队地往军港更深处,实际上是码头和岸上的陆基设施进行破坏和攻击。中**舰上的烟雾少了许多,军舰上喷发出了许多的火焰,一簇簇的流光象断裂的虚线,从日本飞机的周围扫过。

呜,一架日本飞机哭喊着,冒出了巨粗的黑烟,向着远处的海面上栽去。

“呀,打掉敌人飞机了!”

东鸡尾山岗上的官兵顿时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震撼了。

“飞机真的能够打下来呀?”

“是,那不是?”

“真的能够打下来,奶奶的,老子的机枪也不是烧或棍子啊,打,”

接着,又有三架日机被机种冒出了黑烟,几秒钟后,一架敌机在烈火熊熊中凌空爆炸!

方参谋趁机鼓舞着士兵:“小心,东面有敌机袭击!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接着,官兵们开始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步兵***的动作要领。

果然,是敌人的飞机,因为借助着迎面而来的阳光的掩护,使中国东鸡尾山岗一千余米的步兵防御阵地上,很困难地确定敌机的位置。许多士兵仅仅睁大眼睛定住敌机,就将眼睛弄得酸涩不堪。

“倭瓜他娘的实在太狡猾阴险了!”一名士兵紧紧地攥着冲锋枪,打开了机头,瞄准着远处天空里渐渐逼近的银灰色斑点。

“是啊,这些王八蛋,耍这么多的离各愣干吗?简直是野鸡,明明要做,偏偏穿得老厚,还推三阻四扮演黄花大闺女。良家贵妇!”一个流里流气的士兵从地堡的口处搭着手张望,露出了一口的大黄牙。“刚才就给你们逃脱了,老子才去茅房里拉一泡你们就从老子的头上窜了,我呸!你们敢来,老子就敢干,一定要干得你们大出血不可。一定要。。。。。。”

要不是周围的军官命令肃静,真不知道这个素质低的家伙嘴巴里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

更多的士兵则是默默无声地等待着,竭尽全力抵消着阳光迎面照耀的确不利因素。冲锋枪的枪管和架设在地堡口的机枪,随着敌人飞机群的来临,而不断地移动着。

中**队没有拦截敌人的前两波次的飞机,还有一个著名的笑话,后来让白强愤怒不已的细节。

因为夜间平安,中国新军以连排为单位,将各堡垒的门都封闭了,上了锁,钥匙在班长或者排长的手里掌握着,而昨夜里,东鸡尾山岗上以那名营长大人为首,给几个士兵举行战地生日联欢,偷偷喝了酒,并且喝高了的几个排长将钥匙都不知道弄哪里去了,搞得绝大多数官兵无法进入阵地作战。因为,许多的机枪和冲锋枪武器都在堡垒里!

这个天大的事情,被方参谋隐瞒了,否则,以白强司令员的性格,不把这杆子王八蛋军官全部拉出去剁了猪头不可。

这个事故非常之大,几乎和历史上真实的淞沪会战后期中国国民革命军无法转入后方的国防线工事一样滑稽,后者是因为当地的乡镇头面人物逃跑,将钥匙带走了,使抗战的军队竟然无法进入新的防御工事!

事实真相是,在战争中,混乱和惊慌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一个强大的军队,也有疏忽和脆弱的时候,中国新军也不能幸免。

日本飞行员轻松地驾驶着战机,徐徐前进,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美丽的队形虚线,四十架重型号的轰炸机,是英国皇家空军的精华和骄傲,这些新近才研制成功的最新款的飞机,就被英国政府无私地捐献出来,捍卫日本帝国主义的利益,其实也是要发泄英国人对中国新军的愤怒。

重型号的轰炸机,要比轻型的战机要长,发动机也更好一些,所以,可以挂载六百公斤的大炸弹,这些炸弹,尽管同以后空军的巨型炸弹相比较,比如英国人轰炸德国的二战后期时的重达九吨的。号称圆桶的大炸弹比较,实在是小儿科,可是,在当时,已经是顶顶先进,厉害的了。

两枚大炸弹,还有各四枚中型号的炸弹,几乎一吨的份量,重重地拖压着飞机,使这种早期的,还不完善,发动机能力还很有限的木结构外包铁皮,上下双层机翼的古老飞机,发出了剧烈的牛吼,它们象一群步履艰难,老态龙钟的散步老人,三三两两的小队,松散的大队,呈现出一个扇面前进。

到了东鸡尾岗东面两千米的位置,日军飞行员继续前进,没有关注下面的岗位。那些看起来非常狰狞峥嵘的悬崖绝壁,虽然给人的感觉是,象小孩子们玩的积木,一堵可爱的褐红色的墙壁。

日本飞行员中也不乏性格滑稽的,他们张望着下方,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前两波次的飞机群安然通过这里,特别是第一波次飞机的往返路程,只损失了几架飞机的辉煌顺利,使后发的日本重型轰炸机群认为,前途一片光明。正前方下面的看起来还很有些可爱的山崖,简直是欢迎的广告墙。

日本的空军飞行员和地面,军舰的联系并不好,几乎没有任何的电讯接通,无线电话是不可能的,所以,尽管是英国人制造的第一流的飞机,飞行员也只能将内心的喜悦隐藏在心里,顶多鸡娃鸡娃地喊几声自我娱乐。很难将任何情况及时地通报给航空母舰。

中**队的工事做得很好,几乎将这个东鸡尾山岗的上千米地段都做了修改,虽然没有钢筋水泥,也将石头堆积起来,覆盖了巨木支架,厚厚的土层,从上面看,很难发现踪迹,这也是刚才日本的战斗机群通过而没有攻击清扫的重要原因。

当日本的重型号轰炸机群来到了鸡尾山岗千米的位置上时,中**队开始了攻击。

最先攻击的是狙击步枪,这种带有光学玻璃望远等装置的步枪,视界遥远清晰,口径和子弹较大,威力自然不同寻常。

仅仅为了这种枪,中国新军就在早期的合作对象德国企业那里花费了数万两银子,后来,法国的同类企业也受到了中国新军的青睐,尽管德法两国的军官和工业家都奇怪,中国新军对玻璃技术怎么那么情有独钟?

狙击步枪***,在理论上是不成立的,如果飞机的速度足够快,可是,这些早期的重型号飞机,装载着上吨炸弹,以弱小的早期发动机心脏,自然速度有限得可怜,千真万确成为中国步兵的狙击目标。

英国人也太着急了,如果将航空技术再发展几年,使飞机的装甲足够好,发动机的动力足够强,则中国的步兵***将成为一个东方夜谈式的新笑话。

狙击枪纷纷开火了。

砰砰砰砰。

每一个士兵都要聚精会神地盯着目标,因为,日本飞机并不是直接对准中国新军的地堡口过来的,他们要高一些,斜着一些,正好给中**队留下了一个合适的侧面攻击角度。

这一千余米的地段,显得很突出,往北还有两千余米,但是,往最南和往北,都有更高的悬崖绝壁,只有中间这一段,有巨大的豁口,对于飞机群的突击,是有很好的机会的。所以,日本飞机的路线,就选择在这一带,这是事先日本大本营在研究作战计划时,就将各舰队的司令官以及航空兵通知到的事情,日本的航空兵都知道海参崴的这一带地形,甚至在国内还进行了模拟的训练。富有针对性。

所以,日本的机群,慢悠悠地,空中散步似的向着那个巨大的千余米长的豁口漫过去,巨大的机群摊开了不小的扇面,轰鸣的发动机声,震撼着山岗,海面,使几艘早起的渔船在惊慌失措躲避在岸边的渔民,一个个紧张地扑进了山岩的缝隙里,撅着屁屁,驼鸟样儿再也不敢抬头。

四架日本飞机就在这一刹那间,开始摇摆起来,然后疯狂地向着下面撞下,沉重的发动机声,呼啸而来,好象要撞向中**队的堡垒,吓得几个胆怯的士兵心里砰砰乱跳。

常识和演习的讲评,告诉了中国官兵第一次伏击的效果,四架敌机被击中了!

这个成效不大,因为,在这个豁口处,至少有七八十名士兵对着敌人的飞行员座舱进行精确打击。百分之十的狙击战绩,实在汗颜。

为了组成军港东部的牢固阻截线,建立一个稳定的屏障,白强司令员在这一带是花费了工夫的,三千多米的山岗,布置了一个步兵营,一个炮兵连,一个重机枪连,两个机动排。一个预备增援队。兵力最多达到一千五百人,所以,不管日本的飞机从哪里经过,只要飞临这一地的山岗。它就会遭到中**队的热烈欢迎的。

在豁口地区,因为当时飞机的性能,自然成为中国东山岗防空军的重点防御对象。兵力在六百余人。

狙击的枪弹刚刚结束,狙击手还在计算提前量继续追逐瞄准,各地堡垒里的机枪就响彻云霄了。

一簇簇火焰从悬崖绝壁上喷射出来,追逐着日本重型轰炸机群的影子,数架机枪固定一个位置,将一架或者两架敌机隆重地欢迎了,子弹的怪叫,连续不断的射线,将天空的这片宁静瞬间就撕扯得支离破碎,和军港内的日机往来轰鸣之声连接起来,震撼了人们的耳鼓。

普通士兵的机枪,重型号的机枪,士兵的冲锋枪,甚至连炮兵都开炮射击。

那使些海防炮,专门对付从东面的死角威胁中**港的敌人舰艇的,虽然只有一个炮兵连,二十门大炮,其威力也不可想象。

不过,这种大炮***的策略,是不合乎逻辑的,但是,在按种激动人心的时刻,起了壮大声威,振奋士气的效果。特别是对日本飞行员的震撼,几乎是难以描述的。

速度缓慢的日本重型轰炸机群,顿时成了中国新军东线防御阵地上枪林弹雨的活靶子。那些在前两次敌机经过时没有发挥威力的武器,这时候尽情地欢畅着,两翼的武器虽然有的还未必就能打到日机,也自发地射击助战。

中**队的纪律性在此前的敌机通过时,效果是负面的,营长等级别的指挥官的迷失和混乱,使之在困惑之中也不敢胡打,担心破坏指挥部的总体构思。现在,许多士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打小倭瓜了!”

日本的重型号轰炸机群,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到这样密集的火网拦截,刚才,第一轮突如其来的狙击,虽然枪声阵阵,可是,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完全没有听见,只感到有自己的飞机向着下面栽去,有的飞行员甚至连这点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心一意地继续飞行。现在,他们终于发现可不对了。

可是,已经迟了。现在,是中**队的天下,迎面而来的枪林弹雨,是狰狞的死神,向着日本机群,伸出了恐怖的爪牙。

“打呀,打呀!狠狠地打呀!”防御阵地的最高指挥官方秉南参谋一面打一面呼喊,他抄着一把冲锋枪,朝着距离最近的一架日本轰炸机猛烈地开火,虽然他看不见战果,却能想象在他的射击方向,日本的飞机体正在子弹的痛击下五彩缤纷地破碎。

营长大人是打仗最猛烈的主儿,要是再不努力,再放过敌机,他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于是,这个昨天夜里一直在做着娶日本媳妇美梦的年轻猛男,将自己的威力发挥到了极限。一面大声地咆哮如雷,一面将手里的机枪摇得劈啪响,枪管追着一架日本飞机,死也不肯放过,。那种凶悍的劲头,使周围的士兵都隐隐约约感到畏惧。

射击,射击,继续射击,将全部的怒火和技能,都尽情地宣泄。中国官兵立刻就成了野蛮的狂化战士。

日本飞行员在座舱里惊呼起来,因为,周围劈里啪啦尽是飞来的子弹,将他们的座舱打得满是窟窿。

“天哪,怎么会这样?”这是一名日本飞行员在临死前的最后心理活动,紧接着,好几颗子弹击碎了他的心脏。打得他一头栽到了驾驶舱前,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一名英国空军飞行员,正在得意呢,他娴熟地驾驶着飞机,一面悠然自得地想象着在东京和涵馆的艳丽遭遇,大和民族真是开放文明啊,居然让那么多的年轻姑娘招摇过市,来伺候他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天哪,东京的***一个接着一个,真是壮观啊,简直比英国的工厂还要多,虽然日本姑娘身材很差,但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姿态,火辣辣的身体,还是蛮可爱的。。。。。。

砰砰砰,一阵钢铁的狂流从座舱里流过,将英国飞行员的身体穿成了一个破筛子,再也无法弥补的血肉相连的筛子。

于是,这架英国人驾驶的英国飞机,一头扎下来,向着海面,向着山岗西面的军港里扎了下去。

中**队一面射击,一面怒吼,脸上是狰狞和愤怒,手里是痉挛的颤抖的枪管。

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本重型号轰炸飞机,没有来得及躲避,也没有能够通过不高的山岗子,就遭到了死神的邀请,纷纷在空中转折,栽下了悬崖绝壁。在悬崖绝壁上,爆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密集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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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空军的威力

日本的战斗机群在军港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轻松自然简单,轰炸机群的安然归来带给他们是绝对的自信,军港里的中国海军是在太麻痹大意了。

“空军,空军才是未来战争中的王者!”日本战斗机群的领航者,联队司令官山下左兵率领着机群一面向着中国海军舰队发起了新的攻击,一面感慨万分地说。

中国海军借助小小的滑翔伞兵就击败了强悍的日本第二舰队,在日本海上又击败了日本第三舰队的拦截,简直让所有的日本人崩溃,不过,聪明才智的日本人也立刻就意识到这里的玄机。现在,日本人觉得智珠在握,胜利在望。

战斗机群进入军港内漫步的时候,正好赶上白强司令员下令舰队撤去烟幕,对敌空中抗击。在飞机性能初级和防护不佳的时代,空地空海之间的战斗,实际上是机枪火力的拼搏,尽管方位有区别。

处于对敌人飞机的威慑,中国海军能够射击的口径在一零零毫米以下的大炮都用来对付空中的威胁,从敌人飞机置换的空隙中舒缓了一口气的中国舰队,官兵们一面奋勇地扑救大火,或者干脆放弃几艘小型的火势蔓延的军舰,其余则都进入岗位,对敌人战斗。

于是,在军港内,日本战斗机群罕见地,出乎意料地遭到了中国海军的顽强抵抗,结果,密集的舰队机枪和炮火力量,组成了一道道的空中防护网,将日本飞机能够通行的航道切割得支离破碎。死亡的命运时刻在向日本战机招手。

经过十几分钟的战斗,二十架的日本战机被击伤和击落,飞行员随之也栽落到了海面上。

只有一架敌机非常凶狠,飞行员驾驶着战机直接撞到了一艘中**舰上。引发了冲天的火光和剧烈的爆炸。

但总的说来,中国舰队面临日本战斗机的打击损失要比之前被轰炸小得多,战斗机群以配置的机枪扫射,一般只能伤到人,或者在木质地的军舰上凿出乱七八糟的小窟窿。

也有战斗岗位上的中国官兵被日本飞机咬住,盘旋扫射之下,牺牲甚重的。战斗激烈,伤亡也使双方的阵营人数急剧地减少着。

又纠缠了十余分钟,日本飞机被军舰上的中国海军火力打得十分被动,徒劳无益地增加了十余架飞机的损失,不得不撤离。

数架攻击岸上设置的飞机,则突然遭到了袭击。

中国空军的战斗机群,一群群地从机场上起飞了。很快就来到了军港的岸上地带,然后对着日本战斗机冲锋过去。

日军绝对劣势,最多八架战机,面对气势汹汹的数十架中国新锐机群的掩袭,稍做犹豫就知趣地转身逃遁。日机的燃料不多,能够在军港里缠斗半个小时,是最大限度。

所以,在海参崴的军港北缘,一大片中国战机追逐着日本飞机掠过了天空,日机仓促溃退,中国战机紧紧追赶。

这是中**队隐忍坚持,后发制人的战略。虽然在实际的战斗中,执行得有些走样,可是,平时的演习,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在军港内执行清扫任务的日本战斗飞机群,不仅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反而大量被击伤击落,在燃料又即将到达储备极限的情况下,只能悻悻地返回。

中国海军的舰炮和机枪火网,又将之拦截下两架,一架飞机被机枪击中,飞行员当时就挂了,没人驾驶的飞机很无奈和寂寞地悲鸣一声,向着海面的远处迅速滑下去。

另一架被舰炮击中的飞机,则凌空爆炸,在清晨七点多钟的清晰视野里,绚丽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总之,在中国舰队火力的打击下,日本战斗机群败绩。残余二十余架三三两两地回撤。

张若文司令员亲自出马,驾驶一架歼---1战斗机向敌人追击。十数天来,奉天兵工厂日夜加班,将最新制造出来的歼----1飞机五架调集到了海参崴,还派遣了技术人员,将所有的已有飞机都进行改造,加装机枪。可是,由于时间问题,只有约三十余架修改成功,所以,张若文司令员率领的这支飞机战队,就是全部的中国海军战斗机大队。其余的战机,一般都是轰炸机,这也是中国飞机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主动出击和日军航空兵进行全面对抗的主要原因。

总近四十架的中国蚊式歼--1战斗机群,将八架日本战斗机追得狼狈不堪。因为子弹挥洒得差不多,燃料匮乏,日机不敢恋战,任由中国飞机尾衔其后,痛下杀手。

这就是日本和英国空军在战略思想和空中格斗技能上的重大缺陷,是理念上的,也是实际训练上的,急于报复的日本空军没有训练出足够完善的战略战术,反正在当时,只要有飞机,就是最先进顶尖的了,谁能想到那么多?

于是,中国飞机尾追攻击,先后将五架日机击落,几架飞机撵着人家一架飞机的屁股,好象几个中国男人围追着一名日本姑娘,一面狂叫着一面撕扯掉几片衣服,使人家不停地暴露出身体的敏感部位和内容,这场面实在不雅,很黄很暴力。

其余三架日机,不要命地上下翻飞,超出了训练时的常规水准,也大出中国空军飞行员的意料,终于象几只花蝴蝶,翩翩而去,逃之夭夭。

此时,战斗远未结束,虽然海参崴军港里,日本人那讨厌的飞机已经不再叫唤,被击落的战机在海面上漂浮着,或者燃烧着,甚至还能看见日本驾驶员幸运者从飞机里向外逃生的场面,也有的飞机开始烧着,忽然嗙的一声,就象小玩具似的爆开了。然后,劈里啪啦的碎片在海面上散了一大堆。

四十架战斗机分成了两拨,一路二十架对付军港防波堤外可能的敌机袭击,一路则向东面的鸡尾山岗的地带飞去,因为,那里是日机往来的必经之地。这不,又有七架日本飞机轰鸣着从那个巨大的豁口里穿越而来。

四十余架日本重型号轰炸机,经过了东鸡尾山岗堡垒地带,就被先后击落了三十三架,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战绩。这七架轰炸机,还有两架是带着伤的,一个是飞行员伤了,勉强坚持,将飞机开得摇摇欲坠,好象喝高了酒,一架被打得窟窿遍身,好象刚被中国暴徒包围着蹂躏了整整一夜的日本花季少女。

刚冲过豁口,那个驾驶员就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于是,那架飞机也携带着它所有的装载,连炸弹带人,一声接着一声地轻鸣,迅速栽下了西面的海面,深深的海面还没有能够接纳到它,这架飞机方向一转,飘然转折,在山岗上撞成了一朵艳丽的樱花。

六架日本轰炸机,马上被中国二十架战斗机发现,那五架速度奇快,机枪火力凶猛的歼---1战斗机,立刻就扑了过去,将其他飞机甩在了后面。

日本轰炸机发现了不妙,迅速做出了规避动作,试图拉高,有的则是转折偏离方向。

中国蚊式战斗机轻巧灵活,根本不容许日本重轰能有丝毫的逃命机会。一架针对一架,上前就是一阵阵的机枪弹雨。

日本飞行员和英国重轰飞行员,是最最倒霉的一天,在鸡尾山岗上突然遭受袭击以后,他们的意志就产生了严重的动摇,到底要不要再向前攻击?一架接着一架重轰的陨落,使所有残余侥幸的日英飞行员恐慌不已。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由于空中飞机的惯性,他们只能麻木不仁地继续飞。可是,看到了中国飞机的机群凶猛敏捷地杀过来,立刻就意识到了危机。

那时的英式重轰飞机上,没有其他任何一样武器,等于是赤手空拳,寻来挨打的!

于是,英日轰炸机急忙乱窜乱逃,试图摆脱被击毙的命运,有几个飞行员非常理智,一看形势不对,慌忙踩下了机关,使两枚大炸弹和几枚小炸弹全部脱落,丢弃到海面上,然后加足马力溃退。

空中的作战,远不象步兵在地面那样机智灵活,所以,这些动作的发生造成的迟疑,都改写了英日飞行员的最终命运。

在东面鸡尾山岗的战地堡垒里,中国防空步兵观看到了天空里那一幕幕精彩的片段。

中国战斗机象狼群,敏捷迅速地追踪着笨拙的英日轰炸机,迅速将之包围,一簇簇火花,是奖赏给他们的礼物。

英日轰炸机,象笨重的家猪,蛮横的野牛,虽然庞大,还是被无情地扫射着,在金属流的火焰中,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本轰炸机连同它们英国或者日本的主人,一起向着茫茫大海坠落。

七分钟的战斗,六架残余的日英重轰全部掉落海面,统统死啦死啦地了。

海面上,被巨大的坠落压力砸得荡漾起巨大的波纹。然后,那些重轰就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漂浮在海面上。其中有一架,将飞行员直接从座舱里颠簸出来,象小蚂蚁甩进了海里。那种无奈和悲惨,真是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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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战斗机群在军港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轻松自然简单,轰炸机群的安然归来带给他们是绝对的自信,军港里的中国海军是在太麻痹大意了。

“空军,空军才是未来战争中的王者!”日本战斗机群的领航者,联队司令官山下左兵率领着机群一面向着中国海军舰队发起了新的攻击,一面感慨万分地说。

中国海军借助小小的滑翔伞兵就击败了强悍的日本第二舰队,在日本海上又击败了日本第三舰队的拦截,简直让所有的日本人崩溃,不过,聪明才智的日本人也立刻就意识到这里的玄机。现在,日本人觉得智珠在握,胜利在望。

战斗机群进入军港内漫步的时候,正好赶上白强司令员下令舰队撤去烟幕,对敌空中抗击。在飞机性能初级和防护不佳的时代,空地空海之间的战斗,实际上是机枪火力的拼搏,尽管方位有区别。

处于对敌人飞机的威慑,中国海军能够射击的口径在一零零毫米以下的大炮都用来对付空中的威胁,从敌人飞机置换的空隙中舒缓了一口气的中国舰队,官兵们一面奋勇地扑救大火,或者干脆放弃几艘小型的火势蔓延的军舰,其余则都进入岗位,对敌人战斗。

于是,在军港内,日本战斗机群罕见地,出乎意料地遭到了中国海军的顽强抵抗,结果,密集的舰队机枪和炮火力量,组成了一道道的空中防护网,将日本飞机能够通行的航道切割得支离破碎。死亡的命运时刻在向日本战机招手。

经过十几分钟的战斗,二十架的日本战机被击伤和击落,飞行员随之也栽落到了海面上。

只有一架敌机非常凶狠,飞行员驾驶着战机直接撞到了一艘中**舰上。引发了冲天的火光和剧烈的爆炸。

但总的说来,中国舰队面临日本战斗机的打击损失要比之前被轰炸小得多,战斗机群以配置的机枪扫射,一般只能伤到人,或者在木质地的军舰上凿出乱七八糟的小窟窿。

也有战斗岗位上的中国官兵被日本飞机咬住,盘旋扫射之下,牺牲甚重的。战斗激烈,伤亡也使双方的阵营人数急剧地减少着。

又纠缠了十余分钟,日本飞机被军舰上的中国海军火力打得十分被动,徒劳无益地增加了十余架飞机的损失,不得不撤离。

数架攻击岸上设置的飞机,则突然遭到了袭击。

中国空军的战斗机群,一群群地从机场上起飞了。很快就来到了军港的岸上地带,然后对着日本战斗机冲锋过去。

日军绝对劣势,最多八架战机,面对气势汹汹的数十架中国新锐机群的掩袭,稍做犹豫就知趣地转身逃遁。日机的燃料不多,能够在军港里缠斗半个小时,是最大限度。

所以,在海参崴的军港北缘,一大片中国战机追逐着日本飞机掠过了天空,日机仓促溃退,中国战机紧紧追赶。

这是中**队隐忍坚持,后发制人的战略。虽然在实际的战斗中,执行得有些走样,可是,平时的演习,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在军港内执行清扫任务的日本战斗飞机群,不仅没有捞到多少好处,反而大量被击伤击落,在燃料又即将到达储备极限的情况下,只能悻悻地返回。

中国海军的舰炮和机枪火网,又将之拦截下两架,一架飞机被机枪击中,飞行员当时就挂了,没人驾驶的飞机很无奈和寂寞地悲鸣一声,向着海面的远处迅速滑下去。

另一架被舰炮击中的飞机,则凌空爆炸,在清晨七点多钟的清晰视野里,绚丽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总之,在中国舰队火力的打击下,日本战斗机群败绩。残余二十余架三三两两地回撤。

张若文司令员亲自出马,驾驶一架歼---1战斗机向敌人追击。十数天来,奉天兵工厂日夜加班,将最新制造出来的歼----1飞机五架调集到了海参崴,还派遣了技术人员,将所有的已有飞机都进行改造,加装机枪。可是,由于时间问题,只有约三十余架修改成功,所以,张若文司令员率领的这支飞机战队,就是全部的中国海军战斗机大队。其余的战机,一般都是轰炸机,这也是中国飞机没有在第一时间就主动出击和日军航空兵进行全面对抗的主要原因。

总近四十架的中国蚊式歼--1战斗机群,将八架日本战斗机追得狼狈不堪。因为子弹挥洒得差不多,燃料匮乏,日机不敢恋战,任由中国飞机尾衔其后,痛下杀手。

这就是日本和英国空军在战略思想和空中格斗技能上的重大缺陷,是理念上的,也是实际训练上的,急于报复的日本空军没有训练出足够完善的战略战术,反正在当时,只要有飞机,就是最先进顶尖的了,谁能想到那么多?

