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主公 - xp1024.com
《回到三国当主公》


第203章 皇宫总管

郑羽刚离开太师府,李儒就急忙回书房草拟书信。

须臾,拟就书信,他找来部属,严肃交代说:“可多带些人前往洛阳,就从太师府防卫营中带五百快骑走。务必将此信亲手交太师手中,长安局势诡谲,自从郑羽来到长安后,搞风搞雨,且不断出入宫中与献帝和太妃密商,行事诡异,我等不可不防,如何处置郑羽,请求太师定夺!儒之意见是,即使不杀郑羽,也必须限制其在长安城内的行动。”

属下接过信转身就走,但李儒忽然想起什么又将他叫住,“你与太师说,若前线战局和缓时,请太师速回长安主事,否则,属下真担心会出乱子。”接着,挥挥手说:“你去吧,路上务必小心,刚才所言口头与太师说就行。”

属下离去后,李儒哀叹了一声,口中自语道:“郑羽这个祸害怎就跑到长安来呢?今后局势真是不可测度啊,可太师在前线又被关东诸侯纠缠住,如此下去,必是凶多吉少了。”说完,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坐在椅子上独自沉思。

刚才郑羽随口说出的忠臣和奸臣,还是对他有所震撼。心说,成王败寇,若太师败了,奸臣之名大概是逃脱不掉了。想到董太师做下的大逆不道之事,大部分出于他李儒之手,或是由他谋划,或是他亲手执行。故此,想到那种坏结局,李儒心中就觉得冰寒。

最后,他站起身感叹说:“没有回头路了,儒真是没回头路了,只能跟着太师一路走下去!”说这话时,他脑子里在想,是否有必要对郑羽先下手为强。

因董卓去洛阳之时,在长安城内留下了一万西凉兵,吕布在城外还有一万步骑,实力还是足够的,且郑羽才不过两千人马,想要武力对抗,简直是蚍蜉撼树。故而,他并不是太担心。他担心的是郑羽与献帝之间过从甚密,会否是刘虞之主张?这点不得不防。

董卓虽将整个长安防务交由中郎将吕布负责,但却将大部分军权留给李儒,让他务必控制皇宫,可今番竟被郑羽得手,将内宫护卫给赶了出来,如此一来,他真无法向董卓交代了。

他在内心中是不愿与郑羽为敌,毕竟郑羽身后还有个刘虞。

刘虞虽对董卓有意见,但一直未公开反对董卓,且两年前关东诸侯联军讨伐董卓时,刘虞并没参加,也没发表公开反董言论。不久前,袁绍、韩馥等人共同推举刘虞称帝,却被刘虞严词驳斥。故此,董卓对刘虞极为感念,称刘虞可大用,必须重用,并计划将青、幽、冀、并四州统一归刘虞节制。

正因如此,使得郑羽才能在长安如此逍遥,李儒则是一忍再忍。否则,以当年郑羽出兵关中,杀死无数西凉军,及与曹操组成曹郑刘讨董联军等大逆不道之事,就足够让郑羽掉一百次脑袋了。

“杀,还是不杀?”这让李儒极难抉择,他心中总有种不安感。

但若主动杀了郑羽,等于是彻底得罪刘虞,岂不遭天下唾骂,且必将遭受刘虞和郑羽部属之疯狂报复,董卓军将面临空前危局。可以说,董卓势力根本无法承受郑羽部属之报复还能继续存在下去。

李儒小声说:“看来只能忍了,其他一切都等太师回长安后定夺吧。”

他这一念迟疑,却造成极坏结果,否则此时先下手为强,郑羽还真难办,至少是无法在长安城内继续发动政变,未来结局很难预测。

却说,郑羽与吕布刚抵皇宫门前,刘政所部还没抵达,倒是李响和李同都在等候郑羽。他们接到李儒命令后,心中虽觉得古怪,在确认是李儒下的命令后,他们坚决执行,随即集结部队,在门口处等待刘政率部来接防。

见郑羽和吕布前来,两人赶忙上前,一副阿谀奉承模样。“欢迎两位大人前来监督,属下已将部队集结,正等待刘政大人前来接防。”吕布不置可否,一副事不关己模样,郑羽则是挥挥手,神情高高在上的说:“这就对了,都是大汉军人,自当心怀汉室,为国为民。”

三人扯东扯西说了一阵,就见刘政率羽林骑赶了过来。

李同急忙负责移交防务,一切倒也顺利,这李响李同兄弟看来也是乖巧之人,他们此番态度端正,郑羽也脸带笑容,说了几句好话。移防后,李响和李同立即将部队撤回宫外兵营内驻防,而刘政则控制宫内防务。

接着,郑羽一边做二不休,派出五百亲兵加入皇宫护卫,对后宫中董卓布下的内侍予以清除,并将倒向董卓的宫女也集体关押起来,整肃完后宫后,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忙了个把时辰,才将所有事情办妥。

天色已晚,郑羽健步来到上书房,汉献帝和皇太妃笑盈盈的来到门口迎接。王华见了郑羽英武模样,又想到皇宫内再无董卓的人了,心情激荡,再也忍不住当着献帝和郑羽部属之面,主动投到他怀抱中哭泣起来。

郑羽心想,这可是宫殿门口啊,显然有碍观瞻,故而伸手抄起她腿弯,抱着她进了上书房。“放下,放下,陛下在看着呢。”王华轻声说,但双手却将他脖子抱得紧紧的,郑羽心说,此前还那么大胆,这是倒是胆小如鼠了。

将她放下后,王华仍舍不得离开他怀抱,神情则是激动万分。

等到王华离开郑羽怀抱,汉献帝急忙说:“姨夫,谢谢你!”话刚完,就大声痛哭起来,这两年多的日子,对他来说简直等于是入了十八层地狱般,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可自从郑羽进宫后,他才觉得重见天日了。

郑羽等汉献帝哭完,才叹了口气说:“今日是大喜之日,今后这皇宫是咱们的了,董卓的人已全部清除,弄点酒来,让宫女搞点好菜,咱们喝酒庆祝。”

可王华说:“都督大人,董卓的五千护卫还在皇城外呢,什么时候开始政变?哀家心中真是渴盼极了。”

“很快的,不能心急!成败关系着很多人的生命,当然,李儒必会将今日之事向董卓通报,可长安离洛阳距离不短,这一来一去,也要半个多月时间,足够咱们下手了。”

此时,汉献帝强制止住泪水,认真说:“姨父,协儿还小,当不了这大汉皇帝,还是姨父来当皇帝吧。”

他这话让郑羽和王华都瞪大双眼,但王华眼中却露出渴望目光,她心中却在想着,献帝说的没错,今日之事在他们来说比登天还难,可在郑羽手中却翻云覆雨,顺顺当当的就将皇宫控制起来,将董卓的护卫赶出内城去,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了。显然,董卓也是害怕郑羽的,才会如此。

故而,她真心渴望郑羽能来当皇帝。

汉献帝则是对当皇帝已心生恐惧,知这天下事不是他这小孩可以控制得了的,今后有郑羽来当皇帝,他则当个逍遥王爷,岂不更好?这两年多的经历,让他彻底明白了弱肉强食的道理。

郑羽怔了一怔,接着洒然笑着说:“协儿别说孩子话,你才是大汉皇帝。”

可汉献帝却站起身,向着郑羽跪了下去,吓得郑羽连忙将他抱住,“别乱来,协儿是皇帝,膝盖只跪天地父母,不可跪臣下的。”

汉献帝颤声说:“可协儿真是孩子呢,这两年经历让协儿害怕,怕死了,母后和先帝被杀,董太后也被杀,董卓这个屠夫秽乱后宫,将这后宫当成他的后宫,想杀人就杀人,想秽乱就秽乱,天地崩裂,天下大乱,这种局面不是协儿能管得了的,请姨父为天下百姓想,来当这个皇帝吧。”

三人纠缠了当皇帝之事好一阵,但郑羽态度极为坚决,“今后莫提此事了,咱们接下来还有几关要过,一旦啸云当皇帝,等于是篡了大汉皇权,到时真会天下大乱,果如此,才是危害百姓。”

见郑羽神情严肃,献帝也不再坚持,但乞求郑羽能帮他。

“放心吧,既然当了陛下的姨父,自然会帮你的。”郑羽认真说。

可接下来,献帝却懂事的说:“姨父,去陪陪姨母吧。”

王华听献帝孩子气的公开说这事,不由满脸通红,但也不反驳,而是眼神直直的望着郑羽,眼中露出渴望。郑羽心想,现在那有心情做这种事,可献帝却推着他说:“姨父姨母,你们就去边上吧。”

郑羽是被王华牵着走到不远处密室的,两人在此处没少做事。郑羽不仅没心情,也没时间,只好在床沿边上,连外衣都没脱,就站着做了一回。事毕,对王华说:“今日时机不对,改天咱们做个痛快。”

王华收拾好衣裳,娇媚的说:“奴家懂的,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只是今日日子特殊,奴家想记住,一辈子记住,如此之后更是记得死死的了。”

郑羽交代王华今日就睡在未央宫,哪都别去,与献帝一起,他对未央宫做重点防护,他担心宫中有漏网之鱼,存在不少危险,故而,这几天让献帝和王华都别出行,就守住上书房。

交代完之后,他就赶到刘政的办公处,将宫中防卫之事交代了一番。

“你负责守住宫中,保护皇上和太妃安全,若面临紧急局势时,则务必将皇上和太妃带出宫中,确保两人安全。故而,给你的任务不是保护皇宫安全,而是保护皇上和太妃的安全。”郑羽认真吩咐。

“是,属下必保证完成任务。”

“刘政,因你父亲的关系,咱们之间就像是亲兄弟般,你也务必保证自身安全,不要再涉足险地,刘家就剩你这根苗了,改天咱们喝酒,并且尽快找个媳妇,娶妻生子,为刘家传宗接代。”

郑羽又对刘政这个皇宫总管,交代一番注意事项后,才骑着乌龙马,在雷豹等人护卫下出了皇宫,向将军府方向驰去。

第204章 分歧与防备

当郑羽完全接管了皇宫后,吕布就被王允请到家里密商。这间密室就在书房边上,吕布来时,里面还坐着黄琬、士孙瑞两人,显然,他们此前已商议了许久。

屋里就四人,房门被关得紧紧的。

王允引吕布落座后,神情显得严肃。“奉先,啸云都得手了吧?”他撸着长须说,“我等已准备好,何时动手为宜,奉先拿定注意了吗?”

吕布脸上显得兴奋,“交接十分顺利,李儒虽是被迫,但似乎对啸云颇为顾忌,故而,倒也没设置障碍,只是得提防太师回京,依奉先看,太师是绝不会容许皇宫和献帝失去控制的,故而,此事还没完。”

士孙瑞接过话说:“我们得到消息说,李儒派出五百精锐,星夜出城向东,估计是向太师禀报去了。”

黄琬冷声说:“看来应该抓紧了,否则等太师回师,什么事都完了,奉先是否与啸云商量一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说这话时他脸上阴沉,看得出他对董卓回师极为担心。

王允也说,“是啊,是啊,还是快些动手为好。但我觉得此事还需奉先主事为宜。”三人都看着吕布,让他心中快活,那种被重视的感觉,使得他挺起胸膛说:“奉先有一万步骑,啸云有两千步骑,此外,将军府守备的两千老兵估计是不参与了,啸云说,别将刘将军拖进来,这样一旦不成时,郑羽无法对刘将军在天之灵交代,刘政的一千骑兵也只是守住宫中,不会参与的。”

黄琬吃惊的说:“啸云只有两千步骑参与,可太师府周边有五千步骑啊,都是精锐,以两千与五千斗,有何胜算?”他是司隶校尉,对军事上的事也是精通的。可惜,他手下暂时没兵,但他已让能控制的所属各部开始秘密集结,只是人数不会太多而已,但增援兵力还行,估计此番长安政变是派不上用场了。

吕布却好奇问:“黄大人可以组织多少步骑参战。”

黄琬无奈说:“一万步骑,已秘密集结,但不敢靠近长安啊,否则必会打草惊蛇,若李儒有了防备,这仗就不好打了,若董卓知我所部前来,他必将率全军回师长安,故而,只能当援军了。”

王允也说:“黄大人所部只能留待大势底定之后,否则必会引起董卓注意。今日请奉先来,还有一件事商议。就是政变成功后的局面该如何处置。”这个话题立即引起三人高度重视,这等于是变相在谋取战后利益了。

士孙瑞认真说:“啸云控制皇宫之目的很明显,希望让献帝去蓟城,那里是刘大人和啸云的地盘,倒是安全得很,只是,只是,”接下来的话,他并没说下去,但显然,大家心中都在打着算盘。

许久以后,还是吕布忍不住,“献帝还是应该在西京啊,这里是大汉开国之都,京畿重地,也是数朝古都,而蓟城却是蛮荒之地,地处偏远,难以号令中原,无法当首都的。”他这是表明态度,不希望献帝去蓟城,大家辛苦一番,若还是要仰人鼻息生存,那就没意思了,关键是在这里他们都是有大功之臣,若去了蓟城,那个地盘就是刘虞和啸云说了算。

其他三人明显松了口气,显然,他们之前就在商议此事,最担心是吕布与郑羽同穿一条裤,那他们也只能相从,毕竟军权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可王允听了吕布这话,却长叹一声说:“如此,可能啸云不让啊,子师估计啸云此番来长安,应该是负有特殊使命,就是接献帝前往蓟城。”

士孙瑞说:“这肯定是刘虞大人说的,如此一来,如何说服啸云还真是个头疼的事。总不能用兵将其迫走吧,这样会寒了啸云的心啊。”话虽说得客气,但在座都是老狐狸,明白士孙瑞是想说,最后只能用兵将啸云逼出长安了,否则,郑羽如此人物,岂会空手而归。

王允感叹说:“大家一起谋事,若真走到这一步,那真是让人伤心,可献帝确实应该留在长安为好,朝廷不只是一个皇上啊,还有无数官僚机构、大臣,家眷,部属,又该有多少人一起迁移前往蓟城,如此一来,真是劳师动众,可这周边还是敌人众多,故而,咱们该集中兵力,击破董卓才是,不可将精力放在迁都之事上。”

黄琬冷声说:“若董卓被我等击败,更无迁都之必要。若真要迁,也只能迁回洛阳。好在啸云只有两千兵力,另外三千步骑属于朝廷所部,虽各负其责,但应不会完全听从啸云指挥吧。”

其实大家都是老狐狸,虽说得隐晦,但意思是明白的,就是担心郑羽势力强大,到时赶不走就麻烦了。即使是吕布,也能明白众位大人的担心,他是军人武夫,真看不惯这些有话都不敢直说,遮遮掩掩的人,故而,干脆将话挑明。

“各位大人是担心到时无力遏制啸云?”吕布笑着问,他问得直白,让三个老狐狸脸色都变了变,神情显得尴尬。

王允无奈说:“也不能这么说,大家只是担心啸云的性格而已,他那性子,真要是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他转头呢。”

吕布身子往后一靠,口中“哼”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密室里变得安静,就连在隔壁边上偷听的貂蝉,都以为这些人是不是离开了?

这间密室另外三面都是土墙,很厚实,根本无需担心被窃听。可天算不如人算,当貂蝉来到王府后,知王允肯定不会对她说出全部计谋,故而,她就琢磨窃听王允谈话的事了。

她在勾栏时,就对这种窃听之事十分有心得,功夫不负有心人,被她发现密室角落有老鼠洞,与两丈外的杂物间想通。故而,她将这个房间清理出来放置一些乐器等杂物,可随时出入,并搞了个竹筒接上老鼠洞。侧耳细听时,密室内的说话声清晰可闻,故此,她窃听了王允与重要人士商谈内容,对王允之计谋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今日见从事要去请吕布前来商谈,又交代侍女们打扫密室,准备茶水瓜果等吃食,她连忙问:“都督大人今日在皇宫里忙活,估计是没时间吧。”从事说,“大人没叫都督大人,只是通知中郎将大人,现在黄琬和士孙瑞两位大人已在密室里等待了,可能要商谈要事。”

貂蝉只是笑了笑,并没接着往下问,她心中当然清楚,王允只有最重要之事才会在密室里商谈,那里绝不会让府中人知情的。故而,她急忙进了那间杂物室,先将王允与黄琬和士孙瑞密谈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密室里仍是无声,貂蝉显得有些不耐烦,正想离开时,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次是王允的声音,“若政变成功后,子师为录尚书事,奉先为奋威将军,兼任司隶校尉,统领关中兵马,如何?”他深知吕布为人,估计啸云也是用官职吸引吕布的,故而,决定将关中兵马都归他统辖。

吕布当然不会不满意,这算是一步登天了。

“奉先才德不足以担此重任啊。”吕布假惺惺的说。士孙瑞和黄琬都连忙说,“足矣,足矣。”其实,吕布是在等黄琬表态,毕竟现在黄琬就是司隶校尉,等于是夺了他的权,但黄琬自然有更好的位置等着他,故而,并没在意。

吕布见目的达到,挺胸自信说:“守卫太师府是董卓之亲兵和核心精锐构成,作战十分勇猛,与之作战都是你死我活的。且其所部虽有五百骑兵前往洛阳,但还有四千五百呢,啸云也就两千人,假如真加上刘将军府之守卫两千人,也就四千,刘政之一千骑兵,是要守卫皇宫,啸云不敢动的。你们说,以四千对四千五,最终又能活下来几人,我想估计所剩无几吧。而我之城外部队只要控制住节奏,待啸云与太师府守卫拼得两败俱伤时,再出现在太师府,你们说,啸云还能说什么,咱们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王允大喜,但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奉先在城内只有五千人,若对付李响之五千护卫,胜算几何?”说这话时,王允可是满担心的。

“司徒大人无需担心,这支部队我可控制其中一半,到时不会发生大的战事,或许奉先还能因此多得几千兵马呢。等到长安战事一结束,黄大人的一万步骑加入进来,咱们可秘密东出伏击归路上的董卓,彻底将其消灭。董卓一死,其部众必会如鸟兽散,届时局面可大定了。”

士孙瑞连连点头,“奉先猜测可能性极大,董卓骄横,根本不将咱们这些人看在眼里,估计他不会带太多部队回师长安,充其量五千骑兵就顶天了,到时咱们出兵伏击之,必可将其彻底歼灭。到时黄大人的步骑就不需进城了,干脆秘密部属在董卓归路上,待长安大事底定,奉先可派出兵力支援,必可让董卓死无葬身之地。”

三人又谋划了如何伏击董卓之事,见诸事妥当,吕布连忙问:“司徒大人,我与貂蝉小姐的事,可否定下来?”

“董卓一死,奉先与我女儿的婚事一个月后成婚,如何?我要请陛下封我女儿为公主,到时奉先就是驸马爷了。”王允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黄琬和士孙瑞也笑着对吕布道喜,吕布自然是满脸喜容了。

隔壁杂货间里的貂蝉,见密室里商议得差不多了,才叹了一声悄悄离去。

第205章 如何应对?

漆黑的夜色中,长安城显得寂静,街道上一队骑兵在向北奔驰,行在前头的就是郑羽。此时,他骑在乌龙马上,神情愉悦,身后就是雷豹和他的十八金枪卫。从出皇宫后,郑羽就在想着今日之事,觉得控制皇宫过于顺利,大出他之意外,难道李儒会这么好说话?为何李响和李同又如此配合,甚至都有些阿谀奉承了,莫非其中包藏阴谋不成?

郑羽与董卓之间的恩怨,不仅仅是一般过节而已,郑羽敢公开前来长安,某种程度上也是仗着刘虞的威望和作用,以及与董卓之间还未撕破脸皮的关系,但大家实际是敌而非友,这是肯定的。董卓也好,李儒也罢,不该如此好说话才是,可如此一来,反而让郑羽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了。

但不管有否阴谋,毕竟皇宫已是被郑羽实际控制在手,献帝和太妃短时内是没了危险,即使未来有可能发生危急之事,相信刘政和郑羽所留下五百亲兵,足有将两人救出,且郑羽计划必要时带着献帝远走蓟城,长安就留给吕布和董卓打生打死吧。

马蹄“哒哒,哒哒”声,在静谧的街道上响过。一行人一路向北,没过多久郑羽就回到将军府。此时虽已半夜时分,但府内依然灯火通明,尹妍和刘莲还在客厅里等他。

她们见郑羽回来,立即起身围了过来,一人挽住她一边胳膊,刘莲急忙问:“大哥,我兄长接管皇宫顺利否,有没有发生战斗,我哥没事吧?”今日刘政才回长安,连家都没进就被郑羽拉去接管皇宫守卫了,值得高兴是,刘政又升官了,这也是刘家的福荫,刘莲是又喜又担心。

郑羽只好简单与她说了几句,告知一切顺利,让刘莲宽心笑了。接着尹妍又说:“子龙、孙奇、刘方、蔡强都还在书房等候呢,等了许久。大哥肚子饿不?要不我先去弄点吃的?”她说话神情、腔调显得特别温柔贴体,昨夜的暖被窝,使得两人间再无半点距离,尹妍的态度发生根本改变,此时的她就像是个守候在家中等待着夫君回家的新婚小娘子。

郑羽摇摇头,“不用了,我去冲下澡,莲儿先去书房与子龙他们说,我稍后就来。”此时,他身上有股味道,那是他与王华行事后未清理留下的,必须先冲洗一番才能去见客,否则就要丢人了。

刘莲端着茶去了书房,尹妍则拉住郑羽的大手拖着向澡堂行去。边走边说:“热水准备好了,妍儿服侍大哥沐浴。”

郑羽躺在大浴桶里,尹妍则在他身边为他搓澡,边干活边兴奋的说:“大哥夺了皇宫,等于是给董卓扇了个大嘴巴,但董卓是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哥还需小心才是。另外,那些大臣们也不是好东西,还有,大哥要小心吕布,那人善变,先是当了丁原的骑都尉,还被他认为义子,最终却是反了丁原投靠董卓,接着又当了董卓义子,现在又要反了董卓,反复无常,十分可恨。此人是有奶便是娘,可总是喝完奶又杀娘,大哥务必小心,此人比董卓还危险。”

丁原与何进密谋杀宦官,接着董卓又杀了何进和丁原,故而,尹妍对这些故事十分清楚,给郑羽讲时,许多秘辛连他都从未听过。

“放心吧,大哥会小心防备的。”郑羽轻声安慰说,

“大哥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许多姐妹就像是一根根长藤都缠在大哥身上,一荣具荣,一灭具灭,还有许多部将和他们的家属,都是和大哥休戚相关的。”

与尹妍边沐浴边谈话,倒也让郑羽知晓了不少故事,他脑中更加清晰。

沐浴完,郑羽独自前往书房,见屋内正热闹得很,大家都在议论今日之事。雷豹将郑羽闯太师府与李儒斗法,及进宫夺取控制权,将董卓势力从内宫彻底清除等事迹,都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故而,郑羽在进书房时,众将都佩服仰慕的看着他,即使是刘方和蔡强这两个当年的千夫长,也是充满崇敬看着郑羽。

郑羽刚落座,刘方就说:“当年,刘将军不断破格提拔啸云,军中还是有些闲话的,但啸云用战功让这些闲话烟消云散,最后竟能带着少数部队既掩护突围,又能将部队成建制带出包围圈,大家心中敬佩得很,可惜,那一仗我军伤亡太大,留下的也就此处两千多些,啸云在幽州还有一千多些,算是损失差不多八成了。

蔡强接过刘方的话说:“但最令人敬佩是,啸云突出去后反身杀回包围圈救袍泽属下,大家除了敬佩就是感动。刘大人在弥留之际对我等说,若能突出重围,让大家都跟着啸云,说啸云未来不可限量,他极看好啸云呢。可现在实际情况是,啸云比刘将军估计的还要出色,在啸云身上,我们看到刘将军的品德,还看到比刘将军更出色的智慧。……”

刘方和蔡强说了许多,两人神情严肃,十分动感情。

郑羽想到刘将军,心中充满感念之情,“我们应该庆幸曾经都在刘将军麾下作战,唉,可惜了。”郑羽不想在这事上继续说下去,而是对刘方和蔡强说:“今后众弟兄还是跟着啸云吧,我需要你们。长安局势诡异,你们的未来不该仅仅是为将军大人守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个话题就谈到这,刘方和蔡强两人连忙点头应是。

郑羽坐在中间大椅子上,接过刘莲递过的茶水,猛喝一口,又扫视赵云、孙奇、卢子奇、刘方和蔡强等部将,接着将当前长安局势、问题,与王允、黄琬、士孙瑞、吕布等人的合作关系,及彼此间政见和利益不同,所导致在政变成功后的有可能产生冲突等顾虑,都毫无保留对下属说了一遍。

赵云说:“兄长,吕布也好,王允也好,都不会让咱们将献帝带走,这是他们的利益所在,且朝廷各衙门众多,一时间也带不走啊。”心中却在想,王允和吕布既然冒着杀头危险发动政变,又岂是想当个安乐公?

刘方赞同道:“献帝离开长安,等于是要迁都了,兹事体大,估计朝臣们都不会同意的,且涉及人事太多,利益太多,故而,实现之可能性极小,假如董卓被消灭,献帝就是安全的,咱们没理由说服让献帝去蓟城的。”

众将纷纷附和,这让郑羽也是一阵头疼。但他想,献帝即使是在董卓控制下,也没生命危险,故而,只好放弃带献帝回蓟城的主张,心中却在想,看来献帝只能留给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但他无论如何都要带王华回蓟城的。

接下来要讨论是如何政变,及如何消灭太师府的守卫问题。

郑羽见众将都不赞成带走献帝,只好说:“献帝去蓟城之事暂时作罢,接下来我们任务是夺取太师府,并消灭其周边护卫太师府之四千五百步骑。此番针对太师府之行动,主要是依靠狼牙来执行,让咱们打一场特殊战斗。我也要检验一番狼牙的作战实力。子龙、刘方等明面上的部队,则以监视吕布所属部队为主,刘政和宫内亲兵,唯一任务是保卫皇宫,以防不测。”

刘方接过话说:“啸云,防人之心不可无,未来局势很难测度,但咱们必须先考虑自保,其他都是次之,能成事则成事,只要人是安全的,总会有机会。”他年岁三十多,身材高大,武技超群,和蔡强一样,跟随刘将军都超过十多年了。两人是刘将军的真正心腹爱将,此番刘方未战先言败,并将后路考虑清楚,显出他的军事才华。

“刘方说得有理,咱们先将后路考虑清楚十分必要。吴涛已派人在撤退路上接应,估计问题不大。何时撤退?需看当时情况,但啸云想,既然不可能接走献帝,咱们在目的达成后,还是以早撤为好!”

赵云在思考许久后才认真说:“兄长,太师府防卫力量太强,咱们应分化之,这样,狼牙才可最大限度减少伤亡,同时,狼牙应作为秘密,不可过早暴露实力,攻打太师府让云和刘方两部,加上剩余亲兵负责吧,狼牙依然留在暗处行动。”他说这番话是深思熟虑的,郑羽没多想就点头认可。

孙奇也觉得过早暴露狼牙实力没好处,“主公,狼牙还有另一项重要行动呢,且王品当年在长安和洛阳都留下不少种子,分别建立了情报站,有他们配合,另一项行动会更有意义。”他说的另一项行动就是乘乱将那些依附董卓的大臣富户的家财乘机打劫走,干这种事,他们干多了,早就熟门熟路。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啊。”郑羽轻声说,接着又问赵云,“你刚才说可乘机分化太师府的守备力量,有什么法子,快快说。”

赵云笑了笑,指着孙奇,“让孙奇来说吧,王品留下的人现在都归他管。”

孙奇站起身,郑羽连忙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说,孙奇略加思考后才说:“太师府里有咱们的人,太师卫队里也有咱们的人。可间接告知李儒,吕布要谋反了,并告之吕布在城外驻防部队之动向,李儒定会从太师府内抽调兵力加强城门守卫,到时太师府的防卫力量就可消弱,赵云大人和刘方大人率部攻打太师府时,咱们里应外合,加上狼牙实行特殊作战,必可收奇效。只要我们能尽快占领太师府,其他就让给吕布去对付吧,借此消弱吕布所部,对咱们极为有利。”

这倒是一法,郑羽很快就同意,并决定攻打太师府由赵云负责、刘方和孙奇副之,三人统一负责整个行动。皇宫防卫则维持现状。众人商议了一个时辰,才告辞而去,此时已是半夜时分了。

第206章 董卓的宠妾

回到卧房,见屋里一支蜡烛亮着微光,棉被下显出人体痕迹。郑羽笑了笑,卸下衣裳,吹熄蜡烛就钻进被窝,将杯中人抱紧,大手伸到她怀抱里摸弄,须臾,对方急促喘息声传出,身子变得滚烫。女体转了个身,将他抱得紧紧的,一条腿架在他身上,小声说:“大哥,是莲儿呢。”

郑羽急忙停住手,讶异问:“怎会是你呢?”

莲儿轻笑说:“我就知妍儿姐和大哥做了夫妻了,呵呵,大哥,是不是很失落?本来今日就是莲儿负责暖被窝的嘛。”说完,淘气的在他耳孔里吹了一股热气,身子则与他靠得更紧,那凹凸感极强,郑羽有些受不了,赶忙将她推开些,却被刘莲制止,“就这样吧,如此暖得快,大哥身上有些冰凉呢。”

对刘莲来说,今日听了郑羽在太师府和皇宫内的事迹后,少女情思“蹭蹭蹭”狂长,本决定今日让给尹妍暖被窝,最后还是讨了回来,由此没少被尹妍笑话。此刻,她明白了上午尹妍所说的那句话,大哥是参天大树,而她们则是树上的长藤。

当刘莲主动卸下小衣为他暖身时,郑羽终于大呼受不了。“莲儿,咱们还是暖被窝吧。”可刘莲却说:“大哥,莲儿已决定和妍儿姐一起做那树上长藤了呢。”

这藤与树的关系,尹妍昨晚就对他说过。郑羽对刘将军的感情很不一般,内心中将刘云当成父亲,故而,他真将刘政当成亲兄弟看待,也希望刘莲能做他的亲妹子,可今夜两人如此这般之后,大概这亲兄妹估计是做不成了。

好在刘莲还在孝期内,也不敢真玩火,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个甜觉,一夜无话。

却说王允府中的貂蝉,从密室边上杂物间回到卧房,梳洗后就上了床榻,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她很清楚,必须尽快将今日听到之事转告郑羽,让他有所防备,但要如何去将军府是个大问题。

若主动去找郑羽,肯定是不行的,必会引起王允和吕布的警惕。

特别是王允,肯定会因此对貂蝉起疑心。他自然知道貂蝉和郑羽的真实关系,此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王允来说,貂蝉虽是义女,归根结底只是他达成目的的利用对象而已,若她与郑羽、董卓和吕布的关系都不清不楚,对他获取情报和分化瓦解,离间彼此关系将最为有利。

某种程度上说,王允在起始时,对貂蝉和郑羽的交往是带着鼓励态度的。

可在昨夜之后,他就不得不顾忌貂蝉与郑羽的关系了,毕竟郑羽魔力惊人,是女子的克星,且手段通天,若貂蝉被他争取过去,对王允来说将是一场灾难,故而,开始认真关心起这事。

貂蝉则心中清楚,如她急着去找郑羽,必会引起王允警惕,甚至有可能怀疑貂蝉已获知昨日他们在密室内的谈话内容,而一旦他查出貂蝉在偷听秘密,不排除其有可能杀人灭口,对此,貂蝉不得不防。

想了良久,觉得若去找董卓宠妾赵碧落,只要绕个弯,再设法与郑羽联系上,王允就应该不会怀疑了。如此想来想去,权衡利弊后,决定先见赵碧落,也就是董卓宠妾赵姬,看有无机会再说。心中却在埋怨郑羽怎不来王允宅邸呢?

都两天了,也不见人影。

如此辗转反侧,至黎明前才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赶忙起床梳洗打扮,来到前院,见王允在客堂独自饮茶,连忙上前问安,对他说:“义父,前几日我与赵姬见过面,她一直邀请我去太师府与她见面呢,不知貂蝉前去是否合适?”

王允一听连忙抬头,想都没想就说:“好,好,应该多去,赵姬是董太师的爱妾,在内宅中等于是董夫人了,今后你们是姐妹,多去走动有好处。对了,太师回长安后,我儿就要嫁过去了,你可先准备准备。”对董卓使离间计,这是王允筹划已久的,故而,他对太师府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董卓杀人无数,但却被这个他抢来的赵姬化为绕指柔,这让王允极为好奇,也因此对赵姬颇为忌惮,若今后貂蝉进入太师府,那是要与赵姬争宠了,可貂蝉能否争过这个赵姬,王允心中其实无底,若董卓对貂蝉重视不够,就将难以进行美人计和离间计。

“我儿要多费些心了,这个赵碧落不是等闲之辈啊!”王允感叹说。他对太师府极为了解,特别是对董卓后宫佳丽,更是逐个琢磨。董卓抢夺无数美女,可对这个被他抢夺来的赵姬,不仅信任有加,且将整个后宫都让她统管,虽非名义上的太太,但差不多也等于是了,她也是知董卓之秘密最多的人。

貂蝉坐在王允边上,沉默了好一阵后,才长叹说:“事在人为吧,义父该对女儿有信心才是。”

王允转头看了她一阵,严肃说:“我相信女儿的手段,赵姬将不是对手,她虽长得美貌,或许还有其他特长,可我女儿训练有素,心志坚定。唉,真是委屈你了,董卓必须得死,但他防备极严,也只好拜托女儿小心从事。此事达成后,今后王家这份家业就是女儿的了,对子师来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切都会留给女儿的,且我定会努力挣一份更大家业给女儿做嫁妆。”

王允说得天花乱坠,但貂蝉心中只有厌恶。

告别王允后,貂蝉带着两个侍女,坐上马车朝太师府行去。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要如何与赵姬建立关系,是直言还是旁敲侧击?又想着赵姬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是真心实意臣服于董卓?还是如她这般留着两份心思?

心想,董卓毕竟是她的杀父杀母仇人啊!

且,貂蝉还要考虑另一个问题,就是两人仅见过一面,今日未经相约,就主动上门拜访,对方是否愿意相见?又如何说起这些事,且该如何说?想到这些,貂蝉就是一阵头疼。但郑羽是她这一生中最在乎的人,或说是唯一在意的人,自然不允许郑羽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吃了王允和吕布的大亏,她现是关己则乱,眉头紧锁,直到抵达太师府,才将思绪移开。

“小姐,到了。”侍女轻声说。

貂蝉下了马车,见到这座豪华如皇宫的太师府,心中有些发憷。赶忙让门卫前去向赵夫人通报。

在门口等待期间,貂蝉却在想着收集到的赵姬情报。赵姬,今年十九岁,小名叫碧落,洛阳人士,祖籍江东,祖父两辈都在朝廷为官,何进事件后被抄了家,因她美貌异常,被董卓抢夺。本以为是仇人,却不知为何董卓如此信任她?并将后宫全部交代她管,极得董卓宠爱。

貂蝉心中想,赵姬必是有非常手段,才能将董卓玩弄于掌股之上。

当然,王允交代貂蝉进太师府之事全是扯淡,他到现在还在欺骗貂蝉,让她心中充满愤怒。今日,她只是想着要如何说服赵姬共同来对付董卓,但又一想,如此说法不一定有效果,但若说服她当前大难当头,指点她该如何躲过这场灾难或许有效?貂蝉就这样想来想去,不久,太师府侍女前来引她进入后宫面见赵姬。

且说赵姬在听到貂蝉求见后,心中也是感到诧异,搞不清楚貂蝉为何会来太师府见她,可再一想,人家都主动上门了,肯定是有急事,不如先听听吧。又想到上次所见,貂蝉果然是个大美女,只是她觉得比自己还稍有逊色,不禁得意起来。

貂蝉之艳名,她在洛阳时就听许多人说过,可见后觉得与自己也就在伯仲间,故而,连忙吩咐侍女为她梳妆打扮,她要与貂蝉比试一番。打扮后的赵姬果是貌美惊人,连边上侍女都真心说,“夫人,这长安第一美非夫人莫属了!”

两女相见,互相都对对方美貌赞叹不已,心中不免惺惺相惜。互相恭维几句后,貂蝉直截了当说有要事与赵姬夫人密商,赵姬想不出两个女人间还有多重要的事,但还是将她引入卧房边上密室,并斥退所有侍女。

“貂蝉小姐说吧,此处机密,绝无人探听的。”赵姬淡淡的说。

貂蝉变得沉默,赵姬也不催促,而是耐心等待。

许久,貂蝉才抬起头,神情严肃的对赵姬说:“碧落妹子,貂蝉比你略长些,就叫你妹子了,今日之事真的很大,很严重,貂蝉不知该不该说?但想到上次见面时,你我相投,今日才冒昧前来,心中有要事啊。”她见赵姬神情显得紧张,脸上满是惊讶,不由再补充一句,“是事关妹子的生死大事!”

话说到这,貂蝉也放开心怀了。

她就是想将赵姬争取过来,不仅是因赵姬了解太多太师府的事情,关键是董卓在长安的宝物都是赵姬在打理,若能将这些宝物弄来给郑羽,也算是她给郑羽的嫁妆。她想明白了,继续为王允卖命已无必要,接下来是该考虑如何在这场风波中保命的问题,她要依靠独自力量保住性命,更不会嫁给董卓、吕布之辈,她要让这些混蛋见鬼去,让王允的离间计见鬼去。

第207章 死到临头

女人下了狠心,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片刻间,貂蝉已决定要间接将吕布企图谋反之事透露出去,最终目的是让董卓和吕布狗咬狗,也让王允一无所获,他不仅算计郑羽,也算计她貂蝉。

她现在心中唯一在乎的只有郑羽,他才是她的情郎!

见貂蝉坐在椅子上,表情十分严肃,赵姬心中打鼓,更是对貂蝉刚才所说之事不敢怠慢,神情怔了一怔,接着连忙起身出门查看一番后,才回到密室关紧房门,在貂蝉身边落座,主动拉住貂蝉的手说:“从今后,碧落就叫貂蝉是姐姐了,咱们都是苦命女子,姐姐有话直说。”

“吕布要谋反,我倒不是担心董太师,哼,男人的事不关咱们,可我担心碧落妹子啊,这生死之事只是在一念间,最苦的还是咱们这些女子,所谓红颜薄命,还不是被男人们当成精美物品抢来抢去?最终是被糟蹋,被蹂躏,甚至因此丧了性命。”貂蝉说得很动感情,让碧落又想起死去的父母,目眶突然红了起来。

“情况确实吗?”赵姬颤声问。

貂蝉点点头,接着又问,“碧落妹子会将这情报说与李儒听吗?”

赵姬迟疑了许久,又认真观察貂蝉的神色,才摇了摇头,“碧落只是小女子,这种大事不是我等能考虑的,李儒是太师智囊,自然会洞悉此事的。只是这大厦将倾,我等小女子该如何安身啊。”说完,神情悲戚,心生恐惧,难以抑制了。

貂蝉听明白赵姬这是不想将此事告知董卓了,也基本判断出两人之间的真正关系,神情松了下来,有些话的尺度可以说大些了。“此番太师可能要吃大亏了,但这算是狗咬狗,唉,最苦的还是咱们这些小女子,没个好男人依靠,整日里担惊受怕,生不如死啊。”貂蝉感叹说,眼角余光却在观察着赵姬的表情,见她脸上表情变得惨白,神情惨淡,不由心中暗喜。

赵姬怔了许久,才转了个话题说:“貂蝉姐,听说吕布在追求你,可有这事?”说完,双目盯着貂蝉看。

貂蝉神情落寞,接着点点头,沉声说:“是有这事,可貂蝉死也不会嫁给他,就是嫁给猪,嫁给狗也不会嫁给吕布这种狼心狗肺之辈。”说这话时,貂蝉语气十分坚定。

赵姬也跟着叹了一声,“如果说太师是屠夫猪狗,吕布就是猪狗不如了,他对奴家都打了心思,被奴家言辞拒绝,并吓唬他要将这事告诉太师后,他才暂时收了那非分之念,或许就是那时留下的祸根吧。此番若他得手,哪还有奴家的活路,碧落必是生不如死了。”说着说着,赵姬就伤心掉下眼泪。

貂蝉心想还有这事?但碧落与吕布之间的恩怨,对貂蝉接下来说服赵姬极为有利,故此,她信心十足,没想到一番话还引出如此秘辛,真是有趣。但她此时忍住心中喜悦,神情则是充满关心模样,对赵姬说:“要不你还是去与太师说吧,或许他能保护你的安全,毕竟生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呢。”貂蝉以退为进,关切的说。

赵姬那双漂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神情显得怅然。许久后才说:“貂蝉姐姐,碧落该怎么办?太师在洛阳,是回不来了,李儒虽厉害,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双方兵力悬殊,此战是败多胜少了。若吕布得手,奴家必是死无葬身之地,又或者是生不如死,当时,奴家是彻底得罪他了,都当面对他说过,你吕奉先简直是猪狗不如!碧落该怎么办呢?”

赵姬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口中一直在念叨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接着,她走到貂蝉身前跪了下去,哀声说:“貂蝉姐姐,请救救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否则,你就不会来找我了,对不?”

貂蝉将赵姬扶了起来,“自古红颜多薄命,对有权有势的男人来说,咱们就是一件精美物品而已,唉,他们抢夺不成时,总是会设法毁掉精美物品,目的还是不想让对手得到啊。”貂蝉感叹说,她这算是在继续恐吓赵姬了。

“貂蝉姐姐,救救碧落,请务必救救碧落,碧落不想死,杀父杀母之仇还没报呢。”她一时情急,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只是这话一出,她脸色变得惨白,神情惶恐至极。

“碧落无需担心,咱们是姐妹,碧落心中所想,貂蝉也能猜出几分的,所以才来找碧落一起商量事情。”貂蝉轻声安慰说,“想不想借此报了杀父杀母大仇?”

赵姬话一出口,也收不回去了,见貂蝉将话题引到杀死董卓方面,也明白今日貂蝉前来的真正目的所在,不禁佩服她胆大心细,竟敢对着董卓宠妾之面言及谋杀董卓之事。

赵姬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低着头一直在沉思,貂蝉心中开始打鼓,觉得或许是过早说了这事,但此时她也是泰山一条路,只能走到底,乞求自己心中判断没错,否则,她都不一定离开得了这太师府了,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许久过后,赵姬才抬起头来,小声说:“想又有什么用,碧落从父母死去那天开始就是日思夜想了,可太师权势滔天,不是我这小女子可以动得了的。唉,碧落这两年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这,帮着安抚和管理后宫,其实是为那猪狗训练后宫姬妾共他淫乐而已。……”她心扉打开后,将董卓后宫之事也与貂蝉说了。

自此,貂蝉也明白了董卓为何会宠幸,并将差不多整个太师府内管家都让赵姬来承担,连掳掠来的巨量财宝,都交由赵姬来管。

貂蝉见时机已成熟,才抛出此行的真正目的。“长安城内还有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若碧落靠到他身上,安全自然不是问题,报仇之事也非不可能,有考虑过吗?”

赵姬抬起头来,认真看着貂蝉,目光灼灼,神情露出向往和兴奋,可很快她的眼光就暗淡下去,哀叹说:“你说的是郑羽大人吧,可奴家是残花败柳之身,怎敢有此奢望呢?”话虽如此说,但眼中渴望却是无法抑制。

貂蝉抓住赵姬双手,拍了拍她手背,严肃说:“你虽遭了大难,但却有颗纯净的心灵,又貌美如花,大人会喜欢的,当然,若能为大人做些有益之事,自然是更好了。再说,不试试又怎知都督大人的心意?”

“可碧落与都督大人毫不相干,又如何见大人,且大人会见碧落吗?”

“碧落若真想见都督大人,貂蝉或许可做个中介。”

碧落见貂蝉如此说,心中也大致明白了,或许貂蝉就是为了给郑羽做说客而来,故而,抬起头严肃说:“我想单独见都督大人,请貂蝉姐姐安排吧。我在城北离将军府有一处秘宅,可做私会之所,……”

两人商量了联络之法后,貂蝉离去。出了太师府,回到马车上时,她的胸口和脊背都流满汗水,那都是虚汗啊。此番虽冒险进入太师府与赵姬密谈,最终达成的效果则是十分理想,她觉得或许是为郑羽立了大功呢。

上了马车,将车窗的窗帘拉上,对马夫说:“今日天气好,带我们去集市里逛逛,等下我们下车后,你可先回府邸,我等自会回去的,和我义父说一声,回去会晚些,貂蝉想玩个痛快。”

集市很快就到了,马夫驾着空马车回府,貂蝉则带着两个侍女在城区胡同里绕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隐秘宅院,大门开处,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将三人引了进去,又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踪后,才关紧院门。

此处是貂蝉布下的一个暗点,她从事间谍,自然知道狡兔三窟之道理。宅院里住着一对中年夫妇,妇女平时整理这间宅院,兼着做些仆妇和侍女之事,男子则是赶马车的。貂蝉进了院门之后,一番打扮变成了寻常女子,毫不显眼。马夫套上马车,貂蝉坐上马车,独自前往将军府会郑羽去了。

兹事体大,她再也忍不住,只好化装前往。她必须将偷听到的王允和吕布等人的讲话,以及今日与赵姬的谈话,及早告诉郑羽。马车在田野上疾驰,貂蝉的心如阳春白雪般快活,她明白今日之事后,必将在郑羽心中凸显出她的能耐和价值的。

她不是个花瓶女子,她是个能干的间谍,且在未来郑羽的事业中,一定会找到属于她,且能发挥巨大作用的位置了。

却说,在太师府内,貂蝉刚走,赵姬坐在椅子上思考,将此番貂蝉前来的目的想了个明白,貂蝉虽对她用了手段,但赵姬并不怪她,若真能靠上郑羽,她真如貂蝉所说,不仅是安全无忧,且可为父母报杀身之仇了。故而,对今晚与郑羽之相会充满渴望,心情不免激动起来。

只是不片刻,前院的李儒大人就让人前来叫她去商议大事,赵姬心中一惊,难道被李儒发现了吗?但想想又自嘲一番,这是绝无可能的。赵姬带着侍女来到前院,李儒在客堂里见赵姬,神情极为客气。

“长安要发生大事了,家里也要未雨绸缪,夫人该有所准备才是。”

第208章 赵姬的谈判条件

赵姬在太师府内虽无太太名分,但却是董卓后宫的实际统治者,可说是权倾太师府,且这女人能量极大,极得董卓宠幸,竟有本事将董卓如此一个屠夫变成绕指柔,故而,董卓手下都对她极为忌惮。

李儒虽是董卓女婿,又极得董卓信任,但还是很客气的对赵姬说话,他问了一番貂蝉此来之目的,赵姬则顺口说了些故事,轻松遮掩过去。接着,李儒则将最近发生在长安的各种事情,面临态势等,都详细与赵姬说了,并将他对吕布动向之怀疑,也没任何隐瞒的告之赵姬。

接下来,李儒严肃说:“吕布可能有异心,他与郑羽过从甚密,又时常前往司徒王允府邸,每次都是呆了许久才离开,儒心中极为担忧。目前虽只是猜测,但不得不防,故而,我等必要时应立即撤出长安城,以策安全。夫人该有所准备才是,太师府内财物可让人打包装车,后宫女子中,特别美貌者可带走,其他的就随她们了。……”

李儒一五一十将长安面临的危险局势说了一遍,让赵姬心中更有数了,她明白貂蝉所说都是真的,不仅是吕布要造反,且王允等人也参与了密谋。但她此时心中已有定见,自然不是太惊慌。

见赵姬神情镇定,李儒感叹说:“夫人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局势连儒等都十分紧张呢,倒是不如夫人镇定,让夫人笑话了。”在心中,他此话带着试探成分,毕竟赵姬的身世他最清楚,一个杀父杀母仇人,怎可能全心全意为董卓着想?但董卓对她宠幸,他也没法子。

只是此前貂蝉无缘无故前来拜访赵姬,让他留了个心眼。

赵姬听出李儒话中意思,知他或许是产生怀疑了。但怀疑是一回事,有没有效果又是一回事,她借助董卓权力,在太师府中建立了庞大势力,根本就不担心李儒的怀疑和暗中使手段。特别是董卓抢了大批美貌女子,玩过后就打赏给部属,这些事都是赵姬在负责经手,她借此机会收买和控制了不少董卓手下,特别是对这府内亲兵将领,及四周防卫太师府的近卫部队,她都有巨大影响力。

假如她与郑羽联手,这太师府都不需发生大规模战斗,就可完全控制住的,对此,她有绝大信心。当然,前提是这些人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故而,她必须让郑羽从外部对太师府形成威压,她才能让大部分的下属投降。

见李儒如此说,赵姬表面上也不以为意,而是淡淡说:“女人再强还是女人,主内还行,管外就需大人多费心了。太师远在洛阳,远水不解近渴,是该有所防备才是。但以赵姬所见,大人还需立即派人将长安之危急态势告知太师,并建议太师率主力回师,先将阴谋叛乱者拿下,稳定长安才是。大人,长安才是太师的根基啊,若长安有失,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且赵姬与吕布有仇,估计大人也有所闻吧,还是请求太师立即回师为上策。”

见赵姬如此说,李儒放下心来,看来赵姬与貂蝉间并没说及其他重要之事,再一想,王允不可能将要事让一个出身勾栏的义女掌握,故而笑着说:“夫人所说极是,儒这就命人立即赴洛阳,请求太师率主力回师长安,乘吕布等准备不充分时,以雷霆之势一网打尽,必可消除吕布这个隐患。”

接着,当着赵姬的面,找来太师府从事,交代立即派人前往洛阳请求董卓回师之事。赵姬见诸事妥当,松了口气,神情变得平静,用轻松口气对李儒说:“有大人在太师府主事,碧落就放心了,此前太师离京时,多次交代有重要事,定要与李儒大人多商量才行。”

说完,轻笑着站起身,“这前院之事就归大人管了,奴家去管后宫之事,正如大人所说,咱们该有所准备才是。”

回到后宫,她立即将几个总管召集起来,将诸事交代下去。接着,她让人套上马车,带着侍女前往北面那座秘宅,她要先去准备一番,等着郑羽前来与之商量大事。

秘宅位于一个村庄的北侧,院子不大却十分隐秘,这是赵姬在长安布下的十数处秘宅之一。见时间还早,她沐浴打扮后,就开始耐心等待郑羽前来,今番她装扮得漂亮高贵,她要给郑羽留下极深印象,既决定与他合作,就必须表现出独特能力和强大实力才行,她是个很有个性和很能干的女子。

当然,最后结果只能取决于与郑羽相谈情况了。但赵姬心中充满期待,只是等待总是很烦人,她不时到院中看天上太阳,却依然高挂,口中嘀咕着,“不知都督大人何时会来呢?碧落心中真是急死了!”

且说,貂蝉坐上马车,悄悄出了城区,一路向北而去。因心情愉悦,口中不时哼着曲调,满脸笑容,颇有逃出生天的感觉,虽当前面临困难不小,但她的心已挣脱开那道牢笼,终于可以自由飞翔了。

来到将军府,郑羽在大堂门口迎接,他身边是刘莲和尹妍两女,郑羽为貂蝉做了介绍。

“早想来拜见刘莲公主了。”貂蝉客气的说,接着对尹妍说:“你是尹妍妹子吧,我是貂蝉,幸会了。”说完,拉住两女的手问长问短,显得亲热。

刘莲笑着说:“貂蝉姐姐想要拜见的是我家大哥,好了,不打扰你们,有秘事可进密室商谈去。”

寒暄了一阵,郑羽就被貂蝉拖到卧室内密谈了,她是工作生活两不误,此时,对与郑羽做夫妻之事特别渴望,郑羽也借此慰藉她,两人一番下来,才彼此爽快的说着王允、吕布和赵姬等秘事。

这郑羽听后神色变得严肃,此前只是猜想,并做最坏打算,但变成事实后还是觉得头疼。“看来这个赵姬是个关键人物了,若与她合作,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这个赵碧落是个关键人物,控制她就等于控制了太师府,都督大人应将体力留在她身上,女人需男人慰藉,赵姬更是如此。双方间有了男女间的那层亲密关系,彼此才会彻底放下心来,都督大人不许放过她,又或说是她绝不会放过都督大人的。呵呵,这就是强强联合了。”

梳洗毕,郑羽被貂蝉拉上马车,直接前往赵姬定好的秘宅。赵姬早让车夫在路口等他们,见郑羽和貂蝉前来,连忙引到宅子里去,赵姬迎了出来,见到郑羽时满脸笑容,“都督大人,赵姬有礼了。”

郑羽见赵姬如此美貌,比身边的西贝貂蝉还美上一筹,神情中毫无风尘女子味道,显得端庄和知书达理,眉目间神情坚定,目光执着,是有很有主见之奇女子了。

两人寒暄一阵就进了屋里,貂蝉笑着对赵姬说:“碧落妹妹,都督大人我是带来了,接下来你们密谈吧,成与否就看妹子了,把住机会啊。”说这话时,貂蝉神情暧昧,赵姬脸红了红,但却神情坚定,点头说:“谢谢貂蝉姐姐了,妹子会把握住的。”说完,不顾一切的上前拉住郑羽大手,严肃说:“大人,事涉机密,咱们到边上房间里密谈吧。”

两人来到装饰奢华的大卧房,宽大床榻,豪奢的床上用品,都显出房间主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郑羽心想,赵姬真懂得享受,也很有品味。赵姬却说:“赵姬朝不保夕,只好搞了十几处秘宅,乞求大难来临时,能逃出生天,赵姬不想死,还想报仇呢。”

接着,将自身情况毫不保留的说与郑羽听,并提出几项要求,“奴家是残花败柳,不敢想着当上都督大人的妻妾,怕有辱大人清誉,但私下里还是希望大人怜惜,碧落自会将大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这点碧落有信心。”说到这,赵姬向他露出风情万种,双目渴望的看着郑羽,这是她的第一条要求了。

赵姬说得直白,在内心中,她清楚只有与郑羽建立亲密的身体关系,才能真正融入郑羽的圈子中,至于名分什么的,她真不在乎。郑羽看着赵姬,如此娇娆自然有资格在他身边谋个位置了,可两人如此直白谈判,又以此为条件,碧落算是第一个,估计今后也没人如此大胆。

见郑羽还在想,碧落催促说:“大人,这点对碧落十分重要,非是碧落下贱,想要高攀都督大人,可此事关系许多人的安危,碧落不得不慎重啊。碧落需与大人间建立极亲密的关系才成,这关系到碧落的身家性命,也关系到好多被董卓残害的姐妹们的性命呢,请大人谅解。”

碧落将话说到这份上,郑羽自然无法回避,故而点头说:“只是担心委屈了碧落小姐。”赵姬见郑羽答允,满脸喜色说:“是碧落高攀了,只要都督大人不嫌弃,碧落定让都督大人满意的。”说完将他拉上床榻,神情显得急迫。

郑羽好奇问:“你不是说还有其他条件吗?”

赵姬认真说:“有此一条足矣,碧落今后就是都督大人的人了,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番缠绵下来,花了好几个时辰,两人彼此做得十分痛快,郑羽更是尽心尽力,让赵姬心满意足。此前,貂蝉与他说过,这赵姬定是有特长才能将董卓化为绕指柔,要郑羽务必全力以赴,当时她说:“女人家很看着这种事的,都督大人若在床榻上征服了碧落,就能完全征服她的心。”

最后自然是将赵碧落身心全部征服,她娇媚的说:“碧落至此才明白以往的日子都是白过了,一万个董卓也比不上都督大人的一根毫毛,奴家欣喜得很。”接下来,两人相拥着说着甜言蜜语。她本是要立即赶回去的,但终是决定留下来陪郑羽。

而貂蝉因担心王允和吕布过问,没等郑羽和赵姬,就独自提前回府。

吃过晚饭,两人回到卧房内,郑羽让赵碧落明白什么是后世特种兵,且他整日吃左兰特制汤药,又李姬等双修,此时的体质发生极大改变,最后他也教了赵碧落双修术,让她体会另种快活,将她彻底征服,此后,她完全死心塌地的臣服于郑羽了。

第209章 惊动太师府

日上三竿,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离去。赵姬坐在马车上,满脸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侍女小声提醒说:“夫人,咱们从太师府后门进去吧,夫人此番神态,就是不懂的人都明白夫人的心情呢。”

“怕啥,咱谁都不怕,有了都督大人当靠山,碧落谁都不怕了,还怕董卓、吕布、李儒之辈?”赵姬开心的说,也开心的笑,神情娇媚已极,且那副满足的神情,却是无法瞒住人。最后,她还是听从侍女的意见,从后门悄悄进了后宫。

回到卧房后,碧落坐在椅子上痴痴笑着,直到侍女端茶进来,才醒悟过来般,开心说:“碧落长这么大,从没如此开心过,踏实过,觉得安全极了。你们虽是侍女,却也是美貌无比的大家闺秀,今后定让你们尝尝与都督大人做夫妻的滋味,真是快活死了。”

赵姬有四个贴身侍女,因她的保护才得以保住清白,对赵姬感激涕零,是她的绝对心腹。此刻,身边两侍女此番一起去秘宅见郑羽,她们见赵姬如此说,脸一红,但却连忙点头称谢,心中也因此种下一颗种子了。

接下来,赵姬按照郑羽的吩咐,开始忙活起来,她将太师府特别是后宫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各项准备工作井然有序的进行。

却说,李儒派五十骑兵护送从事,出城门往洛阳而去给董卓报信,但这队骑兵在离开洛阳不足五十里的一处小山谷,就遭到卢子奇率部伏击,全军覆没,连密信也被缴获。李儒才将从事送走,坐在椅子上想事,但心中并不踏实,不久,他就让人前往城外,对吕布驻防部队进行秘密侦查。

探子回报情况让他大吃一惊。

“大人,吕布在城外的一万驻军中,至少有五千人已秘密进了城,目前部属在城内各处兵营,其中,北面兵营完全没人了,现在都是郑羽手下赵云的一千骑兵在驻防,西面被抽回至少一半步骑,东南两面兵营各被抽调部分兵力入城。显然,吕布未经大人许可就擅自调兵入城,企图十分明显,大人该下决心了。”

李儒坐在椅子上,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他对吕布本就不感冒,这种朝三暮四的货色,且总是义子反义父的东西,在李儒眼中和垃圾都没啥区别,可这家伙不仅武技高强,还懂得讨好献媚,让董卓对他信任有加。此前,李儒让董卓带吕布上洛阳前线,可最终董卓还是将吕布留下守长安。

李儒对吕布心中是有防范的,但没想到吕布会走得这么远,他这是乘董卓主力被关东诸侯纠缠住的极有利时机,想要夺取长安,控制朝政了。李儒心中暗想,肯定是王允这般老货出的主意。

“太师即使回师也是来不及了,咱们是该考虑撤出长安的问题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去问一下赵姬夫人,她负责准备的那些财宝是否都装上马车了?咱们先尽快将太师府的主要财宝运出城去,并立即运回西凉老巢,这些可是太师辛辛苦苦弄来的,若有闪失,咱们都难辞其咎。”

太师府从事连忙应是,接着前往后宫与赵姬商量去了,李儒则立即召集手下将领前来太师府,商议撤出长安之事。一个时辰后,各地守将纷纷前来太师府议事堂。

李儒严肃的说:“长安局势诡谲多变,吕布有异动,这大出儒之意外。目前,在长安城内,我们只有四千五百步骑,另外还有李响的五千禁卫,而对方有吕布一万步骑,郑羽的近五千步骑,此外还有黄琬一万步骑也在集结中,企图威胁长安。咱们人数上已处于劣势,太师主力远在洛阳,远水不解近渴,是该考虑出路问题了。长安绝不可守!但我们也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今日召集大家,就是想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

他向众将通报了长安形势,敌我态势对比,面临的危局和下一步撤出长安的初步打算,大家议论纷纷,他们这等于是被吕布逼走了,心中自然是不甘愿。

“太师走前嘱咐皇宫不能丢,太师府必须保证安全。可现在两处都有可能丢了,这该怎么办?若太师回师,咱们无法交代啊。”一将领说,他此时满脸愤怒,恨不得杀了吕布,当然,这只是一种姿态,杀吕布可真是不易啊。

“我主张撤,且必须快撤!局势如此,若还心存侥幸,大家都得死。吕布所部征战多年,是军中精锐,郑羽手下兵将就更不必说了,战斗力吓人。敌强我弱时,还是避之为上策,大人需当机立断,否则迟则生变。”另一将军则是主张立即撤出长安。“只要太师回师长安,咱们立即回师夹击长安,长安还是咱们的,这就叫以退为进。”

……

会开了半个时辰,众将领中赞成撤出长安的明显占多数。

见此,李儒站起身说:“那就撤吧,只是为了不惊动吕布和郑羽,咱们必须分两批撤退。第一批主要是护送数百车太师府藏宝回西凉,同时,将吕布在城西一千五百多步骑彻底歼灭之,为全军打开西通道,确保后续部队的撤退安全。儒计划出骑兵三千,负责掩护车队,明日夜间出发。”

“赵姬夫人怎么办?是否随车队先行离开?”一将领问。

李儒摇着头说:“夫人随第二梯队离开为妥,太师府内其他人和物品都不能动,否则将立即引起吕布等人注意,必会影响全局撤退计划。只要保住军队和太师府财宝,什么权势和女人没有?夫人的事我会亲自对她说,她会理解的。”

会议结束后,李儒急匆匆前往后宫拜见赵姬。

他将撤退计划向赵姬说出,决定不惊动太师府其他人,等第一梯队出城,且占领吕布西面兵营后,赵姬才带第二梯队离开长安。“第二梯队是咱们的主力部队,包括太师府内的一千五百亲兵队,和李响的五千禁卫,共六千五百步骑,足以保护夫人和其他众位夫人的安全了。”

李儒说话时的神情显得严肃,赵姬明白这事不能更改了,见事已如此,只好说:“碧落就随第二批撤退吧,只是请李儒大人务必攻占吕布西兵营,保证让我西撤路上安全啊。”

“这点放心,只是财宝装车之事要加快些了。”

“请大人放心,我会将最贵重的物品先让大人带走,三百车明日晚间就可全部装箱装车完毕,不会误事,剩下一百车次要物品,我会亲自带着,随第二梯队撤出长安。唉,真是可惜了这太师府,住得挺舒服的。”

赵姬唉声叹气,神情显得落寞。

李儒急忙宽慰,“咱们这是暂时撤退,避其锋芒,等太师回师长安,这太师府还是咱们的,哼,或许连皇宫都是咱们的呢。”

“要否将献帝带走?”赵姬又提了个新问题。

李儒摇了摇头,“皇宫被郑羽把住了,即使是五千人也不一定能攻下皇宫,一旦被纠缠住,咱们就无法脱身。故而,暂时不惊动为好,且李响之五千禁卫,主要是用来保护夫人的,不可当成他用。再说,太师回师长安后,献帝还是咱们的,还担心他会飞掉不成?”说完,哈哈大笑,状似得意。

“看来只好如此,那接下来的安排就辛苦大人多筹划,多费心了。赵姬是个女人家,管管家事还行,领军打仗之事就无奈了。倒是想留下几个听话些的将领来护卫太师府,不知大人觉得如何?”赵姬开出条件,并点了几个将领,李儒自然是满口答应。对他来说,只要赵姬肯留下掩护,其他都好说。

李儒兴冲冲离去,赵姬则冲着他背影冷笑,暗自说:“这死东西,以为成功算计老娘了,哼,等着瞧吧,看到时死的是谁?”说完坐回椅子上,喝着茶,神情轻松。

李儒当夜就离开太师府赶往部队,负责撤退之准备事宜。

为了就近指挥作战,郑羽回到皇宫,将献帝上书房当成临时指挥部。献帝则兴致勃勃的坐在他身侧,看着郑羽安排这安排那,王华则在他另一侧端茶送水,殷勤侍候着。

郑羽回到皇宫后,立即秘密通知赵姬。当赵姬得悉李儒的全部计划后,则令其一个贴身侍女装扮成宫女来到皇宫向郑羽禀报。

“这女子可信吗?”赵姬的侍女退去后,王华提醒问。

郑羽连忙点头说:“啸云见过这个侍女,不会有错的。人是可靠的,李儒的方案也合理,如此当机立断,这才是李儒,算是当前最好的应变之策了,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可惜咱们想到李儒前面去了。”

汉献帝感兴趣的问:“是咱们派部队前往剿灭吗?”

郑羽开心笑了起来,接着摇头说:“我们不出兵,我要的是太师府,西凉兵就让吕布去对付吧,三百大车的财宝,足够吕布动心了,他必会派兵追击。”

听到三百大车的财宝,让王华心中动了动,接着叹息说:“真是可惜了,这些可是洛阳百姓的财宝,和董卓几年来到处烧杀抢掠,所夺得的财宝啊,算是便宜吕布了。倒是李儒将女人都留下,呵呵,他到时或许会被董卓剥下一层皮的。”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啊。”郑羽感叹说,但这句话太过深奥,汉献帝和王华是不可能懂的,郑羽也没再解释。其实,那三百大车内都是大石头,可此时不能说,这些财宝中有不少是洛阳皇宫里的财宝,说了汉献帝肯定心中难受,郑羽也不想将这些还给皇家了。

汉献帝感兴趣的不是财宝,而是董卓的性命,他接过王华的话说:“或许,连董卓的命都保不住,还怎么剥李儒的皮?朕看李儒是抢先溜走了,真是狡猾。哼,董卓所做之恶事,大都出自李儒之手,且少帝就是被李儒亲手害死的。如他因此溜走,真是可惜了。”

第210章 长安政变

古城长安笼罩在战争阴云中,这不仅是当事各方知情,就是官府里的人也在纷纷议论,老百姓则从更加冷清的街道,军营里匆匆进出的军人,早早关闭的店面等诸多迹象中发现,长安要打大仗了,不少有能力的人则逃回乡下躲避战火。

王允在探子回报太师府最新动向后,他急忙将黄琬、士孙瑞和吕布等人请去密商。密室里,各位大人落座后,脸上神情都显得严肃。

“李儒要跑了,他准备带着董卓收刮来的数百大车的财宝撤回西凉,我等该怎么办?是提前发动政变还是仍按原计划实施?”王允沉着脸说。

“情报是否可靠?我也让人到太师府前侦查,并没发现动静啊。”黄琬感兴趣的问,接着又说,“这些财宝都是中原百姓的,决不能让他带回西凉,必须夺回来,我部可向西凉方向集结,必要时全力追回。”

吕布抬头看了黄琬一眼,见到黄琬眼中神光一闪,他也明白了黄琬是看上那三百多辆大车里的财宝,心中却想,我在长安打生打死,你倒好,将这些财宝都抢了,等于在发闷财,岂有此理!

财宝动人心,何况是如此巨额数量的旷世财宝?吕布默声不语,低着头在想着对策,他对这批财宝也是志在必得。

士孙瑞坐在吕布身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他的神色,接着又仔细打量在座各位神态,对大家心中的小九九有了初步了解。心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三四百大车财宝足以动人心魄,让人拼命了。但当前若因这些财宝,而打乱整个政变计划,实属因小失大,得绝对不偿失啊。

故而,他挺着胸膛认真说:“我们的政变计划是两步走,第一步是夺取长安,这点上并不难。第二步是在长安城东面伏击有可能听到消息后返京的董卓所部。故而,若因此打乱部属,实属下策。假如董卓不死,大家都得死。是财大还是性命大?相信各位大人心中有数。”

王允连忙点头,赞同说:“士孙瑞说得有理,咱们的主要目标是董卓,而非那批财宝,太师府运送这批财宝,必会派兵护送,到时更加削弱其长安城内的防卫力量,对我极为有利,一旦我军夺取长安后,应立即集结奉先和黄琬两部兵力东出伏击董卓,一举歼灭之,至此可天下大定。”

王允和士孙瑞两人手中无兵,巨大财宝与他们无缘,自然是如此说了。

吕布定了定神,站起身说:“司徒和士孙瑞两位大人说得对!不能因此打乱整个部属。黄琬大人的部队不宜向西集结,而应集结在长安以东的官道两侧,寻机伏击回师长安的董卓主力,城内政变由奉先负责。再说,若咱们因这些财宝而分散兵力,郑羽在城中就大有作为了,他守着的献帝才是最大财宝,等今后咱们有了权势,还怕没财宝?”

他的话是如此说,但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因为财宝的出现,这个政变组合有可能发生变化了。吕布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得到大家赞同,决定维持原计划。很快密议结束,各自散去做准备。

吕布回到府邸,立即召集部属讨论,陈宫说:“我军西面兵力薄弱,需加强之,必要时可拦截李儒车队,乘机歼灭之,我可既得财宝又得步骑,此为上策。”

吕布心中本就是如此想,今见陈宫和手下将领满脸兴奋,知该怎么办了。心想,有了这么多财宝,他就可以扩军,就会有地盘,就会有无数美女。故而,他认真说:“立即下令南营大部兵力秘密集结,一旦发现李儒车队出城,立即发起追击,同时西营所部则负责堵截,必须将李儒所部全部歼灭,并夺回财宝。”

手下一将问:“那消灭李响禁卫营之事该如何进行?”

吕布挥挥手说:“等消灭了李儒之后,立即回师长安消灭李响,就这么定了,大家别磨叽,时间紧迫,赶紧准备去吧。”

吕布大军在秘密集结,他们准备等待最佳时机夺取李儒三百大车的财宝了。郑羽接到密报时,正在上书房里,他已将刘方所部中的大部调到皇宫增加守卫力量,其核心是此处离太师府近,可在短时间内包围太师府,迫降府内亲兵。

万事俱备,天渐渐暗了下来,各方人马都在蠢蠢欲动。李儒亲自护送车队出了西城门,心中宽慰不少,此番,他秘密将守卫太师府的四千五百亲兵中,调走了四千步骑掩护车队行进,而这些根本就没与赵姬商量。

当这些亲兵大部撤走后,卢子奇率部包围了太师府,郑羽则在雷豹等护卫下,来到太师府后宫的小后门外,赵姬亲自前来迎接,见到郑羽时开心说:“都督大人,李儒带走四千步骑,太师府中只剩下五百亲兵,都是我的亲信,大人可立即接管过来。”

说完,乘着黑夜,拉住郑羽的手,神情显得十分兴奋。郑羽让人通知卢子奇立即发动攻击,夺取太师府,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他则随赵姬来到她的宽大卧房,烛光下,显得豪奢至极。

“大人,没事了,接下来让碧落服侍大人沐浴更衣,咱们就守在太师府中,看吕布和李儒打生打死吧。”赵姬说完,拖着郑羽进了边上浴室,一个巨大池子里,热水冒出热气,弥漫着整个空间。

洗浴进行一半,两人就在池子边上做起夫妻之事。郑羽心中快活,在这充满刺激的长安政变之夜,两人此番更显动情。洗浴罢,回到卧房就听侍女来报,称卢子奇大人已控制整个太师府,郑羽带着赵姬来到前院董卓的书房,靠在沙发椅子上,摇着腿,喝着侍女送上来的香茶,而赵姬则乖巧的为他捶腿。

“大人,大事定了!”赵姬欣喜的说。

“只能说是第一阶段定了,接下来还有很多故事呢。”郑羽微闭着眼说。

须臾,卢子奇在门外求见,郑羽连忙让他进来,“大人,李响和李同的五千禁卫开始向西开拔,进行速度十分快速,其中三千骑兵已出了西城门,要不要将后续两千步兵截住?”

郑羽想都没想就说:“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李儒真是个人才,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算了,这些人马就留给李儒对付吕布吧,咱们守住皇宫和太师府两个要点,其他就随他们打生打死。对了,你们的秘密计划进行得怎样了?”

孙奇轻声说:“早就部署到位,此时估计大部都已完成计划了,主公无需担心,可在此掌控局势,咱们所处态势极好,李儒三百大车财宝足以让吕布和黄琬所部拼命了。”

赵姬此时正伏在郑羽膝盖边上,听了孙奇此说,不由笑了起来,“不知李儒能否将这三百大车财宝运到西凉,又不知到西凉后,打开这些大箱时,发现是一块块巨石时,那副模样又将会是怎样?好期待哦。”

郑羽放声大笑,孙奇笑了笑,接着严肃说:“主公,孙奇还是去指挥各方吧,今日大事,咱们容不得半点闪失。”郑羽挥挥手说:“去吧,让大家注意安全,得到的财宝可运到将军府内,咱们这次要发大财了。”

孙奇走了,郑羽坐在董卓大书房内逍遥,须臾接手下探子来报,吕布在城南和城东部队开始出发,正在追赶李儒大军。赵姬听后开心笑了起来,“也不知两军相斗,结果又会是如何?”

“李儒兵力集中,且又是有预谋行动,行军速度极快,要赶上不容易。吕布兵力分散,又分布在东、南、西三个方向,就看他派出多少兵力了,否则,兵力若少了,肯定要吃亏的。另外,看黄琬的一万步骑能否赶得及时,这场夺宝大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郑羽开心的说,此时,他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喜悦,也有种掌握众生命运的快慰。

而吕布行动也是极快,他在获知李儒出西城门后,根本不管李响的五千禁卫,而是命令南门外兵营守军全军出动,东门外守军直接穿过长安城,向西追击。

李儒没管吕布西面的那点兵力,而是指挥车队全速向西行进,只要到了凉州地界,他们就安全了,李响和李同率骑兵跟在李儒身后不远处负责堵截追兵。

一日一夜,李儒的车队就出长安两百里外,此时,吕布才亲率前锋五千骑兵追了上来。李儒见吕布人少,急令李响和李同与之战,李同一个回合就被吕布斩于马下,但西凉兵勇猛,发起集团冲锋,吕布所部也被迫退,但却仍吊着尾巴,不肯离去。此战,双方伤亡都不小。

当李儒所部九千余人与吕布七千余人在雍州和凉州边境地区大战时,郑羽则指挥所部开始大搬家,他几乎将太师府搬空。接着,他被赵姬拉到后宫卧房内,看着豪奢的卧房,赵姬感叹说:“都督大人,能否将这个卧房内的所有物品全部搬走,碧落要在蓟城建一个如这般豪奢的大卧房,到时接待都督大人来临幸呢。”

“搬,咱们有的是时间,全部搬走。只要是好东西,一点都不剩下来。”两人在这个豪华大卧房内缠绵了半日,赵姬开始指挥手下进行大搬迁,接着娇媚的对郑羽说:“大人,今夜奴家要去将军府歇息了,能否让刘莲公主给奴家安排个大房间,奴家睡大房都睡惯了。”

当晚,赵姬带着大批娘子军去了将军府,郑羽则回到皇宫。

第211章 进宫面圣

王允在获知吕布全军向西追击李儒的马车队时,满脸怒容,在会客堂里捶胸顿足,口中骂个不停。可骂了一阵,心中也感到无奈,谁让对方有军队呢?

接着,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须臾,士孙瑞推门闯了进来,大声说:“司徒大人,黄琬大人也率部向西去了,目的也是觊觎李儒的数百车财宝。”他面色凝重,说完话,坐在王允身边,歪着头生闷气。许久,见王允没接话,接着又说:“司徒大人,看来咱们还是要直接控制军队啊,否则,再有道理的话也是没人听的。”

王允长叹了一声,接着问:“啸云打下太师府了吗?”

士孙瑞跟着长叹一声,无奈说:“打下了,太师府内只有五百亲兵,还不够啸云啃两口的,他甚至是连口都没啃,对方就主动投降,太师府根本就没发生战斗。接着,啸云乘李响和李同率五千禁卫撤出长安之机,让刘方所部占领皇宫周边的四方军营,现在,他将皇宫保卫得如铁桶般安全。”

这些情报并没让王允惊讶,或者说都在意料之中,他低头想了一阵,接着又问:“有听说过长安城内,发生不少投靠董卓的大臣和富户家中被抄被抢之事吗?你觉得是谁所为?”

士孙瑞哼了一声,感叹说:“除了啸云还能有谁?这种事他没少干,且有人看到啸云所部乘乱将大批物资和财物运到刘将军府内。哼,大家都在发国难财啊,看来,咱们手中还是要有军队才行,乱世草头王,有兵就有权,就有财物女人,……”他狠狠发了一通牢骚。

此时,门被推开,貂蝉端茶走了进来,关心说:“义父,夜了。要不早点睡吧,明日还有大事啊。”

王允突然想起貂蝉和郑羽之间的亲密关系,连忙问:“啸云这段时间很少来府上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女儿可知?”说完,双目灼灼看着貂蝉。对王允来说,此时长安城内只剩下郑羽的部队,他又想拉拢郑羽,想貂蝉能在这方面发挥作用,故而,对着貂蝉时神情亲切,声音非常温柔。

可貂蝉心中却是在暗恨,心说,吕布和黄琬不听话了,又想起啸云了,哼!故而,她开始装傻,“啊,都督大人这段时间很少来吗?女儿不知道呢,也不知为啥?后院中都很少见到他了,不知他最近是住在哪里?义父,都督大人搬家了吗?”

士孙瑞见说到郑羽,心中也是“咯噔”一声,心想,假如能说服郑羽,诸事还是可为的,故而,连忙对王允建议说:“听说啸云去了皇宫,要不咱们明日一早也去面圣?是该面圣了。”

王允自然知貂蝉是在装傻,但也不揭穿,而是对士孙瑞说:“咱们将此前联络的各位大臣的护卫集中起来,估计有数千上万人,可集结在一起,先维持城内治安,一切都等皇上圣旨下了之后再定,要不让各位大人前来议事,子师认为,明日大家都去面圣,听从陛下旨意为好。”

接着,两人赶忙让手下连夜通知己方各位大臣前来议事,并让他们将武师护院集中起来。这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到时也可与吕布和啸云分庭抗礼,枪杆子里出政权,啸云说过的这句话是真理啊。

士孙瑞离开后,王允将准备前往后院的貂蝉找了过来,对她说:“女儿能否现在就进一趟皇宫,找啸云说说话?”说这话时,王允目光中露出渴望神情。

“不妥吧,生更半夜的,再说,义父今后还要将女儿嫁给太师和奉先,女儿如此与都督大人孤男寡女的,会招闲话的。”貂蝉淡淡的说,这明显是在推辞了,可王允却沉下脸,心说,你们两个狗男女,难道还少做那种事吗?

当然,这种话他可不敢说出来,毕竟,郑羽是个护短的家伙,貂蝉现在是他女人了,肯定不能得罪,故而,哀求说:“义父明日要带百官入宫面圣,若啸云不同意,这事是办不成的,还是想让女儿与啸云说说,通融通融嘛。”

可貂蝉仍在拿架子,淡淡问:“那,义父,女儿还嫁奉先吗?”说这话时,她神色漠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一闪即逝。

王允赶忙说,“不嫁了,不嫁了,今后女儿想嫁谁就嫁谁,义父再不干预。”接着又哀求说:“这次就求女儿帮忙了,此事对义父对大汉都极为重要,还是请快些去与啸云商量吧,府中从事随女儿前往,他在宫外等候,若啸云许可,请立即转告,义父还要通知百官呢。”

深夜入宫,若无大事是绝对不可能进去的。

在皇宫门前,貂蝉向皇宫护卫通报,护卫见是貂蝉,也知貂蝉与主公的关系,故而,连忙去上书房通报,此时郑羽却还没睡觉,献帝在身边兴奋的与他说事,而王华则是垂着头,开始打瞌睡了。故而,郑羽连忙让侍女将王华扶回寝宫,他让人通知貂蝉进来。

貂蝉进来时,见上书房内只有献帝和郑羽,连忙向献帝行了大礼,献帝赶忙说,“貂蝉是姨夫的妻妾,不可行大礼。”貂蝉连忙抬头看着郑羽,等他的话。郑羽说:“协儿是天下之主,当得起大礼。好了,貂蝉生更半夜进宫,莫非有急事?”

貂蝉将王允求她前来商量王允率百官面圣之事,两人听罢都笑了出来。献帝问:“姨父,见还是不见?”郑羽思考片刻,他知此时王允是无可奈何,才会与郑羽妥协,当吕布回师时,他还是会与吕布和黄琬合作,共同把持朝政的,这才是他们的利益所在。

无论如何,王允等人是不会让郑羽带走献帝,这点是明确的。

“见吧,但明日我就不参加了,反正献帝好久没上过早朝了,过把瘾也好,但不可表现得太过强势,这些人的能量不大,你多听就是了。当然,该如何处置,你和太妃商量着办,但今后还需继续忍辱负重才行。”

三人商量了一阵,献帝见貂蝉看郑羽的神色,连忙告辞,“夜了,协儿要去睡觉,好长时间没早朝,人都变懒了呢。”说完,起身与两人告辞离去。

貂蝉关紧房门后,回到汉献帝的书桌前,娇媚说:“都督大人,敢不敢就在此处作弄蝉儿?”说完,貂蝉一屁股坐上献帝的大书桌,撩起长裙,露出白腻的大腿,一副挑逗模样。郑羽也来了兴致,心想与貂蝉做事时,她不仅承受力强,且胆子极大,连如此这般坐在皇帝书桌上做事都敢想?

貂蝉将长裙又往上撩起些,露出那洁白的小内裤,裙中春色尽显。郑羽哪还忍得住,将她推到,两人就在书桌上做起夫妻之事,一时间娇吟声四起,上书房内弥漫着旖旎气氛,接着就是一室皆春了。

此场面极为刺激,貂蝉想到此处是皇帝书房,股下却是献帝的书桌,更是动情不由,神情娇媚,不断迎合着,可谓是死去活来,活来死去。郑羽也将后世姿势手段使了个遍,两人都十分投入,许久,许久,才鸣金收兵。

貂蝉让内侍取了些热水,帮郑羽和她擦拭身体,见书桌上四处都是污迹,状况惨烈,不禁羞涩,连忙拿起抹布将书桌擦拭干净,接着才对郑羽娇媚说:“都督大人,貂蝉有此一回,这辈子都足了。这天下间又有谁敢坐在皇帝书房行夫妻之事?又有谁敢将皇帝书桌涂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体液?呵呵,都督大人敢,貂蝉也敢!”

说完,动情的抱紧郑羽说:“今后都督大人想怎么作弄貂蝉都是允许的,包括哪些坏招数,貂蝉也是愿意的。”接着,两人就在上书房内,打打停停,直至天亮时分,貂蝉才到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郑羽心情兴奋,就靠在上书房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早朝时间到了,汉献帝和皇太妃两人来到大殿,台下跪满一地的百官大臣,众人高呼万岁,汉献帝心中喜悦不已,这种场面他就没真正见过,以前早朝都是颤颤兢兢度过,总没今日般自由自在,这才是帝王的感受啊。

金銮殿上,汉献帝高高在上,身侧是太妃王华。

“众卿平身!”汉献帝大声叫着,心中之喜悦难以言表,王华在他身侧,也是满脸喜容。接着,王允前往皇帝身前,又是三跪九叩,接着才说:“陛下,臣有事禀报。”

王允禀报内容很多,第一条就是请求陛下下令宣布董卓为汉贼,免去他大汉太师职务,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之;二是立即将董卓在长安的势力拔除,同时宣布将那些依附董卓的大臣为乱臣贼子,抄家问斩;三是让吕布和黄琬立即回京保护皇家安全。接着是一大堆任命,包括郑羽、吕布、黄琬等都是国之栋梁,讨董英雄之类的,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封赏。

献帝听从郑羽建议,认真做一个橡皮图章,他在刚拟就的圣旨上盖下玉玺,这枚玉玺是刚从董卓府邸里搜出夺回的,汉献帝在盖好玉玺后,还淘气的吹了吹,笑嘻嘻的将圣旨让内侍大声宣读。

第212章 橡皮图章

早朝散去,献帝和皇太妃王华回到上书房,见郑羽和貂蝉正在茶几上吃着早点,两人正肚子饿着,连忙加入进去,大吃起来。“姨父,为何要将这长安的军权让给司徒王允等人,且他们那些临时组建的部队,没啥战斗力的,比起咱们的郑家军是差太多了呢。”汉献帝边将一大块甜点塞入口中,边说。

郑羽见献帝一口一个咱们郑家军,叫得亲切无比,不由心中好笑,开心说:“现在让他们去捣腾吧,保存实力才能笑到最后。再说鹿死谁手还未知呢,要有耐心,大戏才刚掀开帷幕,好戏在后头!呵呵,现在还不是咱们出场唱大戏的时候,需要冷眼看世界,或许才能看得更清楚些。”

说完,郑羽猛喝了一口茶,被呛了一下,貂蝉连忙为他拍着后背,温柔说:“小心些,没人和你抢的。”汉献帝此时显得毫无机心,他的小孩心性在郑羽和王华面前彻底暴露,大声说:“我就和姨父抢。”说完,抓起一块甜点又往嘴里塞了进来,跟着也是“嗯哼,嗯哼”的叫唤,他被噎着了。这下轮到王华为献帝拍后背了。

四人就这么抢吃了一阵,顿时将早餐扫了个精光。

王华吃饱后,大概是刚才想了许久的缘故,此时也明白了郑羽的用意,笑着对献帝说:“协儿,你姨父是想让吕布和王允等人先狗咬狗一阵吧,总之,咱们手握大军,待机而动,谁都不怕!”说这话时,她充满安全感,而这一切都是郑羽进皇宫后才有的,转头看郑羽时,眼中充满了感激。

郑羽接过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平时还是要称呼协儿是陛下的。”

汉献帝靠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听郑羽如此说,连忙挥手说:“姨父,其实我对当这破皇帝从来就没当回事。这两年来,整日里心中想的都是如何保住性命而已。天下皇帝之窝囊如我者,估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哎。但今日当皇帝倒也快活,好了,在没外人时,我就是协儿,姨父、姨母和貂蝉等人就不要称协儿是陛下,我还是当协儿最快活。”

汉献帝真情流露,说的都是内心话,郑羽也能明白他心中感受。

王华劝慰说:“天下百姓更苦,陛下比起他们来还是幸福许多了。咱们知足常乐,就将自己当成是个小老百姓吧,这样心中就会快活许多。皇帝虽窝囊,却无需忧虑吃穿住用,无需劳作,行路有马车,穿衣无需付钱,住的是大宫殿,周边还有许多人尽心服侍着,可以了!咱们什么都不想,今后协儿就听从你姨父的话,为那些权臣管管大印,当个橡皮图章也不错哦,至少算是有一份旱涝保收的好工作了。”

郑羽听王华说得有趣,也呵呵笑了起来,“还无需担心退休养老问题,无需担心到时拿不到退休金,只要锻炼身体,使得性命活得长久些,肯定能活得开心。”

汉献帝惋惜的说:“协儿还是想去蓟城,那里对协儿来说就是天堂。”说这话时,他真情流露,眼中露出憧憬神色,让人看得心酸。

郑羽虽同情他,但此前王华说得也很有道理,故而严肃说:“迁都之事不可能了,他们是不会让陛下前往蓟城的,咱们也就不再提此事。只要协儿在一天,这大汉的天空就没塌下,百姓和百官就有了主心骨。”说到这,他将整件事都想了一下,觉得迁都之事根本就无法实现,太庞大,太复杂了。

最终,郑羽只好摇头叹息说:“协儿是大汉皇帝,还是没法单独前往的,你还有朝廷,有百官大臣,有责任。算了,此事不想了。只是今后协儿还是如今日般,就当个橡皮图章。无论是董卓也好,王允也好,甚至是其他人也好,他们都还不敢公开篡权,但借助陛下权力控制朝廷,以令天下诸侯之事是免不了的。总之,管他们是谁,说话也好,拟圣旨也好,要你盖章时无条件盖章就是了。只要保住性命,今后你姨父定让协儿当个堂堂正正的大汉皇帝。”

郑羽说这话时极为严肃认真,汉献帝只好放弃去蓟城的想法。故而连忙应允,懂事的说:“知道了,协儿在十八岁前就只干两件事,一是当橡皮图章;二是读书,对不?”

郑羽笑着说:“对的,对的,姨父再给你加上一条,今后要每日锻炼身体,且不许乱玩女人,别将身体给掏空了。一个好皇帝,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一定是精力充沛的人,所以,锻炼身体要放在第一条了。”

大家就如一家人般,而汉献帝对郑羽产生了濡沫之情,小声说:“真想姨父当协儿的父皇,有父皇护着,协儿才会开心快活,才安全。这两年多的险恶经历,真不是我这么个小孩子能承受得了的,姨父,协儿心中真的很苦呢,还特别害怕,每日里晚间总是做噩梦,还梦到董卓拿着杀猪刀前来要杀协儿,他还要杀姨母,协儿真是害怕了。”说完,扑入郑羽怀中大哭起来,郑羽连忙安慰。

整个上午,四人就躲在上书房聊天,孙奇和刘方、刘政、刘和也不时前来汇报军情和长安各地情况,赵云的骑兵已撤回北城外去,同时控制住北城门,并保护数量惊人的财宝。

吕布向西追去且越追越远,黄琬率司隶校尉一万步骑赶往参战,目前,郑羽还没得到消息,但卢子奇已派出狼牙前往侦查。当日下午,皇宫里迎来两位稀客,她们是邹圆和邹芳。

郑羽见到姐妹俩也是大喜过望,将邹芳邹圆抱住,大声说:“你们怎么来了?带多少部队过来?”邹芳当着大家的面,显得害羞,小声说:“相公,对不起,芳儿没听相公的命令,让吴涛带大家都过来了。另外还有两千多新加入的年轻猎人,他们追着我们,一定要加入神射营的。”

“姐,这事算我的,是我逼吴涛大人犯了相公的规矩,那两千猎人也是我答允的,相公,要打就打圆儿的屁股吧,相公好长时间没打了,现在圆儿这又大了不少,不疼了。”邹圆满不在乎的说,边说边笑嘻嘻的,屋内众人都大笑起来。

“芳儿圆儿这么漂亮,都督大人肯定舍不得打的。”王华调笑说。

貂蝉也笑着说:“都督大人改打为摸了。”

郑羽见几个女子越说越不像话,特别是汉献帝还在,他可是少儿啊。故而,连忙将话题岔开。“吴涛呢?”

邹芳连忙说:“部队驻扎在城外,和子龙叔叔在一起。”

邹圆转头问王华:“你就是皇太妃娘娘了吧,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咱们姐妹之间的话等今后再说,先借你寝宫用用,好几天都没洗过澡了。”说完,转身对郑羽说:“相公,帮圆儿和芳儿姐洗澡去,都好多年没帮我们洗过澡了,相公偏心。”说完,不理其他人的诧异神情,拖着郑羽向后宫走去。

姐妹俩与郑羽之间早是干过这种事,郑羽也尽心服侍着两女,她们是他最早的女人,邹芳羞怯,邹圆自然纯净,三人折腾到天色暗下来,才出寝宫来到御膳房用餐,酒菜都是王华亲自安排好的,晚餐时,大家大吃大喝了一通。

当晚,邹圆邹芳霸占了王华寝宫,王华也加入进来,貂蝉舍不得离开,四人上榻疯狂放荡了一宿,天亮时分才鸣金收兵,各自歇去。

却说,王允召集各大臣家兵和武士等,临时组成禁卫部队,人数达到近万人,彻底将长安城扫了一遍,并将那些依附董卓的大臣家属都抓了起来,只是此前被狼牙扫荡过,许多人又乘机逃出长安城。故而,实际收获并不大。

狼牙在执行此项秘密时,基本上是要财不要命。

郑羽想到在原历史中,连蔡邕都是被王允等以其依附董卓而下狱的,故而,对卢子奇交代,这些人中除罪大恶极者外,都网开一面,包括出长安城门都予以放行。故而,王允抓到主犯并不多,倒是关联人抓了不少,一时间狱中人满为患。

对这些事,郑羽并不想插手,一切都由着王允他们捣腾。

他关心是如何将数量惊人的财宝送回蓟城。接着,他带着邹圆邹芳两女前往刘将军府邸,见到吴涛和赵云他们,当场布置了新任务,让吴涛率五千步骑,护送物资和财宝回常山,决定先存在宓神谷内。赵姬等女随同前往,剩余两千神射营则留下作为预备队,以防备意外。

吴涛当晚率部护送车队离开长安,先是北行,接着渡过黄河西进。半月后才安全抵达常山,张颌率部亲自到并州边境地区迎接,并派人前来长安向郑羽报信。

且说,董卓在洛阳被关东诸侯牵制住,一时脱不了身,但他在接到李儒说吕布有异心后,还是连忙与手下商议。董卓对李傕说:“吕布是我儿,儒是否是担心过度了?”李傕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且奉先有过前科啊。太师还是回到长安坐镇,有太师在,奉先就不敢有异心的。”

董卓觉得有理,关键是长安是他的根基,容不得半点闪失,还是决定带五千步骑回长安坐镇,但他心中并不担心,行军速度并不快,日出拔营,日落宿营,走了数天才出了不足两百里地。且带着搜刮的不少财物和女人,一路荒唐,天未黑就开始与几个女子调笑了。

由于李儒第二次派出的快骑被卢子奇全部歼灭,董卓至此还未知长安已落入郑羽和王允、吕布等人之手,更想不到吕布和黄琬竟率部攻入凉州地界,与李儒所部发生激烈交战。故而,他仍是一路上缓缓而行。

在长安北郊刘将军府内,郑羽刚送走吴涛,回到府邸,就得到情报局安插在洛阳的探子,由快骑传来的消息,称董卓进军不快,至少要十日才能抵达长安。次日,卢子奇从凉州传来吕布与李儒在凉州边境大战的消息。

一时间,长安两端临近地区都有可能爆发大规模作战。

第213章 两线作战

吕布率六千多步骑一路追杀,虽兵力不足,但李儒急着赶紧将车队安全护送到凉州,根本就无心恋战,吕布倒也没吃亏。一路上,两军打打停停,李儒庞大马车队终于回到汉阳郡城,那里是董卓的地盘了。故而,开始整军准备与吕布大战一场,此时吕布后续部队已赶到,两军实力相当,打得平分秋色。

在黄琬所部赶来后,李儒率部退回汉阳郡城内坚守,且西凉各部陆续加入参战,吕布和黄琬有些吃不住了,三日后,两人开始商量撤军之事。

“将军大人,再打下去已无意义,咱们还是回师东进,控制长安,与董卓决战吧。”黄琬骑在马上说。

“我的财宝啊,没了!他娘的,李儒跑得快,本来这些都是咱们的呀。”吕布收起画戟,哀叹说。

“奉先,咱们还是撤吧,再打下去没意思了,总之,李儒守住坚城,咱们一时半会也打不下汉阳,再说,董卓回援长安,咱们就惨了,所以,我是要回师长安了!”说完,不理吕布转身就走,率部向长安开去。

吕布无奈,只好下令已包围汉阳郡的步骑撤军,交替掩护回撤。见吕布和黄琬终于撤军,李儒站在墙头上,松了口气,轻声说:“太师有危险了!”

却说,郑羽在得到董卓率五千步骑回师长安后,急忙召集部下商议。

赵云说:“长安不能丢,若再次落入董卓手中,很多人要死的,现吕布和黄琬西去追那数百车财宝,回来守长安是来不及了,咱们肯定会与董卓发生冲突,与其被动作战,还不如主动作战,乘其不意斩杀董卓,也不是不可能,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邹芳说:“可董卓有五千步骑,咱们既要保卫皇宫,又要歼灭董卓所部,估计此战伤亡不会小的,或许应该乘董卓行军迟缓,咱们在他来长安的路上设伏,就像当年打张济和牛辅那样,定能收奇效。”

郑羽也在转动脑筋,认真思考战与不战的问题,吕布和黄琬无论如何是来不及回师了,郑羽想坐山观虎斗的企图,必难以达成。赵云说得对,既然回避不了,只能迎面而击了。

“刘政的一千骑兵留下守卫皇宫,监视王允等人,吴涛留下的两千神射营精锐、赵云一千骑兵,加上我的一千多亲兵,还有孙奇和卢子奇一千五百狼牙,共有五千五百余人,兵力虽不足些,但主要是败敌,又不是要求全歼之,足够了。”郑羽信心满满的说,这一战回避不了,但从兵力上说,是场旗鼓相当的作战。

邹芳拉了拉郑羽衣袖,娇媚说:“相公,芳儿刚才的提议如何?与其在长安城下作战,还不如主动出击,在杀牛岭再次伏击董卓,或可收奇效。”她再次强调长途奔袭的好处。

邹圆插上话,笑着说:“上次牛头岭没改过来,所以没能杀得牛辅这头蛮牛,此番干脆改名叫杀猪岭,定要将董卓的猪头斩下,我和姐当相公的贴身护卫,到时咱们一起上阵杀猪!”说完,扯着郑羽胳膊就是撒娇,大家见邹圆说得有趣,哄堂大笑起来。

此事就这么定下,但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抵设伏点,并隐瞒住长安城内的董卓密探,确实是个大问题。

会后,郑羽连忙骑马前去找王允商量,他的目的,一则是通报董卓率部前来的消息,先吓吓他们;再则是从王允等朝中大臣身上再捞点好处;三则是郑羽准备佯装撤出长安,迷惑董卓的人,及其他人等,接着转而向东,隐秘接敌,以达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郑羽来到王允府邸,王允和士孙瑞都在,两人急忙将郑羽引到会客堂落座,口中大声说:“稀客,稀客,”“欢迎,欢迎。”郑羽刚坐下,就直接将董卓已率部日夜兼程,正回师长安之情报,向两人透露,并言郑羽要立即带献帝离开长安。

这些事将王允两人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跪地哀求。

“都督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献帝不能走,朝廷还在,百官还在啊。献帝走了,这大汉朝廷该怎么办?请都督大人务必坚守长安,等吕布和黄琬回师就安全了。”王允哀求说,士孙瑞也跟着跪在他身边,以头触地,哀求不已。

“我也是没办法啊,事先说过,我负责攻打太师府,我做到了,可吕布和黄琬都率全军出西城追李儒去了,三百多大车财宝,让他们都变成混蛋了,军机大事如此儿戏,哼,竖子不足与谋,我不奉陪了!”

郑羽要撤出长安,董卓率西凉精锐前来攻打长安,这都是当前特大之事,王允和士孙瑞为此真是被吓坏了。他们目前虽有一万兵力,可都是些家丁护院啥的,根本就不够虎狼般的西凉军塞牙缝。

无奈,他们只好继续哀求!

郑羽坐在椅上,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冷声道:“奉先和黄琬劫了董卓财宝,搞不好现在都溜到那个山头去做起山大王了,他们是再不会回长安这是非之地。唉,‘贪’这个字真他妈害人,他们闷声发大财,却将咱们甩在长安,负责堵截董卓,真他妈好算计,将所有好处都占了,岂有此理!”他好一通埋怨,让王允和士孙瑞无话可说,心中对吕布和黄琬则是暗恨不已。

郑羽的话刚停下,王允连忙说:“他们会回师保卫长安的,我立即让人前往催促,这些都是事前商量好的呀。”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没底气。

郑羽并不鸟他们这些废话,而是站起身说:“我意已决,今日过来只是拜会和通知一声,现在就去皇宫,和献帝和太妃说去。”说完转身就走,将王允和士孙瑞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跟在郑羽身后进了皇宫,接着又是跪拜又是哀求,“皇帝不能走,朝廷不能走,都督大人不能走啊。”

最终,郑羽在从王允、士孙瑞和其他百官、士大夫身上,榨出不少好东西后,才将计谋告知两人,让王允又欣喜又是惋惜,心中则暗骂郑羽贪财已到了贪得无厌的地步。但又一想,郑羽掌控大批精锐部队,不搞些东西回去,肯定心理不平衡,想到吕布和黄琬更是贪财,为了董卓的财宝,竟置长安安危于不顾,王允心中就转而骂吕黄两人了。

汉献帝留了下来,刘政的御林骑留下护卫皇宫,刘方手下留五百步骑护卫刘将军府邸。其他五千余人马浩浩荡荡出长安北城门,做出回撤幽州模样。貂蝉则将一封信让人转交王允,她只带四个亲信侍女随大军北去,对王府不再回顾。

尹妍和刘莲也走了,她们兴奋的坐上马车。刘莲将郑羽叫到身边,“大哥,刘政兄长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他是大汉内卫总管,皇帝没事他也没事,皇帝有事他也没事!”郑羽坚定的说。尹妍接过话问:“大哥,我们姐妹是跟大哥去杀猪,还是直接回蓟城?”

“先杀猪,后回蓟城,这长安咱们是不想回了。”

王华将郑羽拉上马车,担心说:“哀家还是担心协儿,他只是个不到十一岁的小孩啊,可董卓不好惹,王允等大臣也是老奸巨猾,不知吕布是否又是个董卓?”此时,她脸上是又兴奋又担心,此番,她是彻底逃出长安,逃出生天了。

“放心吧,无论是董卓还是吕布,他们都是要协儿这个橡皮图章的。”郑羽边说边想,接下来就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献帝这个橡皮图章还是管用的。曹操胸怀统一天下大志,可惜他没能最终统一全国,否则,就不会被人称之为天下枭雄,而是开国皇帝。

到时美化一番,曹操形象必是英勇神武,智慧超群之辈,正史必将大书特书,极尽美化歌颂曹操大人的丰功伟业。郑羽边想边行,跟在队伍后方,神情愉悦。

赵云率主力已日夜兼程赶往牛头岭地区设伏,郑羽则带着邹芳邹圆、王华、貂蝉和尹妍、刘莲跟在身后,他们与前卫部队差了一天路程,日出拔营,日落而歇。

一行人来到一个小镇,王华忙前忙后为大家安排食宿,显得能干,且将郑羽后宫安排得井井有条。邹芳和邹圆则围在郑羽身边,邹圆见这么慢吞吞行军,有些发急,大声说:“相公,咱们还可以再走二十里地啊,为啥就这么早宿营?等我们到时,连碗猪肉汤都没得喝了。”

“这次杀董是让赵云负责,我要成就子龙战董卓的美名。”郑羽欣喜的说,他接过刘莲递过的茶水,喝了起来,神情惬意。

邹芳跃跃欲试,小声说:“上次宰牛时,圆儿没称手兵器,这次有了就想大杀一番,要不将猪留给子龙,咱们杀牛吧,听说牛辅率三千骑兵在董卓军中呢。”

“对,子龙杀猪,咱们姐妹杀牛!”邹圆叫唤着。

王华从门外进来,走到郑羽身边说:“都督大人,姐妹们的房间、食宿都安排好了。”接着又对邹芳、邹圆和尹妍等女说:“其他姐妹都吃饱喝足,今日让刘莲公主为都督大人暖被窝。”

邹圆笑着将刘莲抱住,“莲儿,你们真只是暖被窝吗?没做点其他事?相公可是珍贵得很哪,要抓住时机,该干啥就干啥,反正瓜田李下早就说不清楚了呢。”

邹圆的话让刘莲红了脸,也不敢辩驳,挣脱开连忙跑到屋外,屋内众女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

有五千人马,足以对付董卓所部,更何况是偷袭?

所以郑羽很放心,吃饭时间又接到探子回报说,董卓只带牛辅三千骑兵向长安疾驰而来,估计是得到消息了。另外两千步兵护送董卓收刮的财富和大批女人跟随在后,郑羽心知,此战胜定了。

已入深秋,天变得寒冷,郑羽回卧房时,果见刘倩在暖被窝。

第214章 杀猪岭伏击战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时,郑羽带着众女在亲兵护卫下,沿着官道向东行进。他骑在乌龙马上,显得英武,众女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是满足和安全。邹圆从后面骑马驰了上来,大声说:“相公,我要骑乌龙马!”

“好,咱们换马!”

“不!”邹圆从马上纵身,就坐在郑羽身前,回头娇媚说:“圆儿武艺又高了,是不?”郑羽疼爱的摸了摸她脑袋,自豪的说:“我家圆儿武艺天下第一,无人能挡!”邹圆得意的笑了起来,夹紧马腹,大声叫唤:“马儿马儿,快快跑,咱们去杀猪岭杀猪去!”乌龙马奔驰了起来。

中午时分,一行抵达牛头岭以西三十多里地的一座小村庄,雷豹走了过来,“主公,前面就是我军伏击圈,正等着董卓所部前来呢。”说这话时,雷豹的神情显得兴奋,当然,内心中更渴望能上前杀敌!

郑羽抱着邹圆跳下马背,大半天时间,她都在他怀里睡觉,此时被雷豹的大叫声惊醒过来,睡眼惺忪,没好气的埋怨说:“雷豹,我们是来杀猪岭杀董卓,又不是杀你,干嘛叫得这么大声,将我梦中鸟儿都惊飞了。”

貂蝉走了过来,调笑说:“鸟儿飞了,你可以找都督大人要去,他有的。”这话十分暧昧,她出身勾栏,懂得东西很多,也敢说。邹圆的脸红了一红,她平时也是言语不禁,但没想到貂蝉还敢开这种黄腔,不禁皱了皱眉,小声说:“小心我和真貂蝉说你坏话,真是的,这种话也敢乱说。”

王华也跟着埋怨说:“貂蝉今后要注意言语,不许将家里姐妹带坏了。”

貂蝉淘气的伸了伸舌头,“不了,我今后只说正经话儿。”接着,又对郑羽说:“都督大人,奴家取了新名字了,就叫冰儿,奴家喜欢冰的洁净!”

众女说话期间,雷豹躲了开去,他可不敢乱听。

郑羽见娘子们根本就不像是来打仗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似是前来玩耍模样,不禁哭笑不得。“好了,你们这些话等打完仗再说。”郑羽向躲到远处的雷豹招招手,雷豹赶忙跑了过来,郑羽问:“董卓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牛头岭?”

“一个多时辰吧,我军已布下天罗地网,此番董卓是难逃一死了。”

“董卓也该死了,没想到却是死在我们手中。”

郑羽神情显得自得,来到三国,他还是改变了许多历史,心中颇有成就感,见雷豹还在看他,郑羽环顾周边,皱着眉说:“此处并不安全,一旦董卓所部全力向**围,定会有漏网之鱼,还是去上次观战的那个山头,躲在山头上又可观战,也安全许多,哪里是好去处。”

说完,大家接着前行,来到伏击圈中,登上那座小山顶。

四周都是高大松林,四目张望,可见老远之处的景色,视野开阔。众女们来到阵中,显得开心,她们听从郑羽的话,讲话声音小了许多,也不敢大声笑了,神情显得严肃。

孙奇上了山顶,向郑羽汇报作战部署情况。

“主公,此番仍按当年伏击牛辅一样部署,哼,真是因果报应不爽,牛辅将再次经历相同的伏击战,只是此次赵云大人亲自守住东面谷口,保证绝不会让牛辅逃走。”

郑羽也很满意,这一切却是那么熟悉,等于是历史重演一场。

邹芳小声说:“不知牛辅在进这山谷后,会不会突然警觉起来?”

孙奇笑着说:“警觉也没用,董卓在前,牛辅在后,他即使知道有人设伏,也只得往伏击圈里面钻,此番是在劫难逃了。”郑羽心想也是,牛辅绝不会放弃董卓而独自逃生的,故而,开心的轻笑起来。

正说着话,邹圆走了过来,轻声说:“相公,来了,来了,董卓来了,咱们也下山杀猪去。”说完,拖着他胳膊就要往山下走,却被邹芳止住,“小妹,别乱来,都是大人了,不许再淘气,这是打仗不是闹着玩。”

两年多过去,邹圆身子发育极好,少妇风情就像阳光般绽放,再见不到两年多前的略显青涩模样。低头看了眼高高的胸脯,得意的说:“啊,圆儿长大了,都要当娘亲了呢。”说完,不顾别人看着,娇媚的靠在郑羽怀里,“相公,等他们杀得差不多时,咱们下山去捡便宜。”

她还是念念不忘杀董卓之事,郑羽对这个天然纯净的邹圆充满宠爱和怜惜。“圆儿等下跟在相公身后,不许乱来!”

邹圆皱了皱小鼻子,娇媚说:“圆儿听相公话就是了,圆儿是最听相公话的小娘子呢。”说完,哧哧的笑了起来,眼睛乱转,动着脑筋,邹芳赶忙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呵斥,不许她胡闹。

却说董卓对长安之事本不太担心,此番主要是想将掳掠来的财宝和女人带回长安,一路上,每日早早宿营,抱着几个女子开始荒唐起来。

直到从长安逃出的探子前来禀报,称郑羽夺了长安,李儒带大批财宝向西退去,吕布和黄琬率大军进攻西凉时,他才急了起来,让两千步兵护送车队西行,他则带牛辅三千骑兵日夜兼程赶回长安,同时,让人带信去洛阳找郭汜和李傕,令他们率大军退守函谷关,并派兵驰援长安。

一路西来,董卓所部马不停蹄,行进速度极快。

进到牛头岭一带时,手下提醒,“太师,此处是当年郑羽进入关中时,两次伏击我军之处。他先是伏击张济大人,接着又伏击牛辅中郎将,两次都轻松得手,咱们要小心啊,要不先在谷口处停下宿营,等探子侦查后再行军,如何?”

董卓大手一挥,“郑羽不足两千兵力,岂敢来此设伏?他能守住长安就算他胆大包天了,哼,若郑羽前来,孤要老账新帐一起算,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哼,这混蛋总是在我身后捣乱,岂有此理。”

说完,不顾属下反对,率大军快马驰向谷内。

赵云等负责殿后的牛辅等人完全进了山谷,才发出攻击信号,点上数堆篝火,狼烟四起,山谷内乱成一团。吴涛的手下神射营,在经两年艰苦训练后,已成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部队,他们的箭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准头更加惊人,且射速极快。

不片刻间,董卓大部骑兵就纷纷倒地,接着,这些神射营士兵骑马冲了上去,边骑边射,没过多长时间,董卓所部就形不成有效反击,开始四处散去,形成崩溃之势。

“相公,咱们也去杀!”邹圆说完就骑马冲下山去,邹芳担心她有失,连忙跟了上去。无奈,郑羽也骑上乌龙马,在雷豹十八金枪卫护卫下,杀入阵中。邹芳和邹圆紧贴在他身侧,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就杀至核心处。

“董卓老贼,我父母是你部下张济所杀,但我姐妹将这笔帐都算到你头上了,今日让你见不到明日太阳,这杀猪岭就是为你这头猪准备的。”邹圆挥舞着弯刀大叫着。

董卓看到郑羽,目如喷火,大怒道:“郑羽,你这小人,忘恩负义之辈,我董卓待你不薄,你屡屡来挑战与我,哼,今日与你大战一番,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郑羽却是哈哈大笑,“董老贼,这天下是刘家的,关你屁事!你说,你给过我什么恩德了,真是恬不知耻!他娘的,你这天上的扫帚星,老子今日就将你扫到地狱里去,还天上朗朗乾坤!”提着金枪,拍马就追了上去。

邹圆见董卓拍马过来,大怒喝道:“你这胖猪怎有资格与我家相公战,今日我姐妹代相公杀了你这猪头!”她回头对邹芳说:“姐,咱们联手上,不与他客气,让董贼早点下到地府里见阎王去。”说完,挥着弯刀就冲了上去。

邹芳担心邹圆有失,连忙张弓搭箭,三箭齐射,被董卓闪过一箭,用剑劈掉一箭,但另外一箭却射入董卓肩胛处,只是董卓穿着盔甲,似乎伤得不是太重。但手中的利剑却是掉到地上了。董卓亲兵赶忙冲到他身边护卫,但郑羽已经拍马赶到,提枪刺了过去,董卓将脑袋一歪,虽躲过必杀一枪,却被郑羽将头盔挑落,满头长发披散开来,神情狰狞狼狈。

邹圆跟在郑羽身后,乘董卓头盔被挑落之际,飞刀齐射,一把射入董卓胸口处,但因身上有盔甲,射入不深,但也流出鲜血,显然是受伤了。第二把射到董卓脖颈间,被董卓抬起手臂挡住,但刀入其手臂处,也是射入寸余,第三把飞刀则是射到他脸颊处,被董卓歪头闪过,但脸颊被射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此时,董卓血流满脸,更显狰狞。

邹圆正想挥舞着弯刀冲上前去之时,董卓的部将举着大刀冲着邹圆杀了过来,郑羽大惊,急忙冲上去将邹圆挡在身后,金枪如蛟龙般冲对方刀影中刺入,将这个董卓部将刺了个透心凉。邹芳急忙护在邹圆身侧。

董卓此时如疯狂般冲着郑羽嚎叫:“郑羽小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孤亡!”不顾身边将领阻挡,举着一把利剑冲了上来,但他脸、胸和手臂上都受了伤,且满脸鲜血,不断往下流淌,就像个疯子般。

“屁话,当然是你死了!董卓老贼,死神就在你身后冲着你狞笑的,你今日是活到头了!受死吧。”郑羽拍马上前,两骑交会时,抬枪刺去。

第215章 董卓被俘

董卓疯狂了,但末日等着他!

郑羽刺出的一枪本是要他命的,但心念一闪,觉得还是留下董卓一条性命,押解到长安接受审判为好,全民公审,这可是最有趣的事了!他不杀董卓,但王允等人绝不会放过他的。故而,在刺到董卓脸前一尺处,向右偏了一点。

董卓见郑羽这一枪又狠又快,心中大急,连忙抬剑抵挡,但手臂受伤,剑与金枪相触时,“当”的一声,长剑落地,正在闭目受死时,却发现郑羽并未刺中他。瞬间惊醒过来,睁开双眼就想拔马回退,但郑羽的枪,刺到后颈处,改刺为扫,一枪将董卓扫落在地。

砰的一声,董卓四脚朝天,那近两百斤的重量,将地上灰尘激起半尺多高。

“抓活的!”郑羽大喝道,接着用金枪抵住董卓咽喉处,阻止他起身。其他亲兵连忙阻住那些企图冲上来抢人的董卓部下和亲兵,邹芳邹圆则挥刀舞剑,连连斩杀了数个董卓亲兵,才将他们吓退。

雷豹等人急忙冲上去,下马将董卓按在地上,反手绑住,又找来绳索将董卓捆在粽子般。一带枭雄就这么被一群亲兵狼狈抬向后方,那模样真如抬猪般。只是董卓不停蹬腿挣扎,口中还不断叫骂着:“郑羽小人,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邹圆大怒,反身骑马冲上去,拿出弯刀对着他脸颊,就是狠狠拍了几下,口中大骂:“你这董死猪,我家相公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今番没亲自杀你,就是要让天下百姓都来杀你,这只是让你多活一阵而已。送回长安后,让长安百姓每人一刀,将你这猪凌迟处死得了。”

骂完之后,觉得痛快,大声说:“董老贼,你也有今天!本姑奶奶太开心了!”边往郑羽这边跑来,还笑个不止。

郑羽见董卓亲兵又围了上来,赶忙说:“雷豹,让人送这头猪到后面去,咱们接着杀敌!圆儿,你到相公身后来。”邹圆骑马来到郑羽身边,大声说:“相公,杀董卓时,圆儿也要捅一刀!”

邹芳也说:“相公,芳儿也要捅一刀,为父母报仇!”

“此事回长安再说,接着,大家随我杀敌去!”郑羽说完,带着邹芳和邹圆姐妹,以及亲兵杀入敌阵中,很快就将董卓所部杀得七零八落。

且说,那些董卓亲兵见董卓被俘,集结了近百人冲了过来,希望抢回董卓。但郑羽等人如狼似虎,一顿好杀,阻住他们的去路。其实,此时董卓所部人越来越少,败亡已是毫无悬念,这些亲兵脸上带着恐惧,不少人并不主动攻击。

郑羽见之,连忙大叫说:“董卓死了,降者不杀,降者不杀!”接着杀入阵中,很快将那些企图顽抗者斩杀枪剑之下。剩下的西凉兵则纷纷投降,结束了这场伏击战。

再说在山谷东端,牛辅所部被赵云骑兵冲击后,不敢后退,只能向董卓方向靠拢,希望能救出董卓,可赵云杀入阵中,如入无人之地,遇见牛辅时也不打话,挺枪就刺,双方战不足十个回合,牛辅就被赵云斩于马下!

又过了片刻,山谷中再无抵抗之兵,不是被杀就是投降。

整个战斗持续大约半个多时辰,全歼董卓三千骑兵。结束战斗后,孙奇等人负责打扫战场,赵云、卢子奇和刘方等人率部继续东进,准备乘隙拿下董卓的后续两千步兵和大批物资等。

赵云率领四千骑兵一路向东,半日后与全速赶来的董卓后卫部队相遇,赵云指挥骑兵一路杀入阵中,口中大喊:“董卓已死,降者不杀;董卓已死,降者不杀!”他身材高大,武艺高强,根本就无一合之将,不片刻,带着大队骑兵就杀至这支部队的东面,将其全部包围起来。

步兵遇上人数多了一倍以上的骑兵后,根本就无法抵挡,不久,除少数抵抗者外,大部放下武器投降,赵云在肃清残敌后,将俘虏集中起来,押解大批物资向牛头岭方向进发,午夜时分抵达。

且说郑羽让孙奇等人打扫战场,关押俘虏,他则带着邹圆邹芳等人,押解着董卓回到小村庄中。董卓被关押在一间茅草屋内,四处都是雷豹的手下亲兵,防守极为严密,董卓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郑羽走到董卓的关押处,见他被捆得像个粽子,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蜷曲着,神情疲惫。只是见到郑羽时,仍是怒目圆瞪,口中骂骂咧咧的。雷豹见了,连忙让人拿了一块破布将他嘴塞住,大喝道:“你他娘的,想死是吧?”

可董卓此时却是说不出话了,只好用怨毒目光看着郑羽和雷豹等人。

郑羽见一代凶人如此模样,心中快活,但也不免唏嘘,调侃说:“太师,说真心话,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敢把皇帝拉下马,敢杀皇帝,敢将皇帝后宫当成自家后宫,你娘的,活得真够牛逼,天下你算是第一人了。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牛,真他妈牛,但你前半身都将好日子过完,也就没了后半生。接下来要过屈辱和难受的苦日子了,而且,时间不会长的,也就是几天吧。”

郑羽一通冷嘲热讽,调侃董卓一阵就回到临时屋子里,众女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神情兴奋至极。

“杀人者偿命,董卓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王华恨恨的说。

“还没死呢,但他现在是生不如死!”邹圆走到郑羽身边,附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真想在董卓脑袋上尿上一泡,才能解了这心头之恨!”

邹芳听到了,连忙揪住她耳朵,笑骂说:“都是当相公娘子的人了,还这般淘气。”邹圆说完后也觉得不好意思,不由笑着说:“圆儿只是说说而已嘛,再说,圆儿的尿宝贵着呢,才不让他喝。”

貂蝉走到身边,开心说:“董卓终于被抓住了,这人害得山河破碎,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简直是天下最坏的人。尿吧,尿吧。圆儿没唧唧,就让那些有唧唧的亲兵,去给他吃尿。”

见她们说话越来越不像话,郑羽连忙制止,“算了,士可杀不可辱,他毕竟是当过太师的人,该死但不该受这种侮辱。回长安自然有决断,咱们不做这种缺德事。圆儿、冰儿不许乱说话,再说,相公可舍不得你当着别人面解开裤腰带呢。”

大家哄堂大笑,邹圆红着脸说:“圆儿只是说说而已,相公不当真,圆儿才不会让别人看到嘘嘘呢。”说完,躲到邹芳身后,竟是有些害羞了。

半夜时分,见赵云率部乘着夜色,押解大批俘虏和马车前来,郑羽大喜,将他拉到屋内,又让众将一起前来开会,商议接下来的行止问题,核心是要不要回长安。此战伤亡极小,收获却巨大,郑羽喜滋滋的,众将也是气氛热烈。

“回,当然回,大败董卓和俘虏董卓,这是天大功劳,都督大人回长安后,对王允、吕布和黄琬等人都是震慑,这样,他们今后也会更加尊重献帝,不敢乱来的。”王华举双手赞成,她心中惦记着汉献帝,还是希望郑羽能回长安为献帝撑腰。

赵云也连连点头,接着兴奋说:“兄长,物资可押解回常山,并派快骑通知张颌派人前来接应,主力还是押解董卓及俘虏回长安为好,且这些俘虏也需要融化,今后就留给刘方统帅,负责守卫将军府和皇宫安全,咱们在长安需要有一支具备一定作战能力的部队,对王允和吕布等人都是一种震慑。”

其实,郑羽本来是不想再回长安的,他想接下来的历史就按照原来轨迹走下去吧。可一旦回了长安,今后会如何发展很难预料。但有一件事他觉得没做妥当。此前,他只是带着少数人前往刘将军陵园拜祭过,当时就觉得场面不大,无法让他心中完全释怀。今番回长安,定要大张旗鼓的公祭刘将军,并让朝廷再次褒奖刘将军的丰功伟绩!

郑羽心中有了此想法,又见诸将大都赞同率军回长安,只好说:“孙奇率一部押解董卓所部百夫长以上将官、车队,物资先回常山,你们主母也跟着一同前往,长安局势诡谲多变,李傕和郭汜绝不会放任吕布和王允等人独自把控长安的,今后还将发生战事,我等依然是置身事外为佳。……”

郑羽将危险性说了一遍,众女中除邹圆外,其他都不想再回长安。只有刘莲说:“大哥,莲儿想再拜祭父母一番,再见兄长一面,就随大哥一起去长安吧。”邹圆也说要去,但被邹芳制止,“圆儿刚说是相公最乖的娘子,话才刚落地,就不听了?”

邹圆无奈说:“不去就不去,反正有刘莲帮着相公暖被窝,圆儿也是放心的。”这话让刘莲通红了脸,赶忙躲到尹妍身后去。尹妍拉着刘莲来到屋外,小声说:“莲儿,这次你单独与大哥相处,要把住时机,你长大了,该缠着大树了。”

刘莲羞着脸点头说:“嗯。”

回长安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天亮后,两拨人马开始分开,孙奇、王华、貂蝉、尹妍和邹芳邹圆等人,带着两千兵力,护卫着大批财物和其他物资,开始向北而行,郑羽则率部押解董卓和大批俘虏,浩浩荡荡向长安方向进发。

牛头岭之战终于以郑羽大胜落下帷幕。

第216章 重回长安

且说,在郑羽率部离开长安后,王允等人时刻都处于惊恐中。内心中想着董卓正率部向长安赶来,而此时吕布和黄琬的部队还在西凉,长安只有临时组建起来的一万民军守备,可谓空虚至极。

郑羽虽对他说是要前往伏击董卓,但王允和士孙瑞对郑羽能否听话心中无底,这家伙太过强势,也太过聪明,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无兵大臣可以控制得了的。假如郑羽所部不是去伏击董卓,而是乘机离开长安,又该如何?

若董卓比吕布等人先抵达长安,结局定是恐怖无比。想到董卓占领长安,他这些反对董卓之人,定是家破人亡,死无葬身之地了。每每想到如此,他就不寒而栗。

故而,王允不时将士孙瑞和其他大臣请到家里商议,并决定让士孙瑞统一负责整编城内守军,分驻四个城门以防不测。他则一面派人向西求吕布、黄琬尽快回师长安,另一面则进宫觐见汉献帝、刘和等人,商讨接下来的长安局势,并以防不测。

汉献帝倒显得轻松,他在经郑羽教导开窍后,心态调整了过来,知道无论是董卓也好,王允等人也好,都不会让他真正掌权,而郑羽已承诺等他十八岁时,让他当个真正的皇帝,对此,他不再想其他之事,当前一切都是浮云,故而,每日里除了看书、锻炼,就是将刘和、刘政请来陪他闲聊天下大事,关心将要展开的牛头岭战役。

此时,献帝与刘和躲在上书房内,“刘侍中,不知都督大人会不会将董卓杀了,还是将董卓俘获送来长安?”虽是皇帝,但十岁的他其实就是个孩子,好奇心多得惊人,不停问这问那。

刘和恭敬的说:“都有可能,依我看,还是直接杀了痛快,也没后遗症,否则董卓手下人马多,杀了就断了他们心念了,否则,长安还会经历血火之灾。”他其实也想回蓟城,但留在长安是父亲的命令,他也只能听从了,虽说这侍中真没什么权利,但想皇帝都如此了,他又有何说?

献帝装出一副老成持重模样,想了想才说:“也是,但朕觉得还是杀了干净,假如是俘获,也该尽快处死才行。董卓死了,他的手下就有可能土崩瓦解,没人能像董卓这么骄横霸道了。”

刘和连连点头,但还是提醒献帝说:“估计王允大人会有定见,咱们等着瞧就行,姑父大人若未在长安时,咱们还是低调些,姑父说过要委曲求全的,以免惹祸上身。”

两人在上书房里说话,倒也没君臣模样,更像是一对兄弟,其实两人辈分还真是兄弟。刘和留在献帝身边服侍之事,是刘虞定下的,故而,郑羽在走前,专门与刘和深谈一次,并让刘和直接住入宫中陪同汉献帝。

王允和士孙瑞来到上书房求见,内侍通报后献帝让他立即进来,王允一进入未央殿,就开心的说:“陛下,吕布和黄琬率部在西凉汉阳郡与李儒的西凉兵大战一回,不分胜负,目前正向长安赶来,再有一日就抵达长安了,咱们安全了。”

说这番话时,他满脸笑容,他接到探子回报说吕布和黄琬率全军正向长安赶来时,他终于放下心来,对董卓,他是顾忌得很,但长安有了吕布和黄琬的两万人马,就不担心董卓回师了。

汉献帝神情严肃,一副波澜不惊模样,这副神态已有君主模样了,他听完后只是点点头,接着又问:“有董卓所部的行军动向吗?

王允还没回答,皇宫总管刘政就匆匆而来,满脸喜色大声说:“陛下,都督大人率部全歼董卓所部,并俘虏了董卓老贼,现都到了城外了,咱们要不要前往迎接?”

这是惊人的好消息,大消息,也是汉献帝一直在等待的消息,他听罢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声说:“朕就知都督大人必能灭了董卓,我立即就去迎接他。”王允心中大喜,但又有些不是滋味,连忙说:“陛下,陛下出城迎接,没有古制啊,还是臣带着百官代表陛下,出城迎接都督大人吧。”

献帝收住兴奋劲,转头对刘和说:“刘侍中也去,有你们两位爱卿代表朕,百官也带去,都督大人立了天大功劳,他是汉室江山的守护者。俘虏董卓这是天大的事,其实朕亲自出迎,也是常理啊。”他虽想去,但被王允劝阻,只能在上书房等着消息,心中对王允骂娘不已。

王允、士孙瑞、刘和等人率百官出了城门,就见郑羽率部来到城门边。

郑羽骑着乌龙马,一副意气风发模样,走到王允边上才跳了下马,拱手做礼,开心说:“司徒大人,让百官出迎,啸云可不敢当啊。”接着,转头指着跟在身后不远的一辆临时囚车说:“呵呵,啸云将董太师请回长安了。”

郑羽俘虏董卓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百姓都跟出城门前来观看,此时,他们将关押董卓的囚车围住,不少百官和百姓拿起石头就往董卓身上扔,但被负责守护的雷豹等亲兵队制止,但即使如此,董卓也已是脸青鼻肿了。

王允、刘和、士孙瑞走到董卓身边,看到他一副萎靡模样,再无离开长安时的扯高气昂,王允哈哈大笑,神情开心无比,是再也抑制不住了,讥笑说:“太师,久违了,你也有今天啊。”

董卓之余毒太甚,皇室、百官和长安百姓受了莫大灾难,此时,很多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口中嚎叫着,“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

郑羽率部凯旋而归,受到朝廷、百官和长安百姓的热烈欢迎,郑羽也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回首看了眼此时显得萎靡不振的董卓,心中感叹不已,真可说是报应不爽。

他将关押董卓的囚车移交给王允等人代表朝廷处置,骑着马在百姓簇拥下如大英雄般进了城,俘虏则由刘方、卢子奇等人押送到将军府外军营关押,并进行融化,同时赵云率部退回北城门外军营驻扎。

王允与百官商议后,决定请求献帝召集廷议处置董卓之事,未央殿内济济一堂,七嘴八舌。直到献帝在刘和陪同下来到未央殿,百官才安静下来。献帝也显出自信神色,端坐金銮之上,第一次很有威严的俯视着百官,这刻,他才觉得有点像是个大国君主了。

廷议的核心其实只有一条,就是该不该立即杀董卓?还是等待对董卓公开审判后才杀?对此,大家畅所欲言,其中,主张快杀者占大多数。

王允在百官中威望很高,且此番长安政变又是以他为首,是为大功臣。吕布、黄琬都听他的,即使是郑羽都督,也都说是听从王允之命,才出击董卓所部的,故而,其他百官说得不多,就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才不时发言。

王允说:“陛下,董卓所犯罪行,桩桩件件都清清楚楚,毋庸仔细核对了,该立即杀之,以绝其部属的心,否则,在李傕和郭汜率部从洛阳前来救援董卓,我等难以阻挡啊。若董卓死了,西凉军的心也就散了,故而,当立即杀了董卓。……”

王允说完后,士孙瑞等人和其他百官大都觉得该立即杀了,且要凌迟处死,并让百姓观之。当汉献帝问郑羽意见时,他只是说:“陛下,朝中有大臣,啸云只是受命围歼董卓援军及捕获董卓,其他听从陛下裁决。”

在王允等人的坚持下,见郑羽又没其他意见,故而,献帝决定等明日吕布和黄琬回到长安后,立即对董卓执行凌迟处死,并将董卓脑袋挂在东门城头,示众三天。

廷议结束后,郑羽来到后宫太妃殿休息,刘莲暂时就住在这座宫殿,见郑羽回来,忙前忙后,好生侍候着,她虽是公主身份,其实也是个勤快女子。

且说,吕布和黄琬已抵达长安城外,见天色晚,正想住下,忽接朝廷急报,称董卓已被郑羽俘虏,人现已押解长安,朝廷决定明日对董卓凌迟处死的消息后,顾不得宿营,连夜行军,半夜时分抵达城门口。让副将安排部队宿营后,立即赶往王允府邸。

王允正与士孙瑞等人商议明日将董卓押赴刑场之事,接到吕布和黄琬率部抵达长安,两人正在府邸外求见之事,连忙带主要官员来到大门口迎接。接着,将黄琬和吕布迎入议事堂内。黄琬和吕布将此行西征李儒之事向王允介绍了一番,当然美言了不少。

吕布长身而立说:“李儒所率西凉军已被我等击溃,此时正向西逃去,奉先和黄大人心中担心长安安危,连忙率部回师,好在来得及。只是刚到城门,就听闻董卓被抓之事,可喜可贺,这都是司徒大人领导有方,派出啸云所部取得如此大胜,大涨我长安军民之气啊。”

黄琬连忙附和,“此番李儒所部,一路上被奉先和琬所部共歼灭超过六千多精锐步骑,最后退到汉阳郡城内死守待援,我与奉先商量后,恐攻城须时日,又当心陛下、各位大臣和长安危机,连忙回师保卫长安。”

第217章 董卓授首

两人互相美化和吹捧了一阵,才对处死董卓之事表态,均认为应立即斩杀之,免得夜长梦多,他们很担心郭汜和李傕回师攻打长安。王允和士孙瑞虽心中骂娘,特别是对两人贪财,竟置长安安危与不顾,一路对李儒穷追猛赶,越追越远,将长安放了空城计之事,心中不免恼怒和鄙夷之,但两人掌握军队,王允等人也只好跟着吹捧起来。

处死董卓之事有王允、吕布、黄琬和士孙瑞等人负责,郑羽根本就不想去管,也不想再说什么。夜深人静,他与刘莲谈了半宿,此时才昏昏欲睡,而刘莲则乖巧的伏在他怀抱里。

董卓被抓,这是天大的事了。

当晚,长安城里很多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又兴奋又紧张的莫过王允、士孙瑞、吕布和黄琬等人,几个人商量了一阵,王允就让吕布和黄琬所部,将大部分兵力调到城外,严密控制城门的人员进出,严密封锁消息,务必不能出乱子,同时将主力集结在东面,防备李傕和郭汜率主力西进夺取长安。

总之,必须内紧外紧才行,两人听命急忙去部属,同时,王允还让吕布率部控制法场,和从关押地到法场间的道路两侧,做好安全保卫,严防董卓部下潜伏在城内借机劫法场。

吕布和黄琬两人出了王允府邸,在门口互相行过礼后,都不再吭什么,而是各自离去。此前,他们两人不听王允命令,全军西去攻打李儒之事,王允和士孙瑞都没提起,两人也松了口气。

吕布和黄琬忙了一夜,王允和士孙瑞也在密室里商量了一个晚上,两人谈了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几个大问题,这些都是即将到来的大问题大难题了。

士孙瑞说:“司徒大人,假如郭汜和李傕全军来攻该将如何?”对这事,他们真是没底,只是靠吕布和黄琬不足两万步骑,以及自身的一万训练时间严重不够,装备不足的一万步骑,如何抵达郭汜和李傕的十万大家,到时候李儒从西面夹攻又该如何,故而,他脸色显得凝重。

此前,两人商量了假如郑羽要求献帝迁都蓟城的要求后,该如何面对问题,王允态度是尽快将郑羽挤走,而士孙瑞担心颇多。

王允皱着眉,在密室里走来走去,对军事上的事他懂得不够多,但政治层面的事,他还是很精通的。“董卓死后,李傕和郭汜有三种可能,一种是投降朝廷,朝廷赦免之;一种是投降朝廷,但朝廷不赦免之;第三种可能就是直接率部攻打长安,为董卓报仇了。”

“我们该劝降之,控制李傕和郭汜比控制郑羽要容易多了。”士孙瑞睁大眼说。王允心中是不想赦免李傕和郭汜这两个董卓最得力手下的,但形势如此,也只能同意了。

“我们主要是设法将郑羽赶走,否则,我们今后没啥地位,同时决不能让他带走献帝,若他一意孤行,不惜一战,故而,请吕布和黄琬,以及你所率部下要保持高度警惕。对李傕和郭汜部,同意他们投降,但要防范他们假投降,此事等到董卓授首后,立即以朝廷名义下旨意,劝他们投降。”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才分头离去,为明日诛杀董卓做准备。

天刚蒙蒙亮,刘莲醒了过来,就欲起身准备早餐,却被郑羽揽住腰,“这里是皇宫,吃食啥的有宫内侍候,你就别管这些事了。”刘莲已经支起身,听了之后才摸了摸脑袋,娇笑说:“莲儿倒是忘了这事,还当是在家里呢。”

说完,又趴回郑羽怀抱里,腻了一阵,只是此时两人都已无睡意,郑羽见天变得亮堂,掀开被窝,“我先起了,莲儿再睡会。”说完就欲下地,却被刘莲拉住,“哥,咱们说会儿话。”拉着他躺下,细心盖好被窝,将身子贴紧他身侧,动感情的说:“哥,其实莲儿内心真希望你是我哥,就像是亲哥哥一样,可又不甘心,所以这辈子还是要当一根长藤,缠住哥哥。”

刘莲望着他的模样,让郑羽心中也颤颤的,他对刘莲很有感觉,就是那种亲人的感觉,在内心中真是将他当成亲妹子看待了,“如果是当娘子和当哥哥之间选择,莲儿会选哪一种?”郑羽边抚摸着她的长发,边笑着说。

刘莲心中一喜,身子又伏了上去,小声说:“当然是当娘子了,但也要哥哥,莲儿是不是有些贪心了?”接着抬头等着他回答。

“这没矛盾的,好了,我起来锻炼一阵,今日还要去法场看董卓被斩首呢,你也起床吧。”两人起了床,刘莲去招呼侍女准备早餐,郑羽则来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军体操。

吃完早餐,内侍前来通报称,陛下在上书房等他。

郑羽刚到上书房与献帝谈了一阵,就见孙奇满脸带笑的前来禀报,“大人,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啊。”边说边拿起郑羽递给他的茶水,“咕咕咕”的猛喝了几口。

“快说,什么好消息让你赶得这么急?”郑羽笑着问,心中却在想,连董卓都被抓了,还能有好消息比这更大?他倒是担心郭汜和李傕率部前来,那可就是坏消息了。

“苏婉主母带着太史慈大人和张颌大人,共三万五千骑兵渡过黄河正向长安疾驰而来,他们派了探子日夜兼程赶来禀报,要助大人一臂之力呢。”孙奇认真的说。

“啊!”郑羽大叫了一声。他来不及想苏婉怎会前来,但率大军前来长安,对他接下来极为有利,故而,立即露出笑容,转头对献帝说:“陛下,王允和吕布翻不起浪了,如此一来,你不必留在长安,随我回蓟城。咱们迁都蓟城,改蓟城为北京,姨父让你当真皇帝!”

“谢谢姨父!”献帝话还没说完,就立即扑入他怀抱中,大哭了起来,悲悲戚戚,难以抑制。其实,此前让献帝留在长安,他内心还是充满恐惧的。这下好了,他终于不再做噩梦了。

郑羽轻拍他后背,耐心安慰着,一个十岁小孩,如此这般居于虎狼之间,真是不容易啊。

接着,他转头问孙奇,“此事有他人知道吗?”他是在担心王允等人会乘机作乱,先控制献帝,毕竟,太史慈和张颌还要一天多才能抵达。

“没有,咱们保密条例上都写着呢,大家知事关重大,不敢乱说话的。”反正这上书房内没外人,汉献帝也止住了哭泣。

郑羽认真说:“必须保守秘密,同时派人接应子义兄长和儁乂等人,让他们日夜兼程,赶往长安。行动不仅要迅速,还要隐秘。派出前锋部队从北门秘密进城,先行保证皇宫和将军府安全。”

他对王允、士孙瑞、吕布和黄琬等人,还是有顾忌的,至少在这长安城周边,有他们近两万四千多兵力。好在吕布和黄琬的部队在西进作战中损失超过六千多人,实力严重受损,只要太史慈和张颌抵达,郑羽连东面的郭汜和李傕都不再担心了。

接着,郑羽急令子龙、刘方、刘政、卢子奇等人前来上书房内议事,孙奇急忙前往通知,雷豹等人则加强皇宫守卫,以策安全。

关键时刻疏忽不得,郑羽才不相信王允等人想不到此点,且必有对付郑羽之阴谋。他们辛辛苦苦花了大代价,无非是为利益而已。历史上,王允和吕布谋杀董卓,最终也是控制献帝,取得好处,这在历史上是被证明了的,其实,王允的人品和吕布也差不太多了。

半个时辰后,子龙等人赶来,郑羽将要带献帝回蓟城之事与各位部将说了,大家都十分欣喜,有了太史慈和张颌的三万五千精锐铁骑,这天下到处都可去得。

“兄长,依我看法是,先将陛下偷偷转移到将军府为好,那里不仅靠近北城,且将军府对我防守极为有利,假如王允等人想先下手为强,我们等守个三五天绝无问题。且子义兄长再过一天就可抵达,到时就轮不到王允和吕布等人吭气了,咱们说回蓟城就回蓟城,他们只能乖乖跟着北上。”赵云建议说。

“此计甚好!”献帝大声说,见无人附和,连忙害羞的对郑羽说:“姨父,朕就是想快点离开这个皇宫,此地不吉利,咱们快点走吧。”

郑羽不置可否,转头问卢子奇,“王允和吕布等人现在何处?”

“吕布负责守法场,黄琬率部在东城外,目的是防备郭汜和李傕等人,王允司徒和其他百官都在法场内,准备审判董卓呢。”卢子奇认真回答。

“好吧,子龙带陛下回将军府,刚好刘莲也要回去,陛下就坐刘莲马车,子龙护卫也说得过去。此后,我带雷豹等一千亲兵前往法场和王允等人聊天打屁,卢子奇先将外围王允派来的监视人员一网打尽,封锁消息。哼,只要给我们一天时间,这长安城就轮不到王允和吕布唧唧歪歪的。”

郑羽下达命令后,献帝急迫的跟刘莲上车,赵云护卫前往将军府,卢子奇派人暗中保护,并清理监视的探子,郑羽则骑上乌龙马,带着雷豹等人前往法场。

可刚到法场就听到哭声震天。郑羽不知何事,一问才知李傕和郭汜率十万步骑正向长安杀来,王允害怕出现意外,急忙下令对董卓斩首示众。

郑羽心道原来如此!接着见大批百姓跟着大队伍前往东城门,一代凶人董卓被砍下脑袋后,要挂在东城门示众!

第218章 迁都蓟城

董卓的脑袋挂在东城门上,双眼瞪得老大,真是死不瞑目了。他看着东方的路,那条路上正有他的部属李傕和郭汜率部,号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长安城杀来。

长安百姓在获知这个不幸消息后,纷纷拖家带口逃出城去,前往乡下避难,而王允则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急忙与黄琬、吕布、士孙瑞等人,关在密室内研究对策。

“司徒大人,局势非常危急啊!”黄琬颤着声说,他的部队部署在城门东面,正顶住李傕、郭汜的前进之路,肯定是第一个挨宰对象。西凉军属于野战军系列,其作战能力在当世若不算是最强,也必是最强者行列,黄琬的地方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

从他与吕布率部向西,追击李儒所部的作战经验看,明显表现出双方军队作战能力的优劣,若黄琬部队和李儒西凉军对换个个,上次追击战结果显而易见,黄琬等人必败无疑,甚至连长安城门都不一定能出得去,哪还能顶住敌人连续追击,甚至还能逃回汉阳郡去?

故而,黄琬坚定要求撤出长安城。

吕布也阴沉着脸说:“不妙,真是不妙啊,李傕和郭汜两部兵力在西凉军中是最强悍的,他们虽不一定有十万大军,但也是我等无法抵挡的。故而,奉先认为必须立即放弃长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让他们将董卓脑袋拿回去吧。”

士孙瑞的部队是由长安城内官僚士绅的家丁护卫组成,此时大部分都回到家中保家去了,万余人部队现在就剩下两三千人。故而,也是唉声叹气,毫无主张了。想到此前他与王允还在考虑对郑羽用兵,现在看来真他妈太天真了,两人在军事上都算是大白痴啊。

密室内的议事气氛十分沉重和悲观,面对李傕和郭汜两部大军,根本就无法可挡,好在已将董卓杀死,或许可以招降他们?王允想起此前和士孙瑞商量的意见,可谁去招降呢?看来几乎是有去无回。

故而,他也不想提了,肯定没人敢去!

“司徒大人,我看可以与啸云商量,北去蓟城应该是当前局势下比较好的选择,现在北方大定,蓟城十分安全,且啸云北征数千里,迁都蓟城可方便统治四方,总比窝在这长安城要强多了。”

士孙瑞开始转向了,他觉得在权力和性命之间选择,无疑是先保住性命再说,且刘虞宽厚,不会让他们受太大委屈的。这年头,他们这些士大夫打仗虽不行,但却懂治国之道,治国需要良臣啊,未来定可以发挥作用。

王允心中意动,在毫无胜算的前提下,当然是撤出长安城保命为妙,可这长安周边都是董卓的地盘,虽夺了长安,但西凉还是董卓手下的西凉啊,再说,李儒还在,李傕和郭汜还在,除了北上远行避祸外,周边竟是无立身之地。

“你们怎么看?”王允问吕布和黄琬两人,此时只有两人手上有兵,可他们西进追击也是损失惨重,至少死伤六七千人,剩余不足一万二了。而这其中,吕布损失更加惨重,他可不想将剩下这点兵力在长安保卫战中被消耗掉。

“有败无胜,还能怎么看?撤,还必须早撤,否则,李傕和郭汜都是擅于用兵之人,他们只要派出部分兵力,就可以完全堵住我北撤之路,大家到时就撤不成了,只剩下死路一条。”

吕布不满的说,他此时真后悔受了王允蛊惑,起兵反对董卓,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貂蝉跑了,官位虽说是提了,可也是空职一个,管的还是原来手下兵丁,故而,他心中暗骂不已,在说话时对王允等人没好脸色看。

黄琬无奈叹息,“只能撤了,赶紧找啸云商量吧,至于百官,现在都成烂摊子了,官僚机构早就不成样子,无职无权,杀来杀去,也剩下没几个了。咱们可以通知他们,愿走的就一起走,愿留下的也不管他们了。司徒大人,当断要断啊,否则大家脑袋都保不住,此番将太师砍了头,虽大快人心,却也与西凉将领结下生死大仇,若咱们落到他们手中,我看连凌迟处决都算是好的了。”

对此,黄琬是悲观至极,他在想,若王允不撤,他也是要撤的,再说,他和吕布都要撤,哪还有王允吭气的份?

正说着话,王允从事进来通报,称陛下已被啸云带到将军府了。

王允大惊,“啸云是要走了,我立即去找他。”

吕布连忙说,“我也去,这段时间我和他的关系比较好,有些话我来说合适。”

黄琬和士孙瑞都说:“干脆我们四人都一起去吧,反正陛下也在,开个朝议,将迁都之事定下来,立即开始迁都吧,否则,最后大家都走不成了。”

密室里的议事进行不到一半,四人联袂赶到将军府找郑羽,商量迁都之事。

且说,郑羽带着雷豹等亲兵队,根本就没去东门见董卓尸首,而是直接回到将军府内。赵云也再,他见郑羽回来,连忙说:“兄长,云有话说。”

“去书房吧。”郑羽挥挥手说。

此时,献帝如逃出生天般兴奋,正让刘莲带他参观将军府。他们见到郑羽带着亲兵回来,连忙回到大堂内,“姨父,朕不回皇宫了,再也不回去了,咱们就去蓟城吧,不对,是去北京!”

刘莲走过去挽住郑羽胳膊,昂着头说:“大哥,别让陛下回去了,咱们走吧,离这些坏人越远越好。”

“好吧,咱们就走,但需要先商量一下,陛下也来书房一起听,莲儿你去给大家沏茶,哼,那般士大夫就等着恐惧吧。郭汜和李傕不是那么好惹的。”郑羽大笑说,边说边向着书房方向走去。

三人进了书房,刘莲也将茶水送了上来。

赵云迫不及待的说:“兄长,咱们可以利用李傕和郭汜率部西进长安的机会,迫使王允等人将整个朝廷百官都搬迁到蓟城,这样,陛下就不会变成孤家寡人,朝廷之命才得以下达,就可借此号令天下了。”

其实,对这事,郑羽倒真觉得无所谓,到时重新任命百官就是了,王允、士孙瑞和黄琬、吕布这帮混蛋就让他们留在长安。哼,皇帝都不再了,难道他们百官还能代表朝廷吗?

郑羽陷入沉思,赵云也不敢说话,但他很清楚兄长是不想将王允等人带走了。

沉思很久后,郑羽才冷声说:“如果不是李傕和郭汜率部西进长安,王允或许会让吕布和黄琬率兵阻拦陛下离开,甚至有可能利用手中兵权,对我不利。哼,他们无非是为了私利而已,这些官僚私心太重,虽有才干,但心是黑的。若将之清除,也是天下之福。再说,咱们去了蓟城,重新任命清廉官吏,就可以彻底根除大汉朝士大夫的恶习,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王允这些人真不是好东西,你看他家的阔绰,且蓄养歌舞姬,整天骄奢淫逸,说他们是为了大汉朝廷,还真是抬举他们了,我看他们才是将天下百姓逼反的罪魁祸首!”

说这番话时,郑羽心中只有愤怒,心想,大汉士大夫的恶习必须彻底根除!

汉献帝却是双手猛拍,大声附和说:“不要他们了,咱们另起炉灶,只任命好官能官,必可重现大汉盛世!这些人名为下属,但总是以下犯上,他们不断逼迫朕,若不同意他们所求,就会让百官一起逼迫,真不是东西!姨父,咱们不要他们了,就要幽州的官吏,让姨父的手下当大官,一定可以将大汉毛病根除掉的。”

他举双手赞成郑羽的主张。

郑羽见汉献帝也是这种看法,故而大手一挥,“明日就出发,他们如愿意跟随北上的,就让他们跟,否则就等着郭汜和李傕吧。”

午后,苏婉和太史慈赶了过来,郑羽大喜,“你们来得很快啊。”

他正想问苏婉是怎么想到要带大军来的问题,却被她止住了,“相公,这事以后说,我们得到消息,李傕和郭汜带三万步骑正向长安赶来,我们该如何处置,必须认真考虑一番了,时间紧急啊。”

众人再次回到书房,苏婉认真说:“蔡大人担心你有失,在离开前让宋姬、李姬、蔡琰和太史慈、田畴等人,再次商议派军进入长安之事,大家一致同意,请子义兄长率三万骑兵立即前往长安策应相公,大军到了蓟城,婉儿就跟上了,到了常山,张颌也跟上了。呵呵,他憋得太久了,我和子义兄长商量后,觉得人多力量大,还是同来为好。”她简单介绍了前来的缘由。

苏婉和太史慈的看法是,立即出兵堵住郭汜和李傕西进之路,迫使其投降。若不投降,可立即与其战,彻底消灭西凉军,“相公,到时天下大定,只要朝廷传檄,那些关东诸侯必会拥戴朝廷,否则,咱们就出兵清剿之。国家不能再乱了!”

太史慈也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郭汜和李傕的西凉兵,至于王允等朝臣,以及吕布等人,毫不足惧!”

大家商议了一阵,郑羽也认为如此更好,唯一缺憾或说是幸事,就是今后再没有三国历史了。

“张颌已率大军出击牛头岭一带,此战由他指挥吧,他是个智勇双全的猛将,憋坏了,让他对付李傕和郭汜绰绰有余!另外,其他几个主要将领也赶了过去,孙奇带着狼牙大部,吴涛带神箭营大部,我军优势极为明显。”

汉献帝插话问:“不是说李傕和郭汜率十万大军吗?”

赵云笑着解释说:“陛下,十万大军的集结需要时间,他们匆忙赶来,能集结三人步骑已是很了不起了。”另外,这次太史慈带五千兵力来到长安,加上赵云、刘政、刘方,以及雷豹亲兵队、卢子奇的狼牙等,足够应付长安城内最危急局面。

故此,郑羽彻底放下心来,他知今后再没三国历史了。

第219章 大结局

且说,李傕和郭汜在接到董卓之命,让他们退守函谷关后,立即从洛阳撤军。当他们抵达函谷关,就听到董卓中伏击被俘之事,急忙率部向长安进发。可不久又听说董卓被处死,故而两人心灰意懒,决定解散军队解甲归田。此时,贾诩冒了出来进言称,吕布和黄琬兵力不多,郑羽才两千兵马,无需畏惧,可一战夺取长安,控制献帝号令天下,两人心中又动了起来。

进入牛头岭附近后,得到探子回报称,郑羽所部四万多精锐骑兵正严阵以待,两人本就毫无斗志,直接遣人向张颌投降。张颌代表郑羽接受他们投降,并报长安请求献帝赦免两人罪行,避免了一场大战。

王允、吕布、黄琬和士孙瑞等人赶到将军府见献帝和郑羽,提出率百官去蓟城之事,郑羽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心说,有些账还是等到蓟城后再来算更好些,算是秋后算账了,他对这帮士大夫很不感冒,特别是对王允竟敢企图对他用兵之事,心中恼怒,但他并没从脸上表现出来,也没告诉他们太史慈大军抵达长安周边之事,而是让他们组织百官,立即撤离长安,他负责殿后。

王允等人离开后,郑羽立即让献帝昭告百姓,称大军前来保卫长安,使得民心稳定,但此时王允等人早就离开,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这段新历史中,孙权并没死去,当他获知董卓所部主动撤离洛阳后,与曹操乘机占领洛阳,并西进威逼函谷关。可没过多久,就获悉李傕和郭汜已主动向郑羽投降了,急忙率主力向西与郑羽会师长安。

两军会师,郑羽和孙坚、曹操再次相见,都同意将都城迁到蓟城。

同时,汉献帝下旨昭告天下,董卓授首,余者投降皆可免死。但李儒仍是不降,孙权和曹操请命西击西凉军,在击败李儒后,将其赶出数千里。李儒带数百人躲到后世的中亚地区,再不知所踪。

在汉献帝主祭下,长安军民对刘云将军举行了最大规模的公祭活动,时间长达一个月,朝廷郑重表彰了刘将军的丰功伟绩。

接着,汉献帝下旨昭告关东诸侯和其他天下诸侯,让其将军队交回国家,不许拥兵自重,同时对各地黄巾军、黑山军等叛军加以宽大处置,圣旨称只要放下武器,可免除以前之所有罪孽,国家必将善待之,云云。

故而,从184年开始的黄巾军农民起义,自此结束,所有起义军放下武器投降,天下太平了!

献帝抵达蓟城后,向天下发布号令,定都蓟城,并改蓟城为北京,决定192年为中兴元年,奉刘虞为摄政王、郑羽为北方王,为大汉守护。命蔡邕为右丞相、孙坚为左丞相,其他为反对董卓乱权做出贡献的百官均有封赏。

中兴元年六月,朝廷派赵云率二十万兵力出兵马訾水,准备讨伐公孙度,可公孙度见机得快,兵马还在汉城附近,就派人前来投降,他则解甲归田,不再担任官职,自请消去爵位,乞求免除一死,献帝答应了他。

赵云所部进入马訾水以东后,乌达宣布投降,加入汉族,并保证永不背叛。朝廷将这十万乌桓人打散,分布在十三州内,再也集结不起来了。

中兴元年九月,北方王郑羽妻子蔡琰终于怀了身孕,这是第一个孩子,接着,如春天到来般,其他妻子纷纷开花结果,一年后,郑家人丁兴旺。

中兴二年元月,一队骑兵护卫数十辆马车从江东北上,孙策亲自护卫在侧,抵达北京时,郑羽出城迎接。在城门口处,俩兄弟分别四年后再次相见。互相拥抱,十分动感情。

“兄长,伯符幸不辱命,此番护送两位嫂嫂和小妹孙尚香前来与兄长成亲呢。”孙策认真说。

郑羽大为惊讶,“两位嫂嫂,谁呀?”他当时只是交代定下小乔这门亲事的。

孙策连忙解释说:“乔家的大乔和小乔呀,兄长在分别时交代过的嘛。”

郑羽抬头想着车队方向看去,见车窗布帘掀开一个角落,显然,车内让人也在看着外面,看着他呢。“我不是交代过大乔归你,小乔归我吗?”话虽如此说,但心中却是狂喜。

“你是兄长,伯符是弟,而大乔是姐姐,伯符娶大乔终归不妥,故而,伯符请求父亲前往向乔国老求亲时,就是说我家兄长郑羽大人求大乔、小乔为妻呢,乔国老很看重兄长,大乔小乔听说是要嫁给兄长,都十分欣喜,故而,这事就让家父与乔国老定了下来,都三年了,她们身体都长成了,可以成亲了。对了,我家尚香也有十五岁了,可以成亲了呀。”

人不虚伪枉圣人,郑羽也好好虚伪了一番,“可我老婆真的好多了呀。”

孙策正想说话,却被忍不住下车的孙尚香接上话,她背着双剑,领着一大帮都是舞枪弄剑的侍女来到两人身边,“夫君,过去好多不要紧,今后尚香就是最后一个了,夫君不许再娶!”

孙策笑了起来,小妹这副威风凛凛模样,也就兄长能压得住。可郑羽也软了,连忙说:“不娶了,坚决不娶了,就让尚香当最小的一个。”

中兴三年,郑羽率三十万精锐,开始对鲜卑、南匈奴等国用兵,势如破竹,这些上千年骚扰我北方的少数民族或降或逃,郑羽率部一直打到中亚,立了大汉界碑,方才开始收兵。

次年,由赵云和太史慈,各率十万铁骑向西扫荡欧洲,三年时间横扫数万里,一直打到大西洋才停住前进脚步,那些被打怕的欧洲人,都称呼赵云和太史慈的军队是东方魔鬼,但他们个个都在魔鬼军队的枪下颤抖!

上都和汉城继续保持这个名字,国家重新划分了州县,取消各州内王国,全国设三十六州,大汉朝开始进入强盛时期,与郑羽关系不错的曹操和刘备,也被朝廷重用,特别是曹操这个治世之能臣,也真正得到发挥所长,就不再是让人唾骂的奸雄,反而是流芳百世。

刘备差些,当个刺史还是能胜任的,至于诸葛亮之类的人物,年纪还小,先慢慢培养吧,今后肯定也是国家栋梁。贾诩则被关押,他竟然为了私利,怂恿想要解甲归田的李傕和郭汜进攻长安,这种人虽有才,但心地太坏,朝廷对他永不录用。

三国历史并没出现,强汉历史开始登场,盛汉不再是个传说,而是中国上下五千年中最灿烂的一页!

(全书完)

第1章 汉末百夫长

天已入秋,却依然炎热异常。

郑羽汗流浃背,不由破口大骂:“他娘的,就像是在蒸笼里一般,热死人了!”骂完,提着长枪,踏着“哧哧”冒气的地面,又杀入阵中与黑山贼纠缠在一起。

一朵孤云飘过,挡住了又热又毒的艳阳。

阴影下,一万多青州官军正与数万黑山军和黄巾军厮杀。

战场上的阵阵喊杀声,刀剑相击声,马嘶声,被杀者临死时的悲鸣声,杀人者的大吼声,交织在一起直冲云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血气和淡淡尸气,令人做呕。眼前所见情景,仿似人间地狱。

一阵微风从原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

“嗷!嗷!嗷!”

郑羽舒爽如狼吼叫声传出老远,引来周边“嗷,嗷,嗷”的连叫声。

在砍死一个敌兵之后,郑羽抬手抹了把脸上汗水,手中黏糊糊的,满是血迹和汗水的混合液。他脸上露出疲倦和担忧神色,面对着杀之不尽的敌人,他想,这次大概是在劫难逃了。

官军已是孤军,而黄巾军和黑山军却源源不断从各地赶来参战。

此番,这支官军是凶多吉少,而黑山军首领张燕则扬言要全歼这支官军。旷野中,官军筑垒坚守,黑山军与青州黄巾军共同发起攻击。三天过去了,官军虽付出巨大代价,但阵地依然掌握在手中。

敌阵中,一阵“哐,哐,哐”的声音响起,黄巾军像潮水般退去。

亲兵大喜说:“大人,敌人鸣金收兵了!”

郑羽还没回话,己方就“咚咚咚”的敲起战鼓,接着大批官军跃出土垒,向敌人尾追而去。

“以攻代守,防守反击”。刘将军果duàn

下达追击令,这三天来他都是采用这种战术。郑羽边追边嘀咕着,“将军这招都用九次了。”他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敌人这次却是有预谋的撤tuì

,很快对方就后队变前队,反包围上来。

“后撤,快后撤!”

郑羽一边大叫,一边指挥部队快速撤离。

他在战鼓响起时果duàn

出击,率领所属百人队冲杀在最前。他的百人队是官军的尖刀,而他则是这把尖刀的刀尖。可怕的是,黑山军骑兵上来了,将这支主动追击的官兵团团围住。郑羽陷入敌阵中,遇到穿越以来最大危机。

“杀,杀,杀!”

郑羽大声吼叫,他不想死,所以只能顽强的与死神抗争。

今年是中平六年,既公元189年。三个月前,二十岁的特种兵郑羽在执行一项任务时,穿越回到三国。在一座城池里被官军抓了壮丁,被动参加了剿匪军,从士卒起步,因武功高强,战功卓著,没过多久就当上伍长什长,现在已是百夫长了。

快,猛,狠。

杀入敌阵中的郑羽一柄长枪如灵蛇出洞,左突右杀,如割草般很快杀死数个敌人,他率领所属百人队在敌阵中冲杀!但身边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敌**批步兵围了上来,形势极为严峻。

郑羽暗骂:“这些黑山军和黄巾军都像成了精的妖怪,他娘的,老是搞欺骗战术。”此前,黑山军张燕用九连败将这队万余人官军,诱骗到这旷野中围歼,此番又采取欺骗战术,将官军诱离阵地。

郑羽虽立即组织后撤,但他本就杀在最前面,此番前军变后军,他就成了殿后的人。虽英勇神武,但陷于敌重兵包围中,危机四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见郑羽被围,他所属百人队和亲兵反身杀了过来,其他官军也跃出战壕向这方向赶来增援,战场上彼此厮杀,搅成一团,战况十分惨烈。

郑羽杀得手软,杀着杀着,脑中出现幻觉,似乎看到半空中有张怪脸在冲着他笑。

“死神,他娘的真是死神!”

传说见到死神就离死不远了。郑羽心想,看来此番真要丧生此处,可他想到回三国才三个月,心中不甘,不由豪气冲天大叫:“你娘的,假如敢要老子的命,老子到了地府连你也杀!”

此时的郑羽真如杀神一般,这杀神的吼叫连鬼神都要避让。

大叫过后,郑羽精神一振,天空中的怪脸人消失了,但他脑中仍不时产生死的念头。面对这如绞肉机般的战场,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他,只能望阵兴叹。心中涌起个人力量在古代这种大规模攻防战中,实在是微不足道。

被围三天中,他无数次想到死。

“老子不能死!”郑羽大叫,他明白这是生死的关键时刻,必须强打精神,否则,下一刻他必命丧于敌阵中,而整队官兵也将在这原野上全军覆没。

他不想死,只好继xù

咬牙坚持杀敌!

长枪扎在一个兵士肚子里,被肋骨卡住拔不出来,只好弃枪。

接着,郑羽拔出佩剑向着下一个敌人杀去。他想,必须尽快杀出重围,可要命的是,他此时昏昏欲睡,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严重透支。

抬眼看了下天空,没再见到死神,却见太阳像是又热又毒的火烧饼高挂着,热Lang滚滚,让郑羽心中火烧火燎的难受。此时已是午后时分,他心中却在想,不知这次能不能突出包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全军覆没,他就不寒而栗。

又一剑刺入一个黄巾军士卒腹部,剑被卡住,此时他双臂麻木,力qì

弱了不少,无奈只好抬脚蹬对方腹部才拔出长剑。

“大人,小心背后!”

一声大喝从前方传来,提醒郑羽的是他亲兵。

郑羽下意识歪了下脑袋,一支利箭从距离脸颊不足一寸处飞过,那摇晃的尾羽刮到他脸上,火辣辣的生疼。紧接着,他就从阵阵喊杀声中听到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郑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透骨冰寒。

这是他的第六感,在最危险即将来临时,他都会产生这种感觉。

郑羽想转头对抗,但他忍住了,依然看着前方寻找战机,其目的是为了麻痹来自身后的敌人。他知dào

这样做极其危险,但同时也是一个机会。他耳朵竖了起来,听着那一声声踏在他心坎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马顿了一顿,虽只是刹那,但郑羽还是听到长枪全力刺出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他明白那马上贼将使用的是长枪。

在枪身即将及体的刹那间,郑羽猛然向右跨了一大步,一柄长枪从距他肋下不足十多公分处穿过。

乘对方刺空之机,郑羽挥臂将长枪夹住,向前一拖,那马上骑士摔了下来。赵龙抬剑抹过他脖子,也来不及看个究竟,一个翻身就上马,口中大叫:“敌将死了,敌将死了!”乘着敌方士兵慌乱之际,挥舞着长剑向着己方阵地发力奔去。

“嗖,嗖,嗖。”

反应过来的敌军立即向郑羽射箭。

郑羽赶忙伏下身子,挥剑抵挡利箭。他躲过了这阵箭雨,倒是那匹马中了数支利箭,行不远就马失前蹄,砰”的一声,将赵龙摔出数丈远,差点啃了一嘴泥。

亲兵冲过来将郑羽搀扶起来,夹住他向后方退去。

来到一株小树下,亲兵拿出水袋打开盖子,喂他喝了一大口后,郑羽才缓过气来,口中叨念着:“妈的,全身一点力qì

都没了,真是累死我了。”

亲兵心有余悸的说:“大人,好险啊,这次真是太危险了。妈的,张燕这混蛋尽玩骗人把戏,这次刘将军又被骗了。可惜,我们的百人队又死了不少兄弟。”

郑羽无奈叹道:“妈的,又熬过这一场战斗,只是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天黑?唉,他娘的,晚死还不如早死,真是累死人了。”此刻,他的身体完全脱力,软绵绵的,连说话时都显得有气没力。

围坐在他身边的三人都是他亲兵,赵勇、王猛、孙奇。他们脸上也是无奈和麻木,心中都在想,这次估计要丧生此处了。

这三个月中,郑羽的亲兵换了无数,也就剩下这三个人从头跟到尾。他们虽是小兵,却有其独特之本领,战争教会他们很多技能,才能活到现在。

“大人,看来不对啊,黄巾贼今天又增加不少兵力,现在是四面被围,而我们又是孤军,此番大概要命丧此处了。”

王猛大声说着话,脸色凝重,似乎再也看不到生路。

孙奇眼神暗淡下去,接过话满脸无奈的说:“听说黑山军贼首张燕派人送信给刘将军,要招降我们呢,也不知大人们到底是什么想法?真是的,剿匪剿到被匪剿,真是丢死人了。”

赵勇冷哼了一声,愤愤的说:“他娘的,这黑山军和黄巾军中一定有大能人,竟用连败九阵将我们骗入毂中。九连败啊,刘将军不被骗才怪呢,可惜了我们这些小卒子。我早就感觉不对,现在的黄巾贼和黑山贼早与当年的黄巾军大不一样了,都打了五年多的仗,人家也该出师了嘛,还当对方是乌合之众?真是可笑!”

郑羽心想也对,此时与之作战的黄巾军和黑山军,无论是兵丁素质还是指挥作战的战术方法,都不比官军差,没道理九连败嘛,他也觉得对方军中一定有大能人在指挥作战,否则不会这么有章法。

刘将军这次是自投罗网,但他还是有些本领的。

在获知被诱陷入敌阵之后,立即下令筑起三丈高土垒开始固守,在面对数万及随后不断赶来的黄巾军和黑山军之后,依然有板有眼的坚守阵地。只是此时是孤军,等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再说,箭矢不多了,粮草将要耗尽,所谓弹尽粮绝就是这种处境。

郑羽看着远处敌阵,神色严峻,想了一会才摇头说:“算了,这些是大人们考lǜ

的事,我们要考lǜ

的是怎么活过今晚。”他在想,假如今晚刘将军还不下令突围,他也要开始突围了。

黑山军和黄巾军虽将官军围得水泄不通,但对小股部队而言,依然有不少空隙。总之,他一定要试一试,假如今晚不突围,那真是神仙也救不了这支部队。

突围是唯一生路,郑羽心想,终归可突出去一部分将士的。

第2章 掩护突围

“杀,杀,杀。”

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震天动地。

一排排,一队队,排着队形的黄巾军和黑山军将士,踏着整齐步伐迎面而来。郑羽面色凝重,当面之敌估计有万人以上,心想这次能不能将敌人击退?他和身边战友还能不能见到太阳落山?

郑羽不由抬头看了眼天上艳阳,此时已西斜,大概在四点钟光景。

他真担心再也看不到这天上太阳了,转头对赵勇认真说:“通知士兵们最后看一眼太阳吧,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同时告sù

弟兄们,死并不可怕,十八年后,咱们又是一条好汉!”

此刻,郑羽已做战死打算,心中却实在不甘。他将百人队包括刚补充的兵丁召集起来,大声高呼:“宁可断头,绝不降贼!”

百多人的喊叫声传出老远,身边其他百人队也跟着大声高呼,阵地上的喊叫声盖过黑山军和黄巾军的喊杀声,士兵的士气被鼓动起来。

此时,刘将军的裨将跑了过来,见到郑羽在做战前鼓动,十分欣喜。

大声对郑羽鼓励一番,接着将一柄长剑递到郑羽手中,严肃的说:“这是刘将军的佩剑,名叫寒冰剑,为古代名家所铸,锋利无比且削铁如泥。将军将寒冰剑送给郑百夫长,一则是奖励你杀敌最多,二则是让你多杀敌人。只要躲过这次敌人的疯狂攻击,我们就一定有希望活着突出包围圈。”

郑羽接过寒冰剑,拔出一看,寒光闪闪,一阵冰寒之气传来,心道这剑都可以当空调使用了,不由大喜说:“谢谢将军厚爱,谢谢裨将大人亲自将这剑送过来。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带领士卒们见到明天的太阳!”

裨将大人鼓动一番后,笑着离开。

郑羽将王猛等人叫到身边,拔出剑放在土垒上,笑着说:“这剑冰寒,大家可借此消暑一阵,咱们此番不出击,只要守住阵地就是胜利。看来,大人们在准bèi

突围了,过了今晚不死,今后阎罗王也休想要我们的命!”

没过多久,敌人围了上来,郑羽将这把寒冰剑抱在怀里凉快一阵,王猛在身边大声叫唤:“大人,黄巾贼上来了!他们散开攻击,我们要不要开始射箭?”

郑羽看了一阵前方正在接近的黄巾贼,心中一动,对赵勇说:“你去通知大家,尽量保留箭矢,咱们要准bèi

晚上的突围,让大家多保留体力,只要将敌人击退即可,切莫跃出土垒追击,同时注意隐蔽,我一定要带领大家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场战斗进行的十分残酷,直到太阳落山,黄巾军和黑山军才鸣金收兵,准bèi

明日再战。接着,双方派出人马收尸和掩埋,郑羽也让伙夫埋锅造饭。

饭毕,郑羽正与赵勇等人闲聊,见刘将军侍从通知他到帅帐议事。

郑羽跟在侍从身后,心中却在想着,肯定是在讨论突围的事,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刘将军竟会通知他这个小百夫长参加此次最重yào

的会议。

进了帅帐,果然见到只有他一个是百夫长,其他都是千夫长,不由浮想联翩。心道,莫非在这最后关头,刘将军要提拔他担任千夫长?

帅帐内点着十数支蜡烛,大约二十人左右参加此次议事。刘将军身材高大,但郑羽至今都还没搞清楚他的名字,只知这支军队的帅旗上有个大大的刘字,而大家都叫他刘将军,此时刘将军身边还坐着个穿文官模样的人。

“派出去求救的人没回来,但我们面临弹尽粮绝,已坚守不下去了。黑山贼张燕遣人来做说客,要我投降,但我是汉臣怎能从贼?所以我断然将来使砍头,以示决心抗贼。可我已是孤军,此番若突围不出去,必是全军覆没之局,请大家前来就是商议突围之策。”

刘将军说了一大通,但郑羽最关心的是突围方案,以及突围时他的任务。他心中有一种预感,今天下午刘将军遣人送剑,此番又让他这个百夫长参加如此重yào

意义,所谓无利不起早,刘将军这么器重他,估计是要在关键时发挥作用了。

莫非是要郑羽掩护全军突围?他心想这种可能性极大。

“郑羽!”刘将军高叫一声。

郑羽下意识站起身,大声应答:“末将在,请大人吩咐,属下无所不从!”郑羽诚恳表态,神情表现得十分坚决、顺从和忠诚,这让刘将军心情愉悦,脸上笑了笑,屋内的凝重气氛也冲淡不少。

“好,好,果然没让我看走眼。”

刘将军走到郑羽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按下落座,严肃的说:“有个重yào

差事让你承担,此事关系突围成败,十分艰巨,且非你莫属。”说完话,双目盯着郑羽看,眼中却是期待神色。

“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让大人失望!”

郑羽挺胸收腹昂头,目光专注,一副忠心耿耿模样,让刘将军对他印象极佳。

“你从军才三个月,却以你的卓著功勋征服了全体官兵。从士卒起、伍长、什长,百夫长,现在我要破格任命你为千夫长,以表彰你对朝廷的忠诚和军人的勇敢。……”

刘将军说了一大通鼓励嘉勉的话,让赵龙明知将军是在利用他,却也心生感动,不由又是一副挺胸收腹,服从、尊敬模样。

“此次你的任务极为重yào

,大军突围成败就系于你身上了,一个千人队人数是少了些,同时还要佯装主力,难为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刘将军目光灼灼的看着郑羽,脸上带着笑容。

郑羽又挺了挺胸,展露出后世军人雄姿,让大家都是双目一亮。

接着他大声说:“如果是个人要求,我一个也不提。如果是为大军突围安全着想,我想提几项要求,若将军答yīng

,我必可将黄巾贼吸引到我身上,掩护大军向南突围。”

郑羽提了三项要求,一是从全军抽调武技高强且愿意参加敢死队的人,组成三百名突击队向北撕开口子,否则,他根本就无法吸引敌军,掩护全军突围;二是从全军抽调最优秀的士兵给他组成千人队,跟在突击队之后向北猛冲。三是箭矢、枪、剑、刀盾等武器装备要最好的,同时带足粮草。

最后,郑羽望着刘将军,恳切的说:“大人,我必须将动静搞得大些才能佯装主力,否则,黑山贼是不会上当的。”

第3章 死里逃生

刘将军并没多想就答yīng

了郑羽的全部要求。

接着,议事结束,帅帐内各千夫长都陆续离开,开始准bèi

突围之事。

郑羽临行前,被刘将军叫住叮嘱了一番,让侍从牵来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

“这匹马叫乌龙,是鲜卑人送给朝廷,陛下将此马送我,让我为国杀敌,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现将这匹千里马转送给你,请务必完成此掩护突围的任务,全军七千多条人命就系在你身上了。”

刘将军说完,拍了拍他肩膀,严肃说:“你此番向北突围是九死一生,其实我们向南突围胜算也不大。能捡到性命算是老天有眼,假如就此死去,也是我们军人的必然归宿,但我希望你能活着突出重围。”

刘将军情词诚恳,让郑羽心中感动。

所谓掩护突围,就是用来牺牲的部队,以吸引敌人达成主力部队突围的目的。郑羽是后世军人,当然知dào

掩护突围的真zhèng

含义,但他心中并没丝毫怨言。心想,现在四面被围,哪个方向都没成功突围的绝对把握,但总是可以突出一部分将士的。

其实,他此时对这支部队已有了感情。

见刘将军在临行前还将爱马送给他,不由又是心生感动。

郑羽虽爱死这匹乌龙马,但口上还是谦逊的说:“大人留着自己用吧,这样会多一分突出去的希望,大人定要留住青山在,你的性命关系全局啊。”

郑羽的话十分真诚,他内心真不希望刘将军就此陨落,他算是郑羽来此世界遇到的最好的将军了。将军为人不错,对兵士和蔼,更重yào

是一直器重他。

刘将军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诚恳的说:“拿着吧,我另外还有马。此次突围凶多吉少,这匹乌龙马可以增加你逃生的机会。你和我不一样,假如全军无法突出去,我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但你不同,若有一线机会,就一定要想方设法脱出重围,为我们这支部队留下一粒火种。”

两人又谈了一阵,刘将军交代了一些突围中的注意事项,才放他回营。

回到驻地时,从全军抽调来的精锐已陆续抵达。

郑羽很快就将这支用做为牺牲之用的部队编组而成,并认真告sù

大家未来结局和活着的机会,鼓动一番后,立即下令做突围准bèi



他本要组建三百人的突击队,但却来了五百多武技高强的死士。这样,他实jì

控zhì

着一千五百多人的部队,让郑羽信心大增。

郑羽大权在握,直接将赵勇、王猛和孙奇三人提拔起来,协助他统一指挥这支部队,五百死士由他亲自统帅,为开路先锋,赵勇等人统帅剩下千人队紧随其后,准bèi

一鼓作气突出重围。

最后,郑羽严肃认真的说:“我们只能从北面突围,面临封锁线是三道,估计纵深有二十里地。假如被敌人打散,务必分开向北面突围,但最好是别散开,否则,我们谁都突不出去。”接着就让大家回营带领部队进入出发地。

突围时机选在凌晨四点钟左右,而南线突围则晚一个小时。

天黑漆漆的,郑羽带着五百敢死队化装成黑山军,摸到敌营附近。接着,郑羽让他们隐伏在草丛中,见火为号,他则孤身一人潜入营区。

见敌营帐不断有巡逻队在巡视,郑羽赶忙摸到帅帐附近。

他在帅帐四角点上火,并隐伏在暗处。不久,帐中冲出一人,手拿长剑,郑羽心想,这大概就是北营守将了。赶忙从背后一剑刺入,将其击毙在地,接着大声高喊:“有贼子偷营,大帅死了,快向西追击!”

整个营区如捅了马蜂窝般乱成一团。

赵龙夺下一匹骏马,边高喊,边乘着夜色在营区里放火。

等在营区外的五百多死士见营帐火起,连忙冲入营区。赵勇等人则率千人队杀了进来,边杀边放火,不久,这个营区就成了一片火海,烟雾弥漫。敌人开始四散开来,无法组织有效追击。

郑羽则带所属部队开始向第二道防线突击。

半路上遇到前方敌军阻击,郑羽率部冲入敌群中砍杀,边杀边向北突去。在第三道封锁线时,正是黎明前夕,郑羽完全被包围住,但他此时已初步完成任务,敌主力开始向北移动,加入战阵中的敌人越来越多。

郑羽只能拼死往北突击,大叫:“不想死的跟着我!”

他骑上乌龙马,手握寒冰剑,杀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地。

赵勇、王猛和孙奇率部紧紧将他包围在其中,五百死士也是以他马首是瞻,一群人凝结在一起就如一枚利箭向北突击。

敌虽多,但还是被郑羽等人冲了出来。

天已蒙蒙亮,郑羽回头看时,见只有赵勇、王猛和孙奇等人,再看士兵估计不足两百人,心中大惊,怎会损失这么多人?

“他们人呢?”郑羽大声问。

王猛此时脸上都是鲜血,抹了一把后才说:“大人,他们还在后面呢,敌人太多,他们被包围了,此时估计是凶多吉少。”

“不成,我们立即杀回去将他们救出,我不能丢下战友!”

郑羽神情严肃的说,接着看了王猛、孙奇等人一眼,关心的说:“你们如能走得动,就跟我回去救人,走不动就在这树林里躲一阵子,假如我们死了,你们就离开吧。”

说完,骑上乌龙马杀回阵中。

行没多久,就见数千黑山军包围着近千部属,双方正在展开缠斗。郑羽明白,己方是步兵,故而没法突出来,而王猛等人是发命狂奔才追上他的,难怪他们满脸倦容,神情疲惫不堪。

他回头看时,见王猛等人也跟着杀了过来,不由欣喜,心道这才是好兄弟。

郑羽一把寒冰剑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杀到核心处。

却见一个十五六岁少年,面如冠玉,武功了得,等闲之人根本近不了身。而他身边十多个手下也是武功高强,比起寻常士兵高出不止一筹。他们身边敌人虽多,倒是有惊无险,但敌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一时也脱不了身。

郑羽心中奇怪,自己军中怎会有如此人物?

看了他的身手,郑羽明白这小家伙的武力值估计可列入三国名将之类吧。心虽好奇,但手下却不停歇,直接冲着少年杀了过去,一个黑山军将领拍马追了过来,一柄长枪刺到郑羽门面上。

郑羽摆了下脑袋,将敌将长枪抓住,一把就将他扯过来,手起剑落将他脑袋砍了下来,接着对那少年大叫,“我来救你,务必坚持住!”

而被围住的官兵见千夫长反身杀回阵中救他们,士气大增,大家围成一团,与敌杀得有来有去,黄巾军倒也一时奈何不了他们。

此时,天已大亮,郑羽发xiàn

围住他们的兵力不过三千来人,心中大定,一阵冲杀就来到那少年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口中却问:“昨晚天暗,还真不知我军中有兄弟这般武艺者,能和我说你的名字吗?”

少年头都没回,接着冲向另一个敌人,口中却说:“伯符感谢公子搭救之恩,今后必有厚报!”

第4章 与孙策结拜

郑羽一时想不起这伯符是何等人物?

他心系突围,故也没在意,边杀敌边笑着说:“你的命还没救呢,不算是救命之恩。再说,你是我手下,我救你天经地义。当务之急是迅速杀出重围,黑山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后面定有大批追兵。伯符,你跟在我身后,我带大家突出重围。”

说完,一支长枪左突右杀,谈笑间,十数个黑山贼被刺倒马下。

“伯符多谢公子!这番若公子没反身杀入阵中,伯符真有难了。公子回来了,伯符定可逃出生天,故而,公子是伯符的救命恩人。”说完,带着那十数个武功高强的手下,跟在郑羽身后冲杀。

“杀!杀!杀!”

郑羽边杀,边大声叫唤。

他孤身在阵中左冲右杀,一一将被分割的士卒救出,重新集结成阵,接着带着大部队向北杀去。

伯符策马在郑羽身边,并肩杀敌。

他见郑羽身手如此了得,不由心服。心想若论武技,他或许会超过郑羽,但论杀人本领,与之比是大有不如了。平时自负的他,这刻见了郑羽毫不拖泥带水的杀人技能,真是五体投地。

郑羽的每一枪刺出都是敌人要害,如灵蛇出洞,枪枪见血。

郑羽将敌人杀怕了,不片刻,周边敌人向两边退开,害pà

与他对敌。此时,王猛等人追到阵外,正从外面往阵内杀。双方里应外合,黑山贼顿时有些撑不住,开始往两侧退去,主动让出北撤通道。

郑羽赶忙收拢部队冲出重围。

出包围圈后,赵龙由前锋变后卫,骑马扛枪站在路上掩护部队撤离,并向南监视着敌人。伯符站在他身侧,见果真突出重围,不由大喜说:“公子,我们还有近千人呢,看来损失并不大。”

敌人撤到边上,目送这支英勇的部队离开,却是不敢追击。

郑羽见最后一个士卒撤出敌阵后才开心的说:“此番突围圆满完成!”接着,举起长枪,兴奋的大叫:“嗷!嗷!嗷!”,欢喜之情难以抑制。

正在整队的士卒跟着主帅叫唤,“嗷!嗷!嗷!”之声响彻原野,人人脸上带着兴奋。随后,郑羽令部队先行向北撤离,他则留在此地监视敌人。

伯符提出一起殿后,郑羽爽朗答yīng

,大声说:“好,我们两人骑着快马,几步就可追上部队。我想后面或许还有人未逃出吧,我要在此接应每个逃出包围圈的士兵。”

伯符脸现感动之色,真诚的说:“公子如此爱兵,士卒怎能不用命相报!”

敌人开始退去,不久就消失不见。

两人正说着话,见后面又赶上来数十人。

他们虽脸上疲惫,但见到郑羽提着枪仍在此等侯,大为感动,带头之人连忙跪下,大声说:“张颌拜见大人,我率百人队负责殿后,伤亡五十余人,剩余四十七人。终于得见大人,属下万幸,但我们发xiàn

黑山贼已开始向刘将军方向追去。”

昨晚黑夜相见,彼此都不是很认识,此刻见这张颌年十七八岁,长相英俊,国字脸,身材魁梧,双手粗大有力,端的是个好人才。

郑羽不由大喜,跳下马将他扶起,神色喜悦的说:“你们辛苦了,为了全军能撤出来,这些兄弟的牺牲十分有价值,全体将士都会记住他们的。”

接着,他才想起曹操五子良将中有个张颌,也不知是否就是眼前的张颌?郑羽心想没那么巧吧,故也没追问下去,但他对这支本就是用来牺牲的殿后部队,竟被他带出来,且还保留一半人,心中佩服得很。

管他是不是那个张颌,至少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

将张颌等人送走后,郑羽和伯符仍在此等候了近半个时辰。

郑羽见再没人过来,而黑山军也没派出追兵,才放心的说:“走吧,张颌是殿后的人,估计其他人可能都殉难了。”接着调转马头向北缓缓行去,不时还转头向后张望。

伯符似还在想郑羽反身杀进包围圈救人之事,心中感动,认真说:“郑公子是大德之人也,已突出重围,却又反身杀入阵中救部属,谁还敢不用力效命?”他骑马来到郑羽身侧,退后一个马头,表示尊重。

“我不会丢下战友不管的,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郑羽说这话时神情严肃,但心中喜悦,终于逃出生天。

又过了一阵,还是没见黑山军追兵赶来,不由担心说:“看来我们并没将敌人主力吸引过来,刘将军将面临巨大压力,生死难测了。”

伯符却摇了摇头,诚恳的说:“开始时我们确实将大批黑山贼和黄巾贼吸引到北面,已是完成任务,这对刘将军率大部队突围肯定起到极好的掩护作用。公子不须自责,作为属下,我们已做得最好了。”

郑羽心想,北方是黑山军老巢,敌人并没防备我向北突围,而其大军都集中在这一带围攻刘将军部,故向北突围反倒是安全得紧。可惜,此时没法通知刘将军,只能祈望上天保佑他吉人自有天相,能逃过此劫。

两人骑马缓缓而行,想到刘将军率大军可能无法突出包围圈,不由心情沉重。

过不久,伯符却认真问:“郑公子是何方人士?武功高强不说,且战术得法,刘将军对郑公子十分欣赏呢。他对我说过,称公子今后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最后才将你破格提拔为千夫长,统领一路大军负责突围。果然,我军不仅突出重围,且还保留一千多人的士兵,真是了不起。”

“侥幸,侥幸罢了。”郑羽谦虚的说。

“公子绝非侥幸,一切都很有章法。刘将军说过,你这路突出重围的机会比他的还大,最终他才让我加入你之队伍随行,没想到真的突出重围了。”孙策此时也是满脸喜悦,能不死谁又想死呢?

“公子是何方人士?此前竟从未听说过。”

郑羽见伯符问他是哪里人,一时无语,最后只好说:“江东人士。”

伯符神情兴奋,开心的说:“啊,江东人士,我也是江东人士呢,只是公子口音好像不像。”

见伯符说他也是江东人,郑羽连忙改口说:“我举家来北地都好几代了,我出生在幽州,又到处行走,这口音都乱七八糟了。”心中在想,好在这时代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

郑羽转头看了伯符一眼,好奇问:“这里是青州地界,伯符为何来此地?且还投入刘将军帐中效命,有些古怪。再说你的武技高强,在军中估计找不出几个。”

心中则在“伯符,伯符”的念叨,想了一阵才小声说:“这名字可从没听说过呢。”心想,估计伯符不是三国名将,所以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伯符却说:“我父与刘将军有旧,家父此番令我前来,主要是杀贼报国,同时也是历练一番。哪想到这黑山贼竟是狡猾奸诈之辈,设下的连环套实在可怕,刘将军是个谨慎的人,最后仍是入了毂中,中其奸计,此番大战真是凶险得很。”

郑羽心想,能和刘将军有旧者,那也是大人物了。

不由好奇问:“你父亲很有名吗?叫什么名字?”心中却在想,他对江东大人物也知dào

不了几个,无非是孙坚、孙策、孙权、孙尚香、大小乔和周瑜等人罢了。

“我父孙坚,也不是很有名的。”

郑羽大惊,赶忙问:“你父孙坚,那你是孙策?”心中却在想,这孙策此时怎就跑到这青州地面上来了?还参与官军剿匪?

“正是,伯符是我的字,平时都是称呼孙伯符的。”

郑羽哀叹了一声,心中大骂:“怎么有名不叫却去叫字,假如说他是孙策,那这江东小霸王,天下又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

见到孙策此时才十五六岁模样,两人又有此番巧遇,郑羽赶忙殷勤巴结,提出要结拜兄弟。

本担心他这番主动提出结拜,有可能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哪想到孙策比他还热心,听说要结拜顿时大喜,满脸堆笑,连称:“好!好!好!”

两人立即下马,就在路边撮土为香,结成异性兄弟。

第5章 建郑家军

攀上孙策这高枝,郑羽心中自是喜不自胜,结拜也让两人立时产生亲近感。

郑羽接受孙策跪拜后,赶忙将他扶起,开心的说:“贤弟,今后我们是兄弟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孙策连忙应是,接着他又说:“兄长此行准bèi

往哪处去?策猜刘将军凶多吉少,要不还是去江东吧?你我兄弟一起,定可闯出一番大事业。此时天下乱起,今后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大哥武功盖世,相貌堂堂,绝非久居人下之辈,小弟愿辅佐大哥成就一番大事业。”

这话让郑羽目瞪口呆,心想,孙策难道就不看好自身吗?

此前,郑羽并没想过回到三国该干些啥事?

他对三国人物本还有些轻视,觉得自己这后世特种兵如何如何,但经lì

此前大战,觉得这争霸之事不是那么容易。听了孙策的话,郑羽先是惊愕,接着摇头,片刻后才笑着说:“兄长担心自己不是那块料,争霸之事非是等闲,还须从长计议。”

其实,他意wài

来到这世上,想得最多的还是三国美女,争霸这事太过艰难。再说,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是天生英雄人物,想要与之争,估计是败多胜少。

就是眼前的少年孙策,也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

“英雄哪是天生?当年高祖揭竿而起,才打下汉室江山。兄长,霸主都是争出来的。何况兄长相貌堂堂,武艺高强,品德高尚。现又有手下千人死士,都是愿以命托付兄长的忠诚部属,争霸之事从小做起,非是不可能。刘将军看好兄长,策也十分看好兄长呢。”

孙策说了一大通,让郑羽顿时刮目相看。心道:少年立志方有大成就,这孙策才十五六岁,其见识比他不知高了多少倍了。

郑羽听了孙策这番话后,不由意动!

争霸之心就像是一粒种子见了阳光雨露,开始发芽生长。

有了势力,有了地盘,就有无数美女金钱。否则想要网尽三国美女,谈何容易?郑羽心想,虽与孙策结拜,估计他来相帮的可能性并不大,且江东小霸王不是个久居人下的人,他还是会回江东的。

要争霸,就要有猛将追随,他第一个想到赵云。须尽快找到赵云与之结拜,将这天下第一猛收到手中,否则若被刘备收走,郑羽真要后悔死了。想到赵云,郑羽心情澎湃。再说,现手下张颌或许就是那五子良将呢。

有了猛将,有了部属,争霸之事如孙策所说,并非不可能。

曹刘也是人嘛!

郑羽浮想联翩,见孙策还在等他回话,想到孙坚不久人世,今后孙策将有一番大作为,故认真说:“贤弟今后成就难以估量,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贤弟还是立即前往与义父汇合,助他一臂之力,今后可在江东发展,定成不朽基业。”

孙策见郑羽神情坚定,也就熄了跟随他的心,点头应是。

接着,诚恳的说:“你我兄弟之情比之日月,策绝不敢有负兄长大恩大德!”

两人追上大队人马,向大家说了后无追兵,众**喜。此番死里逃生,心中感慨万分。众人从必死之局中跳出,都难以抑制的露出兴奋和欣喜神色。

真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孙策下属催他离开,但他与郑羽谈得愉快,有些不想就此分开,动感情的对郑羽说:“兄长,我们刚结拜兄弟,却要因此分开,弟十分不舍!”

