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春进行曲 - xp1024.com
《夯春进行曲》


1-10

☆、01入浴被看光(甜H)

方润娥轻解罗衫,缓缓地滑入浴池。

当热水覆过她线以上的位置,她轻轻地喟叹一声。两只小手在水下来回地拨动,水面即出现阵阵波纹。

透着波纹看她白晳赛雪的肌肤更显美感,一身好肤质是她最引为傲的一点,可比新生儿般娇嫩。没一会,她的皮肤转为淡粉红色,但仍然很养眼。

这儿简直是天堂。方润娥用双手掬起一把水,香气诱人。

这里的温泉水质好的没话说,这个超大的露天浴池也是豪华的不得了。她今天能使用这间堪称会馆里的总统套房,全拜小老板所赐,若有机会她必当回报。

她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但小老板又不知道这件事,当然就免回报的啦!方润娥一边想,一边吃吃地笑了。

伴随她银铃的声音,有另一个较低沉的笑声附和。方润娥朝着暗的花丛间望去,一个黑影随地坐在凉伞之下,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怎麽会有个男人坐在这,而她却一直都没发现。方润娥捂起嘴,免得自己尖叫。

那究竟是人是鬼?方润娥想他应该是「人」吧!要不然就是只「色鬼」了,昏暗中仍可瞧见他一副「欣赏」的表情。

欣赏?她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吓得站起来,光溜溜的身子被他一览无疑。她赶忙坐回水里,又见他露出可惜的模样。

「你是谁?」

「你下水前还穿着员工制服,却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这间房是谁住的吧?」

那男声开了口,低低沉沉的挺有磁,但他的话中之意岂不是……她在心里暗叫一声:不!「你是小老板?不可能啊,楼下大批人在等着你,你怎麽可能会在这里?」

那黑影站了起来,瘦瘦高高的,身材也是极好。他向她驱近,慢慢地回答道:「对,我不过是你的梦!」

他慢慢走进灯光下,她先是看见他着黑色的紧身牛仔裤,然後纯白的衬衫映入眼帘,最後是他的脸。

方润娥屏住呼吸。这张俊脸在这个星期看了不下百次,每个单身的女同仁都有着他的相片老是在她面前晃着;是他没错,老板的独生爱子-颜佑飞!

她意识到他的靠近,方润娥更加缩紧了身子,可她明白能遮的实在不多。「梦?什麽意思?」她赶忙着问。

「正如你说的,楼下有一堆人在等着我,我怎麽可能穿过人群来到这里,所以你现在是在做梦啊。」他的右手扳弄着左手的袖扣,不慌不忙地回答她的问题。

是这样的吗?方润娥歪着头思考起来,也就没注意到那自称是梦的颜佑飞正慢慢解开身上衣服的扣子。

「你是不是整天都想着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现在梦到我是很正常的。」

方润娥忖着:整天想?没那麽夸张啊,是有想上几回,而且是她穿着婚纱与颜佑飞步上教堂,可那只是一时天马行空的幻想,她并没有认真!

「而且你想的全都是歪念头,对吧?」

幻想跟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结婚,这样的确算是歪念头。

被那个颜佑飞说中了,方润娥终於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呼了一口气。好家在,那她的清白算是保住了吧!

抬头一望,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梦到的颜佑飞已脱去了上衣,正动手要解开皮带。

「你……你要干嘛?」方润娥低声地惨叫。

作家的话:

第一次写H文,请多包含

☆、02大泡鸳鸯浴(甜H)

这颜佑飞不但没停手,动作倒是愈地加快。他道:「你做的梦都是你想的事。」

「我才没有想过这事……」可方润娥紧张到目瞪口呆,完全移不开眼睛,就这样盯着他的宽肩和臂膀,然後是褪下长裤後结实的腿。

她没有错过他灰色平角内裤下的鼓胀,虽然她在内心拚了小命地叫自己不许看。终於她在他褪去仅馀的衣物前转开了视线,却忘不了刚刚已深映脑海的挺拔裸体。

从水纹的波动和声音,方润娥知道他下了水。

天啊,她曾几何时有想过与男人一同鸳鸯浴,那怎麽会做这怪梦?快醒醒啊!

「为什麽不敢看我,这不都是你白天在想的事?」颜佑飞低沉的声音戏谑地问她。

「胡说,我才没有想过这事!」方润娥再一次辩驳,终於抬起了头迎向他。

这一看,她有些後悔,她不晓得他们这麽接近,就仅仅一只手臂的距离。她之所以如此清楚,只因为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拉向他怀中,而另一手扶在她脑後,将她的唇拉近他的。

方润娥不是没有接过吻,但她不知这梦里的吻会是这麽真实,她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柔软与温暖,但这一切来的太快,她只是闭上眼睛紧咬着牙,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感觉到颜佑飞的舌尖滑进她的唇中,轻推着她的贝齿,她还是没有动作,直到意识到他的手来到她的前开始缓缓爱抚起来,一声娇喘让她开了口,他的舌就趁虚而入,咨意地在她口中穿梭。

当他的舌缠绕上她的舌头,方润娥嚐到一股咖啡的香味。

她未曾设想过颜佑飞是个花花公子,但潜意识或许已把他归类在那儿,所以梦见的他吻技是那麽专熟练,没有人像他那样吻过她,连她前一任男友-也是唯一一任男友-也不曾。

方润娥忆起前男友的吻,总是鲁无礼、强取豪夺;而颜佑飞的吻才是她所企望的那种,好像会随时融化一样。既然这不过是个梦,她不妨享受一下。

於是她放弃自制,温顺地仰起头,让他可以更加深入探索着她,两人在浴池里紧紧地攀附在一起,而他不断的爱抚,令她口炙热起来。方润娥开始吸吮起他舌头。收到她的回应,颜佑飞加强手的力道,进攻起她前的敏感部位。

天啊,方润娥真的快要疯了,又开始质问起自己怎麽会做了这样的春梦,现在颜佑飞碰的地方也是除了自己从没有人碰过的。

她很晚熟,虽然都有人追求,但忙於课业的她,一直到大二才跟追了她一年的学长交往,交往了半年,才准他亲她,交往了两年,也只允许他最多亲到她颈子,到肩膀和後背,而身体的前半部跟下半部全都是禁地。

或许是她太过於保守了,学长最後劈腿跟别人交往了,还说那个学妹愿意和他同居。

方润娥由此得到了教训,两年的感情敌不过男人的欲,她发誓自己要学会大胆与前卫,但她忘了自己是从何得来的讯息,总觉得做那种事怪恶心的,所以接着两年都一直保持单身状态。

今天这个梦好似与自己的假想不一样,梦中颜佑飞的动作并不让她觉得反感,而先前那些爱抚轻轻柔柔的,更有若被按摩那样舒服,但当他挑逗起她酥前的蓓蕾,她的感觉不再是舒服了。

她觉得手脚发软,全身的肌肤像被火烧似的敏感,体内有一种莫名的渴望不断被撩起。即使他们的唇还黏在一起,但无法阻止她一声声的呻吟自口间流泄出来。

他的吻停了下来,方润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牢牢地勾着颜佑飞的脖子,她的唇还抵着他的,完全舍不得他离开,她睁开眼睛看看他为何停止住,只见到他眼中出饥渴的烈焰。

他勾起她的脚将她一把抱起来,站起来时水珠不断在他们身上掉落。而後他又继续亲吻她,接下来的吻则是激烈又彻底。

她彷佛飘在云端,直到被温柔的放在床上,才知道他们进到房间里来。

颜佑飞只脚跪在床边,用眼神膜拜她的胴体。她不由自主对他伸出了手,一个无言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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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处子之身(甜H)

「你的身体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嘎,彷佛在做极大的忍耐。

面对他赞赏的眼神,方润娥只是直觉地想拉住被单遮着自己,颜佑飞出手制止了她,接着继续在她全身漫游、探索,当他的双手探索完之後,他以唇代替接续的工作,温热的唇每次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她一声娇喘,而他最後停留在她雪白的前,她向後弯曲起来,发出愉快的轻叫。

一波波快感向方润娥袭来,她心中骚痒难耐,似乎想要什麽,又不知要什麽。「不行,我快昏倒了。」她受不了那种新奇感觉的冲击,开始搥打起他的双肩。

他轻声低笑。「你不会昏倒的,甜心,只要放松,让我取悦你。」

颜佑飞温柔的眼神给了她极大的鼓励,方润娥情不禁伸手抚他刚毅的下巴,她不知道她的触碰加遽他一触即发的火焰,随即用身体覆盖住她。

她的双腿被他用膝盖轻轻地分开,敏感的核心部分被一团火热所侵袭。

方润娥的意识突然清晰起来,她记得别人说过,第一次会很痛,那作梦会不会痛呢?

她很快就知道答案,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紧缩起来,用尽所有的力气将颜佑飞推开。

颜佑飞急忙退开。

「该死!」他低声咒骂责怪着自己。虽然很想要她,但他并没有完全进入她;当他感到身下的娇躯一阵痉挛,随即知晓不对劲,连忙抽回身子。「你竟用处子之身来勾引我?」

「勾引?」方润娥蜷蛐成一圈,身上还不断发着抖。但方才与她热情相对的人,口中竟然吐出这等怪异的名词,令她大感奇怪。

她望向那颜佑飞,他是一脸心疼的神色。「你没有事吧?我不想伤害你,你应该事先告诉我才对。」

他要伸手拨开贴在她颊上的发丝,她摇摇头不让他碰她。「你说勾引什麽意思?我曾几何时勾引你了?」

「你在我的房间,又光着身子,我很难不去连想到这事。」颜佑飞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想错了吗?」

大错特错!方润娥在心里想道,她怎麽会用自己的清白去做这样的事,一股不祥的预感淹没了她。「这是一场梦,是吧?」

颜佑飞见她方才苍白的脸恢复些许血色,总算安心不少。「若是梦的话,我可能会郁闷至死。」他目光扫过那完美的身子,欲望又在眼里闪现。

方润娥彻底清醒过来。她在床上翻滚,让被单裹住她的身子,得有一丝安全的感觉。

她刚刚是中了什麽邪,竟然还当作一切是场梦,都怪那颜佑飞说谎骗她,他以为他现在装着担心的样子,她会相信他是无心的呢?

虽然她要自已前卫一点,但可不是跟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上床。

现在该怎麽办?

作家的话:

会老梗吗???

☆、04用吻堵住他的嘴(甜H)

颜佑飞向她伸出了手。「过来吧,我这次会放慢速度,你就不会那麽不舒服了。」

开玩笑,他当真以为她是送上门的妓女,还会想要继续下去吗?

她闻言立刻翻到床的另一头,死命地拉紧被单。

「怎麽啦?」他轻声地问她。

方润娥咬着下唇,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他。

眼下的情况,指责他并不是好办法,况且他说的也没错,她在他房间里光着身子,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她只是单纯来泡汤的。再者,这件事若是闹大,她的饭碗可能不保。所以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最好想办法堵住他的嘴。

「我说那个……小老板,刚刚的事其实是个误会……」

「误会?」颜佑飞露出又好笑又好奇的表情,扬着眉紧紧盯着她的脸。

他嘲弄的表情让她脑海里跳出许多恶毒骂人的字眼,但她硬是忍了下来。「是的,是误会。」

「那……我喜欢这个误会。」颜佑飞的眼睛再次浏览她的全身。

即便方润娥知道自己现在围着床单,但在他锐利的眼神下,被单彷佛变得透明一样,而他的赤身裸体,又勾起方才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的记忆,她的脸就红得像着了火似的。

「我想就一直误会下去。」他用足以诱人犯罪的甜腻语气,又向她靠近了一步。

「够了!你别再靠近了。」早先的陌生激情化成愤怒,她指着他。「我说误会就是误会,你给我老实点,不准把这件事给说出去,要不然、要不然……」

方润娥竟苦思不出什麽可以威胁他的事。算了,乾脆来个死不认帐,还是先离开这儿为妙。

她的衣服还放浴池边上,才伸脚就被长长的被单给跘了,房间顿时在眼前做一百八十度旋转,她心想这下糟了!

正等着摔得七昏八素,身子却稳稳地落在颜佑飞的怀里。

「甜心,你可得小心一点。」

这国外留学回来的,老是甜心、甜心的挂在嘴上,恶不恶心啊?

「我不是你的甜心。」她左右挣扎,愈想着要逃脱,他的手愈加紧握。他的力量箝制住她的腰,心中莫名的感觉再度开始跳跃。

「好,你别再乱动了,想要做什麽?让我来帮你。」

方润娥惦量自己身在贼窟,也只好听命於他了。「我要拿衣服。」

她下巴往窗外点了点,颜佑飞哦了一声。「没问题!」

可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感激他了,方润娥抿着嘴不看他一眼。

不对劲!他一动也不动,到底是要怎样啊?

「喂?」

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忙索价要一个--吻。」

「什麽?」她嘶声叫道。若不是她的手要顾及被单,肯定要抓花他的脸。

「或许用其他的代替也可以。」

他的手从她的纤腰缓缓上移,来到那浑圆的脯,而硬挺的尖在他的碰触之下,又唤醒刚刚如同着火般的快感。

「好啦!一个吻就一个吻。」她赶紧喊停,深怕自己会向欲望投降。

颜佑飞正嘻嘻地笑着,将手移回腰上。

方润娥不情愿的下巴一抬,小嘴一嘟,希望草草结束他敲诈式的吻,但仍听得他嘻嘻的笑声,却一点动作也没有。她瞪向他。「你倒底还要怎样?」

「既然是你有求於我,那就应该由你主动来亲我才对啊!」

☆、05湿透的大色狼(甜H)

「太过份了吧!」她喘息。

「要一整晚维持这个姿势也难不倒我。」说着,他的手又若有似无的往下滑一滑。

下流!骂归骂,她还是鼓起勇气和她的嘴一同凑上去。「可以了吧!」

颜佑飞啧啧两声,对她摇摇头。「这叫作吻?刚刚我们做的可不只这样。听好了,我要一个完整的吻。」他想了想,又加道。「一个完整的舌吻。」

方润娥摆出个苦瓜脸,她怎麽置身在这种境地。

突然间,她听到音乐声从落地窗外飘了进来。完了,是她的手机在响,一定是萱萱打来找她的。万一萱萱见她不接电话,上来找她怎麽办?还是赶紧把这里的事处理好,快点一走了之。

她再次将唇贴在颜佑飞好看的唇,小巧的舌被迫无奈地准备伸进他口中,但他不为所动依旧紧闭着唇,她觉得自己像在亲吻一座雕像。

「这样不公平,你不合作,要我怎麽跟你舌吻?」

「你要想办法说服我。嗯,我喜欢大胆一点的表示。」

这个邪恶的男人,邪恶的要求一堆,连邪恶的规定也一大堆。

电话铃才停,随即又再响起。

方润娥赶忙腾出一只手,伸到他後脑抓住那乱有型的头发往下一按,开始轻咬他的嘴角起来。颜佑飞满意的呻吟一声,终於张开了双唇。她的舌跟着钻进他的口中,学着他先前吻她的方式,来回滑动。

「对,这样好极了。」他呢喃道。

他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两人的口紧紧压在一起。下腹被一股硬挺顶着,她一阵战栗,双腿之间湿润起来,但混沌的知觉中,方才的疼痛还记忆犹新。

「够了,我吻过你了。」她放开他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深吻而大口大口的喘息。「你该实现诺言了吧!」

「当然。」颜佑飞的眼睛分明不情愿,但他还是小心将她扶正,然後往外面走去,她拉起脚边的床单跟了上去。

当他一拿起她的衣服,方润娥急忙地向他要,他竟然又摇摇头。

可恶,她就知道没那麽简单,面对这样的人不使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反正这身子是被那人看也看了、也了,也就不差这下子。她缓缓松开两手,雪白的被单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落下去。果然颜佑飞的眼睛瞪直,又倒抽了口气。

这时她一把将衣服抢了回来,他还反应不过来,她就这麽顺势一推,他就往後跌进那豪华的大浴池,顿时水花四溅,所幸方润娥将双手高举过头,衣服才没有遭秧。

看着小老板跌进浴池的画面真是大快人心啊!「最好淹死你这头大色狼。」

她又飞快回到房间里头,将落地窗关好锁上。她瞧了颜佑飞一眼,他这时才从水面下探了头出来,水花像瀑布自他头顶穿过发丝流了下来,这画面还真是好看,不可否认,他是长的很俊,但她可明白他俊脸下是什麽样的邪恶心肠。

瞧瞧他竟然还有脸对她笑,真想打掉他一口白牙。

玷污了她的清白,没淹死是算他好运,就别再让她遇到……怎麽可能不会遇到,她在他家开的温泉会馆工作。

现在懊恼无济於事,方润娥拉上窗帘,火速地穿上制服。

奇怪的是窗外什麽动静都没有,她现在可没空管他的死活,望了一眼凌乱的大床,她飞也似地逃离这罪恶的房间。

☆、06芳心荡样

方润娥才出房间没几步,迎头就遇上何萱萱,她在Hot spring温泉会馆工作三个月来最谈的来的同事。

「小润,拨你电话都不接,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偷泡汤,放着好好的会计不干,硬是请调要做房务员,我生平还没见过爱泡汤爱到跑来温泉店工作的人。」

她下意识整整制服,不自在的笑了笑。「不就是我吗?」

何萱萱勾住方润娥的手,往楼下走去。「你混在这儿,不晓得大厅已经一团乱,小老板到现在还没回来,老板急得快发疯。」

这颜佑飞是个折腾人的家伙,老板叫全部的员工摆大阵仗来帮他接风,殊不知他宝贝儿子趁大夥人没注意已偷偷回房去。这时她心里头大叫不好,她把他锁在露台外,得想办法放他进来才对。

「回来啦,小老板回来啦!」外面突然一声叫唤,接着人声沸腾起来。

方润娥胃部一缩。怎麽可能?

她开始加快脚步,何萱萱跟着跑起小碎步。「说好不跟我抢『小老板』的,怎麽一听见他回来,你走的比跑的还快。」

提到「小老板」这三个字叫方润娥一阵心虚,她咽了口口水才回答:「我只是要看看他本人有没有你说的那麽帅。」

「有,他本人比相片帅上一百倍。」

何萱萱芳心荡样的模样也让她十分内疚,刚刚在温泉套房里发生的事,是绝不能让萱萱知道的。话说回来,颜佑飞是怎麽离开套房的?

她与何萱萱挤进了迎宾大厅,绝多数的员工都在这儿,而单身的女员工们正急着补妆,男员工对女孩子的反应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老板面前也都装得欢欣鼓舞。老板已在门口等着,兴奋之情从背影就能看的出来,他多疼儿子从他平时的儿子经就听得出来。

方润娥来到这里三个月,老板三天两头就赞自己的儿子有多麽优秀,就连女员工人手一张的小老板玉照,都是老板亲手给的,好像演艺公司的经纪人在推销他旗下的艺人。

本来她听说颜佑飞幼年丧母,一直以来都是品学兼优,还想他是个乖乖牌的好儿子,但今天她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一个无耻的好色之徒。她多想大喊出声,要整屋子的人别给颜佑飞给骗了,别像她今晚就给他骗了!

「老爸!」门口传来的低沉嗓音令她背脊一颤,她知道那是颜佑飞,他的声音已深刻在她心中。

不再纳闷他究竟是从何离开房间的,方润娥此刻心想着是该怎麽避开他,萱萱偏偏拉着她要她把小老板看的仔细。她简直欲哭无泪,萱萱不晓得她已经把颜佑飞「看的够仔细」了。

但她还是睁大眼再看一次,那个与老板相拥、整整高了他一个头的男子;他穿着她第一眼看到他的那身服装,头发湿湿的,还有那抹在她看来十足邪恶的笑容,所有证据在在显示记忆中激情的画面不是她的幻梦一场。她的胃部再次抽搐起来。

更糟的是,他的视线跟她对在一起。

方润娥急忙低下头。这里人这麽多,他不会一眼就瞧见她的,一定是她太紧张的错觉。

她听见老板问他怎麽头发是湿的,颜佑飞回答他先前刚洗把脸不小心沾湿的;又问他怎麽下了飞机去了哪里?他答机场把行李送错地方才会延误了那麽久。颜佑飞啊颜佑飞,他说起谎来像吃饭一样简单呢!

他跟着向厅内所有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咦,这位是新进员工耶。」他肯定是故意的。

何萱萱拚命扯着她的袖子,方润娥别扭地抬起头,与他相望的时候,不忘给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要他不得泄漏半句,可是他偏偏……偏偏……

「啊,你看起来好眼熟,我们见过吗?」

作家的话:

我对取标题不是很拿手,通常就取文里头的字眼

不合宜的部分,请误见怪哦

☆、07女神变女佣

「没有,绝对没有!」反正她决定抵死不认,管他爱怎麽演就怎麽演。

「那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

他竟那麽快就收手?方润娥仔细打量他闪着光芒的双瞳中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新来的,你叫什麽名字?」

怎麽他就不能放过她吗?她一点都不想告诉他名字。

「方……方……润……」她说的很慢、很小声,最好他没听清楚。

「她叫方润娥,我们都叫她小润。」何萱萱却迫不及待替她说了出来。

「萱萱!」方润娥跺脚。

「干嘛?」何萱萱一副莫名其妙。

「小嫩……」颜佑飞低头品味着。「好名字,果然看起来很嫩。」

萱萱说话很标准,敢情是他耳朵出了问题?

「小老板,不是小嫩,是小润。」何萱萱向他解释。

颜佑飞朝萱萱点点头,转向方润娥,拍拍她的肩膀,很随意地说道。「很好,嫩嫩,以後就请你专门打扫我的房间!对了,先把我的行李送进去吧。」

他说完迳自朝着电梯方向走去,在场的人对他的独断独行没什麽意见,似乎很习惯听从他发号司令。

「等等。」她唤住他,追了上去。「请问为什麽要我『专门』替你打扫房间?」

「嫩嫩,你不乐意吗?我想我们挺有缘的。」

「谁跟你有缘?」方润娥压低自己不屑的声音。

颜佑飞也相同压低了音量。「我只是担心换作别人来,发现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要是追查下去……」接着他又恢复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若是你不乐意,我找别人好了。」

「我很乐意、我很乐意。」她用力挤出笑容。「我现在就帮你把行李提上去。」

他的表情漫不经心,没说什麽再次转身就走。

看见小老板离开,人群也跟着散去。

方润娥除了愤怒,心头浮起的还有些许不是滋味。刚刚发生那场「误会」之时,颜佑飞对她似乎颇为爱慕,怎麽转瞬间像变个人似的。虽然她不想他把事情张扬出去,但她也料不到他是这种态度啊,整个感觉就好像从女神变成了女佣!

难道是因为她把他推入浴池而准备挟怨报复?

「小润,你可真好运。」何萱萱走到旁边羡慕地看着她。

「这算什麽好运?不然让给你去做好了。」

「不行,老板以前有指示过,小老板的话要当圣旨一样。」

圣旨?有没有那麽夸张?就是如此的专宠,才造就他自以为是的个。

看着搁在门口的两只大行李箱,猜想今後他还会怎样的刁难她。

方润娥提着行李箱,发现它们沉的可以,也没有轮子可以拉,颜佑飞竟然要她一个女子将它提上楼,在场又不是没有其他男;不过他也没说错,万一给别人看到凌乱的房间,起了疑心怎麽办,她得立刻去破坏犯罪现场,免的留下什麽蛛丝马迹。

何萱萱说要帮忙,方润娥当然不能让她帮这个忙。她装着泰然自若:「很轻的,我自己来就行。」

她打发萱萱忙别的去,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把行李从电梯提至「少爷套房」。别家旅舍称最高级的房间是总统套房,而hot spring温泉会馆则是将最高级的房间独留老板儿子使用,才被称作「少爷套房」。

房门只是轻掩,方润娥敲敲门走了进去。

她见颜佑飞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审视着;怎麽愈看愈眼熟,不是她今天夹的发夹吗?她焦急着前额浏海,哪有到什麽。

犯罪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迹--那发夹就是所谓的「犯罪证据」罗!

作家的话:

☆、08领教了她的风骚

这水钻发夹是过世的在她考上高中时送的,是很珍贵的纪念品,本是一对,数年前她不小心弄掉了一支,剩下的这支她非常宝贝,平常都没有再戴,是因为想到***忌日快到了,她才将它戴起来提醒着自己。

是什麽时候掉的?脑海中勾勒着他修长指头穿在她发丝间的画面……

她按捺住幻想,又忍不住端详他起来。他的手指头又长又漂亮,如同那好身材一样的修长比例。不过她有一事好奇,他穿着衣服时看来瘦削,可实际上却不然,她记得抚上他後背时,肌是那样结实健壮,胳臂也是孔武有力。

「你来了。」颜佑飞正撑着一肘望着她。

方润娥像被人逮着做坏事,手脚一阵僵直。她告诉自己,他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看到自己的宝贝之物还在颜佑飞的手上。「把发夹还我。」

「这发夹真是你的?」

问那什麽怪问题,还有其他女人在这床上翻来翻去吗?可她还是一点头。

像想到什麽好笑的事,他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还不拿来?」

他敏捷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作两步地来到她面前,动作优雅地像只美洲豹。不理会她伸出来的手,他挑起她额前的发丝,将发夹别了上去。

为什麽心跳得那样快?难道她对他产生了特殊情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锺情?不可能的,她才不相信这种事,况且她还答应过萱萱。方润娥绝不做背叛朋友的事。

「嫩嫩,我说过我们真有缘,你相不相信……」他的双眸对着她微笑。

「我不相信!」她坚定地对自己说,也对颜佑飞说。「我从不相信缘分,今天的事是不小心发生的意外,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当从没发生过,若是你胆敢说出去,我也会一概否认,我对你毫无感觉,请你以後最好离我远一点。」

当方润娥说完这些话时,才发现颜佑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沈的可以,有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如果我不肯离你远一点,那你又要如何?」他的声音乍听之下似乎很平静,但她听得出里头的愤怒。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生气,他们对双方而言是全然的陌生人啊,虽然已有肌肤之亲,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爱上她呀?

在她说不出话来的同时,颜佑飞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我领教过你的风骚,要我离你远一点,很抱歉,办不到!」

他竟敢用风骚来形容她。

「你竟敢……」颜佑飞的出言不逊令方润娥瞠目结舌,她只好死命地推着他的手,他却纹风不动。「快点放开我。」

「你今天的服务还算周到,这是打赏给你的小费。」他的唇毫不留情地压向她的,开始恣意肆虐,跟先前的吻完全都不一样,但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一股兴奋在身体流窜过。

她低吟一声,正准备回吻他时,却被他轻推出房,在她面前冷冷关上了房门。

方润娥拥着自己的身子,不可置信地走回员工宿舍。

作家的话:

剧情好像突然大转弯,我也是不知道怎麽写出来的?

☆、09不会离你太远

这个星期绝对是方润娥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时间,她几乎是忍无可忍了。

一个星期之前,她的生活单纯但惬意,但自从遇见颜佑飞之後,天地可谓变色。只消想起他的名字,就令她口烦闷。

从未想过「一夜情」这字眼会和她扯上关系,却与初次相识的男人坦承相对;每每回想他抚遍她全身上下,还是会觉得双腿发软,她甚至认为自己有了毛病,竟然还热情的回应他,难怪他会认为是她故意去诱惑他的。

无论如何,她已经和他说清楚讲明白,全是误会!可惜事情并没有这样落幕,他不但狂怒,还对她口出恶言。方润娥到现在还是想不透他为何会这样对她?

他暴地吻她过後,又冷冰冰地推她出房,令她整晚都骇然不已,一夜猜想他接着会怎麽对待她。

她猜对了,就是「报复」,而且是「愚蠢又幼稚的报复」。

颜佑飞极尽破坏能力将「少爷套房」弄的一团糟,然後指定她来打扫,第一天是满地的纸屑,第二天把马桶弄堵塞,一天比一天过份,最甚者他将红酒打翻在地毯上,她可是跪上半天用清洁剂将污剂去除。他显然是将她视为他的专属女佣。

她的工作量变成平常的两倍多,每天都累得人仰马翻,但他若是以为这样她就会认输,那可就错了,她等着他烂招数用尽的一天。

这天,方润娥打扫完颜佑飞的房间,拖了疲累的身子来到员工餐厅,负责大厅的领班康文彦刚好也在这里。

康文彦以毫不掩饰的仰慕对她微笑。三个月前她初来hot spring温泉会馆工作之时,康文彦便对她有过几次的邀约,但她都以要先适应工作为理由拒绝了,这理由是真的,她也不讨厌他,上个星期才想过,若是他再开口,她会欣然接受。

方润娥回他柔柔一笑。

「小润,最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何止是累,差不多快过劳死了。」她转转僵硬的脖子。

「看来你得罪了小老板。」他对她这麽说道。

她诚实地点点头。

「是什麽原因呢?」

叫她怎麽回答?方润娥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他看我不顺眼吧!」

康文彦佯装很吃惊的模样。「怎麽会?我说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顺眼的女生了。」

他藉由这话捧了她一下,虽然是很夸张,但听来还是挺开心的。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康文彦也因博得她的欢心,显得自信许多,但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方润娥随着他的视线转头看看身後。

颜佑飞站在离她约莫三步远的地方。他不知什麽时候出现的,也许是她和康文彦谈的太过忘我,所以都没发现。

其实他在这里出现是很奇怪的事。这几天方润娥为了避开他已弄清他的作息,他都是在会馆的西餐部门用餐,不曾到过她们员工专用的餐厅。

他到底来这做什麽?

「小老板,有什麽事吗?」康文彦先是开口问道。

「这位全世界最顺眼的女应该很清楚。」

她与康文彦的对话竟然全被他听见了,方润娥双颊一阵火热。但是她还是不了解他话中的意思,估记是被他看了出来。

他虽然轻轻微笑,但令她感到一阵寒意。「我向你保证过的,我不会离你太远,你忘了吗?」

作家的话:

绞尽脑汁,熬夜到凌晨四点,才写出今天要更的文

我担心的不是爆肝,我烦恼的是明天的文究竟写不写的出来?

☆、10瞧你多麽娇嫩

方润娥怎麽可能忘得了,她记住颜佑飞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但在他说这话之前,她以为他自己倒是忘记这件事。

这个星期以来,他除了制造麻烦以外,倒是很少在她面前出现,即便两人碰上了,他也是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所以方润娥才会自己主动地避开他,她讨厌看到他那傲慢骄横的表情。

日子都过去七天了,他竟然什麽时候不挑,偏偏在她与康文彦谈话的时候现身,到底有何居心啊?

且不管他的居心为何,当她看到他英俊的脸,内心奇怪的感觉多过於气愤,她不愿去解读这份感觉是什麽,就像不愿承认那深邃的五官已连续几日都在她梦中出现。他穿着素色连帽T恤、深灰色爪痕牛仔裤;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衣饰虽然很简单,但穿在他身上就很有品味。她记得何萱萱说他二十五岁了,但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如果没人说的话,她会猜他跟她同龄,一样二十二岁。

这时脑袋里的警铃声突然作响,警告她想了太多无关紧要的事了。

望向四周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翻翻白眼。

「嫩嫩,你忘了吗?」颜佑飞以轻佻的语气再问了一遍。

方润娥瞄向康文彦,他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很是认真的等着她回答。

她怎麽会回答这个引人遐想的问题,得想办法转移话题。「我说你没事干嘛叫人家嫩嫩?这既不是我的名字,又跟我一点关联也没有。」

「怎麽会没有关联……」他的视线在她脖子以下游移了好些会,然後才眯起眼望向她。

她猜他会说的绝对不会是什麽赞美,急忙地打断他的话。「有什麽事可不可以慢点再说,我正准备要吃饭,你不会想要hot spring被冠上压榨劳工、不让员工吃饭的罪名吧!」

「是啊,小老板,先让小润吃饭吧,不如你要小润做的事由我来帮忙吧。」

康文彦出言帮她说话,方润娥感谢地看向他。

「你是嫩嫩的爱慕者吗?」颜佑飞没来由冒出这一句。

康文彦顿时涨红了脸,不晓得该怎麽回答。

「不是的话,就请闭嘴。」

颜佑飞语惊四座,方润娥张大了嘴指着他。

「跟我走!」他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窃窃私语像海浪一样漫涎开来,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像正流行的电视剧,给了大家八卦的话题。她不想多作反抗成为众人讨论的另一话题,只是歉然地向康文彦点下头,然後跟着小老板走了出去。

直到了餐厅外,她才用力争脱他的束缚,看看白晳的腕上已多了几个红印子。

他一看到连忙用姆指轻抚着那微红的瘀伤。「瞧你多麽娇嫩,叫你嫩嫩并不为过。」

颜佑飞不知道他的抚触叫她心头多麽慌乱,他此刻的语气跟初见时一样温柔,他揶揄她时的唇感的不得了,那时被逼吻他的一幕在脑中愈来愈鲜明,她突然想尝尝他口中是否还有那天咖啡的味道。

若不是何萱萱突然的出现,她肯定主动亲了他,萱萱用极其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她呆若木**地站在原地,一波晕眩朝她冲击而来。

生平第一次,方润娥昏倒了!

作家的话:

又写到四点了我发誓以後最晚写到两点,超过就不更新了

明天是星期天,我真的要休息一天啦!

PS,今天的题目是不是又引人遐想了呢

11-20

☆、11谁来救救她呀

方润娥悠悠转醒之际,发现自已在附近医院的急诊室里。

何萱萱坐在她的旁边,神情焦急。「小润,你还好吧?」

她想起她昏去前的事,视线开始在四方搜寻,但周围除了医生护士,就是陌生的急诊病患,并没有熟悉的面孔。

「小润,医生说你贫血,而且神紧张,所以才会昏倒,等打完点滴,你就会好一些的。」何萱萱关心地握了握她的手。

「萱萱,我问你,是谁载我来医院的?」方润娥语气虚弱地问。

她迟疑了一下。「是文彦哥。他看见你昏倒就马上开车送你过来,可是会馆现在很忙,他只好先回去做事。对了,我得打电话告诉他你醒了,免得他担心。这边不能用手机,我到外面去打。」

是康文彦啊,那颜佑飞人呢?