于是,中国飞机尾追攻击,先后将五架日机击落,几架飞机撵着人家一架飞机的屁股,好象几个中国男人围追着一名日本姑娘,一面狂叫着一面撕扯掉几片衣服,使人家不停地暴露出身体的敏感部位和内容,这场面实在不雅,很黄很暴力。

其余三架日机,不要命地上下翻飞,超出了训练时的常规水准,也大出中国空军飞行员的意料,终于象几只花蝴蝶,翩翩而去,逃之夭夭。

此时,战斗远未结束,虽然海参崴军港里,日本人那讨厌的飞机已经不再叫唤,被击落的战机在海面上漂浮着,或者燃烧着,甚至还能看见日本驾驶员幸运者从飞机里向外逃生的场面,也有的飞机开始烧着,忽然嗙的一声,就象小玩具似的爆开了。然后,劈里啪啦的碎片在海面上散了一大堆。

四十架战斗机分成了两拨,一路二十架对付军港防波堤外可能的敌机袭击,一路则向东面的鸡尾山岗的地带飞去,因为,那里是日机往来的必经之地。这不,又有七架日本飞机轰鸣着从那个巨大的豁口里穿越而来。

四十余架日本重型号轰炸机,经过了东鸡尾山岗堡垒地带,就被先后击落了三十三架,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战绩。这七架轰炸机,还有两架是带着伤的,一个是飞行员伤了,勉强坚持,将飞机开得摇摇欲坠,好象喝高了酒,一架被打得窟窿遍身,好象刚被中国暴徒包围着蹂躏了整整一夜的日本花季少女。

刚冲过豁口,那个驾驶员就再也坚持不住,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于是,那架飞机也携带着它所有的装载,连炸弹带人,一声接着一声地轻鸣,迅速栽下了西面的海面,深深的海面还没有能够接纳到它,这架飞机方向一转,飘然转折,在山岗上撞成了一朵艳丽的樱花。

六架日本轰炸机,马上被中国二十架战斗机发现,那五架速度奇快,机枪火力凶猛的歼---1战斗机,立刻就扑了过去,将其他飞机甩在了后面。

日本轰炸机发现了不妙,迅速做出了规避动作,试图拉高,有的则是转折偏离方向。

中国蚊式战斗机轻巧灵活,根本不容许日本重轰能有丝毫的逃命机会。一架针对一架,上前就是一阵阵的机枪弹雨。

日本飞行员和英国重轰飞行员,是最最倒霉的一天,在鸡尾山岗上突然遭受袭击以后,他们的意志就产生了严重的动摇,到底要不要再向前攻击?一架接着一架重轰的陨落,使所有残余侥幸的日英飞行员恐慌不已。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由于空中飞机的惯性,他们只能麻木不仁地继续飞。可是,看到了中国飞机的机群凶猛敏捷地杀过来,立刻就意识到了危机。

那时的英式重轰飞机上,没有其他任何一样武器,等于是赤手空拳,寻来挨打的!

于是,英日轰炸机急忙乱窜乱逃,试图摆脱被击毙的命运,有几个飞行员非常理智,一看形势不对,慌忙踩下了机关,使两枚大炸弹和几枚小炸弹全部脱落,丢弃到海面上,然后加足马力溃退。

空中的作战,远不象步兵在地面那样机智灵活,所以,这些动作的发生造成的迟疑,都改写了英日飞行员的最终命运。

在东面鸡尾山岗的战地堡垒里,中国防空步兵观看到了天空里那一幕幕精彩的片段。

中国战斗机象狼群,敏捷迅速地追踪着笨拙的英日轰炸机,迅速将之包围,一簇簇火花,是奖赏给他们的礼物。

英日轰炸机,象笨重的家猪,蛮横的野牛,虽然庞大,还是被无情地扫射着,在金属流的火焰中,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本轰炸机连同它们英国或者日本的主人,一起向着茫茫大海坠落。

七分钟的战斗,六架残余的日英重轰全部掉落海面,统统死啦死啦地了。

海面上,被巨大的坠落压力砸得荡漾起巨大的波纹。然后,那些重轰就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漂浮在海面上。其中有一架,将飞行员直接从座舱里颠簸出来,象小蚂蚁甩进了海里。那种无奈和悲惨,真是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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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捣毁鸡窝

中国海参崴的空军飞机,一群群地起飞,升上了天空,然后,一个轰炸机群和全部的战斗机大队,向着鸡尾山岗的东面飞去,他们的任务是,彻底捣日本人的“鸡窝”。

张若文司令员发现,日本的航空母舰,也就是日本飞机的鸡窝在东面不远的地方,那两艘庞大的航空母舰正在向着这里行驶,目的恐怕是要使第一波次的轰炸机群六十余架,能够在装载了更多的弹药,补充了燃料之后,立即就能够对海参崴的中国舰队进行打击。

十海里,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么晴朗的天气里,在几乎波平如镜的意境里,日本的航空母舰再往前走了这么久,简直就象放在眼前!

张若文司令官能够看得见,日本航空母舰上正排列得密密麻麻的中型轰炸机群,两艘航空母舰加足了马力,象两片巨大的门板,在海面上快速移动。而刚才败退的二十余架日本战斗机,则围绕着两艘航母,恋恋不舍地纠缠着,等待着降落的机会。

“上!”稍一斟酌,觉察到战斗以后的往返路程,战机的燃料储备,想一想距离最近的岸上空军机场,张若文司令员就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中国蚊式歼---1战斗机的特点就是轻型,省油,战斗的半径大,航程长,所以,对付海面上的日舰,还是有时间保证的。

不需要通话,坦克上的通话设备,在奉天兵工厂的研制遇到了许多的麻烦,技术问题是个瓶颈,所以,电话和电台是中**队必要的装备,在飞机上的指挥,则只有靠最原始最基础的眼睛了,张若文司令员是长机,这个三机一小队是核心,其他的飞机编队则紧紧地仆从之,遇到具体的战斗,则各自为战。自行其是。

在张若文司令的带领下,中国战机群起而上,以战斗机为先锋,后面尾随着轰炸机群,黑压压一大片,向着日本人稀里糊涂的航空母舰冲过去。

这时候的日本航母上,对前面的空战也不是一无所知,因为主力战舰的东南部偏离,向着中**港扑来,所以,这里只剩下两艘航空母舰和两艘小型的辅助舰只,还有两艘炮艇。

看到了东鸡尾山岗上忽然爆炸出一片片的火光,绽开的绚丽多彩的樱花,航空母舰的日本指挥官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大战进行当中,绝对不容置疑,撤退是不可想象的,海军的战队已经从正南面逼向了中**港,意图利用其混乱用强大的战列舰队的炮火,将之击沉歼灭。所以,即使为了配合海军大战列舰队,航空母舰的指挥官也不敢擅自修改既定方针。

所以,日本的航空母舰加紧前进,只是在面临战斗机群要求紧急降落的危机关头,才停止前进,打开了舰首上的防护栏杆。

航空母舰上,日本官兵一片忙碌,不管战斗的结果如何,能够将飞机迅速地接收和释放,就是航空母舰人的最大功勋,速度就是战机的生命,官兵们非常努力地工作着。

这时,是让战斗机迅速回收还是首先让中型轰炸机群起飞,是一个值得选择的重大命题,指挥官稍一犹豫就决定,还是释放轰炸机更为积极。

在日本的战舰上,已经观察到了随后跟踪追逐的中国空军飞机编队,那种庞大的从天而降的机群,犹如天空的鸟群一样迅速和繁杂,让所有的日本航空母舰上的官兵都为之惊恐色变。

于是,航空母舰上展示了禁止返回的军旗,同时,用大喇叭等工具和飞机进行联系,要空中盘旋的战斗机立刻就返回作战,掩护轰炸机。

那残余的二十余架日本战斗机无奈,只能返回作战。

张若文司令员看到,一架接着一架的左右张贴着膏药旗帜,更象卫生巾标志的日本战斗机,嚎叫着返回,集结成小队的规模,凶猛地反扑过来。

“上!”张若文司令员,一个年轻的满洲新军空军最高指挥官,怒吼一声,开足马力,向着前面冲锋。

这不是空战,简直是空中撞车。是拼命的打法。

随后,中国所有的战机,都迎接着敌机,向前冲去。

不久,两群战机就在空中冲撞到了一块儿,那种空中对冲的惨烈场面,让后来幸存的英**官诧异不已,几十年以后还一直怀疑那个场景是不是做梦。

日军飞行员极其骁勇,中国空军当仁不让。

在第一回合的对冲中,就有六架战机,日本三架,中国三架,被撞得粉碎,在空中解体。碎片纷纷扬扬地坠落在海上,自然也包括了飞行员本人。

激烈的大空战,由此而来,拉开了序幕。

中日两国的空军战机,象一群巨鸟儿,混乱地飞翔着,撞击着,射击着。互相追逐。

张若文司令员的主题理念是接受的白强思想,认为只要击败了敌人的航空兵,捣毁了敌人的航空母舰,则战斗就会胜利结束,所以,无论敌人的战列舰队有多么凶残,数量有多少,都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是,敲掉敌人的飞机。

飞机,飞机,飞机!

四十余架中国战机,在五分钟之内,就干掉了十三架日本战机,而自己也损失了十架,接着,双方继续战斗,而这时,数量太少的日本战机,则成为中国空军的围攻对象,在军港内因为和中国海军舰队的防空火力对抗而消耗了大量弹药的日本战机,很快就没有了弹药,成为赤手空拳的空中活靶。不仅如此,有两架飞机因为燃油耗尽,正在战斗中,忽然机头一沉,就砸向了海面!

就这样,又损失了一架蚊式战机以后,中国战机群将所有的二十余架日本战斗机群都送下了汪洋大海的海面上,使之成为漂浮着的火焰球。

近十分钟的空中格斗中,日本的航空母舰还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已经紧急起飞的七架轰炸机,转眼之间就被中国战斗机击落,这时,中国的轰炸机群过来了。

于是,日本的航空母舰官兵,看到了他们军人生涯中的最后一`个战斗场面。

铺天盖地的炸弹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地砸在航空母舰的甲板上。爆炸声和火光将一切视野之内的东西都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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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第三特混舰队的末日

虽然中国空军的飞机远不如英国皇家海军航空兵那样,拥有超级的半金属重型号的轰炸机,一枚枚二十磅的炸弹简直象在日本航空母舰上挠痒痒,但是,其结果却远不是这样的。

如果单单是对付日本的航空母舰,中国空军轰炸机队还暂时不具备短时间内就击沉之的能力,在装备上就是这样,但是,航空母舰上的日本中型轰炸飞机队,那些排列得整齐有序,随时随地待命而发的空中杀手,成为中国轰炸机队的重点光顾对象。

一簇簇火光爆起,一架架日本战机在甲板上被炸得支离破碎,乱七八糟,这些早期的木质地飞机,根本经不起任何重力打击,往往几颗炸弹下来,就彻底成为垃圾。

事情的威胁还远不至于此,那些轰炸机身上,有的已经预先装载了炸弹,为的是在升空作战时,继续去轰***舰队,为最后歼灭之而加上一把力量,其中有的还加了航空油。

有三分之一的飞机,已经完成了装备,这些飞机,就成为日本人自己的撅墓工具。

最先爆炸的一架飞机还是空的,虽然同样引起了燃烧,可是,问题还不致命,只是将附近的几个日本地面人员碰撞惊吓了一阵,因为燃烧飞溅的碎片将一名士兵的脑袋击伤,除此之外,这是最佳的结局。因为随之而来的接连爆炸,特别是那些装载了弹药和燃料的飞机爆炸,就不是那么好玩了。

四十多架中国轰炸机围绕着日本航空母舰又是缠绕又是轰炸,将两艘巨大的海面霸王弄得晕头转向,停滞在海面上象两只死猪,毫无还手之力,那些承载的飞机,则被一片片的轰击成破烂。

轰轰轰!

真正意义上的地狱就这样开始了它的行程。

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机在航空母舰上爆炸,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瞬间就将全舰队笼罩在一片硝烟弥漫的悲惨恐怖之中。

中国轰炸机得理不让,愈加努力,一架接着一架,以美丽圆满的弧线型编队划过了日本航母舰队的上空,将所有的蛋蛋都屙到日本勇士和英国皇家国际主义战士的头上。

不久,战斗机群的燃料指示出现了红灯,嗯预示着战斗机必须返航。于是,完成了掩护任务的中国战斗机群,开始编队飞行,转折方向,朝着军港北面的空军机场返回。

轰炸机群的工作也富有效率,很快就将炸弹都投放出去了。然后,也心安理得地返回了。

海面上,只留下了一大片的黑烟和火光,两艘航空母舰可是商船修改的,尽管体积非常庞大,甲板上有厚厚的装甲。以承载飞机的起降重量,还是忍不住物理的本性,成为燃烧着的海上漂浮物。

航空母舰上成了火的海洋,于是,日本的官兵和英**官,纷纷放弃了挽救,大火已经将日本航空母舰上的指挥官烧成了煤炭,再没有人来统一负责管理了,大家自由了,得救了!

哗,哗,噗,一群群的官兵嚎叫着向海面上跳去,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两艘炮艇,早就被几架飞机瞄准。一阵炸弹雨,将之炸得底朝天翻转了过来,那些日本官兵则被牢牢地扣到了海水里,不得超度。只能向阎王小鬼报到去也。

两艘小型的辅助巡洋舰,带有补给的性质,也被炸毁,一艘正在慢慢地沉浸下去,一艘还在官兵的惊呼声中释放太阳光经过重重利用转折带来的能量。

一句话地说。日本的航空母舰完了,两艘,都被烧成了大火盆,据说,因为航空母舰本身的燃料是混合型的,是最先进的,其煤炭倒还可以缓慢一些,那些燃油一旦燃烧起来,其威力可想而知了。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是日本的舰队上自己的东西搞起来的,有弹药库,有燃料舱,还有其他。也包括厚厚的死伤士兵尸体里被烧出来的大量油脂。

这时,日本的战列舰队,正在瓜生中将的率领下,偏离了一些,从正南的位置向中**港逼近,各军舰都打开了炮衣,士兵将新近擦拭的大炮装上了炮弹,等待着命令就可以进攻了。

瓜生的眼睛,盯着军港内的黑色烟雾还有天空中飞翔着的战机,不古,他看到了许多的超乎寻常的现象,一群群战机从北面升腾起来,向这里飞来,紧接着着,他预想到的日本飞机的胜利局面没有到来。

在战列舰队的迅速前进中,瓜生,以及所有的有些闲暇时间的日本英国的海军官兵,都在热烈的注视着天空的日本飞机,不过,他们看到的恰好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日本的飞机被中国张若文司令员的战斗机群击退,紧接着,中国飞机黑压压地向着东面尾随而去,再接着,又有一`大队的中国战机紧紧地跟随着,将东北面的天空都遮蔽了,特别是当这些飞机的背景被置换成了军港东面那个巨大的鸡尾山的悬崖绝壁的时候,那些飞机的编队看得更加分明。

“中国新军的飞机!中国新军!”瓜生失声喊了出来。

“是啊!我们的飞机呢?”一个苦苦等待重型号轰炸机对中国海军舰队进行重点光顾打击的英**官悲惨地扪心自问。

这支日本舰队,抛弃了航空母舰,还有十三艘巨型的战舰,八艘辅助性的小舰船,其中,英雄号和英姿号在前面,三艘德国战列舰只在后面,随后是其他巡洋舰只,浩浩荡荡地向着前面正行进呢。眼看着,就要到了攻击的范围。

中国海军舰队的头顶上,那些烟雾和火光`已经减少了很多,露出了许多被火和烟熏陶成奇怪颜色的古怪家伙。

瓜生中将可以预测,如果只是海军决战的话,自己的战列舰队只要再前进一些,就可以大张旗鼓,大展宏图,将一发发炮弹无情地砸到中国海军舰队的头上,那时,就是神仙也难以挽救中国舰队的命运了,可是,就在这时,瓜生中将已经决定冒死一战,将舰队继续前进,逼近中国舰队先击沉了它再说的时候,忽然,耳朵里捕捉了不可救药的声音。

“飞机?”

“飞机?”

很多的日英军官都这样惊异地怀疑和自问,面面相觑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这是谁的飞机!

如果是日本的重型号轰炸机蹒跚来迟的话,事情更佳,因为它们正好躲避了中国飞机群的冲击,将炸弹丢到军港里那些还有余火麻烦的中**舰的头顶上,可以迅速解决许多的问题!

那些三百公斤的航空大炸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然而,观察了一会儿,日本和英国两国的皇家海军将领,都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中国空军!

日英海军官兵一片哀叹。

说时迟,那时快,一大片飞机已经飞到了日本舰队的上空,开始了攻击。

这是轰炸机群,虽然携带的武器不怎么厉害,可是,搁不住数量太多,呼啦啦一下子丢下来许多炸弹,让所有的日本军舰防不胜防,连躲避的可能性都没有。

中国飞机很狡猾,并不是攻击所有的日本战舰,而是围绕着其重点进行。于是,前面的两艘战列舰英雄号和英姿号,就成为重灾区。接着,三艘援助日本的德国海军精锐,德圣,德辉,德什么的战列舰,也被一群中国飞机包围了。

日英海军官兵根本不敢冒出头,因为有太多的飞机对这些军舰上的关键部位进行攻击了,前面主炮塔附近的日本官兵焦急得想要使用大炮来对付飞机,还没有开一炮,就被好几颗炸弹统统送上了天。

爆炸声,惨叫声,除了一个不小的窟窿外,附近的甲板上还满是日本官兵的鲜血,肉糜,将之涂抹成一片片斑斓的现代主义抽象绘画。

日本人对防空的意识还是很淡漠的,这是军事理论发展滞后的反映,没有办法,在中国新军飞机的研制和坦克的刺激下,世界军事技术突飞猛进,足足超前了十数年,可是,整体的战略思想研究却跟不上形势了,日本和英国深受其害。

因为日本得到了英国`皇家航空母舰的支援,自以为就天下无敌,所以,在军舰的对空防护上做的努力很少。日本人在军事上讲究的是进攻战略,要他们去做防御的概念研究,是困难的。

当然,这并不是否认日本海军的对空作战能力,事实上,日本人还是相当勇敢和有秩序的,官兵坚守一些炮塔,坚持对天空射击。尽管很多的炮弹根本无法形成对空中敌人的任何威胁。

十数分钟间,日本的海军舰队就遭到了惨重的损失,仅仅是英雄号上的官兵,就在甲板上被炸死伤了一`百多人,其中,前部主力炮位上的官兵被炸光。

德圣号也被中国飞机证明,它不是什么打不开的铁壳虫,数十名官兵被炸死,舰桥被炸坍塌,指挥官,也就是舰长被炸成两截儿,甲板上的设置也被炸得面目全非。

中国空军一面努力地做着坏事儿,一面还暗暗懊恼,要是将炸弹做得再大一点儿,或者将鱼雷真的搬上了飞机,这一切还用麻烦吗?

这一群飞机已经将日本的英雄舰队搞得狼狈不堪,象在大街上撒泼却突然遇见了凶手的泼妇,爬起来连裤子都不提就逃跑的那种风景。日本舰队已经知道,自己取胜的机会寥寥无几。于是,瓜生中将理智地,痛苦地,带着哭腔喊道:“降下前进的军旗,改为撤退!”日本军舰开始转向,开始了逃跑。

好象专门跟日本人过意不去似的,这时候,中**港里的飞机,再次升腾起了一大片,那是距离最远的机场驻守的空军编队,标准的轰炸机群,六十余架,前四十,后二十,倾巢出动。

不等第一攻击波次的中国飞机撤离,这群新来的中国飞机就呼啦啦冲过来。再次将日本的舰队覆盖了。

好象一个偷嘴的黑熊正在潜逃,被一群恐怖的野蜂包围的景象,野蜂犀利地,勇敢地冲击着,将笨拙的黑熊蛰得痛苦不堪,挣扎逃跑不及,只能挥舞着爪子胡乱。

如果说形象的话也许,一群蚂蚁包围着一条或者几条大白虫子更符合意象些。

在海参崴的军港里,白强司令员已经走出了地下室,那个指挥所让他憋气得太多了,现在,他要出来抖一抖精神。

“娘的,小倭瓜敢来老子头上拍虱子,真是把老虎当成了小猫咪!不过,日本鬼子的偷袭战术运用得相当可观,要是他们知道将战略的重点放在制空权上,事情就难办多了。”

东鸡尾山岗的步兵观察到了东面海上的日本航空母舰的情况,方秉南参谋已经将情况用电话向白强司令官做了详细的说明,日本空军的鸡窝被捣坏,所有的飞机即使不打它,也免不了完蛋的下场,白强根本不再去管它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干什么呢?好象已经没事儿了吧?对,剩下的活计都是部下干的,自己能够在危急时刻派遣方参谋力挽狂澜,堵截住东鸡尾山的岗位,还能和海军舰艇的将领,和空军张若文司令保持联系,就是大功一件了。

“走,欣赏欣赏日本舰队的英姿!”

纯粹是巧合,白强司令官并不知道日本舰队中真的有一艘巨无霸战列舰就叫作英姿号。知道的话,才有许多怪话奖赏日本人呢。

张若文司令员没有在机场上停多久,机场上,虽然有日本轰炸小飞机捣乱的痕迹,有些障碍,但是不大。机场的后勤人员加紧给飞机装油,子弹,或者炸弹。等东线作战的两拨飞机全部再起飞的时候,轰炸机上已经悬挂了较大的炸弹。

前两拨飞机将日本舰队搞得极为狼狈,先后有两艘巡洋舰被击毁,停泊在海面上玩火把。接着,第三批和第四批的中国飞机赶到,于是,接替了前两批飞机的作战任务。

第三批飞机是战斗机群,继续骚扰日本舰队,使之移动非常缓慢,飞机不时地瞄准裸露的敌人进行扫射,使日本人龟缩在军舰里面再也不敢乱出来。

第四批飞机,是中**队的真正王牌轰炸机,虽然其携带炸弹的能力远不及日本重轰,但是,也能够携带一枚四百公斤的鱼雷。当然,这些飞机显得异常艰难和笨重,几乎是勉为其难。

这些携弹量让日本人并不欣赏的中国轰炸机,因为有战斗机的掩护,压制,可以从容的,有效的,几乎是缓慢地,准确地瞄准,然后,才丢到日本的战列舰上。

中国轰炸机分工协作,几架死死地纠缠一架。攻击的部位也是大家都熟悉的,在前部的动力系统。

一颗鱼雷击中了英雄号的甲板,使之在剧烈的爆炸以后,出现了一个巨洞,接着,两架飞机无耻地将鱼雷扔到了那个大窟窿里,于是,在一阵阵闷响之后,英国皇家海军的骄傲,海上巨无霸,最新式之一的战列舰英雄号,就成了狗熊,懒懒地躺在海面上,再也不起来活动了。英雄号上的日本官兵眼看不对劲儿,急忙向外面冲锋,军舰失去了动力,已经无法有效撤离,唯一的办法是离舰,可是,刚冲`出来,日本官兵就遭到了中国战斗飞机的扫射,顿时,一扫一大片,七八十名日本勇士永恒地凝固在军舰的甲板上,成为活的雕像。

剩余的日军继续逃跑,又被中国飞机继续缠绕攻击,日军官兵解脱了战舰的小舰艇,向海面上逃生,可是,那几艘舰艇,转眼之间就被中国的战斗机打翻了盖儿。

大约三百名日本官兵能够不顾一切地向着海面上跳跃,决心凭借着海洋岛屿国家的先天民族基因,游泳回到大日本帝国的列岛上,而其他动作迟疑的官兵,不是被舰舱里的火焰吞噬,就是被黑色的浓烟熏陶,醉醉然手舞足蹈,美滋滋地躺在甲板上休息也哉了。

继英雄号之后,英姿号也难逃法网。

数架中国战机无耻地,死死地纠缠着英姿号,将一个原本生龙活虎,光彩照人的英国皇家先进巨舰,伺候得无微不至,转眼间就成了抽去筋骨的肉墩台。

一颗接着一颗的鱼雷,总共四颗,全部瞄准了一个地方,这就是中国空军的狠毒之处,所以,后来英国的皇家海军军官们,一直说,不要和中**队交手,因为,他们是野蛮人,打仗不讲究文明,没有绅士风度!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口气喘喘吧?

