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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隋朝当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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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曲

第一章 案发突然

隋炀帝大业六年春三月,这一年正是炀帝开科取士之年,所有应届的举子全部汇集到洛阳城中,人数达四五百人之多.

隋代科举,分常科、制科和武举.其中进士科最受重视,进士一等多数可官至仆射,所以隋人以进士科为宰相科.魏征说:‘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位极通显.‘当时有焚香礼进士之语.进士科之外,其它科目总称诸科.

进士分为三等:一等称进士及等;二等称进士出身;三等赐同进士出身.由于扩大了录取范围,名额也成倍增加.文帝时录取进士,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十几人.而到了炀帝时,每次录取多达二、三百人,甚至五、六百人.对于屡考不第的考生,炀帝还允许他们报名参加附试,叫特奏名.也可奏请皇帝开恩,赏赐出身资格,委派官吏,开后世恩科的先例.

文帝时科举为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而炀帝科举,其实仅有两级考试.一级是由各州举行的取解试,一级是礼部举行的省试.隋炀帝为了选拔真正踏实于封建统治而又有才干的人担任官职,为之服务,于大业六年实行殿试.自此以后,殿试成为科举制度的最高一级的考试,并正式确立了州试、省试和殿试的三级科举考试制度.殿试以后,不须再经吏部考试,直接授官.隋炀帝还下令,考试及第后,不准对考官称师门,或自称门生.这样,所有及第的人都成了天子门生.殿试后分三甲放榜.还要举行皇帝宣布登科进士名次的典礼,并赐宴于琼苑,故称琼林宴.隋代科举,最初是每年举行一次,有时一、二年不定.隋炀帝大业六年,才正式定为三年一次.每年秋天,各州进行考试,第二年春天,由礼部进行考试.省试当年进行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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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整个洛阳城都遭受着大雨无情的鞭打.行人纷纷避道两旁,整条芙蓉街只有两队穿着蓑衣的甲兵快步跑过.

“好大的雨.”两个身着白衣的举子站在芙蓉楼门口,一个仪表堂堂,俊朗不凡.另一个剑眉星目,满身上下都隐现出一鼓英气.两人比肩而立,对比十分鲜明.

“天街小雨润如酥”俊朗那人话刚出口,另一人便用左手手指顶在右手手心,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笑道:“打住,打住.我说刘文静,你要卖弄,要大发诗兴我都不管,可你总也得靠点谱吧?你看看这瓢泼大雨,难道还能润如酥不成?”

刘文静转过头,指着那人道:“你说说你个岑老酸,你怎么老和我过不去?那你说,该用个什么诗来?”

谁知刘文静话音刚落,岑老酸便使劲一推,险些将他推出房檐外面.只听他低身嚷道:“我说了不让你叫我岑老酸,你怎么又给忘了.”

刘文静哼了一声,双手背后,恭身道:“是,我的岑文本岑大才子.”

“得得得,你少酸了.”岑文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芙蓉楼大厅.

“这真是”刘文静摇了摇头,正要向大厅里面走,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听“喀嚓嚓!”几声暴雷,雷声惊天动地,吓的刘文静一脚拌到门槛上仰面扑倒.

岑文本回过头,看见刘文静狼狈的样子,不禁好笑道:“没想到我们的刘大才子竟然也怕这雷声.”

刘文静一脸窘色,爬起来扑拉了两下身上的土灰,冷哼道:“刘玄德世之英雄,尚且听雷投箸,我今日听雷拌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啪啪!”一阵掌声,从靠窗桌前站起一个一袭灰衣手持折扇的举子,拍手向刘文静走来,且边走边道:“好好,刘兄一番高论,在下实在佩服佩服.”

刘文静双手抱拳,一拱手道:“那里那里,谬言已遮丑态罢了.”

那人一笑,用扇子敲了敲刘文静的肩膀,这无疑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刘文静抬手拨开他的扇子,脸色微微一变.那人倒很从容,扬声说道:“久闻苏州两大才子,一名刘文静,一名岑文本,想来便是两位了吧.”

刘文静还没说话,岑文本却走过来拽着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道:“我二人还要回房准备殿试,就此告辞了.”说完拉起刘文静就往楼梯边走.

两人正准备上楼,只听后面那人冷笑道:“没想到这苏州两大才子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你!”刘文静挣开岑文本,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将扇子一展,满脸不屑道:“在下欲向二位讨教一二,只可惜看样子两位不肯赏光.”

刘文静受不得激,张口便回:“尽可出题便是.”

岑文本叹了口气站在一旁,似乎在埋怨他.但刘文静却胸有成竹,丝毫不把那人放在眼里.

“好,我出一上联,请刘公子对下联如何?”那人说完抬眼看了看他.

对对子是刘文静的强项,他心内暗笑,面上却很平静,只淡淡道:“请出题.”

那人稍加思索,张口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好!”此对一出,所有厅中的举子门全都拍手称赞.

刘文静听完,稍走两步,忽然心内一亮,随口答道:“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妙,妙,对的好,对的好!”一个身材矮小的举子从前桌拍手站起,紧跟着后面人也都随声叫好.

那人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强笑道:“这不过是和刘兄开个玩笑,热热身罢了,谅刘兄如此大才,这等小对如何能难的住?”

听他服软,刘文静脸上傲气骤现,拍了拍他道:“那里,那里.”

那人拿开他的手臂,眼中闪过诡异之色又道:“我还有一对,堪称绝世,不知刘兄可敢一听?”

刘文静朗笑而声,满脸自信的道:“但说无妨!”

“好!”那人将手中折扇转面,只见上面用浓墨写着五个大字:烟锁湖堤柳.

刘文静在心内连续读了五遍,越读越乱,只觉得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对子可以与之匹配.厅中其他的举子也都面面相觑,面对这样一个绝对,竟然谁都没有办法.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还是一筹莫展,那人面现得意之色,笑着道:“想来这苏州才子也不过如此.”

刘文静听完,面现惭愧之色,这时岑文本走过来一拉他道:“此乃千古绝对,对不上来也是正常,我们回房去吧.”

刘文静叹了口气,那人却得寸进尺,走到岑文本面前,颇有些蔑视的道:“想来你就是苏州盛传的岑神探吧?”

“我是岑文本.”岑文本抱拳一礼,表情平静.

那人接这又道:“苏州两大才子,刘文静看来是对不上了,要不你来试试?”

岑文本知道他是有意要羞辱于他,但却面色不变,坦然道:“岑某才疏学浅,那里能对的上这千古绝对.”

那人听了这话,却拉祝蝴不依不饶的道:“那里那里,岑公子太谦虚了,这应届的举子当中,那个不知道岑文本的大名,莫非公子是盛名之下,其实难付?”

“你!”刘文静气从心起,两眼一瞪,岑文本也微微觉得此人有些不近人情,便冷声道:“既如此,我便试着一对好了.”

“好!公子请讲!”那人摆出一副准备嘲笑岑文本的模样,笑着将折扇平放在桌上.

岑文本仔细看了看这五个字,缓缓道:“此上联五字,字字嵌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偏旁,且意境甚妙.故而此联看似简单易对,实则极难.”这一番解释,众人都点了点头,只听岑文本又道:“岑某不才,对以‘桃燃锦江坝’,诸位以为如何?”

大厅中所有举子都呆坐半晌,紧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对岑文本报以敬佩之色.

刘文静也忍不住拍案叫绝,大声道:“烟锁湖堤柳,桃燃锦江堤.上下两对都以五行为偏旁,且意境相近,对的好,对的好!”

出题那人双眼呆滞,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对的出天下绝对,但岑文本却很坦然,他走过来拍了拍那人道:“侥幸一对,兄台切莫见怪.”那人见岑文本如此客气,拱手恭身道:“在下南阳苏衡,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那里,那里,我等十年寒窗苦读,只为这‘功名’二字,细想之下,我等应当皆为兄弟才是.”这一番话无疑大气,说的苏衡满面惭色,羞愧难当.

“啪”一碗香味浓郁的青泥莲子羹应声落地,紧接着店小二从楼上天字一号房中琅跄而出,口中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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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卷所讲之案件系本人原创,禁止抄袭)

第二章 香令人幽

“怎么回事!”客栈的刘掌柜从前台里跑出来,抓住满脸惊恐,慌慌张张的店小二大声问道.

“那那有个有个举子”店小二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刘掌柜一急,将他推到一边,径直奔楼上跑来.

“我们也去看看.”岑文本当先上楼,紧接着后面一群举子也都争先恐后的拥了上来.

客栈一般分为:天,地,人三种房间,天字一号房是二楼紧靠东边的最后一间.

刘掌柜首先冲入房间,紧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大叫.等岑文本等人随后赶到的时候,只见他摔倒在地上,双腿瑟瑟的发抖.

再往前看去,除了刘文静和岑文本之外,所有的举子都发出一声惊叫跑下楼去,有的还没到楼下就已经开始呕吐不止!

只见床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白布长衫的举子,坐态很安详,但另人惊骇的是他竟然没有头颅!在往下看去,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血水混杂着乳白色的莲子羹,一些瓷碗的碎片和一个倒翻在上面的托盘,看上去有些另人做呕.

“什么味道.”岑文本的用力的嗅了两下,发觉空气中隐隐散发出一股香气,只是因为其中搀杂着血腥的气味,所以一时之间还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所发出的香气.

刘文静也闻到了,他仔细思索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答道:“这似乎是女人身上所用的香料!”

“恩.”岑文本点了点头,然后慢慢靠近尸体,只感觉离尸体越近,香味就越浓郁.

“看来香味来自于尸体本身.”刘文静提醒了一句,岑文本又点了点头,然后仔细观察起尸体断裂的脖颈来.

“闪开,闪开!”几声喝叫,数十个官兵冲上楼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绿袍,面色威重的中年人.

“你们是什么人?在犯案现场做什么!”一个官兵头领冲进屋中,指着岑文本两人问道.

岑文本回身一礼,恭身道:“我二人乃苏州岑文本,刘文静,想看看这案发现场有什么线索.”

那头领轻哼一声道:“京畿知府卢大人勘察现场,闲杂人等赶紧闪开!”

“慢!”身着绿袍的卢大人忽然伸手喊了一声,然后走进屋中,冲着刘文静微微笑道:“我与令尊是世交,而且我二人是同科进士,我叫卢为员.”

刘文静听完,忙答礼道:“原来是卢大人,家父常常提起大人,每每说及,都言大人公正廉明,刚直不阿,故而晚辈向来十分钦佩.”这一番虽然是套话,但卢为员听的也是十分高兴,便拍了拍他道:“我知你有些仵作的本事,也知道这个岑文本在苏州断了不少案子.眼下正值会试之时,这京师之下,王土之内,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杀人越货之徒,还望贤侄与岑公子能协助本大人早日抓住凶手,以还死者以公道.”

卢为员此话一出,几个官差全都呆在当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堂堂知府会找两个赶考的举子帮着破案.但岑文本和刘文静却不以为然,两人恭身谢过之后,便又回过头来仔细观察起尸体来.

“我还有工事要办,你们在这盯着,一切要听从刘贤侄和岑公子的吩咐.”卢为员似乎也看着那无头尸体做呕,找了个借口留下七八个官差转身离去.

几个官差低头应了声,有卢为员的吩咐,几人尽管不情愿,但也只得留在门口,闻着屋中散发出的腥香混淆的味道.

屋中岑文本还在观察着尸体的脖颈处,刘文静却转头吩咐道:“你们去问问掌柜的,看看住在这天字一号房的是什么人?”“是.”一个官差答应了一声,暗骂着下了楼.

“死亡时间离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他是在我们对对子之前就已经死了.”刘文静说完看了看岑文本.

岑文本点了点头道:“后来咱们都在对对子,谁也没注意这楼上发生的情况,而等我们发现时,他却已经死了一个多时辰.”

刘文静恩了一声,回从看见地上倒翻在血水里的托盘和瓷碗的碎片

“切割如此整齐,皮肉内翻,怕不是刀斧等利器所为.”岑文本思量了一会儿对刘文静说.

刘文静恩了一声,站起身来回头思索,这时他忽然看见地上破碎的瓷碗,忽然一拍手道:“不对!”

“什么不对?”岑文本微微一惊.

“一碗莲子羹,就算细火慢熬,也绝不可能超过半个时辰,而当店小二送上来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期间店小二去那了!”刘文静的眼神里放着光,岑文本也感觉不对,忙吩咐道:“快把那个店小二给我找来!”

“是!”官差应声下楼,不一会儿就把那个店小二带到了楼上.他抖着双腿进到屋中,看了那尸体一眼,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既惊又急,吞吞吐吐的喊道:“大人,我可没杀人啊,人不是我杀的!”

“你没杀人你怕什么!”刘文静厉声一喝,吓的那店小二一时张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岑文本冲刘文静使了个眼色,然后蹲下来拍了拍那店小二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叫何四.”店小二颤声说.

岑文本又问道:“这位客倌是什么时候跟你要的莲子羹.”

店小二勉强定了定心神,想了一会儿道:“好像在两个时辰之前.”

“那你为什么才送来!”刘文静听他说完,又是厉声一喝.

店小二听他厉喝,又吓的口齿不灵,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我该死,我刚才偷空去去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在那买的?”刘文静进一步追问.

店小二欲言又止,张着大嘴,等了半晌才道:“我我去的永安杂货铺买麻绳.”

岑文本听完和刘文静互相看了一眼,便吩咐官差道:“去永安杂货铺问一下,看看他到底去没去那买过麻绳.”

“是.”官差领命正要下楼,那店小二忽然大叫一声道:“慢!”

“恩?”官差停住脚步,只听那店小二又说道:“不是永安,是城西城西杂货铺.”

“你还敢再编!”刘文静冲他一喝.紧接着岑文本又上前道:“杀人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这句话似乎惊醒了店小二,他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是掌柜的叫我去给他买金蚕丝!”

岑文本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指着那人的尸身道:“对,就是用天蚕丝才能把头颅如此切割的如此整齐!”

“刘掌柜呢!”刘文静这时也恍然大悟,但刚才卢为员来时已叫闲杂人等躲开,所以刘掌柜已经不知了踪影.

“快搜!”岑文本冲着所有的官差一喊,四个人答应着分四面开始找去.

“暂且将他押下去.”刘文静看了那店小二一眼,吩咐剩下的官差.

“刘公子.”这时刚派出去查问死者姓名的官差进入屋中,刘文静忙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那官差便答道:“我找遍整个客栈也找不到刘掌柜,最后从别的举子口中得知住在天字一号房的人姓颜,名槐,是山西来的举子.”

“他果然跑了!”刘文静气的一拳顶在旁边的床架上.

“那是什么?”一个粉色的荷包因为床身的震动从颜槐手中掉出.

刘文静从地上拣起荷包,只见上面用粉色丝线绣着四个大字:香另人幽.

“什么意思?”岑文本看着这四个字,不知其解.

刘文静缓缓答道:“此言出自《幽远集》,书中有十七令,是所谓香令人幽,酒令人远,石令人隽,琴令人寂”

“好了好了.”岑文本打断他的话道:“现在不是你卖弄的时候.”

刘文静瞪着眼睛,不平的道:“我这怎么能是卖弄呢,我这是在帮你办案.”

岑文本并没听他的话,他把荷包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放在鼻前闻了两下,忽然惊道:“对,就是这个味道!”

第三章 扑朔迷离

“哎,哥哥,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这孩子”兰陵说了一句,就幽怨的低下头来.

“陵儿,这也许就是天意吧,既然造物弄人,又有什么办法?”萧逍苦笑着守在床边,他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作弄自己.

这时有一个内监闪入了内殿里,恭身道:“启禀皇上,左都御使司马潭大人求见.”

“噢?他不是在监考么,这么急着跑来见朕莫非是有什么是?”萧逍嘟囔了一句,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内监答应着垂首而出.

他刚出去,司马潭就急急进殿,拂袖跪道:“臣司马潭拜见陛下,娘娘.”

“恩,你起来吧,说说这么急着见朕有什么要事.”萧逍摆手说完,司马潭答应着起身道:“进京赶考的举子有一人被谋杀,死状极奇恐怖,现在众举子人人自危,影响甚大.”

“噢?有这种事?”萧逍眉头一皱,看了看兰陵道:“陵儿,你好好在这躺着,朕去去就来.”

兰陵恩了一声道:“哥哥国事要紧,陵儿没事.”

“司马潭,你随朕去看看.”萧逍起身吩咐一句,两人出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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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刘文静看着那个荷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对,它发出的味道和这屋子里的香味完全一致!”岑文本紧握着那个荷包,眼中放出奇异的光芒.

刘文静还是有点拿捏不准,他看着岑文本问道:“你是想查遍京城所有的香料铺,然后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买走的这种香料?

岑文本点了点头道:“知我者,刘文静也!”

没想到刘文静却摇头轻叹道:“京城香料铺足有六七家之多,买这种香料的人恐怕就更多,这么查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这荷包也并不能证明它就是凶手的,也许是颜槐自己的也说不定.在者就算是凶手的,他杀人便杀人,为什么要把个荷包放在死者手里?难道怕别人找不到他不成?”

刘文静的话无疑分析的很透彻,但岑文本却总感觉这个荷包与死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可联系在那,他却又说不清楚.

“刘公子.”这时所有的官差都跑了回来,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汉,气喘吁吁.

“怎么样?”岑文本焦急的追问道.

“那刘掌柜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我们找遍了客栈周围的所有商铺,又询问了各家老板,竟无一人见到他的踪影.”官差的头领说完,刘文静急道:“快回去告诉你们卢大人,嫌犯刘芝龙畏罪潜逃,叫他马上下发告示,缉捕此人!”

“是.”官差领命而去,岑文本却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这凶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刘芝龙了.”刘文静走过来对岑文本说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颜槐,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岑文本低头沉思,提了一个另刘文静也费解的问题.

这时忽然有人拉长音尖声传报道:“皇上驾到.”

“皇上!”两人大吃一惊,赶忙跪下迎接.

萧逍大跨步走入,见到两人跪在此地先是一惊,紧接着看到颜槐的死状更是愕然不己.

“苏州举子岑文本,刘文静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岑文本,刘文静!”萧逍一听这俩名字又是一惊.

两人见萧逍这么吃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隐约感觉不好.

“这两个可是名臣啊,我大隋正缺人才,少不得要提拔他们.”萧逍心里想着,笑了笑道:“平身吧,朕听说卢知府叫你们查案,想来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手段了.”

“皇上过奖了.”两人对视一眼,面有喜色.

“恩,将此案的经过和你们的案情分析给朕说说.”

“是.”两人答应着把案发的经过和自己分析到的方面一五一十的说了.

萧逍听完,低头沉思了半刻,这才缓缓道:“这个刘芝龙家财万贯,光良田就有百十来亩,若说是图财害命,怕是不能.一个来自山西,一个世居京城,两人从未谋面,也断不能有什么过节.想来这刘芝龙的确是没有杀颜槐的动机.”

“皇上高明.”两人对望一眼,没想到萧逍分析案情竟然如此透彻.

“哎”没想到萧逍又叹了口气,向四周仔细看了看.

屋中很简单,可以说是一木了然.除了一张床之外,旁边是一条三角凳,凳上还放着一个青瓷花瓶,瓶身是梅花图案,上面还沾着点点灰尘.

旁边是两方檀木立柜,柜身虽然不算旧,但也掉了不少漆片,显出一些斑纹.整个屋子除了体现出一个旧字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没有一丝奇怪的地方.

“屋中陈设简单明了,而且摆放整齐,尸体静坐在床上,这一切都显得太平静了,按理说要杀死一个人,他总该反抗,总该发出声音的吧?”萧逍看着两人说出自己的见地.

“是,草民也总感觉这里边有一个细节不对,到底是什么细节却又说不清楚.”岑文本闭上眼睛,将整个案件发生的经过在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可依旧没找到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恩,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两个了,随时跟朕回报.”萧逍吩咐一声,然后又回头道:“传朕口谕,二人所到之处不得阻拦,调用之物,须要应奉.”

“是.”后面的司马潭答应着.

两人闻言大喜,连连拜倒:“谢皇上.”

“恩.”萧逍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两人道:“尽心办案,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两人恭敬的答应着.

“朕还有要事,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俩了.”萧逍拍了拍两人,转身而去.

两人恭送皇上去了,互相看了一眼,岑文本先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再看看,看有什么线索.”

“恩.”刘文静答应了一声.

两人又看了一阵,也没找出什么线索来.“算了文本,等抓到刘芝龙一切就都明白了.”刘文静走过来,正要伸手拍岑文本的肩膀,却没想到岑文本忽然回头,两人不及躲避,刘文静的指甲瞬间划破了岑文本的左脸.他的指甲虽然不长,但还是留下了一道划痕,而且殷殷渗着血丝.

“你看你,你怎么忽然就回头了.”刘文静被岑文本弄的一窘,不知该拿什么给他擦拭脸上渗出的血丝.

“慢!”岑文本忽然又闭上眼睛,冲着刘文静大喊一声.

“你”刘文静刚想说话,忽然看见岑文本脸上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线索,所以便闭口不言.

“指甲指甲!”岑文本睁开双目,一把抓住刘文静的手.

“嗳,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的指甲也不脏,你用的着这么紧张么?”刘文静瞥了他一眼,以为他在看他指甲中有没有泥灰.

“对,就是这样!”岑文本甩开刘文静的手臂,上前一把抓起颜槐的左手来,只见他毫无血色的手上,指尖竟然嫩白一片.

“他怎么会没有指甲!”刘文静吃惊的抓起颜槐的右手,竟然也是没有.

“我知道凶手为什么要割去他的头了!”岑文本恍然大悟般站了起来.

“你是说?”刘文静似乎也证实了他的推断,只听岑文本说道:“盖因活人中毒身亡,死后毒素排散不出,则会汇集于嘴唇,指甲之中,使其成青黑色或青绿色.割去嘴唇太麻烦,而且容易引起怀疑,所有凶手索性就将颜槐的头颅整个割去,同样道理,割去指甲也是一样.”

官差听得岑文本的推断全都目瞪口呆,他们虽然平时也经常跟着卢为员断案,但两下一比,真是天壤之别,不觉也有些开始佩服起他来.

“还有脚呢!”刘文静想到这忙蹲下去褪去颜槐的鞋袜,赫然发现他的脚指甲也被割去了.

第四章 酒令人远

“看来这凶手还是个精于用毒之人.”岑文本转过头看向刘文静.

刘文静微微一笑道:“只可惜他画虎不成反类其犬,他以为将死者的头颅和指甲割去,咱们就算怀疑也找不出他中毒的线索来,这岂不是在鲁班门前弄斧么?”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包里整整齐齐的排放着十二跟银针.

“我来帮你解衣.”两人早已心照不宣,岑文本看见刘文静掏出布包来就已经动手去解颜槐的衣服.

银针放血试毒法!

以十二银针分别刺入死者膻中,百会,地仓,阳白,人中,迎香,大包,球后,天泉,天府,侠白,青灵十二穴中,则死者毒血化散,分从十二穴中流出.

“快看!”不光是岑文本和刘文静,就连门外的官差都伸长脑袋向屋子里面看,只见黑血顺着十二跟银针从缓缓滴出,而且越滴越快.

“咱们险些被何四给骗了!”刘文静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

“快将那何四带来!”岑文本吩咐完,官差答应着快步走下楼,这时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开始佩服起两人了.

一会儿,那官差将何四押上楼来,刘文静一见之下,登时怒道:“何四!你为何毒杀颜槐!”

“我没有杀人啊!”何四瞪大双眼,显出一付无辜的样子.

“你见财起意,谋财害命,此番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那官差似乎也看不下去了,一脚将何四踹到旁边.

“我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何四哭喊着爬到刘文静的旁边,拽祝蝴的靴子.

“滚!”刘文静也将他踹在一边,瞪着双眼怒道:“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殿试,你竟然忍心为一举私欲将他残忍的杀害,真没想到你的用心竟如此之毒!”

“我真的没杀人,我没杀人啊!我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何四的喊叫声异常刺耳,让人几乎相信他的话就是真的,但在种种证据面前,就连岑文本也只能叹了口气.

“走!”一个官差押着何四出了屋,其余几人的头领向两人恭身一礼道:“此案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获,乃全仗两位公子相助,我真的要替和皇上和卢大人谢谢二位才是!”

刘文静上前一步,抱拳还礼道:“那里那里,我二人不过仰仗诸位和皇上的天恩相助才破得此案,至于卢大人那里,还请替我向他问好,我改日定当登门拜见.”

“公孙公子过谦了,既如此,我们就告辞了.”众官差又身施一礼,然后转身下楼而去.

“没想到这案子破的这么快.”刘文静看了看岑文本得意的道.

但岑文本却紧锁眉头,额上的褶皱全都叠起,口中只呆呆念叨着:“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刘文静紧盯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岑文本闭着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可却没有一个画面能留住片刻.

“肯定有一个地方不对,是什么地方呢?”岑文本自言自语的说着,慢慢向后倒退.

“喂你看着点!”刘文静只晚说了半刻,岑文本已撞在三角凳上.

“啪!”凳上的花瓶应声落地,碎片崩的满地都是.

“我说你能不能看着点啊?”刘文静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这花瓶是赝品,所以他倒也没太在意.

“碎片,花瓶”岑文本忽然眼前一亮,低头在地上的血水里拿起一快碎片.

“呃”刘文静捂住嘴巴险些吐了出来,他强忍着对岑文本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

“你快拿上这块碎片,去后厨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碗来!”尽管刘文静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看见他坚定的眼神,还是伸手将碎片接了过来跑下楼梯.

“找到了!”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刘文静才跑上楼来,手里拿着一个中号的蓝色青瓷碗.

“给我.”岑文本接过碗,放在地上,然后蹲下来用双手捧起一把羹汤的残渣放在碗里

“呃”刘文静实在受不了包拯的举动,转过身来不在看他.过了一会儿,岑文本忽然大叫一声:“他不是凶手!”

“谁不是凶手!”刘文静一听忙转过身来,看着双手沾满鲜血的岑文本.

“何四!”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另刘文静更加吃惊.

“为什么?”刘文静看着岑文本满面不解.

“你看这!”岑文本伸手指向地下.尽管刘文静觉得很恶心,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向地下看了一眼,顿时呆在当场.

“这怎么可能”只见碗里已经被羹汤填满了,可地上还剩下不少的残渣,就算去掉所有的血水,这个碗也绝对装不下那么多莲子羹.

“这就是我看到的不对,我一进门看到这滩东西就感觉不对,可我又说不出来.”岑文本说完,长吁了一口气.

“你的意思是在何四进来之前,已经有一碗羹汤撒了地上,目的就是要嫁祸何四?”刘文静对于岑文本也觉得有些认同.

“不错!凶手知道何四会端着羹汤进来,而他也算到了何四看见眼前的情景羹汤一定会摔在地上,这样他就可以嫁祸给何四.”岑文本一字一句的说着,刘文静不禁打了寒噤道:“看来这是凶手割去颜槐头颅的另一个原因,由此可见,凶手比我们想像的要聪明的多.”

“是啊!”岑文本看向门外,若有所思.

刘文静忽然哎呀一声道:“还要快通知卢大人,别叫他把这事报给皇上.”

“对.”两人赶紧出了芙蓉楼奔府衙来.

通知完了卢为员,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从府衙出来.

“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刘芝龙一个人,看来不找到他,这案子很难在进展下去.”刘文静叹了口气

“哎,没想到刚到京师就遇到如此扑朔迷离的奇案.”岑文本的眼中透出一丝无奈.

刘文静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有你岑文本在就没有破不了的奇案!”两人说到这对望一眼,眼神中都充满着坚定.

漆黑的天空中,乌云不适时的掩住了那一轮上弦月.虽然正直夏日,可夜晚的寒风打在身上,还是会让人微微发抖.大厅中一片静寂,也许是因为死了人,所有的举子有人人自危,坐在大厅里既不说话,也不敢回房.

“哎,这凶手真是害人不浅.”刘文静饮了口茶叹气道.

岑文本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又似乎在想什么事.

“哈哈哈哈”远远传来一阵诡异的大笑,笑声由远及近,似乎奔着芙蓉楼而来.举子门顿时开始害怕起来,有的人甚至连双腿都仄仄的发抖.

“哟喝,你们怎么都还没去睡啊?”笑声戛然而止,从门外摇摇晃晃的走进来一个穿着蓝布长衫的举子,脸色既青又红,似乎是在喝多了之后又撞在了什么硬物上,将半边脸给撞青了,样子倒显得是十分可笑.

举子门这才知道笑声是由来传出来的,全都松了口气,有的人还冲他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去邀月楼喝花酒去了.”

“我今天”只说了这三个字,他忽然两眼一瞪,瞳孔由小变大,紧接着便扑天而倒.

“怎么回事!”刘文静跑上前去一探他鼻息,然后惊恐的道:“他死了!”

“啊!”大厅中所有的举子们都大叫起来,有些吓的往房间跑去,有些吓的躲到桌子下面,更有甚者吓的连裤子都湿成一片.

“那是什么!”岑文本发现从死者袖口中掉出一个荷包,忙上前拾起,只见上面用粉色的丝线绣着四个大字:酒令人远

第五章 石令人隽

刘文静仔细在死者的上颚,指甲,后脑处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道:“他是中毒而死.”

岑文本握着那个荷包,放在鼻前闻了两下,只感觉扑鼻的酒气险些将他呛昏过去.“这什么东西,酒气如此之大!”他把荷包扔在一边,喘了口气.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毒王圣经》上记载的销魂散!”刘文静拿起荷包,眼神中充满着惊异.

岑文本缓过神来,忙问道:“销魂散是什么东西?”

刘文静低声说:“《毒王圣经》所载,有一种毒草,其叶宽大,其色紫黑,以桐油浸泡之后可发出扑鼻酒气,人所服下,满色既青且红,不出半个时辰立时而死,死状便如酒醉一般.”

岑文本忙从他手里拿过荷包,将上面所系的丝带打开,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装有几片被桐油浸泡过的紫黑色叶子.

“凶手太嚣张了,竟然把毒药原原本本的给我们带回来!”刘文静一拍圆桌,表情愤怒.

岑文本微闭双目,过了半刻才缓缓道:“凶手似乎有意的把死者和《幽远集》中的十七令联系在一起,到底《幽远集》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他和死者又有什么关系!”

刘文静听了岑文本这一连串的问题,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幽远集》是一本极冷僻的书,很少有人看过,就连我也只知道那书中的十七令.”

“知府卢大人到!”两人还没想明白,卢为员却带着数十个官差进了门.

“大人!”两人忙恭身行礼.

这时一个官差跑过来恭声道:“死者是松江来的举子,姓刘名子鱼.”

“恩.”卢为员点了点头,旁边的官差忙搬来把椅子,他一抖官袍坐在上面,这才道:“起来起来,听说这又有一个举子醉死,所以我特来看看.”

听完他的话,刘文静忙道:“此人不是醉死,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中毒者的症状就好似喝醉了酒一般,所以死后才会显现出醉死的模样.”

“这么说又是一起凶杀了?”卢为员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是.”两人同时答道.

“看来我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了.”卢为员站起来眯着眼睛出了芙蓉楼.

岑文本一拍方桌道:“没想到我岑文本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刘文静看他激动的样子,拉他坐下安慰道:“放心,以前苏州那么多案子都难不倒你,现在还有七天时间大考,足够抓住一个这个凶手了.”

“哎”岑文本低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以前所有的案子都有一个点可以去追寻,可现在这个案子却连一点头绪也没有,甚至从那下手追查都不知道.

“不对,有!”刘文静忽然双目放光.

“什么?”岑文本见他这样子,知道一定是有了什么线索,也惊喜的站了起来.

“你记不记得刘子鱼进来时,有人说他去什么地方喝花酒.”刘文静这一提醒,岑文本也恍然道:“你是说?”

“对,咱们快走!”刘文静说着拉起岑文本快步跑向中街.

洛阳城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城,外城为郭城.郭城下有十八条街,分三线排列,每线六条街.每街又有三十二坊,纵横交错,有的两坊之间只相隔三十几步.

邀月楼,是东坊长安街上有名的妓院.有所谓:“入京不来邀月楼,英雄亦会愁白头”之说.其实细数起来,这长安街上大小妓院不下二三十家,但说的上兴隆的,却只有这邀约楼一家.

妓院要想发迹,首先自然要有几个美人招牌,其次当然还要有华丽的楼阁和淡雅的环境.为什么要有淡雅的环境呢?细想想来妓院这种地方的多是有妇之夫,许是在家里被妻子吵闹惯了,所以在外面他们更喜欢清幽和淡雅.

刘文静和岑文本刚一踏进邀月楼,迎面就来了两个穿着暴露,手掩圆扇的妓女.

“哟,两位公子是新近来京赶考的举子吧?”有人说每个妓女都是一个私家侦探,因为她们所见过的人实在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

岑文本一向耻于这些人,所以就转眼看了看刘文静,他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其中一个绿衣女子问道:“今日可曾有个身材不高,身着蓝布长杉的举子来过?”

那绿衣女子抿嘴一笑,搭着刘文静的肩膀媚笑道:“我们这邀月楼啊,每日来这的举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怎么记得那许多?”

刘文静虽然没来过妓院,但却也懂得里面的规矩,他从袖红拿出一锭银子塞在那绿衣女子的手里,低声问道:“那人叫刘子鱼,姑娘如果知道还请告知我们二人.”

那绿衣女子表情不变,银子却已经顺着袖口进了暗兜,然后她拍了拍旁边的另个妓女道:“你走吧,我招呼这两位客倌.”那妓女冷哼一声,临走时还狠狠的瞥了刘文静一眼.

“咱们找个房间到里面说吧.”绿衣女子说完也不看两人,径自就走到东边的楼梯.

两人一直跟着她到了二楼靠南的一间屋子,只见上面挂着一个粉色木牌,牌子上写着“东暖阁”三个字.一个妓女的房间却用这么淡雅的名字,岑文本不禁有点不自在,但为了查案,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坐吧.”绿衣女子说了一声,回身将门关紧.

“这回姑娘可以说了吧?”闻着屋中厚重的脂粉味,刘文静也只想紧快离开.

“算你们问对人了,你们说的那个人来的时候找的就是我.”绿衣女子坐在桌前,竟然还微微现出得意的神色.

刘文静一皱眉头又问:“那他都说什么了?”

“呵呵呵呵”绿一女子浪声一笑,然后道:“到了邀月楼,进了我这东暖阁,你说他会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最后还是那绿衣女子接着话茬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正人君子,我也知道你们两个想问什么,不过那小子什么有用的都没说,如果你们还想听他说了什么,我到也可以告诉你们.”她说出这话,面上带的是一种调笑的意味.

“不用了.”刘文静脸色一沉拉起包拯就走.

“不过我还真想他能再来呢?他的功夫还真是不错.”绿衣女子说完就是一阵浪笑,笑声中既有挑逗又有嘲讽.

“哎!”做一个妓女还可以如此从容,看事还可以如此冷静,岑文本不得不为她感到一丝可怜.

“吱”随着两人开门的声音,隔壁屋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叫声凄厉但又熟悉.

“啊!”紧接着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整个邀月楼中的男男女女门全都呆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岑文本下意识的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忙跑向旁边的阁中.紧接着就看见床下翻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胸前的白衣染满了鲜血,脸部开始恐怖的收缩,眼球慢慢突出,连颧骨都可以清晰的看见.

而旁边则趴着一个赤裸大腿和前胸的女人,双手紧紧的抓着一件官袍挡在身前,脸上显出极度恐惧的表情.

“卢大人!”赶来的刘文静看见那人之后失声惊呼.

“卢大人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邀月楼顿时乱做一团,跑的跑藏的藏,人人自危.

“那是!”岑文本眼前一惊,忽然看见了那女人身前的荷包.

“看来是从卢大人官袍里掉出来的.”刘文静倒吸了口凉气,走过来拿起荷包,只见上面同样用粉色的丝线绣着四个大字:石令人隽!

第六章 大起大落

“又是十七令!”岑文本怒色满面,一拳狠狠的砸在门框上.

刘文静打开荷包,从里面撒出一些灰色的粉末,很像是焚香时燃尽的香灰.

“那是什么?”岑文本走过来问.

刘文静表情凝重,很很的沉了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武神香灰’”

“武神香灰?”岑文本只感觉这名字特别奇怪,抬眼想跟刘文静要个进一步的解释.

刘文静掸了掸手中的残灰,慢慢说道:“据《药王典略》所载,有一种从西域传入的佛前柱香,名唤‘天缘香’.此香燃时无烟无味,可驱蚊虫,然而剩余之香灰却巨毒不比,且入水既化.人若食之,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到毙而亡,同时身体中的水分会迅速的消失,皮肉干枯,死状极为恐怖.传言当年武神便是中此毒而死,故此书将此物命名:武神香灰!”

“看来他是中了‘武神香灰’的毒,可他是怎么中的毒呢?”岑文本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茶壶,便走过去拿.结果一提之下却发现酒壶很轻,打开盖一看,里面竟是空的.

“让开让开!”一阵躁动,数百名官兵将邀月楼团团包围,紧接着顺楼下走上来一位手提宝剑,全身重铠的武将.

“你们是什么人!”那武将冲着两人喝问道.

刘文静见此人来势汹汹,且面色不善,便走上前恭身道:“我二人乃苏州举子刘文静,岑文本,皇上曾特批我们协助查办此案.”

“噢?原来是两位公子,在下高德弘.”他说着恭身向两人一礼.

“原来是高将军,久仰久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回了他一礼.

“皇上差我来帮你们断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高德弘陪笑着说道.

岑文本点了点头对地上的女子说道:“把衣服穿好,然后有话问你.”又对高德弘道:“叫人把卢为员的尸体抬走.”都吩咐完了,这才和刘文静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屋里传出一句:“大人你进来吧.”两人推门二入,只见那女子换了一身粉色的纱衣,大腿仍旧有一半裸露在外面,胸膛间的景象也若隐若现.

“你还有没有别的衣服.”刘文静说着用手蒙上眼睛.

那女子的表情已经不在是刚才的恐惧,她平静的说了一句:“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

“哎.”岑文本回身把门关上,拉着刘文静坐到桌前,两人都低着头,谁也不向她身上看.

“卢为员是什么时候进的邀月楼?”岑文本先问道.

那女子想了一下便说:“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吧.”

“不对啊!”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岑文本又问道:“真的是一个时辰之前?”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骗你们干什么.”

包拯点了点头又问:“他进了邀月楼之后就直接到了你的房间?”

那女子媸鼻一哼,不屑的道:“这个老色鬼,来了就往我这怜香里跑,别的地连脚都不沾一下.”

“那这么说下毒的就是你了?”岑文本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那女子顿时有些害怕了,声音也变的颤抖起来.

“我我怎么我怎么会杀他呢?干我们这行的只是只是为了银子.”她战战兢兢的说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觉得这女人的确没有杀卢为员的动机.

“那卢为员到了你这都干了些什么,又说了什么?”刘文静的话一问出,那女子竟然也双颊飞红,低着头道:“来到这烟花之地,你说能干些什么?”

“你知道我们问你什么,挑有用的说.”刘文静对于这种女人实在厌恶的不得了.

“他没说什么有用的,就是说几日不见了很想我,后来他说很渴让我给他倒杯茶,完了我倒完他又说不喝了,说喝完茶之后怕自己就不行了”“好了好了!”女人的话没说完,刘文静已经打断了他.

“你一直在这屋中,那都没有去?”岑文本又问.

女人想了想说:“没有.”

案件又是没有丝毫头绪,岑文本气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几个夜光杯撞在茶壶上一阵叮当乱响.

“好了,你”刘文静刚想说话,却被岑文本打住,他仔细的盯着桌上的四个夜光杯道:“不对啊.”

“那不对?”刘文静拿起一个杯来仔细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刚才说卢为员说他渴了,让你给他倒杯茶,可这茶壶是空的,你的茶是从那里来的!”岑文本冷冷的盯着女人,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我”女人眼色慌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文静却恍然大悟,指着那女人道:“莫非是你毒死了卢为员,又竟茶壶中的毒茶倒了,让我们来个死无对证!”

“你看那!”岑文本忽然走到床边,看着地上卢为员所吐的一片血迹.

“颜色不对,比刚才浅了很多!”刘文静说完,两人都已经明白了原因,便一起把床帘掀起.果然不出所料,床下有一片水迹,而且已经开始向外流淌,和血水交融在了一起.

“你还有什么话说!”刘文静厉声问道.

“我我我真的没杀人啊,我我不知道那种药有毒!”女人慌慌张张的说漏了嘴,包拯马上追问道:“什么药!”

女人百口莫辩,最后只能低声说:“那那是种补阳的药.”尽管是妓女,这种话还是难以启齿.

“你还敢狡辩!”刘文静拍案怒道.

“我没有,他太老了所以我才可我真的没杀他啊!”女人惊恐的眼神里充满着悔恨.

刘文静显得不信她的话,她对于妓女好象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感,但岑文本却没有,而且岑文本也比他更冷静.他冲着刘文静使了个眼色,然后淡淡的道:“我相信卢为员不是你杀的.”

“真的!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女人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没想到岑文本接着又道:“只是不知道那些官差会不会相信.”女人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忙跪倒在地哭着道:“大人,我真的没杀他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知府大人啊!”

其实岑文本也不认为这个女人会是凶手,他这么做只是想从她嘴里套出些实话来.此时见计策成功,便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是!是!”女人抓住了一棵救命草,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静了静神说:“卢为员包了我,她不让我接别的客人,而且每三天就会到邀月楼来一次.可他太老了,所以每次我都”“说有用的!”刘文静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打住了她的话.

“是大人.”女人跳过这一段又说:“我们邀月楼有一种药叫做‘天合散’是专门为这种老男人准备的.这次他来,我本想给他用这药的,可是我给他茶他却没喝.后来他死了,我怕你们怀疑是我用这种药给他弄死的,所以我就给把茶泼到了床下,就是这么回事,我真的没杀他啊!”

这番话到有些道理,因为在妓院里男人喝了壮阳药猝死的事情屡见不鲜,所以她的担心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只是她毕竟是个妓女,想不了那么多,料想猝死的人和中毒而死的人的症状怎么会一样呢?

“我去看看.”刘文静拿出银针来在床底下的茶水里一沾,里面还真的没有毒.

女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一棵心还是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

“那他到底是在那中的毒呢!”一条线索又断了,这种大起大落的确很让人难受.

“咱们去问问卢为员的轿夫不就知道了么?”经刘文静这么一提醒,岑文本马上吩咐道:“来人!”

两人甲兵恭身而入,岑文本便道:“去将卢为员的四个轿夫找来,我们有事要问他们.”

“是!”两个甲兵得令而去.

第七章 花瓶悬疑

不一会儿,四个轿夫就被甲兵带了来,岑文本张口便问:“你们大人什么时候到的这邀月楼?”

几个轿夫竟异口同声的答道:“一个多时辰之前.”

“路上未曾在什么地方停留过?”刘文静又问.

“没有.”几个轿夫全都摇头.

“恩,你们下去吧.”岑文本一摆手,然后又低头沉思.

“看来卢为员就是在这中的毒.”刘文静说完又看了看那女子.

那女子看着刘文静的眼神,心里又开始打鼓,这时岑文本忽然抬头问道:“你说卢为员那个不行,可他为什么在这呆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话一问出,刘文静马上拍了他一把道:“没想到你岑公子还有这个嗜好?”

“少废话.”岑文本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那女人.

女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道:“本来他就快不行了,所以我才去取的药,可等我回来他却又变的很厉害,弄的人家”

“够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如果你岑公子喜欢,你就在这听他说好了.”刘文静说完抬腿就走.

“你这是什么话!”岑文本也站了起来,他也感觉从这个女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

两人从邀月楼出来,刘文静已经困的不行了,他拉着岑文本道:“咱们先回芙蓉楼,明日再查不迟.”

茫茫深夜中,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实在很另人郁闷.岑文本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刘文静两个回到芙蓉楼来.

本是喧闹的大厅现在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所有的举子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更有一些人转到别的客栈去住了.

“自从刘芝龙走后,这就人去楼空了,住店的人跟本用不着交钱.”刘文静摇头苦笑,其中有不少自嘲的意味.

“如果再抓不到这个凶手,恐怕又要有人死了.”岑文本又叹了口气.

“两个举子,一个知府,十七令,荷包这些东西完全联系不到一起来,凶手到底为什么杀人?”刘文静说着看了看岑文本.岑文本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这些到底代表什么.”

“算了,我们都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刘文静打了个哈欠,搂着岑文本便走上楼来.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岑文本在想了一会儿案子后就幽幽睡去.一夜无话,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等他再醒来时,只看见刘文静站在床边冷冷的发笑.

“你笑什么?”岑文本坐起来摸了摸脸.

“我还以为咱们的岑大才子想了一夜案子呢,却没想到比我睡的还死.”刘文静说到这忍不住哈哈大笑.

岑文本黝黑的脸上泛起波纹,笑着说:“我也是人,是人他就得睡觉.”

“得得得!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咱们是不是该查案去了?”刘文静说着拿起颜槐死时身上的荷包在保证眼前晃了两下.

“哎呦!”岑文本一拍额头,迅速的穿起衣服.可没想到他刚站起来,却“啊”的一声,只感觉眼睛一痛,又坐了回去.

“你怎么了?”刘文静忙过来扶祝蝴问.

岑文本没有说话,只用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又眨了两下,发觉没什么事,这才说道:“被那花瓶晃了一下.”

刘文静忍不住笑道:“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早晨起来就被花瓶晃了眼睛,只怕今天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去你的!”岑文本一把推开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但只是一闪,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了又?”刘文静看他两眼呆直,以为他眼睛出了什么毛病,忙用手在他眼前上下摆了两下.

“不对啊!”岑文本边说着边拿开他的手.刘文静看他眼睛没事,也就松了口气问:“什么不对?”

“花瓶.”岑文本用手一指.

“花瓶?”刘文静走到那古板的青瓷花瓶前,搬弄着上下看了看,不解的道:“看样式是前宋官窑的,不过是个赝品,但做工还算细致,好几天不擦了还是这么光滑.”

“我不是问你花瓶的样式.”岑文本使劲拍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文静听了一笑道:“怎么?想砸了它?那就砸好了,反正是个赝品,值不了几个”

“我知道了!”岑文本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拉起刘文静从房间里跑出来径直奔向天字一号房,也就是颜槐死时所在的房间.

岑文本缓缓推开房门,一股腥臭之气扑鼻而来,弄的刘文静忙捂住鼻子,口中还大声嚷嚷着:“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咱们不是都查过了么?”

“不对.”岑文本从地上拾起一快没有沾在血泊里的花瓶碎片,然后对刘文静道:“你看!”

“看什么?”刘文静不解的看着那片约莫有半尺来宽的瓷片,只感觉上面除了沾满着一层厚厚的土灰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不就是有一层土灰么?”他毫不在意.

“我们走!”岑文本不由分说,又拉起他跑回自己的房间.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刘文静被他拉着跑来跑去,所以没好气的道.

“你看!”岑文本把那快碎片放在花瓶的旁边,两下花纹竟是一模一样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些花瓶都是一个窑里出来的,赝品为了剩事,一般几百个都用一个花纹.”刘文静说完,却看岑文本摇了摇头道:“不是花纹,而是你看看这上面的灰尘.”

“灰尘?”刘文静一经提醒,这才仔细的看了两眼,也似乎有点明白了.

“这个花瓶上的灰尘的确要比你屋里的厚的多,可能是因为那屋子是案发现场,所以没人打扫的缘故.”刘文静说完,岑文本却一口否绝,然后道:“自从案发当天起,整个芙蓉楼无论老板还是伙计都早已逃的一干二净,所以咱们每个人的屋子都没人打扫.再者,你看看这碎片上的沉灰,如果没有一两年的工夫怕不会积的如此之厚吧?”

“你是说!”刘文静眼前一亮,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

“对,你仔细看看我这屋子,每件家具都经过擦拭,所以都很干净”岑文本话未说完,刘文静已跑出房间,径奔天字一号房来.

岑文本随后赶来,只见刘文静站在中间看着满是灰尘的立柜发呆.

“怎么样!”岑文本上前拍了拍他.

“看样这屋子至少有一年多没有打扫过了.”刘文静想到这又道:“那颜槐为什么非要住这呢?他比咱们来的还早,不存在没有别的空房.”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就算颜槐非要住在这,也应该有人提他打扫一下,可现在的情况正相反!”岑文本说完两人同时一惊.

“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颜槐不准他们打扫!”刘文静说出自己的判断.

“那就说明这房间有蹊跷,而颜槐的死也许正因为这蹊跷的所在!”两人一拍既合,刘文静忙道;“现在芙蓉楼里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如果想找一个伙计回来问问恐怕不容易.”

岑文本听到这忙道:“伙计虽然找不到,但有几个人肯定能找的到.”

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道:“厨子!”

笑罢之后,岑文本便又道:“伙计任何人都可以干,所以他们在芙蓉楼当伙计,到了别的地方他门却不一定还当伙计.而厨子却不同,他们离开了芙蓉楼就必须到别的酒楼去,只要把汴京城所有的酒楼都翻遍了自然能找出他们来.”

“好办法!”刘文静拍手叫绝.

“看来这个任务得交给他来办了.”岑文本递给刘文静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向门口喊道:“来人!”

“在!”两个在门外的甲兵慌忙进来.

“去把你们高将军叫来!”刘文静吩咐道.

“是!”两人得令跑出楼去.

第八章 拔云见日

过了半刻,只见高德弘风尘仆仆的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两位公子找我何事?”尽管高得弘脸上还有些愤愤不平,但嘴上却也还算客气.

只听刘文静笑了笑道:“我二人有件事想请高将军帮忙.”

高得弘一楞,忙道:“但请吩咐便是.”

“恩.”刘文静点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想请将军带上人马见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都查问一遍,看看那个酒楼有新的厨子,给我们尽数带到这里来.”

“啊?”高得弘稍一迟疑,刘文静忙问:“将军有难处?”

高得弘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办.”他一边说,一边心下暗骂着,带着一队外城禁军离开了芙蓉楼.

总算有了点线索,两人稍微兴奋一些.可就这么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也不见高德弘回来,刘文静不由得开始有些着急了,向门口喊道:“来人啊!”

“在!”又有一个甲兵恭身而入.

刘文静忙问:“你们高大人怎么还没回来?”

“这小人们不知.”甲兵的话刚说完,就听岑文本接着道:“汴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楼足有五六十个,挨家挨家的查探,那有那么容易.”

“哎”刘文静冲那甲兵一摆手,然后就在廊道里走来走去.

“我说你烦不烦啊!”岑文本看了他一眼道.

“你”刘文静话未出口,就听外面马蹄声响,两人忙下楼来看,只见高德弘下了马走进厅中,后面甲兵带着十多个厨子跟了进来.

“我说高将军你总算是回来了.”刘文静长嘘了一口气.

高得弘恭身道:“不负两位公子所托,我将汴京城大大小小共五十八家酒楼饭馆新进的厨子都抓来了.”

“好好.”刘文静张口便问道:“你们那个在芙蓉楼当过厨子?”这话一直说了三遍,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的厨子都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们”刘文静有点急了,却见岑文本冲他使了个眼色,便退后两步.

只见岑文本走上前来叹了口气道:“我们查案的时候,在芙蓉楼的后厨里挖出一包银子,看样子怎么也有四五百两之多,今天找你们来只是想问问这银子是谁的,我们好物归原主.”

“银子?”高德弘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后面的厨子却翻了天,争先恐后的上前来喊道:“我的,我的.”这时岑文本向后张望了一下,只见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厨子竟然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就是他!”岑文本一声喊,惊的众人全都默然无语.

“你就是芙蓉楼的厨子!”刘文静上前拽起后面那个中年人.

“为什么是他?他可没要银子啊?”高德弘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他知道压根就没有银子.”刘文静冷哼一声.

“不是.”岑文本上前一步接着道:“其实这种伎俩只能糊弄糊弄小孩罢了,可他们没有顾虑,所以就宁可信其有了,而他却有顾虑,所以才不敢向前.”

“聪明.”那中年人不禁拍了拍手.

“跟我上楼来吧.”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岑文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三人上了楼,进到岑文本的房间里,刘文静回身把门关上,包拯伸手道:“坐.”

“不敢.”那中年少静立在一旁,表情坦然.

“你叫什么名字?”岑文本问.

“宇文潭.”那人答.

“好名字,颇有古来名士之风.”岑文本说完,宇文潭轻笑道:“大人有话但讲无妨.”

“好,爽快!”岑文本向右一指道:“天字一号房为什么没人打扫?”

宇文潭抬眼看了一下岑文本,冷冷的说:“我如果说不知道,大人一定还会追问.”

岑文本微微一惊,没想到一个厨子会有如此冷静的头脑,便叹了口气道:“难道你就想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么?”

宇文潭坐了半晌,这才缓缓道:“因为没人敢打扫.”

“没人敢打扫?”两人互看一眼,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宇文潭长叹道:“一年之前,就在天字一号房,曾经死过一个人.”

“死过一个人!”这无疑是一个另人很吃惊的发现,岑文本马上追问道:“是什么人!”

宇文潭便答道:“一个妓女.”

“妓女?”刘文静一听,眉心微微一皱.

可岑文本的脑海里似乎又闪过了些什么,但却转瞬即逝,他也没有细想,便又问道:“这个妓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要死在芙蓉楼.”

宇文潭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又道:“她叫紫玉,一年之前是邀月楼的当家牌主(妓女的佼佼者称之牌主),至于她为什么要死在芙蓉楼,我也不知道.”

“邀月楼!”岑文本为之一震,但又不知道这两者之前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的谨有这些,至于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宇文潭说完低下头来,表情暗淡.

刘文静想了一会儿忽然问:“她是怎么死的?”

宇文潭听了这话,双手有些微微的发抖,半晌才道:“是吊死的.”

“在天字一号房?”公孙策又问.

宇文潭点了点头,显得异常悲伤.

“既然你们谁也不敢去打扫那房间,为什么颜槐却住在了里面?”岑文本忽然提出有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宇文潭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似乎是他自己非要住在里面的.”

“非要住在里面?”岑文本看着刘文静,两人心照不宣,似乎明白了一点.

“不知道,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宇文潭有点激动,眼神也由悲伤变的迷乱.

“好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岑文本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宇文潭出了房间,岑文本便低声对刘文静道:“如果我没猜错,宇文潭与死去的那个叫紫玉的妓女,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俗.”

“恩.”刘文静点了点头道:“看来颜槐和这个妓女一定也有关系,不然他为什么非要住在那间房里.”

“看来我们又得去躺邀月楼了.”两人对目一笑,走进屋子.

邀月楼.

虽然卢为员刚刚死在这,可这些似乎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什么影响.进进出出的男人络绎不绝,屋中的鼓乐和淫笑之声充耳皆是.

“呦两位客官又来了.”刘文静抬眼一看,迎面而来的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绿衣妓女,不过这次她换了身浅粉的纱布长裙,一双玉腿几乎都露在外面.

“我们还是去找老鸨吧.”刘文静低声对岑文本说.

岑文本叹了口气道:“只怕她不会说实话.”

这时那妓女已经走了过来,胳膊一下子勾住岑文本的脖子,柔声嗔道:“公子莫非是想奴家了不成?”

岑文本虽然对妓女没有反感,但对他们还是有点忌讳,便拿开她的胳膊道:“我们到你的东暖阁说吧.”

“呦,公子记性可真好,那快跟我来吧.”那妓女在前面带路,引着两人上了楼.

三人进了东暖阁,那妓女将门带紧,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们又想问什么了?”

刘文静轻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话问你?”

“呵呵”那妓女走过来往两人中间一坐,冲着刘文静调笑道:“莫非公子真的是来找奴家的?”

刘文静顿时色变,冷声道:“好了,我们有话问你.”

“哼.”那妓女把脸一转,看着两人道:“有什么话快问,不过我可不白告诉你.”

岑文本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前,那妓女伸手收走,然后道:“问吧.”

“紫玉你认识么?”岑文本话一问出,那妓女脸色唰的一下子变的很难看,沉寂的问:“你们问她做什么?”

刘文静哼道:“那你不用管,你收了银子就说你知道的就是.”

那妓女听完,忽然从袖筒里将银子拿出来扔在桌上,然后转身就要出门,口中留道:“我不认识什么紫玉.”

“慢!”岑文本伸手拉祝糊,两人的眼神对在一起,不由的楞了楞神.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岑文本淡淡的道.

那妓女不知怎的,脸色竟然一红,回身又坐了下来,静静的说:“你们到底问她做什么?”

刘文静一呆,不知道岑文本对一个妓女说这些做什么,但出乎意料,那妓女听了这话竟然有一丝感伤,头低的很深,抓着飘带的手也一直握的很紧.

“姑娘,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的!”岑文本转过身来,盯着她说.

“我不能帮你,如果妈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她的表情显得很矛盾,眼神之充满着彷徨.

“那算了,我不能连累姑娘.”岑文本说着拉起刘文静就走.

“这”刘文静有点不甘心,看着岑文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等一下!”看着两人走到门口,那妓女忽然喊了一声.

“姑娘.”岑文本走回来,激动的看着她.

“你们坐吧.”那妓女惋叹了一声,起身向绣床走去.

两人环坐桌前,只见她从锦被下面拿出一本蓝皮白底的书来,看不清书上面的书名,是感觉这书似乎很古旧.

“这是紫玉临走时留给我的,她说如果她不回来拿这本书,就说明她已经死了.”那妓女把书放在桌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楷体的大字:《幽远集》.

“《幽远集》”两人惊呼一声.

“我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那妓女幽幽说道.

岑文本拿着那本《幽远集》忽然说道:“你能不能将紫玉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们.”

“我”

她的话刚说出一个字,门外突然传来了铛铛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听见一个中年女子喊叫道:“黛雪,快开门!”那妓女的心猛地揪了起来,颤声道:“是妈妈来了.”

“那又怎么样?”刘文静倒还真没把妓院的老鸨放在眼里.

黛雪紧张的打开门,一个下身肥大,满脸凶相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大汉.

那女人斜眼看了刘文静一眼道:“咱们邀月楼的的规矩,两个爷们找一个姑娘可是不行的.”她说着这话,眼神中透过些鄙夷.

“你!”刘文静一怒从桌前站起,岑文本却拉祝蝴,笑着道:“你就先出去,找个别的姑娘好了.”

刘文静知道岑文本不想把事情挑明,便哼了一声跟着那女人出了屋子.

“黛雪,你给我好好招呼着.”女人扔下一句冷言重重的关上房门.

“妈妈一定是知道什么了!”黛雪紧张的来回踱步,眼神涣散.

“放心,她如果真的知道什么了,恐怕就不会让我留在这.”岑文本说完,黛雪似乎也感觉有道理,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谢谢你救了我.”黛雪竟然羞红了脸.

岑文本微微一叹道:“应该是我害了你才对,这谢字又如何当的起.”

“不是的”黛雪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岑文本拿着那本《幽远集》,便叉开话题道:“姑娘还是给我讲讲紫玉的事吧.”

黛雪长嘘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第九章 如花似玉

“紫玉本来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听说他父亲得罪了皇上,结果获了死罪,她便被充当官妓卖到了这邀月楼来.”黛雪说到这幽然一叹,岑文本也感到一阵悲凉,轻声道:“这世上总还是有一些不平事的.”

黛雪点了点头接着道:“紫玉被卖到这来之后不肯接客,妈妈刚开始还只是软磨硬泡,最多也不过是几句恶语.可后来不知怎的,也许是妈妈的性子忍不下她了,就用迷药将他迷昏,以五百两的价钱将她的初夜卖了出去.”

岑文本听到这,忽然打断她的话道:“你还记得是什么人买走了她的初夜么?”

黛雪伏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记不得了,似乎是个年轻的公子,长相还算俊朗.”

岑文本恩了一声,示意她接着说.黛雪便又道:“自从那次以后,紫玉的性格大变,不但每天都接三四个客人,而且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出的起价钱她都会接.那时整个邀月楼中只有我和她还算相好,所以我就劝她不要这样,可她不听,还是依旧如此.”说到这,岑文本明显的发现黛雪的眼上带着泪痕,便安慰她道:“可能是紫玉心灰意冷了吧.”

“也许吧.”黛雪用丝巾点了点眼圈接着说:“你一定以为妓女都是没有感情的.”

岑文本一楞,摇头道:“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黛雪垂首道:“其实你这么想我也不能怪你,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个行当呢?”

“我知道.”岑文本忍不住叹了一声.

黛雪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又接着道:“后来,大约是一年多以前吧,那时候也是夏天,卢为员忽然来了说要给紫玉赎身.”

“卢为员?”这到另岑文本吃了一惊.

黛雪颔首道:“就是他,出了五千两要为紫玉赎身,那时候紫玉已经是我们这的招牌姑娘了,妈妈当然不愿意让她走.可卢为员毕竟是知府,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最后妈妈无奈只能拿了银子允许紫玉赎身.”

“紫玉的态度呢?”岑文本忽然问.

“谁愿意总做妓女这个行当?如果有个的户人家愿意给自己赎身,那怕回去是做小妾也心满意足了.”黛雪说这话时眼神中都是绝望.

“那后来呢?”岑文本忙又接着问.

黛雪轻声一叹道:“就在卢为员交银子的那天,紫玉说要在在邀月楼住上一晚,卢为员也同意了.可就在那天晚上,紫玉却忽然失踪了.”

“失踪了?”岑文本不禁失声惊叹.

黛雪点头道:“是,妈妈吓的带着所有的人到处找都没找到,后来才听说紫玉死在了芙蓉楼里.”

“原来是这样.”岑文本拿起那本《幽远集》又问道:“那她是什么时候给的你这本书?”

“就是在她失踪的那天晚上,她来到我房里,将这本书交给我说:‘黛雪,如果我不回来拿,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黛雪说完,岑文本呆了一会儿,拿起那本《幽远集》,翻开第一页.

只见上面用两行字,字体雄浑,笔锋硬朗.“若谁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这是什么意思?”岑文本看着这三个字,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公子.”黛雪忽然轻轻一唤.

“姑娘有话请讲.”岑文本抬起头看着她.

“你带上这本书快走吧.”黛雪看着他,眼中闪着泪花.

“你怎么了?”岑文本有些奇怪的问.

“没什么,你快走吧.”黛雪用力一推他,却没想到岑文本却拽祝糊的手问:“到底怎么了?”

“妈妈!”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黛雪一惊,门却已经“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讨厌!”黛雪忽然抱住岑文本,把嘴唇贴了上去.这时门外的人也进来了,正是妓院的老鸨.

“哎呦.”老鸨看见这景象,忙转过头去,狠狠的向后一瞪.

“妈妈这”外面站着的一个紫衣妓女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

“滚!”老鸨冲着那妓女喝了一声,转身将门带上.

看见两人走远,黛雪忙松开岑文本,双颊一红道:“对不起公子,我知道你嫌我脏.”

岑文本知道她是看见了外面的奸细,便摇了摇头道:“没关系.”

“公子,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剩下的事就要靠你了.”黛雪看着岑文本,眼神十分奇怪.

“多谢了.”岑文本将书收在怀里,转身出门而去.

出了邀月楼的大门,就看见刘文静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等岑文本走了过来,刘文静坏笑着上前拍了拍他道:“你们谈了这么久,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我没功夫跟你闲扯.”岑文本表情凝重,向前便走.

“你去那?”刘文静忙追上来问道.

“前面就有一家香料铺,咱们去看看.”岑文本说着步子更加快了.

两人转过一道街,远远就看见前面一条挂牌上写着:“汝南香料铺”五个字.

待两人走近,才发现大门两侧原来还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书:桃红复含春雨,下联书:柳绿更带朝烟.

“好联,只可惜这意境和香料铺似乎不太匹配.”刘文静啧啧的说着,岑文本却已经不耐烦的先进了铺中.

这铺子不大,但是显得很干净.正前面是一个长柜台,柜台后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盒子,上面都贴着彩纸做的标签.旁边则放着两张桌椅,桌椅旁边的墙上挂着几副画,画色都很普通,是一般的市集货色.柜台旁边似乎还有个小门,看样子是通向后堂的.柜台前站着一个娇艳的小姑娘,梳着稚气的梅花髻,正用一对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两人.

“你们你们买香料?”买香料的都是女子,乍进来两个男人,女孩还有点不自在.

“你们这就你一个人?”刘文静显然对这个女孩不抱有任何希望.

“不是还有”女孩话没说完,就听内堂里传出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来:“宛儿,发生什么事了?”声音婉转动人,连岑文本都不觉为之一荡.

“姐姐,有两个客官要买香料.”女孩踮踮的跑进屋子,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唇若涂脂,肤若凝霜,十七八岁年纪,美若天仙的玉女缓步从后堂走出来,秋波微闪,睫毛飘动.那一对深黑的明眸,宛如云天中晶莹闪亮的星斗一般,荡人心魄.

弯曲而侧坠的十字髻,配合她亭亭玉立的身段,盈盈如蛇的细腰,如灵鹤般细白的玉颈,玉洁无暇细腻柔滑的肌肤,月光辉映下,更显婀娜多姿,风情绰约.

一身青绿色雪白花褂,配合她的美艳,更增添一分诱人的气息.明眸皓齿纤细苗条的外在美,与温和典雅气质优酝的内在美,揉合成一幅完美的佳人图,另两人竟不知身在何处.

“你们要买香料?”那女子明眸轻声问道.

刘文静还呆立在那里没听见女子说什么,岑文本却已经从他手里将荷包拿过来递给那女子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香料么?”

那女子将荷包接到手里轻轻一嗅,然后眉头一皱道:“这是百里香.”

“百里香?”岑文本对于香料显然一窍不通.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这种香料在中原很罕见,一般只有在云南的山寨中才可以找的到.它可以驱虫逐蝇,而且香味浓郁,可传百里.”

“不至于吧,这个荷包虽然比别的香料味道大了一些,可不放在鼻间似乎也闻不到那香味.”刘文静说完,那女子却抿嘴轻笑道:“那是因为这荷包浸过水,而且时间也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岑文本吃惊的看着她.

“对啊.”女子似乎很爱笑,表情始终那么嫣然.

“恩,多谢相告.”岑文本拍了拍刘文静转身就走.

“这就走了?”刘文静不情愿的向那女子一拱手,跟着岑文本走出铺子.

“又是一年多以前.”岑文本拿着那荷包,口中喃喃自语.

“什么又是?”刘文静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解的问.

岑文本没有理他,就这么边想着边往前走,刘文静无奈只能跟着他.两人一直走到前面的拐角处,刘文静忽然一拉岑文本道:“你看着点,那是墙!”岑文本这才缓过神来,只见正前方一堵方墙足有一人多高.

“这可真是”岑文本看着刘文静,窘态纵生.

“明对暗,淡对浓,上智对中庸.镜奁对衣笥,野杵对村舂”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前面的院子里传出,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合声,似乎是一个先生在教学生读书.不过另人奇怪的是,无论是学生还是先生,发出的竟然都是女子的声音.要知道,隋代时候是不允许女子教书的,更不允许女子进学堂读书.

“这是怎么回事?”刘文静顿时来了兴趣,附耳侧听.

只听那女先生又读道:“手擘蟹螯从毕卓,身披鹤氅自王恭.五老峰高,秀插云霄如玉笔;三姑石大,响传风雨若金镛.”

“念的好!”刘文静忍不住拍手称赞.

“什么人!”院内的女先生惊呼一声,紧接着就听见一阵躁动,从院子里跑出一群个头不一,年纪相仿的女童来.

“我们进去看看.”刘文静不容分说,拉着岑文本进到院内,只见一个女子,身穿一袭麻布白衣,容貌俊秀,手中还握着本书.

“你们是?”那女子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现出一阵惊惧的神色.

刘文静忙上前一步道:“我二人乃偶经此地,闻书声朗朗皆女儿之声,惊奇之下才冒昧进院,还望姑娘见谅.”这一番话文绉绉的,弄的岑文本眉头轻皱.

没想到那女子竟也微一锁眉,郎声道:“谁言女子不能读书的,莫非只有你们男子才可以出将入相么?”

不仅要读书,还要出将入相,这话可引的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是一阵惊奇好笑.

“你们笑什么!”那女子上前两步,脸现不平之色.

“好好好,我们可没闲功夫和你计较这些.”刘文静说完拉起岑文本就要走.

“等一下.”那女子忽然喊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来.

“恩?”两人回过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你的书掉了.”女子从地上拣起一本书,正是岑文本身上的《幽远集》.

“多谢多谢.”岑文本吓了一跳,忙伸手接过,却没想到那女子却忽然啊的一声.

“怎么了?”岑文本吃紧的看着她,发觉她的眼神里不禁禁有惊异,而且还藏有莫名的沉伤.

“幽远集!”原来那女子刚才拣书的时候拿的是背面,等他看见岑文本手里正面上的三个字时才知道这是什么书.

“幽远集怎么了?”岑文本奇怪的上下看了看书的封面,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谁也没发现那女子脸色的变化,只见她嫣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太喜欢这本书了,能借我看几天么?”

“那可不行!”岑文本将书收在怀里,一口回绝.但刘文静却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说你看过幽远集?”

“是啊.”女人笑容更盛.

“那你可知道里面的十七令?”

那女子听完傲然道:“当然知道.”

刘文静吃了一惊,忙道:“那我开个头,咱俩对一对.”

那女子也不回答,张口便道:“香令人幽!”

刘文静忙答:“酒令人远.”

石令人隽,

琴令人寂,

茶令人爽,

竹令人冷,

月令人孤,

棋令人闲,

杖令人轻,

水令人空,

雪令人旷,

剑令人悲,

蒲团令人枯,

美人令人怜,

僧令人淡,

花令人韵,

金石彝鼎令人古。

这一番对答下来一字不差,刘文静不由得抱拳道:“姑娘连如此冷僻的书都看过,在下刘文静佩服,佩服.”

那女子冷哼一声又道:“我还有个对子考你.”

刘文静便答说:“姑娘请讲.”

那女子张口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刘文静不经思索,也回道:“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两人对完,都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阵笑声.

小序

此女主图片会不断增加,排列顺序不按出场时间,敬请关注.

绛仙(萧逍最喜欢的哈尼族女子)

萧逍最喜欢的哈尼族女子

绛仙

慕容飘雪(契丹公主)

男人的客星,却偏偏没有克死萧逍.

慕容飘雪

采儿(皇后)

阿门#糊的戏份不多

采儿

兰陵公主(书友反映最喜欢的女主)

她的结局是悲是喜呢?

兰陵公主

熙影(出场很早的女人)

貌似和花瓶差不多

熙影

美智子(东赢妃子)

呃不说了,自己看

美智子

花木兰

这个还用说么?

花木兰

苏冰(呃,好久没露面的人物)

快要重新出场了

苏冰

筱筱(噢,大家快忘了她了吧?)

戏院里那位

筱筱

本书第一女主纳兰如玉(还没登场)

秘密,看图爽爽得啦!

纳兰如玉

吸血姬美夕(出来了出来了,就出来了)

吸血姬美夕

慕容滟(看看吧,呵呵)

呵呵,我挺喜欢的一个女主角

慕容滟

鱼尺素(她的故事一定另你震惊)

她的故事以后会写到

鱼尺素

上官婉儿(心计极深的女人)

电击下面直通

上官婉儿

龙葵(内容未知)

点击下图

龙葵

楔子 一句佛竭

传说中有一本古代的《隋史》,只要得到他的人就可以穿越到隋朝成为皇帝.为了这本书,从唐到今,不知死了多少人.

2018年,传言这本书再现人间,而藏匿的地点却无人得知.

萧逍,一个财团的老板,一个狂热的历史迷,他一生中唯一的愿望就是得到这本《隋史》.一个偶然的机遇,他到了一句佛竭,给他佛竭的高僧告诉他那本书的藏匿地点就在这句佛竭里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第一章 古刹风流

“吱”随着一阵铁门开启的夹响声,一个男人被狱警从外面推了进来.

说他是男人,怕是抬举了他.虽然他有着古铜色一般的黝黑皮肤,而且英武不凡,潇洒风流.可是十九岁他的他,只有175的身高,不算太结实的肌肉、黑白分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国字形的脸庞,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给人的感觉仅仅是儒雅和稚嫩.

铁门“哐当”一声重重的关上,男人扫视了一下这不到二十平米的牢房,正前方是一个不大的写字台,上面放着一盆“看青”花,看青是一种既耐旱,生长周期又比较长的植物,所以把他放在牢房之中并不奇怪.

左右两边分别各摆放着六张铁床,分为上下两铺,所有的铺上面一共坐着十一个人,基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只有靠窗的一个铺上那人年纪稍微大了些,约莫有四十多岁.

男人在左边最外侧仅有的一个下铺上坐了下来,这铺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四块还带着疵毛的木板架在上面.

他倒并没有特别奇怪,只是很平静的坐在床边,望着门口怔怔的的出神.

牢房的铁门是要上两道锁的,门上仅有的三角门洞也只能从外面打开,这似乎是在告诉人们,你在外面可以逍遥自在,不受任何人的节制.但你一旦要是进了这牢房之中,便连看风景的权利都没有了.

“小子,叫个啥名?”男人刚刚坐下,对面下铺的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矮个斜眼问道.他翘着二郎腿,手中夹着半跟中南海,一看就知道进来之前肯定是个流氓.

男人看也没看他,冷冷的扔出一句:“我叫萧逍.”

小矮个听完,冷哼一声,撮了口烟道:“我叫刚子,你小子是第一次进来吧,懂不懂规矩?”

萧逍转过头,盯着他道:“什么规矩?”

刚子眼睛一瞪,把烟往地上一撇,大声骂道:“我看你他妈的应该叫欠削,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他这一声骂,除了那年纪稍微大点的人之外,其余九个人全都随声附和起来.

萧逍从兜里掏出盒中华来,在刚子眼前晃了晃道:“是这规矩么?”刚子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抢过来,哼笑了两声道:“算你小子识相.”

萧逍不在理会他,木然的坐在床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萧逍忽然猛的抬起头来,拍手大叫:“我知道了,是在那,就是在那!”

“什么在那?”刚子和其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没什么.”萧逍的表情在瞬间又变的冰冷.

刚子哼了一声,也懒的理他.众人一直坐到了开饭的时间,这才一起拿着饭盆随着狱警去食堂打饭.

三个窝头,一点白菜汤,这就是a监狱里中午的伙食.萧逍端着饭盆回到牢房,怎么看也难以下咽.

“规矩,规矩,你他妈的懂不懂规矩!”刚子边喊着边从萧逍的饭盆里抢来两个窝头.

萧逍看了看他,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刚子拿起窝头在手上掂了掂,哼道:“新来的人油水太大,怕你吃多了坏肚子,这是咱们这的规矩.”

萧逍点了点头道:“可我不怕肚子疼,你的好意我谢谢你了.”

刚子把窝头往地上一撇,瞪着萧逍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欠揍了,敢他妈的跟老子犟嘴,在这谁他妈拳头硬,谁他妈吃!”

萧逍听完站了起来,盯着他道:“你的意思就是我把你打趴下就可以吃了,我说的对么?”

刚子听了这话,放下饭盆,也站起来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为了吃敢死磕的主.”

萧逍转身看向其余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就他一个来.”如此藐视的话一出口,还没等其余的几个人回答,刚子的飞脚已经迎上萧逍的面门.

脚尖就要碰到萧逍的脸,忽然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他小腿,紧接着萧逍向后一掰,左拳探出打中刚子的左眼,右肘一顶撞在他的前胸.这一套招式一气呵成,打的刚子连喊叫的时间的都没有,就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你们还要来么?”萧逍回眼看了看其余的几个人,他们一见萧逍出手如此狠辣,顿时没有一个人敢接他的话.

萧逍一脚踩在刚子的脸上,冷声道:“就你这两下子也当流氓?我今天给你留条命,记住了,以后挑柿子再先挑软的捏.”

牢房里岁数最大的那人过来拍了拍萧逍道:“算了,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萧逍这才把脚松开,把刚子饭盆里的窝头拿出来分给那人,他自己却没有吃.

一连饿了两日,萧逍头也有点晕了,但窝头和白菜汤他却实在难以下咽.直到第三日早上,躺在床上发昏的萧逍忽然听见铁门发出咯吱一声,然后有两个狱警走了进来.

“谁是萧逍?”狱警说话还算客气,蹲过拘留所的人都知道,这就代表他喊的那个人要出去了.

萧逍自然也知道,他从床上爬起来,饿了三天的他说话都没了力气,只低声说了句:“我就是.”

“跟我走吧,你的案子查清楚了.”狱警说完就出了屋,已经准备释放的人是用不着再看着的了.

萧逍穿好鞋,向刚子走过来,刚子慌忙退到床角,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以后别再欺负人了,好好改造.”萧逍拍了拍他,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伤感.

刚子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他抱住萧逍哭道:“大哥,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欺负人了.”

“好.”萧逍起身环顾着众人摆了摆手,然后走出这只待了三天的牢房.

从拘留所走出来,外面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从红色的法拉利上下来,摘下墨镜,对萧逍投以一个热烈的拥抱.

“你还好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女人上下仔细看了看萧逍,眼中满是关怀的神情.萧逍淡淡一笑道:“这世上能欺负我的人不多.”

女人看着他蜡黄的脸色,嘤咛一声就哭了出来.萧逍忙抚背安慰道:“玉儿,放心,我没事.只是这里的饭菜我吃不惯,饿了几天罢了.”

“那我们快去吃饭吧.”女人说完拉着萧逍上了车,法拉利缓缓开动,驶向通往市中心的二环路上.

两人从c市最大的酒店“滕王府”吃了饭出来,女人娇柔的伏在萧逍身上嗔问:“咱们去那?”萧逍闭上眼睛,过了三十秒,才缓缓说出三个字:轩辕寺.

轩辕寺座落在c市东城区东直门内的一条小街——针线胡同中,是c市最著名的也是唯一的一座尼众寺院。

该寺的具体创立时间无从考证,传说始建于明代,重修于清代,原是一座只有几间殿堂的小庙.清末民初,殿堂残破,佛像毁坏,只剩下一位老年比丘尼(尼姑)祝郝.

1942年,有两位福建籍比丘尼开慧和胜雨住c市广慈寺,在净莲寺法界学苑学戒听经,她们决定重建轩辕寺.她们不畏辛劳,募集资金改造大殿,兴建了南北楼、念佛堂、五观堂、大寮等建筑.

建成后的轩辕寺寺规严整,道风纯正.为了培养僧才,还创办了“八敬学苑”,使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庵成为海内外四众弟子所推崇的尼众丛林.

新中国成立后,轩辕寺一直严守佛制寺规,尼众们过着如法如律的宗教生活.“文革”期间,经像法物被毁,尼僧离散.1978年以后,人民政府贯彻落实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重修了轩辕寺,将“文革”时离寺的比丘尼召回,恢复了被迫停止多年的宗教活动.

1983年被定为汉族地区全国重点寺院.如今的轩辕寺,又重现其昔日的盛况.轩辕寺山门对面是一片长满苍松翠柏、奇花异草的公园,使寺院的环境更显幽静.进山门后,即为修葺一新的大雄宝殿.

殿中莲花座上供奉着阿弥陀佛,法相庄严,雕塑精美.大殿两侧是整齐的僧房,左前方为五观堂,右前方是念佛堂,寺内还立有1942年重修时立的两道石碑.果树、花木,把整座寺庙点缀得格外雅致、清净.

萧逍独自一人走进寺院,并没有带那个女人.因为轩辕寺有个奇怪的规定,凡是三十五岁以下的女人是不可以进入的.至于为什么定这个规矩,寺中的尼众们也无从知晓.

而因为萧逍曾经在轩辕寺修缮的时候捐助过上百万的资金,所以尽管今日是闭门的日子,他却还是很轻松的就进来了.

走到大雄宝殿门口,三个穿着僧袍的比丘尼便迎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容貌娇好,身材妙丽的小尼,他见了萧逍,合十一礼道:“萧施主大驾光临,校郝篷壁生辉.”

萧逍一笑,也合十回礼道:“妙缘师傅多礼了.”

妙缘单手一伸,引着萧逍进了殿中,萧逍在菩萨面前先行了三叩大礼,然后上了九注龙衍香,这才站了起来,看着妙缘道:“我今日来只是有几句佛揭不明,特来请教师傅.”

妙缘微一动容,然后点了点头道:“施主请禅房里面坐吧.”

两人出了大雄宝殿,转过念佛堂,到了后院的禅房.妙缘将门打开,萧逍缓步走了进去.

妙缘的禅房干净而简单,只有一张不大的小床,床的旁边是个潭木柜子,柜子上放着四个吊种杯和一个茶壶.墙上则挂着四副画,一副是山水画,一副是花鸟图,还有两副分别是雪梅景和鬼仆哭.

萧逍走上前来,看着这四副画,点了点头道:“妙缘师傅丹青妙笔,这四副画已颇具功底.”

妙缘关上房门,摇了摇头道:“萧施主过奖了,笔墨为色,画既是浮,所以我已经不在画了.”

萧逍微微一笑,指着那副鬼仆哭点了点道:“此画乍看惊悸,但细观之下,却总有一股胭脂粉末之气,想来是师傅最后一副画了吧?”

妙缘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萧施主不但懂画,而且懂人.”

萧逍转身看着妙缘道:“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师傅只说这笔墨为色,依我看这世间一切实质其实皆可为色.色既是欲,欲既为魔,有色既可为魔所乘,师傅说我说的对么?”他说着这番话已经离妙缘不到半尺远,妙缘顿时呼吸沉重,双颊现红,低声道:“施主句句珠玑,佛性更深,小尼自愧不如.”

萧逍干笑两声,忽然抓住妙缘的手道:“那今日我们既不谈禅,也不礼佛,你看如何?”

妙缘红着脸,不知道萧逍到底要干什么,但又不能喊叫,只弄的方寸大乱,不知所以.

萧逍却并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而且既然揽着她倒在床上,两只眼睛射出奇异的光芒.那不是淫猥,而是一种莫名的冰冷.

“萧施主你不这样.”妙缘自小为尼,从来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逍的手慢慢爬上她的身体,顺着僧袍伸了进去,妙缘大惊失色,开始拼命的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挣脱开萧逍那宽大的手掌,所以她的所有反抗都像是在温柔的调情.

“师傅精通佛理,可万佛之理却也没告诉过师傅该如何解今日之困吧?”萧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妙缘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禽兽,你快放开我.”妙缘骂出这两个字,已感觉很是不堪了.可萧逍却微微冷笑,看着她裸露的肩膀啧啧道:“好一个美人坯子.”

面对这么一个时而温文而雅,时而又猥琐不堪的人,妙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连挣扎都变的那么无力而软弱.

萧逍的嘴帖了上来,妙缘紧紧的闭着眼睛,但她得到的并不是一个热吻,却是一句话:“告诉那东西在那?”

妙缘听完他的话,猛的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萧逍拉上她的僧袍,从床上下来,冷冷的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那句佛竭就真的没人能参透么?”

妙缘眼神一阵迷惘,缓缓才叹了口气道:“原来施主是来找那东西的.”

萧逍转过身,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笑道:“如果师傅把它给我,我到不介意和美人同床共枕.”这话明明很无耻,可在萧逍说出来,却另有一种霸气.

妙缘整理好衣服,幽幽的说:“那是不详之物,你真的要看么?”

萧逍冷笑着没有说话,沉默或许是最好的肯定.

妙缘叹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将门打开.萧逍就这么跟着她,两人一直走到了所有禅房的深处.那里有一间极为破旧的茅屋,与所有的禅房比起来十分的不相称.妙缘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茅屋里只有一堆破旧的门扳和两个冲满灰尘的青木立柜,妙缘回过头再次问萧逍:“你确定要看么?”萧逍还是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打开左面的立柜,只见一本蓝皮红底的大书静静的躺在立柜的上层.

萧逍将书取了下里,只见书皮上写着:隋史.

“你难道就不怕被人偷走?”萧逍现出很奇怪的表情.

“一本旧书,不知道的人又怎会去偷?”妙缘低着头,微微轻叹.

“也是,恐怕也真没人会想到.”萧逍说着就要将书翻开.

“你会后悔的”妙缘上前抓祝蝴的手,眼神里充满着恐惧.

“不看我才真会后悔!”萧逍撇开他的手,也顾不得封面上的灰尘,迫不及待的将书翻开.只见第一页上写着:“亦或生,亦或死,生则富贵,死则湮灭.”萧逍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翻开第二页.

只听“唰”地一声,从书页里射出六道毫光,紧接着金茫大作,渐渐凝成一束,光束旋转着照射在萧逍身上,他的身子被无数缕光线穿过,几至透明.紧接着便被书页吸了进去.

“阿弥陀佛.”妙缘拣起地上的《隋史》,重新放入柜子中.

第二章 我是晋王

迷迷糊糊中萧逍只感觉天旋地转,还没有想明白就已经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萧逍才稍微有了点知觉,但仅仅是一点微弱的知觉,似乎在若有若无之间.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萧逍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从床上坐起来,只感觉四周一片黑暗,隐约间只能感觉到自己是睡在温暖的床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明明拿着那本《隋史》,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萧逍嘀咕着,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嗔.

“殿下你怎么了?”声音温香柔嫩,但却吓了萧逍一跳.

“什么人?”他紧张的握起拳头.

“怎么了殿下.”旁边的女人似乎也发觉有些不对,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雪白的肌肤在黑夜里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萧逍越发不懂了.

“这里是晋王府啊,怎么了殿下?”女人比萧逍还奇怪,他伸出纤纤玉手往萧逍的额头上摸去.

“晋王府!”萧逍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赶紧搜索着记忆,想着发出的事.

其实萧逍找那本《隋史》本意就是想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希奇,至于传说中的它可以另人穿越时空云云,萧逍只当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根本从来未曾当真过.可看现在的情形似乎他真的穿越了,而且还穿越成了晋王.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可按照传说我应该是皇帝才对啊?”萧逍想到这,便问那女人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女子就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干什么,但也不敢细问,便答道:“今天是开皇八年二月十三啊.”

“开皇八年!我地天那!”萧逍想到这不禁冷汗直冒,因为开皇是隋文帝杨坚的年号,而自己这个晋王不用说,就是中国历史上最荒淫无道的皇帝之——隋炀帝杨广.

“看来传说也不能不信.”萧逍暗暗叹了一声,料想自己在现代社会虽然没有皇帝的权势,但也算逍遥自在.可现在自己竟然成了隋炀帝,以后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唾骂,这个滋味的确很不爽.

“算了,反正穿越成个昏君,到也自在,杨广杀兄弑父,看来这小子也没啥不敢做的.当皇帝的要当到他这个份上,其实也是个快活的事,至少没人敢管我.”萧逍想到这,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女子看萧逍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大笑,赶紧扶着他的背道:“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萧逍转眼看那女子,因为两人离的很近,所以在黑夜里也大体能看个端倪.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杨广这个淫虫,睡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难看了.

“在现实社会做了那么多年伪君子,如果到了这我还做伪君子,那就不禁可笑,而且可悲了.”萧逍一边琢磨着,一边把女子往怀里一揽问道:“你叫什么?”

“啊?”那女子吃了一惊,萧逍也感觉自己这问题实在问的糟糕,忙一拍脑门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觉醒来就一直说胡话.

那女子松了口气,拉着他倒在床上,娇声道:“我是采儿啊殿下,你一定是昨晚太所以才没睡好,现在天还尚早,在睡会儿吧.”

萧逍听他含羞带臊的说完,下身就是一阵攒动.在牢房里憋了三天,出来又只顾着那本书,自己的确也是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现在怀里有这这么个温香软玉,你又叫他怎么能不动心?都说君子不好色,其实都是屁话.有一句诗说的好: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想了一些没用的事,竟发觉自己下身还是鼓棱棱的,他的手就不禁爬到采儿的身上,只感觉柔滑的肌肤甚是可人.

“殿下你别”女人只说了两句话,就感觉萧逍的手已经爬上了酥胸,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马上袭上全身.

“采儿,你的皮肤好滑呢.”萧逍说着在她不算很大的乳尖上捏了一把.

“殿下”采儿说到这咬住嘴唇,呼吸也变的更重了些.

萧逍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手慢慢向下滑,一直摸到了她的大腿跟处,另她吃惊的是采儿的下身竟然什么都没穿.

“这个杨广不愧是个大淫魔.”萧逍想到这,手便伸向她的隐蔽处.

“摁”采儿虽然咬着嘴唇,但还是发出轻微的哼声.

萧逍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似叫非叫的声音,加之他的下身也早已鼓胀的难受之极,便抽出手来锊了一下采儿的发鬓,低声说道:“美人我进来了.”

“摁”其实女人早已经迷乱了,更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萧逍一个热吻上去,紧接着两人的身体就混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采儿太娇嫩,还是萧逍太过于兴奋,没过多久萧逍就软倒了下来.紧接着就感觉一阵倦意袭上心头,脑袋不知怎的又开始混混僵僵起来.

“也许穿越过来都这样吧.”萧逍想到这,揽过怀中正大口喘着粗气的美女沉沉睡去.

第三章 强抢民女

雄鸡一唱天下白,晋王府虽然没有雄鸡,但天却一样要白.

萧逍在睡梦中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一代昏君,想杀谁杀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由得露出猥亵的笑容,不过这些是没人能看的见的.

“喔”萧逍哈欠连天的从床上爬起来,此时天已经完全放亮了,虽然有帐帘挡着,但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帐内的一切凌乱.

“有点意思.”看着床中间一片湿湿的水渍,想着昨夜消魂的情景,萧逍不禁摇头轻笑.

同床的美人犹自未醒,萧逍仔细的看着她的容貌,不由得啧啧感叹.

只见这女子俏丽非凡,肤若凝脂,欺霜赛雪,看样子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但那又黑又柔的睫毛,水波盈盈,就如同天上半弯的明月一样,勾人魂魄.

还有丝柔飘散的长发,配合她亭亭玉女的身段,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洁白无暇细腻光滑的肌肤,在少许晨光的辉映下,更显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那明眸皓齿纤细苗条的外在美,与温和典雅秀外慧中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完整的睡美人图,让人看了不禁惊叹,而且怜惜.

“杨广虽然被后世唾骂,但他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萧逍正想着,采儿已经幽幽醒转,明眸轻动,正看见坐在旁边的萧逍.

“原来殿下已经醒了?真是的,妾身竟然睡过头了”.采儿说着就要起身.

“不着急,你想睡就再睡会儿吧.”萧逍温柔的一笑,倒另采儿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在她眼里的杨广一向是霸道无理,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惜.

采儿娇然起身,忽然想起件事来,忙道:“殿下,一会儿尚书左仆射高颎高大人还要来,您是不是忘了?”

“噢?”萧逍一听这名字,先微微一楞,然后才想起这个人来.尚书左仆射高颎,此人和杨素交好,曾经参加了杨广的篡位.

“看来这个人是我一伙的,那是一定要见见的.”萧逍正想着,采儿已经将架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将秀发一锊,走上前去.萧逍没想到一个女人穿衣竟如此之快,不觉有些作舌,可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在那,这可另他十分奇怪了.

“吱”采儿推开红漆大门,四个穿着单薄,容貌不菲的粉衣丫鬟恭恭敬敬的端着衣服,脸盆等东西走了进来,看样子是早在门外等好了的.

四人走到近前,全都跪倒在地,将手中拿的东西托着半举起来,异口同声的道:“奴婢等人伺候殿下起身.”

“真是麻烦.”萧逍坐在床边,一个丫鬟先端过热水,旁边的则捧着毛巾恭身近前.

这一番墨墨叽叽,又洗又擦之后,又有两个丫鬟过来服侍萧逍更衣.

隋代穿衣服也真是麻烦,这里三层外三层,又是玉佩又是环饰,头上还要戴着高高的冠.直到这一套都弄完了,最后还要由两名小丫鬟拿着眉笔给萧逍画眉,鬓角也要搞的一边对齐.等到一切都弄妥当了,一个剑眉星目,英武帅气的王子就出现在了眼前.

萧逍拿着铜镜左右照看,只感觉这杨广张的还真是不错,比起自己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下,该用早膳了.”又进来两个丫鬟恭身立在大门两侧.

“走,采儿.”萧逍红光满面的拉着采儿出了门.

饭堂离萧逍的寝宫不远,房间虽然不算很大,但却富丽堂皇,镏金碧瓦.房间的四角都有檀木的三角凳,凳上都摆放有青瓷的花瓶.饭堂中间摆放着一张红底金色的桌子,这桌子上面似乎嵌着一快大理石一般的方形石块,石块上画着一条黄龙.这桌子有个名堂,叫做:八宝玲珑桌.至于桌上不用说,自是山珍海味,水果鲜食,应有尽有.

桌子的一圈共站着四个身着粉色绸缎宫装的丫鬟,手里拿着筷子、汤勺等物事,只等着萧逍两人上桌,便立即服侍两人用膳.

被人服侍着吃饭始终感觉很怪,所以萧逍吃了一些也就不吃了.采儿看萧逍吃罢了,自己也就不吃了.两人出了饭堂,萧逍忽然问道:“高颎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

采儿摇了摇头道:“高大人没说,但我想应该不会太晚.”

“恩.”萧逍点了点头,这时正门外互相传来两声痛叫,紧接着又传来打斗的声音.

“怎么回事!”萧逍二话不说就往正门处跑,采儿也随后追来.

“殿下.”刚转过一个院子,就有一个全副铠甲的将军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萧逍忙问.

“不知从那里跑出两个女子,打伤了门口的守卫想闯进府里来,现在已经被莫将引兵拿下.”听着那将军说完,萧逍顿时来了兴趣,轻笑道:“竟然还有这种事,快带我去看看.”

“是.”那将军在前头带路,萧逍从后面领着采儿赶到正门前.

只见足有近百军士停留在院子里,而且有四五人已经死在地上.两个女子被兵士押子,脸上的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就是他们?”萧逍走上近前,只感觉这两个女子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脸上稚气未消,但眉宇之间却都现出不平的神色.

“殿下,这种小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我马上将两人就地正法就是.”那将军说着拔出剑来.

“慢!”萧逍伸手一叫,然后冲那两女一笑道:“两位姑娘硬闯我晋王府是什么意思?”

“呸!”其中一个穿着蓝色稠布衣服的女孩话也不说,就朝萧逍唾了一口,幸好萧逍闪的快才躲了过去.

“大胆!”旁边的一个兵士照着她的左脸就是一计重重的耳光,登时将她的半边脸打的青肿一片,嘴角也渗出血来.

萧逍叹了口气又问:“你们这是何苦呢?”

另一个紫衣女子冷哼道:“堂堂晋王,强抢民女,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第四章 惊为仙女

“强抢民女?”萧逍听着那女子说完,看看了旁边的采儿.

“你昨天在永安坊把我姐姐抢入府中,怎么你还想赖帐么!”那紫衣女子越说越怒,有种要吃了萧逍的意思.

“那女子现在关在何处?”萧逍知道一定是杨广干的坏事,便问旁边的那个将军.

那将军一听忙答道:“遵照殿下的吩咐,关在西厢院了.”

萧逍一听果然有这事,便吩咐道:“好,将他们两个暂且押下,你随我去看看.”

“殿下.”采儿上前抓住萧逍的手接着道:“一会儿万一高大人来了”

萧逍知道她的意思,笑着拍了拍她道:“放心,我去去就来.”

晋王府比萧逍想像的可大的多,他跟着那个将军连续穿过了四五个院子,又走过一个长廊,隐约间才看见前面的水边上有一个独层的四角楼.楼身不算大,但映衬着水面的景色和假山旁的几颗柳树却别有一番韵味.

“只这晋王府就有这般景色,不知道这大隋朝的王宫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萧逍不禁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殿下到了.”那将军垂手立在一旁,门前的两个手持长枪的军士也赶紧付身行礼.

萧逍点了点头推开门,眼前是一个檀木的方桌,四周都是花瓶古画等陈设,显得清幽淡雅.在往前走了两步,眼前就看见一个屏风,屏风上面的图绘似乎是两只黄鹂站在树上,而树下则蹲着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萧逍只感觉这屏风很有意思,也没细想就转了过去.

紧接着就感觉一股幽香冉冉袭来,另他不觉一震.再往前一看,只见面前的书案前正站着一名白衣女子,虽然她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妙蔓,举止淡雅,而这香味似乎也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那女子似乎并没注意到萧逍的到来,只顾着握着一杆狼毫墨笔在案上的宣纸上不知道写些什么.案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就只有一块龙蚊镇纸,而旁边堆的则多是一卷卷的古文字画.

“隋炀帝虽然是个昏君,但却是杰出的文学家,这一点果然不差.”萧逍想着慢慢迎上前来,只感觉越靠近她香味就越浓郁.

一个人如果全神贯注的去做另一件事,那他对周围的事物就会很难瞧见.这个白衣女子也许就是这样,知道萧逍都快到了案前了,她才发现有人,一支笔也“叭”的一声掉在宣纸上.

“是你!”白衣女子看见萧逍,马上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现出恐惧的神色.而直到这时萧逍才看清她的脸,那是一张绝美的脸.

秀眉弯弯,映衬着两颗春水般明亮的眼睛,丹唇紧闭下,脸上的肌肤却没有丝毫的褶皱,她惊惧的表情里透露出无限的惆怅,在那一袭白衣的光照下简直就如同云中的仙子一般.

“好美!”萧逍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惊呼.

“你你想做什么”白衣女子看着萧逍那如火如荼的眼神,再想起昨日杨广调戏时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以死相逼,可能就”想到这不由得心有余悸.不过她不知道,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才更让人怜爱.

“姑娘.”萧逍踱步走过来,那女子一惊,顺手抄起一跟狼毫笔来,将笔跟顶在嘴唇处喊道:“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笔尖刺穿喉咙,那是决计活不成的了,萧逍一惊,忙退后两步道:“姑娘别这样.”

“那你别过来.”白衣女子不敢有丝毫怠慢,她知道如果自己稍微有个闪失,就可能贞节不保.

“我不过来.”萧逍又退后一步,低头去看她刚刚写过的那副字.他从小喜欢书法字帖,而且也更喜欢写书法,虽然造诣不算很深,但却也还入得眼.他仔细的看着那白衣女子写的字,只感觉笔法淡淡,虽然努力的做出些剑拔弩张的气势来,却仍然藏不住那一丝脂粉之气.

“字是好字,只可惜脂粉之气太浓了.”萧逍感叹一声,竟令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惊.

“你也懂字?”她忍不住失声问.

“略知一二吧.”萧逍趁机走上前来,拿起笔架上的一跟细笔.而那白衣女子似乎也想看他写些什么,就没有令他退开.萧逍提笔沾墨,偶一思索便写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败,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一首《佳人》一气呵成,甚至没有停顿.其实这诗本是杜甫的名篇,不过现在是隋代,也就当然成了自己的了.

白衣女子淡淡的读完这首诗,脸上的表情骤然从惊惧变为惊奇,他似乎不相信萧逍能写出这等诗来,口中喃喃的读着那一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怎么样?”萧逍将笔放下,颇有些文人的气概.

“好诗.”白衣女子似乎已经忘了身在何处,只是望着那首诗怔怔的出神.

“啊!”却冷不防萧逍已经到了身前,夺下了她手中的笔将她抱住.

“你”白衣女子看着眼前这个人,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按理说普通的纨绔之弟是断然没有这种文采的,可如果你说他是个文人,却又如此流氓.想来想去,竟然呆呆的落下泪来.

“你别哭啊.”萧逍见她落泪,倒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白衣女子边哭着边低着头双颊飞红.

“那我不碰你了!”萧逍松开手,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就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这下那白衣女子更懵了,“按理说他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却又主动的放开,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这么想着,两只眼睛便冲萧逍望去,却殊不知这不过是萧逍用的欲擒故纵之计.

“在下实在无意冒犯,其实这事还得赖姑娘你自己.”萧逍暗笑一声,脸上却装着满是无奈.

“赖我自己?”白衣女子一双眼睛瞪的滚圆,不知他说些什么.

“对啊,如果姑娘不长的这么国色天香,让我惊为仙女,我又怎么会把你虏到这来?”萧逍说这话时表情谦恭,弄的那白衣女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马上又变的冷漠起来.

“强词夺理.”她说着瞥了萧逍一眼.

“我实在就是这么想的,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萧逍一脸无辜,好像手委屈的到是她一样.

“那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不是仙女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尽管这话说起来只感觉好笑,但那白衣女子却还是摆出一副冷漠的面容.

萧逍听完叹了口气道:“那就更不能放姑娘走了.”

“为什么?”白衣女子不解的问.

第五章 美人熙影

“我现在已经喜欢你了,你让我放你走,那我一定会相思致死,那你可就是谋杀的罪名了.我那忍得叫你陪我一起死呢,所以现在我还不能放你走.”这一串胡诌乱扯的道理引的那白衣女子是又想气又想笑,最后没办法只能哼了一声道:“我们比试一把,如果你输了就放我走,怎么样你敢不敢?”

“比试一把?比什么?”萧逍可没那么傻,如果让他和这个美女比阵线女红那一定是没赢的了.

“对对子,你敢么?”那人脸色一扬,显然是对这点坡为自信.

“我比你多了一千年的知识,难道还怕了你.”萧逍想到这笑了笑道:“那你要输了呢?”

女人脸上一红道:“如果我输了,我就和你”话未说完,就被萧逍打住.

“我是真心喜欢你,如果我输了,我就马上放你走.可如果我赢了,你却还是不愿留下的话,那你也可以走,不过你的两个朋友可得留下,因为他们擅闯我晋王府.”

“两个朋友?”白衣女子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待听完萧逍的描述,才啊的一声惊呼道:“她们怎么这么傻.”

其实萧逍早就有了主意,如果自己能赢她当然最好,那样的话不用说这个女人也一定会留下.就算自己输了,但那两个女人在自己手里,她一样不会走.所以说输赢对于萧逍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这个弯弯绕那白衣女子显然没有想明白.

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显然萧逍的想法更卑鄙了一些.不过对于比试对对子,萧逍还真有些期待,因为自己在现实社会可玩不到这个.

“那我就先出题了.”白衣女子做好了打算,显然不想让萧逍占去上风.

“当然了,女士优先嘛.”萧逍嬉笑着说.

白衣女子想也不想,张口便道:“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三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萧逍听完心下暗笑,因为这对子他早就听过,所以也不容想,直接对:“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

“好!”白衣女子拍手称赞,然后又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萧逍又答:“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侵边.”

两人你来我往对了三十几个对子,却谁也没有难祝涵,白衣女子暗暗惊奇,但萧逍却冷汗直冒,因为肚子里的货也真的剩下没多少了.

“我这一个对子,我爹对了三十年都没有对出来,今天我就说给你听听.”白衣女子这话说完,萧逍顿时紧张起来,可眼见美人就要到手,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听她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萧逍听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因为这对子有人对过了,便装做满不在意的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天!”白衣女子惊呼一声,看着萧逍眼神中充满敬佩.

“还对么?”萧逍得意的看着她.

白衣女子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或许我今生注定就是此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萧逍读着这句话,只感觉自己若不是多了这一千年的知识,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留下,你可以把他们两个放了么?”白衣女子低着头,似嗔非嗔的说.

“当然可以.”萧逍又惊有喜,将她揽入怀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熙月.”白衣女子虽然不太习惯被他搂着,但还是没有挣脱.

“殿下.”这时采儿从门外闯了进来,看见两人的样子,不禁一呆.

“啊!”熙月忙推开萧逍,把脸背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萧逍看着慌慌张张的采儿忙问.

采儿显然对于萧逍有些不满,低声说:“高大人来了,已经等了半天了,他说有急事找殿下商议.”

“噢?快走.”萧逍虽然立志当个昏君,但如果连皇位都弄不来,那一切都是白搭.所以他就不能不重视与高颎等人的关系了.

两人快步走到会客厅前,高颎一见萧逍来了,慌忙从客厅里走出来,拱手一楫道:“晋王殿下.”

“高大人客气了.”萧逍拉过他的手,显得很亲密的样子进了厅中.

这个高颎虽然名字姓高,但张的可不高,看样子也不过一米七一二的个头,半边脸上全是麻点,怎么看都像个奸臣.可萧逍要的就是奸臣,所以虽然他张的难看,但萧逍还是很客气的道:“高大人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

高颎听了,一对三角眼环顾了一下,萧逍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吩咐采儿道:“你带着所有的人都先下去吧.”“是,殿下.”采儿向两边一招手,所有丫鬟就都跟着她出了门,采儿走在最后,将门两面关紧.

“这回高大人可以说了.”萧逍拿着茶杯,嘬了一口,尽管感觉十分不爽,但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只见那高颎凑过来低声道:“皇上准备起兵伐陈,此事干系重大,若是被太子抢了头功,那可对殿下极为不利.依臣愚见,殿下应当早早上表陈情,只说愿意总督兵马讨伐南陈,而臣几人在在皇上面前撺掇,则此事定成.”

“原来是这事.”萧逍点了点头,回想着关于这一断的历史.“陈后主是个废物,不过她有个妃子叫张丽华,据说有倾国倾城之貌.杨广曾经想得到这个人,但却被一个叫高楷的杀了.我对于打仗没兴趣,不过这个张丽华我可得见见,而且这个张楷我得早早的将他解决了,省得坏我的事.”想了半天,萧逍这才跟高颎说:“此事宜从速去办,这陈情表一事就由高大人来写吧.”

高颎应了一声恭身道:“既如此臣就回去了.”

“那我送大人.”萧逍拉着他一直送到大门口,人情所谓做的够足了.高颎当然也很感激,上了马车就直奔府上写陈情表去了.

“殿下.”不知什么时候采儿已经站在了萧逍的身后.

“恩.”萧逍搂过她来在脸上亲了一口.

采儿红脸一笑娇嗔道:“殿下,那两个女人怎么办?”

“放了.”

“放了?”采儿看着萧逍眼神里满是不解.

“恩,死了的那几个兵士叫人给他们家人送点银子.”萧逍说完就不再理会这事,采儿似乎也明白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就在萧逍准备去找熙影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细的传叫.

“皇上驾临晋王府!”

第六章 合伙演戏

数十名身形高大粗壮的重铠禁军,手执长长的亮银枪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两旁,挺胸凸肚,看上去显得颇有威势.接着是一名虚发斑白的老太监,手执浮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高叫一声:“皇上驾到,尔等还不跪下接驾!”

皇上那是一定要跪的,谁叫萧逍现在还不是皇上呢.他极不情愿的跪下去,看着一个身形瘦削,穿着金黄色大龙袍的中年男人当先而入,心里暗暗琢磨着:“迟早我会要了你的命.”

“广儿,起来吧.”不愧是开国之君,杨坚虽然身形瘦削,但说出话来却颇具气势,另人闻而生畏.

“是,父皇.”这一套看电视剧也早学的明白了,萧逍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去看杨坚.

只见他看样子也不过五十多岁,两条浓重的眉毛连在一起,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脸上虽然不是红光满面,但总体来说气色还算不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听说皇后,也就是杨广他娘醋劲很大,所以杨坚除了皇后之外基本没碰过别的女人,而且听说这老小子生活简朴,也难怪把自己弄的这么干巴巴的.”萧逍想到这不由得就想大笑一场.

“广儿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杨坚问话的时候,声音很是威重,似乎他问出什么,你就必须回答.

“皇帝都喜欢儿子爱读书.”萧逍想着便答道:“儿臣最近都在书房里读书习字,不敢怠慢.”

没想到杨坚听完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读书有什么用,书读的越多越学的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怎么还有这路皇帝,难道希望儿子是个大老粗,目不识丁?”萧逍还没想明白,杨坚已经进了正厅,萧逍无奈只能跟在后面,心里只想着怎么讨好杨坚.

两人一进屋,萧逍这才发觉不对劲,因为自己屋子里平白无故的多了许多旧东西,有的还摆在很显眼地方.而且丫鬟也比平常的那些难看了许多,也老了不少.

“这怎么回事?”萧逍心下嘀咕着,没想到杨坚却拿起堂前一把断了弦的古琴说道:“这琴已经这么破了,你怎么还留着.”这句马上提醒了萧逍,他这才想起这个杨坚爱简朴,而且也喜欢皇子们爱简朴.

“既然你爱简朴,我就给你简朴一把.”萧逍寻思着走上前来,恭身道:“儿臣本来就不甚精通音律,这琴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既然是摆设,又何必花银子再买新的呢?我们大隋建国不久,儿臣应该把银子能剩的就剩下一些,然后上交国库.”

果然,杨坚听了萧逍这番话,笑着把那古琴放回原处,拍着他道:“好,不重奢华浮屠之物,不愧是我杨坚的儿子.”

做样子当然要做真,萧逍马上摇了摇头道:“儿臣这一切全是照着父皇学的,不过儿臣只学得些皮毛,这简朴二字还需向父皇多多学习才是.”

“恩,你能这么想就好,可千万别像你那大哥一样,只知道弄一些浮华无用之物,人应当勤俭自立,如果不学会这勤俭二字,那你做什么事恐怕都难以成功.”杨坚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似乎对于太子杨勇很是不满.

萧逍也感觉出杨坚的意思,但却仍然装模做样的道:“太子并非不知道节俭,不过他勤于政事,怕不像儿臣这么有空闲.”

杨坚听完冷哼一声道:“你不用替他辩解,他再忙于政事难道还能有我忙吗?

看见杨坚生气,萧逍知道样子已经做够了,便不在说话.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衣着普通,相貌平庸的女子,冲着杨坚款款一礼.

“琴儿见过父皇.”一听那女子称父皇,萧逍还真傻了眼.

“哎,你跟着广儿苦了你了.”杨坚看着那女子微微叹气.

萧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在故意给他安排着一场戏.这人是谁也就不用说了,除了采儿恐怕也没人会安排的这么细致.他想到这,杨坚忽然对他道:“你说你也不给琴儿置几件像样的衣服,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萧逍忙答道:“儿臣想着能省就省一些,的确是苦了她了.”说完还拉过那个琴儿的手,表示怜惜.

“殿下我不苦.”琴儿微微低着头,脸色现红.

“戏演的这么真,看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萧逍在心底正暗暗寻思着,杨坚忽然脸色一转道:“我看你这件衣服就价值不菲吧.”

“完了要漏馅!”萧逍正慌忙不知所措,旁边的琴儿忽然跪倒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父皇,您千万别怪罪殿下,是我叫殿下置办这一件像样点的衣服的.刚开始殿下说什么也不肯,可我总想着殿下是晋王,是皇子,如果穿的不体面一些,那会丢皇室的脸的,如果那样皇上的脸上也会蒙羞.最后殿下没办法才从了我.皇上,真的不关晋王的事.”这一番话说的动情,哭的真切,就连萧逍自己都几乎要相信这是真的了.

杨坚自然也看不出破绽,忙扶起琴儿道:“哎,你做的对,父皇怎么会怪罪你呢.以后该勤俭的地方要俭,但有些时候,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在这方面你还要提醒广儿,省得他丢我们皇室的人.”杨坚说着这话面带温祥,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这种演员是怎么找来的.”萧逍感叹中也暗暗佩服起杨广来.

“看你哭这个样子,快去后面洗洗.”杨坚吩咐着琴儿退去,便拉着杨广似笑非笑的道:“你现在贵为晋王,正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琴儿虽闲,但你也不能一个妾也不纳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萧逍在佩服杨广之余,便又道:“这事不劳父皇操心.”

“怎么不劳我操心,你大哥已经有三个儿子了,你却到现在也没添一个丁,这回你必须听我的,过几天你到宫里来,叫你母后亲自给你挑选几个得体的人.”没想到杨坚自己弄不上,到操起儿子的心来了,不过这到也合了萧逍的胃口,只是样子还得装下去.

“父皇这”萧逍只说了半截话,就被杨坚打断道:“什么这这那那的,这是我的旨意,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儿臣不敢!”萧逍一看台阶来了,赶紧就着下去.

“好好,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回宫去了.”杨坚说着起身要走.

“儿臣恭送父皇.”萧逍引着一群又老又旧的丫鬟门一直将杨坚送到大门口,只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广儿,别忘了过几天进宫来.”

“是.”萧逍恭身一礼,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

眼见杨坚走远,马上那群宫女就全部跑向后院,所有的旧东西也都拿走,该撇的撇,该扔的扔.

“殿下.”采儿笑意盈盈的跑过来道:“怎么样,我照您的吩咐办的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杨广心里高兴,在采儿的小脸蛋上掐了一把.

第七章 上表陈情

其实从来极富、极贵、极畅快的地方,说来也使人心快,听来也使人耳快,看来也使人眼快;只是一场冷落败坏了根基,都藏在里边,不做千古骂名,也定是一番笑话.

就说这陈国皇帝陈叔宝,其实本来也算是一个聪明颖异之人,无奈是生在南朝的温柔乡里,沿袭着那文弱艳丽的气习,故此只好作诗赋,却不问国家大事.

俗话说这昏君朝中定有奸臣,而这陈叔宝就碰巧撞着两个东宫官:一个是孔范,一个是江总,两人倒算是才华才华横溢,就是没些骨鲠.

自古道:“诗为酒友,酒是色媒.”清闲无事,诗赋之余,不过酒杯中快活,被窝里欢娱,台池的点缀,打点一段风流性格,及时取乐,始得即位.不说换出他一副肝肠,到底畅快了许多志气,升江总为仆射,用孔范作都官尚书.君臣都不理政务,只是陪宴、作诗过日子.

陈主又在龚贵嫔位下,寻出一个美人,姓张,名丽华,发长六尺,光可鉴物;而且性格敏慧,举止娴雅,浅笑微颦,丰华入目;承颜顺意,婉娈快心.

不光是这样,她还肯荐引后宫嫔御.一时龚、孔二贵嫔,玉、李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并得贯鱼承宠.陈主那有闲暇理论朝廷机事?就有时披览百官章奏,毕竟自倚着隐囊,把张丽华放在膝上,两人商议断决.妇人能有什么远见,这里不免内侍乘机关节,纳贿擅权.又且孔范与孔贵嫔,结为兄妹,固宠专政;所以当时南朝只知道江、孔,却不知有陈主了.

所以这消息一传到杨坚的耳朵里,他马上就坐不住了,国家统一是杨坚半生的誓愿,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金銮大殿,文武百官袭列两旁,杨坚高座龙椅之上,脸色凝重,表情威严.

“陛下,陈主无道,只知寻香弄美,若不乘此时伐之,悔之晚矣.”说话的人是正是尚书左仆射高颎.

杨坚听完点了点头道:“我早有伐陈之意,今番本欲御驾亲征,无奈旧病缠身,诸卿以为谁可堪此重任?”杨坚这个人一向多疑,从来不会让别的将领单独带兵,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问问应该派杨广去还是杨勇去.

高颎自然明白杨坚的意思,转眼递给萧逍一个眼神,萧逍心领神会,正要上前请命,这时从左首闪出一个大臣,恭身道:“太子久历战阵,善于带兵,依臣所见,可当此重任.”

“这是谁跟我唱反调!”萧逍看着那人,气的牙直痒痒.

杨坚听完点了点头冲那人道:“李卿之言有理.”

“陛下.”高颎当然不能叫太子抢了风头,便对杨坚道:“太子虽然久历战阵,然而性情急躁,急功进利,恐不可独当一面.且东宫国事繁忙,太子不可轻离.晋王聪颖非常,且为人谨慎,陛下只需谴韩将军与信州总管杨素两人为辅,必获全胜.”

“晋王年纪尚轻,怎可堪此重任.”又有一个满脸豆点,身材高挑的大臣从人群里走出来驳了高颎的话.

“周共谨一十三岁官拜水军大都督,晋王雅望非常,为人谨慎,怎么不能堪当此任!”这回出来替萧逍说话的是左都御史贺若弼.

一面是帮太子说话的,另一面是帮萧逍说话的,当帮太子说话的多是武将,而帮萧逍说话的则大多数是文臣,所以这一高一低两种声音立见分晓.

“等我当了皇帝,非把你们全杀了不可.”萧逍冷冷的看着帮太子说话的那一帮人,心中暗暗赌咒.

“好了!”杨坚似乎也觉得这帮人吵吵不出来个结果,便大喝了一声.

声音戛然而止,杨坚的冷冷的看着两帮人哼道:“朝堂之上,金殿之中,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两帮人低着头不敢言语,这时杨坚又看向萧逍道:“广儿,你对平陈有什么看法?”

一听他叫自己,萧逍顿时心下欢喜,赶紧恭身而出,把早已经想好的词说了出来.

“父皇,陈主无道,生灵涂炭,早已失去人心.唯今之计,应先下诏列举陈后主其罪行20条,并将诏书在江南散发30万份,以争取人心.”

旁边替萧逍说话的一群大臣听到这话,全都微微点头,就连杨坚也面露欢喜之色道:“此言有理.”

萧逍见事情已经差不多要成了,马上又道:“虽然如此,然而北军不习水战,且盛夏时节易生疾病,不如待入冬之日再起兵伐陈不迟.”

“恩.”杨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表情一沉,威严骤现.

“杨广听旨!”

“儿臣在!”萧逍乐的忙跪倒在地.

“马上在寿春设淮南行台省,封晋王杨广为行台尚书令,主管灭陈之事.”杨坚说完又冲着旁边的太监喊道:“拿我龙泉剑来!”

那太监应了一声走入后殿,不一会儿便双手奉着宝剑恭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广接剑!”杨坚这一声喝,显示出一个皇帝的威严和霸气,另萧逍都感觉心里震荡不已.他缓步走上前来,双手接过杨坚手里的龙泉宝剑.只见剑鞘呈金黄色,是黄金所铸,鞘上还篆刻着一条黄龙,龙眼以珍珠镶嵌.

“朕御赐你尚方宝剑,多到之处但有不听从号令者,尽可已此剑斩之!”这话无疑是封住了支持太子那帮人的嘴,所以等萧逍捧着剑回过头时,所有文武百官便一齐拜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这种声音,萧逍一阵激动,虽然拜的不是自己,但却已经有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而杨坚也爽朗大笑,似乎对于萧逍很是满意.

第八章 偶遇佳人

总攻定在十月底,尽管萧逍的工作是总督兵马,可其实不过是个闲差.造船的事有杨素,钱粮的事有杨俊,兵马校练的事有韩擒虎,所以实实在在的说来,萧逍还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可废物归废物,样子还可是要做的.所以萧逍早早的就来到寿春,名义上是督军,实际上不过是装给杨坚看罢了.让他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有多么的勤政,呵,说起来倒也真是可笑.古人取士总是把道德放在第一位,其实道德能做些什么?最终搞不好都是玩虚套,弄出一群伪君子出来.好在萧逍不是伪君子,因为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君子,如果勉强算,那也是个流氓君子.

萧逍无奈地喝了顿闷酒,付了十两银子,那酒保憋屈着脸意思是找不开这么大的元宝,其实萧逍本也没打算让他找,谁叫自己是王爷,有钱呢?走出酒馆儿,一个人袖着手郁闷地走在大街上,耳边的细风吹的树叶沙沙直响,眼看夏天就要过去,秋天既将到了.

“他妈的,什么破规矩,竟然不让带家眷.”萧逍心里骂骂咧咧的,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不少.寿春不算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但这里虽然不算是正经的江南地界,但因为陈叔宝荒淫无道,弄的江南百姓只能逃离家乡,所以这里其实有一半以上的百姓到是从江南迁过来的.俗话说:江南水乡出美女,不过倒霉的萧逍在街上转了大半天,别说美女,就连个年轻点的女人都少有看到.

“这叫个什么鬼地.”萧逍无聊的转过另一条街,只感觉这条街上的人明显比那条要多的多.而且商铺林立,叫卖声络绎不绝.

“客官,来个烧饼吧.”道旁的一个糟老头用他的脏手拿起一张直往下掉渣子的烧饼递了上来.

“我像吃烧饼的么!”萧逍冲着他瞪了一眼,那老头吓了一跳,一张烧饼也掉在了地上.

“呼”萧逍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旁一阵劲风,紧接着就有七八个小叫花子跑过来争抢这张烧饼,有的抢不着就连扯带拽,简直就跟挣命一样.

隋朝虽然统一了北方,但因为北方诸国连年争战的缘故,所以百姓到现在仍然是苦不堪言.“

“也难怪寿春这么大个城市都这么萧条了.”萧逍摇了摇头,坡有些伤感的意味,这时他已经忘了自己是立志要当个昏君的了.

“咦?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明明是你撞了我,怎么还叫我讲道理,你们大户人家就可以欺负人么!”

“我怎么可能撞了你,明明是你自己冲过来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而且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是那个女的骑着马将那男人给撞了.萧逍还没怎么听明白,四周就已经聚集了一群百姓将争吵的双方围在中间,看样子大多数人都支持那个被撞的男人.

“饭都快吃不上了,看热闹还这么积极.”萧逍无奈的一笑,从后面赶上来,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等到萧逍看到那女子时,眼睛顿时发出绿光,心里也不禁为之一颤.

那是一张粉光致若、光洁妩媚的小脸蛋儿,柔媚的弯眉靠近眉心处淡了一些,但到了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闪亮的明眸伏光似水,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微微轻启,显得勾人魂魄.再看她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手上牵着一匹枣红大马,马腿处刷了白漆,一看就知道是匹良驹.唯一另萧逍失望的就是她穿了一身白色长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反观那地上的汉子,身上满是油污,头发飞乱,脸色蜡黄,基本可以归结于叫花子一类,两下一比,简直猥琐不堪.萧逍一看这人就知道他是故意往上撞的,不过看着他腿上的血,也着实撞的不轻.只怕要是失了手,被撞死也不一定,不过这拿命换钱的事在现在的社会里好像也经常可以见到.

“你到底要怎么样么!”少女有些急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无奈.

“你撞了我当然要赔银子.”男人看准时机,准备开始敲竹杠了.

“好好好.”少女从袖口掏出一锭五两的元宝,递给那人道:“够了吧?”

“够够”那人根本没想到少女会给这么多,眼珠子乐得几乎都要蹦出来了,赶紧伸手去接.少女许是嫌他手脏,将银子一抛,然后就准备上马.

“唰!”那男人一惊,发现银子已经到了萧逍的手里.

“你干什么!”不光那男人,四周的一些百姓也都冲着萧逍喊起来.

“拿着姑娘.”萧逍说着又把银子扔还给那少女,然后彬彬一笑道:“姑娘如果给了他银子,只怕你这马还不知要撞了多少人呢.”

“这”那少女接回银子,细想着萧逍的话,只觉得很有道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出来挡横,我们穷苦百姓难道就应该叫人白撞是怎么的!”那男人见银子落空,赶紧煽动起群众来.

这招还真管用,听那男人一说,百姓们竟然围的更紧了,口中只叫那少女拿钱.

“喊什么喊,再喊全带回衙门去砍头!”萧逍暴喝一声,吓的前面的一些人又退了回去.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拉我们去衙门!”这一声喊,本来退回去的人又逼了上来,眼中像要喷出火来.

