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承双 - xp1024.com
《好受承双》


1-5

楔子

夏日的夜晚,天空惊雷阵阵,大雨倾盆,似乎是要把整个城镇都给冲刷跑一样的大雨让所有人都闭门不出,这种天气就算是打伞也会成了落汤**的,谁还愿意出门。

然而,送子娘娘可不会看著老天爷的脸色行事,城东刘员外家,一个貌美的妇人正在艰难地生产中。

妇人生产,本来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一般只要一个有经验的产婆,再使唤上几个手脚勤快的丫头,再困难几个时辰也能完成生产。可这家奇怪就奇怪在,闺房中接产的并不是产婆或者丫鬟,而是一个身著白衣,面色冷淡的俊逸男子,而产婆与丫鬟们都像是睡著一般歪歪扭扭地倒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省人事。

这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女子的贞洁那可是比命还要紧的事情,这身子若是被男人看了去,将来还有什麽脸面存活在世上?

那接生的男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他不断刺激著产妇的几个位,一边用清冷的声音鼓励著产妇再加把劲。

「马上就好了,你深呼吸,接著用力。」听著美妇惨叫,俊秀男子心中紧张,面上却不显得慌乱。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类女子接生,关键是,将要出生的孩子是他以及他们全族的希望,他不能想象如果再遭遇到一次失望,对自己将是怎麽样的打击。

这些年来,他遍访神州,不断寻找卦象中显示可能会找到符合他要求的新生儿,可每次都是一场空,而且现在,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了,如果这个孩子还不是他要的,那他只能愧对全族的期待,铩羽而归了。

「柳先生……我……我好痛……」产妇痛的满头大汗,几乎气若游丝,感觉像是用尽了最後一丝气力,终於听到男子冷淡中透著一丝高兴的声音。

「出来了。」柳慕言剪了脐带,将满身血污,哇哇大哭的孩子抱入事先备好的繈褓中,他几乎难以掩藏心头狂跳的兴奋感,连一贯的淡然都保持不了,抱著孩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柳先生,是男……是女?」产妇忍著最後一丝清明,强打起神问道。

「是个男孩,你放心,一会产婆醒了,就会见到比边上的死胎,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会好好照顾他,将他养育成人。」柳慕言破天荒地出言安慰了产妇,但是在孩子别的问题上,他撒了谎言,这孩子哪里是一个单纯的男孩,而是同时拥有男器官和女器官的双之体,也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踏破铁鞋寻找的孩子。

当然这些产妇就不需要知道了,她只要知道自己生下了个健康的男娃,又交给了一个可靠的人,无需让孩子成长在这麽一个人间地狱里,便足矣。

美妇虚弱地笑了一下,安静地昏睡了过去。而柳慕言则给昏迷的众人闻了解药,乘著他们还没醒过来,抱著孩子使出绝佳的轻功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房间。

作家的话:新坑3更,此篇是《爱你就玩坏你》里师傅的故事,是披著人兽3p产子重口皮的小清新治愈温馨呆萌无虐文……

第一更

1竹马好友

柳宜生从小就觉得他那个人前高贵无双的祭祀爹爹对自己一点都不好,他子冷淡,对他又严苛,让自己小小年纪就学这学那的,自己学的好那是从来都没有奖赏的,学的不好就免不了一顿责罚,比如现在,他不过是不慎打破了爹爹培育药虫的一个器皿,就被爹爹罚著站在门口抄家规,不抄满二十遍不能回去吃晚饭。

他委委屈屈地嘟著嘴,不就是毁了一个药虫嘛,他再去抓不就是了,给他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恢复原状,为何要罚他顶著酷日抄家规,谁都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写字,每次学堂的作业都是那两兄弟帮他做的,更何况还要抄二十遍,直接把他晒死还比较直接。

眼看著太阳都西下了,肚子不争气地开始叫,早知道午膳就多吃些,现在又饿又累,还不能坐下来休息,也不能吃晚膳,天底下一定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了。

好想吃族长麒伯伯做的桂花糕,清香宜人的桂花配上水晶一般的果冻,滑溜溜地一吸便滑进了嘴里,又香又甜还不腻,是他最喜欢吃的糕点了,每次去找麒硕麒庚玩耍,麒伯伯都会给他做好多,还让他吃不了兜著走,给他爹爹也带上几块。

只是爹爹每次都冷冷地连望都不望上一眼,只说自己不爱甜食,就都给了他。

有桂花糕吃当然很好,但爹爹不能吃到麒伯伯的一片心意,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果爹爹尝上一口也一定会喜欢上的。桂花糕那麽好吃的东西,有谁会不喜欢呢?

小小的柳宜生有时候很羡慕麒家兄弟,他们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爹爹,族长麒伯伯高头大马,看上去像座大山一般壮硕,但为人大度和善,喜爱小孩,总是会给他们做好吃的,带他们出村去城里玩,哪里像他的爹爹不近人情,还不让他跟著出村玩。

「小柳儿,这是怎麽了?」

柳宜生看见来了一对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头发颜色不同的双胞胎,眼睛放光,冲著其中一个比他高上一个头,黑色长发的俊朗少年便飞扑过去,抱个满怀,边蹭边撒娇道:「麒硕!我好饿好饿!要吃桂花糕!」

俊朗的麒硕抱著他少年软软的身子,他的脑袋温柔笑道:「就是来看你是不是饿了,给你送点心来的呢。」

「桂花糕可不在麒硕那!」边上棕色长发的少年不高兴了,提起手中的篮子在柳宜生鼻前晃了晃,有些吃味地说著。

「麒庚把桂花糕交出来,然後去帮我抄家规!」柳宜生从麒硕怀里下来,叉腰对著棕发少年颐指气使,「要抄的像一点,被我爹爹发现的话,我就在你裤子里放小虫!」

柳宜生长相致漂亮,还没到变声期的声音更是软嫩,说著霸道的话说却一点不觉得他蛮横,反而像是有些娇俏,柳眉倒竖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可爱。麒硕拿过弟弟手中的篮子冲他使眼色,暗示他做别抱怨了抄家规去。

「为什麽是我,每次苦活累活都是我干!」麒庚鼻子,不满地嘟囔著,却自动自觉地拿起一边的纸笔,非常熟练地换成左手执笔的姿势,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麒庚那就是柳宜生的御用家规抄写者,这柳家家规,他短短一生抄了没上千遍也有几百遍了,简直是倒背如流,可能比柳宜生还熟练。他一点不担心左手写字会写的歪歪扭扭不好看,因为柳宜生的字,就跟他左手写出来的差不多,就算是祭祀大人也未必能明察秋毫,洞察一切。

这边可怜的麒庚正做著苦力,那边的柳宜生正晒著夕阳,倚在麒硕的身边,吃他喂来的桂花糕。

少年身体跟没骨头似的靠在麒硕身上,连吃桂花糕都懒,由著麒硕把桂花糕掰成一块一块的,每口一块地送入嘴中,还没咽下去一块就张嘴等著下一块。

「都是你的,吃慢些。说说你又做错了什麽事情让祭祀大人罚你了?」麒硕笑问,一边手上不停地递糕点,见他吃腻了还送上清水,当真是温柔体贴的不得了。

「唔。」柳宜生总算将嘴里的桂花糕都咽下去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皱著小脸抱怨道:「爹爹许是心情不好,我不过将他的器皿弄坏了,两个小甲虫飞了出去。他就体罚於我,麒硕你说我是不是爹爹捡来的,他对我都没有麒伯伯那麽好。」

「是不是红色甲虫?哈哈活该你要被罚啊笨蛋小柳儿。」那头正在抄家规的麒庚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肆嘲笑柳宜生。

「你才活该呢!」柳宜生随手拿起块小石子往幸灾乐祸的麒庚身上砸去,亏得麒庚躲的块,不然鼻子可要遭殃了。

「麒庚说的没错,那红色甲虫我听我爹说,是祭祀大人在山里布了一个多月的网才捕上一对正在交配的虫子,你这一砸,他心血全白费了,下回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有机缘再遇上,你说祭祀大人罚你抄家规是不是还算轻的?」麒硕把他搂怀里,爱怜地刮了刮他挺俏的小鼻子。

「什麽是交配?很难找吗?」柳宜生睁著水汪汪的眼睛,一脸不解地望著麒硕。

「交配就是……就是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事情。一会拿著抄好的家规跟祭祀大人态度诚恳地道个歉,知道吗?」麒硕赶紧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他和麒庚也才束发之年,麒麟的少年期比人类长一点,一直要到二十岁弱冠才可以行交配之事,他们对大人的事情本能的懂上一点,但要谈论起来,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的,更何况是对著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解释这种话题。

「哦,那我长大後也会交配吗?」柳宜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新的词汇非常感兴起,转回头又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噗。」麒庚就没麒硕那麽有分寸,听到这样的问题,忍不住嘴道:「你那麽刁蛮霸道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才不会有人愿意跟你交配呢!」

「哼你胡说八道!」柳宜生被麒庚如此打击,心里不服,在麒硕怀里蹭来蹭去道:「麒硕哥哥你愿意跟我交配吗?」

麒硕只觉得满脑门都是汗,少年又一脸认真期待地看著他,只能硬著头皮胡乱应了几声,然後赶紧转移话题。他狠狠地瞪了眼不靠谱的弟弟,只希望小柳儿赶快忘了交配这件事情,他们还没到可以成亲的年龄呢,万一被祭祀大人听到了他们教小柳儿这种大人的事,那他们兄弟两个加小柳儿都得挨一顿狠胖揍。

2欢喜冤家

柳宜生的下午点心吃得一脸满足,他抹一抹嘴,拿起麒庚抄写的二十遍家规,装模作样地翻阅了一下,见那丑丑的字果然和自己的如出一辙,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算你还抄的不错,我要回家去用晚膳啦,明日再找你们玩。」

「除了吃就是玩,你是小猪吗?」麒庚抖抖抄字抄的手酸的左手,出言挖苦。比起麒硕,他更喜欢欺负嘲笑柳宜生,也不知道为什麽每次把他气的皱起小脸来骂他,自己就会心里很开心,被他揍一顿那更是浑身舒畅了。

「哼我是小猪你又有什麽得意的?有本事你别和小猪玩,不然你就是猪朋狗友!」柳宜生当仁不让地回敬。这猪朋狗友正是他最近新学的一个成语,现在用来形容坏麒庚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才不是猪狗,我可是……」他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麒硕一个瞪眼憋回去了。爹爹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小柳儿的面前暴露了身份,可是堂堂麒麟神兽被形容作猪狗,任谁都会不爽的,更可况子直爽的麒庚。

「好了不许吵了,再吵祭祀大人要出来打你了。」麒硕捏捏他粉嫩的小脸蛋笑说,他简直受不了这对欢喜冤家了,两人嘴上都不饶人,吵著吵著却谁也占不到便宜,往往骂了对方也把自己贬损进去。

「明日不能玩,学堂有课业呢,今晚和祭祀大人好好道歉,记得要复习,不然又要被先生打板子了。」还是做哥哥的麒硕温柔成熟,柳宜生被了几下脑袋气顺了,瞪了麒庚一眼, 跟麒硕挥挥手,回了屋。

「爹爹,我抄完了,二十遍一遍不少呢,你数数。」柳宜生陪著小心地递上本子给正在喝茶看书的男人看,怯怯地不时抬眼观察男人的神色,希望他不要看出来是别人代笔的可好。

男人放下书,随手翻了两眼,只是轻哼了一声示意他可以去用晚膳了。

柳宜生险险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爹爹发现,不然今天可真要靠著那几块桂花糕过一整晚了,他可能会被饿死也说不定。

柳慕言暗暗摇头,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养子有些无奈,这柳宜生正是长身子的年岁,每日吃的都很多,身高不断的在长,样貌也是出落得越来越清秀了,比起小时候像女娃娃似的长相,眉宇之间渐渐地生出了一些男孩子的英气,越发的利落挺拔。

十二年前把他抱回来的时候,柳慕言没想到这孩子如此聪明机灵,任何药理药物的知识,只要教他一遍,他都能一个不差的记下,除此之外,柳宜生的学武天赋也极佳,才十几岁就已经把他的轻功绝活学的七七八八了。

人聪敏当然是好事,但格调皮乖张就不那麽好了。他原本以为在他的调教之下,孩子就算不顶顶的斯文,那也应该是知书达礼的。可事实是他被麒家那两个小子给宠的无法无天,除了自己,这天底下都没制得住他的人了。

「爹爹你吃过了吗?这**腿真香。」只见柳宜生左手一个**腿,右手一个馍馍,吃得满嘴满脸都是,边吃还抽空回头关心他这个做爹的。

「食不言寝不语是不是都忘了?吃完复习作业去,麒庚能给你抄家规还能给帮你背书给先生听麽?」他头都没抬,淡淡地戳破孩子的谎言,柳宜生吐了吐舌头乖乖吃饭,再不敢多言语了。

***

麒硕和麒庚回到家里,他们的父亲麒天佑也正准备好了晚膳等儿子回来吃饭,看身後并没跟著那漂亮的小人,不禁有些失望道:「小柳儿怎麽没跟著来?你们是不是欺负人家了他才不来这儿吃饭?」

「爹,小柳儿一月三十日在我们家吃二十五日的饭,偶尔回自己家吃吃饭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吧。」麒庚无语地说道。

「他把祭祀大人的神甲虫给弄丢了,被祭祀大人罚呢,不领完罚不能吃晚饭。」麒硕好心地给自己爹解释道。

「什麽!竟然体罚幼子!不就是一对虫子麽,我再陪他去捕就是了!可怜我的小柳儿没饭吃可是会饿肚子的,不行不行,我得去跟慕言说道说道。」麒天佑作势要起身,却被大儿子拉住了。

「爹你又要找揍了吗?上次被祭祀大人揍的满脸是包不记得啦?」

麒天佑老脸一红,觉得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死鸭子嘴硬道:「那是我让著他的,我皮糙厚结识耐打,慕言细胳膊细腿的,我碰一下不都要碎掉了?所以这才没有动手的。」

「是,所以你锲而不舍地让祭祀大人揍你,光是为了小柳儿的教育问题你就被祭祀大人揍了十几次了,还有几次是因为祭祀大人不肯吃你的桂花糕,祭祀大人都揍你揍烦了吧?」麒庚忍不住就想嘲笑自己这个笨笨的爹,他爱慕祭祀大人是连村里的狗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偏偏不承认,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与祭祀大人说话,每次找的理由又那麽愚蠢,祭祀大人心情好的时候嘲讽他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揍他一顿解气。

「嘿嘿,儿子吃饭吃饭,你们努力些,等小柳儿长大了,咱把他娶到咱家来,让他好好体会家庭的温暖,这样慕言就没机会欺负他了。」

其实他更希望把小柳儿的爹爹一同娶进门,让他也体会下家庭的温暖,好把他那颗冰块做成的心融化了!

用过晚饭,麒天佑洗了碗做了家务,看两个出落的挺拔的少年人乖巧地拿起书本温习,一本正经地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出去逛逛,在两个儿子一脸鄙视的目光中出了门,这走著走著,就来到了柳家的屋子前。

今天听儿子说慕言前阵子千辛万苦捕捉来的神甲虫丢了,他心想慕言表面肯定不会说什麽,心里肯定不高兴,他得去安慰安慰他,一个虫子算什麽,他堂堂神兽出马,别说一个虫子了,就算慕言想要十个,百个,那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他心里对慕言有满腔的关怀与爱慕,但站在小屋的窗前,就生生地不敢往门里踏。

柳慕言的子他是最清楚的,十几年前他说了此生不愿意和他再有除了族长和祭祀关系以外的交往,那必然是说到做到,这十几年当真是和他没有半分私交。他舔著脸不断制造各种和他接触的机会,不是被他冷言冷语的嘲讽,默不作声的忽视,就是干脆的拳打脚踢。他作为族长,真是在他面前毫无脸面与尊严。

可这些他都不在乎,似乎被心上人冷若冰霜地瞥上一眼对他都是莫大的幸福……

「柳伯伯!你怎麽在著?」柳宜生见窗外有个人佝偻起身形,但碍於太壮了,怎麽都藏不住,反而看来有些猥琐可笑,他心生好奇把脑袋探出窗外一看,竟然是族长麒伯伯。

「咳,小柳儿啊,麒伯伯听说你被你爹爹罚了,还不给吃晚膳,怕你肚子饿,来问问你好不好呀。」麒天佑隐身失败,被柳宜生看见,又不能说自己是来撞撞运气看祭祀大人会不会出门让自己窥上一眼,只能拿小娃娃当借口了。

「我吃过啦,我爹爹嘴硬心软舍不得我饿肚子嘛。」柳宜生嫣然一笑,漂亮的小脸蛋可爱得让人想狠狠捏一把。麒天佑心头一热,差点老泪纵横,怎麽小柳儿他爹就不能也跟儿子学著可爱一点,不然他至於每日吃过晚膳都来柳家蹲墙角,一蹲就是十几年嘛!

「伯伯给你带了些酥糖,晚上肚子饿了解解馋。」他掏出随身带著的酥糖给小柳儿递去,只见这孩子亮眼放光,接过酥糖在麒天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开怀地说道:「麒伯伯最好了!如果麒伯伯是我爹,我一定会幸福死的!」

「那还不容易,伯伯家两个儿子任你挑,随便嫁哪个,你就是伯伯的儿子啦。」他被少年亲得心生荡漾,开始胡说,还没说上两句就听到一声冷得仿佛腊月雪天一般的声音:

「什麽风把族长吹来了却不登门拜会,反而趴在窗台和我儿子说不三不四的话,族长您意欲为何?」

「呵呵,呵呵,慕言啊,我就是来给小柳儿送几块糖。」麒天佑挠挠头憨笑,这祭祀大人每次看一眼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赛雪的肌肤,细长的凤眼,冰山一样的气质,他都看了几十年了,每回看还心砰砰跳。

「送完了请回,族长大人日理万机,我想总有比散步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柳慕言转身进屋,连多一眼都没给麒天佑。麒天佑望著他纤细雪白的背影,洁白的月光晒得他就跟出尘仙子一般迷惑人心神,不由得痴了。

「麒伯伯!擦擦口水!」贴心的柳宜生把自己的手帕贡献给了他最喜欢的麒伯伯,还体贴的帮他擦了擦口水。真是的,麒伯伯那麽大人了怎麽还跟孩童一般,真是好玩,明日一定要告诉麒硕麒庚。

「恩,那啥,小柳儿,麒伯伯回家了,明天放晚课後来麒伯伯家吃饭,伯伯给你做好吃的。」

「嗯嗯,麒伯伯再见。」知道有好吃的,少年笑焉如花,冲麒天佑挥了挥手,已经开始期待明晚吃什麽了。柳宜生少年人心,人又单纯,当真是如麒庚所说的,整日琢磨著吃和玩,先生第二日要考的内容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3自作自受

麒麟村的孩子不多,整个村落人口大概是一百来人,其中大部分是青壮年雄,雌只有四五个,还都是上了年纪的那一辈。因为雌匮乏,大部分的雄都选择与其他雄结合为伴侣相互照顾,这在麒麟村是很常见的事。然而,两个雄的麒之间是无法诞下子嗣的,因此这一代的孩子数量稀少,学龄少年更是少,算上柳宜生和麒家兄弟,不过也才七八个人。

教书的老先生姓马,是族里一个雄长老的伴侣。他白发须眉,总爱捻著胡须念书,也不知多大的年纪了,只知道他念书极慢,又之乎者也,少年们都不爱听。

这不爱听的少年自然是以柳宜生为首了。他年纪比别的学生都小,注意力总是难以集中,加上先生教的东西对他而言晦涩难懂,有不知学来何用,所以无论平日晚间睡的有多饱多好,只要听马先生说话,立马又昏昏欲睡了。他也不管先生看到了会训斥於他,眼皮一搭,趴在桌上就要会周公。刚梦见和麒家兄弟出去疯呢,被坐身边的麒硕推了好几下。

「别吵,没睡醒呢!」小少爷脾气不好,烦躁地拍打吵他睡觉的人,睁开眼却看见马先生吹著白胡子怒视著他。

「柳宜生,你倒是背给我听听昨日学的课文,背好了再睡不迟。」

柳宜生睡的迷迷糊糊的,脑袋里一团浆糊,此刻别说要他背课文呢,大字可能都识不得几个。他脑子一转,没转出个结果,压儿记不得昨日学的课文是什麽。

先生虎视眈眈的盯著他,看来是非要他说出了所以然不可,旁边的麒硕小声提醒道:「女娲补天。」

女娃?女娃是什麽?他不提醒还好,越提醒柳宜生越是糊涂,但又想不出应付的方法,张口就是:「女娃。」

「女娲如何?」马先生追问。

「女娃……我长那麽大,还没见到过女娃,我怎麽知道女娃会如何?」柳宜生此话一出,学堂上笑倒了一大片。连麒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的反应让柳宜生脸都红了,他本来就是不怎麽有学问,那些生涩的古文他十句有九句半是读不懂的,马先生还老爱针对他看他笑话。

「废话!」马先生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拿著小戒尺就往柳宜生的头上敲了一下:「女娲娘娘早在万年前缝补天地後长眠,她的故事我昨日刚与你们说过,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学没听进去!」

「哎疼。」柳宜生抱著头,被打的好生委屈,这麒硕也真是的,女娲女娃都说不清楚,害他被先生打了。

「无知小儿!还知道疼?知道疼怎麽不知道好好学习呢!你虽然年纪小,但天资不笨,只要用心哪里有学不会的道理,现在每日上课只顾著睡觉,桌子有你家的床舒服吗?若下回还背不出课文,我可要跟祭祀大人说,让他好好管教你了!」

马先生训爽快了,才让他落座,课堂上又响起了朗读「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的声音。


柳宜生挨了骂,自然闷闷不乐,麒硕他被戒尺打到的小脑袋,低声说道:「昨日不是让你背书的吗,怎麽连先生讲过什麽都不记得了?」

柳宜生没说话,他嘟著小嘴正在满心的不服,心里琢磨该怎麽向这马先生讨回面子。他从小娇纵惯了,除了柳慕言就没有被任何人骂过打过,连族长伯伯都是对他疼爱有加的,现在被当众嘲笑谩骂,还被打了头,小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说起来,小柳宜生别的没有,就是鬼点子多。中午放课後,他回家取了个神神秘密的物件,也不告诉麒硕和麒庚是什麽,只让他们看好戏。

马先生上课後,刚坐上先生的位置,立马唉唉大叫跳了起来,难为他一大把年纪动作如此之迅速,竟像是坐垫上有几百只虫子撕咬他使得,跳著跳著,连滚带爬地摔在了地上,扶著老腰直叫,像是扭到了。

柳宜生坐在边上捧腹大笑,这虫子可是他最近的新宠,只要被咬伤一口就跟被咬了几百口似的处处开花,又痒又麻,滋味销魂的很。

「小柳儿,你惨了。」麒家兄弟都知道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搞的鬼,麒庚更是直言不讳道:「祭祀大人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的。」

「哈哈,为何,爹爹又不知道是我干的。」

「现在知道了。」柳慕言清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来是有人见老先生摔倒,赶紧去请了族里唯一的大夫柳慕言。

好巧不巧的,柳慕言一来就听到柳宜生不打自招。他现在没时间料理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东西,给马先生上药是正经。

柳宜生现在则像是老鼠见了猫,腿肚子直打颤,要不是麒家兄弟扶著他,他都能抖成筛糠。他知道这回爹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不是让他罚站,抄家规,不吃晚饭就能解决的。

他这些年闯祸多了,对柳慕言的怒气等级掌握的极有经验。如果柳慕言当场就骂了他,那说明气的不是很严重,撒撒娇,领点小惩也就过去了。如果柳慕言当场就揍他,那也是属於轻的,揍了之後气就消了。但如果是表面若无其事,一点生气的感觉都看不出来,那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山崩地裂前的祥和。

「怎……怎麽办……」柳宜生毕竟还是个少年,对冷若冰霜的父亲有本能的惧怕不足为奇。他抖著粉嫩的唇,眼眶里竟吓得含满了泪水。

「谁让你……」麒庚原本还想再幸灾乐祸几句的,看到他真要落下泪来,心里一酥,顿时梗住,说不下去了,话锋一转提议道:

「小柳儿莫哭,一会乖乖跟祭祀大人回家,我回家找爹爹来救你。」

「呜呜,麒伯伯来有什麽用,还不是被我爹爹揍的份。」柳宜生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前途堪虞了,他那麽大个人,还要被爹爹打屁股,想起来就疼的头皮发麻,不自觉地抓住兄弟俩的衣衫,跟抓著救命稻草似的。

「祭祀大人揍我爹了,就没时间揍你了嘛傻柳儿,你回家的时候走慢些,尽量拖到我爹爹来,我们现在就去叫人。」还是麒硕的说法靠谱点,柳宜生憋回眼泪,想想也没有别的方法,估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4屁股遭殃

先生受伤无法上课,学堂的学生全被遣了回家。柳慕言为马先生上好了药,由他的伴侣,族中另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接回了家。

「犬子不懂事伤了马先生,还望马先生大人大量,我回家好好教导他。」柳慕言就连道歉都不觉得是低人一等,可长老和马先生都深知祭祀大人能出言道歉可是破天荒的事情,长老忙道:「不打紧,不打紧,孩子调皮人之常情嘛。」说著把马先生扶了出去。

空荡的学堂里只有柳慕言和柳宜生父子两个了。柳宜生低著头不敢看父亲的脸色,也不用父亲说话,迈著小步子尾随著柳慕言回家,一路上捏著小拳头喃喃,只盼著麒硕麒庚赶紧带著麒伯伯来救他,不然他都不知道屁股会不会遭殃啦!

柳慕言脸色铁青进了屋,往太师椅上一坐,一言不发看著低著脑袋的柳宜生。他原本以为这孩子只是被宠坏了,因此格顽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懂事,伤害族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心中气极,面上反而风平浪静。

只是这种眼神给了柳宜生极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但没想到爹爹会那麽生气,生气到都懒的骂自己了,他怯怯地咬著嘴唇,又不敢抬眼,心里不断琢磨著会被爹爹怎麽责罚,对自己一时冲动欺负了老师的行为也後悔不已。

他虽任调皮,但也不是不通事理。方才因为恐惧占满内心,没有仔细去顾忌自己所做之事的後果,现在回忆起来,年纪那麽大的先生因为他的欺负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自己十分坏,老师再说他批评他,也没让他那麽疼过,自己这般捉弄於他,以後怕是都没脸见老师了。

「爹爹我错了,你骂我打我吧。」柳慕言的眼神那可是能把寻常男子都冻结成冰的,还是少年的柳宜生自然受不住,他满目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著父亲惩罚於他。

「我打你做什麽,你不爱上学,捉弄老师,不如以後就不用上学了,你也别在麒麟村呆著了,爱上哪儿上哪儿,没人管你,你爱如何胡作非为都可以。」柳慕言语气冷淡的不像在跟自己儿子说话,好像是跟一个陌生人似的。

这下柳宜生真的怕了。他的爹爹对他再冷淡,也从来没有说过对他弃之不管的意思,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被爹爹抛弃了,他不打他也不骂他,但是要把他赶走。

可是他能去哪儿呢,他从小就在麒麟村长大,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虽听人说过,这个世界是很大的,除了他们的村落,还有别的城镇,可离开这里是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的事情。他宁愿以後乖乖的上课背书抄家规,再也不胡作非为了也不要爹爹把他赶出去,这样他一定活不下去的,也再不可能见到麒硕麒庚两兄弟了,还有他养的花花草草小虫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柳宜生哇哇大哭,从来没有哭的这麽委屈过,此刻只要柳慕言肯收回刚才冷酷无情的话,他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漂亮的少年哭得梨花带雨,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生动容,可柳慕言岂止是铁石心肠,说他的心是冰雪做的也不为过。他默然地看著柳宜生哭闹,也不劝阻也不说话,一点收回前言的意思都没有。

柳宜生哭著哭著,觉得光哭有什麽用,自己应该表表知错的决心。他擦了擦眼泪,还在抽泣呢,便扒了裤子撅起白嫩的小屁股,趴在矮桌上道:「爹……爹爹……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呜呜……打我吧。」

「爹你走快点,马上到了。」此时,麒硕麒庚两兄弟简直是连拉带拽的把麒天佑给带到了,三人气喘吁吁地刚想进门,谁料到门是大开的,只见哭得满脸是泪的柳宜生光著下身,趴著等祭祀大人打,祭祀大人只是看他,并未有什麽行动。

让父子三人无法再踏足前行的不是柳宜生没遭到想象中暴的对待,而是麒硕和麒庚第一次见到了没有穿裤子的柳宜生,而且一眼就发现了这个男孩子和自己都不一样,那并不是单纯的雄器官,而是多出了他们从来没见过的,粉嫩的,奇怪的东西。

为什麽身为男孩子的小柳儿会和他们的不一样?他不是也是男孩子吗?难道是传说中的雌?麒麟村这一代应该是没有了雌,所以他们对雌长什麽样的十分不了解,只是依稀地从画册中看过而有些模糊的概念。而要说小柳儿是雌又不尽然,因为他也有和他们一样的雄器官,兄弟俩彻底困惑不解了。

麒硕麒庚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麒天佑和柳慕言可不是小孩子。麒天佑大喝一声,把兄弟俩拉开不让他们盯著小柳儿的屁股猛看,柳慕言也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把柳宜生的裤子拉好并将人搂在怀里。

「不许进来,滚出去带上门。」就算是对族长,柳慕言说话也是不带一丝的客气。

「是是,我们马上就滚。」麒天佑知道两个孩子肯定一肚子疑问,他们一直以为柳宜生跟柳慕言一样,虽然是人类的身体,但是却是和他们一样地地道道的男,今日无意中看到了他们下体,一定会要求他解释的,他能不能装作也不知情啊?

门被带上了,柳宜生对爹爹非但没打他还帮他拉上裤子的行为不解,可好歹算是松了一口气。爹爹至少肯再碰他了而不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样子。虽然麒伯伯他们果然没用,爹爹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就把他们赶走了。

「爹爹,你不要赶走小柳儿吗?」他被柳宜生搂在怀里,问的怯懦小心,不时抬眼偷看柳宜生。

「不打了,小柳儿长大了,以後不能随便脱裤子给人看知道吗?」柳慕言被刚才的意外搅和的原本的怒气都散了。他原本和麒天佑已经商量妥当了,想在小柳儿成年之後,才告诉麒家两个兄弟小柳儿生世的真相的,到时无论是兄弟中的哪一个,该是已经和小柳儿培养出了感情,无论小柳儿身子是怎麽样的,都能接受他,现在真相突然被撞破了,不知道两兄弟会如何作响,希望别影响了他的全盘计划,否则他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不脱不脱,我都听爹爹的,只要爹爹不赶我出去。」柳宜生点头如捣蒜,不脱裤子就能原谅他,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他眨巴著眼睛又问:「那我日後还能去学堂上学嘛?」

「以後要是再调皮,爹爹可真不要你了,也没有学上了。」看著自己从婴儿起就不离身边,花费无数心血养大的孩子,说是没有感情那肯定是骗人的。粉嫩漂亮的孩子软软的在自己怀里撒娇,柳慕言的心一瞬间也有些热。他用手指帮柳宜生抹干眼泪,刮了他的小鼻子道:「明日跟爹爹去跟马先生道歉,今晚不许睡,好好想想如何道歉才最诚恳。」

柳宜生破涕为笑,爹爹的怀抱不是也可以很温暖的嘛,虽然他对今天为何柳慕言忽然之间就不再责罚他了还丈二和尚不著头脑,但只要爹爹不赶他走,一切都不重要啦。柳宜生小朋友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暗暗的想,自己以後再也不敢欺负老师和其他的族人,再也不闯祸惹爹爹不高兴了。

5身世之谜(上)

「爹,说说吧,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们。」麒天佑和两个儿子一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两个不肖子用那种目光审问,没错,就是那种目光!

「额,儿子,这个事情,其实说来话长。」麒天佑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十几年前,柳慕言把身子特殊的小柳儿带回来,目的就是要等他长大,许配给族中的男青年,为麒麟一族开枝散叶的。

三个孩子一起长大,感情好,他和柳慕言都是乐见其成的,因为麒麟选择配偶完全是自由选择,父母都干涉不了。兄弟俩和小柳儿现在感情越好,其中一个将来就越可能和小柳儿成亲,这都在他和柳慕言的计划之中。

关於小柳儿的别,他们一直隐瞒著孩子们,主要是怕小柳儿知道自己与他人不一样,会心生自卑。柳慕言一直想把柳宜生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作为麒麟一族的祭祀继承人,又怎麽能是对自己身体没有信心,觉得自己是怪物的人呢?

只有等到他长大以後,子各方面都成熟了,了解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到时再与他和盘托出他的身世,孩子也能更理客观地接受自己。

对於麒硕和麒庚兄弟,在麒天佑的眼里,这两个少年还只是孩子。麒麟的成长期比人类略长,要到了二十弱冠之年才会有发情交配的需要,现在太早告诉他们这些,不但对他们的成长不利,还会被正处在叛逆时期的少年误会自己的婚姻大事已经被安排了,这就有些没事找事了。

更何况,柳慕言和麒天佑并不能保证兄弟两个能接受雌雄同体的小柳儿。在麒麟村,男男结合组成家庭是常见的情况,突然冒出个两人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的别,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三个孩子现在单纯的友情。

可今日意外撞见,迫得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如何跟儿子们解释小柳儿的别问题。

「那你就长话短说。为何要欺骗我们小柳儿是和我们一样的男孩儿?」麒庚可没有麒硕那麽有耐心,看著爹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拍桌子表示他很暴躁。

「哎这事情本来应该在你们成年後才说的,现在你们逼著爹爹说爹爹也没办法,不过你们要答应爹爹,今日所说的一切,都不可以让小柳儿知道,否则爹爹宁愿被你们揍也不会说的。」麒天佑梗著脖子说著让两个儿子啼笑皆非的话。他是被祭祀大人揍傻了吧,动不动就求揍。

有什麽秘密,是他们能知道但却不能让小柳儿知道的?兄弟俩越发对小柳儿的事好奇,郑重点头答应了麒天佑肯定不说出去,麒天佑这才喝了口刚才没喝完的茶水润润嗓子,开始娓娓道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们知道,我们麒麟一族原是上古神兽,因为神魔大战神力受损,於是在人间休生养息,渐渐便和人类一样生活的历史吧?」

「爹我让你言简意赅,你却从上古说起是……」没耐心的麒庚听到第一句话就翻白眼了。

「稍安勿躁,爹爹这麽说自然有他的原因。」还是麒硕贴心,他安抚了下弟弟示意麒天佑接著说。

「我也不是为了从上古说起,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一族因为神力受损的关系,生育能力大幅下降,十几个雄的麒诞生後可能才会诞生一个雌的麟,到了我这一代,是一个女娃都没有了。所以整个村落几乎都是男子与男子生活在一起组建成家庭的。」

「雌不都是满脸褶子的老麽……」在兄弟两的印象里,族里的和雄不一样的雌那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了,原来是麒天佑这一代已经没有雌了,怪不得两人长那麽大都没见到过一个年轻漂亮的雌。

「废话!老以前也年轻漂亮过的好吗!」麒天佑敲了小儿子一个板栗,果然儿子们对雌是一点正确认识也没有,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小柳儿的身体呢。

「那小柳儿这样的是不是就是雌了?那为什麽又有和我们一样的东西呢?还是他们人类和我们麒麟的器官长的不一样?」麒硕想起刚才看到的白嫩屁股下,小巧,还没发育完全的器官,非常的好奇。

男孩子对总是有本能的向往,他们也曾经偷偷看过画册,知道雌的下体是像一朵小花朵似的,这就和小柳儿那个差不多,粉粉嫩嫩的十分可爱漂亮,和自己杂毛丛生的下体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我接著要说的。」麒天佑又端起茶杯,发现茶杯里已经空了,麒庚立刻懂事地给爹爹续壶去,免得他老人家嗓子干咳说不动了。

喝了热茶,麒天佑满意地接著说道:「刚才说到男子与男子在一起,这种结合却没有办法生出後代,慕言怕如此下去我们一族真要後继无人了,逼著族里的男子出村去与人类女子结合,可人类女子却没有成功受孕过。」

「那我们是怎麽来的?孵蛋孵出来的麽?」麒庚好整以暇地坐著听故事,忽然发现,按爹爹这种说法,他和麒硕要麽是捡来的,要麽是蛋里出来的,不然没法解释族里又没有雌,男子又不能生育,人类女子也不能生的情况。

「你当你们是小**仔啊!再打岔我可不说了!」麒天佑刚酝酿好的情绪都被这死小子破坏力,故事正要进行到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那简直是他一生最刻骨铭心的痛,并且时效极长,破坏力到现在还延续著。

「我们不打岔了,爹您继续。」麒硕瞥了一眼麒庚,陪笑端茶给麒天佑顺毛。

作家的话:求留言求票票啊- -你们不给留言,我都没动力啊打滚一下

6-10

6身世之谜(下)

麒天佑气总算顺了点,他深呼一口气接著说道:

「慕言通过锲而不舍的试验,发现人类中有一种人,他们既是男子,又有女子的特征,如果雄麒麟与他们交配,便能产下纯血统的麒麟。但是这种双之人在人类社会中被视为不详的征兆,大部分一出生就被爹娘给抛弃了或者干脆弃尸荒野,就算是养大了,也是藏在家中不会被外人知晓的,因此我们想要找到这样的雌雄同体之人是难上加难。」

「所以小柳儿就是爹爹你嘴里所说的雌雄同体之人吧?他是祭祀大人从人类社会中特意找来的?」聪明的麒硕从爹爹话中分析出了事件的脉络,朗声确认道。

他们年岁尚小,并没有把重点放在生育的问题上,对柳宜生是否会生孩子尚且没有什麽兴趣,因此只是问道他的身世。

「恩,差不多,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晓的很清楚。慕言带回小柳儿後,一直细心教养,

怕他对自己的身子自卑,一直没有告诉他实情,所以他一直以为所有人都是他那样的呢。你们两个可不许因为知道了这个而瞧不起小柳儿,他从小被爹娘抛弃已经够凄惨了,不告诉你们也是不想你们不懂事欺负他不跟跟他玩耍。」

麒天佑说的认真,对那个孩子他是放在心里疼的,将来还想让他当自己的儿媳呢,现在把真相告诉儿子,也希望他们能同以前一样,接著疼爱小柳儿。

「原来小柳儿的身世如此凄惨。」麒硕听了麒天佑的话後若有所思,他皱著眉老城在在地接著问道:「爹爹,我所奇怪的是,为何你会因为怕我和麒庚知晓小柳儿的身体後,会嫌弃他不再喜欢他了呢?」

「没错爹,小柳儿别说是雌雄同体了,他就算是只小猫小狗,我们也愿意和他做朋友,不然我们岂不是跟那些庸俗不堪的人一样,因为别人先天的不同而觉得他人低人一等了吗?」麒庚也觉得自己爹爹和祭祀大人是瞎心了,在单纯的少年人的眼里只有是不是投缘的小夥伴,更何况柳宜生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之情可是板上钉钉的,哪会为了这些身体上的不同就不再和他玩耍了。

与之相反的是,知道小柳儿身子的秘密,非但没有带给俩兄弟多大的冲击,反而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了柳宜生身世凄苦,需要更多保护和疼爱的种子,这是後话,表过不提。

「咳,那就好,你们就当今日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以後要对小柳儿更好,知道了吗?」麒天佑知道自己的儿子单纯豁达,不会因为身体的原因就对人有所偏见,但是当朋友可能是没什麽的,但是若是让他们其中一个跟小柳儿成亲,可能他们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当然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等孩子们再大一些的时候再说吧。

「爹我还有个问题,如果你这一代已经没有雌了,那我们,还有张家的阿大,李家的小武都是哪儿来的呢?他们家里还有两个爹爹呢,我们怎麽只有你一个爹爹。」麒硕颇为不解地追问道。

「阿大和小武啊,他们都是他们的爹从人类那收养的孩子,已经不是麒麟了,至於你们……」麒天佑支支吾吾,眼珠转了转,竖起两个指头晃了一晃道:「你们是爹爹从麒麟洞里拣到的,怎麽样爹爹运气很好吧,一拣就拣到俩。」

麒硕麒庚无言地望著笑的一脸不自然的麒天佑,他怎麽会以为会白痴到相信这麽拙劣的谎言,一拣拣到俩,真那麽容易被拣到,祭祀大人还需要从人类那千辛万苦的收养孩子吗?真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智商那麽低是如何当上族长的……他们都替他羞愧。

「不愿意说算了,回头我们去问祭祀大人去。」这爹真是给点好脸色都不行!

麒天佑见儿子说要去问柳慕言自己的身世,当真惊慌的不得了。这件事一直是他和柳慕言之间跨越不过的障碍,好不容易这些年在他不断的努力下,柳慕言即使还是对他冷冰冰的,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在他炙热的感化之下,他总会放下过去,被他感化成一望春水软倒在自己怀中,如今若是被两个小兔崽子再去添油加醋,他的心愿岂不是永远没有达成的一天了。

「别啊不要这样儿子们,你们一去问,慕言不就知晓了我都告诉你们小柳儿的事了?爹可是答应过他保守秘密的,你们这是想让爹变成不守信义之人吗?」麒天佑急中生智抬出这个借口。

「那你就别拿我们是捡来的糊弄我们!」麒庚都受不了地吼这白痴爹了。

「额,我,我……」麒天佑咽了咽口水,被两个儿子逼迫的目光盯得都流冷汗了,又怕他们真去问柳慕言,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的母亲,也和,也和小柳儿是一样的,只是我跟他只有露水姻缘,他诞下你们後也再没出现过,所以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爹爹我对他的了解还没有你们多啊。」

他这话真是一点都不打诳语,当年的事情他迷迷糊糊的绝对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现在两个小混蛋要挖他痛处,他都不知从何解释好。

「爹你坚强点,我们没有娘也没有什麽的,你不要哭啊。」麒硕看著麒天佑急得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实在是不忍心再问了。当爹的一把年纪被儿子追问两下就要哭,真是,真是太丢人了!

「混球!谁哭了!老子那是热出了汗!」麒天佑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做错了些什麽,不然怎麽生出了这麽两个没大没小,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的混小子?不对,他们不尊老,只爱幼!

7一夜长大

秋去春来,麒麟村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飞快,不经意间就度过了几个春夏,山野间新长出的红花绿草看著跟去年前年没两样,可都已经是更鲜嫩,更鲜活的生命。

万物都在成长,柳宜生和麒家兄弟也不例外。四年前还嫩的跟小青葱似的少年,已经出落得修长挺拔,英姿飒爽,跟个小树苗似的茁壮健康。

十六岁的柳宜生还是长相致的柳宜生,脸颊的皮肤还像能掐的出水似的,可眼神却不再水汪汪的让人心颤,狭长的凤眼反而生得越发凌厉逼人,不高兴起来瞪人是可以把人瞪得腿肚子软的,再配上一双英眉,可以称得上是剑眉星目,风流俊俏佳公子一个。

这人长大了,自然也会更懂事成熟了。这四年来,柳慕言对他的调教越发严格,除了练武学药,还教导他修身养,慢慢地接触了身为一个祭祀继承人应该要会的东西。四年前被柳慕言扬言要赶他出村的恐惧让柳宜生不敢再任调皮,要学的祭文再枯燥无趣,他也不敢迕逆柳慕言,仔细的学习不曾有半分怠慢。

久而久之,青涩的少年褪下了青嫩的气质,不再无法无天的没分寸玩闹,看著倒是越来越像他的父亲柳慕言了。只是骨子里,他仍然是骄纵任的小柳儿,但他的骄纵只在麒家兄弟面前没有掩饰,在柳慕言面前则不敢露出一星半点都不敢露出来,就怕柳慕言说他这等不知礼仪,如何当上人人敬仰的大祭祀。

柳宜生都十六岁了,麒硕和麒庚俩兄弟则已经成为了快要弱冠的英伟男子。麒麟的人形原本就比人类要来的壮硕,这两兄弟又是族长的血脉,堪称是麒麟村里最高大英挺的青年男子,只等著接受了弱冠之礼,便能变身和订亲,成为真正的大人。

黑发的麒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温柔,他黑发黑眼,气质温和,望著人的时候就仿佛传达了无限的柔情和暖意,让人心生好感。而棕发的麒庚则比麒硕狂野不少,甚至身材比当哥哥的更壮一点。他格急躁没有耐心,又爱和柳宜生拌嘴逗弄他,把柳宜生弄急了就是一顿狠踹,每次都是麒硕把他们拉开才息事宁人。

对麒庚柳宜生下脚毫不留情,对别人他可不能再骄纵了,不然又会被祭祀大人指责他不懂事不成气候,难以承担重任。原本开朗活泼的孩子逐渐变成了一个对著外人成熟周到的少年,仿佛时间把他从头到尾都给催得懂事成熟了,只有和兄弟俩相处的时候才能依稀见到当年天不怕地不怕闯祸惹事的劲儿。

眼下,柳慕言交给了柳宜生一个重要的任务。三个月後就是麒硕麒庚兄弟的弱冠礼,经过弱冠仪式,就代表著两人真正的成人了,并且在弱冠之夜要完成他们的第一次变身,所有的仪式都要在麒麟族祭祀的主导下完成。

柳宜生没有完整地参与过别人的弱冠之礼,因为族里上一个男青年成年的时候,他还太小。好不容易又迎来了两个男子汉,族里对麒硕麒庚的成人礼非常的重视。这也是柳宜生第一次可以学习和实践到一个祭祀需要完成的工作,柳慕言给他从头讲解了那天会发生的事情,并且提前三个月就开始让他布置麒麟洞。

原来,麒麟的成人礼都必须在麒麟洞里完成,身为祭祀的柳慕言必须找齐八十一种象征著成年神兽能量的彩色水晶,布置在麒麟洞指定的地方,让水晶的能量在麒麟洞中生养三个月,到了弱冠礼那一天,水晶的能量就会开启麒麟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神力,从那天开始成年的麒麟就会力量大增,并且据自己天生的属不同掌握不同的能力。

采集水晶是辛苦的工作,柳宜生无需四处去寻觅,只需要把柳慕言交给他的上千颗不同水晶据颜色和五行进行分类,然後放置在麒麟洞里相应的的位置,只是这个工作繁琐无趣,他最近每天都在忙活这个事情,看到水晶就觉得烦,一点都没有旁人被美轮美奂的水晶照得心旷神怡之感。

麒硕麒庚知道他不爱做这事情,无奈他们压不懂得弱冠礼之前要如何布置麒麟洞,只能在自己的劳作完成後来麒麟洞陪他解闷聊天。

「小柳儿,这水晶真的会有能量麽?我看也只是比较漂亮的石头罢了。」麒庚坐在地上看著少年白皙纤细的手指取起一颗紫色的水晶仔细观察,水晶的色彩倒映著他的姣好的面容越发的生动美好,仙人下凡似的纤尘不染又熠熠生辉。

「你懂什麽,都快成年的人了,只长个子不长脑子,除了会寻我开心还会做什麽?」柳宜生斜眼瞥了麒庚一眼,他眼睛细长有神,瞥人的时候有让人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这眼神里除了嫌弃,还有千言万语似的。

但其实,柳宜生真的只是在嫌弃他而已。

「我怎麽只长个子不长脑子了?你没听说麽,张大伯都说我是年轻一代最好的猎手了。」麒庚不服地叫道。

「这我可以给麒庚作证,张大伯确实跟我爹夸赞他是捕猎能手,做的陷阱巧夺天工,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麒硕在一边笑语,为弟弟证明。

在麒麟村,过了十八的孩子,都要学习一种技能,并且把这技能当作工作来对待。这跟人类差不多,有些人选择当农民,有些人选择当渔夫。而体格过人的麒庚选了当猎人,跟著村里最好的猎户张大伯每日上山打猎,像是被放羊了一般不亦乐乎。

而相对学问要好些的麒硕则跟著教书的马先生整理书籍书册,并且辅助他纂写书目。

「是,你的陷阱巧夺天工,只是你想要捉兔子的话,如果捉来了一只狐狸,你便把狐狸放走,非得守株待兔,等著兔子撞到你的陷阱才肯收回陷阱。让我数数,你打猎了一个月,已经放掉了三只狐狸五只獐子七只小鹿,更不提别的数不清的小动物了。」柳宜生心里大乐,不遗余力地嘲笑麒庚,少年笑起来,脸颊上有两颗浅浅的小酒窝,看著让人心里一甜,跟吃了酥糖一般。

「我可是个有原则的猎人,设定了目标就要勇往直前,别的意外收获既然不是我要的,我当然不能当作是我的成就。」麒庚骄傲地解释道。在他看来,打猎是一个艺术,怎麽能打到什麽算什麽呢?每天给自己设定不同的猎物目标,然後据猎物的习布好相应的陷阱,等著猎物自投罗网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候了,而他的成就感却被小柳儿嘲笑,真是让人不爽。

「哈哈,那张伯伯怎麽和我说,这辈子没见过麒庚那麽死心眼的孩子。」柳宜生和麒硕捧腹大笑,麒庚挥舞著手卖力解释,脸红脖子。

8出发在即

「小柳儿最近也辛苦,我们的成年礼都是你在忙活。」麒硕心疼他每天都在这闷死人的麒麟洞里忙著,小脸都忙瘦了。

「爹爹才是真的辛苦,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那麽多石头。」柳宜生想到柳慕言,就觉得自己这点辛苦本算不了什麽。

「话说,你们两个成人之後,是不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和我玩耍了?」比起自己的工作,柳宜生更担心的是三人之间因为年龄而疏远了关系。

「恐怕是的,成年後,麒硕要接替张伯伯的工作,每日上山打猎,而我也要成为学堂的老师,白日是没办法再天天黏一块儿了。」麒硕想到这个,也有些惆怅。成人就代表著责任,现在的工作只是学习质的,做累了,想休息了都只要和自己的师傅说一声便可,可是成人之後,一切的责任都是自己的了。

「对了哥,反正离成人还有三个月呢,我们不如带著小柳儿出门玩去?以後都未必有这种机会了。」麒庚不会多愁善感,他的格直接了当,想什麽就说什麽,说什麽便做什麽。

「出门玩?去村子以外的城镇吗?」柳宜生眼睛立马放光。他长那麽大从来没有出过麒麟村,但是听麒家兄弟还有总是外出的卖货叔提过外面的世界,那儿有好多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新鲜好玩的东西。可是爹爹不会让他出去的吧,想到柳慕言那冷若冰霜,毫无讨价还价可能的脸,他就不自觉神色黯淡下来了。

「柳儿别怕,让我们爹爹跟祭祀大人说去。」麒硕想的简单,麒天佑好歹是一族之长,祭祀大人不能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柳宜生摇摇头,觉得让麒伯伯去还不如自己去说呢。谁不知道除了正经的事情,自己的爹爹那是连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麒伯伯的,他想了那麽多年都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反正这事情交给我们,你就负责把祭祀大人交给你的活干完,到时候就没後顾之忧,可以出去玩啦。」麒庚拍脯保证道。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爹爹出面如果没用,他们就和小柳儿偷偷跑出去,只要不被抓到,出了麒麟村还有谁能追上他们?

柳宜生勉强点了头,心里还是十分期待的。大城镇一定非常好玩,说不定还能吃到从来没吃过的好吃玩艺儿,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长出翅膀出去玩了呢。

「所以,让孩子出去放松放松吧慕言,小柳儿这孩子这些年被你管教的都没有小时候那麽活泼了,等麒硕麒庚成人後,更是没人陪他玩耍了,你也稍微理解下孩子的心嘛。」麒天佑受爱子所托,硬著头皮顶著被冻成冰棍的压力来跟柳慕言求情。

柳慕言像是没听到他说什麽似的,继续逗弄手中的器皿,只见器皿中是两只鲜红的甲虫,可不就是四年前柳宜生弄丢的两只麽。

「慕言,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这样对他,他长大後会记恨你的。」明明天气已经不再炎热,麒天佑跟柳慕言说话就汗像不要银子似的流。

「再说了,再过不多久,小柳儿就可以嫁人了,你希望他嫁人前从没出去见过世面吗?又不是养在深闺人未知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好。」麒天佑觉得自己自说自话的本事在每日和柳慕言的练中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现在即使是柳慕言一字不应,他都能滔滔不绝说上好几个时辰,都不需要喝水的!

似乎是「嫁人」一词让柳慕言起了反应,他抬起头冷淡地望了一眼麒天佑,就这淡淡一眼都让麒天佑下腹一紧,正襟危坐,老泪纵横。他是多久没被慕言正眼望过了!慕言的眼神好诱人好让人动心!他怎麽那麽多年了还没一点变化,还是跟十几年一样那麽高贵冷豔又美丽!

「你说的也不全是废话,跟麒硕麒庚出去玩,倒是能增加感情。」柳慕言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啊对啊,肯定会增加感情,想当年你跟我也不是出去玩的时候……」族长大人一兴奋那嘴就跟尿壶似的,倒出来就收不回去,这下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柳慕言冷冷地一瞪,竟是说不下去了。

「我说了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他们三人出去玩的事情我应允了,你滚吧,不送。」柳慕言毫不留恋站起身来回了里屋。看著他纤长的身子和雪白的背影,族长大人懊恼得想刮自己耳刮子,让你嘴贱!不然按照这良好的趋势,起码还能再说上十句,不五句话的!

「爹是真的吗?你真的同意我出去玩?」柳宜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的父亲竟然首肯了,还亲手为他收拾了个行囊。可他想起麒麟洞内的仪式还没布置完,忙问道:「我走了,爹爹交给我的工作怎麽办?」

柳慕言了他的头,少年现在已经只差自己半个头了,虽然脸上还有最後一丝稚嫩没有退去,却怎麽样也能说是一个大孩子了。

「你有这种责任心爹爹很高兴。这次让你去,不仅仅是让你玩耍的,还要增长见识。作为一个祭祀,必须懂得许多事情,多游历也是增长知识和经验的好方法。你跟著麒硕他们,多看多学,可知道了?只是一定要记著七日後回来,还是能赶上准备他们的弱冠仪式的。」

「恩!谢谢爹!」柳宜生兴奋地拥了柳慕言一下,平时他可不敢和爹爹那麽亲热,可今天太高兴,於是也顾不上了,把柳慕言当麒硕那麽搂著撒娇。柳慕言先是身子一僵,而後几不可见地也笑了一下,拍了拍儿子的背。

第二日就要出门了,柳宜生当真是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著,翻来覆去的想著大城镇是什麽样的?会有多少好吃的好玩的等著他,越想越睡不著,柳宜生干脆不睡了,起床看著月亮慢慢落到西面,而太阳则从东面露出朦胧的脑袋。

「都收拾好了麽?我们这就出发了。」麒硕麒庚也准备好了行囊,天才朦朦亮,就来到柳家窗下接他们的小人。

柳宜生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不像是要去玩的,反而像是要去冒险似的力充沛,兴致勃勃。

9初入人世

麒麟村位於一处鸟语花香的地界,这儿比起一般的村镇有灵气的多。麒麟的祖先选了这个地界建立村落後,为了不会被人类打扰,在麒麟村的周围设立了结界,普通人是不能误闯的。

出了结界後,再往南走上大半天,就能到达最近的热闹城市,渝州了。

柳宜生觉得自己长那麽大从未见过那麽多人,这些人打扮的各式各样,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谈笑著,不时与边上的小摊贩说几句话,讨价还价,给出银钱去买心仪的东西。

这里的男子倒是和麒麟村的男子也差不多。只是还多了些梳著发髻,穿著五颜六色裙子的姑娘,这是柳宜生没有见识过的打扮。

「麒硕麒硕,莫非那西脸上涂脂抹粉,手中拿著香扇的,就是雌吗?怎麽比我们村里的花他们少了那麽多褶子。」柳宜生猜也能猜到,这可能就是雌了。只是他从小生活在麒麟村里,不知道年轻女是什麽样子的。

「恩,这些都是年轻女子,不过他们长的真丑,还没有小柳儿好看呢。」麒硕说的是真心话,小柳儿面容虽然英挺,但五官无一不致,比那些枝大叶的女子强上太多了。

「你们快看,那儿有杂耍的!」柳宜生跟个离弦的箭似的朝著人堆窜了出去,兄弟俩无奈在後边追上。原来人群簇拥的地方,有一个杂耍团正在表演喷火。卖货的叔叔曾经跟柳宜生形容过城里有杂耍团,会做许多神奇的动作,比如口碎大石,吐火吞火,甚至蒙住眼睛飞飞刀,样样都新鲜好玩。

「公子小姐们,我吕家兄弟初来乍到贵宝地,身无长物,只有这家传吃火功,今日由我弟弟为大家表演上一番,只图公子小姐一乐呵,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兄弟俩感激不尽。」一个面容普通,身材矮小的男人敲著碗讨赏了一圈,然後对著一个身形高大满身肌的壮年男子使了个颜色。

只见那男子手举一个木把,喝了口酒喷上木把,然後深吸一口气,向著木把上吐去,竟像是他口里真有火一般,木把刷的一下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边上看杂耍的人群发出惊呼,都啧啧称奇。

「呵呵,各位公子小姐,我弟弟天生火神附体,这喷火功没有什麽稀奇的,最稀奇的是他能把火给吃下去,大家给打赏个,我弟弟才有心情接著表演给大家看。」

人群纷纷在他的碗里放入了铜钱碎银。矮小男子狡诈一笑,又冲高大男子使了颜色,那男子嘴大大张开,竟真将还燃著的火把探入口中,两唇一闭,像是火在嘴里熊熊燃烧一般,等他再拔出来,那火把竟然还是燃著。

观看的人都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往矮小男子的碗里拼命给赏钱。矮小男子收入颇丰,笑的都合不拢嘴。

「火麒麟。」麒硕皱著眉轻轻地说了一声。普天之下,只有火麒麟才能做到自如的纵火焰,看那个高大的弟弟的身形和气质,很像是个火麒麟,可是他又不像是他们族中之人,看著非常奇怪。

「什麽是火麒麟?」柳宜生回头疑惑地望了一眼麒硕。

「哦没什麽,我随便说说。小柳儿看完了别人的表演可是要打赏的,去吧。」麒硕忙转移话题,给了柳宜生几个碎银让他去打赏。柳宜生少年心,这些年再被压抑本,现在跟著最信任的人出来玩,还是少年人的个表露无遗,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追著那拿著碗的哥哥。

「麒硕,那人确实是火麒麟,和我的能力有了共鸣,虽然不明显。」麒庚看小柳儿走了,才说道。他本体也是一个火麒麟,现在还未成人,所以大部分的能力被封锁,只能隐隐地感觉到体内火核的躁动。

麒硕的本体则是冰麒麟,没有办法感知到这种共鸣,但他凭借著丰富的知识,也能断定那人应该是同类,只是不知道为何流落在外,还凄惨到需要靠江湖卖艺来谋生。

不过麒麟本来就是独立很强的种族,他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方式,或许那个族人喜欢,别人也干涉不了,待柳宜生回来後他们便没有再讨论了。

「我饿了,去吃东西吧,我刚才看到街边有卖糖葫芦了,我要吃十!」柳宜生来到城里,简直是老鼠掉到了米缸,这糖葫芦他小时候是吃过的,还是卖货叔叔给他带回来的,他还记得糖葫芦外边甜甜,当中酸酸的味道,比麒伯伯的桂花糕还好吃。

麒硕习惯地刮了下他的鼻子,宠溺道:「好,爱吃几就吃几。」

时下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小摊贩们一个个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柳宜生左手三串,右手两串糖葫芦,也不知自己吃相不雅,满嘴满脸的沾的都是糖,吃的跟小花猫似的。

「小柳儿你这样子给祭祀大人看到一定又会说你了。」麒硕把他拉到一边,无奈用手给他擦嘴,柳宜生怕手指真擦掉他脸上的糖,粉舌一伸,想舔掉嘴边的糖块,这一舔,就舔上了麒硕的麽指指尖。

一瞬间,手指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酥酥麻麻,明明只是被舔了一下指尖,一股热流却随著指尖蔓延到全身,直直地汇入心脏,让他连心跳都停了半拍。

他一定是有些不对了,怎麽看著小柳儿的小舌头,被他舔一下就心跳的这麽快,气血上涌,想玩弄他的小嘴儿和小舌头呢?

麒硕心里蠢蠢欲动,麒庚却在四处张望,没留意自己哥哥内心第一回的暗涛汹涌。

「天快黑了,那边有个客栈,我们去那住一晚上,明日还有集市,再逛不迟。」麒庚找到了一家店,麒硕忙收回心神,点点头牵著带著还吃著糖葫芦的柳宜生往客栈走去。

10春潮暗涌

客栈老板见来了三个俊俏小哥,看模样打扮都像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喜笑颜开道:「公子们是要打尖儿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床要大些。」麒庚说向掌柜吩咐道。他可不想让小柳儿晚上孤零零地睡一间房,三个人小时候也睡过一张床,麒庚的吩咐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掌柜往三人身上打量,中间那小公子还好,这两个长的十分相像的公子身姿魁梧壮实,光是他们俩想睡一块都未必找得到如此大的床铺,更何况要能三人一起睡的。

「掌柜可是有难处?」麒硕看掌柜的欲言又止,问道。

「不瞒公子,本小店的床都是给单身人士准备的,一般如果几个人要睡一间房,也是另加个铺子打地铺就成了。您三人要睡一张床,可为难小的了。」

「这样嘛,我跟麒硕睡,麒庚自己睡一张床去。」柳宜生眼珠一转,一槌定音。

「为何……好吧,谁稀罕和你一块睡。」麒庚本想反驳他的提议,可他一反驳,坏嘴的小柳儿一定会笑话他是不是特别希望跟他睡一块儿,说不定还会要他求著他,他才不给这小东西大好机会嘲笑他呢。

掌柜的如蒙大赦,态度十分好地给给他们备好了两间干净的房间,并且记下了他们点的菜,就退了出去。

「这床倒是挺软和的,可是真的有点小,麒硕你晚上会不会滚下去?」柳宜生进了屋子才知道掌柜的没有骗人,他都怀疑这床够不够他跟麒硕两个人睡。

「没事,晚上睡觉的时候你贴我近点,我搂著小柳儿,就不会掉下床去了。」麒硕笑笑说道。

夜幕降临,三人起了大早,赶了一天的路,又玩闹了半天,就算生龙活虎如柳宜生也支撑不住,用完晚膳躺倒就想睡觉了。

他一人睡睡惯了,忽然多了一个人与他合睡,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有点不晓得手脚如何摆好。

麒硕把一只胳膊垫在他的後颈下,另一只手搂著他柔声说道:「哥抱著你,睡吧。」

刚说完,就听到了重重的呼吸,想来是柳宜生刚找到了舒服又不别扭的位置,顷刻便去会了那周公。

「小柳儿?」麒硕抱著少年身子,清爽的味道幽幽地钻入鼻尖,看著他长长密密的睫毛,挺俏的鼻子,还有薄薄的,粉粉的唇,不期然就想到了傍晚时分被唇里的小舌头舔到的酥麻感。分明是再熟悉无比的,从小看到大的脸蛋,在朦胧的月光下怎麽生出些陌生的,让人著迷得移不开眼的气息?

他悄悄地探出手去轻抚了一下柳宜生的唇,柔软的唇比糙的指腹不知细嫩多少,轻易地就被指尖挑开,有一些潮湿,又十分温暖,麒硕像被蛰了一下似的抽回手,心砰砰地直跳,明显得他都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得有多活跃多不规律。

麒硕还有三个月就要成年了,他听爹爹说过,成年後的雄都会有交配的冲动,难道他现在这种心跳慌乱的感觉就是所谓的交配的冲动?而他心动的,想要交配的对象难道是小柳儿麽?

虽然麒天佑一直开玩笑地让他们兄弟两随便哪个努力下把小柳儿娶回家当媳妇儿,但是他发誓,在今天前,他对小柳儿那就是对亲弟弟一样的疼爱宠溺,丝毫没有这种令人兴奋和尴尬的冲动,就像体内的热血都逆流了一般,火热又不知所措。

小柳儿的身子很暖,像个小火炉似地蜷在他怀里,睡的死沈死沈都不带翻身的。麒硕腾出一只手帮他把被子掖好,想亲一口他的额头就睡,像小时候一样,亲亲额头是很平常的晚安礼仪。

唇覆在光洁的额头上小小地啄了一口,可那远远不够,他还想亲亲小柳儿的眼睑,这对有神的眼睛在睡著後乖巧的过分,可醒来的时候,却越发凌厉,再也不像小时候水汪汪的还说哭就哭;亲完了眼睑,麒硕一发不可收拾地亲了鼻尖,脸蛋,甚至小巧致的耳垂。

还剩下他刚才用手指微微挑逗过的地方,那地方不能亲,爹说了,只有成亲後才可以接吻和做更过分的事情,不然是对自己伴侣的不尊敬,会让对方不高兴。他自然不想让小柳儿不高兴,不过他从没有像现在那麽认真地考虑麒天佑的建议,把小柳儿娶回家当媳妇儿,那不是可以每天抱他亲他看他,想亲哪儿就亲哪儿了?

对了,小柳儿还有个神秘的特别的身子,是可以帮雄诞下麒麟宝宝的。只是小柳儿现在子还不算个成人,生宝宝实在是有点奇怪。麒硕想象著柳宜生大著肚子,手上还抱著两个小娃娃,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怀里熟睡的少年搂得更紧,麒硕这一晚睡的香甜无比,著实是他近二十年的人生中,睡的最美满的一觉了,原来小柳儿还有安神助眠之效,以後可要多抱抱他。

三人一晚上都睡的不错,第二日浩浩荡荡地扫荡了早市,吃了从来都没吃过的早茶,吃完後,昨日来不及逛的小摊贩一个个的都摆了出来。

柳宜生休息够了,自然神抖擞的东看看西瞧瞧,觉得这个也稀奇,那个也漂亮,结果就是看上了一堆东西,由麒硕和麒庚背著抱著,他则少爷似的两手空空在前头乱逛乱买,让麒硕付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哥,我怎麽觉得这回不是我们带小柳儿出来玩,是来当他的小跟班的呢?」麒庚手上抱著个足有半人高的人偶,向麒硕抱怨道。

「他难的出门一次,看到什麽都稀罕,一会咱们先把东西放回客栈再用膳。」麒硕宽容地笑笑回答道。

柳宜生的购物热情是没有止境的,这不,又在一个卖纸扇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作家的话:哥哥动心啦!

11-15

11大出风头

「这位公子,您来看看我家的扇子,那都是由最有名的画师作画题词的,您瞅这山水虫鸟,是不是都画得栩栩如生?」卖扇子的小贩看到个俊郎小公子对他的扇子有兴趣,大力地推销游说著。

柳宜生是被他铺子前金光闪闪的「天下第一画」给吸引住的,将他所说画的栩栩如生的几把扇子拿起一看,是俗气不堪的山水或者鱼虫画,说不上如何的好看夺目,一般的很,更不旁边的题词,也就是比他柳宜生写的字略为好看上一点,连麒硕麒庚的字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就这样的还敢自称天下第一?是他见识浅薄还是这老板太自不量力了。

「老板这画的并不算好,你看这山,画的毫无意境,这水也毫无灵气,还有这,这雌,丑成这样怎麽还好意思往扇面上摆,白白糟蹋了这好扇子。」柳宜生说的直接,老板的脸色也直接一阵红一阵白了。

「这位公子,正所谓各花入各眼,你觉得我这扇子不好看,自然有别人觉得好看,出言毁损我生意,可就不厚道了。」小老板心里暗想,这少爷看著人玉树临风的,怎麽如此不会说话,就算他夸大其词,也不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嘛?他家卖的扇子本来也不是什麽惊世佳作,哪个上品能放在小摊上卖的?更何况,就算不是上品,也是他花了钱请画师给画的,普通人哪可能随随便便画出来?

这小摊前,三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这在街头都是不多见的场景。看那个最年轻好看的公子好像跟卖扇子的老板争了起来,周围有人已经站著饶有兴味地看热闹了。

「你这花呀,谁的眼都入不了,我身後这两人,随便画个两笔都能把你这扇子上的画比到天边去,你信不信?」柳宜生微笑得自信满满,他还真挺想让麒硕麒庚大显身手一下,主要是给老板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画作,顺便让他俩给自己画个扇子当礼物也不错。说起来,麒庚的字是从小帮自己抄了无数遍家规练出来的,他的字邪魅娟狂,大气磅礴,而麒硕则擅长水墨画,他画如其人,正正经经,细腻温柔。

「哟公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家这两位,若真能在一个时辰内画出个比我这里的画都出彩的作品,我这儿的扇子你随便挑,我都白送了。」扇子铺老板不信,他深信柳宜生就是来砸他招牌的。他看柳宜生,也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而身後那两个大包小包的明显是打下手的。这世道,就算家世再显赫,也不能随便来个保镖侍卫都画艺惊人的。

「老板我都说了看不上你的扇子了,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把你这扇子全买下送给在场的人,如果我赢了,你就,恩你就撤下这「天下第一扇」的招牌,小爷我看著碍眼。」

麒硕和麒庚看著小柳儿顷刻之间就跟人下了赌约,上场的还是他们两个,不禁一头汗。这小柳儿闯祸惹事的功夫真是到哪儿都一个样!

「愣著做什麽,就画这,正面作画反面题词,画的不好我可要你们吃下去的!」柳宜生递过来一把空面扇子,脸上虽笑著,可笑得威胁意味十足。

「好吧,既然小柳儿都把咱赌上了,咱哥俩不拿出点真功夫,回头小柳儿没面子了得咬我们。」麒硕笑笑接过扇子,用老板提供的笔墨开始作画。

这真叫做横生枝节,一时之间又让麒硕如何决定画什麽好。他朝著柳宜生望了一眼,闭眼想著他的睡颜,寥寥几笔,淡妆浓抹,便勾画出了一个倚在荷花池子边的柳树上假寐的少年公子。

那少年看著俊逸不凡,就算是闭著眼小憩,都显得恬静生动,隐隐还透出一些俏皮的意味,让看到的人都心生欢喜。

麒庚待笔墨干掉後,翻过折扇,在折扇的背後提了一句词:「西江月:柳绿花红春归,宜醉宜游宜睡。浮生偷度半日闲,荷花池畔梦寐。」(偷了点古人的,自己加加减减,此处和我较真者……戳菊花!)

一来一回,堪堪才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男子竟已然完成了一幅上佳之作,还应景提了如此有文采的词,扇子铺老板都不用让群众来评价,这等文采斐然,让他不服气都不行。

「公子的随从都如此人中龙凤,想必公子的画和字更让人倾慕。」老板赶紧说好话,技不如人,不服软怕是会被砸店。

「他们不是随从,是我哥,还有我的字啊,呵呵,还行吧。」柳宜生挠挠脑袋难的谦虚了一把,顺手在扇子的角落里写上了自己的大名,直接让老板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天啊!不带,不带这麽毁作品的!

「好了,你依约拆下招牌吧,这把扇子我就拿走了,多谢老板。」人群见没热闹可看,渐渐散去,柳宜生出尽风头,脸上有光,拿著兄弟俩画的扇子招摇过市,倒真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至於後面两个嘛,更像是侍从保镖和小弟了。

「玩高兴了没有?先把手中东西放回客栈吧,然後再出来吃饭,这儿有个可远近闻名的酒楼,里头叫化**堪称一绝。」麒硕觉得让柳宜生这麽招摇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这一画画一逞能,眼看天又要黑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的。

「说来,我确实也饿了。」柳宜生学那些风流公子啪的一下收起了扇子,觉得今天著实过的非常满意。

回到客栈放完东西,三人正商量著晚上上哪儿玩去,麒庚就抢先提议了。

「小柳儿,我们带你去见见世面吧。」麒庚贼笑,好歹他也是快要成人的了,那个地方一直是只听闻,没有去过,这回带小柳儿出来玩,他私心里也是想自己见识一下那个地方。

「不行,小柳儿还小,你可别带坏了他。」麒硕一听就知道弟弟在使什麽歪主意。他本能地已经把小柳儿当成亲对象保护了,他昨夜才发现自己对柳宜生有了情欲上的萌动,哪有今日就带未来媳妇儿逛那种地方的道理。

「哥你不要那麽冥顽不灵嘛,小柳儿也十六了,怎麽就不能去了。小柳儿你自己说你想不想去?」麒庚转而一脸期待地问柳宜生。

「去哪儿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柳宜生听得一脸无言,说半天,还是没告诉他到底这是要去哪儿,让他如何决定是去还是不去?

「额,就是,小倌馆你知道吧?」麒庚毕竟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跟柳宜生也没法解释的太详尽。

「那儿有叫化**麽?」柳宜生睁著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

「应该,应该有吧。」麒庚鼻子,他听来过那种烟花之地的王大叔说过,那种地方都是应有尽有,区区叫化**不会拿不出来吧?

「那还等什麽,走吧!」柳宜生被麒庚哥两好似的搂著肩往客栈老板指点的方向走去,麒硕心里著急,也只能跟著他们去。他知道小柳儿的坏脾气,越不让他做的事情越要尝试,既然他那麽想吃叫化**,那他就只能看著他,去小倌馆,吃叫化**……

12倌馆奇遇

时下,整个朝代,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喜好男风,连皇里的皇帝都有几个男妃子,莫怪渝州的小倌馆媚菊楼,能开得比老牌的青楼玉春院还要红火,听说那儿的小倌长的美不说,还会舞文弄墨,情棋书画样样通。

麒庚压儿没考虑过带柳宜生去逛玉春院,他对雌没什麽概念,想到那种软软的女子就头皮发麻,但小倌馆是可以去的,毕竟大家都是男子,也少了几分尴尬。

这回真叫做他们运气好,媚菊楼今日正在选花魁,选花魁是媚菊楼的保留节目了,每月一次,由恩客给最心仪的少爷送花,收到最多花的少爷,便是当月的花魁,还可由从送他花的恩客里挑选出他愿意陪睡的男子,风流一夜。

这都要风流了,自然不是白白陪睡的,因此能送的起花的都是做好准备奉上大把银子的。毕竟花魁不是平日想一亲芳泽就能一亲芳泽上的。

麒硕三人被眼前热闹的景象给吓到了,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竟然连坐的位置都找不到,好多人和他们一样都是站著的。他们不了解规则,只看到台上轮流站上一个个气质不一的年轻公子,不是唱歌就是弹琴,要麽就是跳舞,台下的男子都跟疯了似的拼命往舞台前边的大篮子里送花。

「公子们,现在跳舞的阿芙是上一个月的花魁,你们是否也要买朵花儿捧个场?」一个捧著花篮兜售鲜花的公,看眼前三个陌生男子都气度不凡,料想他们一定是付的起度夜资的,拿著花对他们谄笑。

「是不是觉得哪个人表演的好,就送他花?」柳宜生手执纸扇,正看的兴趣盎然,现在台上的那个少年看著柔柔弱弱的,好像没有骨头,跳著跳著就要摔倒的样子,和雌看著都没什麽两样。相比而言,他还是更爱看麒庚舞刀,雄阳刚而健美的力量才让人看著心旷神怡。

「没错,您看,您想支持几个少爷,就买几朵花。」

「这个跳舞的我不爱,你就在边上守著,回头我看到不错的,就送花儿去。」柳宜生话音刚落,跳舞的少爷一舞终了,鞠躬下台,换上了一个弹琵琶的男子上台。

那男子就长的顺眼多了,虽然长的没有上个月的花魁好看,年纪也不是十四五那麽年轻了,可琵琶音一起,他唱出来的歌却是宛如天籁,像清泉一样流进人心里。

「公子,这个小鱼少爷唱歌是顶顶好听的了,有不少王孙公子都慕名而来听他一曲,就是年纪大了,眼看别的少爷多多少少都拿到过花魁,他可一次都每拿到过呢,送他一朵花聊表下喜爱之意?」公见柳宜生一脸兴味盎然,忙敲边鼓。

「唱的是不错,这篮花我全要了送给他,麒庚你去送下吧,那麽多人我就不挤了。」这男子唱的那麽好竟然从来做过花魁,柳宜生觉得实在是不公平,一豪迈便把公手中的花篮全买了下来,但台前的人汹涌不已,他自觉自己这身板还是别尝试了,不如让高头大马的麒庚去送送。

麒庚接过花,也没反对,在小鱼少爷唱完後把一整篮子花全送给了小鱼,这一下子大家都惊呆了,这一朵花就要一两银子,五十朵可不是要五十两银子?

小鱼也惊了,他抬头望向给自己捧场的公子,见麒庚身姿魁梧,一脸正气,还长的十分男人,最重要是看他的目光没有半丝邪。他在媚菊楼呆了那麽久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单纯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般人一样,他的心霎时间动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由於柳宜生一下就送了五十朵鲜花,小鱼公子终於成为了这个月的花魁。评选结束之後就是公布今日能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老鸨今日赚的银子数都数不过来,乐得只见牙不见眼,尖声宣布道:「恭喜财大气送了我们小鱼五十朵花的公子了。其他的未中选的公子也不要气馁,下回也学著那位公子多送些,哪个少爷不爱多金肯花钱的公子呢,哦哈哈哈。」

「你们……你们拉我去哪儿……」麒庚莫名其妙地就被两个姑娘连拉带拽地请去了花魁的房间。那些姑娘看上去一推就骨折,他有不敢用力挣开他们,满头大汗地向麒硕求救,麒硕却笑著不理他眼睁睁地看他被拉走。

「他们拉麒庚去做什麽?」柳宜生坏笑,他看著麒庚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觉得一定是有乐子了。

「兴许是请他吃好吃的。小柳儿我们不管他,哥带你吃叫花**去。」麒硕还在记恨麒庚把小柳儿骗来这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想搭救他。他当然知道青楼是做什麽事情的地方,但是弟弟还未成人,就算那人类男子以身相许他也使不出什麽乱子,就让他好好的後悔一下,以後看他还敢提来这种地方。

「这儿不就有叫花**吃麽?不如我们要一间花魁边上的房间,听听他们晚上到底在做些什麽好不好?」柳宜生对这个太有兴趣了,他从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嘲笑麒庚的机会。

「那,那好吧,麻烦你给我们找一间那小鱼少爷边上的房间,我们今晚要夜宿。」麒硕使从来不知道如何拒绝柳宜生的要求的,更何况他仰著脸,眼睛晶亮亮地望著自己,心都酥掉了。

「公子,小鱼边上的房间有别的少爷住呢,你们要不要直接去那,顺便宠幸下我们的少爷?」

「不用了,让他另觅住所,将屋子让出来即可。」麒硕取出一锭银子给公,公本来还奇怪著哪有公子哥上妓院不找乐子,反而两个人要一间房睡的道理,他们这是小倌馆又不是客栈,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什麽都不想了,马上给柳宜生他们安排了房间。

13生人勿近

麒庚被拽到了小鱼少爷的房里,门被关上,他还想去开门,背後一下子就被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了。

「公子别走,我知道你只是怜惜小鱼,对小鱼并没有邪的念头,可小鱼还是不知羞耻地请公子上来,求您别嫌弃了小鱼,那些臭男人我是一个都不愿意服侍的。」原来,小鱼自己心里也打著算盘,这个单纯的公子,看来人傻钱多,说不定还是个没有尝过腥的,自己如果服侍的好,再委屈地哭泣扮柔弱,说不定他就能愿意把自己赎身带回家,脱离这窟。这年头,来小倌馆的都是些好色之辈,难得见到一个正经人,这是他赎身的大好机会,又怎麽能放过。

这好好的男子,却涂脂抹粉,刺鼻的脂粉气扑面而来,麒庚涨红著脸全身**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痛苦道:「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然後跑到了床边上,一副要和小鱼离开八丈远的架势。

看他这种生涩的样,小鱼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步步地走近麒庚,而麒庚已经退无可退。小鱼方方接近他,就身子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麒庚简直想把这男子给摔出去!是生来就没骨头的吗?站好都不会!这软的不像话的身体还毫无矜持地往自己身上倒,害的他都不敢推,只能被他靠著。还有还有,那个刺人的香气,他好想好想打喷嚏。

於是他歪著头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样子不雅之极,连小鱼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公子,你是不是嫌弃我非洁净之身。」小鱼站在边上,泫然欲哭,他还没有遇到过被他碰触一下如坐针毡的男子。

「不是不是,你离我远些我就不打喷嚏了。」麒庚都没办法了,这男孩子怎麽比山上的老虎还凶猛?