四颗鱼雷,结束了英姿号的光荣与梦想。也使中国空军的轰炸成就达到了高潮。

三艘德国援助的战列舰,也不管狗屁英国人的风度,也不理会日本式样的决然死战的顽强风格,在主宰的德**官的指挥下,奋力地向着大海的深处逃去,同时,舰队上的巨型号大炮一刻也不停地朝着天空乱放,在恐吓和扰乱中国空军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八艘巡洋舰四下里逃散,只有那三艘德国大海兽继续成为中国空军追赶的对象。二十分钟以后,德圣号战列舰队又被击中了动力部位,六颗鱼雷让它终于停止了一切挣扎,奄奄一息地躺到了东亚洲的海洋上。

中国空军的前两波次的机群,在装备以后重新追击,终于将日本特混舰队的八艘巡洋舰中的三艘围困和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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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第三特混舰队的末日

虽然中国空军的飞机远不如英国皇家海军航空兵那样,拥有超级的半金属重型号的轰炸机,一枚枚二十磅的炸弹简直象在日本航空母舰上挠痒痒,但是,其结果却远不是这样的。

如果单单是对付日本的航空母舰,中国空军轰炸机队还暂时不具备短时间内就击沉之的能力,在装备上就是这样,但是,航空母舰上的日本中型轰炸飞机队,那些排列得整齐有序,随时随地待命而发的空中杀手,成为中国轰炸机队的重点光顾对象。

一簇簇火光爆起,一架架日本战机在甲板上被炸得支离破碎,乱七八糟,这些早期的木质地飞机,根本经不起任何重力打击,往往几颗炸弹下来,就彻底成为垃圾。

事情的威胁还远不至于此,那些轰炸机身上,有的已经预先装载了炸弹,为的是在升空作战时,继续去轰***舰队,为最后歼灭之而加上一把力量,其中有的还加了航空油。

有三分之一的飞机,已经完成了装备,这些飞机,就成为日本人自己的撅墓工具。

最先爆炸的一架飞机还是空的,虽然同样引起了燃烧,可是,问题还不致命,只是将附近的几个日本地面人员碰撞惊吓了一阵,因为燃烧飞溅的碎片将一名士兵的脑袋击伤,除此之外,这是最佳的结局。因为随之而来的接连爆炸,特别是那些装载了弹药和燃料的飞机爆炸,就不是那么好玩了。

四十多架中国轰炸机围绕着日本航空母舰又是缠绕又是轰炸,将两艘巨大的海面霸王弄得晕头转向,停滞在海面上象两只死猪,毫无还手之力,那些承载的飞机,则被一片片的轰击成破烂。

轰轰轰!

真正意义上的地狱就这样开始了它的行程。

一架接着一架的日机在航空母舰上爆炸,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瞬间就将全舰队笼罩在一片硝烟弥漫的悲惨恐怖之中。

中国轰炸机得理不让,愈加努力,一架接着一架,以美丽圆满的弧线型编队划过了日本航母舰队的上空,将所有的蛋蛋都屙到日本勇士和英国皇家国际主义战士的头上。

不久,战斗机群的燃料指示出现了红灯,嗯预示着战斗机必须返航。于是,完成了掩护任务的中国战斗机群,开始编队飞行,转折方向,朝着军港北面的空军机场返回。

轰炸机群的工作也富有效率,很快就将炸弹都投放出去了。然后,也心安理得地返回了。

海面上,只留下了一大片的黑烟和火光,两艘航空母舰可是商船修改的,尽管体积非常庞大,甲板上有厚厚的装甲。以承载飞机的起降重量,还是忍不住物理的本性,成为燃烧着的海上漂浮物。

航空母舰上成了火的海洋,于是,日本的官兵和英**官,纷纷放弃了挽救,大火已经将日本航空母舰上的指挥官烧成了煤炭,再没有人来统一负责管理了,大家自由了,得救了!

哗,哗,噗,一群群的官兵嚎叫着向海面上跳去,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两艘炮艇,早就被几架飞机瞄准。一阵炸弹雨,将之炸得底朝天翻转了过来,那些日本官兵则被牢牢地扣到了海水里,不得超度。只能向阎王小鬼报到去也。

两艘小型的辅助巡洋舰,带有补给的性质,也被炸毁,一艘正在慢慢地沉浸下去,一艘还在官兵的惊呼声中释放太阳光经过重重利用转折带来的能量。

一句话地说。日本的航空母舰完了,两艘,都被烧成了大火盆,据说,因为航空母舰本身的燃料是混合型的,是最先进的,其煤炭倒还可以缓慢一些,那些燃油一旦燃烧起来,其威力可想而知了。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是日本的舰队上自己的东西搞起来的,有弹药库,有燃料舱,还有其他。也包括厚厚的死伤士兵尸体里被烧出来的大量油脂。

这时,日本的战列舰队,正在瓜生中将的率领下,偏离了一些,从正南的位置向中**港逼近,各军舰都打开了炮衣,士兵将新近擦拭的大炮装上了炮弹,等待着命令就可以进攻了。

瓜生的眼睛,盯着军港内的黑色烟雾还有天空中飞翔着的战机,不古,他看到了许多的超乎寻常的现象,一群群战机从北面升腾起来,向这里飞来,紧接着着,他预想到的日本飞机的胜利局面没有到来。

在战列舰队的迅速前进中,瓜生,以及所有的有些闲暇时间的日本英国的海军官兵,都在热烈的注视着天空的日本飞机,不过,他们看到的恰好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日本的飞机被中国张若文司令员的战斗机群击退,紧接着,中国飞机黑压压地向着东面尾随而去,再接着,又有一`大队的中国战机紧紧地跟随着,将东北面的天空都遮蔽了,特别是当这些飞机的背景被置换成了军港东面那个巨大的鸡尾山的悬崖绝壁的时候,那些飞机的编队看得更加分明。

“中国新军的飞机!中国新军!”瓜生失声喊了出来。

“是啊!我们的飞机呢?”一个苦苦等待重型号轰炸机对中国海军舰队进行重点光顾打击的英**官悲惨地扪心自问。

这支日本舰队,抛弃了航空母舰,还有十三艘巨型的战舰,八艘辅助性的小舰船,其中,英雄号和英姿号在前面,三艘德国战列舰只在后面,随后是其他巡洋舰只,浩浩荡荡地向着前面正行进呢。眼看着,就要到了攻击的范围。

中国海军舰队的头顶上,那些烟雾和火光`已经减少了很多,露出了许多被火和烟熏陶成奇怪颜色的古怪家伙。

瓜生中将可以预测,如果只是海军决战的话,自己的战列舰队只要再前进一些,就可以大张旗鼓,大展宏图,将一发发炮弹无情地砸到中国海军舰队的头上,那时,就是神仙也难以挽救中国舰队的命运了,可是,就在这时,瓜生中将已经决定冒死一战,将舰队继续前进,逼近中国舰队先击沉了它再说的时候,忽然,耳朵里捕捉了不可救药的声音。

“飞机?”

“飞机?”

很多的日英军官都这样惊异地怀疑和自问,面面相觑之后,最担心的就是,这是谁的飞机!

如果是日本的重型号轰炸机蹒跚来迟的话,事情更佳,因为它们正好躲避了中国飞机群的冲击,将炸弹丢到军港里那些还有余火麻烦的中**舰的头顶上,可以迅速解决许多的问题!

那些三百公斤的航空大炸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然而,观察了一会儿,日本和英国两国的皇家海军将领,都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中国空军!

日英海军官兵一片哀叹。

说时迟,那时快,一大片飞机已经飞到了日本舰队的上空,开始了攻击。

这是轰炸机群,虽然携带的武器不怎么厉害,可是,搁不住数量太多,呼啦啦一下子丢下来许多炸弹,让所有的日本军舰防不胜防,连躲避的可能性都没有。

中国飞机很狡猾,并不是攻击所有的日本战舰,而是围绕着其重点进行。于是,前面的两艘战列舰英雄号和英姿号,就成为重灾区。接着,三艘援助日本的德国海军精锐,德圣,德辉,德什么的战列舰,也被一群中国飞机包围了。

日英海军官兵根本不敢冒出头,因为有太多的飞机对这些军舰上的关键部位进行攻击了,前面主炮塔附近的日本官兵焦急得想要使用大炮来对付飞机,还没有开一炮,就被好几颗炸弹统统送上了天。

爆炸声,惨叫声,除了一个不小的窟窿外,附近的甲板上还满是日本官兵的鲜血,肉糜,将之涂抹成一片片斑斓的现代主义抽象绘画。

日本人对防空的意识还是很淡漠的,这是军事理论发展滞后的反映,没有办法,在中国新军飞机的研制和坦克的刺激下,世界军事技术突飞猛进,足足超前了十数年,可是,整体的战略思想研究却跟不上形势了,日本和英国深受其害。

因为日本得到了英国`皇家航空母舰的支援,自以为就天下无敌,所以,在军舰的对空防护上做的努力很少。日本人在军事上讲究的是进攻战略,要他们去做防御的概念研究,是困难的。

当然,这并不是否认日本海军的对空作战能力,事实上,日本人还是相当勇敢和有秩序的,官兵坚守一些炮塔,坚持对天空射击。尽管很多的炮弹根本无法形成对空中敌人的任何威胁。

十数分钟间,日本的海军舰队就遭到了惨重的损失,仅仅是英雄号上的官兵,就在甲板上被炸死伤了一`百多人,其中,前部主力炮位上的官兵被炸光。

德圣号也被中国飞机证明,它不是什么打不开的铁壳虫,数十名官兵被炸死,舰桥被炸坍塌,指挥官,也就是舰长被炸成两截儿,甲板上的设置也被炸得面目全非。

中国空军一面努力地做着坏事儿,一面还暗暗懊恼,要是将炸弹做得再大一点儿,或者将鱼雷真的搬上了飞机,这一切还用麻烦吗?

这一群飞机已经将日本的英雄舰队搞得狼狈不堪,象在大街上撒泼却突然遇见了凶手的泼妇,爬起来连裤子都不提就逃跑的那种风景。日本舰队已经知道,自己取胜的机会寥寥无几。于是,瓜生中将理智地,痛苦地,带着哭腔喊道:“降下前进的军旗,改为撤退!”日本军舰开始转向,开始了逃跑。

好象专门跟日本人过意不去似的,这时候,中**港里的飞机,再次升腾起了一大片,那是距离最远的机场驻守的空军编队,标准的轰炸机群,六十余架,前四十,后二十,倾巢出动。

不等第一攻击波次的中国飞机撤离,这群新来的中国飞机就呼啦啦冲过来。再次将日本的舰队覆盖了。

好象一个偷嘴的黑熊正在潜逃,被一群恐怖的野蜂包围的景象,野蜂犀利地,勇敢地冲击着,将笨拙的黑熊蛰得痛苦不堪,挣扎逃跑不及,只能挥舞着爪子胡乱。

如果说形象的话也许,一群蚂蚁包围着一条或者几条大白虫子更符合意象些。

在海参崴的军港里,白强司令员已经走出了地下室,那个指挥所让他憋气得太多了,现在,他要出来抖一抖精神。

“娘的,小倭瓜敢来老子头上拍虱子,真是把老虎当成了小猫咪!不过,日本鬼子的偷袭战术运用得相当可观,要是他们知道将战略的重点放在制空权上,事情就难办多了。”

东鸡尾山岗的步兵观察到了东面海上的日本航空母舰的情况,方秉南参谋已经将情况用电话向白强司令官做了详细的说明,日本空军的鸡窝被捣坏,所有的飞机即使不打它,也免不了完蛋的下场,白强根本不再去管它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干什么呢?好象已经没事儿了吧?对,剩下的活计都是部下干的,自己能够在危急时刻派遣方参谋力挽狂澜,堵截住东鸡尾山的岗位,还能和海军舰艇的将领,和空军张若文司令保持联系,就是大功一件了。

“走,欣赏欣赏日本舰队的英姿!”

纯粹是巧合,白强司令官并不知道日本舰队中真的有一艘巨无霸战列舰就叫作英姿号。知道的话,才有许多怪话奖赏日本人呢。

张若文司令员没有在机场上停多久,机场上,虽然有日本轰炸小飞机捣乱的痕迹,有些障碍,但是不大。机场的后勤人员加紧给飞机装油,子弹,或者炸弹。等东线作战的两拨飞机全部再起飞的时候,轰炸机上已经悬挂了较大的炸弹。

前两拨飞机将日本舰队搞得极为狼狈,先后有两艘巡洋舰被击毁,停泊在海面上玩火把。接着,第三批和第四批的中国飞机赶到,于是,接替了前两批飞机的作战任务。

第三批飞机是战斗机群,继续骚扰日本舰队,使之移动非常缓慢,飞机不时地瞄准裸露的敌人进行扫射,使日本人龟缩在军舰里面再也不敢乱出来。

第四批飞机,是中**队的真正王牌轰炸机,虽然其携带炸弹的能力远不及日本重轰,但是,也能够携带一枚四百公斤的鱼雷。当然,这些飞机显得异常艰难和笨重,几乎是勉为其难。

这些携弹量让日本人并不欣赏的中国轰炸机,因为有战斗机的掩护,压制,可以从容的,有效的,几乎是缓慢地,准确地瞄准,然后,才丢到日本的战列舰上。

中国轰炸机分工协作,几架死死地纠缠一架。攻击的部位也是大家都熟悉的,在前部的动力系统。

一颗鱼雷击中了英雄号的甲板,使之在剧烈的爆炸以后,出现了一个巨洞,接着,两架飞机无耻地将鱼雷扔到了那个大窟窿里,于是,在一阵阵闷响之后,英国皇家海军的骄傲,海上巨无霸,最新式之一的战列舰英雄号,就成了狗熊,懒懒地躺在海面上,再也不起来活动了。英雄号上的日本官兵眼看不对劲儿,急忙向外面冲锋,军舰失去了动力,已经无法有效撤离,唯一的办法是离舰,可是,刚冲`出来,日本官兵就遭到了中国战斗飞机的扫射,顿时,一扫一大片,七八十名日本勇士永恒地凝固在军舰的甲板上,成为活的雕像。

剩余的日军继续逃跑,又被中国飞机继续缠绕攻击,日军官兵解脱了战舰的小舰艇,向海面上逃生,可是,那几艘舰艇,转眼之间就被中国的战斗机打翻了盖儿。

大约三百名日本官兵能够不顾一切地向着海面上跳跃,决心凭借着海洋岛屿国家的先天民族基因,游泳回到大日本帝国的列岛上,而其他动作迟疑的官兵,不是被舰舱里的火焰吞噬,就是被黑色的浓烟熏陶,醉醉然手舞足蹈,美滋滋地躺在甲板上休息也哉了。

继英雄号之后,英姿号也难逃法网。

数架中国战机无耻地,死死地纠缠着英姿号,将一个原本生龙活虎,光彩照人的英国皇家先进巨舰,伺候得无微不至,转眼间就成了抽去筋骨的肉墩台。

一颗接着一颗的鱼雷,总共四颗,全部瞄准了一个地方,这就是中国空军的狠毒之处,所以,后来英国的皇家海军军官们,一直说,不要和中**队交手,因为,他们是野蛮人,打仗不讲究文明,没有绅士风度!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口气喘喘吧?

四颗鱼雷,结束了英姿号的光荣与梦想。也使中国空军的轰炸成就达到了高潮。

三艘德国援助的战列舰,也不管狗屁英国人的风度,也不理会日本式样的决然死战的顽强风格,在主宰的德**官的指挥下,奋力地向着大海的深处逃去,同时,舰队上的巨型号大炮一刻也不停地朝着天空乱放,在恐吓和扰乱中国空军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八艘巡洋舰四下里逃散,只有那三艘德国大海兽继续成为中国空军追赶的对象。二十分钟以后,德圣号战列舰队又被击中了动力部位,六颗鱼雷让它终于停止了一切挣扎,奄奄一息地躺到了东亚洲的海洋上。

中国空军的前两波次的机群,在装备以后重新追击,终于将日本特混舰队的八艘巡洋舰中的三艘围困和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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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悲惨的日英官兵

瓜生中将就抱着一块木板漂浮在海面上,当他的旗舰英雄号被中国空军死死地纠缠和轰炸扫射以后,军舰上的大炮开始怒吼,一拨拨巨大的数百公斤的炮弹从十二英寸口径的巨炮里喷射出来,打到了远远的海面上,拦遮着中国空军,居然真的很侥幸,将一架中国轰炸机打得凌空肢解。

然而,战果很少,即使日军将所有的大小炮没命地往天空扔出去,中国空军采取了群狼战术,首先攻击的就是军舰上炮位的士兵,将之打得死伤累累,很快,日军军舰上的火力就衰弱下来,成为任凭中国空军轰击的死狗懒猪。

火焰在庞大的战列舰上燃烧,十几名官兵冒着自己被击毙的危险,拼死保护着司令官从军舰上跳下了海,于是,在所有数百名成为海上浮游生物的日本和英国联合海军官兵中,瓜生,成为最孤独,最沮丧的一个。

混乱在一阵机枪的扫射中达到了高潮,卑鄙的中国战斗机瞄准这里人类最密集的地方进行反复,几乎是地毯式样地扫射,于是,一片片的日英官兵在惊呼成绽开了鲜红的血花。

最幸运的瓜生中将,大日本帝国主义第三特混舰队的司令官,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海面的日英官兵,自己的部下和盟友,在烈火熊熊燃烧中不断地走向永生。

也许是人类的残杀行径刺激了海鲨的野蛮秉性,不久,就有无数的鲨鱼加入到这个屠杀和狂欢的节日中,各种各样的类型,大小,甚至很象虎鲸的那种大白鲨,因为人类的捕捉技能还没有达到顶点,使之的数量保持在惊人的程度,它们,也成为日英官兵的克星之一。

在海面上,一个个令人发指的青黑色背鳍划割着水面,锋利地来往,追逐着落水的日英官兵,将之一个个吞噬撕咬,海面上,一阵阵惊骇的,痛苦地嚎叫声,此起彼伏。

瓜生中将也许是世界上最不幸运的将领之一,他就遭遇了两头鲨鱼的攻击。

尽管人们研究发现很多鲨鱼在平时是不攻击人类的,但是,那些话绝大多数的可能性是由动物爱好者和环抱人士信口开河的,食肉动物没有什么讲究,不需要一道道工序将食物弄得香喷喷甜美美多么可口才肯下箸,我饥所以我吃,能吃所以我吃,这就是动物们最直接,最哲学的思考,而不顾忌其他,即使有满天的飞机缭绕,有人类惊骇的呼喊震慑,有军舰上熊熊大火的恐怖,依然不能阻止鲨鱼们愉快的晚餐。

确实是愉快的晚餐,不,是早餐才恰当,因为时间还定格在清晨的八点多钟,因为日本海军航空兵的早起,使战役提前了许多,但是,对于瓜生中将来说,那就是耶苏先生和谈啊的门徒们相聚在一起时的最后的晚餐了。

瓜生开始还愤怒和懊恼,但是,紧接着就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了,尽管,他已经将生命看得比鸿毛还轻,军人的从生从死职责在日本人的眼中,更是那么轻率,战败的耻辱感驱使着他决意在登陆和逃脱以后用天皇亲自颁授给他的战刀自杀以谢国人,可是,他还是惊恐地嚎叫起来:“鲨鱼!鲨鱼!”

日语并不是世界上的五种通用语言之一,更不能成为世界语,尤其是地球语,所以,他的动情地,从咽喉底部发出的低沉到嘶哑的恐惧之音,不能阻止鲨鱼对他的否定感,还是一句话说,鲨鱼的直觉就是搞吃的,也不管你什么对象,有时候,一名受伤的鲨鱼也将成为同伴的腹中之物,绝对不会浪费能量,以保证低炭减排的基数。何况,一个有着四肢,紧紧地粘附在一根木头上的东西呢?即使在最有想象力的鲨鱼看来,他瓜生中将也将是一个可恶的异形吧?

血盆大口在海面下张起来,疏露了庞大的海水流,迅速地抬起来,搅拌起两个巨大的旋涡,海面因而沸腾,将瓜生中将和他的悬浮的救命稻草在水中撞击了老远,就在他奋力地甩动两条不长的粗腿,划动了水面试图逃脱厄运时,那条鲨鱼的嘴已经到了跟前。

这是神奇的速度,表明在很多时候,人类的本能较之动物中的许多种类,有着难以企及的差距。于是,瓜生中将,穿着威风凛凛的,曾经威风凛凛的日本天皇授予的许多勋章,还有英国皇家海军授予的一枚友谊勋章,在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的召唤下,连同他的那根救命的,很象挪亚方舟的木头,一起向着鲨鱼的身体前开口处,开始了一场很不浪漫,但是绝对新奇的旅程。

鲨鱼的巨齿准确地咬合下来,将中将的身体切成了两段,第一段开始在鲨鱼的口腔里翻腾,搅拌,被锋利的牙齿咀嚼。。。。。。

在日本舰队已经停泊的数艘军舰的旁边,总是聚集和一群群的霎鱼,充当了中国空军的帮凶,无耻地,野蛮地,欺负着异国的陌生人。

“混蛋,混蛋!”英国海军官兵从来没有想到,在海参崴的水面上,居然能有这么多的鲨鱼宝宝,又惊又气,大声地诅咒。

然而,这里不是《哈利,波特》的想象空间,没有什么魔什么兽的来拯救他们。鲨鱼们也不会计较他们的咒骂,也许,在它们看来,这还很好玩,因为。就有好几只鲨鱼暂时不开口痛吃,而是用脑袋将几名英国皇家海军的官兵在水中顶来举去的,象玩水球。

英国人骂着骂着就不骂了,恢复了英国绅士的天赋和秉性,他们已经失去了咒骂的资格,或者已经昏迷,或者已经被其他不耐烦的鲨鱼抢走撕碎了。

鲨鱼在海面上追逐着,打闹着,兴奋着,将食物拖走,或者就地解决,海面上充满了这种巨型海兽那种恐怖的咀嚼声。嘎吱嘎吱。

日本官兵的咒语是八嘎,但是,鲨鱼是不相信所谓的神道教的,它们只有与生俱来的生存法则,照啃不误,照吞不误。

于是,在海面上,除了令人发指的鲨鱼残害日本和英国人类的躯体以外------不是尸体,因为那些人还活着,还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而惨叫。也有许多食物的残余渣滓在海洋上,漂浮,那是人的腿,手,或者光怪陆离的脑袋,被海水迅速漂洗了鲜血的脑袋,露出森森的白色骨物。

鲨鱼的撕扯,使海面上成为更加鼎沸的世界。

中国海军航空兵没有因为人类的灾难就改变主意,而是继续攻击,于是,那从天而降的弹雨,不仅将日本和英国的军人杀死,还将许多鲨鱼也杀死了。

这样,更大的鲜血腥风,搅动了更深更远的海水,也使嗅觉灵敏的海中巨兽们,进一步向这里聚集。

没有人能够多么准确地诉说这一天,在中国的军港外面,只有二十余海里处发生的鲨鱼攻击人类的悲剧。但是,根据日本方面出示的数据和中国海参崴海军舰队获得的战俘以及尸体的数目的比对,人们发现,一向很有可能吹嘘自己功勋的中**队,破天荒地使自己的数据远远地小于日本人的统计。之间的差距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三千人。

英雄号战列舰上的官兵一共有一千九百人,英姿号上的官兵则有两千人,德圣号上的也有几乎同样数目。如果加上三艘巡洋舰的倒霉官兵,日本人告诉世界,第三舰队的失踪官兵有七千八百九十一人,一名英国海军的幸存者是这样说的:“大灾难,大灾难,人类的灾难,世界的末日,海水在咆哮如雷,天空有剧烈的轰鸣,海底在翻腾搅动,那一刻,我真觉得,这个地球要崩溃了。”

不仅仅有鲨鱼群的攻击,此地海中还有几种剧毒的海蛇,因为被日本人和英国人蛮不讲理地侵入了它们的领地,哦,应该是领海,所以,愤怒地前来兴师动众,问罪来了。

一条条细长的,闪烁的流星般敏捷的海蛇,向着日本人那笨拙的小身体冲过去,又是咬又是放毒,或者在海水下面死死地纠缠住他们的身体某一方面,甚至是害羞的,不能为人多道的私人地方。没有任何道德感的海蛇,也加入了对日本人的问责。使日本官兵和他们英国战友的伤亡事故在急剧地增加。

天空,依旧有中国飞机雨点般的子弹,海面上,有中国人不掏钱就豢养的爪牙,日本人在劫难逃。

于是`,很多的官兵,开始了自杀行为,或者咬舌,或者将自己的脑袋向附近军舰上撞击,或者,将随身携带的武器,例如小刀,手枪之类的,朝着自己拼命地自残自害,惟恐不能得手。而其他没有武器的官兵,则争先恐后地等待着同伴完成自己的使命,能够分得一杯羹。

在军舰上,因为大火而被封锁不能逃生的日本官兵,更是彷徨无助,只能凄惨地呼喊着同伴,在毫无意义的情况下,有地被烈火焚烧,有地被毒烟呛死,满嘴是血地倒毙在渐渐下沉的军舰上,向着地狱迈进。

烈火熊熊,依旧在蚕食着海面上挣扎着的日本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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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完美的收官

白强司令员有些梦幻般地看着头顶上逐渐北飞的中国航空机群,来来往往的机群,在几个小时里基本习惯了。

呼地一声,一架战机从天空猛然一挫,向着海面上坠落,歪斜着机翼,划出了长长的痕迹。

“可能是受了伤吧?”一名参谋军官猜测道。

“那赶快去救援啊。”白强焦灼地吼道。

“有的,司令员,您看!”参谋指了指前面。只见在军港里,游动这许多小船,当那架飞机一扑进水里,飞溅起几簇水花,就象一个强大电磁中心,将周围众多的小船都吸引来了。中**队的救援由军人和当地的渔民组成,军港内,没有鲨鱼出没,相对安全和平静得多。最后一丝的军舰大火也被扑灭了,那三艘被炸坏的军舰,虽然难看,还是顽强地在海面上漂浮着。

烟雾散尽,露出了中国海参崴舰队的峥嵘面目。被日本轰炸机群光顾过,又被日本战斗机群扫荡过的舰队,弹痕累累,伤疤斑斑,火焰燃烧过的地方,有触目惊心的洞穴。

因为早期的混乱而牺牲受伤的中国官兵,绝大部分都被救起,偶尔一两具尸体,在军舰下面默默地顺着海风的轻轻吹嘘而移动着。

当最后一架战机呼啸着在海军舰队的上空盘旋而去以后,白强司令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终于胜利了。”

“胜利了!”