“快给银子,不然就打死你们!”地上的男人煽风点火,四周的百姓则随声附和,形势十分危急.

萧逍当然不会傻到和他们硬拼,便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从袖口里掏出一锭十两的元宝来冲着众人喊道:“这姑娘的银子我给了.”

“公子这”少女还没说话,萧逍便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支声.那少女倒也冰雪聪明,马上心领神会,站在一边.

这时百姓门听说萧逍要给银子,自然也就往后退出了几步,只见萧逍又蹲下来指着地上那男人说道:“不过我不是给你的,是给咱们大家的.”

“什么意思?”百姓们一听说银子拿,顿时骚动起来.

“也就是说,谁抢着算谁的!”萧逍话音落下,抄手将银子向后面一掷.

“快抢!”百姓们一见萧逍把银子撇向后面,全都跟疯子一样拼命向后跑,萧逍则趁机拉起那少女道:“快跑”.

少女还在发呆,一听“快跑”两字,这才反应过来翻身上马.萧逍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她上了马,双手搂着少女的小蛮腰,闻着少女身上所发出的胭脂香气,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而少女见他搂住自己,先是一楞,然后又想到如果他不搂着自己就会摔下去,索性也就没予计较,一提马缰,飞野似的向北狂奔.

果然是匹好马,一口气奔出了寿春城门竟然连喘都喘.眼见少女还想向北跑,萧逍忙道:“好了,他们追不上了.”少女听了他的话,恩了一声诔马急停,可那马奔行甚急,这骤然一停,竟双蹄跃起,发出一声长鸣.

“哎呦我的妈啊!”萧逍那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吓的紧紧的抱住少女,双手竟冷不防的全抓在她柔嫩的玉乳上.

“呀!”少女本来还可以稳住马势,但萧逍这么一抓,弄的少女心神大乱,以至双手脱缰,所以两人就重重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啊!”萧逍本来就在下面,而且还被少女这么一压,那种感觉可想而知,痛的他几欲晕去.

而少女虽然从马上坠下,但被萧逍一托,力道减了一半,所以只是一阵惊慌,并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等少女从萧逍身上爬起来,他竟已经昏厥过去.

第九章 破庙柔情

夜已过半,飒飒秋风中,夹杂着雨的歌吟,淅淅沥沥,似要穿透夜的孤寂.一切都在瞬间凝滞起来,寂寞的感觉潮水般漫奔涌,这一份古老的宁静,这一份深长的悠远流淌过少女的心扉.

“怎么还没有醒呢.”一所破旧不堪的观音庙里,少女焦急的看着昏睡中的萧逍.窗外雨声袭袭,偶然一声炸雷,都会把少女的心吓的绷紧起来.

“我该怎么办?”少女幽幽站起,眼前出现观音菩萨那慈祥的笑脸.他也顾不得地上那冲满着沉灰的蒲团,一下子便跪了上去,双手合十,两眼微闭.

“菩萨,您大慈大悲,请保佑他不要死.”

也不知真的是菩萨显灵,还是仅仅碰巧,就在少女刚刚起身,就听见萧逍发生一声极低的呻吟.“呃”

“呀!”少女喜出望外,马上跑到萧逍身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这是那?”萧逍勉强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少女娇嫩的脸蛋,随后就闻到一股极重的霉味.

“这里是个废弃的观音庙,我带着刚好走到这就下雨了,所以就躲到了这里来.”萧逍醒来对于少女来说几乎就是现在的头等大事,所以她显得异常的高兴.

“谢谢你.”萧逍全身疼痛,根本无心去想那写猥亵的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闭上眼睛.

“明天我带你回寿春城找个大夫吧.”女孩坐在萧逍身旁的破蒲团上低着头说.

“好.”萧逍只感觉头很晕,所以也懒的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最后还是那少女忍不住凑上前来轻声一唤.“喂,你睡了么?”

全身疼痛的萧逍怎么可能睡的下,但他怕少女担心,强装了个笑容道:“没有,怎么了?”

女孩见他一笑,忽然想起在马上的事来,双颊顿时飞红一片,忙转过头用双手抱着绻起的双腿,把下巴顶在膝盖上不再说话.

萧逍看着女孩害羞的样子,只感觉迷人心魄,不禁心内一凛,忍不住暗暗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美人儿”可转念又一想女孩害羞的原因,便试探她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女孩听他问,便呆呆的回了一句:“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要给银子,为什么我们还要跑呢?”

萧逍听她这么问,便从袖口将银子掏出来笑道:“银子在这.”

“啊?”女孩转过头,眼睛里现出不解的神色.

“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萧逍边想边笑道:“我那时跟地上那个无赖说话的时候其实还拣了一个小石子,所以等我说要扔银子的时候其实扔的是那个石子,不过因为我扔的远,而且石子落地也有声,所以他们才一时财迷心窍上了当.”

“你真聪明.”女孩吟吟一笑,然后又道:“其实给他们银子也无所谓的,不用这么麻烦.”

“那怎么行,丢份的事我可干不了.”萧逍一激动,将土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意思?”女孩自然听不明白.

“没什么,我是说那样咱俩多没面子啊.”萧逍话说多了,疼痛倒也稍微忘了些.

“你这人真奇怪,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都是这样,和她唠好了她就什么都忘了.

“我叫萧”萧逍说到这马上改口道:“我叫杨广.”

“你骗我.”女孩把脸一沉,似乎对于萧逍很不满.

“我真的叫杨广.”萧逍满脸窘相,真是百口莫辩.

“算了,我叫苏冰,是苏家堡的人.”女孩虽然不相信萧逍的话,但她本就对于萧逍的名字不太在意,索性也就得过且过了.

“苏家堡是什么地方?”萧逍自从到了寿春一直都是满处闲逛,可这个地方他却从来没听过,不由得起了点兴趣.而苏冰看着他沉思的样子以为她在想今天发生的事,便拍了他一把道:“喂,想什么呢!”

“没什么.”萧逍有些异样的笑容更坚定了苏冰的想法,她把脸一沉连忙坐到另一边去,不再理会萧逍.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是难懂,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忽然又生气了?”萧逍无奈的想着,不知道那里得罪了苏冰.

雨似乎比刚才更大了,天地间一片昏暗.破庙前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在狂风中被吹的咯吱做响.这声音在夹杂着篝火中燃烧着的树枝所发出的噼啪声,另人不自觉得就感觉一阵寒意.萧逍抬眼看了看苏冰,只见她虽然紧紧揽在双臂,但还是被冻的瑟瑟发抖.“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萧逍忙解开上衣忍着腰间的疼痛向苏冰走了过来.

“雨夜风冷,披上点.”萧逍的声音温柔,动作一样温柔,虽然他的上衣也不是很厚,但却给苏冰带来了双重温暖.一个在身,一个在心.

“谢谢.”苏冰的俏脸透过火光隐隐现红.

“哎,这世间最不是人干的事恐怕就是追女人,但却又有那么多大老爷们争着抢着去干,有的甚至还打的头破血流,你说值得么?”他稀里糊涂的问着自己,最后得出了一个大多数人都认同的答案:值!

“喀嚓嚓”一声响雷,吓的苏冰啊的一声惊叫.萧逍忙跑过来趁机搂着苏冰,轻抚着她的秀发道:“别怕,有我呢.”

“恩.”苏冰只感觉一阵暖意,至于男女之情,她还真的没有去想.

雷声过后,又一种声音闯入两人的耳中,不过那声音来自马蹄.

“听声音他们有七个人.”苏冰抬眼看向萧逍,战战兢兢的说.

“这你也能听的出来?”萧逍吃惊的看着她,倒把那马蹄声的来源忘在脑后了.

“这算什么,我姐姐门可以听的出几百匹马的声音,而且一匹都不差.”苏冰说到这,脸上显现出骄傲的神情.

“这个苏家堡不会是个马场吧?”萧逍正寻思着,就听见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而且其中还搀杂着人的说话声.

“那有个破庙,咱们去那躲躲吧.”

“庙里有人,叫弟兄们拿好家伙.”

“我们快躲起来吧.”苏冰毕竟还是个女孩,遇事难免慌乱.

“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再躲也没有用.”萧逍知道越在这个时候越应该保持冷静.

“吁”外面的人诔住马,紧接着就有两个黑衣大汉提着刀冲进破庙里来.

“啊!”苏冰看他手中提着刀,吓的紧紧抱住萧逍.

“大哥,不用怕,只是一对私奔的苦命鸳鸯.”其中一个汉子冷笑一声,朝外面喊道.

第十章 扮猪吃虎

“他妈的,今天要倒霉.”萧逍虽然有美女在怀,可毕竟性命堪优,也没心情再去想别的.

一个身穿大襟马褂,头罩紫毡六合帽,大约四十左右,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面色凶恶,脸上满是傲持之气,显得彪悍强壮,他一头说着一边走上来,甩了甩手中马鞭上的水.

“既然都是避雨的,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听了他这话,萧逍悬着的心倒放下了一些,他知道这种人是不想节外生枝,既然他们没想法,自己当然也有没想法了.可他的美事想的太早了,因为一个黑脸熊背的汉子刚走进来就一眼看向苏冰.

“好标致的小妮子.”这话明显是冲着苏冰来的,萧逍握紧拳头,准备英雄救美.

“老三,坐下.”刚才说话那人显然是这帮人的头,那汉子尽管看着苏冰直咽口水,但也只能憋憋屈屈的坐在一边,不过那眼神却时刻都离开过苏冰的身子.

“瞧老子的女人,还在老子面前!要是换了以前我早掏枪蹦了丫的.”尽管萧逍满肚子怒火,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说话.

“大哥,你说那苏”那黑脸汉子话说到一半,就看那人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下去了.

“苏?莫非和苏冰有关?”萧逍警觉的看着这伙人,而苏冰却没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萧逍咬着嘴唇.

一群狼看见了一头嫩羊还不能吃,那滋味萧逍是最知道的了.眼见了除了为首的那人之外,其余的几个汉子眼睛全盯在苏冰身上,他就知道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简单.果然,一个坦着胸脯的装汉从地上站起来,喝了一声道:“大哥,弟兄们都憋了好几天了,逛窑子你不让,抢女人你又不让,再这样下去,他妈的老子不干了!”他说着将戒刀重重的摔在地上.

“是啊大哥,咱们兄弟可都缺不了那口啊!”其余的几个汉子也都站了起来,萧逍环顾着一下,一共是九个人.

“这群人如果”萧逍想到这看着苏冰倒吸了口凉气.

“大哥你看着办吧.”那群人继续施压,为首那人显然也有点动摇了,他当然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门的和气.

“去他妈的,我忍不住了!”最先进门的那黑衣汉子也顾不得什么大哥不大哥了,像红了眼的恶狼一样就冲着萧逍两人冲过来.

“啊!”一声惨叫,那汉子重重的躺在地上,下身已经鲜血染成一片.

萧逍从小练习散打,跆拳道,两样功夫都很精熟,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在财团之间的火并中死上几百回了.今天不过因为身体摔伤的缘故,所以才怕了几个人.那汉子不知道萧逍会功夫,只顾得伸手去拉苏冰,所以这才着了萧逍的道,从此断子绝孙.

“老六!”其余几个人见了这情景都朝起兵器来,眼神里不在只有淫光,更多了些凶光.

“我现在这状态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萧逍表情凝重,手心全是冷汗.

“滚下去!”为首那汉子喝了一声,几人不得不退后几步,那汉子上前对萧逍抱拳一礼道:“我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请见谅.”萧逍一听他说这话,暗暗冷笑,他知道这人已经开始忌惮自己了.

“那我不妨就给你们唱一出空城计.”他想到这,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本来想将你们这九个人的命都解决了,不过我妻子不爱看死人,你们快抬了他走吧.”这话说的霸道,就好像萧逍杀这九个人就跟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那人显然见过一些世面,在他的眼里这种人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公子大恩大德,尤某日后定当回报.”那人说着招呼手下人就要冒雨而走.

“尤某?”萧逍一楞,忽然喊道:“你回来.”

“恩?”几人见萧逍如此无礼,都有些愤怒了,他们全是粗人,自然想的不多,其中一个将刀一甩叫道:“大哥,让我去劈了他!”

“那有你说话的份!”姓尤那人喝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萧逍面前.

“你叫尤什么?”萧逍试探着问.

“小人尤天霸.”那人有些奇怪的答道.

萧逍一阵失忘,摆手道:“怎么不叫尤俊达.”

“什么!”尤天霸兀然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公子大人大量,千万别杀我弟弟啊.”

“尤俊达是你弟弟?”萧逍两眼放光,惊问道.

“正是我三弟.”尤天霸以为萧逍要去报复他三弟,所以这才紧张起来.

萧逍自然明白他紧张的意思,索性将计就计便道:“算了,我看你也是条汉子,这次放过你们,也放过你们的家人,赶紧滚吧.”

“是是,公子大恩大得,尤谋没齿难忘.”尤天霸惊魂未定,带着几个人抬上倒在地上的汉子跑出破庙.

大雨犹自倾盆,尤天霸翻身上马,口中兀自喃喃道:“我等险些丢了性命.”

“大哥,一个黄毛小子有这么可怕么?”几个汉子被大雨浇的如落汤鸡一般,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尤天霸叹了口气道:“我三弟从不在江湖露面,就连帮中都无人知道他名字,然而这人却说的轻描淡写.在者他刚才用的脚法,速度极快,一击致命,我闯荡江湖二十几年还从未见过.看来此人不是我帮的仇家就定是苏家堡请来的.”

“那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们?”黑脸那汉子一提,尤天霸倒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无论那是方的定是没有放过我们的理由.”

“你会是他故意吓唬咱们的吧!”一经提醒,尤天霸也有些怀疑起来,忙对旁边的一个手下吩咐道:“你慢慢摸回去,看看那人走没走,如果跑了那就是吓唬我们,如果还在那,那就说明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就快走!”

“是.”那汉子得令借着雨声慢慢摸了回来.

“我们为什么不走?”苏冰此时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对于萧逍刚才的表现也觉得很敬佩,但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逃走.

“刚才那人很惊,不会这么好骗,我听马蹄声并未走远,看来他一会儿还会派人摸回来.现在我有伤,如果咱们俩马上跑一定也跑不远,反倒会让他们发觉我其实是给他们摆了一出空城计.”萧逍在商场混了多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思想已经很成熟了.要骗人就要骗到底,叫他深信不疑,这是经济学中的狡诈原理,萧逍用在这里,自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哥.”派出去的一路连跑带爬的回来,尤天霸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结果,忙吩咐手下道:“怕是那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快走!”

马蹄声渐行渐远,苏冰这才松了口气.“杨大哥,他们走远了.”

“恩.”萧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定住心神.

第十一章 阴谋诡计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虽然这不是空山,现在也还没到秋天,但给人的感觉却已大体不差.休息了半宿,疼痛减轻了些许,看着躺在怀里酣酣睡去的苏冰,萧逍微微一笑.

雨声玲珑,偶尔一阵细风吹进庙里,只感觉透心的凉意.“这天还真冷.”萧逍的胳膊忍不住颤了一下.

“摁”苏冰猫儿一样的动了一下,画眉配合着凤眼缓缓睁开.

“怎么不睡了?”萧逍的微笑沉静而温柔.

“我睡了很久了吧?”苏冰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也没有很久,两个多时辰吧.”想到这萧逍也打了哈欠,毕竟自己是一夜没睡了.

苏冰看着他眼睛透着血丝,不禁有点心疼,娇嗔一声道:“你是不是正夜都没有睡?”

“没关系,我们走吧.”萧逍叉开话题,拉着苏冰从蒲团上站起来.

萧逍就这么拉着苏冰的手走出庙里,也不知是怎的,苏冰只感觉被他拉着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竟然舍不得松开.有时候感觉不一定要酝酿的很久,也许只需要一个眼神,也许只需要一句真诚的话.

庙外的柳枝被雨束压的垂头,两人四下望了望,却不见了苏冰的那匹枣红马.

“咦?我的红儿怎么没了?是不是被昨天那帮人给顺手牵羊了?”苏冰郁郁的说着.

“不会,他们怕是没有那个胆子.”萧逍话音未落,只听马蹄声响,从树林中窜出一匹高头骏马来,马颈上还套着一截断绳.

“吖,是我的红儿!”苏冰跑过去一提马缰,那马昂起头希聿聿长嘶一声,似乎在和她诉苦.

“怎么回事?”萧逍感觉马的叫声很奇怪,便走了过来.

“有人盗马.”苏冰摸着那半截断绳接着说:“是我的红儿挣断了捆马绳逃回来的.”

“是什么人干的!”萧逍心情本来就很遭,一听这事更加气愤起来.

苏冰摇了摇头,轻抚着马的鬃毛,满眼都是疼惜的神色,显然这马和她的感情很深.

“等我抓住盗马的人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断!”萧逍轻轻揽着苏冰安慰着.

“我送你回寿春吧.”苏冰有意无意的拿开萧逍的手,翻身上马,一手提住马缰,一手拍了拍马背.

“也许我又自作多情了.”萧逍本以为苏冰已经喜欢上自己,可看现在这个情形才知道原来昨天苏冰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依靠.想到这,不免有些悻悻,这时却发现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上来呀.”苏冰纤纤一笑,看的萧逍心情又激荡起来,忙接过她的手跳上马来.

“我”萧逍本想抱着她,可又怕她不同意,但见苏冰娇羞的红着脸,似乎也想起了昨天的事,两人就这么一呆,谁也没有说话.

“算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再摔一回.”萧逍在心里说完,苏冰适时的一提缰绳,轻笑着丢下一句:“抱紧了.”

纵马飞弛的感觉当然很惬意,但抱着美人的纤腰当然就更比这美上十倍,尽管这次萧逍的手是规规矩矩,但有了上次的举动,苏冰还是感觉心跳加速,脸如火烧.就这么两个各怀心思,不出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寿春南门外.

“殿下!”门口一个便身重铠的武将正提着宝剑焦急的走来走去,这下抬眼一看萧逍回来了,忙快步奔向前来拜倒行礼.

“殿下?”苏冰张目结舌,回头看向萧逍.

“我是晋王杨广.”萧逍边说着边拉着苏冰跳下马来.

“田将军请起吧.”面前跪着的正是在历史上杀了陈后主美人的田楷,萧逍对于这个人的印象一向不好,尽管他是个忠臣.

“殿下,高大人找您有急事,我们整整找了您一天了.”

“我知道了.”萧逍冷冷的说完,拉着苏冰就往城里走.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王爷.”苏冰半点恭敬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满眼的好奇.

“王爷又没写在脸上,你怎么知道.”萧逍越发的觉得他的可爱之处,把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高颎被杨坚封为晋王元帅长史,按照隋制在寿春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不过这府邸只是临时征用,过后还要卖给当地的豪财.

萧逍两人刚到了长史府门口,就看见高颎站在门口正四下张望等了消息.

“高大人.”萧逍从后面迎上来,拱手作揖.

“哎呦我的王爷啊,你可回来了.”高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长嘘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萧逍见他这样,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进去说吧.”高颎带头入府,萧逍便拉着苏冰走了进来.三人走入内厅,高颎回头看见萧逍身后的苏冰,微一动容道:“殿下,咱们谈的是军国大事.”

萧逍心领神会,冲着苏冰笑了声道:“我叫人带去你先去别的厢房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就过来.”

苏冰听完淡淡的道:“不了,我要回堡里去了,我爹一定都着急了.”

萧逍见她这么说,也点了点头道:“好,我过两天就去苏家堡找你.”

苏冰听萧逍那说的真切,脸色顿时一红,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就出厅而去.

“殿下.”高颎看萧逍如此儿女情长,显然有些不满.

“恩,高大人有什么事请讲.”萧逍说着坐到旁边的红木椅上.

高颎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四下鼠视了一眼,然后低声说:“咱们在东宫里的眼线传出消息来,太子花五千两买了一件雁翎金圈甲,现在天天在家中把玩,而且还请了不少大臣门观看.”

“那又怎么了?”萧逍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高颎忙又接着说:“皇上最狠奢华浮屠之人,太子此举无异于玩火自焚,只要写一密奏送至御前,皇上得知此事必是勃然大怒,恐怕那东宫的主人就要更迭了.”萧逍听完他这番话方才恍然大悟,拍手道:“这的确是件好事,大人马上提我起草奏章,我这就派人连夜进长安去.”

没想到高颎听完这话摇头道:“此事若以殿下的名义,难免有夺嫡之嫌,会让皇上以为是兄弟相残.”

“不错.”萧逍听完暗暗佩服高颎竟能想的如此细致,忙又问道:“那应该以谁的名义?”

“伐陈大计马上就要施行,国家此时正是缺银子的时候,不如以诸将的名义写一份奏章,那就既合情又合理了.”高颎说完面色现笑,颇有点诡计得逞的样子.

“好,高大人就这么办吧.”萧逍拍了拍这个“忠臣”,面露嘉许之意.

第十二章 戏院风波

萧逍认可了高颎的诡计,两人又谈了一些琐事,便各自分别了.萧逍从高府出来,本想回家去歇息一下,却听见后面隐约传来喊声.

“殿下,殿下.”喊声由远及近,萧逍忙回头去看,只见迎面而来的是辆马车,马车里一个人探出头来正高声叫嚷.

“这谁啊?”萧逍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觉有些奇怪.此时马车已到府前停住,从车山跳下来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小矮个.这人看样子也就一米五几,一张驴脸上满是褶子,两个小眼睛呈倒三角形突在外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

“你什么人?”萧逍简直有种想揍他的冲动,说话当然也就不会客气.

“小人寿春太守齐讽.”来人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礼数做的倒是挺足.

“齐讽?”萧逍翻遍脑子也没找出这个名字来,便冷冷的问:“我认识你么?”

“殿下怎么可能认识小人呢,只是小人久仰天下的威名,如雷贯耳,今天有幸得见尊颜,时乃天赐之幸.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殿下见谅.”这一番马屁话一说,萧逍微一皱眉,又问道:“有事就说,不用拍马屁.”

“是是”齐讽脸上一阵尴尬,凑过来低声道:“小人特来请殿下听戏,不知殿下可否赏个光?”

“听戏?”萧逍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因为他从小就最烦听戏,一听唱戏的咿咿呀呀的动静就混身起鸡皮疙瘩.而这人也真是倒霉,本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只见萧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本王最烦的就是听戏!”

齐讽这下可傻眼了,但也不知是早就预谋好了还是脑子转他快,他竟马上又换了一付笑容,走近两步低声道:“殿下有所不知,那班里的台柱子可是倾倒了咱这寿春城的美人啊.”

“噢?”萧逍一听这哈顿时来了兴趣,脸色也变的好了不少,拍了拍他道:“真看不出来,你倒会投其所好啊.”

“那里,那里,殿下若肯赏光,那小人可真要感激涕零,求之不尽了!”齐讽肚子里的墨水有限,虽然是拍马屁的话,但到了他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可乐.

“这小子明显是预谋好了要给我献美,不然我怎么刚回来他就知道了,而且不提别的,专提美女,看来他也知道我好这口.”萧逍想到这肚子里一阵冷笑,便道:“那我们走吧.”

“好好,殿下上车.”齐讽面上虽笑,带心里却也暗骂着:“果然是个他妈的色鬼.”

齐讽的马车不算大,但里面的陈设还算淡雅,一看就知道是个典型的伪君子人物.不过就凭他这面向能做到寿春太守,显然已是相当不易了.要知道,古人还是很讲究长相的,道德可以装,可这长相你却装不出来.

马车平稳的停住,还没下车,屋子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而且里面还搀杂着台下叫好的声音.萧逍刚想下车,却见齐讽忽然脸色一变,冲着车下喊道:“来人!”

“大人!”一个兵士听了恭身上前.

“这听香苑我不是包了么,里面怎么还有人?”齐讽瞪着一对大眼睛,脸色十分难看.

“大人,阮三爷在里面,他不但不让我们包场子,还允许听戏的人随便进,不收银子.”那兵士唯唯诺诺的说完,齐讽的脸色又变的一阵青一阵白,摆手道:“滚滚.”

“阮三爷?”萧逍说着看向齐讽,齐讽叹了口气道:“殿下,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

“什么!”萧逍一把拽住齐讽怒道:“难道他比我晋王还有面子不成!”

“不是殿下,您当然不怕了,可是我们”齐讽说着面露难色,萧逍一把推开他哼道:“我倒要看看这个阮三爷是个什么鸟东西!”

“是是.”齐讽看萧逍下了车,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神色.

两人走进听香苑,满眼的人山人海几乎挡住了视线,只能看见前台上有四个女的正在唱戏,至于唱的什么萧逍却一句也没听.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吊儿郎当穿着锦缎长褂的男人,只见他俏着两郎腿,手中拿着半片橘鞅,不用说都知道这人就是阮三爷.

“殿下,咱们”齐讽话到一半,萧逍就瞪了他一眼,领着他走到靠右的一张桌子前.

“大人.”那人看出了齐讽,忙和其余三个人把座位一让,萧逍也就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台上的戏子都施着厚厚的脂粉,所以根本看不清摸样,不过正中央的一个女子身段不错,到先吸引住了萧逍.看人就难免能听到戏,虽然萧逍听过的戏很少,但还是可以感觉出她们唱的和别人不一样,而且更奇怪的是唱戏的人中只有女子,竟没有一个男人.

“这唱的什么戏?”萧逍回头问齐讽.

“这叫昆曲,殿下觉得怎么样?”齐讽一笑,脑门上的抬头纹就如山迭一样,萧逍一阵恶心,忙又转过头来.

萧逍静静的听着戏,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并不耐烦,只是见的那阮三爷摇头晃脑的模样萧逍就有点想揍他的冲动.

一曲终了,但人却未散,一个略施淡妆,长相清秀的女子走上前台款款一礼道:“下一曲良玉英”英字刚出口,一个茶杯就飞上台来,险些砸在那女子头上.

“他妈的,谁叫你们唱这出的!”阮三爷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两个牛眼瞪的老圆.

“三爷息怒,我们换戏,换戏.”戏班的班头走上台来忙给他赔不是.

“这‘良玉英’讲的什么?”萧逍见他如此激动,便回头问道.

齐讽忙低声答道:“这‘良玉英’讲的是前宋给事中、辅国将军阮佃夫调戏良家妇女被拒之事.”

“阮佃夫?”萧逍一听这名字,这才想起这个人来.

阮佃夫,南北朝时第一大奸臣.本是会稽人,初为台小吏,后为淮阳王刘彧主衣,后为世子刘昱之师,颇受信任.公元456年,佃夫等杀前废帝,立彧为帝,是为宋明帝.继因平定长史邓琬之乱,迁龙骧将军、司徒参军。后为太子步兵校尉参预朝政,权压人主。横征暴敛,人有逆之,祸害立至.大收贿赂,广纳美女,生活奢侈,诸王莫及.广用亲信。公元472年,明帝死,立太子刘昱为后废帝,佃夫加给事中、辅国将军,权任益重。次年,镇压建平王刘景素之乱,以功为南豫州刺史、冠军将军。公元477年,因废长立幼,被诛.

萧逍想到这,有奇怪的问:“那和这个阮三爷有什么关系?”

齐讽声音更低,附耳说:“这人正是阮佃夫的后人,仗着家世显赫,在这寿春城里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一个奸臣的后人狂什么狂!”萧逍拍桌起身,口中嚷道:“给我唱‘良玉英’,我就要听这出!”

“恩?”阮三爷从椅子上站起来,横眼看了看萧逍,满是轻蔑的神色.

“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旁边两个爪牙冲过来挥拳便打,萧逍也不含糊,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胳膊一掰.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两人的胳膊同时全被折断.

“大胆!”齐讽大喊一声,也带着人跟过来冲着阮三爷道:“此乃晋王殿下,还不快快下跪!”

“晋晋王?”阮三爷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萧逍面前,战战兢兢的说:“殿下息怒,小人阮亭实在不意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闪开闪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喊,一个武将提着剑冲进大厅,紧接着一群兵士就冲了进来,所有还在听戏的人全都吓的捂头蹲下,台上的戏子门也都尖叫着跑回后台去了.

“殿下,莫将来迟一步,还望恕罪.”那将军上前跪倒,萧逍一看之下,原来是田楷.

第十三章 勾魂筱筱

“你怎么来了.”萧逍看着田楷有些奇怪的问.

“属下得闻听香苑有人欲对殿下不利,特亲点甲兵五百前来护卫.”田楷满脸风尘,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连马都没骑.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我被人玩了.”萧逍看了一眼阮亭,又看了一眼齐讽,总感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可要自己说却又说不出来.

这时旁边的齐讽凑过来低声道:“殿下,此人胆敢对您无理,实在罪不容恕.”阮亭听完吓的脸色铁青,连连叩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萧逍还是没想明白,便冲着田楷吩咐道:“此人仗势无理,目中无人,暂且打入死牢,听后发落.”“是!”田楷答应一声,带着兵士们押着阮亭就出了听香苑.

“散了散了!”齐讽尖声一喝,屋中听戏的人全都你拥我挤的跑出大门,只留下凌乱的大厅和满地的杂乱物事.

“班住何在?”齐讽又叫了一声,一个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从后堂跑了出来,只见这人穿着一身蓝布的长衫,身上细皮嫩肉的,脸上连一跟胡子也没有,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男人.

“我就是班住.”听着她尖细的声音,萧逍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太监了,不禁微一锁眉看了看齐讽,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筱筱姑娘可在后堂呢?”齐讽一脸横色,态度和对萧逍的简直判若两人.

“正在,正在.”那班住两个袖子通在一起,低着头就像一个害羞的小丫头.

“行了,这没你的事了.”齐讽冲他喝了一声,转过头来马上面带笑容低声的对萧逍道:“殿下,咱们去后堂瞧瞧?”

“这人不简单,脸色变的如此之快.”萧逍边寻思着边点了点头,随着齐讽走向戏院的后堂.

刚掀开帘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顿时另萧逍打了个喷嚏.“殿下,没事吧.”齐讽拍着萧逍的背轻问道.

“没事.”萧逍捂着鼻子进到里面,只见这屋子不大,四周放着几张红木立柜,柜上摆着几面铜镜的一些脂粉类的什物,镜前都坐着正在卸妆的女戏子,有几个卸完妆的已经露出了可人的面容.旁边则还有一节向上的楼梯,楼梯边上堆着一些花色陈旧的衣服,除此之外屋中就在没有什么了.“上了这么多妆,我说怎么这么大的脂粉味.”萧逍强忍着拿开手,向前走了两步.

“你是什么人!”两个穿着麻布白衫的年老女人上前拦在萧逍身前,面色很是难看.

“大胆!”齐讽上来“啪啪”两下一人扇了一个大嘴巴,然后哼道:“这是晋王殿下,还不下跪行礼.”

“啊?”两个老女人吓了一大跳慌忙跪倒在地,口中连连说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恕罪.”

这时后面正在卸妆的戏子门一听晋王来了,也都慌忙跪在地上行礼,其中一个戏子一着急还把铜镜弄到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好了,起来吧.”萧逍饶有兴致的走上前来挨个看了一遍,脸色顿时一沉,因为面前的几个戏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要说倾国倾城,那还真没到那份上.

齐讽看着萧逍的脸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冲着众人喊道:“你们筱筱姑娘呢?”

“我在这!”随着一声似娇似怒的喊声,从楼上款款走下来一个妙龄女子,单看那婀娜的身材和纤纤的步子就另萧逍心内蠢蠢欲动起来.

只见那女子俏步走下楼来,微一转头,萧逍不由得为之一震.

无暇洁白的脸颊,似乎没有半分粉脂,吹弹得破的肌肤,泛起阵阵可爱的红韵.而又细又长眉毛,就像夜空上倒挂的月儿,迷人的紧.

那高挺可爱的琼鼻,又黑又密的婕毛,红润可爱的小嘴,整个鹅蛋脸型,相配如此协调,就好像天然生成,却又感觉清秀无比,萧逍顿时有点失魂,竟然没发现美人那冰冷的神态.

“还不过来让殿下瞧瞧.”齐讽看着萧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升官发财的时候到了,赶紧向筱筱招呼着.却没想到筱筱并不买他的帐,只淡淡的扔出一句:“对不起,我们是唱戏的,如果你们想听戏就请明天来吧.”

“筱筱!”几个戏子都投以惊惧的目光,要知道,晋王如果被激怒了,他们全得没命.可筱筱却看也不看他们,表情依然冷漠如旧.

“好,好!”这种不卑不亢的感觉很有意思,萧逍微微一笑,一点生气的意思的也没有.

几个戏子这才松了口气,但齐讽的脸色却很难看,他狠狠的盯着筱筱,示意让她过来.可筱筱却装做事而不见,只斜依在楼梯旁,给出一付懒洋洋的摸样.

“有意思.”美人不睬,萧逍反倒更有了兴趣,他慢慢走上前来,抱拳一礼道:“大隋晋王淮南行台尚书令杨广见过筱筱姑娘.”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想叫美人笑一下罢了.可萧逍这次却想错了,筱筱非但面色不改,反倒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可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这下萧逍可无语了,就连四周的戏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弄的他一阵尴尬.齐讽忙走上前来一瞪眼道:“再笑统统抓了杀头!”戏子门的笑容骤然消失,全都转为惊恐的看着齐讽.

“滚滚!”萧逍看着齐讽那恶心的脸吼了两声.

“是是.”齐讽讨了个大大没趣,悻悻的走向门口,掀帘的时候自然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筱筱一眼.

见齐讽出去了,萧逍又陪笑道:“我知道姑娘讨厌这个人,所以我替你把他赶出去了.”这话本来是想讨美人的欢欣,没想到筱筱却瞥了他一眼哼道:“我最讨厌的是你,你也跟着他出去吧.”这话可太无理了,如果是真的杨广恐怕真要拉她去杀头,所以旁边的戏子门也全都捏了把汗,不光是为筱筱,自然也是怕萧逍迁怒到自己身上.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萧逍非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而且笑的很爽朗.

“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另人喜欢.”萧逍越发的对这个冷美人感兴趣了,这可真另旁边的戏子门不解了,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面都面面相觑,心里暗暗道:“这个色鬼.”

“哼!”美人薄怒着转身不再看他,萧逍色性大发,走过来想去搂她的肩膀,没想到手刚搭上,筱筱却忽然回头,手上多了一把却明晃晃的匕首.

“啊!”这下所有人都懵了,杀晋王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他们无论如何也担当不起.可筱筱却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道:“你退后,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萧逍本以为她用匕首要杀自己,到也没太在意,可现在她要自杀,这可就另他吃惊了,忙退后两步道:“有话好说,我退后,你千万别做傻事.”美人被自己逼死了,怎么想也是件很不爽的事,萧逍是绝对不会干的.

“你出去.”筱筱一看这招奏效,竟然变本加厉的又向前踏了两步,萧逍无奈,只能转身出了堂门.

“殿下,出什么事了.”齐讽见萧逍满脸惊慌,忙迎上前来.萧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跟齐讽说了,待听到她拿出匕首的时候先吃了一惊,等听萧逍说她要自杀时心才落下.

“你就不能给我拿个主意啊?”萧逍无奈的看着门口出神.

“为了个女人就不要命了,这种东西能成什么大事.”齐讽想着冷笑一声道:“殿下,要不然在饭菜里下药,迷昏了之后”“不行.”萧逍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我最烦迷奸,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再想.”

“”齐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两眼一亮道:“殿下,有了!”

第十四章 销魂之夜

“什么有了,快说!”萧逍一看齐讽那奸险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果然,齐讽附耳过来跟萧逍说了一番话,只听得萧逍连连点头,脸上慢慢现出笑意来.待听齐讽将诡计说完,萧逍顿时哈哈大笑,并且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就照你说的办.”“殿下就瞧好吧.”齐讽尖笑几声,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另萧逍不禁心内一凛.

“此人不能不防啊!”萧逍暗暗告诉自己,却听齐讽又说道:“既然今日已无事,殿下可否赏光到舍下吃顿便饭?”有个美人垫底,萧逍自然也要给他点面子,便笑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府虽然不算很大,但也绝不比萧逍临时的晋王府小,紫红色的朱漆大门前两个仆人正抄手而立,台阶下面左右各摆着一尊一人来高的石狮子,狮嘴里叼着渡过铜的铁球,显得雄武不凡.碧绿的流离瓦映衬着出墙的榆树枝,两想辉映,更显得气派不俗.

“齐的人的府邸果然气派非凡那.”萧逍看了两眼,笑着对齐讽道.

“那里,那里,殿下请!”齐讽是个聪明人,他间接的岔开话题,使得萧逍的第二句话难以张口.

“好好.”萧逍本来还想数落他两句,说他府邸奢侈,但现在被他这么一岔开倒也就忘了,只笑着随他走上台阶.

“大人,殿下.”两个仆人恭身推开大门,齐讽侧立一旁,叫萧逍先入内.萧逍点了点头当先而入,抬眼就看见左首的一颗歪脖子柳树,忍不住发笑道:“这树到和齐大人有些想像.”齐讽听了,勉强陪笑道:“殿下取笑了.”

两人进入客厅,谈了一些琐事,萧逍渐渐的感觉到这个齐讽简直深不可测,而齐讽也觉察出萧逍的异样,说话也就变的更加注意了.两人吃罢了晚饭,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寒风扫着落叶在院子里沙沙作响,听起来另人全身发凉.

“殿下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府上小憩一夜如何?”齐讽说完,萧逍也感觉有点累了,便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齐大人了.”

“那里那里,殿下能在齐府住上一夜,那我齐讽可真是荣幸之至了.”齐讽说着冲着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这时两个衣衫单薄,体香四溢的小丫鬟拉起萧逍嗔声道:“殿下,我们送你回房间.”

“好,好.”萧逍笑着出了屋子,连跟齐讽告别都忘了.眼见萧逍走远,齐讽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冷叹道:“什么聪颖多才,不过是个好色之徒.”

两个妙龄小丫鬟在前面缓步走着,时不时的还回头缥上一眼,萧逍在后面萧吟吟的跟着,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明镜的.“好个老小子,以为弄几个搔首弄姿的贱货就能拉拢我了,这如意算盘你倒打的精,只可惜你爷爷我没这么好骗.”

眼见跟着两人转过一个假山,对面的院子里正有一间厢房,两人走过来将房门打开,恭身立在两边.萧逍走过门堪,故意的在两人屁股上拍了一把,然后淫笑道:“要不要进来陪陪我啊?”

“殿下取笑了.”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低着头快步走开.

“算这老小子知道深浅,没拿这两个骚货糊弄我.”萧逍随手关上房门,也顾不得看看四周的花瓶木柜等什物就直接仰倒在床上.

累!困!萧逍的两只眼睛上各写着这两个字,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去梦周公了.

一轮明月如满弓一般挂在玄天之上,清风已静,虽然不是申秋时节,但地上的落叶也已经堆了不少了.隐隐约约间,萧逍的耳中忽然飘来阵阵琴音,声音委婉低沉,宛如日暮西山,旅人独行沙漠之上,凄苦无依.那琴音时高时低,似在哭诉,又似在低泣,不由的让人在脑里影像出大漠黄沙的图画.

“恩?”萧逍从梦中被琴声唤醒,惊诧的坐了起来仔细的聆听着.

抚琴之人就好像知道萧逍已经醒来一般,一曲悲歌弹的越发凄凉,听起来几欲另人落泪.

“深夜之中,会是谁在弹琴?”萧逍终于忍不住下床走过来推开房门.

夜静静的似乎也在听着那琴声,萧逍寻声北望,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凉亭上似有人影,晶莹的玉带随风飘动就好像在招呼他过去一般.

萧逍随声而至,眼见都到了亭中,抚琴之人却宛似不见,可见入情已深.

“妙!”萧逍站在旁边拍手一赞,却听“嘣”的一声,琴弦骤断.紧接着那抚琴之人啊的一声,似乎此时才发现身旁有人.

深夜里看不清相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有一张绝美的脸,这些就已经够了.萧逍踏前两步赔礼道:“打扰了姑娘,还请见谅.”

“你是什么人?”那女子显出很柔弱的样子,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神,却也能肯定她在害怕.

“我是杨广,深夜之中闻听姑娘天籁之音,忍不住寻声而来,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萧逍装出一付谦谦君子的模样,那女子却忽然拜倒道:“原来是晋王殿下,小女子失礼了.”

“姑娘快快请起.”萧逍忙低身扶起她,两个四目相对,透过月光下,美人的面庞展露无疑.

无暇的肌肤,晶莹的俏鼻,勾心的檀口,再配上那两道上弦的眉毛,这女人似乎从月中而来,另人惊为仙子.再仔细看去,两刻透明的泪珠浅浅的沾在脸上,让人既怜惜,又心疼.

“真不好意思,我的出现打扰了姑娘,弄断了琴弦.”萧逍轻叹一声,那女子却幽幽言道:“弦既不断,又有谁听.”

“姑娘有伤心事?”萧逍又靠近了些,闻着美人身上诱人的香气,不知不觉得就有些迷乱.

“殿下,你回去歇息吧.”美人抱起琴就要出亭,却没想到被萧逍一把拉住.

“姑娘别走.”萧逍那火辣辣的眼神里满是欲意,美人的心内一颤,低头轻声道:“殿下,天色已晚,我们各自回去歇息吧.”

“姑娘难道就不能陪我呆会儿么?就算是仙女下凡,也不用急着回到天上去吧.”萧逍有意无意的改拉为搂,那女子一惊,瑶琴顿时摔落亭前.

“殿下”美人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一丝不甘,隐隐中又好似有种期待,又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感觉.萧逍那火热的目光好似要直插芳心深处,让自己在他面前无迹可寻.

美人羞的满脸红晕,性感无比的小嘴好似受不了强大的压迫微微妖喘,那似要滴水般的凤眸,半合半开间,流光异采,魅力无边.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抖和心慌道:“殿下你别”

萧逍看到这诱人的神情终于把持不住了,铁臂霸道的一揽,美人高挑细致而又迷人的身材,毫无间隔的贴在他的胸膛里.一瞬间,软玉满怀,幽香四溢.就在美人本能的惊呼出来时,萧逍的嘴已快速寻上那微张的艳红迷人小嘴,狠狠的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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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淫乱迷情(YD大大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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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莺咛一声,凤眸轻合,樱唇紧闭,纤手使劲的想推开萧逍,可感觉如同碰到铁壁上一样,竟然纹丝不动.同时躯体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但好似被钢板圈住一样,越挣扎圈的越紧,刺激的感觉也强烈,弄的她最后全身酥麻无力,六神无主,只能做罢.

萧逍的大舌开始四处翻揽,但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左右轻扫贝齿,幽香流溢,等待良机.

这时美人模模糊糊中忽然感觉一只火热大掌攀上自己坚挺神圣的胸部,芳心大乱,羞不可言,樱唇轻启,想出声痛斥制止,这才发现一条灵巧大舌随即破门而入.美人脑里“轰”的一震,一种难言刺激爬满全身,燥热难挡,在这魂销魄荡的感觉中,首次迷失自己.

萧逍虽蓄意挑逗她,逐分逐寸,一步一步的撕碎她那圣洁的自尊,虽然心里也泛起强烈的原始冲动,而且就算这样强迫她和自己欢好,相信没有人制止情况下,美人也会接受下来,但在她心里,自己的印象无形中会大大折扣,成了只会贪图美色之人.想到此时,在最为神魂颠倒的一刻,萧逍忽然松开了她的香唇,抽回放在她酥胸上的大手,脑里仍回味着刚才销魂的感觉,两眼却毫无保留的直视美人,似笑非笑的观望着她的反应.

眼前的美人,脸红如霞,小嘴轻启,娇声喘喘,轻轻睁开勾人魂魄,好似要滴出水来的凤眸,神情极为诱人.但仍能感觉到她眼里不时闪过复杂的神色,贝齿轻咬,酥胸激烈起伏,在萧逍那灼热的火光下,有些不安的额首轻垂,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萧逍这时松开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就在美人好似松了口气间,忽然伸手捉着她尖尖光滑细嫩的下颔,然后轻轻用力,迫使她仰起脸庞,避无可避的望着自己.美人两手紧捏着裙角,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吐气如兰,她很想闭上凤眸,但知若如此,等于认输,等于默许并且鼓励他对方进一步侵犯自己.虽然知道有些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但以这样的方式失去,却不是他所想的.

“殿下”美人凤眸低垂,神情暧昧.

“恩,我现在想知道一个问题.”萧逍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但这些美人却是看不到的.

“殿下请讲”美人幽幽的靠在亭边,勾魂的玉颈现露无疑.

“你是什么人?”萧逍紧紧贴了上去,眼神中不再只有色相,而是多了不少另人难懂的奇异神色.

“小女子小女子是齐讽之女.”美人翘首压低,羞不自禁.

齐讽那种鬼样竟然能生出这么倾城的女儿来,就算骗鬼怕也没人相信.萧逍当然没有那么傻,他轻笑一声看着美人道:“怕不是吧?”

“恩?”美人感觉出了萧逍话里的不寻常,抬头看着他,仔细的搜索着他眼中的秘密.

“我说你怕不是齐讽的亲生女儿吧?”萧逍的手慢慢爬上美人的胸口,浅浅的摹挲着.

美人似怨似羞的抓住萧逍的手,轻叹道:“殿下好眼力,小女子凤鸣是齐大人的干女儿.”

“呵,姑娘夜半琴声,怕就是为我弹的吧.”萧逍的语气已经远不如刚才,听的凤鸣暗暗吃惊起来,忙抬眼看着他道:“殿下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胡言乱语罢了.”萧逍既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失去销魂的机会,索性也就把话藏在心里.可尽管如此,凤鸣还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面色顿时一变,推开萧逍就走.

“你去那?”萧逍上前抓祝糊的胳膊揽了回来.

“殿下如果以为我是故意勾引殿下的话,那我现在就走!”凤鸣的语气很重,显出很生气的样子.也许换了别人就真的相信了,不过萧逍对于这种计策已经见的太多了,心下暗道:“就这点小伎俩也想糊弄我.”不过他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表现出很愧疚的表情,连连说:“我错怪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哼.”凤鸣努着嘴,把脸侧过去看也不看萧逍,萧逍心下冷哼一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道:“难道还让我给你跪拜赔罪么?”说着就假意跪了下去.

“殿下.”凤鸣得了个台阶自然也就好了,赶紧抓住萧逍道:“这我可担当不起.”

萧逍本就没想跪,听她这么一说,也就站了起来,揽过她道:“那你不生气了?”

“摁.”凤鸣微微颔首,一片羞涩.

“你我相见自是缘分,可这寒夜风冷,咱们还是进屋里去说话吧.”萧逍话虽说的正经,可凤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声道:“殿下这”

“好了,怕什么的.”萧逍说着拉起凤鸣就出了凉亭.

“哼哼”不远处的假山后面,闪出一个猥琐的人影来,看着萧逍两人进了房间,脸上一阵冷笑.

萧逍拥着凤鸣进了房间,后手将门关紧,这一切表现的极为自然.紧接着萧逍就揽着凤鸣往床边走,凤鸣则半推半依的跟着她坐到了床上.

“鸣儿.”萧逍这一改口就代表了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开始转变,凤鸣自然也知道,脸上顿时燃起两片红云.

大手慢慢解开玉带,雪白的薄纱缓缓坠地,美人的酥胸在锦衣的包裹下更显得迷人娇挺.这种景象怕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受不了,更何况是萧逍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翻身把凤鸣压的床上,紧紧贴祝糊的嘴唇.

“唔”凤鸣的双手围抱着萧逍,渐渐迷离的上下乱抓起来.

吻戏结束,凤鸣喘着粗气,胸脯里面的缩动着.萧逍心猿意马的乱解着她的绣衣,可截了半天却发觉竟是越解越乱.

“殿下.”凤鸣轻轻的推开萧逍,风眸勾魂的一敛,低声道:“我自己来.”

萧逍瞪大眼睛看着凤鸣的动作,只见她两手并用,一个琐扣一各琐扣的解,似是故意解的很慢.这种刺激的确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只等着凤鸣解开,萧逍马上又扑了上去.

“殿下.”凤鸣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但转瞬间又变做迷乱.两棵玉乳微颤着顶在萧逍的胸膛上,萧逍的手则顺着雪白的莲裙向上,滑过晶莹柔滑的腿跟直捣黄龙.

“殿下”凤鸣喘息声急,双腿夹紧,一种奇异的快感袭上萧逍心头.

“鸣儿我要你.”萧逍一阵湖拉滥扯总算的尝所愿,看着凤鸣绝美的裸体,眼中冒着绿光.

“摁”凤鸣紧锁双目和双腿,齿贝咬着上唇,既迷人又诱心.萧逍在也按奈不住,脱下自己的中衣压在她上面.

那如玉似银的藕臂,那光滑细嫩的皮肤,无不在爱扶中轻轻的颤抖.凤鸣芳心又乱又羞,只感觉全身无力.这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臀尖一凉,接着那无处不在的恶手已完全结结实实的触摸到自己的菊花,刚想失声惊叫,萧逍的嘴又堵上自己小嘴.一片唧唧唔唔声中,凤鸣的三魂六魄已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凤鸣的玉乳摆动着摩擦自己的胸膛,只引着萧逍的心里一阵麻痒,再也忍不住一把捉祝狐,心里大赞弹性十足,丰满滑手,开始爱抚起来.同时另一只手沿着那平坦的小腹慢慢往下滑走,当手触那神秘地带时,早已春潮泛滥.

凤鸣此时也已是欲火上升,凤目凄迷,全身软软无力,红艳小嘴不时一张一合,吐着丝丝的热气.任萧逍的手为所欲为,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时像触电般麻醉自己,让自己芳心又期待又兴奋.

萧逍见调情已经足了火候,便缓缓的开始把自己的分身插进凤鸣那迷人的宝贝里.慢慢的挺动起来.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后果自是不用多讲两人盘肠大战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有了结果,只感觉腰酸背疼,过不多时即便相拥入眠.

第十六章 命则如此

转眼翌日,萧逍直睡至辰时三刻,才缓缓自梦中归来.只感觉全身酸麻无力,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进秋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射进来,正铺在他的被子上,光线柔和而明亮.

凤鸣小猫儿似的藏在他怀里,甜甜的睡得正香.一头乌黑的秀发掩去了她半张俊秀的脸,俏美精致的脸蛋儿上,呈现迷人弧线的长睫毛静谧中带着浅浅的些微律动,让人很自然的联想到睡美人的景象.

她粉嫩诱人的脸蛋十分耐看,加之全身裸露,萧逍只看了两眼下身就有些情不自禁起来.

“齐讽为了巴结我还真算是费了不少功夫.”萧逍边想着手已经掠上凤鸣的胸口.

“摁”其实凤鸣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萧逍,但此时感觉到他不轨的举动,顿时脸如火烧,匆忙的抓住萧逍的手.

“原来你早就醒了.”萧逍说着在她的小脸上嘬了一口.

“恩,我怕吵醒殿下,所以才”凤鸣娇柔的说着,引的萧逍又是一阵发烧.

“这么乖的美人还真是难找,本王是不是应该犒劳犒劳你啊?”萧逍说着大手就向下摸去,凤鸣显出既害羞又害怕的表情拽祝蝴的手道:“殿下不要了,你那个”

“我那个什么?”萧逍故意想叫她说出那些不堪的话,可凤鸣毕竟是个处子淑女,那些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头一埋,咬着嘴唇道:“如果殿下想那那就来吧.”

有时候戏谑美人比和美人同床更有吸引力,不过如果处理不当的话你就要倒霉了.萧逍不是变态狂,而且凤鸣至少到现在还没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萧逍只是笑笑,然后就坐了起来.

这下凤鸣到有些不懂了,再她的眼里,男人只要得到允许就一定会如恶狼一样的扑上来.所以她懵了,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萧逍,显出奇怪的表情.

萧逍穿好衣服鞋袜,凤鸣本也想起身,却被萧逍又按了回去.“殿下你?”凤鸣以为萧逍生气了,脸上显得异常焦急.

“你的人是在我这,可你的心不在,而我却不想要你的人,我要的是你的心.”萧逍扔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留下凤鸣呆呆的望着门口,眼泪竟簌簌的流了下来.

今日没有筱筱的戏,所以齐讽的计策就用不上.早上吃了早膳萧逍便别了齐讽从齐府出来,软风袭袭,柳树轻摇,过往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全穿着秋衣,在加上偶尔几只雨燕款款飞过,这些似乎都衬托着秋日的降临.

萧逍叹了口气,忽然感到一阵孤单,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尽管知道要当皇帝,可没有电脑,坐不上汽车的生活难道自己真的可以承受的了么?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他缓步向前走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此命为人性燥刚强,平生不受亏,多技多能,祖业冰碳,骨肉风云,兄弟画饼充饥,六亲望梅止渴,劳心见早,发福见迟,独立成家,能聚财超过三十开外,方得意开怀”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萧逍寻声望去,只见正南边的一面冷墙下竖着一条黄番,番上写的字看不太清,隐约只能藐见个卦字.在旁边是一张四四方方的供桌,桌上摆着司南,卦笔等一应物事.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穿着八卦黄袍坐在后面口中喃喃有词,他旁边则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听着他说的话,看这人穿着应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原来是个算命骗钱的.”萧逍也没在意,径直向前走着,待离两人近了些,只听那算命老者正说道:“中限之命能进四方之财,出外逢贵人助力,艺术精善经营,方能兴旺,上业迟有一病相侵至末限,方得享福,妻宫匹配,龙虎马牛可配,二子送老,寿元八十岁.

“哼,连人家活多少岁都算出来了,还80岁,等这人活到80岁你也死了.”萧逍想不到这不禁冷哼一声,只见那男人掏出几钱银子摆在算命老者桌前,千恩万谢的去了.萧逍转过头,见那算命老者正暗暗发笑,心里一阵气恼,便走过来冷声问:“你算命?”

那老者抬眼看了看萧逍,忽然一惊,然后猛的站了起来矢口道:“真乃天命!”

“什么天命,一惊一乍的.”萧逍满脸不屑的又道:“看你给刚才那人算了一生运向,能不能给我也算算?”

老者慌忙摇头道:“阁下乃帝王之命,老朽焉敢望论.”

“什么!”萧逍这下可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算出自己有帝王之命,口气也稍微缓和了不少.

“你既然知道我有帝王之命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命格,你该说的就说,我绝对不会怪罪你的.”

老者听萧逍说完,连连点头道:“是是.”

“那就快说吧.”萧逍的好奇心被老者勾了起来,站在那里仔细的听着.

“此命为帝王之命,平生霸绝一世,只可惜”老者说到这看了看萧逍,似乎不敢再说下去.

“只可惜什么?”萧逍拽着他急问.

“只可惜终将为人所弑.”老者说完低下头来,但萧逍却感觉全身发冷.这命相虽然只有三句话,却已经囊括了萧逍的一生,霸绝一世是说他当皇帝时肯定是霸道一世,终将为人所轼也就是说他最终将被人杀死.

“这就是杨广的结局,也是我的结局.”萧逍手心冒汗,叹了口气问道:“可有破解之法么?”

老者摇了摇头道:“命乃天定,生则如此.”

“岂不闻信命则命在?”这时萧逍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铜铃般的声音,听的他新潮一荡,忙回身去看.只见一个手提宝剑,容貌清秀淡雅,穿着粉色单衣的妙龄女子站在面前,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乍看之下甚是可人.

“姑娘此话怎讲?”萧逍呆呆一问.

那女子到很爽朗,笑了笑说:“孔子曰:信神如神在,神命其实都是一理,只要是信难免就想,如果你不信,或许就全与你无关.”

“这”那老者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连萧逍也不得不得佩服这女子的见识之深.

“姑娘说的太对了,多谢提点.”萧逍心中阴霾尽去,心情也比刚才好了不少.

“反正我是穿越来的,就算那命准,那也是杨广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萧逍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的可笑,站在那里连连摇头.

“公子既然明白了,那小女子就告辞了.”还没等萧逍再说话,那女子已转身离去.

(神那,上帝以及老天爷吖,偶家停电了)

附注:关于八字相同的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这样的故事:明朝的朱元璋当了皇帝后,听说有不少人与他出生的年、月、日、时相同,他想这些人一定也是个“皇帝命”,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杀掉的话,将来一定会与他争夺皇位。他吸取战国时代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项羽不杀刘邦,结果被刘邦夺得了天下,自己穷途末路而致“乌江自刎”的教训,决定把所有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全部杀掉,免得将来有人与他争夺皇位。杀得差不多时,朱元璋想,何不抓几个来问一问,看他们是干什么的,然后再杀未迟。朱元璋亲自盘问一个被抓来的人:“你是干什么的?”“我是养蜂的。”“养了多少蜂?”“我养了九窝蜂,约有九十万只,我每天都为管理好这九窝蜂而忙个不停……”朱元璋听了后突然醒悟:我当皇帝统治全国九个州,统管九个诸侯,而他养九窝蜂,统管九个蜂王。看来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并不都是当人的皇帝。当人的皇帝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其它人当的有蜂的皇帝、蚕的皇帝、鱼的皇帝……等等,他们是不会来和我争夺做人的皇帝的。于是朱元璋放心了,停止再杀与他同时出生的人。

这个故事说明了这样一个事实:世上有不少人八字相同而命运不同。朱元璋的“醒悟”显然是十分可笑的,蜂的皇帝与人的皇帝根本不可相提并论,其贵*之差如天地之远,这“皇帝”跟那皇帝怎能相比呢?八字相同而命运不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朱元璋根本没有必要杀掉那些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

为什么出生的年月日时八字完全相同而命运贵*却不相同呢?这个问题确实使很多人感到困惑。

算命先生最怕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还不懂得其中道理,回答不了这个“为什么”,所以当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时,只好避而不答,“无可奉告”——无言以对,或者借口岔开话题,“环顾左右而言他”。

由于很多测者都无法以充足理由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那些反对所谓“封建迷信”的所谓“唯物主义者”就抓住这根稻草当作金条,以此作为有力的炮弹,不遗余力地赤膊上阵攻击易学者,说易测是“骗人”的“伪科学”。

而一些早就参与研究易学,多年来在大学讲坛上滔滔诲人的“学究们”也出来鼓噪饶舌,配合反易派的叫喊,说什么“易经没有预测功能”等等,看来,我们东方文化的瑰宝——易经真要被“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了!

易学者不能不出来说话了。为回答“为什么八字相同而命运不同”这个问题,易学者找了不少理由来说明、作答。有的易者说,人的出生时间虽然相同,但出生的方位、地点环境不同,有的出生在北方,有的在南方;有的出生在水边、在船上,有的则在山区、在林中;有的出生时正降灞霜雨雪,有的则正遇逖籽羧确纭…等等,所以命运就各不相同。

提出的理由最为充分的是:《四柱预测学》中列举了十三个“不一样”来说明“生时虽同但命运不同”。这十三个“不一样”是:(1)方位、地点不一样;(2)父母年命不一样;(3)兄弟姐妹年命不一样;(4)配偶的年命不一样;(5)所生子女的个数不一样;(6)男女有别,行运顺逆不一样;(7)面相、手纹、不一样;(8)人的骨相不一样;(9)祖坟、房屋的风水不一样;(10)每个人的遗传基因不一样;(11)所处环境及家庭条件不一样;(12)出生时星光照耀不一样;(13)宗教信仰不一样。

虽然列举了如此之多的原因、理由,但那些反对者们仍然是“嗤之以鼻”,认为“不屑一驳”。事实上,在我们易测者自家看来。这些理由也确实太过“苍白无力”了。反对者们只要举出一个事实来质问;“那些同时出世的双胞胎,上列十三项都一样了,为什么命运却仍然不一样呢?”面对这样的问题你又如何作答呢?

有没有那种反对者提出来质问的事实呢?有。就我所知道的情况,确实有同时出世甚至外貌、长相、身高都完全一样而其思想、行为、性格、爱好、经历、遭遇、结局等都“大相径庭”、大不一样的双胞胎,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呢?

近年来,又有易者提出“感气说”。认为婴儿在完全分娩后,经脉全开,要感受各种光、波、磁、场等物质,把这些物质(或称天气、地气)纳入经络脏腑中,终身携带,而这些东西是能影响后天的命运及人生途程的。有些婴儿,感气时间几分钟足矣,有些则须30分钟才够。由于各个婴儿感气的时间、分量、质量不同,所以其影响后天的吉凶运程也就各不相同。这种现点已经触到问题实质的边缘,但依然是未能从根本上彻底解决问题。

要从根本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仍然只能从易经阴阳学说中去找答案。易经阴阳学认为,一个胎儿的形成,并不仅仅是男人精子和女人卵子的结合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虽然是一阳一阴,男女的结合,虽然也是阴阳结合,但男也好,女也好,雄也好、雌也好,精子也好、卵子也好,它们都是有形的阳性物质,它们这种阴阳只是阳性物质中的阴阳。我们看太极图就知道,太极图由阴阳鱼两部分组成,表示任何事物都是由阴阳合二为一而成,但阴阳鱼中又有鱼眼,表示阴中又有阳,阳中又有阴。我们见到的人都是有形体的,由粒子组成的阳性物质,人中之男女,是阳性物质中的阴和阳,仍然是属于太极图中阴阳鱼中的阳鱼那一部分。一个人还有其看不见的由波组成的阴性物质部分,也即灵魂。人=肉体+灵魂。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属于“肉体”那一部分,属于太极图中阳鱼那一部分。人还有另一部分,即属于太极图中阴鱼的那一部分,也即灵魂部分。灵魂是主宰肉体、控制肉体、指挥肉体的。一个人的灵魂是从哪里来的?灵魂是浮游于宇宙空间的生物波束,生物波束又是从哪里来的?是前世人或动物的阴性物质部分。一个生命(人或动物)之死,是其阳性肉体的死亡,死后其肉体腐烂、化为泥土,总续参与大自然的物质循环,而其阴性灵魂是不死的,是永恒的,它不过是离开了那死亡的肉体,浮游于宇宙空间罢了。灵魂是由波组成的,波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宓模充满空间而又不占有空间位置的。这些灵魂——生物波束,离开了其已死亡的肉体,浮游于宇宙空间之后干什么?参加“六道轮回”或等待逋短ァ⒆世的机会。一旦机会来了,阳间的男女交合,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胎儿了,或胎儿长成需要分娩了,这些浮游于宇宙空间,等待逋短プ世的灵魂波束就会被吸引过去,参与那个阳性胎儿的出世,合二为一组成一个肉体、有灵魂的新生命,从此参与了投胎转世的这些生物波束,就成为了这个阳性新生命的灵魂,主宰逭飧鲂律命的一生运程。由于参与投胎转世的这些生物波束,带有其前世生命的信息密码,其投胎转世成为新生命的灵魂体后,这些信息密码依然起遄饔谩s捎诟鞲隽榛晏逅带信息密码不同,于是就形成各个新生命的种种不同的性格特征及人生运程。双胞胎虽然同时出世,其诞生条件完全相同,甚至其形体、长相一模一样,但是其灵魂体却是不同的,其先天带来的信息密码却是不同的,因而其人生途程及命运贵*吉凶祸福就不相同。这就是为什么两人或多人的八字相同而命运各不相同的根本原因。

第十七章 敬献寿礼

“姑娘慢走!”萧逍提步追来,拦在那女子身前.那女子微微动容道:“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萧逍笑了笑,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来递了上去道:“刚才听了姑娘的一番话,就如醍醐灌顶一般,这银子还请姑娘不嫌笑纳.”

那女子听完抿嘴轻笑,摇了摇头道:“公子的好意铃儿心领了,刚才不过是有感而发,胡乱一说,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么我是断断要不得的.”

萧逍无奈,只能将银子收在怀里,笑道:“那就算我受了姑娘的一次恩惠,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铃儿还有事,就此告辞.”那女子抱拳说完,就向前走去,行动举止颇有些男子之气.

“有意思.”萧逍干笑两声,忽见那女子走了回来,不由得有点奇怪的问:“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那女子展颜一笑道:“刚才事急匆忙,忘了一件事,今天是家父的六十大寿,如果公子不嫌弃,请一定前来,定有薄酒相迎.”

美女来请,萧逍从来是不会拒绝的,忙回道:“好,只是不知姑娘府上在那?”

那女子向前一指道:“转过这条街向东走百步就是了,家父姓何.”

“好,到时一定携厚礼向送.”萧逍说完,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刚才那最后一笑有点古怪.”萧逍闭上眼睛想着美人的笑容,不禁呆呆的乐出声来.这时那算命先生迎了上来,低声叫了句:“公子.”

“恩?”萧逍看着他啊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卦资”他把手一伸,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噢噢.”萧逍将刚才那锭银子又掏出来给他,老者眼前放光,连连到谢,双手捧着银子去了.这时萧逍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喊道:“你回来.”那老者一听,赶紧唯唯诺诺的走回来,低头等话.

“你可认识前方一户姓何的人家?”听着萧逍问完,那老者显然松了口气笑道:“认识认识,那是咱们寿春城的大户,户主姓何名足道,家有良田数百亩,又开有钱庄,当铺等数十家.”

萧逍恩了一声又问:“你可知道他有什么喜欢的物事?”

“有有,那何老爷最爱古董瓷器之物,犹爱前宋(南北朝时的宋国)汝窑之物,曾以五千两白银求之.”

“噢?”萧逍点了点头吩咐他去了,心里有暗暗想着办法,想了半刻,脸上忽然现出佼玷的笑容,喃喃道:“看来就得让你破费了.”

齐府门口,两座石狮子仍然端立不动,近秋的凉风飕飕的吹着.萧逍大踏步走上前来,门口的两个家仆忙恭身行礼.“殿下.”|

萧逍恩了一声道:“你们老爷呢?”

“正在府中,容小人禀报.”一个个子不高的家仆说完就进门而去,萧逍冷笑一声也随着进了大院.

走出没几步,齐讽便快步从前院转了出来,拱手道:“殿下前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萧逍哈哈大笑道:“那里那里,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齐讽脸色微变,马上道:“殿下说那里话,这求字如何当的起.”

萧逍拍了拍他,显出很亲密的样子道:“齐大人客气了,咱们不是朋友么?”

齐讽心内一颤,已经猜出了事情肯定不好办,但表面上还是很恭敬的道:“殿下抬举了.”

“好了,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这次前来是想问问齐大人有没有前宋汝窑的物事,我出银子买.”齐讽听完长嘘了口气道:“殿下这是说那里话,我府上正有一个汝窑的三足笔洗,殿下若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萧逍一听他还真有,更高兴了,拉着他道:“齐大人如此待我,日后定当回报.”

“殿下太客气了,请跟我来.”以一个小完应换取升官发财的机会,齐讽当然一点不会吝惜了.

两人款步走到齐讽的书房,齐讽开门立在一边,萧逍当先而入.书房倒是很清幽,正前方有一张檀木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一干什物和一个很显眼的绿色木盒,旁边是一个画筒,筒里插着几幅系着红绳的字画.除了这些正南还有两个书柜,柜上横放着不少蓝皮古书,剩下的就再没什么了.

“殿下.”齐讽从从书桌上拿起那绿色木盒一笑道:“这东西还是前几天送来的,如果殿下早些问时怕还没有呢.”

“呦,这还真是巧了.”萧逍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极精致的笔洗,洗身是纯绿色的,做功考究,没有一丝残物,下面有三只洗足,所以才称为三足笔洗.

“多少银子,赶明儿我叫人送来.”萧逍将盒子闭上,看了看齐讽.

“殿下说那里话,这等小小物件殿下若是喜欢,明日我在弄几件来送至府上.”齐讽说着笑意满面.

“齐大人公忠体国之心真是天地可表啊,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上报父王,大人就恭候佳音吧.”白拿人家的东西自然是要说点好话,齐讽一听,慌忙跪倒,伏身连连谢道:“殿下的大恩大德,我齐讽就是粉色碎骨也难报万一啊.”

“齐大人快起来,这说说的严重了.”萧逍拉着他从地上起来,两人连说带笑的出了书房.

何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只红灯笼挂在门前就已经预示着喜庆的气氛.这何足道果然是个人物,前来送礼拜寿的人几乎堵满了整个巷子,萧逍坐在轿子里一路走来,只走到巷口就再也进不去了.

“晋王殿下驾到,闲人闪开道路!”这一声喊,前来送礼的人全傻了眼,虽然他们知道何足道有钱有势,但却没想到连堂堂的晋王都得前来拜寿,只得赶紧闪在一边,任凭晋王的轿子进去.

“殿下到了.”轿外的副将低声说完,萧逍笑着从轿上下来,一众人等哗的一下子全都拜倒在地,空中连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都起来吧.”萧逍摆足了排场,心里大呼过瘾,这时一个拄着龙头拐的银发老者和一个梳着蟠龙髻的可爱少女从门里出来,一看见萧逍也都慌忙拜道:“老夫何足道,小女子何铃儿,不知晋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寿星快快请起.”萧逍赶紧上前扶起老者,眼神却盯在了何铃儿的身上.等两人从地上起来,何铃儿抬眼看见萧逍的容貌,不禁“啊”的一声惊呼:“怎么是你!”

“就是我.”萧逍看着眼前的何铃儿,此时她已换了一件薄纱的蔓布裙子,裙身后面斜织出四鼓飘带,宛若蝴蝶又如仙妙,因为这裙子的衣料产自洛阳,历来又多为敬献皇家后妃所用,所以又名:洛阳金妃裙.穿上洛阳金妃裙之后的何铃儿已和早上大不一样,盈盈的身段,若水的烟目,柔嫩的肌肤无不处处透着恬静和尊贵,另萧逍怦然心动.

“铃儿,不得无理.”何足道拉了一把女儿,又笑着对萧逍道:“殿下里面请.”

萧逍这才返过神来,回身吩咐道:“把我的寿礼拿来.”一个兵士端着礼盒恭恭敬敬的上前,单膝跪地向上捧起,萧逍伸手一指道:“微微薄礼,不呈敬意,还请笑纳.”

“老夫何德何能,不敢呈殿下之礼.”何足道说着又要拜倒,萧逍忙扶祝蝴,吩咐道:“把盒子打开.”

兵士小心翼翼的将盒盖掀起,待得众人一看见这寿礼不禁全都作舌,而何足道自己更是呆在原地不敢相信.

第十八章 哪吒闹海

“晋王献的什么寿礼?”旁边几个来送寿礼的低声嘀咕着.

“那是前宋的三足笔洗,相传为宋主心爱之物,简直连城啊.”其中一个低声说完,啧啧轻叹.

“这东西我见过,是前几日齐太守花十万两纹银买去的.”

“十万两!”几人都被这数字吓的目瞪口呆.

而此时何足道的吃惊也绝不亚于任何人,因为他和晋王素未谋面,根本谈不上交情.就算真的有一些交情,也不值得他送这么一个大礼来.想来想去,何足道仍然没想明白,这时何铃儿忽然道:“早上我不知道是殿下,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萧逍笑容满面,拉过何铃儿的手道:“那里那里,姑娘一番话可是另我矛塞顿开啊.”

这一下子何足道才恍然大悟,因为他已从萧逍的眼神里看出了原因,那只一种倾慕和色相并存的神色,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何铃儿也看出了些端倪,脸色一红,轻轻抽出手来垂首道:“殿下里面请.”

“好好.”萧逍笑着走入何府,随后何足道便拉着女儿跟了进来.“原来是这样.”所有祝寿的人全都心照不宣,一个一个跟着进到府中.

大厅里各桌的菜已齐备,正前面一个金光闪闪的寿字很是抢眼,下面则摆着两个烛台既几盘水果.十几个穿着大红绸布衣服的丫鬟立在各桌之前,全都笑意盈盈,红光满面.萧逍本想让何足道坐在正位,可他坚决不肯,最后没办法只能依了他自己坐了上去,不过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何铃儿的脸,只弄的她竟不敢抬头.

来人全都坐齐,萧逍放眼看去,厅里足有上百人之多,但都坐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敢窃窃私语.这时何足道首先站了起来,手中端着杯酒朗声道:“老夫不才,虚活六十载.今日承蒙晋王殿下以及各位光临寒舍,道倍受光耀,实有蓬毕生辉之感.所以今天这第一杯酒,我请诸公当先敬晋王殿下,还请殿下切勿推辞才是.”他这一席话说完,在坐的上百人全都端杯而起,异口同声的道:“殿下请共饮此杯.”

“何老先生太客气了,明明是您老寿诞,我怎敢喧宾夺主.”萧逍话刚说完,何足道忙接上道:“殿下请切勿推辞才是.”其余的人也全都跟着又敬.萧逍这才举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饮此杯.”说着和众人一饮而尽.

酒杯沉下,萧逍摆手示意众人落座,一个小丫鬟给萧逍将酒杯斟满,他便轻抬杯子对何铃儿笑道:“我敬小姐一杯,以谢早上赐教之情.”何铃儿羞的无地自容,款款低笑道:“殿下取笑了.”

“那里那里.”萧逍笑着又饮了一杯,只感觉这酒甘甜爽口,隐约间还透着花香之气,少了些普通酒水的腥辣味道.

几人闲谈雀跃,萧逍将早上的事和何足道说了,何足道这才明白了两人相识的过程,又是一阵做歉.再谈了些闲话,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萧逍不自觉的就喝了十几杯了.

“这酒真是不错.”萧逍忍不住赞道.

“这是老夫窖藏的玫瑰露,殿下若是喜欢明日我叫人送到府上几坛.”何足道说着看了看何铃儿,意思是让她多和萧逍说话.可何铃儿却似乎没看见一样,只低着头把玩这酒杯,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

酒欢席散,何足道又领着萧逍等众宾客往后院看戏曲杂耍.虽然萧逍对这东西没有丝毫兴趣,可左边跟着何铃款款相陪,自然也就不那么在乎了.只是何铃满怀心事的样子不知怎的,他却没有看出来.

戏台高驻,后面众宾客不时的叫好,可萧逍其实连一眼也没有看,只是和何铃儿在说话,而何铃儿虽然每句必回,但规规矩矩的样子却另萧逍越发觉得有点没趣.何足道也发现了这一点,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但作用不大.

几出平淡的昆剧唱罢,接着是武剧,一群拿着竹制兵器的男男女女从台后出来装模作样的打着.

“真他妈没意思.”萧逍心里暗骂一声,转眼看向何铃儿,只见她轻轻摆弄着鬓角,眼神发呆,似在看戏又似在想心事.

“别跑!”

“拦祝糊!”这时台上忽然传来喊叫声,紧接着就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提着宝剑从后台跑出来,剑上还滴着血.而身后则跟着六七个何府的家丁,每个手里都抄着兵刃.

“这是干什么!”何足道吃惊的站了起来,后面的宾客也都呆在坐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一出啊,本是斗白眉么,这是怎么回事?”

“嘿,好!打的好,斗白眉改了哪吒闹海了.”

台上刀剑齐举打的翻天覆地,台下有的竟然叫起好来,这一出闹剧还真是有点意思.何足道忙向台上喊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这人偷东西!”一个家叮旱话间分了神,被那黑衣人一剑刺穿了胸膛,倒毙台上.

这下子台下的人可乱了套,全都紧张的坐不住了,何足道大声嚷道:“来人,抓刺客!”此时门外萧逍带来的一百禁军闻声也跑了进来,萧逍忙伸手吩咐道:“快,将那刺客拿下!”

“是!”这一下子整个戏台都被人马团团围住,那黑衣人眼见无路可逃,忽然虚晃一刺横剑自刎.

“拦祝糊!”萧逍喊声落下,一个兵士单刀一提已将剑打落,其余的人则将那黑衣人按住押下台来.

萧逍上前摘下那人的遮面,只见绣目圆睁,脸色苍白,竟是个女子.

“老爷,这人偷偷溜进书房,不知要偷什么.”一个家叮旱完,何足道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何府偷什么!”

“哼!”黑衣女子把脸一转,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今日是何公寿诞之喜,何必为这小贼坏了气氛.”萧逍笑了笑,摆手吩咐道:“将她押下去严加看管,等以后再审.”

“是.”禁卫军得令而去,萧逍正想说话,忽然感觉头上一晕眼冒金星.

“怎么了殿下!”何足道忙扶住萧逍急问.

“没事,只感觉头有点晕.”萧逍按着额头,勉强说道.

“我忘了告诉殿下了,那玫瑰露后劲甚大,现在想是犯了.”何足道说着递给何铃儿一个眼神道:“铃儿,快扶殿下去东春阁休息.”

何铃儿有点不情愿的扶起萧逍,带着他奔北而去.

第十九章 美人沐浴

东春阁本是来往何府的宾客留宿的地方,屋子不算很大,但很干净.鼎内的檀香簌声燃着,香气扑鼻.萧逍捂着脑袋,只感觉头痛欲裂,却又睡不着觉,这滋味不用想也是知道的.紫红色的罗帐旁,红烛已快成灰,屋子也渐渐暗了下来.萧逍暗叹一声,恨自己贪杯勿事.其实这世间一切事都有好坏两面,不是他想不清楚,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酒劲似乎下去了不少,可身子却忽然燥热起来,虚汗也珍珠般开始划落.

“怎么这么热.”萧逍从床上爬起来,脑袋忽然“嗡”的一声响,忙闭起眼睛挺了一会儿,才勉强的站了起来.

“这酒可真够劲,喝起来不怎么样,过后可真要了命.”萧逍边想边晃晃悠悠的走出屋子,一阵冷风袭来,倒使他清醒了许多.然而清醒是清醒了,那一点睡意却也给吹没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到处走走,吹吹冷风.”萧逍回身将门关上,顺着院子的拱门穿了过去.

拱门那边是一片假山,假山旁是一汪不太大的荷花池,池水映着天上的一轮上弦月只另人孤单成泣.转过假山,是一条碎石小路,萧逍也不知路的尽头是何处,只因脑袋混混将将的竟然顺着小路向前走去.走出不远,就望前见面是一间屋子,烛光透过窗纸显得很明亮,而且隐约间似乎又听见了女子的嬉戏声.

萧逍起了兴趣,踱步前行,悄悄的摸到窗户下面,只感觉一阵花香袭来,另他心神骤乱,忙贴着墙根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一阵水声,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了菊儿,不闹了,天色也不早了.”语声轻柔婉约,而且听来特别熟悉.

萧逍还在想着,又听一女说道:“是小姐,那我们就谈点正经事吧?”又是一阵水声,听起来似乎是在用舀子往什么地方泼着.萧逍这才恍然大悟,眼睛里顿时闪起绿光.“原来是何铃儿在沐浴!”想到这他还怎么能按奈的住,边用手沾了下舌头,在窗纸上挖了个小洞.

只见房间正中的屏风前面,放着一只硕大的红木浴桶,各种新鲜的花瓣飘洒在浴盆中的水面上,水气蒸蒸的围绕四周,如临仙境.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正斜靠在浴盆片上轻轻的抚弄着白皙的胳膊,胳膊上面点着一计红艳艳的守宫砂,因为被浴桶挡住了身体,所以萧逍也只能看到一只胳膊和半面坚挺高傲的酥胸.一个身着红衣的小丫鬟提着个木舀子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往何铃儿身上泼上些水,已让她的上半身保持湿润.这一幕情景只看的萧逍血脉喷张,下体充血.

但听得何铃儿幽幽的问道:“你个小妮子懂得什么正事.”

那小丫鬟抿嘴一笑道:“至少我知道小姐现在在想那个刘公子了.”

“去你的,小妮子你竟胡说些什么.”何铃儿做势欲打,小丫鬟忙闪在一边,满脸笑意.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萧逍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只感觉心里酸酸的甚是憋闷.

“好了小姐,那个刘公子有什么好的,一个穷酸书生,说是要进京赶考,又不知考的中考不中,若是落了榜,老爷怕是不会把你许他的.”小丫鬟说着又走了回来,舀了些水轻轻的到在何铃儿身上.

何铃儿眼神里闪过一丝幽怨的神色,淡淡的道:“我们既许了这半生姻缘,无论他是贫是富,是官是匪,我这辈子都跟定她了.”这话一说出,外面的萧逍更是一阵醋意,心里暗暗琢磨着怎么问出这个刘公子是谁,然后在派人将他杀了.

只见那小丫鬟听了她的话,一努嘴道:“小姐你可真是傻,你看看人家二小姐,有意无意的就招来了晋王,人家那可是皇子,等以后二小姐嫁过去,那可就是皇妃,荣华富贵可就享之不尽了呢.”

“她不是何铃儿!”萧逍呆呆的望着屋里,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张的如此想像的姐妹.

“二妹从小就命好,岂能像我一般,再说了,我的心只在刘郎身上,就算是皇上来了我也不会动心的.”那女子说完低下头来,一股思念之情现在脸上.

“可二小姐已经不是如果让晋王知道了,怕是要将我们满门抄斩的.”那小丫鬟说到这,脸上微微现出担心的神色.

那女子也叹了口气道:“二妹和我一样,本是喜欢罗家的三公子的,可现在晋王瞧上了她,只怕也由得不从.”

那小丫鬟吐了吐舌头又道:“幸亏小姐今日称病没去,只看那晋王色咪咪的样子,小姐若是去了,怕他也要一起收了.”

外面的萧逍听着两人的对话真是又气又恨,气的是一个小丫头竟然也敢指责自己,恨的是何铃儿原来不喜欢自己.

“难怪你在看戏的时候对我带搭不理的,原来是想着你那个罗公子.”萧逍正想着,门忽然吱的一声开了,那小丫鬟刚踏出门外就“啊”的一声大叫.

屋里的女人赶紧拽过一条浴巾来挡在身前,大声问道:“怎么了菊儿?”

那小丫鬟这才返过神来,冲着院子大喊道:“来人那,快来人那,大小姐院子里有淫贼!”

“谁是淫贼!”萧逍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深情异常冰冷,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殿殿下”小丫鬟见过萧逍,这一看之下登时不敢再喊了.

“哼!”萧逍一把拽开她,大步冲进屋子里来,小丫鬟既不敢喊也不敢拦,只能站在门口焦急的一跺脚.

萧逍冲进屋子里来,女人“啊”的一声惊叫,满把身子藏在水里娇喝道:“快出去,不然等来了人定将你打死!”

“好啊,我等着他们来将我打死.”萧逍吹了半天风已经清醒了不少,他知道,让何足道打死晋王便是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所以竟也就不着急了,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女人倒是傻了,如此从容的淫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没办法她只能紧紧的捂住身子等人来救.

此时何足道闻声已经提着宝剑并带着数十个家丁赶了过来,一见到门口呆坐在地上菊儿,便上前抓祝糊喝道:“那淫贼呢!”

菊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向屋门一指,何足道大惊失色,“唰”的一声拔出剑来正要进屋,却又被菊儿抓住.

“你干什么!”何足道气急败坏的喝道.

“晋晋王殿下在在里面.”听着菊儿说完,何足道手中的剑挡的一声掉在地上,其余的家丁也都退后几步,看着像丢了魂一样的老爷.

“爹!快救我!”屋中的女人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忙扬声喊道.何足道这才稍微缓过点神来,将地上的剑拣起来插回鞘中,口中吩咐道:“那有什么淫贼,都回去睡觉吧,在有什么动静也不许过来.”家丁们如释重负,一个个的全跑出院子,何足道也只能紧握着拳头,愤愤的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第二十章 春潮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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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外又变的一片死寂.女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情景,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萧逍,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这时那个叫菊儿的小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很平静,走到萧逍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菊儿冒犯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起来,不知者不怪,你刚才又不知道是我.”萧逍的眼里满是欲火,菊儿刚从地上站起来就被她拉到了怀里.

“殿下”菊儿被他抱着,既不能反抗又不敢大叫,小脸一下子就燃起两片火团.

“你你”女人这时才明白来人就是晋王,是感觉又惊又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叫你陪本王你不愿意?”萧逍已没了往日的温柔,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发了疯的淫兽.

“奴婢卑贱,怎么敢陪殿下”菊儿努力的掩饰自己的惊慌,希望能逃出魔掌.

没想到萧逍却冷哼一声,阴冷的说道:“你卑不卑贱还不是我说的算?我可以叫你一跃成凤,叫你全家都跟着沾光,我也可以叫你现在就成为一具尸身,叫你全身都成为了一堆白骨.”

看着萧逍的表情,再听着这句恐怖的话,菊儿只吓的魂不附体,整个娇躯都微微颤抖起来.萧逍得意的一笑,大手摸在菊儿白嫩的脸上,淫声道:“只要你乖,以后荣华富贵就会享之不尽.”

这时浴桶中的女人已经忍受不住了,忽然冲着萧逍大声骂道:“你这个畜生,菊儿今年才十四岁,你堂堂王爷,竟能干出如此无耻的事来,也不怕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哈”萧逍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斥着不屑,霸道,愤恨和轻蔑.

“天下人又如何#涵耻笑我我就杀谁,我是晋王,将来我就是这天下的主人,谁不从我!”萧逍就如同疯子一般,这句话也许更像是真正的杨广所说的.

一个普通人做恶,最多也不过是杀几个人,抢些钱财,可如果一个皇帝作恶,那整个国家就要完了.可如果皇帝就想做恶,你又有什么办法?女人想不明白,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对付萧逍,最后只能又闭上了嘴,把眼睛闭紧.

“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萧逍慢慢解开菊儿的衣服,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浴桶中的女人.

“小姐小姐闺名叫翠儿.”菊儿毕竟年纪还小,对于男女之事虽然听说一些,但如果叫她亲历,也就难免害怕的全身发抖了.

“铃儿,翠儿,真怀疑何足道怎么给你们取的名字.”萧逍冷哼一声,故意把声音提高,好叫何翠儿能听的见.

此时的何翠儿比死还难受,自己的侗体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着,还要听着他的冷言冷语,最可气的他竟然还抱着自己的丫头调情,想到这些她就气的浑身战斗,脸色苍白苦涩.

“呦,何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许是病了吧?快让哥来瞧瞧.”萧逍说着做势就要下床,何翠儿大惊失色,双臂交叉挡在胸前急叫道:“你别过来.”

菊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硬着头气拉了萧逍一把,低声道:“殿下,求你放过小姐吧,别吓她了.”

萧逍听了她的话,似乎也觉得自己无谓的火气也不知是那里来的,便静了静心气揽着菊儿的倩腰道:“好好好,等你的,本王今天就听你的.”菊儿听了小脸变色,捏了捏衣襟,“殿下取笑奴婢了.”这一动作既柔且嗔,配着小妮子那迷人的身段只看得萧逍心内做痒,左手忍不住爬上那粉红的肚兜上摩挲起来.

“殿下”菊儿急急地扯了扯衣袖,一双手不知放到那里才好,口中嗔道:“殿下,小姐在这里,我们不要”

萧逍听了这话手上却故意加劲掐了一把那高挺的胸脯,冷哼道:“你家小姐巴不得看这一出龙戏凤的好戏呢,等下我们被翻红浪的时候你家小姐才更喜欢.”

何翠儿口中听着萧逍的淫词秽语,本想做充耳不闻状,可越是这么想,反到越发觉得听的真切,只弄的她双腮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说不出来的是气,是怒,是恨.

她的一切神态都在萧逍的眼里装着,只看的他忍不住贪婪的在菊儿的脸颊上贴了个嘴笑道:“你家小姐等着我去疼呢,我却偏不去,就陪着我的可人儿.”菊儿听的这话抽眼看了看何翠儿,有些心疼的道:“殿下,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们小姐可爱听的很呢.”萧逍一边用语言折磨着何翠儿,一边摘下菊儿的肚兜,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白色的抹胸.菊儿毕竟是个处子,被他这么一弄只觉得全身燥痒难当,一双小手也不知该放在那里.

“我的小可人儿,光是你这抹胸里面的风景就让我受不来了.”萧逍一边解着菊儿的抹胸,一边又把抹胸两个字说成重音,好叫何翠儿听的清楚.

菊儿的上半身算是整个暴露在萧逍的视线里了,高挺的酥胸上那一圈浅浅的粉韵煞是勾魂,虽然因为年纪小了些,那物事发育的还不甚丰腴.可饶是如此,却给人的是另一种风情.看到这,怕是个男子都忍不住了,何况是萧逍?只听得菊儿柔媚的发出几声鼻哼,小小的乳尖已被淫虫叼在嘴里.

哼声越来越大,刺激的萧逍已经难以满足,一双大手慢慢的滑进菊儿的裘裤,顺着柔滑的大腿慢慢伸向那神秘的地带.

“殿下啊”菊儿忍不住叫了一声,眼泪竟流了下来,想着自己的身子竟这么早早的就归了别人,怎么的也有些不甘.其实她对男女的事也不是太懂,只觉得男人如果碰触了那里,就算是破了“处子”了.

被萧逍弄了半刻,菊儿那处早是春潮泛滥的了,那柔媚娇软的吟哦声忽长忽短,何翠儿但听到跌宕起伏之处,脑海中竟然现出了那不堪的情景.“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她使劲的叫自己忘却,可脑海中的景象却越发清晰,而且那张脸竟赫然是萧逍的.“我怎么能想和他行那种苟且之事!”何翠儿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努力的静下心神,忍不住偷眼看去.

只见萧逍此时已将菊儿压在床上,耸着屁股向下一顶一顶的很是卖力,菊儿的眼睛紧紧闭起,尽管使劲的咬着嘴唇,却还是能听见那荡魂的浪吟.她看到这忙闭起眼睛,看眼前的景象却比刚才更清晰了,就的连声音都浮现在耳边.

“宝贝儿,哥哥的功夫可好么.”萧逍故意说的很大声,一字一字的都深深窜入何翠儿的脑海里.

“殿下你你好坏”菊儿摆弄着她那玲玲有致的身子,一双手死死的抓在床上.

“不要在做了,不要了!”何翠儿快要发疯了,险些就要从浴桶里站起来大喊,这时只听的菊儿兀地一声大叫,紧接着两人全都软倒在床上,何翠儿再偷眼去看时,只觉得菊儿两腿之间那一点落红甚之刺眼.

第二十一章 一见倾心

酒色财气,好酒者无非被视为酒徒,平日里醉生梦死的快活;好财的,也不过是个贪夫,即使最后家财万贯,最后也不过是一尘土灰.然而这好色却又不同了,轻则可使人妻离子散,重则既能使人家破人亡.不过这世间男子怕是没有几个不好色的,君子人人争当,不过要当柳下惠的,似乎倒也没几个.色者,欲也,有欲既有色,人皆如此,也就不外乎君子小人.

何翠儿郁愤的藏在浴桶里,此时桶中的水早已冰凉,那滋味自是可想而知.萧逍虽然刚经历了一场云雨,不过消耗不大,只因菊儿毕竟是个处子,对那事知之甚少,而萧逍又欲火封头,所以两人只稍微缓了半刻就坐了起来.

此时的菊儿已有了些女人的味道,轻轻遮住自己的羞处,低头并不做声.萧逍看着她惹人的模样,大手就抓了上去,在她的小乳尖上捏了一下.“啊!”菊儿冷不防间轻呼一声.

“怎么,知道我的好了.”萧逍趁势将她一揽,一脸坏笑.

“殿下只知道欺负奴婢.”菊儿藏着小脸,一副可人的模样,另人又爱又怜.

萧逍斜眼看了看水中冻的瑟瑟发抖的何翠儿,故意大声道:“你家小姐可等的不耐烦了呢.”

“殿下”菊儿本想说:“你怎么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可这话一是羞人,还是显得自己妒忌小姐,所以想来想去终还是忍在嘴上不发.但水中的何翠儿却忍不住了,她猛的从水里站起来,冲着萧逍怒喝道:“你到底要怎样!”

望着她胸前的两只小兔颤颤的摇摆,再之那倾城的容貌和妙人的身段,萧逍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两只眼睛像被粘死了一般不知道竟不知道转动.看他这般模样,何翠儿本想再藏回水中,可想来想去自己反正都落在了他手里,藏也无用,竟故意的挺了挺胸脯,脸上余怒尽现.

“殿下,你放过小姐吧.”菊儿看着何翠儿那一对小兔不知比自己大了多少,心内有些捻酸,可又想起她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来,还是忍不住跟萧逍求情.

萧逍没理会她,怔怔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那物事挺出老长,上面的青筋尽显,只吓的何翠儿向桶边靠去,身子也开始发软.

“美人儿”萧逍此时的面皮就是副登徒淫浪的模样,兀地冲了过来抓住何翠儿的香肩,只感觉一阵幽香袭来,空惹人醉.

何翠儿此时的心就如在火上煎烤一般,紧紧的咬着底唇,既不挣扎也不反抗,那样子像是麻木了.

萧逍的鹰唇终于扑了上去,何翠儿那柔嫩的小口被狠狠的封住,紧接着那一只手掌也顺势而出,抓住一只动人的小兔.

“呜”何翠儿尽管想忍住自己不去做这种无谓的反抗,可这个动作的刺激实在太大,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开始挣扎.要知道,木头一般的美体就算再美也不会给人带来兴趣.但如果这美人还要挣扎的话,那样反倒会给人异样的感觉.

何翠儿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挣扎反倒给萧逍带来了更大的刺激,她渐渐的发觉萧逍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水中,伸向她最隐秘的地带.

“不要,我死也不会让你碰那里.”何翠儿在心里大叫一声,一双手拼命的扯住萧逍的胳膊.

她突然如此剧烈的反抗倒另萧逍吃了一惊,他本以为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却没想到自己的估计太异想天开了.

“是刘公子,那要把贞操留给他所以才会这样!”萧逍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一下凉了一半,松开她向后退开,冷哼道:“那个刘公子那里比本王强了?”

“你!”何翠儿忽然听他提起刘公子,忍不住失声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萧逍脸色流黑,冷声说道:“抢我的女人,自然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何翠儿听他说的真切,不由得信以为真,满眼都充斥着紧张的神色,她想开口求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逍知道她的意思,便冷声接着道:“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叫你的刘公子从此大富大贵,财帛享用不尽,倘若不然,我即刻就差人将他剁成肉段.

都说女人最傻,其实不是傻,而是痴.以何翠儿的聪颖其实并不难听出萧逍此话的漏洞,可一轮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尤其是自己要以身相许的男人,一切就都想不明白了.

“你都有了二妹,还不知足么?你堂堂晋王,难道就想落个强抢民女的名声?”何翠儿还想垂死挣扎,可这话已说的没有丝毫底气了.

“二妹?哼,谁说我喜欢她了,我对水性扬花的女人没有兴趣.”萧逍说到这,脸色又昏暗起来.

“她不是的!”何翠儿听他误解,知道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忙解释道:“她只喜欢过一个人,只是一个,再没别的人了.”

“哼,好了,你快说你从不从,我没耐心跟你耗着了.”萧逍的眼神里既全是冷酷,刹那间何翠儿就呆在当场,眼泪顺着眼角珍珠般滴落.

“殿下,你这么逼小姐也是没有用的,她和刘公子早已经盟了誓的,怎么可以和你”菊儿话未言尽,就听见何翠儿忍着眼泪的一声低语.

“我从.”

“那个刘公子就那么好,你宁愿为了他牺牲你自己!”萧逍的语声中充斥着愤怒.

“是.”何翠儿绝望的眼神里死一般的灰涩.

“好,真好!”萧逍从地上拣起衣服飞速的穿了起来,两个女人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殿下!”菊儿喊了一声,萧逍微微一怔,随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何翠儿痴痴的看着门口,想不明白萧逍为什么要走,而且还要这么气愤.

“小姐,你相信一见倾心么?”菊儿走过来拉着何翠儿从水里出来,听着她这句问话,何翠儿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

“殿下如果想要小姐,许是一句话的事,可你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对小姐动了情,亦或这便是人们口中的一见倾心吧.”菊儿说出这一句话,竟忍不住心痛起来.

何翠儿摇了摇头道:“菊儿你别说了,你和晋王都已经他应该喜欢你才是.”

菊儿苦笑一声,撇开她的胳膊,向着窗口幽幽叹道:“菊儿只是个丫鬟,身份卑贱,适才晋王的怜爱,亦不过是身子上的快活,我纵是再敢妄想,到最后也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听着这话,再看着菊儿的眼神,何翠儿这才感觉她竟然在瞬间明白了很多很多.

第二十二章 黄龙五牙

有时候男人不一定总要围着女人转,也许是因为何翠儿的事,萧逍竟然放弃了筱筱.尽管齐讽信誓旦旦的说此计定成,可萧逍却忽然没了兴趣,只淡淡的回了句:“以后再说”,然后便带着田楷和高颎的儿子高德弘引铁骑三千往永安视察战船建造的进度.

田楷是个忠臣,说话直来直去,所以萧逍就很烦他,另他督一千军在后.而这个高德弘却是个阿谀献媚的小人,说出的话无非就是拍马屁,虽然萧逍也不太喜欢这种人,但总感觉比田楷强的多.

永安离寿春可不算近,虽然行的很紧,可还是在十日后才到达了永安东门.驻守在永安的是信州刺史杨素,和萧逍虽然不是深交,但总还算是老相识了.杨素引着川内一干大小官员在东门外迎接萧逍,两下想见,不免的客套了一阵,萧逍知道杨广篡位时多半都靠了杨素的帮助,所以表面上也装的颇为亲切.而杨素是个老狐狸,他当然不想得罪萧逍,可在骨子里也并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萧逍,田楷,高德弘,杨素等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员一同进到杨素府里,杨素下令摆宴为萧逍洗尘接风,更留一干人等一起陪宴.

“皇上谴殿下总督天下兵马,此次伐陈大计想来不出三月事可定矣.”高德弘三句话不离本行,满脸的媚相,弄的萧逍一阵恶心.这时旁边的杨素接着道:“皇上洪福齐天,殿下谦恭下士,量我天兵到日,陈主也只有束手就擒罢了.”杨素的话显然比高德弘的好听,除了田楷之外其余的人都随声附和起来,不过萧逍却暗暗冷笑:“没想到你杨素也不过是个阳奉阴违的东西.”

几人各怀鬼胎,又全都奉承萧逍,可到现在连一点实质内容也没说出来,田楷终于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来朗声问道:“听闻杨总管新造了两种楼船,可否领我们几人旱将也去见识见识?”萧逍听了也点头道:“我们几个都是旱鸭子,从没见识过大船,今天到永安来正是想叫杨总管带我们去见识一下那新造出的两种楼船.”

杨素心里鄙夷,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笑了笑道:“殿下谦虚了,老臣不过依前人之法加以改造而得两种大船,实在没有希奇之处.”“那里那里,总官未免太谦虚了,难不成怕是我看上了抬走不成?”萧逍这话看似说笑,其实是让杨素避无可避.果然,杨素知道无法在推辞,便起身道:“既如此,殿下但请随我至江边巡看.”“好好!”萧逍一想到可以见识到古代的楼船,内心也免不了一阵激动.

几人骑马来至江边,萧逍放眼忘去,只见江边旱寨连绵不见头尾,而且与水寨相连一起.寨内皆是执着兵器的军士正在相对操练,兵器相击,喝声近闻,显得气派非凡.江中则多有小型的战船和一些中型的楼船,船上尽是提刀的水军,刀光粼粼,甲光森森.

“杨总管的水军果然威武不凡.”萧逍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殿下过奖了.”杨素脸现得意之色,又领着萧逍向南边巡看.

约莫走出三四里地,只见前面水中有两条庞大的楼船浮于江面之上,但水中和船上都尚有不少工匠在拿着工器在那里敲敲打打.萧逍虽然从历史书上曾经看过楼船的模型,可这么大的楼船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细看之下又发觉这两艘楼船其实各有不同,更难免有些蠢蠢欲动,想走近仔细看看.

“殿下请随我来.|”杨素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先引着他走下滩来,慢慢靠近两艘楼船.

“将军.”工匠们看见杨素来了,忙恭身行礼,因为他们不认识萧逍,所以也就没给他行礼.这样萧逍就很尴尬了,幸亏杨素看了出来,忙吩咐道:“晋王殿下前来巡查,快快行礼.”工匠们这才又恭身道:“殿下.”

“恩.”萧逍算是平复了心气,走过来仔细瞧看.只见左面一艘船足有三十米高,方首无帆,两边多设划桨从船身透出.细数之下,足有一百多支浆.而右面一艘则稍微小了一些,不过也有二十米高,同样是方首无帆,两边各设划桨,不过奇怪的是这艘船没有桨,而是装有十数个水轮.

“殿下.”杨素走过来指着左面这艘船道:“此船名为‘五牙’,甲板上起楼五层,高百余尺;左右前后置五十八拍竿,并高五十尺,可容战士六千人.”“六千人!”萧逍吃惊的看着五牙,张目结舌.杨素见他如此,更加得意,又指着右边那艘船道:“此船名为‘黄龙’,甲板上起楼三层,左右不置拍竿,舱下有二百人踩轴轮为力,行速甚快,船上可容战士八百人.

“这杨素造船还真是个高手.”萧逍在心里嘟囔着,忽然看见水中漂浮着无数碎木等造船废料,一个兵士正在水中四下游动拣拾,忽然心生一计,冲着杨素道:“杨总管何不将造船的废料尽数投于江下?”杨素没听明白,指着那些废料道:“如果这样那岂不是让陈人知道我们正在造船,恐其必有防备.”

萧逍微微一笑道:“陈人既不是瞎子聋子,我军这么大的举动他们会不知道?咱们将这些废料尽数抛于江下就是要威慑陈人,叫他们兵不战而胆先寒.再者南朝百姓偏安一禺,本就不想有兵祸加身,此举更可大坚其心,使其民不为战.兵胆寒,民欲顺,这仗怕也打不下去了.”

杨素听了萧逍这番话,心中隐约感到一阵敬佩,拱手道:“殿下放心,我即刻差人去办.”

几人在永安停留了几日便启程往寿春来,这一路将行将歇,途径诸县百官无不出郭相迎,萧逍只感觉有些皇帝的架势,心里也难免飘然起来.只是那田楷归心似箭,这才惹得萧逍大军渐渐行的快了些,五日之后便到达了经县.

出人意料,经县城外竟无一个前来迎接之人,黄沙漫漫的土道上只有两个背着材筐的村夫在顶风而行.

“殿下,这经县县令竟不出郭来迎,实在可恶,待臣去将他拿来!”高德弘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就要引兵进城.

萧逍也有点不爽,便冲着几人冷声道:“哼,大军随我入城,我倒要看看这个经县县令是何等人物.”

“殿下.”田楷还想阻拦,萧逍和高德弘两匹马却已经飞了出去.

数千铁骑蜂拥入城,守城的军士前来的是隋军人马,那里还敢阻拦,城内的百姓见到人马入城,则全都惊叫着闪在一边.萧逍抓住一个农妇问道:“你们县衙在那?”

农妇惊慌失措,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处道:“前面拐角往北再走五百步就是了.”

萧逍听完将她推到一边,引着一干人马顺路来到县衙门口.“来呀,将这里团团围住,但有善自出衙者,杀无赦.”高德弘吩咐着兵士,萧逍却已经按剑进衙.

“什么人!”县衙里十几个衙役刚跑出来,一看见这架势忙恭身道:“将军.”萧逍也不理他们,直奔县衙后堂,刚转过堂门,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面色威重,穿着深绿色官袍的男人从衙内踱步走来.高德弘二话不说,唰地拔出剑来喝道:“大胆,见到晋王殿下为何不跪!”

那人并没有什么惊惧的神色,直到走到近前,才伏身跪倒.

“经县县令苏衡参见晋王殿下.”

萧逍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声问道:“既知我前来,怎不迎接?”

苏衡话音不变,淡声道:“大隋法度并无此规矩.”

“找死!”高德弘挥剑就要斩去,却看见萧逍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又收剑而立.

“说的好,大隋难得有你这等奉公守法之人.”萧逍嘴里说着,手上已扶着苏衡起身.

这时只听得一声缨鸣,一个少女从衙内跑出,口中喊道:“爹爹,娘快不行了!”

第二十三章 云雨交易

“什么!”苏衡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拽起少女就奔进内堂,而萧逍还呆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竟不知怎地连眨也不眨一下.

“好大胆子!”高德弘喊了一声按剑转头,这时才发现萧逍那丢了魂的模样,忙走过来轻唤道:“殿下,殿下.”

“啊!”萧逍被他唤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啧啧道:“美人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本来这几日他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没想到竟被一个女子又把情欲勾了出来,高德弘心内暗骂,嘴上却换个笑意道:“殿下,要不我带人去将她拿来?”

“拿什么拿!”萧逍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走进内堂,转过一个角门,这才听到前面的屋子来传来阵阵女子的哭声.

“连哭声都这么迷人”萧逍心内奇痒,想着那美人一闪而过的面庞,更加忍不住性子,急急的就跟了上来.等趴到了门口看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被罗帐挡住了视线,所以看不清这人的样子.旁边左右各坐着少女和苏蘅,听刚才少女的说话,大约可以猜出是那床上躺着的应是少女的母亲.

尽管是侧着脸,而且脸上还挂着泪珠,但那如雪的肌肤,娇人的身段,修长泛光的绣发无不另萧逍心中乱跳不已,下身那活也鼓棱棱的甚是难受.

“天,我见过的女人也算无数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萧逍一边想着,心里却更加痒的厉害,只见那苏衡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小小,莫要过于伤心,正所谓生死有命,许是并非是什么坏事.”“小小#赫小小!!!!”萧逍听着这名字更加激动起来,“号称中国古代十大名妓之首的苏小小竟然是在这个时代,历史有时候真的是在开玩笑,干嘛要给人家多记上一百多年!!!”

这边想着,那边苏小小却点了点头,拂了下眼泪轻声道:“我不哭了,想来娘也不希望我这样.”苏衡听到这,从床上站起来颇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声道:“只怕我们很快就要去陪你娘了,得罪了晋王,我早就不报了生望.”

“爹.”苏小小脸色忽然变的很沉重,缓缓才接着道:“久闻那晋王是酒色荒淫之徒,如果不行,小小就”

“不行!”苏衡怒喝了一声,将双手背到身后冷冷说道:“你父虽然官职卑微,却不屑与晋王此等纨绔之辈为伍,今日有死而已,何惧之有!”“他妈的,给我骂的够血淋头!”萧逍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砍了他,这时苏小小忽然正容道:“爹爹,孩儿不孝,不愿随您共死.”

“你!”苏衡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然而苏小小却面不改色,一转身行道:“晋王仪表堂堂,且为皇子,孩儿若能高攀,必可平步青云,纵是只有一夜之乱,孩儿也心甘情愿.”“不对,这话似乎是在说给我听的.”门口的萧逍知道苏小小已经发现了自己,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保全苏衡,可看着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竟忍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扑向苏小小.

“殿下!”苏衡横臂挡在萧逍身前,语气很重,面色也极为难看.

眼看美人在前却被人挡驾,这滋味可不是一般能忍受的,萧逍自然也不能脱俗,竟忍不住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剑光一闪,寒茫骤现,只吓的苏小小一下子抱住萧逍急声道:“殿下息怒!”

美人软绵绵的身子尽入了萧逍的怀抱,他的怒气刹时间也就消了,把剑引回鞘内,转眼就淫笑着看向苏小小.只见她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岁,但双眼秋波顾盼,那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闪亮的明星一样,摄人魂魄.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尽数归于萧逍的怀中,这情景怕是圣人也难以控制.

“殿下!”这时也不知怎的,田楷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看见萧逍这个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

“滚,谁叫你进来的!”这个时候的萧逍可没有风度了,田楷听了这话也只能悻悻的带着兵马离开,但还不忘了回头看上一眼.

“殿下,这是臣的女儿,请你自重!”苏衡冒死上前竟抓住了萧逍的手.

“爹你干什么!”苏小小一把甩开苏衡的胳膊,拉着萧逍频笑道:“殿下,我们走吧.”

“好好,走走.”萧逍那里还顾得上苏衡的无理,揽着苏小小稀里糊涂的就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时苏小小忽然笑道:“殿下,你还是叫一两个卫兵将这里把守起来的好,省得我爹他再来.”

“好好.”萧逍色迷心窍,随便喊了几个兵士吩咐他们把守四处,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挑起她的小手吻了一下问道:“这下可行了么?”

“摁”苏小小推看门,拉着萧逍走进屋子,回手又将门紧紧关上.

萧逍四下里看了一眼,屋子的左中有两方红檀木的立柜,旁边是个铜镜的梳妆台,再旁边的是一个三角凳,上面摆放着一个青瓷花瓶.右面则有两扇窗户,窗户旁边有一些女孩家的琐物,前面竖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是一副美人秋千图.不用多说,这一定就是苏小小的闺房了,萧逍正看的出神,忽觉得耳边一阵香气,只见苏小小从后面揽祝蝴的腰身,俏脸贴在萧逍的脸傍嗔声问:“殿下看什么呢.”

“没没没看什么”面对如此风骚入骨的美人萧逍反倒有些紧张.

“来嘛.”苏小小扯着萧逍奔着罗帐走来,只惹的萧逍下体充血,浑身发颤.

“殿下我变个戏法给你看好么.”苏小小巧笑媚步,从怀里拿出一快黄金龙图案的玉配来.

“好.”萧逍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想看她如何变这个戏法.

只见苏小小把玉配拿在手中,假意的一晃身,玉配已从手上消失.“殿下你可猜得玉配那里去了么?”

萧逍只要不是白痴就能猜的出来,便一脸坏笑的有用向她胸口探去,苏小小也不躲,任凭他从双乳心处掏出玉配,这才嗔笑道:“殿下好坏.”

萧逍早已忍不住了,把玉配一扔,揽过苏小小来就是一个热吻.苏小小凤眸紧合,樱唇大开,纤手使劲的抱紧萧逍的脖颈,同时娇躯开始用力的颤动起来,两只藏在黄布青杉中的小兔直顶在萧逍的胸膛上.只弄的他全身麻痒难当,六神无主,大舌开始四处翻揽,终于和苏小小的舌尖绞在一起,只感觉幽香流溢,血脉冲顶.

“我受不了了!”萧逍在心里大喊一声,兀地抱起苏小小压在床上,开始乱扯她的衣服.

“殿下.”苏小小半推半就的娇哼一声,萧逍那里还顾得那许多,胸前的衣杉早被扯开.这时只听苏小小巧笑道:“殿下,我自己来.”

“美人脱衣”萧逍还沉浸在幻想里,苏小小已从床上站起,轻轻拂下那已被扯破的黄杉,萧逍坐在那里看着,眼中冒着绿光,似乎随时都要冲过去,这时美人的中衣已经脱了,淡粉色的肚兜也缓缓从颈上解下,那一丝抹胸在最后飘落,其中还带着美人的盈盈一笑.

“小小!”萧逍刚想冲上来,却被美人轻轻一推,媚声道:“殿下莫要急嘛.”

萧逍勉强坐了回去,美人故意晃了晃胸前的两只小兔,还有手托了一下,脸上现出个鬼脸.那娇小的身躯竟能承受住这么饱满的两棵花囊,真是让人惊叹造物之神奇.但更让人心氧的动作才刚刚开始

一件一件先是外面的绣裤,接着是中裤,最后是低裤然后是一个完整的赤子就这么暴露在了萧逍面前,而且在慢慢逼近,靠拢

“可人儿”萧逍又一次扑了上来,可又一次被美人推开.

“我来帮殿下宽衣.”一双纤纤玉手说着已爬上萧逍的胸膛,慢慢的解开他的衣服

及至衣服剥静了,美人的手划过他那黝黑的小腹又向下去,抽出他的腰带.随着那乳白色的底裤脱落下去,那物事已虎势眈眈的在看着她了.

“啊!”美人终于忍不住惊呼一声,脸上一阵抽搐,但随即又换成了淫媚.

“美人!”萧逍揽住玉体翻身在床,将美人压在了身下,此时的美人呼吸急促,双眼迷离,小嘴半张半合,说不出的荡人心魄.

“唔”萧逍的嘴在次封了上去,不过只是轻轻一吻,随即又吻向她的脸.

“我要为吻遍美人的全身.”这句话告诉了美人他将要做的事,可美人已经不在乎他在说什么,她的脸上转过一丝悲伤,不过却只是在一瞬间的事.

“这就是美人娇嫩的小脚丫么?”萧逍恶作剧似的在美人的脚底挠了两下,弄的美人一阵惊笑,风眸也张大了些.

“殿下不要这样了”美人的要求更像是挑逗,弄的萧逍心跳狂乱,双只手分上下顺着美人那雪白的玉腿向上划去

“摁!”美人的媚吟声示意着他的两只手在终点处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萧逍再也听不下这样声音,他分开美人的玉腿,那分身便追了上来.

“可能会有一点痛,美人.”萧逍边说着边慢慢的作恶,美人咬紧牙关,似乎有什么信念在支持着她一般,竟连一声痛叫也没有发出,只是感觉有血染红了这圣洁的一幕.

“我爱你,我喜欢你,小小.”萧逍边说着边忘情的揽着美人,眼前就要成仙,这时美人忽然推开了萧逍,长嘘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

“你!”要知道这种感觉是要比死还难受的.

“殿下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美人的脸色不再是那么风骚柔媚,而是异常的冷静.

“什么事?”萧逍努力的压制着情欲,只听苏小小极为郑重的说道:“我要你保全我爹的性命,而且还要你帮他坐上丞相的位子.”

“丞相!从一个县令坐到丞相,你不是在做梦吧!”尽管现在的萧逍沉浸在疯狂之中,但也知道这事绝不可能.

“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苏小小从枕下抽出一柄匕首来,寒光直射入眼.

“不要,我答应你!”萧逍大声喝着,苏小小却并不放下匕首,只冷冷的道:“你先发个毒誓.”

萧逍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道:“好,如果我杨广不帮着苏衡坐到丞相之位,就要我被万蛇所噬,死无全尸.”

“谢谢殿下,殿下你放心,我的身子这辈子都是你的,除非等你不要我的时候,不过也请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马上死在你面前.”苏小校旱这话时将匕首扔出老远,然后又扑到萧逍的怀里.

“我们这原来也是个交易.”萧逍苦笑着看了看她.

“你觉得你吃亏了么?”苏小小再现出那种风骚的表情,露骨的往萧逍的那物事上摸去.

萧逍受不了了,他疯狂的抓紧苏小小,再次和她步入云雨.

你欠了人家东西,终是要还的,但你若是和人家做交易,也就不用了.因为你需要他,他更需要你.

第二十四章 誓师伐陈

翌日清晨,萧逍别了苏衡和小小,临行时小小拉着他的手,颇含深意的一笑道:“殿下,莫忘了你的誓言.”萧逍看着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只能叹了口气说:“我记下了.”“我等你来接我.”小小投在他怀里给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大隋开皇八年寒冬十一月,杨坚亲至定城,萧逍并诸将百官皆出城二十里跪迎,八驾马车至萧逍近前,两边随行军士缓缓将车门打开,坚乃从车上走上,扶起萧逍道:“誓师台可曾准备停当?”萧逍忙回道:“早已备好,只等父皇登台誓师.”“好!”杨坚拍了拍萧逍的肩膀,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

誓师台高数十丈,台阶长百米,上铺雪绒红地毯,两边雄立数万人马,放眼望去,只觉森忙粼粼,旌甲曜日.杨坚手提新铸巨关剑,仰望台下四周,只觉毫气干云,不禁朗声说道:“叔宝无道,涂炭生民.天兵南征,势同压卵;若或迁延,叔宝殒灭.今我大隋带甲百万,将帅用心,我料不出三月,陈可坐定!”

萧逍在旁边听了,忽然行众军喊道:“大隋必胜!”众兵士全都随声附和起来,一时喊声震天,声闻百里.

杨坚点了点头,只见萧逍一抬手臂,喊声骤停.坚乃又道:“今我大隋各路人马皆已抵至长江北岸,正所谓刻不容缓,我命晋王杨广为行军兵马大元帅,杨素为行军兵马副元帅,高颎为晋王元帅府长史,李渊为元帅府司马,韩擒虎、贺若弼两人为先锋,大军一行总管兵将俱听晋王节制,朕于京师只待诸公凯旋捷报!”

萧逍当先拜到,伏身道:“父皇放心,不出三月,大军必入建康城!”其余诸将官兵士也全都一齐拜倒,口中高呼:“誓灭南陈!”

大隋开皇八年十二月,萧逍总督伐陈水陆军马六十万,号称百万,东至大海,西到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隋军自长江上游至下游分为八路攻陈,其中杨素指挥水军主力,出巴东郡,顺流东下,负责消灭长江及沿岸陈水陆军.其余八路人马各从陆路进发,其中萧逍引主力大军二十万自六合县出兵,从广陵渡江,直捣采石.

清冷的官道上,阵阵北风狂啸而过,刮起枯黄落叶漫天飞舞,道路两旁的枯树左右摇摆,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显的一派异常萧条景象.在这一片江南风月的包围中,天空阴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阴暗.丛林中鸟鸣绝迹,只有远处渐渐响起急促马蹄铃声,与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显的格格不入.

二十万人马迎着刺骨的寒风,所有人的脸上全都冷峻如初,其中有两人正一丝不苟的挥鞭驱马车前进,在弯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稳.犀利的风刀,无情的刮过他们脸上,冻的通红鼻子,有些铁青的丑脸,只有眼里射出兴奋和激动的眼神,正在告诉人们,车中坐着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内心深处,从末有这样执着过,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会让人觉的对车里那人无比狂热和崇敬.

而只会尖酸拍马的高德弘,正骑着一匹黄鬃马,在马车边上,不时吆喝兵马速行,脸上的表情也异常兴奋.

马车前面有十五万雄兵开道,后面则紧随的是五万铁骑,脸上都冷的铁青,无丝血色,不过个个紧抿着嘴,脸上坚韧不拔,两眼放光,快速前行.两边萧条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着.

中间的豪华八驾马车,四平八稳夹在中间,里面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大隋行军大元帅晋王萧逍.

马车里面对于外面的寒冬来说就已经像个天堂了,暖哄哄,香喷喷的,与外面的世界几乎有着天壤之别.萧逍独自一人身着北天貂裘正在车上闭目养眼,慢慢想着一些琐事.

“殿下.”高德弘唤了一声,萧逍这才睁眼问道:“什么事.”

“前方就要到采石了,殿下还是督军在后吧.”高德弘说完,萧逍却哼了一声道:“不用,我将亲自督军攻城.”

而此时陈国屯守将士,雪片般告急.施文庆与沈客卿却全都按住不奏.只有仆射袁宪陈奏,要于京口、采石两处添兵把守,江总又行阻挠.这陈主也不能决断,道:“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败回,何况一个区区杨广?”孔范连忙献谄道:“长江天堑,天限南北,人马怎能飞渡?总是边将守军要作几件功劳,妄言事急,臣每患官职卑微,隋兵苦来,臣定作太尉了!”施文庆又笑道:“天寒人马冻死,如何能来?”孔范忙又接着道:“只可惜冻死了我家万匹好马.”陈主大笑,叫袁宪众臣用不着理会,依旧饮酒奏乐,依然如故.

萧逍大军行至采石城外三十里扎下营寨,此时正当元旦之日,城头灯笼高挂,远远就闻听欢饮之声.高德弘和萧逍坐在帐中,一边饮酒一边闲谈,这时有谈马将细情报与萧逍,高德弘听了便说道:“殿下,今日乃上元佳节,待明日举兵攻城不迟.”

萧逍虽然不太懂军事,但对于历史还是知道的,自然不能听高德弘的,便吩咐道:“将众将都叫来.”

不一会儿,数十个总兵全都进到中军大帐,萧逍把酒杯一放,呵呵笑道:“今日是上元佳节,本不应该把诸将招来,只是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采石守将一定以为我军在欢庆佳节,所以他们也不做防守,若现在进兵,必可破城.”几人总兵都点头称是,萧逍便唰地一声将龙泉剑拔出,大声道:“诸将听令,三军擂鼓攻城!”“是!”

采石守将徐子建正在殿上饮酒做乐,这时有兵士慌忙冲上殿来奏报.“将军,隋军开始攻城了!”

“啪!”酒杯应声落地,徐子建本已喝的本醉,忙一起身喝道:“诸将快与我迎敌!”

采石兵士多已喝的烂醉,就算不醉的也是晃晃悠悠,连兵器都提不起来,那里还能打仗.隋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上城来,

城头之上,古朴的城墙已染红无数鲜血.楼道上、城门前到处都倒着陈军的兵士,兵器、旗帜四处丢弃.让人发呕的是,残肢半体,花绿肠子,乳白脑浆,随地可见.

月光清冷的照耀在城上不停厮杀的士兵,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血水还是汗水.他们只知道机械的战斗,挥刀杀人,重复着每个动作,直要被杀为止.

杀声震天,战况俞加激烈.

隋军虽然没过上元旦,不过仍然斗志昂扬,在萧逍的率领之下,场面已呈现一边倒之势.

萧逍此时已带领士兵冲上城领,他深知这样可以鼓舞隋军的士气,也可以替自己增长威望.不过他不会使剑,大多数都是用手腕将敌人的脖子拧断.旁边的高德弘长枪闪电的般飞舞而出,一名刚刚从城楼左侧冲出的陈兵,没有半点反应征兆,便被长枪无情的穿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还有一滩不停往外涌出的鲜血.高德弘看都没有看一眼对方,身子闪电一侧,同时兵器飞闪而回,不但躲过两把长戟,并且磕飞一把朴刀.萧逍不禁暗暗惊叹:“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一无事处.”

边上的一个隋军裨将冲了上来,环道大刀横扫千军,击退又涌上来的几名陈军,对着刚又要冲上去的萧逍大叫道:“元帅,何总兵派我来报之您,他已破了东门,陈军数千人已弃甲投降了.”

萧逍早已杀红了眼,在现实社会中那能这么轻易的杀人,但虽然精神高度亢奋,却也还没有失去理智.马上冲着隋军吼道:“将士们,陈军已是强弩之末,那个取下徐子建首级,赏银千两!”

本来已经杀的有些麻木的士兵,听到萧逍的话,更如猛虎狼群,个个拼命杀敌.反之陈军则东歪四倒,眼见大势已去.

这时,一个手提长枪的将军飞奔上城,连连辞倒三个隋军怒喝道:“徐子建在此,那个敢过来一战!”喊声传遍城头,隋军一听全都红了眼,毕竟这千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

“杀呀!”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有几个不怕死的已提刀劈来,不过都被徐子建刺翻在地.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伙并肩子上,看他有三头六臂不成!”这句话一出,城头上的隋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徐子建尽管勉励支撑,但身上已遍是伤痕.

“啊!”一声撕心的掺叫,徐子建的一条胳臂已被砍断,他不住的倒退,此时后面已没有一个活着的陈兵.

隋军在逼近,眼看徐子建就要被跺成一团肉泥,这时他忽然仰天大叫:“皇上,臣力竭矣!”言罢撞墙而死,死状惨烈.

萧逍看着这情景,不禁升起一鼓深深的敬佩之情,将头盔摘了下来夹在掖下,向徐子建鞠了一躬.其余的兵士将校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做了,萧逍便吩咐道:“将此人厚葬了,不可为难他家眷.”