郑羽连忙催促他离开,分手时竟有些难舍难分。

郑羽将他送到路口,吩咐说:“听闻江东乔家有双女,天下绝色,你今后可娶江东乔玄之女大乔,她是你的良配。”

本来,郑羽是准bèi

将大小乔都收入网中的,此番与孙策结拜,觉得兄弟之妻不可戏,只好将大乔让给孙策。但他对小乔却是志在必得,故又对孙策说:“你代兄长将乔国老小女小乔定下为妾,今后你我兄弟就是连襟,算是亲上加亲。”

孙策连忙点头应是。

接着,欣喜的说:“策也有耳闻,会让父亲出面说亲,此事定可办得妥当。请兄长务必尽快来江东见伯符,同时迎娶小乔。只是现在大乔小乔还年幼呢,或许兄长要等上几年。倒是我妹尚香颇有姿色,如兄长愿意,我回去和父亲说说,将尚香嫁与兄长为妻如何?到时我们更是亲上加亲呢。”

孙策满脸兴奋,他的提议让郑羽瞪大双眼,接着呵呵大笑。

心想,他将孙尚香娶走,估计诸葛亮那招“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戏就唱不成了,心中喜悦,对孙策说:“尚香还小吧?”

孙策见郑羽不反对,大喜说:“先定下亲事,等小妹长成时,兄长就来与小妹完婚,此事我父肯定同意,我就当兄长也同意了啊。”

假如郑羽不同意,那他就是猪。但他并不是猪,这送上门的亲事就定了下来。

两人一番惜别,孙策才在部属护卫下离开。

郑羽带着队伍继xù

向北,他的目标是常山赵子龙。

连续行了一天,没见到有其他黑山军,郑羽接受赵勇提议,找了个小镇歇息一天,进行休整和编组部队。

此番突围,大家得以逃出生天,对郑羽心存感激。

某种程度上说,郑羽就是众人的救命恩人。再是,因为郑羽在突出重围后反身杀入阵中救他们,又让这些人感动莫名。这时代最重忠孝信义,郑羽的举动,让这些东汉末期的人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故而,这些人都主动向他跪拜口称主公,发誓永生追随。

保留下来的人竟有1165人,也就是说,此次突围仅损失三百来人,可谓是一次重大胜利。而这些兵丁和十夫长百夫长素质很高,特别是那五百多挑选出来担任敢死队的死士,更是让郑羽欣喜不已。

最突出的有三人,排在首位是负责殿后的张颌。

另外两人出身武林世家,一个名叫王品,是王越子侄兼弟子;另一个是辽东人吴涛,据说是神mì

武林门派的后人。

郑羽将这一千多人抽出三百六十五人组成侦察、情报和执行特种任务的特种小队,分别由王品、吴涛和孙奇三人统领。又抽出两百人组成亲兵队,由赵勇担任亲兵队长。剩余六百人编成六个百人队,分别由张颌和王猛统领,这两人都是不世良将。

休息了一天后,部队继xù

北行。

抵达冀州中部时,发xiàn

黑山军活动频繁,官道上不时可见大队黑山军向南开拔,郑羽率部尽量避开与之纠缠,但对小股部队则坚决歼灭之,一路上倒有不少斩获。

第6章 义救甄宓

官道上,部队继xù

北行。

郑羽骑着乌龙马走在最前头,见到洁净天空,锦绣山河,心中十分喜悦。冀州大地虽连年征战,但这山川大地却充满自然风光,比起后世的人满为患,又不知美丽多少。

一骑从远处驰来,到了郑羽身前,赶忙下马跪地,大声说:“主公,前方不远就是冀州无极县了。发xiàn

有小股黑山贼在追杀数十人和一辆马车。”

这家伙是孙奇,是郑羽最信任的三个亲兵之一。别看他身材瘦小,却如猿猴般矫健,参军两年多,身上竟没一处伤痕。郑羽用其所长,让他担任侦查任务。同时将王品和吴涛派出去摸黑山贼老巢的底。

他想,此番黑山贼都被征调南下,这冀州老窝就极度空虚了。

故而,郑羽想着若能端掉他们老窝,一者是为战友报仇,二则这黑山贼老窝里肯定藏着不少财宝粮草,他准bèi

学后世太祖搞些打土豪之事。郑家军是官军,肯定不能骚扰寻常百姓,但黑吃黑之事还是可为的。

“是哪股黑山贼,人数多少,追的又是谁?”

郑羽说完,下了马,将孙奇扶起,接着,转头下令全军下马休息待命。

“是黑山贼于毒的人,于毒正在攻打无极县,人数过万。此次追出的部队大约五百多人。”

郑羽听说才五百人,不由心动,并没多想就立即下令:“立即将这五百人歼灭,我们先啃于毒一口再说,接着看能不能黑吃黑,再咬他一大口。”说完,命令部队加速行军。

行不多久,就见五百多黑山贼追着一支不足五十多人的队伍。

最前面是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两个女子,长相十分美丽。很快,这五十多人就被追上围杀。

郑羽令张颌与王猛派出小股部队将这些黑山贼吸引过来,他则带着赵勇和数十亲兵秘密接近马车,先救人要紧。

果然,黑山贼见张颌与王猛人少,立即派出大队人马围攻他们。

马车边上不足百人,而那队护送马车的人,也被杀得剩下十数人正在顽强坚持。

一个大汉护住马车,却是武功高强。

但黑山贼大部都在与之相斗,很快就被逐步引离马车,一个黑山贼将领冲到马车边,对着两女子狞笑。两女子大哭,抱住一起浑身发抖。

见那黑山贼大汉将手伸去想要抓那两女子,郑羽大惊,张弓搭箭,“咻”的一声,箭镞从大汉眉心穿过,他仍瞪大双眼,却是死不瞑目。

“你们在此射箭,掩护我去救人!”

郑羽大叫一声就冲到马车旁,对着两女子说:“我们是官兵,前来救你们的!”

两女子长相绝色,大的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小的女子约十岁。

两女见到郑羽先是惊恐,接着脸露喜色。

大女子抱住小女子,神态并不慌乱,显得极有教养和镇定,对郑羽说:“多谢壮士搭救之恩。只是先请帮zhù

吴叔,切莫让他死于贼子之手。”

郑羽转眼看了那个吴叔,见他虽武功高强,却架不住群狼围攻,此时已是落于下风。吴叔见这边有变,正千方百计想要回到马车边上,却被黑山贼围住缠斗,动弹不得,而远处追击张颌的大队黑山贼连忙向这边赶来,形势极为严峻。

郑羽对赵勇等亲兵说:“你们去救吴叔,我将这两个小女子救到安全地方再说。”

说完,将小的女子从大些的女子怀里接过来,绑在后背上。接着就要抱那年纪大些的女子。可女子却红着脸说:“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呢。”

“授受不亲啥?人都要没命了,还顾忌这些?再说,假如你们被这些贼子抓住,不知会死得多惨呢。”说完,就一手抱住她膝弯,一手抱住她后背,冲下官道向山边跑去。

一路上险象环生,那女子只好抱住他脖子,担心掉到地上。

来到山头台地上,郑羽将她们放下。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甄洛,小妹叫甄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郑羽一听大喜,这真是天降美女啊。只是他没想到甄宓和甄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姐妹花。此时,山下形势严峻,他也顾不上细看多说。

从山头俯瞰官道,山下缠斗状况看得十分清楚。

那吴叔被赵勇等人救出,正向山上赶来,赵勇等人随在身后,掩护着他们。远处,见张颌和王猛率大部队掩杀过来。

吴叔带着六个人来到山头。

吴叔叫吴永,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是甄家护院兼教头,武功了得。

另一个四十岁年纪,是甄家管家甄忠,其他几个都是甄府保镖。

此番于毒率众攻打无极县,甄家招了大难,只逃出这甄氏姐妹。

郑羽来不及和他们寒暄,赶忙对吴永说:“你在这看着小姐,切莫让她们受到损伤,我带赵勇下去助阵!”说完,回头看了两女一眼,就要下山。

甄宓可能是吓坏了,伏在甄洛怀里说不出话来。

甄洛看着郑羽,眼中都是感激之色,不由关心的说:“大人务必小心,这些贼子是于毒的亲兵,武功十分高强。”说完,扶着甄宓坐在石头上,转头看着山下。

“省得!”

话音刚落,郑羽向山下冲去,很快杀入阵中。

此处离无极县不远,不久之后,就有大批黑山贼赶来增援。

郑羽、张颌、王猛、赵勇等人在阵中杀得天昏地暗,见贼子越来越多,赵勇和张颌靠到他身边说:“主公,贼子太多,估计于毒已经打下无极县了,这刻贼子超过两千人,我们没有胜算,还是撤了吧?”

郑羽又杀了一个后,才叹口气说:“贼子太多,且训liàn

有素,武功不弱。张颌,你还是负责殿后,掩护大部队向山里撤离,他娘的,这帮贼子不好对付。”接着,郑家军开始交替掩护,向山里撤tuì



回到山头上,郑羽将甄宓背在后背,用布带绑紧,就要去扶甄洛。

甄洛身高在一米六以上,前凸后翘,身体已经长成,再也不敢让郑羽抱她,故而说:“大人,小女子能自己走的,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吴永削了一根棍子递给甄洛,让她当拐杖用。

一行人向山里撤离,好在这些黑山贼没敢追来,倒也撤得从容。

第7章 结拜兄妹

山道崎岖,甄洛走了一阵就开始喘气,郑羽只好伸手扶她。

甄洛叹了一声,也没拒绝。

双方通了姓名,甄洛对郑羽救了她们姐妹之事十分感激,一路上将此番于毒攻打无极县之事说了一遍。

甄洛小声说:“于毒在这冀州大地上到处肆虐,杀了不少官府的人,抢夺大量财富。此番率两万余众攻打无极县,奴家只逃出我姐妹两人,幸得公子相救,我姐妹感激不尽!”

此时,郑羽扶着她胳膊走路,入手处却是滑腻异常,心想这甄洛和后背上的甄宓是同一档次。此时甄宓还未长成,反倒不如甄洛美艳。

“感恩之事不可再说,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郑羽见后背的甄宓一直没说话,不由担心问:“甄宓怎么没说话?不会是惊吓过度吧?”

甄洛看了眼正在郑羽后背上睡着的甄宓,心中也有些担心,“我姐妹家里遭此大难,小妹在逃亡过程中又受了惊吓,但估计无大碍,休息一两天即可,谢谢大人的关心。”

行不多久,甄洛就崴了脚。

开始还坚持着走,但不久就走不动了,将身体靠在郑羽身上,小声说:“大人,小女子的脚受伤了,能不能快点宿营呢?我想歇一阵呢。”

郑羽将她扶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歇息,此时甄宓醒了过来,开始大声哭泣,甄洛将她抱住怀里安慰着。

郑羽对甄洛说:“哭出来就好,这下没事了。”说完,就要去脱甄洛的鞋袜,检查她的脚伤。

甄洛哀声说:“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男女收受不亲,小女子的脚是不能看的。”

“屁话!”

话虽如此说,但郑羽见甄洛神情坚决,也不敢再去脱她的鞋袜。

身边的吴永却认真说:“小姐,生死事大,还是让公子帮你看看吧,否则这双脚都有可能废掉的。”说完,他就赶紧离开,不敢再看。

甄忠也严肃的说:“小姐,务必将脚伤治好,否则,今后会变成瘸腿的。”

郑羽心道,这时代男女之防怎就这么过分呢?

甄洛听到会瘸腿,也是担心不已。

看了郑羽一眼,才小声说:“大人,甄洛姐妹想和公子结拜,不知是否愿意?”

“结拜?你是说我们之间当结义兄妹?”

甄洛咬着牙,点了点头说:“结拜之后,大人就是洛儿姐妹的兄长,看一看小女子的脚也是可以的。”郑羽感到好笑,看脚就有这么多讲究,真是古怪,不由调笑问:“那授受不亲行不?”

甄洛羞红了脸,半响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说:“公子,不说这羞人之事,刚才小女子的请求,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郑羽笑着说:“我倒是愿意,只是这山野之中没香烛之类的,该怎么结拜呢?再者,我们就在这结拜吗?”

甄洛神情严肃的说:“天地在上,撮土为香即可。只要我们心中是兄妹,就是兄妹了。大人将我抱到前面小溪边,我们找个无人处结拜吧。”

郑羽觉得有趣,也就完全听从甄洛的安排。

背着甄宓,抱着甄洛,来到前面小溪边。

此处无人,甄洛和甄宓说了一阵话之后,才对郑羽说:“大人,我们跪拜吧。”说完,拿着一把泥土放在石头上,拉着郑羽和甄宓跪了下去。

郑羽心中暗笑,这就是撮土为香?倒像是在拜天地般呢。

“甄洛、甄宓愿与郑羽大人结成兄妹,从此祸福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

郑羽虽觉得好笑,但见甄洛神情严肃虔诚,也不敢有半点怠慢轻视之心,拜了天地,三人又互相跪拜才完成了仪式。

心中却在想,这个誓言发了之后,岂是一般兄妹而言?

拜完之后,甄洛才卸下鞋袜让郑羽查看。

他见甄洛娇嫩的脚底都起了好几个大泡,赶忙拿出针将其捅破,接着又到附近找了些草药,清洗干净,并用石头捣碎敷上,撕下一截内衣将伤处包扎好。接着帮她揉捏崴脚之处。

两条小腿精致洁白,属于人间极品。

郑羽双手在甄洛小腿上摸索揉捏,让她羞得满面通红。

过了一阵,郑羽抬起头严肃对甄洛说:“没伤着骨头,我再揉几次就会没事。倒是脚底起了不少泡,估计洛妹要好几天下不了地。明天会很疼痛,洛妹要有心理准bèi

了。”

甄洛含羞点头,诚恳的说:“多谢兄长。兄长救了洛儿,这是救命大恩,洛儿当以身相报呢。洛儿也心喜兄长,可洛儿从小许配他人,这是父母之命,现在父母都走了,洛儿不敢违背父母之命。故而,这辈子是对不起兄长了,洛儿在此立誓,下辈子一定要嫁给兄长,服侍兄长。”

郑羽一阵苦笑,心道将下辈子拿来说事,真是可笑。

但他见甄洛思想中毒太深,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宽慰她说:“好吧,咱们就约定下辈子做夫妻。只是你家夫君在哪里?兄长一定将你送去找他。对了,你家郎君长得帅吗?”

甄洛神情落寞,看了郑羽一眼后却摇头说:“没见过呢,听说他和洛儿年纪相仿,详情父母也没和洛儿多说,只说洛儿定给了洛阳蔡家。洛儿也不知他长得怎样?他父亲与我家是通家之好。”

“原来是这样啊。”郑羽说了一句之后,也就没再说下去。

郑羽学过中医推拿术,对野外谋生本领,那只是必修课而已。

甄洛被郑羽揉捏一阵后,小腿上的疼痛感顿时减轻,接着脑中却是旖念丛生,想到被一个年轻男子如此揉捏双脚,忍不住羞红满脸,虽然郑羽是她结义兄长,可这小脚只能是夫君才能摸弄的呀。

甄洛咬了咬牙,将心中旖念赶了出去。

见郑羽还在认真揉捏,不由小声说:“兄长,洛儿脚上不疼了呢。”

郑羽连头都没抬起来,严肃的说:“现在不疼不等于晚上不疼。兄长这是一套**,要全部做完才算是一个疗程,再过片刻即可,洛妹忍着点。”

他说话神情十分严肃,没半点不敬或猥.亵之意,让甄洛放心不少。

再说,郑羽明白这时代的人最重仁义礼智信,假如品德不过关,休想人家追随你,争霸之事更无从谈起。故而,他也如这时代的人一般,收起后世的Lang子之心。

过了一阵,甄洛又认真说:“兄长,洛儿没法嫁给兄长,但宓妹可以的,她没嫁人呢。再说,现在父母不在了,洛儿是她姐,可以做得了主,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郑羽看了一眼正对着溪水发呆的甄宓,笑着说:“宓妹还小呢。”

甄洛见郑羽并不反对,不由大喜说:“不小了,今年十岁,过四年十四岁就可以嫁给兄长,只是我今后不知该叫她嫂子还是叫她妹呢。”

说完,她觉得有趣就笑出声来,接着大声将甄宓叫了过来。

第8章 攻占贼巢

甄宓见甄洛叫她,连忙从水面上收回目光,起身走了过来。见郑羽还在帮甄洛揉捏双腿双脚,不由红了脸,转过身不敢看。

甄宓背转身,小声问:“姐,啥事?”

甄洛严肃的说:“宓妹,姐将你嫁给兄长,宓儿心中可愿意?”

甄宓回转身,看了郑羽一眼才严肃的说:“兄长救了我们姐妹,这是救命之大恩,既然姐无法嫁给兄长,宓儿当然是要嫁给兄长的。只是现在宓儿年纪还小,兄长要耐心等几年呢。”

郑羽没想到甄宓竟是这种想法,不由感动的说:“宓儿,既然我们是兄妹,为兄救妹天经地义,今后不可再说救命之恩之事,这样我会心中不安的。倒是没有这救命之恩,宓儿还愿意嫁给兄长吗?”

前半段,郑羽是大义凛凛,让俩女十分感动。但要他就此放qì

甄宓,那是想都别想,故而,他如此问。

甄宓却坚定的说:“愿意的,宓儿愿意!我和姐姐对兄长都是佩服得紧,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却好像相知了好几辈子的样子,和兄长在一起时,心中快乐,感到安全,宓儿和洛姐都有了依靠呢。”

郑羽呵呵笑着说:“你只说你,洛妹另外还有依靠呢。”

听了这话,甄洛神情变得落寞,心中有种疼痛感觉,不由对郑羽说:“兄长,不捏了,洛儿不疼了。”

说完,就从郑羽手中将腿抽回,穿上鞋袜,收起脸上笑容,对郑羽和甄宓认真说:“我今天就代表甄家将宓儿嫁给兄长了,今后请兄长务必不负宓儿,要多多疼爱她呀。”

当晚,宿在野外。

留在官道旁监视黑山贼的孙奇等人回到山里,同行的还有王品等人,让郑羽大喜,心说,让王品去侦查于毒老巢之事,肯定是有眉目了。

“主公,此番我们先将于毒亲兵队大部消灭后,黑山贼增援部队才赶到,故而损失轻微,且夺走大批物资和财宝。……”

赵勇将此战情况向郑羽做了通报。

王品则脸带喜色,兴奋的说:“主公,我们找到于毒的老巢,守备极为薄弱,估计也就千把人而已,内里储备大量物资、粮草和打劫得来的各种宝物。主公,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此时,于毒虽占了无极县城,但被大批官兵包围着,根本就无法前来增援。”

见有此机会,郑羽哪会放过?

立即下令张颌和王猛率部加快行军速度,前往于毒老巢偷袭,他则由赵勇率少量亲兵护卫,并带着受伤士卒一起,跟在队伍身后缓行。

黑山贼于毒老巢是个山中大镇,距离此处不过一天多路程。

张颌和王猛带八百多士卒日夜兼程,在王品带来下,次日晚抵达于毒老巢外围,王品将敌人布防情况向张颌详细汇报。

“主要防护力量集中在于毒宅邸周边,镇外有两个兵营守备,却是极为空虚。”

由于无极战事紧张,原驻防老巢的兵力大部被于毒抽走,此时,于毒老巢内差不多等于不设防,且毫无防备。

张颌拿着王品临时画出的布防图,看过后大喜说:“于毒老巢等于是脱光衣裳的妓女,就等着我们上了,兄弟们立即上吧!”

他决定乘夜发起攻击。

张颌让王品和孙奇带属下秘密摸入镇中,占领于毒宅邸和各部下住所,他与王猛则率部攻占镇两端兵营及其他周边要地,敌人粹不及防,根本就想不到会有官兵前来此处偷袭,大部还在睡觉中,又不知有多少官军,面临张颌攻击,顿时像炸营般乱成一团。且张颌让**声叫唤:“放下武器者不杀!”

战斗仅持续半个多时辰就结束,俘获大批俘虏,抓住于毒及其将领的眷属,缴获大批军事物资。

甄洛因脚伤无法走路,只好让郑羽背着她。郑羽就这么背着甄洛,抱着甄宓上路,天亮时抵达于毒老巢。

张猛在路口迎接郑羽。

见郑羽等人到达,张颌赶忙跪下大声说:“主公,我们采取偷袭战术,已将于毒老巢端掉,杀敌三百,俘虏一千余,其他缴获巨大。”

郑羽大喜,勉励了几句后,就在张颌带领下来到于毒宅邸。

回到三国三个多月了,郑羽基本上是在野外度过。天天打仗,人十分疲劳,见如此好宅,也想好好休息一阵。

郑羽转身对赵勇说:“通知各百夫长以上军官,一面监视无极战事,大家就在此处好好休整一阵子,这段时间天天打仗,真是累死人了。”说完,背着甄洛,抱着甄宓来到后宅。

他和部队都太需yào

休息了!

郑羽的药十分有效,第二天甄洛脚底泡泡开始结疤,小腿被他又按摩揉捏两次过后,也完全好了。只是两人这番授受不亲后,都有了种异样感觉,甄洛看他时总爱脸红,羞涩忸怩的神情十分动人。

赵龙也不以为意,心想就顺着她意吧。

甄洛能下地了,接着就主动服侍起郑羽。

铺床叠被,整理房间,帮他梳洗打扮,煮饭做菜,竟是个能干的女子,简直就是个贴身小侍女。郑羽心中感动之余,也十分好奇她竟是如此温柔能干。

“洛儿,你是兄长的妹子,又是大家闺秀,这侍候人的活不是你干的。”

“洛儿是先帮宓儿干一阵子呢,你家小娘子现在还小,只好她姐姐来帮着做些。兄长,这样做了之后,洛儿心安不少,想到这辈子不能侍候兄长,心中就难受得很。唉,下辈子洛儿一定要好好侍候兄长,那时兄长就是洛儿的相公了呢。”

甄洛这话一说,郑羽当场无语,只好一切由着她。

其实,郑羽能感觉得到甄洛已是情窦初开,对他是情根深种。可她意志坚定,心中总想着父母之命不能违,故而,强烈抑制住对郑羽的感情。

见甄洛这副模样,郑羽心疼不已。但他绝不做违背她心愿之事,故而,一切随她,心想或许她哪天就会觉醒过来呢。

天依然炎热。

清晨,郑羽在院子里舞剑,甄洛从屋里走了出来,拿着一条干毛巾到他身边,小声说:“兄长,先停停,洛儿帮兄长擦擦汗水。”说完,就在他脸上细心擦拭起来,接着是脖子,认真擦干汗水后才说:“兄长,早餐做好了,宓儿还在睡觉,你先吃吧。”

第9章 无信不立

郑羽摇了摇头,心中也不是滋味。

他拉着她的手说:“今天我们一起吃,我一个人吃不习惯。”

甄洛却认真说:“不成,洛儿要服侍兄长吃完后才吃。”拖着他进了餐室,服侍他坐下,摆好筷子,端上饭菜。

餐厅里,郑羽一个人在吃饭,甄洛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脸上带着笑容。

甄洛见他吃完,赶忙拿着一条干净毛巾帮他擦拭嘴巴。

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端详一阵后才放心说:“兄长,今天你还要和张颌、王猛他们商量对付于毒之事呢。我去买一只鸡,晚上炖着给兄长补补身子。听说这段时间兄长打了好多大仗恶仗,身体肯定是瘦了不少。对了,我再弄些好酒回来,兄长喝点酒可以活络血脉。”

被甄洛如此美女服侍着,郑羽心中开心不已。

总之,洛儿想要服侍他报恩,郑羽也甘于接受,心想就这么过着日子也十分快活,可惜是她终归要嫁给别人。

郑羽走出门,甄洛送他到门口,倚门望着他笑,神情美好至极。

郑羽感动的说:“你呀,真是比我老娘还细心呢。”

甄洛嫣然一笑,娇媚的说:“你是我兄长嘛,洛儿服侍兄长是应该的。这辈子当不成兄长的娘子,洛儿就当个乖巧的侍女吧。还有,洛儿现在是代宓儿侍候兄长,只要兄长不嫌弃洛儿就成。好了,不说了,早去早回,晚上吃鸡子。”

郑羽迈着轻快步子,心中却在想着甄洛的美好,脸上挂着笑容。

来到议事堂,见赵勇、王猛、孙奇和张颌、王品都在,此外,原来的甄家护院吴永、管家甄忠也在场。

大家见郑羽进门,都跪了下来,口中叫着:“拜见主公!”

郑羽乐呵呵的说:“好了,都是自己人,起来说话吧。”

说真的,他还真不适应这时代的礼节,动不动就跪了一地。心中感动,却也有些不忍。大男人的,不是说膝下有黄金吗?

无极之战一波三折。

先是黑山军于毒部两万多人攻打无极,占领无极县城,杀了县令等大批官府人员和豪门富户,抢夺大批财物。接着被冀州官府派出大队官兵包围,此后,各地黑山军赶来增援,此番战成一团,局面混乱。

张颌严肃的说:“于毒有可能已获知老巢被我端掉,但他们被官府包围着,一时也派不出兵力来夺回老巢。再说,我们抓了不少他们的家眷,对方必会投鼠忌器。故此,我们可在此认真休整一阵,同时加紧练兵,今后乘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夺取无极县,作为我们的据点,否则,总是流寇式行军,还是不成的。”

关键是有地盘才行,这个道理郑羽是懂的,也就是建立根据地才能发展。

张颌的提议很有见地,让郑羽刮目相看,心想,这个张颌就是五子良将的张颌了。

见大家都在看着他,郑羽想了一阵才说:“张颌的提议很好,但我军当前太需yào

休整,打了三个月的仗,累都累死了。同时,加紧练兵,由张颌当教头、吴永担任副教头,负责教导大家练兵。甄忠当我的管家,同时将后勤诸事管好。”

从俘虏的黑山军中选出一些体质强壮、武艺高强之辈,准bèi

改造后吸纳进来,毕竟这些人也是穷苦百姓出身,没犯下大过错。

其他人有些顾虑,但郑羽还是坚持吸收了五百多人,组成五个百人队,由吴永统一指挥。

这样,郑家军就有一千六百多部属。

张颌搞练兵很有一套,郑羽看了一阵后就放心下来。

来到三国三个月的战争经lì

,他心中明白,特种战术在这个时代并不一定可行。一则主要是大兵团多兵种作战,单兵作战的机会很少;二则主要是攻城战,一个城市被攻破,就意味着失败,原因是城中聚集着对方的兵员、物资,粮草、和大批投靠他们的民众。

野战机会少些,但也是大规模作战。

此时地广人稀,人口也是一种战略物资。

接下来的日子,郑羽将主要精力放在练兵和改造那些俘虏兵上。

“以德服人!”

在这个黑山军老巢里,郑羽采取宽容政策,他对于毒和其他黑山贼将领的眷属,也是礼遇有加。同时,严明军纪,不许士卒犯任何扰民的事,强调买卖公平,让这黑山贼老巢内的百姓十分感动,对郑将军变得理解和支持起来。

有比较才有鉴别,这支郑将军比于毒军队要好太多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郑羽也习惯了甄洛的服侍,而她显然更喜欢服侍他,每当这时,她总是开心的笑。甄洛的笑十分美好,总是让郑羽忘了自己是谁。

虽然他有时穿得比较少,开始甄洛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就慢慢习惯了他赤身露体模样,有时见到他浑身肌肉充满力量时,总是红着脸笑他。

这一日清晨,甄洛照例进了他房间侍候他起床。

甄洛帮着郑羽穿戴完毕,就回身去整理床铺。他见到她伏下身子时那美好身段,以及衣裙下那凹凸身体,竟起了反应,走到甄洛身后将她抱紧。

甄洛身体一僵,怔了一怔,却也没挣脱。

郑羽心中一喜,手就摸上她胸口,那双玉兔已经长成,大小适中十分美好。

摸索了一阵,甄洛身体发烫,接着颤抖起来,小声说:“兄长,这样不许的。”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下,郑羽清醒过来。刚想撤回时,却被她抓住,接着,她的手按在他手上。过了一阵,甄洛才长叹一口气,颤声说:“这样不许的,兄长,真是不许的。”

郑羽知dào

甄洛心中矛盾,故而,将她身体转了个身,看着她眼睛说:“洛儿,何必苦了自己呢?”

此时她满脸通红,眼神慌乱,片刻后才平静下来。

两人贴体抱了一阵,甄洛才轻轻推开他。

“兄长,我们不能这样的,下辈子洛儿当兄长的娘子就可以了,到时兄长想怎样都行,洛儿还要为兄长生育儿女呢。”

又是这话!

其实,甄洛十五岁多快十六岁了,发育良好,身高估计在一六三左右,显得高挑,身体各个部位都长得美好,已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了。

见甄洛一脸渴望期待模样,郑羽调笑说:“洛儿,你相信有下辈子吗?”

甄洛神情严肃的说:“当然有了,我娘说过的。再说,人无信不立,既然是父母之命,洛儿绝不敢违抗。只是现在宓儿还小,洛儿又不能侍候兄长,可兄长是成年男子,该怎么办才好呢?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第10章 黑吃黑

郑羽好奇的问:“什么不行?”

甄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不由红了脸,接着才小声说:“就是洛儿不能陪兄长,而宓儿又太小嘛。”说完,满脸通红,羞涩忸怩。

郑羽呵呵的笑着说:“没事,我当是什么大事呢,神情还那么严肃的说。”

“不成的!我娘说过,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兄长是成年男子,又统领这么多部下,现在是人家主公呢,子嗣很重yào

的。唉,怎么办呢?”

见到身前的甄洛如此美好,郑羽心中大动。

可甄洛说得对,人无信不立,特别是这个时代更是如此。故而,他也只好收起那份心情,觉得有一个甄宓已是上天关照了,等就等吧,四年时间也很快就过。

再说,不还有貂蝉、蔡文姬这种绝世妖娆吗?

见甄洛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事,不由好笑,心道皇帝不急,她这假侍女倒是心急了。故而,认真说:“洛儿,别想这事了。兄长向你保证,今后再也不冒犯你了!”

见郑羽说得严肃,甄洛心中有些发慌,内心中却无半点喜悦。

过了片刻,甄洛抬头对郑羽说:“兄长,不成的,还是不成的。要不这样,我听说于毒抢夺了不少民间女子,容貌姣好,我去叫两个来侍候兄长如何?”

见甄洛还在说这事,郑羽不由好笑,连连摇摇手说:“侍候啥?我有手有脚的,什么事都能做。再说,连你侍候都觉得不自在,其他人就更不自在了。”

见郑羽没理解她说的意思,甄洛通红着脸说:“我说的不是这事嘛,坏兄长,一定要洛儿说出来才行吗?很羞人的。”

“什么事这么羞人,不就是侍候人吗?你不也在侍候兄长吗?”

甄洛敲了下郑羽的胸膛,不依的说:“坏兄长,洛儿说的是床第之事,男女之事呢。”这刻,她真是害羞死了,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他。

郑羽拍了拍脑袋,才反应过来,笑着说:“是这事啊,兄长都不急你急啥?再说,我去找人家的家眷来侍候,那算啥?还不等于兄长也是于毒贼子之辈了?洛儿说得对,人无信不立。这种事,兄长是绝对不会干的,也不容许我的部属做这事,若发xiàn

之,我定将其斩杀示众!”

说到后面时,郑羽声音转厉,神色严肃。

赵龙抬头看着郑羽,心中却是喜悦无比,兄长竟是这样的人,让她心生敬仰。嘴上却说:“兄长,对不起,是洛儿说错话了,今后不说这等浑话。兄长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嘛。”

其实,郑羽说这些也是心里话,他明白这时代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哪怕是曹操这种反面人物,在他看来也是响当当的汉子,人品是没得说的,唯一缺点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篡了汉室江山而已。

故而,他要求部队绝不许做这种欺男霸女之事,只有这样,郑家军才有别于一般军阀,才会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才有可能与诸侯争霸。

“以德服人”,自然会有很多人前来归附!

“可洛儿不能陪兄长,宓儿还太小呢,该怎么办呢?”

见甄洛还在想这事,郑羽大笑着说:“洛儿,不许再想这事,你是个好女孩,这种事不要想了。反正过几年宓儿就会长成,再说,天下美女不少,到时兄长再娶就是了。”

听说郑羽要再娶,甄洛心中有些不快,嘟着嘴说:“容貌比我姐妹差的不许娶,想要娶谁先要经我姐妹同意方可。”

这话有语病,甄洛一想觉得不对,赶忙解释说:“洛儿是代宓儿把关呢,再说,你是兄长,我是小姑子,肯定要看紧些才是。我才不许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进郑家门呢。”

“好,好,你把关!”郑羽呵呵笑着出门而去。

“兄长,早去早回啊。”甄洛大声吩咐着。

过了数日,吴涛赶了过来。

见到郑羽时,连忙跪拜,神色喜悦的说:“主公,大喜!”

“喜从而来?快说,快说!”

“于毒在打下无极后,立即将掠夺的大量财宝和物资运往一处密地藏储,我跟着于毒的亲兵找到这处密地,发xiàn

内里藏宝极多,地方隐秘,只有五百多人保卫,都是他的亲兵。但我又找到一条密道可与这密地想通,有把握抢了对方财宝呢。”

说完,吴涛目光灼灼,神情十分兴奋。

有这种事?

郑羽心中顿时蠢蠢欲动,这等于是黑吃黑了,这么做不违反原则,干!

“立即组织人马,抢了于毒的财宝为我所用!”

郑羽这话有些冲动了。接着他又想,这些物资抢来之后怎么运走?又将运往何方?现在他还没地盘呢,再说,只是千把人的小部队,在那些大军阀面前根本不够看,即使是于毒这样只是黑山军一部,他就啃不动呢。

“算了,此事从长计议,容我多想想,要怎么吃下这一大堆财宝。”

“主公不需过虑,我已想妥此事。我们先将财物抢夺过来,接着再找一处密地隐藏,这样即使弄不死于毒,他也再找不着这些财宝,等我们今后有地盘时,再设法将财宝运走就是。没有钱财,我们根本就无法组建军队,更无法争霸,故而,此事极为重yào

呢。”

听说吴涛另外找到密地,郑羽大喜,决定立即带赵勇、王猛,吴涛,带着五个百人队,加上两百多亲兵队,就开始上路。

甄洛和甄宓不想与之分开,故而也跟着随行。

总之,郑羽对这两女是尽量顺着她们意,再说,他也害pà

丢失,这时代信息不灵,有时一次分别就有可能是永别呢。

乌龙马上,甄宓在前,甄洛在后,将他夹得紧紧的。

一行人昼伏夜出,数日后抵达一个大山谷。此处群山连绵,吴涛很快就找到藏宝处,竟是个大溶洞。山谷外五百多亲兵守备,但内里却是守备很松。

以有心算无心,又是在凌晨前发动攻击,天亮时就解决战斗。歼敌一百人,俘虏五百多人,彻底控zhì

了这个大山谷。当郑羽审讯俘虏时才发xiàn

,那些对这山谷知情者都早已被处决,而于毒并不知dào

这神mì

山谷的具体位置。

郑羽欣喜的问:“如此说来,外人根本就不知dào

此处?”

吴涛点了点头,“我已反复审问过,黑山贼手段可怕,除山谷内的人,凡是知dào

此处秘密的人都已被于毒之弟下令枪决。而此处是于毒亲弟弟找到,并由他亲自把守,十分隐秘,故而连于毒都不知情。”

听了如此说,郑羽心中一动,觉得不必将财宝搬走,派兵占住此处就行,而对方已运来大量物资,驻扎千人以上军队都能吃上好几年呢。

第11章 于毒授首

山谷很大很深,至少有十数平方公里。呈葫芦状,谷口狭长隐秘,内里足可藏上万军驻扎。

郑羽缓缓骑着乌龙马,身后跟着数十亲兵在山谷中巡视。

“相公,这山谷里的景色好美哦。”

甄宓娇嫩的声音响起,她跨坐在他身前,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谷中景色,接着转回头对着郑羽笑,笑容十分妩媚。见郑羽未答,又推了推他,撒娇的问:“相公,想什么呢,能不能告sù

宓儿?”

听甄宓叫他相公,郑羽心中觉得古怪,被一个十岁女孩叫相公,一时真难适应过来。但想眼前这妖娆竟是三国极品女子时,又不免得yì

。她此刻还是萝莉,需yào

慢慢养成才行。

甄洛在郑羽身后推了他一下,接着在他脖子上吹了一口热气,不依的说:“兄长,你家娘子问你话呢,快回答!”

郑羽从远处收回目光,笑着说:“我在想,必须让于毒见阎王,才能彻底保住这山谷里的秘密。回去后,我们就开始算计这头野狼。”

甄宓小声说:“偏心!”接着又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身后的甄洛脸红了一下,将紧压在郑羽后背的身体向后挪了挪。

一条小溪,一个瀑布,一潭池水。甄洛和甄宓再也忍不住下马驻足。郑羽也是心情愉悦,在后世很难看到如此自然景色。坐在溪边上,见两女在前方戏水,“咯咯咯”的笑声不断,他的心中十分开怀。

三人在这溪边流连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回到谷口处的营房内。

这些营房用于驻军,掩映在绿树中,很难发xiàn

。于毒之弟将一切都想得十分周到,这里确实是个天然隐秘之地。

甄宓挽住他胳膊,撒娇的说:“相公,我们下次再来吧,好喜欢这里呢。”

甄洛开心的说:“兄长,我也想来呢,好想就在这住上一辈子。”

郑羽也是欣喜不已,“我一定带你们再来这山谷玩耍。”

接着,郑羽将这山谷取名为藏军谷,安排王猛带着五百兵士秘密在此驻扎,并让他们打扮成于毒部属模样。他与甄洛和甄宓又呆了两天后,才带着赵勇、吴涛和数百兵丁离开此神mì

山谷。

一路上,前呼后拥,倒也威风。

数日后,一行人回到于毒老巢,张颌迎了出来,笑着说:“主公,有客人呢。”

回到议事堂,见里面挤满了人,不由大惊,“这些是?”

张颌笑着说:“他们是来请愿的,要我郑家军帮zhù

他们,彻底剪除于毒这颗毒瘤呢。哼,这个于毒,对百姓祸害极深,很不得民心呢。”

郑羽带着笑,与这些当地长者贤人握手寒暄一番后,才认真听他们诉说。

一个老者站起身说:“我们希望郑大人能长留此地,保境安民。这于毒太坏了,占住我们这方宝地,抢夺百姓财富和民女,无恶不作。哼,开始时这黑山军的军纪还行,可于毒势力大了之后就乱来,百姓被毒害极深呢。”

另一个老者向郑羽跪了下来,恳求的说:“郑大人的德行大家都看在眼里,郑家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是仁义之师。我们恳求大人能彻底将于毒剪除,消除隐患。此时,他被官军围着打,但只要他回到这片土地上,就会横行乡里,必须让他人头落地,彻底绝了后患才行啊。”

又一个老者说:“我们要发动乡民参加郑家军,这样就可以对付于毒了。”

郑羽听了半响,才明白这于毒真是太坏了,故而,更是下决心要将他彻底剪除。接下来,这些老者鼓动当地青年参加郑家军,让郑羽又组建了一个千人队,由张颌负责训liàn

。同时,郑羽下令在他离开之后,张颌常驻于此保乡为民。

他心想,有了当地百姓的全力支持,这个地盘此后就是姓郑的了。

无极的战事陷入胶着,双方大打出手,青州、冀州和幽州都派出大批官兵参与此战,而黑山军各部陆续加入,最多时达到十数万人,杀得天昏地暗。

郑羽分析了形势后,觉得这是一次消耗战,根本就不想参与进去。

再说,他现在只有一千多人的部队,根本就不够看。在经lì

过大兵团作战之后,郑羽对战事显得谨慎,故而,除派王品和吴涛前往侦查外,他就和甄洛、甄宓过起小日子。

与老百姓的关系变得融洽。

郑羽时常带甄洛和甄宓深入百姓之中问寒问暖,体现他亲民一面。逐步的,他和郑家军的名声,在这片土地上深受欢迎。

在当地百姓支持下,郑羽开始在周边地区招兵买马扩充军队。加上他的郑家军现在的身份还是官军,又是仁义之师,本计划再扩充一个千人队,可前来投军的超过三千多人。

经过严格选拔,郑羽又组建了三个千人队。且还有许多人慕名前来投靠,他们自带马匹,武器等,让郑羽欣喜不已。

乱世草头王,郑羽自此有了四千多人的队伍,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张颌欣喜的说:“主公,这样我们就有四个千人队了。主公若离开时,张颌有把握守住这片地区,今后,我们就在这里图发展,到时主公回来,属下必能为主公训liàn

一支战斗力强dà

的郑家军。”

郑羽严肃的说:“关键是军纪严明,以德服人,这名声建立起来很难,但要毁掉名声却极易,故而张颌你务必要明了这点。”

过了数日,王品回来,报gào

无极战事的最新进展。

“主公,无极之战牵涉极广,三个州都派出官兵前来参战。此番作战后,以属下判断,将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于毒所部处于核心,最终估计若不是全军覆没,也剩下没几人了,我们正好乘他病取他命。”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到,于毒仅带两千多人开始回撤。

郑羽在于毒回来的必经之路上设伏。

见到山道上如残兵败将般的于毒所部,郑羽心中狂喜。

无极之战终于落下帷幕。双方打了一个多月之后,这些农民军受创十分严重,最后各部只能撤回,而于毒所部只剩下眼前这不足两千人了。见到走路歪歪扭扭,满脸疲惫的于毒,郑羽张弓搭箭,“咻”的一声,箭矢准确的射入他脖颈间。

于毒掉下马来。

郑家军擂起战鼓,郑羽一马当先,骑着乌龙马,提着长枪就冲下山去。他身旁是张颌、王品和赵勇,四千多人打这两千不足的残兵败将,加上有心算无心,战局毫无悬念。

“杀,杀,杀!”

郑羽带着张颌等人直接往核心杀去,边杀边大叫:“于毒死了,降者不杀!”顿时,于毒所部陷入慌乱,接着,大部开始弃剑投降。仅仅过了不足半小时,这场战事就顺利结束,降者超过一千五百多人,被杀者不足五百人。

郑羽走到于毒身边,拿起他那支沉重的金枪,十分喜悦。

“好枪,真是好枪啊。”

这枪全身都是精铁打造,枪头和枪身上都镀金,金灿灿的十分好kàn

。赵勇接过去看了一下,连说:“主公,这枪十分锋利,比寻常枪尖长了不少,形状还有些古怪,枪身很重呢。”

郑羽满脸带笑,开心的说:“于毒就是靠这支金枪扬名的,此后金枪就归本大人了。”接着,他将于毒身上的其他装备搜刮一空,让他终于全身武装起来。

心中却在想,这于毒真是个大富翁呢,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货。

第12章 洛神镇

郑羽将于毒老巢改名为“洛神镇”,让甄洛欣喜不已。

“谢谢兄长,洛儿好喜欢这里呢。”甄洛红着脸,忸怩的说。

甄宓对此心动不已,缠着郑羽撒娇说:“相公,宓儿也要一个镇,相公快打下一个镇,宓儿也要命名呢。”说完,揪住他袖子摇来摇去,一副羡慕模样。

“宓神,宓神,咱们家有了你姐妹这两尊大神在,其他诸神只能退位了。”

说完,呵呵笑着,接着将甄宓抱起,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开心说:“宓儿喜欢那个山谷,山清水秀的,要不我们将那藏军谷该名为宓神谷,如何?”

甄宓一听,满脸喜色,昂着头憧憬的说:“嗯,宓儿喜欢,今后再建一座大宅院,和相公住在那里才美呢。”

斩杀于毒是件大事,洛神镇百姓敲锣打鼓庆祝了好多天。

周边百姓对郑羽将这里改名为洛神镇都十分欢喜,说这是神仙保佑的地方,而甄洛这个洛神,也很快为大家所知。不久,洛神镇的大名就在方圆数百里内尽人皆知。

郑羽让人写了个牌匾,挂在门楣上,书着:“洛神府”三个大字。

晚上,甄洛煮了好多菜,说家里也要庆祝一番。

三人边吃菜,边喝酒,两女都是脸红扑扑的。

“兄长,洛儿高兴着呢,今天于毒授首,洛儿和宓儿大仇得报,我姐妹对兄长感激死了,父母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谢谢兄长,洛儿敬兄长一大杯。”甄洛说完就将一大杯酒喝了下去。

喝了一阵,甄宓就说要醉了,让郑羽送她回屋睡觉。

郑羽抱着甄洛回屋,将她放到床榻上,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说:“好好睡觉!”

甄宓却将他手抓住,认真说:“相公,姐喜欢死你了,千万别让她嫁给别人,否则,姐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说完,恳切的望着他。

郑羽拉起被子为她盖上,笑了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梦想,相公不会难为她的,等着洛儿自己选择吧。否则,她会后悔的。你呀,酒醉心醒,好了,先睡下做个好梦,有话明天说。”

回到餐室,见甄洛开始收拾桌子,接着,说要来服侍郑羽。

“你呀,都有些醉了,今天兄长服侍你,快去睡!”

“不嘛,洛儿就是喜欢服侍兄长,心中快活着呢。”说完,搀扶着郑羽回屋。

将郑羽服侍躺下后,她并没离开,而是坐在床沿怔怔的看着他。

这副模样让郑羽心动不已,但他得克制,答yīng

过甄洛的话他就会认真去做。故而,推了她一把,小声说:“洛儿,夜了,早点去休息!”

甄洛娇痴的说:“不嘛,洛儿今天高兴,就想和兄长多说说话。”接着,脱去鞋袜和外衣,挤入他床榻,将被子拉上,与他并肩靠在床头。

郑羽大惊,这副模样是诱人犯罪呢。

“洛儿,还是回去吧,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别明天醒来时后悔。再说,你这副样子,兄长也会受不了的。”说完,就想起身扶她起床,却被甄洛压住,不让他起身。娇声说:“你是我兄长,受不了也得受着。”

无奈,郑羽只好与她并肩靠着说话。

“兄长,洛儿心中高兴,就是高兴呢!今天父母大仇得报,过几天洛儿也满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自从遇上兄长之后,洛儿的每一天都十分快活,好想就这么过下去,可父母之命,父母之命,……”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郑羽小心安慰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也有自己的做人原则。洛儿如此坚持,一定是有道理的。既然有道理,那就继xù

坚持下去。我们这辈子做兄妹,下辈子做夫妻,到时候洛儿要为兄长多生几个儿女。”

甄洛停止哭泣,转身看着他,认真说:“到时洛儿一定生多多的,叫你爹,叫洛儿娘,好开心呢。……”

甄洛说着说着,就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醒来时发xiàn

伏在郑羽怀里睡觉,还将他缠得紧紧的,不由羞涩起来,但也不愿与之分开,直到郑羽醒了过来,才退开些。

昨晚郑羽喝了不少酒,见洛儿睡着了,他也很快睡着。

此时,见甄洛初醒时的美态,哪里还能忍得住,顿时起了反应,两人亲密接触,甄洛身有感受,红着脸不敢看郑羽。过了片刻,郑羽想要起床,否则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只是他刚想起身就被甄洛拉住,小声说:“兄长,陪洛儿再躺一会儿,洛儿好喜欢现在的样子,觉得与兄长的心贴得很近呢。”

郑羽无奈的说:“你呀,算是自找罪受了。好了,这事不说。兄长答yīng

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我们先去找个人,等过一段时间,兄长陪你去洛阳找你家相公。但洛儿下辈子一定要对兄长好。”

他赶紧将事扯到下辈子,一则他受不了,二则也担心甄洛受不了做了这事。其实郑羽心中也是想得要命,但他知dào

假如这般做了,今后甄洛一定会后悔的。父母之命不可违在她心中已是根深蒂固,很难改变了。

见说到下辈子,甄洛顿时兴奋起来,开心的说:“到时我要为兄长生儿育女,生多多的,儿子像兄长,女儿像洛儿。”

这么说了一阵,她的情绪也平静下来,转头对郑羽感激的说:“谢谢兄长,否则洛儿都要犯错了呢。今后洛儿坚持不下去时,兄长都要像这样帮着洛儿度过,好想就这样与兄长一起过呢,真是开心死了。”

但她是个意志力顽强的女孩,说完这些话后,翻身起床服侍郑羽,帮着穿衣、梳洗打扮。

郑羽心中明白,甄洛是彻底陷进去了,且越陷越深。

郑羽将甄忠任命为镇守,张颌、吴永协助之。

山中卧虎藏龙,不少有识之士都纷纷出山协助,让郑羽很快就将于毒的地盘接收过来,并加以巩固之。同时,将藏军谷正式改名为宓神谷,派兵驻守,并将周边地盘占领过来,逐步以此为中心向周边拓展。

有张颌在此镇守,他还是放心的。

在处理完这些后,郑羽带着甄洛、甄宓,在赵勇率三百亲兵队护卫下离开洛神镇,向常山方向出发。刚来到无极附近时,就见到官道上两拨人马正在打斗。一方是官兵,只有一百人。另一方却是黑山军,足有四五百人。

双方拼杀十分激烈,这些黑山军武技高强,十分了得。不片刻,官军只剩下数十人,死死护卫着当中的一辆豪华马车。

第13章 初见太史慈

却说,郑羽见当中一人身躯高大,年二十三四岁,长相俊雅,武艺十分了得。他手持小戟,舞动间黄巾贼纷纷闪避,竟是进不得马车三丈之内。

郑羽心道,此人必是三国名将!

有了这种结识三国猛将的机会,郑羽哪会放过?

故而,让赵勇带着二十来人负责保护甄洛和甄宓,他则率剩下亲兵杀了进去。

金枪过处,触者倒地,鲜血狂喷!

“这位兄台,啸云来也!”郑羽边杀边大叫!

这啸云是他刚为自己取的字,心道这时代人人有字,且大多以字相称,故而他也只好入乡随俗了。见到那猛将十分威武勇猛,郑羽也是热血上涌,心潮澎湃,杀得黄巾军鬼哭狼嚎。

不久,他就来到那猛将身旁与之配合zuò

战。

“子义谢过这位兄台了!”

“子义?”郑羽心中嘀咕了一声,接着大声问道:“可是孝义双全的太史慈?”

“孝义双全不敢说,在下正是太史慈,请问兄台是?”太史慈刚杀了个黄巾贼,转头问道。

“姓郑,名羽,字啸云!兄台为何至此处,又怎会遇上这些黄巾贼?”

本来这些郑羽是不该问的,但他想到太史慈先是辅佐刘繇,后背孙策收复,怎么就跑到这冀州地面上来了?但又一想,此时太史慈还不是太出名,过了两年,孔融才开始招纳他的。

太史慈当面之敌很多,故而对他说:“兄台且莫说话,先杀了这些贼子再说。”接着,又对郑羽说:“兄台且在此帮子义守着马车,护卫主母安全,待我杀入敌阵中,先杀个痛快再说。”话音刚落,人就冲了上去,却是比此前勇猛更多。

郑羽明白他是毫无顾忌杀入了,故而才如此这般勇猛。又听到太史慈说车中是主母,不由大惊,他到底是在辅佐谁啊?

来到马车身边,一边护卫马车一边杀敌,倒是快活。

见车内毫无动静,不禁开口问道:“郑羽来此助阵,请问车中是何人?”心中却想,能当主母者必是个大美女,咱先看看再说。

“谢谢公子救阵,否则奴家此番有难了。奴家是公孙瓒妾侍苏婉,多谢公子了!”这声音如仙乐般,顿时让郑羽迷了心神,酥了骨头,心想这车中美女绝对是个绝色。再说,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太史慈怎么就跑来辅佐公孙瓒了?

此时,他脑中都是这苏婉的声音,幻想着这苏婉的容貌,想着想着就再也忍不住,唐突的问:“请原谅伯龙冒昧,能否见一下夫人?”

“公子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可也。”苏婉说完就撩起窗帘,一张绝世姿容露出,年约十七八岁,宜喜宜嗔,好美的美娇娘,郑羽觉得妲己在世不过如此。

心中却想着,这苏婉容貌比起甄洛又是高了一筹,脑中想了一遍三国美女,怎么就没这苏婉?莫非是貂蝉在此?心中想着,口中就问了出来,“夫人可是貂蝉?”

话刚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此时貂蝉还在洛阳王允家中当歌舞伎呢。

见到郑羽有些失魂落魄,苏婉早就见惯男人见她时的模样,故而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说:“非也,奴家是公孙瓒妾侍呢。”接着又说:“公子先杀退贼子再和奴家说话吧。”说完就放下窗帘。

郑羽一阵失望,但心头也平静下来。

明白这苏婉定是可祸国殃民的女子,他自从见了她后,心中就没安宁过,脑中老是晃着她的身影。心道,这苏婉若入了宫,皇帝就别想早朝了,不由感叹公孙瓒好福气,娶了如此天下绝色。

郑羽心中感叹,但见此时身边的那些黄巾贼见了苏婉绝色后,竟变得痴呆起来,不由大笑,他娘的,不仅是咱郑羽如此不堪,还有更惨的呢。

手中金枪连刺,对这些被苏婉美色所迷的贼子连下杀手,让他们下了地狱。果然是美色也能杀人呢。他与太史慈一南一北,杀得黄巾贼鬼哭狼嚎,加上他亲兵冲杀,这些黄巾贼顿时撑不下去,开始向后退去。

郑羽立即让马夫驾车快速离开,而太史慈和他则在两侧护卫。

见离了黄巾贼,苏婉又掀开窗帘,对着郑羽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家永世不忘!”接着冲着他笑了笑,这笑容太他妈迷人了,这苏婉真是妲己在世。

郑羽心惊不已,不由感叹说:“夫人,切莫对在下如此笑,我真是不知自己在何方了。”

苏婉也没讥笑他,而是说:“公子心若静,自然见色如见骨,奴家死后也就是一副骷髅而已嘛。”说话声调软绵绵的,让郑羽真是酥了骨头,也不敢再看她,过了许久才说:“话虽如此说,但这色自然有妍丑,而夫人是在下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苏婉本已放下窗帘,见郑羽如此说,又掀开窗帘,感叹说:“生得如此模样,是奴家的不幸,公子听说过‘红颜薄命’这句话吗?奴家恨不得生得丑些,再丑些。”说完,叹了声,放下窗帘再不说话。

郑羽也不敢和她再说话,心想,这妖娆足可迷人心智,如狐狸精般,虽神态端庄,但一颦一笑,那软绵绵的话语,却都是要人命的。

却说,见黄巾贼退去,郑羽赶忙回去接甄洛和甄宓。

行不多久,就见赵勇护着两女前来。

见到郑羽安全,甄洛和甄宓都是大喜。接着甄洛走他后面说:“相公,宓儿要你背呢,走着累!”说完,就让郑羽蹲下,伏了上去,郑羽赶忙拿出绑带将她绑紧,转头问甄洛:“洛儿,你呢?”

甄洛红着脸摇头说:“这么多人呢,羞,洛儿还是自己走,兄长扶一把就成。”说完,将手递给他牵着。走了不远,就见马车停在路中央,正在等着他们。

苏婉掀开窗帘,见郑羽牵着一个绝色女子,后背还背着个小的,不由调笑说:“公子好福气呢,这姐妹如此绝色,是公子的妻妾吗?”

甄洛赶忙说,“我们是公子的妹子呢,夫人是?”

“公孙瓒妾侍呢。”接着让郑羽将甄宓放下,关心说:“车内宽敞,令妹可进来同乘。”两女进了车,与苏婉不时说笑,“咯咯咯”笑声响个不停。

郑羽在边上听着,觉得这苏婉是个性情开朗的女子。

第14章 名姬苏婉

马车“嘎吱,嘎吱”的响着。

大队人马继xù

想北而行,郑羽与太史慈跟在车后护卫,车厢内三女在说着话,不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太史慈出于礼貌,离车子远些,而郑羽则靠在车旁。

苏婉将脑袋伸到窗外,对郑羽招了招手,郑羽赶忙靠了过去。

“公子,此去幽州路途遥远,婉儿真心谢谢公子呢。”

郑羽有些诧异,心说,这苏婉是没话找话说了。不由笑着说:“我这人就想要做好事好人,能护送夫人回幽州,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嘛,再说,我想去幽州看看刘虞大人和公孙将军。”

此时,他骑在乌龙马上,执着金钱,又身材高大,很是英武。苏婉看着他时,不禁目光连闪,似乎是很感兴趣模样,且不时对他娇笑,那模样真是要人命呢。

两人就这么倚在车窗边谈谈笑笑,倒是快活!

对苏婉来说,此前一战真是吓了一大跳,心说,若没郑羽帮忙,这次是有难了,现在有他带三百多人护卫,终于放下心来。她对他说了一大通感恩戴德的话。

郑羽却发xiàn

此女十分了得,不知不觉间就能让人对她产生信任和友好情绪,显然此女不仅智商高,连情商都是高人几等。他心中却在想,如此人物可惜生为女子,否则必可在三国闯出名堂。

另外,令他感到疑惑是,苏婉为啥是公孙瓒妾侍,多冤屈啊!

两人聊了一阵,郑羽不好意思一直呆在车窗边上,故而后退与太史慈并行。

“子义,此前这些人不是黑山军,啸云觉得是歹人假扮的。”

太史慈并没多加思索,立即点头说:“他们是官军,训liàn

有素。此番假如没遇上啸云,估计子义要命丧此处了。”他似乎对这些人来历心中有数。

郑羽摇着头,不以为然的说:“子义武功高强,这些人还是杀不了你的。”心中却在想,太史慈如这么容易被杀死,那他就不是太史子义了。

太史慈叹了声说:“若只是子义一人,这些人还是留不住在下的,可要保护主母,就只有丧生此处了。”郑羽想想觉得有理,只是他还是想不通怎会出现苏婉这绝代妖娆?而太史慈又怎会跑去辅佐公孙瓒?

马车上,苏婉也在不断打听郑羽的来历。

而甄洛和甄宓因与她相识不久,也不敢多说。但苏婉言语方面十分厉害,又神情友好,故而,行没多久也就被她打听了七七八八,当然,甄洛也不吃亏,将苏婉的底细也摸得差不多了。

晚上宿营时,甄洛和甄宓摸到他身边。

甄洛兴奋的说:“兄长,这个苏婉好厉害呢,是个大才女,言语方面尤其厉害,她一直在帮公孙瓒拜访各地官员,似乎是笼络人心呢。”心中却在想,这公孙瓒有野心。

甄宓拉了拉郑羽的胳膊,小声说:“相公,她对相公很感兴趣呢,要小心些,别被她迷了心智,她很会迷惑人呢。连洛姐和宓儿在与她说话时都被迷惑了呢,说了很多关于相公的话,事后想起才觉得不对劲。”

郑羽“哈哈”笑了起来,摸了摸甄宓的头发,调笑说:“她呀,洛儿不是说了吗,只是对那些官府的人感兴趣,也对那些有势力的人感兴趣,真实意图是她在为公孙瓒做事,不碍事的。再说,反正相公就这些事,说了就说了,没啥,别担心。”

原来,苏婉原是大臣女儿,其父因得罪宦官被下狱,其父同僚将其救出认为义女,在府中帮zhù

训liàn

歌姬,教导歌舞。去年,公孙瓒在京城见之,被其才气和美色所迷,神魂颠倒,故而将她娶来为妾。

公孙瓒将苏婉买回后却没同房,只是名义妾侍。

反而是让她四处走访官府要员,而苏婉尤其善于和各方建立关系,打通关节,为公孙瓒做了不少事。至此,郑羽才明白,这苏婉其实是公孙瓒的女外交官。

此番,她是从徐州而来,一路上倒也平静。只是到冀州地面,才遇上这事,开始以为是遇上强盗或是黑山军,可后来一想觉得不对,似乎是触动了某些人利益才遭此伏击。又一想有可能是冲她姿色而来,故而,才力邀郑羽护送她回幽州。

甄宓十分好奇,问郑羽:“相公,她被公孙瓒买回来做妾,为啥又不同房呢?”

郑羽认真想了一阵,还是没想通。心想如此妖娆,是个男人都会想着扑上去的,难道公孙瓒不是男人了?

想不通就对甄宓说:“不知dào

,这事要问洛儿,她或许打听出来了呢。”

甄洛摇着头说:“我也不明白,更不明白是她为啥要主动这么和我说,莫非是想说给兄长听的?”

“啊,她看上我家相公了?”

甄宓脸色大变,心道这苏婉如此美艳,想要主动追男人,谁能逃得过去?

甄洛一想也对,否则没必要主动和她说这些事的,再说,这苏婉的嘴巴紧得很,说话又十分厉害,肯定是另有目的。

“真有这可能,她一路上不时掀开车窗帘布主动和兄长说话。一个好女子是不该这么主动招惹男人家的,对不,兄长?”说到这,甄洛就转头问郑羽。

郑羽挠了挠头也说不出话,他心中倒是想啊,可也没自作多情到这份上。既然苏婉如此厉害,那一定就是另有目的。又或是她和公孙瓒有勾结也说不定。再一种可能是为公孙瓒招揽郑羽。

总之,这事太过复杂,郑羽实在是想不通。

甄宓见郑羽没回答,转头问甄洛:“姐,她有没有和你说,她还是女儿身?假如不是,就不许她进我郑家门。相公,你说是吗?”其实,她这话就是要说给郑羽听的,郑羽没想到甄宓小小年纪,也是很厉害的呢。

甄洛呵呵笑了出来,对甄宓调笑说:“宓儿,这事你明天直接问苏婉姐,看她怎么说?她如果说是,我们就代兄长将苏婉弄到咱们家,今后对兄长也是大助力,这个人真是厉害呢。假如不是,咱就告sù

她,别痴心妄想了。”

说完,“嘻嘻嘻”的笑开,两女抱成一团笑个不停。

郑羽在了解苏婉身世后,也觉得她可怜。她的身世竟是和貂蝉颇为相像,不免产生怜惜之情。有时,又将这苏婉代入到貂蝉身上,或许他心中觉得这苏婉就是貂蝉呢。

一路上,郑羽和太史慈护卫在身侧,郑羽对他刻意巴结,故而两人交情顿时升高,彼此颇有英雄惜英雄味道。不久,他主动提出与之结拜,太史慈欣然允诺,两人在苏婉、甄洛和甄宓见证下,正式结拜为兄弟。

太史慈年长,自然是为兄了。

路途漫长,马车内三女说天道地。

甄洛和甄宓有了心思之后,果然被她们发xiàn

,这苏婉对郑羽感兴趣,而她们觉得兄长对苏婉也很有意思,有时心中不免产生些醋意。

过了数天,一行人抵达无极。

郑羽陪着两女来到被烧毁的甄家宅子,对她们父母吊唁了一番,看两女哭得死去活来,不免心中戚戚。安慰了一阵,才开始向北而行,目的地是幽州首府蓟城。

第15章 收定金

已是中秋时节。

天高云淡,北地风光无限,让郑羽欣喜不已,觉得不虚此行。

抵达幽州地界后,下榻馆舍中。苏婉单独将郑羽叫出说事,称代公孙瓒招募他,问他意下如何?

郑羽心想果然如此,望着苏婉的目光时,有些戏弄神色。

“苏婉,总要和我说个缘由吧,这幽州地界是州牧刘虞的天下,没公孙瓒什么事,你心中到底是啥想法不妨说出来,咱们坦诚相见,我或许可以帮zhù

你,至于投靠公孙瓒之事,我真的兴趣不大。”

此时郑羽争霸之心大起,哪肯去给人打手下,更不想称呼别人为主公。

再说,他现在当了一阵子主公,食髓知味,正开心快活着呢。

有道是凤尾不如鸡!

他才不认为自己是鸡呢,虽不很熟悉历史,但三国故事还是知dào

不少,又知dào

历史走向,现又收了张颌这种绝世名将,与太史慈、孙策结拜,今后再将赵云收在手下,他足可在这三国横着走了。

故而,他对苏婉的提议并不感兴趣。

苏婉并没说话,而是呆呆看着郑羽,看得他心中慌慌的,有些发毛。

苏婉长叹一口气后才说:“啸云,我称呼你啸云好吗?”

声音软软的如情侣喁喁细语,让郑羽砰砰心跳,故而赶忙说:“怎么称呼都成,就是别这么对我说话,让我真将你当成娘子了呢。”

苏婉娇媚的笑了起来,接着认真说:“啸云能帮婉儿吗?婉儿身负血海深仇,可我只是一个女儿家,这报仇之事天大地大,好累呢。”

这苏婉迷惑起人来时,简直是无孔不入,不自觉间郑羽就着了她道。

好在灵智还清醒,故而赶忙摇着头,接着说:“跟你说别这么对我说话嘛,我真是受不了了。你先说你的故事,我看能不能帮,能帮时我会帮的,若真不能帮,你也别强求于我。”

只是,他这说话口气十分温柔,让他自己都摇头叹息。对着苏婉时,真没法说上硬话。他娘的,这是个妲己般的妖精。

接着,苏婉神态诚恳了说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的大仇人是司隶校尉袁绍,她父亲就是被他陷害下狱的。

郑羽心中大惊,袁绍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讨董总盟主,加上官渡之战的主角,连中学历史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想不知dào

都难。可现在说要找他报仇,岂非等于是找死?

他可是三国中的大人物,现在手握军权政权,都是要人命的。

郑羽不是个脑袋发热就干事的人,也不是被女人说上几句好话就不顾一切去跳楼的人。他知dào

,此时与袁绍作对绝对没好处,除非他想死。

“我也知dào

这事很难,可婉儿只是个小女子,这杀父之仇要如何报呢?”

说着说着,苏婉就伤心哭了出来。

郑羽见她哭得伤心,也心生怜悯,推了推她肩膀,想着是否就此答yīng

她。可想到这会不会又是她对他用手段,到口的话又吞了下去。

哭了一阵,苏婉才擦干眼泪,神情严肃的对他说:“我和公孙瓒之间是有约定的,我帮他联络各方人士,其中很多是父亲旧识,而他助我报仇。可最终发xiàn

,他还是贪图我的美色,提出要我真从了他,我不干了。本想就此离去,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他是我唯一有可能报仇的机会了。故而,婉儿只能暂时寄人篱下,企图发展势力。可,可……”

婉儿说不下去,又开始哭泣,郑羽只能在边上陪着她。

过了许久,婉儿才说:“我真后悔当时冲动,对外说是他的妾侍,这样好人就不敢要婉儿了。昨天洛儿和宓儿一直在问我是不是女儿身?这种羞人之事怎么能说呢?今天我和公子说,我不仅是女儿身,且从未许配人家,也没让其他男人碰过一个手指头。婉儿性情刚烈,谁敢侵犯我都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郑羽呵呵笑了起来,心想这两个小家伙真去问人家这种事情。

见郑羽笑得放肆,苏婉羞红了脸,娇媚的说:“不许笑,我都羞死人了。”

“我是笑洛儿和宓儿呢,她们竟然去问你这种事。”

接着,郑羽认真的说:“婉儿,你有话就直接说吧,该我知dào

的也知dào

大概了,先说说你有什么想法?要不要帮你另说。”

苏婉深吸了一口气后,严肃的说:“公子若帮zhù

婉儿报仇,婉儿就是公子的了,婉儿敢说一定是最好的娘子,这点请你绝对放心,婉儿一定会做得最好。”

郑羽神情变得严肃,看了苏婉好一阵才说:“这点我绝对相信,若婉儿要讨好相公,那一定是最好的。可你这是天鹅肉啊,我是担心付出太多却又吃不到,甚至是身家性命都搭上去了呢。再说,我还有洛儿宓儿,我要顾及她们的感受,对不?还有,袁绍是什么人物?婉儿肯定比我还清楚。”

“这点我知dào

,报仇之事并不容易。假如我肯答yīng

公孙瓒,他肯定会全力支持我,可我不想将身子给他。我喜欢公子,也看好公子,才将自己身体拿出来交yì

的,真是羞死人了。”

说完,就呆呆的不说话。郑羽心中明白,这苏婉是个刚烈女子,如此说了之后,真是难为她。此时,她肯定是又羞又恼,显然有些后悔和郑羽说了这么多事呢。

“报仇之事需yào

一个长期的过程,自身实力也需yào

有个逐步积累过程,若因为只是报仇而去行那些条件不具备之事,不仅抱不了仇,且还将性命搭上去。不仅是我,连你也要搭上去了。生命诚可贵,没了人什么事都别想干。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婉儿你等得了十年吗?”

说到这份上,郑羽倒是想将这苏婉招募到手下,今后肯定是个巨大助力。

苏婉是个头脑清醒,很有见地和谋略的女子,她并没多想就点头说:“婉儿明白这个道理,假如连这都不懂,婉儿根本就不敢说为父母报仇之事了。只要啸云你真心为婉儿报仇,婉儿从此就是相公的了。只是我曾经在父母坟前发过誓,若报不了此仇,此生绝不谈婚论嫁。请公子能够理解婉儿的苦处和决心。”

这话说得让郑羽顿时无语,心想,假如等到将袁绍拿下,这苏婉都成黄花菜了呢。现在这朵花娇艳无比,可时间不饶人啊。

见郑羽一直在沉思,苏婉有些着急,催促问:“公子,婉儿就看你的了,别丢下婉儿,我真是没办法啊。”说完又哭出来。

她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真是让他心动不已。

这妖精,任何神态都是要人命的,本想立即答yīng

她,但又觉得这“明日太阳”不靠谱,想了一阵之后说:“我要你下定金,否则,这个交yì

没法做下去了,这点请婉儿理解。”

“下定金?”苏婉疑惑的问,郑羽一把就将她拉到怀里,苏婉想要推拒却忍住了。

郑羽大嘴盖了下去,却见她咬住牙齿不让他进入。故而,郑羽又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她眼睛,说:“婉儿,这就是定金,将嘴巴张开吧。”

再低头时,苏婉果然松开了一个小口。

这一吻至少半个小时,郑羽将定金收得足足的,最后,苏婉完全瘫软在他怀抱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15章 下定金

离开无极后,甄洛和甄宓都显得沉默,马车里再难听到“咯咯咯”的笑声,苏婉则在耐心劝慰着她们。

“洛儿、宓儿,请节哀!生死有命。再说,现在你大仇得报,父母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宓儿不要掉眼泪,你姐妹有个好相公呢,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今后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损伤的。”

苏婉温柔安慰着,尽说些宽心的话。

不久,两女渐渐从失去父母的悲伤中解脱出来。想到能遇上郑羽,心有归属,又能杀死于毒,大仇得报,心中感谢上苍,不由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甄洛将甄宓揽在怀里,小声对苏婉说:“遇上兄长真是洛儿、宓儿的福分,感谢老天有眼呢。”接着又对甄宓说:“宓儿,咱应该高兴才是,苏婉姐说得对,父母虽走了,但咱们还有兄长呢,今后也有了归宿。”

三女在马车中嘀嘀咕咕说着话,郑羽骑马跟在马车后,一路北行抵达幽州附近后,当晚下榻馆舍中。

饭毕,苏婉邀请郑羽到河边走走,说是有要事商量。

天高云淡,太阳才刚下山,草丛里的昆虫又开始唧唧闹闹起来。两人坐在河边一块巨石上,苏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心中却在想着心事。

过不久,苏婉又问:“公子想好了吗?”此前,她称要代公孙瓒招募他,问他意下如何?

郑羽心中在想,初期能依附一个雄才大略的人发展,比独自发展肯定要有利得多。想到公孙瓒很快就要在北地称王称霸,意动不已。但郑羽此时已有了地盘、势力和手下猛将,又想或许独自发展也能走出一条路。

关键是公孙瓒没能走到最后,倘若是曹刘孙来招揽他,那就差不多了。

心道,凤尾不如鸡!

再说,他当了一阵子主公,食髓知味,正开心快活着呢。他虽不很熟悉历史,但三国故事却是听过不少,又知历史走向,现又收了张颌这种绝世名将,与太史慈、孙策结拜,今后再将赵云收在手下,他足可在这三国横着走了。

故而,他对苏婉的提议并不感兴趣。

转回头对苏婉严肃说:“我真搞不清楚,这幽州地界不是州牧刘虞的天下吗?应该没公孙瓒什么事,你心中到底是啥想法不妨说出来,咱们坦诚相见。若你有困难,我可帮zhù

你,至于投靠公孙瓒之事,我真的兴趣不大。”

此时,他争霸之心大起,真不想去给人打手下,更不想称呼别人为主公。

见郑羽神情坚决,苏婉也就没再提招揽之事。

苏婉长叹一口气,转了个话题,接着说:“啸云,我称呼你啸云好吗?”

声音软软如情侣喁喁细语,郑羽砰砰心跳,故而赶忙说:“怎么称呼都成,就是别这么对我说话,让我真将你当成娘子了呢。”两人来河边这一路上,她总是用这种神情和强调和他说话,让他觉得怪怪的,心中又痒痒的。

苏婉娇媚的笑了起来,接着认真说:“啸云能帮婉儿吗?婉儿身负血海深仇,可我只是一个女儿家,这报仇之事天大地大,好累呢。”

苏婉迷惑起人来时,简直是无孔不入,不自觉间郑羽就着了她道。接着,她神态诚恳的说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的大仇人是袁绍,她父亲是被袁绍在当司隶校尉时陷害下狱的。

郑羽心中大惊,袁绍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讨董总盟主,加上官渡之战的主角,连中学历史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想不知dào

都难。可现在说要找他报仇,岂非等于是找死?

他可是三国初期的大人物,现在手握军权政权,都是要人命的。

郑羽不是个脑袋发热就干事的人,也不是被女人说上几句好话就不顾一切去跳楼的人。他知dào

,此时与袁绍作对绝对没好处,除非他想死。

“我也知dào

这事很难,可婉儿只是个小女子,这杀父大仇要如何得报呢?”

说着说着,苏婉就伤心哭了出来。

郑羽见她哭得伤心,心生怜悯,推了推她肩膀就想答yīng

她,可想到要杀死袁绍简直比登天还难,到口的话又吞了下去。

哭了一阵,苏婉才擦干眼泪,神情严肃的对他说:“我和公孙瓒之间是有约定的,我帮他联络各方人士,其中很多是父亲旧识,而他助我报仇。可最终发xiàn

,他还是贪图我的美色,提出要我真从了他,我不干了。本想就此离去,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他是我唯一有可能报仇的机会了。故而,婉儿只能暂时寄人篱下,企图发展势力。可,可……”

婉儿说不下去,又开始哭泣,郑羽只能在边上陪着她。

过了许久,婉儿抬头看着他说:“我真后悔当时冲动,对外说是他的妾侍,这样好人就不敢要婉儿了。昨天洛儿和宓儿一直在问我是不是女儿身?这种羞人之事怎么能说呢?今天我和公子说,我不仅是女儿身,且从未许配人家,也没让其他男人碰过一个手指头。婉儿性情刚烈,谁敢侵犯我都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郑羽呵呵笑了起来,心想这两个小家伙真去问人家这种事情。

见郑羽笑得放肆,苏婉羞红了脸,娇媚的说:“不许笑,我都羞死人了。”

“我是笑洛儿和宓儿呢,她们竟然去问你这种事。”

接着,郑羽认真说:“婉儿,你有话就直接说吧,该我知dào

的也大概了解,你先说有什么想法?我要不要帮你另说。”

苏婉深吸一口气,神情十分严肃,又想了一阵才下定决心说:“公子若帮zhù

婉儿报仇,婉儿就是公子的了,婉儿敢说一定是最好的娘子,这点请你绝对放心,婉儿一定会做得最好。”

苏婉这话出口,让郑羽怔在当场!

他神情变得严肃,许久后才说:“这点我绝对相信,若婉儿要讨好相公,那一定是最好的。可你是天鹅肉啊,我是担心付出太多却又吃不到,甚至连自家性命都要搭上去。再说,我还有洛儿宓儿,要顾及她们的感受,对不?还有,袁绍是什么人物?婉儿肯定比我还清楚,这仇难报啊!”

郑羽内心中却是渴望能将苏婉招揽到手下,两人间能有些暧昧更好,但即使只是个单纯下属,能得苏婉帮zhù

,今后行事肯定事半功倍。再说,这幽州地面上,苏婉可是熟悉得很。

苏婉话一出口,似乎也有些后悔,见郑羽神情严肃不由说:“这点我知dào

,报仇之事并不容易。假如我肯答yīng

公孙瓒,他定会全力支持我,可我不想将身子给他。我喜欢公子,也看好公子,才将身体拿出与公子交yì

的,真是羞死人了。”

说完,就呆呆的不说话。

郑羽心中明白,这苏婉是个刚烈女子,如此说了后真是难为她。此时,她肯定是又羞又恼,显然有些后悔和郑羽说了这么多事呢,故而,郑羽的神情态度显得诚恳。

“报仇之事需yào

一个长期的过程,自身实力也需yào

逐步积累过程,若因只是报仇而去行那些条件不具备之事,不仅抱不了仇,且还将性命搭上去。不仅是我,连你也要搭上去了。生命诚可贵,没了人什么事都别想干。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婉儿你等得了十年吗?”

说到这份上,郑羽心中迫切想将苏婉招募到手下,今后肯定是个巨大助力。

苏婉是个头脑清醒,很有见地和谋略的女子,她并没多想就点头说:“婉儿明白这个道理,假如连这都不懂,婉儿根本就不敢说为父母报仇之事了。只要啸云你真心为婉儿报仇,婉儿从此就是相公的了。只是我曾在父母坟前发过誓,若报不了此仇,此生绝不谈婚论嫁。请公子能理解婉儿的苦处和决心。”

这话说得让郑羽顿时无语,心想,假如等到将袁绍拿下,这苏婉都成黄花菜了呢。现在这朵花娇艳无比,可时间不饶人啊。

见郑羽一直在沉思,苏婉有些着急,催促问:“公子,婉儿就看你的了,别丢下婉儿,我真是没办法啊。”说完又哭出来。

她那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真是让他心动不已。

这妖精,任何神态都是要人命的。本想立即答yīng

她,但又觉得这“明日太阳”不靠谱,想了一阵之后说:“十年啊,真的很遥远。但我要婉儿下定金,否则这个交yì

没法做下去了,这点请婉儿理解。”

“下定金?”苏婉疑惑的问。

郑羽一把就将她拉到怀里,苏婉想要推拒却忍住了。

郑羽大嘴盖了下去,却见她咬住牙齿不让他进入。故而,郑羽又抬起头认真看着她眼睛,说:“婉儿,我答yīng

帮你了,这就是定金,将嘴巴张开吧。”

再低头时,苏婉果然松开了一个小口。

这一吻至少半个小时,郑羽将定金收得足足的,最后,苏婉完全瘫软在他怀抱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16章 太史慈的忠告

与苏婉的交yì

让郑羽心情愉悦。

她的身子极其美好,定金给得充分,让郑羽在回馆舍的一路上都忍不住笑。虽想袁绍至少要十年才完蛋,但能经常向苏婉收定金,也是人生快事。

又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就是不报仇,袁绍也是要死翘翘的。

现在,苏婉主动送上门,不仅让他得到一个极有力助手,且她还控zhì

着一股不小的地下势力,对他来说好处多多,坏处极少,这笔交yì

极为划算。

故而,在回馆舍的一路上,他拽着步子,挺胸昂头,就像是只高傲的大公鸡;而苏婉则羞红着脸,低着头,被郑羽抓着小手,像是只乖巧的小母鸡,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快到馆舍时,苏婉将他拉住,低头小声说:“不成,你先在外面等一阵子,我先进去,这副模样怎么见人?真是坏死了!”说完,就小跑着冲进馆舍大门。

郑羽见她那副狼狈样,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回到卧房时,见甄洛和甄宓都在。

两女见他进门,赶忙冲上来拉住他,接着,甄宓问:“相公,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我和姐姐到处找呢,都急死人了。”

甄洛拖着他到床榻边上,淡淡的说:“兄长,我要侍候你了。”说完,伸手就去脱他衣裳,顷刻间,郑羽只剩下一件裤头了。

甄洛将郑羽脱下来的衣裳递给甄宓。

甄宓在灯光下仔细检查,接着又拿到鼻前嗅了一阵,转头对甄洛说:“姐,有香味呢。”此时,甄洛也在检查他的衣裳,竟然找到一根长头发,拿起来和自己的比了比,又看了一眼郑羽的头发,才说:“兄长,这是苏婉姐的头发吧?”

面对两姐妹如此细心检查,他也无话可说。此时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说:“她和我说重yào

的事呢,或许是风大,将她头发吹到我衣裳上了。”

甄宓“扑哧”笑了出来,调笑说:“相公,那香味呢?也是风吹到相公身上吗?”说完,还刮脸羞他。

郑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这算是被她们姐妹抓了现行。

甄洛温柔的走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关心的说:“兄长,我知dào

因宓儿太小没法陪你,我因那个原因也没法陪兄长,而兄长是成年男子,也是会想的。再说,这苏婉姐真是美艳至极,被她迷惑也属于正常。只是,兄长了解她吗?有些事一定要先了解才成呢。我们姐妹是害pà

兄长今后吃亏后悔,没其他意思的。”

“就是,就是!”

甄宓冲过来抱住他另一只胳膊,接着说:“真想一夜之间就长大呢。姐,今后你来陪相公,别让他心中有委屈,啊?”

甄洛低着头不说话,过了片刻才说:“不成的,还是不成!”

起身拉着甄宓走了出去。

侍候完甄宓之后,甄洛又回到郑羽床榻边上,坐在他床沿小声问:“兄长,和苏婉姐谈什么事?能和妹子说说吗?”

郑羽只好将与苏婉见面,以及苏婉与袁绍仇怨之事说一遍,当然是捡重yào

的说。

甄洛听完后认真说:“兄长,这事很难办呢。倒是今后有了苏婉姐帮zhù

,兄长得到一个好助手了。她真的好厉害,洛儿比她是差太多了。”说完,脱下鞋袜就进了他被窝。

郑羽大惊,“洛儿,不可,这太危险了!”

甄洛娇笑着说:“洛儿都不怕危险,兄长怕啥?再说,洛儿知dào

兄长是正人君子嘛。”说完,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着:“兄长若不做得太过分,洛儿也是允许的。”

这话说得郑羽一阵头大,什么是过分,什么又是不过分?

见郑羽半天没动静,甄洛将郑羽的手抓住放在她胸口,娇羞的说:“只允许这样,多了就不成!”

这事两人以前是干过的。只是,这番摸索却将两人心火都惹了上来,不久,甄洛赶忙掀开被窝,跳下床榻,转头对郑羽说:“兄长,不成的,这样还是不成!”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而郑羽的心火被她惹起来,翻来覆去竟是半夜都没睡着。

次日上午,一行人继xù

向蓟城出发。

蓟城也就是后世的北京城,位置大概在广安门附近。

一路前来都是在幽州地界,行动很快。

将要抵达蓟城时,太史慈将郑羽叫到一边说话。“贤弟,我想了好几天,觉得有必要将我所知的事和你说。”接着,他将幽州态势、蓟城内各种势力分布,公孙瓒和州牧刘虞的矛盾,以及公孙瓒个人性格和实力都说了一遍。

“兄长觉得贤弟应该去投靠刘虞。一则刘虞宽厚,德行没得说;二则刘虞是太尉,位列三公,地位崇高;三则他是皇室成员,这幽州地面还是他说了算,朝廷十分信赖他;四则贤弟是刘将军手下的千夫长,率部突围有大功于朝廷,依附刘大人就是依附朝廷,为臣子者该做的。故而,兄长觉得还是投靠刘虞大人更好些。”

对于幽州牧刘虞与公孙瓒之间的矛盾,郑羽心中有数。关键是最后公孙瓒赢了,实jì

控zhì

着青、冀、并、幽四州,连赵云、刘备都去投靠他。在三国初期,公孙瓒可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而历史书上虽对刘虞评价极高,但他却是个失败者。

见郑羽皱着眉头在思索,太史慈赶忙说:“为兄只是提些看法,主意还是要贤弟拿的。再说,为兄看贤弟为人品德高尚,估计和刘虞会更有话说,反倒公孙瓒是个重实jì

的人,为人善战,但也有些刚愎之处,贪图享乐。且其子公孙续心胸狭窄,好财帛女色,结交贪婪自私之徒。故而,公孙父子非是良主也。”

郑羽却对太史慈为何会出现在幽州十分好奇,“兄长为何会来幽州投靠公孙瓒?”

太史慈苦笑摇头,神情落寞的说:“为兄欠人一份人情,对方要求子义前来帮公孙瓒训liàn

骑兵,过个年把时间,子义就辞掉这练兵之责,返回乡里就是了。”

看得出来,太史慈对公孙瓒父子是大失所望了。

郑羽见太史慈萌生退意,赶忙说:“弟准bèi

干一番大事业,兄来助我。”

见郑羽如此雄心壮志,太史慈脸现喜色,诚恳的说:“你我是兄弟,情同手足,此事不必说。若弟要做大事,兄自然是帮zhù

你的。”

太史慈是忠义之人,他的话就是铁板钉钉,绝对算数的。

即使太史慈对公孙瓒和公孙续心中不满,也并没从脸上表现出分毫。再说,此时还是公孙瓒部属,一路上护送苏婉尽心尽责,甚至最后都准bèi

牺牲掉自己了。

如此人物来帮他,何愁大事不成?郑羽心中自然是高兴万分。

第17章 面见公孙瓒

太史慈的忠告,郑羽认真听了进去。

投靠公孙瓒也罢,投靠刘虞也罢,各有各的好处。即使是不投靠他人,自己寻求发展,也不是就没法争霸诸侯。

故而,郑羽一时竟是迟疑起来。

回到馆舍,将苏婉拉了出来商议,将他在洛神镇有一支秘密力量,且收了张颌这种猛将之事也和她说了。

苏婉听说郑羽还有一支四五千人的秘密队伍,不由大喜:“自己发展也是一条不错的途径,只是现在天下还未大乱,估计一时还放不开手脚。今后则是面临强dà

诸侯的剿灭,也不是太好。啸云,还是依附一家大势力发展更为有利呢。”

接下来,苏婉帮着分析了天下大势和这幽州、青州、冀州一带的形势。

此时幽州范围极大,包括朝鲜大部在内,而刘虞在幽州不仅名声极好,且还控zhì

着巨大势力,一言九鼎,公孙瓒也要听他的,故而,开始时从他身上捞好处肯定更加有利。

而公孙瓒实jì

控zhì

着军权,目前汉室还在,皇命还是要听的。

故而,苏婉提议郑羽当前应该韬光养晦,两面讨好捞好处。

郑羽心想,有了苏婉和太史慈的帮zhù

,从公孙瓒身上捞好处不是不可能。但却不投靠他,算是一定程度上结盟。而实jì

好处可从刘虞身上捞,先捞个一官半职再说。

有了定见,郑羽在苏婉和太史慈引导下,先见了公孙瓒。

郑羽踏进公孙瓒府邸,见到一个身材魁梧手脚粗大的中年男子,一见之,郑羽就知他是个典型的职业军人,那股爽快劲,倒是让他显得亲切。

“是啸云吧,多谢你搭救了婉儿和子义,伯圭这方有礼了。”

说完,公孙瓒恭敬的给郑羽行了个军礼,郑羽赶忙回礼。

初次见公孙瓒,他给留下郑羽很不错的印象。

“应该的,应该的,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我是军人,与黑山贼作战数月,杀了不少贼子,见了他们眼睛发红就冲了上去。搭救之事只是顺带而为,将军不需特意感谢。再说,啸云只是个小小的千夫长,怎当得大人如此大礼?”

一番话,郑羽说得滴水不漏。一者,表面他绝不贪功;二则强调自己是朝廷军官,现在不能投靠他;三则,表面自己年纪虽轻,但也是个千夫长了。总之,马屁要拍,自尊也是要争取的。

公孙瓒见郑羽一表人才,又听他这番不卑不亢的话,顿时对他刮目相看。殷勤的引他入座,让下人侍候茶水,接着询问起刘将军突围之事。

郑羽认真将青州之战,详细对公孙瓒说了一遍。

想到当时战况之惨烈,让郑羽现在说起都心有余悸。

郑羽最关心是刘将军是否突围成功,但他一路前来并没了解这方面消息,故而赶忙向公孙瓒打听,一听之后,才知朝廷邸报已向全国传递了。

原来,黑山军主力确实是被郑羽突围吸引到北面,但很快他们发xiàn

真zhèng

的突围方向是在南面后,立即调兵围堵。此后,又有多路黄巾军参战,故而,刘将军还是被堵住,最后刘将军亲自率部殿后分散突围,才突出近千人出来,其余则是全军覆没了。

这一仗极为惨烈,刘将军也战死沙场!

公孙瓒惋惜的说:“刘将军是个好人,更是个好军人,他是我们军人的楷模,朝廷已加以褒奖,同时受到表彰的还有啸云你呢。真不容易,掩护大军突围,最后竟将大部分兵力都带出来。还听说你先突了出来,又反身杀入阵中,拯救袍泽,这是大义啊!”

显然,公孙瓒对郑羽的军品人格十分赞赏。

“我这人就是这样,绝不会丢下我的战友,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死。再说,既然作为军人,过的是刀头tian血的日子,死并不可怕,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郑羽说得极为好气,正对公孙瓒的脾气。

他听了郑羽的话,连连点头说:“不愧刘将军对啸云赞赏有加。真是天生英才啊。但我还是要代表婉儿和子义谢谢啸云的,今后能否给我的部属指点一番,啸云可是从战场死人堆里杀出的杀神呢。”

郑羽挠了挠头,装出憨厚模样,傻笑一阵后才说:“我还年轻,都是刘将军教导有方,才有我的今天呢。说真的,对刘将军的知遇之恩,啸云是永世不忘。最后竟敢任命我这参军才三个多月的新兵担任千夫长,还将最重yào

的掩护突围的任务交代给啸云,我这人就是这脾气,他相信我,我就一定要让他放心,绝不辜负他的期望。”

公孙瓒听郑羽如此说,不由虎目连闪,称赞道:“好,好,说得真好!为人就该是这样,为属下者更该这样,才不负重托。可惜是刘将军最后还是殉国了,他是为掩护大军突围殿后的,最终却没能突出多少将士,可见当时战况是如何惨烈了。”

见面谈得很好,公孙瓒对郑羽极为看重,不仅给他安排一座很好的宅邸,还专门请他吃饭,并将他儿子公孙续和其他主要部属介shào

给他认识,给他送了不少东西,其拉拢之心十分明显。

对郑羽来说,送来的东西当然是笑纳了,拉拢之事慢慢再说。

公孙瓒是一番诸侯,最后还能控zhì

四洲,并非一个鲁莽军人,反倒很有心计,所以他也不急,润物细无声嘛。

宴席上,公孙瓒将他摆在他身边座位,十分看重。而婉儿则座位副主,太史慈也参加了宴席,但位置比较靠后。

公孙瓒对苏婉说:“婉儿,你要多敬啸云一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苏婉站起身,对郑羽福了福,恭敬的说:“郑公子,奴家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这杯我先干了!”说完,一大杯就一饮而尽。

反正两人只是在做戏,郑羽站起身对公孙瓒和苏婉说:“我敬大人夫妇一杯,算是小辈的敬意,祝你们百年好合,青春常在!”

说完,也是一大杯干下去,这时代的酒和后世白酒比差不少,故而,他也放开怀抱大喝特喝,显出军人的豪爽,让公孙瓒更是喜欢。

公孙瓒见郑羽如此说,看了婉儿一眼后尴尬的笑了笑,一饮而尽。

苏婉则白了郑羽一眼,也笑了笑将酒喝干,她的酒量极佳,否则就当不了外交家了。

见到苏婉的媚态,坐在她对面的公孙续两眼放光,毫不掩饰贪婪之色。

让郑羽看了心中恼火不已,宴会就在这友好气氛下结束,如不是看到公孙续最后看他时的古怪目光,郑羽今晚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可惜,公孙续的目光让他像吞了苍蝇般不舒服。

第18章 两面讨好

公孙瓒对郑羽十分赞赏,又对郑羽先去看他而不是去看刘虞,更是欢喜。

故而,将一栋大宅子拨给他居住,前院可驻扎兵士,后院十分安静,作为他个人和家属居住。

回到家时,已经深夜,甄洛和甄宓还在等着他。

“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嘛。”甄洛一边说着一边给他脱衣裳。

郑羽无奈摇头说:“我哪知dào

这酒入口像水一样,可后劲真不小呢。下次咱就知该怎么对付了。你和宓儿也去睡吧,走了这么长的路,大家都累了。”

甄洛将他换下来的衣裳团好,接着拿出换洗衣裳,对郑羽说:“兄长,浴室里已放好水了,先去洗个澡吧。要不要洛儿给你擦背?”

郑羽一听大喜,“那感情好。”

甄洛嘴一撅,接着“扑哧”一笑,娇媚的说:“想得美,我先带宓儿去睡觉,等下过来服侍兄长。”说完,扭着腰就离开了。走到门边又转头吩咐说:“兄长,你小心别掉进浴桶里呢,叫你少喝些的嘛。”

刚洗完澡,甄洛就走了进来,拿出干毛巾帮他擦拭起来。

“等下我们说说话,兄长将今天的事和妹子说说,洛儿来帮你分析一番。”

这话说得有趣,郑羽还是听明白了,理由虽冠冕堂皇,但核心是她等下要上他的床了。果然,服侍郑羽上床后,甄洛也进了被窝。

“相公,你觉得公孙瓒这人怎样?”

“感觉还不错,就是他儿子公孙续太色了。他好像对苏婉有意思,当着公孙瓒的面,那目光就像是要将苏婉吞下去般,毫不隐晦呢,这他娘的算啥?怎么说苏婉也是他小娘,对吧?”

见郑羽满脸气愤模样,甄洛笑了起来,娇声说:“兄长是吃醋呢。说真的,苏婉姐真是漂亮,连作为女子的洛儿,对她的姿色都是羡慕死了呢。而且,感觉上她的美色对女子也是管用的,至少我就兴不起对她的醋意。”

“其实,苏婉说得对,当前我应该两面讨好,两面都捞好处,这真是可以做得到。短期而言,刘虞的好处要多。长期而言,公孙瓒的好处要多。所以,我准bèi

短期先从刘虞身上捞好处,长期而言则从公孙瓒身上弄了。呵呵,这可是技术活呢。”

甄洛听了郑羽的计谋,不由开心笑了起来,调笑说:“人说两面不讨好,可兄长却要两面讨好。嗯,真有可能做成呢,咱先从刘虞州牧处捞个一官半职再说,最好是当个县令之类的。大的估计不行,毕竟兄长太年轻了嘛。”

郑羽对从刘虞身上捞什么好处想得并不多,看来捞个官做是最实在的。

“县令不小了,只是我们该当什么地方的县令呢,这幽州挺大的。”

甄洛想了一阵也想不清楚,再说,她连幽州管了哪些地方都搞不明白。其实,郑羽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dào

大概方位,包括辽东和朝鲜大部而已。

过了一阵,甄洛才说:“这事你和苏婉姐说,她可是兄长的女军师呢。眼光独到,十分厉害,洛儿很佩服她呢。”见郑羽还在思考,不由娇声说:“夜了,兄长,我们睡吧。”说完就将烛火吹熄。

黑暗中,两人都睡不着觉。

过了一阵,甄洛又说:“兄长,只要你不过分,甄洛也是允许的。”

郑羽听了这话,怎么就觉得这么耳熟?

想起上次她说过这话,结果摸索了一阵,两人心火起来,她赶紧跑掉。

这次轮到郑羽不敢轻举妄动了,“洛儿,不成的,将心火搞起来更睡不着呢。”话音刚落,黑暗中,甄洛就将他手拉了过去,盖住她胸口,“兄长轻些就是了,洛儿觉得这样很美好呢。”

甄洛是越陷越深了,此时,她几乎是情难自禁。

郑羽摸索了一阵,发xiàn

甄洛胸口虽比苏婉要小些,但已长成,形状极为美好。只是片刻后就听到甄洛的喘息声,而他心火也起来,赶紧松开手,将她抱紧抚摸她后背,认真说:“那样不成,大家都睡不着。就这样吧,我拍着你后背,很快就睡得着呢。”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睡觉。

次日,苏婉过来看他,被郑羽拉到书房里说话。他将要去见刘虞,以及要提啥要求的事向苏婉讨教。

“你先别提,刘虞宽厚让他先说更好。你此次率部突围立了大功,朝廷已有表彰,再说,你的品格感动了很多人,我看了朝廷对你的表彰,将你突出重围后又反身拯救袍泽之事说得很清楚,大家都十分感动,觉得你的品行极好,而你当时那样做,可是要准bèi

牺牲性命的呀。”

郑羽心想,这事知dào

的人不多,其他人都在他手下呢,估计是孙策讲出去的。这么做了之后,对郑羽有极大好处。这时代的人最重德行,一个品格高尚的人,很容易受人敬仰,并吸引大批能人志士前来归附。

见郑羽没说话,苏婉轻声说:“从朝廷到下面的黎民百姓,重英雄,但更重圣贤之人呢。”过了一阵又说:“婉儿觉得遇上啸云是缘分呢,心中喜悦,现在婉儿还不是啸云的娘子,但这也是早晚的事,故而,今后婉儿也和洛儿那般叫你兄长,可好?”

“那当然好,反正你早晚是我娘子呢。对了,该收定金了。”

苏婉敲了他一下,不依的说:“你这害人精,上次被你整得那么惨,进门时又被你小妾看到我那蓬头垢面模样,真是羞死人了。再说,你都收过定金了,不许再收!”

郑羽呵呵笑着说:“定金还在你身上呢,我只是吞了一肚子口水。”

苏婉大羞,扑过去就打他,最后当然又是被他占足便宜,又被他吞了一肚子口水,让苏婉软瘫在他怀抱里了。

歇了一阵,苏婉支起身,没好气的说:“一点力qì

都没了,你这坏人,被你糟蹋成这般模样,婉儿今后还怎么嫁人?”

郑羽呵呵傻笑的说:“你还想嫁给别人?你生是郑家妇,死是郑家鬼。”

苏婉也没和他闹,反正心知她除了当郑家妇,也没其他选择,故而认真说:“相公,要不你快点将袁绍的脑袋砍下来吧,婉儿坚持不了多久了。其实,婉儿身体已经成熟,也很想相公呢,假如能将袁绍脑袋砍下来,婉儿就为相公生儿育女,做相公最好最乖的娘子,好不?”

“这事急不来的,婉儿要有耐心,咱们不是定了十年吗?”

苏婉长长叹了口气,无奈说:“十年太长了,婉儿担心十年之后都老了,到时候相公就不疼婉儿了嘛。”

第19章 宴无好宴

刘虞外出巡视,须过几天才能回到蓟城,郑羽只好等待。

当天下午,公孙续邀请赴宴,郑羽虽然很不想去,但也只能去。他内心中对公孙续有一种恶感,对那晚公孙瓒宴席上时,公孙续看着苏婉时的如狼目光,以及看着他时的古怪目光,都让他心中不舒服。

直感上,觉得公孙续是个猖狂且敢于铤而走险的人,郑羽不得不防。

时间还早,郑羽被苏婉拉到后院子里说话,她神情冷漠的说:“公孙续也邀请我了,但我不会去的,这家伙比其父差太多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苏婉在说起公孙续时,是一脸不屑加上厌恶。

“就他这模样敢说金玉其外?哼,他虽不丑,但比你家相公来,那是差太多了。”郑羽也是满脸不屑,同时心中却在警惕这人,典型的公子哥儿,但却身居高位,手握重兵,这幽州又是公孙瓒的地盘,不得不防。

两人并肩走着,苏婉听了郑羽的话,转过头看他,不由笑了起来,主动拉住他手,娇媚的说:“那当然,婉儿眼界高得很呢,啸云被婉儿看上,自然是最好的了。”说完,摇着他手走路,如小女儿般显得Lang漫和兴奋。

“婉儿有武功吗?”

郑羽前番见苏婉一路北来,舟车劳顿,且还要逃避追杀,但人却精神健旺,毫无疲倦之态,显然非是一般女子。

苏婉小声说:“修liàn

过,武功不高只是自保而已,与相公比是差多了。”

知苏婉也练过武功,郑羽放心不少,否则她整天东奔西跑的,没点本领是很危险的。故而认真说:“天下大乱,今后婉儿也别东奔西跑了,危险。你不爱惜自己也要考lǜ

相公,否则我们约定达成时,婉儿若出事,可就没办法为相公生儿育女了。”

苏婉见郑羽如此说,也十分动情,娇媚说:“知dào

了,以前婉儿是孤身一人,今后有了相公就每天守在相公身边,督促相公报仇之事,婉儿希望相公能尽快将袁绍脑袋砍下来,到时婉儿就要做相公的娘子了,婉儿真的等不及,就想着将身子给了相公,可在父母坟前立下的誓言,婉儿不敢违抗呢。”

这时代的人最重誓言。

大人物如此,一般黎民百姓也是如此。就是如婉儿和甄洛这样的小女子也是如此,让郑羽十分感叹,但也欣喜不已,他觉得这才是为人之道。故而,他言行方面也变得谨慎起来,不敢轻诺,更不敢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有道是,毁树容易种树难啊!

傍晚十分,公孙续派人来郑羽家接他,晚宴不是设在家里,而是一家高档酒楼。郑羽进门时,对方人马已在,还有几个娇艳女子在身边陪坐。郑羽不由心中暗笑,这陪酒之事古代也是有的。

公孙续殷勤的为郑羽介shào

客人。

一个中年男子,名叫邱武,公孙瓒帐下谋臣,地位崇高。

一个是壮年武将,名公孙越,外表上看孔武有力,是公孙瓒从弟。

一个是个武者,名叫司马宏,人精瘦,却眼神锐利,显然武功不弱。

再一个还是武者,名叫胡可,身材高大粗壮,颇有肌肉男味道。看郑羽的神情是满脸不屑,在介shào

郑羽时连正眼都不去看他,怠慢之至,郑羽心中愤nù

,见公孙续不以为意,心想定是他故yì

为之,肯定是想要让郑羽出丑了。

大家落座,倒是那邱武和公孙越对郑羽显得热情,不时说些话,也介shào

些北地风情。身边几个女子忙着劝酒陪酒,气氛倒也还好。

只是郑羽见公孙续的态度,以及胡可的那副欠揍模样,根本就无心情饮酒,故而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心中只是想着快点结束这晚宴,真是无趣之极。

酒过三巡,公孙续说开了,对着郑羽时,满脸轻慢。

“听说郑千夫长不久前率千众掩护突围,过三道黑山贼的封锁线,还不仅击败敌人,还能带出千人队伍逃出生天?对这些传言,我是坚决不信的。这年头,军队中浮夸成风,谎报军情者不乏其人,他娘的,谎报军情可是大罪啊,不但不治罪还被褒奖,真是古怪。”

郑羽听了这话,满脸怒容,就想起身将他杀了。

公孙续的话刚落,邱武起身大喝:“公子切莫乱言,郑千夫长的功绩是朝廷奏章里说的,莫非公子连朝廷奏章也不相信吗?”但他对这公子哥儿也没法,故而哼了一声才坐下。心中却在感叹公孙瓒英雄盖世,怎么就生了这种畜生。

郑羽明白,公孙续今天设这个宴就是要来羞辱他的,可能是公孙续看到苏婉对他友好,心中醋意大盛才如此这般的吧,否则他与公孙续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这般羞辱于他?

公孙续低下头去,眼睛看着郑羽时满是怨毒之色。

郑羽没想到公孙续竟是这么恨他,看来投靠公孙瓒这事大概是没谱了。

公孙越站起身,神情愤nù

的说:“续儿切莫乱言,大汉官军绝不可被如此侮辱,今天若不是续儿说这番话,倘若是他人,我必将其斩杀于剑下。”这话说得十分严厉,他是公孙瓒从弟,又是座下大将,深得公孙瓒器重,对这公子哥儿心中有数,知dào

他是爱慕苏婉,而苏婉却又对郑羽友好的缘故。

心中不由感叹,苏婉这女子太过厉害,没男人可躲得过,少爷是被她迷了心窍了。

郑羽并不说话,而是静观其变。

他知dào

这公孙续还有后着呢,否则不会专门设宴来羞辱他,但让他欣喜是,邱武和公孙越和他们不同路,或许公孙续隐瞒他们,故yì

找来做陪衬的。

公孙续身边的武者司马宏冷冷的说:“幸好郑千夫长还活着,所以事实如何比试一番就知了,若没过人本领,怎可能突pò

十数万大军而自身安然无恙。倒是听说刘将军因此殉职了,莫非其中有诈?”

这时,那个高傲的胡可站起身,瞪着郑羽说:“我要向郑千夫长挑zhàn

一番,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晓了,郑千夫长可接受我的挑zhàn

?”

此前,郑羽进来时,这货就坐着不起身,对郑羽怠慢至极。此番站起身时,郑羽发xiàn

这货身高估计在一米九至两米之间,身材魁梧,就像是一座铁塔般,果然是有些本事。

见胡可目光灼灼看着他,而身边的公孙续嘴角歪了一下,一副讥笑模样。

郑羽心中大怒,大声说:“我习的是杀人之技,从不参与比武,我杀的只是敌人,若胡可想做我的敌人,啸云会接受挑zhàn

的,但必须是不死不休!”

公孙续不阴不阳的说:“比武就比武吧,不敢比就别乱说话。”

郑羽再也忍不住,怒瞪着他,冷笑道:“假如公孙公子也要当我的敌人,那不妨我们也比试一场,当然,要你父亲同意才行。否则,我这人从不与小孩儿斗口斗技,丢面子。”

公孙续哪受过这种羞辱,站起身大怒道:“你若想死没人救得了你,三日后在军中校场见,到时胡可将与你不死不休!”

说完,公孙续甩了下袖子,带着司马宏和胡可愤愤离去。

第20章 约定比武

见公孙续拂袖而去,公孙越不由叹息。

他摇摇了头,神情无奈的说:“续儿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结交些不三不四之徒,奈何?啸云切莫与其一般见识。啸云,比武之事就此作罢吧。”说完,抬头看着郑羽,眼神很期待。

看得出,他是关心郑羽安危,这让郑羽心中微有不快,心想,他啥时让人同情过?竟没想到来三国还要受人这般人欺负?

他初时满脸愤nù

,此时也逐渐平静下来。

见公孙越如此说,心中不平,不由沉声道:“若只是羞辱啸云,啸云可以不计较,但胡可是在羞辱大汉军人,啸云忍无可忍!且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死从来就不在乎。哼,这口气难以忍受!”

公孙越听罢,也只能摇头叹息,一时说不出话来,身边的邱武也神情漠然。

公孙越最担心是从此郑羽与公孙家交恶。

而郑羽却是公孙瓒极为赏识之人,本想将其招募到帐下效命。今晚公孙越和邱武前来陪同,目的还是与郑羽交好,哪知公孙续将这件事搞得一团糟,现在竟搞出不死不休之局,这如何得了?

酒喝到现在,再也没了气氛,邱武和公孙越见一时说服不了郑羽,只好先放着,等回头找公孙瓒说去,他们想让公孙瓒出面阻止。

接着,大家就散了席。

回到家中,郑羽将比武之事与甄洛、甄宓说,让她俩吓得面如土色。

“兄长,怎可如此冒失?这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说完,甄洛就在屋子里团团转,显得惊慌不已。

甄宓抱住他胳膊说:“相公,我们离开这里吧,这般人都是坏人。我们帮着护送苏婉姐回幽州,可对方竟要杀相公,这些都是坏人,太坏了。”

甄洛转了一阵就说要去找苏婉商量,却被郑羽拖住,笑着说:“别傻了,生更半夜的,婉儿还在睡觉呢。别急,不还有三天时间吗?我们一定能找出办法来对付这个胡可,也不知他武技高强与否,现在是有点知己不知彼了。”

甄洛一听也是,她将甄宓送回房间后,又回来服侍郑羽躺下,接着她又上了他床铺,伏在他身上不说话,却是心事重重。

郑羽调笑着说:“洛儿,你这侍女都变成通房丫头了,小心别越陷越深。”

甄洛却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坏兄长,人家都急死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再说,我们又不做那床第之事,洛儿不算是通房丫头的,洛儿只是帮着兄长暖暖被窝而已嘛。”说完,靠在他身上想着心事。

心情不对,两人也不敢做那些暧昧之事,就这么搂抱着睡了一宿。

次日上午,苏婉赶了过来,将郑羽拉到堂屋里说话。

甄洛却说:“苏婉姐,这是太重yào

,事关生死,洛儿也要参加的。”拖着两人进了堂屋密室。

“这个胡可是辽东人,武技高强,号称蓟城第一。来到京城投靠公孙续,在他支持怂恿下,不断找人挑衅比武。为人猖狂霸道,但确实是武技高强,无论是剑术还是箭术都十分了得。现在,他和司马宏成了公孙续的左膀右臂,干了不少坏事。假如兄长能打败他,固然好,毕竟打败他之后,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但假如没把握,就不要与之比武,这混蛋总是会寻机伤人,太可恶了。”

甄洛一听如此,又是满脸煞白,神色惊慌,颤声说:“那该怎么办?兄长,不比了,我们回去。这地方的人都不是好人。”

苏婉却认真看着郑羽,神情倒是很期待。

郑羽想了一阵后,沉声问:“婉儿,若我将之杀死,公孙瓒会否与我翻脸?”

“公孙续肯定与你反目成仇。当然,现在也算是已经反目成仇,这主要还是怪奴家,这混蛋觊觎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名义上还是公孙瓒的妾侍,他也不敢怎样。只是此番你来之后,我老是跑到这里,这事当然瞒不了他,故而很可能是想伤你泄愤呢。”

说完,苏婉长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他时,眼中都是歉意。

郑羽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着说:“这不关你的事。我是男人,今后人生路上还会有很多艰难险阻,假如我就此退缩,今后我只能当个懦夫。故而,必须迎难而上。有些人有些事是躲不过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哼,啸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时我必杀死这胡可,为蓟城百姓铲除胡可这个大恶霸。”

却说,公孙越和邱武一起去找公孙瓒说起昨晚之事,要他出面阻止。

“主公,这个比武毫无好处,如此一来就是将郑羽置于对立面了,公子所为实在冒失。为些争风吃醋之事,竟搞得这般难以收拾,真是可惜。”邱武边说边摇头,对公孙续如此盲干十分不满。

公孙瓒并没说话,他昨晚就得到消息了。

只是,他也想借此摸下郑羽的底,看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才决定是否招募郑羽。但他对公孙续参与其中则十分不满,这差不多等于是没了退路,口中感叹说:“这事有些不好办。这畜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该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邱武小声问。

公孙瓒站起身在屋里踱着步,想了一阵后,皱着眉头说:“子平,你觉得如何处置为宜?”

子平是邱武的字,此时,公孙瓒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案。他清楚军人的性格,大都刚烈无比,而昨晚公孙续的行为,是一个军人所不能容忍的。郑羽是被迫应战,若他退缩,他就当不了千夫长,也没资格当千夫长。

公孙瓒心想,面对此羞辱若郑羽不应战,那他就是个懦夫,在公孙瓒眼中则是一文不值。

邱武摇头叹息说:“这事真难,就是担心郑羽受到损伤,今后将竖起一个强敌,何苦来哉?”

公孙瓒转头问公孙越,“越弟你怎么看?”

“也不知啸云武技如何?假如不错,能将胡可杀之最好,我昨晚都想拔剑杀人了呢,欺人太甚。啸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我和子平一样,也是担心啸云受到损伤。他是护送苏婉和太史慈回幽州的,而我公孙家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倒将其击杀,今后谁还敢前来幽州投靠兄长,续儿是莽撞了。”

公孙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过了很长时间才说:“我出面阻止比武之事,肯定不妥,不是因为续儿,而是担心郑羽心有芥蒂。他是军人,容不下如此羞辱,唯一担心是他受到损伤。这样吧,安排在比武场比武,不要在校场了。军方派人前往给啸云打气助威。严令胡可不许伤人,假如他敢出手伤人,可击杀之。”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公孙越代表公孙家前往郑羽家里赔不是,还带去大量礼物安抚郑羽。接着将比武之事说了一番,公孙家会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双方限于比武而已。

这么做的目的,还是公孙瓒想摸下郑羽底细,看是否值得他招募之。

第21章 超级陪练

次日,太史慈从前方赶了回来,一进郑羽家门就将他找到外面谈话。

见太史慈赶回来,郑羽心中高兴,心想这三国时的结义兄弟比后世的亲兄弟还亲呢。两人在院子里站着没说几句话,太史慈就神情紧张的说:“贤弟,骑上乌龙马,带着枪剑,我们到野外去,让为兄看看贤弟的武技。”

太史慈见郑羽神情轻松,仍是往常般从容模样,不由心安不少。心想着或许是太过关心贤弟安危,才会如此神情紧张。此前,两人在北返一路上联手杀敌,彼此还是知dào

对方武技的。

他此番只是想借此点拨一下郑羽,知dào

郑羽虽杀技厉害,但武技一般。面对胡可这等武林人士时,那些对付一般人的杀技,并不一定管用。有时生死就在一刹那间,若武技差些,就意味着落败身亡。

郑羽骑上马跟在太史慈身后,从蓟城大街穿过,来到北门外。

两人抵达郊外原野,太史慈拿起双小戟,回身就开始猛烈攻击。

从马上打到地面,打了数百回合竟是彼此不分胜负。太史慈心中大喜,高兴的说:“胡可想要贤弟的命,没那么容易,贤弟武技虽不如他,但身手敏捷,步法极其灵活,胡可奈何不了贤弟,这样兄长也就放下心来。”

郑羽也是心中大喜,双方之间毫无花俏的打了一个多小时不分胜负,这让郑羽信心大增,意味着他与太史慈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一般人肯定不是对手。

当然,若比杀人之技,或许太史慈也不是对手。

其实,作为特种兵,他身上的小件武器还不少。特别是携带的数百支钢针飞技,那可是夺人命于无形的。在武术方面,郑羽在后世所学,都是教官经过反复总结后创立出来的,武技结合武术、柔道、跆拳道、泰拳等东方武术和西方拳击术之后,练出来的本领,招招都是杀人之术。

再说,那手钢针飞技十分厉害,军中特种兵都有练习,他却是其中佼佼者。

两人牵着马,找了处山丘坐下。

“胡可身材高大,天生神力,贤弟也奈何不了他。再说,他箭术高超,可同时连发三箭,准头极佳,很难对付。至于剑术方面,主要还是气力极大,一般人很难抵达。当然,贤弟也是身材高大魁梧,这方面不会吃亏的。”

太史慈将他所了解的胡可武技情况详细介shào

了一遍。

“他的剑术破绽不少,但他气力极大,对一般人而言,这个破绽就不算是个破绽了。有时大力砍杀,根本就难以抵达,再好的剑术在这种以力破力面前,很难起作用。估计贤弟在气力方面还是不如他,在剑术高明方面也是不如他。但他有个致命弱点,就是轻敌,或许这是制胜的一个机会。总之,能打成平手,贤弟就是胜利,照样可扬名北地。”

郑羽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比武技肯定不如他,但要如何杀死胡可呢?

“以兄长武技看,能否杀得了胡可?”

太史慈想了片刻后还是摇头,“我武技和他在伯仲间,气力我不如他,但武技精妙方面他不如我,估计还是无法杀死他。算了,贤弟只要能安全回来就是胜利,对胡可就是巨大打击。假如能和他战成平手,那就是更大胜利了,相信主公会立即招募你的。”

“我才不稀罕他的招募呢,或许兄长说得对,被朝廷招募会更好的,我本是朝廷的千夫长嘛,再说,刘虞名声极佳,在他手下干或许更痛快些,哼,我实在是看不惯公孙续这混蛋。”

说完,郑羽就站起身准bèi

回去,却被太史慈拉住。

“贤弟陪兄长再坐坐,我心中有些事无法解得。”

郑羽又坐了下来,看着太史慈,诚恳的说:“兄长请说,你我兄弟合一,其利断金。”

可太史慈却显得极为艰难抉择模样,过了很长时间,才叹声说:“主公让子义帮他训liàn

白马义从,这是一支精锐骑兵。可今后这白马义从还是要交给公孙续统领的,子义心中实在不甘。贤弟,兄该如何是好?我真想就此告辞还乡,可贤弟来了,兄肯定不能走,奈何?”

看得出来太史慈心情沉重,有些茫然。他训liàn

出的军队,却要交给他最看不起的人,而这人因是公孙瓒的儿子,想避都避不开。故而,他现在是为难死了。

这事很真难。郑羽也想了一阵,这支骑兵肯定是其精锐骑兵,且作为禁卫军之用,而公孙瓒最信任的莫过于儿子了,故而,想从公孙续手中夺回,简直不可能。

“白马义从有多少骑?”

“三千,全部是白马,十分威武!”

“要不这样,兄从这三千骑兵抽出最好的骑兵加强训liàn

,其他两千一般性训liàn

。到时将这一千骑兵拉出来助兄弟就是了。三千拉不出来,一千总可以吧?”

“主公要我担任总教头,同时兼任一个骑兵千夫长,但被我拒绝了,若同意我自然可主动加强这一千骑兵的训liàn

,只是怎么拉走呢,这幽州地界还是主公的天下呢,到哪去呢?”

听闻太史慈有办法绝对控zhì

一千骑兵,郑羽心中大动,脑袋转着念头,心知这时代骑兵厉害,假如真能拉来这精锐的一千骑兵,实力肯定大增。但想了一阵,一时也没太好招数,故而对太史慈说:“这事我来想,兄长只要将最好的骑兵抽调在一起训liàn

,并担任千夫长,今后我们一定可以拿过来的。”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与胡可比武之事,太史慈直接回到营地去了。

郑羽回到家时,见苏婉和洛儿在开心说话,不时娇笑连连。

甄洛轻快的给他擦脸,端茶,侍候得郑羽舒舒服服的。

苏婉不禁笑着说:“兄长,你这娘子可是勤快得很,兄长真是好福气呢。”

郑羽挠了挠头,神情幸福的说:“洛儿是我妹子,是别人家的娘子呢。”接着,将甄洛面临的处境说了一遍,苏婉心有同感,一时神情落寞起来。

过了片刻才说:“洛儿终归是兄长的娘子,这是跑不掉的。现在她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兵荒马乱的,那儿时的事早就做不得数了。”

郑羽调笑说:“你也是我的娘子,跑不掉的。所以从现在起就要对相公好。”

苏婉红着脸,不依的说:“我对你还不够好,每次都被你糟蹋成那样,看你快活的,都不知天南地北了,还要说我,没良心的兄长。”

此时,甄洛拿了些点心进来,郑羽边吃边将与太史慈大战数百回合不分上下之事,与两女说了一遍,她们都十分兴奋。

苏婉神情兴奋,开心的说:“太史慈的武技十分高强,与胡可在伯仲间,你若和他不分上下,那胡可绝对奈何不了兄长,这样我和洛儿也就放心了,到时候我和洛儿、宓儿都去看相公大展神威。”

甄洛接过话,恨恨的说:“最好能将胡可斩于马下,凡是敢欺负我家兄长的人,都不得好死!”

第22 章 初见田畴

天开始转凉,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接着就掉落一地。

郑羽心想,青州大战又过了两个月,这日子过得真快。明日就要与胡可比武了,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故而在院子里做了一套军体操,接着就在后院游荡,放松心情。

脑中却在想着明日对敌之事,他还是想将胡可斩杀!

甄洛来到他身边,小声说:“兄长,有人前来拜访呢,是刘虞大人派来的。”

听说是刘虞派来的人,郑羽心中大喜,拉着甄洛的手就往前院走去,甄洛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小声说:“兄长,有外人时,是不许的。”

郑羽呵呵笑着,却也赶忙松开,接着快步向前院走去。

一个年轻人坐在客堂里。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却神情严肃,举止儒雅,让人不由心生敬意。见郑羽进来,那年轻人赶忙起身,热情的迎了上来,行了个礼后,淡淡的说:“子泰受刘大人之命前来拜访啸云。”

这年代大家都喜欢说字,但对郑羽来说这“字”真记不住,心道取了名字为啥不说姓名却说字呢?

故而,他冒昧的问:“子泰能否和啸云说一下姓名,我这人笨,老是记不住。”跟在他身后的甄洛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赶忙对子泰解释说:“先生切莫怪罪,我兄长就是这副样子,并无不敬之处。”

子泰虽年轻但举止高雅,让人心生敬重,故而,郑羽说话十分客气。见被甄洛揭了短,不由挠了挠头,一副憨厚模样,傻笑着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在这方面真是短处,我家妹子说得是,请先生原谅啸云的不敬了。”

子泰见郑羽毫无架子,且那模样憨厚好笑,说话却是极为风趣。

不由也笑出声来,接着认真说:“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没啥不敬,啸云兄千万不要心怀介yì

。子泰姓田,名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刚刚应招在刘虞大人帐下服差事,现为大人从事。”

“田畴,田畴,”

郑羽小声嘀咕了两声,接着重重拍了下脑袋,大叫:“原来是你啊!”却是瞪大眼睛看着田畴,那神情真是有些唐突了。

洛儿赶忙帮他抚摸脑袋,埋怨的说:“兄长干嘛打自己脑袋,打坏了什么事都会想不起来的。”接着对田畴说:“田先生请坐,我去端茶,我兄长又不礼貌了,我代兄长说声不是,切莫见怪。”说完就离开了。

郑羽冲过去拉住田畴的手,左看右看,心中却是喜爱之极。

田畴却是被过于热情的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疑惑问:“啸云以前见过子泰吗?”

此时,郑羽觉得这番举止是太过唐突了,不由又拍了下脑袋,这次连田畴都笑了起来,开玩笑说:“你妹子说过的,啸云兄若再打脑袋,真会打坏的。”接着就呵呵大笑起来,十分开心。

郑羽又傻笑了一阵,自嘲的说:“**病,老习惯了。对了,田先生,啸云虽此前未见过子泰兄,但你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了。先生好读书,善击剑,天生大才啊。”

接着,就问他年岁,竟比郑羽还小几个月,不由感叹,这古人真是成熟呢,在后世,田畴这年纪最多是大一学生,嫩得很,那会像田畴这般早就声名在外?

两人谈得投机,颇有相见恨晚的模样,郑羽为人坦诚,田畴满腹经纶,加上剑术高超,属于难得大才。郑羽心想,这田畴自从刘虞死后就不愿出仕,否则倒是可名垂青史呢。但即使如此,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原来,田畴是来与郑羽商谈见刘虞之事,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郑羽一听是刘虞要见他,哪会没时间?恨不得马上就去见他,但时间快中午了,就将田畴强留下来吃午饭。午饭毕,才乘着田畴的马车前往州牧府见刘虞。

一路上,田畴对郑羽与胡可比武之事十分关注。

“现在,啸云兄和胡可比武之事,整个蓟城都已知晓,真为兄长担心呢。这胡可十分霸道猖狂,又有公孙续撑腰,当然,他身后还有个公孙瓒大人在呢,故而刘大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他们做得不太过分,也就算了。只是此番面对啸云兄时,刘大人十分担心,嘱咐要啸云兄务必小心为是。”

田畴的态度极为诚恳,让郑羽心中很是感动,“感谢刘大人和子泰的关心,哼,武技或许我不如他,但啸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连阎王爷都拿我没奈何,这胡可更加不再话下,只是假如我杀了他,不知会否出现不良情况?请子泰帮我分析一番。”

郑羽不是冲动的人,深知谋定而动的道理。

田畴想了好一阵才说:“若真能杀了胡可,公孙续肯定对你怀恨在心,他在背后搞自己的私人势力呢,而这胡可是他最主要的手下。公孙瓒倒是处于两可之间,你只要事前和他打声招呼,说明一下你不擅于比武,因你习的杀人之技,他会理解的,毕竟他也是个军人,明白这道理,战场上都是你死我活的,没有其他可言。”

郑羽听了欣喜不已,既然田畴这个大才子也是这么说,那肯定是没后遗症了。不由笑着说:“啸云想要杀了他为蓟城百姓除害,可惜公孙续不能杀,否则,哼,哼。”冷笑几声之后又问田畴:“若我杀了胡可,刘大人会怎么看?”

田畴开心的说:“若真能杀了胡可,刘大人肯定大喜,百姓也大喜,此后兄长在这蓟城内的声望将如日中天。只是要小心这些武林人士的报复,今后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郑羽心道,原来如此,看来这胡可和公孙续都是不得人心了。

两人来到州牧府,刘虞大人竟迎出门,让郑羽着实感动了一番。

刘虞拉着郑羽的手进了堂屋。

两人落座后,刘虞开心的说:“想不到啸云是如此年轻呢,和子泰一样,都是年轻才俊,真是可喜可贺。”他脸上笑容和蔼,为人谦虚,对客人和下属都十分客气,给郑羽的印象不错。

接着,刘虞将他的想法向郑羽说了一遍。

就是要任命郑羽担任居庸县令,负责幽州北大门守卫,同时警戒北面的乌桓、鲜卑等外族,但要求他务必不要挑起事端,以和睦相处为原则。

刘虞对他勉励了一番,给了他巨大赏赐。

其中一部分是代表朝廷赏赐他的,最让他欣喜的是,赏了他五百匹战马和大量军械军资。并让田畴协助郑羽管理居庸的军政事务。郑羽心中大喜,这样等于变相将田畴收入帐下了。

告别刘大人和田畴后,郑羽喜滋滋的回到家中。

第23章 演武场上

交接事宜全部留待比武过后进行,刘虞大人对郑羽与胡可的比武十分关注,千交代万叮嘱,要求他务必小心,若郑羽能杀了胡可,刘虞将会重奖之。

居庸的其他事情都交由田畴来负责,郑羽倒是不用操心了。

所以,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杀死胡可!

回到家中,见苏婉一个人坐在堂屋内发呆。她见郑羽进门,赶忙拉住他手,服侍他坐下,又是泡茶,又是拿毛巾给他擦拭,殷勤贴体不已。郑羽好奇问:“这些事不是洛儿干的吗?她呢?”

苏婉娇媚的说:“就知dào

你会惦记着她,难道只能她干,或者只是她会干吗?婉儿照样干得很好呢。”说完就趴在他身边说:“洛儿和宓儿在赵勇陪同下去逛街买东西了,她们要给你添置些衣裳内衣裤之类的,真是好体贴的两个小丫头。”

接着,郑羽将与刘虞见面,且当上居庸县令这事和苏婉说了一遍,让她喜得眉开眼笑,不由欣喜的说:“婉儿的眼光真是不错,找的相公是最好的。”

郑羽见苏此时的娇媚模样,心中大动又要她下定金,苏婉不依了一阵,就被他拖到卧房里。苏婉坐在床沿上,红着脸说:“咱们说好了,只做那些事,其他的不许!”

那些事对郑羽来说也够了,两人在卧房里折腾摸索了半天,都是心火旺盛。

“要不婉儿晚上留下来陪你,就像洛儿一样陪你睡觉?”

郑羽却是大为惊奇,“你怎么知dào

的?”心想这事只有他和洛儿两人偷偷摸摸干过几次而已,苏婉怎么会知dào

的?

“哼,你家娘子聪明的很呢。先是察言观色一番,接着言语试探一番,此番又从相公处验证一番,这事就是七八不离十了。”说完,得yì

的哈哈大笑。

郑羽心想原来如此,苏婉竟是从他这探听了大部分内容,不由对洛儿感到抱歉。这事她可是反复交代连宓儿都是不许说的呢。但由此可见,苏婉真是聪明,有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娘子,他可是省心多了。

苏婉见郑羽那副沮丧模样,不由笑着说:“咱们都是家里人,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其实洛儿已是越陷越深了。唉,婉儿也是越陷越深呢,真想现在就为相公生孩子,可那誓言在那呢,婉儿不敢违背,我想洛儿心中也是和婉儿一样痛苦吧。”说完,神情却是显得落寞。

这事郑羽只能等,等到她们自己投怀送抱才没后遗症,否则终归她们还是心有疙瘩的。

“没事,咱们就等,就去努力,或许很快就能砍下袁绍的头颅呢。”

听到郑羽这话,苏婉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

“这事不容易,相公总要以安全为要,反正我们比他年轻,就跟他耗,耗都要耗死他。再说,今后婉儿就在相公身边,其实也是一样的,再说,我们现在这样,婉儿心中早就将啸云当是相公了呢。”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情话,苏婉才离开府邸。

比武日子很快来到,他们还没到场,演武场内就人山人海。

郑羽是在太史慈、田畴、苏婉和甄洛、甄宓,赵勇等拥簇下进了演武场。

落座后,苏婉和甄洛分坐在他身侧,不时附耳过来与郑羽交谈,神情幸福娇媚,甄宓则直接坐在他膝盖上,不时回头冲着他娇笑。

郑羽被三女包围在其中,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而对面的公孙续和胡可却是眼中充满怨毒之色,郑羽故yì

抬头冲着他们讥笑,让那两人恨得牙痒痒的,接着,公孙续在胡可耳边说了一阵子话,胡可不时点头。

郑羽心道,公孙续这是动杀机了。

苏婉也将手从下面伸了过来,握住他手,小声说:“相公要小心了,公孙续是要杀相公呢。”

郑羽却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想杀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杀又是一回事。”

此时,公孙越走到他身边,将郑羽拉到一边说话。

“如果啸云有能力,务必杀了胡可!大哥那里不须你顾虑,胡可污蔑大汉军人,就是该死。我已将胡可的劣行在军中说过,大家都愤愤不平呢。”显然,公孙越对这个胡可十分痛恨。

此时,郑羽才想起田畴交代的,在杀死胡可前务必先和公孙瓒打声招呼,这事他忘了,故而赶忙和公孙越说:“请和将军说一声,啸云习的是杀人之技,凡是我的敌人,都是你死我活的,故而,务必请转告将军!”

公孙越连忙点头说:“这事你放心,我会和大哥说了,并请大哥管束续儿,不会给啸云添麻烦的。”说完,他就回到座位后,不久,公孙瓒也来到演武场,公孙越赶忙将郑羽交代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公孙瓒连忙将郑羽叫了过去:“放手干吧,你是军人,不是武者。对军人而言,尽一切手段杀死敌人是我们的使命所在,兵不厌诈,有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我看好你!”

其实,郑羽也知dào

公孙瓒并不看好他,但还是做出一副感动模样。

紧接着,比武开始,先由邱武说了一阵子话,所谓尚武精神之类的,接着就是点到为止,务必不要有伤亡。

胡可站起说:“要用真刀真枪,否则既无趣,也将辜负大家期待。”

邱武问:“啸云意下如何?”

郑羽点头认可。心想,想要杀胡可当然要真刀真枪了。总之,两人彼此都是要杀死对方的,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说着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的屁话。

“铛”的一声,比武开始,双方落场。

郑羽今天穿着昨天洛儿前往买的新衣裳,英俊潇洒,显得儒雅,让在场众人都是眼睛一亮,顿时掌上四起。显然,郑羽印象分不错。而胡可高大魁梧,比郑羽还高出十公分左右,此时站在场地内看,郑羽发xiàn

这家伙都快两米了,真是一座铜墙铁壁,难怪他那么自负。

胡可还是那副高傲自信和不可一世模样。

郑羽看到他那副拽样,心中有气,不由调笑说:“胡可兄,你可要小心了,我等下是要杀死你的,想要牛逼要抓紧了,否则黑白无常等着为你收魂呢。”

胡可见郑羽如此说,不由大怒,但心中明白郑羽是在故yì

激怒他,故而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沉声说:“彼此,彼此!听说阎王爷请客,就等着你赴宴呢,要不你将身边那三个美娇娘一起带着去赴宴?”

见这家伙侮辱苏婉、洛儿等人,郑羽不由大怒,但也是强忍着。知dào

胡可也是在激怒他,故而继xù

调笑说:“我知dào

你想找死,那就开始吧,让本大爷超度你进地府。”

说完,郑羽拔出寒冰剑,健步冲了过去。

第23章 演武场上

交接事宜全部留待比武过后进行,刘虞大人对郑羽与胡可的比武十分关注,千交代万叮嘱,要求他务必小心,若郑羽能杀了胡可,刘虞将会重奖之。

居庸的其他事情都交由田畴来负责,郑羽倒是不用操心了。

所以,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杀死胡可!

回到家中,见苏婉一个人坐在堂屋内发呆。她见郑羽进门,赶忙拉住他手,服侍他坐下,又是泡茶,又是拿毛巾给他擦拭,殷勤贴体不已。郑羽好奇问:“这些事不是洛儿干的吗?她呢?”

苏婉娇媚的说:“就知dào

你会惦记着她,难道只能她干,或者只是她会干吗?婉儿照样干得很好呢。”说完就趴在他身边说:“洛儿和宓儿在赵勇陪同下去逛街买东西了,她们要给你添置些衣裳内衣裤之类的,真是好体贴的两个小丫头。”

接着,郑羽将与刘虞见面,且当上居庸县令这事和苏婉说了一遍,让她喜得眉开眼笑,不由欣喜的说:“婉儿的眼光真是不错,找的相公是最好的。”

郑羽见苏此时的娇媚模样,心中大动又要她下定金,苏婉不依了一阵,就被他拖到卧房里。苏婉坐在床沿上,红着脸说:“咱们说好了,只做那些事,其他的不许!”

那些事对郑羽来说也够了,两人在卧房里折腾摸索了半天,都是心火旺盛。

“要不婉儿晚上留下来陪你,就像洛儿一样陪你睡觉?”

郑羽却是大为惊奇,“你怎么知dào

的?”心想这事只有他和洛儿两人偷偷摸摸干过几次而已,苏婉怎么会知dào

的?

“哼,你家娘子聪明的很呢。先是察言观色一番,接着言语试探一番,此番又从相公处验证一番,这事就是七八不离十了。”说完,得yì

的哈哈大笑。

郑羽心想原来如此,苏婉竟是从他这探听了大部分内容,不由对洛儿感到抱歉。这事她可是反复交代连宓儿都是不许说的呢。但由此可见,苏婉真是聪明,有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娘子,他可是省心多了。

苏婉见郑羽那副沮丧模样,不由笑着说:“咱们都是家里人,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其实洛儿已是越陷越深了。唉,婉儿也是越陷越深呢,真想现在就为相公生孩子,可那誓言在那呢,婉儿不敢违背,我想洛儿心中也是和婉儿一样痛苦吧。”说完,神情却是显得落寞。

这事郑羽只能等,等到她们自己投怀送抱才没后遗症,否则终归她们还是心有疙瘩的。

“没事,咱们就等,就去努力,或许很快就能砍下袁绍的头颅呢。”

听到郑羽这话,苏婉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

“这事不容易,相公总要以安全为要,反正我们比他年轻,就跟他耗,耗都要耗死他。再说,今后婉儿就在相公身边,其实也是一样的,再说,我们现在这样,婉儿心中早就将啸云当是相公了呢。”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情话,苏婉才离开府邸。

比武日子很快来到,他们还没到场,演武场内就人山人海。

郑羽是在太史慈、田畴、苏婉和甄洛、甄宓,赵勇等拥簇下进了演武场。

落座后,苏婉和甄洛分坐在他身侧,不时附耳过来与郑羽交谈,神情幸福娇媚,甄宓则直接坐在他膝盖上,不时回头冲着他娇笑。

郑羽被三女包围在其中,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而对面的公孙续和胡可却是眼中充满怨毒之色,郑羽故yì

抬头冲着他们讥笑,让那两人恨得牙痒痒的,接着,公孙续在胡可耳边说了一阵子话,胡可不时点头。

郑羽心道,公孙续这是动杀机了。

苏婉也将手从下面伸了过来,握住他手,小声说:“相公要小心了,公孙续是要杀相公呢。”

郑羽却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想杀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杀又是一回事。”

此时,公孙越走到他身边,将郑羽拉到一边说话。

“如果啸云有能力,务必杀了胡可!大哥那里不须你顾虑,胡可污蔑大汉军人,就是该死。我已将胡可的劣行在军中说过,大家都愤愤不平呢。”显然,公孙越对这个胡可十分痛恨。

此时,郑羽才想起田畴交代的,在杀死胡可前务必先和公孙瓒打声招呼,这事他忘了,故而赶忙和公孙越说:“请和将军说一声,啸云习的是杀人之技,凡是我的敌人,都是你死我活的,故而,务必请转告将军!”

公孙越连忙点头说:“这事你放心,我会和大哥说了,并请大哥管束续儿,不会给啸云添麻烦的。”说完,他就回到座位后,不久,公孙瓒也来到演武场,公孙越赶忙将郑羽交代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公孙瓒连忙将郑羽叫了过去:“放手干吧,你是军人,不是武者。对军人而言,尽一切手段杀死敌人是我们的使命所在,兵不厌诈,有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我看好你!”

其实,郑羽也知dào

公孙瓒并不看好他,但还是做出一副感动模样。

紧接着,比武开始,先由邱武说了一阵子话,所谓尚武精神之类的,接着就是点到为止,务必不要有伤亡。

胡可站起说:“要用真刀真枪,否则既无趣,也将辜负大家期待。”

邱武问:“啸云意下如何?”

郑羽点头认可。心想,想要杀胡可当然要真刀真枪了。总之,两人彼此都是要杀死对方的,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说着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的屁话。

“铛”的一声,比武开始,双方落场。

郑羽今天穿着昨天洛儿前往买的新衣裳,英俊潇洒,显得儒雅,让在场众人都是眼睛一亮,顿时掌上四起。显然,郑羽印象分不错。而胡可高大魁梧,比郑羽还高出十公分左右,此时站在场地内看,郑羽发xiàn

这家伙都快两米了,真是一座铜墙铁壁,难怪他那么自负。

胡可还是那副高傲自信和不可一世模样。

郑羽看到他那副拽样,心中有气,不由调笑说:“胡可兄,你可要小心了,我等下是要杀死你的,想要牛逼要抓紧了,否则黑白无常等着为你收魂呢。”

胡可见郑羽如此说,不由大怒,但心中明白郑羽是在故yì

激怒他,故而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沉声说:“彼此,彼此!听说阎王爷请客,就等着你赴宴呢,要不你将身边那三个美娇娘一起带着去赴宴?”

见这家伙侮辱苏婉、洛儿等人,郑羽不由大怒,但也是强忍着。知dào

胡可也是在激怒他,故而继xù

调笑说:“我知dào

你想找死,那就开始吧,让本大爷超度你进地府。”

说完,郑羽拔出寒冰剑,健步冲了过去。

第24章 不死不休

郑羽跨出一大步,胡可却也后退一大步。

两人间又保持同样距离,仿佛商量好似的,同进同退,又恢复原来对峙状态。

演武场上,观众都屏住呼吸,现场落针可闻。

观众本以为高傲且不可一世的胡可会主动攻击,可这高大粗壮汉子却是神情严肃,站在那纹丝不动,脚下扎着马步,一副警惕戒备模样,并无主动进攻打算。反倒是被挑zhàn

者郑羽,不时主动出击,神情显得轻松自如。

但现场懂武术的人都知dào

,胡可虽退却是防御得滴水不漏。

胡可虽处于防御中,但又保留着随时反击的机会,或说他是在引诱郑羽露出破绽。他双眼紧盯郑羽的一举一动,手按住剑柄上,保持着防守反击的姿态。

观众席上,太史慈脸色凝重。

此刻,他在为郑羽感到担心。没想到这刻的胡可,表现出一个剑术大家的风范,比他以前看过他与其他人的比武场面竟是不同,似乎这才是胡可的真实本领。也由此表明,这胡可对郑羽十分重视,而此前故yì

做出的傲慢轻视模样,竟是在迷惑人的。

比武场上静得可怕!

郑羽拔出寒冰剑,高高举起做出攻击模样,接着大叫一声向前跨了一大步,接着又立即停下,双眼盯着胡可的眼睛,神情严肃。这刻,郑羽的眼神很冷,目光如实质般刺向对方。

这是郑羽后世学到的战术,他要利用一切机会和外部条件来扰乱对方心神。这时,双方比的就是自控力,谁先乱了心神谁就居于弱势。

胡可几乎在郑羽发动攻击的同时,又向后退了一步,眼睛警惕看着郑羽,双方间又恢复原样对峙着,场上比武竟然变成一前一后的比步伐,不懂武术的人觉得纳闷,这比武怎会变成这般,似乎高手比武还没那些低手好kàn

呢。

甄洛和甄宓紧张得握紧手,脸色都有些发白。倒是苏婉神情显得轻松,他知dào

其实是郑羽控zhì

着场上主动,柔不可守,假如胡可总是这样处于防御,一定会被郑羽找到破绽攻击之的。

反正,胡可想要击杀郑羽的机会不大,故而安心不少。

郑羽盯视了胡可好一阵,脸上露出轻蔑和戏弄神色,他在激怒对方。

但他内心也承认,胡可确实是个绝世高手,其武功甚至在太史慈之上,真不好对付。当然,这是指武术方面而言,太史慈在其他方面可是不弱的。毕竟太史慈和他一样,都是战士,总以取胜为原则,在心智上都比较高的。

面对防守严密的胡可,郑羽一时也找不到攻击机会,故而故yì

放松精神,企图引诱胡可来攻。对他来说,平局的结果还是能接受的。若说要丢脸,那绝对不是他。

时间就这么过去,演武场上有些不耐烦了,“嗡嗡”声响个不停。

郑羽大叫一声,“胡可,你娘的,阎王爷在催你上路了,还不快去!”他用叫声来扰乱胡可的心智,但胡可还是不为所动,依然如青松般,纹丝不动。

“草,”郑羽暗骂了一声,接着又向前跨出一大步。

胡可还是如前一般,在郑羽前进时他后退一步,接着又是纹丝不动在站在那,但防守严密,郑羽觉得他随时都会发动攻击,只要郑羽有半点破绽,他一定会紧紧抓住不放。

郑羽心中暗骂,真是没劲,故而也不再攻击,装出一副轻松模样,用言语,用脸上轻蔑表情来挑逗他,反正对他来说无所谓,一者是胡可主动挑起比武之事,若胜不了肯定是他丢脸;二则胡可是成名人物,而郑羽则是无名小卒而已,年纪又轻了不少。三则此前都是他进攻,若最后是这样结局,大家还是会以为胡可不行,怕了郑羽呢。

两人间距离有五步远,彼此还是安全的。故而,郑羽刚脆垂下寒冰剑,一副轻松模样,不时哈哈大笑,戏弄挑逗胡可。他想这一来,胡可总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果然,胡可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

当胡可眼中的怒气值达到顶点时,胡可大叫一声冲了过来,两人开始近身厮杀,彼此各出绝招,剑剑招招都是要人命的。

现场中又是鸦雀无声,只听到两人在场中双剑相击的声音,“锵锵锵”声不断。胡可的优势在力qì

极大,招式严密。

郑羽则是步法灵活,出剑极快!

此番由胡可主动攻击,郑羽则是防御,间或有些反击招数。

场上的人都看出胡可占了上风,但胡可心知肚明,他杀不了郑羽。而郑羽虽然招数有些乱,但这乱中总有几招是要命之术,故而,他应付起来十分困难。

两**战了百回合,胡可有些气喘了,但郑羽还是呼吸平缓,气力悠长,显得从容。

观众席上,太史慈和田畴都彻底放下心来,明白两人半斤八两,彼此都难以杀死对方,故而,开始轻声的说起话来。

田畴笑着说:“胡可堪称绝世高手,啸云兄也是技压群雄,十分了得。而且,啸云兄的武技是杀技,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难怪他会从十数万黄巾贼的围困中,带着部属冲出重围,果然是英雄盖世呢。”

太史慈连连点头,称赞说:“贤弟的武技不在我之下,此前我和他比试过,而此番面临生死决斗之时,他的表现比前天又高了不少。虽处于防御,但控zhì

着场上主动,胡可无法奈何他了。”

甄洛、甄宓和苏婉也是笑声不断。

场中,两人又斗了一阵,先是由胡可主攻。郑羽在防御,但不时出招做防守反击,让胡可在进攻时总是不敢用上全力。接下来,由郑羽主攻却是全力相击,那种打法如搏命状,胡可顿时有些支撑不住,连连后退。

郑羽停下攻击,胡可喘着粗气,神色有些慌乱。

此时,郑羽将剑垂下,一副放qì

攻击模样,先是和胡可胡侃乱说,扰其心志,接着突然满脸惊恐,大叫:“胡可,说好一对一比试,你他娘的干嘛叫你兄弟来助阵了。”

胡可下意识的转头看,可转到一半时才想起这是郑羽的诡计,故而又赶忙转回头。但在胡可刚转头时,郑羽握在左手的钢针,如闪电般向他脖颈间射去,口中却大叫:“胡可,阎王爷请你赴宴,干嘛还在这磨蹭?”

胡可的脑袋竟转不回来了,而郑羽却如闪电般冲上,手起剑落,将他脑袋割了下来,这时,才听到胡可那如一堵墙般的身体倒地的声音响起。

郑羽乘机蹲下身拔出钢针,对着他尸体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就是敢与我作对的下场!”

说完,站起身,对着公孙续看了一眼,又冷冷盯着他身边的司马宏等人,大叫:“谁若不服,接着来!敢与我为敌者,我必杀之!”

此刻,他如杀神在世,却是让人胆颤心惊。

场中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快太突然,没人想得到郑羽竟能杀死胡可!

接着,全场爆fā

出欢呼声,特别是那些军人,更是跳起欢呼大叫。

而公孙续铁青着脸,带着司马宏等人,低着头走了出去。

第25章 斩杀胡可

胡可身首分离,躺在演武场上,触目惊心!

太史慈和田畴,在郑羽将胡可脑袋割下来时,就率先冲下比武场中,护卫在他身侧。接着,苏婉带着甄洛和甄宓也下到比武场地内。甄洛在胡可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声说:“敢与我兄长为敌者,这就是下场!”。

太史慈握住郑羽双手,欣喜的说:“贤弟,这天下可去得了!”

他的神情十分兴奋,转头看了眼身首异处的胡可,不由感叹说:“胡可绝对算得上是个绝世高手了,竟死于贤弟剑下,今后贤弟之名在这北地可谓是如雷贯耳,再无人敢轻视挑zhàn

了。”

田畴却认真说:“兄长武技高超,此番争斗虽在其中有些不合规矩,但兄长是战士。兵者,诡道也。敢与兄长为敌者,就是我们的敌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将之击杀。也让那些企图敢挑zhàn

我大汉军人者,明白这个道理,敢与我为敌,就要做好付出性命为代价的准bèi

。”

公孙越跳下场内,握住郑羽双手大叫:“啸云是在为我军人增光!为我大汉军人雪耻,今后敢侮辱我军人者,必杀之!”

公孙瓒走了过来,见郑羽后自然是一番嘉勉,接着叹了声说:“续儿结交歹人,做了不少不妥之事,瓒代表公孙家向啸云致歉!这样也好,给他一个教xùn

,今后将他放在军中锻炼,希望他能像啸云一样顶天立地。唉,续儿是被他娘给宠坏了。”

剩下的事,自然有人来打理,不需他考lǜ



郑羽告别太史慈等人后,在苏婉和甄洛、甄宓拥簇下,乐滋滋的回到家中。

刚进内堂,苏婉就抱住郑羽脖子,小嘴主动吻了上去,软舌伸进搅弄一阵才退出来,红着脸说:“今天由婉儿主动吻相公,这是给相公的奖励呢。”

身边的甄洛和甄宓看得目瞪口呆,甄宓小声问:“姐,你吻过相公了没?”

甄洛红着脸摇头说:“没呢。”

甄宓遗憾的说:“姐,你真是的。干嘛将这第一个吻送给别人,本来是姐的呢。”说完,看着郑羽和苏婉,脸上满是惋惜模样。

苏婉听后大笑,一把将甄洛推到郑羽怀中,娇声说:“洛儿,第二个也不错,否则今后就变成第三、第四了呢。”

甄洛却摇着头说:“不亲,兄长口里都是婉儿姐的口水呢。”说完,拉着甄宓的手跑到房间去,一路上,却听到苏婉在身后哈哈大笑声。

当晚,甄洛小心侍候着郑羽,上了床后就抱住他,小嘴盖住他大嘴,软舌伸了进去,搅了一下后赶忙退出,口中小声说:“婉儿叫兄长是兄长,她能亲,洛儿也能亲。第二个吻也不错,总比没有的强。”说完,害羞的伏在他怀里。

两人又亲吻摸索了一阵,也不敢动得太厉害,就这么搂抱着睡觉。

第二日,郑羽主动拜访公孙瓒,在大门口见到公孙续时,却见他满脸怨毒的目光。郑羽也没在意,心想若这小混蛋敢来捣乱,老子照杀不误,大不了不在这幽州混就是了。故而,只是用眼睛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昂头大步进了内堂。

公孙瓒对他十分热情,问长问短,又是称赞又是嘉勉。

郑羽将刘虞让他当居庸县令之事与公孙瓒说了,请求公孙瓒帮zhù

他,并让太史慈带一部分骑兵协助他守边防。公孙瓒爽快答yīng

,并给了他不少军事物资,和五百匹战马。

郑羽心中感动,故而态度上极为诚恳。

出了公孙瓒府邸,就让人去叫太史慈前来商议,接着,两人又一起拜访刘虞。

剩下的事有田畴和公孙瓒联合打理,也不需郑羽多费心思,他想是该去找赵子龙的时候了。故而,准bèi

带赵勇和三百由步兵变成骑兵的亲兵队向南,前往常山找赵云结拜去。

出发前,他让田畴和太史慈带着苏婉、甄洛和甄宓去接收居庸的政权和军权。

“务必保护好洛儿和宓儿的安全,他们是弟的心头肉呢。”

太史慈神情轻松的说:“放心吧,这次公孙瓒很主动,交代为兄今后就跟在贤弟身边辅佐贤弟,那一千‘白马义从’也让为兄带去居庸了。加上刘虞大人派在居庸的军队,我们足可屹立不倒。”

他这也算是半离开公孙瓒了。其实公孙瓒则是想通过太史慈,逐步控zhì

郑羽的,哪想到两人竟是结拜兄弟?

甄洛拉住郑羽胳膊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来,只是小声说:“兄长务必小心,假如兄长出事了,洛儿和宓儿也不想再活下去。”她说这话时,却是神情坚定。

此前,郑羽本想带甄洛前往洛阳找未婚夫的,但看甄洛心中并不想去,故而,他也没说出口,甄洛更是不敢挑起这话题。再说,兵荒马乱的,带着女眷却是不妥。

只是郑羽觉得这件事若没解决好,终将会在洛儿心中留下疙瘩,今后仍是不敢将全部身心投进来,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苏婉将郑羽拖到没人处,就主动亲吻他,接着认真说:“我知dào

相公此次是龙归大海,没人管你的,婉儿要吩咐相公几件事。一是不许给我们添太多姐妹;二是心中要时常想着我和洛儿、宓儿;三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尽快回来,这里是相公的家;四是赶紧办事,婉儿都等不及了呢。想到要等上十年才和相公生孩子,婉儿心中苦死了。”

苏婉说得十分动情,郑羽也很感动。他知dào

苏婉是完全陷进来了。只是她意志坚定,在父母坟头上发下的誓言,她是绝不敢违背的。

最后,苏婉也十分无奈,只好说:“相公走后,婉儿就会带着洛儿和宓儿前往居庸县,那里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会保护好洛儿和宓儿,相公不必挂心。”

走之前,郑羽找刘虞密谈,说他此次是要进洛阳。

而此时董卓进京之事已传到幽州,刘虞也已知晓。故而,刘虞给他一个官方身份,代表幽州和他本人给皇上传递消息,同时要他掌握京城动态,必要时要尽lì

保护皇上安全,等等。

这样一来,郑羽就成了幽州和刘虞的密使,带着公文前往。当然,第一站肯定是常山,他要先将赵云收下再说。有了赵子龙,这天下真就没他害pà

之处了。

离别显得伤感,田畴、太史慈、苏婉和洛儿、宓儿都出城十里送行。

第26章 结拜赵云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郑羽带着赵勇和三百亲兵策马扬鞭,不日抵达常山。孤身来到赵云府邸拜访,却见一个十六七岁身材高大的英俊少年,手握长枪如龙腾虎跃般,正在训liàn

场上练习枪技呢。

郑羽在远处看了一阵后,等到赵云收枪,才鼓着掌走过去打招呼,大声赞道:“子龙好威风啊,武技可冠天下了。”

“雕虫小技耳!”

赵云谦虚的说,接着又问郑羽:“兄台是何人,找云有事吗?”

语气谦和,赶忙引郑羽进了堂屋,又叫下人送上香茶。

两人落座后,郑羽拿出刘虞亲笔写的信函递给赵云,认真说:“这是幽州牧刘大人的亲笔信函,朝廷想要招募赵云加入官军,参与剿灭黑山贼,同时维护汉室朝廷。此番董卓入京,专权跋扈,让子龙今后追随啸云为国家效力,不知子龙意下如何?”

这是郑羽藏了私心,他心想孤身前来与赵云结拜,行为太过唐突,毕竟此前双方不识,又没其他交情,对方哪会见人就结拜呢?故而,就让刘虞写了一封亲笔信前来,郑羽想,以刘虞的威望,助他收服赵龙还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赵云看了刘虞亲笔信后,二话不说就向他跪拜,口中称:“子龙拜见大人!刘大人善名如雷贯耳,又是掌管幽州的幽州牧,还是朝廷太尉呢。刘大人招募子龙,云怎敢不从。今后子龙就追随郑大人,为朝廷效命!”

刘虞常年驻守北方,在北地声名极旺,很得民心。

幽州牧算是省委书记,且还是军政一把抓的大人物,刘虞兼着朝廷太尉,位列三公。也就是说,他还是军委的大头头,职务是国家领导级别了。况且,刘虞还是真zhèng

的皇叔,比起刘备这卖草席的皇叔,地位又不知尊崇凡几。

故而,郑羽让刘虞出面助他收服赵龙,这事算是做对路了。

郑羽赶忙将他扶起,勉励一番。“子龙武技高绝,今后随在啸云身边为国家效力。”这时代消息传递太慢,郑羽斩杀胡可之事还没传到常山呢。

两人谈了一阵,相谈甚欢。

过不久,郑羽手痒就想着和赵云比试一番。

两人来到前院,开始比武打斗起来。两人都是用枪,而郑羽自从与太史慈比试过后,后来又斩杀胡可,此时信心大增,两人全力比斗,竟是有来有去,都打得兴奋不已。

“大人武技真是高强啊,云想在北地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赵子龙兴奋说着,手下却毫不手软,一枪接着一枪,让郑羽应付起来颇为困难。心道,赵云此时还是个少年,自然是心高气傲。此时尽展说学,而郑羽确实是个可与之对敌的高手,故而,赵云打着打着就有些收不住了。

郑羽应付越来越困难,心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丑了,再说,两人此番是比武,他也不敢用那些无所不用其极之招数,故而,结果肯定是落败。

又打了一阵,郑羽想看看赵云的马战水平,或说是检验一下自己的马战水平与赵云之间的差距,故而收枪说:“子龙的枪技天下不做第二人想,啸云是自愧不如了。要不我们去郊外比试一下马战如何?”、赵子龙听后满脸兴奋,大叫:“可也!”

两人骑着马来到郊外无人处,彼此马上交战却是龙争虎斗,纠缠不休。打了数百回合,让郑羽两臂发酸,心知这赵子龙虽年纪不大,却是臂力惊人,每一枪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又打了一阵,赵云也累了,郑羽更是不堪,竟喘着粗气。不由笑着说:“子龙,我们歇着吧,有些累了。”

赵子龙翻身下马,大叫说:“大人武技真是高绝,子龙受教了!”

郑羽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赵云身前,详细端详一阵后才感叹说:“子龙真是天生将才,啸云在武技上还是差了一筹,马术上咱俩旗鼓相当。”想到经lì

了这么一场大战后,彼此有所了解了,故而,郑羽认真说:“子龙,你我年纪相仿,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赵云先是一怔,接着狂喜,大声说:“可也!”说完就翻身上马,对郑羽说:“兄长,我们回去摆上香案,立即结拜如何?”

他那神情显是迫不及待了。

回到赵云家中,两人摆上香案,点着香开始跪拜天地,正式结拜为兄弟。

拜完之后,赵云抓住郑羽的手,神情喜悦的问:“兄长,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事?兄长所言,弟无所不从!”

来到这世上,郑羽结拜了三个人。

与孙策结拜,两人当时是战友,且又是死里逃生,而郑羽的品行武功又为孙策所敬服,故而一说就成。与太史慈的结拜,当时郑羽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一说就成。而与赵云的结拜,此时郑羽已有了一定社会和政治地位,年纪又大些,对这还在茅庐里的赵云来说,有些高就了。

此刻,郑羽仿佛是收小弟一般,收了赵云这三国最牛的名将。

见到赵云兴奋模样,郑羽不由严肃的说:“兄想让子龙练一支骑兵,今后助兄,如何?”

赵云连忙点头说:“常山义士众多,今又有刘大人之命,招募人员不是问题,唯一担心是马匹和其他武器装备比较缺乏,子龙一时无法筹集呢。”

郑羽却认真说:“子龙来招人,并负责训liàn

。马匹和其他装备为兄来解决。”

两人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还是打着刘虞的旗号招募骑兵。

而郑羽又让赵勇派人回蓟城,将刘虞和公孙瓒送给他的各五百战马取了过来。此前,郑羽已取三百匹战马作为亲兵队坐骑,不足部分就让田畴出面找刘虞讨要。

很快,人也招募起来,武器装备和马匹也送了过来。

两人带着这支新编成的骑兵开始在常山野外展开训liàn



又过了数日,郑羽斩杀胡可之事也在常山一带传开,赵云一听说郑羽竟然将幽州第一高手胡可斩杀,不由佩服万分。当晚,两人对酒当歌,说个不休。夜间同榻而宿,说天道地,十分融洽。

第26章 结拜赵云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郑羽带着赵勇和三百亲兵策马扬鞭,不日抵达常山。孤身来到赵云府邸拜访,却见一个十六七岁身材高大的英俊少年,手握长枪如龙腾虎跃般,正在训liàn

场上练习枪技呢。

郑羽在远处看了一阵后,等到赵云收枪,才鼓着掌走过去打招呼,大声赞道:“子龙好威风啊,武技可冠天下了。”

“雕虫小技耳!”

赵云谦虚的说,接着又问郑羽:“兄台是何人,找云有事吗?”

语气谦和,赶忙引郑羽进了堂屋,又叫下人送上香茶。

两人落座后,郑羽拿出刘虞亲笔写的信函递给赵云,认真说:“这是幽州牧刘大人的亲笔信函,朝廷想要招募赵云加入官军,参与剿灭黑山贼,同时维护汉室朝廷。此番董卓入京,专权跋扈,让子龙今后追随啸云为国家效力,不知子龙意下如何?”

这是郑羽藏了私心,他心想孤身前来与赵云结拜,行为太过唐突,毕竟此前双方不识,又没其他交情,对方哪会见人就结拜呢?故而,就让刘虞写了一封亲笔信前来,郑羽想,以刘虞的威望,助他收服赵龙还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赵云看了刘虞亲笔信后,二话不说就向他跪拜,口中称:“子龙拜见大人!刘大人善名如雷贯耳,又是掌管幽州的幽州牧,还是朝廷太尉呢。刘大人招募子龙,云怎敢不从。今后子龙就追随郑大人,为朝廷效命!”

刘虞常年驻守北方,在北地声名极旺,很得民心。

幽州牧算是省委书记,且还是军政一把抓的大人物,刘虞兼着朝廷太尉,位列三公。也就是说,他还是军委的大头头,职务是国家领导级别了。况且,刘虞还是真zhèng

的皇叔,比起刘备这卖草席的皇叔,地位又不知尊崇凡几。

故而,郑羽让刘虞出面助他收服赵龙,这事算是做对路了。

郑羽赶忙将他扶起,勉励一番。“子龙武技高绝,今后随在啸云身边为国家效力。”这时代消息传递太慢,郑羽斩杀胡可之事还没传到常山呢。

两人谈了一阵,相谈甚欢。

过不久,郑羽手痒就想着和赵云比试一番。

两人来到前院,开始比武打斗起来。两人都是用枪,而郑羽自从与太史慈比试过后,后来又斩杀胡可,此时信心大增,两人全力比斗,竟是有来有去,都打得兴奋不已。

“大人武技真是高强啊,云想在北地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赵子龙兴奋说着,手下却毫不手软,一枪接着一枪,让郑羽应付起来颇为困难。心道,赵云此时还是个少年,自然是心高气傲。此时尽展说学,而郑羽确实是个可与之对敌的高手,故而,赵云打着打着就有些收不住了。

郑羽应付越来越困难,心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丑了,再说,两人此番是比武,他也不敢用那些无所不用其极之招数,故而,结果肯定是落败。

又打了一阵,郑羽想看看赵云的马战水平,或说是检验一下自己的马战水平与赵云之间的差距,故而收枪说:“子龙的枪技天下不做第二人想,啸云是自愧不如了。要不我们去郊外比试一下马战如何?”、赵子龙听后满脸兴奋,大叫:“可也!”

两人骑着马来到郊外无人处,彼此马上交战却是龙争虎斗,纠缠不休。打了数百回合,让郑羽两臂发酸,心知这赵子龙虽年纪不大,却是臂力惊人,每一枪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又打了一阵,赵云也累了,郑羽更是不堪,竟喘着粗气。不由笑着说:“子龙,我们歇着吧,有些累了。”

赵子龙翻身下马,大叫说:“大人武技真是高绝,子龙受教了!”

郑羽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赵云身前,详细端详一阵后才感叹说:“子龙真是天生将才,啸云在武技上还是差了一筹,马术上咱俩旗鼓相当。”想到经lì

了这么一场大战后,彼此有所了解了,故而,郑羽认真说:“子龙,你我年纪相仿,要不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赵云先是一怔,接着狂喜,大声说:“可也!”说完就翻身上马,对郑羽说:“兄长,我们回去摆上香案,立即结拜如何?”

他那神情显是迫不及待了。

回到赵云家中,两人摆上香案,点着香开始跪拜天地,正式结拜为兄弟。

拜完之后,赵云抓住郑羽的手,神情喜悦的问:“兄长,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事?兄长所言,弟无所不从!”

来到这世上,郑羽结拜了三个人。

与孙策结拜,两人当时是战友,且又是死里逃生,而郑羽的品行武功又为孙策所敬服,故而一说就成。与太史慈的结拜,当时郑羽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一说就成。而与赵云的结拜,此时郑羽已有了一定社会和政治地位,年纪又大些,对这还在茅庐里的赵云来说,有些高就了。

此刻,郑羽仿佛是收小弟一般,收了赵云这三国最牛的名将。

见到赵云兴奋模样,郑羽不由严肃的说:“兄想让子龙练一支骑兵,今后助兄,如何?”

赵云连忙点头说:“常山义士众多,今又有刘大人之命,招募人员不是问题,唯一担心是马匹和其他武器装备比较缺乏,子龙一时无法筹集呢。”

郑羽却认真说:“子龙来招人,并负责训liàn

。马匹和其他装备为兄来解决。”

两人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还是打着刘虞的旗号招募骑兵。

而郑羽又让赵勇派人回蓟城,将刘虞和公孙瓒送给他的各五百战马取了过来。此前,郑羽已取三百匹战马作为亲兵队坐骑,不足部分就让田畴出面找刘虞讨要。

很快,人也招募起来,武器装备和马匹也送了过来。

两人带着这支新编成的骑兵开始在常山野外展开训liàn



又过了数日,郑羽斩杀胡可之事也在常山一带传开,赵云一听说郑羽竟然将幽州第一高手胡可斩杀,不由佩服万分。当晚,两人对酒当歌,说个不休。夜间同榻而宿,说天道地,十分融洽。

第27章 拜师童渊

又过了两日,张颌、吴永也从洛神镇带人过来。

张颌和吴永见到郑羽后,立即跪拜,口中大叫主公万安,让郑羽心中快活。接着,郑羽将赵子龙介shào

给张颌和吴永,三人都是武技高强,故而很快就相处甚欢。

“主公,幸不辱命。颌已在洛神镇一带建成四个千人队,此番由吴永率两个千人队护送宓神谷中财宝,准bèi

运往居庸县呢。另外,王品、吴涛和孙奇,遵照主公之命,建成各五百名精锐部队,此番可随在主公身边,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武者,十分了得。”

接着,张颌将郑羽走后洛神镇的发展现状都详细说了一遍。

郑羽听了张颌、吴永和甄忠、王猛等人在洛神镇有如此成就,自然是欣喜万分。按照郑羽的要求,吴永率两个千人队立即北去居庸,协助太史慈和田畴守卫居庸,那里可是他的大本营。

再说,还有三个娘子在那,郑羽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

洛神镇离无极和常山都比较近,今后,袁绍与公孙瓒将会在这一带要大打出手,战火连绵,将财宝藏在此处总是让郑羽不放心,故而,觉得运到居庸县要安全得多。

“辛苦你们了,张颌还是负责守住洛神镇,那里可是我们的核心基业。我们依然是要韬光养晦,积蓄力量。董卓进京,天下就要大乱了,今后群雄并起,我们须有自保的能力。”

郑羽认真说着,过了一阵接着说:“北有居庸县,南有洛神镇,这两处都是我们的家。有了家就有了归属和安全感,张颌的责任重大,务必谨慎小心。同时,抓好军事训liàn

。”

吴永率部北上居庸县,张颌回到洛神镇。

又过了两日,郑羽正在训liàn

孙奇、王品和吴涛手下的兵,赵云兴冲冲跑来,大叫说:“兄长,我师父来常山了,要见兄长呢。”

郑羽大喜说:“可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前辈?”

赵云满脸喜悦的说:“正是师父,师父听说子龙和兄长结义,都十分开心呢,说要见见兄长,现正在家中,让云快来找兄长回去呢。”

郑羽兴冲冲的与赵云回到赵宅,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颇有仙风道骨。

赵云见童渊跪了下去,口中说:“师父,我家兄长来了呢。”

郑羽也恭敬的向童渊敬礼,诚恳的说:“啸云拜见师父。”

童渊呵呵笑了起来,“老朽是子龙的师父,不是啸云的师父。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师父,我也不让你吃亏,就收你做个记名弟子,教你几招武技。乱世将起,也可让你多些保命机会。”

郑羽大喜,立即跪了下去。

童渊也没阻止他,就让郑羽拜了三拜,才扶他起来,落座后说:“子龙是我的关门弟子,所以正式弟子我是不收了,你这记名弟子算是半个吧。我那些原来的武技也不再教给你,倒是你先出手耍一番,让我看看你的长短。”

郑羽却是对童渊的百鸟朝凤枪羡慕得很。听说童渊不传他这枪法名技,不由有些失望,但他只是个记名弟子,能得到童渊点拨已是天大福分了,故而还是虔诚的磕头拜谢。

来到院中,童渊让郑羽将熟悉的枪法演练了一遍,看完郑羽的枪法后,童渊陷入沉思,接着又让郑羽与赵云对练,他则在边上仔细观看。如此这般,从马上看到马下,接着,童渊啥话也不说,径自回到房中闭关思考去了。

丢下郑羽和赵云两人,面面相觑。

“师父这是怎么了?”郑羽挠着头,感到不解。

赵云也是满脸疑惑,看了一眼内堂,小声说:“云也不知dào

,师父从来都没这样过呢。兄长,师父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兄长这枪法是从哪学来的?子龙也觉得古怪,不是很像枪法,但在对敌时又十分管用。”

这话还真让郑羽无法回答。

心中却说,这枪法对他来说更多是拿着一支长枪杀敌罢了,很多招数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或是他经这数月杀敌后领悟出来的。

童渊这一闭关就是三天,出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啸云所学不是枪法!”

郑羽嘿嘿傻笑着,满脸无奈,只好挠头不语。

童渊见了他这模样也不由好笑,接着又问:“这是啸云自创的?”

其实,这套枪法糅合了棍法,剑法和其他觉得有杀敌功效的技能。总之,对郑羽来说,更多时只是将手中长枪当成是一件利器而已。

“你这套不是枪法的枪法,倒也是个厉害的杀技。面对不知此法的人,将难以应付。而啸云结合了你自身优势,特别是步法快捷,身手矫健之后,也算是一套很好的杀人技能。只是其中无用招数太多,若能精简之,浓缩成几招,其威力将会大上许多。”

郑羽心道,这就是乱枪捅死名师了。

童渊将郑羽这套枪法的优缺点进行分析后,让郑羽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也详细思考了这枪法的优劣处,逐步明白用枪的真谛。

接着几天,由童渊与他练习枪法。

不久,在童渊帮zhù

下,郑羽将这一大堆招数凝结为十八招枪法,名称为“金枪十八法。”同时童渊又授予他九招回旋箭术精要,及三十六路寒冰剑法,让郑羽武技大增。

最后,童渊将一本武功内功心法传给了他。

“啸云的体质极佳,以往的训liàn

十分得法。故而,气力悠长,对敌时可节省不少体力,这对与强敌作战十分有利。有时武技虽然高强,但没了气力,也还是无用的。”

童渊说,只要修liàn

好他这套心法,再结合剑术、枪法,就可最大程度发挥效能,对体力使用和合理分配会有大帮zhù

。今后与敌长时间作战时,优势会更加明显。将能坚持更长时间,且恢复体力也要快速得多。

其实,童渊教给郑羽的是一套吐纳功,这种类似**,郑羽在后世也修习过,只是没童渊所授神奇罢了。故而,他只是经童渊点拨,数天后就能独自修liàn

,欠的只是火候而已。

修习这种内功之后,确实让郑羽感觉到体内的内力存zài

,且全身有用不完的气力般,十分好受。对使用力qì

方面更加得心应手,瞬间爆fā

力明显增强。

童渊这内功确实神奇,让郑羽想起后世田径运动员的某些训liàn

方法。

见郑羽学得差不多了,童渊告辞而别。

第27章 拜师童渊

又过了两日,张颌、吴永也从洛神镇带人过来。

张颌和吴永见到郑羽后,立即跪拜,口中大叫主公万安,让郑羽心中快活。接着,郑羽将赵子龙介shào

给张颌和吴永,三人都是武技高强,故而很快就相处甚欢。

“主公,幸不辱命。颌已在洛神镇一带建成四个千人队,此番由吴永率两个千人队护送宓神谷中财宝,准bèi

运往居庸县呢。另外,王品、吴涛和孙奇,遵照主公之命,建成各五百名精锐部队,此番可随在主公身边,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武者,十分了得。”

接着,张颌将郑羽走后洛神镇的发展现状都详细说了一遍。

郑羽听了张颌、吴永和甄忠、王猛等人在洛神镇有如此成就,自然是欣喜万分。按照郑羽的要求,吴永率两个千人队立即北去居庸,协助太史慈和田畴守卫居庸,那里可是他的大本营。

再说,还有三个娘子在那,郑羽绝对容不得半点闪失。

洛神镇离无极和常山都比较近,今后,袁绍与公孙瓒将会在这一带要大打出手,战火连绵,将财宝藏在此处总是让郑羽不放心,故而,觉得运到居庸县要安全得多。

“辛苦你们了,张颌还是负责守住洛神镇,那里可是我们的核心基业。我们依然是要韬光养晦,积蓄力量。董卓进京,天下就要大乱了,今后群雄并起,我们须有自保的能力。”

郑羽认真说着,过了一阵接着说:“北有居庸县,南有洛神镇,这两处都是我们的家。有了家就有了归属和安全感,张颌的责任重大,务必谨慎小心。同时,抓好军事训liàn

。”

吴永率部北上居庸县,张颌回到洛神镇。

又过了两日,郑羽正在训liàn

孙奇、王品和吴涛手下的兵,赵云兴冲冲跑来,大叫说:“兄长,我师父来常山了,要见兄长呢。”

郑羽大喜说:“可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前辈?”

赵云满脸喜悦的说:“正是师父,师父听说子龙和兄长结义,都十分开心呢,说要见见兄长,现正在家中,让云快来找兄长回去呢。”

郑羽兴冲冲的与赵云回到赵宅,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颇有仙风道骨。

赵云见童渊跪了下去,口中说:“师父,我家兄长来了呢。”

郑羽也恭敬的向童渊敬礼,诚恳的说:“啸云拜见师父。”

童渊呵呵笑了起来,“老朽是子龙的师父,不是啸云的师父。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师父,我也不让你吃亏,就收你做个记名弟子,教你几招武技。乱世将起,也可让你多些保命机会。”

郑羽大喜,立即跪了下去。

童渊也没阻止他,就让郑羽拜了三拜,才扶他起来,落座后说:“子龙是我的关门弟子,所以正式弟子我是不收了,你这记名弟子算是半个吧。我那些原来的武技也不再教给你,倒是你先出手耍一番,让我看看你的长短。”

郑羽却是对童渊的百鸟朝凤枪羡慕得很。听说童渊不传他这枪法名技,不由有些失望,但他只是个记名弟子,能得到童渊点拨已是天大福分了,故而还是虔诚的磕头拜谢。

来到院中,童渊让郑羽将熟悉的枪法演练了一遍,看完郑羽的枪法后,童渊陷入沉思,接着又让郑羽与赵云对练,他则在边上仔细观看。如此这般,从马上看到马下,接着,童渊啥话也不说,径自回到房中闭关思考去了。

丢下郑羽和赵云两人,面面相觑。

“师父这是怎么了?”郑羽挠着头,感到不解。

赵云也是满脸疑惑,看了一眼内堂,小声说:“云也不知dào

,师父从来都没这样过呢。兄长,师父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兄长这枪法是从哪学来的?子龙也觉得古怪,不是很像枪法,但在对敌时又十分管用。”

这话还真让郑羽无法回答。

心中却说,这枪法对他来说更多是拿着一支长枪杀敌罢了,很多招数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或是他经这数月杀敌后领悟出来的。

童渊这一闭关就是三天,出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啸云所学不是枪法!”

郑羽嘿嘿傻笑着,满脸无奈,只好挠头不语。

童渊见了他这模样也不由好笑,接着又问:“这是啸云自创的?”

其实,这套枪法糅合了棍法,剑法和其他觉得有杀敌功效的技能。总之,对郑羽来说,更多时只是将手中长枪当成是一件利器而已。

“你这套不是枪法的枪法,倒也是个厉害的杀技。面对不知此法的人,将难以应付。而啸云结合了你自身优势,特别是步法快捷,身手矫健之后,也算是一套很好的杀人技能。只是其中无用招数太多,若能精简之,浓缩成几招,其威力将会大上许多。”

郑羽心道,这就是乱枪捅死名师了。

童渊将郑羽这套枪法的优缺点进行分析后,让郑羽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也详细思考了这枪法的优劣处,逐步明白用枪的真谛。

接着几天,由童渊与他练习枪法。

不久,在童渊帮zhù

下,郑羽将这一大堆招数凝结为十八招枪法,名称为“金枪十八法。”同时童渊又授予他九招回旋箭术精要,及三十六路寒冰剑法,让郑羽武技大增。

最后,童渊将一本武功内功心法传给了他。

“啸云的体质极佳,以往的训liàn

十分得法。故而,气力悠长,对敌时可节省不少体力,这对与强敌作战十分有利。有时武技虽然高强,但没了气力,也还是无用的。”

童渊说,只要修liàn

好他这套心法,再结合剑术、枪法,就可最大程度发挥效能,对体力使用和合理分配会有大帮zhù

。今后与敌长时间作战时,优势会更加明显。将能坚持更长时间,且恢复体力也要快速得多。

其实,童渊教给郑羽的是一套吐纳功,这种类似**,郑羽在后世也修习过,只是没童渊所授神奇罢了。故而,他只是经童渊点拨,数天后就能独自修liàn

,欠的只是火候而已。

修习这种内功之后,确实让郑羽感觉到体内的内力存zài

,且全身有用不完的气力般,十分好受。对使用力qì

方面更加得心应手,瞬间爆fā

力明显增强。

童渊这内功确实神奇,让郑羽想起后世田径运动员的某些训liàn

方法。

见郑羽学得差不多了,童渊告辞而别。

第28章 去洛阳

已入深秋,天渐渐冷了下来。

郑羽心想,此时的洛阳正在发生大事呢。与赵云练习几天枪技之后,郑羽准bèi

要孤身远行。想到远行,他脑海中就闪现出貂蝉和蔡文姬的身影,虽然模糊,却是心中最美女子的模样,嘴角不由带着淡淡的笑容。

“主公,不可,万万不可!”赵勇拽住他衣袖,哀求的说。

孙奇、王品和吴涛也极力阻止,恳求说:“主公,属下部属已完成一大半训liàn

计划,让我们三人跟在你身边吧,这样安全方面会更有保障。”

其实,郑羽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但想到要进洛阳泡貂蝉和蔡文姬,不由跃跃欲试,觉得还是孤身为好。再说,他是特种兵,习惯了单兵作战,来到三国后总是大兵团作战,此刻是特别怀念单枪匹马作战的日子,想打就打,想跑就跑,多么自由潇洒。

赵云见郑羽神情坚定,倒也没阻止他前往洛阳。想了一阵后才认真说:“兄长,孤身前往不妥,还是让云跟在兄长身边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郑羽笑着问:“子龙,你说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杀得了兄长?”

赵云摇了摇头,但还是严肃的说:“兄长身份尊崇,还是该小心为是,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郑羽却不以为然,“此番啸云想要孤身前往,就是想要借机静静的想明白师父所授武学真谛,同时也藉此历练一番。你们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子龙在常山加紧骑兵训liàn

,同时训liàn

赵勇的亲兵队。王品、吴涛和孙奇,要加紧训liàn

部属,等你们训liàn

好之后,立即前来洛阳和长安助我。你们的洛阳之行由子龙统一指挥。”

郑羽去意坚决,下属们也阻拦不住。

他骑着乌龙马,提着金枪,腰间佩着寒冰剑,背着一把童渊赠送的长弓,一副游侠打扮,开始西行。从冀州入并州,南行河内郡,准bèi

渡过黄河前往洛阳。

一路西行,让他如龙游大海,心情快慰。

来到黄河边时,见不少百姓从南岸渡过黄河北上,一路上扶老携幼,在寒冬里颇为悲惨。郑羽牵着马与北迁难民背道而驰,心中不由沉重起来。

“公子,能帮帮小女子吗?”

路边石头上坐着一个女子,头戴着斗笠,背着一个布囊,身上穿着件破旧衣裳,外面是件夹袄,打扮像农家女子,脸上黑漆漆的,显然是涂了不少锅底灰,神情显得古怪。

郑羽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是故yì

打扮得丑陋,见她脖颈间偶尔露出的肌肤却是白皙异常,不由驻足。

“公子,能帮帮小女子吗?”这女子又问。

站在她身边端详,见她双眼黑白分明清澈无比,郑羽同情心大起。

郑羽温柔的问:“你有何事?我能帮你什么忙?”

“小女子昨夜与同乡走散了,现在双脚疼痛,走不动路,不知该怎么办?见公子空着马,能带小女子一程吗?”这女子声音清脆如玉,好听得很。

“可也!”

郑羽将这女子扶到乌龙马上,牵着马与难民逆向而行。

过了片刻,郑羽觉得好奇,“人家向北而来,你却向南走,为何?”

这女子虽黑漆着脸,但站起身时,郑羽还是发xiàn

她身材美好至极,即使穿着破棉袄,仍难掩其姿色。

“小女子父母没了,无亲无故,就想去投靠未婚夫婿,他现在洛阳呢。”

说这话时,这女子声调哀戚,显得伤心。

郑羽心想,这种事在这乱世中每一刻都在上演,倒是这女子敢于主动出口要他帮zhù

,不算是迂腐的。若甄洛在此,估计就没那胆量了。

不由好奇看了这女子一眼,笑着问:“你家未婚夫在做什么?姓甚名谁?”

“小女子姓杜,小名秀娘,多谢公子相助。未婚夫姓秦名宜,同乡人,小时定的亲,也不知他长得什么模样,只是听说他在洛阳,是董太师手下将领,就想着去找他,小女子已无亲无故了。”

说着说着,杜秀娘就哭泣起来,泪水将脸上黑尘流出一条条白痕,洗去锅底灰之后,却是留下白皙肌肤,滑嫩无比,心道好美的女子。

郑羽一听这杜秀娘竟是被曹操抢走的那个杜秀娘,心中狂喜。后世还有一说,这杜秀娘就是貂蝉呢。

想到杜秀娘的美好,郑羽连语调都低了八度,声音无比温柔。

“秀娘今年贵庚?”

“奴家今年十七,过了年就是十八呢。”

郑羽心想,这日子过得真快,明白现在袁绍等人正在关东各州筹划举兵抗董,看来洛阳城很快就要招灾了,而那秦宜却是董卓的部下。郑羽心中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将这杜秀娘勾搭到手,他对曹孟德派出五十个士兵就抢个美女子回来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你没见过秦宜吗?”

杜秀娘摇了摇头,小声说:“都是父母定的亲事,秀娘和秦宜虽是同乡,也离了数十里地呢,从没见过。听说秦宜离家十多年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秀娘不知能不能找得到他,但秀娘有定亲信物在呢。”说完,就掏出一块古玉递给郑羽观看。

既然巧遇就是有缘,在这人海茫茫中得见这么个超级美女,郑羽不由开始动心思,心想着怎样才能将杜秀娘追求到手,强抢民女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官道上的行人少了下来。郑羽心中也不急着赶路,就这么牵着马走,而杜秀娘坐在马上,不时晃荡着双腿,神情显得天真烂漫,说着她家乡的故事。

只是她那副脸容十分古怪,郑羽老是回头看她,与她说话儿。

“秀娘,找个地方将脸上锅底灰洗干净吧,难看死了。”郑羽见那怪模样有趣,不由调笑她说。

“我听人说,这兵荒马乱的,到处是山贼和坏人,所以才打扮成这般模样的,公子,真的很难看吗?乡里其他人都说秀娘长得好kàn

呢。”

她那副模样天真烂漫,郑羽真没想到杜秀娘连乡里都没去过,竟敢千里迢迢来洛阳寻夫?

“秀娘美得很呢,如果将那锅底灰洗干净了,肯定更美。”

来到一处小溪边,杜秀娘赶忙让郑羽停下马,接着来到小溪旁将脸上污迹洗去,却如艳阳般照得郑羽晃眼。他发自内心的感叹说:“秀娘真美,太美了!”

秀娘羞涩的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下来。

此时路上无人,两人一路向南,边走边笑着,郑羽不停回头和她说着笑话,杜秀娘神情开朗了不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显出少女心性,开朗大方。

第28章 去洛阳

已入深秋,天渐渐冷了下来。

郑羽心想,此时的洛阳正在发生大事呢。与赵云练习几天枪技之后,郑羽准bèi

要孤身远行。想到远行,他脑海中就闪现出貂蝉和蔡文姬的身影,虽然模糊,却是心中最美女子的模样,嘴角不由带着淡淡的笑容。

“主公,不可,万万不可!”赵勇拽住他衣袖,哀求的说。

孙奇、王品和吴涛也极力阻止,恳求说:“主公,属下部属已完成一大半训liàn

计划,让我们三人跟在你身边吧,这样安全方面会更有保障。”

其实,郑羽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但想到要进洛阳泡貂蝉和蔡文姬,不由跃跃欲试,觉得还是孤身为好。再说,他是特种兵,习惯了单兵作战,来到三国后总是大兵团作战,此刻是特别怀念单枪匹马作战的日子,想打就打,想跑就跑,多么自由潇洒。

赵云见郑羽神情坚定,倒也没阻止他前往洛阳。想了一阵后才认真说:“兄长,孤身前往不妥,还是让云跟在兄长身边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郑羽笑着问:“子龙,你说这世上有多少人可以杀得了兄长?”

赵云摇了摇头,但还是严肃的说:“兄长身份尊崇,还是该小心为是,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郑羽却不以为然,“此番啸云想要孤身前往,就是想要借机静静的想明白师父所授武学真谛,同时也藉此历练一番。你们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子龙在常山加紧骑兵训liàn

,同时训liàn

赵勇的亲兵队。王品、吴涛和孙奇,要加紧训liàn

部属,等你们训liàn

好之后,立即前来洛阳和长安助我。你们的洛阳之行由子龙统一指挥。”

郑羽去意坚决,下属们也阻拦不住。

他骑着乌龙马,提着金枪,腰间佩着寒冰剑,背着一把童渊赠送的长弓,一副游侠打扮,开始西行。从冀州入并州,南行河内郡,准bèi

渡过黄河前往洛阳。

一路西行,让他如龙游大海,心情快慰。

来到黄河边时,见不少百姓从南岸渡过黄河北上,一路上扶老携幼,在寒冬里颇为悲惨。郑羽牵着马与北迁难民背道而驰,心中不由沉重起来。

“公子,能帮帮小女子吗?”

路边石头上坐着一个女子,头戴着斗笠,背着一个布囊,身上穿着件破旧衣裳,外面是件夹袄,打扮像农家女子,脸上黑漆漆的,显然是涂了不少锅底灰,神情显得古怪。

郑羽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是故yì

打扮得丑陋,见她脖颈间偶尔露出的肌肤却是白皙异常,不由驻足。

“公子,能帮帮小女子吗?”这女子又问。

站在她身边端详,见她双眼黑白分明清澈无比,郑羽同情心大起。

郑羽温柔的问:“你有何事?我能帮你什么忙?”

“小女子昨夜与同乡走散了,现在双脚疼痛,走不动路,不知该怎么办?见公子空着马,能带小女子一程吗?”这女子声音清脆如玉,好听得很。

“可也!”

郑羽将这女子扶到乌龙马上,牵着马与难民逆向而行。

过了片刻,郑羽觉得好奇,“人家向北而来,你却向南走,为何?”

这女子虽黑漆着脸,但站起身时,郑羽还是发xiàn

她身材美好至极,即使穿着破棉袄,仍难掩其姿色。

“小女子父母没了,无亲无故,就想去投靠未婚夫婿,他现在洛阳呢。”

说这话时,这女子声调哀戚,显得伤心。

郑羽心想,这种事在这乱世中每一刻都在上演,倒是这女子敢于主动出口要他帮zhù

,不算是迂腐的。若甄洛在此,估计就没那胆量了。

不由好奇看了这女子一眼,笑着问:“你家未婚夫在做什么?姓甚名谁?”

“小女子姓杜,小名秀娘,多谢公子相助。未婚夫姓秦名宜,同乡人,小时定的亲,也不知他长得什么模样,只是听说他在洛阳,是董太师手下将领,就想着去找他,小女子已无亲无故了。”

说着说着,杜秀娘就哭泣起来,泪水将脸上黑尘流出一条条白痕,洗去锅底灰之后,却是留下白皙肌肤,滑嫩无比,心道好美的女子。

郑羽一听这杜秀娘竟是被曹操抢走的那个杜秀娘,心中狂喜。后世还有一说,这杜秀娘就是貂蝉呢。

想到杜秀娘的美好,郑羽连语调都低了八度,声音无比温柔。

“秀娘今年贵庚?”

“奴家今年十七,过了年就是十八呢。”

郑羽心想,这日子过得真快,明白现在袁绍等人正在关东各州筹划举兵抗董,看来洛阳城很快就要招灾了,而那秦宜却是董卓的部下。郑羽心中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将这杜秀娘勾搭到手,他对曹孟德派出五十个士兵就抢个美女子回来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你没见过秦宜吗?”

杜秀娘摇了摇头,小声说:“都是父母定的亲事,秀娘和秦宜虽是同乡,也离了数十里地呢,从没见过。听说秦宜离家十多年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秀娘不知能不能找得到他,但秀娘有定亲信物在呢。”说完,就掏出一块古玉递给郑羽观看。

既然巧遇就是有缘,在这人海茫茫中得见这么个超级美女,郑羽不由开始动心思,心想着怎样才能将杜秀娘追求到手,强抢民女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官道上的行人少了下来。郑羽心中也不急着赶路,就这么牵着马走,而杜秀娘坐在马上,不时晃荡着双腿,神情显得天真烂漫,说着她家乡的故事。

只是她那副脸容十分古怪,郑羽老是回头看她,与她说话儿。

“秀娘,找个地方将脸上锅底灰洗干净吧,难看死了。”郑羽见那怪模样有趣,不由调笑她说。

“我听人说,这兵荒马乱的,到处是山贼和坏人,所以才打扮成这般模样的,公子,真的很难看吗?乡里其他人都说秀娘长得好kàn

呢。”

她那副模样天真烂漫,郑羽真没想到杜秀娘连乡里都没去过,竟敢千里迢迢来洛阳寻夫?

“秀娘美得很呢,如果将那锅底灰洗干净了,肯定更美。”

来到一处小溪边,杜秀娘赶忙让郑羽停下马,接着来到小溪旁将脸上污迹洗去,却如艳阳般照得郑羽晃眼。他发自内心的感叹说:“秀娘真美,太美了!”

秀娘羞涩的笑了笑,也不以为意。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下来。

此时路上无人,两人一路向南,边走边笑着,郑羽不停回头和她说着笑话,杜秀娘神情开朗了不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显出少女心性,开朗大方。

第29章 杜秀娘

天黑蒙蒙的,远处群山就像一个个鬼怪般迎面扑来,十分吓人。

官道上传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郑羽与杜秀娘同骑着马向南而行,一路上,不时听到秀娘阵阵爽朗的笑声。又过了一阵,天完全黑了下来,杜秀娘心中害pà

,转过头小声问郑羽:“公子,我们晚上睡哪呢?”

此时,郑羽大手搂住秀娘的小蛮腰,正心中快活,就希望这条路没个尽头。见秀娘问,想都没想就说:“就在这路边找个地方睡吧,明天接着赶路。”

杜秀娘一把将他大手抓住,不依的说:“不成的,公子找个有人的地方睡吧,秀娘怕黑呢。”

“行,那咱们快马加鞭!”