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方润娥微微点头後,侧过脸去。

何萱萱走到外头,大大深呼吸一口以减轻内疚的感觉,原因是她向好友说了谎。一个钟头前,她在员工餐厅外看见小老板牵着小润的手,当下内心真是冲击,小润明明知道她暗恋着小老板,也答应过不会参予颜佑飞爱慕者之间的争夺战的,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她一时之间真的不能接受。

看小老板送小润来医院时,那副紧张的神色,她似乎有些酸味。

萱萱对他说小润由她照顾即可,但小老板仍是不放心地要等小润醒来,於是乎萱萱就对他说,小润因为小老板恶整她,才会气出病的,若是醒来又看见他,肯定不高兴。小老板这才离开,不过他消沈沮丧的模样,不难发现他对小润的特殊感情。

天啊,她还是无法想像。女员工们有半数都是他的爱慕者,但数年下来,小老板从未看上她们之中的某些人。何萱萱想自己是见不得他有情人,更不用说那对象还是她的好朋友。

她在外头待了一些会,才回到急诊室里,这时方润娥已叫医护人员帮她除去了点滴。她们一同坐计乘车回HOT SPRING。

路上,何萱萱说小老板决定从明天开始将「少爷套房」的打扫工作转交给萱萱负责。

听到这个消息,方润娥依旧闷闷不乐,她知道自已为何会昏倒。这星期她的情绪紧绪紧蹦极点,并非是颜佑飞刁难她的缘故,而是她对那次「一夜情」可能带来的後果感到恐惧。身为女人实在可悲,一夜情的影响可能不只是一夜,而是下半生。

颜佑飞一定觉得无关紧要吧,连她在他面前昏倒,都放由别人送她来医院。他今天跑到员工餐厅的行为大概如她所想的一样--看她不顺眼!

他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什麽瓜葛。

方润娥的希望实现了,自她从医院返回後,十来天都不曾再看过颜佑飞,何萱萱说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方润娥打断她的话。「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事!」

在她身体状况好了一些,康文彦邀她在同休的那天晚上去看电影,方润娥也同意了。她思忖着,她的人生终於回到轨道。

在电影院里,康文彦趁黑牵住了她的手,她本想抽回来的,但在内心不断地劝自己别再表现的像个老处女似的。那场电影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康文彦不断搔弄着她的手心,她一心期望电影快点结束。

终於等到散场的一刻,她飞快地站起来,她藉口里头的冷气太冷,急跟着人群走出厅外。

康文彦还想请她一块吃饭,但她拒绝了,这个拒绝很失礼,因为她连个像样的藉口都说不上来。方润娥说她累了,但现在才八点多到底在累什麽?幸好康文彦同意提早回去。

他们坐在康文彦开的小轿车上,几乎没什麽话聊,不管他说些什麽,她都听来索然无味,她讷闷着以前并不会这样。无论如何,总之他们回到HOT SPRING会馆了,她等回房後再慢慢酌磨她对康文彦的感觉吧。

没留意康文彦将车停在停车场最暗的角落,当她准备下车时,他抓住了她的手。「小润,我们再聊聊嘛。」

方润娥一僵,她感觉到康文彦语气中的热情,但还是委婉地回答他。「我们平常都可以聊啊。」

「小润,我都已经耐心等你三个月了,你还要我再等多久?」

「文彦,我想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其他的慢慢再说。」

显然这些话没能得到康文彦的同意。他的表情在黑暗中看起来不怀好意,方润娥的後背冒着冷汗。

「你不会是因为得到小老板的青睐,所以看不上我了?那个王八羔子对女人似乎很有一套,不过是家里有几个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他上回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叫我闭嘴,他以为他是哪葱?」他的语气从不耐烦变成愤怒。

「文彦,有什麽事情我们回到HOT SPRING再说好吗?」她试着安抚他,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润,你总是要比较,才知道我什麽地方好过那个王八是吧。」他说着就将一张湿黏的嘴凑了上来。

「不要!」方润娥尖叫着,双手推着那扑上来的躯体。

谁来救救她呀!

作家的话:

落枕了,我先生说是熬夜害的。

我也想早点睡呀,可是白天总码不出几个字来

我的名字可以改作赖夜猫了

☆、12再不想离开他的臂弯

狭小的车内,方润娥正死命反抗着欲逞兽欲的康文彦。他一手拉扯着她的头发,一手在她大腿上乱搓乱捏的。

她被他的身子压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伸出一只手,用力拉着车内的门把,但车门被主控锁锁住了,本打不开。

方润娥完全没想到康文彦是这样的人,一直以为他文质彬彬的,是个大好人。即便错看这人,但她仍不想把场面搞的太难看,日後工作上还要相见,尽可能平和解决最好。她想说些劝他冷静的话,还没开口,唇就被他的压上来,尽是难闻的菸臭味。

方润娥只有一个想法。恶心!

当他将手移到她的前,她再也忍受不了,两只手用力地在他脸上抓。

康文彦大叫一声,也因此往後退缩了一些。方润娥趁此机会,用力地拍打车窗,一边呼救;她知道员工的停车场离HOT SPRING很远,但仍是祈望能有人刚好经过。

「你这个烂货!」他恼羞成怒,对她咆哮着超恶毒的用词。方润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一回头,见他大手高举起来,她连忙将手挡在面前。

震耳的撞击声划破了黑夜中的寂静,车子随之晃动了几下,她於指缝间瞄见康文彦那头的车窗玻璃已是遍布裂痕。方润娥放下手朝车外一看,微弱的路灯下,中只见一个瘦长的人影,手里一棍子。是他敲破了车窗,而且并未罢手,他持续敲着,直到强化过的玻璃破出一个洞。

「搞什麽鬼?」康文彦朝外头怒吼。

那人将棍子将残存的玻璃推倒,然後伸手进来把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随即将康文彦一把揪出来,甩到一边。

「嫩嫩,快下车!」会这麽叫她的,只有一人。颜佑飞!

方润娥一生中从未如此欣喜能见到任何人。她仓惶地从驾驶座这边爬了出来。

「***,原来是你!」康文彦站了起来,一口啐道。

「康文彦,你今天死定了。」颜佑飞的语气怒不可遏。他把棍子丢在一边,开始朝康文彦走过去。

接下来的事,令在一旁观看的方润娥捂住了嘴。她从没在现实生活中看过人打架,不!那应该叫作打斗。原本她十分忧虑比康文彦还瘦的颜佑飞会在这场打斗中占下风,看来不是,他像拳击士一样出拳、闪躲,动作又像雷电般的迅速,康文彦被打得节节败退。

当她看见康文彦流下鼻血时,忍不住出口叫停,颜佑飞像没听见仍是继续进攻。她害怕他真的会失手打死康文彦,热泪竟流下眼眶来,呜咽着叫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是不是男人都怕女人哭?她不能肯定,但颜佑飞的确是住手了。

「康文彦,你被开除了。趁我还能控制我的拳头之时,你最好快滚。」

康文彦擦着鼻血,恶狠狠地绕过了他们,钻进他已面目全非的车子里,加速催油离开。

方润娥仍在抽泣,今晚的恐惧全在此时一并溃堤,颜佑飞走到她的身旁,举起手来静止了半晌又垂了下去。他一语不发,她抬起泪眼看向他,他的脸色旁徨。看来男人真的对女人的眼泪很没辄。

「幸好你出现了。」她自己主动投入他的怀里,他才紧紧地抱住她。

「我不敢相信,如果我今天没有跟踪你,你会发生什麽事?」他的声音听来和她一样惊慌。

跟踪?他说他跟踪她?他为什麽要跟踪她?

她无从开口询问,他已说要送她回HOT SPRING。

「我不想被别人发现。」

「我知道。」颜佑飞将她抱了起来。

方润娥搂着他的颈项,枕着他的肩窝,安心的闭上眼睛。她对自己说,她再也不想离开他的臂弯了。

作家的话:

原本取标题的第一个念头是 超老梗之英雄救美

真是俗到爆

今天进步到在一点写完更文内容

明天开始又有亲亲们爱看的甜H

请给我票票鼓励鼓励哦

☆、13渴望传授你男女情爱之事(甜H)

方润娥似乎睡着了一下。当她再有意识时,自己已躺在少爷套房里那张乾净舒适的床上。她确信颜佑飞没有经过HOT的大厅,若是有,同事们要是看见小老板抱着她,一定会吵翻天,她不可能可以安然地酩睡到回少爷套房。

一定有什麽秘密通道直通少爷套房!她与颜佑飞初遇那天,他也是经由通道到房间,被她锁在露台外时,也能迅速地出现在大厅。

真是神秘!她的好奇心被引起,只是此刻并非与他畅谈秘密通道的最佳时机,刚刚康文彦欲侵犯她的事,还令她心悸犹存。

她摇摇头,试着甩开这段惊恐的回忆,然後翻身侧躺。

她一眼望进颜佑飞的眼里。她竟没发现他就躺在她的身旁,可是她并没有吓到,看到他只有安心的感觉。

他们就这样侧身相对地躺在大床上,相视不知多久,直到他开口说话打破宁静。

「我早在第一眼就看出康文彦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话题令方润娥有些不悦。他是在怪她有眼无珠吗?

「为什麽这麽慢?」

「慢?」颜佑飞不解。

「你不是说跟踪我,那为何这麽慢才出手,害我被……」她想起来就用手背猛擦唇。

他脸上既是生气也是内疚。「那时候我并不晓得,还以为你是与他两情相悦,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吃醋吗?真的恨不得把他杀了。」

两情相悦?他们不过第一次出去。是啊,他就是当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因为她也是对初见面的他投怀送抱。

「嫩嫩,他没伤害到你吧?」他到此刻才敢问。

「你以为这样我会相信你在关心我吗?」方润娥气得坐起身子,不再与他相视。他认为她是随便的女人,这点令她很受伤。「我昏倒之时是康文彦送我到医院,你人在哪儿?你甚至不会担心我会不会……会不会怀孕……」她的声音倏地转弱。

颜佑飞的声音从身後悠悠传来。「我不知道是谁对你说的,但你昏倒那天是我送你到医院,我巴不得留在你身边,但我怕你醒来看到我只会更生气,才会先离开。」

她咀嚼他吐露的话。康文彦将她送医的事是萱萱说的,虽然身为好友,方润娥并不想怀疑她,但就算是萱萱真的说谎,润娥也不会怪她的。

「至於怀孕……」颜佑飞双手搭上她的肩,他的声音令她心跳如雷,毕竟这个话题会让人联想起那激情的一夜。他将她转了过来,用促狭的眼光紧盯着她瞧。「我那天并没有进入你的身体,也没有,所以你是不可能怀孕的;而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在担心会因此怀孕,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胡说,他才并不感到抱歉,他那带笑的语气本是在嘲笑她如此愚蠢。「我怎麽会知道呢?我又没有经验,你竟敢笑我?」她气极败坏地瞪着他。

看她心急的模样似乎令他更乐。他一手捧着她的小脸。「嫩嫩,我并没有嘲笑你,如果能让你别那麽生气的话,不妨告诉你,我也没什麽经验。」

「谁相信!」那撩人的吻跟抚触,她猜他的经验一定很丰富。她挣扎着要拉开她脸上的手。

「嫩嫩,别这样。」他轻啄一下她的唇,欣喜见她微怒的脸咻地娇红。「这样说或许太沙文,但我真的很高兴知道你是处女。」

「是处女又如何?」她噘着嘴。

他脸上笑意更浓。「我渴望由我亲自传授你男女情爱之事!」

作家的话:

☆、14今晚才是初夜 (甜H)

这话他说来真不害臊,方润娥则是脸热的足以烧开一壶水。他们两人坐在大床上,静默了一会。

「可以吗?」颜佑飞才问道。

原来他还知道徵询她的意见哦!

方润娥,你是个现代女,可以勇於表自己的意见。她清楚知道自己是喜欢上颜佑飞了,而他的表现应该也是喜欢她的;两个互相意爱的人共谐鱼水之欢,在现今是比比皆是,你真的无须再大惊小怪的。

她深呼吸一口,缓缓点一下头。

颜佑飞像得到奖品那般开心,他执起她一只小手,将唇贴向她的掌心。仅仅如此,她即感到体内开始燃起火焰,下意识想伸回手,但她实在不想表现像个愚蠢又无知的老处女,可是……可是,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就拿上次来说,并非她不知道男女情爱之事是如何进行,而是耳闻过有人可以很快就解决,重点是她确实觉得一阵剧痛啊!怎麽他会说他没有进入她的身体里?

「那我现在还算是处女吗?」

他发出近似呻吟的吼声,嘶哑地道:「很快就会不是了。」

他单刀直入的回答令她一阵惊惶,但惊惶很快又消失不见,因为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鼻子和脸颊,光是这种轻柔的吻就教她血沸腾起来,不只如此,他还用手轻轻在她颈边画着圈圈,当他的气息拂到她的耳下,背脊跟着酥酥麻麻。

「帮我脱衣服。」他的唇贴着她的颈子说话时,有种微微震动的效果,那教她更加意乱情迷,直到她意会到他说的话时,身子僵了起来。

帮他脱衣服?方润娥轻舔乾涩的唇。这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我……」她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他又再说了一次,语调中带着命令及一丝恳求的意味。

她有如一只受了催眠的傀儡,无法不听令於他。於是她慢慢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头正微微在发抖,她抓着颜佑飞上衣的下摆,必须跪起身子才能够将它自他颀长的身躯中剥除。他的头发被衣领刷过跟着竖立起来,看起来就有如一头狮子,她忍不住将手指进他的发间,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大胆地吻起他来。

嗯,熟悉的咖啡香味。她探索他口中的每一处汲取那香甜的滋味。

接着她被他一把推开,他看起来有些恼怒;方润娥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是她做的不够好吗?

颜佑飞望向她难过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嫩嫩,不该是这样的。」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我的表现太可笑了。」

「嫩嫩,你还不了解吗?」他抓着她的手掌贴向他的膛,那坚硬肌下心跳的急速跟自己不相上下。「你这样做会逼疯我的,今夜我该是一个尽责的老师,你却令我像个急躁的学童。」

她仍是迷惑地摇头。「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很好,而且好的让我冲动到快失去理智,但今晚是你的初夜,我们应该要用缓慢的步调来减低你的不适。」

颜佑飞说出这高尚的理由,原本以为她会感动,可他是大大的猜错。

方润娥脸色忽地惨白,暨之而起是强烈的畏惧。

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麽,然後她颤抖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而她的话差点令他愕然到掉了下巴。

她凄楚地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再做那件事的话还是会痛罗?」

作家的话:

我的女主角真是太纯了

可比古墓中的小龙女不食人间烟火啊~自嘲

歹势,这就是我爱的调调

☆、15你的好奇心满足了没(甜H)

方润娥的眼神告诉颜佑飞她是认真的,要不然他可能会失笑出声,但看见她那副害怕的可怜样,实在是心疼至极。

实际上,他并未碰过处女,只是知道女孩子在第一次时都会不太舒服,倒还不曾听人说过会到剧痛的程度,可是嫩嫩的表情已经到了万分恐惧的阶段;想到他们上回仅差一步的温存,那时她似乎就很痛楚。他猜测该各人的体质有异,可万一他的嫩嫩恰巧是那极其少数的敏感者,该如何是好?

方才高涨的欲望退了一些,他轻搂着她想拥去她的不安。

「你还没回答我呢?」方润娥依偎在他的前,仍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甜心,我不能骗你说不会痛,通常都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但我不晓得你对痛的定义到多少?」

「上次就很痛。」她毫不讳言。

「我很抱歉上次弄疼了你,是我太心急了。」他托起她的下巴,故意轻松诙谐地说。「也许今晚我们就盖着棉被纯聊天好了。」

他的话教她有些失望。她嗅着他男的味道,心知自己不想这样就结束。「其实……」

颜佑飞见她欲言又止的。「你想说什麽?」他用微笑鼓励她说下去。

「我想若不试试看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究竟在不在我的忍受范围内。」她说着时两颊已热得不像话。

他明白接受了她的讯息,并没有多说什麽,而是凑在她的耳边以舌尖轻舔她的耳垂,藉此表现他的欣喜。

她又开始沸腾起来。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拉扯她洋装後面的拉链,她稍稍推开了他,「你想干嘛?」

原本以为她又要喊停,但他瞧见她眼中一抹淘气的光采,也就直话直说。「我整个月来都一直渴望再看见你完美的身体。」

「男人真的很爱看女人的体吗?」

颜佑飞发现自己竟然两颊一红;这个小妮子今天还问了不少在心仪人面前回答起来会难为情的问题。「我只偏爱看喜欢的女人。」

可是她没有这样就接受。「可是我觉得这样并不公平。」

「那你要怎麽样才能觉得公平呢?」

「所谓『看人者,人恒看之』。」

他在心底不禁偷笑。他的嫩嫩在玩文学游戏。「说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要看你的身体前,得先让你看个够。是吗?」

「差不多。」她笑的很腼腆。

「既然如此,那只好悉听尊便罗!」他闭上眼睛,挺直身子,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但还不忘提醒一声。「别欣赏到天亮哦。」

方润娥以清耳悦心的笑声回应了他。虽然倒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只是之前她会若有似无的飘开眼神,幸好他闭上眼睛,不然她当真不敢仔细地看看他。

颜佑飞有张好看的脸是众所皆知,可有几人能见他一样完美的身子?他的肩膀宽阔,延到腰际看来就像个倒三角型,他的肌结实,还有六块腹肌耶,再来是他的手臂的线条,让人感到强壮及安心。

「好了没?」他出声催促她。

「还没。」她真想再欣赏久一点。

「那裤子要不要顺便脱了?」他的双手来到腰间的纽扣处。

「不要。」她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颜佑飞睁开眼见她娇红的脸,开心地问道:「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没?」

☆、16趴到床上去!(甜H)

方润娥抿嘴不答,但浅浅的梨窝透着笑意。她直到今天才清楚自已原来是个「好色之徒」,真不晓得她当初为何会对男女做爱产生反感,但是现在修正观感也不晚,颜佑飞他值得被期待。

「不晓得有没有让你失望了呢?」话虽如此,但他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看来他相当的有自信。

她还是没回答,仅以摇头表示。

他发出爽朗的笑声。「那麽现在该对调回来,换我好好欣赏你罗!」

相对於颜佑飞的自信,方润娥对自己的信心可不到他的一半。她知道自己不丑,也还算挺好看的,但并没有美丽到足以赛西施貂婵的绝姿,论身材而言,她觉得自己与一般女子无异,若真要讲优点的话,就是肌肤如脂。究竟是哪一点吸引颜佑飞的?她并不在意,在他的眼中看到的自己,似乎很完美。

因为如此,她决心要报答这份热情。

她仍然握住他的手,将他引导坐至床边,而她走下了床,站在他两腿之间,然後慢慢地转过身,一手将背後乌黑的长发拨到肩前。

光是这样的举动,已叫颜佑飞亢奋不已。他轻轻拉开了衣服上的拉链,她再次转过身,她脸颊嫣红,却主动将两侧肩带往白嫩的手臂褪下,漂亮的洋装跟着滑落在地板。

在他的脑海中,方润娥的感裸身早已深刻其中,但见她穿着内衣的模样,也是诱人无比。难怪感内衣卖的好,它们挑起男人更深的期盼,渴望亲手去解除它。

她的肤质好的没话说,就像温润的白玉会教人爱不释手,她的双峰形状美好,大小简直像是为他的双掌所订做似的,柳腰配上纤细匀称的双腿,看了就会口乾舌燥。

视线来到她的脸上,口彷佛像被人打了一拳,让他呼吸困难。这芳容已不知在他梦里出现几百遍了,他想告诉她一件事,但此刻却苦思不出半个字。

方润娥也是紧闭着眼睛,她觉得时间过了好久,他没有开口说话,没有近一步的的动作,提心吊胆地微微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的目光像火焰一般吞噬她的全身。

突然间,她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膝盖忍不住相互摩擦着,她希望他能抚她,希望他微微糙的手指能滑过她的皮肤。最後,她忍不住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但他也仅仅平贴着,她开始扭动起来。

当她难过地呻吟一声时,他像得到讯号一样,猛地拥紧她往後倒在床上,让她压在他的身体上,手掌用力搓揉着她的後背,唇急切地寻找她的。

两人仅存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下都去除了,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梦呓似地轻呼着。

他们相互回应对方的热情,动作也愈来愈大胆,但他的手滑到她两腿之间时,她的全身又僵硬了起来,无意识地想推开他。

他完全不想伤害她、强迫她,虽然他极度渴望与她结合为一体,但得是在她做好准备之後,让两人都能共享欢愉,而非只有他一人得到满足。

颜佑飞坐起身子,然後移到床尾,他必须稍稍离开她一点,才能恢复自制力。

方润娥面对他的离开,心里和身体同样感到一阵寒冷。「对不起,我会忍耐的。」

「我不要你忍耐。」在他恢复自制之前,口气显得有些不甚温和。

看到她眩然欲泣的神情,他连忙向她解释。「嫩嫩,我的意思是不想勉强你,你太紧张了,愈紧张你的身子就愈紧绷。」

「我也不想紧张,可是我无法控制。」

「嫩嫩,我问你,你相信我吗?」他一字一字慢慢说着。

方润娥拚命点头,却不可置信听到他说的那句:

「那好,你现在趴到床上去!」

作家的话:

各位,"于"人节快乐呀!

迈入四月,票数又空空了

读者亲亲们,喜欢我的文,就麻烦给我一票吧

我会更用力写好文的哦

☆、17马杀**

她无可抗拒露出惊吓的神情

「看在老天的份上,以为我是情狂吗?」颜佑飞忍不重重叹息一声「太紧了,我只是想帮放松,压一的筋骨」

方娥尴的一笑

「来,趴好」他跪坐在床边,轻拍着柔软的被铺

她这回听话的趴在床上,他将薄被盖在她身上

当他的大手一按她双肩锁骨处的肌,她随服叹了一口气如他所说的,她真的太紧了,晚发生的种种事情,令她身心都疲惫不堪

不晓得颜佑飞是有练,还是天生的好本领,不仅拿捏的方都没错,连用的力道都恰到好处她生平最爱第一件事是泡汤,第二件事就是马杀,在这少爷套房里她已享受到这两样的极致服务,还真的是该好好感谢小老板

她着嘴角,个思绪已渐渐陷浑沌之中

颜佑飞虽尽责替方娥按摩着,但眼睛却是一眼都不瞧她,会为她盖上薄被也是因为直接的肤触会令他饥渴不已他想尽方分意力,对了,刚刚正想跟她说那件事

「我第一眼见到时,简直吓了一大跳,心想我的梦中情人当真出现了,连我自都快要以为那是场梦,才放胆去靠近和她实在长的太像了,我一直问自,世界上怎麽会有那麽相像的两个人,直到看到的发夹时,我才了解嫩嫩?」

他听见规的呼吸声时还挺是讶异,她竟然睡着了?虽然不敢相信,但他的嫩嫩总是教他觉得新奇有趣

小心的将她翻身来,他自也倒在她的旁边,端详着那两道又长又密的毛,他心中的秘密还是没能告诉她他们之间的进展跳得太快,也是他始料未及;而嫩嫩到底对他是什麽样的感觉?能愿意将第一次交给他,应该不算太差吧!她可千万不要当这段感情是场速食恋爱啊他对她是绝对认真的

她不知道梦到什麽发出哼哼的笑声,颜佑飞用食指节摩摩她的脸,她随像只小猫一样摩蹭着他的手

就是明天,他明天一定要跟她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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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星期一本想休息的

但想把第二章做个结尾

颜佑飞和方润娥H了那麽久都没有真的H到

好像我故意拖戏~~亲亲们听我解释啊

其实爱这种事是很自然,男女相互吸引无可厚非

但我还是不想让男女主角太快进入那种状况

吊了大家几天的胃口

还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的文章太没内容

接下来的剧情戏要继续给我支持哦

小猫ㄑㄨㄡ′ㄑㄨㄡ′各位罗

☆、18这个女人我订下了!

翌日早晨,方润娥在颜佑飞的怀中醒来,第一个念头是想逃。她觉得有个暗夜里出现的恶魔唆使她变的大胆,而白天到了,她的理智就都恢复了。

她小心翼翼钻出他的怀抱,将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穿上。她认为自己没发出丁点声音,蹑手蹑脚地踏出第一步,就听见深深的叹息。

「一觉醒来看见一个偷偷在我床上逃走的女人,叫我深感惭愧啊!」

方润娥转过身,一脸无言以对的窘态。

「我的表现太差了吗?不过我记得你昨天……」

她两耳捂耳,哇哇地喊着,不敢听下去。

颜佑飞心想,怎麽有人晚上可以热情如火,白天竟又如此怕羞?不过他又想,即便她是双面天使,他依旧两者都喜欢。

心头的想法顿了顿,万一她又像第一回那样翻脸不认人的话,那他可吃不消。

在她将双手放下後,他略微焦急地开口问道。「你该不会後悔了吧?」

「倒也不是後悔啦。」方润娥搓揉着双掌。

「那为何要一声不响就走呢?」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决定向他坦承。「我们又算不上男女朋友,我觉得面对面还挺尴尬的。」

听了她的解释,颜佑飞憋着笑,不想令认真的她再感困窘。他先是点点头认同了她,才又问道:「我可以请教怎麽样才能算是男女朋友?」

她则是明白他是故意装傻。昨晚她发现自己与颜佑飞互有情愫,虽是如此,但两年未谈恋爱的她,许久未嚐被追求的甜蜜滋味,就这麽与他交往,实在很可惜。

见她没有回答,他柔情地再问一次。「我的嫩嫩要怎麽样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呢?」

颜佑飞懂得怎麽哄女人。方润娥这麽想。光是听到他称她作「他的嫩嫩」,她的心就快融化掉了。於是她对他据实以告。

「我决定了!」他跳下床到她的面前,他知道她会不好意思,所以小心地用被单围住下半身。

「你决定什麽?」

「我要用最热烈的追求来打动Hot Spring之花。」

这句话让她觉得既惊讶又兴奋的,她有些难为情地转移话题。「我要去上班了。」

「嫩嫩小姐,」颜佑飞右手朝上举在腰前,向她行了个的鞠恭。「请容我换个衣服,再送你回房。」

他的举动逗笑了她,但她摇摇头。「不必了,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不等他回答,方润娥迅速地消失在门外。

二十分钟後方润娥已梳洗换好衣服,从宿舍走向员工餐厅,脸上的好心情完全藏不住。

路上遇见何萱萱,赶紧若无其事地向她问早。

方润娥不想追问萱萱那天她昏倒送医的事,也暗自决定要尽快找机会向萱萱解释她与颜佑飞的事。

何萱萱开口却提到:「你昨天的约会如何?瞧你开心成什麽模样!」

原以为被萱萱发现她在少爷套房过夜,後来细想才知道萱萱问的是她跟康文彦的约会。

「约会啊?」她支支吾吾的。

一个同样做房务的大姐进她与何萱萱之间。「听说了吗?大厅的康领班因为骚扰女同事,被小老板开除了。」

「什麽?」何萱萱大叫,然後看向方润娥。

三人停下脚步,正好堵在餐厅的门口。後头传来一阵轻咳,大家回头一看,竟然又是小老板驾到。

「三位小姐不打算入内吗?」他礼貌地问。

除了方润娥,剩下的两人都赶紧点头走了进去。方润娥假装咳嗽,其实是压低声音在问他,「你来这做什麽?」

「很好,大部份的人都在了。」他环顾四周并且大声嚷嚷,并没有理会她。

「你到底来这做什麽?」

他不改音量,「我来这是要告诉大家……」颜佑飞突然牵起方润娥的手。「在座不管男士或女士,若是喜欢嫩嫩的,欢迎跟我竞争,但我先说一声,『这个女人,我订下了!』」

作家的话:

我心,我想,我写

是初衷,是结尾

不为谁而写

不为名利而写

只为自己而写

希冀能找到懂我的知己

☆、19从天堂掉到地狱

方润娥觉得自已又快要昏倒了,可不是高兴到昏倒,而是气到快昏倒。

在之前颜佑飞在员工餐厅将方润娥带走那次,其实就有过传言:小老板看中她了。方润娥没有解释太多,因为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不去理会悠悠众口,後来大家发现小老板对她的态度冷淡,传言才慢慢散去。但她可记得那段时间,自己差点变成女员工的公敌,她可不想重新经历一遍。

而她没料到他的动作那麽快,都还没跟何萱萱解释,萱萱不知会怎麽想。

颜佑飞自以为浪漫的举动可是害惨她了。而且他这算什麽爱的宣言,本是独占宣言!就连现在也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她瞪着他,他还没发觉。

「走,我们去西餐厅吃早餐。」颜佑飞拉着她走。

她任他牵着走但不发一语。

「怎麽了,高兴到说不出话?」

她还是没说话,颜佑飞有些担心,所以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她眼眶和鼻子都红了,扁着嘴极力阻止泪水流下来。

他慌张地问:「嫩嫩,你不舒服吗?」

她吸吸鼻子。「你以为你在干嘛?」

「追求……」不过她的反应,让他答得有些心虚。「不是吗?」

「不!你在给我难堪。我要的是秘密追求。」

「秘密追求?」

「是,我知道我没有跟你讲明白,但你也不该搞的人尽皆知,这样叫我怎麽样跟同事相处、怎麽样工作?」

「你不用工作啊!」颜佑飞答得理所当然。「这样的话,你可以不要哭吗?」他伸出手想碰碰她的脸。

方润娥退了两步,回绝他的善意。方才还湿润的双眼,此刻窜出两簇愤怒的火花。「不用工作?颜佑飞,你把我当什麽人?跟你交往是为了不用工作吗?你要搞清楚,我今天只是同意让你追求我,可没有答应跟你交往哦!」

颜佑飞脸上的热情消退,眸中的温柔也消失了一大半。「果然,跟我所想的一样。你这个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什麽?她在内心叫道。他说她翻脸比翻书还快?本说的是他自己。

她对自己说不该这样对他疾言厉色,毕竟他昨天才救过她;她自问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人,但颜佑飞每每总是能让她的各种情绪被放大数倍。

他们在会馆内的通道上对立着,来往的人都刻意绕道而行,还有几人甚至放胆在旁边看热闹。员工领班接获消息急忙前来处理,卑躬着请小老板到办公室再谈。

「不必了,我们已经谈完了。」

他冰冷的语气令方润娥色若死灰,不仅如此,还不客气地半推着她回到了员工餐厅。

方润娥这才领悟到,她跟颜佑飞只是彼此有好感和身体的相互吸引,本都不了解对方,难道以为世界上会有由而爱的完美爱情故事。

原本一片骚动的餐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也猜不透小老板到底又有什麽惊人之举。

露个冷冷的笑,他说:「各位,看来这位小姐我是高攀不起,所以我要收回刚刚的话。」他转身离开,走没几步又回头。「不必替我失望,我颜佑飞的身边绝对不乏女伴。」

简直不敢相信,才短短的三十分钟,方润娥就从天堂掉到地狱。

作家的话:

歹势,今天去扫墓,所以现在才更新哦

☆、20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群人涌了上来追问发生了什麽,她真的不知要从何说起,要比吃惊,她不会输给在场每一个人……也许输给某一人。何萱萱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她。

天啊!她很想冲上前去向萱萱解释清楚,但她知道现在萱萱是听不进去的。

方润娥什麽也没吃就直接到工作岗位上,刚刚领班又告诉她,小老板又决定将少爷套房的清理业务让她去做。

颜佑飞想要再用相同的手法整治她吗?他以为刚刚的行为伤害她还不够吗?只消想到他讲最後一句话的神情,就让她的口彷佛被大石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有点想哭,可是她不想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哭泣,所以一再忍耐着,只要鼻子一酸、眼睛一涩,就拚命地向自己扇风。这个方法扇得去泪水,扇不去内心的苦闷。她问自己为何会这麽难过,连与学长分手时都还不曾如此痛楚,是心痛自己给那样的人看光了也光了?现在真的有点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的道理。

中餐她也没吃,想到去员工餐厅就会勾起不好记忆,若是碰上何萱萱,也是尴尬万分。

下午时,超八卦的王大姐赶来告诉她,小老板带着一位年轻美女到西餐部用餐,两人不时有说有笑的,来时与离开,美女的手都勾着他不放。

显然这是颜佑飞「不乏女伴」的证明。

说不在意是假,压抑想去看看的冲动,她试着往好处想,至少同事们不会再排挤她了,但他们用的是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她就像被小老板玩了玩又丢在一旁的玩具。

肮脏死了,她竟然让他那双手遍身子。方润娥发誓,以後颜佑飞若胆敢再碰她一下,就不会是被推进水池那样简单,非得将他从顶楼推下去。

这一天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她依旧没吃晚餐,都不晓得是什麽力量支撑她到现在。

打了下班卡,方润娥拖着疲累的身子准备回房间,没想到何萱萱站在房门前。她站定了,等着萱萱来骂她。

「小润!」何萱萱却是冲上来抱住她,泪如泉涌。

「萱萱,我真怕你以後都不理我了。」她也是哽咽着。

「不会的,我们的友情没那麽薄弱。」

「可是你早上的神情,看起来好可怕啊!」

两人这时才分开一些,仍是握着彼此的手不放。

「真的很可怕吗?」何萱萱先破涕为笑。「我只是太吃惊了,经过一天细想,整件事又不是你的错,而且我也有一件事骗了你。那天你昏倒是小老板载你去急诊室的,我因为有点吃味,所以谎称是文彦哥载你去的,那时候,我就看出小老板对你有好感,这段时间我一直良心不安,我做为你的好朋友却只是破坏你的感情,那我算什麽朋友。小润,对不起。」

方润娥没有透露自己已知道实情。「没关系啦,反正是谁载去的都没差,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这话让何萱萱连想到康文彦。「早上王大姐说文彦哥被开除了,是怎麽回事?」

於是方润娥将昨晚停车场的事情告诉了萱萱,她没有将整晚睡在少爷套房里的事说出来,那麽丢脸的事缓些日子再说吧!