「离你远了,我们如何欢好?如果公子现在就想离开,妈妈明日可是会惩罚我的。」小鱼急得终於哭出来了,不欢好,怎麽提出让他帮自己赎身娶他回家?

「欢好?不不,这不行的,要不,要不你今晚就唱曲子给我听,我到了天亮才走,这样你妈妈就不会惩罚你了吧。」麒庚挠挠头,也挺同情这男孩子的,别的男孩子都能娶妻或者考取功名,他却得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卖笑取悦同为男的客人,想想是挺可怜的。可是欢好怎麽可以!这是和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更何况他对这人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离他稍微近点他就喷嚏成那样了,若是两个人还要那什麽,天哪,那他一定会成为第一个打喷嚏而亡的火麒麟!

唱曲?哪有人来少爷房间只听人唱曲的?这不管是歌曲舞蹈,最後还不是为了那事助兴,可是这公子死也不让自己靠近,他也没办法,只能伏在桌上哭得梨花带雨。

「你别哭啊,大晚上的……男人怎麽能说哭就哭呢丢人不丢人。」麒庚觉得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就是诱拐小柳儿来这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男人怎麽说哭就哭,哭的他心烦意乱,又不能走,又不能把人赶走,连头发都要被他自己抓下来了,还是手足无措。

这种弱的跟雌似的男人真是太麻烦了,哪里像小柳儿,也就小时候爱哭一点,这些年想弄哭他都难,他美目一瞪,然後对他拳打脚踢,踢打的他每个毛孔都舒畅,也不用担心什麽话惹到他就小心眼地哭起来,而是会和他互不相让的你来我往。

是嘛,和小柳儿在一块多有意思,而且小柳儿长的也比这花魁少爷好多了,看著帅气清爽,还有身姿,虽然是稍嫌纤细了点,但骨匀停,该软的软,该硬的硬,抱起来柔中带韧别提手感多好了。小柳儿身上也不会有这种难闻的刺鼻的味道,而是清清爽爽少年的味儿,跟雨後的青草一般,闻著就沁人心脾。

还好麒麟村没有这麽丢人的雄,要是他非得被逼著和整日哭哭啼啼,还满身俗气香味的男孩子成家,那还不如杀了他。

小鱼还在哭,可麒庚的心思一丁点没放他身上,他坐在人家少爷的床上全想那小柳儿去了,想著想著,竟然就在人家的闺床上打起了盹儿,嘴边还挂著甜蜜的笑容,嘟囔了两声小柳儿,哥疼你,然後彻底睡过去了。

小鱼看他竟然能在自己哭成那样的情况下睡著了,气的直跺脚,又不能把人弄起来继续勾引,一怒之下甩门而去,找妈妈哭诉去了。

他们这边一场好戏,隔壁的柳宜生和麒硕则笑到打跌,特别是麒庚连打了二十几个喷嚏停都停不下来,然後又把人家少爷惹哭了。

「哈哈,麒硕你听,怎麽没动静了?」柳宜生趴墙边上听著人家墙,见突然没动静了,疑惑问道。

「我听到有开门的声响,要麽是麒庚回客栈了,要麽是那花魁出去了,只剩下一个人自然没动静了。」麒硕的耳力比身为人类的柳宜生好上太多了,不用趴在墙上就能听的真真切切。要命的是,麒庚那边是没声响了,隔壁另外间屋子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吟哦之声,猜也能猜到是什麽,惹的他有些躁动不安。

他心想糟了,那边的男男交媾叫的如此放荡,小柳儿万一听去了可不是要学坏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蠢蠢欲动,小柳儿也十六了,让他接触下男欢女爱的事情,他会不会也脸红心跳在他面前呈现出属於别样的风情?

「哦,那多没意思啊。」柳宜生听人墙庭上了瘾,突然没的听了,觉得扫兴,於是爬上床,睡到麒硕边上。

「小柳儿你仔细听,隔壁仿佛还有些声音。」最终麒硕还是没敌过心中的骚动,把柳宜生搂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恩?我听听。」柳宜生凝神,果然从有依稀的叫声从隔壁传来。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两个男子,一个略清细,一个低,好像正在做什麽剧烈的运动,又喘又呼,还不停地用鼻腔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

不但如此,两人竟然言浪语地叫嚷起来,似乎毫不顾及可能会被人听去……

「爷,你捣的小荷好舒畅,嗯哈,再深,求爷再深一些。」

「你个小娃!下面那个水洞是不是怎麽都吃不饱?还想要爷怎麽干你,说!」

「唔……要爷的大雕干到娃的骚里,戳的越深越好,唔啊,啊,爽死小荷了……」

伴随著叫,扑哧扑哧,臀股相撞的声音清晰可闻,绵绵而来,不绝於耳,光用听的就能知道那两人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作家的话:明天!!我有罪……内八跑走……

14情窦初开(渣)

柳宜生是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的,但他的心却因为听到了这种不堪的叫声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颤了起来,就算是对欢好之事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这东西就是人的本能,就连不懂事的孩童,看到或者听到活春,还会觉得羞,更何况是已经十六的柳宜生。十六岁,在人类的社会中,已然是可以行人事的年龄了。

柳宜生这是脸热心也热,烫呼呼的感觉从心底窜到了脸蛋上,白皙通透的脸满满地变得红彤彤,越发的惹麒硕心猿意马起来。

「小柳儿可知他们在做什麽?」坏心的麒硕见怀中的身子不但在发热,还软软地贴著自己,知道小柳儿这是也长大了,对男男之事有了感的体验。他乘机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中间,双臂环著他的腰,对著他耳边轻吻。

「不,不知道,好奇怪。」柳宜生觉得麒硕在自己耳边说话,轻轻吹气一般的感觉让他有点痒又有点羞,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呀?他是怎麽回事,生病了吗?

「那小柳儿还记得你十二那年,你把你祭祀大人的神甲虫弄丢那次,被祭祀大人罚站,我教过你那两只神甲虫正在做什麽吗?」麒硕越看嘴边的发红的小耳朵越可爱,十分想把这烫烫的小耳垂含嘴里允一下,不知是怎麽样的滋味。

「交配吗?」柳宜生现在不但脸热心痒耳朵烫,好像浑身上下都有道酥酥的电流来回窜来窜去,这种感觉又奇怪又有点舒服,他直觉不应该在麒硕怀里再窝著,又没什麽力气爬一边去,只能任他就这麽搂著,说话的时候,连唇都会不经意地蹭到他的耳朵,把滚烫的耳垂吹的直颤。

「没错,小柳儿现在听到的声音,就是大人交配时候会发出的声响,相互喜欢的人之间才做呢。小柳儿喜不喜欢哥?」

「喜欢啊。」这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麽?他和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除了自己的父亲,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们了,怎麽会有不喜欢的道理。

「不是至交好友的喜欢,是哥想亲你,抱你,想把你娶回家,和你交配那样的喜欢。」

「我不知道……」柳宜生被麒硕弄的浑身都不对劲了,麒硕充满雄魅力的俊脸就贴著自己的脸耳鬓厮磨,磨著磨著竟然伸出舌尖舔他的脸蛋。这,这又不是小狗,还可以舔人的吗?只是被麒硕这麽舔著,隔壁的叫都听不真切了,脑袋里嗡嗡地有苍蝇盘旋似的,吵的不行。

熟悉的人对他做出陌生的挑逗,却蕴含著无限甜蜜的宠爱,柳宜生心里甜美不堪,虽然有点羞,但自己一点都不讨厌他的行为,他不知道这种奇特的心情是不是叫喜欢了,只是麒硕的气息,膛的温度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似乎被他做这种亲近的动作也很叫人快乐。

以前麒伯伯虽然老开玩笑,让他嫁给他的儿子,可他并没有真正的想过以後就和麒硕在一起结成伴侣了,现在被他这麽搂抱著,感觉也不坏,是不是说明他也是喜欢麒硕的?

「小柳儿四年前还求著哥和你交配呢,现在都翻脸不认人了吗?」这麒硕也是第一次这麽逗人,可种马的天赋却让他像情场老手似的,上边细细舔著柳宜生滑嫩白皙的脸蛋,脖子,耳朵,搂著他小蛮腰的手也不规矩地解开衣结,探进了衣服里,触到了无比火烫的肌肤……

「唔……好奇怪……不行的,这样太奇怪了。」柳宜生有些闪躲,青涩的身体对快感有本能的追逐和抗拒,矛盾得一塌糊涂。麒硕又怎麽会让他躲开,大手抚著怀中人软中带硬,恰到好处的身子,探过敏感的腰侧便碰到了小巧可人的首。

少年的不比他们,肌发达硬的像石头,却像是有吸力一般,手感好到让人著就不想放开。

「麒硕,你在做什麽,捏的我好难受……」柳宜生躲不了也逃不开,他首次品味这种陌生又羞人的滋味,心中害怕,就仿佛什麽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要发生了,而那种事情还带有一点青涩的甜蜜,不自觉地就不想反抗,只是期待著它的到来,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又软又涩的。

「是难受还是舒服?小柳儿的首变硬了呢……」

「嗯……我……我也不知道……」麒硕耐地捏弄著两个乖巧的尖,直到怀中人喘的不像话也抖的不像话,紧闭著眼睛像是在品著他带给他的快感,粉嫩好看的唇微张著,出气比进气要多。怀中的少年就连吐出来的气息都香甜宜人,麒硕只觉得小腹一紧,体内的热流上窜下跳,喉中干咳无比,好想尝一下他充满著甜馥气息的小嘴,里边一定湿润不堪,刚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怀中软玉温香,从未被人汲取过的少年如春花一般明媚可人,麒硕脑子里全是泛滥成灾的情欲,哪里还管父亲的教导,什麽成亲後才能亲吻小柳儿的唇,此刻他只知道再不亲他他就会干渴而亡。他等不及少年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只要他不讨厌,不反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自己占有他。

「小柳儿,哥要亲你了。」把还软著身子闭著眼的柳宜生放倒在身下,几乎是唇贴著唇低语了一句,还没等柳宜生有什麽反应,就看到麒硕的脸不断放大,贴上了他的,吓得柳宜生睁著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

「闭上眼,小笨蛋。」那双漆黑的凤眼湿润著,含著盈盈水光看著他,让他如何吻得下去?

「哦。」柳宜生听话闭眼,四唇终於颤抖著交接。

少年的唇比桂花糕还香软清甜,麒硕爱极了他的滋味,忍了一晚的欲望之兽汹涌而出,仅仅凭著本能就挑开柳宜生的牙关,火热的舌头过分地汲取少年口中的津,席卷他的软舌反复允弄,仿佛柳宜生口里的一切都是美味的食物,每一寸都值得被细细地舔遍。

「唔……」青涩的柳宜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只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美食,连口水都不被放过,自己的唇舌被咬的又麻又酥,心口有团火焰一样,烫得他又难受又甜蜜,仿佛两人接触的唇里含著一块蜜糖,彼此都在对方嘴里找寻这块蜜糖,又怎麽也舔不够似的。柳宜生红著脸,觉得自己明明是有些羞的,却因为抱自己的人是信赖的麒硕而没有什麽抗拒之意,只是任由汲取自己,双臂还无师自通地环上了麒硕的脖子,这样两人便贴的更近更舒服了。

少年乖巧地张著小嘴让自己肆意允吻,还主动地搂住他的样子让麒硕简直要兽大发。可还没变身的身体像是在警告他莫要太过分似的,磨蹭之间,下身突然疼的不像话,他惊跳起来,满头大汗,像虾子一样蜷在一边,欲火瞬间被疼痛熄灭得无影无踪。

「麒硕,你怎麽了?不要吓我!」身上的力道突然烟消云散,麒硕却在一边痛苦地满头大汗。柳宜生也惊醒了过来,脸色吓得煞白,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忙拉过他的手臂给他把脉。

「你哪儿不舒服?脉象除了有些气血过旺,其他也没什麽大碍呀,怎麽疼的都流汗了。」柳宜生心理焦急,掏出帕子给麒硕擦汗。

麒硕一言不发,背对著他,心中又恼又怒。关键时刻竟然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丢尽麒麟姥姥家的脸了!这难道是老天对他想提前吃掉小柳儿的惩罚?不就提前了个三个月嘛!

「怎麽话都不能说了,麒硕你别吓我!」柳宜生看麒硕都不肯面对他,惊慌说道。

「没,没事。」麒硕硬著头皮僵硬地转身,看著小柳儿担心的神色,心里一暖道:「等小柳儿嫁给哥,哥就不会再犯病了。」

「真的吗?怎麽有怪病一定要成亲之後才好的。」柳宜生心系麒硕的安危,没注意他调戏自己的话语。

「我今天都问了你好多遍了,你怎麽就不答应我呢。」麒硕懊恼地低吼,下身已经不那麽疼了,可是小柳儿如果不答应自己,那个孽一定会一次比一次更疼,甚至疼到爆掉的!

「哦……那你再等等我,我回去就跟爹爹硕,等我也成年了,让爹爹去向麒伯伯提亲。」柳宜生脸又有点热了,他认真地琢磨了一下,反正人长大了总是要成亲的,他想像不到跟村里其他雄天天在一起,所以疼他宠他的麒硕好像是还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跟麒硕成亲,与他做那种羞人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很让人讨厌。还隐隐的有一些甜蜜,这可能就是他所说的那种喜欢吧。

「……」可怜的麒硕无语凝噎,敢情这小柳儿还不知道自己不是麒麟,哪需要有成年了再嫁人一说!他郁卒地转过身去睡觉,下身疼成这样,连抱小柳儿睡觉都不可能了!

作家的话:渣渣,代表庚弟惩罚想吃独食的硕哥哥!

15锒铛入狱

两人各怀心事睡了一觉,第二日天还没亮,门就被麒庚踹开了。

「走了走了,这个鬼地方老子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了。」看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线条的麒庚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好像小柳儿眉宇之间有哪里不一样了,他不会分辨,只是直觉地有点疑惑。

麒庚的大嗓门吵的麒硕和柳宜生想睡也不能睡,匆匆整理衣衫才发现两人的衣衫凌乱的不行。柳宜生不自觉就想到昨夜的事情,含羞地望了麒硕一眼。麒硕被他那眼角带著的风情电了一下,幸好还知道弟弟在边上,忙转转移注意力。

「怎麽,昨夜没有销魂一夜吗?」麒硕调笑麒庚,虽然他知道麒庚和他一样没变身,如果真要销魂,恐怕得同他一样疼死。

「销魂?魂都吓没了还差不多。」麒庚翻白眼,转头问柳宜生,一脸悔不当初道:「小柳儿哥错了,以後都不带你来这种地方了!」

「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玩的。」柳宜生被麒庚的反应逗笑了,刚才那些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他悠闲地摇著纸扇,他挤眉弄眼,一脸坏笑道:「日後你再敢欺负我,我便把你昨日的糗事告诉村里人,让你一辈子被人嘲笑怎麽样?」

「我的乖乖小柳儿,哥什麽时候欺负过你,还不是只有你欺负我的份。」麒庚欲哭无泪地再一次确认,如果此生有比来小倌馆更严重的错误,就是带柳宜生来小倌馆看他洋相出尽,永无抬头之日!

三人正要出媚菊楼,却被楼下的争吵吸引住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倌哭著挣扎著,被两个看著像保镖似的壮男拽著,跟著一大腹便便,三角眼,看著就猥琐至极的男人身後。

「不要,放开我!求你了县令大人放开我!我来世为你做牛做马只求您放过我!」小倌哭得声嘶力竭梨花带雨,可是那县令大人只是猥琐地笑道:

「怎麽,本县令瞧著你昨夜伺候的不错,帮你赎身脱离苦海,以後不用被前人骑万人压,你还不乐意麽?」

他这一笑,原本就三角吊白的眼睛显得更丑陋猥琐。麒硕眼尖,看那小倌脖子手臂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紫一片,心下了然,沈声对柳宜生和麒庚道:「那小倌昨夜定是被重打了。」

「小青没有这个福分,求求您不要带我走。」麒硕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县令老爷出了名的在床上暴力的很,媚菊楼已经有不少小倌被他弄伤甚至弄残。可是他财大势大,又顶著县令的乌纱帽,所谓民不与官斗,媚菊楼的妈妈也只能喜事宁人,他要哪个小倌就给他送哪个小倌。

昨夜他挑中了新来的小青,谁知原本只是随便玩玩,喜爱尝鲜的县令老爷竟然对青涩的小青喜爱有加,毒虐一夜後,起了把他赎身带回去玩弄的意思。

老鸨没办法,流著泪让小青好自为之,小青却不愿意了,这昨夜被弄地只剩下半条命了,被这个喜爱虐男孩子的县令老爷带回去岂不是活不成了?

媚菊楼人人都在看戏,小声讨论著县令老爷是多麽的可怖,看来小青这孩子凶多吉少。柳宜生听进耳里,剑眉一竖,他才不顾是县令老爷还是皇帝老子,欺负男孩子,把人伤成这样的畜生人人得以诛之!

麒硕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已使出轻功跳到了楼下,拦住那县令老爷的去路,朗声道:「你个老不休,人家少爷不愿意跟你走,你还强行掳人,还要脸不要!」

「哪来的臭小子敢……」县令老爷只见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刚骂了一半,待他看清来人後,立马骂不下去了。这少年可比那细皮嫩的小青好看多了,在床上一定更耐玩,不会被打几下就弄死了,这真是太合他的意了!他笑道:

「老爷我有钱,想买哪个小婊子就买哪个小婊子。你不让我买他,莫非你想跟我回去?」说著还想用脏手柳宜生的脸。

「滚开!」柳宜生用扇子一挡,**皮疙瘩顿起。他面色温怒道:「反正今日有我在你别想把这男孩子带走!」

「呵呵,你叫我声好哥哥,然後跟我走,我就放过他。」老头目光亵,语出不敬,麒硕麒庚早就看不下去,也飞身下楼。听到这话冲动的麒庚先忍不住了,敢出言猥亵他的小柳儿?不想活了。

县令老爷还陶醉在柳宜生的美色中呢,没反应过来就被麒硕来回抽了几个耳光,他一个踉跄道地,心中气极,怒喊道:「反了你们这些贱民……本老爷你们也敢打,来人啊!」

他这一叫,除了两个保镖,妓院外竟然来了二十几号捕快,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麒硕眉一挑,跟麒庚柳宜生一起加入了战局。

麒硕麒庚的武功自不必说,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跟对付小喽喽似的,可柳宜生就不行了。他轻功卓绝,拳脚功夫却只是一般。若是一对一,那可能还不会落了下风,现在他们一人要对付七八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麒硕麒庚正打的激烈,拖後腿的柳宜生已经被两个捕快制住了。

「我劝你们束手就擒,不然你们漂亮的弟弟可就没命了!」县令老爷一边威胁著,一边还贼心不死地想柳宜生,被他一口咬住了手,咬得可以见骨,疼的哇哇大叫。

麒硕麒庚见柳宜生被抓住了,一时不察,竟也被四五个人一拥而上制服。

「泼货!一起押大牢里!本县令要好好教教他们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作家的话:解释一下,没变身前的硕庚兄弟还比较弱**……

16-20

16意外变身

柳宜生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一路破口大骂,被关进了潮湿冷的牢房里,气得直喘。看被自己连累的麒庚麒硕,终於有了些内疚之意,想来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如果不是自己实力不济被抓,兄弟俩也不用顾忌著他而被生擒。

这麽一想,咬了咬唇抱歉道:「对不起,都是我平日不好好练功,害的你们……」

他这咬著粉唇眼眶都急红了的模样让兄弟俩都看痴了,麒庚忙说:「我们没保护好你,这如何能是你的错。」

麒硕倒是指责了他几句:「你初入江湖经验尚浅,为人打抱不平是好事,可以後要看看形势。你同情那小倌,不愿意他被禽兽糟蹋,也不用在人家的地方就和人打闹起来,我们大可探明了形势,再来这县令俯把人救出。你如此冲动行事,就算当时把县令赶走了,难道还能日日在小倌馆护著那男孩子不成?」

麒硕说的有理,柳宜生其实也觉得自己是冲动了,生平第一次行侠仗义就落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柳宜生心中郁闷,抱著腿往干草堆上坐下。

「那儿冷,小柳儿坐麒庚边上去。」麒硕的体温比柳宜生的还低一些,怕他冷到不敢抱他。

「哦。」柳宜生撅嘴沮丧地挪到麒庚边上,靠著他的身子感受他源源不断的火力,身子放松了下来道:「我们不知道还要被关几天,本来应该今天就回去的,爹爹肯定又要骂我了。

「没事啊小柳儿,我们回头跟祭祀大人说是我们贪玩才误了时辰,绝对不把你闯祸的事情告诉他。」麒庚搂著小柳儿,心情大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是在蹲大牢,比昨晚跟那哭哭啼啼的小倌在一起高兴多了。

「恩,那禽兽县令也不见的能关我们多久。」麒硕沈吟著,眼睛一亮问道:「小柳儿你身上不是带著许多药麽?」

「我怎麽忘了这茬!」柳宜生一拍脑袋,直呼自己蠢钝,「方才我就该把那一群人全毒傻了!」

「不急,接下来只要有人开了这牢房的门,你就用毒,我们兄弟俩开路,你只要护著自己别再被人抓去了就好。这区区牢房不会有太多的人守卫,我想那县令恶事做多,定是把大部分的人都调去保护他自己了。

三人商议定,等著那县令放他们出去提审他们。可奇怪的是,县令好像是把他们忘了,直到天黑也没有要提审,只有衙役递来三碗清水和三个糙馒头。

柳宜生皱著眉不肯吃,这种比石头还硬的馒头本无法入口,吃进去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胃。

「小柳儿你不吃,一会跑回家的力气都没了,乖乖吃点啊?」麒庚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自己那一个,拿过柳宜生的那个,细细掰开沾了水往他嘴里送。

柳宜生强迫自己咬了几口,就盼著那县令兽大发来找他们,那他们的计划才有实行的可能。

他们三人在牢中郁闷的时候,柳慕言也十分焦躁,他在院子里边踱步边往村口方向看,原本约定三人今日就回来,可月亮出来了都没见三人的影子。

「太不像话了!一出去心思就野了!你难道没有和你儿子嘱咐过今夜前一定要回来麽?」他心里不安,火气自然全发泄在了可怜的麒天佑身上。

「怎麽会!我千叮咛万嘱咐今晚前一定要回来的。好慕言别生气,事情哪里有这麽巧,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麒天佑软言软语陪笑安抚他。

「若是他们今天就变了你说如何是好?」柳慕言凤眸一瞪,麒天佑骨头都快酥了,直说不可能,两个臭小子晚熟,这离成年还差两个多月呢。

柳慕言白了他一眼,对麒天佑的保证不以为然。麒麟的变身期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在成人仪式完成後,由祭祀引导著控制自己的能量。可是也有些麒麟在成人前在三个月内就开始躁动著渴望变身。如果他们人在麒麟村,由村里的特殊磁场保护,可以把这种躁动压制下来。但如若他们出了麒麟村,那仅有七日的时间可以被持续压抑住变身的冲动,过了七日,还能不能维持人形就难说了。这也是柳慕言不放心让他们出村玩去的原因之一。

俗话说怕什麽来什麽,柳慕言的担忧并没有错,午夜时分,已经迷迷糊糊睡著的麒硕麒庚忽然感觉有股暖流在体内乱窜,一开始还只是心跳加速,渐渐的,身体就像是要涨开一样,神兽的直觉告诉他们恐怕这是要提前变身了,兄弟俩怕吓到柳宜生,忙把睡梦中的他摇起。

「唔?怎麽了?」柳宜生揉了揉眼睛,却看到兄弟俩一脸的汗。

「小柳儿,一会不管你看到什麽都不要惊慌,这里出现的都是我和麒庚,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麒硕强忍著燥意说道。

刚说完,这种涨开的知觉从头顶的百会开始,渐渐蔓延全身,突然两人虎吼一声,浑身怒涨,瞬间衣服爆裂开来,两人从人形变身成了两匹健壮的麒麟。

柳宜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前哪里还有麒硕和麒庚,俨然是两匹高大壮说的骏马,他们马身鹿蹄,油光发亮的皮毛,清奇硬朗的骨骼,还有肌理分明又强壮的廓,四肢著地站起竟然有他大半个人那麽高。柳宜生毫无心理准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麒硕?麒庚?」他颤抖著手想去碰一碰他们又不敢。麒硕麒庚怎麽会一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我们,小柳儿,别怕。」那匹棕色的骠马开口道,一听声音是麒庚的。

「我们应该是提前变身了,这是我们的本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这就带你走。」

兄弟俩心有灵犀,麒硕把呆楞著的柳宜生叼起来甩到麒庚背上,害怕掉下来,柳宜生紧紧得搂著大马的脖子,像是骑马一样的坐定了。

麒硕对著牢门,喷出了一口寒气,铁锻造的牢门霎时被寒气冻的脆弱无比,麒硕一脚把结冰的牢门给踢碎,两匹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背著柳宜生冲出了牢房。

狱卒听到一声巨响,磕睡都醒了,可是再回头哪里还看到牢房里有什麽人,只有被破坏的铁门而已。

午夜的街道没有什麽人,只有一个打更的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两匹雄壮的不得了的马从眼前掠过,可是他们速度太快了,他看不清,以为是自己磕睡了,不以为意地继续打响了三更的锺声。tttt

作家的话:投票好扫,我去虐庚弟555(

17成人仪式

麒麟的奔跑速度不是寻常的千里马能比的,不消多久,三人就回到了麒麟村。柳慕言因为担心他们一晚上未睡,麒天佑不得不陪著熬夜,看到儿子门背著小柳儿,一边谢天谢地他们总算回来了,一边哭丧著脸,他们果然提前变身了。

「去麒麟洞,把小柳儿也带去。」柳慕言顾不得生气,他们这个样子,成人仪式不得不提早举行了。

柳慕言父子,麒家父子一人二兽进入了已经摆设完毕的麒麟洞,仪式就要开始,柳慕言清冷的声音传来:「麒硕麒庚,跪到阵法中去,族长请带著柳宜生一边观礼。」

四人没人敢不听柳慕言的命令,各就各位,只是柳宜生还怀著满腹的疑问,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也就乖乖地站在麒天佑旁边观看。

等著时辰一到,柳慕言念起了祭祀文,洞中五颜六色的水晶竟像是突然活了一般,交相辉映,生出了五彩斑斓的光芒,把阵法中的两匹麒麟笼罩起来,美轮美好地像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水晶光彩打到肌分明,骨骼结实的马身上,壮硕又健美的肌体仿佛蕴藏著无穷无尽的能量让人心向往之。

兄弟俩起初还不觉得有什麽,柳慕言的经文念得越来越快,水晶光芒也越来越多强烈,渐渐地兄弟俩感觉到丹田处聚集的气息慢慢上涌,像是要突破四肢百会一般,一会凝结,一会分散。

身为冰麒麟的麒硕渐渐四周起来寒意,岩洞时而滴下来的水珠瞬间便凝成了冰点,应声砸落在地。而身为火麒麟的麒庚却马上散发灼热的气息把方才凝成了冰的水珠再融化。

此番冷热相交了近一个时辰,两人的气息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往体内收去,直到完全融汇吸收,水晶的光芒才暗淡了下去,最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

「柳宜生,你今天看到的是我们族里最大的秘密。我们所谓的麒麟,并不是只是一个称呼,而是真正的上古神兽,拥有无穷力量,会变成兽身的麒麟。」柳慕言回过头对还受著冲击的柳宜生认真说道。

「那我,我成年後也会变成这样吗?」他知道他生活的村子叫麒麟村,也知道族人都自称麒麟一族,但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种称呼,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族人是真正的上古神兽的後代,成年後会变身这种样子。可是眼前的景象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两匹大马一般的神兽就是麒硕和麒庚,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

「你和爹都是祭祀,祭祀是寻常人类,不会变身麒麟。」柳慕言见柳宜生只是对突如其来的真相吃惊,并不见厌恶或者无法接受的神奇,微微松下一口气。

对柳慕言来说,他本能有些避讳和儿子谈起身世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对这孩子的心思从来就不是纯净的,当初把他抱养回来不是因为喜爱或者有不得不抚养他的血缘关系,而是纯粹因为他特殊的身体能够解决族中的子息困境。

柳慕言自以为能做到冷血冷清,可是面对一手养大的孩子,他说不出口收养他的真相。

至於一直没有告诉他他是和麒家兄弟都不一样的人类,则是因为在柳宜生少年心未定,他不能冒险把族人的秘密说出去。

麒麟村一直有收养人类孩子的传统,却鲜少有人类孩子知道自己是异族,因为麒麟大部分的生活习和人类没有两样,他们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看到麒麟变身,知不知道彼此的种族本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柳宜生却是不一样的,他是他的继承人,他的希望,他的使命。

「小柳儿,你们不会变身也没关系,比我们神兽的地位还高,你看你爹爹,麒伯伯身为为族长还不是被他任打任骂……」不著调的族长大人不知所云地著嘴,被柳慕言眼刀一甩立马噤声了。

「现在爹要教你为族人完成变身,你能做到麽?」柳慕言问道。

柳宜生想了想,眼神坚定,点了点头。虽然他才知道族人的秘密,但是他心里并不害怕那两个高头大马的家夥。他们是他的好友,麒硕更是他倾心的对象,知道会变成兽身是他们的常态,又看了超出自己幻想的神秘的成人仪式,自己还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作为祭祀的继承人,当然要肩负起为他们完成仪式的重任。

「看到那儿的两桶水了没?」柳慕言往一个方向指了指,「那是圣泉之水,能帮助两人收回力量。你用那水帮他们从头到尾都沐浴了,特别是阳具,一定要每一寸都沾到水,才可以变回人形,去吧。」

「是,请爹爹放心。」柳宜生暗暗握拳,虽然心中还有些忐忑。他一定不会辜负爹爹的期望的。

柳慕言交待完一些注意的事情,冲著麒天佑瞥了一眼,两人便出了麒麟洞,把地方让给了三个年轻人。

「原来你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也不早点告诉我,差点吓到我。」柳慕言一走,柳宜生就放松下来,蹲在阵法边上问还跪著的兄弟两。

两兄弟看著他,神色复杂。柳宜生这才想起,仪式的全程他们都是不能说话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果然没脑子。

「额……对不起忘了你们现在不能说话了,你们放心,我可是技术过关的,一会一定让你们变的舒舒服服。」已经接受了两人的兽形,柳宜生觉得身为两头大马的兄弟俩也挺可爱的嘛。刚才骑著麒庚回来,那速度简直绝了,自己那会没心思好好感受,回头非得让他们带著自己再骑个几回合不成。

「说起来,爹爹也对那麽多雄做过这种事情吗?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兄弟俩听得都想吐血了,什麽事情,要不要说的那麽暧昧!

「不过职责所在吧,爹爹说了,别把你们当人,就能清心寡欲地完成工作了。」

喂喂,什麽叫别把他们当人,这话听上去一点都不让人开心愉快好吗!

柳宜生看兄弟俩神色风云变幻,又口不能言,一个人开心愉快地唠叨著,很快就到了变身时间,他呀的一声,走进阵法里,用柳慕言给的灵粉撒在兄弟俩的头顶中央,然後退了出去。

将之前备好的圣泉之水分别舀起,从两个麒麟的头部开始浇灌起。清冽的泉水浇得麒硕和麒庚一阵激灵,水越过的地方能量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像方才那般汹涌著乱窜了。

「你们比我骑过的任何一匹马都要好看,我很喜欢。」柳宜生把两人都弄湿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关键的一个部位,他蹲下身子,用帕子浸足了水,他的最後一个任务就是让他们的雄沾染上圣泉之水,这之後他们就能恢复人形,从此自由控制变身的程度和时间了。

虽然心里一再提醒他们都是马,看马的那儿又有什麽好羞的,爹也提过这是职责所在,可是麒硕和麒庚毕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夥伴,就这麽堂而皇之的看他们的下体,总是让人觉得有一丝尴尬的。

柳宜生觉得麒麟洞里比方才还热了,热得他气血上涌,脸都红了。颤抖著手把两块帕子包裹著两人足有婴儿手臂壮,上面还青筋暴起的阳物,轻轻地捏著保证阳物的每一寸都能沾上水,连囊袋也不能放过地擦拭著。

麒硕和麒庚的阳物外表形状颜色看似都没什麽区别,可是握上去的感觉就千差万别了。冰麒麟麒硕的阳具上去一鼓凉意往手心钻,而火麒麟麒庚的,则是把整个手掌都烫酥了,要不是有厚厚的帕子包著,柳宜生都不知道自己敢不敢用手碰他们的东西。

奇怪,他为什麽要碰两匹马的阳物?擦拭完不就可以了嘛。他咬著唇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两匹马,不是他的好友,下手就越发的重,把兄弟俩弄得头皮都麻了起来。

任何动物在发情的时候,阳具都是十分敏感的,他们刚变身还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又被小柳儿的小手东西,只觉得下身又胀又麻,这小手就和有魔力似的,就算是隔著湿漉漉的帕子感觉也明显得不行,兄弟俩痛苦地低吼了一声,一股温热的感觉以下身为起点,满满回复到全身的血里。这下酷刑终於结束了,兄弟俩满头大汗地恢复了人形,又是一丝不挂的两个壮男,只是比起变身之前,两人的阳具还高高挺翘著。

见他们恢复人形,柳宜生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把之前柳慕言备好的衣服往他们身上一扔,口气骄纵道:「赶紧穿好衣裳,炫耀肌比我的多还是怎样?」

兄弟俩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对视了一眼,这,这不对啊!他们爹明明说变身的时候,只要拿帕子吸了水淋上那处,他们就能变回来,不会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所以小柳儿究竟为什麽要对著他们那儿又捏又,害的他们现在难受的要命!最苦的是,他们还不能说抱怨什麽,可怜的刚长年就遭小柳儿调戏的兄弟两个只能强忍著奇怪的感觉把衣裳穿上,还好人生中变身仪式只有一次,再多来几次可不是要他们的命了!

18谈婚论嫁

有惊无险的成人仪式完成後,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三人更忙碌了,平日在一起厮混的时间不多。特别是柳宜生,柳慕言也不知为何觉得是他贪玩才造成麒家兄弟俩差点酿成大祸,若是他们无法及时赶回,被人类猎奇骚扰,那後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柳宜生心里委屈,又不敢说自己是见义勇为,想来他真的把所谓的见义勇为和盘托出,也免不了柳慕言一顿骂,干脆就乖乖领罚,关家中没有允许不能出门每日抄咒文,整理药书,日子真真无趣至极。

可这无趣的日子里,也有有趣的事情,这不是,麒硕乘著柳慕言不在的时候,在他窗下叫他,柳宜生不能出门,只能和他隔窗说著缠绵情话,别有一番隔靴搔痒的小滋味。

「小柳儿,哥打算这两日就跟我爹说提亲的事情,以後你是哥的人了,祭祀大人应该就不会不让你出门了吧?」看著热爱自由的柳宜生日日被关在家中,人都关蔫了,他心疼的不得了。

「我……」柳宜生有些犹豫,最近柳慕言个晴不定,他本不敢对他说这种事情。

「你是不是害怕哥的兽身,所以不想嫁了。」麒硕见他面露难色,以为是他反悔了,著急保证道:「哥保证,你不同意,哥都不会变身吓你。」

「谁会怕一匹马!」柳宜生斜睨他一眼,万种风情,看得麒硕直想吻他的嘴。

「那你跟祭祀大人说嘛,我也回家找机会跟我爹说。我已经成人了,以後都不会做一半那儿疼了,一定能好好满足我的小柳儿的。」

「什麽做一半……」柳宜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後来想到上次在小倌馆麒硕下身疼的打滚,顿时脸一红,瞪他道:「不许说这种话,好像谁要你满足一样!」

他明明是羞的,还佯装无所谓的样子娇俏可爱,让麒硕心中一荡,央著他赶紧和柳慕言提,纠缠半天,直到夕阳西下,柳慕言快回来了,柳宜生才总算是答应了下来。他踮脚亲了亲他的额头,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这厢麒硕既然心里想著尽快把柳宜生娶回家,自然是要跟自己的爹爹报备一声的。他到家时,麒庚还在山中狩猎没有回家,麒硕觉得时机不错,跟麒天佑谈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娶小柳儿?爹举四个蹄子赞成啊!」麒天佑乐的合不拢嘴,这大儿子总算开窍了,把小柳儿娶进门成为自家儿媳妇是麒老爹没有追求的人生中仅有的两大愿望之一,他之前还担心儿子不开窍呢,现在看来冥冥之中慕言就应该和自己成为一家人嘛!

「爹你就算不赞成对我来说也是没意义的好吗。」麒硕斜著眼看高兴地花枝乱颤一脸花痴的老不休。他娶媳妇,做公公的高兴成这样有必要吗?

「怎麽没意义了!爹好歹也是堂堂一族之长,还是你这臭小子的亲爹,你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爹太不孝了!」麒天佑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又一次快速下滑。

「是,那爹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去跟祭祀大人提亲吧。」麒硕想到上次生生夭折的情事就想吐血。

「那有什麽问题!就明日吧,明日带你弟弟一起去!咱们人多力量大,慕言一定会答应的!」麒天佑满心骄傲,儿子长大了,还要成亲生娃娃了,他这个爹也要努力加油才是,不然被儿子比下去了老脸都挂不住了。

唉,要是慕言跟小柳儿那样几块桂花糕就能骗来,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麒硕报备完,就轮到柳宜生跟他爹提成亲的事情了。他这些天找了不少机会,但是每次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麽对著爹爹那张冷脸,就憋了回去。终於有一天,柳慕言先忍不住了。

「你怎麽欲言又止的?有什麽事情要同爹说?」柳慕言发现儿子这次回来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儿子对著自己以前也话不多,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脸的神色都是想告诉自己什麽事,又吞吞吐吐的。

「爹,我……」柳宜生脸嫩,不自觉地就红了,跟自己爹爹迫不及待地说自己想成亲的事情怎麽想都有些羞人,可是那日答应了麒硕不说,这些日子他天天催著自己,还说再不提就让麒伯伯去提。他可不想这种事情被那麽多人说道来说道去,就算再不好意思,也只能讷讷地对柳慕言说是实话:「我和麒硕,相互喜欢,日後想在一块儿,您会同意吗?」

柳慕言在柳宜生的眼里,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他没有伴侣,一个人把自己带大,像从来不知情爱也不需要情爱。柳宜生还不太明白情爱到底是什麽东西,可是他知道自己那日以後,麒硕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越发重了起来,见不到他会想念,见到了心里就甜蜜,这种酸甜畅快的感觉是他此生品味得最美好的滋味。然而这种事情让他怎麽同柳慕言说?纠结了那麽久终於说了出来,柳宜生忐忑地望著柳慕言,不知道他会如何回复自己。

「你想好了就是麒硕麽?」柳慕言问得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语气平淡不惊,望著儿子的眼神也不起波澜。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看来外出游玩让两个孩子相互表明心迹了,这十分好。

「恩。」柳宜生点了点头。

「爹不会反对你喜欢任何人,只是既然你长大,懂情爱了,知道自己於麒硕是异族也能接受他,爹很高兴。」柳慕言心中确实欣慰,事情一直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照这样下去,儿子产下麒麟的後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爹就等族长来提亲了,让你们尽快完婚。」

「那麽快?我不是才十六吗?」柳宜生急了,那麽快就要成亲他反而没有做好准备。

「傻柳儿,麒麟之所以二十後才能成亲,是因为他们需要变身後才有交配的需求,我们是人类,寻常的人类十六就娶妻生子,都是很平常的。」柳宜生著儿子的脑袋,又有些忧愁,这太单纯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哦,那爹呢?也成亲过麽?」柳宜生一问出来就知道自己问错了,柳慕言方才还温和的脸色瞬间变了,只见他神色一凛,声音都冷淡了下来:「没有,爹有你就够了。」

他掩藏了下不愉悦的情绪,话锋一转:「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族中的秘密,将来爹就要把祭祀的位置传给你。麒麟作为神兽的後裔,有无穷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被凡人所觊觎的,因此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能和别的人类说村子里的情况。我们身为凡人能够成为麒麟一族的祭祀守护他们,是莫大的骄傲,你切切记得今後要以全族的兴盛为己任,再也不能顽皮任,做出像上次那样冒险的事情,明白了没?」

柳宜生乖巧地点了头,他虽然不是很明白父亲所说的无穷的能量究竟是什麽又为何遭到凡人的觊觎,但想来自己作为人类能够肩负这样的使命,受到全族的尊敬,地位自然是十分高的。他非但没有一点因为自己是异族而觉得不适,反而隐隐地在心中升腾出一种得意的意思。

等他成亲了,一定要为爹爹做更多的事情,不让他再如此辛苦。

19兄弟阋墙(上)

麒硕和柳宜生已经进展到了谈婚论嫁的事情,麒庚是一无所知的,他最近自觉有些奇怪,平时不太敢望著柳宜生,晚上还老翻来覆去,口一片火热的睡不著,总是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被柳宜生的小手碰下体的感觉,每每想起心中激荡都不已。

麒麟和种马差不多,欲极强,成年前懵懂的事情,在成年後无师自通,想要什麽,想怎麽做都会一清二楚。

麒庚再傻,也觉得自己对小柳儿有不一样的感觉了,他被他抚著雄心痒不堪,明知道他只是履行祭祀的职责,对自己和哥哥未必有那方面的意思,然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小手不是为了给自己沐浴,而是真的心怀爱意地套弄,揉捏他的男象征,真正地膜拜自己的强壮干。

其实就算小柳儿没有做那件催动自己情欲的事情,他也依稀地感觉到自己是喜欢小柳儿的,不然怎麽会每次都爱逗他看他笑,被他打了还开心不已,又不是天生犯贱,如果不是小柳儿,谁敢动他一下,他不把人揍的满地找牙才怪。只是成年之前,还未开窍,懵懂而已。

要不,明日就跟他爹说,自己想娶小柳儿吧,料想爹也不可能不赞成,他不是从小到大嚷嚷了一万遍要想要小柳儿当媳妇儿麽?那就让他难得当一回孝顺儿子,满足爹的心愿吧。怀著甜蜜的计划盼天亮,麒庚从未觉得夜晚如此之长,长到他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麒庚清晨起床後,看到麒天佑和麒硕已经在厅里坐著,像是在聊什麽。

「儿子你来的正好,咱家要办喜事了!」麒天佑笑的见牙不见眼,娶媳妇儿呀,抱孙子呀,还有他的亲家小乖乖,人生一瞬间变得斑斓多彩。

「什麽喜事?」麒庚坐下饮了一口茶水缓解一夜的干渴。

「爹今日就去和慕言提亲,小柳儿已经答应嫁给你哥,做我们家的人了,爹知道你们感情好,往後你每天都能看到他了是不是很高兴!」

「砰当」!麒天佑说的兴奋不已,麒庚却面如死灰,手上的茶杯应声而落,摔在地上成了好几瓣。

「儿子你怎麽高兴的连茶杯都握不住了,真是……」

麒天佑还浑然不觉小儿子的失常,反而是麒硕看出弟弟不对了。他问道:

「麒庚你不高兴我娶小柳儿麽?」

「我……我……我只是太意外了。小柳儿答应了你?」麒庚那麽大一个人竟然看著神色脆弱至极,一点不像往常大大咧咧的他,问话时候嘴唇都是抖的,心中一紧答道:

「是,我正跟爹商量著一会就去提亲了。」

麒庚几乎无法忍耐住心中狂痛的感觉,心脏被撕裂一般无法忍耐,昨夜美好的梦想顷刻间碎成了渣,他的哥哥就要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了,而同他们天天玩在一起的自己非但是最後一个知道的,还所有的事情都已然木已成舟。

这让刚明白自己心迹的青年如何轻易接受?麒庚一言不发,双眼通红地站起身来,连一个招呼都没打,疾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他怎麽了?」麒天佑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看著大门的方向,麒硕皱著眉摇了摇头,心中起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爹,我去看看他先。」他担心脾气刚烈的弟弟,也追了出去。

外边正刮著大风,麒庚的心情比被大风刮过还混乱不堪,疼痛不已。他狂奔向三个人经常聚在一块聊天玩耍的地方,大吼一声,一拳头打到一棵壮的大树上。大树颤颤巍巍地晃动了一下,而拳头的骨节处瞬时献血染红了一片。

可是身体的这点痛比起心里的痛苦本不值一提,麒庚扶著大树嘶哑地吼叫,像是要把那些不甘全部吼出一般。风刮地树枝沙沙作响,配著他的吼声,竟是令人说不出的悲戚。

为什麽一夜之间什麽都变了?为什麽他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刚要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他最亲密的两个人就已经谈婚论嫁了?他和麒硕才刚成年不是麽,三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不是麽!他们究竟是什麽时候背著他有了结合的默契?又为什麽从来未对他吐露只字片语!

这种剜心的感觉有些类似於被亲密的人背叛,欺骗,隐瞒。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说麒硕与柳宜生背叛了他,谁让他才是最晚才下手的那一个人!活该眼睁睁看著喜欢的对象成为自己的嫂子,和自己的亲哥哥交配,为他生孩子,而自己只能每日活在妒火中看著这一切,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能说!

为什麽和他抢小柳儿的是麒硕!但凡是任何雄,他都能昂首挺地与他战斗到死亡那一刻,也不会接受把心爱的宝贝拱手相让。然那人偏偏是他的孪生哥哥麒硕,他无法为了小柳儿与麒硕手足相残。

不,他不甘心。为何小柳儿选的是麒硕不是他?明明三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和麒硕长的一模一样,对他一样地疼爱。他连表白和追求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出局了,这个结果对他而言太过不公平,也绝对无法接受。

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又怎麽样!没有人有资格如此轻易地抢走小柳儿,麒硕也不行!

20兄弟阋墙(下)

「麒庚。」麒硕循声赶到,只看到弟弟痛苦地捶著树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吼。

「我不同意你娶小柳儿,不同意!」麒庚听到麒硕的声音,一回头,连双眼都是赤红的,激动地朝麒硕吼道。

「你不可以在我全然不知情,尚且来不及参与的时候就抢走了他!我要和你决斗!更强的那一个才有资格得到小柳儿,而不是像你一样暗地里把所有的事都做了那样见不得人!」麒庚心情激动,说话也难听了起来。

麒硕被他的话刺了一下,脾气也上来了。什麽叫见不得人,他和小柳儿互定终身何时成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只因为三人一起长大就连谈婚论嫁的事情也要一起麽?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算麒庚是他的亲弟弟也无权质疑他的行为吧?

「决斗可以,但是你要保证,如果我赢了,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不可以对小柳儿再有觊觎之心,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如果我赢了,你必须给我公平追求小柳儿的机会!」

两人达成默契,各自後退,留出变身的空间,蓄势待发。

经过成人的仪式,两人现在都可以轻易地控制自己在人形和兽形之间的转变。格斗当然本能地选择了兽形。一个纯黑的冰麒麟与一个棕色的火麒麟分别在周身燃起了冰气和寒气,在空气中相撞,发出了眦裂的声音。

麒硕与麒庚都战红了眼,理智烟消云散,此刻他们只是争夺配偶的雄,就算战到遍体鳞伤,风云变色,也无法停止他们的战斗。

待两人都伏倒在地无力再战的时候,由於力耗去过多,体内的能量已经不能维持兽形,躺在地上的哪里还是两个帅气青年,麒硕的俊脸肿的像猪头,而麒庚的更糟糕,两个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更不论鼻血狂流,脸如调色盘一般彩。

脸都都伤成这样,身体可想而知。可身体再痛,都暂时无法动弹,唯有等力恢复了一些再做打算,这麽一等,天都黑了下来。

「真行,把亲兄弟打成这样你们都挺英雄的。」天色暗,麒硕和麒庚都没发现有人接近,来人这清冷嘲讽的声音,不是柳慕言还能是谁?

「祭祀大人……」

柳慕言冷哼了一声。他采药途径此地,竟然看到麒硕和麒庚在用兽形大打出手,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族人自相残杀,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麽好脸色。柳慕言给两人一人一颗丹药助他们恢复力气道:「如果你们吃了药没死成,就好好给我解释下为什麽要兄弟相残,闹得如此狼狈,如果没有好的理由,我不介意帮你们完成没实现的梦想,送你们一程。」

他这话当然是气话,可是由柳慕言那口气说出来,忍著剧痛的麒家兄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药含进嘴里,让他们渐渐回复了些力气,这回换麒庚占了先机,抢著回答道:「祭祀大人,我也喜欢小柳儿,求你答应把小柳儿许给我,我不会比麒硕差!」

「笑话,这事还是你一个人喜欢就可以了的麽?小柳儿心里喜欢的是我,我真是疯了方才才答应你决斗的!」麒硕不甘示弱。论口才,麒庚本不是麒硕的对手,他气的不行又不知如何反驳,只是看著月光下一脸清高姿色的祭祀大人,待他来定夺。

柳慕言瞥了一眼状况凄惨的两兄弟,冷笑一声:「我竟不知道小柳儿如此受欢迎,你们才成人多久就为了他大打出手。不过麒庚你问错人了,我就算是他爹,也无法左右小柳儿的决定。你们现在有了力气,想打接著打,把另一个打死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柳慕言见他们都没大碍,料想著他们也没力气再打,收拾了药篮,头也不回地把兄弟俩仍在荒郊野外。

麒硕和麒庚都喘著气,没有说话。

戾气渐消,理智一点点的回来,身体的疼痛提醒他们方才干了何等疯狂的事情。两个亲生兄弟,从小到大都没有脸红过,却把对方弄的如此狼狈不堪,两败俱伤,谁都得不到什麽好处。

麒庚心中比麒硕更难受。他烦扰不堪地抱头,祭祀大人的话对他简直是当头喝,他和麒硕在此处不念兄弟之情地大打出手,可是就算他打赢了又如何?小柳儿会因为他这种愚蠢的行为一辈子都不愿意搭理他的吧。

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方才打架的时候被戾气烧坏了头脑,现在两人看著对方身上脸上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怎麽可能一点都不动容?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有多痛,对方就有多痛。麒庚有些别扭自责道:「麒硕,对不起,不该和你挑衅的。但我……」

「但你也喜欢小柳儿,不甘心他当你的嫂子。」麒硕躺在弟弟身边,望著星空缓缓说道。他承认在这个事情上,自己确实耍了一些心机。可能防范情敌也是雄本能,他无论是对小柳儿动心了,还是决定与他成亲,都没有和弟弟透露过。也许他早就有预感麒庚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意,就不会让他那麽轻易地就和小柳儿订了终身,就算不横一脚,心里不快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没想到他痛苦至此,用情至深。

「祭祀大人说的对,小柳儿对我……他既然答应了你,肯定是心系於你,我如此强求,还把你打伤,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太没分寸了。」麒庚也躺了下来,吹著习习凉风,望著朗月当头,繁星闪烁的星空,心似乎也平和了下来。

众星捧月时,只有月亮才可以决定谁是离自己最近的那一颗,然後让它大放光明。

「我也不好,应该早些告诉你。」

兄弟俩许久没有过如此安静谈心的时刻了,他们从小时候发生的趣事,聊到自己是如何发现喜欢上柳宜生,说著说著,硬汉一样的麒庚竟然流了泪。他把眼泪擦去,苦笑道:

「是在小倌馆那次吧,我看你们早上起来都有些不对劲。」

「……」麒硕没回答,也不知为何,有了一些占了傻弟弟便宜的愧疚。

「我以後,会尽量克制自己对他的感情,你们成亲之後,我就搬出去住。」

「你不必……」麒硕一惊坐起。他们村里哪里有哥哥成了家,弟弟反而被赶走的事情?

「哥,我怕我嫉妒得无法自控。」麒庚想,离他们远一些,或许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祝福。

「害的你今天都没去提亲,对不起。」

「不但如此,我们一整日都尚未进食。」似乎为了响应麒硕的说法,两人的肚子咕嘟叫了一声。

相视而笑,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血浓於水的手足之情。可惜小柳儿只有一个,而感情,恰恰又是不能被分享的东西。

21-25

21祭祀心事

麒天佑看著玉树临风出门的儿子回来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猪头,吓成傻子了,不住问发生了什麽事。兄弟俩也没力气理他,把伤口处理了下就要休息,愁的心疼儿子的族长大人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逼著他们讲。这一看就是两人互殴搞出来的伤口,究竟亲兄弟两个有什麽深仇大恨要打成这样?可是看他们现在的神情姿态,又不像是相互憎恨。

因为担心儿子们的伤口,麒天佑乘著儿子睡著,连夜敲了柳慕言的门。

「这麽晚了,何事?」柳慕言已经就寝,匆匆批了件外衣来开门,被弄起本就脸色极差,一看是麒天佑,气更是不打一出来:「怎麽,你儿子等我去救命?」

麒天佑看著他衣衫不整倚著门框,面色冷漠又带煞的美貌,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会发光似的,瞬间移不开眼,什麽儿子都被抛却在了脑後,只顾自己流口水了。

「说话!大半夜的把人吵起究竟是要做什麽!」柳慕言剑眉一竖,抬起腿就踹了这个老不休一脚。

「哦疼……别踹,我我,我来是问你讨外伤药的。」被踹了才恢复正常的麒天佑抱著脚边跳边苦著一张脸说道,可是不对啊,慕言如何知道两个臭小子打架的事情?他赶忙问:「你知道他们打架?」

「哼。」柳慕言冷哼了一声,像是不屑回答他,回屋取了点要往麒天佑怀里一扔道:「他们没有大碍,年轻人底子好,涂点膏药不日便痊愈了。你滚吧。」

门毫不留情地被关上,麒天佑著被撞到的鼻子,苦闷之极。为什麽人人都不将他这个族长放在眼里,说不理就不理,说赶走就赶走,儿子也是,慕言也是,只有小柳儿又贴心又乖巧,他一定要早日来提亲把小柳儿给娶回家做儿媳妇儿天天治愈他容易受伤的麒麟心!

门里的柳慕言被麒家老小闹的心烦不已,睡意全无。兄弟两看上同一个人,这种事情就算在人间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现在发生在小柳儿身上,真是让他头疼。

把柳宜生许配给麒硕,说不定兄弟俩的感情从此就淡了,柳慕言似乎都能看到兄弟阋墙的结局,这也是他十分不愿意看见的场面。

麒麟村的村民虽然大部分都是麒麟後裔,可是麒天佑一脉,是血统最好,能力最强悍的麒麟。冰麒麟麒硕与火麒麟麒庚天赋极好,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族里的佼佼者,其中一个还会当上族长,守护族里一片安宁。

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麒庚子如此刚烈,眼看麒硕与柳宜生成亲,如果他能淡然地接受,还和从前没两样地和两人相处,那他就不是麒庚了。

柳慕言担心麒庚会离开麒麟村,这是柳慕言最恐惧的事情,他离开了,自己就没法再想办法让他生育下火麒麟的後代,那火麒麟真的会完全在族里绝迹,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千古罪人,本不配再当族里的大祭司。

柳慕言突然内心一震,如果柳宜生能够给麒硕生孩子,他又为何不能给麒庚生孩子呢?兄弟两都对他痴心一片,就算没有这样的传统,可维系种族的繁衍本来就是柳慕言收养柳宜生的主要目的。

如果他们三个能够和谐相处,那冰麒麟和火麒麟的後代问题都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就去年一大半。

柳慕言越想越觉得这是可行的,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感情肯定没问题。现在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三人把关系给定了下来,最好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如此一来,他们不接受也得接受。对他而言,没有比这样更好的结果了。

***

说好的隔日就来提亲却被一拖再拖,柳宜生心想莫不是麒硕悔婚了?心里一生气,跑去了麒家找他问原因,谁知竟被麒天佑拦住不让他见麒硕。

「小柳儿,伯伯都说麒硕忙工去了嘛。」麒天佑冷汗直流。儿子嘱咐了,在猪头退散之前,一定不能让小柳儿看到,可怜的他只能充当门神,被儿媳妇狂瞪不止。要命了,这小柳儿气势和慕言越来越像,瞪起人来真叫人心头一酥,膝盖一软。

「骗人!我刚去了学堂,马先生说他都好几日没去了。他如果不想再同我好,说一声就好,现在算怎麽回事?」柳宜生当真是气的脸都红了,麒伯伯是怎麽回事,这种谎话有什麽好说的,如果麒硕不想见他直说便好了,彼此相熟了那麽多年,还有什麽不能摊开说的?

其实他这几日,自己胡思乱想了许多。如果两人只是亲密的朋友,那朋友忙著自己的事情,忽略了自己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也本不会去猜测对方到底发生了什麽。可是现在他们不是朋友了,他们互相许诺以後要共同生活,亲吻过无数回,甚至,甚至还差点做了那种事情。

原来说好的提亲没有了下文,人又避而不见,就算自信如柳宜生都会患得患失,想著麒硕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好了,才让麒伯伯找借口打发自己的?

这样一想,原来怀著的怒气都转为了有些委屈的情绪,瞪著人的眼睛都有些湿了,像是强忍著泪不肯掉下来。

「哎小柳儿你这是做什麽,麒伯伯……跟你说实话!」少年泫然欲泣的样子直戳的麒天佑心都要疼碎了,立马什麽原则都没有了,举起四个蹄子投降。

「麒硕不是故意不去找你,他之前,因为一个小意外,受了些外伤,这不是怕你担心所以不告诉你嘛!」

「什麽?受伤了?我和爹都是大夫怎麽没见他来看病?不行我要去看他。」柳宜生听到麒硕受伤,心慌不已,不顾麒天佑的阻拦就闯进了麒硕的房间。

22不许离开(渣)

「额……小柳儿……」还躺著的麒硕毫无底气,刚才客厅里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一边恼恨自己怎麽让小柳儿有了自己不愿意同他好了的想法,一边又恨自己的猪头脸才恢复了七成,每次照镜子都觉得惨不忍睹,更不想让小柳儿看到他现在的衰样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事了!」柳宜生见他这样,心里难受的紧,像是这些伤口都在自己身上似的,究竟是谁人那麽歹毒把麒硕伤成这样?

几乎重新把他每个伤口都重新上了药,确定了真的是外伤,柳宜生才放下一点心来,他白了麒硕一眼道:「你怎麽能这样,受伤了不告诉我,还有人能比我照顾得你更好麽?」

麒硕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也十分怀疑自己好的那麽慢,绝对和老爹的疗伤手艺太潮脱不了关系。

「真是的,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柳宜生嘟囔著在他身上忙活,有的伤口在内侧,他为了方便包扎只能弯腰略过麒硕的上身,手脚细致地连包扎出来的绳结都要打个蝴蝶结才甘心。少年清新的味道隐隐传来,因为爬上爬下的包扎上药,宽松的衣衫有时耷拉下来,角度正好能看到衣衫里的粉嫩身体,白皙的脖子就是粉红的小尖。麒硕发誓他也只是无意中瞄到的,可这一瞄就不得了了,盯著看不说,口干舌燥,嗓子眼像著火,连下身都胀痛起来。

「咳……一个意外罢了,具体的不好说,不过不打紧。」

柳宜生心疼他,也没追问,手上动作更加轻柔。麒硕强忍著内心躁动的欲望,十分的恨麒庚怎麽把自己打成这样,现在宝贝小柳儿趴在自己身上都有心无力,除了胀痛的下身生龙活虎,起他地方被包成这个样子怎麽动!

「你脸为什麽那麽红?很不舒服麽?」柳宜生抬头看到麒硕不但脸红,还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的口,马上起身,这是意识到自己被看光了,脸也通红起来。

「看什麽看!受伤了还不正经!」他又羞又怒,瞪人的眼神不提有多少风情,把麒硕迷得头晕目眩了。

「你那麽好看我怎麽不能看了?上次还舔过亲过,你不记得了?」男人一虫上脑,嘴上就不把门,斯文如麒硕都满嘴荤话,气得柳宜生恨不得捶他,又谅及他受伤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气鼓鼓地说道:「你再这般不正经我可走了。」

「别走,哥想你想的浑身都疼,你走了更要疼的死掉了。」为了留住心上人,麒硕这是连苦计也使了出来。

「真的很疼麽?」柳宜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他满脸担忧地看著麒硕,神色柔和了下来。

「小柳儿亲亲哥,哥就不疼了。」

柳宜生之前被他亲过,知道唇舌相交的滋味是多麽美好舒畅,似乎所有的烦恼和不痛快都烟消云散一般,想来就算是不能止疼,也能安慰一下受伤的麒硕。他羞归羞,心里还是隐隐期待再度品尝一次这样的美妙,架不住心里的躁动,柳宜生红著脸道:

「那你闭上眼睛,不许看。」

少年柔软的嘴唇贴上自己的,还主动地张开嘴送来了香软的舌尖,麒硕的心都要化掉了,激动地一举侵入他的口腔,舌头像是有生命一样舔弄甜蜜的所在,之把柳宜生吻得舌头都发麻了,还不被他放过。唾一丝丝地交换著,两人心里甜腻到不行,麒硕似乎真忘了身上的伤痛,才想抬手搂起小柳儿好好地亲,就被人打断了。

「咳,爹不是要打搅你们……」麒天佑觉得自己走在路上一定会被马踢的,要不是情非得已,他肯定不会出声打断两个小情侣的亲密。

柳宜生一下子跳了起来,被麒伯伯看到两人亲吻让人怎麽好意思,他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见人了。

「爹你就是在打搅我们。」麒硕十分想把这个倒霉爹给抽死。

「这不是,这不是小柳儿在,爹顺便想让他给麒庚看一看伤嘛。」

「麒庚也受伤了?」柳宜生又紧张起来,他们兄弟俩任何一个受伤他都担心,他回头对麒硕道:「我先去看看麒庚,回头再来找你。」

麒硕张嘴想说些什麽,末了还是咽了进去。罢了,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下,也没什麽不好,以後都未必有机会了。

***

「爹我说了几次了我没事,你别管我了!」麒庚把人埋在被子里,听见门又开了暴躁地吼道!他一定是上辈子作孽了才有这麽一个爹,一个时辰进来看了他十次,害的他想睡觉都不行。

「是我,来给你疗伤的。」柳宜生手一扯,被子被掀开,露出麒庚与麒硕差不多严重的伤口。

「小……小柳儿……你怎麽来了?」麒庚一看到是柳宜生,慌慌张张地结巴起来。

「我不能来吗?你们兄弟俩伤成这样一个都不告诉我,疼死你都活该!」不知道为什麽,对著麒硕还温柔有加的自己一看到麒庚就忍不住地对他暴,简直是习惯成自然了。

「手抬起来,上药了。」柳宜生把麒庚身上的绷带撤下,取出麒天佑给准备的纱布重新包扎,边叨念:「你怎麽看著比麒硕还要惨,要是让我知道谁伤了你们,一定把十倍还给他。」

这回他注意著自己的衣裳口不会开的太低,给麒硕看到没关系,两人很快就要成亲了,若是给麒庚看了去,就不知有多少尴尬了。

「小柳儿,你,是不是要跟麒硕成亲了?」动心的对象贴著自己那麽近,可是他们又是那麽的遥远,麒庚的心脏酸胀的难受,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丢脸的流泪,被小柳儿看不起。

「你都知道了?」柳宜生缓下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道:「以後我是你的长辈了,看你还老欺负我。」

麒庚因为经常打猎,身材看著比麒硕的还要壮些,黝黑的皮肤充满了雄阳刚的气息,柳宜生突然有些晕眩,忙加快手脚把伤口都重新包好。

「我以後都不欺负你了,你们成亲後,我就离开村子。」麒庚说的悲戚,像是心里有巨大的痛苦无处排解,丝毫没有像往常一样,无理都要和他辩论三分。

「为什麽要走?不许走!」柳宜生美目一瞪凶悍道。不知道为何,他听到麒庚说自己要走,竟然难受了起来,他是每天都要和麒庚吵架,但那也是因为把他当作亲密的人,麒伯伯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如果麒庚走了,从此没人和他吵架,他就算和麒硕成亲了也会很寂寞的吧,所以他才不管麒庚有什麽原因要离开,反正他不许,他格那麽差,到外面更没人喜欢他了。

「你又不讲道理。我肯定是原因才要走的。」麒庚想到小柳儿不让他走是因为舍不得他,心里安慰了些,可他知道这种挽留也只是对朋友的,等他真成亲後,天天有麒硕作陪,才不会想著自己,不禁黯然道:「反正你有麒硕了。」

「那怎麽一样!」柳宜生堵得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讲道理了:「麒硕是麒硕,你是你。我和他成亲,你也是我的好朋友,这是一生都不会变的。你如果是因为有事情要做,那做完事情回来不就是了,说什麽离开,你也不要麒硕和麒伯伯了吗?」

他骂的掷地有声,朋友两字像利剑一样穿刺著他的心,血流成河。偏偏麒庚还不能对他说出心中的爱意,小柳儿和麒硕两情相悦,已然没有自己的足之处,明明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要退出要放弃的,可是心里就是苦涩的难以自已。

「我说你今天怎麽回事,受伤把脑袋也伤糊涂了吗?一定要回来,知道了没?」

麒庚苦笑一下,到时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吧,一个人慢慢的疗伤可能才是最适合他的结局。

23媚药凶猛

麒硕伤好後,麒天佑就跑去向柳慕言提亲了。说是提亲,程序远远没有人类的复杂,只要两个孩子愿意,家长商定了婚礼的日子,敲定了细节,这个事情就算完了。

「慕言,日後,我们便是一家人了。」麒天佑乐的找不到北,一家人!他做梦都想跟慕言一家人!

「没什麽区别。」柳慕言挥手送客,丝毫没有因为就快结成亲家了而对麒天佑有什麽好脸色。

麒麟村的婚礼,由祭祀主持,新婚夫夫给长辈敬了茶,以後就是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婚礼当天,最兴奋的要数麒天佑了,只见他正装打扮,笑颜如花,走路都失了稳重,甚至一度同手同脚,麒硕好嫌弃这个爹,可是大喜日子,再嫌弃也只能视而不见,只要小柳儿不因为这个公公太丢人而不嫁给他就成了。

柳宜生一身白衣,看著纤尘不染,致的脸蛋却俏红俏红的,像是刚摘下来的桃花瓣,看得麒硕心痒难耐,心想今晚便能抱他,和他真正的行夫妻之间的事,鼠蹊陡然一痒,忙收敛心神,以防多想。

柳慕言也穿著正式,同样雪白的祭祀服,小柳儿穿上就是清秀可人,这祭祀大人穿上则冷清禁欲。

柳慕言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儿子和麒硕,面色有些复杂,然他什麽都没说,只是薄唇亲启道:「敬茶。」

麒硕忙端起茶杯,说道:「祭祀大人请用。」

柳宜生也有样学样,对著麒天佑敬茶,乖巧道:「麒伯伯请用茶。」

「恩。」柳慕言象征地抿了一口。

「傻孩子,怎麽还叫麒伯伯,都已经是我家媳妇儿了,要叫爹,哈哈哈!」麒天佑一口气把媳妇儿茶牛饮入口,边豪迈大笑,笑声中气十足,震得柳宜生心都抖了。

「爹……」柳宜生偷偷望了一眼柳慕言,见他没什麽异议的样子,也就从善如流改口了,虽然心里觉得有这样的公公,真的有些丢人啊,他突然同情起麒硕和麒庚来。

「还有麒庚,小柳儿给麒庚敬茶去。」柳慕言淡淡瞥了一眼坐在一边,一直压制著自己情绪的青年,对著儿子嘱咐道。

「为什麽,麒庚又不是长辈……」他小声抱怨了一句,又不敢忤逆柳慕言,只能再斟满茶水送到麒庚面前,嘟著嘴道:「我也敬你,不过你可别得意了。」

他和麒庚欢喜冤家了那麽多年,互相嘲笑拆台几乎已经是一种本能了,就连大喜日子为小叔敬茶都不例外。他不知道的是,麒庚此刻本一丁点轻松的心情,反而满嘴苦涩,撕心裂肺。

看著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哥哥共结连理,就算是已经做下决心要退出,甚至要离开,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今天过後,他此生再也没机会抱到这个从小惦记到大的男孩子,再也不可能和他如往常一样亲密无间的玩笑打闹。他会和自己的哥哥交配,产下後代,而自己则要孤零零地收拾行囊,远走他乡。

麒庚告诉自己,千万要忍耐住,不要被小柳儿看出来自己的心情。可是拿著茶杯不断晃动的手出卖了他。好不容易一饮而尽,他挤出一丝苦笑,佯装平静地说:「小柳儿要当我嫂子了,看把我激动的。」

柳宜生也觉得麒庚的反应有些不对劲,好像他非但不高兴,还在承受和压抑著巨大的痛苦一样,这个时候又不方便问麒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他也只能讪讪起身,跪回复麒硕边上。

刚跪下,柳宜生忽然感觉脑袋一阵发晕,鼻息间有股香甜的味道若隐若现,一个没跪稳,就倒在了麒硕身上。

「小柳儿,怎麽了?」麒硕大惊,把他扶起,看他突然像是快晕眩过去的样子,心头不安。「小柳儿!「麒庚也担心地跑过来扶在他的另一边,边拍打他的脸想让他清醒些。

急转直下,丝毫不见方才的和谐与欢快,麒家父子三人不解地望著柳慕言,不明白他这是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他没事。」柳慕言淡淡道,「只是中了隐媚香。你们也是。」

果然,不消片刻,继柳宜生晕呼之後,扶著他的麒庚和麒硕都莫名其妙的腿脚发软,站不起身来了。

「慕言你这是做什麽,给孩子下药麽?」坐一边的麒天佑想站起来,可腿也软的动不了,他悲催的发现不仅是儿子,连自己好像都著了道。怪不得方才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味,他还觉得好闻,原来是毒之物!

「别瞪我,我也是为了你的儿子们好。」柳慕言似乎从来没被麒天佑如此怒视过,他低下头,语气坚定道:「你们三个一会就会恢复气力了,隐媚香对你们没用。但是小柳儿是人类,中了这至之毒,一个雄是满足不了他的。你们若是还要他活命,就当今日是你们兄弟两人一同和小柳儿成了亲,交配几次过後,他自然会无碍的。」

麒硕和麒庚听了他的话都愣住了,这是什麽情况,祭祀大人竟然给小柳儿下了药,让他们兄弟俩一起和他交配?!

「慕言你怎麽可以这样!」麒天佑觉得他的做法是不对的,他腿软动不了,只能对柳慕言咆哮。

「我怎麽样还是你麒天佑管的著的麽!」柳慕言似乎恼羞成怒,把麒天佑从椅子上扯起来,一路拖到外面往地上一扔,回头锁上门,对尚且动弹不得的兄弟俩说:「他快毒发了,你们恢复力气後马上把他抱上床,不然他会燥得流血身亡的。明早我会来给你们开门。」

「麒硕,怎麽办。」麒庚觉得身体里的力气确实在慢慢复原,看著怀里的柳宜生脸颊滚烫,半昏迷中还在不住地扭动身子,看上去难受至极,他不安地看著麒硕问道。

片刻之前,他还沈浸在要失去小柳儿的大悲之中,现下因为祭祀的设计,他似乎可以抱到怀中的人,而他也知道,只要抱了小柳儿,那两人就再也没有分开的可能了。这种逆转不亚於是一种从天而降的惊喜,他一下大悲,一下大喜,间而又有占了原本属於哥哥的人的意思,心下细微的忐忑和不安。

「还能怎麽办,当然是给小柳儿解毒要紧。」麒硕苦笑,什麽都比不上心上人的安危要紧,如果一定要两个人的力量才能为他解毒,那他也只能和麒庚分享。麒麟对伴侣忠诚,过了今晚弟弟断是不可能再与别人在一起的,这种情况下自己除了收拾起自己的独占欲外毫无办法。更何况,麒庚对小柳儿的感情不比自己的浅,如果命中注定他们两个谁都不能独占小柳儿,他无法抗拒。

作家的话:此文十一号开始入v了。在此通知一下姑娘们,喜欢的请继续支持,今天最後一个免费章节是前戏,十一号入v当天四更,会把上完,不会卡……

不是我不厚道故意卡在的地方才v,因为鲜网入v一般是3-4w字,现在好受已经发了5w字了,多出的字数不会倒v。好惭愧前五万没,一就要v了,只能一次发完,让大家能不那麽怨念吧= =

不能支持的姑娘也感谢你们追到今天,为了补偿大家,这个月会写一个柳爸爸和麒爸爸的h番外,作为不收费的h,不能追v也可以看看做个安慰。

抚大家,希望各位姑娘继续支持,爱你们=3=

24媚态横生(前戏)

三人滚在凌乱的大床上,中了隐媚香的柳宜生几乎丧失了清醒的神志,身上仿佛有好多手在来去,压在身上的份量也让他踏实又温暖的不行。他浑身燥热不堪,肌肤又疼又痒,难耐地在床上扭动著,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流下来。

「唔好热……脱掉……」他已经受不了被衣物束缚的感觉,再这麽热下去自己一定会被烫熟的。这要求正合兄弟两的心意,胡乱撕扯间,青涩漂亮的少年身体就呈现在化为欲兽,激动不已的兄弟俩眼前。

心上人玉体横陈,全身上下仅著著亵裤。他皮肤白皙中透著媚意十足的粉色,看著就知道在手上感觉会有多好,更不提那粉粉嫩嫩,已经微微硬起,像是在诱著人去好好地品品的小首。

可能是因为脱了衣服,柳宜生稍微舒服了一点,哭闹吟哦的声音也比方才轻上一些,他边呜咽边扭动,下身淅淅沥沥地又潮又热,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有水一股股地往外流,他忍不住想探出手去把亵裤也给扯掉,好去碰一碰那敏感的燥热来源,可能碰一下就会舒服一些了,可兄弟两个怎麽能愿意让他自己碰,麒庚大手一伸把他的手固定在头顶,整个青嫩的身体不加掩饰地映入火红一片的眼睛。

「放,放开我……要下面,好痒……」柳宜生扭的不成样子,手被制住让他焦急不已。下面已经湿成一片了还没人,他想自己给自己止痒也不行,只能开口求饶,盼著身上的人大发慈悲,给他一,最好还蹭上一蹭,缓解著羞人的不得了的痒意。

兄弟俩激动得鼻血都要下来了,喘息重不堪,雄反应激烈,欲火在膛中乱窜,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了,在他的身子上不停地舔来舔去,舌头又又热,舔得柳宜生又舒服又难受,恍然觉得自己都快被舔化了。可是坏心的兄弟俩却像商量好的一样故意不照顾他发痒的头,也没有人来亲他寂寞难耐的小嘴。

「唔……我要亲亲,头也要亲亲……」渴望的地方都被如此忽略,柳宜生不开心了,尖胀痛著像是急不可耐地等著人疼爱和吸允,似乎盼著被温烫湿润的口舌含住,上面的小嘴也渴望有人能来亲亲,纠缠著他的舌头,舔他敏感的软齶,渡上津让他好好地止止渴。

麒庚脑袋一炸,心肝宝贝在自己怀里扭动发浪已经让人受不了了,更何况小柳儿现在主动献上香唇,从未和心上人唇舌交接的他上前猛咬住他的小嘴,还来不及还好品尝他的唇有多嫩多软,就被主动打开的口腔吸引住了,舌头毫不客气地追逐席卷怀里人的舌头,舔遍他的口和香甜,就连柳宜生发出唔唔的好听声音,口都禁不住他的狂吻流下了嘴角,都不放过他。

弟弟占了宝贝的唇舌,麒硕只能满足他饥渴的小樱桃,张嘴就含住了一颗,也不管小头生嫩不堪折磨,又舔又咬,大力吸允。

「唔……」还被吻著呢,柳宜生头忽然一疼,继而泛起酥涨的感觉,像是被人允了吸了那样,怎麽会的?正在吻他的是谁?吸他尖的又是谁?

隐媚香的作用让他无法思考,头又被吸的那麽舒服,那舌头可恶至极,一会卷他的粒,一会把粒放在双唇之间狠狠地嘬,仿佛里面有什麽香甜的东西使得,嘬的他又麻又疼。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喜欢的不得了,尖传来的刺痛感伴随著激烈的快乐,让他不住地挺起身子迎凑那个坏坏的舌头,方便它再多嘬上几口,就算把他咬坏也没有关系。

柳宜生终於被吸得哭出来,麒庚怕再吻下去把宝贝给吻的无法呼吸了,这才放过他的唇。看到宝贝在激情中梨花带雨的样子,麒庚的理智全无,只觉得自己也好馋麒硕吸舔那个地方,既然有两个,麒硕舔一个,自己当然可以舔另外一个。

「啊……怎麽两个都被……呜呜……你们吸的我好舒服……」柳宜生另一边空虚地直颤的尖也被含进了温暖火热的口腔,心里纠结死了,尖感觉胀大了好多,又敏感的要命,像是会著火一样,火苗从敏感的尖窜到全身,把他烧得乱不堪,一边羞著想自己怎麽会如此荡,一边被嘬得失魂了,只想把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感受给表达出来。

把两个小头蹂躏得熠熠生光,全是他们的味道,两个男人依依不舍地舔了又舔,才开始品尝他身体别的地方。柳宜生恍然觉得自己就是一道美食,每一个部位都是献祭给他们品尝的,他应该害怕的,可是这种下流的品尝让他本无力拒绝的,只盼著让他们多吃几口,把自己全吃下肚子最好,他也不用纠结在这又难受又舒畅的煎熬之中。

「小柳儿被男人吸头有那麽舒服麽?」麒硕不是第一次吸他的头,可是以前小家夥还会害羞闪躲,现在在药的影响下简直是浪的不行,非但没觉得被他们两兄弟玩弄有什麽不对,还积极主动地发出好听的声音引诱他们更过分的对他。

难道是因为弟弟的加入麽?果然中了隐媚香後两个人才能满足他的欲望。麒硕脑袋突突地跳,头皮发麻,这第一次就如此浪,以後他们怎麽制的住他!