郑羽说着就夹紧马腹,一手挥舞马鞭,口中“驾,驾”叫着,另一手将杜秀娘搂紧,放开马蹄狂奔起来。

“公子,下去点。”杜秀娘小声说。

此时,郑羽不小心一手抓住她胸口揉捏,鼓囊囊的十分爽快。摸索了一阵,见杜秀娘开始僵直着身体,接着就喘着气,再接着就叫了出来,要他下去点了,而她脑袋在靠在他脖颈间,呼出的热气喷得他脖子痒痒的。

“下去?什么下去?”郑羽故yì

装傻,手却继xù

在她胸口处捏弄。

杜秀娘转头白了他一眼,娇声说:“公子是故yì

的,是手下去点嘛。”只是这天黑漆漆的,郑羽看不见她的眼色,就当没看见了。

她那声音挺像撒娇模样,娇俏清脆十分好听。两人抱得挺紧的,这时,郑羽身体都起了反应。杜秀娘身体又变得僵硬起来,见郑羽无动于衷,将小手盖住他大手背上,不许他继xù

捏弄。

马上两人暧昧的乘骑着,过一个多时辰后才来到一处小镇,找了个酒家。下马时,杜秀娘竟站不住身子,要他抱着,歇了好一阵后才进了酒店。郑羽开了一间房,两人住了进去。

见只有一张床,杜秀娘不由惊慌起来,颤声说:“公子,公子。”声音细得连她自己听得都困难。

郑羽一脸严肃模样,认真说:“出门在外将就着点。再说,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对外只能说是夫妻,才不会引人注意的。秀娘,安全第一,知dào

吗?”

见如此说,杜秀娘也不敢再说下去。她又没出过远门,该如何做,只好听郑羽的了。两人吃了饭,接着,郑羽又让酒店提了热水进来,让杜秀娘洗澡。

杜秀娘红着脸说:“公子,秀娘不敢脱衣裳呢。秀娘的身子从没被别人看到过呢,要不公子先出去,等秀娘洗完再进来,可好?”

遇到这种事,郑羽那会放过。

故而装模作样的说:“秀娘别迂腐了,出门在外哪还能那么讲究?你先洗,洗完上床,接着我洗,咱们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转过身去不看杜秀娘。

杜秀娘见没法躲避,只好背着他脱下衣裳进了水桶。“噗通,噗通”,洗了一阵赶忙起身擦拭,却见郑羽躺在床榻上瞪着眼看她,不由大羞,又躲回水桶中去。

“公子,公子。”杜秀娘哀声叫着。

郑羽调笑说:“秀娘好美呢。好了,看都看了,就快点擦拭吧,我还等着洗呢。”

杜秀娘没法,只好背着他擦拭,接着穿上衣裳,赶忙躺到被窝里,将被头蒙住脑袋,再也不敢说话。

郑羽洗完后也进了被窝,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

“公子,公子,”杜秀娘又开始哀声叫唤着。

郑羽笑着劝慰她,“别紧张,在马上我们都是这样抱着的,秀娘就当成现在是在马上就行了。”

只是这床榻与马上的差别真的好大,杜秀娘哪里经lì

过这种阵仗,不由全身发烫。而郑羽则直接将手伸入她抹胸之间摸索,杜秀娘那肌肤滑腻的美好触感,让他舒爽得想要大叫出声。

杜秀娘身体紧张,接着是全身发烫,最后忍不住了就将他手抓住,哀声说:“公子,不能再动了,秀娘真是受不了了呢。”

郑羽却将她身体翻了过来正面抱紧,温柔的说:“秀娘,我叫郑羽,字啸云,咱们商量个事。”

他将秦宜是董卓部属,而董卓废了少帝,yin.乱后宫,逼死太后,藐视朝廷,霸道乱权等恶行都说了一遍。接着认真说:“秀娘,你未婚夫秦宜董卓座下正在为虎作伥,他可是干了不少坏事。”

“那,那,”杜秀娘听了郑羽的话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郑羽严肃的说:“乱世将起,那董卓好色成性,假如你真的去了洛阳,被董卓看见之后,肯定要你未婚夫将你送给他的,你是从还是不从?”

杜秀娘颤声说:“真是这样的吗?公子不是骗秀娘的吗?”

“要不这样吧,如果我是骗你,秀娘就嫁给秦宜好了。若最后表明啸云没骗你,不如就做郑羽小妾吧。”郑羽开出价码,直截了当了。说真心话,他憋得时间太长了。三个老婆,一个太小,一个总是想到父母之命不可违。苏婉更是过分,要他帮zhù

将袁绍脑袋砍下来后才能碰她。

对苏婉和洛儿、宓儿三人,他心中爱惜。

可对这杜秀娘,他就没这种负担了。再说,杜秀娘的脸蛋身子实在是美好之极,总是让他产生欲望,就想着将她征服。

杜秀娘想了好一阵后,用商量的口气问:“要不我们先结拜为兄妹如何?若最后秦宜不是坏人,我还是嫁给他。若他真是坏人,秀娘就跟在兄长身边,为兄长生儿育女。但现在兄长不能坏了秀娘的身子,可好?”

郑羽心想,这杜秀娘又是一个洛儿。

但他是不会放过杜秀娘这绝世妖娆的,相遇就是有缘,只要时间长了,她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故而连忙答yīng

,两人起身拜了天地,发了一通誓言,就算是结拜了。

再躺回被窝里时,杜秀娘对他也不太抵触了。

“兄长,别动秀娘太厉害了,会受不了的。”杜秀娘小声说。

郑羽自然应允,接着,将她搂住怀里,大嘴就盖了上去,杜秀娘先是咬紧牙关,接着就松开让他搅弄。这种事开了头很难停得下来,不久,秀娘也来了感觉,两人搅在一起,彼此都觉得快活。

被窝里此起彼伏,气氛十分旖旎。

两人就这么一路南行,抵达黄河边上时,俨然是一对恩爱小夫妻了。

“相公,我们要怎么过河呢?”

望着滔天黄河水,杜秀娘心中发虚,她哪见过这么宽,这么多水的大河呀。

郑羽呵呵笑着说:“要不我们晚上真做了夫妻,相公就带娘子过河?”

杜秀娘脸上一红,不依的说:“不成的,相公说过要留最后一点给秀娘的嘛。再说,我们这样比人家寻常夫妻还那样呢,难道相公还不满足吗?”

郑羽将她揽在怀里,调笑着说:“秀娘身子真是美好致极,兄长是爱不释手了。”

杜秀娘却认真说:“相公,假如秦宜真是依附董卓为虎作伥的贼子,秀娘自然会将身子给相公的。其实,秀娘心喜相公得紧呢,觉得相公是这天下最好的人,和相公在一起时,秀娘觉得很快活,真的很快活。”

两人来到渡口找个渡船,花了不少钱才让船夫帮着摆渡,又从他口中听了不少董卓进京的故事。杜秀娘听后却十分欣喜,看来相公并没骗她,但她还是要找到秦宜看个究竟才成,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第29章 杜秀娘

天黑蒙蒙的,远处群山就像一个个鬼怪般迎面扑来,十分吓人。

官道上传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郑羽与杜秀娘同骑着马向南而行,一路上,不时听到秀娘阵阵爽朗的笑声。又过了一阵,天完全黑了下来,杜秀娘心中害pà

,转过头小声问郑羽:“公子,我们晚上睡哪呢?”

此时,郑羽大手搂住秀娘的小蛮腰,正心中快活,就希望这条路没个尽头。见秀娘问,想都没想就说:“就在这路边找个地方睡吧,明天接着赶路。”

杜秀娘一把将他大手抓住,不依的说:“不成的,公子找个有人的地方睡吧,秀娘怕黑呢。”

“行,那咱们快马加鞭!”

郑羽说着就夹紧马腹,一手挥舞马鞭,口中“驾,驾”叫着,另一手将杜秀娘搂紧,放开马蹄狂奔起来。

“公子,下去点。”杜秀娘小声说。

此时,郑羽不小心一手抓住她胸口揉捏,鼓囊囊的十分爽快。摸索了一阵,见杜秀娘开始僵直着身体,接着就喘着气,再接着就叫了出来,要他下去点了,而她脑袋则靠在他脖颈间,呼出的热气喷得他脖子痒痒的。

“下去?什么下去?”郑羽故yì

装傻,手却继xù

在她胸口处抚弄。

杜秀娘转头白了他一眼,娇声说:“公子是故yì

的,是手下去点嘛。”只是这天黑漆漆的,郑羽看不见她的眼色,就当没看见了。

她那声音挺像撒娇模样,娇俏清脆十分好听。两人抱得挺紧的,这时,郑羽身体都起了反应。杜秀娘身体又变得僵硬起来,见郑羽无动于衷,将小手盖住他大手背上,不许他继xù

抚弄。

马上两人暧昧的乘骑着,过一个多时辰后才来到一处小镇,找了个酒家。下马时,杜秀娘竟站不住身子,要他抱着,歇了好一阵后才进了酒店。郑羽开了一间房,两人住了进去。

见只有一张床,杜秀娘不由惊慌起来,颤声说:“公子,公子。”声音细得连她自己听得都困难。

郑羽一脸严肃模样,认真说:“出门在外将就着点。再说,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对外只能说是夫妻,才不会引人注意的。秀娘,安全第一,知dào

吗?”

见如此说,杜秀娘也不敢再说下去。她又没出过远门,该如何做,只好听郑羽的了。两人吃了饭,接着,郑羽又让酒店提了热水进来,让杜秀娘洗澡。

杜秀娘红着脸说:“公子,秀娘不敢脱衣裳呢。秀娘的身子从没被别人看到过呢,要不公子先出去,等秀娘洗完再进来,可好?”

遇到这种事,郑羽那会放过。

故而装模作样的说:“秀娘别迂腐了,出门在外哪还能那么讲究?你先洗,洗完上床,接着我洗,咱们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转过身去不看杜秀娘。

杜秀娘见没法躲避,只好背着他脱下衣裳进了水桶。“噗通,噗通”,洗了一阵赶忙起身擦拭,却见郑羽躺在床榻上瞪着眼看她,不由大羞,又躲回水桶中去。

“公子,公子。”杜秀娘哀声叫着。

郑羽调笑说:“秀娘好美呢。好了,看都看了,就快点擦拭吧,我还等着洗呢。”

杜秀娘没法,只好背着他擦拭,接着穿上衣裳,赶忙躺到被窝里,将被头蒙住脑袋,再也不敢说话。

郑羽洗完后也进了被窝,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

“公子,公子,”杜秀娘又开始哀声叫唤着。

郑羽笑着劝慰她,“别紧张,在马上我们都是这样抱着的,秀娘就当成现在是在马上就行了。”

只是这床榻与马上的差别真的好大,杜秀娘哪里经lì

过这种阵仗,不由全身发烫。而郑羽则直接将手伸入她抹胸之间摸索,杜秀娘那肌肤滑腻的美好触感,让他舒爽得想要大叫出声。

杜秀娘身体紧张,接着是全身发烫,最后忍不住了就将他手抓住,哀声说:“公子,不能再动了,秀娘真是受不了了呢。”

郑羽却将她身体翻了过来正面抱紧,温柔的说:“秀娘,我叫郑羽,字啸云,咱们商量个事。”

他将秦宜是董卓部属,而董卓废了少帝,yin.乱后宫,逼死太后,藐视朝廷,霸道乱权等恶行都说了一遍。接着认真说:“秀娘,你未婚夫秦宜董卓座下正在为虎作伥,他可是干了不少坏事。”

“那,那,”杜秀娘听了郑羽的话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郑羽严肃的说:“乱世将起,那董卓好色成性,假如你真的去了洛阳,被董卓看见之后,肯定要你未婚夫将你送给他的,你是从还是不从?”

杜秀娘颤声说:“真是这样的吗?公子不是骗秀娘的吗?”

“要不这样吧,如果我是骗你,秀娘就嫁给秦宜好了。若最后表明啸云没骗你,不如就做郑羽小妾吧。”郑羽开出价码,直截了当了。说真心话,他憋得时间太长了。三个老婆,一个太小,一个总是想到父母之命不可违。苏婉更是过分,要他帮zhù

将袁绍脑袋砍下来后才能碰她。

对苏婉和洛儿、宓儿三人,他心中爱惜。

可对这杜秀娘,他就没这种负担了。再说,杜秀娘的脸蛋身子实在是美好之极,总是让他产生欲望,就想着将她征服。

杜秀娘想了好一阵后,用商量的口气问:“要不我们先结拜为兄妹如何?若最后秦宜不是坏人,我还是嫁给他。若他真是坏人,秀娘就跟在兄长身边,为兄长生儿育女。但现在兄长不能坏了秀娘的身子,可好?”

郑羽心想,这杜秀娘又是一个洛儿。

但他是不会放过杜秀娘这绝世妖娆的,相遇就是有缘,只要时间长了,她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故而连忙答yīng

,两人起身拜了天地,发了一通誓言,就算是结拜了。

再躺回被窝里时,杜秀娘对他也不太抵触了。

“兄长,别动秀娘太厉害了,会受不了的。”杜秀娘小声说。

郑羽自然应允,接着,将她搂住怀里,大嘴就盖了上去,杜秀娘先是咬紧牙关,接着就松开让他搅弄。这种事开了头很难停得下来,不久,秀娘也来了感觉,两人搅在一起,彼此都觉得快活。

被窝里此起彼伏,气氛十分旖旎。

两人就这么一路南行,抵达黄河边上时,俨然是一对恩爱小夫妻了。

“相公,我们要怎么过河呢?”

望着滔天黄河水,杜秀娘心中发虚,她哪见过这么宽,这么多水的大河呀。

郑羽呵呵笑着说:“要不我们晚上真做了夫妻,相公就带娘子过河?”

杜秀娘脸上一红,不依的说:“不成的,相公说过要留最后一点给秀娘的嘛。再说,我们这样比人家寻常夫妻还那样呢,难道相公还不满足吗?”

郑羽将她揽在怀里,调笑着说:“秀娘身子真是美好致极,兄长是爱不释手了。”

杜秀娘却认真说:“相公,假如秦宜真是依附董卓为虎作伥的贼子,秀娘自然会将身子给相公的。其实,秀娘心喜相公得紧呢,觉得相公是这天下最好的人,和相公在一起时,秀娘觉得很快活,真的很快活。”

两人来到渡口找个渡船,花了不少钱才让船夫帮着摆渡,又从他口中听了不少董卓进京的故事。杜秀娘听后却十分欣喜,看来相公并没骗她,但她还是要找到秦宜看个究竟才成,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第30章 洛阳城外

黄河水滔滔,自古依旧。

郑羽与杜秀娘坐在渡轮上,望着越来越近的黄河南岸,想着在未来不久,洛阳古城将遭董卓纵兵洗劫和焚毁,心中不由叹息。

时间是越来越近了,郑羽听着此时黄河水的哗哗声,似乎觉得她是在低泣。

此时,董卓在正在洛阳城内作威作福,而紧接着这座洛阳古城就将遭到董卓彻底焚毁。此后,数百万百姓被迫西迁长安,在去长安路上又遭到董卓纵兵抢掠,死伤无数。这都是末世劫难,却要无辜百姓来承shòu。

郑羽轻声感叹:“国家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小声嘟囔着,可这话被船夫听到了,看了郑羽好一阵,不由感叹说:“公子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兴百姓苦,亡还是百姓苦。可这世上,百姓却真是最苦了!”

杜秀娘也听到郑羽说的这句话了,温柔的靠在他身上如小鸟依人状,抬头小声说:“相公这话说得很有哲理呢,今后无论相公是秀娘兄长还是相公,都不许让秀娘受苦。秀娘害pà

受苦,相信跟在相公身边就不会受苦了。”

郑羽收起神思,呵呵笑着说:“跟在相公身边当然不会让秀娘受苦,可你也就不是平常老百姓了。咱们说的是百姓苦,可现在这洛阳城中,连朝廷中的皇上、太后,大臣们都在受苦呢。”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互相依靠着,认真倾听着这亘古就在流淌的黄河水声。

对岸很快就到了,渡船靠上码头。

杜秀娘见整个渡口并没其他船只和行人,不由好奇问:“船夫爷爷,这里怎么没人啊?”

船夫阴沉着脸说:“董卓乱权,现在整个洛阳都是不许进出,能跑的早跑了,无奈的人估计今后命运悲惨。唉,这都是老天造孽,才会搞出这么个屠夫乱世,百姓遭殃。”

杜秀娘又问:“董卓很坏吗?”

船夫叹息说:“天下最坏者无出其右也。自从董卓进京,先是废掉少帝,鸠杀何太后,自己任命为太师,控zhì

朝政,毫无臣子模样。接着秽乱宫中,简直是禽兽不如,且杀人如麻,京城百姓遭大难了。”

听了这话,杜秀娘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转头看了郑羽一眼,心中却说:“兄长并没欺骗秀娘呢。”她脸一红,不由深情看了郑羽一眼,不敢再说话,此时她想的都是兄长的好处,那个心中模糊的秦宜,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呢。

“听说过董卓军中有个叫秦宜的人吗?”这次是郑羽代杜秀娘问了。

杜秀娘也竖起耳朵,睁大双眼看着船夫。

船夫摇了摇头,恨恨的说:“倒是没听说秦宜,但董卓所率西凉军真是坏透了,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听说这西凉军大部都是羌胡的人呢,野蛮成性。”

接着,船夫看了杜秀娘一眼,严肃的对郑羽说:“公子,你家娘子太过美丽,千万不要进洛阳城,否则让董卓或是他手下将领看到,必会遭来杀身之祸。请公子务必听老夫一言,那董卓简直是禽兽畜生,见到稍有姿色女子就抢夺糟蹋,十分凶残。”

杜秀娘听说董卓及其手下将领如此可怕,不由颤了颤身子,将脑袋靠在郑羽怀里,轻声说:“相公,我们不去洛阳城了,好可怕呢。”

可郑羽身上还带着一大堆刘虞的密件呢,洛阳还是要去的。故而,拍了怕她后背,安慰说:“秀娘莫怕,有相公在不会有任何事,没人能伤害我家秀娘的。我们进城之后,发xiàn

不对立即开跑就是。”

船夫将船靠到码头上,绑上缆绳,转头对郑羽认真说:“公子切莫涉足险地,此时的洛阳城等于是一座死城。整座城被董卓派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别想出来,外面的也别想进去。”

郑羽心想船夫所说,大多是传言了。

此时又不是围成,那会外三层里三层的?肯定是言过其词,但还是心中感动,故而真诚感谢说:“谢谢船夫大爷的劝告,若真不可为,我们不会进去的。”

郑羽给了船夫双倍资费,带着杜秀娘上了岸。

一路往洛阳行去,却见到处都是荒无人烟,十室九空。

杜秀娘不由感叹说:“相公,怎么会是这样呢?老百姓全都跑了吗?”

其实,此时才是中平六年十二月初,而袁绍举兵是在一月份,董卓是在二月份开始决定牵都长安,还有近两个月时间,郑羽是肯定要进洛阳城的。不仅刘虞托付给他重yào

事情,且他还要见见蔡文姬和貂蝉呢。

“相公,我害pà

呢,要不我们不进去了,秦宜既然是董卓手下,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奴家心中不喜欢他呢。可父母之命又不敢违抗,相公,秀娘该怎么办呢?”

杜秀娘脸色沉重,越接近洛阳,她就越不开心。

当抵达洛阳城外时,她更是满脸恐慌,大声说:“相公,我们不去了,真不去了呢。”说完,扯着他衣裳就大哭出来。

郑羽小声安慰说:“秀娘莫哭,这董卓军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说不定这秦宜是好人呢。再说,你若不看清楚明白,今后心中还是有疙瘩的,跟着相公也不快活,不是?”

杜秀娘却神情惶恐的说:“奴家担心秦宜是坏人,又担心他是好人呢。假如秀娘今后再见不到相公,奴家连去死的心都有了。秀娘该怎么办呢?”

郑羽明白此时杜秀娘的心境,心想,这事他也解决不了。

两人骑着马来到城门边,见一队骑兵冲了过来,阻住两人去路。

为首一将年约三十多岁,使一副铜锤,倒也显得英武。

只是满脸横肉,怒目圆瞪,看着郑羽时很不敬,看着杜秀娘时却是满眼色光,这让郑羽很不爽,杜秀娘更是将脸转到郑羽胸膛处,不敢看那人,身体瑟瑟发抖,小声说:“相公,咱们回吧,这洛阳城里都是坏人,进不得的。”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还不快下马速速报上名来,将怀中女子送过来,饶你不死!”郑羽大怒,抬起金枪对着他大声说:“我是幽州刘太尉的使者,你若不想死就给我滚远些,在本大人面前,有你嚎叫的份吗?”

说完,郑羽一枪就冲他门面刺去,速度快若闪电,吓得他急忙后退。

郑羽止住枪势,又收了回来,双目紧盯着他,恨声说:“你他娘的,今后嘴巴最好干净些,否则我必将你这臭嘴捅个大窟窿!”

郑羽此时又如在青州时一样,一副杀神气势让那张嘴想骂人的大汉,连忙将刚要出口的脏话,吞了回去。

这大汉技不如人,此时声音弱了不少,且明白对方敢在这洛阳城门放肆,估计身份背景都不是他能惹的,但还是嘴硬说:“你莫非是奸细不成?只要你留下怀中女子,自会放你离开,否则就等着找死吧。”

刚才郑羽刺出的一枪如羚羊挂角,迅捷无比。且到他门面处就收回,竟是收放自如。这大汉自知不是对手,也不敢太过放肆,但心中却是对杜秀娘念念不忘了。

郑羽重重哼了一声,沉声说:“你是董太师的西凉军将领吧,要不我去和董太师说一声,看是你死还是我死?还不让开,你找死是吧?”

说完,一枪又向他门面刺去,那大汉又退了一步。接着,郑羽策马向前,对前面阻挡的士卒大喝,“谁敢挡本大人的路?”

那气势真是够吓人的!

这大汉此时也不敢大声,心知这时敢进城的人,身份肯定不低,故而对那些挡路骑兵挥挥手让路,无奈说:“放他进城吧,这洛阳城就是我们太师的天下,进了城就等着送死吧。”

郑羽没再鸟他,而是威风凛凛的进了城,却发xiàn

城里倒还是平静。只是大街上百姓很少,却有不少巡逻队在执行巡逻任务,马路上不时冲过大队骑兵。

郑羽找个兵丁带路,直接前往蔡邕府上。

第30章 洛阳城外

郑羽与杜秀娘坐在渡轮上,黄河南岸越来越近。

杜秀娘心中彷徨,郑羽却是感叹不已。此时,董卓正在洛阳城内作威作福,不久后,洛阳古城就将遭到董卓彻底焚毁。此后,数百万百姓被迫西迁长安,在去长安路上又遭其部属纵兵抢掠,死伤无数。这都是末世劫难,却要无辜百姓来承shòu。

“国家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郑羽小声嘟囔着,可这话被船夫听到了,感叹说:“公子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兴百姓苦,亡还是百姓苦。可这世上,百姓真是最苦了!”

杜秀娘也听到这句话,温柔的靠在他身上如小鸟依人状,抬头说:“相公这话说得很有哲理呢,今后无论相公是秀娘兄长还是相公,都不许让秀娘受苦。秀娘害pà

受苦,相信跟在相公身边就不会受苦了。”

郑羽收起神思,呵呵笑着说:“跟在相公身边,相公当然不会让秀娘受苦,可你就不是平常老百姓了。咱们说的是百姓苦,现在这洛阳城中连朝廷中的皇上、太后,大臣们都在受苦呢。”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互相依靠着,认真倾听着这亘古就在流淌的黄河水声。

对岸很快就到了,渡船靠上码头。杜秀娘见渡口并没其他船只和行人,不由好奇问:“船夫爷爷,这里怎么没人啊?”

船夫阴沉着脸说:“董卓乱权,现在整个洛阳都是不许进出,能跑的早跑了,无奈的人估计今后命运悲惨。唉,这都是老天造孽,才会搞出这么个屠夫乱世,百姓遭殃。”

杜秀娘又问:“董卓很坏吗?”

船夫叹息说:“天下最坏者无出其右也。自从董卓进京,先是废掉少帝,鸠杀何太后,自己任命为太师,控zhì

朝政,毫无臣子模样。接着秽乱宫中,简直是禽兽不如,且杀人如麻,京城百姓遭大难了。”

听了这话,杜秀娘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转头看了郑羽一眼,心中却说:“兄长并没欺骗秀娘呢。”她脸一红,不由深情看了郑羽一眼,不敢再说话,此时她想的都是兄长的好处,那个心中模糊的秦宜,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呢。

“听说过董卓军中有个叫秦宜的人吗?”这次是郑羽代杜秀娘问了。

杜秀娘也竖起耳朵,睁大双眼看着船夫。

船夫摇了摇头,恨恨的说:“倒是没听说秦宜,但董卓所率西凉军真是坏透了,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听说这西凉军大部都是羌胡的人呢,野蛮成性。”

接着,船夫看了杜秀娘一眼,严肃的对郑羽说:“公子,你家娘子太过美丽,千万不要进洛阳城,否则让董卓或是他手下将领看到,必会遭来杀身之祸。请公子务必听老夫一言,那董卓简直是禽兽畜生,见到稍有姿色女子就抢夺糟蹋,十分凶残。”

杜秀娘听说董卓及其手下将领如此可怕,不由颤了颤身子,将脑袋靠在郑羽怀里,轻声说:“相公,我们不去洛阳城了,好可怕呢。”

可郑羽身上还带着一大堆刘虞的密件呢,洛阳还是要去的。

故而,拍了怕她后背,安慰说:“秀娘莫怕,有相公在不会有任何事,没人能伤害我家秀娘的。我们进城之后,发xiàn

不对立即开跑就是。”

船夫将船靠到码头上,绑上缆绳,转头对郑羽认真说:“公子切莫涉足险地,此时的洛阳城等于是一座死城。整座城被董卓派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别想出来,外面的也别想进去。”

郑羽心想船夫所说,大多是传言了。

此时又不是围成,那会外三层里三层的?肯定是言过其词,但还是心中感动,故而真诚感谢说:“谢谢船夫大爷的劝告,若真不可为,我们不会进去的。”

郑羽给了船夫双倍资费,带着杜秀娘上了岸。

一路往洛阳行去,却见到处都是荒无人烟,十室九空。

杜秀娘不由感叹说:“相公,怎么会是这样呢?老百姓全都跑了吗?”

其实,此时才是中平六年十二月初,而袁绍举兵是在一月份,董卓是在二月份开始决定牵都长安,还有近两个月时间,郑羽是肯定要进洛阳城的。不仅刘虞托付给他重yào

事情,且他还要见见蔡文姬和貂蝉呢。

“相公,我害pà

呢,要不我们不进去了,秦宜既然是董卓手下,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奴家心中不喜欢他呢。可父母之命又不敢违抗,相公,秀娘该怎么办呢?”

杜秀娘脸色沉重,越接近洛阳,她就越不开心。

当抵达洛阳城外时,她更是满脸恐慌,大声说:“相公,我们不去了,真不去了呢。”说完,扯着他衣裳就大哭出来。

郑羽小声安慰说:“秀娘莫哭,这董卓军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说不定这秦宜是好人呢。再说,你若不看清楚明白,今后心中还是有疙瘩的,跟着相公也不快活,不是?”

杜秀娘却神情惶恐的说:“奴家担心秦宜是坏人,又担心他是好人呢。假如秀娘今后再见不到相公,奴家连去死的心都有了。秀娘该怎么办呢?”

郑羽明白此时杜秀娘的心境,心想,这事他也解决不了。

两人骑着马来到城门边,见一队骑兵冲了过来,阻住两人去路。

为首一将年约三十多岁,使一副铜锤,倒也显得英武。

只是满脸横肉,怒目圆瞪,看着郑羽时很不敬,看着杜秀娘时却是满眼色光,这让郑羽很不爽,杜秀娘更是将脸转到郑羽胸膛处,不敢看那人,身体瑟瑟发抖,小声说:“相公,咱们回吧,这洛阳城里都是坏人,进不得的。”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大喝一声,“来者何人?还不快下马速速报上名来,将怀中女子送过来,饶你不死!”郑羽大怒,抬起金枪对着他大声说:“我是幽州刘太尉的使者,你若不想死就给我滚远些,在本大人面前,有你嚎叫的份吗?”

说完,郑羽一枪就冲他门面刺去,速度快若闪电,吓得他急忙后退。

郑羽止住枪势,又收了回来,双目紧盯着他,恨声说:“你他娘的,今后嘴巴最好干净些,否则我必将你这臭嘴捅个大窟窿!”

郑羽此时又如在青州时一样,一副杀神气势让那张嘴想骂人的大汉,连忙将刚要出口的脏话,吞了回去。

这大汉技不如人,此时声音弱了不少,且明白对方敢在这洛阳城门放肆,估计身份背景都不是他能惹的,但还是嘴硬说:“你莫非是奸细不成?只要你留下怀中女子,自会放你离开,否则就等着找死吧。”

刚才郑羽刺出的一枪如羚羊挂角,迅捷无比。且到他门面处就收回,竟是收放自如。这大汉自知不是对手,也不敢太过放肆,但心中却是对杜秀娘念念不忘了。

郑羽重重哼了一声,沉声说:“你是董太师的西凉军将领吧,要不我去和董太师说一声,看是你死还是我死?还不让开,你找死是吧?”

说完,一枪又向他门面刺去,那大汉又退了一步。接着,郑羽策马向前,对前面阻挡的士卒大喝,“谁敢挡本大人的路?”

那气势真是够吓人的!

这大汉此时也不敢大声,心知这时敢进城的人,身份肯定不低,故而对那些挡路骑兵挥挥手让路,无奈说:“放他进城吧,这洛阳城就是我们太师的天下,进了城就等着送死吧。”

郑羽回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就威风凛凛进了城,却发xiàn

城里倒还是平静。只是大街上百姓很少,不时巡逻队在执行巡逻,马路上时不时冲过大队骑兵。

郑羽找个兵丁带路,直接前往蔡邕府上。

第31章 初见蔡文姬

郑羽与杜秀娘来到蔡邕宅邸门前。

此时,他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郑羽转头看,却见刚才城门守将陪同另一将领,带着一队骑兵冲到身前。那将领用枪指着郑羽大喝:“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城门?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杜秀娘吓得满脸煞白,身体发抖,将头埋在他怀里,颤声说:“相公,相公”,下面的话竟是说不出来,她是被吓坏了。

郑羽拍了拍秀娘肩背,虎目瞪了那两个将领一眼,眼神冷冷的。

他根本就不鸟他们,转头见一个老者从蔡家宅邸大门口走出来,他身边是一个年约十四岁女孩,已是亭亭玉立,心知这就是蔡邕和蔡琰了。

蔡琰一双凤目清澈见底,正好奇看着门外的争闹场面。

郑羽再细看她时,却见她头上梳着表明未嫁之身的三丫髻,身穿鹅黄对襟袄,桃颊樱唇、鼻隆眉黛,一对乌亮的眼眸发出灿若星河的光芒。她手如柔荑,领如蝤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神仙。虽未完全长成,却胸前微鼓,体态妖娆。原来这汉末大才女,竟是如此美丽。

郑羽翻身跃下马背,并不理睬身后的两个西凉军将领,而是带着杜秀娘上前对那老者行礼。

“请问可是蔡邕蔡大人?”

“正在老夫。”蔡邕觉得好奇,他见这郑羽身材高大,手握金枪十分英武,故而笑着问:“请问阁下是?”此时,蔡琰拽着蔡邕衣袖,歪着头,好奇看着郑羽和杜秀娘。

“在下郑羽,子啸云,幽州居庸县令。此番为幽州牧刘虞大人特使,代表刘大人来京觐见陛下的,刘大人吩咐有事与蔡大人商议。”

蔡邕听说是幽州牧刘虞特使,连忙下了台阶与郑羽见礼。

郑羽见到蔡文姬,心情激荡,不由问蔡邕:“蔡大人,身边可是昭姬小姐?啸云虽在北地,却早就对昭姬小姐才学仰慕不已。此番前来,一定要亲自向昭姬请教一番呢。”

蔡琰听郑羽在幽州就听说过她,不由欣喜不已。

此时她才十四岁,小女孩心性,听到郑羽恭维自然是内心喜悦,故而娇声对郑羽说:“啸云兄肯定是听了瞎传,昭姬一个小女子怎会有才学?倒是昭姬要向啸云兄讨教一番了。”

蔡邕听郑羽说话很有礼貌,满面笑容,长得又是一表人才,还是个县令,不由心中喜悦,详细打量一番后,才笑着对蔡琰说:“琰儿,啸云肯定是年轻才俊,你要多请教才是,不可恃才傲物,没了礼数。”

蔡琰连忙点头说:“琰儿省得,自然会对啸云兄有礼貌的。”

这时身后传来暴喝:“你是何人,为何对本将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说出你的来历,否则,你私闯城门,我就可以将你拿下治罪。”那将领却是不耐烦了。

那将领年约三十多岁,是李傕手下千夫长李响,而身边守城门的将领是其亲弟李同。此时两人见郑羽根本就当他们如无物,不由怒上心来,抬枪指着郑羽,怒目圆瞪,显然是被气坏了。

郑羽将秀娘推到蔡琰身边,对她说:“昭姬,啸云将秀娘暂时托付给你照顾了,我先处理一下这些苍蝇,简直是不让人安生。”

说完,转身跨上战马,指着李响的鼻子道:“你他娘的,我和蔡大人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是刘太尉特使,是要来觐见陛下的,你这小小士卒敢对我不敬?”

郑羽直接将这李同李响当成是小兵看待了。

这时,那李同却大叫:“你这狂徒,私闯城门最大恶极,你就等着受死吧。”

郑羽大怒,抬枪就向他脸面刺去,李同大惊,连忙后撤。

此时,李响声调降了下来,严肃说:“我是李傕大人手下千夫长李响,边上是我兄弟李同,为百夫长。你私闯城门,罪过极大,还不过来见礼?”

郑羽听罢,哈哈大笑说:“你混得真不怎样,现在才是千夫长,老子十六岁时就是千夫长了,现在是朝廷的骑都尉,你说是你大还是我大,是你向我敬礼还是我向你敬礼?”

接着大叫:“李响李同还不过来向上官敬礼?你们敢藐视朝廷,藐视大汉军人?”

见了郑羽如此做派,这李同和李响只得跃下马背,过来见过郑羽,“大人请勿怪罪刚才失礼之处。”话虽礼貌,语调却是恨恨的。说完,也不等郑羽回话,带着骑兵转头就走。

郑羽跃下马背,来到蔡邕身前。

笑着对蔡邕说:“蔡大人,不邀请啸云进宅子谈事了吗?”

蔡邕呵呵笑着,拉住啸云的手说:“伯喈失礼了,请骑都尉大人切莫怪罪。”

蔡昭姬牵着秀娘的手来到郑羽身后,对他赞叹说:“啸云兄刚才可是霸道得很呢,但昭姬喜欢。这些董卓手下,自从来到京城,横行霸道,做了很多坏事。今天若换个别人肯定要吃大亏了。骑都尉大人真是英雄虎胆,昭姬很仰慕呢。”

小女孩那个不崇拜英雄的?

蔡琰话说得直白,但郑羽心中却是欢喜无比,想着这初次见面,他给她的印象分不错,接下来的事就好谈了。

一行人进了蔡家大宅。

在堂屋落座之后,郑羽打着刘虞的旗号,向蔡邕将京城之事了解得七七八八。

郑羽在听了蔡邕所说京城态势后,不由感叹说:“刘大人对朝廷十分担忧,这董卓既然敢废少帝,估计接下来没他不敢干的,大汉朝廷将要面临天大浩劫了。”

“正是,正是!”蔡文姬接过话说,“董卓贼子之心天下皆知。”

蔡邕却连忙止住,小声呵斥道:“琰儿不可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蔡文姬心想也是,毕竟这啸云才初次见面,而董卓的凶名,是连半夜还在啼哭的小儿,听说董卓大名后就会被吓得不敢哭呢。但话已出口,受是收不回来的,且她对啸云印象极好,故而对蔡邕说:“父亲莫担心。啸云又不是外人嘛,他才不会将昭姬的心里话说出去的,对吗?骑都尉大人?”

郑羽连忙点头说:“正是,正是!我们是自己人,但这话也只能在家里说,对外可不能说的。”他这算是打蛇随棍上了,又反过来叮嘱蔡文姬,倒是让她感动,不由又细看了他一眼,脸色微红。

本来这年头大人们议事,小女子是不能听的,但蔡家除外。

不仅是蔡文姬才名出众,且脑子确实聪明,对天大大事颇有见地,又她提出要讨教郑羽,故而就留在客堂听郑羽与蔡邕谈话了。杜秀娘也被昭姬拉在身边听讲。

蔡邕本来与刘虞并无多大交情,且两人地位差距不小,此番说是刘大人吩咐郑羽前来找他,觉得很有面子,对郑羽也十分客气敬重。

“此前,啸云说还有要事找老夫商量,不知何事?”

第32章 当面求亲

郑羽坐直身子,转头看了蔡琰一眼,见她目光灼灼看着他,脸露期待。不由轻笑起来,对蔡琰说:“昭姬,这事与你有关,你还要听吗?”

昭姬听郑羽如此说,不由心惊,心想怎会与她有关呢?

见郑羽目光灼灼看着她,一阵心慌,脸有些微红,撅着嘴说:“事关琰儿,当然更要听了。啸云兄请说,请快快说!”神情显得急迫不已。

郑羽将头转向蔡邕,认真说:“昭姬美貌天下无双,才学更是天下名扬。不仅文学、音律、天文术数无所不精,在幽州一带都在传扬昭姬的才名呢。”

郑羽说完,转头看着蔡琰,见她听得认真,却是红着脸害羞。

抬头对郑羽小声说:“琰儿可没啸云兄说的那么厉害,只是喜欢音律术数、天文地理、文学而已嘛。”话虽如此说,但脸上还是显出得yì

之色。

郑羽转头对着蔡邕,认真说:“啸云仰慕昭姬容貌才学,想要娶昭姬为妻,此番请刘虞大人做媒,刘大人有亲笔信在此,请蔡大人务必同意,啸云今后一定会好好疼爱昭姬的,请大人放心!”

说完,从怀里拿出刘虞的亲笔信函。

蔡琰一听是关于她的亲事,顿时满脸通红,羞涩不堪,赶忙起身就跑,走了没几步又回来坐下,望着蔡邕和郑羽,神情慌张的说:“不成,事关昭姬亲事,昭姬还是要听的。”

此时,杜秀娘听了这话也是神色慌乱,对郑羽说:“兄长,兄长。”接下来的话竟是说不出口,心中七上八下,脑袋空空,突然什么都不会想了。

蔡邕撸着长须,呵呵笑着。他心中对郑羽十分满yì

,不仅武功盖世,长相英俊,且还是朝廷的骑都尉、居庸县令,背后还有刘虞这座大靠山,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这种女婿上哪去找?

故而,见蔡琰离开又坐回座位上,不由笑着说:“啸云是天下英才,能看上我家昭姬是蔡家的荣耀,也是琰儿的福分,我这关是过了。琰儿,你说呢?”

蔡邕这关过了,那就是等于过了百分之九十九。

蔡琰心中慌乱,想说行,却又害羞。故而说:“爹若同意,女儿怎敢说个不字,只是今日才与啸云相见,莫如再熟悉几天如何?琰儿也想与啸云多些认识呢,啸云兄意下如何?”

郑羽见事情如此顺利,不由大喜,转头对蔡邕说:“琰儿所言极是,等琰儿对啸云满yì

了,再请大人同意亲事不迟。”

蔡琰见郑羽如此通情达理,不由欣喜,红着脸对郑羽说:“谢谢啸云兄,琰儿一定会敬重兄长的。”

此时杜秀娘也恢复过来了,心中想着自身与这蔡琰的差距,相公肯定是喜欢她多些,且她现在还是他妹子,更不敢明着吃那无端之醋。故而,见到蔡琰对郑羽十分客气,调笑说:“琰儿,我是啸云的妹子呢,今后秀娘就是你的小姑子了。小姑子说句话,琰儿不要生气,可好?”

蔡琰转头看着秀娘,此前见她是如此美貌,不由心中生疑,现在听说两人是兄妹关系,倒是放下心来,笑着说:“秀娘请说,但说无妨,咱们是自己人嘛。”

秀娘嘻嘻的笑了起来,调笑说:“琰儿,你从今之后要称呼兄长是相公呢,兄长是秀娘叫的,不许抢了。”说完,心情复杂的看了郑羽一眼,不由轻轻叹息了声。

蔡琰低头应是,红着脸看着郑羽,小声说:“相公,琰儿喜欢你呢。”

这话说的,屋内顿时大笑起来,蔡琰赶忙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身将秀娘拉上,“秀娘,走,却琰儿房间说私话去。”

客堂里就剩下蔡邕和郑羽两人。蔡邕再看郑羽时又是不一样的心情,此时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郑羽也是喜滋滋的,能得到蔡琰这当代最伟大的才女为妻,这次穿越值了。

郑羽张口说:“大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蔡邕止住。

蔡邕调笑说:“啸云还叫老夫是大人吗?”神情玩味,脸上挂着笑。

郑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当然还是大人,只是现在是叫岳丈大人了。”

蔡邕听得开心,哈哈大笑。

接着,郑羽将董卓进京控zhì

朝政之后,可能演化的局势向蔡邕详细说明,很多就是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而蔡琰过不久又和秀娘来到客堂一起听郑羽推演。

等到郑羽说完话,蔡琰严肃的说:“父亲,相公所说虽是推演,但最终如此发展的可能性却是极大,大汉朝廷真要过苦日子了。权臣当道,国将不国。”

郑羽心中感叹,这时代的女子怎就这么早熟?

别看蔡琰年纪才十四岁,但身体已发育得七七八八的,而她脑袋里装的东西,竟比后世那些所谓的专家还多。这让他想到历史上曹操对蔡邕藏书十分羡慕,蔡文姬说全部失散,但她可背诵其中一半时,郑羽都差点晕倒。

他想,蔡琰绝非常人,简直是天上仙女下凡尘了。

蔡邕见琰儿如此说,也点了点头,对郑羽说:“啸云有何良策?”

良策?

郑羽想,最好的良策就是跑路,远远躲开洛阳这是非之地。

“岳丈大人,董卓乱政,这是倒行逆施,天下有识之士绝不会无动于衷的。啸云认为,天下十三州会很快起兵讨伐,洛阳至长安间的京畿地区,将会爆fā

大规模战争。战事一起,生灵涂炭,惨不忍睹。可京畿地区却被董卓大军控zhì

着,唯一之策就是尽快远离是非之地,还有些时间,迟了就来不及了。”

蔡邕不傻,这些事在脑中想了一遍,结果也就差不多了。此时又有刘虞相邀,且还有郑羽这猛将相助,离开洛阳倒并非不可能,故而,立即定下离开的决心。

听了郑羽将洛阳未来局势说得如此可怕,秀娘和昭姬都是满脸土色。

蔡琰捂着胸口说:“可怕,太可怕了。我最担心父亲的近万册珍贵藏书呢。父亲,撤tuì

之事宜早不宜迟,我们还是去投靠刘虞大人,他不仅德望崇高,且控zhì

着幽州等北地,手下兵马强壮,不会惧怕董卓的。”

蔡邕点头说:“更重yào

是,我女婿也在幽州,我这是投靠女儿女婿呢。”

蔡琰不依了声,却神色喜悦的看着郑羽,显然,她对这夫婿十分满yì



见最重yào

的事情解决后,郑羽想起甄洛的事,故而问蔡邕:“岳父大人,这京城内姓蔡的大臣都有哪些?”

蔡邕笑着说:“蔡是大姓,在大汉朝中为官者很多,在这京城中,人数就不少,女婿有何事尽管说,或许我能帮上忙。”

郑羽将甄洛小时许配给京城的蔡姓人家为妻之事说了一遍。

“这事我知dào

!”蔡琰笑着说。

郑羽大喜,真是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赶忙问:“琰儿快说。”琰儿摇摇头,转头看着蔡邕说:“问父亲吧,他最清楚了,当年就是父亲与甄家定下这门亲事的。”

“啊?”郑羽大惊失色!

第33章 蔡琰的文考

蔡邕神情严肃,心情有些落寞。

郑羽心想,这事或许是个悲剧,脑袋一转,估计是蔡邕有个儿子,且早夭,无福消受甄洛这美娇娘了。故而,收起脸上的惊讶和嬉笑,小声问:“岳丈,方便和小婿说吗?”

蔡邕并没接话,而是眼角流出一滴泪水,似乎显得悲痛。

蔡琰见父亲想起母亲和兄长,此时正在悲伤,赶忙接过话对郑羽说:“相公,琰儿和你说吧,那时虽小,但琰儿也是知dào

这事的。”

原来,甄蔡两家是通家之好,蔡邕和甄洛祖父还是同朝为官。

当年,蔡邕见甄洛生得粉雕玉琢,十分美丽,而蔡邕子比甄洛大一岁,蔡邕就找甄家将儿女亲事定了下来,商量等洛儿十六岁时就完婚。可亲事刚定一年多,甄家祖父被罢官,全家先是迁到扬州,接着又迁到冀州,从此来往不便,两家之间再未见过面。

又过了一年,蔡邕妻子带儿子回陈留老家,路上被盗贼所杀。

蔡邕写了一封书信送给甄家告知此事,并退了婚约。可送信的人却找不到甄家落脚处,此事再无下文。没想到甄家迁到冀州无极居住,现在甄家又遭了难,才有这一大堆故事。

郑羽不由感叹,这时代信息不灵,来往不便,有时一分开就是永别了。但此番找到甄洛念念不忘的未婚夫,竟是这种状况,心中却是狂喜不已。他决定回去后就与洛儿成了好事,两人为此都忍了很长时间了呢。

郑羽也将甄家现状告sù

了蔡邕和蔡琰,两人不禁唏嘘。

对郑羽来说,意wài

完成甄洛的嘱托,最终结果却是这样,心想洛儿肯定喜欢到天上了。此事解决了,洛儿也就真zhèng

解开心中疙瘩,今后两人肯定是琴瑟和谐得很,对洛儿,他心中不仅是疼惜,且是发自内心的挚爱。

至此,郑羽正式住进蔡家。

下午,郑羽被蔡琰叫到她闺房里谈话。郑羽见她满屋子都是书籍,不由赞叹说:“琰儿的才女名声竟不是上天所给,而是后天努力得来的呢。”

蔡琰将他引到座位上,给他端茶送水。

见郑羽如此说,却不以为然,“相公所说有些偏颇,应该是三分天生,七分后天努力。琰儿天生就爱读书,且过目不忘,脑中记这些书上知识又快又牢呢。”

说完,蔡琰得yì

的笑了起来。

接着,却是严肃的对郑羽说:“相公,琰儿从小心中想着要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想着琰儿的相公是文武双全呢。武就不考了,相公比琰儿想象的还好。倒是相公要在文方面表现一番给琰儿看,让琰儿能心悦诚服呢。”

见蔡琰这是要比文招亲,郑羽重重的拍了下脑袋,口中叫着:“吗呀!”

他哪想到蔡琰还有这一大关等着他呢。

见蔡琰认真看着他,不由心虚的说:“琰儿,若相公过不了关,琰儿还嫁给相公吗?”说这话时,他是满脸乞求,心道和蔡琰比文采,那等于是找死!

“琰儿还是会嫁给相公,这是父亲同意的,琰儿对相公的容貌武技都是十分认可的。只是,琰儿希望相公在文采方面也能让琰儿佩服,那就更好了。若能如此,相公就是琰儿心中最完美的相公了。”

原来如此,蔡琰想要个十全十美的夫君啊!

郑羽只好硬着头皮上,开口问:“琰儿,要不你先说,想要怎么考相公划出道来,相公接着就是了。”此时,他满脸无奈,一副赴刑场样子。

蔡琰“嘻嘻嘻”的笑开,捂住嘴说:“琰儿又不会吃了相公,相公何必怕成这样?再说,琰儿知dào

相公是武将,当然在文采方面肯定会差些了,也不会出太难的题,相公不必紧张嘛。”

都到这份上了,明知躲不开,郑羽只能迎头而上。

见蔡琰一副考官模样,不由有气,调笑说:“相公到是想让琰儿吃下去呢,要不琰儿现在就吃了相公,这样相公就不用考试了。”

见郑羽说得有趣,蔡琰又不禁“咯咯咯”的大笑。

“其实,琰儿是知dào

相公想吃琰儿的,琰儿长大了,可以吃了,只要相公在文采方面表现一番,若让琰儿满yì

,琰儿就让相公吃下去,如何?这样相公不亏呢。”

两人这算是打情骂俏了。

郑羽心说,这蔡琰满腹经纶,根本不能当成是个一般小女孩看待,心智比寻常二十岁女子都要成熟得多,故而,对男女之情或者男女之事都十分了解,此番主动与郑羽调笑,很有戏弄味道。

郑羽认真打量蔡琰,她虽才十四岁,但身体已开始发育,胸前也小有规模,十分美艳。此时,见郑羽看她胸口,还故yì

挺胸给他看,让郑羽吞了吞口水,美好倒是真美好,可这文采之事,几乎与他无缘。

想了一阵,才说:“琰儿,是你设规矩还是相公设规矩?”

“相公设吧,琰儿无所不从。”蔡琰那副模样真是拽得厉害,但郑羽知dào

她有这资本。

“好吧,相公来设规矩。假如相公赢了,要吃了琰儿!”

郑羽这话说得让她顿时红了脸,但她十分自信,故而说:“生儿子之事还不成,一定要等正式成婚才行,其他随相公,琰儿无所不从。”

“说话算话?”郑羽大喜问。

蔡琰昂头挺胸,一副智珠在握模样,严肃的说:“琰儿最崇尚的品德就是一言九鼎,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相公赢了,此前所说无所不从。再说,你是琰儿的相公,琰儿并没吃亏呢,相公怕啥?”

郑羽想到立即就可以吃蔡琰,不由喜滋滋的,接着又问:“那好,相公先出题,若相公出的题,琰儿答不上来,而相公又能答得上来,算是琰儿输,如何?”

蔡琰狡黠的笑了笑,接着才说:“一题不成,要出两题,且琰儿都答不上来才算输。相公出的题务必在天文地理术数和诗文辞赋方面才成,其他方面不许出。”有此可见,蔡琰脑子清楚得很,毫不吃亏。

“行,相公出题了。”

接下来,郑羽出了一道题是:为何太阳每天都是东升西落,为何一年有四季,为何月亮会有圆缺?这道题属于天文,在出题范围内。蔡琰自然能回答,只是这时代的答案怎么可能是对的?故而,蔡琰刚回答完,郑羽就大声说,错!

接着,他将后世知dào

的这最简单的天文知识,和蔡琰详细说了一遍,同时还拿着两个圆球比试了一番,让蔡琰满脸喜容。心说,这道理太深奥,却又充满道理。

虽然无法验证,但以蔡琰的天文知识,觉得郑羽所说更有可能是正确的,至少比她所了解的知识要完整和合理。这题就算是她错,而郑羽正确了。

此时,她看他的眼神就大不一样,不由欣喜的说:“相公好厉害,这可是复杂高深的学问呢,琰儿觉得相公的更对些。”

接下来,郑羽出了一加到一百,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计算。

这道题属于数学,又将蔡琰考倒了,接着又要郑羽为她讲解。

这是一道等差数列的计算题,后世中学生都懂,可这时代就是蔡琰这种大才女也是茫然无知。郑羽出的这两道题,以及推解方法,让蔡琰真zhèng

领悟到天文和数学的神奇和奥妙。

接下来,蔡琰是心服口服的被郑羽吃下去,最后,她软塌塌的躺在他怀里,但从此后,她对夫君不仅是十分满yì

,且是服服帖帖的,在郑羽面前再也不敢摆大才女的模样了。

最后,蔡琰主动说:“与相公在一起真是美妙啊。相公,等过一阵子,琰儿身体再长成些,就与相公做那床第之事。”神情却是有些急迫和渴望了。

第34章 计夺貂蝉

次日,郑羽前往拜访王允大人。

此时,王允已代替杨彪为司徒兼尚书令,在这洛阳中也是大权在握的人物。

郑羽来到王允府邸,让门卫通报。王允听说是幽州牧刘虞的特使,赶忙出门来见,两人挽着手,十分亲密,寒暄一阵后就单独进书房密谈。

郑羽边喝着茶,边在脑子里组织着词句。对他来说,其他都是屁事,他最关心莫过从王允手中将貂蝉弄走。可经认真分析,却找不出能将貂蝉弄走的办法,故而,从进门起,他脑子里就开始打转,动着心思。

“唉,”

郑羽暗叹了一声,心想貂蝉是王允义女,而王允还要用貂蝉设美人计。直截了当要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偷也不成,抢也不成,讨要更不成。

郑羽开始挠头。但他是要定貂蝉,想了一阵,觉得用刘虞来说事,会更有把握些。

故而,郑羽将手中茶杯放回茶几上,转头对王允认真说:“王大人,此番啸云前来,刘大人与啸云密谈过。刘大人对朝廷安危和朝政十分担心,想请大人务必为了汉室江山尽心力。这董卓是个贼子,刘大人很担心他会铤而走险,夺了汉室江山呢。”

王允看了刘虞给他的亲笔信,信中刘虞话虽不多,但其中之担忧,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这董卓残暴,若被董卓发xiàn

有人密谋反对他,大家都是死路一条。这混蛋是个敢将皇帝拉下马的人,朝中没人不害pà



王允重重叹了口气,神情严肃,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故而,密室里两人都在沉默思考着。

对王允来说,他虽敬重刘虞,但对郑羽并不熟悉,有些事肯定不能多说的。而对郑羽来说,他只关心采取什么招数才能将貂蝉弄走。

过了一阵子,王允转了话题。“啸云,刘太尉的亲笔信上说,推荐你为骑都尉,这任命虽是陛下来定,但洛阳现状就是如此,若无董太师点头,一切都不可为呢。”

郑羽心想这事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空闲之职而已。整个朝廷、洛阳真zhèng

兵权政权都掌握在董卓手里,他绝不会松手的。若要让董卓同意,岂不是难于上青天?故而,他也就是说说罢了。

来前刘虞说过此事,这骑都尉职权是掌御林骑,从五品军官,大概属于郡守这一级的官员了。对郑羽来说,能弄得到固然好,假如不可为,他也无所谓,这年头实力最重yào

,其他官位都是虚的。

“大人莫为此事操心,国事为重,此时洛阳是董卓的天下,这骑都尉即使弄来也是虚职而已,不必理睬了。倒是大人对刘大人嘱托之事如何处置,这样啸云回去才可与刘大人禀报,让他心中能安心些,否则这段时间他都急白头发了呢。”

王允却摇了摇头说:“此事涉及重大,须从长计议方可。啸云回去后对刘大人说,子师生为汉臣,死为汉鬼!”

两人又谈了一阵,王允要他亲自去拜访董卓,且要态度端正诚恳,务必弄到骑都尉这个岗位,再设法弄来一部分骑兵统辖,以利大事。

郑羽心想,原来刘虞让他当这骑都尉,是想在洛阳埋钉子呢。

见谈得差不多了,郑羽起身告辞。

走了几步,郑羽猛拍了一下脑袋,大声说:“大人,一件算大不大,算小不小的事差点忘了,是刘大人交代的呢。”

王允赶忙引他落座,宽慰着说:“别急,慢慢说,需yào

我帮zhù

的尽管说,我和刘大人私交很好,啸云是他特使,就是代表大人了。”

“是这样,大人担心北方安全,故对北面的鲜卑、乌桓等采取怀柔政策,效果很好呢,这样解决了大汉边境安全问题。此番大人准bèi

请这几个外国特使前来蓟城商议大事,招待工作十分重yào

。听说大人有一队歌舞姬,表演十分出众,就想将她们请到幽州表演一番,也让那些蛮人明白我大汉文化音律,算是对蛮人的教化吧,不知大人是否应允?”

王允见是这事,摇摇手,大笑着说:“小事一桩,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刘大人相召,那是给我面子,没问题,此番家里的歌舞姬全部随你回幽州去。”

但郑羽还是不放心,故而说:“听说大人义女貂蝉在教导她们唱歌练舞,她务必要去啊。”

王允撸着长须,呵呵笑着说:“啸云请放心,她若没去,这府中歌姬舞姬都远不如她呢。貂蝉是台柱,是刘大人相召,貂蝉怎敢不去?”

听了这话,郑羽才真zhèng

放下心来。

接着又说:“大人能否让啸云见见貂蝉,听说她美得像天仙一般。”

“女儿之美天下少有!”王允说完就让人将貂蝉召来相见。

郑羽一见,才明白杜秀娘虽是极美却并不是貂蝉,因为气质不同。

这貂蝉年纪十六七岁,鹅蛋脸,脖子倾长,身上凹凸恰到好处,腰肢极细,身材高挑,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说话甜甜诺诺的,让人心痒不已。媚态是与生俱来的,郑羽心想,没男人能躲得过这妖娆,否则,他就不是男人。

貂蝉来到郑羽身边,福了福,娇声说:“貂蝉拜见郑公子,郑公子万安!”

郑羽迷迷糊糊的,直到貂蝉离开才仿佛醒过来般。

王允含笑问:“啸云,我女儿如何?”

郑羽感叹说:“此女属于天上有。在啸云看来,天上也是少有了。”

王允撸了撸长须,神情得yì

,接着严肃说:“啸云一表人才,又有刘大人提携,今后前程远大,与我儿倒也般配。可惜我女儿另有安排,故让啸云失望了。对了,啸云,貂蝉她们何时启程,务必快去快回,我还另有安排呢。”

郑羽用指头掰算一番,认真说:“往返路途三个月,刘大人安排的歌舞表演大概要一个月,四到五个月如何?回来时,啸云亲自护送,确保貂蝉不受任何损伤,绝对安全。”

王允点点头,宽慰的说:“时间来得及,半年内都没问题,啸云倒也不必太赶。此番是刘大人相邀,否则我真舍不得貂蝉远行呢。”

见王允有些迟疑,郑羽赶紧解释说:“怀柔正策对付北方蛮夷很有效果的,刘大人为此付出巨大心血。他在这些蛮国很有威信,这些蛮国若对我大汉好,我们也要对他们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允连忙点头说:“那倒是,刘大人在北方做了很多对国家有大功的事,他对蛮夷怀柔就是一件最大的事。这样吧,貂蝉远行及如何训liàn

歌舞之事,就由你来具体安排。”

郑羽大喜,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想了一阵,觉得貂蝉放在王允府邸并不放心,否则,他哪天后悔了又该如何?

故而提议说:“大人,我想让蔡琰帮着排些舞蹈音律,她很懂的,还是让貂蝉先住在蔡府,由蔡琰写些诗词和音律,让貂蝉她们练习排练,可好?”

“这样更好。”

就这样,郑羽在走时,将貂蝉和二十多个歌舞姬,及全套表演设备带到蔡琰家里。至此,郑羽的心才算是初步放了下来,接下来是要尽快离开洛阳。

人走高飞,王允就是哭,也是没用的。

第34章 计夺貂蝉

次日,郑羽前往拜访王允大人。

此时,王允已代替杨彪为司徒兼尚书令,在这洛阳中也是大权在握的人物。

郑羽来到王允府邸,让门卫通报。王允听说是幽州牧刘虞的特使,赶忙出门来见,两人挽着手,十分亲密,寒暄一阵后就单独进书房密谈。

郑羽边喝着茶,边在脑子里组织着词句。对他来说,其他都是屁事,他最关心莫过从王允手中将貂蝉弄走。可经认真分析,却找不出能将貂蝉弄走的办法,故而,从进门起,他脑子里就开始打转,动着心思。

“唉,”

郑羽暗叹了一声,心想貂蝉是王允义女,而王允还要用貂蝉设美人计。直截了当要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偷也不成,抢也不成,讨要更不成。

郑羽开始挠头。但他是要定貂蝉,想了一阵,觉得用刘虞来说事,会更有把握些。

故而,郑羽将手中茶杯放回茶几上,转头对王允认真说:“王大人,此番啸云前来,刘大人与啸云密谈过。刘大人对朝廷安危和朝政十分担心,想请大人务必为了汉室江山尽心力。这董卓是个贼子,刘大人很担心他会铤而走险,夺了汉室江山呢。”

王允看了刘虞给他的亲笔信,信中刘虞话虽不多,但其中之担忧,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这董卓残暴,若被董卓发xiàn

有人密谋反对他,大家都是死路一条。这混蛋是个敢将皇帝拉下马的人,朝中没人不害pà



王允重重叹了口气,神情严肃,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故而,密室里两人都在沉默思考着。

对王允来说,他虽敬重刘虞,但对郑羽并不熟悉,有些事肯定不能多说的。而对郑羽来说,他只关心采取什么招数才能将貂蝉弄走。

过了一阵子,王允转了话题。“啸云,刘太尉的亲笔信上说,推荐你为骑都尉,这任命虽是陛下来定,但洛阳现状就是如此,若无董太师点头,一切都不可为呢。”

郑羽心想这事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空闲之职而已。整个朝廷、洛阳真zhèng

兵权政权都掌握在董卓手里,他绝不会松手的。若要让董卓同意,岂不是难于上青天?故而,他也就是说说罢了。

来前刘虞说过此事,这骑都尉职权是掌御林骑,从五品军官,大概属于郡守这一级的官员了。对郑羽来说,能弄得到固然好,假如不可为,他也无所谓,这年头实力最重yào

,其他官位都是虚的。

“大人莫为此事操心,国事为重,此时洛阳是董卓的天下,这骑都尉即使弄来也是虚职而已,不必理睬了。倒是大人对刘大人嘱托之事如何处置,这样啸云回去才可与刘大人禀报,让他心中能安心些,否则这段时间他都急白头发了呢。”

王允却摇了摇头说:“此事涉及重大,须从长计议方可。啸云回去后对刘大人说,子师生为汉臣,死为汉鬼!”

两人又谈了一阵,王允要他亲自去拜访董卓,且要态度端正诚恳,务必弄到骑都尉这个岗位,再设法弄来一部分骑兵统辖,以利大事。

郑羽心想,原来刘虞让他当这骑都尉,是想在洛阳埋钉子呢。

见谈得差不多了,郑羽起身告辞。

走了几步,郑羽猛拍了一下脑袋,大声说:“大人,一件算大不大,算小不小的事差点忘了,是刘大人交代的呢。”

王允赶忙引他落座,宽慰着说:“别急,慢慢说,需yào

我帮zhù

的尽管说,我和刘大人私交很好,啸云是他特使,就是代表大人了。”

“是这样,大人担心北方安全,故对北面的鲜卑、乌桓等采取怀柔政策,效果很好呢,这样解决了大汉边境安全问题。此番大人准bèi

请这几个外国特使前来蓟城商议大事,招待工作十分重yào

。听说大人有一队歌舞姬,表演十分出众,就想将她们请到幽州表演一番,也让那些蛮人明白我大汉文化音律,算是对蛮人的教化吧,不知大人是否应允?”

王允见是这事,摇摇手,大笑着说:“小事一桩,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刘大人相召,那是给我面子,没问题,此番家里的歌舞姬全部随你回幽州去。”

但郑羽还是不放心,故而说:“听说大人义女貂蝉在教导她们唱歌练舞,她务必要去啊。”

王允撸着长须,呵呵笑着说:“啸云请放心,她若没去,这府中歌姬舞姬都远不如她呢。貂蝉是台柱,是刘大人相召,貂蝉怎敢不去?”

听了这话,郑羽才真zhèng

放下心来。

接着又说:“大人能否让啸云见见貂蝉,听说她美得像天仙一般。”

“女儿之美天下少有!”王允说完就让人将貂蝉召来相见。

郑羽一见,才明白杜秀娘虽是极美却并不是貂蝉,因为气质不同。

这貂蝉年纪十六七岁,鹅蛋脸,脖子倾长,身上凹凸恰到好处,腰肢极细,身材高挑,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说话甜甜诺诺的,让人心痒不已。媚态是与生俱来的,郑羽心想,没男人能躲得过这妖娆,否则,他就不是男人。

貂蝉来到郑羽身边,福了福,娇声说:“貂蝉拜见郑公子,郑公子万安!”

郑羽迷迷糊糊的,直到貂蝉离开才仿佛醒过来般。

王允含笑问:“啸云,我女儿如何?”

郑羽感叹说:“此女属于天上有。在啸云看来,天上也是少有了。”

王允撸了撸长须,神情得yì

,接着严肃说:“啸云一表人才,又有刘大人提携,今后前程远大,与我儿倒也般配。可惜我女儿另有安排,故让啸云失望了。对了,啸云,貂蝉她们何时启程,务必快去快回,我还另有安排呢。”

郑羽用指头掰算一番,认真说:“往返路途三个月,刘大人安排的歌舞表演大概要一个月,四到五个月如何?回来时,啸云亲自护送,确保貂蝉不受任何损伤,绝对安全。”

王允点点头,宽慰的说:“时间来得及,半年内都没问题,啸云倒也不必太赶。此番是刘大人相邀,否则我真舍不得貂蝉远行呢。”

见王允有些迟疑,郑羽赶紧解释说:“怀柔正策对付北方蛮夷很有效果的,刘大人为此付出巨大心血。他在这些蛮国很有威信,这些蛮国若对我大汉好,我们也要对他们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允连忙点头说:“那倒是,刘大人在北方做了很多对国家有大功的事,他对蛮夷怀柔就是一件最大的事。这样吧,貂蝉远行及如何训liàn

歌舞之事,就由你来具体安排。”

郑羽大喜,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想了一阵,觉得貂蝉放在王允府邸并不放心,否则,他哪天后悔了又该如何?

故而提议说:“大人,我想让蔡琰帮着排些舞蹈音律,她很懂的,还是让貂蝉先住在蔡府,由蔡琰写些诗词和音律,让貂蝉她们练习排练,可好?”

“这样更好。”

就这样,郑羽在走时,将貂蝉和二十多个歌舞姬,及全套表演设备带到蔡琰家里。至此,郑羽的心才算是初步放了下来,接下来是要尽快离开洛阳。

人走高飞,王允就是哭,也是没用的。

第34章 计夺貂蝉

次日,郑羽前往拜访王允大人。

此时,王允已代替杨彪为司徒兼尚书令,在这洛阳中也是大权在握的人物。

郑羽来到王允府邸,让门卫通报。王允听说是幽州牧刘虞的特使,赶忙出门来见,两人挽着手,十分亲密,寒暄一阵后就单独进书房密谈。

郑羽边喝着茶,边在脑子里组织着词句。对他来说,其他都是屁事,他最关心莫过从王允手中将貂蝉弄走。可经认真分析,却找不出能将貂蝉弄走的办法,故而,从进门起,他脑子里就开始打转,动着心思。

“唉,”

郑羽暗叹了一声,心想貂蝉是王允义女,而王允还要用貂蝉设美人计。直截了当要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偷也不成,抢也不成,讨要更不成。

郑羽开始挠头。但他是要定貂蝉,想了一阵,觉得用刘虞来说事,会更有把握些。

故而,郑羽将手中茶杯放回茶几上,转头对王允认真说:“王大人,此番啸云前来,刘大人与啸云密谈过。刘大人对朝廷安危和朝政十分担心,想请大人务必为了汉室江山尽心力。这董卓是个贼子,刘大人很担心他会铤而走险,夺了汉室江山呢。”

王允看了刘虞给他的亲笔信,信中刘虞话虽不多,但其中之担忧,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这董卓残暴,若被董卓发xiàn

有人密谋反对他,大家都是死路一条。这混蛋是个敢将皇帝拉下马的人,朝中没人不害pà



王允重重叹了口气,神情严肃,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故而,密室里两人都在沉默思考着。

对王允来说,他虽敬重刘虞,但对郑羽并不熟悉,有些事肯定不能多说的。而对郑羽来说,他只关心采取什么招数才能将貂蝉弄走。

过了一阵子,王允转了话题。“啸云,刘太尉的亲笔信上说,推荐你为骑都尉,这任命虽是陛下来定,但洛阳现状就是如此,若无董太师点头,一切都不可为呢。”

郑羽心想这事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空闲之职而已。整个朝廷、洛阳真zhèng

兵权政权都掌握在董卓手里,他绝不会松手的。若要让董卓同意,岂不是难于上青天?故而,他也就是说说罢了。

来前刘虞说过此事,这骑都尉职权是掌御林骑,从五品军官,大概属于郡守这一级的官员了。对郑羽来说,能弄得到固然好,假如不可为,他也无所谓,这年头实力最重yào

,其他官位都是虚的。

“大人莫为此事操心,国事为重,此时洛阳是董卓的天下,这骑都尉即使弄来也是虚职而已,不必理睬了。倒是大人对刘大人嘱托之事如何处置,这样啸云回去才可与刘大人禀报,让他心中能安心些,否则这段时间他都急白头发了呢。”

王允却摇了摇头说:“此事涉及重大,须从长计议方可。啸云回去后对刘大人说,子师生为汉臣,死为汉鬼!”

两人又谈了一阵,王允要他亲自去拜访董卓,且要态度端正诚恳,务必弄到骑都尉这个岗位,再设法弄来一部分骑兵统辖,以利大事。

郑羽心想,原来刘虞让他当这骑都尉,是想在洛阳埋钉子呢。

见谈得差不多了,郑羽起身告辞。

走了几步,郑羽猛拍了一下脑袋,大声说:“大人,一件算大不大,算小不小的事差点忘了,是刘大人交代的呢。”

王允赶忙引他落座,宽慰着说:“别急,慢慢说,需yào

我帮zhù

的尽管说,我和刘大人私交很好,啸云是他特使,就是代表大人了。”

“是这样,大人担心北方安全,故对北面的鲜卑、乌桓等采取怀柔政策,效果很好呢,这样解决了大汉边境安全问题。此番大人准bèi

请这几个外国特使前来蓟城商议大事,招待工作十分重yào

。听说大人有一队歌舞姬,表演十分出众,就想将她们请到幽州表演一番,也让那些蛮人明白我大汉文化音律,算是对蛮人的教化吧,不知大人是否应允?”

王允见是这事,摇摇手,大笑着说:“小事一桩,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刘大人相召,那是给我面子,没问题,此番家里的歌舞姬全部随你回幽州去。”

但郑羽还是不放心,故而说:“听说大人义女貂蝉在教导她们唱歌练舞,她务必要去啊。”

王允撸着长须,呵呵笑着说:“啸云请放心,她若没去,这府中歌姬舞姬都远不如她呢。貂蝉是台柱,是刘大人相召,貂蝉怎敢不去?”

听了这话,郑羽才真zhèng

放下心来。

接着又说:“大人能否让啸云见见貂蝉,听说她美得像天仙一般。”

“女儿之美天下少有!”王允说完就让人将貂蝉召来相见。

郑羽一见,才明白杜秀娘虽是极美却并不是貂蝉,因为气质不同。

这貂蝉年纪十六七岁,鹅蛋脸,脖子倾长,身上凹凸恰到好处,腰肢极细,身材高挑,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说话甜甜诺诺的,让人心痒不已。媚态是与生俱来的,郑羽心想,没男人能躲得过这妖娆,否则,他就不是男人。

貂蝉来到郑羽身边,福了福,娇声说:“貂蝉拜见郑公子,郑公子万安!”

郑羽迷迷糊糊的,直到貂蝉离开才仿佛醒过来般。

王允含笑问:“啸云,我女儿如何?”

郑羽感叹说:“此女属于天上有。在啸云看来,天上也是少有了。”

王允撸了撸长须,神情得yì

,接着严肃说:“啸云一表人才,又有刘大人提携,今后前程远大,与我儿倒也般配。可惜我女儿另有安排,故让啸云失望了。对了,啸云,貂蝉她们何时启程,务必快去快回,我还另有安排呢。”

郑羽用指头掰算一番,认真说:“往返路途三个月,刘大人安排的歌舞表演大概要一个月,四到五个月如何?回来时,啸云亲自护送,确保貂蝉不受任何损伤,绝对安全。”

王允点点头,宽慰的说:“时间来得及,半年内都没问题,啸云倒也不必太赶。此番是刘大人相邀,否则我真舍不得貂蝉远行呢。”

见王允有些迟疑,郑羽赶紧解释说:“怀柔正策对付北方蛮夷很有效果的,刘大人为此付出巨大心血。他在这些蛮国很有威信,这些蛮国若对我大汉好,我们也要对他们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允连忙点头说:“那倒是,刘大人在北方做了很多对国家有大功的事,他对蛮夷怀柔就是一件最大的事。这样吧,貂蝉远行及如何训liàn

歌舞之事,就由你来具体安排。”

郑羽大喜,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想了一阵,觉得貂蝉放在王允府邸并不放心,否则,他哪天后悔了又该如何?

故而提议说:“大人,我想让蔡琰帮着排些舞蹈音律,她很懂的,还是让貂蝉先住在蔡府,由蔡琰写些诗词和音律,让貂蝉她们练习排练,可好?”

“这样更好。”

就这样,郑羽在走时,将貂蝉和二十多个歌舞姬,及全套表演设备带到蔡琰家里。至此,郑羽的心才算是初步放了下来,接下来是要尽快离开洛阳。

人走高飞,王允就是哭,也是没用的。

第35章 巧对董卓

十辆马车,五辆载人,五辆载着各种音乐器具,在洛阳城大街上,浩浩荡荡。

郑羽执着金枪,骑着乌龙马走在队伍前头,那些巡逻队遇见后纷纷闪避。

人的名,树的影。

郑羽独闯城门,不鸟李响和李同兄弟之事,已在洛阳城内传开,大家都明白这是个凶人,故而,能避之则避之。路上,郑羽又遇到李响兄弟,只是两人隔老远就拐进另一条街道,竟是不想与他见面。

郑羽心中好笑,这世上连凶人也是害pà

更凶的人的。

进了蔡府,蔡琰和杜秀娘跑出来迎接,当貂蝉下车时,她的美貌还是让两女惊异不已。蔡琰将郑羽拉到边上说:“相公,她就是貂蝉吗?我听说过她的名,竟是这般美貌,相公可不许对她动心呢。”

见蔡琰紧张模样,郑羽不禁笑道:“琰儿,你是淑女,淡定,再淡定些!”

蔡琰转头看到貂蝉在指挥其他歌舞姬下车,及那些车夫搬运东西,故而调笑说:“哼,连琰儿都喜欢,我才不相信相公会淡定呢。今后要喜欢琰儿多些,琰儿可是相公的正牌夫人呢。”

“明白,貂蝉美貌是皮囊,而琰儿最美是皮囊里面的才学,那才是相公最喜欢的。”说完,拉着琰儿过去介shào

给貂蝉,接着又安排她们住宿等事宜。

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快离开洛阳,否则迟则生变。

次日,郑羽决定先拜访董卓,再去觐见陛下。

董卓占着洛阳最豪华的一栋宅邸,这个巨宅与他身份相符,除非他想将皇宫占领了。

宅子很大很深,从大门口进到最内进,需yào

走十多分钟。

门口两队卫兵从外往里排着,估计是两个百人队,排成两路纵队,站在中央大道两侧,个个高大威武,执着长枪,腰间挎长剑,一副威风凛凛模样,脸带杀气,让每个觐见董卓的人,都要经受一番心理压力。

通报之后,董卓很快就传出消息,同意接见他。

郑羽依然是昂头走进去。这些卫士先是交叉着枪,待他到身前时才拉来。一路上,枪与枪击之声哗哗作响。

郑羽心道:这才是气派。

对董卓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小学时读过一句话,“敢把皇帝来下马”,形容胆大包天,勇气可嘉。可长大后再翻看历史,发xiàn

上下五千年真没几个人敢把皇帝拉下马。最直接莫过董卓,他只是说,少帝太弱,就直接将他给废了,将皇宫当成自家后宫,想睡谁就睡谁,多牛逼!

过了三进门,经lì

无数卫兵炫耀般的仪式,郑羽才抵达内堂。

董卓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瞪着郑羽,如要吃人般。

郑羽见他满脸横肉,凶相毕露,心想,董卓若遇到钟馗,或许钟馗都要漂亮些。他果然是个很丑的人,可惜是他站在庙堂最高峰,此时手掌政权军权,那些英俊的人都要在他面前低头。论气势,真没几个人可与之比。

郑羽也不例外,对董卓行了跪拜礼。

心中却在骂骂咧咧,暗道,咱这是在拜猪,先拜后杀!

“太师在上,骑都尉郑羽拜见太师!”说完就跪了下去。

“起来吧,有话就说,看在你是刘虞特使份上,我也不为难你。”

接着,郑羽将刘虞推荐让他担任骑都尉这事和董卓说了,并诚恳的说:“太师,这事需yào

朝廷认可才行,但啸云觉得,朝廷也是要听太师的,故而就先来拜太师了。”

郑羽这话说得直截了当,算是对朝廷大逆不道,可董卓性直就爱听这话,而他在其他场合是很难听得到的。故而,不仅不以为杵,反倒哈哈大笑,拍着手说:“好,好,啸云会说话,孤不会让你吃亏的,就让你当了这骑都尉吧。”

郑羽大喜,赶忙跪拜说:“谢谢太师!”

董卓显然心情愉快,对郑羽笑着说:“你倒是知趣,下午我就让人将公文送给你。皇帝那就不用去了,一个几岁大的小屁孩不顶用,这朝廷孤说了算!”

嚣张,没人比董卓这时更嚣张了!

郑羽心中想着,口中却说:“谢谢太师栽培,啸云还有另外几件事情要向太师禀报。”

接着,他将幽州的情势、鲜卑、乌桓等国情都说了一大通。此时董卓大权在握,这天下就是他的,故而倒也认真听着郑羽说起边疆战情。想了一阵后,认真说:“你好好干,孤不会亏待你的,回去和刘虞说,让他将边疆守住,就是他的最大功劳,朝廷不会亏待他的。”

“谢谢太师栽培!”

郑羽继xù

说着好听的话,而且根本就不提朝廷,这让董卓觉得这个啸云很懂事,不由欣喜的说:“算了,孤也不让你这骑都尉当个空闲,你明日可去将城南的一支骑兵接收过来,这是孤进京之前皇宫的骑兵卫队,有千骑,刚好归你统带。”

郑羽扯淡了一阵就告辞而出。

回到蔡府,将与董卓见面之事和蔡邕说了一遍,接着说:“岳丈,这董卓也好对付,只要顺着他意,多说几句好话,他就什么都肯给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洛阳,此次出行不能有半点差错,故而,岳丈还是尽快和董卓通报一声,并向董卓请求由我护送你前往。”

当日下午,蔡邕找董卓说及要去幽州一趟之事,同时,还说及郑羽是他女婿,请求护送他前往幽州,以策安全等。

此时董卓还在兴奋中,故而直接说:“伯喈你速去速回,孤还要重用你呢。现在朝内那些人都不行,孤要让你这种真zhèng

有才华的人入朝为国家效力。啸云竟然是伯喈的女婿?这样更好,他是个人才,也知趣,孤喜欢!你此次可带他前往。有他率骑兵护卫,你的安全不是问题。”

当天晚上,朝廷就派人送来公文,一是嘉勉郑羽在青州剿匪中所做的贡献,特别是褒奖他在冲出重围之后又杀入包围圈内就人的义举。二是任命他为骑都尉、从五品,授光禄勋,实掌一千骑兵。三是任命他为幽州山谷郡太守,负责抵御外族强敌。

当上郡守真是意wài

之喜。其实,这骑都尉与郡守就是平级的了。故而,郑羽高兴之余,心中也不奇怪。但无论如何,他的地盘又扩大了许多,为今后参与诸侯争霸,打下一个良好基础。

第35章 巧对董卓

十辆马车,五辆载人,五辆载着各种音乐器具,在洛阳城大街上,浩浩荡荡。

郑羽执着金枪,骑着乌龙马走在队伍前头,那些巡逻队遇见后纷纷闪避。

人的名,树的影。

郑羽独闯城门,不鸟李响和李同兄弟之事,已在洛阳城内传开,大家都明白这是个凶人,故而,能避之则避之。路上,郑羽又遇到李响兄弟,只是两人隔老远就拐进另一条街道,竟是不想与他见面。

郑羽心中好笑,这世上连凶人也是害pà

更凶的人的。

进了蔡府,蔡琰和杜秀娘跑出来迎接,当貂蝉下车时,她的美貌还是让两女惊异不已。蔡琰将郑羽拉到边上说:“相公,她就是貂蝉吗?我听说过她的名,竟是这般美貌,相公可不许对她动心呢。”

见蔡琰紧张模样,郑羽不禁笑道:“琰儿,你是淑女,淡定,再淡定些!”

蔡琰转头看到貂蝉在指挥其他歌舞姬下车,及那些车夫搬运东西,故而调笑说:“哼,连琰儿都喜欢,我才不相信相公会淡定呢。今后要喜欢琰儿多些,琰儿可是相公的正牌夫人呢。”

“明白,貂蝉美貌是皮囊,而琰儿最美是皮囊里面的才学,那才是相公最喜欢的。”说完,拉着琰儿过去介shào

给貂蝉,接着又安排她们住宿等事宜。

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尽快离开洛阳,否则迟则生变。

次日,郑羽决定先拜访董卓,再去觐见陛下。

董卓占着洛阳最豪华的一栋宅邸,这个巨宅与他身份相符,除非他想将皇宫占领了。

宅子很大很深,从大门口进到最内进,需yào

走十多分钟。

门口两队卫兵从外往里排着,估计是两个百人队,排成两路纵队,站在中央大道两侧,个个高大威武,执着长枪,腰间挎长剑,一副威风凛凛模样,脸带杀气,让每个觐见董卓的人,都要经受一番心理压力。

通报之后,董卓很快就传出消息,同意接见他。

郑羽依然是昂头走进去。这些卫士先是交叉着枪,待他到身前时才拉来。一路上,枪与枪击之声哗哗作响。

郑羽心道:这才是气派。

对董卓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小学时读过一句话,“敢把皇帝来下马”,形容胆大包天,勇气可嘉。可长大后再翻看历史,发xiàn

上下五千年真没几个人敢把皇帝拉下马。最直接莫过董卓,他只是说,少帝太弱,就直接将他给废了,将皇宫当成自家后宫,想睡谁就睡谁,多牛逼!

过了三进门,经lì

无数卫兵炫耀般的仪式,郑羽才抵达内堂。

董卓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瞪着郑羽,如要吃人般。

郑羽见他满脸横肉,凶相毕露,心想,董卓若遇到钟馗,或许钟馗都要漂亮些。他果然是个很丑的人,可惜是他站在庙堂最高峰,此时手掌政权军权,那些英俊的人都要在他面前低头。论气势,真没几个人可与之比。

郑羽也不例外,对董卓行了跪拜礼。

心中却在骂骂咧咧,暗道,咱这是在拜猪,先拜后杀!

“太师在上,骑都尉郑羽拜见太师!”说完就跪了下去。

“起来吧,有话就说,看在你是刘虞特使份上,我也不为难你。”

接着,郑羽将刘虞推荐让他担任骑都尉这事和董卓说了,并诚恳的说:“太师,这事需yào

朝廷认可才行,但啸云觉得,朝廷也是要听太师的,故而就先来拜太师了。”

郑羽这话说得直截了当,算是对朝廷大逆不道,可董卓性直就爱听这话,而他在其他场合是很难听得到的。故而,不仅不以为杵,反倒哈哈大笑,拍着手说:“好,好,啸云会说话,孤不会让你吃亏的,就让你当了这骑都尉吧。”

郑羽大喜,赶忙跪拜说:“谢谢太师!”

董卓显然心情愉快,对郑羽笑着说:“你倒是知趣,下午我就让人将公文送给你。皇帝那就不用去了,一个几岁大的小屁孩不顶用,这朝廷孤说了算!”

嚣张,没人比董卓这时更嚣张了!

郑羽心中想着,口中却说:“谢谢太师栽培,啸云还有另外几件事情要向太师禀报。”

接着,他将幽州的情势、鲜卑、乌桓等国情都说了一大通。此时董卓大权在握,这天下就是他的,故而倒也认真听着郑羽说起边疆战情。想了一阵后,认真说:“你好好干,孤不会亏待你的,回去和刘虞说,让他将边疆守住,就是他的最大功劳,朝廷不会亏待他的。”

“谢谢太师栽培!”

郑羽继xù

说着好听的话,而且根本就不提朝廷,这让董卓觉得这个啸云很懂事,不由欣喜的说:“算了,孤也不让你这骑都尉当个空闲,你明日可去将城南的一支骑兵接收过来,这是孤进京之前皇宫的骑兵卫队,有千骑,刚好归你统带。”

郑羽扯淡了一阵就告辞而出。

回到蔡府,将与董卓见面之事和蔡邕说了一遍,接着说:“岳丈,这董卓也好对付,只要顺着他意,多说几句好话,他就什么都肯给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洛阳,此次出行不能有半点差错,故而,岳丈还是尽快和董卓通报一声,并向董卓请求由我护送你前往。”

当日下午,蔡邕找董卓说及要去幽州一趟之事,同时,还说及郑羽是他女婿,请求护送他前往幽州,以策安全等。

此时董卓还在兴奋中,故而直接说:“伯喈你速去速回,孤还要重用你呢。现在朝内那些人都不行,孤要让你这种真zhèng

有才华的人入朝为国家效力。啸云竟然是伯喈的女婿?这样更好,他是个人才,也知趣,孤喜欢!你此次可带他前往。有他率骑兵护卫,你的安全不是问题。”

当天晚上,朝廷就派人送来公文,一是嘉勉郑羽在青州剿匪中所做的贡献,特别是褒奖他在冲出重围之后又杀入包围圈内就人的义举。二是任命他为骑都尉、从五品,授光禄勋,实掌一千骑兵。三是任命他为幽州山谷郡太守,负责抵御外族强敌。

当上郡守真是意wài

之喜。其实,这骑都尉与郡守就是平级的了。故而,郑羽高兴之余,心中也不奇怪。但无论如何,他的地盘又扩大了许多,为今后参与诸侯争霸,打下一个良好基础。

第36章 识破美人计

见了朝廷邸报,蔡邕和郑羽翁婿两人都是大喜。

这羽林骑是大汉御林军中的精锐部队,他们不仅装备最好,也是最训liàn

有素的作战兼守备部队。

董卓进入洛阳后,直接接管了何进的部属,同时也将这支羽林骑接管了过去。但他性情多疑,虽知这支部队素质极高,却又不敢放心使用,就直接扔到南郊守野草去,还派了不少直属部队驻防在他们周边加以监视。

此番朝廷任命郑羽为骑都尉,董卓刚好将这支放不得,又杀不得的羽林骑甩给郑羽,让他带到幽州去。那里天高皇帝远,对京师安全就不再是个隐患。故而,算是皆大欢喜。

对郑羽来说,这骑都尉基本上是空职,而此番意wài

得到这一千精锐骑兵,实力大增,自然是欣喜万分。

郑羽与蔡邕谈了一阵,就见貂蝉派人过来请他,说是商量路上护卫的事。

貂蝉她们临时住在蔡府边上一座小楼。郑羽来到时,见貂蝉在门口等他,见到郑羽,赶忙对他说:“公子,奴家有急事和你商量呢,要不我们到后花园去?今晚有月亮,天不会暗的,那里没人好说话。”

说完,就主动拉住郑羽,从月门走到后花园。

郑羽如在梦中,貂蝉那小手又小又软,入手软软绵绵的,十分美好。

让郑羽惊异的是,这貂蝉可是真够大胆,不仅敢邀请男人到这后花园来,且还主动拉他手,让郑羽想到洛儿老是说男女授受不亲,难道貂蝉就没这顾忌吗?

今晚月色清冷,月光下的貂蝉更是美好无比。

两人来到园中小亭,貂蝉站住身对郑羽说:“公子,谢谢你出面将貂蝉救出王府,貂蝉是一刻都不想在那呆呢。”

郑羽大惊,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那老头故yì

以认义女的名义对你行不轨之事?”心中却在想着,不会是貂蝉被王允这老牛吃了嫩草吧?

貂蝉不依的说:“公子瞎说什么呢?别想歪了,没那回事。他对我尊敬照顾得很,只是奴家不想被人利用。对这洛阳城,奴家心中充满恐惧,又是讨厌至极了。公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洛阳呢?奴家一刻都等不及了。”

两人此时还手握着手,显得亲密。

郑羽一听貂蝉如此说,心中一惊。她这话里透出的信息是,貂蝉已识破王允想要利用她搞美人计之事,其次,也知晓了郑羽是故yì

说了一大通刘虞的事,其真实目的是想要将貂蝉从王允那里骗出来。

若是如此,这貂蝉可是聪明得紧。

心中又想,这貂蝉可是古代最出色的间谍了,能当间谍者,又有哪个不聪明?

“莫非,莫非,莫非貂蝉知dào

了?”

貂蝉“哧哧”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将郑羽大手盖住,娇媚的说:“奴家早就知公子是设计让奴家离开这洛阳呢。至于刘大人要奴家去幽州之事,都是子虚乌有的。公子,奴家说对了吗?”

郑羽一阵无语,心想这貂蝉比王允聪明多了。

见被貂蝉识破,他也不以为意,故而笑着说:“那你可知我也喜欢你呀?”

貂蝉收起笑容,认真说:“知dào

的。公子看着奴家时,奴家就知dào

了。奴家也心喜公子,所以就不揭穿了嘛。再说,公子将奴家救出洛阳,就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否则奴家今后必死于洛阳,且还是死得最惨的那种。奴家不愿意死,更不愿意是那种死法。”

说着说着,声音就显得无奈和落寞。

郑羽怜悯之情涌上心头,安慰说:“从你遇到我开始,你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我不会让你受半点损伤的,这是我的誓言。”

“谢谢公子,奴家是真心感谢你。奴家没半个亲人了,今后公子就是奴家的唯一亲人。”貂蝉说得十分动情,接着就主动投怀送抱,小声说:“奴家是女儿身,没人动过的,今后就属于公子了。”

话说到这份上,郑羽哪还能忍得住,将貂蝉抱住压在亭子木柱上,整个身体贴上去与她完全贴体,大嘴盖了下去。见貂蝉微张着嘴,大舌头就伸进去搅弄。双手却在貂蝉身上摸索,她的每寸肌肤都是最美好的。

想到身下就是三国最美的女子,而此刻却在他怀抱里娇吟,郑羽真想冲天嚎叫。接着他起了极大反应,不久就忍不住将她衣裙撩起,想就在此地做那夫妻之事。

可貂蝉扭了扭身子,将他舌头吐出,喘了一阵子气后,才说:“公子,奴家既已答yīng

了你,这身子就是公子的。此处时地都不对,再说,奴家对这洛阳十分反感,只要是出了洛阳,奴家随公子就是了。”

郑羽无奈的说:“好,我忍,我忍就是了。”

见郑羽这副模样,且将被他卸下的小衣又拉起,貂蝉不由感动,接着开心说:“公子,咱们来日方长。只要出了这洛阳,奴家算是出了牢笼逃出生天,今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奴家今年十七岁,可以为相公生好多孩子,不急在这一刻的。”

接着,郑羽坐在木凳上,将貂蝉拉到他膝盖上坐下,手依然在她身上摸索,这点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的。两人边摸索边说:“貂蝉,你名叫什么?我知dào

这貂蝉不是你的真名字。”

“奴家叫任红昌,小名红儿。”

郑羽好奇问:“红儿,是王允这老家伙和你说的吗?”

貂蝉摇着头说:“不是,是奴家猜出来的。他心机很深,不会对人说心里话的。”

郑羽接过话说:“我知dào

,他是想对付董卓,先是让红儿嫁给董卓那老家伙,再是让你勾引他手下大将,达到离间董卓集团的目的,最后是要董卓的性命。可董卓是个超级大凶人,这岂非是将红儿送入虎口?”

貂蝉却是睁大双眼看他,惊异的说:“啊,相公,你怎么知dào

的?”

郑羽呵呵一笑,调笑说:“和红儿一样,都是猜的,或说是相公推论出来的。”

貂蝉主动亲了他一口,兴奋的说:“相公真聪明,红儿估计就是如此。到时红儿不仅性命不保,且无比耻辱。若真如此,红儿真是生不如死了。”

两人说了一阵,郑羽面对貂蝉如此妖娆,再也无法忍住,抱住她又开始亲吻起来。貂蝉也十分动情,再加上郑羽到处乱摸,让貂蝉心火旺盛,不由小声说:“相公,要不我们就做了吧,奴家也想得很呢。”

见貂蝉主动开口求欢,郑羽心中大喜。

但他知此时绝不能做那事,若如此他会被貂蝉看轻。且她既然不喜欢这洛阳之地,这点要求一定要满足她,否则,郑羽就是太差劲了。故而赶紧收手,歉意说:“既然红儿不喜欢洛阳,我们还是等出洛阳后再做这夫妻之事吧,相公疼惜红儿呢。”

几句话就让貂蝉感动万分,娇声说:“谢谢相公,红儿若能逃出生天,今后就只是全心全意将相公放在心里,再也不想其他事了。”

两人缠绵了很长时间,才离开后花园。

第36章 识破美人计

见了朝廷邸报,蔡邕和郑羽翁婿两人都是大喜。

这羽林骑是大汉御林军中的精锐部队,他们不仅装备最好,也是最训liàn

有素的作战兼守备部队。

董卓进入洛阳后,直接接管了何进的部属,同时也将这支羽林骑接管了过去。但他性情多疑,虽知这支部队素质极高,却又不敢放心使用,就直接扔到南郊守野草去,还派了不少直属部队驻防在他们周边加以监视。

此番朝廷任命郑羽为骑都尉,董卓刚好将这支放不得,又杀不得的羽林骑甩给郑羽,让他带到幽州去。那里天高皇帝远,对京师安全就不再是个隐患。故而,算是皆大欢喜。

对郑羽来说,这骑都尉基本上是空职,而此番意wài

得到这一千精锐骑兵,实力大增,自然是欣喜万分。

郑羽与蔡邕谈了一阵,就见貂蝉派人过来请他,说是商量路上护卫的事。

貂蝉她们临时住在蔡府边上一座小楼。郑羽来到时,见貂蝉在门口等他,见到郑羽,赶忙对他说:“公子,奴家有急事和你商量呢,要不我们到后花园去?今晚有月亮,天不会暗的,那里没人好说话。”

说完,就主动拉住郑羽,从月门走到后花园。

郑羽如在梦中,貂蝉那小手又小又软,入手软软绵绵的,十分美好。

让郑羽惊异的是,这貂蝉可是真够大胆,不仅敢邀请男人到这后花园来,且还主动拉他手,让郑羽想到洛儿老是说男女授受不亲,难道貂蝉就没这顾忌吗?

今晚月色清冷,月光下的貂蝉更是美好无比。

两人来到园中小亭,貂蝉站住身对郑羽说:“公子,谢谢你出面将貂蝉救出王府,貂蝉是一刻都不想在那呆呢。”

郑羽大惊,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那老头故yì

以认义女的名义对你行不轨之事?”心中却在想着,不会是貂蝉被王允这老牛吃了嫩草吧?

貂蝉不依的说:“公子瞎说什么呢?别想歪了,没那回事。他对我尊敬照顾得很,只是奴家不想被人利用。对这洛阳城,奴家心中充满恐惧,又是讨厌至极了。公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洛阳呢?奴家一刻都等不及了。”

两人此时还手握着手,显得亲密。

郑羽一听貂蝉如此说,心中一惊。她这话里透出的信息是,貂蝉已识破王允想要利用她搞美人计之事,其次,也知晓了郑羽是故yì

说了一大通刘虞的事,其真实目的是想要将貂蝉从王允那里骗出来。

若是如此,这貂蝉可是聪明得紧。

心中又想,这貂蝉可是古代最出色的间谍了,能当间谍者,又有哪个不聪明?

“莫非,莫非,莫非貂蝉知dào

了?”

貂蝉“哧哧”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将郑羽大手盖住,娇媚的说:“奴家早就知公子是设计让奴家离开这洛阳呢。至于刘大人要奴家去幽州之事,都是子虚乌有的。公子,奴家说对了吗?”

郑羽一阵无语,心想这貂蝉比王允聪明多了。

见被貂蝉识破,他也不以为意,故而笑着说:“那你可知我也喜欢你呀?”

貂蝉收起笑容,认真说:“知dào

的。公子看着奴家时,奴家就知dào

了。奴家也心喜公子,所以就不揭穿了嘛。再说,公子将奴家救出洛阳,就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否则奴家今后必死于洛阳,且还是死得最惨的那种。奴家不愿意死,更不愿意是那种死法。”

说着说着,声音就显得无奈和落寞。

郑羽怜悯之情涌上心头,安慰说:“从你遇到我开始,你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我不会让你受半点损伤的,这是我的誓言。”

“谢谢公子,奴家是真心感谢你。奴家没半个亲人了,今后公子就是奴家的唯一亲人。”貂蝉说得十分动情,接着就主动投怀送抱,小声说:“奴家是女儿身,没人动过的,今后就属于公子了。”

话说到这份上,郑羽哪还能忍得住,将貂蝉抱住压在亭子木柱上,整个身体贴上去与她完全贴体,大嘴盖了下去。见貂蝉微张着嘴,大舌头就伸进去搅弄。双手却在貂蝉身上摸索,她的每寸肌肤都是最美好的。

想到身下就是三国最美的女子,而此刻却在他怀抱里娇吟,郑羽真想冲天嚎叫。接着他起了极大反应,不久就忍不住将她衣裙撩起,想就在此地做那夫妻之事。

可貂蝉扭了扭身子,将他舌头吐出,喘了一阵子气后,才说:“公子,奴家既已答yīng

了你,这身子就是公子的。此处时地都不对,再说,奴家对这洛阳十分反感,只要是出了洛阳,奴家随公子就是了。”

郑羽无奈的说:“好,我忍,我忍就是了。”

见郑羽这副模样,且将被他卸下的小衣又拉起,貂蝉不由感动,接着开心说:“公子,咱们来日方长。只要出了这洛阳,奴家算是出了牢笼逃出生天,今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奴家今年十七岁,可以为相公生好多孩子,不急在这一刻的。”

接着,郑羽坐在木凳上,将貂蝉拉到他膝盖上坐下,手依然在她身上摸索,这点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的。两人边摸索边说:“貂蝉,你名叫什么?我知dào

这貂蝉不是你的真名字。”

“奴家叫任红昌,小名红儿。”

郑羽好奇问:“红儿,是王允这老家伙和你说的吗?”

貂蝉摇着头说:“不是,是奴家猜出来的。他心机很深,不会对人说心里话的。”

郑羽接过话说:“我知dào

,他是想对付董卓,先是让红儿嫁给董卓那老家伙,再是让你勾引他手下大将,达到离间董卓集团的目的,最后是要董卓的性命。可董卓是个超级大凶人,这岂非是将红儿送入虎口?”

貂蝉却是睁大双眼看他,惊异的说:“啊,相公,你怎么知dào

的?”

郑羽呵呵一笑,调笑说:“和红儿一样,都是猜的,或说是相公推论出来的。”

貂蝉主动亲了他一口,兴奋的说:“相公真聪明,红儿估计就是如此。到时红儿不仅性命不保,且无比耻辱。若真如此,红儿真是生不如死了。”

两人说了一阵,郑羽面对貂蝉如此妖娆,再也无法忍住,抱住她又开始亲吻起来。貂蝉也十分动情,再加上郑羽到处乱摸,让貂蝉心火旺盛,不由小声说:“相公,要不我们就做了吧,奴家也想得很呢。”

见貂蝉主动开口求欢,郑羽心中大喜。

但他知此时绝不能做那事,若如此他会被貂蝉看轻。且她既然不喜欢这洛阳之地,这点要求一定要满足她,否则,郑羽就是太差劲了。故而赶紧收手,歉意说:“既然红儿不喜欢洛阳,我们还是等出洛阳后再做这夫妻之事吧,相公疼惜红儿呢。”

几句话就让貂蝉感动万分,娇声说:“谢谢相公,红儿若能逃出生天,今后就只是全心全意将相公放在心里,再也不想其他事了。”

两人缠绵了很长时间,才离开后花园。

第37章 接掌羽林骑

回到卧房时,却见房间里点着灯。

郑羽推开房门时,见蔡琰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她见他进来,赶忙起身走过去,哀声叫唤着:“相公。”接着扑入他怀抱里,小声哭泣起来。

郑羽大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问:“琰儿,发生什么事了,快和相公说,相公为琰儿出气。”蔡琰却是耸着肩膀哭泣,许久后才停下来,敲了敲他胸膛,娇声说:“坏相公,是相公让琰儿哭泣呢,快帮琰儿出气!”

自此,郑羽心中大致明白他和貂蝉在后花园偷情之事,被这怀中娇女发xiàn

了。

“琰儿,貂蝉是个苦命女子,很悲惨的。她被义父设计,准bèi

将她送给董卓,又企图挑动董卓下属与董卓作对。她发xiàn

了王允的阴谋,故而对相公将她带出来心存感激。相公接纳了她,但她是小妾,你是大妻,今后要大度些。相公在幽州还有好几个呢。”

此时,蔡琰也冷静下来,认真对郑羽说:“相公,琰儿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请相公责罚琰儿。”说完,抬起头看他,眼中都是渴望和后悔神情。

郑羽轻抚她的长发,又将她眼角泪水擦去,怜惜的说:“琰儿是相公的心肝宝贝,相公疼都来不及呢,怎可能舍得责罚?”

蔡琰却将他的大手拉着盖住她胸口,娇声说:“相公就这样责罚琰儿吧,琰儿看过书,说这样会长得快些,琰儿就想着早日为相公生儿育女呢。”

这个动作真够暧昧的,显然,郑羽被貂蝉拉到后花园之事触动了蔡琰,故而,此番算是主动招惹他了,可这小女子还小,也不能吃,郑羽还真有些为难。

但见蔡琰态度坚决,又有如此美色在前,迟疑也就几秒钟时间而已。

郑羽此前被貂蝉撩起大火,这刻也忍不住就抱着蔡琰亲吻,手在她身上摸索。直到蔡琰心满yì

足才将他推开,娇媚的说:“相公,够了,这样就算是补偿琰儿了。对貂蝉这种女子,没男人可以忍得住的。今后在我们家,我会管好家的,郑家女子个个都必须循规蹈矩才行。”

说完,帮他铺床叠被,却是十分体贴温柔。

次日,朝廷来人带郑羽一起前往南大营接管羽林骑。

装备最好,马儿最壮,训liàn

最棒,且士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接手这支精锐部队之后,郑羽实力大增。

朝廷的人走后,郑羽检阅了这支部队,将百夫长以上军官召集起来开会。

他的话还没开口,就见马胜千夫长带着十个百夫长,跪在郑羽身前,大叫:“拜谢主公,是主公使得我等得以重见天日。此后跟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马胜年约三十岁,十分魁梧英武,武技高强。

这支羽林骑自从被董卓凉在这南郊,又听说董卓废了少帝逼死太后,宫中乱权,那还忍得住。只是周边数千西凉骑兵监视着,让他们不敢动弹而已。

此番逃出生天,对郑羽自是心存感激。

郑羽心道,董卓做坏事,倒是让他占了不少便宜,否则,心傲气傲的羽林骑,哪会看得起他这才二十岁的骑都尉?

“主公的事迹我等都听说了,先是与黑山军血战,掩护刘将军突围,接着在突出重围后又反身杀入敌阵救出袍泽,如此义举不仅是朝廷褒奖,国人赞美。且我等军人更是万分感动。再是斩杀黑山贼首于毒,接着在幽州蓟城杀死武林高手胡可。等等这些,都让属下感动万分,现在能跟着主公,是我等的荣幸。”

郑羽感到好奇,此前还在感叹说这时代信息不灵呢,哪想到他干了些事,都变成天下皆知,连这些被半监视的羽林骑都能知晓。

“你们怎会知dào

这事?”

马胜哈哈笑着说:“邸报上有介shào

主公呢。再说,我们虽驻防此处,又不是被监禁,我等个人还是能去洛阳呢。故而,天下有风吹草动,我们自然知晓。”

郑羽见是如此,也就放下心来。

接着,安抚嘉勉了一番后,才说:“你们跟着我,今后我们要匡扶汉室,除恶安民。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说完,走过去一一扶起他们。

他知dào

,这时代最重情义,男人间的感情比男女间感情还深厚坚固呢。

其他人走后,郑羽将马胜留了下来。

马胜沉声道:“主公,董卓是贼子,窃国大贼,主公要万分小心。这种人今天对你好,但过几天心情不好时就会杀你,属于天生恶徒,不得不防。”

郑羽哈哈大笑,认真说:“有道是,挡路石总会有人来撬的。他作恶多端,最后必然自食其果。只是现在这洛阳是他的天下,四处都是他的西凉兵,故而,我们必须赶紧离开洛阳才是。你们立即做好远行准bèi

,我们要回到幽州了。”

马胜一听能离开此地,不由大喜说:“如此一来,我们人走高飞,这董卓就拿我等没奈何了。咱们惹不起却躲得起。再说,幽州刘大人德行满天下,今后我们跟着主公在幽州,自然可眼观六路,看天下大势发展。”

郑羽心想,这马胜还是很有头脑的。

见诸事妥当,郑羽又找到宫中换了关文,准bèi

启程。

二十多辆马车,一千御林军护卫,出了北城门,向着渡口浩浩荡荡向北开拔。

蔡邕将大部分产业都留下,只是带着全部书籍和软细之物。

郑羽骑着乌龙马护卫在车队身侧,来到貂蝉身边时,她掀起窗帘,娇媚的对他说:“相公,奴家逃出生天了呢,奴家答yīng

相公的事,相公若想时,红儿无所不从。”

她这话让郑羽心火立即烧得像太阳般旺盛。

杜秀娘与蔡琰同乘一辆马车,想到上次前来洛阳时,郑羽还是她一个人的,可此番离开,却是带着好几个美女子,不由心中酸涩。可想到她还要去长安找秦宜,又不敢露出半分醋意,心中七上八下的。想到郑羽的英武,以及两人间都如夫妻般亲密了,又不禁想着不去长安,就跟在郑羽身边。

郑羽骑马走到她们马车边,见秀娘在发呆,不由问:“秀娘,想啥你。”

杜秀娘抬头看他,认真问:“兄长,还带秀娘去长安吗?”

郑羽严肃说:“当然去,兄长承诺过秀娘的,一定会兑现。我可不希望秀娘心中有半点遗憾呢。”

杜秀娘红着脸,小声说:“秀娘谢谢兄长,秀娘和兄长说过的事,都是作数的。”说完,低下头去,将车窗帘放了下来。

车队向北行驶着。

第38章 撤离洛阳

出了城门,车队开始向北,洛阳城被甩在身后。

“停下,快停下!”

一声喊叫,整个车队停了下来。

见是蔡邕在大喊,郑羽不知何事,赶忙骑马到了他身边,关心问:“岳丈,发生何事了?”

蔡邕却回头看着洛阳城,眼睛流满泪水,神情悲戚。

“啸云,陪父亲再看看这洛阳城吧。蔡家在这都呆了好几代人呢,此番离开,今后是再也见不到这洛阳城了。老夫心中难受,就想再看看!”

蔡邕跳下马车,站在路边痴痴看着洛阳古城。

蔡琰赶了过来,见父亲悲伤模样,不由挽住他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安慰着说:“父亲,切莫悲伤,我们要开始新生活呢。”

“可列祖列宗都葬在宅子边上呢,还有你的祖父祖母,你的母亲和哥哥。此刻父亲好想念他们呀。”蔡邕说完,就蹲在路边大哭起来,神情十分悲伤。

郑羽将蔡琰拉到边上说:“就让父亲哭个够吧,他这不仅仅是祭奠先人,也是在祭奠这座古城啊。再过两个月,这座巍峨的古城将在董卓一把大火中化为灰烬。”说完,他也在认真看着这座即将伤痕累累的古城。

心想,假如这古城是有生命的,或许它也会在烈火中哭泣的!

直到蔡邕彻底宣泄了心中悲伤,才乘着马车向北而去。

天变得寒冷,此时已是中平六年十二月底。

再过一个多月,袁绍等人就会号召十八路关东诸侯开始与董卓正面对抗,三国的英雄历史,将正式上演。

路上相对平静,车队不日抵达渡口,花了三天时间才全部渡过黄河。

站在黄河岸边,望着滔天河水,杜秀娘靠在郑羽身边小声说:“相公,秀娘好怀念南来时和相公在一起的日子,那是秀娘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呢。”说完,紧紧握住他手,害pà

他就此消失的样子,抬头看着他,心中充满矛盾和恐惧。

郑羽抱了抱她肩膀,小声说:“相公也好怀念呢,秀娘身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秀娘放心,相公不会不管你的,此生绝不会让秀娘受到任何伤害,这是誓言!”

杜秀娘先是感动得掉泪,接着又不依的白他一眼,娇声说:“可相公好长时间都没碰秀娘身子了呢,秀娘心中也很想的。真想有机会单独和相公在一起,秀娘会好好侍候相公,那时的秀娘才是真zhèng

快活呢。”

在郑羽的女人中,貂蝉、杜秀娘和苏婉属于同一个档次,或许今后甄宓也可列入这个档次。貂蝉娇媚,属于天生妖娆;杜秀娘纯净,带着山野气息;而苏婉则是聪慧,身带智慧和英武之气。

但若说与郑羽最相得的,或许还是杜秀娘。

她身上有股田园气息,恬静淡然,与她在一起时,就如与邻家小妹般轻松,他总是会不自觉沉浸在她交谈的爽朗笑声中,忘记这世上仇杀和硝烟战火。

想到杜秀娘的美好,郑羽不自觉抓住她手说:“相公单独陪秀娘去长安,假如那秦宜真是坏人,秀娘今后就跟在相公身边。”

杜秀娘神情落寞的说:“可秀娘现在就不想去长安了呢。”

“还是去一趟吧。去了,秀娘心中疙瘩就彻底解开了。你是个好女孩,父母之命在你心中根深蒂固,咱们去看一眼他,才会安心。但我想这秦宜肯定好不到哪去,西凉兵到处烧杀抢掠,肯定少不了他的份。所以,见到他的坏处,今后秀娘就会更多想到相公的好处,就不会内疚了。”

杜秀娘紧了紧郑羽的手,顺从的说:“秀娘一切都听相公的!可秀娘心中充满了相公的好,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了呢。”说完就低着头叹气。

“走吧,咱们先送岳丈和琰儿等人回去再说。”

车队一路北行,来到一个山谷,却见马胜骑马快步来到他身边,跃下马大叫说:“主公,前面不远处有一队骑兵正向我们驶来,不知是敌是友?我们是否先避开再说。”

郑羽摇头说:“这里是并州上党郡,此地没黑山军,不会是敌人,但大家保持戒备,我跟你去看看。”

说完,骑着马奔跑起来。

不久,就见到一队骑兵,打着一个大大的郑字旗号向南驶来。

郑羽看了一阵,大叫:“是子龙,我的结拜兄弟。”回头对大家说:“是自己人,是子龙追来了。”说完,骑上乌龙马向北狂奔,口中大叫,“子龙,子龙!”

赵子龙此时也离开骑兵大队,单独奔了过来,“兄长,兄长。”快抵达时跳了下马来,跪在地上,口中大叫:“兄长,子龙想死你了!”

郑羽跳下马,一把就将他抱住,开心的说:“子龙,怎么来了?”

“不仅是子龙来,为兄也来了,儁乂接着要来呢。”

果然,太史慈随后骑马冲了过来。接着,三兄弟抱在一起,开心笑了起来。

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

赵云见到郑羽身后的大队人马,好奇的问:“兄长孤身一人前往洛阳,怎就多出这么多人呢?且还有一支骑兵大队呢。”

郑羽得yì

的大笑说:“你家兄长是福将,此番前往洛阳发了大财,现在不仅是朝廷的骑都尉,还是山谷郡守,五品官呢。此外,这支原来皇宫的羽林骑,也被兄长弄了过来。”

说完,脸有得色,接着引太史慈和赵云与蔡邕、蔡琰、马胜等人相见。

在介shào

蔡琰时,郑羽大笑说:“这是天下大才女蔡琰,是啸云妻子呢。”

太史慈和赵云赶忙过来与她见礼。

赵云恭敬行礼,“赵云拜见嫂嫂。”执礼甚恭。

蔡琰人虽小,却是满腹经纶,也见过大场面,此时神情端庄,落落大方的对太史慈和赵云还礼,口中则说:“伯伯万安,叔叔万安!”

郑羽心中好笑,这时代女子都是随子女称呼呢。

赵勇、孙奇、王品和吴涛连忙过来见礼,口称主公,拜了一地。

郑羽大喜,将他们一一扶起,得知他们已完成手下兵卒训liàn

,不由喜滋滋的说:“好,好,天下要大乱了,咱们也该插上一脚了。”

一行人继xù

护送蔡邕和蔡琰、貂蝉等人北行。

行至冀州常山时,张颌带两千步兵赶了过来,见到郑羽时赶忙下拜,大叫说:“主公,想死下属了。”郑羽连忙将他扶起,他现在是彻底肯定这张颌就是历史上曹操的五子良将之一了。

第39章 汉失其鹿

转眼到了初平元年元月,十八路诸侯组成讨董联盟,推举袁绍为总盟主,十数万关东诸侯联军屯兵虎牢关外,威胁洛阳。董卓急忙调兵增援汜水镇,保卫虎牢关,双方进入对峙状态。

汉失其鹿,天下诸侯共逐之!

郑羽回到常山子龙老家,子龙将大宅腾出给郑羽居住。

郑羽将蔡邕、蔡琰和貂蝉等人安顿好,就与众将商议下一步行止。

议事堂内,郑羽将此番洛阳之行对大家说了一遍。

“董卓乱权,倒行逆施,关东各州郡很快就会起兵抗击之,虽无法剿灭董贼,但此后天下大乱,诸侯并起,汉室江山支离破碎,我等也该有所准bèi

才是。乱世靠的是实力,我已有近万兵力,且朝廷又授予我上谷太守、骑都尉之职,今后必会有一番作为。”

郑羽将未来前景稍微描述一番,众将听罢,都是满脸喜色。

郑羽心想,从青州突围出来至今,发展还算是顺利。

张颌长身而立,向郑羽行了个礼后,开心的说:“主公,幸不辱命。儁乂已率部剿灭洛神镇、无极和常山一带黑山贼,得兵五千人。现三地已连成一片,以宓神谷为中心,方圆数百里,此处今后可作为我郑家军后方。未来若天下有变,可取常州郡,向北可取中山郡,向西可取雁门、新兴郡……”

张颌满脸兴奋,这番话显出其战略眼光,却是气势不小。

郑羽大喜:“好,好,儁乂果然是个人才。当年你带百人队殿后,最后不仅突出重围,且还能带出一半士卒,我就知儁乂是个人才,果然不出啸云所料。此番啸云前往洛阳还没多长时间,儁乂就将这些黑山军剿灭,夺了地盘,又练了不少兵丁,可喜可贺,今后这洛神镇、宓神谷就成咱们的核心地区了。”

见郑羽褒奖,张颌喜滋滋的坐下,此番他的功劳真是不小。

接着,太史慈起身说了他前来常山的原因。“贤弟,苏婉弟妹秘密获知公孙瓒想取回子义所辖一千骑兵,故而令兄长南行脱离居庸县,前来与弟回合,听从弟之所命。”

郑羽心想,看来公孙瓒是舍不得这一千骑兵了。

故而笑着说:“公孙瓒真是小气,呵呵,兄长暂时是不能回去了,今后驻扎在常山,作为机动部队。”

郑羽站起身,乐哈哈的对众将说:“公孙瓒是个枭雄,他在待机而动呢,大家都要小心些才是。现在,我在幽州据有居庸,南有以洛神镇和宓神谷为核心的一片地盘,就像是围棋的两个眼。一眼死,两眼活。今后我们要围绕这两个眼做文章,必须将这两个眼连成一片才成。”

接下来数天,不断有关东诸侯的消息传来,郑羽觉得关东诸侯抗董之事,他还是要参与,那是打响名声和知名度的大事,而他准bèi

独自先行前往探查一番。

在常山呆一天,郑羽决定西去长安,兑现对杜秀娘的承诺再说,同时也想在董卓西迁长安前看看究竟,哪里很快就要成为新都城了。

蔡琰见郑羽要孤身西行,不禁哭了起来,抱住他就是不许。

“琰儿,你是大妻呢,不许小孩子状。”

“可人家还没完全长大呢。”

话虽如此说,蔡琰却赶忙抹了把脸上泪水,羞涩的说:“相公,琰儿担心呢。相公是有妻室的人了,总是孤身远行,若有个三长两短,琰儿该怎么办?还有红儿、洛儿、宓儿和苏婉姐呢。相公是家里顶梁柱,不许总是冒失行事呢。”

“放心吧,相公做事有分寸呢。”

说完,将蔡琰抱在怀里抚慰一番,开心说:“再过上两年,琰儿就可以为相公生孩子了。”

蔡琰脸带喜色,羞涩的说:“相公,又大了不少呢。”说完,伏在他怀里,两人又说了一阵子情话,郑羽才去找貂蝉告别。

他被貂蝉拉到无人处,貂蝉娇媚的说:“相公,红儿离开洛阳了呢。”

这话一出,郑羽顿时就忍不住,将貂蝉抱在怀里又吻又摸,不久貂蝉就瘫软下来。“相公,相公,”貂蝉拖长声音叫唤着,软软糯糯,蚀人骨髓。

望着怀中娇媚无比的貂蝉,郑羽心中欲念如火山爆fā

,撩起她裙摆,小声问:“就在这吗?”

貂蝉娇羞无比,颤声说:“红儿都是相公的了,相公怎么说,红儿就怎么是。”神态竟是乖巧无比。郑羽看了看周边,正想在此成其好事,却听外面杜秀娘的叫声:“兄长,蔡大人叫你过去呢。”

郑羽无奈,只好收起色心,歉意的对貂蝉说:“相公下午就要出行,等相公回来再吃我家红儿。”

貂蝉却不放他走,拉住他大手盖在她饱满胸口处揉弄,接着,主动抱住他脖子,舌头伸进他大嘴里搅弄。两人贴得紧紧的,不久,她就来了感觉,软在他身上,娇声说:“相公,今后要多想着奴家,红儿身心都是相公的了。”

两人最后虽没成其好事,但也七七八八的了。

郑羽整了整衣衫,离开后花园。

出了月门,却见杜秀娘红着脸在门口处发呆,见到郑羽出来,赶忙拉住他手快步跑了起来,口中埋怨说:“相公,大人都等急了呢。”再一看郑羽红着脸,衣衫皱巴巴的,不由好笑。

“这副样子怎么见人?”说完,杜秀娘就拖着他去重新梳洗打扮。

来到客堂,见蔡邕坐在上座,而蔡琰则依在他身侧,歉意的看着郑羽。

见郑羽进来,蔡邕连忙说:“啸云,快来坐,我们翁婿说说话。”

郑羽赶忙落座,蔡邕神情认真的说:“啸云,你觉得此去长安是非去不可吗?”

郑羽听说这话,心中自然就明白了,他见蔡琰神色,知是琰儿请父亲出来留他的。

“非去不可,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答yīng

秀娘带她去长安见个重yào

的人,人无信不立,所以要去的。二是长安是董卓的老巢,那里与凉州很近,假如关东诸州郡起兵反董,董卓必会迁都长安。……”

郑羽理由说了一大堆,倒也能自圆其说。

听完郑羽的解释,蔡邕神情严肃的说:“啸云是要做大事的人,老夫不敢干预,就说些建议吧。若能不去尽量不去,此处及居庸都需yào

贤婿掌控大局;若非去不可,应该带上子龙,他是千古猛将,有他在身边,贤婿可保安全。孤身前往万万不妥,请贤婿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蔡邕就退了出来,屋内只剩下蔡邕和郑羽。

蔡琰投入郑羽怀抱中,撒娇的说:“相公不许责怪琰儿将爹爹请来挽留相公之事。琰儿心中被相公占得满满的,再也不想相公有任何闪失,才如此做的,今后不敢干预相公之事。”

郑羽叹了声说:“相公不会怪琰儿的,你也是为了相公好。只是相公还是要去一趟的,就带子云和赵勇一同前往吧。”

其实,郑羽还是喜欢孤身一人,再说,他对与杜秀娘单独相处也是渴望得很,而杜秀娘更是希望能和郑羽单独在一起,两人名为兄妹,却情若夫妻,这点连杜秀娘自己都是不否认了。

蔡琰见无法阻止,只好说:“相公一路上多加小心,秀娘的事,琰儿心中有数,其实她心中早就被相公挤满了,再也容不下别人,见那秦宜已无意义,见还不如不见,这样对秀娘会更好些。否则,到时她难以自处,若要离开相公,秀娘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郑羽心想蔡琰看这事倒是看得透彻。但假如不见,秀娘心中依然会有疙瘩。故而只好说:“见了秦宜,她就彻底死了心,否则父母之命难违,她这也是无可奈何呀。”

第40章 讨董檄文

郑羽被蔡琰拖住,又住了一夜。

半夜时分,房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是谁?”郑羽支起身轻斥问。

“坏相公,是琰儿,别大声叫唤,羞人!”琰儿说完走到他床榻边,脱去衣裳,就挤入他被窝里,双手抱住他脖子,冲着他小声娇笑,“琰儿睡不着,就来相公屋里偷人了呢。”

蔡琰软体入怀,娇声说:“相公,琰儿要偷人了呢。”说完就紧贴着他,扭来扭去,十分那啥。这副模样香艳无比,让郑羽心火顿时冒了起来。可心想现在还不能动琰儿,故而哀求说:“琰儿,将衣裳再穿上一件,这样相公会忍不住。”

蔡琰挤在他怀里,正舒服着呢,哪会再起身穿衣裳,故而笑着说:“相公,古有柳下惠,今有我家相公,忍不住也得忍着。”竟是一副撒娇模样。

郑羽听蔡琰将他比成柳下惠,不由笑着说:“若相公是柳下惠,那琰儿就惨了。据考证,这柳下惠是不能人道的。”

蔡琰听郑羽如此说,不由“吃吃”笑着说:“我家相公才不会是那样的呢,琰儿早就知晓。其实琰儿也想,但觉得还是等上一两年,身体再长些,心智变得成熟些,才好当母亲呢。”

郑羽搂住她身体摸索,口中却说:“琰儿心智至少是二十岁以上的女孩,倒是身体正在成长,似乎最近琰儿又高了些,所以现下确实不宜做那夫妻之事。”

蔡琰心痒痒的,不由将郑羽大手抓住,放在她胸口处,娇声说:“相公,琰儿这又长大了些呢。”这才女妖精真要魅惑起人来,竟是水平高超。

郑羽边揉捏边说:“这可有相公的一半功劳,其实,琰儿的发育比寻常女子要快些好些,这和琰儿心智成熟相关。好了,琰儿不许将相公的心思引到这方面,咱们来说说天文术数,这样就不会老是想这事了。”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睡觉,直到天亮时分。

见天亮了,蔡琰急忙起床帮着服侍郑羽。

吃完早饭,郑羽告别众人,带着杜秀娘、赵云、赵勇、孙奇、王品和吴涛等人开始西进。而张颌、太史慈和马胜则留在常山和洛神镇,必要时可西进增援郑羽。

此番西进,有赵云一千骑兵,赵勇三百亲兵队。孙奇、王品和吴涛所率各五百名,负责侦查、刺杀、搜集情报等特殊作战,他们此番随郑羽西去是要完成最后训liàn

科目,与他所率大军若即若离。

杜秀娘坐在一辆有顶盖的马车上,此番不再受行路之劳累。只是她更喜欢与郑羽同乘,可人多也不好意思,只好要求郑羽护卫在她身侧,这样她才好随时和他说话儿。

过了一天,杜秀娘忍不住了,就要郑羽上车陪她。

秀娘卷在郑羽怀抱里,小声说:“相公,我们不去长安了。秀娘想,从未见过那秦宜,也不知他高矮胖瘦,人品心性如何?若是个贼子,秀娘岂不是往火坑里跳,守着天堂不呆,却要往地狱里钻?秀娘岂不是太傻了?”

郑羽靠在车厢边上搂着杜秀娘,心中美滋滋的,听她如此说,不由刮了下她小鼻子,调笑说:“秀娘这话说得在理,和相公在一起就是在天堂嘛。再说,我们是结拜过的,秀娘既是相公的妹子,今后还是娘子呢,相公能不对秀娘好?但既已出来了,还是去一趟,这样秀娘心中就踏实了。”

听了郑羽的话,杜秀娘感动不已,留着泪说:“其实秀娘心中全是相公,再也容不得别人了。即使秦宜不是贼子,他也休想进了秀娘心里。相公,秀娘该怎么办?我们还是不去了,要不我们不成婚,但依然可以做那夫妻之事的,秀娘一刻都忍不住了。”

见杜秀娘动情不已,郑羽明白了润物细无声这个道理,心中不免得yì



过了一阵才安慰说:“好吧,到时看了之后,秀娘若不满yì

就跟相公回来。再说,满yì

不满yì

都是秀娘说了算,没人可强迫于秀娘呢。”

杜秀娘一听也对,两人就这么在车上,单独相处倒也快活。

此番大军出行,不仅有正规作战部队,还有后勤部队近千人,载着粮食、弓箭和其他作战物资数十辆车,可谓是浩浩荡荡。每天日出拔营,日落宿营,行进速度是慢了不少。

此处是并州地界,郑羽是朝廷骑都尉和上谷太守,又有公文在身,故而各地官府倒也没为难他。穿过并州抵达司隶州平阳郡,这里是后世的临汾。

当晚,驻扎在一个大镇里。

孙奇急匆匆进来,见到郑羽时行跪拜礼,等不及郑羽让他起身,就急迫的说:“主公,天大消息,关东十几个州郡开始联合讨伐董贼了。”

随后,赵云和赵勇也赶了进来。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也发表讨董檄文?”

郑羽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脸上忍不住带着兴奋神情。

赵云眼中闪着光芒,显得兴奋。见郑羽还在思考,不由又催促了一声,“兄长,我等该如何处?这董贼乱权,鸠杀少帝,天怒人怨,是为罪该万死。依弟看,我等应该讨伐之。”

郑羽心道,讨伐肯定要讨伐的,只是这关东诸侯讨伐董贼之事,最后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这些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根本就没认真出兵,面对董卓西凉军,竟不敢打头阵,都希望别人出面,而自己跟在后面捡便宜。

“讨伐是肯定的,董贼作为天怒人怨,倒行逆施,罪大恶极!”

郑羽口中自言自语一番,对赵云说:“子龙,立即让人草拟一份讨董檄文,骂得越狠越好,另外,说我骑都尉和上谷太守郑羽,要出兵两万参与讨伐董卓,愿意支持渤海太守袁绍为讨董联盟总盟主。”

心中在想着,蔡邕和蔡琰都不在身边,这里都是军人,如何写得了这讨董檄文?

赵云却是大喜,对郑羽说:“兄长,我去镇里找那文采之人撰写檄文去。”

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郑羽拉住,吩咐说:“让写两份,一份让人送到函谷关外找袁绍去,表明我等的态度。另一份紧急送往常山,让岳丈知晓,请他帮着润色,到时再出一份有分量的,一定要将董卓的罪行写得透彻。”

赵云急匆匆而去,不久就拿着檄文回来。

同时,郑羽又交代常山太史慈、张颌、马胜等人,以及派人通知上谷的田畴和吴永等人,加紧练兵,但不许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主事方可。

郑羽的目的就是要雷声大,但雨点却不能大。他是要学这些关东诸侯的做法,讨个好名声就行。

一切交代妥当,回到卧房里,秀娘小心侍候着他。接着她拖了外衣,进到他被窝中抱紧郑羽,小声问:“相公,又要打仗了吗?”

“暂时还不打,但今后肯定是战火连绵,要不断打仗了。”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传来,杜秀娘在被窝里将小衣全部脱了,缠在他身上,让郑羽顿时舒爽无比,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体温迅速上升。

“相公,秀娘不去长安了,现在就给了相公吧。”说完就来脱郑羽的衣裳。

郑羽吁了一口长气,收拾情怀,劝慰说:“秀娘,咱们都走九十九步了,这最后一步还是走下去,相公也想去长安看看呢。咱们暂时不做那夫妻之事,就这样抱着说说话。”

杜秀娘长长叹了口气,才说:“嗯,秀娘都听相公的,只是秀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想到这辈子要离开相公,就想着还不如死了去,相公,秀娘不嫁别人的,这辈子绝不嫁别人!”口气却是极为坚定。

杜秀娘是完全陷进来了,她的心中再容不下任何别人。

第40章 讨董檄文

郑羽被蔡琰拖住,又住了一夜。

半夜时分,房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是谁?”郑羽支起身轻斥问。

“坏相公,是琰儿,别大声叫唤,羞人!”琰儿说完走到他床榻边,脱去衣裳,就挤入他被窝里,双手抱住他脖子,冲着他小声娇笑,“琰儿睡不着,就来相公屋里偷人了呢。”

蔡琰软体入怀,娇声说:“相公,琰儿要偷人了呢。”说完就紧贴着他,扭来扭去,十分那啥。这副模样香艳无比,让郑羽心火顿时冒了起来。可心想现在还不能动琰儿,故而哀求说:“琰儿,将衣裳再穿上一件,这样相公会忍不住。”

蔡琰挤在他怀里,正舒服着呢,哪会再起身穿衣裳,故而笑着说:“相公,古有柳下惠,今有我家相公,忍不住也得忍着。”竟是一副撒娇模样,两人就这样搂抱着睡觉,直到天亮时分。

见天亮了,蔡琰急忙起床帮着服侍郑羽。

吃完早饭,郑羽告别众人,带着杜秀娘、赵云、赵勇、孙奇、王品和吴涛等人开始西进。而张颌、太史慈和马胜则留在常山和洛神镇,必要时可西进增援郑羽。

此番西进,有赵云一千骑兵,赵勇三百亲兵队。孙奇、王品和吴涛所率各五百名,负责侦查、刺杀、搜集情报等特殊作战,他们此番随郑羽西去是要完成最后训liàn

科目,与他所率大军若即若离。

杜秀娘坐在一辆有顶盖的马车上,此番不再受行路之劳累。只是她更喜欢与郑羽同乘,可人多也不好意思,只好要求郑羽护卫在她身侧,这样她才好随时和他说话儿。

过了一天,杜秀娘忍不住了,就要郑羽上车陪她。

秀娘卷在郑羽怀抱里,小声说:“相公,我们不去长安了。秀娘想,从未见过那秦宜,也不知他高矮胖瘦,人品心性如何?若是个贼子,秀娘岂不是往火坑里跳,守着天堂不呆,却要往地狱里钻?秀娘岂不是太傻了?”

郑羽靠在车厢边上搂着杜秀娘,心中美滋滋的,听她如此说,不由刮了下她小鼻子,调笑说:“秀娘这话说得在理,和相公在一起就是在天堂嘛。再说,我们是结拜过的,秀娘既是相公的妹子,今后还是娘子呢,相公能不对秀娘好?但既已出来了,还是去一趟,这样秀娘心中就踏实了。”

听了郑羽的话,杜秀娘感动不已,留着泪说:“其实秀娘心中全是相公,再也容不得别人了。即使秦宜不是贼子,他也休想进了秀娘心里。相公,秀娘该怎么办?我们还是不去了,要不我们不成婚,但依然可以做那夫妻之事的,秀娘一刻都忍不住了。”

见杜秀娘动情不已,郑羽明白了润物细无声这个道理,心中不免得yì



过了一阵才安慰说:“好吧,到时看了之后,秀娘若不满yì

就跟相公回来。再说,满yì

不满yì

都是秀娘说了算,没人可强迫于秀娘呢。”

杜秀娘一听也对,两人就这么在车上,单独相处倒也快活。

此番大军出行,不仅有正规作战部队,还有后勤部队近千人,载着粮食、弓箭和其他作战物资数十辆车,可谓是浩浩荡荡。每天日出拔营,日落宿营,行进速度是慢了不少。

此处是并州地界,郑羽是朝廷骑都尉和上谷太守,又有公文在身,故而各地官府倒也没为难他。穿过并州抵达司隶州平阳郡,这里是后世的临汾。

当晚,驻扎在一个大镇里。

孙奇急匆匆进来,见到郑羽时行跪拜礼,等不及郑羽让他起身,就急迫的说:“主公,天大消息,关东十几个州郡开始联合讨伐董贼了。”

随后,赵云和赵勇也赶了进来。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也发表讨董檄文?”

郑羽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脸上忍不住带着兴奋神情。

赵云眼中闪着光芒,显得兴奋。见郑羽还在思考,不由又催促了一声,“兄长,我等该如何处?这董贼乱权,鸠杀少帝,天怒人怨,是为罪该万死。依弟看,我等应该讨伐之。”

郑羽心道,讨伐肯定要讨伐的,只是这关东诸侯讨伐董贼之事,最后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这些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根本就没认真出兵,面对董卓西凉军,竟不敢打头阵,都希望别人出面,而自己跟在后面捡便宜。

“讨伐是肯定的,董贼作为天怒人怨,倒行逆施,罪大恶极!”

郑羽口中自言自语一番,对赵云说:“子龙,立即让人草拟一份讨董檄文,骂得越狠越好,另外,说我骑都尉和上谷太守郑羽,要出兵两万参与讨伐董卓,愿意支持渤海太守袁绍为讨董联盟总盟主。”

心中在想着,蔡邕和蔡琰都不在身边,这里都是军人,如何写得了这讨董檄文?

赵云却是大喜,对郑羽说:“兄长,我去镇里找那文采之人撰写檄文去。”

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郑羽拉住,吩咐说:“让写两份,一份让人送到函谷关外找袁绍去,表明我等的态度。另一份紧急送往常山,让岳丈知晓,请他帮着润色,到时再出一份有分量的,一定要将董卓的罪行写得透彻。”

赵云急匆匆而去,不久就拿着檄文回来。

同时,郑羽又交代常山太史慈、张颌、马胜等人,以及派人通知上谷的田畴和吴永等人,加紧练兵,但不许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主事方可。

郑羽的目的就是要雷声大,但雨点却不能大。他是要学这些关东诸侯的做法,讨个好名声就行。

一切交代妥当,回到卧房里,秀娘小心侍候着他。接着她拖了外衣,进到他被窝中抱紧郑羽,小声问:“相公,又要打仗了吗?”

“暂时还不打,但今后肯定是战火连绵,要不断打仗了。”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传来,杜秀娘在被窝里将小衣全部脱了,缠在他身上,让郑羽顿时舒爽无比,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体温迅速上升。

“相公,秀娘不去长安了,现在就给了相公吧。”说完就来脱郑羽的衣裳。

郑羽吁了一口长气,收拾情怀,劝慰说:“秀娘,咱们都走九十九步了,这最后一步还是走下去,相公也想去长安看看呢。咱们暂时不做那夫妻之事,就这样抱着说说话。”

杜秀娘长长叹了口气,才说:“嗯,秀娘都听相公的,只是秀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想到这辈子要离开相公,就想着还不如死了去,相公,秀娘不嫁别人的,这辈子绝不嫁别人!”口气却是极为坚定。

杜秀娘是完全陷进来了,她的心中再容不下任何别人。

第40章 讨董檄文

郑羽被蔡琰拖住又住了一夜。半夜时分,房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是谁?”郑羽支起身轻斥问。

“坏相公,是琰儿,别大声叫唤!”琰儿说完走到他床榻边,脱去衣裳,就挤入他被窝里,双手抱住他脖子,冲着他小声娇笑,“琰儿睡不着,就来相公屋里偷人了呢。”这副模样香艳娇痴,让郑羽心火顿时冒了起来。

可他现在还不能动琰儿,只好哀求说:“琰儿,将衣裳再穿上一件,这样相公会忍不住的。”蔡琰挤在他怀里正舒服着呢,哪会再起身穿衣裳,故而笑着说:“相公,古有柳下惠,今有我家相公,忍不住也得忍着。”竟是一副撒娇模样。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睡觉,见天亮了,蔡琰急忙起床服侍郑羽。

吃完早饭,郑羽告别众人,带着杜秀娘、赵云、赵勇、孙奇、王品和吴涛等人开始西进。而张颌、太史慈和马胜则留在常山和洛神镇,必要时可西进增援郑羽。

此番西进,有赵云一千骑兵,赵勇三百亲兵队。孙奇、王品和吴涛所率各五百名,负责侦查、刺杀、搜集情报等特殊作战,他们此番随郑羽西去是要完成最后训liàn

科目,与他所率大军若即若离。

杜秀娘坐在一辆有顶盖的马车上,此番不再受行路之劳累。只是她更喜欢与郑羽同乘,可人多也不好意思,只好要求郑羽护卫在她身侧,这样她才好随时和他说话儿。

过了一天,杜秀娘忍不住了,就要郑羽上车陪她。

秀娘卷在郑羽怀抱里,小声说:“相公,我们不去长安了。秀娘想,从未见过那秦宜,也不知他高矮胖瘦,人品心性如何?若是个贼子,秀娘岂不是往火坑里跳,守着天堂不呆,却要往地狱里钻?秀娘岂不是太傻了?”

郑羽靠在车厢边上搂着杜秀娘,心中美滋滋的,听她如此说,不由刮了下她小鼻子,调笑说:“秀娘这话说得在理,和相公在一起就是在天堂嘛。再说,我们是结拜过的,秀娘既是相公的妹子,今后还是娘子呢,相公能不对秀娘好?但既已出来了,还是去一趟,这样秀娘心中就踏实了。”

听了郑羽的话,杜秀娘感动不已,留着泪说:“其实秀娘心中全是相公,再也容不得别人了。即使秦宜不是贼子,他也休想进了秀娘心里。相公,秀娘该怎么办?我们还是不去了,要不我们不成婚,但依然可以做那夫妻之事的,秀娘一刻都忍不住了。”

见杜秀娘动情不已,郑羽明白了润物细无声这个道理,心中不免得yì



过了一阵才安慰说:“好吧,到时看了之后,秀娘若不满yì

就跟相公回来。再说,满yì

不满yì

都是秀娘说了算,没人可强迫于秀娘呢。”

杜秀娘一听也对,两人就这么在车上,单独相处倒也快活。

此番大军出行,不仅有正规作战部队,还有后勤部队近千人,载着粮食、弓箭和其他作战物资数十辆车,可谓是浩浩荡荡。每天日出拔营,日落宿营,行进速度是慢了不少。

此处是并州地界,郑羽是朝廷骑都尉和上谷太守,又有公文在身,故而各地官府倒也没为难他。穿过并州抵达司隶州平阳郡,这里是后世的临汾。

当晚,驻扎在一个大镇里。

孙奇急匆匆进来,见到郑羽时行跪拜礼,等不及郑羽让他起身,就急迫的说:“主公,天大消息,关东十几个州郡开始联合讨伐董贼了。”

随后,赵云和赵勇也赶了进来。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也发表讨董檄文?”

郑羽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脸上忍不住带着兴奋神情。

赵云眼中闪着光芒,显得兴奋。见郑羽还在思考,不由又催促了一声,“兄长,我等该如何处?这董贼乱权,鸠杀少帝,天怒人怨,是为罪该万死。依弟看,我等应该讨伐之。”

郑羽心道,讨伐肯定要讨伐的,只是这关东诸侯讨伐董贼之事,最后是雷声大雨点小。再说这些人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根本就没认真出兵,面对董卓西凉军,竟不敢打头阵,都希望别人出面,而自己跟在后面捡便宜。

“讨伐是肯定的,董贼作为天怒人怨,倒行逆施,罪大恶极!”

郑羽口中自言自语一番,对赵云说:“子龙,立即让人草拟一份讨董檄文,骂得越狠越好,另外,说我骑都尉和上谷太守郑羽,要出兵两万参与讨伐董卓,愿意支持渤海太守袁绍为讨董联盟总盟主。”

心中在想着,蔡邕和蔡琰都不在身边,这里都是军人,如何写得了这讨董檄文?

赵云却是大喜,对郑羽说:“兄长,我去镇里找那文采之人撰写檄文去。”

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郑羽拉住,吩咐说:“让写两份,一份让人送到函谷关外找袁绍去,表明我等的态度。另一份紧急送往常山,让岳丈知晓,请他帮着润色,到时再出一份有分量的,一定要将董卓的罪行写得透彻。”

赵云急匆匆而去,不久就拿着檄文回来。

同时,郑羽又交代常山太史慈、张颌、马胜等人,以及派人通知上谷的田畴和吴永等人,加紧练兵,但不许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主事方可。

郑羽的目的就是要雷声大,但雨点却不能大。他是要学这些关东诸侯的做法,讨个好名声就行。

一切交代妥当,回到卧房里,秀娘小心侍候着他。接着她拖了外衣,进到他被窝中抱紧郑羽,小声问:“相公,又要打仗了吗?”

“暂时还不打,但今后肯定是战火连绵,要不断打仗了。”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传来,杜秀娘在被窝里将小衣全部脱了,缠在他身上,让郑羽顿时舒爽无比,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体温迅速上升。

“相公,秀娘不去长安了,现在就给了相公吧。”说完就来脱郑羽的衣裳。

郑羽吁了一口长气,收拾情怀,劝慰说:“秀娘,咱们都走九十九步了,这最后一步还是走下去,相公也想去长安看看呢。咱们暂时不做那夫妻之事,就这样抱着说说话。”

杜秀娘长长叹了口气,才说:“嗯,秀娘都听相公的,只是秀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想到这辈子要离开相公,就想着还不如死了去,相公,秀娘不嫁别人的,这辈子绝不嫁别人!”口气却是极为坚定。

杜秀娘是完全陷进来了,她的心中再容不下任何别人。

第41章 相遇邹氏

郑羽在镇里休息两日,突然想起董卓裹挟百万洛阳百姓西行,一路上纵兵抢掠,同时羌胡并大肆前往抢夺百姓,大批汉人百姓遭了大难。故而想,既然来到这世上就要有所作为,必须尽lì

阻止西凉兵和羌胡兵施虐百姓。

郑羽又想起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刻,他再也坐不住了,转头对跟在身边的孙奇沉声说:“孙奇,立即派人前往常山,让子义兄长统领所部骑兵、马胜的骑兵,以及让张颌率三千兵力前来平阳,我估计这董卓挡不住关东诸侯,要迁都长安了,到时裹挟百万汉人百姓西去,肯定会遭到士兵抢掠,以及虎视在侧的羌胡骚乱,我等必须有所作为。”

“诺!”

孙奇立即派人前往常山,又遵照郑羽要求,派人前往洛阳一线侦查董卓军队动静。

郑羽开始拔营启程,继xù

向西。

行了一日,赵云骑马从前方来报。

“兄长,前方数里外有羌胡兵与官兵打斗,对方约两千人,官兵数百人,护送一女子前往西安,身后还有数十大车各种物资,我等该如何处?”

郑羽一听有这种好事,而对方才两千人,不由欣喜。心中想着,最好羌胡将官军都杀了,而他来个黑吃黑,将这些物资全部抢夺过来。

同时,他也要检验一下赵云所训liàn

骑兵的威力,故而连忙说:“子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襄助官军打羌胡兵,但最好是让他们先拼杀一阵,到时我骑兵突然而至,定可收到奇效。”

“诺!”赵云大声应是,接着策马离开。

郑羽连忙从马车里出来,骑上乌龙马就要上前,却被杜秀娘叫住,叮嘱说:“相公,务必小心!”

“省得!”

郑羽说完就骑马冲到最前面去,并让赵勇在后面护送杜秀娘。

郑羽与赵云缓缓并行,不久就来到一座山谷,见约一千多羌胡骑兵在围攻百多名官军,此时胜负之数早就没了悬念,而那马车上女子年约十六七,长相极为美丽,却是被捆着双手。

郑羽大惊,转头问:“子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官军劫了这女子呢,而对方又不像是救人模样,莫非是黑吃黑?”

“有可能。”

见到如此美色女子受苦,郑羽哪还忍得住?

故而大声对赵云说:“子龙,你率骑兵去杀羌胡兵,不管对错杀了再说。但投降者可不杀,我去救那女子。”

郑羽边说边拍马而上。

他远远见那女子,虽是坐在马车上,却是美丽无比,心道如此绝色定是个三国尤物,也不知到底是哪个三个大美女,反正先救人再说。

数十个亲兵紧跟在郑羽身边,大家催马上前就是一顿砍杀。

郑羽骑着乌龙马来到那女子身前,近处再一看,更是不得了。

瓜子脸,皮肤白皙,五官十分俏丽,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此时正在看着赵云率部与羌胡厮杀,却是神情漠然。见郑羽拍马冲了过来,一剑将捆住她手的绳索切断,立即站起身,跳下马从路边捡起一把长剑,对着身侧不远处的官兵砍杀起来。

郑羽惊愕不已,骑马来到她身边。

那女子转头看他,大声说:“谢谢公子搭救之恩,公子帮着圆儿将这些官军杀了,邹圆就是公子的了。”说完提剑又冲到官兵队伍里杀人,身手竟是十分了得。

那女子见郑羽没动,赶忙说:“公子,邹圆还是女儿身,清白着哪,公子不会吃亏的。”说完,还瞪了他一眼,神情不满。

郑羽策马冲到邹圆身边,将一个想从后偷袭她的官兵斩杀,大声对邹圆说:“你能给我个理由吗?我也是官兵呢。我是山谷太守,朝廷骑都尉,名叫郑羽。”

见了如此美女,郑羽连忙自报家门。

邹圆转头又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怎会有这么年轻的太守?但嘴上却说:“这些人都是董卓部下的西凉兵,他们杀了奴家父母,还杀了全村老少,就是要将我抢走送给张济。公子,这些都是歹人呢,杀了他们是老天开了眼。我要为父母报仇,为全村百姓报仇。”

说完,如疯狂般杀入官兵阵中,一通砍杀,竟是个武技超群的女杀神。

郑羽一听是张济抢人,又听说是邹氏,才明白过来这邹圆可是个三国十大美女之一。只是想不到她竟有武功,且是如此了得。有了很好的理由,郑羽转头对亲兵说:“跟我杀了这些贼子,再杀羌胡。”

一通砍杀,竟是将全部剩余官兵杀了个干净。

当最后一个官兵被杀,邹圆似乎是大仇得报,心中那股怨气散开去,身体如虚脱般坐在地上,竟是没了力qì



而羌胡兵被训liàn

有素的赵云骑兵一顿砍杀,顿时不支,大部向西撤离。赵云率部跟在身后尾击追杀。

郑羽下地将邹圆扶起,关心问:“你没事吧?”

邹圆抬起头,认真看了郑羽一阵,才摇了摇头说:“奴家没事,多谢公子,邹圆说过的话算数的。若不是这些贼子是两千多人偷袭我家村子,我父母也不至于被杀,且我家族人都是常年在深山打猎的猎手,武艺高强得很呢。但即使是被偷袭又面对强敌,他们也被我父母杀了上千人。可惜,这般贼子是为抢夺奴家姐妹而来的,是我害死了父母兄弟。”

话未说完,邹圆就伏地大哭起来。

郑羽站在她身侧护卫着,明白这世界弱肉强食,自古皆然,不由同情心大起。

过了许久,见邹圆哭声小了下来,不由关心问:“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邹圆想站起身,却又坐倒地上,郑羽连忙将她扶住。

邹圆看了郑羽一眼,似乎是很满yì

,脸上红了红,小声说:“只有一个姐姐不在家,前天外出有事呢。奴家的其他家人都去了。这般贼子还烧毁我家房屋,庙堂,整个村子都被烧成废墟了。”

说完,她看着这些被砍杀后东倒西歪的官兵尸体,恨恨的说:“这些都是张济的手下,此前,张济来过我家,见到我姐妹美貌,就向我父母求亲,可我父母对董卓极为反感,对那张济也没好感,故而就找个理由推辞,可张济死心不改,不断来骚乱我家,此番更是派兵秘密抢夺。哼,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郑羽心说,怎会是如此呢?

第41章 相遇邹氏

郑羽在镇里休息两日,忽想起董卓裹挟百万洛阳百姓西行,一路上纵兵抢掠。时羌胡趁机南下,并大肆抢夺汉人及财物,大批汉人百姓遭了大难。故而想,既来到这世上,就当要有所作为,必须尽lì

阻止西凉兵和羌胡兵施虐百姓。

他又想起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刻,郑羽再也坐不住了,转头对跟在身边的孙奇沉声说:“孙奇,立即派人前往常山,让子义兄长统领所部骑兵、马胜的骑兵,以及让张颌率三千兵力前来平阳,我估计这董卓挡不住关东诸侯,要迁都长安了,到时裹挟百万汉人百姓西去,肯定会遭到士兵抢掠,以及虎视在侧的羌胡骚乱,我等必须有所作为。”

“诺!”

孙奇立即派人前往常山,又遵照郑羽要求,派人前往洛阳一线侦查董卓军队动静。

郑羽开始拔营启程,继xù

向西。

行了一日,赵云骑马从前方来报。

“兄长,前方数里外有羌胡兵与官兵打斗,对方约两千人,官兵数百人,护送一女子前往西安,身后还有数十大车各种物资,我等该如何处?”

郑羽一听有这种好事,而对方才两千人,不由欣喜。心中想着,最好羌胡将官军都杀了,而他来个黑吃黑,将这些物资全部抢夺过来。

同时,他也要检验一下赵云所训liàn

骑兵的威力,故而连忙说:“子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襄助官军打羌胡兵,但最好是让他们先拼杀一阵,到时我骑兵突然而至,定可收到奇效。”

“诺!”赵云大声应是,接着策马离开。

郑羽连忙从马车里出来,骑上乌龙马就要上前,却被杜秀娘叫住,叮嘱说:“相公,务必小心!”

“省得!”

郑羽说完就骑马冲到最前面去,并让赵勇在后面护送杜秀娘。

郑羽与赵云缓缓并行,不久就来到一座山谷,见约一千多羌胡骑兵在围攻百多名官军,此时胜负之数早就没了悬念,而那马车上女子年约十六七,长相极为美丽,却是被捆着双手。

郑羽大惊,转头问:“子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官军劫了这女子呢,而对方又不像是救人模样,莫非是黑吃黑?”

“有可能。”

见到如此美色女子受苦,郑羽哪还忍得住?

故而大声对赵云说:“子龙,你率骑兵去杀羌胡兵,不管对错杀了再说。但投降者可不杀,我去救那女子。”

郑羽边说边拍马而上。

他远远见那女子,虽是坐在马车上,却是美丽无比,心道如此绝色定是个三国尤物,也不知到底是哪个三个大美女,反正先救人再说。

数十个亲兵紧跟在郑羽身边,大家催马上前就是一顿砍杀。

郑羽骑着乌龙马来到那女子身前,近处再一看,更是不得了。

瓜子脸,皮肤白皙,五官十分俏丽,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此时正在看着赵云率部与羌胡厮杀,却是神情漠然。见郑羽拍马冲了过来,一剑将捆住她手的绳索切断,立即站起身,跳下马从路边捡起一把长剑,对着身侧不远处的官兵砍杀起来。

郑羽惊愕不已,骑马来到她身边。

那女子转头看他,大声说:“谢谢公子搭救之恩,公子帮着圆儿将这些官军杀了,邹圆就是公子的了。”说完提剑又冲到官兵队伍里杀人,身手竟是十分了得。

那女子见郑羽没动,赶忙说:“公子,邹圆还是女儿身,清白着哪,公子不会吃亏的。”说完,还瞪了他一眼,神情不满。

郑羽策马冲到邹圆身边,将一个想从后偷袭她的官兵斩杀,大声对邹圆说:“你能给我个理由吗?我也是官兵呢。我是山谷太守,朝廷骑都尉,名叫郑羽。”

见了如此美女,郑羽连忙自报家门。

邹圆转头又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怎会有这么年轻的太守?但嘴上却说:“这些人都是董卓部下的西凉兵,他们杀了奴家父母,还杀了全村老少,就是要将我抢走送给张济。公子,这些都是歹人呢,杀了他们是老天开了眼。我要为父母报仇,为全村百姓报仇。”

说完,如疯狂般杀入官兵阵中,一通砍杀,竟是个武技超群的女杀神。

郑羽一听是张济抢人,又听说是邹氏,才明白过来这邹圆可是个三国十大美女之一。只是想不到她竟有武功,且是如此了得。有了很好的理由,郑羽转头对亲兵说:“跟我杀了这些贼子,再杀羌胡。”

一通砍杀,竟是将全部剩余官兵杀了个干净。

当最后一个官兵被杀,邹圆似乎是大仇得报,心中那股怨气散开去,身体如虚脱般坐在地上,竟是没了力qì



而羌胡兵被训liàn

有素的赵云骑兵一顿砍杀,顿时不支,大部向西撤离。赵云率部跟在身后尾击追杀。

郑羽下地将邹圆扶起,关心问:“你没事吧?”

邹圆抬起头,认真看了郑羽一阵,才摇了摇头说:“奴家没事,多谢公子,邹圆说过的话算数的。若不是这些贼子是两千多人偷袭我家村子,我父母也不至于被杀,且我家族人都是常年在深山打猎的猎手,武艺高强得很呢。但即使是被偷袭又面对强敌,他们也被我父母杀了上千人。可惜,这般贼子是为抢夺奴家姐妹而来的,是我害死了父母兄弟。”

话未说完,邹圆就伏地大哭起来。

郑羽站在她身侧护卫着,明白这世界弱肉强食,自古皆然,不由同情心大起。

过了许久,见邹圆哭声小了下来,不由关心问:“你家还有其他人吗?”

邹圆想站起身,却又坐倒地上,郑羽连忙将她扶住。

邹圆看了郑羽一眼,似乎是很满yì

,脸上红了红,小声说:“只有一个姐姐不在家,前天外出有事呢。奴家的其他家人都去了。这般贼子还烧毁我家房屋,庙堂,整个村子都被烧成废墟了。”

说完,她看着这些被砍杀后东倒西歪的官兵尸体,恨恨的说:“这些都是张济的手下,此前,张济来过我家,见到我姐妹美貌,就向我父母求亲,可我父母对董卓极为反感,对那张济也没好感,故而就找个理由推辞,可张济死心不改,不断来骚乱我家,此番更是派兵秘密抢夺。哼,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郑羽心说,怎会是如此呢?

第42章 邹圆与秀娘

却说,赵云率骑兵队一路掩杀,追出三十多里地,将羌胡兵杀了一千多人,只剩下不足三百多人逃回羌胡境内。又派出小股斥候前往侦查羌胡人的动静,才开始回撤。这一战,充分展现了他所训liàn

骑兵威力极为强dà



郑羽就在这山谷中,一边指挥打扫战场,一边将巨大缴获集中起来,让人清点造册,同时,让亲兵开始挖坑掩埋尸体。这一忙活,到傍晚时分才处置妥当。

接着,支起帐篷就在这山谷中安营扎寨。

邹圆见杜秀娘侍候郑羽时十分细心,也跟着侍候起来,只是她在家里是大小姐出身,不免手忙脚乱。不小心将一盆洗脚水打翻在地上,抬头看郑羽时,不由红着脸,诚恳的说:“公子,奴家在家里时没干过呢,今后学,认真向秀娘姐学!”

郑羽只是挥挥手,笑着说:“圆儿就坐在边上歇着,让秀娘来就是了。”

不久,赵云带着大批缴获回来找郑羽,双方就在这山谷里歇了一晚。

“兄长,前方敌情不明,我们还是撤回小镇扎营,宜等候子义兄长率大部前来,再西行方才妥当。”接着,赵云将一路上作战情况及侦察的敌情,向郑羽做了详细汇报,并提出他构想的作战方案。

郑羽见羌胡人竟敢深入汉境抢掠,也觉得继xù

西行危险太大。

故而说:“我们还是等前方消息传来之后再说,就在此处扎营吧,等子义兄长带着马胜和张颌前来会合之后,到时我就有六千人,可深入羌胡地区查看一番。哼,欺我大汉无人吗?竟敢乘机前来占便宜。”

次日,开始回撤小镇中扎营,郑羽又住进原来那栋大宅子。

见又住在这,杜秀娘欣喜不已,有种回家的感觉,忙前忙后,邹圆开始帮她打下手。晚餐,三人一起吃饭,就像一家人一般。面对两个如此绝色女子,郑羽当然开心不已。

洗去污泥痕迹的邹圆竟是美丽无比,且浑身英气,十分俏丽可爱。

她见郑羽时,也是脸红红的,似乎想到此前她对他的承诺,故而对郑羽说:“公子,邹圆对公子的承诺算数的。邹圆不求名分,只要跟在公子身边就成,只是希望公子能帮着邹圆报那血海深仇。”

郑羽心想,又是个苏婉般的人物,故而说:“你先休息,此番你能不死,且能将掳掠你的贼子全部斩杀,算是老天有眼。此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报仇之事不可轻率行事,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邹圆连忙点头说:“圆儿都听相公的!”

说完,拖着杜秀娘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对郑羽说:“我和秀娘去隔壁屋子里洗身子,公子不可偷看。”说完“嘻嘻”笑着,竟是个天真、开朗、调皮的小女孩,只是她那身子已是十分成熟了。

郑羽看了邹圆那副娇态,以及杜秀娘在离开时白了他的娇媚一眼,顿时心中舒爽无比。两个娇娆很谈得来,身上气质中都带着山野气息,纯净自然,豪不矫情。

当晚,门“吱呀”一声,杜秀娘闪了进来,熟练卸下衣裳,挤入他怀抱中。

此前,两人除了最后一关,其他事都是做过了的。

一番亲吻摸索,让郑羽觉得怀中女子不是秀娘,而是邹圆,故而好奇问:“邹圆,怎么是你?”说完,坐起身就想要去点灯。

“公子莫点灯,奴家害羞呢。”此时她光着身子在他怀内,赶忙将手伸到被外,抓住他手不让点灯。

“怎么会是你呢?”郑羽口中问着,手却依然在她身上摸索,那种滑腻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奴家说过的话算数呢,今晚就是来向公子献身的。此前,奴家说要和秀娘姐换班,秀娘姐同意了,所以今晚就轮到奴家了。”说完,邹圆嘻嘻笑着,十分娇媚。

她主动将郑羽衣裳全部脱去,伏在他身上,娇声对郑羽说:“相公,要了奴家吧,奴家和秀娘说过的,今晚一定会成为相公的娘子,否则就太没面子了,无论如何,相公都不许让奴家没面子的,好不?”说完,摇着他脑袋就开始撒娇,神情声音都是娇痴不已。

“圆儿可知dào

相公家里情况?”

“知dào

的,大妻是蔡琰,是大汉的大才女,相公小妻还好几个,奴家不要名分,做个小妾就行。再说,相公武艺高强,是大汉的骑都尉和上谷太守,年轻有为,奴家心喜得紧,这就抢了个先,做相公的第一个女人,好不?”

郑羽被她磨来磨去,又见这邹氏乖巧听话,武艺又高,此番是再也忍不住了。见她已是水到渠成,赶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进了去。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做起夫妻之事,很快就水ru.交融。

至此,郑羽来到这世上算是真zhèng

破了处。

这邹氏身上一切都是十分美好。又听邹圆说,她姐更漂亮,到时让她姐来一起侍候他,故而心中充满期待,两人这通战鼓一直敲到天亮时,才停了下来。

“相公,奴家不行了,等今后我姐一起来时,与相公再大战一场,我姐又漂亮,武艺又高,文采也好,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女子呢。”

邹圆虽说不行了,却不停撩拨他,郑羽是欲罢不能。

两人睡到中午时分才起身。邹圆小心侍候,竟是个懂事细心的女子,让郑羽更是疼爱她。

吃饭时,秀娘哀怨的看着他。

郑羽也没法,他这心中魔鬼放了出来,就再管不住了。与邹圆连续三天大战,彼此都十分快活。只是到第四天时,郑羽才发xiàn

身下之人不是邹圆,而是秀娘。但此时他都在她体内了,也就是煮熟的饭菜吃到肚子里,矫情的话就不敢再出口。

两人认识很久,至此才琴瑟和谐,秀娘开心不已。

娇声对郑羽说:“是圆儿帮奴家解了心魔。她说那秦宜之事根本就不靠谱,放着相公这么好的人物,去投靠董卓手下,简直是脑袋进水。她又说,父母之命对的就听,不对的就不能听。自己男人要自己选才成,又不是父母和相公过一辈子。奴家觉得她说得很对,所以就来了嘛。”

此时的秀娘心愿达成,娇媚不已,脸上带着幸福笑容,再没半点哀怨神情。

郑羽将杜秀娘揽在怀里,怜爱的说:“只要秀娘自己想通了就行。其实相公早就想要秀娘身子了呢。可担心秀娘心中有疙瘩,相公不会违背秀娘意志,今后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郑羽的话让杜秀娘十分感动,感叹说:“相公,秀娘相信缘分。与相公相遇时,那刻秀娘是大着胆子呼唤相公,鼓足了气的。就这般,秀娘来到了相公身边,若当时秀娘不敢开口说话,相公就从秀娘身边走过去了呢。”

想到当时的情景,杜秀娘心中又惊又喜,郑羽心想,这就是缘分了。

秀娘的美好是超一流的,再加上她在床第间十分投入,又心怀感恩讨好,让他享尽温柔。

此后,杜秀娘和邹圆两女开始一起侍候他。

两人山野出身,性情相同,都是毫无雕饰的纯净自然。在床第间,邹圆更是大胆,故而,杜秀娘也开始大胆起来。郑羽与两女在这小镇上足不出户,整日做着这夫妻之事,直到从羌胡侦查回来的斥候传递回消息,才出了屋子。

第42章 邹圆与秀娘

却说,赵云率骑兵队一路掩杀,追出三十多里地,将羌胡兵杀了一千多人,只剩下不足三百多人逃回羌胡境内。又派出小股斥候前往侦查羌胡人的动静,才开始回撤。这一战,充分展现了他所训liàn

骑兵威力极为强dà



郑羽就在这山谷中,一边指挥打扫战场,一边将巨大缴获集中起来,让人清点造册,同时,让亲兵开始挖坑掩埋尸体。这一忙活,到傍晚时分才处置妥当。

接着,支起帐篷就在这山谷中安营扎寨。

邹圆见杜秀娘侍候郑羽时十分细心,也跟着侍候起来,只是她在家里是大小姐出身,不免手忙脚乱。不小心将一盆洗脚水打翻在地上,抬头看郑羽时,不由红着脸,诚恳的说:“公子,奴家在家里时没干过呢,今后学,认真向秀娘姐学!”

郑羽只是挥挥手,笑着说:“圆儿就坐在边上歇着,让秀娘来就是了。”

不久,赵云带着大批缴获回来找郑羽,双方就在这山谷里歇了一晚。

“兄长,前方敌情不明,我们还是撤回小镇扎营,宜等候子义兄长率大部前来,再西行方才妥当。”接着,赵云将一路上作战情况及侦察的敌情,向郑羽做了详细汇报,并提出他构想的作战方案。

郑羽见羌胡人竟敢深入汉境抢掠,也觉得继xù

西行危险太大。

故而说:“我们还是等前方消息传来之后再说,就在此处扎营吧,等子义兄长带着马胜和张颌前来会合之后,到时我就有六千人,可深入羌胡地区查看一番。哼,欺我大汉无人吗?竟敢乘机前来占便宜。”

次日,开始回撤小镇中扎营,郑羽又住进原来那栋大宅子。

见又住在这,杜秀娘欣喜不已,有种回家的感觉,忙前忙后,邹圆开始帮她打下手。晚餐,三人一起吃饭,就像一家人一般。面对两个如此绝色女子,郑羽当然开心不已。

洗去污泥痕迹的邹圆竟是美丽无比,且浑身英气,十分俏丽可爱。

她见郑羽时,也是脸红红的,似乎想到此前她对他的承诺,故而对郑羽说:“公子,邹圆对公子的承诺算数的。邹圆不求名分,只要跟在公子身边就成,只是希望公子能帮着邹圆报那血海深仇。”

郑羽心想,又是个苏婉般的人物,故而说:“你先休息,此番你能不死,且能将掳掠你的贼子全部斩杀,算是老天有眼。此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报仇之事不可轻率行事,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邹圆连忙点头说:“圆儿都听相公的!”

说完,拖着杜秀娘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对郑羽说:“我和秀娘去隔壁屋子里洗身子,公子不可偷看。”说完“嘻嘻”笑着,竟是个天真、开朗、调皮的小女孩,只是她那身子已是十分成熟了。

郑羽看了邹圆那副娇态,以及杜秀娘在离开时白了他的娇媚一眼,顿时心中舒爽无比。两个娇娆很谈得来,身上气质中都带着山野气息,纯净自然,豪不矫情。

当晚,门“吱呀”一声,杜秀娘闪了进来,熟练卸下衣裳,挤入他怀抱中。

此前,两人除了最后一关,其他事都是做过了的。

一番亲吻摸索,让郑羽觉得怀中女子不是秀娘,而是邹圆,故而好奇问:“邹圆,怎么是你?”说完,坐起身就想要去点灯。

“公子莫点灯,奴家害羞呢。”此时她光着身子在他怀内,赶忙将手伸到被外,抓住他手不让点灯。

“怎么会是你呢?”郑羽口中问着,手却依然在她身上摸索,那种滑腻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奴家说过的话算数呢,今晚就是来向公子献身的。此前,奴家说要和秀娘姐换班,秀娘姐同意了,所以今晚就轮到奴家了。”说完,邹圆嘻嘻笑着,十分娇媚。

她主动将郑羽衣裳全部脱去,伏在他身上,娇声对郑羽说:“相公,要了奴家吧,奴家和秀娘说过的,今晚一定会成为相公的娘子,否则就太没面子了,无论如何,相公都不许让奴家没面子的,好不?”说完,摇着他脑袋就开始撒娇,神情声音都是娇痴不已。

“圆儿可知dào

相公家里情况?”

“知dào

的,大妻是蔡琰,是大汉的大才女,相公小妻还好几个,奴家不要名分,做个小妾就行。再说,相公武艺高强,是大汉的骑都尉和上谷太守,年轻有为,奴家心喜得紧,这就抢了个先,做相公的第一个女人,好不?”

郑羽被她磨来磨去,又见这邹氏乖巧听话,武艺又高,此番是再也忍不住了。见她已是水到渠成,赶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进了去。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做起夫妻之事,很快就水ru.交融。

至此,郑羽来到这世上算是真zhèng

破了处。

这邹氏身上一切都是十分美好。又听邹圆说,她姐更漂亮,到时让她姐来一起侍候他,故而心中充满期待,两人这通战鼓一直敲到天亮时,才停了下来。

“相公,奴家不行了,等今后我姐一起来时,与相公再大战一场,我姐又漂亮,武艺又高,文采也好,是我们家最出色的女子呢。”

邹圆虽说不行了,却不停撩拨他,郑羽是欲罢不能。

两人睡到中午时分才起身。邹圆小心侍候,竟是个懂事细心的女子,让郑羽更是疼爱她。

吃饭时,秀娘哀怨的看着他。

郑羽也没法,他这心中魔鬼放了出来,就再管不住了。与邹圆连续三天大战,彼此都十分快活。只是到第四天时,郑羽才发xiàn

身下之人不是邹圆,而是秀娘。但此时他都在她体内了,也就是煮熟的饭菜吃到肚子里,矫情的话就不敢再出口。

两人认识很久,至此才琴瑟和谐,秀娘开心不已。

娇声对郑羽说:“是圆儿帮奴家解了心魔。她说那秦宜之事根本就不靠谱,放着相公这么好的人物,去投靠董卓手下,简直是脑袋进水。她又说,父母之命对的就听,不对的就不能听。自己男人要自己选才成,又不是父母和相公过一辈子。奴家觉得她说得很对,所以就来了嘛。”

此时的秀娘心愿达成,娇媚不已,脸上带着幸福笑容,再没半点哀怨神情。

郑羽将杜秀娘揽在怀里,怜爱的说:“只要秀娘自己想通了就行。其实相公早就想要秀娘身子了呢。可担心秀娘心中有疙瘩,相公不会违背秀娘意志,今后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郑羽的话让杜秀娘十分感动,感叹说:“相公,秀娘相信缘分。与相公相遇时,那刻秀娘是大着胆子呼唤相公,鼓足了气的。就这般,秀娘来到了相公身边,若当时秀娘不敢开口说话,相公就从秀娘身边走过去了呢。”

想到当时的情景,杜秀娘心中又惊又喜,郑羽心想,这就是缘分了。

秀娘的美好是超一流的,再加上她在床第间十分投入,又心怀感恩讨好,让他享尽温柔。

此后,杜秀娘和邹圆两女开始一起侍候他。

两人山野出身,性情相同,都是毫无雕饰的纯净自然。在床第间,邹圆更是大胆,故而,杜秀娘也开始大胆起来。郑羽与两女在这小镇上足不出户,整日做着这夫妻之事,直到从羌胡侦查回来的斥候传递回消息,才出了屋子。

第43章 邹芳投靠

“嗷!嗷!嗷!”

郑羽冲着晴朗天空嚎叫,宣泄着内心的喜悦心情。他叫得舒爽,但身边两女却不依了。邹圆挽住郑羽胳膊,娇声说:“声音叫得好大呢,真像是狼嚎,我家相公定是山中野狼!”

杜秀娘“嘻嘻”的笑个不停,此时,她神情充满幸福和甜蜜,心中被郑羽填得满满的,再也想不起那根本就未见过面的未婚夫婿。郑羽的叫声真的好大,又响亮又霸道,真是如山中猛虎野狼般。

“相公若是狼也是狼王!”

她抬头看郑羽时,脸上都是幸福和娇媚。转头对邹圆说:“或许圆儿身子里已有我们家的小狼王呢。”邹圆红着脸不依,两女笑闹起来。

她们经郑羽雨露滋润,迸发出灿烂夺目的光彩,依在他身侧,目中闪着幸福满足的光芒。郑羽看了又是心动不已,得yì

说:“雨露滋润禾苗壮!懂不?若我是狼王,你俩就是小母狼,此番吃饱喝足,脸容娇艳得都变成天上艳阳了。”

他见她们无比艳丽,又想拖回屋内滋润一番,可这时赵云大步走了进来。子龙对着郑羽口叫“兄长”,对着杜秀娘和邹圆则恭敬的叫“嫂嫂”。让两女羞得赶忙躲到郑羽身后去,却是不敢应答。

见她们的窘迫模样,郑羽想起蔡琰虽年纪幼小,却是雍容大度,当大妻是最理想的。口中“呵呵”笑了几声,带着杜秀娘和邹圆随赵云来到外宅。

众部将见他前来,赶忙下跪,口中大呼:“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郑羽大咧咧的做在太师椅上,杜秀娘和邹圆站在他身侧。

孙奇禀报说:“主公,羌胡在边境地区聚集数支部队,动向不明。人数在数千到上万,各部落都在蠢蠢欲动,有向南攻打汉人的迹象。”

接着,他将搜集到的情报向郑羽做了汇报。

郑羽抬起头看着远处,脑中却在想,羌胡不久就会大规模出动南下掳掠汉人百姓和财富,故而对赵云和众手下说:“看来,羌胡人是想来关中插上一脚了。若天下大乱,羌胡人肯定会有所动作,故而,必须敲他们一下才行。”

赵云却有些担心,“兄长,此事还是应该等待子义兄长带大部队前来后,才好执行,这些羌胡**部分是骑兵,且兵民相结合,所以很难分清,一旦引发战事,他们会蜂拥而至的。”

郑羽并没多想,立即点头说:“现在我们兵力不足,主要还是先做好侦查工作,子义兄长很快就会来了,各项部署须开始进行,咱们敲他们一下就走。当然,他们掳掠我百姓,我也将他们百姓掳走,一报还一报。”

想到即将要与羌胡大战,郑羽心中血液在沸腾!

三日后,太史慈带属下一千骑兵,加上马胜的一千御林骑赶了过来。

郑羽大喜,将他们引入内堂议事。

赵云兴奋的说:“兄长,我意设个圈套让这些羌胡人来钻,然后将其围歼之。先让云带所部骑兵深入羌胡境内骚乱,逐步将其引入上次那个山谷内与其决战,到时,我新增两千骑兵,及随后赶来的张颌三千步兵,必可让羌胡人吃个大亏。”

接着,各部将对该如何打羌胡人,都谈了各自看法,这也是集思广益。

郑羽则将他的计谋和赵云、太史慈、马胜等人说了一遍,得到一致认可。

随后,赵云带一千骑兵,来去如风般在羌胡境内扫荡,见小股羌胡人就攻击甚至歼灭之,见大股敌人就躲避之。由于骑兵机动性极强,而赵云骑兵训liàn

有素,作战能力极强,故而,很快将边境地区的羌胡人整得惨不忍睹。

同时,掠夺俘虏了大批羌胡人和财物。

见赵云战果丰硕,郑羽、太史慈等人都是兴奋无比。

这些羌胡人也会设圈套,可总是奈何不了赵云。他来去如风,有时深入,有时浅出,竟将这羌胡边境搞得乌烟瘴气。

郑羽拍着桌子,喜滋滋的说:“咱们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会抢,咱们也会抢,抢他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太史慈也是兴奋不已,对郑羽说:“要不我和马胜所部也学子龙做法,扰乱羌胡如何?加上两千多骑兵,估计羌胡要哭天抢地了。”马胜也露出赞同神色。

汉人没少受羌胡蹂躏,从古以来,北方匈奴不断南下扰乱边境,除掠夺财物外,还抢走大批人口、牲畜,每到冬季来临,更是他们四处肆虐的时候。

郑羽也是动心不已,但现在没时间了。

他想董卓很快就要迁都,到时会焚毁洛阳,抢夺富户,那无边财宝等着他去取呢,故而,现在还不是大规模对付羌胡的时机。

郑羽想了一阵后,猛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砍下他们一只手就成,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咱们再来对付他们。只是此番被子龙如此折腾,不知羌胡还有没有能力前来追击?咱们时间不多了。”

马胜目露神光,神情兴奋。

自从跟着郑羽后,让他心情愉悦。除了内心佩服郑羽这点外,更重yào

是郑羽和蔼可亲,毫无将他们当成下属般居高临下,反倒如战友般呵护着,故而,羽林骑众将士都十分感动。

此刻,见郑羽部署兵力要对付羌胡,提议说:“主公,要不叫赵云示弱吧,假如老是如此,他们还真没能力前来呢。”

郑羽想了一阵,才认真说:“算了,策略和时机都由子龙把握,他在前方比我们了解情况。哼,子龙一定会让羌胡人好kàn

的。”他对赵云是充满绝对信心的。

太史慈和马胜率部提前前往山谷一带隐藏。

郑羽在此等候张颌率部前来回师,可张颌还没等到,却见赵勇前来汇报,说在后方发xiàn

一支队伍,人数一千多人,为首的是一员女将。

邹圆一听,立即从赵勇手中抢过马匹,口中则说:“肯定是我姐前来救我了!”说完,骑着马就冲了出去。郑羽担心她有失,赶忙骑上乌龙马跟在她身后,赵勇也率领其他亲兵跟在郑羽身后,出了镇子。

行不远,就见一队百姓装束的队伍奔了过来。前面是十几骑,为首一人是穿着戎装的女子,身材高挑,貌美无比,竟是比邹圆还高出半筹。

郑羽赶到时,见邹圆正与那女将说着话。

整支队伍停了下来,邹圆被围在其中。

那女将十分高挑,比邹圆高出小半个头,身高肯定超过一米七以上。她见郑羽骑马过来,连忙看着他,用嘴努了努,小声对邹圆说:“妹,是他吗?”

邹圆见郑羽跟过来,忙分开众人来到他身边,对郑羽说:“相公,这是我姐邹芳,名字很好记,我是圆她是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邹芳赶忙笑着解释说:“是芳草的芳,谢谢公子救了我妹子,邹芳定有厚报!”

邹圆却大笑着说:“姐,都是一家人就不说谢的事,太见外了,相公是我的男人,也是姐的男人,谢啥?”

这话说得让郑羽哭笑不得。

邹芳则是大羞,捂住邹圆的嘴巴,大叫:“小妹,你还是像在家里那样子是不行的。”转过头对郑羽说:“对不起,我妹子从小就爱乱说话,她就是这个样子的。请公子不要计较,童言无忌!”

邹圆不依的说:“我都十六岁了,还童言无忌?”

郑羽赶忙劝住,对邹芳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你的部下由我来安排扎营食宿,邹芳小姐就不用管了。”说完,交代赵勇负责安排他们扎营。

第44章 三箭齐发

回到家中,邹圆将邹芳拉到她房间内。

她将张济派人前来抢人,杀了父母和烧毁宅院、以及血洗全村之事说了一遍。两女边说边哭,哀伤不已。接着,邹圆又将郑羽救了她,以及现在是她男人之事说给邹芳听。

邹芳大惊问:“小妹,他有没有强迫于你?”

邹圆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想着她与郑羽之间的事,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对邹芳说:“姐,没呢,他没强迫我,是我强迫他呢,小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接着,将郑羽的身份、来历和实力都说了一遍,笑着说:“姐,我将姐许配给他了呢。”

邹芳满脸通红,训斥邹圆说:“你就会乱来。你是我妹,有什么资格将姐许配给别人?”

邹圆却严肃的说:“姐,我什么都懂。像相公这种好男人千载难逢,反正我要和别人分享相公,好东西更是要和姐分享的。再说,今后我们姐妹在他身边,小妹更不会吃亏,姐比妹子漂亮,肯定能迷死他,到时小妹也跟着沾光。”

邹芳摸了一下她脑袋,没好气的说:“你这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姐妹现在是孤儿了,邹芳能再见到邹圆,心中喜悦也舍不得责骂,只是被邹圆将她许配给郑羽,感到古怪,脸上神情羞涩。

可邹圆却拉住邹芳的手,认真说:“姐,咱们没了父母亲人,妹子舍不得离开姐。再说,我们要报仇,今后还是要靠相公的,他有好多猛将手下呢,比如赵云、太史慈、马胜、孙奇、王品和吴涛等,还有过两天要来汇合的张颌也是猛将,相公很看好他呢。另外,他还是朝廷的骑都尉,太守,相公才二十岁,厉害不?”

听了邹圆这话,邹芳也动起心思,但口中却说:“真是难为情死人了。”

可邹圆却笑着说:“姐,我是主动上了他床的,还强迫他要我呢。此前秀娘跟了他好长时间,都没和他同房。相公是正人君子,咱们得自己主动些,好东西大家都会抢呢,圆儿就抢了个第一,嘻嘻,真是快活呢。”

两姐妹说了一宿的话。

次日,郑羽和邹圆一起陪邹芳看她的部队。

“一千五百多人,都是临近村里的年轻猎户,身手矫捷,尤其善射。此番是前来帮zhù

邹芳报杀父大仇的。”

一路上,邹芳将她这支部队的情况做了介shào



来到营地,郑羽与他们几个头领相见,彼此寒暄了一阵,又观看了他们武技,特别是射箭,确是十分了得。

邹圆见郑羽对这支猎户组成的队伍十分看好,心中开心,对郑羽说:“相公,我姐的箭术才厉害的,可以发射连环箭,三箭齐发可以不同时间抵达,连我师父都说我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郑羽听了之后连忙说:“芳儿,你射几箭给我看。”

邹芳还没说话,邹圆就大喜说:“姐,相公要你了呢。相公叫名字中有个儿的,都是娘子。”

这话说得让郑羽和邹芳都同时红了脸,邹芳赶忙将她嘴巴捂住,也不敢看郑羽,从身后取下长弓,张弓搭箭三箭齐发,先后分开射中靶心,确实是个神射手。

“芳儿,你这支部队还是以箭术为主要训liàn

内容,今后可称为以箭术为特长的专门部队,定可发挥奇效。”

见郑羽还是称呼她芳儿,邹芳不由红了脸,又瞄了邹圆一眼,发xiàn

她在取笑她,赶忙低下头去,毫无叱咤英姿模样。

郑羽也就是顺口说而已,见邹芳羞红了脸,赶忙说:“要不我还是叫你邹芳吧。”

邹芳却小声说:“公子随便叫都行。”

邹圆大喜,拉着郑羽的手说:“相公,我姐这是同意了呢。相公对我姐时要主动些,我姐比圆儿害羞呢。”

郑羽笑着逗她,调笑着说:“你还害羞?”

邹圆哧哧笑着,接着认真说:“总之,相公对我姐就是要主动些。”

邹芳见邹圆说这事没完没了,赶忙捂住他嘴巴,小声斥责说:“小妹,不许乱说话了,姐都羞死了呢。”

郑羽瞄了邹芳一眼,发xiàn

这个很美很美的女将竟是很害羞,但她的身材真的没话说,即使是后世最好的模特,与她相比都有些差距。胸前鼓囔囔的,单个比是过大了,可配上她这身材时竟是无比和谐。

娘的,邹芳可是个看着就能让他起反应的女子。

郑羽让邹芳将这一千五百多人分成十五个百人队,箭术最好的被编成第一至第五队,接着,让这十五个百人队自己选出百夫长,又五个百人队组成一个大队,共组成三个大队。

过了一日,张颌抵达。

接着,郑羽率部前往山谷密林隐藏起来,准bèi

给这些羌胡人吃个闷棍。

此战是他穿越以来指挥的一次大战,故而,他用了全部心思筹划。

山谷内,藏着张颌的三千兵力,以及邹芳的三个射击大队,而太史慈和马胜的两个骑兵队,则放在谷口两端的远处,等待山谷内伏击战打响后,分别从两端堵住,并进行骑兵冲锋。这次,郑羽是想打个大歼灭战。

郑羽带着邹芳邹圆、杜秀娘藏着远处高地上,可俯视整个山谷。

邹圆将杜秀娘拉走,树下只剩下邹芳和郑羽轻声说着话。

“芳儿是向谁学的这手箭术,我看比子龙也不会差了。”嘴上说着正经话,手却将邹芳的小手抓在手中。

邹芳身体震了一震,想将手抽出却被郑羽紧紧抓住,无奈,最后也就顺从他,可口中却说不出半句话,连郑羽问她的话也没听清。

郑羽先是抓着她手,接着就在手背上摸弄,再接着就与她五指相扣,十分亲密。最后,两人肩靠肩,邹芳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话来,连脖子都红透了。

郑羽调戏着她,心中无比快慰。

“芳儿,问你话呢?”郑羽笑着说。

“啊,公子问什么话?能不能再说一遍。”邹芳转过头看他,通红着脸。

“芳儿芳龄多大了?”

“十八岁了。”邹芳回答着,突然想起刚才郑羽好像不是问这事的,不由转头白了他一眼,小声说:“公子就会逗芳儿。”

郑羽呵呵笑着说:“圆儿交代她家相公要主动些,所以我就主动了。”

邹芳见郑羽说起这事,又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接话。过了许久,邹芳才对郑羽说:“公子,你说子龙能不能将羌胡人引进这山谷里内?”

郑羽听邹芳将话题扯回战事上,神情也变得认真,略加思考后才说:“十有八.九吧,啸云对子龙的信心比他对自己还足呢。”心中却在想,若能给羌胡人以重击,自然可避免其南下抢掠,倒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这里是边境,这些羌胡人十分猖狂,每年到了冬季都会越过边境地区深入大汉腹地抢掠,这一带的百姓挺苦的,所以大都聚集成团以求自保,对小股羌胡人倒也不担心,但大队羌胡人来抢掠时就没办法了。而朝廷又管不了这么多,真是无奈。

民族问题自古就是汉族政权的心腹大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故而,郑羽对邹芳感叹说:“羌胡人是兵民相结合,平时是民,聚集起来就是兵了。杀兵容易,这杀民就不容易了。哼,羌胡人抢咱们大汉的,此次我们也抢他娘的,子龙此番在边境地区的骚扰,够这些羌胡人吃一壶的了。”

第45章 战羌胡

却说,赵云率一千骑兵先是在羌胡与大汉边境地区骚扰,在接到郑羽派人说太史慈部队抵达后,就开始有计划的深入羌胡境内,打击小股羌胡部落,斩杀无数,抢夺财物杀死牲口,给羌胡各部带来极大损失。

已开始准bèi

南下关中的羌胡部,被迫分出五千多骑兵围歼赵云这股骑兵。故此,赵云开始退回边境地区,在孙奇所部派出的侦查部队支援下,与羌胡军周旋。

随后,赵云逐步将这支骑兵引了过来,只是人数约五千多人。数量太多,赵云也不敢继xù

引到设伏山谷。最终,他在获知张颌部和邹芳部近五千步兵也抵达平阳后,才将这股骑兵引了过来。

赵云边打边走,企图比较明显。羌胡将领也担心赵云有诈,本想放qì

,但经不住赵云不断挑衅,最后还是忍不住追了过来。

“相公,羌胡兵来了呢!”

邹圆开心的说,她此时伏在郑羽背上,磨来蹭去,十分亲密。接着,将邹芳往郑羽身上推,让两人靠近。“姐,你也和相公靠紧些,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邹芳红着脸,白了邹圆一眼,也不敢说话,只是盯着山谷看。

一队队羌胡骑兵,以千人为队,开始向山谷内汇集,但行动十分谨慎。

见五千羌胡兵都进了山谷,担任山谷伏击战指挥的张颌才下令射箭。

郑羽抓住邹芳的手说:“我们也下去参与战斗!”

“相公,我也去!”邹圆轻声叫唤。

郑羽转头对邹圆说:“圆儿在这保护秀娘安全。”

杜秀娘看到这么大的敌兵,脸色都发白了,但还是推了推郑羽,叮嘱说:“相公,一定要注意安全,让芳姐和圆儿跟在相公身边护卫相公安全吧,秀娘这离得远,又有亲兵保护,安全得很。”

郑羽带着邹芳、邹圆来到山谷,此时,谷里已战成一团。

邹芳带来的部队在箭术上确实了得。所谓射人先射马,可他们却专门射人。

猎人善射,且他们平时打的都是跑动着的动物,故而对付骑兵却是十分拿手,箭术娴熟,顿时这些羌胡骑兵,在郑家军近五千多步兵伏击下,溃不成军。

郑羽策马杀入敌阵,见一个羌胡将领高大魁梧,不断用剑抵挡着四处射来的箭。他开始张弓搭箭,准bèi

要射。邹圆说:“咱们三人一起射,没射中的输给射中的,射中的人一定要亲对方一口,这是奖励。”

“瞎说,如果你们姐妹射中,也互相亲吗?”

“才不呢,是我姐妹一起亲相公。”

邹芳却说:“小妹就会瞎说,我不参与,你们想亲就亲,别找理由。”

接着,邹芳张弓搭箭,见郑羽在边上发愣,连忙对他说:“公子,我们一起射,一定要将这个将领射下马,敌人没了头领,这队骑兵就会大乱的。”

邹圆连忙说:“相公,也有圆儿一份。”说完,张弓搭箭射了出去。

三人齐射,邹圆射出一箭被那将领用剑击飞;邹芳射出三箭,被击飞两支,第三支箭射中对方肩膀。郑羽乘对方慌乱之际,一箭射中这将领的眉心,这羌胡将领掉下马死去。

接着,张颌发出号令,全军冲向已慌乱无比的羌胡骑兵,而山谷两端的太史慈和马胜也率部冲进山谷掩杀。最后,赵云所部反身杀了回来,整个大山谷都是一片喊杀之声。

郑羽牵马准bèi

冲下去,却被邹芳拉住,关心的说:“公子,你身份尊贵,又是主帅,千万不可涉足险地。”转头对邹圆说:“小妹,我们上去杀敌报仇。”

郑羽却拉住两女,严肃对她们说:“你们就跟在我身侧,刀剑无眼,这样我才好保护你们。”说完,骑着乌龙马冲到阵中,邹芳邹圆赶忙跟在他身后,拍马杀入敌阵。

金枪飞舞,枪枪见血,郑羽杀得痛快无比。

这些兵民相结合的羌胡人,其实武艺并不太高,比寻常百姓强不少,但却比大汉官兵这种训liàn

有素的职业军人差了不少,让郑羽想起后世的武装民兵。可惜,这时代还没热武器,在冷兵器时代,主要还是靠个人武艺和团队协作杀敌。

邹芳和邹圆紧紧将郑羽护住,掩护他杀入敌人核心。

一个羌胡将领杀了上来,郑羽大喝一声,金枪冲着对方门面刺去。

羌胡将躲闪,却被在身后不远的邹芳一箭射到马下。

“公子,对不起,我抢活了。”

郑羽哈哈笑说:“有本事芳儿就一直抢下去。”三人如入无人之地,大杀四方。

羌胡兵开始溃散。

郑家军则收拢包围圈,郑羽大喝:“缴枪者不杀,缴枪者不杀!”

很快,就有羌胡兵放下武器投降,接着,被郑家军杀怕的羌胡兵纷纷下马投降。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五千羌胡骑兵全军覆没。

接着是打扫战场,杀死一千多,击伤超过一千,俘虏两千多羌胡骑兵,郑家军大获全胜。

赵云拍马奔了过来,他年约十六岁却是威风凛凛,一代名将崭露头角。

来到郑羽身前,连忙行礼,对邹芳和邹圆也行了礼,口水:“嫂嫂万安!”邹圆欣然接受,邹芳却躲到郑羽身后去,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兄长,云幸不辱命!”

郑羽也跃下马,与赵云拥bào

,大声说:“子龙是当代猛将,这是铁定无疑的。”

不久,太史慈、张颌、马胜也策马追了过来,大家一番相见,却是开心无比。

此战是郑家军的初战,却是战绩辉煌,算是开了个好头。

郑羽拉住太史慈和赵云的手说:“从此后,我郑家军将名扬天下!”

杜秀娘站在山岗上看了整场战斗,脸色煞白,这种大规模的战斗竟是这样可怕。可见到郑家军如猛虎下山,杀得羌胡人毫无招架之力时,又不禁开心快活。又见郑羽威风凛凛模样,心中更是爱极,想到此时两人已是夫妻,脸上又开始露出甜蜜笑容。见战斗结束,在亲兵护卫下,来到郑羽身边。

“相公,秀娘要与你同骑。”

邹圆笑着说:“秀娘姐,不怕人多被人说了?”