「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方润娥点点头。

「小润,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吧,你如果跟小老板交往的话,我不会反对的。」

「早上他说了多难听的话,你也有听见吧?」

「他会不会是有苦衷呢?」何萱萱真不愧是颜佑飞多年的粉丝,这时还为他说话。

「王大姐说他中午还带一个女生到西餐部吃饭。」

「小老板绝不是滥情的人,他这几年回国渡假,我不曾看过他带女孩子回Hot Spring 。」

那只是你刚好没看到。方润娥只在心中回话。「我现在什麽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好吧,那你赶快先休息。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当然!」她庆幸自己虽然输了感情,但赢回了友谊,还算不幸中的大幸。

何萱萱离去後,她回房盥洗。一个热水澡让她神和体力都恢复不少,当她解开浴巾准备上换上睡衣时,窗外一声口哨吓得她差点跌跤。

「是你?」

作家的话:

今天男主角没出现

我猜亲亲们大概会不买帐吧

可是一些铺陈还是需要的

各位还得再给小猫多点鼓励哦

21-30

☆、21打薄情郎

颜佑飞!这个无耻的家伙怎还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方润娥已经气到全身发抖了起来。

还有,他到底从这儿待了多久?

会馆的员工宿舍後是山坡地,种满了灌木与乔木,本没有通道,所以她时常放心开着窗通风,完全没想到会有人从这冒出来。

一阵凉意袭来,虽然并非是她自愿,但她真恨自己再次在他面前光着身子。

飞快将毛巾再披上,她气愤地问。「你在这做什麽?待了多久?你看到什麽?」

「等你!三十分钟!不多不少,全部看到了!」他还一派轻松接连回答问题。

她非得好好教训这名可恶的夜贼。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扫把,准备来个打薄情郎。

「嫩嫩,你要干嘛?」

「我不许你再叫我嫩嫩,不许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她狂怒地挥动扫把。

颜佑飞抓住了木柄,将扫把夺了下来,接着翻进了她的房间。

「可恶的男人,我不准你进我的房间!」方润娥上气不接下气地吼着,还继续在四周找寻可以拿来当作是「凶器」的物品。

「如果你能小声一点……你应该不会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吧?」

的确,她不想再制造任何Hot Spring的八卦新闻。她合上了嘴巴,但怒气未消,口仍是急遽地起伏。

「你还可以先将衣服穿上,你现在模样很难令我专心。」

她认得出他眼中灼人的光芒。混蛋!他该不会又再想些邪恶的事?但以力气而论,她本无法赶他离开,而两人对峙的时候,她不想寸丝未缕。

不愿主导权落入他的手中。「好吧,但你必须转过身去。」

颜佑飞可没打算再考验方润娥的耐。他转过身,却觉得这只是多此一举,即便不用眼睛看,她妸娜的躯体每寸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听见她着衣时的摩擦声,知道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可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回头,直到她叫了他的名字。当他回身时,枕头当着他的脸飞来,原来方润娥爬上了床,拿着枕头死命地往他头上砸。「我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来招惹我?」

这柔软的枕头打在他的身上本不痛不痒,颜佑飞还是任她打着消气,但嫩嫩似乎还有用不完的力,他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他扑向她,两人倒在宿舍里小小的床上,她的手脚都被他压制住了。方润娥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亦或是两人相贴一起让她紧张地无法开口,总之让他有机会开口解释了。

「嫩嫩,你要了解,我必须要来『招惹』你,不然怎麽算得上追求呢?」

她终於平复一点,然後嗤鼻道:「追求?得了吧!说是羞辱还差不多。」

「甜心,我怎麽舍得羞辱你呢?」

颜佑飞语气中的温柔令她彻底崩溃。他究竟是双重人格还是单纯的愚弄她?她积压一天的情绪此刻化为泪水,泄洪而出。

他说不出的慌张。「嫩嫩,你别哭,我不喜欢你哭,我情愿你对我发脾气。好,你想打我就打吧!」

一松开她的手脚,果然方润娥立下对他拳打脚踢了起来,她毫不留情,第三脚就把颜佑飞踢下了床;他砰地坠地之後,她连忙地探出头看,担心取代了愤怒及哭泣,颜佑飞松了一口气,他仍然装着很痛的模样,免得嫩嫩馀气未消。

「颜佑飞,你没事吧?」她问。

「我想我的肋骨大概断了。」

「没那麽严重吧?」她翻下床,跪在他的旁边,忧心忡忡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正在气头上,都是你,你为什麽要来这里?为什麽?」

「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声音虚弱地快听不见。

方润娥凑近他的唇。「你说什麽?」

「我来这里是……」他突然牢牢攫住她。「我是来绑架你的。」

作家的话:

我有个小小的希望

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

☆、22绑架

方润娥自行爬出窗子外时,脸上表情混合着吃惊、胡疑还有着好笑。该怎麽解释这些呢?直说好了。在五分钟前,她答应了!她答应被颜佑飞绑架了!

会不会这是史上头一遭,被害人自行同意让加害人绑架的刑案。这当然是说笑的,因为今天这件事只会有天知、地知、他知和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她为何会这麽做?其实是忍不住想要看看颜佑飞葫芦里在卖什麽膏药。

刚刚她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着实气消了大半;或许跟何萱萱为他说了些好话也有关系;她倒要实际了解一下,颜佑飞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颜佑飞的表情跟方润娥的相去不多。刚刚他对她说要绑架她时,她先是愣了一愣,然後回他一句:「好吧!」

事情怎麽可能会那麽简单?他原本还打算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尖叫出声。颜佑飞後来猜测是他的嫩嫩天生富有冒险的神,才会愿意同他去一探究竟。他算猜对了一半,但他不知道方润娥的冒险神是遇上他之後才被发掘出来的。

当她要跳下窗口时,颜佑飞伸手扶住她的腰,方润娥随即拍开他的手,自行跳到地面上。他甩甩发红了的手背,心想早知刚刚在房里就抱久一点。

「这里真的有路吗?」她问。

「跟我来。」想牵她的手却被她的白眼给吓阻,他只能迈步走在前头。

方润娥随着颜佑飞的身影穿越在乔木林中。「原来真有秘道。」

兴奋的感觉有如一羽毛搔着她的心头。若非早上他们翻了脸,不然这次行动倒像私奔似的刺激。

「这儿会有点难度。」颜佑飞停下,指着前方两百多公分高的围篱。「你应该没办法自己爬上去,能接受我的帮助吗?」

看在他还算有礼貌的份上,她就嗯--「勉强」答应吧!

她点点头,也没想到他是什麽样的帮助,下一秒他的大掌已圈住她的小腰,那儿是她的敏感带。这是她昨天才发现的,颜佑飞每次触及这个区块,或亲吻到那里时,方润娥的小腹就会升起一股渴求,渴求他的滋润。

这时候想起这些事并非一个好时机。而颜佑飞将她举起放坐在围篱上,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清楚感觉到掌下的肌变得坚硬无比,她无法克制自己连想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她屏住呼吸,想止住四肢的发抖。

颜佑飞接着自己翻过墙,要方润娥转过身。方润娥将两只脚跨过围篱,才发现他们来到的地点是少爷套房的露台。她还没得多想,他即用相同方式抱她下来,这回手停留在那腰上的时间更久,她腿一软就依进他的膛,颜佑飞顺势拥住她。

「你还好吧?脸为何这麽红呢?」他其实相当清楚明白,却故意逗弄她。

「我想我有惧高症。」方润娥没有推开他,她对自己说:因为此刻身为被绑架的人质,不要过度反抗以免有被「撕票」的风险。

「真巧,我有治惧高症的良方。」

原以为他会亲她什麽的,她竟闭上了眼睛,直到头上塞了个奇怪的东西,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要干嘛?」她着这个大大重重的东西。「这是绑架计画的一部分吗?」

颜佑飞非常认真的摇头否认。「不,这是秘密追求的一部分。」

方润娥皱着眉思索。

咦?「秘密追求」?这四个字怎麽会这麽耳熟呢?

作家的话:

不行啦,我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啦

明天开始一定要恢复正常的作息

☆、23秘密追求

「天啊,你自己竟然忘了?」颜佑飞轻捏她高挺的鼻尖。

方润娥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今天早上确实对他提过了这四个字。

看着他双手交叉前,一副要和她明算帐的模样,难道早上他和她翻脸的原因是……

「是啊!」他看穿她的念头。

「是为了我说要秘密追求?」

「是啊!」他抿着嘴很用力地点头。

方润娥的眉头皱到快连成一线,不断地不断地在脑中重演那一幕:他说「你这个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他说「这位小姐我是高攀不起,我要收回刚刚的话」、他说「我的身边绝对不乏女伴」……

「你还是不相信?」

「你叫我怎麽相信?你又没有事前告诉我。」

「我要怎麽告诉你?我也是当下才知道你的想法,而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演一场戏,无法事前排练也无法NG重来,所以我必须演得很像,要连你都骗倒了,才能骗住别人。」他把自己讲的像金马奖的最佳男主角了。

「那你和美女共进午餐也是演的罗?」方润娥还想问问他,她的角色究竟是女主角还是女配角?

颜佑飞竟不直接回答,倒是反问她一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哇,我真是受宠若惊!」

瞧他高兴那个样,见她受罪有这麽开心吗?「我才没吃醋!」

「真的没吃醋?」他敲敲她头上的帽子。

让她想了起来。「这顶安全帽是怎麽回事?」

「约会啊!」

她看见他走向床边,床上还放着一套犹如黑色盔甲的骑装。颜佑飞一边说一边换起衣服。望着他的背影,方润娥着腰说:「我可没答应跟你约会。」

「嫩嫩,你现在是被绑架的人质,可没有选择机会。」他用带笑意的口吻道。

颜佑飞换好骑装,转过身来面对她,两手一扬,就像要给她欣赏似的。

讨厌他那该死的吸引力,她还真转不开眼睛。

他朝她努一努嘴,送了个飞吻。

她对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方润娥不想让他知道她非常庆幸自己不必选择:是的,她绝对无法拒绝他的。一身劲装让他看来像黑色的钢铁人,还有那宛如东尼。史塔克的率格调,嗯--跟「臭屁」;该怪他吗?她想任何男有他的英俊潇洒,很难不爱现加自恋。

如果早上的事真是他为她演的一场戏,虽然作法可议但情有可原;看来她真的需要再去多了解他一些,既然现在连何萱萱也不反对他们交往,那她就放心地给他追求吧!

「人质,跟着我走。」颜佑飞对她说。

当他走在前头时,方润娥主动去牵了他的手,他惊喜地望着她。

「这顶安全帽太重了,会让我看不清楚。」

不管这个理由多牵强,颜佑飞就像得到糖的孩子,笑得很满足。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露台另一端,那里有道高高的石墙,原以为是不是又要爬过去,却不知颜佑飞怎麽用的,其中一部分竟然像门一样打开了。方润娥惊呼出声,仔细地瞧那原本就是一扇铁门,表面上贴了与旁边相同材质的薄石片,加上施工人的鬼斧神工,所以教人看不出这里有门。

门後就是山坡地,沿着坡道往下走,就来到会馆员工专属停车场。

她再次惊呼出声。那里停着一台白色的大型重车。超酷的,如果它会变形成金钢,方润娥也不会意外。

作家的话:

合成版

☆、24是做媳妇那块料吗

「我猜到你不会讨厌这个计画的,从你在我房间偷泡汤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骨子里有冒险的基因。」

「你是说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吗?」

方润娥没看见颜佑飞摇头,她太过专心在品鉴这台重型机车。虽然她并没有对车子的深入研究,也没有相当喜好,但她第一眼看见它就觉得它好美。

见她没有留心在他的话上,颜佑飞也就将话题转了回来。「见过我的老四。本田FVR,1200CC,172匹马力。」

「对不起,我对车子不了解,你告诉我这些我也不懂,可是我似乎听见它是『老四』?」

「这是我换的第四台重型机车。」他一边说,一边帮她戴起护肘护膝,他向她解释他穿的骑装是防摔衣裤,这些装备是必要的,但她不必担心,他绝对会小心驾驶。

当他戴上银灰色的安全帽,跨坐在那机车上时,对她伸出手时,方润娥毫不犹豫地跟着上车。引擎发出低沉的呼呼声,她的心也愈跳愈急。

「出发罗!」他的声音清楚地在耳边响起。「我们的安全帽配有对讲机的功能。你有什麽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的,可以现在当着我的背说出来。」

原本她想反驳他的话,他刚好一催油门,令人讶异的速度教她忙不迭紧紧地抱着他。

他笑着说:「这就是机车约会的优点所在。」

颜佑飞特意骑着小路,避开可能会被人看见的风险。他一路往山上骑,风声呼啸令她神经兴奋,沿途的夜景在树丛间变成一串串跑马灯。这景色比看电影来的赏心悦目。

记得他刚刚说有什麽话都可以现在对他说。方润娥於是问他:「颜佑飞,你说你已经换了四台重机了,我想你一定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哇,这是个严重的指控啊!嫩嫩,在我留学的期间,回来台湾的时间很短暂,我也不愿意在出国的时候让车子空摆着生灰尘,只好将它转售给同好,我至今都还会关心它们的现况!我现在决定长居台湾,老四绝对是我最後一台车。而对车、对人都一样,我绝对不会喜新厌旧的。」

「你确定对人也一样吗?颜佑飞你明明说身边不乏女的陪伴。」

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为了戏剧效果才说的话。虽然见你吃醋的模样很可爱,但我还是在此跟你说明,今天我请吃饭的人是我的亲表妹,你该放心了吧!」

「谁说我在担心啊!」她用力戳戳他的背。

这时他停了车,来到着名的竹子湖观台。颜佑飞将她一举下车,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好像个洋娃娃。

方润娥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她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我们可以戴着安全帽,这种深色镜片,别面看不进来,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

他的话令她安心不少。山下的夜景像黑色绒布上的点点宝石,一闪一闪之间,彷佛一种节奏,她突然哼起脑海中浮现的那首旋律,而颜佑飞着手套的左手覆在她的右手背,犹如敲打琴键似轻按她的手指。

她猜他会弹钢琴。

方润娥问他时,他手的动作蓦然停下。「我不弹琴的。」

「我猜错罗!」她没深思他的用字遣词。「那你是学什麽的?你都回来好一阵子了,也没见你做事,如果你要接手老板的事业,应该要慢慢学着来。」

他没有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只是接着说:「我老爸的确是要我接手他的事业,不过他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所以他现在想找的是可以接手这事业的儿媳妇。」

方润娥静默住了。这话题该怎麽接下去?他竟然还来这一句。

「嫩嫩啊,你想你是那块料吗?」

作家的话:

希望大家给我对男女主角的一些意见

谢谢

☆、25欲拒还迎

在自己的宿舍里,方润娥捂着嘴闷笑。哪个男的会在第一回约会,就问女孩她是不是做他家媳妇的料?这不把女生吓跑了才怪。

可是方润娥并没有被吓跑,对她来说,这令她对那次约会的印象深刻。

她可是没告诉他答案,她怎麽会知道自己是不是当他家媳妇的料,再怎麽样,也得等他追上她才说。

最近她没排假,所以颜佑飞每晚都潜进她的房间「绑架」她夜游阳明山。他们也趁着这段时间更加了解彼此的背景。

他问她为何会来Hot Spring做事?她说她太爱泡汤了,所以大毕後首选要到有温泉泡的地方上班,而这儿是她去过品质最优的一家温泉旅店,老实说各处当然犹有胜者,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对Hot Spring情有独锺。

这理由够扯,他还不相信地直追问有没有其他原因?瞧他认真的模样,难不成他希望她回答是为了他才来这里工作的?真是好笑,他们之前又从未见过面……

方润娥问他为什麽他没跟父亲一块住,反而住在Hot Spring?原来在他念国三时,父亲认识了新女友,那时他为了不想妨碍父亲的恋情,所以主动说要外宿,美其名为体验独身生活,但他的父亲放心不下,再三沟通就让他住在这里。

他不爱说在外留学的事,她偶有提到,他就转移话题。她当然有些介意,但就等着他什麽时候会主动告诉她那些事。

今晚她又从秘密通道来到少爷套房时,并没有看到骑装和安全帽。「今晚不兜风?」

「今晚的安排是……」颜佑飞为露天浴池放水。「泡汤。」

「你该不会认为我们俩好到可以一起泡汤了?」

「嫩嫩,我们还不够好吗?」

他装那可怜的表情和音调,在她眼中看来实在可爱;只是上回跟何萱萱提起他们的事时,何萱萱教她要懂得对男人欲迎还拒。她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暧昧的感觉像潜藏的激情,比爱更叫人痴迷。

「颜佑飞,我还没答应跟你交往,所以我不会再做自贬身价的事了!」

「难道你不想泡吗?」他眯着眼望向她。

「停止诱惑我。」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也略微沙哑起来。「除非……」

「除非什麽?」

「你蒙上眼睛!」

不明白为何颜佑飞答应的如此爽快,如果她了解男人对看不到的东西更有遐想,她或许不会提出这个条件。

她给他戴上了眼罩,并要他发誓绝对不会偷看。

当方润娥再次滑进这座浴池时,有股冲动想要好好地学学商业经营。泡汤真是人间第一享受,硫磺的味道对她来说是香气宜人。

「你没偷看吧?」她问倚在门边的颜佑飞。

「没有,我用听的就很享受啦!」

她向他泼了一把水,把他今天穿的衬衫给泼湿了,谁知那笑意未消的脸庞突然冷硬地一肃。「不会吧,这样就生气了?」

「你是故意的!」

她当然是故意的,不过是开玩笑啊!

「你在暗示叫我下水。」

天哪,她哪有暗示叫他下水,男人可真会自我解读,不过她还不讨厌这个想法的。

方润娥开始拚命地朝他泼水,他愈湿她笑得愈开心。她准他下水,但前提是--

「你发过誓的,不准脱下眼罩哦!」

作家的话:

☆、26这个男人真坏(上)甜H

颜佑飞皮肤上的水珠在露台的造景灯下,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

方润娥步出浴池,轻轻攀住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的衣服都湿了,再不脱下来可能会感冒哦。」

她发现他的喉节上下起伏,伸出手去触碰那男的特徵,然後手指缓缓下滑,来到他衬衫第一颗扣子前。

在不被注视之下,她变得狂野起来。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在那裸露出的口印上一吻。

他深沉的呼吸声让她了解,他喜欢她这样做。

她褪下他的衬衫,然後是长裤,跟着她迟疑了。

「嫩嫩,求你别停。」颜佑飞请求她,声音像被折磨似的难受。

她无意折磨他,於是鼓起勇气,轻轻拉下那满涨的男内裤,他的欲望挣脱束缚後倏然挺立起来。

方润娥告诉自己无须害羞,亚当和夏娃本是天生相互吸引,身体反应其实是如此自然,因为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头也变硬变挺。

他伸出手找寻着她,但她後退一步。

「嗯嗯,」她发出拒绝的声音。「你要乖乖的,我才让你跟我一起泡汤哦。」

颜佑飞点头,但她觉得他做得不够好。「要说出来。」

他嘴角咧得好开,之後才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我会乖的。」

「乖孩子,跟我来。」她牵起他的手,小心地走进浴池。

她按着他的肩要他坐下,这时他出乎意料圈紧她的腰向他拉近,他的脸即贴在她的前,当颜佑飞意识到那是高耸的女山脉,开始用牙齿啃咬那片柔软的肌肤,他的唇来至山峰上,舌尖在顶点上旋转起来。

方润娥的脑袋也开始旋转起来。她娇喘着:「颜佑飞,你答应我会乖乖的。」

他含着那片蓓蕾,在唇间轻吐。「我想我还是做坏孩子好了。」

她想推开他,但本使不上力。他轻咬拉扯她的尖,她仰天呻吟着,双腿一软,滑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他的双手移向她的软臀揉捏起来。

「颜佑飞,你好坏。」

她在喘息之间的咒骂却有着催情的效果。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颜佑飞,颜佑飞。」她开始叫着。

「很好,就是这样。」他仍是不断来回肆虐她的尖,吸吮着、舔咬着。

作家的话:

太累了

只好先给上集

☆、26这个男人真坏(下)甜H

「颜佑飞,你好坏。」

她在喘息之间的咒骂却有着催情的效果。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颜佑飞,颜佑飞。」她开始叫着。

「很好,就是这样。」他仍是不断来回肆虐她的尖,吸吮着、舔咬着。

方润娥觉得自己的身躯变成火山一样,她体内炙热的火焰完全失去控制,即将要喷发出来。而他的手指头悄悄地探进她三角的敏感地带,她的指甲深陷在他的肩头;当他的手指微微一探动,她欢欣地鸣咽起来。

颜佑飞也与她相同,体内炽烈的火焰几乎快教他控制不住。「甜心,吻我。」

她低头搜寻他的唇,把鸣咽声埋进他的口中。

两条舌头本难分难舍,颜佑飞还是抽空问了她:「嫩嫩,告诉我,你准备好了。」

她拉开他的眼罩,驼红的脸朝他点了点。

他迫切地再次占有她的嘴,大手狂乱地抚她的背,接着他捧着她的臀站了起来,方润娥本能地用两条腿勾住他的屁股,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他抱着她走进房间,期间他们的唇仍是分不开彼此,似乎永远都吻不够。

他们简直是跌在床上,但他们本都不在乎。

颜佑飞继续用手指抚弄她花蕾间的秘境。一但离开水中,他的抚触变得明显,她觉得有东西进入她的体内,直觉就是夹紧双腿。颜佑飞开始吻她腰间的敏感带,耐心等她适应他。

方润娥的头在白色枕头上翻转着,柔软的身子扭动着,已不自觉地分开双腿,让颜佑飞带给她无穷的战栗。

他努力克制着想快点占有她的冲动,早已令他满身汗水,当花蜜流出那玫瑰色的花瓣之间,他迫不及待地让他深切的渴望来到她双股之间。他今晚一定要得到她。

当门铃响时,他正好来到入口。那金属铃声此刻听来十分刺耳,他愤怒地低吼着。

「谁?」是谁胆敢坏了他的好事?

☆、27原来是我高攀不起你

门铃响完,接着是呼喊。「佑飞,我是老爸。」

虽然隔着厚实的门板,声音听来十分微小,但方润娥却听得一清二楚。是老板!

她惊慌地连打带踢地把颜佑飞推开,他被推开後是一副恼怒的模样。「我去叫他待会再来。」

「别开玩笑了。」她连忙挡住他,小小声地叫着。「现在该怎麽办?怎麽办?」

瞧她仓惶的模样,就算把他老爸赶走了,也无法再回复至刚刚的缱绻柔情。他只好安抚她道。「你别紧张,先待在浴室里,我去应付他一下。」颜佑飞朝着门外喊。「老爸,我在洗澡,等会儿。」

他将浴袍给方润娥披上,带她进浴室,关上门之前吻了她的脸颊,怅然地说。「就差十分钟,真是可惜。」

方润娥的脸红透了,抢在他之前把门关上。

他关起落地窗,又拉上帘子。围上浴巾後,再审视房内一番,才去开了门。「老爸,你怎麽突然回来?为什麽不打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

这两个星期,颜乐文到日本探视侨居当地的母亲。

「是你说想来台湾看你。」

「?我回来台湾之前才到大阪看过她。她人呢?」

「接回家了。」

「好,那我待会去看她,老爸,你先回去陪她吧。」

「先进去,我还有话对你说。」颜乐文自顾着走进房间内,见着杂乱的床皱了下眉。

「我刚刚睡了一下……老爸,什麽事不能晚点说吗?我澡才洗了一半。」他故意站在在父亲和浴室之间。

颜乐文没理他。「听说你看上了会馆里的女员工?」

「老爸……」

「你先听我说完。」他举起一只手要儿子别接话。「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让你很自由,想学什麽、想做什麽都让你去做,可是这间会馆是我毕生心血,你回国之时我也说过,你若不想接,至少找个能干的老婆。去年我去奥地利看你时,你身边那个女孩不错,我看她对商经懂得不少,她爸爸不也在香港从商的吗?」

「老爸,我说过这些事你别管,我自己会看着办!」颜佑飞不理父子亲情,语气加重。

「我不能不急,你要你早点结婚接手事业,要我陪她到日本住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他推着父亲出门,关上门前,颜乐文还嘱着说已安排好几个相亲要他参加。

颜佑飞送走父亲後,心里大叫不好,他老爸什麽时候不谈这些事,偏偏就挑在嫩嫩在他房里时讲,她这会不晓得怎麽样。

「嫩嫩?」他发现她把浴室上了锁。

「把我的衣服拿来。」她在里面说。

「你先出来,我再拿给你。」

「你不拿来,我就永远不出来。」

听她的语气火药味超重,颜佑飞也得先将她的衣服拿来。

「放在地上,後退十步後出声告诉我。」

「嫩嫩,你干嘛这样?」但方润娥接着不讲话也不出声,他也只好照做。退後了十步。「我後退了。」

浴室门开了一缝,她伸手飞快将衣服拿了去,颜佑飞瞄见她脸铁青的很,他赶紧也换上乾衣服。

等到她开门出来,他凑近说:「嫩嫩,听我解释。」

「没什麽好解释,」方润娥红着鼻子说:「到头来其实是我高攀不起你!」

作家的话:

父母不允许的爱情也是老梗一枚啊^^

☆、28决定做你女朋友了

方润娥自行往露台上的秘门走,这几日她已学会开门的方式。她望一眼来时的围篱,脑中浮现他将她抱上抱下的画面,心里是又甜又酸。

她为何心中会如此难受呢?应该是觉得自尊心受损……要骗谁呢?虽然嘴巴上老是说还没答应和他交往,但心的那块早已交给他了。

她怕触景伤情,门一开就往外冲,忘了外头的坡道,她踩空下滑,颜佑飞跟在她的後头,见状紧紧地抱住她。

两人向下滑了数尺,但主要是颜佑飞垫在她下方,她毫发未伤。

「嫩嫩,你没受伤吧?」他赶紧问她。

「别对我这麽好!」她拒绝他的温柔。

他微启双唇想说什麽,但支字未吐又闭上了口。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她即看见那手肘上冒出的鲜血,她想看看他伤得如何,但靠近他只是令她心更痛而已。

受不了心里两样相对的想法,不禁泪湿粉颊,颜佑飞见状急用大姆指替她擦去泪痕,但擦完不久,新泪又接着两行。

他将她拥紧在怀中。「我说过,你要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别在我面前哭。那比任何伤口还要痛。」

她抽抽噎噎地说:「为什麽要打你骂你?我知道这又不是你的错。」

「让你哭就是我的错,我如此无能将来要怎麽保护你?」

方润娥摇头。「保护我并不是你的职责,你还是好好去找能让老板满意的妻子。」

她说出这样的话,令他感到失落。他轻轻摇晃她的身子。「我要他满意的妻子做什麽?我要的是我心爱的人。我要的是你,你明白吗?」

接到这份讯息令她雀跃不已,她朝他点点头,用力地回拥他。她相信爱情胜过一切的反对,相信颜佑飞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她在他的耳边悄语。「颜佑飞,我决定做你的女朋友了!」

*  *  *

方润娥在她的房间里向何萱萱宣布这个消息,好友诚心地向她祝福,对老板的反对非常的不以为然。「都什麽年代了,还在手下一代的恋爱。」

「他只是为了儿子着想,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希望他之後能够改变对我的想法。」

「现在就在帮未来的公公讲话啊!」何萱萱酸她一句,还不住地搔她痒。

方润娥边笑边躲。「你别哈我痒,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女孩对秘密最招架不住。

「我昨天还听到老板说小老板在外国留学时有交一个女朋友,你竟然一直以为他是单身。这算是个大秘密吧!」

「真的吗?你有追问小老板到底怎麽回事吗?」

她摇头。「为什麽要问呢?每个人都有过去,难不成我也要向他交待我过去的情史,再说他那样的人,你真的会相信他都没有女朋友?」

「哈,我真的曾经怀疑他是同恋!」何萱萱呵呵地笑出来。「话说回来,你真不好奇他以前女朋友的事?换作是我,一定会想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为什麽分手?」

方润娥一边换上制服一边说。「会好奇啊,但如果他不想说,我不会主动问……喂,何小姐,时间来不及啦,你还不快点回去换衣服。」

何萱萱应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还交待着有任何发展都一定要向她报备,方润娥朝她敬礼说遵命。之後,她稍稍打个淡妆也跟着出门上班。

她边走边思忖,为何颜佑飞不乾脆在Hot Spring做事,说他不是做这行的料,那他究竟想做哪行?这阵子,他白天几乎都不在会馆里,每次问他去哪,他总是含糊带过或说是找朋友。既然她现在已经是他正式的女朋友了,她就有权过问了吧!下回,她要叫他实话实说。

突然边上有个穿着正式的老妇人朝她挥挥手,方润娥快步走向她,微笑地询问。「您好,有什麽事可以帮您服务吗?」

老妇人没回答,只是非常仔细地端详她,方润娥虽然奇怪也只是微笑地由着她去,过一会她很满意地点点头,才问道:「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作方润娥。您有什麽吩咐吗?」

「方润娥,方润娥……」老妇人念了几句,颇为失望地说。「我猜错了吗?」不过她很快就振作起神,拉住方润娥的手。「没关系啦,你啊,带我去找一个人,她是这儿的员工。」

方润娥猜她是同事是家属。「你要找谁啊?」

「我要找『嫩嫩』。」

这儿除了她被颜佑飞叫作嫩嫩,没有第二人啊!咦,这老太太究竟是谁呢?

☆、29被看中意的孙媳妇

答案并不困难,昨天老板说过颜佑飞的来到台湾,而颜佑飞昨晚送她回房之後,也有向她说明接着要去拜会。这雍容的妇人自然是颜老太太。

但重点是她此刻来找方润娥的目的为何?老板明说了不赞成儿子和女员工谈情说爱,那颜老太太会不会也觉得润娥配不上她的孙子。这点令她无法立即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会儿颜老太太拉着她在会馆里头穿梭,方润娥发现手机震动着,见着颜佑飞传来的简讯:「我好像跑去找你了!」

消息会不会给的太慢了,若早点知道的话,她就躲在房里不出来了。

不过方润娥转念一想。躲也不是办法,自己都承诺要和颜佑飞交往了,若是不敢见他的家人,岂不变成地下情人了,不管前途是好是坏,她总是要去面对才行!

老太太张望着四周,问着方润娥:「润娥小姐,你到底有没有看见嫩嫩啊?」

「太太,其实『嫩嫩』是颜佑飞给我起的外号。」她一说完就紧张地抓抓脖子。

「哎呀,你就是嫩嫩!」老太太猛力地拍着方润娥的手背。「我就知道我没看错,我那乖孙的眼光就是遗传到我,好的很,好的很。」

「太太……」

「别叫我什麽太太,多生疏啊,跟着小飞一样叫我。」

亲切的让方润娥倍感温馨,之前的疑虑也一扫而空。

「。」她乖巧地听从***话,手机又传来一则简讯。颜佑飞写道:如果去找你,你带她到贵宾室,我随後就到。「,颜佑飞……小飞叫我带您到贵宾室休息。」

「好。」

方润娥搀着往贵宾室去,一路上频频称赞她长的好看,说小飞很有福气等等;她听了当然是很开心,但老板的反对仍是不争的事实,***出现能让这点出现转圜的馀地吗?

最後兴冲冲地问:「嫩嫩,你和小飞什麽时候打算要结婚?」

她傻了眼。昨晚才答应颜佑飞的追求,今日就被追问何时要结婚,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啊!

作家的话:

昨天在医院待了一整天

回来只生出这些

好累要来去睡觉觉了

充好电,明天再继续生

☆、30未来公公的考验

她记得老板说要颜佑飞快些结婚,然後接手管理会馆的生意;可是难道娶什麽样的人都不必关心了解吗?

头先颜佑飞在第一次约会问她要不要做他颜家的媳妇,接着换他二话不说,问她何时要嫁给他的孙子。他们果然是一家人,思考逻辑还当真一个样,看来他家里只有老板算得上正常。

才想起老板,他就刚好迎面走来。

「妈,你怎麽可以不说一声就出门,我们一家人都担心得要命,我还差点要去报警了,是佑飞说你可能会到会馆来。」

「有什麽好担心的,我又不是没住在这儿过,难不成会迷路吗?」拍拍身边的方润娥。「我不过就是来看看未来的孙媳妇嘛……」

颜乐文愣了一下,直盯着方润娥看,她笑也不是躲也不是,幸好颜佑飞的出现打破眼前尴尬的气氛。

他朝着他们叫了一声:「小丸子!」

应该没听错吧!她确确实实听见他叫的是「小丸子」,方润娥还左右张望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人,才肯定颜佑飞叫的是他们其中一人,而最有可能的显然是他的。望一眼,她开心的模样犹如刚谈恋爱的少女,孙子逗得她乐不可之。他可真会帮人取外号,「小丸子」的典故由何而生,她有机会得要问他个清楚。

颜佑飞来到她们身边,先朝方润娥那抛个媚眼,再搭着***肩膀。「小丸子,你怎麽跑来这里,这样突然出现会吓着嫩嫩的。」

「不会的,我们极投缘。刚才我可是一眼就认出她是你的嫩嫩,跟你讲的一样,白白嫩嫩的,很得我的喜欢。」

他们祖孙一言一语,但一旁的老板的脸色却是逐渐发黑。

她赶紧说:「我先去上班了。」

却抓着她的手不放。「不打紧,你留在这陪陪我。」

「妈,咱们先到我的办公室,一群人在这儿惹人闲话。」

本想驳斥儿子的话,但孙子开了口附合,她才点点头。颜佑飞是考量着方润娥尚未同意公开他们的恋情,现在一夥人继续待在这不离开,肯定马上就会被传开。

方润娥被拉着往颜乐文的办公室走。

大家走进了办公室後,毫不客气就对老板开口道:「这孙媳妇我是看中意了,你最好别从中破坏啊。」

颜乐文瞪一眼颜佑飞,九成九是他昨晚跟打的小报告。

「妈,我怎麽会破坏他们呢?」孝顺的颜乐文不敢忤逆母亲,但事情也没那麽简单解决。「我正好想升小润的职,让她来规划我们下一季的经营策略呢!」

虾米!方润娥张大了嘴。这该不会是老板对她的考验吧?