“胜利了!”随着司令员的最终拍板定案,士兵们才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和面部肌肉。许多士兵继续在打捞军港内的遗失物和官兵的尸体,更多的人已经站在各个地方,军舰的甲板上,舰桥上,炮位上,岸上的码头,岸上的飞机场,挥舞着手臂,欢呼。

海参崴之战,中国海军遭受到了日本航空母舰的突然袭击,遭受了相当严重的损失,以后的残酷战斗,使他们经历了严峻的考验。

蔚蓝色的天空,蔚蓝色的海水,恶梦醒来,依旧是世外人间,优美如画。

波涛轻轻地荡漾,冲刷着军港东面东鸡尾山岗外面的悬崖绝壁的脚下,那些尖锐的礁石,和缓的沙滩,背靠着青山为屏障,面朝着大海眺望四野,倾听着悦耳的海鸟歌唱,真是一个修身养性,觊觎情怀的好地方。

方秉南参谋无疑是这次海空军大战的功臣之一,依托东面的步兵阵地和火力,他们一举敲掉了日本最为威胁的重型号轰炸机群,四十架就击落了其中的三十三架,成绩斐然。站在山岗上,极目八荒,他最有资格笑傲江海。在他的清晰视线里,东面海上的日本两艘航空母舰,曾经的日本和英国造船业的骄傲,日本第三特混舰队的杀手锏,世界最先进的作战武备,正在烈火的焚烧和衰败之中,徐徐地衰竭了火力和浮力,慢慢地分散开来,在海面上坍塌着,沉坠着,直到很少和很小的一些残骸。

经过四个小时的激战,中国海军海参崴舰队,包括岸基空军大队,包括所属的码头警备军,步兵防空力量,民兵组织,顽强拼搏,坚持抵抗,终于反败为胜,最终折断了日本和英国海军的精英,海神的三叉戟。

中**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被动的战斗,也是世界上第一次真正的海空立体战争,因此,战役的胜利就显得格外珍贵。

中**队的损失有。三十八艘军港内的战舰,除了四艘安然无恙,幸免于战火外,其余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损伤,几艘战列舰上遭受的炸弹轰击尤其严重。

三艘小型军舰被击沉。三艘巡洋舰被击毁,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连动力系统也彻底损坏。

两艘巡洋舰被重创,八艘军舰的甲板上,至少冒出了三个窟窿。

大炮被炸毁八十九门,机枪被炸毁三十二挺。冲锋枪损失四十一枝。

三艘被击沉的军舰上,残余的炮弹因为要自救,避免燃烧以后自爆,**投进了海中,计损失二十镑炮弹三百枚,三十镑炮弹五百三十枚。六十五镑炮弹六百余枚。

一颗日军炸弹落在海军战列舰东方号的舰桥上,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奉天号,海参崴号,辽东半岛号,受到的创伤也不小,只是因为排水量巨多,舰体巨大,能够承受。

在人员方面,仅仅海军舰队上,就有四百多名官兵牺牲,二百余人受伤,在码头和岸上,遭受袭击以后,混乱的军民还有三百多人伤亡。

码头被三架日机炸毁了一段儿。

这就是中**队的全部海陆损失。

虽然损失不小,军民伤亡近千。可是,万幸的是,主力尚存,被击沉和击毁的六艘军舰,都是小型的辅助舰艇,无伤大雅。其余的几十艘军舰,只要稍加整修维护,都可以在十天以后迅速恢复本来的面貌。能够投入战斗。

白强的指挥所头顶上,居然被一名粗心大意的日本飞行员胡乱地丢了一颗,虽然震动的灰尘将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以至于一名参谋打翻了一个水杯,却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空军方面,迭经苦战,中国空军面对敌人的战斗机群和轰炸机群,和有航空母舰编队,战列舰队,巡洋舰队,进行了奋勇地攻击。是这次海参崴大战的绝对主力。

在攻击敌人的战斗机群的时候,在军港上空,中国战斗机损失了一架,到了堵截敌人的重型号轰炸机残余编队的时候,完胜,没有损失,只有在追逐敌人,一直扑到了敌人的航空母舰的上空和敌人的二十余架战斗机格斗拼杀的时候,先损失十架,然后,又损失三架,终于将敌人的战斗机全部歼灭。

轰炸机群,第二攻击波次,数十架轰炸机紧紧追随着战斗机,掩袭东面海上的敌人航空母舰,敌人的防空火力,一些舰炮和机枪进行了防御,中国轰炸机损失四架。

第三波次和第四波次的攻击,百十架中国战机围绕着敌人溃退的战列舰和巡洋舰队,进行了殊死搏斗。和敌人的军舰上的防空火力,舰炮火力,进行了激烈地交锋,还对敌人的舰上官兵的常规步枪,机枪的攻击进行了战斗,最终,损失了两架战斗机,五架轰炸机。

之后,中国空军的东出战斗机群返回军港北的机场,再次出击南线海上,置换第三四波次的攻击机群,于是,形成了两大空军机群,战斗机与轰炸机群的混合编队作战的轮番上阵场面。极具有震撼力。

战斗很混乱,所有,又有五架轰炸机被击落。

在总损失的空军战机中,有战斗机十六架,轰炸机十四架。

不过,以损失的飞机架数来统计是合理的,因为,中国空军的飞机一旦摔进海里,人员往往还能生存,当时以木质地为主的飞机,漂浮力极大,生还的机会极多。就在南线海上战斗进入高潮的时候,军港内的中国海军,已经试图出海作战,经过调试,十三艘军舰在东方号,奉天号等的率领下,迅速南进,虽然没有能够及时地追上日本的残余舰队,却能够分派出军舰,将沿途海面上的中国陨落战机和飞行员抢救过来。就这样,中国空军又挽回了十七名飞行员的生命。

单人战机的年代,中国空军一共损失的是,飞机三十架,人员十三名,机枪子弹数万发,炸弹和鱼雷若干,仅此而已。

这个损失,总的来说,还是惊人的。中国海参崴集团,无论是海军,空军,陆军,平民,都遭到了损失。

不过,相对于日本方面的损失,中**队的损失就微乎其微了。

日本方面,首先,是航空母舰,两艘世界上最早的,也是最先进的航空母舰,被炸毁,然后在烈火中被烧成了灰烬。这两只排水量各在三万吨以上的海中霸王,都成了海底的王八。,最终能够留在海面上的,不过是一堆令人作呕的灰烬,浮尸,臭气熏天,成为回报大海的肥料,喂养了千百鲨鱼和其他海生物。

一百七十六架飞机,其中战斗机八十架,都在累次的战斗中损失掉了,其中最为无奈和悲惨的是,一些优秀的飞行员因为飞机的燃料烧尽,不得不眼睁睁地驾驶着战机滑向海面。

数十架整装待发的轰炸机在航空母舰上被炸得支离破碎,最后随同航空母舰的巨大鸡窝,在自己身上装备的航空炸弹的一簇簇爆炸和火光中,被炸成了碎片,灰飞烟灭!

两艘航空母舰,大日本帝国的希望,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骄傲,一起随波逐流,荡然无存。那一百七十六名飞行员,是英国和日本早期空军培训出来的精英人物,也一起成为靖国神社里的妖魔鬼怪。

在日本的特混战列舰队方面,五艘战列舰只,有三艘被击毁,英国人奉为神圣的无敌级战列舰,英雄号和英姿号,都被清除出日本帝国和英国皇家海军的队列,走上了不归路。德国人引以为骄傲,简直当成了宝贝疙瘩和命根子的三艘战列舰,也被统统击伤,德圣号战列舰最终瘫痪在海洋上,再也跑不动了。

八艘巡洋舰群的三艘,也被击毁在海上,一艘因为火势凶猛,引发了弹药舱,在短时间内就爆炸沉没,两艘则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赖皮狗,奄奄一息地滚在海面上,等待着中国海军来收拾。

如果战役到此就结束的话,日本方面的损失是:

一,两艘航空母舰,总七万吨的排水量。一些相关的珍贵设施。

一百七十六架英式战机。以及宝贵的飞行员。

人员上,海军官兵两千三百人。航空兵一百七十六人,候补的飞行员一百三十八人。

二,三艘战列舰只。总排水量在八万三千吨。

舰队上的海军官兵八千三百余人,六百三十九人被俘,其余淹没,最终捕捞上来的尸体三百九十具,其余都成为海洋生物的美餐。(后来,人们将这一事件,定性为人类遭遇野兽袭击灾难的第三大事)三,巡洋舰队,总排水量一万四千吨。

舰队官兵三千一百人,被俘三百余人,被其他日舰拯救四百余,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一千二百多具,其余失踪。

当然,军舰上的大炮,炮弹,生活物资,随军携带的金钱,等等,都不在统计之内了。

总计算,日本方面的人员损失是。东线,两千六百一十八人,包括两位航空母舰的英日舰长各二员。日本航空兵联队长两人。其中,少将军衔的军官五人。南线,一万一千余人,其中包括海军中将瓜生外吉,还有三个战列舰的舰长,日本的三个少将,英国的一名少将。校佐级别的军官七十余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中**队已经是大获全胜了,以千余人的损失,就干掉了日本和英国联军的上`万人,怎么说都不为或。

可是,这还不是事情的全部,当张若文司令员降落以后,和白强一通电话,白强就打听日本海军和海参崴军港的距离,一问就急了:“怎么?你们不追了?”

“是呀,司令员,我们的空军战士连番出击,非常疲劳!”

“可是,敌人是不是更疲劳?更惊慌?”

“哦,是的!”

“那么,你计算下,我们的空军轰炸机群的作战半径是多少?敌人的舰队溃败的距离又是`多少?”

“白司令员,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

“宜将剩勇追穷寇!一追到底,不能给日本人任何的喘息之机!”

“是!”

虽然张若文也是司令员,但是,白强是海参崴基地的最高指挥,所以,空军很快就整顿了思想,那些负伤了飞机和飞行员暂时修养,而其余的战机则在加了油料和武器弹药以后,重新起飞,向着日本舰队溃退的方向追去。

最后一批,中国空军将二百余架还完好的飞机全部出动。猛然间看去,只见天空黑压压的一大片飞机,真实壮观极了。

每一个海军官兵,包括都出来迎接战斗胜利的海参崴百姓,一个个都傻了!

“啊,飞机,飞机飞机!”除了这句话以外,再无他话可以准确地形容内心世界的震撼。

白强的话,在空军司令员张若文的广而言之下,那就是将日本舰队彻底消灭,一个也不能放过的决死军令。既然司令员都亲自出马,驾驶战机出击,别人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在居高临下的攻击中,中国空军飞行员已经有了实战的具体经验,不就是慢慢地飞着绕着用机枪扫用炸弹往军舰的有人处和关键部位扔吗?也太没有难度了吧?

最起码有一点儿,空战远不象大家想象的那样危险,特别是,敌人的航空母舰已经被击毁,敌人的空军被消灭,战斗事实上已经成为中国空军的单方面发泄。

二百架飞机保持庞大的编队是困难的,还是按照固有的编制,四个波次,但是相距的距离很短。在张若文司令员的概念里,有孤注一掷,不灭掉敌人绝对不再收兵的意思。

当空军出击以后,白强绝对没有闲着,立刻命令海军的舰队,只要能够开得动的,立刻就往南面海上出击。

几个舰长比较惊慌:“司令员,我们的船还有很多问题。”

“能开动吗?”

“能,”

“有问题吗?”

“有,很多,我听说全部的军舰都要开到实战地点?司令员?”

“是。”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空军不是已经返回了吗?再次出动?为什么?”

“好了,打住,立刻开出军港,否则,你将面临着违反军令的指控!完毕!”砰,这位海军司令就挂上了电话。

在白强的强迫之下,海参崴军港内的所有军舰,只要能够开动的,都得奉命出动,进入南线的海上战场,因为距离的关系,在海望镜里,可以模糊地看见那些四散而逃的日本军舰的影子。可是。敌舰队的速度明显快于旧俄式舰只,让这些伤痕累累的军舰去追日本英国的新式军舰?这不是做梦吧?

在怀疑和恼羞成怒之中,部分受伤严重的军舰也启动了,前面已经出动的,加上后续的,海参崴军港的中国海军的出动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三批,二十七艘军舰。

同时,附属于舰队的其他渔船和中小舰艇,某些快速炮艇,也奉命出击,于是,在海面上,头上,是快速飞跃的中国空军,海面上是浩浩荡荡的中国海军,那种无坚不摧的气势,渐渐就使所有烦恼着的海军舰长们喜悦起来。

很快,中国的空军机群就追赶上了日本的残余舰队,因为日本战舰是四散而逃的,所以,中国空军就将四个大编队的飞机群,牢牢地笼罩了几块海面,开始攻击。

“如果我们能有航空母舰就好了!”白强很失落地站在军港的陆地高处,虽然说他是一名海军的最高指挥官,可是,实际上他却不喜欢在军舰上的感觉,有些缥缈不定的感觉和他特种兵的警觉有些冲突。他很想自己驾驶飞机去干日本舰队,他已经学会了驾驶,早期的那种飞机有几个按钮?简单到姥姥家了,可是,全军的指挥重任在肩。真是苦恼啊。

确实,如果有中国航空母舰的编队在的话,一个劲儿地追逐下去,一定轻而易举地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战役了。

日舰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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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举国同庆

全歼日本第三特混舰队!

全歼日本第三特混舰队!

全歼日本第三特混舰队!

“号外,号外号外!中国新军在海参崴大胜日英海空联军!”

“号外!中国新军海军司令员白强告全国人民书,中国新军歼灭日本第三特混舰队,毙俘日英官兵两万一千余人,俘获日本的最新式无畏级战列舰五艘,巡洋舰七艘!”

“号外!奉天中国新军栗云龙大将军告全国人民书!中国新军海空军全面告捷!”

奉天的中国新军军事报,以号外的形式,立刻就印刷出了发生在北中国最近发生的一件重大事件。于是,在满洲,在天津,在北京,在西安,在武汉,在广州,在所有的大清帝国的范围之内,以电讯的形式为最快载体,接着,又以报纸和街头巷尾的口头文学的形式加以八卦和添枝加叶,中国新军在海参崴的辉煌战绩不胫而走,成为那一天最辉煌的,大清帝国最为扬眉吐气的一天,清晨发生的战役,在九点才最后结束,而十点,就电讯传播到了全中国的地域之内。

中国人沸腾了!

大清帝国沸腾了!

这个古老的国度,多灾多难的民族,倍受欺凌的近代,终于有绽开了一声响亮的春雷。中国人,好样的!

中国人,是强悍的,是英勇的,是聪明的,是无畏的,不仅是善良的,也是好战和善战的!

海参崴的捷报,让全中国为之一振。上海被日本侵扰和残害的痛苦忧伤,种种羞辱,顿时为之一空。

这确实是一个里程碑。

要知道,以前的中国新军,尽管有过种种胜利,包括击败和俘虏了八国联军的绝大部分,歼灭和蚕食了俄罗斯一百三十万的精锐,击败了韩国大军的顽抗,一举重创了日本鸭绿江兵团的主力,但是,种种种种,都是以陆军为主力决战的,就是海参崴夺取了俄罗斯的海军舰队,也不过是利用陆军的能力,加上特战队员的殊死搏斗才换来的。现在,在海参崴的战斗,则是中国海空陆军面对日本和英国的联合海空军的猖狂进犯。是世界上第一场以航空母舰和现代军舰进行的大规模的战役,而这场战役中,中国人完胜!

如果说之前上村颜之丞中将的日本第二舰队侵袭海参崴的失败,是因为日本空中力量和战略概念的匮乏而失利,日本第三舰队一部在日本海上拦截白强远征舰队失利是因为种种原因白强的滑翔动力伞兵的奋勇,都是因为武器装备的落后才造成的,现在,海参崴之战,中日的大战,则是以日本的偷袭和优势开始,其超级的战列舰队华丽的攻击,依然失败,这就宣告了,在中国的新锐海军空军面前,日本人,日本的军队,已经完全走了下坡路了。

日本人,日本的国运,日本的太阳神,都将在它西面大陆的崛起光彩之下,黯然失色!

一轮新的太阳,正在亚洲大陆上冉冉升起,这,就是中国。

天津的袁世凯发来了贺电:“惊闻中国新军在海参崴全歼日本与英国的海空联军,不胜欣喜之至!北洋新军于中国新军的胜利与荣耀,感同身受!中国新军,国之柱石。擎天伟臂!”

北京的王文韶,在中国新军的眼里是个保守派,没想到,也发来了贺电。欣喜若狂之情,溢于言表。“欣闻中国新军大胜倭寇,涕泪冠于衣衫,韶等安然坐镇京师,东北望尽天涯,魂魄牵引,遥为新军鼓呼,誓死为中国新军后援!”

山东,河北,两江,湖广,两广,闽浙,各地的督抚无不欢欣鼓舞,纷纷来电祝贺,尤其以负责上海管理的两江总督刘坤一最为激动恳切。“问中国新军栗大僵局,赵大将军,欧阳将军,白强将军大安!欣闻贵部在海参崴击灭倭寇精英一部,不胜感激至极!贵部将士用命,统领有方,一战歼巨寇丑类数万,一雪我大清十年之颓废耻辱,更将告慰我湘军将士没于辽东之田庄台诸役之魂灵,我等卑鄙,忝为国家大员,无能为力,只有翘首北望,更期待诸位将领,跃马朝鲜半岛,横渡海峡,践踏遍东瀛扶桑弹丸瘠土,犁廷扫穴,全歼残余匪类,顿我国家于磐石之安。下官携东南父老,箪壶跪迎于草泽!”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在中日甲午之战的后期,淮军惨败,清庭动用主战的湘军六万余出关迎战,在田庄台等地先胜后败,最后全线崩溃。统领为吴大徵。

这一封封感人肺腑的电报,往来纷飞于九天之上,传达于中华民族热血男儿心中,自然能焕发起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自尊豪迈气概。同祖同宗的手足之情。

栗云龙感动了,赵阳刚感动了,欧阳风感动了,白强感动了,所有的中国新军都感动了,血浓于水,国人情亲。

就连远在西安,对中国新军爱恨交加的满清帝国的最高领袖人物,皇帝光绪和太后慈禧,也都发来了慰问和嘉奖的电报。以火热的语言,倾诉着内心的喜悦。

清廷在第二天再追加一封电报,奖赏海参崴的中国新军将领白强为镇倭侯,黄马褂一袭,双眼花翎,黄金五百两,太子少保。同时,加栗云龙为多罗英勇郡王,赵阳刚为多罗睿智郡王,欧阳风为多罗勤谨郡王!三人俱加太子太保衔。

光绪皇帝在贺电里慰问道:“卿等英勇善战,歼灭倭丑败类于顷刻,不唯洗雪旧日之耻辱,顿扬我大清国威于四方,功勋高于千古,壮烈雄比内外。”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细节,栗云龙等人是不知道的,那就是,当电报传达到了西安以后,光绪皇帝喜形于色,竟然孩子气般在朝堂上乱呼乱叫,好象得了什么奇病,引得众大臣面面相觑,之后,大家都听闻大捷,才哄堂沸腾。

西太后在面对皇帝的奖励时有些犹豫,皇帝就说,“此时不奖,焉能扬我胸中怨恨!即便将来栗赵等人违逆,我大清也该有暂时之胸怀气度!”

西太后没有往常的鄙视和压抑,反而有了笑容:“皇帝有仁君宽阔雄伟之气,想必这些桀骜之徒亦当受一二感化!”

当然,这些,只是电报往来,明着,大清帝国已经和英国接触,表示了中立之意,为了保护东南地带的物产民人,不能不忍辱负重。

还有让栗云龙感到兴奋的是,世界海外的各地华侨华人,纷纷电报向中国新军表示祝贺。于是,栗云龙倾听到了那些久违的声音,看到了久违的名字。

逃亡美洲墨西哥边考察政治的维新派灵魂人物的康有为,致电祝贺。

从日本又逃往美国的梁启超致电祝贺。

在日本留学或者活动,因为中日交恶而纷纷弃学归国别往他处的一介新锐人物,后来的革命党人,孙中山,黄兴,章太炎等,也纷纷具名祝贺。大清帝国驻海外各国的领事们,也纷纷祝贺。

大胜之日,举国同庆,此情此景,怎堪寂寞?

在奉天,在哈尔滨,在长春,在满洲的许多地方,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进行群众性的游行示威活动,庆祝中国新军在对日宣战以后的第一场重大胜利。淳朴的农民们涌进了城市,在大街小巷里踩着高跷,敲打着锣鼓,唱着歌曲,表达自己的爱国之情,城市里的居民则家家张灯结彩,燃放鞭炮,走亲串友,美酒佳肴,酩町痛醉。

满洲各地,还兴起了支援前线,踊跃报名参军入伍的潮流,使中国新军的各地补充团的招兵站,呼啦啦三天功夫就聚集了二十多万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天津的袁世凯,派遣了数千人的队伍,将着天津河北一带的大米白面,其他日用百货,以上百辆马车向奉天运输,并且表示,这是免费赠送的。同时,还送上了五十万两白银作为贺仪。

袁世凯还向栗云龙保证,如果日本的舰队敢向天津诸地进攻,北洋新军必将倭寇击败,如果倭寇东侵辽东半岛,则北洋新军一定为中国新军奥援。要人有人,要物有物,要枪有枪!