「唔……不知道……又疼……又舒服……其他地方也难受,像小虫子在爬……也要舔嘛……」柳宜生简直荡的受不了了,什麽诚实的话都肯说,光被舔头本没办法缓解他的欲火,那个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反应,就快把底裤给染得湿淋淋的下体不满地疼著涨著,酸酸地像不被人欺负就活不下去似的。他扭著腰不知羞地晃动著,本能地用下身最麻痒的地方蹭著兄弟俩的腿,都能明显看到硬起来的东西撑开了亵裤,像是著急解放似的。

「是这儿?这儿也要舔?」麒庚刚放过他的头,被他雪白大腿之间的东西顶著,兴趣盎然,马上挪到床尾,用鼻子闻了闻顶著亵裤的地方。这一闻可不得了,他只觉得小柳儿的味道怎麽那麽甜那麽诱人,鼻尖传来的馨香气息不说,亵裤还整个湿漉漉的,像是从河里捞起来似的。没有东西会比爱人在动情之下流下的水更催人情欲了,冲动的麒庚一下就把柳宜生的亵裤扯开,分开他颤不停的大腿,露出了漂亮的不像话的下体。

麒硕还在流连他脖子上的细嫩,一看弟弟已经探访到禁区了,也激动地往那处看去。

他们对这个神秘地方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当年只是惊鸿一瞥,记得那个白嫩的臀部,还未发育成熟的玉,还有小小的看上去像朵漂亮小花一样的花瓣。可是那个时候哪里又想得到这个地方近距离看会给人那麽强大的震撼和激情。

大腿张著让柳宜生整个下体一览无遗,前面颤抖著的玉,柔嫩的雌,甚至连可人的後庭都悉数暴露在兄弟两的眼前。

作家的话:此文十一号开始入v了。在此通知一下姑娘们,喜欢的请继续支持,今天最後一个免费章节是前戏,十一号入v当天四更,会把上完,不会卡……

不是我不厚道故意卡在的地方才v,因为鲜网入v一般是3-4w字,现在好受已经发了5w字了,多出的字数不会倒v。好惭愧前五万没,一就要v了,只能一次发完,让大家能不那麽怨念吧= =

不能支持的姑娘也感谢你们追到今天,为了补偿大家,这个月会写一个柳爸爸和麒爸爸的h番外,作为不收费的h,不能追v也可以看看做个安慰。

抚大家,希望各位姑娘继续支持,爱你们=3=

(15鲜币)25洞房花烛1

比起小时候,柳宜生已经差不多长开了,他的玉不像他们的,硕大凶狠,颜色深沈,而是干净粉嫩的样子,虽然因为情欲而硬著,大小本就不够他们看的,却可爱的让人口水直流。

玉下的花唇看著更小更嫩,入口处却泛滥成灾,满是晶亮的露珠,甚至还有源源不断的水从小口滴淌出来,可见他的身子有多饥渴动情,需要他们的抚慰。粉黏黏的出水,滴滴答答地淌到了臀丘中的後去,把那处都沾染得湿滑不堪,从没经过人事的两个洞口微微而张,兄弟俩不由自主的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喉中却口干舌燥,极度需要有东西自润,不然他们一定会干渴而亡的。

「啊……不要看……啊啊……」柳宜生迷迷糊糊得觉得自己大腿被打开的那麽大,一定私密的地方全被两人看去了。他长那麽大连自渎都没有过,现在整个下身都暴露在别人面前,心里激荡的羞意有卷土重来的意思,这种地方怎麽可以被人看,实在是太羞太下流了。可所有的羞耻在玉被纳入温热的口腔,花又被一个重允中给冲的烟消云散。一股股麻爽的激流像电一样刺的他腰一挺,脑袋突突的跳,浑身酥软得连骨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麒硕麒庚默契十足,一个对著可爱的玉狂吸,另一个对著粉嫩的小猛嘬,柳宜生下体麻涨的都快疯了,他忍不住啊啊大叫,表达著他是多麽受不住这种侍弄。被媚香熏的敏感不堪的身体难耐至极,想往後躲却被兄弟两允得更紧,本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只能边扭边哭,还不住想往後躲。

「麒硕,太湿了,里面的水舔都舔不完。」麒庚从这才在入口嘬了两下,就觉得小柳儿的雌水漫金山,一股股地不断往外面冒,甜蜜的汁水流进他的嘴里像是上好的佳酿,多舔几口就能醉倒在他的芳香之中。

「小柳儿的小也好香,还在我嘴里一跳一跳的,宝贝,是不是想出了?别忍著,给哥。」麒硕说著又一次把香甜的含进嘴里,舌头挑著伞顶和边缘一圈,让敏感的头擦过自己的软齶;麒庚配合著又重新舔上水,这回可不仅仅是光为了解渴一般地吸允,而是用火热的舌头舔开玉门,对著柔软细致的内壁打圈圈一般骚刮,这一进一出的动作已然宛如是自己的坚挺在进出其中,来来回回的不亦乐乎。

「呜呜……不要,不要……」柳宜生魂魄都要被他们吸出来了,在麒硕柔软的口腔里像是要爆炸,还有下体那个羞耻的地方,被舔的又酸又甜,像著火似的意乱情迷,可怕的舌头还探的那麽深,那麽里面,像是要把里所有的软都舔个一干二净才罢休似的,不时进到深处的舌尖还扫过奇怪的地方,让他害怕得缩起小阻止他更深的进犯,却毫无例外地被蛮横地打开,对著他最不愿意的地方又点又钻,钻得他又疯狂地出水,舒畅的快意从尾椎扬起,全身一抖再抖,快乐的没了章法。

他完全没有经验阻止快感的来临,只能循著本能哭叫著,抬高自己的臀让两个坏人把自己弄得更舒服点。高氵朝来临得毫无准备,柳宜生措手不及,下身一阵紧缩筋挛,第一次用不经事的玉在麒硕的吸允下乖乖地交出了人生的初。

他羞得哭了出来,灭顶一般的快乐冲击著他的全身,缠缠绵绵的靡感让人又享受又觉得不好意思,可麒硕却一点不嫌弃地把那麽脏的东西全咽了下去。

「小柳儿的初真甜。」麒硕像是意犹未尽,对著他微微软掉的又舔了下,起身吻住他还在呜咽的小嘴。

麒庚却像是发现了水下边还有一个单薄又可人的小洞可怜兮兮地颤著等人疼爱。他气血上涌,糙的舌头离开了玉门转而开始进攻寂寞的後。

「啊……唔唔……」舌头被麒硕搅得酸麻不堪,柳宜生无法浪叫,只能不断地用鼻息哼哼,殊不知这种骚意盎然的哼叫比叫春还勾人情欲,麒庚脑袋一热,心头大颤,小柳儿怎麽连後也那麽的可爱香软,害的他耐不住掰开圆润白皙的臀,对著那缝隙中心的蜜洞爱怜不已,一阵凶舔,不一会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後也松软了下来,微微地开了个小口,方便他把舌头探进去更深。水嫩的肠壁乖巧地被舌头挤开,入口处的嫩几乎都被麒庚舔舐殆尽了,後也不甘寂寞地泛出骚水,这味道又甜又腥,麒庚喜爱极了,舔不够似的在里边不知疲倦地捣弄,不知道一不小心采到了哪里,柳宜生像被电了似的整个腰都弹了起来,後紧缩不已,被灭顶的甜蜜弄得完全无法自持了。

麒庚想自己这是舔到了他发骚的地方,这回更卖力地往那处猛舔。

「啊啊啊……怎麽会……那麽舒服……唔……前面,前面也要舒服……」後面总被麒庚点到最骚的地方,更加凸显了前方被冷落的小。骚深处像有一万个小虫子再爬,已经不是搔痒能形容的感觉了,可怜的柳宜生再感觉流出再多的浪水都赶不走这些可恶的虫子,非得有东西进去挠一挠再浇上一浇才能让自己舒服些。

他呻吟刚落,麒硕就补上了那个让人喜欢的空缺,大手一探重重地覆上和玉门,缓急相宜地揉搓著,边用手挑开他的玉门,小巧柔嫩的花瓣刚才被舔成这样,现在更是一被手指碰就自发地张开,还不知羞耻地把水都沾上了麒硕的手掌。柳宜生刚才被麒硕吻著还好,如今被兄弟两弄成这样,浪叫之声是再也掩不住了。他被药控制,也不知道羞了,不绝於耳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可爱的小屁股跟著麒硕的大手前翘後推,让嫩唇重重地蹭著糙的大手,不满足只被磨而不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太荡了,怎麽叫得舒服怎麽叫,怎麽扭腰可以把两个好哥哥勾引的兽大发怎麽扭。

「小宝贝儿别著急,我们的太大了,得帮你先松松才能进去。」麒硕也忍得满头是汗,看弟弟还舔小柳儿的後舔得带劲,心想让他那头蛮牛直接去和小柳儿交配非得把宝贝弄伤不可,这事还得靠自己。

麒硕修长的手指不再只在缝处摩擦停留,指尖点到那个嫩口,还没使劲就像被满是浪水的花吸了进去,滑滑腻腻的小哪里像是第一次挨,热情地把大的指节吸进去不算,还不住地吐著水把他的手掌搞得又黏又湿。

这小哪里还需要用手指扩张,别说他一个了,把他们兄弟两的一起吃进去看来也没问题!麒硕兴奋地用中指在宝贝的里捅干了几下,每一下都抽得水声阵阵,潮湿不堪,连被单上都被柳宜生丰沛的水量弄得蕴湿了一片,格外色情。

「就是这样……还要……呜呜我还要嘛……」柳宜生见麒硕的手指像是要抽出去,拼命缩著下,不让给自己止痒的手指走。可是嫩哪里又能敌得过手指,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一汪骚水不说,连小花唇都抖的没有样子。

「宝贝不著急,换更大的你,会让你更舒服的。」麒硕把迷迷糊糊的柳宜生抱到来自己腿上,舔舔他被欲火烧得红彤彤的细嫩脸蛋,边分开他的大腿圈到自己的腰上。同时不忘嘱咐蛮牛一般的弟弟,「一会你就小柳儿的後,记得忍著些,不许弄疼了他。」

柳宜生乖巧地被他抱著,脸被他这麽蹭著都快烫熟了,他脸烫心更烫,光裸的下身正好贴到一硬硬的东西,在他的水儿边上蹭来蹭去,蹭得他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手足无措的他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只是被麒硕这麽顶著很是舒畅,想来是会比刚才她的手指更让有力的东西,心中一激荡,雌更涨,像是欢迎来访似的不断地流水,磨蹭著麒硕的大腿,甚至把他的大腿都打湿了。

「宝贝儿,胳膊也圈著我,我们要来疼爱你了。」麒硕爱死了他不知所措又满脸渴求的样子,爱人在自己身上,毫无保留地献祭姿势,等著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的快乐,这种青涩和荡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反应,酿成最佳味道,他突然不怨恨祭祀大人的安排了,这麽美的小柳儿他独占了未必能开发出他最好的风情。更何况他还中了这种下流的药,一晚上不知要被弄成什麽样才可能得到彻底的满足。

作家的话:第一更

26-30

(13鲜币)26洞房花烛2

兄弟两个各就各位,壮的阳一个从下面顶在玉门关,一个从後面杵在後庭入口,都觉得再忍下去自己会血脉逆流了。

「啊……你们……唔啊……好痛……」刚才还意乱情迷,不知深浅的柳宜生突然感觉下身大涨,像是被两火热的巨捣了进去,他大叫一声,初尝人事的双若不是因为隐媚香的作用可能都已经撕裂了。现下虽有香助兴,前後也被两兄弟玩弄的够湿,他还是没法一下子就忍过这种疼痛。

「乖乖,忍一忍,破了你的身子就不疼了。」麒硕知道与雌交配,会捅破他前里的薄膜,总会有些痛苦,柳宜生虽然不是雌,但是他有雌器官,想来也躲不过初次破身的疼痛。

麒硕是第一次交配,原本只是想在他前里先浅浅地一下,没想到一个没控制住,竟刚进去就把小柳儿的身子给破了,再加上後窄小,初尝麒庚的大家夥,怪不得他疼成这样,满头大汗,哭叫不止。

兄弟俩见他不住呻吟,表情痛苦,薄汗直流,底下又都缩的那麽紧,一时间心疼不已都不敢动了。麒硕温柔地亲著他的眉毛,眼睑,鼻子,最後吻住他的嫩唇把他的呻吟都吞进嘴里。身後的麒庚则绕过他的腰身,大手揉上了他已经被欺负得眉红的尖。

入就抽动,然後在又水又软的里摩擦,是所有雄动物的本能,对身为种马的麒硕麒庚而言,入了又得忍著不能动弹更是非人的折磨。

兄弟俩忍得青筋暴起,热汗直流。在处子的麒硕只感觉自己被一汪水润的温泉包围的妥妥贴贴,从泉眼深处还不断补给出大量的水,一股接一股不停地浇灌在他的头上。而在後里的麒庚则觉得这口紧致地逼人,束的他的巨一跳一跳的直颤。

这雌後,无论哪一个都能让雄销魂得忘却理智。若不是兄弟两爱他甚深,念他初次一点不美好的经历都不想让他尝试,又怎麽能如此耐心的抚慰与他。

毕竟中了媚香,柳宜生身体的接受度要比平常的时候要好上不少,里埋著两大屌即使不动,雄实的青筋也在不停跳动,渐渐的骚浪的身子像是适应了男人们的热情和尺寸,前後忘了方才的疼痛,又恬不知耻地出了水,滋润著结合之处。敏感的尖被麒庚细揉慢捏,细嫩的脖子,嘴唇不断被麒硕亲吻,柳宜生感觉也不是那麽疼了,非但不疼,里面的小虫子又卷土重来啃咬著他的嫩,所以他急切地盼著在他身子里的两个东西能动上一动。

「不……不疼了……你们动一下嘛……」唇分的时候牵扯出一丝银丝,爱人眉眼如丝得请求他们干他,他们又怎麽能让他失望,麒硕和麒庚像是被启动了憋屈已久的欲开关,双眼赤红,蓄势待发。麒硕把他腰太高,将大屌往後抽出一些,咬著牙抵在口并不进去,只是对著水流成河的花唇像敲门似的捶了捶。

「是谁在你,小柳儿?」麒硕边捶边恶劣地问道。

「唔……不知道……」柳宜生现在半点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他只知道两个壮硕的雄把他弄得舒服的都上了天,也饥渴得上了天,本不知道他们姓什名谁,隐媚香是能让处子大张著腿渴求人交配的至之物,要求中了隐媚香的柳宜生能有清醒的神志认出他们就实在太为难他了。

可兄弟俩想到自己的心头竟然不知道正在他的男人是谁,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是你的相公们,你的硕哥哥和庚哥哥,知道了麽!」

「啊,知道……是哥哥们……呜呜好哥哥不要……不要折磨小柳儿了……快进来……」听到满意的回答,麒硕才肯把蓄势待发的大东西捅进去。

兄弟两第一次合作,麒硕往前面顶,麒庚往後面撞,两人节奏相当,力度相似,把心爱的宝贝夹在中间,一个享受著水外松内紧,骚水的包裹,另一个享用後口把屌掐的死紧,酥酥的肠壁欢迎著屌头的冲撞,柔柔亲昵拥吻的美妙。

「啊……啊唔……唔……」柳宜生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在风雨中飘摇的破舟,那两大东西顶得下下有力,记记结实,每一下都把他的前後瘙痒的地方磨了个够,又像是顶到了他的心理,他既舒服又难受,前酥,後麻,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停的过电,每一个脚趾头都舒爽地直抽搐,连之前过的玉也不知不觉得勃起,并蹭著麒硕结实的小腹。

巨大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哼阵阵,似乎不哼叫出来就无法排解这种被人顶撞到心里的快乐。

「宝贝舒服不舒服?喜不喜欢哥哥们这麽干你?」把雌干成汪洋大海的麒硕当然知道他的宝贝有多舒服,不舒服怎麽会叫得那麽浪那麽骚,不舒服嫩怎麽会这麽会颤会出水?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想听小柳儿诚实地把身体的反应都说出来。

「唔……舒服……喜欢哥哥干小柳儿……啊好大……」这些话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柳宜生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可是他现在心尖都被撞麻了,男人们让他说什麽他都会说,还哪里知道羞耻。

「你就喜欢麒硕干你麽,我干的你不好?」身後一直在默默耕耘的麒庚不满了,捏住尖的手狠狠一掐,深入後的屌头不期然就撞上之前发现的小骚心上,直撞得柳宜生尖叫一声,把两个儿狠狠缩起,像是受不了一般甩头。

「也喜欢……都喜欢……呜呜你们不要欺负我……我跟你们交配……」柳宜生又被欺负的哭出来,比起前面一直缠缠绵绵,绵绵延延的舒畅,後突然被采到的快感就像一道利剑直桶而来,把他整个人都要干破干坏一般激烈。

他整个人抖成了筛糠,要不是兄弟两前後都著他,紧紧地搂著他,可能都坐不住要倒下,可是现在被他们这样狠狠地占有著两个私处,下体酸胀不堪,心也像被狠狠地揉了一样,又有一丝甜甜的味道漫出来,直搅得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小柳儿,交配可没有现在那麽简单,我们会变成麒麟在你的小浪里受,你受的住麽?」

麒硕和麒庚人形的时候都能随意控制自己的时间,但是如果要让小柳儿受给他们诞下孩子,就一定要以兽形,将入他的雌里,这个过程比人形受激烈和绵长许多,麒硕怕柳宜生第一次受不了。

「小柳儿都浪成这样了,应该没问题吧。」麒庚却没那麽有耐心,他狠狠地用头磨了下浪的不行的骚心,惹得柳宜生大叫。对他们来说,虽然人形可以控制,可是体内想变身交配的冲动还是很难忍啊!

「呜……啊啊我受的住……唔受得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更不知道兄弟俩说的要变身麒麟在他里受是什麽意思。只是被麒庚研磨敏感点舒服的都快血沸腾了,食髓知味的媚蠕动著伺候著带给他美妙感觉的巨物,怕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使坏不弄他了,急急忙忙含含糊糊地就答应了。

被的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的他,即使有著兄弟俩变成麒麟後那地方硕大无比的印象,可是现在的他又如何有理智去想自己是不是受的住呢。

作家的话:第二更……

(10鲜币)27洞房花烛3

心肝宝贝都答应了还有什麽好再客气的,麒硕本来就被紧致温热的雌夹得体麻身酥,气血全涌在了下身,这回未再控制气力,由下而上狂抽了十几下,巨屌一阵发热,喷张的爽意以下身为支点贯穿到全身,他猛地拔出巨屌,带出了雌里的一片水花,待柳宜生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变成了麒麟。

麒庚当然知道什麽样的姿势才方便雄兽交配,他的雄还在柳宜生的後里,把他往後一抱,柳宜生大叫一声,以上位的姿势躺在麒庚壮硕的膛上。最要命的是,姿势的改变让本来就顶的极深的雄一下到了从未抵达的深处,顶得他又痛又爽快,头皮一阵发麻,腰部被麒庚搂著无法动弹,柳宜生崩溃一般地哭叫著,连变身麒麟的麒硕前蹄踩著他的肩膀,後蹄分开他闭不拢的腿都没注意到。

「宝贝,哥要进去了。」兽形的麒硕,那东西比人形的分身又大了不少,柳宜生直感觉下体一股被撕裂的胀痛,还凉的不行,哭著恨不得昏过去的时候,身後的麒庚挺著阳具竟然在他的敏感之处转起了圈圈,一边转还一边捅进方才极深的地方。

前头的雌涨得难受,後边的又被麒庚折磨的欲仙欲死,柳宜生伸出手想把身上的庞然大物推开,可是他的力气就仿佛以卵击石,兽形的麒硕力量大到无穷无尽,被压在他的兽蹄下自己本无法动弹,只能不住哭著任由红著眼的麒硕在他的雌里大进大出。

他一开始还是很不舒服的,可是不知是由於後的敏感处被麒庚的屌头不住研磨,瘙痒的肠壁被不断破开,连肠道深处也被顶到,还是因为雌慢慢又随著麒硕的抽分泌出不少浪水儿,疼痛渐渐变成麻痒,前後两个被捣弄得满满胀胀,酸酸甜甜不说,刚才因为被兽破身而软下去的致分身又恬不知耻地硬挺了起来,随著兄弟俩抽的频率不要脸地一甩一晃,像是被欲望纵的兽,连两个小嘴都不停地一缩一吸,像是要把在骚里的两个坏东西给吸干。

「啊啊……呜……啊好凉……」抽没一会,疼痛已经被快乐取代,体内的两个雄无论是长度还是硬度都能折磨到他最瘙痒的地方,里面被磨的丝丝剩麻,敏感点被不断挑逗,柳宜生致的小脸上还挂著泪痕,表情却从痛苦变成媚又无力,小嘴里吐出的已经不是哭叫而是勾魂摄魄的叫。

「宝贝忍忍,麒硕是冰麒麟,雄是会有些凉的。」麒庚心疼地吻著他敏感的後脖颈,一边催促道,

「麒硕你快点,小柳儿的骚太会吸了,我也快忍不住要变身了。」他的大屌被紧得不像话的骚肠道又吸又咬,那肠道里像是还有一张嘴会嘬他的屌头似的,害得他要不是能控制,早不知道在这小浪嘴里都出了多少次了。更不得了的是,那柔软靡的肠道在他锲而不舍地弄下已经开始筋挛抽搐了,再这样抽下去,他一定会受不了就直接变身,把雄入他的後头。

麒麟的初宝贵,他是一定要到小宝贝的前头去的,他要在他的雌里奋力捅干,把那看著就水盈盈热乎乎的骚个天翻地覆,火烧火燎,直到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收著儿把自己的雄一滴不剩地全吸了干净,被他烫得不知所措,完完全全成为他的母兽,怀上他的宝宝!

麒硕正在做弟弟想做的事情。身下的宝贝俏脸泛春,活色生香,连汗珠都吐露著诱人的芬芳,让人疼到了心里,爱到了骨子里。他的後抽搐,雌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口口地吐著蜜露浇灌到他敏感的马眼上,蜜里头又一阵阵筋挛,缩得死紧。

「宝贝,哥要给你播种了,好好的吃著。」麒麟兽形的持久力原本就不长,又是第一次和自己的宝贝交配,麒硕脑袋一热,一股巨大的触电感从四肢百汇袭来,妥妥地汇集到了深入水的兽处,麒硕低吼一声,脑中悉数空白,雄像利剑一般打出。

「啊啊……这是什麽……好难受呜呜……」这出的力道太大,柳宜生的雌被像是被强力的水柱冲击了,又像是被砍了一般,麒硕的又多又有点凉,於内的烫热形成激烈的反差,感受更为强烈。他酸得不能自己,後的敏感之处又被麒庚从下往上密密地钻弄,柳宜生顿时小腹一紧,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只见他恩啊浪啼数声,白嫩的玉瑟缩著出了今晚的第二次热。、

漫长的授终於在柳宜生要半昏迷的时候结束了,麒硕浑身舒爽,变回了人形,他对怀里的身体爱到不行,伏下身去不停亲吻他微张著,连小舌头露在了外面的小嘴儿。

「麒硕我也要交配!」麒庚被不住收缩高氵朝中的後搞的一乱情迷,气血乱涌,拔出巨就要和麒硕换位置。

「嗯……」已经迷糊到快没知觉的柳宜生只觉得後一空,才来得及哼哼一声,就被麒硕将瘫软的身子反搂了起来,像给小孩把尿的姿势,让他整个贴在自己怀里,两腿大张露出被得熟红的花和完软趴趴的嫩,赤裸裸地摆在麒庚面前。

「唔哥……不要……」许是过,媚香的作用消了一些,也或许是这个姿势让柳宜生羞意渐生,脸颊火烫,迷蒙中看麒庚也变身成了马形,庞然大物直直地抵著自己的雌,他像是想到了刚才的滋味,害怕得直往後躲。无奈腰酸软得不行,身後贴著麒硕硬硬的膛是无处可去,扭著身体更像是迎凑一般,把自己的小往麒庚地阳物上送上门去。

作家的话:第三更……

(13鲜币)28洞房花烛4

「宝贝没事的,哥一个人的不够解你中的香,麒庚完後你就舒服了。」麒硕侧著头亲吻他的脸蛋,舔去他的香汗边安慰道。

「不要……啊啊啊……」变身後的麒庚被柔嫩又漂亮,刚被蹂躏得暗红的花勾得眼睛都红了,虎吼一声,壮硕的身子往前一压,整个壮的兽不加保留地顶入了已经被的熟透的雌。

那里面又是方才麒硕进去的水,又有柳宜生浪透了自己分泌出的大量水,麒庚的巨大完全入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像进入了一个滚烫潮湿的温泉,里面的软荡地包裹著他的雄,紧致的口束得他头皮发麻,热情的又缠绵至极,一边吐著水儿浇灌他的屌头,他总算知道刚才麒硕是如何的爽不堪言,这下更不会放过他,在可怜兮兮的软里横突竖顶,完全循著种马的本能,哪儿软就哪儿,哪儿嫩就磨哪儿。

「唔呜呜……」柳宜生这回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麒庚的阳实在太烫太大,下体被磨得生热,像是要烧起来,整个人仿佛在云朵上那般,浑身的体温都高了几度,又被麒硕坏心眼得故意往麒庚的硕大处推送,使得每一次的入都入的极深,还带入带出大量的骚水,整个水漫漫,浪声啧啧。

「小柳儿的浪是不是透了,我也来尝尝他的後庭。」麒硕看著心爱的宝贝挨著亲弟弟的巨屌弄,身为种马的他怎麽还能忍得住,把柳宜生的屁股往上一抬,勃起的大在细嫩滑腻一片水润的臀丘中滑了几下把头重新沾湿,猛吸一口气就把那东西滑进了饥渴得直冒水的後。

「啊……哥不要一起……坏掉了呜……」前面的兽还在雌里横冲直撞,後面又霎时间又顶进来一个,虽然没有前头的大,可也是不容小觑。要不是刚才後已经被麒庚开始,就这麽被直截了当地干进去非得把他顶哭不可。

柳宜生害怕得把下身收得极紧,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雄兽们的熊熊攻势,把他们赶出去,岂料到他的做法简直是在自找死路,体内的两巨物一下子变得更大了,撑得他两个小一下子爽透一般松垮了下来,水更是不知道又流出了多少。

「不会坏掉的,小柳儿要给哥哥们生宝宝,哥哥们怎麽舍得把你顶坏掉。」麒硕的阳具埋在宝贝柔韧紧致的後里,觉得舒服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原本就温柔,现在更是有了耐心细磨慢顶,配合著前头抽的麒庚,不时逗弄肿起的骚心,又点又擦,对著骚浪的肠壁也巨细靡遗地柔情安慰。

肠道仿佛知道身後的巨是如何温柔细致,也高兴地柔顺相夹,骚极了就紧紧地挤两下男人的雄,只是每次如此放荡的时候都会被巨大的阳具又残忍地顶开。小骚心可怜兮兮地被磨得又红又种,靡的肠壁被转得又热又荡,只能任由阳想如何折磨他便如何折磨他,连一丝半点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两兄弟同时往前顶又同时往後抽,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炙热正在与自己的相撞。这种撞重点就能碰到同胞兄弟的阳具的禁忌感让兄弟两人更是收不住力道,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撞的更重更深。他们较劲一般的抽干可苦了初尝人事的柳宜生,他已经被捣弄得没力气叫了,浑身滚烫得过著电,只顾著张大著嘴喘气,小没办法,泊泊地出著水让男人们可以干得更顺利些,把他欺负的更凄惨些。

柳宜生不知所措地任男人们一抽一,不知道又被撞了多少下,麒庚的兽屌磨著他的心就不动了,火热的庞然大物不住膨胀,把可怜的雌卡得紧紧的又撑大了几分。麒硕知道弟弟应该也要出了,在後面的动作缓慢但专注了起来,含著他粉嫩的小耳垂,每一下都到後的最深处,他知道这能缓解小柳儿被喷的涨感,他想让他们的宝贝同时享受到前被喷,後被采到极致的快乐。

果不其然,麒庚滚烫的雄喷涌而出,打进了他的心的时候,柳宜生感觉整个小都被砍了一样酸得不得了,一下就被到了高氵朝,只见他浑身都颤得没了边际,双眸半眯,像是受不了,又像是被送上了极乐,桃红一片的脸蛋上满是舒畅又难耐的神色,身上的肌肤红了个透顶,连腿处都抖的不成样子,雪白粉嫩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柳宜生唔唔呻吟,皱眉强忍著被火热的就快烫死的感觉,他应该要觉得又热又难受的,可是方才被麒硕的微凉感与麒庚火烫的搅合在一起,竟然舒服得他没有一处毛孔不是舒张的。这种激荡的感觉缠绵不已,柳宜生羞怯乖巧地挨著麒庚的雄,後头的敏感处还被麒硕采了又采,又酸又甜的感觉彻头彻尾地贯穿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还未待麒庚授完毕,前头嫩生生的玉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喷出了今晚的第三次水,稀稀薄薄,可怜兮兮,好不惹人怜爱。

这一高氵朝,後就忍都忍不住地收到极致,麒硕冷不防地被掐住了头,想著也在宝贝软嫩的肠道里出境一定也会舒畅的不行,於是也没再忍耐,关一松,跟他的宝贝和弟弟在了一起。

柳宜生这回可被折磨惨了。他耐不住这种边,前後还边被授的过度快感,真的想就这麽昏死过去算了的时候。兄弟两却不如他的意,像说好一般,已经完成授过程的两人同时猛地把巨抽出来。

柳宜生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拔出了巨大的东西,後尚好,雌却抽搐得一塌糊涂,随著麒庚的抽出带出了一大片透明的水花,像是一道小水柱一样喷得兄弟两个傻了眼。

「呜呜呜……我这是尿了吗……」柳宜生自己也惊呆了,继而羞耻地哭了出来。他怎麽被两个人弄成这幅样子,还……还丢人地失禁了……

「宝贝你这是喷了,没事,不哭,哥爱吃,都给你吃掉。」麒庚变回了人形,兄弟俩争先恐後地俯首在他的下体,对著还淌著的口又吸又舔。从雌喷出的东西对雄兽而言都是大补,的味道又骚又甜,诱人至极,更何况是他们心爱的小人被他们给弄成了这个样子後出来的东西。

柳宜生哭得不成样子,又阻止不了两个坏人的动作,他刚过了极致,敏感至极的小又怎麽堪他们的舌头如此舔弄,里绵绵地又开始抽了起来,不住分泌出了更多的骚水,让兄弟两个好好吸了个够,连应该疲软不堪的玉也又抬起了头……

「小柳儿这里面是有泉眼麽,为何怎麽都吸不光?」麒庚吸得兴奋不已,他还没有用人形过柳宜生,见他完全没有被干够的样子,直想提枪再来。

「这骚货是想把我们吸干。你干吧,我来伺候伺候这不够的小东西。」麒硕说著一口含住了颤颤巍巍勃起摇晃著的青芽,惹得柳宜生又大叫一声。

作家的话:1。1w的……不容易》《

(12鲜币)29收拾残局

这一晚三人都不知道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了多少次,只知道小柳儿叫得嗓子都哑了,可怜的分身无论如何挑逗再也不出来蜜来,後和雌都被弄的红肿不堪,被播种了一次又一次,两个小几乎含不住大量的,缓缓地又随著水吐出来不少,最後干脆地昏睡在两兄弟的怀抱中,彻底的不省人事。

三个孩子在做他们人生中最快乐也是最甜蜜的事情,可怜的麒天佑却被柳慕言残忍地丢在路边不顾而去。事已至此,他总不可能去打扰孩子的洞房花烛,有家归不得的他心酸至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跟著柳慕言回家。

心中万般委屈像滔滔河水汹涌而来,他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狗胆,一脚踹开柳慕言的家门,气势汹汹地瞪著他。

柳慕言今晚做了这样的事情又怎能安心入睡,此刻正坐在厅里读书,门被踹开还惊挑了下眉,一看来人是麒天佑,更觉得稀奇,莫不是受刺激受大发了,胆子也肥了敢来踹他的门?

柳慕言美目只是望著麒天佑,等著他有什麽话要说,没想到什麽都没等到,麒天佑关上门,深吸一口气,气沈丹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柳慕言被这哭声吵的心烦意乱,看他昂扬七尺男儿之躯,竟如此不顾脸面,说哭就哭,哭的中气十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惨不忍睹,恨不得掌掴他到哭不出来。

随手取了块也不知是抹桌子还是擦窗的布往嚎啕大哭的麒天佑嘴里塞去,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族长的样子,丢人现眼!」柳慕言恨铁不成钢,又狠踹他一脚。

「呜呜……」嘴里塞著东西,想纵声大哭是不可能的了,麒天佑只能抽泣呜咽,像一头脆弱的巨兽。

柳慕言脑门直跳,实在受不了他这模样,妥协道:「你不要哭了,我便让你言语。」

麒天佑捣蒜一般点头,布被取走,算是可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了。

「慕言……我也不是故意要哭的,可是看到你这麽对小柳儿,我就心疼的不得了。没人比我更懂被迫和不喜欢的人交配是什麽滋味了。你当年设计我也就罢了,现在连你亲生儿子都要设计,你好狠的心,小柳儿回头醒了生你气可如何是好。」他说著说著,似是想起了自己的悲惨往事,又想哭出来,被柳慕言眼刀一甩,抽抽嗒嗒地给生生憋了回去。

「我狠心,我不狠心你的小儿子明日就离开村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

「为什麽?麒硕成婚,麒庚走什麽?」麒天佑被这消息给惊得连哭都忘了。

「哼,枉你是当人家爹爹的,孩子的心事一概不知。」柳慕言冷哼一声,「麒庚与麒硕争小柳儿,上回大打出手,小柳儿婚前与我提过说麒庚想走。你来告诉我他这是为何要走?」

麒天佑张著嘴不能言,就像个傻子似的。他确实对小儿子也爱慕小柳儿的事情一无所知,上回他们大打出手,他只以为是兄弟俩闹了小矛盾,没想到竟然是争风吃醋。

「麒硕麒庚都是族里唯一的冰麒麟和火麒麟,我花了那麽久也才找到小柳儿一个可以为他们诞下後代的孩子,小柳儿如何能和他们都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再说,他们三个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上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麒庚那孩子开窍晚,被麒硕占了先机罢了。」

「慕言,你这是不对的。孩子就算相互爱慕,你也得让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强加干涉。」麒天佑当然知道柳慕言的猜测**不离十,但被人下药,强迫交配无论如何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他重视孩子们的自由选择的权利,如果他们真的三个都愿意,要在一起,他也不会反对,现在被柳慕言设计,他就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自己选择?」柳慕言脸色更冷,「你所谓的自由选择就是罔顾自己身为族长的责任,只贪图自己的一时快活,成为千古罪人也在所不惜。」

他这已经不是在就事论事,而是在翻旧帐了。

「你不用说了,我的所作所为上无愧於天地,下无愧於我心。小柳儿真要怪罪我,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没什麽好说的。我要就寝了,你愿意的话就在客厅里将就一夜,不愿意就滚。」

看著柳慕言挺直著,像是故意显的自己十分有底气的背影,麒天佑心肝疼的颤,无奈地席地而坐,等著明天还不知会有如何的疾风骤雨。

这一夜为了三个孩子碎了心的族长大人自然是没有睡的,他眼巴巴的看著日头升起,又眼巴巴地往内室里狠狠地瞧,就盼著柳慕言早些起床,把孩子们放出来。

他想了一晚上,现在三个孩子估著还没醒,他得提前跟两个臭小子打个招呼,帮著把慕言给小柳儿下药的事情给瞒过去。慕言虽说嘴上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脸义正言辞,满不在乎的模样,但他知道小柳儿如果真的与他产生了嫌隙,责怪他,他一定也是不好受的,只不过他压抑惯了把所有的不好受都往肚子里吞罢了。

眼下,麒硕和麒庚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人选,虽然这麽做对儿子们不太公平,但他们把人也吃了,甜头也尝了,稍微背个黑锅应该不是原则的问题吧?

他後来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三个孩子真的能在一起确实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但慕言下决定之前怎麽就不跟自己商量一下,这麽独断专行,害得他现在也手忙脚乱,就怕小柳儿一个想不开,父子两个伤了感情。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儿,一个是自己的心头,他帮哪头都不对帮哪头都讨不了好。

可怜的族长大人一夜之间不知白了多少鬃毛,总算等到柳慕言出了卧室。他看著也不像睡好的样子,强打著神,虽然看他的目光一样的有杀伤力。

「你,去帮他们开门。」他扔出一把钥匙,仿佛这钥匙有多烫手似的。

「是,我也这麽想,你就别去了,回头看到三个孩子尴尬。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的好。」柳慕言想来是心头别扭,他说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真让他现在去面对孩子,他也不是那麽自然。他的决定正称麒天佑的意,他起身要走,像是想到了什麽,回头嘱咐道:「慕言你放心把这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再去睡一会,瞧你像没浇水的花儿一样,都不漂亮了。」

等待他的是飞过来的茶杯。麒天佑抱著头飞也似的逃跑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轻咳了一下,麒硕和麒庚耳力好,立刻就醒过来,把还在昏睡中的柳宜生用被子包好,互相望了一眼,穿好衣服去看看他们的爹有什麽话要说。

(12鲜币)30绝不原谅

柳宜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酸软,骨头都不像自己的了,而且奇怪的是下身有些涨疼,好像被什麽巨大的东西捅过似的,似乎还有点让人不习惯的异物感。

身体很清爽,脑袋却很糊涂。他最後的记忆停留在给麒庚敬茶的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什麽一无所知,只觉得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而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子还一阵阵的难受。

「小柳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麒庚眼明手快,箭一样蹿到床边拉住他的手。

「发生了什麽事情?麒庚你为什麽在这里?」开口说话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成这样,像曾经叫破了嗓子一般。

「我……」麒庚看著他懵懂探究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混乱的情况。

「先别忙著说话,小柳儿是小懒虫,睡到午时才起来,先去洗漱吃些东西再说吧。」麒硕试图把气氛弄得轻松点,一边把柳宜生扶起。

这一扶,被子滑落了下来露出他被咬的斑驳不堪,满身都是吻痕的白皙身体。甚至连粉嫩的首都有比往常肿上不少,红红的,好不可怜。

「唔……」柳宜生不自觉呻吟一声,从躺姿变成半躺,腰僵硬的像是石头,一动疼的钻心。

再看兄弟两人看著自己身子的眼光,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身子怎麽变成了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这是受过什麽样的酷刑才可能造成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全是红红的痕迹?

「难受?是我们不好,昨夜太激动了没控制好力道,让你如此不舒服。」麒庚心疼不已,内疚道。

「昨夜你们都做了什麽了?为什麽我觉得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说!」柳宜生被这种一无所知的茫然感弄得烦躁,偏偏兄弟俩还像是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让他怎麽能不刨问底。

「小柳儿,我们说了你不要生气,昨夜我和麒庚,与你一起洞房了。」麒硕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为了三个人日後还能长久在一起,早晚都是要告诉柳宜生真相的。

柳宜生脸色瞬间煞白,心停跳一拍。巨大的羞耻和惊讶让他颤著唇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浑身血翻江倒海,一瞬间又全往头部冲去,整个小脸红得像熟了的虾子。

什麽叫与他一起洞房了?他知道自己与麒硕成亲了,也知道成亲之後是要洞房的。可是为什麽会和麒庚一起?而且是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就已经和他发生那种配偶之间才可以发生的亲密关系了?

「小柳儿你别这样,我和麒硕一样,喜欢你喜欢的发疯了。」麒庚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细细地蹭著,感受他传来的体温,心里疼的直骂爹,这黑锅真不是人背的。

「我忍不住自己对你的欲念,本来我是想等你们成亲後,就离开村子,以後再也不见你说不定就会断了念想……可是……可是昨夜我没忍住占了你的身子,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们,好不好。」见柳宜生还是怒红著脸,双眼无神也不说话,麒庚忙著表白,边朝麒硕使眼色。

「小柳儿,昨夜我们确实都失控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试著接受我们两个好不好?就当昨夜是我们三人的成亲,以後我和麒庚一起疼爱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永远不同你分开。」麒硕温柔地把柳宜生身上落下的被子再拉上,搂著他温柔道。

「滚。」柳宜生听了半宿,终於吐出来一个字,却是让兄弟俩脸色难看的字眼。

听到这份上,他是单纯,却也不是傻,知道这是自己这是昨夜被他们两个给欺负了。原本的洞房花烛,却是和从小玩到大的两人同时交配了。

这种被强加的,醒来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无力感让柳宜生深深地觉得羞愤不堪。身体的不舒适完全转化成了对两人的怨恨,恨不得现在他们就消失在眼前眼不见为净。

如果现在他有力气揍人,那他一定会把这两个欺骗了他的混蛋给揍到鼻青脸肿,但是他没力气,不但没揍人的力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柳宜生下意识地认为昨夜的事情是两人有预谋,设计已久的,对他的欺骗和伤害。这并不怪他,这兄弟俩的所作所为,换作是谁也无法轻易的被原谅。

首先说麒庚,虽然他现在口口声声对著自己表白,那为何在他的婚礼前不说,而是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声泪俱下的表明心迹?说什麽当初想好要成全他和麒硕决心远走他乡,这走著走著就把他欺负了麽?

再说麒硕,他全心全意喜爱信任,托付终身的伴侣,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让给了他的弟弟。还是用这种直接又无法挽回的方式。

他气到极点,反而面无表情,把忐忑不安的兄弟俩都给冻僵了。跟小柳儿好了那麽多年的他们又如何不知,小柳儿平时嘻笑怒骂的,真的把他惹火了他却是冷的像块冰,水火不侵,油盐不进,这祭司大人的模样是学了十成十,让人想解释什麽都无从下嘴,他本就什麽都听不进。

可怜的兄弟两这回是白白背了这黑锅,虽说把人吃干抹净,便宜确实是他们占去,兄弟两也和解了。可是现在要面对心上人的冷眼和怒气,连哄的机会都没有,真真急得的不得了,只会堵在床边上,也不挪窝。

「小柳儿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啊?」麒庚的温柔劝哄完全没有意义,柳宜生望都不望他一眼,只是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昨晚被啃得微微肿起来的嘴唇轻启,吐出冷漠的不得了的话语:「你们不滚是吧,那好,我走。」

麒硕和麒庚哪能让他起身,一个拉著他,一个按著他,坚决不让开的架势。柳宜生气都上来了,冷道:「你们如此羞辱我,是不是想我这辈子再也不见你们了。」

这话太重了,特别是对把他当作命子的麒家兄弟。两人脸色都变了,拉著他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都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柳宜生一得了自由,像是有什麽力量支撑著他似的,强忍著身体从里到外绵延的不适,捡起一边的衣服,也不管那两兄弟还一脸尴尬的看著他,穿好就起身,蹒跚著步伐往门外走,末了还回头说了一句:「希望你们遵守约定,我不想见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柳宜生觉得自己这话一点都不重,他气昏了头。被他们这麽对待,他觉得自己怎麽生气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不仅仅是对他感情的不尊重,也是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的一种背叛,决绝而惨烈,让他就算想原谅他们也做不到这一点。

但凡这件事不是在他失去意识後发生的,他都未必会有那麽大的气。可是现在不行,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他们的伴侣,同时接受他们两个,让他们不停让自己想到自己本就是他们掌中玩物,而不是从小被当宝贝一样宠的弟弟,好朋友,甚至是爱人。

他头也不回,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束手无策。

31-35

(11鲜币)31黑锅背定

柳慕言看到儿子一瘸一拐地回来,内心还慌了一下。可是他很快淡定下来,让他坐著,轻声问怎麽回事。

柳宜生没哭也没闹,他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仿佛一个被细针戳破的皮球,无力地摇了摇头道:「爹我不嫁了,我还是住在家里可以麽?」

如果这事情不是柳慕言一手策划的,那他可能会大骂儿子不懂事,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可此刻他比谁都明白这孩子昨晚发生了些什麽,先不说恻隐之心,好歹还是有些心虚的。这一心虚就有点一反常态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就让柳宜生去休息了。

这事很奇怪,他开始以为儿子来兴师问罪,甚至知道真相後不再原谅他,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那样他倒是有不少准备了许久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说道,儿子是他一手养大的,如何教训他,自己是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可是儿子这麽脆弱的样子,他反而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以柳宜生的子,若是知道事情是他做的,说什麽也不会就这麽跑回来,装著若无其事。

这世上最了解柳宜生的人,可能是他的爹柳慕言,但除了柳慕言,麒硕麒庚敢当仁不让地硕自己绝对是第二个了解他的。

就因为太了解了,两人现在束手无策,他们知道小柳儿说是不想见到他们,就是真的不想见他们,他们如果敢在他面前乱晃,他就会言出必行,这辈子都不原谅他们。

可是他们著急啊,这媳妇儿才娶第二天就回娘家了,摆出不理睬他们,不听任何解释的姿态。他们若是真犯了什麽不可饶恕的错,被小柳儿怎麽惩罚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现在并不是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不由自主的受害者。还因为种种顾忌,有口难言。

兄弟两个急得都快坐立不安了,又不敢去柳慕言那找人,只能对著为了维护老情人,出卖亲生儿子利益的麒天佑怒目而视。

麒天佑挠头陪笑:「儿子啊,你们不要太著急了,小柳儿也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你们那麽多年的情份,他哪里能说不理就不理了?等他稍微气消一些,你们再去赔个小心,把人给接回来。小柳儿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现在又已经同你们有了夫妻之实,哄回来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他说得轻松,麒硕和麒庚可不觉得这麽轻松。麒庚一个白眼道:「黑锅我们背,人我们来哄,你只需要讨好祭司大人就行了,好一个如意算盘。」

「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麒天佑被两个儿子凌厉的眼神望得背脊发凉,抹了把汗说:「你们还年轻,很多的夫妻相处之道还不了解。夫妻之间,闹的再大,吵的再凶,那也是夫妻关上门自家的事情。小柳儿现在是给你们脸色看了,可他说不定肚子里都有你们的孩子了,难道能记恨你们一辈子?」

「可他和慕言之间就不一样了。我也是看著小柳儿长大的,以他的脾,如果知道自己被慕言下了药,父子之间有嫌隙不说,至少近期他一定会拒绝慕言照顾他的身子。如果你们两个小崽子没用,他没怀起身子倒是还好,万一他有了身孕,难道我们家三个大男人能伺候好他麽?雌怀孕哪个不把家里人折腾的天翻地覆的,小柳儿身子再特殊,有孕了脾气还不知道会怎麽样呢。小柳儿心里不原谅慕言,甚至不让他接生,回头生产的时候伤到了孩子,谁担待的起?」

麒天佑很少这麽认真的,长篇大论的说那麽多话,还每句都是深思熟虑,句句在理的。兄弟俩不由得陷入了沈思,任他接著说服他们。

「我知道你们心里怨爹,觉得爹这是在包庇慕言。可是你们想想,慕言这事做的千般不对,万般不妥,为的是不是你们三个孩子好?是不是成全麒硕的同时也成全了麒庚,不让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离开村子?他那麽些年为了族里,兢兢业业,就没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过一天,我是真心疼,也不愿意看到他再为了孩子的事忧愁。」

他深吸了口气,眉目之间满是心疼的神色:「你们说爹偏心也好,对你们不公也罢,就当是看著慕言的一片苦心,含辛茹苦把小柳儿养大的份上,就不要过多计较了。」

麒天佑话说到这份上,麒硕和麒庚想说什麽都无法说了。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小柳儿消了气,愿意见他们了,再想著如何挽回吧。他们那爹虽然没谱,但有一句话说的对,小柳儿已经是他们的媳妇儿了,这个不仅仅是名分上的,更是实际的结合在一块过了。

这种板上钉钉的关系,让兄弟两安心了不少。就是!媳妇儿都已经娶了,吃光了,甚至可能都有他们的娃了,难道还能跑掉不成?让他闹闹脾气,总有一天还不得乖乖回来嘛,不回来,总不见的在娘家待一辈子嘛?

麒天佑一语中的,柳宜生在家呆了三日都不到,就觉得身子有些奇怪。平日都是天亮不久就会起床,现在却不知为何,整个人懒洋洋的起都起不来。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那日被两个混蛋给弄伤了,也不以为意,可是整个人越来越多没神,胃口也不好,闻到什麽都想吐,吃什麽都食不下咽。

柳慕言厨艺本来就不怎麽样,可从小吃到大,再难吃也能闭著眼持下去。现在却闻一口就皱起了眉,连敷衍著吃了都做不到。

柳慕言把儿子最近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也没逼著他多吃,只是配了些药让他喝,说是能开胃。

柳宜生不疑有他喝了,喝完後果然觉得身子舒畅了许多。柳慕言这才抿了抿嘴,开口道:「小柳儿,你这是打算一直在爹这住著,再也不理睬麒家的兄弟俩了?他们天天在门外晃荡,我让他们进来他们也不进,人都著急瘦了。」

柳慕言很少为别人说什麽好话,但他心知肚明两兄弟是为了维护他而遭了罪,不管他们出於什麽动机,自己若是一言不发,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爹,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想到他们就心烦意乱,於是也不想想,哪天我气消了再说吧,还是爹不想收留我了?」他一脸对自己全然信任又担忧的小模样,柳慕言也心里一软,出言安慰道:「爹怎麽会赶你走,只是你一直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更何况,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

(18鲜币)32怀有身孕

柳宜生小脸一下子煞白,像是不知道柳慕言在说什麽,一脸惊讶地望著他说:「爹你开什麽玩笑,我为什麽会怀了他们的孩子?」

柳慕言叹了口气,轻抚了下他的脸道:「这事是爹不好,一直没有与你说过。原来想著你成亲後,你的伴侣自会教你,这天底下又哪有做爹的和孩子说这种事情的?事到如今,爹也只能说与你听,你虽然是男孩子的样子,但你的身体与普通男孩不一样,与雄交配後,是可能怀上孩子的。那日你不是与他们两个都交配了麽?」

「交配」一次一钻入耳朵,柳宜生的脸就由白转红。他虽然对那晚的记忆几乎没有,但知晓了情欲的身体总和当年傻乎乎问麒硕交配是什麽意思的时候有了大大的不同。

可是爹说的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的身体与普通男孩子不同,还能怀上孩子?不是只有雌才能怀上孩子麽?他除了没麒硕麒庚长的高壮,其他又有什麽地方不是男孩子的样子了!也没听说这世间有男还能怀孕生子的。

「爹从前就告诉过你,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不用执著於自己为何会如此,倒是不如想想,你近两日是不是觉得浑身乏力,食欲不振,心口还总是发慌,甚至天气不热也经常出汗?

柳宜生想想,情况确实如柳慕言所说,於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让你突然之间接受这样的事情并不容易。可是麒硕和麒庚本来就与人类不同,如果有了他们的孩子,你的身子也会发生些变化。不过不用害怕,爹会护著你,让你平安把孩子生下来。说起来,麒麟从孕到生育的过程也就半年,比起人类的女生孩子短了不少,你且宽心,半年一晃而过,到时我们小柳儿就为人父母,真的长大了。」

柳宜生觉得自己从来没听过柳慕言用如此柔和的语气同自己说过话,甚至连他一贯的冷然都无影无踪,言语之间全是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可是这都消弭不了听到这个消息後,自己心中的吃惊和无法置信。

他怀了麒麟的孩子,即使只要怀上半年,这还是一件诡异到不行的事情啊!

「所以……我会肚子大起来,跟雌一样大腹便便的样子?」柳宜生发现比之怀孕,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种奇特的模样,学医的时候,他知道了女十月怀胎,腹部隆起,随著产期临近会越来越大,直到孩子呱呱落地。可是他是个男人,如果要像女一样大著肚子岂不是像怪物一般,连门都无法出了?

柳慕言却摇头轻道:「你怀的是麒麟的孩子,产子过程自然也与人类不同,直到产前三日,你的身子外形都不会有什麽变化,只是脾气会差,易燥易怒,其他方面爹都会帮你调理。」

柳慕言顿了顿,才接著道:「你现在每天都为麒家兄弟闷闷不乐,影响了身子,对你对孩子都不好。爹不是要为他们说话,只是你要想想,你现在那麽生气,不肯原谅他们,是因为讨厌麒庚,不愿意和他在一块,还是因为别的?如果是因为这个,那爹出面去跟他们说,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後的日子该怎麽过还是怎麽过,至於麒庚,让他离开村子好了,你也眼不见心不烦。」

柳慕言这席话,实在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到了极点。他当然知道以柳宜生对麒庚的感情,他是如何也不会说就这麽让麒庚走掉的,他生气更多是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或者隐瞒。虽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他也不愿意看到儿子天天愁眉不展,麒家两个臭小子失魂落魄似的蹲在自己家门口,可怜兮兮的样子。

儿子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回到他们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哪里有媳妇儿怀孕了还和自家相公闹别扭的?他这麽提醒,也是为了让儿子能早日的把彼此之间的感情想明白。

退一万步说,即使他看错了,小柳儿真的是对麒庚没有那样的感情,只愿意和麒硕在一块,他为麒庚留下血脉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柳宜生像是没听清楚柳慕言的话,呆呆地摇了摇头,他受到的震惊太大了,闹轰轰的乱成一片,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被两个最好的朋友侵犯了,不但如此还以男儿之身怀了他们的孩子,接受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已经让他来不及思考,又怎麽有力气去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接受不了麒庚?

柳慕言看他这样,也没再逼他,叹了口气收了碗离开了。

柳宜生发愣了半天,熟悉的作恶感又袭了上来,好端端的,突然想吐,於是吐了个稀里哗啦,把之前喝的汤药都吐出不少,满嘴发苦,郁闷的想揍人。

如果真如爹爹所说,那都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孩子,自己才会这麽辛苦的吧!想到这个,柳宜生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起伏不定了。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小腹从外表看来,一点都看不出和平时不一样,可是他知道柳慕言说的没错,他的身体可能真的像怪物一样,怀了他们的种。

肚子里的小东西和他爹爹们一样可恶,不是让他吐就是让他食不下咽,整个人一点神都没有,暴躁的成天想打人,最想打的当然是让他这麽难受的罪魁祸首,可是现在自己又憋著一口气不想见他们,所有的怨气只能往肚子里咽,憋的更难受了。

他们?是的,就是他们,还不止是一个,而是两个。柳慕言走前问的问题,这些日子其实柳宜生早翻来覆去的想过了。他究竟是因为接受不了原本期待的和麒硕之间的亲事里突然进了麒庚,还是生气於自己在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决定了婚姻和命运。如果麒庚真的离开,他能不能重新接受麒硕,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知道麒麟是非常忠诚的族类,整个村子里就没有换伴侣的事情,即使是一人仙逝了,另外一个也是终身不娶,本不会另觅配偶。

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愿意和麒庚在一起,他再痛苦,也会退出,然後躲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这种想象让柳宜生的心揪了起来。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不管是麒硕还是麒庚,自己早把他们当亲哥哥看待,融进了自己的骨血,见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不幸福。可现在他们的幸福竟都捏在了他的手里,他点头,他们三人就能在一起,他摇头,麒庚就有数不尽的心碎和折磨。

仔细想来,虽然他从小和麒庚总是不对付,就没有不吵嘴的时候,可他对麒庚的感情并不比麒硕少,如果当初先与他求爱的是麒庚,自己会不会也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呢?如果当初先亲吻他的是麒庚,他会不会也软著身子任他为所欲为呢?

脑中浮现出了麒庚的样子,虽然和麒硕长的一模一样,可比麒硕霸道坏嘴多了。如果是他亲自己的话……柳宜生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像是闻到了他强烈的雄气味一样,身子竟然酥了下来。

想象意外的美好,一点都没有反感或者厌恶。柳宜生羞著脸想,难道他真是能够接受两个人一起成为他的伴侣吗?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家庭,可以三个人一起生活的。

柳宜生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大睁看著床顶的纱帐,任由思绪乱飞。

他今年才十六岁,从小生活在环境单纯的麒麟村里,几乎被身边的每一个人宠爱。他骄纵跋扈,又被麒硕和麒庚宠坏了,几乎要什麽有什麽,除了对他的父亲还尚有敬畏之心,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欺负他的可能。

他年纪尚轻,对情爱的滋味并不明了的十分深刻。麒硕的引导让他初始了情欲的甜蜜,但那并不是他和麒硕关系的全部。他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麒硕了解他,宠溺他,把他当心肝宝贝那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种又像哥哥又像情人的关系很容易就让他放下心防,愿意跟这他去共同游历所谓的大人的世界。

相同的,麒庚对於他,也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存在。他们虽然总是拌嘴,互相嘲笑,甚至捉弄对方,但麒庚对他的好不会比麒硕少,他对这点清清楚楚。

柳宜生想,如果当初和他表白,说要娶他的人是麒庚会怎麽样。可能他也会答应,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像自己的左右手,信任的不用转身就知道他们在深厚微笑望著他,亲切的不会在彼此之间隐藏任何秘密。

这种感情或许不能单纯的称之为情爱,但一定是依赖,不愿意分离,交缠在一起错综复杂的感情。他们代表了他全部的童年,少年时期快乐而美好的回忆,见证著每一刻他成长的瞬间,已然密不可分,不管是什麽关系,他都不会放任有任何一个人离开他。

柳宜生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当时麒庚说自己要走,眼神中为何如此纠结哀伤,而自己又什麽如此愤怒不愿意让他离开。

麒庚晚上一步,他的情窦初开是麒硕教导的,他毫不抗拒的接受了,并且答应了和他共度一生。麒麟村里从来就没有三个人一起做伴侣的先例,心意定下来後他也没有必要去想这种看都没看到过的可能,所以他忽略了麒庚对他的痴情,後来即使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知道他奇奇怪怪的,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心。

然後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成了他们玩弄的对象,完全没有自我的意志可言,他们兄弟两做出这种过分事情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原本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们的决心,却在知道自己有了他们的孩子那一刻动摇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柳宜生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他不得不起床狂吐,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被怀孕的反应弄得快崩溃的柳宜生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他要不要原谅他们的侵犯,也不管自己最终会不会接受三个人共同在一起,他现在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两个罪魁祸首却逍遥快活,连他吃的苦的万分之一都没尝到就能当爹?想都不要想!

(10鲜币)33忠犬难为

被冷了好几天,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不过分的麒硕麒庚在得到召唤後,乐得简直能飞起来。他们这两天著实是吃了大苦,活了这麽二十来年,就没有一刻比得上小柳儿不理他们後遭的罪。

小柳儿三申五令,不准他们出现在他的面前。白天他们确实不敢出现,可是到了晚上却如何也按耐不住,所幸祭司大人网开一面,他们能乘著小柳儿睡著的时候偷偷进他房里,屏息凝神地望上一眼,就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可若是没见著人也就算了,现在真见著了,小柳儿怀孕後明显瘦了的身形,变尖了的小下巴就像是一把力道戳进他们的心里,绝对心疼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对著月亮嚎叫几声,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的宝贝宝贝,直到他把那些掉了的再长回来为止。

看的到,不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却连亲一口额头都不能做,生怕吵醒了小柳儿。在这种折磨下,哥两个只能蹲在地上看著心肝宝贝的睡颜,一看就是一宿。他们的心随著小柳儿的心而动,这小柳儿眉毛皱起来了,他们的心就揪起来,小柳儿做了好梦甜甜地笑了,他们也跟吃了蜜糖似的高兴。一看就直到天微微亮才肯离开,第二天晚上又雷打不动来报道,似乎别的都无所求了,能看他一眼就好。

这下被召见,小柳儿虽然说了,不是原谅他们,只是祭司大人太忙了,让他们去伺候他,也让两人高兴坏了,二话不说往心上人那儿跑去,听说他胃口不好,还特地带上了他们爹给特别做的桂花糕。

柳宜生正害喜著呢,昨天想明白了要让兄弟俩来做牛做马,今早胃口都变好了,还喝了一碗粥。谁知小家夥像是成心不让他好过似的,粥才下肚就稀里哗啦的翻搅起来,抱著痰盂就吐的一塌糊涂。

「小柳儿,怎麽吐了!」兄弟俩第一回看到他强烈的反应,皆心下大惊,麒庚冲上来给他拍背顺气,麒硕则去倒了些清水让他漱口。

柳宜生吐完舒服了些,看到让他吐成这样的两兄弟,火气立马上来了。只见他凤目一瞪,恢复了些力气挣开麒庚的搂抱就骂道:「看我吐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这纯粹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了。爱他如命的兄弟俩如果能替他受罪,绝对是义不容辞的,又如何会因为他的痛苦得意?

麒庚搂著他的手被甩开,又不敢硬抱上去,只能收回尴尬地挠头。

蹲在地上喂水的麒硕则苦笑著说:「你想哪儿去了,看你受罪,我们恨不得代替你吐,看你变瘦了,我们就恨不得把身上的剜下装你身上去。又哪里来的得意呢?」

麒硕说的动听,柳宜生神色稍霁,嘴上却还是不饶人道:「哼,还不都是你们的错。」

「是是,都是我们的错,小柳儿要杀要剐,我们都一句怨言也不会有。」麒庚忙著表忠心,他没有麒硕会说话,但言语里的真挚柳宜生却不怀疑。

心像是松动了下来。可因为这两个坏蛋几句话的功夫就认输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柳宜生抿著嘴道:「我饿了,给我整点吃了不会吐的东西。」

这话正中下怀。麒庚马上取出了麒天佑做的桂花糕,仔仔细细地分成几个小块,献宝似的送到柳宜生眼前憨笑道:「宝贝小柳儿,哥喂你好不好,你小时候老让麒硕喂你,我可嫉妒了。」

「小柳儿吃点吧,现在不是桂花的季节,爹去了好远的地方找到点桂花,他知道你爱吃,昨夜做了一宿呢。」麒硕在边上敲边鼓,现在把媳妇儿给哄好了,以後就不用那麽可怜的父子三人谁都没办法睡好觉了。

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香气扑鼻,和小时候自己尝过的味道一模一样,柳宜生突然有点鼻子发酸,不管这两兄弟如何混蛋,麒伯伯还是从小到大,待自己都是极好的。现在桂花难觅,想来也找的十分辛苦,这个心意不能白费了。他张开嘴乖巧地把麒庚放在他嘴边的桂花糕舔了进去,芬芳的香甜在口中融化,然後沁入心脾,连呕吐感都像是烟消云散了。

於是也不矫情,张嘴就对麒庚说:「还要。」

这说是说要桂花糕,可是微张力小嘴,粉嫩的舌头,讨要吃食时的可爱表情,兄弟俩的心也跟著化了。麒庚忙不迭得又送上一块,就这麽一块块地喂著,一小篮的桂花糕很快就空了。

「呵呵,爹让我们跟你赔不是,桂花太难找了,他也就采了这些。下回等南方花期到了,再多给你做些。」麒硕收拾起了篮子解释道。

「不用让麒伯伯辛苦了。」柳宜生扭开头去不愿意看男人含情脉脉的眼神。

「怎麽还叫麒伯伯,那日不是变改口叫爹了麽?」麒庚没脑子,这话脱口而出,麒硕就知道不妙了。

果然一提到那日,柳宜生刚好看了些的脸色又立马拉了下来。他们两个还有脸提那日?真是一炷香的好日子都过不得!

柳宜生一肘子把又靠近的麒庚顶开,人往床上一躺道:「我要睡午觉了,你们滚吧。」

「这不是刚起来没多久麽?」兄弟俩叫苦不迭,才见到多久人,说上几句话啊,这小手儿都没怎麽著呢。虽说小柳儿怀孕後会嗜睡他们是知道的,但不到辰时起,不到午时又要睡了未免太嗜睡了些。

「怎麽?有意见?」柳宜生也懒得和他们多废话,眉毛一竖冷道。

「没有没有,小柳儿爱睡多久睡多久。」麒硕哄道。

「小柳儿睡觉热不热,我给你在边上扇风吧!」麒庚拼命想著能不离开的理由,在小柳儿房里呆著,闻到他的味道也是好的!

已然农历八月,盖一条薄被都嫌不够,哪里还需要扇风。柳宜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两个白痴,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反正他们也看了几晚上了,也没见自己少块。

柳宜生翻过身去对著他们,好多天都没感受到这种吃的饱饱的,又温暖又安心的感觉,很自然地一下就进入了黑甜乡。

(10鲜币)34使劲折腾

柳宜生从小古灵怪的,平日里想整个谁,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人叫苦不迭,更何况现在怀有身孕,脾气差到极点,又存了不让麒硕麒庚两人好过的心思,这折腾起人来,生生的把苦命的兄弟两个折腾去了半条命。

就拿吃饭来说,他吃不下柳慕言做的,非得吃麒天佑做的。若只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麒天佑巴不得给儿媳妇儿做,可是小柳儿吃饭能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麽?子时嚷嚷著肚子饿了,那还是好的,当是宵夜了,最可怕的是申时睡不著了,讨著要吃的,整个麒麟村都睡下了,把麒天佑叫起来做饭,那也太不人道了。

柳宜生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好,毕竟他要整的人不是麒伯伯,而是这两个混蛋,哪里有让麒伯伯劳的道理。之前就和兄弟俩把话说明白了,他要吃麒伯伯做的饭菜的味道,可是要他们两个亲自做,如果做不出相同的味道,小爷他可是不稀罕,要全倒光的。

君子远庖厨,再说家里有个煮饭缝衣样样拿手的老爹,他们兄弟俩哪学过这等技能。可是媳妇儿说了就要吃他们煮的,看他这几日吃的好,吐的少,下巴不像之前那麽尖了,两人欢喜之余,一咬牙一跺脚,还哪有什麽废话,一个字,学!

在煮饭的问题上,显然麒硕比较有天赋,缠著麒天佑学了个把日子,柳宜生虽然也不夸什麽,还有些挑剔没有他们爹做的好吃,但总算从第一次想都不想把碗给扫地上,到现在能吃下一大半了。

手艺问题虽说解决了,食材问题却很是难办。关键在於,小柳儿他央食的点往往是三更半夜,他小祖宗白日里睡饱了,晚上喊饿,嚷著要吃烤鱼。

大晚上的上哪儿买鱼去?村里打鱼的李大伯也早回家歇息去了。

「宝贝儿,明早天一亮,我第一个去找李大伯买鱼做给你吃好不好,今天先吃些有的垫垫肚子,保证你明天一睁开眼就能喝道鲜美的鱼汤。」麒硕舔著脸哄道。

「不行,就是现在要吃,你们弄不来鱼,我就饿一晚上好了,反正我对别的都没胃口。」柳宜生才不是那麽容易被搞定的,他脸一拉,兄弟俩就急了。

「好好,我们想办法,那你等等我们啊。」还有什麽办法,只能硬著头皮,夜黑风高的夜晚,找鱼去!

麒麟村有一条小溪,小溪水质清澈,风景宜人,是三人小时候常常来打水仗的地方。白天里,确实也见的到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可现在是大晚上,接近八月十五的月光再明亮,照在小溪的水面上,那也是一片平静,哪有什麽鱼儿的影子。

「没办法了,只能这麽干。」麒硕叹了口气无奈道,那祖宗别说要吃鱼,就说要吃龙他们也得上龙王庙给他讨来不是?

「恩,你先来,我再来找。」麒庚点点头,幸好他们两个是一冰一火,不然真像两个傻子似的大半夜的坐在小溪边钓鱼,一定会成为麒麟村的大笑话,载入史册。

麒硕深吸一口气,慢慢酝酿体内的寒气,发出一声低吼,就变出了兽形,对著小溪的水面喷出一口大大的寒气,小溪缓缓的,由表及里,被冻住了。

麒庚紧接著变身,引出了一个火球在溪面上照,看到下面有鱼就把冰给烧化了,让恢复人形的麒硕把先是被冻傻了接著又被烤呆了的鱼儿撩了出来。

在冰面上行走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可怜的兄弟俩走几步滑一跤,真真是千辛万苦。

这样找了十几条,最终挑了一条最肥硕,小柳儿平日最爱吃的,把其他鱼儿放生回去,再由麒庚把冰面都给化了,才算是完成任务。

柳宜生喝著热乎乎的鱼汤,心里稍稍满意了些,脸色也不再那麽难看了,难得至极地夸奖了一句:「恩,味道还不错。」

他哪里不知道大半夜的能搞到鱼,两兄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看他们被自己折腾的衣冠楚楚出门,光著膀子进来,膝盖上还有明显被摔过的痕迹,一时也有些心疼了。

「嘿嘿,宝贝你喜欢就好。改天……」麒庚就快热泪盈眶了,他是多久没听到这小祖宗说句好话了?

「改天你想吃了我们还给你做!」麒硕忙捂住傻弟弟的嘴,怕他一个得意就忘形,又说出什麽让小柳儿不高兴的话。这祖宗现在就是一个活火山,上一秒和颜悦色的下一秒就能冻死个人。

柳宜生看他们这麽战战兢兢的也乐了。他悄然一笑道:「我吃饱了,你们也累死,今晚别看著我睡了,就打著地铺,陪著我吧。」

有人可以折腾,不高兴的时候想打就打,想骂便骂,有什麽任的要求都可以随时提出,看他们苦著一张脸却不敢不从,最後还全做到了,这种顺心至极的感觉让柳宜生明显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怀孕初期因为胃口不好又老吐而丢的基本上全补回来了。少年人身形本来还显得纤细,现在却丰盈了不少,还若有似无地有种怪异的香味,让兄弟俩不怎麽敢靠近,怕是一靠近自己就憋不住,又对他动手动脚。

柳宜生却是全无顾忌,他吃准了两个人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不尊重自己的意思,使坏起来更是没了边际。

他发现两人不敢离他太近,有一次他故意往麒庚身上靠,他还捂著鼻子躲开,当时他还生气地骂道:「难道我身上有什麽臭味让你避而不及?」

「怎麽可能,是你太香了,我闻著上火。」冲动的麒庚抬头让鼻血止住,那种幽香真是太要命了,祭司大人说怀孕後的母体会有那方面的吸引力,让他们克制著点果然不是瞎说的。

这个小意外让柳宜生起了另一个整人的念头,他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沐浴,又老出汗,一定是不好闻了,你们去弄个木桶来,小爷我要沐浴!!」

(12鲜币)35色与魂授

这回连远远躲著他的麒硕都不行了,想到这小东西活色生香的身体泡在水中,白皙的肌肤被热水熏成粉红色,漂亮的头在水的涤荡下越发娇嫩,鼻血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再不情愿,娘子的吩咐就是玉皇大帝的圣旨。麒硕从小溪里运来了水,麒庚则用火力把水弄热,两人把冒著白气的木桶抬入柳宜生的房间,这才擦了擦汗。

「小柳儿你乖乖洗澡,我们在门外侯著,你有什麽吩咐就唤我们。」

才抬腿要走,柳宜生就朗声道:「谁允许你们走的?你们走了难道我还自己伺候自己不成。」

看兄弟俩一脸苦不堪言的模样,柳宜生心情大好,脱了衣裳就往木桶里坐,坐进去还发出一声仿佛是放松极了的「呵」声,整个人都埋进了木桶里,享受著被热水包围的感觉。

时下秋末初冬,泡澡还真让柳宜生心情畅快了不少,他软著身子,随口就轻呵道:「别傻著啊,给小爷我搓背。」

麒硕麒庚再一次肯定了这小东西就是老天派下来治他们的。他们僵硬著身子挪到木桶边上,一人取了一条浴帕,沾著皂角,颤著手往水里探去。

水下的身子,果然如想象般香软滑嫩,可能是因为怀孕以及最近被伺候的太好了,身形越见丰满不说,这皮肤,手指头一触上去,竟像是凝脂一般,滑润得一塌糊涂,让他们碰到就不愿意将手拿开了。

就是这个身子,那日在他们身下承受著他们的疼爱,每一寸都被被留下了属於他们的痕迹。就是这个身子,发骚一般挺起身来要他们舔弄他殷红的首,直到被啃得红红肿肿,还不满足的浪叫。就是这个身子,不断地被他们的硕大侵犯著,无力反抗哭叫不止,却也得到了滔天的欢愉。

因为热水的氤氲,小柳儿怀孕後特有的幽香仿佛若有似无,又仿佛扑面而来,这味道太诱人,以至於他们必须闭著眼睛咬著牙才能抵抗的了把水里诱人的小东西抱起来,好好地疼他一疼的冲动。

身为哥哥的麒硕稍微自制力好些,可冲动的麒庚却痛苦的发现,下面那下流的东西,顶著裤子,胀痛了起来。

这身体起了反应,手就抖得更厉害了,於是不敢重重地擦背,只敢轻抚。

柳宜生却浑然未觉,只觉得一点都没有擦背的爽快感,不禁回头,两只手臂伸了出来架在木桶边缘,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印在水中,娇嗔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啊,擦的都不舒服。」

好死不死的,他转身的角度太巧了,兄弟两都不用故意去看,粉嫩如樱花一般的头在水波中若隐若现,时而蹭到了水面之上,时而又隐了下去,真真是良辰美景,色与魂授。

柳宜生回头看到两人看著自己身子的目光,跟要把自己吃了似的,心下了然,他故意存了整人的心思,虽然被这麽看怎麽著都有点脸热,却强行定了定心神,巧笑倩兮,连尾音都带来点勾人的颤动:「你们在看什麽?」

他就这麽挑眼望著他们,眼里似有万种风情,裸露在眼前的手臂,致可人的锁骨,若隐若现的尖,每一样都让麒硕和麒庚鼻血逆流,气息紊乱。

「没……没看什麽。」兄弟俩苦笑不迭,又不敢承认,心里念叨著眼观鼻鼻观心,宝贝不同意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想了也不能有非礼的动作,不然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回头又给跑去。

虽然心肝宝贝这一笑,两顶帐篷顶得高高的,就快冲破云霄,叫嚣著他们忍得有多麽辛苦多麽心酸。

「我不好看吗?你们都不看?」他声音一高,故意无理取闹道。

「好看好看,宝贝你最好看了!」祖宗哟,究竟这是让人看还是不让人看啊!麒硕麒庚恨不得戳瞎了眼睛,也不用被这麽为难了。

「哼,好看也不能被你们白看了去,好好擦背。」顿了顿,又道,「再不擦,水都要凉了。」柳宜生大爷似的转过身去,故意站起身来,把美好的背部完全露了出来,意思很明显,擦吧。

这还是大白天呢,他的背莹白如美玉,伴著些细细的肌理,散发著温润而柔和的光芒,麒硕麒庚死也不会忘记这背脊上去是什麽样的滋味。

可现在心肝宝贝就这麽赤裸裸地展现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的,一副随便的样子,他们却除了继续忍继续憋,什麽非分的动作都不敢做,真正是比十大酷刑还残酷。

两人几乎咬碎了牙,抖著手,在祖宗舒服了就哼,不舒服就骂,偶尔还故意勾引他们,怎麽折腾怎麽来的折磨下,好歹算是完成了史上最艰难的沐浴大业。

柳宜生洗舒畅了,看他们痛苦的表情也看够了,总算大发慈悲嘴一努道:「水凉了,更衣就不需要你们了,出去吧。」

麒硕麒庚如蒙大赦,几乎是狼狈不堪地跌撞了出去,连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不会了。柳宜生看著他们,噗嗤笑了出来,看在两个傻大个还算是听话的份上,今晚就对他们好一点,让他们睡自己床边好了。

而那两个欲火未消的傻大个,不得不在微寒的初冬,泡在凉意阵阵的小溪里一个下午,只为了让可怜的下体能将肿胀给消些下去。

「麒硕,我觉得我早晚要被这祖宗给折腾死。」麒庚苦著脸说道。

「孕妇本来就喜怒无常,忍忍啊,等娃生下来後会好点的。」麒硕安慰道,话虽这麽说,可他们的小柳儿什麽时候会给他们一点好脸色,他是真没信心。

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儿子们吃著苦,可对於麒天佑来说,最近的日子可是幸福美妙的不得了。因为慕言说,小柳儿不肯搬回来,三个孩子都住他那,他一个长辈呆著,未免尴尬,所以干脆搬来与他同住,这对於麒天佑来说,真是做梦都会笑醒的美事。

「慕言你要睡哪间房?新房如何?床最大最软了!」麒天佑就算高兴的手舞足蹈,也知道柳慕言是打死也不可能跟他同睡的,於是主动提出让他挑选房间。

「哪有长辈睡孩子新房的道理。」柳慕言冷著脸白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家里没空屋子的话,我睡你房里就行了,我睡地铺。」

「那怎麽可以!当然是我睡地铺了,你睡床,睡床。我在床下守著你,绝对不比那两个臭小子差!」他一定是被天神眷顾了吧,这种比上天砸馅儿饼给他还美的滋味是怎麽回事?

「恩,那你睡地铺。」柳慕言看他那一脸贱笑就不想理他,无奈,如果住在自己家,不小心撞破孩子亲密的话,他也是老脸没地方搁的,想来想去也只能在麒天佑这先借住一段日子,住到小柳儿被麒硕麒庚哄回去就行,看形势,应该也不会太久远了。

36-40

(10鲜币)36策马奔腾

有两个任劳任怨的伺候著,柳宜生吃了睡睡了吃,可谓是过著和猪差不多的日子。他手不用提,肩不用担,闲的发慌,人这日子一发慌,就非得折腾些事情出来,哪怕是闲的。

这一日,柳宜生刚吃完麒硕费了大功夫做完的早膳,突发奇想,说想出去骑马。

「小柳儿,祭司大人吩咐了,你初次有孕,不能受凉不能受惊,骑马的事,等你生完了想什麽时候骑都行,我和麒硕不都现成的吗?现在则万万不可,你听话,啊?」麒庚耐著子和他讲道理。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连让他在院子里散步都小心翼翼的,更别说骑马了!骑木马都要好好考虑考虑!

「我不管,整天在屋里呆著烦闷死了。上次骑马还是你们刚变身的时候,你们必须让我玩个痛快,不然你们也别想痛快。」他说的任无理,可是他真的觉得再这麽每天像养猪一样被养下去,不用等生了,没几天就能真的成猪了。

以前他多好动啊,整个村子都未必有比他更好动的人,爬山上树,那都是他玩剩下的,哪有几个月呆家里,足不出户的时候?

「不行,小柳儿,我们再宠你也不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麒硕收拾完了早膳,也一脸不认同地说道。

柳宜生现在是一点不顺心的都不能有,被两人拒绝,小脸都气得红通通地道:「你们两现在还能管我了是不是?看来最近是对你们太好了!不带我出去玩可以,我自己去!」说著竟要起身,气呼呼的出门。

「别啊小祖宗,先别走。」麒庚忙把人抱住不让走,一脸无奈地望著麒硕。

麒硕苦笑一下,艰难地点点头道:「好吧,但必须多穿一点,我们骑一会会儿就回家?」

「这还差不多嘛。」听他们妥协了,柳宜生才笑了起来。

三人去了曾经常去的大草地,微凉的天气,还不算特别冷,但风却带来了阵阵寒意。柳宜生穿著厚厚的衣服,不觉得凉,只觉得那麽久没见到的蓝天白云,大地青草,甚至风中都蕴涵著幽幽的青草香,让他心旷神怡。

「好了,你们哪个先变?」他一脸期待地望著两人,话说回来,上一次看他们变身还是成人仪式的时候,那时自己就想,麒硕麒庚的兽形如此威风,有朝一日一定要骑上一骑,而後来接二连三发生了那麽多事,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如今有机会了,如何不叫他雀跃不已?

两人面面相觑,最後还是麒庚变身,而麒硕稳重,可以在一边护著。

下一刻,麒庚变身成了高大雄壮的兽形,却做低伏小地矮下身来,让柳宜生能跨上他的背脊。

上一次骑麒庚的时候,柳宜生太过惊慌,本没有好好感受到身下的巨兽是多麽的强壮威武,现在他直起身来的时候,自己都不自觉地惊呼一声,那种马背上的视野让他一阵晕眩,而麒庚则颠颠地慢跑了起来。

他怕把背上的人给颠坏了,故意跑的十分慢,并且控制著节奏和颠簸,这走了一圈就像是如履平地,丝毫没有骑马的快感。

柳宜生不满意了,往巨兽屁股上大力一拍,呼喝道:「有你这样的马麽?还不如骑一头驴子呢!」

「宝贝我们这不是怕你摔倒麽!」麒硕在旁边老妈子似的护著人,跑的那麽稳尚且让他心惊跳的,再跑快一点他的心不是要蹦出来了!