秀娘挺着胸说:“我家夫君如此英武神勇,这天下就没秀娘害pà

的事了。”

一行人哈哈大笑。

接着,郑家军撤回平阳附近驻防,郑羽也回小镇里扎营。

第46章 十八金枪卫

郑家军与羌胡一战,是个大歼灭战。

由于地处偏僻,知dào

的人并不多,但消息还是很快传到平阳太守的耳朵里。故而,他连忙代表平阳郡官民,带着大批物资和奖励品前来慰劳郑羽和郑家军。

郑羽与他是平级,按照朝廷礼节见了面,寒暄一番。又与之说了决心讨伐董卓之事,两人对董卓之倒行逆施都是痛恨不已。郑羽拿着岳丈蔡邕刚已写好的讨董檄文,递给平阳太守看,其文采自然比镇中秀才写的好了不止百倍。

文中典故不少,文采华丽,引经据典,郑羽读了一通也没全懂。

平阳太守却是如获至宝,摇头晃脑一阵,才欣喜的说:“蔡大人果然是天下大才,此文将董卓骂得体无完肤,却又句句在理。本府将此檄文抄下,广传四方,定要让大汉国民知晓董卓乱权的巨大危害,及董卓罪该万死之天大罪状。”

平阳太守喜滋滋的走了,很快,这篇由蔡邕写的讨董檄文就传遍四方。

接下来,郑羽率部驻扎在平阳地区待机。

而赵云、太史慈则负责融化羌胡俘虏,同时训liàn

士兵。

邹芳带来的这支部队也正式加入郑家军,郑羽又从全军抽调五百善射者加入,并命名为神箭营,由邹芳统辖。

同时,由太史慈和赵云联手,从全军选拔十八位武艺高强、忠诚可靠者,编成十八金枪卫,贴身保护郑羽,算是他亲兵中的亲兵。并对赵勇的亲兵队加以补充和强化训liàn

,以确保郑羽的安全。

十八金枪卫都是死士,他们个个高大魁梧,武技高强,且箭术超群,可说是郑家军的精华所在。他们隐去各自姓名,统一以数字为号,按武艺高强排列,第一位为郑大,第二就是郑二,以此类推。

在向郑羽跪拜效忠之后,金枪十八卫正式成军。

郑家军所有士兵将领都为能进十八卫而骄傲自豪,未能进入者,更是拼死训liàn

武技,又听说今后还要再选拔十八卫,构成三十六卫呢。

郑大的武技甚至比赵勇都高出不少。

郑羽亲自与十八卫比试一番,结果十分满yì

。心中想,今后有这十八卫护卫着,想死都难。他想,这十八卫若以单个人武技论,都可算是三国小名将了。

太史慈和赵云两人以兄弟名义,要求郑羽今后再不可孤身行动,务必确保安全为要。两兄弟前来郑重说这事,郑羽只好允诺,保证今后不再个人单独行动了。

议事堂内,郑羽与太史慈、赵云、张颌、马胜、邹芳共同议事。

“贤弟,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太史慈喜滋滋的问,他对此番大战且取得极大胜利十分满yì

,对郑羽更是佩服。

郑羽扫视四周,脸上带着得yì

笑容。

“天下就要大乱了,关东诸侯已开始屯兵准bèi

讨董,但我估计他们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些人心中都各自打着小算盘,真zhèng

出兵讨董者并不多,大多是应个景,求个好名声而已。我等当前还是要观望之,当然,对外我们必须坚决讨董,但在军事行动上则审慎待之。”

郑羽将讨董策略说了一番,他这招就是后世上的政治上争锋相对,军事上慎重从之。在当前还是以韬光养晦为好。

赵云问:“听说,关东诸侯开始推举总盟主,兄长,我们也要去吗?”

郑羽目露憧憬神色,想到十八路诸侯将要再加上他这一路,变成十九路了,不由心中喜悦,此番也算是小小改变了历史,后世所说十八路诸侯,估计要改成十九路诸侯讨董了。

故而,开心的说:“要去,当然要去!但我们只是派一小部分人去,到时我会亲自前往,这种大事怎能不参与呢?”说完,喜滋滋的搓着手,脸带兴奋神色。

张颌则认真问:“主公,郑家军当前该如何?是否仍驻扎在此地?”

打了胜仗,实现了初战必胜,故而,下面的路就好走了。

张颌所问之事很大,涉及郑家军的政治和军事战略问题,郑羽站起身在堂屋内走了两圈,才严肃说:“我们还要再打一仗,打完这一仗之后,子义兄长和张颌、马胜率部回常山,今后,我们坐山观虎斗,这中原大地要大乱了。”

听说还要打仗,马胜大喜问:“主公,下一仗我们该打谁?”

郑羽坚定的说:“打董卓!”

“啊,”众将大奇。

打董卓的好处太多,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都有莫大好处,但必须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实利。

郑羽想到董卓辛辛苦苦抢夺来的财物,未来不久就将变成他所有,心中欢喜,不禁大笑出声。

笑毕,扫视众将后才说:“关东诸侯十八路加上我们就是十九路了。十数万兵力对董卓而言是个巨大威胁,在没把握之前,他必将要迁都长安,以避关东军锋芒。接下来,他会将洛阳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估计会烧掉,不敢留给关东诸侯。故而,我们的目标是抢夺被董卓抢夺之财物,算是黑吃黑吧。”

郑羽将心中设想向诸位心腹说了一遍,众人都是目露狂热。

接着,郑羽命令太史慈率张颌、马胜等人向南秘密进入河东郡,隐蔽待机,相机渡过黄河,夺取董卓抢夺的财物。而赵云东进河内郡,打着郑家军旗号,开始从北面威胁董卓的西凉军。

根据邹圆建议及邹芳认可,神箭营暂归张颌统带。这样,两姐妹就当起郑羽的贴身护卫。杜秀娘则随押解此战缴获的巨大财物,回到常山。

分别有些伤感,但还是被卧房内的旖旎春光所取代。

杜秀娘疯狂的与郑羽做着夫妻之事,邹圆在边上敲着边鼓,占了不少便宜。三人在屋内呆了整整一天,秀娘和邹圆都是两腿发软才出了卧房。

郑羽将杜秀娘送上马车,让赵勇亲自护送。

“相公,要多想着秀娘,要注意安全!”杜秀娘眼睛红红的,喋喋不休的叮嘱着,她对邹圆和邹芳能随在郑羽身边征战,却是羡慕无比。

马车远去,邹圆和邹芳站在他身侧望着远去的杜秀娘。

“姐,现在相公就是我们姐妹的了,姐,抱紧相公胳膊,这时机可是千载难逢,要好好把握呢。”邹圆说话依然是毫无顾忌,话语和神态上充满赤子之心,无任何雕饰。

邹芳红着脸想要退开些,却被郑羽将她手抓住,只好低着头不敢说话。

各部队早已出发,郑羽带着邹芳和邹圆,在十八金枪卫和部分亲兵护卫下,跟在太史慈队伍身后,向南进发。

第47章 西渡黄河

“嘎吱,嘎吱,嘎吱。”

一辆马车在并州大地上,沿着蜿蜒的官道向南行驶着。官道上显得寂静,郑羽骑着乌龙马,护卫在马车身侧,两百多亲兵化装成家丁护院,前后拥簇着。邹圆和邹芳装扮成郑羽妻妾,坐在马车内。

邹圆自然不用装扮,但她要求邹芳装扮成郑羽妻子。

这是她的主意,说董卓进洛阳前是并州牧,这并州肯定有不少董卓的爪牙和探子,一路上要小心为上。郑羽见邹圆说得有道理,自然没意见。邹芳却是红了一阵脸,嘴巴张了张,但最终也没说什么不愿意的话。两女坐在车内说着话,不时“咯咯咯”的声音传出来。

过了一个弯,车又回到直道上。

邹圆掀开小窗帘,对着郑羽叫唤道:“相公,外面天冷进来坐吧,陪陪你家两个娘子闲话,否则我们都无聊死了。”说完,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媚笑。

郑羽走到马车的小窗边,见窗内邹芳红着脸不敢看他,不由心中暗笑,这邹芳真是个爱害羞的女将呢,可这女将却是无比美丽,让他心中痒痒的。

见郑羽不为所动,邹圆又开始叫唤,“相公,娘子想你了,快来嘛!”

郑羽走到车窗前,看了邹芳一眼,小声说:“芳儿,相公进来可以吗?”

“公子请进来吧,外面天太冷了。”邹芳小声的说。

邹圆嘟着嘴,调笑着说:“你们真是的,自家相公娘子,干嘛这么客气?都变外人了。”接着,又对邹芳说:“姐,你现在是相公的娘子,是要叫相公的,否则装扮就没用了。”邹芳红着脸不敢说话。

郑羽进到车内,邹圆将她的座位让给了郑羽,这样郑羽和邹芳就变成肩靠肩。

见两人都不说话,邹圆笑着说:“你们真是的,相公娘子要多亲热才行,今后连孩子都要一起生,干嘛这么生分客气,都像是陌生人了。好了,圆儿不耽误你们谈情说爱,我去骑乌龙马。”

说完,掀起车尾的窗帘,又回过头对邹芳说:“姐,抓紧时机,别Lang费了。相公,姐是你家娘子,相公要主动才行。”接着,笑嘻嘻的跳下马车,从金枪卫手中接过乌龙马缰绳,骑了上去。

见邹圆离开,邹芳更是不自在,忸怩了一阵,最后还是没法说半句话。

过了许久,邹芳小声说:“公子,”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羽截断,调笑她说:“芳儿,要叫相公呢。”

邹芳如蚁般声音说:“相公,”后面本想说的话,竟然出不了口。

此时,车内气氛有些暧昧,郑羽见时机难得,估计邹芳只是害羞,其他方面还是愿意的,故而也管不了太多,一把就抓住邹芳的手,小声说:“芳儿,咱们是自家人,有话就说。”

他口中如此说话,却伸手揽住她肩膀,搂在怀抱里了。

“公子,”邹芳扭了扭身子,却想起应该叫相公的,故而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相公,芳儿,芳儿,”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郑羽见邹芳如此害羞,心中不由想着戏弄她,故而,一手抓住她小手揉捏,另一只手就从身侧压住她胸口。

果然壮硕!

邹芳全身都变僵硬,转头想和他说话,但最终还是红着脸,低下头去。

郑羽见此,心中开心,压住她胸口的手就开始揉捏,渐渐的,邹芳就喘气起来。郑羽又不满足了,将手伸入她棉袄内,贴着小衣摸弄。

邹芳眼神慌乱,通红了脸,诺诺的说:“公子,相公,不成的,芳儿心中害pà

。”小手按住他正在作怪的大手。

见此宝物,要让郑羽就此收手,岂不是难为死他了?

故而,他呵呵笑着,引开邹芳注意力,认真的说:“芳儿莫怕,圆儿说得对,今后我们还要一起生孩子呢,那夫妻之事可是比这过分太多了呢。”口中说着,大手继xù

进入她抹胸内。心中却说,男女间事得寸进尺才是硬道理,否则就是禽兽不如了。

此番,他手下再无衣物,其中美好真不足为外人道。邹芳见阻止不了郑羽,也就不再说什么,最后完全放qì

抵抗,就这么由着他胡来。只是过了一阵,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转过身伏在他怀里,将他的大手紧紧压在两人胸间,颤声说:“相公,不弄了,我们就这样抱着说话。”

这个姿势不对!

郑羽有些不舒服,赶紧将手抽了出来,并反手将她抱紧。

接下来,两人什么事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抱着,一路上听着马车摩擦地面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倒也快活。直到邹圆回到车上,邹芳才从他怀抱里脱离开来。

晚上,一行人来到小镇的一家客栈,住下歇息。

吃完饭,夫妻总是要同屋的。

睡觉时间到了,邹芳看着只有一张床铺,不由又是满脸通红,小声说:“相公,你和圆儿睡吧,芳儿坐一晚就成,”竟是不敢上床。

邹圆“扑哧”笑着说:“姐,哪有夫妻分床的?姐现在是相公的妻子,圆儿是小妾,当然是我们夫妻三人同床了。姐,上床吧,这里可是董卓的地界,别被人看出破绽来。”她又拿这话说事。说完,就帮着邹芳脱去外衣,推到床榻上。

邹芳就像是个木头人般被邹圆摆布着。

三人同床,却是各自瞪着眼。郑羽是夫君,睡在中间,妻妾分两侧服侍他。

邹圆见这种状况十分好玩,不由“哧哧”的笑着,将郑羽推到邹芳怀抱里,调笑说:“相公,姐害羞,相公要主动。圆儿累了,要睡觉,你们做什么事都行,我睡了是什么都不知dào

的。”说完,转过身呼呼装睡,可没一阵子,邹圆就真睡了过去。

见邹圆睡着,郑羽哪还客气,将邹芳抱紧,大手就伸了进去摸弄。对这对活宝,他是爱死了。一阵之后,两人都是面红耳热,邹芳小声说:“相公,别动芳儿太厉害,到时会叫出声的。今后肯定被圆儿笑死了,等没人时,芳儿就随相公。”

郑羽听邹芳这么说也就放过她,将她抱紧,小声说:“芳儿,刚才说的话相公都听见了,不许反悔!好吧,我们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一路上,两人就这么过着,他们被邹圆赶鸭子上架般推到一起,倒是进展迅速。没几天,两人的关系就变得融洽,邹芳也不反对他对她动手动脚,在没人时,也同意他亲吻她了。

马车上,两人刚亲完,邹芳推了推他胸膛,小声说:“相公,芳儿喘不过气了。”就这般,郑羽带着邹芳、邹圆一起,从并州先是向南抵达河东郡,接着又向西来到黄河渡口。

此时太史慈已秘密控zhì

了一个渡口,郑家军大部队全部西渡黄河进入凉州地界。

第48章 隐蔽待机

马车在官道缓行,郑羽在车内半躺着,闭着眼想心事。

邹芳和邹圆半靠在他身上,隔着他说着话,不时“咯咯咯”轻笑着。

“姐,喜欢不喜欢相公,妹子给姐找的男人不错吧。”邹圆得yì

的说,这十数日,她总是待到邹芳睡熟后和郑羽偷偷做那夫妻之事,此时食髓知味,又将手在郑羽身上划来划去。

邹芳瞄了郑羽一眼,红着脸对邹圆说:“以后不和你们同床了,羞都羞死人了,也不顾人家睡在床上,还搞出那么大动静,真是的。小妹好荡漾呢。”说完,白了邹圆一眼,显然心有怨言。

邹圆却哧哧笑着,她看了郑羽一眼,见他似乎是睡着了,才小声说:“姐,我还当你是睡着了呢,这才和相公那样的。原来姐没睡着啊,竟然偷看妹子和相公做夫妻。”说完,想到其中美妙,就开心笑了起来。

邹芳撇了撇嘴,小声说:“开始睡着了,后来你们动静大就醒了,真是的,小妹干嘛叫得那么大声呢?好像是很痛苦模样。”她以为郑羽睡着了,而她姐妹是无话不说的,故而说话也变得大胆起来。

“姐,快活着呢,等姐和相公做了后,才知dào

那不是痛苦,是快活。”

邹圆依然是有话直说。只是,邹芳见郑羽动了动身子,似乎醒了模样,故而脸都变白了,赶忙捂住邹圆嘴巴,努努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时,赶车的郑大回头大声说:“主公,到地头了,王品大人在等着主公呢。”

郑羽连忙坐了起来,邹芳大惊:“相公,你没睡啊?”

“睡不着,只是闭着眼想事情而已,但你们姐妹说的悄悄话,相公是没听见的。”说完,就哈哈大笑,接着掀开车帘跳出车去。

邹芳先是白了脸,接着又通红了脸,邹圆则没脸没皮的娇笑着。

“拜见主公!”

王品带着众手下跪下去,接着说:“太史慈大人让属下在此等待主公,让属下将洛阳情报与相公细说,并让主公拿主意。而太史慈大人和张颌大人已前往黄河西岸考察地形,他们要找到一处适当处设伏。”

“起来吧,咱们都是从青州杀出来的战友,一起玩过命的。”郑羽转身将站着车上,却故yì

要他抱下车的邹圆抱了下来。

跟在邹圆后面,刚露出头的邹芳连忙摇着手说:“相公,我自己下!”说完,就跳了下来。

王品见邹圆和邹芳下车,连忙又跪了下去,口中大叫:“拜见主母!”

邹圆大咧咧的说:“免礼!”

邹芳却躲在邹圆身后,只是她高出小半头,根本就躲不住,不由转头看着郑羽,脸露慌张模样。但郑羽却走过去拉住她手,开心的说:“有道是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大方些,芳儿还是一员女将呢。”

邹芳忸怩了一下,也不敢挣脱不敢说话,就跟在他身侧向前走去。

此前,郑羽派王品率部化装前往洛阳一线侦查,而吴涛则率部前往长安一线侦查。此次王品前来,是来汇报董卓部的动静了。

“董卓已护送献帝和朝廷其他大臣前往长安,此时洛阳很乱,董卓部属纵兵抢夺百姓富户财物,并驱使百万百姓开始西迁。现在,从洛阳来西安的一路上,都是百姓,还有数量不小的董卓所部护送部队,估计上万人。……”

郑羽瞪大眼问:“有董卓抢夺财物的详细情报吗?”

“董卓抢夺的财物极多,各个下属也开始抢夺百姓财物。但董卓在洛阳抢夺了数百个富户财物,是最贵重的。由其女婿牛辅和下属张济共同押送,估计超过数百车,都是名贵物品。其中,包括大批洛阳皇宫物品和金银财宝,全部装箱,用长钉钉死,极为珍贵。”

郑羽听了两眼都瞪出来,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们领兵多少护送?”

“至少在五千以上,牛辅领骑兵,张济领步兵。另外,还有接应的,但不知是那支部队,属下还在打听。”

邹芳与邹圆听到张济也在,不由互相握着手,脸上喜容满面。

郑羽听完王品所说,笑着说;“你继xù

打听清楚,此次我军孤军深入董卓腹地,就是企图乘其内乱大捞一把。但必须注意安全,假如对方全力来攻,而我又有黄河阻隔,到时还不知往哪儿跑呢?故而,这渡口和渡船必须牢牢控zhì

在手。”

王品受命而去,郑羽在太史慈留守部队的护送下,西渡黄河进入雍州地界。

来到太史慈的营帐时,却不见他人,而是和张颌亲自率部属,前往洛阳往长安的官道上寻找设伏地点。

郑羽带着邹芳和邹圆来到设在大山密林中的帅帐中歇息。

过不久,太史慈、张颌和马胜都赶了过来。

马胜进了营帐就下跪,大声问:“主公,孙奇派人来报,大批百姓开始西行,十分混乱,董卓部属纵兵抢掠,我们要不要管?这些百姓很惨呢。”

太史慈却立即说:“不能管,我军是孤军深入,一旦被对方发xiàn

,十分危险。”

张颌也点着头说:“太史慈大人说得对,不能管。而我军必须隐蔽好,千万不可让对方发xiàn

,这片山林十分隐秘,但我们却不可大意,要通知各部用布裹住马嘴和马蹄,千万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踪迹,否则,就失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了。”

太史慈转头对郑羽说:“贤弟,此处离我们选好的伏击点才三十多里路,故而,保证隐藏我军秘密十分重yào

。但只要在我发起攻击前达成保守秘密,我等有把握将其全部歼灭或大部歼灭,夺取那些财宝。”

郑羽连连点头说:“子义和儁乂说得对,必须做到隐蔽我部,及我之作战意图。这样对方才会大意,一旦我们抢夺物资之后,就立即远遁,不可贪功恋战。立即下令全军,若违反保密纪律者,严加惩处!咱们全军的性命都系于这保密一条了。”

此时,牛辅和张济所部还在洛阳,故而,郑家军还必须在这山林中等待些时日,如何隐藏这支部队成为此战成败之关键。但这事自有太史慈和张颌考lǜ

,两人都是智勇双全之辈,且头脑十分清醒。

第49章 斩杀张济

众将走后,邹芳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呼叫郑羽和邹圆一起吃饭。

“相公,我姐在的时候,我都不用做这些事呢。等我姐和相公圆了房,到时候相公可是美死了,我姐特别能侍候人,是我们家最棒的。”

此时,邹圆露出了在家时娇小姐的本性,用手拿起食物就胡乱吃了起来。

邹芳用筷子敲了下她手背,疼爱的斥道:“脏,去洗手,都是相公的媳妇了,还这般不懂事?”

当晚,三人又睡在一个简易床榻上,见邹芳睡着,邹圆又与郑羽做那夫妻之事,可不久就听到邹芳喘着粗气,竟是小心的翻着身子。郑羽停下动作,邹圆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就让姐听,看她能忍多久?”

过不久,邹芳忍不住了想下床,却被郑羽抓住手,连忙不敢动弹。

“姐,醒了就一起和相公说说话。”邹圆轻笑着说。

邹芳如蚊子般小声说:“相公,我没话可说。”

邹圆“扑哧”笑出声来,对邹芳说:“姐,都叫相公了,还是尽快做了相公娘子吧,现在就我们姐妹,这可是千般宠爱集于我们姐妹一身呢,可别Lang费了时机,姐,要不现在就和相公做夫妻吧,反正你们这一路上都做了很多事呢。”

邹芳羞得用被子蒙住头,不敢说话。

这相公的叫法是被邹圆逼着叫的,可叫了十几天,邹芳也习惯了,故而开口闭口的都是叫郑羽相公,且两人一路上真是做了很多事。故而,邹芳也是心喜郑羽的,只是,她还是觉得羞人。

过了片刻,邹芳才说:“相公,帮芳儿姐妹杀了张济好吗?他是芳儿的杀父仇人呢,若杀了他,芳儿对相公是无所不从的。”

邹圆听了大喜,对郑羽说:“相公,姐这是答yīng

了呢。再说,相公也是喜欢姐得紧呢,老是瞄她胸口,呵呵。好了,姐,反正相公肯定帮咱们姐妹杀了张济这杀父仇人,但不必等上十几日,多Lang费啊。捡日不如撞日,姐现在就和相公做了夫妻吧。”

邹圆说完,就来脱邹芳的衣裳,邹芳也是半推半就就被她脱去衣裳,推到郑羽怀抱里,两人终于成了夫妻,姐妹两都是武功高手,体力耐力都是极好,此番互相配合,竟与郑羽战至天亮才鸣金收兵。

又过了十日,王品赶了过来,通报董卓所部的敌情。

“董卓已去了函谷关,与关东联军对峙。那批财宝由牛辅、张济押送,张济率三千步兵在前,牛辅率两千骑兵在后。另外,还有超过三百辆大车运送这些财宝。属下还了解到,董卓已下令手下大将徐荣率五千人马在后护送,以保证张济和牛辅部的安全。”

听了这话,在座诸位都是大惊。

打五千人没问题,打一万人就没把握,一旦让他们合兵肯定要吃大亏。

屋子里静了下来,都在看着郑羽,而他也在长考。

邹芳认真说:“主公,若张济部与牛辅部离得远些,我可先歼灭张济部,再歼灭牛辅部,或者我们就只取张济押送之财宝,打下张济后立即撤离,对方也没我们办法。”在有外人时,她还是称呼郑羽主公的。

邹芳的看法很有见地,由此说明,她确实可堪为独当一面的女将。

郑羽想了一阵才说:“主要还是担心对方追来,而我北去则是羌胡地界,西面是凉州,那里是董卓的老巢,只能东进,可一条黄河愁煞人呢,要将这么多财宝和兵马运过滔滔黄河,至少要十天以上,时间来不及啊。必须全歼之,才有时间撤离,或者能将其重创,使得对方无力追来,如此,我也来得及。”

张颌接过话,认真说:“主公,主母所说是一个没办法的办法,但目前而言,可能是唯一办法了。假如子龙也在,或许我们还能有一拼,但以现在兵力对付两股敌人,却是毫无胜算了。”

这一仗事关全局,郑羽变得谨慎起来。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接着严肃说:“也不一定,事在人为。但必须抓紧收集各种情报,特别是张济部和牛辅部的进军时间、行军速度、宿营地点等。假如伏击张济,牛辅肯定追来,故而,这两支部队大概要一起或先后对付了,关键是徐荣所部若离得远,我们照样有把握将张济和牛辅吃下去走人,最后阻击徐荣,也并非没有胜算。”

太史慈叹了一声,担心说:“最怕就是他们三支部队互相掩护着向西而来。”

郑羽沉着脸说:“吃是肯定要吃的,关键是吃多吃少的问题。”

过了两日,前方来报,称遇上张济先头部队一千人,只是探路性质的,故而就放了过去。又过了一日,张济率两千步兵,护送三百多辆马车进了峡谷。

峡谷西端有座山岭叫牛头岭,官道从牛头岭下通过。此时,郑家军已在牛头岭下埋伏半日了。

郑羽抬头看了看日头,见是午后时分。

“行动吧!”郑羽下达了总攻击命令。

张颌一声令下,两侧神箭营射出箭支,张济部毫无防备下,顿时大乱。接着,张颌下令全军出击,而太史慈、马胜也下令骑兵冲杀,不足半个时辰,竟将这支部队杀得七七八八,连张济也被捕获。

由于全军覆没,故而,并没传出消息。

郑羽让张颌所部派出一千人马,护送这批财宝到黄河岸边,控zhì

渡河点,并将这些财宝迅速送到黄河东岸。

接着,郑羽带着邹芳和邹圆,来到俘虏营。

邹芳拉住郑羽的手说:“相公,我要亲手杀了张济!”

邹圆也叫唤说:“相公,我也要杀,这是报父母之仇呢,还有整个村庄被血洗的大仇!”

郑羽哈哈大笑,“抓到他了,就归你们处置。不要太过头,杀了就算。”

两女点头,接着进了俘虏营。郑羽本想去看看这张济到底长得怎么样,最后还是放qì

了,张济都要死了,看也没用。郑羽真没想到,在三国里,张济竟成了他第一个杀死的三国英雄,不由好笑叹息。

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有了张济第一个,就有了后面一系列的杀戮。

没过多久,邹芳和邹圆就出了俘虏营。

邹圆笑着对郑羽说:“我姐妹将故事与他说了一遍,让他目瞪口呆,这只癞蛤蟆,竟敢吃天鹅肉。哼,我姐妹一人一剑就将他脑袋砍了下来。好了,父母大仇得报,他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幸好是他们有个好女婿,父母可以安息了。”

邹芳小声说:“是父母保佑着,我姐妹才能遇上相公,芳儿心喜相公得紧呢。”说完,拉住他的手,十分动感情。

郑羽带着邹芳和邹圆,回到战俘营,对那些兵士说:“找付棺材安葬了他吧,再写上张济安葬之处,他可是我手下杀的第一个董卓大将。”

邹芳和邹圆挽住他胳膊说:“相公真是好人。”

第50章 伏击牛辅

押解俘虏,打扫战场,继xù

隐蔽待机。

前方侦骑来报,牛辅率两千骑兵护送至少两百车各种宝物,离牛头岭还有一天路程。郑羽闻报大喜,计算了下时间,又详细询问了牛辅的行军速度,与太史慈和张颌商量后,决定再次在牛头岭设伏。

他想将牛辅这只牛斩下!

见时间尚早,郑羽带着邹芳邹圆来到附近一处山涧小溪旁。

“相公,帮圆儿打一对圆月弯刀,我的兵器在家里丢失了呢。”邹圆拽住郑羽胳膊撒娇着说,此时的她十分娇媚,但身上自然形成的来自山野的纯净气息,让郑羽十分欢喜。

郑羽笑着对她说:“行,相公给你打造最好的,我家圆儿今后是相公的小护卫呢。”他已了解邹芳和邹圆的武技都是其外公所授,十分了得。

邹圆歪着头说:“还要打造三十六把小飞刀,奴家的飞刀绝技得了外公真传,一刀封喉呢。奴家爱使刀,从小就爱刀。圆月弯刀是圆儿的称手兵器,飞刀绝技则是圆儿的秘密杀器,杀人于无形,可惜此前仓促应变,都丢了。”

郑羽摸了摸她脑袋,疼爱的说:“行,圆儿让相公将天上弯月摘下来当弯刀都成。”他对这对妖娆是爱死了,不仅是床第上,在生活中和战场上都是爱死她们,心中则将两女当成战友看待了。

邹圆将郑羽胳膊抱得紧紧的,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幸福甜蜜的说:“谢谢相公,今后圆儿与芳儿姐一起护卫着相公,与相公一起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我姐妹武技高得很呢,特别是姐,寻常武将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姐脑子聪明,文韬武略都厉害呢,今后就当相公的女谋士。”

邹圆不遗余力的捧着邹芳,让她都红了脸。

“小妹,别瞎说,姐没那么好呢。”话虽如此说,但脸上也是小有得yì



郑羽转头看了一眼邹芳,心中则是认可邹圆所说,这妖娆不仅是个武技高手,且智谋百出,今后是一定要带在身边了。

“芳儿莫谦虚,你的本领相公已有所知了。”

邹芳冲着郑羽幸福笑着,她将脑袋靠在郑羽胸口上,伸直双腿,眼睛望着远处,口中则说:“相公,谢谢你!谢谢相公帮芳儿圆儿报了血海深仇,从此,我姐妹心中再没仇怨,就跟在相公身边,帮着相公杀敌,护卫相公周全,过开心日子了。”

两人做了夫妻之后,亲密感急剧上升,此时这战场女杀神般的妖娆,竟像是个娇媚女子,显得娇痴可爱。

三人就在这溪边闲话,说着开心事,一时倒是忘了大战在即呢。

不久,太史慈派人来报,说牛辅的车队再过一个时辰就可抵达牛头岭,对方十分轻慢,连侦骑都未派出搜索,故而,将这支董卓手下精锐骑兵歼灭把握极大。

郑羽听完大喜,带着邹芳、邹圆和郑大十八金枪卫,来到牛头岭上。

四周树木葱郁,山下就是昨天伏击张济的大峡谷。

郑羽心中在想,这时代信息不灵,军情传递完全是依靠侦骑,故而,他让孙奇派出部队剿灭对方侦骑,就可完全封锁消息了。

邹芳看了一阵将要成为战场的峡谷,开心的说:“相公,若牛辅真是毫无防备,我必可斩下这只蛮牛,他可是董卓的女婿,与另一个女婿李儒是董贼的左膀右臂呢。”

邹圆摇着郑羽胳膊说:“相公,咱们先砍了董卓左膀,再砍董卓右臂,这样董贼就成了光棍,呵呵,看他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哼,竟敢将皇帝拉下马,还想杀就杀,毫无顾忌,真是无法无天了。”

郑羽哈哈大笑,“董卓自己就是法,就是天了。”

须臾,张颌派人来报:“主公,牛辅的骑兵来了。”

郑羽赶忙对着远处查看,果见远处有尘土,一队骑兵在阳光下无精打采的骑马过来,慢吞吞模样,显然是毫无防备。

郑羽带着邹芳和邹圆来到山下,见张颌正与部下交代着事宜。

他见郑羽走来,赶忙跪下,口称:“主公,此番主公务必不可涉足险地,子义大人走时交代过属下,要将主公拦住呢。再说,这次我军强dà

,对方只有两千骑兵,虽是西凉军精锐,但我有太史慈和马胜两千骑兵,加上我三千步兵和两千神射营,斩下牛辅牛头毫无悬念。故,主公和两位主母就在此等候佳音吧。”

“儁乂,你是知dào

我的,当年与青州黄巾和张燕黑山军大战时,我都是冲在最前头,若不杀敌,我的手都会痒痒的。唉,你家主公杀人都杀上瘾了。”

郑羽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张颌挠了挠头,笑着说:“儁乂当然知dào

主公性情了,总是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将最危险的事留给自己。说真心话,大家最服气并不是主公武技高超,其实,最让大家感动的还是当年主公突出重围后,又杀回阵中救下属,这是天大德行。每当我们说到这事,大家就感动得想哭。”

邹芳、邹圆见张颌这种男子汉对郑羽都是如此敬服,不由心中感动。邹芳拉了拉郑羽的手说:“相公,张颌大人代表众部下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一战没有悬念,相公就不要深入敌阵了。”

郑羽却摇头说:“我若在场,士卒就士气大振,就可少死很多士兵。再说,有你和邹圆在身侧,又有郑大他们十八金枪卫在,我其实就没任何危险。这牛辅武技高强,我必须将他斩于马下,这样他就少杀我士卒了。”

大家正说着话,此时前方来报,牛辅大军已进入山谷,问是否立即开始攻击。

张颌走到前方观察,接着就下令攻击开始。

官道狭窄,故而,对方的队伍拉出很远。郑家军先是神射营发威,从隐伏地冲出,射杀马上骑士,敌军队伍大乱,挤成一团。接着是三千步兵将其分割,围攻砍杀。太史慈和马胜则率骑兵对牛辅大队骑兵冲锋。

牛辅见被打了伏击,这家伙十分机智,连忙率部向东退去。

太史慈和马胜乘势追击,但牛辅武技高强,身边亲兵队十分勇猛,拼死护卫。

郑羽想带着邹芳和邹圆追击时,对方早就离得远了。

“泥鳅,他娘的,这牛辅简直是泥鳅!狡猾得要命!”

郑羽无奈停下马,过了个把时辰,太史慈来报,称被牛辅孤身逃脱了。

整场战斗除牛辅外,对方全军覆没,战斗进行时间不足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太史慈和马胜联袂而来,见郑羽连忙下跪。

太史慈和马胜同声说:“主公,属下该死!”

郑羽赶忙将两人拉起来,对太史慈说:“兄长,你是啸云的兄长,不可下跪。”

“但贤弟是主公,子义是下属,必须下跪!”

郑羽也说不过他,再想这时代的人就是如此,故而也就没再坚持。对牛辅逃脱虽心中惋惜,遗憾这牛头岭没能杀得了这只牛。

故而,他还是安慰两人说:“牛辅是董卓手下大将又是他女婿,若无些手段,他早就死了,你们不须自责。我军已大胜,接着是顺利撤离问题了。”

第51章 大撤退

牛头岭战役连续设伏,先是歼灭张济部,斩杀张济。接着又设伏牛辅,虽杀不了牛辅,但却让他全军覆没,所带两千骑兵杀数百,大部被俘。故而,让牛辅逃离之事也只是微小遗憾,郑羽很快就将之忘光了。

可邹芳和邹圆却还是念念不忘。

“相公,这牛头岭若名叫杀牛岭,就可宰掉牛辅这只老牛了。”邹芳十分惋惜,不由感叹的说,“可惜,被牛辅跑了之后,肯定会引来大批董卓部队追击我军了,故而,下面的仗并不好打。”

郑羽望着两女的惋惜神情,挥了挥手,呵呵大笑说:“我们已达成战役目的,得到这五百多车财宝,有助于我郑家军的长远发展。俗话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打仗不仅要训liàn

士卒,要添置武器装备,要维修武器,要粮草,等等都是要钱的。故而,董卓抢钱,咱们就抢他的钱,哈哈,哈哈。”

说到开心处,郑羽放声大笑。

邹圆却仍是感叹说:“相公,若在开战前能将这牛头岭改成杀牛岭就好了。”

邹芳听后两眼放光,接下连忙点头说:“小妹说得太对了,今后我们想杀谁时,就先将设伏地点改成杀谁谷,或者杀谁岭之类,肯定有奇效。”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由得哧哧笑了起来,却是极为妩媚。

邹圆抱着郑羽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娇声对他说:“相公,姐,我们不想这水流坝下之事。倒是现在相公是我姐妹的,我们要抓紧时间与相公在一起,这段时间真是快活。相公,你看我姐与你做了夫妻之后,都大不一样的,娇媚得连圆儿都想吃她一口呢。”

邹芳赶忙捂住她嘴巴,瞪了她一眼,不满的说:“小妹,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小心相公修理呢。”

邹圆却笑嘻嘻的说:“相公修理啥?他比圆儿还喜欢呢。”

见邹圆起身要打她,连忙跳起脚跑开,口中还在嘻嘻的笑个不停。

话说,牛头岭大捷给了郑羽极大信心,他从这一仗中找到了针对这时代的一些作战方法,同时对自身实力也有个比较可观的估价。马胜的御林骑不用说了,装备精良,训liàn

有素,且马胜作为一个将领是称职的。

太史慈和他的白马义从,这在历史书上就写明白了。

通过此战,郑羽对这支部队也有了进一步了解。同时,对公孙瓒也更有戒心,明白公孙瓒能统一幽州绝非是滥竽充数之辈。只是他的白马义从遇到鞠义的特殊战法,以及公孙瓒过于轻敌才遭致大败,否则,他的骑兵将横行天下。

既然达成战役目的,郑羽绝不恋战。

立即让张颌押解战利品和俘虏先进离开,尽快度过黄河,接着又派出快骑通知赵云率部赶往黄河东岸接应张颌。

郑羽则带着太史慈、马胜率骑兵负责殿后。并让孙奇和王品加紧侦查董卓各部动态,以及设法歼灭一切董卓部用于传递军情的快骑。只要对方信息不灵,这个时代的仗,还是很好对付的。

“撤!我们也撤!”

郑羽对太史慈和马胜挥挥手说,接着,带着邹氏姐妹和十八金枪卫先行离开牛头岭。

走之前,他还回首看了一眼牛头岭,不禁开怀大笑说:“我们的目的已达到,接下来是如何堵截对方的追击了。被我将这么多财宝弄走,董卓都要发心脏病了。所以,徐荣必会死命追击我等。哼,若敢追来,我必让他再吃个大亏!”

邹圆不想自己骑马,故而,跳上乌龙马坐在郑羽身前,而邹芳则策马与他并行,郑大率金枪卫跟在后面,一起向北驰去。

五日后,张颌带着五千步兵、大批俘虏和缴获的巨量物资来到黄河渡口,接着又搜集大量渡船开始东渡黄河。郑羽则带着太史慈和马胜,守在后面,与张颌部保持三天路程。

却说,牛辅逃脱后,心有余悸,一路向东狂奔。

三日后与殿后,且负责保护牛辅安全的徐荣率五千人马相遇。

可这徐荣一路西来,见大批百姓扶老携幼,肩挑车载,不禁眼热。行了三天后就忍不住纵兵抢劫,同时,对那些长相秀丽女子则公然抢夺。一时间,整个百姓西迁队伍大乱。

牛辅找到徐荣,他正与一个抢夺来的女子亲热。

牛辅赶忙将张济被杀,他与张济护送财物被抢夺之事说了出来。

徐荣大惊,他本是奉太师之命前来保护护送财宝的张济和牛辅部,但想这一路上安全无比,就减缓了行军速度,又遇到百姓,故而大肆抢掠,就与牛辅部脱节了。

心想,此番牛辅被抢,张济被杀,他徐荣肯定是有责任的。故而赶忙将牛辅请进去商量对策。获知是郑羽的郑家军所为,不禁大怒。接着,立即点起兵马起程,快速向西追击郑家军。

而牛辅因所率两千骑兵全军覆没,只好放qì

与徐荣一起追击郑羽,而是快马回洛阳,将他驻防洛阳的剩余一千骑兵和两千步兵带上,并让人通知在函谷关的董卓。

董卓接到牛辅禀报,称他辛辛苦苦抢夺来的大批财物被上谷太守郑羽抢夺时,不禁怒目圆瞪,就想将徐荣定罪,而牛辅是女婿肯定不能杀,但董卓也坐不住了,赶忙回洛阳,见到牛辅,立即扇了他几耳光。

李儒赶忙劝解:“太师,用人之际不可杀大将,还是让徐荣、牛辅将功赎罪为好。”

董卓双目圆瞪,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最后也只好听从李儒的劝说。

但他立即让华雄率五千兵,准bèi

渡过黄河进入河东郡夺回被抢夺之财物,同时与徐荣东西合进夹击郑羽,并让牛辅立即率一千骑兵,日夜兼程向西,掩护徐荣安全。

郑羽并不知这件事,仍在黄河西岸护卫,准bèi

堵截徐荣所部。

好在此时张颌已全部渡过黄河,赵云也到了黄河东岸,而郑羽完全控zhì

了黄河两岸百里内所有渡口,安全不是问题。心想,打不过还可以走嘛,故而神情轻松,与邹芳邹圆过起小日子,风流快活。

此时,太史慈和马胜都在黄河岸边,而郑羽则住在黄河边一个小镇上。

郑大前来禀报:“主公,徐荣率五千兵追过来了,约还有一天路程。”

“知dào

了,你和子义、马胜说,我们来会会这徐荣,看是他厉害还是咱们厉害。同时,让各个渡口注意安全,若不行时我们就撤回东岸去,并将全部船只拉到东岸隐藏起来,看他徐荣能耐我何?”

郑大出去传递命令,郑羽则继xù

与邹芳和邹圆喝茶聊天,毫无惊慌神情。

第52章 偷营

郑大才出没多长时间,郑羽还在想着徐荣前来追击之事,虽不担心徐荣的五千人,若被他吊着尾巴,也是件不好受的事。

见郑羽眉心紧锁,邹芳连忙说:“相公,或许可乘徐荣远来劳顿疲乏,且又不知我底细,可乘夜袭营扰之。”

郑羽一听,心中大动,转身看着邹芳,又想了一阵,赞同道:“有理!我虽孤军深入,但董卓遇到东面虎牢关外关东诸侯挑zhàn

,此番心生恐惧才会迁都长安。一路上,凉州兵到处都是敌人,被分散对敌,故而其战斗力减弱不小。”

邹芳接过话,严肃说:“更重yào

是,先是张济全军覆没,连人头都我等砍了,再是牛辅两千骑兵命丧牛头岭,只孤身逃走一人,徐荣不知我为何方神圣,所以行军谨慎,必不敢莽撞前来挑zhàn

。他在行军时,必会采取白日行军,晚上宿营。我可乘其不明所以之际,主动攻击之,必收奇效。”

郑羽心想也对,刘将军总是喜欢以守代攻,这黄河岸边肯定不能守,要么就渡过河去与其脱离接触,要么就主动出击将其击退。对方虽有五千人,但都是步兵,且一路劳顿,士气不高,身体疲乏,正是我用骑兵冲击之的良好机会。

故而,立即让金枪卫去找太史慈和马胜前来商量。

金枪卫去后,郑羽笑着对邹芳说:“芳儿,你立大功了!”说完,将她抱了过来猛啃几口,让邹芳又是欣喜又是脸红害羞。

邹圆却不依说:“姐立大功,圆儿立小功,我也要亲。”说完,主动坐在他膝盖上,抱住郑羽脑袋亲吻起来。

邹芳见两人亲个没完没了,不由担心说:“相公,小妹,子义兄长和马胜大人很快要到了,不许这般,等下被人见了成何体统。”说完,将邹圆从郑羽膝盖上拖下来,拉着回到内堂。

可郑羽却在邹芳身后叫唤:“芳儿,等下你也来参加议事。”

不片刻,太史慈和马胜就赶了过来,郑羽将邹芳提的想法和两人说了。

太史慈和马胜都目露光芒,觉得有理。

郑羽立即将这偷营方案定了下来,并让孙奇和王品派出所属,详细侦查徐荣率部进军路线和速度、宿营情况等,接着又让太史慈和马胜两部骑兵做好出发准bèi



此前,张颌走时在渡口一带留下一千人守住渡口和渡船,故而,郑羽等人离去,倒也不必担心渡口安全问题。

孙奇来报,徐荣部在离此三十里地处,太阳还没下山就开始埋锅宿营。

郑羽大喜说:“天助我也!”

当晚,月光清冷,夜色朦胧,正是偷营的好时机。

郑羽等人抵达时,已是午夜时分。马匹用布捂住马嘴,裹住马蹄,一路上没有多大响动。见到前方连绵不绝的营帐,几队巡逻兵在周边无精打采的巡视,更多的则靠在营帐边打盹休息。

郑羽对太史慈和马胜说:“你们等在这里,我去营帐内点上几把火,这样徐荣所部必将混乱,加上你们骑兵冲锋,可收奇效。”

马胜大惊,小声说:“主公,不可,万万不可!”

太史慈也连忙说:“贤弟,你是一军之主,怎可总是孤身冒险?此事万万不可!”

郑羽却说:“胜利比什么都重yào

,我的安全没问题。或许,我可将徐荣斩了,这样对方就群龙无首了。”

一听郑羽想越搞越大,众人都心惊不已。

孙奇连忙说:“主公,这种事我来做最合适了,我的部下都是为此专门训liàn

的,我去吧,主公在此统管全军才是正事。”

郑羽还想说话,却被邹芳、邹圆一左一右将手抓得紧紧的,故而,也就闭嘴了。但他心中明白,这事还真是他最合适不过了,特种兵是干啥的?就是干这玩意的嘛。但他见部下坚持,也就放qì

冒险念头。

太史慈和马胜率部藏在营帐外数里处,郑羽则带着邹芳邹圆,及郑大金枪卫和其他近两百名亲兵,就靠在营区外围暗影处。最终实施方案是,等孙奇所部进去烧营,见火后,郑羽率部进入增援,同时将乱局搞得更大些。

待徐营大乱,才由太史慈和马胜各率一千骑兵冲击营区。

郑羽心想,如此一来,徐荣所部必将大乱!

结果如设想般,孙奇率部很顺利点燃十数处火头,接着又在黑夜中四处乱窜,到处叫喊和放火。

营区里开始混乱,倒处是喊救火的声音。

郑羽见营区火起,立即带着邹氏姐妹和十八卫,及亲兵队冲了进去。

顿时,徐荣营内大乱。郑羽骑着乌龙马,提着长枪,见徐荣军就捅,所到之处,敌军士兵纷纷倒地。邹芳和邹圆护卫在他身边,也是如女杀神般,那些一般士卒根本就无一合之将。

十八金枪卫则是如入无人之境,虽主要是护卫着主公和主母安全,但也乘势杀了不少敌人。

一个敌将骑马冲了过来,还没到郑羽身侧,隔老远邹芳就射出一箭,对方顿时摔下马来,其他众敌人纷纷往回跑,郑羽拔出寒冰剑,追上去一阵砍瓜切菜般,杀得痛快。

郑羽这一路杀得最是勇猛,很快深入敌营内部深处。

邹芳小声提醒道:“相公,我们杀入太深了,还是等等兄长他们吧。”

邹圆靠在他身边,拿着剑拼命砍杀,口中则叫唤着,“杀了你,杀死你这董卓老贼!”这时,敌人见冲进来的人并不太多,开始有组织的进行反击。

郑羽身边的敌人渐渐多了,其中有几个武艺高强者,很是顽强。

一个敌将在十数个亲兵护卫下,举着刀向郑羽这一队杀来,郑羽挺枪就追了上去,邹圆大喊,“相公等等我!”立即砍死一个士卒,冲到郑羽身边。

郑羽一枪直冲那将门面刺去,那将领举刀抵挡,头往一边闪避。

郑羽见刺空,连忙以砸代刺,将枪当成棍子使用,将这将领砸下马来。郑大等人冲上去就是一阵猛砍,顿时,敌将就没了性命。

郑羽杀得顺手开心。

此时敌营大乱,有**喊:“敌人骑兵来袭,快跑,快跑!”

郑羽则乘势大叫,“你们被我军包围了,投降者免死,投降者免死!”

当太史慈和马胜乘乱冲进营区时,徐荣所部立即溃散,部分向南逃去,跟从者甚多。营区内已组织不起像样抵抗了。

郑羽吩咐太史慈和马胜,先将营区内大部歼灭再去追敌。

不片刻,就杀了一千多人,大队敌军急忙向南撤tuì



第53章 大败徐荣

接着太史慈和马胜率部开始追杀。

他们吊在徐荣南逃部队身后,每次冲杀却又不杀得太远。就这么边追边杀,竟将徐荣部杀出三十多里地,才停下脚步。

对方是步兵,哪里跑得过马?

故而,徐荣部大部都还在路上。接着,太史慈和马胜反身回杀,将沿路上敌军或杀或俘虏,此时天才大亮。

太史慈和马胜抓了大批俘虏,身后跟着长长的一大串,很是壮观。

一路上,两人都是哈哈大笑,状似极为快活!

由此,徐荣带来企图追歼郑羽的五千人马,自此损失大半。其中有不少乘夜逃往两侧山林。最终估计被杀者超过两千多人,至少俘虏一千多人,还有近千人受伤或四处逃窜。

最后,徐荣重新集结的兵力仅有数百人。

此战徐荣大败,且败得莫名其妙。最后,只好带着这些残兵败将,向长安方向逃去,一次企图攻击郑羽的计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彻底破产。

“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郑羽冲天狂笑!

这一仗打得最是快活,且战绩辉煌,损失最小。

营帐里,那些燃起的火头早就被熄灭,但还是乌烟瘴气,一副惨样。

邹芳与邹圆护卫在他身侧,如女神般英武。

邹芳见郑羽身上都是血迹,赶忙要来帮他擦拭,但被郑羽止住了。“芳儿、圆儿,等下我们要好好庆祝,徐荣现在还不知是死活呢,等兄长和马胜回来后问问,看那徐荣到底是何模样?”

邹芳抿着嘴微笑,接着“哼”了一声,开心的说:“敢与我家相公斗,真是不自量力!”说完就“哧哧”的笑了起来,状似极为开心。

邹圆连忙说:“这徐荣是犯天煞星了,竟遇上我家相公,注定是要灭亡的。”

两女不厌其烦的拍着郑羽马屁,神情娇痴,让他很是受用。

郑羽挠了挠头说:“你姐妹尽情的恭维你家相公吧,虽然我没那么厉害,但自家娘子恭维,相公还是笑纳了。最关键是这徐荣助纣为虐,犯了天条,注定自取灭亡。呵呵,这刻假如徐荣还活着,不知他哭时是否还有眼泪流出来。”

邹圆笑着说:“当然是没有泪水了,不是说欲哭无泪吗?”

三人在此“嘻嘻哈哈”的说个不停,郑大跑过来大声说:“主公,徐荣后面营帐内好多抢夺的财物呢。另外,有数量惊人的粮草、器械和各种武器、弓箭等,这下我们发了,五千多人的作战物资全部归我们了。”

郑羽转身就向营帐外走去,大喜说:“我们快去看看,这次真是发大财了。”

邹芳邹圆跟在他身侧,策马向后面营区驰去。

营帐内,堆积着徐荣部沿途抢掠而来的财物,数量惊人。

由于徐荣因担心董卓责怪,以及想着尽快设法截住郑羽,希望能夺回董卓被抢宝物,故而,只带着这些抢掠而来的物资上路。此外,大批的粮草物资,堆积如山,难怪这徐荣行军缓慢,都成搬家公司了。

这刻,这些巨大缴获全都便宜郑羽了。

“搬走,全部都搬走,连这些营帐也都搬走!”

郑羽大声呼唤着,就像是个贪财的主公,下属们则是干得欢畅。

不久,太史慈和马胜带着大批俘虏,策马赶了过来。见到郑羽时立即下拜,神色喜悦,口中说:“主公,此仗战果最大,损失最小,可惜没找到徐荣,估计是让他跑了。”

郑羽笑着挥挥手说:“跑就跑了吧,此战之后估计董卓要找他算账了。先是护卫不利,接着是大败,空前大败,差点全军覆没。算了,我们收拾一番,准bèi

撤回黄河东岸去,将这么多东西全部带走。哈哈,董卓做坏事,可好处都被我得了,真是开心死了。”

说完,郑羽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众将心情愉悦,跟着狂笑。

郑羽将打扫战场之事交给下属,带着邹氏姐妹和十八金枪卫回到黄河边的宅邸里,一路上都是心情愉悦之极。

三人策马行在前面,郑羽转头对邹芳说:“芳儿,此战你的功劳最大,回去后相公好好侍候你!”邹芳红着脸不敢接话,但心中却是开心无比。

邹圆急忙说:“相公,圆儿的功劳也不小呢,我也要相公侍候。”

“好,好,好,都侍候,这次本相公好好侍候两位娘子,保证你们满yì

,双腿发软,说不出话来。”郑羽得yì

的说。

邹芳白了他一眼,小声说:“相公,声音小些,郑大他们跟在后头呢。”

抵达宅邸后,郑羽让人打水洗澡。将身上血迹洗干净后,又让打来热水,装在大木桶里,接着对邹芳和邹圆说:“你们进去,相公侍候你们洗澡,保证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邹芳大惊:“相公,不成了,这样不成!”

邹圆却大胆的说:“姐,和相公连夫妻都做了,还怕洗澡?要不我先洗,相公帮着搓背,我要洗个快活。”说完,当着两人面就将衣裳卸个干净。

邹芳在郑羽灼灼目光下,也只好脱下衣裳,三人洗起超级鸳鸯澡,其中香艳处真不可为外人道。

三人这一睡就是白天加晚上。次日早晨才醒了过来,下属也识趣,没来打扰他们。

太史慈和马胜负责将这些物资运到渡口上,开始向黄河对岸运送物资。

整整十天,才将这些物资运送完成。

上百艘渡船竞渡,场面十分壮观。

郑羽是最后一批渡过黄河的。而这个过程中,再没听到徐荣的消息,倒是不久后,孙奇回来说起牛辅率一千骑兵赶来支援徐荣,却找不到他,又不敢追着我们,只好撤回长安去了。

黄河水依旧,亘古流淌着。

郑羽和邹芳邹圆坐在渡船上,心情愉悦。

邹芳动情的说:“相公是上天派下来救人的,既救了芳儿姐妹,又救了黎民百姓,此番有超过五万多百姓跟着我们,要去幽州呢。”

望着滔天黄河水,她又是感慨又是欣喜。

邹圆将脑袋靠在郑羽怀里,眼望着蓝天,开心的说:“相公是圆儿的救命恩人呢,圆儿决定以身相报,生生世世都做相公的娘子。和相公在一起时,每一刻时光都开心无比,特别是做夫妻时,真是快活!”

她仍是一如既往,一颗纯净的赤子之心透亮透亮的。

郑羽也知dào

了邹圆性格,并没笑话她,而是说:“芳儿,圆儿,相公就当着这黄河水发誓,愿意与你们生生世世做夫妻。”

两女大喜,靠在他怀抱里,憧憬着未来。

第54章 见曹刘

黄河上,百船争渡。渡船上,艄公的号子响彻云霄。

“嗨呦,嗨呦呦,嗨呦,嗨呦呦,……”

听着这亘古传唱的号子,郑羽十分喜悦。心中却在想,这黄河上的艄公,自古就是吆喝着这种曲调划船呢,绑着头巾,一上一下的摇着橹,充满了韵律和诗意。

邹芳和邹圆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船夫们摇橹和吆喝,脸上满是好奇和兴奋。

“相公,船靠岸了,我们回到河东了呢。”

邹圆娇痴的说,欢快跳下栈桥,一手牵着郑羽,另一手牵着邹芳,小步跑着上岸。岸上,下属跪了一地,口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邹圆和邹芳站在郑羽身后,喜滋滋的笑着,神情兴奋。

此时,孙奇前来禀报:“董卓派华雄率五千人马已正北渡黄河,进抵河东,企图堵截我军,目前正屯兵黄河北岸。太史慈和马胜已率部前往与子龙会师,现正与华雄部对峙,请主公立即前往东垣。”

郑羽心中一惊,立即与邹芳、邹圆,带上十八金枪卫赶去与子龙子义回合。

由于郑家军在河东和雍州间纵横,威胁关中,给董卓所部带来巨大威胁。又由于郑羽歼灭张济、牛辅所部五千人,斩杀张济,偷袭徐荣大营,将他的五千兵马杀得大败而归,此时已是名声大起。许多百姓开始放qì

继xù

西进长安,改为跟随郑羽,准bèi

北上幽州。

历史上,由于董卓所部纵兵抢掠,加上羌胡乘机南下抢夺百姓和财物,百万百姓西行长安十分悲惨。

可此番郑羽杀了张济,灭了牛辅和徐荣所部,迫使他们早早龟缩长安,又因羌胡此前被郑羽斩杀五千骑兵,此番见郑羽率部在河东、雍州间纵横,更是不敢南侵,故而,西行老百姓受灾程度减轻许多。

一传十,十传百,郑羽在关中大战张济、牛辅和徐荣的消息,很快在神州大地传扬开来。

连在虎牢关外的各路诸侯也获知此事,对郑羽深入关中将董卓各部搅得一团混乱,欣喜不已。但他们还是如历史上一样,面对西凉兵时,不敢与之作战,且这些诸侯各自肚肠,都在打着小九九。

虎牢关外,两军依然在对峙,却是没发生大战。

曹操本希望关东军能乘郑羽在关中腹地将董卓搅成一团之机,乘势对董卓西凉军发起攻击,但这些关东诸侯依然每日呼朋唤友,饮酒作乐。故而,他对关东军彻底失望,最后干脆离开袁绍的关东联军,带着五千兵马,扬言要去河东找上谷太守郑羽联合讨董。

刘备、关羽和张飞,带三百下属,也不同袁绍为伍,而是依附曹操北渡黄河,经河内前往河东,找郑羽商量讨董大计,虎牢关外的关东联军名存实亡,只剩下袁绍、张邈、孔伷、孙岱等五六个诸侯与董卓部属郭汜对峙,西凉军东面之威胁减弱不少。

见关东诸侯成不了大气候,董卓急令吕布为骑督,率五千步骑渡过黄河,会同华雄攻击郑羽。

太史慈、赵云和马胜率骑兵陈兵东垣城东三十里处,曹操率五千人马,刘备率三百部属也前来助阵。

郑羽抵达时,双方布阵基本完成。

营帐内,太史慈、赵云、马胜等人跪拜在地,口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郑羽将他们扶起,也不再说那些虚言,而是询问战情。

他看战场形势,双方还没正式开打,而吕布也只是刚渡过黄河,还在路上。

郑羽听说曹操率五千兵马赶来,且前来助阵的还有刘关张三人,不禁喜形于色。此前,他本不想与华雄部纠缠,后听说董卓派吕布前来,就又决定放qì

撤兵打算。这“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还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但既然相遇了,不会会吕布、华雄,岂不白穿越一趟?

且此时,他令守卫渡口的一千多人马,护送物资和百姓撤到平阳以北,正快马加鞭撤回常山,只要能挡上一阵子,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可曹刘来了,吕布也来了,所谓天下英雄尽聚于东垣城下。

郑羽心想,来三国,最有趣之事莫过如此。故而,郑羽准bèi

和吕布大干一场,一者扬威,二则与曹刘结交,终归是穿越三国之人生幸事。

曹操与刘备听说郑羽抵达,赶忙从营帐中前来拜访问候。

“主公,曹孟德与刘玄德前来拜见!”

郑大从营帐外进来禀报,郑羽连忙说:“有请!”

接着,就带着太史慈和赵云迎了出去。

一个三十多岁壮汉迎面而来,身穿铠甲,腰间佩剑,中等个,粗壮,眼睛很大,炯炯有神。郑羽心知这就是曹操了,此时他虽还没高居人上的气势,但身上带着一种独特气质,与寻常**是不同。

身边一个约三十岁男子,长相儒雅,中等个,两耳很大,耳垂果然很长,这是个有福气的人,此时神情略显疲惫,但双目有神,脸上带着微笑,身后就是高个的关羽和粗壮孔武有力的张飞,郑羽不用多想,就知是刘备三兄弟前来了。

此时,刘备与曹操的其他部属,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郑羽出营帐,站在营帐口,赵云和太史慈站在他身后。

曹操迎面走来,大老远就伸出双手,口中高声大叫:“可是天下闻名的郑啸云?操前来拜访了!”

天下闻名?

郑羽心中在想,真是扯淡。虽知曹操只是客气话,但不免有些得yì

。来到三国数个月,机遇巧合下,也算是有了地位和名望了。特别是此番斩张济、歼灭牛辅所部和击败徐荣,都使得他的名望在诸侯中开始迅速上升。

见曹操大叫,一副熟人相见的亲热模样,郑羽连忙上前。

可这曹操到了他身边,却是一把j将郑羽抱住,神情感动,口中大叫:“想死孟德了。”抱了一阵才将他放开。郑羽心中苦笑不已,这曹操太过热情了吧,怎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呢?

但他倒也不否认,曹操这招十分有效,两人交情顿时拉近不少。

接着,曹操主动介shào

他的下属,曹洪、夏侯惇、夏侯渊、史涣、曹洪、曹休等部将。介shào

完下属后,才拉着郑羽的手介shào

刘备:“啸云,刘使君天下英雄也!”

刘备赶忙上前与郑羽行了礼,用恭敬的神态和语气说:“啸云孤军深入关中,大战董卓,先是斩杀董卓大将张济,接着将牛辅两千骑兵全歼于牛头岭,迫使他孤身而逃,再是大败徐荣五千兵马,天下闻名,玄德久仰了!”

接着,他将身后的关羽和张飞叫上来见礼。

“云长和翼德是备兄弟耳,虽非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

第55章 煮酒论英雄

“哈哈哈,……”

郑羽仰天狂笑,身边众人都有些莫名奇妙。

想到身边一左一右围着他打转,对他说着恭维话,甚至都有些献媚味道的两人,竟是三国英雄与枭雄曹刘,郑羽再也忍不住,故大笑不止。

他想,此时若有摄像设备将这场景拍摄下来,那一定是最有保留价值的。

曹操也跟着大笑,笑毕,他却问:“啸云为何发笑?”

郑羽忍住笑,开心的说:“啸云想笑就笑了。今日得见曹刘两位大英雄,啸云开心,哈哈,就是开心,这是开心的笑。”

听了郑羽解释,身边众将和曹操下属及关羽张飞等人,也跟着大笑。

一时间,三方人马气氛融洽。

“啸云才是真zhèng

英雄!”刘备跟着笑,笑毕才说。

郑羽却一把将曹刘两人的手抓住,大声豪气的说:“不说了,孟德玄德,跟我进帐喝酒,咱们今天喝个痛快!”说完,大踏步向营帐内走去。

曹刘都将部下留在外面,太史慈和赵云负责安排和接待他们。

营帐内,三人刚落座,侍从就端上卤牛肉、花生和其他各种吃食,还抱了好几坛酒。三人吃了一阵,酒足饭饱。

“孟德,玄德,来啸云敬你们一大杯!”

郑羽说完将一大碗酒干了下去,性情显出豪爽。

曹刘也是英雄人物,在喝酒上彼此都不落下风,或说彼此在较劲。

这酒度数虽不大,但很容易上头,此时郑羽已是满脸通红了。

喝完酒,拿起身边酒坛给曹刘满上,认真说:“这当世英雄,若以啸云来看,袁本初绝不算是英雄。此番当上讨董联军总盟主,却在虎牢关前畏首畏尾,丧失时机,真是可恨!若是孟德主事,哼,董卓此番就有难了。你我前后夹击,连长安我们都能打下来,何至于如今局面?”

郑羽是信口开河,说完,端起酒敬了曹操一杯,“孟德兄,敬你!”

曹操连忙端起酒杯,刘备则陪上这一杯,大着舌头说:“啸云说的有理,袁本初当不得这天下英雄,孟德兄才是真英雄。”一句恭维话免费送了过去,曹操立时脸露笑容,他心中真看不起袁本初,可人家有威望呢。

说着,说着,三人就将这话题扯到天下英雄上了。

过了一阵,郑羽又说:“依我看,这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

曹操一听这话很熟,想了一阵才想起这是他与刘备煮酒论英雄时说过的话,可此刻郑羽却说了出来,不由一怔。

心想,这啸云怎会知dào

的?

他虽与刘备煮酒论天下英雄,并说出“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其实内心中是认为天下英雄就只是操一个人,余人皆不足道哉!至于说刘备是天下英雄,无非是拿来当陪衬而已。总不能两人喝酒时说,这天下英雄就咱一个吧?

且刘备此时无寸地,无寸官,无势力,严重的三无产品,简直个大白丁。

他是英雄?扯淡!曹操心想,连刘玄德自己都不敢想吧。

内心中,曹操哪会看上个买草席的,虽刘备老是强调自己是中山王刘胜的后代,背景深且出身高贵,还不时说起,按照辈分算,咱还是皇叔,可这天下竟有皇叔落魄去卖草鞋的?

曹操能看上的,只有关张二将,所以才千方百计的笼络刘备。

见郑羽还在看他,曹操有些不好意思,故而自嘲的说:“操确实说过这话,使君可证明,但今日见了啸云,操不敢再说了。使君,你说呢?”说完,就哈哈大笑,以掩盖脸上的尴尬神色。

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

曹操心想,当时只是酒话,放肆之极,可这话若让外人听了,还不知要笑成咋样呢。他心中在自我安慰,不是说酒能壮胆吗?酒上头时,说上句敢把皇帝拉下马,也是没人管的。

刘备神色同样尴尬的笑了笑,诚恳的说:“啸云年轻有为,身为长谷太守,又是朝廷的骑都尉,统辖数千精锐骑兵,又有幽州牧刘虞大人做后盾,今后前途不可限量。此番关中数战,不仅打击了董卓势力,更重yào

是声名在外,天下皆知。反观袁本初虽叫得响,却是虎头蛇尾,惹人笑话了。”

“啸云真英雄也!”

曹操话虽如此说,但经刘备此番分析,倒真是觉得这郑啸云潜力巨大,今后肯定是个难缠的对手,而曹操胸怀天下,心中不免就有些疙瘩起来。

他说刘备是天下英雄,那是戏说,可这郑啸云真是不同。

再说刘备,轻易将曹操对他的忌惮之心引到啸云身上,不免心中暗喜。

郑羽虽喝酒红了脸,却是心中清醒得很,见曹操片刻间脸色有些阴沉,而刘备又暗有喜色,自然知dào

这当世两大英雄在玩什么猫腻。

故而,转了话题说:“我敢说,这天下间,当世只有两个英雄,唯孟德和玄德兄也。这话天地作证,啸云是个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的主,与英雄之名的差距,足有十万八千里路呢。倒是我们需考lǜ

如何面对吕布,听说其武技天下第一?”

刘备对吕布并不看重,不屑的说:“三姓家奴德行太差,何足道哉!”

曹操似乎缓了过来,脸带笑容的说:“对方有一万兵马,我也有八千兵马,且啸云武技高强,手下赵云、太史慈和马胜等,都是难得将才,使君手下有关张二将,操也有得力部属,一个吕布不足为虑。倒是若能将董卓在黄河北岸的一万人马全部歼灭,对他是个极大打击,到时我们先攻洛阳,夺回汉都,再攻长安,迎献帝还都,这可是天大功劳啊!”

说着说着,曹操就喜笑颜开,似乎胜利早就在握模样。

刘备抚掌大喜说:“孟德与啸云合,天下无dí

也!”

郑羽心中暗骂,这些大英雄,说话真是没谱得很。

其实,他也想明白了,在座三人都是各自肚肠,打着自家的小九九。

对曹操来说,他只是想利用郑羽来攻董卓,取胜固然好,若不胜也无大碍,毕竟借此可扬名天下。再说,这时代的人最重名望,而袁绍也只是有名望,大家就选他当了总盟主。

郑羽心中的小九九是,借助曹操的五千兵马,加上自己的三千精锐骑兵,将华雄和吕布所属一万兵马挡在这河东郡内,省得他们一路追杀郑家军和大批被抢夺的财宝。

被吕布和华雄吊在尾巴上,是件难受的事!

至于刘备,基本上属于打酱油,他只是想沾点光,到时大家扬名立万,不也有他刘备兄弟参与吗?今后找到地盘时,好藉此号召天下百姓跟随。

这个时代名声真的很重yào

,而讨伐董卓是扬名立万的最好时机。

大家瞎扯了一阵,才正式转到正题。

曹操神色一整对郑羽说:“啸云,其他虚言,操就不说了。此时军情紧急,吕布已率五千兵马渡过黄河,估计两日内就可抵达东垣城下,啸云有何想法?此事由啸云全权做主。”

刘备接过话,神情紧张的说:“华雄屯兵五千与我对峙,不进也不退,就是在等吕布兵到。两方合兵一处,我肯定对付不了。故而,若不赶紧决策,我方危矣。”

这确实是急迫的事,故而,郑羽认真问:“使君有何高见?”

刘备转头对曹操说:“还是请孟德兄说吧。”

曹操也没谦让,急迫的说:“当务之急是先击破华雄五千兵马,再合兵一处将吕布堵在黄河岸边,今后或迫使吕布退兵南渡,或等啸云援兵抵达后共同破吕。”

目前,曹操有五千步兵,是临时招募而来,估计战斗力有限。而郑羽有三千骑兵,至于此前他对曹操和刘备说,还有两千兵马正兼程赶来之事,纯粹是在瞎扯淡。故而,破吕布和华雄的一万人,估计没啥可能。

但气可鼓不可泄,若曹操知他没援兵了,或许会立即拍马走人,而让郑羽独自对付吕布和华雄,那就有大难了。

故而,郑羽只好说:“好吧,我们明天就去骂战,看华雄是不是还忍得住不出来?”

第56章 骂战

三人煮酒论天下英雄,谈得开心快活。

曹操虽是天下枭雄,可此时毕竟才刚露头,与成熟期的曹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性情爽快,很是健谈。刘备则是内敛不少,这与他当前处境有关,只有关张二将加上三百兵丁,哪敢言争霸天下之事?

郑羽则不同,性子本就开朗,今见曹刘,又有巴结成分,出口的话自是恭维居多,让曹刘两人听得开心不已。他们虽口中谦让,但这世上又有几人不喜别人恭维的?故而,欣喜之余就是对郑羽极尽奉承。

总之,三人你吹我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还真将这天下事当成掌中事了。

其实,郑羽真希望曹刘两人能提出结拜兄弟之事呢,可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是酒醉心不醉,说了半天胡话,竟是没说到核心和实质处。

此时,刘备伏在桌上,郑羽和曹操也是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郑羽心想,酒是喝得差不多了。

“孟德,玄德不行了,你我再喝了最后这一大杯,就各自回营,准bèi

明日战华雄!”

郑羽颤抖着双腿送曹刘出了营帐,自有他们下属扶着回营。

邹芳和邹圆将他扶到后营歇息。

洗过澡,擦干身子后,郑羽被扶着躺在床榻上,但酒劲已过,竟是睡不着觉。就对邹芳和邹圆说:“娘子,相公刚与曹刘煮酒论英雄,接着,我要与我家芳儿圆儿论英雌了。”说完,翻身就伏了上去,顿时,一室皆春。

次日,曹操组织人马开始阵前搦战。

见华雄阵中紧闭营门并不出战,曹操想着郑羽提出的派人骂战一事,立即从军中抽出数十人上前开始叫骂!

郑羽与邹芳和邹圆在主营帐,两女见了双方骂战,不由大笑不已。

邹芳好奇的说:“相公,打仗还能这样打呀?”

“兵者,诡道也。为了胜利,有时是可以采取一切手段的。骂战只是小手段而已,目的是乱敌心智,使其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达成我方作战目的。”

郑羽耐心解释。

邹圆挽住郑羽胳膊,开心的说:“好有趣呢,相公,要不圆儿也上前骂上一阵,我听过村里媳妇们骂人,也很有趣呢。”

郑羽还没回话,就被邹芳揪住她耳朵,笑骂说:“你是越来越过分了,你若上去骂人,别人怎么看,又怎么看相公?到时大家都会说相公娶了个泼妇呢,羞不羞人。”说完,觉得好笑,就笑出声来。

郑羽也是不禁莞尔。

邹圆吐了吐舌头,羞涩说:“圆儿也就是有此一说而已。圆儿乖巧,但只是对相公和姐乖巧,对其他姐妹们乖巧,不是泼妇呢。算了,圆儿心中开始骂战就是了。”说完,瞪着远处骂战的人,口中喋喋不休,竟真是在骂战了。

郑羽听了一阵,觉得己方骂人水平太低。

其实,若他上去骂战,必可将这华雄骂得体无完肤,心想,这时代文化水平太低,骂人就那么几句,真是无趣。

转头对郑大说:“让人去东垣城里找些市井下作之徒前来骂战,那才管用。”

果然,找来一百多人的市井之徒张口大骂,效果简直是天壤之别,词汇丰富且直白,骂人花样多得不得了,让郑羽都大为惊奇,心说这古代骂人可不比后世差呢。

华雄阵中顿时鸦雀无声,骂不出口。

郑羽呵呵大笑说:“这才叫骂战,果然效果好得很!”

邹芳和邹圆挽住郑羽胳膊,笑骂说:“这些市井之徒骂人太下作了,怎么能这样骂人呢?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郑羽转头对邹圆说:“圆儿不是也想着骂战吗?你能骂什么?无非是坏人、恶人、真是坏透了等等,这些不痛不痒的骂人话不管用。你们看看,现在这些人骂了半天就不带重复的,这才是骂战的境界。”

曹操和刘备跑了过来,对郑羽说:“啸云找来的市井之徒固然高明,我们骂赢了,对方竟然不敢还嘴,哈哈,哈哈。”曹刘都是开心得大笑不止。

郑羽看己方骂人的那百十人,心中也是欣喜,开心说:“这骂人还真是有学问呢,此时估计华雄是七窍生烟,也不知他是否还继xù

做那缩头乌龟?”

刘备却担心说:“骂人不辱及对方父母,可,可,可这些市井之徒将华雄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是否妥当?”话虽如此说,但神情却极为愉悦,显然,他也是开心不已。

曹操却不以为然的说:“出口生烟,骂完就烟消云散,没啥大不了的。关键是要让华雄赶紧出战,否则他躲在阵中,我们真拿他没办法。而过上两天,吕布就要与其会师,到时痛苦的就是我们了。今后操也要找骂人高手加入军中,这也是一个有效战法,即使华雄不出战,也能乱其心志。”

郑羽心想,双方出战自古就有骂战这一招,但要骂成这种水平的,今天才是开了历史长河呢。

果然,不久华雄来到阵前,指着郑羽主帐破口大骂:“曹孟德,郑啸云,你们真不是东西,这般骂人不得好死!”

郑羽见华雄出战,赶忙骑上乌龙马飞奔过去,就想着将华雄斩于马下。

可华雄骂了一阵,见郑羽骑马提枪冲杀过来,立即让下属射箭阻止郑羽继xù

追击。接着,急忙调转马头快速跑回己方阵营,对远处的郑羽说:“郑羽,你这坏胚子,竟使出这种阴招,过两日,华雄必与你死战到底!”

在帐前不远的邹芳见华雄辱及郑羽,不由大怒,口中大喝:“你这贼子,竟敢侮辱我家相公,找死不成!”边说边张弓搭箭,一箭迎面向华雄门面射去,距离竟超过三百步远,将华雄吓得又后退十数步。

华雄大怒说:“你这婆娘,难道只许你家汉子骂人,就不许我也骂回几句吗?”

郑羽见华雄说得有趣,大笑着说:“你骂吧,骂吧。反正你的命也就剩下两天了,到时我必取你项上人头,祭奠被你所杀之百姓。哼,竟敢纵兵抢掠百姓,无恶不作,华雄,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拍马回到阵中。

果然,这华雄就在他身后破口大骂起来。

刚回到阵中,邹圆却是怒目圆瞪的对郑羽说:“相公,华雄骂圆儿和姐是yin.妇呢,还骂相公是奸.夫,我们是相公娘子,做夫妻就做夫妻,关他屁事。那奸.夫yin.妇是勾搭人家有夫之妇才这么叫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为啥要这么骂人,气死人了。”

郑羽笑嘻嘻的将邹圆揽在怀里,安慰说:“双方是在骂战呢,总之,说出去的话都是屁话,你还当真呢?算了,我让这些市井之徒骂回来就是!”

说完,找这些市井之徒,编了好几个段子,骂人内容合理性明显增强。一番煞有其事开骂,果然效果十分显著,有些段子甚至将对方士卒都骂晕过去,心中都在想,这些事似乎都督都是做过的,对方也不是乱骂呢。

此时,华雄真是气得七窍生大烟了。

第57章 温酒斩华雄

骂战继xù

升级。

郑羽让人找能编故事者,专门编些有关华雄的段子,开始在阵前说起华雄的故事,当然,其中主角绝对是罪大恶极,无恶不赦,万人唾骂!

这些故事说得煞有介事,还旁征博引,很有吸引人。

连对方士卒都开始听起阵前故事了,这比单纯骂人又不知高明多少倍,不仅让己方士气大增,且让对方士气明显弱了下去,心中都在想,这华雄都督真不是个好人呢。

“哈哈,哈哈。”

见如此境况,曹操开怀大笑,转头对郑羽说:“啸云这招胜似十万雄兵!这下华雄真是被气死了,连我听了都觉得这华雄真是十恶不赦,他手下那些士卒更是觉得如此了。如此骂人可堪天下奇闻,似是而非,又有谁能分辨得清?”

刘备听完不禁莞尔,笑着说:“骂战骂到如此水平,真是入了境界。此番首战华雄,算他倒霉。”

郑羽又让人制成筒状的扩音设备,传出去的话音果然大声不少,效果更佳。

骂战持续两天两夜,搅得华雄军心浮动。但他也无可奈何,心说,这骂战他是败了,且败得很惨。

吕布率军终于来到华雄阵后,华吕合兵,联营十数里地。

见华雄和吕布势大,连曹操和刘备都满脸肃容。

郑羽则依然是笑嘻嘻模样,对他来说此番可说是无后顾之忧。

张颌已将大批财宝、物资和战俘押解至常山,此时正率三千兵马赶来。第二批夺徐荣的物资和战俘、及大批百姓已抵达冀州与并州交接处,不日即可抵达常山。

本来,郑羽并没想要增加兵力,心想,他是三千骑兵,若不敌,撤就是了,谁能跑得过他?再说,华雄也好,吕布也好,肯定不敢千里追杀他的,毕竟冀州和并州北部非是董卓地盘,若敢追来,必让他们死得难看!

有了这种优势在,郑羽自然是老神在在的,并没将华雄和吕布放在眼里。

倒是这发生在《三国演义》中杜撰的一幕,没出现在虎牢关前,而是即将要在这东垣城下上演了。

想到此,郑羽心中热血澎湃!

邹圆挽住郑羽胳膊,小声说:“相公,吕布已抵达,估计明日就会前来搦战,到时相公将他脑袋砍下来,为西迁百姓报仇!”

郑羽傲然说:“那是自然,明天看你家相公的。若明日相公能斩下华雄脑袋,你和芳儿就让相公好好侍候你们。”说完,暧昧的冲着远处的邹芳笑着,让她通红了脸。

郑羽服侍她们的手法来自后世,这家伙太过风流了。

邹圆却喜道:“说话算数,圆儿也欣喜呢,和相公做夫妻真是快活死了!”

邹芳走过来对郑羽说:“相公想要怎样,芳儿和圆儿都是允许的,只是与敌对战时不可分心,要万分小心才是。相公不仅是我姐妹的夫君,在常山和居庸还有好多个姐妹呢,你可是姐妹们的天,天不能塌!其实,让子龙和子义出场,照样可以斩下华雄,要不相公就不要出战了?”

“那怎么行!”

郑羽笑着说,这可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时机。吕布就让刘备三兄弟对付了,算是成就三英战吕布这个英雄故事。且这是刘关张打响名头的关键之战,郑羽不想抢他们的。关键是他对战吕布时并无必胜把握,但对华雄就无此顾忌了,简直等于是在送战功给郑羽呢。

邹芳见郑羽神色坚定,也就不再坚持,而是说:“芳儿在远处掠阵,假如相公有危险时,芳儿还是要射箭的,我姐妹无法承shòu相公有任何损伤的事,哪怕是小小损伤也不成!”

郑羽有些无奈,但心中感动,摸了摸芳儿脑袋,认真说:“好吧,你盯着就是了,但还是要对相公有信心。咱们是杀出来的猛将,经lì

过多少生死之事了,还会在乎华雄?”

邹圆主动挽住郑羽胳膊,憧憬的说:“相公,要尽快将圆儿的弯刀和小飞刀打造好,到时圆儿就守在相公身边,绝不会让相公有半点损伤的。圆儿的飞刀神技不会比姐的神箭武技差呢。”

邹芳嘻嘻笑着说:“那倒是,圆儿飞刀神技真是了得,杀人于无形,见血封喉,神勇无比。”

此时,曹操和刘备走进来,通报了他们侦查到的吕布扎营情况。

曹操献计说:“明日若我能斩杀吕布,或可借此掩杀一阵,将他们赶到黄河边上。”刘备则说:“这几天风大,若能进入吕布营中放火,定可让他们大乱!”

郑羽也是心动不已,但最后还是放qì

。对方守卫极为严密,即使是放上一把火,所起作用也不大,还是认真进行明日表演吧,这可是他和刘关张扬名的大好时机。

次日,天空晴朗,郑羽抬头看天,心说真是杀人的好天气呢。

主帐设在一个小山包,郑羽将帐中主位让给了曹操。老曹一通感谢之后也就坐了上去,当起我方主帅。郑羽和刘备则立于他两侧,让曹操心生感动。

华雄憋了两天多,此时正想着报仇,正指派部属将领在营帐外搦战!

郑羽分别让太史慈和赵云出战,两个是绝世猛将,顿时没几个回合就杀了数个华雄手下,让他大惊。故而,直接在阵前叫阵,说要与郑羽战。

郑羽起身,曹操倒酒与刘备一起为郑羽践行。

郑羽挥挥手,豪气的说:“孟德玄德且倒完酒,等我回来与你们干了!”话还没说完就骑上乌龙马,提着金枪,夹紧马腹从小山包上冲了下去。

华雄手举双刀,正在阵前破口大骂,“郑羽小儿,天下小人也!今日定让你人头落地。”

郑羽也是开口大骂:“华雄匹夫,快快来受死,我还要回去与孟德和玄德喝酒呢。”

华雄这两天被郑羽整得太过厉害,立时骑马奔了过来,吕布则在远处掠阵。

郑羽拍马迎上去,边骑边说:“华雄匹夫慢慢来,赶死不必这么急。看在你家中十八代都已被骂尽,今日就让你死个痛苦,少受些痛苦。”

华雄被激,更是火冒三丈,举刀不顾一切冲来。

郑羽见两人近了,连忙用上八分力,一枪刺向华雄门面。华雄见这一枪速度太快,躲闪不及连忙举刀格挡。

“铛!”

刀枪相击声巨响,华雄的双刀竟被击飞掉落马下,连忙想退,但乌龙马速度更快,枪势不减就刺入华雄脖颈处,“嘎嘎,”枪肉相触声传来,十分恐怖,金枪竟将华雄脖颈穿透。

华雄连一招未出,就被郑羽刺死马上!

郑羽未去拔出金枪,顺手抽出寒冰剑,抬剑就抹上华雄脖子,人头落地,才拔出金枪,而此时华雄仍手握缰绳,向前冲了十数步才掉落马下。

两军肃穆,接着是爆fā

出大喊声,郑羽这方欢欣鼓舞,而华雄那方则是哀叹不已。

此时,吕布见华雄被郑羽一招内刺死枪下,不由大怒,立即拍马追来。

第58章 三英战吕布

“郑羽小儿莫走,奉先前来会你!”

正在远处掠阵的吕布暴喝声传来。郑羽回过头,见一高大猛将策马追来,知这就是吕布了。面对吕布,他心中还是发憷的,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三国第一猛将的名头,在后世是太牛逼了,与他战,郑羽则毫无胜算。

温酒斩了华雄,对郑羽来说功劳够大,名气也够大了。现在想的是,该如何摆脱吕布追击,回到己家阵中。

他见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心道,果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真是天下无双也。

心中不由佩服,这牛逼人物真是帅呆了!

郑羽知赤兔马快,加上被吕布如此邀战之后,就此灰溜溜离开也不是个事,故而,勒住乌龙马,准bèi

会一会吕布这三国第一猛将!

可他并无把握,又想,假如真死在吕布手下,岂不太冤?此时,郑羽不仅有地盘,又有猛将,绝色美女都好几个了呢,且就将这吕布让给刘备三兄弟吧。话虽如此说,但必须给他个厉害的方能脱身,否则还当他郑羽是孬种了呢。

想至此,对骑着赤兔马急速奔来的吕布大声叫唤:“啸云不与你这三姓家奴战,我丢不起这人!”说完,调转马头,拍马就走。

可这赤兔马快,且两人离得太近,此番郑羽调转马头端的是凶险异常。

吕布执着画戟冲杀过来,郑羽拍马急退。

乌龙马神骏无比,赤兔马竟赶不上,故而,吕布急喝:“郑羽小儿,快还我义父之财宝,奉先饶你不死。”

郑羽听着这话,头都不回,却大笑说:“董卓是国贼,人人都可诛杀之。他抢天下的,我抢他的,天经地义,关你这三姓家奴屁事。再说,这些根本就没你的份,要不你就追随我吧,做个四姓家奴也不错。”

郑羽在言语上极尽羞辱吕布,让他气晕了头。

两人骑着快马在阵前打转,一个跑一个追,倒是有趣。只是追的人气晕脸,被追的人却是气定神闲,轻松自如,似乎是在戏弄般。

郑羽见将吕布气得差不多了,调转马头,挺枪向吕布刺去。

吕布抬戟急挡,“呛”的一声,两人都是身体一震。

这是两人首次对战,彼此都是全力以赴,故而,第一招不分上下。吕布后退一步,郑羽却是差点震裂虎口,心说这吕布神力惊人,不是他一人可对付得了。

果然,吕布很快停住马,举起画戟冲郑羽杀了过来。郑羽抬枪抵挡,同样被吕布震退一步以上,比力qì

,他是差吕布了。

接着,两人以极快速度战了四五十回合,其中凶险让两方阵中观战之人都不由心惊。郑羽渐渐不支,故而,在将吕布刺退一步后,调转马头向己阵方向拍马快速跑回。

可这吕布哪会放过他,催马快速跟上,画戟冲他后背杀来。

正在阵前掠阵的邹芳大惊,大喊:“休伤我家相公!”立即弯弓射箭,三支飞凤箭离弦而去。

郑羽听后背画戟的破空声响起,就知吕布在背后出画戟了,急忙伏下身子,一个翻转下马,一手抓住马鞍,人就下到马腹一侧,手中金枪顺势向吕布门脸刺出。

这是他的保命招数,旋风回马枪!

先是躲过敌人必中一击,接着翻身藏于马腹一侧,再出枪,虚虚实实,就是想将吕布刺于马下。这吕布想不到郑羽是故yì

装不支逃走,更想到竟是藏着狠招在此。故而,差点中招,连忙低下头,却被郑羽刺破头冠,险险避过郑羽的必杀一招。

战场上瞬息万变,让阵前双方观战者目瞪口呆。

郑羽暗叹一声,心中明白自己终归不是吕布对手,接续打下去估计败多胜少。

而此时,吕布刚躲过郑羽必杀技,却感到侧面破空声传来。

再见时,邹芳的三支利箭已到门面不远处,转头让过第一枚,接着又拔出腰间宝剑,砍落另外一支。这延迟抵达的第三支箭却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只好再次侧脸躲让。

人是躲过了,但箭镞却擦着他脸颊射过,脸上顿时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足有半公分深,数公分长,血流不止。

吕布虽无性命危险,却被邹芳破相,这天下美男子不再是完美无缺了。

吕布抹了一把脸上血迹,不由大怒,但此时郑羽已逃回阵前,再追赶已是不及。

郑羽回过头又冲着吕布大叫:“吕布小儿,你能奈我何?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别大放厥辞,你这三姓家奴不过如此,我不与你战了!”

郑羽快到己阵之时,却见一大汉高声冲着吕布大喊:“郑大人不与你三姓家奴战,俺燕人张翼德与你吕布小儿战!”说完,张飞怒瞪双眼,倒竖虎须,提丈八蛇矛冲吕布杀去,两人很快就战成一团。

郑羽哈哈大笑。

“三英战吕布”这出三国演义里杜撰的戏,没在虎牢关上演,倒是在这东垣城下上演了。心说,接下来要好好kàn

戏,可比后世电视剧好kàn

多了。

却说,吕布被郑羽杀出回马枪,差点中枪倒地,心中大惊,对郑羽更是不敢小看。接着,他为躲避邹芳的必杀三箭,虽躲过两箭,却被第三箭伤了脸颊,此时流血不止,心中恐慌,顿时被张翼德杀得有些手忙脚乱。

但他是天下第一名将,很快就镇定下来。

二十多个回合后,张翼德只有招架之功。在边上掠阵的关羽见张飞危险,口中大喝:“休伤吾弟!”举着青龙偃月刀就杀入阵中,与张飞一起同吕布杀成一团。

你来我往,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

郑羽回到主帅营帐内,曹操连忙端起那碗已凉的美酒,用双手递上,口中大声称赞说:“啸云武功盖世,天下无双,可喜可贺!”

郑羽心想这天下无双的人,还在场中大战呢。

但他心中高兴,连忙称谢,接着说:“天下无双的是吕布,啸云不是!他娘的,我本只是想温酒斩华雄,没想到吕布这家伙竟杀出来,连这酒都是冰凉的了。”

说完,端起酒就欲喝下去,却被邹圆止住夺了过去。

她见郑羽毫发无伤,心中喜悦,笑嘻嘻的说:“相公,圆儿去给相公温酒,咱们喝温酒!”邹芳则拉住郑羽的手说:“吓死奴家了,吓死奴家了!竟没想到这是相公的计谋,只是今后不许再使用这招,真是太吓人了!奴家都被吓死了!”

她煞白着脸,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捂住胸口直喘气!

而刘备根本就顾不上郑羽,除开始打声招呼外,就一直盯着阵中的关羽张飞看着,很快他就坐不住,口中说:“啸云、孟德请坐,备要去助云长和翼德,这吕布果然是天下第一将,无人能敌!”

边说边跑出营帐,骑上马冲向山下,拔出双股剑斜刺里杀了上去。

阵中,刘关张三人不断与吕布游走缠斗,竟是一时都奈何不了对方。

在三国演义中,这吕布是斩杀数将后,才与刘关张厮杀,可此次却是养精蓄锐,打了近百回合,毫无落败迹象,且是越战越勇。

郑羽见三英战不了吕布,且打成这样足以让他们三兄弟扬名立万,今后没人敢轻视刘关张了,故而,立即让赵云前去接应他们。

心中却想,也该咱子龙立威了!

赵云听命后,立即跳上白马,执银枪杀入阵中。他虽还年轻,但不世名将的风采已尽展无疑。故,杀入阵中的赵云挺枪向吕布门面刺去,又准又狠。

吕布抬戟挡格,“呛”的一声作响,手臂发麻。

心知这赵云武技高强,且臂力天生。觉得与四人相斗再无胜算,故避开赵云,画戟向刘备刺去,关张连忙护住刘备,吕布觑了个空,调转马头狂奔回到营中。

见吕布撤回,赵云本想追上去,可见刘关张如虚脱般疲惫模样,只好带着三人回帅帐歇息。

三英战吕布就此落下帷幕。

第59章 坐地分功

吕布退去,再也不愿出战!

曹操想擂鼓下令掩杀,却被郑羽制止,严肃说:“孟德兄,此次吕布并没未落败,不宜掩杀,再说,对方阵势严密,掩杀毫无效果啊。”

“啊?”

曹操张大嘴吧,将举在手中的令旗收了回来。

他神情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操太高兴了,见吕布这个董卓手下第一猛将落败,就想着杀将上去,肯定可以占便宜的。呵呵,呵呵。”

刘备体力恢复过来了,赶忙说:“谢谢啸云搭救,吕布不愧为天下第一猛将,此番他并未败,我等未胜也。”说完,拿起一碗酒猛喝起来。

曹操连忙说:“此番玄德三兄弟战吕布,天下闻名了。”

这话有些古怪,郑羽脑中转了一圈,就明白曹操的真zhèng

用意。

刘备连忙拱手为礼,一副谦虚模样,诚恳的说:“哪里,哪里,都是孟德兄统帅有方,才有如此战果。吕布虽未败,但也未胜。足见孟德兄智慧超群,此番袁本初要让世人笑话了,他们守在虎牢关,十数路大军毫无动静,倒是孟德兄和啸云在东垣城下,先是斩华雄,接着是力阻吕布大军,功莫大焉。”

刘备立即投桃报李,将曹操的功劳说了个十足。

曹操拱手礼让,连声称:“哪里,哪里,操只是坐镇中军,不敢贪天之功,这都是啸云和玄德之功也。此番讨董,我军取得大胜,若能歼灭吕布所部,那就是天大功劳了。今后匡扶汉室,救百姓于水火,是我辈应尽之责。”

郑羽听明白两人都是要功劳来了。

他见两人互相吹捧,心中好笑,但也乐观其成。

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有人宣传,其功劳就会放大好几倍,每个人都可以分不少功劳呢。这总比闷在鼓里好。再说,此番确实是真打,总比袁绍这总盟主在虎牢关前唱戏要强多了。

“对,这是一次讨董的伟大胜利!”

郑羽一锤定音。接着,他又顺着刘备的话说:“曹公坐镇中军,负统帅职责,最大功劳该记在孟德头上,我与刘使君只是部属,算是有些小功劳罢了。”

这话出口,连郑羽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典型的阿谀奉承,这算是无耻了。

果然,曹操听完龙颜大悦,跟着“哈哈”大笑。

笑毕,他才说:“功劳归属我等三人,手下将领个个有功,都应该褒奖。此战必须让人向四海传扬,对激励各州郡联合讨董极为有益。向大家表明一个事实,就是董卓也是人,西凉军并不可怕。先败于啸云的郑家军,再败于我曹郑刘讨董联军,对袁本初也是一个鞭策,让他不要在讨董时畏首畏尾。”

曹操这话说得真有水平。

他直接将三人联合,定位为曹郑刘联军。其实这事和刘备的三百兵丁没啥事,可抬高刘备后,就可相应减低郑羽的作用,变相提高曹操的统帅作用。

这其中奥妙,郑羽也是懂的。

再说,他的功劳已够多了,那就大家分分,人人有份,皆大欢喜!

想明白这其中关窍后,郑羽满脸笑容说:“曹公说得对,三家联军共破华雄、吕布,这是讨董之战的伟大胜利。呵呵,特别需yào

强调的是,刘使君三兄弟联合战吕布,必可扬名天下。”

曹操见郑羽不反对,且尊敬的称呼他为曹公,心中喜悦,大声说:“啸云提议在理,玄德、云长和翼德联合战吕布之事,需大书特书。这等于告sù

大家,吕布并非不可战胜,此番就败在玄德兄弟手中了!”

其实,真实情况离打败吕布还有些距离,但毕竟吕布是退走了,故也说得过去。刘备不说话,却转头看着郑羽。

他太需yào

这个胜利了,这等于是扬名立万,今后有了这名望,他就可成就一番大事业。只是真情如何,三人心知肚明,但只要郑羽不反对,这事就定了。

其实,这是三人在分功劳了。

郑羽并未迟疑,而是抚掌大笑说:“曹公说得对,吕布确实是败于玄德三兄弟手中,我看就叫‘三英战吕布’吧,并让人写成段子,四处传扬。”

刘备总归厚道些,神色上有些不好意思,这等于是将战吕布的功劳都送给他三兄弟了。而真实情况是,先由郑羽与吕布打了一仗,连吕布身上的唯一伤口都是郑羽妾侍留下的。

再是,郑羽最后派赵云前来搭救他三兄弟,才让他们顺利脱身,并逼走吕布的。要说功劳肯定是郑羽最大,可这是郑羽提议的,不由心中不安,口中说:“啸云,这,这,……”竟有些说不下去,心中却是不舍。

郑羽挥挥手,豪气的说:“别这这的,‘三英战吕布’就这么定了。让人将段子写得好些,重点突出吕布的武艺高强,以衬托三英的伟大和高超武艺。这对董卓阵营是个巨大打击,我们打击的是董卓最厉害的一个手下。今后其他第二第三武功高手,在遇到我们时就要掂量掂量了。呵呵。”

见郑羽将“三英战吕布”上升到这等高度,刘备也就却之不恭了。

故而,连忙长身而立,对郑羽恭敬行礼,口中尊敬的说:“备代表云长、翼德,先是感谢啸云的搭救之恩,再是感谢啸云的厚爱,最后是对啸云的品德表示我兄弟三人的崇高敬仰。”

曹操见刘备如此说,不由“哈哈”大笑说:“啸云品德高尚,这是没话说的。”接着,他转头对郑羽说:“啸云,那其他功呢?”

郑羽见曹操先给他戴了顶高帽子,心中自然明白。此番刘备带着三兄弟加上三百兵丁,已取得‘三英战吕布’这个超级好处,接下来就是郑羽和曹操分功了。

刘备瞪大双眼,竖起耳朵听,却不敢说半个字。其实大家都清楚,主要功劳是郑羽的,就看郑羽要不要让出功劳了。

郑羽觉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故yì

想了很长时间,让曹操都等得心惶惶的。才严肃说:“曹公负责统帅三军,当为第一大功,就是统领曹郑刘联军讨董的大功,也编成段子,让世人传扬。我斩杀华雄,算是一功,同样编成段子吧。哈哈,咱们有这些功劳就够了,接下来只要逼退吕布就行了,暂时还不能与其真zhèng

拼杀,时机不成熟。”

曹操一听大喜,大手一挥,开心的说:“啸云说得有理,就这么定了。再说,能逼退吕布数万大军,也是大功一件。况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合算。吕布军训liàn

有素,自损绝对不止八百。”

就这样,吕布大军还在对面阵中虎视眈眈,三人已将功劳分好。

其实,三人内心都明镜似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郑羽这些让出的功劳,眼前两人迟早会还他的,郑羽现在也乐得做个好人,而曹刘需yào

与袁绍和其他诸侯抗争,确实急需这些功劳。

这时代,声望真的很重yào



第60章 迫退吕布

坐地分功完成,三**笑。

接着,曹操命人取来美酒痛饮,又是大醉而归。

中军帐就留给曹操了,郑羽干脆带着邹芳和邹圆回到东垣城内居住。

现在,两军虽在对峙,但吕布坚守不出,曹操也拿他没办法。关键是曹刘郑都不想与吕布再战了,对他们来说,这些功劳已足够,接下来是如何保存实力问题。

战场变得沉静。

吕布后撤三十里扎营,这样双方离得更远,眼不见为静。曹操撤了中军帐,回到自己营区内。刘备则不时前来东垣城看望郑羽,最后,三兄弟干脆带三百兵丁住在东垣城内,与郑羽为邻,他则不时前来拜访讨教,联络感情,两人相处甚欢。

又过了数日,张颌率三千兵马来到东垣城下。

曹操也赶过来商议要如何迫退吕布的事。

“啸云,当前我军应想尽办法先进洛阳城,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哪里是首都,攻占之将千古留名,务必想些办法才是,若长期在此与吕布对峙,对双方都没好处。此番我已有一万人马,或许可向前压迫,迫使吕布撤军?”

曹操将想法说了一遍,但并没有对策。

郑羽却摇头说:“我看就算了,多花些粮食可少伤亡些人。再说,曹公手下兵士属于临时招募,战斗力还需yào

加强训liàn

,若与吕布的百战之师真zhèng

对抗,损失绝不会小。”

曹操见郑羽如此说,也就不再吭声。

他其实是想让郑羽打先锋,可一者从郑羽身上弄了不少功劳,再者郑羽并不傻,让郑羽打先锋就等于让他承shòu伤亡,郑羽肯定不干。三则是郑羽连大功劳都不在乎,曹操也没有好点子说服郑羽去干这傻事,故而就熄了这个念头。

刘备见郑羽如此说,连忙迎合说:“一万对一万毫无胜算。再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打完这一仗,即使胜了,联军估计也就剩下两三千人,到时与袁本初说话时就没了底气,所以还是耗些粮食,总比消耗兵士要合算多了。”

郑羽在等机会,他知此时长沙太守孙坚正与袁术联合北进,而孙坚是真打,且是第一个进洛阳的人,故而,占洛阳之功还是归属孙坚为好。再说,孙坚大胜后,吕布自然会退去。

接下来,郑羽不再管这些事,不时与曹刘喝酒谈天下事,晚间则与邹芳邹圆论英雌,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两女被他充分开发,此时是百依百顺,如胶似漆。

邹圆娇声问:“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常山?”

郑羽笑着问:“圆儿不喜欢呆了?”

邹圆歪着头,拽住他衣袖,娇媚的说:“没呢,圆儿恨不得与姐一起和相公地老天荒,可咱不能太自私,总霸占着相公,相公的其他娘子就会有意见了,圆儿是担心她们呢。”

郑羽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欣慰的说:“圆儿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

两人在院子里晒太阳,不久邹芳端着吃食过来,三人吃了起来。

回到东垣城内后,两女换下戎装,穿上女子常服,又是一番娇俏。

“相公,赵勇赶过来了,说几件事。一是第二批物资、战俘和百姓都已到常山。二是田畴大人从居庸赶到常山主事。三是现在周边都被我们以剿匪之名打了下来,宓神谷和洛神镇都成核心区了,安全得很。”

郑羽听罢大喜,如此一来他真是无后顾之忧了。接着又问:“赵勇呢?”

邹芳笑着,暧昧的说:“赵勇来时,相公和圆儿正抱着在睡觉呢,芳儿就让他先去见太史慈兄长和赵云兄弟了。你和圆儿真是的,白日还做那种事,做完连衣裳都不穿就那般模样,真是太过分了。”

郑羽呵呵傻笑着,反正他和这对姐妹花早就水ru.交融,故而,说话也没了顾忌,开心的说:“等下咱们也这样,现在前线无事,咱们就自己找事做吧。”

邹圆天性自然,张口就说:“生孩子的事才是大事呢。对了,姐,你肚子里怀上了没?”说完,伸手就去摸邹芳肚子。

邹芳却是满脸遗憾,小声说:“没呢,这个月的又来了。”

郑羽好奇的问,“芳儿,什么来了?”此前俩女说话小声,他没在意就没听清。

邹芳红着脸没说话。

倒是邹圆抢过话说:“笨相公,是女孩子家的月事呢。姐来了,就说明这个月没怀上相公的孩子,我和姐商量过了,努力争取生下相公第一个孩子,明白吗?郑家长子,所以圆儿每次都将最后留给姐来承接,就是想早点怀上。再说,姐上下都那么大,肯定可以生个儿子。”

这话太直白,让邹芳立即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这事确实有些古怪,郑羽现在最担心的是,他穿越三国却没法生孩子,那就太可悲了。他与杜秀娘做的时间还不算长,但与邹氏姐妹算是通宵达旦,十分努力,再说都好几个月了,按说两女都该怀上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是肚子空空如也?

见郑羽脸色变了一变,邹芳赶忙说:“咱们还小,这事不急。等以后回到常山,调养好身子后再说吧,最好是等琰儿姐先怀上孩子后,咱们姐妹再怀上要好些,郑家长子最好是琰儿姐先出才好呢。”

邹芳宽解的说,但郑羽心中却有了疙瘩。

只是他这方面的能力依然很强,甚至比在后世时还强dà

太多,与众女作战也是战无不胜,可假如以不能生孩子为代价,那就没啥意思了。打下江山总要传下去的,若没后代还打个屁江山?

此事暂时也说不清楚原因,郑羽心想,回去后找个大夫检查一下再说。故而,立即转移话题问:“赵勇还说什么了吗?”

邹芳连忙回答说:“说蔡邕大人和蔡琰姐都去看过宓神谷,哪里地势高,易守难攻,且风水特别的好。琰儿姐和其他姐妹都十分喜欢,蔡大人还说宓神谷是仙山神谷,地气旺盛可建宫殿,称这有助于相公成就大事业。他们已开始在宓神谷内建造宫殿了,相公回去就可住在宓神谷内。”

郑羽心中一喜,开心的说:“这样啊,哪里可真是好地方,我也十分喜欢,对了,洛儿宓儿和苏婉有没有抵达常山了?”

“到了呢,她们想念相公,每个姐妹都写信给相公呢。”

郑羽看了她们来信,心中喜欢她们得紧。

特别是洛儿在获知蔡邕竟是从小定亲的夫君父亲时,都差点哭出来,但还是欣喜不已,此后她与郑羽之间再没任何障碍,故信中十分恳切,要他早点回去,此番她就要做兄长的娘子了。

想到洛儿的柔情细心和温顺,以及那美好身子,郑羽心动不已。

心想,回去第一个就要将洛儿吃下去,接着就是貂蝉了。至于苏婉,现在的障碍还没消除,且要砍下袁绍这讨董联军总盟主的脑袋,几乎等于是不可能,故而,还是先放着再说,只是她的美好也让他嘴馋不已。

此时,一个金枪卫进来禀报说:“主公,吕布开始退兵了!”

第61章 再进洛阳

郑羽带着邹芳、邹圆、十八金枪卫,骑马赶到东垣城南。见前方旌旗招展,吕布大军正在有序的向南撤tuì

。人越来越少,不久就没了踪迹。

“啸云,我们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曹操站在小山包上,看着南面扬起的尘土,搓着手,双目睁得老大,神情兴奋。此番,他们算是圆满达成目的,可面对如此机会,曹操又想偷机占些便宜。心想对面是吕布大军,若真能击败之,或俘虏大部敌人为其所用,今后以此为基础征战天下,何愁大事不成?

曹操脑子里歪歪着,却被郑羽泼了一瓢冷水。

“对方作战很有章法,撤tuì

时交替掩护,井然有序,想偷机是不成的。若如此,或许会蚀把米,曹公要有心理准bèi

。”郑羽笑着说。对他来说目的达成,万事大吉,其他都不关他的事了。

曹操又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算了算了,操也就是说说而已。”

刘备站在边上,认真问郑羽:“啸云,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在他心中,却是将郑羽当成主心骨了,他身边的关羽和张飞也是瞪着虎目,盯着郑羽看。

郑羽呵呵笑着说:“问曹公吧,他是联军总盟主,或许可到虎牢关外与袁绍比试一番?斗斗嘴也好嘛。又或者董卓会借此退兵,曹公可带我们大摇大摆的进洛阳城?”

听到洛阳城,曹操虎目一瞪,兴奋的说:“对,洛阳,我们进洛阳城!”

吕布大军退到黄河岸边就没了动静,似乎在等待观望。

曹操留下少量人马在这一带监视之,主力则向河内郡进发。

郑羽则让太史慈与张颌、马胜带主力开始返回常山,他则亲带邹芳、邹圆及赵云一千骑兵,跟在曹操身后东进,准bèi

去洛阳与关东诸侯聊天打屁,露个头,混一份功劳就行。

郑大的十八金枪卫和赵勇亲兵队随侍在侧。

郑羽骑着乌龙马,身边是身穿戎装的邹圆邹芳,两女人比花娇,让他如在花丛中,此刻,他真想傲天长啸。

抵达河内郡黄河岸边就得到消息说,吕布大军南渡黄河,回到函谷关一线驻防。而孙坚所部已占领洛阳,袁绍大军越过虎牢关,正向洛阳进发。曹操急忙让部队加快行军速度,他要进洛阳捞一份功劳。

渡过黄河,不日抵达洛阳城外。

此时,洛阳已被孙坚控zhì

,城门口都是孙坚部队。

听到曹刘与郑羽同来,孙坚连忙亲自出迎,与曹操、刘备寒暄一阵,就将郑羽拖到旁边说:“伯符回家后已将他在青州与啸云结拜兄弟之事,说给家人听了,大家都十分欢喜,另外,我已同意将尚香许配给你,过几年可来江东迎娶。”

郑羽顿时欣喜不已,心道:这义父大人今后要叫岳父大人了,本想问一下小乔之事,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而孙坚也不提半个字,郑羽只好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以待将来。

接着,孙坚带着郑羽等人进了洛阳城。

不久,就传来消息说,袁绍等关东诸侯很快就抵达洛阳,孙权又前往迎接。

曹操拉住郑羽的手,对他说:“我们也去看袁本初,哼,这时他倒是有脸进洛阳了?”说完,就与郑羽、刘备一起,策马跟在孙坚身后前往东城门外迎接。

郑羽上前几步与孙坚说话:“义父,据闻董卓聚集十万大兵,或会准bèi

东出函谷关与讨董大军作战呢,此时是否让袁本初带关东诸侯打上一仗?他们守在虎牢关外整天饮酒作乐,无非是想沾点好名声,但却是在保存实力。”

孙坚见郑羽如此说,不由“哼”了一声,沉声说:“他还希望其他人与董卓拼个你死我活,搞成两败俱伤吧。这般狐狸,真是狡猾透顶。”

来自后世的郑羽更加明白这其中道理。

故而说:“汉帝被董卓控zhì

,这汉室朝廷等于是董氏朝廷了,他这是在挟天子令诸侯。但其倒行逆施,没人再会听从汉室朝令,故而,我等讨董只能到此为止,再打下去没啥意义。从此后,汉失其鹿,天下诸侯共逐之,保持实力参与诸侯争霸才是正途,义父此事一了,可速回江东,打下一片江山!”

孙坚叹了一声,无奈说:“汉心已失,不可为了!”

正说着话,远处来了一彪人马,浩浩荡荡,是袁本初到了。

孙坚、曹操、刘备和郑羽都只是站在城门口,并不上前。

孙坚转头对郑羽小声说:“我们来此迎接是礼数,毕竟他是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的总盟主,但这袁本初不值得我们对他恭敬。”

孙坚后退半步,曹操却主动迎上去,对袁绍拱手做礼,口中大声说:“恭迎袁大人前来占领洛阳城。这讨董之事现在是取得巨大胜利了,今后还请袁本初率领关东诸侯攻打函谷关,解救汉献帝,匡扶汉室,救民于水火吧!”

曹操一番话,让袁绍红了红脸,只好厚着脸皮与大家拱手作礼,互相寒暄几句,就回到城内。

十八路诸侯齐聚一堂,共议讨董大业。

曹操毫不客气的说:“袁本初总盟主率十八路诸侯在虎牢关外养精蓄锐,此番定是兵强马壮,而董卓所部被孙破虏和我等击退,此时已回到关中,接下来要请袁本初带着已养精蓄锐的关东诸侯攻占函谷关,西进长安,救出汉献帝了。”

孙坚也说:“我等攻占洛阳时与敌拼杀,伤亡惨重,接下来的仗确需仰仗关东诸侯多出力,否则,率大军只是在虎牢关外向西瞭望,会惹天下人耻笑的。”孙坚性子直,这话对袁绍和其他关东诸侯来说,是有些不客气了。

曹操接着又说:“此前,郑啸云孤军深入关中,先斩董卓大将张济,又在牛头岭大战董卓女婿牛辅,全歼其所带骑兵,牛辅孤身而逃。啸云率部在黄河西岸破徐荣五千兵马,徐荣带数百人逃回长安。接着,啸云与操、刘使君组成讨董联军,先斩杀华雄,刘关张三兄弟大战董卓第一大将吕布,……”

曹操自豪的将“曹郑刘”讨董联军作战成绩,说了个十足十。

“我等在河东郡与吕布、华雄大军作战,歼敌过万,最终迫使吕布带残兵败将撤回函谷关。接下来就要看袁本初总盟主与关东诸侯真zhèng

讨董了。”曹操这话不仅是讥笑,且是毫不留情面了。

袁本初红着脸,瞪着曹操一眼,心中不满之极。

可关东诸侯确实在这场讨董战役中连董卓的毛都没碰到,不由心虚,但还是咬牙说:“我关东十八路大军虽未与董卓大军直接作战,但屯兵虎牢关外,牵制董卓十数万大军,这是大功劳!曹孟德休要冷嘲热讽。”

郑羽见这家伙此时还在谈功劳问题,不禁有气。

冷声说:“袁本初大人,当初啸云遣使拜见大人,就是想在大人麾下参与讨董作战的。啸云虽只是个小小的上谷太守,却也深明大义,知董卓乱权,裹挟献帝和朝中大臣,若不击杀之,而让其“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必将大乱,汉室江山荡然无存。本初大人是讨董军的总盟主,只是牵制董卓大军是不够的,务必率军前往函谷关与董卓决战才是。”

郑羽说话时态度诚恳,神情严肃,脸上毫无讥笑之色,且话说得在理,立即得到曹操、孙权赞同。袁绍和其他关东诸侯连忙低下头去,心中却在想,此番想要坐山观虎斗是不成了。

再者,他们见曹阿瞒都能破董、战吕布、杀华雄,故也跃跃欲试。各路诸侯很快达成由袁绍统兵西进,攻打函谷关。

第62章 攻打函谷关

袁绍率十数万大军向函谷关杀来,急坏太师董卓,正与李儒商量应对之策。

李儒说:“函谷关有奉先把守,袁本初拿他没法的,但若能集中大军乘此战之机破了袁绍大军,则天下局势大定,今后再没人敢反叛太师了。”

董卓一听有理,连忙召李傕商议,让他率五万西凉军前往增援吕布。同时,又让刚被勒令闭门思过的牛辅率五千骑兵跟在李傕身后,共同前往函谷关抗敌。董卓心中想,若能借此一举扫平关东诸侯,则确如李儒所言,今后就不敢有人再反叛了。

李傕和牛辅分率所部向函谷关杀来。

此时,函谷关上旌旗招展。吕布手持画戟站在墙头,威风凛凛。

关下讨董大军连营十数里地,好不热闹。

袁绍依然是不断召集各路诸侯商议破关良策。

此番他是真想打了,可这函谷关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又有吕布如此猛将把守,一时奈何他不得,战事有些胶着。但这些关东诸侯心中仍打着小九九,本想能立即破关,杀到长安,创不世之功,可见此时双方对峙,个个又不想当出头鸟了。

好在吕布此时只是一万人马守关,面对关东军不断搦战,闭关不出,让袁绍徒呼奈何。

郑羽站在阵前看着函谷关,果是一夫当关,险峻至极。

此番,他是来看热闹的,故而,将赵云留在洛阳,他则带邹芳邹圆和郑大十八金枪卫前来函谷关。曹操和刘备也是如此心态,三人都在等着看袁绍和十八路关东诸侯的笑话。

郑羽见关上吕布脸上一道深痕十分明显,不禁好笑。

“哇,小白脸,好丑哦!”邹圆大声叫嚷。

郑羽刮了刮邹圆的小鼻子,见她那淘气模样,怜爱的掐了她一把,调笑说:“不许落井下石,人家刚破了相,心中肯定不痛快呢,哈哈,哈哈。”想到这吕布竟是被他小妾给破相,心中却是开心不已,忍不住就大笑起来。

邹圆抱着郑羽胳膊摇晃,一副娇痴模样,开心说:“吕布这个美男子被姐给破相了,他回去肯定大哭过,看这小白脸今后还拿什么去讨女孩子欢喜?”

邹芳白了邹圆一眼,接着对郑羽娇声说:“谁让他算计我家相公的,哼,若非他武功确实高强,那一箭就是要他命了呢,算他走运。”说完,觉得好笑,就“哧哧”笑了起来。

郑羽大笑说:“吕布身材伟岸,武功高强,还是有不少女孩子会喜欢他的,第一猛将啊。再说,对有些女孩子来说,或许他这样更有魅力呢。”

邹圆接过话,娇媚的说:“可我就喜欢相公这样的,虽然以前没这吕布长得帅,武功也没他高,但却更有魅力,总之,相公是圆儿的相公,长成什么样都是喜欢的。”

三人说着情话,正在指指点点,神情欢喜。

曹操骑马过来,下马就拉住郑羽的手说:“啸云,咱们去喝酒,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操此番只带五百人前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孙破虏干脆只是派几十人过来应个景而已。”

郑羽呵呵笑着说:“我才带二十人呢,估计袁本初又是无功而返,此番肯定又是在此消耗些粮食和其他物资而已。”

曹操却哼了一声,幸灾乐祸的说:“董卓肯定知袁本初大军前来讨伐,若我是董卓,定会派大军来此决战,到时袁本初想要全身而退都难。”

郑羽一想,这种可能性真不小。两人说了一阵话,见关下沉闷,觉得无趣,就邀刘备一起,找个山头喝酒看戏。

此处居高临下,可俯瞰函谷关外关东军十数万人扎寨连营。

曹操边吃肉边喝酒,将大块牛肉吞下肚后,才问:“啸云,下一步有何想法?你那上谷牛不拉屎,再说,又是面对鲜卑、乌桓等边陲匈奴,征战不断,很难有发展,要不你直接将并州夺了,那里可是好地方啊。”

郑羽心中一动,想了一阵后才笑着说:“算了,上谷大小也是个地盘,幽州是刘大人治下,他对我赞赏有加,我也不好在幽州捣腾。再说,我这人胸无大志,就想着找几个美女喝酒聊天,莫非曹公想与袁绍争冀州?”

曹操歪着头说:“冀州?袁本初,哼,那里是韩馥的地盘。”

刘备对袁绍不感冒,不由轻笑说:“袁绍虽有声望,却实力不足。”

曹操灌了一大碗酒后,抹了把嘴巴,沉声说:“孙破虏南下江东,那里可是好地方。可惜了,我们不熟悉南方,也没任何势力,还是孙破虏占了大便宜,周边并无大诸侯制肘,可全力发展。”

刘备叹声说:“董卓乱权,汉失其鹿,今后天下要大乱了!”

郑羽也感叹着,“中原逐鹿,逐鹿中原!”

三**口喝酒,大口吃肉,互相说着天下大事,倒也意气风发。

曹操今年三十五岁,正是热血沸腾,想做一方大事业的年纪。此时,他双眼放光,想着纵马疆场,创立伟业。刘备二十九岁,虽出身高贵,但早就是个破落户,只是他心怀大志,又有关张两兄弟相助,加上此番“三英战吕布”所得到的名声,心中不由蠢蠢欲动。

三人中,郑羽算是扎好了基础,有官声,有地盘,还有猛将部属,确实可做一番大事业,而曹刘都十分看好他,不断鼓动他争夺地盘,建立势力。今后可与董卓和袁绍分庭抗礼。

山头上弥漫着一股酒香和肉香,三人此时都是满脸通红了。

曹操看着山下对峙的两方阵营,开心说:“快活,真是痛快!边喝酒边看袁本初摇头晃脑,哼,董卓岂是那么容易打的?”

此时,郑羽浑身轻松,问刘备:“玄德,你有何打算?这讨董大事今后有袁本初,轮不到我们曹郑刘联军了,算了,做人要厚道,后面的功劳就让给袁本初吧,我们就只是拭目以待。”

刘备没接郑羽的话,而是转个话题说:“现在洛阳及周边地区都在传扬曹公和啸云的丰功伟绩呢。特别是啸云,更是英俊潇洒,武功高强,且有天下美女相伴。此番关中大战,也被人们津津乐道。”

曹操接过话,连忙点头说:“关中斩张济、牛头山下伏牛辅、黄河西岸破徐荣,都是大家最乐于传诵的经典故事,当然,还有啸云阵前温酒斩华雄,邹芳救夫箭射吕奉先,呵呵,真有意思。这些都是真人真事,故而,传扬开来更是为百姓所接受。”

“当然,最为大家所赞叹的,还是曹公坐镇中军破吕布,此番曹郑刘联军讨董之战,早就传遍四面八方了。”刘备连忙应和拍着曹操马屁。

曹操哈哈大笑,喜悦心情难以言表。

郑羽见两人互相吹捧,不禁好笑,故而说:“最经典的莫过‘三英战吕布’,我敢肯定,这故事一定会代代传扬下去,为亿万百姓所津津乐道呢。”

第63章 落幕

山风习习,树木吐绿,已是初平元年开春了。

山顶上,一张小几,几块石头,三人坐在石头上边吃边喝。

郑羽看了眼山下函谷关,依然是关门紧闭,联军阵营虽绵延十数里,旌旗招展,很是威风,可却无攻关举动,倒是仿似来此旅游般,真是好笑。

曹操将一大碗酒喝下后,脸红彤彤的显得兴奋。他问郑羽:“啸云,你看这讨董联军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无功而返罢了。”

郑羽边说边将大碗酒喝干,此时,他也是满脸通红。

曹操“哼”了一声,皱着眉,恨声道:“最好是让董卓将这些关东诸侯都灭了,今后我等或取青州冀州,或取并州凉州,这中原大地予取予求,都将是我等天下了。”这刻,他酒喝了不少,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见曹操这话说得又豪爽又直白,郑羽现在才明白,曹操为何会说出那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的狂言了。当然,此后他和刘备都是英雄人物,可此时两人还是谈不上。

说真的,这酒一上头,让他说将天上太阳弄下来,都不是不可能。

郑羽心中好笑,他对这言语不禁的粗狂汉子,倒是欣赏居多。想到这家伙虽好色但人品还行,讲话直白,做事不计别人说三道四,随性所为,不由心中敬服。

又想,本与曹操有缘的杜秀娘和邹氏,现都成了郑羽妾侍,这辈子与曹再无缘分,曹操将杜秀娘弄走,却能善待其肚子里别人的孩子。让士兵将邹氏取走,见其美貌就关起门大干,毫无顾忌。

其实,若他懂得绕两个弯,就没人说东道西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计较别人说啥,又或者就是小说家杜撰出来的噱头,吸引眼球而已。其实,一个如曹操般的成功者,又岂会是小瘪三模样,否则,那么多英雄俊杰怎会跟他混?

这刻,郑羽心中有了明悟!

只要是遮遮掩掩,天下又有几人知晓?这世上伪君子多得是,且不少人还被人称颂的。郑羽想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如最后没露出本性,这世上真伪又有谁知?

性子豪爽不羁,曹操若不是“挟天子令诸侯”,估计最少也是豪爽的梁上好汉形象,更不会被当成反面人物来对待了。但从政治上说,“挟天子令诸侯”给了他莫大好处,才得以统一三国,这招是英明之至了。

但即使他是反面人物,还是有不少人喜爱曹操,反倒刘备就显得虚伪多了。

又或许是刘备情商高?这世上,为上者若无惊人手段,早就死无数遍了。

三人在山头吃肉喝酒,谈天下大事,笑看袁本初,心中快慰,不免意气风发。

见天色不早方才下山,各自回营歇息。

郑羽吃完饭,将邹氏双女拖到帐中与论英雌,床榻上被Lang翻腾,比起函谷关外的沉闷,又不知激烈多少,旖旎多少。战毕,两女娇痴的伏在他身侧,都显出痴迷模样。

见邹圆睡去,邹芳小声附在他耳边说:“相公,芳儿愿意与相公做夫妻,真是快活!”芳儿害羞,很少主动说这些动情之事,此番她忍不住说了出口,说完,竟是羞涩不可。

郑羽抚弄着邹芳胸前宝物,竟是无一不美,心想这邹芳胸前shuangfeng在他妻妾中算是排第一了。身体因长期锻炼,毫无赘肉,柔滑却又充满弹性,脸蛋精致,又带有英气,让郑羽爱煞她了。

说到动情处,两人又做了一回,邹芳才彻底软了下去,伏在他胸口处喘息着。

“芳儿,相公也喜欢芳儿紧着呢,今后我们尽量不打仗,想到吕布这个美男子此番竟然被破了相,也是惋惜。若我家芳儿因此破相,相公肯定要气晕过去。”

说到吕布破相,邹芳哧哧笑着,显得开心。

“相公,芳儿今后就跟在相公身边,让相公疼惜,只是希望相公今后莫孤身冒险,这样芳儿才能免遭破相呢。”邹芳动情的说,并将郑羽捏在她胸口的大手抓住按紧,不让他动来动去。

“相公,莫动了,等下芳儿心火起来,却又没了力qì

陪相公,相公也是难受的。反正芳儿身子都是相公的,等有力qì

了,随相公作弄就是。”

郑羽最后摸了一把才松开,心想真是宝物啊,如此美体若有任何损伤,是他难以承shòu的。故而认真说:“好吧,相公答yīng

你,今后尽量不主动出战,咱们就好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两人说着话,邹圆醒了过来,恢复了力qì

,就开始主动逗弄郑羽,两人又做了一回,才停歇下来,三人开始说着闲话。

“相公,今后回到常山,相公妻妾多,我和姐就每日里跟在相公,做相公的贴身侍卫,好不?奴家姐妹不会吃醋的,只要在相公身边,不做那夫妻之事,也是快活无比。”邹圆抱着他胳膊,动感情的说。

郑羽心想,这真是个事。女人多了,难免厚薄之分,此事要和琰儿说说,让她将这后宫管好,最好每个妻妾都找些事做,就不会整天想着缠住他了。

见两女渴盼神情,郑羽心中一软,认真说:“你俩就当相公的侍卫!”

次日,郑羽去拜见曹刘,说起要回洛阳。可曹刘还想在这函谷关看热闹,故而,郑羽就带邹氏两女和十八卫,骑马回洛阳。

此时的洛阳到处是断垣残壁,一副悲惨模样,看着无趣。

郑羽找到孙坚,与他一起喝酒说话。

“依我看,这袁本初很难成事。此番屯兵函谷关外,对关中只是一种威胁,但文台认为其自身危险并不小,假如董卓全军来攻,又依托函谷关的险峻,袁本初最终是要吃亏的。与其无意义的对峙,莫如尽快撤出。”

孙坚是孙武的后代,很能打仗,对函谷关的局势和双方优劣看得一清二楚,此番面对儿子的结义兄弟,又是女儿的夫婿,故放开心怀,说心里话了。

“义父说得有理,这种仗简直如儿戏,带着一大堆士兵去攻打对方猛将守备的,又险峻无比的函谷关,肯定没法讨好。要我是董卓,就只是派些兵守住函谷关,等袁本初将粮草吃尽,再反身攻击。又或是等他们退兵时,派大军追击,袁本初一定讨不了好。”

郑羽也是极度不看好这次关东诸侯攻打函谷关之战的。

孙坚哈哈大笑说:“袁本初此次率部攻打函谷关,是被曹孟德用言语挤兑出来的,贤婿也是敲了边鼓的。呵呵,可笑袁本初竟就此上当,拿着部属士兵的性命当儿戏,打仗不用计谋,只是用言语就能让其上当,看来袁本初不过如此,比曹孟德差多了。”

两人说了很多关于今后天下大势,和各地诸侯的优劣及性格品行等事,对这些事,孙坚极为熟悉,郑羽因此受教不少。

“贤婿,若有空时可来江东,哪里是你的家。哈哈,此次还是尽快回常山上谷,好好休养生息,这天下就要大乱了,诸侯争霸将使生灵涂炭,但也是国家汰旧换新的必然结果。贤婿有上谷和常山数县,又有手下猛将,今后可大胆而为。过几年就来江东与尚香完婚。”

“是,是。”郑羽谦虚的说。

从孙坚处出来后,郑羽心中不免纳闷,孙坚怎就没提起小乔呢?莫非孙策没让孙坚去帮说这门亲事?但想小乔现在年龄尚小,待今后时机方便时,再亲自下江南要了这么亲吧。

次日,孙坚率部属兵士撤出洛阳,南下回江东去了,根本就不管袁本初的讨董大军,郑羽送出十里地,一番惜别之后,才悻悻回到洛阳。

此时的洛阳一副衰败模样,郑羽没心情再呆下去,留下些人掌握函谷关联军的消息,就带赵云、邹氏两女等,北渡黄河向常山进发。

一路上倒也平静,不日抵达常山。

第63章 落幕

山风习习,树木吐绿,已是初平元年开春了。

山顶上,一张小几,几块石头,三人坐在石头上边吃边喝。

郑羽看了眼山下函谷关,依然是关门紧闭,联军阵营虽绵延十数里,旌旗招展,很是威风,可却无攻关举动,倒是仿似来此旅游般,真是好笑。

曹操将一大碗酒喝下后,脸红彤彤的显得兴奋。他问郑羽:“啸云,你看这讨董联军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无功而返罢了。”

郑羽边说边将大碗酒喝干,此时,他也是满脸通红。

曹操“哼”了一声,皱着眉,恨声道:“最好是让董卓将这些关东诸侯都灭了,今后我等或取青州冀州,或取并州凉州,这中原大地予取予求,都将是我等天下了。”这刻,他酒喝了不少,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见曹操这话说得又豪爽又直白,郑羽现在才明白,曹操为何会说出那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的狂言了。当然,此后他和刘备都是英雄人物,可此时两人还是谈不上。

说真的,这酒一上头,让他说将天上太阳弄下来,都不是不可能。

郑羽心中好笑,他对这言语不禁的粗狂汉子,倒是欣赏居多。想到这家伙虽好色但人品还行,讲话直白,做事不计别人说三道四,随性所为,不由心中敬服。

又想,本与曹操有缘的杜秀娘和邹氏,现都成了郑羽妾侍,这辈子与曹再无缘分,曹操将杜秀娘弄走,却能善待其肚子里别人的孩子。让士兵将邹氏取走,见其美貌就关起门大干,毫无顾忌。

其实,若他懂得绕两个弯,就没人说东道西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计较别人说啥,又或者就是小说家杜撰出来的噱头,吸引眼球而已。其实,一个如曹操般的成功者,又岂会是小瘪三模样,否则,那么多英雄俊杰怎会跟他混?

这刻,郑羽心中有了明悟!

只要是遮遮掩掩,天下又有几人知晓?这世上伪君子多得是,且不少人还被人称颂的。郑羽想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如最后没露出本性,这世上真伪又有谁知?

性子豪爽不羁,曹操若不是“挟天子令诸侯”,估计最少也是豪爽的梁山好汉形象,更不会被当成反面人物来对待了。但从政治上说,“挟天子令诸侯”给了他莫大好处,才得以统一三国,这招是英明之至了。

但即使他是反面人物,还是有不少人喜爱曹操,反倒刘备就显得虚伪多了。

又或许是刘备情商高?这世上,为上者若无惊人手段,早就死无数遍了。

三人在山头吃肉喝酒,谈天下大事,笑看袁本初,心中快慰,不免意气风发。

见天色不早方才下山,各自回营歇息。

郑羽吃完饭,将邹氏双女拖到帐中与论英雌,床榻上被Lang翻腾,比起函谷关外的沉闷,又不知激烈多少,旖旎多少。战毕,两女娇痴的伏在他身侧,都显出痴迷模样。

见邹圆睡去,邹芳小声附在他耳边说:“相公,芳儿愿意与相公做夫妻,真是快活!”芳儿害羞,很少主动说这些动情之事,此番她忍不住说了出口,说完,竟是羞涩不可。

郑羽抚弄着邹芳胸前宝物,竟是无一不美,心想这邹芳胸前shuangfeng在他妻妾中算是排第一了。身体因长期锻炼,毫无赘肉,柔滑却又充满弹性,脸蛋精致,又带有英气,让郑羽爱煞她了。

说到动情处,两人又做了一回,邹芳才彻底软了下去,伏在他胸口处喘息着。

“芳儿,相公也喜欢芳儿紧着呢,今后我们尽量不打仗,想到吕布这个美男子此番竟然被破了相,也是惋惜。若我家芳儿因此破相,相公肯定要气晕过去。”

说到吕布破相,邹芳哧哧笑着,显得开心。

“相公,芳儿今后就跟在相公身边,让相公疼惜,只是希望相公今后莫孤身冒险,这样芳儿才能免遭破相呢。”邹芳动情的说,并将郑羽捏在她胸口的大手抓住按紧,不让他动来动去。

“相公,莫动了,等下芳儿心火起来,却又没了力qì

陪相公,相公也是难受的。反正芳儿身子都是相公的,等有力qì

了,随相公作弄就是。”

郑羽最后摸了一把才松开,心想真是宝物啊,如此美体若有任何损伤,是他难以承shòu的。故而认真说:“好吧,相公答yīng

你,今后尽量不主动出战,咱们就好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两人说着话,邹圆醒了过来,恢复了力qì

,就开始主动逗弄郑羽,两人又做了一回,才停歇下来,三人开始说着闲话。

“相公,今后回到常山,相公妻妾多,我和姐就每日里跟在相公,做相公的贴身侍卫,好不?奴家姐妹不会吃醋的,只要在相公身边,不做那夫妻之事,也是快活无比。”邹圆抱着他胳膊,动感情的说。

郑羽心想,这真是个事。女人多了,难免厚薄之分,此事要和琰儿说说,让她将这后宫管好,最好每个妻妾都找些事做,就不会整天想着缠住他了。

见两女渴盼神情,郑羽心中一软,认真说:“你俩就当相公的侍卫!”

次日,郑羽去拜见曹刘,说起要回洛阳。可曹刘还想在这函谷关看热闹,故而,郑羽就带邹氏两女和十八卫,骑马回洛阳。

此时的洛阳到处是断垣残壁,一副悲惨模样,看着无趣。

郑羽找到孙坚,与他一起喝酒说话。

“依我看,这袁本初很难成事。此番屯兵函谷关外,对关中只是一种威胁,但文台认为其自身危险并不小,假如董卓全军来攻,又依托函谷关的险峻,袁本初最终是要吃亏的。与其无意义的对峙,莫如尽快撤出。”

孙坚是孙武的后代,很能打仗,对函谷关的局势和双方优劣看得一清二楚,此番面对儿子的结义兄弟,又是女儿的夫婿,故放开心怀,说心里话了。

“义父说得有理,这种仗简直如儿戏,带着一大堆士兵去攻打对方猛将守备的,又险峻无比的函谷关,肯定没法讨好。要我是董卓,就只是派些兵守住函谷关,等袁本初将粮草吃尽,再反身攻击。又或是等他们退兵时,派大军追击,袁本初一定讨不了好。”

郑羽也是极度不看好这次关东诸侯攻打函谷关之战的。

孙坚哈哈大笑说:“袁本初此次率部攻打函谷关,是被曹孟德用言语挤兑出来的,贤婿也是敲了边鼓的。呵呵,可笑袁本初竟就此上当,拿着部属士兵的性命当儿戏,打仗不用计谋,只是用言语就能让其上当,看来袁本初不过如此,比曹孟德差多了。”

两人说了很多关于今后天下大势,和各地诸侯的优劣及性格品行等事,对这些事,孙坚极为熟悉,郑羽因此受教不少。

“贤婿,若有空时可来江东,哪里是你的家。哈哈,此次还是尽快回常山上谷,好好休养生息,这天下就要大乱了,诸侯争霸将使生灵涂炭,但也是国家汰旧换新的必然结果。贤婿有上谷和常山数县,又有手下猛将,今后可大胆而为。过几年就来江东与尚香完婚。”

“是,是。”郑羽谦虚的说。

从孙坚处出来后,郑羽心中不免纳闷,孙坚怎就没提起小乔呢?莫非孙策没让孙坚去帮说这门亲事?但想小乔现在年龄尚小,待今后时机方便时,再亲自下江南要了这么亲吧。

次日,孙坚率部属兵士撤出洛阳,南下回江东去了,根本就不管袁本初的讨董大军,郑羽送出十里地,一番惜别之后,才悻悻回到洛阳。

此时的洛阳一副衰败模样,郑羽没心情再呆下去,留下些人掌握函谷关联军的消息,就带赵云、邹氏两女等,北渡黄河向常山进发。

一路上倒也平静,不日抵达常山。

第64章 回到常山

郑羽回到常山时,冀北大地已开满鲜花。

进了家门却不见众女,不由有些吃惊。“她们人呢?”

“都去宓神谷了,哪里的宫殿已建成,夫人们三天前就搬过去住呢。”一个女仆小声说,接着,引郑羽和邹芳邹圆进了内宅,一夜无话。

次日晨,郑羽带着邹氏姐妹和赵云、赵勇一行,沿着新修的马车道,骑马赶往宓神谷,午后抵达。

宓神谷发生大变样了。谷口是个巨大小城堡,承担宓神谷的安保任务,一个数十丈高的门楼屹立在眼前,上书由蔡邕亲笔题写的“宓神谷”三个大字,庄严巍峨。

道路铺上平整石头,宽数丈,一直通向洛神宫殿群。宫殿外有围墙,内里三个建筑群。前面是文臣武将办公场所,中间是座大宫殿,庄严威武,后面是内宫和花园。几十栋大宅子,被规划建成前方后园形状。最后面靠山靠水处,建成郑家私宅,十分美丽。

郑羽跃下乌龙马,昂首进了洛神宫。众女接到通报说郑羽回来后,急忙出迎,人人都是满脸喜色。内堂里,郑羽被蔡琰、甄洛、甄宓、貂蝉、杜秀娘等女围在中间,问长问短。

“相公,快说说你这番洛阳之行,肯定是惊心动魄吧。”蔡琰欣喜的摇着郑羽的胳膊说,半年多不见,她又长高不少,人也丰满许多,更是充满少女神韵,婀娜多姿。此时她脸上眉开眼笑,充满幸福神情,难以抑制。

另一只胳膊则被甄宓摇晃着,开心撒娇说:“相公,咱们宓神谷美不?左慈仙长和蔡大人都说,这宓神谷人杰地灵,是个风水宝地呢。另外,建的宫殿名叫洛神宫,和姐有缘呢。仙长说,叫洛神宫殿好!”她也长高许多,少女风姿开始显现,颇有些亭亭玉立模样。

貂蝉身材高挑,半年多过去,这个绝世妖娆更是美得耀眼。她揪住他衣袖说:“相公,红儿出了洛阳了呢。”眼中露出深情,神情妩媚之极。

这是两人的约定,貂蝉说过出洛阳后就可动她了。听了这话,郑羽心中痒痒的,再见她此时的娇媚模样,心中有股想立即将她吞下肚里去的强烈冲动,故而在她耳边小声说:“相公要吃人了,红儿快洗白白。”

貂蝉听后,脸红了一红,娇笑一声退到边上,不敢接话。

最后,甄宓将甄洛拉过来,将她推到郑羽怀抱里,对郑羽说:“相公,姐不用嫁给别人了呢,今后宓儿和姐一起侍候相公。”说完,喜滋滋的看着通红满脸的甄洛。

郑羽也是爱煞洛儿,将她抱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甄洛红着脸,依在郑羽怀抱里,小声说:“兄长,蔡大人、琰儿都和洛儿说了,洛儿这辈子可以做兄长的娘子了呢。”说这话时,她神情喜悦,难以抑制。

杜秀娘站在远处,痴迷的看着郑羽。郑羽见过其他众女后,她才走过来,伏在他怀抱里,小声说:“相公,秀娘生生世世都是相公的娘子!”

面对眼前这些妖娆,郑羽如在梦中,笑声不断。

议事堂里,郑羽将此番洛阳之行向大家说了一遍,每个故事都精彩无比,让她们羡慕得不得了,随后,众女又拉着邹芳、邹圆详细问了一遍,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

蔡邕听罢感叹说:“大汉江山要遭大难了。今后诸侯并起,更是毫无顾忌,彼此你争我夺,百姓要遭殃了。”说完,摇头晃脑,神情落寞。

“王朝更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古皆然。”郑羽无奈叹道。

见完妻妾,被蔡琰拉着去拜见一个神mì

客人。

蔡琰小声对郑羽说:“咱们去见左慈仙长的女儿左兰姐姐。左慈仙长和父亲是好友,相公刚离开不久,他就带左兰姐姐来到咱宓神谷,与父亲一起查看了周边山地,说这地方风水极好,但仍无法支撑一个帝王的产生和新王朝的建立。另外说,相公命中无子嗣,都吓坏琰儿了,所以琰儿姐妹请左慈仙人无论如何要帮咱郑家,最后,左慈仙长就将左兰姐姐留下帮相公治病化解。”

蔡琰这话让郑羽吓出一声冷汗,心想真是如此了。

郑羽离开都半年多了,与杜秀娘有了夫妻之事,和邹芳、邹圆更是超过四个多月。他耕耘勤奋,按理都该有了,可三女却依然是肚子空空的,显然是出问题了。此番听了蔡琰所说,才明白是他出了问题。

蔡琰接着说:“左慈大人云游去了,但他留下不少丹药妙药和心法之类的,交给左兰姐姐,并让姐姐常驻我们家了。”

两人说着,就来到后院一座宅子。

见到左兰时,郑羽眼睛顿时一亮。

心道,好美的女子,年纪二十二岁,身材高挑,如仙子般超凡脱俗,长相比貂蝉、苏婉和邹芳还高半个档次以上,关键是那种气质,众女与之相比确是差了不少,简直可说是天上仙女,身上毫无凡俗之气。

超凡脱俗!郑羽如是想,左兰就是个后世描绘的仙女模样了。

左兰见蔡琰拉着郑羽手进来,友好的冲郑羽笑了笑,淡淡说:“回家了啊,快坐,琰儿你也坐吧。”她的神情和语调都显得亲和,并没让郑羽产生陌生感,倒是如亲人相见般,亲切、温馨。

“姐,我将相公交给姐了,无论如何要让我郑家生孩子,无后为大嘛。”蔡琰摇着左兰胳膊,撒娇说。

左兰脸红了一红,但瞬间恢复正常,认真说:“我会尽lì

的,五年后公子就可生子嗣了。只是今后要多做善事,多修福德才行。父亲将兰儿留下,就是让兰儿帮zhù

公子的,今后都是一家人,就不说感谢的话。”

独立小院成了左兰修liàn

和帮zhù

郑羽治病的神mì

场所。在左边有个澡房,内里被修长一个阴阳鱼形状的浴池。一池水中冒着滚滚热气,另一池水中却是冒着冷气,郑羽见了十分古怪,据说是左慈施了法力弄成的。

郑羽穿着小裤头下到热水池中,却是烫滚滚的,至少六十度,让他立即又爬了上来,此时左兰进来,只是穿着小衣,那模样立即让郑羽销魂不已。

“这是阴阳水。”说完,拉住他手就下了浴池,一股凉凉冷气从她手心传到他身上,觉得水也不是那么热了,两人边泡边说话,泡澡过程香艳无比。

“我真的有病吗?”郑羽好奇问。

“我爹说,你本不属于这世界的,所以不能生子嗣,可你人品德行都很好,才让我帮你了。严格说不算是病,就是让我帮你梳理身上经脉,特别是生育之脉。你的这条脉被完全堵住了,所以不能生育了嘛。”左兰说话强调软软的,十分好听。

“可我做床第之事时都是正常的呀,怎会堵住呢?”

“生育是一股气,气被堵住了,却不是那种排泄物呢。”

“真要五年?,今后对我行床第之事有妨碍吗?”

“五年是短的了,公子要重修生育之气,至于床第之事当然不会有影响了,我会教你一套**,助你修这生育之气。”

左兰教给他的是左家的双修心法,让郑羽爽透了。他每天见左兰半裸模样,他真想立即推倒她,可每次被她看上一眼后,**之念就立即消化干净,真是古怪。

两人在池子中泡了一个多时辰,从热水又到冷水,就这么反复着,接着又让他躺在床榻上,帮他梳理经脉,而她则时常坐在他身上,那种贴体感觉,让他舒爽无比,但却不敢有半点亵渎之心。

“三个月过了后,公子就可以与你家娘子做夫妻之事了,但必须严格按照我教导的方法去做,慢慢积累生机,到时自然就能生育了,今后每三天来这后院一次吧。”

郑羽从左兰小院出来时,如换了个人般,精神健旺至极,美妙无比。

第65章 洛神宫

宓神谷、洛神宫,都是美丽无边。

而靠山边不远的数栋大宅子,就是郑羽的后宫了。这后宫虽小些,但围墙高耸,一条小溪流从后宫穿过,临近处是后花园,精致典雅,一个人工小湖,湖中央是个小亭子,清净自然。

郑羽有了回家的感觉,不时在这宫闯闯,那殿窜窜,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心想,回到三国也有了自己的后宫。后宫中虽只有几个女子,却是个个绝色;五六栋宅子精致温馨,一个后花园充满自然风情。

每日里,郑羽清晨起床舞剑练枪,或者做着后世的军体操,修liàn

童渊的吐纳术,又或者爬山登高,坐在山顶巨石上,俯视宓神谷中宫殿,神情怡然。

这日,他在山顶巨石上观日出,想着太阳依旧,他却是跑到两千年前的三国,不由心有茫然,想入非非,似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仿佛是在做梦般,可这个梦却是如此美好,真怕梦醒时分一切皆空啊。

刚下山回到家,就被甄洛和杜秀娘拉着去洗澡。浴桶里弥漫着一股水汽,郑羽靠在水桶边沿,目光灼灼的看着洛儿和秀娘,两女衣裳单薄,此时被水打湿,露出无限风光,十分妩媚诱惑。

“兄长,不许老盯着洛儿那里。”

甄洛轻拍了一下郑羽肩膀,拿着毛巾在他胸前和肩膀上擦拭着,神情幸福。接着,洛儿又小声说:“兄长,洛儿那长大好多呢,可以生孩子了。”说完,脸就红了起来,神情憧憬,“这辈子可以做兄长的娘子了,到时洛儿要生好多个孩儿。兄长,洛儿一定会努力的。”

杜秀娘“哧哧”笑了起来,调侃说:“洛儿,这生孩子的事,关靠洛儿努力是不行的,还需相公多多努力才行。秀娘也要生好多,今后叫秀娘是娘,叫相公是爹,好美啊。”

两女就这么想着生孩子之事,憧憬了好一阵。

甄洛心中想着孩子的事,口中却叹了声说:“可惜还要等五年呢。但不要紧,兄长安心治病,今后我们家多生几个就是了。五年后,洛儿是二十一岁了,生下儿子时就是二十二岁,洛儿都老了呢。”

杜秀娘“哧哧”笑着说:“洛儿不老呢,秀娘比洛儿大一岁多,倒真是要老了,真想早日为相公生孩子啊。”

郑羽心想,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就个个喊老?那后世剩女们真可说是老太婆了。呵呵,这个时代就是好啊。女子十四可嫁人,十八岁嫁不出去,就“老女不嫁,踏地唤天了。”

两女一边为郑羽擦拭身体,一边隔着他聊起女儿家事,十分开心。

梳洗完,刚吃完早餐,郑羽就被蔡琰等女拉着来到左兰宅子外,听蔡琰说,今天是郑家姐妹集体拜访左兰,一者表示感谢,二则是想将左兰拉入郑家。

一路上,众女叽叽喳喳,十分开心快活。

不久,大家一起来到东南角的左兰居处。蔡琰指着刚挂起的牌匾“兰宫”,对郑羽说:“左兰姐身份尊崇,我让父亲亲笔题写的呢。”此前,蔡琰带郑羽巡视后宫各个宅子,每个宅子的门楣上都有宫名,主要是担心郑羽走错门了。

左兰走出门,将众人引进去,她对蔡琰在她住宅门楣上挂着“兰宫”这个名,到现在还羞涩呢。心中想,人还没进郑家,这琰儿就将宫名给定下了,显得迫不及待般。

左兰边走边对小声蔡琰说:“琰儿,要不这宫名就换一个吧,兰儿总觉得不妥。”说话时,脸红红的,也有了几分凡间女子的羞涩神情。

蔡琰连连摇头,诚恳的说:“换啥,兰儿姐住的宫殿当然是叫兰宫了。”

郑羽哈哈大笑,明白蔡琰是在为他拉红线,她十分渴望左兰能留在郑家。

左兰白了郑羽一眼,不满的说:“可兰儿只是临时居住,迟早是要离开的。”

蔡琰拉住她手,撒娇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左兰姐虽修的是仙术,可天上神仙也是有家室的,比如玉皇大帝就有王母娘娘嘛。再说,姐的身子被相公都看光了,也不适合再找其他人吧,我家相公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不会亏待姐的。今后,咱们就是真zhèng

的姐妹了。”

左兰见蔡琰说得这么直白,不由红着脸,接着又瞪着郑羽说:“你就会乱嚼舌头,真是讨厌!”说完,背转身,拖着蔡琰进了内堂。

郑羽低着头跟在身后,却是开心不已。大家在左兰宫里呆了很长时间,出门时都是笑嘻嘻的。在蔡琰、貂蝉和洛儿纠缠下,左兰答yīng

在彻底治好郑羽的病前,都不会离开郑家。

这意味着左兰呆在郑家要超过五年以上,到时哪还会让她走人?

蔡琰调笑说:“相公,兰姐说,在治病时不许动那**之念呢。”

郑羽挠着头说:“我承认对她动了念头,可被左兰用眼扫一下,**之念就全消了,左兰真是厉害!”

蔡琰羡慕的说:“左兰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相公要多努力,一者尽快治好病,姐妹们都等着生孩子呢;二则设法将左兰姐收到咱们家,她的医术高明得很,这样大家今后有些病痛时,就有个高明大夫治疗了,关键是姐妹们都想修仙术呢。到时,一家都是天上仙女,可是美死相公了呢。”

听蔡琰如此说,郑羽也是动心不已。大家说说笑笑,回到家中。

不久郑羽得到洛阳传回的消息,称郑羽率部走后不久,董卓兵压函谷关,袁绍被迫撤军。最后,董卓也没追击,就守住函谷关和关中地区,倒是关东诸侯间闹起矛盾,大家各自散去。

郑羽心想,果然如此!

再算算日子,发xiàn

他前脚刚走,袁绍这些关东诸侯后脚也跟着撤tuì

,假如他晚几天离开,就能当面笑话袁绍一番了。但他想,曹操肯定不会放过这取笑袁本初的机会的。

接下来,那些有实力的诸侯要开始闹独立了,三国前期诸侯争霸时代即将展开。汉失其鹿,天下诸侯共逐之,有能力者都千方百计占地为王,抢下先机。只是诸侯间你争我夺,战端一开,天下英雄将更有用武之地。

郑羽想到争霸三国,胸中有股热血在涌动。与娘子们调笑,闲话,日子过得开心,也过得快。数日后,他静极思动就想找赵云比武练习枪技。

练兵场上,喊杀声不绝!

两人使枪,且都是童渊弟子,武艺半斤八两,此时打得天昏地暗,不分胜负。赵云身长八尺八,郑羽也在一米八以上。两人身材高大,武艺高强,此番比试很是好kàn

,邹圆和邹芳在边上观看,不时大声为两人喝彩。

赵云舞着长枪如神龙般刺向郑羽,郑羽连忙躲闪,接着大叫:“子龙,停!”

赵云只好收住枪势,瞪着眼问:“兄长,为何?”

“子龙,你这是什么招,枪身如麻花般扭曲,枪尖摇晃不定,像是盛开的鲜花般,竟是看不见你想攻向何处,端得厉害无比。好,这招教我。”

接着,两人互相学习。

郑羽枪技属于自创,但经过童渊点拨后,精简为金枪十八招,招招都是杀招,虽虚招太少,却是极为厉害。而赵云枪法如虹,如长江黄河水,一Lang接着一Lang,有实有虚,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故而,两人互相比试取长补短,几天下来,两人枪技都进步不少。

“兄长,歇歇吧,我们都比试三个多时辰了呢。”赵云开口说,接着,收枪退后好几步。

郑羽哈哈大笑,按说比枪法他比赵云是差些,但比耐力却又是强了些。这都得益于童渊所授的吐纳功夫,果然对合理使用力qì

极有帮zhù

,且助长气力,让他感觉上有使不完的劲般。

“好,好,先歇着,明天再比马战,到时我要领略子龙的高超枪技了。”

说完,两人手拉手回到家。

第66章 合久必分

当晚,洛儿和杜秀娘下厨,整出一桌家宴,宴请蔡邕和田畴两人,郑羽有重yào

事情和他们商量,故而,太史慈和赵云也被郑羽请来作陪。

酒桌上杯来盏去,十分热闹。

郑羽先将此番东垣城下、虎牢关外和函谷关外发生的战事,以及他率部深入关中与张济、牛辅和徐荣部作战情况,都详细向两位高参说了一遍,并谈了他对未来天下大势的看法。

田畴认真说:“大人,依子泰看,大人处境并不是太好。常山与上谷两地距离遥远,彼此互相难以支援,假如有心人中间隔开,分而击之,很难两头保全。”

因田畴还算是刘虞的人,故对郑羽仍称呼为大人。他说得很有道理,从军事态势上看,如此分隔两地,互相无法成犄角之势,确实十分不利。关键是,常山这个地盘还是郑羽强占而来,今后肯定还有些啰嗦事。

蔡邕神色严峻的接过话说:“子泰说得有理。上谷与乌桓和鲜卑相邻,面对外族压力,很难有大的发展;常山是韩馥地盘,且渤海太守袁绍又虎视在侧,也是危险之地。故而,需找到一处能长远发展,又尽量避免大的征战之处,才能积蓄力量以待将来。”

蔡邕话音刚落,田畴就接过话说:“冀州地面很难安宁,袁绍胸怀大志,韩馥也非等闲之辈,故而,两强必有一争,要尽量避免两虎相争伤及大人啊。”

郑羽只是带耳朵听,此刻,听了两个智慧人士的一番言论,也觉得局势不妙。不由挠挠头,他一时也想不出到底何处是合适的,又怎样才能弄得到手?

他边听边开动脑筋思考。

看来常山这地方不是太理想,倒是这宓神谷地势较高,且四周都是山区,故而,对方在平原地区相争时,自己可居高临下观虎斗了。再说,咱不与之争,别人也别来撸他虎须,就算是在这冀州大地上楔入一枚钉子吧。这对袁绍、韩馥来说,肯定都不会舒服。

但要让郑羽就此放qì

宓神谷,那是绝无可能的。

当然,现在还是尽量不参与袁绍和韩馥相争。无论是韩馥、袁绍还是幽州的公孙瓒,都不是他现有实力可对付得了的,但要如何避免,又是个大难题。

书房里,三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严肃。

“算了,咱低调,低调些就是了。”郑羽想了半天就蹦出这一句话,心中却在想,此时是不能不低调,这些都是大人物,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至少当前还不行。再说,过早惹他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绝对没好处。

且身边四周还有强敌虎视眈眈,等着渔翁得利呢。

田畴严肃说:“大人只是低调些还不够,应尽快去一趟蓟城,找刘大人商量,短期内依附刘大头发展不失为一种有效策略。再说,此前大人算是刘大人密使,需yào

尽快去蓟城复命呢。另外,大人可去一趟居庸,苏婉夫人在那。说起苏婉夫人,其文功武略都十分厉害,子泰是佩服之至了。”

“她那么厉害?”郑羽瞪大眼问,心中感到疑惑。

田畴脸上都是肃容,神情竟是无比尊重。

“她是大人的夫人和妹子,大人肯定比子泰了解得多。但以子泰看,这天下间比她强者没几个了。今后,她是大人最好的军师,有她在,估计大人遇到的这些难题,苏婉夫人都能帮大人解决。”

郑羽心想,苏婉在田畴眼里竟是如此了得?莫不是捡到宝了?

见田畴说话严肃认真,郑羽也信了八分。他早知苏婉很厉害,可没想到会厉害到让田畴如此佩服的程度,心中不由喜悦万分。说到苏婉,就想着她的美好,竟是十分想念起来。

许久,郑羽才叹了一声说:“苏婉确实是很厉害,我倒没想到她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话虽如此说,但神奇却是兴奋无比。心中却在想,假如苏婉能和诸葛亮比就好了。

此时诸葛亮还小,本想着却拜访,可最后还是觉得留给刘备会更好些。

“其实,上谷政务和军务,大都是苏婉夫人在打理,她处世中庸,下属们对她很是敬服,子泰对她也十分敬重。”过了片刻,田畴又说:“大人,若刘大人同意今后子泰追随大人,子泰心中甘愿呢。”

郑羽连忙说:“我去找刘大人就是要说这件事,今后子泰就跟着啸云吧,我绝不亏待于你。刘大人是个大好人,但心地太好,不见得适合即将到来的乱世争雄。”

听郑羽如此说,田畴不由认真看了郑羽一眼,心中十分认可郑羽对刘虞的评价。内心中则想,啸云非是一般军人,看事很深呢。故而他连连点头说:“大人对刘大人的评价极为中肯,子泰也是如此想的。”

田畴也是如此想,才不看好刘虞,最终决定跟随郑羽,故而严肃说:“刘大人是个君子,是治世之良臣,可现在乱世将起,这些诸侯眼中再无朝廷了,故而,诸侯争霸在所难免。”

蔡邕听郑羽和田畴说了半响后,才感叹说:“乱世将起,战胜则身存,战败则身死,故只能战了。贤婿,未雨绸缪十分重yào

,既然躲不过,为你的部属、妻儿,也该挺身而战。”

郑羽连忙点头说:“岳父大人请放心,乱世将起,但我已抢得先机,会保护好大家的,绝不会让我的亲人受到任何伤害。宓神谷固若金汤,没人动得了,哼,不论是韩馥也好,袁绍也罢,我都不会害pà

他们。相反,由于此番我在关中和东垣的所作所为,他们或许会更加忌惮于我,最好别来惹我,否则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侍从送上醒酒茶后,就退了出去。

“在当前,啸云还是韬光养晦为好。依伯喈看,早冒头者早死。无论是韩馥也好,袁绍也罢,都不可能笑到最后。今后天下诸侯群起,英雄辈出,现在还看不清未来形势,但强者为尊是肯定的。且强者必须还要有德,才能得到众人拥戴,才是最终的胜利者。”蔡邕边喝茶边说。

田畴深思后才说:“主要看哪里了,若在边陲地区,先冒头割据倒也能抢得先机,可在中原腹地,则容易引起诸侯你争我夺。故而,蔡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对田畴的见识,郑羽算是有了更深了解,也促使他急迫想从刘虞那将人要过来。其实,田畴已是在为郑羽干活,但名分上还是刘虞的从事。

人才,三国时最重yào

的就是人才,田畴无疑是个大人才。

“依啸云看,这常山之地肯定不能冒头,可在上谷,则可放手发展,反正没人来管,只要刘大人不加干预就行。冒不冒头都一样,我们可以不正式对外说,可实jì

上割据就行了,那里是我们地盘,谁都没法插手来管我们的。”

郑羽想了很长时间,才说这番话的。

此时天下混乱,一般人很难看清未来大势将如何发展。至于书中说诸葛亮早就能判断天下三分,那只是小说家言而已。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郑羽一人才真zhèng

看得清,即使是曹刘孙三人,此时大概还在为生存而烦恼吧。

过了许久,郑羽才说:“子泰,我此番定会与刘大人商量你永久留下来的事宜,其实,你的从事之职可写封信辞去即可,大人会同意的。你还是来当我的军师吧,这样才能真zhèng

尽展子泰之所学所能。”

郑羽神情恳切,田畴也十分感动,很快就做出决定留在郑羽身边发展。

“子泰拜见主公!”田畴拜了下去,蔡邕抚须而笑。

郑羽连忙双手将田畴扶起,兴奋的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是乱世,就让我们一起闯出一番大事业吧。”

接着下来,三人共同商量郑家军未来发展问题。

第67章 北上蓟城

天空露出鱼肚白,三人在书房里竟是谈了个通宵。

郑羽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扭了下腰,舒展身体。回头看田畴时,发xiàn

他仍是精神抖擞,倒是蔡邕年纪大了,不停的在打着哈欠。

蔡邕站起身对郑羽说:“贤婿,老夫顶不住了,接下来你和子泰谈。我要说的话都说了,当前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训liàn

兵士,整顿内务,积累经济等,以待良机。对袁绍和韩馥都要示好,总之,表现得越低调越好。”说完,挥挥手就离开书房去睡觉了。

郑羽又与田畴谈了一阵,才结束此番密谈。

田畴去补觉,郑羽神情兴奋,睡不着觉,就在操场上跑步,这是他后世的习惯,每时每刻都必须最佳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接着,又打了一套军体拳,才回到内宅。此时,蔡琰等人还没起床呢。故而,又开始爬山,登上山顶,站在巨石上,对着山下的宓神谷嚎叫。

“嗷,嗷,嗷,”如狼叫声,惊起林间群鸟。

与蔡邕和田畴的一夜谈,让郑羽更加清楚把握三国未来大势。

这与《三国演义》中的情节完全不同,特别是蔡邕和田畴对各主要诸侯的势力、人品、性格等都了解不少,也让郑羽真zhèng

对三国初期州郡的政治和军事形势有了清醒认识。这对他今后针对不同对手,该采取适当战略,参与争霸三国极为有利。

总之,这些对手都不是好相与的。

蔡、田两人是智者,但受眼界局限,他们关注的主要是当前有实力和势力的各路诸侯,还是想不到最后竟是曹刘孙兴起,建立三国政权。此番谈话后,让郑羽的思路更加清晰,心中更加有数。

想到争霸三国,郑羽热血澎湃!

接下来郑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和完善组织系统。

他拜蔡邕为相,田畴、苏婉为军师,任命太史慈、赵云、张颌、吴永和马胜为都尉,任命赵勇、王猛、孙奇、王品和吴涛等人为校尉,开始扩充军队数量,加强训liàn

和武器装备制造。

他计划将赵云和太史慈所部扩充为三千骑兵,两人均为骑都尉。张颌部为四千步兵和两千神射营,其中,神射营改由吴涛统领。

孙奇仍负责特殊部队,王品具体负责情报部,王猛与吴永一起统军驻防上谷郡。赵勇负责即将组建的三千人内卫部队,确保宓神谷安全,郑羽的亲兵队由郑大统一管理。

三日后,洛神宫第一次召集众文臣武将议事,同时宣bù

各项任命,并拜蔡邕为相,田畴、苏婉为军师,还搞了个仪式。

诸事妥当,郑羽准bèi

开始北行。

郑羽回常山时是山花烂漫,此时却已是桃李芬芳。他带着赵云一千骑兵、郑大五百亲兵和十八金枪卫。另外,左兰由于要为郑羽治病只好随行。告别妻妾,开始北上蓟城。

一路上浩浩荡荡,行出十数里,见身后两骑飞奔而来,冲在最前面的是邹圆,身后则是邹芳。郑羽回头看时,不由诧异,这两女怎么来了?

“相公,等等我们!”邹圆飞舞着手大叫。

片刻间,两女来到他身侧。

郑羽好奇问:“你俩怎么来了?”心中也是十分喜悦。

邹圆撒娇说:“我姐妹是相公的贴身护卫,相公到哪,奴家也是跟到哪的。”

接着,她挥舞着弯刀对郑羽说:“相公,圆儿找回兵器了,连三十六把飞刀也找到了呢。是张济抢了我们家的,接着又被我们抢了回来,这次清点物资时才发xiàn

家里被抢的东西都在,蔡大人说,这些东西要还给邹家呢。”

郑羽将邹圆的弯刀和飞刀拿过来,好奇看了起来。

看了一阵才还给邹圆,高兴说:“这飞刀很是锋利,看来年代久远了。这样好,咱们家圆儿有称手兵器了。对了,琰儿有同意吗?你们归她管呢。”

邹芳小声说:“琰儿姐同意的,说我们在相公身边对相公有帮zhù

,所以奴家姐妹就来了。”她的神情是又兴奋,又欢喜。两人做了许久夫妻,这邹芳更加艳丽,此时穿着戎装,英气逼人,让郑羽心中又痒痒的。

左兰掀开车窗的窗帘,对邹氏姐妹说:“芳儿、圆儿,你们上车吧,女孩子家不要总是抛头露面的,小心被坏人看到你们姿色,有人会打你姐妹坏主意的。”

邹圆大手一挥,豪气的说:“怕啥?我姐妹武功高强着呢,再说有相公在,这天下到处都可去得。”接着,让亲兵队牵马,她则拉着邹芳上了左兰的车,对郑羽说:“我们先上车,贴身保护兰姐姐。”

两女上了车,车队继xù

前行。

队伍沿着山中马路蜿蜒前行,当晚抵达常山。郑羽在此歇了一天,次日与太史慈、张颌、马胜、孙奇、王品、吴涛等人相见,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议事结束后,太史慈将郑羽叫到河边单独说事。

“贤弟,此去蓟城要万分小心,公孙瓒已将白马义从交由公孙续统领,虽被子义带了一千人出来,但公孙瓒又重新组建了一千骑兵,现在还是三千骑。此外,又听说公孙续秘密招募私兵,建立势力。同时,还笼络武林人士,将胡可的几个师兄弟都招募到帐下,现在实力大增。蓟城虽说是刘大人治下,可公孙家的势力不可小视,务必万分小心才是。”

他将所了解的有关蓟城情报,及公孙瓒、公孙续的动态,向郑羽说了一遍。

郑羽心中感动,这时代的结义兄弟,真是比亲兄弟还亲呢。但他对公孙续并没看在眼里,倒是对胡可的几个师兄弟颇为忌惮。

“胡可有几个师兄弟?”

太史慈回答说:“具体的我了解并不太多,几十个吧,但出众者有三人。胡可仅是排老三,上面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师兄。大师兄名叫安秦,是剑术高手;二师兄名叫胡定,是胡可堂兄,这人使双刀,人很阴险,贤弟务必小心之。”

郑羽一阵感叹,招惹了这些武林人士,真的很讨厌!

“我会小心的。倒是兄长在常山,务必保护好宓神谷,那里储备着此番打劫董卓的大批物资,这些是我们今后发展的经济基础,另外,你弟妹都在宓神谷内,务必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太史慈连连点头,接着吩咐说:“放心吧,常山有为兄、张颌等人在,可保万无一失。再说,我们现在是低调从事,我不犯人,但他人也别来犯我,否则,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终生的。贤弟可放心去,常山不会有危险。倒是苏婉弟妹才高八斗,贤弟今后当多听她的主意为是。”

两人说了一番话后,就回到宅邸。

第68章 途中遇敌

告别太史慈等人,郑羽带着赵云一千骑兵、孙奇的一千两百特种兵,及郑大的五百亲兵和十八金枪卫,离开常山,开始北上蓟城。

太史慈等人送出城外十里。

一路上风光无限,只是天气太热,让郑羽又想起青州大战时的鬼天气。官道都被炙热太阳烤得快要冒烟,中午时分,他们大都找个地方休息,太阳偏西后才启程。这样,行军速度虽是慢了下来,但人却是舒服很多。

郑羽心想,反正去蓟城也没啥大事,就这么走走停停也不错,等于是前往观光旅游,再说,这一路上的风景真是不错。这个时代毫无污染,且人少,大自然保持着原始生态,让郑羽一路上总是看个不停。关键是,车上还有三个美娇娘。

不久,队伍抵达一个小镇,见天色不早,郑羽下令开始宿营。

郑羽刚进号下给他和左兰等人居住的宅子不久,郑大前来禀报:“主公,有个自称是公孙瓒部下的人,带着百人队前来,称有急事找主公呢。”

公孙瓒部下?郑羽心中一惊,他找咱有啥事?

郑羽想了片刻,对郑大说:“请他进来吧。”

郑大急忙出门将客人引进来,郑羽嘴巴小声嘀咕着:“有急事,啥急事?”

不久,就见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壮汉,快步跟在郑大身后进来,见郑羽时,立即跪了下去,口中称:“大人,小人薛明,有急事向大人禀报。”

郑羽见他左顾右盼,似乎想说话,但又有所顾忌模样,不由笑着说:“都是自己人,你就直说吧。有啥急事?是公孙瓒叫你来的吗?”说这话时,他双眼紧盯着薛明,希望能从中看出薛明的破绽,可惜,这家伙镇定得很。

接着,薛明将此番前来拜见郑羽的目的说了一遍。

郑羽边听边骂:“他娘的,老子不惹他,他倒是来惹老子了。”

等到听完薛明所说,郑羽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心中却想,这公孙续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派出白马义从前来偷袭咱?难道他不怕今后被报复吗?

原来,公孙续获知郑羽要前往幽州见刘虞,故而,计划在前方路上设伏,想要斩杀郑羽报仇。薛明是白马义从的骑兵,当年由太史慈统一训liàn

,很敬仰太史慈,又看不起公孙续,此番白马义从被公孙续接管后,很多人都想要离开。

薛明在获知公孙续阴谋后,就偷偷带着所属百人队离开幽州前来常山,准bèi

投靠太史慈。没想到半路遇上郑羽,就直接将这个阴谋告sù

郑羽,算是投名状了。

此时,公孙续建立了私人势力,又负责统帅三千白马义从,个人实力大增。

公孙续对上次受辱之事耿耿于怀,总是想着报仇。

此番公孙瓒被派往青州剿灭黄巾军,家里由公孙续当家。当他获知郑羽要来幽州之后,就派出部队假扮韩馥的冀州军,准bèi

在冀州境内设伏。一者可以斩杀郑羽,报仇雪恨;二则还可嫁祸于韩馥,今后有利于公孙瓒必要时出兵冀州。

他计划在前方山谷设伏,使用三千骑兵加上两千步兵,共五千兵马伏击郑羽所部。目前,郑羽北行中,明处的部队只有赵云的一千骑兵,加上郑大的五百亲兵,故而,公孙续在获知郑羽所带部队不多时,决定先下手为强。

此番,他是志在必得。

郑羽心想,与公孙续比军力,这次率部人数确实严重不足,特别对方骑兵是白马义从,是公孙瓒最精锐骑兵,即使是赵云的骑兵,也与这支百战之师有些差距,故而,郑羽心中直打鼓,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公孙续的阴谋?

郑羽吩咐郑大安好好款待薛明的百人队,他则将赵云请来商量,并让人秘密通知孙奇前来议事。

赵云急匆匆来到郑羽所住院子,见郑羽在院子里踱着步,赶忙叫了声:“兄长,招呼子龙前来何事?”

“子龙,快来坐。”

郑羽说完,拉住子龙的手,来到院子边上葡萄架下,两人坐在石凳上说话。不久,邹芳送茶上来,两人喝了一杯茶后,郑羽才将薛明前来投靠,以及获悉公孙续企图在前方山区峡谷内设伏的阴谋告sù

赵云。

赵云听了后,却是眉头紧锁。

郑羽见赵云在思考,故而接着说:“子龙,兄长心中也是不信,却又不得不信。目前,薛明的表现毫无破绽,且我对公孙续这人相当了解,他是个敢铤而走险的人,故而,我认为公孙续企图伏击我之事是确实存zài

的。”

郑羽将心中的不安、猜测都和赵云说了一遍。

许久后,赵云才严肃说:“兄长,‘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的警卫部队,但也是大汉官军,如此公然伏击一个朝廷命官,公孙续等于是吃了豹子胆了。子龙却是觉得这其中有诈。”

他说这话时,更多是凭着直感。

其实,郑羽内心中也感到不安,这与他多年训liàn

及战场杀敌形成的第六感有关,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东西让他不安,但又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我已让郑大派人对薛明这支百人队加以严密监视,总觉得这事来得太巧了。但我对公孙续想要杀我之事,心中却是笃定的。这混蛋早就想杀我了,当初派胡可下场比武,就是企图对我下毒手呢。”

说完,郑羽满脸愤nù

,心中却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杀了公孙续,以绝后患,否则,整天被这个拥有实力的家伙惦记着,真不是个事。再说,他个人倒是不怕公孙续,但现在郑羽已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好多个娘子呢。

假如他的娘子们受到任何损伤,他会痛不欲生的。而最担心是,这家伙会对苏婉下毒手,或直接抢夺苏婉。

见郑羽脸色阴沉,赵云担忧说:“兄长,这薛明来路不明,我们需核对后才可相信他所说的话,我担心这是个巨大阴谋,而这个薛明来投靠太史慈兄长,其中可疑之处很多,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郑羽“哼”了一声,口中恨恨的说:“假如薛明在玩阴谋诡计,他会死得很难看的。算了,我们等孙奇回来,他此番提前两天北上,且都是化装的,估计公孙续不会知dào

这支特别部队的存zài

,故而,假如公孙续真在玩阴谋,我倒是想给他个教xùn

,必要时杀了他!”

现在的关键是,薛明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郑羽一时也很难判断,但想到公孙续看他时的阴毒目光,又觉得可能性极大。

总之,郑羽还是决定慎重行事,一切都等孙奇前来禀报侦查情报后,才能知晓。此前,他派孙奇所部先行,一则是打前站,负责侦查;二则是他们这支特种部队还有不少训liàn

科目需yào

完成。

故而,郑羽对赵云说:“子龙,我们先此地休息两天再说,等孙奇前来,详情如何就可知晓,你加强戒备,我们就在这小镇暂时住下。刚好天热,大家乘机休息一番。管他到底是真还是假,我以不变,应他万变就是了。”

第69章 计中计

赵云走后,郑羽仍在院子里踱着步,思考着这件事。

作为后世特种兵,郑羽对危险极其敏感。自从他见了薛明之后,心中就有种隐隐的不安情绪,让他心中有些浮躁。当前,他要考lǜ

有三点:一是公孙续到底有没有那么大胆子来伏击他?

对这点,郑羽心中十分笃定,这混蛋年纪虽小却是阴毒之辈,又是公子哥儿,在蓟城作威作福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据说,他在幽州就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特别是司马宏和胡可这些武林人士投靠他之后,更是坏事做绝。

而公孙续想要杀郑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公孙瓒前往青州剿灭黄巾军,山中无大王,他就像是放出笼子的恶霸王,再不肆意横行就不是公孙续了。

郑羽要考lǜ

的第二点就是这薛明到底是否是间谍,故yì

前来引他入毂?三是他们的伏击方案到底是什么?难道公孙续真敢动用“白马义从”前来伏击?

这些事让郑羽想得头疼,口中不由骂道:“他娘的,真是头疼死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明后天孙奇回来后,就可获知真相。”

郑羽不想了,就回到内宅将此事说给左兰、邹芳邹圆三女听。

三女觉得公孙续设伏的可能性不小,提出以谨慎小心为要。

邹芳认真说:“相公,现在天下乱起,所谓官军其实就是地方军阀而已,说白了,就是公孙瓒的私家军,早已靠不住。故而,奴家觉得公孙续或许真能做得出来。”

邹圆则恨恨的说:“他要调动白马义从来伏击相公,必是经公孙瓒同意了的,否则,这就是谋反。哼,最好别惹我家相公,否则连公孙瓒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相公,要不我们将公孙瓒也给杀了,夺了他部队,最好连幽州都占了吧。”

邹圆的想法走得太远,在座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邹芳笑骂说:“圆儿,不许打岔,相公在想正事呢。”

左兰却显得平静,想了许久后才问:“这情报可靠吗?薛明是公孙瓒部属,虽说对子义兄长感恩戴德,对啸云崇拜,可这些都是空口无凭的事,或许还应该让人再核实一下薛明的身份,我担心其中有诈。”

左兰的想法和赵云极为相近,让郑羽心中也对薛明惦记上了。

心说,这事真是古怪,怎会这样巧呢?但公孙续为何要派出百人队前来向他通报前方有伏兵之事,难道他不害pà

因此泄密?让郑羽因有警觉后避开他的伏击圈?又或是其中另有乾坤?

想至此,郑羽认真问:“兰儿,你说说为何会这么想,你这想法和子龙的很像,他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凭着他的直感,莫非兰儿也只是直感?”

左兰没立即回答郑羽提问,而是站起身在内堂走了几步,接着停住脚步,转头对郑羽说:“开始是直感,但现在是笃定了。”接着,她就笑出声来。

“快说,兰姐快说!”

邹圆起身将左兰拉回座位上,急迫的摇着她胳膊说。

左兰微微一笑,如百合盛开,神情却是充满自信。

“关键还是在薛明身上,兰儿判断薛明是对方的间谍,企图将公子引入歧途,或者说,想方设法引入对方设伏地点加以歼灭。假如这个判断是对的,薛明必会强调前方官道上有公孙续的白马义从设伏,那么,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回到常山,二是另外找条路去蓟城。”

郑羽摇着头说:“公孙续若真是动用白马义从来设伏,咱们肯定不能与之对抗,故而官道肯定不能走。回去也不成,一是咱们去蓟城有事,二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怎可能被公孙续吓一番就撤回?”

“对了!”

邹芳接过话,语气肯定的说:“公孙续肯定十分了解相公的性格,故而,薛明必会为相公找出另一条前往蓟城的路,而公孙续将在这条路上设伏。由此表明前方官道上并没人设伏,而对方利用白马义从说事,也是子虚乌有。目的就是吓唬相公。哼,这个薛明真是该死,但他的胆子真够大的,竟敢前来送死。”

郑羽转头看着邹芳,心知邹芳真不简单,很快就判断出对方企图。

左兰冲邹芳赞许的点点头,接着对郑羽说:“公子,兰儿也是这样想的!”

邹圆惊讶的问:“兰姐和我姐是说,这薛明是欺骗我们的?而这前方官道根本就没人设伏?”

左兰点头,笑着说:“定是这样了!而且,兰儿判断对方不仅没有白马义从设伏之事,且实力不足,薛明前来目的是迫使我分兵,这样才好对我下手。”

可这话郑羽就有些无法理解了,薛明又有什么招数能迫使郑羽分兵呢?

邹芳完全想明白了,接过话说:“相公,定是这样了。薛明一者企图鼓动我们另外找条路绕过官道去蓟城,二则一定有让我们分兵的理由,估计明后天他就会来献计献策,到时我们可顺从他,将计就计,将公孙续的阴谋打破,并给他一个教xùn

。否则,到了蓟城也是没完没了。”

“何计?”

郑羽兴奋的问,心中想着最好是公孙续能亲自前来,定将他脑袋斩下来!

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左兰笑着说:“对方不知我还有孙奇这支骑兵,这是我取胜的秘密手段,故而,隐藏孙奇所部极为关键。二是对方兵力不多,所以我仍有把握将其全歼之。所有谜底,过一两天就可以揭晓了。”

邹圆摇着郑羽的胳膊,听了左兰和邹芳分析之后,她也听明白了,故而兴奋的说:“相公,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等着薛明和公孙续上当,哼,一般不自量力的家伙,竟敢来算计我家相公,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去,这般死家伙,一定要让他们死得难看!”

郑羽心想,等孙奇回来就会知晓,假定对方真在前方山谷设伏,必瞒不过孙奇的特种兵侦查的。

“好,这次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定让公孙续这混蛋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拖着邹芳邹圆去论英雌去了,走了几步回头对左兰说:“兰姐,你也来吧,咱们庆祝一番!”

左兰红着脸,将他推到屋子里去,笑骂说:“你这荒yin无道的商纣王,就懂得糟蹋芳儿圆儿,我才不参与呢。”由于郑羽三个月治病期已过,现在是进入双修期了。

邹芳却认真说:“兰姐,你和相公先修liàn

,那可是郑家大事呢。等你们修完,我们再来。”说着,就将左兰推到房间里,将房门关紧。

郑羽解开心中疙瘩,神情轻松,故而,放开心怀与她们胡闹。

第70章 宁静小镇

夜色将古朴小镇盖住,这刻,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黑暗中。

夜里,郑羽和邹芳邹圆的动作搞得有点大,吵着别人,故而,住隔壁的左兰敲着木墙壁,“砰砰”作响,口中还叫唤着:“你这坏家伙,声音能不能小些,吵得人家都睡不着觉了!”

左兰声调古怪,听得出她此时气愤不已,这从她敲墙壁的举动可以感觉得出。很不耐烦,这刻,她心里烦躁得很呢。

郑羽冲墙壁那边的左兰做了个鬼脸,呵呵笑着说:“是芳儿和圆儿叫唤,又不是我叫,兰儿干嘛都算在我头上了?”一副强词夺理模样。

墙壁是木板隔着,木头中有几个地方被虫子蛀了大洞,最多只能挡挡视线,这声音嘛,真是没法挡住了。听到左兰声调中再无往日宁静,郑羽心中开心不已,不由对邹芳和邹圆俩女做鬼脸,无声笑了起来。

邹芳害羞,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相公,左兰姐说话怎么就像在身边一样,这墙壁真是不能隔音呢。”接着,对隔壁的左兰说:“左兰姐,对不起,我们声音小些就是了。”

此时,她是情不自禁,哪还能控zhì

得住?

邹圆却哧哧的笑,接着小声说:“看兰姐儿还能忍多长时间,我想她离主动对相公投怀送抱的时间不远了。”她当时想方设法将邹芳拉上床,现在又有了新目标,就是让左兰主动对郑羽投怀送抱呢。

故而,她的娇吟声不仅大,且迷死人,那是连泥菩萨听了都会动心的。

左兰被隔壁三人的大动作整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且心火旺盛,正恼怒着。

听郑羽如此说,不由气道:“如果不是你这坏家伙作弄她们,怎么可能这么大声娇吟,真是的,像是痛苦模样,干嘛还做这种事呢?”

她这是一句话对着三个人而去,口中的话将心中怨言暴露无遗。

邹圆却大声说:“兰姐,不是痛苦,舒服着呢,等你今后和相公做了之后就会明白,欲仙.欲死啊,真是舒服。”她是故yì

在逗弄左兰了。

见三人还没休战迹象,左兰不由又敲了敲门板,哀求说:“求求你们,别那么大声行不?真是被你们害死了!”说完,用辈子蒙住头,强行睡觉,可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

心中烦躁,左兰只好起身打坐,但那声声娇吟却如刺刀刺入心中,再也无法宁静下来,口中哀叹不已。这一夜,幸福三个人,却痛苦了一个人。第二天,左兰起床时,再无往常仙子般模样,倒像是个怨妇般,见到郑羽时,就去掐他胳膊,娇嗔不断,发泄着心中不满。

邹圆见了左兰此时神态,不由嘻嘻笑着说:“啊,七仙女下凡尘了,这刻的兰姐才是真zhèng

美呢。兰姐,要不你就从了相公吧,早晚要为相公生儿子呢,好快活哦。”她故yì

用娇嗲的声音说,又是迷死人模样,左兰不禁有气,转而攻击邹圆。

邹圆与左兰闹成一团。邹芳一看左兰模样和神情,果然是!郑羽不敢应嘴,他知dào

左兰的眼神太厉害,以往每当他在修liàn

时产生**之念,只要被她眼神扫上一眼,顿时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故而,赶忙将话题扯开。“圆儿,你去打听一番,看这小镇周边有没有好的景致或古迹之类的,今天,我们尽情玩耍去。”

郑羽要以不变应万变。

他不急,薛明也不急。这两日郑羽没去找他了解情况,薛明也没主动前来向郑羽禀报,更没提建议啥的,就像是个无事人一般,真是古怪之极。

四人沿着一条古道,来到山顶,举目四望,青山绿水,果是景色美丽。

邹圆主动挽住左兰胳膊,一路上小心赔着不是,脸上神情都是讨好模样,嘟嘟囔囔了好一阵,左兰才转嗔为笑,接着见两女不停小声嘀咕着。

邹圆和左兰在前,郑羽和邹芳在后。

“薛明这坏家伙真沉住气呢。”郑羽轻声说。

“他是毒蛇,在等着相公上钩呢。”邹芳撅着嘴说,她对这薛明心中也是佩服,但想薛明肯定有所凭借吧,否则怎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左兰见邹芳、邹圆态度诚恳的对她赔不是,心中那股怨气早就消散,故而接过话说:“图穷匕首见,他是在等待最佳时间呢。不管了,他急我们不急,这事就比耐心吧,倒是要提醒郑大,必须严密看着这般家伙,小心狗急跳墙,啸云也要注意安全,对方可是一个百人队啊。”

邹芳见周边景致也看了,心中惦挂着这点事,拉住郑羽胳膊说:“孙奇也该到了吧。相公,我们下山吧,或许孙奇此刻已到了呢。”

众人一起下山。

郑羽对薛明也是佩服之极,心说,后世间谍比起这家伙来是差多了。他不仅胆大,且心细无比,关键是他不仅能做戏,且心里素质极好,耐心更是好得惊人。

其实,薛明也在等,等郑羽耐不住性子后主动找他。薛明深知郑羽的性格绝不会因前方有埋伏就此撤回去的。他已经深思熟虑,判断郑羽必会上当。

回镇子的路上,郑羽都在想着这个薛明,心说可惜了,真是个人才,却不得不杀了他。当然,郑羽也在等待时机,对方算计咱,咱也要算计回来,他要充分利用薛明这颗棋子,进行反间计。

小镇虽然平静,却暗中潜伏着激流。

又过了一日,孙奇才秘密回到这个小镇,他将前方侦查情况向郑羽做了通报。两个情报表明,这薛明是个间谍,而左兰和邹芳的推测完全正确。一者前方并没伏兵,二则白马义从被公孙瓒带走参加青州剿匪去了。

郑羽感叹说:“他娘的,薛明真是胆大包天,竟像无事人般,住在镇中与郑大等人闲聊,说天说地,一点都不紧张啊。”心想,如此大胆包天之辈,真是少见。

他看薛明总是神情自若,难道就不怕被识破?

孙奇却认真说:“主公,这薛明肯定不是白马义从,而是公孙续招募的武功高手。”

听了孙奇的话,郑羽想起太史慈交代过,公孙续招募了胡可的师兄弟和其他大批武林高手,莫非这些人真是武林高手不成?

第71章 交锋

郑羽将赵云、郑大、孙奇叫来密商,左兰、邹氏姐妹也参加。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郑羽问郑大:“薛明表现如何?是否还是老神在在?他娘的,这混蛋真沉得住气,都五天过去了呢。难道他心中就一点都不害pà

?”

此前,他让孙奇派人从另一条路上前往侦查,消息已传回来,对方在该路上有埋伏,人数是公孙续新招募组建的两个千人队,没有骑兵,有近百人的武林高手参与。对两千步兵,郑羽毫无畏惧,倒是对那近百人的武林人,颇为忌惮。

他想就此放qì

,不管他们直接从官道上去蓟城,可心中却想着,若不给公孙续一个狠的,到了蓟城,这混蛋肯定还要搞出事端来,到时候也是讨厌得很。

故而,郑羽轻松的问:“现在看来,这是公孙续设下的巨大阴谋,我们该怎么办,大家都说说。”

赵云第一个发言,态度坚决说:“兄长,不去管他们了,我们直接去蓟城就是了。”他最不想的就是郑羽因此涉险。

邹圆却不屑一顾的说:“不就是两千步兵,一百估计武功不怎样的所谓武林高手,咱们就怕了他们吗?再说,这两千步兵肯定实力差得很,临时拼凑怎可能有多大战斗力?那些武林高手更是可笑,难道这世上武林高手比蚂蚁还多吗?到处都是武林高手?哼,相公,杀了他们,到时我们去了蓟城,公孙续就像是没牙毒蛇,再也捣腾不起来了。”

郑羽也是心中大动!

左兰想了一阵认真说:“假如没有外敌,就这两千人和一百所谓武林高手,真没啥可怕的,我们将计就计就是了。将他们斩杀,到了蓟城后倒也不惧怕公孙续捣鬼,如圆儿所说,他就是个没毒牙的毒蛇,翻不起Lang来。”

邹芳却显得谨慎,“可相公身份尊崇,不能涉足险地啊。”

邹圆撅着嘴说:“没啥危险的,相公不是有我们保护吗?再说,兰姐说过,她也是个武林高手呢,肯定是武功盖世。有咱们三个娘子保护着,相公一根毛发都掉不下。相公,还是杀了他们吧,省得他们到时在蓟城里翻腾,那里可是公孙续的老巢,此番出了幽州,正是乘他病取他命呢。”

邹圆这话虽有些意气,但却说得很是在理。包括郑羽在内,众人听了都是心中大动,哼,既然公孙续离开老巢孤身前来,此时不给他个狠的,等回到蓟城还真不好动他呢。

左兰接过话说:“薛明前来无非是想将我们引入歧途,且希望我们分兵。那我们就假分兵做戏给他看,到时子龙率骑兵悄悄跟在身后不远,必可让公孙续吃个大亏,这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其实,这个计划中破绽极多,我们倒是可乘机将公孙续身边的势力剪除,到时他真是翻不起Lang了。”

见三位主母都是倾向将计就计,郑羽脸上也是跃跃欲试,孙奇和郑大没再说什么。赵云想了一阵才说:“兄长,我率骑兵佯装分兵,其实是悄悄跟在身后,倒也可行,安全上不会有大问题,唯一担心是这近百人的武林高手,到底武功高到什么程度?”

郑羽轻笑一声,接着说:“狗屁武林高手?无非是武技比常人强些罢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不将公孙续的个人势力剪除,今后还不知他会搞出什么花样呢。再说,我们去蓟城要呆很长时间呢,整天被他惦记着也不是个事,迟早是要正面交锋的。”

郑大见郑羽下了决心,神色兴奋的说:“我们先将薛明这混蛋拿下,哼,敢于自投罗网,真是不自量力。”

郑羽听了大笑,对这个薛明,他不知是佩服呢,还是笑其愚蠢,故而说:“薛明不是在和我比耐心吗?哼,我就来会会他,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计策定了下来,接下来郑羽就让郑大前往通知薛明前来商量。

却说薛明表面上轻松,其实内心打鼓得很。郑大在薛明这支百人队周边部署亲兵监视,一有风吹草动就准bèi

立即拿下,故而,他也就是表面平静而已。

薛明身旁一个男子问:“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都五天过去了,这郑羽每天就是陪着夫人到处闲逛,好像不想走的模样,难道他们要在这个小镇长期驻扎?”

薛明小声说:“他无非是在等后面大部队前来,又或是和主公比耐心呢。别管了,只要他耐不住性子前来找我们,我必可达成目的,主公对我们有大恩,大家都是死士,故而别乱想,只要能沉得住气,我们就是安全的,我必会将他们引入那个峡谷中歼灭,到时,哼哼,就是郑羽的死期了。”

正说着话,郑大孤身进来,微笑着对薛明说:“主公叫你去,有要事相商呢。”

薛明脸上得色一闪而过,口中却谦恭的说:“我就去拜见主公,主公但有吩咐,薛明无所不从!”接着就跟在郑大身后,前往郑羽宅子拜见。

郑羽和赵云在院子的葡萄架下接待薛明,双方随和,郑羽脸上带着笑容。

郑大带着薛明进来,郑羽起身迎接,接着让他在石凳上落座。

“薛明,这几天住得可好?这鬼天气真是炎热呢。”郑羽关心问。

薛明满脸堆笑的说:“好,好,大家对薛明都很好。”

郑羽不想再见他这虚伪模样,心中哼了一声,但表面上还是态度谦和。此刻他直插主题问:“薛明,我们在这都呆了六天了,你判断公孙续会不会将埋伏的人都撤走了?这鬼天气,呆在野地里六天可是要人命啊。”

薛明心想原来如此,这才是郑羽在此迟迟不前的原因,故而彻底放下心来,笑着说:“有可能,但薛明还是建议主公不要涉足险地,白马义从不好对付,关键是对方人多,没把握啊。要不主公还是先回常山?今后汇合其他部队后再前往幽州,方是稳妥之策,”

郑羽挥挥手说:“算了,就靠着这些人,我就可以和他斗个你死我活,哼,老子不斩了公孙续,誓不为人!子龙,咱们下午就启程,我估计对方奈何不了我们的。咱们一千五百人,对方是三千人,虽有优势,但老子将要在百万军中取公孙续的脑袋。”

薛明惊慌的说:“主公,不可,万万不可!”