北京的王文韶也有同样的表示。

就是满清的铁杆组织宗社党,也表示了对中国新军的亲近言辞,赞扬白强等人的战功,就连受到过不公平待遇的铁良满洲权贵,还有很失落的庆亲王等人,一杆子满洲新锐贵族载振载涛等人,也对新军的这一战绩表示欣赏。

自然,中国新军内部,也是喜悦非常。栗云龙召开了电话会议,传达了对海参崴海军空军的嘉奖令,宣布,将白强司令员的军衔提升为中将,张若文司令员的军衔提升为少将,方秉南参谋等人的军衔也提升有差。将海参崴的部队,升格为北方战区第一集团军,同时号召,中国新军的其他部队,向海参崴的海空军学习,争取在未来的战争中,英勇善战,取得更大的胜利。

当然在庆祝的时候,栗云龙也没有忘记批评。他要求海参崴第一集团军的将领们,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要细心地总结此战的经验教训,特别是,遭受了日本空军偷袭的惨痛教训。他还要求,北方战区的部队,要迅速整顿,加强军舰的维修保养,争取在两个月之后,就可以改造成为一支可以随时出击日本海任何一点的远洋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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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英国的抗议

难怪中国人欣喜若狂,海参崴的中国海空陆军的联合作战成效实在太令人鼓舞了。除了之前第一阶段的胜利果实,白强司令员强制空军最后全面出击的结局,是非常特殊的,后来,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

后来,就连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清朝皇帝光绪和西太后,都没有太嫉恨中国新军,皇帝还经常让身边的太监们给他念最新的中国报纸,有时候,也让负责监视,其实上对他也算是照顾生活,心理治疗,使之由帝王生活回归平民百姓的理性的医师,给他讲讲从其他地方带来的趣闻轶事,言语之间谈起。他们就会充满激情地讲述当年海参崴战役的若干细节。能够被前朝废帝放在心上的这件事情,就是全歼日本第三舰队的大事,尽管后来,中国新军的航空兵和海军舰队一鼓作气,深入日本海沿岸,冲入对马海峡,一直打到了东京湾,最后锋芒所向,席卷了北海道,等等等等,最后成为畅游太平洋的蓝色海军,与英美法德各国海军竞雄,辉煌的海军之路,其实是从海参崴战役真正开始的。

当时,中国空军二百余架,倾巢出动,向着南面海上的日本残余舰队追逐过去,尽管日本舰队疯狂地开足马力,撒着腿,不,是螺旋桨,没命地奔逃,还是被中国战机的庞大编队追赶上了,那一阵惊天动地的狂轰滥炸,将附近十数平方公里的海面都遮掩住了。

最终,曾经有逃跑机会的日本残余舰队,在中国空军的穷凶极恶的围追堵截下,全部覆没了。

五艘巡洋舰都被炸得瘫软在海面上,两艘德国援助,还驻扎有大量德国技术官兵的两万吨以上级别的无畏级战列舰,也停止了运动,破破烂烂地等待着中**队的收容。它们都被中国空军的轰炸机一遍遍地亲吻过动力系统的关键部位,鱼雷一枚枚很男人动作,很黄很暴力地射进了战舰的甲板上被掀起的孔洞里。爆炸使许多官兵伤亡,硝烟弥漫使更多的人窒息。两艘战列舰上的数千官兵,穷途末路,只能举手纳款,请求投降。

不过,中国的空军也好不了多少,数十分钟的攻击和轰炸,将所有的燃料都消耗了,它们只能一架架地降落到了海面上,成为漂浮在海上的小玩具。象蚊子,难怪又被成为蚊式战机呢。

不久,中国海军的编队呼啦啦地冲过来,大量的渔船和其他中小船只也漂移过来,这才将战场最后收拾干净。

那一天,海参崴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轮船拉飞机!

中国战舰先将漂浮在海面上的日本战舰挂上了钢缆,往一块聚集,然后,拨出其他船只,一艘艘接近了海面上的飞机。这些全木质的飞机,确实是良好`的浮力体,在海面上漂浮得很棒,那些飞行员在最后起飞作战的时候,已经被告知最后的结果了,所以,大家都没有太慌张,在海面静静地等待着。看见了舰艇过来,大家都兴奋地打开了座舱,对着外面的海军官兵和渔民挥手致意。

海面上,很快就响起了嘹亮的歌声,欢呼声。

最后,直到天色苍茫,中国海军和渔船才停止了作业,将几艘日本巡洋舰,战列舰,以及漂浮在海上的中国空军二百余架飞机,统统地,拉回了军港。然后,乘夜工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飞机一架架地拖上岸,重新安置。

此战,总共俘虏日本战舰,计,巡洋舰七艘,战列舰五艘,击沉一艘,这些巡洋舰和战列舰,经过被俘的英国和日本的技术军官的维修保养,努力建造,后来又都恢复了动力系统和基本状态,两年以后,成为中国海军的编队成员。

也正因为此战太过诡异,先是日本人的精明强干,偷袭得手,继而是中国海军的绝地反击,攻势如潮,最后是奇异地舍命追逐。综合战斗力是中国海军舰队数倍的日本第三特混舰队竟然全灭!

这里,后来以白强的总结,日本和英国的海军,最关键的失误在于没有制空权的概念,尽管已经有了不错的飞机,先进的航空母舰,要是日本飞机首先攻击中国的空军机场和机库,结果会好得多,当然,白强在几个月里的准备也不是随便玩的,中国空军的飞机,一般都在机库里,建造得相当坚固,保密,日本飞行员未必能够找到,就是发现了,也未必能用那么普通的炸弹来实现目标。就是它们拼命地攻击机场,首先破坏力不足,其次,那时的轻型飞机不需要那么长的跑道,远不象后来。当然,如果日本飞机用的是三十年后飞机炸弹,动不动就有一吨以上,或者装了高爆炸药,对海参崴的中国空军海军的威胁确实挺大的,说不定,可以在第一攻击波次的时候,已经将军港内的中国主力战舰都扫翻了盖儿了。

胜利鼓舞了中国人,也使清廷欢欣鼓舞,不过,问题很快就来了。

日本政府从截获的电报中知道了清廷对中国新军的态度,又是嘉奖又是封官,全国各地都和满洲新军打成了一片,使日本政府恼羞成怒,因为,清廷事先已经通过了袁世凯和英国政府的驻华公使朱尔典达成了一项协议,清廷保证和满洲新军脱离关系,实现局部中立。现在,清廷的举动当然大大超过了这个承诺。

日本政府向清廷发出了严重的抗议!

抗议清廷鼓励满洲的叛乱军和大日本帝国的对抗行动,所以,满清政府就是对大日本帝国宣战!

这个电报,发给了天津的英国人,然后,转交给了袁世凯,不仅让他向清廷报告,英国的公使朱尔典还自己专门向清廷发出了照会。

英国人会见了袁世凯,要他解释这一事情。

削瘦而红润面皮的年轻英夷,在袁世凯的眼睛里,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所以,态度上就轻松简慢了许多,将照会简单地看了看:“这是贵国公使给予我大清帝国的吗?”

“不错!”朱尔典对袁世凯前后两次会谈的态度改变之迅速,不禁有些惊讶。

袁世凯当然已经牛了起来了,他惧怕英国,主要是因为英国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舰队,现在,明明知道日本的第三舰队是英国和德国援助日本的,打败了日本就是打败了英国,所以,袁世凯的胆量壮大了许多,甚至看着朱尔典的眼神都有些蔑视。因此,让敏锐的英国人深感耻辱。

“我希望贵国政府仔细地审视你们对于满洲新军和日本帝国之间的战争状态的态度!”朱尔典凶恶地握紧拳头:“这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破坏活动,贵国政府曾经向我保证,不再和满洲新军有任何的物资和人员的接触,可是,从电报里来看,事实并非如此,而且,贵国政府对满洲新军的援助非常及时和丰厚,因此,我正式向贵国政府表明日本帝国的意见。如果大清帝国不能及时地解释清楚最近的几封电报的意图,则大日本帝国主义将和大清帝国处于全面的战争状态,而不是将战争仅仅局限于朝鲜和满洲等地。”

袁世凯的心里,暗暗冷笑,可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贵国公使误会了,我大清帝国政府,向来对待国际条约和协议是遵守重视的,断然不会违背。所以,贵国公使关于我国政府援助满洲新军一事,实在是无稽之谈。无中生有,道听途说!”

袁世凯的翻译还没有说完,英国小伙子就气冲冲地跳起来:“不对,不对,难道你要掩盖你们国家的罪恶行径吗?”

袁世凯的两只小眼睛一眯,脸上现出了温和而丰富的笑容:“这是哪里话来?我们国家怎么有罪恶行径?目前,遭受攻击的地方是上海,不是东京,也不是伦敦!我们大清帝国一向是兢兢业业做事,小心谨慎做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国家。”

“哦,不不,不是这个。”发现话题被扭曲了朱老弟急忙用拳头擂了桌子以示强调:“我是说,清帝国不应该在援助了满洲新军以后,还拒不承认错误!”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援助满洲?”袁世凯是很觉得蹊跷的,在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之兆:难道我们内部又有间谍?

英国的外交官员因为气愤而泄露了若干内容:“日本帝国和大英帝国的政府,在技术上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无论你们满清帝国的任何一个举动,一封电报,无论做得多么秘密,都将在我们大英帝国技术军官的手里现出原形!”

接着,朱尔典将清政府中央给满洲新军的电报内容都一字不错地讲述给袁世凯听。

袁世凯自然蒙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安,传到了光绪皇帝的手中,于是,清廷开始了犹豫。

这时,奉天栗云龙从袁世凯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天津和奉天之间,已经架设了专用的电话线。热线一通,栗云龙就明白了。

“呵,英国任何日本人不简单啊。”

“老弟,你赶紧清查下,看奉天有没有日本人的奸细!”袁世凯好意地提醒道。

“我知道了,现在,日本的第一舰队还在上海吧?”

“嗯!”

“那好,你立刻向中央政府建议,宣布中立,全面中立,不再参与满洲事物。”

“可是,栗云龙,难道。。。。。。”

“老袁,得了吧,立刻给西安发电报,建议朝廷正式中立,不要搅和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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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黑室

在栗云龙的建议下,再三建议下,曾经犹豫不决的清廷中央政府在第三天,正式宣布,“鉴于大清帝国对于国际形势的关注,对于日本帝国和其他国家,国际条约,和平精神的尊重,毅然决然地表示,遵循中立的立场,并且采取合适的步骤,通过第三渠道,能够使满洲的新军和日本帝国之间实现和解。”

这个消息迅速地传播了出去,小小的电讯,在中国,在世界各地都引起了重大反响。

也不能绝对地说栗云龙就是包藏祸心,在中国政府无力全面保卫自己的海疆的情况下,实现局部中立虽然可耻,屈辱,但是,现实,清廷宣布中立,可以敦促日本第一舰队从上海附近撤离,减少那里的损失,也尽量避免了日本的强大海军袭击中国沿海的宽广腹部。

同样,日本政府得到了保证以后,自然是实现了其战略目标,将清廷和满洲新军的关系剥离,可以大大减少其对立面。因此,日军就能将主力转而运动到北部,和中国新军决战,这正是栗云龙求之不得的事情。海军强大的日本又有了英国德国的支持,在海洋上是很拉风很十三的,中**队只能等待其陆军的到来。

不过,仅仅是这样的话,栗云龙就太善良了。就能够上中国好人榜单了。

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高明举动。

一来,可以减少东南的损失,二来,可以缓和清廷的敌视矛盾,在对日战争的关键时刻,暂时稳定后方。三来,就是打击清庭的威信!

试想,一个国家,在自己的人民和军队一部正同敌国交战的时候,你的中央政府却对敌中立,不加干涉,你还算什么鸟人?

事情的结果被证明,确实是这样的,清廷一宣布中立,并且反复向国内军民等强调其合理性,委曲求全的婉转意义,还是被许多许多的人在背地里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光是百姓,不光是军队,也不光是汉族等异己的官员,就是满族的权贵,也有很多人持不同看法,清廷费尽心血向诸位臣民宣讲,结果是越描越黑。大失了民心军心。

海外的华侨华人,也异常愤慨,在各国的留学生以及其他人士,纷纷通电表示,反对清廷的屈辱卖国之举。还有更多的人不仅对中国新军捐款捐物,更有许多人干脆发表意见,要求清庭彻底滚蛋,让给栗云龙等中国新军的将领来管理这个国家,带领中国走向富强。

那些孙中山,黄兴等革命党人更是群情振奋,纷纷表示,自己将坚决拥护中国新军。一定要将嘴脸已经彻底暴露了的满清无能腐朽政府推翻!

就连一向忠诚于清廷的维新派领袖康有为,梁启超等人,也表示遗憾。

其实,在清廷答应了中立的消息传来以后,栗云龙就忍不住暗暗发笑,日本政府和英国人搞的双簧把戏看起来高明,其实正好给中国新军送来了一步好棋!

“谢谢了,谢谢了啊!”栗云龙将天津的电话热线一挂,幸福地叹息。

继清廷宣布中立以后,奉天的中国新军经过天津,向各国政府宣告,尊重西安政府中央和皇帝关于中立的保证,中国新军的活动范围,将不超过朝鲜半岛和满洲地面,同时,也希望日本政府尊重这个立场。

让清廷中立,显示了中国新军的外交内政的战略成熟,公开支持清廷,则让国内外的华人进一步看清了中国新军的豁然气度,独担国难的豪迈勇气。在国人的面前,甚至是国际上,乃至于日本要人的那里,都得了很高的分。

这些,都不去谈,栗云龙在数天前会议决策的时候,已经估计到,现在,袁世凯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他将王梁局长叫到了办公室:“现在,我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首先清查下,在奉天还有没有日本人的间谍,奸细,为什么我们的消息传播泄露得那么快!”

王梁局长问了情况,马上反问:“我这里的情况很明朗,不可能,经过了多次的清查,每一个家每一户都进行了保甲登记,实行牵连政策,所以,外人,没有政府的允许,是进不来满洲的,日本间谍想要自己混进来,难上加难,现在的满洲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满洲了,老百姓的积极性很高,眼睛雪亮着呢,因为我们的举报重奖行动很得力,我们在日本的情报元也在这一方面进行了追查,证明,日本的几大特务组织,除了在朝鲜还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以外,其余的都龟缩在家里不敢动弹了。我觉得,是不是清廷那儿有了间谍?”

栗云龙思考了片刻:“不太可能吧?清廷方面,对于这样的重大事情,也该是很秘密的。”

“未必,”

“哦,是不是日本人和英国人的电台侦听?”栗云龙忽然想到了这各情节。

“是啊,有可能,电报很有可能被日本人侦听截获了!”王梁局长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我们的电报,都是公开的,明码电报,尤其是和清廷的往来,既然没有什么秘密内容,也就没有必要加密,还有,我们的军事系统之间,因为都采用了电话联系,所以,没有将这一层问题考虑进去,实在是失误啊。”

栗云龙马上询问了这一时期世界上通行电报的发送技术,王梁负责的军情局,自然能够得知,栗云龙马上就说:“很清楚,日本人和英国人在技术上是可以做到的,。那么,我们也可以做到,我们马上就建立一个或者两个这样的组织,对,就叫做中国黑室吧,貌似是抗战时期中国国民党整过的机构,其实效率还不错,竟然能够将日本偷袭珍珠港口的情报给大致判断出来,我们新军的这一方面,绝对要加强!”

“知道了,军团长,这一方面实在太重要,我马上就回去筹备,”

栗云龙又想:“大家都知道,美国人能够在太平洋战争中打败日本人,最关键的是综合势力强得多,基本上是日本的十倍,可是,在前期,美国佬之所以能够迅速翻本儿,在中途岛上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翻身仗,以少胜多,关键靠的就是技术,是密码!”

这话自然不错,如果不是一艘日本潜艇被击沉,并且,被美国海军煞费苦心地派遣潜水员进海中将日本军官身上携带的电台密码盗窃而走,美国人就不懂得日本人当时电台使用的密码,更不会及时地破译日本联合舰队山本五***将的行军路线和进攻真正目标。在中途岛附近美国人因为掌握了日本舰队的行踪和意图,这才能够实现埋伏,以三艘航空母舰,二百余架战机,加上中途岛上的陆基兵力,就将日本八艘航空母舰,数十艘军舰,七百多架战机组成的庞大海军编队击败,更不能取得击沉日本航空母舰四艘的辉煌战绩,那样的话,在太平洋上,日本舰队和日本人,还将多横行若干年。

不仅美日战争是这样,就是在中国的战场也有很多例子,军阀混战期间,蒋介石中央政府之所以能够轻易地击溃桂系军队,在第一次蒋桂战争中,利用的是间谍,盗取了桂军的电报密码,结果,就象两人打牌,能够偷看底牌的人,获得胜利是很容易的。

据说,在一九四七年的陕北战场上,中国人民解放军借助安插在国民党西安胡宗南身边的熊向晖,搞到了胡军移动的随时情报,才能够把战争蘑菇得那样有声有色。

“情报和信息是军队的生命!”栗云龙给王梁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几个月之内,立刻就给我搞出来一个侦听室,要将所有关于日本的电报,无论是民用和是军用,政府大员还是军队将领,凡是情报,统统截获侦听,进行收集整理!”

“是!”

就这样,在一件坏事情的提醒下,中国新军开始调剂力量,进行这方面的研究,这时候,那两批别中**队黑了的法国科学研究人员,也被抽掉了一批,进行电讯方面的研究,在满洲,中国新军需要的人才实在是太匮乏了,不断的紧急培训,很难出高层次的研究人才,就是海外回来的留学生也供不应求,老坦克兵的素质虽然高些,那么多的单位都在抢,也是无法摆布。

王梁局长迅速工作,在三天以后,就配置了一批人员。而且,刚捣咕了半天,竟然真的侦听到了大量的电报,自然,都是国际上的往来电报,有许多是加密了的,虽然当时的加密技术是那样简单,让对电脑病毒和防范技术非常熟悉的几个老坦克兵大为兴奋:“我们来试试。”

不过兴奋没有持续多久,失败了。这倒进一步刺激了大家的斗志,那些抽调来的法国人和留学生一听说要监听外国的电报,都很感惊讶,觉得不可思议。太困难了。

不过,王梁局长和几个老坦克兵成为中国黑室的骨干,迅速确定了技术攻关的方向,于是,大家豁然开朗,团结一致,终于在十天以后,就将日本的军事通永恒密码破获了,这样,源源不断的情报,从中国黑室开始向栗云龙的军团部传送,也有力地配合了军事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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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日军登陆釜山

得到了海参崴战役的结果,日本政府和大本营,天皇,内阁,极为震惊。先是哗然,以为情报错误,继而沉默寡言,都象封住了口儿的葫芦。

那时,英国将自己最先进的无畏舰和航空母舰都拿来装备日本人,德国人也不遗余力,基本上,三个特混舰队就是日,英,德三国海军力量综合的百分之六十了!

因为中国新军方面对于战报的介绍非常简单,显示了良好的保密观念,使世界各军事大国都无法从字面上获得任何有效的信息,在天津,中国新军的新闻发言人虽然被外国公使和记者包围得水泄不通,可是,他们在狂风暴雨般的疑问中,保持了良好的职业情绪,回答得滴水不露。让很多外国记者心里恨得直咬牙,甚至有几个老外记者动用了特殊手段,包括美人计在内,最后,白白占尽了白种美女所有便宜的新军发言人,一穿上裤子就不认帐了:“什么?具体情况?我答应过您吗?美丽的小姐,您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吟唱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和氧气而昏了头?我认识您吗?”

所以,正常的渠道,日本大本营是不明白的,为什么那么强大的第三舰队,五艘超级战列舰,两艘航空母舰,比起十年前打甲午战争时的日本舰队,不知道已经强了多少倍,居然还是被中国新军击败了!

那一天,天皇将自己关在屋子了,谁也不见,就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也不看一眼,不动一根手指头。当夜幕降临以后,在晚饭桌子旁边,丝毫没有胃口的天皇被侍者终于看到了他的尊容。天呐,太可怕了,你看你看,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都毁容了!

内阁首相伊藤博文先生气得肚子鼓囊囊的,不久,就因为疝气,不得不邀请了德国医生来做手术。

因为看到英国支持而重新宣誓就职的儿玉源太郎参谋长,早已气炸了肺,在大本营地中枢办公楼,象唐僧一样勤奋地念着日本式咒语,“八嘎,八嘎!八嘎!八嘎。”一直念得门外的两名卫兵都眯缝起了眼睛,摇摇欲坠。很得宠的副官长前来劝慰。结果成为出气筒,一个巴掌扇出来,将空气都振动得象摔烂了一只大西瓜还响亮,同时,副官还有那么一点儿秀气的王八脸上,蓦地涌现出一个抽象派的大作:《五指山》日本军队一片哀鸣。所以,大本营紧急命令,在上海一带还在做孽的东乡平八郎舰队立刻就撤退,以避免被中国新军神出鬼没的把戏给套进去了。尽管在表面上,日本政府打肿脸充胖子,对国际社会大言不惭地讲述理由:“对清帝国的惩罚业已经达到了战略目的,帝国决定即时收兵,实现与清国关系的更新。”

其实不用大本营决策,在听到了消息以后,东乡平八郎第一个的反应就是溜。也就是中国人最津津乐道的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东乡舰队,迅速从岸上召回了陆战部队,又通知从**赶来的援兵,马上坐船追随特混舰队向帝国的本土前进,因为,在那里,激烈的战斗即将开始。

不管日本政府的心理坍塌程度,精神的损失是否能造成大面积的崩溃,中国新军都将在军事上做好强硬的准备,战争,只有战斗,才能解决中日两个亚洲强国的,宿命仇敌的根本矛盾。这才是未来亚洲的政治锁钥。

枪杆子里出威权。

栗云龙进一步整顿和充实军备,后方的兵工厂进入了生产的高超,大量的农民也被征召,工厂日夜生产,飞机和坦克批量出厂,一装备上武器和弹药,燃料,就开赴了战场。

现在的奉天,一个月的飞机生产量是一百八十架。一半为战斗机种,一半为轰炸机,在这个生产的紧张状况下,研制新的机种工作也没有放下,轰炸机开始分清了类型,一类是专门执行对海面重要目标,特别是大型舰艇的轰炸,故而,能够装配鱼雷和重型号的航空炸弹,一类是中等的,轰炸机又开始区分为水平轰炸机和俯冲式,战斗机又开始生产出加强型的格斗机。所谓歼击机,主要用于和敌人的战斗机空中格斗拼搏,轻型,讲求速度快和机动性能好,一类是针对敌人的地面目标的及时打击,机枪也做了改进,加大了口径,成为机关炮。因为发动机的迅速改进,取得了重大进展,能够提供较大的马力,所以,又开始研制双引擎的“大”飞机,增加运输量,作为重型轰炸机。

坦克的生产也进入了热火朝天,空前未有的阶段,一个月可以生产五百余辆。各型都有。

这些生产,巩固的后方,强大的物资保障,使栗云龙能够集中精力,研究军事战略。

部队的编制划分,有了新规定,海参崴地区的部队,为北方战区,番号为第一集团军,将来的发展方向,就是北方方面军。或者是第一军团。在朝鲜的所有部队,为东方战区或者朝鲜战区,部队集中为段大鹏的第二集团军,孙武的第三集团军,荣美尔的第四集团军,在辽东半岛上的龙飞和曹福田师团,加上地方部队补充,为南方战区,统称为第五集团军,栗云龙的军团部属下两个小师团加上俄罗斯的盟军,合为第六集团军。

三大战区,六大集团,其中,有四个集团军都集中在从满洲吉林奉天一带直接朝鲜,鸭绿江,平壤,汉城,清川。势力所指,已经在朝鲜的南部。

六个集团军的实力并不等同,侧重也不一样,比如,第一集团军的陆军兵力最少,第四集团军后来得到了大量坦克装备,成为钢铁军团。陆军决战的主力。

日本海军的溃败和撤离上海地区,并不意味着日本政府和大本营的屈服,相反,从震惊和哀伤里缓过劲儿来的日本政要,显示出坚忍不拔的意志,。

朝鲜釜山,南部的第一大港口,因为地处朝日对峙的边缘而形势日益紧张。在阳光照耀在海面上,为生计所迫不得不冒险下海的朝鲜渔民,忽然看到了远处一大片黑暗的地平线。

“那是什么呀?”

“什么?”

几个渔民还没有将渔网捞上来,还没有弄到几个口粮,就发现了不对。

“不会是大鱼的脊背吧?”有人猜测着。

“瞎说,有那么大的鱼吗?真有那么大的话,完全可以一口将朝鲜都吃进去了。哈哈哈哈。”

“可是,那你们说那是什么?”

“鬼才知道!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衣衫褴褛的渔民们忽然担心起来,海市蜃楼倒不怕,万一是日本海盗呢?从来,在这朝鲜的东南海面上,就不安静,日本的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怎么那么多,杀人放火,什么坏事都干,薄弱的朝鲜水师简直成了摆设。

“快走吧!走!”

“对对,你们看,那些东西正往这儿移动呢!跑得很快!”

“是不是日本的舰队?”

“啊,舰队?快跑啊!”

这次,真的是日本舰队,日本第二特混舰队,在司令官上村中将的带领下,在英国和德国的大力援助下,又恢复了往日的骄傲,二十三艘巡洋舰,六艘战列舰,三艘航空母舰,那真是黑压压的一大片,难怪连一心扑在渔网里的朝鲜愚民都发现了不对。

朝鲜渔民的船当然跑不过近代技术武装起来的日本舰队,很快,日本舰队就赶到了,然后,几乎与朝鲜渔船同时,逼近了釜山港。

数万人口的码头西面城市,是釜山的核心,而港口里,停泊着朝鲜水师的一个舰队,所谓舰队,不过是三艘炮艇,四艘普通渔船改造成的军舰,总七艘军舰,只有两艘是机器动力,使用煤炭蒸汽。

看到了日本舰队逼近,港口内的朝鲜水师,刚开始还有一些人想要抵抗。于是,有两艘军舰向前,堵截在港口外面,朝鲜的釜山水师指挥使李成算倒是个硬汉子,率领亲信努力向后前。

在上村的旗舰上,可以看清两艘小得可怜,简直象玩具一样的军舰在海面上漂浮着,上面还挂出了拒绝进港的旗帜。

上村哈哈大笑。“我们真倒霉啊,就连朝鲜的破军舰也都想来欺负了!”