「我能那麽没用麽?跑快些!」柳宜生才不管那麽多,而且他知道无论怎麽样,这两人都不会让他有摔倒的可能。

麒庚不得已加了些速度,虽然还是不令人满意,至少不会比驴子还差。

其实柳宜生那麽久不出门,又怀有身孕,体力是十分的不行。即使麒庚跑的不快,但骑马毕竟也是力气活,大腿的肌要紧紧得夹住马的侧身,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挺直。这麽三四圈下来,柳宜生就累得满头汗了。

麒硕见状忙把人抱了下来,边为他擦汗边轻声怨道:「是不是累著了?要不要回去了?」

柳宜生是累了,但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门放风一次,天气那麽好,连阳光都温温和和的,晒得人暖洋洋又不觉得太热。他喝了口水,指著棵大树说:「还早呢,我们去那坐坐吧。

麒庚怕他著凉,干脆不变人形了,他快一步地跑到大树前,背倚著大树,露出火麒麟温暖的肚子,让柳宜生能完全靠在他的软腹处。大树太沈潮湿了,小柳儿现在的身子如果就这麽坐地上,非受了寒气不可。

柳宜生也没意见,他好像生来对兄弟俩的兽形很有亲切感,没有一丝惧怕或者不适应。可能对他而言,两人无论是什麽样的都是他最亲密的人,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感情不会因为他们的外在形象而发生任何的改变。更何况这两匹大马还生的这样好看。

这麽轻松自在地躺在麒庚柔软的兽腹上,晒著暖暖的阳光,运动过後有些累了的他很快就打起了盹。

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身上,晒出了微微的薄汗,香气四溢。麒庚没忍住,伸出巨兽大的舌头像大狗似的在他的侧脸舔了一下,然後就被麒硕瞪了。

「小心祖宗回头闹觉了。」说著,笑了笑,他轻轻地,似是充满无限柔情蜜意地亲吻了下柳宜生还含著微笑的嘴角,也变身为兽形,以吻颈相交地姿势,轻柔地贴上了他的心肝宝贝。

大树下,阳光里,二兽一人,亲密地拥著,构成了麒麟村最美妙地风景画,让所有人都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与和谐,还有深深的爱意。

(11鲜币)37乐极生悲

所谓乐极生悲,柳宜生哪里想到,他才放风一下午,还没真的做了什麽十分剧烈的运动,当天晚上睡著後,就腹痛难忍,活生生地给疼醒了。

这些日子麒硕和麒庚天天夜里在他的床边打地铺,他一有什麽风吹草动好方便照顾。听他痛苦的呜咽,第一时间就跑到他的床边看发生了什麽事。

这一看,差点把他们给吓坏了。小柳儿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腹部好像痛地不得了,两只手一直捂著。

「宝贝你别急,我们马上去找祭司大人。」麒硕把他搂起,心疼不已地为他擦汗,自己也慌的满手都是冷汗,真希望这疼能他来代替受著,而麒庚则快步去唤已经睡下的柳慕言。

柳慕言听闻柳宜生腹痛,也大惊失色,让他们兄弟俩在门外侯著,一脸严肃地为柳宜生急救起来。

「麒硕我好慌,从来没这种感觉,像是骨头都在打颤。」麒庚被柳宜生刚才痛苦的表情吓惨了,像是有什麽不详的预感似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担心得没了主意。

「有祭司大人在呢,不会让小柳儿有事的。」麒硕虽然出言安慰,可是说出来的话竟然也有一丝颤抖,显出了他也担心的要命的事实。

这也难怪他们,小柳儿从小到大,从来就是健康的不得了,偶尔有个伤寒就让他们紧张的要死,这会像是受了前所未有的折磨,怎麽能叫他们不担忧?

两人谁也不说话,更深露重的夜晚格外的凄冷,连月色都惨白一片,不能直视。

麒天佑跟著柳慕言一起来的,他来的匆匆,只批了一件外衣就赶了过来,看两个儿子的脸色不好,不敢多问,和他们一样在屋外焦急等待著。

柳慕言冷著脸出来,他们那紧张的神经就崩断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让他颠簸了?」柳慕言的声音寒得像九天里的寒冰,又带著火气和怒意,看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冰纫一般刺人心肺。

「只是,只是用兽形带他转了几圈……」麒庚白著脸回答,下一秒就耳边过了强风,结结实实地被抽了一记耳光,差点眼冒金星。

「慕言,先别忙著揍孩子,小柳儿要紧!」麒天佑拉住了气急败坏的柳慕言,揍了两个臭小子没什麽,把自己身子气坏了不行,更何况还有小柳儿要照顾呢。

「揍他们?哼我能揍死他们算他们运气好的,若我揍不死他们,就让他们等著後悔去吧!」这话一出,让兄弟俩一瞬间白了脸色,像是呼吸都不畅了。

麒硕颤著唇问:「这是什麽意思,小柳儿怎麽样了?」

麒庚更是连被扇耳光的痛都忘了,急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盯著柳慕言。

「你们干的好事,我千叮咛万嘱咐现在不能让他受惊,你们还带他骑马?胎体在母体里本来就不稳固,这一颠位置都错了,我只能施针稳住三日,三日後找不到办法,孩子肯定保不住的了,母体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就算小柳儿没事,掉了孩子对身子也是大伤。」

柳慕言多冷清的一个人,说著竟也红了眼眶,可见情况有多严重。

麒硕麒庚几乎口不能言,他们敌不过小柳儿的央求,带他出去转了一圈,怎麽一回来孩子保不住了,连大人都陷於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们的宝贝现在正在受苦,他们的孩子三日後就香消玉殒了,他们做爹的甚至连一个面都没有见到,巨大的痛苦感一瞬间淹没了他们。麒庚甚至觉得,刚才那一巴掌真是打的他太轻了,轻到本及不上现在心痛的万分之一。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祭司大人求你想想办法,无论要我们怎麽做我们都会去做的!」麒庚跪了下来肯求,好像这样他们的孩子还会有一线生机似的。

麒硕也怔怔地跪了下来,捏紧著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手心的里还浑然不觉。

柳慕言只是摇了摇头,语气中透著绝望的冷清:「小柳儿是我的孩子,有办法的话我会不告诉你们麽?」

麒天佑却像想起什麽,大声说道:「有办法的!慕言你曾经不是提过魔龙洞里有一种碧果,一直是我族的安胎圣品,那个碧果有没有用的?」

柳慕言像是被他提醒了一样,往後退了一步,皱起了好看的眉。

麒麟一族人口稀少,每一个雌有孕後,为了防治生产过程发生滑胎之类的意外,每个有产妇的家庭都会备一颗碧果以防万一。可是这个传统近百年来已经无人继承了,因为麒麟洞里本来自产的碧果已经消失殆尽,有记载的碧果除了麒麟洞,只有虚幻森林里的魔龙洞才有,且不说魔龙洞属於魔界,常年有魔龙看守,就连虚幻森林也是危险重重的地方,近百年来没有一个族人踏足过。

因此柳慕言对碧果的一切认知也是老祭司告诉他的。曾经他只是无意中与麒天佑说起,他竟然牢牢记得。

可是这又有什麽用,要在三天之内去魔界取一颗碧果,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柳慕言神色变了又变,最後还是摇头道:「就算碧果有用,我也不能让麒硕麒庚去冒险。」

「不祭司大人,求你告诉我们那个碧果的事情。只要能救小柳儿,能救孩子,什麽危险我们都不会惧怕的!」兄弟俩说的坚定,眼神更坚定,差点失去爱人和孩子的可能让他们几乎丧志神志,恍然听到还有希望,怎麽能不放手一搏。

「慕言,你就让孩子们去吧。如果小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他们能好好的独自过活吗?」麒天佑这话说的动情至极,儿子们和小柳儿的感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与其说手足更亲的情谊,不如说小柳儿早就是他们的血,心脏了。没有手足尚且能活,又哪里有人丢了心,被抽干了血还能苟且偷生的呢?

柳慕言深吸了一口气,他内心万分犹豫,让他们去,小柳儿的孩子还有一线希望活命,而小柳儿也不会落下什麽後遗症。可是他们此行所要面对的危险太大了,他放不下手去赌,因为万一全盘皆输,那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小柳儿的孩子,还有麒庚和麒硕。

但麒天佑的话点醒了他,如果小柳儿有事,兄弟两肯定是不能苟活的,这种结果和让他们放手一搏又输了没有什麽区别,因为没有尽力,两人一定会更加痛不欲生。

像是想明白了,柳慕言认真严肃地看著还跪在地上的麒硕和麒庚:「好,我告诉你们,你们要去的地方是什麽样的。」

(10鲜币)38勇者之路

为了赶在三日内来回,兄弟俩直接用了兽形,连夜往虚幻森林奔去。

虚幻森林虽说是魔界的领地,但同时也是人间与魔界的一个交错点,是两界进出的入口和出口。整个森林丝毫不见欣欣向荣的生命,只有死气沈沈,暗不已的树木,属的蝙蝠,食腐烂食物的动物才有可能在这片充满瘴气的森林中存活下来。

幸好虚幻森林的入口是没有人把守的,两只巨兽对视一眼,一点都没有畏惧看著就像黑黝黝,会吞吃人的森林,点了一下头便往森林中心冲去。

麒麟是神兽,所以充满了毒瘴的气体对他们并没有致命的危害,只是让他们觉得不舒服罢了,沿途不断有不怎麽有战斗力的小魔兽来阻挡他们的道,麒硕麒庚救人心切,没有时间和他们好好打过,於是左边来的一路全被麒硕的寒气冻住,右边来的都被麒庚的麒麟火烧毁,两人经过之处一片狼藉,这样还费了不少时间,堪堪进入虚幻森林的腹地。

「祭司大人说魔龙洞是隐形的,要找到它必须先寻到魔龙。」麒硕沈吟了一下,这寸草不生堪比死界的地方,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干脆我把这儿全烧了,看那魔龙出不出来!」麒庚没耐心一寸一寸的找,什麽魔龙魔虫的,难道还不怕火麽?

「不妥,万一烧到了魔龙洞,把碧果也烧坏了,你拿什麽回去救人?」还是麒硕心思缜密。可真的就这麽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毕竟他们只有三日的时间!

「那如何是好!如果魔龙三日不出现我们眼睁睁看著我们的孩子没了麽?」麒庚暴怒中又喷出了一道火,把边上的树木熊熊燃尽。

就在这个时候,树中跃出了一只猴子一般的动物,长相却比猴子丑陋的多,它桀桀笑了几声,然後往一个地方窜去,麒硕觉得事出诡异,适宜麒庚也跟上,前去看个究竟。

没跑多久,猴子便跳上了一棵树,而树下俨然盘著一只黑漆漆的大魔龙,流著哈喇子正在睡觉。

「谁打扰本尊清梦?是想当本尊的食物麽?」魔龙被麒硕和麒庚的动静弄醒了,一脸不耐地升起了上身,吐著黑漆漆的烟,惹得麒硕麒庚忙避让开。

「我还当谁呢,原来是两只小麒麟啊,才变身不久吧,就这样还感来我虚幻森林,哈哈,麒麟大补,今日我就把你们吃了,让你们好好学学尊老!」

他说著,一下子把长长的身体舒展开来,往前一窜就要朝著麒硕和麒庚发动攻击。

从体型上了说,麒硕和麒庚比这条魔龙要小上许多,就像一只马和一条龙,就算马再高壮,那也比不过龙的体型。但可能是因为知道不打败这只魔龙,他们绝对拿不到碧果,两人凝起了神,迎上了巨龙的攻击。

麒硕和麒庚变身後,还没有和谁实战过,但作为神兽,骨子里好战的血燃了起来,战斗力是惊人的。几个回合之後,谁都没占到什麽便宜,彼此身上都有了些皮外伤。

「呵呵小子不错,还能伤到我的龙甲。」魔龙眼神一暗,又发动了第二波袭击。

一时间魔幻森林几乎风云变色,两方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两只麒麟逐渐占了上风,待魔龙终於奄奄一息的时候,麒庚也受了重伤,倒在了一边。

麒硕怒红了眼睛,刚要用冰纫把这可恶的魔龙首级斩下,就听魔龙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道:「别杀,别杀我……」

「我们本意也只是想取一颗碧果救我们的娘子,你却如此凶残,我们留你不得!」麒硕还没砍下去,那魔龙又道:「碧果,我告诉你们如何用碧果,乱用反而会害了命。」

麒硕小心翼翼接近魔龙,想听他说些什麽,谁知魔龙屏了最後一口气,侧翼直穿麒硕的心脏,麒硕本能一个闪躲,虽然是偏了,肩胛骨还是被刺了个血窟窿。

「麒硕!」麒庚大惊,也不知道怎麽恢复了起来,一把三味真火,彻底把散尽护体魔气的魔龙给焚烧殆尽了。

「我没事,你看,魔龙洞出现了。」麒硕喘著气按耐住伤口的剧痛,欣喜地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洞,宽度只够一人进入,他现在这伤比麒庚的更重,於是吩咐道:「你进去吧,只能取一颗,不然惊动了魔界,麒麟村没太平了。」

麒庚轻柔地放下他,点了点头,只身进洞取了碧果。

两人伤都那麽严重,无法支撑以来时的速度往回赶。幸好还尚且有一日富裕,虽然速度缓了下来,终於还是在三日内把碧果给送到了柳慕言手上。

兽形的时候已然伤痕累累,现在恢复了任更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麒天佑红了眼眶,让柳慕言先给他们治一治,他们却坚决不肯,非得一左一右的握著柳宜生的兽,看小柳儿服下了碧果,才肯给自己疗伤。

柳宜生已经昏睡了三日了,可是他睡的十分不好,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噩梦缠身。一会梦到麒硕麒庚被一头巨龙给咬伤了,一会梦到自己不住流血,孩子不见了。三日梦魇的折磨,让他脸色极差,连带最近补回来的都差不多不见,躺在床上冷汗直冒,嘴唇都是泛白的。

「宝贝,我们回来了,你吃了碧果就会没事了。」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轻轻地贴在耳朵边上,穿过耳膜,烫贴进了心里,存放的好好的,仿佛他的力气都回来了似的。

柳慕言用针戳破了碧果,将从中流出的莹白汁滴入柳宜生的嘴里,这汁味道香甜,柳宜生动著嘴,像是不够吃,把最後一口汁都舔了进去,然後又陷入了昏睡。

「好了,你们守这也没用,他还得睡个半天,等醒来看到你们这幅模样,是想把他再吓过去麽?」柳慕言此话一出,两人不得不把心肝宝贝慢慢恢复了点热度的手好好地放进了被子里,再将被角掖好,乖乖去治疗自己的伤势去。

(11鲜币)39互诉衷肠

麒硕麒庚的伤让柳慕言煞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止住了血,两人因为疲累和伤势,在放下柳宜生後,也陷入了昏睡中休养生息。

还好兄弟俩年轻,又有最好的麒麟血统,养个几日应该没问题。柳慕言处理了他们的伤势,吊了三日的心总算舒了下来。

「慕言,你也去休息吧,三个孩子我看著。」麒天佑心疼柳慕言三天三夜都没睡过,连走路都有些摇晃,脸色更是疲累不堪。

「恩,你儿子们,还不错。」柳慕言难得听话地任麒天佑把自己带到了床上,他累得神智不清了,睡著前说了一句,可能是这辈子对麒天佑唯一的夸奖。

虽然是夸奖他的儿子的,但是儿子不错必须是老子也不错不是?麒天佑笑的像个傻瓜,在沈睡的柳慕言额头上印了一个小吻,本来想就亲个额头的,可是嘴巴不听自己使唤,从额头,亲到鼻梁,从鼻梁,亲到嘴角,亲著亲著,滚烫的泪水到了下来,滴在柳慕言光洁白皙的脸颊上,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柳宜生觉得自己睡了长长的一个觉,但在昨夜的梦里,已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骇人听闻的东西,反而很和煦,温暖,就仿佛那日睡在麒庚暖和的肚子上,枕著麒硕软软的脖子,一片鸟语花香,安静恬然。

他睁开双眼,使劲地凝聚了下心神,竟然看了好几眼都没有找到对他寸步不离的兄弟俩,床边的人,怎麽会是麒伯伯?

「小柳儿醒了啊,饿不饿?」麒天佑现在的任务就是给一家老小做饭,保证他们一起床就有热乎乎可口的食物,不至於饿肚子。

柳宜生摇了摇头,刚醒来还真不觉得饿。他望著麒天佑问:「麒伯伯,麒硕和麒庚呢?上哪儿去了?」

「叫爹啊,傻孩子。」麒天佑爱怜地了他的头道:「他们之前太累,睡下了,你不饿,爹告诉你你这次调皮捣蛋惹了多大的祸。」

他把从柳宜生昏迷开始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的地方是自己的儿子们如何担心他,又如何勇猛战斗,最後身负重伤的光荣事迹。

柳宜生听到他们浑身是血的回来,就已经红了眼眶要下床看人,却被麒天佑制止住了,他用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问:「小柳儿,先别忙著,我有话问你。你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麒硕和麒庚有多疼你爱你,想必不用爹说你也最清楚不过。他们之前是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可是现在他们为了你的身子,都能把命给送上,都这样了,你还不能原谅他们麽?」

柳宜生听了这话,眼泪就止不住了:「谁……谁要他们去送命了,两个大蠢蛋。我也没说不原谅他们啊,怎麽可能不原谅,我就是气顺不过来,折腾他们呢。」

「小柳儿不哭,那你告诉爹,是不是能接受和他们两个都在一块儿,做我们家的媳妇儿?」麒天佑打蛇随棍上,当爹的也要为儿子谋个福利。

柳宜生怔了下,还是红著脸点了下头。事到如今,他想不答应也做不到,两人待自己就如他们的生命般宝贵,抛下任何一个他都做不到。

「额……爹,我要去看看他们。」

***

也不知道柳慕言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把两人往严重处包扎,反正柳宜生看到他们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麒硕的前到肩膀处几乎全被绷带包了起来,而麒庚裸露的上身,几乎也没一块完好的部位,全是血痂伤痕,红红紫紫的每一道都像是鞭子抽在柳宜生的心口,他还没靠近人,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打转,一时间竟踟蹰著不敢靠近细看了。

他这一生里没有一刻如此的痛恨自己,用悔的肠子都青了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因为自己的任,差点把腹中骨折腾没了不说,连麒硕麒庚都差点为了救他而送命。在他眼里,麒硕和麒庚一直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他们武功高强,一直把他保护的好好的;他们对他宠溺无度,就算他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们都想办法给他摘下来;他们几乎无所不能,又温柔体贴到了极致,只会宠著自己哄著自己,即使自己再无理取闹,也不会责怪自己半分。

可如今,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两个人却为了他,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柳宜生想象不到他们具体遭遇了什麽程度的恶斗,才能把自己伤成这样,这和上次兄弟俩斗气互殴的程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他连想都不能想,一想就心一阵抽疼,喘不上气来。

「小柳儿,你怎麽下床了?好些没有?还会腹痛麽?」麒庚麒硕其实一早就醒了,但是祭司大人有命,他们三日之内必须静躺,地都不能下,过了三日才可以起身活动。

柳宜生站在门口颤抖他们又怎麽会发现不了,要不是不能动,早把人搂进怀里了。

「宝贝,过来。」麒硕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想来失血过多又疲劳过度,要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声如洪锺是不可能的。

柳宜生怔怔坐到他们床边,含了半天的眼泪就停不住往下掉了。

「小傻瓜怎麽哭鼻子了?你是嫌我们还不够疼,故意还要让我们更心疼是吧?」麒庚低低地咒了一句,让心肝宝贝那麽伤心,自己真是无能透了!

「都是……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们身受重伤……」柳宜生哭起来就没完了,眼泪跟不费银子似的淌到兄弟俩衣襟上,他是又悔又恨,自己这麽坏,怎麽受苦的却是这两个人?老天有眼,就应该让他去上刀山下油锅,而不是惩罚这麽疼爱自己的人。

「不是小柳儿的错,你莫要再哭鼻子了,回头我们一著急,伤更重了怎麽办?」麒硕说得温柔,边抬起手,用指腹揩去他的眼泪,满心柔软不已的爱怜。

「我,我不哭了。」柳宜生怕他们著急,忙囫囵著把眼泪鼻涕都收回去。那鼻子眼睛都红成兔子的小模样说多惹人就有多惹人,他整理了下情绪,咬了咬唇,认真意味十足,又有些羞怯地说道:「我以後都听你们的话,你们不让的事情我都不做了,我知道之前我天天欺负你们,可是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先把我给欺负了,我气不过才对你们又打又骂的……我……我心里是喜欢你们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没你们照顾我,回头我又要吃什麽都吐,就没力气为你们生宝宝了。」

(12鲜币)40亲手喂药

柳宜生刁蛮起来不是人能受的了的,可是他现在心有悔意,语气自然又柔又软,吐出来的情话也那麽可爱动听的话,兄弟俩虽然身体不怎麽能动,但是那个地方却开始蠢蠢欲动。真是要命了,这个时候有了感觉,别说抒解了,连泡冷水都不行,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

可是他们是正常的雄,自己心爱的宝贝这麽深情的表白,那含羞带怯的延伸,那就算是不好意思也勉强自己说出来的爱语,他们这辈子就没听过那麽动听的话,更不提那简直把他们的心尖都撩拨起来的尾音。

「是不是以後真的听我们的话?我们说什麽你就做什麽?」麒硕声音也有一丝沙哑,显然正在强忍著情欲。

柳宜生急著点头如捣蒜,因为这次的意外,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想做出些什麽事补偿两人受的苦,现在让他为两兄弟做什麽都是愿意的,况且他相信两人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又哪里会提出难为他的要求。

「口说无凭,小柳儿要如何证明?」麒庚如何不知麒硕打的是什麽算盘,双胞胎的默契让他都不需要考虑就加入了诱拐心上人的行列。

「这……如何证明?」柳宜生疑惑地看著他们,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做什麽可以证明自己忏悔的诚意。难道他们是想报复自己之前那麽为难他们,也要他三更半夜去弄吃的麽?他的手艺不好啊,回头伤没好,还吃坏了肚子岂不是伤上加伤?

他的眸子在夜色中黑漆漆的,干净又明亮。柔和的烛火印著他还挂著泪痕的致脸蛋,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挠到他们的心里似的,下身更是不可控制地一柱擎天了。

「宝贝帮我们,就像上回在麒麟洞里的那样,好不好?」受伤了还色欲熏心的兄弟俩一人拉著柳宜生的一只手,覆到了衣裤下,心潮澎湃的阳具上。

柳宜生的这才明白他们所说的证明是什麽意思。手像被高温的东西烫到一样,热意从手传到心里,又一路传到了脸上,连耳朵尖都烫透了。

这……这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要这个地方,不是只有变身的时候才需要这大东西麽?而且他为什麽只是隔著衣裤到了就那麽羞?上次他们兽形下的阳具,还比这个壮呢,也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心被小小地轻捏了一下,又甜又酸,覆著他们阳具的手不住颤抖,又不敢拿开,生怕把两个刚清醒的雄狮惊到似的,呆呆傻傻地放那儿不敢动了。

「为什麽要这里?」说起来,柳宜生虽然都已经怀上了孩子,但正正经经的,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教导夫妻床上那些事的机会却一次也没有,因为身体已经被开发过,体会过被两个强壮的雄兽狠狠占有的销魂滋味,所以会有些本能的反应和羞耻,可是从意识上来讲,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是十分了解,更妄论男人们的身体了。

「哥哥们这儿最疼,你帮我们揉揉,好不好?」麒硕即使孽要爆炸了,仍然说的不紧不慢,就怕把人吓跑了,福利都没有。

「很疼麽?要怎麽揉?隔著裤子会不会不舒服,伸进去揉比较好吧?」单纯如柳宜生一听他们说疼,羞也顾不上了,紧张地对两个雄轻抚起来,又怕他们不舒服,提出了更动人的提议。

「伸进去更好!最好还能吹吹!」麒庚忙不迭地迎合,想到宝贝柔嫩的小手会主动地套弄伺候他的阳具,鼻血又快止不住了。

「好,那我先帮你们把裤子脱了。」柳宜生信以为真,当真脱了鞋爬上床尾,认真地脱了他们的亵裤,被两迫不及待跳出来与他打招呼的大东西吓怔了。他们的,怎麽那麽大,而且和自己的不一样……

「你们,怎麽长的那麽奇怪,是因为受伤了麽?」也不怪他单纯,长那麽大就没有人教过他雄和雌器官的不同,他一直以为雄都是长成自己这样的。上回看到兄弟俩赤裸裸的阳物的时候,还是他们兽形的时候,当然不会联想到他们的人形竟然只有两巨,比自己大上好几倍,壮壮的不说,连下面包含著阳具的花唇都没有,却比他多了两个圆圆沈沈的球体,看得他好生好奇。

「宝贝,你是能给我们生宝宝的身体,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了。」

「小柳儿,不如你也脱了,哥哥教你究竟如何和我们不一样。」

「麒硕说的对,上回都没有机会好好教你,是我们没尽到为人相公的责任。」

「反正你浑身上下我们哪儿都看过了,没有什麽好羞的了。宝贝乖,你看我们上下也就手能动,都这样了也没办法欺负你对不对?」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煽动单纯的宝贝和他们裸呈相见,柳宜生本来是不愿意的,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脱了衣物给两人看身体是多不要脸的事情了。可是他们说的话却像是有魔力似的诱惑著他,他既好奇自己的身体为何和他们的不一样,又想著反正也已经交配过了,确实是没什麽好羞愧,更何况两人的阳物还在自己手里,简直是最好的「人质」,哪里还需要怕他们作怪。於是颤著声音道:「那你们如果敢欺负我,我就让你们疼著,不帮你们了。」

说著便烫著耳朵慢慢解开了衣衫。

烛光闪烁间,少年清丽的身子已经大大方方地映入眼帘,白皙的皮肤,优美的曲线,粉粉地散著迷人香韵的尖,无一不叫嚣著需要他们疼爱的渴望。

麒硕麒庚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动不了,就算手能动,能碰到的部位也是有限的。他们没法把人压在身下啃咬他的尖和香唇,无法把他抱在身上让他两个骚浪不堪的吞吐他们的阳物,没法变成兽形在他的小里得满满的,直到装都装不下,白花花得流出一片,让他满身都是他们的味道,证明他是属於他们兄弟俩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宝贝别楞著,转过身去我们的雄为他们止疼,屁股对著我们,乖啊。」雄还没被怎麽伺候就已经涨成这样了,两人越来越多对自己的自制力不满了,而且还是在无能为力,「任人鱼」的情况下。

趴在他们中间,撅起屁股对著他们,面前还是两个致勃勃的阳具,柳宜生也不知道为什麽羞得不能自己,简直像撂挑子走人了。可是想到自己方才那麽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管让自己做什麽都会答应的,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握住了两凶悍的东西,头部更是气势不凡,还兴奋地吐著口水,像要把人吃掉那般凶恶。他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他们止疼的,而且又不是没碰过,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乱撞的心,连指甲盖都是颤的。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已不是处子之身,再加上怀有两个雄兽的孩子,他的身体对雄兽发出的求欢气息会特别敏感,容易有动情的反应,几乎很难拒绝他们交配的要求。更不提他心疼两人,还有著绝决的献身心思。

41-45

(14鲜币)41生理教育

「哈……」

「真爽……」

因为没干过什麽活,柳宜生的手虽然不像女孩子那麽软嫩,却也比起他们糙糙的手柔了许多。而今怯生生地为他们做著靡的事情,想想都够让人血脉喷张的。

「小柳儿你用手圈著上下搓,搓得越快我们越舒服。」麒庚被柳宜生生涩地手技巧弄的不上不下,不得不出言指导。

「宝贝你管你弄,一会发生什麽都不许停下,恩?」麒硕却比弟弟棋高一招,他的注意力早从自己的欲望上有所转移,心上人白嫩水润的屁股就近在眼前,高高翘著,粉嫩的小雏菊,已经开始吐著露珠的小花,还有颤巍巍抖动的小花都一览无遗,活色生香。

「唔啊……你们做了什麽……」正在听话专心套弄手中阳物的柳宜生突然觉得下体一涨,好像被什麽东西刺了进去,虽然不疼,可是好奇怪,那种地方怎麽可能伸进东西?他连自己都没碰过,他们又是怎麽做到的?

「宝贝哥来教你了,这个地方叫雌,是哥哥们没有的。你就是用这里吞吃下了哥哥们的阳才有了宝宝的。」麒硕眼明手快抢在麒庚前面占领了雌,边低著感得声音「传道授业解惑」。

下面粉嫩的小花瓣则早就水水的,软嫩不已,连带那青涩的芽都颤的不成形了,分明也是硬挺了起来,却不见一丝霸道,倒是多了几分我见尤怜的模样,让麒硕喜爱不已。他用麽指食指以及中指圈一块儿套弄羞涩的芽部,而剩下的两个手指则浅浅挑逗软嫩的羞缝,让它乖乖地自己绽放,好引出更多的蜜汁。

「幸好小柳儿还有一个好地方。」麒庚见前面是没份了,主意打到了可爱的菊上,从雌接了一些汁润滑了下不够,空下来的手揉捏了几下滑不溜秋的丰盈臀瓣,手指对著臀缝一钻,就被这已经湿滑一片的小嫩儿给吸了进去,被柔软的肠包围住蠕动的感觉一点都不比前面的水差。

「宝贝这儿是你的菊,也能吃进哥哥们的阳物,把我们的阳物夹得欲仙欲死。里面这个地方是你的小骚心,一被顶到就会骚得受不了,是不是?」他说著,坏心眼地寻到那个小突起,用指甲盖一磨。

「啊啊啊……」柳宜生果然在死被侵犯下毫无反抗之力,被他们逗弄得都快哭了出来,一股酸甜的美感从下体顺著尾椎荡漾到了心里,下体酸麻不已,好像身体里每一寸都欢愉又松软,脑袋昏昏沈沈像飞翔在云端,一瞬间,那晚激情一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全回来了。就是这种,下体涨到疼,疼到麻,麻到不知所措哭著求欢的难受感。他不怎麽记得具体被如何玩弄和拯救了,只记得自己如何在两人的抚下颤抖不已,快感袭来的时候又是如何的山崩地裂,毫无招架之力。

他连腰肢都酥软了下来,支撑不住似的乱颤一气,手上的动作也没了章法,娇喘著不知道何以为继。

「宝贝要不要哥哥们用手指你?想要就不要停,接著我们的大屌。」兄弟俩不满意他突然停下了动作,报复一般也故意不动了。

「唔唔,求你们,不要不动,我,我会乖乖的……」两人的手指还在滑不堪的里却停止了抽的动作,这让正欲火焚身,在兴头上的柳宜生如何受得了。

只见他委屈至极,红著脸又缓缓动起来手来,感受著两个硕大的东西在自己手中弹跳,颤抖,像有生命似的怒张著,屌头上淅淅沥沥淌出来的透明体仿佛也沾有引人入胜的香味,柳宜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渴又有些饿,难耐地不行。

自己的兄弟被照顾得舒舒坦坦,麒硕麒庚血气方刚,最近又被勾引得不行,生生地憋惨了。於是也不为难心肝宝贝,又重又狠地伴著两个儿里的骚水抽动了起来。想来也是知道这宝贝不是第一次承欢了,稍微暴些关系不大,两个手指在前後两勇猛进出,带出一溜一溜的水花,指甲盖刮得柳宜生一阵阵地颤抖,像是被点到了敏感的地方,嘴里不住呻吟,腰肢不停扭动。

柳宜生脑袋一片空白,除了酥酥而过的电流,就是下面两个小洞被刮骚得舒爽不已,连心都痒了起来的激荡缠绵。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好像流出了很多的水,因为手指进出的时候,都会有啧啧的水声弥漫开来,这种荡的声响简直不堪入耳,柳宜生羞成为熟虾,恨不得把这些羞人的反应给藏起来。

原来被他们玩弄身子就是这样的,又羞耻又甘美,回味无穷且怎麽都不够的样子,让人边喜欢,边害臊,实在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唔好舒服……不要这样……太羞人了……唔啊……受不住了,小柳儿受不住了……」下体的两个美已经被玩弄到麻木,手指却是永远不会疲累的。心不断被刮,柳宜生觉得自己这麽下去就要疯了,嗓子眼实在太干,烧得他灼热不已。

实在是压抑不了这种干涸得快要被烧干的燥意,手上流著汁的大东西又如此诱人。柳宜生也顾不得做这种事情有多麽的恬不知耻,伸出粉嫩的舌头就向著巨的出水处舔去,这边舔两口,那边也不落下舔两口,一边心里嗔怪那麽少的水,本不够解渴的,不自觉就对著两个屌头吸允了起来,想从里面吸出更多的甜解渴。

「唔……小柳儿你这是有多骚多饥渴!」麒庚的阳具突然就被柔嫩火热的小嘴包住,太过出乎意料,害得他差点控制不住就想出来,进宝贝的小嘴里。

「看来他是想把我们榨干。」麒硕也忍得满头大汗,对弟弟吩咐到,「来,加把劲把这小骚货弄,我们一起。」

说著两人同时在已经被得十分松软的小洞里又送进一个手指,打开大阖得动了起来,入的时候必定要刺激到他的花心和心,拔出的时候也不忘欺负一下不停收缩的敏感口。就这麽短兵相接几个回合,柳宜生的浪叫声都没停过。他已经被两人弄得完全没有了羞耻之一,不住向後挺著口任由他们玩弄,在两个敏感点被一起狠狠戳到的时候,他大叫一声,一直没被刺激到的青芽在完全没有被刺激,只是两个小被手指干的情况下出来点点白。

原来以为出的快乐已然是极致了,可两个讨人厌的家夥,并没有因为他出就放过他,四只的手指仍然在他里勾起狂戳了十几下,高氵朝时已然抽搐不已的雌和後本就敏感的不行,现在还被这麽胡乱搞弄,筋挛到麻木一般,一下冲出了一股清澈的花,直冲云霄的快感在脑中不停回荡,以为结束了却攀登上更高的高峰,这种无法停止的欢愉让浑身的血都爽到麻木,连气都不会喘了,哭叫连续喷了几次,身子再也支不住,瘫软了下去。

麒硕麒庚没好多少,美景在前,被心上人极致之时激而出的爱喷到了脸上,心中一个激荡,齐齐在了心肝宝贝的手心里,真真是销魂不已,连日来受的罪仿佛都是甘美不堪的,就算死一会也值得……

只是可怜了柳宜生,高氵朝退去才想明白方才发生了什麽,脸红得都不能看了,取过自己的衣物想要下床,却被兄弟俩一人拉住一只手不让走,又跌回了他们身上。

「宝贝,我们让你爽了你就要抛下我们不管麽?」

「你要走,我伤口又疼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麽?」

「这本来就是新婚床,你才睡了一夜,今晚就陪我们睡嘛,好不好?」

「对啊,哪有新娘子回娘家睡,把相公们扔著一起睡的道理。」

柳宜生见两人明明又欺负了他,现下还耍起了无赖,又羞又恼。他挣不过两人,又心疼他们浑身是伤,打了不好骂也不行,只能就随便两人把他抱在中间,眼睛一闭就当眼不见为净,不让他们的胡言乱语污自己的耳朵。

(12鲜币)42甜言蜜语

「宝贝别羞嘛,夫妻之间如何碰触对方的身体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我们喜欢死你的身子了。」麒硕看他一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样子,觉得可爱,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而且你弄的我们很舒服啊,小柳儿做的太了。」麒庚蹭著他烫烫的耳朵轻道。

「都闭嘴!还睡不睡了!」想到自己在激情中主动做了那麽多羞人的事情,还被他们弄得那麽舒服,柳宜生就差恼羞成怒了。原来自己的身子真的那麽奇怪,不但能生宝宝,还有雌器官。只是在身体被玩弄成这的情况下,想思考下这是怎麽回事不行。现在他们又这麽逗自己,哪有可能还有脸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

话说回来,柳宜生对这个问题也没有特别的执著,从小到大在兄弟俩无休止的宠爱下,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很自信,即使发生了与常理相悖的事也不会妄自菲薄,况且他都能接受自己有孩子了,身体的奇怪之处与男人怀孕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柳宜生不想多想,就像爹说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无论他的身子有多奇怪,和正常的男差别多少,这两个人都不会嫌弃他,都会爱他如初。他们都不介意,他还有什麽好介意的?

两个大坏蛋把他搂在中间,好像他是个抱枕似的,热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柳宜生想,他能一睁眼就看到两个人,活生生的两个人,不会让任何一个伤心失落,彼此还像小时候一样,即使睡著了,三人的手还是紧紧牵在一起,不分开。

麒硕麒庚觉得这次的伤受的太值了,他们这辈子都没享受过心肝宝贝那麽贴心温柔的照顾,更别说前些日子因为小柳儿生他们气,可了劲地折腾他们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

可能是因为担心他们的伤势,也可能是因为吃了碧果後,胎体的反应不再那麽剧烈,柳宜生的脾气不但变好了,还可以称得上柔情似水。

这极大的反差让两人心惶惶的,真怕眼前这个一脸关切端药的小家夥是他们梦里出现的,梦一醒就不见了。麒庚摇了摇脑袋,还掐了掐麒硕的大腿问:「疼麽?」

麒硕大方地决定不和这傻弟弟计较,难得小柳儿心情那麽好,可不能破坏了这气氛。

「你们怎麽不喝?难道是怕苦麽?那麽大的人了怎麽这点苦都吃不了。」柳宜生见他体贴吹凉了端到他们面前的药被两人无视了,以为他们嫌药苦。

他眼波荡漾,情谊切切,看著他们好像两个不听话的病患,兄弟俩本著有梯子还不上是傻瓜的原则,点了点头:「太苦了,吃不下。」

柳宜生好笑,两人别看长的高头大马的,还号称什麽神兽,在苦口良药面前也跟孩子没什麽两样,他没办法道:「你们乖啊,今天先将就著喝了,明日我在里面加些甘草,就不苦了。」语气柔和贴心,听得两人没喝药都觉得吃了蜜糖一样甜。

「宝贝喂我们喝,我们就不觉得苦了。」麒硕坏笑道,旁边的麒庚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

「自己没手麽,喝个药还要人喂。」柳宜生白了他们一眼抱怨,可是医者父母心,他知道是个人都不爱喝药,眼看他们再不喝药就凉了,白眼归白眼,还是拿起了汤勺,搅了搅碗底一人一口地喂了起来。

「就喂这麽一次,明天我加了甘草,你们若是还没事找事不肯喝药,我就让爹来喂你们。」

「祭司大人那麽忙,喂药这种小事哪里好意思麻烦他。」麒庚大言不惭。

「谁说是我爹了,我是说……你们爹。」柳宜生手一颤,差点被两人的恬不知耻给弄翻了碗。

两人惊喜地发现他改口叫爹了,这说明小柳儿已经打开心结,真的接受他们了,於是更不觉得这药苦了,反而像在喝蜜糖一样,眼睛看著他因为舀药而低垂的睫毛,致的额头,挺直的鼻子,还有唇边的小酒窝,恨不得这药碗再大一点,喂的时间再长一点。

「大口喝!那麽细致做什麽,绣花麽?」柳宜生发现两人喝个药都那麽不干脆,刚瞪圆了眼想骂人,一看两人还伤成这样,心一软就不忍心了,语气放柔道:「再这麽小口,药都凉了,听话嘛。」

兄弟俩听他柔声细气,心都快融化了,果然乖乖地把药都给喝完了。

他药碗才放下,腰上一紧被两人带到了怀里拥著。

「我们那麽乖地喝完了药难道没有奖励麽?」麒庚也学会了讨便宜,那委屈的模样,活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柳宜生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心思,奖励就奖励吧,他们心情好,身体自然也好的快。他也不含糊,一人嘴上亲了一口,亲完迅速推开他们道:「好好养伤,其他的伤好了才许想!」

麒硕和麒庚笑的像傻瓜,伤好了哪里还需要用想的,直接用行动证明不就够了吗?

他们身体底子好,又有柳宜生的细心照料,三日後看上去便没有大碍,能够行动了,只是内伤还没有彻底痊愈,所以药还是吃著,便宜还是占著,不能做那种快乐的事情,亲亲自己媳妇儿的小嘴总是可以的。

柳宜生却觉得自己真不应该如此纵容他们,原来只是亲一下,唇碰碰就行了,可随著两人行动力的恢复,每次喂完了药,自己都被他们压在床上又亲又啃,舌头都不放过,还可以两个人一起吻他到气都喘不上了才放开他。

「够……够了……」他被吻到气喘吁吁,面色绯红,边推拒边喘气道:「再如此没有分寸,以後喝完药都没奖励了。」

麒硕意犹未尽地舔舔他的唇和下巴笑道:「分寸都是对别人的,对自己娘子需要什麽分寸。」

「就是嘛,小柳儿还怀著我们的宝宝呢,话说这肚子那麽平坦,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有个小东西。」麒庚不知何时亲到了他的小腹,无比爱怜地一连亲了好几口,还侧著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当然看不出了,我们麒麟的胎体就是兽核,到产前才会成型,不过我很期待看小柳儿大著肚子的样子呢。」麒硕笑得一脸邪恶。

「那一定十分奇怪。」柳宜生挪开身子不让他们再动手动脚,虽然为两个自己喜欢的雄生孩子,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他就是本能得排斥自己像女人一样大著肚子,那样一定丑陋不堪。

「谁说的,小柳儿怎麽样都不奇怪,都是我们的心头宝。」兄弟俩的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一开口就停不住,哄得柳宜生心头暖暖的,原来和人如此亲密,豪无隔阂的感觉那麽的美好,他不自觉勾起嘴角道:「那等我生宝宝的时候,你们要守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那是自然的,世界毁灭了也不离开你。」

在相爱的人之间,再麻的情话也永远不会嫌多,那些绵绵的情话就是最好鼓励,让懦弱的人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困难,让吝啬的人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也让踟蹰前行的人手牵手,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和信心。

作家的话:我要被这三个东西腻死啦!!!从小清新变成了甜腻腻的红烧肿办!

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留言变的好少,嘤嘤是因为我写的越来越不好看了咩……没热情填坑好痛苦的……

☆、(11鲜币)43可不可以

看儿子们终於把人给搞定了,麒天佑是又喜又悲。喜的是经过那麽多的考验,小三口终於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虽然儿子没什麽地位,小柳儿就像家里的女王,他让儿子们朝东,儿子们连望下西边的勇气都没有。可人活著就讲究个心甘情愿,对著不甘愿的人,就算那人把你捧成个神仙,都能憋著一口气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对著甘愿的人,别说低三下四了,就算是为他付出生命又有什麽好计较的。

麒天佑叹了口气,两个儿子格都比他要强势,麒硕外表温柔,但内心坚毅果敢,决定的事都不会回头,麒庚更是直来直去,坚定执著。但给心爱的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的这一点,倒是跟自己学了十成十的。

他们运气好,青梅竹马的小恋人也极爱他们,这段关系中没有不可原谅的欺骗,伤害,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比一般的爱慕更为结识牢固,他相信除非是生老病死,都不会有什麽可以分开三个孩子。可自己就没有这种运气,爱了半辈子的人到现在还对他不理不睬,在媳妇儿住过来之後,毫不犹豫地搬了回去,虽然两家隔的不远,他就算跟自己睡一间房两人也没有做过什麽越轨的事,可能住一块儿,闻到他的味道,他就莫名地感动和安慰,真想一辈子这麽下去,打一辈子地铺又如何?总比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床上,遥想著那人也一个人伴著凄凉的月光入睡,要好上许多许多。

麒硕和麒庚的伤好像很快,七八天的时候就差不多内外都养好了,伤一好,男人的心思总是耐不住活络起来,这天乘著小柳儿被麒天佑叫去试吃他新发明的糕点,苦命的麒庚被麒硕撺掇著,去找了柳慕言。

“你有何事?”柳慕言还是一样的冷淡,看自己“女婿”突然来访,眉毛都没挑一下。他刚采药回来,放下了东西刚坐下,麒庚就难得聪明机灵地给丈人斟上了茶。

“祭司大人,我……我就是想来问问小柳儿生孩子的情况。”他挠了挠头,讷讷道。心中则是把麒硕骂得狗血淋头,好事他占著,这种苦差事就怂恿自己干,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丈人让人很难开口问那种事情啊!

“坐。”柳慕言一扬手,麒庚不敢不从乖乖坐了下来。

“他大概还有一个月就会临盆,临盆三日前会显孕。因为服了你们拿命换来的碧果,应该问题不大,我有接生的经验你们也勿须担心。”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我是指……是指那个。”麒庚都快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哪有小辈问长辈这种问题的!就算自己是皮糙厚的雄也是会有羞耻之心的好吗!

“哪个?”柳慕言皱眉问道,看平时大而化之的青年突然扭扭捏捏的,倒是多了份可爱。

“就是……我们能不能……行房?”

麒庚别扭著,终於把问题给问了出来。其实从上一次教导小柳儿认识他神秘身体之後,他们两也有忍不住,哄了小柳儿帮他们疏解了几回。可是就像由奢入俭难一样,吃过了山珍海味谁还能天天吃清粥小菜甘之如饴?那回是力不从心,现在身体都好了,谁不希望再和心爱的人共赴云雨,真枪实刀,短兵相接?

只是媳妇儿还怀著宝宝,三人都顾虑著孩子的安慰,所以多是用手用口,隔靴搔痒,聊以慰藉。

昨夜两人都快忍不住把身下美好的人儿给吃干抹净了,紧要关头小柳儿一句小心宝宝,顿时把两人的欲火给生生地压下去了。手嘴再好,又哪里比得上小柳儿那让人销魂不已的地方?可怜他们当人相公的,真正尝到也只有一回洞房花烛夜,还是在宝贝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现在彼此两情相悦,想进一步地灵相贴,是再自然不过的欲望了。

可是有那个把他们宝贝折腾的快去了半条命的小东西在,谁又敢轻举妄动?只能硬生生地旗鼓安息,想著等那小东西出来後,好好地揍他的屁股以解爹爹们欲求不满的怒气。

柳慕言听了这问题,却难得有些尴尬,他借喝茶掩饰了一下,还特意咳嗽了声清了下嗓子才道:“就这几天都忍不住麽?”

麒庚也脸红的像个猪肝,这怎麽忍得住,心肝宝贝每天睡在自己的怀里,让人亲让人,叫的好听的不得了,人也乖巧的不得了,更别说反应有多好多敏感了。每次就差一步了,被活生生地压抑了,时间再长一点他和麒硕都要不举了。要不是忍无可忍,麒硕又怎麽会忽悠他来问祭司大人这麽不合适的问题?

“也……也不是忍不住……就是随便……随便问问。”

柳慕言听他说的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也不好意思更多为难於他,於是佯装平静无波道:“现在不行,小柳儿是初孕,虽然吃了碧果,但他的身子需要时间来适应孕育小麒麟。等下次再怀孕,就没什麽要紧……”

“祭司大人是说,以後再有宝宝,就没有顾忌了吗?”麒庚虽然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怎麽可能没顾忌!你们种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麽?这都忍不了怎麽当人相公的?不但现在不行,生完後一月内也不行,你们就收起那下流心思,好好照顾媳妇儿孩子是正经!”柳宜生剑眉倒数,言语里竟生了指责之意思,麒庚忙正襟危坐,乖乖挨骂,不敢多嘴了。

柳慕言想来也是知道要求他们讲什麽相敬如宾,清心寡欲,简直是对牛弹琴,骂了几句,见好就收。他想想又不情不愿地嘱咐道:“真的忍不住的话,临盆前,也是可以的。对孩子也极有好处。”

岳父大人的的语焉不详,麒庚却瞬间就明白了意思,刚才还做好了痛苦地再憋两月的决心立马获得了救赎,顿时心情大好,春暖花开,就差喜极而泣!要不是面前的人是冰山岳父大人他都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从那日起,两人又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爱好,那就是趴在柳宜生肚子上和尚且还是一棵小种子的宝宝说话,说的话又千奇百怪,时而好言相劝它快快长大,时而威逼利诱要打它屁股,柳宜生被两人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当他们这是要做爹了,脑筋不正常,如果等生了再如此神神叨叨,丢人现眼,他就把他们休了,拒绝承认这两个不正经又不知所谓的爹爹!

☆、(15鲜币)44新的危机

柳宜生生产前,麒麟村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天清晨,柳慕言像往常一样上山采药,因为要备下小柳儿生产後养生需要用的药材,他最近上山得更勤快了些。

那天与平时也没什麽不同,只是柳慕言拣到了一个昏迷的男人。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麒麟村的结界,别说一般人类了,连有神力的仙人想肆意闯入,都绝非容易的事情。这人也不可能是族人带来的,哪个族人会邀请客人後把人扔在山里的?所以他陡然间见一个受伤的男人倒在山中,柳慕言心中一凛,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此刻自然是救人为先,柳慕言也不顾采药了,给人把脉之後发现他并无内伤,只是耗光了气力,又滴水未进,才虚脱晕倒,忙给人喂了些水,待那人有了一丝清明後,半拉半扶,把人给救了回去。实在是这男人虽然现在虚弱的不行,但肌壮硕的程度赶得上麒天佑那种马,柳慕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到家里的时候,已然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了。

柳慕言给男人清洁了下满是尘土的脸,又喂了他点补充体力的食物後,他总算悠悠转醒,却目光呆滞,如何问他都只是茫然地望著柳慕言,一言不发。

“我对你并无恶意,也不好奇你究竟是谁,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可是无论怎麽问,男人就像失了三魂七魄,听不进他的问题也说不出一句话。柳慕言也不能把人就这麽扔出去,更何况他能进来这里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这边问不出,他只能找到麒天佑,告知了情况。

“怎麽可能?结界已经布下数千年了,尚无一人闯入,你说一个重伤之人误闯进来,也得有门让他进啊。”麒天佑不信,可望向柳慕言,他也只是一脸困惑。

“所以我来找你,我觉得有必要去麒麟洞复查一下结界的状况。”柳慕言轻轻摇头,他是人类,本身是没有神力感知结界的,但是身为金麒麟的麒天佑可以。

他面色严肃,麒天佑知道此事的严重,也认真起来,尾随他进了麒麟洞。

麒麟一族自从在人界生活下来,为了防治族人秘密外泄,被贪婪的人类觊觎他们的力量,也为了守护麒麟村的灵气不消散,由当时的五行麒麟共同施法布下了结界。这结界无色五形,却天罗地网,坚固难破。除非有麒麟的血气,不然谁都没有办法私闯。这数百年保护这麒麟村,除了不被人类侵扰,也不用受当年被重创的魔族的报复。

可结界再有灵力,那麽多年下来,灵力也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下,逐渐减弱,这是无可避免的。柳慕言的父亲,曾经的大祭司在将祭司之位传给他的时候,就提醒过这个隐患,只是那时谁都不知道,灵力消失殆尽的那一天什麽时候会到来。

两人族里人口锐减,就算有,也多是普通的没有五行神力的麒麟,要凑齐五人再重新做阵法都是不可能的事。柳慕言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至少在自己找到解决方法之前,结界还尚且能支撑。可等麒天佑进入麒麟洞静下心来感知後,脸色不好,柳慕言就知道他担心的事情来了。

“最多数月,我几乎感觉不到结界的灵气了。”麒天佑面色凝重,他身为族长,维护族人安危也是他的责任,更何况麒麟村不仅有他的族人,也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他所担心的事情并不比柳慕言少。

柳慕言的脸色一下就苍白了起来,甚至下意识地往後倒退,双眉紧皱,一时间竟显得脆弱不堪。麒天佑想都没想握住了他的手,只觉冰凉一片,心疼得不行,忙安慰道:“你先别想那麽多,不是还能撑好几个月麽?我们那麽多人还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吗?不会有事的,啊?”

柳慕言怔怔地都忘了甩开麒天佑了,只是任由他紧紧地握著自己的手,感受从他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和安慰,他定了定神,道:“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麒天佑哪有不懂,点头答应。两人出了麒麟洞,柳慕言才发现这一路都被他牵著,顿时羞赧了起来,抽回自己的手,故作镇定地转换话题说:“你随我去见见那人,我总觉得他十分奇怪,可他如何都不肯开口。”

被柳慕言救回来的男子还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空无一物地望著前方的墙,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也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因为肤色偏深,并不明显。被柳慕言清洁过了脸後,明显看来就是个十分有男子气概的脸,浓眉大眼,五官深刻,想来原来健康的时候,应该算得上是个好看的男人,现在看著怎麽都有些脆弱和单纯的味道来。

“年轻人,我是这个村子的族长,你叫什麽名字?如何会来到这里的?”麒天佑不愧是保姆级的人物,亲切的级别和柳慕言不可同日而语,那男子在他细声询问下,抬了抬眼,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

“你现在不想说,或者没力气说,没关系。既然来了我们村里,那就是和我们村子有缘分,也是和我有缘分,这里没人会强迫你也没人会伤害你。你就放宽心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回头我给你做些好吃的,你休息了几日恢复了力气,想说是再告诉我好不好?”

麒天佑接近这个青年时,有种隐隐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这种感觉太过模糊,他无法明确地辨识出来,却总是萦绕著,挥之不去。

青年又抬头抬头,这下虽然仍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避开眼神,而是直视麒天佑,像是观察和确认什麽,渐渐眼中防备减少,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麒天佑对他笑笑,有反应就行。他像对自己儿子似的了他的头说:“人总要有个名字吧?不然我们要照顾你的话,怎麽称呼你呢,也不能就叫喂吧?你就算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的真名,也告诉我们个你的外号,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是不是?”

那青年眼神闪了一下,张了张嘴,总算犹犹豫豫地吐出了两个字:“……阿土。”

可能是因为还尚且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沈,听著让人觉得他几天几夜未喝水一般干燥。麒天佑再次了他的头,笑得十分亲切:“原来是阿土,把你救回来的人是我们族里的祭司,你称呼他柳大夫就行为。你先休息著,伯伯去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他起身,示意柳慕言跟自己出去,柳慕言知道他是有所发现,便跟了出去。

“我尚不能确定,但是这孩子,很可能是同族。”

“你感觉到他的灵力了?”柳慕言奇道。有流落在外的族人能够回来,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同时也解释了他为何会出现在村里的问题,只是那阿土看著像是已经成年的男子,如果是麒麟,断没有尚未变身的道理。

麒麟确实有自由选择要不要和族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可以天南地北地走,也可以在人类的世界里定居,但无一例外的,成年变身的仪式需要在麒麟洞里举行,不然他们不可能掌握变身的能力。有些在外生活的麒麟,会在成年前悄悄回村,由他隐秘地为他们完成变身仪式,因为大部分的麒麟都只有强壮的兽形,而没有神力,所以变身程序并不复杂,不需要采集那些能量石。

只有五行麒麟的变身程序繁琐不堪,无论如何,只要是成年的族人,都必须回族里才可能继续以人形生活下去。如果阿土也是麒麟,又怎麽可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变过身呢?

麒天佑困惑地摇头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他非但是麒麟,可能还是五行麒麟,但我感知不出他具体的能量元素,他的能量就像是被故意封锁了起来,还在盈动,也很充沛,但是被积压在一个小盒子里冲破不出的模样。我不知道谁有能力能做到封锁麒麟的能量。”

其实这也是麒天佑对阿土的感觉,他身体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深情木讷自闭,像是遇到了巨大的心灵创伤,所以他给自己打造了一个铜墙铁壁的牢笼,将自己封锁,拒绝别人窥探的同时自己也拒绝和外界进行任何交流。只是不知道那个伤害严重到什麽程度,是会让他暂时自我封闭,还是永久地与世隔绝。

“罢了,我先观察他吧,别的日後再说。”柳慕言叹了口气,如果那阿土真的是五行麒麟,真是老天开眼,族人有望。

☆、(11鲜币)45过分热情

柳宜生听说村里来了个生人,打了**血似的兴奋不已,他在麒麟村活了这十七个年头,还没见过哪个生人,嚷嚷著要去认识新朋友。

他肚子不疼了,吃东西也不吐了,虽然不再折腾人,可是却一点不像一个有孕之人,好动又活力充沛,让麒硕和麒庚有时候头疼不已,就怕孩子再出个三长两短。他们虽然知道这有个安静贤惠的恋人的美梦只能下辈子再做到,还是不放弃地言传身教,想让这祖宗安分点。

“宝贝,去认识新朋友可以,只是你看天都黑了,你不休息,人家受伤的人也不要休息吗?你这麽冒冒失失跑去,打扰了人家,岂不是不妥?”麒硕对他晓之以理。

“就是,大晚上的不好好陪自己的相公,去看别的男人,小柳儿你自己说,这多伤我们的心啊?”麒庚动之以情。

“用不用得著说的那麽严重,我只是想去看看,有什麽能帮的上的,被你们说成我不是去害人,就是去偷人。”柳宜生翻了个白眼,虽然天色是晚了,但哪里有他们说的那麽夸张。

“好了好了,你乖乖的,那儿有祭司大人在呢,你把自己照顾好了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我们早点睡好不好?”麒硕边哄边帮他解开衣服。

“那明天我可要去看看。”柳宜生嘟囔著说,边被两人抱上了床,他还有十几日遍要临盆了,肚子里的小麒麟不知足地吸收著母体的力,供自己成型,所以人特别容易疲累,几乎一沾上枕头就能睡著。

两个种马知道再忍十几日好日子就来了,最近也故意克制著,可不能把人给累坏了,不然这些苦日子不都白熬了麽?他们一左一右地各亲了柳宜生的侧脸一口,拥著人也进入了梦乡。

经过一夜的休息,阿土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他虽然话不多,人显得木木讷讷的,但柳慕言给他送食送药,他也会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看得出应该是个家教良好的青年。

柳宜生旁敲侧击问让是否还有其他家人,他只是红著眼睛摇头,似乎这是让他伤心的事,不愿提及。

柳宜生却不管那麽多,他能说会道,风趣幽默,长的又好,如果他与人为善,那总是占著点便宜,容易让人有亲切感,阿土也不例外。

他如此自来熟,弄的阿土都不好意思了,只能开口回答道:“我无父无母,也无家人。”

柳宜生暗想这人看著高高壮壮的,却脆弱的说红眼睛就红眼睛,想必是他说话戳人心肺了,於是心里也有些许内疚,忙补救道:“这有什麽呀,我也生来就没有娘,我爹,恩就是把你救回来的柳大夫一个人把我带大,我不也好好的长那麽大了麽?你没家也不打紧,在我们村里住下,把我们这儿当你的家,把我们都当你家人,不就有家了麽?”

说著,还自来熟地拉起了人家的手,情真意切地一通安慰。这让在边上寸步不离看著的麒庚麒硕不乐意了,有这麽当著自己相公的面,对才刚认识的男人说拉手就拉手的麽?虽然这人看著呆呆傻傻,毫无威胁,但他们也是会吃醋的好不好!

柳宜生浑然未觉两人目露凶光,反倒是那阿土像受惊的梅花鹿一般吓得收回手,低下头不敢看人了。

柳宜生觉得他可爱,怎麽有人外表和内在如此不符,看外形像是硬朗的汉子,行为处事却害羞腼腆,愣愣的像个木偶,反差极大,他心里好奇,八卦的欲望就更强烈了。在他不遗余力地原来,阿土的也有个恋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好。只是再青梅竹马,也抵不过两人之间悬殊的身份差异。阿土只是他恋人府中养的下人,而那人却是主人家的独子,成年後继承上位,更是富贵无双。

阿土心中虽爱慕对方,但心里清楚两人不会有未来,那人却霸道得说非他不可。就在他以为两人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克服重重阻碍的时候,那人却一个个的侍妾收回家,不断地伤他的心。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人千辛万苦地逃了出来。因为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那人的府宅,他不认识路,误闯误撞,醒来就被柳慕言救了下来。

“太过分了!他怎麽可以口口声声说爱著你又不断地娶别人,这种男人活该被千刀万剐,万蚁蚀心,妻离子散,终生不举!你逃出来是对的,不要怕,他若是还敢来找你,我让他好好尝尝什麽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在柳宜生的简单的经历里,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对会如此伤害自己喜欢之人。他从小被麒硕麒庚宠爱,那绝对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村子里其他的夫夫,那也是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就连他爹那麽别扭的人,麒伯伯不也是放心里小心对待著,哪有可能做出一星半点让人伤心的事情。

再说这阿土,虽人并不算娇美,可一看就是老实本份,心眼极好,这种欺负老实人的行为更是令人不耻,柳宜生心中愤愤,骂起人来不留情面,如何恶毒如何骂,最後连阿土都觉得委实有些过了,小声道:“他也没有那麽坏……”

在一边听的麒硕麒庚被他骂得头皮发麻,下身发颤,暗暗想自己可不能得罪这祖宗,不然回头被千刀万剐也就算了,终身不举永垂不朽什麽的,也太可怕了点。

“总之,你就安心在这住下,有我呢,咱们村子里是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他拍脯保证道,大包大揽,让兄弟俩头疼不已。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恋人之间的争执本就不是听其中一方的一面之词就能妄下判断的,自家这宝贝这麽快就和阿土同仇敌忾,还信誓旦旦要护著人家,再让他忽悠下去,两人都快结义金兰了。

“好了,人家阿土也陪你聊这麽久了总要休息吧,你也出来半天该吃午餐了。”麒硕搂住他的肩膀,不经意地望了阿土一眼,占有的意味不言自明。

“小柳儿我昨天打回一只獐子,正好让麒硕给做了。”麒庚也帮著把人给劝走。

“怎麽才聊这会就中午了。”柳宜生看窗外日头确实不小,有些遗憾地对阿土说:“那我下回再来看你,你好好养身子。”

46-50

☆、(13鲜币)46醋的代价

一回家柳宜生就被两人推到了床上一阵猛亲,他边推边嚷嚷:“做什麽,朗朗乾坤的……唔放开我……”

“谁许你握别的男人的手的?当我们死的麽?”麒庚狠狠咬住他的嘴,手也不客气伸进柳宜生的衣裳中,准确地擒住了粉嫩的尖,一个狠捏。

“唔……疼。”柳宜生吃痛,叫声却又被麒庚含进了嘴里,吐不出声了。

“是该罚,对别的男人那麽热情,会醋死我们的。”麒硕边亲著柳宜生细滑的脖颈,边抱怨了句,手不含糊揭开了他的亵裤,抓到那可爱的小东西,就百般逗弄,不一会就把青涩的玉弄得颤巍巍地,前端流出不少蜜,还会主动往他手里挺。

“啊……才没有……”柳宜生被两人压的莫名其妙,他不过是关心了一个可怜人,怎麽就像真的偷了人一样,连亲带咬的,还惩罚?

可是这种惩罚虽然有些疼,疼里又带了点舒服,柳宜生最近被他们肆无忌惮地玩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也不反抗,挺起了被麒硕的大手摩挲得涨涨的玉,心中升腾起不足为外人道的甜蜜和刺激。

“怎麽被惩罚还能湿成这样?才一天没碰你就受不了了?”麒硕低笑,只觉得手掌黏黏的,尽是他的宝贝情动後流出的蜜汁。

“看来是嫌我们惩罚的还不够,还想多要点吧?”麒庚配合麒硕,分开柳宜生的双腿,大手往下边一撩,不禁为柔嫩多汁的下体诈舌。只是被麒硕了几下,被自己捏了几下子,雌就跟发了河似的,让他怎麽忍得住?

两大的手指稍微在口捻了几下,分开花就刺了进去,惹得柳宜生一声浪叫,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们借口吃醋狂吃豆腐。

一下午三人玩得都没了个形状,连午饭都忘了吃,最後哪里还顾得上是惩罚还是调情,少年人贪欲的身子敏感多情,只知道在彼此的身上获得源源不断的满足与快乐。柳宜生被弄得出了两回,叫得都哑了嗓子,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喜欢与两人做这种羞人的事情,喜欢被两人霸道又不失温柔地侍弄,甚至喜欢听两人用不堪入耳的话语侵犯自己。

灭顶的快感来得措手不及,柳宜生再次把清淡的体入麒庚的嘴里时已经耐不住这过分的极致,下一瞬间便昏睡了过去。兄弟俩苦笑著看还握在他手中的下体,也不知道最後是谁惩罚谁了,总觉得受惩罚的永远是自己。

阿土就这麽在麒麟村住了下来,平日里帮著柳慕言做些打杂的活,渐渐的和大夥儿都熟了起来,也算是有说有笑了。

柳慕言借机带他进了麒麟洞,却发现他完全没有任何能量上的感应,又遍寻不著帮他解开禁制的方法,不禁内心急躁。

“慕言你不要太担心了,也不是非要阿土不可,我和麒硕麒庚三人之力,虽然不能完全修复结界,也能再拖个一年半载的。你看你这些天都累成什麽样了?快坐下歇歇。”

麒天佑觉得自己这族长真是半点能耐都没有,若是他能把问题都给解决了,哪里还需要慕言去劳心劳力?於是一边内疚一边心疼,把人扶坐了下来,还体贴得取出绢帕帮他擦汗。

柳慕言方才在麒麟洞里工作了许久,确实有些吃力。毕竟不比二十开外的年轻人,人一累就没力气发脾气,也懒得甩开麒天佑,任他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几下,像是占了什麽便宜似的咧嘴笑。

“你就是鼠目寸光,拖个一年半载的有何意义?”他白了麒天佑一眼道:“阿土的能量也不知是被什麽样的高人给封住了,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用,罢了,我再想想,总是有办法的。”

“我是心疼你嘛。”麒天佑轻声嘟囔了一句,“再说了,小柳儿马上生了,说不定能生下五行麒麟,以後也帮的上忙,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就是愁白了头也没用。”

“尽会说些废话,莫非你们还能让结界等二十年後再消失?”柳慕言也知道麒天佑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他就是无法接受这种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人一烦躁,脾气就更差了。他左右看麒天佑不顺眼,把人赶走了才舒心些。捏了下酸胀的眉心,眼下最要紧的事其实并不是修复结界,而是小柳儿的生产,他是初次产子,自己之後要忙活的事情还不少,千万不能累倒了,不然靠那三个不靠谱的父子,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麒麟村的冬天其实并不算十分冷,像麒庚这样火气旺的男子甚至只穿一件单衣,连绵絮都不用加。但他们却害怕柳宜生会著凉,这不是,麒庚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打到了一只貂,让麒天佑把貂皮剥了,制成件衣裳讨好媳妇儿去。

要说麒天佑这人,优点没多少,仅有的可能就是心不灵但手巧。除了能做一手好菜,他还极擅长女红,孩子还未出生,他便已经做了好些件给娃娃穿的衣裳,各式各样的每件都致好看。

柳宜生看到那貂皮衣裳,哭笑不得,这又没冰天雪地的,穿的那麽厚实莫非想热死他麽?可那衣裳确实好看,衬得他清丽的身姿,气质不俗。

“宝贝乖乖穿上,你不怕冷,咱儿子还怕冷呢。”麒庚看他不愿意穿,好言相劝,“再说爹连夜赶出来,做的那麽辛苦,你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一片美意是吧?”

麒庚送了东西,麒硕当然也有礼物送。他用了上好的鬃毛给儿子做了一套文房四宝,说是从小就要教他读书写字,不能像麒庚那样,一介武夫,有辱斯文。

“我怎麽有辱斯文了,小时候小柳儿哪次家规不是我帮他写的?倒是麒硕你,只会抱著小柳儿占尽便宜。”麒庚不服气了,他恨就恨自己开窍太晚,事事被麒硕占了先机。

“你就是不斯文,每次都把小柳儿的头允肿了,让你轻一些你都不听。”麒硕笑说。

“那也是因为小柳儿太美味了,而且你也没好多少,上次还把他给咬疼了。”

“够了你们!”柳宜生被他们争吵的内容闹红脸了,哪有把床上的事情拿出来吵架用的?他一吼,兄弟俩就旗鼓安息,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边上像两只摇著尾巴的大狗,哈著舌头求主人脑袋。

柳宜生又被逗笑了,了他们的脑袋,口气放软道:“你们的礼物我都喜欢,不许再抬杠,好歹要有点要做父亲的样子是不是。”

其实他心里知道,麒硕麒庚变著法地逗他开心,想让他放松下来心情等著临盆。可就连真正的妇人生孩子也会忐忑,更何况他这麽个男孩?他空下来的时候便会想,等肚子大起来会是什麽样的光景,生孩子的时候又会是什麽样的感觉,因为未知,所以难免心存恐惧,但只要一想到是为自己喜欢的人生儿育女,又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勇气,静静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说起来,自从上次被兄弟俩“惩罚”了一遍後,两人以待产为由,天天把他闷家里,就算能出去放放风,散散步,两人也跟恶狗似的跟前跟後,反正就是不让他再去接触那阿土。

柳宜生心里觉得好笑,别说阿土已经是心里有人了,就算是心里没人,难道他有了他们两个还不够受的,还有力气和别人暧昧一下麽?不过两人吃醋的样子著实挺可爱,他心情好便懒得与他们计较。

现在又在他面前耍活宝,柳宜生没办法,一人嘴上亲上了一口权当是抚慰了。

作家的话:

%>_<%

☆、(12鲜币)47产前缠绵

肚子大起来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麒硕和麒庚往往会比柳宜生起的早,那日醒来见他的小腹已然隆起,虽还不是很大,却也难以自已地兴奋了起来。

麒硕麒庚等这一天等了这麽久,那欣喜之情是溢於言表的。孩子成形,说明再过三日就要刮刮落地了,更说明从今日开始他们苦行僧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柳宜生因为快生了,浑身肌肤都敏感的过分,那种诱惑雄的香味更是浓郁,两人每天夜里都被他勾引得非得让他用小手给出来才肯放过他,现在终於能再故地重游,重拾那销魂的滋味,怎麽还能俺耐的住,天没亮就把心爱人的身子从头到脚亲了了,眼下刚分开他的大腿,兄弟俩一人一边亲吻他细洁的腿,还没碰上欲望的中心就已经感觉到小柳儿的花微微挺立起来,不住颤著,可爱的花缝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羞怯地吐著露水,香气四溢,诱人至极。

还没睡醒,随便被男人舔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就能湿成这样,麒硕麒庚不由得在心里骂了骚货,像是商量好一样没有直接去碰那处他们喜欢的不得了的地方,而是恶劣地从雪白的脚趾亲到小腿,再慢慢往腿处移动,用他们的胡渣磨柔嫩的大腿,惹得羞缝中的露水不住外涌,顺著会流到了同样让人销魂的菊,菊像是饿了,蠕动著口便把那流淌而下的花露全给吸收了进去,荡的不成样子。

“唔恩……”柳宜生睡梦中觉得有些热,动了动腰想换个姿势却发现动不了。他睡的迷迷糊糊的,下身痒痒麻麻的,大腿有些许刺痛,不得已转醒过来,睁开眼却被吓了一跳,昨晚还平坦的肚子现在已经像个小皮球似的,整个小腹鼓鼓囊囊,麒硕和麒庚两个脑袋则凑在他的下体处,正……正分开他的腿,边亲边用糙的下巴蹭他的大腿内侧。

柳宜生顾不上肚子突然大了起来所带来的震惊,本来还没醒透就酥软的身子这下更是软的不像话,好像血全往被两人侍候的下身涌去,热热的潮潮的,被分得开开的大腿一个劲地打颤,连手指头动一下的力气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这……什麽时候被脱了亵裤的,他怎麽一点感觉都没有?

麒硕麒庚乘著他头脑不清新,身体反应最直接的时候,齐齐舔向了他的柔嫩之处,就像三人一起接吻一样,只不过换了下面的小嘴儿,却一点都不比上面的差,反而更诚实更香甜。兄弟俩的舌头挑开娇嫩欲滴的缝,对著里面的嫩就一阵舔,用上他们接吻的技巧,又吸又允,恨不得把里面的浪水儿全喝下肚去。

“啊啊……”柳宜生哪里经受得了两人同时对他那里这般凶猛的攻击,恩啊直叫,下身又涨又疼,软著腰想合起大腿不让他们作怪,不料反而把自己的下体往兄弟俩的嘴上送得更勤。平日里一灵活的舌头就让他受不住了,何况现在是两,他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花在舌头强势地舔弄进出下,不断抽搐,传递著一阵阵的快感往脑中冲去,可怜的花却硬著无人抚慰,他被弄得神智不清了,也顾不上羞耻,自己伸出手去帮自己疏解这种涨得难受又无人安慰的燥热。

花被两火热的大舌头来回弄,在字几的手里勃勃直跳,熟悉的快感倾潮般涌来,柳宜生浑身烫热,本就不能合拢的腿肚子一阵颤抖,下体被舔得一阵酸涩不堪,受不住使得又挺了下腰,筋挛的下体喷出了一股清泉,跟著出了些清淡的东西,再落下床的时候已然整个脑袋晕滔滔的,像过了仙境一般欲仙欲死,他大口地喘著气,红著脸颊无力动弹了。

其实晨起的时候被兄弟俩玩弄也是时有发生的事,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麒硕和麒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弄出後爬上来亲他安慰他,再哄他用口用手帮他们两个也疏解了,反而吸完了他的汁後,还再不断地往他的下身吹气。

“唔,不要了……”高氵朝过的身子敏感至极也空虚至极,极度需要男人们的拥抱和抚弄,柳宜生难耐地挪了下臀部,不料却被麒庚给抬了起来。

“做……做什麽……啊……”随著他一声惊呼,整个赤裸的身子完全被麒庚搂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间,字几的两腿还来不及合上,就已经自然地圈在了麒庚的雄腰上。他羞著脸往下一看,像颗小皮球一般的肚子正顶在麒庚的腹肌上,样子说多怪异就多怪异。

“唔……不可以……放开我……”柳宜生脸烫的不行,觉得自己这样子真没法见人,挣扎著想起身,不知何时挪到他身後去的麒硕却把从後边将他搂住,两人无一例外地,用他们发烫的硬物顶著他赤裸的下体,只不过一个从下面找到了他的花入口,还有一个从後面,在吃饱了浪水儿的菊口踟蹰拍打,伺机而动。

柳宜生害怕得都抖了起来。这两个禽兽今天怎麽了?平时明明只是舔舔就够呛,怎麽这蓄势待发的架势像是要进入他的身体里,可是这怎麽可以?那麽那麽大的东西……而且他不是还大著肚子麽?

理智上虽然害怕不愿意,可他的身体却不是这麽回事,被两人夹在中间,手臂自然而然地就圈住了前方的麒庚。贴著两个火热雄的儿也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分泌著欢迎男人们进入的骚水,把男人本来就已经虎虎生威的大东西弄得潮湿不堪,满满的都是他的骚味,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轻而易举地攻占他的秘处。

“宝贝你爽过了难道不应该换我们了麽?”

“你肚子大了,宝宝需要爹爹们用阳给他通通气。”

坏心眼的兄弟俩分别从前後叼住了柳宜生敏感的耳垂,说著不堪入耳的挑逗人心的话,两却磨来磨去,像是折磨他,又像是为了引出更多的骚水,只是不住地用坚硬的屌头在两个口处蹭著,稍微进去一点又拔出来,故意让他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不……不要……”仅有的理智在提醒他要拒绝,可他躲又无处躲,只能颤著身子,把红透的脸埋在麒庚的肩窝。毕竟之前只被他们用手口亵玩过,手和口又如何跟那麽大那麽的东西相比嘛,想想都好可怕好羞人。

“那麽久没碰你是不是又长回处子之身来了?那麽羞?”麒硕见心肝宝贝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使坏得更来劲了,硕大的头这会浅浅戳进菊,享受著肠壁口热热紧紧的束缚,没有再拔出去。

“那正好,上次宝贝迷糊著呢,这次再开一次苞让宝贝好好地体验一回被我们干的好滋味。”麒庚也受不了了,他想进入那个把他的耻毛都给沾湿的骚里好好地逞一下威风。

作家的话:

那个…h,明天会三更,求票求留言了…

我觉得自己更新的很努力,也请你们给我继续努力的动力。

姑娘们中秋节快乐啊!