见郑羽要沿着官道继xù

北上,薛明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为何?”郑羽好奇的问。

“白马义从实力强dà

,假如主公与之战,难有胜算,关键是主公地位尊崇,不可涉足险地。属下倒是有个方案,不知当说不当说。”

郑羽摆摆手,笑着说:“说吧,有好主意当然更好,否则,我就与白马义从会上一会,拼个你死我活。”

薛明将他的计谋说了出来,郑羽心中冷笑不已,果然如此。

赵云连忙接过话说:“兄长,我觉得薛明的主意有道理,当前还不是与公孙续正面对抗的时候,毕竟他背后是公孙瓒啊。当前,我们还需忍辱负重才是。”

郑羽站起身,转了几转,薛明则眼睛盯着郑羽,害pà

他不接受他的建议,那这个计划就算是泡汤了。

郑羽转过身盯视着薛明,冷冷的说:“薛明,另一条路上有个蝴蝶谷,山谷里埋伏的是胡可的堂兄胡定吧?”

第72章 识破阴谋

“啊!”

薛明惊叫!接着,起身企图拔剑,被郑大一双大手扣住脖子。

赵云拔剑指着他,大喝:“还不跪下!”

可这薛明硬气得很,挺直腰板就是不跪。

郑大拔出薛明佩剑后,又搜索他全身,接着对着他膝盖弯就是狠狠一脚。

薛明惨叫一声,双膝跪地,但仍昂着头,眼中射出怨毒目光。

郑羽心中大喜,他看到薛明眼中的恐惧,明白这混蛋也是怕死的。故而,冷冷的问:“说吧,你到底有何企图,你们的计谋又是什么?”说完,坐在石桌上,眼睛盯着薛明双眼,戏弄的看着他,接着又轻蔑的说:“我还当你是何方神圣呢,不过如此而已!”

见薛明半天不说话,赵云将剑尖抵住他脖子,大喝:“快回答我家兄长!”剑尖处流下一抹鲜血,顺着薛明的脖子往下流淌。

薛明抬起头,瞪视着郑羽,恨声说:“被你识破了,算老子倒霉,你他娘的,有种就杀了我吧,我什么都是不说的。哼!”他神色孤傲,一副赴死神态。

郑羽并不鸟他,而是淡淡问:“杀你很容易,我还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想不想千刀万剐?又或是商纣王的炮烙之刑?让你死的方法有一万种,哼,想死?告sù

你死很容易,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还是乖乖回答我的问话。说,是公孙瓒派你来的,还是公孙续?你们这是谋杀朝廷命官,薛明你可知罪?哼,你他娘的,真是胆大包天了。”说到后来,郑羽神色语调转厉。

薛明听了郑羽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神色。

但仍是一副傲然模样,冷笑说:“朝廷命官个屁,你这是投机取巧而已,再说,你跟着刘虞,绝对没好下场!”说完,就想用脑袋去捅赵云手中长剑,却被郑大紧紧掐住他脑袋,顿时使他动弹不得。

刘虞?莫非是公孙瓒指使的?郑羽心中打了个问号,脑中却在想着历史上的事,似乎此时的公孙瓒还没对刘虞有太多提防吧,莫非他已在算计刘虞了?

郑羽想不通这其中事,故而,摇摇头就不去想它。

接着,郑羽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可这薛明再也不开口。

这时,郑二走了进来,附耳在郑大边上说了几句,郑大大喜,对郑羽说:“主公,其他都解决了。除五个薛明手下外,其余全部坦白,主动投降。他们并不是薛明的直接手下,是临时抓差的,故而,对薛明十分不满。”

郑羽大喜,吩咐对这百人队分开再审问一次,务必不许留下后患。

接着,郑羽对薛明说:“你是个人才,可惜跟错人了。公孙续那混蛋只是个依仗其父权势作威作福的小瘪三,不值得你跟随。算了,看在你是人才,且还忠诚旧主,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说完,挥挥手,让郑大带薛明出去,交给那些刚投降的人执行。

这时,邹芳姐妹和左兰都来到葡萄架下,邹芳与邹圆一人一边挽住他胳膊,冲着他娇笑说:“这些人杀了之后,芳儿心宽不少,否则,对方是个百人队呢,又与我们在一起,就担心他们在内部捣鬼。”

左兰也笑着说:“啸云,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杀了对方五个人,咱们就多了五匹马,到时我们都骑马算了。”

邹圆挽住左兰胳膊,笑嘻嘻的说:“我还是喜欢坐马车,可惜那条路没法驾驶马车,这太阳太毒,我可是担心晒黑了皮肤,相公会不喜欢奴家呢。”说完,松开左兰胳膊,走到郑羽身边,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上,一副娇痴模样。

郑羽也是心怀大慰,此前隐隐的那种担忧,竟是完全消失了,人变得清爽无比,心中不由暗自庆幸。故而,摸了摸邹圆脑袋,疼爱的说:“圆儿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相公的亲亲宝贝!”

接着又对左兰说:“蝴蝶谷离这一百多里地,咱们已获悉公孙续的阴谋,对方主事的人是胡定,这次,我就将这胡家连根抄起,同时将公孙续这数月来组建的私人部队彻底铲除,看他还拿什么招数对付我?哼,敢对付我者,必将没好下场!”

当晚,众人乘着夜色行军,天亮时分抵达蝴蝶谷外十多里处。

孙奇欣喜的说:“主公,我们就躲藏在这个小山谷里了,对方看到主公逃走,必会追赶,到时就轮到我们来伏击他们了。”说完,神情竟是兴奋无比。

一千两百多的特种部队,实力不可小视。

虽与后世的特种兵差别不小,但这个时代的人武技毕竟高强许多,且又经数月训liàn

,加上西进并州、雍州连番作战,此时,孙奇所率这支特种部队已具备相当的作战能力,是这时代最优秀的部队之一了。

有了他们,郑羽信心十足,此番定要将这支企图伏击他的部队彻底歼灭之。

赵云也兴奋说:“兄长,子龙率一千骑兵就在这山谷附近,只要对方全部进入山谷,我就会堵住两端,接着是骑兵冲击,对步兵来说这是巨大灾难。此番必须全歼之,绝不许他们有一人漏网。倒是云还是担心那百多人的武林高手。”

此刻,他骑在马上,舞了舞银枪,神态从容,十分英武。

左兰接过话说:“子龙放心吧,这百人武林高手估计武功高强者不超过十人,余者都不足惧。身手最厉害的是胡定,我可杀之!”神情淡雅从容,竟是毫不在乎模样。

郑羽也是很想看看左兰表现武技,他听说她仙术厉害,可这仙术到底是啥,也没见她有所表现,心中不免存疑,但武技高强倒是有可能的。

仙术唯一表现出来的是,她很耐热也耐冷,同时,今年二十三四岁,但面容皮肤仿佛是十七八模样,估计她修的是长生诀了,又听蔡琰说起,兰儿姐今后就是这个模样了,都不会老的。

故而,对兰儿说:“兰儿,等下你我夫妻并肩杀敌,定斩杀胡定于剑下!”

左兰见郑羽又开始胡言乱语,不由握拳对他挥舞一番,转过身去不说话。邹芳和邹圆在身边却是“哧哧”的笑个不停。

赵云要离开了,与郑羽告别说:“兄长务必小心,三位嫂嫂务必保重!”说完,策马离开。

左兰见赵云叫她嫂嫂,顿时红了脸,小声说:“我还不是嫂嫂呢,子龙是乱说话了。”

邹圆听见了,赶忙调笑说:“兰儿姐,还不是就是很快是了。再说,我和芳姐就想看你与相公真刀真枪的双修呢,否则说得太多怎能懂?特别是相公,这方面都是要我们娘子引导他才行呢。”

左兰见邹圆又口无遮拦,赶忙捂住她嘴说:“你天天都和相公真刀真枪的修liàn

呢,肯定是神功大成了吧。”

邹芳听出左兰口误,不由调笑说:“兰儿姐都叫相公是相公了,做做夫妻之事也是人生伦常,不碍事的。”

三女闹了一阵,接着,就和孙奇留在峡谷内,准bèi

伏击胡定所部。

第73章 伏击与反伏击

郑羽抬头看,见天空晴朗无云,心说,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呢。

告别左兰等人后,郑羽带着郑大等五百亲兵,慢条斯理的走在山道上。行不久,就抵达蝴蝶谷谷口。郑羽看了一眼谷口两侧山峰,见山道蜿蜒,进谷之路却是极为狭窄,骑兵两骑并肩都十分困难,故而就在此止步。

郑羽问一个孙奇手下:“这里真叫蝴蝶谷吗?”

对方回答说:“当地人是这么说的,这个山谷两头狭小,中间大,又称是葫芦谷。一旦两头被围,就很难逃脱。对方在内里埋伏两千兵,但他们的马匹等都放在远处的一个镇子里,故而这里面都是步兵了。”

他是孙奇留在这附近监视胡定的人。

郑羽转头对郑大说:“让郑二带些人进到谷口,捅下马蜂窝,将对方吸引过来即可,我等没必要进谷,就在这里歇息,以逸待劳。呵呵,这般人竟能在这山地里守上五六天,也算是意志坚定之辈,但肯定没少吃苦。”

不仅天气炎热,且山地里蚊子多,要在此设伏五六天,真是考较一个人的耐力呢。

说完,他就下了马,坐在山道边上的一块巨石上,拿出水袋,神情轻松的喝起水来。郑大等人则他身边警戒着。

郑二带数十人进谷,他们来到谷口,见两侧山石怪异,道路险峻,就在谷口处放起火来。不久,就见到谷口有了动静。

却说,守在山谷内的胡定等人,守了五六天,此时早就疲惫不堪,都差点丧失信心了。不久前才听到斥候说,郑羽带五百亲兵前来,心中大喜,正要下令准bèi

伏击。可这般人并不进谷,却在谷口处放起火来。

此时,他心中却是纳闷和无奈。

数处火头燃起,冒出浓烟,胡定见藏不住身,只好下令出谷追击。

胡定只是个武者,对军事作战并不熟悉,加上武功高强,从来就不在乎这些怪异行动。此时,他心中虽也十分疑惑,但见郑羽只是率五百多人前来,不由又壮起胆来。再者,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来之前公孙续又给了他承诺,故而,还是决定杀出山谷。

郑二见对方杀了出来,连忙靠近射了几箭,将追在最前头的几个士兵射杀后,就指挥亲兵边射边退,很快就来到郑羽身边。

郑羽带着五步多亲兵,守住一个小山岗,居高临下向跑在前面的士兵射击。

“主公,跑在前面的就是所谓的武功高手了。”

郑大一边说一边张弓搭箭,每箭都能见到对方士卒倒地,竟是箭不虚发。

郑羽让其他人后撤,他则带十八金枪卫骑马反身杀了过去。见到一个武者,举起金枪就刺,很快就将他刺落马下,郑大怕郑羽有失,赶忙带其他金枪卫聚集在他身边护卫着。

十数人沿山道冲杀,顿时这些武者就有些顶不住,赶忙后撤。

郑羽站在山道上,也不追远,而是等到他们步兵上来后,才边射边撤。

这番边打边退,不足半个多时辰,这些打扮成韩馥手下的兵丁,就进了孙奇所部的伏击圈。他们举着刀和剑,口中嗷嗷叫着,说着些听不懂的话,猛冲过来。

此时,郑羽在山谷中央,见对方全部进谷后,才要反身杀进敌群中。可这时孙奇下令两侧伏兵射箭,正在山谷中的胡定所部突然遭到伏击,立时大乱。

左兰和邹芳、邹圆驰马来到郑羽身侧。

邹圆举着弯刀大声说:“相公,我们也去杀敌吧,让我的弯刀也吃点血肉,祭奠一番。”说完,大叫着就往前冲去,那模样真像是一只母老虎。

郑羽怕她有失,连忙带着左兰、邹芳跟在她身后,冲入敌阵冲杀。

一个高大武将手持双刀,正在左突右杀,显得勇猛英武。

“啸云,那个肯定就是胡定了,是你来杀他,还是兰儿杀他?”

左兰策马来到他身边,手中拿着一把利剑正向前冲,却又回过头冲他娇笑,毫无往昔的冰冷模样,倒真像是个下了凡尘的思春少女。

郑羽拍马追了上去,对左兰调笑说:“咱们夫妻共同杀敌!”

左兰并没回头,而是轻笑说:“兰儿还不是你家娘子呢,别乱说,惹圆儿笑话。”说完,又是回头冲他娇笑。

两人马上这番调情,让郑羽销魂不已。

其实,左兰的身子,他也是看过七七八八了,只是每次对她动心思时,老是逃不过她那冷眼一看。他娘的,左兰仙术竟在这方面表现得最为出色,郑羽也说不出滋味,每次欲火冲天时,被她看上一眼,就如一盆冰水倒下来般,顿时就完全没了念头,让他觉得这仙术确是了得。

此番见左兰如此神态,郑羽赶忙冲上去对她说:“兰儿,你这辈子都是相公的娘子,别想逃过了!”

左兰头也不回,笑着回答说:“我有说过要逃吗?再说,兰儿身子被你这家伙看得七七八八,哪还有脸去嫁给别人?哼,兰儿本是不嫁人的,就是你这坏人将兰儿从天上拉到地上的。”

郑羽一听兰儿这是在表明心迹了,心中舒坦无比。

刚在发愣,却见左兰已冲进去与那些武者缠斗,连忙拍马,持枪冲进去杀敌。

胡定身边有三十四个武者围着他,此时邹芳、郑大等人赶了上来,而左兰的剑,邹圆的刀,则在敌群中挥舞,神勇无比。

郑羽定睛看那胡定,见他只是个中等身材,三十多岁年纪,形象普通,与胡可那门板一样伟岸身材,真是天差地别了。

胡定身边一个男子指着郑羽方向,又说了几句。

胡定立即转头看向这边,眼中冒着怒火,显然也是发xiàn

了郑羽。

郑羽不以为意,大声叫道:“胡定,你家胡可在地下孤单,让你快去陪他呢!”

胡定大怒,带着几十个武者向这边冲杀过来,一路上左冲右突,倒是有些能耐,围在他身边的郑羽亲兵和孙奇手下,被他杀得连连后退。

“让开,让我来会会这个胡定!”

郑羽大喝一声,挺枪就杀了进去。

左兰和邹圆两女正在围杀一个武功高强的武者,见郑羽杀了进来,害pà

他有失,赶忙弃掉那个武者,转头向郑羽这方向杀了过来,很快就来到郑羽身后。

左兰大声说:“小心,兰儿为你掠阵!”

邹圆却兴奋的说:“相公,圆儿与你并肩杀了这贼子。”说完,舞着弯刀就往前冲去。

胡定大怒,“今天本大爷就让你们下地狱做夫妻去。”

手持双刀冲着邹圆杀将起来。不片刻,邹圆连连后退,对郑羽说:“相公,你来杀他,圆儿杀不了这贼子。”

郑羽挺枪将胡定接了过来,一时间,两人杀了十数招,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而两人身边的亲兵和武者害pà

被波及,连忙后退,中间空出一个数十米方圆的大圈子。

第74章 大功告成

天很热,山谷中弥漫着血腥气。

赵云所率骑兵分成两部从谷口两端冲杀进来,顿时,山谷中缠斗的胡定部瞬间奔溃,骑兵所到之处,敌人或投降,或被杀,如入无人之境,整个伏击战已是胜券在握。

山谷中的喊杀声弱了下来,胡定身边的武者也变得稀少,渐渐的,就剩下他一人了。赵云冲了过来,大声叫唤:“兄长,敌人全部被歼灭!”

郑羽哈哈大笑说:“还剩下最后一人呢,接下来看兄长如何超度这家伙下地狱去。”说完,对着胡定勾了勾手指头,一副轻蔑模样,让胡定都要吐血了。其实此刻他虽非吐血,但也是脸色灰白,心想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

对郑羽来说,这一战十分轻松。

他在掂量出胡定比起胡可还略有不如时,就放慢攻击步伐,边打边调侃,同时也是在偷师。左兰、邹芳和邹圆站在他身后不远,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神情轻松。

胡定周边站满了郑将军将士,都在看他们主公与胡可相斗呢。

“相公,别杀得太快,大家都等着看戏呢!”邹圆戏弄的说。

郑羽大声回答:“好,相公慢慢来,看相公怎么戏猴!”

见周边再无dí

人,郑羽将手中金枪抛给身后的郑大,拔出寒冰剑,“这把寒冰剑喝了胡可的血,咱不能厚此薄彼,也让我的宝剑喝下你胡定的血,让你们兄弟在地狱里有个伴,省得胡可寂寞。”

说完,用手指勾了勾,“起来吧,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咱们再战三十回合,我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他脸上都是戏弄神色,真让胡定喷出一口鲜血。

“相公,这混蛋真的吐血了!”邹圆跳着叫着。

此时,胡定已是精疲力竭,他半跪在地上,艰难站起身,当大家都以为他要发起进攻时,没想到他竟是抬剑抹向脖子,接着就轰然倒地不起。

他娘的,胡定自杀了!

邹圆撅着嘴说:“真没劲,最终却是选择自杀呢。”她拉着左兰和邹芳的手,退到一边去,竟是不想再看胡定一眼。

郑羽交代孙奇让人挖个坑安葬胡定,就带着左兰等人来到前方山头上。

反伏击战就这么落幕,郑羽大获全胜,且伤亡轻微。

胡定最后竟是自杀身亡,让郑羽也觉得无趣,故而带着左兰等女登上山头,看着山下众将兵正在打扫战场,而赵云则率部赶往前方小镇,缴获胡定部留在那里的战马和辎重。

太阳依然狠毒,山顶上有些微风,郑羽脱掉战袍、头盔,靠躺在一株松树下,神情惬意。邹芳和邹圆靠在他身边,左兰在稍远处。四人此前大战一番,全身都是汗水,此时脱掉战袍之后,三女都是衣裳贴体,显得有些狼狈。

当然,左兰是仙人,所以要好很多了。

郑羽目光灼灼的看着三女,觉得这日子挺好的。左兰也发xiàn

了,赶忙转过身去,邹芳和邹圆则嘻嘻笑着,毫不为意。

邹圆故yì

用领口衣裳摇晃着扇凉,不时露出胸口洁白皮肤,显得诱惑。她见左兰背对着大家,不由戏弄说:“相公,你说过的,大功告成要亲个嘴儿庆祝嘛,要不你先和兰儿姐来一下庆祝?”

邹芳立即附和,“倒也是呢,就差兰儿姐没和相公亲过了,相公,你主动些,女孩子都是比较害羞的。”

被山风吹了一阵,衣裳大部分干了,也就没刚脱下战袍时的贴体尴尬,左兰转过身,白了郑羽一眼,对邹芳和邹圆说:“你俩别尽使坏主意,小心我会报复的。”

四人就这么在山顶上瞎说胡侃。

不久,孙奇赶过来对郑羽说:“主公,打扫战场已接近尾声,主公和主母还是先行前往蝴蝶谷东侧小镇吧,到那里可以洗个澡,换下衣裳。大家身上都沾满血迹,再说,这里没其他事了,属下留下来就可以处置。”

“好吧!”

郑羽站起身,带着左兰等女和十八金枪卫、亲兵队先行离开。二十多里地后,抵达前方小镇,此时赵云已将之占领,并安排好郑羽的住宿房舍。

此次作战,敌人全军覆没,死伤八百余人,被俘一千四百多人。自身伤亡百余人,其中大部分是受伤,阵亡者只有三十多人,算是个巨大胜利,关键是彻底消除了公孙续对郑羽的威胁,此后,估计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小镇不大,但胡定在此囤积了不少粮草物资,以及两百多辎重部队都做了俘虏。傍晚时分,孙奇率部及押解大批俘虏前来,当晚,搞了个庆功宴,郑羽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里。

邹氏姐妹服侍他洗完澡,接着,邹圆小声对郑羽说:“相公,你晚上去隔壁偷营,看看兰儿姐会是什么反应?今天奴家和姐都有些累,就不做夫妻之事了。再说,刚杀了不少人,心情不对,相公刚好有空去偷营。”

接着,他就被邹圆推出房间。

无奈,郑羽只好摸到左兰床榻上,见她侧躺着,就伸手将她抱住。左兰挣了挣,也就随他。只是小声说:“不许乱来,这臭圆儿尽出馊主意!”

郑羽轻笑说:“你都听见了?她可是很小声的。”

左兰小声说:“这隔壁都是木板,只能隔着视线,却无法隔音的,你不许乱来啊。”见郑羽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连忙抓住不许他乱动,“就这样抱着吧,我身子冷,你身子热,算是便宜你了。”

只是,郑羽想到此时天黑,左兰根本就无法对他使用那招,又知她担心隔壁听到声音,故而就大胆起来,摸着摸着,就听到左兰的声音变得急促。

“不许,真的不许啊!”

郑羽将她转了个身,大嘴盖住她小嘴,小声说:“圆儿的提议是对的,咱们也该庆祝一番了,相处这么长时间,今天才是真zhèng

抱着兰儿呢。”

左兰并没将牙齿咬紧,郑羽没片刻就伸了进去,这通热吻足有十几分钟,最后左兰完全瘫软在他怀抱里。“相公,不许再进一步了,兰儿真的不行了。”

郑羽轻声说:“兰儿终于肯叫相公了?”

“都被你这样了,再不叫相公岂不是自欺欺人,好了,相公只是我们两人之间叫,有外人时还是不叫的。”

此时,郑羽心火上升就想着翻身而上,却被左兰制止,“相公,兰儿心里还没准bèi

好呢,等准bèi

好了,就让相公进去,到时我们就真zhèng

双修。”

左兰都说到这份上,郑羽只好克制,两人就这么抱着睡觉。

第75章 蓟城第一美

郑羽带着左兰和邹芳、邹圆抵达蓟城,在城门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邹圆目露兴奋之色,摇着郑羽胳膊说:“相公,这蓟城很大呀,都差点和洛阳城差不多了。”她长这么大,基本上是在大山中度过,只是去过洛阳,且还是被董卓焚毁后的洛阳,此时见到蓟城这么大城市,不由欣喜不已。

在取得蝴蝶谷大胜后,郑羽让孙奇押送俘虏和物资前往上谷,他则带着左兰、邹芳、邹圆,在赵云、郑大十八金枪卫护卫下前往蓟城,准bèi

向刘虞复命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要不要对公孙续进行报复,心中对公孙续屡屡挑zhàn

于他十分恼火,特别是公孙续此次更是派出私兵前来冀州设伏,就是想要他的命。

郑羽的信念是,有仇必报,必快报。可现在一时还不能杀公孙续,这不由让他心中恼火不已。

邹圆对此更是愤愤不已,恨声说:“相公,我们进蓟城杀了公孙续,哼,敢挑zhàn

我家相公,就要让他不得好死。”她性子恬淡,但想到公孙续是要她相公和姐妹的命来,不由激起心中野性,就想着杀了公孙续这头野兽。

左兰和邹芳下了马车,来到郑羽身边,一起看着蓟城。

左兰听到邹圆的话后,笑着说:“公孙续有公孙瓒护着,当前还是杀不了他,但公孙续的爪牙倒是可以一一剪除,否则,防不胜防。哼,欺人太甚。”她崇尚与世无争,可这公孙续屡屡犯难,也激起她心中怒火。

这一路上,她被郑羽当成冰袋,每夜里抱着睡眠,心态与以往有了很大分别。特别是与郑羽关系更进一大步,心中被他占着,故而,脑中所想都是以郑羽和众姐妹安全为第一要务,她已将自己摆在郑家娘子的位置上了。

正说着话,城门口一阵骚乱,一辆马车向郑羽等人冲来。

“相公,相公!”

苏婉跳下马车就冲到郑羽身边,紧紧抓住他手,对他左看右看,神情却是紧张无比。

“婉儿在上谷,怎么跑到蓟城来了?”郑羽将她抱在怀里,好奇的问。

苏婉情不自禁,留着泪说:“吓死奴家了,吓死奴家了!”伏在他怀里竟是哭泣起来。

两人都有半年多没见面,郑羽抱着如此妖娆,心中也是痒痒的。

许久后,苏婉才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深情的对他说:“婉儿接到密报,说公孙续要对相公不利,接着又发xiàn

他调集军队前往冀州,赶忙从上谷回来,找刘虞大人商量此事,又没法通知到相公,时间也来不及,都急死婉儿了。幸好相公安然无恙,婉儿也就放心了。”

她对郑羽的爱溢于言表,此刻,再见郑羽时竟是雀跃不已。

“相公,今后去哪都将婉儿带在身边,婉儿再也经不起这心中牵挂相公的煎熬了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婉儿来说,差不多等于是千年万年呢。”

这是苏婉第一次如此对他说深情的情话了,郑羽心中感动,安慰了苏婉一番,就将蝴蝶谷之战及结果告sù

她,让苏婉喜不自禁。

“哼,敢对我家相公下狠手,公孙续就等着报复吧。相公,咱们不能总是这样被动应付,必须主动出击了,这个小混蛋是越来越过分,我和刘大人商量过了,刘大人也十分生气,故而,让我们适当时可给他个教xùn

。”

正说着话,从苏婉马车上走下两个绝色美女,亭亭玉立,十分美好。一个女子脸上带着书卷气,显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另一个却是雍容华贵,举止高雅。

两女都是身材高挑,款款向着郑羽走来,脸上带着笑。

“公子好!”两女齐齐的说。

苏婉各抓住她们一只手,拉到郑羽面前,笑着对他说:“相公,我来介shào

一下,这个是刘倩,刘大人的亲妹子,今年十七岁,是蓟城有名的大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人又长得美貌,号称蓟城第一美呢。”

刘倩害羞的低下头去,小声说:“婉儿姐别瞎说,在婉儿姐面前,倩儿都成丑小鸭了,不许在郑公子面前胡说八道。”两人很熟,故而说话比较直接。说完,就好奇看着郑羽身后不远处,正在嘀嘀咕咕说话的左兰等女。

特别是见到左兰姿容后,刘倩更是眼露羡慕之色。

苏婉“哧哧”笑着,接着拉过另一个女子,对郑羽说:“相公,这是刘大人的妾侍,名叫郭雅,今年二十岁,比婉儿大些。婉儿都要叫她是姐呢。雅儿是渔阳郭家千金大小姐,郭家可是幽州最富有的家族呢,渔阳盐铁说的就是郭家。”

郑羽认真看了看这郭雅,脸容精致,身材妖娆,神情中露出成熟雍容,举止端庄大方,心想刘虞真是好福气。

郭雅对郑羽福了个万福,神态恭敬,娇声说:“雅儿拜见郑太守。”

“不可,万万不可!”

郑羽连忙说,虽然,郭雅脸蛋身子都十分美好,可她是刘大人侍妾,郑羽也不敢有好色之心,脸上做出尊敬神情,诚恳说:“是啸云拜见夫人了,啸云受刘大人之命前往洛阳,一晃就是半年多,此番是前来蓟城向大人复命呢。”

接着,郑羽将左兰、邹芳、邹圆三女介shào

给苏婉和郭雅、刘倩三人认识。彼此显得熟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听说左兰三女都是郑羽妻妾,苏婉白了他一眼,神情哀怨,接着撅嘴说:“相公真是努力,这半年来为婉儿带回好几个姐妹了,但她们都是天下美女子,不辱没郑家,就是相公今后心里要多想着点苏婉呢。婉儿独自一人在上谷,很孤独呢。”

说完,摇着郑羽胳膊撒娇。

她本是智慧之女,可这半年多的刻骨相思,也让她改变不少,此时心中被郑羽填得满满的,再也不掩饰对他的如海深情。

郑羽在她耳边小声说:“回去相公就将婉儿吃下肚里去。”

苏婉红了红脸,娇羞说:“全吃还不行,给婉儿留下一小点就够了。”

想到其中旖旎美妙,郑羽再难以抑制,赶忙将苏婉、刘倩和郭雅送上车,接着,他则护卫在她们身侧,进了蓟城城门,回到家中。

郑羽的家还是上次公孙瓒给他的那栋大宅子,后面有个小校场和兵营。

堂屋里,六个女子互相亲热的说东道西,特别是苏婉、郭雅和刘倩,更是对郑羽的关中之行十分兴趣,邹圆则将郑羽大战张济、牛辅、徐荣,又温酒斩华雄,与董卓手下的吕布大战等事都说了个十足十。

三女围在她身旁,神色兴奋的认真倾听,不时流露出向往和崇拜神色。

刘倩眼中露出兴奋光芒,转头看了郑羽一眼,对左兰和邹芳、邹圆说:“郑公子在关中大展神威之事也传到蓟城,民间流传很多关于郑公子的英雄故事,还有邹芳姐箭伤吕布之事,更是天下名扬,为我女子增光了呢。”

刘倩边说边用眼瞄着郑羽,眼中有种对英雄崇拜的狂热。

第77章 面见刘虞

“相公,快起床了!”

见天色大亮,阳光都晒到床榻上,苏婉惊慌起来。一咕噜翻身起床,接着穿戴梳洗。郑羽见到苏婉初醒娇容,顿时就起了反应,心道她真是个天上都少见的妖娆呢。

苏婉梳洗后来到床榻边,一把就将被窝掀开,只是所见却让她尴尬不已,不由红了脸,但两人算是大半个夫妻了,虽害羞,还是认真服侍他起床梳洗打扮。

“婉儿,咱们早点去拜了你父母吧,相公要你!”

“婉儿也想呢,想得要命!可没多少日子了,相公再忍忍,如忍不住时就找邹芳邹圆,好了,不说了,今天还要去见刘大人呢。”

吃饭时,两人被邹圆笑话了一通。

但苏婉管不了这些,赶忙让人套上马车,拉着郭雅和刘倩两女进了马车,对郑羽说:“相公,你骑马,咱们快点!”一行人急忙驶出大门。

来到刘虞大人的州牧府时,见刘虞带着两个侍从在门口等候,郑羽既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加快步伐冲到刘虞身前数十步远就立即下马,大声叫唤:“大人,啸云前来向你禀报呢。”

此时,苏婉的马车才刚到大门口。

刘倩和郭雅下车后,与郑羽道别,接着就走进去。没走几步,刘倩又转身跑到郑羽身边,轻声说:“公子,明日蓟城诗社有诗会,都是倩儿的诗友要以诗会友呢,公子明日陪倩儿一起去吧?”

“以诗会友?”

郑羽瞪大双眼好奇的问。他听到诗词两个字就头大,还以诗会友呢?

“是的,明日下午倩儿去接公子。”说完,不等郑羽回答扭腰就走。

刘虞连忙大叫说:“倩儿,少说天下事!”

“知dào

了。”刘倩头都没回,拉住郭雅的手,跑进门去。

刘虞呵呵笑说:“倩儿是被我父母宠坏了,但她是幽州最有名的诗人,文学素养很高,是有名的才女。在北地,她的名声比蔡琰还大。得到很多大儒肯定,倩儿是有些骄傲了,她没得罪啸云吧。”

刘虞话虽如此说,却是神情自豪。

郑羽摇头叹息,让他拿枪绝不输人,让他拿笔简直就是要他命,还以诗会友?明天就等着丢人吧。苏婉见他垂头丧气模样,不禁好笑,扯了扯他衣袖,提醒他这里有外人呢。

“啸云,来,我介shào

两个人给你认识。”

刘虞说着,拉过两个年轻人,都是三十多岁年纪,一个名叫程绪,另一个叫公孙纪。

郑羽认真打量他们一番,他知程绪是因劝阻刘虞去攻打公孙瓒而被他所杀,公孙纪则是乘夜偷跑去向公孙瓒告密,将刘虞计划和盘端出,最终导致刘虞大败,还被公孙瓒控zhì

成为傀儡。

郑羽对这个公孙纪心中有了戒心。

接着,刘虞将郑羽和苏婉叫到他书房内密谈。郑羽将此次洛阳之行,以及打的主要战役,和袁绍、孙坚、曹刘等人的相处,都与刘虞详细谈了,他听得很认真。

郑羽一直纳闷,关东十八路诸侯讨董时,竟然没有刘虞的事,且他一直不表态,最后袁绍和韩馥要推他当皇帝时,却死活不肯当,也不知这刘虞到底是何想法?历史书上的介shào

也就几句话,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时,感觉就大不一样了,他直觉这刘虞不简单。

虽穿着简朴,但家里却阔绰,妾侍和妹子穿的衣裳都是名贵得很,莫非这刘虞是个岳不群式的人物?可他在历史上的贡献却是一件件的,都是让人称道的。

再说,有皇帝都不当,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想法?

郑羽在想着,却听刘虞说:“啸云,此番你前往洛阳表现极好,打了很多胜仗,对董卓是个巨大打击。看来你是个大才,让你当个太守是大材小用了。”

“大人切莫如此说,啸云还年轻。对了,大人,子泰今后就跟在啸云身边帮zhù

我吧,啸云与子泰很谈得来呢。”这是郑羽第一件要做的事,先将田畴从刘虞手下抢过来再说。

“啸云是大才,子泰也是大才。可惜他淡泊名利,伯安想委他以重任,可他老是推托,总想回归田园,唉。”刘虞了叹一口气接着说:“很羡慕啸云呢,能得到子泰真心辅佐是啸云的福气,今后可要善待于他。当然,苏婉也是大才,但她是你妻子,故而,伯安就不多嘴了。”

郑羽见刘虞对田畴松口了,不由大喜。

“啸云谨遵大人教诲,大人对啸云有恩德,今后只要是大人所令,啸云无所不从。”他乘机表态,等于是投靠刘虞了。说完,跪下去,神情虔诚。

刘虞大喜,连忙将他扶起,“伯安能得啸云效力,是天降大喜事。今后,伯安绝不亏待啸云。”转过头对苏婉说,“你们夫妻都是最优秀的,婉儿,今后我就将倩儿交给你管了。”

这是什么话?

郑羽愣了愣神,对苏婉说:“婉儿,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哧哧”笑着,却不说话,刘虞也抚须而笑。

见郑羽反应不过来,苏婉担心他出丑,连忙说:“相公,刘大人是要将他亲妹子嫁给相公做小妾呢。”

“啊?”

郑羽吃惊不已,刘虞的亲妹子做小妾,他肯吗?

见苏婉如此说,刘虞连忙解释:“婉儿,我看你们姐妹都十分出色,干脆都做妻子吧。可以分大小,但还是不要以妾侍相称,否则我对不起父母啊。再说,倩儿才高八斗,美绝天下,能配得上她的人真找不出来了,且她心高气傲,寻常男子根本就看不上眼。今年十七,过了年就是十八岁了,再嫁不出去,我这当大哥的也心急啊。”

苏婉“哧哧”笑着,转头对郑羽说:“相公,快表态吧,刘倩做小妻。”

郑羽对刘倩也是心喜得很,只是此前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此刻刘虞提出将刘倩嫁给他,显然有拉拢的意思,当然,前提是郑羽确实配得上刘倩。

“大人,我与倩儿才是初次见面,这样不妥吧。再说,家里有大妻,是蔡邕大人的女儿蔡昭姬。倩儿身份尊贵,只是当个小妻,这太委屈她了。可我与蔡昭姬的事,早就定下来了呢。”

刘虞笑着说:“你这事我知dào

,推荐信还是我写的呢。蔡昭姬当大,倩儿当小,和苏婉一起侍候你,也不辱没她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苏婉见刘虞十分急迫模样,不由提醒说:“大人,我与倩儿是姐妹,对她的性情十分了解,她可是意志坚定的人,是否先听她意见后再定?”

刘虞抚着长须,大笑说:“我比婉儿更了解她。自从啸云斩杀胡可开始,啸云就进了她心里,啸云关东大胜消息传来,倩儿天天张口都是啸云,她心中早被啸云填满了。此前在大门口要啸云明日陪她去参加诗会,还不是故yì

在接近啸云?”

他这番话真将刘倩心思说了个透亮,说完,不由又哈哈大笑,状极开心。

“原来如此!”苏婉娇笑着说。

郑羽摸了摸脑袋,也就笑纳了,心说,这就是和亲政策了。有了刘倩,他与刘虞之间的关系就是血脉相连,再没人能离间得了。

第78章 又是文考

郑羽现在算是刘虞的准妹夫了,他和苏婉与刘虞谈了整整一个上午,双方融洽之极。刘虞再看郑羽时连眼神都很不一样,透出亲切。

郑羽想,疏不间亲这句话真是人生至理了。

他从刘虞手中弄到不少东西,其中,刘虞要郑羽秘密组建一支万人骑兵队,由他统辖,护卫幽州及应变之用。所有装备物资全部由州府供应。接着,又给了他一栋超豪华宅子,等刘倩嫁过去之后居住。

再接着,准bèi

让郑羽同时兼任辽西郡太守,如此一来,他在幽州就是双太守了。郑羽想不到,他这膝盖一软,竟然好处多多。

在刘虞心目中,郑羽现在不仅是部属,更是最有发展潜力的亲人,故而,他准bèi

重点培养郑羽了。对外,他让人传出消息,说郑羽是他妹婿,以绝了公孙续的念想。

中午,刘虞留他们一起吃饭。郑羽见到刘虞夫人,果然穿着简朴,与郭雅和刘倩穿着奢华完全不同。吃完饭,苏婉先告辞回去,郑羽被刘倩拉到她书房里谈事。

刚进书房,刘倩紧张的问:“我大哥和你说了?”

“说啥?”郑羽开始装傻。

刘倩红着脸,忸怩一番后才说:“亲事,倩儿的亲事,公子,你是什么态度,能不能先和倩儿说说。”

“倩儿是什么态度,啸云就是什么态度。”

郑羽打起太极拳,他觉得这么回答是最聪明的,故而,话刚出口就忍不住得yì

笑起来,刘倩撅着嘴,红着脸。

“要不这样好吗?公子先当我哥,接着我们多交谈,彼此增加了解,到时再做夫妻肯定更快活,倩儿希望心中情郎是最优秀的。武的方面,公子是最棒的,倩儿佩服得紧,能不能在文的方面也多表现,到时倩儿心中会更加快乐呢。”

郑羽一听这话就发晕,怎么和蔡琰如出一辙呢?

刘倩身高至少一米六五以上,高挑匀称,脸蛋极为精致,此时是大夏天,穿着又少,凹凸明显,郑羽心痒痒的,想立即拿下她,这样他就不用和她理论这些文人之事了。可想到如此一来,她终归心有芥蒂,故而,强压下心中欲念。

见郑羽发呆,刘倩推了他一把,又催问一句,“公子,行吗?”

郑羽清醒了过来,看着刘倩乞求的目光,心想文考就文考吧,当年蔡琰都被他拿下来了,还怕你刘倩不成?故而,认真说:“倩儿今后是啸云的娘子,你说了算,该怎样都行!”

语气肯定和大度,刘倩见了欣喜不已,开心说:“谢谢公子,这样倩儿就放心了。”

郑羽见她脸上灿如莲花,娇媚不已,不由调笑说:“倩儿今后还是叫啸云相公吧,这样我听着舒服。再说,你大哥都定了这门亲事,你也不反对,我们就是夫妻了。”

刘倩羞涩的说:“还没呢,等倩儿与公子做了夫妻后才叫。”

从刘倩那里出来时,郑羽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妞不好对付。

次日午后,刘倩坐马车前来接郑羽。郑羽上了马车,见只有她一个人。此番她精心打扮,又比往常清丽娇媚多了。马车沿街道行驶,一个颠簸,郑羽乘机用手扶住她腰肢,细而绵软,十分舒适。

见郑羽并不放手,刘倩有些紧张,口中小声说:“公子,公子。”

郑羽转过头,看着她那精致又慌张和羞涩模样,不由好笑,故而说:“倩儿,这条路不好走,老是坑坑洼洼的,相公这样搂住你,就不会颠簸了。”刘倩无奈,只好随他。

入手处传来滑腻触感,郑羽心中欢喜。

不久,又是一处大坑,马车又颠簸了一下,郑羽乘势将她搂住怀里,大嘴盖了上去。刘倩惊慌失措,微张着嘴巴,被他乘机攻进去搅弄,接着,另一只大手盖住她胸口,掌下形状美好,显然早就发育成熟了。

半响,刘倩才慌张的将他推开,小声埋怨说:“公子不讲信用,乘机偷袭倩儿,倩儿心中不服呢。”只是她被郑羽亲了十来分钟,此时身子软软的,加上郑羽还是坚定搂住她,故而,只好依靠在他怀抱里了。

“倩儿早晚是相公妻子,你说,夫妻之间可以这样吗?”

刘倩无奈说:“夫妻之间当然是可以的,可,可。”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别可了,咱们早晚是夫妻,倩儿不要Lang费光阴,让相公教你怎么亲吻。”接着不顾她反对,大嘴又盖住她小嘴。开始,刘倩还略微挣扎,但不久就被融化了,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推开他胸膛,挣扎起身。

接着,拢了拢散乱秀发,白了他一眼,娇媚的说:“相公真霸道!”

郑羽心想,咱是军人,舞刀弄枪还行,淡诗论词那可是要人命的。这些文人心思细腻,特别是刘倩这种女才子更是感情线超级发达,故而,他采取直捣中宫的做法,效果果然不错。

刘倩靠在他身上软塌塌的,接着大声对前面车夫叫道:“阿伯,将车子驶到溪岸边,我要和公子下车赏景呢。”

下了车,刘倩两腿发软,衣裳不整,蓬头垢面,显得狼狈。

刘倩白了郑羽一眼,撒娇说:“坏相公,就会糟蹋倩儿。”

郑羽见刘倩变了个人般,神情妩媚,且还主动称呼他相公,心中不知有多高兴呢。故而,挠了挠头,一副憨厚模样,认真说:“在相公眼中,这刻的倩儿才是最美的。”

刘倩主动将小手递给他,“牵着倩儿吧,有些走不动了。”两人间有了授受不亲之后,亲密度上升到最高点了。

来到小溪边,刘倩对着溪水梳洗起来。她见到溪水中红彤彤的容颜,不由又是娇羞不已,转过头对郑羽说:“坏相公,你将倩儿整惨了,等下怎么见那些诗友啊。”

“这刻的倩儿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了。”郑羽又说起甜言蜜语。

见时间还早,两人干脆在林荫道上散步,一边看景,一边说着情话。很快,刘倩就迷失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依靠在她肩头上,被他揽着腰肢,慢慢走着。

过了许久,刘倩才清醒过来,不依的说:“虽然相公这样对倩儿,但倩儿内心并不反对呢,只是相公还是要接受倩儿的文考,这是不许改变的,否则,倩儿心中不服。”

郑羽见刘倩至今还没忘了这事,心中郁闷。

此前,他是用尽手段才将她迷成这般,无非是想避开刘倩的文考,而倩儿最厉害的是诗赋,不像蔡琰一样,他可以从数理和天文方面来对付之。可这诗词,他就没背过几首,要怎么对付她,真是个大难题了。

见郑羽又再挠头,脸上显出恐慌神情,刘倩“哧哧”娇笑起来,调侃说:“相公莫紧张,如果过不了关,倩儿也是会和相公做夫妻呢,只是,如能过关就更好了。”

“倩儿,你让相公再亲一次,就随你。”郑羽狠了狠心说。

刘倩心想,此前都被他亲成那样了,再亲一次也没啥,故而并不反对。只是此番亲吻竟是没完没了,都超过盏茶时间了。且郑羽对她全身摸索,让她再次软塌塌的,完全靠在他怀抱里。

当郑羽以为刘倩忘了这事时,她说:“等下倩儿会对诗友们介shào

说相公是倩儿的夫君,就让他们来考相公吧,不许让倩儿没面子,这样就算是过关了,到时相公想要倩儿如何侍候都成,做那夫妻之事都是允许的。”

刘倩价码开得够大,郑羽想,终归是要过了这关的。

第79章 文人天下事

蓟城诗社设在一个大儒居处,在幽州很有名。诗社成员间不仅论诗谈赋,且兼论天下事,但对加入诗社的人要求极高,都是身份地位崇高,才情横溢之辈。

从这溪边小路向前三里多,就可抵达诗社,故而,刘倩让车夫驾马车先行前往,她则与郑羽沿溪边步行,不久抵达诗社。

郑羽和刘倩边说边笑,感情急速升温。他们抵达时,见二十多人围坐在溪边柳林下,几张长凳子,中间是个木座子,一个大儒端坐其中,四周围着人,正在议论纷纷。这些人中,有六十多岁老者,也有十几岁稚童,另外还有三个年约三十多岁女子。

侍从拿出一张长凳子让郑羽和刘倩落座,她在向大家介shào

郑羽时,只说是她未婚夫君,此番陪同她前来听讲。此前,大家都知公孙续追刘倩之事,今见她公开带着夫婿前来,算是表明态度了,故而,用一阵掌声对两人恭喜。

边听着溪水哗哗声,边谈诗论赋,边乘凉赏景,倒也惬意。

郑羽与刘倩坐在角落处,听着大儒讲诗,只是他实在是听不懂,又看着这些儒士形象,与他以往接触的铁血军人完全不同,心中别提多别扭。再者,为了参加诗社集会,听从刘倩交代穿上汉末儒服,形象有些不伦不类。

见郑羽不时挠腮,屁股下如坐着一个鸡蛋,扭来扭去,根本就无法融入这个氛围,刘倩伸出手拉住他,小声安慰说:“相公穿戎装时是英武,穿儒服时是英俊,倩儿心喜得很呢。”说完,用手轻拉他衣袖,嘱咐他认真听人家谈诗论赋。

郑羽见其中有好几个英俊儒士不时拿眼看着他和刘倩,调笑说:“他们是喜欢倩儿了,看来,倩儿在这诗社里很受那些年轻才俊欢喜呢。”

刘倩嘻嘻笑着,得yì

说:“喜欢倩儿者众多,倩儿喜欢的只有相公一人也。相公,接下来大家都要背诵一首自己做的诗了,相公有准bèi

了吗?”

见要背诗,郑羽顿时头大不已,抓住刘倩的手小声说:“倩儿是要相公命了。”

刘倩调皮轻笑说:“此前倩儿什么都给了相公,此番相公不许让倩儿没面子,这就是文考了,大家认可了,相公就算是过关。过关之后,倩儿就是相公的了,做什么都是允许的。”

说完,冲着他娇媚的笑着,那副勾引挑逗模样,让郑羽心又痒痒的,就想着能尽快将她吞下肚去。

果然,很快就轮到他了,见大家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郑羽心中一阵发虚,可想到刘倩是蓟城大才女,她找的夫婿肯定是才华横溢,故而,大家都认真看着他,等着他吟诗作赋呢。

郑羽是被逼上梁山了。

站起身,在草地上踱着步子,脑中在搜肠刮肚的想着曾经读过的诗词。接着,看着河边水面几只鹅在溪水中不时叫唤,灵感产生,想起骆宾王的“咏鹅”诗来,这可是他三岁就会朗诵的,故而,脸上一喜,对刘倩说:“相公有灵感了,倩儿别忘了兑现承诺。”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种形式的诗在这时代还是比较少,且短短几句,就将鹅的样子、游水时美丽的外形和轻盈的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又表达了作者对鹅的喜爱之情。

郑羽咏诵后,众人都鼓叫好!

刘倩将他拉到身边,喜滋滋的说:“相公过关了呢。”神情妩媚致极,只是想到接下来两人要真做夫妻了,不免慌乱和羞涩。内心中更多是喜悦,她并非想为难郑羽,只要让她的诗友们认可就好了。

面子,她挺爱面子的。

郑羽本以为诗会到此该结束了,可那大儒却提议说:“董卓乱权,杀死先帝、秽乱后宫,关东诸州群起讨伐,却最终撤兵函谷关,武功而返。我等虽手无束鸡之力,却也不能置之事外,大义当前必须表明我们的立场,故而,今日决定到场每人写一篇赋,或做一首诗,聚集成册,表示我幽州文人反对董卓乱权的决心。”

接着,大家将早已做好的诗赋,纷纷在现场吟诵。

郑羽大惊说:“娘子,我怎不知还有这事?接下来没相公的事了吧。”

刘倩嘻嘻笑着说:“相公不是诗社的人,当然不需作诗作赋了,但若大家希望相公也能作一首诗,相公还是要作的,别让娘子没面子呢。倩儿曾经对众诗友说过,倩儿不找则已,若找夫婿,必是才貌出众智勇双全的大才子呢。”

听了这话,郑羽差点吐血!

轮到他时,那大儒欣喜的说:“从郑公子咏鹅诗中可以看出,倩儿的夫君才华横溢,非一般人可比呢,本来你不是诗社成员,可以不做讨董之诗的,但既然郑公子来了,今日又是第一次与大家见面,不妨作一首诗,让大家见识一番公子的才学,也让那些喜欢倩儿的才俊明白,只有郑公子才能配得上才貌双全的刘倩了。”

郑羽是被架在火上烤了,那大儒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冥思苦想。既要表现才华,还要题意对得上当前乱世,真是愁煞他了。心中想着,这关如能过,要在床榻上狠狠惩罚刘倩才是。

苦思冥想良久,才想起曾经读过的,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可以与当前乱世对应起来,大家都是直接写讨董之事,他则说乱世百姓之苦,估计也能对付得过去。

再说,洛阳刚被焚毁,百万百姓西迁受到流离之苦,且董卓将都城前往长安,故而,这诗还是能应对当前大势的。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首诗表现出的意境,以及诗的风格,都让在座著名文人愣了半天,接着就是掌声大作,众人纷纷起立向郑羽致敬,人人口中都是褒扬之词。

刘倩也是欣喜不已,不顾众人看着,挽住他胳膊,将脑袋靠在郑羽肩膀上,小声说:“相公,倩儿爱死相公了,今晚就与相公做夫妻,让倩儿好好侍候相公。”

大家正说着话,却见公孙续带着司马宏骑马奔了过来,到近处时立即下马,他见刘倩靠在郑羽肩膀上,一副甜蜜模样,不由大怒。通红着眼睛,对郑羽大声说:“郑羽,刘倩是我的,不许你碰她!”

第80章 癞蛤蟆

见到公孙续脸都气歪了,郑羽心中大喜,接着,他将刘倩揽在怀里,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转头狠狠瞪着公孙续,脸上是戏弄之色。

“你,你,……”

公孙续见郑羽当众亲吻刘倩,而她又是一副小鸟依人模样,脸都变得煞白,表情则因愤nù

变得扭曲,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哀叹,如神女般的刘倩,却被郑羽给啃了,这等于是当众扇了他公孙续一大嘴巴。

神情中不仅有愤nù

,更多是怨毒,望向郑羽的眼光,恨不得食其肉啖其皮。

司马宏见了郑羽如此猖狂,也是愤nù

不已,他知郑羽是在故yì

气公孙续,心中极度不满,恨声说:“郑公子别欺人太甚!哼!恶有恶报的!”

恶有恶报?你娘的!郑羽心中愤nù

难以遏制了。

他怒瞪着司马宏,眼神变得寒冷,呼出一口长气后才缓缓说:“我亲我家娘子,关你屁事!还不快滚远些,若不是看在公孙大人面子上,今天我就将你们两人宰了!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想死找不到地方吗?”

郑羽的话真是霸道到了极点,让公孙续这个蓟城小霸王哪堪忍受?故而,郑羽话毕,他愤nù

至极,就想冲上来打郑羽,却被司马宏紧紧抓住胳膊。

公孙续是被气晕了,他何时被人如此激怒和轻慢过?许久才缓过劲来,见郑羽只是穿着儒服,并没带佩剑,故而,胆子壮了不少。转头对司马宏说:“杀了他,杀了他本少爷重重有赏!”

郑羽重重哼了一声,毫无退缩之意,脸上神情轻松。接着戏弄说:“杀?就凭你们俩?下辈子吧!”脸上都是轻蔑之色,转过身对刘倩说:“娘子,这小混蛋竟然说要杀你家相公?是不是太阳从西边起来了,癞蛤蟆也敢说杀人?”

刘倩哼了一声,并不说话,而是恨恨盯着公孙续,眼中的愤nù

难以抑制。

郑羽向公孙续勾了勾手指头,一副轻蔑模样,接着讥笑说:“来啊,快来杀本大爷啊。”那副模样差点让公孙续吐血!

公孙续想冲上去,却被司马宏紧紧抓住手臂,轻声说:“公子,小不忍乱大谋,这种狂妄之徒总会有人找他麻烦的。”话虽如此说,就连在场的儒生都觉得司马宏底气不够,基本上是虚张声势了。

想到郑羽凶名在外,公孙续只好暂时忍下胸中怒气,只是他眼睛乱转,显是在打其他坏主意,他眼光还不时瞄着刘倩,让郑羽心中涌起杀机。

郑羽不放过他们,接着调侃说:“公孙续,你是只癞蛤蟆知dào

吗?先是对苏婉动心思,接着又觊觎刘倩,她们都是天上仙女下凡,哪是你这癞蛤蟆能得到的?老子不惹你不等于怕你,你还真没完没了了?他娘的,今天老子就代表你家长辈,先教xùn

你这小混蛋一番!”

此时,郑羽就想激怒他们,若公孙续主动出手,他就算是自卫了,即使不杀了公孙续,也要将司马宏斩杀,敲掉公孙续的左膀右臂,让他再也无法使坏。故而,他让刘倩退到人群中,接着用手指头勾了勾,轻蔑之色溢于言表,大声说:“你俩一起上,省得本大人还要费劲再杀一次。”

见郑羽动了杀机,司马宏将公孙续拉着后退一步,拔出长剑戒备着。

此时,身后众人方知郑公子就是斩杀胡可,深入关中与董卓大战的郑羽郑太守,心中对他充满敬意,且此前郑羽表现出的文学修养,让大家信服,故而,此时都是站在他身后,怒瞪着公孙续和司马宏。

“不可,公子万万不可!”

那主持诗社的大儒连忙出来劝解,接着,走到公孙续身前严肃说:“公孙公子,老夫看还是算了吧,你们打不过郑公子的,别自取其辱!诗社是文人谈诗论赋的地方,不宜刀剑相向。回去吧,刘倩是郑公子的娘子,你也亲眼看到的,今后莫再骚扰人家。”

公孙续看了一眼刘倩,满脸阴鸷,看向郑羽的目光中却是狠毒之色。若目光也能杀人,他就可以杀死郑羽好几遍了。

见公孙续不为所动,那大儒也是脸带怒容。

他走到公孙续身前,推了推他,冷冷的说:“回吧,即使是公孙大人在此,也要给老夫一点薄面的。”接着又对司马宏说:“郑公子是杀出来的猛将,你们若想死,可以另找个地方,莫让老夫这清静之地沾着污血。”

刘倩也走上来,对郑羽说:“相公,算了,看在公孙瓒大人面上,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说完,将郑羽拉回人群中。

接着,她转过头,声色严厉的对公孙续说:“公孙续,今日再和你说一遍,郑羽是我夫君,若敢对他不利,莫怪我下狠手。不要以为有公孙大人罩着,就可在蓟城为非作歹,哼,惹了我,照样将你杀了!”

回到人群中,倩儿还转回头大声说:“你这无耻之徒也敢起贪念,哼,在倩儿眼里,你连一只癞蛤蟆都不如,简直就是一堆臭狗屎而已。”

刘倩骂人很狠的,公孙续气得脸色发紫,指着刘倩大声说:“你,你,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就等着吧,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说完,骑上马扬长而去。

至此,大家再无谈诗论经的雅兴,故而,诗会就此结束。

却说公孙续骑马奔了一阵,就缓了下来。司马宏在身侧小声问:“公子,胡定他们到现在还没音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公孙续恨声说:“估计胡定是全军覆没了,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连个人都逃不出来报信,现在见到郑羽,这个结果就是肯定的了。”

说到这,公孙续想到郑羽的狠辣,心中担心不已,幸好刚才没太冲动,否则,这家伙真有可能杀了他们两人呢。

本来,郑羽今天通过了刘倩文考,心情极为愉悦,却被公孙续这小混蛋搅了一下,此时心情大坏,心中在想着公孙续这混蛋是越来越过分了,哼,看来是给他的教xùn

还不够。

他在想,是不是直接打上门去,至少也要向公孙瓒讨个公道!

马车里,刘倩主动拉住郑羽大手,小声说:“相公,别为公孙续这混蛋坏了情绪,晚上倩儿就给了相公,现在,倩儿是一刻都等不及呢。”

这话郑羽爱听,故而,他立即开心起来,将刘倩揽在怀里抚慰,大嘴盖上去,对她就是一个深吻,直到心满yì

足才松开刘倩的小嘴儿。

刘倩红着脸说:“相公是当倩儿是那混蛋了,尽是糟蹋倩儿了呢。”

“倩儿不提公孙续那小混蛋,他被我斩杀了胡定和百来个武林人物,以及两千多私兵全部死光光,此刻不知多悔恨呢。”

回到家吃完饭,郑羽就被刘倩拖到闺房里。两人沐浴更衣后,刘倩服侍他上床,接着红着脸,忸怩一阵后,才挤入他被窝中要兑现诺言了。

第81章 蓟城才女

且说公孙续回到家,就让人骑上快马去找胡可的师父,一者是报信,说及胡定凶多吉少,且大批带来的弟子都有可能全部被郑羽所杀,二则是企图说服他前来帮胡可、胡定报仇。

那老家伙虽武功高强,却是不问世事,现在还在闭关专心练武。据说其武技当世已在前三名之内了。公孙续早就想将他招来对付郑羽,可他总是拒绝,心想此番估计是会出山了,毕竟他门下弟子差不多都被郑羽杀得七七八八了。

心想,这老家伙再不出山,就等于是缩头乌龟!

公孙续心中的这股怨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先是苏婉被夺,胡可被杀,现在是胡定和一百多武功高强部属集体失踪,且附带幸苦建立起来的一支两千多人私家军全军覆没,此刻,梦中情人刘倩又成了郑羽的娘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见到刘倩被郑羽当众亲吻那一刻,他心如被.插上一刀般难受。心想,这刻郑羽与刘倩这对狗男女,或许正在做那夫妻之事呢。想到这里,他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司马宏紧张的问:“没事吧,公子,咱们来日方长,终归可以讨还血债的,哼,欺人太甚!”

公孙续想到心仪的苏婉和刘倩都被郑羽夺走,再难以压制心中的愤nù

和烦躁,嘴角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煞白,“公子,公子”司马宏又开始关心的叫唤。

“没事,是上火了,等下找两女妞消消火就行。”自从见了郑羽,简直是他克星般,处处受辱!故而恨声说:“不杀郑羽,这辈子誓不罢休!”

“公子,郑羽不好对付,我们当谋定才动,否则将又是一次失败。”司马宏小心提醒说。想到胡定和一百多武林高手,以及两千多步骑兵都无法对付得了郑羽,且此番估计是全军覆没,想到他的可怕,司马宏心中冰凉,对与郑羽为敌产生了深深的戒心。

公孙续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如无头苍蝇般六神无主。他想不出对付郑羽的招数,现在,郑羽完全投靠刘虞,让他更是有所顾忌。

过了许久,公孙续才说:“真想将父亲的白马义从带回来剿灭了这厮,唉,可惜现在父亲在剿灭黄巾军,是没法调走这支精锐了。看来一切都只好等待胡可师父前来,方才可对付得了郑羽,他娘的,真是气死人了。这段时间咱们要低调些,尽量别惹那煞星。”

公孙续定下计策要对付郑羽,郑羽也在想法子再给公孙续一个教xùn



但他此时却没心思考lǜ

公孙续的事,而是完全沉入到刘倩美体中。美女见多了,一般美女真无法入得了郑羽法眼,但刘倩身子无一不美,让他爱不释手,心中如夏日饮冰般舒坦。被窝里翻滚着,室内充满旖旎风情。

“相公,不成了,倩儿要休息一阵了。”

刘倩娇痴的说。接着,爬出被窝半靠在他身侧,喘着粗气。“真想不到夫妻之事是如此快活,倩儿以前都是白活了,今后若没相公在身侧,都不知该怎么活下去,相公,你害死倩儿了呢。”

声音娇嗲无比,每个神态和语言都能激起郑羽的滔天欲望。他心中在想,这才女若动起情来魅惑人时,真没人躲得过去。她太懂情调了,是床榻上的恩物。两人边做边调情,刘倩的脸又红了起来,神情满足且荡漾无比。“相公,让倩儿恢复些气力再侍候相公,真是舒服死了。”

“接下来让相公侍候倩儿,保证倩儿心满yì

足。”

“相公侍候人的手法好荡漾,但倩儿喜欢,真是喜欢死了。”

从刘倩被窝里爬出时,已是次日上午,日出三丈了。

被窝中的两人纠缠着就没分开过,见郑羽要起身,刘倩连忙将他抱紧,小声说:“相公,再躺一会,倩儿要将与相公相处的每寸时光,都深深刻在脑子里,到时再写成诗词文章给相公观看,肯定美妙无比。”

从刘倩家回到郑家已是午后时分,左兰她们都去逛街了,家里只有苏婉正在书房里写着东西,见郑羽进来,暧昧的问:“相公,将倩儿吃下肚子里去了?”

郑羽红着脸点点头,接着,又将昨天遇上公孙续,及发生冲突之事说了一遍。苏婉陷入沉思,不久才说:“相公,我们该反击了,否则这小混蛋虽搞不出啥大事,对我们的威胁也不是很大,但有可能被其坏事呢。我们该打上门去示威,让他彻底断了挑zhàn

相公的念头。”

郑羽见苏婉如此说,神情显得兴奋,“我也是这样想的!”

接着,两人商议该如何对付公孙续。两人分工是,苏婉负责处理辽西郡之事,尽快获得州牧府公文,并决定让马胜从常山率部前来,到时苏婉带他前往辽西接管政务和军务,以此建立根据地,下一个目标就是直指辽东。

张颌还是留在常山,常山和洛神镇、宓神谷有他在,郑羽心中放心得很。另外,让太史慈前来幽州,负责编练那一万骑兵队,这是官府出钱,部队却属于郑羽实jì

所有。

“公孙度是个很有能力和实力的人物。天下乱起,君权荡然无存,奴家想公孙度有最大可能割据辽东。其周边没强dà

的诸侯势力,若公孙瓒与刘大人发生冲突后,也无暇顾及辽东公孙度,故而,辽东才是今后我们栖身的最理想立身之地。”

接着,苏婉将各地形势,周边态势都详细介shào

一番。

她建议郑羽将重点放在辽东。此番由于辽西郡太守犯事而遭到贬除,刘虞将这处地方让给郑羽统管,虽说一时无法取得朝廷认可,但在幽州还是刘虞地盘,他说了就算。

有了辽西郡,今后向东发展倒是最佳选择了。

苏婉欣喜的说:“相公,咱们一旦取得辽东,可将整个家搬到那里,宓神谷周边都是强敌,不利长远发展,但只要我有了辽东,等我羽翼丰满,今后西进夺取天下,也并非不可能。关键是,相公要早日将病治好,婉儿还等着为相公生儿子呢。”

接着,郑羽接受苏婉建议,近期需进一步巩固与刘倩的感情。娶了刘倩,就等于完全靠上刘虞这座大靠山,不仅得利且还得名,好处太多了。

第82章 打上门去

下午,郑羽派人通知驻扎在城外的赵云入城,驻进城内兵营,他准bèi

要打上门找公孙续算账。在采取重大行动前,专门去找刘虞详细汇报有关公孙续调动兵力,佯装韩馥所部伏击于他,且不断纠缠刘倩之事。

刘虞决定派手下从事程绪来协助郑羽处理此事。

当晚,郑羽又歇在刘倩卧房里,吃完晚饭就将门关紧,做着夫妻之事。当两人都无力再动时,已是半夜时分。屋内旖旎,一支蜡烛闪着昏暗的光芒。刘倩伏在郑羽胸膛上,享shòu

着缠绵后的余韵,许久后才感叹说:“倩儿能成为相公的妻子,真是快活!”

两人此时是无声胜有声。过了许久,刘倩才小声问:“相公,你真要打上门去?不知公孙瓒会怎么看?或许会激怒他呢,在幽州他管着军队,实力不可小觑,相公还是该谨慎才行。”

“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

过了片刻,郑羽沉声说:“他娘的,这个小混蛋在蓟城作威作福,也该有人动动他了。我啸云对恶人来说,绝对是他们的克星,虽然他有公孙瓒罩着,但我不会怕他。再说,公孙续擅自调动私兵剿灭官府要员,就这点就可以要了他命,若他不是公孙瓒儿子,都不知死多少回了呢。”

刘倩想了一阵后笑着说:“倒也是,咱们占着理,到时大哥也能为相公说话。相公,倩儿支持你,干脆将他杀了算了。”她由一个极端又跳到另一个极端去。只是说完后才自嘲的说:“倩儿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短期内还是不能杀公孙续,否则,结果很难收拾,毕竟他是公孙瓒的亲儿子啊。”

接着,刘倩表现出一个才女的冷静,帮他分析打上门去的种种后果,和社会各界的各种反应。郑羽听了之后,对蓟城各种复杂势力和基本政治态势也更加了解,觉得现在真不能杀了公孙续,否则是后果严重。

故而说:“算了,咱们教xùn

他一回就行,关键是咱们整治的是一个恶霸!肯定得民心的,到时公孙瓒也没话可说。另外,如果能让公孙续去蹲一阵子班房,那就是最好的了。”

想到让公孙续进班房,郑羽不由意动,刘倩也是满目放光,接着,两人就开始策划起来。

次日,郑羽带着赵云的一千骑兵,将公孙瓒府邸团团包围起来。

郑羽骑着乌龙马,执着金枪,大声对门卫说:“让公孙续出来见我!”

大门外围满人群,都在指指点点。接着,郑羽让人将公孙续的恶习,以及私自调动军队佯装冀州牧韩馥手下,在冀州伏击他的故事,有声有色的向众人说,很快,这个故事就在蓟城传扬开来。

赵云部署好包围圈后,来到郑羽身侧,对他说:“兄长,云敢保证这宅子内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我们该怎么办,若对方不出,我们是不是直接就攻进去抓人?”此时,他神情兴奋,不时用枪指着那些公孙瓒亲兵队。

双方正在对峙,只是气氛有些紧张。

郑羽看了一眼宽大阔绰的公孙瓒宅邸,心中也是开心不已。想到这历史牛人竟然被他包围了宅子,就想大声嚎叫。只是,此刻他得低调,且还要懂得策略。

“算了,咱们就守在这,抓人的事不归我们管,大汉朝是法治社会,公孙续所犯罪孽极大,这次他是休想逃过了。再说,不少百姓都赶了过来,听说是要捉拿公孙续这蓟城恶霸,大家都拍手称快呢。”

这个建议是刘倩提出的,她说应该充分利用民众对公孙续的积怨,以及对公孙瓒的不满情绪,这样咱们就站在道义制高点上了。再说,公孙续所犯罪行真的不小,此番将这事捅开,情节严重到将之杀头都不为过。

公孙瓒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公孙续还是躲在里面,郑羽也不急,总之,他就是要让这个蓟城恶霸明白,他郑羽不是一般人可以惹的,同时,也藉此告sù

蓟城百姓,这蓟城谁是最牛逼的人!

敢在幽州,敢在蓟城派兵包围公孙瓒府邸,绝对是个大牛人!

“相公,相公!”

刘倩在不远处向他招手,她乘坐一辆马车正在远处树荫下。

“子龙,你在这盯着,绝不许公孙续跑了!”

“兄长放心,他就是变成鸟,云也要将他射下来,送入官府伏法!”

郑羽交代了几句后,就跑到人群外围,来到马车边,见郭雅也在,赶忙说:“嫂子,你也来了?”郭雅红着脸点点头,看他目光中包含某种东西令郑羽动心不已,但想到她是刘虞的侍妾,只好熄了这个邪念。

只是这个郭雅真是美好,其姿色与刘倩是同一个档次,更加丰腴些,味道也更足,让郑羽每次都想将她抱住怀里抚弄疼惜。

“公子要小心,公孙瓒不是好惹的,他虽带兵前往青州,但蓟城还留了不少兵力,要防止其狗急跳墙。另外,公孙续爱结交武林人士,这些人高来高去,很难防,一定要小心啊。”

郭雅腔调软软的,只是她那话语中的关心语气和神态,让边上的刘倩都笑了起来,调笑说:“嫂子比倩儿还关心相公呢。”转头对郑羽说:“相公,嫂子的关心一定要记在心里,倩儿还从没见过嫂子这么对人说话呢,相公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了。”

郭雅红着脸拍了下刘倩的手臂,笑骂说:“不许瞎想瞎说,我只是一般关心而已嘛,再说,相公是你家相公,我是嫂子,当然要关心他呢。”

只是她这话中有些语病,郑羽和刘倩都不好意思指出来,郭雅自己也意识到了,脸变得通红,转过身去不敢看着两人。

刘倩知dào

郭雅害羞,赶忙岔开话题。

“相公,你说公孙续敢不敢出来?”

郑羽冷笑说:“哼,这种纨绔子弟只是仰仗着父辈威风而已,他算啥?什么都不是,正如倩儿所说,他只不过是一堆臭狗屎而已。”

刘倩想到这句话是她的发明创造,不由娇声笑了起来,见郭雅询问,赶忙将在诗社发生的事告sù

她,同时对郑羽的文采极为赞扬,特别是那首词,更是让诗社众诗友倾倒。

郭雅轻轻的吟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双目看向郑羽时,连树上小鸟都知dào

那目光中的意思,让郑羽讶异的是,刘倩似乎知情,且有鼓励倾向,这是为何?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公子真是高人呢,雅儿受教了。”

正说着话,郑大跑了过来,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主公,公孙瓒的从事邱武出来了,说要找主公商谈呢。”

郑羽听说是邱武邱子平,不由笑了起来,转头对刘倩和郭雅说:“你们身份太过敏感,先请回吧,我去会会这个熟人。”

刘倩连忙吩咐说:“相公,忙完这边的事赶紧回家,嫂子要亲手煮茶给你喝呢,嫂子煮的茶天下第一,千万要快点啊,别让我们等得心焦。”说完,对着郑羽挥挥手。郑羽转头看时,又见到郭雅看他的那种目光,真是心动不已。

郑羽目送马车离去,才醒悟过来般对郑大说:“走,我们去会会他。”

第83章 谈判破裂

邱武正在与赵云交涉,见郑羽骑着乌龙马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啸云真是越来越英俊潇洒了,听说了你在关中的故事,大家都在拍手叫好。啸云英雄了得,这天下不做第二人想,此番得胜归来,正想约些旧友摆宴席请啸云喝酒聊天呢,大家都想亲耳听啸云讲讨董经lì

,不妨晚上由子平摆一桌宴席,请些人一起作陪,咱们喝个痛快?”

邱武隔老远就是一大顶高帽子扔过来,放在平时,面对邱武时郑羽还是会给他面子的,但此番涉及公孙续,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郑羽不仅要将公孙续搞得身败名裂,且还希望顺便敲一敲公孙瓒。

故而,只好冷着脸说:“邱大人莫要客气,羽担当不起啊。此番在冀州差点被韩馥所部给砍了,后来发xiàn

竟是公孙大人的公子公孙续所为,心中既是气愤,又是惋惜。真没想到公孙瓒大人一世英名,怎会生下这么个畜生般的儿子来,做事不顾分寸,让公孙大人的名声受损了。”

郑羽也是将冷话热话一起扔给邱武。

邱武知郑羽心中有气,连忙满脸堆笑着说:“啸云,误会啊,真是误会,公子连蓟城都没出去过,怎会跑到冀州去设伏陷害公子呢?”

说这话时,邱武连自己都觉得尴尬。毕竟,郑啸云是他有数几个能看得上眼的人,此番公孙续所作所为真是太过了,可他是公孙瓒的从事,一切都要从公孙瓒立场说话,故而面对郑羽时只好戴上虚伪面具了。

郑羽没理他,而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去。

邱武尴尬的笑了笑说:“啸云,这样兵围将军府,是不是太过了些?”

“太过个屁!我都差点脑袋落地,还太过?哼,我是军人从不怕死,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阴谋者手里,我绝不甘心。胡可胡定杀得,其他人也杀得,我管他是谁,敢惹我的人都必须进地狱。哼!”

郑羽满脸严肃,恨着声说,丝毫不给邱武面子。

此刻他真想杀进去,直接将公孙续抓出来算了,可刘倩说过一定要讲策略,这样就可以避开公孙瓒的反弹,让他最后无话可说。郑羽心想,刘倩这才女的肚子里,弯弯道真是不少。若按他习性脾气,真不愿意和公孙续玩这么多花招,直接找个机会将之杀死,一了百了。

邱武见郑羽阴沉着脸,心中也是直打鼓。

他知郑羽的性格,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当时胡可侮辱他时,最后就被他设计杀死在演武场上,特别是郑羽在演武场最后说的那番话,让他记忆犹新。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且身手又是厉害得要命,现在又有了不小势力,在幽州还兼着两个太守,真是没人惹得起他了。

“啸云,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邱武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可郑羽依然不理不睬。

邱武又说:“要不请啸云到府中喝茶,咱们详细谈谈,总会有解决方案的。”

“好啊!”

郑羽脸露笑容,转头对赵云说:“子龙,留五百人在外继xù

守着,另外的人随我进公孙将军府里做客,哼,先将公孙续抓住再说,他既敢做就必须敢当,像现在当缩头乌龟,简直是丢公孙瓒大人的面子,真是个典型的虎父犬子。”

邱武一听郑羽要带兵进去,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改口说:“算了,还是在这边上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等此事了结后,子平再专门摆酒赔罪。”说完,就想拉郑羽往外走去。

郑羽呵呵笑着说:“子平无罪,有罪的是公孙续,这混蛋丢幽州人的脸,又丢公孙大人的脸,真是罪该万死!我已将公孙续假冒冀州牧韩馥大人的部属,在冀州偷袭朝廷命官的事,向韩馥大人做了通报,接下来他会找公孙大人理论的,公孙将军对我有恩德,我不会对他的,我只是对付企图想杀死我的人而已。”

这件事真的有点大了,邱武也想不出解决方案,转头看到周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由担心说:“啸云,能不能让周边百姓先散去,这样对公孙大人的名声不好啊。”

郑羽没好气的说:“老子连命都被人算计,差点就没命了,还管别人名声好坏?屁!再说,老百姓是自己来看热闹的,关我屁事,这就是作恶多端,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秤,明白是非对错的。哼,公孙续仗着公孙大人的权势,在蓟城可真没少干坏事,真是一堆臭狗屎!放哪哪臭!”

邱武无奈,只好说:“啸云,续儿这件事做得太过了,这样吧,给子平一点薄面,就放过他这次吧。”

郑羽冷笑说:“子平大人,公孙续冒充冀州军人,伏击朝廷太守,私自组建军队,擅自招募武林人士企图颠覆朝廷,咱大汉朝是有法律的,他这到底犯了什么法?你说了不算,啸云说了也不算,还是让官府来做公道吧,或许直接押解到长安朝廷进行审判,自然是非曲直就清清楚楚了。”

见郑羽将这事说得这样大,邱武一时无语,只好说:“啸云,咱们到边上无人处说说闲话,这里人多不好说啊。”

“好吧。”

郑羽转身就走,十八金枪卫跟在他身后,邱武只好低头跟着他。两人来到路边树荫下,十八卫负责警戒。

“说吧,这里没其他人,大人有话就说。”

“啸云,听子平一次劝,这事就这样了了吧。或由公孙瓒大人补偿些物资给啸云,还是请求放过续儿。虽然,他有众多不是,但他毕竟是将军的亲骨肉啊,所谓疏不间亲就是这道理,假如啸云想将这事闹大,估计公孙瓒大人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邱武的话中有威胁的意思,郑羽大怒:“让公孙瓒大人带兵来攻打我好了,啸云接着就是,咱们不谈了,老子先将他老窝端掉在说。他娘的,不放过我,老子还不放过他呢,此事没完,不让公孙续伏法,老子今后与他同姓。”

转头对郑大说:“立即通知子龙,开始攻击,府邸里的人若不投降者格杀勿论,记住,绝不许放过公孙续,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哼,敢来招惹我,真是不要命了。”

见郑羽一副杀气腾腾模样,邱武脸都吓白了,连忙道歉说:“是子平不会说话,啸云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郑羽转头对邱武说:“邱大人,啸云敬重你为人正直,可这公孙续真他妈不是东西,今天我无论如何是要将人带走的,你们不将他送出来,老子就攻进去,哼。”

“不可,真的不可啊!”邱武慌张的说,此时,他真是被郑羽吓怕了。

“邱大人,咱们的谈判破裂了,接下来公孙大人有什么招数我都接着,哼,想用手中兵权来压我,这里还是大汉天下,目无法纪简直到了疯狂地步,啸云若不站出来,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遭受公孙续的肆虐呢。”

“不可,真的不可啊。”邱武哀叹说。

正说着话,赵云派人来说:“主公,公孙续在门口叫骂呢,我们该怎么办?”

邱武一听,顿时痛哭失声,大叫说:“完了,这下真是完了!”

第84章 官府介入

见郑羽转身要走,邱武连忙将他袖子拉住,哀求说:“啸云,求求你,千万不要兵戎相见啊,公孙大人南下剿灭青州黄巾军,将家里事都托付给子平了,我该怎么办啊?”说完,大哭出声,泪流满面。

郑羽心中好笑,一个大男人竟可以哭成这样?但想到邱武的处境,也有些同情。毕竟,公孙瓒不在家,儿子却被人抓去杀了,这责任不是他能担负得起的。

但同情是一回事,目的又是另一回事。郑羽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公孙续从公孙瓒府邸中揪出来治罪,哼,以为可欺就屡次耍阴谋,不给他个狠的还以为天下无人治得了他这小混蛋了。

对公孙续,郑羽已是忍无可忍!

故而,郑羽哼了一声,冷冷的说:“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公孙续是作恶多端了,此番,必须让他伏法才行,否则,我这心中绝不甘心!他娘的,简直欺人太甚!我若不对付他,还不知他什么时候又对我使手段了,真是防不胜防。”

见郑羽话语和缓下来,邱武连忙说:“啸云,我敢保证续儿今后绝对不会对啸云使手段了。”

郑羽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冷冷的说:“这混蛋就是连公孙瓒的保证都无效,你子平的保证真是不管用呢,不是我不相信你的保证,就是你自己也不相信了,这种恶棍就是必须杀了才会心安,但这混蛋到了地狱还是会使手段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挣脱开邱武,大步向前走去。

邱武却紧紧拖住郑羽袖子,被郑羽强拉着走了好几步,郑羽转头对他说:“邱武大人,我是看在以往你对我还算友好份上,对你客气的,若你还是不知趣,别怪啸云不客气了,公孙续这混蛋必须得到惩罚。”

郑大分开众人,引郑羽走到大门口。见公孙续狠毒的看着他,口中骂骂咧咧的,郑羽就站在大门前冷冷的看着公孙续,眼中目光有如实质般,从战场下来的杀神,哪是公孙续这种公子哥儿可以抵达得了的?

公孙续见了郑羽目露杀机,连忙住嘴不敢再骂下去。

“你若想早死,没人制止得了你,本想看在你父亲份上,不和你计较,可你变本加厉,当我是好欺负的吗?告sù

你,我将你犯下的事已经报gào

官府,你就等着受处罚啊。”

公孙续却毫不在乎的说:“官府个屁,我家就是官府!你以为拿我有办法是吧,告sù

你,我和你没完!”说完,还跳起脚,指着郑羽大骂。

邱武跟在郑羽身后,见公孙续如此不知轻重都吓呆了,连忙进门捂住公孙续的嘴巴,大哭着说:“续儿,你这是在找死啊!”接着,让司马宏等人将公孙续架着往里走。回过头来对郑羽说:“啸云,对不起得很,他不懂事,长期娇生惯养才会酿成今日大祸,子平代表公孙家向啸云道歉了。”

“道歉有个屁用,我若不是久经沙场,为人警觉,此时早就在地狱里找胡可作伴了。他娘的,不懂事就可以动用军队伤害人命,欺压百姓?若懂事了还了得?这是个人渣,必须彻底清除,于国于民都是最为有利。”

正说着话,远处一队亲兵飞奔而至,有**喊:“公孙大人来了,公孙大人来了!”骑兵在人群外停了下来,接着公孙越越过人群走了进来,见到郑羽十分吃惊,“啸云,怎会这样呢?”

郑羽神色严肃,却没应他,装出一副气呼呼模样。

公孙越又转头问邱武,“子平,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刚接到报gào

就赶了过来,说是有人派兵包围公孙府邸,没想到是啸云啊,这肯定是误会了。”

邱武心中大喜,有了公孙家里的人来主持此时,他就放松多了。故而,连忙将公孙越叫到边上,将此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公孙越大怒,“真是一个祸害啊,就让啸云来教育他好了。”

邱武大惊,赶忙说:“不可,啸云对续儿痛恨得很呢,如落入他手中,续儿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其实,在内心中,邱武真希望公孙续这祸害交给啸云处置,可这话怎能说出口呢。他对公孙瓒武功为人都十分肯定,但公孙瓒的事业早晚要交到公孙续手中的,故而,部属们都不看好公孙续,有不少人为此存了离去之心。

真是虎父生犬子了。

公孙越想了一阵,才说:“命倒是不会丢,但脱层皮是难免了,派出一百多高手,加上两千多步骑,那是要人家命了,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吧。啸云定会看在公孙家份上,留下续儿一条命的,只是这留和不留真没区别。”

对公孙续,公孙越也是失望之极。

此时,公孙府邸周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估计都有上万人了。外围的人离府邸都有数里远,对到底发生何事并不知情,这时,有知情者连忙上去解说,顿时,这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就传遍整座蓟城。

对公孙续痛恨的人太多,故而,大部分都是在骂娘,口中则说,这是恶有恶报,终于有人敢于出头对付公孙家的人了,故而,郑羽形象顿时拔高,成为英雄人物,加上坊间不断流传着关于郑羽战董卓的故事。故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同情郑羽,对公孙续则是愤nù

声讨。

公孙越与邱武商谈了一阵后,走到郑羽身边问:“啸云,你说吧,该怎么处置都行。续儿简直是个人渣,也是公孙家的败类。看在大哥面子上,别要了他命,留下口气就行,其他就随啸云处置,大哥那边我来说。也就是嫂子娇生惯养,才养成这么个混蛋出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郑羽见到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也开始和缓起来。

故而笑着说:“我本来是不和他计较的,这只要说看在公孙大人和你的面子上,所以,我回到蓟城后并没去惹他,可他变本加厉,什么狠话都说。我这也是为了安全啊,我算是逃过一次劫难了,可每天被人家惦记着,什么时候没命都不知dào

,故而只好找公孙续理论一番了。”

公孙越连忙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换我也会如此处置。他娘的,连军队都敢动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啸云给他个教xùn

是应该的。”

“这事涉及私自调动军队,假装另一个州的州牧所属部队伏击朝廷命官,这罪行到底多大?我真不知dào

,我想这其中挑拨离间,嫁祸于人是跑不掉了,公报私仇也是跑不掉的。大人,我是搞不清楚,故而只好报gào

官府来处理,假如官府见了这么大事都不管或不敢管,那就算了吧。”

公孙越和邱武听了郑羽所说,也是心中一凉,知dào

这事不好处理了。

不久,就见外面的人群发生骚乱,郑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却听到有**叫:“州牧府来人,大家让开,大家让开!”

见人群分开处,程绪带着一大拨人进来。

“公孙越大人,邱武大人,我是奉州牧刘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嫌犯公孙续的,他涉嫌私自调动军队伏击朝廷命官,又企图嫁祸于冀州牧韩馥大人,挑起两州纷争,行为极为恶劣,事实大部分属实,剩余部分还须进一步调查,这是搜捕令,请求两位大人配合!”

程绪的话让公孙越和邱武都是唉声叹息,只好在前引着官府捕快进公孙府邸。郑羽心道程绪还好来到及时,否则,下面的戏他都不知该怎么唱下去了。见诸事已定,带着赵云等人打道回府。

第85章 与美同行

公孙瓒宅邸周边,真是人山人海。

公孙越和邱武随程绪进了大门,公孙越还回头招呼郑羽一起进去,却被他拒拒绝,心想,咱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接下来是官府的事,他也不想与公孙瓒彻底闹翻,留点面子今后好做人。

接下来会如何调查,公孙续会否被带到官府,都不是他关心的事。

郑羽回头看了一眼公孙瓒宅子,嘀咕了一句,“这下公孙续有难了,至少他在蓟城和幽州将是名誉扫地。”接着带赵云所部,分开众人离开人群,见刘倩的马车还在远处并未离去,连忙交代赵云先将部队带回营区,他则走到马车边与刘倩、郭雅打招呼。

“你们怎么还在这啊?”

“这么好玩的事,如错过了岂不可惜?”

刘倩笑嘻嘻的说,接着转头问身边的郭雅:“嫂子,你说是不?”郭雅颔首点头,抬眼看着郑羽,眼中那股炙热光芒一闪而逝,郑羽又是销魂不已,只是这是一种禁忌,他可不敢继xù

往前走下去,但保持这种淡淡的暧昧也是不错。

想到如此美艳的郭雅也对他动心,郑羽心中也是开心不已。

刘倩娇媚的说:“相公,上车坐吧,倩儿和嫂子都想听相公说公孙瓒门前的趣事呢。”接着转头问郭雅:“嫂子,对不?”郭雅连忙点头,眼中露出渴望目光。

郑羽将乌龙马和金枪交给郑大,他则上了车。

只是车厢虽豪华,却是狭小,加上他这个大汉,顿时显得拥挤了。刘倩将她与郭雅中间的座位让出来,笑着说:“相公坐中间,我和雅姐都想听呢。”

郑羽迟疑了片刻,心说这一坐下去,与两女之间就没间隙了,刘倩倒也不要紧,可与郭雅如此贴体,就显得有些过了,只是郭雅看他时并不反对的模样。故而,看了郭雅一眼,眼中是征询神色,郭雅红了红脸,小声说:“坐吧,听故事要紧。”

两人相见没几次,却觉得彼此都很熟悉般。郑羽渴望见到郭雅看他时眼中的那种光芒,却又担心两人这么走下去,一定会出事的。郭雅则是心如鹿撞,此刻都不会思想了。

郑羽刚落座,刘倩就缠了上来,将他一条胳膊抱紧,置于胸口间。顿时柔软触感传来,让郑羽轻轻吁出一口气,这种感觉真是美好致极。刘倩歪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妩媚,且不时轻揉,竟是在挑逗他,且身边还有郭雅在,让郑羽有种公开偷情的滋味。

与郭雅也是贴体而靠,郑羽能感觉到她笔直浑圆的腿侧,滑腻温热肌肤,淡淡体香,微喘的气息,带给他另类暧昧。

马车开始前行,郑羽则笑着讲着故事。郭雅轻靠在他肩膀上,胸前柔软不时与他触碰,郑羽能感觉得到她是大号的,又圆又大,柔软致极,这是一对成熟的桃子了。

一个颠簸,郭雅将半个身子压到他身上,胸口完全贴在他胳膊处,却是紧密无间隙了。郑羽体会着这种禁忌的接触,不想躲开,郭雅也是轻轻与之触碰,并没逃走。三人说了一阵,就都静静体会着彼此的接触,都不想再说话了。

郭雅脸容精致,蛾眉隆鼻,桃颊樱唇,穿鹅黄对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手如柔荑,身上有股淡淡香气,十分美好。此时正是盛夏,穿着单薄,两人贴体滋味十分旖旎。渐渐的,车厢里没了声音,只听到粗重呼吸声。

马车中的气氛有些旖旎,郑羽更是不堪。

从公孙瓒府邸至刘虞的州牧府距离甚远,可三人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久,就听到车夫叫唤声:“夫人、姑爷、小姐,到家了。”

“这么快啊!”

刘倩轻声说,她还舍不得放开郑羽的臂膀,郭雅则是轻叹了一声,显得惋惜,转头看了看郑羽,红着脸说:“公子,到家了呢。”声音温柔,像是居家小娘子见了夫君回家般,眼中温柔无比,让郑羽是想看又不敢看。

郭雅说完,先起身下车。刘倩笑着对郑羽说:“相公,我嫂子美不?告sù

你,嫂子的身子可美呢,比倩儿的还要美好多了,相公喜欢不?”

这话说的让郑羽都脸红起来,见郭雅在车旁等他们,郑羽赶忙制止倩儿继xù

说下去,有些惋惜的说:“倩儿不许乱说,她是你嫂子呢。”

刘倩也不回话,而是对他神mì

一笑,接着瞄了下他身下,娇媚说:“相公,要不要倩儿在这陪你一阵。”说完就“哧哧”笑了起来。

郑羽一阵尴尬,没好气的说:“都是你这害人精,这下怎么见人?”

刘倩轻拍了他一下,调笑说:“倩儿只是害了一半,另一半不许算在倩儿头上。”说完,转头对已在车外的郭雅说:“嫂子,你稍等片刻,我陪相公说几句话就下来。”

接着又回头对郑羽说:“相公,我们说说公孙续那混蛋,这样相公脑子里就不会想七想八了,很快就可以下去呢。”

郑羽直接无语,好在两人是夫妻关系,这话又没外人听到,倒也不是太尴尬。

许久,郑羽与刘倩下了车。郭雅红着脸,娇媚的白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慌乱,转身先行引路。刘倩挽住郑羽胳膊,跟在她身后向内院行去。

郭雅身高估计有一米六五左右,丰腴却极其匀称,简直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前凸后翘十分明显,却又恰到好处。腰肢极细,走动间充满韵律,让郑羽都看傻了眼。

刘倩羡慕的说:“相公,我嫂子走路姿势是最好kàn

的,倩儿学了很长时间,还是没学到精髓处,最后发xiàn

,我嫂子是天生的,从小就是这么妖娆艳丽,是天上仙女下凡,今后相公会发xiàn

嫂子更多的美好呢。”

郭雅听到了,回头白了刘倩一眼,小声说:“倩儿不许瞎说!接下来你俩在前,让雅儿也看看倩儿的走路模样。”说完,赶忙退到两人身后去了。

郭雅的小院十分幽静,像是后世的小四合院,中间是个人造假山,山顶是座小亭子,此时,四个侍女正在忙活着摆上茶具。郑羽见这四个侍女都是年约十五六,一般高矮,身材窈窕,长相清秀,堪称美女。

郭雅介shào

说:“她们是雅儿娘家带来的,这个小院就是雅儿的居处了。”

郑羽羡慕的说:“夫人真是好福气呢,这里算是个人造小仙境,真是美好。”

刘倩接过话说:“我嫂子家里富着呢,钱多得花不完,倩儿也是花着嫂子的钱财,今后相公也来帮我嫂子花些。”

见刘倩说得露骨,郭雅白了她一眼,接着对郑羽说:“公子家大业大,哪会来花雅儿的钱财,倩儿莫要乱说。再说,这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然是要花掉了,可惜都花不掉了呢。”

刘倩兴奋的说:“那咱们就大花特花!”

第86章 举案齐眉

院子里开满鲜花,几丝微风吹过,小亭子里弥漫着淡淡茶香味。

郭雅笑颜如花,不时用那种眼神看他,让郑羽如在梦中。刘倩打下手,两女忙活一阵后,一壶浓香甘甜的茶就煮好了,郭雅用小瓷杯斟上,放在托盘中间,双手恭敬举起献茶,娇声说:“公子,请喝茶。”

“相公,这就是举案齐眉了呢。”刘倩娇笑着说。

郑羽见郭雅半弯着腰,将茶盘举到眉心处,倒也真是齐眉了。不由脸露笑容,接过郭雅递过的茶,先抿了一口,接着才将整杯茶喝下去,口中恭维说:“好茶,真是好茶!夫人泡茶功夫天下第一。”

郭雅刚才被刘倩插科打诨,此时脸还是红红的。“公子喜欢,可常来雅儿处,雅儿尽心为公子煮茶。”

刘倩看了郭雅的忸怩神态,不由好笑,调侃问:“嫂子,倩儿有份吗?”接着又是“哧哧”的笑,神情暧昧致极。

郭雅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以前你都是常与雅儿同住的,有了相公后,就总是让雅儿独处,要来就来,谁拦着你了?”

“要不倩儿带相公过来与嫂子同住,可好?”

刘倩这话说得太过暧昧,让郭雅和郑羽都红起脸,郭雅用眼角余光瞄了郑羽一眼,却再也不敢说话,只是脸更加红了。

刘倩接着调侃两人,“相公爱喝嫂子的茶,今后一起住在这幽静小院,相公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是‘你好我好嫂子好’。”

见刘倩说话越来越不像话,郑羽连忙制止。

只是他感到疑惑是,刘倩有促成他与郭雅的意思,真是古怪。三人就这样闲聊,期间说起公孙瓒大门口前的事,又说着诗社的事,让郑羽惊讶的是,郭雅也是懂诗词韵律的。

“嫂子的舞蹈才好kàn

呢,今后相公必可见得到呢。”

刘倩还是笑嘻嘻的说,郭雅脸皮薄,此时再也忍不住,当着郑羽面就与刘倩打闹起来,两女你掐我一把,我摸你一下,嘻嘻哈哈,显得开心快活。闹毕,郭雅才对郑羽说:“雅儿和倩儿是打闹惯了,公子莫在意,和她打闹时雅儿真是快活。”

三人就在院中假山上的小亭子里,边喝茶边聊天。

过了一个多时辰,刘虞派人来找郑羽,说有事商量。

“真是的,正说得开心呢,大哥就来烦人!”刘倩不满的说。

郭雅却认真说:“大人肯定是有大事要找公子商量,或许就是今日之事吧。”接着又面对郑羽,温顺的说:“公子快去,喜欢雅儿煮茶,今后雅儿就煮茶给公子喝,可随时来呢。”

刘倩见了郭雅的神态和语气,不由笑了起来,调侃说:“今日嫂子对相公举案齐眉了,就是自家人,今后都不许客气。再说,嫂子自从进了这院子,就没其他男子进来过,相公可是第一个呢,相信也是最后一个,嫂子,对不?”

郭雅低着头不敢接话,只是用眼角余光看着郑羽,神情中充满羞涩和期待。

郑羽想起苏婉说过,郭雅的身世另有隐情,而刘倩却一直在促成两人,不由心中疑惑,转头问郭雅:“夫人真的欢迎啸云来此院子做客?”

郭雅神情坚定的点点头,只是刚才刘倩说得太过,让她害羞,连忙借机解释说:“欢迎的,雅儿真心欢迎。这个院子没其他男子进来过,这是雅儿当年立下的规矩。啸云是倩儿相公,当然除外了。雅儿不仅煮茶功夫尚可,烹调方面也有所研究,公子若想吃些好吃的,可来此,雅儿为公子煮饭煮菜。”

郑羽大喜,这等于是认可了,故而兴奋的说:“好,啸云一定来,就先谢谢夫人了。”说完站起身准bèi

去找刘虞,他也关心程绪是否真将公孙续给弄到班房里呢。

刘倩听说郭雅要亲自下厨,连忙说:“我晚上就搬过来住,嫂子腾出一间房子给倩儿和相公,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都不许互相说谢谢的话。”说完,就推着郑羽往外走,“去找大哥吧,肯定是公孙续那混蛋有好消息了,我和嫂子煮饭做菜给相公吃,晚上咱们喝酒庆祝一番。”

郑羽带着喜悦的心情来到刘虞书房,发xiàn

程绪也在场。

刘虞见郑羽进来,连忙招呼落座,接着兴奋的说:“程绪将公孙续收押,接下来该怎么办?啸云有何看法可大胆说。伯安对公孙续的胆大妄为也是极为气愤,若不是公孙瓒的原因,早就将他杀头问斩,还要游街示众呢。”

这事是他引起的,但现在郑羽并不想太出格,心想,留点后路今后还可与公孙瓒见面,否则将人家儿子杀了,这个仇就无法解了。故而,转头对程绪说:“还是先听听从事的看法吧,人是他收押的,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主要是按照官方的法典,对公孙续这种人,看看要判什么刑罚?”

“一方面,派人用快马将此事正式通知伯珪,同时加紧审问公孙续,给他个下马威,今后即使将其放出去,也不能让他再搞阴谋诡计,否则,动不动就动用军队伏击朝廷命官,这如何了得,今后谁还有安全感?哼,若以大汉法典,公孙续死个十回都不止了,可他的情况特殊啊。”

刘虞也是直摇头,心想将公孙续抓进班房,竟是个麻烦事。

对他来说,公孙瓒还是必须顾忌的,否则整个幽州形势将会出现动荡。毕竟公孙瓒多年军旅生涯,军中袍泽众多,又常年主持幽州军务,手中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这也就是郑羽有此胆量,即使是刘虞都不敢如此公然与公孙瓒作对,更何况还是派兵包围公孙瓒府邸,当众扬言要杀公孙续,这简直算是豹子胆了。

此番先由郑羽威胁说要杀死公孙续,其后程绪才代表官府出面,这样公孙瓒家就不会对刘虞产生太多怨恨,某种程度上,等于是刘虞在救公孙续了。毕竟,公孙续落到郑羽手中,和落到官府手中的命运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少公孙续不会被杀死,甚至连皮肉之苦都要少受些。

所以,程绪一出面,公孙越和邱武连忙同意将公孙续收监。否则,他们还在担心郑羽会直接派兵攻打公孙瓒府邸呢。特别是现在,公孙瓒将军队带到青州剿匪,幽州留下兵力太少,防备极为薄弱,蓟城更是空虚无比。

假如郑羽铤而走险,不仅公孙瓒家里有大难,公孙续的性命也绝对保不住。

话说,将公孙续收监真的很麻烦。杀不得又放不得,尺度还要掌握好,否则会出事的。若出事一定是特大之事,这点,郑羽心中最清楚不过。假如公孙瓒因此造反,率部返回幽州夺了刘虞的权,对幽州和现有管理机构而言,简直是个大灾难。

再说,董卓乱权后,朝廷的话也没人听了,大汉一府十三州几乎处于无zf状态,准确说是军阀割据状态。各地用兵自重,乱世草头王,谁掌握着兵权谁就处于优势地位。关键是公孙瓒掌握着幽州大部分军队,枪杆子里出政权,在三国时期更是如此。

这个道理不仅郑羽懂,刘虞、程绪也都懂,故而他们神色凝重。

他们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处置公孙续?轻了不行,重了更不行!

假如不是因郑羽抢先对公孙续发难,估计刘虞仍会对公孙续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并不少见,以往,公孙续在幽州蓟城没少干坏事,可又有几人敢来告发他?再说,告了又如何?

强者为尊,关键是公孙瓒掌握着幽州大部分军权,没人动得了他。

“或者还是等伯珪回来后再一起商议?”

第87章 公孙续收监

“或者还是等伯珪回来后再一起商议?”

程绪见刘虞脸色迟疑不决,故而提此建议。心中却在想,收监的是公孙瓒儿子,与他商议还不如直接放人?可要放人还不如不抓?再说,就这么放了公孙续,郑羽的脸往哪搁?

对此,刘虞也是一阵头大。

他又看向郑羽,问:“啸云,你来说说吧,处置公孙续还是要顾及伯珪是当朝将军,此番正率部南下青州剿匪,这是有大功于朝廷的,故而,对公孙续不能按一般百姓犯法来处理,我们要考lǜ

幽州政治和军事的稳定。再说,幽州周边大部分都是外族,伯珪率部多年征战,是有大功劳的。”

看得出来,刘虞虽是州牧,但对公孙瓒也是颇为忌惮。他这话的意思很清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大家都能过得去就好了。可郑羽觉得就这样放了公孙续,简直是没面子之极,还不如干脆不要抓他更好些?

但要如何妥善处理,真是个头痛问题。

“大人,要不大家都回去再想想,明天再议如何?依啸云看,公孙瓒与公孙续要分开来看待。公孙瓒大人属于典型的军人,能征善战,是国之栋梁,又对朝廷忠心耿耿,不会因公孙续之事而公然反叛朝廷的。但我们在审判公孙续时,确实应该顾及公孙瓒大人的感受,毕竟父子连心,骨肉相连哪。”

郑羽扯了一番,觉得也没扯到点子上,对公孙续的处置是件大事,不仅要对他有所惩处,又要考lǜ

公孙瓒能接受,这个尺度真不好掌握。关键是要避免逼他乘机造反,危及幽州形势,故而慎而慎之十分必要。

若以刘虞和程绪看,不抓公孙续最好,可现在人已经抓了,也只好妥善应对。但就此无罪释fàng

,不仅郑羽会很没面子,蓟城百姓也不会同意的。故而,刘虞决定明日再议。

郑羽回到内宅时,见郭雅、刘倩和四个侍女都忙得团团转,她们为了准bèi

晚餐,鸡鸭鱼肉、瓜果点心全上了,摆了满满一大桌。

“酒呢,酒呢,梅儿,拿最好的酒出来让公子品尝。”郭雅大声叫唤着。

侍女是不上桌的,三个人吃这一大桌食物绝对吃不了,更何况郭雅和刘倩都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吃,陪他饮酒。不久,刘倩就满脸通红,说不行了,郑羽只好扶着她到隔壁卧房睡觉。

刚要走时,却被刘倩抓住手说:“相公,多陪陪嫂子,她心中很苦的。”

郑羽见说起此事,连忙想问个究竟,但刘倩却不说,而是交代:“嫂子如认可相公,她会对相公说的,倩儿就不多嘴了。”说完将被头蒙住脸,大声说:“相公,去吧,倩儿要睡觉了。”

回到餐室时,郭雅却在独自饮酒,神情悲戚。

她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满脸通红。郑羽坐在她身边陪着喝闷酒,只是她不说话,郑羽一时也找不出话题来说,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又喝了数杯后,郭雅才说:“公子,扶雅儿回房吧,雅儿醉了。”

她站起身,一个踉跄就差点摔倒,郑羽连忙扶住。扶她回房间后,她乘势抱住他痛哭起来。郑羽不知她到底有何难处,才会如此悲戚,但软体在怀十分舒坦,也就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好长一阵子后,郭雅才说:“公子别走,陪陪雅儿说说话,雅儿心中好苦呢。”郑羽将她扶到床沿,想要去点灯,却被郭雅止住,“别点灯,就这样抱着说话,雅儿就想和公子说说话。”

接着,郭雅将他大手抓住,放在她胸口上抚弄,不久,她就开始喘气了。

郑羽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可想到苏婉说过郭雅身世另有隐情,且刘倩作为刘虞的亲妹子,竟鼓励他与郭雅之间发生暧昧,这其中定有古怪。

故而,强制停住手,小声问:“雅儿,刘大人对我有恩,啸云不能这样的,听婉儿说起你另有隐情,能告sù

我吗?”

说到这事,郭雅又小声哭泣起来。

许久后,才将所谓隐情说给他听。原来,三年前,公孙瓒看上她,找她父亲说这门亲事,可郭雅坚决不同意,最后名义上嫁给刘虞,躲过公孙瓒的迫害。但由此后,公孙瓒与刘虞之间就有了隔阂。

郑羽对郭雅充满怜惜,将她抱在怀里,郭雅则伏在他怀里低泣。

想想她都二十岁,这个时代算是个老姑娘了,可公孙瓒势力强dà

,而郭雅家的产业都在幽州,是得罪不起他的,故而,只好继xù

佯装刘虞妾侍,以躲避公孙瓒的迫害。关键是岁月不饶人,郭雅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想到郭雅如此绝色,郑羽也是为她惋惜,真是红颜祸水,天妒娇颜。

郭雅哭了一阵,就伏在他怀里睡着了。

郑羽将她放在床榻上,点上蜡烛,近距离俯视她好一阵子。想去亲她,但最后天人交战一番后,还是坚定忍住。将她外衣脱掉,盖上被子,关紧房门才离开郭雅房间,又去找侍女说起郭雅酒醉之事,让她们夜间多关心些,才回到房间。

刘倩还没睡,郑羽挤入被窝中,将刚才之事和她说了。

刘倩欣喜的说:“嫂子这是认可你了。改天你要主动些,她很羞怯,今天算是大胆了。”

郑羽在获知郭雅身世后,也是叹息不已。

“雅儿吃了很多苦,为了家族,她只好如此躲避公孙瓒了。只是她名义上是你嫂子,相公和她之间继xù

交往是否合适?”郑羽说这话时,心中却是想着将郭雅收下,只是这时代的人最敬重忠孝礼义信,他也不敢乱来。

刘倩将脑袋伏在胸口处,小声说:“相公都说了,只是名义上的嘛。再说,一个女子终归是要有男人疼爱的。今后你们隐秘些就是了,嫂子又美又聪明,她不该是这种命运,既然认识且认可相公,相公就该为她做些事了。”

见刘倩鼓励支持,郑羽心中也是痒痒的,刚才郭雅拉着他手去摸弄她胸口,他才发xiàn

她那处真是美好致极,都差不多有邹芳的大了。

但郑羽心中还是有顾忌,故而思想一阵之后才说:“我是担心被别人知dào

这事,对刘大人和雅儿名声不利。”两人在被窝中互相疼爱着,口中却说着郭雅的事。

刘倩喘着气,须臾才接上刚才的话题,认真说:“确实不宜让外人知情,否则不仅兄长面子不好kàn

,假如让公孙瓒若知晓兄长是故yì

以此来帮zhù

郭家,会认为兄长是有意与他作对,今后麻烦事不少。”说完,身子伏在他身上不动了,也不许郑羽动弹。

郑羽用手轻柔梳理着她的秀发,神情无奈说:“这事明日再说,今日雅儿是酒醉,或许明天酒醒后就又想法不同呢。再说,明日咱们还要去探监呢,想到公孙续这混蛋竟设计伏击本大人,咱如只是默默无闻,岂不让人笑话了?”

说到公孙续,刘倩支起身与他开始商量起应对之策。

第88章 探监受辱

“郑羽要去班房探监?探视公孙续?”

公孙越和邱武得到消息,立即马不停蹄赶到班房门口。幸好赶得及时,他们抵达不久,才见到郑羽穿着便装,提着一袋礼品,带着刘倩坐着马车过来。

郑羽下车时,见公孙越和邱武正带着人守在班房门口,不由吃惊问:“啊,两位大人也在班房外守着?公孙续过得好吗?习惯吗?生活上有什么问题没?有困难一定要提出来,我会尽量帮他解决。”

郑羽一副假惺惺模样,连身边的刘倩都暗自发笑。

他这话说得让邱武两人都觉得怪异,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其实,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眼前的煞星,心道,续儿惹谁都没问题,竟会去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杀神,真是自作孽了。

见郑羽笑容满面,一副亲切和蔼模样,似是老友来探望病人般。公孙越和邱武虽觉得古怪,但也只好满脸带笑迎了上去。“啸云也来了,有事吗?续儿在里面都好,啸云心意我们领了,礼物就由我们代转吧。”

说完,邱武就将郑羽手中礼品接了过去。

两人边说边将郑羽拉到大捕头办公室,竟是不想他去看公孙续。其实,他们派人在官府班房里守着,无非是担心郑羽在背后使手段,乘人不注意时将公孙续偷偷给做了。

这种事别人不敢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但眼前的人除外。

公孙越和邱武想到当时郑羽利用比武机会,根本就不顾武林规矩,设计砍了胡可脑袋,心中就阵阵发寒,故而,在同意官府带走公孙续时,就派人护送,且死守班房之外,以确保公孙续的人身安全。

今天,郑羽要来探监前,提前派人通知了蓟城大捕头,目的是要让公孙越和邱武知dào

他要来找公孙续了,果然,两人在获知郑羽要来班房探监,连忙屁颠屁颠的就赶了过来。其实,他只是前来示威而已,当然,能借机羞辱公孙续一番,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见路边开始有百姓聚集,公孙越连忙拉着郑羽进了班房内,来到大捕头的办公室。大捕头约四十多岁,眼光、经验丰富得很,见眼前两拨人马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故而,殷勤接待,亲自端茶送水,送果子,忙得不行。

公孙越和邱武也放下身段,满面笑容,对郑羽殷勤讨好,十分客气。

公孙越见刘倩也跟来,不由感叹说:“我代表公孙家对续儿给刘倩小姐带来麻烦和困扰表示歉意,这事都怪我们啊。”

说到公孙续,刘倩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但面对公孙越两人满脸诚恳模样,她也只好收起冷漠神色,轻笑说:“这事和两位大人没关系的,只是公孙续这个混蛋惹的事端,竟敢谋害我家相公,依我看这种畜生杀掉算了,到时大家心中都快活,老百姓也快活。”

公孙越和邱武见刘倩说要杀人,都不由长叹一口气。

郑羽装出一副无奈模样,感叹说:“这世上最慈爱者是父母心,明知生了个畜生,可毕竟是亲生的也没法舍弃,对不?唉,世上最苦也是父母心啊,两位大人真是辛苦了,公孙续在班房里享shòu

,你们倒是在为他守班房了。”

他这是想尽办法要羞辱公孙续了。

公孙越和邱武见郑羽和刘倩都是怒气未消,连忙赔不是。公孙越无奈说:“这都是家教不严,加上母亲和嫂子从小溺爱才导致如今结果,此番啸云给他个教xùn

,对他来说是件大好事,对公孙家来说也是件大好事。我大哥为了续儿,没少伤脑筋,可他常年在外征战,家中事管不过来,只好由着续儿性子乱来了。”

见公孙越老是将公孙续所犯罪行归结到家教上,郑羽心中有气。

冷冷的说:“竟敢私自招募武林人士,建立自己实力,又敢动用军队佯装其他州牧手下,伏击朝廷命官,他的胆子比天还大呢,真是了不得,今后是个大人才啊,如此人物一旦让他羽翼丰满,下一个董卓就是他了。哼!”

见郑羽如此说,刘倩连忙接过话,恨恨的说:“是啊,公孙续目无王法,胆大包天,这世上就没他不敢做的事。看来,此番他并没接受教xùn

,仍是狂妄自大。昨日还说要给相公好kàn

,让相公等着呢。这是公开威胁,相公今后要特别小心,这种小人的手段防不胜防啊。要不干脆杀了得了,否则,今后咱们再无安全感。”

公孙越和邱武见郑羽和刘倩一口一个要杀人,心中不免担心。

“续儿的事我来作保,保证他今后再也不敢对付啸云了,唉,真是个被惯坏的孩子,可大哥就只是这点骨肉,还望啸云手下留情,留下他一条性命,也好给公孙家传宗接代。”公孙越说这番话时,神情显得无奈之极。

郑羽挥挥手,冷冷的说:“去看看那个小混蛋吧,假如他确有悔改之意,或许我会看在公孙瓒大人和两位大人的面子上给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假如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哼,莫怪啸云心狠手辣,敢与我为敌着,我必杀之!”

说这话时,郑羽又露出浑身杀气!

大捕头连忙前面引路,来到关押公孙续的地方,却发xiàn

他是单间,且里面床铺被褥齐全,此时正在啃着鸡腿,喝着酒,郑羽满脸怒容的对大捕头斥责道:“你们就是这样关押犯人的?他娘的,这是在住宾馆啊。”

大捕头满脸尴尬,看了邱武一眼不吭气了。

邱武连忙解释说:“少爷在家时,每天都要吃鸡喝酒呢,再说,没有床榻被褥,他睡不着觉,这,这,”他也说不下去了,这是公孙瓒夫人哭闹着才从家里弄来的,真不像是在关监狱。

公孙越在边上也是唉声叹气。“嫂子不愿续儿受半点苦呢,我们也没法啊。”

郑羽却是对大捕头大喝,“立即给他换一间,他娘的,这还是在关班房?你们班房啥时有这么好待遇了?”

公孙续见到外面是郑羽和刘倩,不由站起身,怨毒的看着他说:“郑羽,公孙续这辈子将和你斗到底,娘的,竟敢让我来住班房,老子不杀了你绝不姓公孙!”

那种狠毒模样,连刘倩看了都害pà

,赶忙躲到郑羽身后去,公孙越连忙喝止,大怒说:“续儿,莫乱说话!”

郑羽平静下来,对着公孙续冷冷的说:“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但现在都在十八层地狱里修liàn

着呢,哼!你就等着吧,老子如果怕了你这畜生,就不姓郑!”此时,他心中恼火至极。

邱武连忙拉住郑羽的手说:“啸云切莫与续儿一般见识,他这是小孩子话呢,不作数的,真不作数的。”

刘倩满脸怒容的说:“小孩子话?哼,动不动就是带着军队杀人,咱们大汉军队什么时候变成个人私军了,哼,竟敢于动用军队,这事没完!”

说完,拉着郑羽的手就想离开。

第89章 决定报复

“等等,不能让他这么蹲班房!”

郑羽愤愤的说,接着走到边上去巡视其他监舍,却见不仅狭小,且又脏又臭。他找到一间关押着一个大胡子,孔武有力,年约四十岁壮汉的监舍,转身对大捕头说:“让公孙续到这间来吧,他那地方真不像是班房。”

大捕头无奈,回头看了看公孙越和邱武,两人连忙背转身去。

大捕头见此,连忙让狱卒将公孙续拖了过来,推到里面与那粗脏汉子为伍。公孙续一路上骂骂咧咧,十分恶毒,关在里面后仍用脚踢那监舍栅栏。

见郑羽满脸讥笑模样,不由恨恨看着郑羽和刘倩,口中说:“郑羽,我会加倍让你得到报应的!”又对站在郑羽身后的刘倩咆哮道:“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就等着我出去报复吧!哼,只要老子出去,先奸.杀你,再奸.杀苏婉,我要将你们全部奸杀!敢得罪我的人必须死!他的女人全部奸.杀!”

说这话时,公孙续的神情极为狠毒,郑羽大怒,转身就要让大捕头打开牢门,准bèi

冲进去揍人,可被邱武紧紧抱住。公孙越让捕头打开牢门,冲进去对着公孙续就是两巴掌,大怒说:“你这畜生,苏婉还是你小娘呢,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简直是没救了!”

公孙续抚摸了摸脸上,怨毒的看着公孙越,恨声说:“小娘个屁,苏婉现在肚子里都有郑羽的孽种了呢,我爹带绿帽子都当上乌龟王八了。”

公孙越见这畜生胡言乱语,顿时又是大怒,抬手又是两个巴掌,也不再和他说,出了牢门,让牢头关紧牢门,吩咐说:“别给他饭吃,先饿他三天三夜再说,这是个大逆不道的孽种,公孙家怎会生下这种垃圾,真是给公孙家丢脸!”

刘倩此番被公孙续恶毒谩骂,心中愤nù

已极,此时伏在郑羽怀里哭泣。

郑羽连忙安慰说:“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倩儿莫被这畜生言语所污,咱们回吧。”

接着,他转头冷冷对公孙续说:“公孙续,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是接受教xùn

吧,认真在监舍里改过,或许我真会放过你呢。假如你总想着与我为敌,我必杀你!”

话虽如此说,但被公孙续一番辱骂,心中十分恼火。

刘倩此时脸都变青了,对郑羽说:“相公,倩儿一刻都不想在此呆下去,这世上垃圾很多,这堆是最臭的。”说完,拖着郑羽出了这臭烘烘的班房。

公孙越和邱武跟在他们身后,不停的道歉。

回到家中,刘倩还气呼呼的,郭雅连忙问起此行经lì

,刘倩与她说了。郭雅也十分气愤,“他这是霸道惯了,有公孙瓒保护着,在幽州就没人敢动他,哪想到你家相公是神人,竟敢去惹这祸害,且还真将他弄到班房里了。倩儿莫生气,若你真生气了,反倒是中了他计,咱们就当成是路过一个大粪坑而已。”

刘倩心想也对,故而笑了笑说:“哼,公孙续真是个大粪坑呢。只是这混蛋进了班房,对他来说也算是天大耻辱了。再说,他辱骂倩儿,还辱骂苏婉姐和其他姐妹,相公会为他家娘子报仇的。哼,若只是让这家伙死去,还真是便宜他了。”

郑羽神情严肃的说:“那就让他生不如死吧!”接着,颇有深意的说:“与他同牢房的那壮汉不会饶过他的,我打听过了,这家伙与公孙续有仇,他家人就是被公孙续陷害致死,他也被关进监狱。此番就让他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不久,郑大进来说,一切安排妥当了。

郑羽走后,郭雅连忙说:“公子,倩儿,雅儿煮茶给你们喝,压压惊,忘了公孙续这混蛋,咱们过开心日子吧。”说完,兴冲冲去安排泡茶去了。

刘倩则拉着郑羽的手说:“相公,我去大哥家和大嫂子说话儿,等下记着要对雅儿嫂子好些,中午倩儿就不回来吃饭了。”说完,暧昧的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郑羽与郭雅在她卧房客堂里泡茶,今日她穿着简单,身上妙处时隐时现,让郑羽很难专心品茶。有了昨晚的一幕,此时两人单独相处,郭雅也是脸红红的,神情忸怩。

喝了一阵后,郭雅小声说:“公子,昨晚雅儿酒醉,有些失礼,对不起。”

“没啥,没啥,你酒量不大,今后就少喝些吧,心中若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和倩儿说,也可以和啸云说,这天下就没过不了的坎,别将不开心放在心上。”

郭雅连忙点头,“公子,昨晚公子扶雅儿上床后,一直在看着雅儿,雅儿知dào

公子也是喜欢雅儿的,昨天没亲上,今日公子若想亲,雅儿也是肯的。”她说话声音如蚊蝇般,越来越小,最后,脸低下去,脖子上都是通红一片。

郑羽脸色尴尬,原来昨晚她没睡着啊。

“雅儿,对不起,我当你睡着了才扶你上床,还帮你脱了衣裳呢。”

“公子是个大丈夫,雅儿心喜得很哪。公子还要亲雅儿吗?如果想,雅儿也是肯的。”

这是她第二次邀请了,现在两人之间没了障碍,且刘倩不断鼓励,郑羽对郭雅的身子又是想得要命,故而,立即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大嘴就盖了上去。两人亲了十几分钟,直到郭雅差点窒息,才将他推开。

“公子,雅儿差点没气了呢。”脸上红彤彤的,娇媚至极。

两人都到了这种程度,郑羽不再矫情,拿出后世风流手段,将她上衣脱下,解开抹胸,果然是天下极品,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吮吸起来,那阵阵舒爽,让郭雅忍不住发出迷人娇吟声。

“公子,轻些,再轻些,雅儿觉得连心都被公子吸出来了呢。”

郑羽抬头看着郭雅的绝世容貌和滑腻肌肤,心满yì

足,调笑她说:“心倒是吸不出来,真是香死了。”此时,他再也忍无可忍,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雅儿,咱们现在就来做生孩子的事吧。”

“请相公怜惜,雅儿心中愿意!”郭雅娇媚的说,接着,两人成其好事,一室皆春了。

第90章 监狱暴动

清晨,院子里的鸟儿叫得欢畅。

一阵舒爽,郑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见与郭雅仍处于交体状态,那种舒爽感就是从身下传来,不由好笑,心说,睡梦中都在侵犯郭雅呢。

郭雅也醒了过来,见两人间的旖旎状态,羞红了脸,“公子真坏,睡梦中都在作弄雅儿,但雅儿喜欢。”见郑羽要撤出,连忙将他抱紧,“公子,雅儿想了呢。”

这声号角吹响,顿时战鼓齐擂,此时两人体力充沛,又是好一通厮杀。

事毕,起床洗漱,郭雅细心帮他穿衣打扮,神情开心不已。

“公子,从今后雅儿要叫公子是相公了呢。雅儿好开心,认识相公并得到相公怜惜,是雅儿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真所谓苦尽甘来,雅儿虽苦了几年,但有了相公,再也不抱怨老天无眼了。”说这话时,她神情娇媚无比。

两人边喝茶边说着情话,甜蜜幸福。

不久,刘倩急匆匆从前院跑了进来,大声说:“相公,出事了,出大事了。”

郑羽心说,真有结果了呢。此前,他让郑大去安排,必要时给公孙续点厉害看,吩咐要掌握好尺度,不可太过了,但还不至于是出大事吧?

刘倩赶忙在郑羽身侧落座,挽住他胳膊,脸上却毫无惊慌神色,相反,喜悦之情却难以抑制。见她这副模样,郑羽心中有数了,故而呵呵笑着说:“啥事惊慌,天塌不下来!”

刘倩话未出口就先笑,见郑羽和郭雅都在催促,才艰难的止住笑,开心说:“天当然塌不下来,可公孙家的天塌下来了。”

郑羽和郭雅听了这话都大为惊讶,郭雅好奇问:“公孙续死了?”

“死倒是没死,但生不如死了。”

接着,刘倩将昨晚凌晨发生在监狱里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当天晚上,那个粗壮汉子听说同牢房的是公孙瓒儿子公孙续,心中悲怒,凌晨时分将公孙续强行鸡.奸了,接着,打晕狱卒,又打开其他牢房,鼓动犯人越狱。

只是这些越狱的犯人,大部分都被守在外面的公孙瓒家兵所杀,只逃出一小部分,此时正在追捕中。而公孙续不仅被这粗壮汉子糟蹋,还有十几个听说是公孙续,也参与鸡.奸,此时公孙续已是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郑羽感到惊讶,怎会变成这样呢?

转头对郭雅说:“雅儿,你让人去前院叫郑大,不该是这样的呀,这事有些闹大,假如公孙续死掉,咱们和公孙瓒的仇怨就结下了,没有缓和余地,今后大概就是你死我活。”

郭雅叫侍女前去叫郑大,她则回身问郑羽:“是相公安排的吗?”此时,她心中快慰得很,这也算是报仇了,对公孙一家,她都是充满仇恨。心想,公孙续如果未死,今后哪还有脸活着?至少在幽州,他肯定是会被人戳脊梁骨了。

见郭雅和刘倩都是笑嘻嘻模样,郑羽却是满脸肃容。他想现在与公孙瓒正面对抗肯定不智,再说,假如公孙瓒就此从青州回师与刘虞相斗,结果真很难预料啊。想到这,他想接下来是要撇清此事了,可公孙家会相信吗?

郑羽关心的问:“那个粗壮汉子抓到没有?”

刘倩却满不在乎模样,笑着说:“听说只逃出去一小部分,大部分被抓或被杀,具体的还不知情呢,真是好玩,哼,想到此前公孙续对我姐妹如此不敬,这就是现世报了。只是大哥十分紧张,已赶了过去,叫相公也过去呢。”

郭雅却还是关心这事是否是郑羽安排的,她对公孙瓒的势力十分清楚,对郑羽的处境也是心中担忧。故而,接着又问:“相公,是相公安排的吗?下一步我们还是要设法撇清此事,假如公孙续真的死掉,公孙瓒会铤而走险的,听说他只有这个独子,死了公孙续,公孙瓒就绝后了呢。”

郑羽叹了一口气,摇头说:“相公只是想找人教xùn

公孙续一番,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今后咱们与公孙瓒之间的仇怨,估计是化解不了了。”

正说着话,郑大走了进来,见到三人连忙跪下,“郑大拜见主公主母!”

刘倩欣然而受,郭雅虽红着脸,但也没拒绝。

“郑大,你将安排的事情先说说,怎会这样呢?”

郑大连忙说:“主公,不是我们干的,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呢。”

郑羽心道,原来如此,转头对郭雅说:“雅儿倩儿,不是咱们干的,公孙续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他是作孽太多,昨天刚好落在仇人手里,此番也是受尽耻辱了,呵呵。”

说完就放声大笑,接着对郑大说:“立即终止咱们的计划,对手干得比咱们厉害多了,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哈哈,一个男人被粗脏汉子如此糟蹋,简直是奇耻大辱,今后哪还有脸活下去?”

刘倩接过话说:“公孙续干脆自杀算了,别害人害己。”

“相公,你还是先去看看吧,一定要设法撇清。”郭雅关心的说。

“我去去就来。”郑羽说完,带着十八金枪卫骑马赶到监狱。

此时,监狱外人山人海,哭声震天。

郑羽带着郑大十八金枪卫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却见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他见到人群核心处公孙越和邱武都在,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会这样的?”

公孙越铁青着脸,没回答郑羽的话,邱武则说:“这些人企图越狱,还伤害续儿,被我等抓拿后接着反抗,故而,对所有反抗者都杀了。”

“公孙续受伤,伤重吗?”

公孙越转过身,认真打量着郑羽,但郑羽神情镇定,片刻后才说:“受伤极重,人死不了,假如续儿死了,大哥就绝了后,后果会很严重的。唉,真是作孽啊,也不知到底是谁策划的,太损了。”

“是有人策划的吗?查,一查到底!”郑羽先问,接着严肃的说。

“不是啸云所为吧?”邱武冷冷的问,此前,他和公孙越最怀疑的就是郑羽,但从种种迹象看,又不像是他。

郑羽毫不客气的说:“既然你们还没查清楚,干嘛要将这些知情人都杀了,莫非是想嫁祸于啸云?”说完,瞪了邱武和公孙越一眼,满脸怒容。

公孙越漠然说:“那个粗脏汉子是抓住了,正在审问。侵犯续儿的人也大部分抓住,其他都被杀了,哼,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竟敢与公孙家作对,活腻了。”

这话显然也是针对郑羽的,但他此时只好忍下这股气。

此时,刘虞从班房里走了出来,身后是蓟城大捕头王瑞。郑羽上前问:“到底是谁所为,听公孙越大人说,是有人策划的?”

王瑞摇了摇头说:“从当时周边监舍的犯人供述说,两人先是争吵,接着就打起来,公孙续哪是那粗汉的对手,很快就被打趴在地,这混蛋兽.性大发,就糟蹋了公孙续,接着,拿出早就准bèi

好的工具,开了门锁,又诱使狱卒进门,抢了其他监舍的钥匙,打开监舍,最后才演变成这样的。”

第91章 局面复杂化

监狱大门口附近聚集大批人群,且越聚越多。

刘虞下令派军队维持秩序,但各种消息在人群中传播,小道消息满天飞,人群中东一群西一群围在外围议论着,不时爆fā

出哄堂大笑。显然,都在说着公孙续被糟蹋之事。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男人被如此糟蹋,算是天大耻辱,今后公孙家在蓟城都很难抬起头来。

故而,公孙越才会铁青着脸,他心中想着,续儿如死了或许会更好,也不必受此耻辱,竟惹得整个家族都抬不起头来。所以,他对在围墙外抓获的越狱犯果duàn

下达命令,其顽抗者一律被斩杀。

人是杀了不少,可这关押犯人中,大都是当地人,且底层百姓居多,有不少还是公孙续造下的孽,所以,蓟城百姓对此反应激烈。但公孙续在狱中受此耻辱,公孙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人,大人!”

一个公孙家管家急匆匆跑过来,老远就对公孙越大声叫唤,来到他面前时,连忙说:“夫人上吊了!”

“什么?”

公孙越和邱武都是大惊!夫人是公孙瓒原配,也是公孙续亲生母亲。

管家喘着气说:“夫人上吊自杀,幸好发xiàn

得早,已救过来了。但她醒来后就不断啼哭,大人,先回去劝劝吧,公孙瓒大人在青州,也派人去通知他了,但至少要十多天才能回来啊,这个家都乱套了。”管家说完就大哭起来。

听说人没死,公孙越和邱武都松了口气,但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公孙越转身对刘虞说:“大人,越先回家看看,现在真是乱套了。”说完,骑上马就快步往公孙家跑去。

邱武叹了口气,对刘虞说:“大人,续儿是公孙家独苗,这番出事后,若公孙瓒大人回来,肯定是暴跳如雷,接下来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刘虞眉头紧锁,这件事已脱离控zhì

,接下来真的难以处理。接着,他对王瑞说:“你在这处理吧,我去看看公孙夫人和公孙续。”说完,带着随从乘马车离去。

郑羽也十分头疼,不知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他站在这真有些尴尬,这事是他引起的,若不是他将公孙续搞到监狱,又将公孙续从单间搞到与那粗汉同牢,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出现这种局面也不是他希望的,可现在后悔也没用,假如公孙瓒真要发狠,也只好挺身面对了。

但心中对公孙续遭此大辱,还是感到兴奋,他娘的,这是典型的恶有恶报!

见郑羽半响都不说话,邱武无奈说:“啸云,这事难办了,子平担心公孙瓒大人会走极端啊。”在内心中,他虽看不惯公孙续的做法,觉得该给他些教xùn

,可现在被搞得如此悲惨,又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郑羽还是没说话,只是阴沉着脸,他在内心中已做最坏的打算了。

邱武接着说,口气显然有些责备。“若不是啸云将他弄到那间牢房,也不至于出现这种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郑羽听罢大怒:“他娘的,这关我屁事!公孙续可以派兵伏击我,要我的命,我只是告官,难道不行吗?官府将罪犯押入监牢,难道有错吗?这种事在监牢中没少发生,关键他是公孙续,若他只是一般百姓,死了比一条狗还不如。何至于连州牧大人都要前往探视?”

郑羽说着说着就是满脸怒容,见到他盛怒,邱武也闭住嘴巴。

郑羽此时心想,接下来真要面对公孙瓒有可能的报复了。他内心中总是将公孙续和公孙瓒分开对待,显然不行,毕竟父子连心,公孙瓒肯定会为公孙续讨回公道,不是对付他郑羽,就是对付那些小老百姓,估计公孙瓒会杀掉他们泄愤。

但这样或许还不能平息公孙瓒的愤nù

,难道公孙瓒真会来对付他?

对付郑羽就等于是对付刘虞,莫非他想乘机将幽州拿下?

郑羽想着头疼,就想回去找苏婉商量,故而对邱武和王瑞说:“这里不关老子屁事,我走了!”带着十八金枪卫,扬长而去。

回到家里,家中女人们都围了过来,邹圆、邹芳、左兰都在,苏婉去办事没在家里。郑羽将发生在监狱内的事和三女说了一遍,三人都是神情兴奋,接着就大声笑了起来。

“老天有眼啊!”邹芳开心的说。

“姐,这叫恶贯满盈!”邹圆喜滋滋的说。

左兰显得冷静,小声说:“相公,该防备公孙瓒狗急跳墙,我们要对他的部队进行监视,只要他不是带大部队回来,没啥可怕的,假如他是带大部队从青州回师,那咱们就将他老窝给端了,估计他现在还是不敢,毕竟他的主力部队都在青州呢。”

郑羽一想也对,假如公孙瓒要带大军回来,肯定瞒不了他和刘虞,故而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假如他真敢率部回师,则立即将他的老窝抄了,同时没收他的产业,到时候他也就是一只孤军而已,毕竟他及手下部属的家都在蓟城。

“兰儿立大功了!”说完,抱住她就啃了一口,让左兰羞红满脸。

“我也立功了呢。”邹圆大叫,接着主动抱住郑羽啃了起来。心满yì

足后又将邹芳拉过来,大叫:“姐,快来吃相公口水,都好多天没吃了呢,很补的。”邹芳羞红了脸想躲开,却被邹圆推到郑羽怀抱里,调笑说:“相公,姐妹们田地干旱了,快点浇水!”

笑闹一阵,郑羽就被邹圆拉到房间里浇田地去了,左兰害羞,连忙躲到后院清修,苏婉回来时他已将邹芳邹圆摆平,两女软趴趴的,心满yì

足得很。

“快去洗洗,身上味道重得很!”

郑羽是被苏婉从邹氏姐妹的床榻上拉出来,接着推到澡房冲澡,只是,她被他拉住一起洗鸳鸯浴,其中旖旎不足为外人道。

两人躺在床榻上,商量着公孙续事件的后续发展和应对之策。

“兰姐说得对,公孙瓒一时倒也拿我们没办法?他的主力在青州,假如他敢回师幽州,那企图是太明显了,千里迢迢,远水解不了近渴。哼,假如他敢调大军回来,这一路上,咱们就对他不客气,伏击战,骚扰战,让他焦头烂额去吧。”

苏婉将所有事情分析了一遍,让郑羽放下心来,心中还在想,要不要乘公孙瓒在外地时,乘机将其留守幽州的部队歼灭掉?

最后,苏婉并不赞成,认为当前应该低调些,与公孙瓒之间的仇怨大概算是结下了,不要期盼公孙瓒会原谅他。故而,当前以防备为主,核心是加快发展自身实力,这样才能自保。

第92章 防狼防虎

公孙续事件让幽州局面变成一团混沌,各方都为此保持高度戒备。

无论是郑羽还是刘虞,都在担心公孙瓒会走极端,假如他真率部从青州撤回,其所统帅两万骑兵和两万步兵,不是刘郑两人可以对付得了的。若两方打起来,将是一场大灾难。

两虎相争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身侧还有猛虎窥视,对谁都讨不了好!

昨晚,郑羽并没回州牧府找郭雅和刘倩,只是让郑大派人告知。

留在家里与众女相聚,邹氏姐妹是吃饱喝足,夜间则是陪苏婉睡觉,左兰则干脆躲到后院清修。他与苏婉一边商量着幽州和蓟城形势及应对之策,一边则交体缠绵,虽未真个销魂,但彼此也能泄了心火。

清晨,郑羽是被苏婉口中喷出的温甜呼吸弄醒的,睁眼时发xiàn

她用饱满胸膛压着他胸口,一条美腿将他身子缠住,低着头看他,脸上都是甜蜜笑容。“醒了?”苏婉轻声问,如居家小娘子般显出万种柔情,“相公,咱们起床吧,今日刘虞大人肯定会找相公商量事情呢。”

郑羽一想也是,昨夜刘虞肯定无眠,他也在防备着公孙瓒回师夺了幽州呢。

“天还早呢,咱们躺会儿。”他见苏婉绸衣下的身子美好至极,那还忍得住,又开始摸索起来,将脑袋埋在她胸间,一阵柔软温热传来,就想翻身上去,可两人此时又不能真做,只好忍着。

苏婉被他摸索一阵,也是心痒痒的,无奈说:“相公,三个月时间很快过的,咱们忍一忍,到时婉儿和相公做个痛快。唉,婉儿是越陷越深了,都忍不住了呢。”

许久,两人才起床穿衣梳洗打扮,准bèi

要吃早餐。

餐室里,一家人没了往日的嘻嘻闹闹,气氛有些沉闷。

“相公,刘大人不是让相公负责组建一支骑兵万人队吗?此事要抓紧,只要有了这支万人队,加上我们自己的部队,公孙瓒也要顾忌呢,或许他就不一定敢公然反叛,再说,刘大人在幽州深得民心,公孙瓒若公开反叛,其名声肯定就此蒙上污点,今后必不利他继xù

统治幽州。”

左兰虽话不多,但有时说出的话却能点到要害处。当前,军事实力才是阻止公孙瓒走极端的唯一办法。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至理名言!

可要组建一支万人骑兵队,绝非三两天可以完成,估计短期是派不是用场了。

苏婉接过话说:“兰儿姐说得对,虽无法立时起作用,但只要我们将这支万人队组建起来,对公孙瓒就是个威慑。子义兄长是训liàn

骑兵的能手,又是不可多得的猛将,由他前来组建,相公大可放心,就将这支部队放在居庸吧,一则可威慑北方鲜卑,二则可随时进入蓟城支援相公,公孙瓒肯定顾忌呢。”

郑羽心想,赶紧将人马拉起来,训liàn

之事还是按部就班,有了这支万人骑兵队,今后指东打西,都将对敌人产生巨大威慑。

“婉儿,等下我们去找刘大人商量此事,看来真要抓紧,过两天子义兄长和子腾就会前来蓟城,我们就不担心公孙瓒了。”子腾是马胜的字。

郑羽和苏婉还没出门,刘虞就派人前来召唤。郑羽带苏婉一同前往州牧府,刘虞见两人前来急忙让座,并将昨日前往探视公孙瓒夫人及公孙续的情况,对两人说了一遍。

“公孙续性命无大碍,只是此番受辱之后,精神萎顿,要休养好一阵子了。哼,他这也是咎由自取,平时干了太多缺德事,才遭此大难的,伯珪也不能说什么。”话虽如此说,但刘虞神情严肃,估计心中对公孙瓒还是十分忌惮的。

郑羽对公孙瓒也十分忌惮,毕竟他手下有两万多骑兵和两万多步兵,虽此时在青州剿匪,一旦回师,无论是刘虞,还是他郑羽都难以抵挡。故而无奈说:“他虽暂时不一定会说什么,但心中怨恨是化解不了了。”

此时,郑羽羽翼未丰,根本不是他对手,再加上兵分三处,极易被各个击破,此外,这时代信息不灵,情报不通,故而,假如对方将他其中一处吃掉,他也要好多日后才能知晓,兵贵神速,这速度却是起不来了。

他在想,若有后世的电报就好了!

屋内只有三人,属于密谈,刘虞连几个从事都未召来商议,此时郑羽是他亲妹夫,绝对是自己人,故而,他准bèi

让郑羽挑起重担,维护蓟城和他个人安全。

刘虞转头对苏婉说:“苏婉,伯安知你足智多谋,我们是自家人,你也说说看法吧。”又侧过脸对郑羽说:“啸云,你能得到苏婉,是你祖宗积德,她可是个大才,要好好重用,莫当她只是个女子,或者是妻子看待。”

郑羽嘻嘻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心中说:“婉儿可是我的军师呢。”

苏婉想了一阵后,才认真说:“大人,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现在天下大乱,各地诸侯纷纷割据,掌握军权者已处于有利地位了。故而,大人必须在现有部队之外,组建一支信得过的军队,以求自保啊。幽州是大州,今后有能力与大人抗争者,非公孙瓒莫属了。”

刘虞长叹了口气说:“董卓乱权,挟持汉帝,此番朝廷命令等于是董卓之命,没人听从了,各地诸侯并起,今后乱局是难以避免,公孙瓒虽随伯安多年,但此时幽州大部军权在他手中,尾大不掉了。”

刘虞心中在想,这些军队随同公孙瓒征战多年,是他忠实部属,没人可以接手过来了。若公孙瓒忠于朝廷,或许还会听命于刘虞,若公孙瓒有了私心,这支军队立即成为公孙瓒私人军队,随时可接管幽州的政权。

“唉,”刘虞眉头紧锁,长叹一声。

见刘虞在思考,郑羽和苏婉对望一眼,也不再说话,默默端起茶杯饮茶,气氛有些沉闷。

许久后,刘虞才眉头松开,对郑羽说:“啸云,咱们是自家人,公孙瓒已是尾大不掉,此番公孙续受辱,他绝不会甘休,但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估计也不会立即发难,再说,他假如一旦从青州撤兵,就等于表明他的态度了,而我等也有时间来对付他。”

说到这,他又陷入思索中。

这种气氛十分沉闷,郑羽有些受不了,故而接过话说:“大人,啸云会派人监视他在青州的部队的,假如他有异动,我们立即将他家属扣下,同时,将他留在幽州和蓟城的少数部队立即缴械,哼,到时咱们就和他拼一下,并非没胜算,唯一担心是,身边还有韩馥和袁绍虎视在侧,不可不防啊。”

苏婉插上话说:“韩馥不足惧,需yào

担心的是袁绍!”

第93章 幽州都督

公孙续事件使得一向有些优柔寡断,且洁身自好的刘虞下了决心。

“啸云,咱们是一家人,幽州和蓟城安全,今后就全拜托你了,伯安看好你。只是幽州兵力大部掌握在公孙瓒手中,且他的兵都是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师,故而,当前还是应极力避免与之正面冲突,今后与公孙家的矛盾尽量不要公开化。”

刘虞吩咐了一阵,因是自家人,故说话显得亲切的同时,也将幽州各种势力分布,及今后应注意事项都详细说了一遍,算得上是谆谆教导了。接着,他任命郑羽为幽州都督,同时负责防卫蓟城安全。

只是,刘虞直接统辖的部队只有两万人,驻防蓟城的部队为万人,其中步兵八千,骑兵才两千人。另外一万人分驻各郡,但主要在北方与乌桓和鲜卑靠近地区。关键是刘虞直辖部队均为军区部队,而公孙瓒所率部队为野战军,双方相比除数量差距过大外,战斗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近期若与公孙瓒发生战事,则毫无胜算!

“一万骑兵的组建必须加快,此前伯安让齐周负责此事,他已招募齐人员和战马,及其他兵器等,你只要接手训liàn

,估计半年内就可以形成战斗力。此事让齐周协助你吧。”

郑羽听说人马及兵器都有了,心中大喜。只要他将军队组织起来,也是可以狐假虎威一下的,公孙瓒必有所顾忌。

最后,刘虞说了另外一件事,让郑羽脸红耳热。

“倩儿将郭雅之事告sù

我了,伯安乐观其成。其实,我一直当她是妹子看待。公孙瓒想要通过和亲,与渔阳郭家连成一体,说明他是有野心的,刚好郭雅不同意,郭家找上伯安希望帮zhù

对抗公孙瓒,当时伯安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只是此事真是苦了郭雅,一个美丽聪明女子,好端端被耽误了几年,好在最后遇上啸云,也算是她苦尽甘来,有了个好归宿,……”

至此,郑羽才明白刘虞为何平白无故帮zhù

郭家,不惜因此与公孙瓒之间产生矛盾和隔阂,核心是刘虞不希望公孙瓒既控zhì

幽州军队,又掌握幽州经济命脉,若如此,公孙瓒就等于是幽州的实jì

控zhì

者,刘虞更加难奈何他。

从刘虞书房出来,郑羽喜滋滋的,他现在是又升官了,若骑都尉是团长,那现在的都督算是师长以上军官,同时,还兼着幽州军区司令员,他属于驻防军,而公孙瓒所部则属于野战军。

郑羽本想与苏婉回家,却被她推了推,娇媚说:“去抚慰郭雅吧,刘大人说得对,有了郭雅就等于掌握了小半个幽州经济,而我们将是如虎添翼了。”

郑羽心想也对,这招兵买马都是要钱的,今后部队作战更离不开后勤补给,有了郭家的财源帮zhù

,他今后也可与公孙瓒相对抗了。

回到后院,见郭雅在房间里梳妆打扮,身上穿着极为清凉,上身是一件抹胸,微颤颤的动人心魄,下身是一件及膝短裤,露出一大截小腿,白得连阳光都要害羞,肥臀挺翘却恰到好处,肤白滑腻,充满魅惑。

郑羽那能忍得住,从身后将她抱紧。

“相公,雅儿想死相公了!”郭雅的话软软的,充满诱惑。

郑羽双手在她胸前一阵摸索,将她盘起的头发解开,满头青丝散发着清香。郭雅喘息着,阵阵娇吟声让两人都再也忍不住。郑羽果duàn

卸下她小裤,从身后就进了去,郭雅双手扶在梳妆台前迎合着,两人就在桌边做了一回,才回到床榻上。

事毕,郭雅伏在他怀里,娇痴说:“相公,雅儿本来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相公看呢,现在头上都乱了。”说完,将长发用一条布绳挽起,露出洁白无瑕的脖颈,真是领若蝤蝻,娇嫩已极。

郑羽忍不住对着吮吸一番,却在她脖颈间留下一片红印。

郭雅见之,不由害羞说:“相公,雅儿都不敢见人了。”

“见不得人就不见人,下午相公都和雅儿在一起。”郑羽将脑袋埋在她胸口间,品着人间美味,郭雅呼吸又急促起来,娇吟声催人奋进。

郭雅回手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被窝中又是此起彼伏。

直至晚上刘倩回来吃饭,才起床梳洗。两人现在是如胶似漆,都迷恋这床第之事。郭雅伏在怀抱里,软绵绵的说:“相公,雅儿这辈子值了,有了相公,雅儿就有了一切。”她心中充满甜蜜,一刻都不想与他分开。

刘倩进了门,将两人拖起,接着沐浴、梳洗、吃饭。

连着两日,郑羽都在这小院子里陪着两女,三人滚做一堆,一时竟忘了外间之事,只顾着彼此快活。幸好苏婉能干,各种大事都由她打理,竟是举重若轻,井井有条。

三日后,太史慈与马胜联袂前来蓟城,孙奇也率部从上谷赶了过来。

郑羽心中大定,刘虞也松了口气。

太史慈率一千骑兵,马胜步率两千步骑,孙奇率特务团大部,都暂时驻扎在城外,所有物资全部由刘虞负责供应。有了这些兵马,郑羽根本不担心公孙瓒玩手段,孙奇接受郑羽命令,派出部队对公孙瓒所部及府邸进行监视。

太史慈、马胜联袂前来拜见。

“主公,军师。”

见到郑羽和苏婉时,两人都跪了下去,郑羽连忙将他们扶起,“子义和子腾都来了,这就好,这就好!”他欣喜异常,此前一直担心公孙瓒的事,倒是紧张了一阵,有了这三千人,加上孙奇的特殊部队,暂时是不必顾虑公孙瓒耍阴谋了。

“明日,兄长和啸云,婉儿军师一起前往城外接受刘大人的守备部队,子腾可先派人前往辽西,大部分人马仍留在蓟城,等此间事了,才护送军师前往辽西接受政权和驻防部队。啸云被刘大人任命为幽州都督,兼辽西太守了。”

接着,将这段时间发生在蓟城的几件大事,向两个得力手下做了通报。

“目前,子龙的部队驻防在蓟城内,以防不测,也是保护啸云和你们主母安全,必要时,将采取措施铲除公孙瓒在蓟城的所有势力,哼,他若敢乱来,咱们就先下手为强。他若保持低调,咱们也将低调待之。”

苏婉接过话说:“公孙瓒目前仍不会与我正面交锋的,他的部队在青州剿匪,一旦他回到幽州,到时就是双方摊牌的时候了。”

太史慈对公孙续被糟蹋之事,心中也是暗爽无比,但他为人沉稳,并没将这种喜悦情绪流露出来,且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公孙瓒的报复,还真是个事,想了一阵才认真说:“那就设法让他回不了蓟城,只要我们控zhì

着辽西、上谷,接着设法将渔阳拿到手,就有了与之一争之实力,不必太过担心。”

大家商量了一阵,太史慈和马胜才到赵云处歇息。

第94章 入住都督府

郑羽决定将孙奇这支特殊部队改个后世牛逼的名称:“狼牙”他们虽与后世特种兵没法比,但毕竟是这时代专业担负特殊使命的部队。训liàn

有素,装备精良,且特别能吃苦耐劳,素质方面都是一时之选,郑羽对他们寄予厚望。

狼牙主要担负侦查和反侦察、剪除敌方快骑传递等情报系统。必要时,将敌方大将及主要将领的家属、亲朋、物资贮藏地,经济命脉等,予以最大破坏。总之,狼牙从事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他们总是躲在暗处,干的却是惊人勾当。

狼牙开始在行动了!

郑羽将他们派出监视公孙瓒在幽州的所有驻防部队,以及公孙瓒宅邸、主要部属的住宅、家属等,一旦公孙瓒有异动,他会将其在幽州的所有势力连根剪除!

次日,孙奇赶了过来,将部署监视公孙瓒所部事宜,向郑羽做了汇报。

孙奇严肃说:“主公,一切都部属妥当了。”

郑羽没过多问,只是颔首笑着点头。两人寒暄一阵后,接着对他说:“走,老子当上都督了,咱们去接收部队去,这下郑家军又要扩大许多了。”孙奇、赵勇和王猛是他的亲兵,也是最信得过的人。

当日,郑羽在刘虞从事齐周陪同下,与太史慈、赵云、马胜一起开始接管蓟城防务,及接收刘虞下属部队。同时,接收此前刘虞已准bèi

好的一万骑兵队的兵员、马匹和装备,由太史慈统一负责训liàn

,并担负骑兵都督。赵云则担任蓟城城守,统一指挥城外各部,及城内驻防部队。

孙奇所部继xù

对公孙瓒宅邸及其他驻防区域,进行布点严密监视,若对方有异动,郑羽计划抢先下手解除其武装,他深知这年代一个不慎就是家破人亡,故而,必须极其果duàn

处置他与公孙瓒之间的矛盾。

仇怨已经结下,最终将是兵戎相见,这是改变不了的了。

只是现在时机不对,若公孙瓒不采取极端行动,郑羽决定继xù

隐忍,直到羽翼丰满为止。若他有异动,郑羽则会先下手为强。哼,这年头为了自己,为了部属,也为了老婆们,他可不敢冒任何风险!

其实,自从太史慈和马胜部队抵达蓟城后,公孙瓒对郑羽的威胁就大为减轻,他已不太担心了。同时,他让王品加强对公孙瓒青州主力进行监视,及时掌握其动态。必要时可与青州黄巾军取得联系,暗中帮zhù

黄巾军,设法消耗公孙瓒的实力。

为了胜利,他已有些不择手段了,这让郑羽想到那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比较让他担心是,这时代信息传递太慢,手段太少,主要是依靠快骑传递消息。

故而,对孙奇说:“你部的另一个任务就是设法切断蓟城与公孙瓒之间的联系,当然,前提是在公孙瓒有异动的情况下,否则监视之即可。”另外,郑羽从孙奇所部抽出百多人,担任被接管部队的百夫长以上军官,他决定将整个幽州的地方部队,都改造成郑家军。

郑羽忙了一日,将接下来的事都交给太史慈和赵云负责,他坚信两人会干得更好,这是历史证明了的。又过数日,郑羽一家搬进装修一新的都督府。苏婉带着郑羽、左兰和邹氏姐妹在都督府里视察,望着偌大的都督府,雄伟庄严,让大家都开心不已。

邹圆挽住郑羽胳膊,一摇一晃,开心的说:“相公,这么大的屋子怎么住人啊,住不完呢,要不将宓神谷的姐妹们也叫到蓟城来,这里可是比那边热闹多了,街上什么东西都有,也好玩。”其实,郑羽也很想念她们,可蓟城风云际会,并不安全,故而只好作罢。

一男四女就这么开心说着笑着,逛遍都督府。

来到后宅,见了主卧内那张属于郑羽的大床,邹圆神情扩张的大叫:“相公,这张大床睡十个人都不挤呢。”邹芳瞄了郑羽一眼,脸红红的,不敢说话。左兰则掐了郑羽一把,将脸转到一边去,倒是苏婉笑嘻嘻的说:“咱们姐妹多,省得相公跑来跑去,所以婉儿就自作主张了。哈哈,哈哈。”

想到好笑处,她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毫无淑女模样。

邹圆不管不顾的脱下鞋,跳到床榻上,神情兴奋如少女。接着她将郑羽也拖上床,将他推到,大声说:“相公,圆儿给你按摩。”说完就跨坐在他肚子上,推拿起来。她那模样倒更像是蹂躏他了。

邹芳、左兰和苏婉围在边上,嘻嘻哈哈大笑着。

躺在后世都难得见到的大床上,眼望着数百平方米的大主卧,耳中听着众女清脆娇笑声,郑羽恍然如梦。想到他才二十一岁,在后世当特种兵也只是个小兵而已。可来到三国才一年多,竟混上幽州都督了。

郑羽心想,他家祖坟肯定冒青烟了,二十一岁的军区司令?这可是一步登天。幸好这是在英雄的三国时代,在后世是绝无可能的,故而,他深深爱上了这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了。

“相公,都督到底有多大?”邹圆好奇的问,她胸口开得很低,不时摇晃,眼中看他时娇媚异常,这是公开挑逗了。邹圆的美带着自然和赤子之心,性情开朗直率,很难让人认为是荡漾,因她行为都是出于自然,倒与杜秀娘相像。

邹圆外向开朗些,杜秀娘则内敛些。

此时,大家正在议论刘虞任命郑羽为幽州都督之事,虽觉得突然,但仍是兴奋不已。毕竟,都督是很大的官了,不仅是邹芳邹圆这对出生山野的娇艳双花,觉得好奇兴奋。

即使是苏婉这官宦世家的奇女子,也抑制不住喜悦心情。都督夫人的名头是很让人兴奋的。所以,在办理公文和各项手续时,她特别积极。

在刘虞任命郑羽为都督次日,苏婉就将都督府接收过来,并将都督府后方另一栋豪宅购买过来,打通后建了个月门,与都督府相通就成了郑家后宅。庭院深深,环境清幽,很适合居住。所有家具都是崭新的,且相当奢华。

都督到底有多大?其实郑羽对汉朝军制也是一知半解,他知大概是军区司令员,负责管地方部队,而公孙瓒管的是野战军,两人分工不同,但以作战实力论,却相差极大。

“都督就是幽州地方军事长官,配合州牧管军。”苏婉边喝茶边笑着说,她坐在不远处太师椅上,看着床榻上的郑羽和邹圆,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此前,她已将交接事宜全部办完,从现在起,她和姐妹们就是都督夫人了。

苏婉的能干是出了名的。不仅是在政治、外交上十分出众,就是在军事上,也表现出独特的战略眼光。田畴对苏婉极为敬服,刘虞对她也相当推崇。邹芳和邹圆都瞪大双眼,心道:这可是好大的官了。

都督夫人的名头,让众女心中都喜滋滋的,即使是左兰也不例外。

过了一阵,苏婉严肃说:“相公,刘大人任命你为幽州都督,肯定有人要紧张了。”

“谁?”邹圆转过头好奇问。

“笨,肯定是公孙瓒吧。”左兰插上话说,她就坐在床沿,郑羽的大手在她后腰处摸索,只是他忍不住越摸越往下,却被左兰紧紧按住。人倒也没离开,只是微红着脸,又白了他一眼,却是娇媚不已。

郑羽心想,左兰大概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苏婉看到郑羽与左兰的小动作,只是她当成没看见,想到自己与郑羽之间的旖旎,又想到两人三个月后就可以真做夫妻之事,不由红了脸,连忙岔开思绪,颇有深意的看了左兰一眼,调笑说:“公孙瓒还没接到消息吧,现在着急的是公孙越和邱武,他们可是公孙瓒手下的文武大将呢。”

邹圆连忙大声说:“我知dào

了,还有公孙瓒夫人,儿子公孙续等都是又急又气。哈哈,他一个男人被一群男人糟蹋,公孙续还有脸活下去?”只是,她此时抓着郑羽胸膛,竟被她很掐了一把,郑羽大声叫痛起来。

邹圆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圆儿将相公当成是公孙续那混蛋了呢。”

顿时,满屋子里都大笑起来。

第95章 刘虞的焦虑

刘虞在书房里踱着步,眉头紧锁。

此前,他派往幽州监视公孙瓒的秘密探子,可还没得到公孙瓒和青州战事的消息,让他心急如焚。其实,他心中也清楚,才过了十天,人还在路上呢,只是他真是太心急而已。故而,自嘲的笑了笑,嘀咕一声:“是伯安太心急了,呵呵。”

“大人,大人。”从事齐周走了进来。

刘虞连忙问:“啸云接管部队情况如何,顺利吗?他们开始训liàn

没?一万骑兵部队组建起来了吗?”他的一连串问话,让齐周都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刘虞此时也觉得表现得太过心急,自嘲说:“是伯安心急了,你坐下慢慢说。”

齐周落座,喝了一口茶后,才说:“接管顺利,大人,姑爷的两个义兄弟都是绝世猛将,有他们负责训liàn

不会有任何问题。今后,这蓟城有姑爷和太史慈、赵云守着,蓟城是安全的,幽州也是安全的,大人不必过虑了。”

见齐周如此说,刘虞心中安定下来,搓了搓手,神情兴奋的说:“这就好,这就好!”接着,他又说:“我没看错啸云的,我家啸云也是千古名将呢。”

齐周也是满脸兴奋。他去看了太史慈和赵云训liàn

,很有章法,不禁信心大增。此前,他也和刘虞一样,或者说州牧府内众人心思都差不多,对公孙瓒会借公孙续受辱之机回师幽州,夺了刘虞大权,顾虑颇多。

“大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现在有了啸云守蓟城,公孙瓒就要顾虑回师的后果了。姑爷说了,一旦公孙瓒有异动,他立即对公孙瓒在幽州所属势力进行剿灭,包括抄了他家。所以,属下觉得公孙瓒必不敢有轻举妄动,大人不必担心了。”

刘虞笑着点头说:“关键还是实力问题,现在有了两万多人马,加上啸云所属,公孙瓒确实要顾忌了,毕竟,啸云远赴关中,对董卓的西凉军都是见一个杀一个,杀张济、灭牛辅、将徐荣打得只剩下数百人落荒而逃,接着又是温酒斩华雄,与天下第一猛将吕布对战,还能使其受伤,公孙瓒比起董卓来,那是大大不如了。”

他越说越兴奋,“我家倩儿得此佳婿,真是福气!”

齐周也乘机恭维说:“姑爷是英雄盖世,现在我大汉一府十三州,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啸云的英雄故事?”

刘虞又搓着手,神情变得轻松,“有了啸云,今后伯安也不必太过担心公孙瓒了,这段时间都白了不少头发了,焦虑害人哪!此后要大力发展啸云所属部队。公孙瓒虽短期不敢有轻举妄动,但长期而言他还是要动的,肯定会觊觎我的位置。现在天下大乱,朝廷之命没人听了,公孙瓒的心也在蠢蠢欲动了!”

说完,转身对齐周说:“公孙瓒在青州剿匪,若打败,或许我们还可以平静一段时间,若大胜,有可能挟胜利之势回师幽州与啸云战,故而,我们仍需未雨绸缪,你去将啸云和苏婉叫来,咱们一起商议,并叫程绪一起参加。”

接到刘虞召唤,郑羽连忙与苏婉前往州牧府。马车上,两人仍不时动手动脚。苏婉埋怨了一声说:“相公,尺度,一定要掌握尺度,不可让婉儿衣裳皱了,发丝乱了,否则,等下怎么见刘大人?”

这几天,苏婉见邹氏姐妹霸占了郑羽大床再也忍不住,与他们滚做一堆,虽仍保留着女孩儿身子,可真是被郑羽开发得七七八八了。此时,她天天在数着父母的祭日,就想着早点与郑羽登山跪拜,到时就可与他真做夫妻之事了。

“婉儿,你觉得大人叫咱们有何事?”

“大人心神不定,见了相公,就心中安定了呢。”

两人来到刘虞书房时,刘虞带着齐周、程绪在门口处迎接,这种礼数都过头了。郑羽心中高兴,他知dào

刘虞担忧公孙瓒已不是一日两日,此番公孙瓒有了机会,乘势回师的可能性极大,若不是郑羽在此守着蓟城,刘虞都差点变成寝食难安了。

“大人,啸云和苏婉前来受教!”郑羽和苏婉很有礼貌的行礼,并与齐周和程绪见礼。可刘虞有些顾不得了,一把就将郑羽拖到书房内落座。“啸云,你来说说,公孙瓒在青州剿匪,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刘虞的问话语调显得急迫,双目灼灼,眼睛中布满血丝,显然,他真是心焦得很。在刘虞看来,公孙瓒绝对无法忍受公孙续受此大辱!报复是肯定的,只是时机问题。故而,他一改往日的优柔寡断,果duàn

任命郑羽为幽州都督。

其实,此前他也想设个都督的,但一者公孙瓒反对,二则他也在尽量避免与公孙瓒的矛盾公开化,故而,这个职位一直空闲着。可郑羽来了,且表现得极其不凡,加上现在是他亲妹婿,刘虞也不管不顾了。

关键是这个位子只有郑羽做得安稳,其他人都不行。

刘虞目光灼灼的看着郑羽,希望能得到满yì

答案,此问题他想了很久了。齐周和程绪也认真关注着。郑羽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脑子想了一遍,端起茶喝了一口,又看了苏婉一眼,她则是满脸幸福的看着他。

“相公,快说呢,大家都等着相公对此的判断呢。”

郑羽又想了一阵,他对历史了解不多,但也知dào

刘虞是败给公孙瓒,而公孙瓒却是通过青州剿匪大胜,才得到朝廷封赏,并俘获大批黄巾军和黑山军俘虏,物资等,势力大盛,才有了后来争霸的资本,故而,他知dào

公孙瓒此番必是大胜而归。

“若公孙瓒败了,那就没啥说的,他没有资本来与我们战。若是惨胜,也不足为虑,若是大胜,且多了黄巾军和黑山军大批俘虏和物资,拥兵十数万时,我等就有难了。”

想到公孙瓒大胜的后果,大家神情都显得凝重。

齐周忍不住说:“不知姑爷有何方法让公孙瓒不胜,或大败?”

刘虞见齐周如此说,连忙制止,满脸不悦的说:“伯安绝不与贼子为伍,公孙瓒虽是我等对手,但他此番是为大汉剿匪,站在道义高处,不可故yì

破坏之。”

齐周连忙起身谢罪,“是齐周思虑不妥,请大人责罚。”

刘虞摇了摇手说:“这话今后不可再提起,否则,伯安绝不容情。啸云也要注意,不可失了正义,否则我等与贼子有何区别?”

郑羽连忙点头说:“大人放心,啸云绝不做此等事,毕竟,啸云与黄巾军和黑山军作战多时,他们可是杀了刘将军和啸云的很多部属呢,我绝不会原谅他们的。”其实,他此前还真想让张颌派兵扯公孙瓒后腿,此番听了刘虞的话,只好作罢。

见刘虞满脸严肃,齐周和程绪惊若寒蝉,再不敢言语了。

第96章 如鲠在喉

其实,在座大家心中都清楚,公孙瓒围剿青州黄巾军,取胜机会很大,一旦其挟胜利之师回师幽州,大家就有难了。故而,脸上都变得凝重,只是刘虞不愿扯公孙瓒的后退,又无法阻止这种情况发生,也只能作罢。

这个问题没法继xù

说下去,但在座众人都如鯁在喉,心中难受至极。

其实,刘虞心中更是焦虑,他知公孙瓒所部训liàn

有素,作战勇猛,与乌桓和鲜卑等外族作战时斩杀无数,士兵大都是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勇士,故而,他的判断是最终公孙瓒大胜而归之可能性极大。

而一旦公孙瓒大胜而归,幽州和他刘虞却有难了。

他内心中很想让郑羽派人去扯公孙瓒后腿,可理智上却否定此做法,他无法说服自己要与贼子为伍,正是因黄巾军起义才将汉室江山推向末日的。他和其他王族人一样,对黄巾军有着刻骨仇恨。

“大家都回去再想想吧,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刘虞神情严肃的说,只是脸上焦虑之色更重。

郑羽和苏婉先起身告辞,他知现在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这些都是推测,刘虞更不能就此大张旗鼓的备战。再说,刘虞既没反对董卓朝廷,也没参加关东十八路诸侯讨董,故而,朝廷对他还是信任重用的,董卓也对刘虞敬重三分。

刘虞心中更多是守成,他并没争霸天下的雄心。连此后不久袁绍和韩馥联合关东诸侯,要拥立他为帝时,也被刘虞斥责。郑羽摇了摇头,真搞不明白刘虞为何会有如此迂腐想法?或许刘虞之败,更多是因他没雄心没壮志吧。试想,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在这乱世三国,别人跟着你哪还有奔头?

众人走后,刘虞独自靠在椅子上沉思。

他对公孙瓒一直有戒心,而公孙瓒虽对他表面恭敬,但背后却是动作频频,不时露出贼子之心,让刘虞担心不已。以前没人能制肘得了公孙瓒,但现在有了郑羽,武功高强,自身拥有不小势力,手下猛将不少,且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于挑zhàn

公孙瓒的地位和威望,刘虞利用他来制肘公孙瓒,算是最佳人选了。

关键是郑羽是他的亲妹夫!

公孙瓒虽是刘虞部下,但同时接受朝廷管辖,又实掌幽州军权,刘虞也拿他没办法。两人互相心有芥蒂,以往也是龌龊事不断,刘虞对公孙瓒的某些作为在背后也发过牢骚,公孙瓒则在暗中培植势力,纵容公孙续私下招募武林人士,想和渔阳郭家联姻等,都表明公孙瓒野心不小。

只是没想到与渔阳郭家联姻被被刘虞破坏,而公孙续招募的武林人士,却在冀州伏击中被郑羽一网打尽。此番,连公孙续在蓟城都受此大辱,公孙瓒肯定难以忍受,但刘虞心中却是觉得开心。

公孙瓒从此后对刘虞和郑羽肯定是怀恨在心,对此刘虞坚信不疑。

刘虞只是个文人,在政治、外交方面能力都不弱,但军事上却是门外汉。所以,郑羽表现出杰出的军事才干,让刘虞欣喜不已,特别是郑羽主动投诚后,他更是果duàn

将刘倩嫁给了他,以亲情笼络郑羽在身边为他所用。

想了许久,刘虞长叹了口气,“幸好有了啸云,否则幽州形势不堪设想!”

回家的路上,郑羽和苏婉都显得心情沉重。特别是郑羽,他明白公孙瓒大胜而归,这是历史事实,可想到届时公孙瓒所部是几十万大军,心中就不寒而栗。

“相公,莫想了,等下婉儿服侍相公沐浴。”

苏婉的话又让他回到现实,看着身边美娇娘展露出的娇媚神态,他再也想不起公孙瓒。

左兰带邹氏姐妹外出,苏婉进了后宅就直接将郑羽拖到浴房。沐浴过程充满旖旎。浴罢,两人上了床榻,一番缠绵后才泄了心火。虽未真个销魂,但苏婉却是乐此不疲,她是越陷越深了。

“相公,孙奇所部对公孙瓒在幽州和蓟城的势力严密监控,我等不必太多担心。刘大人说得对,咱们不做那种龌龊事,假如公孙瓒真能大胜就让他大胜吧,下一步我们倒是要开始谋划辽东,那里三面是海,四处无强敌,是理想的发展之地,可惜,公孙度在辽东名望很高,手段狠辣,实力不弱,现在还对付不了他。”

郑羽也想到辽东公孙度,他想,公孙度很快就会割据辽东了,到时他可让刘虞下令收复辽东并乘势占领之,倒也不是当前急着考lǜ

之事。

“刘大人是汉室宗亲又是幽州牧,身份崇高,公孙瓒依附他得了不少现实好处,从某种程度上说,公孙瓒也是刘大人扶持起来的。可现在汉室墙倒屋塌,连皇帝都成董卓的傀儡,其他诸侯王身份更是一落千丈。公孙瓒再不会顾忌大人的声名了。”

两人聊了一阵就起床梳洗,接着,郑羽要去找赵云商量训liàn

和城防之事,却被苏婉拖住,“相公,忙完后去见见郭雅和倩儿,别冷落了她们。”

却说,刘虞将郑羽任命为幽州都督,真是让公孙家紧张万分。

公孙越和邱武心中都明镜似的,他们知郑羽是完全靠在刘虞身上,而刘虞也将身家性命托付给郑羽。故而,急忙派出快骑,将郑羽被刘虞任命为幽州都督之事,向远在青州的公孙瓒禀报。

在公孙家密室里,公孙越、邱武和公孙夫人、公孙续一起商议。

公孙夫人见了公孙续的萎靡神情,不由心怒说:“公孙家受此大辱,核心还是郑羽在捣鬼,若没他将续儿弄到监狱,且又弄去与那粗汉同牢,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她心中最恨的还是郑羽。

邱武冷静的说:“末世将起,汉室土崩瓦解,刘虞大人虽广有名声,可却不懂军事,故而,不足惧也,倒是郑羽在关中名声极大,又懂军事,本人更是个猛将,手下将领个个都是百战之将,需认真对付。唉,连太史慈都投靠他了呢。”

“哼,狗奴才!”公孙夫人恨恨的说。

邱武脸上僵了一僵,神情尴尬,没再往下说,其实他知公孙夫人是在说太史慈,可毕竟他也算是个奴才呀。

公孙越不满的瞪了嫂子一眼,神情微怒,冷冷的说:“嫂子,莫乱说话。很多人投靠公孙家,是看上兄长的英雄气概和远大前途,而不是冲着公孙家而来。”说完,冷冷看了一眼在边上,却满脸阴毒的公孙续。

“父亲会为我报仇的,我就等着看郑羽是怎么死的,我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抄了他的家,奸了他所有女人,哼,敢惹我!”

公孙续说了一大通极狠毒的话,让邱武和公孙越都不寒而栗。心中都在想,公孙瓒一世英名,怎会生下这么个畜生!

公孙夫人走到公孙续身边,陪他坐着,疼爱说:“续儿都是大人了,别总是想依靠你父亲,有仇自己报。续儿,你先养好身子,一定要振作起来,这个仇一定要报,否则,你就不是公孙家的子嗣了。”

公孙越和邱武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暗自叹息。

第97章 公孙瓒的愤怒

公孙越冷冷看了眼公孙夫人和公孙续。

接着严肃的说:“此事如何处置,一切等待大哥指示,家里人绝不可轻举妄动。郑羽非是好惹之人。特别是,越已发xiàn

这宅子被人监视,肯定是郑羽所为。现在他完全控zhì

了蓟城,若你们想找死就去招惹他吧。或许,他正在等着你们闹事呢。”

说完,转身离开,邱武跟在他身后出了议事堂。

出了门,公孙越回头看了眼公孙夫人的不满神情,及公孙续的狠毒目光,重重叹口气,对邱武说:“通知公孙家的所有人员不许惹事,否则后果极其严重。郑羽是个杀伐果duàn

的人,我担心大哥因此而冲动。如大哥率部回师,只要他大军在青州一有动静,咱们肯定是人头落地。”

邱武也是满脸凝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才感叹说:“续儿惹了个不该惹的人了。”接着就去吩咐下面的人注意言行举止了。现在,公孙家是内紧外松,保持高度戒备。可一旦有事,谁都别想逃出蓟城,郑羽不会让他们走脱一个的。对郑羽的狠辣,公孙越和邱武都是心知肚明。

却说,公孙瓒接到公孙续受辱事件,果然是勃然大怒!

可目前大军与黄巾军作战,正处于胶着状态,他也没办法。不久公孙瓒冷静下来,明白此时绝不可回师,否则家里人必遭郑羽毒手,别想逃出一个人出来。故而与下属商议该如何处置,心中则说,忍,一定要忍!

其中一个从事说:“主公,当务之急是要释了刘大人和郑羽心怀,让他们觉得大人对此事并不看重,还要说明此事是续儿有错在先,官府无错。今后等到家里人都出了蓟城,我等才可有所动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瓒神情严肃,心中虽悲痛公孙续遭此大辱,可毕竟是儿子,他难以咽下这口恶气,眼角都流出泪水。且公孙续之辱,殃及整个公孙家族都抬不起头来。

另一个从事审慎的说:“大人,此事或还应给刘虞大人写信,自请处分,看刘大人到底是何想法?也让他将心中所想彻底暴露,我等也好有所防范。乱世已起,今后只要大军在手,其他名利都是浮云,有了强dà

实力,这天下自可任大人纵横捭阖,汉室已失其鹿,天下英雄起而逐之,鹿死谁手,就看谁手中实力更强dà

些了。”

公孙瓒心想这话很有道理,今后他的目光绝不仅仅是盯着幽州,这中原大地都等着他呢,只要拥有强dà

军队,如董卓般杀入长安,到时连太师也是他的,或许,还能当上皇帝呢。

想到能当开国做皇帝,公孙瓒将公孙续受辱之事就看淡许多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剿灭黄巾军,到时朝廷自会有封赏,同时,通过剿灭黄巾,我必可因此壮大,届时或向南或向北都是我说了算。哼,郑羽,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曾对他赞赏有加,可他却这般待我儿,真是气死人了。”

虽然公孙瓒很是气愤,甚至是震怒,可他是个理智的人,很有心计和智慧,故而,他立即收起愤nù

,独坐书房写起书信。他亲拟两封信函,让快马送给家里和刘大人。

家信中主要是斥责公孙续所作所为,同时将公孙夫**骂了一通,认为是她过分溺爱公孙续,才导致他走到如此地步,信中说这是公孙续自作孽,今后绝不许出公孙家一步,必须闭门思过,否则,将予以严惩。

在给刘虞的信中,则是强调一切罪过都归于他疏于教养,请求大人处分,并提出在剿灭青州黄巾军之后,他会主动将军队交回大人统辖,称伯珪将此后不再出仕。信中情词恳切,很是感人。

送走信使后,又过了两天,前方却传来打败仗的消息,让公孙瓒心情更是低落。原来,是公孙瓒所属一支五千人部队被黑山军诱入一个峡谷中围歼,只逃出千余人。

故而,公孙瓒只好下令全军后撤三十里扎营。

公孙瓒写给刘虞的信,及公孙瓒在青州打了败仗之事,很快传到蓟城。

刘虞接到密报后大喜,特别是公孙瓒打败仗,觉得他一时对幽州构不成威胁,故而,满脸笑容,急忙将郑羽和苏婉召去商议。

刘虞昂着头,在书房里走了两圈后,强压制住喜悦心情。

收起笑容,转过头对郑羽说:“公孙瓒信中所言并不可信,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目前,他的家人都在啸云监视之下,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他兵败之事,使他短期内无力北顾,将不敢对幽州不利。”

齐周也是满脸喜容,“我们得到的消息说,公孙瓒出兵四个多月,折损兵力大概在一万人左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黄巾军真不好对付。”

郑羽摇头叹息,黄巾军若是那么好对付,当时刘将军就不会中了圈套,几乎被全歼,连他都殉职报国了。其实,对黄巾军和黑山军的战斗力,他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从事程绪则兴奋说:“黄巾军不好对付最好,就让他们与公孙瓒对掐吧,到时两败俱伤,公孙瓒也就没那么大野心了。否则,他大军在手,终归是要北指的。大人,听说公孙瓒大人此前缴获大批黄巾军的粮草物资,今后我们对其供应可大幅度削弱些,别到时他用咱们供应的粮草来反攻幽州吧。”

其实,这事是程绪杜撰的。对此,刘虞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而是转移话题问郑羽:“啸云,咱们军队训liàn

得怎样了?公孙瓒虽败,但只是小败而已。他的部队常年与匈奴征战,是百战之师,未来取胜机会还是极大的。”

“有子义、子龙负责训liàn

,大人不必过虑。公孙瓒短期内无法北顾,我们则有充分时间备战,到时将有一战之力,哼,此番算是他明智,否则,若敢北顾,啸云必会让他很难看的。”

郑羽恶狠狠的说。但他知最终结果仍是公孙瓒大胜,到时两军必有一战,这是躲不过的,好在还有一年多缓冲,时间足够他备战了。

且说公孙家收到公孙瓒的家书,公孙夫人和公孙续都收起狂妄之态,开始低调起来,公孙续更是不敢出门,公孙越则加强宅邸守卫,防止郑羽暗中捣鬼。

一时间,曾经横行蓟城和幽州的公孙家,变得偃旗息鼓,百姓则开心庆祝,特别是那些被公孙越乱杀的越狱犯家人,及此前遭受公孙续残害的家人,更是找官方要求伸冤。这是树欲静,而风却不止了。

第98章 渔阳郭家

“相公,快到家了呢,雅儿真是开心死了!”

马车里,郭雅兴奋得难以形容,那种本就是娇媚已极的脸容,此时更是灿若莲花,美得难以形容。因担心公孙瓒迫害,她自从进了刘虞州牧府内宅深院后,就没出过门,等于是被变相软禁了三年。

此时,郑羽见公孙瓒一时奈何不了他,就决定带郭雅回家看望爹娘。

“到了呢,到了呢!”离家还有数百米,郭雅见了路旁熟悉景物,不禁大声叫唤。马车直接进了内院,郭雅连忙跳下马车,冲着她母亲跑去,母女抱住就是痛哭不已。

郭雅的父亲走了过来,年约四十多岁,但脸上充满沧桑。只是目光锐利,显出商人的精明。他主动冲着郑羽叫道:“谢谢啸云,这等于是救了我家的雅儿了。”

郭雅从母亲怀抱里挣脱出来,对父亲说:“爹,他是你女婿,雅儿自己选的,这世上最好的女婿了。”郭夫人走过来握住郑羽的大手,左看右看,满脸笑容。“好,好,果然是我郭家的女婿,不仅一表人才,且英雄盖世,大家都在传诵啸云的故事呢,现在,在渔阳,啸云是家喻户晓了。”

郭父连声说:“什么是渔阳,是幽州,是大汉的一府十三州,都在传诵着啸云的英雄事迹呢,得婿如此,不仅是雅儿的造化,也是郭家的荣光。自从雅儿进了州牧府,郭家也是胆战心惊,担心公孙瓒借此报复,幸好刘虞大人是个好人,对郭家关照有加,公孙瓒才没让郭家太过难堪。”

郭父名叫郭荣,字子幽,渔阳人士。

接着,进了内宅,郭夫人亲自端茶送水,殷勤得过分。郭荣拉着郑羽的手,在内堂里将郭家的事业、处境都与郑羽说了。郑羽心说,原来真是当世大富豪呢。郭家原是从米行、布庄开始起步,后来发展到冶铁、鱼盐等产业,是个传了数十带的大家族。

郭荣是家族这代的族长,下有一子一女,儿子郭阳今年二十二岁,字鱼秋,已经开始接手家中产业发展,是个很能干的年轻商人。他们的主要基地还在渔阳沿海一带,与辽东和江南也有广泛贸易往来。

郑羽心说,难怪公孙瓒觊觎郭家,有了郭家财力支援,这世上真是可做很多事了,可惜他没福分,结果就便宜了郑羽,不仅得了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还得到当世最大商人之一的鼎力支持。

郭荣夫妇对郑羽也是满yì

之极。其实,郭家对郑羽了解很多了,主要是顾忌刘虞的看法,才没主动去找郭雅和郑羽,今日两人回家,等于是将郭雅和郑羽的关系公开化。

当晚,郭家举行盛大宴会,家族主要人员都请来吃酒,将郑羽这个超级女婿隆重向家族和各个生意往来的伙伴隆重推出。酒宴近百席,显出超级巨豪的阔绰。郑羽也收到数不清的礼物,郭雅挽住他手,笑个不停,显出天真烂漫。

“妹夫,我比你大一岁,就直接叫你啸云了。啸云不仅是雅儿的好夫婿,还是郭家的大恩人,今后咱们是一家人。今天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郭母走了过来,将郑羽手中酒杯换成小杯的,对郭阳埋怨说:“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今天不许让姑爷喝醉了,等下还要入洞房呢。”说完,怜爱的对郑羽说:“姑爷今天能少喝尽量少喝,酒喝多了伤身,洞房时对雅儿要疼爱些,她受了不少苦呢。”

郑羽连忙应是,心说,两人间都不知入了多少次洞房了呢。

郭阳听母亲如此说,连忙拍拍脑袋,歉意的说:“鱼秋真是犯傻了,今日是姑爷和雅儿大喜之日,等下还要洞房呢,好,我喝,姑爷意思一下就行了。”接着,郭阳这个大舅子帮他挡掉无数必喝之酒,郑羽才知这个大舅子竟是酒国高手,千杯不醉呢。

随后,大批渔阳富豪前来敬酒,对郭荣恭喜之声不断。郭荣喜滋滋的应酬着,他得此佳婿让众富商都眼热得很。

酒宴完成了一半,郑羽就被小梅等女搀扶着来到后院。这个独立后院很大,是郭雅居处,平时,家人每天都要清扫干净,郭家对郭雅受委屈,心中充满歉意。

“我没醉,真的没醉。”小梅和小兰搀扶着她,胸口处抵在他胳膊,让他舒爽无比,她们直接将他搀扶到了浴堂,竟是个小游泳池般宽大豪奢。

郑羽心知,这才是有钱人家,即使是古代,也是奢华享shòu

得很。

水池弥漫着淡淡雾气,水温适中,小梅和小兰直接帮他脱了外裳,之留下一件小裤头,进到池子里,郑羽见到两女也脱去外裳,只留下小衣,连忙制止她们,“小兰,小梅,我自己来。”只是她们的小衣被水一浸泡,等于是光着身子,郑羽顿时有些受不了了。

两女也是羞涩不已,她们都是十六七岁,真是出水芙蓉,且当年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服侍雅儿的精品,此番刚长成,却是清丽娇艳。“公子,奴婢四姐妹从小跟着小姐,今后也是跟着小姐姑爷的,故而,公子不必在意,小姐吩咐了,一定要服侍好公子。”

说完,拿着干净毛巾帮着擦拭起来。

这番洗澡太过香艳,让郑羽想到与妻妾之间的旖旎。接着,换上干净衣裳来到新娘房。见郭雅披着头盖,两人是老夫老妻了,故而,这前半部分礼仪,能节省尽量节省,很快就进入正题。

今夜的郭雅尤其激动,一次又一次迎合着,让郑羽舒爽无比。

“相公,要不雅儿将小梅她们叫来服侍相公吧,雅儿一个人吃不消相公呢。”

“乱弹琴,今夜是我俩洞房呢,接下来,就让相公服侍雅儿了。”

一夜无话。

次日,郑羽和郭雅向郭荣夫妇敬茶,完成结婚礼仪。自此,郑郭两家正式何为一体。郑羽将部队的武器装备供应完全交给郭家负责,同时,设计了好几款武器让郭家请最好的铁匠帮zhù

打造。

其中,他设计了类似后世东洋刀的一把轩辕刀,请郭家负责铸造。并按照后世马刀样式,打造一万把马刀、还有马鞍、马蹬等骑兵装备,步兵装备也进行改进和改良。

此外,他将所知的后世炼钢术教给郭家,虽然他也说不完整,但大致路子还是说得清楚的,他相信郭家必能将炼钢技术提高一个档次。

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虽无法达到后世水准,但先进的冶炼和锻造方法,还是使郭家从此独霸炼钢领域,并铸造出三国时最好的武器,故而,郑家军的武器装备是三国各诸侯中最好的。

这为郑家军今后驰骋疆场,做出巨大贡献。郭家从此后成为郑家军最大武器供应商,和粮食等其他物资的供应商。郑羽为此专门组建了工兵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所向无dí



第99章 娇柔侍女

郑羽喜欢上了郭雅家的浴堂。

面积至少两百平米,内有一个大池子,两个小池子,都是用汉白玉铺就,十分华丽。大池子是个小游泳池,小的两个池子中,一个是温泉水,一个是清泉水。这大夏天的,清泉水清冽,泡在里面十分舒服。

郑羽喜欢在清水中浸泡,每当此时,他脑子就特别清晰。他在想着现在,也在想着未来。他想与刘虞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与公孙瓒又该如何发展,是退缩还是与之相争?

按照原来历史发展,过两年刘虞就将死于公孙瓒之手,公孙瓒则同时占着北方冀、兖、并、幽四州,成为三国初期的主要诸侯。可如让刘虞不死,历史又该如何发展?这些事困扰着他。

考lǜ

到刘虞是刘倩大哥,又对他赞赏提携有加,无论如何都不该让他死去,否则,真可惜了一个大人才,他在史书上口碑极好,政治清明,人品极佳,深受百姓爱戴,且对民族和解贡献不小,真不该让他死的。假如刘虞不死,那就必须让公孙瓒死了。可公孙瓒势力强dà

,若要与之争,结果很难预料。

门“吱呀”一声,一个声影走进门来。

郑羽回头看,见是小梅,不由笑着说:“小梅,你怎么没和小姐去摘果子了。”此前,郭雅要郑羽与她一起去山上摘樱桃,可他要想事,只好作罢。

“小姐让小婢留下来服侍姑爷呢。”小梅羞涩的说,其实,是她主动向郭雅提出来的,故而,说这话时心中“噗通噗通”的跳着,声音都有些打颤。

此刻,她只是穿着件墨绿色抹胸,下身是条丝绸做的小短裤,清凉得很。身上肌肤白皙滑嫩,脸容娇俏,是一朵成熟的鲜花了。郑羽想叫她回去,可又担心她见怪,再说,他被几个侍女都侍候过,在池子里,她们身上凹凸都差不多看过了,故而,见她入池子也没再说什么,他仍靠在池子边想事情。

“姑爷,小梅没打扰姑爷吧。”

“没呢,今天不搓澡了,身体干净得很,小梅就靠在姑爷边上就行。”

不久,小梅一双小手摸了上来,如春笋般娇嫩圆润,此时身上小衣被水浸泡,凹凸立现,十分诱人。四个婢女都是精挑细选,一般高矮,容貌也是上上之选,故而,郑羽心中涌起一阵舒爽感觉,见她欲言又止,连忙问:“小梅,你有事?”

“姑爷,小姐说过的,今后我们四个姐妹都是永远跟着姑爷和小姐,这辈子都是不分离的,不知姑爷对我姐妹是何看法,今日,小梅是代表姐妹来问姑爷的,小梅想,如果姑爷也喜欢小婢,小梅姐妹愿意像小姐一样侍候姑爷的。”

说完这话,小梅羞得将脑袋抵在他胸口,不敢抬起头来。郑羽心想,这就是寻欢了。其实,他对这四个美极的小婢也是眼热得紧,可担心郭雅有看法,故而平时都保持着礼貌,即使是她们在侍候他时,也不敢流露出好色之态。

“小姐同意吗?”

“是小姐主动说的,奴婢的心思她最清楚了,姑爷英雄盖世,这当世不做第二人想,奴婢姐妹敬佩得紧,都因能在姑爷身边侍候着,大家心里快活着呢。若公子也没意见,能否要了小梅姐妹。”

郑羽心想都到这份上了,他什么话都不适合说了,只能用行动来表面态度。

“你们姐妹美极,姑爷也是欢喜得很。”

“谢谢姑爷,”说完,抱住他脖子,脸上都是幸福神色,见郑羽还没动作,又连忙说:“姑爷,要了小梅吧。”说完,主动摘下抹胸,弹出两只如小碗般玉兔,竟是洁白无瑕,美好至极。一番前戏,小梅已是水到渠成。

“小梅,会有些痛,忍忍就过去了。”郑羽怜惜的说。

“不碍事的,小梅知dào

这是女孩子必须过的一关,请姑爷怜惜小婢。”

终于,两人就在这池子边上成了好事,让小梅幸福得差点哭出来。

“姑爷,小梅生生世世都只做姑爷和小姐的小婢。”

两人回到卧房穿戴整齐后,见她不良于行,郑羽将她抱回原来住房,“你休息一阵,我等下会和小姐说你们的事,从此后就跟在小姐边上,姑爷会疼爱你们的。”当晚,他听从郭雅意见,将其他三女都收了。

郑羽在渔阳当着快乐新郎,每日里或游山玩水,或与五女嬉戏,日子过得开心快乐。直到从蓟城传来消息说,称公孙瓒在青州取得大胜,他才告辞郭荣等人,准bèi

启程回蓟城。

“贤婿,你交代的事,我会尽快办,已经召集了数百人来做这件事,地点还是放在蓟城内吧,具体地点我已经让阳儿前往勘察,到时候要贤婿协助,另外,我和你岳母也准bèi

搬到蓟城去住。宅子都选好了,离都督府不远,今后雅儿回家也方便些,这几年苦了她了。”

郭荣夫妇对他很亲切友好,让他感受到家庭温暖,岳母大人更是吩咐了一遍又一遍,拉着他手说个不停。

郑羽带着四十几车礼物离开,其中内里各种稀奇古怪东西不少,如半人高的人参、各种从没听说过的补品就装了好几车,让郑羽都觉得这样太过分了。

“有些是咱们自己家的,有些是其他人送的,他们都看好贤婿呢。这些都是规矩商人,也是郭家多年好友,今后贤婿若能帮时就帮他们一些吧。”岳父大人吩咐道。

郑羽告别众人,才带着郭雅和小梅四女离开渔阳,两日后回到蓟城。

“相公,雅儿不住那小院了,就住在都督府旁边如何?”

“搬过来吧,现在咱们不怕别人了。”

“谢谢相公,雅儿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过往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雅儿感谢相公,感谢上苍将相公带到雅儿身边,这辈子值了。”

当晚,郭雅就住进都督府内,次日,刘倩也说要搬过来住,这样都督府后宅变得热闹起来。

郑羽刚回都督府,苏婉就将公孙瓒在青州大败黄巾军之事说了一遍,“此番公孙瓒佯装败退,引黄巾军约两万人追来,却被他设伏,黄巾军几乎被全歼,此时,双方战事又陷入胶着。”

郑羽心想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话,胜败乃兵家常事。

第100章 争斗落幕

“相公,刘大人有些心急,当心公孙瓒挟大胜回师,故而让婉儿派人急将相公请回商议,要不我们吃完饭就去找他?”内堂里,苏婉将公孙瓒青州与黄巾军战事向郑羽通报,脸色凝重。

郑羽却不以为然,仍是悠闲的喝着香茶,他在想,刘虞军事方面确实不行,公孙瓒败一仗他就满脸欢喜,胜一仗,他就开始忧愁,如此患得患失如何了得?

“相公,问你呢。”苏婉撒娇说。

郑羽将脑袋靠在椅背上,轻松笑问:“雅儿,说说你的看法吧,相公想听。”

苏婉则抿嘴一笑,神情轻松,“婉儿倒并不太担心,毕竟双方还战着呢,且胜败兵家常事,胜一战败一仗,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可刘大人心急,他是州牧,咱们都得听他的。”

“青州黄巾军数量有十数万呢,杀两万人并未解决根本问题。再说,此前公孙瓒也大败过,此番胜利只算是扳回一局,婉儿说得对,短期内不必过于担心公孙瓒回师问题。”

苏婉嘻嘻笑着说:“那就明日去见刘大人,现天色将晚,相公坐了两天车,该好好休息才是,你这次去渔阳都半个多月了,倒是今后有了郭家支持,咱们可是如虎添翼。”

何止是如虎添翼这么简单,来自后世的他明白,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打的是经济实力,有了郭家全力资助,今后他就可以大规模扩军了,否则,面对公孙瓒剿灭青州黄巾之后,兵力数十万人,哪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左兰带着邹芳邹圆进来,进门就说:“相公,还是将琰儿她们接到蓟城吧,这里需yào

个女当家,婉儿忙政务,兰儿爱清静,这几天忙得不行。这管家婆让琰儿来当最合适,她是大妇嘛。”此前,她当上这都督府临时大管家,整天忙得不行,此刻才将郭雅等女安置在隔壁大宅中,又卸下数十车财物,才刚忙完。

苏婉接过话说:“是该将她们接过来,现在蓟城有子龙守着,固若金汤,她们来这安全得多。”

郑羽也想她们得紧,故而就定了下来。但听说他要亲自去接蔡琰等人,苏婉连忙制止,“让子义去吧,他带上一万多亲兵,可以边接琰儿姐妹和蔡大人,边进行训liàn

。刘大人有意请蔡大人担任渔阳郡守,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郑羽心想,宓神谷和洛神镇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大家伙,韩馥不算什么,但接下来的袁绍就不是等闲人物,再说,他也在防备公孙瓒借机偷袭宓神谷。想了一阵,觉得确实不宜让她们呆在那里,故而说:“洛神镇和宓神谷就让张颌守着,赵勇护送岳父和琰儿她们姐妹前来,子义率骑兵前往接应。我也想她们得很。”

次日,郑羽和苏婉来到州牧府。

进了刘虞书房,却见他眉头紧锁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郑羽和苏婉落座后,刘虞才坐在他们对面说:“伯珪此番大胜,我们该有所防备才是,啸云说说你的看法,他会不会挟胜利之师北顾,伯安又该如何应对?”