“是啊,将军,真是可笑。”英国参谋官邦德上校随声附和。

“开炮吧,我们要让朝鲜人知道背叛的滋味!”中将嘶声命令道。

因为朝鲜的军队,在甲午中日之战以后,被日本控制,所以,其釜山的水师,曾经归属于日本人指挥掌握。现在,他们居然敢拒绝日本舰队,自然被看成了叛乱。当然,这是日本强人的逻辑,与智商无关。

“我们只用一艘战列舰就足够了。”邦德上校建议。

“不错,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上村乐呵呵地说:“朝鲜人不是中国新军,釜山也不是海参崴!”

实际上,上村另有打算,还不想彻底就歼灭了釜山港口里的朝鲜水师,他想俘虏这些人,作为自己的仆从军,那样的话,可以取得更方便更有效的成果。

一艘战列舰向前突出了位置,然后,象摆POSS的模特,身躯一摇,将左侧对准了釜山港口外的那两艘朝鲜海上小蚂蚁。

一阵狂暴的炮弹,两艘朝鲜军舰转眼间就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失去了踪影,朝鲜水师指挥使李成算没有算到自己的危险结局,只想以声势恐吓日本人,他的一套说词已经想好了,对,就利用中国新军的威力来说事儿,你们日本第三舰队就被打光了,难道还不思悔改吗?

他没有想到,日本人根本不给他任何讲理的机会。

击沉了两艘朝鲜军舰,日本的战列舰队就停泊在港口的外面,十数艘巡洋舰象一群歹徒夜里闯进大富豪家的后宅发现了金钱美女一样,疯狂地向前冲锋,呼啦啦就闯到了港口里,然后,将炮口对准了剩余的朝鲜军舰。

朝鲜军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它们的身材太小,炮的口径也太可怜,看看日本军舰,许多人扑扑跳进了海中逃生去了。

几艘军舰上都打起了白旗,朝鲜残余水师投降了。

于是,日本的海军舰队就派遣了后面的运输船,开始向港口里运送兵员,一船一船的日本陆军士兵,在运输舰上翘首以待。怀里抱着步枪,嘴里哇哇乱叫着。“班哉,班哉!”

朝鲜的军舰上,已经由小艇登上了许多日本海军士兵,他们将军舰完全控制了,接着,这些小型的军舰,也成为清理海港,协助日军登陆的一部分器具。

三十几艘大型运输船,包括三井家族,三菱家族,几大门阀的海运船队,正帮助日本军队运输兵员。每一艘船上,都装载满了兵员和武器。就连许多巡洋舰上,也有陆军官兵的身影。

日本陆军第3军乃木希典大将的全体官兵,就在第二特混舰队的掩护下,在朝鲜本土登陆了。

乃木大将和上村同在一艘军舰上,虽然英国人一再炫耀他们支援日本的战列舰队是多么先进庞大,还是没有引起乃木大将的兴趣,乃木虽然也崇敬英国的强大,赋予,辽阔,可是,更尊重德**队的原则,毕竟,他是个陆军的将领,对陆军更加熟悉,在日本人的眼睛里,更为遥远的德国,才可能是比较长久的日本朋友,而军舰满世界乱飞的英国,在亚洲已经成为日本扩张的严重障碍,虽然现在英日关系正在蜜月期间,日本的大陆政策已经出笼了很多年,日本人的意图是征服世界!

釜山的城市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许多市民开始惊慌失措地溃逃,码头上,已经看不到朝鲜人的影子,虽然那些逃跑不及的朝鲜水军已经做了俘虏,正在帮助日本士兵搬运东西,严格的说,他们已经成为日军的附属了。

日本特混舰队的航空母舰也没有闲着,先后放出了十几架飞机到釜山的西面纵深地带进行侦察,日本人在这里布置了很多眼线,本来是稳操胜券的,只是因为第三舰队的倒霉才格外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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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釜山血海

日本政府的决心很大,第三舰队覆没的悲伤很快就被火热的进军场面所激动所冲淡了,日本大本营和天皇,御前会议,内阁,都决心将战争打下去,一个舰队的失利能够算什么呢?

第三军四万余人在朝鲜的南部港口釜山登陆以后,很快就建立了纵深地带的占领区。然后,以之为根据,第三军开始建立了巩固的登陆场。接着,在第二天和第二天,第三军的其余部分一万余人,也陆续来到了釜山。

在釜山,日本军队实施了野蛮的占领,因为朝鲜人已经投降了满洲新军,成为日本人的敌人,所以,日本军人决心好好地惩罚一下朝鲜人。

日本第三军这时候的编制是这样的。

第1师团(师团长松村务本中将),第9师团(师团长大岛久直中将),第11师团,分批进入朝鲜登陆的第三军,目前有三个师团,近六万人,在后来,当朝鲜战场的战争趋于激烈时,又从国内将新近动员的部队陆续加入进来,他们是:

后备步兵第1旅团,第4旅团,野战炮兵第2旅团,攻城特殊步队(攻城炮兵司令官丰岛阳藏少将,并兼第3军炮兵部长),(并包含由第1军转属的野战重炮兵)。

尔后再加入第7师团(师团长大迫尚敏中将,原团部驻防地日本旭川),后加入骑兵第2旅团。

也就是说,日本第三军规模最大的时候,有四个师团另四个旅团,一个攻城特殊步队,一个野战重炮兵部队,以一个师团两万统计,十万左右。

之所以由第三军首先开始动手,是因为第一军的主力一部,编制在前鸭绿江兵团里,在平壤和汉城都遭到了挫折,士气正在恢复中,武器装备的改良也在英国人的帮助下进行,第二军奥保巩军长偏偏生了病,正在治疗期间,且部队还没有完成补充编制,所以,第三军充当了急先锋。

乃木大将亲自下命令,要求第9师团(师团长大岛久直中将)派遣一个步兵旅,一个骑兵团,对釜山附近进行拉网式地搜查。

乃木将军是日本武士道精髓浸染,德国现代军国主义哲学强化,东西合壁的战争狂人,早十年前,他还是旅长的时候,就亲自带领部队冲锋一线,一举击溃了在旅顺顽抗的大清官军,获得了极大的名声。他的性格坚毅,顽强,遇挫愈勇,敢于打硬仗恶仗,真实的历史上,在旅顺军港的东西两面的山地上的战斗,特别是203高地的战斗,就是由这位日本战神打的,这位更喜欢肉搏冲锋不按常理出牌的日本悍将,遭到了惨重的损失,仅仅第三军就死伤五万余人。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此战役中死亡。

“要严厉地**朝鲜人的反抗,消灭他们的反抗意识,使他们屈服于大日本帝国的武威之下,永远也不敢再背叛!”

这就是乃木大将的军事哲学,这位战争狂人因为早死了几十年,没有经历二战时期日本的辉煌和悲剧,他在明治天皇死亡的当天,以天皇颁发的指挥刀,切腹自杀,成为日本武士道自残的活**。随同的还有他的妻子。他以事实证明了,日本的神道教,真的是邪恶的宗教。

岗直聪米少将接受了任务,然后,开始行动,他详细地考虑了很久,分派了任务区域,对具体的搜查行动做了明确的要求。“想方设法震慑朝鲜人,使之永远畏惧我们日本帝国。”

自然,要使别人敬畏的手段,最佳的选择莫过于武力。

就这样,日本军队继在中国上海以后,在朝鲜的南部地区,又导演了一场大规模的屠杀事件。

有人在事后研究时发现,这时的日本军官和政府要员,都已经有了惊恐的精神异常。所以,处于发泄的心理,他们对上海的清国人和釜山的朝鲜人进行屠杀,都是可以理解。

得出这样学术观点的新日本右翼分子田良大造教授,在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在中国政府的抗议和压力下,被新共和的日本政府逮捕,十天后,施以绞刑。

总之,谁敢否认日本帝国侵略军对亚洲人民和国家的屠杀政策,或者试图解释和狡辩,都将遭到无情地**。

也不怪当时的日本政府,其实,假如说一九三七年的日本政府不采取措施的话,它就可能,面临着中国政府的下一轮制裁,甚至是军事干涉。

日本是当时中国的卫星国,随便跺一跺脚它都要半天不敢吭声,在涉及当年大东亚战争时的性质和过程以及评论上,是东亚各国的**,谁敢反对,立刻就会遭到中国政府的质询和抗议,引发这些国家局势的政治震荡。

岗直聪米少将是一个纯正的日本式的军人,蔑视其他任何国家民族,以大和民族为骄傲,蔑视生命价值,对死亡和为了天皇捐躯看得格外崇高,对上级将领,绝对地,百分百地服从,这是日本天皇军阀体制下造就的普遍怪胎,理想的炮灰。

少将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乃木的命令,开始在那一带进行拉网式地大搜查,将任何可疑的朝鲜男人,统统抓起来,然后经过简单的审问以后,就地正法或者转送更高级的“审判”法庭,日本人使用的审判句式,是标准的中国人玩游戏时的三句半:“你地,中国新军地知道?”“你地,中国新军奸细的干活?”“你地,死了死了地!”

通常,在朝鲜可怜的老百姓还没有来得及使崩溃的思想意识随着眼前刺刀的寒光而凝聚起来时,审讯就结束了,接着,两名日本士兵雄姿英发地赶过来,一手抓着朝鲜人的一个肩膀,象老鹰叼小鸡一样,架到旁边,往前面一墩,先摔得晕头转向,然后,乘机将步枪对准那厮,狠狠地往前一送,只感到步枪在滑柔的物体里有些停滞和随后的深入,再狠狠地一带,将武器收回,算是完成了审讯的后继处理。

日兵在城市的街道上和附近的村庄里,大肆开杀。有时,连审讯的句式都省略了,日本人多数是个工作狂,可能是海洋民族吃鱼和还带太多,补充的某些微量元素过剩,性情粗野狂乱,刁顽执拗偏颇。只要他们认定的事情,就会想方设法地寻找理由来证明,先验论的病毒,深深植入在他们贫瘠干涸的心田。

日本大本营和天皇的御前会议,都没有确定在登陆以后的战争期间,对待朝鲜人态度的细节。这给了其中下级军官,普通士兵以充分展示自己想象力和艺术才能的空间。

一名士兵后来在被俘以后的审讯中回忆了一些片段。

“我们疯狂地杀人,杀人,看见就杀,开始,第一个的时候,非常担心,田中二等兵的步枪插在一个朝鲜人的胳膊上,那个家伙跑得飞快,很强壮,结果,田中失去了他的武器,结果,被军曹惩罚,整整挨了二十个耳光。他真倒霉。”

“我杀的第一个家伙,大约三十岁,很壮实,可是,很胆怯,我抓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跪下来,我问了他关于中国新军的事情,他说不知道,我说,好!你是他们的共谋,就在背后用枪将他砸昏了,然后,我才杀,刺刀捅穿了他的脖子,他马上就苏醒了,叫喊得很厉害,我怎么都拔不下来,要不小县少尉跑过来帮忙,说不定那家伙会在脖子上带着我的步枪跑得无影无踪呢!”

“第二个老家伙估计六十多岁了,一只眼睛是瞎的,双手扶着拐杖,一听我们的声音,竟然用拐杖直接就敲打在大岛光凉的肩膀上,打得大岛嗷一声怪叫,眼泪都流下来了,于是,我用刺刀捅进了他的心窝。等枪拔出来的时候,血唰一声喷了我们一脸,有些腥,有些粘。大岛那家伙真是笨极了,看见了我的脸,居然呕吐得弯曲了腰,”

“没有人来管我们,大家都在高高兴兴地寻找朝鲜人,争夺着俘虏,我看见岛田津率领的一个小队,将一大群朝鲜人赶过来,然后,围在一个院落里,士兵排列成一条线,将步枪的刺刀平伸,然后一条线行进,慢慢地推过去,欣赏着朝鲜人绝望和恐惧的眼神,突然冲锋,将前面的家伙都捅死了。”

“大岛后来振作起来,抄起骑兵前田陈久中尉的战刀,疯狂地杀人,他的方法是,让朝鲜人站住,然后低下头去,双手举起来,他从背后走过去,突然用刀朝着那个朝鲜人的后面就是一刀,捅得又快又狠,有时,都捅进了一半,等他拔出刀以后,朝鲜人往往很久才死。”

“横山英是个胖子,他最讨厌瘦的朝鲜人,一旦发现,就在劫难逃。他将一个家伙用绳子捆绑在树上,然后又将四个家伙绑在周围的树上,看着他怎样修理前面的人,他的手段非常笨拙,一刀刀从那瘦弱的家伙身上割肉,先是脸,接着是肩膀,割得那个朝鲜人象被掐掉了脑袋的公鸡,又蹦又跳。”

根据事后的零零星星的审讯,以及幸免于难的釜山人的回忆,中国新军很久以后才得知了比较准确和详细的惨案过程。日本人在这里撒开杀戒,勤勤恳恳地干了五天,直到这里再也看不见一个还能站着的男人。于是,岗直聪米少将向乃木大将回复命令:“大将,釜山被清洗完毕,再没有了可以反抗日本军队和偷袭后方的可疑分子了。”

乃木大将有些震惊,五天时间已经使他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情,等他稍微详细地询问以后,就勃然大怒,伸手给了少将旅团长一个“佛手”封印,“我是要你震慑朝鲜人,但是,不是让你杀光!我要你大量抓捕朝鲜人,我们需要运输人力,需要很多,”结束语还是日本的经典国骂:“八嘎!”

当乃木大将最终在朝鲜战场上被一名中国新军第二集团军的小兵打出的一颗流弹击毙以后,日本方面就责任全部推到了这个“死魂灵”上。岗直聪米少将则承担了一切罪名,后来,少将被愤怒的朝鲜人在俘虏的队伍中发现,然后,发生了历史上最悲惨的事情,人吃人,十几分钟以后,随着朝鲜士兵和老百姓嘴里不停地蠕动地离开,地上少了一个人,多了一堆枯骨和肮脏的下水。

这个步兵旅的士兵后来没有随同大流被活埋,而是被奖赏给了朝鲜人,使用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予以终审判决。

后来人们才知道,岗直聪米少将有两个不同家族的外甥,一个是松井石根,一个是谷寿夫。

有幸免于难,当时被日本人捆绑在树上,已经挨了几刀的一名朝鲜人金东泽回忆说,那个村子,被人们人翻腾了底朝天,所有的人都被驱赶出来,田野里正在干活的人则根本没有回来就遭殃了。

日本人不由分说地就杀人,没有开枪,一般用刀,刺刀,还有的家伙将刺刀从步枪上取下来,亲手杀人。

日本兵先杀壮实的男人,然后杀小孩子和老年人,最后才拉着村里的女人,挨了一刀很精明地装死的朝鲜人看到,日本人审查着朝鲜女人的容貌,将普通的直接杀死了,剩下的就剥光了衣服,背后捆着双手,压到了地上糟蹋了。

村里有个最漂亮的姑娘,被周围树上绑了好几根绳子,牵引住她的双手,双腿,然后,这一群日本兵轮流着糟蹋她。

最后,日本人还是用刀将她们全部杀了,那个最悲惨的姑娘还被一个日兵剖开了肚子。

数十年后,一名日本士兵的日记被找到,被捐赠给了朝鲜甫杀大屠杀的纪念馆,因为丢失在一户朝鲜农民家的杂物间,这个珍贵的证据差一点儿就被永远搁置。

士兵写道:实在太舒服了,那些天,我们杀了朝鲜男人,睡着朝鲜女人,象神仙一样生活,仅仅我一个人,在三天里就光顾了九个女人。

横路今卫队长骑着马将一群捆绑在地上的朝鲜人踩成了肉饼,看的人至少有一半人呕吐了,我没有。

杀人最多的是横路队长,他说,他一个人杀了九十八个。只差两人就够一个整数了,可惜,已经找不到朝鲜人了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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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阴险的计划

日本军队的行动很快,第三军五万余人在釜山建立根据以后,迅速向周围推进,乃木大将带着第十一师团走在最前面。三天以后,第四军(司令官野津道贯陆军大将,参谋长上原勇作少将)也在运输舰队的努力下,在第二舰队的保护下,顺利地登陆釜山,第四军的编制是这样的:

第5师团(师团长木越安纲中将),第10师团(师团长安东贞美中将),第19师团,后来,又包括:后备步兵第10旅团,兵站部后备步兵二大队,同工兵一中队,后加入后备第3旅团,及后备第11旅团。

虽然说第四军的编制少些,但是,师团的人数并不少,在第三军乃木部队之后,六万名日本陆军精锐部队也在朝鲜顺利登陆了。

两个军六个师团,日本陆军的主力十二万人,聚集到了朝鲜的南部沿海,只是紧紧地建立根据,并没有急于向北进犯。前番鸭绿江兵团在平壤汉城的失败,最近第三舰队在海参崴的覆没,都给日本人上了生动活泼的一课。中国人,不好惹。要惹他,就得小心谨慎。

当然,这时候的日本陆军,和海军的实力突飞猛进,今非昔比一样,有了质和量上的提升,因为有世界上最强的陆军大国德国的倾力援助,日本的陆军中,机枪的数量有了成倍增长。原来,日本军队的编制,一个中队,也就是一个连,一百余人,只有机枪三挺。现在,得到了十挺的补充。火力空前猛烈,德国的小型快速山炮的补给,使日本军队具有了中国新军的六零迫击炮相类的步兵轻便炮火,其数量和中国新军等同,还有,日本的士兵有了手榴弹或者是手雷,可以同中**队进行正面对抗了。

当然,日本军队没有大量成建制地装备冲锋枪,但是,步枪全部更换了一遍,德国和英国将目前最新式的后膛来复枪提供给日本三十万枝,其余的正在紧张制造和运输中,从这一点儿讲,日本的步枪射程一下子提高到了八百米以上,最远可以射击一千五百米。这是相当惊人的变化。在很多方面,日本的步枪比中**队使用的奉天产新步枪性能还优越得多。

更为重要的是,日本人有了坦克!

第三军登陆以后,就携带三百一十辆坦克上岸,第四军登陆后,后面的运输船忙碌了一天,才将四百五十余辆坦克运送上岸。

日本人是后来居上的军事强国,因此,对武器装备的敏感,同士兵的勇敢精神的坚守同样重视。短短的几个月来,日本人已经成功在德国和英国的包装下,搞出了一支庞大的坦克部队。

还有,日本的陆军部队中,也有航空兵部队。

无论从哪一方面上讲,日本军队的实力迅速提升,完全是中**队的苦手了,中**队已经没有了先期那种绝对优势的武装。那时,中国新军的武装,对于日本和列强来说,真是“上帝的武装”。

这样的情况,是日本军方所确信无疑的,也是日本天皇,政府,内阁所肯定的,德国和英国人也骄傲地表示,陆军肯定能够轻松击败中国新军,虽然武器相差不多,但是,日本军人的素质和精神是超一流的。

有了这样的家底和宏观判断,日本陆军才能够源源不断地动员和补充,并且向朝鲜直接进攻了。

在国内,日本动员了能够动员的绝大部分,当时,日本总人口4400万。战时可动员200余万后备兵员,实际上有价值的是118万人左右,中日之间宣战初期,陆军总兵力约37.5万人,其中25万人可用于日本列岛以外作战。宣战后十天之内,日本就将后备力量动员起来,组成了四十个补充师团和若干旅团。日本建立了良好的国防后备体系,储备有建制完善的后备军官,平时经常化地训练集中,所以,动员的成效很好,仅仅在东京一带,就建立了两个师团。

当然,这些后备的师旅团的素质,比起常备军,要差上不少,而且,因为武器弹药不足,只能等待德国和英国的继续援助才能完好地装备,所以,他们使用上了正规军换装之前的武器。

日本的常备军有五个军,四个将用于朝鲜战场,作为和中国新军决战的主力,一个分散在日本国内,守卫最关键的城市和港口。要不是因为海参崴的失利,日本本来的战略计划是,将五个军全部投入到朝鲜战场。

现在,日本国内的后备师团,迅速组建起了更大规模的编制,每四个师团为一部分,组建了对应于五个常备军的新军,即,第六军,第七军,第八军,第九军,第十军。每一个师团的兵力为三万,等同于中国新军,每一个军为十二万人。一面进行训练,一面等待着新式武器的运输,剩余的部队,则两个师团为一个编制,在聚居地区等待着新的命令,需要的情况下,可以支援对应的十个军。

基本上,日本的每一个常备军,十万人,新建军,十二万人,每一个军还有两个后备师团的补充,则前者为十六万人,后者为十八万人。

日本采用的是举国体制,动不动就端窝儿上,仅仅从这种数目字上,就给人触目惊心,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压迫。

基本上。现在的日本已经能够就地生产坦克,飞机,大炮等武器了。和三,四军相当,其他三个常备军的坦克数量也有四百辆上下的样子,各以一个师团为单位。五个军一共是两千辆。加上东京等要地和马关等港口的部队,全国能有三千辆。新建立的军也有坦克。数量自然少得多。

日本飞机的配置,基本上与中国新军同,每一个军有若干。配合作战。基本行,一个军能有一百三十架左右。编制级别上等同一个师团。

从釜山出发,日本第三军沿着洛东江向西进发,速度并不快,基本上每天四十里,每前进到一个城镇,就开辟一带机场,这时,日本军队已经不在大规模地屠杀朝鲜人,而是逮捕和役使。在密阳城,往西直到金泉镇,日军一路上费尽心血地修建公路,桥梁,才得使飞机和坦克能够通过。为了保证前线的燃料供应,炮弹供应,日本人征集了大量的朝鲜民夫,可把朝鲜老百姓折腾得爹哭娘喊,苦得够呛。

日本本身也派遣了大量的技术人员,工人,包括英国和德国的技术人员,军官指导修建,按说,从这里逐渐推进,一直到汉城的路线是比较困难,日本大本营本来计划模仿当年甲午战争的形式,直接派遣兵力从海路西捣仁川,水路抵达汉城,可是,第三舰队的失败,使日本高层对这样理所当然的战略构思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于是,在儿玉参谋长的建议下,采取了一个稳妥的,折衷的方式,先以一部主力在朝鲜半岛的东南登临,徐图进展,占据广大的地区,建立持久战的基础,然后,吸引中国陆军主力,等时机成熟,则日本陆军主力一部,从海道假仁川等地,直通汉城。从那里截断中国新军和后方的联系。英国人也非常赞同这样的思想,认为,在坦克和飞机大量使用的情况下,后勤支持非常困难,也非常重要,一旦截获中国新军的燃料和炮弹供应,则中**队的飞机坦克形同废铜烂铁,部队将不战而败。以儿玉参谋长的构思为核心,日本大本营制定了一个相当精密的作战计划。被日本天皇亲自钦定为“神刃光芒”计划。意思是,神风曾经帮助日本人不战而胜了蒙古的远征大军,这一次,是在陆地作战,神风是难以起到作用了,但是,神风的刃这个吉利还是可以期待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急先锋乃木希典大将也不是那么焦急,反而有条不紊地前进,督促部下,将沿途的道路好好地整修,他说:“好好地做,这里即将是日本的一部分,建设朝鲜就是建设日本帝国。”

日本强硬派军人,已经决定,在击败了中国新军以后,将朝鲜全国彻底吞并。

乃木大将嘴里叼着一根金色的烟斗,一面梳理着绵延有致的胡须,神采奕奕地,很有型有派地坐在汽车上,四个小巧玲珑的轮子汽车,在道路上轻盈地颠簸着,在大将的感觉里,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日本第三军得到了八十多辆新式汽车,主要用在运输上。

日本官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头上是崭新的硬边后开有蹼软帽,加上鲜艳的红色肩章领章,新式德国造钢枪,是十分精神的。士兵们一律昂首阔步,抿嘴怒目,将大地震撼得谱有音乐节奏。长长的队伍前进着,前不见首后不见尾,不时有一队骑兵夹杂其间,飞快地奔驰而过,不久,又有数辆坦克的小队,轰轰隆隆地在道路上跟进,一门门大炮在战马的努力拖拉下奋勇前行,那种烤蓝的反光和巨粗的炮身,都给人带来了视觉上的冲击。

“如果能够将中国新军吸引到汉城和清川一带的话,他们就死定了!”乃木喷出一股浓郁的烟雾。巨大的烟斗颤抖了下,好象一门怒吼的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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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全州之战

第四军一部主力,从釜山出发,先锋过了马山,晋州,绕过智异山,取南原,逼全州,从南线和第三军形成了齐头并进的态势。距离釜山登陆地四百余里。进度也不多快,基本上是缓慢推进,夯实基础,大修桥梁道路,以备后续的坦克,运输部队,等重型车辆人员通过。各地也修建了不少的飞机场。

在飞机的移动上,基本上采取先修建机场再前进调度的方法,这也是日军不能长驱直入方式的主要原因。他们还不适应新条件下的大规模战争方式。正在实践中摸索。

在全州,日本军队遭遇了朝鲜军队的坚决抵抗,这是栗云龙严厉要求的,也是朝鲜权知宰李完用先生要求的,于是,驻守在全州的一个旅的朝鲜军队被要求,抵抗三天以后才能撤退,否则,将以失陷防区罪严惩旅团长和团级军官以上的所有军官,李完用甚至叫嚣,要采用株连法。

相竹茂旅团长,是这个倒霉的全州镇守使,一个`旅团四千余人,使用老式的步枪,战斗兵员三千四百二十名,步枪三千一百余支,手枪十三只,机枪八挺,百年老龄的大炮七门,中国新军赠送的俄罗斯野战炮五门。总炮弹不超过四百发。许多士兵只有普通的马刀。

旅团长被李完用和中国新军的命令吓得尿了裤子,心中暗暗叹息,完了。不过,事已至此,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将全旅团布置了一通,目的是坚守完天,完成任务,核心计划是,坚守在全州城内外。

在城外,相旅长设置了一道防线,挖掘了战壕,设置了障碍物,将八挺机枪和几门大炮都摆放到了东面的阵地。因为日本鬼子是从东面来的嘛,旅长下令城中的百姓,除了老弱病残可以走以外,其余的都必须留下帮助大军坚守,男子要自备武器,年轻健壮女子要做饭,洗衣服,或者在军前唱歌,振奋精神。

还旅长的做法,还是仁慈的,使一部分朝鲜百姓得以逃脱生天。

全州,一个不小的城市,是朝鲜南部全罗道的郡治所在,方圆十里,人口四万余,周围地势平坦,农业发达,是朝鲜南部的粮食产区。生产稻米,质量优良。素为朝廷的贡奉。

全州外面,一马平川,并无一个障碍,只有些许起伏的洼地,算是可资利用的战斗依据,所以,相竹茂旅长当初驻扎这里的时候,想的就是老老实实地,肥肥美美地捞一把,然后升迁走人,“倭寇啊,倭寇,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埋怨不顶用,旅团长只能号令大家死守:“放心,中国新军,是世界第一等强悍大军,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一天,一天,他们就会来的,放心,大家放心,”

“真的会来吗?”谁会相信啊?