☆、(13鲜币)48父子通气

“啊啊……好涨……不行唔……”两人同时攻占他的一瞬间,柳宜生觉得自己快被他们撑坏了。就算做了充足的扩张,麒硕麒庚的阳具对他两个稚嫩的小还是太大了。前头的雌被麒庚的巨物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每一寸媚都紧紧地贴著那火热的,别说柳宜生,连麒庚都被他夹得满头大汗。

开采菊的麒硕更是艰辛,巨屌突破进後被软嫩热情的肠道安慰著,屌头酥酥麻麻舒服的不得了,连头皮都是麻的,可口那种紧锢感让他一时间无法动弹,怕强行抽动会伤了宝贝,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呜呜……你们又欺负我……”柳宜生这回总算知道上次自己是受了什麽酷刑才导致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缓过来。被两个巨强行进入,他本放松不下来,怕一放松更里面的地方也会被顶到,这种感觉又羞人又难受,像是整个身子都被两东西给占有了,不但杵在的身子里,也杵进了他的心里,他紧张地抓著麒庚的背,人一抖一抖地要不是被两人搂著著,恐怕都要倒下去。

“宝贝你太紧了,放松点,以前吃进去过的,恩?”麒庚哄著他放松,边亲吻他敏感的後颈,边上他柔滑的屁股,将他的腿打得更开一些,好方便自己一会就要开始的律动。

麒庚则一口含住了他的尖,用舌头卷起,挑弄,把可怜的小豆子弄得硬硬的,湿湿的,还意犹未尽地吸允几口,仿佛里面有甜美的汁可以被吸允出来似的。

或许是兄弟两的细心安慰有了效果,也或许是这荡的身子食髓知味,已经被弄熟了。短暂的适应後,花心处细细地分泌出了不少润滑的汁,乖乖地吐在了在前里的巨上,方便它的抽动和占有,菊也不甘人後地一开一合,逐渐放松了下来,欢迎凶神恶煞的坏东西对自己的鞭褡和疼爱。

柳宜生从不知道真的被他们两用雄和自己交配,会感觉这样的美好,这比起用手和用舌头是完全不同的,手指并不会带给他这种快要把他烫坏了的激热感,舌头也无法弄到他那麽里边,搅到他所有的痒处。

停滞不前的已经满足不了荡的雌兽了,尤其是在屁股被得著了火,粒又像要被嘬出可耻的汁。柳宜生呜咽了两下,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便扭了下下体,催促麒硕和麒庚快点干他,抱著麒庚脑袋的手臂也环得更紧了,像离不开男人们那样又骚又荡。

“别那麽浪!”他那一扭把两人差点给吃了个透顶,深入里的巨一下被柔滑的壁激烈纠缠住,顿感头皮一麻,也不再控制,在水润丰盈的雌与紧致滑腻的後里抽动了起来。

“啊……唔……”柳宜生一开始的不适应在两大东西有技巧的深入浅出中渐渐转为了麻痒难当的饥渴。麒庚半圆的屌头不停地深入到花深处,摩擦他花里的敏感处,扑哧扑哧地每次进入都把他的壁磨得火热不已,抽出的时候又带出大量的水花,靡得不成样子。

比起前面的酥麻,菊被麒硕的巨大毫不留情地干,应该不会自动分泌体的地方却恬不知耻地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在麒硕的抽下竟然也发出了靡的水声,柳宜生羞愤欲死,又爽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用软嫩的身子蹭著两人,听著他们强壮的信条,感受他们的温度和热情。

火热的情交逐渐进入了炙热的阶段,床铺不堪三人重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著重的喘息,靡的出入声,声声都是不堪入耳,令人羞愤。

“不……不行了呜……”麒硕麒庚才不管心肝宝贝已经烫成了个河虾,他在他们身下被玩成浑身粉红的样子漂亮极了,让他们怎麽能忍得住,当然是怎麽干的深怎麽干,怎麽捅得他抽搐发颤怎麽捅。两人四手还不住地抚因为怀孕而丰盈不已,滑嫩可口的身子,惹得柳宜生在他们怀里呻吟得都没了边际。

可怜的雌已经跟著了火没两样,坏蛋麒庚还不管不顾地直往他的花心上采,每采一下柳宜生都会下体筋挛攀爬上一个小小的极致,再被麒庚干得松软下来,那水就别提流了多少了,连床铺都被打的湿湿的,水,白浊,结合处黏腻不堪的迹,真真是满目狼藉,不堪入目。

“宝贝,舌头伸出来。”麒庚看心肝宝贝被他们干得可怜兮兮的,狠狠地咬著红润的小嘴,心中发痒,引著他伸出舌头和自己热吻。

亲不到人的麒硕却吃醋了,他故意狠狠地往敏感的菊心一点,硕大的头就著都被他干得快肿起来的小骚心打著圈圈研磨,肠壁一时间抽搐得没了形状,水嫩的壁争先恐後地包裹住欺负他们的坏,不知道是不让他再使坏还是不让他拔出去。

“唔唔唔……”柳宜生已经被两人弄得意乱情迷,神智不清了。他想叫出来这种无处发泄的迷乱,却都被麒庚含进了嘴里,只能下意识地纠缠著两人,用他的手臂,用他的双腿,用他让兄弟俩爱到极致的下体狠狠地搅动,有规律地收缩放开。

“宝贝的小太厉害了,我想了。”麒庚毕竟顾及著孩子,不敢戳得太深,现在被水搅成这样,於是本不想忍,在花里又磨了几下,火热的阳向几道利剑,泊泊打入柳宜生的雌中。

“啊好烫……要烫死小柳儿了……唔啊……”柳宜生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只觉得整个人燃了起来,花被阳烫得一阵突突地跳,待麒庚播种完,抽搐的瞬间,自己也到了极致之处,大量透明的花水随著的抽出被带出,甚至还连著喷出几股,整个人敏感得碰都碰不得,一碰就呜呜乱哭。

麒硕却一点不怜惜他,他也被高氵朝中抽搐的菊搅得快不行了,麒庚拔出後,便把柳宜生放倒在了身下,手圈著他大起来的肚子好控制力道,用完完整整地征服一只雌兽的姿势,打开大阖地往菊深处入再抽出,记记结识,下下碾过最敏感的菊心。

“呜呜……好哥哥轻点,饶了小柳儿吧……”柳宜生被撞得哭得不成了样子,菊心酸涩得像要坏掉一样,前头的玉碰都没碰到又没用得被顶得立了起来,颤巍巍地随时就要被。他被这麽弄著手也没处放,力也无处使,只能哀哀切切地开口求饶,连好哥哥都叫了出来,希望麒硕大发慈悲赶紧了,好放过他。

麒庚被他的浪荡样子又弄得口干舌燥了,他重重吞了下口水,手往下探握住了柳宜生的嫩轻轻抚弄,边酸溜溜地贴在他耳边道:“小柳儿都没叫我好哥哥,我不高兴了。”

“唔,也是好哥哥,求求好哥哥了,不要欺负我了……呜呜……”柳宜生被干成这样,自然是男人们让他说什麽就说什麽。他叫得好听,菊收得又温柔烫贴,口又收得越来越紧,束得他雄直跳,麒硕一个激灵,知道自己要被这小荡妇夹出来了,忙扶著柳宜生的肚子硬生生地往自己的上凑去,雄一瞬间顶到极深的地方,就著软嫩贴心的肠一阵激。

柳宜生已经被干得晕滔滔地没什麽意识了,只能感觉到後一阵灼热,浑身都酥透了跟水里被捞起来的没两样,又一个打颤,在麒庚的手中出了。

作家的话:

月初三更,吃的爽就打赏个票票,嘿嘿

☆、(10鲜币)49一生生俩

接下来的两天柳宜生就没下过床,两个大色狼美其名曰祭司大人吩咐了,产前父亲们与宝宝用这种方式多沟通亲近一下对孩子极有好处,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抚弄挑逗他的身体,直到把他弄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声音沙哑不堪,像一个布娃娃那样,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又被折腾醒,最後两个可怜的小都弄得麻木了,白嫩的玉再也不出了东西,两人才放过他。

这两天里,柳宜生吃麒硕喂的,喝是麒庚以嘴度之,腰酸软不堪,别说下床了连坐起来都难。直到二日的夜里,柳宜生忽然感觉小腹酸胀不堪,生生地被疼醒,被麒硕搂在怀里不住地低叫。

麒硕温柔地抱住他,轻抚著他丰盈的後背,边柔声安慰:“宝贝坚强些,麒庚已经去找祭司大人了,一会就能把我们的宝宝生下来了。”

“呜……哥我疼……”柳宜生疼得满头大汗,什麽话也听不进去,只能用力地掐住麒硕的胳膊,眼见都快要掐得见血了。

麒硕恨不得代他受了这苦,把手臂凑柳宜生嘴前道:“实在疼就咬哥,别心疼。”

柳宜生一大口咬下去,一点没心疼,麒硕一咬牙忍了,只要他的心肝宝贝能舒服点,这点皮之苦算什麽。

“麒硕下床,麒庚弄盆热水来。他这是快生了。”柳慕言匆匆披了件外套就赶过来,儿子的提前生产让他措手不及。本来算著如何也得明日下午,未料提前了一天,他原本疑惑,现在一看儿子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柳慕言狠狠瞪了兄弟两一眼,心想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等孩子生下来得好好教育下他们,他是说过产前是可以行房事的,可是如此索求无度,孩子受了过多的阳气,怪不得要提前出来了。

麒硕麒庚鼻子,也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忙把床让给了柳慕言,乖乖给他打下手。

“麻烦族长把我备在桌上的药给煎了,小柳儿醒来需要喝。”柳慕言手一挥打发了在一边踱来踱去,焦虑不堪的麒天佑。这老东西真没眼色,哪有媳妇儿生产,当公公的在产房呆著的道理?

麒天佑一惊,意识到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擦擦汗应声说是,忙出了房间。

这不是柳慕言第一次为双之人接生,因为服食了碧果,柳宜生的情况并不算最复杂的。可是妇人产子尚且要鬼门关里走一回,何况是双之体的柳宜生呢?

他疼,麒硕麒庚就更疼了,一人一只握著他的手,边帮他拭汗,边不住鼓励道:“宝贝你最再忍忍孩子就出来了。他这麽欺负你,回头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罚他。”

“把他的小屁股打碎掉好不好,让他敢如此折磨你!”

“闭……闭嘴……都怪你们。”柳宜生过了一开始的阵痛,稍微好了些,被两人说得哭笑不得,要打也是应该打他们,若不是他们自己哪有需要受这等苦?

“是是,都怪我们,等宝贝生完了我们的屁股也随你打。”

“啊疼……”才刚好了没多久,柳宜生下体又抽搐了起来,像是有一股力量要撑开他的肚子,酸胀到无以复加。

接下来就是好几个时辰的折腾,待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屋里响起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麒硕麒庚都松了口气,麒硕刚想抱过孩子,柳慕言脸色一变:“等等,还有一个。”

这是他们之前没有料到的,麒麟子息艰难,像麒庚麒硕这样的双生子,几百年来都未必有一对,可小柳儿初胎竟然就有了两个孩子,这简直让他们惊喜过望,但同时又内疚於让心肝宝贝受了那麽多苦。

於是两个父亲一个抱著大儿子,一个不停轻吻著柳宜生的额头道:“宝贝你辛苦了,再加把劲,还有一个等著被你打屁股呢。”

天都完全亮了,第二个孩子才成功地从柳宜生肚子里出来,而柳宜生此刻已经完全气虚脱力,汗湿一片,长发湿答答地贴在脸上,显得柔弱不堪,他眼前晕呼呼的,耳边男人们在说什麽一个字都听不懂,眼睛一闭就又想睡。

“不能让他睡,你们把他扶起来,先喝了药,喂了孩子才能睡。”柳慕言边吩咐麒硕麒庚,边在柳宜生的几个位上扎上针让他清醒些。扎完针自己也累的不行,麒天佑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放到椅子上才敢放开。

“宝贝乖,待会再睡啊,一会我抱著你睡好不好?”麒硕把他搂起,取过药碗喂到他嘴边。柳宜生轻声呻吟了一声却扭头避开,好似嫌弃药苦不愿意喝。麒硕没办法,自己先喝一口,用手托住他的下颚,将腥苦的药汁一口口度进他的嘴里,这才把一碗药全喂了进去。

一旁的麒庚第一次抱孩子,两个小娃娃粉粉嫩嫩的,像致的瓷器,他怕自己手脚把孩子抱坏,孩子又一直在哭闹,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傻儿子,孩子不是这麽抱的。”麒天佑看不下去了,从麒庚手上接过一个,仔细抱好,又颠颠地走动起来,果然那娃慢慢地不哭了,还挥舞著小手咯咯笑了起来。

麒庚有样学样,两孩子终於都不哭了。这足足一夜的战斗耗费了大人们太多的力,可是得到这两个天大的惊喜,似乎再多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好了,给孩子喂吧,喂完你们两个抱著孩子来找我。”柳慕言稍微缓过了气,见柳宜生把药都喝完了,才算放下心来,他朝麒天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去,难道还要留著看媳妇儿哺不成?

麒天佑把孩子还给了麒庚,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两个大胖孙子真是让人高兴,最关键的是,不只是自己高兴,慕言也高兴。只要慕言高兴,那自己的幸福也是指日可待的吧?是吧?

作家的话:

第二更,求票票求票票求票票嘛,下章喂哟~

☆、(11鲜币)50哺趣事

长辈都走了,小柳儿在麒硕怀里睡的昏昏沈沈的,麒硕麒庚互相望了一眼,这,如何喂?这也难怪他们,谁第一次当父亲都是没有经验的,更何况小柳儿又不像妇人一般有房,一看就知道如何哺。

两个孩子嗷嗷待哺,他们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还是麒硕拿了主意,他轻拍了柳宜生的脸蛋,柔声说道:“宝贝,该喂了,你等等再睡。”

“唔……”柳宜生不清不楚地哼了一声,下一刻却激灵了一下,两个头同时被吸住,涨涨疼疼地被允出来汁。这种感觉诡异极了,他难耐地皱了下眉头,被麒硕吻了一下道”“很快就好了。”

说来也神奇,麒庚一把孩子摆在了他前,两个娃娃像是知道怎麽找食物似的,对著那两颗因为产子而肿起来的尖就一嘬,享受著母体充沛的水。

麒硕从後边抱著柳宜生,麒庚扶著两个宝宝让他们吸,汁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兄弟俩个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预感到以後每次哺都可能是个折磨,那麽好喝的东西,他们做人相公的还没喝到,凭什麽便宜两个臭小子?这不公平!

等两个臭小子吃饱喝足睡下了,柳宜生早睡的不省人事了。可怜的劳了一宿的兄弟俩还不能睡,抱著孩子去岳父大人那报道。

“麒硕你说祭司大人会不会说我们,额,产前做太多了?”麒庚想起晚上被瞪的那眼,背脊有点发凉。

“应该不是吧……”麒硕说的不自信极了。两人或多或少有点欺负人家家儿子的感觉,虽然这儿子是他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可被丈人用那种目光看著还是有点身为毛脚女婿的忐忑感。

他们没料到的是,他们的爹竟然也在祭司大人的屋里,还一脸狗腿地给他捏著肩,笑逐颜开一点不见疲态。

柳慕言累了一晚脸色不好,可是看到两个可爱漂亮的娃娃,心情还是十分好的。麒麟村那麽久没有新成员了,这下一下就有了两个,还是麒天佑的後代。那麽多年的努力,终於在今日看到了成果,让他如何能不高兴。

於是本来想把两个不知节制的种马给骂一顿的心思也淡下去了不少,边逗弄著两个分雕玉琢的孙子,边说道:“之前你们不懂事我也不计较了。现在都是当人父亲的人了,有些事情要有分寸,特别是这个月里,不该做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做,明白没?”

原来是这事,麒硕麒庚松了一口气,忙保证道:“当然,我们又不是禽兽,自然不会不注意的。”

话音刚落,自己也觉得大言不惭,面对心上人的时候,确实挺禽兽的。

“还有,这孩子你们打算起什麽名字?”

“当然是慕言你来起了,那两小子哪里起的出好名字。”麒天佑再次表现出他狗腿遍麒麟村无敌手的嘴脸,边捶肩边讨好地说道。

“恩,那我想想。这两孩子今日就留我这,你们也累了,等小柳儿醒来再来接孩子吧。”柳慕言挥手赶人,兄弟俩苦笑一下,算了,起名字什麽的一点都不重要,就让他们老爹做顺水人情去吧。

柳宜生醒来後看到自己竟然生了两个孩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脸一皱评价道:“这是我生的?怎麽长的那麽丑。”

“不丑,很漂亮啊,你看宝宝们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麒庚憨笑著把孩子们抱了回来搂著,现在这两宝贝可成了抢手货,他和麒硕每天能抱到的机会也不多,现在得赶紧抱抱过过瘾。

“如果眼睛成了鼻子,鼻子成了眼睛那还能看麽?”柳宜生翻了一个白眼,看麒庚一个手脚的汉子抱著孩子那种小心翼翼的劲儿,觉得很是可爱。

“来宝贝吃药了。”麒硕端来了产後调养身子的药,吹凉了喂给柳宜生,边开玩笑道:“你可别嫌咱儿子们不漂亮,你小时候比他们还皱巴巴呢。”

“不可能!”柳宜生不服气了:“我婴儿的时候你们不过三四岁,哪里分得清美丑?”

麒硕笑捏了下他的鼻子:“怎麽分不清了,哥见小柳儿第一眼就觉得这娃娃实在太好看了,等长大了一定要骗回家给我生小娃娃。”

柳宜生被他调笑,干脆不理他埋头喝药。

喝完药又该给两个小崽子哺了。柳宜生那天虽然晕呼呼的,但是也基本上知道该如何喂,他把孩子抱来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别看著。”

“这可不行,我们得看著,万一儿子把你的头咬坏了怎麽办?”兄弟俩齐齐摇头不愿意出去。

“胡说八道什麽,孩子连牙齿都没长出来如何咬坏?”柳宜生骂出来才发现自己又被他们调戏了,心想既然赶不走就随他们意吧,反正也不是没见过。

他解开了衣衫一左一右抱起两个孩子,让他们的嘴凑近自己尖,这回被吸的感受比上回还要明显,其实孩子吸并不难受,孩子没有牙齿,湿湿软软的小嘴缀住首,不但不疼,反而有出後的舒畅感,但不知为何被这两个人用想把他吃掉的眼神望著柳宜生就宿得不行。

好不容易喂完了,把儿子放到麒天佑做的小床上,身子一轻就被两只色欲熏心的种马给压倒了。

“你们……”柳宜生衣服刚拉好就被扯开,以为他们又要干那种事情,极力反抗,他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呢本承受不了欢爱。

“宝贝别怕,我们不要你的身子,就是想尝尝你的水,给我们也喝些好不好?”

“只给两个臭小子喝,我们喝不到很不公平啊。”

两个大家夥小孩子争起来,还耍无赖,柳宜生哭笑不得刚想拒绝,头便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擒住了。

成熟的小果粒正是涨的时候,被轻轻一吸就涌出了香甜的汁,这不咎是最美的佳酿,兄弟俩食髓知味,不停猛吸。也不顾柳宜生都难受得哼叫起来了,像是要奋力地把最後一滴汁吸干了才罢休。

“唔……没有了……不要这样……”柳宜生被他们吸得难受死了。大人的嘴如何和孩子的比,而且这两人哪里是单纯的吸,简直要把他的魂都给吸出来似的。尖一阵麻疼,最後真的什麽都吸不出来,两个混蛋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还抱怨道:“以後少给儿子喝一点,多给我们留一些。”

柳宜生气不打一出来,一个狠踢两人都跌下了床去。和自己儿子抢喝的父亲真是太太太丢人现眼了!

<% END IF %>

作家的话:

求票票!

51-55

☆、(13鲜币)51谁想要了

柳慕言琢磨了许久,给老大起名麒希,老二起名麒望,寓意他们是麒麟村新一代的希望。柳宜生觉得自己爹还是十分有文化的,不像他的族长公公,给那两货起硕庚这样的名字,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经历了人事,很难不有那方面的联想。他才不要自己的儿子有那麽奇奇怪怪的名字呢。

麒麟村那麽久没有新生儿,这下柳宜生一生就生两,好消息传遍了村中的角角落落,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看孩子,说是要沾沾喜气,害的柳宜生刚培养出了一点点父爱无处发泄,想多跟孩子亲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连那个老实巴交的新成员阿土也把孩子抱去玩了一天,还回来的时候还眼眶发红说:“原来小孩子那麽可爱,怪不得他的恋人要不断地娶妾为他生孩子。”惹得柳宜生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麒硕麒庚,你们说陈家夫夫把小希小望带回家压床头做什麽?难道他们也想生儿子?”柳宜生大惑不解,村里的雄们可能想孩子都想疯了,拿他们的儿子压床头,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坏小子,你还不许人家有点美好的盼望啊,说不定压著压著也能像我们一样造出小麒麟呢。”麒硕搂著他笑说。

“就算造不出小麒麟,怀揣著造小麒麟的梦想,夫妻交欢起来也会更卖力吧。”麒庚深以为然地解释道。

柳宜生连白眼都懒的翻了,他算是发现了,麒麟一族,从族长到他的相公们,再到别的族人,那都是单纯的不得了。

“没儿子在也好,不会闹你休息。”兄弟俩发现他们的小柳儿生完孩子之後,身子更是丰盈了,上去柔若无骨,手感极好,几乎爱不释手。

“别乱,爹说了过一个月才可以交配。”柳宜生发现自己现在说这种话都不带脸红了,果然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关系麽?

“不能交配,都不让我们,宝贝儿你要憋死我们是不是?”

麒硕麒庚再色欲熏心也是极有分寸的,一个著丰满莹润的屁股蛋子,一个抚著细腻的背脊,别的地方也不敢碰,怕碰出了火无法收拾,伤了宝贝的身子。

说实话,别说柳宜生了,连麒硕和麒庚抱到孩子的机会都不大,因为小希和小望俨然成为了他们那爹,麒天佑讨好祭司大人的新武器了,只要一得空,便抱著两个孙子去柳慕言那凑,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柳慕言总不好赶人,更何况有时候也需要麒天佑帮著一起带孩子。

所谓隔代亲,这两个孩子倾注了柳慕言太多的力和期待,又没有当初麒硕麒庚出生时那种不为人知的别扭,柳慕言看到他们就心里高兴,以从所未有的好脾气逗弄他们,惹他们笑。

麒天佑看得心中酸酸的,慕言可没这麽对他笑过。吃自己孙子的醋这种事情说出来一定会被扔出去的,麒天佑咽了口口水道:“慕言,孩子们都成家了,连後代都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

若是换了之前,给麒天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至少柳慕言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的事,这算是有著著落了。

柳慕言笑容一沈,抱著孩子的手颤了一下,望向麒天佑的眼光已经没有那麽冰冷了,但口气却没有松动:“族长大人难道以为小柳儿生了孩子,我们就没有心的事情了?我还没找到方法让阿土变身,等小柳儿出了月子,你们父子三人就要开始修补结界,也不知道能修补成什麽样子,我是一天都闲不下这心来。”

“慕言,族里的事要心,自己的事难道就不用心了麽?人若是要心起来,那一辈子都有不完的心,等真的闲下来的时候可能都该入土为安了,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蹉跎的?”

柳慕言神色松了一下,看著这个在自己身边呆了几乎一辈子的男人,不免也有些感叹。麒天佑正值壮年的麒麟,看著与麒硕麒庚差不了多少,只是比他们更多了年岁赋予的成熟稳重,而自己已然过了而立之年,慢慢的便会老去,像桌上那一寸寸被燃尽的蜡烛,现在还有些光热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最终总是逃不了油尽灯枯的命运。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多想地说道:“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吧。”

阿土的能量被封锁一事,一直是柳慕言的心头大患。能够把麒麟能量封锁的肯定不是常人,而阿土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神兽後裔,那说明他从小就是被当人类的小孩抚养长大的。

按照阿土的说法,他是从一个富贵人家逃出来的,之前只是个下人。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富贵人家,又为何要请能人异士费尽心力把他的能量封锁?这里边一定还有蹊跷,柳慕言暂时判断不出这种蹊跷是巧合,只针对阿土一人,还是针对整个麒麟族,但无论如何,不解决了这个问题总是後患无穷。

其实关於如何让阿土变身的问题上,他并没有和麒天佑说实话,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找遍了古籍资料,已经有些十拿九稳的方法。只是那方法影响到的人太多,说出来麒天佑一定会反对,他自己也十分的犹豫,只能先盼著麒天佑父子三人尽可能先修复一下越见脆弱的结界,实在不行,那也只能……

麒麟村的冬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似乎人们一觉醒来,就发现春芽冒出了尖尖,树叶长出了嫩绿,连小鸟儿都叽叽喳喳地报春,一切都是那麽的欣欣向荣。

柳宜生过了一个月的养生期,便要担当起相夫教子的重任,而麒硕麒庚则有了新的任务,从现在开始,他们每日都要与麒天佑一起在麒麟洞修补结界。

柳宜生当然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只是想到未来的数月,除了夜晚能和他们相拥而眠,白日里是连人见不到,没人给自己做好吃的,没人端茶送水伺候自己,也没人逗自己笑,还要伺候两个小家夥,不免觉得有些委屈。

“你乖,哥哥们也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著你和宝宝,可我们是男人,要完成自己的责任阿。”麒硕搂著人温柔哄劝。

“小柳儿最了,会把宝宝照顾的很好的对不对?”麒庚搂著另一边,像对儿子说话似的柔声细气。

在他们眼里,小柳儿虽然连孩子都生了,可年纪不过才十七岁,把他当小孩宠著也不为过。

“实在不行,你白天带著孩子回祭司大人那,晚上我们来接你们?”麒硕觉得这个提议挺有谱。

“不行,会被爹嘲笑的。”柳宜生嘟著嘴摇头,那模样可怜可爱,两人忍不住又把他抱在怀里一阵猛亲,直亲到他气喘吁吁了才肯把人放开。

“恩,那个……”柳宜生扯著两人的衣角,手捏得紧紧的把衣角都捏皱了,还欲言又止。

“什麽?”

“一个月过去了……”他说著,脸红了起来,这种明显的暗示像一爪子挠在兄弟俩的心肝上,这一个月百忍成金,几乎都忘了他们的宝贝都出了月子,还让他羞著脸提醒他们给他,这好哥哥做的太不称职了。

“原来是宝贝想要了,直说嘛。”麒硕坏笑。

“谁想要了!”柳宜生气不过,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不想要小东西怎麽都竖起来了?”麒庚隔著裤子他们玉,果然颤颤巍巍地顶起了一个小包。

☆、(10鲜币)52没羞没臊

“就竖起来!要你们管!”柳宜生被逗得恼羞成怒。他承认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上次做这种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些日子禁欲,却开始想念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可是这两个混蛋,这种事情难道还要自己来提醒麽!

“那我们不管你了,你一直这麽硬著?”坏心眼的兄弟好整以暇,也不主动做什麽,大爷一样地躺在了床上。

刚才还被揉得微微发酥的地方忽然间就被忽略了下来,两个男人又一脸他们爱莫能助的表情,柳宜生气得脸都红了。

哼,又不是一定要靠他们自己才能舒服到,男人不就是这麽一回事麽,那个硬起来的地方谁的手都一样吧!

这个时候他也不讲究什麽害羞了,像是为了和男人们赌气,证明他才不会没羞没臊的求著他们给自己。再说了,他就不信这两个禽兽一夜之间成柳下惠下凡了,到时看谁求著谁!

颤抖著手,当著两人的面把衣衫都解开,衣裳还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白皙的口,樱红的头却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两人的眼前。

因为哺的关系,柳宜生的头比原来大上一些,像颗成熟饱满的小果粒,颜色由粉转红,越发的熟透起来。

柳宜生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子对兄弟俩是什麽样的诱惑,只见他咬著唇,边吐气如兰,边探出手,用麽指和食指捻住两颗娇豔欲滴的果实,力到姿势,和兄弟俩学了十成十,怎麽揉著舒服怎麽来,那样子真真媚态横生,还哪有一点生孩子前清纯害羞的可人模样?

“唔……好胀……你们看,是不是出了……”还在哺期的头轻轻一允就能吸出香甜的汁,现在被柳宜生用手指揉捏,汁手到了刺激,缓缓地淌出一小股,透明微浊的汁散发著令人兽大发的香甜味。

两人已经眼神变暗,狂吞口水了,可就这样柳宜生还嫌弃不够,他红著脸继续玩弄自己的尖,一个重掐,汁竟然飙了出来,直直打在兄弟俩的脸上。

这出乎意外的喷让柳宜生羞得不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能支支吾吾红著脸恶人先告状道:“都……都是你们不好,看我涨都不帮我吸掉些,当然会这样了……”他也很苦恼自己汁太丰富了,就算是两个儿子天天吸都来不及排出,还好有孩子的爸爸能帮点忙,不然真的会难受死吧……可是再多也不应该就这麽喷出来,实在是太羞人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看他还裸著上身,踟蹰犹豫著,麒庚麒硕暗骂一声妖,却依然巍然不动。他们今天可是商量好了,得让这小骚货自己主动,看看到究竟能浪到什麽程度。

“想我们吸,就自己把头送到我们嘴里。”

这麽不要脸的吩咐,换作平时,柳宜生是理都不会理的,可是头真的涨的好难受,不,不仅头涨,他毕竟一个月没有真的享受到被硕大的东西进入体内不懂捅抽的快感,身体里面也很痒很饥渴,迫切地叫嚣著想要男人们的疼爱。

闻言,柳宜生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烫著脸把口凑到他们嘴边,心中想著就当是给两个儿子喂了。这种想法大错特错,男人们感兴趣的可不仅仅是他的汁,而是对他全方位的,毫不保留的侵犯和占有。

见心肝宝贝发起浪来,连头都会主动送他们嘴里,麒硕麒庚毫不客气地一口含住,又咬又嘬吸得好不高兴。熟透的头在男人嘴里被蹂躏得又酥又麻,有点微疼,但汁被吸光後,胀痛的感觉缓解了许多。

“唔够了……没有了……”一左一右两个头都已经被戏弄得比方才更肿,汁几乎完全被吸空,兄弟俩努力嘬上最後几口,发现真的什麽都嘬不出来了,才悻悻地放过了它们。

部的胀痛是缓解了不少,可是尖那麽敏感的地方,被玩弄了那麽久,身下的浪意更重了。

他也不管两人还看著呢,下面难受的不行,他们能忍他可忍不住,就这麽当著两人的面,毫无顾忌地探下两只手,一只轻轻抚弄抬头挺的,另外一只,犹犹豫豫地在自己的股间按压。

“唔……怎麽那麽多水……”不碰不知道,手才刚刚覆上下体,一大股粘粘腻腻的泉水便涌了出来,滑溜不堪,衬托得整个人都媚色十足,连漂亮的凤眼都半眯了起来。

“水多,是因为宝贝的小儿想吃哥哥们的大屌了。”麒硕说出这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

也难怪,看心肝宝贝坐在他们的腿上,如此骚浪的自己玩弄自己,水流得他们大腿上湿了一片,兄弟俩早就已经血脉喷张到要逆流了,更不提勃起的阳具是怎麽样地急迫著想进入朝思暮想的烫人温泉之中,好好的抽一番,让他们的心肝宝贝浪叫不已。

“想吃自己坐上来,吃一个,还送一个。”两人指指下身勃发的东西,意思很明确,他们今天就是要他主动到底了。

柳宜生目光下移看到那两个大东西,更是羞的没边了。自己这些日子来也过,吃也吃过,可主动地把它们放入两个小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太清楚两个阳具的威力了,当他们奋力进出的时候,自己是连紧缩小不让他们动的可能都是没有的。可是就是这麽威武雄壮的东西,只要撞到自己的花心和菊心,就能让自己全身激荡,像有电流一道一道地过在身体里,最後自己还会恬不知耻地被他们生生地出了高氵朝,水和阳乱喷,控制都控制不住。

湿得不成样子的雌和寂寞一直无人安慰的菊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深知两个大屌的威力,自动自觉地蠕动了起来显示他们的饥渴。柳宜生耐不住这种从心底发出的痒意,理智早就被欲望逼退到了角落。

☆、(12鲜币)53初次主动

“唔哼……”眼睛一闭,他也不去想会不会被兄弟两人嘲笑了,手随便抓了其中一,腰一挺动就塞入了雌里,被那麽烫的东西充满得严严实实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好像整个心都被烫暖了,雌一动情,又一股骚水儿顺著溢出,将两人结合处弄得湿不堪。

“哼,竟然先吃麒硕的,不许厚此薄彼,把你另外一个骚掰开吃我的大屌。”麒庚见被选中的是麒硕的,吃起醋来,竟挪到了柳宜生身後,对著两片丰满的臀瓣啪啪地掌掴了两下。

厚实的手掌打到可爱有的臀瓣上,发出的声音清脆又动听。

“呜呜,哥不要打……疼……”莫名其妙被打了,疼且不说,羞却是羞到家了。那麽大的人了,儿子都有了,还要被打屁股,还是在床上被打,柳宜生羞的就要哭出来,连含著麒硕下体的花都不敢动了。

“乖宝贝,哥疼你来了,你自己把屁股掰开,恩?”麒庚从後边搂著他,那火热的东西已经在滑嫩的臀逢中游移许久,就是过门而不入。他非得让这小骚货自己主动把小张开让他干不可。

柳宜生怕他再打自己,不敢不从,颤著小手轻轻地把多的臀瓣往两边分开,这一分彻底著了麒庚的道,吸饱了水的口十分乖巧地张了嘴,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屌头哪里还有再不干进去的道理,稍一挺身,整就没入了销魂的菊中。

生过孩子的身子比原来还要敏感上不少,更何况经常被兄弟两个细心开拓,柳宜生完全不觉得里的两东西塞的自己有什麽不舒服,反而感受他们在自己身体里的律动和弹跳,用他的内部描绘著他们嚣张的形状和热度,就像和他们融为一体般体贴快乐。

下身的水都流得床单湿透了,柳宜生多希望深入内的东西能动一动,帮他磨一磨,可是完成结合後,兄弟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就干起来,而是磨磨叽叽地杵著,当真毫无动静。

“想要自己动,我们今天可是不会帮你的。”

柳宜生气的要死,可是都已经这样的了,都进去了,难道还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一咬牙,想著动就动,难道还能被他们看扁了不成,手撑在麒硕壮硕的肌上,腰肢便开始小小地款摆了起来。

“啊恩……啊……”这一动才知道这对兄弟到底有多麽的恶劣。他坐在麒硕的身上,後却被麒庚著,只要他一动,无论往前和往後,总有一坏东西能到极深的地方。往前坐的时候,麒庚的会抽到口,麒硕的则会狠狠压到雌里的花心,压得他一阵抽搐,水流得都没有形状,真像喷泉似的一股股往外喷。

被压得受不了了想往後挪一挪,就换成享用著他柔嫩紧致後的麒庚逞凶了。大的随著他向後移,便配合地往前顶,直直干到他从未被碰触过的肠道深处,同时还不忘蹂躏摩擦他的骚心,没碰一下都一阵激麻的快感从菊心里荡漾开来,整个肠壁也抽得不成样子。

“呜呜……哥哥,不要……不要干我那儿……”这样来回几十下柳宜生就哭叫著求饶了,两个儿里面敏感处酸涩不堪,好害怕再被撞到,又渴求著再被大力点疼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麽,只能不由自主地求饶。

“哥哥们可没有干你,是小柳儿用小骚干哥哥们的大屌。”麒硕坏坏得不顾他求饶,挺上腰去狠狠撞他的花心。

“小柳儿不是最喜欢被我们干那儿麽?每次被干到就会流好多水,还会把哥哥们吸得更紧。”麒庚也对这种缓慢的抽丧失了耐心,配合麒硕将屌头深深埋在敏感的菊心上,不住地画圈圈细细研磨。

“啊啊啊……”两个敏感点被一起采到,还用那麽大的力道,柳宜生一下子浪叫出来,下身整个酥透,两个小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柔柔地挤压讨好著给他快乐的大东西,随著他们的顶撞自己颤得如风中花蕊,嫩一抽再抽,终於耐不住这既深又重的蹂躏,筋挛著就不肯放开,头晕目眩中身子一抖一颤地达到了最极致的快乐,在抽中悠悠挺起的白嫩尚未被人碰过便高高地出了一道白浊。

潮吹中的雌不停地涌出汁浇灌麒硕深入里的屌头,这哪里有一点生过孩子的样子,又烫又紧,弄得他本不想再忍,虎吼一声挺到最深处把种子毫无保留地朝著心猛。

麒硕受不住,享用更紧致的菊的麒庚更受不住,只见他两手搂著柳宜生的腰,慢慢享受了会儿後筋挛高氵朝的挤压,马眼一开烫便系数地播进敏感不堪的菊里,爽得浑身舒畅,每个毛孔都透著舒服的味道,恨不得一辈子埋在宝贝的小里再也不出来了。

柳宜生刚恢复的身子就被两人如此欺负,当场就不行,软倒在了他们怀里,像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甜笑著彻底得睡过去,被两人亲了又亲,心中一片和风细雨,细腻无声。

***

麒硕麒庚的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麒天佑带著两个儿子在麒麟洞里耗费尽了能量,对日渐不支的结界也只是杯水车薪。眼看三个月过去了,结界的破损日益增大,最著急的还是柳慕言,果然如他所料,只有三种力量远远不够修补结界,如果能加上阿土的力量……柳慕言不确定作用会大上多少,可是至少不会让麒家父子三人每日都筋疲力尽,还事倍功半。

“爹,他们很努力了,麒硕他们每天回来连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让他们慢慢来嘛。”柳宜生三月的哺期已过,正和柳慕言两人一人喂一个孩子喝著稀粥。麒麟宝宝的成长期比人类孩子要快上许多,过了三月就能消化大人的食物了。

“你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吧,等小希他们再大些,我就可以分担爹的工作了。”

“那不著急,孩子不好带。”柳慕言像是想起了什麽,扯了下嘴角道:“小希小望可比你小时候乖巧的多,你知道你小时候有多调皮捣蛋麽?”

柳宜生讪讪笑了下,他也觉得两个孩子比他乖巧,可能个像他们的父亲,平日里除非饿了尿了,需要心的事都不多,不然他一个人可真带不过来。

除了乖巧,两个大胖小子身体极好,想必是因为麒麟的血统,才小小的身体,力道比他还大,小拳头有时不小心挥到他身上还能让他疼上半晌。

他愤愤地捏了两个小东西的鼻子哼道:“长大了也是和你们爹爹一样,会欺负人的坏东西。”

臭小子们咯咯笑,像是在表达他们很认同这一说法似的。

“小柳儿,你觉得阿土如何?”柳慕言突然问起了这麽一句,柳宜生一愣才回答道:“不错啊,人很好,可惜遇人不淑被坏人欺骗了感情。爹怎麽问这个?”

“没什麽,随便问问。”柳慕言不再多说,眼神暗了下去,不再多说,低头专心喂孩子吃饭。

☆、(11鲜币)54惊天真相

离开麒麟村後,柳宜生经常问起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他知道阿土这个不起眼的外来客会对自己日後的生活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他会不会做些什麽不让自己失去现有的一切。他回答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归究底,这也不是阿土的错,甚至不是任何人的错。

可是那时候,他每日的心思也仅仅是照顾好两个孩子,不让麒硕麒庚分身乏术的同时还要为他和孩子们忧虑。他知道麒硕和麒庚正在做的事情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命运,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保护族人,守卫家人,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问题上,他们三个的小情小爱便有点不足为道的意思,弄得他每回想撒娇都觉得自己十分不懂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也当了爹爹,生成熟,不再任无度了?无论是成熟还是别的原因,柳宜生只盼著麒麟村的结界能早日被修补好,那两个人还说等空闲下来,再带他去城里玩,雪下之前被人欺负的耻辱。

这日他早晨刚睁开眼睛,外边的日头已经不小了,整夜的蝉鸣吵得他睡的并不好,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到点喂孩子吃早饭了。

有了孩子之後的人生完全不一样了,睡到日上三竿起那简直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发生的好事,还好两个孩子都不是那麽闹腾的格,晚上两兄弟回来後又对他甜言蜜语的安慰,一天的疲劳也就烟消云散的差不多了。

才喂完孩子,小希小望哭闹了起来,他一顿好哄还不奏效,恍然想起,麒天佑给孩子们做的小布偶昨日留在了爹那,委托隔壁家的张大叔两口子先照看下孩子,他想还是把孩子的布偶拿回来,不然回头想起了还得闹。

两个臭小子,子和他们父亲们一模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是白日黑夜都要抱手里,谁要都不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独占欲,一点都不可爱!

天色已经过了辰时,想来爹爹应该从山中回来,他生活的及其有规律,几乎是一板一眼,此刻应当是正在家中做药或者看书。

果然,屋门半掩著,柳宜生刚要推门而入,却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那人声音熟悉,语气激烈,不是麒庚又是谁?

柳宜生的动作顿住了,他们不是进了麒麟洞麽?为何会在爹的屋里?没道理一早起来,连话都没顾上和他说就来拜访岳父大人吧?还是有什麽事情非得瞒著他?

想听听他们在说什麽的好奇心让柳宜生没有进门,而是呆在门口听了起来。

屋里的其实不止是麒庚,麒硕也在。他们两今日刚进了麒麟洞便被柳慕言叫了出来,说是有重要事情与他们商量,并且让他们先不要告诉小柳儿。

兄弟俩依命过来了,却在柳慕言才说是两句後就听不下去,双双站起了身来。

麒庚脾气急,怒红著脸拍案而起道:“祭司大人,我们绝对不会答应的,你怎麽能说出这种话来?虎毒还不食子,就因为小柳儿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舍得这麽对他?你舍得我们舍不得,他就是我麒庚的命子,你真敢动他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难得的,麒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麒庚冷静,他虽然没有麒庚那麽冲,但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事情提都不用再提了,祭司大人,当年你设计我们三人洞房,为了小柳儿不因为你而伤心,这黑锅我们帮你背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一再容忍你对他的伤害,现在不行以後更不可能。小柳儿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我想你从小看到大,也不会不清楚。我们尊你敬你,也请你不要做出挑战我们底线的事情。”

柳慕言神色木然,事情如他想象中一样的不顺利,怎麽可能顺利,他自然知道三个孩子感情极好,本不可能容许外人足。可是现在问题的严峻已经不仅仅关於他们家庭,而是关系到整个村子,甚至整个种族。

麒天佑他们修补的结界已经进入瓶颈停滞不前,他不知道他们的努力什麽时候能有成效,可是他知道时间不等人,麒麟村平静了几百年的生活可能随时会因为人类的闯入而不复往昔,那还是好的,万一有魔族入侵,以现在村子里成年雄的战斗力,简直是不堪一击的。

柳宜生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可他也不是对那孩子毫无感情,看他现在相夫教子,日子过的比自己幸福上不知多少,如果不是到迫不得已,他又怎麽能舍得打破这种美好和幸福?可是他没办法。

叹了口气,柳慕言薄唇轻启道:“这并不是你们两能说拒绝就拒绝了的事,原因我已经解释了,你们莫不是要为了一己私利弃而弃整个村子於不顾?”

“一己私利?”麒庚气到冷笑:“祭司大人你若非得说那是一己私利,我便告诉你,小柳儿比整个村子,整个世界对我而言还不知重要多少倍,千万条命於我麒庚又有何意义?即便是能救了所有人让小柳儿掉一毫毛我也不愿意,这个态度够明确了麽?”

“这不是不相干的人的命,是你的族人,甚至是你的父亲儿子!你说的是什麽昏话!”麒庚的话对柳慕言来说太过大逆不道,他也无法再维持冷静,而是训起了人来。

“麒庚说的没错。”麒硕却也十分支持麒庚的说法:“你想让我们尽到责任和义务,我们耗尽能力,甚至为了保护族人一马当先都万死不辞。”

他也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面地接著说:“但是,祭司大人,不是人人都有你的好襟,为了大义能把自己的男人出让,能让喜欢的人去和他人交配生孩子,我们凡夫俗子,自私无度,肯定是比不上的。不过说起来我们也得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不然世上也不可能有我和麒庚。我们感激你把小柳儿从小抱养回来,让我们可以拥有他。虽然你领养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是被人类遗弃的双之人,可以给麒麟生下孩子。这些我们都不计较,他出生不好,没有身生父母爱护,都没关系,有我们爱他让每一日都幸福快乐就可以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想我们会同意让小柳儿去同别人交配,只是为了让那个阿土变身,这个世上除了我们两个,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碰到小柳儿,踩著我们的尸体过去也不行。”

这番话既挑衅又刻薄,柳慕言脸色一下青了下来,连端著茶杯的手都抖了起来,杯盖与杯身不住发出丁丁的声音,刺耳不堪。

作家的话:

要小虐两三章哈…

☆、(11鲜币)55身心俱疲

“麒硕我们走。”麒庚没耐心再听这个身为心上人的父亲打算如何伤害他们的心肝宝贝,这种事情想想他就觉得肝肠寸断,杀了他他都不会让它发生的,末了还不忘威胁柳慕言道:“接下来我们会无时无刻地护著小柳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祭司大人,我们念你是长辈,不会将今日你说的话告诉他,但请你弄明白,我们这麽做只是不愿意让小柳儿伤心,可不是维护你。你若是还执意如此,什麽责任什麽义务我们都可以不顾,带著小柳儿和两个孩子远走他乡,到时候你就让我们爹一个人帮你修复什麽狗屁的结界,爱害什麽人便去害什麽人吧!”

从来不说脏话的麒硕生平第一次说了那麽难听,还是对从小都敬畏的人说的,这一点都不难,只要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的爱人,自己孩子的爹爹怀有那样的念头,再恶毒一百倍的话他都可以说出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都不用什麽真正的伤害,仅仅是他们在争执之间暴露出的真相,就让柳宜生浑身血凝结,双手冰凉,僵硬不堪,睁大著眼睛完全不知道无法消化自己方才听到了些什麽。

听到两人走出来的脚步声,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本能地不想见到他们,而是快步往边上的大树後一躲,看两人往麒麟洞的方向,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柳宜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背靠著大树,腿一软便滑倒在了地上。

脑袋涨疼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正当午时的太阳热力逼人,可以阳光再炙热,除了晒得他眼晕,却一点都晒不进心里,融不化被剧烈冻到的心脏,烧不热以棱角之姿在体内乱窜的血。

柳宜生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麽记忆会如此混乱,耳边反反复复的就是不同的声音说著几句话,一遍比一遍清晰,一遍比一遍让他痛苦难当,呼吸不能。

“虎毒还不食子,就因为小柳儿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舍得这麽对他?”

“当年你设计我们三人洞房,为了小柳儿不因为你而伤心,这黑锅我们帮你背了。”

“我们感激你把小柳儿从小抱养回来,虽然你领养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是被人类遗弃的双之人,可以给麒麟生下孩子。”

“你不该想我们会同意让小柳儿去於别人交配。”

这三句话一句比一句颠覆柳宜生活了那麽大对自己,对父亲,对整个世界的认知。他几乎敢相信原来他生活的世界都是一片谎言,可他们的话里说的明白了,他就是生活在一片谎言里,若不是今日无意听到他们的言语,他还要在这种谎言里继续活著,直到这种不真实被最残酷的现实戳穿。

柳宜生冷得发抖,抵著大树的背脊却汗湿了一片。他狠狠地咬了下唇让自己能振作一点,脑袋清新一些,可真的吃痛流血他又後悔了,那些话语比利剑更锋利更有杀伤力,字字像磨过的刀,出鞘见血,毫不留情。

原来从眼高於顶自命不凡到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前总是告诉自己,父亲虽说对自己严格,但那是因为父亲生淡漠,又怕他不成器不成材才不像麒伯伯那样温和亲切。说什麽让他快点长大,早日成熟接过他的担子,他本来就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当然不会打心眼里疼他爱他。

被兄弟俩疼爱的身体,事实上不但不值得骄傲,还是怪异和残缺的象征,不然为何会被亲生父母所遗弃?长到那麽大,连自己的亲人都从未见过,还傻傻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他有个父亲,还有那麽多疼他爱他的人。

那一刻身心俱疲,惨淡不堪。

真是笑话,他数月前听了阿土无父无母的故事还心生悲切,同情不已,这又有什麽好同情的,他的情况不比阿土好多少,反而是阿土还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孤儿,自己被瞒骗到那麽大,还对自己是谁一无所知。

也难怪父亲不告诉他真相,他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宝贵的吧,能给麒麟生孩子,这是他收养他的原因麽?柳宜生忍不住地胡思乱想,怪不得那时温柔无比地告诉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用为了自己的身子不一样而自惭形秽。他从前确实不觉得自己可以生孩子有什麽奇怪的,直到此时此刻,他没法抑制住从来没有过的苍凉和自卑,这种陌生的感觉纠缠著他的心,让他整个人及其恶心和厌恶。

呵呵,就是因为这个身体,所以收养他,让他和麒硕麒庚两人在一起,好给他们生下孩子,自己的身体对他而言就是生育的工具,为的是让族人繁衍生息,这里面他是如何想的,是否愿意都不重要,因为他很早就被告知为了族人而活著是他的责任和义务。是了,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并不是兄弟俩的处心积虑,怕他不同意才先斩後奏的计划,而是他高贵的父亲大人一手策划,步步为营,从婚礼时的下药,到婚後他傻乎乎的说不嫁了,寻求他的安慰,他还故作镇定地当好人哄他劝他。

那傻乎乎的两个人,因为怕他知道真相太伤心,宁愿让他误会承受著他的冷言冷语,也要把本不属於他们的责任背负下来,甚至为了他的任受了如此多的皮之苦。

柳宜生一时五味杂陈,兄弟俩那句句维护像是在严冬中流进心中的暖流,温润烫贴,无法不令人动容。整个世界,除了他们再也不会有人把自己如珠如宝的疼爱,不掺杂一丝的恶意和利用,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只是把他藏进身体里一般爱他,宠他。

可笑,他伟大的父亲大人怎麽会觉得他们能让他去和别的雄交配?为了整个族人的安危?为了所谓的责任大义?他们当然不会同意,他们心里想的就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坚定,柳宜生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情,两人真会如他们说的,带著他和孩子远走他乡,从此与这个他们成长的地方,他们的族人亲人再无瓜葛,毫不留恋。

柳宜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比起相信兄弟俩的坚定,他更相信他父亲的手段。从小到大对他的臣服和认知,让他再一次陷入无可自拔的冰窖之中,牙齿打颤起来。是的,他的父亲,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从小时候让他懂得不应该调皮捣蛋,到在他婚礼上下了那种让人成了禽兽的药,说他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都不为过。

56-60

☆、(11鲜币)56胡思乱想

他的父亲熟於用各种药物,下手绝不心慈手软,无论是对把他捧在掌心的麒伯伯,还是对他这个虽说是收养的,但也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儿子”。如果他要让他不得不雌伏於那个阿土,为了让阿土变身,可以为麒麟村贡献能量,不管麒硕麒庚如何守著他,他也一定能找到方法支开麒硕和麒庚,到时候又是一次完美的米已成炊木已成舟,妥协的只能是他自己和深爱他的两兄弟。

想到自己的身子有可能会被别的人侵犯,还有可能又会怀孕生子,柳宜生抖成了筛糠,这一生都没有如此恐惧的时刻。恐惧不断地放大,想象中可怕的後果不停地在脑中回放,真的到那一天,麒硕麒庚会怎麽样?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他痛苦不堪?他如何再面对两人全心全意的拳拳爱意?等孩子长大了他该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有个“人尽可夫”的贱身体?

想到两个还在繈褓中的孩子,柳宜生心中一酸楚,眼泪如何都止不住了。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不再面对那些残酷的,把他整个已有的世界都摧毁的真相,他想让那两个深爱著他的男人们带著他和两个孩子远离这个地方,忘掉他的父亲想让他做的那些不堪的事情,在另外一个地方,一家五口像今天以前一样,快乐幸福,心无旁骛地生活。

可是他不能。作为他的爱人,孩子的父亲,他们有责任维护他,可他们同时也是族里最重要的力量。父亲大人耳提面命,他比谁更明白现在族里正在遭遇到什麽样的危机,也知道以他们三人的力量,因为欠缺了另外两只麒麟,但至少能够让情况不会更坏下去。父亲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怕结界一破,麒麟村千年平静毁於一旦,如果有千年前就结缘的魔族再伺机攻入,可能整个村子都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总是送糖葫芦给他吃的李家大伯,小时候老罚他背书的马先生,和他说好多好多故事的小张叔,十分奇怪,在这一刻从小到大,好多人对他有多好,给予他多少疼爱和爱护都走马观花一般从他眼前闪过。

这个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能会离弃的地方比任何时候都美的如梦似幻,不可思议。他往旁边望去,荷花正在池中盛开,田田的荷叶拖举著像少女般怒放的花朵,在阳光映下娇媚柔美。

他想起三人最爱去的大草地,现在只要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得到满地青草的幽香,沁人心脾;他想起那个小溪边,之前他任无度半夜要吃鱼的时候,兄弟俩傻兮兮地虾捕鱼,就这样做出来的鱼汤还是那麽鲜美可口,那味道还留在他的舌尖似的,到现在又清晰了起来,如何都不会淡去。

他怎麽能让两人真的带他走,然後将那麽美好的地方,那麽善良的族人置於不顾?他做不到。

可留在这里,随时恐惧於被父亲下药,送到别人的床上,做出生不由己的事情,这种恐惧像头上悬著的一把利刃,让他想想就害怕得哆嗦。

如果兄弟俩不能走,他又不能留,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走吧?找一个远离父亲,远离这种谋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生活,也许有朝一日族里的情况改善了,等他的父亲打消了让他去做那种事情的念头,他还能再回来,再与他们在一起。

对,他要走,而且越快越好,在他见到麒硕和麒庚,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心软舍不得离开他们之前,在他尚且有勇气一个人去面对新的生活,而不是懦弱地寻求他人的保护,把自己的命运置身在无法自控的境界的时候,他必须走!

从来没有分开过,突然间要离开彼此,猴年马月再见都是个未知数。不仅如此,连含辛茹苦生下的孩子们也不能带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照顾他们两个,至少在村子里,他们还有疼爱他们的父亲们,有麒天佑,再不济,自己的父亲也会出手照顾,他对小希和小望可比对自己温柔的多。而自己上路,那就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了。

眼泪像坏掉一样,自动自发地狂流不止,用手背揩干了下一瞬间又泪流满面,心中的悲凄耗光了他所有力气,他站不身来也走不动,哭著哭著哭累了,也不知道该上哪儿。想回家怕撞到兄弟俩,收拾包袱的时间都未必有,可是不回家就这麽走了,理智允许,身体却对这里流连不已,怎麽都不愿意挪动。

麒硕麒庚在和柳慕言吵完後,一丁点再回去干活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家抱住他们的宝贝,好好的守著他不让他有离开他们视线的可能。

谁知回家後大人不在,连孩子们都不在,顿时心里就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平时这时候小柳儿都是抱著孩子们睡午觉呢,现在人又去哪里了?

隔壁家的张叔见他们回来了,抱著孩子来敲门,他们问起,才告知小柳儿去找祭司大人了。

两人瞬间从头凉到脚底,心跳都失了节奏,抱著孩子去柳慕言那没找到人,又四处乱找了一通,最後发现他竟在柳慕言屋旁的大树下睡著了,眼睑都是红肿的,可怜兮兮的脸上还都是干掉的泪痕,花得跟个猫似的,心疼得都快爆掉了。

想到这傻宝贝,肯定是听到了他们和祭司大人之间的对话,受到极大的冲击,不然又怎麽会没事哭成这样?不过也真叫人佩服的,哭过了不回家,反而就地睡下,真不知该说他什麽好。

於是一个抱孩子,一个抱大人,等柳宜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兄弟俩正忙活著逗孩子,整个一其乐融融,就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他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可他已经知道了,他还千辛万苦地做好了要走的决定,怎麽非但没走成,还又陷在他们的温柔里无法自拔了呢?不行,这样一定走不成的,心痛到像下一瞬间就要死掉,如何都想像不到没有两人,没有孩子自己该如何生活,鼻子一酸眼泪就又要落下来。

作家的话:

不回贴也好歹给个票嘛…

☆、(11鲜币)57想也白想

“那宝贝说说,有啥想法没?哭了那麽久不是白哭的吧?”捋了捋他脸上的发丝,麒硕接过话头,问的有些严肃。用蹄子想都知道这小东西肯定胡思乱想了一通,还尽往糟糕的地方想。

“我……脑子很乱……说不清。”柳宜生白著脸,原本计划好的事情这下肯定泡汤了,又控制不住把情绪给露出出来,懊恼极了。

“你说不清,那哥来给你分析分析。”麒硕叹了口气,把他搂得紧紧地,声音低沈醉人:“首先呢,你应该明白,关於你的身世,你是不是祭司大人亲生的,因为什麽原因被抱回来,身体是不是和常人不同,对我和麒庚没有半点影响。相反的,我们觉得自己十分幸运,若你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成长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中,那我们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结识,也无法一同度过那麽美好的岁月,无法相知相爱,更不可能拥有小希和小望。我们感激老天让祭司大人找到你,把你带到我们的世界。但是这和你是不是可以生下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不能生孩子,我们也会这麽爱你,你懂不懂?”

柳宜生眨著黑亮有神的眼睛,被他这通半表白半宽慰的情话说的心都融化了,他在麒硕怀里点了点头,还故意把红肿的眼睛埋得更深些。

“你没有误会我们对你有别的企图,这点共识很好。”麒硕著他的脑袋笑了下,接著说道:“第二,祭司大人所说的事情,无论有关多少人的生死,要我们牺牲你,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别人觉得我们自私也好,没有责任心也罢,这世间太多人为了所谓的大仁大义,反而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受罪,我们做不到。”

“再说了,小柳儿在床上的风情那麽好看迷人,我们怎麽可能让别的雄有机会看到?”这话就说的有些不正经了,柳宜生刚才还感动的唏哩哗啦的,这下被他调笑,郁闷地从他怀里挣起身子,捶了他一下。

下一刻又被麒庚抱进了怀里:“不会的,你就是我和麒硕的心肝脾肺,样样都是你,你一折腾我们就浑身疼,你一高兴我们的五脏庙也跟著舒坦,手足断了可以再续,哪里听过有人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借别人用的?没有了你,我们都活不下去了,别人过著怎麽样的日子和我们都无关,我们只想你和宝宝们好好的,就谢天谢地了。”

不太会说话的老实人说起情话来就要人命了,柳宜生贴在他健壮的膛上,感受著起伏膛中的跳动和热度,自己心里也酥酥暖暖的,又有种老夫老妻还情话绵绵的羞涩感,比床上说的那些话还让人情不自禁。

“我之前,想走。”他才起来个话头就被麒庚捏住了肩膀,激动地吼他:“你开什麽玩笑?走?走去哪儿?”连麒硕的脸色也变了,把麒庚手弄开,皱著眉道:“不著急,慢慢说。”

柳宜生突然觉得压力很大,好像在两人剖白了心迹後,再把自己当时胡思乱想的念头说出来是多对不住他们似的,弄得他都不敢看两人的眼睛说话了。可是他的想法说到底,也没有什麽错,於是手捏著衣角,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答应那种事情,可我们都了解我爹,他之前能让我们三个人一起……所以我怕……怕他再用药什麽的,才一著急就想走。”

见兄弟俩脸色越来越黑,他也越说越羞愧,衣角都要被捏成麻绳了,忙补充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能保护好我,就是怕了……而且我这不是舍不得你们,没走嘛。”

“如果你真的怕,我们可以带你一起走,我们一家五口离开这里有什麽不好?”麒硕到底还是心疼他,了他的後颈,声音放柔和了。

“不行的,你们若是跟我走了,爹一人的力量是没法修好的,到时族里安然无恙也就罢了,万一真的生灵涂炭了,你们两个就真能安心地跟我在外面生活,对这边的事不闻不问,也不内疚自责?”说到这,柳宜生就有底气了,他挺起膛接著说:“你们有多在意我,我便有多在意你们,你们可以为了我放下这的一切,我却不能让你们背负著愧疚过完一生,我舍不得。麒麟村是我的家,族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这里有我从小到大所有美好的回忆,我也无法坐视这里出事,更何况我们的孩子也是麒麟,将来会变身,离开了这里,他们难道成年後就要以兽形生活麽?”

他将问题考虑的那麽成熟周全,倒让麒硕麒庚怔住了。所谓关心则乱,他们之前只想著大不了可以带著媳妇儿孩子远离是非之地,远走高飞,哪里有脑子想二十年後的事情,更无暇考虑自己是否真的能坦然的面对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让族人生活在痛苦之中,这下被柳宜生清晰明确地指出来,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我想著不告而别,确实是我错了。可这不是没发生嘛,你们不要生我的气,我想到要离开你们和宝宝,不比你们好受多少啊。”他说的小心翼翼,又有那麽点委屈求全的意思,麒庚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也不忍责怪他想离开的想法,只是说:“不许走,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没你活不下去,小希小望没你也不行。”

“我倒觉得小柳儿说的不无道理。”麒硕琢磨了片刻,竟松了口。

“麒硕你说什麽呢?让小柳儿离开我们?你疯了吧!”

“你稍安勿躁。”麒硕无意义地挥了挥手,整理了下思路才说:“小柳儿的想法确实比我们周全的多,确实,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日防夜防就能防得了祭司大人,麒庚你有完全的把握?”

“这……”麒庚也语塞,他又不是没著过道,怎麽不知道祭司大人的手段?

“我也没把握。”麒硕苦笑一下,“现在想来,说走就走也算气头上的威胁话,麒麟洞那边爹一个人顶著肯定不行,缺点另外两人,我们是无法把结界完全修复,不让漏洞再扩大却还是做的到的。我们是可以为了族里献身献力,但小柳儿是我们的底线,不可能让他去牺牲。”

麒庚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梗著脖子,不说话了。

“所以,小柳儿不能再呆这儿了,只要不在祭司大人的眼皮底下,他想做什麽也未必那麽容易。”麒硕把柳宜生又抱进怀里问:“宝贝,如果你一个人住外面,是不是能照顾好自己?”

☆、(10鲜币)58仓皇离村

柳宜生轻柔,但坚定地点了点头。他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爹了,又不是三岁稚子,两人不在身边的时候,他非但能把自己照顾好,也能把儿子们照顾好。除了无法想象的思念之苦,生活上应该问题不大吧。而且……

“我起了这个念头,还有一个原因。我想试试去寻我的亲生父母,虽说他们因为我身子残缺将我遗弃,但总是有想看看他们是什麽人的念头,是不是很傻?”

“傻什麽,我们也是为人父亲的,骨亲情是如何都抹杀不掉的。”麒硕笑笑他的头,心里已经有所决定了。

“孩子你不能带走,这里至少有那麽多人帮忙带著,出了村子一切就只能你亲力亲为了,我们放心不下。不过我们会帮你置办个宅子,恩,就在渝州吧,离村子近方便我们晚上去看你,听我们爹说过你应该是出生在离村子不远城里,我猜测渝州有很大的可能,住那儿也方便你打听消息。”

“真要走啊……”他们真答应了,柳宜生又犹豫了。他咬著唇,泪光又扑闪了。

“嘿你们怎麽就这麽三两句话决定了?”麒庚郁闷的不行,起身随脚踢了下桌子,那可怜的桌腿就断了,烦躁地踱来踱去,他也知道这事没斡旋的余地了,闷闷说道:“我们晚上去看你,变身後,路程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恩,此时宜早不宜迟,在祭司大人发现前得都置办好。现在晚了,明日我就去渝州打点,麒庚陪著小柳儿收拾,麒麟洞那边先让爹先顶著吧。谁让这都是他相好倒腾出来的事儿呢。”

事情就这麽定了下来,柳宜生再舍不得走,离开也是势在必行。还记得上一回离开村子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知道要出去见世面,兴奋得彻夜失眠。同样要离开,这回的心情却是郁郁寡欢到不行,看麒庚老妈子似的问他这个要不要带,那个最好到了城里再置办,委屈地嘟著嘴闹脾气。

“还有那扇子,你们给我画的。我实在想你们了就睹物思人去。”

麒庚无奈把东西放下,坐他身边他的脸道:“小柳儿,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你走,你如果以後每日都如此愁眉不展,哥会後悔的,恩?”

柳宜生乖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委委屈屈地点头。

“再去看看孩子,一会就能启程了。”简直是咬著牙,麒庚才能就这麽放从小没离开过他视线的心肝宝贝走,可这是他们能想得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谁愿意遭这活罪?

两个小东西丝毫没有要离开爹爹的忧伤感,午睡得无比安稳,柳宜生心定了定,孩子有族人照顾他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他们说了晚上都会来看他,到时把孩子一起抱来不就好了?

麒硕找的屋子是渝州城西一处清幽雅致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柳宜生一人生活是绰绰有余了,小院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後院里种满了花草,也算是环境宜人。

把生活用品,银子,还有各种和他人打交道要注意的地方嘱咐了一遍又一遍,三人紧握的手还是舍不得放开。

“好了,爹一个人快撑不住了,等他从麒麟洞回来发现媳妇儿没了,我们还得好好跟他交待呢。又不是见不到了,小柳儿要记住我们说的,乖乖的不让我们担心,恩?”麒硕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柔道。

“我们明晚便来看你。”麒庚亲吻了另外一边。

分别是怎麽样都会到来的,柳宜生望著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没出息地又一次红了眼眶。真是的,怎麽想都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他是他们的心肝脾肺,他们又何尝不是他的骨骼血?他就是离不开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

生活稳定下来,接下来计划要做的事情,便是探查自己的身世。说实话,他们虽抛弃了自己,柳宜生却没有什麽怨恨,就像兄弟俩所说的,不是因为自己被遗弃,他未必会得到上天眷顾,遇上他们两个。所以寻找身生父母,更多的是一种好奇,想看看他们是怎麽样的人,想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自己是否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在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他不认识,但血脉相连的至亲。

虽然没多少江湖经验,柳宜生这回可聪明了不少,他随身带了许多防身可用的药物,向热闹的城中走去,目的只有一个:打探消息。

渝州正值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摆摊的,卖艺杂耍的,支著小摊算命看八字的,人流川溪,络绎不绝。柳宜生第二次在之前印象深刻的扇子店前停下了脚步,那扇子店不是之前被他欺负了的又是哪个?

老板眼睛尖,虽然时隔将近了一年,柳宜生什麽相貌,让人想印象不深刻都是件难事。他看到柳宜生,忙舔著脸拍马屁道:“公子好久不见,出落的更俊美逼人,宛如天仙下凡,让小人都不敢直视了。”

“恩,你现在这牌匾,谦虚现实多了。”柳宜生展开当年在这里购置的扇子,展颜轻笑。

“那是那是,公子的兄弟都是能人异士,小的受了教训,怎敢再班门弄斧,号称什麽天下第一。”老板挠头,他是当真觉得这公子气质与上回相见又不知好了多少,他本身便长相不凡,现在像是多了些成熟稳重的气息,俨然从漂亮的少年完全长成了俊俏的青年,若不是他不好男风,恐怕都得流口水。

“你知道就好。对了,正好问你个事,你在这摆摊了多长时日了?”

“不长不短,五年有余。”

“才五年啊。”柳宜生眼神暗了下去,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五年实在太短了,他至少要问个在城里呆了十八年多的人,最好还能是个包打听。

“是啊,小的是外地迁居於此。公子可是有什麽想打听的?”

“确实如此,你可知道,有没有哪儿可以问到二十多年前城中发生的事?”

作家的话:

票票好少,可怜的求…!!﹏!!

☆、(12鲜币)59打探身世

「二十多年前?那实在有些久远,不知公子具体想要打听哪些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柳宜生见他热情,踟蹰了一下,便把麒硕教给他的说辞讲了出来:「我在寻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十八年前有妇人生产,可那孩子一出生便夭折,或者丢了,你可知道哪里能问道?」

老板眼珠转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是夭折了,那就难找了,因为孩子还来不及入籍,连官府都没有记录在案,可能只有那家里的亲人知晓。但是如若是丢了,便有被人牙子抱去,卖给要孩子的家庭,或者看孩子长的好,把他们养到七八岁卖给妓院或者倌馆,就不知公子所寻的人是什麽情况了。」

柳宜生心中暗骂:小爷我好好站这呢,没被卖给妓院也没给卖给倌馆。他当然不能这麽说,只是感谢了老板,又花钱照顾了下他的生意当时他给自己消息的报酬,心中有了主意。

他是没被卖掉,但是那些人牙子,肯定是对城里孩子出生或者丢失的消息最关心的,那可是他们的生财之源,哪里能不注意?

「如果我要找经验老道的人牙子,往哪里去找?」柳宜生付了银子问老板道。

「这还不容易,就那斜眼刘三,给妓院倌馆送人送了二十多年。常年吃在媚菊楼,住在媚菊楼,专给他们物色和调教孩子呢。」有钱拿的老板高兴地回答。

媚菊楼?不就是上回险些被人欺负了的地方麽?柳宜生收起扇子,开始琢磨该如何去找哪个斜眼刘三。

斜眼刘三是谁?渝州城口碑最好的人牙子。在本朝,买卖人口,只要不是强抢或者拐骗妇女孩童,穷人家生了孩子养不起,把孩子卖掉的事情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虽然那些卖孩子的父母也知道孩子不是被卖进好人家做工,就是被送进青楼倌馆。可再不济,也比饿死好不是?只盼著孩子命好些,能被人善待。

有人卖,自然也有人买,斜眼刘三的买卖,就这麽做了起来。大部分送到他手里的孩子,都是穷苦人家的,那些孩子长相出众的不多,偶尔有几个水灵的,那就是宝贝,将来培养的好,都是活生生的摇钱树。他最喜欢的,还是家道中落的富贵人家出的少爷,那气质,长相都是普通人家不能比的,只是这样的机会太少,能捡漏一个就笑掉大牙了。於是他特别关注城里几个富贵人家,有生子,又婚嫁,他的消息比谁都灵敏,末了再期盼著人家破产卖儿什麽的,心眼又猥琐又险恶。

那日他正调教不懂事的小倌调教了一夜,刚要睡下,就听公说有个俊美公子想要见他。

俊美公子?见他?莫非是想卖身?斜眼刘三睡意全无,公都是在媚菊楼见过无数美人的人,他们说的美人,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他看到柳宜生被领进了房里,还是被他的样貌给震了一下。这公子这身段,这容貌,若是搁楼里,那板上钉钉的花魁红牌啊,虽然年岁不是十三四娇嫩的年纪,可有人就是爱这种长大了的,风情足,会卖骚。

这公子似乎有些局促,想来也是,谁要到这种地方来把自己卖了,都坦然不了。不过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也不像穷困潦倒之人,哪里有来卖身的必要?不卖身又为何要找他斜眼刘三?刘三困惑了。

「你就是斜眼刘三?」柳宜生见到这斜眼刘三,心里就止不住的厌恶。他人如其名,眼睛歪斜,眼神不正,看他的时候,像是把他从头到尾舔了一遍那麽邪,他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人,哪里看不出别人眼里的欲望。若不是他要打听消息,早抽他几百个耳刮子了。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我斜眼刘三。」刘三笑道:「公子应该也是慕名而来,这种事情找我刘三就对了,你出门问问,渝州城哪里有比我出钱更公道的,更阔绰的?好多富家公子穷困潦倒了,都爱来找我。不知公子是想短卖,还是长卖?」

「什麽意思?什麽叫短卖长卖?」柳宜生完全不知道这刘三说的是什麽。

刘三下巴接著笑:「短卖嘛,就是不签死契,签活契,在这儿做生意,赚够了钱随时能走,当然给媚菊楼的分红会比较多,你四我六。至於死契嘛,就是一下子给你一笔钱,你便是我媚菊楼的人了。不知公子属意为何?」

柳宜生这回算听明白了,敢情人家自动自发把他当穷困潦倒来卖身的呢!还短卖长卖!他一刹那怒从心头起,口起伏,脸都气得红通通的,扬起手来就朝著斜眼刘三抽了两巴掌,竟然如此想他,他哪里像想要卖身的小倌!

「哎呦喂,你打我做什麽。来人那……」斜眼刘三身材矮小,本不是柳宜生的对手,柳宜生打了人,一想自己还有求於人,忙把他嘴给捂住道:「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是来找你卖身的,有事想问你罢了,你答的好我大大有赏,你若再胡言乱语,可不是抽两巴掌了事了!听明白就点点头!」

斜眼刘三被打得眼冒金星,这公子看上去那麽漂亮,怎麽为人如此凶悍,就算他误会了也不用这个打他吧,好歹他也上了年纪,尊老不懂的麽!

在这种烟花之地待久的人,最会的便是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他听柳宜生说大大有赏,忙不挣扎了,拼命点头。

柳宜生放开他,眼神一冷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不想要你狗命,听懂了麽?」

刘三刚喘上气,忙答道:「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有什麽问题尽管问,小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样不就好了?吃软怕硬的货!柳宜生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可知十八年前,渝州城哪家丢了或者死了男孩?你好好的想一想,若是敷衍我,定要你好看。」

「十八年前啊……」刘三苦笑,十八日前的事他都未必记得清清楚楚,何况十八年前?但眼前这凶悍公子,好像他不好好地想起来就要把他给揍死似的,刘三绞尽脑汁使劲想,灵光一闪道:「确实有一个!十八年前我记得,渝州城有个大户人家丢了孩子,可奇怪就奇怪在他们并没有声张,还是产婆那跟我透露的,说多好看一个孩子说丢就丢,若是交给我定能调教成这媚菊楼的一个红牌……啊公子你又打人。」

「打你算好的,见什麽男孩都非得糟蹋的肮脏心思,我这是替天行道。」柳宜生打的手掌疼,甩了一下手掌,从怀里出一锭银子在刘三眼前晃:「哪家?」

「西门,西门家!名门望族,你打听打听,渝州城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家的。」

得到想要的消息,柳宜生也不再和这种人渣虚与委蛇,扔下赏银,还顺便赏了斜眼刘三一颗药,就当是他把自己看成出来卖的,眼拙的代价吧!

作家的话:

谢谢看这个文的所有妹子,谢谢Fay11787姑娘的甜甜圈=3=

☆、(11鲜币)60彻底决裂

柳宜生江湖经验不够,这回事情那麽顺利,倒是出乎他的想象。他哪里知道那刘三完全是记忆不清,瞎编乱凑,那西门家与他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只想著等今夜兄弟俩约好前来,要与他们好好商量一下,再行下步。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离开,麒麟村那简直是闹翻天了。

闹翻天的对象是他的公公,族长麒天佑。麒天佑直觉觉得两个儿子不对劲,说小柳儿身子不舒服,要在家中照顾他。结界的修补已经进入了瓶颈,他想著两人在也未必有所突破,便让他们回去照顾媳妇儿,小柳儿也是他的心肝宝贝,是他两个乖孙的亲爹爹,哪能有个头疼脑热,三长两短?

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两个儿子一脸淡定,各抱一个儿子,告诉他小柳儿走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

走?走到哪里去?家都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人都走了两个臭小子怎麽还能一脸无动於衷?

听麒硕讲了事情的原委,麒天佑不但没缓过来,反而更气了,只是这生气的对象这回变成了,变成他最心爱,也是一再伤害他的那个人。

他比谁都能理解柳慕言是怎麽想的。为了族里,为了他所谓的责任,为了让麒麟一族能繁衍下去,他当年不惜对自己下药,明明两人已经发生了那种事情,他都可以说翻脸就翻脸,让自己和毫无感情的对象交配,生下麒硕和麒庚。

後来,为了留下麒庚,他在小柳儿与麒硕的婚礼上又一次用上那种下三滥的药物,让小柳儿不得不接受兄弟两人和他一起结亲。虽然结果也是他乐见其成的,小三口现在也恩恩爱爱,没什麽不好,到底这事情做到十分过分,若不是他让麒硕麒庚把那黑锅给背下,小柳儿都不知道会伤心成什麽样,哪里还能安安心心的把两个孩子生下。

而现在,他变本加厉到为了让阿土变身,竟想让小柳儿去与他交配!那是他的儿媳妇,是他孙子的爹,这无疑是在拆散三个孩子,把他们的幸福生活给毁了,就算他知道柳慕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守护麒麟村,这种大义之下把小柳儿和儿子们的幸福给牺牲了也是他完全无法忍受的事情!

气冲冲地跑去找柳慕言,这回他没哭,也没生怯,见到了人,他也本不想再与这个毫无办法沟通,连点正常人心思都没有的人再沟通什麽,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怎麽就像傻子一样觉得自己缠著他缠各二十多年总会冰山也融化,顽石也点头。

他扬起手想揍他,柳慕言却清清白白的眼神望著他,冷清的毫不带感情的轻启双唇问:「怎麽,想打我?」

他颤著手,对著爱了那麽多年的人,实在下不去手。可心中悲愤,不做点什麽又无法咽下那口气。

「有本事你就打。」

他最终还是没下的了那手,怎麽也下不去手。没有发泄出去的怒意却转化为了最凌厉的语言:「以前算我瞎眼,此生我麒天佑再不对你柳慕言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只是族长和祭司,再无其他。」

桥归桥,路归路,只是族长和祭司,再无其他。

同样的话,二十年前他也听过,柳慕言说的,字字铿锵,毫不留情。

可笑的是,二十年後他把这话悉数奉还,那人却惨白了一张脸,嘴唇咬得都快破了,眼中的冷意却丝毫未减。

「慢走,不送。」

关了那扇面,了了那段孽缘,从此以後,再无瓜葛。

「什麽?爹和我爹也闹翻了?这怎麽可能?」柳宜生听来看他的麒硕麒庚跟他报告,不禁唏嘘。在他眼里,公公对父亲的感情,就跟麒硕麒庚对他的没两样,他想像不到哪一天麒硕麒庚会跟他决裂,那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祭司大人这回真是过分了。」麒硕叹了口气,亲了亲他的侧脸道,「这些年我们那傻爹也没过过多少天好日子,放下也好,相忘於江湖,说不定还能图个心中无人,优游自在。」

「那我爹呢?还好麽?」他心里还是记挂柳慕言的,虽然记恨他对自己的那种安排,倒也不会不见得他好。

「他能有什麽不好的?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人,他都能过的好,他本就是冰山一个,哪里懂得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麒庚说的有些刻薄,柳宜生心里不舒服,揍了他一下:「不许这麽说我爹。」

麒庚被他揍的舒坦,忙握住他的拳头,笑得贱兮兮:「宝贝不说他们,说说你,找人找的怎麽样了?」

柳宜生被转移了注意力,竹筒子倒豆,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那老小子竟然敢把你看成卖身的?我去揍他!」麒庚起身想去找人,自己的心肝宝贝从头到尾,那一身哪有一点点卖身之人的风尘之气?」

「别冲动,当哪儿都是麒麟村呢?」麒硕绊住他,不以为意道:「再说小柳儿不是给人送了东西麽?什麽药啊小坏蛋?」

柳宜生贼贼地笑了,凤眼眯起,十分可爱:「他不是看我的眼神邪嘛,我就给他下了点以後都没法邪的药。」

「你也太坏了,不能干那事?这和净身有什麽不同?」麒硕宠爱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这药不能多下,不然以後你得罪的人多了,人家都知道是你,不安全。知道了没?」

麒庚只觉得身子一抖,顿时也不记得要去揍人了,反而背後凉飕飕的:「宝贝儿,如果我们做错事,你不会把药用在我们身上吧?」

柳宜生笑得更甜了:「你们想做错些什麽,让我对你们用这种药?恩?」

「当然不敢啦,我们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尤其是我们的兄弟,你不信就自己来检查检查!」

三人笑成一团,又闹成一团,直到柳宜生气喘吁吁地帮他们好好的「检查」过,证明兄弟两的兄弟生龙活虎,对他热情一如往昔,自己也累得在他们怀里动不了,才静下心来,相互亲著,说著贴心的情话。

「有个事,小柳儿要注意下。」麒硕著他光滑的背,轻轻撩拨道:「我们疏忽了,这不是在麒麟村,有的是登徒子觊觎你的美貌,你也不能每个人都毒软掉,不如日後出门,易容下,也省得徒惹麻烦,我们也好放些心,毕竟人心不古,有些人防不胜防。」

柳宜生觉得这提议不错,点点头,往兄弟俩怀里一缩,舒服得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嘤嘤,明天人家生日,今天还那麽虐,不干啦!

在想生日送大家什麽好呢…(不对,生日难道不是收礼物吗?hiahia`)

61-65

☆、(10鲜币)61意外收获

知道西门家有可能找到自己出生的线索,柳宜生并没有抱著很高的希望,他才刚开始找家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他找准了,运气就未免太好一些。虽然如此,他还是想著先找个机会去那西门家看看,说不定就真瞎猫撞上死老子,被他找准了呢?

西门家是名门望族,当然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在西门家门口徘徊了好些日子,除了看到管家和几个丫鬟小厮出门买东西,像主人的则是一个都没见上。

毕竟还是怀揣一丝希望的,柳宜不免有些气馁。

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要给西门家的井里投个什麽药,自己好有机会混进去借著给他们探病之时,机会却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出现了。

原来西门家有意在江湖上聘个拳脚师傅,教家中一个旁系的孩子防身之术。

说来也奇怪,西门家本身就是江湖中叫的上名号的家族,家传剑法更是扬名天下,有孩子想学功夫,哪个人不能站出来教,非得外聘个功夫普通的拳脚师傅?