郑羽急忙将他的看法和分析向刘虞说了一遍。

“大人,青州黄巾军势力强dà

,北面的黑山军不是等闲之辈,南面徐州黄巾军也开始闹腾起来,再说,啸云与青州黄巾作战多日,体验最深,对他们的作战能力相当佩服,且其军中必有能人掌舵,三地黄巾军又互相呼应,故而,公孙瓒想轻松取胜,绝非易事。”

郑羽的一番话,让刘虞吁出一口长气,眉头松开,竟是笑了起来。

“这就好,这就好,只是目前幽州空虚,子义的骑兵还在训liàn

,子龙的城卫军也才刚接手训liàn

,作战能力并不强,现在的幽州和蓟城都十分虚弱,确实令人担忧。再说,北地的乌桓和鲜卑又开始蠢蠢欲动,此番公孙瓒南下,北地防务空虚,伯安十分担心,故而派出特使开始安抚他们。……”

刘虞将目前迁居在辽西、右北平、渔阳北部和上谷北部,以及昌黎一带的乌桓和鲜卑部落动向介shào

一番,让郑羽心中倒真是担心不已。

“董卓乱权,朝廷威信尽失,加上诸侯并起,大家都在争抢地盘,这北地防务真是个问题,大人,对这些部落,可分化瓦解为宜,一味怀柔不一定能起效果,若我大汉实力强dà

时,这个政策是可行的,而我内乱将起,这些外族部落觉得有机可乘时,必会起兵南下掳掠,不得不防。”

刘虞听了郑羽这番话,又开始皱起眉头。

苏婉接过郑羽的话说:“大人的怀柔政策深得这些外族赞同,但此一时彼一时,此番公孙瓒南下青州剿匪,北方防务顿时空虚,而蓟城兵力严重不足,依婉儿判断,他们必会派兵南下乘虚而入,故而,我等需未雨绸缪才是。”

防守北疆需yào

有兵力才行,最后,刘虞接受郑羽和苏婉的建议,决定再建三万步骑,用于北疆防务。同时,逐步减少对公孙瓒所部的物资供应,让公孙瓒直接找青州要补给。最后,郑羽接手对公孙瓒所部的供应事宜,他直接就断绝对公孙瓒的供应,将这些物资用于新兵招募和训liàn



下一个要商议的是特大事情,就是如何对待公孙瓒写给刘虞的那封信?

此番,公孙瓒派亲信关靖前来,代表他向刘虞请罪,同时也是探听刘虞的真实态度和了解蓟城动向。这件事十分棘手,赞不得,骂不得。刘虞想了好几天也没拿出满yì

看法,故而,一直在等待郑羽从渔阳回来商议。

“依啸云看来,必要的斥责还是要的,大人坚持一如既往的行事态度,公正廉明,这样公孙瓒反倒放心不少。奋武将军是朝廷任命的,咱们管不了,倒是不必让他担任北平太守了,而是让他当昌黎太守,这样以安他的心,算是对他进行惩戒。”

郑羽将他的看法说了一遍,他此番在渔阳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苏婉笑着说:“呵呵,估计公孙瓒不会真在乎咱们如何安排他的,但他倒是可借机将家人迁往昌黎,躲开我等的直接控zhì

,一旦公孙瓒取得剿匪大胜,就可将家人转移出去了。”

郑羽头一歪,也跟着笑起来,“转就转吧,反正这些人也是麻烦,只要公孙瓒不公然造反,咱们也杀不得他们,人都去了昌黎,咱们也省事,这蓟城就彻底清净了。”

刘虞仍心有顾虑,“如此一来算是与公孙瓒撕破脸了,他必定怀恨在心。”

苏婉解释说:“大人,公孙瓒对大人和我家相公早已怀恨在心,此番作为他必是欢喜无比呢,这样一来,他的家人就安全了,婉儿倒是担心此后再无法制约他,一旦公孙瓒击破青州黄巾,必将北顾与我争夺幽州呢。”

刘虞听了苏婉的话,也是心动不已,想到公孙瓒早已怀恨在心,估计难以调解了,故而心中基本认同了郑羽和苏婉的建议。过了片刻,他又提出新问题。“昌黎主要是乌桓族在居住,若让他去了昌黎,假如公孙瓒与昌黎、辽东乌桓联合,又该如何?”

第101章 乌桓大人

针对这些问题,大家慎重商议一番,接着又再次认真讨论了对公孙瓒复信的主要原则和内容,由刘虞亲自草拟,在次日将公孙越、邱武、关靖叫来面谈,并将一封刘虞的亲笔信递给他们,让其转交公孙瓒。

信中,他对公孙瓒在青州与黄巾军作战取得胜利表示祝hè,同时也让他今后对子女要严加管束,特别是对公孙续在蓟城所作所为予以斥责,并表示,此番完全是看在公孙瓒有大功于朝廷份上,免了公孙续的处罚,但不许他再入军营。

接着,刘虞同意公孙瓒辞去北平太守,改任昌黎太守,让公孙瓒在青州战事结束后立即前往赴任,今后将为国家防守北疆。

刘虞说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话,但公孙越等人只是表面上应承着,并代表公孙瓒表示了态度,最后,公孙越提出由他护送公孙瓒家人先行前往昌黎,请求刘大人能够同意,对此,刘虞点头允诺。

他看到公孙越、邱武和关靖在离去时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喜色,至此,刘虞也完全明白郑羽和苏婉的分析是对的,果然,他们最关心的只是家人安全而已。

接替公孙瓒任北平太守的是蔡邕。

次日,公孙越就急匆匆带着公孙夫人和公孙续,以及少量财物离开蓟城,显得迫切。郑羽前往送行,见到公孙越和邱武时,不由感叹说:“其实公孙续受辱之事真不关啸云啥事的,可他总是将这事算到我头上,奈何?呵呵,啸云啥也不说了,祝你们一路平安。”

公孙越和邱武都是摇头叹息,他们最早是想招募郑羽的,可最后竟演化成现在这副样子,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但不得不佩服郑羽的眼光,故而,对他的戒心更重。

公孙夫人只是冷冷看了郑羽一眼就转过身去,没说半句话,郑羽也懒得与之说话。她年龄大概三十五六岁,长相还行,就是脸露凶悍之色,一见就是个强悍女子,难怪公孙瓒也拿她没法。

公孙续走到他身边时,一副低眉顺眼模样,但偶尔看他时,眸中还是忍不住露出怨毒神色,虽只是一闪即逝,但还是被郑羽看个明白。郑羽心中叹息,这是个死不改悔的家伙,真找个机会干脆将公孙续做掉得了,省得见了心烦。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

此时,郑羽面带笑容,一副诚恳模样与公孙越交谈几句,就骑马将他们送出城门,望着他们远去,心中喜悦得很。此次与公孙瓒的明争暗斗,算是他赢了,而且,他能感觉得到公孙越和邱武等人对他都极为忌惮。

其实,让人害pà

也不错,至少安全很多。

公孙越带着公孙瓒家属走了,郑羽连忙将瓒府接管过来。他带着苏婉、左兰、邹氏姐妹、刘倩、郭雅及小梅等女,在郑大率着金枪卫护卫下,浩浩荡荡进了公孙府邸。此府邸他不是第一次来,但这次却是已主人身份前来,感觉自是不同。

“相公,这公孙府邸比咱们都督府还大呢,要不咱们搬过来住?”邹圆摇着郑羽胳膊,边走边踢着小腿,神情兴奋。她现在是越来越缠他,显出娇痴模样,让郑羽不时总是将她当成是个可爱的妹妹看待。

“算了,做人不能太过,公孙瓒被相公变相赶走,咱们再住进他府邸,那就太明显了,再说,搬家挺幸苦的。”左兰转过头来说,神情也是兴奋无比。

“能让心高气傲的公孙瓒低头,相公也算是北地第一号了,连刘虞大人都是心中忌惮呢。”苏婉笑着说,她带着大家来到宅子内,指指点点。这地方她比谁都熟悉,毕竟她曾经是公孙瓒名义小妾。

邹芳挽住苏婉胳膊,调笑说:“婉儿姐曾是公孙瓒小妾呢,可惜,他没那福分得到婉儿姐如此娇娆,倒是我家相公福如东海,才将婉儿姐拖上床当了夫人。”

苏婉白了她一眼,神情严肃说:“你婉儿姐与公孙瓒只是名义上的,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许再说。况且,连吃饭都没和他在一起过呢。”

大家正说着话,刘虞派人前来找郑羽和苏婉前去议事,苏婉连忙说:“相公,婉儿就不去了,这次是乌桓几个大人与刘大人议事,估计就那些事,婉儿在这陪姐妹走走。”其实,郑羽也不想去,与几个夫人们在一起更加快活呢。

进了州牧府,见刘虞满脸笑容,显然公孙瓒家离开蓟城让他宽心不少。

郑羽连忙将给公孙越和邱武送行之事说了一遍,刘虞开心说:“呵呵,在他们看来,你这番送行等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此时,他满面笑容,“啸云,咱们其他部队训liàn

也要抓紧,公孙瓒家属脱离你的控zhì

后,他是再无顾忌了,我真担心他会铤而走险呢。”

“大人放心,有青州黄巾军牵制着他,一时半会还无法脱身。”

两人说了一阵就来到议事堂,见屋里十数个人正坐着闲谈,刘虞连忙为郑羽介shào

各位客人,“啸云,这是我请来的尊贵客人呢。”

“上谷乌桓大人难楼、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辽东乌桓大人苏仆延、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接着,刘虞面对大家说:“各位大人,这就是我的亲妹婿,大名鼎鼎的幽州都督郑羽,想必他在关中所作所为,大家都知dào

了吧,我就不多说了,这是天下英雄都敬仰的人物。”

这些人一听说是郑羽,连忙起身行礼,对郑羽客气得很。

丘力居三十出头模样,眼睛很大,身材魁梧,一看就不是个等闲人物。难楼是个四十左右岁汉子;苏仆延和乌延都是三十多岁模样。这些人不是称王就是称汗,都不是易于之辈。因刘虞来到幽州后,他们才受降服从大汉统治。

郑羽也亲切的和他们打招呼,互相间倒是亲热得很。

“听说你们见朝廷不稳,心中都有想法了?又听说你们有些人私下想要称王?……”刘虞脸上虽带着笑,但话中还是很严肃的,让这些各郡的乌桓大人心中打鼓,明白刘虞已获知了他们背后搞的小动作。

刘虞说罢,丘力居连忙起身说:“大人,丘力居感念大人恩德,只要大人在北方一天,丘力居绝不称王称霸。”

“大人,辽东苏仆延向您表示,只要大人在幽州一天,苏仆延就是您的忠实部下,负责维护族人安全,绝不做违背大人意志之事。”

接着,难楼和乌延也起身表态,这让郑羽对刘虞顿时刮目相看。此前,他对刘虞还有些轻视,没想到他在乌桓族人中威信竟是如此之高,难怪刘虞被公孙瓒所害之后,这些人立即起兵为其报仇,看来刘虞大人是人品过关啊!

“我又听说你们互相之间有矛盾?”刘虞站起身,严肃看着他们,“有矛盾不要紧,互相多商量,一定能够找到解决办法,总之,都是同族人,以和为贵!”

“是!”乌桓各个大人起身向刘虞行礼。

刘虞的民族和解政策深入乌桓等外族人心,其威力让郑羽有了深刻体会。

第102章 秘密同盟

接见结束后,幽州牧刘虞设宴款待各乌桓大人,他亲自作陪,郑羽是副陪。

地点设在蓟城最豪华酒楼,这里也是官府的招待宾馆。内里设施豪华,酒菜更是蓟城一流。当这么多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桌后,不要说丘力居等乌桓大人口水直流,就是来自后世的郑羽,也是食欲大增。

酒宴开始,先是刘虞大人将几句话,由他先敬酒,接下来就是放开肚皮畅饮了。可这些乌桓大人对刘虞十分尊重,敬酒都是点到为止,但对着郑羽时,就显出原来本性,粗狂豪爽。

“都督大人,这杯酒无论如何要喝,喝了咱们就是朋友兄弟,都督大人是天下大英雄,不会不给我等面子吧?喝,无论如何要喝。”

四个乌桓大人围住郑羽开始轮番猛攻,这般人的劝酒本领,让他明白古代并不比现代差啊,真他娘的,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

“我喝,我喝还不行吗?”郑羽迷糊着眼说。

他对着这些豪爽的北方汉子,心中也是喜欢,这让他想到那次包头之行,真是他娘的,仿佛时光又倒流般,让他有种在后世与战友对饮般,豪爽、放荡不羁,最后竟是边拍桌子边喝酒!

开始时是人家一敬,他就一口闷。他酒量虽大,毕竟无法承shòu这些人轮番猛灌,这刻已是满脸通红。口中骂骂咧咧的说:“草,这喝酒真不能当君子啊,也得讲战略战术才行!”此时,他身子已有些摇晃了。

见丘力居仍不放过他,其他几个乌桓大人也在起哄,连刘虞都劝他喝下去,郑羽只好“咕噜,咕噜”的喝下这一大碗酒。再说,他也明白这些乌桓大人都是豪爽汉子,如果酒品酒风好,他们真会当他是兄弟,故而,也只好拼出命来了。

只是,这一大碗酒下去,他就坐在座位上喘气了。

接着,红着脸指着丘力居、苏仆延等**声说:“我知dào

你们几个今天是在联手对付我,哼,要我倒,我倒就是了。”他口中说着“倒,倒”,身子果然就坐不住向后倒下,苏仆延连忙扶住,认真说:“大人,我们几个是真心佩服你呢。”

丘力居也扶住他另一只胳膊,见郑羽闭着眼睛,连忙大声叫嚷:“大人,我现在说心里话,你听得见吗?”说完,还摇晃他的身体,想让他醒来。

郑羽仍闭着眼,口中却说:“我知dào

你是丘力居,别当我喝醉了,我没醉。快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放完后咱们接着喝,但不许只是对付我一个人。”

丘力居此时也是醉态可掬,但仍是恭敬的说:“大人,你将公孙瓒赶走,我们是发自内心的真心感激,乌桓人死在公孙瓒手下不少了,若不是刘虞大人限制着他,乌桓儿女都要血流成河了。”说这话时,他神情戚戚。

“报仇,报仇,我们要报仇!”苏仆延、难楼和乌延都大声叫嚷。

郑羽此刻是酒醉心醒,顿时明白了刘虞的用意,这等于是断了公孙瓒与乌桓联合的可能性,同时,也是变相将这强dà

的乌桓力量移交到郑羽手中。

“好!在啸云今天在此表态,只要我在这幽州一天,绝不和乌桓各族兵戎相见,从此后,咱们就是兄弟,好,喝,接着喝。”

刘虞抚着短须笑着说:“几个大人都听见了吧,都督大人发话了,这是一言九鼎,但大家切莫做对不起都督之事。你们今后当和睦相处,亲如兄弟。”

这场晚宴喝了不知多长时间,关键是郑羽不知怎么回去的。

模糊感觉到身上有人在摸索,身体内有股力量在流动,温温的十分舒畅,再没此前做呕想吐的难受劲,很快,他就醒了过来,却发xiàn

整个人泡在池子里,边上是两只蜡烛点着,左兰靠在他身侧,小手捂住他肚子,用内功给他解酒呢。

“醒了?”她见郑羽睁开眼,就想将手抽回,却被郑羽紧紧按住,“再给些内力吧,这样舒服。”

左兰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埋怨起来。“我修liàn

来的内力,现在都被你当成解酒用了,不会喝就少喝些,最后还是刘大人亲自送你回来的呢。”但口气中却是爱惜之情,郑羽能听个明白,就像是家中小娘子一般。

郑羽连忙低声认错,接着才解释说:“你家相公能喝着呢,可碰上更能喝的主,而且是四个人联手,我不当场吐掉就算是不错了,再说,这些人都是豪爽汉子,有时就这么喝上一次,大家就成了朋友兄弟呢。且刘虞大人也一直在鼓励,我能不喝吗?”

“泡了快半个时辰了呢,好了,起来吧,兰儿为相公擦拭身子。”

左兰在服侍完郑羽后就想溜,却被他拖上那张大床。剥光衣裳,一具精致美女现了出来,左兰羞涩的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两人,娇嗔说:“不许坏了身子,其他就随了相公吧。”

郑羽如听仙乐,他对她垂涎已久了。

这番折腾直到凌晨时分才偃旗息鼓,左兰声音软软的说:“等到中秋圆月之时,兰儿的身子就给了相公吧,其实,被你这般糟蹋,比那夫妻之事还过分呢。”郑羽大喜:“咱们可以真zhèng

双修了?”想到能进入她身子里双修,总比这口头传授要舒爽多了,此刻,他特别期待。

“都被你这样了,还双修呢,你这些招数都是那学来的,好荡漾呢,兰儿都受不了了,哼,是不是你和其他妻妾都是这般放荡的?”

郑羽呵呵的笑着,不敢接着说下起,搂紧她身子,口中说着:“娘子,咱们睡吧,明日还要陪那些乌桓大人呢,你家相公现在都成三陪男了。”

次日,郑羽亲自陪同丘力居等四位大人,游览蓟城和各处名胜古迹。

登上山顶,看着远处的古城,郑羽对四位大人说:“你们想过没有,与其做一个游牧民族,还不如来这大汉境内当个汉人?学汉话,习汉俗,孩子能上学,书读好还能做官,数千年的汉民族积累了丰富文化遗产呢,你们若学习之,对整个民族都是一件大好事啊。”

郑羽尽lì

鼓吹加入汉族的好处。

苏仆延感叹说:“其实,为了躲避匈奴,我们大部分族人已在汉界内生活了,和汉人的差别越来越小,都督的提议倒并非不可行。当然,我们也可以保留自己的民族习惯,只可惜现在的朝廷被坏人霸占了,若是刘大人当皇帝,我们是二话不说,就加入汉人呢。”

其他三人也有同感,都是十分敬佩刘虞大人。

丘力居语出惊人,“都督,要不咱们都支持刘大人,打到长安去,杀了董卓让刘大人做皇帝如何?”说这话时,他语气严肃,很认真的模样。

郑羽并没多想,就立即同意说:“不如咱们今日结盟,共同辅佐刘大人如何?力争将他推到皇帝位子上,但现在可不能直接提出来,关键是大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乌延神情严肃说:“等到咱们扫平诸侯,到时他自然会干的。”心中却在想着,若真能辅佐刘虞当皇帝,今后也是个开国功臣了,再说,刘虞仁义忠厚,乌桓未来真可实现长治久安了。

丘力居站起身,冲着其他三人说:“都督大人是刘大人最得力属下,又是大人的亲妹夫,咱们推都督大人当盟主如何?”他的提议立即得到其他三人赞同。

故此,五人在燕山顶上结成同盟,决定暗中辅佐刘虞当大汉皇帝。

第103章 其奸似鬼

当郑羽以为占了便宜时,但他很快就发xiàn

被这四个貌似正直,却其奸似鬼的乌桓大人给算计了。五个人坐在山顶一块大石头上,四周景色很美,微风习习,十分凉爽,可他们接下来的话让郑羽不爽了。

“盟主,我等今日结盟,当共同一致对外。可辅佐刘大人登上皇位之事,须从长计议。只是当前我们遇到一个困难,还请都督出手相助才是。”上谷乌桓大人难楼谨慎的说。

郑羽想说没问题,话正要冲口而出,却被他生生止住。因他觉得状况不对劲,此时,另外三人都眼巴巴看着他,似乎他们事前都商量好似的。

有鬼!郑羽心想肯定是他们先设好的套,才主动与他结盟的。

但想刚与四人结盟也不能就一口回绝吧,故而无奈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尽量帮,若一时帮不了,你们也别见怪。”这时,他说话也变得谨慎起来。

丘力居急忙说:“盟主,你肯定知dào

我们乌桓族也叫乌丸族,名称来源是我们祖先早前迁到乌丸山住下,从此繁衍生息才有了现在的乌桓族人,乌丸山上安葬了我们的祖先,可现在被鲜卑族给占领了,这对乌桓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我们几个决定共同出兵夺回乌丸山。……”

丘力居长篇大论,乌延、苏仆延和难楼做了补充。郑羽至此也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郑羽听完后面色凝重,却没任何表态,他心中还在埋怨被算计之事。

见他神色迟疑,丘力居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噗通,噗通”下跪,口称:“盟主只要帮我等夺回乌丸山,我四人将永世为盟主忠诚部下,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祖先蒙羞。”

郑羽心中一动,仔细打量着他们,特别是凝视四人的眼睛,他想要看出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半响,郑羽才吐出四个字,“这个,这个”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这番话对郑羽来说吸引力极大,可他现在实力有限,连蓟城都在唱空城计呢。倘若他出兵帮zhù

乌桓,而公孙瓒乘机北进攻打蓟城,又该如何防御?他现有兵力连自保都紧张得要命,又哪有能力来帮zhù

他们呢?

想了一遍,不由长叹一声,郑羽并没做出任何承诺,而是面色凝重。

“大人,请务必答yīng

,自从乌丸山被鲜卑占领后,我等是日夜都想夺回来。这是全族人唯一心愿,请大人无论如何都要帮帮我们。”丘力居神情恳切的说。

苏仆延则严肃说:“假如都督帮了我们这个大忙,就是我全族人的大恩人,我等可以考lǜ

集体加入汉族,共都督驱策,绝无二心。乌桓就是都督的忠诚奴仆。”

“此话当真?”郑羽一听,双眼一瞪,沉声问。他心中却在想若真能将乌桓纳入汉族,倒是千古功绩了。而苏仆延刚说完话,就郑重给郑羽磕了三响头,丘力居、难楼和乌延也跟着磕头。

“绝无虚言!若有半句假话,当天诛地灭!”

郑羽脑子里将历史上四人所作所为想了一遍,也没太多印象。倒是此前丘力居等人进攻汉朝边塞,掳掠幽、并、青、徐四州,还唆使中山太守张纯叛入乌桓。直到刘虞担任幽州牧,才迫使其来降。显然,他们的野心不小,该不该答yīng

他们,又或使得乌桓此后团结强dà

,必将对我汉朝边境产生威胁,故而,一时迟疑不决。

但他见四人跪着不起,只好无奈开口了。“这可是对付匈奴啊,难道你们觉得有此能力与鲜卑开战?”

“有,一定有的。”四人异口同声。

这让郑羽觉得十分古怪,故而神情严肃的说:“你们将话说明白,别藏着掖着,哼,我知dào

你们是在算计我,快说,若能帮的我会帮,若强我所难的,咱们立即分道扬镳。我知dào

这是一件天大难事,你们四家联手都奈何不了鲜卑,却要我来承担,岂有此理。”他越说越气,刚还搞出同盟,原来他们的目的竟是在此。

“请求都督大人帮zhù

之事,是我族守护圣女所说,绝无半句假言。”难楼大声说。

郑羽感到讶异,仔细看了他们一阵后,才迟疑问:“守护圣女?”

丘力居连忙解释说:“乌苏是我族守护圣女。三年前,圣女还在闭关,当鲜卑人对我族人穷追猛打时,是她出手杀了鲜卑第一勇士,鲜卑人才最终退去。此番,她将我等四人召去圣山,只是说我们若要夺回乌丸山,须请郑羽都督出面襄助,方有成功希望,否则必将难上加难。”

郑羽大奇,“这话也是三年前说的?”心说,这简直是扯淡,三年前他还在后世呢,除非这圣女是神仙。想到神仙,他就想起左慈和左兰父女,或许这世上真有神仙也说不定。

苏仆延认真说:“一个月前说的。”

郑羽笑了起来,心道这才差不多。但他现在对他们所说是半信半疑,这四个家伙老奸巨猾,谁知是否又在设局骗他?故而,并不接话。四人则是目露期待神色,瞪着眼望他。

过了许久,郑羽才说:“既然她如此厉害,孤身一人就能斩杀鲜卑第一勇士,想必是神功盖世,她自然会帮你们继xù

守护下去的。”说这话时,他心中很是失望,没想到看上去耿直豪爽的乌桓好汉,也是如此心计深沉。

“都督大人。”四人又开始哀求。

“兹事体大,我要好好想想,同时要和刘虞大人商量。”说完,郑羽转身就下山去,回头见四人还跪拜着,不由心中一软说:“你们也别灰心,若我能帮时,自然会帮的,开玩笑,这是要与匈奴对战啊。”转头再不理睬他们,直接下山而去。

回到家,将丘力居等人所说之事和苏婉等女说了一遍。接着,郑羽哀叹说:“他娘的,我以为占了便宜,却没想到反被他们算计,真是憋屈。”

苏婉没接话,倒是左兰先开口了。

“这事我知dào

些,乌桓历来都有圣女一说,上一代圣女与父亲还一起讨论过修仙之道,倒是这届圣女如何,外界并没太多传闻,显得神mì

。听我父亲说,乌桓圣女都是族人中最美女子选出修liàn

,有成后才当上圣女的,并没仪式啥的,听说武功都极为高强。”

苏婉接过话说:“乌丸山是乌桓族人的圣地,可重新夺回乌丸山等于是与鲜卑正式开战了。虽难度极大,但若真能帮他们夺回乌丸山,今后相公自可得到他们效忠,这大汉北面就稳如泰山了。相公,不妨试试?”

第104章 定计乌桓

郑羽心想,若真能收服这四个乌桓大人为手下,今后对付公孙瓒就容易得多了。并以乌桓兵为主力向北、东、西三面拓展领土,必可打出一片天地。关键是他对占领整个东北地区有野心,知这些地方现被乌桓、鲜卑、扶余和高句丽占领着。若能占领并以此为基地,积蓄力量,今后南下与曹操争夺江山,并非不可能。

郑羽陷入思考中,苏婉和左兰则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但,但,”郑羽对此还没想明白,故而,接下来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他想这些乌桓人经常骚扰北方各州郡,此时,他与丘力居等人只是口头同盟,到底有多少约束力还是两说。又或者其他乌桓人会否也都认同?再说,如乌桓因此强dà

了,今后会不会野心膨胀?他又能不能控zhì

得住丘力居等人?

心中没底啊!郑羽想了一阵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总之,乌桓对汉人是个不小威胁,只有将他们彻底瓦解,或集体变成汉人才行。郑羽皱了皱眉,对苏婉和左兰说:“如乌桓全族能同意集体加入汉族,我可帮他们,否则今后带着异族打汉族,这事做不出来。但有这种可能性吗?”

“不妨先观察一阵再定夺。”左兰接过话说。

苏婉则是脸露兴奋神色,提议说:“或许我们可先去侦察了解一番,若确有机会时就帮zhù

他们,若不可为,咱们就暂时不管。但收复乌桓对今后安定北方极其有利,这可是千古好事呢。我们可利用他们来对付匈奴、鲜卑各部,定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郑羽心中却不是太认可苏婉的看法,觉得有些想当然了。

可左兰对此事也十分感兴趣,转头对郑羽说:“相公,婉儿说得有道理,他们都是马上勇士,若能收服他们,我们就可多出几万精锐骑兵,再不必担心公孙瓒了,且今后用他们来对付匈奴各部,要比汉人骑兵厉害得多。”

左兰说到这,忽想起一件事,“相公,大漠之中有神雕,其飞数千里,中途根本不用歇息,若能找到,我们可抓些来传递消息,相公就不用担心老是情报传递太慢,到时咱们将信函绑在神雕上,让它飞到宓神谷,琰儿她们半日内就可知之了。”

“真有神雕?”郑羽满脸喜容,他正在发愁这个时代传递消息太不灵便。

左兰目露思索模样,接着点头说:“父亲见过,大漠深处极北之地有一座神雕山,上有数万只神雕和其他珍奇怪鸟。只是这些神雕凶狠异常,人类根本无法接近。听说还有神鹤,可载数百斤,两人骑上都可在天空中飞翔自如。”

听了这话,郑羽双目一瞪,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假如真能弄得到这些神雕神鹤,那么他在这三国就占尽先机了,快捷的情报传递带来的何止是战斗力,更是胜利,是一个接一个的胜利。

故而,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双掌一拍,转过头对着两女,神情兴奋的说:“好,好,咱们去,即使收复不了乌桓各部也没啥关系,哼,只要能抓到神雕,这天下差不多等于是咱们家的了。”

苏婉和左兰两女也喜滋滋的,这事就算是决定了下来。

次日,郑羽与苏婉前去见刘虞。

在他书房里,郑羽将丘力居等人要他帮zhù

乌桓夺回乌丸山这事说了一遍,刘虞脸色显得凝重,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阵才说:“现在时机并不成熟啊,我们主要是防备公孙瓒北进,若此时抽调兵力支援他们,则我幽州和蓟城都太过空虚,伯安还是有些担心。”

刘虞脸带忧色,将内心担忧恐惧表露无遗。

郑羽心想,刘大人还是对公孙瓒十分忌惮的,他又想,若真要帮乌桓对付鲜卑,会不会引发鲜卑来攻我大汉疆界?对这事他心中一直没底,再说,如乌桓因此而强dà

起来,又该如何?

刘虞是个精明的政治家,他很清楚乌桓、鲜卑和匈奴其他各族人的心态,只要有机会,必会觊觎我大汉万里江山,故而,他的怀柔是有条件的,既在不支持这些外族强dà

的前提下开展双边贸易,互通有无,互派使者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对郑羽说:“啸云,你想过没有,假如乌桓与鲜卑相争中,乌桓大胜,今后会否成为又一个匈奴?再说,苏仆延虽说集体加入汉族,可此事没谱,假如真要加入汉族,也必须将其分成数十个部落,分居数州郡,使其不能统一才行,否则,我等是引火自焚。”

其实,郑羽内心并不想帮乌桓强dà

起来,倒是想促使乌桓与鲜卑相争中彼此消耗,好最终达成彻底控zhì

他们。故而,宽慰刘虞说:“大人,咱们暂时不用出兵,我带着亲兵队前往就行。幽州和蓟城有子义和子龙防守,公孙瓒不敢北进,况且,他目前还被青州黄巾军纠缠住,短期内也难以脱身呢,故而,大人不必多虑。”

“那怎么行?”苏婉神情紧张的说。

刘虞也觉得郑羽孤身前往不妥,但目前大汉兵在大草原上并无明显优势,且对乌桓形势和地形也不了解,故而,最终决定让阎柔带千人骑兵队,护卫郑羽北上进入乌桓。

刘虞将阎柔的情况向郑羽做了详细介shào

。一则他是个猛将,对刘虞心怀感激,绝对可信;二则阎柔少年时曾被乌桓俘虏,常年在乌桓生活,对乌桓各地情况都十分熟悉,且通乌桓语,他手下骑兵大部都是在乌桓呆过的汉人。

“这样吧,阎柔一千骑兵归都督管辖,护卫啸云北上不会有危险的,但短期内不宜与鲜卑发生战事,当前主要还是摸清乌桓的情况,若有机会时可帮zhù

之,授人之恩德,对方必有所报的。若不可为时,应及时回到蓟城,伯安需yào

啸云在蓟城主持军事呢。”

刘虞将乌桓和鲜卑情况向郑羽做了通报,最后吩咐他,“这些异族,久居苦寒之地,生活艰难,从古自今对我大汉江山多有觊觎,若我强dà

时,他们会暂时退缩又或俯首称臣,当我国势衰弱时则会乘虚南下犯边,甚至夺我江山。……”

郑羽脑中在思考着,刘虞所说道理他也懂。其实,一个统一强dà

的乌桓对我来说绝对不利,目前其主要是受到鲜卑危险才会投靠大汉,若一旦他们在与鲜卑争斗中取胜,今后仍是另一个鲜卑、匈奴,必成心腹之患。

“大人,丘力居等人说今后要加入汉族,不知是否可信?”郑羽认真问。

“难说啊。”刘虞感叹了声,接着又吩咐说:“他们对我大汉俯首称臣,但其内部都已称王,丘力居还被其他三个部落推举为单于,啸云不可轻信之。这些人言语行事中代表的是乌桓利益,非是易于之辈。”

郑羽暗骂了一声,原来都是老狐狸。

第105章 公孙纪

郑羽与苏婉出了刘虞书房,却与从事公孙纪迎头碰面。

公孙纪三十多岁年纪,双目精明,给人感觉是这人城府很深,且精明能干。郑羽因知他最后向公孙瓒告密,导致刘虞出兵讨伐公孙瓒的军事行动计划泄露,最终惨败,连刘虞都被俘,被公孙瓒当傀儡使用,最后还被他陷害至被朝廷所杀。

故而,他虽与公孙纪见过几次面,只是面上应付之,并未有深的交往。

公孙续见到郑羽和苏婉从刘虞书房出来,知dào

他们此前是在密商要事,故而,满脸堆笑的问:“都督大人,与刘大人谈事哪?”他热情招呼着,让人觉得亲切。

“是啊,乌桓几位大人前来,刘大人让我负责接待,故而有些事情和大人商量。”郑羽应付着说,心中却是一动,若公孙纪知他准bèi

前往乌桓,不知会否将这消息传递给公孙续?

他心中想着,口中却说:“丘力居等几位大人在蓟城呆几日后就要回各自部落,大人要我陪同丘力居大人去一趟柳城,商量与乌桓共同对付匈奴之事。我此番是打前站,大人已答yīng

今后出兵帮zhù

乌桓夺回乌丸圣山呢。”

公孙纪目光一闪却立即收起,装出关心模样,笑着说:“啊,听说驻守乌丸山的鲜卑素利大人,号称鲜卑第一勇士呢,都督大人务必小心为是。呵呵,是我多虑了,大人可是我大汉第一猛将呢。”说完,还对苏婉点头示意。

郑羽装出一副无奈模样,感叹说:“我也是没办法啊,这四个家伙整天磨着大人,大人令我先行与丘力居同往柳城,我这算是大人的先行官了,大军将随后北进,协助乌桓夺回乌丸山。又听说那座山是乌桓圣地,故而,丘力居是一定要夺回来的。”

公孙纪连连点头,“那倒是,乌桓又叫乌丸,就是因为那座乌丸山得名的,鲜卑族则是因祖先来到鲜卑山住下繁衍,才叫鲜卑族的。……”

三人在刘虞书房门前不远处说了一阵,郑羽才告辞公孙纪与苏婉乘车离去。

上了马车,苏婉拽住郑羽袖子问:“相公,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于不相干的人,若他将这消息传递给公孙赞,我等就有危险了,相公太不智了。”

郑羽呵呵的笑了起来,将他的计谋与苏婉说了。

“公孙纪真是公孙瓒的奸细?”苏婉大惊失色问。

“五六分把握,但假如此番他将我要前往乌桓之事透露给公孙续,那就肯定他是公孙瓒的奸细了。哼,到时我要让公孙纪和公孙续难看。”

苏婉却是紧张的说:“相公还需小心为是啊,婉儿并不放心。不行,相公不许去冒这个危险,咱们不去乌桓了。”拽住他胳膊就撒娇起来。

郑羽又将他设想用公孙续来对方丘力居之事说了一遍,这也是他在见到公孙纪之后,灵机一动想出的计谋。

苏婉听完心中一喜,如此倒是好计谋,毕竟,这个丘力居并不好对付。

“可,可,可对方是否能如相公所愿呢?”苏婉还是不放心。

郑羽却自信的说:“哼,咱们与丘力居一起出城,到时找个理由在半路上分开就是了,咱们等上十数日再前往柳城,假如公孙续真要找咱们麻烦,那就先让丘力居承shòu。两人拼杀一番后,就再无能力对付我了。”

苏婉是聪慧之人,心中一想也就明白,只是此前她是关心则乱,这刻见郑羽谋划十分老到,也就不反对他前往乌桓之事了。

故而,认真说:“那就让他们先去伏击丘力居吧,竟敢称王了,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无论如何不能让乌桓族强dà

起来,否则后患无穷,丘力居是个枭雄,有勇有谋,若他出事,乌桓就有可能土崩瓦解。……”

郑羽想到未来发展,以及丘力居遭受公孙续伏击之后,必是拼死抵抗,这些乌桓兵十分勇武,特别是他的一千护卫亲兵,更是武力超群,必会让公孙续吃个大亏,而公孙续最后发xiàn

伏击的是丘力居而不是他郑羽,不知会做何感想?

苏婉见郑羽脸色变来变去,不由哧哧笑起来,“相公表面憨厚,其实心中也是奸奸的,此番算计,估计丘力居要受难了。”

郑羽哼了一声说:“公孙续也讨不了好,倒是我担心他没那胆量来伏击我。”

“如果这样,相公的计谋就要落空了。”

“落空就落空吧,这样一来,你家相公北去乌桓也就没危险了。”

苏婉认真说:“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回到家中,与苏婉、左兰又商议了一阵,觉得主力必须留在蓟城,确保幽州安全为要,而郑羽则与左兰带郑大等亲兵队前往。同时,立即召来孙奇部属监视公孙纪之事。

孙奇所率狼牙,这段时间将公孙瓒在蓟城和幽州其他各郡所存势力,都摸了下底,同时,派出得力部队进行控zhì

,使得公孙续事件并没出现不好的结果。见孙奇带着卢子奇进来,郑羽连忙握住他们手说:“辛苦了!”

他们都是从青州杀出来的战友,又是他的亲兵,故而,感觉与别人自然不一样些。见两人风尘仆仆的,不由关心问:“有将公孙瓒的所有势力都控zhì

住了吗?”

孙奇连连点头,“主公,我们找到了公孙续在蓟城留下的几个窝点,已严密监视之,必要时决定将他们端掉。”

郑羽将公孙纪有可能是公孙瓒在蓟城的奸细之事说了一遍。接着认真说:“务必监视公孙纪的一举一动,并借机将公孙瓒留在蓟城的所有密探和爪牙,都监控起来,若敢轻举妄动就直接端掉,同时,监视刘大人阵营中人与公孙瓒之间的联系,哼,公孙瓒在其中肯定安插了不少奸细。”

“诺!”孙奇应道。

却说,公孙纪在获知郑羽要孤身前往乌桓后,急忙赶回家中,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密件,他写完后封好,接着坐在椅上长思。天黑后才将管家叫来,吩咐几句后将信件交给他。“此件务必要交到公孙续手上,不仅要快,途中还要注意安全,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当晚十点多钟,管家在蓟城内胡同转了几个圈,来到城北一处秘密宅邸,将这份信件交给一个黑衣人。

第106章 远赴乌桓

管家小心的将密封在竹筒子里的密件交给那黑衣人。

并吩咐说:“立即将这个密件转交你家大人,让他务必第一时间交给公孙续大人阅处。”此时,两人在屋内也没点灯,而是就着微弱的月光说话。

黑衣人身材高大,接过竹筒子小心放在衣襟里藏好,小声说:“待明日晨开城门后,我会立即出城,前往昌黎面见司马宏大人。”

管家摇了摇头说:“不用等明日,乘夜吧。你带上这个腰牌,从东门出,哪里守将是大人亲信,他见你腰牌后会立即放行的。”说完话,将一个乌黑的四方形小铜牌递给黑衣人。

“嗯!”黑衣人轻声应答,接着将管家送出门外,转身回到屋内。

此时,狼牙分队长卢子奇带着四个手下正在不远处监视着,见管家出了院门,赶忙交代两个手下继xù

监视管家,看他到底是否回到公孙纪府中,他则带着另外两个狼牙队员守在这黑衣人宅子外,继xù

监视着。

却说,黑衣人回到屋内,一番装扮就变成个驼背老头,背着一个包袱,拄着一根拐棍向外走来,卢子奇缀在他身后,见他一路直奔东城门而去,面对守卫盘查时,佯装是家人病重,需yào

立即回城外。

此时,一个守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见到那驼背老头放在大腿侧的手中抓着一物,背着那两个士卒对他晃了晃,赶紧对两个士卒说:“这事我来处理,人家家中有急事,还是让他走吧。”

卢子奇在暗处见了这一幕后,才回到都督府向郑羽禀报。郑羽在客堂里单独接见他,卢子奇跪拜行礼后,连忙将监视公孙纪家情况,以及那黑衣人和城门守将情况认真说了一遍。

“大人,要不属下派人跟上他,半路上将那竹筒子抢夺过来?”

郑羽摇摇头,对卢子奇说:“此事到此为止,并将监视公孙纪的人马撤了,免得他起疑心。”

卢子奇走后,他急忙回后堂,将这事对苏婉和左兰说了。“公孙纪果然是个奸细,他派人将我要去乌桓的事情传给公孙续了。”

苏婉兴奋的说:“如此说来公孙续是上钩了?”

左兰接过话说:“我们需yào

给对方传递情报留足够时间才是,丘力居等人可拖上五六天时间后,才让他们离开,哼,我担心公孙续那软蛋没胆量前来算计相公呢。”

其实,郑羽也没把握,但苏婉却说:“公孙续受了奇耻大辱,他肯定会迁怒到相公身上,我很了解这个家伙,是个敢走极端的人,性子暴躁凶残,他自身或许没能力来伏击,但据说公孙瓒与公孙度有亲属关系,或许他会去求助公孙度也说不定呢。”

郑羽心想也是,此时公孙度很快就要割据辽东,势力强dà

,若真能将郑羽杀死在乌桓,即可嫁祸乌桓各部落,又能少了一个强敌,故而被公孙续说动的概率真是不小。

故而,他说:“关键是要给对方留足时间来谋划这事,城门那个公孙纪守将暂时不要动他,但让孙奇派人秘密监视之。我负责将丘力居拖住十日吧,估计这么长时间够公孙续策划阴谋了。”

三人又讨论一番,觉得毫无破绽后才上床睡觉。

次日午后,阎柔赶了过来。

郑羽见他只是个十七八岁少年,长得高大魁梧,很是威武,双目如铜锣般,声音很大,见到郑羽时连忙下跪,“阎柔奉刘大人之命前来向都督报到,大人说阎柔及所率骑兵今后归都督统辖。都督所命,阎柔无所不从。”

郑羽见阎柔目中望着他时,都是崇拜神色,不由欣喜。

“起来吧,起来吧。”郑羽起身走过去将他扶起。“刘大人有何吩咐?”

阎柔摇摇头说:“大人说了,今后阎柔就归都督大人统辖。”他眼中十分狂热,“大人,阎柔能归入都督大人辖下,全体将士都十分兴奋呢,大人的英雄事迹为全军所熟知,众兵将十分崇拜!”

“呵呵,那都是虚言,不可全信。”郑羽说完,让下人送上茶来,与阎柔在会客堂内一起讨论乌桓之行要注意事项,同时,他也借机了解乌桓各个部落的情况。最后问:“部队准bèi

好了吗?”

阎柔挺身说:“准bèi

好了,就等大人一声令下呢。”他那副模样,真有些像赵子龙,初生牛犊不怕虎。“大人,阎柔所部对乌桓十分熟悉,大人对乌桓还需有所防备才是,乌桓内部相当复杂,且丘力居大人也是绝非好相与。”

郑羽认真点头,却没将这事说下去,而是交代阎柔一番后,就让其离开做远赴乌桓之各项准bèi



随后,郑羽正想将丘力居、苏仆延、乌延和难楼等人请来商议,却见门卫前来通报说,丘力居等四位大人集体前来拜访都督大人,郑羽连忙将他们引入会客堂内。落座后,郑羽直截了当问:“丘力居,听说你等在背后都称王了呀,又听说你现在是乌桓单于,对否?”问完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四人。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丘力居脸上尴尬的笑了笑,点头对郑羽说:“确有其事,这是刘大人来幽州前的事了。那时公孙瓒对我乌桓用兵,我等也是被迫的,刘大人来到幽州后,我们就重回大汉治下,现在都只是乌桓大人呢。”

其他三人也连忙点头。

郑羽也不点破,他知乌桓几个部落中,丘力居部实力最大,下面有三十多个酋庶长。人口十数万人,常规兵力达一万五千多人,由其从子蹋顿和另外两个部属统领。

丘力居是个很有心计的,或说是雄才大略。此前,他怂恿中山太守张纯反叛,又出兵南下掠夺各州郡,对边疆地区祸害极大。只是刘虞来到幽州后,一则采取怀柔政策,二则遣人设计杀了张纯,才使得这些乌桓大人重归于治下。

郑羽暗中叹气,只好告sù

丘力居等人可以帮zhù

他们夺回乌丸山,但须假以时日,并告知他会先行去乌桓进行调查。四人见此,心中有些失落,但也无可奈何。

“都督大人,我等原准bèi

出兵两万五千人北上攻打鲜卑,如大人能出兵一万人相助,我们有极大把握击败鲜卑素利部,夺回乌丸山。”

这两万五千人中,计划由丘力居出兵一万,其余三人各出兵五千。

郑羽只好摇头说:“目前只能出一千骑兵。”

丘力居等**失所望,但郑羽将刘虞大人的决定告sù

他们,他会和丘力居一起去一趟乌桓,随后可派兵前往增援他们作战,必要时襄助一臂之力。

郑羽找了个理由又将四位大人留在蓟城十日,热情款待,整日陪着四人饮酒作乐,似乎真变成兄弟们般。日子过得快,郑羽见时间差不多了,才率部与丘力居出蓟城东门,一起前往柳城考察,其他三个乌桓大人则各自离去。

第107章 误中副车

已是初秋时节,天高云淡,微风习习。

郑羽带着左兰,在郑大率五百亲兵队和阎柔一千骑兵护卫下,跟在丘力居队伍身后出了东门。苏婉、郭雅、刘倩、邹氏姐妹,以及赵云等人都送出城外十里。

告别有些伤感,几个女子都十分担心,又恋恋不舍模样。

“相公,务必多加小心,那些乌桓人不是好相与的。”郭雅整了整郑羽衣裳,小声说。刘倩则挽住他胳膊,娇声说:“相公,早去早回,不许老是孤身行事。”苏婉、邹圆邹芳也围在他身边,说了好一阵子话。

终于从她们的包围中解脱出来,郑羽走到赵云身边,认真说:“子龙,蓟城就交给你了,等子义兄长他们回到蓟城,你们须内紧外松才是,对公孙瓒所部必须保持监视和高度重视,我真担心这家伙会乘虚北犯呢。”

接着,又将孙奇叫到身边小声吩咐了几句,才告别众人离开蓟城。

一路上叶落草枯,丘力居骑马在郑羽身侧,不时说着北国景物人情故事,神态恭敬得有些阿谀模样,郑羽也是神情愉悦,两人说着话,显得热情。

行了半日多,后方数骑疾奔而来。

为首一人是曾沛,字凡勇,也是从青州突围出来的,现是孙奇手下分队长。“主公,且等等!”曾沛来到郑羽身前,立即下马跪在路边,“主公,太史慈大人传来消息!”

郑羽下马与他嘀咕了一阵,才转身对立在马边瞪着郑羽的丘力居说:“丘大人,我家兄长过五六日就会率万人回到蓟城,到时我可率五千骑兵前来助你夺回乌丸山了。”

说这话时,郑羽满脸兴奋,带着笑容。其实心中却在暗笑,这都是他设计好的,一者与丘力居同时出城,让公孙续的人以为是一同前往柳城;二则就在此与丘力居分开,隐蔽待机,到时就可彻底脱了干系。

丘力居一听是这消息,大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郑羽等丘力居兴奋劲过了后才说:“如此一来,我要在此地等我家兄长了,你可先行回去,做好出征准bèi

,这可是大事情啊,牵一发动全身,务必做好保密工作。”

丘力居连声点头称是。

看着丘力居的兴奋神色,郑羽心中也有些不忍,他虽还没得到公孙续是否在他们前进路上设伏的确切情报,但想以公孙续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是八.九不离十吧。哼,公孙续想杀郑羽之心早有之,只是他实力太弱,运气太差而已。

“丘力居大人,这一路上还需注意安全为是。”在分别时,郑羽还是提点了他一番。

丘力居虽口上应是,但郑羽觉得他并没认真听进去,故而,只好无奈摇头了。心中却在想,这丘力居就是死于今年,史书上没记载如何死的,世人哪会想得到竟是死于公孙续之手,而这一切都是郑羽的安排和算计,公孙续只是被利用而已。

想着这些,郑羽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两人告别后,丘力居率一千护卫向北而行,出卢龙塞、经平冈,四日后抵达白狼堆。白狼堆是北进柳城的必经之路,两座大山脉中间是一道峡谷,一条马车道沿着东西方向穿行,峡谷两端是惊险古道,两头一堵,是天然的伏击场所。

公孙续和公孙度亲自率部前来,提前一日在此设伏。

丘力居一千多人进入峡谷,并未加强防备,只是派侦骑在近处搜索一番。伏击战打得惨烈,丘力居所部极其勇猛,又拼死护卫着丘力居,最后仅剩不足百人,护卫着丘力居带伤逃出这片谷地,回到柳城。

站在山顶上观战的公孙续和公孙康两人,在听说谷中只有丘力居,而郑羽并未随行时,不由大声哀叹。一仗下来,虽是偷袭,但仍以伤亡千人为代价,最终还没留住丘力居,不由神情沮丧。

“我们还继xù

伏击郑羽吗?”

公孙康无奈问,他对这仗很不满yì

,可公孙续花了不少代价,又代表公孙瓒答yīng

其他一些条件,故而,公孙康还是向父亲请求调集部队,协助公孙续进行此番斩杀行动。

对公孙度而言,能将郑羽歼灭,这幽州就没其他强硬对手,今后再与公孙瓒搞好关系,接下来他宣bù

割据辽东之事就将是事实,到时刘虞也拿他没办法,故而慨然允诺,并出兵四千步骑参与此次行动。

见公孙康问,公孙续连忙回答说:“当然,我一定要将郑羽脑袋提回去的。哼,敢与我公孙家作对者,都必须灭亡!”说这话时,又是满脸阴毒。

最终,公孙康只带五百步骑回到辽东,其余所部均留给公孙续了。

这样,公孙续还有三千四百多步骑用于伏击郑羽,实力上仍占明显上风。此时,公孙续信心满满,既然连丘力居都被他击伤,且几乎全军覆没,估计郑羽的一千骑兵也讨不了好去。

对公孙续来说,即使将全部兵力拼掉,只要砍下郑羽脑袋,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打扫战场后,公孙续就留在这一带待机,准bèi

伏击郑羽。

却说,郑羽与丘力居分手后,就近找了个小镇住下。

小镇古雅清幽,郑羽与左兰住在一个独立小院里,只有三间房。左兰因是单独侍候郑羽,显得温柔和体贴,胆子大了不少。夜间两人讨论那双修之事,虽未真个销魂,但理论知识方面,郑羽已掌握得七七八八。

院子里,晚风习习。不久,天就暗了下来,两人坐在石桌边上谈着闲话。

“相公,兰儿想了想,还是不能做那事的,相公还需yào

药物调养一阵,兰儿也要调整到最好状态才行啊。”左兰边说着,边将那娇嫩小手递到郑羽掌心中,让他握着。

“这事啊,相公都听娘子的。”郑羽轻声说。

自从两人单独在一起后,左兰也完全向他袒露心扉。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后世的谈情说爱并不适合,即使是聪慧如苏婉者,也是要依附郑羽才能得到发挥,而左兰更是修仙之人,也免不了依附在他身侧,如小鸟依人状。

男人就是天,只有在这汉末才体会得如此深刻。

在她们眼里,所关心并非是男人对她有多爱,而是男人一定要能为她们提供安全保护。现在的郑羽不仅自身条件出众,且拥有足够强dà

势力,就如山林狼王一样,自然就更为她们所爱戴了。

这从众女看他的目光中就能深刻感受到,左兰也不例外。

“或许可以找乌苏帮zhù

,听说她年纪与兰儿相仿,武功又高,且她修的是秘法。若我两人与相公双修,成功机会就大大增加了。”左兰边说边感叹。

“别瞎说,双修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兰儿最清楚了,再说,人家还是乌桓圣女呢,若无圣洁身躯,怎能当圣女?”

“不试一试怎会知dào

她不肯?再说,她是乌桓最漂亮的女子,圣洁无比,不会辱没我家相公的。对咱们家而言,尽快有子嗣才是最重yào

的,这事相公不用管,兰儿来处置,若能成就成,若成不了也无所谓,最多我们晚些生孩子就是了。”

两人说着情话,天地似乎都变成永恒。

第108章 给他个狠的!

部队驻扎在卢龙塞外三十余里地的一个偏僻小镇,此地有不少乌桓人,也有些汉人,想要瞒过公孙续的探子,估计有难度。郑羽也没刻意隐瞒,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毕竟暂时对公孙续是杀不得的,否则,公孙瓒必会北犯蓟城。

假如公孙瓒倾力北犯,郑羽还真是头疼。

表面上,郑羽日子过得清闲和Lang漫,与左兰两人整天卿卿我我,很是快乐,可内心中一直瞪大双眼,关注着四方消息,特别是此时正在白狼滩一带待机设伏的公孙续部。

他心中默算着,该有消息了吧。

此时,他最关心莫过丘力居的死活。假如丘力居没死,乌桓的局面仍会延续原来模样,郑羽所起作用要小得多,再说,他与丘力居说过,还有五千骑兵要赶来参战,这事他还真一时无法自圆其说。但假如丘力居死了,郑羽就可上下其手,将其部落分化收复之。

三日后,前方探子来报,称公孙续与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共率五千步骑前往白狼滩一带设伏,至此,郑羽心知丘力居躲不过这一劫了。接着,郑羽率部向北缓慢行进,他在等待双方战斗的结果,也在等丘力居的最终消息。

出了卢龙塞,郑羽获知丘力居所带一千护卫几乎全军覆没,本人重伤,仅带不足百骑回到柳城。且他听卢子奇所报称,公孙续仍继xù

留在白狼滩一带,企图寻机设伏对付郑羽时,心中不由闪过将其斩杀于此的念头。

郑羽冷着脸心中暗骂,他娘的,这混蛋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简直是在找死,那就让他死吧!可想了一阵,还是觉得公孙续暂时不能死!

“大人,或许我们可以佯装成丘力居的乌桓人,将这混蛋杀掉算了。”卢子奇建议说,他对这个公孙续已是恼怒之极了。

郑羽也想杀啊,可想到公孙瓒肯定无法承shòu公孙续被杀后断子绝孙的后果,就只好收起那股杀心,开始认真思考解决方案。对方还有三千五百步骑,实力不弱,或许干脆绕道走,避开他?可这个窝囊方案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在此地驻扎一阵子,先耗个十天半月,心想或许公孙续会知难而退吧。故而,他立即让部队在此宿营,同时让卢子奇带狼牙前往白狼滩一带监视之,并派人进入柳城,了解丘力居的死活。

塞外的天气已很凉,夜间气温都有些冷飕飕的了,屋内一支蜡烛忽明忽暗,烛心处不时发出噼啪声。郑羽在烛光下看着白狼滩一带地形简图,认真思考着应对之策。

数日后,侦骑来报,公孙续死守白狼滩,毫无退去迹象。

屋子里,郑羽独自在院子里踱着步,自言自语的说:“现在看来想要绕过白狼滩还真是困难,两座大山横亘南北,白狼滩则是两座大山交汇处,是西进柳城的必经之路,否则要绕很远的路呢。”

一个女体贴了上来,左兰搂住他后腰,轻声说:“相公,必须给公孙续一个教xùn

,否则今后定还是没完没了的。”说完,搂住他脖子,显得娇痴。

郑羽享shòu

着这种贴体的滋味,一段时间,两人都不说话,许久后,他才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口中轻声说:“我家兰儿有何建议?”

“用火攻!”

“兰儿详细说说。”

接着将左兰扶起,两人一起回到房间,看着白狼滩一带的地形图。

“白狼滩是山谷的入口处,公孙续的设伏地点估计在白狼滩以西三十里一带,且必须隐伏在山谷内才可达成隐秘效果。现已是初秋时节,草黄叶枯,只要放一把火,山谷内就无法隐伏人马了。我们可在东端白沙河一带反设伏,必可让他吃个大亏。”

左兰的建议让郑羽心动不已。

他又看了一阵地图,才认真说:“这一带大都是是草丛,估计烧过后很快就会熄灭,但山谷内是藏不住人了。火一起来,公孙续只有两个突围方向,一是向东,渡过白沙河回到辽东;二是向西,退回白狼滩。兰儿,你说公孙续会向东还是向西?”

左兰指着地图上白狼滩峡谷两端说:“向西向东都有可能,公孙续在山谷内遭到我火攻后,必是狼狈不已。假如当时风势大些,对方必将受损,绝不敢西退白狼滩,故而,向东退去的可能性极大。”说这话时,她小手指向山谷东端不远处的一条代表河流的小黑线。

郑羽知dào

那是白沙河,河水不深,可以涉渡。

“风势大些,风势大些,”郑羽喃喃自语着。

“现在已是入了秋,塞外风势本就比较大,山谷里的草丛极易点燃,并形成燎原之势,假如咱们在东西两端同时点火,公孙续所部必将受创。”左兰信心满满的说。

“哼,风势大些,那咱们就等夜间风更大时火烧白狼谷就是了。到时将主力部署在白狼滩,假如他们敢从西端突围就冲杀之,且这时他们被烧得狼狈不堪,又混乱之极,我必可收奇效。只是,只是,”郑羽挠着头说,却脸带遗憾之色。

左兰站起身走到他背后,又紧贴他后背,淘气般在他耳孔里吹气,模样显得娇痴。见郑羽满脸遗憾神色,不由笑出声说:“东面是敞开的,相公不是不想杀公孙续吗?就给他留下一条生路吧。”

说完,拉起郑羽,双手就来解开他衣服扣子,“相公,安寝吧,那些事不必太想,等明日和众部下商议,拿出良策就是了。”

“呵呵,春宵苦短,Lang费我和兰儿的缠绵时光,真是罪过。”

“嗯,”左兰竟是乖巧无比。

次日,郑羽将阎柔、郑大、卢子奇等人召来商量。

阎柔认真说:“主公,其实东面可以堵住的,我知有一条小道可绕过白狼滩,抵达白沙河东岸,只是道路险窄十分难行,一般人不愿意走,时间上还需多花两天。只是我们兵力不足,若对方全力向东,我等也是无法对付之,真是可惜!”说到这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郑大闪着兴奋目光,对他们来说,道路险窄算啥?这样更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故而,认真说:“主公,我等可以待其半渡白沙河之时偷袭之,一击就走,也可让公孙续受些损失,将他逼回昌黎,省得老是来捣蛋。”

卢子奇跃跃欲试,连忙附和说:“主公,两端点火之事就交给狼牙来做吧,我等必会让其吃不了兜着走。”双目中冒着兴奋神光,他已经等得很久了!

最后,郑羽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神情严肃的说:“也罢,咱们就给这混蛋个狠的!让他此后彻底绝了与我为敌之念头。”

定好计策后,次日,全军兵分三路开始向白狼滩方向进发。

第109章 兵分三路

出征的时候到了,半夜时分,郑羽带着郑大五百亲兵队、阎柔所部的两百铁骑,悄悄离开宿营地,踏上东行路程。他们此行目的是从山脉南段绕过白狼滩,在前方白沙河一带设伏。

此次作战兵分三路,郑羽则亲率东路军七百铁骑,昼伏夜出,从南面插到白沙河东面埋伏,待公孙续遭到火攻后,向东逃脱渡过白沙河时,半渡而击之。

中路由卢子奇率三百狼牙秘密深入到白狼谷伏击,计划是在阎柔部抵达白狼滩时放火烧谷。西路由阎柔率剩余七百骑兵佯装主力缓缓东行,诱使公孙续率部退回白狼谷内,利于卢子奇部偷袭,接着乘乱堵住西头,使得公孙续只能向东逃脱。

三路其出,必将让公孙续栽个大跟头。

计划部属后,郑羽率部先行,卢子奇部晚一天,阎柔部则是晚两天出发。

郑羽想,公孙续肯定想不到有此招等着他,此番若杀不了公孙续,定能让他从此悔恨终生。

虽是初秋,但塞外草原的天气在夜间时已是冷飕飕的。弯月升上半空中,马蹄踏在路面上发出“踏踏”响声,一个长长的队伍在古道上向东而行。

郑羽骑在乌龙马上,仰望着漫天星空,心中一阵迷糊。穿越回到三国都已经一年多了,他在这个世界里活得多彩多姿,但每日里也遇上各种危险,就比如现在,对方五千人设伏,若不是提前获知情报,估计也会走上丘力居的后路,某种程度上,丘力居算是代他而死。

也不知丘力居到底死了没有?

郑羽内心中有种杀死公孙续的冲动,可想到公孙瓒,想到幽州局势,他又不能杀了公孙续,否则,公孙瓒必会借机北犯,甚至是直接夺取幽州军政大权。再说,现在全国大乱,各地诸侯并起,辽东的公孙度大概要闹独立了。

或者已经割据?郑羽不由感叹这时代信息传递的时效性真是太差。从军事上来说,情报的重yào

性毋庸置疑,特别是在这古代中,如能及时获得可靠有效情报,胜利就有了保障。故而,他对大漠深处的神雕充满渴望。

天黑漆漆的,那抹残月发出淡淡光芒,照亮这古老却又神mì

的塞北草原。

行了一个多时辰,见四处茫茫,左兰转头看着正仰头挺胸的郑羽,心中温暖,忍不住小声叫唤:“相公,我要和你同骑。”说完,将马靠在他身侧,人就从马上跳到他怀里了。

郑羽将她搂在怀里,她那温温的肌肤手感极为舒服。“不怕别人说了?”左兰的美好总是让他难以自拔,一切都如在梦中,想到如此仙女都对他动了真情,心说,真是祖宗积德,才有了如此神奇的穿越人生。

左兰将脑袋靠在他颈侧,淘气的在他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娇柔、小声说:“天黑乎乎的,谁看得见呢?相公,兰儿很想和相公同房呢,可想到孩子,还是再忍一段时间,今后不许将兰儿惹得太厉害了。”

两人间缠绵的尺度已经很大了,其实,就差最后那么一点。郑羽有些忍不住,左兰更是不堪,每次都差点破了线。这个如仙女般的兰儿是彻底陷在情网中了,此时,她的神态和语气,娇痴如少女般,妩媚、妖娆、“你不是说等中秋月圆之夜咱们就正式双修吗?”

“兰儿也想啊,真是想死了,可还是得等一阵,假如乌苏圣女能答yīng

一起与相公双修,那兰儿就可以与相公同房了,抵达柳城后就去找她商量。”

见左兰又说起这事,郑羽无语中。心想,这世上竟有人想要请圣女帮忙双修的?但他见左兰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想到乌桓第一美女,心中又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过了一阵,左兰又说:“这次没将邹芳邹圆带来,真是错误。”

郑羽好奇问:“为啥?”

左兰体贴说:“兰儿给不了相公,就怕相公憋得慌呢。相公每日吃了兰儿研制的药物,需yào

宣泄掉些才行啊。真想乌苏能答yīng

兰儿一起侍候相公,听父亲说过,她们门派的秘法十分管用,对相公打通生路很有帮zhù

啊。”

两人一路缠绵,又小声说着情话,时间过得倒也快,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郑大驰马而来,恭敬的问:“主公,我们要找地方宿营吗?”

郑羽看了眼周边荒无人烟的草原,心想,这连半个人影都没的地方,根本就无隐藏之必要,故而认真说:“派出侦察部队,范围可远些,若有小镇就绕开走,咱们不休息了,继xù

赶路。”

说完,对怀里的左兰说:“兰儿,敢不敢在这大白天的与相公并骑?”

左兰平时在郑羽妻妾面前都尽量避开,心中却是个羞怯女子,可这番与郑羽单独在一起,胆子大了不少,又特别依恋他的怀抱,故而回头说:“相公,兰儿舍不得呢。”

“这就对了,今后咱们连生孩子的事都要做,还怕被人说上两句,相公也舍不得。”郑羽说完,夹紧马腹,大声说“驾!”乌龙马疾奔起来。

当日下午就进了山脉,果然是道路崎岖,险窄难行。又过了一日,抵达白沙河下游。一行人稍事整顿就溯流而上,两日后方抵达白狼滩东端约六十里地的白沙河东岸。

“相公,卢子奇和阎柔他们不知是否抵达了?咱们这算是快了一日呢。”

左兰坐在河岸上,望着这宽两百多米,流水和缓,清澈见底的白沙河,心情愉悦。不久,就见郑大带着亲兵在河水里噗通,竟是要抓鱼炖鱼汤给主公主母补身子呢。

话说,卢子奇率狼牙出发不久,阎柔剩下的八百骑兵拉长距离,佯装是郑羽所部,日出三竿拔营,日落宿营,走走停停,在村镇处还故yì

张扬一番,行了五六日才抵达白狼滩外围。

而公孙续得到郑羽抵达白狼滩消息后,急忙将部队龟缩在山谷内隐藏。这十数日他餐风露宿,苦不堪言。公孙康部属都多次提出要撤走,却被他坚定挽留住。他虽是个公子哥儿,但心中对郑羽怨恨无比,故而还是坚持了下来,只是不时破口大骂。

但他绝对无法想到,他们的行动完全落入卢子奇所率狼牙眼里,一张大网等着他呢。卢子奇心中暗笑,对下属说:“接下来就是火烧白狼谷,定要烤熟些肥猪肥鸡之类的,就看上天是否帮忙,真想将公孙续烤熟在此地。哼,敢与主公作对者,必杀之而后快!”

第110章 火烧白狼谷

白狼谷在白狼滩以东三十里地处,谷长十数里,两头狭窄中间宽大些。谷中分布着一些小山包,一条古道从山包中间穿过,是从右北平方向进入辽东和昌黎的必经之路,更是设伏的理想场所。

山谷内长满草丛灌木,此时叶落枯黄,在冷风中发出沙沙作响。

公孙续的营部设在山包之后,此时正与公孙康所部将领商量着伏击事宜。公孙续恶狠狠的对下属吩咐道:“对方才一千人,我有三千五百人,务必让郑羽提头来见,哼,我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娘的,这混蛋竟敢与我作对,哼!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公孙续说这话时模样狰狞之极,几个下属都不由缩了缩脖子。其实,他们内心中都有所担忧,也清楚公孙续是个连纸上谈兵都不行的货,可他是公孙瓒的唯一儿子,未来的主公,只好无奈服从他了。

手下一个千夫长担心说:“公子,这一路上,郑羽率部都是慢吞吞行军,莫非怀疑这白狼谷内有埋伏不成?我看他们不断派出斥候前来侦查,可只到谷口就停住脚步,为何?按理他们该进谷侦查才是啊。”

说这话时,这个千夫长内心中很清楚,郑羽的举动太反常了,所谓反常即是妖,故而,他这是变相提醒公孙续,要提防郑羽使诈。

“不管这些了,反正对方才一千多人,我有三千五,此战必胜。”公孙续头一歪,手一挥,止住下属继xù

说下去。见下属后退,不由解释说:“我是以逸待劳,对方是劳师远行,我们占着绝对优势呢。”

听了这话,几个下属都是苦笑不已,可也不敢说什么,只有千夫长在口中嘀咕两句说:“可咱们在这山谷中守了差不多十日了,部队餐风露宿,疲惫不堪,那有以逸待劳的味道?”

他见这山谷内,因山势阻碍,风向时东时西,飘忽不定,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但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前往路边指挥伏击之事了。

虽说如此,他们都曾是能征善战的将士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毕竟对手是郑羽,这个在关中地区敢于独自杀入董卓腹地捣腾,且屡战屡胜的当世英雄,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得了的。

此时,关于郑羽斩张济、战牛辅、徐荣,温酒斩华雄,与天下第一高手吕布对战,且还伤了吕布等传奇故事,已是家喻户晓,故而心中顾忌重重。

却说当日阎柔日出拔营,一路缓慢东来,抵达白狼谷口才是午后时分,就开始安营扎寨。他派出先头部队,将公孙续前驱部队逼入谷内后,就在谷口处设置绊马索、陷马坑等,接着,全军下马休息,等待日落。

他小时被掳到乌桓,从小在这一带长大,自然知dào

白狼谷内风势不定,时常刮着旋转风,且夜间时风力要比白日大了许多,现在是初秋,开始刮起西北风,风经过峡谷谷口一带时,会发出刺耳尖叫声,十分恐怖。一旦火起后,这山谷之中定是火势蔓延,必成燎原之势。

他在等卢子奇的火起。

卢子奇率三百狼牙队员提前三天抵达白狼谷附近,并抵近侦查,对公孙续部署和驻扎地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待阎柔抵达白狼滩后,才翻过山顶,用绳索吊下谷中潜伏。三人一组,部署近百个起火点,准bèi

到时四面开花,让公孙续所部分不清攻击方向,定是慌乱一团。

天黑下来,谷内山风开始大了起来。

但他还是等,等待午夜时分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刻,也在等待谷中风力最大的时辰。夜黑漆漆的,午夜时分,一些黑影如鬼魅般在闪动,接着,几乎是同时,数十个起火点同时在敌人营区附近点燃。

风助火势,迅速燎原,火光中都是叫喊声和马嘶声,显得凄厉。

这些点完火的狼牙队员并没就此离去,而是借着火光,射出冷箭偷袭那些出了营帐的公孙续手下将士。

却说,公孙续虽是个军事草包,但他手下将士却是身经百战,故而,一发xiàn

这些火头来自四面八方,连忙架起公孙续,带上亲兵队,准确的向东突围。乘着火势还没完全将他们包围之际,有部分将士冲出了火海。

其他属下连忙聚集起来,大部向东突围,小部分靠近西端谷口的部队则冲向白狼滩方向,准bèi

突pò

阎柔所部的阻击。

山谷内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就烧成一片。虽然,这些燃烧物主要是杂草和灌木,并不经烧,火头过后不久,火势就弱了下去,甚至就此熄灭。可火灭了,但整个山谷内却是浓烟滚滚,不少人被烟呛晕过去,最终没能逃出而丧生火海中。

仗打得很轻松,约数百名骑步兵向西突围,却在谷口处遇上绊马索和陷阱坑。阎柔则令骑兵下马开始射箭,终让向西突围者全部落网无一逃脱。倒是向东突围者在冲出火海后,还有近千人,但此时大多带着烧伤,身上毛发大部被烧掉,脸上黑漆漆的,十分狼狈。

天亮时分,整个山谷依然被浓烟遮盖,但可看出火势是弱了很多。

公孙续在属下亲兵护卫下逃出火海,并未受到烧伤。直到此时,他也明白又被郑羽算计了,心中既懊恼又怨恨。回首看着那片黑漆漆的山谷上空,只好整队继xù

向东,企图尽快渡过白沙河,甩掉后面追兵。

却说,这把大火也将阎柔所部堵截在白狼谷之外不敢入内,故而,放qì

了追击计划,否则,他真想将公孙续剩下的将士全歼之。

卢子奇率部在成功点燃火头,并偷袭敌营后,迅速沿早就布下的绳索攀回山顶。此时,远远吊在公孙续所部尾巴,准bèi

在必要时再给他来一下。

且说郑羽所率部队正扎营在白沙河东岸,公孙续向东必经处以东约十里处,一个隐蔽山凹里待机。天亮时分,郑大在营帐外轻声叫唤:“主公,看到白狼谷方向浓烟密布,卢子奇和阎柔大人是动手了,我们该怎么办?”

“你先带部队靠近些,半渡而击之,但注意要放走公孙续,我和你主母随后就到。”

郑羽说完,将紧缠住他身体的左兰推了推,“兰儿,公孙续成烤猪了!”

左兰嗯了一声,小声说:“让郑大他们去吧,反正咱们又不想要公孙续的性命,没意思的,让兰儿抱着再睡会,很舒服的。”说完,在他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接着睡觉。

此时天已大亮,但郑羽被缠住起不了身,心想白狼谷至白沙河间也有三十里地,对方一时半会到不了白沙河,就让左兰多睡会吧。

足足一个时辰后,左兰才醒过来,伸了个懒腰,支起身子说:“相公,公孙续放跑了吗?真是可惜啊。”接着就是穿衣梳洗打扮。

郑羽呵呵笑着说:“没呢,他们还没到白沙河,也不知搞什么鬼,咱们也去看一看,接下来的这一仗,咱们就当观众,只看不打了。就让郑大他们发挥一番,半渡而击之,在措手不及情况下公孙续若真能逃脱,也必是欲哭无泪。”

第111章 半渡而击

此时的公孙续果真是欲哭无泪!

冲出峡谷时,他被护卫在中心,一切凶险都有属下承担,倒也没受任何伤害,只是此时他满身疲惫,狼狈之极。他那张脸狰狞无比,一副想噬人模样。骑在马上,低垂着头,心中充满悲痛、无奈和怨恨。

但屡屡败在郑羽手下,心中兴起无法与之抗拒的恐惧,面容如丧考妣般悲痛。

整支部队离开白狼谷约十里路,见白狼谷方向仍是浓烟密布,几乎遮盖了半边天,且不时可见冲天火光,心知郑羽别想穿过白狼谷尾击他了,故而,放心不少。

此时,天空出现一种怪现象,东面是万里晴空,西面则是烟云密布。

公孙续见无危险,连忙停马休息整理部队,一点名,所剩将士竟不足九百人,且大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烧伤,这下公孙续又是满脸苦瓜,心中对郑羽的仇恨又加深一层。

“公子,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一旦被郑羽追上来就逃不脱了。”千夫长耐心劝说。此战败得莫名其妙,等于是全军覆没了。但也印证了他此前的预感,只是公孙续是个刚愎之人,别人的想法很难听得进去。

另外,公孙康留下的部队也是损失得所剩无几,其留下暂时归公孙续统辖的将领不免埋怨起来,“公孙大人,还是离开吧,性命要紧。再说,我现在就剩下这些人,还不知回去后要如何交代呢,要不公孙续大人一起回辽东与公孙康大人解释一番?”

他说这话时,心中都在吐血。这些可是他的基本部队,很多都是多年同生共死的战友,此番莫名其妙丧生在白狼谷内,让他恼怒异常,对公孙续说话时就没前番那么客气了。

公孙续“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对众将说:“走吧!”

行了几步,又回看了一眼白狼谷,口中怨毒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说完,才挥鞭向白沙河方向行进。

话说,郑羽带着左兰来到离渡口处的一个小山包前,将坐骑交给郑二,这家伙真名叫雷豹、字士德,身材就像门板一样,孔武有力,神情却是一副憨厚模样。因郑大去了前方,他就带着一个百人队留在郑羽身边护卫。

“士德,你们留在这,我和你主母到山顶上观战去。”郑羽说完,将乌龙马缰绳和金枪都交到他手中,独自带着左兰爬上小山坡。抵达山顶,两人坐在一株小树旁的草地上,眺望着渡口方向。

河面只有两百多米,河水流动平缓,水质清澈。

“怎么人还没到?”左兰看了一阵后,小声问,接着又抬头看天,见是接近中午时分了,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公孙续会不会走其他路了?”

郑羽在认真看,心中也有些打鼓,虽有些迟疑,但想这里是出白狼谷后前往柳城的必经之路,且上下游五十里内唯一的渡口,现在又是枯水期,水深就到腰下,可以安全涉渡,故而心中想,公孙续不会走其他路的。

“公孙续必从此处经过。”坚定的说。

两人正说着话,看到河对岸远处有尘土飞扬,左兰欣喜说:“来了呢!”

郑羽连忙站起身,大声说:“我们也去冲杀一下!”

左兰却连忙将他拉住坐回草地上,神情不依说:“相公就是好动,此番不许去,咱们就在这观战!”说完,将身体靠入他怀抱里,脑袋则盯着远处尘土越来越近,不久,就见到大队骑兵抵达河东岸边。

郑羽虽被左兰缠住,但还是让雷豹集结部队整装待发,毕竟他现在不知火烧白狼谷之后,公孙续还保留了多少人马?

且说公孙续带着残兵败将来到河边,那些被烧得满脸乌黑,毛发参差不齐的士兵们,不待主官下令,赶忙跑到河边喝水洗涤,队伍散乱起来。

左兰挽住郑羽胳膊,笑嘻嘻的说:“我说公孙续怎会如此慢吞吞的,原来他只剩下三分之一骑兵,其他都成步兵了。”接着用手点了点人数,兴奋的说:“人数不到千人,相公,咱们不用去了。”

郑羽看了看远处,再无尘土飞起,故而笑着说:“公孙续剩下人数不多,且都是残兵败将,此战我必胜,咱们就在此观战!哼,这次算是给了他一个沉痛教xùn

,今后若还不断招惹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左兰接过话说:“要公孙续死何难?难对付的是其老子公孙瓒,相公该忍时还是要忍,幽州并非安全,公孙瓒一旦回师,我等不一定能守得住,且此番他与公孙度联合,更是难对付了。”

郑羽只能叹了口气,心知现在还不是对付公孙续的时候。

河对岸的公孙续部队开始渡河,先是骑兵,剩下的是步兵和已失去马匹的骑兵跟在身后。骑兵很快就抵达河东岸,就在河边宿营。河中间正陆续有步兵开始涉渡。

正渡河时,见后方又是尘土飞扬,正是卢子奇率三百狼牙部队,骑马快速冲杀过来,敌人见之,顿时恐慌不已,队伍大乱。河中间士兵连忙加快涉渡。

“敌袭!敌袭!”尚在河岸上的步兵连忙向河里冲去。

卢子奇的狼牙部队很快抵达,一顿砍瓜切菜,将河西敌兵全部歼灭,开始向渡河的士兵展开攻击。公孙续见河东岸出现骑兵后,以为是郑羽大部队穿过白狼谷正向他们追来,连忙翻身上马,喝令亲兵护卫他快速离开。

此时,他再也顾不上正在河里的大批部队了。约三百多骑兵护卫在他身侧,开始快速向东逃去。行没多远,一标骑兵从树丛里冲了出来。

“这里也有骑兵,我们被包围了,公子快逃!”

公孙续这下有些慌不择路,本想留下一些断后部队,却见其他骑兵跑得更快,顾不上下令,连忙拍马就走,近百个亲兵策马护卫在他身后。

郑大指挥部队截住了其他骑兵部队,敌军大部投降。接着又尾击公孙续,追出二十里地后方返回。此时,公孙续身边仅剩下四五十骑,狼狈向东逃去。

属下还想继xù

追击,却被郑大制止。“算了,主公说过,放公孙续一条生路。”说完,率部回师河岸边,将渡河敌军全部歼灭。卢子奇的狼牙也追过白沙河,两军会师,都是兴奋不已。

郑羽带左兰来到河岸上,众将见之,连忙下跪:“拜见主公主母!”

郑羽挥挥手,让大家起身,回首看了眼左兰,见她坦然而受,不由暗喜,知左兰是完全陷进来了。转头对卢子奇和郑大等人说:“此战我军打得很巧,几乎没伤亡,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就在这此等待阎柔率部前来吧。”

第112章 丘力居身亡

却说,公孙续带着四十多骑兵日夜兼程,所经村镇均不敢停留,数日后回到昌黎郡城,可谓狼狈之极。见到公孙越等人时,垂头丧气。许久后,在公孙夫人逼迫下,才将此番白狼谷之行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此时,他对郑羽心中怨恨无比,想说句狠话,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公孙越和邱武等人见之,只好无奈摇头叹息。

“续儿,今后不许再乱来了,此番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其他倒也无所谓,若续儿有任何闪失,如何对得起兄长?对得起公孙家?”公孙越耐着性子劝说,但他也知面对公孙续,说了等于白说,心中不由感叹:“虎父生犬子!”

公孙夫人抱住公孙续痛哭,接着又检查他全身,发xiàn

没受伤才放下心来。接着认真交代说:“续儿乖,今后不许离开娘一步,郑羽就让你父亲去对付吧,你不是他对手。”

公孙续却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不说话了。

公孙越摇摇头说:“现在对付郑羽不是时机,再说,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从郑羽斩杀胡可开始,我就知dào

郑啸云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事实证明想对付郑啸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续儿今后不许乱来,若不是看在你父面子上,你此番必无命回来!”

说完,唉声叹气,想到最初与郑羽的融洽关系,公孙瓒原是要招募郑羽的,却被公孙续给破坏掉,现在都反目成仇了,脸上不由露出惋惜神情,接着与邱武走了出去。

此战,公孙续几乎等于是全军覆没,还险些丧了性命,可谓是凶险至极。公孙续屁话没说,回到后院休息,公孙夫人连忙跟了进去。出到外屋的公孙越和邱武两人则满脸肃穆,心中都在担心不已。

“我等必须打醒精神,加强防备,哼,续儿是越来越过分了,如此谋害啸云,他必不甘休!公孙度这是害我公孙家呀。此时我兵力缺乏,防备极弱,若郑羽乘势攻来,我该如何?”

公孙越脸上严肃,满是担忧之色,他对郑羽的性格极为了解,知dào

双方这仇怨是越结越深了,再无挽回余地,不由连声叹气。

邱武思索一阵后,认真说:“或许啸云不会因此攻来,此番他若要杀续儿,续儿就是十条命都回不来了。听续儿说,白狼谷遭遇火攻,连人影都没见着,接着白沙河被啸云半渡而击,且是河两岸都有其部队,估计啸云只是想要将续儿吓走,不会乘势来攻昌黎的,可惜了五千将士就此丧生,真是冤哉。”

听邱武如此说,公孙越心中略有宽解,可毕竟昌黎内部空虚,故而对邱武说:“先生还需代表公孙家前往辽东一趟,找公孙度商量些事。一则对续儿之事表示感谢,二则今后可与之联合,必要时可请公孙度派兵前来支援我,哼,惹上啸云将是后患无穷了。”

邱武应声而去,公孙越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陷入思考中。

且说,在白沙河岸边的郑羽等人,此时正在打扫战场。在公孙续落荒而逃后,他就下令在河边支起帐篷宿营,等待阎柔前来会合。

夜幕降临,左兰拉着郑羽来到河边,雷豹等人则在四周警戒着。

“相公,兰儿好开心呢。此战我损失极小,且将公孙续所部几乎全歼。若不是顾忌公孙瓒,必让公孙续死于此处,哼,敢与我家相公为敌者,必不得好死!”

说这话时,她娇媚得就像是陷入情网中的美娇娘,娇痴不已。说完话,此前卷在郑羽怀抱中的左兰,转过身抱住他脖子主动亲吻起来,用脸颊、身体与他厮磨,竟是动情无比。

两人在这河边草地上缠绵,没再回营帐中。天亮时分,他们都被对岸远处传来的声响吵醒,不久,就见远处出现大队骑兵。“相公,阎柔他们到了!”

郑羽一宿未睡,左兰却在他怀中睡得香甜。凌晨时分天有些冷,但怀中左兰身子却是温温的,如一个暖壶般,并未让郑羽感觉丝毫寒意。她的身子真是个宝,竟是冬暖夏凉了。

见左兰张口说话,郑羽连忙睁开微闭的双眼看着对岸。不久,就见大队骑兵来到河岸边,冲着这方挥舞双手欢呼呢。郑羽大喜,将左兰扶起,他也站起身,兴奋的说:“我们去迎接阎柔等人!”说完,牵着左兰小手向营帐方向大步走去。

阎柔渡过河,来到郑羽身前拜倒在地,口中大声说:“大人,阎柔没能及时赶到白沙河,请大人责罚!”

郑羽连忙将他扶起,开心的说:“罚啥?你有功呢。对了,看你满身狼狈样,是否被烧伤了?都成黑人了。”此时的阎柔蓬头垢面,脸上、身上都是草木灰,真像是个黑鬼。

阎柔呵呵笑着,憨厚的说:“没受伤,穿过白狼谷时,天上飘着都是黑烟和黑灰,全军都成黑人了。”

三军汇合后,郑羽开始东行,三日后抵达柳城郊外。乌桓各大人、酋长等出城迎接。郑羽让部队先在城外驻扎,他带着金枪十八卫驰马向城门驶去。

柳城虽是乌桓都城,但城墙高厚、城门的巍峨都无法与蓟城相比。此前,乌桓算是游牧民族,逐草而居,此番族人约一半进入幽州各郡居住,另一半则在这边缘地区,人数约数十万人。

城门口聚集约百多人,其中有丘力居兄弟乌达和楼山,中间一辆马车,车内是王后宋姬,小名玉儿。她怀中抱着年仅三岁多的儿子楼班。从子蹋顿年约十六岁,此时立于马车旁护卫着宋姬。

见郑羽、左兰带着十八卫前来,乌达和楼山连忙迎了上去。

“欢迎都督大人前来柳城!”乌达朗声说,他是个中等汉子,年纪近四十岁,容貌有塞外人的粗犷,与丘力居有五分像。接着,他又为郑羽引见楼山、宋姬、楼班和蹋顿等人。

郑羽见众人或披麻戴孝,或一身缟素,心中明白丘力居终究是死了。他见那宋姬,却是美丽之极,身材高挑,瓜子脸,皮肤白皙嫩滑,体态妖娆,竟是绝代尤物。心说,丘力居真有眼光,竟找个如此美丽女子当王后,只要是抱上一抱,定是舒爽无比。

这宋姬的皮肤过于白皙,与周边乌桓人的皮肤黝黑粗糙完全不同。见她虽是披麻戴孝,脸上却无多少悲容,心中也就明白了大概。知她肯定是个汉女,估计又是被丘力居从中原掳掠而来的。

宋姬下了马车,对郑羽行礼,轻声说:“宋姬玉儿见过大人!”她的声音甜腻,柔软,十分好听。接着,宋姬又带着楼班、蹋顿跪拜于地上。郑羽连忙行礼,其实,他是蓟城都督,而丘力居只是个大人,算是他治下,故而,坦然受了宋姬的大礼。

宋姬抬起头说:“大人,丘力居走了!”

第113章 祭奠

“其他事容后再说,且带我前去对丘力居大人祭奠一番。”郑羽说完,伸入将宋姬扶了起来,手中入手处却是滑腻异常,心说,真是个尤物啊。

宋姬脸微红,神情有些忸怩,在重视礼仪的汉人来说,郑羽的举动算是于理不合,可是在乌桓人看来却也正常。故而,并不为意,只是小声说:“都督大人,丘力居留有信给大人呢。”说完,抬头看了眼郑羽,眼中闪过羞怯,但很快就恢复镇静。

左兰从身后走了过来,拉住郑羽胳膊,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宋姬,见她本就娇媚异常,此番穿上孝服,更是增俏三分,确实是魅力惊人。心说,难怪相公对她挺温柔的,真是我见犹怜。

她认真打量宋姬一阵后,才转头白了郑羽一眼,轻声说:“相公,我不进城了,兰儿不想拜不相干的人,我直接去赤山找乌苏商量那事去。”说完,扯了扯郑羽袖子,一副渴望、撒娇模样,她这个仙女是彻底下凡尘了,在面对他人时,还是一副清冷模样,可面对郑羽时却是柔情似水。

“真不进城了?”郑羽将左兰拉到一边,小声问。

“嗯,兰儿这辈子只是拜自家相公,其他人都是不拜的。”左兰深情说,“我带一百亲兵前往圣女堂。我已打听到了,由此往东北才六十多里地呢。哪里有座赤山,是乌桓的新圣山,苏婉就住在山顶圣女堂中。相公将事情处理妥当后,可速来找兰儿和乌苏,咱们到时就可以双修了。”

左兰说这话时,脸现红晕,神情却是充满向往和憧憬。

她这话却让郑羽心动不已,想着左兰的美好,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故而,认真对她说:“好吧,你去,小心些,若人家不许,就切莫强求。让郑大率四百亲兵随同你前往。我让雷豹带一百护卫留下即可。”

左兰却不依说:“那怎么行?我去赤山又无危险,带几十人就行了,再说,这柳城内藏龙卧虎,相公务必小心些,且你家娘子的本领,相公还未全知之呢。”

说完,左兰得yì

笑了起来,郑羽刮了下她鼻子,疼爱说:“听话,相公容不得我家兰儿有半点闪失,再说,我在此还有阎柔一千骑兵,卢子奇三百狼牙,人手足够了。哼,谁敢打我的主意,我必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郑羽神情坚定,左兰也就不再坚持,带着郑大和四百亲兵与郑羽分别后,直接前往赤山,拜访乌苏去了。

郑羽跟在宋姬车队身边,骑着乌龙马,昂首进了柳城。快到王宫时,宋姬掀开车窗布帘,将脑袋伸出问郑羽,“大人一路劳顿,先回王宫歇息一阵吧,丘力居已下葬,到时玉儿陪同前往祭奠一下即可。”

郑羽转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乌达、楼山和蹋顿等人,摇了摇头说:“不了,我直接前往祭奠。”

抵达王宫大门前,见到丘力居王宫也就比他都督府大些而已,心说,丘力居这个单于还不如他都督威风呢。宋姬将楼班交给侍女抱回王宫里去,她则随在郑羽身侧,来到一座小山包,踏着石阶而上,山顶是块大平地,那里建了个大墓,里面安葬的就是丘力居了。

郑羽走到墓前,恭敬行了礼,口中没说什么,但神情严肃。心中却在想着不久前,两人还与苏仆延等人在燕山顶上结盟,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很是痛快,可现在已是人鬼殊途,天人两隔,不免心有戚戚。

郑羽地位尊崇,并没下跪,但宋姬和乌达、楼班、蹋顿等人,却是跪了一地。有乌桓大巫师专门主持礼仪,约盏茶功夫,仪式就结束了。

其实,他开始也是想下跪的,毕竟对方是死了,人死为大,拜上一拜也说得过去,但被宋姬制止了。她说:“大人地位尊崇,不可跪拜,否则丘力居在地下会不安的。”

见乌达等人也制止他跪拜,郑羽就没再坚持,且他对这乌桓习俗不懂,故而只是站在墓前默哀一阵,就算是完成祭奠仪式了。

宋姬或许是跪拜久了,双膝有些麻木,起来时差点摔倒,郑羽连忙搀扶住她,关心问:“王后,没事吧。”宋姬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叫我玉儿吧,这乌桓人的规矩和咱们汉人不同的。”

“嗯!”

入乡随俗,郑羽只好尊从。他松开搀扶宋姬的胳膊,柔声说:“你将膝盖按摩一番,是血气不畅导致的。”

宋姬听到郑羽温柔语调和关心语气,脸一红,心一颤,只是想到两人还在丘力居墓前,赶忙收起旖念,轻声说:“多谢大人关心,玉儿没事的,回去后再让侍女们按摩吧。”

仪式结束后,郑羽跟在宋姬身侧,乌达等人则随在身后下山。抵达山脚处,宋姬站住身子,对郑羽认真说:“大人,丘力居交代过了,让宋姬务必让都督大人住在王宫里,还说,他无法接待大人了,让宋姬务必代表他侍候好都督大人,玉儿已让侍女们安排好大人住处。”

“不妥吧。”郑羽不好意思的说,再说,让他每日面对宋姬这么个绝世妖娆,只能看不能吃,也是痛苦得很。

“没啥不妥,请大人务必别让我兄弟遗憾,他在去前反复交代过的。”楼山大声说,他的身材如门板一样,高大魁梧,只是从外形看就知是个猛将。郑羽只好点头,却眼角看到乌达神情尴尬,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闪即逝。

郑羽心中咯噔一下,正想说话时,宋姬却说:“走吧,大人!”说完,先行往皇宫方向走去,郑羽只好跟在身后,他想看看乌达是什么神色,但还是忍住没转过头去,就当成不知情模样,坦然走着。

抵达王宫时,乌达和楼山等人上前告辞,乌达笑着说:“等我兄弟祭期过了后,咱们好好喝一通,到时我请乌桓各大人和一些主要酋长前来与都督大人畅饮一番。”这人给人感觉很是亲切,可郑羽却觉得有些突兀,他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亲热过头,或说是有些假。

但人家毕竟是笑脸欢迎,故而,他也满脸堆笑说:“行,到时我们一定喝个痛快!”楼山插话说:“我听兄长说过,都督大人不仅酒量好,酒品也好,到时定要不醉不归。”说完,几个人满脸笑容走了。

郑羽心说,这乌桓规矩倒是和汉人不一样,丘力居刚死,可这兄弟俩并无太多悲伤,从宋姬脸上也看不出有悲伤情绪。就是百姓脸上,也是照笑笑闹,就仿佛丘力居仍在一般。虽说是祭奠期间,可并无其他悼念活动。

真是古怪!

第114章 身后事

进到内堂,宋姬将丘力居两个小妾介shào

给他认识,郑羽见她们根本就没穿孝服,反倒穿着鲜艳,打扮妖娆,心中觉得疑惑,脸上就流露出惊讶神色。

宋姬连忙解释说:“乌桓人是游牧民族,他们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崇尚自然,说人死了就是回归大地,并非是坏事,故而,大家并不悲痛,倒是在接受汉城统治后,学了不少汉朝习俗,所以才搞出祭奠仪式的。”

郑羽听完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在打量那两个小妾,或说是王妃,年约十七八,是乌桓人,身材凹凸妖娆,双腿修长,如后世模特般,确实美艳,只是皮肤没宋姬白皙,神情有股野性,腰肢极细却充满力量感,看郑羽时毫无避讳。

宋姬见郑羽神情疑惑,连忙说:“乌桓人率性而为,充满自然性情,不太懂规矩的,她们叫乌舞和乌月,是乌桓最美的两个女子,她俩都是被丘力居从部属酋长处强抢过来的,这混蛋总是喜欢抢美女,呵呵。”

宋姬说漏嘴了,连忙将嘴巴捂住,望着郑羽时目光连闪,露出调皮天性,神情忸怩,显得害羞。

郑羽哈哈大笑!

宋姬不依的轻捶他手臂一下,如打情骂俏般白了他一眼后,接着吩咐两女下去准bèi

热水让郑羽洗澡。澡堂里有个大池子,装修奢华,注满温水。郑羽进入池中浸泡起来,觉得舒爽无比。这十数日都是在野外度过,这番算是极品享shòu

了。

不久,乌舞和乌月拿着毛巾走进来要为他搓澡,郑羽见两女穿着清凉,那胸前壮硕,一条齐膝内裤包裹着健康和修长双腿,竟是诱惑无比,郑羽哪里忍得住?赶忙将两女赶了出去,可两女却说是宋姬交代的,不肯走,郑羽连哄带骗才将乌舞和乌月赶了出去。

心想,他被左兰憋了数十日,此时就像是秋后枯草,一点火星就会点燃。

只是,不久后宋姬亲自进来,郑羽顿时无语。她披散着长发,穿着更是清凉,那如雪肌肤让郑羽呼吸急促起来,想要赶她走,竟是说不出这话来。宋姬微笑着,下到池子里为他仔细搓澡,只是搓着搓着,她也是满脸通红。

郑羽见如此下去必会出事,连忙起身说:“洗好了,咱们上去吧。”

宋姬点点头,羞红着脸却没说话。只是眼睛不时瞄着他那健壮体魄和如鸡蛋般大小的肌肉疙瘩,心如鹿撞,说话都变得细声细气。这通澡洗得很惊险,郑羽想,今后绝不能让宋姬为他搓澡了。

洗完澡后,宋姬给他换上干净衣裳,接着将郑羽引到西厢房安寝。西厢房有三间,一间睡房一间会客,另一间则是书房,郑羽见之,倒也雅致。

宋姬亲自泡茶侍候着,并拿出丘力居留给他的一封信。

“这是丘力居弥留之际单独留下玉儿,代为草拟的,是用汉文,都督大人看得懂的。”说完,将信递给郑羽。郑羽打开筒子取出信件,展开看时却是吓了一跳。丘力居立蹋顿为三部王,却请求郑羽当楼班的义父,并将玉儿、乌舞和乌月送给郑羽,同时,将这王宫也让给郑羽居住。

从信中看,丘力居将玉儿、乌舞和乌月都当成是货物般赠送给他了。

玉儿紧盯着郑羽,看着他神色,心中七上八下的,都说不清是啥感觉。

郑羽开始觉得突兀,可再一想,在乌桓人眼中女人与财物都是同等的,想想也不奇怪。只是玉儿毕竟是汉女,她会如何想?再说,这封信还是她亲笔草拟,她早就知这信中内容了。

“这不妥。”郑羽想了许久后,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宋姬心中顿时一惊,“都督大人嫌弃奴家是残花败柳吗?”说完,竟哭了起来,郑羽想劝,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就干脆让她哭个够。

“乌桓人先后数次南下抢掠汉人百姓,最远处抵达徐州,奴家就是徐州人,是大家闺秀,丘力居见奴家美貌,就让奴家做了王后,奴家很快就怀了身孕,可这丘力居在与鲜卑人作战时受了重伤,那地方不能用了。那时,奴家肚子怀的孩子才四五个月呢。他伤好后,又从族人里将乌舞和乌月抢了过来,名义上是王妃,其实是当奴家的侍女,她们到现在还是女孩子呢。他对奴家还过得去。……”

宋姬讲了她个人故事,郑羽心说原来如此,不由对宋姬心生怜惜。

“数次掳掠,汉人被抢了数十万人来到这塞外之地,现在塞外乌桓人中,汉人超过四成,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居住在幽州各郡。大人,玉儿心中很苦呢,请大人怜惜玉儿,带玉儿回汉地去,虽来这乌桓四年了,可玉儿心中还是想着要回去啊。”

宋姬神情哀戚,郑羽也不知该怎么说。从乌桓习俗上说,她和月舞两女都被当成礼物送给了他,故而,也算是名正言顺。只是他看宋姬那渴望目光时,心中不免怀疑,莫非是宋姬故yì

写下这封信的?毕竟丘力居会说汉话,却不会写汉字啊。

“此事是真的?”郑羽毫不掩饰疑惑神情。

“当然是真的,奴家虽说是王后,但单于只是丘力居自封的,他也不敢公然说,且刘虞大人担任幽州牧后不久,乌桓各族就又归附大汉了,所以,王后王妃之说,也是做不得数的。再说,乌桓族人中,人若死后,妻子或归兄弟,或作为货物般转让他人,都是正常的。……”

宋姬解释了一遍,但郑羽心中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这封信是她写的,且无外人,查无实据了。只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若再说下去,对方脸面也不好kàn



见宋姬仍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郑羽无奈说:“这事容我想想好不?再说,啸云妻子好几个呢。”其实,此时的郑羽真是矛盾之极,如此妖娆就此放过,真是不甘心,可妻子们会怎么看呢?

“都督大人,玉儿不要名分的,还是住在柳城吧,毕竟丘力居虽将三部王让给蹋顿继承,那只是因楼班还小,今后蹋顿还是要让位给楼班的。丘力居让楼班认大人为义父,也是想请大人护卫着楼班,否则,今后不仅得不回王位,且还有生命危险呢。”

郑羽见是这样,不由心动。但他还是让宋姬离开,他想静思一番再说。

他心中却在想着,这塞外民族真是古怪,竟将妻妾转让,且还要让他当儿子义父,难道就不怕带绿帽子吗?丘力居如此交代身后事,也真是古怪之极了。

第115章 柳城韵事

(以下章节有些美女柔情,但也是为接下来的情节铺垫,且看郑羽是如何瓦解各方势力,控zhì

乌桓和东部鲜卑,最终为大汉守边防的。美女有些多,别拍我啊,有票的投些票,若不喜欢美女情节的大大,不妨过几天再来看,接下去的新卷就是《辽东战火》了。)天黑下来了,郑羽吃完晚饭,就早早回到房间歇息。

乌舞和乌月要来侍候他,但还是被郑羽给赶了出去,看到两女的哀怨神情,心中也有些疼惜,可他真不想惹太多情债,累人。再说,这乌桓之地,他只是来一趟,若只是吃完就走,这不是他的风格,故而,能不惹还是不惹为好。

只是看着两女动人身材,又不免惋惜。

郑羽靠躺在床榻上,没过多久就想睡觉,却听见门房“吱呀”一声,宋姬闪了进来,郑羽连忙坐起身,却发xiàn

上身光着身子,下穿一条小裤头,故又放qì

下床念头。

宋姬走到他床榻边上,将蜡烛吹熄后就上了他床,郑羽连忙说:“宋姬,这样不妥啊。”话还没说完,一个娇软女体偎入怀中,那种舒爽感觉,让他立即起了极大反应,心中不由暗骂,这妖精真是害人精,如此这般怎受得了?

郑羽用手去推她身子,入手处滑腻异常,那种想推开她的念头立即熄灭,口中叹了一声说:“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宋姬双手搂抱住他脖子,身体与他全面贴紧,一番旖旎厮磨后,才开口说话:“玉儿也想呢,从被丘力居掳到塞北之地,与他同过几次房,很快就有了身孕,两人间再没同房过了。后来,他哪里不行了,更是连睡都不在一起。这么多年过来,玉儿心中苦死了。可他对玉儿还算不错,也尊重玉儿,故而,玉儿决定为他守七天孝,所以,今晚没法陪大人呢。”

话虽如此说,但她身子柔软致极,两人这番缠绵,也是销魂不已。

“玉儿,别动,否则啸云会担心侵犯玉儿呢。”郑羽哀求说,心道,既然是不能动的,还干嘛这般厮磨?又有哪个男人受得了。

宋姬轻笑了声,接着认真说:“玉儿有大事要和大人说呢,我们这样轻声说,话才能不传六耳。这些话大多是丘力居的意思,有些是玉儿的猜测,大人请认真听玉儿说这乌桓的故事。”

原来,丘力居所部是乌桓最大的一个部落,名曰赤山乌桓。而赤山乌桓又分成三个部落,丘力居被尊为“三部王”。这三个部落中,由他们三兄弟各掌一部。目前,丘力居直接统辖部落有步骑一万五千人,另外还有一支由蹋顿率领的禁卫骑兵五千人。而乌达和楼山则统帅另外各一万骑兵。

“乌达和楼山都不赞同依附汉朝,但丘力居势力大,且很有威严,连上谷的难楼、右北平的乌延、辽东的苏仆延大人都服从于他,故而,乌达与楼山也没话说。可这其中矛盾还是存zài

的,就是丘力居在时,他们也不是很服从呢。”

郑羽听宋姬如此说,心中不由一惊,脑中想起此前看到乌达的尴尬神色,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莫非那是杀机?接着又听宋姬说着乌达和楼山的故事。

宋姬说这些话时,并没在他怀里磨蹭,让他心静不少,但内心隐隐有些渴望。

“此外,那两兄弟对奴家觊觎已久,此番丘力居被伏击身亡,奴家都怀疑是两兄弟干的好事。他们本想着丘力居死后能当上三部王,可丘力居却将三部王之位让于蹋顿,故而,他们两人肯定是心怀不满。再是,丘力居在弥留之际,将奴家与乌舞和乌月都送给了大人,更是使他们心中怀恨。大人,务必担心乌达,他诡计多端,倒是楼山是个粗人,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宋姬所说这些都是秘密了,让郑羽心惊不已,不由感叹说:“真没想到乌桓内部也是如此复杂。”说完,见宋姬身体有些发抖,显然是心中害pà

,故而将她搂紧在怀抱中,抚慰着。

宋姬伏在他怀中,轻声说:“这世上只要有人,就难免争权夺利。再说,当上三部王,好处可多了,至少是他们就可名正言顺得到玉儿和乌舞、乌月,我三人都是乌桓美女呢。”说完,将一条腿架在他身上,那阵阵温热传到脑海深处,让郑羽又不自在起来,连忙将话题扯开。

“蹋顿这人怎样?”郑羽好奇问。

宋姬将脑袋靠在他脖颈间,那满头青丝撩拨得他心痒痒的。

“听丘力居说,蹋顿雄才大略,且对丘力居和奴家都是忠心耿耿,只是今后有了权力后,不知会否变了性情?唉,这些事不是我这小女子能考lǜ

的,今后就拜托大人了,奴家从此后只是跟着大人,听大人的话。”

宋姬说这话时,神情声调都是乖巧无比,郑羽见她将这些事都放在他头上了,不由感叹说:“我没法在乌桓呆久啊。”心中想将她吃下去,却有所担心,毕竟这是责任问题。

宋姬却说出另一个观点,让郑羽打消了不想管乌桓内部事务的想法,此前,他的想法就是,最好乌桓发生内乱,这样就可削弱乌桓实力,便于大汉朝统治。

可宋姬却说:“自古以来,这北方蛮族屡屡侵犯中原,造成中原百姓生离死别,奴家就是受害者。假如大人真能控zhì

住他们,并将这股势力用于对付北方和西方的鲜卑和匈奴,可是大功一件,足可载入千秋史册。”

郑羽心想也对,不由留心上了。

两人谈完事,又感觉到彼此纠缠的旖旎。

可这时宋姬却说,“大人,玉儿就这样抱着大人睡眠,等丘力居祭期过了之后,玉儿就好好陪大人。”说完,伏在他身上,不久就睡了过去。可郑羽接下来却是痛苦不堪,只好瞪大双眼,但心中旖念不断,却又不想违背宋姬的意志,只好强忍着,许久后才进入梦乡。

梦中,他竟梦到怀中的宋姬,且两人正在做那事的。一阵舒爽,让郑羽醒了过来,发xiàn

宋姬伏在他身上蠕动着,而他那里竟是温暖如春,两人已是处于接体状态中。

宋姬见郑羽醒来,感到害羞,小声说:“大人,玉儿没能忍住。”

郑羽心想,两人都这样了,说啥都是屁话,故而说:“玉儿下来,让啸云来动吧。”他心想,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得最好,彻底征服宋姬的心,今后对他控zhì

乌桓有着极大好处。

接下来,自然是一室皆春了。

清晨,当阳光照射进来,两人都醒了过来,郑羽见到宋姬初醒时那副娇柔模样,忍不住又进了去。两人一通大战,许久才起床梳洗打扮,再看宋姬时,脸上露出心满yì

足模样,要说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玉儿,你真美!”郑羽发自内心的赞叹说。

宋姬抱住他脖子,娇媚的说:“玉儿全部身心和每寸身子都是相公的呢,能得到相公的疼惜,是玉儿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说完,如小女孩状,跳跃着,牵着他手出了房门。

第116章 乌达的宴席

郑羽与宋姬的关系渐入佳境,她在外人前仍是高傲和雍容,私下时却是“相公,相公”的叫个不停,仿佛又恢复了少女心性,整日里脸上都是开心笑容,床第间又是妖媚又是讨好,让他享尽温柔和Lang漫。

乌舞和乌月也随宋姬称呼他相公,只是在有外人时,才叫“大人”,虽然郑羽还没动她们,但两女已由丘力居转送给他,心中早已当是郑羽女人了。她们见他与宋姬总是在床第间缠绵,不由得眼红耳热,旖念丛生。

故而,不时在他身边磨蹭,如花蝴蝶般绕来绕去。

在内堂里,郑羽与宋姬小声说着话,“相公,将乌舞和乌月收了吧,奴家一个人侍候不了相公呢。”宋姬说完,娇痴的坐在他膝盖上,将整个身子靠在他怀抱中,显出甜蜜模样。

郑羽对床第间变得勇猛之事,心中觉得又古怪又欣喜。心说,左兰每日给他吃的药物真是管用,做那床第之事时再无疲惫之态,只有快活。此番与宋姬大战,让他觉得全身有用不完的力qì

,再加上修习左兰所教授**,不仅让宋姬开心快活,他也觉得美妙无比。

总之,一切都变得无比美好了!

乌舞和乌月走了进来,她们身上穿着短袄,下穿齐膝短裤,将白嫩腰间露了出来,那娇嫩肚脐如漩涡般充满魅惑。乌舞走到郑羽跟前,轻声说:“相公,我和乌月跳舞给相公和玉儿姐看。”

说着,两女就开始跳了起来,如蝴蝶般挥舞着,浑身充满Lang漫、青春和自然气息,真是动人心魄。郑羽和宋姬坐在椅子上观看,只是一场舞下来,两人看得都是面红耳热。

“乌舞和乌月的舞蹈和歌声,都是乌桓族人里最好的,出名很久了。她们来这家时年纪还小,你看她们现在的体态和身段脸容,美不?”宋姬小声说着话,接着附在他耳边说:“那混蛋看女人很有眼光呢,自从奴家被他掳掠而来之后,他就将原来几个妻妾送给别人了。”

郑羽一边看着乌舞和乌月的舞蹈,果然是青春Lang漫,充满草原气息,再加上展露出的少女风姿,颇让他心动。听宋姬如此说丘力居,不由大惊,诧异问:“怎会这样呢?难道乌桓人都将妻妾随便乱送吗?”

“当然不是乱送了,总是有目的的嘛,他们的习俗和咱们汉人不一样,哼,真是野蛮透顶!”宋姬冷冷的说。

接着,她抱住郑羽胳膊,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轻声说:“乌桓是匈奴一部,本就是野蛮人,又崇尚自然,男女间做夫妻之事,有时如马匹、野兽般交配,并没太多规矩,倒是乌桓在依附汉朝之后,开始变得文明起来,但依然留着野性,有何奇怪?”

郑羽心说,原来如此。

宋姬接着说:“玉儿这四年来,倾心教导乌舞和乌月读汉语,写汉文,教她们知晓汉人习俗,故而,俩人都变文明多了,但还是野性十足,这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性了。”

乌舞和乌月都是歌舞俱佳,但乌舞更善舞些,乌月更善歌些。她们自身条件得天独厚,假如让她们唱后世歌,跳后世舞蹈,又不知有多美好呢,郑羽心中真想教她们唱几首后世歌曲,可最终还是放qì

了这种念头。

唱毕舞毕,两女来到他身侧,乌月伏在他后背,乌舞则挽住他另一只胳膊,磨蹭一阵后才说:“相公,乌舞和乌月很想相公呢。”言语直白,且眼露渴望神色。

郑羽还没回话,宋姬轻笑说:“乌舞、乌月,你们侍候相公沐浴,今日就圆了房,今后在床榻上帮玉儿一起侍候相公。”说完,就将三人推到浴室里去。此番两女更过分,干脆卸下衣裳侍候他洗澡。

郑羽心想,如此还能无动于衷,定是柳下惠在世了,故而说:“乌舞乌月,你们先将小衣穿起来,这样相公会受不了的。”可乌舞却说:“大人是自家相公,乌舞乌月就是想让相公看我们身子的。”

这通澡洗得差点半途而废,最后郑羽还是强忍心中欲望,才洗毕,被两女拖上床榻成了好事。两女身材美好至极,又带着塞外民族的野性和自然,这通战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才熄灭下来。当晚,两女就缠住他一起睡眠。

接着来的日子,郑羽过得开心和荒唐,整日里与三女缠在一起,竟是忘了外事,直到接到通知说难楼、乌延和苏仆延来到乌桓才走出王宫。

郑羽与宋姬,及乌达、楼山、蹋顿等人到城门迎接难楼和乌延,下午,苏仆延也赶到柳城,大家一番相见,想起燕山顶上结盟之事,今见丘力居已经作古,不免唏嘘。接待工作由乌达负责,楼山配合。

而蹋顿依然保持低调,别看他才只有十六岁,却心机深沉,行为做事很有章法,此期间,他来到王宫与郑羽深谈过一次后,就不再前来王宫打扰郑羽与宋姬。

次日,郑羽与宋姬陪同难楼、乌延和苏仆延前往丘力居墓地祭奠。当晚,乌达举行家宴,宴请郑羽和难楼等人,楼山和蹋顿作陪,宋姬因是女眷,并没参加宴席。

乌达宅邸宽大奢华,宴席安排在会客厅,摆着不少长几,客人们都是席地而坐。郑羽被安排在主座,与乌达同席,身边几座上是难楼、乌延和苏仆延等贵宾。楼山和蹋顿则在另一席。

郑羽打量一番宴会堂内数十桌酒席摆放模样,觉得摆法有古怪,不是说蹋顿才是三部王吗?怎觉得乌达才是的模样,莫非这家伙另有想法?另外还有数十个各地酋长参加宴席,这些都是乌达请来的人,估计都会为他说话的。

乌达有话要说!这是郑羽心中想法,接着,他悄悄观察楼山、蹋顿、难楼、乌延、苏仆延等重yào

人物的表情,发xiàn

他们并没将心中想法显现出来,包括年仅十六岁的蹋顿也是如此,神色镇定,脸上肃穆。

由乌达一通寒暄恭维,开始了整个晚上的宴席。

“因我兄弟祭期没过,故而乌达代表乌桓各部对都督大人到来表示感谢之余,也珍重道歉,乌桓人对都督大人怠慢了。今日请大人,连带请刚抵达乌桓的难楼大人、乌延大人和苏仆延大人,乌达代表本部族向各位大人敬酒!”

这些话让郑羽听得很不舒服,他知接下来乌达必有文章要做。

第117章 内部纷争

乌达讲完话后坐了下来,转头对郑羽笑着说:“都督大人,你说两句吧。”又回头对着大家说:“大家欢迎都督大人讲话。”

郑羽正等着众人鼓掌欢迎呢,可屁也没有,众人只是瞪着他,才明白过来这里是三国,是塞北乌桓,还没搞明白欢迎是要鼓掌的。

场面有些清冷,但他只好站起身,肃容说:“啸云此番前来乌桓,一是代表幽州牧刘虞大人前来乌桓视察,同时也是代表汉室朝廷。目的两条,希望促进汉人与乌桓各族人民友好相处,两族间实现真zhèng

意义上的睦邻友好,才是朝廷之福,人民之福。”

郑羽直接将身份提高好几个档次,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这也是他为接下来要说的话,以及要协调的事做铺垫,有了权势就有了威信,就有了发言权。他觉得乌达要捣鬼,只是不知他接下来到底想干啥?

“二是我与丘力居是朋友,与乌桓族人是朋友,今日是看朋友来的,遗憾的是,再也见不着丘力居了。死者为大,我提议这杯酒祭奠丘力居大人。”说完,将酒洒在地上,身边侍从赶忙将酒杯倒满。

众人也将酒洒落地面,乌达和楼山也如此。

郑羽落座后,接着说:“乌桓是大汉的一部分,民族和解是刘大人的愿望,也是整个朝廷的愿望,故而,接下来的这杯酒,我提议为汉族与乌桓族永世和好干杯。”说完,主动将酒杯举起,对着各位大人示意一下,就干了下去。

其实,有些话他很想说,但觉得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故而还是隐忍了下来,而是笑着对大家说:“今日乌达请我们吃肉喝酒,咱们就敞开怀抱吧!”

本来,他是要称乌达大人的,这是礼貌,但他还是没说出口,毕竟朝廷真zhèng

认可的乌桓大人是丘力居,而丘力居将这份荣誉让蹋顿继承,虽说还需朝廷认可,但无论如何轮不到乌达吧。

乌达脸颊肌肉颤了颤,但还是笑着举杯将酒喝了下去。苏仆延、难楼和乌延对视一眼,神色镇定,都装聋作哑,互相举杯笑着喝酒。

此时,楼山跳了出来,寒着脸说:“都督大人,我二哥去了,虽说要让位给从子蹋顿,可我和大哥商量后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乌桓大人是朝廷奉赠的,需有德有才之士担任才行啊。我提议由大哥来领导我三部落,蹋顿年纪还小,楼班更小,等过几年后,他们长成再当大人不迟啊。”

这话一出,举座皆惊!

郑羽明白,楼山是有预谋的行动了。他看难楼等人时,发xiàn

他们脸上并无慌张模样,似乎早就知情般,心中不由感到古怪。

乌达起身连连挥手说:“不行,不行,丘力居走了,他的话咱们还得听。但朝廷确需认真考lǜ

乌桓的安定问题。我们四处都是敌人,特别是此番公孙度率部偷袭丘力居之事,还请朝廷发兵讨伐,否则我等不服!”

前半句还有些谦虚模样,但没说两句就露出狰狞面目了。

蹋顿脸色阴沉,将头低得更低。只是看了郑羽一眼,嘴角动了动,想说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郑羽收起笑容,他明白乌达的目的,就是说你大汉朝廷自顾不暇,就别插手我乌桓之事了。

他虽是笑着说话,但矛头显然是针对郑羽而来。此话一出,满堂皆惊,都在等着郑羽回话。苏仆延等人也瞪大眼睛看郑羽如何应对。

郑羽将一杯酒喝下,拍了拍胸前衣衫上滴下的几滴酒液,抹了把嘴角,肃容道:“我得到确切消息,公孙度已在辽东割据,脱离朝廷统治,哼,朝廷必会派兵清剿的。”

楼山“蹭”的一下,站起身冷笑说:“朝廷被董卓把控着,天下诸侯都在讨伐他,哼,还谈何清剿?中原大地都是黄巾军和黑山军,清剿得了吗?又为何管我乌桓之事?我在此说,我乌桓之事必须由我乌桓人自己来管。三部王之事我反对由蹋顿担任,提议由我大哥乌达担任。”

楼山这是图穷匕首见了!

说完,气呼呼坐下,转过头和身边酋长说话去了。

难楼、乌延和苏仆延三人脸色变得阴沉,如此一来原来考lǜ

的共同出兵夺回乌丸山之事,算是彻底泡汤了。场面一时有些冷清,大家都停下话,转头看着郑羽,等着他回应。但郑羽仍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样,喝着酒,吃着肉,啃着瓜果。

转头看了一眼蹋顿,见他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许久后,乌达站起身说:“这话先不说,还是等我们讨伐辽东公孙度之后再定吧,我二弟的仇必须报,等待朝廷讨伐还不知何年何月呢,我们乌桓人的仇怨自己报,绝不依靠他人。”

难楼转头与乌延和苏仆延对看一眼后,站起身问:“乌达大人,我们原先与丘力居商议过了,要共同讨伐鲜卑,夺回乌丸山,难道你们不想出兵了?”说这话时,他用眼角看了郑羽一眼,却见郑羽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都督大人心中到底是何打算?

乌达还没回话,楼山又站起身说:“我等当务之急是讨伐辽东公孙度,其他事情都需留待将来。再说,各部原来说过推举我二哥为乌桓单于之事,还是等待我三部统一后再定夺吧。蹋顿无此能力担当单于,连三部王都没资格担任。要说楼班还行,毕竟名正言顺,可他年纪太小,无法带领部族面对严峻形势,故而,三部王必须由我大哥担任。”

这时,下面几个酋长也纷纷附和,要乌达出来担任三部王。

郑羽心知肚明,这就是劝进了!

心说,这他妈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桥段,此番只是表演而已。难楼等人都不再说话,郑羽还是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虽转瞬即逝,但意味深长。故而,他也明白这三个家伙巴不得乌达等三部内乱呢。

此前,是因丘力居所部实力最大,加上丘力居能力出众才推举他担任乌桓单于,可假如三部内乱后,无论是乌达还是蹋顿,想当单于就没门了。

郑羽不想点破,心说就让他们闹吧,只是他还是看好蹋顿的本领,毕竟其才能是历史证明过的,虽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但心想其必有后招吧。

晚宴到此气氛全无,郑羽呆了一阵就告辞离去,蹋顿连忙跟了出来。两人在柳城昏暗街道上并骑,雷豹等人则跟在身后不远处护卫着。许久,蹋顿才咬着牙说:“义父,我要杀了乌达和楼山!”

第118章 后患无穷

听到蹋顿这话,郑羽虽骑在马上但身子还是顿了一顿。他并没立即回话,也没将脑袋转过去看蹋顿,仍是策马前行,但却陷入思考中。心说,乌达和楼山可是丘力居的亲兄弟,蹋顿则是丘力居从子,也就是说,他曾祖父就是乌达等人的祖父,想杀就杀?他娘的,这算是灭亲了。

若今后郑羽不顺他意,岂非也将引来他的杀机?

再说,郑羽现与宋姬有了夫妻之实,绝不容许宋姬、乌舞、乌月和楼班有任何闪失。本想全力支持蹋顿稳定局势和三部王位,可此刻却被蹋顿的浑身杀气吓了一跳。心中揣摩着,若今后蹋顿大权在握,哪还有其他人的活路?

这家伙虽是雄才大略,但也是个狂暴之徒!

“义父,我要杀了乌达和楼山!”

蹋顿又说了一句,郑羽听得出来,蹋顿此时气愤已极,连声调都有些颤抖,呼吸显得急迫。郑羽明白蹋顿感受,今日乌达和楼山给蹋顿的侮辱,不是他这个心高气傲的人受得了的。再说,他知蹋顿是个枭雄,但此时还是一棵小苗,若无郑羽强力支持,他连当三部王都困难。

支持还是不支持?郑羽心中犯难了。

郑羽转过头看着他,许久后才叹了口气说:“别毛糙,乌达和楼山若那么容易死早就死了。再说,乌桓内部不能乱!你回去好好想想,别为一时之气就对他们下杀手,明日来见我吧。”

正说着话,身后雷豹驰马追了上来,小声说:“主公,后面有人跟踪。”

蹋顿抢过话说:“哼!肯定是乌达和楼山干的,我去将他们杀了!”说完,就要调转马头杀将回去,却被郑羽喝止。“不要蛮干,随他们吧,你明日来找我。”郑羽心中有些恼怒,说完,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回到王宫里,宋姬和乌舞、乌月正开心说着话,不时传出清脆笑声。见郑羽阴沉着脸进了内堂,三女连忙围上去。宋姬小声说:“相公是否受气了?乌达奸猾,楼山粗野,都不是东西。来,让奴家姐妹侍候相公。”说完,就将郑羽拖到浴室里去。

泡在温水里,郑羽也冷静下来,但脑子里还是不时闪过蹋顿的那句话。

“相公受了什么气,能否和奴家说说?”宋姬将脑袋靠在他怀里,娇柔的说。乌舞和乌月则拿着毛巾为他搓澡,且不时用身体磨蹭。

郑羽将今日在宴席上的情况,与宋姬、乌舞和乌月说了一遍,又将回来路上蹋顿说出想要杀死乌达和楼山的话,也告知三女,感叹说:“乌桓内部复杂,乌达和楼山这是公然反对蹋顿当三部王了。”

宋姬长叹说:“丘力居宠信蹋顿,乌达和楼山早就有意见了。今见他将三部王之位转由蹋顿继承,又将直属两万步骑交给蹋顿统帅,再是乌达和楼山对奴家觊觎已久,故而,此番发难本就在意料之中。此事定是乌达的主意,玉儿估计楼山是得了什么好处,或是乌达许诺给他什么好处,才如此支持他的。”

郑羽心说,乌达会有什么好处给楼山呢?这个好处必须极大才行,莫非他是想将宋姬、乌舞和乌月给了楼山?想到此,郑羽神色阴沉下来,心中大怒:哼,敢动我女人,必不得好死!

见郑羽不说话,宋姬赶忙将他手抓住放在她胸口处,小声问:“相公还在想那两个混蛋吗?”说这话时,她抬头媚着眼看他,眼中都是渴望神情。

郑羽也是蠢蠢欲动,但还是忍住念头,“玉儿,莫非楼山是在觊觎玉儿?会否是乌达答yīng

楼山,在夺取三部王后,将玉儿让给他?”

见郑羽问起此事,宋姬松开他手,沉着脸说:“哼,他们对玉儿的企图已久了,丘力居在时,他们还隐忍着,但偷看奴家时,就差点想将奴家吞下肚里去,这是两个禽兽!相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奴家虽不爱丘力居,但勉强还能接受,这四年来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将奴家送人呢,可玉儿绝不会让别人碰奴家一个手指头,假如如此,奴家必死明志。”

说这话时,她眼中欲望完全消失,充满哀伤。

郑羽怜惜的将她抱紧,坚定说:“玉儿和乌舞、乌月是相公的女人,啸云绝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哼,敢动我女人念头,必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不仅乌达和楼山让他很不舒服,蹋顿也让他不舒服。这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占有欲极强,且敢作敢为,行事不计后果。一旦他完全掌权,对郑羽和宋姬等人都是一个巨大威胁。虽承诺说等楼班长成后将王位让给楼班,可若没有苏仆延等人强力支持楼班,要让蹋顿让出权力,估计是难上难了。

拥有了巨大权力,却又甘心舍弃之,这种人世上还没生出来呢。

郑羽在认真想事,乌舞和乌月停下手,倚在在他身侧。许久,宋姬小声说:“丘力居在时,他武艺高强,脑子灵活,深孚众望。乌达和楼山还是服从他的,可蹋顿年纪还小,两人不服并不奇怪啊。只是如此一来,乌桓部族内必会大乱了。”

“大乱,就让他乱吧!”这话郑羽放在心里,却是没说出口。

接着,宋姬耐心将乌桓各部势力,各地酋庶长性格都进行分析,郑羽听之,觉得果然很有见地。心说,她也是个才智卓绝的女子。郑羽疼惜她,将宋姬搂在怀里,抚摸着她脖颈间,认真说:“人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可我家玉儿是头发也长,见识也高,若你是男子,必可有一番大作为。”

此时,宋姬将满头青丝盘在脑袋上,用一块绸布包裹着,害pà

被水浸湿。露出比雪还白,比豆腐还娇嫩的脖颈,真是诱惑至极。

听郑羽如此说,不由娇笑说:“奴家再强也只是相公女人,只要这些见识对相公有所帮zhù

就行了。只是相公,玉儿有个要求呢,玉儿当时被丘力居抢夺,心中极不甘愿,初时还怨恨之极呢。生楼班是被迫而为,其实,玉儿心中最渴望就是为相公生个儿子,那才是玉儿的真zhèng

宝贝!”

说到生儿子之事,郑羽顿时无语。

但宋姬却脸红起来,动情之极,伏在他身上,在水中就进了去,乌舞乌月推波助澜,顿时满池皆春。最终,宋姬再也走不动路,郑羽抱着她,乌舞和乌月也是双腿发虚,四人回到床榻上,三女躺下就呼呼大睡。

郑羽却睡不着,脑中晃悠着乌达、楼山和蹋顿等人的影子。

他在想,乌桓各部势力该如何分布是最合适,且最有利于大汉朝廷?再说,接下来的南北朝,都是这些北方民族在捣腾,给汉人造成极大苦难,必须有所改变才是。

蹋顿雄才大略,绝不能让他统一乌桓各部,否则后患无穷啊。

第119章 巧夺兵权

次日一早,蹋顿就赶了过来,侍女将他引入会客堂等候。

当侍女前来卧房通报时,郑羽还在床榻上睡得正香。他睁开眼时,见阳光洒了进来,侍女的叫声让宋姬醒了过来,此时,她那张脸上显出幸福和满足模样,充满绝世风情。

“相公,醒了?蹋顿来找相公了。”宋姬小声说,嘴唇几乎贴着他脸颊。

“他还是没耐心啊。”郑羽轻声回答,接着坐起身准bèi

起床。一番梳洗打扮花去差不多半个时辰,吃完早餐后,郑羽才带着宋姬去见蹋顿。

见两人进了门,蹋顿连忙站起身说:“义父好,母后好!”,神情竟是十分恭敬。

宋姬见蹋顿满脸阴沉,神情疲倦,显然昨晚没睡好觉了。故而,关心问:“昨晚受委屈了?”说完,拉着郑羽坐在对面椅子上。

“嗯!”蹋顿重重点了下头,眼泪就流了下来,显得委屈之极。许久后,才愤愤的说:“母后,他们欺人太甚!”说完,垂着头,神情愤nù

,显是还在为昨晚受辱之事生气。

郑羽看蹋顿此时情景,真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父母面前乞求安慰的模样。故而,坐在边上并没说话,而是认真打量这个未来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

此时蹋顿虽只有十六岁,但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了,长相粗狂,嗓音很大,眼睛灵动,一看就知是个猛将且是智慧之人,难怪乌桓在他统治下会得到极大发展。只可惜,曹操北征乌桓时,蹋顿等人还是逃不过一死。

从蹋顿对宋姬说话的神情中,郑羽觉得他对宋姬有种依恋情感,在宋姬面前时,少了些英雄气概,倒是显出孩子气了,而宋姬在对他时,那神情语气也是将他当儿子般看待。

“你啊,都十六岁了,还是没长大。你母后现在是都督大人的娘子,你随楼班称呼大人是义父,今后就称呼我为义母吧。”宋姬说话的口气有些疼惜。

“是,义父好!义母好!”

接着,蹋顿愤愤的说:“乌达和楼山一直对义母心怀不轨。哼,他们那模样也敢觊觎义母如此天仙人物?这世上也就义父如此天下英雄才能配得上义母了。自从父王将义母让与义父之后,他俩人就心怀怨恨,总是在背后搞阴谋诡计。”

“搞就搞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宋姬说完,挽住郑羽胳膊,对着他甜蜜幸福一笑,又对蹋顿说:“你义母现在有了你义父,心中满足开心死了,这辈子再无所图。蹋顿,丘力居看好你,义母也看好你,希望你今后能有所成就,为楼班保驾护航。可惜,丘力居对你有些拔苗助长了,这等于是将你推到风口Lang尖。”

蹋顿擦去眼角的泪水,对郑羽和宋姬说:“义父义母,蹋顿该如何处置?我真想杀了他们!”说到杀乌达和楼山时,他脸上阴沉,口气恶狠狠的,郑羽从中看出,蹋顿受乌达两人的气,不是一日两日了。

宋姬转头看了郑羽一眼,见他毫无开口说话的模样,只好转头对蹋顿说:“你义父虽说过让你当单于,其实,这事做不得数,你年纪还小,难楼、乌延和苏仆延等大人不会认可你的,所以今后就不提此事了。”

蹋顿连忙点头说:“是!蹋顿听义父义母的。我也没当回事,只是乌达和楼山却是十分渴望,私下时都是自称左右贤王了,哼,真是不知羞!”

“蹋顿,三部王的头衔,没乌达和楼山同意等于是空的。你也别在意这空头衔。丘力居在族人中威武极高,但你还不行。你原掌管五千禁卫骑兵,接着丘力居又将一万五千步骑交给你统帅,这样乌达和楼山就感觉到有危险了,所以,他们接下来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

宋姬对当前形势,及蹋顿与乌达和楼山之间的仇怨和未来发展,做了一番认真分析,让蹋顿汗流雨下。但他性情刚烈,头一歪,恨恨的说:“我不怕他们!”

郑羽接过话,神情极为严肃说:“可三部落就此杀将起来,整个部落就将分崩离析,其他乌桓人必会觊觎我们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短期内不宜兵戎相见。”

此事他考lǜ

了一晚上,才有了如此结论。

难楼、乌延和苏仆延等人之所以推举丘力居为乌桓单于,是因丘力居部落势力比他们大了许多,其族人不仅在右北平、辽西、昌黎和辽东边境地区居住,人口近百万,兵力也强dà

许多。

假如三部内乱,必将分崩离析,到时乌桓内部又将是动荡不安,难以控zhì

了。郑羽想做的是,通过控zhì

蹋顿,借以牵制乌达和楼山两部,达到控zhì

丘力居原来统辖各部酋庶长的目的。

最终还是想将楼班推到单于的位置上去,毕竟楼班是宋姬的亲生儿子,又是郑羽义子,要好控zhì

得多了,关键是他年纪还小,故而,他决定将楼班培养成一个汉人。一个乌桓血统的汉人,借此控zhì

整个乌桓。

这个计划大了些,但他相信一定能成功,且是极具现实和历史意义的。

宋姬看了郑羽一眼,连忙附和说:“蹋顿,乌达和楼山对你顾忌的主要原因,是你接管了丘力居的两万步骑,才使得他们坐立不安。你还是先统帅一万骑兵,将五千禁卫骑兵和五千步骑让你义父来管,他们就不会反对了。当然,现在三部王就暂时不提,你只要将丘力居部属统辖好就是了。”

宋姬的话,直接将蹋顿兵权稀释一半。

但她话说得好听,语气又对蹋顿充满疼爱,故而,蹋顿立即感激的点头应是。

对宋姬来说,虽信任蹋顿,但与情人相比,毫无疑问将兵力掌握在郑羽手中是最安全的。若换个别人来管这一万乌桓兵,估计他们很难服从,但郑羽除外,他是天下英雄,乌桓各部都对他十分敬重,也包括蹋顿等部将。

这是一种英雄间的崇拜!

蹋顿站起身对郑羽鞠了一躬,认真说:“那就拜托义父了!”

郑羽开始有些突兀,但见到宋姬望他时那渴望目光时,顿时明白过来。心想,与其为蹋顿保驾护航,还不如自己掌握一部分兵力,今后对蹋顿也是一种牵制,否则,尾大不掉时就难办了。

故而,笑着说:“蹋顿,放心吧,义父会全力支持你的。只是在短期内,你不可主动与乌达和楼山发生冲突。一则丘力居将兵将交到你手中,切莫让他失望;二则乌桓其他各族也在虎视眈眈。今后即使要动他们,也要多动脑筋才行。”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宋姬和郑羽一唱一和,其实就将蹋顿手中兵力夺走一半了。

第120章 接管军队

将蹋顿送走之后,宋姬挽住郑羽胳膊,来到后花园草地上晒太阳。侍女在两人间放了一张茶几,几个坐墩,乌舞和乌月赶了过来,两女食髓知味,现在是对郑羽痴缠不已,四人就在这草地上说天说地,显得快活。侍女将小楼班抱了过来,让他在草地上独自玩耍。

宋姬看了眼楼班,又痴痴看着郑羽,心中却在想着自家肚子里,不知是否有了相公的孩子?

郑羽见了宋姬那副神色,自然知她是在想着孩子的事,只好岔开话题。“楼班想要接管乌桓三部王,难度不小啊。蹋顿不是个等闲人物,且还有乌达和楼山两人在侧,他们绝不会让蹋顿轻易接班的。再说,假如蹋顿如愿统一乌桓,会将位子让给楼班吗?又说,我们将他手中兵力分走一半,他会否心怀嫉恨?”

郑羽认真问,顿时将宋姬的思绪从生孩子这事上引开。

见郑羽还在想着蹋顿之事,宋姬娇声说:“蹋顿年纪还小,现在肯定不是乌达和楼山的对手,咱们这也是在保护他呀。再说,将一半兵力让相公统辖,玉儿才真zhèng

放下心来。否则,等到蹋顿羽翼丰满,估计谁都制不了他了。”

“你也看出来了。”郑羽好奇的问,心中对宋姬又高看了三分。

宋姬冷冷的说:“嗯,他虽对丘力居和奴家十分敬重,且有一种孺慕之情,可人是会变的,当蹋顿有了巨大权力和威望后,也是会变的。且他性子暴躁,睚眦必报,平时除了丘力居和我的话之外,听不得他人逆耳忠言,只能为将不能为帅。否则,今后楼班别想接班了。”

郑羽认真打量着宋姬的绝世娇容,心说,真不可小看女人,特别是站在权力巅峰的女人。宋姬虽是王后,身居内宫,但却是丘力居的重yào

幕僚,以往给他的帮zhù

定是极大,才会如此得丘力居宠信。

“可惜玉儿是男身,否则定可叱咤天下!”这是他第二次发出如此感叹了。

宋姬只是娇笑着,接着岔开话题问:“相公,要让谁来接管这一万步骑?”

郑羽第一个念头想到太史慈和赵云,可他们现在统兵过万,都在蓟城。再是想到阎柔,他不仅是个很有潜力的人物,且对乌桓极为了解,由他来管理这些乌桓兵最是恰当,可阎柔目前还更向着刘虞多些,再是,他也是个叱诧风云的人物,今后能否掌控在手中,还说不定呢。

郑羽思考片刻后才说:“还是让郑大来统领吧!”

他要将这一万部队牢牢掌握在手中。说完话,就起身让人将郑二叫来。郑二叫雷豹,子士德。“雷豹,你让人去一趟赤山,叫郑大前来柳城,说我有要事让他去办。另外,将这里的事情也告sù

你家主母,让她知晓,我等此间事了,会去看她的。”

雷豹应声而去。

吃饱喝足,闲来无事,郑羽就被宋姬、乌舞和乌月拉到床榻上,认真干起生子之事了。乌舞和乌月体质好,胆子也大,在床第间又是讨好,又是全面配合,郑羽敞开Lang子之心,将后世网上看到的招数用于两女身上,竟是使得她们快活无比。

宋姬见之,虽是羞红着脸,却也心动不已。乌舞和乌月想拉她一同戏耍,却因害羞被她拒绝。可都在一张床榻上,哪能躲避得过,故而,宋姬还是羞羞怯怯的加入进来。“相公,如此这般好羞人呢。”

“你我夫妻,只要彼此快活都是可以的。”

见郑羽如此说,宋姬也大起胆子,“只要能让相公快活,玉儿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玉儿不懂,相公要多教导些。”其实,郑羽也是菜鸟,只是见过些招数,真实效果如何并不知晓,此番与三女互相探讨,又不断询问她们的感受,倒也真学到不少学问。

最后,在乌舞和乌月的帮zhù

下,宋姬承shòu了郑羽的全部精华,媚着眼对他说:“玉儿心中就想着早日怀上咱们家的孩子。”其实,一个女子如宋姬这般迫切想为他生孩子时,其身心都是全投进来了,郑羽心生感动,对她更是怜惜。三人就这么嬉闹着,日子过得又快活又逍遥。

次日傍晚,郑大从赤山赶了回来,郑羽连忙让蹋顿陪着他,接收驻扎在城中禁卫军和城外的五千城卫军。此后数天,郑羽视察了这两支部队,讲了一番鼓励的话,和汉人乌桓是一家的民族团结的话。

乌桓兵见到郑羽时欢呼不已,让他十分感动,没想到在这塞外,他的声名也是如此响亮,心中不免有些得色。

为了控zhì

这支部队,郑羽从阎柔所部抽出五百懂汉语和乌桓语的骑兵加入这支部队,同时,抽出五十名亲兵充当各部百夫长和千夫长。并将原来将官集中起来,组成军官队,准bèi

在新组建部队中担任官长。

对这支部队,他让郑大对每个人情况都了解清楚,并登记造册,每人发给数量不等的铜钱、布帛和粮食,施之以恩德,又教授他们习汉语汉俗,讲道理给他们听。郑羽是要将这支部队彻底改造成忠诚于他的精锐部队了。

接下来的具体事务由郑大和阎柔负责,郑羽倒也不必操心。

宋姬也去了两趟,对乌桓兵讲话,要他们绝对服从都督大人,并告sù

他们,服从都督大人就是服从丘力居,就是服从王后,服从楼班。回到家时,宋姬特别兴奋,“相公,有这一万人守护着,咱们就万无一失了。”

郑羽也是兴奋不已。他早知乌桓骑兵厉害,没想到来乌桓一趟,竟得了这么一支部队,今后算是他的战略预备队。假如公孙瓒敢对他不利时,可随时增援蓟城,定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件事宋姬的功劳最大,郑羽按功行赏,自然对她疼爱有加。

“关键是,有了郑大和这一万乌桓骑步兵护卫着我家玉儿,相公真是彻底放心了。如此一来,无论是乌达也好,楼山也好,都轮不到他们来撒野。哼,若敢惹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宋姬听郑羽如此说,又是开心又是感动。

第121章 强硬王后

再小的王宫,那也是王宫啊!

乌桓人逐草而居,是从匈奴族分裂出来的,在接受汉室朝廷统治之后,也开始学汉语,习汉俗,且现有近一半族人居住在汉境内。双方来往多了,汉化程度也越来越高,族人中懂汉语的人越来越多,而贵族阶层更是逐步向汉族习俗靠拢,也学起汉贵族和士大夫的奢华享shòu



学得最到位的莫过于建设王宫,亭台楼阁,样样俱全。丘力居从幽、并,兖、徐各州不仅掠夺了打量财物,也裹挟了大批汉人百姓,其中就有大批工匠,这为他修建王宫建立了坚实基础。

与洛阳皇宫当然不能比,但也是典雅华贵,庄严肃穆。

当大批治下酋庶长应王后宋姬之命,前来王宫议事时,他们走进这座王宫,也是颤颤兢兢的。对宋姬之才干,他们此前早就清楚,丘力居若没宋姬辅佐掌内,绝没后来的成就,遗憾是他福薄了些,竟消受不了宋姬如此绝色妖娆。

女人的两面性在宋姬身上体现得最明显。

她在面对郑羽时,温柔、讨好、娇痴,凡是女人有的优点,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可她面对外人和属下时,却是典雅、雍容、居高临下和严肃冷漠,显出权力女人的特性。

议事大厅里,众酋庶长跪了一地。

这是王宫的规矩,这些规矩都是宋姬定出来的,丘力居严令执行。对这些以马上为生的乌桓人来说,这般模样真是难受,可王后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尊卑贵贱,必须遵守。

其实,这些规矩郑羽也不习惯,幸好他不用跪,而是高高在上。

以前,宋姬只是躲在幕后,可现在有了郑羽,她就有了主心骨。故而,在郑羽顺利接收军队,完全控zhì

柳城之后,她开始负责接收乌桓部族的政权。如此一来,无论是蹋顿,还是乌达和楼山,其作用都大为弱化。

宋姬将这其中道理讲给郑羽听时,立即得到他的赞同。

他们目的是逐步控zhì

乌桓各部族,先从丘力居部族开始。未来,还想达到最后控zhì

全乌桓的目的。郑羽心知,有了宋姬的帮zhù

,有了楼班这个后主,在将蹋顿控zhì

住,一切都有可能了。

郑羽与宋姬坐在高台靠椅上,有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感觉。宋姬神情严肃,郑羽也收起笑容,装模作样。他对这种感觉很喜欢,也明白了为啥那么多人要冒着杀头风险来争夺王位。虽不是皇上,但这种高居庙堂,统领众生,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真是不错。

今日,宋姬穿着汉化服饰,上身是对襟袄,头发盘在头上,露出倾长白雪般脖颈,显得高贵典雅。脸上神情严肃,目光不时扫过台下。郑羽心中清楚,他今日是当绿叶,真zhèng

唱主角的是宋姬,蹋顿站在她身边不远处,一副门神模样,典型的护卫。

台下鸦雀无声。

宋姬开始清了清嗓子,沉声说:“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有几件事和各酋庶长通报之。先是我现已是幽州都督郑羽的娘子,想必大家都已清楚,今后若有对我和乌舞、乌月不敬者,我家相公说了,杀无赦!次是根据丘力居遗嘱,郑羽认楼班和蹋顿是义子,今后若有人对我相公义子不敬者,或企图颠覆者,我相公说了,杀无赦!三是据闻有人要对蹋顿耍阴谋,甚至对我家相公不敬,哼,杀无赦!”

宋姬的“三杀令”一出,让底下众人噤若寒蝉。

其实,他们并不惧怕宋姬,甚至对丘力居也不是很惧怕,可宋姬现在靠上郑羽这座大山,这尊神足以让他们害pà

。因有关郑羽的传闻和英雄故事,也在乌桓广为传播,且越传越神,说不害pà

都是假的。

今日,宋姬就是要借助郑羽的威望,将这些平时桀骜不驯的家伙驯服。

宋姬这招虽表面上是为了蹋顿好,其实是将丘力居部落完全接收过来,而蹋顿在边上,听宋姬如此爱hù

他,却是感动得差点掉泪。而底下酋庶长则以为这些话是故yì

说给乌达和楼山听的。

宋姬扫视了整个大堂一眼,见众人收起笑容,满脸严肃,接着冷声说:“丘力居在弥留之际对宋姬说过,各酋庶长服从都督大人就是服从他。你们若有不服不从者,可直接说出来,我不会对付你们的,但从今日起将逐出部落,接下来请都督大人讲几句。”

郑羽坐在台上,正想站起身说话,却被宋姬从身后拉了一把,连忙坐稳。明白现在是他耍威风的时候到了。

“我家娘子说过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你们都是朝廷任命的酋庶长,自然必须服从朝廷统治管辖,遵守朝廷法统。在幽州,就是遵守刘虞大人和本都督的指令,若有不听不服者,可以说出来。今后,乌桓各族居住地,就是大汉朝廷的疆域范围。……”

郑羽顺着宋姬的话,对这些酋庶长既威胁又施与恩惠,同时强调汉族和乌桓各族和睦共处的好处和必要性,话说得在理,让大家心中舒坦许多。

“只要遵守法度,与汉人和好者,本都督大人将予以奖励和重用!”

郑羽的话掷地有声,底下这一大堆酋庶长都瞪大双眼,接着,郑羽又将好处细说一遍,让大家都渴望不已,有田地,有房屋,从此耕猎桑植,过安定生活。

郑羽将未来描述得极为美好,当汉人的好处说了个十足十。

可宽严需有度,议事结束后,王庭宴请这些从各地赶来的酋庶长,当晚,让他们吃饱喝足,郑羽展现了他亲和一面,爽快的与大家碰杯,很快与这些人交上朋友。

这一晚,郑羽再次被众酋庶长围攻,喝得不知天南地北,迫使宋姬将蹋顿叫去吩咐,不可让郑羽喝得太多,要蹋顿保驾护航,可最后郑羽还是被抬着回到卧房。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

郑羽睁开眼,见宋姬伏在他身侧,拿着毛巾为他擦拭,她双眼都有些发黑,竟是一夜未睡了。

“我喝醉了?”

郑羽干着嗓子问。宋姬连忙拿着一碗醒酒茶,喂了他一口,才娇嗔说:“不会喝就少喝些嘛,那些人哪个不是千杯不醉?你竟敢和他们群挑,还能不醉?”

见到宋姬一副疲倦模样,郑羽心中感动,连忙安抚一番,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让宋姬甜蜜的笑了出来。接着,郑羽才认真说:“咱们开始说的话太过严厉,必须弥补一番。毕竟他们都是爽直的乌桓人,与汉人还是不同的,交上朋友了,今后一切都好说。”

宋姬想了一下,才严肃的说:“相公说得是,其实,我这是想警告他们一番,据说乌达和楼山已悄悄在挖咱们的墙角,所以,昨日一番严厉之词还是管用的。毕竟,让这些酋庶长选择的话,是依附都督大人好呢,还是连乌桓大人都不是的乌达和楼山好?不言而喻嘛。”

郑羽想坐起身说话,但身体软绵绵的,又被宋姬扶了躺下,“莫动,咱们就这般说话,天还早呢。”

“是有这效果!”郑羽冷声说。

过了一阵又说:“让蹋顿盯紧些,对那些骑墙者,又或在背后准bèi

搞鬼的家伙,我要杀几个才能真zhèng

镇住。”宋姬连忙点头说:“是啊,必须牢牢控zhì

住这些酋庶长。”

郑羽想了一阵,“我来安排接下来的事,先将丘力居原来部族控zhì

住,再去挖乌达和楼山的墙角,到时咱们将控zhì

住的部族集体加入汉人,大汉北面边境就安定了。”

第122章 一唱一和

郑羽生病了,发低烧,身体软绵绵的没半点气力。幸好精神健旺,不算是大病,但还是急坏了宋姬和乌舞、乌月三女。忙前忙后,请来宫中郎中看病,又开了些药,连忙让人熬药去。

宋姬则在床榻上陪着他,神情紧张说:“相公,奴家担心死了!”边说边将手按在他额头上测试体温,“温温的,比常人高些,不算严重,吃了药应无大碍。”郑羽想起床,却被宋姬按住身子,不许他起来,又拿了被窝叠好,靠在他身后,就在床榻上半躺着说话,她则在他身侧细心侍候着。

见宋姬紧张模样,郑羽不由轻笑说:“担心啥?谁能没点病痛的,没事,就是昨晚喝过量了。他娘的,这些混蛋纯粹就是想将我灌醉的。”说这话时,他想到昨晚数十个人围着劝酒,那副模样真是好笑,“呵呵,他们都是豪爽汉子呢。”

乌舞和乌月端着姜汤走了进来,宋姬接过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喝,口中则说:“相公真是的,明知他们是想将你灌醉,你还敢拼命喝?哼,蹋顿真是没用,让他为相公保驾护航,他都干啥去了?”

说这话时,脸上微怒,显是对蹋顿没保护好他,心中有气呢。

郑羽从小就害pà

吃药,此前郎中开的药,苦得要命,他喝了几口就再也喝不下去,那副皱着眉头如喝毒药般摸样,让宋姬和乌舞、乌月都笑个不停。

宋姬赶忙让乌舞去熬一碗姜汤。其实,郑羽体质极好,从小就很少得病,都不知生病是啥摸样了,这番只是因喝酒过度造成,算不上什么病。一碗姜汤下去,人就清爽了不少,好动的他就想起床,却被宋姬、乌舞乌月强按住休息,不许他乱动。

郑羽心中清楚,真没啥病,可宋姬却紧张得要命,无兵当小病,小病就被她当成大病看待了,三女殷勤细心服侍着他,让郑羽心中软融融是舒坦。

喝完姜汤,宋姬拿着毛巾为他擦拭嘴角的残迹,左看右看一阵才松了口气。

郑羽身体力qì

恢复不少,人也放下心来,他真是害pà

吃药。接着,他又说起原来话题:“相公为啥猛喝,那也是有深意的。昨天咱们在大堂上议事时说的话十分严厉,对他们这些豪爽和粗犷性格的酋庶长而言,内心不一定能接受,呵呵,这里可没‘三纲五常’管着他们哪。”

宋姬想了想,觉得昨日真是严厉过头了些,那三杀令可谓杀气腾腾,还真担心有些物极必反。故而认真说:“倒真是如此,是玉儿考lǜ

简单了些,或许是玉儿说得太过严厉了?”说完,脸上带着歉意神色看着郑羽。

郑羽摇了摇头,严肃说:“不能这么说,你是王后,是他们的主子,如此说话还是适当的。昨天咱们一唱一和,将这般家伙吓唬得不轻,但心中肯定不是很舒坦,所以,昨晚相公就给了他们报仇机会,故yì

让他们整相公的。这样一来,他们心气就平了。这叫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果吃,才能达成效果。”

宋姬心想真对,相公考lǜ

得十分周全,故而对着郑羽甜甜一笑说:“相公,玉儿天天都要吃糖果!”说完,甜蜜的将脑袋靠在他胸前,一脸幸福状。

“我也要,我也要!”乌舞和乌月跟着叫嚷,走过来,一人抓着他一只手摇晃撒娇着。“好,我给,相公每天都给!”郑羽边说话边摸着两女脑袋长发,一副疼爱怜惜模样,让乌舞和乌月都十分感动。

接着,他又说:“本来今日上午要陪他们去军营看看我们军队的威武呢,只好改成明日了。”

宋姬接过话说:“我派人通知他们了呢,相公不要挂心,好好休养身子,你可是奴家姐妹的天啊,必须天天出太阳。”一副娇痴模样。

“呵呵,呵呵。”郑羽傻笑着。

“我们要天天晒太阳呢。”乌舞乌月跟着说,两女对郑羽痴迷不已。

三人说着话,聊天打屁,十分快活。让郑羽觉得这生病也不错。

下午,却听到管事来报称,那些酋庶长获知郑羽生病,都前来看他了,人人都带着丰厚礼物,将屋子都堆得慢慢的,郑羽生病,给了他们送礼的绝好机会,故而都尽情巴结他们。

郑羽再也躺不住了,在宋姬和乌舞、乌月服侍下,起床梳洗打扮,接着来到会客堂见他们。郑羽神情淡然,脸上带着亲切微笑。宋姬则挽住他胳膊,一副温柔贤淑模样,脸上带着笑,不时与众酋庶长亲切打着招呼,显出亲和一面。

她悟懂了郑羽一巴掌和一颗糖果的道理。

见郑羽和宋姬走了进来,众酋庶长连忙起身致意,脸上都是惶恐模样。

郑羽挥着手,满脸笑容的说:“大家坐,此前你们说啥就接着说啥。”

宋姬也连忙说:“大家坐,不要拘束,今**们是来看望我家相公的嘛,又不是昨日议事,不需yào

太过讲究规矩的。”说完,转头对身后的乌舞和乌月说:“让侍女们将瓜果点心端上来,让酋庶长们吃个痛快,只是今日不许喝酒了。”

郑羽连忙附和说:“我家娘子说得有理,咱们今日不许喝酒了,呵呵,昨日我喝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一阵就好,算起来都是被你们害的。”

几个酋庶长连忙起身说:“对不起,对不起都督大人,昨日我等也喝疯头了,多有得罪。”

郑羽与宋姬在主座落座,郑羽笑着对大家说:“在议事时,必须有尊卑贵贱,但在酒桌上,咱们就是兄弟,你们就等着我报复吧,我也要让你们一个个躺下。”

见郑羽说得有趣,众**笑起来,气氛顿时轻松活泼。

许久,大家才开始说正事,一个酋长说:“大人,我发xiàn

乌达所部在集结兵力,担心对咱们不利呢。”

另一个酋长也说:“都督大人,楼山的骑兵也在集结,不知是何缘故,我担心会对咱们部落不利,我等该如何处置,毕竟我的领地与他们交界啊。”

接着,酋庶长们将获知的乌达和楼山部落有关情况向郑羽和宋姬做了通报。

“大人,其实楼山和乌达部落的许多酋庶长都不喜打仗,他们还托我等向都督大人送来礼物,并表明不希望乌桓内乱,对楼山和乌达在宴席上冲撞都督大人之事十分不满呢。……”

郑羽和宋姬的神色都变得严肃,他想,乌达和楼山到底想干啥?难道真想对柳城动武不成?

第123章 左兰来信

生一场不是病的病,礼物收了一大屋子,这是郑羽没想到的。人家来看望他,这是礼仪,回礼是必须的。宋姬带着郑羽来到丘力居的储物仓库,里面各种物品堆积如山。

宋姬指着这些贵重物品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丘力居从大汉各州郡抢夺来的,这家伙坏事没少干。这满仓库的宝贝,从现在起就姓郑的了,包括他的妻妾也是郑家娘子。接下来,由相公处置吧。”说这话时,宋姬神情幸福甜蜜,但接着提醒说:“相公可不许将娘子送人,乌桓人这点最野蛮了。”

郑羽呵呵一笑说:“我的娘子个个都是宝贝,才舍不得呢。”

这些酋庶长得了许多宝贝,特别是丘力居从中原得到许多陈年老酒,宋姬每人都送了一坛,让他们喜出望外,看到他们走时的高兴模样,她也明白了朋友是这么交的,故而显得兴奋开心。

将他们送走后,宋姬连忙问:“相公,你说乌达和楼山到底有什么阴谋?莫非他们想和我们作对,或是以武力夺取三部王?”

话题扯回到乌达和楼山的身上,郑羽冷着脸说:“我们与乌达、楼山本就处于敌对状态,只是双方没撕破脸而已。至于三部王,那是必须三部共同认可才行,现在乌达和楼山根本就不认同蹋顿,所以也没有三部王一说。哼,他们有阴谋我不管,但最好别来惹我,否则,否则!”

最后的话,他并没说下去,但意思明显之极,宋姬也连连点头。

接着,他让人将雷豹找来,吩咐说:“雷豹,你让人立即通知蹋顿、阎柔和郑大前来商议。对了,卢子奇有无消息传递回来?”此前,他已将卢子奇的狼牙派出去监视乌达和楼山的宅邸,及其所部动静了。

雷豹恭敬说:“还没呢,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主公,我先去通知蹋顿等人前来议事。”说完,他就匆匆走了出去。

郑羽被宋姬拖着回到西厢房,她细心服侍他接着躺下。

“我没病,这样躺着不舒服。”郑羽抗议说。

“不成,病没好之前不许起床,就是要休息嘛。”宋姬边上边脱下外衣,只剩下小衣时,伏在他怀抱里。郑羽以为她又想着做夫妻之事,可宋姬却说:“昨晚相公醉酒,玉儿不敢睡觉,现在补觉,相公抱着玉儿睡一觉,或许醒来时就病好了。”

郑羽心中感动,也就安静抱着她睡觉。一觉睡到天黑时分,蹋顿、阎柔和郑大都赶了过来。乌舞和乌月连忙进屋叫唤他们:“相公,玉儿姐,蹋顿他们来了呢。”

宋姬支起身,见郑羽还闭着眼睡觉,连忙小声说:“让蹋顿、阎柔和郑大先吃饭,吃完就在会客堂稍等一阵,让相公再睡一会儿。”乌舞和乌月去通知他们,宋姬则伏在郑羽怀里,接着又睡去。

等到两人出去时,蹋顿等人已等待好一阵了。

睡了一大觉,郑羽觉得清爽无比,疲倦之态竟是毫无踪影。宋姬见了也是高兴万分,“相公今后不许那般烂饮了,玉儿不许的。”吩咐了几句,就让人去厨房煮些郑羽爱吃的食物送到会客室内。

最后,宋姬还是决定亲自去弄可口食物。郑羽则独自前往会客堂,推门进去,见几人正在议论着。他们见郑羽走了进来,阎柔和郑大连忙下跪行礼,蹋顿迟疑一下,也跪倒在地。

郑羽将他们扶起,笑着说:“都起来吧,这里没外人,咱们坐着说话。”

接着,他将那些酋庶长说的话和大家说了一遍,“你们分析一下,他俩到底有什么阴谋?”说完,走到椅子上落座。

这时,宋姬亲自端着食物进来,坐在他身侧,一勺一勺的喂他,如照顾孩子般,郑羽吃了几口,感觉不好意思,连忙接过碗勺吃了起来,宋姬娇笑着在边上看着,满脸都是幸福神色。

吃完后,她又拿出手巾帮他擦拭,才走了出去。

郑羽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家娘子都将我当成孩子看待了。”

蹋顿连忙说:“从没见过义母如此对待过父王呢,这世上也只有义父才能配得上义母,让义母开心快活,蹋顿真是欢喜!”他说这话时十分真诚,郑羽也颇为感动,故而,此前想对付他的一些招数,也就不想再使出来了。

“主公,依我看,乌达和楼山联手,在以往可能会对付蹋顿,可现在蹋顿却是在主公庇护下,乌达和楼山想对付蹋顿要掂量一番了。再说,咱们手中还有一万精兵,是一支强dà

机动兵力,若他敢对付蹋顿,定会让他们难看的。故而,我判断乌达和楼山不是莽撞之辈,他们对这点应会考lǜ

到的。”

阎柔将各种情况分析了一番,郑羽觉得很有道理。乌达和楼山集结兵力并不是为了对付蹋顿,也不是为了对付郑羽。那他们会是对付谁呢?莫非是想与辽东公孙度开战?

郑羽知现在这个时点上,公孙度已是宣bù

割据,脱离刘虞管辖,也不知刘虞大人会如何对付之?但他希望刘虞不要冲动,他的敌人永远都是公孙瓒!

郑大想了一阵才说:“主公,乌达部族与辽东公孙度靠近,莫非他想乘机对付公孙度?”他的想法与郑羽的猜测几乎不谋而合。

郑羽想到这种可能,但以前公孙度不是他的主要对付对象,故而,情报方面比较少,公孙度到底有多少步骑?作战能力如何?又如何部署等都不清楚。更可恨是,这个时代通讯太不发达,传递情报太慢。

郑羽心想,那大漠深处的神雕一定要弄到手才行。

一时分析不出个所以然,郑羽让大家回去加紧练兵,同时保持高度戒备。对蹋顿特别交代,他的部队部属在北面防御鲜卑,南面部队较少,须将兵力集结起来,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出动。

三人离去,郑羽耐心等待着卢子奇的消息。

卢子奇的消息还没回来,左兰却让人带了一封信给他。宋姬抢过去看,边看边笑着说:“兰儿妹子真是异想天开呢,让乌苏圣女和相公双修,怎么可能呢?”

身边的乌月连忙问:“玉儿姐,双修是不是做夫妻之事?”

宋姬耸着肩膀,忍住笑,捂住嘴巴,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但那副神情乌月也猜出七八分了。故而,她娇笑说:“让相公进入乌苏体内,那乌苏还算是圣女吗?”说完,捂住嘴巴“哧哧”笑个不停,似乎是想到乌苏与郑羽做夫妻时肯定有趣极了。

乌舞也娇笑说:“让乌苏怀上我们家孩子才好玩呢,乌桓圣女从来都是最圣洁的,如此一来,那就,那就,”接下来的话,竟是说不下去,眼睛看着郑羽时,娇媚异常,肯定是想着床第之事了。

郑羽被她们调笑了一通,老脸也红了起来,对三女说:“兰儿不是说了吗?人家乌苏还没答yīng

呢,不许亵渎人家的圣洁。”

“但兰儿妹子可缠人了,或许她真有可能让乌苏下了圣坛,玉儿希望乌苏为咱们家生个儿子,今后统领乌桓,谁都没话说。”

郑羽一听,心思动了起来,以乌苏的乌桓圣女超然地位,和在乌桓族人中的至高威信,若他与乌苏生的孩子,足可做整个乌桓的单于了。

第124章 乌达拜访

仅是说说乌苏,就让宋姬和乌舞、乌月三女动情不已。郑羽被她们拖回床榻上,一番龙争凤斗很是激烈。乌舞和乌月早就疲惫睡下,郑羽见宋姬软塌塌模样,不由好笑问:“你们为何只是说起乌苏,就会变成这般模样,难道乌苏真的很美?”

宋姬有气无力的说:“她是乌桓有史以来最美的女子,是圣洁的化身。”接着,她说起乌苏的故事。乌苏今年二十四岁,但模样看上去不足二十岁,有一半汉人血统,将汉人与乌桓人优点都集合在一起了。再说,乌桓圣女传下来都数代了,她们行事独立公正,乌桓各部都派兵拱卫圣山和圣女,这数千兵力算是她的亲兵。

“既然她有汉人血统,为何还能当上乌桓圣女?”郑羽好奇问。

宋姬将身子靠在床头上,笑着说:“这有啥奇怪的,乌桓与汉人通婚,也与高句丽通婚,下一代圣女的母亲就是高句丽公主,名叫李姬,她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好美。未来,她们中的一个将会接掌圣女。”

“竟有这事?”郑羽感到惊奇。

“不奇怪的,咱们家楼班也有一半汉人血统。可玉儿要与相公生完全的汉人,这才是玉儿的最爱。我要生儿子,还要生女儿。”这话说完,宋姬鼓起余勇为生孩子之事而努力奋斗了。

郑羽在柳城大动干戈,自然瞒不过乌达和楼山,两人关起门商量对策。

“哼,蹋顿有郑羽庇护着,咱们一时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呀。兄长,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郑羽在咱们乌桓如此作威作福吧,哼,气死人了,丘力居兄长怎会将宋姬让给郑羽,真是气死人了。”

楼山跳着脚说,想到这事,他就满脸阴沉,关键是他们此时无法动郑羽,且现在郑羽直接控zhì

着一万最精锐步骑,加上原来所属部队,更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乌达也是满脸阴郁。他开始想与楼山联合,打败蹋顿就可真zhèng

当上三部王,可现在郑羽蹲在柳城,那是没法子了。此事他反复权衡过,现在还不是对付郑羽的时候,同时,由于蹋顿有郑羽庇护着,也暂时不能动。

“大哥,我得到可靠消息,昌黎公孙续所部不足两千人,要不我们将昌黎打下来吧,那里可比我部落领地大得多了。再说,幽州刘虞没能力干预,公孙瓒又远在青州,远水解不了尽渴。又听说幽州牧与公孙瓒不睦,咱们可充分利用这个优势,乘机拿下昌黎。那里地盘大,汉人多,若我部今后势力强dà

了,咱们为何要惧怕郑羽?”

楼山的建议让乌达心动不已。两人联合举兵两万步骑,足可扫荡昌黎了,关键是郑羽和蹋顿会否乘机在背后捣鬼?

“如何对付郑羽,防止他在背后捣鬼,大哥定有办法解决,要不我们先向郑羽低头,献上一些礼物,再表示服从,或许他就不会来管这件事了。”楼山又提议说。

乌达想了一阵后才说:“咱们声东击西,说是要为丘力居报仇,对付辽东公孙度,且这公孙度脱离汉室朝廷,搞独立了,咱们也是为幽州刘大人平叛,出师有名,郑羽不会有话说的。到时,咱们集结兵力偷袭昌黎,定可马到成功。”

接下来,两人商量了具体细节,决定亲自拜访郑羽。

乌达和楼山亲自拜访,让郑羽有些突兀感,但他现已不是初来三国时的菜鸟模样,情商修liàn

得不错,人家主动登门拜访,也就只好接待他们。让管家安排两人在会客室等候,本想叫宋姬一起会晤,但她不愿见这两人,故而,郑羽只好独自前往会客室。

刚进门,两人就笑嘻嘻的从座位上起立,恭敬的上去问候敬礼。

“两位何故登门?有事吗?”郑羽仍是一副居高临下模样,心想,他代表的是幽州牧,代表的是汉室朝廷,这个架子必须端。

乌达主动伸手握住郑羽双手,口中谦卑的说:“乌达和楼山为那天冲撞都督大人之事,心生愧疚,今日是登门谢罪来了。”

楼山站在乌达身边,连声说:“对的,对的,今日就是谢罪来了,没其他意思。”

郑羽心中骂娘不已。不都说乌桓汉子豪爽粗犷,可这心思比奸臣还细,真是他娘的。但他表面不动声色,而是笑着说:“你们说的也是真心话,又不是故yì

冲撞啸云,何罪之有?切莫谈谢罪之事,今日我们好好说说话,汉乌一家,这是朝廷的意思,是刘大人努力的结果,也是整体乌桓人的利益所在,和为贵嘛。”

乌达连忙说:“对,对,对,和为贵!”楼山也连声附和。

三人一番亲切寒暄,距离拉近不少,当然,这些都是表面文章。

“两位是乌桓元老,有话就直说吧。”郑羽开门见山的说,他内心真不喜欢两人,更不想将精力耗在虚伪之人身上。

“是这样的。”乌达坐直身子,脸上变得严肃和悲痛。“我们经过调查,明白丘力居兄弟是被公孙度派公孙康伏击而亡,大家心中忍着悲痛,都要为我兄弟报仇呢。我们得到情报,公孙度脱离汉室朝廷,这是大逆不道了。故而,想请都督大人统领我部,一起对公孙度发起攻击,一者为汉室朝廷剿灭反叛者,二则乘势为我兄弟报仇。”

楼山接过话说:“我们得到情报,公孙度正想出兵攻占东部各郡,到时辽东必是空虚,若大人所部,加上我与大哥所部,必能偷袭成功。若能占了辽东,对汉朝和乌桓都是大好事了。这家伙一直对我乌桓用兵,残杀我百姓,破坏乌桓与汉人间和睦相处,该当处死。”

郑羽心中并不相信他们的情报,但想公孙度确有攻打东部各郡的打算,只是不是现在而已,故而,楼山所说也有道理,很容易迷惑人。

“我来之前,刘大人有令,不干预乌桓内部事务。讨伐公孙度之事,自有刘大人做主,再说,我现在手头也没兵啊。我还是那句话,不干预。也奉劝你们一句,公孙度既敢割据辽东,必有所准bèi

,你们要万分小心才是。”说这话时,郑羽显得诚恳亲切,似乎一切都是为乌达和楼山着想般。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就没再坚持下去。对他们来说,目的已达到了,只要他们出兵时郑羽不在后面捣鬼,他们此番偷袭昌黎必可取得胜利。

留下大批珍贵礼物,两人告辞而去。

第125章 洞悉阴谋

乌达与楼山刚走,郑羽就被宋姬拖着来到西厢房。“相公,请喝茶!”她煮好茶放在托盘里,递给郑羽。郑羽品了一口,不等宋姬追问,就将与乌达、楼山会面情况与她说了。

宋姬认真思索着,许久才说:“这其中有鬼。”

郑羽将剩余茶水一口吞了下去,用肯定的语气说:“有鬼是肯定的。他们见我控zhì

了一万禁卫和城卫,又放话说蹋顿是在我的庇护之下,故而短期内就熄了与蹋顿争夺三部王之心。至于说要出兵辽东,估计是在打马虎眼了。”

宋姬走到他身边落座,挽住他胳膊,小声问:“有可能出兵吗?乌达和楼山的部属领地离辽东还较远呢。他们与辽东公孙度之间,有些地区是苏仆延控zhì

着。”

郑羽将脑袋靠在椅子上,瞪着天花板,想了一阵才说:“此前我的判断是,他们或出兵辽东,或出兵昌黎,两种可能性都不小。可被他们如此捣腾一番,我基本上可以判断他们必是出兵昌黎,准bèi

找公孙续麻烦了。呵呵,若如此,我们就坐山观虎斗。一旦他们战败,我立即出兵解除其兵权,或架空他们,又或,”

说到这,郑羽并没继xù

说下去,而是认真思考。他在权衡要不要杀了这两个家伙的问题。他担心是,会不会引起乌桓族人的反感,转而直接反对他,这样他就失去了公正地位。

宋姬却立即接过话说:“杀了他们!”

她的语气极为坚定,“或促使公孙瓒将他们杀了,咱们算是借刀杀人,又或直接派人秘密将其杀掉。如此一来,才能真zhèng

控zhì

赤山乌桓部族,今后加入汉族就没任何障碍,否则,这两个家伙终归是个祸害。”

见郑羽没做声,宋姬又拉了拉他衣袖,撒娇说:“为了玉儿、乌舞和乌月,相公也必须将这两个祸害杀死,否则我姐妹呆在柳城并不安全。”

说到宋姬等人安全问题,郑羽再无任何迟疑,沉声说:“杀了他们!”

想到乌达和楼山都对宋姬觊觎已久,假如让他们有翻身机会,宋姬三人呆在柳城确实并不安全,而他又无法一直照看着,如此一来,只能下决心杀了乌达和楼山。想到这,郑羽脸上杀机立现。

宋姬欣喜说:“这样玉儿就安全了,到时相公暂时离开,玉儿和乌舞、乌月就守在柳城,为相公看守另一个家。要不相公来当乌桓单于吧,难楼、乌延和苏仆延他们会支持的。”说这话时,她的神情十分兴奋,充满渴望。

可郑羽却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乌桓人,他们不会同意的。”

宋姬一想也是,是她乐昏头了。故而,轻笑一声,抬头看着郑羽,认真说:“那就让相公和乌苏所生儿子来当单于,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哈哈,”郑羽大笑起来,刮了宋姬鼻子一下,笑着说:“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宋姬从郑羽话里听出点意思,欣喜的说:“相公,那就快快提笔写这八字,玉儿都等不及了。”说完,摇着他胳膊撒娇。

次日,郑羽将阎柔、郑大和蹋顿都请来商议,宋姬也参加。

将他与乌达和楼山会面情况向他们通报后,郑羽问:“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蹋顿站起身说:“义父,乌达等人绝对是想出兵昌黎。一者昌黎离两人领地近,且昌黎北部和西部有大批乌桓人居住,他们早就在那里埋着钉子了。二则公孙续兵败义父之后,此时昌黎极为空虚,两万乌桓骑兵足可扫荡昌黎,将公孙续赶出幽州北部。他们早就想过此事,以前是我父王不赞同,他提出先夺乌丸山圣地才是第一位,现在我父王不在了,乌达和楼山再无顾忌了。”

听蹋顿如此说,郑羽轻叹一声,“原来如此!”

蹋顿“噗通”一声,跪在郑羽身前,抓住他衣袖,渴望的说:“义父,杀了他们!”他那神情显得迫不及待。

郑羽仔细看了蹋顿一阵,并没立即表态。

蹋顿接着又说:“义父,杀了他们,否则不仅蹋顿、楼班不安全,义母也不安全,为了她们着想,也必须杀了乌达和楼山!”他的话和宋姬竟是如出一辙。

郑羽认真问:“怎么杀?”

蹋顿见郑羽并不反对杀死乌达和楼山,顿时欣喜不已,连忙说:“此番作战对他们来说十分重yào

,乌达和楼山必会亲临指挥,我带一万骑兵跟在他们身后,隐蔽在关键位置,寻找合适时机直接杀进去,将他们杀死。”

郑羽用两手指托住下巴,思考着蹋顿方案的可行性。见蹋顿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是渴望和兴奋,不由叹了声,心说蹋顿以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义父!”蹋顿又叫了声。

郑羽似乎从沉思中醒过来般,认真问:“你想过后果吗?”

“没有后果,只要他们死了,整个部族都会开心的。这两家伙就是乌桓大混蛋,他们强抢部族百姓的子女、财物,又没人制得了他们,故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呢,只要将他们杀死,其手下酋庶长必是拍手称快。”

见蹋顿如此说,郑羽彻底下了决心,转头严肃对蹋顿说:“你立即做一个方案出来,越详细越好,同时,回去控zhì

部队,做好保密工作,并派得力之人深入乌达和楼山部族搜集情报,越详细越好!去吧,或许此番可以杀了他们呢。”

蹋顿却信心十足的说:“只要义父认可,蹋顿就可以杀了他们!”

郑羽在交代了不可轻举妄动之后,就放蹋顿提前回到部队。

“你们怎么看?”郑羽回到座位落座,转头问阎柔和郑大。

阎柔起身行了个礼后,认真说:“大人,依阎柔的看法,或许我等根本就不用出兵。”

郑羽大感兴趣,笑着问:“阎柔快说说你的看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昌黎主事的是公孙越而不是公孙续,另外还有从事邱武,他们都是智慧之人。现在昌黎内部空虚是事实,但乌达和楼山一有动作,必瞒不过他们,故而,有最大可能是公孙瓒直接从青州挥兵北上,秘密回到昌黎。”

听说公孙瓒北上,郑羽心中打了个鼓,不由问:“他会带多少兵力北上?”

“两万骑兵!这是公孙瓒最初的看家部队,同时,他的三千‘白马义从’也会随同前来,若他们全力行军赶路,三天之内必可抵达昌黎。而乌达和楼山,在公孙越有准bèi

的情况下,三天绝无可能拿下昌黎郡,到时一旦被公孙瓒纠缠住,就要尝尝白马义从和公孙瓒精锐铁骑的滋味了。”

郑羽并没多想就认可了阎柔的判断。

他担心是,一旦公孙瓒挥兵北上实jì

控zhì

昌黎后,今后可是祸害无穷了。本想派蹋顿出兵拖乌达和楼山的后腿,可这个想法在判断公孙瓒有可能大规模出兵北上后,立即予以放qì



心想就让公孙瓒与乌达、楼山先拼个你死我活再说。

第126章 辽东情报

次日,卢子奇回到柳城,他此番是深入玄菟、辽东侦查,接着马不停蹄的进王宫,向郑羽禀报搜集到的有关辽东公孙度相关情报。郑羽连忙将他引入会客室密谈,宋姬也在座。卢子奇行跪拜礼之后,被郑羽扶起落座,侍女端上茶水点心后退了下去。

他将此番率部深入辽东侦查,让郑羽对公孙度的动静有了初步了解。

公孙度是三国各路诸侯中第一个公开脱离汉室统治的诸侯了,且拥兵数万,割据辽东,东征北讨,打下大批领土,终三国时期,公孙家族雄霸辽东,日子过得快活。其实,郑羽回到三国后,也一直在寻找合适发展的地点,显然,辽东是最佳之地了。而田畴、蔡邕和苏婉都十分看好辽东之地理位置和未来发展。

中原大地战火频仍,而辽东地处边陲,周边又无强敌,真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自从苏婉坚决看好辽东之后,郑羽就用上心,只是时机不到,故而暂缓对其用兵,但其他工作并没停下,包括在辽东培植势力等事,在他没来乌桓前就已展开。

且渔阳郭家与辽东的一些商人一直有着密切的商业往来,朋友不少,今后都可以好好利用。见郑羽神情恍惚,似乎是在思考问题,卢子奇停下话等待。许久,宋姬才推了推郑羽,让他清醒过来。郑羽不好意思的说:“走神了,我在想辽东的一些事,子奇,你接着说。”

卢子奇轻笑一下,认真说:“主公,公孙度的实jì

兵力是五万步骑,其中骑兵三万,攻城步兵两万人。另外有三万人是准步骑兵,虽不在编制内,但随时可集结起来作战。此外,公孙度囤积大量粮草物资,确有对外发动军事行动企图。”

听说公孙度有这么多兵力,郑羽心中大惊。这个时代和后世不同,人口还是很少的,有这么大的兵力,说明公孙度控zhì

的百姓人口超过两三百万以上了。“有听说过他们要东进夺取乐Lang、带方等郡吗?”郑羽认真问。乐Lang和带方郡位于鸭绿江以东,朝鲜汉江以北,此时属于大汉疆界。

卢子奇连声说:“有听说过,还听说他们企图对汉江以南的马弁、辽东以北的高句丽用兵呢。但依属下判断,今年内公孙度不会有大的军事动作,他当前主要是稳定,毕竟才刚脱离大汉统辖,割据辽东,此时将家里放空,属极为不智。”这点郑羽也考lǜ

到了,心想,对辽东军情,乌达和楼山不会不知吧?故而,他们对郑羽说要攻打辽东之事,纯属障眼法。

郑羽思考一番后才说:“看来,乌达和楼山只有一个攻击方向,就是昌黎了。”接着,他交代卢子奇务必将乌达和楼山的行踪全面监控起来,并深入他们两族领地内,详细侦查,“我要最详细和准确的情报,同时,你们是狼牙,可以发挥作用了。”

随后,郑羽传令阎柔和郑大,将城外五千城卫中,三千步兵移防城内,并将城内五千禁卫骑兵移防城外。这样,驻扎城外的骑兵就有七千人,加上阎柔的一千骑兵,共八千精锐骑兵,到时可秘密出动攻击乌达和楼山。

乌达和楼山偷偷离开柳城,回到部属领地去。郑羽知他们是要准bèi

行动了,故而,让部属开始秘密行动起来。又交代蹋顿,只是秘密做好战前准bèi

,何时行动须严格听从郑羽的命令。

又过两日,孙奇从蓟城赶了过来,带来一大堆家信,让郑羽喜出望外。

“主公,主母她们从洛神谷抵达蓟城,她们都带有书信,属下就不说了。另外,太史慈和赵云大人,亲自选拔训liàn

了五百精兵,作为主公亲卫队,素质极高,此番属下也带来了。还有,狼牙又扩充了五百多人,此次带来一百狼牙队员,听从主公命令。……”

听了孙奇所说,郑羽大喜,抱着一堆书信连忙回西厢房里观看起来。她们每人都写了长长的家信,字里行间流露出深深思念,让郑羽心中感动不已。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十分严重,对女子来说,爱情比较奢望,她们更需yào

的是安全,是庇护。郑羽是当世强者,所以不知不觉间,他身边就聚集了不少绝世娇娆。

此外,从郑羽身上流露出后世尊重女性的特质,让她们更是感动不已,故而,对郑羽的爱恋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自拔。哪怕是蔡琰如此才女,也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他,爱得很深很深,这从她的字里行间能清晰感受得到。

“真想她们啊!”郑羽心中感叹说。

宋姬走了进来,伏在他身侧,深情看着他,“相公,玉儿和其他姐妹一样,也是爱死相公了。想到今后不容易见到相公,玉儿心中就在滴血,要不到时相公将玉儿带走吧,我不想留在柳城了。”其实,宋姬是个很有主见也很能干的女子,此番陷入情网中,也是难以自拔。

郑羽见了她眼中深情,动感情的说:“柳城没你不行,等诸事稳定了,就回到蓟城去,今后咱们都不分开了。”

“嗯!”宋姬伏在他怀里,乖巧温柔。接着,乌舞和乌月也走了进来,挽住他胳膊,深情望着他。

乌达和楼山在行动,郑羽也没闲着,不时出城去视察部队,同时,各种作战物资也开始囤积在城外营地里,做好随时出发准bèi

。卢子奇率部直接深入到乌达和楼山两部领地里秘密侦查,孙奇也开始介入。故而,各种情报源源不断传递到郑羽手中,使得他对乌达和楼山所部动静了如指掌。

他将孙奇叫来,让他带领一百狼牙队员和五百亲兵队精锐先行进入昌黎,监控公孙越所部,并设法及时了解公孙瓒北进动向。万事俱备,郑羽倒闲了下来,他在等待卢子奇的消息,只要判明乌达和楼山骑兵出动,他计划率部秘密南进。

可这事宋姬却坚决反对。“相公,你不能去。一则玉儿不许你再深入险地,再说,姐妹们也是如此吩咐的。二是相公必须呆在柳城,将此事与相公完全撇清,咱们虽不怕别人说,但能不说最好不说。只要相公在柳城不时露头,乌达和楼山的死就绝不能算在相公头上。”

宋姬的神情极为坚决,再加上说得确有道理,郑羽只好放qì

亲自率部南进的想法,无奈说:“好吧,我就留着柳城陪着玉儿、乌舞和乌月,算是坐镇中央了。”

三女见郑羽终于放qì

亲自率部南行,不由大喜说:“谢谢相公!”

第127章 乱局

郑羽在获悉乌达和楼山企图攻击昌黎,并有可能引来公孙瓒秘密率部北返之后,立即派人前往蓟城向苏婉和刘虞大人报信,并让他们务必做好应变准bèi

。苏婉接到郑羽密报,急忙召集太史慈、赵云和赵勇、王品、蔡邕等人共同商议。

“乌桓内乱是免不了,从大的方面说,乌桓内乱对我大汉极为有利,否则乌桓居北地,对我大汉虎视眈眈,终归是个祸害。可今有贤婿掌控之,伯喈又不希望他们内乱了,由我婿统治乌桓,今后必可成为我征战鲜卑之最强兵力,护卫汉室疆界,可保百年安宁。”

蔡邕满脸喜色,摇头晃脑一番,大家都觉得他说的很有见识,连忙点头。此时,他是蓟城太守,又是刘虞的重yào

幕僚,算是出仕为官了,自然是意气风发。

其他部属对郑羽在乌桓搞出这一大堆事,都是欣喜不已。

太史慈整了整衣裳,挺起胸,沉声说:“哼,目前我在蓟城一线有步骑三万,公孙瓒除非全军来攻,否则休想得逞。可要全军来攻,他需过刘大人这一关,除非公孙瓒公开反叛朝廷,若如此,必遭万民唾骂之。”

现在,太史慈是彻底与公孙瓒决裂了。

赵云连忙附和说:“我支持大哥的主张,想要乘虚占领蓟城,不是公孙瓒此时兵力所能为也,即使是偷袭也不成,我们又不是吃干饭的。但我们还需遵守主公命令,内紧外松,小心才能无大错。”

王品接过话,他负责情报,故而对公孙瓒所部在青州动态十分了解。“公孙瓒在青州与黄巾军交战,虽连续打了几个小胜仗,但不足以完全脱离战场前来攻击我蓟城。倒是其家属都在昌黎,派出些兵力保护昌黎,似有很大可能性,不可不防。”

苏婉对郑羽收宋姬之事有些疙瘩,心想这乌桓人真是野蛮,连丘力居王后都能送人,岂有此理。但宋姬跟了郑羽之后,乌桓出现大好局面,等于是丘力居将部属、属地、财富和女人都一股脑的送给了郑羽,这是件大好事。

故而,开始时那些不快,迅速被她抛到脑后,她是个聪慧女子,自然明白其中好处之所在。只是心中说,下次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迟疑,一定要让郑羽与她遥祭父母,早日与他成了夫妻才是。

听完大家所议,苏婉叹了一声说:“若不彻底歼灭乌达和楼山,今后昌黎局势难免动荡,终归是个祸害。若我是公孙瓒,必派主力秘密前往昌黎,给予乌达和楼山所部以重创,方能长治久安。只是如此一来,今后其在昌黎势力增强,若未来对我不利时,我须应付两方敌人,有些头痛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大家都认真思考起来。

蔡邕最后说:“苏婉和老夫一起去找一趟刘大人,他此前说要再建两万步骑,何不现在就开始着手进行?若我加上两万兵力,共有五万正规军,就不必当心公孙瓒捣鬼了。”

苏婉大喜说:“大人所言极是,这是个好办法,彼此敌对,终归是实力说话的。”

议事结束后,苏婉与蔡邕一起前往州牧府拜见刘虞。刘虞一听公孙瓒有可能乘虚北进,危胁蓟城,连忙答yīng

他们的请求,并决定将这两万步骑统一由太史慈和赵云负责组建、训liàn

和统领之。

苏婉和蔡邕大喜而归。

路上,蔡邕问苏婉:“乌达和楼山真是想乘虚夺取昌黎?”

苏婉严肃说:“我家相公判断极是,定是想乘虚夺取昌黎了。只是,他们此番是声东击西,故而辽东公孙度可能要紧张几天。哼,乌桓乱局正方便我家相公乘机控zhì

乌桓,今后有了数万乌桓步骑,我再不必当心公孙瓒捣鬼了。”

苏婉的判断极为准确。乌达和楼山开始在各自领地集结兵力时,辽东的公孙度初时并还没在意,但手下从事说,其有可能是来对付辽东,以给丘力居报仇的,才引起公孙度注意。

他立即下令加紧情报收集,发xiàn

两部虽只有两万骑兵,但乌桓兵民相结合,此时已是秋后,大批百姓闲得慌,都开始集结起来,竟有三万人马。加上两万正规骑兵,就足以对辽东构成威胁了。

紧接着,公孙度的情报显示,发xiàn

乌达和楼山骑兵都开始向边界地区集结,并囤积大批作战物资,兵锋直指辽东。这下,公孙度是真zhèng

高度紧张,连忙下令公孙康统一率三万步骑向边界地区开进驻防。

一时间,两地边界地区云集数万精兵,大有大战一触即发模样。

却说,苏仆延见公孙度集结兵力向西开进,赶忙下令集结部队防备。他与公孙度之间常年作战,并不排除公孙康借机侵入他部属领地之可能。右北平的乌延也开始集结兵力,以防万一。

如此一来,整个辽西、昌黎和辽东都显得高度紧张。

气氛最紧张的莫过在昌黎郡守府内的公孙续、公孙越和邱武等人。

公孙夫人跳着脚说:“这都是续儿惹出的祸害,今后不许离开我半步。”神情竟是恼怒之极。她此前才刚收到公孙瓒来信,将她骂了一通,说他溺子太过,才使得公孙续乱来,差点送了性命不说,还引来外患。

至此,公孙夫人开始收敛,对公孙续严加管束,竟不许他出府一步。公孙越和邱武知公孙夫人这是矫枉过正了。

只是,公孙续被如此管束后,整日在府内垂头丧气,没事就去作弄那些侍女们,此时还是被公孙夫人从床榻上拖来议事,一副狼狈模样。邱武和公孙越都是摇头叹息,知公孙瓒英雄盖世,怎会生出这么个犬子出来?

邱武并没理公孙续那副蠢样,而是面对公孙越说:“啸云抵达乌桓后,搞出一系列事端出来,乌桓内部分裂,这些都在我掌握之中。乌达和楼山见无法对付蹋顿和啸云,转而企图对付我空虚的昌黎,让我真是被动了。只是他们虽说是对付公孙度,但其实是对付昌黎,这是不会有错的。”

公孙越连忙点头,其实,由于内部空虚,他们早就派出细作和探子,四方打听消息,监视乌桓和郑羽。故而,发生在乌桓柳城的这些事,都没能瞒过他们。

“现在,关键是我大哥所派出救兵要来得及才成,否则,昌黎不可守。乌桓骑兵厉害,这我们是早就知dào

的,且大哥与他们征战多年,互有胜负,彼此战力十分了解。此番有备而来,而我兵力与之相比悬殊太大,故而,绝不能战。若大哥所派兵力来不及赶到昌黎,我等必须南撤。……”

见公孙越将形势说得如此严重,公孙夫**惊问:“叔叔,真要撤?”

公孙续抢过话,撇着嘴说:“不撤又能如何?打又打不过,想要保住性命,只能撤到父亲的青州了。”

公孙夫人却怒瞪着他说:“你还敢乱说话,这都是你惹出的事端,现在你父与青州黄巾军正在作战,若输了,咱们都要被抓俘虏呢。”想到被俘,公孙夫人就声音打颤,身体发抖,抬手又打了公孙续一下,“今后不许出郡守府一步,否则我扒了你皮。”公孙续连忙退到一边去。

公孙越并没理睬这娘俩打闹,而是转头问邱武:“子平,我们能否让公孙度出兵相救?又或者待大哥派遣步骑抵达后,与公孙度联合将北地乌桓全歼之?”

邱武想了一阵后才说:“公孙度刚割据辽东,算是反叛朝廷了,我若与之联合,法统上说不过去,会给主公添乱,此时不是时机啊。再说,他目前也无力来支援我们,他对面的苏仆延也在集结兵力,若他南进征战乌达、楼山所部,苏仆延必乘虚进攻辽东郡,故而,我判断他不会与我联合。”

公孙越哀叹说:“看来只能等待大哥的救兵了,但我等必须做好撤离准bèi

,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南撤,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柴烧。”

接着,大家分工做准bèi

撤离之事去了。

第128章 圣女乌苏

乌桓要乱了,或说是整个幽州北部边境,以及辽东、辽西都要大乱。

但郑羽对此并不在意。其实,这场是非是他主动挑起的,且已做了万全准bèi

。一是让守在蓟城一线的太史慈和赵云注意防范公孙瓒偷鸡;二是让蹋顿率部向南监视乌达和楼山,并让驻守柳城的阎柔和郑大所部,外松内紧,认真做好备战工作。

接下来,无论是乌达和楼山与公孙度作战,还是偷袭昌黎与公孙越作战,都不关他的事,先让他们狗咬狗一番,无论那方受损,对他来说都有极大好处。当然,最好是两败俱伤了。故而,他每日里与宋姬等女喝茶聊天赏景,日子过得开心快乐。

后花园里,乌舞和乌月荡着秋千,不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宋姬挽着郑羽胳膊在花园中央的人造小湖边散步,沐浴着阳光,说着情话。“相公,带玉儿去嘛,这柳城无大事了。”宋姬边说边摇着他胳膊,做撒娇状。

她说的是郑羽要去赤山看左兰之事。其实,左兰每次来信都说让郑羽早点过去,可此前事态不明,且准bèi

工作并没完成,他也不敢离开。今见乌达和楼山果然向辽东一带集结兵力,故而才彻底放下心来,知这两家伙真是要对昌黎动手了。

“大动干戈,越大越好!”郑羽脑中想着乌达和楼山,嘴巴就说了出来。宋姬见郑羽没理她话,不依的摇着他,撒娇说:“相公,玉儿和你说话呢,我不和你分开。”

郑羽见宋姬撒娇模样,与庙堂之上的庄严和睿智反差极大,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宋姬有些害羞,转头看了远处的乌舞和乌月一眼,娇羞说:“不许笑人家,相公,玉儿真想去,就是不想和你分开。”说完,又忍不住做撒娇状,但又害pà

被郑羽笑话,做了一半就停下来,自己觉得好笑,就笑了出来。

“柳城离不开你,蹋顿谁的话都不会认真听,但你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故而,你要不时派人前去与他说,不许他主动出击,一切都要等待。咱们此次就是坐山观虎斗,多好的机会和态势啊,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

见郑羽说话神情变得严肃认真,宋姬也不敢接着撒娇,只好说:“相公,那你早点回来啊。”

“玉儿不是老想孩子吗?我这次找左兰她们,就是解决生孩子的事,所以非去不可的。”接着他将身上的毛病简单对宋姬说了一遍。宋姬见是这头等重yào

的大事,连忙说:“相公去,玉儿不去了,等相公只好病,一定要让玉儿生孩子,难怪这么长时间,玉儿还是肚子瘪瘪的,原来如此。”

郑羽只带着雷豹等金枪卫和尽百个亲兵,出东门离开柳城前往赤山。

柳城距赤山六十里地,郑羽等人骑着快马,一忽儿就到了。赤山周边有八座山包围着,中间最高的一座山就叫赤山。郑羽并不懂风水地理,可他看这山势地形,也知定是风水宝地。

一道峡谷尽头就是山门,山门外有部队驻防,这些都是各族派来专门拱卫赤山圣地的,人数约五千多人。郑羽抵达山门时,就有人前来引路,雷豹他们被留在山下。

“主公,小心些!”雷豹轻声说。

郑羽呵呵一笑,神情轻松说:“你当是闯敌阵哪,好了,你们留在山下,人家规矩如此嘛。”说完,跟着引路的女子拾阶而上。

“都督大人,我是圣女堂管事乌敏,左兰小姐让我在这等大人,都等了两天了。乌苏小姐也很欢迎大人前来呢。”这个乌敏年约二十七八,长相清秀,显得很精明能干。

郑羽见这条石阶一直升到山顶,似乎走不完般,不由好奇问:“这山谷真怪,四周都是树叶枯黄,很多地方都落叶成堆了,可这里却如夏天般,还是郁郁葱葱,瓜果累累。乌敏,这石阶有多少级啊。”

“九百级呢,石阶走到头就是圣女堂。”说完,带头走上石阶,竟是婀娜多姿,背影很是好kàn

。两人边聊边走,时间倒也过得快。郑羽好奇问:“圣女堂人多吗?”