“是!”两个兵士答应着抬起徐子建的尸首.

第二十五章 入主陈宫

萧逍首战告捷,而杨素则按照隋灭陈的作战部署,首先率舟师自巴东郡东下三峡,在长江上游发起攻势作战.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昕率青龙战船百余艘、战士数千人坚守前方狼尾滩,以遏隋军.狼尾滩地势险峭,水流湍急,易守难攻,诸将皆患之.而杨素却认为:“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昼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由人,则吾失其便”.于是决定采用水陆协同,分进合击的方针,乘夜突袭.

杨素率黄龙战船数千艘,利用夜暗,令将士衔枚开进,实施正面突破;令开府仪同三司王长袭率步兵由长江南岸攻击戚昕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自江陵西进,沿长江北岸进击陈军白沙要点.隋军水陆配合,于次日拂晓,一举击败戚听所部.戚听逃走,部属全部被俘.杨素对俘虏不杀不辱,慰劳后全部释放.秋毫不犯,陈人大悦.此战,杨素恰当选择进攻时机,以水军突袭与两岸步、骑兵协同攻击,速战速决,取得首战胜利,为灭陈战争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而实行优待俘虏的政策,也有利于争取更多的陈军将士.

这边萧逍则率大军继续顺江东下,萧逍立于五牙楼船之上,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惧曰:“晋王乃龙王也!”陈荆州刺史陈慧纪派南康内史吕忠肃率军屯守歧亭,在两岸岩石上凿孔,系三条铁索横截江面,阻遏隋军战船.为固守峡口,吕忠肃将自己私产全部捐出充军,所以陈军斗志颇高,防御也很严密.

开皇九年正月二十四,萧逍分兵一部与杨素军相配合,猛攻陈军岸上栅障营垒,吕忠肃率军据险抵抗,激战40余次,隋军伤亡惨重,死伤2万余人.陈军尽割死者之鼻以邀功求赏,激起隋军愤怒,萧逍身下士卒,拚死力战,多次获胜.所俘陈军将士,萧逍则全部释放,以安其心.在隋军猛烈攻击下,吕忠肃被迫放弃营栅,连夜逃走.萧逍令士卒毁掉栏江铁索,继续沿江而下.

吕忠肃退据荆门之延洲,依恃荆门山险要地形,再次阻遏隋军.萧逍派善于驾舟的巴延士卒一千余人,乘“五牙”战舰两艘,用舰上拍竿击碎陈战船十余艘,俘两千余人,再次大破吕忠肃军,吕忠肃只身逃走.驻守江南岸安蜀城的陈信州刺史顾觉,也弃城逃走.屯守公安的陈慧纪见形势不利,烧掉储蓄,率军3万、战船千余艘,顺流东撤,企图入援建康,被秦王杨俊军阻于汉口以西.

陈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引人马五千投降萧逍,萧逍善待之,并且所入之城,皆秋毫无犯,陈民人人都念萧逍之好,陈军也多思反叛.此战,萧逍、杨素以水军、步兵相配合,先击破陈军江岸据点,再以水军战船接舷战,大破敌军.隋大型楼船“五牙”及重型拍竿装备在作战中显示了威力.优俘政策对瓦解陈军、配合军事进攻,具有积极作用.至此,长江上游为隋军所控制,阻止了上游陈军的东援,保障了下游主力的渡江作战.

开皇九年二月,萧逍二十万大军直逼建康,此时陈主才知道事情紧急,急调萧摩诃、鲁广达两人引兵五万前至钟山抵挡隋军.然而此时的隋军已是锐不可当,而陈兵却皆无战心,两下刚一交战,陈军就倒戈相向,尽管萧摩诃、鲁广达两人率军死战,无奈寡不敌众,尽皆死在乱军之中.五万陈军也有四万投降.

萧逍不给陈主一点喘息的机会,大军直捣陈都建康,陈主慌忙令孔犯领兵两万出城迎敌,那孔犯本就是个无用书生,出城一看见隋军兵马雄壮,旌旗迎风,登时吓的连腿都软了.萧逍不禁冷笑道:“陈叔宝派你这么个废物来送死么?”

孔犯一听送死两字,忙跳下马来拜倒在地,空中急呼:“我愿降,愿降,晋王殿下且莫害我性命.”两万陈兵一看主将都已是这般模样,干脆都把兵器一扔,如潮水般扑通扑通的全都跪下请降.萧逍心内痒痒,吩咐高德弘道:“带三千人马随我进城,其余诸将但敢擅自入城者,定斩不饶!”他故意不带别人,是怕谁错手将陈宫的美人杀了.

陈叔宝还呆呆坐在殿上,等孔犯来报捷.这边一个太监慌忙跑了进来,口种尖声呼道:“陛下不好了,隋军已进城来了,现已将皇宫内外团团围住.”“啊?”陈叔宝吓的忙跳下御座,这边袁宪一把扯祝蝴道:“陛下乃天子,身有王气,谁敢加害!”这时的陈叔宝也不傻了,一把推开袁宪道:“再有皇气,也挺不住刀剑.”说完快步赶入后宫,寻到张贵妃、孔贵嫔,道:“隋兵已来,我们须找一处躲起来,千万别走散了!”

三人跑开跑去也找不到个藏身的地方,一直跑到景阳宫前的一口井边,只听得军声鼎沸,陈叔宝叹了口气道:“罢了,反正我们也跑不了了,不如就同一处死了,到了阴间在做夫妻.”说完拉着两女投入井中,谁知道这井中水涸,尽是污泥,三人跳落之后却安然无恙.陈主仰面向井口看了一眼,叹道:“就算躲的过,也要困死在这里.”两个贵妃听了也都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三人躲了不久,只听得人声喧闹,原来正是萧逍带着隋军杀入宫来,萧逍下令女留男杀,所以隋军只要见了男人太监就一刀砍过去,见了宫女妃子就擒住押下,而萧逍则带着高德弘一路找来,却没看见一个穿龙袍的.这时高德弘手下的兵士抓了个太监来说道:“元帅,此人自称知道陈主去向.”“噢?”萧逍一把拽祝蝴问道:“快说在那!”那太监只吓的胆战心惊,吞吞吐吐的道:“刚才见到皇上拉着孔贵二妃往景阳宫前去了,那有口深井,三人怕是投了井了.”“知道了,拉去砍了!”萧逍撇开那太监,带着高德弘就奔景阳宫来,其实他看史书时知道陈主投了井,只是不知道这井在那.

终于找寻到了景阳宫前,高德弘忙趴在井口向下一望,只见井内漆黑,深不见底,忙对着萧逍叹了口气道:“殿下,可怜了两个美人,看来要摔成肉泥了.”

萧逍一笑,走过来趴在井口喊道:“陛下还好吧?”井里的陈叔宝倒也不傻,知道这是隋军的试探,闭着嘴不出声.可旁边的两个妃子却不想死了,其中一个喊道:“陛下在这里,快拉我们上去.”两人听了哈哈大笑,高德弘抱拳道:“殿下的美人还在.”萧逍忙吩咐手下人道:“找两条粗点的绳索来将井下的人拉上来.“是!”几个隋军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几人找了三跟麻绳,合起来足有腕口粗细,萧逍冲着井口笑道:“陛下,我们来拉你上来.”

绳子到了井下,陈叔宝知道反正也逃不过了,只能拉住绳索,这边两个贵妃也拉紧了,三人互相环抱,都怕不慎跌落.三个兵士拉了一下,觉得下面的人抓紧了,便一用劲.可没想到那绳下之人却十分沉重,竟然没拉动.其中一个兵士低声道:“到底是个皇帝,骨头重.”另一个则笑道:“怕是个蠢物,肥头多.”萧逍听了,又叫进来四五个兵士,众人齐力将陈主三人拉了上来,边拉还边听陈主在井下喊道:“你们须拉紧了些,朕有赏赐.”这话只惹的所有人都一阵大笑.

等三人出了井口,拉拽的兵士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沉重,那陈叔宝满脸烂泥,竟然还拱手对萧逍一揖道:“叔宝见过将军.”“我什么时候见过你!”萧逍一脚给陈主踹到一边,上前拉起张丽华和另一个不知姓名的孔贵妃,只见两人虽然满身污泥,但脸蛋身段却着实迷人.

高德弘忽然走过来附耳对萧逍道:“殿下,我差人去叫几个宫女来为这两妃沐浴更衣,咱们先去那边看看,据说王总兵抓了四百余陈宫佳丽,个个天姿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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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十全十“美”

萧逍一听这话,再看了看高德弘那一派奸笑的表情,便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笑道:“高将军劳苦功高,此次平陈功劳不小,我一定奏请圣上予以封赏.”高德弘一听,眼珠子一转,慌忙拜道:“莫将但受殿下差遣,又何功劳可言,平生只愿为殿下牵马坠蹬,心愿足矣.”“好小子,拍马屁拍的另人舒服,又会来事,果然是个小人坯子.”萧逍想到这,拉起他道:“高将军过谦了,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高德弘听了抬眼笑道:“殿下这边请.”

萧逍跟着他一路走来,只见满地都是太监和陈宫禁军的尸体,多是身守异处,血流满地,死状极为恐怖.有些隋军拉着宫女见到萧逍,赶忙恭身行礼,萧逍只恩了一声,也不理会.两人直到转过后花园,穿过一条百米多长的回廊,这时才望见前面的一座二层四角楼看上去甚是显眼.楼顶的大红牌匾上写着三个金字:雍合宫.

“殿下.”两人走到殿门前,一个总兵和十几个隋军忙跪拜行礼.萧逍那有心情理会他们,急问:“人在何处?”那总兵心下暗骂,脸上却堆满笑容,逢迎道:“皆在这大殿之中呢,恭请殿下选看.”“噢?好好.”萧逍忍不住就要推门而入,这时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冲着那总兵笑道:“你办事得力,日后必有封赏.”那总兵听了,忙谢恩道:“殿下栽培,小人铭记在心.”

萧逍和高德弘刚一推开殿门,只觉得喷香扑鼻,另人心内一凛.一大群宫妃美人全都焦虑的堆在中间,虽然这大殿不小,不过一下子装了这么多人,还是显得有些相形见绌.更加上四面还站着不少隋兵,则更显得拥挤了一些.萧逍倒没在意这些,只放眼望去,只觉得众美人或娉娉婷婷,或风姿倬约,或羞态丛生,或眉目含春,或弱不禁风让人心生怜意,或体态妖媚让人心中荡漾.

“天!这不要了人命!”萧逍勉强定住心神,高德弘在旁边低声提醒道:“殿下,虚但选美貌者挑出一些才是.”萧逍也点了点头,料想自己如果照单全收,非叫杨坚砍了脑袋不可.只听高德弘朗声叫道:“全都排队站好,但有胡言乱语,不服管教者,杀无赦!”这群美人一听了这话,再想起隋军挥刀的镜头,顿时全吓的小脸苍白,呼啦啦的都排成几行站好,没有一人敢叫出声来.

“殿下.”高德弘淫猥的眼神里满是笑意,萧逍先是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顺着美人队列边走边看过去.

“这个娇小玲珑,眉目勾魂,不错不错;这个体态匀称,眉目含羞,让人恨不得抱在怀中一口吞了,也不错;这个……这个身材妙蔓,一双修长的美腿,还有那纤细的束腰,丰挺的酥胸,岂止是不错”萧逍怎么也想不到陈宫中竟个个是美人,只看的下身鼓胀,头脑发昏.这时一个低着翘首,双手捏着妃裙的美人进入了萧逍的眼眶,虽然他没有对自己眉目传情,更没有对自己骚首弄姿,甚至就连容貌也没太看清,可隐约间就是感觉她有一种过人的灵气,动人心弦.

高德弘看出了萧逍的意思,走过来冲那美人低叫道:“快把头抬起来.”美人有些娇羞,但也不敢违了他的话,只得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春水无限.

“天!”萧逍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虽然自己知道她一定会是个美人,可美到这种程度,却令萧逍怎么也无法想到.只见她柔亮的绣发上戴满了不少金银饰物,一枚凤头钗犹为显眼,一张鹅蛋儿脸上肌肤雪白,两只眼睛既深邃无限,鼻尖透出那晶莹的雪光,樱桃小口上齿贝半咬在下唇上,那精灵一般的身材加之一身飘逸灵动的青纱裙,真是既羞且柔,风韵满身.

美人抬眼看见萧逍那如火如荼的眼神,脸颊唰地红了下来,但迫于形势又不敢低头,只弄把凤眸一沉,努力的使自己不去看他.

“敢问美人的姓名?”萧逍靠进了一些,就要伸手就揽她.美人一惊,退后两步,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萧逍耳中.“贱妾姓袁讳昭仪.”

“袁昭仪?”萧逍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是陈主后宫的佳丽之一,心下暗暗感叹:“我怎么不穿越成陈主,想来一定比杨广过瘾.”

这边高德弘又附耳道:“殿下,这边还没有看过呢.”

“恩.”萧逍咽下口水,又望了袁昭仪一眼,便顺着另一边走过去.这陈宫众美中实在绝色太多,只看的萧逍眼花缭乱,忍不住这个摸一下,那个捏一捏,一直选了一个多时辰,才定下八个绝色美人.分别是: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玉雉、李香君、张淑援、薛熙灵和龚月眉.高德弘正要吩咐带八人下去沐浴更衣,而萧逍却忽然想出一件事,一个绝妙主意油然而生,忙止住高德弘的话道:“听闻这陈宫中有个凝香池,却不知在何处?”这事史书上有记载,不过却不知道真假.高德弘当然也不知道,只能问旁边的一个美人道:“殿下问的地方你可知道所在?”

那美人脸色羞变,颔首道:“就在燕翠宫中.”

“好!”萧逍一听果然有这么地方,心里的痒痒劲就别提了,拉过高德弘来吩咐道:“你将这八个美人和张,孔两个贵妃都带到燕翠宫里来.”高德弘一下子明白萧逍的意思,两人相顾一笑,自然也就心照不宣了.

高德弘带着美人们去了,萧逍满脸春风得意,从殿里走出,外面的总兵看见萧逍出来,忙跟上来恭身问道:“殿下,这里面剩下的佳丽怎么处置?”萧逍正高兴着,听他问完便搭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功劳不小,里面的美人有看上的就取几个自己用吧.”

那总兵显然早有这意思,一听萧逍准许,只乐的合不笼嘴,口中连连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萧逍那里有功夫听他谢恩,早带了两个隋兵寻路往燕翠宫去了.

(温泉细水揽十美,这情景有多yd,尽在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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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携美共浴【上】

燕翠宫坐落在大陈皇宫的西侧,占地面积不算很大,只有一坐正宫和两个偏殿,整个全加起来呈现工字型.燕翠宫三面环水,四周环绕着红树碧草,整个宫殿在落霞的映照下显得金碧辉煌,流光四溅,加之殿顶的两条玉龙相互交错,更显气派非凡.萧逍带着两个兵士直寻到宫前门,也不禁感叹此地的景色优美.

不过这些如果比起眼前的景色来,恐怕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见高德弘身后站着那十个美人,虽然每一个都是天资国色,但却又各有不同.张丽华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却又神态淡定,看不出丝毫悲喜的颜色;而何婕妤则容色如玉,如新月生晕,娇羞中另人爱怜;李香君便身媚骨,风姿摆弄中,一双凤眸勾魂摄魄众美人或环姿艳逸、或仪静体闲、或柔情绰态、或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只看的萧逍若痴迷般站在那里,两眼泛绿,神情迷幻.

“殿下,殿下”高德弘走归来直喊了五六声,萧逍才发过神来,长嘘了一口气道:“可准备好了么?”

“都已准备好了,殿下请吧.”高德弘一边陪笑着,一边冲着门前的几个隋军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将殿门缓缓打开.

萧逍第一个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先是一股浓烈的花香,紧接着就感觉遍身糟热难当,汗珠随之渗出.萧逍一阵心痒接着向前走去,先是看见两扇巨大的纱帐,帐前左右各站着四个红衣侍女,见到萧逍,全都深恭行礼.“殿下.”

“恩.”萧逍走过来,竟发觉这八个侍女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不由得色欲大起.这时其中两个侍女将纱帐拉开,萧逍只感觉殿内的温度一下子又上升了一倍,再一看见里面的景象,则更是吃惊不小.

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十米见方的温泉池,池水中飘着各种花瓣,香气四溢而出.水池四周各雕有四个裸体玉女,它们的手中捧着花篮,花瓣片片飘落,迷雾般的水气掺杂着飞散的花瓣,只另人有一种置身仙境的奇异感觉.

“陈主果然会享受,揽着一群美女在这里快活,想来死了也不算亏.”萧逍想到这就想去拉着美人们进来,这时才发觉高德弘已经带着她们站在了帐外.

“殿下,莫将这就出去了,我已传令三军,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许前来打搅,殿下只管放心享乐就是.”高德弘说着垂手倒退,萧逍连理会他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扑到美人堆里胡乱抱了个满怀.

“呀”美人们扎着胆子四散躲开,但萧逍的手快,还是抓住了张丽华的裙角,将她拽到怀中.

“美人儿,亲个嘴儿吧.”萧逍笑嘻嘻的把嘴唇封了上去,没想到张丽华却猛一挣扎脱出了他怀抱,因为没有防备,萧逍还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脑袋嗑了一下,疼的“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啊!”美人们顿时惊叫着看向张丽华,似乎在说:“你得罪了他,不想要命了么?”

萧逍也有点动怒,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脑袋刚想质问.却只见张丽华盈盈的跪了下去,垂首道:“殿下,丽华乃不祥之人,只求一死.”看着她怜人的样子萧逍那里还有气可发,忙上前半搂半拉的扶她起来问道:“什么不祥之人?”张丽华凤眸低垂,轻声说:“皇”只说了这一个字,发觉不对,变改口道:“陈主亡国,皆因丽华之故,自是不祥之人.”

萧逍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便冷哼一声道:“自古皆说什么红颜误国,其实都是借口,周幽王灭国本是他自己昏庸无道,该褒姒什么关系?再有如西施,貂禅,她们本是无辜的,却背上个媚惑的罪名.就算这世上没有褒姒,貂禅,西施,他们这帮皇帝自会有别的妃子,把亡国之事全都算在女人身上,真是狗屁不通!”

众美人听了萧逍这一番弘论,全都面面相觑,只感觉他虽然话说的粗鲁,但却很有道理.张丽华似乎也赞同萧逍的观点,眼神中发出一片惊异之色,款款道:“殿下说的深合妾心,正是人为刀狙,我为鱼肉,他们做的事又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生来只这一付面皮,自卖与帝王家罢了.”萧逍恩了一声,转脸又一笑道:“咱们不谈那群昏君,剩得惹人生气.”

“是,殿下.”张丽华刚说完,就被萧逍在脸上亲了一口.“好香.”萧逍一付无赖的模样,倒把张丽华心中的小鹿俘虏住了,所以她也不再抗拒,反倒故意把身子贴的很紧,胸前的两只小兔颤颤的顶在萧逍身上.

这时侍女们忽然将纱帐放下,整个殿内顿时就如同火炉一般,萧逍只热的汗流浃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再一摸怀里的张丽华,原来也已经被全身湿透.

“殿下,我为您宽衣吧.”张丽华的声音细若游丝,可饶是如此,萧逍的下身还是嘭的一下就立了起来,刚好顶在张丽华的小腹上.

旁边的几个美人看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正不知该怎么办,这时萧逍却转过头来淫笑道:“大家都宽衣吧,要不这里实在太热了.”

“是.”玉稚,李香君两个都很听话,开始解带束腰.但旁边的几人还是有点害羞,互相了一眼,不置可否.

这边萧逍和张丽华已经净了身,缠缠绵绵的下了池子,看着萧逍下身那巨大的物事,张丽华心内的小鹿又开始乱撞起来,纤手只滑过萧逍的胸膛却不敢向下去了.

“来.”萧逍冲着已经上面的美人招了招手,玉稚和李香君两个就顺着池边踩了进去.

“美人儿”萧逍一边贴着张丽华的身子,一只手却忽然朝玉稚胸前的两只小兔抓过去,玉稚非但没有闪开,而且还故意的将酥胸高挺,让萧逍稳稳的抓住.

“呼”上面的七女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也不禁呼吸急促,脸上发烧.张淑援拉了拉薛熙灵的长袖,小眼珠往水边一斜,薛熙灵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两人就开始解衣.

等两人净了身子,只见水中现在的景象是萧逍左边拥着张丽华,右手抓着玉稚的一只小兔,李香君则在背后揽着他的腰,小下巴搭在萧逍的肩膀上冲着她们频频一笑.这时萧逍又冲上面喊道:“你们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拉出去打扳子了.”两人忙下到池子中,不过只是把身子藏在水里,不知道该从那加入这香艳的战团.

而上面剩余的五人虽然明知萧逍是在说笑,但也有些害怕了起来,龚月眉心中打鼓着:“如果我要是不从,也许就会真的被她拉出去,打扳子事小,如果他把我们赐给了那些隋军的总兵”想到那些膀大腰圆,便身血污的人来,龚月眉马上拉了把江修容,两人似乎想到一块去了,忙开始解衣.

“反正当谁的妃子都一样,陈主也不见得比这个人强.”何婕妤有了这种想法,便也跟上来解衣.

此时只剩下了袁昭仪和孔如烟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张丽华冲着孔如烟使了个眼色,两人本就在一起服饰陈主,自然感情最深,孔如烟看了一眼铁了心的袁昭仪,也娇羞的低着头缓缓开始解衣.

随着九个美人都下了水,袁昭仪也开始动摇了,不过看着萧逍左拥右抱的样子,却总感觉有些酸酸的意思,最后只能闭起眼睛,不去看他们.

“殿下.”最后一个下水的孔如烟心理还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萧逍拉过来抱了个满怀,大手也伸入水下去摸他的宝贝.

“嘘”萧逍扣弄了一阵,便松开她,冲着九女坏笑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而自己则从水下瞧瞧的摸近池边,不动生色的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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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携美共浴【中】

袁昭仪凤眸紧合,玉手正紧紧的捏着衣襟,其实萧逍还是发了些声响的,可袁昭仪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直到她发觉一双大手环抱祝糊的芊腰,这才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宝贝儿,在想什么呢?”萧逍把脸贴过来,用嘴唇轻轻碰触着她那红扑扑的鹅蛋小脸儿.水中的众女们大多都笑嘻嘻的看着被萧逍欺负着的袁昭仪,只羞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声叫道:“殿下,不要”

“为什么不要?”萧逍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下身摸过去,直到与那事物接触到一起,感觉到了那火热的温度.袁昭仪没想到萧逍会这么欺辱他,又羞又愤间一串珍珠般的泪珠儿簌簌的就滚落下来.

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样子着实可怜,萧逍便拉着她的手放到脸傍,柔声道:“好了可人儿,我不欺辱你了,你出去歇着吧.”说完就放开他,作势要回到池子里.

“殿下”袁昭仪这一声喊,把自己的心绪也全都暴露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萧逍拉到了水里,成为了第一个没有解衣的美人儿.

看着大伙都赤裸裸的,袁昭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轻声道:“殿下,我去解衣.”萧逍降服了最后一个美人儿,心内高兴,点了点头道:“去吧.”

袁昭仪从池子里上来,萧逍便扑到众女中间和大伙一起欣赏这一副美人更衣图.袁昭仪似乎也看出了萧逍的意图,手几次搭在了束带上又几次拿了回去.

“你们的昭仪小妹妹可比你们害羞的多.”萧逍笑着在玉稚的小兔上弹了一下,又揽过张丽华来抱在怀里.

旁边的薛熙灵觉得这个晋王笑容可鞠,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忍不住开起了萧逍的玩笑道:“殿下好个偏心,早知道我们都在上面不肯解衣了.

“我怎么听这话这么酸呢?”萧逍点了点她的小鼻头,惹的众美人一阵娇笑.何婕妤一边笑一边对上面的袁昭仪说道:“昭仪妹妹如果再这样含羞带臊的,少不得我们姐妹上去将你当橘子剥了.”

李香君听了拍手笑道:“这个提议好的紧呢,咱们快上去吧.”那边的张淑援和龚月眉一边附和着一边作势就要上去,惊的袁昭仪嘤咛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自然的就将束带解开了.

“好了,轮年岁昭仪妹妹年纪最小,且没没被陈主临幸过,少不得害羞了些.”孔如烟此话一出,萧逍的眼球登时大了两圈,抓着她的肩膀问道:“昭仪她还是”

“恩.”没等他问话,孔如烟便点了点头.“便宜了殿下了.”玉稚嗔笑一声在萧逍的耳边吹了口香气.

此时袁昭仪已解净了最后一件抹胸,但却没有立刻下水,只是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双修长的玉腿也夹的很紧,连一丝缝隙也看不出.萧逍一眼就看见了她上臂那一点朱红色的守宫砂,心内顿时奇痒无比.

而众女看着袁昭仪的玉体也都有些吃惊,谁也想不出她那若不经风的娇躯上竟有一对如此饱满的小兔,粉嘟嘟的乳韵绣在上面,看上去就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诱人迷情.

何婕妤心内一酸,啧啧的叹道:“哎昭仪妹妹的抹胸缠的那么紧,难怪平时我们都看不出呢.”玉稚也在旁边添油加醋,抿嘴赞道:“如此和称的娇躯,也只有人家才长的出呢.”孔如烟听出了两个人话中的醋意,冲着袁昭仪招了下手低声道:“快下来.”

袁昭仪抬头看见萧逍那般要吃人的眼神,再看了看孔如烟,终于走下水来.萧逍早已忍不住了,袁昭仪的身子刚沾入水中就已被冲上来的萧逍抱住.看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神,袁昭仪忽然有点害怕,身子也瑟瑟的开始发抖.

“殿下”孔如烟本想告诉萧逍温柔一点,可却被张丽华拉住了,要知道,这个年代是男权社会,虽然萧逍显得不那么在乎,张丽华却还是有些顾虑.

可她们的想法显然多余了,萧逍并没有像她们想象那样粗暴的对待袁昭仪,他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但手却开始不规则的滑上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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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携美共浴【下】

袁昭仪那可人儿的模样就连众女看了都有些心底发烧,更别提是萧逍了,眼见着胸前的玉兔都被萧逍把玩在手里,袁昭仪首次开始有了迷离的感觉.

“殿下”她不能再忍受这种刺激了,整个身子麻酥酥的甚是难受.

“恩,昭仪,好喜欢你.”萧逍只手把玩着玉兔,另一只手就奔着她下身的宝贝滑去,惹的袁昭仪娇喘吁吁,眼神散慢.

玉稚酸酸的看了看旁边的几女,的确这种景色不是她们所能忍受的.

萧逍早看出了她的神色,揽着袁昭仪慢慢靠过来,坏笑道:“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少不得都要陪我.”

众女听了这话互相看了一眼,其实早都料到了,这时萧逍忽然张开双臂扑了过来,众人嘤咛着四散躲开,无奈萧逍手快,也不知抓住了谁就揽过来亲了个嘴儿.

“殿下.”等嘴也亲完了,萧逍才清怀里的人是玉稚.只见她正用一双凤眼深情的望着自己,便笑了笑道:“还是稚儿你最乖,她们一会儿少不得都要拉出去打屁股.”

玉稚嗔声一笑,勾住萧逍的脖子,吹了口香气.“殿下可舍得么.”

“怎么舍不得,谁叫他们都不乖了.”萧逍故意将身下的物事顶在玉稚身上,舌头缠入她的口中.

“呜”玉稚缠绵的在萧逍的背上乱摸,俨然一副完美的春宫图.

两人好不容易结束了舌战,萧逍嘻笑着将玉稚揽在前面,少不得把她的小对小兔放在手心,冲着众人笑道:“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我闭上眼睛站在中间,你们都站在四周,数十个数,然后我抓到谁了,就先临幸谁.”

众女听见临幸两个字,少不得一阵脸红,龚月眉笑着说道:“殿下需用布将眼睛蒙上那才算数.”

“就用这个吧.”李香君拣来上面的一条粉色的抹胸抖了两下.

“好.”萧逍放开玉稚,过来从李香君手里接起那条抹胸闻了一下.“恩,好香,只不知是谁的?”

“当然是昭仪妹妹的了,我们的都没那么长.”江修容揽着张丽华娇笑着答着,袁昭仪羞的藏在孔如烟后面,一时群美皆笑.

“好了,我可要开始了.”萧逍走到池子中间,将那抹胸蒙住了眼睛.众美人忙都躲到一角,人人脸上都布满笑意.

“一二三”

“我们该往那里躲?”袁昭仪趴在孔如烟的耳边细声问着,孔如烟刚想说话,萧逍数数的速度忽然快的惊人.

“四五六七八九十!”

还没等几人做出反应,萧逍已奔着孔如烟这边冲了过来,显而易见,是奔着袁昭仪来的.

不过挨着两人的几女还是迅速的闪在了一边,萧逍的长臂已追近,孔如烟识趣的将袁昭仪从身后拽了出来推到萧逍的怀里.

“啊!”袁昭仪惊叫一声,已被萧逍紧紧锢住.

“抓到你了.”萧逍撇开蒙眼的抹胸,笑嘻嘻的看着袁昭仪.

“殿下我”袁昭仪话没说完,就被萧逍用嘴封住,大舌开始四处翻揽,但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左右轻扫贝齿,幽香流溢,等待良机.

袁昭仪初识男女之事,难免还是有些拘谨,可等到萧逍松开她的嘴时,她心里却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愿赌服输,宝贝儿,大伙可都听见我刚才的话了.”萧逍一只手捉祝糊胸前既高挺又光滑细嫩的小兔,另一只手则伸入了水中.

“恩.”袁昭仪被刺激的身子发软,斜倚在萧逍怀里.

萧逍抓着她的胳膊让她面对着自己,咬着她的小耳垂轻声道:“会有点痛,不过我会很温柔的.”

袁昭仪没说话,这种事她早已经想过了不知道千遍万遍,只可惜自己从进宫以来就没见过陈主,虽然和众嫔妃的关系还算不错,可一来陈主的女人实在太多,二来她又没使过银子,所以宫中的内侍便没将她荐给陈主,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没想到自己的身子竟给了另一个人.

“啊!”她还在想着自己进宫以来所发生的事,下身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另她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一阵战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萧逍心疼的在袁昭仪的背上拍了两下,旁边的众女全都傻了,当初她们把身子献给陈主的时候何时见过他这么温柔过,自己虽然很痛,却也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咬牙忍住.大家伙都是一个想法,所以心里就更憎恶起了陈主来.

袁昭仪此时也是一阵感动,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这么温柔,只喜的一双眼睛都是柔情的神色,冲着萧逍摇了摇头.

“可人儿.”萧逍一边抚弄着她的身子,屁股却慢慢开始一顶一顶的活动,袁昭仪起先还能忍住心神,但渐渐就开始柔媚娇软的吟哦起来,声音忽长忽短,听的众女心内都是麻痒成灾.尤其是玉稚,竟忍不住轻轻抚弄起胸前的爱物来.

从水底缓缓升起一丝血色,不过很快就被激荡起的水花冲散,消失

袁昭仪的吟哦之声更大了,整个殿内充耳皆是,群女痴痴的望着二人,但表情却各有不同.

“呼”两人终于静了下来,孔如烟精于此道,知道现在的袁昭仪没有丝毫气力,便过来扶祝糊.而玉稚也过来扶住萧逍,抹了把他在额头上的汗珠.

大伙静了能有一刻种,萧逍的大手便慢慢爬上了玉稚的娇躯,玉稚本来就满是心火,被他这么一弄也有些动情了,身子贴的更紧了些,嗔声问道:“殿下你你要不要休息下.”

萧逍故意用那物事顶了她一下,坏笑道:“你看我用休息么?”

玉稚娇面羞红,慢慢的勾住萧逍的脖子,她不比袁昭仪,对于男女之事也远比她懂的多.

整个大殿春色一片,萧逍连续临幸了袁昭仪,玉稚两人就已经再爬不起来了.其余的八女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只看着萧逍躺在池边呼呼的喘着粗气,便也都爬了上来.

时候已经不算早了,又加之体力透支,萧逍刚躺下不久就昏昏睡去.殿内暖意昂然,其余的众女经历了隋军进宫之后的惊惧,又经历了萧逍所带来的一片春情,也都感觉心力交瘁,过不多时便伏在他四周沉沉睡去.

第三十章 花街灯谜

ps:有些人认为我的主角不干正事,呵呵,往下看,光玩女人玩下去那岂不成了黄书?这个我是不会写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是萧逍一直尊奉的信条,可尽欢之后呢,自然总不能一直这么玩物丧志下去.隋军虽然攻占了建康,但却并不定于就统一了南北.陈主虽然昏庸无道,但手下还是满有些忠心为国之人的.

为了剪除后患,杨素亲自率军南下略地,扩大战果.二月初,杨素和薛胄、刘仁恩率军进击湘州.隋军一举击败出城迎战的陈湘州助防遂兴侯陈正理和樊通军,薛胄等乘胜入城,俘陈镇南王陈叔慎.刘仁思军再破邬居业于横桥,擒邬居业等.湘州等地的平定,为隋进军岭南准备了前进基地,所以萧逍上表表奏杨素进爵郢国公,邑三千户,真食长寿县千户.以其子杨玄感为仪同,杨玄奖为清河郡公.赐物万段,粟万石,加以金宝,又赐陈主妹及女妓六十四人,杨素因此感恩戴德,与萧逍的关系也更进了一些.

而这些还不够,萧逍深知现在自己的羽翼未封,应该趁机多结交一些外官,已和太子分庭抗礼.这时他想到了史书上提到过的宇文述,只是问了许多人竟然都没听过宇文述的名字,不免有些懊恼.

开春三月,风光无限,天地间一片生机盎然.偶然一阵细风吹过,虽然还略带寒意,但与冬日相比已是另一番光景.萧逍和袁昭仪漫步在建康城外的泗水河边,不免心情舒畅.

“殿下,初春风冷,你穿的又单薄,咱们还是回去吧.”袁昭仪满眼都是关心的神色,看的出已和当日大不相同.

“不妨事的,我正需要清醒清醒.”萧逍牵过她的手来,柔情一笑.

袁昭仪幽幽的靠过来,轻声道:“殿下这几日都睡的很晚,想来也是诸事操劳.”

萧逍见气氛越来越沉寂,眼圈一转,在她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如果可能,我倒愿意和我的可人儿远走高飞.”

“殿下.”袁昭仪风眸低垂,脸上一红,但心里却甜甜的甚是受用.这时忽然听见萧逍惊讶的说了声:“咦?前面那些人在做什么?”

“恩?”袁昭仪寻声望去,果然看见前面一棵粗壮的柳树下面有四五个中年男子围在一张方桌旁,看他们一个个指手画脚的样子似乎在争辩着什么.“他们好象在为什么事争辩.”

“恩,我们过去看看.”萧逍拉着袁昭仪快步走上前来.

直到两人离的近了些,才看清桌上正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张,有些纸张上面还整齐的写着些字.

“应该用个催字,感觉催字好.”

“不行,催字意境不深,我感觉还是用浓字好.”

“不对不对,该有清”

两人听着这群人在争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袁昭仪拿了桌上的一张写着字的纸,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却马上喊了一声:“别动,那是我们新作的诗.”袁昭仪忙将放心那诗稿,脸上难免有些悻悻的颜色.

萧逍见了,脸色顿时一变,哼了声道:“既然是诗,难道不可以给人拜读一下么?”

那人上下打量了下萧逍,见他穿着考究,仪表不凡,不免多了分顾忌,摆了摆手道:“看吧,看吧.”

“哼!”萧逍随便拣过一张来,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诗:春江水暖泗水流,一片心肠半点愁,乱入心肠皆是梦,惟有江山不自休.

“这也叫诗,简直狗屁不通.”萧逍顺手将诗稿一丢,满脸不屑.

正在争吵着的几人听到萧逍的话全都转过头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半边银发的老者对旁边的矮个书生笑了笑道:“子潭兄的大作想来也不过如此.”

那矮个书生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冲着萧逍瞪了一眼道:“阁下出言脏秽,也不怕辱了书生之名.”

萧逍冷声一笑道:“曲曲不才,做不得书生,不过论做诗,怕比你等还强了些.”

“你!”那人脸上动怒,旁边的银发老者也觉得萧逍出言狂妄,便踏前一步道:“既然阁下这么说,何不赐一两佳句共赏.”

萧逍知道这群人是想让自己出丑,心下暗笑:“我比你们多一千多年的知识,随便拿一首诗出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旁边的袁昭仪看见萧逍不说话,以为他做不上来,便轻轻拉了他一下道:“殿下,我们走吧.”

萧逍已想出一首诗来,便不理会她,张口吟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也春风似剪刀.”

“好!”几个书生不自禁的赞出声来,那银发老者拱手一揖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多有得罪.”

萧逍争足了面子,也不回他话,拉着袁昭仪笑着向前走去.

虚过了几日,萧逍一面安抚着陈国军民,一面又忙着上书朝廷为江南减免赋税,所以日子排的很紧.

这日已快入夜,萧逍刚忙完开仓放粮的事在行宫中休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经传报就跑了进来,扑到萧逍怀里嗔道:“殿下,你有日子没来看我了,妾身想你的紧.”萧逍看见来人是玉稚,这才想起的确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便揽着她坐起来柔声道:“这些日子一直没闲下来,所以便冷落了妹妹,可别介意.”

玉稚听见妹妹两个字,心内喜欢,娇声道:“殿下忙于国事,自然要放下儿女私情,只是今天是三月十三,总该可以歇下一日的吧.”

“三月十三?”萧逍听这这个日子,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玉稚小嘴一努嗔道:“今日是上元佳节,殿下说好要陪去赏灯的,怎么又忘却了么?”萧逍一拍脑门哎呀一声,忙陪笑道:“我还真给忘了.”玉稚假意生气道:“殿下怎能说话不算数呢.”萧逍见美人这般模样,便拉着她道:“咱们现在就走吧.”玉稚听了顿时喜笑颜开,两人牵着手便出了殿门.

虽然刚刚经过战火的洗礼,但建康城中却并没有破败的景象,尤其是在这上元佳节,整个城中尽是琳琅满目的花灯和接踵而过的百姓.

“好热闹啊.”玉稚很少出过宫,赏灯则更是头经一历,自然对这一排排挂着的花灯感到十分新奇.萧逍自然也没见过,不过他对这些东西的兴趣不大,所以也就是跟着玉稚走走看看,并不十分在意.

“殿下,那上面写着什么?”玉稚忽然朝两边琳琅满目的灯身上一指,只见每一盏不同的彩灯上都贴有不同颜色的字条,字条上面都写着字.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萧逍便笑着答道:“那是灯谜,供人猜着玩的.”

“噢?这个有趣.”玉稚抬头看着上面的一盏灯,只见那字条上写着:今日秋尽,打一味药.

这是个很简单的灯谜,萧逍连想都不用想,随口答道:“是明天冬.”

“噢,那这个呢.”玉稚用手指着旁边的一盏三花灯,只见上面写着:眉来眼去惹是非,打一字.

这个虽然比刚才那个难了点,可还不至于难住萧逍.“是个声字.”

猜了几个,玉稚也就够了,便拉起萧逍道:“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萧逍随着她的性子这边看看,那边问问,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座拱桥前面.只见所有的人已经拱桥时都是一个一个的贴着桥边走,倒把桥中间全都留了出来.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玉稚抬眼看了看萧逍.“这叫做‘散百病’,据说贴着桥边走可以驱除邪魔,百病不生.”

“真的准么?”玉稚呆呆的问道.萧逍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不禁一笑道:“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人生无常,得不得病和这些有什么相干.”玉稚听完恩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萧逍知道她的心思,便拉着她也靠到桥边笑道:“管他准不准呢,只要你喜欢就好.”玉稚被他说的脸颊现红,心里一阵甜蜜.

过桥又走出了一条街,玉稚的兴头却丝毫不减,萧逍却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暗叹道:“想不到从古到今的女人都这么爱逛街.”

“档!”一声响锣传入耳中,勾得萧逍抬起头来,忙往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二层绣楼前聚集了很多人,楼上站着十几个年轻女子,每人手中都提着一盏花灯,看上去甚是显眼.

注:这一则传说与吃元宵的习俗有关:相传汉武帝有个宠臣名叫东方朔,他善良又风趣。有一天冬天,下了几天大雪,东方朔就到御花园去给汉武帝折梅花。刚进园门,就发现有个宫女泪流满面准备投井。东方朔慌忙上前搭救,并问明她要自杀的原因。原来,这个宫女名叫元宵,家里还有双亲及一个妹妹。自从她进宫以后,就再也无缘和家人见面。每年到了腊尽春来的时节,就比平常更加的思念家人。觉得不能在双亲跟前尽孝,不如一死了之。东方朔听了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就向她保证,一定设法让她和家人团聚。

一天,东方朔出宫在长安街上摆了一个占卜摊。不少人都争着向他占卜求卦。不料,每个人所占所求,都是“正月十六火焚身”的签语。一时之间,长安里起了很大恐慌。人们纷纷求问解灾的办法。东方朔就说:“正月十三日傍晚,火神君会派一位赤衣神女下凡查访,她就是奉旨烧长安的使者,我把抄录的偈语给你们,可让当今天子想想办法。”说完,便扔下一张红帖,扬长而去。老百姓拿起红帖,赶紧送到皇宫去禀报皇上。

汉武帝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长安在劫,火焚帝阙,十五天火,焰红宵夜”,他心中大惊,连忙请来了足智多谋的东方朔。东方朔假意的想了一想,就说:“听说火神君最爱吃汤圆,宫中的元宵不是经常给你做汤圆吗?十五晚上可让元宵做好汤圆。万岁焚香上供,传令京都家家都做汤圆,一齐敬奉火神君。再传谕臣民一起在十五晚上挂灯,满城点鞭炮、放烟火,好像满城大火,这样就可以瞒过玉帝了。此外,通知城外百姓,十五晚上进城观灯,杂在人群中消灾解难”。武帝听后,十分高兴,就传旨照东方朔的办法去做。

到了正月十五日长安城里张灯结彩,游人熙来攘往,热闹非常。宫女元宵的父母也带着妹妹进城观灯。当他们看到写有“元宵”字样的大宫灯时,惊喜的高喊:“元宵!元宵!”,元宵听到喊声,终于和家里的亲人团聚了。

如此热闹了一夜,长安城果然平安无事。汉武帝大喜,便下令以后每到正月十五都做汤圆供火神君,正月十五照样全城挂灯放烟火。因为元宵做的汤圆最好,人们就把汤圆叫元宵,这天叫做元宵节。

第三十一章 玉稚失踪

“走,我们去瞧瞧热闹.”萧逍边说着边拉着玉稚向绣楼这边走来,只听得楼前又是三声锣罢,从楼里走出一个穿着紫灰色宽袍,看似是个商贾模样的人来,拱手向四周众人一揖道:“今日恰逢上元佳节,古某不才,特社生肖十二灯,但凡能将十二灯上之谜面尽皆破解之人,古某既奉送白银二百两,绝不食言.”

“二百两!”围观的众人听见这个数字大多都瞠目结舌不敢上前,因为他们知道,既能出这么高的价钱,谜面就一定不简单.

“殿下我们走吧.”玉稚对银子和灯谜都没了兴趣,索性也就懒的就看,但萧逍却觉得这事情另有蹊跷,便拉祝糊道:“我来试试,再走不迟.”

“恩.”玉稚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拂了他的意,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萧逍穿过人群走上前去.

“我来试试.”萧逍一笑视之,似乎根本没把这十二个灯谜放在眼里.

“公子可准备好了?”那姓古的人眼中露出奇异的神色,似乎想从萧逍身上找到些什么.

“无须准备,你只管出题便是.”萧逍对于猜灯谜这类事还当真不放在眼里.

“好!”那人赞了一声,向楼上的十二个少女挥了下手,众女心领神会,左首第一个便拎着花灯缓缓从楼梯上下来,从门里走出.

“公子当真准备好了?”那人又问了一句,萧逍见他婆婆妈妈的也懒的理他,冲那拎着花灯的少女道:“将灯上的封纸去了吧.”少女听了转眼看了看那姓古的人,见他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揭去蓝皮封纸,露出里面的谜面来.

头尖身细白如银,称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到屁股上,光认衣裳不认人,打一字.

“这是什么?”围观的众人伸长脖子勉强看到,却又弄的一点头脑也摸不着.

“是‘针’字.”萧逍不加思索随口便答.

“妙,妙,谜面妙,对的更妙!”众人一阵雷动的掌声,玉稚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却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呜”玉稚吃惊不小,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只感觉被人装入了麻袋之中,随即又被抬了起来.这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所以萧逍根本没有察觉.

“公子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佩服.”那人抱拳一礼,萧逍笑了笑道:“换下一个吧.”

“好.”那人向上看了一眼,第二个少女便走了下来,手中提着一盏花灯,这时萧逍才注意看了看,灯上显出的图样竟是头牛.“刚才那个一定是鼠了,这才合乎他的十二生肖灯.”萧逍这边想着,那少女已揭开谜面.

七仙女出嫁一人,打一成语.

萧逍一看这谜面,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谜面实在简单的很,不过是六神无主而已.”

“好!”那人脸上笑容可鞠,又抬头看去.这一行人下来一共猜了十一个灯谜,每一个都被萧逍当即猜中,最后只剩下提着“猪”灯的一个少女蔓步走下楼来.那人显然对这个少女更加重视,走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信息.萧逍也已经开出了这女子不的不同,无论从气质和容貌方面都比前面的十一个少女胜出不止一筹.

“公子可要小心了,这最后一个灯谜可不是那么好猜的.”少女很坦然,表情十分平静.

“说吧.”萧逍猜过了那十一个,对这第十二个也没有太重视.那少女伸手揭开谜面,然后便看向萧逍.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怎么没有打什么?”四周的旁观者交头接耳的不明所以.

“原来是这样,幸亏我看过.”萧逍暗暗捏了把汗,脸上却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是‘猜谜’.”

没想到少女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只淡淡的说了句:“猜谜不过小小儿戏,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对词一首?”

萧逍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气恼,便哼了一声道:“放马过来.”

少女略一沉思,缓缓吟道:“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飞琼结伴试灯来,忍把檀郎轻别.一回佯怒,一回微笑,小婢扶行怯.石桥路滑缃钓蹑,向阿母低低说.妲娥此夜悔还无?怕入广寒宫阙.不如归去,难畴畴昔,总是团圆月.”

众人听完全都暗暗低思,直到懂得了词中的意境这才喝彩起来.

“看来我要让你们惊一回了,要论元宵词,难道还有比这首好的么?”萧逍想到这,朗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词一念出来,那少女的表情已从淡然换做惊异,呆立了好一阵子,直到旁观众人的掌音落下,这才欠身一礼道:“好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公子大才,小女子深感不及.”

“那里那里.”萧逍得意的一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淋漓.

这时姓古那人笑着走了过来,伸手请道:“公子若不嫌弃,同往府上一叙如何?”

萧逍见天色也不早了,便推辞道:“算了,我们”刚提到我们两字,这才发觉玉稚不见了,心里隐约感觉不妙,忙喊了一声:“稚儿!”喊声传远,却无人应答.

“公子不是独自一人来的?”那少女柔声问道.

“对,还有一个姑娘,你们谁看见了?”萧逍急切的看了看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公子的朋友许是看灯去了,公子勿需着急.”少女走过来幽幽的说完,萧逍却喝了一声:“不可能!”这一声喝吓了少女一跳,也另四周的众人吃了一惊.萧逍感觉这群人里一定有人知道,但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不说出来,一股心火油然而生,脸色也变的异常难看.

第三十二章 宇文化及

因为建康初定,所以城中随时都会有一两队巡夜兵士走过.萧逍正在愤怒间,正巧有一队横冲营的人马自街旁走来,萧逍马上拦上前去,无巧不巧,为首的领队竟曾在石子冈见过萧逍,所以识得,一见他过来,忙拜道:“殿下.”其余的兵士见了也都一齐拜倒行礼.

“好了,马上将这群人全部包围起来!”萧逍冲着人群一指,那领队唰地抽出刀来,横冲营的人马也马上将这群百姓围住.刚刚经历兵祸的百姓们本来就人人自危,现在一见到这阵势顿时都胆寒起来.只见萧逍冷冷的问了句:“我再问一遍,谁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姑娘的去处,说出来本王予以重赏,如若不然,全部就地诛绝,一个不留!”

这番话刚一说出,一个尖嘴喉腮满脸麻子的猥琐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地上连连道:“大王息怒,这事我许知道.”

“那还不快说!”萧逍拽着他的领口像拎小鸡儿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殿殿下那姑娘怕是被被宇文宇文公子抓去了.”他吞吞吐吐的说完,萧逍将他摔在一边又喝问道:“那个宇文公子,家住何处!”旁边的一个精细男人看那汉子也说不明白,便上前一步恭身道:“启禀王爷,那宇文公子复姓宇文,名化及,是东屯副总管宇文述大人的长公子.常常依仗权势,欺男霸女,适才小人隐约望见他手下人抬着一个麻袋奔北去了,麻袋中似有活人,想来许是同王爷一起来的那位姑娘.”

“好你个宇文化及,抢女人都抢到我头上来了!”萧逍火冒三丈,便问那人道:“你可知他们奔北去了那里?”男人想了一下,忽然说:“北行二百步有个邀月楼,宇文公子抢了女人便在那里快活了,再将她们卖入青楼.”萧逍勃然大怒,冲着那领队喝道:“你马上到前锋营传我命令,另高德弘引兵速来邀月楼,其余的人跟我走!”“是!”那领队不敢怠慢,一路疾奔而去.萧逍更是心急如焚,带着二十余前锋营的兵士直奔着邀月楼而来.

“他竟然是个王爷.”围观的百姓们这时才松了口气,马上低声议论起来.

“这年月还是少惹是非的好,看这架势那宇文化及也要倒霉了.”

“这种败类早死了早好.”

看着百姓们四散而去,少女便如丢了魂一般的呆呆念道:“怎么回这样.”那商贾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叹了口气,安慰少女道:“琰儿,别想了,这次本想给你招个才子来,谁知竟惹出这么个人物,想想还真是命数.”

“爹,难道”少女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看见男人摇了摇头道:“琰儿,别傻了,那人乃是亲王,与我等小民实有天壤之别,如何高攀的起.”“可我的誓言”少女委屈的落下泪来,心里乱做一团.“造物弄人啊.”男人长叹一声,揽过女儿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侯门深似海,想来也不是个好去处,今日之事不算,待来日爹定当择一才子来.”少女那里听的进去他的话,只哭的更加厉害了.

建康城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城,外城为郭城.郭城下有十八条街,分三线排列,每线六条街.每街又有三十二坊,纵横交错,有的两坊之间只相隔二三十步.

邀月楼,是东坊阳泉街上有名的妓院.有所谓:“入京不来邀月楼,英雄亦会愁白头”之说.其实细数起来,这阳泉街上大小妓院不下二三十家,但说的上兴隆的,却只有这邀约楼一家.

妓院要想发迹,首先自然要有几个美人招牌,其次当然还要有华丽的楼阁和淡雅的环境.为什么要有淡雅的环境呢?细想想来妓院这种地方的多是有妇之夫,许是在家里被妻子吵闹惯了,所以在外面他们更喜欢在清幽和淡雅的环境里去做那些见不得人之事.

此时在惜玉阁里,一个白杉公子怀里正抱着一个穿着暴露,手掩圆扇的妓女在那里卿卿我我,他眉目还算清秀,打扮得风度翩翩,乍一看倒也像个风流公子.不过此时的他色相满面,举止浪荡,怎么看都是个淫猥之徒.

“哎呦,公子你往那里摸呢.”那妓女一边媚笑着,一边拿一双眼睛勾去,身子也故意靠的很紧,胸脯间的光景若隐若现.

“美人儿,咱们这儿可来了什么新货色没?”说话的白衫公子正是宇文化及,他一边问着一边撩起那妓女的裙角,看着她的半条大腿.

“公子!”还没等那妓女说话,一个粗衣小厮就跑了进来,满脸堆笑.

“什么事?”宇文化及不耐烦的问道.

那小厮斜眼偷瞧了一下那妓女雪白的大腿,咽了口唾沫道:“回公子的话,我们新淘换来一个上好货色,等着公子发落呢.”

“噢?”宇文化及听了,放开那妓女,走上前来笑道:“当真是上好的货色?”

那小厮陪笑一声道:“那里敢瞒公子,这货色,啧啧,可真是”

“好了好了,快带我去看看.”宇文化及拉起他就奔阁外而去.那妓女看两人出了门,把裙子抚了抚盖住大腿,啐了一口道:“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边宇文化及和那小厮顺着二楼的阑干向前走去,边走着那小厮还边笑道:“那小娘皮还吵吵着说自己是晋王的宠妾,说咱们不放了她就要诛了九族,公子说可笑人不?”宇文化及听了这话,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暗思道:“久闻晋王好色成性,宠妾无数,这厮若真的抓错了人,想来性命难保.”

“公子,到了.”两人走到靠墙的一间房前,那小厮就要推门,宇文化及忙拦祝蝴道:“慢,待我先看看.”

“是.”那小厮不明所以,立在一边.只见宇文化及用手蘸了下舌头,在窗上抹开一个小洞往里间瞧去.果见一个佳人坐在床边,双手皆被绑紧,满面怒色.佳人的美貌自是不凡,可宇文化及却早没心情去想了,毕竟性命比美人可重要的多.他倒吸了口凉气看向那小厮道:“你那一对狗眼真该扔到茅厕里去,什么人你都敢抓!”

“殿下难道”小厮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吓的青黑起来.

“不说她那发饰,衣着,单单是她颈上的珍珠项链,怕是连寻常的官宦人家都没有,想来定是宫中之物.”宇文化及毕竟奸猾,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那小厮却傻了,忙跪倒在地抓着宇文化及的腿道:“公子须救我才是啊!”

宇文化及一脚踢开他,怒道:“救你,只怕这回我的性命都难保了!”

这边萧逍已到了邀月楼前,一个骚首弄姿的妓女扭着腰身就凑了过来,她既没注意到萧逍的表情,也没注意后面跟随而来的官兵,就这么靠了上去,嘴里还糜声道:“这位官爷也是寻乐的么?”萧逍满眼都是怒火,将那妓女推开,提起剑来便刺入她的小腹.

“啊!”一声女子的惨叫从楼下传来,惊的正在邀月楼中的作乐的男女全都乱做一团,一些在阁中的也都跑出阁外,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只见萧逍提着宝剑从门外进来,随后数十个官兵提枪而入.萧逍的剑上还在滴着血,表情十分难看.

第三十三章 苦肉计

“将将军这是.”妓院的老鸨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生怕萧逍也将他杀了.

“宇文化及可在这!”萧逍冷声问了句,那老鸨只能吞吞吐吐的答道:“没没在这.”

楼上的宇文化及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转头问那小厮道:“你家还有何人?”那小厮听了这话,顿时向后退了两步.“公子,我家中尚有七旬老母”没等他说完,宇文化及已从袖口抽出一柄匕首来,左手捂祝蝴的嘴,右手用匕首狠狠的刺入那小厮的心房.“放心,你的老母自有我来赡养.”“呜”那小厮挣扎了两下,终于瞳孔放大,双目圆睁,没了出的气儿.

宇文化及不敢有丝毫怠慢,将他的尸首拖到门前,然后一脚踹开房门.阁中一个宇文府的家将正待说话,却没想到宇文化及挥起匕首就刺入他的胸口,紧接着捂祝蝴的嘴.这一切杀招都很连贯,玉稚自然看不出破绽,但她却也惊慌失措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姑娘受苦了.”宇文化及上前割开绑着玉稚的绳索,将匕首丢在地上.

“稚儿!”不紧不慢,萧逍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门口,正看到一个白杉男子那着匕首,以为他要对玉稚行凶,顿时喝道:“我杀了你!”言罢提剑冲了过来.

“殿下,你误会了.”玉稚跑过来拉住萧逍忙解释着:“殿下,这位公子并非歹人,适才就是他来救我的.”

萧逍听了,忙仔细的上下看了看玉稚问道:“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玉稚知道萧逍的意思,低着头道:“殿下放心,他们只是抓了妾身到这里,并没有做过什么.”

萧逍这才松了口气,揽着她柔声道:“你没事就好.”玉稚恩了一声,然后看向宇文化及道:“公子怎么还不快参拜晋王殿下,难道不想求他赐你一场富贵么?”

宇文化及做吃惊状,忙伏身拜道:“小人宇文化及参见晋王殿下,适才是小人两个家将从街上将王妃掳来,意图不轨,此事小人知后让他们将人放了,谁知他们不听,反把小人赶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将两人杀却,还望殿下乞怜免死.”

萧逍听完冷哼了一声问道:“难道不是你宇文公子指使的?”

宇文化及听了这话吓的五内俱裂,连连说道:“小人确实不知,小人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灭门之事来啊.”

“哼,你若知道肯定是不敢了.”萧逍此时留着他还有用,自然也就不能点明,而且玉稚也没受什么欺辱,他的气也就消了,便冲着宇文化及冷摆手道:“我谅你也没这胆子,我今暂且放你回去,明日我亲自到你府上再问你情由.”

宇文化及知道自己算是拣回了条命,一面千恩万谢,一面倒退着出了阁中.

萧逍见他下了楼,便揽着玉稚道:“总算有惊无险,稚儿,我们走吧.”玉稚女人心性,根本就没去想那宇文化及,便随着萧逍出了房门.

两人刚踏上楼梯,就听见外面马蹄声响,一员遍身重铠的武将按着剑冲了进来,一见到萧逍,忙撑剑单膝拜道:“高德弘来迟,还请殿下治罪.”

萧逍揽着玉稚走下楼来,高德弘心里打鼓,以为萧逍一定动怒,却没想到他只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还不算迟.”

“多谢殿下!”高德红在心里长嘘了口气,站了起来.

本来萧逍就带来了二十个横冲营的兵士,这回高德弘又带来了三百前锋营的人马,妓院里的嫖客和妓女们看着这群人全都甲光森森,提着长枪,顿时心里发毛,脚下发软.

萧逍转身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老鸨,哼了声道:“虽然我问了你两次你才说实话,不过还算老实,这次我便饶你一命.”那老鸨听完,将那一对三角眼睁的老大,跪在地上连连谢恩,那肥硕的身躯看的萧逍直发恶心.

“殿下就这么饶了她,岂不是太便宜这老狗了?”高德弘看了那老鸨一眼,面露杀机.

可萧逍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目光,冲着那老鸨又道:“你的命我可以饶了,不过你楼中这群女人本王却要征用了.”此话一出,玉稚登时不满,低头噘着小嘴道:“这群贱人殿下要来何用?”萧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笑了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对这种女人有兴趣.”玉稚这才高兴起来,在她心里,这群女人现在是死是活还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来呀,将这楼中的女人尽数擒下带走.”尽管高德弘不明白萧逍的意思,可他明白从古到今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至于别的不该问的尽量少问.

嫖客们当然不会对妓女有什么感情,一见官兵来抓她们,一个个的全躲在了一边.而妓女们一个个却哭哭啼啼,拉拉拽拽的不肯走,萧逍听得这声音只感到十分难受,随口便吩咐高德弘道:“我先走了,这里由你善后吧.”“是!”高德弘恭身送出门外,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远去,脸上马上换了付皮肉,走进屋子来喝了一声:“哭什么哭,那个不愿走的给我就地正法!”这句话果然管用,众妓女不愿走是因为怕死,这下子走不走都是一个死,索性也就认了,一个个全低着头排成队列被官兵押着走了出去.

“这”随着官兵们和妓女都走远了,那老鸨和几个鬼公全傻了眼,妓院没了妓女就好象药铺没了药材一样,还怎么开下去?最后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萧逍陪着玉稚回到陈宫,此时天色已晚,也便就寝下了,其间有一次云雨之事,就不细说了.

翌日,萧逍起的很早,看见玉稚还在熟睡,便没有打扰她.洗漱完了先吃过了早点,都是些清淡的菜样,如清炒伽蓝等等.这伽蓝是一种大叶的绿色蔬菜,吃起来味道略微有些甜.古人早点还是很讲究的,不过萧逍更喜欢简单一些,所以按照他的吩咐做的也很简单,可他吃的还算舒心,而且对清炒伽蓝这个菜还大加赞赏了一番,更赏了厨子十两纹银.

吃过早点,萧逍便上了马车带着四五个随从奔宇文府来.因为宇文述官职卑微,所以住的地方只能是在郭城以外.马车四平八稳的走着,萧逍则在回想着历史上关于宇文述的记载.宇文述,字伯通,因为足智多谋,堪比西汉开国明相陈平,所以有个外号叫做“小陈平”.隋炀帝能顺利的登上大位,多半是宇文述的功劳,所以萧逍只能先拉拢他.

“历史上的记载宇文述现在不应该在建康啊,更不应该是这么个小官,看来历史有时候也不应该全信啊.”萧逍想到这忽然又有些感概.“宇文述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过靠使银子和上下搞好了关系,他的儿子竟然就能在都城里横晃,随便的强抢民女了.像陈国这么腐败的国家,不灭国还真是怪事.”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历史,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已缓缓停了下来.掌车的兵士跳下车来,走到车后恭身道:“殿下,到了.”

“好!”萧逍答应着,那兵士才敢掀开车帘,扶着他下了车.

宇文府不算气派,但庭院却也不小.一丈多高的围墙绵延出数十米远,朱漆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两蹲石师子口中叼着铜球,颇有些狰狞的气势.一棵杏树分出两跟钩叉冒过墙头,满露着些春意.萧逍吩咐随行的兵士不用跟来,只带着一个捧着礼物的随从走到门前,抓起门上的的铁环敲了两下.

“吱.”朱门露出了个缝隙,一个小厮探出半个身子来很是客气的问道:“公子找谁?”

“去通报你家老爷,就说晋王杨广特来拜见.”那小厮听了萧逍的话忙回身跑去,少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朱门大开,四个人一前三后同时拜倒在地,前面的那人几乎要把身子整个贴地上,口中恭恭敬敬的说道:“下官宇文述,引犬子三人见过晋王殿下.”

“看来多半是宇文化及的事吓到他了.”萧逍想着便上前扶起宇文述道:“伯通兄多礼了,杨广久闻大名,今日特来拜会,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随从将礼物献上,宇文述却不敢收,又谢道:“下官何德何能,怎敢受殿下之礼.”萧逍最烦的就是这种来来回回的客套,拿起礼盒便递给宇文述道:“伯通兄莫非看不起我杨广么?”宇文述知道再难推辞,又连连谢了才接过礼盒来.

萧逍朗声一笑,看了看他的三个儿子,这时才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宇文化及.

“怎不见大公子?”萧逍有些奇怪的问.

宇文述脸色不变,恭敬的道:“下官管教不严,宇文府出此等不肖之子,理当家法处置.”

萧逍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不知者不罪,此事既不是公子指使,便就算了吧.”

宇文述慌忙又拜道:“殿下大恩大德,述铭感五内,若得差遣处,定当效犬马之劳.”

“你就等我这句话呢吧?”萧逍心下哼了声,扶起宇文述笑道:“大公子现在何处?你这家法可莫要打坏了他.”这句话看似关心,其实是萧逍想看宇文花及的热闹.宇文述虽然绝顶聪明,但也没想到萧逍会有这番心思,不过他面上虽然更加感恩戴得,其实心里明镜的知道萧逍一定是有事求他.便又谢道:“多谢殿下还关心小儿,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别院,又转了个拱门,这才抬眼望见前面的院子里立着跟十字木桩,上面绑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人,虽然隔的还远,但已能看见他上身的鞭痕.

“好一出苦肉计,不过总算也替我出了口气.”萧逍心里笑,面上却叹了口气道:“这是何苦,大公子平白无故的受了顿打.”

宇文述却假意恨恨的道:“须打死了这畜生,免得败我宇文家门.”

“哎”萧逍快步走了过去,一直来到宇文化及身前.只见他赤条条的上身上满是鞭痕,胸前甚至已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第三十四章 谋夺东宫

宇文述走过来冲着旁边的两个提着马鞭的家将喝道:“怎么不打了,谁叫你们停手的!”其中一个家将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马鞭举过头顶.“老爷,再打下去公子怕是活不成了.”“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我做个老好人了.”萧逍想到这叹了口气对宇文述道:“伯通兄给我个薄面,就这么算了吧.”

宇文述听了萧逍的话,正好借坡下驴,但面上还是现的很严肃,冷冷的道:“这次虚是殿下求情,但饶你一命,还不快些谢过.”宇文化及勉强抬了下头,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显然被打的不轻.“好了好了,快扶公子回房去吧.”萧逍说完转过头来,宇文述冲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转过头来拱手道:“殿下宽宏大量,述就此谢过.”

萧逍扶祝蝴道:“伯通兄太客气了,咱们找个地方闲聊两句如何?”宇文述知道正题来了,便赔笑道:“殿下请到内堂奉茶.”“好.”萧逍随着宇文述一直跟到了前院,进到客厅,宇文述叫萧逍坐在主位,萧逍坚持不从,最后两人便分宾主坐定.两个丫鬟将茶奉上,宇文述是个明白人,将左右伺候的人都摒退了,这才伸手道:“殿下请有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萧逍拿起茶碗,学着古人的样子用碗盖在碗沿儿边磨了两下,这才嘬了一小口.出人意料,这茶却并不苦涩,反而有一股清香之气.萧逍忍不住看了一眼碗中的茶叶,只见叶片很细,而且一跟跟的全是竖吊在水中,形状甚是奇特.宇文述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这是下官家藏的君山银针,算不得珍品,不知还入得殿下口么?”萧逍怕他笑自己没见识,不动声色的将茶碗放下,淡淡的道:“也算得好茶了.”其实萧逍不知道,这已经是君山银针中的上好极品了,宇文述那么说不过是谦虚,而萧逍现在回的话难免就有些狂妄了.不过宇文述倒也没太在意,毕竟知他是皇子,饮过的好茶自然是极多.

“殿下登门拜访,下官不甚荣幸,殿下但凡有事相许,定当照办.”宇文述知道萧逍一定有事,所以也就点明了说.萧逍听了这话,便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伯通兄问及,杨广也就不便相瞒了.久闻兄足智多谋,今日此来,实在有事请教.”宇文述恭敬的回道:“殿下但说无妨.”萧逍声音放低,脸色变的很严肃.“此事事关机密,若成公则为辅国重臣,倘若泄露,只怕你我皆性命难保.”宇文述吃了一惊,忙离座拜倒.“述以全家性命做保,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断不敢泄露半句.”

萧逍警告过了,脸色又变了回来,扶起宇文述道:“伯通兄不必如此,这事情倒也没这么严重.”宇文述捏了把冷汗,重新坐了回去,萧逍这才低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君下.我与太子同为一母所生,不过他年长几岁做得太子之位.虽然本是一样弟兄,但他将来却是个皇帝,我却是个臣子.日后等他登了九五,要我山呼万岁去朝他,这也还是小事.倘有有毫厘失误,他就可以害得我性命.我只管战战兢兢去奉承他,我平生之欲,如何得遂?久闻君下足智多谋,还需为我设个计策,谋夺了东宫,到时你我可同享富贵.”

宇文述已猜出他的意图,听他说完,到也不是十分吃惊,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萧逍,随即恭敬的道:“述官职卑微,岂敢妄言国事,殿下恐怕问非所人.”“好你个老狐狸,还试探我.”萧逍想着便一把抓祝蝴的手道:“今日此处只有你我两人,出于你口,入于我耳,君下若替我谋划,日后我做了皇帝,君下为丞相,岂不比在这儿做这等小官强的多?”这话说的就有点通俗了,不过宇文述听起来却更加放心,而且那丞相之位也的确引诱了他.

萧逍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在想计策,便也不打扰他.如此过了一拄香的时间,宇文述才长叹了口气道:“殿下.”萧逍都快睡着了,听他一喊,才又精神起来答道:“君下可有计了?”宇文述点了点头道:“以下官看来,殿下若想谋夺东宫须先办妥三件事.”“那三件?”萧逍瞪大眼睛追问.

宇文述便娓娓道来.“陛下惧内,所以这第一件事,是要得皇后之心.久闻皇后不喜太子宠妾,对其颇有言辞,大王若欲得皇后之宠,伐陈所得佳丽须自行安顿,且此行回朝须做无欲状,已博皇后之宠,再用一苦肉计,诈称太子威逼,以动皇后之怜,复卖通宫中大小内侍总管在皇后面前只言太子宠妾之事,以激皇后之怒,如此其必恶太子而喜殿下,有皇后在皇上面前周旋,大事已成了一半.”

“靠,这么说我的十个美人一个也不能带回去”萧逍听到这有点为难,宇文述看出他的心思,语重心长的道:“殿下,等你位尊九五,还怕没有美人在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萧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想起家中那所谓的原配夫人来,就恶心的不得了.最后只能忍了口气想道:“算了,等以后当了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殿下可想明白了么?”宇文述又问.

“你说第二件吧.”萧逍点了点头.

宇文述这才欢喜道:“这第二件,大王须在外边得一位亲信大臣,言语足以取信圣上,平日进些谗言,当机力为撺摄;这便是里外夹攻,万无一失了.”

“这个好办,高颎是一定会帮我的,剩下的还有杨素这个老狐狸应该也能.”萧逍想到这点了点头道:“说第三件吧.”

宇文述又缓缓道:“这第三件么,太子并非常人,但凡废斥易位,须有大罪,这便要买通他一个亲信,告发他罪过.无事认作有,小事认作大,做了一个死证见,他自然辩解不得.只要有这番举动,再加上太后相助,太子不怕不废,大王不怕不立.”

“果然老奸巨滑,出这损招岂能不害死太子.”萧逍想到这再又想起那美人的事来,实在郁闷的很,不过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他还是不会做的.

这时宇文述忽然又道:“对了,皇上喜简朴,曾盛赞过殿下,殿下此次回京,还需做出个简朴的样子来,所得金银不可尽留.”萧逍恩了一声,便拉住宇文述的手道:“伯通兄一番话如醍醐罐顶一般,使杨广幡然醒悟,待来日回京,我必为君下在京里谋个官职,也好常相往来.”

宇文述听了喜出望外,忙拜道:“多谢殿下,述虽万死不能报.”

萧逍忙扶起他道:“伯通兄快起来,这一件还要靠你帮忙才是.”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聊了些没必要的琐事,萧逍便不耐烦了.两人既然互相都透了底,萧逍也放了心,知道他不敢泄露出去,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宇文述也不强留,一边千恩万谢,一边亲自送萧逍出了大门.两人道了别,萧逍便上了车,眼见着马车远去,宇文述这才长嘘了一口气自自语的道:“看来此人必登大宝.”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儿子宇文惠及已到了身后,望着远去的马车骂了句:“此贼险些要了大哥性命.”

宇文述回头看了他一眼,哼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若非晋王有事求我,怕是宇文一门性命难保.”

“这么说殿下要提拔父亲!”宇文惠及喜色满面.

“乃父岂能久居人下!”宇文述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第三十五章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早春三月,春寒寥峭,但是枝头桃蕾已吐,道旁的小树已经冒出淡绿的新芽.几只刚刚习飞的小燕儿扑腾着翅膀在枝头勉强立稳,一阵春风袭来,竟又把它吹的飞出丈余.

萧逍的马车飞快的行驶在林间的小路上,后面几个随从的马虽快,却也不敢超在他前面.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平坦,导致车中颠簸的厉害,所以只行了两里多路萧逍就感觉腹内饥饿,两眼发昏.“难道我晕马车?来时怎么没这毛病?”萧逍正暗暗自付,这时车夫忽然猛地一提马缰,马头昂起来希聿聿长嘶一声,马蹄踏起一尘飞黄土飞溅起来.随即就听见众随从拔刀的声音,又听那车夫喝道:“躲在树后面往前冲,你不要命了!”车中的萧逍险些被甩了出来,勉强抓住车窗的边沿儿才得以坐稳,不由得怒道:“怎么回事!”

“殿下,前面有一个女子拦住去路.”车夫说完,萧逍皱了下眉头,不解的问:“什么女子?”

“殿下,是我.”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很舒服,但却并不熟悉.

萧逍越发奇怪了,忙掀帘下车,这才看见一个身着粉色襦裙的姑娘站在马车前面,只见她眉眼五官,瑶鼻樱唇都生的十分娇媚,尤其是身上穿的那件粉色襦裙更是奇特,其袖长齐肘,身长及腰,以小带子当胸结住.因为领口宽大的缘故,整个上胸都坦露了出来,更显的动人心魄.

不过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头晕脑胀的缘故,萧逍对于眼前这个美人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好气都没有,只冷声问了句:“是什么人,我认识你么?”女子的眼中顿现失望的神色,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殿下好能忘事,上元佳节那日,你连破十二生肖灯时,是谁与你对词来的?”她这一提,萧逍才有了点印象,仔细看了看她,果然是那个和自己对词的女子,不过今日看来已远比那天要妩媚的多.

“原来是你,小姐换了装束,所以一时忘了.”萧逍话语客气了不少,那女子也展颜笑道:“我以为殿下早把我忘的干干静静了.”

“我对美人一向忘不了的.”萧逍笑了两声,那女子却忽然低下头来,脸露娇羞之色,萧逍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妥,随即叉开话题.

“小姐找我有事?”

女子听他问话,也不去想那尴尬的场面,轻声答道:“这附近有个静水湖,开春景色美不胜收,故而小女子斗胆请殿下共往一观,顺便合几首诗词.”

“古代女人约男人的事还真不多,这个女人也够胆大的了.”美人相约,萧逍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了,便吩咐车夫和几个随从道:“你们自行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殿下这”一个随从还想说话,却被萧逍堵了回去.“什么这这那那的,我叫你们回去就回去.”“是.”几个人无奈只能听他的话.

“殿下,你叫他们走了,待会儿你怎么回去?”女子提醒了一句,没想到萧逍却满不在乎的道:“小姐怎么来的,我就怎么回去.”女子脸色一红,低声道:“可小女子就一匹马”萧逍嬉笑着又道:“小姐的马再娇贵,怕呀不至于被我们两人压死吧?”女子听他调笑,索性也就不再说这些,转口道:“那我们走吧.”

“好.”萧逍问也不问一声,拉起她的手就向北走去.女子先是一惊,不过看着萧逍很自然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暖意,索性就让他牵着了.

“小姐胆子够大的,刚才我的车夫反应要是慢了点,只怕你有性命之虞.”萧逍说完这话,那女子却并未回他,只是呆呆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姐.”萧逍停住步子,把头贴过喊了一声.“啊.”女子像丢了魂似的这才反过神来,看见萧逍的脸离的那么近,不由得一阵惊慌,捏着裙角道;“殿下你”

“我什么我.”萧逍松开她手又接着道:“本王那么知道小姐说的静水湖在那,本应该小姐在前面引路才是.”

“噢,对不起殿下,刚才我在想诗句.”她撒谎的样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过萧逍也懒的点破她,任凭她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紧跟着.

两人漫步春游,只感觉所到之地处处空阔明朗,有山有水,有树有鸟,说不出的自在逍遥.走出不远便看见一片清水,这水之清处,另萧逍真忍不住道个“明”字.

湖边有几株春柳,树旁皆是一簇簇的桃花,一座凉亭伸进湖中,水作灰蓝色,柳叶儿半青.这湖光春色,仿佛联成一幅图画,明朗,素净,柳梢上似乎还吹着点不大能觉出来的微风.

“此地可美么?”女子见萧逍怔怔的出神,便笑问道.

“美,便如图画一般.”萧逍摇头感叹.

“恩,我有首诗,吟于殿下听如何?”女子说完,萧逍自然的点了点头,但见她摘了条儿柳枝轻声吟道:“须弥山间湖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不爱深红爱浅红.”

“好诗!”萧逍拍手赞赏,但也听出了他诗中的寓意.

“还请殿下也赐诗一首给我罢.”女子看了看萧逍,满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萧逍想了想,张口念道:“绿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

“殿下随口所吟便成如此佳句,小女子实在佩服.”女子说完径步向亭前走来,萧逍则随后跟着.

两人走到亭前,萧逍抬头看那牌匾,是写着“湖心亭”三个字.女子则拾起一片桃花幽然道:“游人不知春将老,这春真的老了么?”

“春老了,人未老.”萧逍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女子只感到一阵心慌,随口说了句:“殿下,我们去湖心亭看看吧.”

“好.”萧逍拉着她走上石廊,漫步向亭中走来.

宽大的水面像柔亮的绸,春风似剪,一点点把这绸给裁开.无风的时候看那湖面,自是微澜不惊,似在长睡不醒.鱼儿悠闲地游在湖水里,看似在浅处,等你用花瓣去投它,却碰它不着,倒是搅动了水面的平静,荡起了层层延伸开去的波波涟漪.乍然而起的水鸟,或是偶然跃水而跳的游鱼,配合着美人的倩影搅得萧逍颤颤如醉.

这时美人忽然发一声喊,惊的萧逍返过神来.“殿下你看!”萧逍寻声望去,只见两只鸳鸯自北向南缓缓从湖面飘了过来,偶尔互相缠绵两下,惊起一阵波纹.

“鸳鸯这物,真是奇怪,你见它未动,却能如船而行.”美人感叹了一声,萧逍却望见鸳鸯嬉戏的场景,笑了笑道:“鸳鸯真是懂情之物.”美人脸上一羞,低声道:“殿下不赐个词么?”萧逍略一沉思,便吟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看鸳鸯烟波里,手捋桃花蕊.佳人阑干相倚,碧玉搔头斜坠.日日思君君不至,只有泪千垂.”

“殿下”美人听出词中有的意思,粉锤轻轻落下.萧逍抓着她手,嘴唇便贴了上去.美人还没有准备,不禁推开萧逍倚在了一边,一张小脸儿羞的通红,心里砰砰的乱跳.

“怎么,你不愿意?”萧逍的眼神很奇怪,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

“殿下你别别那么着急”美人说了这些话,只感觉就如淫词秽语一般,羞的无地自容.

“你都铺垫了这么多了,还用我在做前戏么?”萧逍的话语冰冷的另美人不寒而栗,抬头不解的问:“殿下你在说什么?”

萧逍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一片桃花扔在地上踩成碎沫.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了就恶心.你既然知道我好色,还不过来给我服饰舒服了,然后好说说你是为谁来的,他又要什么条件.”

美人乍听了他的话,就如五雷轰顶一般,适才的柔情蜜意全都化为乌有,向后退了几步,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刚才这么一大堆铺垫难道不是为了和我风流一场?我和你不过一面之缘,何至于相思?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好没意思!”萧逍冰冷的话音另美人彻底绝望了.

“你”美人就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拼命的向后跑去,直到消失在萧逍的视线里.

第三十六章 落难秦叔宝

(大家光棍节快乐!)

如今这人,小小不得意便怨天;不知天要成就这人,偏似困苦这人一般.孟子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之语.故越是人扶扶不起时,莫说穷愁,便病也与他一场,直到绝处逢生,还像不肯放舍他一般,其实这也是成大事的资本.

这边美人携泪而去,萧逍却没有丝毫的惋惜之情,但他却忘了一点,自己没有脚力.这一点可十分要紧,没办法,没了马就只能靠步行走回建康.路虽然不算遥远,但萧逍车马坐惯了,乍一用步行,而且走的还是山路,就真的是有点不习惯了.

冯梦龙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萧逍本已走的疲乏,天公却又不作美,片片黑云压天蔽日而来,半空中晦涩一片,闷气从生,飞燕折空低回,眼看就是一场大雨.

“真倒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没想到我这色字头上却是一场雨.”萧逍暗暗自付,走的更加急了.好不容易走上砂石路,但听的半空中“喀嚓嚓”一个大雷,只惊的他差点就摔倒在地,赶紧向前急奔.可还是躲不过,大雨瓢泼而下,象一条条鞭子似的抽打着大地,也抽得萧逍全身浸透,心里不停地抽搐起来.

“真要了命了!”萧逍一边骂着老天,一边急跑着,可道旁除了几诛柳树之外,就是一株株被雨打散的桃花,那里有避雨的地方.眼看已被浇成了落汤鸡,萧逍反倒不跑了,停下步子喘起粗气来.“反正也湿透了,跑不跑都无所谓.”想到这,萧逍反倒明朗了,徒步在雨中不慌不忙的漫步走来.

心里不急,脚下的步子反倒跟轻快了,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已到了离建康城十里一个地方.这地方唤做十里店,有二三百户人家,萧逍见有了人家,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刚入街头走出不远就看见一座破庙,庙宇破败不堪,连个大门都没有.萧逍也顾不得那么多,忙奔庙里来避雨,只见庙顶歪斜的匾额上写着:东岳行宫,四个黑字.萧逍也看不明白,索性直入庙门.

庙里面满是秽土,正前方一个香炉也是布满尘灰,萧逍抬头看那供奉的神明,只感觉形态甚是丑怪.蓬头獠牙,脚踏鳌头,左手提跟三叉戟,正在呲牙咧嘴不知要去打谁.

“这是个什么狗屁神仙.”萧逍不屑看他,再转过眼去,这才发现墙角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人满身污泥,蓬头乱发,一身衣服破乱不堪,旁边放个包袱,包袱上面压着两跟钢鞭,如果身边再放过碗,就是个乞丐模样.

“看来这是这位老兄的家了,要饭的还带兵器,难道要不来就抢?”萧逍这么想着,便多了一丝戒备,缓步向这边走过来.那人似乎睡熟了,并未察觉萧逍走近,等到萧逍靠近他旁边才发现,这人从脸到耳都是火烧一般燥红,气息微弱,一看就是得了重感冒的症状.

萧逍这才蹲下来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十分滚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人还再不救,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想到这,他将衣襟扯下一块,用雨水浸湿了敷在他头上,这办法虽然用处不大,但现在的情势之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雨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萧逍无聊之间眼睛盯在了那人的两条钢鞭上面,只见那兵器每一跟都有腕口粗细,隐隐之间似乎还闪着金光,不过还是可以看见一些铜锈.“看来是镀过金的,不过时间太长都掉落了.”萧逍想着就伸手去提那鞭身想仔细看看,可他刚一提,那鞭身竟沉重异常,足有六七十斤.

“我地妈呀,这东西我拿都拿不动,这人竟然用它当兵器,难道是举重运动员转世?”萧逍惊愕的看着那人,只感觉他的气息已比刚才好了一些了,不禁暗暗吃惊道:“这人的身体免役力真是惊人的强悍.”

既然提不起来,萧逍只能低头去看,这时才看清那鞭身上还篆刻有字.“秦家锏.”

“原来这东西不是鞭.”萧逍刚抬起头来,忽然又猛看向那个秦字,哎呀一声叫道:“姓秦,使锏,难道是他!”

没想到那人不知怎的惊被萧逍的叫声惊醒来,勉强睁开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你可姓秦,叫秦琼?”萧逍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那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之中却十分惊异.萧逍这才一拍脑袋说道:“我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你是秦琼,你就眨眨眼睛.”

那病汉盯着萧逍看了一会儿,这才眨了眨眼睛.萧逍喜出望外,说了一声:“秦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救你.”秦琼又眨了眨眼睛,便昏了过去.

“我可不能叫他死了,说啥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弟啊,以后还得靠他办事呢.”萧逍站了起来看向庙外,雨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行人也一个都没有.

“为了救他,只能这么办了.”萧逍把衣服系紧,冲出庙外,奔着镇子就赶了过来.

雨仍旧很大,但萧逍的心里却很高兴.隋唐的历史上他最喜欢的就是秦琼,现在有机会能救了他的命,他一定感恩戴德,自己再提拔他做个官,以后肯定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萧逍边跑边想,竟然不觉得累了.

因为雨大没人出门,所以每家店铺都是关门大吉.萧逍一家一家的找寻医馆,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临北的地方还真就找到了一家济世医馆.萧逍赶紧上前敲门,连敲带砸的才听得屋中一个尖利的声音道:“家里死了人了,大雨天的敲什么敲.”

“你家才死人了.”萧逍暗骂一句,只因有事这才没有发作.开门的是个妇人,脸上带着颗恶心的痦子,一看见萧逍就没好气的道:“我家官人不在家,你到别处去吧.”

萧逍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推开那妇人骂道:“他妈的,大雨天的逛窑子去了,等我进屋找找!”

“那里来的疯汉子,也不打听打听,敢上我叶二娘家撒野来了!”那妇人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冲着萧逍冲过来,萧逍看她冲过来,不等她出手便一把抓祝糊领口转了过身,紧接着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见她揣的翻滚出去,只弄的遍身都是脏泥污水,狼狈不堪.

“我管你叶三娘,孙二娘的,看你就恶心,呸!”萧逍骂完就冲进里屋,就听那妇人在后面连哭带骂的叫着:“奴家不能活了,当家的你快来啊,快抓着这个挨千刀的去送官.”

“怎么回事!”一个穿着紫布宽袍,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抄着跟门闩就跑下楼来,萧逍刚好从里屋找出来,两人一照面,那人当头就是一闩.萧逍闪过,左手抓着他胳膊一掰,那人疼的叫了一声,门闩也丢在地上.萧逍怕打坏了他,也不用力,只抓着他问道:“你是不是郎中?”

那人吓的浑身哆嗦,颤抖的答道:“小人正是,小人正是.”

萧逍把他推了个跟头喊道:“赶紧拿上你那个破药箱子跟我走,迟了打断你的腿.”

“是是,小人这就去拿,小人这就去拿.”那郎中连滚带爬的跑上楼去,不一会儿就背着个红木箱子拎着两把油伞跑下楼来.

“外面雨大,公大爷拿伞.”萧逍看了他一眼,接过伞来哼道:“快跟我走,救命要紧.”

“是是.”那郎中跟着萧逍跑出门来,那妇人兀自还在那里哭叫着,那郎中低声说了句:“快去报官.”然后就跟着萧逍跑向北处.

第三十七章 再进大牢

好色不一定亡国,好色不一定就会中美人计,也许美人用了,计却早识破了.(我会加油更,大家光棍节快乐哦)

萧逍和那郎中一路跑到破庙,萧逍倒不觉什么,可那郎中却连骨头都快散了架了,勉强跟着进到庙里,把药箱摔在地上坐在了上面.

“你赶紧给我救人,寻思什么呢!”萧逍拽过他来喝道.

“是是.”那郎中提着药箱走过来,先给秦琼把了把脉,又翻开上眼皮看了看.“怎么样?”萧逍追问着.

“此人只因吃了些冷饭,又连夜赶路,天寒霜露太重,内伤饮食,外边感了寒气,这才害了这热病.”郎中答完,萧逍也听不太懂,又追问道:“别说这些,你就说他有没有事.”

那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来,倒了粒白色药丸塞到了秦琼嘴里,又从箱中拿出一个羊皮水囊往他口中灌了些水将药丸送下,这才又道:“酒和雪参丸,可暂且为他止住内中寒气,待一会儿回去给他兼一付药吃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萧逍听他没事,便松了口气道:“你治好了他,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是是.”那郎中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庙外看去.

秦琼还在昏睡,萧逍也有点累了,这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后面正跟着那妇人.

“快拿下这贼人!”那郎中猛的冲过来,冲着一众官兵喊道.

“对,这厮定是山上下来的贼人,千万不能放了他.”那妇人也在旁边加杠.

为首的一个差官提着条锁链上来哼道:“是你自己带上,还是要我们动手.”萧逍站起来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本王不成!”

“本王?他说他是个王爷?”那差官冲着身后的一群衙役看了一眼,大伙上下打量着萧逍狼狈的样子,全都一阵好笑.

“少他妈废话,你要是王爷,我们都是王爷了.”那衙役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萧逍听他不信,一时着急解下身上的玉配扔了过来道:“此乃皇家之物,你拿着看看清楚.”

那衙役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那里认识什么皇家玉配,只随便看了一眼便握在手里哼道:“那里来的疯汉,竟敢冒充王爷,给我拿了.”

“你敢!”萧逍喝了一声,后面的个提枪的官兵却不管那些,几枝缨枪呼的就刺了过来.萧逍忙躲过去,后面的一群人便全冲了上来,萧逍勉强抵挡,但因为来回跑了一段长路,体力大损.所以不消几下,就被其中一个衙役用刀背打在背上,其余的人趁机一哄而上将他按住.

“你们瞎了狗眼了,真敢拿本王!”萧逍自从穿越以来头一次被这么欺负,那能不怒.

“啪.”一个实称的大嘴巴扇了过来,只打的萧逍眼冒金星,半边脸顿时青肿.紧接着打人那差官冷笑了一声吩咐道:“把这冒充王爷的贼人押回衙门去.”

“你敢打我,我要不杀你全家我就不姓萧!”萧逍满眼愤怒,连自己的杨广都忘在了脑后.这时那郎中忽然指了指地上的秦琼道:“这人是他同党,不过害了热病昏厥了过去.”“一并抬走.”那衙役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庙门.

犀利糊涂的挨了顿打不说,还被人带到了县衙来,萧逍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直到一行人到了衙门口,两个衙差押着萧逍走上大堂,县太爷这才匆匆穿上官袍晃晃悠悠的走上堂来.别小看这七品的小县令,在人们眼中感觉县令是最小的官儿,似乎出来个人物就能一指头捻死他,其实县令比起现在的县委书记权力可大得多,他可是一身兼任县工商局长、财政局长、税务局长、法院院长、公安局长等诸多职务于一身.

萧逍抬眼去看这县太爷,只见他眯着一对三角眼,满脸褶子,且身材矮小,穿着那宽大的官袍显得有点不论不类.两个衙差见县太爷上了堂,这才禀道:“启禀太爷,那强入民宅,冒充王爷的贼人已经带到,恭请老爷详问.”那两个衙差说着就要按住萧逍跪下,萧逍当然不能顺从,两人挣不过,最后只有喝道:“见了太爷还不跪下!”

“叫本王给个小小七品县令下跪,真是笑话!”萧逍冷哼一声看向那县太爷.

“恩?”那县太爷却连看也不看萧逍一眼,仍旧眯着个眼睛,半饷才放出句话来.

“到了这县衙,你还敢冒充王爷不成?”

萧逍顿时火大,上前一步大声道:“你睁开你那狗眼看看,本王用的着冒充吗!”

“大胆!”两个衙差喝着就要按住萧逍,却见那县太爷一扬手,便又退了回去.

“你真是的王爷?”他探过头来看了两眼,这时萧逍才发现原来他睁眼闭眼都一样,所以才总感觉他眯着个眼睛.

“我不是王爷,那你是王爷?”萧逍转过身子懒的看他.

“那你说你是什么王爷.”那县太爷虽然不爱相信,但也不敢胡乱下结论,只能详细的查问起来.

“本王乃晋王杨广!”萧逍喝了一声,那县太爷吃了一惊,从官椅上站了起来.

“你说你是晋王殿下?”那县太爷的声音有些狐疑.

“废话,赶紧将我放了,否则我砍了你的狗头.”萧逍窝了满肚子火,自然没有好气.那县太爷听见砍了你的狗头几个字,心下一凛,不由得摸了摸脑袋.“太爷,休听他胡说.”一个衙差叫了一声.他看了那衙差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师爷,想叫他给拿个主意.一般师爷就相当于狗头军师,想的也比较细,只见他走上来趴在县太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县太爷听完点了点头看了萧逍一眼道:“暂且将他押下,容本县查明原委再做计较.”

“是.”两个衙差架起萧逍就带了出去,萧逍也不再辩解,他知道只要这县太爷去建康一查,自然明白.

两人带着萧逍到了县衙大牢,找了间人少的牢房将他推了进去.阴森森的牢房里只有三个人,两人堆做在左边,一个身材瘦小的独自躲在右边的犄角里.萧逍闻着扑鼻的潮气,不由得暗暗苦笑:“不穿越进牢房,穿越了竟然又进来了,可真是体验生活了.”

“兄弟,来这边坐吧.”左边那两人中,一个年长的老者伸手招呼着萧逍.

“这地方还真冷.”萧逍的衣服都是湿的,待得坐了下来,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那老者叹了口气道:“这地方没有早晚,一年到头不见个天日,你过不了几天就习惯了.”“一年到头”萧逍想着自己要在这里呆一年,只感觉心中比身体更冷.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老者旁边的一个年纪和身材都和萧逍仿佛的犯人问了句.萧逍一想起这事,满肚子都是火,索性就往地上一坐摇手道:“别提了,这帮狗官,胡乱抓人.”

“这没什么希奇的,这的人没几个真的犯了法,无非是躲了徭役的罢了.”老者说完,脸上倒显得很平静.

“陈国都灭了,还服什么徭役?”萧逍有点奇怪的问.

“呵,陈隋都一样,这群皇帝们那个把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当过事儿?”那犯人说完,旁边的老者也叹了口气道:“是啊,隋军来了之后,这徭役反倒重了.”

萧逍不由得同情起他们来,隋时徭役很重,文帝杨坚时,不服徭役者一般只是关押流放.等到了隋炀帝时就更恐怖,凡人是不服徭役者都要夷三族,百姓们无奈,只能自断手脚,称之为“福手,福足.”

“照这么下去,怎能不忘国.”萧逍愤愤的砸了下墙.那老者伸了下腿,无奈的道:“百姓们只图能有个饱饭,至于你是陈是隋,与我们有何相干?”

的确,其实古代的老百姓要求很低,只要能有个饱腹,又有谁去造反?所谓的昏庸无道,追跟到底,只是因为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不造反只能饿死,你叫他们怎么办?

萧逍从这老者的话中听出了不少深意,不由得低头沉思起来,这时右边犄角的那个瘦小犯人却忽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他这一叫只吓的萧逍三人也跟着全都站了起来.可另萧逍更加吃惊的是,那叫声竟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有仇必报

一只耗子肆无忌惮的从四人身边溜过,竟还停留了片刻才从栅栏边钻了出去.那瘦小犯人见耗子溜走了,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一只耗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老者旁边的犯人说着又坐下来,那老者也叹了口气道:“不用怕,你们两个今天刚进来所以可能不习惯,等日子长了就好了.”

萧逍却懒得理会什么耗子,他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胆子也未免太小了.”果然不出所料,萧逍明显的发觉他的身子微颤了一下,随即把萧逍的手拿开了,强做粗声道:“见笑了.”萧逍这下彻底肯定了她是个女子,便低声问道:“姑娘犯了罪.”

“你”女子见漏了陷,神情有点慌张,却又萧逍低声道:“放心,我不会说的.”

女子看着萧逍的眼神,忽然间感到这个人很可信,心里的慌张也就减清了不少,淡淡的道:“我是替我兄长来抵罪的.”

“抵罪?”萧逍问了一句,这才想起,隋朝的确有这么个法度,如果一家的儿子犯了罪逃脱了,这家的另一个儿子就必须来顶罪,如果这家再没有男丁了就要抓其父来顶.萧逍正想着,只听那女子幽然道:“父亲多病,不堪牢狱之苦,所以才敢效仿木兰,做此等事.”

“哎”萧逍长叹了一声问道:“你兄长犯了什么罪?”“打死人命.”女子所完就转过身子又窝在了那犄角里.

杀人尝命,欠债怀钱,这是千古的道理.只是犯人跑了就要抓他家人这招却太毒了,不过却很好用.有些犯人犯了法,怕家人受牵连最后就不会逃跑,所以说隋朝的刑律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不说萧逍,只说这十里店是在中牟县的管辖范围之内,刚才坐堂审萧逍的便是县令吴宝九.隋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实行科举制度的朝代,不过这吴宝九却大字不识几个,不过靠花了一万两银子才买到这中牟县令一职.吴宝九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心眼却也不少,他刚才去强迫萧逍下跪就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尽管他自己不太相信萧逍是晋王,可这杀头的大事他却不敢有丝毫马虎.

自萧逍被押走,他就派人往建康去,这边接待来人的正是高德弘.待听完来人描述的相貌之后,高德弘顿时吃了一惊,忙带了五百轻骑飞奔中牟.两地相隔不远,不消一拄香的时间高德弘已到衙门.衙差慌忙报入后堂,吴宝九一听他报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里也不禁突突的乱跳.

“晋王在那!”高德弘也不等他通报,带兵径直冲入后堂.吴宝九见他按剑在手,只能硬着头皮官样一揖道:“下官中牟县令吴”话未说完就被高德弘拽住领口提了起来.“我不管你是谁,赶紧告诉我殿下在那,否则我砍了你的脑袋!”

“在在在在县衙大牢.”吴宝九吓的浑身直哆嗦,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高德弘将他摔在一边,拉着那衙差道:“快带我去县衙大牢.”“是是”那衙差唯唯诺诺的带着高德弘竟奔大牢而来.

萧逍在牢里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始终没有人来,心中只觉得空烙烙的.加之他一身衣服尽湿,牢中寒气袭人,只叫他苦不堪言,对那县令骂了千遍万遍.

高德弘在牢头的带领下直奔萧逍所在牢房,远远听见有脚步声过来,萧逍忙趴在栅栏上看去,只见一个手按长剑,遍身重铠的武将快步走过来,不是高德弘是谁.

“德弘!”终于看见自己人了,激动的萧逍就差热泪盈眶了.

高德弘听见萧逍叫喊,忙跑了过来,见到萧逍如此狼狈的样子,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就扑通一声拜倒在地,痛哭道:“莫将来迟,叫殿下受苦了!”

“你来的还算不迟,我没受什么苦.”萧逍此时才高兴起来,但旁边的老头和衙差们可都傻了,其中有几个参与了抓捕萧逍的,更是吓的魂不附体,生怕萧逍把他们抓去砍了.

“你还不快把牢门打开!”高德弘冲那牢头大喝了一声,他这才返过神来,慌忙从旁边的架子上摘下钥匙,得得瑟瑟的将锁开了.

“殿下,这些可不关小人的事啊.”那牢头怕萧逍迁怒于他,赶紧拜倒求饶.

此时的萧逍又回复了王爷的威风,踹了他一脚道:“算了,也不干你什么事.”“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王爷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那牢头连连磕头谢恩,后面的三个犯人却吃了一惊,呆呆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落魄的小子竟然是个王爷.这时躲在犄角的女子忽然跑了过来,扑到萧逍面前跪倒,抓着他的腿泣道:“王爷要为民女做主啊.”

听着她凄厉的哭声,萧逍的心都软了,便安慰她道:“算了,本王在牢狱和你们三人相识一场也不容易,这便和王爷一起出去吧.”其余两人听此幸事,忙伏身扣头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可那女子却并未满足,摇头泣道:“我兄长是冤枉的,还望王爷能开恩祥查,为民女伸冤.”高德弘在旁边看着有点奇怪,不知道这又民女又伸冤的究竟在搞什么.

可萧逍却越来越明白了,扶起她问道:“你说你兄长是冤枉的?”“是,还请王爷”女子说完又要跪下,萧逍忙拉祝糊道:“你随我上堂去,假如这个狗官果然冤枉了你兄长,我一定严办!”其实萧逍为这女子伸冤也不光光是出于义愤,实在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正好想拿这个借口砍了吴宝九的头.

高德弘带前锋营的人马及众衙差在前,萧逍和那女子在后,一干人全都走出牢门.此时吴宝九已不在做任何幻想,把官帽夹在掖下就等着萧逍出来治罪.这群人一出来,萧逍第一眼就看见了吴宝九,便上前哼了一声道:“吴大人这是干什么,小人可担当不起啊.”吴宝九冷汗直冒,身子几乎要贴在地上,口中战战兢兢的道:“小人有眼无珠,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罪,还请殿下开恩,饶下官一命.”

“咱们的事等会儿再说.”萧逍四下望了一眼,摸了摸被打的脸,只感觉火辣辣的还是很疼,顿时满腔怒火,冲着吴宝九喝道:“去把你衙门的所有衙差都给我叫来,少一个都不行!”

“是是”吴宝九向后递了个眼色,有两个衙差会意赶紧去叫.片刻之间,中牟县四十九个衙差都聚齐了,伍宝九和师爷跪在前面不敢支声.众衙差中只有一个人满头冷汗,浑身发抖,不用说就是打了萧逍一巴掌的那人.萧逍一眼就看见了他,吩咐手下兵士道:“把那人给我拽出来.”不等兵士动手,那衙差却已仰面倒下.高德弘上前拽着他头拉起来一看,只见脸色铁青,瞳孔放大.

“殿下,他已吓破胆死了.”

萧逍还不解恨,冲着吴宝九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吴宝九忙答道:“此人叫江天,家住柳泉巷口.”萧逍那里知道什么柳泉巷口,便随便抓起一个衙差问道:“你可知道这地方?”那衙差赶紧点头,萧逍便回头对高德弘道:“你在这看着,我带五十个前锋营的兄弟去抄了他家.”

“是!”高德弘知道萧逍是有仇必报的人,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衙差,所以也并不放在心上.

萧逍带着人马在那衙差的带领下找到了柳泉巷口,只见一个少妇抱着个婴儿正在一颗极为粗壮的柳树下走来走去,似在等着什么人回来.

“那棵大柳树旁边的院子就是江天家,门口那女人就是他媳妇.”听那衙差说完,萧逍冲旁边喊道:“把刀给我!”一个兵士将戒刀抽出来递给萧逍,“你们守住门口,一会儿只要有人出来,一律杀无赦!”他说完便把刀身一横,只感觉寒光一闪,人已冲了出去.

门口的少妇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儿子等待着丈夫的归来,萧逍却忽然出现在了她面前,没等她喊出声来,萧逍的刀已斩过.鲜血溅出喷的萧逍满身都是,脸上也混杂一片血浆.再看那妇人的头颅已掉落在地,身子半饷才倒了下来.如此血腥的场面另那衙差看的魂飞胆裂,而前锋营的人却没什么反应.他们都是从人头和死尸中爬出来的人,对于这些早就已经麻木了.

那婴儿本在熟睡,但这么被摔了一下顿时哭闹起来.萧逍将刀提起,哼了一声:“你爹娘都相会去了,还留你这个杂种做什么!”“噗!”血柱射出,正在萧逍眼睛上,滚烫的热血顺着眼角流下.萧逍抽出刀来冲进院子,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凄厉绝伦的掺叫声,其中有老人,也有壮年,每个人的叫声都不同,但听起来却都是那么恐怖.

没有一个出来,正到萧逍提着刀跨出门槛.“殿下,用不用把屋子烧了.”两个前锋营的兵士问道.

“烧!”萧逍把刀递还给那兵士,抹了一把脸上粘稠的血迹.

熊熊的大火冲天燃烧着,烤焦的家具发出“劈劈啪啪”的一阵乱响,一切仇恨都随着大火去了,所以人应该记住一点: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不该做的事更不能做.萧逍已懒得再看下去,转身带上人马奔道口走来.

极乐登仙

第三十九章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票太少了,没有大神帮偶拉,所以比不上人家,大家给投点,我在这里先谢谢了.”

萧逍报了仇,心头的一簇邪火总算出了,只可惜那江天是被吓死的,多少有些不痛快.

离了巷子他先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便去见秦琼.此时秦琼已醒了过来,不过身子还很虚弱,但性命却无大碍了.他已从下人们那里知道了是萧逍救了他,心里便怀有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这些正是萧逍需要的.

“秦兄可好些了么?”萧逍一进屋子马上笑容满面的迎过来.秦琼见恩人到了,慌忙就要下床来拜谢,萧逍忙扶祝蝴道:“秦兄病体未愈,不必如此.”秦琼那里肯听,还是拜谢了才道:“殿下救命之恩,琼深铭五内,日后若得差遣,愿效犬马之劳.”

萧逍哈哈大笑,扶着他到床边坐下,这才问道:“秦兄何以沦落至此.”秦琼听完叹了口气道:“琼本从潞州来寻友人,无奈友人搬到别处去了,空跑了一趟.待要回乡,又失了盘缠,在此间沦落数日,勉强靠施舍活命.未想昨日路上淋着场冷雨,又害了病,本以为命将九泉,却为殿下所救,大恩大德,非一谢可予.”说着又拱手伏倒.

萧逍将他拉起来,笑了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就,秦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秦琼叹了口气道:“老母妻子现在家中,见琼不回,必然心慌,琼真不孝也.”萧逍看史书时就知道秦琼是孝子,今天一看更加钦佩,便拍了拍他道:“秦兄不用担心,我马上差人快马持书到潞州通知令堂,兄可宽心在此静养,待病体康健再回乡探母不迟.”

秦琼感动的五体投地,拉着萧逍几乎就要激动的热泪盈眶了,半饷才道:“殿下如此仁义,琼万死莫报.”萧逍见他老是客气,心里念着那女子,便安慰他道:“秦兄安心静养,广还有些俗事,就不在此相陪了.”秦琼忙道:“殿下请便.”萧逍点了点头,起身吩咐下人道:“好生照顾秦爷,不可怠慢.”下人们答应了,萧逍又笑了笑这才出了屋子.

吴宝九和女子几人等的都有些急了,高德弘知道萧逍的脾气,坐在堂下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直过了两个多时辰,萧逍才从衙门外走了进来,此时他已换了身白色绣袍,脚登踏云履,头束纶巾,看起来儒雅风流.女子远远见了,微微有些吃惊,在牢中看萧逍那狼狈的样子自是和现在大有不同.

“等急了吧.”萧逍到了近前,也不和吴宝九说话,只看向那女子.

“民女不敢.”女子幽幽欠身,体态婀娜.

“恩,你且将案情原委一一道来,本王自会为你做主.”萧逍说完就奔着大堂上走去,他虽然贵为晋王,但坐堂审案倒还真是第一次.在电视里早看过了那些套路,所以见了案上的牢牌,惊堂木等物事倒也并不希奇.

其实按照隋律萧逍虽然贵为亲王,但吴宝九还没确定有罪,还是应该由他来做堂,萧逍只能旁听.可萧逍那里懂得这些规矩,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他是晋王,吴宝九那里敢说什么,只能恭身立在一旁,听他问案.

那女子见有萧逍替他做主,也不看吴宝九,走上堂来跪倒在地,娓娓道:“民父在东街开有一茶楼,因为地处正街,生意还算兴隆.此地有一恶少,名唤潘盛,因见我父茶楼兴旺,强欲出钱盘下.我父不从,他便日日差人闹事,家兄看不过,与来人动手,不知怎的竟将一人打死,无奈之下,家兄只能远逃边地.那潘盛这便使了黑钱与这狗官,两人里应外合,断定我兄某害人命,欲取我父抵罪.那日民女正在绣楼上,闻得差人来抓我父,这才去取来家兄衣服拌做男装,入了大牢.”

听那女子说完,萧逍也就明白了个大概,哼了一声问吴宝九道:“他说的可属实情?”吴宝九忙跪地连连道:“此女一派胡言为其兄开脱,殿下万不可轻信啊.”那女子义愤填膺,指着他骂道:“狗官你还想抵赖!”“我”吴宝九还想说话,却听“梆!”的一声,萧逍敲了下惊堂木道:“好了,去将那潘盛和当日闹事的几个人再加上茶楼的老板伙计都给我带来,我要问话.”“是.”高德弘答应一声,也不用衙役,自带了人马去提了.

过了一拄香时候,高德弘便带了一干人到了大堂,萧逍扫视了一眼,便问道:“谁是潘盛.”一个秀才模样,提着把折扇的男人站出一步,拱手一揖道:“小生便是.”萧逍一看他模样,暗付道:“到算是个帅哥小白脸了.”潘盛见萧逍盯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紧张起来.

萧逍想了一下,忽然看了一眼吴宝九道:“吴大人,你刚才说潘盛向你使了银子叫你勿判人命,可属实么?”吴宝九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却看见萧逍眼睛一瞪,忙收回嘴,不敢多语.潘盛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把什么事都招了,顿时急道:“吴大人你害我!”吴宝九此时才知道上了萧逍的当,也顾不得什么王爷不王爷了,大声道:“你莫要上他的当,我什么都没说.”

“大胆!”萧逍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旁边的兵士马上架住了吴宝九.萧逍又拍着案上的一些状子道:“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你还想抵赖不成!”其实那些不过是上回有人报案留下的状子,吴宝九还没有来的急收拾.可潘盛那里看的清楚,更加以为吴宝九的确招了供,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冲着萧逍喊道:“王爷,这些都是吴宝九指使的啊,那茶楼也是他要盘下,只不过借小人的名号罢了,这一切都是他指使小人做的,茶楼的店契上写的也是吴宝九的名字.”

“店契在那?”萧逍见案子已经快大功告成了,忙站了起来.

“在这您看.”潘盛从袖口掏出一张契约来呈给高德弘,高德弘又递给萧逍,萧逍看了一眼,见上面果然写着吴宝九的名字.

“狗官原来是你!”那父女两个抓住吴宝九恨的咬牙切齿.

“吴宝九,你还有什么话说.”萧逍一拍桌案,得意的一笑.

吴宝九知道狡辩已经没有用了,口气索性也就硬了起来,哼了一声道:“下官今日栽在你手里,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胆,敢对王爷出言不逊!”两边的兵士唰唰唰拔出刀来,吴宝九却全然不惧,拧着脖子道:“这一切就是本官所使,全凭王爷发落便是!”

“你!”萧逍看他那模样就来了火,拍案道:“来呀,将他给我拉出去凌迟处死!”

“殿下.”高德弘上前一步,低声道:“按照隋律,此人罪不致死.”

萧逍听完再看向吴宝九,见他满眼不屑的神色,似乎在向他示威.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什么隋律,转身走下堂来冲着旁边一个兵士喝道:“把刀给我.”

“殿下.”高德弘还想阻拦,萧逍那里肯听,不等那兵士动手,自己就将他佩刀拔了出来.

“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吴宝九这时才有点怕了,向后退出两步.

“啊!”萧逍上前一刀劈下,吴宝九从眉心起处,一道血痕横惯而下,人已倒毙.

“殿下饶命啊!”潘盛和几个闹事的人扑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

“哼.”萧逍把刀递还给那兵士,对着高德弘道:“这些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高德弘叹了口气,只能拱手道:“是.”

“王爷天恩,民女二人不知该如何谢过.”父女二人跪倒在地,萧逍心里不爽,便叹了口气对那女子道:“好了,你们回家去吧,休封书信告诉你兄长回来就是.”

“是.”女子感激的伏地又拜.

“德弘你在这里将这些事处理了,我先带几个人回建康去了.”萧逍吩咐了一声,提步出了衙堂.

“是.”高德弘恭送着萧逍走了,冲着那母女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你们替王爷惹了多大的娄子.”

“这”父女两人对望一眼,在他们眼里这吴宝九本就该死,而王爷杀个八小官也没什么希奇的.

高德弘知道他们的想法,叹了口气道:“这个狗官虽然糊涂,但也罪不致死,他大小也是朝廷命官,殿下虽然贵为亲王,但朝廷命官是不可妄杀的.如果有人上奏弹劾殿下,皇上怕也无法袒护.”

这下两人才明白了,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德弘知道不是两人的错,便摆手道:“算了,你们回去吧.”两人一边千恩万谢,一边带着几个茶楼的伙计出了衙门.

第四十章 李渊VS美人

(今天看见有几个人骂我,说主角想杀人就杀人太坏了些,骂的言辞比较激烈,所以书友们劝我举报他.我笑了,何必呢?人家骂的激烈,说明人家看进去了.人家几千分的号如果叫我禁了言那一定很郁闷,其实不被骂的作者不是一个好作者,我一直很信服这一点.好了,不说了,不耽误大家看书的心情,每一个读者都是为看书来的,不是为骂人来的,我说的对么?)

世间最坏事,是酒色财气四种.酒,人笑是酒徒;财,人道是贪夫;只有色与气,人道是风流节侠,不知个中都有祸机.就如萧逍为逞一时之愤,难道不说是英雄胆气?若想到杀死这一个吴宝九,却对自己的多嫡大计造成影响的话,他又何必去做呢?至于女色,一时兴起,不顾名分,更添乱伦无度,中间惹出祸来,难免得一时丧身失位,弄到骑虎之势,把悖逆之事,都做了遗臭千年.

隋军在杨素的带领下一路凯歌高奏,两广,西蜀等皆入版图,大隋几乎已统一了全国.萧逍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杨坚下旨,另其带主要文武李渊,韩擒虎等人回京复命,留王韶镇守诸郡.为了自己的夺嫡大计,萧逍只能将众女先安置在了寿春,这期间自然免不了情爱优柔,哭哭啼啼的景象.

秦琼此时病体也痊愈了,他思母心切,萧逍也不拦他,令人赠与五百两纹银叫他回乡探母.临行时秦琼信誓旦旦的告诉萧逍探母回来即刻来长安为萧逍效力.萧逍知道他是守信用的人,对他自然也没什么怀疑.

开皇九年四月二十二,萧逍亲引大军二十万,各部伐陈将校千余员以及陈主百官等回师长安.萧逍下令大军所到之处,全部秋毫不犯,但有路过的官员献礼,萧逍却全部接纳了,他知道进京之后的银子是少花不了的.

大军行至长安城外十五里地方,忽然有人来报道:“启秉殿下,皇上亲引文武百官在前方十里便桥处迎候.”“噢?”萧逍忙下了马车,骑上一匹黄骠马,同众将侧马前行.

将近便桥,只见前方聚集了数百人,正前方黄龙麾盖之下一人身着苍龙袍,披映月披风,不是杨坚是谁?萧逍忙装出一副喜色,提着龙泉剑下了马,步行奔了过来.

“父皇!”萧逍虽然征尘满面,但掩盖不住脸上的欢喜之色,看的杨坚连连点头,前行几步迎了上来.

萧逍跑到杨坚面前,但膝跪倒,将龙泉剑举过头顶,恭敬的道:“伐陈行军兵马大元帅杨广,奉命班师归来,请父皇接剑!”

“好!我儿果不负朕所托!”杨坚接过剑来,看了两眼道:“这龙泉剑可曾有过?”

萧逍忙回道:“伐陈诸将各尽心力,并无人不听号令,故而此剑未曾用过.”杨坚听了更加高兴,拍了拍萧逍道:“此足见我儿宽厚仁义之心也!”“此皆父皇鸿福,将士用命之劳.”萧逍知道杨坚喜欢谦虚,这才故意这么说.果然,杨坚很是满意的又点了点头,拉起萧逍道:“我儿劳苦功高,快随我同撵回京!”

大军入了长安,诸将亲至大殿受赏,杨坚高坐龙庭之上,满面喜色,俯视众臣.萧逍在下面偷眼看了看他,心中暗暗道:“早晚我要坐在那上面!”他正想着,杨坚却对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心领神会,从袍袖中取出一卷圣旨来,上前两步,用他那尖细的声音喊道:“伐陈将帅及诸文武听封.”

李渊第一个拜倒,萧逍等众人随着他一其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杨坚一挥龙袖,众人全都站起身来.只听那宣旨太监接着道:“伐陈兵马大元帅晋王杨广听封.”

“叫我.”萧逍恭身而出,双膝跪地,两袖伏前拜道:“臣在.”古人的礼仪就是麻烦,尤其是皇家更是不堪,不过好在萧逍都已经习惯了.

这边听那太监尖声宣道:“广督军在前,日夜操劳,且身先士卒,居功至伟.特赐封太尉一职,赏辂车一辆,衰冕之服数件,蜀锦三百匹,白银五千两,玄圭白壁各一盒,钦此.”萧逍听赐了这么多东西,正要谢恩,却听见旁边一人喊了一声:“且慢!”文武百官都吃了一惊,看向那人,却是元帅府司马李渊.

杨坚知李渊是忠臣,一向对他礼遇有加,见他由话要说,便问道:“李卿有何话说?”李渊深躬一礼,这才道:“晋王功劳,人所共见,自不用说.但殿下曾在建康之北一青牟县中滥杀无辜,屠戮官员,此事臣不敢不报,还请陛下详查.”

“你他妈的!”萧逍气的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李渊.可杨坚却还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冲着萧逍问道:“果真有此等事?”萧逍不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的道:“此事确有,但李司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杨坚恩了一声,又道:“你可详细道来.”

萧逍瞥了李渊一眼,在心里长嘘了一口,恭身道:“那中牟县令吴宝九,勾结恶霸,强夺人店,得财中饱私囊.而且青红不分,黑白不明,竟勿将儿臣当贼人下了大牢.伏法之后,出言不逊,儿臣气愤不过,这才失手杀之,还请父皇详查.”

杨奸最恨的就是这种官,一听这话,顿时怒道:“我儿杀的好,正该杀一儆百,已敬效尤.”李渊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接着道:“陛下,总使那中牟县罪大恶极,但晋王却只因一衙差出言不逊,竟将其全家杀死,此罪断不可免.”

“有这事!”杨坚这回可有点不动容了,脸色也变的不怎么好看.萧逍憋了满肚子火,勉强解释道:“启秉父皇,那衙差岂止是出言不逊,更曾聚众殴打儿臣,险些将儿臣打死,所得伤痕此事诸将皆可做证.”其实打死云云纯粹胡扯,但脸上肿成一片诸将倒的确有人看到.”

高颎见李渊咄咄逼人,再看杨坚脸色不好,忙也恭身出列道:“陛下,那吴宝九本是使了万两银子买得此官,手下衙差皆为其走狗,欺压良民,无恶不做.其人死后,当地百姓家家挂灯庆贺,臣以为晋王此举深得人心,不该做罪.”

他故意提起吴宝九买官的事,有意激起杨坚的愤怒.果然,杨坚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站起来哼了一声道:“此等狼心狗肺之徒,留之何用!”高颎见势,又看了一眼李渊对杨坚道:“李渊不服号令,贸然进兵汤县,致使折了数千人马,还请陛下惩处.”其实李渊这一仗只死了五六百人,却斩了陈军一万多首级,但高颎要弹劾他,所以单单不提他杀了多少人,只说他不听从号令.

李渊自然无法辩解,只能跪地请罪,只是杨坚毕竟不是昏君,也了解李渊的为人,便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诸公伐陈辛苦,莫要再言这些不快之事.”这一下不光是萧逍开脱了,李渊也开脱了,可萧逍知道杨坚毕竟还是有些恼他,便又道:“父皇,伐陈兵将辛苦,儿臣所得赏赐愿父皇能改赐伐陈兵将,以奖其功.”

这一招借花献佛用的漂亮,萧逍的银子已经够用了,这些赏赐对于他来说本就无足轻重.高颎也认为萧逍做的好,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杨坚听了这话也转过喜色,欣慰的道:“好,便依你所言,但不用归朕名下,只说是晋王赏赐便是.”“谢父皇.”这风波总算过去了,萧逍捏着手掌松了口气.

这一番封赏,几乎人人有份.在外打仗的杨素封为越公,贺若弼、韩擒虎并进上柱国.若弼封宋公.擒虎封梁公.高颎加上柱国,进爵齐公.李渊升卫尉少卿,因为刚才高颎弹劾他,所以他的封赏最低.

大家总算皆大欢喜,退了朝,萧逍一走出来,百官全都逢迎祝贺,只有李渊哼了一声抬步就走.萧逍眯着眼睛盯着他远去,牙跟都恨的痒痒起来.“殿下.”高颎拍了拍萧逍,两人心照不宣,别了百官就上了长廊.

“李渊处处跟我做对,得想个办法杀了他才行.”萧逍一提起他就浑身不爽.高颎听完了叹了口气道:“李渊乃旧将勋爵,数有功劳于朝廷,且陛下知他忠义,处处曲意维护,殿下且不可心急.”萧逍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拍了下廊柱道:“留他在朝中,早晚坏了大事.”高颎忽然奸笑了几下,低声道:“此人虽然杀不得,但可以用个计策让他远离长安.”

“噢?”萧逍眼前一亮,拉着高颎道:“高大人有什么计策快说.”高颎俯耳低声说了几句,萧逍哈哈大笑,拍着他道:“这次那李渊不死也必然呆不在这长安了.”两人笑罢,高颎又低声说起另一件事.

“殿下现在应该去看看太后了.”

萧逍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低声回他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高颎喜道:“殿下果然聪颖.”

两人又谈了几句,高颎是外官,不便久留,就别了萧逍出宫而去.萧逍整了整衣冠,顺路往广宁宫而来,给这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亲生母亲”独孤太后请安.

萧逍只路想这跟太后说的言辞,正走到回廊的尽头,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喊声.

“晋王哥哥!”

萧逍吓了一跳,忙向前看去,只见一个少女张着双臂向他跑来,雪白的裙带迎风而舞,便如那凌波的仙子一般.

第四十一章 兰陵公主PK独孤皇后

萧逍还没从惊艳中反应过来,小美人已经扑了上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晋王哥哥,兰陵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回来了.”小美人的身子温软无比,声音清脆悦耳,勾的萧逍魂飞天外,竟情不自禁的揽住了她的腰.

“你怎么不说话?”小美人张着一对大眼睛甜甜的望着萧逍,一张瓜子脸儿上没有半点瑕疵.

“兰陵,原来他是兰陵.”萧逍听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就闪出这个人物来了.

兰陵公主是杨坚的第五女,也是独孤皇后所生.在他的几个女儿里面以孝顺和谦和而著称.在《隋书》里是专门为这位兰陵公主立传的.更有野史记载隋炀帝在还是晋王的时候,想把这个亲生妹妹都收了.但是兰陵公主认为这是乱伦,抵死不从.后来杨坚把他嫁给了隋朝重臣柳机的儿子柳述.谁知杨坚死后,炀帝就把自己的妹夫发配到岭南去,同时逼妹妹改嫁于他.

这个时候兰陵公主做了一件让她能够名留史册的私情.她再次以死威逼炀帝,要和柳述同时发配.隋炀帝很生气,质问妹妹,你为什么偏偏抓着这个柳述.兰陵公主的回答中没有提到隋炀帝威逼乱伦的事,只是说不能在夫家落难的时候离去,应该同甘共苦之类的话.

隋炀帝大怒不答应,兰陵公主不久就郁郁而终,死前要求“生既不得从夫,死乞葬于柳氏”.她的丧事最后草草收场,当然没有葬在柳氏.

不过这些都是野史记载的,试想正史中恐怕也没人敢把这种事记上去.《隋书》中的记载只是说隋炀帝不喜欢柳述,叫她妹妹改嫁给别人.这叫很让人很费解了,隋炀帝闲的没事非得管这个妹妹的闲事干什么?她改不改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柳述和隋炀帝又远日不怨,近日无仇的,隋炀帝为什么这么烦这个妹夫?所以多数史学界对于隋炀帝想乱伦的事认为是真实的,而且从隋炀帝的为人来看,这事他也的确做的出来.

萧逍想到这,心中升起一种淫猥的想法.“他隋炀帝都能做的出来的事,难道我就做不出来?高低要收了这美人,管她是亲生不亲生.”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兰陵自然不知道,望着她的眼神也变的奇怪起来.

“哥哥,你想什么呢?”她省去了晋王两字,更显得亲切了许多.

“没想什么,妹妹可别以前更漂亮了.”萧逍嘿嘿一笑,兰陵的脸色却有点挂不住了,低头道:“哥哥又取笑兰陵.”