这是别人家的家事,柳宜生想不明白,也懒得琢磨。

易容之後的柳宜生,看著像三十出头那般稳重的年岁,他身材高挑,身姿匀称,却并不柔弱,很有些江湖上少侠的风姿,再加上故意将自己的容貌改变得普通又不失阳刚之气,这麽个看著丝毫不见特色,又老实巴交,拳脚功夫不算花拳绣腿,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师傅,正是西门家想要的,管家看他打了一套拳,问清了他家中是否还有别人,原籍何处等问题後,点了头说就要他了,让他准备准备,去见一见他们家的一个孩子。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西门家很大,柳宜生知道不能东张西望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路低著头尾随管家,七弯八绕进入个偏僻,狭小,环境并不好的别院,就听管家叫道:「晴儿,老爷不是吩咐过你会给你找个拳脚师傅麽?找来了,你还不出来见见。」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怯怯地从门口探出脑袋,眨巴著小鹿一般漆黑单纯的眼睛,手还抓著门框显得十分紧张。

柳宜生心里一动,觉得那孩子怯懦的眼神,莫名地就打到了他的心上,这只是刚打了个照面,就有些同情於他。

「柳师傅,这就是我说的那孩子,叫西门晴,以後他就拜托你了。」管家吩咐过之後,就走开了。

「你好,我叫柳宜生,日後便是你的师傅了。你要不要也自我介绍一下?」柳宜生试图用平生最亲切的笑容对西门晴讲话,可他忘了他易了容,看著就是个糙汉子,笑的再如沐春风,那还是一个如沐春风的糙汉子,无法让对陌生人本能恐惧的西门晴放松警惕。

「不愿意自我介绍,至少也要唤一声师傅吧?过来,让师傅看看你。」这人对他说话,没有呼来喝去,声音还很好听,西门晴从来就是别人说什麽他听什麽,做什麽,没有自我主见的,低著头也就踟蹰著走了过去。

柳宜生看著这个不敢近身的少年,近看才发现,他的身材十分瘦小,连脸都只有一个巴掌那麽大,脸色不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到了长身体的时候都没吃好似的。这麽一来,就衬著他的眼睛更大更可人心了。

「你叫西门晴,那师傅以後就唤你晴儿可好?你今年多大了?」柳宜生他的脑袋。

西门晴一愣,温热的温度从头顶传来,这是他很陌生的人和人之间的接触。顿了顿,他细若蚊哼的张嘴答道:「今年十五了。」

十五?柳宜生眉头皱了起来。这西门晴看著最多十二三岁,竟然已经十五,明年便可弱冠。西门家的人是怎麽搞的,十五岁的年纪早就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身子长硬,筋骨都无法重塑了。西门家也是武学世家,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而且把一个孩子放在如此荒凉的院落里,就算是远房亲戚的孩子,也不该如此对待。

他想比起眼前的大眼少年,自己的童年可是过的快乐多了,哪天不是有人陪著撒丫子的疯?就算如此功夫也没有落下,他的父亲对他练功做学问上,还是非常严格的。

「晴儿想学什麽功夫?」

少年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按下去了,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别怕,你想学什麽,只要师傅会,都教你。不信的话咱拉钩。」

「什麽是拉钩?」西门晴眨巴著大眼睛,美目流转间,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现在太瘦,脸色太差,衣服也太破旧了。

人和人之间可能真的需要讲缘分,柳宜生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这孩子看著合心意,心里琢磨著得好好对他,边拉起他的小指和自己的小指缠了起来笑道:「拉钩就是一种约定,如果有人言出不行,那就会变小狗。师傅现在都跟你拉钩了,你是不是告诉师傅,想学什麽?」

「真的可以说吗?」西门晴抬起好看的眼眸,犹豫了半天说:「我想学家里的妹妹们学的,会飞来飞去的武功。她们老飞来飞去踩我的肩膀,踩我的头,每次都好痛。如果我也会飞的功夫,就能躲开她们了。」

柳宜生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什麽家,好端端的把一个男孩子欺负成这样,连轻功都不教他让他被女眷欺负?没关系,自己最擅长的不就是轻功麽,他又了西门晴的脑袋道:「师傅就教你轻功,把你教得比她们飞的更高,踩到她们的肩膀上好不好?」

西门晴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以的,如果她们不高兴,去找大娘她们告状,我会被打死的。」

作家的话:

让晴儿出来打个酱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了。

今天是我生日,不出意外应该会给大家送上一份礼物同乐。

不过,窝能不要脸的也求生日礼物吗!

☆、(12鲜币)62功亏一篑

这实在是一个可怜的少年。柳宜生自从成了西门晴的师傅後,便能随意出入西门家了。他本来目的便是找个由头借机打探西门家十八年前丢了孩子的事情,现在也好奇起了西门晴的事,顺便就一起打听了。

西门家没有儿子,有的只是四个千金小姐,年纪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倒是个个出落的亭亭玉立,长大估著都能排上江湖上的美人榜。

这都归功了西门老爷,他年轻时也是极为俊俏的美男子,现在虽然年逾不惑了,还是堂堂的侠义之气,比一般的中年男子好看上不少。

西门夫人更是美人,听说未出阁时,便是武林第一大美人。嫁给了西门老爷後,一直没能生下男丁,只诞下了三个千斤,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失了西门老爷的宠爱,西门老爷甚至没有再立偏房传宗接代,可见夫妻两个感情有多好,多让人豔羡。

这些都是西门晴从碎嘴的厨娘丫鬟那打听来的。她们常年工作又苦又累,唯有说点主人家的闲言碎语来打发无聊。

可这下问题又来了,如果按照斜眼刘三的说法,西门家二十年前丢了孩子,那为何下人都说西门夫人从未产子?莫非丢了的那个孩子不是正出而是庶出?

柳宜生有见过西门老爷与西门夫人,当然不是面对面见到的,而是西门老爷携夫人出门,他跟著人群匆匆望了一眼。他承认两人人到中年仍可以算得上一对璧人,但却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是这样的,一点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

自己的事情虽然毫无进展,对西门晴的教育却小有所成。这孩子聪明极了,人有十分上进,几乎教什麽,会什麽,更难得的是还勤学苦练,短短数月,轻功的基本功夫已经掌握了不少。

慢慢的,西门晴与他也熟络了起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拘谨。他像一只毫无威胁力的小动物,或许是没有爪子的猫,又或者是没有牙齿的狗,一开始总是小心谨慎害怕冒个头就被别人欺负了去,在别人真的对他好後,他又毫无戒心地展开自己最柔弱的肚皮,讨好对方,生怕又被恶劣的对待。

柳宜生心疼他,又欣赏他的聪慧,知道他在西门家地位低下,甚至没什麽人会来和他讲话,吃的食物穿的衣服都和下人的没有分别,但他又显然不是下人,没有谁会特地请拳脚师傅来教一个下人武功的。柳宜生看他那小个子於心不忍,总是让麒硕做了好吃的,第二日便借著交功夫的由头,给他加餐。

西门晴哪里吃过叉烧包,桂花膏之类的点心,那些都是妹妹们才可能吃到的,他能有白米饭白馒头填饱肚子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了,现在师傅对自己那麽好,还每日带好吃极了的食物给他加餐,每回都一边吃一边哭。

柳宜生无奈了,板起脸说:「再哭下回可没得吃了。」

西门晴抽抽嗒嗒的,总算不敢再哭了。

除了吃的,柳宜生还送了西门晴一个从麒麟村带出,极漂亮的软鞭。西门晴惊喜得话都不会说了,简直爱不释手。

「晴儿,你武学实际上是极有天赋的,为何那麽晚了才学?如果四五岁便开始学些基本功,现在也能有不错的修为了。」等西门晴把玩完,柳宜生见太阳不错,懒病犯了,坐在院中晒太阳,边与还意犹未尽的小徒弟闲话家常。

这些日子有他的照顾,西门晴已经不像第一回见那麽的瘦小,脸色腊黄,而是身子拔高了起来,身体丰盈有,脸色也健康了起来。这麽一看,他的小徒弟其实是长的极好看的,甚至不比西门家那些小姐们差,特别是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羞红脸的模样,连他都觉得长大之後,还不知会叫哪家公子或者小姐失魂落魄去了。

「我也不知,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想学功夫,忽然之间师傅就从天而降了。这一定是老天见到太可怜,赏我的呢。」他说的情真意切,柳宜生确实是他活了那麽大,唯一真正善待他的人。

「傻孩子,那你父母呢?也是西门家的人?都不管你麽?」

西门晴摇摇头道:「母亲看到我就打我,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她了。至於父亲……他们不让我说。」

「为何不能说?父亲还有见不得人的麽?」柳宜生觉得好笑。

西门晴犹豫了下,如果是别人问他,那他是一定不敢说的,可现在问他的是对他那麽好的师傅,他不愿意瞒骗他,於是小声谨慎地说道:「师傅我们拉钩,你不说出去,我才能告诉你。」

柳宜生当他小孩子呢,也不觉得会有多大的秘密,於是伸出手与他拉钩。

「我的父亲,其实就是西门老爷,只是父亲不让我和别人说,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和西门家的关系,就要把我逐出西门家,所以我也从未出过门,生怕给别人认了出来。」

「岂有此理!」柳宜生听到这个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一拍桌子道:「都是爹妈生养的,还有生了不认的道理麽?稚子无辜,却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麽荒凉的院落里,吃不饱穿不暖,无人问津,还不能出门,这是怎麽样的禽兽父母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这是真的愤怒至极,愤怒到口不住起伏,想去揍那西门老爷一顿,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师傅……」西门晴见他这样,怕的都要哭出来,他不停摇头说:「这……这并非爹爹的错,都是晴儿命不好,理该如此怪不得别人……如今能遇到师傅,已然是老天庇佑,别的都不重要的。」

柳宜生算是被他那自认倒霉的劲头给震惊了,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他长那麽大,虽然不能说一天苦都没吃过,在人与人的相处上,却是没有吃过半分亏的。快意恩仇,有仇必报一直是他从小到大想都不用想就执行的为人原则。

他年轻,有正义感,有时还十分冲动,多数的时候不用他做什麽,他家那两个就一马当先帮他摆平了。

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与旁人不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麒硕麒庚连族类都不一样,就这样也没有受过什麽不公正的待遇,没有人因为他是异类而欺负他,看不上他,谁若是敢这麽做都不用他动手,兄弟俩早把那人给撕了。

最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在常人眼里是不堪入目,连养著都不愿意,非得遗弃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他最爱的人不嫌弃他,他也自是不会嫌弃自己,身子是老天给的,如果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还配被谁看得上?

所以西门晴口口声声的,所谓命不好,活该如此的说法,让柳宜生非常不喜欢,他皱著眉头了徒弟的头道:「你为何会觉得自己命该如此呢?晴儿明明又聪明又乖巧,如果你都活该不被父亲承认,被母亲毒打,那那些坏孩子岂不是个个该从小被狼叼走,吃下肚子一了百了?」

☆、(10鲜币)63草草敷衍

他这说法逗趣至极,西门晴破涕为笑,扑到他怀里拥著他。柳宜生抚著他的後背,边想,如果西门晴是西门家的孩子,因为种种原因又不被西门家承认的话,那麽当年对外宣称被丢弃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西门晴?

这样西门家便不用给西门晴上户籍,而不被允许出门的西门晴又没有被外人发现的可能。事实上除了自己与送饭的厨娘,连西门家的人都很少来看望他。

可能他真的搞错方向了,不过柳宜生不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认识了西门晴让他觉得很高兴,两人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心中又总是记挂著幼子,多亏了西门晴他才能分些心出去。

既然搞错了,就应该不再浪费时间,紧接著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奇怪的是柳宜生却十分舍不得西门晴,他长到十五岁,才有第一个人对他真正的好,若自己就这般一走了之了,别说功夫是肯定学不成了,人可能都会重新陷入那种郁中,自怨自艾他命该如此,不配有人对自己好。

柳宜生想想就觉得心疼,罢了,就当和这孩子有缘,起码要让这孩子能够自信地面对生活,他才能放开手。

「晴儿轻功学的很好,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想学的没有?有了一技之长,以後可以离开西门家,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学别的?」西门晴困惑极了,他有功夫学都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奢望可以学别的,然後有朝一日过著没人欺负的独立生活。

「不瞒晴儿,师傅也算是半个大夫,会些医术,从明日起,我们半日学功夫,半日学医术,可能会有些累,晴儿能不能坚持?」

西门晴讷讷地点头,心中认定师傅是不可能会骗他或者作出对他不好的事情的,累和苦怕什麽,为了师傅他也一定要好好学。

****

「师傅?」西门晴最近发现他的师傅总是心不在焉,心下有些担心,这会儿他刚背完了师傅让背的药理,还等著师傅评价呢,可师傅眼神空洞,连他说完了都没有意识到。

「啊?」柳宜生一回神,看到徒弟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事,师傅最近都没睡好,所以方才恍惚了。」

「那师傅回我屋里睡一会吧。」西门晴刚提议,想起什麽似的低下头道:「如果师傅不嫌弃晴儿屋里简陋。」

柳宜生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这孩子已经习惯了把自己放的很低,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好的,不值得人去喜欢的。

「师傅怎麽会嫌弃,那师傅去小憩一下,晴儿自己念书?」

西门晴乖巧点头,笑的十分腼腆好看。

柳宜生躺在徒弟硬硬的床上,心想这哪里是简陋,简直是简陋不堪,可能连下人住的还不如。床是随意搭起的木板床,被褥薄的很,这初秋的天气盖已经不够饱暖了,上边的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就像由边角料缝制起来,做成一条被子似的。整个屋子本就没有什麽可以入眼的地方,若不是西门家为了隔离开西门晴,可能连一个屋子都不会拨给他,直接让他睡柴房。

哎,这人和人,区别怎麽就那麽大?柳宜生想不通西门晴身为西门家的长男,就算不是正出,也没道理沦落成这样。西门家又不是养不起这麽一个儿子,看他的那四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哪个不是锦衣玉食?怎麽轮到这个男孩子,就要过这样日子?

唯一的可能,恐怕是那正房西门家母容不下这庶出的孩子,她自己一辈子膝下无子,自然见别的女人生的都是眼中钉中刺,还鼓励她的女儿们欺负这个可怜的哥哥,柳宜生甚至觉得若非是他遇上了自己,这一生可能都要在这个破落的小屋里抑郁而终了。

没人疼爱的人生,又有什麽活下去的意义呢?

柳宜生觉得自己著实是命好,疼爱他的人有两个,只是那两个人最近来看他的频率越来越多不频繁了,一开始是每日晚上都会过来,後来便是三日,五日,到现在,竟然每回就来一人,还一脸疲惫,抱著他就睡,那种事情都没心思做。

他提出要想儿子了,要看看,他们也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说不方便。

他看自己生的儿子还不方便?那世上什麽是方便的?柳宜生见他们明显有事瞒著他又不解释清楚,生起气来,自然对他们没什麽好脸色。

若放在从前,他脸拉下来,两人天都得塌下来,怎麽哄都是有的,可现在,他们只是一脸无奈让他懂点事,别闹。

这是有多敷衍!柳宜生不得不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让兄弟俩像变了个人似的!见不到人,见不到孩子,他自己也每日恍惚起来,这才会连西门晴都发现他心不在焉了。

想想他离开麒麟村也将近一年了,会不会麒麟村出了什麽事?或者是修补结界不顺利?抑或是谁病了?柳宜生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到最後甚至想到,会不会他们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才会对他冷淡,丧失趣了呢?

甩甩头,他嘲笑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往那种奇奇怪怪的地方胡乱思量。想也知道不可能,麒麟这种种马,对自己的配偶是极其忠诚的,一生都不会移情别恋。

将随身不离的扇子展开,这季节已经无需扇子了,他易容成的相貌普通的男子,在秋风渐起的季节,随时拿著扇子,被不少人讪笑附庸风雅。这哪里是什麽附庸风雅,每次看到这把扇子,看到上面两人的书画,还有那句包含著自己名讳的诗作,漫出来的尽是他们拳拳的爱意,只要看到,心中就又满又暖,只盼著日子再过的快些,麒麟村的事情能有进展,这样他们便不用分隔两地,每日品这相思之苦了。

☆、(13鲜币)64村中巨变

柳宜生有一点是猜的没错的,麒麟村出了事,还是大事,大到麒硕和麒庚都不敢随便离村,若不是太想念那小东西了,也不会两人分工,一个留守,一个去看人。

他们每日几乎都耗尽法力,即使去看了他,抱他在怀里睡上一宿,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一边思念那人,想见他想到不行,一边又怕他看出了端倪,追问这边的情况,兄弟俩每天都过的很焦躁,连好脾气的麒硕有时也暴躁易怒了起来。

这事的源头,还是在那阿土身上。

三月前,麒麟村一夜之间,遭到了狂风暴雷的轰击,这并不是寻常的自然天气,而是像下天劫一般,状况恐怖至极,结界几乎就要在暴雷之下破损殆尽。

麒麟村里的村民们,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随便站出一个雄就能闯魔界站魔族的神兽。这千百年的繁衍下来,没有法力的麒麟,只是比一般人类壮硕,战斗力强些罢了,余下的,那更是在麒麟村长大的寻常人类,突然间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这保护村子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麒天佑父子三人身上。

暴雷并未持续许久,在结界摇摇欲坠的时候,众人的耳膜旁响起了一个高傲的男声:「你们好大的狗蛋,竟敢藏本君的人,刚才的魔雷是对你们的警告,把阿土给我扔出来,本君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还不著头脑发生了何事,都朝著阿土看去。只见他一听到那声音,面如死灰,壮硕的身子却抖如筛糠,看著可怜至极。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听上去像是隐含著怒气:「阿土,你以为你藏在这儿本君就拿你没办法了?笑话,若是不想连累你的同族,便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把这都夷为平地,看你还能上哪儿当缩头乌。」

「阿土,怎麽回事?」柳慕言眉头紧皱,这阿土不是说自己是富贵人家的逃奴麽?如何惹上了这种法力高强,一看就不是凡人的人物?

「是他,是他……他不肯放过我……来找我了……」阿土颤著嘴唇,像是尽力地想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无奈身形太大,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可笑。

「他究竟是谁?」

「魔君……他是魔君苍祈……」

听到魔君的名讳,向来淡然的柳慕言脸色也不免白了下来。上万年前,麒麟和魔界大战过一回,损伤了元气,这才退隐於人间休生养息,至於魔界,听说也一直安守本分,未有挑衅过他族的大阵仗。

魔君苍祁,近些年刚坐上魔君位置,才短短几年,就带领魔族一改颓废的势头,隐隐地有重整雄风,伺机而动的架势。

且不说魔族现在是否能力更强大了,光是这魔君本人,便是让人不可小觑的新一代魔王,阿土竟得罪了如此了不得的大人物,柳慕言头疼了。

「祭司大人!」阿土!当一下当著众人的面跪了下来,边恐慌地磕头边说:「求您了,不要把我赶走,我不要回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宁愿死也不要跟他回去,求求您了祭司大人!」

麒硕麒庚都看傻了,这其貌不扬的阿土惹上的竟然是魔界之主?看他呆呆木木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像从魔界孤身逃出,还避开魔君耳目,躲藏了一年多的人物?

柳慕言任他磕头,前额都血红一片了,仍没开口。魔君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至少现在得罪不起,可让他把阿土就这麽送给魔君,他陷入了犹豫之中。

阿土是族中唯一一个土麒麟,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还未能成功变身,可这麽一走,他几乎能肯定阿土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出现下一个土麒麟还不知猴年马月,结界的坍塌却迫在眉睫,只要有阿土在,至少还有些希望。

另一方面,阿土就算不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到底也是只麒麟,他有义务去保护他,而不是发生了危险就把他拱手让人,别说他了,整个麒麟族的面子在三界都跌份到家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的面子,却不能不顾族人的荣誉。

那阿土还在磕头,可怜兮兮地一边流泪一边发抖,仿佛柳慕言如果让他走,就真的是送他去死。

情况胶著著,魔君却没有什麽耐心道:「阿土,你已经闹了一年脾气也够了。别天真的觉得他们这群小马儿能保护你,我冲破这结界本费不了什麽功夫,这点小马儿们都该知道。我耐心不多,你出不出来?结界破了事情可就没有余地了。」

阿土惊恐地跪在地上流泪,活像一个吃草的大象被长矛刺穿了口,柳慕言一咬牙,朗声回道:「我麒麟村何得何能,竟能让魔君大驾光临,只是这个见面礼阵仗有些大,恕我们无福消受。」

「你们当然无福消受,废话莫说,把阿土交出来。」

「阿土是我们族人,想必魔君也知道,这上下三界,哪儿有人要人要到别人家里,又哪有人会迫於强权,就把自己的族人拱手相让的,魔君还请见谅,这阿土我们护著了,除非他自己愿意跟你走,不然即使是拼上命,我们也不会让你得逞。」

柳慕言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阿土感动得泪流不止,心中勇气渐生,他活那麽大第一回感觉到自己是有家人护著的,来到麒麟村一年多,大家都对他十分好,虽然也震惊过自己竟然是他们的族人,只是尚未变身,但他没想到祭司大人拼著全族的命运,也要保他护他,心中激动难耐,又害怕自己当真连累了族人,这麽一个壮汉,哭得都没了个样子。

「呵呵,好大的口气。」魔君冷笑,却没接柳慕言的话,而是声音又冷了几分朝阿土道:「阿土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回去?看来我从前是对你太纵容太好了,你只不过是个贱奴,本君日理万机,还来亲自请你回去,劝你不要不知好歹,挑战本君的底线。」

阿土听了这话却气上心头,委屈,哀怨,愤怒,全都汇成一股怒气,他站了起来,抖著肩膀朝天喊道:「你……你对我好个屁!你说只爱我一个的,却一个个美妾往家中娶,你从来就看不起我,说我是贱奴,我是贱奴配不上你,你又为何要纠缠著我不放,那些美妾还不够你睡的吗?我这麽个枝大叶的男人有什麽好?你非得死都不放过我,还威胁我的族人把我抛弃,我好不容易有了家,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连我最後的家人也要剥夺,要毁了我们的村子,你这叫对我好?苍祁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心被狗吃了?我阿土是身份低贱,好歹也陪了你那麽些年,你放我条生路都不行麽?」

他越说越动容,抹了下眼泪,口拼命起伏:「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不出来,你若是欺辱了我的族人,我现在就抹脖子给你看,你要的话就带我的尸首回去吧,我打不过你,莫非还不能弄死我自己麽?」

原来阿土和魔君真是那样的关系,空中很久都没有回响,众人面面相觑了许久,终於听到了魔君的答覆:「好,阿土你行,长出息了会威胁本君了是吧,你以为你用死威胁本君本君就拿你没办法了?呵,那我们走著瞧,他们现在嘴硬,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本君有没有本事逼他们把你送给本君。」

☆、(13鲜币)65内疚负罪

话音落下,乌云消散,天空一下放晴,仿佛是一个从黑夜换成了白天。麒天佑松了口气,走到阿土边上拍了拍他的肩道:「孩子别怕,有我们呢,啊?不哭了。」

阿土一下子放松,坐到了地上,又恢复了之前空空木木的神色,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敢冲著魔君叫唤的英姿。麒天佑摇摇头,把他交给柳慕言照顾,也没多瞧柳慕言,朝著两个儿子起了个眼色,父子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恐怕还有一场艰难的仗要打。

魔君兑现了他的威胁,麒麟村接下来无时无刻都生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族里隔段时间便会有族人失踪,一开始只当是谁不声不响地出村玩去了,便没有在意,可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家人配偶都不知道他们去年哪儿,连年逾古稀的马先生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麒天佑知道,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

能够在有结界保护的情况下,把人带走,做得到的也只有魔君,而麒天佑再著急,能做的也就是加紧修复结界,然後和两个儿子日夜巡逻,不让谁有可乘之机进村掳人。

如此一来,自然是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他们不敢把村里的情况告诉柳宜生,怕他一个人在外边担心,嚷著要回来,他回来又能有什麽用,他们兄弟还要分心下一个被掳走的会不会是他,那样的话他们肯定要崩溃,不如就让他待在渝州,至少能保一时平安。

麒麟村的村民,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就算他们有家人行踪不明,很可能是魔君下的手,他们都没有怪罪过阿土,还纷纷同情他,和这麽一个喜怒无常,又下手狠辣的魔君在一起,这孩子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受了多少委屈?

他们不迁怒阿土,阿土就更是自责了。因为他,村民的平静生活一去不复返,原来欣欣向荣,悠闲的气氛漫无影踪,现在村里人人自危,欢声笑语都听不到了,他内疚的要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贪生怕死,非要在这苟且偷生造成的。

他找柳慕言哭诉著自己的负罪感,柳慕言只是说让他别多想,麒麟哪里是能让人威胁下就低头的,大家骨子里都硬气著呢,并不是他的错。

怎麽不是他的错?他此刻真恨不得自己当时逃出来的时候就死掉算了,不然又哪里会有那麽多的事,连累那麽多的人?

如果苍祈再来逼他,他就不躲也不藏了,为了他真麽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还要让族人饱受威胁,他哪里能够心安理得?大不了被他捉回去,再当他的禁脔,这和从前的生活也没什麽差别,苍祈总有一日会对他丧失兴趣的,他等那一天的到来,到时他再回来,为了族人做牛做马,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

奇怪的是,魔君却再也没有露过面,盘旋在麒麟村的危险并没有散去,虽然在成年雄自发组成的巡逻队的日夜防护之下,已经没有人再继续失踪,大家仍然不敢放下心防,村里本来人口就不多,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重要的成员,谁都无法接受家人接二连三地失踪。

「这不是办法……」柳慕言不得不找来阿土:「你与苍祈从小一块长大,对他的秉应该有所了解,他至今不出面,我们却必须把我们的族人给要回来,如何才能把他引出?」

阿土泪眼闪了一下,摇摇头道:「他这人脾气不好,又从小被骄纵惯了,睚眦必报。上回我是我激动了,口不择言,那麽下他面子,他不把我们逼到绝处,我就是想下跪求饶他都未必给我机会。」

柳慕言沈默了一回,道:「我并不是要探究你的私事,只是那魔君对你的执著,也关乎到现在那些被抓走的族人是否安全。他若是恨你,自然不会留他们命,但他……他若是爱你,便不会把事情做绝。你觉得他对你到底是什麽感情?」

阿土低著头,更是不知所措了。苍祈爱他还是恨他?他也常常这麽问自己。

苍祈从小就好看,比他好看的多,俊美又邪魅,是天上地下都难找的美人。他很早的时候,心就遗落在苍祈那儿,那麽些年,他小心翼翼地服侍他,一个大男人,甘愿雌伏於他的身下,因为他偶尔对自己的笑容,高兴得连觉都睡不著,他说要与自己在一起,自己就像在做梦一般完全无法置信。他那麽个地位低下普普通通的男人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宛若天神下凡的苍祁眷顾?

果然这一切都是假的,苍祈只是玩弄他的感情,并不是真的爱他。不然的话,他如果爱他,怎麽会舍得那麽伤害他,如果恨他,那为何不直接把他杀了,从此眼不见为净?

阿土想不明白魔君大人复杂的感情,更不明白时隔一年,他为何还执著於他,难道是没有了他这个贴心的玩具,才舍不得起来?阿土不知该为他的执著悲哀还是欢喜,欢喜的是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无论这种在乎是不是爱,至少他没有把他忘记;悲哀在於,他有时候恨不得他干干脆脆地忘掉自己,在麒麟村的生活很平静,没有情爱的欢愉,也没有伤心流泪的痛苦,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将自己这麽多时日的思绪都重整了一下,阿土看著柳慕言,深情坚定道:「要把他逼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把握不大,只是可以一试。」

麒硕麒庚觉得,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本来说好的,白日虽然见不到面,晚上还可以抱一块儿睡觉,经常带儿子去看小柳儿,这约定在那个该死的魔君出现後,再没实现过。

活了这二十多年,哪有过过这种苦日子?他们忍啊忍,撑啊撑,实在受不了了,就一个人先去抱一晚上。有时候那一晚上都不好过,小柳儿岂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不问的人?他早就发现他们两个情况不对,问了几句被他们打了马虎眼,小脸就气鼓鼓了。

「麒庚,我再问你最後一遍,你如果还不老实回答,从今以後就别再来见我了!」

「宝贝儿,我真没骗你,我们最近就是耗的法力太多,人才显得有些疲惫。不能一起来看你,也是因为爹个麒硕晚上也得接著干活。」

柳宜生哪里是那麽好哄的,听他这借口冠冕堂皇,气焰更盛了:「那孩子呢?为何你能来,不能把孩子给我带来?你有什麽好见的?」

「你看我风尘仆仆的过来,还是伪装成一匹快马,如何再带上两个娃?放背上怕摔著,叼嘴里也怕他们不舒服不是?」麒庚挠挠脑袋,绞尽脑汁编出这个尚且过的去的理由,把人搂怀里安抚。

「可是我想他们呀。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是不是长高了,会不会走路了,这都多久了我每天整宿整宿地做梦梦到他们,你们还不让我见人!」柳宜生越想越委屈,挣开麒庚捶他。

这花拳绣腿麒庚哪里看得上,让他出够气了,才苦笑道:「好了宝贝,我也就能抱你这一会儿,明天天一亮又得赶回去呢,哥答应你,这段时间忙活好了,就把把儿子带来,好好的和你在这住上一阵,每日都陪著你,成不?」

这还像点话,柳宜生也不是不心疼他们憔悴的面色,乖顺了下来任他抱著,抬手他棱角分明的脸,声音也放软轻道:「是不是爹因为我走了,为难你们了?」

麒庚憨笑,因为他关心的言辞,身上的疲劳仿佛都不见了似的。他抓住柳宜生的手在自己的胡渣上乱蹭,蹭得他手都泛红了,才放到嘴边亲了亲道:「不为难,哥哥们身强力壮,除了你,谁还能为难我们?」

说著,还不要脸地把那稍稍抬头的东西往他腿上蹭去,可见他讲的是哪种为难。

66-70

☆、(13鲜币)66偷吃独食(上)

气氛正好,柳宜生也许久没与他们欢好,说身子没渴求那也是假的,可他到底顾及到麒庚消耗过度,身子疲累,有些羞涩地往边上挪了一下道:「谁为难你们了,你正经些,累了便早些睡。」

「嘿嘿,那哥求你为难还不行麽?」麒庚欲望都扬头了,哪里还会让他跑,把人抱腿上就一阵猛亲,他们兄弟两个简直爱死想死他的小柳儿了,把他一个人放外边,天天念叨他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又会不会惹上什麽打不过的人吃亏了,就跟把自己的眼珠子遗落在了外边那般担惊受怕。

「分明是你们为难我,你们还不让我见孩子。唔啊……」柳宜生开始还能在被亲的间隙发出控诉,下一瞬间唇被含住,便只能发出唔哼之声,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在麒庚刚健有力的怀里,被他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吻弄的气喘吁吁,不知所云了。

和两个种马在一起那麽久,多是被他们一起疼爱的,难得只有一个人抚弄他,这种感觉有些特别的甜蜜,好像是背著另外一个偷情似的,柳宜生被自己不要脸的想象弄得热了起来,对在他唇里肆虐的舌尖也更为纵容,两人舌尖缠著舌尖,口水交织,越吻越激烈,身上的大手得自己酥酥电电的,等柳宜生回过神来,衣裳早就半挂在自己身上,香肩半露,比全脱了还诱人情欲。

“那麽久不碰你,是不是都忍不住了?”麒庚说著,俯首把在磨蹭中若隐若现的尖含进了嘴里,糙的舌头叼起了敏感的尖先是轻轻的含弄,然後在柳宜生忍不住挺送上部的同时,一个大力的吸吮,像是要吮出汁一般,惹的柳宜生呻吟了一声,红著脸捶了他後背一下。

“你轻点……”孩子断後,他就已经没有汁了,还被这麽吸,羞人不说,还让他有了仿佛还会被弄出什麽东西一样的怪异感觉。

“才不,小柳儿的太香甜了,好不容易今日没有麒硕跟我抢,你还不让我吸个痛快,是要馋死哥麽?”麒庚像是受了委屈,嘴下的力道更是不知收敛,只见他对著已经被他吸得红红肿肿的小头又舔又钻,不断捣弄,另外一只手还不安分得捏捻被忽略的头,头边上细嫩的红在他不知分寸的蹂躏下都泛起了红晕,又漂亮又煽情。

“唔……”柳宜生被吸得不知是难过还是痛快了,想著这人哪里还有一点累得动不了他的样子,分明是有了吃,兽大发,疲累什麽的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手伸进男人的衣衫里,下意识地抚弄他汗涔涔又肌理分明的背部,雄强壮的搏动从背部的肌中传来,他和麒硕,是自己最爱的人,他心脏在男人雄气味的包裹之下软的快要化掉,此刻别说是让他亲自己的头,就算是全身被他吻遍了恐怕自己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完全没有意识地款摆著腰肢,不知不觉就已经湿淋淋的内裤和硬起来的器就蹭在男人的硬硬的小腹上,连累得麒庚裸露的小腹又湿又黏,氤氲了一片。

“宝贝,怎麽都那麽湿了?”麒庚搂著他的腰,把他抱在自己的身上,自然知道他已经动情成什麽样了。第一次独占这个心肝宝贝,麒庚仿佛回到了还没有与他交配过的时候,激动兴奋忐忑,情绪不一而足,想著自己要一个人满足他,竟然有点暗暗咬牙,不确定能否满足这个被他们兄弟俩调教出来的小骚货。

“我……我不知道……”柳宜生被欺负的红红的,亮晶晶的头突然被抛弃了,不满地贴紧著男人若有若无的蹭,大腿被分开著环住男人雄壮的腰肌,虽然还隔著亵裤,可胀痛的前端就这麽老被碰著,不住流水,股沟又热情地夹著男人的大东西,浑身热的不得了。

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这是如每一次被兄弟俩挑逗起了情欲一样,发骚发浪了,想要被他们用手指,用嘴,甚至用他们大烫热的东西捅进那两个饥渴的地方,抽抚弄,直到达到快感的尖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把亵裤弄湿,比起把柔嫩的花唇直接蹭到男人的大腿上来得有些隔靴搔痒的味道,可亵裤却是会吸水的,麒庚双手有些情色地揉著他的两瓣屁股,把自己勃起的往股沟里进的更深,虽说不是那样直接的进去,可这种样子,反倒弄得柳宜生更痒更想要了。

“啊……”看出他的难耐,麒庚把他整个人一抬,裤子一扯,整个漂亮光裸的屁股就一览无遗了。

麒庚爱怜不已地亲著他光滑的脖子,抚著他的背脊,感受他在一蹭一磨之间,慢慢张开的小花,还有生气勃勃打在自己腹部的东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甜腻的幸福的味道,也不嫌他的汁已经流了自己满大腿的,手一抚就碰到了不知是娇羞还是放荡的花,两个手指还未用力,就已经被饥渴的小嘴吞吃了进去,另一只手套弄著欲求不满的青芽,含住他的舌尖,细心地满足爱人的需求。

“唔唔……”柳宜生爽到脑中一片空白了,男被套弄得越来越硬,还没碰几下就一跳一跳地,没出息到好像随时会喷,雌却才是刚刚尝到味,两灵活的手指就这麽在里面一戳一顶,偶尔指尖搔到敏感的花心就全身肌收紧,汁淅淅沥沥地顺著抽的指尖往外流出,源源不断,川流不息。

“哥……还要……我还要……”手指再长,毕竟比不上大烫热的阳具,柳宜生媚眼如丝地蹭著男人渴求著疼爱,可爱的在大手的套弄下滴出了透明的眼泪,被手指钻顶得熟红的雌,口外翻,花蜜飞溅,此时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变了身让他吃下巨兽的东西,恐怕这骚浪透顶的小也不会拒绝,反而会吃的欢快不已,还嫌给他给的不够多。

“小柳儿要什麽?”事实证明,老实人在床上可一点都不老实,他下手霸道凶狠,调戏的话语说的一点都不比麒硕差。柳宜生都想要想成那样了,还有什麽不敢回答的,更何况自己在这对混蛋面前,什麽放荡的话没说过,什麽不要脸的动作没做过?

看著熟悉的脸,这个时候却是感的充满了诱人的男人味道,让他著迷不已。脸著著火,身子被欲望煎熬成了粉红的明媚色泽,柳宜生凤眼一眯,对著男人的耳边吹气道:“小柳儿要哥哥干我,用哥哥的这个东西狠狠干我,好不好?”

他的雌还含著两手指,小还被男人握著呢,还能骚成这样,手主动自觉地到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两个热乎乎,涨涨的充满阳的睾丸,轻轻一捏,直接让麒庚忍耐不住,手指狠狠一顶,在他的花心里转了好几下,挺起早就想进入温暖的巢好好畅游一番的,掰开因为雌流出太多的蜜露而湿润不堪的後,连润滑都不用做了,直直地了进去。

“啊啊……太大了……唔啊……”柳宜生有点後悔自己这麽挑逗麒庚了。他比起麒硕来,忍耐力差了不少,虽说在事上也温柔,不会伤著他,但每次干红了眼,就不会控制力道,他都说受不了了不要了都不会停下来。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哭著夹紧包裹他的那个地方,让他得到了满足,才会痛痛快快地在他的小里。

作家的话:

补偿庚弟之前的损失,给他6k的,嘿嘿

☆、(10鲜币)67偷吃独食(中)

往常和麒硕一起,麒硕还会提醒著他轻一些,现在他一个人,还不是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自己还不知死活地说那种话引诱他……

“小柳儿刚才还讨问哥哥讨吃,现在嫌撑可不行,浪费好东西是会被打屁股的。”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妻子,麒庚挥舞著被後裹的密密麻麻,严严实实的大屌,享受著热情柔嫩的直肠的拉扯与不舍,在他小妻子的後里体会著由衷的欢愉和满足。

因为体重的关系,进的极深,几乎就顶到了直肠的末端,麒庚知道後娇嫩,受不住自己大大干,所以他干的并不快,为了让宝贝舒服,前面钻的手指可没有闲下来,在水里又挑又磨,专对著敏感的地方按压,惹的里面都生了电,著了火,一股一股的水往外喷,连手指都在水里泡皱了。

“唔……啊啊……”前面被手指弄得酸麻不已,小腹总是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那种快美从花唇传递到花心,又从花心传递到心里,比起雌中的美意,菊被坏心眼的雄不疾不徐地占著,时而用屌头磨烫一下他的敏感处,时而又扫过他火热的内壁,肠道和他一样,被逗的不知如何是好,又想要又不知道怎麽要,不用雌的花露帮忙,从那里面也分泌出了不少恬不知耻的蜜水,滋润浇灌著在里面的坏东西,水水嫩嫩的,让干变得顺畅起来。

这是麒庚带给他快乐的方式,短兵相接,真刀实枪柳宜生已经被麒庚弄得只会浪叫了,连帮自己手的另外一只手伸到了嘴里都不知道,只觉得有东西拂过自己的唇,想都不想便含了进去,自己下身腥骚的味道不知道为什麽有种奇特的魔力,柔嫩的舌尖舔著男人带著茧子的糙指腹,乖巧地含著嘬著,放任男人的手碰到唇里任何地方,就像放任男人的大东西撞到小洞里的任何地方,疼爱他,欺负他,把他弄得高氵朝连连,哭叫不已。

这媚态横生的模样麒庚要忍得住才奇怪了,方才还只是浅浅抽动,缓缓点转的巨在热情如火,柔情似水的菊里开始横冲直撞,大摇大摆,本无需柳宜生自己动腰,那东西跟长了眼睛没两样,总是能寻到他又想被顶到,但一被顶到又敏感得受不了的小骚心,然後对著那地方用力欺负,钻了又顶,顶了又磨。

後被大屌撞得酸软不堪,之前还因为前方的快乐抽搐不已,当下已经被弄得柔柔地松著,水水地缠著,荡又矜持,让大屌可以在里面捅个痛快。

雌却和後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怕被手指顶得太深,还饥渴地往大手上凑,花心都被碰到了还不知轻重,非得让火热的手掌盖著自己外翻的花唇,接著自己止都止不住的花露不可。柳宜生怎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简直都不能看了,若是在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会羞愤不已,可身子实在是太痒太想让男人弄了,怎麽样都行,先让他彻底满足了再说,如果这个时候麒庚说不干他了,他一定会哭出来的。

心肝宝贝的主动在麒庚眼里却是喜欢的不得了,他的小媳妇儿越荡,身体就越敏感,小流的水就越多。麒庚知道他已经完全打开了身子,三管齐下,身上所有能耸动的地方一起动,雄腰猛顶,手指狂转。

柳宜生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那些瘙痒的地方全得到了最体贴周到的服务,两个小酸涩得快要崩溃了,白嫩的都被男人的腹肌磨得红红的,他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舌头被手指缠著的间隙,还能流出点口水,叫几声床,可身子深处却已经痉挛抽搐,做好了攀附极乐的准备。

手臂不由自主地围在了麒庚的脖子上,腿乱颤著,随著两个心同时被钻得滚烫发热,心里一紧,高叫一声,可怜的自己就一颤一颤地吐出了白浊,全都打到了麒庚的腹部。

麒庚却对他的身子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小宝贝一身浪,被男人干是最普通不过的情况了,他不但要他被自己的大屌弄得欲仙欲死,还要让他享受麒硕也在,可以被两人共同占有玩弄时候享受到的快乐。

男人忍著被咬得死紧,十分想在他体内播种的欲望,在抽搐得都没了形状的後里又死命干了几下,在雌里做坏事的手一个很抽,完全得拔了出来。

跟随手指一起喷涌而出的是大量的蜜,像尿一样喷洒出来,柳宜生和麒庚都知道那才不是尿,而是雌到了极致後的自然反应,跟喷泉似的,出又甜又美的水儿,好解解辛辛苦苦干他的男人们的口渴之意。

和雌不过隔了一点点功夫就先後喷了,柳宜生早被搞得香汗淋漓,没有一寸肌肤不是在酥的,没有一块骨头不是软的。

柳宜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只见他乖顺地被麒庚搂在怀里,喘著气,像在云端漂浮著一般,只会享受高氵朝的余韵,菊还被著也没能耐管了,反正没有了力气抵抗,他的身子都是属於男人们的,还需要抵抗什麽?乖乖地奉献给他们便是最好的了。

“乖宝贝,哥干你干的好不好?”糙的汉子说的情话也糙的不得了,明明是让人羞得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话,此时听来却打进了心里,惹得本来就砰砰直跳的心律动地更不规律了。

“乖,告诉哥,好不好?”不但问这种臊人的问题,深埋在菊里的还向著里面耸动了一下,刚高氵朝过敏感不已的菊哪里能受得了还被那麽壮的东西拨弄,不动还好,一动就又缩了起来,可怜巴巴地像是守卫著自己不让被再干似的。

☆、(10鲜币)68偷吃独食(下)

柳宜生怕麒庚干红了眼,又不管不顾地欺负他,忙捣蒜般点头道:“好……哥好厉害,干得小柳儿爽死了……”

在床上被喜欢的人夸赞比什麽春药都来得有效,麒庚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滴落在鼻尖上的香汗,下身使力,拔出大东西,往前一移便钻入了因为潮吹而湿滑得跟发大水似的雌。

“啊啊不要……哥……小柳儿不要了……”柳宜生还没缓过来呢,又被入了,这回可不肯乖乖地被了,想扭腰逃走却怎麽也动不了,男人的力气又岂是他可以抗争的。

就著入的姿势被推倒了床上,双腿以儿字形打开,秀美熟红的雌一览无遗地暴露在麒庚的眼前,那儿仔细地吃著自己的阳物,小小的洞口被撑地大大的,满满的,花唇上还占著晶莹的体,轻轻柔柔地颤著,无比地惹人怜爱。已经出过一次的小玉又有抬头的趋势,还不是挺得最高,却也已经微微地竖了起来,随著自己的抽动而抖动。

小柳儿的小就是个宝地,干净又紧致,连正常男孩子会有的毛发都十分稀疏,所以哪儿浪出了水,哪儿被干透了不行了都一览无遗,如果用嘴去吸,还能品出香甜可口的和玉,直让人爱不是口,怎麽抚弄都觉得不够。

麒庚吞了口口水,也不管他嘴上说著不愿意了,不愿意就干到他愿意为止,和麒硕一起干他的时候他不也嚷嚷著不愿意麽,哪一次最後不是哭著还说要的?这个时候把推拒当真的男人就不是老实,而是缺心眼了。

大腿已经被掰到最开,麒庚挺起了腰往雌里冲撞,那儿比起後的感觉又有些不一样,後是外紧内柔,而雌则是外松内紧,夹得他爽到了心里,还一股股的水往他的屌头上浇,浇得自己一个个激灵。

“唔……就那……唔……小柳儿……还要……”男人的雄果然比手指能照顾到的地方更多,一开始的敏感过去之後,贯穿整个雌的却是更为饥渴的欲望,柳宜生这个姿势下,完完全全的被男人征服和侵占了,动又不能动,扭也很难扭,只能把下身献祭给麒庚弄,抓著被单的手紧紧扯著,都快把被单被抓破了。

就这样也不能纾解他一分的焦躁和快乐,水缠著男人的,每被顶一下就松软下来,复而缠紧,娇羞又荡地诱惑著身上的男人再碰碰他的花心,水已经多得含都含不住,随著男人的抽纷纷涌到了口,滴到了床上。花心一被碰到,酸得浑身都不对劲,涨得想不管不顾就这麽让男人干到死掉算了。

“宝贝那麽骚,要不要哥变身了干你?再让你怀个宝宝,好不好?”麒庚边大力抽送,边咬著他红透的耳垂问道。

“呜呜啊不……不要变身了干我……不要怀宝宝了呜呜……”被干得昏天暗地,头晕目眩的柳宜生听到孩子两个字陡然清醒了一下,莫名地就很害怕自己再怀上孩子,至少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再怀上孩子。

紧张的结果就是还吃著男人的水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麒庚被夹得耐受不住,打了两下他雪白丰满的屁股,发现竟然越打越紧,於是也不忍耐了,狠狠在花心里研磨了两下,火热到会把人烫坏的阳毫无预兆地进了抽搐著水狂流的小。

“呜唔……烫死小柳儿了……唔……”忍受著被喷的柳宜生有力气不知道该往哪里使,只是咬著自己的手,头皮一麻,雪白的脚趾蜷缩起来,浪叫一声竟然又出了一小股阳。身体已经酥透软透到再也无法动弹了,柳宜生呜咽著静静等待男人像靶一般的播种过程,有种被完全征服的满足感,又掺杂著自己被当做雌在前面的花中被的羞耻感,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地属於疼爱自己的人,连一丝反抗和不愿意的可能都不复存在,等到麒庚完,柳宜生已然完全没有了气力,手指头都抬不动,差不多半昏迷了。

“小柳儿太了,哥爱你。以後再让你怀宝宝,今天先放过你。”毫无意识地在男人怀里被吻了全身,连一塌糊涂的下体多没有被放过,柳宜生只能有感觉了就哼两声,然後又陷入黑暗的昏睡当中,期间仿佛听到了男人贴心的表白,他只是往麒庚怀里又拱了拱,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舒畅,於是也不再动了,就在他的怀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子很清爽,柳宜生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己的,腰酸得更像掉落了下来一样。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赶回了麒麟村。太过分了,昨夜要的那麽狠,还好麒硕不在,若是麒硕也在,两人同时对他这样,自己一定会死在床上的。

柳宜生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道和他们两个如此分离的日子还要多久,往常尽情欢好後,那两人总是尽心尽力地哄他,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现在没有人抱著哄著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柳宜生心像空了一样,隐隐地觉得麒麟村的事并不像麒庚轻描淡写的那样简单。麒硕和麒庚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又岂不是这世上最了解他们的人,除非是生死攸关的事,他们哪里能忍耐著对他的思念?

还得找个机会自己回去看看村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才好,自己毕竟也把那里当家,能出力,只要不是那种事情,他也没有什麽不愿意的。

只是今日,肯定是动不了身了,柳宜生决定今日告假一天,不去找西门晴了,不然被他看出了自己连腰都抬不起来,自己这师傅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作家的话:

%>_<%

☆、(16鲜币)69大患得解

麒庚吃了个大饱,天没亮依依不舍的对著自己的宝贝亲了又亲,还是咬牙赶回了村子。现在众人对魔君下一步的举动都不著头脑,唯有严防死守,不能让再有一个村民无缘无故的失踪,生死未卜。

等麒庚回到村子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不知是否是新里作用,晨雾中的麒麟村看著竟没有了往日的平和宁静,反而有些肃杀和紧张的气氛。

大家都起了个大早,聚集到村子举行集会的空地上,空地的中央俨然支起了一个大木条,而木条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不是那阿土还有谁?

木条的下边,支著不少柴火,这麽多分量的柴火,只需要引一下火苗,立马就能燃烧起来,阿土虽是麒麟的原身,却一直没经过变身,自然是没有能力在大火燃烧之下还留著一条命。

可看他的表情,哪里有一丝半毫的惧怕,他并不像是将要赴死,而是在做一件庄重而严肃,伟大的事情一般。

麒庚丈二和尚不著头脑,这是怎麽回事?一夜之间,大家为何对阿土的态度全部改变了,还要处死於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麒庚往日的脾气,肯定会先把人给救下来,问个清楚。可他毕竟不是那个冲头冲脑,有勇无谋的青年了,再说他的父亲,麒硕,和祭司大人都在,哪里轮得到他说什麽话。

麒硕见弟弟回来,望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麒庚皱起眉,也没说话,静待事情的发展。

“阿土,因为你的出现,给我族人带来了诸多不幸,你不愿我们将你交出,宁愿以死谢罪,那我们便只能成全你。你现在可还有什麽话要说?”柳慕言冷清的声音响起。

阿土笑了笑,那个糙汉子,在清晨的霞光下,视死如归,看透一切般的一笑,竟有了那麽一些魅惑的样子。他闭上眼睛,朗声道:“阿土贱命一条,生来便无父无母,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这世上是否有与我血缘相亲的亲人。因缘际会,在死前我竟有缘得知,我不仅仅是别人府邸里的一个奴仆,生儿便低人一等,我有我的族人,和我流著同样血脉,还是上古神兽的那麽多同类,能够知道我并不是孤单的异类,这一生便已经足以。如今因为我,让我的族人遭到如此多的伤害,阿土是玩死难辞其咎,只求这火把点燃,把我烧成一把残灰,那人也没有理由再为难你,我所求的不过是永生永世不再与他相见,点火吧。”

柳慕言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取过边上熊熊燃烧的火把,朝那柴堆上点去。

火焰一瞬间便从柴堆窜到了悬吊著阿土的木柱上,可电光火石的须臾之间,木柱被连拔起,带著一阵疾风,阿土已然被抱起,完全脱离了那堆急火。

来人正是俊美无双的魔君大人,他似乎正承受著极大的怒气,重重的落地,却没让阿土摔到一分。

“谁许你死的?又是谁许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人动他的?”魔君大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底下却暗潮汹涌,仿佛谁给了他一个不顺心的答案,下一秒他的怒气便会把整个麒麟村燃烧殆尽。可怜的魔君,若是头脑清醒的情况下,肯定能知道这就是麒麟村的人专门为他表演的一场戏,不然真要让阿土死,哪里需要大张旗鼓?可是他被阿土刚才一触即发的危险吓到了,一贯的冷静早已不知所踪。

他的一切举动都在柳慕言和阿土的掌握之下,柳慕言一点都没被他吓到,开口道:“阿土自愿赴死,别说是魔君你,即便是大罗神仙,都没有资格不让他舍去他的命。如他死意已决,今日魔君有能力救他一回,莫非还能日日夜夜看护著他谨防他轻生麽?”

“你就那麽恨我,恨我恨到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回去?”魔君本不理柳慕言的话,只是瞪著怀里的阿土,目光如冰如霜,仿佛要把人给刺穿的尖利。

阿土这才睁开眼睛,看著眼前这个在他心里一直是天神一般存在的人面如死灰道:“苍祈,你负我在先,欺辱我族人在後,你问我是不是如此恨你,我倒要问一问你,你是不是也恨我恨到要一生一世折磨我,连四我的生死大权都要掠夺了去?”

“死?”苍祈不怒反笑,显得他邪魅妖美的脸更是邪气逼人,“那本君就告诉你,你生是本君的人,死是本君的魂,无论是你今日被烧死,还是明日想出别的方式寻短见,我定要找到你的魂魄让你永生永世只能在我身边。”

阿土面如死灰的脸色在他这种不讲道理又霸道无双的宣言下,反而红润有了生气起来,他笑了笑,咬舌便要自尽,表示自己对他的威胁是如此的不在乎。

苍祈眼神一变,眼疾手快把他的嘴撬开,唇边吐出一些血,还好他发现的早,并未咬断舌。可他的心却疼到像是自己被咬了,而且是咬到最脆弱的地方,血流如注。

“不可以!本君不要你死,我要活生生的你,你不许去死!听见没!”刚才的自信满满,天上地下唯舞独尊的气势在阿土不要命的举动下轰然坍塌,消失殆尽,剩下的哪里还有什麽魔君的霸气,只是一个可怜的只能用任的叫嚷来挽留去意义绝的爱人的可怜男人。

热热的泪珠不知何时滴落在阿土的膛上,阿土心口一烫,不自觉伸出手抚了一下他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庞。他的小少爷从来没有哭过,更没有为他哭过。

“你要怎麽样,只要你不死,随便怎麽样都可以,让我把所有的後都散去也可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可以,只要你不再说咬舌就咬舌,我要看到活生生的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不再为难你了,也不为难你的族人,不要自尽好不好?”

“你说话,可算话?”阿土眼中光一闪,可在悲切情绪中的魔君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如果我再负你,再一次让你失望,就罚我永生永世都无法再与你在一起,这个毒咒,你怎麽还能不信我?”苍祈拉著阿土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磨蹭,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都心如刀绞。

“那若是我还是要生活在麒麟村,要和我的族人在一块,你会帮我解开封印让我变身麽?”

“可以。”

“用你的力量帮麒麟村修补结界也可以麽?”

“可以。”

“把之前掳走的人,都给送回来。”

“可以。”

“遣散你的後?”

“可以。”

阿土终於笑了。

短短的一炷香时间,因为魔君大人被吓成了灰烬的头脑,麒麟村天大的困境竟然得到了解决,阿土朝柳宜生投去憨厚中带了点狡黠的笑容:“祭司大人,请准备吧,我想有我们四个麒麟的力量,加上魔君的能力,将结界完整修补起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苍祈看著众人如释重负的表情,隐隐的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被设计了。如今承诺做了,毒誓也发了,他想反悔本是不可能的。可是怀里的人,竟然又笑了,这个笑容在他充满阳刚之气的脸上,是如此的纯真敦厚。仿佛又回到了把他当做他的整个世界一般,让自己觉得安心。

魔君咬了咬牙,在柳慕言请的手势下,跟著这群可恶的麒麟,进入了那个麒麟洞。

罢了,阿土不愿意回去便不愿意回去吧,他不回去,自己莫非还不能来了?怎麽说自己也是帮著这群小麒麟大忙的魔君大人,谅他们也不敢不让他进村子,对吧?

仪式进行了一天一夜,阿土的能量被封锁了太久,现在被释放了出来,在浑身乱窜。等他终於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能量,才与大夥一起协力修补了结界,结果气力耗尽,晕倒在了苍祈怀里。

“小麒麟,给本君准备一间上房,阿土要休息。”魔君也耗费了不少真气,但比起阿土至少还能站著,搂著他。他跟在自己家似的,朝著麒天佑命令道。

“早已安排好,多谢魔君鼎力相助,这边请。”一日一夜没有睡的柳慕言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心中大石得以放下,他却一点没感觉到轻松,甚至有种腿脚发软,丧失了支撑自己的力量似的。柳慕言揉了揉眉心,走在前头带路,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麒家父子三人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疼爱一下两个孩子。这些日子以来,小希和小望都是族人轮流带著,明明有亲爹就跟没爹似的,可怜兮兮的吃百家饭。小孩子忘大,偶尔哭著要爹爹,哭累了睡一觉也什麽都不记得了。

“我们可怜的小东西,这下苦日子结束了,以後爷爷天天抱著你们逗你们玩。”麒天佑都快老泪纵横了,这几个月,孩子都已经长到了膝盖那麽高,跌跌撞撞的还会走步了,只是走的不稳,老摔倒,摔倒了也不哭,直接用爬的爬过来抱两个父亲的大腿。

“爹你先别忙著哭,我们有事情和你商量。”麒硕麒庚一人抱起一个宝贝,仔细地亲了亲。他们何尝不觉得自己对不住孩子,对不住他们的媳妇儿呢?

☆、(12鲜币)70准备团聚

兄弟两交换了个眼神,不再犹豫,将自己的决定与麒天佑说,未料遭到麒天佑的大力反对。

「不可以!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麒天佑想都不想,大声拒绝,「你们两个臭小子把我的宝贝小柳儿拐走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我的两个心肝孙子给带走,让我这个老头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村子里,简直,简直比慕言还要心狠!」

「爹。」麒硕无奈摇头,给他倒上一杯茶。他就知道自己爹不会轻易同意的,只能对他晓以大义,「爹你不让我们走,莫非你就忍心让小柳儿见不到孩子,和我们长久地忍受相思之苦麽?」

「当然不是!现在大患得解,慕言再也不会有那种想法了,你们现在就把小柳儿接回来,日子还和从前一样,有什麽不好?」麒天佑都急得坐不住了,站起身子踱来踱去。

「哼,爹你是否觉得你十分了解祭司大人,能保证他从今往後一定不会再打小柳儿的主意了?」麒庚嘴,见麒天佑喉头动了下,张口又说不出什麽,冷哼一下道:「这次我们运气好,阿土是魔君的人,祭司大人当然不可能再让小柳儿和阿土有什麽,可难保日後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阿土。反正你那老相好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伤害小柳儿,反正我是不会放心让小柳儿再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麒天佑还想为柳慕言再说点什麽,被麒硕打断了:「爹你想想,自从你与祭司大人决裂,说了重话後,这些时日过去他可有表现出悔不当初的意思?他甚至关怀一下小柳儿如今是否过的好的意思都不曾有过,让我们如何相信他洗心革面,以後再不会有念头了?」

「……」

「还有,就算爹所说的都是真的,祭司大人当真之前只是著急了才想了这麽一出,可他的行为对小柳儿已经造成了实实在在的伤害,就算我们顾忌爹你的意思,哄他回来,他就能愿意回来?当时他都起了把我们和孩子都抛下,一个人走的念头,若不是真的伤心了,怎麽能舍得?

麒硕说的有理有据,麒天佑当然也了解小柳儿的子。对外人,他睚眦必报,谁欺负了他他都不会善罢甘休。可对自己的父亲,他即使心里怨恨,也不会当真苛责什麽。只是若是让他再回来,在两人心结未解之前,父子之间也难免尴尬。

叹了口气,麒天佑不情不愿道:「那你们也不能一家五口逍遥快活,把我这可怜的老头子一个人丢在这,孝心都被狼吃掉了吗?」

麒硕麒庚看他们的爹已经开始撒泼无赖,知道事情也讲的差不多了,於是都松了一口气。

麒硕接著哄道:“我们怎麽是把你孤苦伶仃地留在村里呢,你要是想跟我们走,我们也没什麽意见,你能麽?”

废话,他当然不能,不仅仅因为他是族长,要时刻和族人在一起,还因为……

好吧,说起来也挺丢人的,虽然与柳慕言表面上是决裂了,但若是让他真的完全放下他,甚至到远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生活,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守著他,似乎像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在他对自己弃之敝履时没有离开过,现在也不会离开,无论当时那话说的有多狠。

“好了爹,我们这次出去,除了和你儿媳妇团聚,还要帮著小柳儿找他的亲生父母,正好,你知不知道祭司大人是从哪儿把小柳儿抱回来的?”麒庚挥了挥手,他一心想著去见小柳儿,懒得和麒天佑再废话。

“亲生父母?”麒天佑蹙起英气的眉,想了想道,“慕言当时把小柳儿抱回来,也没有多说关於小柳儿的身世,只是说这孩子是他家人不要了才送与了他,因为身体的缘故。言语间,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具体家倒是真的没提过。”

他走了几步,突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小柳儿的母亲,是钦州当时的第一美人,慕言还感慨过红颜薄命,大有小柳儿的生母是遭遇到了什麽不幸,不得不把小柳儿托付给他的意思。不过你们看小柳儿长的那麽好看,父母肯定差不了……”

“太好了,知道是钦州人就好找多了。小柳儿还在渝州瞎忙活呢。”麒庚挥了下拳头,为得到了有用的线索高兴不已。

“嗯,爹,小柳儿也不是铁石心肠,相信帮他找到亲生父母了却了遗憾後,也会想念村子。到时我们再旁敲侧击地哄哄他,看他是不是愿意回来。村里的事情就麻烦爹你照顾一二了。”麒硕一锤定音,朝麒庚使了个眼色,快手快叫地收拾了东西。

麒天佑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儿子和孙子肯定是留不住的,只能抱著他的两个乖孙猛亲,期期艾艾地说:“小宝贝一定要常常回来看爷爷,不然爷爷一定会想你们想的吃不下饭,睡不著觉,白头发都长出来的。”

两个小孩被爷爷逗得嘻嘻笑,祖孙三人亲密不已。

“儿子啊,你们当真不和慕言告别了麽?好歹他再不对,对两个孩子还是十分好的,你们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有点……过分?”麒天佑小心翼翼地边哄著孙子边问道。

麒硕没搭话,忙著打包的麒庚只是翻了个白眼说:“爹你是真天真假天真?祭司大人若是知道我们要把孩子带走还不生生吃了我们?”

麒天佑无奈叹气,心想你们说走就走他确实不会吃了你们,可是对我……

唉罢了,反正两人关系早已跌到谷底,也没办法更差了。

那一厢,柳宜生却是浑然不知自己和爱人孩子就快团聚了。他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每日悉心教导著西门晴,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西门晴一点都不辜负他的希望,师徒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在柳宜生的心里,西门晴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徒弟,还是他的弟弟,只希望自己有能力能保护这个柔弱的孩子,让他不至於被如狼似虎的那些妹妹们欺负了去。

一日,柳宜生与往常一样去西门家寻西门晴,刚进门便被管家告知,柳师傅今日不必授课了,阿晴身子不适,无法下床,等他身子好了,会对柳师傅另行通知,到时再麻烦柳师傅登门。

一听西门晴病了,柳宜生好看的眉就皱了起来,心中不无担心。他知道西门晴身子骨并不是太好,可是昨日见人还是好好的,气色红润,未见异常,如何一夜过去,便得了急症无法下床?

他爱徒心切,对管家说:“晴儿不适,不如让我这个做师傅的去照顾他,想来西门家都是大忙人,要抽出人手特意照料一个病人,看著也比较为难。”

这话带刺,好像西门家如何亏待了西门晴一般。管家脸色拉下,不耐烦地答道:“多谢柳师傅关心了。不过这毕竟是西门家自己的事情,柳师傅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71-75

☆、(11鲜币)71人心险恶(上)

“那好,我便不管闲事了。”柳宜生笑了下,人皮面具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让管家看得心里一毛。

他转身欲走,却不是回家,而是乘著管家转身关门的时候,不著声息地杀了个回马枪,将迷药快速地在管家鼻口一晃,扶著迷迷糊糊的管家进了西门家。

天公作美,西门家不知出了什麽事情,原本柳宜生还担心扶著管家找藏身的地方一路一定会遇到别人,到时都不知道如何解释,可今日却是奇怪,长廊上一个人都看不到,柳宜生顺顺利利地把管家丢在花园的假山洞里,回眸一笑,管家你就好好的睡吧,方才用的药名唤天仙醉,别说是你了,便是天上的神仙也得睡上个十二个时辰。

接下来当然是去找他的乖徒儿,进了那个偏僻荒凉的小院,却发现哪里有一点荒凉可言,几乎西门家叫的上名号的人,全集中在了那个地方,颇有点“蓬筚生辉”的感觉。

柳宜生知道自己不方便硬闯进去,还是先看看发生了什麽事再说。这事肯定是有蹊跷的,他才不会信西门晴是生病了大夥儿才来看望他的,西门家的人对他不闻不问,别说生病了,就算是快不行了也未必有人会真的关心他。

他用轻功跳上了屋檐,这才看清屋内发生了什麽。

只见内屋里,西门晴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像在不断抽泣的样子。

而一身红衣,柳眉倒竖,颐指气使地站著,气势十足地指著西门晴,不是他最小的妹妹西门盈又是谁。

她对坐在太师椅上的西门夫人控诉,女孩子的声音尖锐,满是恶意:“娘,你今日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个小贱人,竟然偷了爹爹送给盈儿最喜欢的双节鞭,害女儿苦找。”

“是啊,娘,今日他能吃了雄心豹子胆偷盈妹妹鞭子敢的鞭子,明日就敢用鞭子打我们,我就跟爹爹说了不可以让他学功夫的,爹爹不听我的,看吧,才学了多久就会偷东西了。”

在一边帮腔说著风凉话的是比西门晴才小一岁的大妹妹西门雪,她生得和西门夫人很像,也是一标致的美人,只是说的话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像是不把她的哥哥置於死地她都不会满意似的。

听他们说话恶毒,柳宜生眉毛一挑,刚想下去把西门晴扶起来不让他再受委屈,就听西门家母开口了,柳宜生想她如何也算是一家的女主人,应该起码会公平对待孩子吧,於是收了动作,想听她如何说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西门家母悠哉哉地喝著仆人递上的热茶,轻轻滑著陶瓷杯的杯盖,声音稳重却凉薄:“晴儿,你倒是说说,西门家那麽多年,可有亏待过你?抬头说。”

西门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但是大妈吩咐,自然是不能不听地。他弱弱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声如细蚊道:“未曾亏待过晴儿……”

“大声点,西门家没给你吃饱饭麽?”西门盈在边上呵斥,把可怜的西门晴又吓得哆嗦了一下。

“大家都对晴儿十分好,未曾亏待过。”西门晴没办法,只能勉强提气大声回答。

“好,既然你也觉得西门家对你好,为何还要恩将仇报,做出这等偷**狗之事,连自己妹妹的心爱之物也要偷窃,莫非是对你妹妹心有不满,想让她难过?”西门夫人看西门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乞丐,而不是一个家人。

西门晴委委屈屈地摇头道:“不……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为何盈儿会在我床下边找到了鞭子,我真的从未对妹妹的东西起过觊觎之心。”

“还敢狡辩!在你床下发现不是你偷的难道是狗叼进来的麽?还是你说我们在冤枉你!”西门盈的声音尖锐至极。

西门晴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双眼含泪又把头低了下去。

“娘,我看他是冥顽不灵,不给他吃点苦头我看他是不会知道悔改的。”西门雪又积极地献计献策。

“晴儿,我这个做大娘的也不是偏颇自己的女儿,你做错事,原本薄罚就可,可是你死鸭子嘴硬,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是矢口否认,那我不惩治一下你,也没资格当这当家主母了。”她顿了顿,挑起了嘴角道:“你既然偷的是鞭子,那便常常这鞭子的力道。盈儿,用你的双节鞭,就二十下,不要太用力了,小惩大诫。”

西门晴抖成了筛糠,柳宜生则气成了筛糠。这一屋子的美女,老的小的,竟都是蛇蝎心肠!那个老女人,嘴上好像公平公正,还让女儿行刑不要太重,好像是充满仁爱之心,实则分明是青红皂白不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西门晴一个,认定鞭子是他偷的,就要自己的女儿抽打他。

在西门家谁不知道,西们盈年纪虽小,欺负起她的哥哥来可是向来不心慈手软的,别说二十鞭,就算是十鞭子,五鞭子都未必能够受得了。

还有西门晴那四个妹妹,没有一个站出来为自己的哥哥说话便罢了,竟然个个都落井下石,西门夫人让西门盈抽西门晴,她们个个喜笑颜开,像是抽的不是她们的哥哥,而是哪个有深仇大恨的人一般。

这究竟是什麽家庭什麽家人?!还是他从小在麒麟村长大,当真不知道在人类社会里,人与人都是如此相处,没有半点对家人的仁慈和宽和,有的只是千方百计的想致对方以死地,只因为看他不顺眼?

是了,以他对西门晴的了解,这鞭子怎麽可能是他偷的,十有**是那个西门小姐,最近没的玩,随便找个东西来陷害她的哥哥,反正看著西门晴被欺负,她们就开心,最好能欺负他的是她们自己。

怎麽会有如此畸形的家庭和亲情,柳宜生看得心痛不已,在西门盈的鞭子就要下去时,跳下了房梁,徒手接了一鞭子,顿时手臂火辣辣地,开出了一道血痕。

“师傅?”还泪眼朦胧等待受罚的西门晴看到希望似的眼睛亮了起来。

“柳师傅?我们处理家事,你来做什麽?”西门夫人秀美一紧,凌厉地看著柳宜生,颇有没好戏看,心中不快的意思。

“西门夫人稍安勿躁,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晴儿今日若是做错了什麽事,我这个师傅自然也有错,怎麽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他把西门盈的鞭子环住拉扯了过来,细细打量,笑道:“晴儿,他们说你偷的就是这条鞭子,可是真的?”

“师傅我没有……”西门晴以为连师傅都不信任他,急的猛摇头。

☆、(12鲜币)72人心险恶(下)

“师傅瞧这鞭子十分普通,想来晴儿应该是看不上的,又如何会偷了你妹妹的心头好?”

“你这个无知的武夫!”西门盈却是不服气了,她叉腰大叫:“这是我爹爹送我的,如何会是普通的鞭子?你看这鞭子的手柄都是名家打造的,好看的不得了,恐怕你这无知武夫这一辈子都没见过。”

“哦?名家打造?你是指玄铁的手柄上刻上个鬼画符,就是极品了麽?”柳宜生撇嘴,像是对西门盈爱不释手的鞭子毫无兴趣:“我只能说,小姑娘你还太小,未曾见过真正的好东西。不巧了,前些日子晴儿说也想学软鞭,我便送了他一条比这个好看上百倍的鞭子,不信我找来给你们瞧瞧。”

柳宜生说著,把西门晴视作珍宝的软鞭从他藏在角落的一个破瓦罐中取了出来,往西门夫人眼前一亮道:“这软鞭,西门夫人看比起西门小姐的双节鞭又是如何?”

这简直不能比!柳宜生随手送出去的鞭子,可是用麒麟洞中的寒玉做柄,气质温良,光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又岂是西门老爷送给女儿玩耍的双节鞭可以比的。

西门家母也不是没看过好东西的人,冷哼一声把鞭子放在一边道:“即使晴儿有了自己的鞭子,柳师傅又如何保证他不会起了贪欲偷我女儿的鞭子?”

这话俨然是强词夺理,非得给西门晴按上偷窃的罪名不可了。

“就是!他一定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不够,还想要我的!”西门盈在一旁大呼小叫。

柳宜生眉头一跳,已经有些失了耐心,这家人胡搅蛮缠,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他刚想发作把他们都奚落上一顿,西门晴却是伸手怯怯地拉扯了下他的一觉,眉宇间委曲求全,竟有让他不要再为了他顶撞他们的意思。

柳宜生喉头一腥,直想吐血。真是怒其不幸,哀其不争,一甩袖,干脆不理徒弟,朗声道:“我是无法证明晴儿是不是真的没有像你们所说那样,贪心不足,偷了西门小姐的心头好。西门小姐可否告诉我,你如何丢了鞭子,便找到了这麽个平时都不会进来的地方,还一找便找到了?”

“哼,那还不是因为本小姐聪明,整个西门家,除了他还会有谁偷我的东西。”西门盈像个骄傲的孔雀,扬起脖子,丝毫没有跳进了全套的自觉。

“那就是说,西门小姐冰雪聪明,掉了东西,连自己房间都未曾寻找,便劳师动众,请来了自家姐妹和母亲,直扑你哥哥的房里,然後还当真一就了个准,人赃并获了?”

“是又如何?”西门盈还傻傻的接话,西门家母已经脸色变了。这柳师傅的话,夹枪带,直指西门盈陷害自己哥哥,知道这师傅不好对付,为了防止女儿再胡说八道,西门家母轻咳嗽一声道:“柳师傅不用多说了,盈儿我是相信的,她还那麽小,如何会坑害晴儿。不过我细想了下,柳师傅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晴儿有柳师傅关照他,送他好东西,没事自然也不会觊觎他妹妹的东西。兴许真是家里的狗贪玩,给叼了过来。”

她一锤定音,起身拢了拢衣摆道:“今日之事,便当是一场误会,盈儿日後要把自己的东西看好,晴儿就好好的在院子里呆著,如果狗又往你这叼来不应该是你的东西,记得交给管家就是了。”

西门盈拾起自己的鞭子,恨恨瞪了西门晴和柳宜生一眼,跟著母亲也走了。破陋的屋子总算清净下来,柳宜生忙把徒弟扶起来,心中还气他不争气想把这冤枉给吃下肚,冷著脸不看他。

“师傅……晴儿多谢师傅帮晴儿说话……师傅手还受伤了,晴儿帮你包一下吧。”西门晴揉了揉跪麻木的双脚,扯著他的衣袖想撒娇,想到他刚才为自己挨了一鞭子,心疼了,小脸又皱了起来。

“你瞧你那扶不上墙的样子,你那些妹妹今日能借故打你,明日就能真的把你打死。你就把你师傅气死好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就算是小妈生的,他们也不至於恨你恨到这种地步。你到底是得罪了他们什麽?还有你上次说的,这就是你的命,现下你就给师傅说个清楚明白,到底为何你就命该如此了?啊?”柳宜生气得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上,指头点著西门晴的脑袋。”

“晴儿……晴儿告诉师傅,师傅也一定会和他们一般嫌弃我的。”西门晴大大的眼睛闪著泪花,不愿意连这世上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真心关怀自己的人也失去。““要嫌弃你也是嫌弃你这个不争气的个,将来被人吃掉了还眼巴巴的把自己洗干净让人吃干抹净!说吧,师傅答应绝对不嫌弃你就是了,拉钩!”

见他脸都气歪了,还伸出手做著孩子气的举动,西门晴破涕为笑,颤巍巍地把小指也勾了上去,咬著唇鼓起勇气道:“他们厌恶我,是因为我是个怪物,生了一个畸形的身子,不男不女,会给家里带来厄运。”

柳宜生听到这话,脸刷的白了。

西门晴却当他是第一次听闻世上有这种人,心里不安,著急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世人为何会说我这种怪异的身子会给人带来霉运的,我一直很乖,没有做过什麽坏事,老天让我长成这样,一出生我娘就想掐死我,後来後悔了,却也不理睬我,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最後还得了疯癫之症。若不是我爹不忍心,恐怕晴儿早活不到现在了……”

柳宜生眼睛圆睁,不敢置信自己的徒弟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他们雌雄同体的身体被世人认定是不祥的象征,是出生就应该被掐死的怪胎。自己幸运,虽说父亲收养自己是抱著那种目的,但他得到了甚至是比普通孩子更多的宠爱和关怀,而西门晴,则只能被家人所厌恶和折磨。

“晴儿,你的身子,并没有什麽不好。”用指腹擦干西门晴的眼泪,那脸蛋柔的可以出水。

“什麽?”西门晴像是从来未听过这样的言论,睁大眼睛看著他的师父。

“没有不好,女娲娘娘造人,必然是有她的用意。那些俗人不懂晴儿的好,说什麽晴儿会带来厄运,都是胡说的,事实上晴儿懂事听话,心地善良,连个小虫子都不愿意踩死,又如何会给谁带来不幸?听师傅的,将来总会有人发现晴儿的好,跟师傅一样宠爱珍惜晴儿,也不会嫌弃晴儿的身子,所以晴儿不要妄自菲薄了,这并不是什麽怪胎,其实除了晴儿,这世上还有许多和晴儿一样的人,他们都得到了幸福,和寻常的人也没有什麽不一样。”

真……真的吗?师傅可不能骗我……”

“师傅什麽时候骗过你?”柳宜生著他的头,笑的很好看,连平凡犷的脸都让西门晴目不转睛地盯著。



作家的话:

西门晴小时候的遭遇在这章结束就交代的差不多了。

有话想跟大家唠叨唠叨。

有姑娘觉得,小柳儿在西门家变得感觉成熟了不少。

小柳儿从出了麒麟村,其实世界观神马的全部被刷了一下,他和两个小攻在一起的时候,有人保护疼爱当然不需要成熟,但是在西门晴面前,他是一个大人,一个强者,所谓环境会促使人长大成熟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西门晴的遭遇也让他有了很多感触和改变,人不可能单纯一辈子,但是却可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单纯一辈子XDD

☆、(11鲜币)73爱的试炼

清亮的眸子里映出他易容之後的容貌,柳宜生不知为何,不想连自己的徒弟都瞒骗。让西门晴等等,他起身接了一盆子水,滴入几滴自制的易容水,将脸上的化妆洗净,漂亮的不输西门晴的容貌便露了出来,西门晴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傻孩子,这是师傅的真实容貌,你记清楚了?”

西门晴怔怔点头,师傅原来是如此好看的人……

“现在师傅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知道了师傅的秘密,师傅不会说出去,你也要帮师傅保密。”

话题不知不觉地被转移,西门晴不再沈浸在自己期期艾艾的情绪里,重重点了下头。希望的种子被悄无声息地种植在了年轻的心田,或许真如师傅所说,将来也会出现一个人,爱他护他,不因为他的身子而嫌弃他。如果真出现那样的人,他一定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回报他,给他幸福。(你猥琐的妹夫几年後就会出现了XDD)

柳宜生与西门晴分别後,手执纸扇,缓缓踱步回家,心中思虑万千。

他今日发现的秘密,对他本人也十分有帮助。之前只是知道自己因为身子畸形被遗弃了,现在才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身子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和晴儿这样的双之人会给他人带来厄运。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他在麒麟村长那麽大,给谁带来过厄运了?可笑这些荒唐无知的人类,因为别人与他们不同,就百般诋毁伤害,欲毁之而後快。柳宜生对人类的印象又差了几分,甚至有些踟蹰是否真的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找到又怎麽样?不过是嫌弃自己,抛弃自己的人罢了,他们制造出自己,又因为怕自己给他们带来不幸而遗弃自己。想必现在他们可能也有了自己的所谓的“正常”儿女,而自己也有贴心的爱人,可爱的孩子,可能都当他已经死了,自己何必再现身招人不痛快也弄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产物一般不痛快。

人类愚蠢,因为这种对未知的惧怕,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别说与他的族人相比,可能连禽兽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看那西门家人的嘴脸,可不是比豺狼虎豹更凶狠恶毒,六亲不认?

不行,把晴儿留在那种地方,今日因为他可以逃过一劫,日後可就做不得准了。那麽好的一个孩子,怎麽生来就要被这麽糟蹋?柳宜生又心疼又郁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

到了家看到大门是开著的,想到可能是两人来看他了,眼睛一亮,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还是他们好,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无论自己是怎麽样的。

“宝宝!”这惊喜真是大大的,屋里的男人们正一人抱著一个孩子坐著等他呢。他也顾不上和男人们亲热,看到朝思暮想的孩子一个箭步就抢到了怀里,一手抱一个,不住亲吻,以解相思。

孩子们也是许久没看到爹爹了,想念的紧,牢牢地贴在他怀里,绣著他的味道,高兴的很。

若是平时,两匹种马已经开始吃孩子的醋了,可是今日……

其实这也不该怪他们,这是他们第一回见到自己宝贝易容後的装扮,哪里还有半点漂亮英挺的样子,就一糙的汉子,比他们还,要在突然之间接受自家媳妇儿惊天大变样,就算他们是神兽,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你们怎麽了?一脸吃错药的表情……”柳宜生和孩子一顿亲热後,终於发现两个人的怪异反应了。

“这……小柳儿……你平日就是这幅打扮出门的?”麒庚抽著嘴角问道。

“是啊……怎麽了,不是你们让我易容以策安全的嘛?”柳宜生横了他们一眼,虽然眼神魅惑好看,可是放在这麽张纯爷们儿,糙汉子的脸上面,就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没……没事……就是不大习惯……”麒硕鼻子,“你赶紧洗掉,到了家还易容做什麽?”

柳宜生却敏感地皱起眉。他回来的路上还在想两人是如何都不会嫌弃他的,现在可好,现世报,他只是易了个容,两人就这麽个反应,简直是生生抽了他一巴掌,还说不嫌弃,不嫌弃能连碰他都不愿意,离他八尺远?

“我今天还真就顶著这张脸睡觉了,你们不愿意看,睡地上!”柳宜生气不过,本不愿意合作,“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什麽好东西,其实也是以貌取人,是不是我如果真长这样,你们便不会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块儿了?”