“真的!肯定来!”

“为什么?”这句话不仅仅是小兵小官儿们问的,就是相旅长自己也很想问一番。

“这个,我大韩帝国,哦,不,朝鲜王国,已经再为大清帝国满洲新军麾下附属,我等俱是大清的臣民,是中国新军的部属!日本倭寇胆敢侵犯我全州,就是与大清帝国过不去,与中国新军过不去!诸位想想看,有中国新军在,倭寇还能长得了吗?”相旅长的嘴巴可不是光吃荤的,喷着白沫沫儿也能妙语连珠,奇思异想。

朝鲜国家的近代衰败,有一点与中国历代后期同,重文轻武,以文制武,军官的地位和素质不提高,整体的战斗力和发展就没有了保障。但是,论起政工,倒还能耍耍。

“我们是问,旅长,中国新军几天来?”

“这个,中国新军有飞机,有坦克,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现在,旅长。中国新军的飞机到了哪里?坦克呢?”

“就在清川,最前一部,已经过清川一百里了!距离咱们这儿就一天的路程,所以,中国新军的最高统领,栗云龙大将军,专门派人来通知我,要我们兄弟坚守一天,则我朝鲜军一个团就能感到,再坚守两天,中国新军的大队就到了。那时,内外夹击,一定能够大破倭寇!”,书生论兵,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乍有道理的。

“一百多里?中国新军能及时赶到吗?要是他们不来,我们可就遭殃了!”部下的军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

“飞机,飞机!听说过没有?唰,到了!从天上飞来了!”

在相旅长的极力煽动下,该旅军官终于按捺住恐慌,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倒是各部的士兵斗志昂扬,釜山被日军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侥幸逃脱的百姓一说,士兵们都气炸了肺。义愤填膺,决心和日军决一死战。

在肉食者颤栗,草食者愤慨的气氛中,朝鲜军迎来了日本第四军佐藤明理联队。

佐藤联队的前锋骑兵小队,谨慎地在道路上行进,顺便抓了几个朝鲜老百姓充当向导。他们鬼鬼祟祟地朝着前面张望,“快到了!快到了!”

日本骑兵素有作战经验,尤其以侦察骑兵为最,他们谨慎地分散开,遥望着全州城那模糊的影子。

忽然,一群百姓在田间走出来,背着锄头家什,一路聊天八卦打屁,漫不经心地走来,“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呢。”

“谁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

“年年不收年年种,”

“种啥?”

“种你老婆裤裆里的那一亩三分地盐碱地!”

骑兵飞速地冲出来,将这杆恬然自得的家伙们截住了,然后,操着熟练的朝鲜语,挥舞着闪亮的马刀:“你们什么地干活儿?”

“兵爷,我们种地的干活儿!”这群农民一个个面如土色。

日军骑兵很满意于这群人的表现,证明自己很拉风,过着很尊严的生活。所以,态度比较好,没有穷凶极恶,开始询问。

朝鲜热这七八个农民在六个日本骑兵的包围里,开始还颤抖,后来就坦然自若地说了起来。

砰砰砰。一阵乱枪,将六名日本骑兵打掉了四名,剩余的两名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溃逃,又被撂倒了一个,在马蹬里倒拖着急速地飞跑了,转过那道树林很远,这群朝鲜人还能听到日兵凄凉地惨叫。

自然不是农民,朝鲜军从地上将四名日本骑兵检查了下,拖出两名伤者抓走了。

这不是唯一的袭击,朝鲜军士兵主动地,自发性地展开了针对日本前锋部队的袭击,这也正是栗云龙电告李完用和全州镇守使相竹茂旅长的一招。

又一股日本骑兵在全州的东南部出现的时候,遭遇也不怎么好,八名骑兵被朝鲜人伏击,这回是朝鲜农民,鸟铳将三个倭兵轰成了柿饼,弓箭射瞎了两个家伙的眼睛,剩下的三个虽然将两名朝鲜人打死,却也只能带着满身的乱箭失魂落魄地逃回大部队。

所以,日本骑兵得到的结果是,朝鲜军在全州防御森严。

佐藤明理联队长在忧心忡忡中挥兵来到了全州城东十里的地方,然后,倾听到了前面士兵和朝鲜人交火的枪声,他派出了军官去督战,然后继续用望远镜子观察。

日本军队的浅黄色队列在全州城外次第展开,前沿的部队向前摸索,逐渐逼近了城池。

在三处树林附近,两处丘岗上,朝鲜军布置了少量的兵力,以准确的射击,使日军付出了三十多名的死亡代价。

夏季茂密的树林和同样丰盛的草地,灌木丛,成为朝鲜军的遮蔽之所,也增加了日军前进的困难。

于是,佐藤联队长下令,将十几门德国造的小型山炮调集上来,战马拖着山炮飞快地运输上了前线。甚至将两名日兵踩伤。

山炮虽然不大,但是。效率很高,士兵努力了半天,对准一处树林轰击了一百多发,然后,步兵开始冲锋。

朝鲜军队从树林里溃退了,草地上遗留了二十多具尸体。

另外一处地方,朝鲜军队看形势不对,主动出来交战,向着日本军冲锋,结果,在最先突击的时候,打死了十几名日兵,随后,他们全部被日军击毙。

总的说来,在早期,朝鲜军的抵抗还比较勇敢,迟疑了日军的攻势。

面对麻烦,佐藤联队长没有灰心,强令步兵冲击,杀进树林中和朝鲜军格斗,最终,日军歼灭了树林中的所有朝鲜军,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也就是骚扰线。

正面冲突开始,日军试探着以一个中队的步兵向前,很快就发现了朝鲜军的战壕,结果,日军率先射击,朝鲜军也开始反击。两军的激烈交锋自此开始。

日本军队进行冲锋,突破了朝鲜军一段防线,占领了三十多米的一处战壕,朝鲜军反击,从两面压来,用格斗方式将缺口堵截住,日军丢弃了三十多人的尸体,撤离了。

佐藤发现了问题,朝鲜军的防御线在攻击中暴露无遗,于是,针对那些防线,日军进行了间隔很小的炮击,眼看着朝鲜士兵被炮弹从战壕里掀起,非死即伤,日军感到了自己军官的指挥多么英明。

日军还开展了狙击战,因为日军新近更换了德国的装备,步枪的射程大大增加,所以,针对落后的朝鲜军装备,占尽了便宜,朝鲜军尽管很英勇,也无济于事,他们根本够不着日军就被射杀了,只见日军士兵得意地装填着子弹,枪声阵阵,战壕里的朝鲜军士兵被挨着点名。

于是,朝鲜军在损失了一半的兵力,约三百多人以后,撤退了,全部通过战壕向城中败退,将前沿的战壕丢弃给了日军。看着朝鲜军的崩溃,日军立刻派遣了少量的兵力,向前推进,逼近了城池,距离只有一千米。

佐藤当仁不让,立刻下令攻城,在他看来,朝鲜军的城外抵抗是意外地顽强,依据朝鲜人的性格,软弱涣散,胆小如鼠,早该撒腿就跑的,难道他们打了鸡血?不管怎样,日军的步兵向前推进,在千米外停顿了以后,忽然向城池猛冲。

朝鲜军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射击,尤其是那几门大炮,还有中国新军免费赠送的前俄罗斯野战炮,都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炮弹不多,稀稀拉拉,但是炸在日本军队的冲锋队中,倒也颇具威胁,将数十名日兵割倒了。

日军的第一次冲锋在死伤了**十个人以后,攻到了城墙下,然后隔着护城河等古老的设施对城墙上的朝鲜军进行射击。

日兵的射击技术普遍高级,行动既准又狠,但是,他们的火力并不强,后续的部队没有能够将机枪等武器弄上来,毕竟太过笨重。

但是,朝鲜人体会到了一种新式武器的厉害,日兵向着城墙上投掷手榴弹,引起了朝鲜军的恐慌,吓得朝鲜军一度不敢抬头。

朝鲜军的旅长相竹茂看到形势危急,硬着头皮带领督战队冲上了城墙,大声地鼓舞士兵,士兵们振作起来,继续抵抗,利用城池的高度,更利用机枪的威力,将日军终于压制了。

忽然,全州的东门被打开了,沉重的铁板包裹的大木门慢慢的拉开,紧接着,护城河的吊桥也被降落下来,城门楼上还挂起来了白旗。

日军大喜,尤其是佐藤联队长,他兴奋地放下来了望远镜子:“我就说嘛,朝鲜人,不过是一群兔子,哪里敢和我们的虎狼之师对抗!他们打几下,不过是给自己的皇帝和将军们看看的。好了,既然他们已经投降,我们就准备进城吧!”

因为有了城门通道,又看见了城楼上的白旗,城上的射击有停歇了一会儿,日军的冲锋队大喜,立刻蜂拥而来,向着城门洞进入。勇敢疯狂的日军冲锋队头上裹着白布,嘴里大声地嚎叫着,欣喜若狂。

日军一股股地冲进了城门。

忽然,日军感觉到了不对,涌进城门的冲锋队发现周围尽是障碍物,前面的壕沟宽阔深奥难以通过,左右也不过是一块操场大的空地,政委前面为难,后面继续拥挤的时候,密集的日军人群遭到了数挺机枪的扫射。只见南北各两挺机枪,喷发出鲜红的火舌,疯狂地舔着日军的群落,迅速将之削减,切割,周围还有步枪的集中射击,一排排的枪弹,刹那间就日本冲锋队感到了死亡和绝望的滋味。

七分钟后,冲进城内的日军一百余人被全歼,三十几人发现形势不对,仓惶溃退。

日军的进攻再败,灰溜溜地退缩到了原来的阵地上。

联队长佐藤气冲冲地咒骂着败退下来的官兵,恨不得将那名中队长一刀劈成了两个瓢才能解胸膛中的怨恨。

朝鲜人这样狡猾,这样卑鄙无耻,是佐藤所没有想象过的,于是,他下令休整。

在日军休整的期间,佐藤简单地观察着,很快就命令日军派遣了一批特等射手,想前潜伏射击。这一招很有效果,不多时,城墙上的朝鲜军就被射杀了二十多个。

佐藤等待着后方的大炮能够迅速运输到,十几门小型山炮的威力太小,难以对全州城构成大的威胁,必须等后续的攻城重炮赶到,才能攻克此城,这是他的谨慎见解。

这时候,全州城上空,忽然爆发了几声沉闷的巨响,接着,大地微微一震。

“地震了?”佐藤的心里暗暗猜疑着,很多日兵也都茫然。

轰轰轰轰,随着天空中忽然呼啸的尖锐声音,在日军的队列里,忽然就爆炸出一团团的火花。火光之中,日本官兵凌空飞舞,或为残缺不全的木偶玩具。

佐藤吓傻了,难道朝鲜军有大炮?刚才进攻了这么久,几乎打到了城墙下,怎么朝鲜人还不射击,偏偏在这时候射击?

“八嘎!八嘎!”也许联队长大人听说过中国《西游记》的故事,希望自己的国骂能够产生奇异的效果,将对面卑鄙的朝鲜人诅咒死。

“快,联队长!”两名士兵发现了不对,急忙冲上来=第四军一部主力,从釜山出发,先锋过了马山,晋州,绕过智异山,取南原,逼全州,从南线和第三军形成了齐头并进的态势。距离釜山登陆地四百余里。进度也不多快,基本上是缓慢推进,夯实基础,大修桥梁道路,以备后续的坦克,运输部队,等重型车辆人员通过。各地也修建了不少的飞机场。

在飞机的移动上,基本上采取先修建机场再前进调度的方法,这也是日军不能长驱直入方式的主要原因。他们还不适应新条件下的大规模战争方式。正在实践中摸索。

在全州,日本军队遭遇了朝鲜军队的坚决抵抗,这是栗云龙严厉要求的,也是朝鲜权知宰李完用先生要求的,于是,驻守在全州的一个旅的朝鲜军队被要求,抵抗三天以后才能撤退,否则,将以失陷防区罪严惩旅团长和团级军官以上的所有军官,李完用甚至叫嚣,要采用株连法。

相竹茂旅团长,是这个倒霉的全州镇守使,一个`旅团四千余人,使用老式的步枪,战斗兵员三千四百二十名,步枪三千一百余支,手枪十三只,机枪八挺,百年老龄的大炮七门,中国新军赠送的俄罗斯野战炮五门。总炮弹不超过四百发。许多士兵只有普通的马刀。

旅团长被李完用和中国新军的命令吓得尿了裤子,心中暗暗叹息,完了。不过,事已至此,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将全旅团布置了一通,目的是坚守完天,完成任务,核心计划是,坚守在全州城内外。

在城外,相旅长设置了一道防线,挖掘了战壕,设置了障碍物,将八挺机枪和几门大炮都摆放到了东面的阵地。因为日本鬼子是从东面来的嘛,旅长下令城中的百姓,除了老弱病残可以走以外,其余的都必须留下帮助大军坚守,男子要自备武器,年轻健壮女子要做饭,洗衣服,或者在军前唱歌,振奋精神。

还旅长的做法,还是仁慈的,使一部分朝鲜百姓得以逃脱生天。

全州,一个不小的城市,是朝鲜南部全罗道的郡治所在,方圆十里,人口四万余,周围地势平坦,农业发达,是朝鲜南部的粮食产区。生产稻米,质量优良。素为朝廷的贡奉。

全州外面,一马平川,并无一个障碍,只有些许起伏的洼地,算是可资利用的战斗依据,所以,相竹茂旅长当初驻扎这里的时候,想的就是老老实实地,肥肥美美地捞一把,然后升迁走人,“倭寇啊,倭寇,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埋怨不顶用,旅团长只能号令大家死守:“放心,中国新军,是世界第一等强悍大军,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一天,一天,他们就会来的,放心,大家放心,”

“真的会来吗?”谁会相信啊?

“真的!肯定来!”

“为什么?”这句话不仅仅是小兵小官儿们问的,就是相旅长自己也很想问一番。

“这个,我大韩帝国,哦,不,朝鲜王国,已经再为大清帝国满洲新军麾下附属,我等俱是大清的臣民,是中国新军的部属!日本倭寇胆敢侵犯我全州,就是与大清帝国过不去,与中国新军过不去!诸位想想看,有中国新军在,倭寇还能长得了吗?”相旅长的嘴巴可不是光吃荤的,喷着白沫沫儿也能妙语连珠,奇思异想。

朝鲜国家的近代衰败,有一点与中国历代后期同,重文轻武,以文制武,军官的地位和素质不提高,整体的战斗力和发展就没有了保障。但是,论起政工,倒还能耍耍。

“我们是问,旅长,中国新军几天来?”

“这个,中国新军有飞机,有坦克,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现在,旅长。中国新军的飞机到了哪里?坦克呢?”

“就在清川,最前一部,已经过清川一百里了!距离咱们这儿就一天的路程,所以,中国新军的最高统领,栗云龙大将军,专门派人来通知我,要我们兄弟坚守一天,则我朝鲜军一个团就能感到,再坚守两天,中国新军的大队就到了。那时,内外夹击,一定能够大破倭寇!”,书生论兵,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乍有道理的。

“一百多里?中国新军能及时赶到吗?要是他们不来,我们可就遭殃了!”部下的军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

“飞机,飞机!听说过没有?唰,到了!从天上飞来了!”

在相旅长的极力煽动下,该旅军官终于按捺住恐慌,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倒是各部的士兵斗志昂扬,釜山被日军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侥幸逃脱的百姓一说,士兵们都气炸了肺。义愤填膺,决心和日军决一死战。

在肉食者颤栗,草食者愤慨的气氛中,朝鲜军迎来了日本第四军佐藤明理联队。

佐藤联队的前锋骑兵小队,谨慎地在道路上行进,顺便抓了几个朝鲜老百姓充当向导。他们鬼鬼祟祟地朝着前面张望,“快到了!快到了!”

日本骑兵素有作战经验,尤其以侦察骑兵为最,他们谨慎地分散开,遥望着全州城那模糊的影子。

忽然,一群百姓在田间走出来,背着锄头家什,一路聊天八卦打屁,漫不经心地走来,“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呢。”

“谁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

“年年不收年年种,”

“种啥?”

“种你老婆裤裆里的那一亩三分地盐碱地!”

骑兵飞速地冲出来,将这杆恬然自得的家伙们截住了,然后,操着熟练的朝鲜语,挥舞着闪亮的马刀:“你们什么地干活儿?”

“兵爷,我们种地的干活儿!”这群农民一个个面如土色。

日军骑兵很满意于这群人的表现,证明自己很拉风,过着很尊严的生活。所以,态度比较好,没有穷凶极恶,开始询问。

朝鲜热这七八个农民在六个日本骑兵的包围里,开始还颤抖,后来就坦然自若地说了起来。

砰砰砰。一阵乱枪,将六名日本骑兵打掉了四名,剩余的两名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溃逃,又被撂倒了一个,在马蹬里倒拖着急速地飞跑了,转过那道树林很远,这群朝鲜人还能听到日兵凄凉地惨叫。

自然不是农民,朝鲜军从地上将四名日本骑兵检查了下,拖出两名伤者抓走了。

这不是唯一的袭击,朝鲜军士兵主动地,自发性地展开了针对日本前锋部队的袭击,这也正是栗云龙电告李完用和全州镇守使相竹茂旅长的一招。

又一股日本骑兵在全州的东南部出现的时候,遭遇也不怎么好,八名骑兵被朝鲜人伏击,这回是朝鲜农民,鸟铳将三个倭兵轰成了柿饼,弓箭射瞎了两个家伙的眼睛,剩下的三个虽然将两名朝鲜人打死,却也只能带着满身的乱箭失魂落魄地逃回大部队。

所以,日本骑兵得到的结果是,朝鲜军在全州防御森严。

佐藤明理联队长在忧心忡忡中挥兵来到了全州城东十里的地方,然后,倾听到了前面士兵和朝鲜人交火的枪声,他派出了军官去督战,然后继续用望远镜子观察。

日本军队的浅黄色队列在全州城外次第展开,前沿的部队向前摸索,逐渐逼近了城池。

在三处树林附近,两处丘岗上,朝鲜军布置了少量的兵力,以准确的射击,使日军付出了三十多名的死亡代价。

夏季茂密的树林和同样丰盛的草地,灌木丛,成为朝鲜军的遮蔽之所,也增加了日军前进的困难。

于是,佐藤联队长下令,将十几门德国造的小型山炮调集上来,战马拖着山炮飞快地运输上了前线。甚至将两名日兵踩伤。

山炮虽然不大,但是。效率很高,士兵努力了半天,对准一处树林轰击了一百多发,然后,步兵开始冲锋。

朝鲜军队从树林里溃退了,草地上遗留了二十多具尸体。

另外一处地方,朝鲜军队看形势不对,主动出来交战,向着日本军冲锋,结果,在最先突击的时候,打死了十几名日兵,随后,他们全部被日军击毙。

总的说来,在早期,朝鲜军的抵抗还比较勇敢,迟疑了日军的攻势。

面对麻烦,佐藤联队长没有灰心,强令步兵冲击,杀进树林中和朝鲜军格斗,最终,日军歼灭了树林中的所有朝鲜军,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也就是骚扰线。

正面冲突开始,日军试探着以一个中队的步兵向前,很快就发现了朝鲜军的战壕,结果,日军率先射击,朝鲜军也开始反击。两军的激烈交锋自此开始。

日本军队进行冲锋,突破了朝鲜军一段防线,占领了三十多米的一处战壕,朝鲜军反击,从两面压来,用格斗方式将缺口堵截住,日军丢弃了三十多人的尸体,撤离了。

佐藤发现了问题,朝鲜军的防御线在攻击中暴露无遗,于是,针对那些防线,日军进行了间隔很小的炮击,眼看着朝鲜士兵被炮弹从战壕里掀起,非死即伤,日军感到了自己军官的指挥多么英明。

日军还开展了狙击战,因为日军新近更换了德国的装备,步枪的射程大大增加,所以,针对落后的朝鲜军装备,占尽了便宜,朝鲜军尽管很英勇,也无济于事,他们根本够不着日军就被射杀了,只见日军士兵得意地装填着子弹,枪声阵阵,战壕里的朝鲜军士兵被挨着点名。

于是,朝鲜军在损失了一半的兵力,约三百多人以后,撤退了,全部通过战壕向城中败退,将前沿的战壕丢弃给了日军。看着朝鲜军的崩溃,日军立刻派遣了少量的兵力,向前推进,逼近了城池,距离只有一千米。

佐藤当仁不让,立刻下令攻城,在他看来,朝鲜军的城外抵抗是意外地顽强,依据朝鲜人的性格,软弱涣散,胆小如鼠,早该撒腿就跑的,难道他们打了鸡血?不管怎样,日军的步兵向前推进,在千米外停顿了以后,忽然向城池猛冲。

朝鲜军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射击,尤其是那几门大炮,还有中国新军免费赠送的前俄罗斯野战炮,都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炮弹不多,稀稀拉拉,但是炸在日本军队的冲锋队中,倒也颇具威胁,将数十名日兵割倒了。

日军的第一次冲锋在死伤了**十个人以后,攻到了城墙下,然后隔着护城河等古老的设施对城墙上的朝鲜军进行射击。

日兵的射击技术普遍高级,行动既准又狠,但是,他们的火力并不强,后续的部队没有能够将机枪等武器弄上来,毕竟太过笨重。

但是,朝鲜人体会到了一种新式武器的厉害,日兵向着城墙上投掷手榴弹,引起了朝鲜军的恐慌,吓得朝鲜军一度不敢抬头。

朝鲜军的旅长相竹茂看到形势危急,硬着头皮带领督战队冲上了城墙,大声地鼓舞士兵,士兵们振作起来,继续抵抗,利用城池的高度,更利用机枪的威力,将日军终于压制了。

忽然,全州的东门被打开了,沉重的铁板包裹的大木门慢慢的拉开,紧接着,护城河的吊桥也被降落下来,城门楼上还挂起来了白旗。

日军大喜,尤其是佐藤联队长,他兴奋地放下来了望远镜子:“我就说嘛,朝鲜人,不过是一群兔子,哪里敢和我们的虎狼之师对抗!他们打几下,不过是给自己的皇帝和将军们看看的。好了,既然他们已经投降,我们就准备进城吧!”