作家的话:

眼泪为何都流不乾呢

我真的好累好烦

难道就不能怜悯我

让厄运远离开

31-40

☆、31上班时的偷欢(甜H)

颜佑飞趁着平常方润娥接近午休的时间,再传了一封简讯约她到少爷套房里来,他着实担心她究竟会不会来赴约。上午她从老爸办公室走出去时看来不怎麽高兴,无奈他又被吩咐要送回家,他尽快赶了回来,传了几封简讯给她,但都没有得到回音。

在等了两小时三十六分钟又十八秒後,他房间的门铃响起,颜佑飞迅速地开了房门。

方润娥凛着一张扑克脸。「我是来打扫的,如果你正在使用房间,我晚点再过来。」

他陪着笑脸。「你可以现在打扫。」

她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就进了房间。

可是她一进房间,他就随即关上了门。她斥道:「你干嘛关门,我在工作耶。」

「你可以稍作休息十分钟吗?」颜佑飞柔声问。

方润娥没好气地斜覻他。「这是小老板的命令还是男朋友的命令?」

「哪个人的命令你才听?」

「都不听!」

她准备要清垃圾。其实现在整理少爷套房很清松,自从她在何萱萱之後接手工作,房间一直都维持的很乾净,若不是她前几晚都到过这里,还真以为这里没人使用过,似乎颜佑飞会先打扫过。

想像那个画面会让她想笑,但早上老板的一席话令她笑不出来,感觉像吞了委屈一样,即便知道错不在他,还是忍不住将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我不是命令,是请求……」

终於他谦卑的态度让她收敛了怒气,但不平地对他说。「原来做你的女友还得经过考试,要是早知道的话,昨晚我就不那麽说了。」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我都不准你反悔啊!」

方润娥瞪了他十秒钟,叫他意外的是,原以为她会气得夺门而出,反倒却一把扑向他,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吴侬细语。「我可没打算反悔,你要有心理准备,纵使我考不及格,你想甩我也甩不掉的。」

她的反应叫他既感动又心动,轻抚着她那滑顺的长发。「我只想黏着你,不想甩掉你。」

说着说着,他的舌钻进她的耳中。她完全站不住,勾着他的身子,嗯嗯地叫着。而他的唇慢慢滑到她的颈间,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颜佑飞,我还在上班……」

「我同时以小老板跟男朋友的身份,命令你再休息一个小时。」他咬着她圆润娇滴的下唇时下了这道命令。

她一直後退,而他一直前进,直到她後背顶到墙壁才停止,他左手抓着她两条细长的手臂高举过头,用力地扣在墙上,右手熟练分开她前那些惹人厌的扣子,直到那白晳浑圆的房来到他的视线内。

他太过焦急,等不及解开她内衣,就先拨开那诱人紫色的蕾丝罩杯,含住右边的玫块色的尖,当它变得又硬又挺,开始换食香甜的左尖。

这时他已放开方润娥的双手,她自动自发地脱下衣服和裙子。她的裸背靠着冰凉的墙面,但前半身却又不可思议的火热。

颜佑飞将唇回到她的唇上,舌头不断挑弄她的舌尖,他的双手也不偷懒地继续爱抚她的酥,她仍能感觉到他的大姆指,对那已经被吸吮到微肿的头上挑下揉,阵阵刺痛让她耳朵嗡嗡作响。

他缓缓蹲跪在地板,亲吻下移到她平滑的上腹部,手指头在弧状优美的小腿肚上滑着圆舞曲。接着他舔着可爱的肚脐眼,手指则在细嫩的大腿上揉揉捏捏,伺机向内侧进玫,等到触及那最敏感的一点,方润娥死命将他拉起来,用力地咬住他的肩头。

作家的话:

再阻止别人的H似乎就太不人道了

但我有时好像真的不太人道

☆、32占有她的全部

方润娥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咬他,只觉得他的抚触令她疯狂、晕眩,她想尖叫,而唯一有效阻止的方法就是咬住某项东西,所以她咬了他。

颜佑飞一点都不觉得痛,她的举动反而更加深他的冲动,长裤下男的欲望才叫他难受;他们肌肤相亲多达三次,但都未能占有她,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煎熬,他昨晚不能完全入睡,脑海里全是她动人的娇颜和完美的胴体。

他握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他吻着她的嘴。「这次就算有人拿枪指着我,也不能阻止我占有你的全部。」

她没有回话,不断抚他剧烈起伏的膛,她迷醉的眼神似乎同意了他的话。

「嫩嫩,你一定是女巫,你控制了我,叫我一分一秒都无法停止想你。」他一边说话,一边替自己除去衣物。

当他完全赤裸时,身子再次覆盖着她,继续说着:「你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话跟他的手指都让她的身心被驯服,开始回应他的需索,当他再试着分开她的双腿後,她不再反抗。

方润娥不是不害怕,但她想要取悦这个奉她为女神的男人。她的舌尖舔过他的唇沿,到他的下巴,再来到脖子,颜佑飞喘息着但静止不动,让她去探索他的身子。

她学着他一边亲吻着,一边用手拂过他平坦前那两处突起,她感到他在战栗,表情痛苦。她急忙收回了手。「会痛吗?」

「不会痛,但会叫我发狂。」他热切地吻她,手指试着伸进她最火热的地方。

作家的话:

没有人留言让我真的不想写太多

加上头痛头晕

脖子和肩膀贴了三块止痛贴布

为什麽就没人留言给我

也许就此停文了吧~~哀

☆、33令人期待的结合

一串呻吟自她口中逸出,指甲深深嵌入他肩膀的肌。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以沙哑的声音说道,然後手指头开始慢慢地撩弄,挑拨着她的欲望。

她不自觉地弓起身子,渴望他的深入。她的湿润炙热让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接受。

他撑起手肘,望向她的脸,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她紧闭着双眼,想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当再次来到这令他几近疯狂的入口处,他抓住她的秀发。「嫩嫩,看着我。」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即将属於我,知道吗?知道吗?」他低沉地喊叫着。

「我知道,我是属於你的。」她捧着他的脸,一层薄雾蒙上她的眼睛。「颜佑飞,我一直都属於你。」

她的话令他几近崩溃,但他依然迟疑着,担心自己有可能伤害到她。

「不要停。」方润娥恳求着,出於本能地抬起下半身迎向他。

「该死!」这时再叫他停也做不到了。他吻住她的嘴,迅速地进入她的体内。

她想喊叫,但声音似乎全被他的吻包围住了。

这时颜佑飞静止不动,只是紧紧地拥着她。她模糊地回想着刚刚那种感觉,好像是痛,又好像不是,有种被撕裂的感觉,但又带着强烈的刺激,但她并不讨厌,反而还期待些什麽。

她开始抚着他的肩膀和後背,不安地扭动起来。她听见他在耳边的轻笑声,不明白他在笑什麽。

「你不痛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一点点吧!」她还有一点害羞,紧拥他的脖子,不想被看见。「这样就好了吗?」

他又笑了。「恐怕还没。」

他缓缓动了一下,她惊呼一声,双腿夹紧他的身子不让他再动。

作家的话:

前戏中戏码完了

明天再送後戏吧

☆、34想再要你一次

「别动!这样会有奇怪的感觉。」

「甜心,就是要去感觉啊。」他轻咬着她的肌肤,继续寻找着使她燃烧的地带。「别去抗拒,之後你会为此着迷的。」

他把她讲的好像今後会爱上做这件事的,对她这个前半生都保守度日的人,这句话感觉很讽刺。她想回他几句话,表示自己可不见得会爱上这件事,但他的手滑至两人之间她那敏感的前,她忘了自己要回应什麽。

她的头往後倒在枕头上,夹着他身子的大腿也放松了。

他又开始动了,方润娥不再感到不舒服,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她本能地配合他的律动,上下摇动她的身子。她甜美的呻吟令颜佑飞加快速度,直到满足地瘫在她的身上。

她尖叫地喊着他的名字,感觉自己被推到云端,此刻才慢慢的下降回到原地。

轻轻舔着下唇,这就叫做高氵朝吗?真是不可置信,她以前跟学长交往时,并不喜欢他过度的碰触,那时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冷感,现今发觉不过就像成长中的孩子对陌生的东西总是拒绝,在被强迫接触後,才发现那新奇之物是多麽美好。

颜佑飞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仍是紧紧地拥着她。

方润娥心想当初是因为学长长期的追求,是看在诚意上才与他交往的,她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心的爱上一个男人。

她的手指在他宽濶的前轻划着,却被他抓住制止。

「不行这样。」

「为什麽?」

「因为这样会让我想再要你一次。」他吻着她的额头。「但你还太脆弱,我不能那麽自私。你了解吗?」

她困惑地问。「这种事可以连续做吗?」

他带笑地回答。「下次你就知道了!」

男人都这麽不知羞吗?才方赴巫山云雨,竟已经再想下回的事。他这会坐起身子,伸出手打算分开她的双腿。

「天啊,颜佑飞,你要做什麽?」虽然两人都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关系了,但在思绪清晰的时候,仍然叫人感到尴尬。

「你流血了,我必须看看你的情况。」

她突然瞄见他的男象徵上有血,是她的「落红」吧?这字眼也叫人怪不自然的。她转动着膝盖用以扭开他的手。

「嫩嫩,你必须习惯我随时随地看着你。」他改为抱起她。「让我服侍你清洗吧!」

「拜托,我可以自己洗。」她承认颜佑飞是个温柔的爱人,但她仍是不习惯如此亲密,从他看她的神情可见,他必然在嘲笑她,笑她都已共浴两次了还如此羞怯;方润娥,大胆一点!她在内心对自己叫着。於是她不再反抗。

他将她抱进浴室,打开了莲蓬,细密的水流打在他们的身上。她被轻轻地放在地面,他没有立刻放手,小心备至地询问。「你能自己站吗?」

她并没有脆弱成这样,但被人呵护的事实在没必要拒绝吧!方润娥轻轻点头。

颜佑飞在手掌打上肥皂,细心地抹在她的身上,还轻柔地按摩着。这样不是不好,只是……「你这样洗要洗到何年何月?人家还要上班。啊,我三点还要到客务部开会呢!」

她慌忙地躲开他的手,开始自己清洗起来。

「嫩嫩,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什麽考试的,上午是因为在场,我不愿在她面前直接顶老爸的话,我会再去找他,不准他要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他放下手中的肥皂。「乾脆我现在就去找他……」

「等等!」方润娥从後方抱住了他,「你先听听我的想法。」

老实说,她的抵着他的背,叫他感到血沸腾,颜佑飞竭力将专注回到她的话上。「请说吧!」

她清清喉咙。「今天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但我都是Hot Spring的员工,老板对我合理的命令,我都该服从照办;所以他要我提出新的行销计画,我会去做,而且会尽我的全力去做,如果做不好就是赔上我的工作,但我相信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吧?」

「那当然!」

「我们现在达成共识,也无须让老板知道,万一我好运过了这关,说不定也就不会反对我们交往啦。」

他回过身捧住她的脸,大大地赞扬她。「简直太有道理了!」

作家的话:

那天心想自己写完H後要慎重申明

文章情节纯属虚构

请勿与现实相提并论

现实是残酷的

☆、35嫩嫩的过去

会议室的人散去,独留方润娥仍坐在位置上,她知道还有几双眼睛仍盯着她直瞧。怪不得他们,一个房务部的基层员工,来到客务部公关组来开行销会议,实在叫人侧目。方才会议中客务主任指示,她仅负责企划安排淡季开始的第一个活动,全职仍旧以房务工作为主



她并没有因为没有实际升职而不开心,反而松了一口气,当老板说要将下一季的经营策略交给她规划,那压力未免太大了,这事关会馆存亡,交给她一个新手怎麽妥当?

虽然是企划一个活动,也不是简单的事,由其是第一个活动,会连带影响顾客对之後活动的观感,她仍是要小心谨慎地筹划。

下班过後,她趴在颜佑飞的床上,用着他的笔电查询相关的资料。他不时地拨弄她的头发,或是爱抚她的背部,搞得她无所用心。

「颜佑飞,你可不可以不要闹我啦?」

「我没闹你啊,只是你一直盯着电脑,我们怎麽约会?」他抗议。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约会,你可以帮我一块查资料。」

颜佑飞不从,硬是将她翻面压在他的身下,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我们还可以做其他的事啊。」

她一动也不动,故意冷冷地说:「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就回我的房间自己查电脑。」

他立刻弹起,正襟危坐在床边,比着床上的笔电。「嫩嫩小姐,请慢用。」

方润娥笑了笑,嘉奖地吻了下他的脸颊,继续看着刚刚搜到的记录。

静不到五分钟,他又凑上前来。「嫩嫩,可以跟你讲话吗?」

「可以啊,我一边看这个一边听你讲。」

颜佑飞躺在她的身侧,停了半晌,才缓缓地道。「嫩嫩你记得四五年前的事吗?还记得当时你在做什麽?」

四、五年前……她当时在念高中;额际重重抽了下,痛楚令她倒吸一口气。

「你还好吗?」他赶紧她的脸颊。

她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你怎麽会突然问起这些事?」

「是因为……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家庭。」

方润娥眼神黯淡一些。「我老家在台中,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婚了,而且各自嫁娶,所以我是我带大的。」提到***时候,她的嘴角浮着淡淡、带着忧伤的微笑。「我们相依为命,感情很好,但是我高中时因为兴趣来念这儿的艺校,留一个人住在老家,我以为她的身子还很硬朗,怎麽知道在我毕业前没多久,她竟突然走了,我觉得我好不孝,我不应该北上念书,应该要留在她的身边陪她才对……」

她悲泣不已,颜佑飞将其抱拥入怀,轻轻拍抚她的背。

「除了跟相处时的记忆,念高中以前的事我都不想再回忆。」

「别再想了。」

她缓和了一些。「颜佑飞,人在世的时间不能自己决定,所以你要多多陪你。」

「嗯,我们一块陪,这样我既可以陪你也可以陪她,一举两得。」温香暖玉抱在前,怎令他按奈得下,颜佑飞忍不住又开始亲吻她的颈项。方润娥也不是不为所动,他下巴新冒出来的胡渣扎得她浑身都热起来,可是她真的没有太多时间。新企划一个星期後就要提出,而原本的工作并没有减少,她只有下班时间可以用,也只能委屈她新科男友了。

「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为何叫你小丸子呢?」她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丸子是爷爷取的外号。」原来他取外号的功夫是得自爷爷的真传。「我爷爷两年前离开的,说很想念爷爷这麽叫她的声音,所以我就试着这麽叫她,她听了真的很开心。」

方润娥也高兴男友是个孝顺的人;所以她这回工作要好好做,不要让自己成为颜佑飞和老板之间的导火线。

☆、36前男友

简直是懊恼极了,方润娥觉得自己真是笨极了,离老板委派她的新工作已经隔了五日,她竟连个像样的点子都想不到。

其间何萱萱是有帮她一同查询资料,但萱萱也是自认没那个本事,倒是出了个主意,要她与颜佑飞一同私奔算了。

方润娥在脑海的最深处,确实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但她又怎麽能狠心让他去做不孝子,而且对她那麽亲切,自从上次见面後,每天打早就到会馆来找她聊天,又是在老板面前帮她说话,所以她绝不能跟颜佑飞一走了之。

已经够烦了,怎麽知道还有更叫人头痛的事。

下午趁着一点空档时间,她留在休息室里翻着旅游杂志,看看能不能生出一些灵感;会馆里有八卦通的王大姐飞也似地冲进来。「小润,外找!」

瞧王大姐那样兴奋的模样,应该不是普通事件。如果不是客诉问题,实在料不着谁会来找她,爸爸妈妈只会偶尔拨个电话来,家住那麽远也不曾来过这里,也不曾告诉朋友在这里工作的事。「是谁啊?」方润娥凝着眉疑惑地问。

王大姐暧昧地朝她挑挑眉毛。「一个年轻的男人,长相也很帅。」

听她的形容,方润娥只会想到颜佑飞一人,但他明明知道他俩的关系尚属地下恋情,不会明目张瞻在会馆里再与她有牵扯。

想知道答案,还得亲自去瞧瞧。

才走进会客大厅,站在服务柜枱边的身影,令她陡然一僵。「学长?」

那皮肤略为黝黑,微笑就露出一口白牙的男子朝她走来。「小润,你真的在这儿工作?我没有亲眼瞧见还不相信,你当真喜欢泡汤就来温泉旅馆做事?」

方润娥有点不知所措,她以为待在北部工作,就可以避免与在南部念大学的人再度碰面,但难免有意外;她思索着该如何反应,该如何面对曾对自己劈腿的前男友,一笑泯恩愁?

「怎麽看到我居然说不出话?」

这里左右一堆人,她只能勉强挤出一笑。「学长怎麽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干嘛老是叫着学长、学长的,何必生疏,像以前一样叫我奇阳就好。」这开朗多话的运动型男子,大名叫做李奇阳。「我之所以知道你在这儿工作,是阿良告诉我的,他上个星期跟着家人过来洗温泉看见你,回来就马上告诉我了,他知道我对你念念不忘。」

方润娥想伸手挖挖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对她念念不忘,男人真是自私的动物,以为船过水无痕,他指望她怎麽回答呢?

「学长!」她坚定地继续叫他学长。「我现在正在上班,不方便一直待在这里,改天再找机会聊吧!」因为场合的关系,她不想讲得太难听,希望他可以看清楚她眼中的冷淡,不要再自讨没趣。

「好啊,我们下次好好地聊。」

若非她认识这个男人许久,不然还当他是个大近视,明明她眼里写的很清楚-「别再来找我」,他就偏偏装作没看到。

李奇阳还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这是我新的电话号码,我表哥介绍我进他的公司,顶替一名再半个月就要退休的员工,总之我最近都很空闲……」

她看也不看就收进围裙里的口袋。「你慢走。」

他原来还打算拿出手机要她的电话号码,伸到一半又塞回去。「那……我先走了。」

方润娥见他骑上停在大门口处的哈佛特云豹,这台车伴了他大学四年,当时可是风靡许多女生的心;现在的她坐过颜佑飞的「老四」,觉得李奇阳的云豹像台「娃娃车」。

他走了过後,王大姐还黏在她旁边,追问那访客的身份,方润娥说要去打扫「少爷套房」,幸好颜佑飞订过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的规定,她才免除了连串逼问。

即便已明白自己从未真正爱上过李奇阳,但见他一面,还是不甚开心,要忘却这等不愉快的事,她有个小秘方,在来的路上她就藏在口袋中了。

她往超大的屏幕方向走去,突然间颜佑飞从後头将她一把抱住,方润娥吓得猛喘气。

「你干嘛吓我啦?」

他把她拥得好紧,都快要不能呼吸。

他的呼气喷在她的脖子上。「听说,刚刚有客人以外的男来找过你?」

方润娥虽是全身酥麻,也是在心中暗骂他:可恶,这颜佑飞肯定在她身边安了眼线!

☆、37爱的印记--吻痕

「这就是你提早回来的原因,平常白天都不见踪影,现在回来就是找我兴师问罪?」

他仍是紧抓着她不放,温热的唇始终贴着她柔白的肌肤微微吸吮。「这不是兴师问罪,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他的吻很舒服,她沉迷於此,只是酥软地靠在他身上。「那我也想关心你一下,你到底每天在外面忙些什麽?」

「或许你先告诉我,你的访客到底是谁?」

「你真想知道?」方润娥晓得男生都有强烈的占有欲,藉此看看颜佑飞的反应。「就不瞒你说,那人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的前男友。」

此话一出,她猛然被翻身,他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她,语气也变得有些暴戾。「他来找你做什麽?」

女人有些奇怪的瘾好,似乎特别爱看男人为她们吃醋。虽然颜佑飞此刻鲁地抓着她的前臂,但她的内心依旧在偷笑。

「我怎麽知道他来找我做什麽?哦,他好像说对我念念不忘啊。」

「什麽!」他额上的青筋浮现。「你没告诉他,你现在有了新男友……」

他眼睛有着怒焰,等着她回答,但她却摇摇头。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什麽?为什麽不说?

噘着小嘴,她慢条斯里的回答:因为我不想理他,不想和他多说话。

不成,不成!他还是无法接受。你有他的电话吗?我要和他说清楚,我等了多久时间才和你在一起,他别想对你打什麽念头。

她可不认同他的话。你等了多久?他之前追我追了一年多,我才和他交往,而你颜佑飞,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

方润娥觉得颜佑飞吃醋的表情真是有够可爱。他此刻还不断咕哝着什麽他才比较久之类的话,她没有听详细,勾着他的後颈就献上她的吻;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满地继续咕哝着,紧索住她的细腰,将她按倒在大床上,唇回到嫩嫩的颈项开始大力地吸咬起来,整片脖子都被他亲到发热。

大概他吸累了,抬起身子看着他的杰作,方润娥不解他为何笑地如此诡异,方才还气呼呼呢!

没一会,他眼中的笑意突然转成深切的欲望,迅速俯身含住她的嘴,手也不安分地滑向她制服的下摆,方润娥也被他撩弄到情欲高涨,直到他的手在她下腹部附近到一个扁平的硬物。

这是什麽?

那是她的宝贝。方润娥蓦地推开颜佑飞,深怕他压坏了口袋中的东西。他坐在她的身边狐疑地看她手上的物品。

What?一片光碟竟让她如此慎重小心。

原本要看看光碟是否被刮伤却意外发现,光碟镜面反出她脖子上密布着红色的印子,像玫瑰疹一样的印子。

这是什麽?她严厉地质问颜佑飞。

他眨眨眼。爱的印记!

爱的印记个头!明明是俗称草莓的──吻痕!

☆、38迟早是我老婆

「你怎麽可以这样!」她惊讶地审视着脖子上的痕迹。

他竟然给她种草莓!

以前看过同学被种过草莓,觉得这样一点都不浪漫,看起来脏脏的;她把想法告诉当时的男友李奇阳,用意警告他不准有这种荒唐的行为。没想到今天颜佑飞不但在她身上留下吻痕,还吻得整片都是,让她看起来活像得了什麽皮肤重症的病患。

「这是惩罚,谁叫你不坦白。」他盘着,一副理所当然。

「你太**了,柜台的陈姿伶只要你出现就贴在你旁边,简直跟口香糖没两样,我可没说什麽。」

「原来你有发现。」他耸耸肩。「只要你首肯,我立刻去告诉她,我的女友就是方润娥,而且我要订做几个告示牌,贴在会馆各处。」

「不可以!」她大叫着。

颜佑飞执起她的手。「嫩嫩,你迟早是我老婆,还不如早点公布於世。」

方润娥脸瞬间红了。

「老婆。」他还刻意在她耳边轻声地叫。

「总之你不准在我脖子上留任何记号。」

「哦。」他正经地说。「我会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睛瞟向她的前。

她双手护在前,光碟的镜面熠熠发亮。

颜佑飞问:「那是什麽鬼玩意?」

方润娥气得鼓起嘴,红红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他忍不住掐了一掐,她更生气了!

「你懂什麽?这是一张神奇的CD。」

「哇!我很好奇你会听什麽音乐?我想想,嗯,台湾现在流行音乐,JAY还是JOLIN?」

她吐吐舌头。「你觉得我是那种跟流行的人吗?」

他的脸靠得好近。「我真的还没完全了解你,在我们结婚前应该要更加互相『熟悉』才对。」

她当然看得出他眼里的火热以及话里的暗示;微微垂下眼帘,对体内突然升起的骚动感到不自在。他们自从上次跨越了男女亲密的那一环至今快一周,期间都以忙於公事拒绝他的求欢,她要看看他对她的感觉是不是光是体上的吸引,但她对自己也是强烈的渴望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样实在太堕落了!她把注意力自他感的唇上离开,话题回到这片CD上。「你想知道我听什麽样的音乐?」

颜佑飞点点头,视线仍是那样灼热。

她赶紧移开身躯来到房间另一头的视听设备前,以避开令她蠢蠢欲动的眼神。「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很希望能用这套设备来播放我的音乐,有这套设备的加持,再加上这里的环境,我相信你也会听得如痴如醉。」

「如痴如醉?」他模仿她说,却又玩世不恭地又加上一句。「还有什麽比得上你能让我如痴如醉。」

她白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泄漏她的欢喜。「那你不介意吧?」她拿着CD在他面前摇一摇。

「请自便。」

方润娥作起数十万的音响设备完全没有胆怯。

「想不到你也是发烧友啊?」他躺在她刚整理好的床上。

「我在音响店打过工。」

「真没想到!」他坐了起来。

她比起食指在嘟起的嘴前,「嘘。」

☆、39太过在乎你

一阵优美的钢琴乐声在房间环绕起来,她留意到颜佑飞宽耸的肩微微一震,当成他也被如此美妙的音乐震摄住了。

方润娥陶醉在其中,回到他的床上-房间里收听音质最好的地点,倚着他的肩闭着眼聆听那有若天籁的琴声。当曲子将要结束时,她想问问他听後的感觉,才张开眼,一转头,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的眼睛漆黑有若深夜,不见方才的激情欲望,取代而起是一种近似悲伤的感情。

这不是首悲伤的音乐,那何以他会有这种反应?而「悲伤」是她从未在他身上会连想出来的字眼。「怎麽啦?」她轻轻碰触他的臂膀。

「这就是你喜欢的音乐?」

「嗯。」她轻声应是,望着他的眼,觉得那黝黑的瞳孔会像黑洞一样将她的灵魂吸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这张CD哪里来的?」他的语气变得有点严厉。

她顿时清醒过来,咬了咬下唇,食指忍不住缠绕着长发发尾,吞吞吐吐又露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这……这不是我的,我……我是从柜台的抽屉发现,我原本只是想听听看,可是听一听就忘了放回去,我只是借用,我会马上还回去。」

「你知不知道这些乐曲是谁演奏的?」口气也不像往常的温柔。

「我不知道,CD上写的字好像英文又好像不是英文。」关於这点,方润娥并没有太在意,反正是好听的音乐,为何一定要知道是谁演奏的呢。颜佑飞这麽问,难道他晓得?「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这回他的语气更凶了。

方润娥不知他为何变成这样,有些慌了手脚。她僵硬地坐在原处,扭绞着双手。「你生气了,是吗?」

颜佑飞深吸一口气,良久才回答她。「我干嘛生气?我只是感到你的品味居然是如此『默默无名』,觉得好笑而已。你慢慢听吧,我想先离开。」他站起身往外走。

虽然他否认生气,但冷漠的语气却令她不安,加上他准备离开,方润娥竟然觉得全身发冷。「等等。」

他停了一下,才慢慢地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对了,床底下有个皮箱,可是我看你的行李都拿出来了,那是你的东西吗?」

废话!这房里的东西当然都是他的。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那个问题。

「是。」他终於显露一丝焦急的情绪。「别动它,只要放在原处,你千万别打开。」

方润娥瞪大眼看着他,她未曾见过他这样的反应。

颜佑飞叹了一口气,收起焦急,再度恢复成面无表情,动作像要再次离开。

「再等一等。」他一动也不动,像尊美丽的雕像,但她知道自己若再未做任何表示的话,他会马上消失不见,她并不想这样。「请不要走。」他的眼珠动了一下,但只有一下,彷佛时间静止住了。她得打破僵局,又再说了一遍。「请不要走,我会害怕。」

他动了,英俊的脸部线条软化,促狭回到他的眼里。她用央求的眼神望着他,他终於向她步来。她又垂下了脸,双手紧握到泛白。

「你害怕什麽?」颜佑飞用食指关节勾起方润娥的下巴,直到他们视线交集。「害怕我?还是害怕我离开?」

「你从来没有对我这样,所以我害怕。」她老实地说。

「对你怎麽样?」他歪着头问她。

「不理我。」顿了一顿。「我好像害怕你不理我。」

颜佑飞轻笑出声。「我明白了。」

来不及问他明白了什麽,他蹲在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玩弄着她雪白修长的指头。

她任由着他的举动,透着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的脸,拚命想理解刚才发生的事。

结论是:她还是不了解颜佑飞!

「在想什麽?」他终於抬起头看她。

她舔舔唇问他:「在想你明白了什麽?」

「明白了我对嫩嫩再好也没用,嫩嫩要我不理她,她才会在乎我。」

他的笑多麽柔情,就跟以前一样,但方润娥知道他还有一面不为人知的部分,而他也不想告诉她。

颜佑飞说她在乎他?她突然胃抽搐。

他们手指摩擦的时候,方润娥看着他的长指头,比她的高上一截,而且带着厚茧;她以前就有些纳闷,他这个留学外国的富家子,怎麽有双像做过苦力的手?但每每那层糙在她柔嫩细滑的皮肤上移动时,总是让她心头发麻而忘了询问。

「你的手适合弹琴。」

「嗯?」

「我说,你的手指头很长,很适合弹钢琴。」

「是吗?」他放开她的手,举着双掌仔细地观察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她的情绪,她赶紧将双手按在前,希望这样能平复强烈的感受。

颜佑飞仍然看着自己的手。「我觉得我的手适合你的形。」他再看向她。「你要试试看吗?」

方润娥一旋身,拾了一个枕头砸在他的脸上。「不要脸。」

当枕头掉下地时,他仍旧是笑嘻嘻的。「现在应该不害怕了吧?」

他是故意说那些话让她放松吧!

她皱紧眉头,在心里想。

不!她还是害怕。她害怕自己真的太过在乎他了!

作家的话:

☆、40小老板不欲人知的秘密

Hot Spring温泉会馆三楼贵宾套房区的长廊上,有两个人影在拉拉扯扯,前头那个人几乎是拖着後面的人在走路。

後面的人轻声地叫着:萱萱,这样不好啦!声音是方润娥的。

何萱萱用看不起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要我陪你去查查小老板的秘密吗?

可是我现在有点儿後悔了。

有点儿?那代表大部份还是想去的!何萱萱转过身对方润娥盘起了。刚刚是谁跑来找我,说自己愈来愈在乎颜佑飞了?

是我。方润娥低着头小小声地承认。

是谁说如果知道了颜佑飞一直隐藏的秘密会比较好过一点?

是我。

那就对啦。在我说,男女朋友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什麽秘密。走啦!何萱萱又继续拉着方润娥前进,有了她的激励,润娥稍微放胆的走。

来到少爷套房的门口,何萱萱抬抬下巴要方润娥把门打开,润娥用着打扫用的钥匙开了门。当门哔了一响,两人还是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左右张望着,何萱萱率先进入颜佑飞的房间。

她一边领头走,一边向後面跟着进来的方润娥问道:你说这房间有秘密通道,小老板他不会突然间回来吧?

不会啦。想起刚刚他们在室中间的大床上拥吻了老久,方润娥就红了脸,刻意不去看那张床。而颜佑飞离去时满足的表情,应该没有什麽状况会令他中途折回来。

东西在哪?

方润娥赶紧越过何萱萱,走到床的右方跪了下来,在床底拉出了一只黑色的小行李箱。在这。

何萱萱忙跟着蹲下来,好奇地盯大眼睛。有没有锁啊?

她摇摇了头。

快打开啊!何萱萱怂恿着她。

两人都各自吞了一口口水,方润娥终於将行李箱打了开来,而两人都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算什麽秘密?何萱萱不由得垂下了肩,原本满怀着刺激的想法,瞬间化成无有。小润,一套黑色西装礼服称得上什麽秘密吗?

方润娥也觉得奇怪。那他为什麽怕我知道?咦?她在箱子的右下角拿起了一个……

为什麽有面具?

她向何萱萱比个我怎麽会知道的表情;但她知道的是,这个黑色半截眼罩式的面具绝不普通,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专为颜佑飞脸型打造出来的。

他为什麽需要这样一个面具呢?

该不会是小老板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吧?何萱萱别有所指推了推润娥。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真没劲,一开始还吓得我一身汗,现在热死了!喂,小润,天气又不冷,你干嘛穿着高领的衣服?

她伸手一翻,方润娥没及地躲过,何萱萱随即冲口而出。

吻痕……小老板把你亲得整脖子的吻痕?天啊!他竟然是这种人?萱萱捧着肚子笑起

来。方润娥,这个男人很爱你,全是你想太多了。

方润娥红着脸瞪着她。

快点把东西收一收走人。

方润娥将面具放回行李箱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作家的话:

41-50

☆、41生日约会

方润娥真是松了口气,总算在限定的时间内把新季活动的企划书送交上去,而且并没有被打回票。这件事还得归功於颜佑飞,他还挺像她的幸运星。

了却心中一件心事,她整个人轻松不少,而活动布置筹画的部分则交由活动组来办理,她只需定时查验与她的企划是否相符。

她正准备去整理房务时,何萱萱从後头叫住了她。喂,幸福的女人。

嘘!方润娥要她小声点,因为她和小老板的恋情是尚未公开的秘密,目前只有颜佑飞的家人和何萱萱而已,或许还要加上润娥猜都猜不到--颜佑飞雇的眼线!

嘘什麽,讲这样别人也听不懂。何萱萱双手在口袋里朝她步来。

方润娥见她眼中有抹兴奋的光采,问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你下班了。

为什麽?