这简直是胡言乱语强词夺理了!但兄弟俩又如何知道他今日受过什麽刺激,麒庚抓耳挠腮解释:“宝贝儿啊,这假设不成立,你又不长这样……”

他这麽一说,柳宜生火更大了:“嫌弃我便直说,我不但今日,以後日日都用这张脸过日子,看不过去咱就别呆一块儿了,留下儿子赶紧滚!”

麒硕麒庚头都大了,为了假设的不存在的事情连这种重话都说了出来,是想气死他们吧?

两人对视一眼,怎麽办?别说顶著糙汉子的脸了,顶著麻子的脸也是他们媳妇儿,是孩子的爹,除了哄还能如何?

从他手里抱过孩子,把孩子放在他们自己的婴孩床上,柳宜生还闹著别扭呢,就被搂进了两人怀里。

嗯,脸虽然奇怪,身子抱在怀里的感觉,身上的味道,还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滚开,不是不愿意碰我麽?”柳宜生想挣扎,却被他们搂的死紧。

“哪有不愿意碰你,只是不习惯而已。现在习惯了,好好碰碰你,哥是多久没见你了?没良心的小东西一点都不想哥。”麒硕咬著他的耳朵轻轻吹起,柳宜生一个颤抖,软了下来。

“就是嘛,只要是小柳儿,我们怎麽可能不喜欢。”麒庚叼住了另外一个粉嫩的耳垂重重舔了一下,嗯,味道还是一样的美味。

“你们别……喂……不要一见面就这样……”

自然,抗拒声总会转化成好听的呻吟,禁欲良久的麒硕这次分外卖力,很快就把柳宜生弄得浑身颤抖,坐在他的巨物之上不住起伏。

销魂的情事是在孩子嚷嚷著饿了要吃饭要爹爹抱的哭闹声中不得不中止的。柳宜生那时已经被弄得香汗淋漓,出了三四回,底下湿乎乎的一片,连腰肢都动不了一下。兄弟俩自然是吃了大饱神清气爽,欢快地一个喂孩子,一个帮柳宜生沐浴清洗。

作家的话:

我可耻的…竟然做了拉登党…

☆、(14鲜币)74不该沐浴

这一点亮蜡烛,兄弟俩脸色就变了。

方才天色昏暗,激情中又没有注意细看他的身子,现在一看,原本洁白无效的手臂上红红一道,血早已止住,鞭痕却狰狞可怖。

“怎麽回事?谁伤的你?”麒庚心一疼,脑袋一热,站起身子,一脸怒气勃发。

“……”他们不提,柳宜生都快忘了今日帮徒弟挡了一鞭子的事了。当时形势紧迫,满屋子都是要把西门晴置之死地一般的豺狼虎豹,西门盈那小妮子,才十来岁,手劲却不容小觑。

这鞭子挥在自己手上,也就是疼了一下,咬个牙也能忍过去,若是打在了徒弟那弱柳扶风的身子上,可能就被抽昏过去了。

“这不严重,我已经上过药了,别担心。”男人嘛,有一两道疤痕算什麽?柳宜生没当回事,拉住了暴走的麒庚。

“谁说不严重的?你的身子都是我们的,凭什麽就给别人打了去?”

“真的没事了,我还光著呢,沐浴完了再说嘛。”柳宜生感动於他们对自己的维护,想起自己和西门晴,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他只要受个小伤,他们就大惊小怪,西门晴就算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了除了他这个做师傅的,还有谁会给他一点关心和爱护?

麒庚忍著怒火,把人给捯饬干净了,包在大被巾里扔床上。

孩子也整睡了,三人终於有了时间,好好的说说贴己话。

柳宜生被两人抱在怀里,久违的温暖和安心,让他极其放松,把近些日子在西门家发生的一切都挑著捡著说给了他们听,才说到一半麒庚就眉头紧蹙:“这还是不是一家人了?怎麽能如此对待孩子?”

“恐怕小柳儿还有什麽没和我们说呢,是不是小柳儿?”麒硕却听出了柳宜生欲言又止的部分,手从边上伸出,顺著他光滑的腰处缓缓索。

“别动手动脚的!”柳宜生腰测发痒,往麒庚那边钻,出了狼窝又入虎,麒庚也不是什麽好东西,手闲著也是闲著,捏著他的尖,并非挑逗他,只是玩闹罢了。

“你们再这样,我可不说了!”柳宜生被紧紧夹在中间,又动不了,脸一沈,当真有些气愤的模样。

兄弟两不得不鸣金收兵,规矩抱他听他接著说下去。

“我那个小徒弟,是与我一样的双之人,所以才遭到如此多的欺凌。我才知道呢,我这样的身子,人类社会里是要被生下来就掐死扔掉的,能被爹捡回去,也算是万幸了。”

“没事啊,我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我有你们,别人如何看我都不重要。”柳宜生见兄弟俩神色紧张,不由笑了笑,安抚他们,“我担心的是晴儿,他在那个家里是毫无亲情可言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西门家陪著他,你们说,我们把他收养过来,让他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可好?”

这是他琢磨了许久的念头。在柳宜生的概念里,只有感情好,相互关怀的人组成的才叫家庭,像西门晴那样的,也许他的家人对他的情感还不如自己这个当师傅的。至少自己对他是真的好,不会满怀恶意。如果麒硕麒庚不反对,干脆带他逃离西门家,有两人在,必然没什麽问题的。

“从别人家里把人拐出来,哪里是你想的那麽容易的,他自己同意麽?”麒硕不太乐意,柳宜生与那孩子有师徒之友谊,但西门晴对他们而言只是陌生人。小柳儿一个头脑发热,对人同情,也许还产生了同命相连的念头,但要在自己这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陌生成员,一时半会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应该会同意的吧,这世上也就我对他最好了。”柳宜生皱了皱鼻子,回道。

“宝贝儿,这只是你想的,就算你待他再好,说到底那也是他的亲父亲妹,那孩子长那麽大没有出过家门,真跟我们走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离开自己的家人,更多的是面对一个崭新的环境,他未必能够鼓起那个勇气。”麒硕顿了顿,亲了他认真听,因为眨动眼睛而蒲扇的睫毛一下。

“更何况,小柳儿,渝州不是久留之地,我们的生活也不稳定,一边要帮你寻找家人,未来是否回麒麟村,还是找个别的地方住下,现在都是未知之数,让那个孩子跟著我们颠沛流离,是不是合适?”

“还有呢,你说他的身子与你一样,如果我们把他带回麒麟村,祭司大人是不是又会打上他的主意?”麒庚想到了麒硕没想到的地方。

柳宜生眼睛睁大,暗道自己怎麽把这个给忘了,麒硕和麒庚不可能一辈子陪伴著他在外边游走,早晚要回到麒麟村的,也也许有朝一日想通,也会再回去,到时那西门晴该怎麽办当真是个天大的问题。

“所以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并不是不可怜他,只是跟著我们未必是对他最好的,小柳儿你觉得呢?”

柳宜生不得不点头认同,他一厢情愿的觉得把西门晴从水深火热的环境中解救出来就是对他最好的了,却忘了自己将来可能也会四处漂泊,不知哪儿是家。

“村子呢?我还没问你们怎麽今天可以一起来看我了,还抱著宝宝?”

麒麟村的危机解决後,麒硕和麒庚才敢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柳宜生。柳宜生听得一惊一乍,自己不再的日子竟然发生了那麽多事,他长大的村子差一点就被毁於一旦,而自己什麽都没做,什麽都不知道。

“你们混蛋!那麽重要的事情竟然瞒著我!我就算出不了力,也可以在你们身边陪著你们!”柳宜生气得一人捶了好几拳,两个混蛋装模作样地痛苦大叫,他就不好意思再揍下去,鼓著脸不看他们。

“我们是怕你担心嘛。而且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不觉得整件事情很富传奇色彩很有趣麽?阿土和魔君,啧啧,阿土那麽壮,竟然是被压的那一个。”麒硕成功的转移了柳宜生的注意力,柳宜生眼睛果然亮了一下,继而又有些失落道:“可惜我没见到你们口中那个不可方物的魔君。到底有多好看啊?比我还好看麽?”

这个小不要脸的,顶著易容後的脸,还敢说自己好看。麒庚恨恨地咬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以前嘛,是比他还好看,就是现在……要不要照照镜子?”

柳宜生猛然想到自己还是个武夫脸呢,一吐舌头,终於不别扭,把妆给除去了才重新乖乖窝回兄弟两怀里。

“小柳儿有兴趣,可以回去看看啊,阿土不愿意跟魔君回去,魔君也三五不时地在麒麟村留恋,小两口没羞没臊的,我们出村那天,路过小溪,还见他们一同在溪中沐浴呢。”麒庚口气有点酸:“我们都没和小柳儿在小溪里好过。”

好像这是什麽天大的遗憾似的。

“你们,希望我回去麽?”柳宜生把头从他们怀里抬起,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事不著急,我们不会逼你。反正从今以後,你在哪儿我们和孩子便跟到哪儿。”麒硕温柔笑道。

“我们出门前还问了爹关於你的身世,等我们找到你的家人後,如果小柳儿想族人,还不是想回去就可以随时都回去?”麒庚一脸讨赏的笑。

柳宜生无奈,一人亲了一口,心里开始琢磨。

离开村子一年,说不想族人肯定是骗人的,只是让他回去面对柳慕言,他现在还做不到。可是人类的社会毕竟也不是长久居住的地方,他现在对人类心生厌恶,觉得他们都是无情愚昧,唯利是图,又猥琐不堪,至少大部分的人是这样的。

原本淡化下来的寻找双亲的念头,在有了新的线索之後,又有点蠢蠢欲动了。钦州麽?离这也不算太过遥远,只是自己如果去了钦州,晴儿怎麽办?

“好了宝贝,一下子和你说了那麽多,现在也不是做决定的好时候,反正我们和孩子会一直陪著你,你放不下你徒弟,还可以每天去照顾他,找父母的事,也不心急。”

柳宜生一想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身子疲乏的不行,於是也不多想,在两人的怀里睡了久违的踏实的一觉。

☆、(8鲜币)75师徒分别

然而,即便是他放不下西门晴,也由不得他去做主是否要继续在西门家呆著。他如此不客气地下了西门家主母与西门家的小姐面子,人家能容忍他再在自己眼皮底下呆著才是奇怪的事。

所以他还没进门,就被管家拦了下来:“柳先生不用去找阿晴了,随我去账房结账吧。”

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辞工了,柳宜生也没说什麽,跟著管家去了账房,暗想自己那神仙醉确实还不错,管家看来对昨日的事一无所知。

结了银两,柳宜生一脸诚恳道:“管家,我与晴儿毕竟师徒一场,如今你们辞我工我无话可说,但总不见得连最後一面都不让我见,这未免有些不见人情。”

管家对柳宜生的印象一直不错,见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於是点点头嘱咐道:“那柳师傅快去快回,道别後就赶紧走吧,小心别被别人撞见,不然就是害我了。”

“那是自然。”柳宜生颔首,心中愧疚渐生,自己昨日对管家太没礼貌了,他人并不坏,阻拦自己也只是职责所在。

柳宜生进了小院子,西门晴正在抹泪,想来是听管家说了,不再让师傅教他。

“哭什麽?眼泪都流成河了。”

西门晴见柳宜生,忙止住泪,眼睛都放亮了,扑进他的怀里。

“呜呜,我早知他们要赶师傅走……呜……昨日就应该挨打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把师傅赶走了……”

“别哭别哭,瞧你,师傅的衣裳都被你哭花了。”柳宜生了他的脑袋,叹了声气。长了这样的容貌,偏偏还子这般柔弱,遇事也只会哭,真不知他走了之後还会被人欺负成什麽样了。

“我还以为从此都见不到师傅了,还没来得及和师傅说谢谢,著急死了,才会这般没用的一直哭……”西门晴仰著头看他的师傅,手紧紧扯著柳宜生的衣角,一脸不舍。

他眼睛红肿看著实在可怜,柳宜生心中一个不忍,脱口而出道:“师傅带你离开西门家,从此跟著师傅浪迹天涯,晴儿可愿意?”

“走?走去哪里?”西门晴睁大小鹿一般的眼睛,还含著水汽,一脸茫然。

“师傅也不知道,总之天大地大,总有落脚的地方。只是免不了颠沛流离,师傅想的是,哪儿也不会比不上西门家,比不上这个破院子的。”

西门晴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判断柳宜生话的可信度,他沈默半宿,眼泪又流了出来,边摇头道:“我从来没出过家门,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样的,怕跟著师傅,将来便是一个累赘……”

柳宜生心一沈,果然如麒硕所料,西门晴也是不愿意同他走的。其实他哪里知道,西门晴自卑惯了,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事就是遭人嫌弃和厌恶。

他长到那麽大,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在西门家,也只能吃口闲饭。跟著柳宜生,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师傅做些什麽,如果只是不断的麻烦师傅给师傅原本简单的生活增添负担,还不如留在西门家,最多回到和以前一样孤零零的生活,至少不会打搅到师傅的生活。

他心里敬慕感激柳宜生,自己既然什麽都无法为他做,不让他为自己烦心就是唯一能做的了。虽然离开西门家,对他而言也是个莫大的诱惑。

“那师傅问你,师傅教你的学问,都牢牢记在心里了没有?”

“晴儿都不敢忘,每日都有温习,医术和功夫都有练。”

师徒俩又温存了好些时候,柳宜生知道也是时候该走了,他柔声道:“好了,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等晴儿长大了,可以离开西门家,若是还记得师傅,就来找我吧。”

“真的?那我要上哪儿找师傅?”

“师傅现在还不知道,等以後定了下来,来看你,告诉你可好?”

“好,那晴儿便等著师傅。”

师徒两都知道,此一分别,再见经年。

缘分有时就是这样,来的时候机缘巧合,走的时候万般无奈,只是这时候,两人都不知道西门晴也有属於自己的缘分,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像他的师傅一样被人放在手心上宠爱,生儿育女,再也不会吃现在所受的苦。

麒硕麒庚看到小柳儿回来,脸色不太高兴,一问之下,原来是被人辞工又被他的小徒弟拒绝了。

麒硕捏了捏他的鼻子,温柔笑笑:“你若是念念不忘你的小徒弟,我们可是会吃醋的。”

“麒硕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小徒弟,比小柳儿还生的还看。”麒庚也逗他。

果然,柳宜生听他这麽一说,立马竖起眉毛,也不苦著脸了去捶他:“还想打我徒弟的主意,美的你!”

“哎呦,小柳儿轻些,回头把哥砸死了,别说你小徒弟,连你哥都抱不动了……”

三人玩闹一通,商量著明日就往钦州动身,希望这回不会再找错了人,白费了功夫,回头又失望一场。

76-80

☆、(10鲜币)76祭司忏悔

年轻人离开後的麒麟村,气氛是一日赛过一日的萧条。

虽说还有阿土和那魔君,算是给麒麟村添了一些新的生气,没有媳妇儿,儿子和孙子的村子对麒天佑而言,却寂寞不堪。

若是平时,他还能腆著脸,去骚扰柳慕言的。两人的关系现在却是比之前还不如,用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他自然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找他,每日在家中种花种草,喂**赶鸭,提前进入了一个老农的生活状态中,真想仰天长叹自己垂垂老矣,生活无趣。

除了麒天佑,村里的其他人,也对一贯崇敬的祭司大人,有了些怨怼。他们并不知道小柳儿是因为怕柳慕言让他与阿土交配才逃出了村,只知道小柳儿他们三个不告而别,还带走了整个村子的俩宝贝,村长大人成天长吁短叹,苦闷不已,而身为祭司以及小柳儿父亲的柳慕言却是什麽都没说,该做什麽做什麽,像是他就没有过柳宜生这个儿子似的。

祭司冷淡,大家也都知道,只是这就有些过於冷淡,麒麟村的村民有些寒心。

这日来找柳慕言的,不是别人,却是十年前被小柳儿恶整过,前些日子还被魔君掳走的小柳儿的恩师,马先生。

马先生已经年逾古稀,头发花白了,他驻著拐杖,身子还健朗,由伴侣陪著,敲了柳慕言的门。

马先生是村中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柳慕言自然也要以礼相待,请他们入座,上茶,那马先生咳嗽了一下,开口道:“祭司大人,这小柳儿他们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年纪大了,自己又没有孩子,小柳儿他们在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听小孩子的趣事,小希小望我也十分喜欢,想他们再大些,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教的动的话,也给他们上上课,让他们学学知识呢。这下说走就走,祭司大人可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会回来?”

柳慕言心里噎了一下,面色平静答道:“多谢马先生关心小柳儿了,他们人大了,想出去游历下也无可厚非。小柳儿已经嫁人,我这做爹的实在也管不了许多,不过我想他们总不能在外边一辈子,早晚还是得回来的。”

他其实并不是想为自己开脱,或者假装不知儿子走了是因为知晓了他的那个念头,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著别人,他没法再做到以前那样,堂而皇之的用村子的兴亡做借口,说出那样的话来。

虽然没表现出来,小柳儿,麒硕麒庚的走对他的打击,一点都不比对麒天佑的小。

“胡说!”马先生却用力点了下拐杖,怒斥道:“他们是长大了,我们麒麟一族也不曾一定要求孩子留守在麒麟村。但麒硕麒庚是谁?他们是我们族里当仁不让的下届族长候选人,两人之中总有一个要继承天佑的族长之位。不仅仅是他们,小希小望将来也要在麒麟村里长大对他们才是最好的。你不仅仅是当爹的,也是族里的祭司,怎麽这个道理都不懂了,游历?他们是能随便一走了之的普通村民麽?”

柳慕言难得被骂,心中羞愤,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马先生叹了口气又说道:“我也不是要说你,你这些年为了我们村子做了多少事,自己又牺牲了多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马先生不仅仅是看小柳儿他们长大的,也是看著你和天佑一起长大的,你瞧现在连天佑都怕触景生情,与你不再亲近了。我放不下的,也就是你们这两家了,慕言,你得好好想想,小柳儿他们到底为何要走,就算是你说的游历,总有回来的时候吧?必要时候,出去把人找回来也是应该的,做错事,就要认错,是不是?”

柳慕言失了淡定,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不知道马先生知道了多少,但是从他的言辞里,却不像是一无所知的。想想,他怎麽没想?之前村子大难当前,他没力多顾,现在大患得解,他哪天不是夜夜无法入眠,无时无刻没有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是的,他错了,错不该把小柳儿当他,他这一辈子为了麒麟村,如何奉献牺牲,把自己到手的幸福往外推,都是他自己的事,可小柳儿不是,他有自己的生活,也得到了属於他的幸福。

而自己却把自己的观念强加於他,这一影响就不止是小柳儿一个人了,麒家兄弟的家庭都可能因为自己的念头而破碎。

只是当时,情况那麽危机,自己又哪里顾及的了那麽多?

“祭司大人,我年纪大了得回去休息,如果你能把小柳儿他们找回来,记得让他来看看我这马先生,我念他呢。”

柳慕言起身送客,关上门坐回椅子上,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这事确实责任全在他。如果他当时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者稍微惦念些父子之情,小柳儿又哪里用得著一句招呼都不打,连夜离开村子。

他的离开,让麒庚麒硕魂不守舍,日思夜想了一年,两个孩子没爹爹照顾,整日哭闹要爹爹,自己这个做姥爷的,则是已经被兄弟俩勒令禁止靠近孩子,怕他丧心病狂到打孩子的主意。

柳慕言再冷,也是有心的,麒天佑的斥责,麒硕麒庚的防备,都让他寒心不已。怪谁呢?麒硕麒庚说的也没错,他能这麽对小柳儿,用丧心病狂也不为过。

当年设计他们三人洞房,还可以用成全他们做借口,事後小柳儿并没怪他,让他以为这样的事情没什麽大不了的。现在才意识到,他差点毁了那三个孩子,甚至可能毁了自己如珠如宝疼爱的小外孙。

更严重的是,麒硕麒庚本来就不是普通的麒麟,他们是族长的儿子,是未来族长的继承人,他竟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任他们离开了。

那些心心念念为了村里的繁荣而做的事,都成了无稽之谈,村里未来的希望就算不是被他亲手撵了出去,可也差不多了,谁愿意和他这麽一个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都无情无义的人再有半分亲近,天佑与他决裂的做法是做的再对不过了。

作家的话:

接下来有好多爹爹们的戏份。我知道祭司前面做错事情,好招人讨厌,不过既然他忏悔了,还送上门被麒爹地吃掉,大家就大方的原谅他吧,一切为了啊!XDDD

☆、(10鲜币)77送上门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想到那天麒天佑看他愤怒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就心痛莫名。

这一年里,他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梦里都会听到天佑的话,永远是毫无感情,掷地有声的“再无瓜葛”。呵呵,他努力了二十年要与他再无瓜葛,现在终於实现了,满嘴的苦涩和心里的抽痛又是怎麽回事?

柳慕言摇了摇头,把自己心中的凄苦放在一边,现在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时候,村里既然没事了,他要把小柳儿和麒家兄弟找回来,还有他的宝贝孙子,天知道他想那两个宝贝疙瘩都快想得受不了了。

只能去求麒天佑了,希望他以大局为重,告诉他孩子们在哪里,最好还能同他一起去把人给央回来,如果他愿意的话,自己做什麽事补偿他,也是可以的……

麒天佑见是柳慕言来找自己还怔了一下,继而冷下脸道:“祭司大人有何贵干?”

“我……”柳慕言抬头望他,见他一脸的冷淡,鼓起勇气说:“能否进屋再说?我没事,不会来找你的。”

没事你当然不会来了,求你来也是不会来的。麒天佑心里愤愤一句,侧身让他进屋。

听明他的来意,麒天佑却是冷哼了一下:“我没本事找他们,祭司大人神通广大,什麽事都办得到,不如你自己去找找,说不定运气好,他们肯跟你回来,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语气中不无讽刺,听得柳慕言心都被扎到了,如鲠在喉。那麽些年,只有他对麒天佑冷嘲热讽的份,麒天佑哪对他这麽说过话?以前不知道,现在听了才知道自己这麽说话的时候,麒天佑是怎麽样的难受。

“天佑……”他把语气放软道:“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伤了孩子们的心。我也不奢望孩子们会原谅我,只希望他们能回来,外面的环境,对小希小望的成长未必好,我们做长辈的,难道不都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麽?”

“哦?你什麽时候希望过孩子好好的了。或许小柳儿和那阿土生了个孩子,你能希望他好好的。”麒天佑也不知道为何今天看到他那样,听他破天荒的软著口气,就想说这些恶劣的伤人心的话,然後看他咬著唇不知所措,一贯高傲的肩无力地垂著,心中一边痛一边有些莫名的报复的快感。

老子也有让你不知所措的一天……

“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算我求你,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好不好?”

麒天佑却沈浸在这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两人新鲜的相处方式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血管里流动著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因为别的,微微躁动兴奋的血,麒天佑做了件以前打死他都不敢做的事,他走到柳慕言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调笑一般说:“要我告诉你也行,你先让我高兴了。”

柳慕言没有挣扎,反而睁著清清白白的眼睛,坚定道:“你要如何才会高兴?”

如何才会高兴?对他麒天佑而言,当然是把这个自己爱了那麽多年也恨了那麽久的人扒光了,狠狠的贯穿,听他哭叫求饶,让他又痛又爽快,爱他爱到受不了,再也离不开他才会最高兴。

就跟二十前的记忆一样,因为是这个人,怎麽样都让人高兴。

视线转了下,见桌上还摆著小孩子忘记带走的木偶玩具,圆润的头和身子,约莫比男的那个的东西小一些,把两个手掰掉,完全可以用上一用。

计上心头,麒天佑的语气里哪儿还有对他的怜爱,像是要欺负这个冰山祭司一般,开口道:“看到桌上小希小望的木偶娃娃麽?把手掰断了,放进你那自己玩,你玩高兴了,我便也高兴了。”

柳慕言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当然知道他说的放进那里玩是指哪里。他脸一下子红透,想过麒天佑会羞辱他,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他愤怒地像拔腿就走,可是心中的内疚和愧意让他的腿像灌铅一般沈重,挪不开去。

如果今日走了,那他真的成为了村里的千古罪人,以前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

“想清楚了没有?羞成这样,祭司大人莫非从来没被男人碰过,不知道怎麽让自己高兴?”

他竟然说这种话!柳慕言红著脸撇开头不去看他,却又被他掰了回来,几乎是唇对著唇,英俊又壮硕的成熟男人气息扑面而来:“还是你想让我碰你,让我来给你高兴的滋味尝尝?”

种马都是这样,一旦色欲上头,什麽话都说得出来。他怎麽就忘记了麒天佑是只最大的种马呢!

“不用,我自己来。你可要说话算话,跟我一起去找孩子们回来。”许是倔强发作了,柳慕言坚定地看著他,一点惧意都没有,虽然红著脸,话语中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

不就是做那种事麽?有什麽好羞的!不把自己当个人,闭著眼睛,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拿著被掰了手的玩偶,尾随麒天佑进了卧室,他一仰头,示意柳慕言坐床上去,而自己则在一边抱著双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表演”来寻乐子。

柳慕言为人冷清,这辈子是没做过自渎这种事情。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没欲望的人,偶尔起了欲望,念念经文,看看书,把心静下来也就过去了,在他眼里只有自制力不行的人才会成为欲望的俘虏。

而今他却要在这个男人眼皮子底下自渎,说不羞愤是假的,但心里知道不得不做,也就收起了别扭的心思,颤著手,轻轻撩起了衣摆。

“脱掉,脱光了,不然我看不到你身体是怎麽快乐的。”

“麒天佑,你莫要欺人太甚了。”柳慕言往下身去的手,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还要脱光了麽?这怎麽可以……他都那麽大一把年纪了……还有什麽好看的……

“你也可以现在起身,走人,我不拦你。”

作家的话:

明天就开吃了!好久没炖的好寂寞求票票哟

☆、(10鲜币)78你自己玩

柳慕言在他饶有兴味的目光下,羞愤欲死,又不肯服软出声哀求,干脆闭上眼睛,手轻颤著挪到了衣结处,一咬牙把衣结也扯了开来,长衫褪尽,露出因为不太晒太阳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身体,清瘦骨感,却比少年人的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两颗不太被人碰触的首因为紧张而微微挺起,小小的粉粉的不知所措的样子,让麒天佑的眼神带了火。

感觉到这个衣冠笔挺的人用下流的眼神在侵犯一丝不挂的自己,柳慕言别过头,如坐针毡,**皮疙瘩顿起。

“想来祭司大人那个销魂处寂寞了这些年,定是塞不进那麽大的东西,不如你先自己,把自己弄湿,还是祭司大人希望我来祝你一臂之力?”

这话真是下流透了,简直是侮辱他的耳朵,柳慕言耳朵烫热,狠狠地瞪了麒天佑一眼。他当然不会允许麒天佑碰自己,自渎这种事情,虽然他不做,也不代表不会做,不就是像一般男那样抚摩那个地方,对敏感的地方进行刺激麽?这有什麽难的。

刚鼓起勇气探出手覆上自己的那个地方,那人却又出了坏主意:“不许前面,弄你後面那个。你又不是女人,前面哪里来的洞可以塞东西。”

柳慕言从来不知道麒天佑会这麽对自己说话,连做梦都没想到。现在他在这麽个尴尬的场合下,说出自己这辈子都未曾听人说过的下流的话,心里难受的要命,还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做出这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磨蹭什麽,你不是想赎罪麽?有什麽比用身体赎罪更有诚意的?”

呵呵,用身体赎罪,是啊,他都不用把自己当一个人,也不用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这麽对待自己,和用鞭子抽打自己,用最重的刑罚惩罚自己,都是没什麽两样的。

然而,吃苦受罪他都不怕,可他本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把自己……把自己弄湿。

“像以前我对你做的那样,我就不信你能忘了自己被开苞时的畅快。”

男人的话语恶劣又直接,脑中竟缓缓的回忆起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个观赏玩弄自己的人侍弄得欲仙欲死,香汗淋漓的画面。那个时候,他就是碰自己的这个地方,反复进出,直到把里面鼓弄的湿哒哒的全是两人结合的爱,烫热又黏糊,随著男人的进出,那个地方的快乐不断的升温,直至达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修长白皙的手绕开致的分身,抚到了只被他一个人碰到过的口,刚一碰到,口就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他的反应尽在麒天佑的眼底,男人坏笑:“很敏感嘛?我还以为祭司大人没有七情六欲,没想到底下那小嘴倒是知情识趣,还没被什麽东西入就会动了?”

麒天佑心里也很矛盾,若是换做以前,他疼他爱他都来不及,而现在却像是无法自控一般不住地用过分的言语修复他,看他受不了又不得不受,傲气尽失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满足他从来没在这个男人面前实现过的雄气概。

所以他停不下来,用平生所有的话脏话,让他脸红,让他羞耻,让他的身体更敏感,做出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动作。

柳慕言果然脸又红了一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麽会真的那麽敏感,仿佛那次醉酒之後的经历已经被身子记住了,手指只是轻轻地顶在褶皱的入口,小已经蠕动著,像是要把手指吸进去一样。

那麽久没人碰过,手指进去也应该是疼的,或许疼一疼他就能清醒过来,无论如何也比现在这种看著十分荡的反应要号。柳慕言干脆把修长的中指进了後面,干涩的甬道突然有外物进入,如何受得了,紧张地裹住手指,丝丝作疼,抽动一下都困难,刚才有些昂扬的分身毫无反应地软了下去。

见他就这麽纹丝不动,手指还在那个销魂地里,麒天佑暗骂了一声,自己本就没这个自制力看他做出如此靡的动作毫无反应。

一直闭著眼睛的柳慕言突然感觉到麒天佑的靠近,吓了一跳,更让他崩溃的是麒天佑竟然握著他的手,带著他的手指在那里抽动。

“别……疼……”他忍不住轻声求饶,那人却不管不顾,手指被温度极高的壁慢慢地包裹著,故意开拓紧致的内壁,那地方不出麒天佑所料,在初开始的干涩後,缓缓地有了热情的迹象,虽然不至於湿的不成样子,但至少可以顺利进出,不再干得发疼。

“祭司大人,你其实可骚了,表面上一脸的正经八百,实际上一被男人碰几下就受不了,不信我也进去试试。”男人几乎是贴著他的耳朵说的,这本不是什麽征求他的同意,他还没反应过来,麒天佑明显比他大的手指跟他的手指一起进了那个地方。

口突然被撑大,有点勉强,却也不是很疼,但柳慕言刚才挺的笔直不愿意软下的腰却陡然松了,不情不愿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的手指又糙又厚,几乎不理会他已经放在一边不敢动的手,自顾自地在那种地方遨游了起来。指腹点在浅附近的每一寸肠壁,不轻不重,偶尔让他觉得有些痒又有些燥,一会转著圈圈拓展口,一会又扣起指关节在滑嫩的内壁上敲打。

柳慕言紧咬著唇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来,一开始都忍的好好的,也不知道麒天佑碰到了哪里,一瞬间身子酥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地哼出了声。

“这就快活到了?还是刚开始呢。”

作家的话:

应要求,床上虐祭司XDD

☆、(10鲜币)79再次结合

麒天佑眼神越来越幽深,见那地方的水已经淅淅沥沥地流到了自己的手掌,哪儿还有一开始矜持自制的模样,抽出两人的手指,把边上的木偶递到他的手上冷冷说:“可以塞进去了。”

柳慕言眉宇之间已经有些求饶的意味了,麒天佑当没看见,充耳不闻,强势地将他的手下挪,意思很明确,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他当然不会心软,今天若是不把这个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也给折磨回来,他这族长就白当了!

“好,我做,你说什麽我都做。”柳慕言像是绝望了,他忍不住身体荡的反应,忍不住对麒天佑有所期待,他恨自己爱不彻底也恨不彻底,既然这个人能够狠下心来如此对自己,自己又如何狠不下心来折磨自己?

圆润小巧的木偶头,被一个大力钻入了口,冰凉骇人,柳慕言像是嫌自己还不够疼似的,略微停顿一下,也不顾脸上的汗已经豆大,几乎将有成年男子一个巴掌长的木偶完全塞入了後,从口望,只剩下隐约可见的木色腿部,可见塞得极深,也极疼。

麒天佑脸变了变色,他没想到柳慕言竟会对自己那麽狠,一时间怔住了。

“够……够了没……”柳慕言的後面涨疼得牙齿打颤,却还是一脸倔强地望著麒天佑,好似在和他赌一口气。

毕竟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人,他又哪里真能看他如此受苦,几乎是立马伸手去把那破烂东西给拔出来、“麒天佑,你还要羞辱我到什麽地步?”菊太紧,轻扯无用,又不敢硬扯,麒天佑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心疼万分得望著他清白而痛苦的眼神,悔意渐生。

“这东西不能进那麽深,你会伤到。我只是想把它拔出来。慕言你放松些……”麒天佑也急的满头大汗,因为无处下手,急中生智,竟低下头去,用整张嘴含住了柳慕言下面那处幽,灵活的舌头舔开紧紧包裹著木偶的壁,然後用上牙齿咬住木偶腿,咬紧後慢慢地扯了出来。

“唔……”柳慕言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也没忍住轻轻泄露出来的呻吟。因为木偶被扯出而应该疼痛不已的地方隐隐地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难受,而是涨涨酥酥的,泛起痒意。

麒天佑呸一声吐掉了那木偶,回首又望见被折磨得殷红不已,可怜兮兮开合著,连里面的嫩红的都藏不住而若隐若现的口,一心只想著要对这地方好好的抚慰一番,低头就又细细地含住了。灵巧的舌尖几乎很方便地就探进了後极深的地方,受过折磨的肠壁仿佛知道有人肯安慰自己,松软著被舌头舔弄,随著他进进出出,模拟著媾和的节奏在他的菊进出,他渐渐地越发浪荡,有种飘飘欲仙的快乐。

柳慕言觉得自己要糟糕了,原本只是一场肢体的惩罚罢了,现在却失去了控制,连下流的欲望象征都因为後被舌头舔遍而抬起了头了。

“不……别了……”不能再这样了,情愿他暴的对待自己,也不要这样温柔地弄他那个地方,他的身子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荡敏感,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受不了的。

麒天佑却停不下来,因为之前用手指开拓过,小的适应十分好,没有因为木偶的进入而受伤,反而随著自己的舔舐而分泌出了更多的骚水,这些汁又甜又香,仿佛是美味可口的琼浆玉,他本来也只是想安慰可怜的受了折磨的小,可一舔就失了自制,连吸带吮,不停动作。

柳慕言扭动著臀想逃开他的玩弄,无奈腰臀本就使不上半分的力道,被麒天佑糙的舌头舔得春水漫漫,软得失了形状,腰一沈,不自觉就把口往他嘴上又迎送了上去。

舌尖细心而温柔地爱抚红嫩的入口,慢慢得越舔越开,吸舔之间,竟模拟起了交媾的样子,一入一出,好不快活。

“唔不要……天佑求你……不要这样……”几乎已经放下所有的傲气和尊严来恳求这个男人不要如此玩弄自己,柳慕言感觉自己完全沦陷在他的温柔和强势之中,只能痛苦地咬著手指,大腿大敞,腰腹酥软,更不提抖成了风中花蕾的小以及扬头阵阵摇摆的玉。

麒天佑又怎麽会放过得来不易的大餐,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忘探手揉弄两颗致可人的玉球和因为不太使用颜色宛如在室男子的男。

“啊……”霸道的舌尖开拓了大部分的入口,一不小心就点到了让他兴奋的开关,柳慕言腰一颤,快感从舌尖采到的地方蔓延到了尾椎之处,然後顺流至全身,浑身滚烫,眼神涣散了起来。

麒天佑心知是找对地方了,舌头不疾不徐地对著那处细细舔,慢慢采,感觉到身下的人连咬著手指都止不住欢快的声音倾泻而出,那个美早已经汁淋漓,哪里还有不痛快,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诱得人血气上涌,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麒天佑迅速地除下衣裤,乘著柳慕言还没反应过来,举高他的腿,大的器在口磨蹭了几下,看著小和他的主人完全不一样,热情地想裹住他的屌头把整巨物吃进去的热情样,心里一烫,顾不上再玩弄几分,不留一丝余地地顶进了朝思暮想的地方。

“唔嗯……”刚才自渎的木偶又如何跟男人的物件相比,柳慕言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撑坏了,里又烫又涨,久违的被人占有的感觉一下子从两人的连接处冲进了他的心里,他羞意渐起,觉得无脸见人,闭上眼睛手把床单捏的死紧,想就当自己死去便罢了。

“慕言你的身子还和二十年前一样好,莫要羞,看我又埋在了你的里面。”麒天佑也不动,而是拉过柳慕言的一只手,让他抚到两人结合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地方。

☆、(10鲜币)80变身交配

柳慕言像是被烫到一样想迅速收回手,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如何也挣脱不去,麒天佑突然之间动了起来,那巨物来来回回,在他最私密的地方一进一出,进的极深,出的极快,他都能感觉到每回进出的时候从里边带出来下流的体,糊在他被迫放在边上的手,著他滚烫暴涨的球体,又忽略不了里面越来越爽的感觉,柳慕言羞愤的想死掉算了。

“慕言,我终於又得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麒天佑雄腰狂耸,对著这个已经完全适应,甚至还会主动蠕动来按摩他的阳物的小心爱不已,努力侍奉,力求磨尽他内里的每一寸嫩,让他们愉悦,食髓知味,再也不敢对他拿腔拿调,拒绝於他。

“呜呜……唔……”柳慕言终於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接受不了自己被麒天佑欺负得越发快乐,手指咬疼了也比不得里面又烫又热,甜丝丝,酥麻麻的羞耻感。

他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没有被任何人碰过,连自己也没有碰过。而今这个人说要了去就要了去,还用如此下流直接的方法,自己却躲不了也骂不了,只能张著发麻的腿让他不断采到让自己受不了的地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人交媾起来却是毫无礼义廉耻,扑哧扑哧的入声,黏湿一片的结合处,被磨蹭到红肿的口和被欺负到肿起的心,每一样都让人兴奋到血脉逆流,无法自抑。

“放唔……放过我吧天佑……”柳慕言已经接受不了自己再次像个女人一样在麒天佑的身下达到致命的极乐,麒天佑却用舌头舔去他的眼泪,底下暴涨,耸动得更是勤快。

摩擦产生的热度,那东西本身的硬度把他折磨到崩溃,就当他以为麒天佑到了终点打算出的时候,突然唇被男人含住了,含混不清地对他说:“慕言,我变身干你好不好?我想和你交配。”

柳慕言血色全无,慌忙想推开他。当然不行了!他们雄麒麟的兽形有多大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勉强用後承欢,人形的时候已经痛苦成这样了,他本无法想象兽形後的麒天佑是怎麽样的威武雄壮。

麒天佑制住他乱动的手,就著入的姿势把他整个身子翻了过去,著他挺翘白嫩的屁股在他耳边说道:“慕言莫怕,我不会伤了你的……”

“啊啊不要……啊……”麒天佑的变身迅雷不及掩耳,整个过程竟然一直保持在他的体内,身上的重量突然大了许多倍,後几乎被胀大了不知多少的东西撑爆了,柳慕言惨叫一声,终於被弄得哭出声来。

神兽的舌头比起人形来还糙不堪,他没有快速地抽动,而是趴在柳慕言的背上,用舌头安抚难受到发抖的心上人,感觉到他慢慢地放松下来,把他脖子扭过,一口含住了他敏感的喉结,这才开始真正的属於雄之间的交配。

那个地方又大又烫,小里几乎连半点空隙之处都没有,全被这头种马彻彻底底的侵占,男人的律动又快又重,为了让他舒服每一下都会照顾到他的心,柳慕言动弹不得,把脸埋在枕头中不住地闷哼,渐渐感觉疼痛渐消,接受了那麽大的东西的里竟是麻麻的快乐了起来。

巨十分会钻研取巧,听出他的闷哼之中出了浪意,种马的巨大屌头便开始食髓知味捅开紧紧包围自己的媚,寻著他的宝贝心转著圈圈狠狠的磨,磨几下再重重几下,不一会儿里也浪水连连,春意盎然,十分方便以及欢迎他的大力鞭打。

柳慕言越哼越媚,明明是三十多的老男人了,媚红的肌肤娇嫩的却像是能掐出水。身上的种马被他迷惑地头晕目眩,逼著他歪过头,以兽舌舔开他的薄唇,来来回回扫荡他流出口水的嫩嘴,下面则一下一下往里狠干,没有丝毫克制可言。

“唔唔唔……”这下柳慕言连叫都叫不出了,雄的舌席卷了他唇内的每一寸,自己的舌头想抵抗,把他赶出去的努力完全变成了徒劳,下面还被得快要著起火来,心越来越酸胀,突然之间身子一个抽搐,心里甜的像是快要化了,暖流随著血流贯到了四肢百骸,被迫磨蹭在床单上的粉红嫩竟然噗噗出了阳。

柳慕言头脑一片晕眩,眼前的景象不知是虚是实,前面的白浊不断外涌,里的雄却越发烫贴胀大,麒天佑被他高氵朝之中的小搅得失了自制,顶在那个呼呼发烫的心之处,略磨几下,放纵著自己出了麒麟的雄,又把身下的人烫得泪眼迷离,四肢无力地就著趴著的姿势昏睡过去。

麒天佑看著他因为吃尽自己雄而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暗想,如果慕言跟小柳儿一样是个双之体,承受了他存了那麽多年的雄,现在说不定已经怀孕了,这里半年之後便会给他诞下一个宝贝,属於他们两个的小麒麟。可是慕言并非双之人,这也没什麽,只要他愿意跟自己在一块儿,他们连第三代都有了,为何还要执著计较於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变回人身後,麒天佑满足地把人搂自己怀里,温柔亲吻,一寸一寸的亲,一点一点的尝。他像是饥渴的旅人,如何多尝不够属於柳慕言身上的甘美。

他这一年来折腾柳慕言,不理他,冷落他,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如今能够再一次抱到他,如果再放手让两人渐行渐远,自己就是个该杀千刀的傻子,活该孤独终老。

这个人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现在知道错了就好,他们一起把孩子们都接回来,以後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让他也走下神坛,过过一般人的日子,可算是了却他一辈子的心愿,比什麽都要好。

作家的话:

这个月过去了…以做结尾不知姑娘们吃的还满意否?

下个月也谢谢大家继续支持,小柳儿的身世之谜就要解开了~爱每一个妹子-3-

81-85

☆、(9鲜币)81千里寻亲

那一厢,柳宜生与麒硕麒庚,带著孩子在钦州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有了兄弟俩在,出门打探消息这类繁琐之事自然是轮不到柳宜生。他在家里照顾孩子,由著两人外出打听,心中不免有些矛盾的情绪在。

他隐隐的有预感,自己这回离知道真相并不远了,他有些惧怕自己的身世可能比起西门晴的还不堪,这几乎是必然的,不然生他的家人为何连起码的亲情都没有,说把他送走就把他送走?

他也是当人爹爹的人,小希和小望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就算他们身子有残缺,或者被外人说的不堪,自己都下不了手让他们在外颠沛流离过著自己不能看到的日子。

孩子正在牙牙学语的年纪,特别的可爱,没事就瞎嚷嚷些什麽,就是还不会叫人。

“叫爹爹,傻儿子。”柳宜生把他们放大床上,捏捏他们的小鼻子。

“咿呀呀……”孩子只会难受地挥他的手,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控诉爹爹的没谱儿,两个爸爸不在就折腾他们打发时间。

“哪有你这种说自己儿子傻的爹爹?”麒硕麒庚回了家,就看到他们的小柳儿正在欺负儿子们呢,当场路见不平一声吼,把儿子抱起来不让柳宜生接著欺负人。

儿子们像见到了救星,往两个爸爸的怀里一人扑一个寻求温暖,咧开嘴笑,聪明的小望粉嫩的脸蛋被麒庚蹭得痒痒,咯咯笑了几声,突然粉粉的叫了声:“啪啪……”

“我的乖儿子会叫爸爸了,来再叫声爸爸听听。”麒庚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把儿子高举过头顶,像足了一个傻爸爸。

“为什麽儿子先叫你们不叫我,难道不是我含辛茹苦把他们生下来的吗?”柳宜生气不过,从麒硕手里抢来大儿子,哄骗道,“小希乖,叫爹爹,爹──爹──”

小希以为他要求亲亲,乖巧地用软嫩的嘴唇在这个长不大的爹爹嘴上啵了一下。

“臭小子,你爹爹的嘴儿岂是你能随便亲的?”麒硕把大儿子拎走,把他扔到麒庚怀里,对著柳宜生的嘴狂亲一气,亲完才意犹未尽地说:“以後不许让儿子随便亲嘴,这是我们哥俩专属的。”

麒硕难得露出孩子气,任的一面,意外的有些可爱。柳宜生又好气又好笑,推了麒硕一下让他别当著孩子的面瞎闹。

把孩子都哄去睡午觉了,柳宜生才有时间听兄弟俩报告他们探查的进展。

“我们问了官府,十九年前并没有前去报案说丢了孩子的人家。”麒硕抚著柳宜生的长发说道:“不过这次去官府,我们倒是有了别的收获。”

“什麽收获?”柳宜生见不得他卖关子,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你亲我们一下,就告诉你。”麒硕觉得自己离开他太久,总是和他亲近不够,逮到机会就要和他亲热。柳宜生没办法,敷衍地亲了一下,心却吊了起来,其实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世有著许多的好奇。

“咳咳,小柳儿我也有功劳,怎麽可以只亲麒硕不亲我。”麒庚吃醋,柳宜生烦死他们两个了,拉下脸说:“你们到底说不说,不说你们今天就两个人抱一块睡觉吧。

兄弟俩彼此看了一眼,重重摇头,都觉得和对方一起睡,十分的不可接受。

麒硕不再卖关子,仔细说道:“钦州城最近不再太平,听县衙的师爷告诉我们,有几家大户人家,都在闹鬼。”

“闹鬼?”柳宜生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在麒麟村长大,麒麟本是阳气极盛,本不可能有都是气的鬼妖之物前来骚扰。

“嗯,是不是真的闹鬼,我和麒庚都不知晓。不过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借由那些大户人家敬畏鬼神的心理,把你出生那一年的事给问出来。”

“这又如何问?”柳宜生是听得满头雾水。

“这简单啊小柳儿,他们家闹鬼,我和麒硕就装成驱鬼的天师,妆模作样一番,然後同他们说,是十九年前过世的婴孩前来索命,看谁家的反应最激烈,便能知道哪家出过这样的事。”麒庚找到机会嘴,忙帮著回答。

“那你们怎麽知道,我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说不定我的爹娘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麒硕就坏笑一下,捏了捏他的脸蛋说:“我们的宝贝生的那麽好看,哪里是普通姑娘家或者农妇能生出来的。再说爹爹说,他见过祭司大人抱你回来身上包著的繈褓,一看就是好人家才用得起的。爹当时觉得喜欢,後来还照著样子给小希小望做了两件,你不记得了?”

柳宜生无语,他的公公,出了名的心灵手巧,身为一族之长,没有别的爱好,最喜欢的事便是为两个孙子做衣服。这次麒硕麒庚出行带出来一个小箱子,满满当当都是麒天佑亲手做的小衣服,可爱漂亮的不得了。

“小柳儿,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你的家人,会如何?”麒庚想到了什麽,拉起他的手在自己胡渣上来回轻蹭,难得严肃的问道。

“就是看看,了个心愿罢了。如今我的家人除了你们和儿子再无其他。”

把人搂在怀里,两兄弟皆在心里暗暗发誓,三人已经完全融合成一体,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会离他们的心肝宝贝而去,即便是死了,也不会让他单独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作家的话:

新的一月开始啦,感谢妹子们的支持,《好受承双》一文在这个月应该会完结,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顺便求个票票~O(∩_∩)O

☆、(11鲜币)82前尘过往

事情进展的很快,麒硕与麒庚毕竟是有法力的神兽,哪里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可比的。他们自称是无名山上来驱鬼除魔的法师,麒庚随随便便丢个小火球,就让这些平凡愚昧的人当做上仙一般膜拜,指望他们为自己家驱鬼。

兄弟俩之前去了城西的王员外家,李乡绅家,都没有发现什麽异常,并没有鬼神作祟的影子,那几家人提起十九年前,皆说那一年的未曾添过子嗣,又何来夭折婴孩之说。

直到去了城东的刘员外家,麒硕挥舞了一会桃木剑,这挑挑,那点点,点到之处让麒庚燃火。因为没变身,麒庚能发出的火力极其有限,老管家和刘员外在边上看的啧啧称奇,一脸遇上仙人,大祸得解的样子。

“你们院里确实有鬼魅作祟。”麒硕拿腔拿调严肃地说。

“请大师指点,纵是万两银钱,我们也付的起,只要能请它回去。”刘员外最近被这闹鬼一事弄得肥硕的身子都瘦掉一大圈,只是因为身子底子好,现在看著还是肥头大耳,一脸暴发户的模样。”

麒庚看不起这种人,故意说:“这鬼魅我刚才用三阳之火焚烧,也不见它害怕,恐怕是极其厉害的,我兄弟俩也拿他没辙。”

暴发户刘员外竟然跪下拼命磕头,嘴里嚷著:“大师救命,不瞒大师说,我这一辈子确实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一直临到老都要遭报应,所以近些年也算是吃斋念佛,补偿了曾经造过的孽。请大师看在我诚心诚意,洗心革面的份上,指点我一条生路吧。”

麒硕挑眉,觉得有戏,便踱了几部装作沈思,然後停下说:“我兄弟的三阳真火,几乎可以焚烧一切鬼魅魍魉,只有一种邪灵是无法对付的,那便是婴孩时期便夭折的怨灵。婴孩阳气十足,阳阳不相克,所以就算化成了厉鬼,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便问你,你们家十九年前,可曾有过一个男婴?”

刘员外听他这麽讲,大惊失色,身子都快跪不住了,幸好有管家把他扶住,擦了把汗才堪堪缓过气来。他说不上话,示意管家与大师说个明白。

管家在刘家服侍了一辈子,这些事情当然清楚,便把当年的事娓娓道来,最後还帮著自家老爷求情道:“那小姐还未出阁便已珠胎暗结,孩子生下还是个死婴,这并不是我们老爷的错,他没这个命生到世上享福,老爷宽宏大量,也将他好好安葬了,没父子缘,又如何能现在回来害人呢,大师一定要救救我们老爷啊。”

谁跟那猪头大耳,一脸猥琐的刘员外有父子缘才是真正倒霉的事。麒硕麒庚听完了管家说的故事,心下了然,麒硕想到了什麽又问了一句:“那那个失了孩子的姨太太呢?现在身在何处?”

真相水落石出,完全浮出了水面,麒硕和麒庚却在犹豫要如何告诉柳宜生所有的事情,既怕他接受不了,又担心他毕竟为人单纯,承担不了如此的丑陋,更何况这种丑陋还直接与他身世相联。

他们的小柳儿就应该是单纯,被他们藏在怀里好好保护,最好永远都见识不到那些暗,疾苦,悲切的事。所有的暗,疾苦,悲切都由他们兄弟俩帮他挡去,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但他们也知道,小柳儿已经长大了,他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孩子的爹爹,他有自己执著的事,并且不会得过且过,善罢甘休。

原来,柳宜生的生母原是钦州城有名的美女与才女,出生於书香门第,从小与邻居家的男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早已互许终身,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

可那可恶的刘员外,看上了那董家小姐,找人上门提亲要纳她为第六房小妾。董家老父一身傲骨,愤而拒绝,奈何这刘员外有钱有势,先是与当时的县令勾结,在董老爷身上按上了谋逆的罪名,又买通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在董小姐心上人外出做买卖之时拦路抢劫,造成杀人越货的假象,实则是把那男子赶尽杀绝,让他无法再与董家小姐结为连理。

董小姐因为未婚夫遭到意外,年迈老父锒铛入狱,自己又被迫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爹的人,每日以泪洗面,一度想自寻短见,若不是……若不是腹中已有心上人的骨,当真是没有再生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救出老父,也为了不生下一个私生子为人所指不贞洁,董小姐不得不从了刘员外,苦苦伪装,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

这时柳慕言如未卜先知她的心思一般出现了,与她约定会将孩子养大,让她安心待产。

而柳慕言带走孩子之後,这个苦命的女子便生无可恋,写下控诉刘员外罄竹难书罪行的绝笔,自缢身亡。

麒硕麒庚考虑了良久,实在找不到怎麽和柳宜生说合适,最终决定还是先瞒著他们的小柳儿。

这事时隔多年,要再查明真相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现在同他说实在差不到,最多惹他抱怨几句,总好过让他知道真相後伤心不快来的好。

两人主意已定,便回了家,只是说还未查出什麽结果,让柳宜生再耐心等等。

柳宜生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比他们对自己的了解多。除了上回怀有身孕之时,被他们瞒骗过去之外,从小到大从没在两人身上吃过半分的亏。现在见他们言辞闪烁,语焉不详,隐隐就觉得事情并不如他们所说这般。

他顿时不高兴了,板起脸来严肃说:“这不是昨日还说已经很有眉目了,今日便遇到了阻碍。问你们究竟是什麽阻碍你们也不说,是不是存了心要让我担忧的?”

麒硕怒瞪了一下麒庚,如果只是他说,那小柳儿未必会怀疑什麽,可看麒庚那没出息的货,说个谎就抓耳挠腮的,小柳儿不发现事有蹊跷才有鬼。

他忙挽救道:“怎麽会是存心让你担忧的,我们这不是挨家挨户都装神弄鬼问过了嘛,人家都说二十年前没有发生过孩儿夭折或者走丢的事,再说了,时隔二十年,有些人家早已搬到外乡,兴许你的家人也已经远走他乡了呢?”

麒庚跟著点头如捣蒜:“是啊小柳儿,你就不要太过执著了,我和麒硕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两个孩子,可不比那生下便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要亲上许多嘛?”

作家的话:

求票票哟-3-献吻

☆、(10鲜币)83弑亲之仇

柳宜生见两人言辞里皆是劝他打消念头的意思,更确定两人有事情瞒著他。

他冷笑一声说:“本来我是无所谓自己是否还有亲人活在这世上的,但你们这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父母是否都是十恶不赦,男盗女娼之人,所以你们干脆让我不要找了,找到也只是给自己添不痛快。”

“小柳儿!你说到哪里去了,你父母都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人,哪里会如此污秽。”麒庚听他这麽说自己,著急了便口不择言,说出来才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忙住嘴。

柳宜生却从中听出了关键,他倏地站起身来,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瞧著他们。

麒庚朝麒硕求助,麒硕翻了个白眼,心里怒骂这蠢弟弟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柳宜生的眼神太具有压迫,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败下阵来,由麒硕挑三拣四,隐去了最不堪那一段,只告诉他他母亲怀著他他嫁,怕日後被人发现孩子不是她相公亲生的,故而忍痛把他送给了祭司大人。

柳宜生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拍开麒硕要抱他的手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是傻的?方才还说我父母是清白之人,清白之人又如何会怀著我另嫁?还有,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说,又有什麽必要瞒骗与我?”

麒硕和麒庚没有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大,一时间竟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有些陌生,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年分别的日子,柳宜生不知不觉,在他们未曾料到的地方,确实改变了许多。

在麒麟村的柳宜生是不知人心险恶,而在西门家的柳宜生,却通过西门晴的遭遇,看透了人类中尔虞我诈机关算尽的恶心嘴脸。

连血缘至亲都能处心积虑下手加害,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的至亲也因为他的双之体将他抛弃。他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实,这两兄弟却欲言又止,怎不让他往更坏处想去?

兄弟俩面露尴尬,麒庚咳嗽一声对麒硕说:“麒硕你还是告诉小柳儿吧,当年我们也对自己身世十分好奇,也一度怨恨爹瞒著我们,我是不想小柳儿不高兴,但也不想他怨我们。“麒硕哭笑不得,无意义地挥了挥手说:“分明是我们商量好的,现在倒是我做了坏人。”他不顾柳宜生躲闪,硬把人扯到怀里,搂著他说:“好,你要知道哥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一个字都不骗你,只是你知道了後,有什麽不愉快的就跟哥哥们说,不能压抑在心中,可知道了?”

柳宜生想听真相心切,也就任由他抱著,这回面色稍霁,点了点头,认真望著麒硕听他讲。

柳宜生很难形容听完全部故事时候的心情。从理上来说,他与亲生父母从未见过面,并无法感受那种直接的,具有震撼的召唤和联系,这便跟听别人的故事似的,离自己十分遥远。

可是从感情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生母竟连看自己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便把他送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将他原本应该和美的家庭搞得家破人亡,就无法抑制升腾起一种恨意。

他以为,西门家的那些人已经算是这世上最坏最没有心肝的人了,与那刘员外一比,这生生是比出了几条街去,小巫见大巫。

因为他,自己还未出生,父亲便撒手人寰,母亲苟且偷生,把他生下还忍著痛送走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无缘与他相见。

麒硕抱著他,感觉到他的颤抖,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小柳儿,想哭便哭出来,我与麒庚当年听说了自己被生母抛弃,也心里不痛快了许久。你如何反应,都是不过分的。”

麒庚也心疼的要死,开始怀疑自己这笨嘴,非要与他坦诚相告是不是做错了,他们的小柳儿一直没心没肺的,何时露出过这种无措空洞的表情?

他嘴笨,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在抚著他长发,亲亲他的额头。

柳宜生却很快淡定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眼神沈了下来,抬头问道:“那刘员外呢?现在是一副什麽样的光景?”

“做了那麽多坏事,能有什麽好日子过?现在知道了报应这一回事,惶惶不可终日。”

柳宜生低头暗想,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也只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坏人做的可是太便宜了,脸上却未显山露水,平静道:“我想一人静静。”

麒硕叹气,知道他心中不快,强迫他说什麽也是没有意义的,於是点头,又和麒庚一起给了他几个安慰的亲吻,当真把屋子留给他,照顾儿子去了。

他们走了,柳宜生才敢正视心中那股沸腾的冲动。

他两眼发红,无法抑制自己想为亲生父母报仇的冲动。即使素未谋面,血缘的力量却淬炼著他的心,他没有办法接受父母惨死却连一个公道都没有,该死的筷子手却逍遥法外,只要舔舐自己的良心,就能百年终老,什麽代价都不用付出。

人类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丑恶到此种地步,柳宜生不信老天会收拾他,也不信什麽因果报应,如果他要报仇,那必然是自己亲自动手,不留半点余地。

麒硕麒庚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最近笑容少了,人也有些郁,不由得担心他的身世果然给他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边安抚他,边四处找乐子带他散心,还集中训练小希和小望叫爹爹逗他。

两个孩子人都聪明,学说话也快,好不容易几声软软的爹爹把柳宜生哄笑了,不知想起什麽又沈下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兄弟俩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想,随著时间的过去,他也终是能放下的,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与现在他们的生活并不产生什麽联系与交集。

☆、(10鲜币)84死不认错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半夜,那刘员外睡的迷迷糊糊之时,忽觉鼻中一甜,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肥胖的身躯,睁开眼睛跟见了鬼似的大惊坐起。

坐在他房里悠闲的喝著茶的年轻男人,酷似他当年强抢来的董家小姐。

“你……你是人是鬼……”刘员外哆嗦著,以为是董小姐索命来了,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对於将死之人,知道我是人是鬼又有何意义。”柳宜生今夜特意穿了件白色衣衫,脸色也略显苍白,在朦胧月色下,当真有些渗人。

“绕……饶命……饶了我吧……”刘员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被吓破了胆,不断磕头:“我年轻时犯下过错,现在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求大仙饶我一条狗命,我一定烧香积德,再也不做坏事了!”

柳宜生眯起凤眼望著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以何等面目活在这世上,内心一点同情之意都没有,他被报弑亲之仇蒙蔽了双眼,只想著将眼前这比狗还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除之而後快。

他中万千汹涌,语气却十分冷静平淡:“如果这人世间的人做错事了只要说自己洗心革面,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这坏人未免太好做了。我等不及老天收你,所以你与其跟我求情,不如省些气力。”

他摊开手掌,俨然两颗莹白如玉的药丸:“不过我毕竟不是你这等歹毒之人,现在我手上有两颗药,一颗是你服食立即毙命,另一颗,你会连续三日痛不欲生,如果熬过去了,便算你命大,我也省得双手沾染鲜血。你说,你这等作恶多端的人,老天还会不会给你一丝生机?”

他说的狠毒,那刘员外早已抖成了筛糠,惊恐地望著两粒都可以制他於死地的小药丸,瞳孔放大,突然人就僵直了,待柳宜生再反应过来,原来活生生被吓破了胆,断了气。

柳宜生朝他还跪著的尸身啐了一口,将药丸藏回内袋,离开了刘员外的府邸。

三更的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柳宜生一个人走著走著,才发现自己的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几日一直支撑著他的仇恨已了,他便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空荡荡的内心。

今夜的行动,他从几日前便开始策划,包括制了毒药,以及让麒硕麒庚两兄弟能陷入沈睡不知他半夜离开的迷药。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即使那人罪有应得,可他从未沾染过鲜血,如何能不悸动?只是刚才这种恐惧被仇恨掩盖,现在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那种刺骨的惧意才慢慢地付出水面。

他没料到那刘员外竟是如此色厉内荏之人,光是吓他几句便能活活被吓死,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却不敢回家面对那两个人,也不敢面对自己。

几乎是逛到天快亮,他才惊觉两人的药差不多快解了,儿子们也快起床找爹爹了,这才从像被雷击中一样,迈开站立到僵硬的步子疾步往家走去。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柳宜生一下子愣住了,麒硕与麒庚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看著他,仿佛对他所有难以启齿的罪行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回来了?把人弄成什麽样了?死了还是残了?”麒硕表面说的冷静,其实已经怒火中烧到连骂他打他都缓解不了这种愤怒,他第一次用这麽冷漠的口气和柳宜生说话,看他哆嗦著身体还勉强支撑著,心头说不出的又疼又苦。

柳宜生毕竟是经验尚浅,兄弟俩又因为他今日不对劲,对他有所防备,柳宜生下在茶水里的药,他们其实并未喝下,只是将计就计,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路跟随他,以防他出现什麽不测,却看到他瞒著自己报了仇,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不敢回家,兄弟俩如鲠在喉,难受得不行。

麒庚想去抱他,被麒硕拦住,他摇头说:“我们先回家,你现在去抱他,他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麽。”

在他们眼里,柳宜生这事当真做的大错特错了。他们是他最信任的人,无数次表示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会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可事到临头,他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接触那些血腥,不接受他们的保护,甚至连告知他们都没有,这让把他放在心头护著的两个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麒硕也冷冷的看著他,麒庚双手抱於前,干脆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他。

柳宜生佯装的坚强被麒硕略带嘲讽的冷漠完全击溃了,他挺直了脊背,运足气说:“是,我把他弄死了,还在去之前下了药把你们迷倒,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小柳儿,而是个肮脏的侩子手?”

他难受到心口绞痛,干脆自暴自弃起来。

“小柳儿你这是什麽态度?莫非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对了我们错怪你了不成?”麒庚忍不住出言责备,其实他更担心的是他的宝贝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他们兄弟俩可以双手沾上鲜血,可小柳儿不行,他们用生命保护他,如何舍得他沾上一丝污秽?

这种失望的眼神像利剑进柳宜生的心口。他原本以为,无论自己做什麽,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合情合理,全世界都背弃自己,兄弟俩也会与自己站在一个阵营。

毕竟他们是相互了解,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两人所爱的,只是乖巧柔顺,或者任与他们撒娇的自己,不包括那个做事决绝,没有善意,赶尽杀绝的自己。

也是,连他都觉得刻薄恶毒的自己恶心的不行,怎麽还能奢望两个人像以前那样对他?

自我厌恶,两人的失望,柳宜生发现在两人的视线底下再待哪怕一刻都会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他逃也似的快步走进房里,把自己锁在里面,像瘫软似的从门背处滑落到了地上。

作家的话:

明天上哈!

☆、(10鲜币)85有错就罚1(h)

大冬天里,纸窗户本挡不住屋外窜进来的凉气,他不住地把身子缩得小一点,可还是从身子冷到心里,这些日子报仇的巨石差点把自己压垮,可真正压倒他的是兄弟俩的不理解与失望。

他们也是会对他失望的,只要他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一个人。

柳宜生觉得一定是外面太冷,把眼泪都冻了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零零。他无父无母,养父为了利用自己而收养自己,两个自以为的爱人,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对自己冷言冷语。

其实和西门晴比起来,自己又幸运到哪里去呢?

他也知道自怨自艾要不得,可就是忍不住越想越糟糕,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流下,他倔强地抹去,眼泪又前赴後继蔓延出眼眶,最後什麽时候睡著的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他们,也没有孩子。

“麒硕,我见不得他那样……”麒庚踟蹰了良久,还是决定去哄柳宜生。

麒硕叹了口气,也狠不下心,跟麒庚一起敲了门:“小柳儿,开门。”

他心中烦躁至极,连带敲门的节奏也十分紊乱,更让他烦躁的是,柳宜生本充耳不闻,把门锁的死紧,就是不开门。

“小柳儿你乖了,让哥进去。”麒庚也烦躁,难得还耐著子哄他。

“你们滚,我不想见你们,既然你们已经觉得我满手是血腥,便抱著儿子回你们的村子好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眼不见为净最好!”柳宜生把脸埋在掌心里,好让眼泪不用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过於难堪。

如果说之前两兄弟还能忍住满腔的怒火,那现在柳宜生的这句要把他们赶走,要离开他们的话则把他们完全地激怒,火气刷一下串上了脑袋,把理智烧得渣都不剩。

麒庚手刀一起,门锁掉落,他把门拉开,就见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哭成泪人的柳宜生。

“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柳宜生像只炸毛的猫,被窥破了最脆弱的一面,也不顾脸上还挂著泪痕跟只花猫似的,站起身来推搡他们。

“够了小柳儿!看来我们是太宠你了,宠到你不知天高地厚,做错了事还想赶我们走?”麒硕把他扛起来,往床上一摔,用眼神示意麒庚也堵著不让他逃走。

“你们要做什麽?滚开,不许碰我!”柳宜生敏感地察觉到两人是想用什麽方式发泄他们的怒气,恐惧地往後躲,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步步逼近,毫无逃脱的可能。

“呵呵,不许碰你?你是我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我们儿子的爹,我们怎麽就不能碰你了?嗯?”麒硕话还没说完,麒庚就已经动了手,柳宜生的白衣顷刻间被扯开了领口,雪白美好的酮体一览无遗|派|派|首|发。

若是在平时,柳宜生半推半就,他们两个当然相公的主动点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可是此刻的柳宜生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又唯恐被他们嫌弃,哪里还有和他们肢体接触的兴致,见两人强壮的身躯已经像往常一样一左一右压在了他身上,又急又气,口不择言道:“我不要你们碰!你们若是敢来强的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们!”

这话说的激烈,连身子都不住颤抖,仿佛对两人十分的抵触。

兄弟俩的动作顿了下,心中苦涩的紧。

麒庚这回先发了难,他支起身子怒吼:“小柳儿你怎麽可以这般没有良心?强来?我俩何时不顾你的感受对你强来过?”

麒硕却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冷笑:“小柳儿出息了,瞒著我们自己去报仇不算,连相公都不认了。看来我们真是把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连分开的话都敢说。”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麻绳,往还在床上的麒庚手上一扔,示意麒庚绑住不住挣扎的柳宜生:“麒庚,我们今日不强来,好好的让小柳儿看一下,到底是他求著我们还是我们强上他,让他以後还说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话来伤你我的心。”

深木色的大床上,柳宜生光著雪白的上身,双手被打开,一左一右束缚在两边的床头上。他倔的要死,心中一口气在,就是不肯向男人们认错,反而还火上浇油道:“你们有本事便一直绑著我,看看我会不会向你们求饶。”

“呵呵。”麒硕不怒反笑:“我们当然不会一直绑著你,我们要你受不了了求我们碰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是浪到此生都离不开我们。”

“麒硕别说了,小柳儿死鸭子嘴硬,我们好好惩罚一下他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麒庚先一步上床,压住他还想乱踢的双腿,随手一扯,连亵裤都成了粉碎。

“混蛋!”柳宜生激动叫著,想一脚把麒庚踹飞,却反而著了他的道,大腿被重重地分开,没有亵裤的保护,瑟瑟发抖的致分身与掩藏在分身下的蜜直接暴露在兄弟俩的眼前。

“瞧瞧,被我们看两眼,这小东西就抖成这样,儿呢?是不是也湿了?麒庚你倒是,免得小柳儿满足不了怪罪你我。”

可恶的麒硕双手环,站在床边看著,也没有参与的意思,像是要看他到底能多麽出丑一样。

柳宜生脸红个透顶,嘴上却强道:“你们愿意碰个没反应的死物,就碰吧。”

“没反应?小柳儿你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身子了。”麒庚圈起手指,故意弹了弹粉嫩的玉,看它激动地抖了两下,嗤笑一声又往下边的水儿探去。

他们兄弟俩调教了他那麽久,对他身上哪处敏感,哪里一碰就软的不行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小东西与他们交配过,本无法抗拒他们的雄气息,别说现在麒庚压在他身上,就是他光著身子被他们两望著,恐怕都得自控不了地发起情来。

“小柳儿你倒是说说,哪有死物是这样的?”麒庚手掌才覆上去,便觉一片湿软,柔弱的花瓣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被手一碰,训练有素地微微张开羞缝,缓缓地饱胀挺立起来,与麒庚的大手严丝合缝地贴合,微微地发起热来。

作家的话:

连续几天的h啊,好受这个月就要完结了,估计会有1-2w字的完结,还要生第三个宝宝呢,哥两个要努力哈!

86-90

☆、(11鲜币)86有错就罚2

“小柳儿你倒是说说,哪有死物是这样的?”麒庚手掌才覆上去,便觉一片湿软,柔弱的花瓣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被手一碰,训练有素地微微张开羞缝,缓缓地饱胀挺立起来,与麒庚的大手严丝合缝地贴合,微微地发起热来。

柳宜生觉得那可耻的地方开始发热发胀,更要命的是,麒庚的中指正抵在他的花唇中间,指尖所点的位置正好是会分泌出花露的入口,他可以感觉到麒庚的中指与他的下体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小,那处越来越滑,想也知道自己当真经不住一点挑逗,分泌出了该死的水,里面还微微得泛起了痒意,连腰都酥了。

“呵,连前戏都没有,只是那地方被麒庚的手指碰了一下就荡成这样,你还觉得是我们强上的麽?”麒硕对柳宜生之前的气话非常介意,一边嘲讽他,一边示意麒庚:“你就外面碰碰行了,可不要一不小心被吸进去,免得小柳儿又找到了我们强上他的证据。”

“放心,我有分寸。”麒庚应了一句,开始揉搓颜色逐渐媚红的花唇,糙的食指先是故意对著敏感而多情的花蒂来回的捻转,剩下的三个手指撑开花唇,却不进入泊泊淌水的小洞里,而是快速拍打他因为兴奋而凸起的花核,那唇瓣无比娇嫩,哪里经受得住他的蹂躏?不消几下,柳宜生便痛苦地闷哼出声了。

“小柳儿,你要扮矜持可忍著些别浪叫出来。”麒硕在一边看著都起了火,但是他还没惩罚够这小东西,出口便是羞辱,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啧啧,水都快打湿床单了,要不要麒庚帮你把你的骚水儿都喝了,好让你接著装没有反应的死物?”

柳宜生闭著眼睛,心里难受的要命,他咬著牙齿想让身子的反应不要那麽剧烈,可一切都是徒劳。花蒂被手指捻得已经完全骚了起来,酥酥的感觉蔓延到整个下体,他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压制住了自己把腰挺起主动去迎凑麒庚手的冲动,更不提痒得都快麻掉了的口,已经微微地张开,像是等著男人们来侵犯一样。

“唔……滚……不要……”明明想满是硬气地拒绝,可叫出口的声音自己也觉得有气无力本不能听。

绝对不能让麒庚舔他,只要他们两个的舌头轻轻挑开他那个不要脸的地方,自己一定会臣服在他们的亵玩之下不能自己的。

可是可恶的手指把他的春水一拨一拨地挑了出来,每流出一股,下面便涨得更疼,里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在啃噬他的内壁一般,痒得他恨不得被男人好好地抠一下里不安分的媚,好稍微缓解一下这种钻心蚀骨的难受劲。

“唔嗯……不……”嘴里还在反抗,腰已经忍不住抬起来想把麒庚的手指吸进去。就进去一点点,他只要稍微好一些,便能恢复正常不再求他们了。

麒庚把这身子都快成了粉红色的活宝贝压在身下,自然知道他身子的反应,可见他都浪成这样分明想要的不得了,还一口一个不字,气不打一出来。

他不肯遂了柳宜生的愿,把手抽离他湿哒哒的下体,心中愤愤,脑门一热,竟就著这软嫩的不得了的地方啪啪地拍了上去。

柳宜生那地方被两人千方百计的玩弄过,却从来没被他们这般揍过,手掌打到花唇上发出一声声闷声,离开的时候,手掌粘著黏水,还能扯出一律靡的丝线。

其实那地方被拍打,并不会很疼,可这简直是比被揍屁股还要让人羞耻的事,巨大的羞耻感如山洪一般侵蚀了柳宜生,他身体瞬间潮红,再也忍不住下身的麻意,呜呜大哭了出来,狂扭著腰肢逃开麒庚的掌掴。

麒庚啪啪直拍了几十下,柳宜生本逃不掉,可怜的被打得通红的花唇随著他掌掴的节奏颤成风中花蕾,连分开的大腿也抖得没了边际,麒庚更是拍红了眼,听著他带著欲望的哽咽,又重重一下打上了充血的花蒂。

“啊……”不寻常的冲天快感把柳宜生的脑袋打得一片空白,只见他高叫一声抬起了腰又软了下来,瘫倒在床上小小的抽搐著,而俯在他身下的麒庚则被从他的花里涌出的激流打闷了。

别说是麒庚,在边上看著的麒硕眼睛也直了。他们这个骚宝贝,嘴再硬又如何?被男人打那地方竟也能打到高氵朝,麒硕对他的反应又爱又恨,下身肿胀的难受,喘著气再也当不了看客,衣衫一扯,便加入了战局。

柳宜生闭著眼睛轻轻闷哼,只觉得全身徜徉在云端一般舒服的不可思议,完全没有力气去想别的。

兄弟俩见他软成了这样,被他激而出的春水搅得喉头发紧,馋的要死。於是全缱绻在他的两腿之间,一人卡住一条腿,从敏感的腿部开始细细啃咬,慢慢接近到泉眼之处,一人占了一瓣密唇,狠狠地吮了上去。

“唔……”刚到了极致的柳宜生哪里经得起他们这般侍弄,他害怕极了想要逃开,可手还被绑著,腰还酸软著,一时竟忘了自己尚且在同两人置气,不得已开口讨饶道:“唔不要舔……难受……”

雌兽的对麒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麒硕麒庚本不理会他,大口舔完他方才出的,还嫌不够,嘴唇尚且含弄著他的花唇,舌尖就已一同探入到他的儿里,两个舌头一起挑开花壁,吸嘬里面源源不断的蜜汁。

这简直是要了柳宜生的命,他见自己如何反抗讨饶都没有用,尚未出阳的玉还高高耸立著,低头便能望见两人埋首在他的下体不住玩弄,雌里的麻痒因为有舌头钻顶,没有方才那麽难受了,可是高翘的男却难受得涨疼不已。

他受不了这种只有下边一颤一颤爽快的折磨,献祭一般把下体迎凑到两人的嘴里,边浪叫道:“呜啊……哥,也我的前面……前面也想要舒服……唔嗯……”

麒硕麒庚这回算是吃了个大饱,听他期期艾艾地求,心思也有些软了下来。麒庚没跟麒硕商量,先忍不住离开了他的花,揉了揉那个讨要舒服的小东西问:“要如何舒服?这儿也帮你含含好不好?”

<% END IF %>

☆、(11鲜币)87有错就罚3

“好……唔硕哥舔小柳儿的骚,庚哥含小柳儿的……啊……”他没羞没臊地提出这种要求,软得像一汪春水,兄弟俩哪里还忍得住,麒庚一口含住了可爱的小东西,麒硕这回能独享这香甜的骚,心里爽的直打颤,使出十八般武艺用他的舌头舔尽里面的每一寸,恨不得把里面的甜浆全部吸干了,让他不能再用这麽个地方勾人。

“啊啊小柳儿又要去了……唔不行了……”两个敏感的地方同时被温热的口腔伺候,柳宜生爽快得连白嫩的脚趾头都曲了起来,被绑住的双手难耐地挣扎著,甜美的感觉从下体荡漾开来,直达心间,他知道自己要不好了,咬著唇,眼睛一闭,在麒庚嘴里的白嫩东西狂颤不已,被送上了极致,白浊全入了麒庚嘴里,被他当美味一般吞下。

虽说是前边,花的反应却是一点不亚於之前,痉挛中的花壁死死地纠缠著他的舌头,不住地吐出甜水儿让他又吸了个爽快。麒硕不放过任何一滴,努力嘬出最後一口水儿,这才抬起头,发现他们的小宝贝儿已经神情涣散,被他们榨干了力,软软地躺著,半眯著漂亮的凤眼,身上满是他们无意中掐出来的红痕,惹人怜爱到了极点。

这还尚且没有真正的“惩罚”他呢,就软成这样,让两人如何再下的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柳宜生此时心中简直百味杂陈,百感交集。极致的快乐渐渐在身子里消退,头脑却慢慢清明了起来。他羞愧自己这是没忍住,又开口求了这两混蛋碰自己。兄弟俩之前已经先嫌弃自己是心狠手辣的坏人,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荡的罪名,柳宜生正陷在自我厌恶中,心如擂鼓,难受的要命。

麒庚起身把他的手放开,看到上面红红的印子,心疼地凑嘴边舔了几下,赔不是道:“你早那麽乖乖的求饶,哥才不忍心如此对你。”

麒硕凑到他的耳边,手轻轻捻著被忽略到现在的小首,无奈问道:“小柳儿这下还说不说是我们强迫你的了?嗯?”

麒硕问得温柔,柳宜生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用他发麻的手捶著两人的膛,呜咽道:“你们……你们就会欺负我……明明知道……知道我的身子被你们一碰就不对……还用这种方式来……来折辱我……呜呜……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人又恶毒,又荡,呜呜……满意了没有……”

这一哭可把兄弟俩心疼坏了。他们的宝贝还光著身子,刚被他们给搞到了高氵朝,现在就哭成了这个委屈样,控诉他们对他的折磨和批判,可是这是哪儿跟哪儿?荡便罢了,这是他们喜欢的,可这恶毒从何说起?

两人也不管下身还高翘著急於发泄,麒庚忙把人抱坐在大腿上拍背,麒硕抚著他的长发哄道:“怎麽好好的还哭了?刚才那和我们一刀两断的决绝上哪儿去了?”

谁能在被这麽玩弄身子的情况下,还决绝的起来?柳宜生坚定地认为麒硕还是在欺负他,瞪了他一眼接著哽咽。

“傻柳儿,我们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今日确实暴了点,那也是被你气的。可就算我们再气,也没舍得弄伤你不是?你看我们现在还硬著呢,瞧见没有?这怎麽是欺负你呢?”麒硕扯过他的手接触自己的块,柳宜生脸一红,抽回手,因为害羞,哭声倒是止住了。

“可是我……我害了人……都已经那麽肮脏了,怎麽还能叫你们碰……”

“什麽肮脏!不许胡说!”麒庚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为父母报仇,这是为人儿女应该做的。我与麒硕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你瞒著我们去做,事先连知会一声都没有,我们是你的相公,你知不知道被你当外人,我们有多痛心,又有多担心你?”