因为有了城门通道,又看见了城楼上的白旗,城上的射击有停歇了一会儿,日军的冲锋队大喜,立刻蜂拥而来,向着城门洞进入。勇敢疯狂的日军冲锋队头上裹着白布,嘴里大声地嚎叫着,欣喜若狂。

日军一股股地冲进了城门。

忽然,日军感觉到了不对,涌进城门的冲锋队发现周围尽是障碍物,前面的壕沟宽阔深奥难以通过,左右也不过是一块操场大的空地,政委前面为难,后面继续拥挤的时候,密集的日军人群遭到了数挺机枪的扫射。只见南北各两挺机枪,喷发出鲜红的火舌,疯狂地舔着日军的群落,迅速将之削减,切割,周围还有步枪的集中射击,一排排的枪弹,刹那间就日本冲锋队感到了死亡和绝望的滋味。

七分钟后,冲进城内的日军一百余人被全歼,三十几人发现形势不对,仓惶溃退。

日军的进攻再败,灰溜溜地退缩到了原来的阵地上。

联队长佐藤气冲冲地咒骂着败退下来的官兵,恨不得将那名中队长一刀劈成了两个瓢才能解胸膛中的怨恨。

朝鲜人这样狡猾,这样卑鄙无耻,是佐藤所没有想象过的,于是,他下令休整。

在日军休整的期间,佐藤简单地观察着,很快就命令日军派遣了一批特等射手,想前潜伏射击。这一招很有效果,不多时,城墙上的朝鲜军就被射杀了二十多个。

佐藤等待着后方的大炮能够迅速运输到,十几门小型山炮的威力太小,难以对全州城构成大的威胁,必须等后续的攻城重炮赶到,才能攻克此城,这是他的谨慎见解。

这时候,全州城上空,忽然爆发了几声沉闷的巨响,接着,大地微微一震。

“地震了?”佐藤的心里暗暗猜疑着,很多日兵也都茫然。

轰轰轰轰,随着天空中忽然呼啸的尖锐声音,在日军的队列里,忽然就爆炸出一团团的火花。火光之中,日本官兵凌空飞舞,或为残缺不全的木偶玩具。

佐藤吓傻了,难道朝鲜军有大炮?刚才进攻了这么久,几乎打到了城墙下,怎么朝鲜人还不射击,偏偏在这时候射击?

“八嘎!八嘎!”也许联队长大人听说过中国《西游记》的故事,希望自己的国骂能够产生奇异的效果,将对面卑鄙的朝鲜人诅咒死。

“快,联队长!”两名士兵发现了不对,急忙冲上来========

保护他们的最高长官。“快,炮弹!”

已经迟了,所谓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乌黑的乡巴佬鸡蛋已经从天上被老母鸡屙了下来,在佐藤的眼前迅速扩大,呼!一团乌黑,向着他的脑袋砸下来,紧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强大的声响,还有一个无坚不摧的力量的推动,他就失去了知觉,不,是呼地一声,就漂移起来。

巨大的气浪将这名日本前锋联队的最高指挥官推出了十数米远,然后夹杂的炮弹碎片,毫不吝啬地蜂拥进他肥壮的身体里。

就这样,日军的前锋悍将,最有希望在今年就提升为少将的旅团长的佐藤明理大佐,结束了他的军旅生涯,在这位帝**校和德**校深造过,理论和实战经验都很丰富的军官牺牲以后,日本国内顿时大惊,中日之间的第一战就,不,是日本进攻朝鲜半岛的第一战,连中国新军的影子都还没有见着,就损失了一员虎将,让第四军军长的颜面无存,就连儿玉总参谋长都哀叹道:“名将之花,凋零在全州的荒野蛮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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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全州之战

第四军一部主力,从釜山出发,先锋过了马山,晋州,绕过智异山,取南原,逼全州,从南线和第三军形成了齐头并进的态势。距离釜山登陆地四百余里。进度也不多快,基本上是缓慢推进,夯实基础,大修桥梁道路,以备后续的坦克,运输部队,等重型车辆人员通过。各地也修建了不少的飞机场。

在飞机的移动上,基本上采取先修建机场再前进调度的方法,这也是日军不能长驱直入方式的主要原因。他们还不适应新条件下的大规模战争方式。正在实践中摸索。

在全州,日本军队遭遇了朝鲜军队的坚决抵抗,这是栗云龙严厉要求的,也是朝鲜权知宰李完用先生要求的,于是,驻守在全州的一个旅的朝鲜军队被要求,抵抗三天以后才能撤退,否则,将以失陷防区罪严惩旅团长和团级军官以上的所有军官,李完用甚至叫嚣,要采用株连法。

相竹茂旅团长,是这个倒霉的全州镇守使,一个`旅团四千余人,使用老式的步枪,战斗兵员三千四百二十名,步枪三千一百余支,手枪十三只,机枪八挺,百年老龄的大炮七门,中国新军赠送的俄罗斯野战炮五门。总炮弹不超过四百发。许多士兵只有普通的马刀。

旅团长被李完用和中国新军的命令吓得尿了裤子,心中暗暗叹息,完了。不过,事已至此,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将全旅团布置了一通,目的是坚守完天,完成任务,核心计划是,坚守在全州城内外。

在城外,相旅长设置了一道防线,挖掘了战壕,设置了障碍物,将八挺机枪和几门大炮都摆放到了东面的阵地。因为日本鬼子是从东面来的嘛,旅长下令城中的百姓,除了老弱病残可以走以外,其余的都必须留下帮助大军坚守,男子要自备武器,年轻健壮女子要做饭,洗衣服,或者在军前唱歌,振奋精神。

还旅长的做法,还是仁慈的,使一部分朝鲜百姓得以逃脱生天。

全州,一个不小的城市,是朝鲜南部全罗道的郡治所在,方圆十里,人口四万余,周围地势平坦,农业发达,是朝鲜南部的粮食产区。生产稻米,质量优良。素为朝廷的贡奉。

全州外面,一马平川,并无一个障碍,只有些许起伏的洼地,算是可资利用的战斗依据,所以,相竹茂旅长当初驻扎这里的时候,想的就是老老实实地,肥肥美美地捞一把,然后升迁走人,“倭寇啊,倭寇,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埋怨不顶用,旅团长只能号令大家死守:“放心,中国新军,是世界第一等强悍大军,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一天,一天,他们就会来的,放心,大家放心,”

“真的会来吗?”谁会相信啊?

“真的!肯定来!”

“为什么?”这句话不仅仅是小兵小官儿们问的,就是相旅长自己也很想问一番。

“这个,我大韩帝国,哦,不,朝鲜王国,已经再为大清帝国满洲新军麾下附属,我等俱是大清的臣民,是中国新军的部属!日本倭寇胆敢侵犯我全州,就是与大清帝国过不去,与中国新军过不去!诸位想想看,有中国新军在,倭寇还能长得了吗?”相旅长的嘴巴可不是光吃荤的,喷着白沫沫儿也能妙语连珠,奇思异想。

朝鲜国家的近代衰败,有一点与中国历代后期同,重文轻武,以文制武,军官的地位和素质不提高,整体的战斗力和发展就没有了保障。但是,论起政工,倒还能耍耍。

“我们是问,旅长,中国新军几天来?”

“这个,中国新军有飞机,有坦克,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现在,旅长。中国新军的飞机到了哪里?坦克呢?”

“就在清川,最前一部,已经过清川一百里了!距离咱们这儿就一天的路程,所以,中国新军的最高统领,栗云龙大将军,专门派人来通知我,要我们兄弟坚守一天,则我朝鲜军一个团就能感到,再坚守两天,中国新军的大队就到了。那时,内外夹击,一定能够大破倭寇!”,书生论兵,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乍有道理的。

“一百多里?中国新军能及时赶到吗?要是他们不来,我们可就遭殃了!”部下的军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

“飞机,飞机!听说过没有?唰,到了!从天上飞来了!”

在相旅长的极力煽动下,该旅军官终于按捺住恐慌,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倒是各部的士兵斗志昂扬,釜山被日军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侥幸逃脱的百姓一说,士兵们都气炸了肺。义愤填膺,决心和日军决一死战。

在肉食者颤栗,草食者愤慨的气氛中,朝鲜军迎来了日本第四军佐藤明理联队。

佐藤联队的前锋骑兵小队,谨慎地在道路上行进,顺便抓了几个朝鲜老百姓充当向导。他们鬼鬼祟祟地朝着前面张望,“快到了!快到了!”

日本骑兵素有作战经验,尤其以侦察骑兵为最,他们谨慎地分散开,遥望着全州城那模糊的影子。

忽然,一群百姓在田间走出来,背着锄头家什,一路聊天八卦打屁,漫不经心地走来,“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呢。”

“谁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

“年年不收年年种,”

“种啥?”

“种你老婆裤裆里的那一亩三分地盐碱地!”

骑兵飞速地冲出来,将这杆恬然自得的家伙们截住了,然后,操着熟练的朝鲜语,挥舞着闪亮的马刀:“你们什么地干活儿?”

“兵爷,我们种地的干活儿!”这群农民一个个面如土色。

日军骑兵很满意于这群人的表现,证明自己很拉风,过着很尊严的生活。所以,态度比较好,没有穷凶极恶,开始询问。

朝鲜热这七八个农民在六个日本骑兵的包围里,开始还颤抖,后来就坦然自若地说了起来。

砰砰砰。一阵乱枪,将六名日本骑兵打掉了四名,剩余的两名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溃逃,又被撂倒了一个,在马蹬里倒拖着急速地飞跑了,转过那道树林很远,这群朝鲜人还能听到日兵凄凉地惨叫。

自然不是农民,朝鲜军从地上将四名日本骑兵检查了下,拖出两名伤者抓走了。

这不是唯一的袭击,朝鲜军士兵主动地,自发性地展开了针对日本前锋部队的袭击,这也正是栗云龙电告李完用和全州镇守使相竹茂旅长的一招。

又一股日本骑兵在全州的东南部出现的时候,遭遇也不怎么好,八名骑兵被朝鲜人伏击,这回是朝鲜农民,鸟铳将三个倭兵轰成了柿饼,弓箭射瞎了两个家伙的眼睛,剩下的三个虽然将两名朝鲜人打死,却也只能带着满身的乱箭失魂落魄地逃回大部队。

所以,日本骑兵得到的结果是,朝鲜军在全州防御森严。

佐藤明理联队长在忧心忡忡中挥兵来到了全州城东十里的地方,然后,倾听到了前面士兵和朝鲜人交火的枪声,他派出了军官去督战,然后继续用望远镜子观察。

日本军队的浅黄色队列在全州城外次第展开,前沿的部队向前摸索,逐渐逼近了城池。

在三处树林附近,两处丘岗上,朝鲜军布置了少量的兵力,以准确的射击,使日军付出了三十多名的死亡代价。

夏季茂密的树林和同样丰盛的草地,灌木丛,成为朝鲜军的遮蔽之所,也增加了日军前进的困难。

于是,佐藤联队长下令,将十几门德国造的小型山炮调集上来,战马拖着山炮飞快地运输上了前线。甚至将两名日兵踩伤。

山炮虽然不大,但是。效率很高,士兵努力了半天,对准一处树林轰击了一百多发,然后,步兵开始冲锋。

朝鲜军队从树林里溃退了,草地上遗留了二十多具尸体。

另外一处地方,朝鲜军队看形势不对,主动出来交战,向着日本军冲锋,结果,在最先突击的时候,打死了十几名日兵,随后,他们全部被日军击毙。

总的说来,在早期,朝鲜军的抵抗还比较勇敢,迟疑了日军的攻势。

面对麻烦,佐藤联队长没有灰心,强令步兵冲击,杀进树林中和朝鲜军格斗,最终,日军歼灭了树林中的所有朝鲜军,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也就是骚扰线。

正面冲突开始,日军试探着以一个中队的步兵向前,很快就发现了朝鲜军的战壕,结果,日军率先射击,朝鲜军也开始反击。两军的激烈交锋自此开始。

日本军队进行冲锋,突破了朝鲜军一段防线,占领了三十多米的一处战壕,朝鲜军反击,从两面压来,用格斗方式将缺口堵截住,日军丢弃了三十多人的尸体,撤离了。

佐藤发现了问题,朝鲜军的防御线在攻击中暴露无遗,于是,针对那些防线,日军进行了间隔很小的炮击,眼看着朝鲜士兵被炮弹从战壕里掀起,非死即伤,日军感到了自己军官的指挥多么英明。

日军还开展了狙击战,因为日军新近更换了德国的装备,步枪的射程大大增加,所以,针对落后的朝鲜军装备,占尽了便宜,朝鲜军尽管很英勇,也无济于事,他们根本够不着日军就被射杀了,只见日军士兵得意地装填着子弹,枪声阵阵,战壕里的朝鲜军士兵被挨着点名。

于是,朝鲜军在损失了一半的兵力,约三百多人以后,撤退了,全部通过战壕向城中败退,将前沿的战壕丢弃给了日军。看着朝鲜军的崩溃,日军立刻派遣了少量的兵力,向前推进,逼近了城池,距离只有一千米。

佐藤当仁不让,立刻下令攻城,在他看来,朝鲜军的城外抵抗是意外地顽强,依据朝鲜人的性格,软弱涣散,胆小如鼠,早该撒腿就跑的,难道他们打了鸡血?不管怎样,日军的步兵向前推进,在千米外停顿了以后,忽然向城池猛冲。

朝鲜军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射击,尤其是那几门大炮,还有中国新军免费赠送的前俄罗斯野战炮,都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炮弹不多,稀稀拉拉,但是炸在日本军队的冲锋队中,倒也颇具威胁,将数十名日兵割倒了。

日军的第一次冲锋在死伤了**十个人以后,攻到了城墙下,然后隔着护城河等古老的设施对城墙上的朝鲜军进行射击。

日兵的射击技术普遍高级,行动既准又狠,但是,他们的火力并不强,后续的部队没有能够将机枪等武器弄上来,毕竟太过笨重。

但是,朝鲜人体会到了一种新式武器的厉害,日兵向着城墙上投掷手榴弹,引起了朝鲜军的恐慌,吓得朝鲜军一度不敢抬头。

朝鲜军的旅长相竹茂看到形势危急,硬着头皮带领督战队冲上了城墙,大声地鼓舞士兵,士兵们振作起来,继续抵抗,利用城池的高度,更利用机枪的威力,将日军终于压制了。

忽然,全州的东门被打开了,沉重的铁板包裹的大木门慢慢的拉开,紧接着,护城河的吊桥也被降落下来,城门楼上还挂起来了白旗。

日军大喜,尤其是佐藤联队长,他兴奋地放下来了望远镜子:“我就说嘛,朝鲜人,不过是一群兔子,哪里敢和我们的虎狼之师对抗!他们打几下,不过是给自己的皇帝和将军们看看的。好了,既然他们已经投降,我们就准备进城吧!”

因为有了城门通道,又看见了城楼上的白旗,城上的射击有停歇了一会儿,日军的冲锋队大喜,立刻蜂拥而来,向着城门洞进入。勇敢疯狂的日军冲锋队头上裹着白布,嘴里大声地嚎叫着,欣喜若狂。

日军一股股地冲进了城门。

忽然,日军感觉到了不对,涌进城门的冲锋队发现周围尽是障碍物,前面的壕沟宽阔深奥难以通过,左右也不过是一块操场大的空地,政委前面为难,后面继续拥挤的时候,密集的日军人群遭到了数挺机枪的扫射。只见南北各两挺机枪,喷发出鲜红的火舌,疯狂地舔着日军的群落,迅速将之削减,切割,周围还有步枪的集中射击,一排排的枪弹,刹那间就日本冲锋队感到了死亡和绝望的滋味。

七分钟后,冲进城内的日军一百余人被全歼,三十几人发现形势不对,仓惶溃退。

日军的进攻再败,灰溜溜地退缩到了原来的阵地上。

联队长佐藤气冲冲地咒骂着败退下来的官兵,恨不得将那名中队长一刀劈成了两个瓢才能解胸膛中的怨恨。

朝鲜人这样狡猾,这样卑鄙无耻,是佐藤所没有想象过的,于是,他下令休整。

在日军休整的期间,佐藤简单地观察着,很快就命令日军派遣了一批特等射手,想前潜伏射击。这一招很有效果,不多时,城墙上的朝鲜军就被射杀了二十多个。

佐藤等待着后方的大炮能够迅速运输到,十几门小型山炮的威力太小,难以对全州城构成大的威胁,必须等后续的攻城重炮赶到,才能攻克此城,这是他的谨慎见解。

这时候,全州城上空,忽然爆发了几声沉闷的巨响,接着,大地微微一震。

“地震了?”佐藤的心里暗暗猜疑着,很多日兵也都茫然。

轰轰轰轰,随着天空中忽然呼啸的尖锐声音,在日军的队列里,忽然就爆炸出一团团的火花。火光之中,日本官兵凌空飞舞,或为残缺不全的木偶玩具。

佐藤吓傻了,难道朝鲜军有大炮?刚才进攻了这么久,几乎打到了城墙下,怎么朝鲜人还不射击,偏偏在这时候射击?

“八嘎!八嘎!”也许联队长大人听说过中国《西游记》的故事,希望自己的国骂能够产生奇异的效果,将对面卑鄙的朝鲜人诅咒死。

“快,联队长!”两名士兵发现了不对,急忙冲上来=第四军一部主力,从釜山出发,先锋过了马山,晋州,绕过智异山,取南原,逼全州,从南线和第三军形成了齐头并进的态势。距离釜山登陆地四百余里。进度也不多快,基本上是缓慢推进,夯实基础,大修桥梁道路,以备后续的坦克,运输部队,等重型车辆人员通过。各地也修建了不少的飞机场。

在飞机的移动上,基本上采取先修建机场再前进调度的方法,这也是日军不能长驱直入方式的主要原因。他们还不适应新条件下的大规模战争方式。正在实践中摸索。

在全州,日本军队遭遇了朝鲜军队的坚决抵抗,这是栗云龙严厉要求的,也是朝鲜权知宰李完用先生要求的,于是,驻守在全州的一个旅的朝鲜军队被要求,抵抗三天以后才能撤退,否则,将以失陷防区罪严惩旅团长和团级军官以上的所有军官,李完用甚至叫嚣,要采用株连法。

相竹茂旅团长,是这个倒霉的全州镇守使,一个`旅团四千余人,使用老式的步枪,战斗兵员三千四百二十名,步枪三千一百余支,手枪十三只,机枪八挺,百年老龄的大炮七门,中国新军赠送的俄罗斯野战炮五门。总炮弹不超过四百发。许多士兵只有普通的马刀。

旅团长被李完用和中国新军的命令吓得尿了裤子,心中暗暗叹息,完了。不过,事已至此,不能不打起精神来,将全旅团布置了一通,目的是坚守完天,完成任务,核心计划是,坚守在全州城内外。

在城外,相旅长设置了一道防线,挖掘了战壕,设置了障碍物,将八挺机枪和几门大炮都摆放到了东面的阵地。因为日本鬼子是从东面来的嘛,旅长下令城中的百姓,除了老弱病残可以走以外,其余的都必须留下帮助大军坚守,男子要自备武器,年轻健壮女子要做饭,洗衣服,或者在军前唱歌,振奋精神。

还旅长的做法,还是仁慈的,使一部分朝鲜百姓得以逃脱生天。

全州,一个不小的城市,是朝鲜南部全罗道的郡治所在,方圆十里,人口四万余,周围地势平坦,农业发达,是朝鲜南部的粮食产区。生产稻米,质量优良。素为朝廷的贡奉。

全州外面,一马平川,并无一个障碍,只有些许起伏的洼地,算是可资利用的战斗依据,所以,相竹茂旅长当初驻扎这里的时候,想的就是老老实实地,肥肥美美地捞一把,然后升迁走人,“倭寇啊,倭寇,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埋怨不顶用,旅团长只能号令大家死守:“放心,中国新军,是世界第一等强悍大军,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一天,一天,他们就会来的,放心,大家放心,”

“真的会来吗?”谁会相信啊?

“真的!肯定来!”

“为什么?”这句话不仅仅是小兵小官儿们问的,就是相旅长自己也很想问一番。

“这个,我大韩帝国,哦,不,朝鲜王国,已经再为大清帝国满洲新军麾下附属,我等俱是大清的臣民,是中国新军的部属!日本倭寇胆敢侵犯我全州,就是与大清帝国过不去,与中国新军过不去!诸位想想看,有中国新军在,倭寇还能长得了吗?”相旅长的嘴巴可不是光吃荤的,喷着白沫沫儿也能妙语连珠,奇思异想。

朝鲜国家的近代衰败,有一点与中国历代后期同,重文轻武,以文制武,军官的地位和素质不提高,整体的战斗力和发展就没有了保障。但是,论起政工,倒还能耍耍。

“我们是问,旅长,中国新军几天来?”

“这个,中国新军有飞机,有坦克,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现在,旅长。中国新军的飞机到了哪里?坦克呢?”

“就在清川,最前一部,已经过清川一百里了!距离咱们这儿就一天的路程,所以,中国新军的最高统领,栗云龙大将军,专门派人来通知我,要我们兄弟坚守一天,则我朝鲜军一个团就能感到,再坚守两天,中国新军的大队就到了。那时,内外夹击,一定能够大破倭寇!”,书生论兵,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乍有道理的。

“一百多里?中国新军能及时赶到吗?要是他们不来,我们可就遭殃了!”部下的军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

“飞机,飞机!听说过没有?唰,到了!从天上飞来了!”

在相旅长的极力煽动下,该旅军官终于按捺住恐慌,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倒是各部的士兵斗志昂扬,釜山被日军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侥幸逃脱的百姓一说,士兵们都气炸了肺。义愤填膺,决心和日军决一死战。

在肉食者颤栗,草食者愤慨的气氛中,朝鲜军迎来了日本第四军佐藤明理联队。

佐藤联队的前锋骑兵小队,谨慎地在道路上行进,顺便抓了几个朝鲜老百姓充当向导。他们鬼鬼祟祟地朝着前面张望,“快到了!快到了!”

日本骑兵素有作战经验,尤其以侦察骑兵为最,他们谨慎地分散开,遥望着全州城那模糊的影子。

忽然,一群百姓在田间走出来,背着锄头家什,一路聊天八卦打屁,漫不经心地走来,“不知道今年收成怎么样呢。”

“谁知道,只有老天爷知道!”

“年年不收年年种,”

“种啥?”

“种你老婆裤裆里的那一亩三分地盐碱地!”

骑兵飞速地冲出来,将这杆恬然自得的家伙们截住了,然后,操着熟练的朝鲜语,挥舞着闪亮的马刀:“你们什么地干活儿?”

“兵爷,我们种地的干活儿!”这群农民一个个面如土色。

日军骑兵很满意于这群人的表现,证明自己很拉风,过着很尊严的生活。所以,态度比较好,没有穷凶极恶,开始询问。

朝鲜热这七八个农民在六个日本骑兵的包围里,开始还颤抖,后来就坦然自若地说了起来。

砰砰砰。一阵乱枪,将六名日本骑兵打掉了四名,剩余的两名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溃逃,又被撂倒了一个,在马蹬里倒拖着急速地飞跑了,转过那道树林很远,这群朝鲜人还能听到日兵凄凉地惨叫。

自然不是农民,朝鲜军从地上将四名日本骑兵检查了下,拖出两名伤者抓走了。

这不是唯一的袭击,朝鲜军士兵主动地,自发性地展开了针对日本前锋部队的袭击,这也正是栗云龙电告李完用和全州镇守使相竹茂旅长的一招。

又一股日本骑兵在全州的东南部出现的时候,遭遇也不怎么好,八名骑兵被朝鲜人伏击,这回是朝鲜农民,鸟铳将三个倭兵轰成了柿饼,弓箭射瞎了两个家伙的眼睛,剩下的三个虽然将两名朝鲜人打死,却也只能带着满身的乱箭失魂落魄地逃回大部队。

所以,日本骑兵得到的结果是,朝鲜军在全州防御森严。

佐藤明理联队长在忧心忡忡中挥兵来到了全州城东十里的地方,然后,倾听到了前面士兵和朝鲜人交火的枪声,他派出了军官去督战,然后继续用望远镜子观察。

日本军队的浅黄色队列在全州城外次第展开,前沿的部队向前摸索,逐渐逼近了城池。

在三处树林附近,两处丘岗上,朝鲜军布置了少量的兵力,以准确的射击,使日军付出了三十多名的死亡代价。

夏季茂密的树林和同样丰盛的草地,灌木丛,成为朝鲜军的遮蔽之所,也增加了日军前进的困难。

于是,佐藤联队长下令,将十几门德国造的小型山炮调集上来,战马拖着山炮飞快地运输上了前线。甚至将两名日兵踩伤。

山炮虽然不大,但是。效率很高,士兵努力了半天,对准一处树林轰击了一百多发,然后,步兵开始冲锋。

朝鲜军队从树林里溃退了,草地上遗留了二十多具尸体。

另外一处地方,朝鲜军队看形势不对,主动出来交战,向着日本军冲锋,结果,在最先突击的时候,打死了十几名日兵,随后,他们全部被日军击毙。

总的说来,在早期,朝鲜军的抵抗还比较勇敢,迟疑了日军的攻势。

面对麻烦,佐藤联队长没有灰心,强令步兵冲击,杀进树林中和朝鲜军格斗,最终,日军歼灭了树林中的所有朝鲜军,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也就是骚扰线。

正面冲突开始,日军试探着以一个中队的步兵向前,很快就发现了朝鲜军的战壕,结果,日军率先射击,朝鲜军也开始反击。两军的激烈交锋自此开始。

日本军队进行冲锋,突破了朝鲜军一段防线,占领了三十多米的一处战壕,朝鲜军反击,从两面压来,用格斗方式将缺口堵截住,日军丢弃了三十多人的尸体,撤离了。

佐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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