有个有权力的人批准你今天的假。何萱萱牵着方润娥的手往她们宿舍的方向。你的房间里还有一份神秘的礼物。

「你什麽时候变成了传声筒?」

何萱萱装一副可怜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今天吧!」看到润娥不好意思的表情,她露出笑容挥挥手。「其实我也有收到礼物啦,小老板送我一条T牌的手链。」

方润娥捏了她一把。「这样就把我给卖了吗?」

「卖给好心人是功德一件。」何萱萱催促着她开门。「快点给我看看他送什麽给你?」

她们两人进了门就看到床上放着一大束白玫瑰和一个大礼盒。光是那束花就让何萱萱惊呼连连。

方润娥真怀疑颜佑飞是如何将这些东西偷渡进来的。何萱萱要她快点把礼盒打开,她也是很好奇颜佑飞到底送了什麽。

拉开打着蝴蝶结的丝带,两人屏着呼吸掀起盒盖,看见一件辣椒红的洋装,平口型剪裁、细刺绣和蕾丝,一看就是价值不裴的品。

「看来他是要你穿着这件小礼服去赴约。」何萱萱说。

她扬扬眉。「什麽约会?」

「生日约会!他五点时会在停车场等你……话说回来,小润,我们认识了好几个月,你都不说你的生日,我居然是透过小老板才晓得今天你的生日,你这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

方润娥赶紧解释:「萱萱,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我过世後,我就不过生日了,我的生日跟她的忌日很接近,所以我本没心情过生日,你别生气。」

「好,我不生气,那你得去赴约才行,我收人好处,得替别人把事做好。快点把衣服换了吧!」

何萱萱以行动表示了她的决心,帮着方润娥把洋装给换上;她们都很讶异小老板竟然将润娥的尺码抓得如此准确。

衣服是很合身,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散。

「这里还有条丝巾。」何萱萱在盒子里发现了一条黑色丝巾,其下还有双黑色亮片高跟鞋。「天啊,我没见过世上有这麽细心的男人!」

方润娥的心也是一阵温热。生日之事她并没有告诉颜佑飞,想必他是在她的履历上查到的,而她前两日还去偷翻他的行李,想来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对了,今天你那个狗屁学长又有来找你耶!不过你放心,我把他打发走了。」

「是吗?」润娥柳眉微蹙。李奇阳怎麽还没死心?万一哪天遇上了颜佑飞,不晓得会怎麽样?他之前打康文彦的一幕又浮现脑海,不过李奇阳以前也是个运动健将。总之,她不希望颜佑飞受伤,半点可能都不要。

「瞧瞧,我们这儿有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往镜子里一瞧,何萱萱的话并没有言过其实。洋装的红衬得方润娥的皮肤白里透亮,黑丝巾令她看来飘逸脱俗,高跟鞋将她的比例达到满分的境界。

这些都让她更加期待晚上与童话里的王子相会。

她拿出了口红帮自己添加多一分的柔美。

作家的话:

☆、42出卖色相的工作

在员工停车场内,穿着正式西装的颜佑飞心焦地在踱步。三十分钟前,他拨了电话给方润娥,她尚未准备好,并谢绝他到房间里来接她。他愈是等着,心跳就愈地加速。

不是没谈过恋爱、约过会的他,为何就像毛头小子那样紧张?他就像回到六年前,是个超级害羞的大男生。

想到以前的自己,颜佑飞也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喂!」一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门口接你,你穿着高跟鞋走坡路是多麽危险……」眼前的女孩跟他想像的样子分毫不差,但他亲眼看到时,仍然是吃惊地瞪大眼睛。他的叨念在她的微笑下打住。「芭比娃娃,就像个芭比娃娃。」

方润娥腼腆地笑了笑。「已经有人说过了。」

「谁?」他的口气很酸。「谁可以比我先看到你?」

「是萱萱,她帮着我一道换衣服的。」她抬起眼望向他,「颜佑飞,你穿西装的样子也很英俊潇洒!」

「能得到你的赞赏是我毕生的荣幸。」

在他玩笑话的背後,方润娥也可以看出他刻意隐藏的不好意思,她突然有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接着的话转移了她的思考。

「这是我买的第一套西装,昨天才买的,要配上你的衣服,我不能穿的太随便。」

方润娥静默了一会。如果这是颜佑飞的第一套西装,那他房间里的行李箱又是怎麽一回事?她又不能问他,这麽做就让他知道她偷看那行李箱的秘密。

「上车了,不然我们会错过预约的时间。」

她强迫自己放下心中的疑惑,左右张望着。「你的老四呢?」

他严肃地对她说:「老四不能来!你以为我会让你的美腿四处给人随意看吗?请上我的座驾。」他牵着她到离着最近一辆红色轿跑旁,为她拉开侧座的门。

刚刚她的眼中只有颜佑飞,本完全留意四周,也就没去注意这辆漂亮的车,此时她忍不住叹息出声。「真美!」

跟着坐进驾驶座的颜佑飞附应她的话。「是啊,今生拥有香车及美人,夫复何求?」

「但是你要知道,颜佑飞,」方润娥十分认真的地对他说。「大家都想拥有漂亮的东西,但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才会更有价值吧!」

「你想说什麽呢?」他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就实话实说,你听了别生气,我不是很赞同你既没工作又花父亲的钱买东买西,尤其是这些昂贵的东西……」

看见他的嘴角抽动,她想他是生气了,说这些话的确扫兴,但她是为了他好,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坐吃祖产的败家子。

「我知道忠言逆耳……」方润娥被颜佑飞突来的大笑打断了话。「你怎麽了?」

「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少爷,在我出国留学後的第二年,所有的开销都是我自己赚钱支付的,包括我买的任何一辆车。」

她不是不想相信他说的话,但是这些话实在站不住脚。他是出国念书,又不是出国工作,就算他去打工赚取学费好了,要赚到买这些名贵的车子的费用,敢问他到底打的是什麽工?

「你很好奇?」

方润娥用力地一点头。

「不,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

「好吧!」他趁着等红灯的时间,转头看向她,表情高深莫测。「我在做出卖色相的工作!」

☆、43你千万别扑上来

什麽叫出卖色相的工作?方润娥想到的是男公关,在酒店里陪女顾客喝酒的那种。天啊!她的思绪已不受控制起来,连想着颜佑飞被人带出场。她的脸也跟着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再跟她解释,直到车子停在一间高级的饭店前,他下车为她开了门。「到了!」

她只是惊愕地看着他。

「拜托,嫩嫩,你到底想到哪儿去?」他小心地牵她下车,挽着她的手往饭店里头走。

「是你自己说你在做出卖……」

「嘘,嫩嫩,我想我们还是关注我们今天的晚餐好了。」

他们持续往前走,这对组合吸引了许多目光。方润娥由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她低着头跟着颜佑飞。

「做你自己就好!」他对她说。

「你本不能了解我的感觉。」

「我了解,嫩嫩,我了解的!」

方润娥觉得他是个天生就带着光芒,会处处引人注目的人,他必定习以为常,又何以了解个平常人突然成为焦点的会产生的难堪,但他语气中的诚挚似乎陈述着他也有过相同的困扰。颜佑飞对她来说变得愈加的神秘。

他们来到餐厅的座位,他为她拉开了椅子。坐下之後,随即服务生为他们送上了餐前酒。

「敬你成功送出企划书。」

「你知道内容吗?」她的手微微颤抖。

「化妆舞会!」颜佑飞举杯轻敲她手中的。「可以告诉我你是怎麽想到这个点子的?」

「就是突发奇想嘛!」方润娥大口啜饮着杯中的红酒。她的良心十分不安,怎麽能告诉他这个点子是因为看了他的私藏--那神秘面具给了她的灵感。

「可见得嫩嫩真的有这个天分。」颜佑飞也乾了手中的酒。「做老板娘的天分!」

「你以为做这点小小的事就能当老板娘?」她呛了一口,咳了出来。

「放松点,老板娘不难做,不然那些专业经理人就没饭吃了。」

颜佑飞看她的眼神好温柔,方润娥真的能看出他对她的爱意,彷佛他爱她爱了很久,但不知为何她却是愈加的不安。

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拥有这麽好的男人,她的一生中没有遇过什麽好事,如果就这麽平平淡淡地过,她不会有什麽怨言,但一旦让她拥有了却又失去……方润娥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他说了很多笑话逗她开心。当用餐结束後,侍者推来一个美丽的蛋糕时,她无法克制地流下眼泪。

「我还没送上礼物呢,你怎麽就掉泪了?」他连忙递上纸巾。

「还有礼物?这件衣服不就是了吗?」她的泪水被好奇心止住。

「生日礼物一定要特别有意义!不过你看到蛋糕就哭了,我怕我送上礼物你会失态的。」

方润娥更加睁大眼睛。「失态?」

颜佑飞压低声音。「礼物就是我,你千万别扑上来!」

他趁着她生气转开头的时候,在桌上放了一个小盒子。

「不逗你了,快点打开来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他声称有特别意义的礼物是--「发夹!」

「你上回戴的发夹很漂亮,可是之後你都没戴过。」

「那很珍贵,是我送的,我怕弄掉,所以舍不得戴。」方润娥抚着盒中的美丽的水钻发夹,内心止不住的波涛汹涌。「你送的,我也一定舍不得戴。」

「别担心弄掉,以後任何一个节日我都会送你一对发夹,到时候你会有成千上万的发夹,戴都戴不完……」

方润娥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她从未那麽开心过,不光是这份礼物,而是他说的话,那像是对她的誓言,他让她相信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6鲜币)44换你躺下了(甜H)

当他们自餐厅离开时,方润娥的脸一片驼红,方才席间,由於颜佑飞待会还要开车,所以他只有敬她时喝了一杯红酒,而她为了不浪费,所以将整瓶酒给喝完。事後她才将真相告诉他,他笑话可以将酒带回来,不必她这样牺牲自己。

「这样高级的餐厅说要外带会不会太丢脸了!」幸好她的酒量似乎还不错,除了全身发热以外,倒没有什麽不适。

回去的路上,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亢奋,颜佑飞只是爱宠地笑着。他载她到处绕着看夜景,直到她看腻了,改伸手去了他的耳垂。

他起先有些惊讶,但没有闪躲,他猜她有些微醺。

「怎麽会有人连耳朵都长的这样好看?」

「很高兴你喜欢。」

她的手顺着耳朵轻滑到颈项,再来到他的胳膊。「你的全部我都喜欢。」

「我也喜欢你的全部。」他回她的话,却不敢看向她,身子开始发热起来。他立即将车子驶向回程。

这段路程考验他的耐,她的抚触轻柔却令他敏感,甚至连额际都开始冒汗了。

「你很热吗?」她帮他擦拭汗珠。「奇怪,我也很热。」

她解去了脖子上的丝巾。他瞄见之前他留下那淡淡的吻痕,体内的那把火更加被撩起,车速也跟着加快。

接下来的时间像瞬间跳过,她仅记得颜佑飞快速地停好车,本来不及一动,就被他抱下车,转眼已进到他的房内。

他想将她放在床上,可是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不要!」她说。

「嫩嫩,你已经把企划送出去了,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他用恳求的声音。「可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梦着你、想着你,明明你就在眼前却又不能抱你,我简直快要疯了!」

「我不想躺着。」

「什麽?」

「我想要主动。我想要像你给我快乐那样给你快乐。」她的唇在他的下巴与脸颊来回磨蹭。

颜佑飞脑海不禁跃出许多狂野的画面。今晚的红酒间接成为一份最好的礼物,它给他一个大胆的方润娥!

「换你躺下了,颜佑飞。」她挣脱怀抱,推着他坐倒在床边。

「一切听你的。」 他微笑跟从她的吩咐,向後躺在柔软的枕头上。

方润娥踢掉高跟鞋,慢慢地爬到床上,正确来说,是他的身上。她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的眼神彷若他是道可口的餐点,若非跟她交往了一阵子,知晓十几天前的她还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不然真以为她是只爱玩的小野猫。

小野猫--嗯,他喜欢!未来他会在房里多留些红酒。

她此刻着红色的洋装就像团热情的火焰。她先是俯下身吻他,微微舔舐他的薄唇,才开始将舌头送进他的口中,逗弄着、缠绕着他的舌尖。

她吻的很好,十足有天份。他期待其他部分她是否做得像他教得一样好;但无论被动或主动,她都叫他痴迷不已。

他们吻到彼此都喘不过气的时候,方润娥双手撑着颜佑飞的膛,抬起身子动手要解开他的领带。对解领带,她也还是个新手,所以做的不太好,她带着歉意道:「希望这条领带不是太贵,它快被我扯坏了。」

「放心吧,那一点都不贵。」或许它值方润娥半个月的薪水,但抵不过她的热情带给他的享受。

☆、(7鲜币)45我想你骑在我身上(甜H)

颜佑飞除了抚着她优美的小腿肚,其他什麽都不做,完全让她采取主控权。

当她成功解开那个领带时,不由得欢呼一声,然後往上一抛。她的举动像毫无造作的孩子,那有若灵般的低声吟笑,引他进入梦幻般的殿堂。

接着她剥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动作很慢,像故意似的,她的指头若有似无滑过他的皮肤,他出手要帮忙但被她阻止。

她摇摇头,发丝扫过那半祼露的膛,更加令他心痒难耐。

「为什麽?」颜佑飞呻吟道。

「这是我的礼物,我得自己打开。」方润娥娇笑一声,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轻语,甜美的气息挟着微香的红酒味充斥他的口鼻。

他能说什麽,寿星最大!难然备感煎熬,却也是甜蜜的煎熬;终於她松开最後一颗扣子,但他耐也用尽。他坐了起来焦急除去衬衫,然後拥紧嫩嫩柔软的身躯,亲吻她雪白的香肩。

原本以为主控权又回到他身上,不过突然间,他察觉到她的舌尖在他的耳垂及耳内来回滑动,竟无法克制地发颤起来,抱着她又倒回大床上。

「我让你快乐吗?」润娥其实很明白,从他低沉喘息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但她还是想听见他说出口。

「我想不到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他眸子里的热情和身体的热度也诚实的回应。

她得到信心,将吻下移至他的前。他扁平的头在她樱唇的滋润下也变的硬挺,颜佑飞的呼吸变得急促浑浊,欲望的源紧紧地抵着她的臀部,她扭动着下半身去摩擦那紧绷的部位。

「该死!」突然一阵痉挛,颜佑飞无法再忍耐她甜蜜的折磨,大手探进她层层的篷裙下,碰触那敏感的核心,隔着薄薄的布料,那里已经湿润,正急切等待他进入。「接下来,你还想要继续主动吗?」

方润娥约莫半晌才了解他的意思,猛抽了一口气。「天啊,你该是想」

「是的,我想。」他抚着她羞赧、驼红的双脸,老实不客气地说:「我想你骑在我身上。」

「颜、佑、飞!」她惊呼着。

「我知道你还没什麽经验,但你真的不想试试看吗?」

嫩嫩的脸更加艳红。她先前在颜佑飞的指引下,领略了爱的美好,明白了凡事都该去尝试看看,新体位的提议对她来说是新奇又刺激。她不由得舔舔嘴角。

颜佑飞故意激她一下。「那麽这项生日礼物我可要收回罗!」那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的欲火被她扇得又旺又烈,怎能说熄就熄。幸好她含蓄地轻点头,否则待会他说不定会跪在她脚边求她回头。

「可是那样的话,我想穿着衣服。」她的拘谨还是设了最後一道防线。

嫩嫩总有惊人的想法。颜佑飞只消想像那裙下的结合反而增加他的亢奋。

他用沙哑的咕哝声回答,然後以他们俩现在的姿势而言,还算文雅地扯掉她的内裤,接着稳住她的小蛮腰再次「坐」到他的身上来。

虽然不必担心她会像第一次那样疼痛,不过她仍旧十分紧张,在他进入的同时,她在他的前留下红红的抓痕,他忍住想驰骋其中的冲动,耐心地等她再次适应他。

方润娥感到自己被完全的充满,那种感觉就像是邻对的拼图是如此的刚好。但是接下来呢?她迷茫地望着颜佑飞。

「你骑过马吗?就把我当成一匹温顺的马儿就好。」

她娇嗔着。「我没骑过马,只坐过像健身器材那样的骑马机。」

「好吧,那你就把我当成骑马机好了。」他幽默地说。

她闻言轻搥他的膛,怎知微微一动,一波快感随之而升。

「对,就是这样。」他嗄哑的嗓音满是欢愉。

方润娥开始抓到一些窍门,慢慢地律动起来;颜佑飞隔着洋装抚着她的酥,裙子的蕾丝磨擦着他们的双腿。「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这麽奇妙……你让我变得不一样。」她又似喘息又似梦呓。

颜佑飞的喉间也不断发出呻吟。「没有你,我也办不到。」

她的起伏在一声嘶喊下结束,感到深深满足,她伏在他的口,久久不能平息,忍不住脱口而出。「颜佑飞,我爱你。」

她盼望他相同的回应。

他却说一句:「嫩嫩,生日快乐!」

☆、(11鲜币)46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自生日约会後,日子飞快过了一个月,方润娥觉得是因为过的太幸福的关系,所以才感觉时间过的很快。

是怎麽样的幸福法?其一、工作顺利:她策划的化妆舞会,筹备的过程都相当平顺,各通路的宣传上,回应也都相当热烈,参与的人员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就连老板看到她也慢慢有了微笑。其二、恋情稳定:颜佑飞依旧对她呵护备至、嘘寒问暖;他正如生日当天所说,在他们正式交往一个月的当天,又送上一对发夹。

她真的觉得很快乐,但是说老实话,对於生日当天,他们做爱完,他并没有对她说他爱她,感到十分介意。虽然她告诉自己,「我爱你」这种话不必时常挂在嘴边,但是她真的也就是普通女人,爱听这种话;而且随着交往时间久了,她开始对他以前的事感到在乎,但是他几乎都不说,只道将来会慢慢地告诉她。

天下没有因为她的幸福而变得太平,李奇阳不晓得从哪得到她的电话号码,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打电话给她。她接过几次电话,他都说要约她出去,接着索不接他的电话,但随着而来是烦人的简讯骚扰。

简讯内容既是道歉,又是说他对她从未忘怀,希望她再给他一次机会等等,方润娥依旧不加以理会。

她有想过要不要告诉颜佑飞这件事,但猜他只会生气而已,况且每次碰面时,她总是欣喜地忘了这件事。

方才李奇阳又传简讯来,这回说他正等在会馆外头,若是她还是不出来碰面,他就要到会馆里找她了。

方润娥气到不行,怎麽他会这样死缠烂打,当初要分手时不是很爽快吗?看来她非得跟他说明白不可。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颜佑飞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会来找她,她就趁着这段时间把李奇阳打发走。

她来到会馆门口,见李奇阳侧坐在他的那台机车上,一见到她就开心地咧嘴笑。「小润,你终於肯见我了。」

方润娥把他拉到大老远的地方,才开口对他说:「你搞错了,我是来请你离开的,我绐终都不接你的电话也不回你简讯,难道你不明白的意思吗?」

「小润,我当初追你追了一年多,我明白耐心的重要。」他完全不把她愤怒的语气当成一回事。李奇阳踏前一步,脚尖碰到她的脚尖。「才一个多月没见你,你知道你自己变得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吗?」

「李奇阳,你……」她重重呼了一口气,藉以缓和内心的愤怒。「你难道没想过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他的表情愣了一下,才慢慢恢复正常。「有想过,但是我有错在先,我能原谅你的。」

方润娥猛摇头,双眼的怒焰足以燎原。「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交男朋友不需要你的原谅!」

李奇阳也晓得自己说错话,拚命地向她道歉,她转过头不去看他,没料到他竟趁机一把将她抱住。

「放开我!」她奋力去推他。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复合。小润,和你分手之後,我才发觉我是真的爱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会好好待你,我发誓。」

方润娥打算再一次叫他放手,若是他不听,就别怪她不客气。正打算出声,居然有人抢先她一步。

「你这个混蛋,立刻给我放手!」那是颜佑飞的吼叫。

李奇阳吓了一跳,迅速地放开方润娥,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自高级的跑车步下,然後朝着他冲过来,猜得到那人应该正是方润娥的现在的男友。他见对方条件之好颇为意外,内心正萌生退意。

真是糟糕,方润娥没想到这样令人误会的一幕又刚好被颜佑飞看到,希望他能好好听她的解释。

在他向着李奇阳快步走来之时,她发现颜佑飞的脚步踉跄,仔细一瞧他的脸,发现他醉意正甚。到底是怎麽搞的,她从未看见过他喝醉酒,而他也没有提过今晚有什麽「应酬」──润娥把男人与女友以外的交际都视为应酬。

「你是谁?」颜佑飞一把揪住李奇阳的领口。

在方润娥面前,李奇阳也不想显得太过窝囊,他骄傲地说:「我是她的初恋情人。」

颜佑飞眯起眼睛,但是怒火本掩藏不住。「什麽狗屁初恋情人。」说完就是一拳挥去。

李奇阳左颊被打中,跟着摔到一旁,而颜佑飞因为喝醉了,出拳之後重心不稳也跌坐在地。方润娥叫着颜佑飞的名字边去扶他,她发现他还好并没有跌伤。

「你没事吧?」她也问了李奇阳一声,虽然他挺活该的,但打人必竟不对。

嘴角,李奇阳见手上沾了血迹。一直以来,他凭着运动员的身份和体格,在外通常人都敬他几分,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血气也是冲到脑门,二话不说爬起来又向颜佑飞走来;而颜佑飞一拳也未消气,见状也迎了上去,两人就扭打在一块。

方润娥见过颜佑飞的身手,他虽占优势,但今日似乎因为喝了酒,动作变得稍慢,所以也被李奇阳打中手臂等部分,即便如此,李奇阳很快就耗尽力气,跌坐在墙边。颜佑飞醉迷糊了,任凭她怎麽叫喊阻止,都要再攻击他;方润娥不想局面演变到最後要上警局收场,不得已,她挥手打了他一巴掌。「你清醒一点。」

颜佑飞瞪着她,迷茫的双眼显然想弄清楚现在是怎麽一回事。

趁这时候,方润娥跑去对李奇阳说:「你快点走。」

恢复一点力的李奇阳显然对自己的状况感到丢脸,现在若是离开岂不像逃跑?看出李奇阳的想法,方润娥用祈求的口气。「求求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李奇阳睁大双眼。「小润,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他是不是搞错了什麽?但一旁的颜佑飞作势又要走来,方润娥朝他点点头。「快点走吧!」

方润娥回到颜佑飞的身边,他紧抓着她的肩。「你对他说些什麽?」

「我叫他别来烦我。」

「真的吗?」他如释重负地趴在她的肩头。「我不准你再跟他见面了,听到没?」

「听到了!你怎麽喝醉酒?发生什麽事?」

颜佑飞没有回答,平稳的呼吸声好像睡着一样。

她想叫他的名字,头两个字陷在他的衣服里,她抬高头只道出最後一个字。「飞!」

他突然挺起身子,醺醺地对她说:「贝蒂,不要来找我。」

☆、47把她错当成别的女人

方润娥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快睡着的颜佑飞抬到了会馆的门口,泊车小弟见状马上也前来搀扶,他们叫了几个男同事,把他抬回少爷套房。

前来帮忙的何萱萱将男同事都打发走,给润娥一个眼神,让她去照顾他。

她帮他脱去鞋子、袜子,松开衬衫头两颗纽扣,再拿来一条湿毛巾为他擦了脸,他半睁着眼对她微笑,那笑脸倒还挺好看的。

可是方润娥却笑不出来,甚至有些愁眉苦脸。她心中自问:你现在眼中的人是我、还是那个贝蒂?

思绪飘回刚刚外头那刻,颜佑飞显然将她错当成别的女人了,他叫她「贝蒂」。「贝蒂」是何方神圣?是老板上回提起颜佑飞的前女友吗?

谁都有过去,方润娥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前男友至今还来骚扰着她,可他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就是让她的心揪的很,至少她没喊错颜佑飞的名字吧!

她又换来一条热毛巾敷着他被李奇阳打伤的地方,现在有点乌青乌青的,原本她想骂李奇阳的,但他的情况应该比颜佑飞严重好几倍吧;这些事只在她心头转了几秒钟,最後还是转到贝蒂这个名字,又想他是不是为了贝蒂的事去喝酒,越想越气,忍不住加重力道。

颜佑飞呻吟了一声,抬起头看看她,眼里还是很迷茫。「怎麽啦?」

她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我的脸好痛,好像被人打了。」他鼓鼓左颊。

方润娥有点内疚,因为刚刚她打了他,但她没什麽恶意,只是要他清醒点,不过她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他颊上连红印子都没有。

「发生了什麽事?」

他是在装糊涂吗?刚刚可是发生了很多事!

「不想管你,我要走了!」她道。

「别走!」颜佑飞抓住她的手。「我一直想告诉你,这六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是真的,从未忘记过。」

什麽六年?方润娥咬着下唇。天啊,他到现在还是把她错当成别人,而且说六年来从未忘记过那个人,既然如此,那为何他要追求她呢?

该不会是他喝醉了,所以说了醉话……但是俗谚说:酒後吐真言;他心中看来还有别的女人存在!

方润娥全身发颤。难道这就是他不对她说他爱她的原因?

「颜佑飞,你爱的人是谁?是贝蒂吗?」她摇摇他,他的眼皮颤动几下,接着没有反应。

她一动也不动,双唇发白,但颜佑飞全然不知,他已经沉沉睡去。

她看了他好久,无法思考。方润娥从未感到如此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爱的其实是别人,而自己却已是无可自拔。

痛苦让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走回她的房间的一路上,必须时时扶着墙,若不如此,她可能会站不住吧。

走进她的房间,恰巧一阵风自那随时敞开的窗口吹入,方润娥拥紧自己,蹲坐在地上,已是热泪涟涟。

为何已经滨临夏日的春夜还会这麽寒冷?而遇上颜佑飞的这个春天会不会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6鲜币)48拚命跟你做爱(微H)

天还没有亮,颜佑飞就翻进方润娥的房间,静悄悄地钻进她的被窝里,急切吻住她。

他搂着她温软的身子,双手恣意抚遍那光滑细致的娇躯。

「嫩嫩、嫩嫩。」他轻声地呼唤着她。

润娥一整晚没阖眼,刚刚才累得眯上一会,半梦之际,闻到颜佑飞的气味,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上去,热情地回应他的索取。

他像喃喃自语也像是对她说:「我做了个恶梦,梦见你被别的男人抱着。」

昨夜的回忆流进她的脑海,她顿时清醒,想挣脱他跳下床去,但是他们的四肢交缠在一起。

他又开始亲吻她,他的抚触令她的肌肤无一处不是畅快,她的身体在呐喊他,但是头脑里却是警告自己应该要推开这个男人。

到底他酒醒了没?最好他别在此刻还当她是别的女人。

「嫩嫩,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叫了她的名字,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她的烦忧并不是光这样就能解开,她想开口问他,只是他含着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舌头,她无法出声。

他熟练地褪去双方的衣裤,进而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若其中;方润娥所有抵抗的念头在此时全都消散。她的身体随着他的韵律摇动,抬高膝盖让他能够更加的深入。

她的小床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微微地作响,直到他们在彼此的肩头上喘息。

当床头的闹钟响时,也敲响方润娥心中的警铃。她在心中怒骂着自己,怎麽可以如此轻易让他上她的床、让他得以完全占有她的身体。

是的,问题出在她身上,她要他、渴望他,难道她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他?

颜佑飞关了闹钟,再看向她困惑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没一会他的笑容僵住了,她的眼睛有点红肿。

「你怎麽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睛看来肿肿的。」

他现在看来很清醒,说真的,还称得上「容光焕发」,难道他不会宿醉。

「你记不得昨晚的事?」方润娥问他。

「我昨晚没来找你?」他锁着眉头努力回想。

或许该给他一点刺激!「你打了抱着我的那个男人。」她指着他手臂上的瘀血。「真的全都忘光了吗?」

「什麽?」颜佑飞猛地翻身在她上面。「那不是梦?」

清晨的微光把他健美的身子全然印在眼帘,她心里砰砰跳着,但还是装作不在乎地侧过脸去。「如果你不要喝那麽醉,或许会记得清楚些。」

提到他喝酒的事,他迟疑了,然後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不是休假吗,要你陪她吃顿饭。」

「陪她吃饭?」润娥随口跟了他的话,但内心里对他模糊其词十分介怀。

「她明天就要回日本了,坚持要你陪,就两个人一块吃饭。」他说。

两个人……方润娥闻言有些想法,她知道和颜佑飞很亲近,或许会知道些什麽。她点点头。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一下。「你知道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待在这里我会拚命跟你做爱的,到时你会没有神和我吃饭。」

方润娥的脸就像颗苹果一样红。

「十点到停车场等我!」跟着,他就像来时那样翻窗出去。

她拖着床单在窗口送他,在内心期盼着今天会告诉她,贝蒂只是一个不需要担心的过去式,而六年从未忘记她的这些话,只是他一时的醉言而已。

要不然的话,她想她可能会心碎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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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把她当成别的女人的代替品

在到与颜佑飞约定用餐地点的车程中,方润娥还在想着自己衣着是否够得体,虽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但她还是想在***面前能够表现好一点。

颜佑飞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再向她保证,她的妆容无懈可击,但她看起来就是带有一抹淡淡的哀愁。

哀愁?他不喜欢这个词跟嫩嫩有上连系,那样代表他不够好;他愿意倾一切让她感到快乐,他要尽快将手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後跟嫩嫩结婚,结婚之後,他才不会理老爸要他们接手会馆的工作,或许他会带她到别的国家,过他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突然想到,嫩嫩该不会是因为他昨晚喝酒的事在不高兴吧。他连自己喝得多醉都记不清楚,怎麽回到会馆的也想不起来。可是他做了个令他愤怒到惊醒的梦,李奇阳抱着嫩嫩--颜佑飞认得他,也早清他的底,结果嫩嫩说那并不是场梦,幸好还记得梦的结局是他狠狠教训了那个男人,量他应该不敢再来找她。

很想追问李奇阳究竟为何来找嫩嫩,他们说了些什麽,但颜佑飞担心这麽做会令她也追问他昨晚喝酒的理由,但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让她知道,怕她知道後会替他担忧。

颜佑飞想了很多事,差点错过了目的地,直到方润娥提醒了他。

他们都像藏有很多心事那样看着对方,颜佑飞先对她开口:「结束後再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接你。」

「知道了。」她轻轻地说。

再次目送颜佑飞离去後,方润娥才步进这间很正统的日本料理餐厅。听说老板有派一个司机专门接送到想去的地方;不晓得到了没?

侍者领她到包厢去,已经到了,挥手叫她快进来,脸上温柔的笑容让她觉得有点心伤,她真的很喜欢。

「这间店东西很好吃的,我叫了很多菜,你要多吃点。」说。

她点点头,但实际上她完全没胃口。

跟她东聊西聊的,也聊了很多颜佑飞的事,说他小时候是个多麽害羞的孩子。

害羞?她无法想像颜佑飞会跟害羞连上关系,或许在老人家看孩子的眼中会有不同於常人的注解。终於她鼓起了勇气。「,小飞他六年前是不是有交过很要好的女孩子?」

「六年前啊!」老人家没有多想什麽就脱口而出。「小飞跟你提过那件事?」

方润娥心虚地点下头。「提过一点点。」

「他喜欢上会馆的一个女客人,有够死心塌地的,我看不是办法,所以就叫小飞他爸把他送到国外念书,免得他整天魂不守舍。」

「女客人?」对方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轻纯少年跟胭脂厚抹的贵妇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不禁打个寒颤。

「是啊!」捏捏她的手背,眼里有着奇怪的光芒。「那人就跟你一个模样啊。」

她为了小心隐藏内心的震撼,所以没注意到***眼神。六年前,颜佑飞迷恋上会馆的一个女客人,至今还对那人念念不忘,重点是她长得和那人很像,那是否意谓着颜佑飞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跟她交往的,更糟的念头,他是否把她当成别的女人的代替品?

後来再跟她说些什麽,她都没专心听进去。

她想着那个女客人就是颜佑飞口中的「贝蒂」了,他昨晚说:「贝蒂,不要来找我!」由此可见,那女人打算要再去找他,颜佑飞大概是顾虑到她,所以才不希望贝蒂来找他,但足以令他藉酒浇愁的原因是:他内心还是希望再遇上贝蒂的,他说过他这六年来从未忘记过她。

方润娥今早最深的烦恼已经成真。

她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8鲜币)50这算是分手吗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过这两天的,她不想在离开台湾前爆发,免得不放心他们的事,虽然她是多麽想冲去质问颜佑飞他当真只是把她当作另一个女人的代替品。

前两日与吃完饭,他来接她,她原本是不想坐他的车回去,不过在她的车上看着,确认润娥上了车才离开,颜佑飞还调皮地给一个飞吻;他毫不知情方润娥已经从那里晓得贝蒂的事,一路上都是挂着温柔跟宠爱的笑容,时不时就轻抚她的脸颊;她差点就被他的举动给融化,但在心被融化之前,她很快记起刚刚心痛的感觉。

原本他想要带她到郊外走走,今天是她难得的假日,由於筹画的化妆舞会要在这个周末举行,这几天她特别忙,若不是何萱萱要她休息休息,她本来要取消今天的休假;此时她对颜佑飞说:「我现在得回Hot Spring了。」

愉快的神情在他脸上消失。「怎麽啦?」

怎麽啦?她想对他大吼:因为我没办法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因为我会忍不住想追问贝蒂的事。耗尽全部的力气,她咽下到嘴边的许多疑问,她知道他是不会说的,要说的话早上他就会向她坦白他为何去喝酒,他甚至连编个理由都没有。

方润娥不想泄露半点,免得他去打扰了。

「是化妆舞会的事,再三天就要举行了,你也应该不会希望出什麽差错。」这不算是谎话,她只是没道出真正的理由。

颜佑飞点点头表示接受,但失望的神情藏不住。他送她回到会馆的附近。

她平静地向他道再见,然後转身走开,心酸地称许自己保持了绝对的冷静,虽然她觉得身体像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那天晚上,她将房间里的窗子给关上了。

第二天颜佑飞的简讯疯狂地传来,润娥仅仅回覆她真的很忙,然後挤进人群里,让他没有机会来找她。

应该已经坐上回日本的飞机,昨日她很诚恳地向道歉,不能去帮她送机,非常能谅解,只要嫩嫩之後能和小飞一道去日本看她。

还会有那个机会吗?