“不多,十多个人,除圣女乌苏外,就只有乌苏、师姐李姬和双胞胎金姬和玉姬了。此外,都是服侍人的侍女仆妇,圣堂里都是女子,没其他人的,所以历代圣女都有规矩不许男人擅自进入,都要经过圣女特许才行。”

乌敏说着圣堂规矩,还真不少,郑羽好奇问:“此番为何让我上去了?”

乌敏回过头看他,娇笑说:“都督大人是圣女特许的嘛,当然可以上去了。”她这一笑妩媚异常,风姿卓绝,果如宋姬所说,圣堂之内无丑女,都是各自不同了。

乌敏停了一下,与郑羽并肩,笑着说:“都督大人的夫人真美,以前乌敏只是知dào

乌苏和李姬美,还有金姬和玉姬也美,只是她们年纪还小,见了左兰小姐后,才知这世上美女不少呢。”

“其实,乌敏你也很美,我看不比乌苏差吧。”郑羽这不算是恭维话,其实乌敏的脸蛋身材都不错,年纪略大些,风韵更足,只是和他家中妻妾比,还是略有不足,如乌苏只是这个档次,那真让他失望了。

“不许说我,在乌苏、李姬和左兰小姐面前,乌敏就是丑小鸭了。”乌敏不依说,两人边说边笑,很快就抵达山顶。“都督大人,到了呢。”

郑羽停住脚步,回首一看,果然是一览众山小。山顶上几栋木石建筑的宅子,并不巍峨耸立,倒也精致舒适。进了门,左兰和乌苏迎了出来。

郑羽见乌苏,果如左兰般美丽,穿着朴素,却显出脱俗之气,如仙女般高高在上,脸上神情清冷,让人不敢生半点亵渎之心。身材中等,却是恰到好处,皮肤极白,泛着光泽,显得结实有力,难怪是个超级武功高手。

郑羽只是见之,就有一种压迫感淡淡袭来。

“欢迎都督大人驾临!”乌苏脆声道,声音娇嫩显得十分好听。

“谢谢乌苏圣女款待我夫妻了。”郑羽礼貌的说,其实,他也不知该说啥,故而说完话就没话可说。

左兰冲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娇嗔道:“相公,还舍得来看娘子啊,兰儿想死相公了。”她说这话时真情流露,根本就顾不上身边还有外人,将脑袋枕在他颈侧,一副甜蜜幸福模样。

乌苏淡淡的笑了笑,接着说:“进去吧,有话进去说。”这时,一个绝色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是一对绝美双胞胎,竟分不出彼此来,郑羽心中说:“这就是李姬和金姬、玉姬了。”

看那李姬也就是二十出头模样,身边女儿大概就是十二三岁,与甄宓年纪相仿。三人并肩而立就像是三姐妹,真是人比花娇。

“都督大人好!”李姬带着金姬和玉姬过来打招呼,乌苏连忙给他们介shào

。“李姬是我师姐呢,金姬和玉姬今年十二岁,下一任圣女就是她们了。”

“大人好!”两女异口同声,竟是分不出差别先后,真是有趣极了。

郑羽想分清她们谁是金姬,谁是玉姬,乌苏却笑着说:“要分清她们很困难呢,我也经常搞错,只有李姬分得清楚。”李姬抿着嘴笑,显然对这对双胞胎姐妹满yì

极了。

左兰冲到她们身边,抓住一个叫道:“你是金姬!”

可身边另一个立即说:“左兰阿姨,我才是呢。”说完,娇笑起来,十分妩媚。

第129章 金姬玉姬

乌苏、李姬和左兰亲自下厨忙晚餐去了,郑羽被金姬和玉姬拖着上了小石山,山顶上是一块乌黑巨石,高约五六米,孤零零的立于山头之上,显得突兀。金姬和玉姬一个鹞子翻身,小脚在岩壁上轻点,就上到巨石。

原来,这两个妮子身轻如燕,武功竟是不弱。

郑羽站在石头下看了看,心想,金姬和玉姬那漂亮登顶之招数,他肯定不行,但他是特种兵,这石头边上有不少菱角,故而,也是迅捷上了大石头顶部。却见石顶平整光滑,不禁好奇问:“金姬玉姬,这石头是天生的吗?”

这话问得好傻,郑羽不禁拍了下脑袋,傻笑起来。

“当然是天生的了,这么大石头谁有办法弄到这山顶之上?”玉姬调笑说。

“玉姬,对都督大人说话要有礼貌。”金姬轻斥说。

两女一般高矮,一般模样,一般神态,真是分不出来。但郑羽有心,不久就被他看出区别。金姬比玉姬早生几个时辰,一副姐姐模样,显得稳重些,且处处护着玉姬。相反,玉姬开朗些,嬉笑不禁,问话也大胆许多,如邹圆般毫无顾忌。

这石头顶上约十数平方米范围内,被削成一块平地,整洁光滑,发出乌黑亮光。三人坐在石头上,金姬和玉姬分坐他两侧,各抱住他胳膊,看着四周景色。

“这是当年祖师用利剑削出来的,还打磨了一番,大人屁股下那地方,以前是祖师坐的,好多岁月了,现在是乌苏姐姐打坐之处。乌苏姐姐没事时,就会坐在此处静修,据说能听到祖师的声音。都督大人若仔细些看,还能看到人的影子呢。”金姬小声解释着。

郑羽听到还有如此妙处,连忙起身查看。

果然,石头上有隐隐的女子形象出现,真是古怪之极。三人说了一番圣女堂故事,又坐回巨石上,金姬揪住郑羽胳膊,好奇说:“大人,给小金小玉说说大人闯关中,打董卓的故事吧。”

故事还没开说,郑羽就好奇问:“你俩不是叫金姬玉姬吗?”

金姬笑着说:“小金和小玉是乌苏姐姐和李姬姐姐叫的呢,没外人时,她们都是叫我姐妹是小金小玉。”

“你们叫李姬是姐姐?”郑羽好奇不已,不是听乌敏说,金姬和玉姬是李姬的女儿?且宋姬也说过此事的,母女,姐妹?

“金姬和玉姬是孤儿,是乌苏姐姐和李姬姐姐带大的。从懂事时起,金姬和玉姬就在这赤山圣女峰上了。她们不仅管我们生活,教导我姐姐学武功,练法术,比娘亲还亲呢。但我们还是叫姐姐,两位姐姐是金姬和玉姬最亲的亲人了。”

金姬解释说,两女眼中都露出濡沫之情。

郑羽并没有继xù

深问下去,心想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既然李姬不愿承认是她们母亲,肯定有其中道理,故而,转了个话题说:“小金小玉,你们武功是李姬教的吗?”

金姬解释说:“两位姐姐都教,乌敏姐姐也指点我们武功呢。”

玉姬却拽住他胳膊摇晃,娇声说:“都督大人,你还没说关中打董卓的故事呢,玉姬也要当女英雄!”

接下来时间就是郑羽吹牛神侃,与两女聊天打屁,不时听到她们“咯咯咯”的娇笑声。两女虽未长成,却已是人比花娇,未来定是个超级大美女,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番说话,让三人间感情顿时上升不少,金姬也不再矜持,而是与玉姬一样,缠着他说这说那,她们爱听天下事,更喜欢听郑羽的英雄故事。听完郑羽一通诉说,两女流露出对他的崇拜模样。

玉姬兴奋说:“都督大人真乃天下英雄也,听说现在关于都督大人的英雄故事都传遍天下了,连这乌桓边荒之地也是知dào

呢,还知dào

都督大人身边有邹芳邹圆姐姐,不仅神功盖世,还美色无双呢。”她说完话,连忙转头问金姬,“姐,对不?”

金姬连连点头,神情羡慕不由,叹声说:“还听说都督大人好多娘子,都是天下美色,有天下才女蔡昭姬,舞姬貂蝉,还有好多好多,在蓟城还有苏婉姐姐,智比天高,是都督大人的左右手,还有幽州才女刘大人妹子刘倩,渔阳郭家小姐郭雅,现在柳城宋姬王后都是都督大人的娘子了,真是好羡慕呢。”

说完这话,觉得有些不妥,连忙红着脸低头不说话,玉姬则开心的嬉笑不已。

郑羽见了两女模样,虽是年纪尚小,可懂得真是不少,故而调笑说:“是羡慕都督大人,还是羡慕都督大人的娘子?”

金姬红着脸说:“都羡慕,她们跟着都督大人,肯定开心快活!”

玉姬连忙接过话说:“我最羡慕邹芳和邹圆姐姐,能够跟在都督大人身边,整日里见天下事,天下景色,还能与天下英雄相处。呵呵,天下第一猛将竟是被邹芳姐姐破了相,假如不是吕布武功高强,或许就没命了呢。小玉想,那吕布被邹芳姐姐破了相之后,回去定是大哭一场。”

见说起三英战吕布之事,金姬不再羞涩,而是抬头问郑羽:“都督大人,为何要将功劳让给刘备三兄弟,又为何要让曹操坐镇中军?依金姬看,这其中起主要作用是都督大人呢,金姬也羡慕邹芳和邹圆姐姐,他们随在都督大人身边,肯定见识不凡。”

三人又说了一阵子邹芳和邹圆的话,郑羽将如何认识她们姐妹之事,也和金姬玉姬说了,让两女好是羡慕。玉姬好奇问:“都督大人,是邹芳邹圆姐姐武功高些,还是金姬玉姬武功高些。要不都督大人也教我姐妹武功,等过上两年,我姐妹随在都督大人身边闯天下,肯定好玩死了。”

金姬也露出憧憬神色,神情坚定说:“大人,我们不当圣女了,就随在大人身边当护卫如何?再说,以前这不叫圣女峰,乌桓也没圣女呢,自从乌苏姐姐出山斩杀了鲜卑第一勇士,才被乌桓人奉为圣女呢。”

郑羽觉得诧异,宋姬和他说过的乌桓圣女不是这样的呀,莫非另有隐情不成?故而认真问:“不是说圣女好多代了吗?难道以前没圣女这一说?”

金姬人虽小,但讲话很有条理,也显得成熟些,知dào

的故事真不少。

“好多代是因乌桓想推举祖师当圣女,可咱们没同意呢。圣女峰也是改了没多长时间,我们小时侯就没圣女峰,只有赤山峰而已。再说,咱们从来就超脱尘俗,不理凡间俗务,当时是看到乌桓人被鲜卑人追着打,都差点灭族了呢。”

玉姬接过话说:“关键是乌苏姐姐有一半乌桓族人血统,才出手相助的。”

乌敏从山下上来,金姬见了,连忙说:“大人,叫吃饭了呢,咱们下山去。”

第130章 情挑乌敏

金姬和玉姬是小女孩心性,听说有好吃的,一路上蹦蹦跳跳,很快就没了踪影。下山的路不好走,郑羽走得特别慢,乌敏在前,体态婀娜,走路时姿势极为诱人,郑羽在她身后三步远处,见之,不由眼红耳热。

昨日里,她穿的是宽大衣裳,显不出腰肢。

此番乌敏打扮一番,又用带子束着腰间,竟是腰肢极细,更显上凸下翘,身材十分惹火。虽说二十八岁,却常年长于山上,面容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四岁,正是一朵盛开的鲜花,灿烂美丽。

她的长相虽不如乌苏、左兰和李姬三女,但也是一等一美女了。且胜在脸上总是带笑,神情亲和,又加上如此身段,郑羽没看多久心就痒痒的,身体起了极大反应。

乌敏行没几步,见郑羽没跟上,赶忙停住脚步,等着与郑羽并肩而行。

郑羽心中想着乌敏的美好,脚下踏空差点摔倒。乌敏急忙伸手将他拉住,两人握住手后,乌敏才反应过来,心想郑羽是当世英雄,哪会连路都走不稳?定是有意的了。故而,转头白了他一眼,就想将手抽出,却被郑羽紧紧握住。

乌敏挣了一挣,没能挣脱,又白了他一眼,娇嗔说:“大人就会戏弄乌敏,真是的,走路也不看路,心中肯定是想着你家娘子了。”

郑羽呵呵傻笑着,觉得这般抓住乌敏的手有些不妥,但她手软绵得很,摸着十分舒坦,想要放手竟是舍不得,只好转头看着身后之路,自嘲说:“这下山的路挺难走的。”

两人手拉着走,乌敏想挣脱也是舍不得,故而只好半推半就的让他握紧了。两人并肩走着,一时都说不上话,见金姬和玉姬早就没了踪影,乌敏害pà

被她们嘲笑,想走快些,却被郑羽拉住,只好慢吞吞的走着,心中竟如七上八下般,真有些魂不守舍。

郑羽见两人之间尴尬,连忙岔开话题,“乌敏,听金姬玉姬说,她们叫李姬是姐姐,她们不是母女吗?怎会如此。”

“大人还是叫我敏儿吧,她们都是这么叫的。”乌敏转头看了郑羽一眼,神情害羞,又想挣脱小手,心中矛盾之极,可最后还是随他握紧。

见郑羽还在认真看她,故而说:“师父的真zhèng

弟子是乌苏,她天分极高。我和李姬算是记名弟子。我虽叫乌敏,但其实是汉女,小时父母双亡被一乌桓大户收养,师父见了就将我带走,那时才五岁,都二十多年了。此后就跟着师父住在这赤山峰上。李姬是因国家变故,是师父救了她们,她来赤山峰时就带着金姬和玉姬,那时双胞胎还在襁褓之中,倒也怪,李姬从未喂过她们吃奶的。”

郑羽觉得好奇,“这么说来,金姬和玉姬是高句丽人了。”

乌敏点了点头说:“我猜想是的,但李姬不愿说起过去的事,乌苏和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详情只有师父知晓。李姬是公主身份,因准bèi

让双胞胎接掌圣女之位,才说有一半乌桓血统,反正又没人深究,也就是说说而已。其中隐秘也只有师父知dào

了。”

乌敏娓娓道来,让郑羽心知这其中有很多故事,但他不是好奇之人,更不会去打探别人隐私,故而,不再问下去。

“敏儿姐真是好美呢。”郑羽换了个话题。

乌敏脸一红,接着深叹一口气说:“都老了呢。”想到今年都二十八岁,而这时代的人,十四岁出嫁,李姬比她年轻两岁,都有金姬和玉姬这么大孩子了,难怪乌敏要感叹。

可在郑羽看来,乌敏正是花样年华,正放射出惊人魅力呢。

见郑羽没有接话,乌敏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奴家年岁很大了呢。”

“是有些大呢,很大呢!”郑羽正仔细打量着乌敏,心中想着,嘴中就说了出来,乌敏显然有些不高兴,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心中说,他还是嫌弃自己年岁大呀。

可郑羽见了乌敏的神情,知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说:“不是说年岁,而是说胸口。”可这话一说,立时感觉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将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乌敏见说的是那羞人之事,转身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娇嗔说:“就你会戏弄人,就你会戏弄人。”只是这般打闹,两人难免肌肤相亲,郑羽见有此机会,连忙将她身子抱住,两人此次是真zhèng

贴体了,乌敏怔了怔,不敢动弹,郑羽将脑袋低下,想要亲她,但在她嘴唇边时又停了下来,担心乌敏因此生气。

可乌敏却是满脸通红,并没来制止他,故而郑羽才大胆的压住她嘴唇,轻轻在她唇齿间亲了一亲,他很想乌敏能松开嘴让他进入,可她却咬得死死的。如此一来,乌敏不放他进去,他也不退缩,就这么双唇紧贴,僵在那里。

郑羽tian弄几下后才离开,乌敏见他退去,心中一松,但也有些失落,都很难说此时心情,正想开口说话,去见郑羽大嘴又压了下来,来不及闭紧牙关,就被他伸进去搅弄。

乌敏开始还推拒,可渐渐知其美好,竟是深陷其中互相纠缠起来。她身体早就成熟已极,心中一团火正旺盛着呢,平时被抑制着,且这山上清净,又都是女子,根本没想这男女之事,今番被郑羽撕开一道口,这般喷发出来,竟是有心失控了。

不自觉间,乌敏反身将郑羽抱得紧紧的,并主动伸到他口中搅弄,直到心满yì

足,两人才松了开来。乌敏害羞,连忙挣脱开去,再不敢与郑羽说话,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跑下山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郑羽呵呵笑着,此时他又恢复了后世Lang子心态,可没少作弄乌敏。她虽看不出来,但身子骨头小,竟是丰满已极,果是极品也。他慢悠悠的下山,哼着后世曲调,优哉游哉回到圣堂内。

见郑羽回来,金姬和玉姬冲了出来,拉住他就往食堂走去,边走边问:“乌敏姐姐呢,怎么还没回来?”

乌敏从后院走了过来,重新换过衣裳和梳洗过,又是一副端庄模样。可此前她是蓬头垢面、衣裳不整,满脸通红的,郑羽不禁好笑,这么短时间就能如此,真是了得,不由冲她一笑,心中却知乌敏是个勤快且害羞的女子。可想到她动情时将他抱得那么紧,恨不得融入他体内般,又觉得她是个内心里有把火的女子,心中不免期待。

乌敏不敢与他对眼,打了声招呼就在前面引路。

“都督大人,怎会这么晚呢?”玉姬揪住这事不放。

“我见到两只兔子,就去追了。”郑羽无奈说。

玉姬摇着他手臂,兴奋说:“啊,这山上有野兔啊,我怎会不知dào

呢?”

金姬见了郑羽此时模样,且身上衣裳不整,都皱巴巴的了,心有所悟,小大人般说:“小玉不许追问,大人如此说,自有大人的道理。都督大人说是抓兔子,就一定是抓兔子了。”说完,站在郑羽身后推着他后腰,就往食堂方向走去。

郑羽心知,他与乌敏的事,已被身后这个早熟小家伙给看透了。

第131章 难忘的晚餐

圣女堂坐落于山上一处小山谷内。门前是一排巨松,后院则是一片小竹林,两侧是高大古树。院子很大,有三进房舍,内里装饰简朴,虽无法与柳城王宫相比,但胜在自然清净,风景极美。

晚间微风习习,舒爽宜人。

食堂设在厢房,有三间大房。郑羽进去时见桌上摆满食物,有山珍、瓜果、鱼蟹,很是丰盛。郑羽食欲大增,左兰将他拉到座位上落座。他身侧是左兰和李姬,乌苏坐对面,她身侧是金姬玉姬,乌敏陪末座。

“干嘛煮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又吃不完。”郑羽摸了摸脑袋傻笑着,他这是故yì

搞活气氛,果然,他话刚说完,屋里顿时大笑起来,此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

见桌边众女都看着他,神情各异,但大都带着笑,显得亲切,让郑羽有种回家的感觉。他扫了一眼她们,竟是个个妖娆,连金姬和玉姬这两个小不点也是长相出众。一时间,他有些迷糊,仿佛进了众香国一般,那种感觉就是幸福和爽。

如此娇娆都在陪着他吃饭,心想这趟穿越真是太值了。

左兰轻拍了下他肩膀,笑着说:“傻相公,我们姐妹都要吃的,又不是只煮给相公一个人吃,”她那神情却是幸福甜蜜,又转头对着那两双胞胎,挥了挥筷子,戏笑说:“金姬玉姬,对不?”

“对,对!”金姬和玉姬异口同声说。

玉姬拿着筷子,想要伸手夹菜,却被李姬瞪了一眼,连忙收了回去。

乌苏呵呵笑了起来,此前脸上清冷、圣洁、严肃神情一扫而光,露出甜美娇媚模样,竟是个美娇娘。她看了金姬和玉姬一眼,转头对郑羽说:“平时姐妹们就爱吃素些,如此大鱼大肉真的很少吃,难怪金姬和玉姬眼馋。”

金姬和玉姬不好意思的同时吐了吐舌头,神情完全一致。郑羽大为惊奇,简直就如同一个人般,来自后世的他自然对双胞胎不陌生,但相像到她们这种程度,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在转头看着其他众女,似乎是见怪不怪,根本就没在意金姬和玉姬的反应。

李姬轻笑了一声,疼爱的看了金姬和玉姬一眼,侧头对郑羽说:“大人才刚上山,山下管事就连忙派人去搞吃的,你和乌敏姐刚到山顶不久,他们就将这一大堆吃食送了上来,咱们可以吃好长时间呢。”

见大家都在说着话,玉姬忍不住了,大声说:“都督大人,快动筷子啊!”众人见她那急迫模样,满屋都笑将起来。

金姬连忙安慰她说:“小玉,别急,都跑不掉的。”她话虽如此说,但眼睛却盯着桌上那冒着热气的大碗里,显然是眼热嘴馋得很。

“吃,吃,吃,小玉急,我也急了!”

郑羽边说边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老鳖肉就猛吃起来,其他众女则对桌上的鱼蟹情有独钟,金姬和玉姬则站起身子,筷子连扫,并不比大人差。一顿饭吃下来,两美少女肚子都鼓胀胀的,饭局还没结束,就开始揉起肚子了。

“可惜没酒,都督大人要失望了,听说大人酒量很好呢。”乌苏惋惜说,接着又补充两句,“平时我们练功是不许喝酒的,这是师父当年定下的规矩,说是喝酒妨碍练功。”

“没呢,我这人酒量一般,酒品极好。前几天还被那些乌桓酋庶长给整趴下了,现在见到酒还真有些头疼。”郑羽边说边夹着菜,口中满满的,连说话都是咕噜声四起。

左兰一听却是一惊,关心问:“相公,最后没事吧。”

“当然没事,否则怎能前来圣女峰会我家娘子?”

左兰一想也是,又见郑羽食欲大开,吃相都有些狼吞虎咽了,那有病痛模样?竟是她太过关心的缘故。乌苏和李姬都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让左兰不禁有些害羞,赶忙将矛头转向李姬,“相公,你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先要感谢李姬姐姐和乌苏姐,她们的厨艺真是好极了。”

李姬神色有些尴尬,不敢正眼看郑羽,而是小声说:“山上没事,不是练武功就是练这厨艺了,倒是乌苏妹子现在水平都超过李姬了呢。”

乌苏连忙挥手说:“咱们圣女堂,厨艺第一者定是李姬姐,乌苏还要练十年八年才能和姐比肩呢。”

大家说说笑笑,郑羽听着她们说话,如听仙乐般快乐。这顿饭让他吃得极为爽快,最终连站起身都困难,竟是吃太饱了。饭毕,大家一起进到前堂饮茶,李姬亲自煮茶,满屋里飘出茶香。

“都督大人,能否说下乌桓的当前形势,听说乌达和楼山是要去与公孙度打仗了?”乌苏关心问,她神情自若,让郑羽心中佩服。两人之间多少有些尴尬事,毕竟左兰是请求乌苏与他双修的,可此时郑羽见乌苏竟如没事人般,觉得或许她根本就没将他往心里去?倒是身边李姬不敢看他,神情有些忸怩尴尬和害羞,也不知为啥?

左兰还没与他说这些事,似乎就没发生过前事一般。此时,她挽住他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并不回避其他人,神情显得娇痴。见郑羽走神,左兰连忙附在他耳边说:“相公,不许发呆,乌苏问你的,当好好表现。”

她的声音极小,但李姬却是听到了,不由转头看了左兰一眼,但并没说话。对面的乌苏虽没听到话,但心想定是在说她了,故而,白了左兰一眼。乌敏也竖起耳朵想听,金姬和玉姬则直起身子,露出好奇神情。郑羽只好将乌桓当前形势,以及他的判断和为此所做准bèi

,都说了一遍。

左兰见乌桓形势如此微妙,且还涉及公孙瓒,不由担忧说:“相公,真没事吗?要不你先回柳城去,咱们的事,有的是时间处理来处理。”她所说的事,是指拉乌苏一起双修之事了,乌苏听了这话自然明白,脸红了一红,又白了左兰一眼。李姬则呵呵笑出声来。

郑羽只好假装听不懂左兰的画外音,而是继xù

说:“没事,一切都布置好了,若有事时,他们会前来禀报,这里离柳城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说话间就到。接下来我就在这赤山顶上,笑看风云变幻。哼,他们最好别对我玩手段,否则,我不是好惹的。”

一时间,众女都露出思索状,许久,乌苏才叹口气说:“乌桓不能乱,都督大人当心存善念,这对你今后打通生机十分重yào

呢。都督大人是乌桓未来主宰,定要帮zhù

这个民族找出条好路子啊,乌苏愿看到乌桓与汉人和睦相处,生生世世都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乌苏一副悲天悯人模样,郑羽能感受到她心地间的善良和慈悲胸怀。认真看着乌苏说:“会的,啸云一定会做到。”其实,他对乌桓这个民族并不反感,在原来历史中,这个民族最终完全融入汉人,世代居住于河北、山西、山东一带。

乌苏欣喜说:“这就好,这就好!”

第133章 李姬公主

(这几章涉及双修之事,不喜者就不看了。四章之后就开始辽东战局方面的描述,风少也是测试一下书友的喜好而已,接下来主要是描写辽东战役,篇幅不短,敬请关注。)郑羽睡了个好觉,醒来时身侧不见人影,左兰竟是在黎明时分就跑掉了。郑羽不由好笑,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人笑话不成?不久,两个侍女走了进来服侍他起床梳洗,她们年约十七八,都是清丽可人,果然,这圣女山上无丑女也。

来到前院,见平地上金姬和玉姬正在练剑,她们见他过来,玉姬连忙大叫道:“都督大人,接我一剑。”边说着话,边举起木剑就冲着郑羽猛刺起来,那势头真是像模像样,如滔滔江河般,一招接着一招,让郑羽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小玉,不可。”金姬冲了过来,想制止玉姬。可玉姬却说:“都督大人是天下英雄,怎会害pà

咱们两个小女子,姐,咱们双剑合璧!”

金姬一想也对,提剑加入战团,两女训liàn

有素,配合无间,竟是毫无破绽,郑羽应付起来真是有些难度了。

“拿剑吧。”乌苏走过来将一柄木剑抛到空中,郑羽连忙接住,手中有了剑,他应付起来就轻松多了。“谢谢乌苏,否则,此番本大人真要败在金姬玉姬剑下了。”

乌苏饶有兴致的站在边上观战,许久后才说:“这两个小家伙的双剑合璧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大人习的杀人之技,若真是对战时,这两个小家伙根本就不够看。”接着又对双胞胎大声说:“金姬玉姬,你们别软绵绵的,要将都督大人的本领逼出来,才能学到真功夫呢。”

金姬和玉姬精神大振,果然剑势一变,招数层出不穷,让郑羽又穷于应付了。这番打斗惊动了不少人,除了在食堂内煮早餐的仆妇外,其余人等都聚集在他们身侧,不时指指点点,娇笑不已。

“相公,努力些,若输给两个小屁孩,咱们家就没面子了。”左兰大声叫着,见郑羽一直在躲避,不由捂住嘴大笑,接着又对金姬和玉姬大声说:“金姬玉姬,攻他下三路。”

身边的李姬目光灼灼的看着郑羽,想到晚间要与他修liàn

,竟是眼热心跳,可见了他如此高大英武,心中又软融融的,都说不出感受,开始看他时还目光闪烁,不久整个心思就陷了进去,竟是移不开眼睛了。

只是,她被乌敏拍了一下才清醒过来。乌敏也是知dào

这事的,心中有些发酸,不由调笑说:“李姬,天亮了!”李姬脸一红,赶忙退回半步,躲在后边观看了。

乌苏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姐,我给你找的郎君如何?这天下英雄非他莫属了,他武艺高强,三招内就可以将金姬制止,此番是与两个小屁孩戏耍呢。”李姬脸一红,不敢接话,心中却是蠢蠢欲动,充满渴望。这种感觉她好多年都没有了,此番心魔被放了出来,心中真如着了魔般。

乌苏也没理她那副模样,而是转头对着场子里叫道:“都停下了,咱们吃早餐去!”金姬和玉姬连忙收剑,喘着气说:“都督大人真是厉害!”这话又是异口同声,让郑羽在次惊异不已。他扔掉木剑,一人一手,拉住两女跟在众人身后前往食堂。

一路上,两女问东问西,金姬渴望的说:“大人,你教我们剑术如何?今后我姐妹也和邹芳邹圆姐姐一样,跟在大人身边当护卫。”玉姬大声说:“太好了,这样咱们就可以下山了,今后跟着大人闯天下,真是开心快活!”

早餐后,乌苏和左兰、李姬来到后山闭关研修。乌敏害pà

与郑羽单独相处,赶忙找个理由下山取食物和其他用品,吃完饭不等乌苏等人前往密室修liàn

,就连忙告辞下山。

这下就剩下郑羽和金姬和玉姬了。

“咱们上山抓野兔去!”玉姬拉住郑羽的手,神情兴奋的说,她还没忘了昨日郑羽说过的话呢。金姬“扑哧”笑了出来,调笑说:“这山顶上哪有野兔啊。”

玉姬大为惊讶,转头对着郑羽说:“昨日里大人不是说抓野兔才晚回来吗?”郑羽神情一阵尴尬,心说,他抓的是乌敏身上野兔呢。金姬白了郑羽一眼,显然明白其中奥妙,故而拉住玉姬的手说:“没有野兔就去抓其他动物,到时让厨房加工一番,又是美食了。”

三人兴冲冲来到后山,这个山谷转转,那个山谷瞅瞅,到真是被他们打了好几只小动物,又下到山谷池子里掏鱼,又肥又大。郑羽见到这池子不大,内里鱼却不少,不由好奇问:“这些是养的鱼?”

玉姬接过话说:“这些是我和姐从山下抓的小鱼放在这里养的,没想到越养越多,足够我们一家吃的了。”

金姬笑着说:“那当然,它们也会生儿育女,当然是越来越多了。”

白天就这么笑闹着过,让郑羽十分开心。他来到三国时代就没停过打仗,此番来到这圣女峰,却是将那些征战杀戮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在这圣女山上,他有种来到世外桃源的错觉,心中竟是不想管秦汉为何物了。

晚餐时,乌敏还没回山,乌苏、左兰和李姬三女也在闭关修liàn

,桌上就剩下郑羽和金姬和玉姬两女。金姬叹了声说:“好清静啊。”玉姬接过话,撇着嘴说:“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跑的跑,躲的躲,都干啥去了,怎么不来吃饭?好无聊啊。”

金姬拍了下她的手,笑着说:“你这小屁孩不懂的,都是大人的事。”

玉姬哼了一声,不满说:“你才大我几个时辰,别动不动小屁孩的叫,我不满yì

了。”说完,放下碗筷就站起身,准bèi

离去,金姬连忙将她拉住,又哄又骗,不停说着好话。

晚餐就在这种气氛下完成,金姬玉姬也没来烦他,独自回屋聊天说事去了。郑羽回到后院,两个侍女走了进来,说要服侍他洗浴。郑羽见她们脸红红的模样,也是心动,可再一想,她们在山上连男子都没见几个,而要见他那光身子模样,岂不害羞死了,故而,连忙挥手加以拒绝。

“大人,这是乌苏姐交代的呢。”一个侍女轻声说。

郑羽并没理她,而是问:“乌敏怎么没回来吃饭呢?”

另一个侍女说:“她带着两个姐妹去了柳城,采办物资食物,要过好几天才会回山呢。是乌苏姐交代她去办的,还交代要了解乌桓情势,又交代乌敏姐去找宋姬王后,交代她说,大人要在山上呆一段时间,害pà

她们担心呢。”

“乌苏考lǜ

得真周到。”郑羽自言自语的说,接着又问:“你们怎么叫乌苏是姐姐,是她教你们武功的吗?”此前,他听左兰说起,这山上侍女其实就是圣女堂弟子。

“山上都是叫姐妹的,我们八个侍女也是弟子呢。”

两个侍女走后,郑羽认真洗澡,将心火压了下去,躺在床上时不禁好笑。昨晚左兰说了李姬要来与他双修,今天竟是想了一整天,可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也没见踪影,莫非是不会来了?想了许久,才睡意上头正想睡去时,却听“吱呀”的推门声,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郑羽连忙装睡。夜色黑暗,只能见个影子。她来到他床榻边时,竟是迟疑不决,在床沿边上站立许久,才“悉悉索索”脱起衣裳。

不久,一个白色影子出现在身侧,郑羽心知定是李姬前来,内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心说,她真来了呢。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热如火。李姬又迟疑片刻,才掀开被窝一角挤了进去。一个女体贴在身上,郑羽顿时一阵舒爽,再忍不住反身就抱住她,将她压在身下,大嘴盖住她小嘴。接下来龙争虎斗,持续了半个时辰,郑羽才舒爽的大叫一声,软了下来。躺回床上后,将李姬抱紧,手中做着善后安抚,让她舒服得又娇吟起来。

“李姬,”郑羽轻声叫着。

“叫凤儿吧,奴家小名叫凤儿呢。”李姬声音软软的说。

郑羽想叫凤儿姐,或者凤姐,可想到后世的那凤姐模样,心中想吐,再也叫不出口,只好叫凤儿了。“凤儿,这双修真舒服,**了。”李姬轻笑说:“傻相公,这不是双修,这是做夫妻之事。奴家一上相公床榻,都还没说话就被相公做了夫妻之事,双修不是这样的。”

郑羽一听这不是双修,不由好笑。但还是嘴硬说:“我觉得这才是双修,真是快活,要不咱们再来一番?”可李姬没了力qì

,只好说:“等凤儿歇息一番,恢复些气力再来吧,等下我来教导相公,子嗣之事重大,相公不要随着性子,来日方长嘛,今后凤儿随相公作弄就是了。”过了一阵,李姬终于恢复了气力,接着将乌苏教她的修liàn

**教导给郑羽,两人开始真zhèng

意义上的双修,其滋味竟不必做夫妻差,彼此感受又是另种爽快了。

其实,李姬还负有一项使命,将每次双修过程和效果通报给左兰和乌苏,利于她们总结经验,创新**。双修虽快活,但郑羽是好动分子,约过了个把时辰,见天色微亮,李姬也结束了修liàn

,正想翻身躺下,郑羽却一个翻身将她压住,口中说“轮到我了!”又开始大动作起来。

李姬娇嗔说:“相公,这又是夫妻之事了。”此时郑羽意气风发,舒爽无比,故而开心说:“修liàn

任务完成了,那咱们就做夫妻之事吧,这样更快活。”接着,又是一室皆春。

第134章 夜观天象

郑羽与李姬间的修liàn

渐入佳境,先是夫妻一场,接着按乌苏与左兰所创设的修liàn

之法进行双修,最后又是夫妻一场,就算是结束当晚的所有功课了。

李姬则将与郑羽修liàn

情况,一五一十向乌苏和左兰两人通报,每到这时,李姬总是红着脸说,而乌苏和左兰则是红着脸听,且听得极为仔细,不清楚之处就反复问,就这般,四人见算是隔山打牛,创立和修liàn

起这绝世神功。

在三女谆谆教导下,郑羽能感受到某些模糊的东西了。这东西他搞不懂,大概可以算是精神火花吧,乌苏要他掌握彼此体会到精神层面的感觉,那种欢快、雀跃、纵情,如登仙境般舒畅等种种情绪。

她说,只有这种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破开生机通道。这些事太过玄乎,郑羽还是喜欢大动作,但也逐步体会到彼此静修时的喜悦和快活。精神上的东西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后来,他与李姬修liàn

时的时间延长许多。从吃完晚餐开始修liàn

,一直到天亮时分结束,竟是毫无倦意。当然,修liàn

结束后,李姬总会被他按倒,行了一番夫妻之事才作罢。

时间过得很快,当郑羽感觉到精神积累达到一定程度后,被乌苏叫到后院里亲自询问。她红着脸问:“大人,说说你的感受吧。”身边的左兰“哧哧”笑着,李姬也捂住脸,将脑袋转到一边去,不敢看乌苏的尴尬神色。

“美,真是美死了。”郑羽嬉皮笑脸的说。

“是做夫妻之事美呢,还是双修美?”乌苏整了整脸容,严肃问。

“都美,开始阶段是做夫妻更美些,毕竟有那么多动作嘛,对男人来说征服是一种欲望,与生俱来的。男人雄,有时就是体现在男女征服之上的。”他此刻倒是在认真回答,毕竟此事涉及今后生子问题,不得不慎重认真了。

乌苏“嗯”了一声,没在提问下去,而是陷入思考中。左兰和李姬也收起笑容,耐心等待。过了一阵,乌苏又问:“那后来呢,是不是觉得双修也很美,很快活。”见郑羽没回话,乌苏抬头瞪了他一眼,发xiàn

郑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脸上一阵通红,娇嗔说:“不许这样看我,快说话啊,我这都是为你好才这般问的。”

“嗯,”郑羽思考片刻才接着说:“夫妻之事偏向于人体感受,或说是欲望满足后的快活,带着人类初始时的先天兽性成分,啸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并认真体悟,觉得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动物属性吧。其实,其他动物也能从做这种事中得到快活,可人毕竟不是一般动物,对不?人是有精神的,更注重精神上的享shòu

。”

郑羽说得有些深奥了,乌苏瞪大眼睛看着他,认真说:“很好,接着说。”左兰和李姬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发xiàn

新大陆般,好奇成分居多。

“其实,我和凤儿双修时,开始主要是感受到做夫妻之事时的快活,心中想,这或许只是方法不同,手段不同和花样不同而已,可做久了,就有了另一种感受,我能感受到李姬的心思,她也变得快活,有时如耀眼火花般闪耀,有时又如潺潺流水般,彼此通过交接体会着共同感受,渐渐的,精神上的东西就产生了,……”

郑羽陷入思考中,说着双修时的感受,有些方面他也说不清楚,但他能体会得到,就是那种境界,抬头对乌苏等女说:“就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又转头问李姬:“凤儿,你说是不是这样?”

李姬见乌苏和左兰都认真看着她,不由通红着脸,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的,那种美妙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你们若真想了解,需yào

亲身体会才行的。真是美妙,好像是两人因身体结合,精神也完全融为一体了,接着就升到天上,进入另一种境界中。”

乌苏和左兰头听傻了眼,乌苏瞪大眼睛看着李姬,左兰连忙问:“真的那么快活?”李姬却神情严肃,坚定点头说:“是的,就是这样,我能深切感受到,这只是最初级的体验,在这番快活背后,还有更多快活,真想进入下一个层次,看看又将是什么样的境界?或许,那种快活会让风儿彻底迷失自我了。”

郑羽接过话补充说:“毫无疑问,这只是最初级体验,接下来肯定美妙无比。而这个快活,却是精神升华带来的。”

见郑羽说到这种深度,李姬也收起羞涩之心,接过话说:“我们现在只能通过做夫妻之事,或类似夫妻之事来提升精神上的东西,相信一定会有一天,彼此只是握着手,也能达成这种境界的。”

郑羽与李姬互相插话补充,将修liàn

之事说得七七八八。左兰目露憧憬之色,乌苏也心中颤动,想着这美好之事到底是如何美好法?此前坚决不同意与郑羽双修的想法,也开始松动,只是她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接下来的修liàn

过程,郑羽也无比认真对待了,他与李姬边修liàn

边互相说着体会,同时找出修liàn

方法,竟不比乌苏和左兰两人的闭门造车差,甚至更具体,更有针对性,故而,反而是乌苏和左兰不断询问他们的修liàn

情况、体会及方法了。

乌苏就这么被郑羽和李姬一步步引到深处,让左兰欣喜不已。

“乌苏姐,要不咱们也和我家相公修liàn

吧。”左兰恳求说。

“不成!现在不成的,咱们先弄懂了再说。你也不许现在就和大人修liàn

,要打开他的生机,绝非轻易之事,容不得闪失,对不?”其实,乌苏这话已是松开一道口子了,左兰知她害羞,也不敢揪住不放,心中想,总会有一天的。

当晚,郑羽刚与李姬做了夫妻之事,准bèi

开始双修时,左兰摸了进来。郑羽见左兰来观战,顿时欣喜不已,李姬却害羞得连忙拉起被子,将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的。

左兰却认真对郑羽说:“你们的双修等下再进行吧,相公,你先去洗洗,乌苏上山顶巨石观天象去了,相公也去,陪她说说话。”边说边将郑羽拉到浴室里,帮着他梳洗更衣。

两人出来时,见李姬已是穿戴整齐,她抓住郑羽的手,认真说:“修仙之事虚无缥缈,对乌苏好些,别让她当圣女了。”

左兰连忙说:“对,就是这个理,但乌苏死心眼,相公要多做水磨工夫,兰儿看好相公。”说完,就将他推出屋去。”

天色朦胧,一抹残月挂在天际,满天星斗如豆子般大小,不时眨着眼睛,星光灿烂。郑羽心情极好,与李姬的精神修liàn

,让他胆子变得越来越大,借助朦胧月色,郑羽沿着小路登山来到巨石下时,乌苏转过头说:“来了呀。”声音温柔已极。

郑羽攀上巨石,坐在她身侧,两人肩靠肩,郑羽主动伸手揽住她细腰,乌苏怔了怔,也没反对,就这般彼此靠在一起,看着满天繁星。

许久,许久之后,乌苏才叹了一口气说:“我很小时,师父就让我独自坐在这块巨石上,看着天上星星月亮,开始时有些害pà

,后来就迷恋上独自观星看月的感觉了,真是美好。这一刻,觉得和这上天都成了一体,人真是渺小,却又极其伟大,一切都取决与心中的感受,觉得渺小时就渺小了,觉得伟大时就伟大了。”

郑羽一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知身边女子竟是个哲学家呢。但他必须接她的话,否则就白来一趟了。待乌苏感叹完之后,郑羽才接过话说:“是啊,一切唯心,唯心大者自大,唯心小者自小。”

这番话也是玄之又玄,连他都没搞明白,但乌苏听了后觉得很有哲理,就思考起来。片刻后才说:“大人说得很有道理呢。”接着她又看着北边天际闪亮着一颗耀眼的星星,“那颗星总是不动,这是师父观象多年所发xiàn

的现象呢,师父离开后,乌苏也接着观察它,果然是不动的。”

其实,郑羽很想知她师父是上哪去了?可她们都不说,他也不好问起,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接着,郑羽顺着乌苏的手指,看着那颗不动的星星,“那是北极星,它并非不动,而是与地球一起动,总是处于哪个位置。北极星所指的方向是正北,如果迷失方向时,只要找到这颗星星,就能重新确定方向。”

接着,他将后世如何在漫天星斗中寻找这颗北极星的方法告sù

她。

利用郑羽教导的方法,乌苏很快就发xiàn

北极星与周边星体的关系。“真的啊,我找到哪个勺子了,五倍延长就能找到北极星,大人真是好学问呢。”神情竟是雀跃起来。

接着,转头对郑羽说:“我听左兰说过,大人说这住的地方是一颗球,为什么人不会掉下去呢,要人住在球的下面,为啥脑袋又是朝着天空?……”

这学问太过深奥,幸好在后世这只是简单的科普常识,郑羽一番解释倒也解释的清楚,他的话为乌苏解开一扇神mì

世界的大门,让她欣喜无比,她下意识的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上,显得亲密。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两人才离开山顶回到圣女堂。

第135章 笑看风云

“这山上真的有野兔呀,大人没骗人!”

玉姬边说边冲着前方一只野兔追了过去。只是这只野兔太过狡猾,没等玉姬抵达就往大石头缝里钻了进去,她赶忙砍了一根小木头,对着洞穴猛捅,边捅边叫:“快出来,快出来!”

金姬拉着郑羽的手,往一株大树下走去,边走边说:“这天怪热的,我们就在这树荫底下歇会儿,等玉姬抓到野兔,晚上我们炖野兔肉吃。”说完,拿着一把杂草,为郑羽扫清石头上的碎土,拉着他手就坐了下去。

这段时间,郑羽与李姬的双修进入佳境,与乌苏的深夜观星也变成规矩。每日晚,吃完饭就与李姬躲在屋里双修,半夜时分上山顶与乌苏数星星,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两人才回圣女堂,郑羽则回到卧房与李姬行夫妻之事。睡到上午十点钟,就被金姬和玉姬两个小家伙拉着四处登山、赏景、游玩。

日日如此,他都成神仙了。

“大人,金姬求你一件事,好不?”金姬在想了好长时间后,才说出这番话,其实,郑羽知她早就有话说了,可她挺能忍,竟是十多天后才提出,只是声音怯怯的,似乎心有顾虑。

“说吧,是不是关于李姬之事。”郑羽笑着说,见金姬目光闪烁,似乎在迟疑,不由爽朗的说:“金姬有话就说,本大人不会怪你的。”金姬昂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一红,神情羞涩,到嘴边的话竟是吞了下去,又过了许久,才迟疑说:“大人,金姬和玉姬叫大人姐夫,行不?”

“是姐夫?”郑羽感到好笑,他还以为金姬要叫他爹呢。

“当然是姐夫了,金姬觉得叫姐夫就是亲人了呢,再说,李姬姐姐虽是我们姐姐,可情同母女,有时,我和玉姬真将她当成母亲了呢。可惜,我和玉姬没母亲,真想有个母亲啊。”她的话有些词不达意,似乎心中还是慌乱。

郑羽心想,李姬不愿说起此事,定是内有隐情,故而说:“今后你和玉姬就叫我姐夫吧,咱们是亲人了,啸云绝不会让你们受到半点伤害的。”金姬听了很是感动,主动挽住他手,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上,口中“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靠着。

玉姬垂头丧气走了过来,她本就在不远处,听到金姬和郑羽的话,不由大喜,一个鱼跃就趴在他后背上,抱住他脖子大声说:“今后我就叫大人姐夫了,咱们是一家人。其实,我姐早就想说了,可惜她总是迟迟疑疑的,要我早就说了呢,大人肯定喜欢,对不?”

郑羽连忙点头,但很快就发xiàn

身后的小家伙开始发育了,胸前已是微鼓。想叫她松开抱紧他脖子的手,又怕过于落于痕迹,可被她一阵磨蹭,还真有些那啥。

但接下来玉姬说的话,让他立即晕倒。“姐夫,双修好玩不?什么时候姐夫也和玉姬和姐双修,好不?”金姬听玉姬如此说,顿时满脸通红,赶忙站起身捂住她嘴巴,埋怨说:“小玉,你怎能乱说话?不许乱说。”

玉姬一脸茫然,“姐夫和李姬姐双修,为啥就不能和我们双修?听乌苏姐姐说,姐夫和李姬是在修liàn

最高深武功呢,我也要学!”边说边抱住郑羽脖子,就是一阵摇晃,完全是个撒娇的小女孩。

郑羽心中觉得古怪,金姬就大玉姬几个时辰,却显得懂事成熟很多,可玉姬却是一块璞玉,完全不知世事为何物?金姬见了玉姬这般模样,顿时无语,想解释什么,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郑羽,神情尴尬之极。

郑羽也是无奈,和这两个小屁孩说双修之事,又怎能说得清楚?故而只好站起身对玉姬说:“这事先不说,咱们回去吧,她们都在等着一起吃午饭呢。”

玉姬却撅着嘴说:“姐夫,我还没玩够呢,姐夫真好玩,以前我和姐姐在一起时就没这么好玩,其他人都不和我们这般玩,总是个个都像母亲般,唠唠叨叨的,还是姐夫好!”说完,抢先一步,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边跑边说:“咱们比试一番,看谁先到家。”

金姬拉住郑羽的手,走得挺慢的,行没几步,转头对郑羽说:“姐夫,叫你姐夫之后就觉得是家里亲人了呢,此前玉姬乱说话,姐夫莫怪啊。”

郑羽呵呵笑着说:“既是自家人,还怪啥?呵呵,小金倒是懂得不少呢。”

金姬脸一红,不敢说话了,默默跟在他身边,只是紧紧抓着他手,竟是舍不得放开。回到圣女堂中,大家都在等他们,郑羽见乌敏从山下回来,正坐在桌边和大家说话。这是她第三次下山了,郑羽觉得她是在躲避他。

见郑羽进来,乌敏连忙说:“大人,有消息了呢。”此次倒没往常般羞涩,而是正眼看他,神情严肃。郑羽心中一惊,也不知到底有何消息,故而连忙问:“乌敏你说,不会是乌达和楼山出动了吧。”

乌敏摇摇头说:“不是的,是公孙瓒派出白马义从三千骑兵抵达昌黎,但没进入昌黎城,而是守在昌黎南部靠近海边地方。还有,公孙度向东用兵了,势如破竹,已打下乐Lang和带方郡,正向汉江以南马弁进军,估计没多久就能占领整个半岛了。……”

公孙度和公孙瓒两部动向,多少出乎他意料之外。公孙度竟置东面乌达和楼山数万兵力威胁于不顾,果duàn

东征,算是有些胆识。公孙瓒则只是派出白马义从,却又不进昌黎郡城,其目的是以青州战事为重,这也能理解。无法理解的是,乌达和楼山这两窝囊废,竟然集结兵力快一个月了,还是没动静!难道他们是不敢动,还是不想动?又或是另有企图?

见郑羽在思考中,众女都屏住呼吸,连金姬和玉姬都变得严肃,不敢说话。许久,左兰关心问:“相公,乌达和楼山到底想干啥?难道他们仍是想着对付咱们?”

郑羽抬起头来,挥挥手说:“他不敢对付咱们,否则他会很惨的,这点他们十分清楚,肯定还是对付公孙度或公孙瓒其中之一。算了,既然他们已集结兵力,必会动的,只是早晚的事,咱们耐心等待就是了。”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但最关键是他已做万全准bèi

。只要他守住柳城和蓟城两地,就处于安全主动地位,其他就随他们去吧。

“大人要不要下山主事?这个局面很复杂呢。”乌苏关心问。

郑羽并没多想,而是笑呵呵的说:“不了,我来赤山之事,很多人都知dào

的,我就是要置身事外。哼,到时发生些什么事都和我无关,我就是想在这山顶上笑看风云变幻。无论他们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只要蓟城和柳城是安全的,咱们就处于极其有利地位了。”

左兰一想也是,连忙点头,乌苏想了片刻也点头赞同,接着大家又恢复往常般,笑呵呵的开始吃饭闲聊。

当晚,郑羽一如既往的与李姬修liàn

。只是开始时,两人都情不自禁做起夫妻之事,显得动情,战况极为惨烈,李姬疯狂般的迎合着他,每次都是死去活来。郑羽知她有心事,或许和今天这个日子有关,但她没主动说,郑羽也不想过问。只是,完事后将她抱紧在怀,用实jì

行动抚慰着她的心灵。

许久,许久以后,李姬才悠悠的说:“谢谢相公,凤儿好了。从今天起,所有往事就完全抛到九霄云外,李姬的身心都是相公的,完完全全,再没任何别人的痕迹了。”

郑羽心说,果然如此,想要开口说话时,却被李姬捂住嘴巴,“相公不许问,什么都不许问。以往的李姬彻底死了,现在只是相公的凤儿。”他将她抱紧抚慰着。又过了许久,李姬主动起身帮他梳洗打扮,接着吩咐说:“该去见乌苏妹子了,对她好些,她是个好女孩,别让她孤独着过。”

郑羽上山时,见乌苏在明月下如雕像般一丝不动。上了岩石,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搂住,“想什么呢,如此专注。”乌苏转过头来对着他笑,接着认真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为何?”郑羽好奇问。

“没啥,就是感觉而已,开始想着你今晚会不会来,可心中还是想你来的。”

两人这段时间几乎是定时来到这山顶观星,习惯成自然,乌苏也成习惯了,再不想单独坐在这冰冷石头上。“你来了真好!”乌苏轻声说。接着,将他抱住她腰肢处的手,向上推了推,那位置是在胸膛了。郑羽心中大喜,这可是他梦想的呢。可乌苏平时圣洁无比,神情中有股不容侵犯的庄严,故而,他还是有些迟疑,不敢动作。

乌苏歪头对着他轻笑,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轻轻推动,娇媚的说:“你来了,就可以上去了呢,否则,咱们之间就只能永远停在腰肢那处了。”这时,她的笑容妩媚,声音甜腻,在月光下,神情更显娇媚无比。

郑羽心颤了颤,如登仙般快活。

第136章 声东击东

郑羽听乌苏如此说,明白了她话中意思,竟是吓出一声冷汗。

心想,假如他今晚没来,两人间的关系就只能是亲密朋友,这其中定有隐秘之事,或许和李姬有关。但她不说,李姬也不说,故而,郑羽虽好奇却也不敢追问下去。可此刻听乌苏话中意思是今晚他来了,两人间的关系就可深入一步了。

这一步可是具有实质性意义的啊。

郑羽如听仙乐般,一把就将她身体转了过来。乌苏显得温顺,两人面对着面,互相看了一阵,郑羽见了乌苏如此媚态,哪还忍得住,接着将她衣裳掀开。乌苏双手后撑在石头上,头向后仰,胸口挺立茁壮。接着,她那声声迷人的娇吟声,在这宁静夜色中传出老远,也传到彼此心灵深处。双方都沉浸其中,许久,乌苏才说:“相公,不吸了,连心都被吸出了。”

乌苏声音轻柔,且开始叫他相公了,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故而,大嘴转移战场,对着她迷人小嘴盖了下去,两人这番深吻足可破世界纪录。见乌苏瘫软如泥,郑羽不敢再继xù

下去,心说饭要一口口吃,对乌苏更是如此,别一次就将她给吓坏了。接着,将乌苏扶起坐在巨石上,两人并肩靠着,看着月亮星星,感受彼此间的爱恋。

见天色露出鱼肚白,乌苏站起身,口中说:“真好,真的很好!”接着,将他拖起来,轻笑说:“在有外人时,我们之间的称呼还是和过去一样的。”说完,纵身一跳就落回地面,回头对郑羽撒娇说:“相公,快下来嘛!”

晨曦下,乌苏就如仙女般站立着,真是美好至极。

两人牵着手下山,快到圣女堂前,乌苏站住身子,回头对郑羽说:“相公,你在这等一阵,乌苏先回去了。”神色一整,又是一副庄严圣洁模样。说完话,快步向圣女堂走去。

郑羽心说,这就是典型的欲盖弥彰了,聪慧的乌苏在陷入情网中时,也变傻了呢。口中呵呵笑着,漫步下山而去。

乌苏在人前依然如故,只是此后山顶那块巨石在夜色中充满旖旎Lang漫;李姬却是如泡在蜜水里般,神情难以抑制的流露出幸福神色;左兰没能忍住,终于加入双修行列,床榻上为李姬敲边鼓,虽仍保持着处子之身,但对夫妻之事,那是了解得极为透彻了。

乌敏仍在躲他,但郑羽发xiàn

她眼角余光总是覆盖在他身上,眼中飘出丝丝幽怨,让他心疼也无奈。金姬和玉姬如没事人般,总是纠缠他去玩耍和说东说西,似乎对山外一切都充满好奇。

圣女堂发生了根本变化,每个人心中都有数,都不说出口。

终于,山外传来消息了,雷豹带着孙奇上山,将乌达和楼山所部动向,向郑羽做了通报。乌敏将他们引到离圣女堂不足一里地的小亭子里歇息。那处是上山男子呆的最后地方,而圣女堂是绝不会让男子进去的,这是乌苏师父定下的规矩。

亭子是个八角楼,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四周是圆形石凳,周边与亭子连体,还有一排木凳子,此处实jì

是圣女堂的一个接待站了。乌敏如女主人般招待着雷豹和孙奇,又是递茶又是递食物,口中说:“你们都是大人的心腹爱将,可圣女堂有规矩不许男子进入的,真是对不起了,多吃些食物果子吧。”

两人都是鬼精得很,见乌敏不时瞟着郑羽,神态有异,连忙说:“谢谢主母,我们不饿的。”乌敏听了后,脸蹭的红了起来,转头白了郑羽一眼,无奈对他说:“大人,你先接待你的爱将吧,我回堂里煮些茶水过来。”话刚说完,不等郑羽回话连忙扭身就走,竟是小跑着离开。

郑羽不禁好笑,转头对雷豹和孙奇说:“你们就会乱说话,看,都将主人给吓跑了呢。”雷豹和孙奇两人又是摸脑袋又是搓手,呵呵笑着,一副傻样儿。

郑羽知这两个家伙是装的,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而是严肃说:“说说他们的情况吧,真能磨,都一个多月了,还蹲在那里拉屎,可屎总是拉不完般。”他说着粗话,在面对孙奇和雷豹时,再无顾忌了。

两人见主公又恢复以往本性,不由大笑起来。

“主公,乌达和楼山果然是冲辽东公孙度而去的,此番全军攻入辽东腹地,公孙康率部抵抗,首战大败,乌达和楼山乘势攻击,此时正在辽东掳掠呢。”

雷豹抢先大声说,他是郑羽贴身护卫,此番守在山下,每日里只是见清风鸟叫,都憋得够呛了,内心中就想着主公能带他们上战场冲杀。再说,此时辽东战火正旺盛,心想,主公肯定耐不住性子仍蹲在圣女山上泡妞的。

孙奇接过话补充说:“这乌达和楼山不是莽撞之辈,颇有计谋。他们先是将主力集结在辽东边境地区,迫使公孙度在边境保持高度戒备,接着又迟迟不动,给公孙度造成一种错觉,既楼山是要声东击西,目的还是空虚已极的昌黎郡。……”

事实上,公孙度确实被骗了。整整一个半月时间,乌达和楼山都没动静,可他在东面集结兵力,耽误了东征计划。又见乌达等人开始放松禁戒,部分兵力偷偷移防昌黎边境。公孙度在获知消息后呵呵大笑,判断乌达和楼山的真zhèng

用意是对付昌黎的公孙续、公孙越。

又见公孙瓒最终只是派出三千骑白马义从,并无大规模增兵昌黎模样,才完全确定乌达和楼山的真zhèng

作战意图,故而,果duàn

挥师东进乐Lang、带方、马弁一线作战,势如破竹,正在得yì

之时,发xiàn

乌达和楼山所部近四万人秘密东进,偷袭辽东边境要塞。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乌达和楼山的真zhèng

用意,口中大骂,但也只好立即从马弁撤军。好在他此时已打下马弁大部分区域,胜利指日可待,故而,并不是太过惊慌。

公孙度正规军和非正规军共有十万兵力,并不太担心乌达和楼山,只是初期肯定要吃些亏了。故而,急令主力西进,准bèi

与乌达和楼山决战。

孙奇接着说:“乌达和楼山所部开始进展十分顺利,在边境地区很快就击破由公孙康所率两万兵力,接着兵指辽东郡城,将其团团包围。此时估计还在攻城吧,但他攻城是假,却将主力杀向辽东腹地,大部分要塞和囤积物资的重镇都落入乌达和楼山手中,他们不仅抢夺物资,还抢人,将大批辽东百姓强制迁往昌黎以西以北地区。……”

雷豹兴奋的说:“主公,乌达和楼山这是声东击东了!”

郑羽点头认可,又想了一阵,才明白乌达和楼山并不是想占领辽东,而是借机抢夺一番而已,特别是抢了大批物资和百姓,今后必是实力大增,最终还是要回过头来对付蹋顿,目的仍是三部王这个位子了。

“有没有苏仆延的消息,他所部有没有参与其中?”郑羽接着问。

孙奇则摇头说:“苏仆延所部只是集结监视,并无具体行动。此时,乌达和楼山所部深入辽东腹地,即使是搬运物资,也要费时费力,一旦公孙度回过手来,估计他们就有难了。”

郑羽站起身,在亭子里踱着步,许久才说:“你们先下山吧,我告别一下就离开圣女堂,咱们也插上一脚。”

雷豹欣喜的说:“太好了,主公,是今日走吗?”

郑羽呵呵笑着说:“你家主公现在是身不由己,先告别吧,今日不让走就明日吧,你们先在山下等着。”说完,就将两人送到山门口。

回到内堂,见乌苏、左兰和李姬躲在后院闭关,金姬和玉姬则去后山摸鱼去了,家里只有乌敏在忙东忙西。她见郑羽回来,连忙主动拉住他手就往他卧房走去,郑羽心中诧异,这乌敏不怕不躲他了?

进了卧房,乌敏反身将房门关紧,注视着他,口中则说:“我,我,”后面的话竟是说不下去。

郑羽见她神色慌张,满脸通红,也觉得古怪。

乌敏咬咬牙,一把抓着郑羽大手,就放在她茁壮胸膛上,口中又是“我,我,”的说。其实,她此时是情不自禁了,见李姬与郑羽整日里双修做夫妻之事,又见左兰和他们搅成一团,屋子里不时传出那种要人命的娇吟声。再是见每日夜间郑羽都与乌苏在山顶巨石上观星,且她见乌苏不时偷看郑羽,那神色十足的痴情女。

乌敏再也坐不住了,本想矜持一番,可见郑羽女人越来越多,竟是没在理睬她,只好厚着脸皮倒贴上去。且她生理上早就成熟已极,自从与郑羽有了暧昧关系后,每日做梦时都会与他在一起,时间长了,郑羽就完整的印在她脑海里了。

“大人,敏儿愿意的!”最后,乌敏说出的竟是这么一句话。

郑羽一听,哪还能忍得住,迅速将她搂在怀里,解开衣襟,脱下抹胸,弹出那对期待已久的双玉,埋头就是一阵猛吸。接着将她抱在床榻上,吻住她嘴唇,一番亲吻让乌敏再难以自禁。

见郑羽要去脱她下衣,乌敏连忙用手抓住,轻声说:“大人,大人现仍在修liàn

,今后冲开生机时需yào

特殊手段呢,敏儿留着处子身,今后对大人有帮zhù

的。今日咱们就不做夫妻之事了,好吗?”神情语调竟是恳求模样,但她也在挣扎,心中是千肯万肯了,只要郑羽坚持,她决定今日就给了他。

郑羽心想也是,为了儿子,他得忍。

第137章 回到柳城

天高云淡,北雁南飞。日子过得快活也过得真快,转眼间,郑羽来到圣女峰已是一个月有余了。郑羽心想,真该走了。可与乌苏、李姬、左兰等女说了之后,遭致一致反对,连金姬和玉姬都是满脸不舍。最后,在众女强力要求下,郑羽决定再留一天。

吃完晚饭,就被李姬拉到卧房里,服侍他沐浴,转身就上了床榻。“相公,今日不双修,就做夫妻,凤儿尽全力服侍相公。”两人不再说话,立即进入正题,战鼓齐擂,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不久,左兰摸了进来。这后面几次,她都偷偷进来打边鼓,占了不少便宜。此刻,她伏在他身上又学苏婉那招,虽有些隔鞋搔痒,但也是七七八八了,至少从她脸上看出,她快活无比。三人就这么戏耍着,都很快活,直到半夜时分,两女才放他离开去与乌苏相会。李姬挣扎着起身为他沐浴梳洗打扮,吩咐说:“别破了乌苏身子,她功力深厚,女阴纯正,对相公未来打开生机十分重yào

呢。”

山顶上,乌苏仍如往常般盘坐在巨石上,如女神雕像般,精美绝伦。

“来了啊。”乌苏轻声说,主动伸出手去拉他坐在身边,两人看着满天星光,“先这样坐一阵,陪乌苏看看星星。”

两人静静感受着天上繁星和宇宙奥妙,“相公,这世上真有天庭吗?”

这话让郑羽回答不上来了,在后世,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通常,他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现在连穿越这种怪事都有了,见过左慈在他家修的阴阳池,真是难以理解,又见左兰身上的一些超常表现,心说,或许真有天庭也说不定。

“相公,”乌苏拖长声音叫唤着,这圣洁如仙女般的女子,一旦变成凡人,迷惑起人来,如妲己在世般,无人抵挡。

“或许有吧,又或许天庭就在心里,又或许是在另一个时空中。……”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直到太阳跳出天际才离开山顶乌石。下了巨石,乌苏主动抱住他说:“相公,就在这先告别吧,有外人时,乌苏又要变成另一个人了。”说完,主动吻他,竟是十分动情。

松开嘴后,乌苏又说:“乌苏原来心中纯粹,没半点杂质,更无半个人影,可相公来了,就像是上天注定般来到乌苏身边,乌苏陷进去了,心中被相公挤得满满的。乌苏不会说情话,但就是希望相公能注意安全,切莫孤身犯险。乌苏和左兰妹子会留在山上研讨师父留下的**,一定会让相公生下孩子的,……”

她虽说不会说情话,但句句都让郑羽感动。

分别时有些感伤,但众女都是非常之人,自然不会像寻常女子般哭哭啼啼的。她们将他送到迎客亭,止住脚步,嘱咐一番就放他下山。“我要送姐夫下山!”玉姬大声叫唤,让乌苏、左兰和乌敏等女大笑起来,而李姬则是满脸通红,心想那些事都没瞒过这两小家伙了。

左兰调笑说:“姐夫?真是亲切啊,好吧,你们去送送姐夫。金姬,你也去吗?”说完,转头看了李姬一眼,见她满脸通红,神情尴尬,且立即转过身去看着远处。

金姬还没回话,玉姬大声说:“我姐当然要送我姐夫了。”

这话又让众**笑起来,连金姬都是满脸通红,似乎是在说她似的,神情尴尬忸怩,拍了玉姬小手说:“你就会瞎说,以后话要说清楚,否则人家就误解了。”

“误解就误解,反正我是认了姐夫是姐夫了。”玉姬边说边拉住郑羽手,拖着就向山下走去,“咱们不和她们说话,总是不清不楚的。”

来到山下,玉姬又拉着郑羽,认真说:“姐夫,你和其他姐姐都亲过了,现在轮到我和姐姐,要亲久些。”对玉姬的口无遮拦,郑羽和金姬都有些尴尬,以为金姬会生气,却见她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脖子,就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接着转头对玉姬说:“我亲过了,轮到玉姬。”

可玉姬抱住他脖子时,却是要他张开嘴巴,小舌头竟伸进去搅弄,郑羽被他搅得上火,戏弄的将他小舌头擒住猛吸一番,让她满脸通红,身边的金姬也是红着脸,却不敢笑话玉姬。

分别时,玉姬又说:“姐夫,玉姬和姐姐会快快长大,到时就去姐夫身边当护卫,还要与姐夫双修武功呢。”见又说到双修之事,金姬连忙拉住她转头就走,连与郑羽说再见都不敢说,小跑着上山去了。

郑羽在雷豹等人护卫下,傍晚时分回到柳城。刚抵达城门,见宋姬、乌舞和乌月都在城门口等他们,且孙奇、阎柔和郑大都在,不由有些担心,莫非有急事不成?

郑羽刚下马,就被宋姬拖上马车,卷入他怀里,抱住就是深吻,许久,宋姬才松开他,深情说:“相公,想死玉儿了,想死玉儿了呢。”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伏在他怀里小声哭泣。

他边抚摸着她后背,安慰着,心中却在说,宋姬是彻底陷进来了呢。两人就这么搂抱着抵达王宫,宋姬想拖他去洗浴,却被郑羽制止了,“咱们先说正事,来日方长,我在山上学了不少双修**,到时教你和乌舞、乌月一起双修。”

宋姬一时情动才会如此迫不及待,见郑羽如此说,也是脸上一红,连忙说:“对不起,玉儿只顾考lǜ

自己的事了,咱们去会客堂议事吧。”说完,回身让乌舞和乌月将众将引到会客堂,她则拉着郑羽到后院梳洗。

郑羽回到会客堂时,众将跪拜一地,口中说着:“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起来吧,这里没外人,咱们都是兄弟,不必总是搞这么多礼数。”边说边虚伸双手,让大家起身落座。

“主公,情报显示,乌达和楼山出兵辽东后,势如破竹,差不多横扫整个辽东了,而公孙度所部则节节败退,有溃败迹象。”孙奇见郑羽刚喝完一口茶,连忙汇报说。

郑羽抬头扫了众将一眼,心说,难道公孙度在辽东经营多年,且还兼任护东夷校尉,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莫非其中有诈?

想了一阵,见众将鸦雀无声,都在等他说话,故而问孙奇:“公孙度兵力是十万步骑,没错吧?而乌达和楼山两部,加上地方武装也就是四万人马,难道真是如此神勇无dí

?”

“双方兵力是没错的,属下判断,此番公孙度是吃了分兵的亏。他将主力全部带走攻打乐Lang郡和带方郡,得手后又立即向南攻打马弁,此时远水难解近渴,回师根本就来不及。而负责监视乌达和楼山两部兵力共四万多人,都是后备兵员,武器、装备和训liàn

程度都不如乌达所部,且由公孙康统帅,开始时在边境地区与之决战,败退后又显得慌乱,现在连辽东郡城都被乌达拿下了。”

“怎会这样的,怎会这样的?”郑羽站起身踱步,嘴上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过了许久,阎柔才说:“大人,若乌达和楼山回师攻打柳城,我兵力略有不足啊。特别是此番乌达和楼山又夺了大批公孙度囤积的物资,势力强dà

,很难对付。”

宋姬插话说:“相公,乌达和楼山将所部男丁全部带上了,现在家里剩下的都是妇女孩儿和老人,内里其实空虚极了,或许,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抄了他们老窝,里面肯定囤积不少物资财宝。”

阎柔连忙赞同说:“夫人所说极是,若战不可避免,不妨借助公孙度的力量,咱们先下手为强,将他老窝抄了,乌达和楼山就没了凭借,且此番他动员大批百姓为他们从辽东运送物资回到乌桓呢。”

郑羽也是心动不已,可想到如此算是帮了公孙度,心中又有些不甘。但此前阎柔所说兵力不足问题,倒真是个大问题,故而,还是先解决自身问题再说。

他转头对孙奇说:“你立即派人回到蓟城,将辽东态势向苏婉军师禀报,同时,让赵云率一万骑兵、赵勇五千禁卫军、吴涛五千神射营立即秘密前来柳城。同时让苏婉派人前往上谷,让王猛率两千骑兵赶来柳城。所有兵力统归赵云统辖,又令常山张颌注意安全,加紧训liàn

兵力,以备不时之需。蓟城所剩兵力由太史慈统一管辖,并注意防备公孙瓒所部。另外,令田畴立即前来助我。……”

会开得很短,各部属都去做准bèi

去了,孙奇则派人连夜赶往蓟城禀报。

想到又将有两万两千多兵马加入柳城防御,郑羽彻底放下心来,他想,最好是乌达和楼山将辽东局势搞得更乱些,到时他就有便宜可占了。

第138章 宋姬的智慧

将众部将送出王府,郑羽被宋姬拖着向后宫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辽东战事,心中古怪之极。他想,现在天下不算是大乱吧,公孙度率先在辽东割据,刘表割据荆州,袁术据南阳,都成了一方诸侯,再也不听朝廷的话。其他诸侯虽跃跃欲试,可还是明年的事呢。本来,公孙度割据辽东之后,东击高句丽,西击乌桓,打下大片江山,在整个三国时期,公孙家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着逍遥王侯的日子,痛快已极,可现在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了?

再说,历史上平静无事的辽东,倒是先爆fā

大规模战事,今后公孙度还能安稳统治辽东?假如此番作战,公孙度大败,让乌达和楼山据有辽东,今后其所部崛起是必然的了。

郑羽想着这些事,心中有着不安感。可宋姬的话让他清醒过来,她一路上都是牵着他手,毫不顾忌下属和侍女们看见,满脸幸福模样。此刻,见郑羽不时摇头,神情恍惚,不由开口说:“相公,各部将的驻防、食宿、武器装备和物资供应等事,玉儿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相公不用操心呢。”

她这是在提醒他,但神情像是在邀功和讨好。

郑羽摇了摇头,将脑中的辽东战事甩了开去,转头看着宋姬娇媚神情,认真说:“有玉儿在柳城主事,我是放心得很,才会在赤山圣女峰上一呆就是一个月余。”他这话是发自内心,也是真诚赞美。宋姬的能干或许可与苏婉一比了。

宋姬喜滋滋的享shòu

着郑羽的赞美,可过了不久又说:“相公没回家,是圣女山上美女如云呢,相公,有无将乌苏拿下?她可真美呢。”想到妙处,宋姬忍不住笑了出来,花枝乱颤,十分撩人。

郑羽没接这话题,心说这话肯定说不清楚。故而转了个话题,问宋姬:“蹋顿是否听话?”说这话时,两人来到后宫,见乌舞和乌月袅袅而来。

宋姬对两女叫唤了声,“乌舞、乌月,让侍女们将吃食送到西厢房内,我要和相公边吃边说话呢。”接着,转头回答刚才郑羽所问之事。

“听呢,这小家伙虽是桀骜不驯,甚至对丘力居都有些阳奉阴违,但对我的话倒是认真听,有时我也会训他,蹋顿在玉儿面前挺乖巧的。此番我让人去和他说过,务必听我家相公的话,少不了他的好处,若不听话或敢擅自行动,我要打他板子了。故而,他认真乖乖守在边境地区监视着乌达和楼山。……”

听宋姬如此说,郑羽呵呵笑出声来。两人说着话,来到西厢客堂,不久,乌舞和乌月带着侍女,端着吃食走了进来,四人边吃边说。乌舞和乌月不断问圣女山之事,大家说起乌苏和李姬等女,神情喜悦。

“原来咱们此前都是白忙活了呢。”乌舞轻声说,又转头看了宋姬一眼,有些惋惜模样。此前,三女十分努力,其主要目的还是想让宋姬尽快怀上郑羽孩子的。

宋姬摇了摇头,但很快又振奋起来,“有乌苏、左兰和李姬共同研习修liàn

**,咱们家很快就会有孩子的,玉儿并不担心。”饭毕,连忙拖着郑羽一起上了澡堂,四女一番香艳洗澡,最终没等上床,就在浴堂里大行夫妻之事,彼此都十分快活。

乌舞和乌月回到自己卧房,宋姬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

可郑羽依然兴奋,脑中想着公孙度和公孙瓒的事,竟是睡不着觉。此时,他被她夹紧,满头青丝飘洒在他脸上和脖颈间,腿间温热传来,让他又有些心动。其实,这时代女子由于三纲五常的约束,或许并不懂得爱情,但她们顺从、贤惠,总是渴望得到强者保护,而郑羽是绝对强者,又对她们十分怜惜,故而才能得到她们垂青和依恋。

“相公,还没睡吗?”宋姬醒了过来,支起身,白皙如玉的身子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白光。郑羽“嗯”了一声,叹了声,“脑中都是乌达和楼山、公孙度那点破事,没事的,你睡吧。”

“相公,咱们靠在床头上说说话吧,玉儿睡了一觉,真舒服,这刻睡不着了,咱们就说说那些破事。”宋姬边说边将身子后靠了些,半躺在床头上,又从边上拿来两个枕头给她和郑羽垫上,接着将身子卷入他怀里,搂住他虎腰,神情显得开心。

“相公的胸怀是最安全的,玉儿最愿意靠了。”

“辽东之事出乎你家相公意料之外,我初期判断是声东击西,可最后竟变成声东击东。看来,乌达和楼山这两个家伙不简单。或许,他们一直在等这种机会,又或是他们一直在迷惑公孙度、公孙瓒,还有你家相公,故而,啸云对他们接下来的发展心中有所顾忌了,一时还真看不准。”

郑羽将心中疑虑和担心说了出来,开始时,他觉得这时代的人挺好对付的,可发xiàn

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并不简单。从青州战事开始,黑山军张燕竟利用九连败将刘将军诱入包围圈中,最后围而歼之。此番乌达和楼山又搞出种种迷惑动作,使得公孙度上当,并将主力东征,最后被乌达和楼山乘虚打得措手不及。

郑羽深叹一声,“唉,我以前是太轻敌了。”见宋姬在认真听,故而又自言自语的说:“战场上,有时一个轻敌举动就是全军覆没,战死沙场的结局,对一个国家、部族或势力而言,则是家毁人亡。”

宋姬没接这话,而是思考其中深意,许久才说:“楼山草莽,不足为虑。他虽是个猛将,但英武远不能和我家相公相比,且生性残暴,最多是跟班做小弟而已,难对付的是乌达,这些计谋招数都是乌达想出来的。”

郑羽脑中想着乌达给他留下的最初印象,年近四十,眼中不时露出精光,一看就是个长于谋略的人,真没想到乌桓人里竟有如此人物?且这次战前欺骗,真是高明。

“玉儿,你来说说乌达真zhèng

目的是什么,或说最终目的是什么?”

宋姬将身体转了个方向,将后背留给他,“相公,就这么抱紧玉儿吧,现在玉儿又有力qì

了,相公可以进去,咱们边双修边说话。”两人就这么默默体会一阵子,宋姬才接上此前话题,“乌达要的是‘赤山乌桓三部王’这个头衔,最终则是统一乌桓当单于了。哼,不自量力,在我家相公面前也敢玩手段,不得好死。”

宋姬最后的话有些恨恨的了,郑羽却认真说:“乌达还是有些本事的,此番战前欺骗十分高明,连你家相公都没想到。我想,或许公孙瓒是想到了吧,否则他为何不增兵?而只是派出三千白马义从前来。”

宋姬吁出一口长气,显得舒爽,接着才悠悠说:“我才不相信公孙瓒想到呢。他与黄巾军在青州战事激烈,根本就派不出兵来,再说,守昌黎与在青州取胜之间选择,他当然是选择青州了。至于家人,有三千白马义从护着,若乌达和楼山真是主攻昌黎,他撤走就是了。”

郑羽心想也对,宋姬算是将公孙瓒和其面临形势看透了。假如全军北进守昌黎,一则直接面对乌达和楼山,想不爆fā

大规模战事都难,再则若取胜,还有他郑羽虎视在侧呢,故而,他心中很认可宋姬的分析。

“依你说,若乌达和楼山取胜,就可能回攻柳城与蹋顿决战?”郑羽好奇问,他对乌达高看了几分,心中更加重视了。

“决战倒也不一定,毕竟都是同族之人,但迫使蹋顿臣服于他的企图十分明显,他要的是三部王,只是没想到丘力居将奴家送给了相公,才使得他的最初企图破产,不得不兵戎相见了。”

郑羽见宋姬见识高明,连忙问:“辽东战事你看好公孙度还是乌达?”

宋姬说:“相公,奴家说不来呢,最终结果只能拭目以待了,但我觉得公孙度不会是这般模样才是,或许他另有后招?只是看乌达能否见好就收,但乌达并不是这种人,所以结果很难说呢。”接着又说:“相公,咱们做夫妻吧,奴家就是喜欢相公强dà

和勇猛,十分快活。”宋姬的话,如一声战鼓敲响,两人战做一堆,直至天亮时分,才鸣金收兵。

见天已大亮,宋姬下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帘,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屋里变得亮堂,“相公,出太阳了,起床吧。”

第139章 这招真毒!

日子过得清闲,郑羽也将心思暂时从辽东战情中摆脱出来,心中则想,或许是杞人忧天了,只要坚守着一亩三分地,做万全准bèi

,且不轻举妄动,乌达、楼山也好,公孙度、公孙瓒也好,都拿他没办法的。

唯一让他感叹是,这时代的信息情报传递太慢,辽东发生的事,到他这里都有些过时感觉了,若能利用好这个时间差做文章,必可让敌人吃上大亏,由此,他对大漠深处的神雕充满渴望。他要建立一支依靠神雕传递情报,且运用后世密码术来写情报的神雕兵。无论花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故而,他觉得此番事了,定要让乌苏带着他和左兰找到神雕山。

神雕山的具体位置,只是乌苏师父见过,且与乌苏详细说过路线和大体位置,但要找到可真是不易。郑羽心想,不易也得找啊,若有了神雕传递情报,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昨夜寒流来袭,天气突然变得寒冷。

宋姬和乌舞、乌月都穿上华丽裘衣,显得雍容华贵,三女来到床榻前向他摆弄一阵,娇俏妩媚。三女此番换装,且有意诱惑摆弄,真是迷死人了,郑羽有将她们拉上床榻行夫妻之事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宋姬坐在床沿,拨弄着郑羽头发,关心说:“相公,今日天冷,穿上裘衣吧,这是极北寒冷之地抓获的雪貂毛皮所制,暖和得很呢。”说完,拿着一件如后世风衣长短的裘衣,在他身前比划一下,吩咐乌月:“月儿,你服侍相公穿上你亲手缝制的新内衣裤吧。”

乌月羞答答走了过来,扶起郑羽,帮着穿戴上她亲手缝制的内衣裤。上衣是绒丝所制内衣,如后世背心般;下衣是绒丝缝制的小裤头。穿的过程,三女都没避讳,不时娇笑。郑羽也没在意,都是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没见过,什么活没干过?

当郑羽穿上新衣下到地面,三女不禁大笑。

可郑羽觉得穿着挺舒服的,故而好奇问:“干嘛笑?我觉得挺好,谢谢月儿,果是心灵手巧的俏佳人呢。”郑羽不遗余力的恭维着,让乌月欣喜不已。

乌舞抿着嘴笑,乌月则捂住嘴巴,宋姬一副莞尔模样,她见郑羽不明白,只好拍了他下身一下,“大家笑相公鼓囊囊的,好是雄伟壮硕呢。”

郑羽见她们说的是这货,不由好笑,心想,三女早就对它熟得不能再熟,还在乎隔着裤头看?但他不敢接腔,心知这事开了头,最终结果肯定是上床。故而,佯装不知,而是望着乌舞手中的一件短袄。

乌舞走过来将短袄帮他穿上,又穿上新缝制的外衣和宋姬亲手缝制的厚厚裘衣,果然是暖和得很。郑羽对三女说:“谢谢你们了,真是好kàn

。天冷并不可怕,有了你们姐妹,咱这心中如暖壶般,热乎乎的呢。”说完,故yì

转了圈,摆了个poss。

乌舞见之,觉得好奇,但更是好笑。“姐妹们都是相公妻妾,不说谢的。”说完,又帮他全身整理了一番,满yì

的退到边上,边看边笑。宋姬则动情的说:“相公穿这样子真是好kàn

,奴家姐妹们将每针每线都缝在这衣裳上了,希望能时刻和相公在一起。”

这话很让郑羽感动。

数日的双修练功,使得郑羽与众女之间感情剧增且升华,从肉体感官的快活到精神层面交融碰撞,激起的不仅仅是火花,而是让他们在那一美妙时刻到来时,仿似变成一体了。

“相公,这种修liàn

之法十分高明玄妙,不仅让相公变得强壮持久,且奴家姐妹们变化也极大,你看乌舞和乌月,就像是两朵盛开的鲜花,都娇艳欲滴了。这种功夫肯定有驻颜功效,或许修到极处,真能将青春容颜留住呢。”

“变化最大的还是玉儿姐,真如牡丹花般华贵,连乌舞都爱死了呢。”

“正是,正是,今后如能让玉儿姐肚子大起来,那就更完美了,当然,我和乌舞姐,也是想肚子大呢。”乌月说完,用手握了下纤细腰肢,感叹说:“相公,好小哦,快快让月儿肚子大起来吧!”

这话有趣,三女不由大笑起来!

在客堂里,郑羽靠在椅子上,享shòu

着乌舞和乌月给他捶腿按摩,而宋姬则将削好的果子,用小竹签递到他嘴里,殷勤服侍着。三女在他身边说着话,互相笑闹着,而郑羽则微闭着眼,想着双修之事,真是奇妙。

听乌月说到生孩子之事,郑羽也是认真应对的。其实,他觉得身体都很正常,宋姬也觉得他绝对没病,但为何生不出孩子?这就难以理解了,这让他想到黄易笔下的项少龙,也是无法生子的,莫非是老天对穿越者的限制?

可一个男人若无法让女人怀孕,那就不是个完整男人,不仅是有病,且还丢人,有那么点枉为男人的意思了。故而,他对此事看得比战场之事还重yào

。总之,若最后都生不出孩子来,对他身边女人而言,是最残忍的事,对他个人而言真可说是终身缺憾了。

“乌月放心,咱们练的神功,神奇无比,咱们肚子一定会大起来的,到时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宋姬前半句是对着乌舞和乌月说,后半句则是对着郑羽说了,边说边摇着他胳膊,一副撒娇模样。

郑羽看了三女一眼,神情一整,严肃自信说:“会的,一定会生的,到时我让你们个个都大肚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咱们生孩子,还有生多多的。”

郑羽坚定神情,让三女信心大增,宋姬大喜说:“相公,生孩子的事咱们不急。今日虽冷却是阳光明媚,难得好天气,咱们游园去,树林叶落归根,也是一景呢。”说完,拖着郑羽来到后花园玩耍。

不久,侍女前来禀报说,孙奇和卢子奇大人前来,有要事面见大人,现正在客堂里侯见。郑羽一听卢子奇从辽东回来,连忙起身对宋姬说:“玉儿,和我一起去见他们两人,卢子奇肯定有最新辽东战情。”

来到客堂,孙奇和卢子奇都跪拜行礼。

“起来吧,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

卢子奇却没起身,而是跪着说:“主公,乌达和楼山打下辽东郡城了。”

郑羽神色一变,心中一惊,此前还听说是包围着辽东郡城,而乌达和楼山主力却是南下新昌、安市、汶县、平郭和北丰一线掳掠,并不是真想攻陷辽东郡城的,公孙康为啥这么快就弃守了?

“是公孙康主动弃守的吗?”郑羽疑惑问。

“此番乌达所部攻辽东郡城,兵力是主力两万骑兵,但乌达所部的攻城兵很少,若公孙康顽强坚守,城内粮草堆积如山,估计乌达短期内难以攻陷之,必可等到公孙度派兵前来增援的。属下也难以判断为何公孙康要弃守此重yào

城池。”

卢子奇解释了一番,让他心中疑惑更深,但心中判断这其中定有阴谋,只是不知公孙度的真zhèng

用意罢了,莫非另有隐情不成?可惜,还是缺乏情报,故而无法做出完整判断了。

“若其是主动弃守,而不是乌达攻陷之,这性质完全不同。乌达有无追击?”郑羽接着问。

卢子奇连忙点头说:“公孙康有佯装败退模样,但乌达并没上当,追出三十里地之后,就放qì

追击,而是巩固后方防线,并将大批物资开始往西搬运,只是派出小部队监视公孙康撤tuì

而已。”

听了卢子奇介shào

,郑羽心中觉得这乌达还真是个人物了,心中不免对他开始忌惮之,其后行动将变得更加谨慎。

“有无公孙度在马弁用兵的消息,他打下马弁了吗?”

“已派人前往侦查,但还无消息过来,属下是见公孙康主动放qì

坚守辽东郡城,才赶回来禀报的,明日还要再回前线侦查,同时监视乌达和楼山所部动向。”

“你去吧,孙奇派人将柳城内乌达和楼山所有势力摸清楚,但暂时不轻举妄动,只要掌握动向即可,我担心这般家伙会见好就收,接着回师找咱们的麻烦呢。”

其实,他现在倒也不是真的担心,一旦子龙等人抵达,他还真害pà

他们不来呢,否则,乘机解决了乌达和楼山,这乌桓部落就算是彻底落入他手中了。

送走卢子奇和孙奇之后,郑羽被宋姬拉到内院,亲自煮茶给他喝,“相公,公孙康是在耍阴谋,企图诱使乌达率部追击深入,到时候公孙度兵力西返,再对乌达所部聚而歼之。”

郑羽将一口香茶喝下去后,笑了起来,“公孙康不自量力,虽搞出这么多花哨,可乌达这个老奸鬼却不上当,白白牺牲了一座大城,真是可惜了。”

宋姬却露出思索模样,接着认真说:“相公,你来分析一番,乌桓兵本就是逐草而居的民族,他们很难在一个地方落下脚步,可如今有个比咱们柳城还繁华的大城,乌达和楼山会坚守吗?又或者他们舍得轻易舍弃之?”

郑羽想了一阵,猛拍了一下椅背,大声说:“公孙度这招毒,真毒!我想这招肯定不是公孙康想出来的,而是公孙度的主意!”

宋姬接过话说:“如此一来,乌达和楼山就背上了一个厚重的包袱,他们舍不得放qì

辽东郡城的,这就为公孙度赢得时间了,而公孙度目的还是完全占领乐Lang、带方和马弁等半岛,等到局势大定时,以全军之力攻击之,乌达和楼山必败无疑。”

郑羽心想,这种可能性极大,或者就是这种可能性了,不由感叹说:“公孙度非等闲之辈,难以对付啊。”

宋姬却满脸不屑,冷声说:“哼,可惜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相公就是乌达身后的那只英俊黄雀。”

郑羽大笑起来,刮了刮宋姬的小鼻子,调笑说:“呵呵,黄雀还有啥英俊不英俊的?或许咱们可以捞一把就走,又或者夺下辽东郡大部分地区,今后与乌桓连起来,势力肯定大增。总之,双方来比谋略,倒也有趣得很。”

此刻,郑羽也被这时代的英雄们那无比狡诈和诡异的智谋,激起斗志了!

第140章 苏仆延来访

公孙度以一座辽东郡城和半壁辽东郡为代价,企图诱使乌达和楼山继xù

深入辽东,其目的不言而喻。他这是算准了乌达和楼山的贪婪心理,长期住在高原和深山,突然来到平原繁华的大城,若说不贪都是假的。

只是乌达并非等闲之辈,他也在判断着公孙度的企图,且对公孙度主力保持高度戒备,同时,积极联络各方,企图对公孙度予以毁灭性打击,夺取辽东和乐Lang、带方等大批土地,如此一来,他就将成为乌桓最大的部族,到时就不是三部王的问题,而是整个乌桓的英雄,单于之位非他莫属了。

故而,他觉得有必要搏上一搏。

乌达和楼山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出兵辽东之举,以及公孙度果duàn

放qì

辽东郡城,对郑羽刺激极大。这几日里,他都在想着一个问题,到底是古人聪明还是现代人聪明?心中想着几百年前的诸子百家,其著作为何会流传数千年还成经典,孙武的《孙子兵法》为何在后世被世界各国奉为军事的金科玉律?

他觉得,或许是他初来时,对这时代的英雄们小看了,故而,收起轻视之心,开始认真考lǜ

战事发展和未来可能结果,并细致做好各项准bèi



这些事想多了,郑羽心中有些烦,脑子也有些胀,故而,化装成寻常百姓,独自出王宫来到大街上逛荡。雷豹带着数位亲兵也化装成百姓,分散在他身后不远处,暗中护卫着他。

郑羽仰着头,留意大街两侧的商铺,发xiàn

竟是相当繁华,故而,也开始这家逛逛,那家问问,心中对这柳城的繁荣有些好奇了。来到一间杂货铺,发xiàn

里面真是百货都有,不由问店老板,“掌柜的,你这还有鱼货呀,这都是从哪里运来的?”

“渔阳,我这店里的咸鱼、食盐、各种鱼干等都是从渔阳海边运过来的。”掌柜耐心说,让郑羽明白其实汉人与周边胡人都开有胡市,他们从汉朝运来铁器、布帛、米粮等物资,换回胡地的马匹、皮毛等物,双方间的贸易额不小。而柳城是一个重yào

集散地,所以如此繁华并不奇怪。

郑羽回头看了眼马路上,见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汉人比例大概占了一半左右,故而又问:“掌柜的,这柳城汉人不少啊。”

“柳城人口中,汉人差不多占了一半,当年丘力居掳掠数十万百姓来到乌桓,现在都在这北地生根了,唉,”掌柜说到这时才觉得失言,神色一变,连忙摇头说:“这些话咱们不说,咱是生意人,只是做生意而已,客官,想买什么吗?”

郑羽摇了摇头,“先看看吧,想买一把剑,不知这附近有无打铁铺。”

掌柜见郑羽身材高大,器宇不凡,也怀疑他是官府的人,就想着赶紧打发掉,连忙说:“有的,离这百十米就有一家很大的打铁铺,是汉人开的,什么都能打。”

他见郑羽出了门,才松了口气,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头了,若在以前肯定会出乱子,好在现在柳城基本上都知蓟城都督大人才是实jì

主子,又城守已换成汉人了。故而,在乌桓内,特别是在柳城的汉人,地位高了许多,那些乌桓人对汉人也变得客气。

郑羽似乎变成好奇的女人般,爱好起逛大街商铺了,整个半日都这么过来,不久,他来到东城门附近,见一辆马车,在数十个兵丁护卫下从身后疾驶过来,差点碰到他,由于速度极快,让跟在身后数十米处的雷豹等人顿时大惊。

郑羽一个转身,伸手就抓住受惊的马匹。

“你这汉人,不长眼了?”一个骑着马,护卫在马车身侧的骑将大喝道。

郑羽瞪了他一眼,并没说话,但一个上午的好兴致都被这家伙破坏了,心情自然不爽。雷豹等人赶了过来,拔剑就想将这骑将拉下马,却被郑羽摇手制止。

“你在大街上纵马,还有理了?”郑羽声色严厉的斥道。

那骑将还想辩解,此时马车内窗帘掀了开来,一个二十三四多岁女子露出头,竟是美好无比,她对郑羽连忙行礼,歉意说:“都督大人,奴家是乌达的家眷,让大人受惊了,真是对不起。”她说的是一口纯正汉话,接着下马车对郑羽赔不是。

原来是乌达家眷,难怪其部属如此牛逼。

郑羽见乌达夫人是汉女,身材和脸蛋都是超一流,和宋姬有一比了,心说这肯定又是乌达等人造的孽,故而态度立即温和许多,笑着说:“啊,是乌达大人的家眷啊,没事的,乌达大人在辽东打了大胜仗,大涨志气啊。”

那骑将听主母对郑羽如此恭敬,连忙跳下马跪伏在地,口中说:“属下该死,冲撞都督大人,真是对不起。”

郑羽见对方示弱,也就消了心头气,“没事,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不碍事的,只是你叫马夫一定要小心驾驶,别惊了夫人才是。夫人,上车吧,不耽误你了。”

那夫人显然也想尽快离开,故而说了声对不起,就回到马车上,一队人马开始缓缓向城门处行去。郑羽转回头对雷豹说:“通知孙奇他们,让人盯紧了。”

雷豹见马车远去,连忙小声说:“狼牙就跟在身后不远,不敢靠得太近,主公放心,孙奇做事十分老到呢。”不久,郑羽见数匹马携带货物从他身边跟了过去,心知狼牙是装扮成商人模样,跟踪乌达夫人呢。

他们来到郑羽身边,连停都没停,一副完全不认识模样,而装扮竟是像极了,郑羽心中颇为赞许。见乌达夫人出了城,郑羽转身想往回走,却见一个马车队进了城,人数大约三百多人,护卫着十数辆马车,郑羽心想,这是个大商人了,故而驻足就想看是何方神圣。

马车队行到他身边时,从一辆马车内传出叫声:“停下,快停下!”车队停了下来,此时,郑羽独自在路边如一般行人般观看,雷豹等人则离得较远些,双目虽没看向这边,但依然能感觉到他们保持着高度警戒,此前让郑羽受惊之事,让雷豹懊恼不已。

马车上下来一个强壮高大汉子,来到郑羽身边,看了又看,才大叫:“都督大人,你怎么有如此兴致闲逛了。”说着话就上来与他握手。

其实,郑羽也看出是辽东乌桓大人苏仆延了。他虽化了装,头戴瓜皮帽,身穿裘衣,一副商人打扮,但目光灼灼,脸上充满久经沙场的战士风霜,英武之气不时展露,与商人有很大区别。再说,两人见过数次,哪能隐瞒得了彼此。

故而,郑羽握住苏仆延双手,调笑说:“苏仆延大人都能改行经商,我这都督大人闲逛算啥?怎么有空来柳城了,真是的,来前也不说一声,否则我必亲自出城迎接大人的。”

苏仆延摸了摸脑袋,呵呵笑着说:“有些事想和大人说,不想让外人知dào

,就悄悄假扮商人了,可惜没扮像,还是被大人看出来了。”

“是关于辽东?”

苏仆延拉住郑羽的手,来到路边偏僻处,“是关于乌达,他来找过我,大人,此地说话不便,还是找个隐秘处商量吧。”

郑羽听说是关于乌达,心中好奇,真不知乌达找苏仆延是何事,但粗粗一想,他也能明白,估计乌达是前去搬救兵。“去王宫如何,那处没人知dào

的。”

苏仆延刚想应好,可转眼打量了一下身上装束,不由笑着说:“我现在是商人呢,去王宫不合适,咱们另外找一处商谈吧。”隐秘地点最后定在苏仆延落脚处,郑羽带上瓜皮帽也假扮成商人,迟半个时辰进了苏仆延落脚馆舍,两人找个密室商谈。

“乌达找过我,要我与他共同出兵对付公孙度,称若能击败公孙度主力,两家平分土地和人口及其他战利品。”苏仆延开门见山的说。

郑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心想果然如此,这乌达并非冒失之人,若有苏仆延共同出兵,公孙度就有难了,到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真要失去辽东。想了一阵,苏仆延也没打断他的思路。

许久后,郑羽才问:“你怎么看,对双方战事结果,你又如何判断?”

“乌达和楼山所部有正规兵力两万,非正规兵力也是两万。我有正规兵力两万,非正规兵力三万,加起来就是正规兵力四万,非正规兵力五万人了。公孙度有正规兵力六万,非正规兵力四万,若要再组建部队,辽东还有潜力,只是他们马匹少,只能搞步兵,故而,我的判断是双方旗鼓相当,可以一战。”

苏仆延将双方兵力对比,态势及潜力都分析了一番,觉得胜算在五五之数。

“关键是,我的部族大都居住在辽东以西以北地区,常年与辽东军作战,公孙度担任太守后,更是违背刘虞大人的和睦相处原则,不断对我部族用兵,我等损失不小,此番真想报仇啊。”

说到公孙度,苏仆延神色严峻,眼睛露出恨恨神情,显然,之前吃了不少亏,“公孙度担任辽东太守后,抄了数百大富人家,抢夺人家财物,坏事没少干,但他在辽东的实jì

统治也相当稳固,且公孙度是个用兵高手,故而,我分析还是五五之数。”

郑羽并没在这个话题上问太多,而是转了话题,“你对此番公孙度主动撤离辽东郡城怎么看?会不会是他在耍什么阴谋?”

第141章 赵云抵达

辽东战火牵挂着多方的心,双方间智谋百出,又使得这场发生在大汉边陲地区的战事,变得诡异多变,没到最后真难以言谁胜谁负。郑羽认真听着苏仆延这个亲历战场者的讲述,有时觉得胜负之数就在一念间,或者就在下一个刹那间发生。故而,他瞪大双眼,打起精神认真听讲,不时发问。

苏仆延并没立即回答郑羽的问话,而是从身侧包裹里拿出一把短匕。从刀鞘中拔出时,一股寒气铺面而来,竟比寒冰剑还冷冽几分。郑羽见之黝黑一片,似铁非铁,表面暗淡无光,心中虽好奇但并没在意。对他人之物,郑羽从来就不是太过关心,只是好奇苏仆延为何如此。

“这把短匕是我偶然得到的,他在地下埋藏了数百年,听说是战国时越人所铸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苏仆延一通猛吹,让郑羽充满好奇,心说,这短匕就在眼前,是否真如苏仆延所说,实验一下就可见真假了嘛。

故而,他等苏仆延话刚停,就呵呵笑着说:“苏仆延大人,啸云听说很久以前有个卖矛和卖盾的人,”刚说到这,苏仆延就截断郑羽的话,调笑说:“都督大人不信是吧,那咱们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说完,让手下侍从拿出一把精铁打造的剑,轻轻一划就将利剑斩断,也没见他使力,这让郑羽好奇无比,心说就是后世铸造的利剑,也没这般锋利啊。

接着,苏仆延又从头上摘下一根头发,用嘴吹了口气,长发落到刀锋处,竟是断成两截飘落几上,苏仆延大声说:“大人,我这矛如何?不是自吹的吧。”说完,将匕首递给郑羽,“宝剑赠英雄,这把绝世名匕,也只有大人有资格佩它了。”

“这如何使得?”话虽如此说,但他将短匕在手中翻来覆去,竟是有些舍不得还给苏仆延了。

“都督大人,这把匕首有些古怪,大人今后慢慢就可知了,匕首名叫斩妖,我心想,这古人真是厉害,是谁能铸造出如此锋利的匕首呢,而且我发xiàn

,这把匕首内里还有乾坤,大人回家慢慢研究吧。”

郑羽看到匕首剑柄上有两个古篆字,却是斩妖。心中嘀咕,苏仆延为何送他如此宝物?莫非此来是有所求不成?但面对如此宝物,不收也不好吧,郑羽如是安慰着自己。

“谢谢了!”

郑羽乐呵呵的将匕首插入精致剑鞘内,收了起来,接着又回到刚才话题,“我觉得似乎公孙度是在搞阴谋,苏仆延大人如何看待?”

苏仆延见郑羽喜欢这把匕首,心中愉快,故而呵呵笑着说:“耍阴谋当然是有的,可乌达不会上当,我也不会上当。当时,我部已集结在边境地区,随时可向南攻击,给公孙康带来巨大压力,他想死守辽东郡城是守不住的。”

郑羽心说,果然如此,看来公孙康也不是无缘无故放qì

辽东郡城了。

苏仆延接着又说:“若不是公孙度从乐Lang急调两万主力增援掩护撤tuì

,或许我和乌达联手真可将公孙康抓了过来,可惜了。此番撤军,公孙康并没受大损失。但乌达进了郡城后,发xiàn

公孙度早就将主要物资、百姓等,秘密撤往乐Lang边境的西安平了,这让乌达气愤不已。”

郑羽一听原来如此,不由大笑起来,瞪大眼问苏仆延:“也就是说,乌达得到的是一座空城?”想到乌达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郑羽心中真是乐开怀了。

苏仆延无奈说:“差不多吧,现在所有物资、人口和公孙度家、各大小官吏等都在西安平,所以乌达想将西安平打下来,这样就等于将辽东郡全部占领。占领辽东的好处就不说了,不仅是乌达楼山在流口水,我也眼热得很呢,再说,我的族人可是受过公孙度不少欺负,此时若再不乘他病取他命,会后悔终生的。”

与苏仆延的一席谈,让郑羽对辽东战事有了基本了解,但苏仆延对公孙度主力动向了解不多,看来,最大问题还是在公孙度与马弁之间的战事结果。由于路途遥远,又隔着两道大江,故而,不仅是郑羽没能掌握公孙度的动向,就是乌达和苏仆延等人也了解不多。

或许,最大变数就在这了。

“乌达怕都督大人对他有所误解,所以就让苏仆延前来向大人请求援助了,接下来,我将与乌达联合进攻辽东的西安平,目前,双方在辽东中部地区,也就是公孙度割据辽东后搞出的中辽郡与西辽边境地区对峙,我与乌达对战事的判断是一致的,接下来双方必有一战,且胜负只有五五之数。”

苏仆延说了半天,就是要郑羽出兵,但郑羽怎可能出兵呢?

故而,只是答yīng

当他们支持不下去时,他会出兵帮zhù

的。苏仆延无奈,只好恳求当公孙度全军来攻时,务必请郑羽出兵襄助,并转告了乌达和楼山承诺,一旦他们打下辽东,其两个部族将从现有乌桓领地内全部迁移到辽东,此处就留给宋姬了。

因战事紧急,苏仆延当晚就急忙离开,而他那十几车皮货和其他珍贵物品,都是此番送给郑羽的礼物,郑羽为宽他的心,也只好笑纳了。

郑羽没去送他,物资之事由雷豹负责接洽,他则悄悄回到王宫内。

“我王回家了!”宋姬喜滋滋的说,接着就挽住他胳膊,拉回房间侍候梳洗了。“玉儿别瞎说,我才不是王呢。”

“你不仅是赤山乌桓真zhèng

的王,更是玉儿的王呢”两人说着话,来到西厢卧房内,却见乌舞和乌月打扮古怪,大冬天的,身上却是穿着舞蹈服饰,腰间系着小铃铛,腰肢一扭,就叮叮当当响声大作,很是悦耳动听。

“相公,乌舞和乌月排了一段舞蹈呢,请相公观看。”

郑羽一听大喜,他知这两女在舞蹈和歌唱方面都是有天赋的,故而开心说:“多找些人来观看,肯定精彩极了,定要有人捧场才行啊。”

乌舞和乌月却脸红起来,宋姬哈哈大笑,接着对郑羽说:“乌舞和乌月排的是闺房舞蹈,只许相公看的,若让别人看了,相公就吃大亏了。”郑羽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心说不会是光身舞吧。

实jì

情况与光身舞还是有些差别,倒像是吉普赛人的摇滚和肚皮舞,那圆圆肚脐不时闪现,扭动的腰肢荡起波Lang,充满诱惑,腰间系着一个由小铃铛镶成的小圆环,不仅显出身段,且只要一扭就有节奏的响了起来,很是那啥。

最后,郑羽没能看完整就彻底迷失了。

三人从地板上跳舞,最后回到床榻上征战。鸣金收兵之后,乌月小声说:“相公,乌舞姐和月儿的舞蹈还没跳完呢。”脸上还显出些遗憾模样宋姬大笑说:“你姐妹这套舞蹈太惹火了,别说相公受不了,就是玉儿心中也是心火旺盛,假如再跳下去,相公都要吃人了呢。”乌舞接过话说:“吃就吃吧,反正咱们都被相公吃下去了呢。”

四人说了一阵话就开始睡觉,一夜无话。

次日,郑羽接到禀报,说赵云率部正往柳城开来,已抵达近郊。

郑羽急忙带雷豹等亲兵前往迎接,半途却被宋姬追了上来,“相公,我也要去,你上车吧,外面寒冷。”其实,宋姬最渴望的就是跟在郑羽身边,接受下属跪拜,他们口中称呼:“主公万安,主母万安!”时,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听到别人称呼她主母,宋姬在睡梦中都在笑。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不久,就见远处数十骑奔了过来,“是子龙,是子龙他们!”郑羽欣喜的说。不久,郑羽就见到那些熟悉面孔,赵云、赵勇、吴涛、王品等人都在,这些可是他的青州出来的战友啊。

赵云等人来到抵达城门时下面跪拜,口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郑羽连忙将他们扶起,宋姬则捂着嘴嘻嘻笑着,满脸如花朵盛开般,娇艳无比。对郑羽开心说:“相公,今晚宴请子龙他们,一定要喝个痛快,都是自家人,玉儿也要参加的。”

“参加吧,又没外人,玉儿也放开喝,咱们喝个痛快!”

行没两步,郑羽回头问赵云,“王猛没和你们一起吗?”

“他率两千骑兵直接从上谷过来,估计明后日就能抵达了呢。”

有了赵云一万骑兵,赵勇的五千骑兵禁卫,吴涛的六千神箭营,加上王猛带来的两千骑兵,郑羽又增加两万三千兵力,如此一来,杀向任何一个方向都会让对手难受至极的。

“主公,我有青州和辽东情报,等回去后再向主公禀报。”王品小声说,他是郑羽的总情报官,此番亲自前来必有要事,但他规定了情报的保密守则之后,故而,这些情报连子龙等人都还没与他们说呢。

“回去说吧,让大家注意保密,此番我军必须保持高度机密才行,这柳城内,各色人等都有,很难保密的,所以各部就都驻扎在外了。”

宋姬连忙插话说:“相公放心,我已让心腹部属安排好子龙和各位的宿营和物资供应,相公不需操心此等琐碎之事了。”

郑羽欣喜的说:“有玉儿操心,相公自然不需操心了。”

第142章 刘将军的故事

宋姬之能让郑羽惊讶不已。

在政事上,表现出大局观和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毫不拖泥带水;在军事上,也有相当的战略眼光,对问题总能看到本质,虽然有些方面表现出女人的直觉,但这种直觉却是准确得可怕。

又听她说小时爱读书,家中有从军者,她常与家人讨论军事问题,得前辈指点颇多,故而才能知一二。郑羽现在才明白,丘力居是得到宋姬辅佐,才有后来成就的,否则,他不一定能争得过其兄长乌达。

郑羽十分庆幸有了宋姬,这对他今后掌控乌桓显得更加自如了。

刚进皇宫,宋姬就对郑羽说:“相公,你带子龙他们去客堂,我让乌舞和乌月端茶和拿水果来,那些水果都是储藏在冰窖里的,依然新鲜得很。柳城柿子最有名了,此时叶落,满树枝都是红彤彤的柿子,可好吃了。”又转头对雷豹说:“雷豹,你带几个亲兵去摘些下来,等下你也上桌参与宴席。”

说完,转身就走,行没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对郑羽说:“子龙是自家兄弟,其他几位都是相公在青州血战时的袍泽,都是共过生死的,自然与外人不同了,今晚我亲自下厨做菜,弄些家乡菜,保证大家吃得习惯。”接着,兴冲冲离开。

众将对宋姬所说感动不已。觉得这个主母不仅是王后,还是最通情达理,最亲和的主母呢。郑羽也十分满yì

,宋姬的所说所做,让他很有面子。

故而,对子龙等人说:“你这个嫂子可是能干得很,水平估计可与苏婉相比了,整个乌桓事务都是她在操心,且乌桓人对她也十分敬重。丘力居有个从子名叫蹋顿,十分英武能干,但性情刚愎对谁都不服,就服你们这个主母了。”

说这话时,他脸上喜滋滋的,接着带众人来到客堂议事。

不久,乌舞和乌月亲自端茶进来侍候,让众将又是一通客气和敬礼。主母端茶侍候,对此时代的人们来说,那可是大礼了。两女见众将都说“谢谢主母”等客气话,神色有些慌乱,最后羞羞的离开。不久,雷豹就端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一大盘红柿子前来,大家猛吃一顿,果然是有甜又软,口感好极了。

接着,议事开始,郑羽直接点名王品先说。

“主公,公孙瓒在青州连续战胜黄巾军,斩获不小。我已查过,黑山军中确实有能人主事,故而当年刘将军才会被诱入毂中,中伏身亡。从此番青州黄巾军与公孙瓒作战情况看,黄巾军不如黑山军,大多是倚多为战。而公孙瓒所部不仅是久经沙场,且与乌桓、鲜卑征战多年,又公孙瓒果是一员猛将,智勇双全,故而采取计谋连胜黄巾军。属下判断,青州黄巾军虽规模大,人数多,但不一定能坚持多久,已有总崩溃迹象。……”

王品将公孙瓒在青州的主要战事,以及双方军队实力、战法和主要战役都进行描述,十分详尽,确实花了不少功夫。接着,王品又欣喜的说:“主公,我在公孙瓒所部中打了些人进去,此番能起不小作用了。”

“好,好!”

郑羽站起身来,搓着手,跺着步,口中连说好。可很快就发xiàn

这个动作是曹操专有动作,不由好笑,故而连忙坐回座位,对王品说:“你接着说,特别是重点说说辽东情报。”

根据王品所说,他在半年前就派了一个情报小组前往辽东,开始主要是集中在辽东郡内收集情报,可不久后,公孙度挥师东征,这个小组就渡过马訾水前往乐Lang和带方两郡,接着又南渡汉江进入马弁收集情报。

公孙度有一支水军,名称叫辽东水军,大小船只三百余艘。此番进攻带方和乐Lang时,动用了这支水军运送兵力,从汉江边进入,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最后两郡并未发生大的战事,当公孙度大军东进,且又听说南方被公孙度所占领时,这两郡太守就主动投降了。公孙度在两郡得正规步骑四万余人,实力大增,才决定立即发动对马弁的战争。

郑羽心说,公孙度用兵真的好厉害,这算是最早的两栖登陆作战了,其效果让人惊叹不已,古人不可欺!

王品接着说:“可这马弁是外族,自然不容易就此投降了,且他们有一支更强dà

的水军,各类战船超过六百艘,其中可载百人以上大战船超过三百艘,长期与东夷倭国有贸易往来,循着当年秦始皇东渡的路线,每个月都有大船往来两地呢。”

王品所说,为郑羽展示了整个朝鲜半岛和古代日本的大致现状和战力,虽还不完整,但毕竟是他来三国后第一次听到隔海相望的两个国家情况了。故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公孙度是怎样对付马弁的?若还是用开始这一招,肯定不管用了。”

王品回答说:“公孙度先是将马弁主力吸引到北方,接着启动早在一年前就化装潜伏在马弁南部的近两千兵力,随后利用辽东水师,和由乐Lang和带方海船组建的水师,共五百多艘,秘密南进,抵达最南端登陆,水陆配合,在对方无防备的情况下,大胜马弁水师,缴获超过一半以上战船,取得极大胜利。现在,虽还在与马弁交战,但公孙度取胜已无悬念了。”

郑羽心说,这又是一个经典战例了,对公孙度更加看重,心想,乌达和苏仆延在对付公孙度的过程中,都将讨不了好去。故而,更加坚定“坐山观虎斗”的想法,觉得这是当前最正确的策略了。

王品汇报完之后,宋姬亲自前来叫吃晚餐。

酒席上,菜肴十分丰盛,且带着汉菜特色,让大家都吃得十分开心。同时,宋姬又将丘力居珍藏多年的美酒拿出来待客,只是因她在场,大家都是点到为止,出于礼貌,大多时都是危襟正坐,规矩得很。

宋姬见这般样子肯定不行,吃了一半就站起身说:“你们都是我家相公的生死兄弟,可以放开喝酒的,我先走了。”走了几步又吩咐说:“今**们是兄弟,不必拘束,我家相公也可以喝醉的,只是别太醉就行了。上次,他被赤山乌桓的二十多个酋庶长灌醉,都生病了呢。”

郑羽一听,这么说怎么行?

故而,将宋姬推到门外,“没事,醉不死人,上次是意wài

。”

宋姬是有大智慧的人,一听就明白她刚才所说不妥,连忙回头对众人说:“好吧,你们尽管喝,为了兄弟们,连性命都不要,还怕喝醉?你们喝吧,我走了。”说完,就小跑着离开。

郑羽回到酒席上,对众人说:“现在开始喝酒,雷豹,你将酒坛在每人身边放上一坛,这些都是丘力居珍藏多年的好酒,现在便宜咱们了。从现在起,你们别当我是主公,咱们就是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郑羽这通话让大家感动,也让气氛热烈起来。他们都是军人,古往今来的军人都有个共性,就是爽快。酒一喝多,就都开始围攻郑羽起来,故而,他真是喝了不少酒,倒是赵云是他兄弟,为他代了大半,否则早就倒地不起了。

酒桌上东倒西歪,宋姬带着乌舞和乌月,端着醒酒茶进来,又拿来水果,让这些兄弟们喝个痛快,也说个痛快。

郑羽此时满脸通红,那张脸真比猴屁股还红。

此时,他大着舌头对王品说:“王品,你今日好好说说刘将军的事,其实我早就知dào

了,就是不敢说起和想起他,就怕伤心掉泪。咱们这么多人,除子龙外,都算是刘大人的兵。今日,咱们为刘大**哭一场,这是对他的祭奠。”

其实,郑羽从刘虞以及朝廷邸报中,早就知dào

刘将军的情况了。

刘将军大名叫刘云,汉室宗亲,中山王刘胜后人,与刘备真是共了个祖宗,只是刘将军是朝廷柱石,刘备则因祖父辈就开始衰败,最后沦落到买草席为生,不免让人唏嘘。

刘虞为了掩护大部队突围,最后带两千多人殿后,被流矢射中后背,流血不止,最后,他的亲兵和所带部队发疯般突围,虽折损大半,但还是带着刘云尸体,突出六七百人与前期突围部队汇合,两军加起来大概是两千人,一路向南回到徐州边境地区,脱离了包围圈。

且说,张燕见刘云战死,又见这些部属无人投降,且整支部队都发了疯,故而,最后也放开一条生路让他们离去。他们集体南下徐州,被朝廷召回洛阳加以奖赏,人人都加官进爵。可这般人再不愿从军,而是集体护卫着刘云家眷后人,并为刘云守墓,誓死不愿离去。

他们的忠义感动了朝廷,包括后来的董卓也为其感动,故而,极其善待刘云,不断为其加官进爵,在他死后享尽殊荣。这支两千人残兵,朝廷下令准许吃皇饷,并同意其驻扎在刘云墓所在小镇,为他守墓,同时护卫刘云后人。

“刘大人被敌人冷箭射中后,当时并没马上死去,他最后遗言是,交代这些士卒前来投靠主公,且说,主公这一路是最有希望突围出去的,又说主公英武,不是短命之像,必能成就大事,并交代主公要善待他们。”

王品说这话时,眼睛通红,说着说着就掉下眼泪。郑羽因喝了太多酒,此时心情激动难以抑制,伏在桌上就痛哭起来,引得众将跟着大哭。

他们都对刘将军的死难以释怀,且对刘将军的恩德铭记在心。

第143章 战略待机

宋姬就在门外不远,听见屋内郑羽在放声大哭,大惊,连忙进去询问。赵云连忙将刚才的事和她说了,“嫂嫂,让我家兄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对刘将军战死沙场一直耿耿于怀,嫂子先去休息,兄长有云照顾着呢。”

宋姬见人人都是以泪洗面,捂住脸哭泣,心中感动不已。她知这些都是久战沙场的战将,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因他们对刘将军的死伤心至极了,才会如此动感情大哭的。

只是男人不哭则已,这一哭竟是惊天动地。

宋姬出了门并没离去,而是站在门外不远住,听到屋内男人哭声一片,心中不免戚戚,悲伤不已,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乌舞和乌月走了过来,陪在她身侧。

乌舞拿出手绢为宋姬擦拭眼泪,挽住她胳膊,轻声说:“平时总是见相公嘻嘻哈哈的,态度亲和,对姐妹们也是呵护有加,可哪想到心中竟是藏着如此悲伤呢,乌舞也想哭了。”话说到半中间,就哭出声来。

乌月心中悲伤,也跟着大哭。一时间,屋内屋外哭成一片,屋内的人是为刘将军哭泣,屋外的人却是为他们相公哭泣了。

宋姬本是坐在庭院边石头上的,此时站起身,将乌舞和乌月揽到怀里,轻声安慰着,“乌舞、乌月不哭,相公和其他大人是为刘将军哭泣,那是因他们对刘将军感恩戴德,又为其品德所折服,才会如此这般的,他们哭出来就好了,咱们都不哭。”

宋姬说是不哭,可却忍不住泪水直流。

她这是为郑羽感动哭泣的。对刘将军的事,她多少也知dào

些,又从雷豹处,及此前郑羽等人交谈时的言语中,知dào

大概了。在她内心中,郑羽也是和刘将军同一类人,他们都是为了属下安危舍生忘死,总是将最危险的地方留给自己。

“相公在青州作战时,每次进攻总是身先士卒冲杀在最前面,撤tuì

时,他是殿后者,又是最后一个人。大突围时,他带着一个千人队,为了掩护刘将军率主力突围,一路向北冲杀,就是想尽lì

将敌人主力引到自己身上,使得刘将军突围胜算增大呢,最终我家相公运气好,又将士用命才突出重围。……”

宋姬哽咽的说,可说到此处时竟是说不下去了。

乌舞和乌月轻拍她后背,认真说:“我们相公也是和刘将军一样,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刘将军感动了相公和其他所有部属,相公也感动了这么多属下,他们都是相公的死士,是可以为相公去死的人啊。”

过了许久,宋姬平静下来,接着说:“天亮时,相公杀出重围,可发xiàn

身后只有赵勇、王猛和孙奇等数十人,就又义无反顾的骑着乌龙马,杀回敌阵中寻找被围部属,左突右杀,终于将上千已被黑山军分割包围的部属救了出来。他们感念相公恩德,誓死效忠,这就是郑家军的由来了。”

乌舞叹了声,悠悠的说:“相公不仅武技高强,且品德高尚,朝廷点名表彰了刘将军和相公两人,特别是对相公在杀出重围后又反身杀入敌阵救出袍泽,都极为感动,连那个杀人狂董卓,也是敬重刘将军和我们家相公的,听雷豹说,朝廷邸报上都说得十分清楚的呢。”

三女回到隔壁小屋里等候,就在小屋内说着话,宋姬还不时过去探一探郑羽等人情况,并与乌舞和乌月默默在小屋里,边听隔壁传来的男人们的哭泣声,边陪着他们哭泣。

半夜时分,郑羽醒了过来,见还在食堂内,几支蜡烛闪着微弱光芒,赵云和雷豹坐在他身侧守护着,其他属下却是喝酒过度,且哭泣悲伤,此时躺在地上,横七竖八,只是他们身上都盖着厚厚的被子,郑羽也放下心来。

见赵云和雷豹都没睡,不由感动说:“你们也去睡觉吧,我没事了。”

说完就欲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赵云连忙扶住,“兄长,我扶兄长回屋睡觉吧,天还没亮呢。此外,三位嫂子都在隔壁房间里守候呢,半夜时,还叫亲兵拿着这些被褥过来盖在大家身上,她们也一直在哭泣呢。”

赵云是感动至极了,为了郑羽和他的战友们,也为了隔壁三位嫂子的深情厚意,知dào

这些都是品德高尚的人,今晚大家都流露出真性情了。

“我没事,你扶着我到边上椅子坐一会就行,今晚我就在这陪着他们,天亮后再去看看你的三位嫂子,她们都是好女子啊。”说完,郑羽挣扎着起来,赵云和雷豹连忙搀扶着他,走到边上椅子上落座。

“主公,我去和主母说声,并让她们端茶水过来,主公喝杯茶解渴。”雷豹说着就要去隔壁,却被郑羽制止了,“让她们睡会吧,她们也累了。”

赵云连忙说:“此前还听嫂子们在低声说话,不时传来哭泣声呢。”

郑羽听说宋姬她们一直隔壁,且陪着他们哭泣,心中感动,不由叹了声,“三个傻女子,男人们哭泣,她们跟着哭什么?”

赵云接过话,认真说:“可云觉得嫂子们品德高尚,是真性情呢。她们既是为刘将军所感动,也是为兄长所感动呢,说内心话,云也感动死了,虽未能参与那场大战,可听了大家说起刘将军,心中觉得这才是真zhèng

男人,真zhèng

的英雄好汉。”

郑羽沉默了,许久才说:“刘将军对兄长有大恩德,他的品德足可感动天地。从王品处了解到刘将军最后的那些话说明,他其实对突围结果看得很清楚,并判断我这一路是最有可能突围出去的,所以,他才将最好的部队给了我,其中包括吴涛等五百多武技高强之辈,兄长这才轻松突围的,他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想到临行前,刘云将军在最后时刻提拔他为千夫长负责此次突围,又赠送骏马宝剑,耐心交代战略战术,又将吴涛等武林人士全部留给他,还包括孙策等武功高手,组成最强的敢死队,才有了后来的胜利突围,想到此,郑羽心中发酸,又忍不住流下泪水。

赵云和雷豹在身边默默陪着,也没说话,直到郑羽平静下来,赵云才对雷豹说:“郑二,你去和主母说声吧,别让她们太过担心,就说主公没事了。”

雷豹连忙起身出门,不久,宋姬和乌舞、乌月就急匆匆走了进来,正想说话,郑羽用指头按住嘴唇,示意别说话,三女连忙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见郑羽精神尚好,宋姬吩咐乌舞和乌月,“让侍女们煮些茶水,熬些稀粥,弄些面食和菜,天就要亮了,准bèi

早餐吧。再弄些热毛巾给各位大人们擦脸洗漱,……”

乌舞和乌月转身离去,宋姬伏在郑羽怀抱里,再不想起身了,许久后才轻声说:“相公,玉儿吓坏了呢!”

郑羽怜爱的抚了抚她的一头长发,轻声说:“没事,大哭一场就解开心结了。人死不能复生,刘将军死得光荣伟大,即使是董卓之辈,对刘将军也是敬重有加,他是我大汉军人的楷模,是武圣人!”

天亮了,赵勇、吴涛、王品和孙奇和郑大等人都醒了过来,走到郑羽和宋姬身前跪下,“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郑羽挥挥手说:“好了,昨晚真是痛快!啸云今日发誓,一定要去长安将刘将军遗孀和子女接到身边,今后绝不让他们受一丝一毫的苦难了。等到合适机会,咱们都去拜祭刘将军墓,到时大家就再大哭一场!”昨晚的举动,让郑羽和下属间的感情变得深厚无比,距离更近了,他们不再是主公和下属关系,是更比亲兄弟还亲的战友和亲人。

当天下午,王猛带两千骑兵从上谷赶了过来,郑羽则带着宋姬、赵云和其他属下前往迎接。至此,柳城内和周边地区大军云集,整装待发,郑羽不再有任何担忧。

当晚,又是欢迎宴席,只是喝酒少了,主要是谈事。

“如此看来,我们不急着做出兵决定,大军就在柳城驻扎,休整部队,抓紧训liàn

,同时与乌桓骑兵联合演习,多学些人家的马上本领,提高部队的战斗素质。至于辽东战事,咱们的战略就是‘战略待机’。等他们各方都将手段出尽了,又打出胜负后,才决定我军行止,哼,就让他们打生打死去吧。”

郑羽将他的决定与众将说了,他对公孙度、乌达、苏仆延等人的谋略心有忌惮,不想参与其中了。故而,最终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战略对策。

所谓战略待机,就是等到战略态势明朗后,才决定战略行动,此前,他只要自保就足够了,掌握数万精兵在手后,郑羽在这场辽东大战中,已处于极其主动之地位。

“各路大军的宿营和物资供应不需担心,我会处置好的,只是时间长了保密事宜很难做到,相公,有何办法?”宋姬先是对众将说,接着又转头问郑羽。

“不需绝对保密,也保密不了,这么多部队驻扎在柳城一线,总会被人发觉的,我们要保密的是部队数量和实力,让对手有所误判就行了,其他不需考lǜ

太多。”郑羽站起身,神情严肃说:“所以在柳城和乌桓区域内的部队,统归赵云指挥!其他人等必须绝对听命!”

众将应诺,郑羽比较担心的是蹋顿,转头对宋姬说:“玉儿,你派人与蹋顿说一声,传达我的命令。”

宋姬认真说:“相公传令就是了,玉儿早就和他说过,相公还是他义父呢,若他敢不听,我会扒了他皮,相公直接下令将他免去职务即可。军令敢不听者,杀无赦!”

第144章 融化乌桓军

郑羽接受了宋姬的建议,对原丘力居部两万步骑进行了混编。

全军分为三部,以蹋顿为部将、赵勇为副将,统领第一部,但其属下原乌桓骑兵不足三千人,其余都是由赵云带来的一万骑兵中抽出编成,目前驻防在东南边境地区,向昌黎方向禁戒。阎柔统领一万骑兵为第二部,其中三分之二是由赵云所带骑兵和王猛所带骑兵组成,以阎柔为部将,王猛为副将,驻防东北边境,向玄菟和辽东方向禁戒;其余两万五步骑由吴涛为部将,郑大为副将统帅。

这三部人马共四万五千多人,以赵云为最高统领,负责统帅之。

此外,原乌桓三千攻城兵加上赵勇五千禁卫共八千兵马,由赵云亲自为统领,孙奇为副将,驻防柳城之内,并任命赵云兼任柳城城守,负责保卫柳城及王宫安全。狼牙由卢子奇为统领,曾沛为副统领。

雷豹负责五百亲兵队和新十八金枪卫,贴身护卫郑羽安全。原金枪卫均被任命为千夫长等重yào

职务,分在三部中带兵打仗。

如此,郑羽完全控zhì

了赤山乌桓的两万步骑,将之编入郑家军内了。这其中也包括了阎柔所率一千骑兵,而阎柔也正式表态加入郑家军。

诸事妥当,郑羽将后续之事交给赵云等人负责,他则带着宋姬一起巡视蹋顿和阎柔所部,一则安抚军队,二则鼓励打气,显示王室关怀,同时,郑羽目的也是将宋姬正式推出,今后她就是真zhèng

的赤山乌桓女王了。

“有五万余兵马,咱们已是一直重yào

的军事力量,未来投向任何一个方向,都将激起滔天巨Lang了。”宋姬欣喜的说。

此时,她与郑羽坐在马车上,正在前往蹋顿所部视察途中,雷豹带着金枪卫和五百亲兵队负责护送,一路上倒也安静。只是昨晚下了一场小雪,天气变得异常寒冷,塞外的风呼呼作响,马车木制车轮压在雪地上,发出“嚓嚓嚓”的响声。

马车宽大豪奢,郑羽将宋姬搂在怀里,紧了紧,感叹说:“咱们家当是越来越多了,这三国时代,终于有了咱们的发言权。”

“三国时代?”宋姬转过头,好奇问。

郑羽才知失言了,连忙更正说:“大汉王朝。”

宋姬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娇媚说:“相公,天冷,玉儿这热呢。”边说着话边掀开裘衣,将郑羽大手拉着就盖在她胸膛上,接着又将裘衣掩住捂紧。

郑羽手冷,她胸膛当然是暖洋洋的。

这事开了头,结果自然是连车厢内都冒着热气,须臾,宋姬就喘气起来,娇声说:“相公,咱们双修吧。”郑羽想到车外就是十八金枪卫在车侧,不由有些担心,“就在车内?”宋姬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马车由四匹马拉着,又快又稳。车厢宽大豪华至极,下面铺着厚厚垫褥,又覆上一张大虎皮,车内还有枕头被褥和吃食等,自然舒适得很,两人这般与在床榻上也没啥分别,不久就进入无我状态了。

“相公,你听,这四周都是皑皑白雪,呼呼风声,车轮子与地面残雪摩擦的“嚓嚓嚓”声,两侧树枝上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军队行进的整齐步伐声,马夫不时发出的“驾驾”声,好多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不像一首歌?真美啊!”

其实,郑羽知宋姬所说的“真美”,还保含着另一层含义,她进入最佳状态了。“玉儿,我补充两种声音,玉儿体内的蠕动声,口中呼出的喘息声,才是真zhèng

美呢。”

宋姬红了红脸,害羞且撒娇说:“坏相公,这种声音是咱们心里传出的,只能用心感受,不许说出口的。但玉儿是真喜欢啊,真美,美死了。”两人一路上就这么双修着,悄悄说着情话,十分快活。过了一日,抵达蹋顿防区,蹋顿亲自前来迎接。

郑羽和宋姬下了车,蹋顿带着各部千夫长以上将官来到身侧,跪拜在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郑羽让大家起身,宋姬则满脸笑容,她最爱的就是这句话了。

蹋顿上前数步,来到郑羽和蹋顿身前,他皱着眉问:“义父义母,何时可直接杀到辽东去?咱们在乌达和楼山身后捅上一刀,必可收奇效。”

郑羽还没回话,宋姬却冷下脸,神情微怒,轻声斥道:“你怎么还是长不大?此番编组任命部将时,你义父让你当了第一部将,我是反对的。一者你年龄还小,作战经验不足,二者你太过冲动,还需雕琢。可你义父坚持,我也就算了。你要知dào

,军事行动必须深思熟虑才行,如此轻率,怎敢将大军交你统领?”

宋姬开口就是一通责怪,蹋顿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最后宋姬哼了一声说:“蹋顿,好好带兵,眼睛别被仇恨蒙蔽住了。另外,要尊重赵勇副将,他是你义父最早的亲兵,和你义父是共过无数次生死的,他比你要强许多,你要多向他学习,同时,你虽是部将,但赵勇负有最后决定权,明白不?”

她这么一说,直接就将蹋顿的权力撸掉一半了。

蹋顿连忙应是。此时,赵勇带着众部属走了上来,将郑羽迎进营帐。

混编并没带来任何混乱,两军显得和睦,乌桓军对郑家军充满敬意,故而,内部又做了进一步混编,将三千乌桓兵彻底融入郑家军中。郑羽和宋姬做了一通鼓动,同时天冷了,吩咐注意士卒生活,别亏待了大家。

呆了一天,郑羽和宋姬交代了一些要事要领,就离开蹋顿部,往北前往阎柔防区。蹋顿和赵勇亲自护送出防区。抵达阎柔防区后,阎柔和王猛率主要将官前来迎接。

进了营帐,郑羽与宋姬做上座,各部将跪了一地,又是那句宋姬最爱听的“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说说吧,你们这里离乌达和苏仆延部很近了,又靠近辽东郡城,也就三天路程,对方有无异动?”郑羽边喝茶边问。

“主公,我等已派探子深入三地侦查,同时,还派出几个将官为代表,到苏仆延军中负责联络,实jì

掌握军情。对方目前并无异动,乌达和楼山部仍与公孙度部在西辽与中辽边境地区对峙,苏仆延所部则驻防辽东郡城一线,为后备。”

阎柔是一员很有潜质的战将,又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故而,郑羽也是千方百计将之收服,此番让他统帅第二部,而让王猛为副将,就有这种目的。这也让阎柔更加感动,又想郑羽本就是刘大人部属,又是亲妹婿,一家人嘛。

故而,此番阎柔直接就拜郑羽为主公,誓死效忠了。

对蹋顿时,有些话由宋姬来说更加合适,对阎柔则是郑羽亲自说要妥当了。

“阎柔,你虽年轻,已表现出不凡之处,我看好你,好好带兵吧。但王猛追随我多年,又是最早与张颌分领两军的主要将领,他比你要更有经验,此番让你带第二军,主要还是磨练你的统帅能力,但王猛负有最后决定权,重大事情你们两人商量着行动。由于情报很难及时获知,等到我知dào

时,战机早就不再了,故而,我赋予你们临机决定之权利,不必每事等我的指令行动,但你们须慎重行事。胜败之数有时就在数念之间,我给你们就五个字,谨慎,再谨慎!”

王猛站起身说:“主公,我们理解战略待机的含义,在辽东战局未完全明了前,我军不动,目前只是融化和练兵。主公所说临机决定权,是在军事行动开始之后,又因距离后方较远,且军机急迫时使用之,对这点,我们会慎之又慎的使用,其余时机,还是严格遵守主公决定。”

郑羽点头认可,“我会秘密出行一次,有重大事情需我亲自办。今后这乌桓之事,由你们主母总负责,田畴和子龙辅助之,她是乌桓女王!”

阎柔和王猛连忙下跪,“拜见主公,拜见女王!”

宋姬嘻嘻笑着说:“其实,我心中就喜欢你们叫我主母万安,真是开心呢。好了,都起来吧,乌桓事情解决得好,不仅咱们郑家军实力大增,且大汉北边疆界就安全了,你们要了解此事的重大意义,一定要与乌桓兵和睦相处,融化之事事关重大,也是当务之急,这比辽东战事重yào

多了。”

宋姬一语点出了融化的意义,阎柔和王猛更加明了此次混编的真zhèng

含义。

故而,都点头应是,郑羽也是欣喜不已,知宋姬足可堪当大任。

第145章 公孙瓒撤军

离开阎柔所部,郑羽和宋姬乘车开始往柳城方向西行。

阎柔和王猛亲自护送,抵达防区边界时,郑羽与宋姬下车将两人叫到身边,认真说:“对乌桓兵,你们要认真摸底调查清楚,包括将他们此前所做之事、性格特点、武技水平和特点,以及各种生活上的习性、主要亲属等都登记造册,我要勇猛之士,要严格服从指挥,但最要是忠诚,绝对的忠诚!”

宋姬上前一步与郑羽并肩,接过话严肃说:“你家主公已对赵勇吩咐过,此事我与蹋顿也交代过,并做了解释,你部估计不会有问题,蹋顿部有些担心,毕竟此前他们效力的是丘力居和蹋顿,但今后我郑家军必须绝对效忠我家相公,这是第一重yào

的。”

说这话时,宋姬显出她高居上位的威严,虽说话轻柔,但自有一股雌威,让人心生敬意和遵从。郑羽见宋姬能压得住阎柔和王猛等将,也是心喜。心说,他终归是要离开乌桓的,宋姬不仅要能干降服原乌桓部属,且必须要降服跟郑羽多年的手下将领,才是称职的。

故而,继xù

为宋姬树立威信,对阎柔和王猛冷冷的说:“有赵勇在,且蹋顿部七千人马都是子龙带来的部属,不会有问题的,假如蹋顿扶不上墙,也只好拿掉了。”

宋姬神情变得严肃,对郑羽说:“蹋顿之事我会盯紧,若真是如相公所说扶不上墙,拿掉就是了,反正我郑家军手下猛将众多,但留着也有留着好处。对乌桓人必须刚柔相济才行。”

又转头对阎柔和王猛说:“你们应该明了此事的重yào

性,与赤山乌桓的融化是全方面的,先是从军队开始,接着是从各地官员,酋庶长。你们主公要的是将这赤山乌桓变成汉人,最终使之成为汉族又一分支。只有咱们守着这北地,就不担心鲜卑和其他匈奴各族,否则天下大乱时,他们必乘隙南进掳掠,可这还是小的,若他们夺取汉人江山,那就是汉族最大灾难了。”

阎柔和王猛双目大睁,心中变得寒冷,心中对宋姬所说之事是认可的,只是以前没往这方面想,或没想这么远而已。故而,两人对宋姬眼界之高,思虑之远,更是由衷敬佩。

其实,宋姬并没对郑羽说过此观点,他也是第一次听她如此说,明白此女真非一般人也,不由对她更是高看敬重,内心则因得到宋姬庆幸不已。

见阎柔和王猛还在想着宋姬的话,神情有些发愣,郑羽接过话说:“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效忠女王陛下就是效忠我,也就是效忠汉人的最高利益。或者说,咱们要做的并不一定是辉煌人生,也没称王称霸来得多彩多姿,但咱们是一群为了大汉民族默默守边的守护者。”

说这话时,体会最深的莫过郑羽,他是后来者,自然知dào

三国内乱,汉人间互相大规模残杀,最终是元气大伤,最终是南北朝和五代十国,都是外族统治中原,汉人差点遭了灭族大难。

数百年的外族统治,带给汉人的是悲惨生活,不仅给汉民族造成毁灭性灾难,也对汉族文化和传承形成巨大破坏,简直是灭顶之灾了。郑羽和宋姬登车离去,阎柔和王猛还在想着宋姬所说的话,这些话足够他们想一段很长很长时间了。

回去的一路上,郑羽对宋姬又疼又爱,让她感受两人间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在难分彼此了。宋姬赖在他身上,小声问:“相公,能否和玉儿说说,相公到底有何重yào

之事需独自离开乌桓,是去长安吗?”宋姬想到那天醉酒之时,郑羽说过要去长安接刘云将军家属之事,故才有此问。

“我说过的话是作数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他们接到身边来,我要报答刘将军对我的恩情,其实,这个恩情很难报答了,但我必须做出些事,对得起刘将军地下英灵。”说这话时,他眼中又流露出哀伤的目光,宋姬有些后悔又提起刘将军,她知dào

这是郑羽的心结,虽说那天因喝酒醉后大哭了一场,但还是没完全解开这个心结呢。

“相公快说,是要去哪里?”宋姬连忙问,她就想将郑羽心思从刘将军身上引开。果然,郑羽神情震了一震,认真说:“去辽东,我要将公孙度的水军弄到手!”

宋姬心中一惊,哪里可是多方交战之处啊。相公要去?怎么去?心中担忧就立kè

写在脸上,连忙坐起身,转过头问:“相公要独自去吗?不可啊!那里是公孙度地盘,再说乌达和楼山等人对相公并非友好之辈,若被发xiàn

,必会全力对付相公的。”

见宋姬紧张模样,郑羽安慰说:“当然不是独自了,我会带雷豹和亲兵队前往,同时还要带吴涛前往,他家是辽东古武世家,很有势力。安全不是问题,但也不可能带大部队前往。只要弄到他的水军,咱们就立于不败之地,辽东必须是姓郑的,那里才是咱们真zhèng

的栖息地。”

对这点,当年苏婉认真说过,可当时时机不成熟,考lǜ

辽东还太早,可现在不一样的,公孙度与乌达、苏仆延等人在辽东地面上互掐,结局将是两败俱伤,到时,他这个渔翁必会得利。

宋姬依然担心,提醒说:“相公有详细计划吗?此事甚大,当从长计议才是呢。”郑羽摇了摇头,“没呢,计划赶不上变化,且此事对我们未来影响巨大,才需我亲自前往筹划,相信相公吧,我必能达成此目的,最终夺取辽东。”宋姬见郑羽早有定见,且决心很大,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郑羽明白宋姬是个懂事知趣的奇女子,心中对她更加疼爱了。

马车刚抵王宫,乌舞和乌月迎了出来,“相公,有客人呢,田畴大人与幽州牧刘大人的从事程绪大人一起前来,都来过两三次询问相公何时回来呢。”

田畴来到是在郑羽意料之中,但他因需yào

交接,故比赵云等人晚些出发。可程绪前来,则必是重yào

之事了,心想有何重yào

事需千里迢迢前来,且是程绪亲自前来?

“程绪大人前来是代表刘大人的,必是重yào

之事,相公可让人立即通知前来相见,耽误不得。”宋姬认真说,接着又交代乌舞和乌月,“你们先与相公回内宅,帮相公梳洗打扮一番,我去安排接待之事。”

郑羽被乌舞和乌月拖着走,宋姬则匆匆找侍女安排会客之事。

会客室内,宾主寒暄后落座,程绪急迫的将此来缘故详细向郑羽通报。原来主要是公孙瓒派邱武前往蓟城面见刘虞,提出公孙瓒辞去昌黎太守之事,以及告知郑羽,刘虞对此事的看法。

“目前,刘大人还没完全答yīng

,只说会认真考lǜ

,但他对公孙瓒在青州作战取得接连胜利表示祝hè。大人交代,此事请都督大人认真考lǜ

之,并将考lǜ

结果向刘大人做出禀报。”程绪认真说。

“大人到底在担心什么?”郑羽觉得好奇,人家都要辞职了,你拦得住吗?再说,公孙瓒此举是明智的,不仅将让他从辽东这泥潭中脱身出来,此后可全力对付青州黄巾军。若战胜之,必可实力大增,到时头疼的就是青州刺史田楷了。

“总的说,大人是倾向同意公孙瓒辞职,如此一来,我与青州之间隔着冀州大片土地,公孙瓒再难北犯我等,故而,觉得是件大好事。再说,冀州还有个渤海郡,袁绍绝非等闲之辈。但大人顾虑是,公孙瓒所统帅的都是幽州兵,此番同意后,他当时带走的四万兵力,就名正言顺归入公孙瓒名下了,大人若想要回这些兵力,是绝无可能的。”

听了程绪所说,郑羽笑了出来,心说,刘大人还在想着将这些兵力要回来?故而,严肃说:“这些兵跟公孙瓒南征北战多年,虽说是幽州兵,但绝对是公孙瓒的嫡系亲兵,想要回这些兵不仅不可能,假如真要回来,敢用吗?”

有此可见,刘虞真是对军事不了解了。

程绪一听,恍然大悟,故而大声说:“大人和程绪都没考lǜ

到此点,看来只有同意一途,再无其他可能了。”

郑羽叹声说:“兵在青州,公孙瓒人也在青州,他想要辞职,谁阻得了?再说,他这算是明智,虽未当太守,但他却能拥兵自重。放了他吧,就让青州刺史头疼去,咱们倒是可解除公孙瓒北犯顾虑了。”

程绪立即站起身告辞,“我立即回蓟城向大人禀报,他还等着消息呢。”

此时,田畴说:“有消息说,公孙续一家和公孙越、邱武等重yào

谋臣早就撤到青州了,同时,他们还带走大批物资,拦是拦不住的。”

程绪连夜回蓟城汇报去了,郑羽与田畴谈过后,让他认真辅佐宋姬,同时叫来赵云,让派出兵力进入昌黎,控zhì

全境,对公孙续尚未搬走的物资,一定要截留下来。郑羽冷声说:“人放走,东西留下!”

赵云应声离去,随即命令蹋顿、赵勇部,星夜抢占昌黎。

第146章 打草惊蛇!

郑羽将赵云送走后回到内堂,宋姬见他脸色阴郁,关心问:“发生什么事了?”说完,拖着他坐在椅子上,乌舞和乌月乖巧的为他捶腿。

郑羽靠在椅子上,边喝着宋姬亲自煮好的香茶,边露出思索模样,他在想着公孙瓒青州大胜之后,到底会否北犯,还是与袁绍争冀州?此番他主动撤走昌黎部属和驻兵,目的很明显,就是尽量不与他郑羽为敌了。难道公孙瓒是被他吓走来到?想着想着,觉得这种可能性真不小。

“呵呵,呵呵,”郑羽轻声笑了出来,他想到能将公孙瓒这历史牛人吓走,心中痛快得很。

见郑羽脸上忽阴忽晴,嘴角不时露出笑容,可眉头又时常皱着,宋姬知他在思考问题,也不敢打扰他,悄悄接过他手中茶杯递给身后侍女,她则静静陪在身侧,就这么看着,心中则在揣摩郑羽此时心思,脸上随着他又喜又悲。

许久,郑羽眉头尽展,露出笑容,宋姬才推了推他身子,撒娇说:“相公,玉儿想知dào

相公心思呢,说出来让玉儿也高兴一下。”说完,又拖长声音叫唤着,“相公,相公哦。”她娇媚起来时,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他对宋姬是爱恋日深,心中发誓对这个曾被丘力居掳掠而来的女子,再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见宋姬双目瞪着他,等他回话,连忙说:“公孙续要跑了。”此前宋姬并没参加他与程绪的密谈,并不知此事,乌舞和乌月也露出好奇神色。

“跑,跑哪去?”宋姬觉得古怪,郑羽这话没头没脑,她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心想,公孙瓒不是在青州吗?带大军又能往哪跑呢?

“这事先不说。”他并没立即回答宋姬问话,而是站起身拖着宋姬就往外走,又转头对乌舞说:“咱们去澡堂,乌舞和乌月也去。”他现在需彻底发泄一番。

澡堂内充满旖旎风光,这次是他回三国后最无所顾忌和疯狂的一次,他拼命撞击,将后世招数全部在三女身上使了遍,让宋姬都大声埋怨说:“相公体内有股暴逆气,真是吓人。好在宣泄出来了,今后就没事了。”

一通宣泄,郑羽觉得舒服多了。四人回到卧房,郑羽靠在床头,乌舞和乌月已经熟睡,宋姬则伏在他身侧。她轻声说:“不想那些破事了,咱们睡吧,睡完一觉什么事都没了,相公将心火泄出来就好了,今后在奴家姐妹面前,不需忍着,相公想怎样都行呢。”

郑羽却毫无睡意,而是冷声说:“公孙续跑了,一时也杀不了他,这混蛋倒也聪明,此后有公孙瓒直接护着,还真奈何不了他。算了,给他留长些性命,终归会死在我手上的。”神情惋惜,他对公孙续这个屡屡挑zhàn

他权威的家伙,真想让他彻底消失,可惜公孙续跑得快。郑羽说完话,“唉”了一声,将心中情绪暴露无遗。

宋姬见郑羽还在想公孙续这事,不由笑了出来。“算了,相公不要与他计较,那家伙属于眼高手低之辈,他想杀相公,也不掂量一下能耐,再说,他被那群监狱里的丑汉那般侮辱过,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郑羽心想也是,并没继xù

纠缠在公孙续上。对这货,更多是觉得可怜,真没资格做他对手,而他对手应是公孙瓒才是。

想了片刻,才轻笑出声,“此番,公孙瓒是被你家相公吓跑的,他主动向刘大人提出辞呈,说不当昌黎太守,可刘大人还没答yīng

呢,他就让公孙续和公孙越、邱武等重yào

人物急忙离开昌黎,都到青州了呢。”心说,看来公孙瓒心中真是害pà

他的,心中快活就哈哈大笑,在静谧夜间显得突兀。

宋姬赶紧捂住他嘴巴,支起身问:“相公莫如此笑,生更半夜挺吓人的。他们离开昌黎了,何时离开的?”说完,又挪了挪身子,与他身体靠得更紧些。

郑羽将程绪此来意图说了一遍。“依我判断,这是公孙瓒集团战略考lǜ

,毕竟青州才是他的根本。”心中却想,公孙瓒是不想在辽东插一脚了。“如此一来,我们就不必顾忌南面威胁,这样,我可全力以赴经营辽东。”

宋姬见天色亮了,赶忙下床,来到窗前将窗帘拉开,屋里顿时变得亮堂。郑羽也躺不住了,下了床榻,宋姬回身拉起被子将乌舞和乌月盖好,就拖着他进了澡堂洗漱。

出来时,乌舞和乌月已起床,哀怨的看着郑羽,“相公,昨晚将乌舞和乌月整惨了呢,但我姐妹喜欢,相公好英武啊。”想到昨晚战况,两女又通红了脸。

以往,郑羽对众女多是疼惜,所以在行夫妻之事时动作轻柔,细心呵护,可昨天心情激荡,就使出全力来了,如此一番后,他也是浑身通泰,舒爽得很。见乌舞如此说,不由歉意的摸了摸脑袋,“相公昨日是身不由己,今后一定注意娘子们的感受,保证绝不再犯。”

宋姬接过话说:“偶尔犯犯还是允许的,这样才可将心中情绪彻底宣泄出来,我姐妹们不会责怪的。”说完,就拖着他前往食堂就餐。

吃完饭,宋姬缠着郑羽说昨日未说完的话题。

“公孙续和公孙越已到青州,可咱们情报并没能及时传递回来啊。此番,公孙越将大批物资和财物,用数百辆马车运着准bèi

带到青州,或许此时已在半途,我让赵云派兵追击,无论如何不许他们将属于幽州的东西弄走。”郑羽恨恨的说,公孙续有公孙瓒护着,今后估计也拿他没办法,但财物绝不让他们带走,心中说,无毒不丈夫,别当他好欺负。

宋姬听郑羽说已派兵追击,大惊问:“他们若想走,且做得隐秘,咱们的情报来不及是正常的,毕竟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是需yào

时间的。对了,相公,如此做会否和公孙瓒过早发生冲突?可现在还不是时机啊。”

郑羽却不以为然,“玉儿不必担心,公孙瓒是个聪明人,他连昌黎这大片领土都不要了,怎可能前来对付我?再说,他和咱们之间还隔着冀州。我也不过分,人他可以带走,但各种物资决不能让他带走。”说这话时,郑羽语气极为坚定。

宋姬摇了摇头,小声说:“也不知能否赶得及,若过幽州,就别追赶了。”

郑羽没再说此事,而是转个话题。“有田畴当文臣,赵云当武将,这赤山乌桓就是固若金汤了,玉儿有何想法?”

见郑羽不再说公孙瓒的事,宋姬顺着他口气,小声说:“我想拜田畴为相,相公如何看?”

“他是个文才武略都十分出众的人,玉儿毕竟是女子,很多事不宜或不便出面,今后有他助你,一切都可放心了。以他为相最妥当。我将他叫到乌桓,也是想要重用他。他对乌桓之事很熟悉,为人宽厚,这点倒和刘虞大人相像,却比刘大人更加精明,处事更加灵活,大局感极强。今后我们对乌桓定要采取宽容政策,相信乌桓百姓会支持的。”

说这话时,两人在西厢房内闲聊,宋姬忙前忙后侍候着。

“关键是赤山乌桓里,汉人占了一半人数了,只要一碗水端平,加上相公的威武和奴家在乌桓的名声,又有田畴大人主事,这赤山乌桓不会出事的,相公大可放心前去辽东,只是希望相公能时常回来,这里是相公的家呀。”

宋姬说完坐在郑羽身边,挽住他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转头看他时脸带哀怨神色,目光中有乞求模样,但她并没强求郑羽放qì

辽东之行。

郑羽刮了她小鼻子一下,疼爱说:“会回来的。”

两人调笑了一阵,来到前宫会客堂,不久,田畴和子龙联袂前来禀报。

“兄长,云已下令蹋顿和赵勇率全军进入昌黎,一是接管,二是立即将所有物资堵截住,决不许他们拿走属于昌黎的一草一木。”赵云说这话时,满脸兴奋。

田畴接过话说:“刘大人还没同意他们离开,怎就走得如此急迫?或许是被主公吓着了,公孙瓒担心主公对公孙续不利吧。”

郑羽突然想到一事,恍然大悟,“啸云此前让狼牙派出小分队进入昌黎监控公孙续等人,或许是动作大了些,被他们发xiàn

行踪,才会如此慌忙撤tuì

的吧。”心中却在想着,这算是打草惊蛇!

第147章 汉族守护者

接着,郑羽将决定扶持宋姬为赤山蹋顿女王,以田畴为相,以赵云为护国将军之事通报两人,并让田畴尽快开展工作,稳定局面,做好对赤山乌桓的深度融化之事。

相府就离王宫不远,郑羽、宋姬和赵云一起陪同田畴履任。

田畴有了办公府邸,决定尽快召集酋庶长开会议事,并从幽州调些官吏过来,同时也从当地酋庶长中选拔些忠诚和能干的乌桓人加入官府。

在田畴相府会客堂里,郑羽、宋姬、田畴和赵云一起秘密议事。

“我已决定赤山乌桓立国,最终并入大汉版图,以宋姬为王,但此事有两件事要提前做好。一是遣人向刘虞大人禀报,我会写好信让使者带去的,这事估计问题不大,今后我们主要是扶持乌桓国统一乌桓各族,并以乌桓国为我大汉守边,这与刘大人的政策相符。比较麻烦的是乌达和楼山两部,此事我已有定计,但暂时保密,当前先是解决好这两部的问题,待时机成熟搞个庆典,让我家宋姬风风光光的当乌桓女王。”

郑羽兴奋的说,宋姬也是喜滋滋的,她本是被丘力居掳掠而来,却没想到还有如此辉煌人生,心知这一切都是拜身边心爱男人所致了,故而,转头看了郑羽一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宋姬站起身对田畴和赵云说:“赵云是自家叔叔,田畴先生也是相公的忠诚部属,今日没外人,故而宋姬大胆说两句心里话。一是咱们的乌桓其实就是郑家军政权,我家相公不出来当王,只好我这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了,相公好懒呢。二是咱们必须以此为根基,逐步统一乌桓各族,目的就是为汉族百姓守住边防。否则中原大乱,这些外族必会乘虚南进,不仅伤害百姓,更有可能夺我汉人政权。外族之人多为凶残之辈,若如此,其后果不堪设想,故而,我与相公商量过了,咱们立国之目的就是守住北方,当汉族守护者。……”

宋姬的一番话,让田畴和赵云都感动不已。

“王后陛下。”

田畴说到这,连忙拍了拍脑袋,自嘲说:“子泰说错话了,是女王陛下,此番话十分深刻,意义深远。中原大乱必将消弱汉人实力,外族入侵有极大可能,若我乌桓彻底改造为汉人政权后,加强实力,必可为大汉守住边防,此为千秋功德了。”

说这话时,他眼露敬服之色,这种敬佩之情,他只是面对苏婉时有过,连对着主公时,都是淡然模样,显然,苏婉和宋姬是真zhèng

让他感动和敬佩了。

宋姬的一番话同样感动赵云,或可以说是为他揭示了一种极高的境界,故而,他站起身对宋姬行了个礼,认真说:“嫂嫂所言极有道理。我等都是井里之蛙,眼界只是盯着眼前,就没想过这诸侯征战其实就是汉人互相厮杀,到时必将便宜了外族之人。若被他们取得政权,盘踞中原,我汉人哪还有活路可走?”

“汉族守护者,汉族守护者,”田畴小声嘀咕着,须臾抬起头来,认真说:“子泰愿紧紧追随主公和女王陛下,做一名默默无闻的汉族守护者,田家愿为此付出鲜血,我让家人和族人都迁居到此处居住,就在这乌桓扎下根去。”

田畴说这话时,神情显得激动,就是郑羽和赵云也为这句话热血沸腾。郑羽想,来到三国真有件大事可做了,‘汉族守护者’,这可是千秋功业了。最后,郑羽交代田畴,放胆而为,但注意民族政策,大事与宋姬商量汇报,小事可独立自处。对田畴,他是有信心的,吩咐过后带宋姬回到王宫。

刚抵达后宫,就被宋姬拉着到西厢房,“相公,宋姬很想了,咱们生儿子去吧,王室法统,我绝不会传给外人,必须是相公和玉儿亲生儿子才成。”她这番话等于将楼班撇到一边去了,虽是儿子也是有亲疏的,她最渴望的就是为心爱之人生儿育女了。

由于要当女王了,宋姬显得心情激动,拼命迎合着,对郑羽来说,胯下是个未来女王,感觉又是不同,两**战数百回合,才鸣金收兵。整个下午,两人就恋在床榻上,说着悄悄话。

“相公,建国之事当缓一步实行,一者乌达和楼山虎视眈眈在侧,二则难楼、乌延和苏仆延有可能跟风称王,虽然他们背后都称王了,但碍于刘大人,他们对外还是以各郡乌桓大人名义称之;三则刘大人可能会为难。我们需待机成熟时方可。”

宋姬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不时还在他耳孔里吹气,真是工作生活两不误了。

郑羽心想也是,此前是太过于想将宋姬推起来,才对田畴和赵云说的,此时经宋姬提点,倒真是觉得过于冒失,时机不对啊。

“我明白了,但我将乌达和楼山拿下之后,苏仆延和难楼、乌延就无话可说,他们若敢反对,我会让他们难看的,乌桓统一之势不能阻挡,且必须统一在我家娘子名下。”说到后面时,郑羽的语气十分坚定。

宋姬自然欣喜,抱住他就是一顿猛亲,须臾又说:“其实,我真希望相公让乌苏肚子大起来,今后统一在乌苏和相公的儿子名下,会更好些,到时苏仆延等人更是无话可说了。”

郑羽也是意动不已,让乌苏大肚子,一定是件有趣的事。宋姬见郑羽嘴角的笑容十分诡异,不禁掐了他一把,腻声说:“相公一定在想着和乌苏做夫妻之事了,好了,她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相公就先喝玉儿的吧。

郑羽心想,这种水可不能喝,但宋姬显然是情动不已,两人又做了一回,才起身梳洗打扮。接下来的时光,郑羽对乌桓之事并不去管,有了宋姬和田畴,政事方面游刃有余,宋姬也解脱了不少,否则,她一个女人家真不好老是抛头露面。

宋姬懂事的说:“相公,你还是给乌苏和左兰去封信吧,前往辽东之事也和她们商量一下,尊重自家娘子嘛。还有,田畴大人带了一大堆家信,相公也赶紧看,并写封信与她们,估计蓟城的娘子军都在望眼欲穿了。”

这段时间,郑羽大部分都是与宋姬、乌舞和乌月双修,为了儿子,她们也是日以继夜的忙活着,彼此都有了感觉,郑羽心说,这双修功或许真能管用呢。听宋姬如此说,连忙回到西厢房内,拿出那一大包信件,逐信阅读起来,信中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都是思念。

“兄长,洛儿最想念的就是在洛神镇的那段日子了,当时说下辈子为相公生儿育女,可老天有眼,让洛儿这辈子就能为兄长生儿子了呢。相公,洛儿身体又长了些,都成熟了,可以生儿子了呢,相公快点治病,咱们要生儿子呢。……”

“相公,宓儿长高了许多,都到邹芳姐耳朵了呢,还有那里也在拼命的长,我姐说,我那里很美,说相公见了一定喜欢。又说相公如果在就好了,可以帮zhù

宓儿长得更快些,好想相公啊!”

“相公,红儿离开洛阳很久很久了呢,……”

“相公,秀娘老是梦见在黄河岸边遇到相公的那一刻,真是美好啊!”

“相公,什么时候回蓟城呢,琰儿身体长好了,咱们暂时生不出儿子,但可以做夫妻了,相公若回来,此番就让相公进去,琰儿好想相公啊!”

“相公,圆儿是相公的第一个女人,一定要记住圆儿啊,别被不相干人迷惑住了,早点回到蓟城吧,本来我和姐是要赶到乌桓的,可琰儿姐说不要给相公添乱,所以,所以。”

“相公,芳儿想到相公身边当护卫呢。”

“相公,倩儿每日给相公写一信,记下我们的相思,不许忘了倩儿!”

“相公,雅儿要为相公生儿子,好想呢!”

……

每女在信中都说了无边相思,又说了蓟城有趣的事,郑羽读了整整半日才将这一大堆信读完,接着,他就让乌舞拿来文房四宝,开始给众女写回信,写着写着就笑了起来,心说,老婆真多,看来今后要有所节制才行啊。

宋姬拿了个檀木箱子,对郑羽说:“相公,这些都是宝贝,是姐妹们的心,一定要收藏好才行。”说完,就将一大堆信件放了进去,又拿出锁头锁好。

忙完后才说:“相公,玉儿也要写信,相公也放在这檀木箱子里保存着。”说完,拿起笔墨就开始写信了。

这些都是闺房内的趣事,自然不可为外人道。

三日后,蹋顿和赵勇都派出快骑赶回柳城报信,赵云兴冲冲的进了皇宫。

“兄长,截住了,全部截住了!”

原来,蹋顿在接到快骑通知进入昌黎后,与赵勇分兵两路,各带五千骑兵星夜出发。蹋顿部向西,直接进入昌黎郡城,并接管昌黎各县。赵勇则率部向南直接插到昌黎与辽西郡交接处,发xiàn

车队尚未抵达,就在此等候,过了一日才截住公孙续的车队,三百多辆马车,还有两千骑兵护送。

赵勇直接以刘虞大人还未许可公孙瓒辞职,不许离开昌黎为由,将车队上的所有物资,以及裹挟的大批民众截留下来,只有将少数公孙瓒主要部属和官吏放走。接着,立即派人回柳城禀报,并押送车队向北回到柳城。

郑羽兴奋的说:“万事大吉了,哼,想走,没门!”说完,哈哈大笑,状极开心。

赵云也十分兴奋,但还是不忘提醒一句,“兄长,我们要否防备公孙瓒报复,他肯定是气坏了,他从蓟城带走时的所有东西,都被咱们截下,损失惨重了。”

第148章 出兵问题

只要截下公孙续带走的大批物资,对郑羽来说,目的就算是达到了。至于公孙瓒报复之事,暂时可以不必考lǜ

,在他看来,公孙瓒要考lǜ

的是如何对付青州黄巾军以及青州刺史田楷,他想公孙瓒是要对田楷下毒手了,故而才果duàn

从昌黎撤军,否则,两线作战对其极为不利。

郑羽心中有了这种想法,连忙将田畴召来商议,宋姬也参加。

“子泰在数月前就听说田楷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郎中都查不出原因,又听说田楷因病不能视事,已决定要推举公孙瓒为青州刺史,当然,此事只是传闻,但空穴来风必非无因,我想种种可能性都是有的。”

田畴将他在蓟城和辽西时听到的传闻都说了一遍,让郑羽心中更加有数,觉得必是公孙瓒在搞鬼,再说,公孙瓒带兵南下青州剿匪是朝廷的旨意,接掌青州刺史也是顺理成章的。

公孙瓒匆忙撤出昌黎,让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结果对郑羽来说是有利的。故而,宋姬思索一番后,点头认可说:“如此也好,他有了青州地盘,就不会老是惦记着幽州了,或许是他不愿意与我家相公为敌,才会连夜撤出昌黎吧,至少是短期内不愿与我家相公为敌,定是如此了。”

郑羽心想,无论是何种原因,只要公孙瓒离得远了,短期内幽州所面临的压力就减少很多,否则两面用兵是兵之大忌。接下来,三人又商量了一番与辽东公孙度、乌达和楼山所部,及与苏仆延的关系及发展,并对辽东战事取何种态度,共同拿出意见。

田畴对郑羽的战略待机极为欣赏,认为这是当前最有利的一种态度了。

却说,乌苏和左兰接到郑羽给她们的信,说要前往辽东之后,大为紧张。两人关起门商量,乌苏说:“这人怎么回事,总是好动,没歇一阵子就想偷偷跑掉,辽东可是多方势力正在争夺,彼此数万精兵正在交战中,他独自前去是什么意思?干嘛总是喜欢孤身涉险?”

她那语气虽是埋怨,但更多是关心,左兰听了之后连忙笑话她,“乌苏姐姐是关心我家相公呢,好个娘子味道。”乌苏听了脸上一红,也觉得刚才所说的语气不妥,连忙辩解说:“他是你相公嘛,我当然要关心了。”这话简直是在强词夺理了,左兰也不敢揪住不放,她知乌苏脸薄,再说下去就不好了。

只是想到郑羽要孤身前往,她再也坐不住,连忙说:“兰儿明日就下山,随他去辽东,此番本要带邹芳邹圆前来的,一者是护卫,二则也能贴身侍候着,否则那些男人哪会侍候人?可相公不许,害pà

她们冒险。不成,我明日就下山。”

理由说得很充分,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左兰特别喜欢单独与郑羽相处。

见左兰显得急迫模样,乌苏却不干了,“咱们的双修**正处于关键时期,这是要将我师傅**和你父亲**结合起来,融化并提炼出来的,你若去了,这套**就白费了,到时你家相公生机如何破开?郑家子嗣问题如何处置?不成,你必须留下,让李姬姐和乌敏姐前去,她俩的武功不会比你差,特别是乌敏姐,她三岁就跟着师傅了,又心静,练武之事十分执着,武功不会比我差呢。有她们两人跟在你家相公身边,既可护卫又可侍候,还能双修总结经验,最好不过了。”

左兰虽想着跟在郑羽身边,她对与他做那些事,也是越陷越深了,但见乌苏如此说,也只好放qì

下山计划,只是听乌苏将乌敏也派下山,不由有些疑惑,连忙问:“乌敏姐和我家相公也有一腿?”

乌苏拍了她一下,笑骂说:“臭兰儿,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听?什么是有一腿,难道我家乌敏姐配不上你家相公不成?好了,这是别人的事,咱们不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加紧研讨**,早日让你家相公生机打开,多少娘子等着生子呢。”

次日,李姬和乌敏兴冲冲下山前往柳城,刚抵达王宫时,却见郑羽从宫门出来,雷豹等人跟在身后牵着乌龙马,提着金枪,正要远行模样。

李姬见到郑羽,再忍不住心中思念,连忙跑到他身边,拉住他手,大声说:“相公,要去哪里?带上我和敏儿姐,我们是乌苏派来当你护卫的。”这刻她神情雀跃,显出小女孩般心性,无比可爱了。

乌敏则跟在身后,低着头,小声说:“公子好。”接着就什么话也不说,退到一边去了。郑羽见了两女,心中狂喜,他此前还在惦记着邹芳和邹圆这对姐妹花呢,心说,若她们此时在身边就好了,否则去辽东要几个月,岂不枯燥无味?

再说,他被这些女子们侍候惯了,人也变得娇气起来,就想着能带两个武功高强的美女在身边。他心中想着,这老天爷就立即给她派了两个超级美女前来,故而舒爽无比,大声对雷豹说:“你去后院牵两匹宝马前来夫人乘坐,快去快回,咱们要出发了呢。”

见郑羽称呼她们是夫人,李姬倒是满脸喜色,可乌敏却是神情忸怩不安,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只是满脸通红,背过身去不敢看郑羽了。

宋姬听到李姬和乌敏前来,连忙追了出来,拉住两女的手问长问短,十分亲切。郑羽心想,宋姬真是会做人,这婆娘情商无比高,若放在后世,也必是杀遍天下无dí

手的绝世娇娆了。

宋姬见雷豹牵着两匹白马过来,连忙说:“士德,我家宝马多的是,有两匹汗血宝马,都是母的,牵来送给我的两位姐姐,刚好也让我家的乌龙马配种。”雷豹转身就往回跑,宋姬冲着郑羽眨眨眼,郑羽却笑了起来,“玉儿,不知这黑马和红马会配出什么马种,真是好奇呢。”

李姬和乌敏都红着脸不敢说话,知dào

宋姬后面的话有调侃她们的意思在呢。

宋姬嘻嘻笑着说:“放心吧,肯定是天下最好的马了,没有汗血宝马,还真配不是我家的乌龙马呢。”说完,走到乌龙马前,摸着它的马鬃,开心说:“马儿,马儿,你要温柔些啊,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姑娘呢。”说完,就大声笑了起来。

不久,雷豹牵着两匹汗血宝马,果是神骏无比。李姬和乌敏接过骑上,也是欣喜不已,宋姬又走到郑羽身边,小声叮嘱说:“相公,小心些,要多想着家些,早去早回。”

“放心吧!”郑羽调转马头就向前奔去,乌龙马这段时间老是呆在马栏里,也憋坏了,放开马蹄如一阵风般,李姬和乌敏骑着汗血宝马追在身后,不久就不见了后面的人,李姬连忙大声说:“相公,危险,等等雷豹他们。”

一行五百多骑一路向南,数百里也就一日时间,次日在离柳城三百多里处,接到了赵勇的骑兵队,正押解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北来呢。

赵勇驰马来到郑羽身前,连忙下跪,“拜见主公,拜见主母。”李姬欣然而受,乌敏却躲到她身后去,不敢说话了。郑羽将李姬和乌敏介shào

给赵勇,他听说是赤山圣女峰弟子,不由心中崇敬,连忙再次行礼致敬。

郑羽将他拉到路边,详细听他说起此番南下堵截公孙续车队的情况。

“公孙续和公孙越早走了两天,邱武倒是一个月前就前往青州了,我们此次追得及时,否则,车队到了冀州之后就无法动手了。这批物资极其庞大,许多都是公孙瓒从蓟城和幽州其他地方搬迁到昌黎的,估计公孙瓒获知后定会大发雷霆了,不知他会否报复咱们?”

“报复个屁!”郑羽爆了一句粗口。

赵勇连忙解释说:“我倒不担心幽州和乌桓这边,而是担心张颌那边,洛神镇、宓神谷和常山都离青州不远呢,若公孙瓒要对付咱们,还真有些压力呢。”

郑羽一听也对,心说倒是忘了张颌那边的问题,故而对赵勇说:“立即遣人前往常山和宓神谷,将此事告知儁乂,并交代他务必谨慎小心。哼,若公孙瓒敢对付张颌,我必与之翻脸!”

赵勇急忙派出一个百人队,星夜赶往常山和宓神谷通报情况去了。郑羽则随这队慢悠悠的向北而行,心情舒畅至极。

三日后才抵达柳城,却见宋姬和田畴都出城门急着找他,不由好奇问:“有何大事发生吗?我正闲着慌呢。”

宋姬急着将他拉到一边说话,“苏仆延前来找相公,很急的模样,是关于辽东战事的,双方继xù

对峙,可继xù

对峙对乌达和苏仆延极为不利,他是要咱们出兵援助他们的。”

田畴跟在宋姬身后,接过话说:“主公,此前主公确定的战略待机之策极为英明,子泰认为此时出兵对我不利,或许直接打发就算了,孙武说,妙算多则胜,可此时各种招数还看不清,算也算不清,故而,子泰认为当前情况下不能出兵辽东,会很被动的。”

三人就在路边讨论起来。

田畴态度比较坚决,反对现在出兵辽东,宋姬处于两可之间,认为不出兵是上策,但出兵也有出兵的好处,对方必须给足代价才行,否则仍以不出兵为好。这话让郑羽顿时来了灵感,心说或许可以主动设个陷阱让乌达去跳,让他早些败亡也说不定呢。

第149章 辽东局势

郑羽在王宫会客堂内接见了苏仆延,宋姬和田畴作陪。苏仆延满脸风霜,神情中显出担忧神色,看得出,这段时间他没睡好。寒暄落座后,苏仆延直扑正题。

“都督大人,帮兄弟一把吧,我乌桓联军有危险了。”说话时,他带着恳求神情。

郑羽和宋姬、田畴对望一眼,接沉思后才认真说:“先将你们面临的形势说说吧,这样我也好做决定。”在他看来,苏仆延是在危言耸听,此时两军虽对峙,但要说乌达和苏仆延军有危险,不免太过,要说一时互相都奈何不了,倒是说得过去,莫非苏仆延所说有诈?

苏仆延解说了一番乌达和楼山所部兵力部署,以及苏仆延部与公孙度大军对峙的态势,未来发展形势、面临危机、及他对战事前景的判断等,让郑羽心中对辽东战局有了更多了解。

郑羽并没马上回答,而是认真思考起来。

显然,公孙度的初期战略是奏效了,一退再退,终于将乌达和楼山所部被黏住了。在辽东,公孙度所部的辽东军节节后退,算是诱敌深入。最后,在西安平以西地区百多里地,两军对峙,辽东军筑垒坚守,而乌达和楼山所部主要是骑兵,虽擅于野战,但对攻防战和城战并不擅长,战事暂时陷入胶着。

打破胶着态势必须增加兵力,彻底击破之,而乌达、楼山,加上苏仆延的军队数量却明显不足,又不擅于攻防战,战事开始向不利与乌达等人方向发展。

“都督大人,继xù

对峙下去对我不利啊,看在都是乌桓人面上,出兵帮兄弟一把吧。”苏仆延哀求说,“虽然乌达和楼山这两人行事有些**,可毕竟都是乌桓人啊,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若此役乌桓全军覆没,今后这辽东就没乌桓的生存之地了。”

苏仆延这是昏了头了,郑羽可不是乌桓人。

郑羽心想,不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吧,莫非是苏仆延在危言耸听不成?他不想在这点上纠缠下去,对赤山乌桓来说,战略待机之决定极为重yào

,且是最好的应对之策了。且辽东军毕竟是汉人武装,郑羽支持乌桓去攻打汉人,总是说不过去的,故而,他只是表面严肃倾听,心中却是笃定不出兵了。

思考许久,郑羽才说:“乌延和难楼两大人如何看辽东战局?”

苏仆延脸上闪过不愉之色,但只是一闪而过。

显然,乌延和难楼两部并没达成他的全部要求。“他们准bèi

各出五千骑兵,大人,靠他们出兵还不够啊,公孙度在带方和乐Lang得四万多兵力,此次虽还在与马弁作战,一旦他们回过头来,我们就有难了。”

他说这话时神情显得慌张,苏仆延已将全部主力投了进去,现与乌达和楼山是彻底绑在一辆战车上。假如此战不胜,结果可想而知,辽东再无他苏仆延和族人的立足之地。别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却是无路可走了。

郑羽见了苏仆延如此模样,心中也在盘算着他所说的话,无非是觊觎辽东大片土地而已,此时若要撤军还是能够做得到的。所谓被黏住,都是在瞎扯淡。乌达和苏仆延等人要的是胜利,彻底的胜利。

郑羽心中却在想,假如乌桓占领了辽东大片土地,乌桓从此强dà

是谁都遏制不住了,再说,辽东百姓肯定遭难,乌达和楼山等人都是凶残之辈,他们不将辽东汉人剥层皮下来,就阿弥陀佛了。

最终,郑羽并没答yīng

他的立即派出援兵的要求,而是答yīng

若他们坚持不下去时,可以派出兵力支援他们。

“我和公孙康有仇,一者是他派兵白狼滩设伏,杀了丘力居又企图杀我,故而,我必与他为敌,不死不休。可我也有难处啊,你们倒好,我这北面面临鲜卑素利部两万铁骑的威胁,若我出兵辽东,他们乘机攻进来怎么办?”

“大人从蓟城增兵柳城了?”苏仆延认真问,此前他得到消息了。

郑羽心说,这事绝对瞒不了他们,故而点头认可,“我这是担心柳城安全啊,现在东面战火连绵,北面虽说平静,可也是危机四伏。再说,鲜卑是乌桓死敌啊,咱们不得不防之。”

将苏仆延送走后,郑羽和宋姬、田畴又在密室商议。

“主公,你如何看,要否向辽东派兵?”田畴急迫的问,在他心中还是坚定反对卷入辽东战局的,这是一潭浑水,此时绝不可冒然行动。

宋姬也不赞成被苏仆延和乌达等人牵着鼻子走,显然,苏仆延说的话是另有目的的。再者,假如乌桓完全夺了辽东,对汉人百姓定是一场巨大灾难。“相公,此时出兵时机不对,咱们还需再等等,必须等到乌达和楼山所部被消耗得差不多时再出兵为上策。”

田畴插话说:“苏仆延部也必须被消耗得七七八八才行,否则辽东落入他手中,不是咱们所期待的,这般人内心中野性难驯,不可不防。咱们最好的战略就是此前主公所说的,战略待机,等到双方甚至是数方都被极大消耗之后,我大军进入辽东,必可取得最大利益。”

宋姬扯了扯郑羽胳膊,小声说:“刚才相公所说北面鲜卑各部动向极为重yào

,他们是整个辽东战局的最大变数,或许他们有可能加入辽东战局,我想这种可能性不小,总之,谁笑到最后才是真zhèng

胜利者,否则都是过眼云烟,做不得数的。”

此前,郑羽只是脑子灵机一动拿素利部说事,无非是找个藉口而已,此时经宋姬点出,方觉得这东部鲜卑还真要打醒精神防范才行。若他们加入战场,整个辽东战局规模就有可能越演越大了。

故而,他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接着,他站起身在屋里踱着步,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着鲜卑加入战局后的态势和战争前景。

许久,才对田畴和宋姬说:“立即通知王品的情报部和卢子奇的狼牙,将触角伸入到东北鲜卑各部,同时,还还要对北面的高句丽和扶余加紧情报收集工作,蓟城要再派些人过来,这个仗是越来越大了。”

“主公,对苏仆延的请求该如何处置?”田畴急迫的问。

郑羽也不想派兵,但他要考lǜ

既要如何消灭公孙度,又要保存辽东百姓,更重yào

是他觊觎辽东久矣。许久,许久,郑羽才叹声说:“出兵等于不出兵,咱们就象征性出兵吧,或许因我出兵会使得乌达和苏仆延更加疯狂,到时真zhèng

会被公孙度黏住,再也脱不了身了。”

田畴和宋姬都是双目瞪大,认真思考起来。

许久,田畴才说:“要能达成此效果,固然是最好的,只是要如何做呢?若处置不当,会否将我们也陷了进去,再说,假如最后乌桓取胜,今后乌桓必将结成一体,实力和势力更加强dà

,不利与大汉对他们进行管制啊。”

宋姬军事方面懂得并不深入,故而睁大双眼,认真看着郑羽等着下文。

许久,郑羽才停止了踱步,眉头展开。宋姬心中一喜,她知郑羽已有计划了,故而欣喜说:“相公快说,玉儿等得心急了呢。”田畴也双眼瞪大,目光灼灼的看着郑羽,等着他的决定。

“阎柔和王猛所部本就在边境地区,到时我带上他们,大张旗鼓的增兵。同时,蹋顿和赵勇所部也在边境,同样带上,这样我就有两万骑兵部队加入辽东战局,你们说公孙度会如何看待我之增援?”

田畴心中一惊,连忙问:“主公是要出两万骑兵增援乌达和苏仆延等人?”

宋姬却问:“相公是要假出兵,先进入辽东迫退公孙度,但咱们是骑兵来去自如,接下来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郑羽双目睁大看着宋姬,心说这婆娘生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田畴也想到了,心中一喜就笑了出来,“如此一来,乌达和苏仆延将真zhèng

被公孙度黏住,子泰想,咱们出兵将迫使公孙度将对峙的兵力撤回西安平附近守城,故而,整个辽东基本上就落入乌达和苏仆延之手,当然是暂时的。可如果没有咱们真zhèng

出兵攻打西安平,子义判断乌达和苏仆延拿不下西安平,待到公孙度从马弁回师,他们真是走不成了。”

宋姬笑着说:“只要乌达和楼山以及苏仆延所部受到重创,今后这辽东辽西就是咱们说了算,但相公出兵时机可等到难楼和乌延部加入之后,咱们再最后出兵,让他们两部也受到些损伤才行,今后这北地真是彻底安宁了,咱们为大汉守护北地,就轻松许多了。”

田畴也欣喜不已,认真说:“到时候这北地只有东部鲜卑各族,咱们再全力对付之,必可保大汉数百年安宁,这是天大功劳了。”说完,就喜滋滋的笑了起来,状极开心。

郑羽回到座位,宋姬主动将小手伸到他大手掌中,让他握着,脸上都是崇拜模样,忍不住“哧哧”的笑着,欣喜说:“我家相公是天下第一了。”说这话时,她满脸都是自豪模样,她在有外人时通常都是一副严肃雍容模样,讲话做事极有分寸,此番算是情难自禁了。

第150章 五体投地

郑羽对辽东战局算是看得很透彻,这让号称长于军事的田畴都敬佩不已。

他看着郑羽时的目光,更是闪着光芒,站起身行了个礼后才说:“主公,真没想到乌达和楼山出兵辽东,会引出如此大的局面,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主公对此更是看得透彻,这世上若以眼光深远而论,难有超过主公的了。”

这马屁拍得郑羽挺舒服的,但他还不至于自大到如此程度,故而只是笑笑而已,宋姬也是满脸喜色,她知田畴从不轻易捧人,能如此说必是真心话了。且捧的是她家相公,比捧她还更加高兴呢,看着郑羽时,眼中流露出浓浓情意,再也无法遏制。

而此刻,田畴是对郑羽真心佩服了,甚至更超过对苏婉和宋姬之上。苏婉是因曾经共事,处世干练果duàn

,且对大局把握极为准确,因而让他佩服;宋姬则是因那句“汉族守护者”的说法和展现出的博大胸襟,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现在轮到郑羽了,此番在军事上对局势把握之准确,目光之深远都让田畴觉得自己与之比有明显不足,这就是有比较才有鉴别了,若非智谋深邃之人,绝难以对辽东战局看得如此透彻,且辽东战火才刚点燃啊。

故而他才会说出上述这番话的。

又想到这三人竟是夫妻,田畴不由暗叹,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当世最强者都成一家人了。以前,田畴只是认为郑羽武技高强,且又运气好些,能得到刘虞赏识并积攒了一定势力,又有太史慈和赵云、张颌等猛将辅佐,未来足可成就大事。当然,郑羽品德高尚,对属下亲和等也让他感动。

田畴自视极高,说对郑羽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差些距离,某种程度上对苏婉和宋姬更佩服些。但此番郑羽对辽东战局的分析,及对未来战争走势充满智慧的估计和判断,都使他觉得与郑羽间存zài

不小差距,这才是真zhèng

五体投地了。

心知果然是人外有人,故而,收起轻视之心,再也不敢恃才傲物了。

郑羽并没陶醉在田畴的恭维中,而是认真对辽东战局又详细考lǜ

了一回,才深深叹了口气,对田畴和宋姬说:“未来不一定会如此演化,但我们需将最困难的局面估计充分,到时咱们就主动了。”

田畴和宋姬都是充满智慧的人物,自然明白郑羽所说,故而两人都连连点头称是。宋姬也是深情的说:“我家相公的德才在当世都是不做第二人想了。”

郑羽心说,宋姬还真敢吹捧她家相公呢。

当世不做第二人?呵呵,郑羽心想诸葛亮还没出山呢,再说,三国是英雄辈出的时代,比他强者多了去。但郑羽也有他的长处,只要能将长处发挥出来,也能在三国混得风生水起,对此,他有绝对信心了。

故而,他呵呵笑着说:“玉儿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家相公没那么厉害。辽东战局就是一团迷雾,不到云开雾散,谁都不可能看得清楚,战争中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真想赶紧找到大漠神雕啊。情报,准确及时的情报才是取胜的重yào

因素,可咱们情报来源不够又不及时,有时,这心中真是急死人了。”

宋姬十分敏锐,她从郑羽话中听出不少信息,好奇问:“相公是当心东部鲜卑各部?其中对我威胁最大的是素利和宇文莫槐部,我们是该打醒精神关注他们的动向才是。”

郑羽却转头问田畴,“子泰,依你看公孙度所部能击破乌桓各部联军吗?”

自此,田畴也明了郑羽的担心,认真说:“乌达和苏仆延会找援军,公孙度也会找援军的,只是不知他的援军或潜在援军到底会是谁,真是变数很多啊。主公说得太对了,不到最后这场仗都难以看到结局,各种可能性都是存zài

的,我们真该打醒精神应对之才是。”

郑羽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咱们必须做好鲜卑相关部落参战的预案,即使他们参战,咱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若不参战,咱们不是更有把握了?”

郑羽的一通话,将这场辽东大战的初步轮廓勾画了出来。

宋姬也明了这场战役的规模和困难点,不由感叹说:“相公,这场大战有可能演化成北方各部势力的大混战,咱们真该万分小心才是。”她是真的担心了,这种规模的大战,不是她能考lǜ

得了的,甚至田畴也是无此能耐,由此也明白郑羽的智慧更在他之上,是当世奇人了。

在她看来,郑羽就是为战争而生的人。

三人又谈了一阵,田畴才告辞离去,郑羽让人去传达他的指令,转告赵云让他务必小心,又派人回蓟城找苏婉、太史慈传递信息,并让苏婉派些人过来,同时让太史慈加强戒备,整军备武,必要时需增援辽东战事。

宋姬补充说:“相公,还需秘密通知常山的张颌大人和上谷的吴永大人,让他们务必做好准bèi

,玉儿担心这仗会越大越打,咱们该提前有所准bèi

才是。”

传话的探子连夜出发,郑羽和宋姬回到内宅,他将此前画出的东北地区简易草图拿出来仔细研究,最让他遗憾是,此时还没作战地图,各方态势也不清楚,有些瞎打仗的意思了。故而,未来的很多事都将难以预料,甚至连纸上谈兵都十分困难,心中不由哀叹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真是落后。

参谋部,他需yào

一个参谋部,可却无法建立起来,不由又想着大漠深处的神雕,或许真该找个时间去寻找了,只要有了准确和高效的情报系统,他有把握在这三国时代横着走,可现在还不行啊。

郑羽所部现在是内紧外松,各项准bèi

工作都在悄悄进行,特别是赵云所率驻守柳城各部抓紧练兵,同时各项用于作战的物资储备工作,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宋姬将各地酋庶长召集到柳城议事,并决定以田畴为相之事通报大家,让各地做好准bèi

,必要时这些二线兵力也是要使用的。

在真zhèng

获知辽东战局有可能变得极大之后,田畴和宋姬有些坐不住了,工作都忙到深夜,在宋姬支持下,田畴的工作很快就上了轨道,各地酋庶长对田畴很是敬重,事情完成的相当顺利。田畴声名远播,竟连这乌桓之地也颇知田畴大名,对他为相十分认可。

郑羽清闲得很,除思虑战局发展和各种可能因素之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李姬,两人之间的修liàn

似乎有了某种突pò

,这让他欣喜不已。夜色凄迷,李姬轻声说:“去陪陪乌敏吧,她心中有相公呢。”接着就起身服侍郑羽梳洗一番,才将他推出门外。郑羽摸进乌敏卧房里,人刚到她床榻边上,乌敏就小声问:“来了?有没有沐浴过,否则不许上床。”

郑羽呵呵笑着就挤进床上,拉起被窝一起盖着。

“不许动得太过分,敏儿还没准bèi

好呢。”乌敏话虽如此说,却转过身来,主动偎入他怀抱中,“咱们就这么抱着睡觉,天不早了,你明日还有事呢。”说完,将一条腿架在他身上,哧哧笑着说:“等过一阵子,敏儿就与大人双修,到时就可以称呼大人是相公了,现在还不行啊。”

见她说得有趣,郑羽大嘴盖住她小嘴就吻了一阵,接着问:“现在这样行了吗,敏儿都与相公这样了,还不叫相公?”乌敏撒娇说:“不叫,不叫,就是不叫!”

“行,到时我要你好kàn

!”两人打闹了一阵,就搂抱而眠。

次日,吴涛应召而来,进了会客堂,吴涛行礼后落座,“主公,神箭营根据主公要求,已完成全部作战训liàn

,我敢肯定这是一支骑兵的克星,必能让号称天下无dí

的精锐骑兵吃个大亏。”

这支部队是郑羽专门训liàn

,用来对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他知公孙瓒的这支精锐骑兵最终折在鞠义步兵手中,故而,按照鞠义的训liàn

方法,作为神箭营的主要作训科目,当然,训liàn

中也加上许多来自后世的招数,同时,由吴涛带领他们,目的是练地堂刀法,在近身时专攻骑兵的下三路。

他对这支部队充满期待,无论是未来对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是对付乌桓和鲜卑骑兵,都将是这支特殊部队发挥威力的时候了。

“好,好,有你带着,我就放心了,今日叫你来,是想听听辽东情况和你家的情况,你出辽东好多年了吧。”郑羽和蔼的说,对从青州杀出来的战友,他更多时都是当成亲人看待。

吴涛恭敬的问答:“快五年了,自从黄巾作乱之后,我父就派我到刘云将军营中当差,先是当刘云大人的亲兵,接着是伍长、什长,百夫长,升迁经lì

和主公差不多。我父与刘将军有旧,大人治军极严,在刘大人军中像主公这种升迁速度是绝无仅有的。主公极为出众,刘将军对主公欣赏得不得了,他多次和我等说过,主公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其实,在郑羽参军前,吴涛就当了两年多的百夫长,他手下大都是武技高强之士,负责保卫主帅安全,真没想到最终刘将军会将吴涛这支百人队派到他手下参与向北突围,这让郑羽感动不已。

两人先说起青州旧事,又想到刘将军不幸阵亡,心中不免唏嘘。

第151章 东征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冬天来到。程绪再次从蓟城赶来,传达刘虞大人指令,他已同意公孙瓒辞去昌黎太守职务,并令郑羽兼任昌黎太守,同时率部占领之。

故而,田畴虽刚被任命为乌桓相,但郑羽还是决定将他带走,令他代理昌黎太守职务,同时由吴涛率一万步骑驻防昌黎,蹋顿部则北上边境地区,直接归郑羽统辖,他准bèi

东征辽东了。

此番,他决定率阎柔部一万步骑和蹋顿部一万步骑进入辽东参战。

柳城城门口处,宋姬和赵云等人正与郑羽告别。“相公,一路上务必注意安全,天冷了,要注意冷暖啊。”宋姬一边帮郑羽整理衣襟,一边温柔的说,又转头对李姬和乌敏说:“两位姐姐,相公就交给你们了啊。”

李姬哧哧笑着,乌敏则红着脸转过身去。两女穿上宋姬为她们专门定制的软甲和戎装,显得飒爽英姿,又是另一种风情,李姬走过去拉着宋姬的手说:“放心吧,相公有我们呢,绝不会让他掉一块皮,也不会让他冻着,回来时一定白白胖胖的。”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起来。

李姬这是学宋姬的口吻,故而,她也跟着笑起来,分别时的戚戚神情一扫而光,拿眼瞟了不远处的乌敏一眼,小声问:“敏儿姐还没与相公圆房?”