“哥哥什么时候妹妹了,来,抬起头让哥哥看看.”萧逍说着锹起她的小下巴,仔细的端详起来.兰陵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年纪,月牙般的眉毛乌黑柔亮,如水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琼鼻白皙圆润,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延颈秀项,肩若削成,酥胸高挺,腰如约素.一身雪白的襦裙衬托着那完美的玉体,柔情绰态之间,只看的萧逍一从口水都流了出来,“啪嗒”一声滴在地上.

“这世间竟有如此的美人,只恐怕丽华,玉稚也要让她三分.”萧逍的脑子刹时间就像短路了似的,什么事都忘在了一边,竟忍不住向着兰陵的小嘤唇上封了过去.

“啊!”兰陵这下子可吓坏了,推开轻薄的萧逍,躲出几步娇喝道:“你干什么!”

萧逍被这才如梦初醒,想着刚才的事,暗叫一声:“坏了!”口中慌忙解释道:“妹妹我刚才”

“你疯了!”兰陵双颊飞红,眼泪夺眶而出,一手提着襦裙,另一只手将一快玉配狠狠的扔了过来,紧接着就快步跑开了.

萧逍头一次感到这么失落,眼见着兰陵消失在视线里,不知怎的心里竟乱成了一片.

“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可以那么做.”他全然没顾及到兰陵会告诉皇后,只想着因为自己的冒失,以后就接近不了她了.这也许就是真正的情种吧,一到了感情上就失去理智的东西.

呆呆望了好久,萧逍才拣起那快玉配,那是一快纯正的和田美玉,上面光华无比,写着一个情字.红丝坠随风飘散,勾的萧逍也思绪万千.

“这是什么意思?情,为什么是个情字.”萧逍想不清楚,索性将玉配收在怀里,好好的保存了起来.

广宁宫,皇后的寝宫,也是整个隋宫中最大的宫殿.为什么皇后的寝宫最大,这谁都说不清楚,也许真的和杨坚惧内有关吧.

“殿下.”广宁宫门口的小丫头,用一双秀气的眉眼勾了一下萧逍,这才低下头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萧逍那里有心情去看她,只淡淡的问了句:“母后在么?”

“娘娘正在里面.”小丫头乖乖的答着,萧逍已走了进去.到了转角处,两个太监拦下了他,一个款步向两扇开着的红漆大门里走去.

一个雍容华贵,体态纤柔的妇人用手拄着头,斜倚在塌上不知在想着什么.头上精致的黄金发簪,手上乳白色的玉镯,各种物件不下数十种,没一件配饰都价值千金,足可以看出这妇人在宫中的地位.

“娘娘,晋王殿下在外面求见.”一个太监恭身从门口走进来两步,尖细的声音引得妇人从塌上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叫他进来.”

萧逍整了整衣冠,低着头恭身而入,一见到皇后便拜了下去.

“儿臣特来向母后问安.”

“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始终都是那么机械,等萧逍抬头一看,倒也微微一惊.

眼前的独孤皇后和他想象的何止相差一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只见她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华丽的宫装下衬托着完美的腰身,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那种熟妇的柔媚有时更比少女的可爱更加另人情不自已.

“来,叫母后看看你.”独孤皇后脸上透过一凛笑容,萧逍乖乖的就像个孩子般的走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又瘦了,想是这一段日夜操劳的缘故吧.”她的左手缓缓攀上萧逍的右脸,长长的指甲上涂了红红的丹蔻,看着就好像要滴出血来.萧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低声说了一句:“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独孤皇后恩了一声,摆手吩咐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这才淡淡的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萧逍忽然扑到她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口中只喊:“母后救我,母后救我.”独孤皇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他哭的伤心,便抚着他的发鬓道:“快别哭了,有什么事本宫替你做主.”

萧逍就等着她这句话呢,随即用手抹了一把本就不多的眼泪道:“儿不识忌讳,出争伐陈,立了些微薄功劳.东宫说儿觊觎大位,恒蓄盛怒,时时欲加害儿臣;儿臣思太子是亲生兄弟,未想太子却欲除儿以后快,现在儿命只在旦夕之间,还请母后救我.”萧逍说完这番话,哭的更加厉害了.

皇后听了这话,一拍踏上小案,只震的茶碗叮当做响.“此等逆子,我为其娶元氏之女,为想他竟不以夫妇礼待之,专宠阿云!现在已拿本宫的话当了耳边风,倘若干秋万岁后,自然是他口中鱼肉.难道还要叫本宫向她云昭训面前去讨生活不成!”

萧逍见皇后动怒,又低声道:“母后且勿动怒,想这广宁宫中,恐有东宫眼线.”

“谅他也没这狗胆!”皇后愤愤说完,安慰了萧逍一番又道:“如今太子意欲加害吾儿,此地不适久留,四日后兰陵远嫁幽州,我可向你父皇讨诏另你为送亲使,如此自可避过东宫,待你归来,我自有主意.”

“兰陵远嫁幽州!”萧逍失声惊呼,皇后点了点头又道:“不错,只是这四日之内饮食且要注意,以防东宫之人在饭菜中下毒.”

“是,儿臣知道了.”萧逍想着兰陵要远嫁,心里边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个婚礼搅了.独孤皇后自然看不出他还有这个想法,有叮咛了几句,才放萧逍出宫.

萧逍出了门,见两个太监笑容可鞠,便走过去笑了笑道:“两位公公辛苦.”边说边塞给两人一人一锭十两的足银.两人乐的合不笼嘴,口中连连谢过.萧逍别了他们,出来又给几个宫女都赏了银子,广宁宫的人算是都收了他的贿赂了.

“我该怎么办,难道叫兰陵远嫁,我干挺着?那我这辈子可就栽在这窝囊事上了.”萧逍一面走着,一面合计着这一挡子事.

“殿下.”这时一个太监拎着拂尘小跑了过来,萧逍看清他是杨坚身边的禀笔太监喜贵,便笑着迎了上来.

“喜公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皇上已看了殿下的折子,破格提拔宇文述为晋王府仪同三司.”

“好,喜公公办事果然牢靠.”萧逍说着话,一大串珍珠项链已进了喜贵的袖口.

第四十二章 美人下了秋千架

(其实我已经很努力更新的了,新书刚刚十天,我平均一天一万字的速度不慢了,可能是大家的要求太高了,我尽量快点,大家放心,爱死你们勒)

从皇宫出来,一路上又贿赂了不少内侍,甚至连一些宫女太监都有赏赐.大伙都念着萧逍的好,以后是一定会多说好话的.不过这还不够,萧逍又吩咐了人将内外每位大臣家都奉上了厚礼,李渊当然也有一份,不过不说也知道,他是一定不会收的.

知道萧逍要回来,采儿都在门口望着好一阵子了,眼见临近了傍晚,采儿也有点失望了.“许是今晚不回来了吧.”采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往院子里走.一阵急促的马蹄车传来,惊的她忙回头去看,只见一辆四驾的马车飞奔而来,看样子就是萧逍的车.

采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圈里几乎要渗出泪来,直到马车缓缓停住,萧逍自车上走下,她便一下子扑了上来.

“殿下.”采儿簌簌的流着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难道我不在有人欺负你了?”萧逍揽着她,缓走走入院子.

采儿摇了摇头,抬眼望着萧逍,摸着他的脸道:“自殿下走后,采儿就未曾出过门,欺负二字倒无从谈起,只是殿下久不归来,想念的紧.”

萧逍听她说的真切,不由得一阵感动,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恩.”采儿脸一红,低下头来,但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事,啊的一声抓着萧逍又道:“殿下,熙影妹妹每日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长嘘短叹,定是想念你的缘故.”

“噢?”说实话,萧逍都几乎要把这个熙影忘了,听采儿提起,这才想起这美人来.“是我对不起她,用诡计骗了她来,本该去看看的.”萧逍拉着采儿就奔后花园来.

“殿下你独个去吧,采儿去准备晚缮为殿下接风洗尘.”采儿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插这一个空儿.萧逍会心的点了点头,大跨步奔后花园来.

转过假山,远远就看见一个白衣美人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秋千微荡,白衣上的飘凌如蝴蝶羽翼一般迎风而舞.

萧逍走近了些,步子也放慢了,想从后面悄悄的接近熙影.但听她口中似嗟似怨的吟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萧逍听了,忍不住接上道:“佳人独倚秋千架,载不尽,许多愁.”

“啊!”熙影听了萧逍的声音吃了一惊,忙下了秋千来看,眼神中顿现欢喜的神色.“殿下,你你回来了.”熙影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勉强稳住心神.萧逍笑了笑道:“你日日在这里荡秋千,口中都是这句子么?”熙影脸一红,喃喃的道:“没有日日”

“呵呵.”美人毕竟羞涩,萧逍上前拉祝糊的手笑道:“那咱们就‘美人下了秋千架,郎君伸手抱回家.’”“殿下怎么又变的这样子.”熙影低着头,看不出一丝不满.“好了,影儿,难得今日回来,不谈这些俗事了.”萧逍轻轻叹了口气,熙影聪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问了句:“殿下有什么事就说吧.”

萧逍恩了一声,拉着她的手道:“我抢了你进府,又骗了你从我,你心中一定记恨着我吧?”熙影听他这么问,不置可否,话也不说.萧逍又接着说道:“我这就放了你出府,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嫁妆我出.”熙影表情淡定,撇开萧逍的手道:“殿下在江南定是有了些相好的知己,熙影不过糟贱女子,定配不得殿下.”

萧逍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忙上前一步道:“不是这话,影儿你误会了,我只是”他话没说完,熙影便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道:“熙影虽非名门烈女,但许了人家的事却是不会反悔的,如果殿下嫌弃,也不用驱赶,我自投墙死了便是.”

萧逍几乎要哭出来了,揽过她道:“影儿,你知道我的心思,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熙影幽幽的回道:“殿下既然晓得妾的心思,断断不要再说那不中听的话了.”萧逍连连点头,揽着她道:“我们去用晚缮吧.”

人最怕的就是有了芥蒂,好比太子杨勇,其实也并没有坏到那里去,说他要谋害萧逍,更是无稽之谈.但独孤皇后已经先入为主不喜欢了杨勇,更添了萧逍那一番话,对太子就更加嫉恨起来.杨坚惧内,而且他对太子的奢侈行经也颇为不满,但废长立幼乃古之大忌,所以杨坚一时间也不敢妄谈废立.

独孤皇后见太子暂时废不得,便向杨坚软磨应泡,要他用萧逍为送婚使,送兰陵公主去幽州.杨坚禁不住,只能应了,招萧逍入宫来.萧逍在家中陪着两个美人已两日,这次进宫,想着要送兰陵往幽州,心里自然是十分不快.

杨坚在南书房召见萧逍,虽是父子,但毕竟要叙了君臣之礼.礼罢,杨坚叫萧逍靠进了些,语重心长的道:“此次送婚,功在社稷,我儿切不可草率.”萧逍点了点头,杨坚又道:“幽州大行台罗艺,总领幽云十万人马,虽然臣服与我大隋,但反心为泯.此次与其子结亲,乃无奈之举,他日待我大隋丰足,定要除却此贼,此事你知罢了,不可与外人诉说.”

“是,儿臣记下了.”萧逍答应了一声,想着兰陵竟然是个棋子,不由的更为她不平起来.

出了大殿,回到晋王府.这时才发现有三个人已在门口等着了,为首的一人正是秦琼.

“秦兄.”萧逍喜出望外,迎过来拉祝蝴的手问道:“秦兄怎么不去府里坐?”秦琼一窘,看了看门前的两个家将,萧逍明白过来,冲着两人怒道:“混帐东西,怎么拦着秦爷!”两人慌忙跪道,口中不知该说些什么.”秦琼却是个老实人,也不责备两人,只冲着萧逍道:“殿下不必责备,我三人乃一介布衣,这晋王府自是不可随便出入的.”

萧逍见他说的有理,也不去管两人,只笑道:“秦兄怎么不在家多陪陪令堂?”秦琼抱拳道:“琼受殿下活命之恩,不得不报,家母乃名理之人,必不见责.”萧逍这才一拍脑袋,哎呀一声道:“何不将令堂接来长安,我与兄共同孝敬.”秦琼吃惊道:“这如何使得.”萧逍哈哈大笑,拉着他亲切的道:“此事定下了,我明日便差人去请令堂.”秦琼面有喜色,连连道:“殿下真仁义之人,琼必已死相报.”

四人进了大厅,秦琼便介绍那两人道:“殿下勿怪,这是琼在潞州两个兄弟,一名王伯当,一名樊建威,两人皆弓马娴熟,愿在殿下处做一个小卒足矣.”萧逍知道这两个人,起身和他们叙了礼道,然后吩咐下人准备了酒席款待三人.

夜深,萧逍就在熙影房中歇了,其间云雨之事,就不在提了.

符咒师

第四十三章 清泪尽 纸灰起

“呜”二十个双手捧着长角的军士将角声吹起,萧逍带着秦琼,高德弘等四人在前,中间是兰陵公主所乘送亲的红纱轿,前后除了送亲队伍之外,还有随行护送的人马上千人,总归萧逍节制.刚回到长安就又北上幽州,采儿和熙影两个送别时自免了一阵哭哭啼啼,还有些不舍和无奈.

人马走的不算快,因为萧逍不想看见兰陵早早的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可就算是走的再慢,总有一天也还是会到幽州.所以秦琼几人在马上看见萧逍都是满面愁容,剑眉难展.

送亲队伍将行接歇,一天只走了四十里路,眼看天都黑了下来,萧逍便吩咐原地扎营休息.晚饭也没吃下,整个脑子里都是兰陵,萧逍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妹妹了,可又该怎么办呢?他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呆呆的坐在营外数着满天的星斗.

“殿下一日来茶饭不思,定是有什么事吧.”王伯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萧逍的身后,萧逍叹了口气,招呼他坐下,这才道:“不瞒伯当兄,小弟是犯了相思病了.”一个王爷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更显得亲切,所以王伯当和他倒也已经算是了朋友.

“殿下贵为亲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为此等小事烦心?”萧逍自然不能说我看上了我妹妹,只能叹了口气道:“伯当兄且回吧,小弟想自己静一静.”王伯当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回了营帐,空旷的草地上就又剩下了萧逍一人.

想了许久,萧逍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来到兰陵的帐前.两个侍婢站在外面刚想行礼,却听萧逍嘘了一声低声道:“我与公主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两个侍婢正巴不得偷个闲呢,听了萧逍这话,忙欠身一礼各自去了.

萧逍悄悄掀门而帐,兰陵此时还没睡,见有人不通报就闯入帐来不禁的吃惊.待看清是萧逍,吓的连手中的圆扇都掉到了地上,向塌后一缩身子道:“你要做什么.”她连哥哥都不叫一声,显然对萧逍已经没有感情了.见他这样,萧逍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来拣起地上的圆扇,见上面还悬着跟针,原来是在绣字.

“星辰月落夜闻香,素手出寒茫,前缘再叙新曲,心有意,爱无伤”只绣了这几个字,后面的一个字只绣个了树芯旁,便被萧逍打扰了.“妹妹别害怕,兄长只是来看看.”萧逍靠近了些,兰陵却反倒更害怕了,窝紧身子怒道:“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亲哥哥调戏亲妹妹,传出去萧逍就要身败名裂了,可他却没走,仍旧站在那叹气道:“妹妹何必如此绝情.”兰陵见他说的凄苦,义正言辞的道:“你我有兄妹名分,怎可行此乱伦之事.”“呵.”萧逍苦笑,他当然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而且就算说了兰陵也不会懂.

“啊,啊!”这时帐外忽然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喊:“有刺客,快抓刺客!”

“什么!”萧逍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时有两个黑衣人提着宝剑竟闯入了帐中来.

“什么人!”萧逍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冲着兰陵来的.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双剑齐举分两面攻向萧逍.萧逍手中没有兵器,勉强抵挡,仗着一身散打和抬拳道的功夫倒也把两人打的发了懵.

“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古怪!”其中一个黑衣人说了一声,另一个却喊道:“别管他,先杀兰陵公主!”萧逍吃了一惊,但那黑衣人的剑已临身,不得以只能避开.趁着他招架的工夫,另一个的长剑已刺向兰陵.

“啊!”兰陵不会武功,只能把双眼一闭等着灾难降临.“不要!”萧逍此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连命都忘在脑后,半转身用胳膊挡在剑.“唰!”长剑划过,鲜血横喷而出.

“哥哥.”兰陵没想到萧逍会拼了命来保护自己,忍不住扶祝蝴的身子.“动手!”两个黑衣人只迟疑了一下,长剑又刺了过来,眼见兰陵和萧逍都在死在一块.

“嗖,嗖!”两声,两个黑衣人的剑还没刺过来就已经掉在了地上,随即仰天而倒,背心上插着两玫弩箭.“殿下.”王伯当提着金雕弩冲进帐来.黑衣人那一剑使力极大,险些断了萧逍的半条胳膊,此时他满身是血,意识也渐渐模糊.

“快叫御医!”兰陵哭喊着,王伯当这才返过神来跑出去叫随行的御医.

喊杀声渐渐奚落,一共十几个刺客每一个逃得性命,而且秦琼还生擒住一个,被兵士按住.“你们是什么人!”秦琼喝问着,那刺客嘴上倒也硬,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秦琼暴躁,举锏上去就要砸死他,旁边的高德弘慌忙拉祝蝴道:“留他条命,日后叫殿下问话.”

“啊!”两人还在说话,那人忽然惨叫一声,仰天倒下.“怎么回事!”秦琼踏前一步,见他后心插着一红一黑两玫短箭,高德弘在摸他鼻息,早已气绝.

“这是什么东西.”樊建威要伸手去拔那短箭,秦琼忽然喊了一声:“别动,有毒!”樊建威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高德弘听他说完也不敢去碰,只低头仔细看了一眼道:“排列这么齐整,似乎是弩弓射出来的.”

秦琼倒吸了口凉气,缓缓道:“这东西叫做情人箭,箭头中含有剧毒,中者立毙,且防备极难.当年先师就是死在这情人箭下.”“这群人为什么来行刺公主,料想公主同他们应该无冤无仇才是.”高德弘想到这找不到答案.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殿下.”秦琼收起锏,几人提着兵器就到公主帐中.

兰陵公主跪伏在旁边,哭的泪人一般,医官则在为萧逍把脉,脸色看似不好.“殿下怎么样?”秦琼几人忙上前追问.那医官叹了口头道:“殿下这剑伤虽伤及筋骨,但并无大碍.只是”他说到这看了一眼兰陵,似乎要回避她,可秦琼那里看的出来他的意思,一把拽祝蝴道:“可是什么!”医官见没办法,只能说道:“可是这剑上淬了毒,而且是万毒之首‘百劫草’.”

“百劫草!”几人全都惊呼一声,秦琼又问道:“可有解么?”医官摇了摇头叹道:“之所谓万毒之首,就是因为这百劫草无药可解,中者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不可能,你莫是不会治在这里胡说八道!”高德弘双手拽起那医官,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呃”这时萧逍忽然微弱的张着嘴唇,似乎在喊着什么.几人看了一会儿,才看明白他的嘴型,喊的是:“兰陵.”“殿下为了保护公主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份亲情当真感天动地!”王伯当说完,众人都愈加悲叹,只有兰陵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已经不怪萧逍了.

“你们出去吧,叫哥哥静一静.”兰陵呆呆的说了一句,抓着萧逍的手貌似绝望.“是.”秦琼招呼一声,几人不舍的相互看了几眼,出了大帐.

“晋王哥哥,你不要死,兰陵在这呢.”情话虽然没有,但感情却十分动人,也许连兰陵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亲情还是

许是萧逍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真的醒了过来,兰陵面露喜色,抓着他的手道:“哥哥你醒了.”萧逍见兰陵那笑着的样子愈加动人,可竟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握紧她的手.

“哥哥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兰陵毕竟还小,连撒谎都显得那么稚嫩.萧逍听了她的话就已经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头一次听说穿越的人也会死,我死了去那?会不会再穿越回去?”萧逍想笑却怎么笑不出来,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但最大的遗憾还是在兰陵身上.

“我不想死!”他真想喊出声来,只可惜没办法.兰陵哭的更加悲伤了,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滚烫的泪水另他冰冷的身子发生微微的颤抖.

“殿下!”这时候秦琼忽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柄刺客的长剑.“殿下,没想到这罗艺竟如此狠毒,胆敢派刺客来谋害亲王!”兰陵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接过长剑来看了一眼,见那上面写着:北齐梁公府.

“这是?”兰陵拿着剑看向秦琼.“高将军说那罗艺本是北齐余孽,后来逃到幽州,而且他在北齐就是被封的梁王.”“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兰陵说着有看向萧逍.

“呵,反正都要死了,谁杀的又如何?”萧逍心里早不把那些放在心上了.“也许这世上真的有报应,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就是报应吧.”萧逍想到这竟也释然了,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哥哥!”兰陵扑过来一探他鼻息,竟已气绝.

“殿下!”秦琼大叫一声就如闷雷一般,惊的营外众人却都冲了进来.举营蚴哭一片,兰陵如痴了一般,竟提起支笔在帐边写下: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月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细约,竟抛弃!

黄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忽听湘弦重埋?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个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第四十四章 神医孙思邈

人生无常,死生难料,萧逍虽是穿越而来,却终难堪破这生死二字.一朝悲喜,一招花落,本是送亲,却成了送葬.杨坚和独孤听此悲信,全都五脏俱碎,亲引百官在宫前迎丧.

三军犒素,人马缓缓而行,秦琼,高德弘等诸将打马两侧,全都以泪洗面.兰陵抚棺前行,似痴似傻,既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就像木偶一般.

丧乐高奏,百棂随风,漫天的纸钱掩不住这一尘的伤悲.道旁的百姓集体伏地而跪,更有的痛苦流涕.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手中提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的竟不知道躲开送葬的队伍.

“大胆!”两个兵士跑过来想拉开乞丐,却不知怎的竟被他推开老远.“什么人!”秦琼把锏一指喝问道.乞丐也不答他,仰头灌了口酒,用那脏手抿了抿嘴道:“好酒,好酒.”“给我拿下!”高德弘怒从心中起,吩咐了一声,身旁兵士忙执兵器上前将乞丐围住.

没想到他竟不慌不忙的掂了掂酒葫芦道:“这世间庸医只会害人性命,只可惜俗人却不知晓,当真可笑.”大伙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兰陵却听出了些端倪,扒开两个兵士上前惊问:“你说什么?”那乞丐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说道:“棺材里装着个大活人,真叫人看不明白.”

“你安敢辱没殿下!”高德弘唰地拔出剑来,兰陵却喝了声:“慢!”随即看向那乞丐道:“你说晋王哥哥他没死?”那乞丐哈哈大笑,点了点自己的鼻头道:“这是什么?但凡已死之人,百米之外我即可闻出味道来,这人明明未死,却装在棺材里,可怜被庸医勿了性命.”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认为他在说疯话,一个人已没了气息和脉搏,难道还能活着?“公主休理这疯子!”秦琼话音刚落,兰陵却转身叫道:“给我开棺!”

“开棺!”大伙惊的目瞪口呆,道旁的百姓也都害怕起来,高德弘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啊,万一惊了殿下的亡灵,便是我们的罪过了.”“屁话,活人那来的什么亡灵!”那乞丐上前两步又道:“快开棺,少时这人可真就死了.”兰陵听了这话,怒道:“我叫你们开棺,你们没听到么!”

“这”几人既不敢违背兰陵的话,但又不敢惊动萧逍的亡灵,只弄的进退两难.“不能开棺那,不能开棺那!”这时道旁的百姓们呼啦啦的也全都跪在地上喊了起来.

“你们不开我自己来.”兰陵说完竟真的冲向棺材,这时王伯当拉祝糊,立排众意,冲着几个压棺的兵士道:“开棺!”几个兵士楞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摸到棺盖上,缓缓移开,就这么几个动作,已是吓的满头冷汗.其实几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躲开!”那乞丐脸色一变,扒开几个兵士便向棺材里看去.整个街道肃静的连一跟针掉落的声音都听的见,因为没人敢说话,生怕惊动了亡灵.只见那乞丐伸手将萧逍的眼皮翻看了看,随即将酒葫芦拿起来在萧逍的嘴边灌了两下.

酒水渗入萧逍牙缝里,他的脸色竟然慢慢的从苍白变的有了些血色.几人大吃一惊,这下子真的有点相信这个乞丐了,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他要做什么.

乞丐的脸色出奇的镇定,动作也很麻利.他从贴胸的衣服掏出一个皮布包来,两面掀开现出了一排金针和一排银针.这针灸大伙是见过的,可这乞丐竟然用双手的指缝分别夹着八跟金针刺入萧逍的天突、膻中、鸠尾、巨阙、中脘、水分、气海、关元八穴,速度之快,另人目不暇接.

“哥哥他”兰陵忍不住想要说话,却看那乞丐摇了摇头,便不在言语,只静静的看着.只见他点了点头,又抽出三跟银针分别刺入萧逍面门的阳白、印堂、攒竹三处大穴.

过了半株香的时间,金针和银针中分别渗出黑血来,而且越流越急,一滴一滴的染黑了萧逍的衣服.乞丐抹了把汗,又从怀里掏出支干笔来在舌尖上舔了舔,左手在袖口扯下一快破布来龙飞凤舞的不知写了些什么,然后递给兰陵道:“照这个药方抓药,每日早晚服两次,不出半月,其余毒自除.至于胳膊上的伤,自服些滋补调理之物即可,全无大碍.”

兰陵刚接过药方,忽然听见棺材里发出“呃”的一声低叫.“诈尸了!”百姓们喊了一声,数千人顿时乱做一团,有些生怕跑的慢了,把前面的人推到了一片,踩踏而死的不计其数.

兰陵却顾不得那些,抓着萧逍的肩膀急问:“哥哥,你真的没死么?”萧逍隐隐约约间只觉得头昏脑胀,眼皮很沉,只听听见兰陵在说话,却不能回她.“殿下真的活了,殿下真的活了!”秦琼几人跳下马来趴在棺材旁边,转悲为喜,互相笑出声来.

“快去禀告皇上!”王伯当吩咐两个兵士,两人答应着快马奔皇宫而来.“殿下真是吉人自有天向,竟遇见了这么个神人.”高德弘正说着,秦琼却惊道:“那人呢!”他这一说大伙才发现,那乞丐竟早已不知了踪影.“莫非是神仙!”兰陵想到这,越发认为是神仙下凡,忙对着南天拜下去,恭恭敬敬的嗑了八个头.其余的诸将官兵士也都跟着做了,这时一个兵士忽然叫了一声:“这有本书.”

“拿来我看!”秦琼接过来,见上面写着“孙思邈医经.”五个字.

“这必是神仙赐给殿下的!”高德弘欢喜的说着,秦琼不敢翻看,双手递给了兰陵.兰陵收在怀里,吩咐道:“快将哥哥从棺材里抬出来.”几个兵士刚要动手,秦琼忽然扒开他们道:“他们没深没浅的,莫惊动了殿下,还是咱们来吧.”高德弘忙伸把手道:“正是这话.”

人既然没死,也就直接送往晋王府了.众人经历了大悲大喜,总算开心了些.杨坚和独孤皇后听说萧逍竟然起死回生,而且是被神仙所救,全都惊厄不已.而独孤心中更加坚信这是天命不绝他帝王之命,废太子立晋王的心思也就更加重了.

第四十五章 夺嫡风波

回到晋王府,因为有兰陵在,采儿这些人只能称丫鬟,而且也不能常露面.那个琴儿也就是装出一付关心的样子看了两眼也就回避了,杨坚和独孤分别都来了,太子杨勇也来了,不过都是安慰了几句就走.众大臣们自然也都来探望,亲近的如高家父子等人自然待的就久些,至于李渊这一派太子的人也就是意思一下,留下些礼品就走人了.

屋子里很清净,兰陵坐在床边用一双纤纤玉手剥着橘子,萧逍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和兰陵这么静静的呆在一起,但一条命的代价他却认为很值.

“来.”兰陵心思细腻,知道他还很虚弱,所以掰了一块橘瓣,挑了上面的橘丝递到萧逍嘴边.萧逍虽然虚弱,但色心未抿,吃橘子的时候未免用嘴唇在她手上沾了一下.兰陵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一笑.

“哎,我还真感激那刺客.”萧逍冲着兰陵一笑,兰陵晓得他这话的意思,脸色微变,低声道:“哥哥莫要再说这些疯话了.”“陵儿,我”萧逍的话到了嘴边,对被兰陵的手封住.只见她摇了摇头道:“哥哥,我们只有兄妹之情,别的不要在提了,好么?”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什么都只是徒然.萧逍明白,点了点头不再说下去了.

兰陵递了一瓣橘条,又说道:“那刺客的兵器上印有北齐梁公府的字样,罗艺在北齐便是梁公,可他为什么派人行刺我呢?”萧逍笑了笑道:“那些人不是罗艺派的,罗艺再傻也不至于叫手下拿着带字号的兵器来行刺,这群刺客虽然有意嫁祸,但却反倒弄巧成拙了.”

兰陵恩了一声又道:“那是什么人呢?”萧逍低头想了一下才道:“恐怕是什么人想要让我大隋征伐罗艺,他好从中渔利.”兰陵失惊道:“那我一会儿就进宫去见父皇,免得他受了奸人算计.”

“杨坚这个老狐狸岂能看不透这点雕虫小技?”萧逍心下冷笑,嘴里却忽然问道:“陵儿,莫非你真的想嫁到幽州去么?”兰陵心内一凛,幽幽叹道:“不想又如何,我是女儿家,本该听从父母安排,倘是所嫁非人,也是命里当然.”

“哼,你难道就一点没想到你远嫁了我怎么办!”萧逍怒声说完,兰陵马上站了起来,动容道:“你怎么又说起疯话来了!”萧逍心灰意冷,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我自己静一静.”兰陵听了也不说话,走过去推门而出.

萧逍这伤足足修养了四个月,其间宇文述已经到了长安,秦琼的老母妻子也接了来.萧逍分别为两人安置了寓所,又赏赐了不少金银绸缎.宇文述则趁机替萧逍出主意,帮着萧逍到处贿赂长安各处大臣和宫中的几个娘娘并各部总领太监.众人得了萧逍的好处,又知道独孤皇后向着萧逍,则全都在杨坚旁边说太子的坏话,杨坚虽然半信半疑,但对太子的成见却也越来越深了.

另一方面兰陵也没有再嫁,虽然杨坚坚持认为这些刺客是他人假扮嫁祸罗艺,可独孤皇后却不听那些,说什么也不让他把女儿再嫁过去.杨坚无奈,最后只能把另一个公主平熙嫁了过去.这事倒遂了萧逍的心愿,算是这一个半月以来对于萧逍来说的唯一件好事.

杨素平定南陈余孽胜利回京,杨坚亲出长安城外四十里迎接,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而且杨坚还下令把南陈后宫所得百十余佳丽尽皆赐于杨素,以怡晚年.好在萧逍捷足先登,不然恐怕张丽华一干女子也要落入杨素的手里.

自古君王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杨素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不尽震主,而且在军中甚至比杨坚更有名望.这就很危险了,杨素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日日只在家中享乐,不但不和外臣交际,甚至连朝中的官员他也少有接见.杨坚见他如此行事,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些,但终究还是把他当成一快心病.因为现在的杨素和当年的杨坚几乎同出一辄,杨坚可以窃周,杨素就不能窃隋么?

“父皇越来越忌惮杨素了,尽管杨素收敛锋芒,但终究握有兵权,这就让父皇日日担忧了起来.”此时萧逍已经完全康复了,正在和宇文述在内堂商议国事.

宇文述听了萧逍的话,点了点头,摸着羊须道:“皇上多疑,杨素又窝有重兵,两人针尖对麦芒,迟早要生出祸事来.不过这对于殿下来说,却是好事.”

“噢?怎么讲?”萧逍问完,宇文述笑了笑道:“皇上忌惮杨素,杨素亦怕皇上对他下手,而如此皇上已老迈,太子又向来不耻于杨素,殿下正好趁此时机拉拢于他,则大事可成.”

萧逍恍然大悟,这才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到杨府去.”宇文述却摇头道:“殿下若去,恐皇上生疑,必生祸患.正巧小人和杨素胞弟杨约有些交情,此事有小人出马,定可万无一失.”萧逍一听,拉着他笑道:“有先生在,何愁这东宫之位不是我坐.”宇文述赔笑了几声,两人商议好了,是夜,宇文述就带人携着金宝来见杨约.

谁知杨约碰巧不在,宇文述便给了他门前吏二十两银子,劳他等杨约回来时通报一声,就说宇文述来拜.宇文述与杨约,是平日忘形旧交,所以杨约一听他来过,便乘车前来答拜.宇文述早在寓等候,延进客坐.只见四壁排列的,都是周彝商鼎,奇巧玩物,辉煌夺目.杨约不住睛观看.宇文述笑了笑道:“这都是晋王所赐,知兄善能赏鉴珍宝,还请指示一而.”杨约赔笑道:“小弟家下金宝颇多,独此类甚少,总是从家兄宅中见来,今日一见,倒觉得兄之所有更胜家兄了.”

两人说到这,哈哈大笑,杨约见桌上摆有汉白玉的棋枰和碧玉棋子,眼神一转便道:“久不与兄交手,兄在此与何人对翌?”宇文述便道:“是随行几个小妾.”杨约拍着他笑道:“是建康娶来的了?建康果然女子多才多艺.”宇文述知他心思,便说道:“棋枰在此,与兄一局何如?”便以这几上商鼎为彩头.杨约欣然答应了,宇文述故意连输了几局,把珍玩输去大半.

这时下人正好摆酒席上来,宇文述叹了口气道:“兄棋艺高绝,我不是对手,咱们还是先入席吧.”杨约赢了不少,当下连连说好,跟着他上桌一看,席上陈设,又都是三代古器,间着金杯玉囗.杨约惊道:“这些金酒器,一定也是建康来的吧?我北边怕无此精工巧手.”宇文述摆手道:“兄若喜欢,相送便是.”便教另具一桌与杨约畅饮;这些玩器,便都送到杨约宅中去了.

杨约毕竟狡猾,假意谦让道:“杨某这是见财起意了,岂可无功食禄?”宇文述拉着他的手笑道:“杨兄不要怪罪,其实这些金宝玩物都是晋王馈赠,殿下有求于兄,托弟转送罢了.”杨约眼神一转,忙道:“若是晋王所赠,那就更加不敢当了.”

宇文述笑道:“这些玩物,何足希罕!小弟还送一场永远大富贵与贤昆玉.”杨约顿时不屑道:“若说小弟,到没什么富贵可言;不过若说家兄,他富贵已极,何劳人送?”宇文述恩了一声道:“杨兄一门富贵,恐怕不能长久.难道兄长不知太子素来对令兄不满,若日后即位,恐怕兄长一家富贵难保长久罢?”杨约听完这话,冷汗直冒,抓着宇文述的手道:“我也时常担心此事.”

宇文述却不已为然,又道:“兄长不用担心,今太子失德,晋王素溺爱于中宫,主上早有易储之心,杨公若赞成,则有援立之功,晋王必然欢喜,这才算一场永久的富贵,兄以为如何?”杨约慌忙点头道:“兄言正是,只是废立事大,还得容我与家兄商议.”两人又说了些话,宇文述教了杨约不少说辞,至夜才散.

这边杨约得了晋王贿赂,要为他转达杨素.又听了宇文述的话,所以每日和杨素相见,便愁容满面.一日杨素奇怪的问他:“我弟因何如此?”杨约叹道:“前日兄长出去狩猎,东宫卫率苏孝慈暗闻太子道:‘当要杀此老贼!’便来报知与我,老贼不是兄是何人?”杨素愤然道:“太子又能把老夫如何!”杨约又叹道:“只恐怕太子将来登基,必成大患!”

杨素恩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我是辞官避他,还是如今改心顺他?”杨约便道:“无论如何,他也不能释怨.只有废了他,更立一人,不但免了祸患,还有大功.”杨素抚掌道:“没想到你还有这心思,正和我意!”杨约低声道:“这事不可迟疑,一旦太子知道,必生大祸.”杨素点头道:“这事还须皇后在内做主.”

两人商议完了,杨素知杨坚最惧内,便来见皇后,皇后知道他握有重兵,便托他赞成废立,两人一拍既合,于是不时在杨坚面前,搬弄是非;又加上大多数宦官官妾和朝中大臣都受了萧逍的好处,所以大伙冷一句,热一句的,全在杨坚面前说太子不好.正是积毁成山,大伙都说太子不好,杨坚也就有些拿捏不定起来,可还是没有最终拿定主意要废掉太子.

萧逍见杨坚迟迟不废太子,也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宇文述又出一计,听的萧逍连连点头.

第四十六章 奸计得逞

细究太子杨勇的过失,其实也没有什么.杨勇这个人,其实也很有些长处.他好学,喜词赋,而且名动一时.早在北周时,便曾任洛州总管、上柱国、大司马,统领禁卫.但他生性奢华,又宠爱小妾云昭训,偏偏这些都是杨坚最忌讳的,这才埋下了祸根.

萧逍听从了宇文述的计策,故意向杨勇示弱,并且花重金买下了一副金镂甲赠给了杨勇.杨勇生性直率,而且这金镂甲又正好投其所好,竟把对于萧逍的猜忌之心全忘在了脑后,和这个弟弟和好了起来.

这一切都在萧逍和宇文述的意料之中,如此又过了几个月,直到冬至,萧逍才履行了宇文述设下的毒计,他让太子在东宫坐堂张乐接受百官的朝贺.太子见萧逍如此顺从自己,越发觉得太子之位稳如泰山,立令至昏之下,竟然欣然接受.

太子高坐东宫之上,萧逍故意谴派己方的官员也都来朝拜,一时间来者数百人,几乎就如同天子坐朝一般.这事自然有人早呈报了杨坚,杨坚开始不信,等到亲自来到东宫一看,顿时勃然大怒,抽出龙泉剑来喝道:“待我杀了这畜生!”杨勇见杨坚提剑入殿,顿时傻了眼,这时萧逍忽然冲过来拉住杨坚道:“兄长不识忌讳,父皇且莫见怪啊!”杨坚那里肯听,怒气更盛,挥剑指道:“畜生何足付大事,言罢愤然而去.”

“广弟父皇不会废了我吧.”杨勇惊出一身冷汗,也清醒了过来.萧逍假意安慰道:“兄长放心,弟这就进宫去为兄长周旋.”杨勇万分感激,双手握住萧逍的手道:“二弟恩德,兄长必报!”“恐怕你没机会了.”萧逍心下暗笑,别了杨勇就进宫来.

萧逍刚到承庆门,就见到一队御林军从宫中出来,马上为首一将正是杨素.“殿下.”杨素见了萧逍忙下马行礼,萧逍扶他起来问道:“素公何往?”杨素便答:“皇上派臣召太子入殿.”两人心照不宣,杨素带兵而去,萧逍独自进宫中来.

杨坚还在气头上,见萧逍进殿,忙招呼他道:“广儿你过来.”萧逍答应着走过来,杨坚叹了口气道:“你兄失得,难承大位,我欲立你为储如何?”萧逍假意跪倒道:“兄长尚无大罪,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杨坚听他这么说,点头叹道:“你且站在一边.”

众大臣全都进了宫肃立两侧,杨素带着太子杨勇走入殿中.太子已猜出结局,伏地拜道:“父皇.”杨坚也不说话,旁边的内侍太监将圣旨一展,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杨勇,私德不休,奢侈无度,多负朕望.着废为庶人,解至西苑看管.改立晋王杨广为太子,并责令看押废太子杨勇.

“这”萧逍假装吃惊,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杨勇却似知道这个结果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全身都瑟瑟的发抖.“殿下还不快领旨谢恩?”那太监说一句,萧逍这才恭身跪倒,举双手接过圣旨.萧逍终于成了东宫的主人,但他却听从了宇文述的建议,做出一付低调的样子,并不接受的百官的贺仪.

这点也让杨坚很满意,认为自己废太子是废对了.

这时又发生了一件对于萧逍来说的大好事,叛臣尉迟迥有个孙女非常美貌,恰巧被杨坚撞见,忍不住于仁寿宫偷偷临幸.谁知这些早有报与了独孤皇后,次日趁杨坚上朝,独孤氏马上派人将这个美貌女子乱刀分尸.杨坚得知后又悲又怒,单骑从御花园中抢出,直入荒山三十多里.亏得萧逍携众大臣追上,拦马苦谏.杨坚怒声道:“我必废此悍妇!”独孤氏闻听杨坚竟然要废了她,心力交瘁之下竟然当夜而死.

皇后独孤氏病逝.太子萧逍进宫拜见杨坚时假装哀恸气绝,装出万分悲痛的样子.但是一回到东宫以后,饮食欢笑,一如往常.但是为了表示思母过哀,饮食不思,萧逍对外声称每天只吃两勺米,在灵前嚎哭跪伏,私下派人精制猪鱼肉脯,装在竹管里以蜡封口藏于袖中,瞧见没人就吃上几口这特制的“压缩干粮”,继续演这一出戏.

压抑了一辈子的老皇帝杨坚终于有机会一畅其情了,他马上传旨于后宫嫔妃才人中选择美丽者进御.自有此旨,宫中人人望幸,个个思恩.谁知三千宠幸,只在一身,如何选得许多?选遍六宫,仅仅选得两个:一个是陈氏,一个是蔡氏.

陈氏正是那南陈皇帝陈叔宝的女儿,生得性格温柔,丰姿窈窕,真个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蔡氏虽然没有陈氏美貌,但也一样风流娇媚.杨坚见了,喜不自胜,马上封陈氏为宣华夫人,蔡氏为容华夫人.二人虽并承雨露,而宣华夫人宠爱尤甚.杨坚自此以后,日日欢宴,比独孤后在日,更觉舒适的多.

老皇帝天天搂着宣华夫人陈氏和容华夫人蔡氏大搞天地一家春,把朝政几乎都丢给了萧逍.并且让他入居大宝殿,命杨素等大臣入内殿辅政.此时的萧逍真是春风得意,因为杨坚只顾得和两个夫人淫乐,不问政事,所以萧逍也不再将采儿和熙影藏着腋着,做事也比原来更霸道了许多.

这日萧逍把熙影缆在怀里亲热,西苑的太监总管宝福慌忙跑入大宝殿来禀报道:“启禀殿下,废太子在西苑爬到树顶大声叫冤,已喊了一柱香时候了.”“噢?”萧逍不一为然的站起来道:“影儿你在这么等着,我随他去看看.”

两人到了西苑,只见杨勇披头散发的趴在树上,口中喊着:“父皇我冤枉啊!”一个女子在下面焦急的往树上看,生怕杨勇掉了下来.“太子驾到!”随着传报声萧逍已奔了进来,冲着树上笑道:“兄长在那里喊些什么?倒不如掏两个鸟窝也比这痛快.”

“你!”杨勇是武将出身,毕竟有些力气,三下两下从树上跳下来就要来抓萧逍.“大胆,敢对太子不恭!”两个兵士上前架住了杨勇,只听他口中骂道:“够贼,你全然不顾兄弟之情了么!”萧逍哈哈大笑,向杨勇走过来,这时刚才在树下那女子却忽然拦在萧逍面前,款款拜道:“殿下息怒.”

萧逍刚才并没去看她,这时发觉她纤细的腰身,便伸手去扶她道:“美人快起来.”杨勇看萧逍眼神不对,便叫道:“云儿你快进殿去!”此时萧逍已看清了女人的容貌,虽然及不上兰陵和丽华等众美人,但大家闺秀那迷人的气质就已经很动人了.

“你就是云昭训?”萧逍说着手就往她脸上摸过去.云昭训躲不过,只能忍气吞声的答道:“妾身正是.”这边杨勇见到萧逍调戏他爱妾,两只眼睛就好象要喷出火来,冲着他大喊道:“畜生,你快放了云儿!”萧逍转过头来,哼了一声道:“这人已患了疯病,拖下去给我打醒了罢.”说完就拉着云昭训往殿内来.

第四十七章 人生无常

云昭训既不敢反抗,又不敢大叫,只能顺从着萧逍进了殿.“太子你”她看到萧逍那充满淫欲的眼神,知道今日是难逃一劫了.“我什么?”萧逍揽着她坐在床边,脸上的笑容异常诡异.

“只求殿下放了勇哥罢,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奶同胞,而且只要殿下放了他,我就”云昭训说到这就低下头来,羞色满面.“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萧逍从床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云昭训摸着半边青肿的脸颊不知道吃惊的望着萧逍.

“就凭你也配和我谈条件?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人玩够了的一条母狗罢了.”萧逍好比变了一个人,眼中满是无情和冷漠.“你!”云昭训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萧逍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萧逍忽然又转过头来,得意的笑道:“不知道杨勇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他在那挨着打,我却在这里玩他的女人.”云昭训本就是委屈求全,想叫萧逍放杨勇一条生路,现在见他是这付样子,心灰意冷,陡然从枕头下面抽出把剪刀来,怨毒的眼神射向萧逍.“杨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只可惜你做不了鬼.”萧逍随着话音已经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了云昭训手中的剪刀,并且握住了她的一支胳膊.

“为什么你不让我死!”云昭训拼命的挣扎着,谁知萧逍竟照着她的右脸又是一计重重的耳光,只打的她头痛欲裂,一交又跌倒在床上.“我告诉你,杨勇惯你的脾气不要冲我使,我可没他那么有耐性.

失望,绝望,无助,悲伤,云昭训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眼前的这个人好似魔鬼,完全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架势.“别跟个死皮木偶一样,本太子不喜欢玩这样的女人.”萧逍一边胡乱解着衣服,一边冲他喝道.云昭训傻了,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表情麻木.

“怎么?杨勇平时没有调教过你该怎么做?”萧逍的话越来越龌龊,云昭训却充耳不闻,仍旧呆呆的坐着.“别他妈跟我装傻,杨勇这王八蛋让我装了四个月孙子,以为我就不找回来么?”萧逍的话音落下,云昭训兀的转过头来,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萧逍对自己如此蛮横.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故意和太子接近,然后饲机害他对不对!”云昭训抓着萧逍的双肩怒问,谁知道萧逍却大笑这答道:“杨勇已经不是太子了,他现在连条狗都不如,我只消一跟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你简直不是人,竟然如此对待你的胞兄!”云昭训失声痛骂,萧逍哼了一声,扑上来道:“叫我来尝尝杨勇的宠妾是个什么滋味.”“畜生!”云昭训拼命的喊叫着,无奈萧逍力大,四肢都被他死死的压住,衣服也被扯的凌乱不堪.

“杨广,你不是人”萧逍暴力的按住云昭训,下身的物事鱼灌而出,直捣黄龙.“啊!”一声掺叫,甚至连西苑外面的几个太监都能听的真真切切的,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查问.萧逍用力级猛,云昭训和杨勇行房都是被他百般呵护,那里经受过这等狂风暴雨,只痛的她险些昏死过去.

“太子殿下在做什么,弄出这等杀猪的动静来.”外面两个太监低声说着,另一个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道:“何必问来,我们今生又没这快活了.”两人长嘘短叹了一阵,忽然听见屋里云昭训又是一声更大的掺叫,叫声凄绝无比,另人胆寒.

“吱.”萧逍推门出来,便问旁边的军士道:“那疯子可打醒了?”其中一个兵士大声道:“已醒了多时.”另一个则低语说:“已打成半死了.”萧逍点了点头,带着侍卫出了西苑.

见他走远了,才有两个宫女冲进屋子里来看云昭训,只见她全身赤裸的趴在地上,下身处有一滩血,两人再去探她鼻息,只觉得气息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萧逍离了西苑便直奔簌心宫来,多日不见兰陵,已经想念的很了.簌心宫门口侍立着两个宫女,见萧逍远远走来,其中一个慌忙进殿去报.待萧逍到了宫门前,她已又回到了原位恭身相迎.

“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萧逍看了那宫女一眼,两个侍卫上前来二话不说架起那宫女就走.而那宫女竟也不发一言,呆呆的随着两人赴死去了.

“陵妹!”萧逍冲进院子,直奔着中间的殿门跑过来.伸手一推,门竟然是开的.他走进来一看,只见兰陵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萧逍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其实兰陵早已经发现他了,只是刻意的不说出来.

“陵妹不梳妆已是绝色无比了,若早经些打扮,可真正是倾国倾城的丽人.”萧逍扶着兰陵的肩膀说完,兰陵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淡淡的道:“太子哥哥国事繁忙,怎么有空到这簌心宫来.”萧逍见他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想逗她开心,边抓着她的手道:“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想来是妹妹想念的缘故,所以来看看.”

按照往常兰陵一定是挣开萧逍的手躲开了去,谁知这次她却很顺从,转过身来看着萧逍幽幽的道:“哥哥莫要再讲这些痴话,妹妹日日心无所系,便如行尸走肉一般.”“陵儿你何必这样.”萧逍说着就想把身子贴过去,谁知这次兰陵却不容他了,轻轻推开他的身子道:“妹妹有些倦了,哥哥请回吧.”萧逍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逼她不得,只能再三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才辞出宫中来.

杨坚垂老,日日只知和两位夫人饮欢.而萧逍自然也不示弱,东宫中尽是一片歌舞生平,管萧丝竹,美人叠舞的景象.萧逍揽着采儿,下首各坐着秦琼,王伯当,宇文述等一干东宫近臣.大伙看着歌舞,时不时的往萧逍这两人身上藐上一眼,倒也轻松自在.

一曲歌罢,不知怎么了,萧逍只感觉心神不宁,好似隐约间要有什么事发生一般.采儿看出萧逍的异常,柔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萧逍摇了摇头失意没事.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太监从外殿飞跑进来,口中喘着粗气,话也说不出来.萧逍一眼就看出他是兰陵宫中的太监总管薛让,便喝令歌舞散了,跑下来抓着薛让急问道:“快说,是不是公主出了什么事!”薛让此时方喘得口气,急忙道:“兰陵公主她她自缢了.”

“什么!”萧逍只听的五内惧焚,撒腿就奔着簌心宫跑过来.

第四十八章 为情痴.既可杀兄弑父

萧逍拼了命的向簌玉宫这面跑过来,只见几个宫女正伏在床边哭泣,萧逍更惊,扑过来趴在兰陵身上失声痛哭.“陵儿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呢!”几个宫女见他哭的悲切,正不该怎么说,一个微弱的声音却忽然传入耳中.“哥哥.”萧逍一听之下,忙抬起头来,只见兰陵凤眸微闭,嘴唇煞白,颈上有一圈殷红色的诔痕.

“陵儿,你这是干什么,将哥哥吓死了.”萧逍抓着她的手,吩咐几个宫女下去了.兰陵流过两行清泪,把头一转道:“兰陵欠哥哥一条命,本想今日便还了,谁知哥哥差人看的那么紧,竟连死也死不得.”这话似冤似恨,听的萧逍连连道:“是哥哥的错,是哥哥的错.”兰陵叹了口气道:“哥哥开恩,叫兰陵死了罢.”

萧逍抓着她的手,忍不住泣道:“妹妹若死了,哥哥也不能独生.”兰陵听他说的动情,这才转过头来用眼睛藐他,半饷才说:“哥哥这一番心思全都放在了陵儿身上,废了国事不说,少不得背负个千古骂名,到时妹心何安?再者你我乃一腹所生,怎么能行此苟且乱伦之事?哥哥本是聪颖的人,怎么现在却如此糊涂了呢.”

萧逍没答她话,只低声吟道:“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兰陵听他念及自己的词,又复流泪道:“哥哥原还记得这一篇.”萧逍苦笑道:“妹妹若无意与兄长,当日何必做此等一词?”兰陵知道再难隐瞒,只能幽幽叹道:“妹虽有意,天理难悖,哥哥虽将成九五之尊,却不可逆天而行.”

萧逍摇头道:“纵然粉身碎骨,此心难泯.”兰陵听他说的如此坚决,心下也不禁揣测,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仍旧只是芊芊一叹道:“哥哥休要再言,妹死心已定,哥哥防得一时,却难防得一世.”

萧逍想不到兰陵竟然如此义烈,一阵心灰意冷,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道:“妹死心既定,哥哥也不阻拦,只是妹死之后,哥哥既出家为僧,从此红尘决断,十年之后,我便到妹坟前,附词一首.”兰陵失声惊问:“是什么词?”萧逍想也不想,便般上一首江城子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兰陵听完,悲从中来,失声悲泣道:“兄与妹之情何至如此.”萧逍情感心发,看着兰陵的双眼道:“妹虽对兄无意,兄愿生死相随!”兰陵架不住这一番又一番的情话,双颊飞红,羞涩满面.

“陵儿!”萧逍再也忍不住人间至情,抱起兰陵的身子就把嘴唇贴了上去.兰陵凤眸紧合,樱唇大张,纤手使劲的抱牢萧逍,同时躯体感到火一般的燥热,萧逍的舌头缠一次,刺激的感觉也就更加强烈,弄的她最后全身酥麻无力,六神无主,把理智和名节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萧逍的大舌开始四处翻揽,只感觉幽香流溢,动人心魄,一只手忍不住就向兰陵胸前爬过去.这时只听门外兀地一声大喝,声音好似炸雷一样.

“好你两个畜生!”两人大惊失色,忙去看时,见杨坚手拄拐杖立在门首,眼露凶光,气的浑身颤抖.“父皇!”两人不知该如何解释,但见杨坚用拐杖使劲在地下的方砖上敲了两下,口中喊着:“独孤误我,独孤误我!”一边说着一边跑出簌心宫去了.

“怎么办哥哥.”兰陵惊慌失措,萧逍眼前却闪过一道寒茫,冲着门口众人喝道:“皇上来了怎么不通报!”几人跪地请罪道:“启禀太子,万岁爷来时不许得小人们通报,小人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拂了万岁爷的意,还请太子恕罪.”“算了!”萧逍摆手另他们下去,这时宇文述,秦琼,几人都跑了进来,萧逍安慰了兰陵几句,此时再顾不上儿女私情,急忙带着几人来见杨素.

这一班萧逍手下的近臣,都聚在一处.问起缘故,萧逍也只能照实说了,众人大惊失色,宇文述忙叉开话题道:“既然殿下已做了,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如今皇上已宣柳述,元岩进宫草诏,要即可废除殿下,将废太子请回,此事只在旦夕之间,如果叫两人去了,我等皆无性命!”

杨素知道这事性命攸关,把心一横狠狠的说道:“如今只有一条急计,不是太子,就是皇上,不如先下手为强,将皇上”他说到这,做一个砍的动作.几人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时只见高颎慌张跑来道:“殿下不知怎么触怒了圣上?如今圣上叫柳、元两臣进宫,叫作速草诏,召回废的太子,只待诏草完,用宝发往长安,到时我等皆无命了!”

萧逍拍案而起,恶狠狠的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孝了!”杨素忙在高颎耳边说了几句.高颎这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加考虑便道:“也不得不如此了.这事只能太子亲自去做,不过只怕柳述、元岩去取了废太子来,又虚一番麻烦.不如就烦宇文先生和太子假做一道旨意,说他二人妄思拥戴废太子,直接下了大理寺狱,再传旨说宿卫兵士勤劳,暂时放散,令秦将军带领东官兵士,把守各处宫门,不许外边人出入,也不许宫中人出入,以防泄漏宫省事务.还须再令一个人往西苑,杀了旧太子,绝了人望.”

杨素忽然想一想道:“有了,我兄弟杨约,他自伊州来此,便差去取旧太子性命罢!”几人商议妥当,萧逍带着王伯当几人直奔后宫而来,宇文述则带着数十个旗校,赶到路上,把柳尚书、元侍郎两人绑缚,赴大理寺去了.待他回来覆命,秦琼已将卫士处处更换,都是东宫旗校,分头把守.

此时杨坚在后宫怒气未消,便问两个妃子道:“柳述曾写完诏了么?”陈夫人答道:“还未见呈上来.”文帝道:“写完即便用宝,叫柳述马上递了去.”说着还是气愤不息的,只中连连念叨着:畜生,畜生.

这时外边忽报太子觐见,也不等杨坚回话,萧逍已带了王伯当等二十余内监,闯入宫来,吩咐值班的内侍道:“你们连日伏侍辛苦,着我带这些内监,更替你等,连榻前这些宫女全都退了吧.”这些太监官妾巴不得偷闲,听得一声吩咐,一哄的出去.只有陈夫人、蔡夫人两个,紧紧站在榻前不走.

萧逍走前两步,看着杨坚,头也不叩一个,更没一些好气的道:“儿臣拜见父皇.”说完对着两个夫人道:“二位夫人,暂且回避,我与父皇有话要谈.”陈夫人忙道:“怕圣上不时宣唤.”杨坚也怒道:“是谁要你到后宫来的,快给我滚出去!”

萧逍哈哈大笑,看着杨坚道:“父皇已老迈,何不早早入土享些太平日子.”杨坚怎么也想不到萧逍竟敢弑父,失声道:“畜生你疯了.”“将两位夫人押走!”王伯当喝了一声,几个内监上来架起两位夫人出去,杨坚倒退几步,脸色煞白,口中连连道:“我儿切莫冲动,有事但可从长计议.”“少废话!”萧逍众人提着长剑上来硬生生的杨坚身上刺了十几个窟窿.

第四十九章 登基大典

(这一章有一些长篇大论,呵呵,大家看看,会有好处的)

没有半个时辰,萧逍懒洋洋的走出来冲着两个夫人道:“皇上已自宾天了,适才还是这等围绕着,不报与我知道.”两个夫人明知道是萧逍弑君,却如何敢说?只能答应着痛哭起来,萧逍便下令各阁子内嫔妃哭泣发丧,这些宫主嫔妃,虽然都有猜疑,却没有一个敢提出来找死.

七月丁未,文皇晏驾,至甲寅诸事已定.次日杨素辅佐太子杨广,在梓宫前举哀发丧.群臣各依班次入临.然后太子吉服,拜告天地祖宗,换冕服即位,封萧氏为皇后(采儿).

萧逍登上御座,杨素既率领百官,山呼朝拜,萧逍喜从心生,双袖一张道:“众卿平身.”“谢皇上.”百官起身立于两侧,萧逍便依着宇文述所讲的安排先传旨差官往各王府州镇告哀,又一面差官赍即位诏.诏告中外:以明年为大业元年,荣升从龙各官,在朝文武,各进爵级.犒赏各边镇军士,优礼天下.其余杨素、宇文述、秦琼,王伯当等皆有升赏.再就有追封废太子杨勇为房陵王,以掩饰自己害他之事.

此时百官相从,没有一人怀有异议,外面又有杨约一干人镇压,所以大隋虽然易主,却也没丝毫变故.萧逍终于登基成了炀帝,见阶下百官垂手而立,便起身道:“朕(还有点不习惯),朕有一番话,说与众卿如何?”杨素首先道:“愿听陛下教诲.”其余百官自然也就跟着附和.萧逍随即说道:“我知众卿在朝为官,须以德为本,一个人,刚生下来的时候,他是干干净净的,叫做“赤子”.赤子的心灵,是很天真,很纯朴的.所以,但凡天真纯朴的心灵,就可以叫做“赤子之心”.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词啊?就是因为赤子的纯洁是很可贵的.也就是咱们所谓的‘君子’.”百官听了他这番话也不知道他的正题是什么,只有接着听下去.

只见萧逍又接着道:“我讲到这就牵扯到一个问题──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这个问题不好说,但我认为人都是向善的.可认为人应该恶的,有没有呢?没有.就连恶人,也不主张人就应该恶.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如何努力向善而防止作恶呢?”百官听的又善又恶的迷迷糊糊

,这时萧逍又接着说:“防止作恶有三点,顾忌、底线和刑律.底线是属于什么的呢?底线是属于内心的.也就是说我不作恶,决不作恶.我做事情再怎么样,哪怕做一些不好的事,也要有一条底线,不能突破.比方说,我偷东西,但我不杀人.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不能杀人灭口.或者说,我偷东西,但我不奸淫.就算女主人国色天香,也不能见色起心.再比方说,我偷东西,但我只偷富人的,不偷穷人的,或者决不偷人家的活命钱,救命钱等等.这叫做“盗亦有道”.这个底线从哪里来?从自己来,只能来自每个人自己的道德,所以底线是由道德来负责的.”

“那么顾忌是什么呢?顾忌是外加的.就是说,不是我不想作恶,不是我不想干坏事,也不是我不会干坏事,也不是我干不了坏事,而是我不能干坏事.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们有“廉耻之心”.而“廉耻之心”靠什么,自然也是道德.”

“所以朕就要问了:道德真正能够使人有所顾忌吗?朕的结论是不能.”

“道德是别人监督不了的.因为它来自良心,良心属于每个人自己.一个人如果没有良心,别人是拿他没办法的.譬如孔子的学生宰予问孔子,三年之丧有什么道理?一年也就够了.孔子问,父母去世不到三年,你便吃那白米饭,穿那花缎衣,心里面觉得安不安呢?宰予说,安呀!孔子也只好气呼呼地说,你良心上过得去,你就做吧!一个君子,之所以守孝三年,是因为在这三年中,他吃好饭不觉得香,听音乐不觉得美,住在舒服的房子里心里不安.你既然心安理得,那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可见,良心不需要监督,也监督不了.

或许众卿会问了,道德既然没有用,那我们靠什么?刑律!为什么是刑律而不是道德呢?因为道德是“软控制”,法律是“硬控制”.前面朕讲过,什么是“顾忌”?就是我想作恶,我能作恶,我会作恶,但我不敢.为什么不敢?因为有人管着,而且一定要管,一定会管,一定管得了.显然,这里说的这个“人”,不能是个人、私人.个人和私人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义务,还没有这个能力.一个人作了恶,我们可能谴责,也可能不谴责.可能因为正义感而义愤填膺,路见不平一声吼,也可能因为碍于情面或慑于权威而噤若寒蝉.就算管,被管的人也未必听.所以道德靠不住.所以靠的住只有刑律,哪怕你是皇亲国戚,如果胆敢作恶,自然会有人来管你,而且管得你不敢再犯!”

百官吃了一惊,听到这里才明白萧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听他又接着说道:“如今我大隋总揽天下,当以刑律来治国,而不是道德,朕今天有言在前,无论是黄亲国戚还是一品大员,谁胆敢触犯刑律,朕绝不容情!”

百官山呼万岁,三拜过后,萧逍又接着道:“另外兵役方面,我大隋服兵役是没有兵响的,所以兵士为国难以尽忠,且给服兵役者家中造成了生活上的巨大困难,所以从今日起,服兵役者一律发与兵响,谁胆敢克扣兵响者,夷十族!再有徭役,按大隋律制,百姓每年要服徭役数月,但却不发工钱,这叫百姓们怎么活?所以从今日起,百姓但有服徭役者,须按月发放足额工钱,否则夷十族!”

“这”一下子改了两大国策,自然有些大臣要反对了,萧逍却不给他们机会,一摆手道:“诸卿休要多言.”正事都吩咐的差不多了,萧逍转脸笑道:“朕在长安住的腻了,想洛阳乃天下中都,想造一所显仁宫以朝四方,逍遥游乐,众卿谁能堪当此任?”百官中有两人,一名宇文恺,一名封德彝忙出来请旨,宇文恺奏道:“古今帝王,皆有明堂,以朝诸侯,况舜有二室,文王有灵台灵沼,皆丰功伟业,欲显仁德于天下.今陛下造显仁宫,欲显圣化,与舜文同轨,诚古今盛事,臣等敢不效力?”封德彝又奏道:“天子造殿,不广大不足以壮观,不富丽不足以树德;必须南临皂洞,北跨洛滨,选天下之良村异石,与各种嘉花瑞草、珍禽奇兽,充实其中,方可为天下万国之瞻仰.”

萧逍乐的合不拢嘴,连连道:“二卿竭力,朕自有重赏!”便传旨令宇文恺、封德彝荣造显仁宫于洛阳.凡大江以南,五岭以北,各样材料,俱听凭选用,不得有误.其匠作工费,除江都东都,现在兴役地方外,着每省府、每州县出银三千两,催征起解,赴洛阳协济.二人领旨出去,即便起程往洛阳,分头做事.

退朝回来,萧逍满心欢喜,便来见兰陵,此时兰陵正在门首翘望,见萧逍穿着龙袍大步跑来,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竟缓缓转过身去.

“陵儿.”萧逍跑过来喊道.兰陵见他到了近前,便款款行礼道:“兰陵参见万岁爷.”萧逍忙拉起她道:“好妹妹,咱们之间不用这个.”兰陵脸色一变,忽然正色道:“那你告诉我,父皇是怎么死的!”萧逍假意叹了口气道:“父皇那日看见我们,回宫后急火攻心,这才猝死.”兰陵顿时泪下,哭拜道:“那岂不是我害死了父皇.”萧逍见她哭的伤心,携着她的手道:“生死有命,想来自有定数,妹妹也不用过于伤心了.”

“恩.”兰陵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拉着萧逍道:“走,到我屋里来,我有个完应儿给你看.”

第五十章 风流炀帝VS百家美人

萧逍同兰陵进了殿中,兰陵从枕下掏出一个红色的同心结来,递给萧逍道:“皇上你看好看么?”萧逍接过手来,见上面绣着一龙一凤,相互交错,便笑道:“这龙凤就是我们两个了罢?”兰陵把头一低,嗔道:“万岁爷取笑我.”萧逍走上来抓着兰陵的手道:“生死约,来生盟,妹妹难道忘了么?”兰陵见他说的深情,慢慢依在萧逍怀里低声道:“皇上为陵儿做了这么许多,陵儿如何不知道.”萧逍满心喜悦,揽着她边笑着边向床边走来.“我和妹妹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天下物力有限,人心无穷.论起人君,富有四海,便有少许造殿风流的昏事,亦何损于民?却不知贪官在中间虚冒侵吞,最后把些银两都折在小民身上?为君的在深宫中,不晓得今日兴宫,明日造殿,今日构阁,明日营楼,有宫殿楼阁,便有宫殿上的装饰,宫殿前的点缀,宫殿中的陈设,这期间在加上贪官贪官中饱私囊,所以最后才弄的民不聊生,皆思反叛.

萧逍虽然想做个昏君,但骨子里终究不想叫大隋真的就在他手里亡了.但他颁布的那几项法令,虽然听起来残酷,其实实际的作用并不大,这些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出五个月,洛阳的广阔地方一座显仁宫便已经竣成.宇文恺,封德彝两人为了讨萧逍的欢心,又在南半边开了五个湖,每湖方圆十里,四围尽种奇花异草.湖旁筑几条长堤,堤上百步一亭,五十步一榭.两边尽栽桃花,夹岸柳叶分行.造些龙船凤舸,在内荡漾中流.北边掘一个北海,周围四十里,筑渠与五湖相通.海中造起三座山:一座蓬莱,一座方丈,一座瀛洲,像海上三神山一般.山上楼台殿阁,四围掩映.山顶高出百丈,可以回眺西京长安,又可远望江南湖海.

交界中间却造正殿,海北一带,委委曲曲,凿一道长渠,引接外边为活水,潆洄婉转,曲通于海.傍渠胜处,便造一院,一带相沿十六院四十八宫,以便停流美人在内供奉歇息.苑墙上都以琉璃作瓦,紫脂泥壁.三山都用长峰怪石,叠得嶙嶙峋峋,台榭尽是奇材异料,金装银裹,浑如锦绣裁成,珠玑造就.其中桃成蹊,李列径,梅花环屋,芙蓉绕堤,仙鹤成行,锦鸡作对,金猿共啸,青鹿交游,就像天地间开辟生成的一般.

萧逍看见楼台华丽,殿阁峥嵘,大小足可与故宫相比,华丽则比故宫更甚,不由得心内欢喜,对两人说道:“二卿上承朕意,深合朕心.”随即命重赏二人,并且加官晋爵.此时陈宫十美人都已到了,加上采儿,熙影,兰陵共十三美人,萧逍便引着她们往游看苑.

众人一一看遍了,萧逍满心欢喜对问两人道:“五湖十六院四十八殿,可曾有名?”宇文恺忙道:“微臣不敢擅自取名,恭请陛下圣裁.”萧逍点头引着众妃子四处又都游览了,才一一定名.

东湖,因四围种的都是碧柳,又见两山的翠微,与波光相映,遂名为翠微湖.南湖,因有高楼夹岸,倒射日光入湖,遂名为迎阳湖.西湖,因有芙蓉临水,黄菊满山,又有白鹭青鸥,时时往来,遂名为金光湖.北海,因有许多石若怪兽,高高下下,横在水中,微风一动,清沁人心,遂名为活水湖.中湖,因四围宽阔,月光照入,宛若水天相接,进名为广明湖.

第一院,因南轩高敞,时时有薰风流入,遂名为景明院.第二院,因有朱栏屈曲,回压绡窗,朝日上时,百花妩媚,遂名为迎晖院.第三院,

因有碧梧数株,流阴满地,金风初度,叶叶有声,遂名为秋声院.第四院,因将西京的杨梅移入,开花若朝霞,进名为晨光院.第五院,因酸枣县进

玉李一株,开花纯白,丽胜彩霞,遂名为明霞院.第六院,因有长松数株,团团如盖,罩定满院,遂名为翠华院.第七院,因隔水造起一片石壁,壁

上苔痕,纵横如天成的一幅画图,遂名为文安院.第八院,因桃杏列为锦屏,花茵铺为绣褥,流水鸣琴,新莺奏管,进名为积珍院.第九院,因长

渠中碎石砌底,簇起许多细细波纹,日光映照,射入帘拢,连枕上都有五色之痕,遂名为影纹院.第十院,因四围疏竹环绕,中间突出一座丹阁,

就像凤鸣一般,遂名为仪凤院.第十一院,因左边是山,右边是水,取乐山乐水之意,遂名为仁智院.第十二院,因乱石叠断出路,惟小舟缘渠方

能入去,中间桃花流水,别是一天,遂名为清修院.第十三院,因种了许多抵树,荆浩黄金布地,就像寺院一般,进名为宝林院.第十四院,因有

桃蹊桂阁,春可以纳和风,更可以玩明月,遂名为和明院.第十五院,因繁花细柳,凝阴如绮,遂名为绮阴院.第十六院,因有梅花绕屋,楼台向暖,凭栏赏雪,了不知寒,遂名为降阳院.其余四十八殿各有名字,再有长渠一道,逶迤如龙,楼台亭榭,鳞甲相映,遂名为龙鳞渠.

萧逍定了名字,十三美人自然各分一院,采儿是皇后,自然分在首院.众美人欢喜谢恩,玉稚忽然笑着说道:“万岁爷,十六院尚且空出三院,再有那四十八宫,难道都空缺着么?”萧逍见她大眼睛一转,便走过来拉着她道:“稚儿有什么想法让这些宫院都满起来?”玉稚抿嘴笑道:“万岁爷富有天下,明日发一道圣旨,另各地点选十五到二十岁的绣女送到洛阳来,叫内监分出一二三等来给陛下看过,选美人入宫,可不是好?”萧逍点头称是,揽着玉稚在小脸上捏了一把道:“小妮子竟有些馊主义,我这就拟旨下去办.”玉稚一吐舌头道:“殿下都说是馊主意了,怎么不责罚臣妾?”李香君在旁边调笑道:“万岁爷就罚今夜他陪寝.”众女大笑,龚月眉先说着:“那怎么是罚呢,我看是赏了.”玉稚嘤咛跑过来抓祝糊道:“万岁这就赏了月妹妹罢.”“好好,眉儿今夜跑不得了.”萧逍陪着众女一阵说说笑笑,好不自在快活.

选绣女的旨意一发,小户人家有想要发迹的把不得自己家相貌过的去的姑娘送逞,大户人家自也有不少清秀女子自愿入宫.凡选中女子,须经过大内总管贵喜处列为三等,番有金宝礼物溃和他,就开报在上等册籍里边;金银少些的,就放在中等册籍里边;若是没有什么东西见惠,纵是国色,也就入在三等册籍里头去了.

不出一月,三册记满,贵喜将三本册籍呈上.萧逍看了下册籍,共有千余名,吓了一跳,旁边的采儿道:“万岁,这些女子便是每人看上一眼,也须些时日了.”萧逍点了点头,看了贵喜一眼道:“先将三等的选进苑来.”贵喜吃了一惊道:“一二等皆是国色,陛下为何不先选此类.”萧逍早知道他要从中渔利,冷笑道:“我就看要三等,快些叫来.”贵喜战战兢兢的去了,萧逍又令高德弘带五百御林军同去,省得他搞鬼.

数百绣女分组上殿,只看的萧逍眼花缭乱,只见她们个个都是欺桃赛杏的容颜,笑燕羞莺的模样,只有美中求美,选了几个行色窈窕,体态幽闭,有端庄气度的留了下来.萧逍选完,冲着贵喜哼道:“三等中即有如此多之美人,怕是二三等中尽是国色了罢?”贵喜听他话中有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贵喜有罪,还望陛下免死!”“哼#浩你等中饱私囊之辈,如何免死!”萧逍一面说着一边吩咐着将贵喜拉下去,家产充公.又吩咐了副总管宝全再从三册中选佳丽出来.

有了这次教训,宝全不敢谋私,选了一百美人上殿.萧逍和采儿分别一一看过,先定了三个美人入得十六苑,三美人名字分别叫做:朱贵儿,袁宝儿,薛治儿.这下十六苑算是全了,萧逍赐每人一方小小玉印,上镌着院名,做为以后逞送诗词文叠所用.随后又定了十五人,分别入四十八宫中,十五人名叫:谢初萼,花舒霞,江涛,狄玄蕊,姜月仙,樊娟,贾素贞,夏绿瑶,罗小玉,秦美,杨毓,周含香,梁玉,沙雪娥,李庆儿.其余诸宫暂且空缺.

这边采儿又提议每院选二十名风流潇洒,柳娇花媚的绣女充作美人,教她们学习吹弹歌舞,以备侍宴.其余或十名,或二十名,或是龙舟,或是凤舞,或是楼台,或是亭榭,都一一分拨了.萧逍准许,绣女之事算是成了.众美人既分了宫院,一个个都思要君王宠幸,在院中只铺设起琴棋书画,打点下凤管鸾笙,恐怕萧逍不时游幸.这一院烧龙涎,那一院就熏凤脑;前一院唱吴歌,后一院就翻楚舞;东一院作金肴玉胜,西一院就酿仙液琼浆.百样安排,止为博得萧逍临幸时一刻欢喜.

中华泱泱大国,更君换主,外国各岛,边远地方,无不来进贡奇珍异玩,名马美姬.萧逍虽然有美人在怀,但日日的奏章还是看过的,只看完了这些进贡的章表,点头笑道:“我中华大国,四方谁敢不敬.”这时送表的宇文述忽然道:“启禀陛下,四方各国北至突厥,西至高昌,南至溪山酋长,俱有进贡,独有高丽王王元非但恃强不进,更出兵袭扰,多杀百姓.”

萧逍早知道隋炀帝三伐高丽,原本以为是穷兵黩武,现在才知道原来竟然还是高丽侵略.“这么说这还是保家为国了.”萧逍想到这,点了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是.”宇文述恭身退去,旁边的朱贵儿忽然低声道:“高丽小国,弹丸之地,也敢藐视我朝,实在可恶.”萧逍点了点头,想到三个问题.一,杨素握有重兵,他要是不同意征高丽是不行的;二,高丽虽然小,但人心齐,且隔有三处大江,境内多山,不好打;三,大隋看起来虽然国力强盛,但门阀势力却始终没有消除,如果贸然出兵,只怕后院起火.想到这三件事,萧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注:本章中出现美人名字,于史有据,并非胡乱编造.)

第五十一章 罗小玉风流贪功

萧逍想到头痛,旁边的朱贵儿瞧见了,低声嗔道:“万岁,你几日都没去我院中坐了,我近日学做了几样小点心,想请万岁过去品尝一下,可好么?”萧逍知道她是有意宽慰自己,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笑道:“好,朕就去尝尝贵儿的手艺.”

两人相携而出,行到翠微湖附近,只见听风小榭上四五个妃子正在嬉笑打闹.萧逍低声对朱贵儿道:“走,我们去看看.”两人悄悄走过来,只听见李庆儿正说着:“你们欺负小玉妹子,是何道理?”狄玄蕊在旁边吃吃笑道:“我们那有,是小玉妹子自己想叫万岁爷今晚去临幸,却又不得说,我才带她说的.”罗小玉把头一低,羞声道:“我那里有这心思.”榭上几个美人闹起一片,只有袁宝儿站在旁边憨憨的笑着.

“啊哼.”萧逍一边笑一边拉着朱贵儿走上小榭,几个美人见了忙施礼道:“万岁.”萧逍点了点头问道:“恩,你们在做什么?”狄玄蕊抿嘴一笑道:“启禀万岁爷,我们正在看小玉妹妹的一首绝句呢.”“噢?拿来我看看.”萧逍说完,狄玄蕊将诗稿递上来,只见上面四行共共整整的蝇头小楷写的甚是标致.“杨柳青青青可怜,一丝一丝拖寒烟.何须桃李描春色,只待相临慕君颜.”萧逍念完,走到罗小玉面前,见她翘首低垂,脸上羞成一边,便低声道:“这诗似在怨朕了.”

罗小玉忙恭下身去道:“臣妾不敢.”萧逍拉祝糊,趴在耳边说道:“晚上等朕过去.”罗小玉又羞又喜低声回道:“谢万岁.”“恩.”萧逍拍了拍她,走到宝儿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道:“大家都闹的厉害,怎么独独把我的可人儿落下了?”宝儿仍旧憨憨的笑而不答,狄玄蕊却笑道:“万岁休要冤枉臣妾们,宝儿是大家闺秀,不喜的闹,这是我硬拉她来凑个份子的.”“原来是这样.”萧逍一笑,揽着宝儿道:“以后和她们多亲近亲近吧.”宝儿款款一礼道:“是.”

李庆儿忽然道:“万岁,可不能饶了宝儿,近闻她新学了歌儿,我们叫她唱,她却怕羞.”朱贵儿嬉嬉一笑道:“你们只叫宝妹妹一个人唱,她年纪最小,自然怕羞.依我看,不如在这里的姐姐妹妹们各唱个歌儿,调么,就用浣溪沙可好?”罗小玉拊掌道:“叫万岁爷听了评定,好的赏珠子一颗,不好的么”她这话没说完,狄玄蕊就接上道:“不好的就罚她今晚服侍万岁爷.”“啊?”罗小玉哑然失惊,旁边的沙雪娥拉过小玉来笑道:“莫听那婆娘出的馊主意,若那样,便没有唱好歌的了.”

萧逍听众美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便也跟上一声道:“好了,爱妃们尽管唱,朕每人都赐玉珠两玫.”李庆儿马上反对道:“那可不成,总要有个彩头才是,不然大家唱了也没兴致.”宝儿仍旧藏在萧逍怀里憨憨的笑,罗小玉忽然道:“要不这样,唱的好的得珠子,其余的便都罚酒三杯罢.”众美人欣然同意,萧逍轻推宝儿道:“你给朕压轴.”宝儿欠身说是,走在众女当中.

李庆儿看了看道:“该是那个先唱起?”朱贵儿笑道:“这个不拘,想好的先唱罢.”话刚出口,狄玄蕊便轻敲檀板,细啭莺喉,唱道:

杨柳青青青可怜,一丝一丝拖寒烟.何须桃李描春色,画出东风二月天.狄玄蕊唱罢,众人都笑道:“狄家姐姐,唱得虽然精妙,但却学了小玉的词,只是稍加改动,怎么能成?”萧逍听她唱的娇声细气的,拍手道:“大家都依这个词罢,算是讨小玉个面子.”大家全都说好,罗小玉笑了笑道:“狄姐姐唱的真个是阳春白雪,叫我们如何开口?”狄玄蕊笑道:“小玉妹妹不要笑我,少不得要罚三杯的.”还未说完,只见李庆儿也启朱唇,翻口齿,娇嫡嫡的唱道:杨柳青青青欲迷,几枝长锁几枝低.不知萦织春多少,惹得宫莺不住啼.李庆儿唱毕,大家又称赞了一会,朱贵儿方才轻吞慢吐,嘹嘹呖呖,唱起来道:杨柳青青青几枝,枝枝都来寄相思.宫中那有相思意,闲挂春风唱一词.

贵儿唱完,萧逍马上说道:“还是贵儿唱得有些风韵.”贵儿低头羞道:“万岁过奖了,贵儿信口捏来,有什么风韵.”然后将手指着罗小玉、宝儿说道:“万岁爷且听他两个小姐妹唱来,方见趣味.”罗小玉微笑了一笑,指着贵儿道:“贵姐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真正气人.”这时沙雪娥轻轻的调了香喉,如箫如管的唱道:杨柳青青不绾春,春柔好似小腰身.漫言宫里无愁恨,想到春风愁杀人.

沙雪娥唱罢,罗小玉当着大家称赞道:“原来精彩的在这里.”朱贵儿也点头道:“风流蕴藉,又有感慨,此曲上佳.”沙雪娥低声道:“不要羞人,且听小玉妹妹的佳音.”罗小玉忙摆手道:“我是从来不会唱歌的.”众女笑道:“大家都胡乱唱了,偏你是个能歌善唱的,到要谦虚起来了.”罗小玉低声一笑,不慌不忙的开展缨喉唱道:“杨柳青青青色催,美人情长暮思归.桃梨开花如烟梦,牡丹丛中神仙追.”众女一阵叫好,朱贵儿先道:“又情又归的,可不是唱给万岁爷听的么?”罗小玉不置是否,指向宝儿道:“咱们的角儿该登场了吧.”众女齐向宝儿,宝儿倒似个会家子,手执红牙,慢慢的把声容镇定,方才吐遏云之调,发绕梁之音,婉婉的唱道:杨柳青青压禁门,翻风褂月欲销魂.莫夸自己春情态,半是皇

家雨露恩.”

宝儿唱完,萧逍叫了一声好道:“还是宝儿唱的好.”众女也俱各称赞.朱贵儿说道:“若论歌喉婉转,音律不差,字眼端正,大家也差不多儿;若论词意之妙,却是袁宝儿的不忘君恩,大有深情,我们皆不如她,这珠子理应送她.”宝儿这时也笑道:“众姐姐休得取笑,免得罚就够了,还敢要什么明珠?羞死,羞死.”罗小玉又道:“果然是袁妹妹唱得词情俱妙,我们大家该罚.”李庆儿忽然调笑道:“翻风褂月欲销魂,想是念着昨夜万岁爷的雄风吧?”众女纠住李庆儿粉拳频落,独独宝儿却站在一边,看大家为她“报仇.”

萧逍咳嗽了一声,众女这才嬉笑站好,萧逍便揽过宝儿来道:“今天赌歌是这小妮子赢了,不过大家也不用罚酒了,朕各有赏赐.”众女款款拜道:“谢陛下.”这时一个内监跑过来恭身道:“启禀陛下,秦将军求见.”“噢?叫他到南书房来.”内监答应着去了,萧逍也有一阵子不见秦琼了,知他来见必然有事,便别了众女奔南书房来.

秦琼正在屋里侯着,听太监传报,马上起身拜道:“臣秦琼参见陛下.”萧逍一笑,扶着他起来道:“叔宝不用多礼,这次来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秦琼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一眼,萧逍马上命宫女太监们都下去了,并且将门关紧.“叔宝这回说吧.”萧逍见他面色凝重,隐约觉得事情不妙.

秦琼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递到萧逍手里,萧逍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些兵器铠甲,以及马匹和军粮的数量和军费银两的数字.

“这东西从那来的?”萧逍失惊道.秦琼低声回道:“臣在王伯当家饮酒,入夜回来时,见此人鬼鬼祟祟的从吏部尚书苏庭林家中出来,见了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我将他拿了,从怀里搜出这封书信.”

萧逍愈加吃惊,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秦琼低身道:“现在在臣家中.”萧逍拍了拍他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此人一定要看紧了,朕明日乔装出宫到你府上再详细盘问.”秦琼点头道:“是,那臣先回去了.”“好.”萧逍亲自送秦琼出了门,马上回到书房里拿起那书信又看了一遍.

“看这书信上的内容苏庭云是在支持什么人造反,苏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就连杨素和苏庭云的老爹都有很深的交情.这是一个大的门阀,如果处理不善,我就要遭殃了.”萧逍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发现,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要除苏家,就要先除杨素这一党.不过这两大门阀根基太深,逼急了他们反了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萧逍把问题都挑了出来整理好,却也没想出一个很切实有效的办法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只等着明日问了秦琼府上的人在行定夺.

罗小玉焦急的坐在床边,屋中的龙衍香都快燃尽了,却始终不听有人传报.“娘娘,想万岁爷许是不会来了.”旁边的一个宫女低头说完,罗小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皇上驾到!”啊!罗小玉喜不自盛,慌忙迎了出来,萧逍笑着从朱门走入,见她引着一干宫女太监跪在里面行礼,便朗声道:“都起来吧.”众人谢过了起来,萧逍拉起罗小玉柔声道:“等急了吧.”罗小玉揽着萧逍走进屋子道:“皇上国事繁忙,能驾临玉善宫,已是臣妾的福分了.”

“恩.”萧逍一摆手,四个宫女答应着出去了,带上了门.萧逍走过来见桌上有四盘小点心,样式奇特,不由得拿起一快方糕来放在嘴里,只觉得甜而不腻,便点了点头道:“味道不错,是御膳房送来的?”罗小玉摇头道:“不是,是朱贵妃送来的.”萧逍这才想起朱贵儿叫他去尝点心的事,叹了口气道:“还是贵儿能识大体.”“是啊,咱们每个院子宫中她都有送.”罗小玉一边说着一边替萧逍锤着背.

“我有多少日子没来了?”萧逍边说着边抓着她的手揽了过来.“十七天了.”罗小玉幽幽的道.萧逍见她记的这么清楚,笑了笑道:“想朕了么?”罗小玉也不答话,只轻轻颔首,萧逍把手摸到她的胸口道:“那里想朕的?”罗小玉羞道:“臣妾心中无时不想着皇上.”没想到萧逍却调笑道:“下面不想朕么?”罗小玉羞不可言,低着头勉强道:“皇上又取笑臣妾.”

萧逍被她说的有点蠢蠢蠕动,拦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来.萧逍慢慢解着美人的衣服,美人款款松开他的龙袍,很快就现出两个赤裸的身子.

“还是玉儿的身子好看,错落有致的.”萧逍似笑非笑的往她的小兔上捏了一把,罗小玉娇嗔的哼了一声,把萧逍扑倒在床上.

“皇上累了,还是我在上面吧.”罗小玉说着这话,小脸憋的通红.

“好,还是宝贝知道疼人.”萧逍边说边把她扶上来.

罗小玉初时还咬着嘴唇,后来渐渐的不成样子,柔媚娇软的吟哦声忽长忽短,跌宕起伏之处,两只小兔像要掉落了一样.过不多时,就听流苏帐里一声娇滴滴的大叫,罗小玉缓缓倒在萧逍的旁边.

“宝贝儿,累坏了吧.”萧逍揽着她强忍欲火.罗小玉本要说话,却看见萧逍那物事直棱棱的,失声惊道:“万岁爷”

“没事.”萧逍那里还忍心让美人受累,谁知道罗小玉却又准备爬上身来,萧逍忙揽祝糊道:“好了,我没事.”

“万岁爷是我不好.”罗小玉说到这竟幽幽的哭了起来,忙脸的香汗和眼泪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娇人可怜.

“宝贝儿别哭了,要不我在上面.”萧逍温柔的安慰她.罗小玉知道自己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点了点头,萧逍便如狼似虎的破门而入了.

前半夜小玉和萧逍就这么缠绵着,小玉为了讨好萧逍,只能强装欢乐,最后等萧逍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的时候,她几乎要晕过去了.不过心里还是笑的,而且笑的很开心.

第五十二章 笑着打你一巴掌

(有人说昨天写的那帮女人是花瓶,其实不是的,那些史书上的记载就只是选妃直接选进来的,没必要一一详解,帝王的生活大致如此.)

翌日,萧逍下了朝就换了便衣,出西恭门上马车直奔秦琼府上.秦琼正在门外焦急的等着,远远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知道八九不离十是萧逍,忙上前来迎接.

马车缓缓停住,萧逍从车上下来,秦琼忙跪身行礼,萧逍扶祝蝴道:“叔宝无须多礼,我们进去说吧.”秦琼答应着请着萧逍进了府,两人分君臣坐了,萧逍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人现在何处?”秦琼冲手下人递了个眼色,两个家将押着一个黑衣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摘去他嘴中的布塞,那人忙跪倒在地,空中说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萧逍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横肉,身材剑憾,似乎是个军人模样,便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见秦琼面有恭敬之色,知道萧逍不是普通人,敛容答道:“小人苏方,是吏部尚书苏大人家的府丁.”萧逍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怀揣着那封信欲送往何处?”苏方志在保命,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张口答道:“老爷谴小人把这封信送至寿春苏家堡堡主苏青云手里.”

“苏家堡?”萧逍听着这名字,忽然想起苏冰来,眉头一皱又道:“书信上写的兵器铠甲等物,现在何处?”苏方忙答道:“在城南吏部所属的府库内.”萧逍听了勃然大怒道:“好个苏庭林,把这些东西都放到朕的国库里来了!”那人一听萧逍称朕,吓的混身战抖,口中连连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还望皇上饶小人一命啊.”

萧逍恩了一声又问道:“苏庭林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送出去?”苏方忙道:“九月初二.”萧逍摆手另人将他带了下去,秦琼便低声道:“苏庭林想要造反不成!”萧逍哼了一声道:“他们苏家早就想当皇帝了,再有杨素那老狐狸的支持,自然就嚣张了起来.”秦琼拍案道:“臣这就带兵将苏庭林抓了.”

萧逍摇了摇头接着道:“杨素握有京师重兵,苏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若贸然行动,只怕引火烧身.”秦琼叹了口气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萧逍一筹莫展,起身道:“苏庭林敢如此嚣张的把这些东西放进国库,就说明这事不光是他一个人知道,恐怕整个苏家都牵扯在内.如果现在抓了苏庭林,苏家很可能联合杨素造反,到时候就糟了.”

“这事的确棘手.”秦琼握紧拳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萧逍起身道:“我不能在秦府久留,免人生疑.”“是,我送陛下.”秦琼起身送着萧逍出了府.其实皇帝也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一招棋错的下场有可能就是满盘截输,而且没人给你再来一盘的机会.

回到宫中,萧逍依旧愁眉不展,呆呆的坐在南书房里想着对策.茶已转凉,日尽黄昏,萧逍仍旧呆呆的坐在龙椅上,似想似愁,什么都不知道.

“吱.”门忽然开了,无人通报,萧逍也没有听见.直到那人到了面前,萧逍还是呆呆的坐着,也不知他看没看见.

“哥哥.”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兰陵已习惯了这么叫他,而且萧逍也不喜欢听他叫“万岁爷”这三个字.

“恩,你怎么来了.”萧逍淡淡的说着,一付冷愁的样子.“怎么了,不开心么?”兰陵揽着他的身子,轻声问着.

“这皇帝哥哥不想当了,如果能和你归隐山林,这皇位我倒真愿意让出去.”萧逍的话让兰陵很感动,可是却不理智.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么?”兰陵温柔的依着他问着.

萧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说给了兰陵,然后叹了口气道:“这几个老狐狸欺负我是新君登基,想要趁机谋反,我却似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兰陵听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苏家虽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但大多数是文官,所以他们全都依仗的是杨素.杨素仗着拥立之功和军权在握,自然不把哥哥放在眼里.所以哥哥想要剿除这帮人,先要除了杨素.”

萧逍点了点头道:“恩,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杨素手握重兵,且布防京师,想要除了他并不容易.”

兰陵忽然嬉嬉一笑道:“杨素除不了,我们可以给他和苏庭林来一个下马威.”

“噢?陵儿有什么好主意,快说说.”萧逍喜出望外,拉着兰陵揽在怀里问道.

“我们就这样”兰陵附耳说了一番话,听的萧逍一下子笑出声来,捏着她的小脸道:“你那里想来的这么多馊主意.”

“嬉嬉,反正你听的我就没错.”兰陵又恢复了往日可爱的模样,勾的萧逍一阵心神荡漾.

大隋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发俸等事务.下设四司:分别为文选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功司.吏部在隋朝为六部之首,吏部尚书为正三品,也排在六部官员之首.

月黑风高,虽然风不算大,但干燥的天气还是另人很烦躁.吏部府库外面依旧只有一队骁骑营把守,其中有几个人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这时一个黑衣人忽然探了下头,然后马上撤了回去.

“准备点火把.”探头的那个黑衣人正是秦琼,他的身后还跟着王伯当,樊建威几个人以及三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每人的掖下都夹着一捆稻草.

“高将军的人都上来了么?”王伯当低声问着.

“就在后面,等着咱们动手呢.”秦琼回道.

“扔!”几人一发话,所有人拿着火把和稻草顺着高墙就扔到了吏部府库的后院中来,稻草遇火则燃,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

“那来的黑烟!”门口的几个兵士吃惊的叫着,为首的一个旗牌吃惊的叫道:“不好,后院起火了!”

“走水了!”整个吏部院子都炸开了花,骁骑营的兵士们慌忙提着水桶找到井边来.

“快救火,快救火!”这时高德弘不知道从那冒了出来,带着水龙队不由分说的就冲进吏部府院,骁骑营的兵士那里拦的住,只见高德弘带人冲进来之后,水龙队便拿着水枪到处乱喷,大多数人则四屋搜寻,似乎再找着什么.

“王将军,这那里是来救火的,你看那边的人拿着水枪只朝天放,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在找什么东西.”那旗牌官旁边的兵士一说,他也反应过来了,低声吩咐道:“快去报告大人.”

高德弘带人找了一阵,从西厢的几间屋子里将兵器铠甲以及装有金银的箱子都找了出来,高德弘还假意吩咐道:“快快,别把这些贵重东西烧了.”其实稻草早已燃尽了,火把也早灭了,只剩下了满院的浓烟.

那旗牌甭着个脸进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吏部府库!”

高德弘满脸不解,问道:“我们是奉命来救火的,什么时候成了擅闯了?”

“奉谁的命!”那旗牌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奉朕的命!”萧逍大踏步走进来,后面跟着秦琼几个人,此时几人都已换了装束.

“皇上!”院内的人满都跪下行礼,萧逍哼了一声道:“起来吧.”几人谢过起身,萧逍走过来看着这些兵器铠甲,乍做惊异之色道:“吏部难道还需要这些东西?”那旗牌吓的满头大汗,慌忙答道:“这是我们骁骑营的,顺便放在了府库里.”

“噢.”萧逍几个屋子走走看了看,回头道:“据我所知,你们骁骑营也不过五百人马吧?可我看这里足有上万件铠甲兵器,难道你们骁骑营每人要发上二十件铠甲和二十件兵器不成?”

“这”那旗牌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外面一个人忽然跑了进来,口中连连道:“为臣失职来迟,还望陛下恕罪.”萧逍看着他那一撇胡子就知道是苏庭林,似笑非笑的迎了上来扶起他道:“苏爱卿何罪之有啊,快快请起.”

苏庭林看着萧逍笑里藏刀的模样正心内打鼓,在一看见地上的兵器铠甲,顿时冷汗直出.但他毕竟经过些风雨,强装镇定的道:“这火来的蹊跷,怕是有贼人故意所放,待臣查实禀明圣上.”

“好,你现在就查,明日早朝我听你的话.”萧逍拍了拍他,领这高德弘,秦琼一干人出了吏部府库.苏庭林见萧逍走远,眉头一皱,喝问那旗牌道:“刚才皇上问这些兵器铠甲,你是如何回的!”那旗牌一五一十的说了,苏庭林一摸胡子,眯着眼睛思道:“杨广对我只字不提,是何道理?”这时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车响,一个白发苍髯精神矍铄的老者从马车上下来,大跨步走进府库的大门.

“原来是国公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进来的人正是杨素,只见他看了看地上的兵器铠甲哼了一声道:“你跟我过来.”

两人进了一间厢房,兵士从外面将门关紧,杨素这才低声问道:“皇上刚才来是怎么说的?”

苏庭林忙低声答道:“皇上什么都没说,只让我查明起火的原因.”

杨素老谋深算,略一思索就道:“这火还用说么?就是皇上放的,一定是你走漏了风声,不然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

“皇上既然查了出来,却又不敢治我的罪,说明他还是怕我苏家.”苏庭林说到这冷哼了一声.

“混帐东西,要没有老夫在这里镇着,你有十八个脑袋都被砍了去了.”杨素气的提起一杆长矛从中间掰断.

苏庭林吓了一跳,忙道:“国公息怒,有国公在,谅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杨素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皇上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你千万不可小看他,他既然能查出你私藏兵器铠甲,就说明他对你我都不放心.”

苏庭林听到这,恶狠狠的道:“实在不行,咱们就”说到这做了一个砍的手势又接着道:“国公既然可以拥立他,自然也可以再废了他.”

杨素不置可否,转身道:“皇帝岂是轻易废的,稍有不慎,你既是众失之的,死无葬身之所.”

两人一起回到杨素府上细谈了半宿,堪堪捱到第二日早朝.

萧逍安坐朝堂之上,百官山呼万岁,萧逍吩咐众卿平身,随即扫视了一眼直盯到苏庭林身上才说道:“昨日吏部府库起火,苏大人可查明原因了么?”

苏庭林走出一步,恭身道:“启禀皇上,是有贼人投稻草为引,扔火把放火,好在扑救及时,并无损失.”

萧逍恩了一声道:“没有损失就好,苏大人劳苦功告,心系社稷,不惜牺牲身家为国,真众臣之楷模也.”

苏庭林听他给自己戴了一堆高帽,看了一眼杨素,两人都不知道萧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又道:“皇上严重了,臣不过恪尽职守而已.”

萧逍哈哈大笑又接着道:“苏大人太谦虚了,你自出身家置办了数万件铠甲兵器而且又出了那么多银子准备上缴国库,难道还不是众臣之楷模吗?”苏庭林一听这话就傻了,失声道:“皇上我没”

“你没?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些东西不是要上缴国库的!”萧逍兀地从龙椅上站起来,眼露凶光又接着道:“有御史上书说你苏庭林有谋反之心,朕实不信,没想到你竟敢”

苏庭林听到这,吓的魂不附体,忙接住萧逍的话茬道:“皇上切勿听小人说言那,臣实是见京畿御林军缺少兵器铠甲,这才自备家私已充国用.”

“这个废物!”杨素在心里骂了一句,气的恨不得冲上去砍了他.

萧逍转怒为喜,笑着道:“苏卿舍己为国,这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应为众臣楷模啊,众卿家还不谢谢苏大人?”众臣一听,全都抱拳笑道:“谢谢苏大人了.”苏庭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没口子的摆手干笑.

“好了,朕累了,退朝吧.”萧逍一挥袍袖,殿前太监随即拉长音喊道:“退朝.”“臣等恭送陛下.”

众臣从大殿出来,杨素一把扯祝赫庭林道:“你怎么能答应皇上把那些铠甲兵器给了他呢!”

苏庭林满脸无奈,苦丧着脸道:“皇上这招太损了,简直就是笑着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害得说:打的好,打的好.国公,你说我该怎么办?”

“废物!”杨素双手背后,眼放凶光.

“没想到咱们竟然被皇上给玩了.”

第五十三章 惊变

萧逍和兰陵踏出洛阳的一家小酒店,夜已更深,湛湛夜空中繁星点点,细细絮絮的雪沫儿缓缓飘落下来,让他因为喝了酒而显得微微胀热的面孔十分清爽.

萧逍神情绰约,挽起兰陵的手在城中缓缓地游荡,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是相挽的手掌,传到人心里的却是另一种更加触动心弦的感觉.

城墙垛口上,萧逍抓起一捧积雪,团成了一个雪球,使足了力气,狠狠扬向城外茫茫夜色之中.兰陵抿嘴一笑,揽着他道:“皇帝哥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想起那天苏庭林和杨素的模样我就高兴的想大笑一场.”萧逍说着又团起一个雪球.

“皇帝晚上不回宫,在这里团雪球,你还真是第一个.”兰陵一边说一边可人的一笑.

“曾经以为皇帝最好当的,现在才发觉皇帝这个活还真不是人干的.”萧逍吐了吐舌头,兰陵拍了他一把笑道:“你又胡说起来了.”

“好了,别把我的宝贝冻着,我们回宫吧.”萧逍牵起她的手,两人缓缓向宫门走来.

雪下的越发大了,遮天蔽日的鹅毛大雪给整个洛阳都裹上了一身戎装.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厢房里,三个人席地而坐,中间放着一个碳盆,碳火烧的通红,热气布满四周.

“我们都太小看皇帝了,这些天内线来报我说他日日批改奏章到深夜才就寝.”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用说,正是左都御史宇文述.

“皇帝前些日子的一个下马威就充分证明了他已经对我和国公两个人起了戒心,看来迟早就要对我们下手了.”这次说话的是吏部尚书苏庭林.

“哼,要没有老夫,他也能做得这皇帝么!”如果刚猛有力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是杨素.

“自古拥立新君之重臣只有两个下场,一是废主自立,一是满门抄斩,国公难道不知道么?”宇文述这话一出,杨素倒吸了口凉气,缓缓道:“杨广既然对老夫已有了戒心,若是贸然行动,恐非万全之策.”

宇文述冷笑了二声道:“杨广实在愚不可及,如果他真有剿除国公之能,那日又何必要打草惊蛇?他看起来是要给国公两人一个下马威,其实也是把自己的弱处暴露了出来.现在京城各处人马皆归国公统制,他杨广所领不过是秦琼和高德弘那两支御林军,人数不过千人,有何惧哉!”

“不过他毕竟是皇帝,贸然引兵入宫恐非万全之策.”苏庭林的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皇帝可不是想换就能换了的,而且要换他的人还是个外人,那就更危险了.

杨素虽然也姓杨,但他不是皇族宗亲,之所以姓杨,那是杨坚看他战功卓著御赐的.宇文述看两人还有疑虑,眼前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低声道:“我们可以将皇帝引出京城,然后关闭四门,宣布其杀父弑兄及其乱伦的罪状,然后废之.如果大臣中谁有不服,国公自可斩首立威.”

“好是好,可该怎么把他引出去?”杨素问完,宇文述冷笑一声,将计划一一道出.

下了一场雪,气温骤降.萧逍坐在南书房正批阅奏章,忽人报宇文述求见,萧逍忙令请入.宇文述见了萧逍先施一礼,萧逍忙另他起来笑问道:“数日不见你了,今日怎么想起朕来了?”

宇文述笑了笑道:“臣这几日忙与事务,故此没来向陛下请安.今日听闻北郊猎场新入青狼数十匹,特来请陛下往狩.”

“噢?雪天狩猎,有意思,有意思.”萧逍喜出望外,走下殿来抓着宇文述的手道:“爱卿还想着朕呢,真是的,哈哈.”

“陛下数日来劳于国事,臣实在于心不忍,故此安排个小完应给陛下散心.”宇文述必恭必敬,一点做作的样子都没有.

“好好,就冲爱卿这句话,我也得给这个面子不是?”两下相顾一笑,从南书房出来.

北郊围场位于洛阳北部,东西长约150里,南北长约100里.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美,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个天然的动物、植物园.冬季到来,到处是雪,漫坡戎光,呈一派塞外草原风光.

林海为飞禽走兽提供了栖身之所,野生植物也得从中繁衍生长,这里有獐、狍、鹿、狼、野猪、黄羊、狐、貉等十几种名贵的禽鸟,也在这里栖身.这里野生资源丰富.金莲花不仅是观赏花卉,而且可以入药.野生蘑菇有十几种,用它来煨汤、炒菜、炖煮,另有风味.蕨菜,是有名的山珍,当地人称为寿菜,馈赠亲友,不失为上乘礼品.汩汩流淌的清溪,盛产著名的细鳞鱼.

萧逍只带着兰陵,朱贵儿,薛治儿三女并宇文述,秦琼,高德弘等五百御林军,几人玩的兴起,很快就各自散开.

前方是片林中旷地,周围桃花芬芳,风儿轻拂,花瓣如雨,纷纷扬扬.萧逍和兰陵提着弓箭在追着一头梅花鹿,后面跟着秦琼等一甘人,宇文述却已不知了去向.

“皇上.”萧逍一箭射去,没有射中,还想再发一箭,却被兰陵止住了.

“怎么了?”萧逍奇怪的看着兰陵.

“它好可怜,就放了它吧.”兰陵幽幽怨怨的说着.

“好.”萧逍笑着将箭一收,这时秦琼匹马上来低声道:“皇上,宇文大人不知那里去了.”

“噢?许是走散了,四处找找吧.”萧逍丝毫没在意,这时从雪地里窜出一只野猪来,奔着前方的树林跑了过去.

“快追!”萧逍提起弓打马赶来.

第五十四章 命悬一刻

萧逍提弓赶来,兰陵等人随后追至,可那野猪却跑的极快,煞时间穿入林中没有了踪影.“真扫兴.”乘兴追来,败兴而归,搁谁谁也高兴不起来.

“算了皇上,一头野猪而已,这林子里还有许多呢.”兰陵甜甜的笑容,可以化解萧逍任何不开心的事.

“你啊,真是我的宝贝儿……”一句话没说完,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萧逍这边众人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全都大惊失色,除萧逍之外,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这是大隋预先布置了传递军情急讯的传信站,一听到号角之声,便传到下一站来.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来,一直传到北郊狩猎场,才倏然而止.

“怎么回事,洛阳那里来的军情!”萧逍忙问,但听马蹄声响,前方探马奔了过来,见了萧逍忙扶鞍下马,单膝点地,拱手道:“启禀皇上,杨素,宇文述等率九营兵马夺了皇宫,擒了诸妃,并且下诏择罪十四条废黜陛下.”

“啊?”萧逍吓的险些跌下马来,这时秦琼几人都已赶到,萧逍勉强稳住心神问道:“我军现有多少人马?”

“只有八百人.”秦琼马上答道.

“皇上,杨素有九营两万人马,我军寡不敌众,不如暂避长安,再行定夺.”高德弘说完,萧逍摇了摇头道:“杨素何等精明,路上必有伏兵,今日之事,有进无退,纵然兵败,也只有决一死战了.”

“皇上放心,我军虽然只有八百人,然而却是皇城御林军,一可当十.”秦琼这话不过是勉强安慰萧逍,因为杨素手下九营兵马皆能征惯战,恐怕战斗力犹在御林军之上.

这时马蹄声响,另一个探马飞奔而至,报道:“启禀陛下,杨素率一万大军杀奔北郊而来.”

“什么!”萧逍弃了弓箭,拔剑怒道:“杨素大军马上将至,我军已无退路,只有与之决一死战了!”

“莫将等愿随主公左右,百死无撼!”秦琼诸将虽然都决定效死,但萧逍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这一瞬间竟被兰陵抓住了.

“怎么办?”薛治儿和朱贵儿吓的在马上惊慌失措,只有兰陵不慌不忙的对两女低声说道:“放心,皇上自有办法.”两女看兰陵的眼神如此镇定,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还是不知道萧逍到底怎么脱离危难.

杨素亲披黄金胄甲,手持玄武镏金铛,率马步军一万,向北郊逼来,萧逍领军马迎去逆击.秦琼等众将兵出见皇上亲临前敌,登时勇气大振,三呼万岁,誓死效忠.八十铁骑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南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两军渐渐逼近,前面远处尘头大起,扬起十余丈高,宛似黄云铺地涌来.萧逍远远见了叹道:“杨素久经战阵,是我大隋第一猛将,此时驱兵前来,显然是有恃无恐,自信已操必胜之算.”他话犹未毕,只听得左军和右军同时响起了号角.萧逍极目遥望,见敌方东面另有两支军马,西亦另有两支军马,那是以五敌一之势.

“杨素摆五龙阵合围陛下,使陛下退无可退!”秦琼深吸了一口长气叹道.

“朕今日便与老贼决一死战,纵死何妨!”萧逍扬剑侍立马上,众将顿时勇气倍增,驱马向前.

杨素大军风风火火的赶来,见到萧逍竟逆风而上,微微一惊向中军道:“结阵立寨!”中军将军应了声:“是!”纵马出去,传下号令,登时前军和左军、右军都转了回来,一众军士将皮室大帐的支柱用大铁锤钉入地下,张开皮帐,四周树起鹿角,片刻间,便把萧逍这八百人马包围在当中,前后左右,各有骑兵驻守,上千名弓箭手隐身大木之后,弓弦都绞紧了,只待发箭.

只得呀呀呀数声,一群北雁列队横空而过.杨素打马上前,长须随风,手持镏金铛,威风凛凛.

“杨广何在!”这一声喊如闷雷一般,霸气十足,显然是憋了许久的怒气今日始得发泄.

“朕在此.”萧逍打马向前,冷冷的看着杨素,两人四目相对,寒光飞射.

“杨广,你杀兄弑父,乱伦姊妹,强征绣女,兴宫造殿.遍观古今书籍,所载昏庸无道之君,与汝最甚!这般天理难容,故此老夫今日前来特为先皇报仇雪恨,剪除昏君,以保我大隋万世江山!”杨素说完,兰陵大吃一惊,上前抓着萧逍的袖子喊道:“父皇真是你杀的!”

萧逍冷哼一声,拍了拍兰陵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兰陵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她也不相信是萧逍杀了杨坚,随即用愤怒的眼神瞪向杨素喝道:“逆贼,你胡说些什么!”

杨素也不理他,把镏金铛一扬喝道:“杨广,今天你插翅也难逃,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狗贼吃我一锏!”秦琼大喝一声,舞动两支金装锏如风一般杀上阵来.杨素自恃勇力,拿铛相交,“嘭!”的一声巨响,震的杨素虎口破裂,马也倒退两步.

“好大的力气!”杨素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自己果然老了.秦琼本想欺杨素老迈,没想到他竟然英雄不减当年,不由的也暗暗佩服.这时旁边的杨约低声对杨素道:“兄长何必和这撕废话,乱箭射死则是.”

杨素点了点头,冲五路监军递了个眼色,“唰”四面上千弓弩手齐抬手臂,弓紧弦,弩张机.萧逍所带皆是御营骑兵,只怕一通箭下去,众人都成了靶子了.

整个战场的气愤肃杀静寂,秦琼众将都将眉头皱紧,这八百铁骑也都胆战心惊,有些人只有闭上眼睛等死.

杨素阵中左军鼓声擂起,数十面皮鼓蓬蓬大响.中军将军又将令旗向右边一挥,大声叫道:“击鼓!”右营中数十面皮鼓也蓬蓬响起.蓦地里对面军鼓声震动天地,杨素将铛一指喝道:“放箭!”

第五十五章 计中有计

杨素正等着看萧逍众人被射成箭靶子,但等了半饷弓箭手却全都纹思未动,杨素的弟弟杨约吃惊的看向四周喝道:“你们再想什么,快放箭!”却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号令.杨素隐约感到事情有变,双手将镏金铛握紧.这时萧逍将剑一摆,冷笑一声道:“弓箭手准备!”

“在!”这一声是杨素军中传出的,只见一众弓弩手全都把弓箭对准了杨素,杨约等几百个杨府的亲卫.

“你们!”杨素大吃一惊,这时一个人从军中走了出来,一拂双袖拜倒在萧逍面前.

“臣宇文述拜见皇上.”

“宇文卿快快请起,这件功劳你做的不错.”萧逍翻身下马扶起宇文述,宇文述忙又道:“此全仗陛下鸿福齐天,识破反贼诡计.”

萧逍拍着他笑道:“宇文卿家这是在打朕的脸了,整条计策出于你手,和朕有何瓜葛?”

杨素见他们一唱一和的,煞时间明白了过来,指着宇文述骂道:“宇文老贼,你出卖我!”

宇文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哼道:“皇上待你等不薄,你等不思为国尽忠,反怀反叛之心,事可忍,孰不可忍也!”

杨素气的浑身发抖,把镏金铛一抖喝道:“大家不要听他蛊惑军心,谁与我拿下杨广,赏银千两!”

“哈哈哈哈”宇文述长笑一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装令牌来.

“大将军令在此,谁敢造次!”

“你,你怎么会有我的大将军令!”杨素大惊失色看向后面的杨约,杨约神色惊惶,吞吞吐吐的道:“兄长,我我中了他的计了.”杨素知道大事已去,将镏金铛一扔哼了一身道:“自古道:成王败寇,我杨素识人不明,该有此祸.”

萧逍上前一步,将马鞭一指冷声道:“天下人多了,别以为自己最聪明.”这话看似是说给杨素听的,但萧逍的眼中却现出了别人的身影.只不过谁都没发现这个小细节,都还以为他在盯着杨素.

“大哥你不能降啊,我们还有几百人马,可以杀出去!”杨约按着宝剑,身子都开始发抖起来.可杨素毕竟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早已把生死之事看的极淡.“我杨素纵横沙常耗十年,宁愿身首异处,又怎能躲躲藏藏,做个缩头乌龟.”

“来呀,将杨素一干人等拿下!”宇文述将令牌一举,五翼合围,将杨素亲兵三百余人尽数围住,杨约跳下马来和数百人弃械投降.宇文述令牌一挥,九营军士长矛挥去将这数百人都戳死了.萧逍正待阻拦,众军已一顿乱箭将杨素一干人等射成了刺猬.

“此等贼子不可留后患那皇上.”宇文述恭身一礼,萧逍恩了一声扶起他道:“马上回军洛阳.”

前军开路,萧逍坐中,大军径奔洛阳而来.此时苏庭林已干人已被宇文述擒住,萧逍重入大殿,将一干人等押上朝堂.拂袖坐定,苏庭林跪在地上连连扣头道:“臣本无反心,这一干事都是杨素所为,还望陛下宽宏大量,饶臣不死.”

“呵,原来苏大人没有反心,这还真是奇闻了.”萧逍冷笑一声,御笔一勾将圣旨递了下去.

前庭太监接过圣旨来,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素,苏庭林举兵谋反,罪在不赦,着苏庭林推出九门凌迟处死,不待时.家产尽数充公,苏氏九族外加门生故吏共十族一律既刻缉捕诛除,斩立决.念杨素有功于社稷,免除门生故吏一族,诛家世九族,斩立决,家产充公.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宇文述当先拜倒,其余众臣也都随之附和.苏庭林大叫着被拉了出去,萧逍笑了笑看向宇文述道:“宇文卿家身入曹营,骗取大将军令,其功甚伟,朕应当予以赏赐才对.”

宇文述伏地拜道:“臣为江山社稷,虽九死以不移.”

“好个虽九死以不移,来呀.”萧逍这一声喊,众臣都以为他要赏赐宇文述什么,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却是:“将宇文述拿下!”

“恩?”百官大惊失色,宇文述瞪着一对大眼睛也不知道萧逍这是干什么.

“皇上,宇文述所犯何罪!”

萧逍冷冷看了宇文述一眼,大声吩咐前庭太监道:“念!”

“是!”前庭太监从袖口掏出一道圣旨来,双手撑开尖声念道:宇文述所犯大罪二十条如下:

大罪一:宇文述秘谋造反,持大将军令秘调长安驻军往洛.

大罪二:骑马直进显仁宫左门,过宣德殿,至寿山口.

大罪三:乘椅出入大内,肩舆直入宣德殿.

大罪四:娶出宫女子为妾.

大罪五:於各路军报任意压搁,有心欺蔽.

大罪六:皇考圣躬不豫,宇文述毫无忧戚,谈笑如常.

大罪七:皇考力疾批答章奏,字迹间有未真,宇文述辄谓不如撕去另拟。

大罪八:兼管兵部报销,竟将兵部事务一人把持,变更成例,不许部臣参议.

大罪九:上年人奏苏家堡贼谋反,宇文述驳回原摺,隐匿不办.

大罪十:其子欺压百姓,胡乱杀人,作威作福,市井无不抱怨.

大罪十一:擅自从刑部调配人犯.

大罪十二:兵部记名人员任意裁撤.

大罪十三:楠木房屋僭侈逾制,仿照显仁宫制度,园寓点缀与显仁宫蓬岛、瑶台无异.

大罪十四:寿春坟茔设享殿,置隧道,居民称陵.

大罪十五:所藏珍珠手串二百馀,多於大内数倍,大珠大於御用冠顶.

大罪十六:宝石顶非所应用,乃有数十,整块大宝石不计其数,胜於大内.

大罪十七:藏银、衣服数逾百万.

大罪十八:夹墙藏金二万六千馀两,私库藏金六千馀两,地窖埋银三百馀万两.

大罪十九:扬州,荆州当铺、钱店赀本十馀万,与民争利.

大罪二十:家奴家产至二十馀万,并有大珍珠手串.”

宇文述一一听完,双腿发抖,冷汗直冒,站立不稳.只听前庭太监最后念道:“着宇文述罪大恶及,推出九门凌迟处死,不待时.抄没家产,十族诛却.”

“杨广,你过河拆桥!”宇文述知道自己必死,红了双眼就要冲上御座来.

“大胆!”御林军上前将宇文述架住,萧逍冷笑二声下座,走过来看着他道:“你以为朕贪于享乐,两眼一抹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是吧?我刚才提醒你了,天下人多了,别以为自己最聪明.杨素和我当皇帝还不都一样?你凭什么帮我不帮他,你宇文述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若是公忠体国的人,怕是这百官都是奸贼了.”

“你,你!”宇文述说到这忽然仰天大笑道:“我宇文述竟然没看透你,好,好!”

“你想先弄死杨素,然后你调兵来在除了我,到时你就可以靖难为帝了?只可惜你的算盘打的太差了.”萧逍说完摆手令人将他拉了下去.

第五十六章 大业之治

萧逍终于剪除了异己,这一次大清洗杨素,苏庭林,宇文述三大门阀瞬间垮台,光斩首人众就多达八万余人,门阀势力也逐渐消亡了下去.他有派大军剿灭了苏家堡的判贼,可是苏家父女俩却没了踪影,这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不过想到苏冰尚在人世,心里的一点点愧疚之情也就平息了.萧逍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当初有着太多的想当然,他此时的思想已经不再是做一个昏君了,至少不想做一个亡国的昏君.

他首先吸取了以前的教训,采取了一系列以农为本,减轻徭赋,休养生息,厉行节约,完善科举制度等政策.但是萧逍最重视的还是人才的选拔,在中国古代的意识里,选拔人才是要严格遵循德才兼备的原则的.可是当一个人才他的德和才不能兼备的时候,哪个是熊掌、哪个是鱼?到底应该选哪个?传统的说法是,首先我们要德才兼备,这个话没错,但是不能兼备呢?传统的做法是先德后才,但是萧逍的做法正好相反,他颁布求贤令,公开提出一个口号,叫做“唯才是举”.也就是说当德和才一旦发生冲突和矛盾的时候,首先取的是才,而不是德.

他这个口号一出,许多大臣都表示反对,原因是如果一个人连至少道德品质都有问题的话,怎么可以做官呢?萧逍大胆的提出三种设想.

第一种,有德无才,道德上倒是无可挑剔,老好人一个,啥也干不了,这种人我拿了有什么用?第二种,求全责备,我好容易发现一个人才,大家来提意见说他有一个什么什么毛病,我是用还是不用呢?第三种,就是弄虚作假,一个人才为了能够得到晋升的机会只好做政治秀、做道德秀,这个是不行的.既然中国古代有了这样的弊病,萧逍的做法就必须来矫正,而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所以萧逍不能说德才兼备,必须说“唯才是举”.

萧逍甚至提出这样一个说法,就是只要是这个人有才,哪怕不仁不孝,你们都尽管推荐给我.所以萧逍在处理德才关系的时候他的做法是:德才兼备固然最好,但最主要的还是唯才是举.

再这个前提的感召下,一大批人才聚集到了萧逍的周围.文有魏征,李靖,麻叔谋等,武有侯君集,徐世绩等.

这以后萧逍又提出了关于“廉与贪”的问题.萧逍的做法是什么呢?就是重用清官、不避小贪.

比如有些人爱占小便宜,当官的时候顺手牵羊牵些什么,但这些人的本质并没有那么坏,而且拿的东西也无关紧要,所以萧逍对于这样的人的态度就是罚俸.中国古代总要讲究清正廉洁,比如朱元璋是最恨贪官的,甚至发明了扒皮填草这样的酷刑来惩治他们,结果呢?明朝的贪官却是所有朝代里最多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君子,也大多是伪君子,面上装着不拿,其实心里还是想拿的.

所以萧逍先是给官员提俸,使他们的俸禄达到除了可以养家之外还有些富余.然后面对小贪也只是罚俸,但对于大贪却也十分严厉,予以诛九族的大罪.就好比一只会抓老鼠又爱偷东西吃的猫,你没必要因猫偷了点东西你就一棒子打死他,因为它留着还是有的,至少能逮住老鼠.

但这些不代表萧逍就不注重法制,他曾亲自宣布:“国家法律不是帝王一家之法,是天下都要共同遵守的法律,因此一切都要以法为准.”作为一位万人之上的君主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恐怕也只能是穿越过去的萧逍了.

法律制定出来后,萧逍以身作则,带头守法,维护法律的划一和稳定.在大业初年,真正地做到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执法时铁面无私,但量刑时萧逍却反复思考,慎之又慎.他说:“人死了不能再活,执法务必宽大简约.”由于炀帝的苦心经营,大业初年法制情况出奇的好,犯法的人少了,被判死刑的更少,一个月之内竟然那只三个人被判了死刑.

另外中国封建王朝的经济特征是“重农抑商”,商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重相当低,商人的地位也因之比种田人要低好几个等次.这也是中国的封建经济一直得不到实质性发展的主要原因.

萧逍下旨禁止歧视商人,还给商业发展提供了许多便利条件,在萧逍政府的倡导下,大隋王朝的商业经济有了迅速和长足地进展,新兴的商业城市象雨后春笋般地兴起.成为当时世界商业最发达的国家,商业城市除了沿海的交州、广州、明州、福州外,还有内陆的洪州,杨州、益州,和西北的沙州、凉州.首都洛阳和陪都长安则成为了世界性的大都会.

大业三年,也就是萧逍当上皇帝的第三个年头,隋朝已经成为了当时世界最为文明强盛的国家,首都洛阳是世界性的大都会,就象今天的美国纽约一样.隋帝国是世界各国仁人志士心目中的“阳光地带”,各国的杰才俊士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往隋帝国跑.来自世界各国的外交使节,在看到隋帝国的高度繁荣和文明之后,自己的国家在他们心中和没有开化的“原始森林”差不多,于是就不想回国,千方百计地要留下.