难过的心情沉淀了两天,她明白自己不会甘於当一个代替品,颜佑飞爱一个女人六年之久,要他忘记谈何容易,她与小老板两三个月的恋情怎麽相比;回想当初若不是她偷进了少爷套房里泡汤,或许他们不会相遇,也不会有交集,更不会交往,若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贝蒂重逢,她该有成人之美。

这个晚上,她拖着憔悴的身心回到房间,才点亮灯,关上的窗户就被敲得乒乓响。方润娥惊讶地猜想他在那里等了多久。昨天他并没有来敲她的窗,她想他应该了解那其中的意思,她今天关机一整天,他应该是受不了了。

讲开也好。她将锁打开,颜佑飞拉开窗想进来,她却阻止。「有什麽事在这儿说就好。」

「嫩嫩,你是怎麽了?」他觉得莫名其妙,何以她突然间改变了态度。「今天发生了什麽事?」

该坦白了。「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是前天晚上!」她眼睛飘着些许冷意,但不能否认,她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向她解释清楚。

颜佑飞眼睛眯成一条线。「是为了李奇阳吗?」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以为她是为了李奇阳而疏远他。她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

「在意一个曾经劈腿过的男人,嫩嫩,你会那麽傻吗?」他语气冰冷但眸子里有怒焰。

「你怎麽会知道他跟我的事?我没向你说过。」

「我调查过他,一个过气的运动员,只能靠亲戚的介绍才能混到糊口的工作,那样的男人值得你迷恋吗?」

「你凭什麽去调查他。」方润娥猝然爆发。她并非指他不该去做这件事,只是他自己都未曾交待过往的情事,却对她的过去加以调查。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还爱着他吗?」

这是什麽问题!她听了想哭,但是她逼自己把泪吞回去。「随你怎麽想。」或许这麽说会让他讨厌她,这样他就能安心回头找贝蒂,她不要他因为可怜她而强迫自己和她在一起。「以後请你别再来这里了。」

「这算是分手吗?」

他深沉的呼吸声令她更加心痛,她作势要关上窗户,颜佑飞替她完成这项工作,但在这之前,她听见他锐利的声音自窗缝间进来。

「在我未同意和你分手之前,不许你再跟李奇阳碰面,否则我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难道他在乎的只是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折损他男的自尊?

颜佑飞的影子遁入树丛,而那些无情的字眼让方润娥扑在床上哭泣出声。

51-60

☆、(7鲜币)51野兽现身

周末的傍晚时分,各式装扮的人潮涌进了Hot Spring的宴会厅,说明了这次化妆舞会策画十分成功,这几晚住宿的订房都客满了;一些较为熟识的同仁纷纷向方润娥道贺,猜想她之後该会得到老板的重用。

她苦笑。现在得到老板的青睐又如何,或许他知道儿子和她分手後,会马上把她炒掉!

从颜佑飞自她房间的窗台离开後,她就没有再看到他了,虽然他之前笑称诺过会扮成王子参加,还要嫩嫩扮成公主做他的舞伴;唉,他今晚会不会出现呢?

何萱萱走近她。「你怎麽这副打扮?」

方润娥歪着头不解对方的意思。她和所有的员工都一样,穿着黑色侍者服,戴着金色的眼罩,所有的女侍者都梳着包头,几乎认不出谁是谁;她除了露出来的肌肤比一般人白,较为显眼,待宴会开始灯光打暗,就分不出来了。

「我记得小老板不是要你扮成公主吗?」

她庆幸眼罩遮去她脸上的憔悴。方润娥并没有将这几日的事情跟何萱萱说,萱萱若是知道一定也是跟她一起难过,她最近跟新进男同事开始约会,润娥不想影响她的好心情。

「好期待看到小老板扮成的王子哦!」何萱萱双拳交叉相握,比了个祈祷的模样。

「当心我去向你的新骑士告状。」她故意这麽笑话着,希望萱萱不要发现她的异状。

「好小器哦。」

时间差不多到了,会场开始播放抒情的音乐,灯光慢慢暗了下来,方润娥不必负责招待,只需要注意舞会的流程与进行。当舞池内起了一阵小骚动时,她马上就发现了。

还是出现了,颜佑飞!

他并不是以王子的装扮出现,而是他神秘行李箱的行头,西装礼服和黑色半截面具,一头往上冲的发型,与他平日梳着浏海的样子相差甚异。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礼服的男人出现,在现场多是角色扮演的人,他的装束是很突兀的,而且他修长的身材配的这套礼服有说不出的好看,黑色半截面具让他看起来神秘和酷气。

天啊,他们才分别了不到一日,但她是觉得自己如此的想念他。他似乎也看向她了,不可能的!灯光那麽昏暗,加上侍者的服装完全没有分别,他是不可能认出她的,再说他现在被一堆小女生给围着,也没空注意到她吧!

突然间……

「我知道他打扮成什麽!」方润娥听到身後的一对小情侣,男生对女生道。

「他是打扮成什麽?」打扮成小萝莉的女生问道。

「野兽!」

「什麽野兽?」

「我在网路看过,维也纳有个钢琴演奏家都做这种打扮,别名就叫『野兽』。」

「扮这麽冷门的人。」

「不会啊,在德国很有名的……」

方润娥听得一愣一愣的,没道理颜佑飞为了这场化妆舞会而装扮成某人,再说,她化妆舞会的想法还是出自於他的面具呢!除非是……

她没机会细想,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当下她有点希望是颜佑飞。

「小润,为何这几天打电话给你也不接呢?」

「学长,你怎麽跑到这里了?」方润娥看到一身运动员装扮的李奇阳。以前挺喜欢他那身装扮的,现在看来却是再普通没有。「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一个一个的找,找了很久了!」他看来的确是一副很累的模样。

「学长,你是误会我上次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不希望任何人打架跟受伤。」

「小润,你就别再装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方润娥忆起颜佑飞上次对她说的话,不由自主往他的方向看去,那面具使得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但确实能感觉他一直望着他们。「学长,你快点离开这里吧!」

「我不想走。」

「你忘了上回发生的事?」

「他在这儿吗?」李奇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懒得和他废话,硬是推着他离开,好不容易走出宴会厅,在冷清的走道上。「你再不走就会後悔了!」

「我不後悔。」

他突然将唇凑上来,方润娥反应不及,勉强侧开脸,李奇阳只吻到她的嘴角。

「你现在就算後悔也来不及了。」像冰一样寒冷的声音自身後传来。

野兽出现了!

☆、(6鲜币)52跟野兽交配的滋味

虽然认不得那戴着面具的人,李奇阳听到那杀气腾腾的声音,也猜得出他的身份,不由的往方润娥的背後站。

方润娥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像是个不後悔的人做的举动吗?然而另一头站的那个人令她更加的愤怒,她气的是自己内心渴望靠向他。

在几日前,她还梦想着在这场舞会上与他共舞,怎知今日会是这样的局面?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让一让吗?」颜佑飞过於客套的语气像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兆,他几乎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

「你想要干嘛?」她明知故问。

方润娥那作势保护的样子,更教颜佑飞肝火上升,他握紧拳头。「看来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姓李的,有种别躲在女人背後。」

李奇阳稍稍挺出身子。「我哪有躲,我只是不想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是,我是人,你有本事动我女朋友,就得跟我见识一番。」他开始折起手指头,指关节发出劈啪的声音。

听不下去了。「颜佑飞,你以为你戴上这个面具之後就是野兽了吗?」她想起方才小情侣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

她看到颜佑飞双肩拢起,像是吃惊的样子,是她的双关语说的太重了?还是他真不知晓自己扮的是什麽人?

「你对『野兽』知道多少?」

「你这种只想用拳头解决事的行为跟野兽无异。」

颜佑飞听方润娥的口吻,猜她大概只是随口提到这个词,并非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就是「野兽」,但她轻视他的语气,让他对她怒目相向。「是的,我只想用拳头解决事情;李奇阳,我们到外面去解决!」

他先朝外走了两步,但李奇阳本没跟上去,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不但出糗又得挨打,还不如就装傻。

好在方润娥对李奇阳道。「你回去宴会厅吧,剩下的我会处理。」

李奇阳像听到什麽好消息似的,一溜烟就回到会场去。

颜佑飞怒吼着他的名字,想着要去追李奇阳,方润娥挡在他的面前。「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瞪着她,颜佑飞前剧烈起伏着。看到李奇阳那副窝囊样,她还是向着他吗?她真的心里还是爱着他吗?光是这麽想,颜佑飞的心就像中枪那样疼痛,但是他还不至於像李奇阳那样窝囊地表现出来。「你知道我是舍不得打你的……」

他的语气好森,方润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我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处罚你。」

什麽?她还没听分晓他的话,就被他拉着走。「要干嘛?」想到他有说要处罚她。「我做了什麽事,你凭什麽处罚我?」

没回答她,他只是回头一眼,也还没卸下面具,那股神情真像只黑豹正准备袭击猎物。

她被他拖到少爷套房,猜得到他可能会怎麽处罚她。「你真的像头野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我警告你,你别想碰我。」

「我也警告过你,要你不许再跟那个李奇阳碰面的。」

方润娥使劲地抓着他,但他完全不为所动,她气极了,只能用话狠狠伤他。「你管我跟谁碰面,只要我高兴,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你放心,我的对象一定得是文明人,我对野兽完全没有兴趣!」

她这些话更是让颜佑飞气到失去理智。

「嫩嫩,你开口闭口都是野兽、野兽的,但你没嚐过我当野兽的本事。」

他迫使她脸朝下地趴在床上,然後用身体压上她。

「今天该让你嚐嚐跟野兽交配是什麽样的滋味!」

☆、(7鲜币)53像种马发情似的占有她(高H)

「交配?你把我当成动物了是吗?」方润娥知道颜佑飞开始除去身上的衣服。她的心跳急地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也搞不清是被气的还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

她拚命地挣扎,不但没挣脱,反倒是把自己的裙子愈翻愈高;细嫩的的大腿肌肤已经感受到他的腿毛搔刮着,内心慌乱波动着。

「是你把我讲成像动物一样,但跟野兽交往的人可是你啊!」他冷冷地说,然後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呼气。「你知不知道母马在送去跟种马交配前,总是要先用皮革包住它的耳朵,不然种马一旦发起情,都会去咬母马的耳朵!」

颜佑飞说完後便开始轻咬着方润娥的耳垂,她手脚顿时无力,而中止了顽强的反抗。

「而猫科动物在发情时,公猫也是拚命咬母猫的脖子。」他咬完她的耳垂就接着咬她的脖子,他的力道就像算准的,正好足够令她狂乱地颤抖。

她的喘息声埋在被子当中,感到肌肤每一寸都滚烫着。

「你想被当成母马或是母猫那样对待着吗?」他以暴的方式脱掉她的衣服。

方润娥无法回答他,她倍感屈辱,即便被他当成雌动物对待着,大脑仍是感到刺激,身体仍是感到需要。

当他的手在她敏感的腰间游走,她忍不住抬起臀部,主动去贴近他的欲望。

她的反应令他难掩心中得意之情,但他并没有因此软化,他要她跟他一样的煎熬。

他後退,双手握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说,你想被当成母马或是母猫那样对待着吗?」

「颜佑飞,求你别这样!」她恳求,心中像有万只蚂蚁在钻动。

他做了个折磨她的动作,令她呻吟连连,然後再次退後,然後再问一次。「快说,你想被当成母马或是母猫那样对待着吗?」

她屈服了,她向身体强烈的欲望屈服了。「是的,颜佑飞,我想被当成母马那样被你对待着。求求你,不要停。」

「很好!」颜佑飞再次去咬她的耳朵,「让我像野兽一样的占有你吧!」

他扶起她的身子,屈着她的双膝,让她跪趴在床上,唇和手在那白晳细嫩的後背流连不已,但这样还不够,她持续沸腾、持续呻吟、持续渴求。「求求你快点占有我。」

是的,颜佑飞就是想等她哀求他尽快占有她的身子,唯有如此,她才能体会他为了她忍受多少的煎熬,但他的饥渴也即将要到了崩溃的程度。

捧着她圆润的臀,他缓缓地从身後进入了她,那又紧又热的触感,让他的膛快要爆开。

一听见她满足的叹息声,他便快速奔驰起来,以便让她知道有更美好的感觉在等着她去发掘,果然她一边嘶喊一边配合着晃动身子,两人没一会都汗湿全身。

他们俩都需要休息会,他在停下来的同时,可不想她有分心想到别地方去的机会,抓起她一把秀发,让她侧脸过来,他狂烈地激吻她,他们的牙齿摩擦碰撞发出喀喀的声音,但彼此都不在乎,似乎都想吸取对方的所有。

他放开她的头发,双手向前移到她的双峰,在她此刻的姿势,那种触感不同以往,他让她的蓓蕾在二三四指的指缝间滑动,她的臀厥得更高,他也就更加深入。

方润娥觉得自己叫得实在太大声了,她试着咬住自己的下唇,但自制力敌不过猛烈的刺激,依旧止不住由体内发出那愉快的呐喊,最後她只好抓来枕头,将所有的声音都埋进枕头中。

她知道这次的姿势快感不亚於上次的体位,她甚至想到上回她「骑了」颜佑飞,而这次换他「骑住」她,既合理又公平。她只想为这次的做爱除罪,天知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恨颜佑飞。

当他们都迷失在激情的最深处,紧紧相拥着不愿放开,本想不到天明後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在房间外等着他们。

☆、54野兽有未婚妻

晨光呼唤着方润娥醒来,她先是大大地伸展四肢,感觉到遍体舒活,接着下意识身侧,却是空荡荡、冰冷的床单;她猛然坐起身子,窥视後发现少爷套房内并无其他的人影。

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口中发出不可置信的喘息声。颜佑飞是个邪恶的混球,他走了,他就这样丢弃她了!

他不过是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罢了,才会一声不响悄悄地离开。

方润娥鼻子一酸,眼里起了雾,薄雾中看见她昨晚被颜佑飞脱下--严格说起来算撕破的制服,被整齐地摺叠在床尾的角落,制服的旁边另外又放着一套她的衣服,看来是他到她房里拿来的。

他这麽做是不是代表他还是在乎她?方润娥吸吸鼻子,觉得心里舒坦一点。

她望向自己的脚趾头,昨晚的事记忆犹新,他狡滑地迫她说出他想听的话,她不但哀声恳求他的爱抚及滋润,甚至极尽地享受他残酷的冲击;这些放浪的反应令她现在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方润娥赶紧将衣服换上,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她竖起耳朵。

会是颜佑飞吗?不过不太可能,他离开前没留支字片语,说明他不会那麽快再跟她碰面。

她蹑手蹑脚步到门口细听,发现轻轻的敲门声还夹着低喊:「小润,你在这儿吗?」

是萱萱的声音,她立刻将门打开,迅速地走出去,再将门带上。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从昨晚舞会上突然消失,电话都打不通,我就猜到了。」何萱萱的语气跟眼神都相当暧昧。

方润红的脸再度浮上红潮,虽然萱萱猜对了,但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已处在弓弦之上,一触及发。她刻意转移开话题。「昨晚舞会顺利落幕吗?」

舞会能顺利结束是她身为一个职员所期望的事,已经无关是否通过老板的考验。

「是算顺利……」可是何萱萱的表神却不是欣悦的,反而有些苦恼。「现在外面发生大事了!」

她们边走边道。「发生什麽事?」

「你知道昨晚舞会上出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就像之前我们在小老板房间发现的那个面具一样。」

听萱萱的意思,她并没有发现那个人就是颜佑飞,不知道也好免得她又追问下去。方润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就有客人拍了那面具男的照片放上网路,结果一早就有一堆记者跑来采访,说那个面具男是维也纳失踪的音乐家,叫什麽『野兽』的。」

方润娥愣了愣,但一会就松了眉头。昨晚办的是化妆舞会,角色扮演的大有人在,况且还是远在异国的音乐家,媒体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不过接下来何萱萱的话令她震惊不已。

「那个音乐家的未婚妻也来了,还坚持说她百分之百确定面具男就是『野兽』!」

她脑中一阵晕眩,脸上的血色也渐渐退去。

在昨晚就曾经想过,颜佑飞是早在她提议办化妆舞会前就持有那副面具,而且神秘地不愿让她知道;之前老板无意间提到颜佑飞留学的地方是奥地利,而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

层层疑问似乎有了关连点。难道颜佑飞真的是那个失踪音乐家、那个「野兽」?

更令她喘不过气的是:那个「野兽」竟然还有未婚妻!

她用尽力气维持着冷静。「萱萱,你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小华说,」小华是何萱萱正在约会的对象。「他看到那女的坐上一台红色的跑车离开了。」

颜佑飞的车正是红色的。这时方润娥已经站不住了,她紧紧靠在墙边。

「小润,你怎麽了?」何萱萱赶忙搀扶住她。「天啊,你的脸色怎麽这麽白!」

「萱萱,如果颜佑飞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那该怎麽办?」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怎麽可能?你昨晚不是还跟小老板在一起。」何萱萱似乎也发现不对劲了,那人的身形跟小老板极为相似,而且小老板也恰巧有着那副面具.可是她还是对着方润娥猛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面具男是小老板?」她再问一次。

方润娥哀凄点头。

「可就糟了,那他岂不是──订婚了!」

作家的话:

☆、(7鲜币)55拒绝被玩

来到员工休息室里,方润娥和何萱萱两人,一人有若泄了气的皮球,一人有若热锅上的蚂蚁。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何萱萱紧握着拳在房间内踱步。

「萱萱,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曾经看过她吗?」方润娥问。她猜这个贝蒂该是会馆的常客,她待在Hot Spring不过半年,印象不明颢,或许待了几年的何萱萱会看过那人。

何萱萱先是摇头,然後又开始点头。方润娥糊涂了。「是什麽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本来不知道她是谁,以前也从未曾看过她,不过我想起来前几天电视上有播过她的新闻,标题还是千里寻夫,我那时还觉得好笑。对了,我用手机搜给你看。」

说着,何萱萱拿出她的智慧手机在上头画来画去,然後递给了方润娥。「你自己看。」

一则动态新闻,女主播报着:奥地利知名声乐家及钢琴手团体「美女与野兽」,女歌手贝蒂来台寻找未婚夫「野兽」,据称「野兽」在维也纳已经失踪了三个月,美女声乐家决心到野兽的故乡-台湾来找寻。

光是听到「贝蒂」这个名字,方润娥尽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麽巧的事,再加上新闻後头播放着他们以前表演的画面,那带着面具的钢琴手-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是颜佑飞没错,还有他弹奏的那种曲子是她视作宝贝的CD里的曲目。

新闻还提到「野兽」从未在银幕前摘下面具,他的真实身份仅有贝蒂一人知道,即便未婚夫已经失踪三个月,但贝蒂也并未将他的真实身份曝出。

方润娥整颗心都乱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天啊,天啊!她将手机还给了何萱萱,想要好好地冷静地思考一下,遂坐在一张椅子上,埋首於双掌之间。一旁的萱萱不敢去打扰,只好悄悄退出休息室。

不到半分钟,她就猛然站起,力道之大差点踢翻椅子。

不行!她想不出来,而且什麽都想不到,她觉得自己就像大笨蛋,什麽都不知道,跟颜佑飞交往了两个月,对他本全然不知。

她在她的置物柜翻出了手机,开机後就拨给了颜佑飞。手机刚拨通时,方润娥才想到,他搞不好现在正跟那贝蒂在一起,可能不会接她的电话。

他接了,而且语气带有喜悦。「嫩嫩,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我以为你还会生我的气……」

「你是野兽吗?」她劈头就问,後来发现自己的话太过含糊,或许颜佑飞误以为她说的是他昨夜的作为,所以方润娥重新再问一遍。「你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吗?」

颜佑飞知道她这麽问,可见得她已经听闻到相关的风声。在早上时,在会馆里工作的好友通知他,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但不是采访昨天舞会的事,而是要追查在舞会中出现的野兽,他就知道大事不好,相当後悔自己竟以这个身份现身。

当时他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一心认为嫩嫩想回头找寻旧爱,他怕自己在愤怒当中会做什麽傻事,於是换上了野兽的秀服;野兽的身份对他来说别具意义,颜佑飞以为如此能让自己平静,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发了狂,他只要遇上嫩嫩就会失去自制力。

在电话中,他静默了好些会,才慢慢回答。「是,我在维也纳时,曾经公开演出也曾经发行过专辑。」

方润娥用力地喘气,彷佛不这麽做,她随时会停止呼吸。

「嫩嫩……」

「你是钢琴演奏家,而我一直被埋在鼓里,你有打算跟我说吗?」她可是还记得他说过他不会弹琴的。

「有,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事,只是我必须把一些事情处理好,我就会说的。」

她哼地一声。「把一些事情处理好?你说要处理的事情是可是处理你未婚妻-贝蒂的事?颜佑飞,你何不承认你只是想在结緍前再玩一玩。」

「玩?没有的事……」颜佑飞急於辩白,但太多的事实在无法在电话中说清楚。

而方润娥在意的是,他并没有反驳未婚妻一说。「你别再骗我了,而我也拒绝再被你玩弄於股掌。」

她冷冷地挂上电话。

☆、(8鲜币)56被隐瞒的真相

她瞪着电话半晌,才慢慢走出休息室。

现在该怎麽办呢?上班!对,上班可以让她忘记其他的事。她想,应该可以吧?

走到半途,迎面一位时髦女子,腰杆笔直看来自信洋溢,人非常漂亮,有一头长鬈发,妸娜的身形很有女人味。方润娥停了脚步,这个女人是贝蒂。

她看着贝蒂,两人擦肩而过,她觉得自己好像跌落万丈深渊,她觉得自己本比不上这个光鲜亮丽的女子。

贝蒂越过方润娥之後,走两三步停了下来,回过身看向她。「是你?」

方润娥不可置信,她怎麽会认得自己。

「我知道你,飞形容过你的样子。」贝蒂走了回来。她的口音并不是很标准。

颜佑飞胆敢把「小三」-方润娥现在这麽认为自己-的事告诉未婚妻。他是什麽心态,认错?而这个女人现在又想要对她怎麽样?

「介意和我谈一谈吗?」

方润娥不由得握拳。是的,她很介意,而且她心中乱的很,也不知道能谈些什麽。

面对她的沉默不语,贝蒂再说:「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认识我吧!」

「我认得,你是野兽-颜佑飞的未婚妻。」

贝蒂睁大眼睛,眼珠往旁边瞟了瞟,才说。「原来你已经认识我了,我正好要去找董事长,他本来也会替我引荐你,既然我们在这就一块去董事长的办公室吧。」

回绝也是多馀的,到时这位美女也会经由老板再找上她。方润娥只好点点头,安静地走在她旁边。

「我的出生地是香港,中学後都待在维也纳,国语是认识飞之後才开始说的,说的不好请不要见怪。」

一个转弯,贝蒂转错了方向,方润娥出声对她道:「贝蒂小姐,是往这边走。」

「别叫我贝蒂,贝蒂是艺名,我的本名叫作丁薇。」

那怎麽颜佑飞会叫她贝蒂呢?方润娥觉得怪怪的,但这并不很重要。她们来到老板的办公室,门并没有关,丁薇直接走了进去,热情地叫了老板。「Uncle,我是丁薇,早上很抱歉,给您公司带来困扰。」

「丁小姐,请坐、请坐。」颜乐文看到後头进来的方润娥。「小润?」

「Uncle,我想借个地方跟方小姐聊聊。」

她看到老板皱了眉,但也没有拒绝。「你们这儿聊好了,我正好有事要到外头处理一下。」颜乐文一离开,丁薇就大方地在前方的沙发坐下。「你也坐。」姿态宛若是女主人一样。

两人坐下後先是沉默地望向对方,各有各的心思。

丁薇是今天早上和颜佑飞碰面後,从他那儿听到方润娥的事,她备感震惊。怎麽可能?竟然真让他找到了!她既伤心又绝望,以为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了。

她是在四年前认识颜佑飞的,那时他来到维也纳的音乐学校,她第一眼就看中他了,藉由导游和切磋音乐的名义去亲近他,他当时还算个害羞的大男生,连上台表演都会胆怯,但奇怪的是,他只要戴上面具,就彷佛变了一个人,能在台上表演自如,但他很小心隐藏了这个秘密。

他的琴艺很好。有一次他们合作表演钢琴与声乐,意外给星探发掘,进而被签约,但颜佑飞表示要用戴着面具的造型出道,且不得公布他真实的身份,没想到这种神秘反而令他一而红,除了以他们「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出辑,还出版了一张全由他自己作曲的专辑。

丁薇知道他仅视她为合作伙伴,这才不是她想要的。有一次在他个人专辑的庆功酒宴後,他喝醉了,她才从他口中探听到原来他已有个暗恋许久的女,可是丁薇没有就此死心,趁机上颜佑飞的床,藉此逼他跟她交往。

事情原本很顺利的,她花了两年的时间说服颜佑飞,他今生不会再与那个女生相遇了,该要面对现实、该正视一直陪伴着他的自己,他终於死心,她暗想与他结婚有谱,还叫爸爸特地飞到维也维来看看这个未来的准女婿。

怎知道几个月前他突然消失,行踪成谜,丁薇在当地找了好久,却怎麽也没想到待在台湾的哥哥无意中透露了颜佑飞人在台湾,所以她连忙赶来,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却说他已经跟心爱的人交往了。

心爱的人……丁薇看着眼前的女孩-方润娥,心中只有一句话:她凭什麽?

原想找上颜佑飞的父亲作主,见他先前对她印象不错,不过现在似乎不怎麽打紧,方润娥将她当成颜佑飞的未婚妻,可见她本就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事。

她绝不会让这种没身份,只是有点小小姿色的女子破坏她经营四年之久的计画!

☆、57女人总是为难女人

老板的大办公室存在这种沉默,令人觉得压力更大。方润娥只好先是东看看西看看,将视线扫完老板昂贵的收藏品之後,才回到丁薇的身上。

脑袋跃过一个想法:她们长的一点也不像!

说过她长的跟贝蒂一个模样,是记错了吗?

对於丁薇,除了知道她是颜佑飞的未婚妻以及是演奏团体外是一知半解,方润娥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当初以为贝蒂是颜佑飞在Hot Spring认识的女客人,他们六年前被老板拆散後未曾相见,不过事实跟她想的不一样,他们在维也纳一块工作而且订婚了,若是如此,颜佑飞为何会对丁薇隐瞒行踪,让她搞到要来台湾千里寻夫?

方润娥十分迷惑,却提不起勇气去问丁薇,第一,她要用什麽身份去问对方;第二,这只是显得自己愚蠢。

反观丁薇,不晓得她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她知道自己跟颜佑飞交往的事吗?

「方小姐,飞今天跟我提过这阵子他和你在一起的事。」丁薇终於开口,而且还看穿了她的疑问。

她不知作何反应。「在一起」包含些什麽?他们一起激情的好几夜,颜佑飞也告诉丁薇了吗?

「我不怪飞,我们维也纳最後一次碰面的时候吵得很凶,他怨我在订婚後还跟别的男人有密切交往,不过那只是公事罢了,飞因为太过吃醋听不进去,我想他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要报复我罢了!」见着方润娥刷白的脸色,丁薇知道自己随意编的理由奏效了。

方润娥怎麽会不相信呢!颜佑飞就是这样的人,爱吃醋、爱报复,但她始终料不到自己竟然只是他的一步棋子。

「今天早上我们碰面,飞经过这段时间冷静思考,决定和我复合,毕竟我们都交往好几年,都论及婚嫁了,这段感情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只是他对你感到非常的歉疚。」丁薇话题一转。「我考虑过了,中国人讲究夫唱妇随,飞这次回到台湾,我也打算定居在这里,若是爸爸……我是说Uncle同意的话,我会帮忙温泉会馆里的工作;只是方小姐你若是继续待在这儿工作的话……别误会,我不是要赶你走,你若是坚持留在这儿,我也不会阻拦,不过我父亲是在香港做生意的,哥哥在台湾也有分公司,你若愿意,我会提供给你更好的工作机会。」

方润娥听清楚丁薇讲的每个字。「我明白你的意思。」

丁薇不是想赶她走,而是要她自动请辞工作;也罢,她不以为自己和颜佑飞分手後,还能像没事一样继续待在Hot Spring。

可是丁薇还是露出一丝愁容。「其实我知道飞还是想要你留在身边,男人哪一个不是想享齐人之福,若是你真的不想离开,那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语带啜泣,纤纤玉手不断轻拭眼角。

「那是不可能的事!」方润娥猛然站了起来。「我会离开这里的,不用任何条件。」

丁薇在她转身後才抬起头,盯着方润娥背影的瓜子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反而在强抑嘴角那抹冷冷的笑意。

☆、(10鲜币)58荡妇润娥;喜欢在上面的感觉 H

方润娥冲出办公室没几步路,太专注在想着刚刚的一切,就这麽撞进颜佑飞的膛,一抬头看到那张俊脸,心中是多麽愤恨,她死命地瞪着他,心想若是可以用雷眼穿这张脸就好了!

原本美人冲进怀抱是件多愉悦的事,但看了嫩嫩的表情,颜佑飞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先前和她通电话时,知道她现在误会大了,不得不放下重要的事赶回来向她解释,重点还不晓得她听得进去吗,现在也看得出答案,但总得试试。

「嫩嫩,我决定了,我现在就把我的苦衷全说出来……」

「飞,你怎麽回来了?你不是和哥哥在谈工作的事?」後头跟出来的丁薇一见颜佑飞赶忙出声,内心正升起一股恐惧,就怕刚刚的谎言被戳破。

颜佑飞看到丁薇,头就低了下来,在方润娥眼中自是解读成极度忏悔的神情。

「贝蒂,你不是说要回饭店休息?」

她走了过来,有意无意地进他俩人之间。「之前常听你提温泉会馆的事,我却糊涂地连名字都没背起来,才会去住在饭店,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没理由继续住外头,我打算搬来这儿;还有早上带了一堆记者来这儿围事,可得跟Uncle好好道歉呢!」

方润娥被挤到一旁,看到这两个外型登对到不行的男女,感到一嘴苦味。「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

刚刚要跟嫩嫩解释的话卡在喉咙上,因为这些事情绝不能让丁薇知道,所以被迫中断,不过眼下的状况再不讲清楚,嫩嫩肯定会自他身边溜走的。

「飞,你不帮我找间房吗?」丁薇试图拉住他。

「贝蒂,你找我老爸吧,他肯定会找最好的房间给你。」他拨开她的手,追上方润娥。

再次被阻挡的方润娥咬着牙问。「你到底要说什麽?说呀,你就快点说呀!」

颜佑飞知道丁薇还在不远处,他压低声音。「到我房里说。」

一边摇头一边冷笑。「我这辈子绝不会再进到那个房间!」方润娥撇下这句,从他旁边绕过去。

「那我只好这样了。」颜佑飞弯下腰,一把将她扛上肩。

「把我放下!」

她大吼着,双手搥着他的後背,两脚在他身前踢呀踢,不过他大手一按,她的脚也被紧紧箍住;她感到肺部的空气渐渐消失,接着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我知道你很不舒服,请忍耐一下!」

方润娥被他扛着往少爷套房方向走,还看到一堆客人和同事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哎,没差了,没必要维持什麽秘密恋情,他们玩完了,而她会离开Hot Spring,闲言闲语都不需要在乎了。

她被颜佑飞放下後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心疼地向她道歉。

「得了吧,你野蛮的行径也不是第一回。」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听我说话;我承认我跟贝蒂交往过,但是我已经把我们的事跟她说了,她很开通的,她说她会祝福我们。」

听到这里,方润娥也听不下去了,她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丁薇说他想要有齐人之福,当然会在她面前说的好听,不过是为了骗她留在身边。

这种恶徒,骂他也没用,她得让他死了那条心。

「多此一举,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李奇阳。」

他的脸气地胀红。「你刚刚打电话问我是不是野兽,证明你是在乎我的。」

「那时是挺生气的,因为你瞒我那麽多事,不过现在想想真的没什麽,我想跟学长在一起,哪怕你是狮子还是老虎,我都不关心。」

「嫩嫩!」

「我打算搬去和学长住,所以会辞掉这里的工作,我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方润娥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但套一句颜佑飞讲过的话-「他必须演的很像,要骗过她,才能骗过别人」,真希望如此也能骗得过她自己。

看见他额上青筋浮起,她有太多经验,即便惹他生气,事情也不会轻易结束,她必须改变策略。她突然一步上前,紧紧抱住颜佑飞,双手环着他的腰。「你别生气!」

「嫩嫩。」他也回抱住她,口气已经软化。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她主动张开口,让他的舌头进来这香甜的密室。这个动作激发他们的回忆,前几次火热的爱场面,在他们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

方润娥再次将他推倒在床上,迅速地爬到他身上。她坐在他的身上,感地用手将头发往後一拨,开始解他身上的扣子。她野地一笑,「昨晚虽然很刺激,但我还是喜欢在上面的感觉。颜佑飞,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的,虽然你的技巧差了学长一些,但你终究是我的第一次,我是想忘都忘不了。」

说完,她吸吮着他坚硬的头,手指头抚着那平实的腹部。

面对突然来的激情,他的下半身已经肿胀、火热起来,但依旧听清楚她说的话。什麽?他的技巧差学长一些……「等等,你说什麽技巧?」他慢慢地推开她。

方润娥不死心,将小手移到他的裤子上,准备解开皮带。「还有什麽技巧,当然是床上的技巧啊!我有想过,我偶尔还是可以来找你,你做我的秘密地下情人。」

「该死!」他坐起身,摇晃着方润娥的身子。「你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她还眨着无辜的大眼。「是啊,一星期两个晚上,我会从秘密通道来找你,我们都能获得身体上的快乐。想想看,这样多麽刺激。」

「方润娥!」他怒吼着。

她发现他不再是叫她「嫩嫩」了。

「怎麽啦?」她故意娇嗔地问。

「你立刻给我走,滚出我的房间!」

方润娥被他赶出了房间,但她笑了,笑得好苦、好苦。

这出「荡妇润娥」演得太成功了!