柳宜生被这麽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又听麒庚这麽说,怔住了。他是真没想到两人责怪他的原来是这个……

“不仅如此,你还说我们强上你,敢情之前我们欢好了那麽多个日夜,孩子都会叫爹爹了,都是你不情不愿的?你说这话我们能不生气麽?”麒硕叹了口气,把人从麒庚怀里抢过来搂住。

他是对这宝贝没脾气了,竟然会觉得他们两人嫌弃他脏,笨死掉算了!他用麽指刮掉小柳儿脸上的泪珠,又刮了下他的鼻子说:“还有,你竟然让我们滚,出了麒麟村一年好的没学,坏的都学去了。人类家的娘子有敢叫相公滚的吗?”

柳宜生这才真的止住了眼泪,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地往麒硕怀里拱:“就算……就算我不对……那你们也不能把我绑起来欺负……”

麒庚这回忍不住了,身子朝前用下面那忍到现在都快爆炸的东西碰了碰他家宝贝的後腰,龇牙低吼:“到底是谁欺负谁?你做错了事,我与麒硕惩罚你,你倒是去了两回了,我们连鸟儿都没出来溜一下,小柳儿你这良心长哪儿去了?”

不得不说,人那方面满足了,确实会容易沟通的多。

柳宜生红著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尖软的一塌糊涂,之前心里有多痛,现在就有多甜。

他小心翼翼地钻出麒硕的怀抱,手到麒庚那个憋了一晚上的鸟儿,轻柔地捏了两下说:“那你们不许再说我荡了,我才同意和你们好。”

哪需要他同意,兄弟俩早就忍得血脉逆流了,现在连衣裳都不用脱,心上人软著身子在他们怀里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呢,会手下留情倒是奇怪了。

“唔……”一晚上没人疼的唇瓣和尖分别被两人含在了嘴里,下身本是湿湿嗒嗒的不用再另外开拓,麒庚看麒硕吻得投入,暗想苦活累活果然都是他的份。

也不犹豫,伸手往还未干涸的下身勾去,试图引出些水儿来滋润一会将要承欢的後。

柳宜生被麒硕吻得晕陶陶的,舌尖被他含在嘴里逗弄,身子被两人抱得紧紧的,赤裸的肌肤贴著他们硬硬的肌,被强大的安心感笼罩著,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们也没有一点担忧与恐惧。

<% END IF %>

(9鲜币)88惩罚完毕

後被手指温柔地挑开,麒庚伸进去才发现肠道里已经是黏黏一片温池,两只手指随便在里面抽一下便带出淅淅沥沥的肠,早做好了接受他们的准备。

“小柳儿,就这样了还要说自己不荡?”麒庚意思意思在里面开拓了几下,把柳宜生的一只腿用手肘夹著,从侧面摩挲了几下,腰一挺便进了那处销魂的地方。

“唔嗯……”柳宜生的呻吟全被麒硕含进了嘴里,仔细地舔过他唇里细嫩的每一寸,把他香甜的津全搅进自己嘴里,下边寻到了入口,用硕大的头部挑开花瓣儿,狠狠嘬了下他舌尖便也肏进了水润湿滑的儿里。

柳宜生周身全被两人浓烈的雄气味包围著,他侧躺著,前面有麒硕上下其手地弄,後有麒庚毫无阻力地进出,前後两都急速地充血酸疼,就这样了还忍不住反驳麒庚的话:“没有……唔没有荡……是你们弄我……我才这样的……”

“宝贝,我们爱你的荡,只对著哥哥们荡,我们都要喜欢死了……”麒硕为了表示自己的喜欢,深入紧致温柔包围著他的巨故意往心狠狠采了一下,感受里面情不自禁喷出的热水浇在他的屌头上,爽得头皮发麻。

“而且小柳儿的身子那麽荡,不就是为了让哥哥们干的麽?不然生得那麽好干做什麽?”麒庚也不落人後找到肠道里的敏感点,重重碾了一下。

柳宜生瞬间被两处过分的快感冲击到,这种双倍的刺激太过强大,又加上两人不要脸的下流话,又羞又甜蜜,也不知道是放任自己去享受这被疼爱的快乐好还是稍微矜持些好,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狠狠绞住两人的大东西,浪水是止都止不住地把三人的结合处弄得湿乎乎一片,好不靡。

“乖宝贝,说你荡,喜欢被哥哥们一起干。”可恶的麒硕故意停下抽的动作,把大屌几乎抽至口,看他可爱的宝贝儿享受到一半戛然而止,表情又媚又难耐,主动往他的阳物上凑,心里别提多有征服的满足感。

“唔不要不干我……进来嘛……小柳儿荡,就喜欢被硕哥和庚哥一起干……啊……”两人听到这麽可爱的话忍得了就不是男人了,兄弟俩诚合作,默契十足,同时干到两个里最容易让他叫得嗓子都哑掉的地方,又同时抽到口,如此反复几十下,只见柳宜生搂著麒硕的手臂突然收紧,人不住往他怀里钻,那承受著他们巨物的两个小蜜洞儿绞得没了形状,连不知不觉被肏立起来的前端磨蹭著麒硕腹部的青芽也湿哒哒地吐出少量的浆汁,心口真是又甜又酸,两个小则又软又酥,若不是有两人这麽抱著他,恐怕连手脚如何摆放都不知道了。

兄弟俩被紧致的媚泡的软乎乎,夹的爽快不已,哪里不知道自己宝贝这是又快被他们干出了极致,想到他今日辛苦,已然去了两次,也不为难与他,快入快出,下下都往敏感之处采,不消几下便当真把柳宜生给送上了极乐,自己也关大开,把憋了一晚上的雄导入他的雌与後中,享受著高氵朝中不断抽搐的壁按摩巨物的快感,麒庚从後边亲著他宝贝的脖子,麒硕从前边舔舔他因为太激动,口水都没藏住的嘴角。

三人这结结实实地互诉衷肠,灵结合了一会,还想享受云雨的余韵,就听门口一声软软的叫声:“爹爹……饿了……”

孩子可不是饿了麽?这都日上三竿了!

柳宜生若是此刻有力气,必然要把两个折磨了他那麽久的混蛋踢下床,奈何他现在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还被两个孩子看到这丢人的模样,干脆闭上眼睛逃避现实。

“你再陪宝贝睡会儿,我去孩子去。”身为爸,负责一家五口口粮问题的麒硕给柳宜生盖上了被子,不得已离开软玉温香的床,伺候小祖宗去。

“小柳儿?睡了?嗯?”麒庚可以独享小妻子,自然心情大好,搂著他不住地亲,每一个吻都细致温柔到了极致。

“嗯……睡不著……”柳宜生声音闷闷的,他身子却是很累了,但安静下来又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心绪本无法平静。

“平时如果那麽累,早就昏睡个人事不省了,这回怎麽神如此好?是不是我们没把你给累到?”

“胡说什麽。我心头不太平静,庚哥,我不想再呆这儿了,我讨厌尔虞我诈自私自利的人类,还是我们的村子好。”

“你这是想回去?”麒庚有些吃惊。

柳宜生在他怀里蹭了蹭,摇头说:“不回去,但也不要在这儿,还有什麽地方可去呢……”

麒庚搂紧他,叹了口气说:“天大地大,还怕没地儿去麽?这事交给我和麒硕了,等咱们安排好了,就带你跟宝宝们去个世外桃源,再不让你和这些愚蠢的人类打交道了,可好?”

怀里的人已经受不住疲累睡著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麒庚亲吻了下他的眼睑,帮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找麒硕商量搬家的事情。

(9鲜币)89魔君求亲

麒麟村。

柳慕言自从和麒天佑再一次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後,仿佛被他看穿了最不堪的一面,明显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低了一等。

心理上一旦落了下风,要找回场子便更是不容易,三番四次的,柳慕言都没能拒绝的了麒天佑,被他不止一次地占了便宜。

可这人无耻,答应了他的事绝口不提,反而总是说些下流的话逗他。

每次柳慕言都气得想把他狠狠揍一顿,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对他的所言所语越发悸动起来,他嘲笑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怎麽还像个少年一般不经逗,足足把快四十年的修养全丢了个光。

这样下去可不行,对这种泼皮无赖,还是横眉冷对最合适了。

“你究竟什麽时候和我出村找孩子们去?都拖了快小半年了,族长大人岂可如此言而无信?”

“慕言你著急我也没办法啊,从那两个臭小子出村後,我便没了他们的消息。对他们身在何处,也和你一样一无所知。只能耐心等著他们回村来给我们报平安,到时再细加劝慰,可不比我们四处乱找来的好上许多?”

麒天佑是故意的。其实在数月前,他便得到了麒硕发回的消息,原来他们带著小柳儿和孩子现在定居在一处名为万蝶谷的地方。

他思念孙子们和小柳儿心切,不止一次瞒著柳慕言去万蝶谷探望过他们,小柳儿是越发标致好看了,两个孙子也会叫爷爷了,可爱到他真想把他们带回家天天陪著他这老人家解闷。

可是小柳儿说了,还不想见到他爹,自己自然不敢犯两个儿子的忌讳,只想著随著时间过去,小柳儿没那麽介意了,到时再带慕言去赔不是,当孩子的难道还能记恨爹一辈子?

麒天佑运筹帷幄,却惟独对柳慕言又哄又骗,他把人扯进怀里,咬著他的耳朵说:“慕言,我答应你的事,可曾有一件未做到?爱了你那麽多年,你连个好脸都没给我,我也未曾移情别恋不是?整颗心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麽做才信我?”

怀里人耳朵一刹那红透,漂亮诱人的不可思议。

柳慕言扭头避开他的挑逗,却没有从他怀里站起来。他心中矛盾不堪,其实自从两人再一次交合之後,他发现自己已经抗拒不了这个老男人的碰触了。

心里不愿意,身体却很迷恋他的体温和味道,尤其是听他讲那些下流的话,身子会起一些不该起的反应,让他懊恼无比。

堂堂祭司大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了个笑话,他只能自我劝慰,不能惹怒麒天佑,不然他出尔反尔,自己这些罪便白受了。

“你每次都用这些话敷衍我。如果孩子们一直不给你报平安,我们便一直无法寻到他们麽?”他回头瞪了麒天佑一眼。

只消得一眼,麒天佑就觉得自己酥了。他腆著笑说:“麒硕麒庚都不是那麽没谱的人,更何况你当小柳儿一点都不想我们麽?他跟你一样面冷心热罢了,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都不晓得麽?”

柳慕言伏在他强壮暖热的膛上,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养了那麽多年的儿子,不由得流过一阵暖意。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与麒天佑贴近,好像靠近他,心中一切的黑暗和冷漠都不复存在,温暖得像冬日里的暖阳,严寒中的篝火。

令人贪恋的温暖。

这些年来,他一直躲避著这人对自己的追求和爱意,但他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一点都不感动。

二十年前,因为父亲的一句话,他亲手斩断与他的情缘,实际上自己的日子又哪里像外人过的一般无所谓?

他也是个人,也想要有人陪伴,有人疼爱。麒天佑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腆著脸忍受著他的冷若冰霜,这些都成为了他夜深人静一人独享的甜美回忆。

他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那个人,只是他不敢承认,怕一承认,自己便会陷进他的温柔里,万劫不复。

直到自己做了那件过分的事,伤害了他的两个孩子和小柳儿,他的目光不再深情地流连在他身上,他也可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待自己,柳慕言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夜夜噩梦,总是梦见十几岁时醉酒的自己和温柔的麒天佑,又梦到他洞房那天,自己一人喝到酩酊大醉,在小溪边淋一夜的雨,第二日高烧不退,几乎丧命。

他怎麽可能不爱他,他又怎麽可以真的放弃了他

被麒天佑讨厌後,柳慕言放下一切尊严,只求他再看自己一眼,到现在他都不能确定,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拿要找孩子当借口与他亲近,还是迫不得已才献身於他。

可有一点却很清楚,他已经守不住自己的心了,只要这个人还能像以前那般爱他,即使嘴上不肯承认,他也管不住自己靠近他,享受被他疼爱和占有的喜悦。

两人姿势暧昧地抱著,麒天佑作势想亲他,他扭头不让,这时屋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声如洪锺:“小祭祀出来!本君有事吩咐!”

柳慕言赶紧跳出麒天佑的怀抱,整了整衣襟出了卧房,听声音也知道是那个傲慢至极的魔君,身边还跟著拉拉扯扯一脸不好意思的阿土。

“魔君好生没有礼貌,你们魔界没有先生教导,进人家前,要敲门以示尊重麽?”柳慕言对这魔君一贯没有什麽好感,虽然他解决了麒麟村的燃眉之急,但想到他曾经那麽伤害阿土,气便不打一处来,说话间便不自觉得十分冷淡。

作家的话:嘿嘿,老爹们还有不少戏份~

(9鲜币)90千子之树

“那种小事勿要再提,本君是有正经事同你说的。”苍祈把阿土揪著自己衣袖的手挪开,仰起头道:“本君在你村里也呆了很久了,魔界的公事都耽误了不少,如此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可这好阿土,简直是吃里爬外,不惦念我的一点恩情,反而把你们这当娘家。我同他说,就算是娘家,也没哪个当人娘子的,赖在娘家,年复一年不跟夫君回去。他倒好,故意气我说我没和他成婚,本算不得他的夫君。”

魔君一脸义愤填膺,好像当真受了阿土的不少气似的。而旁边的阿土表情十分尴尬,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本君仔细想了想,虽然夫妻之实行过千百回了,正经像样的婚事倒是真的没给过阿土,所以这回来,就是跟你提亲的。你说吧,聘礼要什麽,上下三界,你要什麽本君都能给你弄来,只要你大发慈悲,别再让阿土在这倒霉娘家呆著,我便代表魔界上下谢谢你了。”

苍祈连这话都能说的嚣张无比,仿佛柳慕言连拒绝他的机会都没有,只需点头跟著他的步骤走便是了。

柳慕言听著话,当然不舒服,何必好好的话,说成让他卖儿子似的?他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据我所知,魔君在魔界貌似妻妾成群?”

苍祈骄傲地回:“都赶出去了,上回阿土以死相逼,这问题不就已经解决了麽?小祭祀你旧事重提可不厚道。”

柳慕言心想,谁会和你厚道,又问道:“既然如此,那魔君可已後继有人?”

“尚无,你问这些做什麽?”苍祈觉得自己好像掉落进了这看著就让人觉得讨厌的祭祀的陷阱,真不知阿土为何那麽的崇拜他,这种区区人类……

“阿土是雄麒麟,并不能为魔君产下後代,你娶了他,莫非是做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

“我道是什麽事。”苍祈不屑地笑了下:“这个便不用你心,我魔界有至宝千子树,无论男女服下,皆能产下婴孩,之前我心疼阿土,不想让他以男子之躯生子,才纳了那麽多妻妾。现在没办法了。”

他把阿土一把搂进怀抱,伏在他耳朵边上问:“回去就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阿土脸色通红,气得用手肘捶他说:“这种事不要当著别人面说!”

柳慕言惊讶魔界竟然有此等好物,又看两人的感情却是是如胶似漆,真真应了那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奈摆手说:“罢了,阿土你愿意与他好,我并无立场阻止。只盼著你念著同族,偶尔回来看看。如何说,魔君也是麒麟村的恩人,你心里可要惦记著。”

“慕言你真是,聘礼还没要便要把孩子嫁出去麽?”麒天佑从里屋偷听很久了,看柳慕言那麽容易被搞定,哀叹恋爱中的男人真是会越来越笨,忍不住走了出来嘴。

“族长为何会在这儿?”阿土好奇地盯著他问。

“咳,这不重要。”麒天佑挥了挥手转移话题:“方才魔君可是有说过,若是我们把阿土嫁与你,要什麽聘礼你都能答应?”

“本君向来言而有信。”

“那好。”麒天佑笑得像个狐狸:“你们魔界的那个千子树,我倒是十分感兴趣,不知能否给麒麟村一用,咱们嫁出去个阿土,让族中多添几个宝贝,倒也不算一桩亏本买卖。”

柳慕言听他这麽说,突然反应过来什麽,他有些失态地站起身望向麒天佑,後者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一切有我的眼神,继续和魔君谈判:“我知晓,千字树只能在魔界生长,我们也不是贪心的要整棵树,如果能每年给我们村子十颗千子果,阿土的婚事,我们定当十分的支持,如果阿土以後闹脾气了要回娘家,我们也会帮你说他。”

“族长大人……”阿土无语地看著这个没节,轻易便把他卖掉的人。

“十颗?小马儿还说自己不贪心,千字树一年就十一颗千子果,十颗给了你,我只留一颗,这说得过去麽?”苍祈咬著牙,简直想揍这个得寸进尺,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老东西。

“一颗不是正好麽?莫非魔君还想让别的男子为你产子不成?那一颗留给阿土,也能为你一年生一个,我觉得已然十分足够了,魔君觉得呢?”

苍祈愣住了,这是让他说够好还是说不够好?说够便是完全中了这族长的招,说不够,阿土肯定要吃醋。

想他堂堂魔界之主哪里吃过这种亏,当场口一闷,不知如何言语,阿土却拉住了他的手,眼神水水的:“苍祈,我嫁你,给你生孩子,你就帮帮我的族人嘛,好不好?”

心一下子就软了,苍祈知道自己就栽在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马儿身上了,想发作又发作不得,想答应又觉得没面子,最後一甩袖子说:“那你给我多生几个,一年只有一颗千子果不能给浪费了!”

一场闹剧竟然是以这种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尾,苍祈和阿土走後,柳慕言兴奋得手直颤,被麒天佑温柔地握住放嘴边亲吻,说:“我的祭祀大人,为了族人的幸福,你是不是应该以身试果,看看这千子果是不是当真那麽神奇?”

柳慕言这种时候还怎麽跟他计较这种调戏之词,只是横了他一眼说:“你……族里的雄都能产子,这下你更有借口不带我去找孩子们了。”

麒天佑咧嘴笑,把他扛起往卧室里带,边说:“回头我们自己生个,不要那三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了。”

91-95

(10鲜币)91祭司产子

一年後

江湖上传闻,万蝶谷里住了妙手回春的神医。

此人名声乍起,是因为一年前出手救了身中情花剧毒的武林盟主肖天易。武林盟主治愈後,对这神医赞不绝口,常言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命丧剧毒之下,无法担当这武林盟主的重任,为江湖惩奸除恶,匡扶正义。

这传说中医术惊人的神医,正是和两兄弟在万蝶谷隐居的柳宜生。

刚到万蝶谷那会儿,他无意中救下了武林盟主,之後便没完没了的都是上门求医的。柳宜生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那什麽武林盟主是个大嘴巴,就算救活了他,也得赐他一颗哑药让他仔细著自己的嘴巴。

柳宜生隐居在山谷,本来便是不想看到那麽多丑恶的人类,他们多是因为自相残杀而上门找他求救。这种人有什麽好救的?救活了还不是接著送死而去,倒不如直接见了阎王,世间还多清净几分。

於是江湖上又有了传闻,这万蝶谷的柳神医脾气古怪,不轻易救人,谁得罪了他非但保不住小命,还会死的更难看。

如果想要他的相救,必须先在万蝶谷外跪个三天三日以表诚意。可是将死之人,再跪个三天三夜,这还真搞不清是送死还是求活了。

万蝶谷总算恢复了往昔的清静,柳宜生懒洋洋地坐在後院晒太阳,麒庚刚从谷里打来了一只獐子晚上给小希小望加餐,麒硕在教两个儿子背诗,柳宜生闭上眼睛享受著山谷间的清风,觉得这种日子过著还算是比较惬意。

“今天背的都不错,小希带著弟弟去玩吧,按时回来吃晚饭。”麒硕了两个孩子的脑袋,想到刚飞到山谷的一只肥鸽子,便让他们放风去,自己坐到柳宜生边上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揉捏:“小柳儿,爹的信又来了,说他最近在忙极重要的事,要过些日子才来看我们。”

这一年,柳宜生在万蝶谷养尊处优的极好,手连个茧子都没有,哪里像两个孩子的爹爹,气质倒是随著岁月的沈淀越来越有些沈稳的味道,让他们兄弟俩怎麽看怎麽喜欢。

柳宜生也不抽回手,让他把玩自己的手指,想了想说:“说起来爹倒是有段日子没来了,小希小望长高了,都没衣裳穿了。”

“就是,臭小子们长的太快了。”麒硕亲了亲他的手指,突然想到什麽说:“对了,他还说,再来的话,他还有份惊喜给我们。”

“惊喜?”柳宜生笑了起来,他那公公就是个活宝,一大把年纪了跟孩子似的,活力无限。上回来的时候,怕麒硕做的饭不和他胃口,搬了砖头一样厚的书来,说是自己倾尽修为写的巨著。

柳宜生打开一看,家常菜谱壹仟道,顿时有些不知如何评价。

不知这次又要整什麽么蛾子。

其实这些年,柳宜生也十分的想念麒麟村。和柳慕言毕竟父子一场,随著时间的流逝,当年的恐惧和怨怼早已经慢慢淡化,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回麒麟村看看,只是又尴尬与父子相见不知说些什麽好,於是一拖一年的光景又过去了。

他没想到,再次和柳慕言相见的场景竟然会是那样的。

一日,他正在屋里整理刚采回来的药材,麒硕麒庚满头大汗冲进屋里,他还从没看见两人如此慌张,不由得自己也慌张了起来,放下药杵问:“为何如此惊慌?”

“小柳儿,来不及了,你赶紧抱著儿子,我们变身跑回村子。”

“怎麽突然间要回村子?”

“路上再跟你解释。”

柳宜生去房里抱了两个正在午睡的孩子,来不及再问什麽,便跨上麒庚的马背,看他疾风一般地往谷外跑去,护著孩子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问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到了村子,两人变回人身接过孩子,麒硕嘱咐他:“快些,小柳儿,祭司大人不知道撑不撑的下去。”

柳宜生一听,心像被重重捶了一下,加快脚步回到了他从小长大的家,柳慕言正咬著一个软木塞,高高挺起的腹部,满头凌乱的湿发,无意不显示他正在痛苦的生产过程中。

“小柳儿你总算来了,慕言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还是没生出来娃娃,你快救救他。”麒天佑焦躁的不行,看到柳宜生像看到个救星。

柳宜生实在是傻了眼,他的爹,如何也会大起肚子,怀上孩子?可是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他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帮他的爹,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接生。

男人是没有雌的产道的,那孩子该从什麽地方出来?柳宜生不敢纠结耽误柳慕言的生产,只能硬著头皮,以帮妇人生产的方式给他助力。

柳慕言已经快四十了,又何况是个男子之身,柳宜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全身大汗淋漓,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柳慕言已经昏厥过去,而自己也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连站都站不稳了。

麒天佑抱起这个来之不易的,属於他和柳慕言的孩子,激动得老泪纵横,守在柳慕言床边说:“慕言你快醒醒,我们也有孩子了!你睁眼看看我们的孩子啊……”

“爹,没事的,我爹只是气力消耗过多,睡足了便会醒……”柳宜生靠在麒庚怀里,说话气若游丝:“只是爹,你要考虑下,这个……小宝宝饿了要喝,该如何是好……”

柳宜生不知道麒天佑是怎麽搞定喂大事的,他醒来的时候头脑一片混乱,看麒庚麒硕和孩子都在屋里玩呢,鬼使神差就问道:“那个小宝宝,是我们的弟弟?”

“是啊,我们弟弟,可是好像又该叫你嫂子,又该叫我们“姐夫”,我和麒硕讨论了半天,越想越混乱……”麒庚扶他坐起,麒硕给他倒了杯茶润喉,两人都一脸纠结的表情,看得柳宜生好生痛苦。

“那我们,是叫小娃娃叔叔,还是舅舅?”看来纠结的远远不止是三个大人……

(11鲜币)92再生一个

麒麟村几百年都如一日,和他们离开之前,并没有什麽不同。只是柳宜生还来不及好好地看上一看村子,就奉命去给他的爹做月子,一如几年前他刚生下小希和小望,只是这种事情父子对换角色,怎麽看都是有些尴尬的。

柳慕言气血消耗过度,脸色还不太好。父子两那麽多年了,头一回见面,彼此都有些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麽好。

“爹……身子感觉怎麽样了?把这碗药给喝了。”柳宜生递过药碗,见柳慕言也不接,只是一直望著他,心中特别的酸楚。

“小柳儿,你长大了。”柳慕言也没料到自己再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竟是如此狼狈的模样,几年不见,这孩子倒是越发沈稳俊秀,他感觉内疚,又有重见他的喜悦与激动,五味陈杂间,声音都显得哽咽。

“爹,先喝药。你怎麽也和我一般,不肯喝药是嫌药苦麽?”

柳慕言心里柔软的不行,结果药碗一饮而尽,才说:“小柳儿,跟爹说说,这两年你过的好麽?”

父子俩叙完旧,已然傍晚时分了。麒天佑抱著小儿子进屋,高兴得像初为人父,嘴都咧到了後脑勺。

“小柳儿,你爹还累著呢,不可以闲聊太久,接下来我来照顾吧!”

柳宜生深深觉得,自己这公公是有了小儿子,不认他这媳妇儿了……不过谁让那小娃娃也是他的弟弟,便忍住笑说:“有劳爹了,我明日再来看我爹。”

和养父之间的疙瘩好像顷刻间化解得无影无踪,看到他的公公和爹终於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心中也极其欣慰。

只是看到爹爹们又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难免生出一种疏离感,柳宜生和兄弟俩商量,还是回万蝶谷住去,如果两个长辈想念他们,尽可以来找他们,他们也答应多多回来探望。

柳慕言和麒天佑都心有不舍,可孩子们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世界,他们接下来的生活重点也转移到了照顾新生儿身上,确实无法给孩子过多的关注照料。

三年後

柳宜生最近一直是一个人呆在万蝶谷,小希小望想念爷爷们,也想念他们的小“叔叔”,便撒泼耍赖央求他们的父亲带他们回麒麟村玩。

柳宜生不想凑那个热闹,於是赶他们父子走人,自己也好清静清静。

那天与往常一样,他外出采了些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屋门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他忙放下药框把人扶起,一看那脸,立马便认了出来,这可不是他那唯一的小徒弟,西门晴麽?

西门晴的情况不好,身子非常虚弱不说,还身怀六甲。由於母体太过虚弱,孩子随时有流产的危险。

他给西门晴扎针,又喂了一副安胎药,过了快七八个时辰,西门晴才幽幽转醒,睁开无措的大眼睛望著他,叫了声师傅。

这声师傅可是叫进了他的心坎里。几年不见,他的小徒弟果然不出他所料,长成了个大美人,看著就让人想好好的保护好好的疼爱。

他这徒弟生而就命苦,现在长大了,还是如此没有能力自保。柳宜生有心疼他又恨铁不成钢,不过他不住在心中庆幸,还好他没跟著孩子们回麒麟村,不然别说孩子保不住,徒弟的小命或许都难保。

只是不知遭了何人的伤害,大著个肚子来投靠他这师傅。那男人一定极其可恶,也许是个不负责任之人,就不知道这些年,徒弟遭遇过些什麽不幸的事情。

想到这,柳宜生恨不得把那臭男人千刀万剐了,若是麒硕麒庚敢如此对他,他定要他们这辈子都过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这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对话,都在爱你就玩坏你里面有出现,为了防止被说骗字数,大家可以到那文里去了解下情况,我这边也会从另外个角度进行叙述。)

西门晴大著个肚子无处可去,便在山谷中住下了,可是无论柳宜生如何问,都问不到他那奸夫到底是什麽情况。

柳宜生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西门晴随口一说与南家一人有染,柳宜生是完全不信的。

西门晴分明就是身上发生了惊天的变故,他每日愁眉不展,自己再蠢笨也看得出他一颗心完全陷在那人身上,如今又有了他的骨,究竟有什麽道理两人不能在一起非得分开?

他心中好奇,也暂时做不了什麽,只能等麒硕麒庚回来,再另行打算。

兄弟俩回的挺快,而且只身回来,并没把儿子带回来。

他们进屋刚想叫宝贝儿,便被柳宜生使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他们到了屋外,才把西门晴的事情说与他们听。

“就是这样,我这徒弟世上就我一个亲人,我不管他那便没人管了。他肯定要在这儿住下,你们自己说怎麽办吧……”柳宜生的意思是,希望两人不要出现在西门晴面前,怕吓到他,当然他还有些小心思,若是让徒弟知道自己也是别的男人的媳妇儿,而且还是两个男人的,实在是有些没有面子。

麒硕眯起了眼睛,危险地看著他说:“小柳儿,你的意思是因为你徒弟来了,所以你的相公们便见不得人了是吧?”

“不是这个意思!”柳宜生捶了他一下,当然不会承认:“晴儿他受了那麽多惊吓,你们出现不利於他稳定心思生产,到时我徒弟一尸两命你们赔的起吗?”

狠话说完,怀柔政策也要跟上,柳宜生看兄弟两个面色不善,摆出笑脸哄他们道:“好哥哥们,你们就委屈委屈嘛,反正儿子在他们爷爷那儿乐不思蜀,你们是神兽,变了身躺在野外都没有问题,马儿不都是睡马房的……咳咳,我是说……大不了我补偿你们嘛……”

见他撒娇起来,两人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麒庚不爽地咬了口他的手,龇牙问:“你先说说打算如何补偿我们?”

柳宜生翻了个白眼,他也就随口一说,现在被问起,一时想不出如何敷衍他们。

“其实我们睡外边问题也不大,不过你每天晚上要来陪我们,也不看让我们一人受苦。”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晚上睡野外反倒是十分清凉,麒硕心里想著某些坏主意,对麒庚做了个别争了,本山人自有妙计的眼神,把这事儿给答应下来了。

柳宜生心中嘘了一下,见两人如此合作,奖励一般在两人唇上连亲好几下,又保证晚上一定去好好陪他们,才得以抽身去照顾西门晴。

“麒硕,你真放任小柳儿把我们哥俩个赶出来?”

“呵呵,他不是要我们变兽身在野外睡觉麽?我们干脆用兽身和他一块儿睡好了。”

“你是说?”

“小希小望都那麽大了,小柳儿也该再个我们生个孩子了,你说呢?”

作家的话:

(10鲜币)93说怀就怀(上)

当晚,柳宜生看徒弟睡下,依言去约定的地方找两人,发现他们还当真以兽形站著等他,笑著拍拍他们油光发亮,雄壮无比的马背说:“这马儿真好看,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食夜草麽?”

“是啊,我们等我们的小夜草送上门来让我们吃呢。”黑鬃毛的那只说话了,显然是麒硕的声音,高头大马的黑色种马扭过头来用糙的大舌头舔他的脖子,把他舔得痒得直发笑。

一边棕色鬃毛的那只也不甘示弱,加入逗他的阵营,柳宜生一个不慎,便摔倒在湿漉漉的青草上,看两匹马儿鼻腔中呼出壮的雄气息,突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了。

他往後退去,摇头说:“不行的,你们变回来,我不要和你们交配,会有宝宝。”

麒庚的蹄子不轻不重地踩著他不让他走,麒硕则凑到他耳边安抚道:“小柳儿不愿意再给哥哥们生宝宝麽?”

柳宜生头摇成了拨浪鼓,当年怀孕的日子,吃了多少苦头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本不想经历第二次。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小希和小望,一点都不觉得有必要再生一个孩子。

“小柳儿这可由不得你,我们都变身了,你以为你还逃得掉?”麒庚才不管他怎麽拒绝,蹄子一拨拉小柳儿薄薄的衣服便散了开来。

柳宜生双手环住身子还想抵抗,又哪里是两匹雄壮种马的对手,不消片刻在荒郊野外光裸著身子,颤抖著等待被雄侵占。

银色的月光晒在他白皙的身子上,他双手被麒庚的蹄子压在头顶,露出两颗熟红的茱萸,在月光下柔弱地挺立著。

这地方等生了孩子,便能产出香甜的汁喂养他们的孩子,也喂养他们的饥渴。两匹马儿都吞咽了下口水,没有客气一人一个粒,用他们糙宽大的兽舌舔了上去。

“唔让开……”被雄浓厚的气味压制,经历过交配的柳宜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浑身都是酥软的,更何况敏感的粒被比两人人形时候还要厚上许多的舌头舔弄。

左边的头因为被口腔火热的麒庚用舌尖顶钻,右边的头又同时被麒硕微微发凉的口腔叼住,一冷一热的触感瞬间激得他身子一阵麻痒,难受得扭动身子不让他们舔,可这麽一扭反而把粒摩擦在两只野兽厚实的嘴唇上,磨来磨去,坚硬的像两颗小石头,仿佛再多刺激几下便能淌出汁般媚人。

无论他如何躲闪,两只正处於发情状态下的种马都一心一意地攻击他两个脆弱的尖,热浪从身体内部扩散开来,柳宜生嘴里发出唔唔的哼声,除了尖,身子各处都泛起了痒意。

“唔……别的地方……也要舔……|想到自己在荒郊野外,要像一只真正的母兽一样被两只雄兽侵犯,交配,他应该要很羞耻的,可这羞耻之中掺杂著莫名其妙的兴奋,兴奋得难以自己,很想让在尖上流连忘返的兽舌也舔舔自己别的地方,解一解这种难耐的燥意。

“啊……”他本来明明只是想让他们别只顾著折磨他的头,并没有想被舔那个地方。可是也不知身上哪一只误会了他的意思,迅雷不及掩耳便往他的下体探去。

亵裤是早在不知不觉中被除掉了,在夜色中羞涩颤抖的嫩芽,下方羞涩地微微开口的羞缝,晶莹剔透的花水,里边盈盈而动的暗香,无一不诱惑著雄兽好好地挑逗侵犯它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宝贝,等哥帮你舔开了,就用你最爱的大东西干你,然後把热乎乎的雄进去,让你怀宝宝。”柳宜生这才听出在他下身肆虐的是麒硕那混蛋,而玩弄够了头,开始用大的舌头舔弄他身子其他地方的,则是麒庚了。

麒麟雄壮的身躯伏在他的双腿之间,从鼻间冒出呼呼的热气直直地吹在他敏感的下体。习惯承欢的雌兴奋不已,光是被雄的热气吹著,便无耻地泛出痒意,里面的泉眼像是得到了滋润,一股又一股不停得往外涌出春水,仿佛是在宣扬他有多期待被雄兽侵占一般。

看著自己的宝贝毫无防备地开著双腿,让身为野兽的自己舔儿,麒硕低吼一声,舌头从下到上,欢欣地对著他那朵小花暴地舔舐了起来。

“啊啊……唔……”麒硕的舌头又凉又大,上面还有一粒粒小小的凸起,可怜了柳宜生,花唇被磨得又麻又酥,乖乖地分开在两边,任由兽舌来回摩擦他的花核,又不知不觉分泌出了更多的花露。

麒硕舔得极其暴,像是在暴殄天物,来来回回下至洞口,上至花核,不时嘬一下洞口把全食入腹中,等小开始小小地痉挛了,才卷起他的舌头一下子戳入了那小洞里。

“上面……啊嗯…………还有……不让我舒服了……唔才不要……不要给你们生宝宝……”柳宜生被两人弄得已经不知矜持为何物了,小儿被兽舌这般刺激,嫩却孤单单地挺翘著,没人也没人碰,当场又难受又舒服,早忘了自己对生娃的恐惧,浪地求著两人雨露均沾。

“骚宝贝,哥来给你含了,如果哥伺候的好,你可得整争气些,多给儿子们生几个弟弟。”麒庚原本是从侧面蹲下舔他的宝贝,听他骚成那样,也不执著於把他全身全都吃个干净,四肢蹄子从两侧分开,下体对著柳宜生的脸部,脸则贴近那竖起来的粉嫩小东西,大嘴一张,便含了进去。

麒硕的舌头泛著凉,可麒庚的嘴却是无比火热的。柳宜生简直要被他兽口中的温度融化了,花像是进了烫人的泉水里,还被不时吸吮,圆润致的头部在麒庚的嘴里被含得突突直跳,酸胀得不行。

作家的话:终於又要人兽了,嘤嘤!

(11鲜币)94说怀就怀(下)

那东西生机勃勃,又红又,嚣张地传递它的兴奋,在柳宜生的鼻口附近乱晃,只要一呼吸便能闻到从这东西传来的腥臊的,强烈的雄气味。

这麽大的东西,怎麽可能进到自己的里面,给自己播种的呢?一定会坏掉的吧……

柳宜生怔怔地想著,一个不注意,几滴属於麒庚的体便滴落在了他的唇上,舌头像是本能反应一般探出把那少量的浊舔了进去。

“唔好好吃……小柳儿还要……”脑中的弦完全被这腥臊不看的体给冲垮了,柳宜生只觉得自己干渴的不得了,双手捧著在自己脸上耀武扬威的大东西,头扬起,用力含住屌头,吸吮小孔中溢出的雄。

他努力张大小嘴想把雄往嘴里再多送一点,无奈这孽实在太大,他倾尽全力也只是含住了头部,从鼻腔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吃的有多辛苦又有多快乐。

两只雄兽也没想到柳宜生竟然会如此主动,尤其是雄被娇嫩的小口这麽伺候的麒庚,简直爽到连头皮都阵阵发麻,那个在嘴里的东西只怕一个不慎便要泻出雄。

兄弟俩默契十足,对视一眼,一起加大了欺负嫩和花的力度,钻在羞洞里的舌尖突然狠狠往里面戳去,找到花心狠狠一撞,而含著嫩的麒庚最一个大力的吸吮,柳宜生嘴里含著东西叫不出来,可身子瞬间抽搐到了极致,腰部重重地扭了一下,肿胀的下体同时喷出阳与,酥麻软绵的感觉从下体贯穿到四肢,最终沈下了身子,只剩下喘的力气。

嘴里的兽已经被麒庚抽出,柳宜生嘴角还残留著雄白色的体,可是他没力气吞咽也没力气擦掉,同时喷的快感已经消耗掉了他大部分力气。

兄弟俩知道他的雌已然做好了交配的准备,麒硕把已经晕乎乎的柳宜生抱起,把他无力的大腿分开,屁股放在自己柔软的腹部上,底下的巨物磨开被吸吮得红润不已的花唇上下稍微采了几下,一挺而入,正式开始了他们的交配。

“啊痛……好痛……呜呜不要……出去……”即使生过了孩子,神兽的巨也不是能轻易适应的,更何况两人这些年来只用人形与自己欢好,这麽大的东西突如其来塞入那又小又紧的雌里,柳宜生疼得差点哭出来,手不住地拍打在雄马浑厚有力的雄腱上。

“宝贝没事的,你的小儿已经被我们舔软了,一会就不痛了。”他那花拳绣腿本不够看,麒硕好言劝慰了几句,自己确实也忍不住了,挺腰耸动起来,突破那紧紧缠绕著他的媚,一边抽,一边找躲在深处等著他授的花心。

又软又嫩的小毕竟有了经验,知道如何放松自己让雄进出的更顺利,随著麒硕有意无意地往敏感处钻研,慢慢地被出了更多的浪水,方才还涨得发疼,现在却从里面瘙痒了起来。

可是雄兽的东西实在太大了,柳宜生感觉自己里面所有的地方都被撑开,鼓鼓的,抽动起来的时候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在他体内嚣张跋扈作威作福的东西是怎麽样的大雄伟,连怒涨的青筋都分分明明,刮过他娇嫩的,进出间发出扑哧的声响,想也知道里面肯定又湿得不成了样子。

看著麒硕跟他们的宝贝交配的正酣畅,麒庚刚才又被小柳儿的小嘴含得那麽舒服,哪里还忍得住,下身想要交配的渴望几乎冲垮了他的头脑,他站起身来,舌头埋进了那藏在白皙丰满的股缝中,大大方方请人品尝的菊。

“呜呜……”柳宜生前面被麒硕的阳物剧烈进出,後被舌头舔得松软地张开,不断收缩出水,讨要著吃食一般热情,麒庚也就不再忍耐,换上激动得不停渗出体的大东西,慢慢地磨了进去。

雄兽抽的又快又猛,两个可怜的小被撞得连喘息的份都没有,只能放任著两人作威作福,他呜咽著,下体又酸又涩,突然前後都被大得不像话的兽屌同时顶住了花心和菊心,屌头摩擦的面积太大,给了两个敏感点前所未有的全面刺激。

“啊……别这样我……不行了……会死掉的……唔唔……”柳宜生被弄得迷迷糊糊,昏昏沈沈,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只感觉两人撞得又重又狠,一点都没有怜惜之情,对著他最敏感的地方使劲研磨。

身子从下体开始抽搐了起来,两个小不断地吸搅兄弟俩在里面的大,水儿淌得身下的青草都湿润一大片,柳宜生再也忍不住这滔天巨浪一般的快乐,嗷呜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丰满可爱的翘臀抖成浪里浮舟,一上一下地吞吐套弄已经胀大到即将喷的兽,想让两大东西给他最极致的快乐

“宝贝,出来,别忍著,哥哥们来给你播种了。”麒硕被自己宝贝紧紧的贪吃小嘴绞得快要不行了,使劲在水里搅合抽了几下,松了关就往心狂雄兽的种子。

与此同时,菊心被坏心的麒庚故意擦到,柳宜生前面被凉凉的刺激到,後边被顶,一时没了主意,哭著又喷出了。

麒硕完後,知道弟弟还等著交配,忙抽出爽过的雄,麒庚快手接过,从後边用屌头剥开已经被成了一个可爱的小洞的花,进去准备给他的小媳妇儿授。

“唔……”柳宜生觉得的肚子满铺铺的都是雄兽的东西,被得一直硬著的嫩被爽完的麒硕用蹄子蹭来蹭去,忽然下体又狠狠抽搐了起来,迎来了麒庚烫热灼人的水。

“宝贝这回肯定能怀上吧?”变回人身的麒庚抱起爽到昏厥的宝贝,抚著他因为吃了太多他们的阳而微微胀起的肚子,心满意足。

“别得意,怀孕後才是最辛苦的,你忘了小柳儿怀小希小望的时候怎麽折腾我们的?”麒硕笑笑提醒。

麒庚脸色微变,只能安慰自己,这回,小柳儿是“心甘情愿”帮他们生孩子的,应该不会有上回那麽悲惨吧?

(10鲜币)95龙阳画册

半年後

西门晴觉得这几日师傅的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师傅,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柳宜生翻了个白眼,怎麽可能回答,你师傅我同你一样,过两日孩子都要生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把事情糊弄过去。

西门晴肚子已经不小了,身子却越来越弱,柳宜生真担心他熬不过产期。想当年他怀两个宝宝的时候,那兄弟两个被他折腾成什麽样了,就那样他还受了不少的苦。

孕期的人,脾气都会特别暴躁,这和个什麽的都无关,而是因为有了孩子,身子内部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只是这一回,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二次生产,也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服食过兄弟俩用命取回来的碧果,非但没有上吐下泻害喜得严重,反而感觉身子里充盈著温暖的力量。

想来也是,他现在生活的无忧无虑,心情舒畅,也不忐忑孩子生下来没人照顾,而

他可怜的小徒弟,一个人孤零零的怀著孩子,身边只有他这麽个师傅,总不能冲他这个师傅发脾气,每日也不怎麽言语,看著就是把心事都憋在心里,长此以往,不但对自己不好,对孩子也有不好的地方。

作为一个好师傅和一个好大夫,当然不能只关心徒弟身子的健康,更要关心徒弟心情的健康。

柳宜生苦於找不到切入口,只能去问照顾过产妇的两兄弟。

这两人百无聊赖,媳妇儿不在身边,儿子也远在天边,正郁闷地拿著鱼竿钓鱼比耐力,看到他们的小柳儿来寻他们,麒庚把鱼竿一丢,麒硕怒吼:“鱼都上钩了!”

“鱼上钩就上钩呗,哪里小柳儿重要。”麒庚兴奋地把柳宜生抱著转了一圈,亲了亲他的脸蛋才问:“今日怎麽白天就来寻我们了?宝宝踢你了?”

柳宜生笑著捶了他一下说:“宝宝还没成型呢,哪里会踢人,我想你们了不行呀?”

他知道最近冷落两人,把自己的相公扔出了家门,因为怀孕也不可能和他们真的交欢……心中过意不去,嘴上就越发的甜。

“谁的小嘴儿那麽甜,哥尝尝。”麒硕也丢了鱼竿,把人搂在怀里亲嘴。

三人光天化日胡闹了一会儿,柳宜生才把自己的思虑与他们说了。

“唔……这个问题……”麒硕了下巴,想了下说:“小柳儿我觉得你解决不了,你徒弟显然是被人骗了心,那人不出现,他心情便好不了,你做什麽都是徒劳的。”

“话不能这麽说,那南家的少爷如此负心,我们家的小徒弟难道要为了那混蛋伤情一辈子不成?”麒庚在旁边摇头表示不同意。

原来,两人在柳宜生的吩咐下,早就把西门晴在南家发生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就说你心思不够细腻。如果能说不伤心便不伤心,还算得上什麽情爱?情爱最动人也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地方,便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控。更何况小徒弟为人甚为单纯,越单纯的人对情爱便越在乎。只是可悲他遇人不淑,若是像小柳儿一样遇到我们两个天下第一痴情种,必然不会那麽伤心了。”

他好好的话说著说著便不正经,柳宜生又气又好笑:“这不是,天下第一的两个都被我独占去了嘛,所以你们就发发善心,想想怎麽帮帮可怜人嘛。”

这顶高帽戴得兄弟俩十分舒畅,麒硕心思转了几圈,说道:“你的小徒弟,和南少爷的床笫之时可还满意?”

柳宜生翻了个白眼说:“我这做师傅的,如何问人家这种事?”

“傻柳儿,不用问啊,你提到那男人之时,你徒弟什麽反应?”

柳宜生仔细回忆了下回答:“似乎是有些娇羞的,总是脸红。”

“那就不用猜了,应当是感觉十分好的。不让也不能轻易让人搞大了肚子,你说是不是?”

柳宜生无言以对,觉得这麒硕现在是越来越流氓了。

“麒硕这个说的有理,如果那方面不满意,两人之间的感情便不会真正甜蜜到哪里去。而且我记得你家小徒弟也是双之人吧?欲望总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一些。”

柳宜生脸红了捶麒庚:“谁欲望强了?还不是被你们给弄的!”

这话题越说越歪,麒硕忙努力掰回失控的话题:“小柳儿,我的意思是,你给你徒弟想个办法,缓解一下孕期的需求。他没男人,自己总是可以的。”

“我记得小柳儿有孕的时候,整日缠著我们两个你舔你,你多好,有我们随时满足你,可怜我们那时憋成那样,都不敢碰你一下。”

麒庚一脸幸福的回忆著什麽……

柳宜生被他说羞了,娇嗔道:“不许再说了,再过几日我肚子可能要大起来了,到时你们还得带我回村里找我爹。”

“那是当然的,等宝贝儿肚子大起来,我们还要进去催催我们的三儿子快出来,别折腾我们媳妇儿。”

虽然两人满嘴不正经,但麒硕的话柳宜生觉得还是十分的有道理。为了徒弟的身心健康,他指派两人去城里买春图册,兄弟俩对此非常无语,做师傅做到他们小柳儿这麽尽心尽力,也算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

师傅……你……你给我这个……做什麽……”西门晴拿到龙阳图鉴之时,羞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漂亮的桃花大眼盯著柳宜生看,惹人逗趣极了。

柳宜生好言安慰了几句,逗得西门晴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只能感慨徒弟还是太单纯,这种子,可不就是一只活脱脱单纯的小白兔,对上南家那个大流氓,不被吃干抹尽才是奇怪的事。

考虑到自己快生了,他嘱咐熟成虾子的徒弟好好享用这得来不易的春图,自己则跟著两兄弟回麒麟村,准备生产。

966完结+番外

(7鲜币)96完结之章

生娃娃这种事情,也能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柳宜生这回并没有像上回那般死去活来,在柳慕言的帮助下,半个时辰就诞下了麒硕麒庚日夜期盼的小宝宝。

麒小望用手指戳戳粉嫩的婴孩问:“大爸爸,这是我弟弟吗?长得好丑。”

麒庚拍了下他的脑袋说:“你小时候比他丑多了!”

“嗯嗯嗯,小望丑,弟弟好看。”麒小希倒是很喜欢这个宝宝,吵著想抱抱小娃娃。

“我也要抱!”麒小望不甘人後,追著麒小希,一起玩起了睡的一脸香甜的弟弟。

“好了,弟弟还饿肚子呢,你们的小叔叔还不够你们玩?”麒硕抱起小儿子,递给麒庚一个脸色,进屋看还没睡醒的柳宜生。

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些踟蹰应该如何与柳宜生说,这个孩子,并不是个完整的麒麟之体,而是……

“唔……让我看看孩子……”柳宜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子还有点黏糊,看到两人坐在床头手里抱著孩子,忙问他们讨要。

“别著急宝贝,孩子很好,你感觉怎麽样?”麒硕温柔地问道。

“嗯,这宝宝比小希小望乖多了,我只疼了一小会儿就出来,真懂事。”柳宜生虚弱的笑笑。

“他也比小希小望长的好看,笑起来和你像极了。”麒庚抱著孩子抖来抖去,喜欢的不得了。

“快给我看看。”柳宜生著急了,抱过笑得温柔,就听麒硕说:“宝贝,这孩子,嗯,是同你一样的。”

“什麽叫同我一样?”柳宜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头问。

“就是他也是个双之人,不过他有一半的麒麟的血统,因此也不知成年後是否会变身。不过宝贝你知道的,我们的孩子无论是什麽模样我们都会像爱你那般爱他的。”

他竟然生下了个双人孩子……

柳宜生怔了怔,看著孩子可爱的睡颜,心想还好他不是人类的小孩,不然可能又要重复他和西门晴的悲剧。

只要有两个那麽爱自己的兄弟俩,他一点都不担心孩子会得不到健康的成长,相反,他会成为家里的天之骄子,被所有人宠爱有加,长大以後也得到自己的幸福。

柳宜生神色温柔地说:“孩子就叫麒笑吧,希望他笑口常开,一生都无忧无虑。”

尾声

柳宜生身子一恢复,就开始担心还一个人留守在万蝶谷的西门晴,带著三个孩子回到了万蝶谷,兄弟俩知道他在徒弟死要面子,干脆盖了一个新的屋子,平日里带著三个孩子,晚上再与他们的小柳儿团聚。

西门晴没过多久就生了个健康漂亮的男婴,只是因为疲劳过度昏睡过去,连累麒小笑小朋友的粮食被分走,那天没有喝饱,嘬了好几口嘬不出了,气得哭出来。

兄弟俩觉得这麽下去不行,儿子都给他们生了三个了,他们怎麽还跟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夫似的?这祸害小徒弟得赶紧赶走,该上哪儿上哪儿,老霸占著别人家的媳妇儿,可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於是某门派的大弟子因缘际会地出现了,又巧合万分地把江湖上人都找疯了的西门晴的下落抖落了出去。

柳宜生对他的徒婿是一点都看不上眼,一开始想要狠狠地教训一下他,以补偿自己照顾孤儿寡父的艰辛,麒硕麒庚哪里有可能让他把人吓走了,不然他们两个真是永远不见天日了。

他们好说歹说,甚至用上了美男计,柳宜生才只是送了一个软尾散给南墨萧当临别赠礼。

兄弟俩每天数著日子等南墨萧回来接人,终於把他给盼了回来。

小徒弟离去那日,柳宜生还有些伤感,看著扬尘而去的骏马,莫名其妙地有些想哭。

“傻柳儿,你徒弟这是回去过幸福日子,你哭什麽。”麒庚温柔地给他擦泪。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巴不得晴儿走呢。”柳宜生暗骂自己怎麽越活越回去,变得多愁善感了。

“是啊,那你知道我们为何巴不得你的晴儿走麽?”兄弟俩笑的嚣张,颇有扬眉吐气,从此翻身做主人的畅快感。

当然,心里高兴的除了这两个心怀不轨的种马,还有万蝶谷的花花草草,飞鸟野兽,总算这三个没羞没臊的不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它们再也不用躲在巢里一边脸红一边偷看了……

End

作家的话:终於完结了,23w字的尝试,老泪纵横,感到轻松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不舍。

对於陪伴我走到现在的你们,怎麽感谢都觉得十分苍白无力啊,只能继续努力,争取能写的更好吧。

20号开始会有魔君和阿土的番外,接著还会有个小包子嫁人的番外,不会很长,希望大家接著支持^_^

——————番外——————

☆、番外1:父亲们的初夜(上)

柳慕言长那麽大就没看上过麒天佑,从没一天看的上他过。

在他眼里,麒天佑浑身上下简直挑不出一个好的地方。好吧,他可能是长的很壮,人也很英挺,可是外在的方面再好都不是柳慕言会看中的地方,麒麟村的村民哪个不是又高又俊的,就算麒天佑比他们更健壮,那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更何况,麒天佑的行为和他的外表一点不相符,那麽旷的外在,格上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阳刚之气。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时候。

柳慕言就想不明白了,这人和他一块儿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怎麽从小到大就没有半分长进,好似他会吃人一样,见到他就做低伏小,卑躬屈膝。他一瞪眼,麒天佑就低下头赔笑,他一说东,麒天佑连西这个大字都不会写。

柳慕言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因为麒天佑毫无原则地觉得他说的就是真理,就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犯错。相反,他深刻地觉得,因为身边有麒天佑这位是非不分的人在,他必须不断自省,免得被他弄得失去了方向,自我膨胀。

十七岁的柳慕言已经不怎麽爱和麒天佑在一块儿玩了。他的父亲身子不太好,他提前接手了祭司的工作,一来平日里非常忙,二来也是故意躲著麒天佑,因为他发现,麒天佑对他百依百顺,把他捧上天去,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这样的人,而是因为,他对他有别的方面的想法……

虽然在麒麟村,男男之间在一块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他却从来没想过和麒天佑在一起,这个事事没主见,连午膳吃什麽都得让他做主的男人,他才不稀罕。

原本以为,他和麒天佑的关系,也不过就是麒天佑像狗皮膏药那般粘著他,而他烦了就揍他,不烦就把他当空气,可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会让他们一起去城里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

麒麟一族因为雌稀少,因此柳慕言的父亲一直致力於寻找让麒麟和其他族类交配,能够生产後代的可能。经过不断的尝试,他发现人类中有一种雌雄同体之人,能够给麒麟产下後代。可是双人数量及其稀少,想要寻找到更是大海捞针。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老祭司知道在离麒麟村不远的一个城镇里有他们需要寻找的对象。

他的身体已经是风烛残年,无法动身,唯有让柳慕言去,他知道这孩子虽然年轻,但是成熟稳重,又有麒天佑那孩子护著,断然不会有什麽问题。

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後,柳慕言和麒天佑就上路了。

比起柳慕言一言不发,地头赶路,麒天佑可显得兴奋多了。他们都是第一次出远门,麒天佑虽然比柳慕言还大上个三岁,却丝毫赶不上他的老成,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见了什麽都觉得好奇。

一会听他嚷嚷:“慕言慕言,我采了一朵花,这花麒麟村都没有呢,真漂亮,送给你好不好?”

一会又听他说道:“慕言慕言,走了那麽久累了吧,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休息再走?”

柳慕言当是没听到,马不停蹄地往前走,他还不死心在後面叫唤:“要不我变身,你骑我吧,反正别人也认不出来我……”

柳慕言越走越青筋暴起,最後实在忍不住把他给揍了一顿,才让这个死话痨稍微消停了一下。虽然路过的村妇在那咋舌:“这弟弟怎麽如此殴打他哥哥,太残忍太暴力了!”

老祭司给的信息并不多,只说人会在渝州的西南边出现,这麽模糊的信息,到了渝州後,柳慕言和麒天佑就开始挨家挨户地打听寻找他们要找的人。

第一天找的并不顺利,麒天佑死乞白赖地说他再也走不动了,拉著柳慕言上了一个酒楼,点了一堆东西,还点了一坛成年佳酿女儿红,说人是铁饭是钢,得吃饱了晚膳明日才有力气继续找人。

柳慕言的意思是,他们随身带著干粮,随便吃一点行了。又不是出来享乐的,日子一好过,回头把正事都给忘了。

可麒天佑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大爷一般,财大气地吩咐小二道:“把你们店里有名的都上来,末了还加了句,爷有的是银子。”

柳慕言简直想把这丢人的东西从二楼给摔下去。

既然点了那麽多菜,浪费总是不好的。柳慕言安静地吃,麒天佑却聒噪地不行,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说那个美味,恨不得每一筷子都夹到他的碗里,还不停哄他喝酒。

柳慕言不知道酒是什麽东西,听麒天佑一顿海吹说这酒可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还即兴吟唱了几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敬酒诗,柳慕言没有防备,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下去。

直到头晕晕的被放到了床上,柳慕言才稍微有点意识,觉得自己好像是,传说中的饮醉了?虽然脑袋有些晃,但身子却轻飘飘的很舒服,面前的麒天佑那张脸,看著也不是多可憎了,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我这是……在哪儿?”他环顾四周,觉得非常陌生。

“这是客栈,咱今晚就睡这儿。”麒天佑发现柳慕言没有像往常那样把他推开,还让他紧紧地挨著他,大喜过望,心道这酒果真是好东西。

“哦……那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柳慕言见外面一片漆黑,想来也是该睡觉了,没料麒天佑却没有走,反而凑得他更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我不走,我要和你睡觉。”

一起睡觉?耳朵被吹得红红的柳慕言因为酒显得有些迟钝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麽回事,人就被麒天佑放倒了。

“慕言,慕言。”麒天佑轻轻地压著他,在他耳边继续一字一字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眨了眨眼,不知为何觉得麒天佑叫的十分好听,什麽时候他的声音变得如此的感低沈,不聒噪,不浮躁,好像他的名字里包含著千言万语,柔情似水。

“慕言,我爱你。”男人火热的唇吻上了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所到之处,无一不烫热一片。

柳慕言其实身子晕,但头脑挺清醒的。此刻他却不那麽肯定了,明明是自己那麽讨厌的人,怎麽就允许他压著自己亲自己呢?一定有哪里不对,他想不出,反而身子和心都软成一片。

他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呢,唇就被身上的男人擒住了。瞬间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唇齿相缠的感觉太过销魂,令人不敢置信的酥麻烫热从彼此的唇边传递著,辗转反复的碾,体贴周到的舔,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打开了牙关让男人长驱直入的,只知道他的舌在男人的嘴里被纠缠到无助的颤抖,连从来没发出过的呻吟之声也不自觉地逸了出来。

“慕言你真好,真好。”麒天佑好像十分激动,压在他身上的雄壮躯体竟然自控不了地震动著,他发出巨兽一般的呜咽,低头舔过他的下巴,喉结,舔得他麻痒一片,跟著他的震动也颤了起来。

“唔……”柳慕言觉得自己要被他吃掉了,那种完完整整的,拆吃入腹般的鲸吞蚕食。他摇著头抵抗,却被麒天佑固定住了两只试图反抗的手。

“慕言,我要你。”柳慕言发誓这辈子这懦弱的混蛋都没用这种口气对自己命令过。谁叫他说这种话的?还是在床上?可没来由的,心彻底地软了下来。被他放开的手像是有了自我主张,圈上了那人的脖子。

爱了那麽久的人,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下,眉眼如丝地看著自己,还热情如火地默认了自己的侵犯,麒天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是的,只有梦中他的慕言才会任由他为所欲为,和每个晚上的梦一样。

既然是梦中,那他如何做都是没有关系的吧?

柳慕言只见麒天佑眼神一暗,雄的气息扑天盖地地扑面而来。衣物不知何时被剥离,散乱在了地上,抱著他的那个人肌体火烫,雄壮有力,手一碰就能碰到硬邦邦的肌,黝黑的肌肤散发著健康的光泽,柳慕言觉得自己嗓子眼有些干渴。

麒天佑比他还干渴,不,他比他干渴一百倍,一千倍!毫不客气地从他细嫩的脖子处开始舔起,像是在虔诚地品尝这世上最致美好的食物。

“唔……”柳慕言已经阻止不了自己发出丢人的声音了,他怎麽能舔自己的那个地方?男人的这里又有什麽好舔的?可是这种奇奇怪怪的酥麻感是怎麽回事?男人的珠也会那麽敏感的麽?

可怜的从未被人品过的尖在麒天佑的嘴里悄悄地绽放,微黄的烛光之下,闪烁著莹莹点点的靡水渍,从干瘪的样子被男人嘬到挺立起来,从软软可欺的样子,被男人吸允到坚硬,连颜色都从粉嫩变为豔红。

麒天佑喜欢死了,今天的梦怎麽那麽美好,这头比往常梦里的还要敏感和骚浪。他食髓知味,又吸又舔,直到柳慕言恩恩求饶,才转移了新的目标--光洁可爱的玉臀。

作家的话:

说好的免费番外…

求留言求票票,你们的热情决定可怜的麒爹爹硬的时间…囧

☆、番外:父亲们的第一次(下)

柳慕言简直无法想象那地方怎麽可以被人如此调戏玩弄,可麒天佑却是如获至宝一般,这边嘬两口他粉红的玉,那边舔几下下边羞涩的小,柳慕言受不住似的拼命地逃,跨部却被力大无穷的双手制住,只有往他嘴里送的份,哪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口中的呻吟只有靠著咬紧嘴唇才能稍加抑制,身体内部的快乐却是如何都无所遁形的。柳慕言为人情淡自傲,器如此污浊不堪,别说被别人玩弄了,连自己都从未自渎过。雏的坏处就是被人随便一弄就敏感的不行,即使麒天佑也不过是个生手,却把他弄得几乎一塌糊涂。

可怜的未经认识的器被火热的口腔包裹,热辣辣的酥涨感通过敏感头部传递到小腹,整个身子都软热不堪,柳慕言本能地小幅度摆动著腰抽起来,似乎在他嘴里磨蹭能让自己不那麽难耐。麒天佑照单全收,听著他想叫又不敢叫,捂住嘴还是溢了出来的叫床声,又舔又允,把那香甜的玉露全吸进了嘴里,整个伺候的妥妥贴贴,周周到到。

柳慕言都被这过分的快感弄的要哭出来,他不敢看在他身下忙活的那个人,好像看他一眼自己的心就跳的不成样子。怎麽会这样的呢?这个人卖力伺候他的样子怎麽在此刻一点都不让人延误,反而生出了不少又软又烫的喜欢,好像把身子交给他,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因为他会把自己如珠似玉地疼著,永远都不会让自己不高兴上一分半分。

“啊……”柳慕言再也忍不住了,他只觉得两个囊袋涨到要爆了一样,一股激流从下体传到了心里,激灵一下便两眼花白,被麒天佑弄出了人生的第一次阳。

身体火辣辣的,还酥软地享受著出的愉悦,臀部却被托了起来,那个大灼热的东西抵住了另人羞耻不堪的地方,头部还湿哒哒,粘腻腻的。它没有一举进入,而是细细的,像挑逗又像玩弄一般磨来磨去。

柳慕言都要被磨得羞死了,手紧紧地抓住被单,好像这样才能分些心,不去感受那种明显的,在被侵犯前还要被翻来覆去揉弄的靡感。

口却被蹭出了感觉,亲昵地松软了下来,里边还冒出了痒意,明明应该害怕的,那麽大的东西……

“不怕啊慕言,我把你的蜜汁都涂我的雄上了,不会弄疼你。”麒天佑知道他紧张,低下身子含住了他的一个珠,在他注意力被转移轻哼一声的同时一举入侵那日思夜想的地方,意志坚定,势如破竹。

“啊啊……”柳慕言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那麽大那麽硬的东西突然楔入软嫩的谷道,柳慕言疼得冷汗都流出来了,那个地方把麒天佑的东西夹得就快要断掉,内部涩涩的,又紧又烫。

“乖啊忍忍,一会就好了。”麒天佑忍著不动,不住亲吻他,直到接合处慢慢地有些松软下的迹象,才开始抽动起来。

下面的活塞运动如火如荼,麒天佑巨大的孽在肖想已久的宝地里前钻後顶,无所不用其极地占有和享用他的热情,敏感的肠壁被刮骚到滚烫,连紧紧收缩起来的自由都没有,因为一紧缩,就会被硕大的头撞开。

水声渐渐清晰了起来,伴随著大力的抽,扑哧扑哧的份外靡。柳慕言却本没机会去体会这种羞人,因为麒天佑就没放过他的唇舌,饥渴之际地长驱直入,可怜他上下两个嘴,没一个有自由,全被这禽兽占了便宜去,只能任他毫无技巧地侵占,却一点不觉得不舒服,反而越来越酸涩,异样的快感从尾椎起,顺著背脊弥漫到整个身子。

“唔……”柳慕言也不知道被这禽兽采到了何处,谷道突然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这种感觉又羞又舒畅,仿佛被体内的大东西直直得撞进了心窝,撞得人酣畅淋漓,情难自己。

手臂又一次缠上了这个大块头,就是想与他贴的近些,再近些。

那一下紧缩可把麒天佑给爽懵了,身下人整个身子花枝乱颤,嫩又缠又搅,青涩的也被撞得又抬起头来了。他再傻也知道,这是被自己干得动情,磨得发骚了。

他本来就是第一次,没什麽技巧,现在终於找到窍门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这下更是红了眼睛,马力全开,下下朝著那地方磨蹭,把人给弄得呜咽了,求饶了,也不知道收敛。

“不要了……呜不要了……”柳慕言被自己干到求饶的声音那麽好听,一点不像原来那样冷冰冰,麒天佑何时看到过他如此软糯可人的一面,爱他爱到整颗心都要爆裂开来,不住舔著他的身子,边得寸进尺到:“叫我名字。”

“唔啊……天佑……天佑……啊啊啊……”男人瞬间变成了野兽,抽的速度和力度全不是他可以想象到的,内的酸胀感到达了极致,寻到了突破口便一飞冲天,前段的嫩又一次喷出了白浊,全打到了男人健壮的腹部。

“我也给你……唔。”麒天佑低吼一声,满满当当的初一滴不剩地打入了让他如此销魂的小里。

夜还长著,食髓知味的人哪里能让这良宵虚度,柳慕言被弄得浑身湿哒哒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这禽兽果然是种马!不折不扣的大种马!

☆、(6鲜币)包子番外1+2

包子番外1论孝心

柳宜生的三十岁生日快到了,麒硕麒庚把三个儿子叫来身边,神秘兮兮地让他们也要准备给爹爹的生日礼物。

善良懂事的麒小希心采集了山谷里最美丽的花,包成了一大束,愿爹爹人比花娇,越来越好看。未料几天後花儿都枯萎了,捧著把他人淹没的枯花烂草,郁闷到脸都皱了起来。

没心没肺的麒小望比他哥哥强点儿,从山谷里抓来一只漂亮的鸟儿,打算给爹爹解闷。

剩下天然呆的小儿子麒小笑,一个人吭哧吭哧的从林子里扛了好多树枝回来。他人小,没有两个哥哥那麽大力气,搬了一天,满头大汗,仔仔细细地排放好,等著两个爸爸晚上验收成果。

麒硕麒庚安慰了大儿子,鄙视了二儿子,最後一脸疑惑地问仰著小脑袋等待表扬的小儿子:“笑笑辛苦了,只是你搬那麽多树枝来做什麽?要点柴火吗?”

麒小笑的深沈心意没被理解,笑脸变哭脸,小嘴一瘪委屈道:“这不是柴火……我听小望哥哥说……床都是木头做的……爹爹的床每日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怕哪日被压塌了,就准备了些木材给爹爹做新床用……”

他的孝心让两个做爸爸的大为感动,这儿子生的太值了,还会为爹爹的床心,比起那两个大儿子孝心好上千百倍!

父子五人合力做了个大床当生日礼物,柳宜生看到新的木床来不及傻眼,便被两个混蛋抱上了床:“咱们儿子一片孝心,我们当爹的切莫辜负了儿子的殷切希望,再给他们生个弟弟吧……”

“喂……你们等等……唔……”

三个孩子蹲在门外听墙角。

麒小希:“新床果然比较结实耶……”

麒小望:“哼哼,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麒小笑见呀不见眼,得意笑:“哥哥明天爹爹起床一定会表扬我吧嘿嘿嘿!”

第二天,麒小笑小盆友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屁股开花。

包子番外2青椒茄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麒小希和麒小望有挑食的毛病,一个不爱吃青椒,一个不爱吃茄子。柳宜生为了治他们,让麒硕每天都做青椒炒茄子。

一开始几天,两个孩子苦不堪言,眼泪汪汪地盯著青椒炒茄子,在爹爹的威之下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把各自碗里比药还难吃的青椒炒茄子吃完。

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青椒和茄子味的两孩子穷则思变,第二天上了餐桌,淡定无比,乘著柳宜生不注意,麒小希把弟弟不爱吃的青椒全扒拉到自己碗里,麒小望则把哥哥碗里的茄子狂往嘴里塞。

柳宜生再抬头,看到两儿子噎成了小傻子,满脸通红不住咳嗽,著急给他们拍背,边斥责:“慢慢吃饭都不会了吗?你们两个还愣著做什麽,给儿子倒水去!“两人见柳宜生心疼,赶紧打蛇随棍上,撒娇卖萌,挂在柳宜生身上求饶。

“爹爹,能不能明天不吃青椒炒茄子了?求你了嘛……”

“可以,明天吃茄子炒青椒。”

“……”

因为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对方碗里的食物风卷残云解决掉,这个烦恼一直伴随到麒小笑出生,长牙,展现出惊人的吃饭速度和胃口,能吃青椒炒茄子……

所以麒小笑小盆友那麽傻,可能也许是每天要吃三人份的青椒炒茄子,给活生生的,吃傻了……

作家的话:

小笑小盆友是小柳儿生的第三个孩子,正文里还没出来,番外里先来卖卖萌。

之後会陆续写点小包子的番外,窝要变小萌,哼哼!

☆、(5鲜币)番外3:守株待兔

在麒小笑小盆友降临到这个世上以前,麒小希和麒小望是从来不相信世界上真有守株待兔这回事的。

当大爸爸给他们讲了愚蠢的农夫和倒霉的兔子的故事,以此教育他们不能因为仗著运气好,期待一次又一次的不劳而获的时候,麒小希说:“爸爸你放心,如果我是那个农夫,一定会放走兔子的。已经够笨了,还要被吃掉不是太可怜了吗?”

麒小望则说:“安啦老爸,等著兔子自己撞上门还不如去打一只比较快,我才不会干那麽傻的事情。”

麒庚扶额,深深觉得两个儿子的关注重点好像错了……

不过没关系,儿子们的生活态度积极,那就是极好的了,有没有领会这个故事的深意,问题并不大。

直到有一天,两个大儿子跟著麒庚在林子里学习打猎,麒硕做完了午饭,让小儿子给两个哥哥和麒庚送饭去。

麒小笑自信满满,保证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捧著午餐篮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从他们住的屋子到哥哥们常打猎的路,麒小笑是走了无数遍,非常熟悉,绝对不会迷路的。

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路中间就多出来了一个木桩子。

木桩子不长,大概正好高过他的膝盖,哼著小调不看路的麒小笑小盆友啪嗒一声,被木桩子绊倒在地,满嘴是泥,午餐篮子也打翻了。

哥哥们的午餐完蛋了,自己的膝盖好像也摔破皮了,可怜爷爷给做的新裤子,破了一个大洞心疼死他啦!

他呜呜哭著一路小跑进了林子,寻到了麒庚爹爹和两个哥哥,往他们怀里扑哭诉著自己被可恶的木桩子绊倒的悲惨遭遇。

麒庚温柔地把小儿子抱在怀里亲亲他粉嫩的脸蛋,麒小望恨铁不成钢:“笨宝宝你怎麽就笨成这样,眼睛是长後脑勺的嘛?走路都能摔跤笨死你算了。”

“不要骂笑笑了,他笨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多骂几声也不会越来越聪明的!”麒小希帮弟弟吹膝盖上的伤口,说出来的话却让麒小笑很伤心。

麒小笑眼泪汪汪,他也觉得自己笨,连累得哥哥和爸爸都没有午饭吃了。

小儿子受了伤,麒庚表示,今天的打猎活动就到此为止,父子一行四人打算提早回家。

“笑笑受伤了,要不要爸爸抱著回家?”麒庚小儿子的脑袋笑问。

麒小笑摇摇头,他是大孩子了,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才不要爸爸抱,回头又被两个哥哥嘲笑。

麒小笑为了雪前耻,不让爸爸和哥哥们也被可恶的木桩子绊倒,自告奋勇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当侦查队队长。

走著走著,後面跟著的三人只听“噗通”一声,麒小笑又跌了个狗啃泥,哭成了泪人。

地上俨然一个木桩子,旁边还散落著他们的午餐,父子三人哭笑不得。原来守株待兔真的可行的,只要那只小兔子名叫麒小笑,就没有什麽奇迹创造不了!

☆、(10鲜币)番外4:捡到一只小黑猫

麒小笑小盆友除了食量惊人,没什麽脑子之外,还有一样特殊的本领,他特别特别的招小动物。

三岁的时候,麒小笑跟著哥哥们出去玩,回来身後就跟著一只红著眼睛的小兔子,怯怯地站在门口。

四岁的时候,麒小笑跟著爹爹去采药,回来的时候身後跟著一只怀孕的梅花鹿,到了他们家生下三只小梅花鹿,让麒小笑爱不释手。

随著年龄的增长,麒小笑招惹的小动物品种越来越多,体型越来越大,甚至从量变到了质变,从食草动物变成了食动物。

七岁那年,麒小笑出门玩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著一只浑身毛发黑亮,一丝杂毛都没有的小豹。

“麒小笑!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许再捡小动物回来了你当爹爹的话是耳旁风麽!”柳宜生看到小豹子,汗毛都竖起来了,豹子是何等凶猛的动物,把人家的小崽子捡回来,万一招惹来了母豹子可如何是好?

“爹爹,这不是豹子,是小猫咪!”麒小笑把他认为的小猫咪死死抱怀里,不给柳宜生。

怀里软软糯糯的小东西仿佛为了给麒小笑打气,眯起眼睛翘起嘴角,气沈丹田发出一声:“喵呜……”

柳宜生头大了,他扶著额头低下身教育麒小笑:“宝宝,就算它是小猫咪,可他还那麽小,你把他从爹爹身边带走,如果有人把你从爹爹身边带走,你会怎麽样?”

麒小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带走的嘛,是小猫咪自己要跟我回来的,我又不会自己跟别人走,怎麽会离开爹爹呢?”

小豹适时地举起一只梅花蹄,又“嗷呜”了一声,表示同意。

“爹爹现在就让你把小豹子扔出去,你不听爹爹的话了是不是?”柳宜生耐心告罄,开始高压政策。

麒硕看不下去,小儿子的头道:“小柳儿,儿子和小豹子那麽投缘,我看这只豹还通灵,你就让儿子养嘛。”

麒庚也表示了下支持:“就是,笑笑好歹也有一半我们的血统,就算小豹子想吃他,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宝贝儿别担心了。”

柳宜生觉得自己当家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挑战,眼睛一瞪让两人闭嘴,一脸严肃看著麒小笑说:“爹爹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扔是不扔。”

眼泪慢慢聚集到麒小笑的眼眶里,他颤抖著小身子呜咽道:“爹爹不要扔掉小猫咪嘛,他不会吃很多的,最多笑笑以後少吃一点,把省下的给小猫咪吃嘛……”

“笨宝宝,猫咪是吃鱼的……”麒小希忍不住嘴。

“可是豹子应该是吃的吧……”麒小望也加入战局,和麒小希争了起来。

麒小笑可怜兮兮地求他,小豹子舌头一伸,把麒小笑落出来的眼泪都给舔了,把麒小笑逗得又哭又笑,奇奇怪怪。

柳宜生无力了,他扭头看看後院一大堆小动物,愤愤道:“好吧,你养的小豹子回头把你後院的小兔子,小鹿都吃掉了,你可别找爹爹哭!”

麒小笑破涕为笑,赶紧点头。

小豹子挣扎著举起了一个梅花蹄,又一声清脆的“喵呜”,表示他是一只猫,不吃小动物!

麒小笑有了他的小猫咪後,又有了烦心的问题,给小猫咪起什麽名字好呢?

他皱著小脸,抱著小猫咪去请教两个哥哥。

麒小笑沈吟了一下说:“小猫咪眼睛碧绿,通体纯黑,不如叫墨玉吧,多有气质多有品味!”

小豹子不感兴趣地“哼唧”一声。

麒小望斜睨了他一眼说:“我看还是叫黑风大将军,多帅气多有气势!”

小豹子又反方向地扭过头,“哼唧”第二声。

麒小笑为难地揉揉小豹子的脖子,说:“好像小猫咪都不喜欢耶,其实我也想了一个,说给哥哥们听听好不好?”

“你想出了什麽样的名字?”麒小笑和麒小望好奇地问。

麒小笑咧嘴笑:“就叫嘿嘿嘿,好听吗?”

“嘿嘿嘿”有了新名字,高兴地在麒小笑脸上舔了一舌头,麒小笑麒小望隐隐约约看见这只黑豹子的尾巴……跟家里的大黄狗一样……在摇来摇去……

从此,麒家经常有让人感觉很牙疼的日常。

“嘿嘿嘿,过来。”

“嘿嘿嘿,下回不要再叼兔子回来了!”

“嘿嘿嘿,你今晚不许再钻我被子!”

以至於,当麒硕麒庚想跟媳妇儿滚床单的时候,问:“嘿嘿嘿,宝贝儿我们今晚……”的时候,有一只黑豹子火速地蹦上了他们的床,又被啪嗒一下扔到了窗外。

惨遭暴力的小豹子眼泪汪汪爬去小主人那寻求安慰,舔著他光滑的小脸蛋和脖子,心想,等老子真正的主人来迎接老子,一定要让小主人没羞没臊的爹爹和父亲们好好给老子赔礼道歉,在这之前,就多吃些小主人的豆腐当做利息了!

麒小笑把嘿嘿嘿当做了心头宝,每顿饭都是让麒硕爸爸准备好了和鱼,一口口地亲手喂到嘿嘿嘿的嘴里,看他全部吃完,跟自己吃了似的,别提多甜蜜了。

所以有一天,麒硕麒庚回来看到小儿子和小黑豹坐在地上,各自不理,更夸张的是小儿子正在端著嘿嘿嘿吃饭的专用碗,啃著碗里嘿嘿嘿最爱吃的小鲜鱼,傻眼了……

“宝宝,你为什麽要抢嘿嘿嘿的小鱼吃?”麒硕看他狼吞虎咽,好不容易把一晚鱼吃了下去,赶紧倒水给他顺气。

麒小笑喝完水後,眼圈一红,站起身来指著小黑豹控诉:“它……我今日发现,我藏糖葫芦的百宝盒里全空了,最後在它的小窝里发现了糖葫芦的竹签子!它偷吃了我所有的宝贝,我也要当著他的面把他的宝贝小鱼都吃了!气死他!”

麒硕麒庚无语地看著义愤填膺的小儿子,和小动物抢吃的气死小动物什麽的……儿子你真的让爸爸们很担心好吗……

嘿嘿嘿傲娇地把头一扭,心想:“老子什麽好吃的没吃过,给你面子才吃了你的糖葫芦,人类真是太小气了!下回最多让我主人买一屋子的糖葫芦赔你好啦,现在你都把老子的晚饭吃完了,快来跟老子道歉啦!”

<% END IF %>

作家的话: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