隋朝高度发展的文化,使来到中国的各国人民,大多数以成中国人为荣(这使人想起今日美国的绿卡).不仅首都洛阳,全国各地都有来自国外的“侨民”在当地定居,尤其是新兴的商业城市,仅广州一城的西洋侨民就有二十万人以上.隋王朝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开放王朝,外国人入境和中国人出境并没有太严格的限制,即不担心中国人出去后忘本忘祖;也不担心外国人进来后喧宾夺主。

此时的中国人已经高度自信,深信自己的国家是世界上最最文明富强的土地,不担心外来文化把自己淹没.隋王朝的国民素质是如此之高,对外国侨民既不歧视也不奉迎,既不盲目排外也不“拿来主义”,一幅不卑不亢的大国民气度和王者风范.外国人在中国就象中国人在自己家里一样,享有和中国人一样的公民权力,不但可以发财致富,还可以从政当官.来自阿拉伯帝国和法兰西的侨民竟有不少在中国担任官职的,有的还担任部长级高级官员.

隋帝国除了接受大批的外国移民外,还接收一批又一批的外国留学生来中国学习先进文化,但唯一不接收的就是日本人.日本的官派的公费留学生连派了七批,每批都有几百人,隋朝却概不接受.使处于原始部落状态的日本民族更加没落了下去,几乎被高丽人踩在脚底下.

大业五年,萧逍下旨开凿大运河.不过他并不急功近利,征来的劳役也不多,开凿的进程也很缓慢.设想是先挖一条从洛阳经山东临清至河北涿郡长约1000公里的“永济渠”;再挖一条从洛阳到江苏清江约1000公里长的“通洛渠”;再开凿江苏镇江至浙江杭州长约400公里的“江南运河”;同时再对邗沟进行了改造.这样,洛阳与杭州之间就会有一条全长1700多公里的河道,可以直通船舶了.

光景荏苒,大业五年秋,这一年的萧逍已经26岁了,5年的时光已经让他变的更成熟,不再是以前的晋王了.日日批批奏章,闲暇时陪着一众妃子们打打闹闹已经成为了自己唯一的生活,虽然乏味,但他却已经习惯了.唯一遗憾的是,这5年之中已经无一个妃子添丁,萧逍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也渐渐不去提了.

“哥哥,在干什么.”萧逍正在南书房看奏章,兰陵颠颠的跑了进来,跟萧逍生活了这么久,她甚至把礼数都快忘记了,太监宫女们也知道萧逍疼她,根本就不通报.

萧逍看见她笑了笑道:“来,陵儿,听说你最近在贵儿那里学做点心?”

“恩,我们不说这个,你跟我走.”兰陵不容分说扯起萧逍就往外跑.

两人跑出宫门,正迎见朱贵儿几个,萧逍拉祝糊问道:“你到底带我去那啊?”兰陵冲朱贵儿一眨眼道:“贵儿姐姐你说.”萧逍往看向朱贵儿,贵儿微微一笑道:“刚才东瀛国派人送来一件宝贝,怕皇上不收,竟送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

“矮子国里会有什么宝贝?”萧逍听起东瀛两个字便有点不爽.

“哥哥你看了一定会高兴的,是个活宝贝,就连我们几个女人都喜欢的紧呢.”兰陵的话里已经把信息都透露出来了,萧逍点着她的小鼻头一笑道:“那朕就赐给你了,带回你院子里去罢.”

ps:红拂女以后会提到,别着急,别着急

第五十七章 房事

“哥哥你又欺负我了.”兰陵摇着萧逍的胳膊一副不依一饶的样子,萧逍撇了撇嘴道:“好好好,去看去看,那个东赢宝贝在那?”|“就在哥哥新建的凤凰台.”兰陵不容分说拉起他就走.

凤凰台也是一个宫廷院落,不过里面的景色更加宜人优美.兰陵拉着萧逍进了院门,顺着回廊向前走去.经过了一个个拱门和柱子,每一个拱门里,都是几乎相同的品字型小庭院,这些都是三等美人的居所.

走廊的尽头是一面高耸无比的白墙,下面开了一扇大门,两扇厚厚的大木门板,高达十丈,几乎要抬头仰望,这块如此巨大的木料竟是从大食国运来的.

甫一踏出这扇大门,是一片极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远方白云朵朵,恍如轻纱,竟似在头顶漂浮.广场中央,每隔数十丈便放置一个玉塑裸体美人像,分作三排,每排三个,共有九个,规矩摆放.

广场尽头,一座石桥,只有两墩,横空而起,一头搭在广场,径直斜伸向前,直通湖心三层四角楼,如矫龙涉天,气势孤傲.有细细水声传来,阳光照下,整座桥散发七彩颜色,如天际彩虹,落入人间,绚丽缤纷,美焕绝伦.

两人踏上桥身,缓步接进小楼,楼门外两个御前侍卫见了萧逍,忙单膝点地,按刀行礼.“宝贝就一楼呢!”兰陵一边说一边拉着萧逍走了进来.

两人刚一进门,就看见采儿,熙影,玉稚等七八个妃子.众女乍一见了萧逍,忙欠身道:“皇上.”“恩,都起来吧.”萧逍说完抬眼看去,只见众女身后站着一个小姑娘,身材也就一米五左右,梳着典型的日本发饰,头帘平齐,脑后扎起,两边还各垂着一绺长鬓,身上穿着粉色嵌红的和服,和服上的花饰似乎是樱花,脚上穿着木屐.她双手搭在前面,头低的很深,看不太清容貌.

“哥哥,这就是东赢送来的宝贝了.”兰陵笑的跟花儿似的,可以看出对这个小妹妹十分喜欢.“快来见过皇上.”张丽华将她拉了过来,女孩倒显得很羞涩,仍旧低着头,身鞠一躬道:“丰臣美智子见过天朝皇帝陛下.”“你会说中国话!”萧逍瞠目结舌,兰陵嘿嘿笑道:“要不怎么说是个宝贝呢.”萧逍恩了一声问道:“看样子你还学过中国文化?”丰臣美智子恭恭敬敬答了一句:“是的,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学习天朝的文字和语言以及风俗习惯.”

“噢?那你现在多大了?”萧逍问完,她还是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十四.”“皇上,东赢使节来说这个丰丰什么的姑娘能歌擅舞,而且更擅长”采儿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脸色胀的通红,萧逍见她这副模样,不解的问:“更擅长什么?”采儿仍旧说不出口,玉稚便接口道:“更擅长风流之术.”她的一说,引的众女既笑又羞,萧逍却早猜的八九离十了.

他伸手捉起丰臣美智子尖尖光滑细嫩的下颔,然后轻轻用力,迫使她仰起脸庞,避无可避的望着自己.只见她粉光致致、光洁妩媚的脸蛋儿,一双秀丽如水的大眼睛里既透明又深邃.柔媚的弯眉近双眉处淡一些,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呆呆的真是个美人坯子.

“恩,果然是个宝贝.”萧逍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兰陵凑过来笑道:“我就说是个宝贝了,东赢小国为了讨好哥哥可真费了不少心思呢.”萧逍恩了一声,对着丰臣美智子道:“东赢天皇送你来都叫你带什么话了?”丰臣美智子听她这么问,摇了摇头道:“天皇陛下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好好服饰天朝皇帝陛下,以成两国之邦.”

“这些都是废话,最主要的是叫朕向他开启国门吧?”萧逍冷声说完,丰臣美智子马上点了点头道:“天朝皇帝真是料事如神.”萧逍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料事如神,是你们天皇脑袋跟猪一样.”丰臣美智子不敢再回,只能低头不语,兰陵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摇着萧逍的胳膊道:“哥哥,你就收下这宝贝成全了那个天皇吧.”

萧逍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道:“就你鬼精鬼精的心肠好,算了,难得东赢天皇一片孝心,朕就收下这个礼物了.”张丽华听了忙捅了一把丰臣美智子低声提醒:“你还不谢谢陛下.”她这才明白过来,又鞠躬道:“十分感谢天朝皇帝陛下.”

萧逍点了点头又道:“你那个名字我读着别扭,以后就叫美智子吧.”丰臣美智子忙答应了声:“是.”萧逍便不再理她,看着采儿几女道:“你们给她安排个殿先住下,朕懒得安排.”几女应了一声,兰陵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问道:“哥哥今晚不做新郎了?”萧逍贴着她耳朵说道:“今晚我去你那里做.”

兰陵大羞,也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嗔道:“那我等着你.”“恩.”萧逍在她小脸蛋上捏了一把,这时一个内见监跑了进来低声道:“陛下,尚书左仆射李靖大人说有要事要马上面圣.”萧逍一听,皱了眉吩咐道:“噢,你告诉他在弘文殿等着,朕马上到.”“是.”内监转身去了,萧逍向兰陵说道:“你和他们耍吧,朕有要事要办.”“皇帝哥哥尽管去就是了.”兰陵甜甜一笑.

内监把李靖带了凤凰台正北弘文殿,萧逍随后就赶了来,李靖起身过了礼,萧逍拉着他的手亲切的问道:“药师这么急着找朕,想来是有什么要事.”李靖马上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来递给萧逍道:“北方东胡后裔鲜卑的柔然部统一了辽东八个部落成契丹部,契丹汗王元治狂傲无礼,拒不纳岁贡,更联合突厥各部,渐有南侵之意.”

“有这种事?”萧逍接过书信快速的浏览了一便,哼了一声道:“看来朕要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不知道天朝的厉害.”李靖点了点头道:“是啊皇上,如果予以纵容,那周国各部怕都会生出异心来.”萧逍点头道:“恩,明天朝上朕便与白官会议这件事.”

李靖恭身离去,萧逍暗暗想着契丹这断历史,在他的印象里隋朝时候虽然有契丹,但似乎还没发展起来.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正史有时候也是假的.

兰陵命下人把迎晖院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只等着萧逍驾临.时间一分一秒的跑过去,兰陵等的有些急了便问旁边的宫女道:“什么时候了?”那宫女和她都熟识了,知道这个娘娘最好说话,便跟她调笑道:“娘娘放心,万岁爷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到了.”“你个小妮子.”兰陵笑着瞪了他一眼,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报:“万岁爷驾临迎晖院.”

“啊!”兰陵赶忙跑出来,见萧逍大跨步走进院门,也不行礼就直接跑了过来.“哥哥你怎么才来.”看着兰陵笑意盈盈的样子,萧逍也赔笑着说道:“那你说是国事要紧啊还是房事要紧啊?”兰陵撅了撅嘴儿,娇俏地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什么房事,一国只君一点不知道羞.”

“是是是,那明天叫你做女皇帝,我做男妃子行不行?”两人说着已进到寝宫里来,兰陵的眼色到处,所有宫女内监都颠颠的出去了.“我才不做皇帝,那么多奏折看了都眼晕.”兰陵边说边按着萧逍在圆凳上坐了给他垂肩.

萧逍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又顺势一带将娇躯揽入怀中笑道:“真是的,给你皇帝你都不做,那你还想要什么?”兰陵娇羞地嗔道:“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就够了.”

萧逍见了她既可爱又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欲火中烧,在她颊上吻了一口道:“可人儿,你说你杂这么可爱腻?”兰陵听了这话,心里甜甜的,羞得身子都软了,娇声嗔道:“哥哥怎么像个小孩子.”萧逍不回他话,一双手分别袭向她的酥胸翘臀,兰陵既羞又喜,被他弄的动了情,娇喘细细的道:“哥哥好坏.”

兰陵此时红潮晕颊,俊眼流波,神情极是妩媚,萧逍一时下体杵硬如铁,刚巧顶在了兰陵的大腿跟处.兰陵娇翘玲珑的圆臀微一挪动,两腿间忽然触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顿时明白过来,只弄的红霞满脸,心里突突的乱跳,吞吞吐吐的道:“哥哥你那里怎么”

萧逍被她撩的邪火满身,拦腰抱起她走向流苏帐.兰陵既盼又怕,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一排小白牙都咬紧了.

流苏帐里,春红柳绿的妃子服和几件金黄色的龙袍先扔了出来,接着是中衣,小衣,亵裤

最后,流苏帐轻轻拉紧.

兰陵上身棱棱有致的,腰身纤极,宛宛香臀和两条美腿夹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那撩人的裸体只怕是个男人都会经受不住,更何况是萧逍这个“正经男人”,那就更受不起了.

萧逍的手先伸向她洁白干净的小脚丫,然后慢慢上行,顺着大腿内侧向上游走.兰陵咬着下唇,轻轻将双腿分开了一点,免得让萧逍以为自己有拂逆他的意思.

萧逍晓得她的心思,大手行进的速度稍微迟缓了些,但还是很快就接近了她隐蔽的地方.兰陵的喘气声渐渐变大,萧逍轻轻一笑,用嘴唇堵了上去.

做了几年的皇帝,萧逍已经不在是见了漂亮女人就精虫上脑的风流少年了,他现在更喜欢的是这种相互存在着情意爱抚.所以他和兰陵的前戏做了差不多一株香的时间.

“陵儿,我进来了.”

“摁.”

“我真的进来了?”

“喔”

“你不怕?”

“不不怕.”

“那我可真的进来了啊?”

“哎哟哥哥,你到底要”

“扑哧!”

“啊!”

萧逍突然的恶做剧弄的兰陵叫苦不迭,但同样也给她带来了和往日不一样的奇异快感.她娇嫩的身体与萧逍完美地契合着,柔媚娇软的吟哦声忽长忽短,跌宕起伏,听的萧逍更加欲仙欲死.

这一夜他竟然创记录的迷失了7次!

第五十八章 片甲不留

“众卿入朝!”

一声太监尖利而又悠长的传唤声,文官列左,武官在右,两行共百余名文武大臣依次过槛入殿.待两面立的齐整了,萧逍才从后殿门里走出来,一抖龙袍下摆,顺着台阶走上龙庭.

“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山呼朝拜,萧逍笑着拂袖一扫.“众卿家平身.”

“谢万岁!”

百官整齐画一的分左右站好,萧逍便朗声说道:“昨日边关上表,言辽东契丹部联合突厥,似有南侵之意.朕有意兴兵讨伐,众卿意下如何?”他话音刚落,右首第一人候君集踏前一步恭身道:“皇上所言极是,如今我大隋国富民强,宇内皆知,焉能容区区契丹一胡虏之辈造次.”

侯君集说完,萧逍恩了一声,这时文官中麻叔谋也出道:“梁公所言极是,契丹汗王元治侍强自立,拒不纳岁,若不早治,恐诸邦不服,皆生异心.”

萧逍又点了点头,这时李渊突然出右阵闪出一步道:“臣认为不可.”“噢?”萧逍很早就想处理李渊,只是他水火不进,为人又极谨慎,所以才一直在朝中为官.这次听她又有异议,更加不悦,冷冷的问道:“你说说不何不可?”

李渊朗声道:“契丹小部,兵马不过万余,若没有突厥支持,谅他也不敢与我大隋抗衡.今陛下若劳师远征,突厥必然举兵驰援,突厥人强马壮,有铁骑三十万,若稍有差池,必使国本动摇.”

“李大人言之凿凿,怕不是突厥给了你什么好处吧?”宇文恺说着出列恭身道:“启禀陛下,兵法云:十围五攻,敌则能战.今我大隋带甲百万,良将千员,正该开疆阔土之际.莫说契丹有突厥相助,便是突厥汗王和处罗亲至又能如何?”

这明显是夸大其辞,空谈误国,毫无实质性内容.话虽说的漂亮,但萧逍心里头还是明镜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因为他的话就冲昏了头脑.可李渊的想法也太过于保守,所以这两个意见都不可取.

萧逍想到这,看了看殿下的李靖,只见他欲言又止,眼睛斜向侯君集.萧逍心领神会,拂袖道:“今日之事尚容再议,众卿暂且退朝,梁公,李靖你们二人随朕到南书房来.”百官拜辞而去,李靖两人忙奔着南书房来.

三人相见,二人先行了礼,萧逍笑着拍了拍侯君集道:“君集啊,你对今日的事有什么看法?”侯君集拱手道:“莫将是个武夫,不懂得什么道理,只是若叫莫将带兵去打一个小小的契丹,不出半月,便可凯旋.”

“君集果然快人快语.”萧逍又看向李靖道:“药师你怎么看?”李靖不容多想就说道:“宇文恺之言难免溜须拍马,夸大其辞.而李渊却又过于谨慎小心,所以臣认为两人的建议都可取.”

“还是药师有见识,和朕想到一块去了.突厥自汉朝以来就游牧于草原之上,经久不衰,更屡踏中原.如今虽然我大隋强盛,但突厥新任大汉处罗也并非等闲之辈,况且他手下还有三十万突厥铁骑,若两国相交,胜败难料.”萧逍说完,李靖点了点头道:“今年突厥全境大旱,牛羊马匹损失大半,如今其联合契丹,必有南侵之意.陛下英名神武,正该早下决断,先出其不意剿灭契丹,然后将举大军屯于定襄,与突厥决一雌雄.”

萧逍被他说的豪气干云,当即拍板道:“朕意已决,三日后便登台誓师,亲率三军北伐.”两人听萧逍要御驾亲征,忙拜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岂可赴险.”

“二卿休得再劝,朕去意已定.”萧逍现在已经是磨拳察掌,跃跃欲试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见他执意要往,也没了办法.

次日早朝萧逍就宣布了这件事,当即就有魏征和一帮文武大臣反对,萧逍立排众意,最终还是定下了御驾亲征的事.

大业五年,公元605年秋未,大隋皇帝杨广叩祭祖宗,登台誓师,亲统马步军十万,携武将文臣侯君集,高德弘,秦琼,李靖,杨林,韩擒虎,等数十员,北上通州.留魏征和徐世绩在朝为正副监国,而国家大事一般都交由魏征处,徐世绩的作用则是监视魏征.虽然人人知道魏征是忠臣,但萧逍也不得不得防着一点.

出征之日,众妃子一一惜别,兰陵,采儿,朱贵儿个个泪噙满眶道尽珍重离别之语.萧逍铁下心肠,男人当志在四方,怎可留恋温柔乡中.

通州并不算什么战略要地,但他东接回跋部,是最靠近契丹的隋朝州郡,所以萧逍才将兵马屯于此地.

十月七日,萧逍风尘仆仆的率大军抵达通州.次日,萧逍便亲督三军进兵回跋部,回跋可汗拓拔石尚在帐中观赏歌舞,乍闻隋军天降,只吓的魂不附体,仓皇迎战.

萧逍射住阵角,十万大军结阵排开,旌旗飘扬,杀气腾腾.侯君集一马当身,手提青龙刀,一身玄武蚩尤甲,青色挥肩,美鬓迎风顠起,气焰张狂.指着拓拔石冷哼道:“彼将听着,我乃大隋镇南侯梁公侯君集,今我天朝天子亲率百万大军北伐契丹,识相的赶紧举众归降,不然天兵到处,杀你个片甲不留.”

萧逍在中军麾盖之下,听见侯君集这番话,只感觉气血上涌,豪气冲天.只可以自己不能在前军统帅人马杀敌,稍有些遗憾.

拓拔石见到隋军这么长的队列阵势心里已经胆寒了,再一听侯君集说有百万人马吓的连脸都绿了,握着弯刀的手也有点发抖.这时他长子拓拔回却忽然提刀拍马冲出阵来,厉声道:“隋狗听着,我回跋部只能战死的英雄,没有投降的懦夫!那个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拓拔石见儿子冲了出去,再喊已来不及.这边侯君集冷哼一声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今天我正好拿你这狗头祭旗.”说完大喝一声,催座下大宛马冲去.两将双刀并举,一长一短,两军兵士则各自呐喊助威.

两人错马相交一回合,拓拔回兵器吃亏,手臂已被振的发麻,手心发颤.又交两回,已全无刀法可言,侯君集见势大刀一提,将他手中的弯刀磕飞了出去,拓拔回大惊失色,两个眼珠子瞪的老大.眼见侯君集一刀横劈过来,从他左肩斩入,直灌出右下斜肋,整个身子顿时被斩为两截.

“啊!”拓拔石又惊又悲,险些跌下马来,其余的部族见侯君集手起刀落,凶像如鬼,恐怖之极.再一看隋军满野皆是,那个还有战心?

“杀!”萧逍见机不可失,一声令下,隋军铺天盖地的噬了过来,拓拔石尚且提着刀砍死了几个隋兵,其余的三千部族不是弃械投降,就是被乱军所杀,整场战斗只打了一个多时辰,回跋部已全线失手,仅有的几百里草场也都落入了隋军的手里.

萧逍端坐中军大帐,侯君集,秦琼诸将相继进帐,李靖起身报道:“启禀陛下,回跋可汗拓拔石及其三子皆死在乱军之中,部族三千人死伤大半,有八百余人被俘,部众男女百姓四万余人及领地草场皆在我军控制之下.”

萧逍恩了一声,随即吩咐道:“将这八百余人以及那四万部众百姓全部就地斩首,如果人手不够也可以坑杀.然后穿报各部,如果举众投降的,我大隋一定秋毫无犯,而且还赐与钱粮;如果负隅顽抗,待我大军到处,片甲不留.”

“啊?”众将大吃一惊,秦琼失声问道:“皇上,就算俘虏该杀,可这群无辜百姓为何也一个不留?”

萧逍哼了一声道:“我军北伐契丹,前方尚有大小部族七八个,如果每个部族都要打一场那我军不仅伤亡会增大,而且进度也会迟缓.如果等到突厥大军来驰援,那我们将腹背受敌,到时候恐怕就危险了.现在将这些人杀了是要警告其他的部族,抵抗的下场就是这样的,我看看谁还敢抵抗!”

“这”众将互相看了一眼,这办法虽然听起来有道理,可未免也太灭绝人性了.

最后还是高德弘先答应着要下去吩咐,这时萧逍互相又想起一个事来,是自己早就想实施却没有实施的.忙喊祝糊道:“等一下!”众将以为萧逍回心转意了,忙拉回了高德弘.谁知萧逍下面的话更让他们匪夷所思.

“部落里四十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女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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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当年金兵南下,屠杀汉人数十万,光靖康一役,就把俘虏全部杀死,而且带走的女人全在三十岁以下,人数达三万五千人之多!辽国也一样,所以想想这些,萧逍杀几个契丹人,恐怕也不算狠.

第五十九章 残忍的卑鄙

隋军将整个回跋部屠杀了个一干二静,大部分百姓都被坑杀,因为这样比较省事,还不用处理尸体.萧逍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对外面此起彼伏的掺叫充耳不闻,他手中握着一本孙子兵法,故意把胳膊抬的很高,颇有些运筹帷幄的架势.

十万大军屠杀四万多人,而且大部分是坑杀,进程可想而知.大约也就用了三个多时辰高德弘就跑进帐里兴奋的拱手报道:“启禀陛下,除了八百余个四十岁以下的女子之外,其实的人无论是俘虏还是百姓都杀绝了.”帐里的人全都听的胆战心惊,大伙虽然在战场上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勇夫,可真正让他们进行血腥的屠杀,他们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萧逍却十分漫不经心的把兵书放下,恩了一声道:“一个喘气的都没了?”高德弘满身是血,眼睛都杀红了,看起来比恶鬼还恐怖.他听见萧逍这么问,呲牙笑道:“皇上放心,绝对没有一个喘气的了.”

“好,你办的好,这一仗你和君集两个记头功.”萧逍笑着站了起来,侯君集和高德弘慌忙拜谢君恩.这时萧逍忽然又拍着高德弘道:“军士们杀人杀的都累了吧?”高德弘点了点头道:“是啊,杀人也是个力气活,不停的挥刀,再不就是掘土,而且还有些人反抗打伤了几十个兵丁.”

萧逍点了点头又接着道:“你知不知道我要那些女人来干什么?”高德弘茫然不解,摇头道:“莫将愚顿,不知道陛下的用意.”萧逍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道:“杀人杀累了总得消遣一下吧,就好象你干了半天活总得有个报酬.你去传我口谕,大军依次排成长蛇队列,每人半刻钟,消遣一下这帮女人.”

众将全都愕然,就连高德弘都半饷才吞吞吐吐的问道:“真真的?”萧逍轻笑一声道:“君无戏言,你去告诉大伙消遣完了就给我回帐休息,别明天连刀枪都拈不起来还打什么仗.”

“是是,我这就去吩咐.”高德弘满脸邪笑的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帐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声.

“万岁万岁万万岁!”萧逍掀开帐门一看,只见所有兵丁全都扶着兵器跪拜行礼,一大半人身上还是血淋淋的.

众将从来还没见过一个人这么领兵打仗的,惊讶之余有点良心的就感到这样太残忍了.但也有几人幻想到兵士们轮流“光顾”那群女子的模样,肚子里暗暗淫笑.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那群女人也没几个活着的了,就算侥幸没死也因为羞愧自杀了.所以第二天晌午萧逍大军拔寨出发时,整个回跋族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兵士门每人几分钟时间,完了就回营睡觉去了,所以第二天晌午出发时每个人的脸上全都精神抖擞,当然也不乏有体质不好的.

隋军以骑兵开道,步兵列队紧紧跟随,顺着回跋部向北直逼轩辕部.轩辕部可汗执立巴利早就听说了隋军将回跋部屠了个一干二静的消息.问探马报说隋军杀奔过来,赶紧找来四个儿子和几个部族的长老商议道:“隋军数十万人已经杀了过来,我们是投降还是抵抗?”

他的长子图拔是个怕死鬼,赶紧进言道:“隋军的信上说的明明白白的,只要我们投降他就保我们平安无事,而且还给发放钱粮.我们轩辕部一共就只有五千勇士,就算把老幼男女全都算上也就七八万人怎么可能抵挡的了数十万隋军?父汗,别想了,快投降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长老就厉声说道:“投降就可以免死吗?汉人最是狡猾奸诈,怎么可能信守诺言.倒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死了也值了.”

“对,和他们干!”几个不怕死的都喊了起来.

“父汗,你可不能听他们的啊,他们是想灭了我门轩辕部啊!”图拔抓着执立巴利的胳膊痛哭流涕.这时有两个部族的勇士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可汉,隋军马上就朝咱们部落杀过来了,整个草原上漫天遍野的都是隋军,行军队列根本望不到头!”

“啊?!!!”执立巴利一听了这话本来心里一点抵抗的心思也荡然无存了,吩咐道:“快派人到隋朝皇帝那里献上降表,说我们轩辕部愿意归顺.”“不劳别人,我亲自去.”图拔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出帐篷,上了一匹快马就奔着隋军奔来.

其实隋军本来已经可以进攻了,不过萧逍料定他们一定会投降,所以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

图拔快马加鞭的赶到,马上就被隋军带来面见面君.他一见到萧逍,便捂着胸口鞠了一躬道:“图拔代表父亲轩辕部可汗执立巴利前来献上降表.”萧逍哈哈大笑,上前拉着他颇为亲切的说道:“你父亲果然深明大义,放心,我一定会信守诺言的.”图拔连连道谢,萧逍宣旨叫人盛情款待了图拔,这才叫他回去.

萧逍命令诸将回营宣旨要求对轩辕部秋毫无犯,违犯的兵士马上就地处决,绝不留情.

尽管隋军兵士不明白为什么又变换策略了,可想到萧逍就因为一个部落抵抗了一下就把整个部落都屠杀了,若是自己违背他的旨意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有了这个想法,隋军尽管还存着前日杀人越货的心思,却没有一个人敢以身试法.

执立巴利举众投降时还是有顾虑的,可没想到隋军到时还真的秋毫无犯,并且还留下了不少粮食和银两.萧逍更亲切的询问了他们部落的旱情及部族情况,使执立巴利实在不能把萧逍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联系到一起.

有了执立巴利这个例子,其余的部落还有那个敢抵抗,正如萧逍所料,隋军一路兵不血刃的连过了八个部落,这期间全都是秋毫无犯,也算留下了点好名声.(不留好名声的部落已经绝种了)不过大部分将领却实在无法称赞萧逍,因为他这个计策实在算不上高明,如果勉强要赋予一个定义,那就是——卑鄙!如果在卑鄙前面再加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残忍的卑鄙!

第六十章 火烧乌蒙山

隋军一路挺进,直捣契丹部南方重镇巴颜城.契丹汗王元治慌忙召集众部落首领商议道:“如今隋军已逼近巴颜,处罗大汉虽然答应出兵,然而我料半月之内难以到达.隋军人马数十万众,我契丹诸部也不过只有区区三万勇士,如果能抵挡的住.”

众部落的首领一阵沉默,这时达旦部可汗耶律邪忽然起身道:“大汗,巴颜小城是一定守不住的,隋军人多势众,破了巴颜一定会分进合围我契丹诸部,到时我们就插翅也难逃了.”元治见他这么说,微一蔟眉问道:“听你这么说莫非你有什么主意?”耶律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认为我们应该放弃这里所有的城池,退到卡拉河对岸去据守盘龙谷,等待处罗大汉的援兵.”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城池怎么可以拱手献给隋军呢!”半数以上的部族首领都持反对意见,元治一向优柔寡断,所以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耶律邪捂着左胸向众人深鞠一躬道:“各位,以你们的兵力可以抵挡的了隋军吗?”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低头不语.耶律邪便又接着说道:“既然抵挡不了,这些城池迟早不还是要落入隋军的手里吗?”

这话打动了众人的心,的确,谁也没有把握能抵挡祝哄军.元治见大伙都不说话,狠下心来拍板道:“就按耶律邪说的办,命令各部带上牛羊粮食退往盘龙谷,等待突厥援军!”

隋军逼近巴颜城,却发现整个城池空无一人,忙来报于萧逍.萧逍将地图铺开和众将看过,李靖忽然吃了一惊道:“不好,元治要跑!”众将哗然,萧逍也发现了元治的这个意图,点了点盘龙谷这个地方道:“看来他是想依仗地利死守,等待处罗的援军.”秦琼却不晓得什么地利,哼了一声道:“待臣引军进谷将他擒来.”

萧逍没回他话,想了想道:“传旨全军火速进兵,务必在天黑之前占领契丹各部.”“是!”众将领命而去.

乌蒙山脚下,连营数十里.夜色渐暗,大寨中灯火通明.萧逍端坐中军大帐中,众将两面排开,个个表情严肃.契丹各城池皆空空如也,既无百姓也无粮食,隋军虽然进驻了这些城池,但同时也分散了力量.

“皇上,处罗大军不出半月既可到达,如果没有把握拿下契丹,唯有火速退回同州.不然腹背受敌,胜负难料.”李靖说完,萧逍点了点头道:“下令三军将契丹各部及城池房屋一律焚毁,然后回军到乌蒙山脚下来.”“是.”高德弘领命去了,王伯当眉目一转问道:“皇上莫非要举大军入谷和契丹一战?”

萧逍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么傻,这盘龙谷纵身数十里,两面群山皆是草木丰盛.如果我军贸然突进,那只能是给契丹人当活把子,他们只用三千弓箭手就能把我军杀的片甲不留.”

王伯当听完也想不出好的计策来,这时侯君集忽然道:“可不可以绕过乌蒙山?”李靖摇了摇头道:“这绝不可能.”众人愁眉不解,萧逍左手按着本孙子兵法,眼睛看着地图也想不出什么象样的办法来,心中一烦,忽然起身道:“药师,君集,你们两个跟我去巡查下地形.”“是!”两人领命随萧逍出了中军帐,快马赶到卡拉河对岸来.

卡拉河河水几乎就要干涸,最浅的地方才刚刚能没过马蹄.对面的乌蒙山脚下,地势起伏不平,林叶相当茂盛,偏却鸟鸣绝迹,安静异常.这时忽然从夜色里钻出几个人影来,萧逍忙令二人下马,伏在对岸仔细观察.

在夜色的掩盖下,出来的几个人完全没有发现萧逍他们,可因为太黑,萧逍他们也看不清这些是什么人.

只见出来的一共是三个人,每个人都拎着个包裹.他们从包裹里掏出碗,馒头等东西,并且摆上了一个香炉,在里面点起了三柱香.最后一个人又从包裹解开,里面似乎装的是一个牛头.

三人没怎么太看清,但李靖已经猜到了他们用意,低声对萧逍道:“他们应该是来祭河神的,好保佑来年风调雨顺.”萧逍这才想起契丹部今年也受了大旱,连续五个月一滴雨水都没有下.这时他隐约看到对岸燃香所发出的火光,忽然失声惊呼道:“有了!”

“什么人!”他这一声喊,对面的几个人连祭品都不要了,慌忙逃进谷去.李靖和候君集茫然的看着萧逍问道:“皇上说什么有了?”萧逍笑了笑道:“有办法了.”“噢?”两人眼前一亮,萧逍便下令打马回营.

“烧山?”中军帐中,诸将对于萧逍这个大胆的提议吃惊不己.

“乌蒙山连绵数百里,一时怎么可能烧到契丹隐匿的地方.”李靖对于这个计策也不太懂.

萧逍得意的笑道:“烧不完就慢慢烧嘛,这里五个月都没下雨了,如今正是这里一年中最不爱下雨的季节,我看再过几个月也不会下雨.不下雨契丹人拿什么把火扑灭?只要我们伐树堆草将谷口堵死,契丹十几万人不被烧死也要被烤熟了.就算十五天烧不到契丹藏匿的地方,突厥军来了难道就用这卡拉河的人灭火?恐怕将河水都掏干了也没有用.”

“可是契丹十几万百姓就这么”李靖说到这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

“那就怪不得朕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萧逍说到这眼神冷酷无情,众将全都打了个寒噤.

乌蒙山漫山遍野都是荆棘干草,因为久不下雨的缘故,不少树木也都枯死了.所以隋军刚刚一放火,只过了一个时辰整个冲向隋军这面的山地已是漫天火光,整个就是一片火海.浓烟冲天百丈,几乎遮天避日,就连对岸后撤了三十里的隋军都感到燥热难当,全都解衣乘凉.

但萧逍并未下令将盘龙谷封死,而且还亲自率军一万在对岸饶有兴致的望向谷口,等待着有“幸运者”从里面逃出来.这些人自然就更加要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温度,几乎所有兵士都泡在河水里才勉强支撑.

心静自然凉,萧逍就好象在欣赏一个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大火,他也热,但他不去想那些,在他眼里只有火,死人,掺叫

契丹人前几日还没感受到热度,只是看见漫天的浓烟,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他们发现了火势是冲他们来的,已经太迟了.

“大汉,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咱们都要被烧死在这里了!”一群人在中军大帐里吵吵嚷嚷,这才真叫热锅上的蚂蚁.

“好了,别吵了,火不还没烧过来吗!”元治吼了一声,但他心里也知道,不出二十天自己就要葬身火海.

所有契丹人都跪在地上向上天祈求赶紧下雨,可上天最喜欢看别人的热闹,你越是让他下雨,他就越是作弄你.日日都是大晴天,不但不下雨,温度还越来越高.

有些人实在忍不住了就顺着谷口向外跑,五百人只能有几十人从里面逃了出来,又被隋军一顿乱箭射成了刺猬.

五天了,隋军这面已经不是那么热了,因为整个这面的树木和干草都已经燃尽了,只留下了一堆堆黑糊糊的干灰.而契丹人这面却感觉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不能呼吸了,他们不在祈求上天,而是内乱了起来.

“大汉,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契丹汗王的大帐里,众人说话已经不是那么客气了.元治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没想到杨广如此灭绝人性,竟想把我契丹十几万族人烧死在这里.”

“不如现在派人出谷去投降吧.”众头领异口同声的喊着,几乎要成威逼之势.元治进退两难,他知道自己投降也绝对必死无疑的,可如果不投降就要被烤成乳猪,这时忽然从帐外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父汗,让我去吧!”

第六十一章 剑奴的化身

汗王大帐里顿时哑然无声,肃静的另人难以相信.一个少女款步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深红色的窄袖圆领齐膝外衣,足下着凤翼长统靴,另外还配饰着雪花云肩、黑曼纱手笼、碧玉腰带、整个全身上下都不露一点肌肤.只有娇嫩可爱的脸蛋儿露在外面,一双如水般的大眼睛似乎直透心底,像个圣洁的公主一般另人不敢逼视.

“雪儿,你要去那?”元治吃惊的问,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少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信上夹着一枝鹅毛,淡淡的说道:“我要去找大隋皇帝谈判,拯救我契丹十几万族人.”

“不行,咱们逃出去的百姓都被隋朝人在外面射死了,你怎么可以赴险呢!再有,汉人狡猾奸诈,隋朝皇帝又残忍凶狠,怎么可能接受我们的投降.”元治焦急的说完,没想到各部可汗却忽然异口同声的喊道:“让她去!”

少女静静的把信塞入怀中,说话时没有一丝表情.

“父汗你别在说了,听大家的吧.现在只有我去谈判才能拯救契丹.”

“不行,那怕我们都被烧死,也绝不会让你去的!”元治在这件事上竟然一点都不优柔寡断,但其他部族的可汗竟全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大汗,现在只有公主才可以拯救全族了!”

“不行,这事绝对不行!”元治的语气另众部落首领全都大惊失色.

这时少女见元治不许,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制的小神像来,那神像甚是古怪,上面神仙面相凶恶之极,张有六只手,每只手上拿有一种兵器.他赤着足,脚第下竟踩着一头凶猛的青狼.

“我以诸神之首剑奴的名义命令你们.”少女将神像高高举过头顶.

“啊?”帐中的所有人全都跪倒在地上,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头伏的很底,做的是契丹族最大的礼节.

少女面色忽然变的很严峻,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把双手交叉搭肩,冲着帐前一躬道:“剑奴大神,请赐与我幸运和力量,让我来拯救整个契丹族.”

众人跟着少女说了一遍,这才缓缓站起来,元治眼中檎着泪水,半饷才说道:“女儿,你既然已经以剑奴大神的名义命令我们,那我也就不能再阻拦了.只但愿剑奴大神会保佑你平安的归来.”

“父亲,请你挑选出一百个我契丹族最忠实的勇士来随我冲出盘龙谷.”虽然元治对这个女儿很疼爱,可少女对于自己的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感情,好象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感情一般,脸上永远是那么平静.

“是.”元治就像个奴仆一样答应着出了大帐,少女将神像收入怀中,轻轻的闭上眼睛.所有人都恭敬的恃立在两旁,大帐里鸦雀无声.

剑奴在契丹族是传说中掌管死亡的大神,位列众神之首.而这个少女名叫慕容飘雪,她母亲慕容月是前朝北魏皇室的遗孀,北魏亡后,慕容氏辗转逃到辽东,同当地的契丹人生活在一起.慕容月在嫁给元治后一年就有了孩子,只可惜在分娩的时候难产而死.本来这事没什么惊奇的,可元治接手抱过来这个孩子的时候却发现她手中攥着剑奴的神像.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奇怪,元治的三个儿子相继死去,而慕容飘雪却安然无恙.等到慕容飘雪到十五岁以后,出落的比天仙还美,所有的契丹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动心的,甚至有许多人冒出了邪心要强暴她.可这些人都在闯进她的大帐之后马上就会离奇的死去,后来她又先后嫁了三个男人,但他们却也都在新婚之夜就暴毙而亡.

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而且剑奴是掌握生死的神,所以契丹族很快就有了一个传言,慕容飘雪是剑奴的使者,是神的化身,如果谁对她动了心思或者娶了她就会马上受到神的诅咒而死去.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男人敢提出要娶慕容飘雪,甚至连接近她的男人都没有.可元治当年十分喜欢她的母亲,所以就把自己对于她母亲的爱全加诸在了她身上.

可慕容飘雪的性格从那以后却真的可以和死联系到一起了,她似乎突然没有了七情六欲,脸上也再没有过表情.

燥热的谷口前,元治带领着一干可汗恭敬的送离了慕容飘雪.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紧张,除了元治之外,其余人的想法其实都一样.他们在想着如果萧逍对她起了色心,那就一定会死,皇帝一死,隋军必然会撤退.

一百个契丹勇士前后保护着她走进了深谷,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好象走入了地狱的深渊一般.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狭长的盘龙谷中浓烟弥漫,不过还好的是谷中异常潮湿,虽然大火扑天,却也没有将谷中烤的干燥起来.所以起火的地方都是谷旁,谷中却是没有火的.

不过四周的滚滚热浪翻腾而来,还是另这一行人如炙中烧;滚滚浓烟也呛的他们直流眼泪.

这时!忽然从山上滚下来一棵烧断了的老松树,几个勇士护着慕容飘雪跑开,但后面的人却被阻隔开来,有的身上已燃起火星,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就是在这个时刻,慕容飘雪的脸上还是看不到任何表情,尽管她遍身都已被汗水浸透,可看起来却更似刚刚沐浴过的美人一般,动人心魄.

此时的萧逍正坐在对岸欣赏着大火烧天的景色,忽然有四五个契丹勇士跑了出来,只可惜他们连话都没说就被乱箭射成了豪猪.后面的人见冲不出去,只能喊话:“隋朝皇帝听着,我们大汗派公主殿下和你谈判来了,不要放箭!”

“谈判?”萧逍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阁河冲着谷口喊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谈判,全都烧死了岂不更好?”

几个勇士回头看了看慕容飘雪,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慕容飘雪忽然放开嗓门喊道:“只要你是男人,就一定有兴趣谈判.”

“噢?”萧逍乍一听到这么动人悦耳的声音微微一惊,再听她的话就更加好奇起来,忙吩咐道:“别防箭,让他们出来.”

几个勇士战战兢兢的那个也不敢先出谷,慕容飘雪忽然扒开几个人当先冲出谷来,萧逍此时已涉水过岸,待见了慕容飘雪的容貌着实是吃了一大惊.

第六十二章 此女只应天上有

只见她小脸虽然被浓烟熏的发黑,但却掩盖不住那一丝动人的秀色,看的萧逍心神一荡,上前扶祝糊道:“你是契丹的公主?”慕容飘雪脸上毫无表情,淡淡的道了句:“皇帝陛下请容我沐浴更衣相见.”

“好好,来人,带契丹公主去沐浴更衣.”萧逍吩咐完了冲着慕容飘雪一笑道:“我在中军帐中等你.”

高德弘过来带着慕容飘雪和二十几个契丹勇士往北帐去了,萧逍见着她远去身影,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然后留下五百弓弩手把住谷口,自己则带着随从奔中军而来.

萧逍也先沐浴更衣后才来到中军大帐,文武诸将侍立左右,萧逍一抖下袍端座在帐前只等着美人的到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帐外传报:“契丹使者慕容飘雪到!”

这一声喊,不禁是萧逍,文武百官也齐向帐外看去.只见一个翩翩美人款走了进来,一袭雪白色的窄袖圆领齐膝外衣圣洁无比,外披狐裘披风,足下着紫金统靴,头顶戴圆窍凤冠,冠围四周垂有珍珠吊坠.

浅浅露出的蝉鬓薄如翼翅,耳间则配有白玉玲珑凤凰金耳环,颈上灵珠项链呈三角型闪闪发光,与碧雪云肩颜色相近.一双纤纤玉手上戴着白色淡网状曼纱手笼,琳琅腰带上磷光闪闪.

光是这些名贵的配饰就已经引人目光了,再加上一付绝世的面容,恐怕是个男人都要为之动容.

那两条青黛娥眉标致灵绣,明眸流盼间,朱唇微闭.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因为适才在谷中所经受的燥热而微现红韵.她顾着莲步慢慢靠进萧逍,整个大帐中都可以嗅到一股既浓郁又芬芳的香气.这种香气并非来自某种外在香粉,而是天然的体香.从上古以来似乎只有西施一个是浑身散发香气的美女,但慕容飘雪的体香似乎更胜一筹.

“契丹使节慕容飘雪参见大隋朝皇帝陛下.”美人双手叉肩,深鞠一躬.整个帐中的诸将竟然都呆在了那里,他们虽然不是好色之徒,但也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竟能有如此容貌,简直比仙更丽.

萧逍也只能勉强震住心神,恩了一声道:“你们大汗派你来谈判,倒也别出心裁.”

美人面上毫无表情,从怀里抽出那封信来递给萧逍道:“契丹小部冒犯天威,还望陛下宽仁释罪,解救契丹十几万族人.”

萧逍早知道她要这么说,那信连看也没看,便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契丹使节有事要谈.”

“是!”众将不说也明白,依次退出帐去,并且连帐门前的几个兵士也都撤了.

“听说你是元治的女儿?”萧逍看着她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不姓元?”萧逍有点奇怪的问.

“我随母姓.”

看着她毫无表情的样子,萧逍忽然有点不自在,招呼她一声道:“你过来,叫朕瞧瞧.”

慕容飘雪听了这话,既不羞涩,也不放荡,只是淡淡的道:“陛下先解救了我契丹族人,飘雪愿意终身服侍左右.”

萧逍听完笑了两声道:“你现在过来把朕服侍好了,朕或许就会叫人把谷口放开.”慕容飘雪想也不想,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陛下金口谕言,不会反悔罢?”萧逍恩了一声道:“君无戏言.”

慕容飘雪靠前两步,双膝轻轻贴地而跪,抬头问道:“陛下叫我如何服侍?”萧逍见他如此顺从,伸手一拉她道:“到朕怀里来,朕教你.”慕容飘雪听了,一点忸怩的样子也没有,起身就慢慢依在萧逍怀里,冠上的玉坠打在耳环上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服侍朕么?”萧逍把嘴唇贴过来在她脸上微暖的肌肤上亲了一下,温柔的问道.

慕容飘雪恩了一声,然后抓着萧逍的手放早胸口轻声道:“是这样么?”面对如此顺从的美人萧逍却一阵迷惘,他发觉这个女人虽然貌若天仙,但脸上却如同木头一般,一丝表情都没有.这样就让他觉得很无趣了,误以为慕容飘雪是被逼无奈才来以美色相诱的,所以才没有表情.

想到这,萧逍就想故意作弄她一下,让她把没表情的脸变一变.

“这样还不够.”萧逍说着慢慢解开她领口的环扣,一只手掌缓缓顺着她的领口探入她的外衣中.他的手一边向下滑,一边观察着慕容飘雪,竟发现她还是没有表情,甚至连轻微变动的喘息声都没有.

“这小妮子倒真能忍的住.”萧逍的手已探到她的抹胸了,契丹女人的抹胸比较宽大,不像汉人裹的那么紧.所以萧逍轻易的就穿了进去,手指往乳尖上轻轻一点.

这个刺激对于女人来说已经算是不小了,可另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飘雪的脸上连轻微的律动都没有,眼睛呆呆的望着前面,木衲的样子十分古怪.

萧逍以为她瞧不起自己,大手在她的酥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可慕容飘雪还是一如刚才,没有半分变化.

萧逍顿时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推了倒在前面喝道:“难道朕让你很瞧不起吗?在你眼里真就是个美色之徒是不是!”

慕容飘雪身腰跪在他面前,仍旧静静的说道:“对不起陛下,慕容飘雪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如果刚才陛下是想要我的身子,那请恕慕容飘雪不理解陛下的用意,现在我懂了.”

萧逍听了她这话更加怒不可揭,一把抓起慕容飘雪来瞪着她喝道:“朕不要你的身子,朕叫你给我笑!”

第六十三章 定计

慕容飘雪垂头跪在地上,仍旧一如刚才,静静的说道:“对不起陛下,我不会笑.”萧逍转过头来看着她,煞时间怒火就平息了不少,这个女人太奇怪了,隐约间似乎有什么苦衷,有似已经看破红尘.

“算了,来人.”萧逍叹了口气向帐外喊了一声,两个兵士慌忙恭身而入.“将契丹使节带下去好生照料,不得让她随意走动,也不得怠慢.”萧逍说完,两个人便答应着带着慕容飘雪下去了.三人刚出去,李靖就走了进来.

“来,药师.”萧逍招呼他过来,李靖叙了礼这才道:“皇上,契丹部族十余万,若尽数烧死在谷中,恐怕番邦人人自危,难免不生异心.”萧逍点了点头道:“我本没有要将他们烧死的谷中的心思,这么做只是想威慑他们而已.如今既然元治已经服软,可以撤离谷口的人马,放他们出来了.”

李靖大喜过望,拱手道:“陛下宽宏大量,我这就去传令.”“慢!”萧逍却忽然拉祝蝴道:“契丹尚有数万勇士,如果他们携恨报复,我军急切之间也难以收拾.所以你派人去传旨的时候叫他们把兵器全弃在谷中,出来之后也要将他们分出七八个部分看管起来.”

李靖细细听完,答应道:“皇上放心,臣自有分寸.”萧逍笑着拍了拍他道:“药师办事,朕一向放心.”李靖听完连连谢了恩,这才转身出帐.

契丹十几万部众分批出了谷,但还是有上千人葬身火海,兵器也全都丢在了里面.而死者当中还有一个部族的首领,这些都让契丹人携恨不已.可他们出来之后被分八批分别看管了起来,元治则被带着来见萧逍.

萧逍端坐大帐之中,四周诸将昂首而立,帐外隋军各执兵器精神抖擞,英气逼人.不过元治毕竟是一方大汗,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所以当他看到这番景象时倒也还能淡定自若.

看着元治进帐时狼狈的样子,鬓角都被烧焦了一块.萧逍不禁冷笑道:“原来这就是契丹大汗的飒爽英姿啊?”众将听完一阵大笑,元治脸色铁青,额上青筋竖出,双拳发出噶蹦一声,显然已是怒极.

萧逍见他受了如此羞辱尚能忍辱负重,也暗暗赞他是个人物,但同时也更加觉得这人不可留.于是冷声道:“元大汗如今举众归顺,还有什么好说的?”

元治冷哼一声,昂首道:“大隋皇帝富有死海,却用此卑鄙手段将我契丹百姓困于谷中,实在难称英雄,元治难以心服.”

萧逍见他这么说,起身走了过来,双眼尖刺的盯着他道:“契丹一向臣服于我大隋,如今你联合突厥,欲对我大隋不利,难道就是英雄了?再者,你携众远遁谷中,欲等突厥援兵到来里外夹攻,便是英雄所为了?”

元治见被他道破心思,索性大声质问道:“那你们大隋富有天下,却年年让我进岁纳贡,是何道理?”

萧逍冷笑了二声道:“你部族既臣服我大隋,我隋自然要保护你等.你既然受了我大隋的庇护,自然要交纳报酬.难不成我大隋就是要白白养着你们在眼皮低下养虎遗患的?那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不如尽数诛绝.”

“你!”元治气的咬牙切齿,萧逍却懒的再理他,吩咐将他带了下去.

见元治出帐,李靖马上出列道:“皇上,此人绝不可留.”萧逍岂能不知道,可又想起那个女人来,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女人和江山,到底那个重要?他不知道,恐怕历代君王也都不知道.

“算了,先将元治带回洛阳再说吧.”萧逍无奈的摇摇头.高德弘最明白他的心思,低声对李靖道:“那个美人可是元治的女儿.”李靖这才恍然大悟,转念忙又柬道:“皇上,契丹部有一长老名做耶律隆基,此人胆小怕事,不如委任他为部落首领,必无反心.”

“好,就照你说的办吧.”萧逍心内烦琐,李靖的建议又十分有理,自然也就同意了.这时忽然有兵士慌忙报入帐中,额上大汗淋漓,喘了两口大气才说道:“启禀皇上,突厥十五万大军离此地已不足五百里.”

“什么!”萧逍没想到突厥人来的这么快,顿时傻了眼.众将也都惊慌失措,只有李靖稳住神色,出列道:“皇上,突厥来势汹汹,不如速速撤兵通州.”

萧逍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我军现在撤回去,契丹诸部必然就算不归顺突厥,也必将受其屠戮.而且我大隋号称雄兵数十万,若见了突厥就走,国威何在.”

高德弘忽然出道:“皇上,突厥铁骑勇猛异常,一可当十,恐怕我军难以抵挡啊.”诸将听了也都认同他的话,只是侯君集不屑的道:“什么突厥铁骑,臣愿乞一旅之师破之.”

萧逍面色沉重,看了看地图,忽然起身招呼道:“药师,德弘,君集你们三人随我去查看地形.”三人答应着一同跟去.

奔出数十里,萧逍择一地势较高的地方,遥望前面一望无际的草原,晴朗的天空下,远间碧绿清秀.但萧逍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天气不错而变的好起来,反倒是吸一口冷气道:“如此地势,我军若与突厥铁骑交战,的确毫无胜算.”

“是啊皇上,早早撤回通州徐图良策才是.”萧逍本来就越看心越跳,给边上高德弘一说,心情更坏,转身就走.

高德弘见张浪阴着脸转身,也不说一句话跟在后面.

李刭则也默默回到中军大寨,苦思对策.

中军大帐之中,所有人的脸上都很沉重.半响,才由萧逍率先开口打破帐内沉重的气氛说道:“诸位都认为该撤兵回通州?”

高德弘随既出列,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刚刚收到探马消息,突厥大将执思斯力引大军星夜兼程而来,似乎是想在我们撤兵之间截住我军.”

“难怪他们来的这么快.”萧逍一拍前案,众将都是一凛.

这时候李靖忽然拿出一份地图来,展开摊在萧逍案上.众将围了上来.李靖镇定的说道:“此乃此地方圆大略军事地图.”

萧逍惊讶问道:“药师,你哪里弄来的?”

李靖叹了两声道:“在元治手上,不知对主公有没有用.”萧逍大赞道:“药师心思果然缜密,此图必定有用.”

众人同时点了点头,萧逍这才满意的望着地图.李靖指地图中间一小红点,道:“这里便是察哈尔,皇上大军正住扎于此.”然后又指着地图道:“此地四周尽是草原,无任何屏障可依,突厥大军急于进兵,正是看出了我军难以抵挡他铁骑冲杀.”

萧逍听的大为皱眉,的确,想要以等量的步兵在草原上和突厥骑兵做战,就算自己的军队两倍于突厥军都难保全胜,更何况现在是突厥人马占了上风.

“皇上,事急不疑寡断,突厥人马不出一日既可临近,到时悔之晚矣.”高德弘又提醒了一句.谁知这时忽然又有探马报入帐中来道:“启禀皇上,执思斯力大军忽然扎下营寨,停军不行.”

“什么!”萧逍听完忽然猛的站了起来.李靖想了一下道:“久闻这个执思斯力是突厥军中的诸葛亮,为人十分谨慎.看来他是知道了契丹已经归顺了我大隋的消息,觉得现在没了内外夹攻之势,他又不知道我军虚实,所以才不敢贸然进兵.”

萧逍忽然转面大笑道:“既然他不知道我军虚实,也就是说他真的以为我军有数十万人马,所以才不敢贸进.我军现在如果撤军,反而就示弱了.”说到这,他忽然冷哼一声传令道:“众将听令!”

“在!”

“传令三军,星夜起程,进兵执思斯力大寨!”

“这!”众将听了这话全都吃了一惊,只有李靖如醍醐灌顶一般,幡然道:“妙计,皇上真妙计!”

众将犹自不解,李靖便解释道:“执思斯力引大军星夜兼程赶来,本是为了救契丹之危.如今契丹以降,我军士气正胜,突厥人马长途跋涉,到了这里却已是强弩之末.若此时我军忽然进兵,执思斯力必然料定我军有数十万之众.以羸兵战骄兵已是失策,复再以少击强则更是无理,执思斯力不会这么傻,我料他知道我军奔袭而来,必然星夜撤走.”

萧逍这时也一扫心中阴霾,朗声笑道:“他执思斯力为人谨慎,便料定别人不敢兵行险招,这次只怕他要引着十五大军白白的溜达个来回了.”

诸将也都幡然醒悟,高德弘抚掌笑道:“只不知要累死了多少匹突厥好马.”

此话一出,帐内顿时笑声一片.

(今天还有两章)

第六十四章 虽诸葛孔明再生不及朕也

萧逍出发了,十万马步军浩浩荡荡的开赴执思斯力屯兵的平丘,整个草原上顿时不在平静,可前两天喧闹的营寨马上显的空荡许多.少数士兵训练的吆喝声也显的软绵无力.

王伯当留守寨中,虽然他也认为这计策会成功,但还是为萧逍捏了把汗;冷清的营寨里,除了放哨、通报军情、守在要塞大寨门口的士兵外,再无什么生气.

草原上冰凉的气息毫无间隔的亲密吻着萧逍健美的肌肤,全身都觉得舒爽无比.他的思绪比何任时候都更加清晰.

一阵草原上的冷风,拂过萧逍的脸庞,吹起额前的几缕乌黑长发.刀削的脸庞上,张扬个性之中,又不失稳重与成熟.眉角上淡淡的纹路,还有那深沉难测的双眼,带着淡淡的沧桑之感,不经易之间,萧逍来到这世界,已七年了.

从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时过境迁,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日激情豪言,造就现在的成就,而且还如继优股一般,不断的水涨船高.

人马缓缓而行,越临近平丘诸将就越紧张.真不知道如果执思斯力孤注一掷,他们该怎么办.

百里外的草原上,夜色朦朦胧胧的笼罩在白色帐幕的周围,四下里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只有寨中的几架火灯还微末的闪耀着.

执思斯力看不透天空的表情,茫茫草原上的夜景也似是而非,显得十分的模糊.他的表情很镇定,眼睛淡淡的望向远方,似乎在等着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一切都显得很宁静,但这宁静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一声撕呖呖的马鸣打乱了这所有的一起.执思斯力眉头一皱看向寨门,只见一个探马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口中高叫:“大将军在那,大将军在那!”

“我在这.”执思斯力大夸步走过来,那探马慌忙扑上来,连喘了两口粗气这才报道:“启禀大将军,隋军忽然出动了大批人马奔着平丘而来.”

“什么!这么快.”执思斯力深吸了一口气,这时诸将都已经跑出来了,听完那探马的话也都吃了一惊.

“将军,准备迎敌吧.”几个副将各执兵刃,毫无惧色.执思斯力环顾四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沉思了半饷才缓缓说道:“我军日夜兼程,长途跋涉,到了此地已然是强弩之末.而隋军新破了契丹,士气正胜,况且又是以逸待劳,以多击少.如今我若举兵和他硬拼,必然损失惨重.”

几个副将都是粗人,根本不明白他的道理,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蒙古大汉晃了晃手中的鬼头刀大声道:“我突厥铁骑横行天下,区区几个汉人算的了什么,将军莫非是怕了他们不成?”

“你懂什么!”执思斯力哼了一声不屑看他,接着又道:“我突厥兵强马壮,却屡遭败绩,皆是因为有你等穷兵黩武之辈.打仗讲究的是谋略,不是硬砍硬杀,我们现在如果和隋军交上手,只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其余几个副将忙问道.

执思斯力无奈的摇摇头道:“命令人马拔寨撤兵.”

“这!”众人还想再劝,执思斯力已转身回帐去了.

萧逍大队人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突厥人要收拾营帐装运粮草等事,所以等突厥大军起程撤兵时,萧逍的人马也已经快逼进平丘了.

执思斯力撤兵的消息传来,众将全都松了口气,称赞起萧逍的神机妙算来.这时侯君集忽然出道:“皇上,执思斯力大军匆忙撤退,若是从后追赶,必获全胜.”

众将也都同意他的说法,因为孙子兵法上就是这么写的.然而萧逍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他,而是看向李靖道:“药师你怎么看?”李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不可追.”

“为什么?”除了萧逍,众将全都茫然不解.

李靖忙解释道:“执思斯力为人谨慎,也善于用兵.他如今虽然撤兵,但不是败退,而是主动撤退.而且我军的行进速度他不会料不到,既然他铁定了要撤退,后面就一定设有防备.如果我军贸然追去,必定中伏.”

众将这才悟出其中道理,谁知萧逍却忽然对侯君集道:“君集,你可速带本部人马从后追击,我料执思斯力必无防备.”

“这”李靖吃了一惊,却看到萧逍镇定自若,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竟也没猜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侯君集却不管那么多,他得了将令,马上便带着本部五千人马从后追了上去.

“皇上怎么知道执思斯力没有伏兵.”高得弘眯着眼睛不解的问.

“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萧逍的话让诸将大跌眼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远远就看见一群残兵熙熙攘攘的奔回来,紧接着人数越来越多,有的一瘸一拐,有的连兵器都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马上的将领满身是血,提着柄青龙刀,耷拉个脑袋.

不说用,正是侯君集打了败仗回来了.诸将互相看了一眼,尽管心里都有埋怨,却谁也不敢当面指责皇上.

侯君集打马到了近前,跳下鞍鞯来跪倒在地,别过头去,羞于开口.

没想到萧逍竟然满脸喜色,笑着问道:“你中了执思斯力的埋伏?”

侯君集抬起头来,一接触萧逍满是笑意的眼神,马上缩了下去,一阵迷茫之后,终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末将无能,竟然中了厮的诡计,被他们两面包夹,故为大败,伤亡不轻,请皇上治罪.”

萧逍哈哈大笑,上前扶起他道:“好,败的好!”诸将愕然,侯君集却以为萧逍在羞辱自己,悔的无地自容,拱手道:“皇上请斩莫将与麾下.”

萧逍听了扶起他道:“你非但无罪,还有大功!”然后吩咐道:“药师,你马上点齐五千轻骑随朕和君集追击执思斯力.”

“啊?皇上万万不可!”高德弘瞪着眼睛忙拜倒接着道:“侯将军新败而回,皇上再追,空有差池,我等万死莫赎.”

萧逍笑着扶起他道:“你放心,朕此次必然大获全胜.”这时李靖已经点齐了人马,尽管他还是不太明白,却隐约感觉萧逍的计谋深不可测.”

诸将苦劝萧逍只是不听,还是带着侯君集,李靖两人引着五千轻骑兵向前赶来.

突厥军都是骑兵,所以辎重粮草只能放在后队.萧逍人马轻装速行,很快就赶上了突厥大队.侯君集看见前面的辎重队伍,低声道:“皇上,这必然是那厮的诡计!”

萧逍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这次朕一定与你报仇.”说完就发喊一声:“杀啊!”

突厥后队人马正押运着粮草辎重缓缓而行,乍见隋军又至,只见的魂不附体,一个个弃车而走.隋军大杀一阵,斩首千余.执思斯力不知隋军虚实,又恐是诱敌之计,不敢转头迎战,最后只能弃了辎重粮草狼狈西撤.

大军撤回,萧逍下令犒赏三军,大宴诸将.席上,侯君集端着酒杯,满脸不解的看向萧逍问道:“皇上莫非有天眼可料世事?不然怎么连那厮设不设伏都算的一清二楚.”

众将也都看向萧逍,想向他要个答案,只有李靖微笑不问.

萧逍举杯和众将满饮了一次,这才笑道:“这世上那里有什么锦囊妙计,所谓的兵谋大多都是假的.朕能料到他设不设伏是因为朕看透了他的心思,他这个人太过于谨慎小心,惟恐有一丝疏漏.前番正如药师所说,他要撤兵,回军必然设伏,所以君集之败以在朕意料之中.他料定我军败了一次,一定不敢再追,所以他将伏军撤去前队,后面只留下行动缓慢的辎重和粮草队.所以朕这次再追才能大获全胜.说到底,所谓的兵谋就是人心的揣测,谁看透了对方的心思,那就一定能百战百胜!”

侯君集听完,忽然又问道:“可那厮当时为什么不回军来救后队呢?”萧逍笑着看向李靖道:“药师以为是为何?”李靖把盏而起,朗声道:“此还是执思斯力为人谨慎之故,他怕皇上这几千人马只是诱饵,诱他回军.所以他非但不救援后队,反而跑的更快了!”

侯君集这才明白,举殇向萧逍道:“纵然诸葛孔明还世,也不及皇上之万一.”萧逍摇了摇手笑道:“那里那里,此全仗诸将奋力之功劳.”

众文武各满杯盏,齐声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逍心满意足,举殇过顶,高声道:“诸将随朕满饮此杯!”

第六十五章 深不可测

惨淡的上弦月斜挂在北天之中,此月非彼月,因为月下坐着一个举世无双的美人.

雪白色的裘袍抖展在月光里,他娇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显出一种冷漠的激情.

剑!握在他手中,那是一柄宽半尺,长一米有余的青锋剑.剑身的正面印着一条巨龙,龙眼放着寒光,整把剑呈银白色,剑身划过长空留下淡淡的一丝寒气.

“好剑法!”萧逍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美人的身后,他刚刚和诸将连番痛饮罢了,本想回帐休息.却发现帐外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美人在舞剑,人剑飘飞之处,如蛟龙揽月一般,看的他心潮澎湃,忍不住叫出声来.

“皇皇上.”舞剑的正是慕容飘雪,她听到萧逍的叫好声,先是呆了一下,这才收剑来拜.

萧逍双手拉祝糊胳膊扶着他起来,笑了笑道:“真没想到你看似柔柔弱弱的,但舞起剑来却那么飘逸灵动,真叫朕既爱且怜.”

“皇上过奖了.”慕容飘雪仍然一副木衲的样子,只是心中却不止一次在问着:“他竟然没死!”

萧逍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轻轻的拉着她戴着手笼的玉手坐到营寨外面栅栏底下的草坡上.

慕容飘雪静静的倚在他身旁,不知道这个“恐怖”的皇帝想要做什么.

萧逍望星轻叹,一双眼睛似要穿透云雾,睥睨众生.他此时的心怀无限延伸,曾经的家庭父母、以前的亲朋好友,在思念里遥远而不可及,而且感觉越来越模糊.

人,只不过是宇宙中小的不能再小的沙子,时间的流趟,岁月的消逝,再怎么风光的时代弄潮儿,也会被大浪淘沙,消失无影无踪.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萧逍才从记忆之城中回来,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慕容飘雪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去问,半饷才听萧逍问道:“你恨朕么?”慕容飘雪不加思索的答道:“恨.”

萧逍淡然一笑,对慕容飘雪自然间流露出的千姿百媚,竟然无动于衷,口气略有些无奈的道:“我知道你恨朕,恨朕轻薄了你.”

“不,我不是恨皇上轻薄了我,而是恨皇上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契丹人,他们之中有的还是孩子,有的是老人.”慕容飘雪虽然面无表情,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让人从中听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萧逍脸上没有丝毫责备她的意思,只是长叹了声道:“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一方面想着自己能够如何的出色,想拥有这个,拥有那个.但当自己真的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已无法再从其中脱身而出,失去的便是整个自由.正如你父亲,看的出他是胸怀大志的人,他想叫你契丹族强大起来,这些本是没有错的.可朕在很多时候,是要顾忌这个,又要担心那个的.如果朕只是一味的懦弱和委屈求全,那不仅仅是朕丢面子的问题,危害的是整个国家.至于那些老人和孩子,朕实在无能为力.战争的初衷是利益,过程是杀人,至于这些人是否无辜,又有谁说的清.”

慕容飘雪听了萧逍这一席话,转眼看了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而萧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么多,最后只能认为是自己酒醉了.其实他没有醉,只是朦胧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没想到皇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也会有如此之叹.”慕容飘雪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萧逍摇摇头,拾起地上的一跟树枝,眼神顿时迷茫起来.

“无论是你贵为天子,还是耻为下人,其实又能如何?我的皇位是踩着千万人的尸体爬上来的,而我的尸体最终也要被千万人踩在脚下.”

慕容飘雪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精辟的话来,心里微微一颤,忍不住脱口道:“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需一个土馒头.”

“说的好,你能说出这句话来,朕十分欣慰.”萧逍说着站起身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叹道:“我明天就放你和你爹回契丹,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告诉你爹,让他好好的做他的大汗,不要有别的想法.如果他还想踏上那不归的路,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慕容飘雪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话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兀地心里一阵吃惊,起身抓住盯着萧逍,脸上竟然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对凤眸瞪的老大,轻启朱唇吞吞吐吐的问道:“皇上你说的是真的?”

萧逍第一次看见她脸上居然有了表情,惊诧之余点了点头道:“君无戏言.”

慕容飘雪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双膝扑通一下子跪下来,感恩的谢道:“皇上放心,飘雪回去一定不会让父汗再起反叛之心.”

萧逍笑着拉她起来,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道:“我本以为你真的从来没有表情,现在看来也不是嘛.好了,朕知道你们契丹部今年大旱,等朕回洛阳之后会派人送来粮食银两,你不用担心.”

“啊?”慕容飘雪一时呆在原地.

“好了,你现在就去找你父汗去吧,放心,没人阻拦你.”萧逍温柔的说完,慕容飘雪喜出望外,连连谢了他奔着寨中跑来.

见她跑远了,萧逍的脸色顿时严肃了下来,低声道:“药师,你出来吧.”

李靖一惊,颇为窘迫的从寨门后面的犄角走了出来,跪地道:“臣并非有意偷听皇上与慕容小姐说话,只是听到精彩处不能自已,所以才”

“好了,朕何时说要怪你了.”萧逍拂袖转身,李靖忙起身迎上前来恭敬的道:“皇上恩威并施,那元治必定感恩戴德再不敢思反叛之心.”

谁知萧逍却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想叫这种人不思反叛之心,除非让他死.”

李靖有些诧异,见萧逍心有所思,便也不再去提元治,转而赞道:“只要有皇上在我大隋必然万古不衰.”

萧逍没想到他也会逢迎自己,忍不住摇头苦笑着伸手指向远方的乌蒙山.

“你看这乌蒙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李靖不晓得萧逍的用意,脱口道:“因为它有着千年不变的根基,所以无论是任何的风吹雨打,都不能动遥狐什么.纵使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根基却是万古不变的.”

萧逍点了点头,转眼看向李靖.那是种令人畏惧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

“药师认为,我大隋的根基稳了吗?”

李靖一时语塞,虽然他一直都认为眼前的这个皇帝很不寻常,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不仅仅是不寻常,而是深不可测.

寂静的长空中,一颗流星瞬间划过,萧逍看也不看,转身走入寨中,只留下李靖还呆呆的想着他刚才的话.

第六十六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突厥自执思斯力败了一阵之后,其大汗处罗本欲兴兵东争,谁知瞎下恰逢久旱甘霖,所以他便暂罢了东争之意.萧逍令李靖引兵五万镇守通州,又命秦琼,王伯当引兵二十万屯于定襄,给突厥已威慑.两国各怀心思,算是暂时和平了下来.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在阵阵鞭炮声中旧岁已过,新年初至.家家户户举怀畅饮屠苏酒,将门上的“桃符”换下.那“桃符”是一种绘有神像、挂在门上避邪的桃木板.每年元旦取下旧桃符,换上新桃符是千百年来的传统和规矩.

此时的洛阳城已是欢腾一片,舞龙弄狮,圆射团情的景象便地皆是.那些官宦人家的妇人,生在富贵之家,衣丰食足,外面景致,也不大动他心里.偏是小户人家,巴巴急急,过了一年,又喜遇着个闲月,见外边满街灯火,连陌笙歌;灯月交辉之下,真是:今宵月色灯光内,尽是观灯赏月人.

其时若老若少,若男若女,往来游玩;凭你极老诚,极贞节的妇女,不由得心神荡漾,象样的衣服首饰,只管要妆扮的出来.走桥步月,张家妹子搭了李店姨婆,赵氏亲娘约了钱铺妈妈,嘻嘻哈哈,按捺不住,做出许多风流波俏.惹得洛阳城中王孙公子,游侠少年,丢眉做眼,轻嘴薄舌的,都在灯市里穿来插去,寻香哄气,追踪觅影,调情绰趣,何尝真心看灯?

不过因为大隋法度严格,施行又不分王孙公子,所以这帮风流子弟倒也不敢太过逾越.

凤阳街上,一对男女闲步走过,那男子剑眉星目,英气飒爽,一身极珍贵的西北雕绒长袍,外套金黄色靖龙披风,显得很是惹眼.而那女子装扮也极是尊贵,光是那一身紫荆花袍,就非寻常人家所有.再加之那杨柳细腰,桃花脸颊,冰肌玉骨,无一处不透着绝世佳人的模样,更何况在这灯前月下.只惹得不少纨绔子弟,风流公子都看的眼搀.

那女子四处看的心奇,问问这个,讨讨那个,显得十分欢喜.旁边的男人跟着她到处乱转,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哥哥,没想到洛阳城里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去处.”女孩回头甜甜的一笑,惹得身后追随的香客们心中一凛.

“我看陵儿你快成了这凤阳街上最惹眼的光景了.”不用说,这一男一女正是萧逍和兰陵.

“哥哥又取笑我.”兰陵婉然一笑,拉起萧逍就向前逛去.

咣咣

一阵震耳欲聋的锣声传来,一群百姓很快就围了上去.只见前方一队杂耍卖艺的人排成长队向这边走来,有舞龙舞师的,有顶碗打毯的,有的踩着高跷,有的戴着大头面具,惹的街旁众人鼓掌连连,喝彩声不绝于耳.

“哥哥,你看,那人踩着跟大棍子.”兰陵指着一个踩着高跷的人惊叫道.

“那叫高跷,是北方人的一种舞蹈形式.”萧逍是北方人,自然知道这个物事.

“噢.”兰陵笑意满面,拉着萧逍一路看去,见一个问一个,萧逍便不荒不忙的给他解答.

两人一路又游荡着走过月桥,萧逍见天色也不早了,便低声对兰陵道:“陵儿,我们回宫吧,天色不早了,今夜朕还要陪贵儿他们守岁.”

兰陵意犹未尽,眨着一对大眼睛努着小嘴说道:“再看一会儿嘛.”

萧逍见他可爱的样子,不忍拂她的意,兰陵嗔声一笑,拉起他接着向前街走去.

转过街角,只见远端一处绣楼下面聚集了不少人,兰陵见有热闹看,忙不迭的拉着萧逍赶过来.

只见绣楼下大门紧闭,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水清楼三个黑体大字.二楼外台左面挂着一幅红布的长稠,稠上写着一幅上联.

“烟花爆竹一岁去盛好似九州无穷.”

“你们在干什么?”兰陵见楼下的人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仰面思索,有的嘴里念念有词,不知他们在干些什么,这才脱口问道.

一个秀才模样的男人回头一看是个漂亮少女,笑了下道:“水清楼的老板娘写下这一条上联,说是若有才子能对的贴切,便赐蜀锦三匹.”姑娘若有兴趣,也可以试试.

“噢?”兰陵仔细念了二遍,低头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对子有点难,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那我们回去吧.”萧逍也没兴趣对什么对子,拉着她就要走.

谁知兰陵见他来拉自己,却忽然眼前一亮,捏住萧逍的胳膊缠着道:“哥哥,听玉稚姐姐说过你曾经对出了什么十二生肖对,难道这个还能难住你么?”

萧逍看也不看一眼,清笑二声道:“这有何难.”

楼下的一众才子墨客全都转过头来看着萧逍,有的脸都不屑的神色.萧逍毕竟心高气傲,上前一步,冲着绣楼上朗声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哥哥对的好!”兰陵笑吟吟迎上来抚掌喝彩,其余众人也多叫好称叹.

这时绣楼上从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清冷孤傲的声音.

“公子请楼上坐.”

萧逍听她声音只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在那里听到过.兰陵却有些醋意,拉起萧逍的胳膊就往外走,楼下众人见两人竟不领赏,微微吃了一惊.

“这女人真无聊.”兰陵哼了一声,小脸上都没了笑容.

“才子佳人本是一对,既然他招才子,说不定是个佳人呢?”萧逍有意无意的把佳人两字音调提的很高,惹得兰陵一恼,粉锤全落了下来,张口道:“哥哥你又”说了这四个字忽然一捂嘴,做出欲呕的样子.

第六十七章 月来飞花片片落

就在四月末春光渐深时候,凤凰台前斜阳渐下,忽见西南天边一片紫云漫来,须臾间便铺展到桥前.等亮紫的霞光照遍桥面,桥上忽然跑过个人来,怀抱一猫,环佩声琤琮杂鸣,直入楼中.

她身上穿一幅红领云光褾襈裾,上绣织金彩云纹.肩披一袭云罗金绣浣霞帔,腰间束一带柔黄玉丝绦,上面缀满金珠璎珞;璎珞流水,柔顺的垂在窈窕婀娜的腰肢上,末端又缀着细小的金铃,走来时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清鸣.

“美智子.”楼中朱贵儿,袁宝儿,熙影几个都在那里,见她跑来都是一阵喜色.

“几位姐姐在做什么.”美智子天生聪明伶俐,在大隋呆了些时日,已和汉人几乎无异了.

“没做什么,无非是发呆罢了.”朱贵儿幽怨的一叹,走过来在她怀里的猫儿头上抚了两下道:“好可爱的猫儿.”

“姐姐喜欢就送你了罢.”美智子说着将猫儿双手递过来,朱贵儿笑了笑又轻轻推却了道:“这是你新爱的玩物,姐姐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就是就是,你贵儿姐姐那有心思养这些活物.”袁宝儿似嗔似笑的走过来,眉眼间都是取乐的意思.

“好你个小妮子,原本诸家姐妹里就数你就憨,没想到现在就数你最贫,看我不打你.”朱贵儿一边说着一边追打过来,袁宝儿赶忙跑开,整个楼中一片嬉笑之声.

翠微宫

兰陵已怀胎五月,萧逍刚刚陪她散了散步,便来和众大臣商议国事.

“皇上,突厥处罗已暂无南下之意,今日臣闻江南水患甚急,定是河道督办不力,应谴派钦差及时查办才是.”魏征说完,旁边的新科进士岑文本也接着道:“魏大人所言及是,水患若起,猛于兵祸,还望皇上早下决断.”

萧逍点了点头道:“此事宜速行为上,众卿以为谁可当此重任?”

岑文本起身先道:“臣愿往.”

魏征几人也在旁边为岑文本请命道:“岑大人公正廉明,定可当此重任.”

“恩.”萧逍点了点头,他知道岑文本是个刚直不阿,廉洁奉工的人,所以对他办的事也是比较放心的.

“文本既然主动请命,足见忧国忧民之心,朕便加封你为巡南钦差,既日南下,查明水患不治之因后,速呈洛阳.”

岑文本双袖一拂,忙拜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紫华殿

一盏孤零零的上弦月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天心若水,星月流光,一切都显得那么清冷宁然.

兰陵派人传话来说今日她想去皇后宫中同寝,他们同寝的事在宫里都已经希荷平常了,不光是他们,朱贵儿和袁宝儿他们也经常同寝唠唠知心的嗑.

这几日一直守在兰陵宫里,好不容易今日得了回闲,萧逍倒不知该何处去了.

独自一人闲步走到南湖来,隐约听到似有琴音.萧逍微一动容,寻声望去,只见湖心亭中似有一人正在抚琴,那琴声幽怨嗟叹,时而又展露出思念之情,听的人心内孤寒.

萧逍缓步走了过来,直到踏上亭桥才看清亭中抚琴的是个粉衣女子.

再走近了些,萧逍这才不由得一惊,从那一身和服就可以看出来抚琴的竟然是美智子.

“独怜倩身抚孤琴,水谢亭前,美人家住.梦醒霜天,又坐销灯影,乱愁无措.”萧逍走进亭来,美智子油然一惊,赶忙盈身行礼.

萧逍赶忙扶起她道:“琴声怎么如此孤独?”

美智子不敢抬眼看他,只能伏首低声道:“皇上多心了,我只是随便弹上一曲.”

萧逍听完,点头道:“你们东赢难道也有琴么.”

“有,我父亲和哥哥都很喜欢.”美智子说完,俯首叹息一声.

萧逍探出了她的心思,低声问道:“你想家了?”

“没有,美智子自从到了中土就再也没有起过思乡之情.”美智子的回答竟然很坚决.

对于日本人的善于伪装,萧逍也不得不有点佩服,但见她说的真切,倒也起了一阵怜惜之意,淡淡的问道:“今天都做什么了?”

“摁和贵儿姐姐学了一首诗.”美智子怯怯的回道.

“噢?什么诗,说给朕听听.”萧逍好奇的揽着她坐到亭边.

只听她倩声吟道:“洛阳春稍晚,四望满春晖.杨叶行将暗,桃花落未稀.窥檐燕争人,穿林鸟乱飞.唯当关塞者,溽露方沾衣.”

萧逍听完只感觉耳熟的很,微一深想,才忽然想出这诗是杨广刚刚当晋王时候所做,也就是他的诗.

“是朕的诗,你竟然会吟朕的诗!”萧逍又惊有喜,没想到美智子竟然为了讨好自己连这些都学了.

美智子神思悠悠半晌,醒言便运转目力,看向萧逍道:“皇上,这夜风有点凉,咱们还是回去吧.”

萧逍看见星月光辉中她抽动的香肩,一时神魂萧飒,忍不住把嘴唇轻轻往他脸上一贴,柔声道:“你就在这陪朕吧.”

“是.”美智子收摄心神,伏在萧逍怀里.

萧逍只觉怀中美人儿娇躯柔若无骨,浮凸玲珑而又弹性惊人,肌肤细腻如同凝脂美玉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散发的幽幽处子清香直往鼻孔里钻,他欲火泛滥成灾,下身那话儿蠢蠢欲动,猛地一低头处,含住了她嫣红好似花瓣一样的樱唇,两只魔手上下游走,恣意探索玉人胴体的秘密……

此时此刻的他,心中竟然产生了那种人后偷情的病态快感.

美智子虽然早就想和萧逍欢好,以盈龋蝴的欢心.但她从没想过两人竟是在这种地方,一时又羞又喜,抬起螓首,捻声问道:“皇上,这不会有人来么?”

萧逍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宫中除了你的姐姐们之外是没人可以违禁夜行的.可现在她们早就就寝了,那里会跑到这里来?”

美智子恩了一声,主动送上香吻,舌尖探唇而入.

缠舌战已经满足不了萧逍如火如荼的情欲,下身那物事已经直楞楞顶在美智子的腿跟处,美智子毕竟来自东赢,不比中土女子那么羞臊.她感觉到了萧逍那物事的威力,心里一颤,媚声道:“皇上,叫叫臣妾服饰你吧.”

萧逍不知道她所谓的服饰是什么意思,但好奇心起,便笑着对她道:“好.”

美智子盈盈一笑,攀下他的身子,玉臂探进龙袍的下摆,摸入萧逍的裘裤中.

待她碰到那物事,不由得暗暗惊呼,那种热度和硬度都另他震撼.

“皇皇上真英明真神武.”

她这话惹的萧逍一笑,忍不住在她的小鬓角上捏了一把道:“这和我英明神武有什么关系.”

美智子见自己说错,便不在说,把龙跟引出来,小脑袋埋了进去.

“天!”萧逍自穿越以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肯这么为她做过,因为古代女人都认为这样很恶心.但其实就算他们有的肯做,也没有美智子这么卖力,这么有速率.

美智子见萧逍销魂的模样,知道自己初试成功,正想着,只感觉腔内一热,口中溢满.

“皇上.”美智子悠然咽了一口,眉眼飘飞.

“恩.”萧逍长嘘了口气,把美智子揽上怀里,伸手就去解她的和服.

“皇上,你好好”美智子望着他扬起的龙根,吃惊不小.

萧若邪邪的笑道:“朕要进去了,你可准备好了!”说着,腰肢缓缓前伸,那物事自美智子身体里钻了进去.

“啊!”美智子身材娇小,连宝贝也娇小,尽管死死咬着嘴唇,可还是忍不住痛叫一声.

萧逍听她一叫,欲火腾的一下子又上了层楼,一边捏着他又软又弹的酥胸,一边加快速率.

美智子渐渐的神情之间又羞又喜,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绯红片片,要多诱人就有多诱.

一阵清风起处,片片逃花随风飞至,正撒落在两人身上.

萧逍感到脸上一凉,身子也再难忍住,终于发出一声低呼,两人同时长出了口气.

美智子羞涩之中夹着几分春意荡然,伏在萧逍怀里柔若无骨,低声叫了声:“皇上.”

“恩?”萧逍满头都是虚汗,勉强应了声.

“臣妾还想”美智子又羞又盼的说了句.

“不要了”萧逍的样子比打了败仗还难看,看的美智子娇笑不已.

第六十八章 学成文武艺 到家做女婿

日上三秆,萧逍宿睡未醒,今日的早朝便由大内总管和悦推了.众大臣本也没什么可奏的,索性正好都乐乐呵呵的出了宫,该回家的回家,该溜达的溜达.

一直都到晌午十分了,萧逍才狠狠的抻了个懒腰,只感觉周身酸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皇上.”美智子笑吟吟的坐在床边,轻轻的给他捏了捏肩膀.

“恩,什么时候了?”萧逍问了句.

美智子随即答道:“午时一刻多了.”

“已经是这番时候了?”萧逍哑然失色,自从自己当了皇帝之后似乎还没有起的这么晚过.

“恩,放心皇上,和悦已经把早朝推了,众大臣也都回去了.”美智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从萧逍的肩膀拂下来.

萧逍吓了一跳,赶忙抓祝糊的胳膊,满脸窘色的道:“好了我的可人儿,别在惹我了,否则我明天怕是一天都起不来了.”

“嬉嬉,臣妾知错了,皇上不要怪罪臣妾啊.”美智子笑的跟朵牡丹花一样,弄的萧逍又有些心猿意马,只能赶紧摒住心神,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她的小手笑道:“你们东赢天皇果然不一般啊,送了你这么个宝贝儿过来讨朕的欢欣.”

“是的,东赢上上下下无不仰仗天国威名.”美智子顺水推舟,又说了句好听的话.

“好了好了,就你嘴甜,帮朕更衣.”萧逍边说边在她小脸蛋上掐了一把,美智子则不含糊,贴过来就缠着萧逍舌战了一阵.

好不容易从美智子的宫里出来,萧逍已经是虚汗直冒了,不禁暗暗想道:“我堂堂一个天朝皇帝,竟然解决不了一个日本的小娘们,这传出去可真有失国体,非得想个招不可.”

正寻思着,和悦忽然跑了过来,到了近前跪礼道:“皇上,高将军在宫外求见.”

“噢?”萧逍一听是高德弘,微微有点奇怪,问了一句:“他说有什么事了么?”

和悦恭身回道:“高将军他没说,只是说叫奴才速来禀报皇上.”

“噢?这倒奇怪,带朕去瞧瞧.”萧逍说着随和悦来到正阳门前,只见高德弘站在门口,满面春光,像是发了大财一样.

“微臣叩见皇上.”高德弘伏地一拜,萧逍上前扶起他道:“高卿红光满面的,莫非又什么大喜事?”

高德弘四下里看了一下,低声道:“皇上随我上车再叙如何?”

“什么事还要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萧逍一边说一边跟着高德弘上了宫门前的三驾马车,和悦目送两人离去,不禁抿嘴尖笑.

马车一行平稳,没有丝毫颠簸.萧逍见离宫门以远,便问道:“这回可以说了吧?”

高德弘低笑一声道:“莫将带皇上去个好去处,保管皇上满意.”

“噢?”萧逍看他又淫又坏的眼神,忽然把脸色一沉说道:“你把朕当成贪花好色的混帐东西了?”

高德弘蓦地一惊,赶忙在车上跪下,额上冷汗直流,连连道:“莫将岂敢有此意.”

萧逍哼了一声道:“那就快说,你要带朕去那?”

高德弘无奈,只能如实回答道:“李渊那厮在长安街上设下一个擂台,专门文武,胜者既可聘之为婿.莫将得知之后,只想带皇上去游戏观看一番,并无他意.”

“李渊办擂台招女婿?这事倒新鲜.”萧逍顿时换了副笑容,一扫刚才的阴霾,心中不知在合计些什么.

高德弘察言观色,见萧逍已转作欢颜,这才赔笑着道:“是啊,现在整条长安街上几乎都被人堆满了,上去打擂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好!”萧逍哈哈大笑,拍了拍高德弘道:“既然如如此盛事,自然要去凑个热闹,你起来吧.”

“谢皇上.”高德弘脸上带笑,但心里还是暗暗道了一句:“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马车到了新安牌坊已经走不进去了,萧逍正要瞧瞧热闹,索性带了高德弘两个就奔人堆里挤过来.

好家伙,正如高德弘所说,整个长安街上真正已是人满为患,男男女女接踵擦肩,甚至还有不少是老人和孩子.

萧逍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声道:“看来我大隋真是泱泱大国啊!”

高德弘听他说,便附耳低声道:“还是皇上治国有方,我大隋才能如此昌盛.”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今天来就是看热闹,看热闹嘛.”萧逍笑着从人群中接着向前挤,高德弘则在后面紧紧跟着.

两人到了长安街顶巷口处一家绣楼前,果然看见前面搭起了一个十几米长,七八米宽的擂台出来,台上已红地摊铺设,旁边各站着四个兵丁,还有一个全身束铠的副将站在台上的正中央.台下则围的人山人海,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台打擂.

“不是说李渊选女婿吗,怎么没看见李渊和她女儿?”萧逍抬目仰望,除了那四个兵丁和一个副将之外,再没看见别的人.

“李渊说了,此地比武,比武胜出者才能到绣楼里面比文,想来李渊他们应该都还在里面呢.”高德弘解释完,萧逍算是明白了点,又向前挤了一断,堪堪到了台下.

“到底有没有人敢上台比武!”那副将按着腰间宝剑的剑柄,冲着台下众人大声喊道.

“和谁比啊,和你比吗?”

“是啊是啊.”

台下一群好事的问了几句,那副将哼了一声回道:“先上来的人等着,再上来一个人便开始比武,最后的胜出者才进绣楼中比文.”

“你上去试试?”萧逍看了看旁边的高德弘.

高德弘赔笑道:“公子你说笑了,小人已有家室,如何能上擂台.”

“有家世就不能上去了?他李渊的闺女难道就非得做正室,天下好象没有这个道理吧?”萧逍此言一出,虽然话音不大,但台下众人却都听见,马上就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李小姐是金枝玉叶,岂能和凡尘俗脂相提并论.”

这边大伙都吵闹开了,高德弘见众人无理,厉声喝了一句:“吵什么吵,再吵都抓了杀头!”

这一声喝非但没有镇住局势,反倒惹得众人一阵大笑,笑声还搀杂着一些鄙夷的眼神和不屑的词语.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半空中闻听一声尖叫,一个穿着紫色褂袍的男人已飞身登台,手中横一把戒刀,惹的众人一阵喝彩.

“那个不服他的请上来挑战!”那副将指着台下众人高声问道.

话音稍落,一人扬声答道:“我不服!”言罢提剑跳上台来.

第六十九章 女伴男装

“来者通名!”那副将左右看了看两人问道.

“方舟.”

“齐玉.”

“好,比武招亲,点到为止,只是刀剑无眼,你二人且要多加小心.”那副将说着退后两步,扬手道:“现在比武开始.”

“承让!”提剑那人抱剑一揖,谁知先上台那人乃是个莽夫,将戒刀一甩,也不回礼,只喝了一声:“少废话,出招吧!”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那人随着话音人行一闪,剑已苍然出鞘,那刀客也不含糊,一柄戒刀护住上盘,两人在擂台上刀剑齐举,惹的台下的人也顾不得萧逍两个,只是拍手喝彩.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上台打擂,真是丢人现眼.”高德弘看了两眼,不屑的一哼.

“咱们的李大人正缺这种废物当女婿呢.”萧逍笑了笑,也全不把台上两人放在眼里.

足足斗了七八回合,眼见那剑客出招犀利,那刀客却只有苦撑之力,已全无还手之功.

“那小子快完了.”高德弘心下暗笑,果然,不出三招,已被那剑客踢翻台下.

“承让!”那剑客假惺惺的一揖,台下那刀客勉强爬将起来,哼了一声,转身撞出人群.

紧接着又上来三四个人,然而却都只走了几招就败下擂台,有一人还被剑刃划伤了额头.

“还有那位不服我齐玉的,尽管上来.”他说出这话,手上提着剑,倒也有些摄人的起誓.台下有些功夫的互看一眼,自付不是他对手,便也不搭他话.

“公子,这人剑法希荷平常,竟然能傲视群雄,真是可笑.”高德弘冽着嘴,低声对萧逍叹了一声.

“那你就上去给本公子争争脸吧.”萧逍调笑着看向他,惹的高德弘一时无语.

“台下没人再来挑战了吗?”那副将上前台来冲着四周众人喊道,却没有一个人应他.

“将军,看来大伙都太谦虚了.”齐玉双手握剑向四周一敬,赔笑道:“既然大家伙都这么谦虚,那我齐玉可就当仁不让了.”

萧逍斜眼看他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就很恶心,正有上擂的冲动.谁知身后一人忽然诧了一声道:“休要嚣张!”紧接着一个白衣少年纵身跃起三丈,直踏上擂台来,使的是一招梯云纵.

“好!”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齐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少年,只见他眉目清秀,身行瘦小,一付若不禁风的样子,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一抱拳淡淡的道:“请通姓名.”

“废话少说,看招!”那少年竟比那莽汉还急,不等齐玉拔剑,已横身而出,双脚连环直锁咽喉.

“恩?”台下的高德弘看了一楞,萧逍也有点诧异,回头问他道:“你恩什么?”

高德弘皱眉答道:“这招名堂唤做:鸳鸯连环腿,似乎是女子的招式.”

“噢?”萧逍忙仔细看过去,从他身行看来,倒真不怎么像个男人,暗暗思道:“莫非是女伴男装?”

正想着,只见齐玉用剑隔挡,连连退出三步,这才一纵身翻越过那少年头顶立下怒道:“你懂不懂规矩,既不用兵器,也不打招呼,怎么就出招了!”

“和你打还用什么兵器!”少年左拳探出,顺势又急奔过来,齐玉看了那副将一眼,见他竟然视而不见,诧异之间又慌忙闪在一边,不敢招架.

“喂,你这人怎么只会跑!”少年瞪了他一眼问道.

“你没有兵刃,我弱用剑岂不是欺负了你?”齐玉一付君子模样,惹的那少年呸了一声道:“那个说你欺负我了,我从来都不用兵器,也不算让你,来吧.”

“这小子倒也豪爽!”高德弘看了不禁赞道.

“有趣.”萧逍此时听那少年声音已经基本定了七八分,史书上记载李渊的女儿平阳公主善武艺,好弓马,想来就是她了.至于这个平阳公主的名字,史书上是没有的,所以萧逍也不知道.(黄易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这才胡乱编个名字说她叫李秀宁.)

“你当真不用兵器?”齐玉盯着他奇怪的问.

少年听了不耐烦的道:“你这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叫你出招你就出招好了!”

“好!”齐玉知道自己若不用剑必然难以胜他,索性也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了,长剑陡然出鞘,娩个剑花又直奔少年面门.

少年眼见剑已临身,遂撤步来避,齐玉便用剑尖点地,身子弹上两步,左掌化爪就往他胸口抓来.

“你!”少年咿呀一声,连忙飞身跃起,脚尖一点绣楼房檐,身子在半空回旋个圈子落地.

“你怎么借助外力!”齐玉说完看着那副将,示意少年不守规矩.谁知那副将理也不理,显然是偏袒少年.

“怎么样,如果服了就赶紧滚下台去罢.”少年洋洋得意,眼神里充满鄙夷的神色.

“你!”齐玉此时心神已乱,一柄剑也没了章法,只顾乱刺过来.

少年不慌不忙,待他近前,忽然飞身一脚尖一勾,正错节在齐玉手腕上.齐玉吃痛,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台上,少年长腿化膝,顶在他下盘处,右手轮起,啪啪啪啪连连在他脸上扇了四个耳光,然后双手抓肩将他掷了下去.

“好!”台下众人掌声雷动,台下齐玉则被摔的半死,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高德弘哎呀一声惊道:“没想到他最后一招这么狠辣.”

“呵”萧逍倒没觉什么,只是越发感到她有趣的很.

“还有人敢上来么?”少年容光满面的看向台下笑道.

“有.”萧逍答应一声,挤出人群,从台旁木阶缓步登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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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佳人遥遥 望天子之风流

大梦初醒

却非千年之后

这是一个梦萦魂绕的夜晚,到了后半夜,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夜沉江,雾蔼绵绵,渐渐困倚.徒然间竟只能听得清风敲窗、雨打碧竹之声.

“皇上.”一个娇艳绝伦的白衣女子款款走入屋子,靠着萧逍温柔的坐了下来.

萧逍乍然看到这个惯常睡懒觉的小可人,不禁先是一楞,随后柔声笑道:“秀宁,你往常都跟睡猫儿一样,今儿这是怎么了?”

李秀宁也不答他,只是轻轻把头斜靠在他肩膀上,柔声叹道:“皇上在我家住了三四日了,若再不回宫去,别人会以为秀宁媚惑圣主,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萧逍捏了一把她的鹅蛋脸儿,轻笑着问道:“我还以为咱们宁儿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这么胆小.”

李秀宁凤眸一撩,撅着小嘴嗔道:“皇上休要激我,父王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说什么也要让我把你弄回宫里去.”

“噢?”萧逍听完笑了两声问道:“朕的话难道还没有你父王的管用了?”

李秀宁听完,粉拳在他胸口轻锤了一把,瞥了他一眼道:“皇上好在解情,人家的心思你好似不懂一般.”

萧逍见她这模样,又娇又腻,不觉欲心大起,揽过怀来问道:“那日擂台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输了我就听你的,你输了你就得听我的,现在我的话你不听,难道想耍赖?”

李秀宁听他提及擂台之事,双腮雀红,低声嗔道:“皇上使诈取胜,民女不服.”

“不知道是谁说过擂台之上只要取胜就好,至于用什么招数悉听尊便.”萧逍有意的把音调抬的很高,眼神也故意望向别处.

“皇上一定早就在擂台底下就想好了算计民女,还把我蒙在鼓里,真是的.”李秀宁说着背过脸去,小嘴收的紧紧的,做个无奈的模样.

萧逍看她可爱的模样,拉着她手坏笑一声道:“你怎么不直接说朕卑鄙无耻下流呢?真是的,竟敢蓄意诋毁朕,该当何罪?”

李秀宁禁不祝蝴调笑,抿嘴道:“哎呀,皇上好凶,还要治民女的罪,是不是要抓去杀头?”

“杀头一下子就没感觉了,那多便宜你,不行,朕一定要治个比杀头还重的罪给你不可.”萧逍一边说着,一边还严肃了起来.

李秀宁看他强忍笑意,故做严肃的模样的更觉好笑,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笑问道:“皇上要治民女什么罪?”

萧逍眼睛一眯,咳嗽了一声清了清痰,这才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犯女李秀宁,对君不尊,实属罪大恶极,特罚她一辈子呆在皇上的身边,永不得离开,两人做一对神仙眷侣,钦此.”

“呵呵”李秀宁听完忙站了起来笑着哼了一声道:“民女不服,民女冤枉.”

萧逍一把将她又扯了回来,在脸上一个香吻,嘿嘿一笑道:“你敢抗旨不成.”

李秀宁脸儿一红,一阵忸怩不安,羞窘的嗔道:“民女不敢.”

萧逍亲昵的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玉手,柔声一笑道:“朕谅你也不敢.”

“皇上”李秀宁抬眼望见萧逍如火如荼的眼神,羞的赶紧垂下眼幕,小手紧紧捏着他的手指,身子微微颤动.

温香满怀,萧逍安能自已,终于忍不住大嘴下凑,堵了她红滟滟的樱唇,接着就是一通狂吻.

李秀宁那如同牡丹花瓣似的柔嫩朱唇,被萧逍疯狂地又吸又吮,并且用舌头挑逗起她的丁香小舌,抵死追逐缠绵,便已浑然忘我.

温戏过后,李秀宁在萧逍怀中仰面望着他,抬起一只纤纤柔荑,轻轻的在他脸上摩挲,梦呓般喃喃的道:“皇上”

“秀儿,你什么都别说,朕知道朕该怎么做.”萧逍抓着她的手贴在脸上,秀宁煞然间似乎全都明白了,眼中灌满柔情.

萧逍伸出燥热的两手,缓缓脱下李秀宁身上的衣物,仿佛剥开一朵莲花般的,把花瓣一层层剥开,一层层欣赏,但见她一身雪肤冰肌,柳腰翘臀,全身上下内外无一处不绝美方仙,另人不能自已.

萧逍的两只魔手终于爬上了她的胴体,并且上下撩拨挑逗,不多时就把李秀宁弄的脸红耳赤,娇喘吁吁,水汪汪的凤眸里几乎能滴出水来,绝色的胴体已经开始微微的扭动,粉嫩的玉腿偷偷的磨擦着,“皇皇皇上”

萧逍暗喜这几日对她的调教没有白费,不过那些淫词秽语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把她从一个处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已经很不易了,萧逍自然也不会蛮横的强迫她,再加之自己也实在忍难不住了,便迅速的褪光了衣服,地声唤了句:“可人儿”

“摁”李秀宁根本不知道他唤什么,只是听他来唤便胡乱恩了一声.

萧逍再也难以自拔,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

一夜缠绵

翌日醒来已是午时,这一夜虽然没有和美智子时那么疲惫,但总也耗费了不少体力,所以起身时难免有点酸麻.

萧逍迷迷糊糊的醒来,望见李秀宁正在铜镜前挤眉弄眼,时而瞪大眼睛,时而皱起鼻头,时而嘟起小嘴,不知在干什么.

一见这情景,萧逍赶紧跳下床去走过来,关切的问道:“宁儿,你那不舒服?”

李秀宁也不理会他,仍旧忙活着皱眉瞪眼,随口扔了一句:“宁儿没事.”

“没事?没事你这是干什么呢?好象那难受似的?”萧逍望着她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搞什么名堂.

听他这么一说,李秀宁这才转过头来,表情严肃的朝萧逍说道:“我在练习生气呢,把皇上走跑.”

扑哧!

“你你你你,你练习啥?”萧逍笑的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不要笑皇上,宁儿是认真的.”她瞪着大眼睛盯着萧逍,越发的严肃了些.

“好好好,朕现在就回宫,你不用练了.”萧逍勉强忍住笑意,在她的俏脸上捏了一把.

“真的皇上!”李秀宁转过喜色,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当然,君无戏言你不知道?”萧逍一边说一边将她拦腰抱起,李秀宁见他向床边走来,自觉羞涩难当的道:“皇上你”

“你威胁朕,朕当然要罚你.”萧逍一边坏笑着一边跳上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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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打擂的事以后还会提到详细过程滴!)

第七十一章 名高天下 何必辨襄阳南阳

辰时刚末,晓雾轻笼,旭日将升未升.

萧逍昨日从李渊府中回宫之后,只是去看看兰陵,晚上也没有临幸那个妃子,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破天荒的爬了起来,而且精神出奇的好.

两个侍女奉茶上来,一杯漱口,一杯温舌.

萧逍先漱了口,吐了之后,这才拿起另一杯茶来,却忽然哎呦一声,紧接着茶杯就从手上掉到了托盘里.

“你想烫死朕啊!”萧逍将双手一背,冲着那侍女喝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那侍女吓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就连她旁边的那个侍女也吓的够戗,生怕皇上迁怒于她.其实她也只是一时疏忽,竟忘了水温,萧逍已经习惯了温水泡茶,虽然那水不太热,他却也有点不习惯了.

“来人!”萧逍一声吩咐,两个侍卫匆忙跑进来,跪地等话,“皇上.”

“哼,朕身边的人也能如此疏忽,将他们两个推出去缢死了罢.”萧逍冷声说完,两个侍女啊的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想扑上来求他.谁知两个侍卫手快,已先将两女按住,连拽带拖的拉了出去.

“皇上饶命,皇上”声音越听越稀,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娇姹,“慢!”

“恩?”萧逍听着这声音微一皱眉,只见朱贵儿和美智子两个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两人先是一礼,萧逍也不答应,只冷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朱贵儿见他脸色不好,知他正在气头上,便恭恭敬敬的道:“臣妾两人闻皇上早起,特来给皇上请安.”

“哼,现在恐怕还有别的事了吧.”萧逍沉着脸,朱贵儿知他说的什么,便看了美智子一眼,似乎在向她求教自己该不该给两个侍女求情.美智子冰雪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却摇了摇头,示意朱贵儿不早为他们求情.

“怎么不说了?”萧逍盯着两人又问道.

朱贵儿毕竟心肠好些,也顾不上别的便跪下来为两女求情道:“皇上,那两个侍女有何过错,罪能致死.”

“朕要杀人还用过错吗?”萧逍转过头来,厉眼如电.

美智子见萧逍动怒,连忙拉了一把朱贵儿,用眼神示意她不早再说下去了.可朱贵儿却不忍见两命逝去,硬着头皮又求道:“皇上,他们虽为奴婢,但也有父母家人,何必因些小事就妄害了两条性命.”

“小事?朕本来今天心情不错,让他给我弄糟了,这是小事吗?”有些人就是,你越求他他就越来劲,萧逍经朱贵儿一求,反倒愈发觉得两女可恶,愤愤的又道:“我今天不仅要杀她们俩,我还得杀他们全家!”

“啊!!!”朱贵儿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反倒害了别人,脸上都换了颜色.

这时美智子忽然眼眸一转,抓着萧逍的胳膊也做愤愤的样子道:“对,皇上,您可是个明君啊,这样的人就该杀,把咱们皇上的心情都弄糟了,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太可恶了,诛十族也不能解气,您说是不是?”

萧逍乍一听这话,再看了一眼她那满怀义愤的模样,忍不住脱口笑道:“你这是在帮朕说话,还是损朕?”

美智子眯着眼睛,挂个甜甜的笑脸款款一礼道:“臣妾不敢.”

“你呀你呀.”萧逍用手指照着她额头点了一下,然后揽过怀里来对朱贵儿道:“你也起来吧,既然你们两个给她俩求情,就一人一个带回宫去吧,省得一个跟朕这怄气,一个在这阴阳怪气的.”

“啊!”朱贵儿大喜过望,两人忙谢了恩,雀跃的跑出殿去了.

“这两个小妮子,就这么跟朕请安来了,真是.”萧逍又无奈又好笑,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

百官入朝!

一阵长音的太监宣朝,文武百官赶紧正了正衣冠,分做两队,按品阶大小依次入殿.

左右文武全部列完,萧逍这才从后宫走出来,一抖下摆大步踏上龙庭.待他坐到龙椅上,百官这才伏地跪拜,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一个个全站好了,禀笔太监踏前一步宣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魏征就从文官阵中横步上前,恭身道:“臣魏征有事启奏.”

萧逍一看是他,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魏征一定有事,从来早朝你都第一个奏报,朕可真是服了你了.”

他这话一出,百官一阵哄笑,尤其是武官列中几人笑的厉害.可魏征却面不改色,仍然是一付必恭必敬的样子,恭身奏道:“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皇上.”

“啊?这世上还有你魏征不明白的事,要请教朕?”萧逍说着,越发觉得新鲜起来,赶忙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魏征答应了一声是,朗声道:“臣想请教皇上,诸葛武侯其人是襄阳人还是南阳人?”

这话把萧逍问的一楞,随口便道:“诸葛亮在出师表里说:‘臣本布衣,恭耕于南阳.’那他自然是南阳人了.”

“皇上.”萧逍这话一说完,刘文静就出列道:“启禀皇上,诸葛亮高卧隆中,而隆中位于襄阳,他如何却是南阳人?”

“这”萧逍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答.

“胡说,难道诸葛亮会自己乱说吗?”

“可隆中确实在襄阳.”

大伙咿利哇拉就开始吵吵起来,有的说南阳,有的说襄阳,好好的一个朝堂竟然成了可以自由发言的讨论会.最后萧逍听的头都大了,只能喝止他们道:“好了好了,听朕说一句!”

众文武这才收住嘴各都退回阵去,但南阳和襄阳两派还是满脸不服的样子.

萧逍咳嗽了一声缓缓道:“隆中位于襄阳,但却归属于南阳的郑县所管,所以历来古人都不知道诸葛亮的祖籍到底在那.这个是个历史遗漏问题,咱们在争辩一辈子也分不出个谁对谁错来.就算你给诸葛亮从地下耗出来,他也不一定能说的清楚,就算他能说的清楚,他愿不愿意说还是个问题.正所谓起古人于地下,未知其言真假.但今日魏卿既然问了这个问题,朕就一对联解之罢.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阳南阳?”

“好,圣上金石之言真令我等茅塞顿开啊!”刘文静赞了一句,众卿家全都拜倒称颂.

萧逍本就是盗用了后人的知识,所以也没什么可骄傲的,便笑着令众人平身,又对魏征问道:“魏卿家在朝堂之上专问此事,想来必是有什么深意罢?”

魏征恭身一礼道:“皇上圣明,盖因新科进士诸葛治自称是南阳武侯之后,臣故与你争辩,言武侯乃襄阳人,他却不从,偏偏说武侯乃南阳人,并且引经据典,使臣无法抗争,这才求教于皇上.”

萧逍听他说完,朗声大笑道:“好你个魏征啊,连朕你都蒙.”

“臣不敢.”魏征说着跪了下去,众文武就好象丈二的和尚,不知道他们唱的那一出,只有刘文静微笑不语,似乎看出门道来了.

只听萧逍指着魏征笑道:“你想向朕推荐这个诸葛治,又怕朕不知道此人才学而不能重用,这才给朕弄个什么南阳襄阳来,好叫朕知道这个人,我说的可对?”

魏征到这里也忍不住展颜笑道:“皇上圣明.”

众臣到这里也幡然醒悟,跪伏山呼道:“皇上圣明!”呼声响撤大殿,震的萧逍连耳朵都嗡嗡的作响.

但他心里还是高兴,冲着魏征道:“好了好了,魏征,下朝之后你带那个诸葛治来翠薇宫见朕.”

第七十二章 定计下江南

魏征谦恭廉洁,终于朝廷,所以他推荐的人萧逍还是比较放心的.而且朝廷上面也的确空出了不少闲职,这也许也是魏征推荐诸葛治的真实原因.

翠微宫.

萧逍嘬了口茶,刚把茶碗放下,外面魏征和诸葛治已经到了.内监传报进来,萧逍便吩咐让他们进殿.

这个诸葛治不说别的,光是凭长相就看出他一定可以称为是个漂亮人物,高高的龙须冠下一张俊秀的脸,让男人看了都十分喜欢.

“臣魏征,学生诸葛治参见皇上.”

萧逍微一点头道:“恩,好个诸葛治,果然仪表堂堂,都起来吧.”

“谢皇上.”两人拜过起身,恭身而立.

萧逍便看向诸葛治道:“你既受魏征赏识,必有过人之才,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朕便封你做吏部左侍郎如何?”

诸葛治听了,满面欢喜,忙叩首道:“学生拜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萧逍一笑致之,魏征在旁边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门外内监忽然匆忙而入,恭身道:“启禀皇上,岑大人自江南赶回,有急事求见.”

“噢,文本回来了.”萧逍面有喜色,忙吩咐道:“快叫他进来.”

魏征听岑文本回来了,便垂首道:“皇上既和岑大人有要事相商,为臣两人就不为打扰了.”

萧逍知道魏征的脾性,随意说道:“不妨事,你们就在一旁听听也好.”

正说着,岑文本匆忙进殿,见了萧逍,忙伏地一拜道:“臣岑文本见过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逍见他风尘仆仆,满面汗珠的样子,微一皱眉道:“你如何这般模样,莫非江南水患有变?”

岑文本摇了摇头道:“江南水患渐息,只是官员贪腐成风,犹以寿春知府齐讽为首恶,此人连结豪门,收人钱财,混淆视听,使得寿春遍地冤狱,百姓竟不敢到衙门告状.”

“齐讽这个混蛋!”萧逍拍案大怒,他一直以为大隋朝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情况发生.

岑文本此时又接着道:“齐讽依仗平陈有功,目中无人,贪污腐败,草菅人命无恶不作,还请圣上明查.”

“还请我明查什么,难道你没有真凭实据?”萧逍颇为奇怪的看着岑文本.

“臣无能,手上的证据被歼人掳劫而去,几个证人也惧为所害,但寿春百姓人人皆可做证,望陛下详查.”岑文本满脸悲愤无奈的神色,额上汗流翻滚.

魏征一向秉公办事,听了他这话,马上道:“岑大人既无证据,怎可随便弹劾朝廷命官.”

“齐讽人面兽心,内怀奸诈,本防不胜防.”岑文本连连解释,但魏征那里肯信,冷哼一身又道:“若果如岑大人所言,那齐讽何不将岑大人一并杀了?”

“这”岑文本被他弄的无言以对,只能抬头望向萧逍.

萧逍和齐讽打过交道,自然知道齐讽的为人,他也相信岑文本说的不是假话,而且齐讽不杀岑文本,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因为岑文本毕竟是朝廷钦差,若死在扬州境内,其罪不小;再者,他没有证据,回到京师也弹劾不了他,他自然也就不用惧怕.

想到这些,萧逍忽然叹了口气道:“齐讽此人,虽然奸诈之极,然而无凭无据,朕也不能妄杀朝廷命官.”

岑文本知他说的有理,自恨丢了证据,追悔莫及.

这时旁边的魏征忽然又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正所谓恶无大小,悉必留痕,只要复谴一人再到寿春,不要大张旗鼓,只需暗访,若齐讽果真有罪,定能再查出些证据来.”

他这话一出,岑文本也点了点头,认为有道理,而萧逍也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道:“说的有理,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谁知这时诸葛治忽然恭身道了句:“臣认为不可.”

“噢?”三人同时看向他,萧逍低眉问了句:“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是.”诸葛治娓娓道:“齐讽为人精细,且在寿春经营多年,故吏下人定是布满全城.倘若派一人暗访,难保不另其知道,怕也查不出什么来.纵始能查出什么,怕也难出这寿春城,到时齐讽一样可以推的干干静静.”

萧逍没想到他想的如此细腻,恩了一声道:“有理.”

“那难道就让这厮逍遥法外不成!”岑文本悲愤的喊了句.

诸葛治淡淡一笑道:“暗访不行,可以明查.”

“我不就是明查么?”岑文本不懂他的话.

“此事非皇上亲往不可.”诸葛治说完,三人都吃了一惊.

“你是说要朕亲下江南?”萧逍看着他问道.

“正是.”诸葛治垂首答完,魏征忙摇头道:“皇上乃万金之躯,岂能因一小小知府而亲下江南.”

诸葛治看向魏征,淡淡的道:“江南水患初定,人心不稳,皇上若亲往巡视,正可体现爱民如子之心;再者,皇上可借巡视之名,四下查问,齐讽纵有天大胆子,安敢阻挠圣上?”

“恩,有理.”萧逍连连点头,看向魏征和岑文本道:“诸葛治之言,不失为一良策.”

“可皇上这”魏征还想再柬,只见萧逍摇了摇头道:“朕主意已定,四日之后,起程南下.”

第七十三章 剁成肉酱

四日之后,萧逍会合朝中二品以上重臣勋爵,在五万御林军并随行御前侍卫及侍从等将近六万人拥簇之下,浩浩荡荡望南进发,但见旌旗蔽日,刀枪似林,马蹄如雷,尘烟滚滚,蜿蜒数十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沿途官道上的行人,远远望见队伍中明黄色的天子冕盖,无不在路旁跪拜,不敢抬头仰视天颜.

萧逍待在八匹御马所驾的皇舆中,眼望车外行人夹道拜伏,自觉心满意足.

为了体现他这次南巡是为了巡视水利,所以萧逍一个妃子也没带,现在独自一人坐于车中还真有点无聊.

到了黄昏时分,南巡人马才刚刚抵达洛阳以南百余里外的一个驻阳县,萧逍已经困乏,便率各大臣勋爵们并随行侍卫进城安歇,命高德弘引大军在城外就地扎营,不许骚扰城内百姓.

筑阳县令率百官迎驾,又将府邸打扫一新,做为萧逍临时的行宫.

随行的太监宫女先安排妥当了,萧逍这才入宫,数百御前侍卫将行宫四周团团护住,没有诏令不许入内.

萧逍躺在御榻上,一个宫女轻轻的替他捏着腿,驻阳县令在跪在下面象征性的汇报了一下县里的情况.

“你下去吧.”萧逍根本没听他说的什么,眯着眼睛抬了下手臂,筑阳县令便垂首退出门去.

“这个老小子,一派歌功颂德,一点有用的也没说出来.”萧逍已经习惯了诸妃的服饰,完全忘了现在服饰她的是个宫女.

那宫女听见萧逍竟然和自己说话,又惊又喜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声回了一句:“是.”

萧逍一听这声音颤颤悠悠的,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带妃子过来,无趣之间,勉强睁了下眼睛看着她道:“抬起头来,叫朕瞧瞧.”

“是.”那宫女怯生生把头抬了起来,萧逍仔细一瞧,只见她眉目清秀,肌肤雪腻,虽说算上不上佳人,但也是个美人坯子,不过年纪小了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属于箩莉类型.

“今年多大了?”萧逍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便随口问了一句.

小宫女粉颊一红,低声答道:“回万岁爷,奴婢十四岁.”

“十四?”萧逍微微一惊,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小,不过从身子的发育来看,倒也比的上十六七岁的少女了.可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进宫为奴,忍不住问了一句:“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小宫女闻言低声答道:“还有三个哥哥,都已经有家室了.”

“他们有家室了就把你扔在一边不理了?这还算人么!”萧逍一下子坐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小宫女没想到他对自己的事会这么关心,但见他动怒,只能赶紧跪下道:“皇上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惹您气了.”

萧逍见他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祝韩手扶着她起身,柔声问道:“你的三个哥哥一定对你不好罢?”

小宫女不敢抬眼看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咬着嘴唇以示默认.

萧逍又是一阵爱惜,揽着她柔若无骨的小身子坐回塌上问道:“进宫之后,可有人欺负你?”

小宫女没想到皇上这么关爱自己,心中感动不已,连连摇头道:“奴婢在宫里过的很好,没人欺负奴婢.”

“那就好.”萧逍淡然一笑,低声在她耳边问道:“今晚在这陪朕说说话可好?”

小宫女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羞的满脸通红,既不敢拒绝又不敢启口答应,心内小鹿乱撞,眼神迷乱,半晌才用游丝般的声音说道:“奴婢是贱民,能侍奉皇上已经是三世之福了,怎么还敢妄想”

萧逍知道她有这种心思也属正常,便不在提这事,但一只魔手却不老实的从她的粉底小衣下面探了进去,顺着他光华柔嫩的小腹慢慢向上爬过来.

小宫女羞不自胜,但又不敢拒绝,只能紧闭着双眼忍受着来自他手掌的刺激.

直到萧逍的指头探上她的乳韵,小宫女忽然啊的一声痛叫,紧接着又赶紧咬住嘴唇勉强忍住自己不叫出声来.

“你怎么了?”萧逍吃了一惊,暗想自己不可能弄疼她的,怎么她会叫的如此厉害.

“没没事.”小宫女额上全是虚汗,就好象生病了一般.

萧逍更加怀疑起来,便伸手去解她外衣和小衣的纽扣,小宫女就惊悸过度,已经伸手去拉他,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都有些异样.

“皇上.”小宫女赶忙缩回手来,低着带水的明眸不敢看他.

“叫朕看看你到底怎么了.”萧逍再顾不得许多,伸手一把扯开她的衣襟,正露出她雪白娇小却又不失挺拔的右乳来,顿时失色惊呼.

只见他右乳乳韵上下有两排渗着血丝的牙印,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有的牙印已经感染流脓.这些还不止,从她裸露的肌肤上竟还可以看见几道明显的鞭痕,伤口全都现着血丝.

“谁干的!”萧逍勃然大怒,冲着她喝问道.

“没没谁”小宫女吓的五内俱焚,赶紧跳下塌来跪在地上.

“来人!”萧逍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两个侍卫匆忙拜入,萧逍马上吩咐道:“给我把大内总管和悦给我带来!”

“是!”两人见皇上面有怒色,知道事情不妙,匆忙就去办差.

萧逍扶起小宫女又问道:“到底是谁干的,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我真的没什么皇上.”小宫女还是不敢说出是谁,可见此人在后宫势力极大.

这时和悦被侍卫带了进来,他一看见小宫女站在萧逍旁边,萧逍脸上又满脸怒色,知道事情不小,赶紧跪道:“皇上.”

“哼!”萧逍盯着他冷声问道:“你可知道何人在后宫滥用私刑?”

和悦吃惊不小,埋头连连道:“和悦不知.”

“你当真不知?”萧逍靠进几步又问了句.

“和和悦确实不知.”

“好!”萧逍拍了他一把道:“那你把和这个宫女同屋所有宫女都给我叫来.”他说着指了指那小宫女.

“是.”和悦战战兢兢的起身颤抖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九个宫女跟着和悦进了宫门,几人先是跪拜行礼,然后萧逍便指着小宫女问几人道:“是谁对她滥用私刑的?”

几个宫女互相看了看,都摇头道:“奴婢们不知.”

萧逍左眼一眯,盯着九人又问了一遍:“你们当真不知?”

九人又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和悦在旁边听着,心里似乎稍微放下了点.谁知萧逍却忽然冲侍卫们喝道:“来呀,将他们九个推出去凌迟处死,寻册看他们家住何处,满门诛绝!”

“是!”一群侍卫冲进来架起众宫女就走,几人没想到会是如此大罪,吓的魂飞天外,赶忙叫喊:“皇上我们知道,我门知道.”

萧逍这才吩咐道:“放他们回来.”

几人惊魂未定,也顾不得别的,张口全都指向和悦.

“是和公公干的.”

“胡说!”和悦尖声厉喝,吓的众女都是一凛.

萧逍转眼看了看小宫女问道:“是不是他干的?”小宫女闻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低头不语,让人可怜.这时跪着的一个宫女壮了下胆,忽然将上襟扯开,冲着萧逍喊道:“皇上你看!”

萧逍回头一望,果然看见他胸膛上也有鞭痕.其余的几个宫女见萧逍眼中惊异,便也都扯开衣襟,竟然全有伤处.

和悦此时已是吓的浑身颤抖,口不择言,下面湿漉漉一片.

萧逍狠狠一握拳,厉声喝道:“来呀,将和悦推出去给我剁成肉酱,然后喂狗.”

几个侍卫先是一楞,因为大隋朝根本没有剁成肉酱这个刑法,可既然皇上下令了自然也不能违背,只能答应着架起和悦就走.

和悦此时听见剁成肉酱四个字,吓的手脚乱蹬,口中咿哇乱叫,隐约听见皇上饶命四个字.

萧逍余怒未消,又听他喊叫,忽然又吩咐道:“还要将和悦满门诛绝,一个不留!”

“是!”几个侍卫答应一声,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心有余悸.

第七十四章 性感妖娆 动人九魂七魄

(不犯禁的书中最yd的一章)

众宫女见和悦被诛,无疑大快人心,都齐声拜谢萧逍.萧逍叹了口气,摆手令人带她们去疗伤,又回头看向那小宫女道:“你也去和他们疗伤吧.”

小宫女泪眼汪汪的看了萧逍一眼,恩了一声准备出去,萧逍却忽然又抓祝糊手揽了回来,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又羞又喜,低声回了一句:“奴婢秋雯.”

“恩,朕记住了,你先去疗伤吧.”萧逍温柔的一笑,秋雯点了点头退到门首,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这才出门而去.

南巡人马次日依旧缓缓而行,走了百十来里,日已将暮,高德弘派人往前面楚州通报,自己则下马来禀萧逍道:“启禀皇上,前面就要到楚州了.”

“好.”萧逍虽然尚未倦乏,但坐车也实在坐的腻歪,早就想找个地歇息歇息了.