作家的话:

我想了两个名字都很劲爆,所以一起放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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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59任务:美女与野兽结婚

颜佑飞牵着丁薇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丁氏旅行社台湾分社的办公处,妖娆的女秘书领着他们走进总经理专用的会客室,然後端上两杯茶,说总经理随後就到。

丁薇赏了女秘书一个冷眼。「喝什麽茶,还不快点换咖啡上来!」

「我每回来这都是喝这种茶,挺好喝的。」颜佑飞不急不徐地说。

她立刻换上笑脸。「是吗?那就别换了,我也来喝喝看。」

女秘书退出去後,他先是闻闻茶香,再浅尝一口,露出这几日难得的笑容;丁薇也跟着饮了一口,但她满意的笑却是强装出来的。

「我怎麽不知道你爱喝茶?」她问。

颜佑飞挑挑眉,彷佛在说「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很」,但只是淡淡说一句:「茶跟咖啡各有韵味。」

接着是一段沈默。丁薇真想掰开他的嘴,看看能不能挖出一字半句。

一个星期以来,他都是这个模样,她知道那当然和方润娥有关;上次他扛着那女人离开後,丁薇不晓得他们去了哪里,一直到了晚上,才在会馆附设的Pub里看到他,他正在买醉,伏特加一杯接着一杯,但她知道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丁薇什麽也没说,坐在他身边陪着喝点小酒,等到他醉得不省人事後,找来吧台的小弟送他回房。会馆的领班来帮忙开少爷套房的门,认出陪小老板回来的人正是老板下午时交待他要特别礼遇的丁小姐,自然想她与小老板有持殊的关系,所以当她提出要照顾颜佑飞时,领班不敢有二话。

丁薇帮颜佑飞脱去衣服时,还听得他低喃:「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她追问着,看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可惜他没有回答,不但如此,无论她怎麽撩拨他,他都没有反应,这回大概是他有生喝得最醉的一次,,让丁薇想藉此与他温存的机会也没有。

但她故技重施,除去所有衣物全裸在他身旁睡到天明,等他睡醒之後,再以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之姿来装委屈,终於令得他答应与她复合。

如意算盘只赢一局,接着他镇日对她臭脸以对。丁薇始终忍着,四年她都忍过去了,也不差现在,反正她想得到的就非得到不可。

颜佑飞对她爱理不理的,不料哥哥前两日打电话给她,她正巧提了这事,哥哥说要颜佑飞接电话,没想到讲完电话後,颜佑飞竟乖乖地陪着她逛市区;要是知道哥哥的话那麽有效,她早在来台湾的第一天就找哥哥了!

约莫等了两分钟,一个魁梧的男子走进办公室,颜佑飞站了起来,向他点头示意,丁薇则是凑上去给哥哥丁祈一个拥抱。

「坐下再说。」丁祈向他们挥挥手,要他们坐下。

丁薇一坐下来,马上又紧紧抓住颜佑飞的手。这情形丁祈尽是看在眼底。

「哥,飞正陪我逛街,你突然找他来这儿做什麽?」

丁祈坐在主位,一张非常古色古味的椅子上。他扯扯嘴角,怜爱地对妹妹一笑。「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祈哥的事比较重要,逛街可以晚点再去。」

颜佑飞开了口,毕恭毕敬的态度可是叫丁薇傻了眼。他曾几何时会向人低声下气的,哥哥倒底是用什麽原因收服颜佑飞的,可得把法子教给她呀!

话说回来,丁薇还真不晓得丁祈和颜佑飞是何时搭上的,听颜佑飞刚刚说已来过此处几回。她把疑问说了出来。

丁祈道:「两三个月前,这小子说要来这儿工作,是爸爸交待的,所以我就让他在这慢慢学。」

丁薇还是狐疑,爸爸交待颜佑飞要来台湾的分社工作,怎麽都没和她提过;而他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来回到台湾,那麽又何必不告而别,害得她以为他失了踪。总之,她觉得怪怪的。

「我有事要跟佑飞说,你去外面随便晃晃。」丁祈道。

「什麽事?为什麽我不能听。」见她的样子是不打算听从哥哥的话。

「贝蒂,我们要谈公事,你就到外面等一下。」颜佑飞的口气倒不凶,但坚定十足。

「哦。」丁薇见他出声,只能顺着走出会客室。

一待丁薇走远,颜佑飞即问:「祈哥这麽急找我来,可是有任务要交给我?」

丁祈笑笑,「不能说是任务,但也可以说是任务。」

颜佑飞皱着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说佑飞你来分社两个多月,学得很快表现也不错,但是重要的任务还是不能交给你来办,毕竟你还是个新人,底下的兄弟们会说话的,不过你要跳脱新人的身份其实也是有条捷境……」丁祈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成了我妹婿之後,就不会有人讲话了!」

作家的话:

☆、(5鲜币)60告别单身派对

昏暗中打着鹅黄的光线,吵嘈的音乐震耳欲聋,酒气混杂各种人体上的气味缭绕四处,这里是「夜色」Pub,方润娥新工作的地点。

在这种声色场所工作并非她所愿,只是大学毕业後,她只在Hot Spring工作了半年,房务的薪水并不是很高,加上还得偿还助学贷款,她现在本没钱租房子住。

方润娥辞掉上一份工作之日,拖着两箱行李在租屋告示牌前伫足观望之时,巧遇了高中时的同学,他家境不错,年纪轻轻就开了一家店。她跟他聊了一会,虽然没提到自已的事,却被他猜到她此刻的窘况。

对方自愿要借她租房子的押金,唯一条件是要她到他开的店上班。

住所跟找工作的问题能一次解决,方润娥也就勉为其难「暂时」答应了。

适应新工作的压力及作息颠倒,让她在上班及睡眠之馀,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关於颜佑飞的事,虽然在睡梦中时常会看到他的身影,也都是一些快乐的画面。她觉得与颜佑飞交往的日子会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即使她只是他的一步棋子。

这麽想的同时,她又会一阵心痛,想必自己应是他不堪及痛苦的记忆吧!

今天一到「夜色」,看店长一人正在爬着梯子,准备挂上装饰用的彩带,她赶紧上前帮忙。

「今晚有举办什麽活动是吗?」方润娥替店长扶着梯子时,一边问。

他朝底下的她点点头。「晚上店里全给人包下来了,要开单身派对。得用好一点,这伙人可有黑道背景!」

方润娥把剩下来的彩带递给他。「黑道?你不担心他们会闹事吗?」

她在这儿工作近三个星期,遇过许多客人喝醉酒闹事,那些人多半是身上都有刺龙刺虎的兄弟人,她才会有这样的疑虑。面对那种客人,方润娥总是敬而远之,不过店长有交待她要学会怎麽应付这类客人,这也是要在Pub店上班的条件之一。

「不让他们包场,他们才会来闹事,这些人来头不小,议员立委都有认识,这宴办不好,就准备等着关店。」

店长瞧她小口张成O型还故意吓她一句。「今天你可得机伶些,不然就皮绷紧些。」

她立刻杏眼睁,惹得他哈哈大笑。

夜晚逼近了,第一批客人来到店内,样子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样凶神恶刹,带头的人说话有着浓浓的广东腔,令她想起颜佑飞的未婚妻丁薇,不晓得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来的那些人也是负责布置及准备的人,他们带来三个穿着清凉的女生,说是来跳舞带动气氛的。

其他的客人接着陆陆续续地来到,每个人都搂着一个女伴。方润娥送完酒後,尽可能躲在吧台後,不敢太过靠近。

当最後一个客人进来时,全场的人都起立欢呼,看来他正是今天的男主角,准备告别单身的准新郎。

方润娥急忙蹲下,躱在吧台後。她不敢相信会在这种场合再与颜佑飞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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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0

☆、(9鲜币)61摇身变艳舞女郎

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方润哦在心里不断复诵,企图将自己的呼吸调平顺,可是怎麽样没办法缓和激动的情绪。

外头正举办的是颜佑飞的单身派对,那意谓着明天……明天他就要结婚了!脑海中浮现她曾幻想无数次自己身着白纱与他步入结婚礼堂的画面,蓦然间新娘的脸变成了丁薇。

无比的震惊及挫折,方润娥得捂住嘴免得自己尖叫出来。

不管如何,她绝对不能在此时和颜佑飞碰面!

「小润,你蹲在那干嘛?要送酒了。」这几个星期待她如亲妹妹般的调酒师少敏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问:「你不舒服是吗?」

她抬起汪汪大眼朝他点点头,眼珠子牵着许多红丝,少敏立刻对她说:「我扶你进去里面。」

方润娥弯着腰,长发遮脸,侧在少敏的旁边,随着他进了休息室,等着跳舞的三个女孩还坐在里边。

店长在外面瞧见他们,从後头跟了进来。「怎麽啦?」

少敏说:「店长,小润她人不舒服,所以我扶她进来休息、休息。」

「怎麽会突然这样?外面正忙着呢。好吧!小润你先休息,少敏快点回到岗位上。」少敏一走,店长又对方润娥说:「小润,等你好些就回来帮忙。」

方润娥答应一声,心中却是很为难,姑且不论她见到颜佑飞会是何等尴尬,还不知道颜佑飞会怎麽反应?依他那时对她气愤的程度,搞不好会把整家店给拆了,即便他明天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也不敢确保他真能与她尽释前嫌。

休息室里三个艳舞女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补妆的、玩手机的,没人去搭理她。突然一个女孩的手机响了,大家望了她一眼,等她接了电话後又低下头去。润娥见她叽叽咕咕讲着电话,瞄了其他女孩几下,偷偷溜了出去,没给她们发现。

过了一会,有个男人开门对着里头喊道:「该上场了。」馀下的女孩猛然跃起,这才发现朋友不见了。

「琪琪在哪?」两人相互问着。

方润娥对她们道:「那个人接了电话就走出去了。」

「糟了,她连皮包都带走,看来不会回来了。巧巧,怎麽办?外面的大哥说好要三个小姐出来表演。」

被称作是巧巧的人脸色一凛,一把抓着方润娥的手,「你得帮帮我们,要不然连你们店里都会遭受池鱼之殃的。」

「帮?我什麽都不会,要怎麽帮?」   t

「没关系,你在我们後头,我们做些什麽你就做些什麽。」没等她同意,叫巧巧的女孩不理她的挣扎,拉着她的手就往外冲。

外头的舞曲播的比以往还大声,方润娥听见一群人见到她们出来就开始轰笑和吹口哨,在她前头的女孩们已经开始扭腰摆臀起来,她僵硬着手脚本不晓得该怎麽办,巧巧故意舞到她旁边,私语着:「快点跳呀!」

方润娥无措地看向少敏,他一瞧见她本来要冲出来的,她看见店长阻止了他,而且给她一个眼色。

她猜店长是要她自己好好的处理这次的状况。有几个男人已经面露怒色,指着她骂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为了这间店、店长、少敏,甚至是素不相识的两个跳舞女郎,方润娥开始学着她们的动作舞动起来,虽然动作总是慢了几拍,但舞起来的姿势和韵味也还算不错。

後头的人吆喝着示意她们往另一头去,方润娥没办法不照着做,人群围成一条路,不走都不成,她们显然是被推向主位那里。

颜佑飞就坐在那,左右各有两个男生,他们身边都坐着辣妹,唯独颜佑飞坐在两个男人的正中间。他的表情冷淡,光饮着酒,也没朝她们看过来。不知为何,他的面容令她感到心像被抽了几鞭,那股疼令她的动作停止了。

叫嚣声随之而起,「怎麽不跳了?」「搞什麽鬼?」「快跳啊!」

颜佑飞终於抬起头,眯着眼望着她。「她是请来跳舞的?」

「是啊,飞哥。」旁边的男人答道,然後大吼着。「小妞,你怎麽不跳?」

方润娥的手臂被好几个人抓住,一阵痛楚让她的脸拧着。

「等等,都住手,都别跳了!」他一个令下,旁边的小弟马上把他的吩咐吼叫出来,前面的舞娘都被抓到一旁,音乐声也倏然停止。「你,」颜佑飞指着方润娥。「我只要你一个人跳给我看。」

她与他对望着。在他眼中方润娥并没有看到挑衅,反而看起来是种哀求。

即使没有音乐,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彷佛被他控了,腰枝柔软的左右摇动,音乐随着她的动作再度响起,跟着节奏,她的脑海有了一连串动作,肢体将它幻化为现实。方润娥甚至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四周人的赞叹声不绝於耳,但跳舞中的她却只瞧见颜佑飞一人,而他也是目不转睛只看着她一人。

她一直舞到头发纷乱地黏在汗湿的脸颊,前背後都贴着湿透的衣服,方才停止下来。她喘着气望着他。

颜佑飞对她勾勾指头,她随即就被推到他旁边坐下,她还迷茫地望着他。「跳得好极了!」他带着浅笑的嘴立时覆住她的樱唇。

☆、(8鲜币)62现在就要你(H前奏)

这香滑的舌头、光瑕的肌肤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场梦,是他太思念嫩嫩衍生出来的梦境?那麽她刚刚为他跳的舞无异是这几晚梦中最狂野的一个。如果这是梦,那最好不要太早结束,所以他要吻得再久一点,拥她再久一点。嫩嫩柔顺的回应,令颜佑飞自然而然伸手至她的前。

四周围为何会如此吵闹?似乎有许多人在欢呼大笑,他在热吻中仍是清楚听见一人说道:「今天是飞哥单身的最後一夜,随他怎麽玩,不过明天结婚後,小心妻管严!」

几句话尤如解除魔法的咒语一样,颜佑飞被用力推开,一声清脆的耳光让周遭静了下来。

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证明一切不是梦。他看见嫩嫩眼眶含泪,原本好看的柳叶眉垂成八字,楚楚模样,我见犹怜。

不过他身边的人却不是这样认为,怒斥声传来:「你这个女人好大胆呀!」

那人一手挥来,方润娥只是咬着牙、紧闭着眼。那巴掌并未如预期中落下,她张眼一看,是颜佑飞替她挡了下来。「没事的,我就喜欢泼辣一点的女孩。」

对方凑个笑脸,朝他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转头看看嫩嫩,她显然没有对他有任何感激,默然着一动也不动。倒是她刚刚的那记耳光唤醒颜佑飞的记忆,想起他打了李奇阳的那个晚上,也是捱了嫩嫩一个耳光,在那之後她好像不小心对着嫩嫩喊出贝蒂的名字。

天啊!他不会真做了那麽蠢的事吧?嫩嫩不知道他和贝蒂的关系……记忆又跳到她扶他回房休息的画面,最後嫩嫩问他一句:「你爱的人究竟是谁?是贝蒂吗?」

若他回想起的这些事情都是事实,那麽她肯定对他有所误解。

但是他也难以忘怀她离职当天,竟然拿他的床上技巧与李奇阳来做比较。她当真在与他交往的同时又与另一个男人好上?

嫩嫩真的爱他吗?颜佑飞问自己。嫩嫩可知道她生日那天开口说了「她爱他」,他简直高兴到不知道该说什麽。只不过这段美梦从此都变成过往云烟。

「你在这做什麽?」方润娥沈静一时,终於开了口。她知道这是他的单身派对,但不明白的是他怎麽会与「江湖中人」有所牵扯;她认为他的朋友就算不是音乐家,也该是艺术界的人士。该不会他一直以来都在混兄弟?难怪他打架的身手之好。方润娥依旧很难置信。

「你又在这做麽?」颜佑飞反问她。「艳舞女郎?李奇阳知道你现在在做这行吗?」

「我是在这家Pub店做服务生而已」

怀疑在他眼中闪动。「哦,只是看到了我忍不住出来献舞?」

方润娥气得满肚子火,却压抑着,冷冷回道:「是啊!预祝你新婚愉快。我可以离开了吗?」她想站起来,但他拉住她的手肘令她动弹不得。

「别走!」

「你还想怎麽样?」她真希望自己能维持冷静,但哀伤的语调仍是显现出她难过的心情。

「这是我的最後一夜,我希望你能陪陪我。」他话中有话,但并不想让她听出来。

颜佑飞竟要她陪他度过单身的最後一夜,他怎可以如此厚颜无耻。没来得及出口骂他,有个年纪满轻的男子挤到他们面前,对着颜佑飞身边的人说:「大哥,附近有警察车,可能是来临检的。」

方润娥记起店长说过,在应付不来客人的情况下,他会偷偷知会管区来临检,那些警察肯定是店长叫来的。

「飞哥,你先从後门离开吧,这儿我们会处理。」

颜佑飞旁边的人说道,他点点头站了起来,不忘拉着方润娥。

「放手!」

「不放!」他回头给她一个迷人的笑容。「嫩嫩,我们私奔吧。」

该死!她忍不住用了颜佑飞的口头禅。一听见他叫她嫩嫩,她的心就打算跟着他飞了!她不再挣扎,反而快步跟着他走过後门,来到他的车上。

方润娥说:「你喝了酒,让我来开车吧!」大学时,她已经考到驾照了,但一直没有什麽机会开车,希望她还记得怎麽开。

他听话地将钥匙交给她,然後坐上了侧座。久未驾车,开的又是名贵跑车,她非常小心翼翼;颜佑飞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安稳地坐在旁边。

方润娥在开车的期间不断地思索「私奔」的事,可是她又不敢问颜佑飞,只怕是自己是听错了,下意识就将车开回Hot Spring的员工停车场。「到了!」她说,然後望向颜佑飞。

即使灰暗中,她也能清楚看见他饥渴的眼神。他朝她扑过来,「嫩嫩,我现在就要你!」

☆、(7鲜币)63两人的最後一夜:车震 高H

颜佑飞只是紧紧地拥着她!

方润娥偎在他的怀中,他不断轻抚着她的长发,那令她有股安心的感觉,让她完全不想反抗。她藉由工作强压下对颜佑飞的思念,在方才Pub中的那一句已被唤醒,她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双手抓着他的後背,重温他的强壮。

三个星期的分别只有加深彼此的想念,两人都不想把对方放开,密闭的空间内可以清晰听见强烈的心跳声。

「听着,嫩嫩,我们必须谈一谈。」颜佑飞要趁这个时候把话全跟她说清楚。

「今天晚上让我们用身体交谈吧!」方润娥知道自己这麽做是大错特错,可是再也不想压抑她真正的念头,与他共度他单身的最後一夜。

她的手已抚上他的脸颊,双唇随着凑上来。颜佑飞是她心爱的人,让她再多保有一些美好的回忆也无妨吧!

颜佑飞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亲吻,她顺着他的脸颊一路亲到咽喉再到膛,所经之处,都留上一道润湿而灼热的感觉。他冲动地伸出手压下她驾驶座的椅背。

她倒下的同时,唤一声他的名字,有如气泡般自她口中吐出来。他的手滑向她大腿,在内侧肌肤上轻轻滑动,温柔的抚。这种舒服的感觉,令方润娥频频发出一声声充满喜悦的惊呼。

不知是在他一个接一个的热吻之下,还是因为车子里的狭小空间的缘故,方润娥感到几乎不能呼吸。他爬到她的上方,巨掌托住她浑圆的臀部,将她的下半身压向他亢奋的地方。

「在这里似乎不太好,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忍耐了。」他们没办法将衣物全部除去,只好仅仅解放重要的几个部位。

她并不觉得这里不好,同样的,她也是没办法再忍耐下去。她前的胀痛随着内衣的解开舒缓许多,当颜佑飞含着那儿的蓓蕾吸吮时,她全身的血都在这刻转为沸腾。她的心狂跳着,耳间有着嗡嗡的声响,觉得自己就快要昏过去了。

「嫩嫩,这儿太黑太挤,我需要你引导我进去。」他轻吻着她的唇一边说道。

方润娥张大了眼,忍不住又惊又恐,虽然已经几番云雨,但真不知该如何引导他?

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硬挺之上。「像我带你去那里一样,把我带到你那儿去。」

他的话听来好笑,但她却笑不出来。

她颤抖的手指头轻轻触碰那里,颜佑飞随即呻吟一声,她现在已经听得出来那是代表愉悦的意思,然後她握紧了他。

「天啊,光这样就很舒服。」他叹息道。

「那是不是维持这样就好?」

「谢谢你的体贴,」他轻吻一下方润娥的鼻尖。「但我也要你得到快乐才行。快点带我进去!」说着,他的唇已吻上她的,而且相当激切而热情。

她的手大胆起来,竟开始逗弄起他,他被激得亢奋不已,脸上的汗珠滴在她的脸上。「甜心,求你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终於,方润娥带领他来到充满蜜汁的花境间,好让他继续那种温柔却又狂野的征服。

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心包括他们的灵魂,都在此时结合为一。

而这只是开始,他们需要获得至高的解脱,两人跟着律动起来。一波一波的快感,扫过彼此颤抖不己的身体。他们彷佛被推离了地球,来到高高的云端之上。

方润娥嘶喊着他的名字,在车内更是震耳,同时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接着便是不住的颤抖与急喘,在她高氵朝之後,颜佑飞仍是急速的律动与冲击,她舒畅地摆动脖子,终於他也在低喊她的名字同时达到最美好的顶端。

颜佑飞吻了她的额头,才翻回侧座去,两人一动也不动回味刚刚的完美。

「颜佑飞,跟我私奔吧!」方润娥对着他说。其实这是他稍早前说的话,那时她还不可置信,现在却由她提出来。她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她愿意为这份爱情下场赌注。「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对方却一阵沉默,良久才道。「现在还不行!」

☆、(6鲜币)64逃婚私奔

颜佑飞的回答无疑是浇了方润娥一桶冷水,她默默在驾驶座上将衣服穿好。

她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是她太傻了,一心以为与颜佑飞是相爱的,能够一起面对问题,但事实上,他们只是体交流而已,心灵并非合一。

是她自己的错,是她让这个男人有机可趁的,不是吗?

「在想什麽?」在黑暗中传来他的询问。

「没什麽!」她认为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取其辱。

听见她冷淡的口吻,颜佑飞随即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转向他这边,让她非得看着他不可,即便漆黑之下,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也是要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若非刚刚花了许多时间,我早该把所有事情都向你解释清楚。现在时间不够,听好了,再给我半天的时间,一切事情都会有解答。」

她还是没有出声。

「该死!告诉我你听明白了。」

方润娥在心里挣扎了很久,但给他机会就等於给自己一个机会。她这才缓缓道:「我听明白了。」

「太好了。」颜佑飞如释重负。「你开我的车回去,把一切打理好,明天中午回到这里等我,我们就离开这里,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听他认真的语气,方润娥也用力地点点头,他飞快地亲她一下就下车了。

颜佑飞离开之後,她随即开着他的车回到了她现今的住所。她的行李很简单,很快就整理好,这时天空才微微泛白,方润娥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猛盯着墙上的时钟瞧,齿轮彷佛生锈了,指针走得好慢好慢,她什麽都不敢做,就怕不小心错过时间。

终於等到了十一点,她随即拎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处,将车再开到会馆的停车场。一路上她的心脏都像卡在喉咙似的,浑身冒着冷汗。方润娥告诉自己,颜佑飞是不会骗她的,不然他不会把车留给她。

不过在停车场等他的同时,车上的电子钟又像被调快似的,在她想东想西的同时,就跳到两点钟。方润娥还不敢相信地把手机拿出来一对,时间并没有骗她,骗她的是颜佑飞,他失约了!

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像有意识的扑潄潄地流下来,终於她放肆地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哭到眼睛痛地快张不开为止。

再等下去只是让自己难堪,她将行李拖下车後,想到马路上叫计乘车,在那之前她要打电话给何萱萱,让她帮忙把颜佑飞的车钥匙还回去。

何萱萱接电话时的语气讶异,然後没多久她快速从Hot Spring的大门口走出来,身边还跟着王大姐,她们的神情都很紧张。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方润娥首先问她们。

何萱萱与王大姐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疑惑,王大姐才接着说:「看来我们猜错了!」

方润娥是听得糊里糊涂,但直觉就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猜错什麽?」

「我们以为小老板和你在一起,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我们猜错了。」

方润娥还在琢磨之际,何萱萱又继续道:「小老板失踪了,老板正发动人脉在寻找他的下落,现在Hot Spring又乱成一团。小润,你真的不知道小老板在哪吗?」

方润娥失神地道:「我以为他正在他的婚礼上呢!」

「婚礼?什麽意思啊?」何萱萱和王大姐都皱起眉头。

「你们不晓得他今天结婚吗?」

她们一并摇头。

「你们确定他真的失踪了吗?」

她们一同点点头。

事态渐入罗生门,方润娥也是不知从何理绪起,但可以确认的是:「颜佑飞他逃婚了!」

☆、(9鲜币)65藏镜人

「或许他和别的女人私奔了。」方润娥耸耸肩猜了个有可能的答案。事实上,若非他们昨天正巧在「夜色」遇见,他也未曾去找寻过她,私奔也是随口说说而已,搞不好恰巧他正有与别人私奔的打算,才会脱口而出。

「小润,你怎麽能这样说小老板!」王大姐用斥责的语气对她说。

她不晓得王大姐也是个「小老板迷」,至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王大姐四十好几了,一直独身,虽然八卦,也不见她对男有过特别好感。

但是方润娥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要知道她带了全身的家当,在停车场枯等了他几小时,最後还是被他放鸽子,她还能怎麽想呢?

「小润,看样子你还是不知道小老板暗恋你好几年的事吧?」何萱萱在旁观察了一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什麽?」方润娥双眼蓦地圆睁,嘴巴大张,手里的车钥匙因惊讶而掉落在地。「怎麽可能,你听谁说的?」

何萱萱帮她把钥匙捡起来後,指指王大姐。「我也是今天听说小老板不见後,王大姐才告诉我的,所以我们才会那麽肯定小老板去找你。」

方润娥狐疑地看着王大姐,伸手牵了她的手,祈求地摇晃着,希望她能解释何萱萱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小老板交待过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觉得这个时候该要讲明白了。」王大姐脸上的沉重的表情与平常相差天大之别,任谁也不会以为她接下来的话是道听途说或信口胡诌的。

王大姐回想起以前的种种,露出温柔的笑脸。「我待在Hot Spring十几年了,从第一次和小老板见面後,两人就很投缘,也许是因为我外表看来太平凡,所以他才不觉得我很难亲近。你们一定都猜想不到,他以前是多麽害羞自闭的孩子。」

果然何萱萱和方润娥对视看了看,还是摇摇头,不过方润娥倒是想起提过相同的话。她们没有追问什麽,所以王大姐就继续说了下去。

「小老板从小就对音乐有天分,由其钢琴最为拿手,可是他从来不敢在人前表演,老板试过很多方法,看过很多医生,但这个毛病始终医不好,不过当年出国留学的考试必须上台表演,对小老板来说是本办不到的事情,那时老板就要他先在会馆的西餐部练习上台演奏,但仅仅如此,他还是做不来,他在後台被老板骂得很惨,恰巧有个女学生经过,她趁着老板离开後给了小老板一副面具,那女学生说或许这样可以让他把自己当成是另外的人,总而言之,他试了也奏效了!」王大姐握紧方润娥的手,感慨地望着她。「你明白这件事对他有何等重大的意义吗?」

方润娥慢慢眨了几下眼睛,将注意力集中,试图理解这些话。她完全能明白女学生的帮助让颜佑飞化解了长久的苦恼,他必定会相当感激那个人。但这些事情又与她有何关联呢?萱萱说颜佑飞暗恋她好几年,难道她们认为自己就是这则往事的女主角吧?这段话能与告诉她的事情相结合,说颜佑飞暗恋着会馆的女客人,而且跟她长的一模样。「你们该不会认为我是那个女学生吧?」

何萱萱看向王大姐,王大姐点点头。「我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小老板非常肯定。」

「不,不是的,我本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小润,你不是说过你高中时期的事大多都记不得了吗?」何萱萱帮她想出个解释。

方润娥遥望着远处,试图想要搜寻一些记忆,但却没有半点印象。

王大姐又说。「小老板也曾经想跟你提起这些事,可是他说你记不得也不想勉强你回忆起来,但是我觉得你到现在都还怀疑他对你的爱,再不讲可能会造成更深的误会。你知不知道,他每次回国都窝在西餐厅里,就是希望能再见到你一面。所以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时,是何等的高兴,听闻你们出问题时,又是何等的难过。」

何萱萱突然指着王大姐。「哎呀,难道你就是负责监视小润的间谍?」

「别讲的那麽难听。」王大姐拍开何萱萱的手。「是关心,充其量只是没有先讲开身份的『藏镜人』罢了。」

方润娥从头到尾也没在乎过间谍的事,她激动地说出现在的疑虑。「但我昨天听到他今天就要结婚,而且还跟黑帮的人混在一起。他原本答应中午要跟我一道离开这儿,可是却没有出现。我想不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小老板自从回国後,白天的行踪一直很神秘,我见过老板追问过他好几次了,可是他都不说,小润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去了哪儿?」

「他都对我说是去找工作,要不然就是和朋友出去。」方润娥焦急地回答王大姐的问题。

「我也问过他一回,他对我说不知道对我们比较好,照我想,他应该遇到麻烦了!」

方润娥一阵晕眩。还情愿是颜佑飞抛弃了她,现在听见他有麻烦,况且又与黑道有所牵连,难不成真的会有危险。

何萱萱忙扶住她,又急忙问着:「那现在该怎麽办?去问老板吗?」

「问老板也是没用,我看他连自己儿子今天要结婚也都是被蒙在鼓底,现今能查起的也就是从结婚的对象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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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66抛弃黑道千金,不想活的落跑新郎

结婚对象除了丁薇还会有谁,但要从何查起,她们又不是侦探,也没有钱去请徵信社,调查可谓无疾而终,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方润娥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夜色」的店长拨来的。

今日凌晨时,方润娥回到家就有拨过电话给他报平安,她没有提离职的事,大概也是预感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店长问她怎麽还没来上班,还说明以後绝不会发生像昨晚的事。

方润娥突然想到,像「夜色」这种夜店通常都会涉及黑白两道,搞不好店长会知道昨晚替颜佑飞办单身派对的人是谁。

王大姐和何萱萱还在上班中,於是乎,她自己一人赶到「夜色」去。

「小润,真高兴你来上班呀,原本以为昨天的事会把你吓到再也不敢来这里呢!」店长一见到她就劈头说道,但他历练已久的眼睛随即看出她不是来上班的,而有其他目的。「怎麽啦?有什麽事就尽管说吧!」

「店长,我是想问你昨天在这儿办单身派对的人,你可有认识的?」方润娥相较先前在Hot Spring的态度已经冷静下来,为了颜佑飞她必须保持冷静地思考。

「认识倒没有,但听过他们的名号。来,我们先进办公室再说。」店长领着她进了办公室然後把门带上。「但是你要知道这些做什麽,你平常不是对那些混黑社会的人敬而远之吗?」

「因为昨晚派对上的主角,他是我的男朋友,交往三个月的男朋友。」她选择说实话,从刚刚知道颜佑飞暗恋她数年的事情後,就一直搁在她心头上,她该要坦承面对这段关系才是。

「天啊!小润,你一定很难过,但是你别担心,以你的条件绝对会交上更好的男人的。」店长误解她的意思,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反倒反慰起她。

「店长,他今天没有结婚,但是他失踪,我必须要找到他才行。」

店长看方润娥的模样八成是以为她因为太过伤心而神错乱了。

「我是认真的!」她紧握着店长的手表示自己很正常。

「好吧,我就老实跟你讲,昨晚那些人是丁氏旅行社的人,他们在香港是组织很庞大的黑帮,近几年开始往台湾拓展版图。我也只知道这些,小润,你要明白这些人都是赌博、毒品和特种行业有关的人,你的男朋友跟他们有牵扯,要脱离绝非简单的事。」

方润娥的脸上掩不住的失望,从店长这获得的消息,本对找到颜佑飞没有多大的帮助。「我现在只想先找到他,其他的事以後再说。」

看来她得直接去丁氏旅行社一探究竟。

「店长,很抱歉,我不能继续工作了,麻烦你跟少东说一声。」少东是方润娥的同学,「夜色」的老板,他喜欢大家称呼他为「少东」。

方润娥欲转身离开时,店长想起什麽连忙叫住她。「等等,我记得少东跟丁氏的人有来往,他今天正是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你不妨留下来等少东,他早先说过今晚会过来这里。」

「是吗?」

她才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少东走了进来,向他们两人玩笑似地打招呼。「给我抓到你们在鱼了吧!」这种冷笑话常常出现在少年得志的人身上。

「少东,我有点事要问你。」方润娥快步踱到他面前。

「哎呀呀,我说小润啊,听说昨夜你摇身变成艳舞女郎,而且技压群雌,要不要考虑在我们店里开个节目,我保证薪水是现在的五倍,如何啊?」少东自顾自说话,本没听方润娥在说什麽。

「周育家!」方润娥气势夺人地直呼起少东的全名。「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有没有听到?」

少东吓了一跳,缩起脖子,忙称:「是,听到了,你要问什麽?」

旁边的店长别着笑,藉口要出去工作,赶紧出了办公室才敢放声大笑;方润娥那小妮子生气起来魄力十足。

方润娥直问了。「你认识颜佑飞这个人吗?就是昨天办单身派对的人。」

「啊!逃婚的新郎!」少东扬着眉,一副很钦佩的样子。「这小子真猛,竟敢抛弃黑道千金,我看他大概不想活了。」

☆、(5鲜币)67危险情人

「小润你问他做什麽?」

「他是我的男友。」

他故态复萌,又开始扯东扯西。「看不出来耶,小润你也学人做小三,你要是早告诉我……」

「周育家,你别转移话题。」她跺跺脚。「婚礼上到底发生什麽事?」

少东吞吞口水,恢复正常。「一刚开始都还好好的,新娘美、新郎帅,现场一遍热闹,谁知道典礼要开始时,他说紧张到闹肚子,结果大伙人等了他将近一个钟头,才发现他落跑了,最糟的是,听说他还把新娘子的嫁妆全给带走了,丁家的人下了追杀令要抓他呢!」

方润娥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男的就是前阵子失踪的音乐家,他怎麽老爱演这种失纵的戏码。」

她瞪大眼睛,想少东怎麽会知道这个尚未公开的秘密。「你在哪听到这件事的?」

「小润,有事没事都要看电视,电视上有很多消息来源的。」他随即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视机,新闻台正轮番播着野兽音乐家的真实身份是温泉会馆小开颜佑飞的报导,上头也出现丁薇,她顶着大浓新娘妆现身哭诉,还重金悬赏知道野兽下落的人。

少东听到Hot Spring的名称,突然想起:「那间会馆耶,你记不记得读书时,我时常请我们同一小组的人到那儿西餐厅吃饭、听音乐?」

她没有心情和他聊过往。「少东,我说过以前的事我几乎不记得了;还有,目前我没办法工作,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好吗?」

「小润,你是这儿的驻店之花耶,怎麽能够离职,我就让你请几天假,等你处理好事情时就尽快回来上班。」

方润娥考量到自己也是暂无能力还少东的钱,所以点头答应他。她走出「夜色」,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她该如何才能找到颜佑飞的下落?