前路大军浩浩荡荡开赴楚州,楚州安抚使司马南亲引辖下众文武官员在城门口迎接.待得萧逍从龙舆上下来,司马南忙引众官员跪拜行礼,空中高呼万岁.

“起来吧.”萧逍拿手轻轻揉了两下脖子,待司马南起身,便上前问道:“楚州民风如何?”

司马南忙回道:“启禀圣上,楚州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行行行行.”萧逍没想到他用这么老套的句子,赶紧打祝蝴的话道:“朕累了,赶紧进城吧.”

“是是.”司马南引着百官闪开道路,萧逍重新回到龙舆上,仍旧是将司马南的府邸做为行宫,然后大军屯于城外,侍卫随行人员进城.

司马南排宴奉君,萧逍山珍海味吃遍了,自然对他摆的一桌滥宴也没什么兴趣,胡乱吃了一点,便摆手吩咐端下去.

司马南见萧逍面无喜色,知道这顿宴他吃的不太满意,眼珠子一转,便笑着起身道:“皇上,楚州近日来了一批南疆哈尼女子,装扮奇特,擅长舞技,可否令臣将她们宣来?”

“南疆女子?”萧逍果然来了点兴趣,便吩咐他道:“那就宣他们进来给朕舞一曲看看.”

“是.”司马南见萧逍同意,赶紧下去准备,不一会儿,一群装扮古怪奇特的女子便依次走上殿来.

这群女子腰腹全都裸露在外,上衣半衣上五颜六色,金光闪闪,似乎嵌有羽毛和各种金饰.下身则穿的是很短的裙子,样式和衣服类似.它们胳膊和大腿全都展裸无疑,而且赤着脚,戴着如同凤冠一般的华丽头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别说是萧逍,就连下面的众多高官大员也没见过这种穿戴,如此露骨,如此性感,文官还好些,武官几乎眼睛都直了.

“皇上.”最前面的一个少女慢慢跪了下来接着道:“哈尼族远在南疆,今日我们能得见天朝皇帝,定是真神保佑,希望皇上能让我代替真神向敬您一杯酒,以表达我们哈尼人的仰慕之心.”她这话一说完,其余的哈尼少女也全都跪了下来,但嘴里并不说话,看样子都不会汉语.

萧逍看着那少女粉黛迷情,勾魂摄魄的模样,整个身子都酥了,下身更是痒痒的不行,这才感觉到那种异域的风情比中原美人更具诱惑力.

“拿酒给她.”萧逍满面堆笑的吩咐道.

“是.”司马南见萧逍这付模样,知道是投其所好了,赶紧亲自斟了杯酒递给那少女,那少女双手接过夜光杯,踱着小步走上前来,身子微微一欠,将酒杯送到萧逍身前,抛了个小媚眼娇滴滴的说道:“皇上请满饮了这杯.”

“好好.”萧逍伸手接过杯子,将酒饮了,然后冲着她将杯一翻笑道:“朕可饮了.”

“谢皇上恩典.”少女盈盈的叩了个头,然后站了起来,拿凤眸挑了一下萧逍,惹的萧逍忍不住伸手往她脸蛋上摸去,谁知那少年却退后两步,不让萧逍碰到她,然后甜甜的笑道:“皇上,我们献一枝舞给您看吧.”

“好!”萧逍把手拿回来,脸上笑的跟朵牡丹花一样,君王的霸气和威仪都撇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道少女跟她的姐妹们说了些什么,所有的哈尼少女都起身向萧逍鞠了一躬,然后四散分开,胡琴声响.

哈尼少女们跳的这段舞,律动刚柔相济、富于弹性,起讫错落有致、姿态放荡迷迭,给人一种激情的美感,和中原舞蹈大相径庭,看的萧逍和百官人人如痴如迷,不知魂飞何处.

最勾人的是他们的舞蹈中似乎故意让自己的春光外斜,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实在是让看官们的心里有股子猫爪的感觉.

这段舞时间很长,足有一柱香的光景,直到一曲终了,萧逍竟还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之中.

“皇上.”直到那少女凑上前来,眨着迷人的大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他才反过神来惊问道:

“这是什么舞?”

少女笑了笑道:“是我们哈尼族的白鹇舞,是模仿白鹇鸟的姿势所创的.”

“好,好,跳的好,每人赏黄金百两.”萧逍笑着吩咐着,少女听了大喜,赶紧又跪道:“谢皇上.”

“恩.”萧逍此时连身份都不顾了,上前来双手拉起少女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羞涩的一笑道:“小女子名字唤做绛仙.”

旁边的魏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去身道:“皇上,天色已晚,为臣们也该告退了.”

萧逍此时那顾得上他,随手就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魏征第一个走了出来,其余官员跟在他后面,再就是那一众跳舞的哈尼女子,最后一个出去的司马南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全是喜色.

吱,四扇朱红高门从外面关紧,萧逍一揽绛仙纤腰,嘴唇贴在他耳珠上吹了口气笑问道:“今年多大了?”

绛仙眨眼一笑答道:“小女子年方二八.”

“二八,可是二十八了?”萧逍一边说,一边在她脸蛋上吻了一口,引得绛仙咯咯娇笑答道:“皇上好会讨人家欢心.”

“是吗?”萧逍将她紧紧揽住又接着问道:“十六岁了,在你们族里是不是该许人家了?”

一提这话,绛仙竟也羞涩一低头道:“皇上取笑人,绛仙才未许人呢.”

萧逍哈哈大笑,一抄她腿弯将绛仙抱了起来向门口走来,边走边说道:“现在不就许了人家了么?”

绛仙见他抱着自己出了门,便也羞道:“皇上放我下来吧,这样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萧逍也不听她的,故意在她大腿根上捏了一下笑道:“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绛仙听了满心欢喜,被萧逍就这么抱着回了行宫,两个宫女正在屋中侍侯,其中一个正是秋雯.

她们乍一见了萧逍抱着一个少女回来,先是一楞,紧接着就不敢再看,侍立一边.

“你们都下去吧.”萧逍此时连看也不看秋雯一眼,两人答应着出了门,秋雯回身将门关紧,眼泪忍不住簌簌的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其中一个宫女见她这负模样,低声问道.

“没什么.”秋雯抹了把泪就向前跑去.

流苏帐中,景色缠绵.

绛仙亦喜亦嗔,半羞半怯,如花娇靥在微末烛光的映衬下,越发娇艳无俦,艳如桃李,娇若春花,看的萧逍欲火冲顶,不由分说就冲着她的小丹唇狠狠的封了过来.

绛仙大开牙门,把舌尖都和萧逍的缠在一起,一对玉臂环抱着他,没有一丝躲闪.

这一番吻戏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终止,绛仙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丝毫没有中原女子那种羞涩的感觉.

萧逍解衣宽带,绛仙则不慌不忙的将头冠解下,然后靠在帐边望着他.直到萧逍褪去最后一件单裤,绛仙才诧然一惊,忍不住望向他下身.

“怎么,怕了?”萧逍坏笑着坐到床上来,绛仙咯咯一笑嗔道:“万岁爷好厉害!”嗲声嗲气,好似小猫叫春一般.

萧逍那么还忍的住,下身一阵肉紧,恨不得马上把这只小羊**一番.谁知绛仙却轻轻推开他靠近的身子,一只纤纤玉手伸将过去,找着萧逍火热的龙根,然后拿指甲一点,惹的萧逍当时就是一阵哆嗦,忙说道:“小狐狸,不要那样.”

“怎么样?”绛仙歪着脑袋连连眨着眼睛,好象未经世事的小女娃一样.

“好啊,连朕你都敢耍,该当何罪?”萧逍一边说一边去抓她的小脚丫.

绛仙也不躲闪,任凭他抓着,但另一只脚却故意伸了过去,连连在他的龙跟上触碰摩擦.

“好,你还敢再犯.”萧逍箍祝糊的一对脚踝慢慢绻了起来,他的身子也跟着前移,直到把绛仙的一对玉腿都分开了.

“好皇上,绛仙知道错了,绛仙不会犯了.”绛仙嗲声嗲气的说着,那样子不但不像认错,反倒像示威.

“好啊,小狐狸,你故意气朕是吧.”萧逍边说着边用大手往他的小衣底下伸进去.

“皇上冤枉我.”绛仙一边说一边把胸脯挺了起来,萧逍再也经受不住,大手往他的小衣上一阵乱扯,可那小衣却结实的很,任他怎么扯都毫厘不损.

绛仙看的咯咯娇笑,萧逍却佯装火起,怒道:“算了,你出去吧!”

绛仙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仔细一看他脸色,才发觉不妙,便凑了过来娇声道:“皇上.”

“去去,赶紧走.”萧逍侧过头去不看她.

“皇上,我知道错了.”绛仙伸手把小衣解了,露出发育还不太成熟的校褐胸在萧逍的肩膀上磨了两下.

“用不着你好心,叫我憋死了算了.”萧逍还是一付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绛仙眉眼一转,将下身的短裙也解了,只剩下丝裘的短裤,这才又把脑袋凑过来嗔道:“好了皇上,那你罚我好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萧逍便一个鲤鱼翻身将他压在了身底,坏笑道:“罚你什么?”

绛仙这才知道他是在用计,小嘴一努道:“皇上才是大骗子.”

“是么?你敢骂朕,该当何罪?”萧逍一边说一边凑过来在她酥胸韵点上轻轻一咬,惹得绛仙啊的一声,忙摇头道:“我不骂皇上了,我知道错了.”

“嘿嘿,小狐狸,这次看你往那跑.”萧逍用力一拽,就把她下身的短裘裤褪下一半,然后压了上去,腰部发力一挺,即便破体而入,整个动作一气诃成,痛得绛仙咬着下唇啊的一声闷叫,额上冷汗煞时间就流了出来.

“小狐狸,还气不气朕了.”萧逍得意洋洋的望着她的小脸.

绛仙又痛又气,一眨眼泪光就朦胧了.

这下子萧逍可有点心疼了,他也觉得自己实在玩的太过,便退出她的身体,柔声说道:“对不起,绛仙,朕向你道歉.”

绛仙还没听说过皇帝道歉的呢,哑然之余心里就是一阵喜欢,娇滴滴的说道:“皇上你说什么呢,绛仙怎么敢怪您.”

“你不怪朕就好,你怕痛我们就”他话没说完,发觉绛仙的小手已经搭上他的龙根,羞涩的道:“绛仙喜欢的很,怎么会怕痛.”

“真的?”萧逍惊喜的问道.

“恩.”绛仙眨眼答应了一声.

“宝贝儿.”萧逍再次提枪上马,并且在绛仙还没有喊出痛字的时候就用嘴唇封了上去,绛仙遭受上下齐攻,只能拼命的抱着萧逍雄武的身子,不停的上下抚摩.

第七十五章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南巡人马离开楚州,虽然行进速度还是很迟缓,但车上有了绛仙相陪,总算没有前几日那么憋闷了.

两人时不时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笑声从车中传出,引的四周的护卫心里都是痒痒的不行.

就在这时,前军忽然止步,紧接着就听见马蹄声响,高德弘飞奔而来.

“怎么回事?”萧逍微微一楞,掀开车帘问道.

高德弘忙答:“启禀皇上,前方忽然出现大批流民,总数不下一万,而且全都手执兵器,还有不少骑兵.”

“恩?是什么人?”萧逍边说着边从马车上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出这群人是从那来的.

高德弘摇头道:“臣也不知道,这群人既无衣甲,兵器也散乱的很,不知到底是那里冒出来的流民.”

“流民怎么会有兵器和马匹,而且看样子还是奔着朕的队伍来的?”萧逍冷声哼了一句,皱眉道.

这时诸葛治忽然提马上来,见了萧逍忙下马拜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这群人定是叛党作乱.”

“叛党?”萧逍听了一惊,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我大隋四海升平,怎么会忽然出现这么多乱党?”

诸葛治和高德弘对望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侯君集忽然从前军快马赶来,惊呼道:“启禀皇上,前方出现的大队人马已经杀过来了.”

“什么?区区一万流民叛党竟然敢向我五万禁军发起进攻,他们是不是疯了!”高德弘吃惊的说道.

萧逍隐约感到事情不对,马上对侯君集吩咐道:“下令前军马上迎上去,一定要给这股叛党迎头痛击.”

“是!”侯君集翻身上马,提刀发一声喊:“前军随我出发!”

虽然侯君集骁勇善战,但萧逍还是感觉有些不妥,便下令三军马上就地宿营,自己则带上高德弘,诸葛治等几人引三千人马奔前方查看.

他登高望远,战场在他的视野中逐渐清晰,人影绰绰,杀声四起,这群流民叛军就好比是丢了魂的恶鬼一般,根本不顾死活,只知道不停的挥刀,拼杀.

隋军一片一片的倒下去,前军一万余人竟然被数千流民打的连连溃退,侯君集尽管奋力拼杀,无奈军心已乱.

“这怎么可能,这群流民每一个都好象是不要命了一样.”高德弘看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萧逍也看出再打下去必败无疑,赶紧吩咐高德弘道:“快下令收兵!”

“是!”高德弘得令吩咐士兵吹角收兵.





侯君集听见号角声,回头看见远处烟尘中似乎是萧逍,赶紧冲三军喝道:“快撤!”

隋军如释重负,也顾不得什么阵行,一个个落落如丧家之犬只顾得拼命逃向后方,兵器旌旗散落一地.

叛军一看到这付景象,一个个全都顾的抢夺兵器马匹,这时只见马上一个黑脸大汉厉声喝道:“隋军大队人马马上就上来了,快快随我退回去.”

这人好象是众叛军的首领,听了他的话,便把能拿的拿走,跟着他往后方退去.

“此人决不简单!”萧逍盯着远方感叹一声.

这边侯君集已经引着败军退了回来,一见到萧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罪道:“臣无能,竟为叛军所败,愿求一死以正军法!”

萧逍看他满身是血,肩甲被扯去一半,头盔也不知那里去了,着实是十分狼狈,忍不住皱眉问道:“五千流民叛军竟然能将我大隋堂堂一万御林军打的溃不成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君集羞愧难当,叹了口气道:“这群流民如同疯子一般,根本不顾死活,在士气上胜我军一阵.”

萧逍听完点了点头,也不责怪他,下令收兵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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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

萧逍严峻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四周文武也都羞然自惭,侯君集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到底是群什么人,从那里冒出来的,竟然打起朕的主意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萧逍拍案怒喝,惊的众文武都是一阵哆嗦.

“皇上.”这时诸葛治站了起来恭身说道:“这里是汝阳辖下,何是招汝阳太守前来问话?”

萧逍点了点头道:“马上吩咐人往汝阳报信,叫汝阳太守马上来见朕.”

这时旁边的侯君集硬着头发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说道:“皇上,我看这群人不像流民,他们一个个的就好象是从阴曹地府里钻出来的一样,全都眼睛发火,根本不怕死.”

“对.”魏征起身又接着道:“汝阳这地方也不应该有流民.”

“难道他们真的是从地逢里面钻出来的!”萧逍勃然怒喝,两人顿时无语.

沉默了一阵,高德弘忍不祝旱道:“皇上,我们还有四万多人,人数十倍于叛军,不如一股作气夺了他的营寨!”

“不行.”还没等萧逍答话,旁边的刘文静就起身道:“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况且叛军如此凶悍,恐怕一时难胜,多有死伤.”

旁边的岑文本忽然又点了点头道:“御林军护卫京师,虽然精锐,却无实战经验.况且他们多有家眷在京师,怎舍得死命一战,所以才会为叛军所败.惟今之计,皇上不如召集四方人马合围之,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有道理.”大伙全都点头赞成岑文本的意见,萧逍也觉得这么做的确是个办法,便依计而行.

第七十六章 念去去 雾蔼沉沉杀声起

堂堂大隋朝皇帝竟然被一群流民逼的在树林中宿营,这心情可想而知.尽管绛仙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逗萧逍开心,可此时的他根本没心情去和她玩弄风情.

帐外清冷的空气使得众将士全都感到一阵寒意,抬头望天,苍冥的圆月四周似乎还环绕着一圈浅浅的月痕,正是诗中说的:夜来月外仍有月.

也渐渐深了,萧逍的心情比刚才平静了些,这里边自然有不少是绛仙的功劳.

“皇上,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就寝吗?”绛仙小猫儿似的依偎在萧逍怀里,粉嘟嘟的小嘴儿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

“朕睡不着,你先睡吧.”萧逍在他小嘴上轻轻点了一口柔声道.

“皇上不睡,我也不睡,睡也睡不着的.”绛仙今天换了一件低胸的貂绒小杉,乳沟处还挂着一串小铃铛,他说着这话,身子一动,铃铛随之做响,显得可爱之极.

萧逍心中荡漾,忍不住伸手往那铃铛上面抓来,绛仙也不躲闪,只轻轻一笑道:“皇上喜欢么?”

“恩,戴这个是为什么好看么?”萧逍捏着上面的红线问道.

绛仙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我们哈尼人许人了之后都要戴这个,不然会被妖精抓走的.”

萧逍听完扑哧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蛋道:“我看你就是个妖精.”

“皇上昨天叫我狐狸,今天叫我妖精,那我是不是狐狸精?”绛仙嗲声嗲气的说着,引的萧逍大笑一声道:“对对,你就是狐狸精.”

嘭!

嘭!!!!

这时营外忽然传来两声闷响,紧接着就听见喊杀声起,似乎有人已经撞入营中来了.

“有人劫营!”萧逍兀地一惊,拉着绛仙站了起来.

“不好了皇上,叛党乘夜劫营,而且穿着我们的装束,难以分辨.”一个兵士跑进来报道.

“什么,他们怎么会有我军的铠甲和兵服!”萧逍抓那那兵士喝问道.

那兵士自然也不知道,这时高德弘和侯君集两人也冲了进来惊道:“启禀皇上,叛军身着我军铠甲兵服,乘夜杀入营中,我军难以分辨,死伤惨重,而且现在已经呈现自相残杀之势.”

“把守营门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萧逍此时已是盛怒,侯君集忙答道:“我军南巡并未带多少弓弩手,而且营寨也不如军寨坚固,叛军乘夜忽至,用马车撞散了栅栏,一举冲了进来.”

“皇上!”这时诸葛治几人也都冲进帐来报道:“皇上不好了,我军乱作一团,互相残杀,叛军现已夺了四处营寨,杀奔中军来了.”

“啊?!!!”萧逍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一交跌倒在地上,亏得绛仙扶住.

高德弘见了忙道:“事情紧急,中军寨中只有两千人马和五百侍卫,叛军士气正盛,恐怕难以抵挡,还是护送皇上快快回楚州吧!”

“对,事不疑迟,我们快护送皇上走!”侯君集几人簇拥着萧逍和绛仙慌忙出帐,这时叛军已经冲杀过来,果然都身穿隋军军服,而且兵器旌旗也都完全一样.

“这怎么可能!”萧逍痴痴的望着他们.

“抓住杨广这个昏君!”叛军遥望见中军帐前一个身着龙袍,认定必是皇帝,便全都冲向这边来了.

“快护送皇上走,我来断后!”侯君集大刀一横,引着五百御林军在后缓缓而退.

而萧逍等文武则拼命向南方退去,此时也顾不上马车了,人人一匹快马顾逃命.萧逍遥望侯君集人影渐淡,叛军肆虐甚凶,心中怒火骤起,顿时诔马停步,众将官一惊,忙喊道:“皇上,叛军就快杀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谁知萧逍却伧的一声拔出龙泉剑来,对着后军喝道:“大伙全都把铠甲解了,省得难辨真伪,然后随我杀回去!”

“这!”高德弘还想再劝,只见萧逍瞪着是双眼,将剑望天上一指喝道:“众将士听令,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纵使凶悍不怕死,又怎么能敌的过我大隋堂堂御林军!三军随我杀回去,誓要将侯将军救回来!”

众将校见皇上都要亲临战阵,顿时勇气倍增,各执兵刃喝道:“皇上放心,我等誓将反贼尽皆诛除!”

“杀!”萧逍策马而出,手中宝剑划过夜雾,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杀回来.

叛军正围着侯君集撕杀,远见隋军忽然又杀了回来,连忙分兵拒抗.萧逍手持龙泉剑,跨下乌雅,迎面就将马上一个叛军砍为两断.其余的叛军见他身穿龙袍,皆围了过来,但萧逍仗着马力,往来冲踏,又砍翻了十几人.

后面隋军见皇上都不惜性命,一个个的也都把命丢了,围着叛军就是一顿斩杀.

叛军之所以可以以少胜多,是因为他们有不怕死的精神,可这时隋军勇气倍增,人人奋力,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岂是这群乌合之众可比.不一会儿工夫,隋军就占了上风,数千叛军被打的连连溃退,死伤无数.

“皇上小心!”侯君集发一声喊,一枝羽箭已发出去,幸亏萧逍早有防备,低头避过,又砍倒了三四个叛军.

“撤,撤!”你不怕死,对方就怕死了,叛军见敌不祝哄军,自己也胆怯了,纷纷向后方退去.

萧逍杀的性起,鲜血仆红了双眼,追在后面如切菜一般,连连又砍翻十几个.





就在这时,叛军忽然传来收兵角声,侯君集和高德弘两个上来慌忙拦住萧逍道:“皇上,如今叛军势大,若在追下去,恐怕对我军不利,只应暂且退回徐州再议.”

萧逍被他们一挡才清醒了些,抹了把脸上的浓血,点头道:“撤!”

第七十七章 惊魂一刻 学霸王别姬

隋军大队人马退往楚州,奔行了两个多时辰,人马都已疲惫不堪.深夜的寒风刺透重甲,萧逍抖抖肩膀,希望借助这个动作驱除一些寒气.在夜幕的笼罩下,整条官道上都有种既奇特又阴森的感觉,使残军全都不由得心生寒意.

萧逍北望前方两面树林中似有抖动,忙下令三军止步,侯君集不解的问道:“皇上,天色已晚,为何止步不行?”萧逍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树林,皱了下眉道:“夜风虽急,然而前方树林的抖动却似乎和风势并和相符,我怀疑里面定有伏兵.这群叛贼的首领不是个简单人物,一定不能大意.”

诸葛治点了点头道:“皇上所言不无道理,不如屏弃官道,改走齐河小路,虽然多行了三十里,但相对来说应该安全.”

“恩.”萧逍点了点头道:“等回到楚州,万事就好办了.”

高德弘已疲乏不堪,看了看萧逍道:“事不疑迟,皇上我们快走吧.”

“走!”萧逍打马转头,残军奔西而来.

齐河旁边的小路崎岖难行,残军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萧逍众人身后,有的支撑不住猝死当场,有的则脚下一软跌进河中,堂堂大隋御林军已完全成了一群狼狈之师,丧家之犬.

“我誓报此仇!”高德弘忍不住低声怒喝.

萧逍自从穿越到隋朝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眼望前路已经沙石堆积,真是既怒又恨.

咕咕

两只垤蛄飞过,叫声凄厉,惹的众兵将心中更寒,正在此时,固然鼓声响起,紧接着四面铜角齐鸣.

“啊?”萧逍这一惊,险些跌下马来,众将和兵士们也都骇然不已,一个个勉强握紧手中兵器,但脚下都已打颤.

四周叛军以逸待劳,忽然杀出.数不清的叛军高举着九曲刀、哨棒、锄头和长矛等各式各样的兵器向隋军猛扑过来,来势之凶,另隋军全都胆寒心裂,连连倒退.

唰#孩刷刷!

就在隋军连连倒退的时候,后方忽然又杀出一队叛军来,这队叛军虽然只有七八百人,但个个手持弓弩,迎面就射.

弩箭群射激飞,透体而过!两军相隔不远,近距离弩箭的威力便如火枪一般,穿透力极强.刹时间,隋军数百具血肉之躯好象被刺漏的水袋,软倒一片,粘稠的鲜红色血液从他们身上的箭孔中狂喷而出.

隋军既无体力,又无斗志,再遭此重创,一个个那里还有战心,只顾的四散逃命.好在叛军对于弩箭似乎驾驭不熟,所以对于四散乱逃的隋军难以射准,但犹是如此,隋军一样大势已去.

“皇上,前有伏兵拦截,后有弩箭群射,左是悬崖,右是齐河,我们恐怕必死无疑了!”高德弘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萧逍握着宝剑的手已经发麻,这种形势下,怕自己是真的要必死无疑了.身旁四周还有不少文臣武将,但人人都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隋军眼见就要全军覆没,叛军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付萧逍身边这几百侍卫还是绰绰有余.这时绛仙忽然拉住萧逍道:“皇上,让臣妾负你过河吧.”

“仙儿你?”萧逍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能负自己过河,众将也不敢相信,侯君集将大刀一摆喝道:“皇上,臣与你杀出去,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保皇上无虞.

“不行!”绛仙大声否决了他,冲着萧逍跪了下来泣道:“皇上,臣妾自小深识水性,必能负您过河,请不要在犹豫不决了!”

“仙儿!”萧逍扶起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势已危急,众将就算拼了性命也难杀出重围,不如就听绛丽人之言,让她负你过河,或许有一线生机.”魏征说完,诸葛治也单膝拜道:“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快下决断吧!”

萧逍环顾四周,颤声问道:“那你们”

“皇上,我等自追随皇上以来,倍受重用,心意已足,死有何憾!”侯君集说的群情激昂,众人全都异口附和.

“休要走了杨广!”此时御林军已全军覆没,叛军已和侍卫门交上了手.虽然大内侍卫均是以一当十的高手,但因过于疲惫,也已难以抵挡住这千余叛军.

“保护皇上!”侯君集把大刀都扔了,提起宝剑冲过上去,其余众将也都追随而去.

“皇上快走!”魏征推了一把萧逍,绛仙乘势一拉他,两人抓着手臂扑通一声跳下冰冷的齐河.

魏征见两人下水,也从腰间拔出剑来喝道:“粗识武艺的,随我诛杀叛贼!”这一句话,引着众文官无论会不会武艺,都抽出佩剑来和魏征杀了过去.

齐河中漂流着不少隋军的头颅和残肢还有尸体,绛仙是绝对背不动萧逍的,她所说的负只不过是拉着萧逍的胳膊,勉强用一只手游水.萧逍根本不会游泳,所以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学着她的样子勉强扑腾几下,但也于事无补.

“河里有人!”这时叛军的弓弩手们忽然看见了水里的萧逍和绛仙,那首领眯着眼睛看见是个穿龙袍的,顿时惊道:“狗皇帝要跑,快下水去追!”

可叛军们却互相瞪了眼,这群人全是旱鸭子,竟没有一个是会水的.

“废物!”那首领哼了口气,见追不上她们,忽然下令放箭.

数百枚弩箭如雨点一般射向两人,饶是这帮人射术不精,但架不住羽箭数量太多,萧逍的胳膊上还是中了一箭,疼的他啊的一声大叫.

“皇上!”绛仙这一惊,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用一只手臂揽祝蝴的半个身子向对岸游去,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完全成了箭靶子,后背上接连中了七八枚羽箭,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滑下,流入了齐河冰凉的水中.

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但此时也已经离对岸只有一米之遥.绛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了一把萧逍,萧逍趁势向前扑腾两几下抓住岸边的荒草爬了上来.

绛仙这才松了最后一口气,身子一软,加上背上弩箭的重量一压,缓缓沉入河底,一代佳人,从此玉陨香消.

“仙儿!”萧逍伤痛欲绝,却唤不回那一缕魂烟.

“杀!”这时远端杀声又起,铺天盖地的人马翻滚而来,萧逍还想报仇,不想就这么窝囊的死去,所以这才将剑一撑,奔着对岸山上小路连爬带挠的上去了.

此时侯君集一干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乍见远端又起人马,以为是叛军来缘,顿时连最后的一点心气都没了.

“想不到我侯君集死于此处!”他说完仰天大喝一声,就准备自刎而死.这时忽然听见远端人马高喊道:“皇上勿忧,潞州来护儿前来救驾!”

“什么!”侯君集将剑放下退后两步喊道:“大家顶住,我们的缘兵到了!”

原来这队人马是潞州经略来护儿和楚州安抚使司马南率来救驾的,这下子众侍卫诸将顿时有了生气,拼起最后一分劲和叛军争杀起来.而叛军却被这忽然杀出的生力军打的措手不及,死伤大半,余下的全都落荒而逃.

“皇上!”来护儿和司马南赶到近前,侯君集上前一把抓住来护儿道:“皇上逃过对岸山上去了,快派人去找!”

“啊?”来护儿两人吓的魂不附体,叛军在他们的瞎内出没,如果再丢了皇上,那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想到这,来护儿忙下令大军涉水去寻,司马南则带着剩余的诸将文臣往楚州来.

第七十八章 冷血绝情 不可妇人之仁

萧逍胳膊上的箭伤虽然不重,但流血不止,一样会危及性命.他此时不知道叛军已退,只能拼命的向山上逃去,为了躲避追兵,他先将箭枝折断,又将龙袍丢了,提着宝剑窜入山间树林.

奔行了一阵,他已经体力透支,用宝剑撑着身子勉强前行.

这时从树林另一面又出现一个人影,黑夜中看不清是谁.萧逍先是骇然失色,待来人临近,看清她背着个竹篓,而且是个中年女子,这才稍微放心了些,身子一软,滩倒在地.

“你怎么样?”那中年女子心肠倒好,见萧逍倒下,忙紧跑两步跟过来.

“我没事.”萧逍咽了口粗气,脸色惨白,胳膊上还不停的往外渗着血.

“你失血过多,再这么下去必死无疑.”那中年女子眉心一簇,把竹篓解下来,只见里面装着颜色的叶子根茎等东西,似乎是草药.

那女子拿了几片叶子嚼了两口,然后对萧逍说道:“我帮你把断箭拔出来,你忍着点.”

萧逍点了点头,知道她是要救自己,那女子将手握紧断箭用力一拔,痛的萧逍啊的一声掺叫,额上汗珠滴滴陷落,他虽然知道会痛,却没想到会如此痛入骨髓,另人难以忍受.

女人迅速的将嚼好的草药敷在他伤口上,见这些不够,又取了一些嚼了方才把伤口敷好.然后便扯了一快衣襟给他包扎住伤口,狠狠的扎紧,以便使草药和伤口结合的更好.

“好了,血止住了.”中年女人满手是血,但却并不厌恶,心肠的确很好.

“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萧逍知道追兵将至,想要站起来,却四肢无力.

“你别动,你现在失血过多,不宜走动.”女人关心的蹲下来说道.

萧逍听完摇了摇头回道:“我的才仇家就快追过来了,我再不走就要被他们杀了.”

“啊?”女人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立即逃开,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道:“前面山坳里有个人家,那家人心肠不错,想必会收留你的,我还有事,就不能和你去了.”

“好,你放心,等我躲开这个仇家,一定不会忘了你的.”萧逍提一口气撑着剑站了起来,但因为体力透支随即就又倒了下去.

“暧!”女人跑过来扶起他,无奈的摇摇头叹道:“算了,我先送你过去再说.”

“你的大恩大德,朕真的让我无以为报了.”萧逍看着她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什么报不报的,看你也是个苦人,能帮就帮一把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萧逍慢慢向前走去.

夜幕之中两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隐约看见前面山坳里有一星火光,女人伸手指着那火光的方向道:“那屋子里住着小姐妹俩,是以采药为生的,平时和我也熟识,你过去只要说是刘二婶叫你来的就好,她们心肠软的很,不会亏待你的.”

“你不陪我一起去么?”萧逍看了她一眼问道.

刘二婶叹了口气道:“不行,我要不赶夜里走,明早就赶不到城里了,我丈夫刚断了足,没有好药怎么行.”说着一阵感伤,悲从心中升起.

“哎,大婶放心,等我逃出去一定把你们接到洛阳来,好生奉养.”萧逍信誓旦旦的说着,那女人却怎么能当真,只是叹了口气道:“也不用你什么报答,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你快去吧.”

“好.”萧逍撑着剑走了一步,那大婶转身也奔北急走.

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萧逍心里忽然一凛:“她此去若是碰见叛军,必然泄露我行踪,到时这山坳之中叫我如何逃生.”

想到这,萧逍忽然提剑赶上来几步喊道:“大婶请留步.”

“恩?什么事?”女人走过来问道.

“您家中除了丈夫之外还有什么亲人?”萧逍说这话时语声冰冷.

但女人却浑然不觉,以为他是想报答自己,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有了,只有我们两个,儿子已经修运河累死了.”

“那你放心,等我回朝一定赐你丈夫荣华富贵!”寒光一闪,血溅满面,萧逍长剑出手,将女人头颅斩落,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她发出掺叫声.

女人的尸身慢慢滩倒,萧逍慢慢单膝按剑跪下,垂首道:“朕乃天下之主,不能就这么死了,等我回朝之后一定封你为忠义夫人,你丈夫我也会赐与金银美女,绝不失言.”

拜完之后,萧逍将她的尸首和头颅拖到一边,砍了些乱木枝盖住,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往山坳里走过来.

只走了这么一段下山的小路,萧逍就又感觉头晕眼光,站立不稳.他知道这些是失血过多的迹象,但凭借着意志,还是勉强撑到了山坳里的小屋门口,伸手扣了两下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屋里的两个小姐妹嘀咕了一声,姐姐低声问了句:“是谁?”

她的声音婉转柔媚,如果换了平时,恐怕萧逍又要心神一荡,但此时他已经渐欲昏厥,那里还有心情去想那些,只能勉强答了一句:“是刘二婶叫我来的,我被仇家追杀,深受重伤,想在姑娘这里借宿一晚,就一”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人已经倒了下去,长剑发出当啷一声.

“是刘二婶叫他来的.”妹妹说着就要去开门,姐姐却拽了她一把,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则悄悄的摸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样?”妹妹眨着眼睛只做个口型,却没说话.

“这人好象晕了!”姐姐说着打开门,果然看见萧逍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吖,不会是死了吧!”妹妹先凑上来先一探他鼻息,这才拍拍胸口嘘了口气道:“还好,死不了,只是太虚弱了.”

“他刚才说他受了重伤,看来所言不虚,这知道咱们姐妹俩的人也不多,既然说是刘二婶让他来的,应该不假.”姐姐正分析着,妹妹不耐烦的哎呀一声,抬起萧逍的胳膊道:“他这么虚弱怎么可能是坏人嘛,先把他扶进来再说吧.”

姐姐听妹妹说的不错,便也搭了把手把萧逍从门外扶了进来,顺便拣起了地上的那把龙泉剑.

第七十九章 血罂粟 滥情花 日行一媾

姐妹两个把萧逍扶进小屋中的床上,姐姐仔细检查着萧逍的伤口,只见血水早已经冲开了那点些微嚼烂的草药,而且伤口已经迅速开始感染化脓.

“啊!这人失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能逃到这里,真不简单.”妹妹惊呼一声,越发重视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可姐姐却没心情听她说,只是紧紧锁着双眉,先用烤过火的利刀割掉他身上感染的皮肉,又拿金疮药给她敷好了重新包扎了起来.

这一套程序下来,手忙脚乱的足足弄了帮个时辰,可萧逍犹自昏迷不醒,而且面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渐渐变的毫无血色.

“姐姐,不行啊,他现在这样恐怕连今天晚上都过不去了.”妹妹坐在床边焦急的看着正在洗手的姐姐.

“又兰,他失血太多,恐怕是救不回来了.”姐姐摇头叹了口气.

“姐姐,那刘二婶回来跟我们要人怎么办啊?”又兰稚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看得姐姐心中一凛.

“难道又兰她竟然”她虽然听说过一见倾心这个词,但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发生在自己妹妹的身上,最后只能自我排解道:“也许是妹妹心肠好,看不得死人吧.”

一个是英气逼人的一朝天子,一个是情窦暗开的闺内少女,其实这算不上一见倾心,又兰顶多只是感觉这个男人是个英雄而已.

咳咳

这时萧逍忽然死命的咳嗽了几声,缓缓又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很飘,臂膀上火辣辣的疼痛刺心动骨.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东西!”萧逍忽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旁边的又兰连忙拉祝蝴道:“放心,失血过多都是这样的,这只是暂时性的失明.”

萧逍此时虽然虚弱,但神智却也清醒,听了又兰的话,这才宽了心,叹了口气道:“谢谢你们救了我,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听他说要回去,又兰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萧逍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还灵.等他听见又兰的啜泣声,就感觉情况没他想的那么乐观,摸了两把抓住又兰的肩膀大声问道:“哭什么,我是不是没救了!”

又兰不忍告诉他,却又不想用假话骗他,只能低头啜泣不语.她姐姐则走过来淡淡的说道:“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我会帮你告诉刘二婶的.”

萧逍听她连这话都说出来了,知道自己的确是必死无疑了,那股支撑着着他的力量顿时当然无存,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你怎么样?”又兰抹了把眼泪看着他问.

“我这就叫回光反照吧?”萧逍万念惧灰,说话也已毫无生气.

“对,这就是仇恨的结果,如果你还有孩子,我会帮你告诉他叫他忘了仇恨的.”姐姐淡淡的说着,她和又兰不一样,她见过太多生命的消逝,所以对于萧逍,也感觉和别人一样.

“孩子.”萧逍脑海里顿时闪过兰陵来,正当他还要回忆其他人的时候,然后就好象电影片段一样,脑海中的影象戛然而止.

“你别死啊.”又兰哭着去探他鼻息,竟然还有一丝游离之气,便转头道:“姐姐,他还有气.”

“他有太多的不甘,我想一定是仇还没报,所以不想死.”她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这时又兰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吓的她连忙转头去看,只见木兰跑过来大声质问道:“我记得你告诉我那两种东西可以起死回生的,你为什么不救他!”

姐姐听了妹妹这话,先是惊谔的瞪大了眼睛,紧接着脸颊一红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绝不可能!”

“为什么,姐姐,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又兰进一步追问着,眼神里竟然是那么坚定.

“不行的妹妹,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呢,绝对不可以!”姐姐使劲将妹妹的手甩开,然后就去夺门.

当啷.

这时又兰忽然从地上把萧逍的龙泉剑提了起来,姐姐听了声音,忙回头来看,只见又兰把宝剑架在脖颈上向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哀怨

之色.

“姐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两样药材,你竟然见死不救.今天就算妹妹求你了,如果你还是不救他,那我就只能也死在这里.”

“不要!”姐姐顿时慌了神,她从小和又兰相依为命,怎么可能看着她就这么死.想来想去,姐姐的脸越烧越红,低声说句:“又兰,姐姐不是吝惜那血罂粟和滥情花,只是”

这只是后面的话姐姐不知怎的就是难以启齿,又兰见他不说,进一步威逼道:“只是什么,姐姐你倒是说啊!”

姐姐见妹妹催的紧,为了她的性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狠心说道:“血罂粟和滥情花的确是天地奇物,可以使男人起死回生,延年益寿,并且从此精力旺盛,百毒不侵.可是又兰,你可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吗?”

姐姐瞪大眼睛望着妹妹,又兰从没见过她这样,知道内中定有玄机,更也许是牺牲性命,不禁也有点心里打鼓,颤声问道:“怎怎么用?”

姐姐脸颊如火,半晌才静下心来,低声说道:“须以一处子食下此两物,与所医之人交交媾”

“啊?”又兰乍一听到交媾两个字,长剑顿时掉落地上,捂着脸背过身去.

姐姐上前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又兰,生死有命,他命里该有此劫,我们也无能为力.”

此时的又兰心里乱如蓖麻,这个男人只是初见,尽管自己欣赏他是个英雄,可让自己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做那种事,无论如何也真是难以接受.

这时萧逍不知怎的,竟然又清醒了过来,而且还听到她说生死有命这四个字,以为两个女孩儿在为救不活自己而伤心,自己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自己无缘无故的来到这个时代,本想做个皇帝干一番伟业,谁想竟然会被一群不知名的叛贼弄死,这不很好笑吗?这到底是天在玩他,还是命该如此?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多少人看不起曹操临死前的遗书,自己也曾经看不起他,认为他临死之前还要分香卖屡,安排自己的老婆,罗罗嗦嗦一大堆,却一点也不慷慨激昂.可现在想起来,曹操才真是英雄,而苏东坡和自己才真的是无知的人.

要知道,一个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还可以从从容容的安排后事,那才是英雄之气,英雄之魂.仅仅几句慷慨激昂的沉词又算的了什么?能代表什么?代表他们不怕死么?错!那正是他们怕死的表现,怕死了之后别人记不祝蝴,怕死了之后不会青史留名.

想到这,萧逍忽然释然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活的够精彩了,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又何必再去怕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逍提起最后一起气放声大笑,笑声中传出他的话来:“朕已经活的够精彩了,什么仇恨,什么家国天下,都见鬼去吧!”

“朕!”萧逍已经习惯了称朕,如今在忘形之下又说了出来,顿时使两女一阵惊谔.

“他难道是皇上!”两女对望一眼,谁也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俗话说人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要死的人是没有必要骗人的,所以两女确确实实的知道她就是当今大隋天子———杨广.

“皇上!”又兰扑上来抓着他的肩膀,再一探鼻息,忍不住大叫一声,因为他已然魂飞九天.

“姐姐,他是皇上,他不能死的!”萧逍那一席从容的话已经彻底俘虏了又兰单纯幼小的心,现在的她愿意为萧逍做任何事,包括那种事.

“又兰,他已经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姐姐尽管知道他是皇帝,仍然不想让妹妹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你骗我姐姐,爹爹曾经和我说过,血罂粟和滥情花可以起死回生,将死人医活的!”又兰斩钉截铁的说着,已经不容姐姐在狡辩.

姐姐知道瞒不过她,终于叹了口气,看向妹妹道:“的确,血罂粟和滥情花可以使他起死回生,而且还会另他从此精力旺盛,百毒不侵.但你可知道,如果他真的是用这物救活的,以后就要每日一媾,否则就将阳精过盛而死.”

“啊?”又兰听见每日一媾四个字,又羞又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人沉默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又兰才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姐姐道:“皇上不能死,只要能救活他就好,至于那些我们不要管了罢.”

姐姐见她真是铁了心要救萧逍,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紧接着叹了口气道:“我劝不了你,你想救就救吧,不过那两样东西要十二个时辰以后吃才行,不然他会承受不了的.”

又兰虽然天真纯洁,但也有心眼,她发觉姐姐的眼神有点古怪,顿时疑惑的看着她道:“爹爹当年可没说这个,姐姐你是不是想骗我?”

姐姐没想到妹妹竟然能看破这一点,赶忙把眼中的异样收敛住,拉着她的胳膊道:“你以死相逼,我怎敢骗你,待得明日要是救不活他,那姐姐岂不是害了你的性命?姐姐不会那么傻,你放心,他死不了.”

又兰听她说完,恩了一声,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嘀咕了一下,便又威胁她道:“姐姐你千万别骗我,不然我明日就自刎在这里.”

姐姐摇头叹息了一声,看向又兰道:“放心,姐姐怎么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当儿戏.”

又兰这才放心,跟着姐姐出了小屋,将这屋的门关紧了,这才回到她们的屋子.

两人此时都已经身心俱疲,又兰小小的心灵里只想着明日的事,不久就沉沉睡去.而她旁边的人却睁大眼睛望向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不能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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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为情痴

夜漆风冷,姐姐望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妹妹,悄悄摸下床去,在心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拉开房门,不敢做声,怕她听见.

星斗满天,天路茫茫,到底是谁命苦?是我还是他?

对于他来说,我一个山野村妇算得什么呢,可对于我,却是终身的羞辱.

想了许多,女人始终没有最终下定决心,此时离萧逍身死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这血罂粟和滥情花只能在人死后六个时辰之内施用,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他性命.

“我如果不救他,依又兰的脾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她真的做了傻事,我怎么对的起泉下的爹娘.”女人幽幽轻叹,转身走入药庐.

血罂粟和滥情花是天下奇物,虽非百年难见,但也得之不易.女人从柜子里将两样东西取出来,又端了一碗清水放在桌上,她只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但到底吃下去是什么感觉,却不得而知.

她拿起来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连续这样来来回回数十次,怎么也坚不下心来.

“难道我这十八年的贞洁都要付在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么?”女人想到这,眼泪跟着簌簌的流了出来.

窗外北风叼叼,吹的树叶沙沙做响,听见冷风高傲的叫声,似悲似怨,竟和自己的心绪无异.

“许是命吧!”女人陡然抓起两物塞在嘴里,然后嚼了两口,只觉得满嘴酸麻,赶紧合着水咽了下去.



她轻轻推开萧逍的屋门,点起那盏昏黄的油灯,正望着床上的他一付惨白的面孔.

女人踱步摸过来,幽幽叹了一句:“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情债,这辈子要还你罢.”

床上的人自然听不到她说什么,她这话也就等于自我安慰,让自己找到一个最合适的理由和眼前这个男人交媾.

她欠身坐到床边,仔细的观瞧着萧逍那英气的面容,说实话,若是真的嫁了她,对于自己来说的确那都不算委屈,可人家一个皇上,位列至尊,又那里会瞧上她呢?

摸着他冰冷的身子又胡思乱想了一痛,已到了下半夜了,女人只感觉身子糟热难当,下身奇痒无比,而且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解开男人的衣服,观瞧他剑憾的胸膛.

“发作的好快!”女人心里暗叫一声,努力控制着爆发的情欲,但就如同用棉花堵火一样,非但控制不住,感觉反倒愈发强烈.

她情不自禁的抓紧萧逍胸口处的薄襟,但又忍住自己不去扯开它,就好象一个吸毒者努力的想要使自己不再去碰毒品一样.但两人的结果终究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爆发,无极限的爆发出来!

“啊!”女人的嘴唇被咬的皮肉尽开,鲜血绷流,可她忽然不觉,只是狠狠的扯他萧逍的衣服,露出他黝黑钢猛的胸膛来.

“原来男人的胸膛是这样的”女人拿手指轻轻点过萧逍富有弹性的胸肌,慢慢向下滑,摸到腹肌,然后

然后她就不敢了,虽然她现在欲火焚身,但却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女人的脸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羞耻难当,反正是烧的如炭火一般赤红,眼睛里好象要喷出火来,那种样子似乎只有男人才会做的出.

“不,我不要.”女人狠狠的摇了摇头,但却无法抑制住自己泻洪一般的情欲.

门外冷风呼啸,屋中欲火焚天,女人就好比是一台被人控制的机器,又好似一只发了情的淫兽,她的右手慢慢褪下自己的青衫,露出雪白的香肩,那一条粉红色的肚兜显露出一半,若是此时萧逍有感觉的话,恐怕早已支持不住.

“不知道我算不算美人,他如果是清醒的话,会不会”女人望着萧逍的脸,煞时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吧嗒!

女人的风头衩不知怎的竟然坠落到地上,她索性也不拾起,直接将发髻解开,一头过肩的秀发飘然散下,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更显动人.



女人狠狠的喘了口粗气,慢慢去解萧逍的腰带,然后摸到他的下体.

她自从呱呱落地,一直到了今天,这十八年里从来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虽然从医理上了解到男人的下体,但却从没见过实物.此时摸到那里软棉棉的,不禁有点诧异.但随即又想明白了,因为此时萧逍已死,对于外界的刺激已经毫无反应,所以那里自然也不会有感觉.

“冤家,我现在烧的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救你.”女人摇头苦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比刚才更加糟热,下身也痒的难以忍受.



门外冷风似比刚才更加列了,女人摸索着探入他白色的裘裤里,手指颤颤的点到那物事,只感觉触身冰凉,软如棉絮.

“这可怎么办.”女人有点急了,抽出胳膊来,淫荡的抱起他的身子,把嘴唇帖到他耳边竟和死人说起话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该怎么办啊?”

死人自然不会回话,女人暗叫一声自己真痴,又把他重新放好.就在这时她忽然发觉萧逍的下身有些异样,本来平整的裘裤不知为何慢慢的翘起,女人一惊,顾不得那么许多,把他的裘裤扯开一点,只见一个物事鼓棱棱的竖了起来.

“啊!”女人一叫,不知是惊,是羞,是喜,反正各有几分,不过喜多了些.

“果然是真命天子,命不该绝.”女人双手合十低声念叨了一句,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青锻长裤,一阵羞涩.

她慢慢下床,用手轻轻解开绸带,因为她肌肤白皙柔嫩,光滑细腻,所以长裤便如帐子一般垂落下去.女人抬起两只玉腿,一咬牙,怯生生的又把粉红色穷裤(开档裤)褪了下去.

如此香艳的场景真是另人喷血不迭,只可惜萧逍无福略见.

女人转过身子再次上了小床,慢慢拉上两面的米色粗布帐子,帐内顿时漆黑一片.

第八十一章 从此醉

帐内伸手不见五指,女人摸索着找到萧逍的龙根,感觉冰冷无比,但却又青筋暴涨,不由得有点怍舌.

“这个东西如果进入了我的身体”女人想也不敢想,在她的脑海里只有痛楚两个字,但她并没有害怕,反而有点期待,想要真切的体验一次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冤家,我这辈子就交给你了罢.”女人咬着嘴唇,找到入口,眼睛紧紧的闭上.

噗!

“啊!”女人根本不懂要领,猛然行事,只痛的险些昏厥过去,同时一股处子的经血全都洒在萧逍的龙根上.

女人知道会痛,但没想到会这么痛,额上冷汗如流溪一般滚落下来.而萧逍的身体却渐渐起了微样的变化,虽然仍旧没有呼吸和心跳,但身子却远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

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身子又不敢动,只能趴在萧逍的身上,想用自己的身子将他的身子捂热.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女人的耳边忽然传来第一声震撼的心跳!

扑通,扑通!

“啊,成功了!”女人又惊又喜,把一付羞涩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用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远比从前更加律动的心跳声.

“呃”这时萧逍忽然轻叫了一声,连呼吸也有了.

“你”女人没想到他会醒的这么快,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但庆幸的是萧逍紧紧的呃了一声,却并没有清醒过来.

女人知道自己已经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想着刚才交媾的事,不甚羞涩,就欲起身下床.这时萧逍忽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两人同时一声大叫,萧逍大叫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自己正在十八层地狱里接受各种酷刑.而女人大叫则一是被萧逍吓的,二是因为他们的身体现在还在一起.

萧逍自梦中醒来,脑袋还不甚清楚,但他却感觉到了下体的温度,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惊问道:“你你是什么鬼,你要做什么.”

“你才是鬼!”女子背过脸去,羞的不行.

萧逍只有自己死时的记忆,死后的事他自己不知,便颤声问道:“我现在在第几层了,你要怎么折磨我”

女人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只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放心,你没死.”

“啊?”萧逍瞠目结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鬼话.

女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一是为了澄清自己,二是想告诉他自己是为了妹妹才舍的身.萧逍听的又惊又呆,他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事,但眼前的景象却又另他不得不信,想来想去,终于撤悟,向那女人谢道:“姑娘大恩大德,朕莫齿难忘.”

女人听他又称朕,心里更确信了几分,但还是问了一句:“那就是当今皇上?”

萧逍听他这么问,才想起自己刚才称朕,他不想欺骗这女子,便点了点头道:“是.”

“既然是皇上,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女人说到这,有点惊异.

萧逍叹了口气,将叛军追杀等一干事说与她听,女人这才明白过来,恩了一声道:“那些是窦建德的起义军.”

“窦建德!”萧逍失声惊呼,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却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起义,便接着问道:“朕治理天下,并无过错,他为何起兵反朕?”

女人听到这哼了一声道:“皇上说的好听,你下令开凿运河,征夫数十万,说是发予工钱,但却寸银也无.他们这些人也有家小父母,你却强征他们开河,弄的妻离子散,父母无依,天下人心惶惶,怎么能不反?那窦建德便是杀了督河御史,聚众数千起义,这些人都是开河的苦人,自然要来反你.”

萧逍越听越惊,越听越怒,到了最后忍不住喝骂道:“这群逆臣,竟敢背着朕克扣河工饷费,待朕回到洛阳,定当彻查这一干人等,还百姓以公道!”

女人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半信半疑的问:“皇上当真不知?”

萧逍咬牙切齿的道:“我若知晓,早将这一干群贼绳之与法,何至今日.”

女人听他说的真切,微一簇眉道:“此事宜速行,不然待窦建德成了势,恐怕难以剪除.”

萧逍没想到她见事如此明白,略微感到有点惊奇,看着她问道:“敢问姑娘闺名?”

女人以知她是皇帝,出言自是有所恭谨,低声道:“启禀皇上,妾姓花,贱名木兰.”

“花木兰!”萧逍失声惊呼,他想破大天也想不到替父从军的一代巾帼英雄既然就是眼前这个人.

木兰见他如此吃惊,不明所以,低声问道:“皇上因何如此吃惊?”

“没没什么,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萧逍吞吞吐吐的问.

木兰听他问,脸上一羞道:“除了一个妹妹又兰,再无旁人.”

萧逍听完暗骂史官:“你大爷的,明明是花木兰代妹行媾,偏偏给编成了花木兰代父从军,要不是我穿越回来,这个迷还没人能解的开了.”想到这,下身蠕动了一下,这才想起两人的身子还在一起,不禁欲火大盛,手也不老实起来.

“木兰姑娘刚才说的每日一媾是真的还是骗你妹妹的?”他说着这话,眼神色眯眯的,木兰顿时大羞,低着头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回道:“自然自然是真的.”

萧逍听她声音娇媚,更觉色心大动,揽着她的肩膀假意叹了口气道:“那你岂非害了朕,朕正登基以来,忙于国事,从来不沾女色,如今却要如此,真是为难.”

木兰药性未过,本就昏昏沉沉的,又被他乱摸一痛,更觉欲火烧心.忍不祝旱道:“皇上风流倜傥,天下皆知,休要瞒妾.”

萧逍愕然,见她这么说自己,下面故意一顶,木兰毫无准备,发出暧呦一声惊叫.

“哼哼,什么风流倜傥,天下皆知,你不如说朕贪花好色岂不更好?”萧逍一边装着没好气的说着,一边在他胸前小兔上捏了一把.

“皇上不要”木兰那里还听的进去他的调贫,现在她心里就如同有两只小鹿两回乱撞一样,全没了分寸.

萧逍慢慢把他身子靠过来,两人对膝而坐,她的小兔整整的顶在萧逍胸膛上,软软绵绵的蹭着.

“可人儿,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得好好报答你才是.”萧逍坏坏的笑着,两排白牙凑过去一刁她耳珠,弄的木兰咿呀一声双臂抱紧萧逍,羞怯怯的嗔道:“皇上不要欺负木兰了.”

“我何时欺负过我的救命恩人了,真是冤枉啊.”萧逍一边说,腰身又顶了两下,此时木兰的痛楚早就消去,取而带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皇上”木兰的软玉身子蹭了两下,似乎再向萧逍暗示着什么,萧逍精于此道,怎么会不明白,但他却想要戏弄这个小妮子一番,于是故意叹了口气道:“原来恩人说我欺负你,那算了我出来了.”

“啊,不要!”木兰失声惊呼,都喊出声来才发觉太是不妥,但话已入了萧逍之耳,如何收的回来.

萧逍见计策成功,一个翻身就把木兰压在身下,嘿嘿笑道:“恩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这一夜萧逍大反常态,竟然**了木兰八次,直到木兰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他竟然还是精气十足.

“呼这药好生厉害,若是换了以前,我非死在这不可.”萧逍怍舌一叹,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已经昏睡过去,不由的啧啧叹道:“好身子,绫落有致,只是黑夜里看不清容貌.”

这时天已肚白,萧逍虽然不觉困乏,但美人在侧,自觉无聊,便揽着他的身子也勉强睡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 会兵八路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晨曦伴着朝阳四撒开来,木兰许是太累了,已经完全把妹妹的事给忘的一干二静,而美人在怀,而且又起死回生的萧逍自然也没心情早起,所以两个谁也没注意到又兰已经进到房间里.

又兰发觉帐子是拉紧的,而且地上还有姐姐的衣物,已经把事情猜的八就不离十了,她知道姐姐是替她来的,但却并没有感激,反倒心里酸酸的,很不自在.

“姐姐.”她低声唤了一句,木兰却浑然不觉,只有萧逍听到了.

“是又兰妹妹?”萧逍抬头询问了一句.

“啊!”又兰吃了一惊,连连向后退了几不,失声道:“你你是”

“是朕,你姐姐把朕救回来了.”萧逍一笑,拉开帐子的一角,把脑袋伸了出来.

又兰看他面色红润,已远不是昨日的神色,又惊又喜,眨着眼睛阕了他一眼道:“你没事了?”

“恩.”萧逍对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美人一笑,弄的又兰脸上一羞,连忙低下头去,小声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恩,你姐姐个懒猫还没醒呢.”萧逍用眼睛挑了她一下,弄的又兰心里一荡,赶紧推门出了屋子.

萧逍看又兰张的很清秀可爱,虽然不算什么角色佳丽,但也有过人之处.心里想着妹妹如此,姐姐应该也不差,忙低头去木兰的容貌.

红仆仆的小脸蛋,月牙般的睫毛,紧闭的小丹唇,倒真和又兰有几分神似.

“啧啧,果然是姐妹.”萧逍想到这,在她脸上帖了一口,低声唤道:“懒猫,懒猫,都日上三杆了,怎么还没醒.”

“摁”木兰理也没理她,只是嘴唇动了一下.

萧逍眼圈一转,咬着她耳垂唤道:“你妹妹来了.”

“噢”木兰答应了一声,忽然猛的睁开眼睛,哎呀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失声道:“我把又兰给忘了.”

“她都走了.”萧逍揽着她的雪肩笑道.

“她都知道了?”木兰又羞又惊,红着脸藐了萧逍一眼.

“当然知道了,怎么,你怕她知道你抢了她的男人?”萧逍故意用语言挑逗她,弄的木兰埋首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逍看了她这样子轻声一笑,在脸上吻了一下道:“放心,你们两个都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木兰听他说的真切,心里稍微平复了一些,这时又兰忽然推门跑了进来,惊叫道:“不好了,外面有很多官兵,口中喊着‘皇上’.”

“什么?”萧逍眉心一簇,赶紧伸胳膊抓起地上衣服,又兰背过身去羞看两人,等两人都将衣服穿好了,萧逍此时已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冲着两女低声道:“你们别出声,我去看看.”

外面的搜索的兵士是由侯君集带领的,所以萧逍刚一出门,就听见了侯君集那粗犷的嗓门.

“皇上你在那?”

萧逍大喜,赶紧敞开嗓门回道:“朕在这里!”

“恩?”侯君集在林中听见萧逍的回声,在往前方一看,见有个山坳,坳里有个小屋,不禁欢喜道:“皇上定在那里,我们快过去!”

候君集飞步跑过来,萧逍也从山坳里奔出,君臣相见,自是不胜欢喜,侯君集喜极而泣,抓着萧逍的肩膀道:“朕彻夜难眠,时时刻刻不惦念着皇上,今番见皇上龙体康健,真天下之福.”

哈哈哈哈,萧逍一阵大笑,揽着侯君集下坳,和木兰姐妹相见了,众人也不多叙,便回楚州而来.

萧逍回到行宫,先去沐浴更衣,发觉箭伤伤口竟已开始愈合,不禁暗叹神药之奇.一番梳洗过后又用了膳,此时已焕发了往日的神色,这才出来同众臣相见.

司马南和来护儿见萧逍绷着个脸,怕他怪罪,顿时坐立不安.但萧逍却并未提两人,只是哼了一声道:“宇文恺何在?”

宇文恺听了,连忙出列道:“臣在.”

萧逍眯着眼睛看着他道:“朕命你督造开凿运河,可有进展?”

宇文恺连忙恭身回道:“回禀皇上,已凿通千余里,只是如今楚州民夫暴动,故才拖延.”

萧逍恩了一声,嘬了口茶问道:“噢,朕每年拨你的民夫工饷可曾都发放了?”

宇文恺心中一凛,但面色不变,忙恭身回道:“臣皆已发放,不敢怠慢.”

“好.”萧逍笑了一声,下殿来拍了拍宇文恺的肩膀道:“做的好,这群暴民收了我皇家的银子还要造反,真是不知好歹,应该尽数诛绝.”

宇文恺发觉他话头不对,但又听不出什么来,只能答应道:“皇上所言极是.”

萧逍恩了一声,转身吩咐道:“来人那.”

两个侍卫忙应声而入,百官都以为萧逍要赏赐宇文恺,谁知萧逍忽然脸色一变,回头瞪着他怒道:“来呀,将宇文恺拿下,推出去凌迟处死!”

“啊?”宇文恺骇然大惊,匆忙跪道:“皇上,臣冤枉,臣从来没克扣过民夫工饷,还请皇上详查啊.”

“是啊皇上,此事还需详查才是.”几个文官也跟着跪下给他求情.

萧逍盛怒之中,指着宇文恺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克扣工饷的事,你心里若是没有鬼,怎么翩翩往这上想?还详查,查什么?如果不是你,窦建德怎么会破釜沉舟?”他越说越气,冲着地上的几人道:“你们替他求情,莫非都得了他的好处不成!”

几人大惊,忙伏地埋头道:“皇上息怒,我等见事不明,被他瞒过.”

这时魏征忽然出跪道:“皇上,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萧逍盯着他,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征叹道:“臣身为谏官,未曾查实此事,不敢妄谏,致使民生祸变,还望皇上降罪.”

萧逍听他这么说,摇头道:“人无完人,此事的罪魁祸首在于朕用人不当,非你之罪.”他说完又吩咐道:“将宇文恺凌迟处死,九族诛绝,家产抄没国库,为他求情的这几个贬为庶民,发配交州,永不录用.”

众臣见萧逍处罚如此之重,谁也不敢多说半句,宇文恺见无力回天,顿时破口大骂,直到拖出殿去.

萧逍重新回到座上,回问司马南两人道:“窦建德如今在何处?”

司马南上前禀道:“回陛下,反贼窦建德诈做大隋人马赚开永安城门,募兵万余,加之随他起事的河工民夫,现已拥兵五万,屯兵城中.”

萧逍听完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速调临近各郡人马齐进永安,朕倒要看他窦建德有什么能耐.”

“是!”众臣齐声答应.

萧逍圣旨下处,各郡人马慌忙引兵前来,第一路,冯翊郡伍建章,第二路,靠山郡杨林,第三路,扶风郡上柱国贺若弼,第四路,安定郡大都督鱼俱罗,第五路,昌平郡邱瑞,第六路,房陵郡上柱国韩擒虎,第七路,扶风郡定彦平,第八路,武阳郡长孙晟.

八路人马各引精兵五万齐集楚州,萧逍整束更盔,亲为前部,杀奔永安而来.

第八十三章 发兵攻城

永安,古称成皋,是豫州诸郡的粮仓多在,窦建德之所以选择这里驻守,正是因为此地粮草充足,城池坚固.

萧逍亲率五十万大军星夜奔赴永安,谁知恰巧雨季刚刚到来,连场的暴雨令大军的行进速度严重受阻,直到第七天的晌午,萧逍大军才行至永安城西北五十里处的汝南县.

汝南县令淳于泰在城外跪扶迎接,萧逍也不进城,只下令三军驻扎城外,明日进逼永安.

黄昏日暮,雨后的天空火红一片,萧逍无心赏景,只是心不在焉地在中军大帐里来回踱着步子,心思坡有些沉重的揣摩着叛贼的守城方法.

这时,脚步声传来,诸葛治恭身进帐,“启禀皇上,哨营回报,窦建德深沟高垒,紧守城池,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噢?”这倒另萧逍史料未及,忍不住皱眉道:“永安虽然粮草丰足,城池坚固,但窦建德不过区区五万乌合之众,既未经训练,人数又少我军十倍,怎么可能守的住?”

诸葛治也微一颔首道:“臣也觉得此中有诈,但又不知道这个窦建德到底搞什么鬼.”

萧逍点点头,回身看了看帐前挂着的一幅地图,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时,木兰从外面端着莲子羹进到帐里,诸葛治心念一转,恭身道:“皇上,想那窦建德不过是想做困兽之斗罢了,想来倒也不必忧虑.”

“恩.”萧逍点了点头,知他心思缜密,料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便一摆手吩咐他下去了.

“来,木兰.”萧逍微微一笑,招呼着木兰过来.

“皇上,你身子刚好,不宜劳累,还是先把这碗羹喝了吧.”木兰踱步走了过来,萧逍抓着她的胳膊揽在怀里轻笑道:“朕不饿,不想喝什么羹汤.”

木兰眨了眨凤眸,把娇躯舒舒服服的靠在萧逍温暖的胸膛上,轻启朱唇嗔道:“那皇上要吃什么,木兰好去做.”

萧逍轻轻爱抚着木兰那一对饱满坚挺的小兔,只感觉触手之处舒服之极,既软绵绵的,又有十足的弹性.萧逍顿时有些爱不释手,嘴里放低声音道:“我想吃了你.”

木兰怯滴滴的,却又千娇百媚的横了萧逍一眼,心里甜滋滋的,樱唇轻吐芳香,娇憨道:“皇上现在知道欺负木兰了.”

萧逍大手不老实的伸进木兰的绣裙里面,开始爱抚那光滑十足,而且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小腿,只感觉入手十分细腻,手感极佳,不由得心潮荡漾,下身隆起,搭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可人儿,晚上我再吃你.”

“啊?”木兰轻呼一声,昨夜的情景犹自历历在目,想起萧逍的厉害,不由得低声道:“皇上晚上别欺负木兰了,木兰不依了.”

萧逍看她模样,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他也觉得自从起死回生之后,晚上行事时都是神勇异常,常常弄的木兰欲仙欲死,不过要是天天如此,小丫头还真受不了.

如此一想,绛仙的面容就浮现在了眼前,惹的萧逍脸色忽变,把手拿开叹道:“好了,你出去吧.”

木兰不解其意,以为是自己惹的他不高兴了,连忙起身跪下道:“皇上恕罪,木兰随便说笑而已,皇上切莫当真.”

萧逍摇摇头,上前扶她起来叹道:“朕未曾怪罪于你,只是朕此次南巡并未带一个妃子,而如今偏偏又有了这个忌讳,着实有些难办.”

木兰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羞,低声对萧逍道:“皇上放心,木兰身子没有那么弱.”

萧逍有些感动,拉和她的小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去吧.”

“恩.”木兰答应一声,眷眷不舍的出了大帐.

翌日,萧逍亲自披坚执锐,引兵直至永安城下.只见城头旌旗招展,两排守城的羸兵衣着各异,但精神饱满,毫无惧色.护城河明显加宽过,而且水色十分浑浊,料想里面一定还埋有尖刀利刃.永安城墙本来就坚固无比,如今又被窦建德加高了不少,虽然是仓促垒起来的,不过也起了不少作用.

“皇上,这窦建德看来早有准备,所以才有恃无恐.”魏征低声说了一句,萧逍眯着眼睛往城头上一看,只见除了几个着轻盔的副将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头目,不禁有些奇怪,便扬声喝道:“叫窦建德出来见朕.”

城头上的几个副将理也不理,几个兵士将弓箭搭上,但因为离的太远,所以又放了下来.

诸葛治看这阵势,低声对萧逍道:“窦建德一定是料想皇上攻不下此城,所以故意避而不见,以此来羞辱皇上.”

“哼,好个窦建德,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萧逍说着将宝剑抽出,向天一指喝道:“三军听令,现在攻城,第一个上得城头之人既为永安太守!”



咚咚

两面号手齐举长角,四方二十面震天鼓齐声擂动,隋军步兵分做四十列,每列千人,各执盾牌滚刀,每列后面还有三个小队抬着云梯,全都大踏步向城边逼近



二十辆投石车从后面缓缓移近,紧接着攻城万金顶由三十个力士推着向前行进.

面对这种阵势,城头上的军士也不得不有些胆颤起来,这时隋军已经进入了城头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一个副将将手一抬,见隋军又逼进了几步,这才发一声喝:“放!”

成千上万的羽箭从天而降,大多数都打在盾牌上,有些嵌入盾牌,有些则被震飞,也有的从缝隙中穿过,将隋军兵士射翻在地.

不过弓箭对于蒙着盾牌的步兵来说,杀伤力毕竟有限,数万隋军接近护城河,每列千面的千夫长冲着后军发一声喝道:“攻城!”

“杀!”

数万隋军发出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后队第一批云梯手迅速向前,将云梯两头搭在护城河对岸,第二批云梯手则踏梯而过,将云梯搭上城头.

“放!”投石车前一个总兵把手落下,数十块千斤巨石发上城头,用于掩护踏梯攻城的士兵.

数万隋军分前后迅速上梯,守城的叛军则搬动擂石滚木向云梯上的隋军狠狠砸去,而投石车发出的巨石则将城头的中殿都砸塌了,不少叛军也被砸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一场惨烈的攻城战终于全部拉开了序幕!

第八十四章 斩魏征

在投石车的掩护下,伴随着城头的阵阵惨叫,箭矢一下稀了好多.但城头的叛将却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又调集了数百弓箭手上城,萧逍见了,忙调集了一千火箭手至城下向城头放火箭.

火箭队果然奏效,隋军趁着叛军躲闪和四处灭火之际,向上爬了不少,有些甚至已经摸到墙头.

“兄弟们,顶住!”一个副将抽出剑来将那几个摸到墙头的隋军砍下城去,这时后面从城下又上来了一群老百姓,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根本没有兵器,有些只是拿着农用的锄头,镐等,有些则只知道搬起擂石往下面砸.

“怎么会有老百姓!”萧逍失声惊问.

这时侯君集侧马回来禀道:“皇上,城头忽然出现了大批老百姓,正帮着叛军守城呢.”

萧逍眼见不少隋军被老百姓打下城去,拳头一紧,冲着侯君集喝道:“这群老百姓是叛军假伴的,传令三军给我杀!”

“皇上.”魏征上前一步跪道:“皇上,这群百姓连兵器都没有,想来必是受叛军胁迫守城,不可妄杀啊!”

“胡说!”萧逍冲他一喝,然后吩咐高德弘道:“你再带一队弓箭手上去,专给我射假扮百姓的叛军.”

“是!”高德弘一打马,领着一千攻弩手逼近城下.

这一场攻城战进行的十分惨烈,天空中杀声不断响辙,兵器冷锋四处交接,漫天飞洒着鲜红的热血,城墙下更是无数残肢骇体.这一切萧逍全都看在眼里,但他心如铁石,仍下令隋军全力攻城,而且无论百姓叛军一律斩杀诒尽.

城头的擂石、飞箭、沸油不断的打在隋军的身上,一片片尸体几乎堆住了城门,有些还没有断气的则会被再掉下来的尸体砸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叛军虽然有百姓的帮助,但由于隋军毫无顾虑,所以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不是被射死就是被上城的兵士斩杀,很快就退了回去.

叛军在隋军强大的攻势下终于要支撑不住了,擂石,热油都已经用完,弓箭手也被射死了大半,其余的虽然勉强支撑,但已如强弩之末,没什么大的作用.

隋军的投石车已经停止发射,侯君集,杨林等将亲率大军从后逼近,隋军蜂拥上城,叛军已经难以抵挡,只能展开短兵交锋.

一片片的叛军倒了下去,杨林如恶鬼一般,手持青龙刀,连杀数十人,一直追到城头,将吊桥砍断.

吊桥一断,叛军知道大事已去,纷纷退往城中,准备和隋军进行巷战.而杨林则亲率百人从后追击,侯君集乘势打开城门,永安宣告失守.

如此迅捷的夺下永安倒令萧逍史料未及,诸葛治也感觉此中有鬼,低声道:“皇上,守城兵士绝没有五万人,此间必定有诈!”

“恩,快进城!”萧逍一皱眉,驱大军进城,这时侯君集也迎了出来,萧逍忙问道:“可曾见到窦建德?”

侯君集摇了摇头道:“城中除了数万百姓之外,只有两千守军,而且窦建德等人皆已失踪.

“失踪!”萧逍大吃一惊,马上吩咐道:“马上下令命八路郡守全城搜捕,我军哨探日夜在城外蹲守,他窦建德和数万人马难道会插翅而飞不成!”

日已将暮.

八路郡守以及侯君集等诸将全都无功而返,窦建德竟然真的带着五万人马凭空消失了.

啪!一碗请茶应声落地,萧逍怒不可遏,冲着众将喝道:“五万人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难道他们都人间蒸发了不成!”

众将心里打颤,但谁也不敢说话,只有诸葛治沉思了半饷恭身道:“皇上,永安虽然是囤粮重地,但户籍并不多,臣适才经过街巷,发现永安城中有不少百姓无家可归,伏身街角,着实可疑.”

萧逍经他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失声道:“窦建德一定是将人马全都化做百姓,然后等夜里再突然袭击,这一招果真毒辣.”

侯君集忽然出道:“皇上,永安城如今有百姓七八万人,难辨真伪,如之奈何?”

萧逍眼中闪过一凛邪光,冷哼两声道:“你想从一百个鸡蛋里挑出那个是双黄蛋来,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这一百个鸡蛋都打了.如今永安的百姓多是叛军所化,难以辨别,既然难以辨别,那就不用辨了.”

“皇上不可!”魏征听到这已知他意思,顿时骇然失色,连连叩首道:“普天之内,皆是陛下子民,怎可妄杀.”

萧逍那里肯听他的,把佩剑解下来递给侯君集道:“你提我剑去,传令三军,挨家挨户的搜,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皇上,这.”侯君集退后两步,不敢接剑.

“皇上,不可啊!”百官齐声跪倒,惹的萧逍勃然大怒道:“你们这是威逼朕吗!”

百官不敢言,魏征独谏道:“皇上,屠城之事,乃昏君自取灭国之道也,万万不可行啊!”

“魏征!”萧逍唰的将剑抽出来顶在他胸前喝问道:“你敢骂朕是昏君!”

魏征丝毫不惧,抬头仰视他道:“臣死不足惜,只是不忍见我大隋毁于陛下之手!”

萧逍听他声音中满是斥责之意,身子一颤,握着剑的手也有点发抖,他不忍杀魏征,但也实在受不了他这脾气.

“魏征,朕自登基以来,海内肃清,万国景仰,此贼竟敢聚众叛乱,险些取朕性命,难道还留得吗!”

魏征是何等人,岂不知道萧逍的心思,只听他肃然道:“皇上乃一代圣主,何必因一女子而徒增骂名.”

萧逍屠城的意图虽然是为了给自己出气,但多半还是为了给绛仙报仇,这次被魏征道破了心思,那里还能忍让,但他并没有提剑刺去,而是轻轻将剑收回,背过身去叹了一声道:“来人,将魏征拖出去缢死了罢.”

“啊!”百官大惊,但没人敢为他求情,只能诸葛治伏身道:“皇上,魏大人乃国之重臣,不宜妄杀,还望皇上三思.”

萧逍也只是想叫魏征认个错,并没真心想杀他,听诸葛治给了个台阶,便转过头来看着魏征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征将官帽摘了下来,双手拿着平放在地上,然后给萧逍叩了个头朗声道:“皇上知遇之恩,魏征三世不敢忘怀,然而臣实不忍看国家毁于陛下之手,今日陛下若不收回成命,臣宁愿身首异处,也不愿见他日大隋亡于陛下之手.”

这话既是威胁皇上,又是辱骂皇上,魏征这么说那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百官知道,萧逍也知道,但萧逍若放了魏征,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只能一咬牙,指着魏征道:“你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魏征仍旧不惧,冷声回道:“臣宁愿舍小家为陛下所杀,也不愿他日沦为亡国之奴.”

他这话再明白不过,萧逍此时在他心里已经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昏君了,这叫萧逍如何忍的住,只见他紧锁眉心,厉声喝道:“来呀,将魏征推出去五马分尸,九族诛绝.”

啊!

百官没想到萧逍竟然真的毫不留情,全都骇的脸色灰青,但魏征自己却全然不惧,相反竟放声大笑道:“昏君,我的泉下等你.”

萧逍愤恨相加,冲着侍卫又喝道:“把魏征的尸体给我剁成一百八十快去喂狗.”

哈哈哈哈哈哈

魏征长笑而去,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一人喊了一声:“且慢!”

“恩?”

百官齐向殿外望去,只见高颖急匆匆走了进来,冲着萧逍拜道:“皇上,魏征直言敢谏,不惜搭上九族性命,此等忠义之臣,古所未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将魏征贬为庶民,以正国法.”

萧逍盛怒之下,那里听得他话,将袍袖一拂说道:“我必杀此人,你等休要再劝.”

高颖见萧逍不听他劝,心思一转,只能叹了口气道:“皇上,念在魏征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广有功劳,免去九族之难吧.”

萧逍听他提起魏征的功劳,心下也有些感怀,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将魏征妻子儿女取来,待来日到齐都随他去了罢,其余的人也就算了,不要让人说朕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高颖谢了恩,看向魏征,魏征哼了一声,转身跟着侍卫就走.这边侯君集见魏征去了,战战兢兢的问道:“皇上,这屠城的事.”

“照办!”萧逍的话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余地.

“皇上.”高颖听他说完,又上前来道:“皇上,臣以闻知永安百姓中藏有乱党,而且为众数万,实为祸端.然而这些人手无寸铁,皆和百姓无异,和需尽数诛绝?皇上只要将这群百姓分为几队看押起来,待擒获了窦建德,他们这群人自然也就没有反心了.”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节,而且语气缓和,萧逍自然也听的进去,百官也觉得有理.这时诸葛治忽然又说道:“倘若窦建德就在百姓之中,当如何?”

高颖听了敛须说道:“这事简单,可取城中一些有威望的士绅来询问一下,这群人都是些没骨气的,经不得吓,想来窦建德若是真在百姓当中,他们必然也知晓.”

萧逍在心里寻思了一会儿,觉得高颖的话有理,这才恩了一声吩咐侯君集道:“照高大人的意思办吧.”

“是!”侯君集听说不用屠城,喜上眉梢,赶紧离殿而去.

第八十五章 胁迫

永安虽然不是什么大城,但有名的士绅也不少,其中影响力最大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单雄信,一个是李密,一个是高士廉.

单雄信和李密都加入了窦建德的起义军不知去向,只有高士廉没有参加,所以侯君集就将他抓来了见萧逍.

萧逍一听是高士廉,倒也颇有点吃惊,在他的印象里,高士廉这个人倒不重要,但他的一个外甥却是个重要人物,这个人叫做长孙无忌.

想到这,萧逍忙另侯君集将他带了进来,两下相见,高士廉恭身行礼道:“草民永安高士廉,参见皇上.”

萧逍一笑,扶祝蝴道:“久闻高先生少有器局,颇涉文史,今日相见,倒也荣幸.”

高士廉微微一楞,没想到皇上会夸奖他,赶紧摇头道:“皇上过奖了,廉不过乃一山野愚夫,何足挂齿.”

萧逍一伸手请道:“高先生过谦了,坐.”

高士廉那里敢和萧逍平起平坐,赶紧回道:“草民安敢和陛下比肩而坐,陛下有何事相询,草民定当知无不言.”

“好!高先生果然快人快语.”萧逍大笑,然后问道:“明人不说暗话,朕想知道反贼窦建德现在何处,不知高先生可否实言相告.”

高士廉早知他要问这些,倒也不甚奇怪,摇头叹道:“回禀皇上,草民确实不知,那窦建德似已出城去了.”

萧逍看他说瞎话仍旧如此平静,不禁也有点佩服,起身道:“窦建德将五万人马散做百姓,然后出城去了?难道他的野心就仅此而已么?高先生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吧.”

唰!

侯君集抽出剑来指着高士廉喝道:“你胆敢欺瞒皇上,其罪当诛!”

高士廉吃了一惊,本来冷静的面容也变的焦虑起来,额上虚汗直冒,战战兢兢的道:“草民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还请皇上明查.”

啪!

萧逍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恶狠狠的看着高士廉道:“朕好人相劝,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

高士廉骇然离座,伏身拜倒连连道:“皇上息怒,草民着实不知,还请明查.”

萧逍见他不说,眼睛一眯,静了静心思,摆手道:“先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是.”侯君集上来架起高士廉,高士廉眼睛一闭,话也不说,随他出殿而去.

萧逍呆坐沉思,不知道事情到底该怎么办,过不多时,忽然一个内侍到了门户低声报道:“启禀皇上,外面有个东赢女子求见.”

“东赢女子?”萧逍颇有点诧异,忙吩咐道:“带她进来.”

“是.”内侍答应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桃红色和服,穿着木屐的东赢女子在四个内侍的带领下进了大殿.

“小女子阿国见过皇帝陛下.”女子跪下来,把头深深贴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什么人,找朕有何事?”萧逍问完,阿国抬起头来,娇俏的容貌和典型的东赢发饰媚入心骨,另萧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阿国早藐出萧逍眼神中的异样,但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来对萧逍道:“阿国是来为父亲求情的.”

“为父亲求情?”萧逍哑然失色,皱眉问道:“你父亲是谁?我何曾抓过东赢人了?”

阿国面色不改,淡淡的答道:“我父亲是魏征,是皇帝陛下的大臣.”

“魏征是你父亲!”萧逍听的瞠目结舌,他怎么也想不出魏征怎么会是个东赢人,忙追问道:“魏征怎么可能是你父亲,难道他是东赢人?”

阿国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是义父.”

“义父?魏征认个东赢女人做女儿?”这一切都乱七八糟,另萧逍摸不着头脑,但他见阿国说的真切,忍不祝旱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朕.”

“是.”阿国点一点头,娓娓道来.

原来阿国四年前跟着父亲来到中国经商,后来在一次去往潞州的途中遇到了响马,他的生身父亲被人杀死,十二岁的她也被响马掳劫了去.正在这时魏征和几个人正好路过,杀了响马救了她,然后在听了她的遭遇之后很是同情,认她做个义女,并且想方设法的将她送回了东赢.这次阿国从东赢来是为了找魏征报恩,谁知东奔西找,找了两个月才找到这来,却听说魏征要被斩首,这才来找到萧逍求情.

萧逍大概听明白了,思量了一下看向阿国道:“你可知道中国皇帝的旨意是不可以随便收回的,尽管你救父心切,可魏征朕还是非杀不可.”

阿国听了并没有很激动,淡淡的回道:“小女子愿意带父亲受刑.”

萧逍没想到她还知道代父受戮一事,笑了笑道:“代父受戮一刑,早已被朕废除了.”

阿国再次跪下来,低声道:“陛下,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父亲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有用的人才,而阿国只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就请您以阿国的生命来消除您心中的愤怒吧.”

“以你的生命消除我的愤怒?”萧逍起身走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叫她站了起来,盯着她泪意盈盈的大眼睛平静的问道:“你认为你的生命和魏征的等价么?”

阿国心里一凉,她来的时候曾经遇见过高颖,高颖见她这般容貌,告诉她萧逍生性风流,可以用身子来换魏征的命.可看现在的样子,萧逍似乎跟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的一切计划便也都是徒然,惟有剑走偏锋,兵行险招.

“对不起陛下,阿国自不量力了.”她说着把身子故意靠紧了些.

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爱绝望,尤其是日本女人.萧逍看着她绝望的眼神,心里竟然动了点恻隐之心,不过比起恻隐之心,另一番无耻的心思似乎更盛了些.

“没想到魏征要靠一个女人来求情.”萧逍摇头冷笑,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已经顶在了他的小腹.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了小腹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显然是阿国正在用一柄利刃顶在那里.

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民族,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什么人都不会相信.萧逍恨自己怎么忘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的样子,相反依靠但定自若的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了魏征?”

“当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阿国此时已远不是刚才那娇弱的模样,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杀手,一个冷血杀手.

“那你叫我怎么样?”萧逍冷声问道.

“放了我父亲,然后送我们到东赢.”阿国把匕首逼紧了些,好让萧逍的压力变大.

“好,我答应你.”萧逍转头冲门口喊道:“来人,带魏征过来.”

第八十六章 都只为情字煎熬

魏征已是狼狈不堪,但骨子里的那付倔强之气却依旧未减.他虽然救过阿国,但眶日已久,加之当时阿国年纪尚轻,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及至见了萧逍和阿国两人,刚开始还以为是萧逍新收的妃子,倒也不甚注意,直到发觉阿国的胳膊死死顶住萧逍的小腹,才发觉出不对来.

“皇上你”魏征失声惊呼,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之情.

“你的好女儿要杀了朕,不正遂了你的心愿吗?”萧逍冷哼一声,语气中隐含杀气.

“女儿!”魏征瞪大眼睛盯着阿国看了两眼,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冒充我魏征的女儿!”

阿国知他不认识自己,叹了口气道:“父亲大人忘了你曾在潞州救过我吗?”

“潞州”魏征从回忆里慢慢搜索,直到想起那件事来,才阿的一声惊呼道:“你是那个东赢姑娘!”

“是的,父亲大人的恩情,阿国永世不敢忘怀.”她说着只微微点了点头,怕萧逍趁机挣脱.

魏征还是不太明白,但却没有再问,而是冲着她大声道:“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你义父,就赶紧把皇上放了!”

萧逍和阿国听了这话都吃了一惊,萧逍不敢相信魏征竟然有这么大的气量,而阿国更不敢相信魏征竟然放弃了生存的机会.

“义父,这个皇帝要杀你,你为什么叫我放了他.”阿国又惊又不解问.

此时侯君集,高德弘两个已经率侍卫进殿来了,却发觉萧逍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便又都退了出去.

魏征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镣向萧逍靠近,眼神里很坚毅,但却并没有仇恨.

“女儿,你们东赢人难道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么?我魏征此时若是死了,我这付铮铮铁骨也可流传后世,但你若是谋刺了皇上,你父亲就要背负弑君之名,受万世唾骂.”

魏征说完,双眼一闭,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留了出来.

“魏征!”萧逍被他这一番话深深的震撼了,他怎么也想不出魏征竟然丝毫不恨自己,而且还想方设法为自己脱难.

阿国的手也有些发抖了,她没想到魏征到了这个份上还会如此忠心,和他们国家的男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就在这一刹那间,萧逍就出手了,他反手一扣箍住阿国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掰,阿国吃痛匕首掉落,紧接着候君集众人赶紧冲上来将阿国擒住.

魏征刚才的那些话既是要感动阿国其实也是要麻痹阿国,萧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在感动之余迅速的出手了.阿国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落空,非但没有救回父亲的性命,反倒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皇上,此人胆敢谋刺圣主,其罪当诛.”高德弘说着跪了下来.

萧逍没有理会,只是走上前来轻轻扶起魏征,盯着他诧异的眼神叹了口气道:“魏卿家忠心为国,可表天日,朕竟然黑白不分,将卿下了大狱,这才真是其罪当诛.”

“皇上!”魏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激动的双手发抖,眼泪只在眼眶里盘旋.

“臣魏征何德何能,数次冲撞皇上,皆被圣主所恕,今日但闻圣上此言,臣虽九死亦不能报陛下恩德之万一.”

萧逍赶忙扶起魏征道:“魏卿家快快请起,朕糊涂至此,受此大礼有愧.”

此时众臣都已到殿,见到这番情景,大多颇为欣慰.萧逍拉着魏征的胳膊当即向众臣宣道:“魏征刚正不阿,不惜性命之顾弹劾于朕,此等忠臣世所罕有,朕特加封魏征为上柱国,尚书右仆射,御赐马穿玄武门!”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小官员群声拜倒.魏征本以为自己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死,反倒升了官,而且马穿玄武门那可是皇亲国戚都没有的特权,皇上竟然破格御赐自己.想到这些他看了看阿国,与其说是皇上赐的,倒不如说是她赐的,可她的性命怕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自己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好受.

“皇上,魏征斗胆有一事相求.”

萧逍微微一笑,看了看阿国道:“放心,朕不会怪罪她的.”

“啊?”百官大吃一惊,因为萧逍这个人一向是瑕疵必报,狠毒无比,今日这个女人要刺杀他,他竟然不怪罪,倒也真是个奇闻.但也有几个文官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因为他们都看清楚了阿国的容貌,也知道萧逍的风流脾性.

“臣谢皇上!”魏征惊喜有加,忙叩头谢恩.

阿国本来已经做了必死的打算,可没想到这个皇帝竟然不但不杀自己,还说不怪罪自己,这就另他有点费解了.所以她呆呆的望着萧逍,半饷也不说话.

“还不快谢恩.”侯君集拉了她一把,低声提醒,谁知阿国竟然望着他问了一句:“我要杀你,你为什么放了我?”

全场愕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死活,还追问原因.只有萧逍哈哈大笑,她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过这种性格的女人了,那种柔弱的如猫儿一样的可人儿倒真让他有点腻味了.

“你为了报答你义父的恩情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女人实在另人佩服,朕则已经开始崇拜你了,所以就放了你喽?”

全场再次愕然.

自从这群人跟着萧逍为官以来,还没有一个人看见过萧逍这么说话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阿国也被她弄的一阵羞涩,连忙低下头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上.”这时一个侍卫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恭身道:“启禀皇上,刚才两个百姓带着绛仙丽人到了行宫门前,现在杨林将军正护送了丽人往和硕宫来.

“你说的是真的!”萧逍冲过来抓起那侍卫肩膀又惊又喜的问道.

那侍卫忙回道:“千真万确皇上,丽人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仙儿!”萧逍松开他就向宫外跑去,两个侍卫连忙跟上去,留下百官在这里晒着没人管.

“这”高颖看了看韩擒虎两人都是一阵大笑.

“皇上可真是”司马南是外官,虽然知道萧逍的风流性格,却没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会失态到这个程度,真是有些好笑.

只有阿国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既不像笑,也不似怨,更不是羞.

其实如果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感觉就不难理解她的表情了,她心里又什么感觉,一个字——酸!

第八十七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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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逍踏风般的迎出殿外,见到绛仙那苍白的小脸,既是惊喜又是怜惜,赶紧迎了上来.

“仙儿.”萧逍张手将她揽在怀里,不敢碰触她背上的伤口.

“皇上.”绛仙虽然还是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能提的起来,但眼泪却早已簌簌而下,哭的如海棠带雨一般,另人心疼.

萧逍揽着她轻声问道:“救你的人在那,朕一定要重重的赏赐他们.”

绛仙轻轻依偎在他怀里,低声回道:“他们在外面.”

萧逍忙吩咐侍卫:“把外面的两个百姓请进来,快!”

两个侍卫闻个请字,不敢怠慢,慢答应着出去将两个中年夫妇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

两人一看见穿龙袍的人,知道是皇上,赶紧拜道:“草民夫妇参见皇上.”

“快起来起来,你们救了朕的爱妃,朕该谢谢你们才是啊.”萧逍笑着扶两人起身,两夫妇对望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来人,赏赐他们白银千两.”萧逍冲侍卫吩咐道.

“千千两”两夫妇只是渔民,连五十两银子都没见过,就更别说千两了,这下子真是又惊又喜,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谢恩.

“好好,你们快去领银子吧.”萧逍自从进城以来第一次心情这么舒畅,揽着绛仙一路回宫,问了些经过,这才大概明白.

原来绛仙那日中箭堕河,漂流到下游时被这对渔民救了上来,但她伤势太重,本是活不了的.但正好一个怪人来买鱼,碰到绛仙,问明情况后救了她,并且给她开了负药,这才使她起死回生.可等绛仙再醒来时,那怪人却已经不知所踪,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怪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他姓孙,常在这一代采药,也时常帮穷人看病,人称孙济世.

“姓孙,莫非是他?”萧逍想了一下,但也不敢确定,然而绛仙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怪人到底是谁,本就无所谓了.

绛仙还很虚弱,萧逍亲自送她到房间里睡下了,又叮咛嘱咐了一阵,这才在她额上一吻,重新回到殿里来.

众大臣还在殿里等着呢,见萧逍红光满面的回来,知道他心情不错,急忙上来恭喜.萧逍哈哈大笑,坐到上首,冲众臣说道:“叛军的事,就招高卿说的办,不过朕以为应该分成十几个部分,分别迁往各地,并且予以盘费,方保无虞.至于窦建德一干人的踪迹,还要加紧逼问高士廉,并且四处查探才是.”

“皇上圣明.”高颖带头,众臣依次拜倒.

萧逍又看了看魏征道:“朕用人不明,忠谏不听,实是有罪,魏卿可带朕发罪己诏以正视听,公告天下.”

“啊?”百官大惊,因为罪己诏一般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举,历史上除了汉武帝之外,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皇帝给自己下过罪己诏.

“皇上,这罪己诏一事,还容商榷.”魏征自己也觉得这么做对萧逍实在太过了,百官也都是一个意思,没人同意萧逍发诏.

萧逍展颜一笑,上前拍了拍魏征的肩膀道:“朕时常说: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朕如今以身试法,若不加处置,恐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皇上!”魏征感动的热泪盈眶,深深的拜了下去,百官也为萧逍的豁达而山呼万岁.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明白了,你们就都下去吧.”萧逍一笑,拿起茶杯来嘬了两口.

“是.”百官退步而出,魏征拉了拉阿国,阿国却并没有跟他出去,仍旧留在了那里.

萧逍把茶杯放下,抬眼发现她没走,微微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不走?”

阿国咬着嘴唇,左手拉着长长的发鬓慢慢跪了下来,低声道:“阿国不想回东赢了,想在皇上这里做一个女官,肯定陛下收留.”

“女官?你们日本没有女官么,为什么非要留在这?”萧逍说着走下殿来.

阿国摇了摇头,感叹一声,眼神里满是无奈.

“东赢男人都把我们女人当成玩物,我们就像东西一样,可以随意的送来送去,他们有话也不会对我们女人说,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就认为我们女人是废物,是没有用的,只不过是生育的工具.”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显然是很哀怨,萧逍虽然早知道日本对女人的态度,不过没想到这个时代比以后更要差许多.想到这,顿时起了一阵怜悯之意,按理说隋朝宫里是有女官的,但那都是老妈子才当的差,萧逍倒真不忍心让她去干.想来想去,眼珠子一转,忽然笑了笑道:“倒是有个女官最适合你.”

“什么?”阿国喜上眉梢,失声问道.

“做朕的妃子,应该也算女官吧?”萧逍笑着在她俏脸上捏了一把.

阿国顿时脸红,羞的低下头来,虽然这个想法她倒也可以接受,不过由萧逍之口说出来,总感觉有些轻薄.

萧逍其实只不过是开玩笑,见她不答,便也不再问她,笑着出了大殿.

木兰两姐妹出去逛了,绛仙还很虚弱正在休息,众大臣各自都回去了,整个行宫里除了侍卫内监以及宫女之外,还真没什么别的人了.

萧逍有点无聊,闲庭信步之间随意走走,这个临时征用的行宫并不算大,萧逍不经意间就溜达到了后花园.无巧不巧,正看见一个宫女正在用辘轳汲水,隐隐约约间萧逍发觉那宫女的面相有点熟悉,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啊!”那宫女的眼神一缥,正看见萧逍走过来,吓的两手一松,辘轳急切的回转了过去,直到绳子滚到了尽头.

“皇皇上.”那宫女显得十分恐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身子也瑟瑟发抖.

萧逍有点奇怪,正常来说她怎么也不至于怕自己怕成这个样子,除非是犯了错.想不清楚,萧逍就更好奇,走过来吩咐道:“你站起来要朕瞧瞧.”

“是.”那宫女战战兢兢的起身,极不情愿的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绝美艳的脸,也是一张极熟悉的脸,虽然事隔多年,萧逍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她正是前太子杨勇的爱妾云昭训!

“你怎么会在这!”萧逍吃惊的问道.

云昭训万念俱灰,在她的心里,萧逍还是当年残暴的奸污了她的人,还是那个杀兄轼父的凶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自己竟然还想到这,既是气又是苦,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那种少妇的幽怨之色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你怎么不说话?”萧逍发觉她委屈的样子,心里倒真有些舍不得.

“你杀了我吧.”云昭训此时也用不着在对她恭敬了,索性瞪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狠意.

萧逍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恨自己,想起当年的事,轻声叹了口气道:“朕为什么要杀你.”

“你你不杀我?”云昭训眼神骤变,有点不敢相信.

“世事人非,有些时候有些人和事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我不知道你如何做了宫女,但这都无所谓了,如果你不愿做,我可以把你养起来,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萧逍淡淡的说完,眼神正扫在那辘轳上面.

“皇上!”云昭训说着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道:“求皇上放我出宫罢.”

“出宫?为什么?”萧逍转眼看着她问道.

“奴婢想见见自己的孩儿.”云昭训鬼迷心窍,竟然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等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前太子的孩子萧逍怎么可能留他在世上?可再想狡辩,为时已晚,急的冷汗直冒,偷眼去看萧逍的脸色.

萧逍乍一听到她说要去看孩子,倒真是吃惊不小,同时也知道他是思念心切,才走了嘴.便轻声问了一句:“是你和兄长的孩子么?”

云昭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俩手紧紧捏着衣襟,他知道如果说是太子的孩子,这孩子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最终终于下定了心思,望着萧逍颤声道:“不是太子的,是皇上的.”

第八十八章 刺客

(晚上有事没更,哄媳妇来滴,改成早上更了,大家别介意,我会多更一点的)

萧逍微微一笑,并没有显得很吃惊的样子,他知道云昭训是想保住孩子才这么说.自己和那么多妃子淫欢都没有留下子嗣,和她仅仅有一次,怎么可能留下自己的孩子.

云昭训见萧逍只是笑,并不说话,心里便开始打鼓,她怕萧逍识破了她的谎言,也怕萧逍会迁怒于孩子.

“既然是我的孩子,那你便带着朕去看看他吧.”萧逍依旧很温柔很平静的笑,但云昭训却吓坏了,他知道萧逍的笑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杀机,赶紧跪倒在他面前求道:“求皇上放过他,他才七岁,什么都不懂,以后贱妾会带着他远走高飞,绝对不会再让皇上见到他.”

萧逍叹了口气扶着她道:“你想多了,朕只是想看看这个外甥,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死者已矣,当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下一代去呢.”

云昭训一时不敢相信萧逍的话,萧逍则拉着她道:“朕今口谕言,绝对不会伤害这个孩子,你放心就是.”

云昭训捏了把汗,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万福谢道:“皇上大恩,贱妾莫齿难忘.”

萧逍一笑,微微翘起她的下巴颏儿,望着那一对饱经沧桑的大眼睛幽然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漂亮,难怪当年太子他对你如痴如醉.”

云昭训黯然低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萧逍则不再提这些,只问道:“朕的外甥叫什么名字?”云昭训低头答道:“杨过.”“杨过?”萧逍对于这个名字倒真希奇,虽然此杨过非彼杨过,不过读起来总感觉有点意思.

云昭训不知道萧逍对于杨过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这么希奇,这时萧逍又问道:“孩子现在在那,洛阳么?”云昭训知道再难欺骗,只能答道:“是.”

萧逍听到这里越发有许多问题,比如云昭训怎么成的宫女,而孩子又是什么时候生的,等等一系列的事.而这些事不是一会儿可以说的完了,看看时候也不算早了,萧逍便笑着看着她道:“走,到朕的行宫去说吧.”

云昭训脸煞时间红了,她想起来当年的事,只可惜人事变迁,当年的自己可以义无返顾的去死,而现在自己和孩子的命却捏在他的手里,连反抗的信心都没了.

没办法只能随着他到了行宫,萧逍摒退左右,和她对坐下来,便把这些问题都问了一遍,云昭训则娓娓而答.

原来当年萧逍杀了废太子之后,他的家眷本里也要一并处死,但杨素的弟弟杨约看上了她的美貌,便留她做了妾.后来杨素满门被杀,而宫中正好缺宫女,禀笔太监和悦把银子中饱私囊,私自将杨约家的一些女眷充入宫中,这些人大多入了浣衣院,平时基本和外界隔绝,没人愿意和她们说话.

后来她怀孕了,浣衣院的总管心肠不错,帮她求了采儿,采儿可怜云昭训,便另她将孩子生了下来,交由外面的一对夫妇抚养,而他也被调离了浣衣院,成了内庭的宫女.

这一段辛酸往事虽然云昭训说起来很平静,但萧逍知道她心里有多苦,一个太子妃沦落到浣衣院去给太监宫女洗衣服,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自杀了.

“哎,人生无常,是朕当年对不起你.”萧逍叹了口气,亲自倒了杯茶递给云昭训.

云昭训没想到萧逍变了这么多,一时不敢去接,两人四目相对,都生出一阵异样.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但云昭训的美貌却始终没变,而且还散发着一种伤感的悲情,是萧逍所有妃子都不具有的.

“以后你就随着朕吧.”萧逍一拉她胳膊.

“贱妾不敢.”云昭训抽出胳膊跪了下来.

“你还怨朕是么?”萧逍凑上来双手扶起她.

云昭训低着头轻声道:“妾身已与倡家无异,若不是为了过儿,此命早归黄泉去了,承蒙皇上不弃,妾只愿从此终老荒山,再无他想.”

“你”萧逍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惨叫.

“怎么回事!”萧逍向外面喊了一声,这时忽然有几人破门而入,为首的是个蒙面女子,手中提一柄剑.其余的几人也都着夜行衣,并且各执兵刃.

“有刺客!”这时外面人声鼎沸,无数侍卫冲进院子里来,那女子冲几人娇诧道:“先劫持杨广!”

“大胆!”萧逍将云昭训往旁边一推,顺势从床边拔出龙泉剑来,那女子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直挑萧逍眉心,其余几人也各执兵刃上来围击萧逍.

“快救皇上!”这时闻讯而来的高德弘,杨林,来护儿几人也和外面的刺客们交上了手,虽然侍卫人数众多,但刺客也有上百人,而且个个都是高手,两下交兵,三人竟然冲不进来.

这边萧逍勉强抵挡住这几个人,但使剑本来不是他强项,抬拳道和散打的功夫又用不上来,所以渐渐处在下风.

那女子看出门道,低诧声道:“抓活的!”

“是!”几人得令逼上来,虽然不取萧逍要害,但也要挑断他两跟筋,叫他有力使不出来.

萧逍知道在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被活捉,他看的出来这群人是以那个女子为首,索性一纵身就奔那女子扑过来.几个刺客没想到他不退反进,都吃了一惊,而那女子也有点慌乱,连退了几步.

萧逍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使出空手道里面最常用的脱逃招式,地滚式.这招虽然很难看,但却实用,他这一滚正好到了门口,趁势砍倒了一个刺客就冲了出来.

这个时候门口的刺客已经死了大半,其余的都和侍卫交着手,无暇顾及萧逍.眼看刺杀计划要落空,这时忽然听见房上有一个男人大喝道:“杨广,你看看这是谁!”

萧逍忙抬头去看,只见一个道士架着绛仙,另一个满脸胡须,膀阔腰圆的男人用剑横在她脖子上,情势十分危急.

第八十九章 貌似无情

“你们想怎么样!”萧逍指着房上的两人问道.

那道士冷笑一声,看着萧逍道:“杨广,我知道你是个情种,你如果想保住这个女人的话,就叫我们的人把你擒住,上来换她,不然的话,反正我们也是必死无疑了,索性拉个垫背的岂不好?”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劫持娘娘!”高德弘指着房上大骂,此时下面的刺客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蒙面女子领着十几个人劫持了云昭训出来.

“杨广,你的两个女人都在我们手上,你难道就不心疼?”房上那高大男人怀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萧逍,这时来护儿忽然喊道:“你是窦建德!”

“啊?”众人全都看向房顶,那大汉长笑一声喝道:“不错,我就是窦建德!”

“皇上!”这时魏征几个文臣和侯君集也引兵将行宫整个包围了,魏征看见这群刺客劫持了两个女人,忙对萧逍道:“皇上,要以大事为重啊!”

萧逍没说话,只是看向房顶道:“窦建德,你放了绛仙,朕放你离开这里,绝不食言.”

窦建德还没说话,那道士已冷笑一声答道:“杨广,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孩子么?你说什么我都信?今日要不你来替换两个女人,要不就让她们陪我们一起死,再没有别的办法.”

“皇上不要听他们的!”绛仙强提一口气喊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珠.

“啪!”窦建德一掌掴过去,冷哼道:“那里轮到你说话的份了.”

绛仙被扇的嘴角流血,萧逍勃然大怒,指着窦建德道:“你今天若敢再动她一跟汗毛,朕发誓杀光这全城百姓加上全天下姓窦的,绝不食言!”

窦建德微微一惊,他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相反也是穷苦出身,若因此害了全天下这么多无辜的人,他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那道士却不信萧逍真敢这么做,冷笑道:“杨广,你休要拿这鬼话吓唬我们,有本事你就去杀,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这时云昭训忽然喊道:“皇上,你劫持这帮刺客和他交换,我一个宫女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蒙面女子一听这话,再一看她服饰,果然是个宫女,暗叫糟糕.在她心里皇帝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一个宫女放在眼里的.

萧逍知道此时若表现出在意云昭训的样子,反倒会害了她,只能冷声吩咐道:“把这群刺客给我拿下,用不着管那宫女死活.”

“是!”高德弘根本不认识云昭训,自然更不会顾她,但那蒙面女子却一凛暗道:“既然狗皇帝如此无情,何必害了一个无辜性命.”竟然撇开云昭训和高德弘众人斗在一起.

“线娘!”房上的窦建德此时也站不住了,他看了看那道士,却发现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示意他要冷静.

蒙面女子这帮人寡不敌众被擒住,萧逍看出了窦建德最在乎的是这个女人,便指着她向窦建德道:“我拿这个女人和你交换绛仙,并且放你们走,如何?”

窦建德巴不得是这个结果,他本以为这群人会擒住萧逍,却没想到萧逍会逃了,而且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他手里,他怎么能不着急.但那道士知道萧逍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拦着窦建德自顾自的说道:“你手里的那个女人不过是我们主公的一个手下,你愿意杀就杀吧,我们的条件是绝不会变的.”

萧逍何等精明,窦建德的眼神早就透露了一切,这道士的一番话又怎么可能瞒的了他.他知道绛仙暂时不会有危险,心里索性释然了不少,伸手慢慢去揭开了那女子的面纱.

天!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一声,只见那女子柳月细眉,眼如春水,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真正是十足的美人坯子,比起绛仙来还略胜一筹.

她瞪着眼睛狠巴巴的望着萧逍,那中霸道的美感另人祚舌.

“你想怎么样!”窦建德看萧逍望着自己女儿半饷都没说话,知道萧逍起了色心,不禁心理开始急噪起来.

萧逍索性淫笑着捏着她的小脸啧啧说道:“好个美人坯子,不如今晚就许了朕吧.”

“无耻!”那女子唾了萧逍一口,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窦建德是个粗人,经不得激,虽然那道士死命的拦着他,但他还是推开那道士冲萧逍喝道:“你别碰我女儿,我们换,换!”

萧逍心里长嘘了一口气,这才想起历史上窦建德的确有个女儿,似乎叫做窦线娘的.想到这,便看着她道:“你就是窦线娘?”

那女子见他知道自己名字,有点诧异,但脸上却面不改色,仍旧傲然道:“不错,你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噢?”萧逍色眯眯的望着她,也不往房上看,似乎对绛仙已经莫不关心了.窦线娘听说过萧逍风流成性,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心里对他的憎恶又多了一层.而窦建德也以为萧逍已经全不在乎绛仙了,便也更加焦急,冲着他喊道:“杨广,你别碰我女儿,我们现在就换,换!”

“主公!”那道士簇眉跺脚,他早看出了这是萧逍的计谋,但窦建德却偏偏中计,这怎能不叫他又气又怒.

他越是着急,萧逍反倒越是不急不躁,而且还故意在他面前羞辱窦线娘,把手放在她的胸口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换,这么好的货色朕为什么不留着?”

“你你你是不是人啊!”窦线娘气的咬牙切齿,狠不得把萧逍的心掏出来,看看他到底张的什么心,会这么绝情.

而窦建德也急了,抓过绛仙,也顾不得那道士的劝阻,一纵身跃下房顶指着萧逍道:“别碰我女儿,我和你换!”

“别动!”众侍卫把窦建德团团围住,眼看他插翅也难飞了.那道士看这副情势,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处心积虑的计策已经没用了.

“窦建德,你把朕当傻子啊,这么好的货色谁要和你换?”萧逍说的轻描淡写,但窦家两父女却是一个怒一个急,窦建德看着萧逍怒喝道:“你算什么皇帝,简直就是个混蛋淫虫,你有没有感情,有没有人性!”

“他的心早就被狗吃了!”

这话说的冷如冰霜,大伙全都为之动容,因为这话竟然出自绛仙的口中.

她的眼神冰冷的可怕,但却和萧逍心照不宣,她太聪明了,比起窦线娘来简直要聪明上十倍百倍.

“你敢骂朕!”萧逍假意做怒.

“你简直不是人,人都有感情,你却没有,我真为是你的妃子感到恶心.”绛仙说着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杨广,连你自己的妃子也不耻于你,你可真是个狗皇帝了.”窦线娘冷冷的说着,显然已经中计.

“杨广,你到底要怎么样!”窦建德看着模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那道士忽然从房顶上飞身而下,冷眼看着萧逍道:“杨广,这出戏还没演够么?”

第九十章 谁的孩子

“演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萧逍冷眼看着这个道士,几见他一副英气的面容下多了几分诡异,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出家修道的人.

“杨广,你这点小把戏也能瞒的过我么?你若真的不在意这个女人,那就干脆将我们拿下就是了,何必又多费唇舌?”那道士一语道破事情的根基,窦建德这才恍然大悟,手掌扣紧绛仙的脖子道:“杨广,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就杀了她!”

萧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窦建德会屡屡算计自己,看来就是这个道士搞的鬼了,此时形势已经很明了了,自己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什么.

“你说怎么换?”萧逍盯着两人问道.

没等窦建德说话,那道士已经先说道:“你带上两个侍卫跟我们出城三十里外,然后相互交换,各自离去.”

“不行!”魏征第一个就反对,其余的文武也不同意,毕竟一国之君为一个女人负险还是不值得的.

就连绛仙也摇头不许,但萧逍却力排众议答应了那道士道:“朕答应你.”

“那我们快走吧!”窦建德迫不及待的拉着绛仙就走,高德弘几人想要阻拦,却看见萧逍摆了摆手,便都闪在一边.

那道士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看萧逍道:“你也赶紧带上两个侍卫跟我们走吧,休要耍什么花样.”

萧逍冷眼看了看他,随便招了两个侍卫跟自己出了行宫.

“告诉你的人都别跟上来.”那道士回头对萧逍说道.

萧逍环顾众人吩咐道:“你们在这等着朕就是.”

“这”魏征还想阻拦,高颖却拦着他低声道:“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

魏征半信半疑,见萧逍一行人纵马奔远,便吩咐高德弘几人远远的跟上去,饲机保护.

一行人奔出了足足有三十里,眼前前方是一个三叉树林,那道士和窦建德才停了下来.萧逍也忙跟着停住,几人下马,两个侍卫押着窦线娘上前,窦建德押着绛仙也踏前一步.

“杨广,久已听说你是个情种,真没想到你堂堂大隋皇帝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负险,看来隋朝的气数真该尽了.”那道士极为不屑的看着杨广,手中拂尘一抖,哼了一声.

萧逍听完一样冷笑一声道:“如果我堂堂大隋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倒不如真的去死了.”

这番大论倒是第一次听说,窦建德和那道士到不以为然,窦线娘却微微一楞,藐了萧逍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快交换吧.”窦建德拉着绛仙走过来,萧逍便也吩咐两个侍卫押着人过去,两下各自把人松开,算是完成了交换.

“皇上.”绛仙本来就很虚弱的身子经过这次惊吓显得更加不堪,小脸煞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杨广,这次没杀了你,下次却不见得让你跑的了.”那道士踏蹬上马,回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萧逍自然也不示弱,冷哼着看向三人道:“就凭你们惊吓绛仙的事,朕迟早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我窦建德等着你!”窦建德扔下一句,带着线娘奔入林中,那道士随后跟去.

“皇上,是不是该调兵缉拿他们!”一个侍卫问道.

“没用,那道士既然约在这交换,就一定有出路,再追过去也只是徒然无功.”萧逍闷声叹气,缆着绛仙上马.

几人走出不远,正迎上高德弘带兵追至,萧逍吩咐不用再追,一众人便都回了行宫.

听了高颖的回报,萧逍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窦建德知道不敌萧逍,把兵马化做百姓之后,带着百十来人藏在了地道里,而地道的出口就是云昭训当日打水的那口井.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萧逍怎么也想不到窦建德竟然就埋伏在了行宫里,险些被他的奸计得逞,想想都觉得有点心惊胆战.

“皇上,窦建德的几个主力大将早已经潜逃出去,看来他是和这些人会合去了.如今的他们就如同丧家之犬,成不了什么大气,应该即刻下榜与各州府悬赏缉拿才是.”魏征说完,萧逍点头吩咐这件事由他去办.

经过这次的事后,萧逍决定放弃南巡,撤兵回洛阳.齐讽何等狡猾,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而且劳民伤财,多生哀怨.

这个想法魏征是很赞成的,但岑文本却始终对齐讽心存芥蒂,上书想要再去查探,萧逍自然驳回,他知道岑文本再去也不过是徒劳,而且他心中还有另一番想法.

回到洛阳,萧逍先来看望兰陵,兰陵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了,所以行动不便,也很贪睡,萧逍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第二件事自然就是带着云昭训来看自己的这个外甥.

马车缓缓在洛阳东城外的一间小屋前停下,萧逍和云昭训下了车,正看见一个七八岁年纪,头顶扎着直头辫的小男孩在门口摆弄石子.

“大娘.”云昭训喊了一声,屋里传出一个妇女的答应,然后两人便进了屋子,正迎上一个中年农妇从里屋走出来.

“昭训那.”那中年妇女面色和蔼,一看就是个行善的人,云昭训款款一礼道:“大娘,昭训遇赦出宫,这次是想带着过儿远走高飞,所以特来向您辞行.”

“真的!”女人显得很惊喜,抓着云昭训的手道:“姑娘你终于熬到头了,老天有眼那.”

听他这么说,云昭训抬眼看了看萧逍,萧逍知道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一定要走呢,留下来也好.”

女人不知道萧逍是谁,听他这么说,便也一齐劝道:“是啊,何必要走呢,不如留下来吧.”

云昭训淡淡的摇了摇头看向萧逍道:“还是走了的好.”

萧逍还没回话,忽然从屋子里又跑出一个小男孩来,张的眉清目绣的,但皮肤有些黝黑,和萧逍的皮肤及其相似,模样也有些形似.

“娘.”采儿常常让云昭训偷偷出宫来看儿子,所以小男孩也认识云昭训,并且知道是他的娘亲.

“诶.”云昭训揽他过来,眼泪跟着簌簌的流下.

萧逍看见小男孩,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来,那样子岂非如出一辙?

“叫我看看孩子.”萧逍轻轻拉过杨过来,仔细的上下观瞧,杨过从来没见过萧逍,见他这么盯着自己,有点奇怪,但并不害怕,相反也用眼睛盯着他瞧.

“这真的是他的孩子?”萧逍抬眼看了看云昭训,那种语气似乎极不相信.

云昭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饷才点了点头.

“你叫杨过?”萧逍看着杨过问道.

杨过没答,反倒问他道:“你是谁?”

云昭训见儿子这么无礼,赶紧拉过他来轻声告诉他道:“这个叫舅舅.”

“舅舅?”杨过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习惯.

萧逍越发觉得古怪,看向云昭训道:“你不能走,得先跟我回去.”

“为什么!”云昭训失声惊呼.

萧逍盯着她的眼睛坚毅的说道:“我要证明一件事.”

第九十一章 微服南下

“皇上,你何必还去证明些什么呢,就让臣妾带着过儿走吧.”云昭训说的声泪俱下,万般伤心苦处全都道了出来.

其实已经不用说了,事情已经再明了不过了,不过萧逍还是有点吃惊,难道这就是命?自己那么多妃子都没有为自己生下一二半女的,云昭训竟然能有了自己的孩子,真的有点太另人不解了.

“你为什么欺负我娘!”杨过跑过来抓住萧逍的胳膊,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萧逍微微一楞,忽然看见他脖子上的小金锁,赶忙抓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的正是杨过的出生年月.

“开皇七年六月十三.”萧逍读着这个默默的冥想了一下,那正是自己强暴了云昭训之后的十几个月后.

其实萧逍早该明白,杨勇多个姬妾都没有为他生下个一儿半女,云昭训怎么就会例外?想到这,萧逍一抓杨过的肩膀道:“过儿,跟舅舅回家吧.”

“不.”杨过推开他,扑到云昭训面前拉着她的胳膊道:“娘,他欺负你,我们不要理他了.”

云昭训抬眼看了看萧逍,萧逍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不是人.”

“皇不,你别这么说,折杀昭训了.”云昭训抓着他的手连连摇头.

“走吧.”萧逍拉着云昭训也不再说什么,三人别了那女人上了马车.

这件事可以称之为天大的事了,云昭训让萧逍现在不要说出去,萧逍也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便也没有现在说.云昭训也只作为上妃带着杨过住在后宫,萧逍特许他可以随意出入宫廷,不受任何人节制.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下一桩大事就是等兰陵临盆.十月怀胎,总算还很顺利,不过兰陵生的是一个女孩,搞的她很郁闷,还哭了一场.萧逍自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相反还跟兰陵说他更喜欢女孩,又讲了许多笑话,才使她转过笑脸来.

孩子取名杨若焉,小名叫做焉儿.兰陵自打有了焉儿之后还真有了一丝良母的味道,每日喂奶哄笑,倒也乐此不疲.而众妃子都没有孩子,所以大家伙也都很疼爱焉儿,时不时的都聚集到兰陵的院子里来.

焉儿刚满月,萧逍忽然宣布一件事,就是三个月不临早朝,国事尽皆交由魏征,高颖两大仆射处理,名头就说自己要在后宫陪陪孩子.这个决议倒挺新鲜,不过魏征和高颖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反对.这两个老家伙不反对,期于的人也就更不反对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萧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百官还各怀心思想着萧逍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有几个商贾模样的人已经坐着马车出洛阳而来.

不用说,车上的几个人正是萧逍,刘文静,侯君集,诸葛治,绛仙五个.萧逍出宫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宫女太监们也都不知道.萧逍下令众妃子都要紧守秘密,所以这件事做的也算是天衣无缝了.

马车急行数日到了寿春地方,住客栈容易引人注意,所以刘文静建议,索性租了家小院住下了.

重回故地,想法颇多,当年的晋王现在已经是大隋的皇帝了.当年的一副风流脾性现在也收敛了不少,一想起这些,萧逍还真有点感概.

“皇上,这案子我们该怎么查?”小厅里,几个人坐在一块儿商议,刘文静先发话了,问完之后,萧逍想了想道:“这次我们来就是要给齐讽一个措手不及,他纵然狡猾,也不知道朕敢亲临,所以这查案的事还需一点一点的找出确凿的证据来,方可定他的罪.”

诸葛治点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适才我见寿春城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并没有岑大人说的那么萧条,想来这个齐讽也还不至于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

“哎,朕也但愿他不是.”萧逍说完拿着折扇往厅外走去,几个人随后跟了出来.

寿春城的街市比起萧逍当年来时的确不知道繁荣了多少倍,商铺林立,百姓接踵,街上喧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萧逍轻摇折扇,着一身散白锻袍,说不出的风流潇洒,道旁时不时有女人看上几眼,都啧啧称奇.

几人走到一家酒楼前面,萧逍忽然止住脚步,抬眼一看,见上面红色的牌匾上写着:来去楼三个大字.旁边挂副对联: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喝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求乐,沽碗酒来.

“好联!”刘文静忍不住失声惊叹.

“恩,走,我们进去看看.”萧逍说着当先而入,几人随后跟了进来.

店小二一看萧逍穿着,知道不是平常人,赶紧笑着迎了上来问道:“这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萧逍四下里看了看问道:“有没有雅静点的地方?”

“有,有,楼上文春阁就是专为公子准备的.”小二边笑着边引着萧逍几人上了楼,到了靠窗户的一间雅间里坐了.

“恩,你们这有什么名菜尽管上来就是.”萧逍往圆凳上一坐吩咐道.

“是,您先喝口茶稍等片刻.”小二一看就知道这几位是有钱的主,笑呵呵的下楼去了.

啪!

这时旁边的阁子里传出一声木器摔地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粗声骂道:“滚滚,劳资最不爱听的就是唱曲.”

“怎么回事?”刘文静听着就站了起来,萧逍拦祝蝴,自己掀帘而出.

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猥琐老汉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趴在地上,旁边有一把摔碎了的琵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正指着两人乱骂.

“算了大哥,跟个唱小曲的斗什么气.”一个穿着灰布袍子的矮个男人从阁里出来拉了那大汉一把,那大汉这才哼了一把,狠狠在那琵琶上踹了一脚,踹的粉碎.

萧逍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了,提着折扇刚要冲进去教训那人,这时从对面的帘子里忽然飞出一个装着红烧鱼的盘子,正拍在那大汉脸上,鱼刺扎进眼睛里,疼的哇哇乱叫.

第九十二章 大盗血燕子

“大哥!”见大汉被辱,阁里马上冲出三个男人,每个人手中都持着剑,看来全是习武之人.

“我请你大哥吃鱼,难不成还有错了.”一个翩翩公子摇了折扇从对面的阁里走出来,萧逍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也能确定是个漂亮人物,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公子的个头实在矮了点,连一米七都没有.

“格老子的,给我打!”那大汉满脸都是鱼汤鱼刺,恶心的不行,挥拳就照那公子胸口打来.其余三人也都跟着动上了手,不过并没有拔剑.

地上的老汉一看几人打起来了,赶紧拉上女孩儿往外跑,萧逍微微有点生气拦祝蝴们道:“人家替你出气,你们怎么反倒跑了.”

两人看了萧逍一看,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站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

只见那公子一柄折扇使的大开大阖,对面的四人虽然会些武艺,但一时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两下便僵持起来.

“有点意思.”萧逍摇扇一笑,这时后面看热闹的侯君集有点手痒,低声问道:“公子,用不用我去帮帮这小子.”

萧逍微微一笑,将扇子一合道:“让我去帮他吧!”说完踏前几步趁几个汉子不注意,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力道十足,那汉子冷不防被踹的飞了出去,正撞在满是饭菜的桌子上,弄的汤水饭菜砸了一身.

“恩?”那公子逼开三人,偷眼看了看萧逍,觉得从来没有见过,不禁有点奇怪.

“小子,别多管闲事!”对面三人见萧逍横叉一杠子,都冲他喝道.

萧逍轻轻往墙边一倚,摇着折扇笑道:“我是最不爱管闲事的,只是看看热闹,你们打你们的.”

几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呆,那公子更是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这时掌柜的从楼下跑了上来,见楼上打的人仰马翻,哎呀一声喊道:“几位大爷,别打了,别打了.”

“怕什么,打坏了东西赔你就是了.”那公子哼了一声,忙里偷闲掏出两锭银子出来撇给那掌柜的,掌柜的一看有银子拿,而且还是二十两的足银,索性往怀里一揣下楼去了,那意思就是你们爱打就打去吧,反正这些银子也够了.

这时刚刚被萧逍踹飞出去那人已经爬了起来,唰的拔出剑来就奔萧逍刺来.侯君集见了,发一声喊:“大胆!”然后扑上去左手抓祝蝴右腕一掰,那人吃痛长剑落地,侯君集紧接着就是一记闷拳,打的那人满眼金星,鼻梁子都塌了进去,满脸都是鲜血.

剩下的三个人见那公子的帮手越来越多,都将手里的剑拔了出来,萧逍见那公子要吃亏,便逼过来帮他对付这三个人.

刘文静和诸葛治是不会武功的,但只凭候君集和萧逍两个人的帮忙,对面那三个人已经顶不住了,一个个被打的满地找牙,狼狈不堪.

那公子把靴子踩在最开始欺负人的那个庄汉头上捻了两脚骂道:“王八蛋,就知道欺负穷苦人,算什么能耐.”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汉子倒也不是孬种,到了这份上还没屈服.

那公子朗声一笑,看着他道:“把招子放亮点,劳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燕子是也.”

“啊!”在场的人除了萧逍四人之外,全都惊呼一声,显然对这个名字很吃惊.

“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人胆敢在这闹事!”楼下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听声音的意思是官兵来了.血燕子微一簇眉,飞步跑回阁中,顺着窗口一个鱼跃跳了出去.

“等下!”萧逍见他跳窗逃走,竟也跟了上来随着跳了出去.侯君集见了,自然也跟着随下.眼见那血燕子往街角跑去,萧逍回身吩咐侯君集道:“带绛仙他们先回住处,不用保护我.”

“这.”侯君集正为难间,萧逍已跟了上去,他不敢违抗君命,只得重新上楼来.好在萧逍会武功,所以他倒也不太着急.

那血燕子不愧有个燕子之名,奔行之速果然奇快,但萧逍的脚力也非常人可比,两人一逃一追,城门前的守兵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两人已经如飞的冲出城去.

又奔行了七八里路,两人已经上了林间小路.血燕子终于停了下来,萧逍也跟着停步.

两人奔了这么久,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那血燕子喘着粗气便看向萧逍道:“没想到官府也有你这般人物,先不说你脚力,但说人品也算不错了.”

萧逍听的有点糊涂,簇眉道:“什么官府?”

血燕子见他这么说,看了他一眼哼道:“何必装模做样,叫我瞧不起你.”

萧逍越发觉得可笑了,苦笑着道:“我何时装模做样了,我本来就不是官府的人,难道还非要说是不成?”

血燕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逍,冷声问道:“你既然不是官府的人,追我干什么?”

萧逍忽然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无奈的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所以才追了过来.

血燕子朗声一笑盯着他道:“你这家伙倒真是滑稽,听你口音,不像是寿春人,难道是外地来的?”

萧逍点点头回道:“我是从京城来的.”

血燕子笑笑,把折扇展开说道:“原来是京城来的公子,那你可要小心了,我血燕子可是寿春城通缉的大盗,你和我在一起难免要受牵连.”

萧逍见他一副傲世忌俗的样子,似乎很不屑于自己这样的人,微微有点生气的道:“你是大盗也好,是大家公子也好,都和我无关,如果照你说的你是个大盗,那你刚才的表现就可以证明你是个侠盗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官府派来抓你的,那你尽管走就是,我决不阻拦.”萧逍说完转身就走.

走出没几步,忽然听见后面血燕子喊了一声:“慢!”

第九十三章 皇帝也做偷儿

(有书友反映,说我这次南巡没带女人,不符合每日一媾的情节,我现今已更改,将绛仙加在了里面.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大伙都是淫人啊!)

“恩?”萧逍转过头来,盯着血燕子,示意他为什么喊住自己.

“你若真不是官府的奸细,倒也可以一交.”血燕子向他靠近了些,眼神已远没有刚才那么严峻.

“好大口气,本少爷好象还没到要低三下四求人交往的地步.”萧逍冷哼一声,眼神里闪出异样的寒光.

血燕子感到有些冷,同时也感觉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寿春?”

萧逍抬眼看了看他,冷笑一声道:“给我一个告诉你原因的理由,这世界上我可以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你!”血燕子有点火了,这个人太狂,他很不喜欢这种狂人,但理智告诉他这个人狂一定有他狂的理由.

“算了,我不问你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别跟着我了.”血燕子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说走就走,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萧逍折扇一展,拦在他身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血燕子俩眼一瞪,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我对你很有兴趣,无论你是飞贼大盗还是良善之人,不过有一件事你要知道,你这种打完架就跑的人实在有点无耻.”萧逍终于说到正题上,血燕子这才明白了他追自己的原因.

“我是贼,你见过贼等着官兵来抓的吗?”血燕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萧逍冷笑一声看着他道:“既然你怕官府来抓,还非要露真名,你这种贼倒真是有点意思.”

血燕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听他说完,皱眉道:“废话少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现在要去那家去偷?”萧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

血燕子哼一声,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要去太守府偷,有本事你就去报官吧.”

“噢?”萧逍的兴致更大了,连忙追问道:“你要去齐讽的府上偷东西?胆子还真够大啊.”

血燕子不屑道:“区区一个齐讽算得什么,皇宫大殿我还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萧逍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好好,你要偷什么,我们结伴去吧.”

“恩?”血燕子盯着萧逍上下看了两眼,失声问道:“这么说,你也是个贼?”

萧逍轻摇折扇,眯着眼睛道:“难道我不像贼么?”

血燕子笑答道:“贼那里有像不像之说,如何人们都能看出那个像贼,那个不像贼,那我们贼还有活路了么?”

萧逍一听他说我们,心里暗笑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贼了,随即说道:“有道理,那你告诉在下你到底要偷什么?”

“帐本.”血燕子的表情忽然变的很严肃.

“帐本?”萧逍有点不解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帐本值得什么钱?”

血燕子听他提钱,眼光有点鄙视的看着他道:“你这偷儿,怎么就知道钱,那齐讽贪污受贿的证据都在那帐本里,我们如果把他偷来了,岂不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萧逍没想到血燕子还有这番心思,点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侠盗,这便是盗亦有道了?”

“哼,齐讽这厮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没有证据,扳不到他,所以才要偷这帐本.”血燕子眼里放光,似乎对齐讽恨之已极.

萧逍听到这,暗叹一声:“齐讽,朕若不除你,怎么对的起寿春百姓.”

“你到底去是不去,若是怕了,我自己去就是.”血燕子见他冥思苦想,以为是有点害怕了.

“这天下的事还没有我怕的.”萧逍淡淡一笑看着他说.

“那我们就走吧.”血燕子说完快步往回奔去.

寿春

天已漆黑,城里却万家灯火。

齐讽府

重重叠叠的守卫比平时多上一倍不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从这点就可以看出齐讽一定有许多秘密怕人知道.

会客厅里,齐讽正和几个心腹在探讨着些什么,旁边站着一个女子时不时的给他捏一捏肩.

暗红的火焰,朴嗤不停的燃烧着,淡淡的烟气,慢慢在大厅里的空中散开.也许是侍者在灯油里面加了什么香料,所以整个大厅都迷漫着阵阵檀香.

“大人,宫里传出消息,皇上已经微服出宫,不知去向,我想极有可能已经到了寿春.”一个中年男人先发话了.

齐讽眯着一对三角眼,想了一会儿说道:“杨广这个人可不简单,表面上风流成性,其实心计极深,这次他若真到了寿春,只怕我们都凶多吉少.”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一个面像凶恶的大汉话说到一半,齐讽就摇了摇头道:“不到最后时刻,不能做困兽之斗,我寿春不过万余人马,就算加上苏家和窦家的残兵也绝不可能斗的过朝廷.”

“你知道帐本放在那了么?”后院的假山背后,萧逍低声问着血燕子.

“应该放在书房了吧?”血燕子低声回着.

“应该?你知道你这个应该会害死人的!”萧逍瞪了他一眼道.

血燕子听他口气强硬,自己也火大了,回瞪他一眼道:“那个叫你来了,你现在怕了可以回去.”

“我怕?”萧逍话音刚落,就被血燕子捂住嘴按下身子.

第九十四章 夜探齐府

“你话真多,好玄让巡夜兵发现咱们.”血燕子说着话捏了萧逍的胳膊一把,疼的萧逍一阵哧牙,差点叫出声来.可是这一掐却更证明了萧逍心里的一个怀疑:“难道他是女的?”想着这些,顿时有点走神了.

“想什么呢,快走啊.”血燕子拉了他一把,两人身子挨的很近,女人那鼓浓浓的体香渗进鼻子里,另人心中一荡.

“难道他真是女人?”萧逍更加怀疑了,紧盯着血燕子看了两眼,心里已经确定了八九分.

两人转过小门,穿过一个小花园,这时忽然发现对面的凉亭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抚琴,琴声幽怨哀转,如泣如素.

“该死,这么晚了还弹什么琴.”血燕子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可萧逍却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但又不敢确定.按理来说,齐讽府里他只认识一个女人.一想到那个只有过一夜春宵的女人,萧逍忽然如梦方醒,失声道:“难道是她!”

“谁?”血燕子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萧逍.

“没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萧逍缓过神来,忙叉开话题,不再去提刚才的事.

血燕子索性往花丛中的地上一坐,无聊的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她弹完了回去睡觉了.”

“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抚完这一曲,而且你知道她还会不会接着抚一曲?”萧逍看着血燕子追问道.

血燕子听了,转眼看向他啐道:“你那来这么多废话,有本事你去把那女人杀了,那就一了白了了.”

“我从来不杀女人的,而且还是漂亮女人.”萧逍说着也跟着坐了下来,惹的血燕子一阵白眼.

还真让萧逍说中了,亭中的女子一曲抚罢竟然接着又抚了两曲,而且一曲比一曲哀怨,听的萧逍都快哭出来了,而血燕子基本已经处于了沉睡状态.

“哎呦我的妈呀,我看我真得上去把这女人杀了,弹的这是什么啊,像要哭一样,听的人心烦.而且还弹个没完,这都一个对时辰了,还没走,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弹给那个鬼听.”血燕子终于忍不住发了一痛牢骚,他的这种欣赏水平又让萧逍对于他是女人的想法有点疑惑.

就在两人不耐烦的等着女人的等着女人离去的时候,忽然从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人,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两人登时吓了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齐讽.

“难道这个女人是他的相好?”血燕子自言自语的说着.

萧逍没理会他,只见齐讽走进亭子,不知道和女人说了些什么,接着只听“崩”的一声,琴弦骤断.

“是真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之大,连花丛中的两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那是种惊喜的声音,如果要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无比惊喜.

两人都没说话,全都竖起耳朵想听见齐讽和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可因为离的太远,两人说话声音也不大,所以什么也听不见.

半晌,那女人终于哀怨一声,也不拿琴,径自跟着齐讽去了.

“她总算走了.”血燕子松了口气.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萧逍呆呆的望着远去的两人失声问着.

血燕子瞥了他一眼,啐道:“他们说的什么管你屁事啊,怎么,不会看上那个女人了吧?”他这话里明显有股子酸醋味,听到萧逍微一簇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声道:“我们也该行动了吧?”

“知道还问,真怀疑你怎么是个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血燕子说着从花丛里探出头来,萧逍头上则顶着一个大大的晕字,心里暗问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婆婆妈妈……”

两人穿过湖边的小路,萧逍忍不住向那凉亭里多望了几眼,正好被血燕子瞧见,赶忙又损了一句道:“哟哟,人都走了就剩把破琴还瞧.”

萧逍是真拿他没办法,索性也懒的辩解,跟着他悄悄摸到齐讽书房的角门,只见门前没人看守,倒真是天赐良机.

“齐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会没人看守?”萧逍有点疑问,不过血燕子接下来的一番大道理也的确能使人信服.

“你懂不懂虚虚实实的道理啊?齐讽如果派人看守,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你这里面有帐本吗?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苯!”

……

萧逍被他教训了一通,而且人家还说的真有点道理,最后只能哑巴吃黄莲,忍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靠过来,眼见四下里毫无动静,血燕子便摸近门前,轻轻一推.

“嗖!”门刚推开一条小缝,一枝没羽箭就从里面直射而出.

“小心!”萧逍发一声喊,血燕子身子向后一仰,箭枝贴着鼻梁飞过,相差只是分里之间.

“拿下!”两人余惊未竭,接着就从书房里冲着不少兵士来,血燕子一抹额上的冷汗惊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走!”萧逍伸胳膊拉起地上的血燕子,两人飞步向角门跑去,可刚跑了两步他们就停住了,因为从角门的另一面已经有数十官兵冲了过来.

“看来是十面埋伏.”萧逍低声说着然后拔出剑来,血燕子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手心满是冷汗,刚刚拔出的利剑也与些发抖.

“好贼,这次我看你还往那里跑!”远远听见一声尖利的冷语,不用说,正是齐讽发出来的.

“不能让他看见我!”萧逍吃了一惊,暗想如果齐讽见了自己尴尬不说,自己的面子也会丢的一干二净,这事传出去也实在是有失国体.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机,房上忽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直冲心底.

“燕子,你们两个快上来.”

“恩?”两人忙向房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黑纱的女人正向他们招手.

“姐姐!”血燕子一喜,赶忙拉住萧逍一纵身就上了房顶.

“快追!”四下围过来的兵士不会轻功,只能在房下干着急,而赶来的齐讽则正好藐见房上的萧逍,顿时骇然失色.

那身材,那气势……

齐讽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他看人极准,尤其是他记忆犹新的人,更是不会看错.

“走!”那黑衣女子一拉两人,身子如飘逸飞仙一般竟然能穿梭在各间屋顶之上,这种轻功实在让萧逍大开眼界.

“快给我追,下令弓箭手给我射,千万别让这几个人跑了!”齐讽心急如焚,喊声都有些变了.

“大人何必如此惊慌!”齐讽的几个心腹上来不解的问.

齐讽深深叹了口气道:“倘若真能追上,或许还好些,若是万一失手,我等恐怕就皆死无葬身之地了.”

“啊?”几人听齐讽这么说只觉得更加不解,不过看他脸上如此严峻,便也没敢多问.

女人拉着血燕儿和萧逍在房顶飞仙,一鼓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萧逍忍不住去看她,只见这女人全身着黑,不露一点肌肤,着实古怪之极.

“追!”几人跃出院子,齐讽的人马也追了出来,这时又一个打扮酷似她的女人骑着一匹黑马奔了过来,口中大叫着:“师傅,我来了!”

“你带他走,我们分头避开这群人!”她说着松开萧逍的胳膊,马上的女人似乎有点厌恶萧逍,只冷声哼了一句:“自己上来!”

萧逍心里一楞,不知道这师徒两个性格反差怎么会这么大,不过追兵在后,也来不及反应,只能一纵身跳上马背,但听那女人又说一句:“别碰我.”这才纵马急奔.

(情飞因为身体上的问题晚更了几天,希望大家可以谅解,我会全数补上)

第九十五章 男人不食嗟来之食

刚才在睡觉,读者发信息过来,叫我马上更,想看下面的情节(这个读者也太我码了一宿了,容易么我.不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高兴的,我不敢说我是起点写的最好的,可我敢说我是起点最勤奋的了忽忽,偶爱你们.)

“谁想要碰你了.”萧逍瞥了这女人一眼把手背在后面.

黑衣女子眉头一锁,哼了一声道:“那你就别那么多废话,弄的人心烦.”

“你!”萧逍真是窝火了,怎么碰见这么一个东西.

这时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喊声道:“别叫他们跑了,快追!”萧逍忙回头看去,只见黑暗中数十骑飞奔而来,每人手中抄一柄单刀.

“不好,他们上来了!”萧逍吃惊的喊道.

“你怕了?”黑衣女子口气里满是不屑的神色.

“我怕?笑话,朕真是的,我怕过谁.”萧逍说完便不在理会他,只是心里也不禁跳的厉害了.

“拦祝蝴们!”就在这时前面又出来十几个兵士,各执兵刃在手,拦住去路.黑衣女子一诔马缰,人已飞出,她唰的抽出剑来,没等这一众人出手已将最前面的一个大个子砍翻在地.

“这贱人厉害的很,大伙并肩子上!”前边众兵士各执兵刃一股脑的全扑了过来,黑衣女子纵身跃起,长剑挽个剑花分刺过来.几个兵士用兵刃护住要害,其余几人则分四面合击.黑衣女子剑术虽精,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堪堪招架,眼看是没有还手之力了.

马上的萧逍见女人被困在当中,本想上去营救,无奈后面的追兵已经赶了上来,只得抄起折扇先抵挡后面的一众人.

只见剑翻扇舞,寒光四溅,黑衣女子和萧逍都被这一群人围在正中,谁也冲突不出.

“束手就擒吧!”这边众兵士唰唰唰分刀砍来,黑衣女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毫光,紧接着左手一扬,一丛穿心钉向几人飞过来.“啊!”几人促不及防,胸膛中钉,那钉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几人登时就躺在地上毙了命.

这边十几个兵士见他穿心钉厉害,全都不敢上前,黑衣女子忽然一个口哨,那马瑟咧咧一个嘶鸣似通灵性一般冲向围困萧逍的那一帮人中.

“赶紧上马!”黑衣女子发一声喊,萧逍心领神会,纵身跃上马背.那马一跃数丈之外,黑衣女子则飞出几枝穿心钉,然后使开轻功发足奔了上来,跳上马背.

这时一个兵士忽然抄起弓来,兀地就是一计冷箭,萧逍促不及防,啊的一声背上中箭,只感觉全身一凉,竟昏厥过去.

夜,黑朦胧的,深邃而死寂.天上那一轮被乌云掩住上弦月忽明忽暗的照耀着大地,不知道是在迷途的旅人指点方向还是在掩盖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地方.寒气澈骨,四野静寂,一阵冷风吹来,萧逍只感觉筋绷脑裂,打了一个寒噤,兀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面前是一从篝火,火烧的不旺,显然是柴火太少了.再往前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端静的坐在蒲团之上,借着火光可以看清她的发型,一条清丽的马尾辫,两边各有一条鬓发垂下来,唯一遗憾的是她蒙着面,不然倒是可以一睹芳容.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萧逍坐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左面是一座泥塑的观音菩萨相,它托着玉颈瓶,神态安详.再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木板和几个冲满灰尘的破蒲团.再明白不过了,这里是个破庙,庙门已经遥遥欲坠,随风发出“吱吱噶噶”的响声,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你那来那么多废话,没用的男人.”黑衣女子语间清脆动听,但语气中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乎对人人都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干干净净.

萧逍十分不自在,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由得有些火大,刚要站起来,只感觉背上一阵撕痛,额上冷汗马上冒了出来.

“动吧,动吧,趁你没死赶紧活动活动.”黑衣女子闭着眼睛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萧逍听她语气极为傲慢无礼,心头更加窝起火来,但还是压住脾气,淡淡的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那女黑女子听了冷笑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来讨好我.”萧逍怒气上冲,大声道:“你这人什么毛病,好象我上辈子欠了你八十万是怎么的,我招你惹你了?”黑衣女子听他怒叫并没生气,仍旧一付冷冰冰的语气.“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萧逍听了这话,更加气了,指着她喊道:“你是心理变态,还是内心畸形啊?有大女子主意是怎么的!就算是你被男人骗了耍了,你也不用憎恨所有男人吧?我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女人就都是好东西了?”

黑衣女子本来端定在蒲团上,呆听的他这话,一纵身跳了起来,怒喝道:“你说什么!”“怎么,咬我怎么的!”萧逍靠近两步,“唰!”黑衣女子的长剑从鞘中抽了出来,直点在萧逍的眉心处,明晃晃的剑身泛着银光,只吓的萧逍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手也轻微的发抖.

黑衣女子知道萧逍是师傅的朋友,自然不敢真的杀他,只哼了一声便收回剑来道:“算了,要不是看在我师傅的面上,就凭你刚才对我无礼,我就该把你剁成七八断去喂狗.”这回萧逍也不敢在搭腔了,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现在自己有伤,自然斗不过她,尽管心里一百八是个不服气,面上也只能沉住.

两人不再说话,都只是静静的坐在蒲团上面,长夜漫漫,加之冷风凿凿,只冻的萧逍浑身发抖,自然是无心睡眠的了.可等他再看向黑衣女子时,只见她穿的都是薄薄的单衣,却竟然没有一点怕冷的迹象.“难道她会传说中的内功,全真发热?再就是她”想到这个,萧逍忍不住在心里暗笑,因为他想的是:再不就是她发春了,发春的女人一定全身发热.

一个像菩萨一般静静的坐着,一个则冻的得得瑟瑟却又不敢发出声来.这滋味可想而知.谁知就在这时萧逍那不争气的肚子竟也叫了起来,几天没吃饭了,饿的已经忘了饿了.

“啪!”不知什么东西从黑衣女子那边撇了过来,正落到萧逍面前,等他往地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干了吧唧的黄油饼.虽然上面已经沾到了地上的土灰,可萧逍还是忍不住伸手出来,这时他忽然听到黑衣女子口中发出哼的一声.

“奶奶的,我如果吃了她这张破饼就算是认怂了,咱老爷们啥都能丢,但在一个娘们面前丢脸却肯定不是咱的作风.”萧逍想到这,咽了一口满满的唾沫,把地上的油饼拣起来扔还给那黑衣女子道:“古人云:贫者不食嗟来之食,我虽然不是啥君子,但也不稀罕你个女人施舍我.”

“哼,又是一个伪君子!”黑衣女子说着拣起地上的油饼顺着庙门直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又不再说话了,萧逍的肚子也叫的更厉害了,他的脑海里甚至不止一次想到那个沾满灰土的油饼.

“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把那个油饼吃了,什么男人君子,都是狗屁!想当年孔子要是饿成我这样,他天天还能曰的出来?恐怕论语上第一句话就得是:子曰,谁能给我俩馒头乎?”萧逍稀里糊涂的一痛胡思乱想,这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奔着破庙这边过来了.

黑衣女子握紧手中的长剑,萧逍见她这付模样忽然想起了电视剧里的情节来.“莫非这娘们是什么劫富济贫的强盗,或者是逞凶除恶的女侠?”

庙外的马蹄成得得落下,只听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方圆也找不到别的可以栖身的地方了,咱们便在这凑合一宿吧.”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又道:“庙里似乎有人?”这次又换了一个粗旷的声音哼道:“怕什么,咱们兄弟又碍不了他的事.”

几人将马拴好,大跨步就走进庙里来,黑衣里不太能看清相貌,萧逍只看见其中一个人膀阔腰员,身材极为高大,手里似乎还拎着个布兜.其余两人倒是正常人身材,借着微末的火光还可以看清其中一个人左眼瞎了,戴着个黑色的眼罩,另一个则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个身子,脸上满是褶皱.

“我们兄弟三人找不到客栈,在此地借宿一宿(xiu),不碍兄台的事吧?”说话的是那个老者,他看见萧逍和这个女子离的不远,知道两人是一起的,自然要和他这个“男主人”说话.萧逍见他说话倒也客气,便点头道:“我们也是来糊弄一宿的,你们自便吧.”

他说完这话,黑衣女子马上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谁和你是我们.”萧逍故意装作没看见,转头去和那老者搭话道:“三位从那来啊?”那老者也不看他,淡淡的答道:“从济南府来.”“噢,原来几位是山东人.”萧逍笑了笑,这时那个大个子将布兜解开,他抬眼看见里面先是两层透着油面的牛皮纸,揭开才看清是一只烤熟了的烧鹅.

萧逍两眼瞪的滚圆,冲着那烧鹅直运气,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却还是止不住口水从心头涌上来.“三个饿死鬼,也不知道让一让.”萧逍在心里暗骂,偏偏这三个人只是各顾各的啃鹅喝酒,根本没把萧逍放在眼里.

不大会儿功夫,烧鹅只剩下了一堆骨架子了,那瞎子用牛皮纸包了剩下的骨头,窝了两下一扬手将纸包撇了出去.这纸包算是轻的了,普通人恐怕连庙门都撇不出去,可这瞎子貌似不经意的一扔,那纸包竟飞出庙外不见了踪影.萧逍的烤鹅梦随着纸包也去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萧逍自然没功夫去管他劲大劲小,可那黑衣女子却暗暗吃惊,心里也警觉了起来.

(一会儿还有更新)

第九十六章 英雄救美

饱暖思淫欲,三个人吃饱了就开始仔细的端量起萧逍两人来,萧逍倒没什么,可那黑衣女子虽然蒙着面,但身材窈窕,身子又隐约放出些香气出来,只引的那瞎子低声在大个子耳边嘟囔了几句,然后两人就抚掌淫笑.

这种事萧逍见的太多了,不过那黑衣女子却有些不高兴了,尽管看不到她的脸色,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她握剑的手握的更紧了.

那瞎子到丝毫不以为意,站起来走到萧逍面前上下打量他两下哼道:“这姑娘是你媳妇儿?”萧逍一想起黑衣女子刚才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赶紧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那就是你妹子了?”那个大个子说着也走了过来,萧逍又接着摇头道:“也不是,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这么说顺便还结了点露水情缘了?”那瞎子说到这和大个子相对大笑.黑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娇叱道:“你们两个臭男人说什么!”那瞎子把脸一转,啧啧叹了两声道:“诶呦呦,小美人可真厉害呀,怎么,拿着剑要砍哥哥么?”

萧逍见两人调戏她,不知怎的竟升起一股久违的正义感,把身子挡在黑衣女子身前喝道:“这光天化光天化夜,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还想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去你娘的良家妇女.”大个子飞起就是一脚,萧逍身上有伤,躲闪不及,被他揣中胸口.

“诶呦”他叫了一声就撞在了旁边的香案上,那黑衣女子就站在后面却既不伸手去抓祝蝴,看他撞了过去也不伸手扶他.

“自己没用还非要逞能,以为这样就很英雄了?”黑衣女子冰冷的话音听的萧逍气血上涌,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娘们,简直就是变态,神经病,泼妇!”“你说什么!”黑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这时那瞎子却笑着迎了过来道:“美人儿何必管这臭小子死活,来来陪哥儿唠两句知心嗑.”

“啪!”黑衣女子扬起手来照着那瞎子的左脸就是一计重重的耳光,那瞎子其实本可以避过,可他没想到这女子出手这么快,所以一点准备也没有.半边脸被扇的火辣辣的,顿时火了起来.这边那个大个子看见瞎子被打,也怒喝道:“臭娘们敢打我二哥!”说着一记重拳就挥了过来.

“小心!”萧逍在二米开外已经感觉到了拳风,不自禁的就为黑衣女子感觉担心.可他是小看这黑衣女子了,待那大汉拳到时,黑衣女子已撤出两步,让他打了个空.

“老三,这小娘们有两下子,别大意了!”那瞎子提醒了一句,两人这才摆开架势,分左右两面和那黑衣女子对峙起来.而地上那老者却纹思不动,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事与他无关.

“呼,这次可真见识了,原本以为武侠校旱里写的这那的都是扯淡,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些功夫,只不过现在失传了罢了.”萧逍这边想着,那瞎子已当先攻了过来,他左手弩个雕嘴形状,直探黑衣女子的丹田,右手则逞虎爪状抓向她的前胸.

“我操,丫的使的什么功夫,也太下贱了吧.”萧逍这边寻思着,那边黑衣女子也是眉头一皱,暗想道:“这人好不下流,我非得给他个颜色看看不行.”其实那瞎子也并非纯粹为了占她的便宜才用的这招,只因他这一门功夫就是要在丹田上卸了对方的气,然后在胸口予以重击.不过用在女子身上,自然就还有另一番工效了.

眼见那瞎子的手堪堪逼近,黑衣女子却后向一仰让他抄了个空,紧接着左手拽抓他手臂向前一抻,那瞎子不自禁的就得向前扑过来,这样子倒颇为浪漫,有点双飞燕的意思.看的萧逍瞠目结舌,呆呆的想道:“那瞎子一低头不就亲上去了.”他的想法倒和那瞎子一样,只见他张着大嘴狠狠的对着黑衣女子的小朱唇上封了过去,可这动作只作了一半,他的眼神却忽然变的突兀起来,两个眼珠子像要蹦出来一般.

“哈哈!”萧逍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那黑衣女子的膝盖已经猛的顶在了那瞎子的下处,只看见那里血糊糊的一片,想是从此断子绝孙了.

“啊!!!!”那瞎子半饷才痛叫一声,叫的跟杀猪一般,那女子将他摔了出去正撞在观音相上,发出“噶蹦”一声,不用说一定是肋骨断了.“刚才那一招用的好!”萧逍拍手大笑,却发现黑衣女子的眼神很难看,忙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二哥你怎么样!”那大个子本来以为瞎子自己能对付的了,所以刚才就没上前夹击.可现在瞎子成了这负模样,怎能另他不怒.“臭婆娘,我撕了你!”大个子飞起身子迎面就是一脚,这招有个名堂,叫做燕子回柳,不过这大个子使起来却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燕子相提并论.

可他这一脚劲道十足,黑衣女子知道和他拼力一定是落在下风,忙侧开一步,让过他锋芒,待他落地,才在他后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那大汉来势极猛,尚没站稳就被黑衣女子踹了出去,登时来了个狗抢屎,弄的狼狈不堪.

萧逍捂着嘴强忍着自己别笑出声来,那大汉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睛因发怒而胀的血红,随即一把扯下一扇庙门,直冲着黑衣女子横拍过来.

黑衣女子见避无可避,向后踱开步子,待大汉舞着木门拍至,竟用左脚尖一点,然后右脚瞬时在门上一瞪,一扇大门板劈头盖脸的就翘了回来正砸在那大汉的脸上,木茬刺了满脸,痛的他哇哇大叫,双手想贴过来,却又怕碰到木茬牵动伤口,一时间发一声大叫就抢出庙门而去.

“姑娘是不是太过了!”那老者本来并未将黑衣女子放在眼里,待看见两兄弟都被她打成了这等狼狈样,便也一怒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两跟判官笔.

“看电视演的都是老家伙厉害,看这老头拿着一对铁毛笔有模有样的,说不定真有两下子.”萧逍在心下叨咕着,那老者两跟判官笔已如两条银蛇一般刺了过来,笔尖冒着青光,奔的是黑衣女子的前心.

黑衣女子不敢怠慢,也撤出长剑来,架住笔身,两人笔走剑飞,上窜下跳,一时间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这老不死的果然有两下的,比他这两个倒霉兄弟厉害多了.”萧逍就好象在看电视剧一样,仔细的欣赏着面前的打斗,不时的还品评一下,尽管他自己对两人用的招数是一窍不通.

两人打了这么一阵,一个老者,一个年轻女子,都不是能持久的人,所以都已是大汉淋漓了.可两人谁都不敢松懈,因为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那个敢马虎.

又打了一阵,老者眼中忽然化了诡异的神色,兀地将左笔追至黑衣女子眉心,力道极是刚猛.黑衣女子忙横剑挡过,他右笔却忽然从手中掷了出来,黑衣女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招数,向左一闪避开笔身,就这么一错的功夫,那老者忽然撒出三枚金镖,饶是黑衣女子身法迅捷,却也只躲过了两枚,第三枚则结结实实的扎入了黑衣女子的肋部.

“啊!”黑衣女子煞时间真气外泄,宝剑也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那老者见诡计得逞,竟忘了后面还有萧逍,冷笑两声道:“我这夺命三镖你便避不过了吧?”

“不好!”这下子萧逍可不能看热闹了,眼见那老者慢慢靠近那女子,他心里一急,正好看见地上残破的门板.当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抄出门板就冲着老者拍了过来.

老者乍听见后面呼呼的风声,忙回头看时,只见萧逍抄着门扳拍了过来.他将手中的判官笔一抖,飞身起来就要朝他的眉心刺来.萧逍此时避无可避,索性抄着门板就往前冲,眼见笔已迎上,老者却忽然双眼一突,身子从半空中软了下来,一枝判官笔“梆”地一声砸在地上的青砖上.

“他”萧逍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看清他身后插着三枝银色的小钉子时才渐渐明白了.

“唔!”黑衣女子这一用力,牵动了伤口,一口血喷出,滩靠在旁边.“你怎么样?”萧逍弃了门板,跑过来看她.

“别别碰我.”黑衣女子气息微弱,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吓的萧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看看那个瞎子死了.没有.”黑衣女子说了这些话,喘着粗气,鲜血兀自从伤口里向外冒出来.萧逍抬眼看了看那个瞎子,又去谈了下他鼻息,回她道:“死了.”

“我们我们快走一会儿那人回来了你不是不是他对手.”黑衣女子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无奈身上没有一丝气力,最后只能做罢.

萧逍想上前扶她,又怕她不肯,再看她伤成这负模样,也知道现在她骑不了马也走不得路.“自己终于可以逞一逞男子汉了”想到这,他豪气干云的道:“我们不走了,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等那人回来我对付他就是!”黑衣女子听他说了这些话,先是一怔,随即又换了付冷冰冰的声音道:“凭凭你这点能耐,居然也也自称大丈夫了.”

萧逍见她到了这负模样还在逞强,便冷哼一声道:“我现在有伤,可能打不过那个大个子,可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男人的责任就是保护女人!”

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气息调匀,这才道:“男人保护女人?我们女人为什么要你们臭男人保护?难道就是为了成全是这个大丈夫么?那等你待会给人家乱刀分尸了,一个斩成了十七八块的大丈夫,只怕也没什么英雄气概了吧?”

萧逍知道她嘴硬,自己不福软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不是大英雄,我是大狗熊行了不?你现在赶紧告诉我,你这伤还没有治,会不会死人,ok?”

黑衣女子看着他极不情愿服软的样子,转脸哼了一声道:“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相干,我死了你不反倒痛快了么.”

萧逍懒的和她斗嘴,叹了口气道:“你这么一死,我可就完了,你以为我真在乎你啊?等你带我找到你师傅和血燕子之后,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

黑衣女子明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但不知道怎的,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还有些生气,便哼了一声道:“放心,我死不了,我死了你还不到处坏我的名声.”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现在该怎么办.”萧逍走到离她身前约莫一尺之处蹲了下来,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矩矩腻腻,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啪!”就在他心猿意马的时候,左脸忽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扇的萧逍差点跌坐在地上,不由得怒道:“疯婆子你干什么!”黑衣女子把脸一转哼道:“谁让你想那么龌龊的事情.”

萧逍真是百口莫辩,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上揉着两下,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了,我就是龌龊了,怎么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黑衣女子一怒想从地上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只疼的啊的一声又跌坐回去.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你怎么样.”萧逍见黑衣女子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便也慌了手脚.

“不用不你管.”黑衣女子说到这便昏厥过去,萧逍急的手足无措,一抬头,眼睛忽然盯在了香案上的一个破旧的香鼎上.

(祝大家今天看的开心)

第九十七章 矜情

(情飞回来了,要爆发了,收藏砸票吧兄弟们啊!)

萧逍看见眼前的黑衣女子已经昏厥了过去,一时手足无措,正眇见香案上的灰鼎.“听说香灰可以止血,现在她如果不把血止住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萧逍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犹自未消.“我如果解开她衣服,她醒了非杀了我不可.”想到这他又犹豫起来.

黑衣女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脸色惨白如帛,伤口上兀自往外涌着血浆.“算了,杀了劳资,说不定劳资又穿回去了呢!而且这娘们不会损到连救命恩人都杀吧?”想到这,萧逍狠一下心,蹲下来轻轻拔出扎在她肋下的金镖.

“啊!”黑衣女子痛叫一声,吓的萧逍慌忙向后退了两步,金镖也扔在了地上.可黑衣女子却只是叫了一声便又昏厥了过去,萧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重新又凑了过来,慢慢解开她黑色的外衣,又褪起他黑色小衣,便有一些东西掉了出来.他却没有在意,只盯在了她现出的雪白肌肤来,把萧逍看的心潮一荡,忍不住抚了一把.

黑衣女子仍然昏迷未醒,鲜血已染满了半边衣衫.萧逍隔着她面幕,伸指到她鼻底一试,微微尚有呼吸,心想:“不知道她到底张的什么样.”想到这就想把他面幕揭开,可一想到她冷冰冰的模样就打了个寒噤,手也就缩了回去.

“算了,不看就不看吧,既然罩着脸,想来也好看不到那去.”有了这个想法,他索性也就没了那心思,起身掏了一把香灰按祝糊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初时还是血如泉涌,萧逍乍舌惊道:“莫非电视剧都是忽悠人的?”想到这手按的更加紧了,女子身上阵阵幽香袭入鼻中,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总给人一副想入非非的光景.

过了一会儿,血终于止住了,萧逍松了口气,把自己本已污秽不堪的长杉扯了半条袖子下来替她将伤口胡乱包扎上.“不知道这香灰会不会感染伤口.”萧逍虽然这么想,眼下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这时才仔细的看着刚才她身上掉出的物事,一支黄杨木梳子、一面小铜镜、一盒胭脂、两块粉红色的手帕、一些碎银子和一封信.

萧逍见到这些小女人家的闺阁之物,不禁一笑想到:“怎么说你也是小姑娘.”可眼中看着这些梳镜手帕之属,却实在无法和这个阴冷凶狠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萧逍见她也不醒来,无聊之际先拿起那盒心型的胭脂来,啧啧叹道:“这是个什么胭脂,以前还真没见过.”待打开一看,只见这胭脂呈粉色,柔柔腻腻的酷似我们现在用的雪花膏一类的东西.萧逍见也没什么希奇,边把盒子放下拣起那封信来.

信笺上写着不少古怪的字,那不是汉字,所以萧逍一点也看不懂,索性扔在一边也懒的看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反正天已经大黑了起来,那大个子始终没回来,萧逍这才稍微放了点心,暗想他是怕了这黑衣女子不敢回来了.肚子已经饿的翻滚起来,不禁暗付道:“在这么下去我非饿死了不可.”

正想着,黑衣女子却轻呃一声,萧逍喜出望外,忙靠过来问道:“你怎么样?”黑衣女子歇息了一夜,身子虽然虚弱,但说话以近无碍.她睁眼看见萧逍正盯盯的望着自己,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两只眼睛便凝视着他,现出严峻凶恶的样子.

“喂,你不是吧,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萧逍退后两步,怕他伸手打过来.女子叹了口气,眼神一垂道:“我渴了.”“等着,我出去给你找点水来吧.”萧逍说着跑出庙去,只见四野全是绿书野草,不远处就有一条灵溪.

“想不到还不用跑远路了.”他颠颠的跑过去,只见溪水清澈见底,看上去都明人眼目.“先灌个水饱也好.”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随即像饮驴一眼趴在溪边,把脸埋了进去大口的喝了一通.

溪水入口清凉,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甜丝丝的味道.他喝够了又将脸和手都洗了洗,这才想起自己没什么东西能盛水的.四野看了看,只见除了青草绿树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无奈之下只能用双手捧了一捧手快步跑回庙里来.

“快喝,一会儿漏没了.”萧逍跑的气喘吁吁,一捧水只剩了一半.黑衣女子微一皱眉,但失血过多的她本来就口渴的不行,便也顾不得别的,将面幕轻掀了一点,盍首抿了两口.

“哎,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萧逍看着黑衣女子问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我的伤”她这一提到伤口,眼神马上变的凶恶起来,大声质问道:“是你帮我包扎的!”萧逍心内一颤,点了点头道:“我不帮你包扎,你就得死了.”“我死也不用不着你管!”黑衣女子愤愤不平的,只是身子虚弱,提不起力气来,不然看样子就要把萧逍劈成个五七八断了.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萧逍暗暗嘟囔了一句,那黑衣女子却并未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算了,反正你看都看过了.”萧逍哑然失惊,呆了呆道:“我看到啥了我?就看到你满身是血,其余的我啥也没看着.”

“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难道没看过我容貌?”黑衣女子显出既吃惊又疑惑的神情.萧逍不屑的转头道:“你以为男人都像是那瞎子一样是下半身的动物啊,我干嘛要看你张什么样,你张的好看赖看关我屁事.”

黑衣女子从没听过“下半身动物”这个名词,乍一听闻还没反应过来,失声问道:“什么‘下本身动物?’”萧逍瞪大眼睛看着她,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就是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没有.”黑衣女子又迷惑了半饷,忽然啊的一声叫,随即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下流的混蛋,无赖!”

“哼,要不是我这个混蛋,你就去见上帝了.”宋世行懒的再理她,坐在另一边的蒲团的低头不语.

两人呆坐了一拄香的时候,黑衣女子忽然招呼了一声道:“诶.”萧逍装着没听见,黑衣女子气的牙痒痒,勉强止住怒气道:“喂,我叫你呢,装什么聋子.”

“有事快说.”萧逍换了付冰冷的语气,黑衣女子倒有些不习惯了,弱弱的说了一句:“你过来,我和你说话.”萧逍头一次见她如此娇滴滴的说话,以为她服软了,便笑嬉嬉的迎了过来.

“怎么,不跟我玩野蛮了?”

黑衣女子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低着头嗔了一声道:“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好好.”萧逍心痒不已,忙蹲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肉响,萧逍左颊上热辣辣的吃了一记耳光.黑衣女子这次出手极重,萧逍给她打得头晕眼花,身子打了个旋,双手捧住面颊,顿时怒火中烧.“你有神经病啊你?脑袋进水了,变态!”

黑衣女子这一使力牵动了伤口,疼的呲了下牙,但随即又勉强忍住痛,恶狠狠的说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第九十八章 两堪

“我他妈的算是明白了,我就是贱,我非得救你干什么,你早死了我反倒清闲了.你就是变态,你不扇人嘴巴子你就不爽是吧?那你不会自己扇自己啊?装什么纯洁,装什么老处女,狗屁!”萧逍一股脑将能骂的都骂了出来,气的那黑衣女子连连咳嗽了两声,咬牙喝道:“你滚,谁用你救了,我又没求你救我!”

“滚就滚,你以为本公子愿意鸟你怎么的!”萧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待出了庙门就直奔大路而来.

走出没几百米,他的步子就缓了,虽然和那黑衣女子相识没几日,但不知怎的心里对她却已经放不下了.“她现在那样子没人照顾她,万一那个大个子回去.”萧逍想到这心也揪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哎,她除了野蛮点之外,别的倒也没什么.况且我在他面说自己是大丈夫,现在半途跑了也太丢份了.”他不断的找着理由安慰自己,最终还是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

黑衣女子见萧逍真的走了,不知怎么的竟是一声长叹,心里也感觉空落落的.“他救了我两回,按理说我不该这样的,可是他又那么轻薄.”她的心里一样很彷徨,纠缠的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叫她放不下.

“你怎么还没死,我以为你死了我来给你收尸呢.”萧逍虽然心里舍不得,但嘴上却不能服软.黑衣女子乍一看她又回来了,心中又惊又喜,可一听到他这话,脸上的神色也变了,仍旧冷冰冰的道:“只要你不在这我就死不了.”

“这么说我就更不能走了,我非得在这看着你死不可.”萧逍一边说着一边又坐到了蒲团上.

两人又对峙了起来,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萧逍已经饿的快昏过去了,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黑衣女子道:“你是铁打的不用吃饭?”黑衣女子其实也饿的厉害,可是他既不说,自己更加不能提起,这下子他先说了,自己嘴上却也要拿拿架子.

“哼,我以为你们大丈夫都不用吃饭的.”

萧逍知道再和他斗下去自己非饿死不可,只能勉强服软道:“是是是,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大狗熊,我是大废物.您是女中豪杰,大女侠,可女侠她也得吃饭吧?”

黑衣女子见他终于肯服软了,心里的一层傲气也就消了,哼了一声道:“离这不远处有个小镇子,我们去那吃点东西吧.”萧逍一听有东西吃,精神头也上来了,但他又藐了一眼她,柔声道:“你现在这样子能走路么?”黑衣女子听了他这话,心内暖暖的,随即柔声回了他一个:“恩.”

萧逍忙伸手想去搀她,黑衣女子却马上又转作厉声道:“别碰我!”“是是是.”萧逍退开两步,可又怕她起身时用力牵动伤口,无奈间忽然想出一个办法来,忙对她说道:“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没等黑衣女子说话,萧逍已跑了出去,黑衣女子心中蒙了一层焦虑,不自禁的便为萧逍担心起来.不过她的担心没持续太久,过了没一会儿萧逍便从庙外跑了进来,手中多了一跟掰去枝叶的树叉.

“给你.”萧逍把树叉扔过来,也不接近她,黑衣女子抬眼望了他一下,随即拄着这个简易的“拐杖”站了起来.

“你真的可以么?”萧逍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尽管肚子饿的不行,却还是不忍心看她受累.黑衣女子心里虽知道他的心思,可嘴上仍旧冷言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走就是了.”

萧逍既气且怜,只能在前面引着路,不时的还回头看一眼黑衣女子,只见她的步子越迈越小,单薄的身躯也渐渐沉重.“我扶着你走吧!”萧逍又凑了过来.

“用不着你好心.”黑衣女子勉强迈了一大步,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小心!”萧逍抢前两步抓着他的肩膀扶祝糊,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都显得很异样.黑衣女子尽管蒙着面,但还是可以看出眼中的羞涩之意,忙低下头来轻声道:“你放开我.”

“不放!你都这样子了还逞强!”这次是萧逍的语声大了些,黑衣女子一下子好象丢了魂一般,呆呆的没有说话.

萧逍以为他又生气了,换了付语气柔声道:“你怎么说都是个弱女子,我该照顾你的.”这话一出,黑衣女子的心气又上来了,大声喝了一句:“你再不离我远点,我就打你了!”萧逍也怒喝道:“我就不,你以为我真在乎你啊,是你自己走的太慢了,照这个速度等到了镇子上我都饿死了!”

黑衣女子显出一付幽怨的眼神,像是被他的话震慑住了,终于低下头来不再逞强,在萧逍的搀扶下勉强向前走去.

虽然那镇子离破庙不远,但两人走走歇歇,也走了三个多时辰才走到镇口.此时竟已尽黄昏了,西边的残阳落落如血,整个天空都凄凄惨惨的.萧逍看到这付景色忽然心里冒出句诗来,淡淡的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黑衣女子没想到他还有这情趣,似嘲似讽的道:“酸死了.”

萧逍懒的和她逗嘴,扶着她走进镇子,黑衣女子自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在和他搭腔.两人抬头向前面的牌坊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朱红的三个大字:朱仙镇.

“这个名字好熟,似乎岳飞曾经驻军在这里.”萧逍暗暗沉思着,黑衣女子自然不晓得他心里想的什么,更不可能知道岳飞是谁,所以对朱仙镇也没感到什么特别.

朱仙镇是个小镇,人口流动量很小,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极是冷清.饭馆也只有零零星星那么几家,萧逍扶着黑衣女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一水客栈”,便忙不迭的走了进去.

“两位客倌里面请,不知是要打尖还是住店?”点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萧逍忙吩咐了一声道:“我们住店,随便弄些饭菜送上来就行了.”“得勒.”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忽然看了看两人又赶忙问了一句:“二位要几间房啊?”

还没等黑衣女子说话,萧逍便抢上说道:“当然是两间了.”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就去了,萧逍瞪个大眼睛心里暗骂道:“看电视剧人家说要两间回答都是没房间了,只剩一间了.偏偏我这么点背,空房有的是.”他一边想着一边扶着黑衣女子上了楼.

房间经安排好了,萧逍送着她进了房间便问道:“用不用我留下来照顾你?”黑衣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道:“用不着.”萧逍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出了房间,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喊声.“诶,你等会儿.”

萧逍转脸笑道:“怎么,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呸,不要脸.”黑衣女子从怀里摸出锭银子出来扔给他道:“拿去买身衣服换了,别在这丢人现眼.”“”萧逍拿了银子,再看看自己这身皮,也的确是猥琐不堪了.恐怕他要是不和黑衣女子一齐进来,店小二都会把他当叫花子处理了.

“谢谢你的银子,我会还你的.”萧逍有些无聊的走出屋子,黑衣女子听他话音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可又拿不起勇气去辩解,只得做罢.

“我为什么碰见她之后脾气就变的这样子了,几年的皇帝做下来,这样的无赖性格几乎就要忘了.”萧逍想想觉得有趣,忍不禁的笑出声来.

(萧逍的每日一媾快到时辰了,今天看他如此解决)

8.要骂我,我是正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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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琼琼(一更)

萧逍先沐浴了一番,然后换上了在成衣铺买来的云白色长衫,翩翩公子的模样这才变换了回来.自己拿铜镜照了照,忍不住自言自语的一笑道:“朕还是蛮帅的嘛.”

自从被木兰救活回来之后,萧逍的体质便和以前大不相同,那一箭虽然射中了他,但现在的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伤痛,就好似已经痊愈了一般.不过副作用也还是有的,每日一媾说风流也风流,说倒霉也倒霉.

没办法,那个娘们是只能想的,而绛仙又在寿春,为了保命,萧逍也只能踅(音学)摸了一家叫做迎春楼的妓院走了进去.

刚一进大厅,就有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但长相却实在普通的女人迎了上来.萧逍揽美无数,那里会看上这两个东西,不禁眉头一皱,哼了声道:“老鸨那去了.”

“来了来了.”一个胖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迎了过来.萧逍一看她,不禁暗暗付道:“难道老鸨都是这种鬼样?”

“哎呦,这位公子还是第一次来吧.”老鸨赔笑着拿丝巾在萧逍身上掸了两下.

萧逍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问道:“有没有好点的货色,最好是黄花闺女.”萧逍这么说倒不是喜欢处女,不过他可不想得病而已.

老鸨心里骂一句:“看着张的人模狗样的,原来也不是个东西.”不过他心里虽骂,脸上却依旧笑道:“一看公子就是大家子弟,今天算您来着了,我们这刚进来的两个雏,可都是黄花大闺女,要不您看看?”

“好.”萧逍一打折扇,风度翩翩的摇了两下,不过旁边的妓女心里都把他已经骂的狗血淋头了.

老鸨领着萧逍上了楼,一直都到最靠左的一个阁子里的最后一间靠墙的屋子才停了下来.只见门口站着两个膘行大汉,看见老鸨过来了,应了一声道:“冯妈.”

老鸨点了一下头问道:“恩,人都调教好了?”

“您放心.”两个大汉显然对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心里有底.

“公子请吧.”老鸨推开门,萧逍摇扇而入,只见两个年轻女子站在屏风的前面,一个低着头,好象很害怕的样子,另一个则抬头静立,神色傲然.

啪!萧逍把扇子合上,眼也不眨一下的向那个抬头的女子走过来,他本来只想敷衍了事的,却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青楼里竟然有如此尤物.

“公子可是看上她了?”老鸨凑过来问道.

萧逍还没回话,那女子一个媚眼抛过来,顿时另他一荡,这种媚到骨子里的人儿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好好,真没想到你这还会有这等尤物.”萧逍勉强作镇定状,摇了摇折扇.

“公子怎么不看看那个,他们都是五十两.”老鸨显然对这个女子有点不满,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恶毒,所以才竭力的推荐另一个女人.

萧逍听她这么一说,这才转头去看那个低着头娇若无骨的少女,他轻轻兜起她的下巴颏儿,只见这女子姿色倒也算出众,但神态之间却柔柔弱弱的,不似那个女子会勾人.

就在萧逍还在仔细端量着那女子的时候,忽然感觉寒光一闪,只见旁边的女子从袖口里撤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萧逍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但没想到那女子并不是要行刺他,而是将匕首插入了那柔弱女子的胸膛,而且还使劲的一顶,并且连戳了三下.

那女子瞪着双眼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她甚至连惨叫声都那么孺弱,那么不动人声色.

“你你干什么!”这一切变故不光是另萧逍,就连老鸨和两个大汉也都史料未及,只见那女子把匕首拔出来扔在地上,瞪着眼睛看向几人,也不说话.

“我杀了你这臭丫头!”两个大汉冲过来抓起那女子,老鸨抄起大掌就要拍过来,这时女子终于说话了.

“你打死我好了,现在她死了,你损失五十两,我再死了,你连这五十两也没了!”

萧逍听到这句话兀地一惊,只见这女人长相虽然风骚媚人,但心计既深又毒,而且头脑如此清醒,的确难得.

“冯妈,她说的的确有道理.”两个大汉看着老鸨说道.

“这”老鸨的手掌举在半空,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只见萧逍淡然一笑道:“有趣,有趣的紧,这姑娘我要了,我给你一百两.”

“真的?”老鸨眼前一亮,毕竟银子才是最主要的.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这姑娘有话要说.”萧逍懒的再搭理他们,走近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好,快,把她抬出去,别叫人看见.”老鸨一边吩咐着,一边和两人带着那女人的尸体赔笑着退出房门,然后将门带紧.

“坐.”萧逍伸手请她,然后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多谢公子帮我解围.”女子妩媚荡然的一笑,然后坐到他对面.

萧逍见她杀了人,竟然还能笑的如此从容,就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真的有点费解了,微微簇眉道:“你杀了人,难道就不怕?”

女子眼中水波一转,灿然笑道:“有公子在,我为什么要怕?”

萧逍一楞,随即笑道:“噢?有我在你为什么不怕?”

女子呵呵一笑,捏着鬓角嗔道:“公子既然敢和我这个杀人凶手在一起,就说明你有恃无恐,而且看公子的神态穿着,也绝非是等闲之人.再者冯妈也不会那么傻,有银子不挣,非要贪上官司,毕竟那女人又没有家人来给她告状.”

萧逍听她说完,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缓缓啧啧两声问道:“好个奇女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啊?”

女子抿嘴一笑,走过来胳膊轻轻搭在萧逍的肩膀上,媚声嗔道:“小女子姓萧名贵林,小字琼琼,如果公子不嫌弃,就叫琼琼好了.”

“琼琼,好名字.”萧逍一边说一边拉祝糊的小手,只感觉触手滑腻柔弱,不觉欲心大气,顺势将她扯到怀里来,嘴唇贴到脸上.

琼琼也不闪躲,反倒很配合的挨着萧逍,一转头把嘴唇和他缠在一起,小舌头如信子一般一触到萧逍的舌尖就自然的相后缩,热气拌着香气全都扑到他嘴里来,弄的萧逍有点迷情.

“这一宝,我到底押对了还是押错了.”琼琼在心里默念着,然后装作很享受的闭起眼睛.

第一百章 巫山云雨行(二更)

两人舌战缠绵了一阵,直到换气的时候才松开,琼琼轻轻将头埋在萧逍的怀里,萧逍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里的玉人,微闭着的双眸,月牙般弯弯的睫毛,殷红的丰唇,便又觉得忍耐不住,捧起玉人的脸蛋就吻了上去.琼琼的双臂很自然的将萧逍的颈部抱住,二人再次交融一处,刹时间,都感觉天旋地转.

萧逍只感觉香气扑鼻,琼琼柔若无骨的身体倚偎在自己怀里,两人的嘴唇早已黏在一起,萧逍突破琼琼的嘴唇防线,舌头挺入琼琼嘴内,两只舌头搅在一起.

萧逍一边亲吻琼琼,双手也不空闲,大掌早已伸入怀里玉人的娇躯,按在那饱满坚挺的乳房上肆意搓揉.琼琼虽然装出一副放荡的模样,但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从没受过如此的挑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牢牢搂祝蝴的脖子,鼻息急促,双颊绯红.

萧逍欲火骤起,一边继续吮吸着琼琼的香舌,一边腾出左手解开怀中人的腰带,罗衣半开,露出粉红色的肚兜,一对高耸的乳房在其下颤颤巍巍,随着胸腹的起伏而颤动,甚至连由于刺激而凸起的一双奶头也隐约可见.

萧逍哪里还按耐得住,手一伸便从肚兜下穿了过去,一支肥硕饱满的乳房便盈盈在握了.入手之处,宛如凝脂,软中带硬,滑腻无比,尤其是顶上一点新剥鸡头肉,萧逍轻捏细捻,左揉右提,那一点殷红迅速膨胀凸起,说不出的诱人.

琼琼如遭电击,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她何曾领会过这番滋味,身子早已经瘫软在萧逍怀里,萧逍顺势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边,一只手将肚兜掀起,两支傲然挺立的大乳颤颤巍巍,诱人已极.

萧逍将嘴从琼琼的唇上移开,沿着裸露的颈部、耳垂一直向下到胸部乳峰最后一口含住那两颗红得发紫的樱桃,怀里的玉人又是一阵颤抖,萧逍一边含住琼琼的乳房一边用舌尖用力旋摩本已紫胀的那一点,一只手则沿着怀里女孩平坦结实的小腹下滑,指尖四处探索,最后逐渐侵入里裤,那少女从未有外人触摸的禁地今天终于被魔掌触及.

“公公子”琼琼呼吸急促,勉强发出这两个字来,萧逍见她这付模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

“公子公子可愿为我赎身么?”琼琼水滴滴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萧逍,似有深情,又似期待.

萧逍临幸过的女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做妓女的了,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想到这,萧逍便一笑道:“这个自然,你不用担心.”

“真的!”琼琼的眼神里满是喜悦,不过这喜悦的背后似乎更隐藏着什么悔暗的东西,只是萧逍察觉不出.

“放心,我说话算数.”萧逍那迷人的微笑挂在脸上,琼琼的心里就好象吃了定心丸一样,说不出的安定.

萧逍的大手慢慢触及那丝绒般的柔嫩肌肤,琼琼身上立即起了一阵痉挛,毕竟从未被人触摸的禁地被一个男子抚摸,尽管自己的全副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但毕竟有些事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萧逍凭这些娇态就知道她的的确确是个处子,所以他并没有直接侵入神秘地带,因为他要先让琼琼放松下来,作好准备.

他缓缓解开床上佳人的腰带,这时的琼琼已全身心的迎合萧逍,并且对他的爱抚已经起来反映.

此时裤带一解,肥滑白嫩的臀部便半露出来,萧逍一边继续吮吸亲吻琼琼的双乳,两只大手也插入她的里裤,尽情的爱抚揉弄琼琼的翘臀,手指尖也有意无意的抚弄琼琼的股沟臀缝.

琼琼受此刺激,身子在床上开始不安起来,一双玉腿也微微磨擦止痒.此时的她身上衣裤已几乎脱光,满头长发也披散下来,显得更加诱人.

萧逍已经难以按耐住情欲了,索性干脆就将琼琼身上的衣裤剥光,将流苏帐轻轻卸下,自己也宽衣解带,然后将琼琼骑在身下,一只手探入琼琼的下体,那里早已是春潮泛滥.

萧逍恶作剧一般的抚弄着琼琼的敏感地带,身下的娇人发出一声既似痛又似哭一般的叫声,萧逍再也控制不住,分开琼琼的双腿,慢慢蜷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分身对准琼琼的下体慢慢顶了上去.

琼琼的胯下已经浆液横流,湿滑无比,萧逍轻轻一挺正好对准琼琼的桃源禁地,顺势滑了进去,但一进入里面,只觉又窄又紧,但十分潮湿温暖,说不出的舒服.

萧逍知道她是第一次,自然要怜香惜玉一些,所以动作都很慢.琼琼虽然初经此道,但也知道他疼自己的心思,红着小脸嗔腻道:“公子,进来吧,琼琼不怕痛的.”

萧逍望着身下的美人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关的模样,有些好笑,捏着她的乳尖逗道:“乖乖,不用怕成这个样子,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痛.”

“恩”也不知道她听不听的进去,反正脸上的神态没丝毫改变.

“我来了.”萧逍分身一挺,身下的美人全身一颤,刚要喊叫,却被萧逍用嘴堵住,刹时间喊声变成了唔唔的声音.

萧逍现在的能力可不比从前了,琼琼初经云雨,虽然勉力迎合,但毕竟力不从心,几个高潮下来,已经欲仙欲死,几将昏厥了.

萧逍知她再也经受不起,这才揽着她沉沉睡去,这一觉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鸡鸣三声,旭日冉起,流苏帐里虽然感觉不到阳光,但鸡鸣的声音还是听的见的.萧逍虽然经过了一场云雨,但精力却丝毫不减,只是怀中的琼琼宿睡未醒,所以便也不忍吵她.

“哎,不知道她这一夜睡的好不好,她的伤怎么样了.”不知为什么,萧逍忽然想到了客栈里的和黑衣女子,虽然连她的容貌也没见过,但似乎她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位置了.

想来想去都是女人,萧逍不禁摇头苦笑: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个风流皇帝吧.

睡美人有时更美,这个说法萧逍是很赞同的,至少现在他床上的这个小女人就美的不行,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却有一股子成熟的风韵,这倒是很希奇的事.

“真没想到会遇见她.”萧逍淡淡一笑,大手不老实的在琼琼的翘臀上摩挲起来.

“摁”琼琼虽然睡了一整夜还有一个下午,但还是全身乏力,虽然感觉到了萧逍手的温度,但只是轻轻恩了一声,仍旧熟睡着.

“这小妮子.”萧逍正要近一步戏谑她,忽然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是门被人活生生的踹开了,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尖利的声音道:“是那个不要命的敢睡我的女人!”

第一百零一章 杀机(三更)

“你的女人?”萧逍掀开帐子,只见一个个头短小,面相猥琐的男人正眯着眼睛盯着他,他身后还跟着六七个打手,全都荷棒持刀的站在一排,人人面露凶相.

“怎么回事.”琼琼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捂住身子,不露出半点肌肤,然后看向眼前的一群人,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小子,你敢睡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味了.”那人冷哼一声,眼放寒茫,后面的几个打手已经跃跃欲试了,就等着主人下令好将萧逍碎尸万段.

这种场面萧逍前世就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对于这群酒囊饭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他说琼琼是他的女人,这委实叫萧逍有点奇怪.琼琼是货真价实的处女,怎么成了他的女人了,想到这里感觉有点费解,便看向那人问道:“你说她是你的女人?”

“不错!”那人冷声答着,这时老鸨已经跑上来了,见到这人赶忙赔礼道:“哎呦,这不是何少爷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真是.”

那人看也不看老鸨一眼,只盯着萧逍道:“小子,你要是想活命,就留下五百两银子快滚,不然的话,本少爷可就要把你剁成肉馅去喂狗了.”

哈哈哈哈!

萧逍捧腹一阵大笑,笑的老鸨和那人都有点不解,而琼琼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她在观望,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更有实力,她对萧逍是没一丝感情可言的,如果这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她随时可以跟别的男人走.

她的这番心思萧逍倒是没有细想,不过有人敢跟自己叫板,这种事已经十好几年没遇见过了,所以萧逍的眼神骤然变的很灰暗,隐约间已经透出杀机.

那男人显然看出了这一点,眼神里投出些须诧异,冷身问道:“你要动手?”

萧逍冷哼一声没答他,只看了看琼琼问道:“你认识他们?”

琼琼摇了摇头,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会给自己依靠,这个男人也会保护自己.

“听见了么,她说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是你的女人?”萧逍冷眼看向那男人,眼神之中满是杀气.

那男人明显感到了萧逍的杀气,但如果就这么认怂的话,自己的颜面就当然无存了.而且自己人多势众,纵使打不过,也不至于会吃亏.

想到这,他把脸色再次灰暗下来,盯着萧逍道:“小子,人你也睡了,本少爷今天看你是条汉子,就放你一马,快滚吧.”

“呵,真是笑话,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样的笑话呢,能从我手里把人带走的人,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一个.”萧逍慢慢抓起地上的长衫,不慌不忙的穿了起来,琼琼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竟然也不担心,反而怀着一种准备看戏的心理盯着对面的这个人.

“找死!”那人如果受的了这份侮辱,骂声中,他已经出手了.这小子显然会些功夫,一对虎爪带着劲风袭了过来,颇有几分威势.

不过在萧逍的眼里他的功夫就有点三角猫了,而且动作也显得那么慢.眼见虎爪已经抓到萧逍的天灵盖来,忽然一只手极快的探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和噶蹦一声脆响.

“啊!”男人痛苦的退后两步坐倒在地,胳膊已经甩起来了,显然是被萧逍掰断了骨头.

其实这种功夫不过是散打里面的擒拿手而已,很算普通,但却实用,特别是对付这种只会花哨功夫,却漏洞百出的笨蛋最好不过.

“拿下他!”几个大汉见少主受了重创,知道不拿下萧逍难以交差,只得硬着头皮抄起兵器冲了过来.这几人的功夫显然比这男人还差,不过是仗着膀大腰圆的体形和一点蛮力而已.但是这些在高手的面前都是没什么大用处的,所以这几个人还没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萧逍的一套截拳道打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哼.”萧逍不废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几个家伙,然后便踏前一步,用脚踩住那男人的脑袋,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跟我撒野.”

那男人此时那里还牛气的起来,战战兢兢的答道:“小人,小人何熙,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好汉,还请好汉高太贵手,放过了小人吧.”

“何熙?你是做什么的,在这猖狂什么?”萧逍这一句话漏了底,大伙都知道了他不是本地人了,那老鸨凑过来低声道:“这位是寿春何老太爷家的三少爷,公子还请高抬贵手,不要惹出大的麻烦来才好.”

“寿春何家!”萧逍听到这个名字哑然失惊,过了这么多年,他几乎要把寿春何家给忘了,这次经这老鸨一提,才想起来,同时也想起了何家的两个女儿和那个小丫鬟.

“哎”萧逍叹了一口气,他当年对不起人家,现在自然也不忍在伤害人家的公子,想到这便松了脚,退出一步.

只是何熙没明白过来,还以为萧逍是摄于何家的威名才放了他,语气又傲慢了起来,忍着胳膊的疼痛骂道:“小子,既然你知道我是何家的人,今天这事你要怎么收场!”

“收场?”萧逍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怎么理解的了,不禁好笑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们何家?真是笑话,今天放过你是想跟你借点东西,至于你是不是何家的少爷那与我无关.”

“你!”何熙明显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藐视之意,他没想到这竟然还有人敢藐视他们何家的人,更令他史料未及的是竟然还有人敢跟他借东西.

“废话少说,何大少爷,我今天也不跟你借什么贵重物品,只需五百两银子,我就放你这一干人走,不然,就等着何老太爷来给你收尸吧.”萧逍说着话的时候背着身,琼琼聪敏异常,一下子就听出来他要银子就用来赎自己的,不过五百两银子只是和自己睡一次的价钱,顶多也就是初夜的价钱,要为自己赎身,这点银子自然是不够的.

不过她这一点想的有点多余了,因为萧逍现在就算领着她走出去,那妓院的老鸨恐怕也不敢拦,就算拦,也未必拦的住.谁都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萧逍下手如此狠辣,那老鸨也都看在眼里呢.

“你当真就只要五百两?”何熙一听他要钱误以为他是什么江洋大盗一类的人物,但又听他要这么少,不禁有点诧异.

人家要的少也敢到诧异,这种败家子可真是可笑.不过萧逍一向对银子的概念极淡,出门一般都不带钱,这也许是皇帝的通病,因为他们要银子没用.

“拿来吧.”萧逍一伸手看向何熙.

要银子的人是不能得罪的,这种人大多是亡命徒,刀尖上过活.何熙日日在外面闲逛,对这些事是懂得的,他赶紧掏出几张银票来,用一只手递给萧逍道:“这是六百两,好汉收好.”

“拿着.”萧逍接过来瞥给那老鸨,然后看向几人道:“都随我出去,让琼琼更衣好随我走.”

“随你走!”老鸨瞪大眼睛看着萧逍,何熙尽管也吃惊,但转念又一想:江洋大盗都是色鬼,这也没什么希奇的.其实他只是听手下人说妓院里来了一个好货色,这才来看看,待听说已经被人睡了,仗着自己是何家的公子,便想来羞辱这人一番.没想到撞上了萧逍,不但没羞辱到人家,反倒折了条胳膊,好在这家伙贪财好色,不然可能小命都不保了.

“怎么,你们觉得不妥?”萧逍说这话时时盯向那老鸨,因为他看出来何熙是没什么异议的,只是那老鸨嫌银子少,所以才有点不甘心.

“公子,这姑娘的赎身银子,可不止六百两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鸨虽然摄于萧逍的威势,但上千两的银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挣出来的,怎么能叫人不肉痛.

“一付好棺木六百两好象够了吧.”萧逍不经意的说着,老鸨顿时大骇,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你要不同意,这六百两银子就留给你买棺材用了.

“公子说笑了,既然公子和琼琼有缘,也不用立什么字据了,现在就可以带着她走了.”老鸨勉强赔着笑,现在她也不想银子了,只想着怎么赶紧把这个煞神送走.

“琼琼,穿好衣服出来随我走.”萧逍轻摇折扇,带着老鸨,何熙和地上几个哼哼唧唧的人出了屋子.

待他们出了屋子,琼琼笑了,虽然没有笑声,但可以看出那是一种很疯狂的笑,而且眼神中还渗透出恶毒的灰暗.

“我的宝押对了,这个男人果然可以带我走,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十倍偿还,我还要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记住我萧琼琼的名字!”

(说恢复更新,就恢复更新,情飞说话算数的.)

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一定会加油努力的更新,想些新的东西出来的.

第一百零二章 情犹如此 人何以堪

琼琼跟着萧逍出了妓院,老鸨见两个走远,这才苦丧着脸看了看何熙说道:“何少爷,你就甘心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何熙哼了一声,冷声道:“等我查出这个小子是谁,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我们现在去那?”琼琼见萧逍闲庭信步一般的向前走着,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一水客栈.”萧逍提到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客栈里的女人解释琼琼.虽然自己和她也没什么关系,用不着解释什么,但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有点不舒服.

琼琼看出他有心事,便也不再问下去,反正自己现在是要靠她的,至于别的事和自己也无关了.

两人远远走来一水客栈,就望见一个黑色的身行站在客栈门口,似乎正在张望着什么,不用说,正是那个黑衣女子.她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不知怎的,萧逍似能领会到她的心绪一般,那是一种焦急和期待.

黑衣女子依在门旁,她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呆呆的等了一夜,为他担心,怕他出事,心里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没想到他却竟然找了一个女人回来.

“呵.”黑衣女子心里苦笑了一声,暗暗付道:“男人,这就是男人,师傅,你说的对.”

“你怎么站在这了,你的伤好点了么?”萧逍快走两步迎过来,黑衣女子这才反回神来,哼了一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装好心了,我死了也用不着你管.”说完转身进了客栈.

“这”萧逍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琼琼则看出了女人的意思,低声对萧逍道:“快去哄哄她吧,她吃醋了.”

萧逍叹了口气,他的内心深处的确已经确认了这个女人开始喜欢自己了,可毕竟两人的关系还不明朗,她也未曾表明过什么,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蒙着面,这一切他都搞不清楚.

“我们不要管她,你随我上楼去吧.”萧逍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琼琼进了客栈,琼琼没再说话,她已经确认了这个男人是个风流种,是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

“站住!”萧逍刚要上台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喝了一声,那声音十分熟悉,是那种粗中带细的脆声.

“血老弟”萧逍喜上眉梢,转头去看,果然不出所料,来人一袭长衫,面色似笑非笑,手中握一柄折扇,不是血燕子还能是谁.

“这才两日不见,又勾搭上了一个佳人了?”血燕子靠近两步,仔细打量着琼琼,只见她身材错落,面容娇好,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心里骤然一酸.

“贤弟取笑了,咱们还是上楼说话吧.”萧逍一笑避开这个话题,带着血燕子上了楼上的房间.

“姑娘,血公子来了.”萧逍冲着黑衣女子的房间喊了一声,屋门这才戛然而开,黑衣女子赶忙迎了出来,她虽然蒙着面,但萧逍还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神色清冷,没有一丝喜色.

“你还好吧.”血燕子看向她的神色满是关心,如果萧逍不知道她是女子,这么暧昧的关系还真另人费解.

“我好的很,既然你来了,我也该走了.”黑衣女子的话音冰冷,说完就进了屋子,似去收拾东西去了.

“你去那?”萧逍赶了进去,失声问道,神色里也满是关心的样子.黑衣女子一阵心痛,不禁黯然神伤,几乎要掉下泪来,这一切萧逍似能感受一般,他踏前两步,低声道:“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解释?”黑衣女子转眼看向萧逍,冷声道:“大丈夫敢做敢为,何必跟他人解释些什么,再说我只是奉师命才救你的,你做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更没必要向我解释些什么.”

女人越是这么说越代表她的心绪,血燕子和琼琼都是女人,两人自然也早看明白了黑衣女子的意思.琼琼倒没什么,但血燕子却有点吃惊,若说世间最冷傲无情的女人是谁,血燕子一定会想到眼前这个人,而现在她竟然爱上了萧逍,这真是史料未及的事,让人无法琢磨的透.

“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现在有伤,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会不安的.”萧逍黯然的说着,黑衣女子心里一阵痉挛,但还是冷声回道:“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的事也和你再无瓜葛.”她说完,抓起床上的包袱和剑就要走.

“慢!”萧逍刹时抓住黑衣女子的手,黑衣女子箭伤一痛,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你怎么样.”萧逍双手横腰架祝糊,黑衣女子虽然箭伤疼痛,但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另她大惊失,这才赶忙推开萧逍,然后啪的一个重重的耳光抽在他脸上怒道:“你有这么多女人还不够么,你若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你那里受了伤.”血燕子见事态有点难以收场,这才出来打圆,谁知黑衣女子正在气头上,看见他们自然就有气,所以便一把推开血燕子,转身出了屋门.

“别”萧逍还想再追,已被血燕子拦住没好气的道:“行了,别追了,我了解她的脾气,你现在追过去,她只是越发生气的.”

“可她有伤.”萧逍慌张的看着他,惹的血燕子醋意上涌,哼了一声道:“放心,她师傅就在外面,本来就是叫我来找她回去的,用不着你操心.”

萧逍这才把心放心,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无奈的摇头道:“哎,贤弟这几日都去那了?”

“自然是去查齐讽的罪证去了,那像你在这里风流快活.”血燕子一边说,一边瞥了琼琼一眼,琼琼只装做没看见,低着头羞涩的站在萧逍身后,就好似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般,但心里的想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可查出什么来了?”萧逍赶忙问道.

血燕子不答,只低声道:“等到了寿春,我自然会告诉你.”

琼琼何曾不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血燕子是个女人,女人对于女人总是有自己的戒心的,这也都不足为奇,可琼琼却没有识相的躲出去,这倒有点另人不解.

“那我们就回寿春吧.”萧逍想起绛仙几人还在等自己,一定很焦急,所以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血燕子也懒的在这再待下去,便恩了一声,三人一同出了客栈,三人两马,萧逍驮着琼琼,血燕子自骑一马,飞奔寿春而来.

寿春城离这小镇本来也不远,而且血燕子带来的马奔行还极快,所以不消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城门前了,三人下马入城,血燕子迫不及待的就要拉着萧逍去一个地方.

“哎哎,你不能去.”血燕子见琼琼也跟了来,没好气的拦住了她.

“公子.”琼琼眉眼一转,柔弱的看向萧逍,似乎在渴求.

萧逍心下一软,看向血燕子道:“算了,就让琼琼跟着吧,她也不会坏什么事.”

“我们去逛窑子,难道还带着她去?”血燕子盯着萧逍说完,琼琼的脸上微微变色,她就是从窑子出来的,虽然知道血燕子不了解这些,可听到这两个字总感觉怪怪的.

萧逍无奈,虽然不知道血燕子的用意,但领着女人去逛窑子的确是不行,她又催的这么急,最后只得找了个客栈让琼琼先在里面等一等,这才跟着血燕子出来.

“我们现在去那?”萧逍见他走的这么急,忙问道.

“春宵楼,寿春城里有名的妓院.”血燕子说到这,忍不住偷笑两声.

萧逍却笑不出来,不知道他领着自己去那干什么,眼看已经要到了,他苦着脸又问:“我们去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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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初见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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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喜欢去窑子?你我们男人怎么能不喜欢去窑子么,真是的.”血燕子说完拉着萧逍就往春宵楼里走.

两个脂粉满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见到两人往里面走,赶紧就迎了上来,勾肩搭背的揽着两人进到大厅里.

血燕子眉头紧锁,显然是十分的不习惯,萧逍早看出了端倪,虽然他也很恶心这种女人,不过还不至于是血燕子这付样子.

“暧呦,我说我这右眼皮怎么直跳呢,原来是有贵客到来啊.”一个敦粗的胖女人边说着边迎了上来,显然是这妓院的老鸨了.

“给我们找一间干净点的房间,再叫两个象样的姑娘上来.”血燕子装模做样的摆弄着派头,滑稽的样子让萧逍看了都想笑.而那老鸨岂能看不出来,来妓院的那里有说要什么干净点的房间的,又不是吃饭.不过她倒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以为血燕子是那里来的爆发户,心里决定狠宰他一把.

“两位公子这就随我上楼吧.”老鸨笑着引两人往楼上走,这妓院也不算大,不过楼上也有十几间屋子.老鸨引着两人到了最左边的一间厢房,血燕子大大咧咧的推门进去,只见屋子里还算干净,便点了点头道:“行,你出去吧.”

“两位公子稍等,姑娘们马上就到.”那老鸨呲牙一笑,转身去了,血燕子一伸手道:“大哥坐吧.”

“好.”萧逍点点头坐了下来,这时两个粉衣妓女扭着腰进了屋,血燕子眉心一簇,勉强做笑道:“来来来,陪大爷坐会儿.”说着还拉过一个女人搂到怀里,做个亲密的样子.

萧逍强忍住笑意,而那妓女心里也是暗骂道:“那来的土包子,没玩过女人是怎么的,真恶心.”

“大爷,怎么不说话.”另一个妓女也凑了过来,萧逍见过女人无数,对这种胭脂货色自然看不在眼里,冷哼一声道:“把门关上.”

那妓女微一楞神,心里更是暗骂:“一对土包子,上来就要关门.”虽然她这么想,不过客人的吩咐她是不敢违背的,只能回身将门关紧了,这才凑到萧逍面前来嗔道:“大爷这么急做什么.”

“去去,你就坐这就行了.”萧逍撇了她一眼,把折扇放到桌子上.旁边的血燕子心里陡然升起一鼓好感,那不是结拜兄弟之间的好感,而是另外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他面上却还是装着一负老油条的模样,冲着那妓女笑道:“别怪他,我这位兄弟总也不来这种地方,所以比较生疏.”

这句话在萧逍听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而且看着血燕子那负“久经沙场”的模样就更觉可笑的不行.而血燕子怀里那个妓女心里也是笑的不行,而且还暗骂道:“你以为你比他强多少,抓着我的手摸来摸去,能摸出花来?”

这两个古怪的嫖客倒也真有点意思,不过这两个妓女可懒的管你会不会嫖,只要你给钱,别的人家都不放在心上.

这时血燕子忽然问道:“光是你们两个在这,也太无趣了,有没有会唱小曲的娘们找一个来给我们助助兴?”

两人妓女听他这么问,其中一个连忙答道:“有,我这就给您叫去.”

“好好好,快去快去.”血燕子松开那女人,其实他早就恶心的不行了,只不过要做戏给萧逍看,所以才勉强装出这么一副样子来.

那女人拉开门快步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一个穿着粗布黄杉,三十来岁年纪,长相普通,不过身材纤细,并且两手抱着琵琶的女人来.

萧逍一看她容貌,微一皱眉,看了看血燕子,不知道他搞的什么鬼名堂.这时那女子款款一礼道:“两位大爷,想听个什么曲.”

萧逍怎么也想不出这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如银铃一般儿清脆,顿时心神一荡,又仔细瞧了她几眼.而血燕子也诈做吃惊道:“好嗓子,好嗓子,得,今天我就听你唱曲了,你们都下去吧.”说着掏出两锭银子来一人分了一锭.

两个妓女接了银子,又听他说不用自己陪了,这正是巴不得的事,赶紧千恩万谢的去了.血燕子见两人下了楼,将门关紧,回身来低声对那女子说道:“你这次的易容可真够难看的了.”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哼道:“和这群臭男人混在一起,自然要扮的难看些.”

“原来她是易容!”萧逍微微一惊,心里对他真实的容貌顿时好奇了起来.而那女子从来没见过萧逍,便又问道:“这位公子是?”

血燕子笑了笑,拍了拍萧逍的肩膀道:“这是我新结识的大哥,很讲义气,是个好兄弟,而且他也要扳倒齐讽这个狗贼,可以说是和我们同路.”

“噢?”那女子显然要比血燕子精明的多,用眼睛上下仔细的观瞧着萧逍,似乎对他并不太信任.萧逍明白她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姑娘莫非怀疑我是狗贼派来的奸细?”

那女子被萧逍问的一楞,有点不好意思的摇头道:“既然是燕子的朋友,如玉怎会怀疑.”

她这么一说,血燕子也笑道:“就是嘛,我这位大哥要真是年狗贼派来的,恐怕早就将我拿去官府了.”

血燕子大大咧咧的模样如玉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萧逍毕竟是外人,如玉虽然嘴上说不怀疑,心里还是对他有所防范,这些萧逍心里自然也是明镜的.

“你在这到底查到什么没有啊.”血燕子终于忍不住问到了正题上.

如玉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不该说问这件事.萧逍藐见他眼神,哼了一声道:“姑娘无须如此,萧某出去就是.”说完起身就走.

血燕子忙拉祝蝴看向如玉道:“我说如玉,我都说了这是我大哥,不是奸细,你还怀疑什么啊!”

如玉这时才略微放心了些,不过警惕之心还有,只听她低声说道:“齐讽经常来这里找一个叫赛西施的女子,我想他勾结朝廷大员的书信定是藏在了赛西施手上.”

“噢?”她这番话倒勾起了萧逍极大的兴趣,勾结朝廷大员,这件事连萧逍都不知道,竟然让这个女子查了出来,看来她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血燕子听完,低头沉思了半饷又低声问道:“齐讽应该不会傻到把书信藏到一个妓女手里吧.”

如玉脸色严肃,回他道:“你错了,这正是齐讽的高明之处.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妓女的手里,所以就算是有一天真的查到了他头上,那个朝廷大员也可以保的住.”

萧逍听她解释的有理有节,暗暗佩服这个女子的高明,不过也想到了另一个方面,便随口道:“齐讽如此狡猾,那里是要保住那个大员,我看他是想用这些书信威胁那个大员在危难的时候保护自己吧.”

如玉听他这么一说,深觉有理,对萧逍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接着道:“不错,他们就好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齐讽知道自己的事迟早要败露,而他有恃无恐的资本只怕就是这个朝廷大员了.”

萧逍恩了一声点头同意她的想法,血燕子忽然哼了一声道:“还不都是那个狗皇帝养的一帮酒囊饭袋,听说这个齐讽就是给皇帝找过几次女人就立了大功赏赐了不少金银.”

……

这话弄的萧逍一窘,忍不住苦着脸道:“只怕皇上也不一定知道这些事吧.”

如玉听他这么说,哼了一声道:“皇帝高高在上能知道些什么?底下的事还不都交由大臣们处理?当今的皇上算不得昏庸,至少为百姓做过许多好事,只是下面的大臣是好是坏,有时候皇上恐怕也不知道.”

这话听的萧逍舒服,而且如玉在萧逍心中的好感也又多了一层.血燕子看着两人这一唱一合的模样,啧啧叹了两声道:“诶呦,瞧你们这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说着又看向如玉道:“今天可真奇了怪了,平时我们的如玉大小姐是最能和别人唱反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说到这嘴向萧逍这边撇了撇,惹的如玉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你喜欢就嫁了去.”如玉一羞之间,把一副小女儿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而血燕子的脸也唰的一下子变了色,粗的嗓子哼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男人怎么嫁他.”

如玉这才明白原来萧逍不知道血燕子是女儿身,暗叫一声该死,倒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开脱了.最后还是萧逍咳嗽了一声,装做什么也不明白的架势,叉开话题道:“既然如玉姑娘认为那些书信就藏在赛西施那,那我们该怎么才能把它取来?”

第一百零四章 羞哒哒的可人儿(票换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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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听他这么问,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几天我和赛西施接触过,这个人心计很深,绝非等闲之辈,齐讽之所以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自然也说明了她并不简单.不过最近我发现有一个男人每到午时就会来春宵楼后面的茶摊喝茶,直到赛西施探出头来和他对望几眼他才会走,想来这个男人和赛西施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萧逍没想到如玉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诧异之间也增添了许多好奇.而血燕子听完这些则不耻的哼道:“你的意思就是说那男人是赛西施的姘头了?”

如玉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的用词不雅,而血燕子却不管那些,接着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抓到她的姘头来威胁她交出书信?”

如玉听他左一个姘头右一个姘头的,也不回他话,只是看向萧逍问道:“公子以为该怎么办?”萧逍听她竟然转而来问自己,知道她对自己的信任又加深了一层,便点了点头道:“二弟的方法可行,不过先要弄清楚两个人真正的关系,看看这个男人在赛西施的心里是不是会重要到这个程度,如果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个程度,那我们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如玉恩了一声,对萧逍的见识也颇为赞赏,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那老鸨尖利恶心的声音:“暧呦,齐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只听外面的齐讽哼了一声道:“她可在屋里?”

“在在,正等着您呢.”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

“他来了.”如玉和血燕子的眼里都冒出了仇恨的光芒,萧逍此时才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们迟早要收拾他,不过不是现在.”萧逍低声劝导着两人,怕他们会一时冲动.

“放心,我们不会傻到冲出去送死,我们还要看着齐讽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如玉冰霜般

的眼神下一副冷静的面孔,看的萧逍一阵感叹:齐讽,你的命就要到头了.

“好了,你们走吧,我也不便在这久留,省的让人怀疑.”如玉抱起琵琶来就往外走,萧逍忍不住问道:“你抱着琵琶进来这屋子里却始终没有传出歌声,难道这就不让人怀疑了么?”

如玉乍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萧逍一眼,然后便推门而去.萧逍被她搞的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血燕子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拍着萧逍道:“你个傻子,来青楼的人有几个是为了听曲来的,如果刚才如玉拨弄琵琶,一会儿唱一会二停的那才叫人怀疑呢.”

萧逍这才恍然大悟,失声道:“这么说她拿着琵琶其实是卖身的……”想到这,心里就凉了一半.血燕子见他这副模样,不知道怎的有点醋意上涌,哼了一声道:“你放心,如玉扮成这副模样,恐怕除了我们也没人光顾她.”他说到这,脸上也微微变色,不知想到了什么.

一阵尴尬过后,萧逍起身道:“那我们走吧.”

“现在去那?”血燕子看了看他问.

“到我的住处去,我介绍我三个手下给你认识.”萧逍说着转身就走.

“手下?”血燕子一阵迷惘,不过萧逍都走出去了,她也只得跟了上来.

此时小院里的侯君集几人都已急的不行了,诸葛治还算冷静,刘文静则一直埋怨着侯君集,而绛仙也偷偷抹泪,生怕萧逍真的出了什么事.

“好了文静,不要再吵了,我们现在再吵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怎么找到皇上才是正经.”诸葛治说完,刘文静哼了一声坐到圆凳上,不过心里还是很烦躁.

吱…

这时四人忽然同时听见了有人推门的声音,门一直都没锁,几人就是要等这一声.绛仙第一个奔了出去,待见到进来的果然是萧逍,顿时喜极而泣,扑到他怀里来似喜似怨的道:“皇相公你去那了,可叫绛仙急死了.”

血燕子刚一进门就碰见这个情景,而且绛仙穿的还那么另类,张的也还如此漂亮,最主要的是还和萧逍如此亲热.这一连串的原因加起来,就使的血燕子对绛仙十分的反感,而且心里也酸的不行!

“都有妻室的人了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真不是个东西.”他说着这话人已经进了院子.这时侯君集几人已经都迎了出来,乍一看见血燕子有点发愣.萧逍安慰了绛仙几句,忙给几人介绍道:“这是我新认识的兄弟,你们叫他血公子就好了.”

“兄弟……”几人对望一眼,六只眼睛齐唰唰的盯向血燕子,想看看这人多大的胆子敢和皇上称兄道弟,更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人能让皇帝和他论兄弟之情.

几人看的血燕子有点不适应,转头看向萧逍问道:“这就是你的手下了?”

萧逍点点头,并没介绍几人的名字,试想如果萧逍真介绍出来,血燕子不被吓死才怪.

几人进屋里坐了,萧逍和血燕子两个坐在上首,其余的人自然分左右在下座.萧逍先叹了口气道:“齐讽果然祸国殃民,而且还勾结京中大员,我看必有企图.”

“什么!”几人同时一惊,诸葛治忍不住问道:“齐讽勾结的是何人?”

萧逍还没说话,就听血燕子先说道:“我们那里知道,只有得到了他和那个狗官的书信才行.”

跟皇上抢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几人看了血燕子一眼,心里暗道:“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萧逍也发觉血燕子在这的确不行,有些话不能对他说,便吩咐绛仙道:“仙儿,你带血公子先去休息,我们还有话要谈.”

血燕子一听这话茬知道是要支开自己,便哼了一声跟着绛仙去了,惹的众人又是一楞,暗叫此人真是胆大包天.

见他走远,萧逍便低声道:“齐讽勾结朝中大臣,贪赃枉法,以是事实,此人工于心计,必有异心.文静,你拿我御印折扇马上到徐州调徐州安抚史武云召引兵前来,必要时直接拿下齐讽.”

“是!”刘文静双手接过折扇,恭恭敬敬的问道:“臣是要现在马上启程么?”

萧逍沉思了一会儿道:“明早启程便可,不过要快马加鞭万万不可耽误了.”

“是.”刘文静答应着退了回去.

“没想到齐讽这条老狗还真是不太简单.”诸葛治若有所思的说着,萧逍跟着点了点头.

夜静默,上弦月已渐渐转圆,偶尔斜斜刮来的微风使得院内的树枝一阵抖动,这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分前院后院,上下是呈现出一个工字型.诸葛治三个人是住在前院的,而血燕子,绛仙和萧逍则住在后院.

不知为何,漫漫长夜竟然难以入眠,也许是想的太多了罢.

萧逍独自一人站在外面,吹着冷风,想着许多事.

自己已经深深的融入在了这一片环境中,似乎已不再是个穿越过来的人了.自己几乎要把从前的事全都忘记了,有的只剩下那一丁点少的可怜的回忆也那么的稀释.

“皇上,再想什么?”不知何时绛仙已出现在萧逍身后,小手轻轻环抱祝蝴的腰身,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显得温柔可人.

“没想什么,只是心里有点乱.”萧逍叹了口气,拉着她手揽了过来,在他所有的妃子当中,绛仙的善解人意是数一数二的了.

绛仙小黑眼球一转,睫毛抖了两下,忽然轻声笑道:“皇上有没有感觉你的那个小兄弟有点问题呢?”

“问题?”萧逍看向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绛仙抿嘴一笑,娇嗔道:“他身上有一鼓淡淡的幽香,而且耳垂上还有耳洞,是个姑娘才对吧?”

萧逍哑然失色,绛仙果然聪明,而且细腻,连他第一眼都没有看出血燕子是个姑娘,绛仙却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你这小妖精,鬼精鬼精的,什么事都蛮不过你.”萧逍一边笑一边在她的小鼻头上点了一下.

“嬉嬉,皇上一定早就知道了吧?”绛仙取乐似的看着萧逍,那意思就是在说:你一定另有企图吧.

萧逍那里会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画外音,照着她的小屁股拍了一把哼道:“好啊,敢埋怨起朕来了,朕是不该罚你?”

“啊!皇上怎么罚我……”绛仙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貌似可怜般的看着萧逍.

“嘿嘿,到了床上你就知道了.”萧逍一边坏笑着,一边拦腰抱起绛仙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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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箴言(噢!飞飞又更新了)

翌日,萧逍起的很早,不过等他推开门时才发现血燕子已经在院子里练了半天剑了.使得萧逍不禁叹了口气道:“不愧是习武之人哪,起的这么早.”

血燕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边耍剑一边没好气的道:“听你的意思你不是习武之人了?”

萧逍愕然,半饷才说道:“我自然不是习武之人.”

“呸,虚伪.”血燕子收剑而立,仅仅两天时间,他的态度就急转直下,简直就跟换了个人是的.萧逍见他这副模样,有意无意的提点他道:“二弟,我发觉你似乎对二哥有什么成见,要不说出来听听?”

血燕子此时也觉得自己的态度的确转变太大,这才沉住气,淡定的说道:“没什么,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查查那个男人和赛西施的关系?”

萧逍恩了一声回道:“只怕这件事也并非那么简单,首先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背景,不过我想他既然日日只能在楼下观瞧,定也不会是什么有钱的主.我们可以先用钱财试着买通他骗来书信,或许也会奏效.”

血燕子听到这,颇为不屑的道:“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负心薄幸,那男人既然日日在楼下观瞧,说明用情以深,情这一个字可是钱财买的来的?”

萧逍听着他赌气的口吻,苦笑一声道:“二弟这话可叫为兄听不懂了,我何时负心薄幸了?”

血燕子白了他一眼,也不回他话,只将剑一握哼道:“走了.”

“喂喂喂!”萧逍瞪着眼睛指了指天说道:“我说我的好二弟,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大早上的你就去等着,也不怕喝茶喝到吐血啊?”

“你那那么多废话!”血燕子不知从那又生出那么一股子怪火来,瞪着萧逍喊道:“我就不兴有别的事了?谁说现在就去等着来的.”

强词夺理是女人的天性,虽然血燕子现在扮成了一个男人,但终究还是女人,自然也就逃不了这些.最后萧逍只能无奈的进屋和绛仙说了一声,然后便快步追上了已经走出很远的血燕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去那,而且他自己也不说,所以萧逍只能跟在后面,让血燕子带着自己左绕右转,弄的是晕头转向.

当当….当……

走着走着,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悠远,空旷的钟声.萧逍知道这是晨钟,应该是某座寺院发出来的.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又走出不远,就看见远处又一座不大的寺院.

这寺院显然已经是年久失修了,外墙残缺不全的红漆和牌匾上半金半黑的字体都显出了着寺院曾经的辉煌和现在的败落.不过虽然如此,但那渡劫寺几个大字读起来还是有着些许的震撼.

血燕子此时倒真像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他轻轻的扣了扣门,然后很恭敬的站在门前,等着里面人回话.

吱.

古旧的院门从里面拉开,一个老和尚探出头来看了看两人问道:“两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血燕子双手合十,恭敬的说道:“我想见智清禅师,还烦劳师傅通报一声.”

“那施主稍侯.”老和尚说着退了一步,将院门轻轻掩上,便回身去了.此时萧逍才问了一句:“没想到二弟你还信佛.”

血燕子懒的理会他,只哼了一声道:“你是想说一个贼也信佛,很可笑是吧.”

这一句话就把萧逍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让他讨了一个大大的没趣,还真也算得上高明了,不过此时萧逍的心里却十分的不爽.

院门再一次被拉开,不过这次拉的很大,一看就知道是要迎人进去.

只见那老和尚恭身立在一边,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师傅他老人家请两位公子进去.”

“如此多谢大师了.”血燕子恭身回礼,然后进门,萧逍身为皇上,自然没有给他行礼的道理,便大大咧咧的随着血燕子进到院子里来.

老和尚带着两人从罗汉堂的偏门走进去,又转过个角门,就看见一座小的僧房.老和尚一伸手道:“请,师傅正在里面等着二位施主.”

“多谢.”血燕子谢了个礼,便走过去扣门,里面的智清答应了一声,萧逍这才尾随着他两人一同推门而入.

“大师.”血燕子合十一礼,态度虔诚恭敬.

智清须发班白,但神采熠熠,精神矍铄,还真有些高僧的模样.他本来是眯着双眼的,但等萧逍也进来了之后,眼睛却忽然睁开了,而且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镇定了.

“?”智清盯着萧逍,眼神十分古怪,看的萧逍以为自己那里不对劲了,赶紧上下看了看,却也没发现什么.

不过智清毕竟是得道高僧,看了几眼之后便又恢复到了一副泰然的样子,淡淡的问道:“两位施主来找老衲,不知所为何事.”

血燕子靠进了些,合十说道:“前日承蒙大师指点,使我有所顿悟,不过有一句佛揭却始终不懂,所以特来请教大师.”

“施主那一句不懂?”智清看着他问道.

血燕子便恭敬的问道:“观音大士说:众生不渡尽,誓不成佛,所谓谱渡众生本是佛家所指,观音大士既然以谱渡众生为任,为什么不称佛呢?”

智清神态安详,微闭双目,缓缓回道:“世间之事,无非名利,神魔仙佛,概不能免.然而观音大士却参透了佛中真意,他说众生不渡尽,誓不成佛,其实并非是要说等众生都渡尽了之后他便称佛,这不过都是他淡薄名利的表现而已.万事万物皆如尘土,只有把一切全都看淡了,才是真佛.”

血燕子似乎有所领悟,合十点头道:“我懂了大师,可是这世间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观音大士那样吗?”

智清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人有千相,不必改边,一切随缘自可.”

“多谢大师.”血燕子轻轻一鞠,然后转身冲萧逍使个眼色,示意离开.这时智清忽然轻唤了一句:“那位公子请留步,老衲有话要对你说.”

“噢?”血燕子有点古怪的看了萧逍一眼,不知道智清要和他说什么.萧逍也有点奇怪,自己和这个老和尚素未谋面,他怎么有话要和自己说呢?

“我在外面等你.”血燕子拍了拍他,转身出了禅房.

“大师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萧逍靠近几步问道.

智清神色不变,淡淡的问道:“施主就是当今皇上吧.”

“啊!”萧逍失声惊呼,不敢相信他的话,吞吞吐吐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智清叹了口气道:“皇上身上有天子之气,老衲虽然眼浊,但也看的出来.”

“天子之气?”萧逍有点古怪的看着智清,他发觉这个老和尚有点深不可测,更好象知道什么秘密.

“施主是皇上也好,草民也罢,老衲都是一般同仁,今番只有一句话对皇上说,皇上切要紧记.”智清一边说一边霍的挣开双眼.

“大师请讲.”萧逍恭敬一礼,他此时已把这个老和尚当成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皇上尽日将有一劫,若能躲过,此生将成就不世之功业.”听智清说完,萧逍顿时一惊,忙追问道:“大师所说的一劫是什么?”

智清摇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皇上只能自己躲过此劫,不过老衲有一句话可助皇上一臂之力.”

萧逍簇眉急道:“大师请讲.”

“看人莫要看表象,世间最难料者便是人心,皇上须处处谨慎,方保无虞.”

第一百零六章 西门吹雪(点击有奖)

你要一,上帝会给你十,如果你要十,上帝连一都不会给你,最后只剩下零(圣经)

“大师都和你说什么了?”血燕子见萧逍出来,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没什么,无非是些谈经论道的事.”萧逍一笑,将这个话题叉了过去.

路上的风很静,行人也极少,也许是时候还早,许多店铺都还没开门.血燕子和萧逍无聊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去那,萧逍本想说去客栈看看琼琼,可怕血燕子又数落自己,最后还是没说.

“我们现在去那?”萧逍看向他问道.

“我怎么知道?”血燕子瞥了他一眼回着.

萧逍恶寒,忍不住做个不解状看向她道:“那你这么早喊我出来做什么?不会是只为了去寺院问一个佛揭吧?”

血燕子听他口气,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听说前面一家豆腐花不错,我带你去吃,好堵住你的嘴.”

“豆腐花有什么吃的”萧逍嘟囔一句,血燕子则不理他,径直奔前面走来.

豆腐花就是我们现在的豆腐脑,不过隋朝时的豆腐花比较碎,而且里面放了香菜等不少外料,打的卤也和现代的不太一样,比较咸,但总的来说,味道还是不差的.

出人意料,豆腐花小滩上的老板竟然是个俊俏的少妇,看样子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虽然穿的很普通,但身材却也展露无遗.

这个漂亮的人卖豆腐花,客人可想而知了,生意也可想而知了.只见七八张方桌前都坐满了人,大所数都是男人,而且每人都要了好几碗,边吃边看人.

可萧逍在仔细一看,发觉这些人除了这些特点之外,竟然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张桌上都放着兵器.

“咱们来这么早,竟然都满了,这生意可真是好啊.”血燕子祚舌一叹,正被那小少妇听见,回了他一个笑,脆声道:“两位先等一下吧,有几位要走了.”

“好.”还没等血燕子回话,萧逍就答应了下来,惹的血燕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暗叫色鬼.

说是等一下就有人走了,可过了有小一刻钟了,竟发现没有一个人动地方,最可气的是这帮人的豆腐花竟然也没怎么喝,看样子都是奔着看人来的.

“两位公子真不好意思,你看这,要不你们一会儿来吧.”小少妇不好意思的看着两人,引的萧逍微微一笑道:“有姑娘这么个豆腐西施在,这位子自然是不好等了.”

少妇听她这么说,脸上微微一韵,轻声道:“公子取笑了.”

“喂,你这个色鬼,家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啊?”血燕子看萧逍出言轻薄,表情色相,忍不住骂了一句.

萧逍还没回话,忽然感觉什么东西径直飞了过来,而且带着一股劲风和撩人的热气.

“唰!”一枝竹制的筷子从血燕子的后脑边飞过,直盯在旁边的一棵老槐树上,力道之大,简直另萧逍不敢相信.

“谁!”血燕子抽出剑来,四下里看了看,所有的人都还是一如刚才,喝豆腐花的还在喝,看人的还在看,就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连一个往这边瞅的人都没有.

萧逍心里咯噔一下,低声对血燕子道:“这些人太古怪了,我们走吧.”

血燕子是性情中人,那里肯善罢甘休,他提着剑冲着这帮人喊道:“刚才是谁暗算我,出来报个名号.”

他这么说,暗理这些人一定会很吃惊,可座上的这群人竟然就好象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毫不理会他.

血燕子傻了,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古怪.

哈哈哈哈

这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听起来很普通,但在座的众人却齐地站了起来,每一个人眼中都现出恭敬的神色,而且不敢有稍微散漫.

“恩?”萧逍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年纪男人缓缓从街角拐了过来,这人面色红润,长相俊郎,身着白色长衫,手中提一柄剑,剑柄迎着朝晖闪闪放光,似是黄金所铸.

“相公.”卖豆腐花的少妇看见男人就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喜色,而那男人则轻轻搂祝蝴,眼神却盯向了血燕子.

“这位兄台就是寿春大盗血燕子吧.”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似乎根本没把血燕子放在眼里,又似乎他是谁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

而桌前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对血燕子感到吃惊或者好奇的,全都依旧恭敬,就好象虔诚的佛教徒一样.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血燕子握紧剑,他发觉这个男人很古怪,而且来意也不明朗.

“血公子不用误会,小可既不是官府的人,也没有什么东西被你盗去,更和你无怨无仇,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告诉血燕子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要抓你的,但浅意思似乎是在说:你血燕子也不用激动,我还没把你当个人物.

血燕子听这话有点恼了,哼了一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男人丝毫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兄台不用动怒,小可自然没有值得兄台怕的,而且我对兄台也没兴趣.”

吃豆腐花吃出这么个小插曲来,这倒另萧逍史料未及,这是一群什么人,怎么会如此古怪,而且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盛气凌人的,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萧逍想着这些,血燕子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这里这么多人,要是真动了手,自己两个肯定吃亏,而且这男人的武功还没量出来,是高是浅还真是难说.

“我们走.”血燕子哼了一声拉起萧逍就走,这时那男人忽然喊了一声:“慢!”

“恩?”两人回头开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杨公子想就这么走了么?”男人说着这话,眼里骤然变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逍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知道自己姓杨,那就说明他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不禁心里一阵打鼓.

男人盯着萧逍,冷冰冰的说道:“有些事杨公子可能忘了,但有些人却记得,在下西门吹雪,三日之内,必当登门拜访,不过到时却要拿你一样东西.”

萧逍一听到西门吹雪四个字,兀地一惊,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只有古龙的校旱里才有这么人物,现在穿越过来才知道,原来历史上真的有这个人!

他想到这,眉心一锁,回问道:“什么东西?”

“你的命.”西门吹雪说完转过头,揽着妻子向后走去.

“你!”血燕子还想再追,却被萧逍拦住,这时所有喝豆腐花的人却也都跟着走了,尽管西门吹雪说要取萧逍的命,但却没有一个人往他这边看过来.

“这一切都好象是安排好的,自己今天这一行似乎是掉进了一个什么圈子里.”萧逍心下暗惊,长嘘了一口气.

(我们这全市停电,中午来二十分钟,我赶紧传一章存稿,好在明天会来电,更新不会断,阿门,不然倒霉了!)

第一百零七章 姐姐,姐姐(1/4)

“哎,你的麻烦大了.”血燕子若思索状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担心萧逍的样子.

“你认为他能杀的了我?”萧逍静静的说着,他还真没把什么西门吹雪太放在心上,虽然太很古怪,但毕竟也是人.

血燕子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得罪别人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但是你若是得罪了西门吹雪,则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的禁地.”

“有这么严重?”他这话倒另萧逍有点吃惊,这小丫头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提到西门吹雪就吓成这个样子,难道这个人真的那么可怕么?

“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人啊,连西门吹雪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你.”血燕子说到这,转出一付向往的神色接着道:“西门吹雪,到底师承何派,师傅是谁,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个人一出现就杀了点苍山门人一百三十二人,而且全是一招毙命,而后又连续杀了不少武林人士,但多是恶人,所以名声倒也不坏.他有个规矩,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人就是必死无疑,所以江湖人称黄泉引.”

萧逍听到这有点骇然,失声惊道:“这么恐怖,一个人杀全派,而且全是一招毙命!”

血燕子听他口气,转眼看他道:“怎么,知道怕了吧?”

萧逍没说话,沉思了一会儿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那倒也未必.”血燕子闪过一抹笑意,掂了掂手中的长剑接着问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齐讽府里遇险时救我们出去的那个女人么?”

萧逍自然忘不了,便回到:“记得,她的轻功很是了得.”

血燕子嘁了一声,不屑的道:“岂止是轻功,别的功夫也堪称独步天下了,如果有她出马,谅西门吹雪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叫我请她当我的保镖?”萧逍蹙眉问着.

血燕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道:“你好大口气啊,你以为你是当今圣上啊,让她当你的保镖,亏你想的出来.”

看着他的笑脸,萧逍心里暗道:“我不用以为,我本来就是.”但是想到这,又赶紧问了一句:“那你是什么意思?那我请她出马做什么?”

血燕子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骂了一句:“你是猪脑子啊,我带你去她那,先避过了这风头,西门吹雪很少踏及中原,等他走了之后,你再出来嘛.”

“那这案子该怎么办?”叫萧逍躲开一个武林侠士,这倒真有点受不了,也实在太没面子了,传出去自己可真要丢了天下人的脸.

“你命都难保了,还管什么案子,这些事交给我们就是了.”血燕子看着这个忽然变的呆头呆脑的家伙还真感觉有点没办法了.

萧逍哼了一声,狠狠摇了两下折扇,然后簇然合起,朗声道:“区区一个小小的西门吹雪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躲开么!”

“你.”血燕子没想到他会这么倔,生气之余倒也有些须喜欢,但他知道萧逍的功夫绝对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所以便气呼呼的道:“你认为你能打的过西门吹雪么,那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萧逍冷笑一声,接着道:“我宁可被他杀了也不做缩头乌龟!”其实他心里早已经盘算着实在不行就调集人马围剿这个西吹吹雪,谅他有三头六臂,难道还敌的过朝廷不成.

“你可真是头倔驴!”血燕子这时候才有点急了,他知道西门吹雪的脾气,你就是跪在地上求他他也绝对不回给你留下一口气的,况且刚才听他的口气还似乎和萧逍有仇,那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了.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一个办法,尽管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至少也要尝试一下,说不定可抵挡一下.

“你跟我走!”血燕子说着拉起萧逍的胳膊就走.

“去那啊?”萧逍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么急匆匆的要拉自己去那.

“你那那么多废话,我要你走就跟我走就是了.”血燕子说了这些瞪了他一眼,小女子的脾气表现的淋漓尽致,萧逍无奈只能跟着她走,两人急行到一个街口,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个家小院,院门前左面有一颗大槐树,可这树山却没有一片叶子,显得很是扎眼.

“天一居.”萧逍看着小院上面黑底金字的牌匾,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取的海天一色的意思.”血燕子给他解释了一句,便去扣门,紧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句冷冷的问话.

“什么人!”

这声音一出,萧逍马上就听出来了,正是那个蒙面女子发出的.

“是我,血燕子.”血燕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掐了一把出神的萧逍.

“你来做什么?”女子双手拉开门,刚想再说句什么话,可她一看见萧逍顿时有点傻眼,乌黑的眼球里透出怨毒的神色,声音也变的比刚才更冰天雪地十倍.

“谁叫你们来的!”

血燕子晓得她为什么变故,上前拉祝糊道:“我是来找姐姐的,她可在么?”

“那你带他来做什么?”女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忽然看向萧逍,那眼神直射心底,另萧逍全身上下顿时有点发冷,眼神也是一楞.

“呆子,跟我走.”血燕子拉上萧逍就往院子里来,黑衣女子则不说话,紧紧的跟在后面,三人转过一个角门,看见一个红琉璃砖砌成的小屋,血燕子赶忙迎上去扣门道:“姐姐,姐姐.”

“你个小妮子又出什么事了.”声音柔媚阅耳,另萧逍有点忘乎所以,刚才的阴霾和冰冷一扫而去.

不过血燕子更注意的是他有没有听到小妮子三个字,见他正在出神,并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了点心,接着道:“姐姐,你救救我朋友吧,西门吹雪要杀他呢.”

“噢?”女人打开房门,一股子栀子花的幽香扑鼻而来,更另萧逍心神荡漾,恐怕还真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住这种女人身上所发出的香气,不过唯一遗憾的是他和那个黑衣女子一样,虽然他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蜀锦纱装,但也蒙着面,同样不露一点肌肤.

“你刚才说西门吹雪要杀他?”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盯向萧逍,他那日救两人时并未太在意这个男人,这时候看起来他还真有点风流公子的韵味,而且长相俊朗,剑眉星目之下英气不凡.

“是啊,姐姐,你可得救救他啊.”血燕子摇着女人的胳膊撒娇的道,就这副形态,恐怕再傻的人也看的出他是女拌男装了,惟独他自己还不晓得,也真是当局者迷.

“西门吹雪为什么要杀你呢?”女人如水的烟波一凛,声音沁入脾骨,萧逍乍然之间竟然呆呆的望着她没说话,血燕子看见他那种眼神,顿时不悦了起来,大声叫了一句:“喂,姐姐问你话呢!”

萧逍被他一惊才回神,暗叫自己失态,有点不好意思的摇头道:“我从不认识什么西门吹雪,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噢?”女人翘手捏着下巴颏儿,淡淡的说:“西门吹雪这个家伙很是武断,喜欢听别人的撺掇,而且出手狠毒,你得罪了他可真是要倒霉了哦.”

萧逍有点大跌眼镜,他们师徒俩的反差也太大了,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却媚态从生,这可真是奇闻了.

“所以说才要姐姐救他的么.”血燕子早习惯了女人的这副样子,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旁边的萧逍却真的有点那以消受,而且还生起一股子莫名的欲火来.

“你叫我怎么救他呢?”女人一边说,一边在血燕子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一更结束,还有三更)

第一百零八章 貌似诚实(2/4)

“姐姐可以保护他.”血燕子知道这事就快成了,笑意盈盈的对女人说道,可她刚说了这些话,萧逍却马上接着道:“慢,我说过,我宁可死了也不会受人保护,惶惶度日的.”

“你!”血燕子见他又上来了倔脾气,狠狠的瞪着他,可她却没想到这些话却正中那女人的下怀,血燕子和那个黑衣女子一向都是以巾帼不让须眉自负的,可这个女人却不是,别看她武功出神入化,却并不是个大女子主义,相反他最喜欢的就是有骨气,风流俊朗的男人.

“你当真不用我保护么?”她说着已经向萧逍这边靠了过来,浓郁的体香几乎另萧逍难以把持,只能勉强回了一句:“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大丈夫纵然有死,也不能靠一个姑娘保护.”

“大丈夫,哼!”血燕子哼了一声,转头不去看他,而那女人却很是高兴,咯咯娇笑着问他道:“好个大胆的登徒子,没大没小的,怎么叫起我妹妹来了.”

萧逍一笑回道:“听姑娘的声音也不过二十二三岁,自然是我的妹妹了,有什么错么?”

“呵呵呵呵.”女人喜欢的不行,抿笑又是一阵媚笑,然后看向血燕子和徒弟道:“你们听见了么,他说我的声音像二十二三岁.”

血燕子脸色有点发绿,那黑衣女子也有点不知所以,女人虽然看见两人的样子,却一样全然不顾,冲着萧逍媚笑道:“小弟弟,姐姐今年三十有二了,正好和你说的年岁相反.”

她说这话时本以为萧逍会很吃惊,却没想到萧逍竟然很淡然,俊朗的脸上微现笑容.

“今日见到妹妹真是要惊呼天人了,无论妹妹多大,反正在我眼里总是妹妹,让我叫你姐姐,这个实在难以接受.”

两人这姐姐妹妹的弄的血燕子这边两个女人互看一眼,全都一付窘态.虽然他们知道女人平素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但也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一个陌生男人调情.

“疯言疯语的,你定是调戏了西门吹雪的娘子,人家才要追杀你的吧.”女人伸手在萧逍额头一点,笑意盈盈的说着,而萧逍则抓着胳膊放了下来,也轻笑着道:“西门吹雪的娘子我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不过他有没有情人被我调戏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去,油嘴滑舌的小弟弟,一看就是个叫女人疯情的种.”她说着这话扫了血燕子两个女人一眼,两女骤然色变,不敢和她对视,那种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一阵冷风袭袭吹来,几人都在外面站着,自然感觉到了寒意.女人轻轻抽回萧逍手中的胳膊,转身淡淡的说道:“你跟我进来,外面风大.”她只说了让萧逍进来,却并没有吩咐另外两个女人,一想到两人孤男寡女的,血燕子和黑衣女子全都有点醋意.

“外面风大,你们也回屋去吧.”萧逍回身跟两女一笑,然后随着女人进了小屋.

出人意料,女人的小屋里竟然很是简洁.除了正对面的一张红床和床前的一张圆桌之外,旁边就只剩下了几个高架花瓶和一个梳妆台,另外墙上还挂着一副美女仕图.

“坐吧.”女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递给萧逍,萧逍也不客气,单手接过来轻轻泯了一口,他在宫中品茶日多,自然通晓各种茶的味道,便笑了笑说道:“好茶,是黄山毛峰吧.”

女人见他竟然还懂茶,对他的兴趣更加浓了,笑着道:“这种茶很少见,而且很珍贵,没想到你竟然喝过,看来你一定是大家子弟了.”

“妹妹看来也一定不是凡人了,或许是月宫的嫦娥,云中的紫葳也不一定.”萧逍把茶杯放下,专注的看向女人.

“不许叫我妹妹,没大没小的小弟弟,你就不怕姐姐打你么.”女人边说边假装严肃了下来,不过他碰见的是萧逍这种情场圣人,这点形态那里瞒的祝蝴?萧逍知道女人不过是假装严肃,所以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油嘴滑舌了起来.

“哎,如果让我管你叫姐姐,那实在是唐突佳人,如果你不许我叫你妹妹,那还不如将我杀了罢.”

“你.”女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胸前的起伏被萧逍一揽无余,虽然隔着抹胸和纱衣,但萧逍还是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对极品的酥胸.

“哎,世间怎会生出妹妹这么样个佳人来,真是造物弄人.”萧逍啧啧一叹,女人啐了一口道:“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不是个风流公子,就是个负心汉,薄情郎.”

萧逍哈哈大笑,顺势拉起女人的手道:“请问妹妹,这世间的男人,那个是‘好东西’呢?”

“去.”女人瞥开他的大手,不过对他的这句话还是很喜欢,男人本就不是好东西,只是世间肯承认这句话的人实在不多,萧逍竟然肯承认,这就说明他比别的男人更好上了一点.

女人想了这些,便静下心来淡淡的问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西门吹雪.”

女人显然对刚才萧逍的话不相信,以为他是在隐瞒,但萧逍却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真的不知道西门吹雪为什么要杀我.”说到这他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地方.

女人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然后轻锁眉心,半晌才道:“西门吹雪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撺掇,再就是你无意间得罪了他,反正听他的口气,是定要杀了你无虞了.”

萧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本来在今天之前我死了倒没什么,不过在今天之后,我却要抱憾终生了.”

女人虽然面相妩媚,但其实冰雪聪明,一听他这话,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话外音.

“你是想看看我的相貌吧?怕我是个丑八怪枉费了半天的花言巧语是吧?”

女人的话看似倒破了萧逍的心思,不过这也只是一半,其实萧逍的心思岂只是如此简单的呢?

“妹妹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虽然天下男子都喜欢美人,但这里面并不包括我.”

他貌似诚实在样子让人看起来既觉得可笑,但又觉得他的话好象是真的一般.女人也是这种感觉,虽然便不再说这些,只淡淡的笑道:“你的遗憾还得是遗憾,我是不会给你看的,不过西门吹雪要杀你,恐怕也不容易.”

“哎”女人没想到萧逍听了这话并没有很欣喜,相反竟结结实实的叹了口大气.这倒另女人有点不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又怎么了?”女人的眼波里全是古怪的神色.

萧逍做深情状的看着女人说道:“我是怕妹妹得罪了西门吹雪,他会找你麻烦,那样我会很不安的.”

尽管女人在心里认为这是萧逍的欲擒故纵之计,但看着他的眼神还是觉得很感动,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可以看清楚的事却总是要变的糊涂.

“呵,区区一个西门吹雪,我还不放在眼里.”女人一边说一边抚弄着鬓角,看样子是真的不把西门吹雪当个人物.

“那就好.”萧逍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依旧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女人现出很喜欢的样子,嬉笑着说道:“你知道西门吹雪用的是什么剑法么?”

(二更,还有两更)

第一百零九章 嫁衣神功(3/4)

萧逍摇摇头,他根本就不了解剑法,就更不可能知道西门吹雪用的是什么剑法了.

女人早知道他不知道的,便接着说道:“西门吹雪用的是一路七十二式的快剑,学名唤坐:蝴蝶影,这一路剑法狠辣毒快,招招取人要害,式式夺人性命,所以西门吹雪只要出手,那人就必需要死.”

萧逍仔细的听着女人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女人见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扑哧一笑道:“不过西门吹雪的快剑在我眼里却比戏台上耍刀的戏子耍的还要慢,那种东西也只配对付点苍山上那群不学无术的猪了.”

西门吹雪在女人眼里显然根本不入格,这就另萧逍对女人的武功更加向往了,不过他更向往的还是女人的相貌和身体

女人当然想不出他龌龊的想法,跟着又道:“我有一套牧野流星剑法正克制他的蝴蝶影,而且这套剑法只有九式,比起他的蝴蝶影来要简洁的多,学起来也不用费很大的力气.”

“三天就可以学的会?”萧逍一听说有剑法可学,这下子倒勾起了不小的兴趣,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武侠校旱里的剑法,武功,现在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学会了,那可真是一大乐事.

女人见他欣喜的样子,更觉喜欢,媚笑一声道:“反正我只用了半天就已经运用的滚熟了,至于你需要多少时间就看你的资质了.”

萧逍从小学散打,截拳道等现在武学,虽然这些和古代的武功相比差距还是很大,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基础.而且他的资质也绝对不是差的,学现代功夫时,也已经体现出来了.

“我想三天之内应该差不多吧.”萧逍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而女人也似乎也认为他在三天之内可以学会这套剑法,不过他却又接着说道:“牧野流星剑法虽然只有九式,但融会贯通,式式环扣,却也能演化出上百招数来,不过这套剑法运用起来需要有深厚的内力,否则你是敌不住西门吹雪的.”

“内力?”这下子萧逍可傻眼了,他身体里那里有什么内力,而且看校旱和电视剧也知道,内力怎么可能是一时间就可以搞出来的.

女人了解到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没有半点内力的,不过我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你的内力迅速大增,但在和西门吹雪的打斗结束之后,又会迅速的消失.”

“着世间还有这类功夫.”萧逍听的瞠目结舌,看着女人不敢相信,女人则越发觉出这个男人的可爱之处,媚声一笑,然后拉起他道:“你跟我来吧.”

两人出了屋子,没想到血燕子和那个黑衣女子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屋,女人倒也不奇怪,伸手对血燕子道:“你把剑递我用不用.”血燕子不晓得她要做什么,便把手中宝剑掷了过来,女人单手接剑,剑鞘飞射而回,血燕子接了,但见她身子缓缓而起,在空中连续转了数十个圈,剑影闪动之下,几乎看不清她的身行.

“这就是我将要学的剑法!”萧逍瞪大眼睛观瞧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漏过,只见女人上下翻飞,一柄剑使的如影随身,剑花时而反转,时而潇洒,剑气冷冷的打在脸上,微微有点痛意.

血燕子和黑衣女子也从没见过这路剑法,不过知道是女人传授给萧逍的,所以也不观瞧,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二天很快就过去了,原来学这套剑法的基本功夫竟然是要先学会轻功,不过轻功还是比较简单的,而且萧逍似乎对古代功夫有一种代入感,也可以说是天资善于习武,虽然只有两天时间,但这轻功和剑法却都已经可以运用熟练了,唯一缺憾的还是内力.

这二天每天晚上萧逍都不在这宿,而是跑回家去,这另几人很不解,其实这都是每日一媾搞出来的,弄的萧逍实在是很郁闷.

终于到了第三日了,练了一天的剑有些累了,萧逍本想回家,但女人却留住了他,不让他走,萧逍无奈,又不能说出每日一媾的事,最后只能答应了,暗想着明天一大早就回去找绛仙.

月色恬淡,繁星落落,女人和萧逍在屋子里对坐着,扑鼻的幽香另萧逍有点迷醉,好在还能把持住自己,并没有那欲望表现的很强烈.

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盒子,盒子里是个雪白色的药丸,看起来晶莹梯透,里面似有点点雪片.

“这是雪参玉蟾丸,是东赢人敬献给当今圣上的供品,很是稀有,服后可以瞬间增加内力,但功效只有十二个时辰,而且在三个时辰之后才会起效.”

“噢?”萧逍从她手中接过药丸,既然是东赢人敬献的,说明宫中有这东西,只是自己不会武功,一直没什么用.现在想起来,以后找到了就都送给她好了,反正自己也没太大的用处.

“妹妹,这药丸等我回到京城会十倍的还你的.”萧逍一笑将药丸吞了下去,他的表情虽然不像是在说大话,但女人的却怎么知道他又是当今皇帝呢?所以这些话她也并没放在心上.

药丸吞服下去之后,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萧逍忽然感觉全身糟热难当,尤其是下身竟然开始疯狂的肿胀.

“啊!”萧逍痛苦的大叫一声,女人大惊失色,赶忙问道:“你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

“我我”这话叫萧逍怎么说的出口,可不说自己那里恐怕就要胀爆了,想来想去,只能咬咬牙轻声道:“我下身,下身胀的厉害.”

“啊!”女人大叫一声,她见多识广,而且精通医理,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原由,不过另萧逍不解的是她叫过之后竟然现出惊异和欢喜的神色.

“天意,天意,你竟然服过血罂粟和滥情花!”女人说这话时已经拉着萧逍上了床,萧逍乍然一惊,以为她要和自己做那种事,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拒绝的道:“不可,妹妹你不要.”