当她快要走到她的住所时,突然在身後传来沙哑的轻喊:「嫩嫩!」

她飞快回头,身後不远处一个颀长的人影,穿着黑衣黑裤,顶着鸭舌帽还戴着一副淡色眼镜。是颜佑飞!方润娥双手压住口,眼泪不断地涌上来。「你到哪去了?」

「对不起,中午我失约了,出了些小意外。」

她不觉得刚刚听见的事算是小意外,她知道颜佑飞惹了大麻烦,但是她才不管呢,她冲上前抱住了他。「拜托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他瑟缩了一下,她发现他的嘴唇发白。「你受伤了?」

「只是皮伤,已经包紥好了。」

方润娥不觉得只是皮伤而已,她看得出来他很虚弱。

「嫩嫩,我不能久留,我是偷跑出来的,因为我猜你会担心,所以得亲自来告诉你;我要走了,我待在这你也会有危险的。」

他虽然说要离开,但脚步却开始不稳,方润娥发现他正在发烧。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危险。」她扶着他回到她住的套房里。

颜佑飞被扶上床之後便陷入昏睡,她解开他的衣服和腹部的纱布,惊觉那个伤痕跟以前新闻「鲔鱼肚事件」的枪伤伤口极为类似,这令她更加忧心关於少东说的,丁家人已下了追杀令。

她的情人这回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危险情人」啊!

☆、(6鲜币)68最终任务

她到药房买了一些药品回来,走在外面总是感到害怕,害怕有人跟踪她,还故意绕了几圈,以确定没有人跟随着。

回到家中,她帮颜佑飞重新包扎了伤口,喂了他退烧药,整晚忧心忡忡地坐在床旁边守着他。

在方润娥脑海中闪过无数设想,想颜佑飞何以涉及如此危险的境地,想必跟丁薇有关。丁薇的家庭有黑道背景,他也许在自己也不乐意的情况下被迫参与他们不法的勾当。但他一定是为了自己才会逃婚的,正如少东所说,抛弃黑道千金当真是不想活了。

她自己没权没势的,他们就算一起私奔,躲的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要他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那肯定才是害了他。

这段感情怎会如此多灾多难?想着想着,她又不禁饮泣起来。

「嫩嫩,别哭。」颜佑飞醒了,伸手擦擦她的泪痕。

她抓紧他的手,用力点点头。「你好些了吗?」

他的额头,幸好已经退烧了。

「你如果能在我旁边躺下,我会觉得更好一些。」

方润娥勉强挤个笑脸,他能开玩笑就算是好了大半。她先扶他喝些水後,才在他身边躺下,却又不敢靠他太近,免得碰到他的伤口。颜佑飞不管她的苦心,硬是将她拥进怀中,不断向她说着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错在我们不该相遇。」她窝在他下巴间哽咽。

「嫩嫩,千万别那样说,如果我没再遇上你,我的人生、我的心永远都无法填满,会永远空缺一块,是上天怜悯我,才将我空着的这一块送还给我。我爱你!」他说到激动处,抬起她的小脸,激烈地吻着方润娥的樱唇,她莫不是用力地回吻着他,表达自己相同的爱意。

他们在此时都深信着对方心中除了自己本容不下别人。

「该死。」他抵着她的唇咕哝着。

「怎麽了,我碰痛你的伤口了?」

「痛的地方另有其处,想要你想的都痛了,可是浑身没有力气。」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她半笑半嗔地回他。

他们还是不停地亲吻,直到两人都沉沉地睡去。

方润娥因为接连两天都没睡觉,所以这一睡就睡的很熟,等她张开眼,马上就知道大事不好,颜佑飞再次人去「床」空。不过在她手下压着一张纸,她故作欣慰地想:「至少他这回还留了纸条给她。」

纸条上写:「嫩嫩,看你睡得香甜,实在不忍叫醒你,我的任务只差最後一步,我不敢说完全没有危险,若是有了万一,希望你为了我只要伤心一阵子而己。答应我,除非我来找你,你绝对不要尝试到任何地方来找我。」

方润娥放声大叫:「倒底是什麽鬼任务?」

她不该睡的,竟让颜佑飞再次离开她的身边。她急忙翻出电话,想想要找谁帮忙,手机才拿到手,竟然刚好响了,还吓了她一跳,差点害她跌到床下。

她急忙站稳,拿手机一看,是Hot Spring的总机号码,原先以为是何萱萱或是王大姐打来的,她接起来喂一声,然後听见了一个厚的男声叫了她的名字。她咽口口水叫道:「老板!」

颜乐文在电话上头说:「小润,可以请你到Hot Spring来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讨论。」

老板的语气客气却仍能听出他的焦急和担忧。他大概以为颜佑飞和她在一块吧?

她应允後随即叫了计乘车来到Hot Spring,才到大门口,领班早在那等着,领她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门口。

方润娥一进门,看见老板在办公桌前踱步,前面的椅子上还坐着哭成泪人儿的丁薇。

☆、(6鲜币)69这回真的结束了

看到眼睛微肿的丁薇,直觉上感到她十分的可怜,一个女人生平最重视的婚礼上,新郎竟然逃离了,那种屈辱跟背叛肯定不好受。

方润娥知道这种同情很奇怪,毕竟她们算是情敌,但她只是同样站在女人的立场上替丁薇难过而已。

「小润,你老实说,佑飞有没有去找过你?」老板开口就问。

她为难地看看老板,也晓得丁薇直盯着她瞧,但她不想说谎,轻轻点一下头,动作微小到自己都快要感觉不出来,不过由丁薇暨之而起的哭声,和老板的抽气声,可以确认他们都看清楚了。

「那佑飞人呢?」老板瞪大眼睛继续追问。

「他……又离开了。」

「又离开了?他会去哪?」

方润娥听得出来老板语气中的怀疑,所以她把颜佑飞留下的纸条交给了他,丁薇凑上前也想看看纸条上的内容。

丁薇看过後啜泣着问:「那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方润娥看眼前两人慌乱的样子,心想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颜佑飞受伤的事。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还挺坚强的,也或许是颜佑飞对她的爱让她足以支撑到现在。

「他也知道他很危险,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样的人吗?」颜乐文用颤抖的声音咆哮着。「混小子,竟然去沾惹黑道的事……」

「Uncle,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丁薇快哭断肠了,方润娥勉强听懂她说些什麽。「我中学时就到奥地利了,我是真的不清楚爹地的事业是做些什麽,我是直到昨天婚礼上,飞走後给我的电话,才晓得我爹地是黑帮大佬。」

是啊,子女无法选择父母,这真的不能怪罪在丁薇身上。

原本还在可怜丁薇的。方润娥没想到她就突然指着自己,恶狠狠地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飞他不会离开我,爹地和哥哥就不会对付他。」

今天若是在场只有她和丁薇两人,她不会再忍气吞声,因为她现在终於明白颜佑飞是喜欢自己在前,她并非介入他俩感情的人;但老板在这儿,而且还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还是别在他面前与丁薇争辩,徒增他的烦恼。

丁薇看出方润娥坚定不摧的表情,想起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丁薇又挤出两滴眼泪。「方小姐,对不起,我失言了,请你见谅,因为我太担心飞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果然方润娥的眼神软化下来,丁薇接道。

「你不了解飞现在的处境,他现在真的很危险,我爹地和哥哥不会轻易饶过他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方润娥和颜乐文同时问她。

「除非他回到我身边,我爹地总不希望我变成寡妇。」

方润娥的脸垮了下来,实因丁薇说的话不无道理。对方可是拥枪自重的人呀,他们要拿什麽跟子弹拚?若是她有件防弹背心那还可以考虑看看,不过她只是普通人呀!而且她还不光是自己的压力,老板流露恳切的眼神,她想想自己凭什麽拿别人儿子的命去赌。

她露出一抹苦笑。至少她的爱情是伟大的,她的这份爱情价值一条人命!

「好,我不会再见他,那你得保证他的安全。」

「那当然。」

她再望向老板,他的眼神转为感激。「我得走了,待会还要上班呢!」

方润娥边走边拭泪。

她在心里想,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9鲜币)70要死大家一起死

还好没向少东辞职,她至少还有份工作可做。

方润娥对自己做的决定又是痛苦又是绝望。她失神地送着一轮又一轮的酒,想着颜佑飞在哪里。他若是知道这件事会多麽生气啊,但她是真的为了大家好、为他好,可知她昨天看见他身上的伤,心中是多麽害怕。

她庆幸自己还曾经拥有他的爱,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的见面,她认为他只是一个好色之徒,没想到他却是爱她那麽久了。方润娥只要想起,心中就是一阵温暖。她会是他一辈子的挚爱,不论她在不在他的身边,这样对她就已足够。

吧台前有两个男人样子看来沉的可以,从方才两人点酒时,他们的广东腔引起了方润娥的注意,但是他们接着珠连串的粤语,她是有听没有懂。润娥知道少敏在这里工作很久,听得懂很多方言,所以请他帮忙留意着那两人的动静。

突然间,何萱萱和她的新男友小华在「夜色」中出现,她一看见润娥就气极败坏地冲过来。「我听小华说你今天有到Hot Spring,怎麽你一离开,老板就突然向大家宣布丁薇是小老板的未婚妻,他们是不是找你说了些什麽?」

小华试着安抚何萱萱。「或许小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我猜你一定是被逼的。」何萱萱对方润娥说。「你有什麽事可以找我和王大姐商量,你肯定还不晓得晚上小老板上了电视节目吧?那种现场直播的政论节目。」

方润娥震了一下。「是吗?他上电视节目做什麽?他看起来好吗?」

「你还是直接用看的比较快,我录下来了。」何萱萱又拿出她的智能手机,将她说的影片放给方润娥看。

节目主持人道:「今天现场的来宾是昨天闹失踪的新郎官,知名温泉会馆的小公子颜佑飞先生。」

镜头带到颜佑飞,他微微的一笑。他看起来还好,或许是灯光还是化妆的关系,脸色没有昨晚那样苍白,不过她还是很担心他的状况,因为他的眼睛看来仍是很疲备。

「颜先生,想请教你,你真的是在维也纳失踪的蒙面钢琴家『野兽』吗?」

「是的,我正是。」

「那你为什麽要蒙面呢?是唱片公司的宣传手法。」

颜佑飞摇头。「并不是宣传的手法,而是因为我有上台恐惧症,有人教我藉由面具克服这个关卡,那个人是我最心怡的女。」他说着,露出充满爱意的神情。「可惜我当初一直提不起勇气向她告白,原本以为她会就此在我生命中消失,但在因缘际会下我们再度碰面,而有幸能与她交往。」

「这位女该不会正是你的新娘子,美女音乐家-贝蒂小姐?」

他表情一正。「并不是贝蒂,而且我也不会和贝蒂结婚,我现身在此的目的便是要向大家慎重的解释,婚礼已经取消,请大家不要再追查我的下落,这样严重影响我的隐私。」

「那现在你的真实身份被公开,会影响到你的钢琴演奏生涯吗?」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但我想试着从原点站起来,我明晚会在我初遇这个女孩的场所重新出发。」

「那我们先预祝你成功。」节目主持人将话题转到别地方,开始访问其他的来宾。

何萱萱收起了手机。「小老板从这後面就没再出现了。小华觉得很奇怪,他说小老板好像在召告自己明天会在Hot Spring现身,我想他会不会要你去那儿找他?」

「不,他留了纸条给我,除了他来找我,要我别去找他。就算他真要我去找他,我也不能那样做,我答应老板不再去找颜佑飞,这样丁薇的父亲才会放过他。」方润娥痴痴地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小润,小老板不但逃婚了,还在电视上讲的那麽清楚了,他爱的人是你不是那个丁薇,你真的觉得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然後再跟那个女人结婚吗?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再去找他的。」

小华哄着何萱萱离开,方润娥还听见萱萱对他说,要他像小老板一样痴情才可以。

方润娥还是很犹豫,她当然是想见颜佑飞的,但是已经答应老板和丁薇了,不过萱萱说的没错,按颜佑飞的个才不可能照着他们的摆布。

她走回吧台那儿时,两个香港人已经离去了,少敏一见她,脸色铁青地将她拉到一旁。

「小润,我听到坏消息了,那两个人果然是丁氏会社的人。」

「是怎样的坏消息?」她掩着口,嘴唇在说话时也不住颤抖,她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其中一人是台湾分社的社长叫丁祈,他对另外一个人说颜佑飞明天在温泉会馆现身,他非得亲自将颜佑飞解决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解决掉?」她站不住了,靠在少敏身上。「你真没听错的?」

「我听的一清二楚,你还是快点打电话给他,要他别去那家温泉会馆。」

方润娥摇头。「他的电话打不通,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不行!我得去那儿等他。」她在心头加上一句:「要死,大家一起死!」

71-751完结

☆、(7鲜币)71扒光她全身的衣服

隔天Hot Spring外头聚集着人潮,门口竟被管制着进出,大概是防止凑热闹的人进入吧!若非方润娥是经由「少爷套房」的秘密通道进来的,否则恐怕也会被阻挡在外。

她估记颜佑飞应该也会先回到房里,等遇上他就阻止他到外头露面。

方润娥无法静下来,不停地张望着露台外的出入口,她从中午等到傍晚,而且怀疑自己会因为过高的血压导致中风。

突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还夹带着两人的对话,她听出那并不是颜佑飞的声音,她躲在衣柜里,听见有人进来转了一圈,然後说:「没有人!」

方润娥心头狂跳不已,这些人是来抓颜佑飞的吗?他们真的是神通广大,连少爷套房的房卡都用的到手。

她听房间关上、声音离去後才从衣柜中出来,却随即被人由後头擒住,她情急下,用尽全力去咬了对方的手。

「嫩嫩,你果然是头母老虎,你快把我的手给咬断了,待会要我怎麽上台弹琴。」对方吸了好大口气,然後咬着牙道。

「是你!」方润娥松了口,反身投进颜佑飞的怀抱。「你是怎麽出现的?」

颜佑飞相同地拥紧她。「就从门口走进来的啊!」

「可是刚刚进来的那些人不是丁氏的人吗?」

「那不是丁氏的人!」他肯定地回答。然後抬起她的下巴,有点严厉地望着她的脸。「我不是交待过,要你别来找我,等我任务完成後自然会去找你。刚刚要不是我发现房间里头的人是你,可能会有不好的後果发生。」

是吗?她有点想问问不好的後果是什麽,却也有些害怕听到答案。「那你怎麽知道我在房间里?」

颜佑飞指指她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方润娥也露出後悔的表情,自己实在太不小心,好险是颜佑飞发现的。

「我还一度以为你被他们抓了。好了,你快点离开这里,免得教我担心。」他将电话拿还给她,指指秘密通道。

「不!」她大吼:「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阻止你,你知道丁氏的人要对你不利吗?」

「我当然知道,我把他们好几千万的毒品盗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不是因为你抛弃了丁薇吗?」毒品?颜佑飞无端端地盗他们的毒品做什麽,是不是和他一直提的任务有所关联?她还来不及问他。

他挑挑眉先回答。「那或许也有一些影响吧!」

方润娥不可置信地摇头,他生命危在旦夕,而他却一副不很担心的表情。「总而言之,你不准出去,若你坚持要出去,那我也会跟着你一起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嫩嫩!」他捧着她的脸蛋,感动地唤了她的名,然後在她脸上洒下无数的细吻。

他的手接着来到她的腰间猛然箍紧,使她几乎快不能呼吸,他抱起她的腰,不一会就将她带到床边。

一手扶着她的背小心地将她轻放在床上,一边饥渴难耐地摩娑她的唇。热血冲上她的大脑,让她神智晕眩,全身融化,恍惚间,她觉得现在并非沉浸体欢愉的时机,但若是能因此让颜佑飞留下来,也就这样吧!

方润娥顺从地让颜佑飞脱去她身上的衣服,每当她试着要解开他身上的扣子,他就开始咬她的耳垂,使得她全身虚软无力。

「对了,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他说。

方润娥张开眼睛一看,他仍是衣着完好,西装毕挺,而自己却被他全身扒光了。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颜佑飞自他的西装内侧的口袋拿出一封信放在她的身边。「这封信早该在四五年前就交给你的,我怕现在不给以後又没机会了。」

「什麽信?」

「你看了就知道。」

方润娥拿起信封小心地拆开,颜佑飞却在此时将她被脱下的衣物一一拾起挂在腕上。「你在干嘛?」

「嫩嫩,很抱歉,我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今晚的任务是关键所在,你在我身边肯定无法让我专心的。如果任务顺利完成,我再回来继续未完成的事。」他将她所有的衣物连同她的手机一并拿走,走出了门外。

他怎麽可以这样对她?方润娥拉着床单跳下床,却追不上他。她搥着门,流下愤怒又伤心的眼泪。「颜佑飞,我恨你,你给我快回来啊!」

☆、(6鲜币)72中枪

气死人了,少爷套房又没安设电话,手机又被颜佑飞拿走,方润娥赤身裸体是哪儿都不能去,只好回床上看着颜佑飞刚刚交给她的信。

他说这封信早该在四年前就要给她的,看来这是以前他写的东西。

方润娥轻声念着。

「小姐,你好:很冒昧写信给你,道谢的话本应在一年前就该对你说,但我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包括要还给你的发夹……」

发夹?对了,起初拿到信时,到信封袋里确实还有其他东西。

她把信封反过来倒了倒,一熟悉的发夹跟着掉在床上。是送她的对夹,并不是她留在身边的那支,而是她一直以为遗失了的另外一半。

信上写说,发夹是当初别在送给他的面具上……

这支发夹的回归正像她认为已经全然抛去的记忆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脑海中跃上颜佑飞的影像,但并非是她现在常看到那种自信不羁的模样,而是带着青涩害羞的样子。是的,她在以前曾经见过他!

她记起来了。当时她在这附近念艺校,班级分组做专题报告,她的那组组长正是家境富裕的少东,便时常带着小组的人到Hot Spring的西餐厅用餐喝茶。她有回发现一个俊高的年轻男子脸色发青地坐在後台,还听见他对餐厅的人说他还是不敢上台演奏,当时她手上带着小组专题报告用的艺术面具,粹然发想,将面具给了那个男子说,戴上面具後就可以克服上台,对方将信将疑地把面具接过去。

方润娥泛起苦涩的微笑。那人是颜佑飞,他那时的神情真是可爱,她问自己怎麽竟然会忘了他的样子和他的事呢?

看来发夹是在那时不小心勾在那副面具上的。

她还想起了颜佑飞果真戴了面具上台,而她那时便爱上了他所弹奏的乐声,自那时起她便时常怂恿少东带她去Hot Spring听他的钢琴演奏,她也有印象,他每次演奏完都会朝她的方向凝视很久。

那段日子维持了一年多,最後一次去的当天,餐厅的侍者告诉她,演奏钢琴的乐手约她一谈,但那天正好她接到爸爸打来通知病危的电话,於是中途就离开,而过世後,这些事全被她视作不耻寻欢的记忆而抛诸脑後。

若非这些事的影响,她会不会在当时就和颜佑飞在一起了呢?而她至今还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喜欢她那麽久。这让方润娥的心温热起来。

可是他方才如此对待她,让这封动人的情书变成像诀别信那样教人痛心难过。

不行!方润娥不能任由颜佑飞再次从她生命中错过,她要将野兽自魔咒解救出来。

她随便翻出颜佑飞的衣服就套了上去,他大概没料到她会穿他的衣服出去吧!

当她接近西餐厅时,悠扬的钢琴声飘了出来,是她收藏的CD上的乐曲,上回听王大姐说那是颜佑飞创作的,且是为了她写出来的曲子。

方润娥加快脚步,到了西餐厅的时候,她趋近平台钢琴边却发现在上面演奏的人,虽然穿着和颜佑飞一样的西装,戴着野兽的面具,但很明显不是他。

这时旁边有个男人架住她的手臂,她叫道:「你要干嘛?」

「你就是方润娥吗?」他的广东腔让她全身汗毛都竖立起。「快说,颜佑飞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一个巴掌无情地袭在她的脸上。

不远处即传来惊呼。「嫩嫩!」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身边的人一阵冷笑。「发现你了!」

轰然地枪声令方润娥的耳朵嗡嗡作响,刺鼻的火药味呛得她流眼泪,四处篡逃的人群却无法取代停留在她眼前的影像,颜佑飞应声後倒。

他中枪了!

☆、(7鲜币)73死里逃生

颜佑飞中枪了!他死了?

眼前的景像有如玻璃碎裂成一块一块,在方润娥眼前散开,就像一个爆炸,将她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

她开始高分贝的尖叫,想藉着这种方式,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但她没有醒,於是她发疯似地朝着那开枪的恶人猛烈乱抓,对方愤怒地将枪高举过头,准备给她重击,方润娥并不害怕,她满是恨意地瞪着那个人。

「不准动!」顿时四周围了一群荷枪实弹的人,看来是全是霹雳小组的装备。

刚开始,方润娥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警察不可能这麽快赶来这里的,这会不会是人之将死都会产生的错觉?

「丁祈,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住了,快点放开那个女孩。」一个透过扩音机的声音自大批的警力之中传来,刺目的探照灯打在他们的身上。

终於丁祈松了抓住她的手,将手上的枪扔在地上,双手抱头,随即有人上前来制服住他。

方润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颜佑飞的方向冲去,已有医护人员将他抬在单架上送往外头,她跟在旁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他被送上救护车,她被示意一同上了车,但车并没有开走,他们连门都没关上。

她注意到并没有人给颜佑飞急救,看来他真的回天乏术了!她开始趴在他的身体哭泣起来:「颜佑飞,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到这里来的,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我该听你的话等你来找我……我该听你的话才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以後会全部都听我的吗?」

方润娥抬起泪眼,迷惑地看看颜佑飞,但他一样面如死灰地躺在那,刚刚微弱又沙哑的声音难道又是她的幻听吗?肯定是她快崩溃了。

崩溃就崩溃,她又开始哭。

「瞧瞧你穿成什麽样子,快点把我的外套披起来吧!」

她终於肯定话是出自颜佑飞之口,他缓缓仰着头,皱着眉看她,然後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刚刚……我明明看见你中枪……」她看看他中枪的部位,白色的衬衫还焦黑破损了一大块,但是没有她认为会出现的大片血迹。「怎麽会?」

「我确实是中弹没错,好在穿了防弹衣,否则这回真的没命。不过没死快痛掉半条命,还有我肚子上的伤还没好,被你这样压着肯定会继续发炎下去。」

方润娥先是弹开身子,然後在他口到处着。「你穿防弹衣?」

「嫩嫩,不是我要说你,但是现在大庭广众的,要也得等回到家剩我俩之时,我再让你个够!」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原先的哭音消失,接着是火药味超重的质询。

「哎呀,这说来话长……」

「你再不说清楚,我就……」她作势要走。

「好、好、好,别走,我说!」颜佑飞急忙拉住她,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其实……我在卧底。」

卧底?方润娥张大了嘴巴。「你是警察?」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大搞神秘的颜佑飞继「野兽钢琴家」之後,又冒出新的身份:卧底警察?

「不是,我并不是警察,应该算是线人吧!正如你所知,丁氏旅行社的背後实质是黑道帮派,我自奥地利返国後,便和国际刑警合作,进入丁氏的台湾分社卧底。糟了!」颜佑飞猛然坐起,口中枪的部位疼地让他俊俏的五官全挤在一块,良久才恢复过来。

方润娥心疼地拍拍他的背。「怎麽啦?」

「我老爸还被刑警锁在办公室里,你扶我过去好吗?」

她赶紧扶着颜佑飞到老板的办公室去,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他对他们道:「麻烦你跟组长说一声,快些放我父亲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立即用无线电通报,不一会就替他们开了门。

颜乐文一看见他们即指着颜佑飞大骂:「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联合警察把你老爸软禁在这里!」

「老爸,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突然一旁传来忧伤的声音,方润娥才注意到丁薇也在里头。

「我哥哥没事吧?」

☆、(8鲜币)74谢谢你爱我那麽久

对了,方润娥这才想起刚刚对颜佑飞开枪的人,听警察叫他「丁祈」,那人应该就是丁薇的哥哥。

只见颜佑飞露出歉疚的神情。「丁祈已经被国际刑警逮补了。」

丁薇闻言掩面而泣。

「贝蒂,我真的很抱歉。」

方润娥不想颜佑飞对丁薇有任何愧疚之感,忍不住在旁开口。「你又没有错,是他开枪你,你差点没命耶!」

颜乐文瞪大眼睛,这才注意到颜佑飞身上的弹痕。「天啊!你中枪了?」

「老爸,我没事,我穿了防弹衣。」颜佑飞又对丁薇道:「国际刑警已经掌握住丁氏会社所有的罪证,现在大概也准备要攻坚你父亲在香港的堂口,不过我已经跟刑警说过,你与所有丁氏不法行为完全无涉,你并不会有事。」

他知道说这些并不会让丁薇比较好过,但这也是他现今唯一能做的事。方润娥才明白先前颜佑飞看到丁薇时会露出负疚难安的表情,当时还以为他是因为感情出轨而忏悔的样子。这时还是让他们讲清楚好了。

丁薇咬着下唇,颤抖地问他。「为什麽你要这麽做,为什麽要这样对待我的家人,难道你从认识我就计画好了?」

「不,贝蒂,我在维地纳四年对你家庭背景全然无知,是自从你父亲来到维也纳时,他告诉我的。他当时就要我协助你哥哥在台湾分社的非法交易,还要我家中的企业一并入主丁氏的分支。」

丁薇还是无法接受颜佑飞的说法。「那你可以拒绝他呀!」

「没办法拒绝,你父亲是不容妥协的人,只因为我是她女儿看中的男人,他称之为宿命,若是不能接受他的提议,他会让我永远都无法再弹琴……」

该不是要断了他的手吧?方润娥不禁倒抽一口气,不过那黑帮大老的儿子杀人都不眨眼,也没什麽不敢做的。颜佑飞握紧她的手用以安抚她。

「我不相信我父亲会这麽做。」

「只能说你并未了解你家人的作风。贝蒂,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国际刑警监听你的电话时发现你要你哥哥处理掉方润娥,这件事你敢否认吗?」颜佑飞这时露出酷寒无比的眼神,眼皮下方也不停跳动。

丁薇不敢回答,只是猛喘气。

「总之,我们从此划清界线,倘若你日後还是有要伤害我女友的念头,就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

她随即拎起提包往外走去,经过方润娥身边时还恶毒地望向她。

颜佑飞等丁薇走後才开口问方润娥。「你还好吧?」他担心刚刚的话可能会吓到她。

「幸好没少一块。」

他捏捏她的脸颊。「还能开玩笑呢!知不知道你刚刚跑到舞台前时,我有多担心,就算我有十条命都不够你吓。」

「你还敢怪我,要是你当初把事情始末都告诉我,我也不会这样做。」

「我好几次都要告诉你的,但每每都会凑巧被打断,况且就算我告诉你了,你就能完全同意我这麽做吗?」

「当然不行,这命悠关的事,你以为穿着防弹衣就万无一失吗?」

「所以说啦,告诉你又有什麽用!」

颜佑飞一言,方润娥一句的,把颜乐文烦得猛摇头。「够了,够了,你们别在我面前吵嘴啦,我已经被这个不孝子气得减十年寿命,再听你们念这些,我怕我就准备进棺材了。」

颜佑飞快速拥他老爸一下。「你不用再担心了,这次过後肯定很快就让你抱孙子,把你的命乐得补回来。」

颜乐文看得出来很高兴,但仍是赌气地道:「快走,现在不想看到你。」

方润娥被颜佑飞牵起手来,十指相扣。「我们走。」

她跟着往外走,走了几步才问:「去哪儿?」

「换回你的衣服!你可知道你穿着我的衬衫,样子有多麽诱人。」他顿了一下。「或许还不用换下来,至少等到我完成先前在房间里尚未做完的事。」

方润娥突然紧紧地拥住他。「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麽?」他轻柔地吻着她额际的发丝。

「看过你的信,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她抬头看着他。「我记得发夹还有面具,和那个害羞的大男孩。」她伸手他的脸颊。「你现在跟以前可差真多呢!」

没想到颜佑飞竟红了脸,还有些结巴起来。「以前的我很可笑吧?」

「怎麽会呢,可爱极了,如果当时就和你相识,我也一定会爱上你的。」她说着说着,眼角泛着泪光。「颜佑飞,谢谢你爱我那麽久。」

☆、(8鲜币)75终极欢愉 ( 完结 高H )

她瞧他眼眶已经泛红,将她的脸按在前,大概是不好意思让她看见他的表情,不过她听见他的声音变得些微哽咽。颜佑飞满富着感情,沙哑地对方润娥说:「我也要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她喜悦的泪水沾湿了他前的衬衫。「我会用我的未来爱你一辈子。」

十分钟後,他们回到了少爷套房,身子依旧贴着身子,唇依旧贴着对方的唇。颜佑飞再次扒光她全身的衣服,他珍宠着爱抚她每一寸的肌肤。

他已全身发烫,但方润娥却心不在焉,反倒研究起他刚脱下来的防弹背心。

「你专心一点好吗?」他捧住她的脸,用力吸吮她芳甜的唇瓣,直到那儿艳红地肿胀为止。

她将自己的掌贴着他的掌,端详他高出她一个指头的修长手指。「我就知道你会弹琴!颜佑飞,你当初为何要隐瞒你会弹琴的事?」

他吻着她的额际再吻那弯弯的眉峰,深情地不得了。「这是不得已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只好先瞒着你。」

「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是不想让你担心。」他修长的手指点点她发亮的鼻尖。「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你差点自我身边溜走,可谓是千钧一发就让我万刧不复。」

「有没有那麽严重?」方润娥翻身在他身上,又看到他口上那红肿的痕迹,还有腹部的伤也尚未愈合。「是你差点离开了我!你真狠心,竟然接受这麽危险的工作?」

「在贝蒂父亲威胁我之後没多久,国际刑警也就找上我帮忙,那时没想到会遇见你,只是觉得能够瓦解一个黑帮势力也是好事一件;刚回来台湾时,我白天都在丁氏企业里博取丁祈的信任,做一些自己都不想做的事,只有晚上回到Hot Spring,看见你才觉得能做回自己。」颜佑飞卷着她的发丝,凝视她的眼睛。「不过有时我仍然会怀疑遇上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一场梦;嫩嫩,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吗?」

「你觉得呢?」方润娥笑了一声,故意轻抚过他悸动之处,教他忍不住呻吟一声。

「如果这是梦,那千万别把我叫醒。」

她又是一阵娇笑。「颜佑飞,你可真爱做『春』梦。」

「是啊,甜心,你就快点骑上来吧!」

此时方润娥已经全然地向他解放身心,毫不犹豫地坐到颜佑飞的身上。他还是不满足地紧盯着她前鲜嫩的玫瑰色果实,舔了舔薄唇。她俯下身,欲将他渴求的尖送至他的唇前,谁知他才抬头想品嚐那有如点缀在雪白鲜油上的草莓,她却一溜烟地撤走,令他无奈地叹息。

「嫩嫩,你别再折磨我了。」

「我折磨你?如果我想折磨你,还会这麽做吗?」她睁着无辜大眼,俏臀规律地上下晃动。「还是你希望我停下来?」她蓦然停下动作。

颜佑飞似乎不怎麽烦恼,他抓着她的纤腰自顾自地向上挺进,方润娥跟着娇喘起来。他力道之猛、埋藏之深,令她在激情边缘上不得不向他求饶。

「这就是你折磨我的代价。」

她这会终於自动送上他觊觎已久的甜点。

他双手捧着方润娥的雪,用舌头和十指挑弄那里的顶端,加上那彷若野马奔腾的动作,她在不久之後随即达到最终极的欢愉,跟着颜佑飞也迸出来。他们在沉睡梦乡前都不想分开来。

夜半方润娥突然惊醒过来,却不知为何会醒,颜佑飞还是睡在一旁,他们俩都是一丝不挂,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却莫名多了一枚不算小的钻戒,她惊愕地摇醒颜佑飞,他只是惺忪地说:「是啊,我套牢你了!」

「怎麽能这样?完全没让我有选择的机会。」她抱怨。

「有啊,你有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要继续跟我住在Hot Spring,或者是我们另外在外面找房子住,你要怎麽选择呢?」

「我当然是要住在这里!」她巴不得天天泡在这儿的温泉里。

「我想也是这样。来,快点乖乖睡觉,明天开始会有新的工作等着你去筹画。」

「什麽工作?」方润娥追问到底。

颜佑飞也是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夯春温泉会馆小老板跟会馆之花方润娥的婚礼筹画。你得辛苦一点自己来,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什麽事?」

「奥地利那儿把我的音乐约让渡到台湾来,我要先处理签约的事,然後接着要尽全力让我老爸跟快点抱孙子和曾孙子。」他说完後拉她躺在他的胳臂上深深地一吻。「我想抱孙子的事可以提早进行。」

方润娥回应着他索求。

虽然这个求婚很不浪漫,但她能肯定遇上颜佑飞就是她这辈子最浪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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