女人顿时有些发烧,其实她并不是想和萧逍交媾,但她更没想到萧逍会拒绝,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不忍心在这种情况下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女人真的对这个男人有点刮目相看了,他不是个普通的风流种,他是有情有意的人.

“我不是要和你你放心.”女人扶着萧逍上了床,然后让他抱膝坐好,自己则在背后双掌平推在他背上,像电视剧里一般的给他输入真气.

萧逍只感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移入自己的身体,这个过程持续了二个多时辰,直到萧逍嘴里不停的冒出了阵阵白烟才停止.此时的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不过萧逍的不适感觉却也已经消除了,而且感觉浑身发热,精力充沛.

“你还好吧.”女人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恩,我现在好多了,已经没事了,而且感觉很舒服.”萧逍回以一个柔情的微笑,很恬淡,不是那种风流的笑.

“你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真气,加上雪参玉蟾丸的作用,明天西门吹雪恐怕就要死在你手里了.”女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快丝帕轻轻的给萧逍擦着汗.

“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有你的一半真气,难道不这样就救不了我吗?”萧逍惊奇的问着,按理说自己应该大喜才对,可萧逍是个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家伙,别的事情总有点神经延后.

女人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很是感动,淡淡的一笑说道:“天意就是天意,我的嫁衣神功只能对服用过血罂粟和滥情花的人才起作用,而你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虽然我把一半真气给了你,但不出两个月我就会恢复,而你从此也用不着受那种每日的苦处了.”

“有这种事!”萧逍这下子可真是喜上眉梢了,忍不祝韩手抓着女人的肩膀感激的看着她.

“呵呵.”女人妩媚的一笑,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去睡吧,明天西门吹雪会给你发帖子告诉你决斗的地点,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好,明天就让西门吹雪尝尝厉害!”萧逍现在真的有点跃跃欲试了,而且有了内功的他走起路来也显得极为轻盈,看来跑个马拉松什么的都不会大喘气了!

(三更,还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章 紫禁之巅(4/4)

流星的光芒虽短促,但天上还有什么星能比它更灿烂,辉煌.当流星出现的时候,就算是永恒不变的星座,也夺不去它的光辉.

蝴蝶的生命是脆弱的甚至比鲜艳的花还脆弱.可是它永远是活在春天里,它美丽,它自由,它飞翔,它的生命虽短促却芬芳.

剑,永远是永恒的象征.

一个剑客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在他手里握着的剑上,

但剑若也有情,它的光芒是否也就会变得和流星一样短促

夜,深秋的夜,江南的秋夜总是伴着点点离愁.

秋将没,夜色也已经很深了,远在异乡的离人也许还在残更中怀念着,然而城里的人却都已梦入了异乡,只有一条靠街边的窄巷里,居然还有一盏昏灯未灭.

这是一盏已经被烟火熏黄了的风灯,挑在一个简陋的竹棚下,照亮了一个小小的面摊,几张歪斜的桌椅和两个愁苦的人.

这么样一个凄凉的雨夜,这么样一条幽僻的小巷,还有谁会来照顾他们的生意?

卖面的夫妇两个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想不到就在这时候,窄巷里居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白衣人握着长剑踽踽行来,俊朗的面色在昏灯下看来显得很恬静.

“你比我来的还早.”西门吹雪走到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对桌的男人不用说,正是萧逍.

“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难道你杀完人还要吃面?”萧逍盯着西门吹雪不解的问着.

“杀人也是个力气活,这的面很好吃,我很喜欢.”西门吹雪把剑放在桌上,脸上既没有杀气也没有些须的寒意,似乎是来和老朋友聚会一般.但他这话却另萧逍很不满意了,他太狂妄,他说自己很喜欢这的面,却不提萧逍,那意思就是说决斗过后萧逍一定会死,那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知道我是吃不下这种肮脏的东西的.”萧逍冷哼一声,喝了一口凉酒.

“你高高在上,自然吃不下这种东西,不过你吃的东西虽然高贵,但是心里却比这面滩还不知肮脏多少.”西门吹雪淡淡的说着,他不喜欢喝酒,但是今天他破例饮了一杯.

“大胆!”萧逍兀地从桌前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柄银白色的宝剑,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剑穗上的玉更是正宗的和田美玉.

“七星剑,原来你认为她.”西门飘雪此时才微微有点动容,但那不是恐惧,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忽然间,寒光一闪,已有一柄三尺青锋毒蛇般自萧逍手中刺出,毒蛇般向西门吹雪心口上刺了过去,出手比毒蛇更快,更毒.

他出剑虽快,但西门吹雪却丝毫不以为然,只是身子平转,剑也不出鞘,只把它当作了点穴撅,斜点向萧逍的肩井穴.

萧逍手腕一抖,寒光更厉,斜下里刺向西门吹雪的肩井穴,西门吹雪长剑横握,向后连退几步,陡然拔地而起.

西门吹雪的轻功是梯云纵,而萧逍跟女人学的轻功却是千里追云,虽然套路不同,但追行速度却一般的快.

不知怎的,西门吹雪竟然只是发足急奔,似个飞贼一般在房上穿梭着,而萧逍则在后面紧紧追赶,却始终赶不上.

眼看前面是一座十几米高的牌坊,牌坊上横书紫禁巷三个大字,西门吹雪一跃数丈直上牌坊顶端,萧逍也不示弱跟着飞身上了另一端.

“唰!”西门吹雪终于出剑了,牌坊上虽然很窄,但还是可以放下一个剑鞘.西门吹雪看来是很喜欢这把宝剑,虽然有敌人在前,他却还是将剑鞘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牌坊的桁架上,然后才抬眼去看萧逍.

“没想到一个皇帝竟然有如此功夫,看来我西门吹雪应该佩服你.”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抬剑.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萧逍握着剑盯着他问.

“不能.”西门吹雪的话音落下,人影已经追身而来,长剑如一道白虹一般直刺萧逍心口.

当!

萧逍横剑一档,剑身刚好档祝蝴的剑尖,西门吹雪则趁势向上一撩,萧逍便倒翻一个跟斗避开,然后运足内力横扫一剑.

“好强的剑气!”西门吹雪大惊失色,眼看剑气笼罩全身,不得以只能拔地而起,在空中借旋转之势停顿片刻,等着剑气扫过.

轰!!乓乓!

剑气扫过半空与空气的摩擦过热,发生爆炸,这一声闷响不知道惊醒了多少熟睡中的人们.

吧嗒.

一行清血顺着西门吹雪的受臂滴到牌坊上,这一阵剑气虽然他勉强避开,但还是震伤了他的胳膊,而且是拿剑的右手.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萧逍早在很多年以前就信奉的信条不会因为西门吹雪而改变,他的剑出手了,带着流星之势,分十三个方向刺向西门吹雪.

“牧野流星!”西门吹雪骇然失声,但他毕竟是绝顶高手,这一招虽然狠辣,却也不至于能要了他的命.

连续的档出了萧逍的几式,手臂已经很痛了,不过西门吹雪却没有表现出来,相反还相机还了几剑,看样子似乎和萧逍不分上下.

“西门吹雪输了.”牌坊下面的一个角落里,三个女人正在观瞧着这场决斗,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看出了西门吹雪已经是强弩之末.

唰唰唰!

萧逍的叠浪三式一过,紧接着反手扬剑就是一计飓风扫落叶,西门吹雪同样运气出剑,蝴蝶梦影虽然能抵挡住萧逍的剑气,但自损也是不小.

噗!

一口血剑激喷而出,西门吹雪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萧逍不会仁慈,放过敌人的事他从来不会做,无论这个敌人是好人,坏人,或者是受伤的人.

就在萧逍要出剑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边飘扬了过来,一片一片的搭在人的身上,剑身因为剑气的关系而发热,虽然并没有沾上太多雪片.

雪.

这秋日的深夜里竟然会下雪,而且还越来越大,渐渐成了鹅毛之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西门吹雪和雪,到底有什么关系.

“皇上!”这时牌坊下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萧逍看下去,这才发现那是西门吹雪的妻子.

“皇上,他是皇上!”角落里的三个女人骇然了,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们可以感觉的出,他们竟然能和皇帝碰面,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多事,这简直就似乎是个传奇一样.

“你是想叫我放过他?”萧逍看向下面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已经提不起真气的西门吹雪.

“不,我是想叫皇上杀了他.”女人的回答另萧逍不敢相信,一个妻子竟然让别人去杀他的丈夫,这种人还真是可恶.

“嫣儿,谢谢你.”西门吹雪的回答更另人费解,面对这样的老婆他竟然还要谢.

“相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女人笑了,尽管大雪覆盖住了他的笑容,但萧逍还是可以感觉她的笑意.

西门吹雪是个不可以失败的人,他狂傲,他不羁,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是萧逍放过他,他也一定会自尽.他的妻子太了解他了,所以才叫萧逍杀了他,然后自己再自杀去陪他.

死在对手的剑下要比死在自己的手里光荣,这是侠客的准则.

萧逍明白了,他从内心里明白了这一点,西门吹雪的人生注定要这么过去,而自己呢?

认输对于西门吹雪来说也许是更大的侮辱,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子萧逍该不该成全他.

“啊!”正在萧逍还考虑的时候,下面的女人竟然已经倒了下去,胸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血滩,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插在胸口直没入柄.

她死了,省得给西门吹雪留下负担,也给了萧逍选择的机会.

“好,好.”西门吹雪抬起剑,不是要决斗,那是要萧逍给他一个痛快的结束.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人至于此,何必独生.

萧逍的剑出手了,身子横空而起,长剑化做影梭直刺向西门吹雪的胸前.这是牧野流星剑法里最后的,也是最高明的一式,叫做天外飞仙.萧逍要用最高明的剑法解决这个最勇敢的人.

西门吹雪笑了,他明白萧逍的用意,他现在没有狠,只有感激,衷心的感激,那样子似乎在说:谢谢你!

(四更结束,明日一样四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软玉欢合(1/4)

暮色苍茫——。

落日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他舒适地伏在甲板上,让五月温暖的阳光,晒他宽阔的,赤裸的,古铜色的背.

湖面的清风温暖而潮湿,从船舷穿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圣宝的手穆伸在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本剑谱.

此时的他已在海洋的怀抱里入睡.

这是艘精巧的叁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而华丽的感觉.

深秋的阳光灿烂,湖水湛蓝,几只燕子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如此多采的,如此充满着青春的欢乐.

这时,船舱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娇美的笑声.

一个可爱而美丽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着一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双晶莹、修长的玉腿,赤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走过甲板,走到他身旁轻轻用足趾去搔他的脚心.

女孩儿的面上绽开了甜蜜妖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

“仙儿,他们还在舱下么?”萧逍的语声低沉而充满着煽动的吸引力.

“恩,皇上,只有袁姐姐一直都不高兴.”绛仙一边说一边轻轻柔柔的躺在萧逍边上,在他耳边吹着蓝馨.

“随他吧,反正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萧逍轻叹一声,幽幽然想起了当日的事.

西门吹雪死后,自己皇帝的身份也再难隐瞒,几个女人知道他是皇上,自然也就恭敬了许多,而萧逍也道破了血燕子的女儿身份,另她郁闷了好久.

原来血燕子本名叫做慕容滟,而那对黑衣师徒,师傅叫做武召仪,徒弟则叫做袁紫烟.再加上萧琼琼,绛仙,这条船上就已经有五个绝代佳人了.虽然血燕子三个女人名义上只是萧逍的客人,而且这师徒也说死就是不摘面纱,但是后来的事情又有谁可以了解呢?一切皆在掌握,一切也许又都不在掌握.

“公子,他来了.”一艘小舟靠近大船,紧接着侯君集就带着一个男人上来了.男人唯唯诺诺的垂首立在一边,连正眼都不敢看萧逍,一看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读书人.

“你和赛西施是什么关系?”萧逍冷声问着,他知道对付这种人同情是没有用的,你越是同情他,他就越不会说实话.

“小人和小人没什么关系.”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如此回答,这时慕容滟几个女人也都上甲板上来了,看见这个男人,又听见萧逍的问话,才明白他是谁.

“快说,不说给你杀了扔到湖里去.”慕容滟更不是个客气的主,至少对他不是.

男人显然很怕死,而且也怕的要死,虽然眼前的多是漂亮女子,但这两个男人实在凶的很,另自己不得不说出点实话.

“我喜欢蓉妹,就是赛西施,她也喜欢我,可是我没钱给他赎身.”说着话时,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凄凉,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种痛苦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萧逍看出了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奸诈之人,不过是个老实的读书人,而且是个穷人,所以便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道:“我可以帮你把你的相好赎出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人听说这话,表情迅速的转变,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凡人,应该可以拿出钱来,不过他问自己的问题会不会是那件事.想来想去,男人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公子请讲.”

“赛西施手里有一样东西,那是我需要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萧逍的眼中寒茫一现,男人顿时一凛,不加思索的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是那东西早已经不在她手里了.”

“噢?那你说那东西现在在那.”萧逍还没问话,慕容滟已经先急了,抓着男人的肩膀就叫.

“在芙蓉楼鱼玄机那里.”男人低声回答着,几个女人却都豁然一惊.

“怎么了,鱼玄机是什么人?”萧逍有点不解的环顾众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模样.

“鱼玄机,天下第一薄情女,是齐讽的外甥女,张的虽然貌似天仙,但心肠歹毒,而且为人尖酸狠辣,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琼琼若有所思的说着,萧逍的心里则泛起了一阵波澜.

“你走吧,半个月之后我会给你银票让你去赎你的相好.”萧逍冲着男人摆了摆手,男人连连谢了,赶忙上了小舟,萧逍冲侯君集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杀!这种人可以轻易说实话,绝对是留不得的.

“那东西如果在鱼玄机手里,再想拿回来,恐怕比登天还难.”武召仪无奈的说了一句,几个知情的女人都跟着叹了一声.

“这世间真的有人没有感情?而且是个漂亮女子?”萧逍的头上出现两个大大的问号,这个逻辑实在让他想不通.

“皇上不会是想跟鱼玄机使美男计吧?”慕容滟说这话时有点酸味,引的众女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萧逍见众女嘲笑,也跟了笑一声道:“美男计是骗色,我要骗的是她的心,她这种女人是不会因为男人的外表而动的,她的心似乎处在半死状态,但如果她真的动了心,那就连十架马车也拉不回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袁紫烟第一次说话,就给萧逍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要了换了别人,恐怕这话就够拉出去砍个十次八次的了,可这话又偏偏是个美人说的,这对于萧逍来说就不但不是罪,而且是喜欢了.

“不错,天下那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呢?不过,天下又有那一个女人是喜欢好东西的呢?”萧逍盯着蒙面小美人说这两句,引的袁紫烟啐了一声,低头不语.

夜,深夜,睡不着的一夜,不是这夜让人难以入眠,而是人.

武召仪就站在萧逍面前,把手慢慢放到耳边去解面纱.萧逍睁着一双牛眼仔细的看着,就好象一个买了1000快钱彩票等着电视里掏出号码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1000钱的彩票也许连5快钱都中不上,而他这个却是一定能中奖的.

谜底终于揭开了,萧逍等到的大奖几乎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只见武召仪一张粉光致致、光洁妩媚的脸蛋儿上别说麻子,就连一个小红斑点都没有.柔媚的弯眉近双眉处淡一些,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从她脸上简直就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啪嗒”一滴口水顺着萧逍的嘴角掉落在桌面上,惹得武召仪抿嘴一笑,看的萧逍更加如痴如迷.“好了,你看够了没?”武召仪见他对自己的美貌如此痴迷,虽然有点羞怯,但更多的还是得意.

“喂,你傻啦!”武召仪伸手他在额头上弹了一下,萧逍这才返过神来,傻笑两声道:“傻了也值,傻了也值了.”武召仪俏脸靠过了些,轻笑道:“你呀,真是的,那时候你左一个大丈夫,右一个大丈夫的,弄的我以为你真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哎,看来是上当受骗了.”

她这么和自己说话,萧逍非但没生气,反倒赔笑了二声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从古到今还没听说过那个英雄禁欲的,除了听说一个柳下惠,但是据说那家伙性无能.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武召仪不明白性无能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是句轻薄的话,便低头嗔了声道:“皇上的脸变的真快,又没一句正经的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正经的男人都进宫当**去了.”萧逍一边说着一边挪动凳子靠了过来,武召仪自然了如指掌,哼了一声道:“你这歪理倒真多.”

“是么?”萧逍贪婪地用手往她光滑的脸蛋儿上摸去,武召仪嘤咛一声躲开一边,双颊飞红,低着头娇声道:“别这样.”

萧逍深明对付这种看似放荡其实高傲的女人,最紧要的是要适可而止,逐分逐寸,一步一步的撕碎她自尊心.虽然他心里也曾泛起强烈的原始冲动,但他却不想让自己在武召仪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更不想让她认为自己只是个贪图美色的皇帝.

“哎,算了,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吧.”萧逍假意要走,此时的女人都是白痴,连简单的思索都难有,竟看不出他有诈,还真以为他要走,便轻唤了一声:“别”

萧逍再也忍不住这种诱惑力,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揽了个满怀,武召仪先是本能性的挣扎了一下,但萧逍却抱的极紧.片刻间武召仪已满脸红晕,性感无比的小嘴好似受不了强大的压迫感而微微妖喘,那似要滴水般的凤眸,半合半开间,流光异采,魅力无边。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抖和心慌道:“皇上,你别”

萧逍轻轻的将她的身子帖过来,武召仪高挑细致而又火辣的身材,毫无间隔的贴在他那强壮而又有力的胸膛里.一瞬间,软玉满怀,幽香四溢.就在武召仪还想再说话的时候,他的大嘴已快速的寻上那微张的艳红迷人小嘴,狠狠的封了上去.

(一更,还有三更)

第一百一十二章 鱼玄机(2/4)

无论哪种女人,都一定有她可爱的地方,你只要耐心去找,一定可以找得到.(萧逍手札)

在淑女面前他是君子,在荡妇面前,他就是流氓.(万千少女总结)

武召仪莺咛一声,凤眸紧合,樱唇紧闭,纤手使劲的想推开萧逍,却感觉碰到铁壁一样,纹丝不对.同时躯体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但好似被钢板圈住一样,越挣扎圈的越紧,刺激的感觉也强烈,弄的她最后全身酥麻无力,六神无主,只能做罢.

萧逍的大舌开始四处翻揽,但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左右轻扫贝齿,幽香流溢,等待良机.

这时武召仪模模糊糊中忽然感觉一只火热大掌攀上自己坚挺神圣的胸部,芳心大乱,羞不可言,樱唇轻启,想出声痛斥制止,这才发现一条灵巧大舌随即破门而入.武召仪脑里“轰”的一震,一种难言刺激爬满全身,燥热难挡,在这魂销魄荡的感觉中,首次迷失自己.

就在这最为神魂颠倒的一刻,萧逍却忽然松开了她的香唇,抽回放在她酥胸上的大手,脑里仍回味着刚才销魂的感觉,两眼却毫无保留的直视武召仪,似笑非笑的观望着她的反应.

眼前的美人,脸红如霞,小嘴轻启,娇声喘喘,轻轻睁开勾人魂魄,好似要滴出水来的凤眸,神情极为诱人.但仍能感觉到她眼里不时闪过复杂的神色,贝齿轻咬,酥胸激烈起伏,在萧逍的灼热火光下,有些不安的低下额首,娇声道:“皇上你是混蛋.”

萧逍忽然伸手捉着她尖尖光滑细嫩的下颔,然后轻轻用力,迫使她仰起脸庞,避无可避的望着自己.“那你为什么喜欢混蛋呢?”武召仪掸襟的捏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逍把嘴巴轻轻的凑到她那圆润晶莹的玉珠上,咽了一口水,吐着丝丝热气,轻轻咬祝糊的耳珠,缓缓道:“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其实这才是真的喜欢,喜欢是没有道理的,就好象你喜欢武功,你能说出道理来么?为什么喜欢,因为练武功很威风?其实这世间一切喜欢都是没有道理的,所以就不要再去找道理,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武召仪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他忽然发觉这个皇帝很奇怪,而且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沉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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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楼是个客栈,也可以说是妓院,因为只要有钱,这里可以向你提供任何服务.鱼玄机是个美人,没有一个人敢否认,无论是男人女人亦或是一些不男不女的人.不过鱼玄机却是个碰不得的女人,这也许比她是个美人更加尽人皆知.

所以,来到芙蓉楼的人无论是寻欢作乐的,还是住店吃饭的,都只能拿眼睛去看,却不敢付出行动.

“哎,这天下的男人怎么都这么窝囊哟,老娘的身子想送人也送不出去.”鱼玄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一个男人的对面,半条玉腿露在外面,但那男人却只是低头吃饭,几乎就要把头埋进碗里了,让人以为他是受了戒的大和尚.

“老板娘.”这时管帐先生领着一个穿着麻布草鞋的乡巴老走了过来,然后笑着对鱼玄机道:“老板娘,这是我新招来的伙计,你看看怎么样?”

鱼玄机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微一簇眉道:“这种乡巴老你也招,我们这要的机灵点的人,又不是找出苦力的,不要不要.”

一听说她不要,男人赶紧上前连连求道:“我很机灵的老板娘,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别赶我我走啊,我少要点薪水还不行么.”旁边的管帐看了看鱼玄机又帮腔道:“是个老板娘,这小子不虎,挺机灵的,就留下吧.”

鱼玄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这小子许了管帐先生每个月一半的薪水了,不过她也懒的再过问,便摆了摆手道:“你看着办吧,不过别让他朝面,剩得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是是,老板娘那我带他下去了.”管帐先生说着带上男人进了后厨.

后厨能有什么事干,也无非就是刷刷盘子,洗洗豌,不过管帐先生看这男人笨手笨脚的,知道他也不会干这些,便吩咐他在后厨打杂,能帮着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叫朕给你打杂,你要是知道了不吓死你才怪.”萧逍见他出去了,冷哼一声找了个赶紧的地坐了下来,这客栈里的伙计倒也真奇怪,人和人之间竟然都不说话,尽管萧逍在这里坐着不干活,可无论是厨子还是其他的杂驿竟然都不管他.

“这倒真是新鲜,这个鱼玄机还真是有点古怪.”萧逍暗暗想着,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要是换了别的客栈后厨的人一定会去看看热闹,可芙蓉楼还真怪,这些人竟然谁也不动,就好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这倒另萧逍有点史料未及了,不过他们不看不代表自己也不看,想着,他便扒开帘子向大厅里看去.

只见四五个穿着横褂的西北大汉各执兵刃将鱼玄机围在正中,地上还躺着两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四周的客人依旧说说笑笑,似乎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就连客栈里的打手都只站在一边不去帮忙.

“臭娘们,今天劳资们活劈了你.”其中一个大汉叫一声,挥刀就要劈过来,鱼玄机却丝毫不惧,只等着那大刀的刀将及首,这才出招,没有人看的清他是怎么出的招,但那大汉却已经倒了下去,并没有流血,也没有伤痕.

不过这一切还是瞒不过萧逍的眼睛,尽管鱼玄机的出招很快,但他的追云探魂手还没快到让萧逍这个高手都看不见的程度.

“看来这大汉是被鱼玄机在瞬间点了死穴.”萧逍心里默默念叨着,其余的几个大汉则有点害怕了起来,他们只会一点三角猫的功夫,力气倒是有一些的,不过碰到鱼玄机这么个高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滚吧,把这几具尸首抬着.”鱼玄机哼了一声,转身不再看这些人,几个大汉松了口气,赶紧去抬地上的尸首,可几人的手刚一触及尸身,忽然全都惨叫一声,然后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及其恐怖.

“看来他们是中了毒.”女人的话永远是不能信的,萧逍此时才深谙这个道理,同时对鱼玄机的兴趣也更浓了.

(二更,还有两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演戏(3/4)

午夜,寒风如刀,冷雾凄凉.

一个陌生人,带着一个狭长的皮袋,登上了芙蓉楼.

芙蓉楼是寿春城里的一个气派豪花,富丽堂皇的地方.

这里有名茶,淳酒.

此地有佳人,荡妇.

更有一个人见人爱,却又无人敢惹的老板娘.

芙蓉楼的菜肴,也是这个城里最著名的.

当然,它每一种酒菜的订价,也是最昂贵的.

但它仍然是生意最兴旺的酒家.

虽然,现在已很晚了,但芙蓉楼上,仍然还有不少客人.

他们大多数都有了点醉意.

当然,他们之中有的是为酒所醉,有的则是为人所醉.

那个陌生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缓缓坐了下来,把皮袋放在桌上,既不点菜,也不喝酒,似乎在等什么人.

“哟,大爷,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鱼玄机凑了过来,凤眸勾勾搭搭的扫过男人的脸,胳膊慢慢环缠在男人的脖子上,有意无意的吹着香馨.不过尽管他如此卖力的演出,却只换来了男人的一个字:滚.

“你!”鱼玄机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杀机,不过又在片刻间消失,然后又换了副笑脸道:“大爷是在等什么人吧,说说名字,我帮你留意啊.”

“不用了.”男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鱼玄机,看样子是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不过这倒另鱼玄机不适应了,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种男人,这倒真是少见了.

“戏演的不错,像个禁欲的人.”在暗处观望的萧逍点头一笑,因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侯君集.

鱼玄机显然还没死心,但她不想再碰钉子,毕竟自然还没有贱到那个程度,而且自己对这个老男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这时外面忽然又进来一个人,这人年纪很轻,只有这老男人的一半,而且长得朱唇皓齿,面如冠玉.他脸上的神态,似带着几分高做,又带着几分温柔,似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又象是个侠骨柔肠的多情侠客.

“侯兄,慕容兄.”两人相见了,不用说,另外来的人正是女拌男装的慕容滟.

两人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鱼玄机在旁边听的不知所以,索性也就懒的再听.

就这么过了一个时辰,芙蓉楼里其他的客人都已经睡的睡,散的散了,两人却始终聊个不停,鱼玄机不得不没好气的凑过来,哼了一声道:“两位大爷,我们这可要打佯了,你们是住店还是走人?”

“住店.”侯君集撇出一大锭银子来,尽管芙蓉楼的房价很贵,但也是值不了这么多的.不过芙蓉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客人给的银子一向是不给找还的,所以鱼玄机连问也不问,直接拿了银子就走,顺便吩咐人给他们安排房间.

萧逍在这里呆了小一天的时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人既不看热闹,也不互相说话,因为他们都是聋哑人,而且看样子是连字都不会写的那种.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他们就算知道了什么秘密,也不可能泄露出去.

芙蓉楼的杂役们是五个人一间屋子,因为这群人无法交谈,所以进屋之后就是倒下便睡,再没有什么别的动作.萧逍真是郁闷啊,本想了解些什么,可这些人却什么都不能提供,这不很另人费解么?正想着,萧逍忽然肚子饿了,的确,这芙蓉楼的规矩还真是怪,这一天以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要去那吃饭.

不过接下来看到的事否定了他的想法,因为他发现桌上有两碗菜一碗汤和一碗米饭,汤还是热的,菜也不凉,看来是专门给他准备的.芙蓉楼连杂役也有这么好的饭,待遇也还算可以的了.

饿了一天了,萧逍赶紧拿起饭碗,只感觉那汤发出的香气很奇异,很勾人食欲,忍不住赶紧尝了一口,谁知入口竟然酸麻苦涩,全无可口的滋味.

“他喝了.”就在萧逍下了汤的同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唏嘘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萧逍现在的听力极好,还是可以清楚的听的见.

“这药多长时间会起作用?”

“半个时辰之后他就会变的又聋又哑了.”

萧逍听到外面的话,顿时骇然了,自己一疏忽间,竟然中了鱼玄机的道,不过想到这,他忽然又笑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自从服了那两个药物之后,身子就已经是白毒不侵的了.

“难怪那个管帐先生招人时不要认识字的人,难怪这里的人全是聋哑人.”萧逍把一切事都想清楚了,索性故意将饭菜吃个精光,然后摸出房间,往鱼玄机的住处来.

侯君集和慕容滟按照计划早已经摸到这面来了,发觉鱼玄机正在洗澡,侯君集顿时有点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慕容滟则不怕,而且还故意的大模大样的偷看,让鱼玄机发现.

“找死!”鱼玄机见有人偷瞧自己的玉体,顿时勃然大怒,裹好衣服飞身而出,双手齐探慕容滟的肩井,玉关两处大穴,欲置她于死地.

慕容滟赶忙撤步让开,侯君集则逼上来拦住鱼玄机,三人合斗在一处.

鱼玄机的功夫和慕容滟仿佛,比侯君集差一些,但若是两人一起合斗她,她肯定是敌不住的.这正是萧逍想看到的,也是萧逍需要的结果.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鱼玄机边斗边叫.

“想向你借一样东西.”侯君集冷哼一声,手上却加了力.

“什么东西.”鱼玄机微一锁眉,退后几步,两人也不追赶,僵持了下来.

“我们是齐讽的仇人,你说我们要什么东西?”慕容滟一伸手,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你认为我会给你?”鱼玄机眯着眼睛,心里酝酿着怎么逃离这个地方.

“你的命重要,还是那东西重要,你自己想吧.”侯君集的话音里满是威胁,听起来让人发冷.

“差不多了,我该登场亮相了.”萧逍心下暗笑,咬住舌头做哑人状冲了出来,拦在雨玄机身前,连连摇头呜呜咿咿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鱼玄机一看到这个新招入的小伙计竟然来保护自己,顿时有点不解,自己用毒药把他毒哑了,他本该恨自己才对啊,怎么可能难道他是傻字?

侯君集和慕容滟也有点奇怪,当时约定的时候并没有这出啊,怎么现在成个哑人了?不过好在计划还是那计划,所以慕容滟先反应了过来,指着萧逍道:“臭小子不知死活,快滚.”

“唔,唔”萧逍连连摇头,而且张开双臂护住鱼玄机,那意思是叫慕容滟不要伤害她.

此时侯君集也反应了过来,按照计划,他飞身就是一掌拍了过来,口中喊道:“这小子碍事,先杀了他再说!”

(三更,还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屑一顾是多情(4/4)

月有圆有缺,这天晚上的月比平时更美,美得神秘,美得凄凉,美得令人心碎.萧逍就挡在鱼玄机的前面,硬生生的受了侯君集一掌,这一掌力道齐大,若是普通人早已筋断骨裂,但萧却只是喷了一口血,并没有马上死去.

“你”鱼玄机有点傻了,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拼了性命保护自己,而侯君集也有点懵,虽然萧逍吩咐他用出全力,但现在的他还是只敢用八分力,不过其实他的这点力道对于现在的萧逍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之所以萧逍会吐血,是因为他早已经含了一个小小的血袋在嘴里,刚刚咬破了罢了.

“唔”萧逍看似好象深受重伤,不过还是要勉强站起来,鱼玄机赶忙抚祝蝴,忍不住问道:“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那毒就是我放的你知道不知道!”

萧逍转过眸子,深情的望着鱼玄机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那毒是鱼玄机放的.鱼玄机没想到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恨意,顿时心乱如麻,而慕容滟虽然知道萧逍是在演戏,不过他演的实在太逼真,也太投入了,所以怎么也止不住自己心里这一阵醋意.

“像你这种女人,竟然也有人愿意为你去死,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侯君集冷哼一声,抬起右掌,看样子似在绪力.萧逍赶忙又拦在鱼玄机身前,示意让他打自己,鱼玄机则一拉他冷哼道:“你杀了我好了,那东西我说死也不会给你的.”

“哼,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你们两个反正都得死.”慕容滟把一付醋意都转到了鱼玄机身上,这戏演的就更逼真了,就好象真的要把两个人全杀了一样.

“唔,唔.”萧逍使劲的摇着头,然后挡在鱼玄机身前,鱼玄机则拉开他不让他去送死,两人这一推一拉的,似乎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样.

“慕容老弟,我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硬汉子,不如今天就放过他们一条生路吧.”侯君集转眼看向慕容滟说着,慕容滟则盯着鱼玄机冷冷的道:“这女人实在可恶,这男人也真是痴心,既然他这么愿意为这个贱女人死,那不妨就受我一掌,如果他还活着,那我们就放过他们好了.”

“这慕容老弟一掌下去,这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侯君集假意不同意,鱼玄机一听他这么说,便看向萧逍道:“你快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萧逍勉强站起来,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给予她一个迷人而且温柔的微笑,就好象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鱼玄机心神一荡,不知道这男人的笑怎会如此迷人,此时萧逍已经站了出去,用手指着慕容滟,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失意他打过来.

“找死!”慕容滟身行一闪,左掌裹着一阵劲风拍了过来,鱼玄机虽然武功不算很高,但也可以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更清楚的知道普通人是绝对受不住这一掌的.

“不要!”鱼玄机喊一声,想要拉住萧逍,但萧逍的身行已经自己迎了上去,胸口碰上掌风,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唔!”萧逍痛叫一声,喷一口血,身子向后飞去,其实这多半是自己的做作,不过最后一下撞到墙上还真有点背痛.

“你!”鱼玄机跑过去看萧逍,没想到萧逍竟然又站了起来,不过嘴角和身前全是鲜血,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

“好小子,竟然还没死!”慕容滟做吃惊状看着萧逍两人,侯君集则在旁边对他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那东西以后再来取不迟.”

“哼,这小子就算现在不死,马上也会死了,真没想到会有男人愿意把命给你,鱼玄机,你好自为之吧.”最后这一段话完全是慕容滟加进去的,不过听起来倒也合局,并没什么漏洞.

两人踏月而去,萧逍提着一口若有若无的气息看着鱼玄机,眼里满是怜惜的神色,似乎在关心她.鱼玄机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真心的为了自己,不由的有点失神,直到萧逍故做咳嗽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屋子里有药.”鱼玄机拉着萧逍进到屋子里,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些刚才鱼玄机换下来的衣衫,然后是一个大的浴捅,浴捅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各色的花瓣也还都漂浮在上面.

“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鱼玄机放下萧逍,让他倚在浴桶旁,然后伸手在帐边栏杆上的玉鸡配饰上一拧,只听见一阵吱噶的声音,墙边竟然伸出一个暗阁来.

萧逍清楚的看见暗阁里有几封书信和几个药瓶,不过他还不敢确认那就是齐讽留在她这的书信,毕竟他的计划也不是现在就得逞.

“这是天香续命弦.”鱼玄机扶着萧逍上了床,然后把药丸倒了一粒递给他,那是一粒紫红色的药丸,很大,看起来很不好下咽.萧逍拿着药丸,故意起身狠狠的咳嗽了两下,眼睛则死死的盯在鱼玄机的暗阁里,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萧逍真的要笑了.

齐讽手札四个字虽然不大,但萧逍已经看的请清楚楚,至于别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不吃啊?”鱼玄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要不怎么说女人再聪明也不是男人的对手.

“哎,这药丸太大了,太难咽了,我实在受不来这个.”萧逍做个无辜状,看向鱼玄机.

“你没哑!”鱼玄机眼睛瞪的滚圆,虽然他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但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他骗了.

“真不好意思,这戏我实在唱不下去了,因为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萧逍遥说着从暗阁里掏出那一沓书信,这时他才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的几个大字.

学生亲奉.

“你和刚才的那些人你们串通好了骗我!”鱼玄机后退几步,眼里满是杀意,怒火早已经压抑不住.

“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总爱相信别人,你想要看破红尘,把男人当玩物,那就要一玩到底,不要半途而废.”萧逍把信收在怀里,此时的他说不出的痛快,真想现在就马不停蹄的回京城去.

“我杀了你!”鱼玄机从袖口窜出一柄匕首向萧逍刺过来,不过他的功夫和萧逍实在相差太多,所以等她的人到了萧逍身前的时候,已经被萧逍把双手都擒住了.

吧嗒.

萧逍轻轻一掰,匕首应声落地,鱼玄机的身子也全都进了萧逍的怀里,她想要挣脱,却如何脱的出.

“得罪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鱼玄机的话音很冰冷,不过在萧逍听起来却更像个笑话.

“听说你从来没和男人睡过,更听说你憎恶男人,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吧?”萧逍坏笑着握着她自己的手探向她的胸口,鱼玄机咬牙切齿的狠不得把萧逍的骨头咬碎,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办法.

“如果你早做点好事,或许下场会好些,一个女人就应该本分一点,不要自欺欺人.”萧逍将她撇开,然后飞身出了屋子,临行前又扔下一句:“我回再回来的,不过倒时的你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天外星云变幻,而鱼玄机的心却变不得,因为她已经把齐讽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输出去了.

(四更结束,明日延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月下烟波(1/4)

2008年勒,终于2008年勒,奥运会虽然我参加不了,而且票也没订,不过又是一年了,总得感慨一下哈!祝大家天天开心,工作顺利,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生孩子的生孩子,该上学的上学,该逃课的逃课,该该拣钱的拣钱啦!

∑∑∑

深秋时节,枯叶片片飞落,夜间尽是萧索之意.

岸边树梢摇拽,微风飓然,寂静已极,不过湖心中却有一艘大船闪着微末的灯光,灯光下似有一个人影躺在甲板上,白衣微凛,姿貌风流.

一个性感妖娆的美丽少女轻步踏上甲板,她穿着一件坦腹露臂的雪白色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一双晶莹、修长的玉腿,赤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靠到男人的身边,柔嫩娇腻的说道:“皇上,证据都已经拿到了,为什么会不开心?”

萧逍从甲板上坐起来,轻轻揽住绛仙,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的事太也难料,有些人看似是个大大的忠臣,其实却比任何人都奸诈.”

绛仙如水般的烟波一闪,眨了一下道:“皇上是在说那个叫李渊的人么?”

萧逍点点头,接着又絮道:“我怎么也想不到齐讽勾结的人竟然是他,我一直以为李渊是我大隋朝的忠臣,从不趋炎附势,也不拉党节派,看来这次我错了,他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韬光养晦,但心计却实在是很深,如果没有这次齐讽的事,我绝对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绛仙见萧逍说这话时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早已晓得了他的心思,她知道区区一个李渊并不是萧逍郁闷的真正关键,她也知道萧逍的心里到底在意什么.

“皇上如果严惩李渊,或者将他杀了,那秀宁姐姐怎么办?那怎么说也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一定不会让皇上动手的.”

绛仙一语道破天机,萧逍也不得不点头承认道:“是啊,朕也正是在为这件事烦心,如果不惩治李渊,国法难容,如果真的惩治了他,那秀宁那里我又不知该如何交代.”

绛仙听了,轻轻挽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口淡淡的问道:“那皇上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呢?”

这个问题其实萧逍早就想过了,说实话,萧逍并不是个想做皇帝的人,江山对于他来说,也许真的没有美人重要.不过现在若是这么说,难免就是玩物丧志了,所以想来想去,萧逍也只有笑笑,然后捏着绛仙的小脸蛋儿亲了一口道:“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么?”

“不可以.”随着话音一个女人从内舱里走了出来,她的目中闪动着顽皮、幽默的光芒,但却又似充满了机智.

不用听声音,光是听这句话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世上敢顶撞自己的人除了慕容滟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袁紫烟了.不过后者是绝对不会偷听两人的情话的.

萧逍见了慕容滟,做个苦笑的模样道:“慕容滟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变的像绛仙一样温柔,一样善截人意呢?”

慕容滟哼了一声,瞥了萧逍一眼,不屑的道:“启秉陛下,慕容滟生来就不会温柔,就只会凶巴巴的当个黄脸婆,还请您老人家见谅了.”

萧逍拍了拍身旁的甲板道:“乖乖的给我坐下来,乖乖的给我讲个武林的故事听,我要听开心的故事,要有快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够多了.”

慕容滟咬着嘴唇,道:“我偏不坐下来,偏不讲故事,这夜里这么凉,谁愿意和你在这吹冷风.”

她说“偏不坐下来”时,人已坐了下来,不过没有像绛仙一样依在萧逍怀里.

萧逍摇摇头,轻笑一声道“吹冷风有什麽不好?一个人若能多吹吹冷风就不会去想做卑鄙无耻的事,无论

是什么人,在这麽清冷的夜里,恐怕都想不出坏主意来.”

慕容滟眼波流转,嬉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正在想个坏主意.”

萧逍轻声叹道;“你正在想该使个什么法子让我今晚陪你睡,我说的是么?”

这话一出,引的绛仙咯咯娇笑,而慕容滟则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身为一国之君,半点正经也没有,真怀疑你是怎么治理这天下的.”

“这世上正经人已经太多了,不过假正经的人也不少.”萧逍淡淡的说着,一阵秋风扫过,吹起一溜长发.

慕容滟似懂非懂的望着江面,半晌才问了一句:“皇上的大军已经将寿春城团团围住,为什么不现在就进城捉拿齐讽一干人,而非要等到明天早上呢?难道你就不怕齐讽跑了?”

萧逍知道她要问这些,淡淡的答道:“寿春城并不算大,齐讽能跑到那里去?夜里抓人不够光明正大,不是我这个君子应该做的.”

慕容滟明知道他是在敷衍,不过既然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过问,只是啧啧叹了两声道:“原来皇上是君子,这倒是第一次听到.”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小人喽?”萧逍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滟,看她怎么把这个诋毁圣上的罪名绕过去.不过他忘了一点,慕容滟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里会理会你什么圣上不圣上呢?

“我可没说过皇上是小人,是皇上自己说的,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慕容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歪绕,这种现在人的说法他竟然已经学的滚熟了.

“哎,三个女人一台戏,啧啧,这话看来不对啊,再我看来一个女人就足足演一出电视剧了.”萧逍自言自语的说着,搞的两女全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萧逍却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转眼间天已肚白,号角声分东西两面响起,萧逍和慕容滟睡眼朦胧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萧逍的旨意是叫侯君集辰时开始进城抓人,开来现在已经到时辰了.

“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萧逍搂着光溜溜的美人笑意满面的说着,这话倒是正中慕容滟的下怀,看齐讽的热闹,慕容滟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而且还可以趁机羞辱他一把,那感觉就更是好了.

五万大军分四门进城,他们先包围了齐府,然后是各处衙门,还有芙蓉楼等等和齐讽有关联的地方也都一一查封.

这一切出奇的顺利,齐讽既没有逃,也没有抵抗,而他的家人也没有一个漏网的.这些另萧逍有点费解,按照齐讽的机敏,他应该可以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可他为什么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用一下呢?

齐讽还是老样子,岁月的更迭并没有使他的相貌改变,相反看起来似乎比已经更委琐,更奸诈了.这种人看起来就让人厌烦,更何况还是罪大恶及,就更让人接受不了了.

“臣齐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讽跪下时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根本不像是个将死之人,这些都令萧逍很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齐讽你可知罪?”萧逍冷声问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臣知罪.”齐讽倒也坦荡,并不加以掩饰,直接就认了罪.

(2008年第一更,今天还有三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启程回京(2/4)

“齐讽,你既然知罪,那下场你可知道?”萧逍说这话时眼神若霜冰冷,对于这个家伙他也实在是没什么想要多重复的了.

“臣自知身犯灭鼎之灾,满门罹难,只是有一人还望皇上能开恩免死,臣心愿足矣.”齐讽猥琐的脸上显得很坦然,不过眼神里却隐约带着一点狡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萧逍没想到齐讽还有这么一番话,微微有点吃惊,簇眉道:“你还会为人求情,这倒新鲜,你倒说说看这人是谁?”

齐讽抬眼盯着萧逍,静静的说道:“犯臣之女凤鸣,还望皇上能怜惜免死,臣纵使身赴九泉,亦能瞑目.”

“凤鸣?”萧逍骤然间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和那个抚琴的白衣女子,如果不是齐讽提醒,自己真的就要把这个凤鸣给忘了,可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欠她些什么.一夜夫妻总也有百日恩吧,自己当年一走了之,不知道这姑娘家的该怎么处了.

想到这些,尤其还是关于女人的,萧逍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是他的致命伤,他永远也无法医治.

“这几年来,她还好么?”萧逍的眼神里已没有了刚才的寒意,转而是深深的愧疚,这一切都在齐讽的掌握之中,所以他也并不很奇怪,只是跟着长叹了一口气道:“日日年年家何在,月月时时思君心,皇上这一去杳无音信,凤鸣她日思夜盼几次成病,有一次险些就去了黄泉路了.今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乞求免死,只盼皇上能赦免凤鸣,将他贬为庶人,以全性命.”

他这一席话可谓是声泪俱下了,说的萧逍也几欲落泪,不过旁边的慕容滟却看出了端倪,走上前来眯着眼睛盯向齐讽道:“齐大人的戏演的真不错,这一段哭可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齐讽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这人还是个女子,不由得微微一惊,看了慕容滟两眼,做无辜状说道:“娘娘的话小人实在是听不明白,小人只是爱女心切,并无他想,还请娘娘恕罪.”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慕容滟冷笑一声,指着齐讽道:“你爱女心切?不是吧我的齐大人,据我所知那个凤鸣姑娘是你从青楼花一万两银子孰出去的处子吧,你的本意是想纳为小妾,后来是因为要巴结皇上,才忍痛割爱.试想你对这样的女人如果也当做爱女看待,那寿春城的老百姓岂不都是你的爱子爱女,爱母爱父了?诚如此,那寿春城又那里来的这么多冤假错案,孤魂野鬼!”

“这这”慕容滟的每一句话都直冲心底,把齐讽的隐情都说了出来,这倒真令齐讽想破大天也想不到,所以刹那间呆在了那里,把心里想好的计策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好,真好,齐大人可真会逢场作戏啊.”萧逍听了这些话已经恨的牙痒痒了,齐讽也发现了这一点,赶忙摇头解释道:“皇上,你别听她的,臣真的是为女儿计啊,为女儿计啊!”

萧逍见他还在狡辩,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齐讽冷冷说道:“既然齐大人为女儿计,那就请上路吧?”

“上上路.”齐讽如梦方醒,眼睛瞪的滚圆,他还有计划没有实施,他不想死.

“不不,皇上,我我”他的狡辩已经是那么的苍白,就算萧逍再糊涂,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齐讽罪大恶极,所犯不赦,择令既刻问斩,诛九族,辖下大小官员,一律发配云中,至于凤鸣,就贬为庶人还让他在寿春住下吧.”萧逍对于女人永远都恨不下心肠,但对于男人他却比任何人都狠.

萧逍的旨意刚说出口,武召仪忽然说了一句:“皇上,有一个人你应该留她一条性命的.”

“什么人?”萧逍对于这个‘妹妹姐姐’的话还是听那么一些的.

“芙蓉楼的鱼玄机,她虽然是齐讽的党羽,而且也很恶毒,但其实心肠倒也不坏,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皇上能饶他一条性命吧.”

一听到鱼玄机,萧逍这才想起当日给她发下的话,便又吩咐了一句:“把鱼玄机带到这里来.”

少时,两个兵士押着鱼玄机到了正厅,她是个倔强的女子,而且自知必死,也就更不用忌讳什么,所以她刚一见到萧逍,虽然对他就是皇帝感到很吃惊,但也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只是冷冷的骂了一句:“狗皇帝,你不用问我什么,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大胆!”慕容滟本来就对这个婆娘没什么好感,现在正好有机会教训她,那里会放过.

啪啪两声,鱼玄机白皙的脸上已经现出了青紫色的掌痕,而且嘴角也带着血,可以看出慕容滟下手的确很重.

“呸,骚货,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鱼玄机死死的瞪着她,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慕容滟更加火大,还想伸手去打她,武召仪轻轻的将她拉了回来低声的劝了一句:“皇上在这里,怎么能这么放肆呢.”

萧逍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片子那里会管什么皇上规矩的,好在自己没有什么母后,老佛爷的,不然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丫头进了宫,说不定就成了隋朝的小燕子了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老板娘.”萧逍轻薄的一笑,用手撬起鱼玄机的下巴颏儿,鱼玄机狠不得生撕了萧逍,只可惜力不从心,只能用恶毒的眼神望着他,那样子就好象要活生生的将他吃了一般.

“鱼玄机,你也是齐讽的族人,按律应当跟着问斩的,不过我看你是个柔弱的女子,助齐讽办事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免你死罪,不过要让你到宫里的涣衣院去做一年的洗衣妇,这个条件不过分吧?”萧逍用戏谑的眼神望向鱼玄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不会轻易的低头,在他的心里鱼玄机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

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人是会忍辱负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并不只是男人的专利.

鱼玄机没有说话,她默认了,她要保命,要留下这条命来报复,或者说是报仇.

君无戏言,萧逍既然这么说了,而且鱼玄机也默认了,自然就得执行.其实萧逍的本意是要放她走,不过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索性也就将错就错,真的安排她到涣衣院去了.

诛灭了齐讽一党,江南的事总算清平了不少,萧逍本想去何家看看,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去.何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自己也必要惩治他们什么,至于何家两姐妹,他也不想再见了,相见有时的确是不如怀念的.

运河虽然还没有完全修好,但有些地方已经通行了,萧逍一行人时而车马劳顿,时而舟行奔波,往洛阳而来.

离京日久,还真有些思念,不过与其说是念京,念朝廷,倒不如说是念着自己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妃子.

(二更,还有两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遮大会(3/4)

皇帝,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之所以如此,才会有许多人为了争这个位子搞的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萧逍是皇帝,而且是个风流的皇帝,但却不是个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的皇帝.按他的理解,如果一个国家都亡了,自己又该去那里风流,又有什么风流的资本呢?

回到京师的萧逍心情出奇的好,听云昭训说杨过最近读书很用功他高兴,听兰陵说小宝儿已经开始咿呀学语了他也高兴,听罗小玉给他讲自他走后宫里所发生的故事,那就更加高兴了.

大隋兴旺,四海臣服,没有一个国家不把中国看成是一个理想的国度,法兰西的传教士到了洛阳之后,几乎认为他们的巴黎大城不过是个贫民窟了.

不过这些好事都不是最好的事,因为有一件事比这些事加起来还要另萧逍开心,那就是他主持修建的温泉宫终于竣工落成了.

温泉宫位于洛阳北郊,占地面积不大,主要是由三个工字型的院落组成,其中正中央是一个大殿,殿内及其宽广,可容纳上百人而不显拥挤.正中是一个大的温泉池,池子的四面安放着裸体侍女塑像,看起来和当年陈宫的建筑风格类似.

“哎,自己终于可以过一把昏君的瘾了,自己穿越过来本就是要做昏君的,可做着做着却又昏不昏明不明了,这真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萧逍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在声音不大,几十个妃子全都没有听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妃子?不言而喻,萧逍为了过一把当年在陈宫的瘾,把所有院子里的妃子全都叫到温泉宫来了.不过这倒也不错,因为这些姐妹们有的甚至都不怎么熟悉,见见面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家站好了,我要点名了.”萧逍嘿嘿一笑,看着左右排好的美人们有一种说不出的丰足感.自己几世修来的好福,今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果再让我活一回,我一定还穿越到隋朝来.(尽管是做梦).

美人们对于点名这个词还真感觉新鲜,不过萧逍可没叫他们喊到,因为那句娇滴滴的臣妾在可被一个冷巴巴的到字更媚人多了,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美女学院,他们也不是自己学生……

萧逍两手背后缓缓从每个美人的身边走过,然后喊出他们名字.

“采儿、熙影、云昭训、兰陵、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玉雉、李香君、张淑援、薛熙、龚月眉,张丽华,空如烟.”左边一排美人一一点完了,萧逍啧啧一叹,然后又转道右边,第一个就是绛仙.

“绛仙、木兰、又兰、美智子、朱贵儿,袁宝儿,薛治儿.谢初萼,花舒霞,江涛,狄玄蕊,姜月仙,樊娟,贾素贞,夏绿瑶,罗小玉,秦美,杨毓,周含香,梁玉,沙雪娥,李庆儿,武召仪,萧琼琼,慕容滟,最后一个美人不用说了,就是最不苟言笑,也是唯一蒙着面纱的袁紫烟.”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人不在,那就是李秀宁,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萧逍已经派人将李渊府里上下严严实实的看了起来,虽然李秀宁是没有关的,但她还是自愿留在家里了.

“啧啧,怎么右边的比左面的多这么多,难道都是被绛仙这小丫头拐带跑了?”萧逍一边说一边凑到绛仙旁边嬉笑着看着她,惹的众女娇笑一阵,笑声虽都不大,但因为人数太多,还是充而可惊.

“不点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多女人.”萧逍想到这里哑然失笑,自己的确不是个东西了,这么多女人有的连临幸都没临幸过,岂不是对不起人家么.

“皇上,你叫我们来不会是为了说笑话的吧.”兰陵虽然已是人母,可还是那么可爱,性格变的不多.

“你问问你旁边的昭仪他们,就知道是要干什么了.”萧逍说完对着袁昭仪使了个眼色,她是经历过陈宫之事的,自然明白,但经过这么多年了,偶然想起,还真感觉有点脸红.

“昭仪姐,皇上让你说什么?”兰陵呆呆的看着袁昭仪问着,弄的袁昭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玉稚忽然抿嘴一笑,拉过兰陵来低声对她说道:“皇上的意思呢,是叫妹妹去陪他沐浴,然后我们看热闹.”

“啊?”兰陵一怍舌,然后看向萧逍,意思是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逍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拉住玉稚扯在怀里,哼哼两声道:“好啊,想看朕的春宫图了,好大的胆子.”

玉稚频笑嫣然,脆声道:“难道皇上要把众姐妹们的眼睛都蒙上么?”

“就你话多,这么多日子没见,以为你会跟着采儿他们学好了,原来是你带坏了他们,真该罚你.”萧逍捏着她的小脸蛋嘿嘿一笑,众女也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嘿嘿,稚儿,来吧.”萧逍张手一抱,缆着玉稚扑通一声跳下池子,众女有见过的倒没甚新奇,但是多数都没见过,只感觉好玩的紧.

“朕有旨意,通通地宽衣下来,不然可是欺君之罪哦.”萧逍似笑非笑的说着,众女这才明白他的坏心,互相对看着,全都笑开了花,惟独袁紫烟静静的没有一点言语,显得和谁都格格不入.

慕容滟竟然是除了玉稚之外第二个入水的,这倒出乎萧逍的意料之外,按理来说当年陪过自己的几女应该不会害羞的,怎么反倒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抢了先呢?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当年众女多是为了保命,而现在却是真心嬉戏,他们知道萧逍的那个欺君之罪实在算不上数,所以根本就没人太过在意.

“滟儿真乖,让朕亲一个.”萧逍一拉慕容滟的胳膊将他拽了过来,然后亲了一个甜甜的小嘴儿,以示鼓励.

美智子浅浅的探了一下池水,显然她是很怕水的,不过他的脚刚一伸进池子就被萧萧逍抓了进来,弄的美智子吓意识的惊呼一声,呛了一口水.

“咱们这么多人好怕皇上么,今天说不得要让他听我们的.”朱贵儿显然是他这一帮妃子的领导及人物,她一声令下,十几个美人跟着她下水,直接将萧逍的身前身后围个水泄不通.

“就贵儿鬼点子多,怎么,你想把朕抓住关起来,做女大王么?”萧逍从人群之中探出手去,只是没抓住朱贵儿的手,却抓住了她胸前的一只豪乳.

“咿呀.”胸上被萧逍一捏,朱贵儿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萧逍则嘿嘿一笑道:“朕可不是好欺负的人那.”

一个害羞,两二害羞,可是等着看了一阵之后,大伙也就都释然了,反正屋子里就萧逍一个男人,自己的身体又不是每被他看过,自然也没什么害羞的意味了.最后池边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袁紫烟,她是铁定了不会和众女同流合污的.另一个则是花木兰,她虽然解了衣,却只是用双脚在池边打水,并不入池.

“哎,召仪妹妹,你的这个徒弟可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师傅.”萧逍此时怀里正抱着武召仪,自然要调侃几句.

武召仪听他这么说,看着袁紫烟叹了口气道:“她一向如此的,别怪她,你要对她温柔点.”

“我现在不温柔么?”萧逍故意用下身顶了武召仪一下,弄的武召仪脸上一红,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做罢.

水声,嬉戏声不绝于耳,木兰已经下水来了,上面就剩下袁紫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萧逍冲着众女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嬉笑的再大声点,自己则悄悄摸过来,准备给袁紫烟一个突然袭击.

“此时的袁紫烟心乱如麻,让他和这群女人在一起和萧逍嬉戏,凭她的性格的确做不出来,倒不是如她就比谁高贵,只是太自闭.

哗!

一声清呖呖的水声传来,袁紫烟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发现萧逍已经完全齿裸的薄露在她面前,下身胀的老高,是最显眼的部分.

“呀!”袁紫烟煞时间手足无措,赶忙用手捂住脸.萧逍则上前抱祝糊,低声说道:“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袁紫烟咬唇轻吐,声音很娇嫩.

“烟儿,还记得我们在破庙里的时候么,虽然我们都受了伤,但那是我在寿春城里少有的快乐日子.尽管你那么凶巴巴的,可是我就是很喜欢.”萧逍的话勾起了袁紫烟的记忆,的确,那些日子里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跟我来吧.”萧逍说着伸手去解她的面纱.

袁紫烟拉祝蝴的胳膊,淡淡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只要你想,你可以的.”萧逍露出了标准的,可以倾倒众生的那一副迷人的笑脸.

(三更,还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 “黄”帝先生(4/4)

只要你想,你可以的.

这世间的事只要你想做,只有做不成的,没有不能做的.

袁紫烟听到这句话似乎如释重负,她缓缓拿开手,任凭萧逍摘去她的面纱.

所有美人在这一刻都盯向了袁紫烟,想看看面纱下的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萧逍也是一样,他知道袁紫烟一定是个美人,但到底美到何等程度,却又不得而知.

谜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绝世,只能用绝世来形容袁紫烟的容貌.也许是因为长年不受日晒的缘故,她的肌肤静白如雪,但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是那中毫无血色的苍白.而她的那张脸,则完美无瑕,另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抱以惊异的眼光,甚至有一点点嫉妒.

“这么一个绝代风华的佳人为什么不以真名目示人呢?”萧逍看着袁紫烟,轻声问着.

“皇上,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的从前就让它们都随风去吧,我要给你一个崭新的紫烟,不是从前的蒙面人.”袁紫烟深情的望着萧逍,那一刹那间一切都已静止.

“佳人遥遥,望天子之风流,试问天上人间,嫦娥,织女,又谁能抵挡的住皇上的深情呢?”罗小玉失神的说着,惹得众女都停了笑,似在欣赏一场电影一般,把心思都投入到里面去了.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

无遮大会随着这一刻的升华竟然成了诗文会了,众佳人们诗句不断,而且全都和佳人有关.

喔……

在诗句中交合,的确是见风流的事.尽管袁紫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尽管自己的身体麻痒难当,尽管自己想要舒舒服服的叫出声来,可她却始终紧咬嘴唇,只发出轻微的哼声.不过这种感觉在听者而言却是最难受的,若是被某些淫娃荡妇听见,他们做出的事也许会另人难以接受.

不过众女毕竟都是大家闺秀出身,虽然身子上的发应很强烈,可一些事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只能等着这个唯一的男人或许会给自己以安慰.

袁紫烟渐渐抵受不住了,叫声开始变大,不过这就更苦了观景的人们,而这里面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慕容滟.

虽然这几日慕容滟一直都和萧逍在一起,可是她的欲火却始终没有浇灭过,相反还越加旺盛,似乎对房事的需求的每个够.这种欲火中烧的男人很多,但这种女人还真是少见.不过少见不代表没有,而这种事也并非是什么丢人的事.

上面的两人不断变换着各种姿势,看着萧逍的趣的在那里一顶一顶的,慕容滟却真的快要爆炸了.她恨不得马上去替换袁紫烟,更恨不得萧逍现在就跳下水里来.

萧逍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尽管他现在的心思在袁紫烟身上,但慕容滟那躁动和不安的反应全也全在萧逍心里装着呢,可这种事无法替代,你不可能找个男人来替代自己,而这个时代也没有所谓的“工具”.

不过想到替代,萧逍忽然眼前一亮.男人不可以替代,难道女人也不可以么?我的女人和我的女人在一起,那岂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龌龊的想法应该属于二十一世纪,不过皇帝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因为他的话就是权威,你毕竟要执行.

袁紫烟的相貌倾城,不过身子却单薄的很,只两次就已经气喘连连,叫苦不迭了.不过处女地是可以慢慢开发的,萧逍有信心,也不着急.他的精气神可不是袁紫烟比的了的,所以他现在要解决另一件事,传授技巧.

“滟儿,是不是想了?”萧逍坏笑着下水来揽住慕容滟,慕容滟本来就已经欲火蔓延,被他这一触碰身子,就更加忍不住了,连仅有的少女的矜持都已经当然无存,只能够深情的望着萧逍,示意他赶紧临幸自己.

不过萧逍却并没有按她的想法做,而是淡淡的一笑道:“我不会分身术,自然也无法照顾到这么多美人了,不过朕有个办法大家可以尝试一下.”

“?”

众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萧逍接下来的话却另大伙集体懵神了.

“你们都是我的女人,那么可以互相解决嘛,就像这样.”萧逍说着用手指往玉稚的下体伸过去.

“咿呀!”玉稚大吃一惊,脸红的不行,众女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萧逍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我说的是正经的,大家现在分成两队练习一下,朕给予指导,做的好的呢朕就有赏,敷衍了事的朕可要罚你的.”萧逍一边说一边把绛仙和兰陵的手拉了起来,然后嘿嘿一阵坏笑.

“这,皇上,这怎么可以.”绛仙水汪汪的大眼睛连连眨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做,兰陵则更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呵呵,仙儿,我教你.”萧逍无耻的拿起绛仙的手,然后奔着兰陵的玉体伸过去,这一来二去的指导,不但弄的兰陵欲火焚身,也弄绛仙娇喘连连,两人成为了众女的典范,照着萧逍无耻的知道做了起来.

有一就有二,凡事总要找个带头人,慕容滟一看萧逍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了,索性一拉武召仪,然后似笑非笑的学着绛仙的动作就靠近她的身体.

武召仪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妮子竟然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了,那我怎么能示弱呢?

这下子整个大殿里可真是乱了套了,水池里,池台上,到处都是两个佳人在嬉戏,而且叫声各有不同,搀杂在一起成了一曲古怪而动听的音乐.

不过众女当中还有一个人正好单了出来,那就是一向憨憨的袁宝儿.不用说,她自然是由萧逍亲自指导的了,这个宝贝儿一向都很讨萧逍的喜欢,而且他那憨憨的样子也实在可爱的紧,正个皇宫里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佳人来和他媲美这一点.

“是这样子么?”袁宝儿照着萧逍的指点把手指放进自己下身,惹得萧逍爱惜的不行,搂着她连连亲了几口点头道:“就是这样,宝儿你真聪明.”

袁宝儿灿然一笑,然后贴在萧逍的耳边低声道:“皇上就像我小时候教我学问的先生,只是少了两撇胡子.”

扑哧.

萧逍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小妮子真是太讨人喜欢了,总是想着法的让自己笑起来.而且每次说的笑话都与众不同,往往就几个字,或者一两行,就可以把人逗的捧腹.

“宝贝儿,明天我就去粘两撇胡子,然后再教你好了.”

“呵呵,好的.”袁宝儿憨憨的答着.

“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萧逍抱住袁宝儿押在池台上,一场风流战阵又开始了.

好一派风流景象,几乎让人看了就心醉了.

好一场人间乐事,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

萧逍和袁宝儿的战果自然在众女中是最辉煌的,而最倒霉的则是武召仪,因为慕容滟实在是太……

皇帝,皇帝,我看应该叫“黄”帝吧.

萧逍望着躺在地上和水里朦胧着双眼的众女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人生得如此,足矣!

(四更结束,或许下午醒了还会更新,真的很累,大家伙知道码字的苦处的,节日大家过的都快乐么?呵呵,有没有和女朋友出去逛商场啊?我劝不要去,反正我是深有感触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突厥行动(1/4)

春还早,天色也还早,一切似乎都还早,日子却已在不知不觉得间又过去了五个月了.我常常都在感叹,日子流逝的太快,一转眼间就已经老母鸡变鸭,而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之时,这世上的欢乐是少了,还是多了?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萧逍是快乐的,至少在别人眼中他很快乐.金钱,地位,女人这三种让男人快乐的事他全都拥有,而且是无上的拥有,照这么说来,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让她不快乐的事呢?

不过人生并不如游戏,也不是一开始就已经设定好的,有些人看着快乐,其实他的心里有着任何人都无比比拟的忧愁.

翠微宫里,萧逍斜依在一张白老虎皮上,这张虎皮很是珍贵,据说契丹人曾经拿它和突厥人交换一座城池,只是后来契丹败在隋军手里,此事才没有实现,而这张虎皮也落到了萧逍手里.

奏章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不过真正有意义的事并不多.绛仙轻轻的伏在萧逍身边,如同猫儿一样一动也不动,只是有时眨眨眼睛,但也只是有时.

“以后我真要下一道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不要上奏了嘛,真是.”萧逍把最后一道奏章拍到龙案上唠叨着,绛仙微微一笑,娇柔的道:“这说明皇上仁德广大,善用贤人,所以大家有什么事都想拿给皇上看,让皇上定夺.”

萧逍摇头一笑,在绛仙若雪的玉腿上摩挲了一把然后才说道:“你呀你呀,竟会拣好听的说给朕听.”

绛仙嬉嬉一声,抓着萧逍的大手放在胸口,吐了吐舌头道:“臣妾没读过什么书,肚子里没东西,所以也不会像兰陵姐姐他们那样文诌诌的说话.”

噢?萧逍眼眸一转,摸着绛仙坦露的小腹笑道:“那这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东西呢?”

绛仙憨憨的一笑,眨了眨眼睛痴痴的问:“皇上是让我读书么?”

萧逍岂能不知道这丫头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有不点破,只是点头道:“恩恩,你是应该读点素女经和摩枷伽女经什么的了.”

绛仙抿嘴一笑,然后笑着伸手去摸萧逍的脸.

“我爱阿难耳,我爱阿难鼻,我爱阿难口,我爱阿难心”她每说一句就摸萧逍的一个部位,惹的萧逍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头叹道:“连摩枷伽女经都学会了,还说肚子里没货.”

“嬉嬉.”绛仙一笑,凤眸之下,柔情似水.

这时一个内侍忽然进殿来恭身禀道:“启禀皇上,诸葛大人求见.”

“噢?”萧逍一听是诸葛治来见,倒真有点奇怪,忙吩咐道:“叫他进来.”

绛仙虽然和诸葛治熟悉,但礼数也还是要讲的,便起身施礼道:“臣妾去找兰陵姐姐啦.”

“恩.”萧逍目送她出去,诸葛治也适时而入.

施礼毕,萧逍吩咐他坐了,便问道:“今日这么早来见朕,有什么要事么?”

诸葛治从怀里拿出一份奏章来,然后恭身递上前来说道:“今早到的急报,突厥处罗似乎有大的动作,他以十万铁骑驻扎在图齐牵制李将军的定襄人马,而他的另外十五万大军却忽然向东挺进,虽然并没有明确的意图,但我想一定是奔着通州或者是契丹来的.”

刚说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了一桩国家大事,这可真叫萧逍不知是哭是笑了.赶紧接过诸葛治的奏章看了一眼,然后又回身去看墙上的北部地图.

“通州城墙坚固,守军也不少,处罗没有必要付出大的伤亡来攻取这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地方.而他如果是想要报复契丹,那也没有必要出动十五万大军如此兴师动众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有别的企图.”萧逍淡淡的说着,诸葛治连连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李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萧逍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地图,半晌也没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便摇了摇头道:“从地图上看他的大军向东来无非就是这两个企图,难道是处罗发狠心要灭掉契丹?”想到这,慕容飘雪的影子骤然浮现.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出兵相助么?”诸葛治皱眉问道.

萧逍摇摇头,然后指着地图上说:“契丹弱小,难以抵挡强大的突厥铁骑,通州的那点人马是无济于事的,而定襄的大军也不可以轻易调动.如果从中原调军又来不及,所以如果处罗真的是瞄准契丹去的,那我们也无能为力.”

“皇上所言有理.”诸葛治无奈的叹了口气.

萧逍转身拍了拍他道:“你命人仔细观察处罗大军的动向,一有变故,马上通知我.”

“是.”诸葛治答应一声,撤步去了.

“处罗这个人虽然精明,但却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个执思斯力,有勇有谋,实在不好对付.”萧逍暗付一声,闭目沉思.

周瑜间蔡瑁,贾诩间韩遂,皇太极间袁崇焕!

萧逍的心里冒出这三桩事来,忽然明朗了许多.

“既然没有办法除掉执思斯力,那何不也学学后人的巧计,间他一间呢?就算没有用,也没吃什么亏,若是成功,看他处罗以后还有何人可用.”

萧逍的心思转到这,忽然又有内侍报道:“启禀皇上,魏大人求见.”

“魏征,快让他进来.”萧逍一听他来了,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有急事,果然,魏征刚一接到准许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拜一声道:“魏征参见皇上.”

萧逍忙抚这他道:“不用鞠礼,卿有何事如此惊慌.”

魏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信上空白一片,既无署名,也无标志.萧逍接过来拆信来看,越读越惊,越读越怒,读到最后,干脆将信一撇,怒问道:“这信是那来的?”

魏征低声道:“罗艺府上一个家将与臣有旧,是他冒死来报.”

萧逍眼睛一眯,冷声道:“我待罗艺不薄,他竟敢图思反叛,我誓诛之!”

魏征忙低声道:“皇帝,小心隔墙有耳,此事属机密,若走露了风声,只怕罗艺会狗急跳墙,到时与突厥联合,危害不小.”

萧逍恩了一声,点点头道:“那家将在那,我要见他.”

(一更,至少还有三更)

第一百二十章 阴谋毒计(2/4)

魏征将罗艺的家将带进殿里来,萧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久闻罗艺家将皆习武,而且武艺不俗,但这人却张的干枯瘦弱,一点也不像个习武之人,倒和市井无赖类似,而且名字也很奇怪,竟然叫做南宫适.

看了他的样子,萧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便问道:“罗艺联系处罗的事如此机密,你是如果知道的?”

南宫适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来,然后滩开,只见上面写着两种不同的文字,一种是汉字,一种不知是什么文字,而且上面还有手印,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南宫适见萧逍不懂,忙解释道:“这是突厥大汗处罗大人和我家主公立的羊皮卷,处罗答应我家主公事成之后许他金银财宝和定襄辽东的大片土地.”

“那这上面的就是突厥文字了?”萧逍不经意的盯向南宫适问,南宫适点头称是,萧逍忽然大笑,这倒另魏征和南宫适有些不解了.这事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萧逍一边一笑一边拍了拍南宫适道:“处罗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罗艺?”

“啊!”南宫适听了这话骇然失色,他本以为自己装扮的已经天衣无缝了,却不知道萧逍从那里竟然看出了马脚,但他脸上却马上转过无辜状,跪下连连道:“皇上说那里话,小人并未和突厥合谋,更不认识处罗大汗那.”

萧逍笑够了,啧啧摇头叹道:“你们处罗大汗以为这反间计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首先,罗艺这人不是个贪图金银土地的人,他没什么野心,你们若说他出于怀疑自保而谋反,我或许还相信,因为这事他也许做的出来.不过你要是说罗艺贪图金银土地而谋反,那你就未免太小看他了.再者,你既是罗艺的家将,平时恐怕和突厥人也打不了什么交道,怎么能懂得突厥文字?怕是处罗处心积虑的计策,怕你用的上突厥文,所以才教你的吧?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可笑的一点.既是与人合谋反叛,那里有立字据的道理?这又不是签债还钱,这是定不下来的事,怎么可能立个字据给人留下把柄?现在想想看,处罗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用这种小计就能蒙混与我,真是笑话,如果不是我和执思”说到这,萧逍忽然闭嘴不言,做出一付说漏嘴的模样,咳嗽了两声接着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这这这”这一番话有理有节,说的南宫适无法辩解,登时呆在那里.魏征顿时勃然大怒,拽祝蝴道:“好个逆贼,险些害我!”

“不不,魏征,你帮我说说情,啊不,皇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家人都在处罗手里,我没有办法啊.”南宫适见事情败露,只能跪地求饶,不过理由却实在老土的很.

萧逍心下暗笑,脸上却做阴冷状看向南宫适道:“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处罗,就说他的雕虫小技以后不要到我这来用,丢人显眼,你们突厥人除了执思将军以外,别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他才是个英雄,我迟早要和他一战!”

南宫适刚才听他提到执思斯力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听他这么说,虽然有和他一战几个字,但他的小聪明做自认为那是萧逍为了掩饰刚才的话.所以在他心里,执思斯力联合萧逍的事已经成了行.

“多谢大隋皇帝陛下,多谢大隋皇帝陛下.”南宫适连连谢恩,萧逍却忽然又一摆手道:“我说不杀你,却没说不惩戒你一下,来呀,将他耳朵割了去,然后给他一匹马,叫他滚回突厥去吧.”

“啊?不要!”南宫适听了割耳的事大喊大叫,不过却早已经被两个侍卫拖出去了.魏征见他去了,忙深深跪倒道:“臣见事不明,死罪难免,还望皇上早早下旨,以正视听.”

萧逍微微一笑,拉起他道:“爱卿严重了,你也是忠心为国方才为奸人欺诈,何罪之有.”

“这”魏征感动的五体投地,连连谢恩,萧逍摇头轻叹一声,然后对他道:“这事很可能已经传到罗艺耳朵里了,罗艺这人疑心重,怕不是什么好事.”

魏征一惊,忙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萧逍簇眉沉思,然后对他道:“你去写一封信,多写上一些责骂的言语,然后再命人给他运上一些兵器,马匹,责令他准备对突厥作战.”

“恩?”魏征不解的看着萧逍问道:“既然他已经怀疑皇上,皇上怎么还责骂他,既然责骂他,为什么还给他兵器,马匹?”

萧逍做深沉状,淡淡的道:“我现在若作书言我不信他谋反,他会以为我笑里藏刀,谋定而后动.所以我要责骂他,这样他反到会安心,而我再送他兵器,马匹,就更说明我对他无疑,他就会对我感恩戴德,疑惑尽消.”

魏征恍然大误,忙赞道:“皇上神机妙算,真非常人所及.”

萧逍摇掌一笑,然后看向地图道:“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处罗本就没把罗艺看成一个帮手,现在事既不成,他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不过他的执思斯力将军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个南宫适事没有办成,而且还丢了耳朵,这笔帐恐怕都会算在执思斯力的头上,所以他回去一定会添油加醋把我和执思斯力的关系说的以假乱真.”

魏征点点头,然后又问:“皇上以为处罗会相信他的话么?”

萧逍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道:“不会.”

魏征哑然,他发现萧逍已经太深不可测了,他的话自己一点也不明白,但他的性子却如此,总是要追问个原由才安心.

“既然皇上以为处罗不信,那这计策岂不是没用了?”

萧逍蓦然转过身来,看着魏征道:“执思斯力是处罗最得力的大将,帮他南争北战居功至伟,而且握有重兵.处罗是个聪明人,他不会那么傻,只听信南宫适的一己之辞就信执思斯力和我有勾结.不过不信不代表他不怀疑,俗话说人言可畏,而且执思斯力是个握有重兵的敏感人物,就更加是个另人怀疑的对象.只要处罗对他起了疑,那就难免偏听偏信,到时候我还有一计,管叫执思斯力不死也身陷牢狱.”

“原来是这样.”魏征此时才明白了一些,而且对萧逍的下一步计策也开始期待了起来.

“皇上,皇上,不好了,你快去凤凰台看看.”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来翠微宫,萧逍认得他是绛仙身边的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抓祝蝴的胳膊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绛仙出事了!”

那太监连连点头道:“娘娘受惊昏过去了,兰陵娘娘叫了太医,现在应该赶到了.”

“什么!”萧逍也来不及问原因了,撇开那太监使出轻功奔凤凰台来.

(二更,还有两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踏月偷人(3/4)

闻陛下有绝代佳人,名唤绛仙,倾国倾城,极尽奶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偷人,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楚留香

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自粉红纱罩里逮出来的烛光将淡蓝的纸笺映成种奇妙的强紫色,也使那挺秀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满洒.

不过萧逍的脸色却很是难看,一个人竟然能穿梭于皇宫内院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而且还扬言要偷走自己的妃子,恐怕这世间再有修养的皇帝也不可能不为此而动怒.

原来绛仙和兰陵本在一起嬉戏,楚留香忽然而至,打到了两个侍卫,绛仙一惊就昏了过去,而楚留香却只是将一张短笺放下后既便飘然而去.

闻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武召仪和慕容滟都很吃惊,因为他们知道楚留香是谁,而萧逍虽然也算是知道,但真正的楚留香到底是什么样子,还真得问这两个人才行.

萧逍此刻就坐在圆桌旁,那张俊朗而潇洒,保养的十分钩魂的脸,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眼睛死死的瞪这张短笺,就像是瞪阎王的拘震.

“盗帅楚留香,轻功天人能匹,虽然很少来中原,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却很响亮,而且世上没有人见过他,他有成百上千张脸,每一次出现都会换一张面孔,所以就算见过他的人再见到他也不会认识.”武召仪静静的说着,慕容滟则补充了一句道:“而且他说要取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

“就算他武功再高,轻功再好,难道我大内上千侍卫都拦不祝蝴?”萧逍窝火的看着两人问道.

“他偷东西,往往都是出其不意,并非武艺绝伦的缘故.但他没次下帖子都是要偷东西,而扬言要偷人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虽然听说他这人风流成性,但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大内偷人,还真不知道他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武召仪说完,也不解的咬着嘴唇.

萧逍再次拿起桌子那张短笺,冷声笑道“这算是什麽东西?请帖?借条?就凭这一张纸,就想把朕的女人带走,他未免也太狂妄了.”

谁知慕容滟的脸色却很难看,嗫嚅着道:“可是他就是凭着这么一张废纸,已不知取走多少奇珍异宝了,他说要在子时取走一样东西,谁也休想保存到丑时.”

“这么说,绛仙现在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萧逍说着话时脸色铁青,任谁都看的出他的愤怒,武召仪赶忙上前安慰他道:“皇上你放心,今夜我就在绛仙妹妹床边守着,任他楚留香天下无敌,也休想能从我手中抢过人去.”

萧逍哼一声,眉头荡的老高,起身道:“难道我堂堂一国之君还要为了一个贼而兴师动众?那他明天要是再下帖子,后天要是在下帖子,我是不是该把绛仙关在笼子里锁起来!”

“好了皇上,别生那么大的气,楚留香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从来不随便偷别的东西,我现在已经想出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了.”慕容滟眉目一转说道.

“是什么?说来给朕听听.”萧逍这才来了点兴趣.

“西门吹雪是楚留香的朋友,而她的妻子更曾是他的情人,他这次来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慕容滟的猜测显然有些道理.

“这么说他这次来不是来偷人的,是来刺杀朕的了?”萧逍再问道.

这边武召仪忽然摇了摇头道:“楚留香从来不杀人,江湖上尽人皆知,楚留香怕是只想偷走绛仙,好让皇上伤心.”

“那就让他来吧,我倒要看看楚留香到底有什么能耐.”萧逍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月静静踏上云天,绛仙的院子里四面都布满着大内高手,四周更是有五百禁军提着弓箭等待着,如果楚留香真的来了,只怕他插翅也难飞.

萧逍静静的坐在屋顶,一壶酒,一叠花生米,这种样子倒有点滑稽,不是人滑稽,而是身份滑稽.这算什么?皇帝,侠客,浪子?不过在月下的他却真的很潇洒,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慕容滟,武召仪和袁紫烟三个人都守在绛仙的房间里,虽然只是武召仪恐怕楚留香就难以对付,但多一个人总归还是多一个帮手.

淡淡的晚风中隐隐传来更鼓之声,这是萧逍故意安排的,只见他霍然站起望着天空轻声道:“子时到了,楚留香你该出现了吧.”

所有的大乃高手和禁卫都严阵以待,楚留香的名字他们有的可能听过,不过大多数人却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又过了半天,楚留香却始终没有现身,萧逍的酒也喝不下去了,“难道他不敢来了?”萧逍正想着,忽然发觉东北方向有一丛浓烟升了起来.

“皇上,翠微宫起火了!”侍卫前来报完,萧逍眉心一簇,冷声哼道:“楚留香啊,楚留香,你也只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放火想要引开我,亏你想的出来.”想到这,萧逍边吩咐道:“马上调集水龙队过去,这里的人谁都不要动,就算翠微宫烧没了也不许动一丝一毫.”

“是!”侍卫的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空旷而幽远的声音.

“戌时偷人,子时才来拜谢,札数欠周,恕罪恕罪.”只见远处房顶上,黑暗中卓立着一条高大的人影,怀中抱着一个美人,白衣素鞋,不是绛仙是谁?

“糟了!”萧逍骇然失色,左足一踏,身子飘然而起,他云足内力朝楚留香这边追了过来,下面的侍卫和禁军那里跟的上,眼看萧逍几个起落人已在数十丈之外.

屋子里的武召仪此时已经追了出来,见萧逍没了人影,赶忙问侍卫,侍卫答说刚才的事,武召仪哎呀一声惊道:“糟了,中了楚留香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快追!”

她这话可非同小可,皇帝丢了,众人的脑袋可真是难保,况且有的人知道楚留香的厉害,更加怕他伤害了萧逍,所以所有侍卫和禁军以及武召仪全都奔着萧逍追出去的方向奔去.

(三更,还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识楚留香(4/4)

萧逍追了一阵,却早不见了楚留香的踪影,他心里担心绛仙,所以追的更加急了,不过楚留香却始终没有影子,这倒另他很是费解.

武召仪的轻功显然在他之上,所以片刻间已经赶上了他,萧逍见她赶上,责备她道:“我叫你看好绛仙,如何叫楚留香得手了!”

武召仪不解的看着萧逍答道:“绛仙还在屋子里,何时被楚留香得手了?”

两人这一问一答,萧逍这才蓦然醒转,大叫一声:“糟了!楚留香现在一定在宫里,我们快回去!”

侍卫和禁军们白白的跑了一个来回,萧逍和武召仪又何尝不是呢?不过这一个来回显然是白跑了,因为等两人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是看见慕容滟和袁紫烟呆呆的站在那里,慕容滟没有任何反应,袁紫烟也只是刚刚做出个拔剑的动作,不用说,两人是被点了穴.

床上的绛仙已经换成了稻草人,一个稻草人竟然骗了萧逍,调虎离山之计虽然简单,却真的很实用.只因为萧逍实在太在乎绛仙了,所以遇事时才不会多加考虑,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那张帖子,因为它使萧逍愤怒了,愤怒的人往往考虑事情都会很简单.

好在这一切只是开始,却没有结束,因为稻草人身上还有一张贴子,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欲寻美人,逍遥湖畔,盼陛下能孤身前来,否则莫怪楚某卑鄙无耻.

“这还不算卑鄙无耻!”刚刚被解开穴道的慕容滟怒声说着,袁紫烟则默默的站着,没有保护好绛仙,虽然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总还是有些愧疚之情.

“逍遥湖在那里,这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萧逍那着帖子问旁边的人道.

武召仪思索了一下才道:“逍遥湖就在出洛阳三十里外,那是条不算很大的湖,但却连着几片水域,楚留香之所以选在那,恐怕是怕陛下围捕他.”

“我太小看他了,这次是我输的最彻底的一次.”萧逍摇头苦笑,然后吩咐道:“备马,我去会会楚香帅.”

“不可!”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阻止他,慕容滟还拉着他道:“皇上,楚留香如此处心积虑,必有阴谋,你贵为一国之君,怎可轻易犯险,还是让我假扮你去吧.”

萧逍摇摇头,慕容滟假扮的人连自己都能一眼看的出来,楚留香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况且她也是自己的女人,如果陷落到楚留香手里了也还是要救,那就会更麻烦.所以他摆摆手对众人道:“不要在劝我了,楚留香聪明,我也不苯,他可以耍我一次,却未必可以耍我两次,如果今天我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众人看出来无法劝阻,武召仪便跟上一句道:“那臣妾随你去吧.”萧逍摇摇头,指着帖子道:“楚留香说子时取人,就是子时取人,看来他是个守信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做个无信之人,就让我一个人去会会这个盗帅好了.”

“这”武召仪不知还该说些什么,萧逍则淡淡的一笑,轻轻的对她道:“放心,区区一个楚留香不能把我怎么样,况且你不是说过楚留香从来不杀人的么?”

他说完这话,人已经出去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驹,一柄天子剑,这就是萧逍的全部物品.想到他即将面对面的和盗帅交手,心里默名的竟然有些期待.

良驹的速度绝不亚于普通的汽车,而且大宛马最擅长的就是短途,所以等萧逍到了逍遥湖畔时还不到一个时辰.

一艘极为精巧的叁桅船停在湖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极为奢华的感觉.这种船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少有人买的起,现在却停在这里,不用说,一定是楚留香的船了.

“大隋皇帝杨广特来拜会盗帅楚大侠,楚大侠难道不赏光相见么?”萧逍放开嗓门对船上喊道,只听见船里先是传出一阵嬉笑声,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赋有磁性的声音.

“楚某一向没有出门迎客的喜好,陛下如果不嫌弃,可以自己进舱里来.”

如此狂妄的话也只有楚留香才说的出口了,不过不知为什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却显得那么自然,就好象世间一切人都得听从他的吩咐一般,这感觉还真古怪.

好在萧逍没有多去想这些事,而是轻轻纵身来到甲板上,然后慢慢向内舱走来.这时舱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裳的妙龄少女站在一边,笑意盈盈的望着萧逍道:“请.”

楚留香果然不凡,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这张脸是真是假,不过这张脸却真是漂亮,至少它具有所有吸引女人的气质.成熟,俊朗,英气勃发,如果这真的是楚留香的脸,那他也真的堪称这一个帅字了.

不过让萧逍瞠目结舌的还不是他的脸,而是他身旁的三个女人,萧逍也算是见过无数美人了,不过这三个美人却还是另他呆住了,如果绛仙可以打9分的话,那他们每个人都应该可以打上9.1分,而且这还是保守数字.倾馘倾城,风华绝代几乎难以形容这三个女人,因为你还可以从他们身上看到柔嫩,可爱,华贵和放荡.

“楚留香啊楚留香,如果我是你,怎么还能忍心去抢别人的女人呢?”萧逍摇头暗叹,不过这副心思却似乎都被楚留香看破了,因为他说了下面的话.

“绛仙姑娘的确很美,不过楚某并非贪花好色之人,而且陛下也看到了,我这三个红颜知己也绝对不比她差,我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危险去皇宫偷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要为了西门吹雪报仇?”萧逍曾经自以为自己深不可测,可现在见到楚留香才发现,自己其实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至少被楚留香看的一清二楚.

“西门吹雪是自寻死路,他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我没必要为他报仇,好勇斗狠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楚留香否决了他的想法,然后轻轻的嗫了口酒道:“我此次来,只是想叫陛下放一个人,一个对于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噢?是什么人?”萧逍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谈话,这种聪明人之间的谈话听起来很愉快,不过楚留香接下来说的这个名字却叫他不愉快了.

“鱼玄机.”

“她也是你的女人?”萧逍不解的望着楚留香,想知道他和鱼玄机是什么关系,不过楚留香显然是不想说的太多,只是淡淡的道:“楚留香喜欢漂亮姑娘,这事已经不希奇了,鱼玄机很漂亮,想必陛下是知道的,然而她却沦落到给太监宫女们洗衣服,这让楚某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美人不是那来虐待的,而虐待美人的人我楚某一向也是很不喜欢的.”

萧逍听到他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还真觉得好笑,不过他现在笑不出来,因为楚留香已经笑了,他的笑似乎在告诉自己,我的话你必须要听,而且必须要做.

“你为什么不直接偷走鱼玄机,而要偷走绛仙?想来以你的功夫偷走鱼玄机应该是很容易的吧?”萧逍问出这话时,明显感觉楚留香不再笑了,从这一点可以判断,他和鱼玄机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我如果去救她,她是不会跟我走的,至于原因,陛下用不着知道.现在我只想问陛下一句,你是想要你最喜欢的绛仙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鱼玄机.”楚留香的话语很淡,但听起来却很令人震撼,不过萧逍的回答却也另楚留香没有想到.

“我两个都想要,我和你一样,是个喜欢漂亮姑娘的人.”

“噢?”楚留香放下酒杯,看着萧逍面无表情的道:“江山如画,陛下何必只爱美人呢?”

萧逍听到这,反问一句:“那你美人已经够多,却何必又非要一个鱼玄机呢?”

楚留香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发觉这个皇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而萧逍也更加吃惊,因为他发觉楚留香远比自己想象要高深的多.

这时,楚留香旁边的一个女人忽然发话了.

(四更,更新结束)

第一百二十三章 突厥偷袭(1/5)

“皇上之所以不放鱼玄机,无非是因为面子罢了,不过这一点皇上尽管放心,香帅是守信的人,我们只是想带上鱼玄机回到西域去,从此都不会再涉及中土,而今天的事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女人的声音悦耳清脆,让人听着不得不有种臣服与她的感觉,不过她把萧逍看的太简单了,大隋皇帝岂是能任人摆布的?

“楚留香,你真的认为朕杀不了你?”萧逍脸色骤变,眼神现出杀机.不过这一切楚留香都好似不觉一般,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道:“这世间要杀我的人太多了,再多一个皇上楚某也不嫌多.”

萧逍听完,听眼看向他道:“楚留香,你也未免太狂妄了!朕贵为天下之主,岂能任你摆布!”

“呵,皇上既然这么说,那楚某也只能带上绛仙姑娘回西域去了.”楚留香饮尽一杯酒,从舱里站了起来,萧逍则迅速出手,左掌前探抓向楚留香的前胸,不过他真的太小看楚留香了,虽然他没有防备,但堂堂的香帅也绝对不是他一招之间对付的了的.

两人在舱里动起了手,虽说楚留香这边人多,但他旁边的女人却不知是不会武功,还是不愿意出手,反正只是旁观,却并未加入战团.可是就算这样,萧逍和楚留香对斗却还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毕竟自己的功夫和楚留香比还是差了一些.

两人从舱里打到舱外,从先前的空手改成了剑善相击.楚留香不愧是楚留香,一柄小小的折扇也可以使的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破绽.不过萧逍的剑法也不弱,至少现在的情势楚留香也占不了多少上风,不过这么下去到底会如何,却只有天才知道.

就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处湖面上却现出一盏孤灯,孤灯下面似乎是个小舟,舟上站着什么人却根本看不清.

“他怎么来了,谁叫他来的?”楚留香的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似乎对来人很是讨厌,亦或是忌惮,而楚留香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扇法却忽然有点紊乱,看来也是对来人提起注意了.

这一切萧逍全都看在眼里,来人到底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来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只能由他自己来解答.

眼看着小舟已经移近,楚留香撤出一步,架开萧逍的长剑哼道:“无花,你来做什么!”

“阿弥陀佛,香帅做了不该做的事,无花自然要管.”他说这话时人已不知不觉的出现在楚留香的身边,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佛门弟子,而且看起来年纪很轻,相貌也很俊俏,不过他这份轻功却着实另萧逍骇然失色,而楚留香显然已经习惯了,只冷哼一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香帅自己做过什么,自己难道都忘了么?还是赶紧将人放了,否则无花就要出手了.”这和尚竟然比楚留香还要狂妄,看样子跟本就没把楚留香放在眼里,至于他为什么要帮助萧逍,这还真是不得而知的事.

“无花,你为什么老是要管我们的闲事,你不觉得你很烦么?”楚留香身后的女子异口同声的对那和尚说,那和尚却恍若不觉,只是看向楚留香道:“香帅放了人,随无花走一躺波斯如何?”他说这话时一点没有恳求的语气,相反好象是命令一般.

“哼!”楚留香愤然转身,将折扇撇入湖中,然后冷冷的说道:“半年之后,楚某将再至皇宫,希望皇上可以给楚某一个满意的答复.”话音落,人已入舱,然后就有一个女子扶着绛仙从内舱里走了出来,绛仙显然是受了点惊吓,不过待她看见萧逍之后,一棵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下了,因为她知道,萧逍永远不会让自己受伤.

“仙儿.”尽管满肚子不解,但目的达到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而绛仙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还以为是萧逍救了自己,所以扶在萧逍怀里哭的更加委屈了,这一场风波本来很棘手,却稀利糊涂的就过去了.“那个和尚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楚留香会那么怕他?”这个问题谁都无法解答,只能等着以后的答案了.

回到皇宫,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萧逍也没有责备谁,更没有惩罚谁,只是淡淡的将经过大概的说了一下,众人听说竟然是怎么回事,都有点不解.不过不解归不解,总归绛仙的风波还是平息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洛阳的春雨总是姗姗来迟,当南方诸地已经是春意昂然雨水连绵的时候,春之气息在这里却还是躲躲闪闪欲迎还拒.不过相较于干冷的西北和更北方的辽东,洛阳的气候也还是要适宜许多,至少风沙在这里还不算猖獗,而有了大运河这条巨大的水带,温暖湿润的季风虽然微弱,但总还是能够起到一些作用,让洛阳比起干燥的内陆地区多了几许温湿的气息.

此时的萧逍正在写一封信,一封很奇怪的信,信的内容十分暧昧,本来读起来就觉得似是而非,而他还用毛笔将上面的不少字都涂抹了起来,让这封信读起来更加的不连贯.

“皇上,这是什么信,怎么看呢?”袁宝儿呆呆的望着桌子上的信,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的问.

萧逍怅然一笑,捏着她的小脸蛋道:“我说了你也不明白,这是我用来忽悠人的.”

“忽悠人?”袁宝儿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不知道萧逍在说些什么,忽悠人这个词她自然是没有听过的了.

萧逍则揽祝糊亲了一口,然后吩咐得力的人将信送了出去,收信人自然就是执思斯力了.

“贾诩抹书之计,我也学学,看你执思斯力这次还不死.”萧逍心下暗笑,这时魏征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手中还握着一本奏章.

“边关急报啊皇上,出大事了!”魏征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怎么回事,拿来给我看看.”萧逍下殿来接过奏章,这一看不要紧,当真是惊的非同小可.

原来突厥处罗派弟弟颉利引兵十五万名为进兵契丹,但大军行到一半的时候,颉利却暗自率领五千轻骑兵转道萧关,防守萧关的人马措手不及没有抵挡住颉利的猛攻,将萧关丢了.

萧逍赶忙去看地图,看到萧关这个地方,连连点了几下,顿时哎呀一一声叫道:“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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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飘雪丽人(2/5)

萧逍站在那里,望着墙上的大地图仔细思索,案台上还放着一幅更加详细的地形图,他已经根据这两幅地图考虑了很久.敌人的意图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十五万大军全都进驻了萧关,这就直接切断了通州和契丹的联系,不言而喻,这种计策非是执思斯力,别人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萧关这个地方很不显眼,而且可以说用处也不是很大,但现在被突厥人占领了却又是一番话了,他们现在不但可以灭契丹,更有甚者可以举大军夺通州,这是萧逍不想看到的.

不过有一个问题萧逍却没发现,那就是突厥这一次的袭击有利,但是也有弊.萧关是个弹丸之地,容不下十五万人,他们的供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然而由突厥向这面远又路程遥远,实在很不划算.这个问题李靖看出来了,诸葛治看出来了,萧逍自然也看出来了.

“颉利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兵灭契丹,以契丹现在的实力,怕是很难支持住几天.”萧逍看着众人发话,几个文武都点了点头,却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萧逍便哼了一声道:“定襄的人马受到了牵制,但我大隋岂止只有那几十万人马么?区区颉利也把我大隋看的太小家子气了,既然他铤而走险,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朕欲提一旅之师出武关,直捣萧关,我倒要看看颉利是和我硬拼还是要避我锋芒.”

“对,皇上,我们不能再忍让了,区区突厥小邦算得什么!”候君集第一个同意,当然他同意的分量算不上重.而且除了他之外,别的大臣全都在沉思,并没有马上做决断.

等了半晌,诸葛治才发话道:“皇上,我觉得这仗可以打,而且打的赢.”

“噢?”萧逍眼前一亮,看向他道:“说说你的看法.”

诸葛治指着地图上道:“萧关这个地方并不主要,尽管他可以遏住我们去打契丹,但我想处罗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区区一个小小的契丹用不着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想他一定是要两路齐发,包围定襄,吃掉李将军这个重兵集团.”

“恩,说下去.”

“处罗弃万安之术不用,却非要铤而走险,说明他突厥存粮已经不够用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皇上再提一旅之师围住萧关,则不出数月,突厥就会自乱阵脚,到时一战可定.”

萧逍听完点了点头道:“恩,和朕所想无出其右,此事宜速行,迟则有变.”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一个内侍忽然靠进萧逍旁边来,抚耳说道:“岂禀皇上,契丹公主慕容飘雪正在殿外候旨求见.”

“噢?她怎么来了?”萧逍喜上眉梢,然后吩咐众臣道:“诸葛治,你马上调集京郊诸郡人马齐集洛阳,朕明日便登台授师,北伐突厥,至于你们其余的人也都随他下去吧.”

“是.”诸葛治答应一声,带着众臣退出殿去,萧逍微微一笑,刚刚坐下,就看见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袭雪白色的窄袖圆领齐膝外衣圣洁无比,外披狐裘披风,足下着紫金统靴,头顶戴圆窍凤冠,冠围四周垂有珍珠吊

p8\3浅浅露出的蝉鬓薄如翼翅,耳间则配有白玉玲珑凤凰金耳环,颈上灵珠项链呈三角型闪闪发光,与碧雪云肩颜色相近.一双纤纤玉手上戴着白色淡网状曼纱手笼,琳琅腰带上磷光闪闪.o`。gg9。_o。0w_那两条青黛娥眉标致灵绣,明眸流盼间,朱唇微闭.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因为适才在谷中所经受的燥热而微现红韵.她顾着莲步慢慢靠进萧逍,整个大帐中都可以嗅到一股既浓郁又芬芳的香气.这种香气并非来自某种外在香粉,而是天然的体香.从上古以来似乎只有西施一个是浑身散发香气的美女,但慕容飘雪的体香似乎更胜一筹.i70gcm

“你还是那么漂亮,让朕都不能自以了.”殿内无人,所以萧逍说话也不那么拘束.慕容飘雪则更是喜欢他这个样子,浅浅的陪了个笑道:“和皇上久别数日,不知道皇上可安好么?”

萧逍哈哈大笑,盯着她道:“你说朕好不好?当然是不好了,看不见你怎么好的起来.”

“是么?”慕容飘雪又笑了,她只有在萧逍面前才会露出如此迷人的微笑,这是恩赐,但只对于萧逍一个人.

“皇上,我这次来又是当使节的,不过是信使,不是谈判.”慕容飘雪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掏出一个养皮卷,萧逍伸手接过了,仔细的看了一遍,原来上面的话是元治建议自己出兵北伐,这倒正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不过在于元治,可能多半是想用萧逍来牵制颉利.

“你父汗可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了.”萧逍故作为难状,慕容飘雪见了,轻轻转过身去淡淡的一笑道:“皇上不老实,不说实话,这明明就是你的想法,却又怎么为难呢?”

“呃”女人聪明的确很糟糕,萧逍这个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不过慕容飘雪却并不生气,反倒温柔的靠过来,低声道:“皇上,飘雪在契丹日日为你祈福,希望你平安快乐,这些你都感受到了么?”

“当然,我日日都会想到你,不知道你在契丹过的好不好,这份相思你也感受到了么?”

两人说到这,互相对望着,不是面面相觑,而是无语的温情.至少慕容飘雪自己知道,她这一辈子爱的男人就只有萧逍一个.因为他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唯一可以拥有自己的男人.

萧逍轻轻将她揽过怀里,柔声道:“朕明日就要亲征萧关颉利,你是要就在这里等朕的好消息,还是回契丹去?”

刚一见面就谈分离,慕容飘雪自然有点不高兴,她很少有撒娇的时候,但那不是因为她不会,而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接受.

“我要跟着皇上,那都不去.”慕容飘雪咬着嘴唇说.

这副小女人的模样看的萧逍真是心潮荡漾,那里还能拒绝,即便一笑道:“好好好,那你就随着朕一起罢.”

“谢皇上.”慕容飘雪学着中原女子的模样竟然款款一个芙蓉礼,惹得萧逍更加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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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飘雪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发兵北伐(3/5)

西内苑里旌旗招展,新筑成的拜将台上立着一面巨大的“隋”字大旗。身着盛装的群臣在台下分班站好,魏征站在文臣的第一位,而侯君集则一身金盔金甲,神色肃穆的站在武将班中的第一位。

一阵鼓乐响起,萧逍在众侍卫的簇拥下走向授师台,司礼官此时已经在大声宣告:“吉辰已到,天子授师!”

萧逍迈步登台,秉笔太监手中捧着金黄色缎子包着的大印和封诰文书跟在后面.萧逍缓步登上了台顶,然后朝南跪倒祭天.

祭完天,萧逍站起身将大印拿在手里,庄严的说道:“诸文武听令,随朕出征北伐,不剿灭突厥,誓不回师!”众文武听萧逍说的慷慨激昂,也感觉有些热血沸腾,西内苑中列队的禁卫军齐声高唤:“万岁——万岁——”在拜将台上那面迎风招展的大旗下,萧逍不住地向士兵们招手,强烈的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大业八年四月十三日,萧逍亲率大军五十万,号称一百二十万,浩浩荡荡的从洛阳出发,取道武关,直逼萧关.魏征自然留下为监国,随他的是高颖,和以前一样,两人有相互监视之意.

在接到洛阳萧逍拜将北伐密报的同时,处罗还接到了执思斯力暗自藏下萧逍发来的一封信的消息.这让他寝食难看,要知道,执思斯力统率着突厥最精锐的十万铁骑,如果他真的叛唐,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熟话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执思斯力了,自然也查他一查.所以他即刻就带了心腹大将阿史那思摩引着五百飞狼骑来到执思斯力停帐.

执思斯力是草原的诸葛亮,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一来的用意,便赶紧迎了出来.处罗毕竟也是聪明人,所以并没有马上翻脸,只是轻笑一声道:“听说隋朝皇帝给将军发来了一封信,处罗想看看隋朝皇帝是如何羞辱我们的,不知道将军可不可以赏脸.”

执思斯力恭身道:“大汗说那里话,信在这里,你尽管拿去看就是.”他说着从怀里把信那出来递给处罗,处罗迅速的拆开看了,越看越锁眉,最后瞪着执思斯力问道:“为什么有些地方用笔涂抹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执思斯力摇了摇头道:“他们送来时便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用意.”

处罗冷笑一声,看向执思斯力道:“将军把我当成三岁孩童么?这种雕虫小技也想骗我?”

执思斯力大惊失色,慌张的道:“大汗这”他话没说完,处罗就已经喊道:“来呀,将执思斯力拿下,暂且押入水牢里.”

执思斯力骇然,向后退了两步,他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大汗不要中了汉人的离间之计啊,我执思斯力忠心耿耿,绝无反心,天地可鉴!”

可他这些话处罗那里听的进去,还是吩咐人将他押了下去,因为这样做,他虽然少了执思斯力这个一个臂膀,却能放心的与萧逍一战,至少心里不用存疑,也不用有所顾虑.

这个消息很快从传到萧逍的耳朵里,此时的萧逍还在行军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喜不自盛,其余诸文武也都感觉这是个好消息,尤其是诸葛治,更是拍手称道:“皇上,少了执思斯力这个智囊,区区一个处罗如何是皇上的对手.”

萧逍点点头,但却又吩咐道:“你们不要太小看颉利这个人,他虽然是处罗的弟弟,但他比处罗要聪明的多,也狡猾的多,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让他有可乘之机.”

“是!”诸将恭身得令.

颉利接到萧逍发兵萧关的消息后,忙和手下的将官们商议,他提了两件事,一是眼下隋军正向萧关进发,兵力出奇之强大,粗略估计也会达到进百万之多.二是他们的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就算能抵抗祝哄军的进攻也要被困死,饿死在萧关里.

帐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颉利问:“是不是有人害怕了?”手下大将哈达云站起身来大声嚷道:“怕什么?咱们和汉人交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羊再多还不都是给狼吃的?别说一百万人,就是五百万咱也不怕!”

一位年纪稍长,花白胡子的头领却忽然说道:“可毕竟草原旱了大半年,咱们的战马已经瘦了很多,现在大军粮草奇缺,隋军一下子又上来一百万人,这仗打起来那有那么容易呀!”

颉利看了那说话的头领一眼道:“我觉得哈达云的话有道理,隋军人数虽众,但步兵多,骑兵少,而且久不征战,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我军人数虽少于隋军,但都是骑兵,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久经阵战,真打起来隋军绝非我军对手.”

颉利向一个侍臣一示意,侍臣展开一幅巨大的羊皮地图,颉利举起手中马鞭指向图中的一处山谷道:“这里叫做九龙谷,隋军想要来萧关必须要经过这,他们现在急于进兵,肯定以为我们会坐以待毙,在萧关等着,那我们就现在就做出一付要进兵契丹抢夺粮食的架势迷惑隋军,然后分出六万人埋伏在这里,只等着隋军一到就给他们迎头痛击,虽然不能消灭他们,但至少可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突厥骑兵的厉害.”

众头领听着纷纷点头,颉利接着说道:“至于说粮草,隋军云中仓,通州仓中各有五十万石军粮,长安、洛阳、扬州的粮食就更多,你们回去给士兵们说清楚,早一天打败杨广,他们就能早一天吃饱饭!”

他说到这,忽然又接着道:“我今儿就替我大哥定下一个规矩,杀死一名隋军士兵,战后可得粮十石!”一番话说得群情激昂,众人齐声道:“二汗,您就放心吧,臣等一定拼死一战!”

接下来,颉利开始和众人讨论关于负责埋伏九龙谷的将领人选,最后确定由哈达云担当.

一场大战一触既发,可他们太小看萧逍了,总以为待在温柔乡里的皇帝什么都不懂,想要在九龙谷击败萧逍,也许还真的不容易.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现在萧逍在帐里指的地方就是九龙谷.

“诸将请看,这个地方是通往萧关的必经之路,近日传来说颉利抹兵利马,做出一付要攻打契丹的样子,可我想这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计谋罢了,他现在一定已经在这里埋伏好了人马,做了一个套,只等着我们往里钻.”

“那怎么办?”众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有诸葛治和刘文静两个微笑不语,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萧逍看出两人的心思,便问刘文静道:“文静以为该怎么办?”

刘文静答应一声,然后指着地图道:“颉利之所以派兵埋伏在这里,只因为料定咱们人马众多,不能走水路.可我们现在就偏偏不着他的道,下令兵士砍伐树木做成排筏,单走水路,倒要看看颉利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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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尺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上官婉儿(4/5)

叵罗江上,连绵数十里的白色营寨,在明月的映衬下披上一层薄薄的光辉.迎风顠扬的旌旗,不时吆喝的士兵,噪动不安的马嘶,演泽出军旅特有的气质.

来回巡逻的士兵,整齐而敏捷,身上露出只有铁与血训练的萧萧杀气,沉稳而老练.刀戟上的冷艳,似与月光相映争芒.远处传来江水拍打岩石的声音,虽然没有激烈澎湃略带腥味的海浪那么强烈,但潮湿的水气还是随着晚风阵阵顠进营寨.

营寨里的灯火熄了十之八九,在层层漫天封锁大江的雾气中,显的特别安静.造了一天的竹伐,士兵们已经累的不行,何况树木已经砍的差不多了,还要跑的更远的地方去伐,而且还要抗回来,这工作更甚于苦力.还在待遇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米饭是管够的.byt9e0[^nmf3upl1

此时的中军营帐,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阵阵语声,随既消失在茫茫气雾中.

萧逍披着一件稀世的貂皮长袍,这东西是用雪貂尾部最松软的那一部分毛皮做的,十分细软,是高昌国敬献给隋朝的供品,不过这东西也实在热的很,要不是北方初春清冷,萧逍是一定不会穿的.

而慕容飘雪却还是那一副装束,美人就是美人,尽管装束没变,但每次看起来都感觉和前一次不同,这也许就是魅力,摄人魂魄的魅力.

“整个草原看来只有我的飘雪公主是最漂亮的了.”萧逍一笑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问,谁知道慕容飘雪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的,还有一个女人比我要漂亮十倍.”

“噢?”这句话倒出乎萧逍的意料之外,他知道慕容飘雪这个人是不会撒谎的,她说那个女人漂亮,那就是一定漂亮了.想到这,他还真要点想见见那个美人了,便忍不住问道:“那是个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飘雪若有所思的道:“她叫做阿史那云,是突厥三个部落首领之一突利的女儿,张的貌似天仙,是草原上最亮的一颗星,草原上的女人最崇拜的将军就是执思斯力,而男人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阿史那云了,不过她的眼光十分的高,一般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成亲,想来也有十九岁了.”

“阿史那云,等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了.”萧逍神往的说着,慕容飘雪和慕容滟不一样,草原上的男人三妻四妾不但平常,而且是身份的象征,所以慕容飘雪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反倒对萧逍一笑道:“等皇上平定了突厥,阿史那云还不是你的幕上之宾么?”

一听说平定突厥几个人,萧逍微微叹了口气,失神在坐在帅位上.在他面前者燃着的火鼎,冒着丝丝热气,帐内十分温暖.

慕容飘雪娇艳的脸上,因为热气的原因,白里透红,迷人致极.她露出关心之色,一双纤纤玉手搭在萧逍的肩膀上柔声道:“皇上,不要烦,咱们现在等的起,颉利却等不起,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而我们却不需要,所以我们尽管造伐,颉利过几天一定会把埋伏在谷中的人马退去的.”

萧逍见她竟能晓得自己的心思,心下喜欢,微一笑道:“颉利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不会看不出我造伐是个缓兵之计,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撤兵的,而处罗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将粮食送到他的手里,好让他困住我们,更有甚者,他们也许会去屠戮契丹,补充粮草.”说到这,他明显感觉到慕容飘雪的身子一抖,忙安慰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恩,皇上文治武功,岂是处罗,颉利他们能够比的.”慕容飘雪欠伸坐在萧逍腿上,眼眸里满是柔情蜜意,萧逍现在也算得到她了,可至今为止还没有和她同房,倒不是因为慕容飘雪不肯,而是自己不知怎的,见到她之后总是提不起性趣了,这事叫萧逍很苦恼,暗理说这也太奇怪了,若说慕容飘雪没有那个魅力,那世界上恐怕也没人有了,可自己怎么就

想来想去,萧逍还是想不明白,眼见夜也深了,只能黯然的对她叹了口气道:“好了飘雪,你回帐里去吧,朕还要看看兵策就睡了.”

慕容飘雪见他又赶自己走,对他的这种正人君子的行为虽然崇敬,但却不喜欢,毕竟草原上和契丹族里是没有这种人的.

“皇上,今天我陪你吧.”慕容飘雪娇滴滴的说着,任凭一个男人若能受的住,那就堪称柳兄在世了,不过萧逍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似乎他对于慕容飘雪有种本能的抵触,任她如何总是没有“性趣”.

“朕今天有点累,想自己一个人休息休息.”萧逍宛然拒绝了她,慕容飘雪只能黯然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依依不舍的出帐去了.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性无能了,还是只对她没有反应.”萧逍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一个侍婢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看不太清长相,可身材款款,走路婀娜,定也不是个凡品.

她跪下来把夜宵放好,然后恭敬而柔顺的说了一句:“皇上请用.”

萧逍心念一转,决定拿她试试自己,便笑一声道:“把头抬起来叫朕瞧瞧.”

小婢把头轻轻抬起,丹唇微红,凤眸嫣然,脸色红仆仆的,这种佳人虽说不如慕容飘雪,但说她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也不为过,而且她却显出一份可爱,一份柔弱,只另萧逍不禁暗叹:“宫里那里来的这么多美人,一个奴婢也会如此漂亮.”其实他那里知道,不是宫里的美人多,而且美人都叫他碰上了而已.

只是她年纪实在是很小,看样子也就是十四五岁,不过这么小的年纪能出落成这样,以后说不定还有开发的潜力.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萧逍问完,小婢弱弱的答应着:“奴婢贱名上官婉儿,年纪少许二八了.”

“上官婉儿?”这个名字倒另萧逍瞠目结舌,不过想想又觉得可笑,上官婉儿是什么人,那里能做个奴婢,而且年代也不对,还差二十多年呢.想来想去,此上官婉儿一定不是彼上官婉儿了,不过重名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也没什么希奇的,只是和名人重名,才会让人注意而已.

小美人还不到十六岁,不过却符合萧逍的标准了,自己越来越喜欢小萝莉了,这到底是好是坏,真是说不清.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却另上官婉儿有点奇怪了,这个小姑娘有着极深的心计,她一眼就看出了萧逍的心思,知道她今晚是难逃魔掌了,可其实她想的就是这一天.家仇未报,自己先已身陷宫廷,奴婢在宫里是最没有地位的,想要出头,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所以她要把握机会,要趁机俘虏皇上的心.

不过前提是她还不能做作,她要矜持,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她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皇上,夜宵快凉了,我拿去给你换了碗来吧.”上官婉儿伸手要去拿碗,却被萧逍一把拉住,她马上哎呀一声,假意抽出手里,脸色血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说这天下有男人能骗的了萧逍的话,那恐怕只有楚留香了.(不过这里有猫腻嘿嘿),但如果说天下有女人骗不了萧逍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聪明.

上官婉儿这初经世事的小姑娘模样的确装的很像,所以萧逍根本没有任何怀疑,而且还愈加喜欢了起来,忍不住对她一笑道:“怕什么,朕又不能吃了你.”

上官婉儿慌忙跪倒,口中连连道:“皇上贵为天子,奴婢只是个下贱之人,怎么能怎么能”说到这她便说不出口了,眼中似有泪珠,着慌的样子可怜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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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

第一百二十七章 威震天下(5/5)

“朕从来就没说过奴婢是下等人,朕也从来没有瞧不起奴婢,下人也是人,和朕一样的人,有什么下贱之分.你这么想,未免就太小看朕了.”萧逍这么说其实是处于内心的,但在上官婉儿眼里却显得那么虚伪,这一切话在她耳朵里不过是男人骗女人上床的虚词,她虽然年纪小,但却把男人早已经看透了.

不过她心里虽然这么想,表面上却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连连扣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误会了,奴婢怎么敢说皇上的不是.”她这副又憨又傻的模样真是令萧逍哭笑不得,同时也不禁想道:“上官婉儿是个何等聪明的人,每想到这个女孩却如此天真,想想来,重名却并不一定连性格也一样啊.”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他轻轻的扶起上官婉儿,看着她沾满泪珠的小脸,啧啧叹道:“小美人这一哭哭的跟海棠带雨似的,怎么能不让人可怜呢.”

“皇上.”上官婉儿娇柔的嗔一句,然后低头不语,引的萧逍将她揽过怀里来,横抱祝糊娇若无骨的身子就往塌上走,上官婉儿见计策得逞,一鼓阴毒和仇恨的心思就涌上心头.

“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死在我的手里.”

一夜无话,萧逍本来是想拿上官婉儿来证明自己的,却每想到这个小妮子外表看起来如何憨态,房中秘术却如此厉害,知道的姿势竟然比萧逍都多,而且似不知疲倦一般,搞的萧逍心里一阵嘀咕:这么样个小姑娘而且还是个处子,怎么对这种事会如此的通晓?

可嘀咕归嘀咕,萧逍却也没往深处想,因为这一夜他实在是很快乐,或许说是很快活.而上官婉儿其实已经快虚脱了,之所以勉力支撑,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特别,如果不能在床上征服萧逍,她很快就会被萧逍忘记.只是她万万也想不到萧逍是个女人征服不了的那男人.

隋军加紧赶造竹伐,而且故意将切割下来的废竹料和绳头扔进江里,任他们漂流下去.颉利见到这些东西,又见萧逍迟迟不进谷,知道他是要铁了心渡江了,不得意只能将埋伏的人马撤回来.

而哈达云的大军在谷里其实早已经狼狈不堪了,首先的问题就是粮草供应十分不便,再者谷中寒冷潮湿,兵士多出癣疮疾病.所以等他们接到命令撤离之后,全都精神抖擞,很快就撤进了谷里.

消息传到隋军大营,萧逍马上下令停止造伐,迅速挺进九龙谷,不给颉利喘息的机会.所以哈达云的大军刚刚撤入萧关,隋军便已经在萧关南面三十里扎下营寨.

休息了一日,翌日,萧逍便亲率大军挺进萧关,在城下摆开阵势.颉利知道要守住城池就要先激励大军的士气,所以也率军出城,和隋军两面对阵.

萧逍今天换了一条沧海白龙枪做兵器,他的一套枪法得众家之常,尤其是杨林和韩擒虎传授的最多,所以他马上的功夫也应该是属一属二的了.只见他敛容出阵,缓提缰绳,坐下白马嗒塔几步上前,脸上也显得极是漫不经心.

其实他是故意这样,为的就是激怒对手,好乘机找寻他的弱点.

颉利不知是计,见他竟丝毫不把自己大军放在眼里,顿时双眼如铃,勃然怒道:“来将何人?”

萧逍连正眼也不瞧他,只稍微藐了他一下不屑的道:“朕便是杨广,那个不要命的敢来一战.”

突厥大军人马将他是大隋皇帝,全都争先恐后的抢出来观瞧,而颉利也吃惊的望着萧逍,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皇帝竟然会出战对敌,的确,要不是萧逍执意,恐怕这世上还真没有一个皇帝会挺身赴险.

“你真的是大隋皇帝?”虽然皇帝是没人敢冒充的,但颉利还是不怎么敢相信,萧逍看他模样知道他不信,不禁冷笑道:“朕的名号也是别人敢冒充的么!”

突厥军中哈达云见萧逍如此狂妄,顿时勃然怒道:“管你是谁,也要将他砍了!”话未毕,马已飞出,他提一赶混铁枪,也算是突厥军中有名的虎将了.

而那马显然也是匹良驹,起步极快,四蹄飞驰而出,哈达云仗着脚力迅捷,一杆混铁枪迎胸刺来.

眼见哈达云如虎扑来,萧逍却仍旧谩提马缰,显得毫不在意.诸将大惊失色,只有侯君集几个高手知道原由,所以也不甚担心.

“呼!”混铁枪裹着劲风向萧逍胸前袭来,眼见枪尖闪着黑光将要透胸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萧逍忽然向马后一仰,身子水平的躺在马被上,两脚紧勾住马镫,左手窝紧亮银枪,枪尖点在地上.

哈达云正自狂喜着把大隋皇帝刺死了,却见萧逍如此姿势,他自为将以来从没见过这种招式,登时目瞪口呆,长枪悬在萧逍胸脯之上有半秒工夫.

萧逍要的就是这半秒工夫,只见他左手忽然抬起,亮银枪直奔面门,速度之快,另哈达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映.

“档!”哈达云最后只能弃了手中长枪,萧逍微一侧身另长枪滚落地面.

“你这是什么招式,怎么全无规矩!”哈达云似乎忘了自己没有兵器,还指着萧逍喝问.

“只要能打败对手的就是好招式.”随着这句话,萧逍的马已经起动了,一杆亮银枪如蛟龙出海一般,枪头映着日光,直取哈达云眉心.

哈达云吓的魂飞天外,他没有兵刃自是无法抵挡,只能拔马就走.

两人一追一逃,哈达云良驹竟然比萧逍座下白马奔行还迅捷,眼见萧逍是追不上了.

众将暗叫可惜,谁曾想哈达云正自庆幸逃过一捷,萧逍竟飞身而起,一跃三丈,举枪直追哈达云背心.

“啊?”两阵上无论是武将还是三军兵士,全都塄立当场,根本没有一个人见过这到底是什么招式.

哈达云隐隐觉查出异样来,待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影横空而至,手中长枪如出洞灵蛇直刺背心.

“不要!”哈达云惊恐以极,一对牛眼瞳孔放圆,紧接着就感觉背心一凉,意识随即消失.

“啊!”萧逍一声爆喝,空中连刺十三枪,哈达云背心如莲蓬一般,喷出十三道血注来,人也随着倒撞马下.

“哒.”萧逍此时方才缓缓落脚,背后白袍迎风抖展,银枪斜指地面,面色冷傲,霸气震慑全场.这一招有个名堂,叫做“霸王神现!”

“爹!”整个三军都呆滞在那里,这时一个黑甲小将忽然打马而出,手中提一杆红缨枪,看样子是哈达云的少子.

萧逍大步一跃,飞身而起,脚尖一点马背跳上哈达云宝驹.那小将显然报仇心切,一赶红缨枪只顾往萧逍胸前直刺,两下马头相交,萧逍向右一闪,用左臂夹祝蝴枪杆,紧接着向后一提,那小将不知弃枪,身子顿时相前一倾,萧逍正赶上这机会,左臂向前一探,大手抓祝蝴领口用力一提,将他身子提离马背.

“啊!啊!”小将被提离半空,吓的手足乱瞪,脸色青紫一片.

“啪!”萧逍抄手将他重重的掷在马下,那小将背脊几被摔裂,痛的嗷嗷乱叫,两军众将正看的心惊胆战,萧逍忽然猛地一提马缰,马头昂起希聿聿长嘶一声,一对前蹄跟着跃起.萧逍趁势一拨马身,那马后蹄错了一步,身子正踏在那小将身前,一对马蹄狠狠的踏在他头上,登时踩的他脑浆迸裂,血肉模糊一片.

“我的天那!”对面突厥勇士们将就好象刚看了一场本世纪最恐怖荆棘的电影一样,一个个全都吓的脸色煞白,身子发抖,连刀枪都快提不住了.

这边隋军也都个个心惊肉跳,连候君集都忍不住惊呼道:“皇上莫非霸王转世!”

众人全都失惊,没一个回的出话来.

萧逍左手提缰,右手扬枪厉声喝道:“那个敢来与朕一战!”

“阎王殿里的厉鬼来了#蝴不是人,是魔鬼,我们快逃吧!”突厥阵中不知那个勇士发一声喊,全阵尽都丢盔弃甲,抢入关去,互相践踏者不计其数.有的副将怕抢的慢了,竟在马上挥刀乱砍,就连颉利已经预先安排好的几个神射手也不敢射了,一个个的只顾逃命.

萧逍见势,长枪向天一指,三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这一仗杀的天昏地暗,虽说最后颉利还是守住了萧关,但也负出了二万多人的生命,这个代价是空前的.相对来说隋军损失就很小了,只有三千多人,所以这一场夺门之战以隋军的大胜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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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霸王:项羽

项羽曾单枪匹马冲入秦军十万大军阵中,杀百余人,斩四都尉.又曾率八千子弟兵破韩信重围,杀敌二十万.更曾率三万人马破刘邦联军六十万,汉军尸首堆积如水,睿寒为之堵塞不流.

所以至今为止,武将者还没有能超过项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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