李姬调笑说:“别问我,问你家相公去。”

此时郑羽正与赵云交代说:“子龙,你坐镇柳城,虽说现在四平八稳,表面平静,可这水中暗流汹涌,你要特别注意北面,我担心他们会乘虚来攻,此其一,第二是他们有可能会加入辽东战场,到时你就是一支最重yào

的机动兵力了。咱们定让他们来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郑羽有些喋喋不休,最后认真说:“你这要与蓟城保持联络,另外,注意你嫂子她们的安全,内紧外松,同时注意隐藏咱们的实力。”

赵云点着头说:“兄长,云晓得,兄长可放心前去辽东。再说,一但有事,三五天时间就可以赶到增援,云随时准bèi

着。”

一番告别后,郑羽带着李姬和乌敏,以及由雷豹率五百亲兵队护卫,向阎柔防区进发,他是要带阎柔和蹋顿两万步骑东征的。

天高云淡,路边草地早已枯萎,两边树木已叶落变成光秃秃的树枝,枝桠处不时可见孤零零的鸟巢,显得凄凉。郑羽骑着乌龙马走在队伍前头,昂首挺胸,很是惬意。

“相公,别骑那么快,反正咱们也不急,就让他们多消耗些吧。”李姬骑着汗血宝马靠了过来,她这匹马有个女人味很足的名,叫小红,而乌敏骑的马则叫大红。两匹汗血宝马不仅神骏,且马相十分漂亮。

“难楼和乌延各带五千骑兵加入辽东战场,并没改变双方对峙的基本态势,由此可见公孙度确实是用兵能人也,咱们该万分小心才是。”乌敏也靠了过来,小声对郑羽说。

想到乌桓四大部落都已出兵共同与公孙度作战,郑羽心中舒爽无比,心说,此战之后乌桓即使是胜了,也是损失惨重,若败了就更不要说,故而,今后控zhì

乌桓将变得更加轻松,想至此,仰天大笑。

李姬和乌敏见他如此狂笑,开始觉得突兀,但看郑羽满脸喜容,显然心中高兴,故而也跟着哧哧笑了起来,三人夹紧马腹,队伍又加速向东而行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如郊游般倒也快活,毫无出征的萧杀气氛。抵达阎柔扎营附近时,阎柔、蹋顿、王猛和赵勇都出营三十里迎接。他们见郑羽一行抵达,连忙跪伏地上,口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李姬嘻嘻笑着,乌敏则是通红着脸,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是尴尬。

“好了,都起来吧!”郑羽跃下马背,向众人走去,雷豹连忙将乌龙马牵着。李姬和乌敏也跃下马背,跟在郑羽身后与众将见礼。阎柔将郑羽和李姬、乌敏引到路边,他们已在一片草地上摆着桌椅,地上铺着布帛,几上堆着瓜果,还有现煮的香茶,算是欢迎仪式。

郑羽坐上座,李姬和乌敏则安排在他两侧,其余人等离着三步远,席地而坐。且别说李姬和乌敏是郑羽妾侍,就是圣女峰下来的弟子,也能得到众将敬慕,不敢有丝毫怠慢。

郑羽喝了一大口茶之后,问蹋顿:“蹋顿,最近过得如何?”

蹋顿长身回答:“义父,蹋顿过得快活极了!”边说边笑着,摸着脑袋,一副憨厚模样。郑羽知dào

他这副神态也是对着郑羽和宋姬时这般,对着他人时,却是一副杀神模样,凶悍得很。

郑羽是要真zhèng

收复这个家伙,对他基本上是恩威并施,此番,则是笑嘻嘻的,带着亲情模样,疼爱的问:“快说说,都怎么快活了?坐下,坐下说。”

蹋顿坐下,摸了摸脑袋,笑着说:“一者跟着义父可以东征西杀,不像以往一样被关在柳城里,义母虽对蹋顿疼爱有加,可却不许这不许那的,蹋顿心中有些憋着慌;二则乌达和楼山真是被公孙度缠住了,此番再难以脱身,若不死必是脱层皮。”

说到这,蹋顿抬起头对郑羽说:“义父,要不咱们干脆秘密派兵,假装公孙度的辽东军将乌达和楼山杀了,这样咱们赤山乌桓就真zhèng

大一统了,我们乘机将他们两部乌桓都接收过来,势力可是大了不少呢。”

其实,这事郑羽不仅想过,且让孙奇和卢子奇认真策划呢,可被蹋顿当着众将说出来,心中不免有些突兀,只好斥责说:“别瞎想,你好好带兵,若有不听令之事发生,义父若要放过你,你义母也会将你撸下来,并且还说要揍你一顿,且不许你再离开柳城了,明白吗?”

蹋顿连忙低着头,不敢吭气了。

“主公,此时公孙度所部超过六万多人了,乌达、楼山、苏仆延、难楼和乌延所部也是六七万人间,此番乌桓各部除我赤山乌桓外,已是全军出动与公孙度决战,目前乌达和楼山所部两万主力加上一万多预备兵力摆在第一线,苏仆延两万兵力、难楼和乌延所部共一万兵力摆在二线,双方间每日里都发生战事,战线就像弹簧,一会攻过去,一会攻过来,但公孙度的核心防御区域一直没能攻下,属下看,以乌桓现有各部兵力是无法战胜公孙度的辽东军了。……”

阎柔详细说着前方战情,“主公,咱们真要东征吗?”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但郑羽能明了他那些没说的话,就是此时东征时机不是很合适,最好是让他们再厮杀一番,过上个把月,双方都躺在战场上时才出征为最佳时机。

总之,这交战的双方都不是好东西!

对这事,郑羽也有些无奈,苏仆延派人送来大批礼物,又不断说着好话,且郑羽觉得有必要让他们再陷进去些,才决定东征的。他这不是救他们,反倒是将他们继xù

往陷阱里推,但这种想法除宋姬、田畴和赵云外,自然不能和其它属下说得太过明白。

且整个辽东战局,他也在规划之中,有时故yì

向某个方向推动,就能达成有利于自己的战役目的,将乌桓各族所部继xù

让陷阱里推,无疑是有利于郑羽的短期和长期利益的,只是这事需yào

做得巧妙,也就是说,好人要做,坏事也要做,等他们醒悟时,再无回天之术了。

“东征?咱们已在东征了,这事不细说,你们听从命令就是了。”郑羽说到这,扫视了众将一眼,严肃说:“咱们就要进入辽东了,那里主要是汉人聚居之地,以往乌桓兵没少干坏事,可咱们现在是郑家军,必须有铁的纪律。”

蹋顿抬起头,认真说:“义父请说,蹋顿听着就是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dào

郑羽的话大部分是针对他说的。

郑羽呵呵笑了起来,“你倒也知趣,我回去在你义母面前美言几句,说蹋顿变得乖巧听话了。”蹋顿一听,喜容满面,连忙说:“义父义母叫我往东,蹋顿绝不敢往西,让我趴着,我绝不敢爬起来。”

郑羽和众将见蹋顿说得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郑羽才严肃说:“咱们约法三章,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辽东今后可是咱们的地盘,那里的百姓都是咱们的子民;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三条是铁的纪律,若敢违抗者,就地处决之,若你们这个级别的将领敢违抗之,我会亲手处决之,绝不姑息!”说到后面时,郑羽声音转厉。

众将连忙爬起身跪下,宣誓绝不违反!

见说得差不多了,郑羽起身说:“咱们郑家军东征辽东去,先助乌达、苏仆延等人将公孙度驻军迫退之后再说。”

一行人来到阎柔营帐,阎柔早已安排好郑羽等人宿营,次日,阎柔再次求见,开口就问:“主公,咱们真要东征吗?属下有些话想对主公说呢。”

郑羽挥挥手说:“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现在暂时不要说出来,咱们此番东征却是不战,你们听从指挥就是了。”

阎柔连忙应是,接着退出,两日后拔营出发前往辽东。

第152章 征而不战

征而不战是此番郑羽确定的参与辽东战局的基本策略。

故而,他在等待苏仆延派人再次催促之后,才带着阎柔部越过边境,开始向东南方向进军。在抵达乌达、苏仆延等人扎营后方百里处,一个名叫昌都的小镇后,军队停止前进,开始安营扎寨,以等待苏仆延等人前来回合。

对郑羽来说,他关心的是此次作战的粮草物资供应,和乌达等人此前掠夺的财物分赃。这是乌达通过苏仆延答yīng

他的要求,即此番作战的所有物资和武器装备供应,全部由他们负责,且将此前掠夺的物资分三成给郑羽。

故而,他不急,并将两万骑兵分成四部,分期进入辽东,采取典型的添油做法,假如对方慷慨,他就准bèi

全军进入辽东,否则就只出这部分骑兵。对于兵力极为紧张,且急迫打开战局的乌达和苏仆延等人,绝对会满足他的要求,这点郑羽十分有信心。

如此一来,也彻底隐藏了郑羽深藏其中的阴谋。

果然,苏仆延、乌延和难楼在郑羽驻扎下来的第二天,就联袂赶了过来,还带来大批粮草物资,和乌达所部抢掠而来的财物,在一座房舍内,堆积如山。

“都督大人,快点让你后面的军队越过边境吧,前方军情紧急啊!”苏仆延急迫的说,他满脸焦虑,对战局越来越没信心,可又必须全力投入进去,否则一旦落败,他这辽东乌桓就等于走到头了。

“是否公孙度很难对付?”郑羽装模作样好奇的问。

公孙度长叹一声,“比想象的还难对付,对方士兵对守城十分熟悉,且准bèi

充分,我军根本就攻不动啊。再说,他们粮草充足,士卒训liàn

有素,而我军擅长野战,对方擅长守城战,故而,这是以我之所短,攻其之所长,所以才会变成僵局的。”苏仆延边说,边唉声叹气,他真后悔陷入这泥潭中,可却只能向前了。

难楼端起茶猛喝几口,摇着头说:“都督大人,我看此番公孙度是有目的的诱使我军深入辽东腹地,若待到其马訾水(唐代以后称鸭绿江)以东部队回师西进,我军就有大难了,故而,当前必须尽快打破敌人防御,最好能围歼其辽东部队,到时我们就不怕其马訾水以东部队了。”

乌延则说:“明知是个陷阱,却只能继xù

往里填兵了,真是憋屈。”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辽东战事,郑羽发xiàn

古人真是不可欺,即使是苏仆延、难楼和乌延等人,也是将辽东战局看得很透彻,只是人心贪欲使然,才舍不得退兵的。

三人谈了一阵就停下话,等着郑羽表态。

其实,郑羽心知肚明,知dào

他们这是说给他听的,故而,摇头晃脑一阵子后,才若有所思的说:“既然知dào

公孙度是在设置陷阱,何必继xù

往里跳?依我看,立即撤军,果duàn

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仆延连忙换上一张笑脸,似乎是信心大增,坚定的说:“都督大人,话分两头说,我们觉得困难,可公孙度也觉得困难啊,从他不断添兵战术可以看出,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现在比的就是坚持,谁坚持到最后谁就会取得胜利,关键是,我方有都督大人的两万生力军,此战必胜!”

“是啊,是啊!”难楼和乌延连忙附和说。

此时,他们都表现出老狐狸的脸孔,就巴望着郑羽尽快出兵呢。难楼接着说:“我们得到情报说,公孙度的六七万大军被马弁军队纠缠住,没一个月以上,休想击败马弁,故而,时间是关键,若都督大人的军队能尽快越过边境参战,此番我军必胜,这不是虚言,而是现实摆着呢。”

乌延也是满脸喜容,一副憧憬模样,“一旦击败公孙度,这辽东之地,以及马訾水以东的大片土地,就归我五部共有了,当然,都督大人肯定能分到最大的一块,省得咱们乌桓再在塞北喝西北风,这花花江山里可以种植各种粮食,海边可以捕捉鱼类,地下还有各种铜矿、铁矿,好处多的是,只要咱们一鼓作气,击败辽东公孙度不是问题。”

苏仆延接过话说:“关键是这公孙度目无朝廷,竟然宣bù

脱离汉室朝廷统辖,刘虞大人震怒不已,都督大人是幽州都督,当然负有平叛之责任,我等从此后依附在大人身侧,你指东我们就向东,你指西我们就向西。待到平定辽东之后,咱们再追随都督大人开始向鲜卑宣战,保护大汉朝廷万年不受侵扰。”

郑羽心说,这般人真他妈的狡猾,竟说了这一大堆理由,无非是要他立即出兵罢了。

乌延接过苏仆延的话说,“我乌桓各族大部分已进入塞内定居,此时与汉人几乎是融为一体。要我说,打下辽东后,咱们乌桓直接并入汉族也是可以的。到时我们乌桓汉族就为大汉守卫边防。”

几乎郑羽想到的,这般狐狸们也想到,且以此为诱饵企图诱惑于郑羽,从大处说了一通,又从小处说了一通。让郑羽心中痒痒的,只是他知这般人说是一回事,可心中所想又是一回事。

但他还是做出感动和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心想,既然要演戏,那就陪他们演下去吧,故而,满脸喜容的说:“若能如此,刘虞大人肯定高兴坏了,大汉朝廷也是欢喜得很,此后边境无事,万年安定,这可是大功劳啊。”

说完,装出心动模样,“啸云也渴望为国家建功立业呢。”

“那都督大人就赶紧出兵吧,此时有两万骑兵加入战场,又有大人如此猛将,必会使得公孙度发抖,我军将一举捣毁公孙度防线,直捣其大本营西安平,那里可是贮备着大量军事物资,此外,辽东富户都集中在西安平。若打下来,我们几个都商量过了,公孙度极其家族的所有财产都归属都督大人所有,还有他的女人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绝色美女啊,到时帮都督大人倒茶送水,又帮着暖被窝,真是快活,大人,下决心吧,胜利就在前面一步了。”

苏仆延的话充满诱惑,郑羽瞪大双眼,装出一副贪婪模样。只是片刻才说:“大的方面没问题,小的方面如何解决,我可不想陷入这个泥潭中,却得到明日太阳,此前承诺的粮草、武器装备和各种财宝,必须尽快运来,我见到这些东西后,才能让剩余一万五千骑兵越过边境,再说,我这也是冒着险,柳城都被掏空了,若素利部南下攻击我部,到时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这事我不干!”

最终是,无论苏仆延三人如何说,郑羽就是不许,他必须看到东西才行,无奈,三人只好回去筹集剩余的物资和财宝,准bèi

送过来。

郑羽要的效果是,告sù

公孙度他出兵了,但又出兵不多,让公孙度并不太担心。一旦其他三部骑兵越过边境,他将向公孙度打出一个右勾拳,迫使公孙度主动退兵。这样既能达成目的,又不需与公孙度真zhèng

作战,这才是他的真zhèng

目的。

也就是征而不战的战役效果了。

苏仆延等人走后,郑羽被李姬拉着回到后院,将与苏仆延等人的会面,一五一十的向她细说。“真是一群老狐狸啊,相公,咱们真要加入战场吗?依凤儿看,还是原定计要更妥当些。”李姬诺着声说。

郑羽想到苏仆延、难楼和乌延等人的那副嘴脸,不由开怀大笑。“这般混蛋是一群老狐狸,有着超级智慧,你家相公考lǜ

到的,他们都说了出来,不停诱惑,我若不知他们底细,必会被其迷惑住。”

郑羽似乎不想再说起苏仆延等人,而是认真问李姬:“凤儿,金姬和玉姬真是你的亲生女儿?”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只是觉得不合适,所以才一直隐忍着,心说,这对双胞胎前所未见,也不知她们长成后会是如何?

李姬哧哧笑着,妖媚的问:“你觉得小金和小玉是凤儿的女儿吗?”

郑羽点头说:“你们之间有六分像,说不是都没人相信。”

李姬却摇着头解释,原来她们是凤儿的亲妹子。当年,那场灾祸来临前,凤儿被其父皇嫁给一个将军,他在娶亲第二日就上战场,且战死沙场。在城破时,她师父救了凤儿,还有小金和小玉姐妹及她们母亲。

当时,这对双胞胎还在襁褓中,她们母亲是凤儿父皇的宠妃,可惜出城不久就病死了。这样,三人被带上圣女山。那时乌苏还没来,乌敏见凤儿与金姬和玉姬年龄差许多,又见凤儿如母亲般抚养她们,就以为是她亲身女儿了。

最后,李姬小声说:“此事师父交代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其中涉及隐秘,凤儿不想再提起此事了,相公听了此事就忘了吧。”

第153章 进抵战场

夜晚,天飘起雪花,气温骤然下降。郑羽将被头紧了紧,与李姬紧紧裹在被窝里,埋下头在她胸前吮吸,那阵阵舒爽如潮水般快活在她心头激荡,心中旖念丛生,可惜是没了力qì



李姬轻拍了一下郑羽脑袋,娇笑说:“别吸了,整颗心都被吸了出来,现在又没奶水,等怀上孩子后才有呢。”声音娇嗲至极。郑羽心说李姬真是没生过孩子呢,由此看来,金姬和玉姬真不是她的孩子。

故而,抬起头调笑她说:“不对,是等生下孩子后才有。”说完话,接着又埋下头去。李姬嘟囔了一声说:“相公倒是懂得真多。”说完,用手轻推了推他脑袋,片刻后,她见郑羽并不听话,仍在埋头苦干,不由嬉笑说:“去隔壁吧,有个人在等着你呢。敏儿整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啊。”

接着就用力推他起身,“哧哧”的笑话他。

想到乌敏胸前壮硕,郑羽也是意动不已,故而顺势就起了身,离开暖洋洋的被窝,又怜爱的为李姬紧了紧被头,轻笑说:“我去了就变成凤儿辗转反侧了呢。”

“我一点力qì

都没了,否则早就陪你。”接着,李姬从被窝里将脑袋伸了出来,叮嘱说:“去擦拭一下身子吧,否则敏儿又是那句话,不洗身子莫上床榻。”想到有趣处,她就轻笑出来。

郑羽却认真说:“这修liàn

真管用,身上香气扑鼻,就让她闻闻吧。”说完,也没擦拭身子就摸到隔壁房间里去,爬上床榻将乌敏抱紧。乌敏扭了扭身子并没挣脱,而是腾出些地方让他睡眠,接着小声说:“臭凤儿,就会笑话人家。”

两屋间只是一堵薄薄的木板墙,真是不隔音呢。

她穿的是棉质内衣,内里是丝绸抹胸,下身则是一条短裤头,抱在怀里十分那啥,郑羽再也忍不住就起了反应,乌敏身子立时变得滚烫,娇声说:“敏儿还没准bèi

好呢,不许坏了身子。”话虽如此说,却起身将上衣卸下,又摘掉抹胸,主动将郑羽脑袋按了下去,差点让他窒息。

一番打闹调笑,至黎明前才拥bào

着沉沉睡去。醒来时,乌敏发xiàn

将一条腿架在他身上,被窝里弥漫着一股怪味,不由羞红了脸,将脑袋埋在郑羽怀抱里,再也不敢抬起头。

“修liàn

之后真没怪味吗?”乌敏小声问。

郑羽轻声笑了起来,“嗯,真是奇怪,竟是香气了呢。”连忙催促她起床,接着调笑说:“是夜间做梦了吧,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口中虽坚定,可身体早就投降了。”

乌敏羞红了脸,好在夜里黑暗,也不担心郑羽看见,故而低声说:“能坚持多长时间就坚持多久吧,乌苏说过,我的处子身对公子今后破开生机很有帮zhù

,我这也是为你好啊,其实,敏儿忍得很辛苦呢。”

两人说了一阵子情话,又将话题引到辽东战事上,才将彼此心火熄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反正外面下雪也没其他事,三人整天躲在屋里笑闹,至于辽东战事,感觉上与他们并不相干般。但苏仆延等人却是急得不行,六日后就将所有物资和财宝送了过来,郑羽只能拔营出发。

郑羽派人回去与蹋顿、赵勇和王猛通消息后,就带阎柔五千骑兵,加上他的亲兵队启程前往前线,在抵达乌达所部后方三十里地后,就开始安营扎寨,苏仆延有些着急,连忙催促说:“都督大人,前方等着援兵呢。”

郑羽不以为然的说:“我这五千兵力填进去就像是塞牙缝,不起作用的,还是等另外一万五千骑兵抵达时,共同出击才能产生效果。再说,我都是骑兵,行进迅速,也就是三五天时间吧。”

苏仆延等人无奈,只好先行离去,但在离去前又反复交代一番,神情哀求说:“都督大人,我等该做的都做了,千万别失信于我们啊,再说,前线军情实在紧急,能否催促蹋顿他们快些前来,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啊。”

“放心吧,兵贵神速,这点我还是懂的。再次申明,只要公孙度退兵,其他事情就不归我管了,到时我要立即回兵柳城,否则若我老窝被素利抄了,那真是哭爹叫娘都没用了。”

苏仆延无奈,只好点头应是。

郑羽交代阎柔在此驻扎后,就带亲兵队与苏仆延一起前往前线观战。他再次与乌达和楼山见面,双方都有些尴尬,这段时间虽见面不多,但彼此在背后都是招数尽出。

对乌达和楼山来说,他们想得到赤山乌桓的三部王,可最终不仅没当成,且还便宜了郑羽这个蓟城都督,让汉人势力渗入到乌桓核心,心中自是很不甘愿,但又拿郑羽没奈何,此番还要求他出兵,且将收刮来的财宝还被郑羽分去三分之一,心中恼火致极,可在面子上却不敢流露出分毫。

“都督大人,欢迎,真是欢迎啊。”乌达冲上前,用双手握紧郑羽大手,一副老熟人模样,谁会想到彼此间却是芥蒂很深呢。

郑羽乐哈哈的笑着,这一年多来的经lì

,特别是与这些狡猾如狐狸般的乌桓人明争暗斗,更是让他迅速成熟起来,情商修liàn

得不错。故而,笑着说:“乌达大人都要成大英雄了,可喜可贺啊。”

楼山却不时将眼睛瞄向李姬和乌敏两女,目光在她们胸前瞄来瞄去,如狼般很是猥亵,让李姬和乌敏恼火不已。郑羽也看到了,心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见楼山毫无收敛模样,乌敏再忍不住,“呛”的一声,拔出佩剑指着楼山,“没见过是吧,去见你娘的去!哼,若再敢看,我必将你那对眼珠子挖了出来。”乌敏恨恨的说,脸色如霜,眼中都是怒意。说完,拉住郑羽的手说:“大人,这些都是吃屎的东西,咱们不帮他们了,回去吧。”

她拖着郑羽就走,李姬连忙跟在身后。

雷豹等人拔出佩剑指着楼山,怒喝道:“敢侮辱我家主母,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乌达一阵尴尬,连忙陪着说好话,楼山则低下头去,心说也就看上几眼,并没乌敏说的那样不堪啊。

苏仆延觉得乌敏是小题大做,不由连声叹气,连忙跑过去跟在郑羽身后赔着不是。“楼山这狗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混蛋其他方面倒还行,就是这点特别**,都督大人请别生气啊。”说话时,神态都有些奴颜婢膝了。

“我生气,但我家娘子更生气了,哼!”

郑羽不理苏仆延径直快步往回走,乌敏和李姬连忙跟上,苏仆延只好回到乌达和楼山边上,哀声说:“楼山,你他娘的没见过女人是吧,这两女是圣女峰下来的,她们身份尊崇,是你那狗眼能看的?”

楼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此番心中有些冤屈,本就感到窝囊至极,哪里容得了苏仆延如此不顾情面的责骂,不由大怒,拔出剑就要上前对打,却被乌达紧紧拉住,“别闹了,还是想个办法补救吧,真他娘的,怎会出现这事呢?好不容易将这家伙请来,可如此一来如何是好?”

楼山满脸阴鸷,恨恨的说:“哼,郑羽分明就是故yì

的,他娘的,拿了我们的粮草装备和财宝,就想白吃下去?岂有此理,大哥,咱们乘机将他灭了,若没有郑羽这混蛋撑腰,宋姬那臭女人哪还敢放半个屁,还不是让她乖乖躺着被草!”

楼山说完,满脸怒容,接着转过身去。

乌达脸容变得严肃,小声斥责道:“楼山别乱说话,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算了,还是请苏仆延兄前往一趟,咱们再花些钱消灾吧,哼,等我局势大定之后,会让他好kàn

的,这种假惺惺的出兵,也想分我三成胜利果实?门都没有!”

乌达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竟在苏仆延跟前就将心思说了出来,只是话才出口,心说坏事了,连忙补救的说:“我这也是瞎说,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若打败公孙度,还是按先前约定分赃吧。”

苏仆延摇了摇头,转身去找难楼和乌延,准bèi

一起向与郑羽赔不是去。

却说,郑羽带着李姬和乌敏骑上马,雷豹等亲兵队跟在身后,前面三人都是好马,雷豹等人一时被甩了开来,急忙催马快追,心说乌龙马神骏,这小红大红也是神骏无比。

郑羽带着李姬和乌敏跑在前面,一阵疾驰,身后就没了人,连忙放松缰绳,马速慢了下来,三人一阵大笑。“相公,苏仆延等人再也不好意思催促我们了吧,乌敏姐倒是机灵,这个时机抓得真是巧,帮了相公不小忙,让相公回去好好犒劳乌敏姐,今夜你们就同房了吧。”

“凤儿别瞎说!”乌敏红着脸说。

“我和敏儿早就同房了呢。”郑羽嘻嘻笑着,转头对乌敏说:“敏儿姐,对不?”

乌敏不敢应话,李姬接过话说:“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懂的。”说完,呵呵笑着,状极开心。

郑羽跟着笑了一阵,才认真说:“乌达、乌苏都是狗屁,打仗就是要妙算,咱妙算多则胜!妙算多好处多啊!”说完,夹紧马腹,“驾,驾,驾”的狂叫,再次催马狂奔起来。

不久,雷豹带着亲兵队追了上来,一行人往宿营方向驰去,却将远处喧闹异常的战场甩在身后了。

第154章 土城之战

这里本是一座不知名小镇,平时常住人口只有数千人。

可当辽东军六万多人,乌桓军四个部落近八万人在此攻防时,这个小镇就变得异乎寻常的重yào

,其军事价值陡然上升到最高点,守住此要点就能守住辽东郡半壁江山,若失守,辽东军只能撤回西安平附近守城了。

在离小镇身后数里处,是一条官道从绵延山峰中穿过,地势十分险要。此处是西辽通向中辽,并继xù

通往西安平的必经之路,也是西安平的第一道屏障。

此前,小镇外并没修有防御工事,直到乌桓入侵辽东之后,公孙度才命人在此地修筑一道长数十里,宽数里的土围子,高约五丈余,宽三丈余。围子前是刚开挖形成的一道壕沟,并将上游一条溪水引入壕沟中,成为临时的护城河。

此围子经一个多月修筑,已成了易守难攻的要地。

这个围子被公孙康称之为土城,虽谈不上坚固,但围子前那道数十丈宽的护城河,却阻挡了乌桓兵的进攻之路。河道里坑坑洼洼,且泥土被水浸泡后根本就无法涉渡,这让公孙康很是得yì



“看到不少乌桓人骑马陷入河里,康心中别提多爽快了,这要归功于两位大人的智慧,此土围子确实是易守难攻,对于不擅于攻城的乌桓人来说,差不多等于是天堑了。”

公孙康站在围子的城墙上,笑着对柳毅和阳仪说。他们两人是公孙度的重yào

幕僚,公孙度在决定对乐Lang和带方、马弁用兵时,将这两个亲密幕僚留给公孙康以辅佐他,并交代要认真听两位从事大人的话。

实jì

上,柳毅才是土城守城战的真zhèng

主官。

柳毅认真看了一阵对岸的乌桓兵,心中却不是太乐观,“可惜天气冷了,若河面结冰之后,这道护城河的防御效果就大为降低,我们该小心才是啊。”

阳仪却认真说:“听说郑羽的援兵已抵达,我们该认真应付才是。他是天下英雄,在关中打出的仗,连侯爷都十分赞赏,称若郑啸云真投入进来参与攻城,我们将难以守住土城,除非河东大军能及时回援,否则应做撤离准bèi

。”

公孙康想到公孙续在白狼滩被烧得灰头土脸,还将他的五千步骑散失殆尽,心中对郑羽十分怨恨,此刻,他却冷着脸说:“那都是别人扩大其词罢了,可惜宇文大人到现在还没动静,也不知他们到底是干啥的,若能在郑羽援兵主力抵达前,从乌桓兵侧后捅上一刀,我看乌达、楼山和苏仆延这班混蛋,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呢。”

原来,公孙度与东部鲜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部达成了密约,宇文莫槐主要是从西北向东南侧后偷袭乌桓各部,素利则是南下攻击柳城以牵制郑羽的赤山乌桓。对此战,他们是志在必得的。

最初,公孙度在分析各方情报后,认为郑羽与乌达和楼山之间有很深的矛盾,必不会出兵援助乌达和楼山,所以才坦然挥师向东。可现在是郑羽来了,而鲜卑两部却依然没露面,整个辽东战局向着有利乌桓人的方向发展。

柳毅感叹了一声,惋惜说:“看来时间是来不及了,公子可先后撤,咱们也要做好防守西安平的准bèi

了,真是可惜了。”说完,连连叹息。

阳仪无奈说:“这般鲜卑人肯定是在耍心眼,他们无非是想等到我们与乌桓人拼个你死我活之后,最后才出动骑兵前来捡便宜的,真是一群老狐狸。目前,郑羽所部两万多人,除了他带着五千骑兵前来土城外,其余一万五千人还在边境地区待机,但有消息说,郑羽与乌达等人达成密约,准bèi

出动全部援兵增援乌桓人了。”

柳毅转身对负责探子的将领说:“立即出动全部探子,务必掌握郑羽所部的动向。可惜素利部没能及时南下攻击柳城,否则郑羽就自顾不暇了。另外,又有情报显示,他在乌桓还有两万多步骑,是从蓟城前来增援的,统领是赵云,他可是一员猛将啊。”

公孙康却讥笑说:“可惜柳城主事的是一个女人,不足为虑!”

“切莫小看女人,特别是乌桓王后宋姬,那是个大部分乌桓人都十分敬重的女子,当年,丘力居就是依仗宋姬的谋略,才发展壮大的。可惜这混蛋竟将女人送给郑羽为妾,真是古怪之极。”

公孙康恼怒的说:“真他妈的什么破规矩,自己女人竟说送就送,难道他不担心帽子是绿色的吗?”

说到丘力居临终送女人的举动,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柳毅命令下属立即前往上游地区,将溪流的缺口全部挖开,将整条溪水全部引入护城河中,“一则增加水位,乌桓人别想涉渡了;二则是让水流加速,这样护城河的河面就不容易结冰。如此一来,我们还可抵挡十天半月,并立即派人前往鲜卑,督促宇文莫槐和素利两部同时行动,否则以往我们所做承诺全部作废。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手下将领应声而去,柳毅与公孙康和阳仪等人才下了城墙。

在两方势均力敌的战场上,突然加入一支实力强dà

的生力军,必会打破原来的均势,故而,敌对双方对郑羽的这支部队动向充满关注。苏仆延和乌达等人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郑羽主力的到来,公孙度、柳毅也派人盯紧郑羽所部的行踪,并保持着高度戒备。

可此时蹋顿、赵勇和王猛等人却接到郑羽奇怪的信,信中说,让他们白天派兵进入辽东地界,夜间又将大部分兵力撤回边境地区的乌桓境内,如此不断来回,直等到他下令进攻辽东为止。

蹋顿一边看信一边问:“赵勇、王猛,你俩跟我义父最久了,我义父这使得是什么鬼把戏?是否想让公孙康产生一种错觉,认为我军主力数量不只是两万人?假如他们以为我是好几万步骑前来增援乌达等人,会否立即撤兵?如此一来,咱们增援乌达等混蛋的目的就提前达到了,这就是我义父此前所说的‘征而不战’,对吧?”

赵勇和王猛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不明白郑羽的真zhèng

意图,故而只好猜测。许久,王猛说:“主公有能是想吓阻那些还未出现的公孙度秘密援兵吧,假如敌援兵知我军力强dà

,有可能就不敢前来惹咱们了。”

赵勇思考一番后才认真说:“白天过去,夜间再回,次日白天又过,如此一来在敌探子眼中,我军数量就会增加好几倍,到时他们回报时,就会说咱们有好几万援兵,公孙康就此撤tuì

的可能性加大,蹋顿猜测得不无道理啊。可这里是边境地区,若公孙度的探子细心些,定会发xiàn

其中的猫腻,故而,我判断很难真zhèng

隐藏此举的意图。”

对这事,他是真想不明白,心想主公是知dào

此举很难隐瞒住公孙度探子眼睛的。可主公为啥还要如此做呢?赵勇皱着眉头在思考着,须臾又说:“莫非是做戏给乌达和苏仆延等人看的?若如此,咱们执行就是了,反正瞒不过他们,但乌达等人也拿我们没招。”

“要我看,主公是拖延时间,他是在等公孙度援兵出现,到时咱们再确定对策,只要我们是在边境地区,算是处于极为有利的待机位置,管他是鲜卑援兵还是高句丽援兵,都拿咱们没招。”

三人猜了一阵,觉得哪种可能性都有,故而干脆就不猜了,立即下令执行命令,当晚做好出兵准bèi

,次日大摇大摆的越过边境,进入辽东郡,当晚就在边境地区安营扎寨,半夜时分,又派出大批部队秘密返回出发地。

三支部队就这么在边境地区打转,来来去去,倒是将边境地区搞得乌烟瘴气,让公孙康和柳毅都摸不着头脑,心中却是对郑羽更加忌惮。

却说,郑羽送出信后不久,就带着李姬和乌敏来到离土城很近的一个山头观战,只见大批乌桓兵在护城河前开挖泥土填护城河,日以继夜从不间断,渐渐的,护城河在缩小,对面的公孙康等人脸色变得铁青。

“他娘的,是哪个混蛋出这个馊主意?”望着倚为天然屏障的护城河正在失去作用,公孙康破口大骂。柳毅也是阴沉着脸,本想再坚守十天半月的他,此时对坚守三五日都没了信心。

阳仪感叹说:“可能是郑羽这混蛋出的主意,我们与乌达和苏仆延对峙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们有这种古怪招数,可在郑羽抵达前线后,就出现这种怪招,一定是他了,这家伙真是难对付啊。”

此时,对面数十支队伍同时开动,护城河在迅速缩小。

柳毅命令手下将领准bèi

利箭,“待乌桓兵进入我射程之内时,让全军齐射,绝不让他们将护城河合拢。同时,立即命令上游完全开凿河流,将水全部引进来,到时即使阻挡不住,也可让河水漫过,这里就成了一片沼泽地了,咱们居高临下,十分有利。”

传令兵立即前往传达命令,而公孙康、柳毅和阳仪就在城墙上观看,不到一个小时,探子再次来报称,乌桓派兵在上游地区反偷袭我开凿河流的部队,我军大败,河岸已被乌桓兵控zhì

,他们正在开凿另一条河流,企图淹没我土城后方的低洼地了。

柳毅听了大惊,立即派出更多部队与乌桓人争夺上游水源。

如此,双方爆fā

了大规模控zhì

上游溪流的大战。

此时,苏仆延派人将当前战情,向正在山头观战的郑羽等人通报,郑羽和李姬、乌敏三人听了后都是哈哈大笑。

李姬却仰慕的说:“我家相公的点子,却引出另一场战争,真是好玩,仗竟然还可以这样打呀。”

乌敏主动挽住郑羽胳膊,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小声说:“大人,我从现在开始叫大人相公了。”神情甜蜜,竟是百依百顺模样。李姬看了大笑不已,调笑说:“你们做过的事比人家夫妻间还多呢,现在才叫相公,那以前呢?不是你家相公怎能做那么多事。”

乌敏嘴一撇,转头白了郑羽一眼,小声解释说:“又不是我想要做的,每次都是相公主动的嘛。”说到这,也不敢再说下去,其实,她这是典型的半推半就,甚至连半推都没有的。她害pà

李姬讥笑,红着脸,将脑袋转到另一边去看护城河上的填土大会战。

第155章 有趣的战局

辽东战役先期是乌达和楼山率部在与辽东边境地区集结,做出企图攻击辽东公孙度部的模样,但在各方看来,乌达真zhèng

目的是攻击当时极为空虚的昌黎公孙续部,即是在声东击西以迷惑公孙越,可哪想到乌达在公孙度放松警惕,且将主力抽调东进之后,他与楼山最终竟是真攻辽东。

这就是典型的声东击东了!

在乌达和楼山率乌桓两部兵力越过辽东边境后,辽东战役正式展开,至今已有一个半月时间了。开始时,公孙康、柳毅率四万步骑在边境地区顽强阻击,受挫后立即向东退却,接着就是诱敌深入,直到中部地区才集结大规模兵力固守土城要点。

在这一攻守过程中,都显出双方统帅有着超常的军事智慧。战役虽陷入胶着,规模却是越来越大,双方间都在企图集结更多的兵力,打更大的仗,并各自都在寻求外援,最终目的则是企图全歼对方兵力。

乌桓四族共同出兵,目的当然是觊觎辽东大片土地。而公孙度也企图一战解决乌桓问题,并夺取苏仆延和楼山、乌达所部的领地。总之,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手段尽出,彼此斗智斗勇,很是热闹。

在亲历了整个辽东战局初期的发展历程之后,郑羽收起初时对古人的轻视之心,才明白为何一部五千字的《道德经》会成为后世经典,一部《孙子兵法》,却被后世奉为军事教科书,这些都是古人在长期征战中积累下来的经验教xùn

凝结起来的智慧结晶了。

现在,他最担心是战役发展脱离控zhì

,所以他除继xù

保持高度警戒外,也将所率主力置于最佳待机位置,并不间断派出探子和狼牙,对鲜卑宇文莫槐和素利部,及对在马訾水以东的公孙度主力进行严密监视。

他认为,只要将这三部兵力盯紧,辽东战局就翻不起大Lang,至少,他所率各部不会出现大的损伤。

天高云淡,艳阳高照,今日是个好天气。

这段时间,郑羽时常带李姬和乌敏两女,在雷豹等亲兵护卫下,登上离土城数里的一座小山头上观战,并在山脚处安营扎寨。山上有一块巨石,三人坐在巨石上,乌敏在石上摆了一块布帛,上面放置各种吃食和美酒。

“可惜此处无法煮茶,相公最爱吃茶了。”李姬惋惜的说。

乌敏却在忙这忙那,转头看了周边一眼,遗憾说:“这石头有些硌着,相公坐着不舒服呢,要不让雷豹去山下拿一张椅子上来?到时相公稳坐大石上,四顾辽东敌对双方,笑谈天下事,岂不更美?”

说完,她就嘻嘻笑了起来。

自从叫了郑羽“相公”之后,她就完全当是他娘子了,与郑羽在一起时显得异常体贴温顺,不时偷眼看他,脸上总是红彤彤的,此时,见石上有些不平,赶忙坐在他身后,将郑羽身体拉到怀中,让他当靠背使用了。

这些细微处流露出的温柔贴体,让郑羽心中感动。他半躺着,将脑袋靠在她胸口处,柔软异常,自然是舍不得离开了。

接下来,三人认真观看土城外两军对峙,以及乌桓兵出动大规模兵力挖土填河的场面,真是壮观。两女心中却在想着这场战事最后会如何发展,特别是郑羽说过若未到最后时刻,谁都不敢说绝对能取得胜利,因各种因素在叠加,外部力量纷纷投入进来,战局更加扑朔迷离。

关键是公孙度还有好几张牌没出呢。

看着土城前千军万马在挖土填河,郑羽想起后世的组织数十万军民大会战,心说,这大会战或许都是学古人的吧。故而,对李姬和乌敏感叹说:“双方军队加起来投入十数万兵力,互相以全歼敌人为目的,这算是大决战了。”

李姬接过话,神情严肃的说:“正规军队就十数万,这背后还有大批百姓和二线军队在参与运送粮草物资和抬伤员、修壕沟、送军械等呢,加起来又是十数万了,从没见过有这么多人在集结打仗,真是又惊心动魄,又吓死人。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

郑羽轻声说:“他们都是在为生存而战呢。”

乌敏拿出一壶用棉布包裹着的酒壶,倒出一杯酒递给郑羽,笑着说:“咱们不管别人,先管好自家事,相公,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吧,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要不咱们回营帐去?这里四处都在挖土,天空弥漫着淡淡尘土,真没啥好kàn

的。”

三人又呆了一阵,李姬笑着说:“咱们回了吧,山下营帐中有热被窝,让你家两娘子侍候着,好过在此千倍万倍。”说完,拉起郑羽,乌敏连忙收拾东西。

三人下了山回到营帐内,李姬连忙去煮茶,须臾,一杯热茶送上,郑羽喝得极为爽快。“还是在营帐里好,咱们如乌敏所说,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确保万无一失比什么都重yào

。我判断鲜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部必有所动作,此时公孙度还没将最后的牌打出来啊。”

仗打到现在,真是有趣极了,或者说,自从郑羽加入进来之后,整个辽东战役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有趣。

现在,除了土城前在人山人海的挖土填河外,上游也在争夺溪流河道,一方想要决水灌入护城河,另一方也在夺取水源的控zhì

权,目的则是开挖另一条河道,企图淹没土城身后的那片洼地,堵截公孙康所部的退路。

李姬煮完茶,坐回郑羽身边,挽住他胳膊,调笑着说:“还有一件呢,就是蹋顿、赵勇、王猛各率所部在边境上跑来跑去,我想,对面交战的两方一定瞪大目光在看着相公在玩把戏,也不知蹋顿这小家伙会怎么想,他可是个除了相公和宋姬外,谁都不鸟的人。要否派人督促他一番,别让他坏了相公说过的规矩。”

想到蹋顿和赵勇、王猛就在边境地区跑来跑去,郑羽和乌敏都笑了起来。

三人就躲在帐篷里议论着辽东战局,营帐内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却说蹋顿、赵勇和王猛三人,此时也躲在营帐里议论着郑羽此举到底是何动机?他们三人各率五千骑兵在边境地区来来去去,搞得很是热闹,让敌我数方都为此迷糊了,其实,到现在三人还在迷糊,心说,这算是迷糊仗了。

但主公不说,他们也不好问,严格执行就是了。

三人率部开始时严格在白日从西向东越过边境,晚间又派出部队回到乌桓领地,如此来回数趟之后,就是连树上的小鸟都被惊动了,更何况是公孙度的探子?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出,郑羽如此做到底是何意?

蹋顿和赵勇、王猛三个各率兵马在此一番大动作,当然别想瞒得住公孙度的探子,故而,这些探子一方面立即将郑羽所率兵马和动向通报公孙康和柳毅等人,同时,继xù

在边境地区严密监视着。

又说蹋顿三人开始还认真做着这事,白日装模作样,夜间则隐秘行军。可之后发xiàn

根本就隐瞒不住别人,干脆就只是派出部队装装样子,主力则守在边境地区扎营,而蹋顿等三将不再直接参与,只是派手下将领去应个景,三人则整日围在一起想着郑羽到底是何意?

蹋顿问:“赵勇、王猛,你们想通了?”

“主公肯定是想要迷惑敌人的?”赵勇心中虽想不出所以然,但他对郑羽崇拜至极,认为主公此举必有深意,故而,一闲下来就开始想这事,头都想疼了也没想明白。

“我想主公除了迷惑敌人外,肯定想迷惑乌达和楼山、苏仆延等人。”王猛肯定的说,他想连咱自己人都被主公迷惑了,这世上还能有谁猜得出主公意图?

“我不想了,连续想了数日,头都疼死,改天直接问义父就是了。但我觉得义父最有可能是想要迷惑咱们三人。”蹋顿摇头晃脑的说,接着就大笑起来。

赵勇却忽想起一事,连忙问蹋顿和王猛,“你们部属有没有出现扰民之事?这可是天大的事,立即让人去查一番,主公虽亲和,也对我等疼爱有加,但前提是不许犯了军纪,否则谁都不行,脱层皮都是轻的了。蹋顿,主公最担心你,要不要让人查一番,千万别犯错啊。”

蹋顿挺胸说:“放心吧,孰重孰轻我心知肚明,义父的约法三章我绝不敢违反的,倒是你们自己先查一番,咱们这来来回回的,部队运动了好多天,难免马儿践踏百姓田禾果园之类的,又或取了百姓杂草等小事,嘿嘿,我是盯得紧紧的,不会犯的,你们两部就不知dào

了。”

说到这,蹋顿得yì

的笑,赵勇和王猛连忙派人去认真查,他们绝不敢违反丝毫。心中说,主公的郑家军才是这时代最秋毫无犯的军队了。

却说,郑羽和李姬、乌敏三人次日并没登上山头,却见苏仆延、乌延和难楼三人提着酒,和不菲的礼物前来拜见郑羽。四人落座之后,又开始议论起辽东战局。苏仆延喜滋滋的说:“乌达派楼山率两万步骑将上游溪流夺了过来,接着准bèi

开挖一条沟渠,引溪水灌土城后方洼地,到时候那处就是一片汪洋了,看公孙康还能坚持多久?”

难楼和乌延见郑羽只是提了个小建议,却将胶着的战局打开了一个缺口,不由佩服万分,当然,也不敢再要求他出兵了。

苏仆延沉声说:“都督大人只是动动嘴皮子,看来公孙康和柳毅就要灰灰湮灭了,但我判断,他们必会在那条沟渠形成前撤军的,只要咱们能及时将护城河填上,绝不许他们安全撤离,双方就在此决一死战了。”

郑羽却想,世界事不会总是如愿的,对方也是看在眼里,必会有妥当的应对之策,他想,此时柳毅和公孙康只有撤军一途了。故而严肃说:“你们都在了,我还是说明一下,接下来打仗的事归你们管,我的事算是差不多完成了,接下来要应对素利所部有可能南下,进攻我赤山乌桓之事了。”

苏仆延三人没呆上一个时辰,就联袂离去。

第156章 简单问题复杂化

郑羽带着李姬和乌敏再次上山观战,两女在边上指指点点,李姬好奇问:“相公,一旦护城河被填上,公孙康会否立即撤兵?”说完,将身体躺下,望着天空,小声说:“凤儿猜是会”,接着抬起头,拽着郑羽衣袖,撒娇问:“相公,对不?”

郑羽还没回话,乌敏就喜滋滋的说:“我猜也是会,而且是立kè

撤兵,否则就等着被淹吧,如此一来,真的实现了相公原先所说的,‘征而不战’了。”

李姬却欣喜的接过话,“我们相公若去当个生意人,定是通杀八方。此番咱们一毛不拔,却赚得盆满钵满,乌达、楼山抢夺的财物,苏仆延、乌延和难楼送来的大量财宝,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粮草和武器装备,都还没拆封呢。”

乌敏一想也对,这趟辽东之行真是赚得太多了,故而挽住他胳膊,小声说:“相公,咱们今后不打仗了就去做生意,定是富甲天下了。”

郑羽见两女说得有趣,大笑起来,“你们说,这世上还有比打仗更赚钱的生意吗?其实,打仗就是做生意,古代有个大军事家说了,‘妙算多者胜,少则不胜’,你家相公此番作战,战端还没开,咱们就算来算去,将各路诸侯都算了个遍,不赚钱才有鬼呢。”

三人还是在那块巨石上,只是此番乌敏带了毛毯子上来,三人可以躺着说话,十分舒坦。接下来,两女嘀嘀咕咕的说着女人间的话题,十分开心,不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郑羽在身边听着也是觉得快活。

此刻,他却将眼光向着上游地区,心中想,只要护城河的来水被堵截住,这护城河就算是死河了,到时公孙康和柳毅若不退,就只能期待鲜卑两部从乌桓军侧后攻击,若真是出现这种局面,乌达和苏仆延所率之乌桓军真有被围歼之危险,可鲜卑人会及时出现吗?又或他们真会听公孙度的话?

再一种可能,就是公孙度立即从马訾水以东挥兵东进,可路途遥远,时间上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若如此,乌桓军必可从容撤离,如此一来公孙度早先使用的诱敌深入之计就毫无意义了。

“相公,问你呢。”李姬撒娇说。

郑羽至此才想起李姬原先的问题还没回答呢,故而笑着说:“除了撤兵,公孙康还有何招数?我想他们现已在组织撤军之事了吧,下一个战役地点就是西安平了。看来,为了能让公孙度拿下马弁,柳毅和公孙康还会在这辽东地界,将乌达和苏仆延所部拖上一段时间,故此,西安平决不能再失守,一旦乌桓人彻底占领马訾水以东全部土地,到时麻烦的就是公孙度了。”

郑羽这话涉及军事上问题,两女想了好一阵才明白其中深意。

接着,乌敏却关心另一件事,“相公,能否说说到底为何让蹋顿等人在边境地区走来走去,忽进忽出?我想各方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或许蹋顿等人也觉得不理解吧,总之,我和凤儿是没想通,现在该将谜底揭晓了。”

郑羽呵呵笑了起来,“深意当然有,否则没必要让下属部队如此进进出出,毕竟这会让部队疲劳的。我的深意有三:一是让参战各方莫不清楚我的底细,将一件简单问题复杂化,而且他们肯定会说我有深意,那就让他们去猜吧。”想到好笑处,郑羽忍不住就哈哈大笑。

李姬似有所悟,“莫非相公根本就没深意?”

“什么?没有深意?”乌敏好奇问。

李姬拍了下脑袋,也跟着笑了起来,神情神mì

的对乌敏说:“既不是隐藏自己,又不是故yì

扩大自己,搞来搞去,周边探子比咱们人还多,怎么可能隐藏秘密?这就是相公说的,简单问题复杂化,总之,无论是公孙康、柳毅,还是乌达、苏仆延等人,都想不到相公根本就没有深意,就是耍弄大家的。”

乌敏猛然醒悟说:“如此说来,咱们也是被相公耍弄的,都猜想了好长时间了呢,哪想到根本就是糊弄人的把戏,我想蹋顿、赵勇和王猛在知dào

相公真意时,心中一定苦笑不已,他们这段时间可是够辛苦的,来来去去,将边境地区搞得乌烟瘴气的,呵呵,呵呵。”说完,就大笑起来。

郑羽见要引火烧身了,连忙解释说:“深意肯定是有的,咱们如此做,不就是反常吗?不是有一种说法是反常必是妖吗?那就让他们去猜‘妖’到底是什么吧?让他们将问题想深了,就不会来催促我们加入战场之事了?如果老是往深方面去猜,这时间不就是被我们抢占了吗?”

“时间,时间啊!”两女听完哈哈大笑。

乌敏挽住郑羽胳膊,娇笑问:“相公还有什么深意,一并说出来,让我们也见识一番,这世上耍阴谋诡计者多了去,可这样耍人还真是少见呢。”说完,转头看着郑羽,脸上都是崇拜模样。

见到李姬和乌敏看他时的崇拜和幸福模样,郑羽心中十分快活,双腿一伸就躺在石头上,乌敏害pà

石头太凉,连忙跑到他身后坐下,将他脑袋放在她大腿上,伸手梳理着他的头发,并帮着按摩太阳穴,一副柔顺乖巧模样。

郑羽将他的本意说给两女听,让她们顿时哈哈大笑。

对辽东战局,郑羽采取的策略早就定下了,就是征而不战。

但真要做到可不容易,必须与交战双方保持距离才行,可苏仆延等人天天催促,而他又拿了人家不少好处,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故而,才搞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事,目的就是让大家猜,等大家弄明白,作战时间也过去了。

只要公孙康退兵,郑羽的目的就算达到,接着他又主动给乌达、苏仆延等人出主意,让他们耐着性子挖土填河,这招果然奏效,公孙康所部顿时军心浮动,立即准bèi

撤军之事,而苏仆延也忙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时间找他要兵了。

听郑羽如此说,李姬和乌敏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李姬娇俏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当是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深意呢,若公孙康和柳毅,以及乌达和楼山那混蛋,还有苏仆延、乌延和难楼三位大人知dào

相公的目的竟是如此,他们岂非气晕过去?”说完,躺在石头上,哈哈大笑,放肆之极。

乌敏则笑着,接着歪头冲着郑羽做了个鬼脸,调皮说:“原来相公此招是对付他们啊,难怪大家想不明白,但现在看来,效果出来了,相公真该去做生意,算盘珠子打得乒乒乓乓响,钱财却是滚滚而来了。”

郑羽神情得yì

,见了两女这般模样,能不开心?故而,接着说:“你们还想不想听,相公这是一石数鸟,好几只鸟呢。”

李姬一听还有深意连忙坐起身,挽住他胳膊,将脑袋搁在他肩头上,撒娇说:“相公一次性说出来,别一段一段的,就像是起如厕。”想到说了不雅之词,连忙伸了伸舌头,一副娇媚模样。

乌敏年龄大些,看了下四周,亲兵们离得很远,根本就听不见,故而也说起荤话,挽住郑羽另一只胳膊,故yì

在他手臂上磨蹭一下,调笑李姬说:“原来凤儿是一段一段的,开始还以为凤儿一整段呢,肯定不像相公说话那样了。”

见两女越说越不像话,郑羽在两女腰间扭了一把,怜爱说:“你们啊,真敢说,好了,相公就像乌敏姐上如厕一般,一口气拉完,行不?”说完,就放声大笑,两女不依,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虽是惩罚性质的,但却让他很爽。

对郑羽来说,待机还有个地点问题,在鲜卑两部未暴露攻击方向和投入兵力之前,必须充分考lǜ

各种可能性,其中,最不能有失的就是柳城。虽有赵云所部近两万多人驻防柳城,但他还是不放心,故而,待机地点最好就是边界地区,一旦有事时,回援也快。

其次是,一旦鲜卑两部是向乌达等人后侧背攻击,他的位置就是可进可退的最佳待机位置了。其三,一旦公孙康后撤至西安平一带坚守,而公孙度真有阴谋的话,他这个位置也是最佳出击增援的地点。

乌达和楼山必须死,可其手下乌桓兵力,他却是要接收过来的,今后有了这两部兵力,加以改造后,其实力可以上一个大台阶了。

郑羽接着说:“最后一个目的就是两军汇合后还没打过像样的仗,此番就让他们通过行军来磨合一番,只要磨合好了,我郑家军将是所向无dí

了。”

“相公的道道真多啊!”李姬感叹说,接着挽住郑羽,将他拉了起来,对着他妩媚一笑,轻声说:“相公,咱们回去修liàn

,今日让相公为所欲为!”说完,就脸红红的,转头对乌敏说:“你俩也同房了吧,别虚度光阴,乌敏姐岁数不小了,虽然表面上看才二十岁模样,但心理是成熟的,该快活就要快活。”

这话说得太直白,让乌敏顿时无地自容,脸红得像猴屁股般,抬手就去挠李姬痒痒,口中笑骂说:“凤儿都成荡.妇了呢,好荡漾啊!”

三人笑笑闹闹回到山下,立即进了营房,郑羽还交代雷豹,若有人来找,就让他们先等着,接着拖着两女进了营房内。此番,乌敏虽没真做,但营房内无隔音条件,算是看了一场现场直播。

最后,乌敏问李姬,“凤儿,这就是双修?”

李姬哧哧笑着,调笑说:“双修啥,这就是做夫妻了。”

第157章 溪口保卫战

土城外围变成一个大工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乌桓军出动数万人马,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千军万马齐上阵,肩挑手提,没过几天,护城河已被填掉三分之二了。但剩下部分却是比较难填,一则靠近土城,已进入公孙康军队的箭矢射程内,每当大批乌桓兵靠近时,柳毅都会组织上万射手,将满天箭矢射了过来,其密度让人难以靠近。

最后,乌达只好下令参加填埋护城河的部队,一边拿着巨盾,一边填土。可如此一来,填埋速度就慢了下来。接着,他就下令再开几个工作面,齐头并进,待靠近土城围墙时,命令士兵先是射击,接着才填土。最后苏仆延建议干脆组织一支专门的射击队负责掩护,填埋速度才加快了些。

只是随着护城河缩小变窄后,水流更加喘急,因上游水流注入,使得护城河里的水是活水,土填下去就被立即冲走了。乌达与苏仆延等人商量,必须将上游打开的溪口完全堵住,否则这下游填埋护城河最终难以产生效果,故而,又让楼山率部前往争夺溪口的控zhì

权。

楼山带着一万骑兵立即向北驰去,很快就夺回溪岸的控zhì

权。

此时,柳毅和公孙康正在城墙上,见护城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心中郁闷不已,又对出此主意的郑羽破口大骂了一阵,紧接着又听到探子来报,说溪口处被楼山率部夺走,顿时大惊。柳毅铁青着脸,对公孙康和阳仪说:“必须重新夺回溪口控zhì

权,否则全军难以安全撤离了。”

接着,转头对身边的一个万夫长说:“你立即带一万骑兵赶去增援,无论如何必须在今日内夺回溪口,否则让楼山掌握溪口后,他必会填埋打开的豁口,并在东侧开挖河道,淹我后路。若如此,我军危险了,撤军是件大事,若处置不当,有可能导致重大损失,甚至是全军覆没,疏忽不得!”

听柳毅如此说,公孙康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说:“我亲自去吧,现在看来那处溪口是保障我军撤军的战略要地,容不得有任何闪失。今被楼山占领,我后撤时必被其衔尾追击,难以全军安全撤回西安平了。”

公孙康说完,就欲带手下将领前往,却被柳毅抓住他手,吩咐说:“公子一是要注意安全,切莫亲自出战;二是在不可为时立即后撤,采取节节抵抗,其后还有数处要地可构筑工事阻击之,一定要将楼山所部堵截住,必须为我赢得三天时间。时间,我要的是时间!”

公孙康应声而去。

柳毅在公孙康走后,立即带手下将领来到土城围墙上观战。

他见水流依然喘急,心中顿时放心不少,说明楼山并没真zhèng

控zhì

住溪口,转身对阳仪说:“你立即组织全军后撤,我带一万兵力在此与乌达对抗,哼,想要攻破我城池,绝非易事,到时我给你们殿后,但你必须立即快速回到西安平,构筑纵深防御,西安平是咱们最后的防御要地了,必须争取足够的时间,等到主公从马訾水以东回师东进与咱们回师,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

阳仪哀求说:“大人,殿后的事我来吧,我有经验,西安平的防御还要大人亲自主持,我大军安全撤回是一件事,更重yào

是,我们需在西安平阻住乌达等人,为主公的大军赶来赢得宝贵时间啊。”

柳毅想想也是,心说,假如西安平没能阻住乌达和苏仆延等乌桓军,此番就要真zhèng

失去辽东了,关系重大,故而没再坚持,而是立即下了城墙,组织部队迅速撤离。

却说,土城正面并没爆fā

大战,两军却在上游三十多里处的溪口一带大打出手。楼山正在组织部队,放下枪械开始开挖河道,同时挖土填埋被掘开的溪岸,可这段溪岸被挖开上百丈宽,中间部分却是很深,让他的合拢十分困难。

龙口处水流喘急,很多土刚倒下,就被河水冲走了,不由大怒说:“你们组织人马去抬石头,用石头来合龙!”接着,他将部队撒开,一支万人骑兵队变成了填河大军。

公孙度抵达溪口一带时,天色已是傍晚时分,又故yì

隐藏踪迹,在接近溪口时,一阵猛冲,楼山所部立时大败,退回北岸去,公孙度并没费多少力qì

就重新夺回溪口处,见到喘急河流,心中大喜。

他想,只要在此守住三天,主力后撤就不是大问题了。

溪口对攻防双方的重yào

性,现在比下游的填埋护城河还重yào

,故而,当晚乌达又派出一万骑兵前来增援楼山。而楼山不愧为一个猛将,他亲自带着数千人从侧后绕到公孙康的右翼,采取偷袭手段,击破敌侧翼防御线,并作出包抄公孙康后路的举动。

公孙康发xiàn

右翼被楼山击破后,立即命令全军后撤十里构筑防线,由此,楼山又夺回溪口处,并连夜组织人马开始填埋溪流。次日,公孙康在援兵的支援下,再次集中兵力向溪口处出击,与楼山所部战成一团。

接下来三日,双方在此战成一团,溪口处数度易手,打得十分惨烈,损伤都在四成以上,可谓是寸土必争了。

乌达对溪口则是势在必得,当晚,再次派出一万骑兵前往增援,于天明前重新夺回溪口,公孙康率部后撤十里,但仍未退去,而是继xù

保持攻击态势,使得楼山无法用全力开挖河道,倒是溪口原被打开的缺口终于填了起来,流往护城河的水流被彻底截断了。

见此,乌达也未再派兵,而是倾力组织填埋护城河。溪口一带双方继xù

保持对峙,公孙康虽几次想夺回溪口控zhì

权,但终因兵力不足而作罢。

此时,乌延和楼山的后续各五千骑兵,终于赶到辽东加入战场,使得乌达所部攻击力量有所增强,至此,乌桓四部基本上算是全军出动来攻辽东了。

郑羽得到探子密报后,心中暗喜,如此一来,乌桓各部一旦落败,不仅是乌达和楼山两部乌桓严重受损,就是苏仆延、乌延和难楼三部乌桓,也将是奄奄一息,今后难有作为了。

李姬兴高采烈的对郑羽说:“如此一来,只有咱赤山乌桓保持实力,今后统一乌桓指日可待了。”

郑羽也是满脸喜色,但他还是很清醒,对两女说:“前提是乌桓必须在辽东战局中大败才行啊。”想到乌达和楼山战死,苏仆延、乌延和难楼都奄奄一息,更是难以忍住喜悦心情了。

故而,满脸憧憬的说:“关键还是看公孙度在马弁的战事是否顺利,一旦他能及时回师,必能让乌达等人吃个大亏。我想卢子奇该回来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想到情报的时效性,郑羽又憧憬起大漠神雕,假如有神雕相助,他就能及时了解马訾水以东的战情了。

过了两日,卢子奇才带着数十人,佯装百姓模样赶到郑羽营帐汇报。见到郑羽,卢子奇纳头就拜,脸上都是惶恐神情。

“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见完礼后,卢子奇继xù

跪着对郑羽说:“属下该死,耽误时间了。”

郑羽见到卢子奇时,心情却是极好,故而笑着说:“起来吧,马弁离此超过千里,沿途还有敌军守备,不是那么容易赶来的,你现在能到也在我意料之中,还是努力了呢。快说马弁军情,公孙度取胜了吗?”

郑羽神情显得急迫模样,乌敏则给卢子奇沏茶,李姬端上一些水果,她们都知相公最渴望的是听到辽东战情了。

卢子奇满脸感动的对李姬和乌敏敬礼,接着转头对郑羽说:“公孙度在将马弁主力引诱到北面之后,采取特殊手段顺利夺取了马弁的水师,接着南北夹攻,在马弁都城附近爆fā

大规模战事,在属下离开时,公孙度已是胜券在握了。属下是等到马弁战局基本确定后,才立即赶回辽东向主公禀报。”

郑羽心说,看来马訾水以东的大片土地都是姓公孙家了。

卢子奇接着说:“属下判断,一旦公孙度在击破起马弁都城后,会将主要兵力北移支援公孙康,剩下兵力则负责剿灭马弁的残余势力,再说,马弁军比起能征善战的辽东军差太多了,故而,接下来不会发生其他变故的。”

郑羽点着头,思考一番后才说:“关键是公孙度还有一支强dà

的水师,其运力不可小看,四五日内就可将数万人马运送到辽东参战,这就是最大变数了,看来,除非乌桓人立即撤走,否则继xù

打下去,是必败结局了。”

话说到这,郑羽陷入思索中,他在想,鲜卑人会不会出兵?又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出兵?假如是他来指挥的话,最佳出兵时机是什么时候。想了一阵后,才认真说:“一旦乌达和苏仆延等人露出败势,鲜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两部大军,都有可能乘机南下进攻乌桓后方,若如此,乌达和楼山、苏仆延都有难了。”

这就是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看来,算盘打得精明的人不止他郑羽,这般鲜卑人也是老奸巨猾呢,双方虽还未交战,但郑羽对乌桓的宇文莫槐和素利部都存下了戒心了,心想,今后与之对战,必要小心谨慎才行。

“咱们该怎么办?”李姬小声问,“要退回柳城防守吗,素利有可能前来攻击我们吗?”

郑羽神情严肃的说:“咱们仍在边境地区待机,但主力后撤些,我们的态度是,原则上不参与两方的作战,就作壁上观吧。”

卢子奇却问,“公孙度若与鲜卑合兵,会否在战胜乌达等人后乘机攻击我部?”

郑羽冷声说:“咱们不给他机会就是了,想乘机也是要有机可乘才行啊。”心说,只要不给对方可乘之机,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158章 果断撤军

“主公,撤了,公孙康撤军了!”雷豹在主营帐门口轻声叫唤。

此时天才刚亮,郑羽与李姬、乌敏三人躺在简易床榻上睡得正香。李姬轻声说:“撤就撤了呗,又不是意wài

之事,咱们再睡会。”接着在他怀里拱了拱,闭着眼嘟囔着,又沉沉睡去。

乌敏小声问:“要不咱们也去看热闹吧,肯定有趣。”郑羽见李姬睡得正香,又想公孙康撤军也在意料之中,并没在意,而是说:“睡吧,再睡会,等凤儿醒了咱们就去看热闹。”

雷豹叫完后立即后退,坐在数十米远处耐心等待主公醒来,其他亲兵在营帐周边警戒,不时有亲兵来回巡逻。

天终于大亮,李姬叫唤:“相公,咱们去看热闹。”乌敏见李姬醒了,忙起床梳洗打扮,三人花了些时间,又吃了点心才骑上马,向土城方向疾驰而去。

三人骑的都是神骏无比的宝马,乌龙马在中间,高傲得就如君王般,小红大红在两侧相随。三匹马一阵疾驰,就将雷豹和亲兵队甩出老远,雷豹只好夹紧马腹,拼命叫着“驾,驾,驾”,心中担心将主公主母给跟丢了。

三十多里地瞬间就到,郑羽抵达时却见乌达、苏仆延、乌延和难楼等人都站在护城河边,呆呆看着对面静寂的土城,喧闹了一个多月,整个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护城河还有十数丈没填起来,但上游水流被完全堵截住了,此时就像是一个小湖泊,水面平静。

柳毅在上游溪口第一次被楼山所占时,就开始主动撤兵,先是步兵和杂兵,他则带着一支骑兵赶到前方布防。公孙康所部处于第二梯队,阳仪率部继xù

坚守土城,只要护城河没被完全填埋,他们都是安全的。

待到第一梯队撤离安全区域后,公孙康所率第二梯队跟进,最后才是阳仪的殿后部队,他们是骑兵,估计楼山别想咬下他们。

打仗最担心就是撤军,若被敌人衔尾追击,后果不堪设想,故而,柳毅在沿途部属少量兵力,负责阻击和接应后续部队,主力则全部撤回西安平附近布防。

最终,他只能依托西安平并不坚固的城池与乌达等人周旋,只要能守住西安平,并为公孙度率大军东进赢得时间,他就有把握全歼这十多万的乌桓兵。

一战定乾坤,这是公孙度走时留下的话。

一旦乌达和苏仆延等乌桓兵被吸引到西安平附近,即使他们是骑兵,虽运动极为迅速,但只要待公孙度大军东进,且鲜卑宇文莫槐部和素利部共同出兵,这些乌桓人必是插翅难飞了。

站在护城河边上的各位乌桓大人,心中七上八下的,接下来到底是追击还是撤兵?心中难决,继xù

追击将使得乌桓军完全陷入辽东战事,一旦马訾水以东的公孙度大军回师,又该如何?

若撤军,就等于是前功尽弃,若不撤军,又面临不小的风险。

“该怎么办?”难楼轻声问着。

乌达阴沉着脸,他在这场战役中是主心骨,苏仆延等人都是听从他的,此时,面对突然沉寂下来的战场,有种失落感。土城内的阳仪所部是在半夜时分悄悄走掉的。

“他娘的,柳毅撤军极为果duàn

,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啊。”乌达嘀咕了声,转头对苏仆延、难楼和乌延、楼山说:“假如咱们撤军,以前的仗算是白打,无数族人则是白死了,我不甘心!此时,公孙度所率辽东军主力全部陷在马訾水以东与马弁正在做殊死决战,现在的辽东是最虚弱的时候,千载难逢啊。”

苏仆延心想,都打到现在这时候了,还能退吗?这是上了虎背只能向前,故而点头支持乌达的主张,认真说:“公孙度的辽东已被我横扫大半,接下来只要夺取西安平,将公孙康和柳毅所部全歼,这辽东花花江山就是我乌桓的永久基业,咱们不用再逐草而居,也能像汉人一样农耕渔猎。再说,只要咱们夺取西安平,今后公孙度就别想渡过马訾水,哼,到时咱们再与之决战,连马訾水以东的土地都给他抢了过来。”

说这话时,他神情坚定无比,这种时候的信心绝不能动摇。难楼和乌延也连连点头,都说:“好,好!”

乌达最后说:“继xù

东进的风险还是有的,假如我们在西安平与柳毅所部打成僵局时,就是最危险的时刻,若能一鼓作气将西安平攻下来,我们将为乌桓建不朽功业。”

此时,郑羽从远处疾驰而来,众位乌桓大人急忙迎了上去。

“都督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啊?”苏仆延大声说,其实他们已有定见,这算是最后征询郑羽的看法吧。毕竟郑羽点子多,此前一句“填护城河”就将双方僵局解开,战局向着有利于乌桓方向发展,并让柳毅和公孙康匆忙间弃城而逃,更是让各位大人心中佩服。

乌达也满脸堆笑,“都督大人,给我们提点建议吧。”

郑羽并没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护城河边,看了看对面土城,转过头对乌达和苏仆延等人说:“这事你们自己定,接下来我就是旁观者了,公孙康这般家伙真是不禁打啊,还没真zhèng

对垒,怎就跑了呢。”

此时,郑羽心情舒畅,看着场中众人迟疑不决神色,不由好笑。

但他知乌达等人肯定要追击的,故而认真说:“公孙康等人肯定跑不远,你们又主要是骑兵,且这护城河只要填出一条通道,就可以越过护城河,估计也就几个时辰的事吧,若追得快些,必可将对方殿后部队截下一段尾巴。再说他们又能跑到哪去?无非是西安平而已。”

乌达眉心抖了一抖,坚定的说:“全军追击,一定要将公孙康大部堵截在西安平外围,不许他们进入西安平!”接着,立即发布命令,士兵们开始从护城河中填出数条通道。

楼山所部率先渡过护城河,接着开始狂追,乌达指挥全军紧随其后。

苏仆延、难楼和乌延都是脸带笑容的来到郑羽身前,笑着说:“对面的公孙康所部大约六七万人,这一个月的攻防战使其损失在一万多人,其中又补充了些兵员,此时人数大概还在六万人,可我军主力也是六万人,二线兵力五万多人,十一比六呢。”

难楼接过话说:“乌达指挥打仗还行,不会比丘力居差,所以我们全军归他统一指挥,对方实jì

主事的是公孙度从事柳毅,这人不好对付。但此番逃得匆忙,且对方步骑中骑兵只有两万多人,大部分都是步兵,故而肯定跑不远。”

乌延咬着牙说:“只要让我们追上,必将他们咬碎!”

苏仆延走过来握住郑羽双手,诚恳的说:“谢谢都督大人出的点子,呵呵,一个点子就迫使柳毅全军撤离,真是当世大才啊。我们都能理解都督大人的顾虑,故而,接下来的战事就不敢邀请都督大人一起参战了,请等着我们的胜利消息吧。”

说这话时,苏仆延信心满满,难楼和乌延也是满面堆笑。

郑羽见他们转身离去,挥挥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将这些话吞回肚子里去了。他转身上了马,带着李姬和乌敏再次上了小山头,登高而望,见山下驻军越来越少,喧嚣了一个多月的土城战场终于变得沉静。

第159章 待机而动

公孙康和柳毅撤走了,且撤得极为果duàn

,这让郑羽对他们都是刮目相看了。接着,他带着李姬和乌敏干脆上了巨石,坐着凭吊起这个虎头蛇尾的土城战役,心中对古人的智慧佩服不已。

“他们追得上吗?”乌敏轻声说,她挽住郑羽胳膊,将下巴支在他肩膀上,眼睛虽看着远处土城,神情却是娇媚无比,心说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了。

“追得上是一回事,能不能咬得下又是一回事。”李姬接过话说。

郑羽又看了一阵后,才感叹说:“柳毅这个人不简单啊,他的步兵和辎重兵,以及其他杂兵在三天前开始秘密撤离,最后留下的都是骑兵,乌达等人想要追上且咬下,不容易啊。”

李姬轻声问:“也许要到西安平附近才能追得上吧?”她与乌敏不一样,对军事问题感兴趣,再加上她是公主身份,自然懂得不少。

郑羽冷声说:“西安平是辽东军最后必须据守的战略要地,他们定会全力以赴坚守的,等到公孙度率大军回师时,乌达等人就有难了。”他心中也是想着一战定乾坤了,此后,乌桓扰边之事估计是再难以发生了。

他在想着,若此战乌桓大败,必须立即派出兵力占领乌桓各部领地,让他们加入汉族,取汉名、学汉话、习汉俗,彻底将乌桓融化到大汉民族中去。想到能彻底解决乌桓问题,心中不免得yì

,嘴角就露出笑容。

乌敏转头看了他一眼,娇声说:“相公心中欣喜得很呢,只是相公笑容像是阴谋得逞模样,虽使了手段,但也算是光明磊落,敏儿喜欢!”

李姬却将思绪沉在公孙康撤军问题上,想了一阵,没听清乌敏所说,而是继xù

问:“如果公孙度大军未到,就被乌达等人攻下城池,又会如何?”她见郑羽认真看着远处,不由撒娇叫了声相公,接着拉了拉胳膊,娇嗔说:“相公,快回答,凤儿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小啊。”

其实,这种想法郑羽也考lǜ

过,但想到柳毅等人在土城所展示出的军事才干,且一座临时修筑起来的土城就能将乌达大军堵截在此处一个月以上,显出极强的谋略和军事素养,故而,觉得他们依托坚城后,绝不会那么容易被乌达等人攻破的。

他转头看着李姬,见她目光灼灼等着他解释,故而,神情严肃的说:“那就是公孙康和柳毅有难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虽存zài

,但却不大,毕竟乌达等人的对手是柳毅,从此战中已看出来,他极为善守!”

李姬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又接着提问:“可我感觉在战斗力方面,还是乌桓兵要更强些。”

这个话题让郑羽打开了话匣子。

“强弱是相对的,强兵若由弱将统帅就变得弱,否则相反。再说,不同时候的强弱也是不同的,以逸待劳时,疲惫一方就似强实弱,没展开的部队也是如此,行进中的军队就比坚守阵地的军队好打很多,等等,这些都要看当时具体情况了。……”

郑羽说了一大通,让不懂军事,且不喜欢军事的乌敏都瞪大双眼认真听着,心说,打仗还真有讲究啊。李姬则是目光连闪,对郑羽射出崇拜目光,最后感叹说:“原来相公如此多计谋,是将打仗之事吃透了,乌达也好,公孙度也罢,都不可能是相公的对手。”

乌敏一副崇拜模样,开心说:“相公还是继xù

打仗,做生意之事就让我们姐妹们来做就行了,这打仗真是要有水平才行啊。”

两女的恭维让郑羽心情舒畅,其实,后世的许多军事理论和各种招数,自然要比这古代多了许多,各个方面都考lǜ

得极为充分,故而,他在思虑的周全方面,比这时代的任何军事家都要胜上几分。

“野战方面当然是乌桓兵强,可在守城方面,公孙度所部更有章法。以这个土城战役为例,辽东军的真zhèng

主力都被公孙度带走了,这里留下的算是二线部队。可就是这些二线部队,在柳毅的统帅下,不也将乌达所部近十万大军堵截了差不多超过一个半月了吗?”

三人就在这山顶石头上聊天说地,直到太阳偏西才下山回营。见蹋顿、赵勇和王猛赶了过来,接着又见田畴和太史慈也在,不由大惊:“兄长怎么来了,蓟城没事吧?”

太史慈呵呵笑着说:“公孙瓒和青州黄巾军搅成一团,根本就无暇北顾,且还遣使来向刘虞大人送礼讨好,还将缴获的相当部分物资送给刘大人,看来,南面是不需顾虑了,至少是暂时不需顾虑。故而,苏婉军师让子义率一万骑兵秘密东进,先驻扎在昌黎,若主公在辽东有事,也可就近增援。”

郑羽大喜,有了太史慈这一万骑兵,他再不担心素利和宇文莫槐的两部鲜卑骑兵了。

“这些是新建的骑兵吧?”

“啸云离开蓟城后,刘大人下令组建的,目的是保护蓟城,防备公孙瓒北顾,这样,咱们在这一带就有七万步骑,无论是谁敢来撸主公虎须,都将碰得头破血流,这是毫无疑义的。”

郑羽连忙将众将引入帐中落座,并介shào

李姬和乌敏两位圣女峰弟子给太史慈认识,两女也乖巧,连忙叫:“伯伯金安!”接着就是端茶送水,很是温顺勤快。

太史慈落座后,对郑羽说:“弟妹们带了许多东西给主公,且还有一大堆书信,她们很想啸云啊。”

其实,郑羽也很想她们,可辽东战局还没将最后底牌打出来呢,故而只好暂时将思念之情压了下去,并将辽东几个战役情况,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以及他对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鲜卑的顾虑,和公孙度在马訾水以东的战局,都详细向田畴和太史慈说了一番。

“真没想到局势是如此复杂和诡异多变啊。”田畴感叹说,接着又抬头对着郑羽,认真说:“主公,子泰还是回到柳城协助李姬陛下吧,昌黎有太史慈大人足够了,此外,子泰已将各县都梳理一遍,对公孙续势力彻底清除,此番算是安定下来了,另外,从蓟城又抽调一些官吏过来管理昌黎政务,军事上有太史慈大人统帅,当万无一失。”

郑羽并没多想就同意田畴的建议,他也担心柳城。当日下午,郑羽亲自送田畴出营区,在路口处两人告别,“李姬毕竟是女子,很多事务不方便出面,子泰要多费心了,另外,还是要派人监视北面的素利部,对方都是骑兵,运动极快,我军要做好备战。”

田畴连忙应是,他现在对郑羽和李姬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姬陛下虽是女子,但却巾帼不让须眉,有她主持大局不会有问题的,子泰会全力协助之,再说,素利想要动柳城的可能性是有,但子泰认为可能性并不大,一者鲜卑人也是知dào

大人威名的,若敢来动主公,必须有豹子胆才行;二则对方兵力不足,对我构不成具体威胁。”

说到这,田畴露出思索状,须臾才说:“子泰倒是认为素利部和宇文莫槐部有最大可能联合起来,抄了苏仆延的老巢,且还有可能在乌桓联军露出败象之后,与公孙度合歼乌桓联军。”

郑羽点头认可,“这种可能性极大,但我已做完全准bèi

,又有近七万主力步骑,等到他们招数出尽时我才出手,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比是雷霆万钧。子泰回去后与李姬和赵云说,让他将兵力集结起来,可能有大仗要打了,并将兵力向东部隐蔽集结,不可声张。”

“这就好,这就好!”田畴口中说着,接着转身离去。

回主帐的路上,郑羽背着手,昂着头,大步向前,一副信心满满模样。战局发展到现在,一切如意,接下来他只要不犯错误,必可从辽东战局中得到最大好处了。

雷豹跟在身后,在快到主帐时,见蹋顿他们一行人都在主帐外聊天,声音很大,故而对郑羽说:“主公,蹋顿他们急了呢。”

郑羽呵呵笑着说:“蹋顿是一只猛虎,先让他饿得嗷嗷叫,到时放出去就是如入无人之地了。”他也没再接着解释,而是大步向着蹋顿等人走去。

蹋顿快步迎了上来,在郑羽身前时,“噗通”下跪,大声说:“义父,蹋顿请求出战!”郑羽一把就将他拉了起来,神态亲切的说:“战谁?我都还没决定要战,你却想战了?呵呵。”

蹋顿摸了摸脑袋,自嘲说:“我知dào

的,就是这段时间老是走路,所以才请义父赶紧定下到底该如何,又要战谁?义父一声令下,蹋顿立即冲杀在前,绝不退缩。”

太史慈走过来问:“公孙康退往西安平,乌达等乌桓联军乘胜追击,咱们该怎么办?还是在此地待机吗?”

“子义兄长回到昌黎,继xù

待机而动。”郑羽说着,转头对跟在身后的蹋顿和阎柔、赵勇、王猛说:“你们这两万兵力仍在这一带隐蔽待机,并派出小股部队佯装主力回到昌黎,但主力却在这一线隐伏下来。这里是最佳待机位置了。”

蹋顿连忙问:“义父,还要走来走去吗?”

郑羽哈哈大笑,摸了摸蹋顿脑袋,疼爱的说:“不了,这次就让你们躲起来,同时将周边的公孙度和其他势力的探子抓起来,咱们这次动真格的,假如素利和宇文莫槐所部出动,咱们就做好出征准bèi

,当然是在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了。”

第160章 战火风云

田畴离去,太史慈回到昌黎,蹋顿、赵勇和王猛也回到昌黎与辽东边境地区驻扎,阎柔问:“主公,咱们怎么办?”郑羽笑着说:“咱们也回到边境地区,站在高处笑看辽东战火风云,岂不快哉?”言毕,哈哈大笑,状似极为快乐。

阎柔听令而去,立即下令全军拔营西撤。

李姬挽住郑羽胳膊,开心说:“到了边境地区后,我们找个大宅子住下,这段时间住营帐都住腻了,到时凤儿下厨给相公煮好吃的。”

乌敏低着头不敢说话,这段时间三人同榻,她成了旁观者,那一幕幕真是少儿不宜啊。李姬见了乌敏神态,调笑说:“找个好地方给敏儿姐当新房,她也该当新娘子了,都老大不小了,该与相公同房了呢。”

李姬“哧哧”笑着,神态暧昧至极,乌敏头低得更低,心中想真是坚持不下去了,其实,两人间和一般夫妻真没区别。抬起头对郑羽说:“相公,找个好地方,好宅子吧。”

这话有意思,郑羽心中喜悦,李姬更是哈哈大笑。

“对!凤儿亲自为敏儿姐找新娘房。”说完,她拉着乌敏到边上嘀咕起来。

接着,雷豹过来说,阎柔大人开始拔营出发,让主公也启程吧。

一路西行,郑羽带着李姬和乌敏又回到边境地区,来到一个美丽小山村住下,果然是个好地方,住的也不错,宅子是当地富户大宅,后面还带着小花园。李姬看了十分满yì

,连忙让雷豹等人去弄些当地的山货、鱼虾和其他山珍,亲自跑到厨房里做起晚餐。

这段时间吃那些军中伙食,她们都有些吃腻了呢。

当晚,吃食丰盛,酒足饭饱后,三个人喝了一阵茶,不久,李姬就推郑羽去乌敏房间,但乌敏却是不许,故而,两人只好先做夫妻再修liàn

。半夜时分,李姬对郑羽轻声说:“相公去抱着敏儿姐睡吧,她这人胆小害羞,相公该主动些。”

乌敏并没锁房门,郑羽轻轻一推就进了去。

来到卧榻旁,见乌敏卷着身子靠在内侧,已给他腾出地方,心中一笑,这敏儿姐真是害羞。上了床榻,掀开被子就将她抱在怀里。见她水到渠成,不禁调笑说:“敏儿姐都准bèi

好了,相公要当新郎官了啊。”乌敏并没反对。

乌敏娇吟声中夹杂着“相公,相公,”的叫唤声。

两人这番又做夫妻又修liàn

,一直到天亮时分才歇下,乌敏沉沉睡去,郑羽却睁大双眼,兴奋无比,他终于感觉到乌苏所述**的妙处。那一刻,他竟看到身体内部,精神超脱肉体束缚,似是要离开身体般,美妙无比。

接下来,三人或登山望远笑看风云,或整日躲在屋子里修liàn

神功,日子过得快活美妙。

这段时间,探子不断来报,将辽东战情每个进展都及时向郑羽通报。

卢子奇赶了过来,将辽东参战各方情势,以及辽东公孙度的态势向郑羽禀报。

“主公,当时柳毅处置得法,在从土城撤tuì

中并没受损失,其步兵及时抵达西安平驻防,骑兵部队昼夜兼程,抵达西安平外围时,才被楼山骑兵追上,可楼山见对方严阵以待,也不敢独自攻击之,只好等乌达大军抵达西安平时,才发起西安平战役。……”

卢子奇描述得很详细,让郑羽对整个战役情况有了完整了解。

原来,柳毅很快就回到西安平构筑防御线,他在最初本就做好将乌达所部吸引到西安平围歼的打算,故而,对西安平的城墙做过加固,并在外围开挖了一条更宽的护城河,引马訾水进入护城河内,使得护城河更难以攻破,接着又在外围构筑数十个阻击阵地,采取节节抵抗策略,目的是将乌达所部牢牢吸引在西安平一线,既为公孙度远征马弁争取时间,又能达到拖住乌桓联军的目的,待公孙度大军回师,彻底解决乌桓问题。

这个招数他们已筹划一年多时间了,那时郑羽还在蓟城。这让郑羽不寒而栗,心说,他们竟是如此深谋远虑,若没有郑羽这个因素,此战必胜无疑。

现在,双方正在西安平外围攻防,但很快的,柳毅只是在城外进行象征性抵抗就下令全军退守西安平,令公孙康带全部眷属和主要官员、将领眷属、非战斗人员和物资等,用数百艘大船运到马訾水以东,如此,西安平变成一个战斗堡垒,即使乌达等人攻下西安平,也将毫无收获。

听说公孙度和柳毅等人如此深谋远虑,郑羽心中大惊,“乌达虽在军事上表现不凡,但还不是柳毅和公孙度的对手,若乌达等人不及时撤军,此战必败。”

卢子奇却沉声说:“撤不了了,已接到密报,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超过五万人已在苏仆延领地以北地区集结,他们目标是两个,一是苏仆延的乌桓领地,二是高句丽。也许现在都越过边境地区了。再是公孙度在马弁已取得大胜,主力不日回师东进,乌达等**概是逃不脱被围歼命运了。”

郑羽又惊又喜,拿起几上茶杯,喝了一口水后才沉声问:“消息可靠?”在他看来,这种局面是最合理的了,故而,心中认可了情报内容。

卢子奇认真说:“绝对可靠!”李姬来给郑羽和卢子奇倒茶水,郑羽让她一起听。“凤儿,辽东要出大事了,让人立即通知太史慈兄长和子龙,做好出征准bèi

,到时我们合兵一处,定要破了鲜卑。咱们的真zhèng

目的是将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鲜卑赶到西面去,彻底解除我北面威胁。”

说这话时,郑羽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心说,这才是他此番辽东作战的真zhèng

目的。由于有公孙度和柳毅如此猛将和智囊在主持,短期内夺取辽东的机会并不大,只是如此一来,公孙度真是做大了。

“真是古怪,这素利和宇文莫槐与公孙度签订密约,怎么就不遵守呢,他们竟是要去攻击高句丽?”李姬好奇问。“现在是越来越乱了,倒是凤儿的大仇可报,父母在天之灵可以安息,算是意wài

之喜。”说完笑出声来。

对高句丽的事情,郑羽虽没问得很清楚,但从李姬此前不时说出一些,也能明白现在高句丽王国是通过阴谋诡计夺了李姬父王的江山,心说,这时代总是阴谋诡计横行,王朝世代更替。

又过七日,卢子奇带探子来报,称素利部攻入苏仆延领地,宇文莫槐部三万人攻入高句丽。由于苏仆延领地内极为空虚,素利部仅用两天时间就横扫一切,接着从西向东攻入高句丽,与宇文莫槐部形成两把尖刀,分从南北两个方向直插高句丽都城丸都,双方在丸都外围爆fā

大战。

现在的仗是越打越大,鲜卑两部不去围歼乌桓联军,倒是主力全出攻打高句丽都城,这真是有意思得很。

“有公孙度大军的消息吗?”郑羽沉声问。

“已发xiàn

公孙度大军前锋一万余人从马訾水上游渡过,企图绕到乌桓联军后背。另外,公孙度水军正加紧运送兵员,我们判断是在安市到汶县一线登陆,目的是乘虚夺回辽东郡城,远距离切断乌桓联军的退路。”

郑羽立即拿来辽东地图,认真分析一番后说:“这招狠毒啊,夺回辽东郡城不是问题,后路被切断,加上苏仆延领地被占领,这些乌桓联军又有何地方可去?除非咱们出兵与公孙度登陆部队作战,否则他们这次是插翅难飞了。”

李姬连忙问:“咱们要出兵吗?”

郑羽笑着说:“不出,咱们就没准bèi

出兵,不是说在这山上笑看辽东战火风云吗?风云起了,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第161章 战局急转

转眼间,已是初平元年十月中旬,天气变得寒冷,昨夜还下了一场小雪,让北国洒上一层淡淡的银白,江山变得更加美丽。

郑羽站在溪畔,看着潺潺流水,心中却在骂娘,“真他娘的,这都是什么破三国,怎么中原还是一片平静,可这关外却是大打出手了?”

他用手指头掰算了一下,发xiàn

参战势力共有九方了,包括乌桓是五方人马,辽东公孙度算一方,北面的鲜卑是两个大部落,还有高句丽也被拉扯进来。这还没包括他这个在侧虎视眈眈,企图咬上一大口的强dà

势力。

他在想,要不要帮李姬、金姬和玉姬报了家仇,将金氏家族赶下台来?

因为鲜卑的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联合攻击高句丽金氏,使得这种可能性大增,郑羽也是心中蠢蠢欲动了。或许还可借此乘势将李姬扶上高句丽女王宝座,到时再打下辽东和北边的扶余,可完全控zhì

关东地区,就有了稳固后方。

今后再参与关内争霸,战略上将处于可进可退的极主动位置了。

“相公,天冷了,回屋吧。”乌敏走了过来,将一件貂裘长袄披在他身上,又为他整了整衣襟,将扣子扣好,神情显得温柔体贴。她拍了拍裘袄后背的一点尘埃,张口问:“相公还在想着那堆破事?”神情显得极为娇媚,她这段时间仿佛变了个人般,总是爱笑,脸上挂着幸福神色,对郑羽更是百依百顺。

“破事,呵呵,真是破事了!”郑羽开心大笑起来,这个词还是他带来的,现在乌敏和李姬也时常“破事、破事”的叫,虽让他觉得突兀,但心中却是高兴。两女发xiàn

她们在叫“破事”时,郑羽总是开怀大笑,故而更是叫得欢畅。

乌敏拉着郑羽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雷豹跑到卢子奇那里等消息去了,把卢子奇急得要命,说要亲自去探听消息,却被雷豹拉住,说主公还要时常找他商量事,不许他离开。”

郑羽摸了摸脑袋,自嘲的说:“这事是我太急了,所以让下属有了压力,等下让人去和卢子奇说,让他别着急,还是耐心等探子消息。咱们派出那么多探子,又加上狼牙的各个队员,消息传递算是快的了。”

“那咱们就在家里边喝茶边等,不急,不就是‘破事’一堆吗?再说,咱们处于机动位置,指东打西,相公高瞻远瞩,舒服着哪。哪像乌达那些人,现在还要忍饥挨饿,还要拼命杀人和被杀,面临全军覆没的命运。真是的,咱们是身在福中要知福。”

乌敏轻轻数落了一通,脸上却挂着笑,神情满足至极。

郑羽见之,心中又痒痒的,故而,伸手将她挽紧些,疼爱的说:“是啊,啸云是身在福中了,有了你们姐妹们,相公这心里总是充满阳光,咱要知福,还要惜福。”

回到宅子里,见卢子奇正坐着喝茶,雷豹与他说话,两人见郑羽走了进来,连忙下跪,口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起来吧,这大冷天的,跪着会得关节炎的。”郑羽呵呵笑着,接着虚扶一下,示意他们起身。落座后,郑羽笑着说:“关于探听消息的事,是主公我太急了,你们都不要急,这事急也急不来。”

“主公,有消息了。”卢子奇却大声说,脸上带着兴奋,“是来自高句丽首都丸都的消息。”

原来,宇文莫槐所部出兵三万骑兵,并由宇文莫槐亲自统帅,从北向南攻击高句丽;素利部则是由他亲率两万骑兵,先攻玄菟郡境内和辽东北部的苏仆延部领地,接着挥师东进,与宇文莫槐率部会师丸都城下。

高句丽国王金阳并没与两部鲜卑在边境地区决战,而是迅速收缩兵力,集中在丸都附近筑垒坚守,设置了五道防线,节节抵抗,企图消耗鲜卑素利和宇文莫槐的兵力后,最后在丸都城下与其决战。另一方面,他立即派人前往马訾水以东找公孙度讨救兵。

“你是说公孙度与高句丽之间有勾结?”郑羽惊异问,接着转头看了李姬一眼,见她虽是脸不改色,但却是认真在听。金阳是他父王部属,最后却阴谋篡夺了她父王的王位,是她家的大仇人。

“不敢完全肯定,但互相间有密约是肯定的。此前,公孙度本与素利和宇文莫槐之间有密约,约定内容是素利率部南下进攻柳城,企图牵制咱们,避免我部参与到辽东战局中。而宇文莫槐部则是负责进攻乌桓联军的侧翼,和苏仆延的后方,显然,两位鲜卑大人失约了。”

郑羽心中在骂娘,心说,从古至今都是将这些约定当成放屁,其核心还是实力和利益说了算,只要对己有益,啥时想撕毁条约就撕毁,根本就没当回事,看来这种恶习自古皆然啊。

郑羽转头问李姬,“凤儿,你判断金阳能守住丸都吗?”

李姬身子摇了摇,乌敏连忙扶她落座,显然她不是很想提起这些旧事,但为了让相公更全面了解高句丽局势,她只能硬起头皮说:“金阳是高句丽第一猛将,极为善守,当年父王在时,每次都是让他负责守城,从无败绩,只是此番鲜卑两部联合来攻,若只是依靠高句丽自身实力,估计金阳有难了。”

听了李姬介shào

,郑羽欣喜不已,他想到是,既然金阳是猛将且善守,必可对不善攻城的鲜卑两部族予以重创之,假如公孙度能出兵,或许还能保住都城不失,但即使如此,这些参战各方最后都将躺倒地上,彼此喘息了。

忽然间,他发xiàn

自身所处的态势比想象中还有利。

卢子奇离开后,郑羽与李姬详细谈了高句丽局势和未来的可能发展,他认真问:“凤儿,你来当高句丽女王如何?”

可李姬并不感兴趣,“我还是留在相公身边更好些,这辈子凤儿知足了,再者,我还想修仙,这些凡尘俗物真不想参与,也不想再说起那些陈年往事。有了相公就有了一切。”

郑羽见李姬淡然心态,也就没再谈下去。接着,他耐心等待着公孙度和乌达等部作战的消息传来,心想,此番乌达和苏仆延等人肯定是有大难了。

却说,正在西安平前线与柳毅作战的乌达,在接到探子密报,称上游发xiàn

辽东军近万人渡过马訾水,企图威胁乌桓联军侧翼后,立即找来苏仆延、乌延、楼山和难楼一起商议。

听完情报,难楼满脸严肃的说:“情况不妙啊,上游发xiàn

公孙度小部队过江,莫非是公孙度已打下马弁?”对于战事处于胶着,他心急如焚,心想既然打不下来,就该立即撤军才是,这几乎是在赌博了。

乌达满脸铁青,他心知这就是在赌博,赌的是能尽快打下西安平,赌的是公孙度来不及增援柳毅。可现在看来,西安平短期内是无法打下来了,他对柳毅的军事指挥才能估计不足,特别是柳毅在土城一线,将联军迟滞了一个多月,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又将西安平改造成比土城更加难攻的土城了。

苏仆延此前是十分积极的,可见了西安平的防御设施,也是心中发憷。那条又长又宽的护城河,且将马訾水的滔滔江水引了进来,无论如何在短期内都是无法填掉的,故而,此时也打起退堂鼓。

“既然无法短期内打下西安平,咱们就该考lǜ

撤军之事,且公孙度派出小股部队从上游渡江,有可能是其想分散我之注意力,吓唬咱们的。但另一种可能是公孙度已打下马弁,正大举挥师东进,此是其先锋部队。一旦我联军被其合围,必遭巨大损失,还是撤军,走为上策。”

乌延站起身说:“听说公孙度有一支辽东水师,不知现在何处?运力多大?若其运力足够大的话,假如在我后方出现大批辽东军,我等就回不去了,还是撤军为上。”

见三个乌桓大人都坚持撤军,乌达也不敢再说什么,且他心中发虚,觉得战局正在向着不利方向发展,故而将楼山叫来,吩咐他带一万骑兵星夜兼程赶回土城坚守,并让开挖河道,将上游溪口全部挖开,将水灌入护城河中。

乌达站起身说:“土城是可进可退之战略要点,我们必须牢牢控zhì

在手中,大军向西安平发起攻击,做最后努力,若无法攻克之,我们立即撤军,绝不迟疑。从现在起,各部就要做撤军的各种准bèi

了。”

攻击西安平的战役并不顺利,虽早就将马訾水进入护城河的进水口堵住,但护城河相当宽阔,水深也比土城护城河深些,乌桓联军耗了巨大气力才填出几条通道,攻到西安平城下。

可连续一整天的攻城,毫无效果。

柳毅在城楼上,组织密集兵力,居高临下射箭,且倒下大批桐油,让乌桓联军登城部队损失惨重。当晚,乌达回到营帐时,听到更不幸消息,让他惊得躺倒地上,满脸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坏消息是,公孙度超过三万兵力在辽东郡西部登陆,抄了乌桓联军后路,此时正向辽东郡城攻击前进。苏仆延、难楼和乌延赶了过来,众人听了消息之后,都是面色惨白,接着,又接到更不幸消息称,鲜卑素利大人率两万骑兵抄了苏仆延的老巢。

苏仆延惊倒地上,立时不醒人事。

第162章 攻守转换

在乌桓联军主帅帐里,主帅乌达和辽东乌桓大人苏仆延、上谷乌桓大人难楼、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召开共同出兵辽东以来最重yào

的一次军事会议,事关乌桓全族安危,让营帐里的会议气氛十分沉闷。

乌达开场白,但他脸色严峻,四十岁的他,此时满脸疲惫和风霜。

“今日我等开一次短会,事关联军的生死存亡,也事关乌桓全族是否会被彻底灭族之危急关头,我们已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生死就在指头间流动,没时间,真是没时间了。”

“我先说吧。”

苏仆延站起身,此时他已从部族领地被素利占领的悲痛中振作起来,沉声说:“现在是必须决断的时候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任何后悔和指责都将害死联军全体将士,也害死我乌桓全族,故而,我建议授予乌达军事决断权,事关全局,不必事事商量,当机立断才有唯一生路。”

乌延立即表态说:“我赞同!”

难楼跟着说:“我也赞同,乌桓全族人的命运都交到乌达你手中了。在此最危急时刻,乌达你要深思熟虑,又要果duàn

行事。从总总迹象上看,这是个阴谋,巨大的阴谋。”

乌达坐在帅椅上,冷着脸,皱着眉头,神情似是在听,又似是在思考。

苏仆延接过话说:“显然,公孙度和柳毅是企图诱我入毂,且他们与鲜卑人是有阴谋的,就是共同合击我乌桓部落。十万联军将士面临全军覆没,我乌桓族人承shòu不起如此命运啊,生死存亡只是在一线间,希望乌达能带领大家走出一条生路。”

说完,与难楼和乌延等人一起双眼瞪着乌达,等着他做决断,心中却是茫然和充满哀伤,对胜利突围,他们觉得渺茫了。乌达并没说话,而是站起身,在主帐里走来走去,他在认真思考着生路在哪里?

向西,公孙度有十分大军,其中六万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辽东主力,既然他早就设好圈套,那就绝不会放乌桓大军回撤乌桓领地了。可向西又该如何?麻烦是,他们的粮草只够一个月时间了,再长就可能会被活活饿死。

生死存亡真是在一线之间。

困扰联军的最大问题是,天气寒冷,粮草不足,且这冰天雪地里,露天宿营是兵之大忌,问题是该向何方突围?何方才有生机呢?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却不敢打扰半分。

乌达并没理这些乌桓大人,而是独自走出营帐,看着昏暗天色,心中冰寒。前方是西安平这座坚城,挡住了他的路;后方是公孙度十万大军设下的包围圈,北方是五六万鲜卑骑兵向南压来,南方却是大海,一片汪洋。

战略包围圈从公孙度掐掉乌桓联军后路开始就已形成,向西回到乌桓领地的路已断绝,绝不能走了,否则必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向东攻击西安平也不是路,向北,向北?

北面鲜卑骑兵虽有五六万兵力,可乌桓联军还有十万步骑,且主要是骑兵精锐,或许还能有一搏。可一旦被其纠缠住,公孙度必将率十数万兵力北进合围之,若如此又该如何?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乌达才回到营帐内。

接着,他看着这些乌桓大人,冷静说:“这是个巨大陷阱,我们已跳在陷阱里了。敌人的战略包围圈已经形成,若能迅速击破公孙度的登陆部队,或许我们还能回到乌桓领地,但这种可能性太小,我们不能去冒这个险。现在是战略包围,还有我们突围的空间和时间,可敌人一旦达成战役合围,联军只有死路一条。”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悲壮之气,众人眼中漠然,脸色惨白,心中都觉得这次有大难了。想到乌桓因此被灭族,他们的心就在滴血。是贪婪使得联军完全陷入在公孙度预先设置好的陷阱中。

“我们必须要选择一条的正确突围方向,一旦选错了就是全军覆没,故而,必须审慎决定,大家都想想吧,两个时辰之后再议,我也要想想,好好的想想。”说完,不顾众人独自回到后帐,躺回床榻之上,闭着眼冥思苦想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乌达还是没离开后帐,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时,他才满脸疲惫走了出来。

“向西是不可能了,我们只有向北和向东两条路。”

乌达站起身,走到一副简易军事地图前,指着西面辽东郡城至新昌、安市和汶县一线。“公孙度十万大军陆续从这一线登陆并占领之,我若西进必被其纠缠住,待柳毅率六万步骑尾追而来,战役包围圈立时可以达成,而我一旦被战役包围,全军覆没的命运就注定了。”

“向西不能走!”乌延、苏仆延和难楼齐声说,他们都是军事上的杰出者,这点自然能看得出来,这就是公孙度的真zhèng

目的所在,是他设下的套。

可向东也不行啊,向北同样也面临这个命运,难道乌达还有高招不成?三人心中充满疑惑,但乌达却站在地图前沉思起来。

许久,乌达转回头说:“公孙度虽给我们下了一个大套子,可现在这个套还不牢固,假如我们集中全军之力,破掉西防线并非不可能,前提是公孙度登陆部队数量不会超过三万,这样我可快速撤回乌桓领地,若能达成此目的,为上策,但条件苛刻。”

众人见乌达又想着向西突围,心中都是一惊,这等于是往套子里钻了。

见大家满脸疑惑,乌达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全军变成一把钢刀,将套底击穿,逃出去!但此策必须具备充分的前提条件。乌延大人,你在会后立即率一万骑兵赶忙土城,协助楼山守住土城这个战略要点,等待大军前来会师。”

“乌达,要慎重啊!”苏仆延满脸忧虑的说。

乌达神色变得平静,沉声说:“我们必须有几种策略才行,若只有一策,如无法达成就将是全军覆没,我们输不起啊!第二策是佯装西撤,引诱柳毅衔尾追击,而我在两侧隐伏两支小部队,乘机夺了西安平,今后从西安平向东攻占乐Lang和带方,就在马訾水以东求发展。”

这个策略倒是立即赢得大家认同,心中都在想,公孙度在抄了乌桓联军后路之后,判断乌桓联军肯定会立即向西突围,引诱柳毅追击的可能性不小。一旦柳毅离开西安平坚城,乌桓联军可在野战时将其围歼,辽东战局将彻底逆转。

“还有第三策吗?”难楼兴奋的问。

“第三策就是西面完全无机会,而第二策又无法实行,既柳毅不上当时,我们必须采取新的策略,即向北攻击。一者有可能击破鲜卑素利部和宇文莫槐部,从北面快速回师乌桓领地;二是在无法迅速达成时,进入高句丽与其合兵,共击鲜卑骑兵。让我担心是公孙度十数万步骑会迅速追来,使我计策难以实施。最后一策是佯装向北却转身向东,从马訾水上游东渡进入乐Lang、带方和马弁。”

乌达详细谈了他的看法,众位大人觉得可行,就此定了下来。接着,乌达下令派出五千骑兵,夺取此前公孙度所部一万步骑从上游西渡的渡口,并征集渡船,隐蔽待机。

会议开到深夜才结束,接着,乌达下令全军交替掩护西撤。

且说楼山率一万骑兵星夜兼程赶往土城,抵达后立即控zhì

土城和周边地区,并派出侦骑和五千骑兵继xù

向西搜索前进,当发xiàn

公孙度派出两万多步骑正向土城方向开来时,果duàn

退回土城固守,并挖开溪口放水进入护城河。

因护城河已被填埋大半,且被堵截成数段难以起到护城效果,楼山只好紧急另外开挖一条河道,将上游溪水灌入平原地区,使得临近土城以西数里内变成一片沼泽地,天变得寒冷,这漫上去的水很快就结冰,湿滑得很,倒也能起到阻击敌军的目的。

待乌延率一万骑兵赶到时,公孙度已在土城外集结三万多辽东军,且援兵源源不断登陆赶来。楼山和乌延登上土城城墙,看着远处旌旗招展的公孙度所部,心中觉得突兀。

乌延苦笑说:“此前是公孙康和柳毅守土城,而我等攻城,现在竟是反过来了。这世道三十天河东,三十天就河西。只是我军粮草不足,难以持久坚守啊。”

楼山感叹说:“是啊,攻守转换竟是如此快速,可我十万大军每日要吃掉多少粮食啊。”显然,他对坚守土城及向西突围毫无信心。“最惨的是,若我军被堵截在土城一线,公孙度必会命其各路援军四面八方将我合围,到时我乌桓联军插翅也飞不出去了。”

乌延看了眼对面的旌旗连营,心中寒意顿生,叹声说:“关键是我军粮草不多了,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即一个月内必须找出生路,否则饿都饿死咱们。”

在乌达率大军撤离后,柳毅和公孙康、阳仪站在西安平城墙上,看着越来越少的敌营,神情喜悦。公孙康问:“从事大人,我军是否立即追击?”

柳毅摇着头说:“不追,咱们就守在这。一者主公在西线布防需yào

时间;二则若我追击,乌桓联军反身攻击我部,又该如何?三则是天寒地冻,只要他们无法向西突围,他们就是死路一条。待他们抵达土城后,又待主公将西线布防完成后,我军才开始西进,将乌桓联军完全合围,围歼之。”

阳仪大笑说:“我们就先饿他们一个月吧,到时他们除了投降,只有饿死一途了。而我军却可保持最大兵力。哼,是该和鲜卑人算账的时候了。如此一来,主公的设想可以超额完成,既解决乌桓问题,又解决东部鲜卑问题,真是一举数得了。”

公孙康接过话,大笑着说:“还能解决高句丽问题,接下来是扶余问题,咱们就没必要遵大汉法统,父亲称王称霸,指日可待!”

第163章 战略合围

柳毅并没派兵追击,只是派出侦骑监视乌桓联军撤军。接着,又派出一队骑兵远远吊着联军尾巴,却不靠近。

乌达率主力缓缓而撤,显得从容,且交替掩护,倒不担心柳毅会派兵追上来,其实内心真渴望柳毅派兵追击,到时真会逆转辽东战局。他虽发xiàn

了柳毅这支两千多人骑兵队,但并不在意,也未派兵伏击之。

接着,乌达再次秘密派出五千骑兵前往马訾水上游,接应此前派出夺取渡口的部队。对他来说,上游渡口至关重yào

,这是乌桓联军的唯一生路了。向西突围的可能性太小,他此番只是做出一副西撤模样,以吸引公孙度各部注意,表明他是上当了,其真zhèng

目的仍是北进后转身东进。

一旦拿下渡口,并搜集到足够渡船,他将会立即下令全军东渡马訾水,进入乐Lang和马弁。对乌桓联军来说,一旦东渡成功就是胜利,不仅是马訾水以东极度空虚,且公孙度绝想不到乌达会使出这招,必可达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夺取马訾水以东大批土地,对乌达个人来说至关重yào

,为此放qì

乌桓领地在所不惜。有了这一片天,乌桓就能延续下去,他就可以在马訾水以东称王称霸,连苏仆延和难楼、乌延三位朝廷任命的乌桓大人也只能听他的,到时他就建立东乌桓国,当上乌桓国王变得顺理成章。

想到美处,乌达嘴角露出笑容,心说,因祸得福就是指这吧。

乌达率大军西进两百里后,就停下扎营,并立即将乌延召来了解土城态势。同时,也在等待夺取马訾水上游渡口的确切消息。

乌桓联军主力在中辽中部地区停止前进,柳毅得到消息后“哈哈”大笑,对公孙康说:“看来主公的西防线已完成,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乌达去钻呢,他若不西进又能去向何方?”虽是问话,却心中得yì

至极,脸上挂着笑容,一副智珠在握模样。

阳仪识趣的插话说:“向北,肯定是向北!乌桓只有向北击败鲜卑才能找到回家的路。”说完,抿着嘴笑,显得含蓄许多。此刻,会客堂内,三人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聊天,心情愉悦。

公孙康起身给两位从事大人倒茶,神情讨好,接着大笑说:“就让乌桓和鲜卑狗咬狗吧,两败俱伤时,就是我大军出面收拾残局的时候。遗憾是,郑羽守在边界地区,乌桓领地大概是无法拿下。但若我军取得大胜,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郑羽这混蛋了。”

说完,公孙康露出得yì

和狂妄笑容。

柳毅撇了他一眼,神情严肃说:“郑羽不好对付,他将自身摆在极有利的位置上,我们估计难以奈何他,至少是短期内无法对付他。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我们只要彻底歼灭乌桓联军,又能乘胜将鲜卑重创,就是此战的最大战役目标了,贪多食不烂!当然,顺手拿下高句丽估计问题不大,到时咱们就有大片领土,立国且推举主公当皇上,就没任何障碍了。”

言毕,三人放声大笑,都是一副胜券在握模样,就是柳毅这个沉稳的人,也觉得这次乌桓联军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却说,公孙度带着亲兵队来到土城前视察,见了当面架势,心中立即有了底,目前的态势是,自身难以攻击乌桓兵,但乌桓联军也别想越过哪片沼泽地。就让双方继xù

对峙,总之,继xù

对峙对已有利,对乌桓联军却是一场灾难。即使是不打他们,就依靠老天爷的天寒地冻,也足以消灭乌桓联军。

接着,公孙度下令登陆部队设置数道阻击线,并向两翼展开,对乌桓联军形成合围之势,却不真zhèng

合围。公孙度要的是保持这种包围态势即可,他则带亲兵返回刚占领的辽东郡城享福去了。

在他看来,辽东战局已是局面大定,辽东军对乌桓联军的战略包围态势已完全形成,乌达所率联军处于公孙度和柳毅所部东西合击之中,胜败之势十分明显,乌达翻不了天了。

公孙度目的是,企图逼迫乌桓联军向北突围,攻击鲜卑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让他们彼此消耗,达成坐山观虎斗的效果,否则,真要歼灭十多万乌桓兵,辽东军必是损失惨重,那就让乌桓联军的火力向着鲜卑骑兵宣泄而去吧。

气候一天天变冷,乌桓联军确实命运堪忧。

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郑羽守在边境地区,日子过得悠哉,卢子奇前来汇报战情。

“主公,公孙度所部已在西线全部完成登陆,总兵力六万多人,但号称十一万人。乌达所部目前被困在土城一线,难以西进。柳毅所部主力还在西安平一线,并没对乌达所部形成合围。另外,公孙度从马訾水上游渡过的一万步骑,加入到西防线去了,由此,公孙度在东西两线布下重兵,却完全放开北线。”

卢子奇将辽东战局的最新态势解说了一遍。

郑羽哼了一声,沉声说:“可惜乌达是被公孙度唬住了,若全力向西攻击,虽无法歼灭公孙度所部,但逃出生天是没问题的。可如今却在土城一线固守,这是在等死!天寒地冻,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我真是高估乌达的军事才干了。倒是柳毅是个大人才,不可小视之。”

李姬插话问:“公孙度为何东西夹击,却又不合围,且还在北面留了个大口子,难道他的真实目的是企图让乌桓十万步骑去与鲜卑骑兵拼命?好阴毒的主意啊。”说完,露出思索神情,这段时间她参与辽东军事行动,对战争中的阴谋诡计十分好奇,也将她的军事好奇心给勾了起来,不时问郑羽这那,像是个好学生。

郑羽半靠在椅子上,转头对李姬说:“兵者,诡道也!打仗没有阴毒一说,只有高明和不高明的分别,只有胜败的分别。败了就是全军覆没,胜了就是敌人全军覆没。他们开放北线,目的是显然的,其自身实力不足,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仗下来,公孙度也要躺在地上喘息。故而,他这才是当前最好的策略。”

卢子奇分析说:“乌达只有向北突围这条路可走,他为了回到乌桓领地,只能与鲜卑两部拼杀,杀出条血路。如此一来,乌桓必是损失惨重,鲜卑也将因此受创,到时公孙度合兵一处攻击之,不仅乌桓面临败亡,且鲜卑也难以在老地方立足,这是一石数鸟之计。”

李姬哼了一声,冷声说:“或许连高句丽也在公孙度算计之中吧。”

郑羽点点头,表示认可,“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立国当皇上了,他既已割据辽东,下一步当然是要当皇上。公孙政权,好美的算计啊。”

乌敏摇了摇他胳膊,好奇问:“那到底谁会取得最后胜利?”

李姬接过话说:“公孙度会算计,别人也不傻,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郑羽连连点头,赞许的说:“凤儿这话有水平,咱们还虎视在侧。好了,我们也该出动了。”

乌敏大喜问:“相公要出兵了?”

郑羽摇摇头说:“咱们不是出兵,而是回柳城。我现在最担心苏仆延等人跑来搬救兵,你们说相公是帮还是不帮?乌桓联军处于生死存亡之境,此时不帮他们,相公就是坏人了。都做了这么长时间好人,总要好人做到底吧?咱们躲,躲得远远的,让他找不到就是了。”

见郑羽说得有趣,众**笑起来。

笑毕,卢子奇认真说:“公孙度在西线部署了数道防线,连鸟儿都别想飞过,他们过不来的,故而只好向北,可素利在北线部署重兵堵截,乌桓联军只能与之战,故而,主公倒是不需担心。”

郑羽站起身,哈哈大笑说:“咱们不防一万,就防万一。再说,我也想回家看看家里的娘子们,出来都一个半月了。”

李姬呵呵笑着,娇媚的说:“这才是相公的真zhèng

用意呢,咱们明日就回柳城吧。也该回圣女山和乌苏、兰儿汇报一番。”

郑羽将蹋顿、赵勇、阎柔和王猛召来开军事会议,将辽东战局的最新情报,以及他的分析,都认真向众将细说一番,“我走后,你们各部就守住边界地区,目的只有一个,还是让他们打生打死去,咱们继xù

观战!四部由王猛具体负责,同时受太史慈节制指挥,不可盲动。”

次日,他带着李姬、乌敏,在雷豹和亲兵队护送下,骑着快马向柳城疾驰而去,他归心似箭。郑羽在前,两女跟在他身后,一路疾驰。

“相公,等等,雷豹他们没跟上来呢。”乌敏大声叫着。

李姬哧哧大笑,接着调笑说:“相公是想宋姬呢。”

三人边说边笑,不久回到柳城。

第164章 乌达夫人

晚霞映照着天空,明日又是个好天气,回家的路总是显得亲切。

郑羽抵达柳城时,守门将领迎了上来,跪拜行礼之后,连忙说:“主公,属下立即去向女王陛下通报!她反复交代过的,只要主公一抵达柳城,就立即快马向陛下禀报。”郑羽摸了摸脑袋,心中对宋姬的痴情也产生了一股甜蜜和幸福感。

李姬站在他身边,见了郑羽憨厚模样,不由调笑说:“玉儿是急不可耐了。”说完捂住嘴巴,耸着肩膀偷笑着。

乌敏牵着大红马,走到那守门将领前说:“算了,我们马快,自己去王宫向女王陛下通报!”说完,一个翻身上了大红马,放开马蹄就在街道上疾驰起来。李姬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骑,转头调笑乌敏说:“敏儿姐要小心啊,骑马别撞着百姓,相公可是铁面无私,到时会打屁股的,那滋味肯定很刺激。”

自从与郑羽做了夫妻,李姬和乌敏的性子都变得开朗不少,玩笑话中还不时带些荤话,当然这只是在姐妹间和夫妻间才如此,有外人时,她们又是端庄如淑女般了。

郑羽骑着乌龙马跟在两女身后,一路上听着她们在互相调笑,十分快活。

抵达王宫,李姬听报后跑出来,抱住郑羽脖子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接着抱着他腰,将脑袋伏在他胸口处,流着泪说:“相公,你还懂得回来啊,玉儿想死了。”说着竟哭出声来,那副模样就像小娘子盼相公回家模样,又可爱又温顺。

郑羽轻声安慰几句,接着调笑说:“相公是出征回来,娘子快笑笑,接着去给你家夫君打洗脚水。”扶住她肩头,将宋姬推开怀抱。

宋姬流着泪,挤出一丝笑容,可心中太过想念郑羽,这段时间才真zhèng

体会到相思害人,故而,又伏在他怀里哭泣起来。郑羽抄起她腿弯,将她抱起,大声说:“相公抱娘子回家!”迈开大步就向后宫走去。

李姬和乌敏跟在身后,“相公出征回来,接着回宫再征!”

晚餐放在西厢房吃,乌舞和乌月像花蝴蝶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不时冲他媚笑,内心喜悦难以遏制。餐桌上,众女互说柳城和辽东前线之事,笑声从房里传出。

饭毕,郑羽则被宋姬和乌舞、乌月三女拖到浴堂内。洗澡过程香艳无比,回到卧榻时,乌舞和乌月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则靠在床头上,宋姬伏在他身侧,静静享shòu

着余韵。

“相公,今后打仗带玉儿去,否则在家里老是惦记着,真不好过。奴家现在才明白‘度日如年’这四个字的含义,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公快算算,咱们都多少个春秋没见了?”

宋姬哀声说,一边撒着娇。此番两人分离时间不短,且还要担心辽东战局,难免想得多些。又见李姬和乌敏跟在他身边快活,那种满足和幸福从她们脸上显出,心中羡慕得很。

“别说傻话,打仗是要死人的,再说,乌桓政局比什么都重yào

,此番乌桓十万大军被围辽东,估计各属地百姓震动,需yào

出面安抚,当然,咱们属地最安全。呵呵,有你在柳城坐镇,我在前方打仗特别放心。”

听郑羽的赞美,宋姬心中十分快活。

黑夜中两人说着话,聊着前线和乌桓政局,彼此交换心得和看法,算是工作生活两不误。

过了片刻,宋姬想起一事才笑着说:“见到相公,玉儿将什么都忘了。昨日接到情报说,鲜卑素利部再次征召五十岁以下,十四岁以上男丁参军,估计又可以募集两万兵力投入辽东战场。如此一来,整个素利鲜卑只剩下老弱和女人了。”

郑羽听到这消息,心中一震,他想宇文莫槐部或许也会将全族之力集结起来,投进辽东战局吧,在民族生死存亡关头,大家只能全力以赴。看来辽东这个仗是越打越大了。

故而,郑羽哀叹说:“辽东战局笼罩在迷雾中,一时还真看不清。乌达等人所率乌桓联军虽处于被包围中,但十万乌桓兵战斗力不是一般人可以阻挡的,只要他们肯付出必要牺牲,从任何一个方向都可以突围出大部分兵力,对方想要全歼估计困难。”

“关键是乌达和苏仆延等人要当机立断!这事咱们暂时不管,明日田畴和子龙还要来见相公呢,早点睡吧。”宋姬说完伏在他身上,不片刻就沉沉睡去。

郑羽却睁大眼睛,想了一晚上辽东战局。

田畴和子龙,及留守柳城的郑大和刚从昌黎移防柳城的吴涛,都赶了过来。众人在会客堂里落座,郑羽将此番辽东战局的详细情况,向他们做了通报,接着他严肃说:“辽东战役进行大半,战局仍扑朔迷离,但参战各方该出来的也都露出头来,各方势力、实力尽展无疑,我们不必太过顾虑了。”

子龙认真说:“真想不到乌达出兵辽东,竟将整个辽东各方搅成如此乱,简直是乱成一团。可以说,关外除我们外,其余男丁都在打仗,接下来真不知是谁笑谁哭,真看不清啊。”他的身体又长了些,现在是又高大又魁梧,一代名将风姿尽展无疑,很有男子汉气概。

宋姬拿眼瞟了郑羽一眼,轻笑说:“或许有人是又笑又哭,有人是先笑后哭,又有人则是先哭后笑。”众人见宋姬说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

笑毕,郑羽神情严肃说:“其实,打仗是件残忍的事,每个死者身后都有一群亲人,却因战争而失去亲人,只能是伤心哭泣,可惜了。国家兴亡,兴百姓苦,亡还是百姓苦,天下百姓最苦。”

郑羽的感叹引起大家共鸣,众人都收起笑容。在经lì

无数战事,见过太多鲜血和死亡后,他变得沉稳起来,那股想争霸三国,快活人生之心,竟是淡了许多。

无形中,他身上多了一种责任,是对家人、亲属和部属将士,更是对整个民族在彼此厮杀而扼腕叹息,他在想,参与三国争霸还是要的,关键是如何参与,是该认真考lǜ

的时候了。

郑羽和宋姬送走田畴和赵云等人后,回到内宫,却见乌舞跑了出来,说乌达夫人来访。

宋姬见郑羽神情愕然,不由笑着说:“乌达夫人叫吕氏,小名纤儿,她是汉女,冀州人氏,比玉儿早一年被乌达掳掠来到乌桓,人美不说,且智慧能干,当时丘力居看上他,想叫乌达让给他,可乌达不干,故而,次年才开始发动大规模南下掳掠,玉儿等人都是受害者,哼,其实这丘力居真是死有余辜了。”

郑羽一听,心说原来如此,对吕氏同情心大增,但想到她毕竟是乌达夫人,且为乌达做了许多事,心中还是有股子怨恨。乌达表现得越出色,郑羽对他越是忌惮,心中不时闪过要杀了乌达和楼山的念头。

在他看来,想要统一赤山乌桓,就必须杀掉楼山和乌达这两个人,他发xiàn

两人在乌桓族人中有很高威望,特别是乌达,表现出的指挥能力和其他方面都十分出色,此次辽东战役,他成了乌桓各大人的主心骨,苏仆延、乌延和难楼都自觉服从他指挥,说明了不少问题。

“吕纤来了好多趟了,似是有事和相公商量,我问过了,她不肯说,只是交代大人回来时一定要通知她。相公,玉儿看法是,要将吕纤和乌达分开看待,无论如何她也是咱们汉人,当年她家人也是被一同掳掠而来,她只能顺从乌达,否则必是全家被杀的结局了。”

宋姬轻声嘱咐着,接着挽住他胳膊,跟在乌舞身后回到后宫。

客堂里,吕纤踱着步,神情焦急。此番她精心打扮过,皮肤白皙,窈窕身子,精致娇美的脸容,华丽衣裳衬托出她的尊贵,这是个天生就显出雍容华贵和知书达理,却又干练果duàn

的女子。

从外表上,吕纤与宋姬真难分轩轾。

“月儿,都督大人议事结束了吗?”吕纤轻声问,乌月端上茶水递给吕纤,“夫人,乌舞姐到前宫去等待了,我家相公议事一结束,她就会去和他通报的。”

吕纤天生娇美容颜和贵气,让乌月折服,故而殷勤侍候着。她扶住吕纤胳膊,小声问:“夫人,还是先坐着等吧,我家相公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了,我还是站着等都督大人。”

两人正说着话,乌舞走进来说:“纤儿夫人,我家相公回来了。”

吕纤转过身,见郑羽和宋姬联袂走进客堂,她连忙扑了过去,抱住他就跪了下来,大声哭着说:“都督大人,救救我弟弟吧!”说完,伏在他膝盖处,放声大哭,神情极为悲伤。

郑羽满脸愕然,转头问宋姬:“发生什么事了?”

第165章 救人,怎么救?

宋姬并没回答,而是冲着吕纤努努嘴,示意让她亲自开口说。

郑羽弯下腰,双手抓住吕纤手背,将她身子拉了起来,只是入手处虽隔着衣衫,但那种滑腻触感还是让他心中舒爽,心说,吕纤不仅容貌极美,且这身子真是柔若无骨,肌肤滑腻白皙,竟是不比宋姬差了。

低头看着她时,竟有片刻发呆,好在很快就醒悟过来,并没出丑。

他见过碰过的美女太多,能入得了他法眼者极少,又能让他只是见之就能动心者更少,这吕纤是一个,与宋姬是同一档次,难怪当年丘力居看了眼热,竟然难以自禁的向乌达讨要,真是天生尤物了。

“听玉儿说,夫人叫吕纤是吧?快快起来,有话好好说。”郑羽温柔的说,脸上神情显得亲切,当然一半是客气话,另一半则是遇上如此美女,他想心狠都狠不起来了。

在将吕纤拉起身后,郑羽连忙松开手,但吕纤身子又往下滑,他以为她又要下跪,连忙再次握住她双臂,固定住她身体。只是此番抓住后就有了不松手的很好理由了。如此一来,吕纤几乎半靠在他怀里,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脖颈间,温温甜甜的,有些发痒,但很是舒服。

“大人,大人,”吕纤又哭了起来,接着身体一扑就入了他怀抱,胸前shuangfeng与他紧密相贴,那种触感使得他对她胸前规模顿时有了清晰认识,软软挺挺,又圆又美,从她胸口处往下看,那道深深沟坠清晰可见,皮肤白如雪,肌肤却是嫩如豆腐,泛着光泽如白玉般,郑羽甚至都有些忍不出了。

郑羽心说,这时代的女子还没有罩杯一说,只是带着丝绸抹胸,胸前都是货真价实,如此美女入怀,又有几人能无动于衷?

两人贴体了一阵,吕纤似乎觉得这般不妥,脸一红,挣脱开他的双手,直起身说:“都督大人,救救我弟弟吧。”神情哀戚,只是她此时雨带梨花,楚楚可怜模样,与初见时的雍容华贵又是不同,另有一番美丽,更加动人心魄。

见郑羽与吕纤两人分开,宋姬才走过去扶着吕纤,来到边上椅子上落座。

拍了拍她后背,关心说:“纤儿姐有话慢慢说,我家相公刚从前线回来,让他先喝口茶,你也喝茶歇口气,静静心,天塌不下来的。”说完,转身对乌舞说:“舞儿,你让侍女弄几杯茶水来,夫人要喝茶,咱们相公也要喝茶呢。”

乌舞转身离去,不久就进来两个侍女,托盘上放着茶杯,另外一个侍女还拿了些果子和花生之类的零食,放在茶几上,对郑羽和宋姬点头说:“大人,夫人,请用茶。”接着转身离开。

侍女这么叫法让人有些误解,郑羽倒没在意,宋姬轻声笑了笑,吕纤又红了红脸,将头转到边上,深呼气一阵,才转过头对郑羽哀求说:“都督大人,我弟弟在乌达军中,吕家就剩下这点骨血了,请务必救救我弟弟啊。”

原来,当年乌达将吕纤掳掠来时,其弟弟吕梁也被一同掳掠而来,乌达因未能生子,对吕纤弟弟倒是用心培养,吕梁也争气,武艺高超且智慧超群,此时已是乌达所部的千夫长,此番被带到辽东参战,现正处在包围圈中呢。

郑羽见吕纤说的是这事,也是郁闷无比,心说,人在包围圈中,又该如何救?吕纤不会是想让他出兵帮zhù

乌达吧?若如此,可是万万不等答yīng

的。故而,他一边听着吕纤的故事,一边端起茶抿了一口,脑中却在想着如何与吕纤说这件事。

对他来说,心中也不想吕纤为此伤心,可说好话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见郑羽皱着眉头在想事,吕纤停下话,伸出手抓住郑羽的大手,一阵滑腻感传来让郑羽回了神,吕纤哀求说:“都督大人,都督大人。”

她呼唤着,郑羽转过头看了眼她那哀戚神情,心中在想,这事太难!

吕纤并没松开他的手,而是紧紧抓住,似乎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督大人,纤儿也知这事太难,可纤儿只有弟弟这个唯一亲人了啊,纤儿该怎么办呢?他现在被公孙度包围着,三面被围,一面是海,这是死路一条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吕纤又大哭起来。

郑羽并没出言安慰她,而是让她哭个够。乌舞和乌月离开会客堂,李姬拿出一条手巾递给吕纤让她擦泪,陪坐在身侧,心有戚戚。对她家中事,宋姬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乌达倒是对吕纤不错,现在她是乌达的内当家,且是其部族总管。对外,吕纤算是乌达的代言人,很有威势,为人处世温和,乌达虽做了不少坏事,但她却做了不少好事,又不断为乌达擦屁股,她在部落百姓间的威信远超乌达。

宋姬心中在想,乌达和楼山是回不来了,今后整个赤山乌桓都是她的治下,若有吕纤相帮,对控zhì

和稳定乌达部族必可起到极大作用。且在丘力居三兄弟中,乌达控zhì

的部族人数和领地与丘力居差不多,楼山部落小了不少,若能与吕纤联合,今后对整个赤山乌桓都是件大好事。

故而,宋姬对笼络吕纤十分渴望,这样就可将赤山乌桓完全统一起来。

“都督大人,都督大人。”吕纤停下哭泣,抬头看着郑羽,眼睛睫毛处还挂着一串泪珠,“大人,纤儿知dào

很难的,可我没其他人帮忙了,我该怎么办啊。”

郑羽吸了口气,内心盘算与宋姬几乎一致。

此番,乌达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不大,且郑羽也不会让他安全回来。可这乌桓内部统一并非只是靠枪杆子就行,还需yào

这些部族首领和有势力威望的**力支持才行。故而,他准bèi

对乌达和楼山的家族和部属都采取宽容政策,以争取他们对宋姬的支持。

他心中也在想着笼络吕纤这事,可要如何深入辽东腹地去救她弟弟真是难上难,救她弟弟岂非等于是要救乌达?这无论如何都是不许的,不仅不救,且适当时还要乌达和楼山的命!

“夫人,你来说说啸云该怎么救,说真的,这事难比登天,可因为是夫人提出的,啸云只好勉为其难的考lǜ

救人之事,只是这事啸云也不知该怎么办啊?要不夫人你来说说啸云该怎么做?”

郑羽讲话口气极为和蔼,脸上带着笑容和亲和,让吕纤心中感动不已,可让她提,她又能提什么?想了一阵也想不出半点招数,故而又开始呜咽垂泪了。

宋姬看了郑羽一眼,接过话对吕纤说:“纤儿姐,这事真的好难啊。目前乌达所部都在公孙度十数万大军的包围圈中,我家相公该怎么救人呢,是带兵杀进去?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到时不仅救不出你弟弟,且还要让数万将士血洒疆场,这事不能做的。”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很坚定,那是绝不会带着大军去救她弟弟的,关键是乌达和楼山决不能救,她这是担心郑羽被吕纤姿色所迷惑,不小心就说出过头话,今后更难处理,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吕纤的这个念头。

她这是在提醒郑羽,倘若不带军队杀入阵中,又有何法救吕纤弟弟?这事就不归她宋姬来考lǜ

了。说完这话,宋姬转头看了郑羽一眼,郑羽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连忙轻轻点头。

见郑羽明白了她话中意思,宋姬才放心来。

吕纤低泣了一阵,脑中乱乱的怎可能想出办法来,故而抬起头对郑羽说:“都督大人,纤儿求您了,乌达就别,……”

她想说的是“别管他”,可想到乌达还是她丈夫,这话真是说不出口,故而,停了一阵才接着说:“乌达的事就算了,可我弟弟吕梁却是纤儿的唯一亲人了,他还没成亲呢。如他有个三长两短,吕家就真绝后了啊。”说完,她又哭泣起来,郑羽觉得这吕纤在哭泣时特别惹人怜爱,真是美丽至极了。

“夫人莫急,这事急不来,咱们认真想想,需从长计议啊。”郑羽边说边轻轻将她抓住他的小手拿开。被吕纤如此抓着虽心中舒坦,可毕竟宋姬就在边上,与陌生女子如此拉拉扯扯,总是说不过去。

吕纤似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般,满脸通红,只是她的眉毛和脸颊处还挂着泪珠,又是别有一番风情,显得纯净无比,郑羽心中又动了动。吕纤小声说:“都督大人,对不起,纤儿失态了。可想到我亲弟弟就此战死沙场,纤儿心中如肝肠寸断,难受得紧啊。”

宋姬好奇问:“你怎会肯定吕梁一定会战死沙场?”

听宋姬如此问,吕纤的脸色又变得惨白,“十数日前,纤儿做了个梦,梦中见到我弟弟杀了乌达,接着又被乌达部属杀死,躺在地上流了很多血。现又知他们被公孙度包围,心想肯定是那个怪梦应验了啊。”

说完,下意识的一把又抓住郑羽大手,恳求说:“都督大人,乌达的事就不管了,无论如何帮帮我弟弟吧,若我弟弟能逃过此劫,纤儿什么都是都督大人的,我再也不管乌达了。”

这话让郑羽和宋姬都是瞪大双眼,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要献身?郑羽脸上一阵尴尬,宋姬则脸色一变,接着又恢复原状。吕纤下意识间将心中想的话冲口而出,此时也是又尴尬又后悔,满脸通红,神情忸怩不安。

三人都没再说话,会客堂里显得安静,不时听到吕纤急促的喘息声。

第166章 夫债妻还

郑羽心中好笑,怎就被一个漂亮女子的一句半暧昧玩笑,给迷惑住了呢?

他从尴尬中醒悟过来,吕纤只说救出他弟弟吕梁才都是他的,可这救人之事虚无缥缈,做不得数。故而,笑着说:“夫人切莫如此说,你是乌达夫人,啸云能帮上忙肯定会帮,毕竟赤山乌桓是一体嘛。就冲着夫人是汉人,啸云也是义不容辞。”

郑羽这话虽说得冠冕堂皇,可吕纤感觉到话中的疏远,心中不由一紧,想说一些弥补的话,又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心中一急又开始掉起眼泪。

她呜咽了一阵后,转身对宋姬说:“玉儿,咱们都是汉人,命运几乎差不多,所以在内心中,纤儿总是当玉儿是姐妹看待,虽然男人们有时会勾心斗角,可咱们姐妹之情从来都没变过的。”

她话说到这被宋姬岔断,严肃说:“纤儿姐想说什么,玉儿心中自然明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玉儿再不想丘力居半点分毫,他和玉儿没半点关系。再说,玉儿心中被我家相公挤得满满的,再容不下别人,甚至是个影子也不行。玉儿生是郑家人死是郑家鬼,且未来生生世世都要与相公做夫妻,这是誓言。”

宋姬的话极为动情,让郑羽很是感动。吕纤脸上一阵尴尬,心说又说错话了。她本是个睿智女子,却因弟弟之事,在郑羽和宋姬面前顾此失彼,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将即将出口的话吞了下去。须臾,她站起身对宋姬说:“玉儿,纤儿想和都督大人说几句私话,不知是否允许?”

宋姬玲珑剔透,自然明白吕纤想干些什么,心中稍稍迟疑,接着就答yīng

她的要求:“可以,但我家相公要的不仅是美好躯壳,还要一颗完整纯净的心,吕纤若能做到就留下,否则乘早离开,我担心到时会伤人伤己。”

宋姬这话说得严肃直白,开始连郑羽都没往这方面想,真想不到两个女子,将这种事说得如此像是生意人在谈价码。

吕纤见心思被宋姬说个通透,一张俏脸顿时红得似要滴血,低头再不敢说半句,可宋姬却不放过她,而是继xù

追问:“纤儿想明白了吗,或许还是先回去想明白再来找我家相公?”她站起身就要送客,吕纤却一把将她手臂抓住,颤声说:“纤儿想明白了,什么都想明白了,一切听玉儿安排就是。”

宋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拉着吕纤到客堂门口,向在远处的乌舞招了招手,宋姬附耳乌舞说了几句,又转头对吕纤说:“让舞儿先带你到厢房内歇息吧,我与相公说两句话。”

将吕纤送走后,宋姬回到郑羽身边,娇笑望着他,却不说话。

“搞什么鬼啊?”郑羽笑骂一声,宋姬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玉儿摸摸相公的心,看看是不是说真心话?”。

“说说吧,玉儿到底是何意?今日才初见,她虽美好,可你姐妹们哪个不是美好至极?相公不缺女人,玉儿这样做很不合适啊。”说到后面,郑羽的语气中有些责怪了。

“我知dào

的,吕纤走投无路,除了身子和那颗心,她还能拿得出什么?玉儿接着说几个理由:一者这是对乌达的报复;二则收了吕纤等于收下乌达部族和其全部家财,那可是天文数字啊;三则有吕纤掌控着,乌达部落不会对相公发生任何抵触情绪,她威信挺高的。四是她除脸蛋身材外,据说身藏宝贝呢。五是不说了。”

被宋姬说了一通,郑羽也心中痒痒的。只是第一条他并不认可,他想报复乌达,但绝不会伤及对方妻儿,包括今后对楼山也是如此,接着,他被宋姬推着,回到西厢房。

乌舞带吕纤来到卧房交代几句就离开。吕纤独自坐在床沿上,坐立不安,满脸通红,她虽不再尴尬,却心中惶恐,自怨自艾又有些渴望,还有对乌达报复的心理,总之都说不清了。

她想过要离开,可却迈不动脚步,患得患失间,郑羽推门走了进来。吕纤连忙站起身,“都督大人回来了?”声音之小真如蚊蝇,连她都不一定能听得清。

“夫人,”郑羽张口叫唤,却被吕纤止住,小声恳求说:“大人还是叫纤儿吧。”

此时,吕纤已脱去裘衣,内里穿着毛线衣衫,身体玲珑剔透,凹凸毕现,极其美好。她对这副身子自傲得很,如此穿着就有诱惑企图。

郑羽走到椅子上落座,对仍站在床榻边发呆的吕纤说:“纤儿,过来坐着说话吧。”吕纤抬头看他,满脸通红,神情木然,口中嗯了一声,脚下却不由自主走到他身边落座,低着头不敢看他。

郑羽从宋姬口中知吕纤是个奇女子,温柔问道:“纤儿想清楚了吗?”

吕纤并拢双腿,将双手放在膝盖处,继xù

低着头,神情坚定说:“嗯,纤儿想清楚了!”

“呵呵,”郑羽轻声笑了笑,“纤儿先别急着回答,啸云问你几个问题。”

吕纤转头看了郑羽一眼,神情忸怩的说:“问吧,纤儿如实回答就是了。”

郑羽严肃说:“一是,要率军杀入阵中救你弟弟之事极其困难,此事我可明白告sù

你,短期内不会做。不仅是时机问题,因我还看不到胜利把握,同时我要对手下将士性命和他们家人负责,若纤儿能明白此点,咱们再说第二条,否则,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何如?”

郑羽直指要害处,他可不想因贪色和吕纤磨叽,这事行就是行,不行无所谓。且他兵力雄厚大权在握,乌达部族也好,楼山部族也要,他都有把握控zhì

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又或软硬兼施,定能彻底收复。

再说,现在两部族青壮男子都被拉到辽东,剩下大多是妇女和老幼,岂不手到擒来?故而,他并不担心此事。没必要因为吕纤,而付出巨大代价。

吕纤心中颤了颤,但她并没迟疑,而是认真说:“大人放心,从纤儿决定进这个房门开始,纤儿就彻底想通了。纤儿心中真想能将弟弟救出,可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大人的顾虑,纤儿心中明白。”

郑羽松了口气,假如吕纤坚持要以此为条件,他只好放qì

这到嘴的娇娆了。

“大人,说第二点吧。”

“你弟弟不一定会死。乌达在军事上很有一套,且他手下还有苏仆延、难楼和乌延、楼山等人,都是有名战将。关键是他还有十万兵力,不是任何一方能轻松吃得下的。第二点是,乌达回来你该如何自处?”

吕纤抬起头,羞红着脸,迟疑片刻才说:“纤儿与乌达之间只有一次夫妻之事,纤儿是被迫的,此后他再未碰过纤儿身子。是他不敢碰纤儿身子,纤儿体质特殊,他害pà

!”听她如此一说,郑羽才明白宋姬所说确有其事,不由心中痒痒的,就想着探个究竟。

这是她身上之事,吕纤壮着胆说:“大人能不问吗?到时大人自然知晓。”接着,她站起身,将衣裳当他面卸下,竟是如玉雕琢而成,美好至极,“大人不问了,好吗?纤儿决定进这房门,已决定一切都听大人的,大人说什么,纤儿就是什么了。”

美色当前,郑羽再难以自己,故而,两人拉着手上了床榻,一番争斗,才明白她是身带绝世名器。郑羽与她又做夫妻,又用双修术行房,让她美得不停叫唤。

整个下午,两人就在床榻上缠绵。

“大人,纤儿以前都是白活了!”吕纤娇媚的说。

与吕纤做时,郑羽心中确实存zài

报复乌达的心理,故而,他动作粗狂,只是后来才变得温柔体贴,让她感受到彼此交融,又对他感激不尽。其实,吕纤能感受郑羽开始时的施虐心理,但她还是尽lì

逢迎着他,毫无怨言。

“对不起,开始时不该那样对你。”郑羽将吕纤搂在怀里轻抚着,口中则带着歉意语气。

“大人不需自责,其实,纤儿开始也是当成乌达夫人,想借机报复他。纤儿姐弟被掳掠来到乌桓好多年,父母虽不是直接死于乌达之手,也是因他而起,在纤儿心中,这笔账是算在乌达头上的。可纤儿是个弱女子,为了保护弟弟,只能委曲求全,否则,当时就自杀身亡,绝不受此之辱。”

郑羽心说这吕纤还是个刚烈女子呢。

“纤儿猜测,乌达不会回到这个领地了,且大人绝不会让乌达和楼山再回来。故而,纤儿才不担心乌达回来如此自处问题,这事有大人考lǜ

着,纤儿放心得很。”吕纤娇媚的说,眼中流露出智慧光芒。

第167章 各方关注

辽东战局越打越大,卷入的势力越来越多,且局势不明,复杂异常,不到最后时刻真难说谁胜谁负,甚至连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不一定能分辨得清。至少鲜卑两部落和公孙度所部之间的变数不小。

故而,谁都不敢说对战局能够掌控,这使得参与各方对此战役极为关注,且保持着高度警惕,并努力集结更多兵力,以应付有可能发生的变局。

关内安静,关外却大打出手。

却又因交通不便,使得连已迁往长安的汉室朝廷和董氏政权,都未能及时掌握辽东军情。倒是幽州蓟城的苏婉等人和幽州牧刘虞,因切身利害和郑羽在辽东兴风作Lang,反能及时通过柳城得到准确情报,对战况和各方势力了解较多,也因此更加关注。

为了使柳城和蓟城两地能及时沟通情报,郑羽在掌控柳城局势后,立即设立了情报站,与蓟城之间每数日都有专门负责情报传递的快骑往返两地,情报则是使用郑羽教给苏婉等人的密码技术。

这也是他为今后找到大漠神雕前所做的准bèi

工作,为了使得情报能及时准确传递,他亲自教给苏婉阿拉伯数字及密码编译技术,有了这套东西,就不用担心快骑在往返两地过程中,出现泄密现象了。

这个时代,没人能破得了这个密码。

在柳城,密码编译工作由郑羽亲自负责,蓟城则是由苏婉和蔡琰两女负责。郑羽回柳城后,及时将整个辽东战局,参与各方势力,及他对战局发展的推测等,都详尽写成密码信件,让快骑送达蓟城,使苏婉和蔡琰等女能及时掌握辽东战局。

苏婉将郑羽最新一份密件译出,赶到州牧府刘虞书房,见从事齐周和程绪都在。苏婉喜滋滋进了门,刘虞连忙起身招呼落座。“大人,我家相公亲自传来的乌桓和辽东局势情况。”苏婉说完,将一张纸递给刘虞。

刘虞边看边笑,“啸云真是个大人物啊,不管是到哪里,都能兴风作Lang,现在辽东都成一锅粥了。”他并没将纸张递给齐周和程绪,而是读了起来。

密报很长,称乌桓十万兵力被公孙度所部包围在中辽一带,目前,公孙度在辽东投入十数万兵力,在东面和西面构筑纵深防御,乌桓联军很难从这两个方向上突围,且南面是大海无路可走,只有向北突围,而北面是鲜卑两部联合大军,加上后面增加的兵力,已达到十多万人,他们企图共同围歼乌桓联军,云云。

刘虞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须臾,才笑着说:“我虽主张对乌桓和鲜卑采取怀柔政策,可这些人骨子里还是好战,不时犯我边疆,看来确实需yào

一手硬一手软。这硬的却是战争了。此番啸云只是动计谋,就使北方各族战成一团。听啸云说,整个关东地区几乎是成年男子都在作战,这一仗下来,又不知能剩下多少人?”

苏婉笑着说:“一战而定乾坤,此后数十年内,北方无战事了。”

齐周恭维说:“啸云是天上的龙,只有龙才能行云布雨。可现在他却拥兵七八万,坐山观虎斗,局势极为有利啊。”

众人议论了一番辽东战局,接着刘虞认真问苏婉:“婉儿,你判断此番乌桓联军会否被公孙度歼灭,若如此,公孙度必是乘机坐大,下一步或许就是称王了吧。”

苏婉坐在座位上喝茶,听刘虞问起,连忙抬头,神色喜悦说:“关键是我家相公同意还是不同意?至于公孙度称王问题,婉儿的看法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也能称大王’,这不足为奇。公孙度是第一个脱离大汉统治,实行割据的,虽说还是遵从前汉法统,但其辖区内都是自作主张,时机一到称王是必然的。”

齐周接过话说:“称就称吧,其实只是名分问题,他心中想要独立,谁都奈何不了他,除非他碰得头破血流为止。倒是姑爷所说的乌桓立国之事,刘大人已同意,且派人呈送长安,朝廷批准的可能性很大,只要是乌桓纳入我大汉统治,又有先例,此事不难,再说各郡中都保留着一些王国呢。”

刘虞摇了摇头说:“伯安担心董卓作梗,此前啸云没少让他吃苦头。”

程绪则说:“可姑爷如此做,对我大汉边防是有好处的。估计董卓也不好因为啸云之事作难吧。再说,咱们上报建立乌桓国,宋姬为女王,估计会批准的。”

苏婉想了一阵说:“其实批不批都无所谓,关键是现在辽东包围圈中的五个乌桓大人,乌达和楼山属于赤山乌桓,另外苏仆延此时连领地都被鲜卑占领,难楼和乌延也将主力带到辽东,假如他们大败,这乌桓统一之事就没阻碍了。”

刘虞想了一阵也赞同苏婉的看法,站起身说:“婉儿,你给啸云去封信,就说伯安完全赞同,如此一来,我大汉北面就再无威胁了,最好是此番辽东大战,再次消弱鲜卑两部实力,到时连鲜卑对我之威胁都可解除掉,那么啸云就是为大汉立下最大功劳。”

苏婉喜滋滋的回到家,却见书房内众女围坐一堆,蔡琰正提笔写东西,身边则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见苏婉回来,众女又将她围住,说动说西。

苏婉看了眼众女,又看了眼蔡琰,才认真问:“发生什么事了?”

邹圆挽住苏婉胳膊,笑着说:“我们让琰儿姐教大家写密码,咱们寄给相公的信中都有些体己话,肯定不能落到外人手中,用密码就不用担心了。”

苏婉一听是这事,“哧哧”笑出声来,轻拍了邹圆脑袋,“瞎胡闹,你们是想害死相公是吧?这密码编写极难的,翻译出来时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找,不累死他才怪!好了,信件还是用平常写法写,你们想说什么样的体己话,说就是了。密码不能泄露,这是最高级的军事机密,一旦敌人掌握了这项密码,咱们就有麻烦了。”

苏婉劝了一通,详细说了密码的厉害关系,众女才作罢。可接下来的事又让她头疼不已。

“苏婉姐,这次我和芳姐一起跟去柳城,我们本就是相公的护卫,这么长时间护卫离了主子,怎么得了?对不?这次就让咱们去吧。”邹圆撒娇说,且不断将苏婉的胳膊摇来摇去,一副小女儿模样。

苏婉敲了敲她脑袋,笑骂说:“你虽是小妾,却是相公的第一个女人,不许这般撒娇,要去也是还未与相公同房的娘子先去。”

貂蝉大喜,走过去在苏婉脸颊啄了一下,开心说:“我就知苏婉姐能一碗水端平的,我离开洛阳都快一年了呢。”邹圆放开苏婉,却去挽住貂蝉,刮她脸羞她,故yì

调笑说:“和相公做夫妻真是开心呢,红儿是不是也很想了?”

邹芳走过来拍了拍两女,“要做夫妻也是琰儿姐先,你们都靠边站。”

蔡琰从书桌上站起身,调笑说:“你们打仗不许扯上我,要我说还是洛儿先,他是最早与相公同床的娘子,对不?”洛儿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不敢接话。

甄宓走到甄洛边上,她现都有她姐高了,对蔡琰说:“琰儿姐,还有宓儿呢,不许忘的,我才是相公的第一个娘子。”

苏婉将她抱住,笑着说:“倒也是,甄宓是第一个与相公结拜为兄妹和夫妻的娘子,只是你现在还小,先将身子长好再做夫妻,再说,你胸口还像是两个小桃子,不能生养孩子的。”

甄宓胸一挺,大声说:“不小了!”

邹圆放声大笑,用手抓住她脑袋,转到邹芳方向,“有本事你和我姐比,看看还敢不敢说‘不小了’三个字?”甄宓瞄了邹芳一眼,立即低下头去,满屋子里大笑不已。

蔡琰是大妇,她身子已长成,亭亭玉立,十分美好。

此时该是她出面收拾的时候了,故而站起身对众女说:“苏婉姐要将蓟城内发生的事,以及刘虞大人的指令用密码信发给相公,大家也写一封家信带上,不要写太多,文字精炼些。邹圆和秀娘的信还是如以往一样,由你们说,我来帮你们写,但不许说得太肉麻。呵呵,大家都忙去吧。”

“琰儿姐,我学了好多字呢,最后几句我自己来写。”邹圆憧憬的说。

貂蝉走到她身边,调笑说:“圆儿不怕相公说你的字丑了?”

邹圆胸一挺,大声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咱这丑字也得见相公啊。”

杜秀娘走到蔡琰身边,“琰儿姐,这封信还是请琰儿姐帮秀娘写,下封信就秀娘自己写,我的字比圆儿的漂亮。”

邹圆摸了摸脑袋,自嘲说:“我不怕,相公本来就知dào

圆儿不识字,可现在为了写书信,圆儿都学了那么多字了,相公一定欣喜,琰儿姐,最后我将所识的字都给相公写上。”

书房内,众人说说笑笑倒也快活,接着各自去给郑羽写情书去了。

见大家离开书房,苏婉和蔡琰留下商议。苏婉对蔡琰说:“琰儿,相公在柳城有好几个娘子了呢。”她说这话时带着明显醋意。蔡琰轻松笑了笑,“对琰儿来说,郑家有后比什么都大,且左兰姐说过,要打开相公的生机,需yào

好多女子滋养呢。”

苏婉叹了一口气说:“婉儿只是觉得咱们和相公相识得早,可现在还是原封不动。算了,柳城众女也十分出色,且不说圣女峰上的乌苏等女,就是宋姬也是让婉儿佩服无比。她当乌桓女王,能帮相公将乌桓整个民族掌控在手,这可是好大一股势力啊。”

蔡琰接过话说:“我写封信关心一下柳城和圣女峰上的姐妹们,表明咱们的胸襟。”

第168章 战局逆转

在柳城王宫内,郑羽坐在书房内的摇椅上,看蔡琰、苏婉等女写来的蓟城情报和家信,吕纤站在郑羽身后为他捏着肩胛,神情柔顺乖巧,宋姬坐在对面,大声读着汇总后的辽东战情。

“鲜卑的素利部和宇文莫槐部都大举增兵,现在两部兵力达到十万人,其中素利部驻守在高句丽南部边界地区,宇文莫槐部则继xù

攻击丸都城,金阳率高句丽军继xù

抵抗。未有情报说明公孙度答yīng

金阳的援兵请求。乌桓联军仍在土城一线,公孙度在两线仍主要是防御,并无进攻迹象。……”

此时,宋姬喜滋滋的,州牧刘大人已向朝廷禀报要建立乌桓国,任命她为国王,这可是天上掉下金馅饼,可却就砸在她身上了。其实,对她来说,只要是郑羽说让她当国王,就是国王了,在她心中,郑羽就是她的天。

相公能量之大,到现在她是一清二楚了。

她只是个被掳女子,本应该是命运极其悲惨才是,可却能一步登天,当上乌桓国王,除了感谢祖宗积德外,就是对郑羽感激不尽。此时,她望向他的目光中,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相公,乌桓国建立后,今后让李姬回到高句丽建国吧,到时北地就是你家两个娘子为相公把守着,生生世世都是郑家天下了。”

郑羽心中意动不已。乌桓的事情算是基本没大变数了,但高句丽的事情还没谱,再说,李姬似乎不想当国王,他也不想强迫她当。李姬与宋姬的性情不同,能力上也有不少差距,能否当好是个问题。

他想若真能将北部全部统一,再建立一个强dà

国家,倒真是在历史上可以写下重重一笔,但这个国家必须是为大汉守边,今后得作为国策确定下来,否则过个两三世之后,后代们或许又要南侵了。

郑羽脑中歪歪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大人,大人,玉儿问你话呢。”吕纤站在他身后,帮他捏肩胛,却将整个柔软身子贴在他后边上,轻轻揉蹭,让他觉得舒爽,此时她在他耳朵边轻声说着,模样温顺体贴。

她这段时间时常秘密进出王宫,但因吕梁在乌达军中,也不敢公然与郑羽出双入对,两人关系处于秘密状态,但自从与郑羽做了夫妻后,食髓知味,脸上的哀怨神情早就无影无踪。

宋姬又问:“相公,乌达真有可能向东渡过马訾水进入乐Lang、带方和马弁一带吗?”她的声音大了些。此前,郑羽和她说了他的判断,觉得这是乌桓联军唯一生路了。

“相公,”宋姬又拖长声音叫唤着。

郑羽摸了摸脑袋,一副不好意思模样,“刚才想其他事了,好吧,现在回答我家娘子的问题。”说完,呵呵笑着,神情自嘲模样,“你家相公刚才做了一场白日梦,现在梦醒了。”

“那就快回答玉儿的话。”吕纤伏在他身后,小声说。

郑羽整了整脸容,认真说:“马訾水以东兵力空虚,公孙度将主要兵力抽回辽东以西地区堵截乌桓联军,故而,向东必能出其不意,假如我是乌达,一定会选择向东突围的。只是如此一来,这十万乌桓联军再回不到乌桓领地了,对我等是件最大的大喜事。”

郑羽耐心解说,吕纤和宋姬头听得十分认真,毕竟军事上的事她们不懂。

宋姬走过来坐在他身侧,想了一阵后说:“乌达该有所动静了,再不突围,这天寒地冻的,冻都冻死他们。且粮草不足,是否他们在等什么?”对军事作战,她并不懂,但她有个好老师,所以不懂就问。

郑羽用手拍了拍肩膀上捏着的吕纤小手儿,示意她够了,又拖着她在身边坐下,接着对两女说:“他们一定是在等前锋部队夺取马訾水上游渡口,并征集渡船。一旦他们准bèi

充分,必会立即采取行动,此时是个良机,再拖下去对他们不利。”

郑羽判断十分准确,但乌达的动作更加迅速。

当他获知先头部队已占领渡口后,立即下令楼山一万人负责继xù

守在土城掩护大军,他则与苏仆延、难楼和乌延率领主力秘密向北挺进,在行进三百多里后折而向东,抵达马訾水上游渡口边上。此时其先头部队大部已渡过马訾水,占领对岸渡口和沿岸地区,以掩护主力渡江,并有少量部队开始进入乐Lang郡腹地。

由于情报传递问题,此时辽东参战各方还不知情呢。

此时,公孙度正在安市一带督促部属严防乌桓联军向西突围,不久,他就接到密报称乌达驻守土城部队突然撤离,其部队正在秘密向北运动。,公孙度撸须长笑,站起身大声说:“乌桓联军终于出动了,那就让他们北进与鲜卑的素兰和宇文莫槐狗咬狗去吧,咱们在此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彼此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全军出动。此战既灭乌桓,又灭鲜卑,一举解决北部边境问题。”

此刻,他的神情是阴谋得逞模样,满脸带笑,说话语气极为坚定,似乎已是胜利在握。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过了两日,他又接到探子回报,乌达主力已渡过马訾水,正向乐Lang方向攻击前进,而楼山率一万骑兵开始向东转向马訾水方向。

公孙度大惊失色,急令前锋部队立即追上楼山的这一万骑兵,务必将其歼灭在马訾水以西,又让快骑通知西安平的柳毅等人,派出主力部队向北追击,同时派出一部分兵力,立即从西安平渡过马訾水进入乐Lang郡,监视乌桓联军动向,但不与之交战。

接着,公孙度急忙召来高句丽国王金阳特使,让他立即回去转告金阳国王,同意建立军事同盟,合击鲜卑素利和宇文莫槐联军。

为此,公孙度做出最疯狂的决定,准bèi

先击破鲜卑两部再说。

否则,如让鲜卑进入辽东地区,今后必是个祸害。此前,他并没立即答yīng

金阳的求救请求,主因是时机未到。可此番他尾击楼山所部,顺势北进攻击鲜卑,必能收到突袭奇效,接着,他带亲兵赶往前线指挥作战。

一时间,整个辽东变得沸腾起来,战局急转直下,公孙度东西两路大军如两把箭头向北攻击前进。在渡口附近,柳毅的前锋部队与楼山所部相遇,发生激烈交战。楼山为掩护主力全部渡江,只好边打边退。

柳毅亲率所部赶到上游渡口时,却见楼山正在登船,赶忙下令部队发起攻击,密集箭雨将楼山所部大约两千多人全歼在马訾水岸边,楼山身中数十箭而亡。但其余大部已渡过马訾水,并将渡船全部带到对岸,柳毅和公孙康站在马訾水岸边,只能望江兴叹。

回到临时驻地,探子来报,拿出公孙度亲笔信给柳毅,柳毅看了后神色凝重。转身对公孙康说:“主公决定当前主要是先与高句丽联合,共同击破鲜卑联军。”说完,下令立即拔营启程北进。

数日后,双方数十万人在辽东与高句丽边境地区爆fā

了大规模会战。

乌达率主力成功东渡马訾水进入乐Lang,正马不停蹄的向马弁地区攻击前进,楼山战死马訾水岸边,以及公孙度率十数万大军正与鲜卑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近十万大军交战,这个消息传到柳城时已过了十天左右,郑羽得到消息后立即召集田畴、赵云等将领开会密商。

“怎会这样呢?真是让人吃惊啊。”宋姬笑着说。

“死得好,死得好!”吕纤坐在郑羽身边,大声叫着,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因涉及乌达和楼山的乌桓联军,吕纤也被郑羽叫来参加会议,并被拉到郑羽身边落座,还接受田畴等部属的跪拜,他们口称“主公万安,主母万安”时,吕纤显得忸怩,但心中却是暗喜不已。

在听到乌达再回不来后,宋姬让吕纤当了王宫总管,直接协助她处理各种政务,吕纤乖巧,对宋姬十分尊重。对她来说,只要能在郑羽身边就足够了,与郑羽做夫妻的滋味,让她心中彻底忘记了乌达,也忘记仇恨。

“兄长,咱们该怎么办?”赵云欣喜的问。

战局发展到现在,连郑羽也有些不明白了,心说,公孙度竟会放qì

追击乌桓联军,反而是主力尽出与鲜卑决战,这真是想不到啊。可如此一来,他在整个马訾水以东地区就完全放空了。

田畴忧虑的说:“乌桓大军占领马訾水东岸地区无任何障碍,这不等于是公孙度百忙活了数个月?”他对公孙度为何会放qì

追击乌桓联军,转而攻击此前的战友素利和宇文莫槐,也是想不通啊。

最后,郑羽无奈说:“这事有些古怪,咱们先静观其变吧。”

更让他想不到是,过了数日,公孙度派出密使带着大批礼物前来找郑羽。而这个密使竟是公孙度的亲密从事阳仪,郑羽在王宫内接待了他。

“都督大人,我家主公想要向都督大人表达的意思是,当时白狼滩之事,是因公孙续向辽东借兵,公孙康碍于公孙瓒面子才借兵给他的,想不到竟是来伏击都督大人,公孙家对此极为抱歉。但此事主公并不知晓,事后对公孙康狠狠教xùn

了一通,现带上数百万金钱作为赔偿,同时还有数十车贵重之物,和数百斤长白山人参给大人补补身子,请求大人原谅。”

阳仪说得客气,郑羽心知这些都是瞎扯淡的事,但也不想点破,而是笑着接受了他的道歉,当然也就接受了大批钱财礼物。

公孙度派阳仪前来主要目的是,想要与郑羽之间修好,并将玄菟郡让给郑羽管辖。另一个目的是希望郑羽能在此时出兵鲜卑,抄掉素利和宇文莫槐老巢,使得此时在高句丽作战的鲜卑联军军心大乱,助公孙度一臂之力。

无利不起早,有利则合,郑羽并没想多长时间,就答yīng

了公孙度的要求,谈话结束后,很客气的将阳仪送出城门,看着他向辽东方向奔去。

第169章 逃出生天

辽东战局一波三折,此时,无论是拥兵十数万步骑的公孙度,还是北面正与高句丽作战的鲜卑素利和宇文莫槐部,都不敢轻言必胜,至于正渡过马訾水的乌达和苏仆延、乌延和难楼等人,更是心中悲凉.加上楼山战死,让四位乌桓大人悲伤不已。

征战一个多月,部队伤亡倒是不大,但粮草和其他物资耗尽,前途难测,正是内忧外困之时,现又被迫离开熟悉的大汉疆域,来到这片陌生之地,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十万大军在三个渡口摆渡过江,这可是浩大工程。

乌达虽命部队日夜不停过江,但还是花了整整十天时间,为阻挡公孙度和柳毅两路大军的追击,乌达命令楼山所率一万骑兵展开节节阻击,在付出重大牺牲后,殿后部队才在主力全部渡过马訾水后来到江边,可此时柳毅所部沿江追了过来。

楼山不愧为猛将,带着部队杀入敌阵,反复冲杀才使得他的殿后部队大部分完成渡江,可他最后亲率两千骑兵来到渡口,刚上渡船,柳毅所部赶到,这些最后准bèi

过江的部队,在辽东军密集箭雨下无一生还,楼山身中数十箭掉落江中。

这一幕被站在马訾水对岸观战的乌达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无比哀伤。

对于乌达来说,楼山是他亲兄弟,此刻心情更是沉重。这半年多来,先是丘力居死于公孙康的伏击,接着又是楼山死于柳毅的箭雨中,当年叱咤乌桓各部的兄弟三人只剩下他了。

乌达咬着牙说:“我与公孙度之仇不共戴天!”话虽如此说,心中可以悲痛,但他却必须立即从仇恨中解脱出来。十万大军的命运系在他身上,容不得半点错误。马訾水江阔水深,两军隔江对骂,四个乌桓大人站在岸边默默凭吊楼山和未能过江的勇士们,见到这最悲壮的一幕时,四位大人都流下眼泪。

乌桓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此番被逼迫东渡进入马訾水以东地区,实属无奈。见到再无人过江,乌达急令先头部队向南穿插,后续部队跟进迅速控zhì

渡口,焚毁渡船,他们四个人则在一间当地百姓的草房里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下一步行动计划。

“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乌延哀伤的说,此刻,他真后悔率兵前来支持乌达和苏仆延,有这种想法的还包括上谷乌桓大人难楼,此时他心中充满悲伤,无奈说:“可惜了,希望都督大人能善待我们家人和部属,也不知这辈子还能再见否?”想到此前一走竟是永别,不由掉下眼泪。

苏仆延摇了摇头,对他来说更是悲惨,此时部落已被鲜卑所占,家人、百姓和部属肯定是遭大难了。现在连他及所属部队都回不去,不由感叹了一声,神情严肃的说:“算了,都过去了,接下来咱们要考lǜ

这十万乌桓种子的安全。马訾水以东是公孙度花了好几个月打下来的,但此刻公孙度主力在辽东,这大片土地上兵力空虚,只要能阻住公孙度所部渡过马訾水,这片土地就是我们乌桓的再生之地。过上几年,咱们乌桓仍会发展壮大的。”

三个人说话都很低沉,但乌达却背转着身,痴痴看着那滔滔江山,他并没说话,甚至都没听苏仆延等人在议论什么,他的心完全沉浸在如何占领这片土地,和阻止公孙度过江这件大事上。

许久,乌达才转过身说:“短期内想要阻止公孙度过江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个安全地方休整,而在休整前,必须彻底歼灭公孙度留守在马訾水以东的部队。只要我们消灭了公孙度在马訾水以东的部队,即使是公孙度再次渡江,咱们也还是有机会,只是这个时间差很短,必须抓紧,否则战机稍纵即逝。”

苏仆延站起身,神情严肃的对乌达说:“乌桓到了生死关头了,我们无条件听乌达大人的,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若能占有这片领土,咱们就独立建国,届时我推举乌达大人担任东乌桓国王。”

乌延和难楼也表态支持,此刻,这三位乌桓大人是没有选择了,生死存亡之际,什么都不要想,先活下来再说。

这些话让乌达心中暖暖的,他想了许久才严肃说:“有一件大事我们必须做,这辈子咱们是彻底回不去了,也不要想着回去,这片土地比咱们的乌桓领地要好,要肥沃,是咱们乌桓的再生之地。我会写封信给郑羽都督大人,告sù

他,我将家里的财产、女人和奴仆都送给他,请求他善待我族人。”

乌达的话让苏仆延、乌延和难楼一阵尴尬,但想反正回不去,送和不送没啥分别,送还有个人情在,故而也点头赞同乌达的建议,决定将家里除儿子外都送给郑羽,乞求他善待族人。他们心中想,或许郑羽不一定会接受,这样岂不更好?

苏仆延接着又问:“乌达大人,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这是他当前最关注的问题,其他两人也是双目瞪得老大,注视着乌达,此时,他们都将乌达当成主心骨,或者说是大救星!

乌达咬着牙说:“分兵两路,一路直插马弁首都,另一路沿江东下,夺取全部渡口,并包抄公孙度在马訾水以东的主力,咱们要将这片江山占有,成为乌桓的再生之地。”

这个会议开得极为简短,会后,乌达立即命令部队星夜兼程,企图赶在公孙度所部渡江前,占领整个马訾水以东的乐Lang、带方和马弁等地区,也就是整个朝鲜半岛。

乌桓联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由于这些地方根本就无兵把守,故而,他们计划进行得极为顺利,短期来看,乌桓联军算是暂时逃出生天了。

在柳城,郑羽一直关注着辽东战局发展,很多事他难以把握,加上信息不通,根本就无法及时了解详细准确的情报,这让他总是渴望得到大漠里的神雕,心中却在想着,假如有后世的电报就好了。

此时,郑家军六七万精锐正处于极佳战略位置,所以他并不过分担心辽东战局对自身的损害,心中想着,首先将自身摆在安全位置是最重yào

的选择,辽东战局发展得越大,参与的势力越多,对方消耗得越充分,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有了这种想法后,他就放开心怀,每日里除了等待辽东情报外,就是与宋姬和吕纤等女嬉戏。此时,西厢卧房里生了炭火,暖洋洋的,吕纤卷在郑羽怀抱里,满头青丝飘洒在他身上,让郑羽觉得痒痒的,但她呼出的气息却是温香甜腻。

她的雪白肌肤泛着淡淡红晕,脸上是满足过后的妩媚神态,在床榻上,她总是疯狂迎合着他,显得极为荡漾。由于体质特殊且全身柔若无骨,耐久力是众女中最好的,真是天生尤物。

郑羽觉得,吕纤内心中喜欢暴力,这让他有了宣泄对象,每次在她死去活来时,那神态真是媚死人。贤淑外表与荡漾内心相结合,关键是,她对他曲意奉承,什么招式都敢试,且乐此不疲,让郑羽觉得她或许就是妲己转世,前世定是个魅惑君王的荡姬。

可以说,没有男人能不沉迷在她的魅惑之下。

须臾,吕纤睁开眼,娇媚看着郑羽,“相公,纤儿这次一定陪相公到底。相公来吧,就像咱们第一次一样,不必顾忌纤儿的感受,纤儿什么都能承shòu的。”话刚说完,就在他身上磨来蹭去,开始进入状态了。

郑羽觉得吕纤心理有些受虐倾向,为满足她的要求,那就施虐吧。

又听她说,与乌达才有过一次夫妻之事,因她身带名器,乌达只是坚持片刻间就无法继xù

,此后再不敢碰她身子,故而,吕纤并没多少性经验,倒是与郑羽之间琴瑟和谐,两人做得十分快活。

她的轻微受虐心理,使得他发狠时,她都觉得特别快活,问她原因,她说这样可以报复乌达,让乌达戴绿帽子使吕纤异常兴奋,这让郑羽无语。

“相公,你来吧,就像第一次那样对待纤儿,纤儿开心。”吕纤拖长声音叫唤,郑羽勉为其难只好上马奋战,接下来又是一室皆春。

得到吕纤不仅是得到了一个人才,且乌达领地内有好几个金矿和铜矿,每年为乌达开采数量惊人的金铜矿石,现在这些财富都落到郑羽手里了。

郑羽觉得,这次发大财了,但他没想到不仅是乌达,连苏仆延、乌延和难楼都将所有财产、女人和奴仆送给了他,到时他还真不知该不该收呢。

鸣金收兵,两人搂抱着歇息。

宋姬进入卧房时,见屋内弥漫着**之气,赶忙去打开窗户透气,“你俩真是的,大白天就做这种事。”说完,掀开被窝,见吕纤伏在郑羽身上,那白屁股十分诱人,不由戏弄的拍了两下,“纤儿体质真好,全身都摸不到骨头,要不这里就给了相公吧。”

说完做出要摸她菊花的动作,吓得吕纤连忙翻了个身,拉住辈子盖起身子,口中笑骂说:“玉儿是越来越坏了,要给也是玉儿先给,如果玉儿给了,纤儿保证给!”两女开始笑闹个不停。

郑羽见两女越说越不像话,赶忙说:“接下来咱们办正事,玉儿是不是收到辽东战情了?”接着翻身下地,吕纤连忙起身服侍他洗漱打扮。

第170章 两线作战

三人来到隔壁会客堂,宋姬将汇总的情报递给郑羽看.

根据情报,乌达所部在渡过马訾水后,兵分两路向南直插汉江流域。公孙度急令留在马弁的部队退回半岛西部的乐Lang和带方一线,乌桓联军乘虚占领马弁全境,并向北威胁带方郡一线。公孙度立即从前线抽调三万多部队渡过马訾水与乌桓联军对峙。

郑羽感叹说:“乌达是个杰出军事人才,这招公孙度肯定没想到。”说这话时,他脸上波澜不惊,没想到他看中的唯一生路,乌达等人也看得很清楚,如此一来,乌桓联军算是逃出生天。

“公孙度怎会如此不智?两线作战兵之大忌!假如他全军东渡追击,且他还有强dà

水军,可以从海上运兵嘛,这样乌达就难看了。”宋姬说这话时,心中十分惋惜,内心中,当年被掳掠之事还是让她感到耻辱,渴望乌桓联军遭受重创。

但吕纤却感到欣喜,心说,今后大家天各一方,乌达是别想回来了,想到这,不由挽紧郑羽胳膊,恳求说:“都督大人,今后纤儿就搬到王宫里住吧,跑来跑去很是不便,再说,纤儿真不想躲躲藏藏的,就想有一天能公开站在大人身边呢。”

话虽如此说,但想这样一来于郑羽名声不利,故而,只好摇头叹息说:“算了,纤儿还是在暗处,这样对大人名声要好些,反正咱们彼此快活就是了。”

宋姬接过话,调笑说:“躲在暗处偷情更刺激,再说,本要让纤儿当王宫总管,这里也有你的住处,想住就住下,谁又能来过问此事?”

郑羽见话题被两女扯开,连忙接着分析说:“关键是公孙度假如全军东渡,他身后鲜卑就会抄公孙度后路,到时整个辽东都被鲜卑占领。这个仗不好打了,公孙度面临极大困境。他或者完全放qì

此前占领的马訾水以东的全部领土,将全力用来对抗鲜卑,但假如他又想鱼与熊掌兼得,估计这个辽东战局会发生根本性逆转。”

想到辽东战局竟是如此发展,郑羽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鲜卑与公孙度对掐,彼此消弱实力,今后他就更有所作为,忧的是,战局还会如何发展,他真是难以估计,有种脱离控zhì

的感觉,这让他心中有些不爽。

宋姬突然想起一事,好奇问:“相公,好像公孙度家属已迁往乐Lang一带了吧,故而,公孙度肯定会派兵东进,如此一来他必会分兵,辽东军整个北线将由进攻转向防御,这战局胜负真是难以预料了。”说这事时,她脸上露出思索神情,这段时间,她的军事爱好也被郑羽培养起来,心中说,打仗是一门艺术啊。

郑羽想起此事,故而拍了拍头,大笑说:“好了,咱们就等着好戏看吧!”话虽如此说,但郑羽还是十分重视,他立即让雷豹派人通知各主要将领前来柳城共商,其中,还派出快骑通知此时在昌黎的太史慈、在辽东边境地区的阎柔、蹋顿、赵勇和王猛等主要将领立即前来会商。

诸事交代完毕,他则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思考,乌舞和乌月端着茶和果子进来,放在茶几上,“相公,想吃什么就叫一声。”乌月想说什么却被乌舞强拉了出去,并关紧房门。

屋内显得亮堂,郑羽喝了一大口香茶后,脑子变得清晰,拿过一张辽东地图,完全沉浸在战局之中。在他看来,公孙度犯了军事上的大忌讳,分兵御敌,最终哪一路都无法取胜,心说,公孙度是久战沙场的战将,怎会犯糊涂呢?

目前,公孙度所部与鲜卑还没撕破脸,但大家各自肚肠,彼此都是清楚的。两军在边境地区陈兵,虽说还没互相发生战争,但彼此敌对态势是显而易见的。郑羽想,这其中一定有他不了解的缘由。

公孙度目前在辽东地区有十二万兵力,派出三万主力东进,那就只剩下九万了,鲜卑是十万人,彼此相当,但算是处于劣势了。他在辽东有三万兵力,加上此前派出的一万,共四万,此次又派三万,就有七万兵力。而乌桓联军虽打了一个多月的仗,但总兵力还有十万左右,仍是公孙度处于劣势。

集中兵力使用,公孙度的辽东军是最强的一支军队,但分兵两处之后,就变成了劣势兵力,莫非公孙度与鲜卑又达成密约不成?但这可信吗?此前他们也达成过密约,但双方都并不想认真守约的。

不久,宋姬带赵云和郑大前来,四个人又开始分析研讨。

“兄长,云已将部队集结完毕,做好出征准bèi

,粮草和其他物资都准bèi

齐全,完全可以长时间远距离作战了。”赵云兴奋的说。对他来说,守在柳城有些憋气,再说,他骨子里还是喜欢上阵杀敌,那才过瘾。故而,说完话后就望着郑羽,脸上带着乞求模样。

郑羽看了后却是呵呵一笑,“子龙已完全成长起来了,今后除了用手中枪之外,还要多动脑子,使计谋也能杀敌,且能杀更多敌人。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吧,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

赵云端起茶,猛喝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许久才说:“兄长,云说的不一定对,兄长作为参考吧。鲜卑和乌桓一样,都是匈奴分支,长期扰乱我边防,此番全军先是进攻苏仆延所部领地,接着又出兵高句丽,与金阳战于丸都城下,先又被公孙度大军牵制,其将全族男丁都抽调参战,内部空虚至极。若我出兵攻击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不需多大兵力就可完全占领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赵云说了不少,核心一句话,乘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主力被牵制在辽东一线之时,出兵抄了两家的老窝,不仅可以夺了他们的物资和各种人口牲畜,且能对他们形成威胁,在其回师时还可以选择地点打伏击,必可重创东部鲜卑,迫使其向西退却,彻底解除我之北面威胁。

这个计划不无道理,关键是时机问题,现在郑羽还不想抄他们老窝,他要力争一战解决全部问题,故而,消灭的必须是鲜卑主力部队,这就是存人失地,并不能真zhèng

达成目的的道理。

他要消灭鲜卑的有生力量,彻底将鲜卑赶走!

郑羽并没立即回答赵云,而是端着茶杯在手中转来转去,大家见郑羽陷于思考中,也不再互相议论,而是静静等待。许久,郑羽问宋姬,“玉儿,你是否觉得公孙度与鲜卑达成某种密约了?否则难以解释公孙度冒两线作战风险,而从辽东前线抽兵东进增援这件事。”

宋姬现在是他的情报官,除了郑羽这条线上的情报外,乌桓在各地也有情报组织,现都被她统一起来了,故而,她掌握的情报很全面,且她在情报分析方面也是个能手,十分了得。

宋姬脑子转了一转才说:“这个可能性确实不小,可惜咱们现在还没有收到相关情报。”接着,她抬起头认真问:“要不我让人去详细问问?可惜是时间来不及了。”

“这事算了,无论如何,公孙度抽出兵力,辽东他就难以占主动,即使是双方达成密约,无非也是权宜之计,这是公孙度在偷鸡,或许说是他在冒险,冒鲜卑能遵守约定的风险。”

宋姬口中哼了一声,“此前鲜卑已是变相毁约了,公孙度不是不清楚,且他当时放任乌达在土城一线,不去包围攻击之,目的是想要将祸水北引,这点鲜卑人不会想不到,再则,在乌达向北之后,他就吊在乌桓联军屁股后跟着大军北进,其目的显而易见,鲜卑人不会认真相信他的。”

郑大接过话说:“这两边都是各自肚肠,彼此心知肚明,我想,公孙度真是在冒险了,一旦鲜卑出兵南下,他就有大难。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否则,那头都得不到。”

郑羽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不久,他严肃的说:“公孙度有难了,他不仅得不到,且还面临人财两失的风险,甚至是性命危险,一旦鲜卑达到其目的,必会乘虚南下攻击公孙度,这是确定无疑的。”郑羽说得极为肯定,这一方面是他长期军旅生涯所产生的直感,另一方面是他的分析支持这种说法。

鲜卑人若与公孙度达成密约,除其正在对付高句丽的金阳,目前暂时无力两面作战外,还有欺骗公孙度的意图在其中。总之,双方都在避免两线作战,但最后是,鲜卑集中兵力对付完高句丽之后,必会集中全力进攻公孙度。

接下来数天,从辽东陆续传来情报显示,郑羽此前猜测基本正确,公孙度确实与鲜卑达成密约,公孙度出卖了高句丽,认同鲜卑对高句丽的占领,而鲜卑保证绝不会越过边境深入辽东,双方还签订了友好同盟条约,明确今后将共同对付乌桓及柳城的郑羽。

宋姬拿着情报,爆了一句粗口,“这般人简直是畜生,怎能说变就变呢?想要对付咱们,岂有此理!”

郑羽乐呵呵说,“别为此生气,大家都是为了自身利益,今日合明日分,这是常事。在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战场上,兵不厌诈,互相间都会采取各种骗术,欺诈对方已达成战略目的。”

第171章 甘当守护者

宋姬显然还没从刚才恼怒中解脱出来,口中哼了一声,接着又笑了出来,轻声说:“金阳被骗来骗去,算是两大势力私下交yì

的牺牲品,高句丽很难逃脱被灭亡的命运了.”

郑羽心想,从古自今哪有正义可言,小国小势力大都是别人手的筹码,仰人鼻息生存,总是处于被牺牲的地位,自古皆然。内心只是感叹一下,并没往心里去,心中却是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了。

故而,冷冷的说:“这次被骗的不仅是金阳,还有公孙度。”

宋姬眉头一皱,稍稍一想就明白郑羽话中所指,心说果然如此,想到这么大个人物竟也是被骗,不由大笑起来,开心说:“公孙度不是被骗,而是自欺欺人。”说完,花枝乱颤,“咯咯咯”大笑着,状似极为开心。

两人在卧房边上小客堂闲聊着,接着宋姬走到郑羽身边,坐在他膝盖上,抱紧他脑袋,认真问:“公孙度是个久战沙场的老将了,不至于被这般骗来骗去吧?”说完,用鼻子抵住他鼻子,用最近距离盯着他,眼中是渴望得到答案的小女孩模样,显出睿智又带着撒娇神情。

郑羽伸手从身边拿过地图,地图上画着马訾水东岸态势图,指着代表乌桓联军的两条攻击线,对宋姬说:“这事还要怪乌达,或说是乌桓联军逼迫公孙度分兵的。乌达率部兵分两路,对公孙度在辽东主力形成钳形攻势,准bèi

在马訾水以东地区的西安平一带,彻底围歼公孙度所部,所以他真是被迫的,公孙度输不起啊。”

宋姬身体离开些,从郑羽手中拿过地图仔细查看,接着冷冷的说:“说是输不起,但玉儿觉得他必将输得更快!”转过头又问郑羽:“对不?玉儿和相公的判断是一致的,只要鲜卑能尽快拿下丸都,消灭金阳,必会立即挥兵南下。”

郑羽将宋姬扶起身,他也站了起来,笑着说:“现在只是猜测,关键还是要看当时态势,若对鲜卑有利,他们当然是会出兵南下,倘若是对公孙度有利,他必将北上与鲜卑决战,总之,双方都不会将合约之事看得太重的。”

“原来合约都是屁话啊!”

宋姬爆了一句粗口,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相公,太史慈兄长他们回到柳城还要好几天呢,吕纤让你去她宅子里一趟,不知什么事,都说好几遍了,真是,自己常在这里,干嘛还要我转告?莫非有鬼不成?”

管她有没有鬼,反正都被他吞下肚子里了,他发xiàn

吕纤总会找些刺激花样出来,让他心中情动不已,估计是床榻上的事了。

与宋姬分别后,郑羽骑着乌龙马走在大街上,一路来到乌达的府邸。他来过一次,发xiàn

不仅宅子大,且内部豪华度比王宫真是毫不逊色呢。郑羽刚进大门,吕纤就冲了出来,根本不顾及侍女奴仆,而是拖着他手就往她卧房走去。

屋里养了好几盆兰花,花香四溢,内里又点上檀香使得整个宽大的卧房香喷喷的,十分宜人,地板上铺着白虎皮,床榻上是他在这个时代见过的最豪华的锦被和褥子,软软的,坐着特别舒坦。

“纤儿真懂享shòu

啊。”郑羽感叹了声,接着,身子往床榻上一躺,果然是柔软舒服。可吕纤走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调笑说:“大人,今日咱们不上床榻,就在这床边作弄纤儿吧,就向第一次一样,大人尽情作弄!”

反正两人间玩过不少花样了,郑羽知纤儿有种受虐心理,故而,起身撩起她裙摆,从身后就进了去,两人就在这床榻边上狠狠做了一回,直到纤儿没了力qì

才放过她。

“纤儿,你这样不行啊,我知dào

你对乌达有恨,可毕竟这是你的身体,岂不亏了?”他见吕纤软软仰躺在床榻上,神情妩媚至极,故而认真劝慰着,他知dào

这其实是一种病态。

须臾,吕纤就掉下眼泪,哽咽的说:“这种时候纤儿是乌达夫人呢,大人是为汉人女子报仇啊,当年大批汉人被掳掠而来时,又有多少汉人女子遭了乌桓狼兵的蹂躏,那种景象真是无法忘怀,故而,乌达虽对纤儿很好,但纤儿内心中还是仇恨他,永远仇恨他!”

郑羽心说如此,吕纤的性子和这个习惯就是那时形成的,他能想象到被掳掠的百姓这一路北来,肯定是遭大难了,至于女子,更是比死还悲惨,故而,心中对乌达那点怜悯之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吕纤休息够了就起身,郑羽以为她还想再来时,却被她拉着手来到一处大客房,里面两个长相极其秀丽的年轻女子正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见郑羽进来,连忙行了跪礼,口中称:“都督大人万安,夫人万安!”

郑羽听她们口音似乎不是汉女,转头看着吕纤,等着她解释。

“她们夫君都是乌达手下的万夫长,现在都在马訾水以东,这辈子是再也回不来了,故而,纤儿就让她们前来侍候都督大人。她们号称部族双花,长相不会比乌舞和乌月差的。”

吕纤解释了一番,让郑羽哭笑不得,接着她又指着一个身材矮些的说:“这位是乌达大人的亲生女儿,这位是乌桓酋长的女儿,她们自愿前来侍候大人。”

郑羽认真看了她们一眼,果然秀色可餐,心说乌桓美貌女子也不少了,说是矮些,也都超过一米六五以上,在汉女来说都属于高挑。再说,这肯定是吕纤出的鬼主意,她就是要报复乌达,故而连乌达亲女儿都拉来侍候。郑羽心中觉得不妥,但又跃跃欲试,他胸中那股野性和暴力被吕纤彻底激发出来。

“三日前她们就来到府里,身子反复清洗过,十分干净整洁,都督大人可以放心的。对待她们时,就像第一次对待纤儿一样,不必顾及她们的感受。”

就这般,郑羽发狠了一回,将两女整得都爬不起床,特别是根据吕纤要求,那种想做又不敢对自家娘子做的事都做了。而吕纤则在身边观战,看得十分仔细,先是见她们痛苦模样,不由有些担心,可不久就见她们歇斯底里的快活,心中又有些跃跃欲试了。

最后,吕纤亲自服侍他洗澡沐浴,两人来到她卧房内睡觉。

郑羽也很累了,抱住吕纤没多久就睡着,竟是一觉到天亮。

“大人,醒了,快活不?”吕纤温柔的问,想到昨夜战况,她心中也有些害pà

,没想到郑羽发起狠来时,竟是如此威猛,豪不怜惜,两女被他折腾得够呛,心中不由有些担心,“她们俩人今日估计是无法侍候都督大人了,今晚就由纤儿独自侍候大人,没想到以前大人都是留着力的,看来纤儿一个人还真侍候不了大人呢。”

郑羽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心说,乌桓兵造孽,可对她们女人施暴,似乎不妥,“纤儿,咱们得改改,这样不行,她们也是个女子,其父兄丈夫之错,不能算在她们头上啊。”

吕纤却不以为然,“都督大人,民族之间的仇恨,有时很难说得清,你没见过他们南下掳掠时到底杀了多少汉人?我想至少几十万吧,他们就如蝗虫过处,寸草不生,凡是老弱者,女子太丑者,都是被杀掉的,真zhèng

被掳掠而来者,都是对他们有用的人,几十上百年,汉人就像是他们圈养的羊群畜生,不时南下掠夺,造孽太深了。”

说着说着,吕纤就哭泣出声,“当年爹爹就是被他们杀死的,娘被他们几十个人轮暴而死,我家侍女都是这个命运,我因长相秀丽,当他们想要轮暴我时,乌达出现了,他看中了我,最终我将唯一生存下来的弟弟也带走,跟乌达说,若不带走我弟弟,我宁可让那些畜生轮暴而死,也绝不从他。……”

吕纤边哭边诉说着往事,接着她一个翻身就伏在床沿上干呕起来,郑羽心中大喜,以为是吕纤肚子里有了,可再一想时间不对!心说,这肚子的货肯定是乌达的,又一想也不对,不是说乌达只是碰过她一次吗?且郑羽与她第一次做时,还有血丝流出呢。

郑羽一时真是想不明白了,故而拍着她后背,关心问:“纤儿,你没事吧?”

可吕纤却一个翻身,伏在怀里大哭起来,十分伤心。

许久,她才止住哭泣,哽咽的说:“都督大人,纤儿想到一件十分恶心的事,没吓着大人吧?真是对不起了。”说完,满脸歉意,见郑羽瞪大眼睛等着她解释,她想说,可半天都说不出口,“纤儿想忘了它,可怎么都忘不了,真是忘不了啊!”

说完,干脆放声大哭!

郑羽搞不清楚什么恶心事,会让她如此悲伤?他也不想追问,而是抚摸着她的脊背,温柔安慰着,直到吕纤平静下来,才说:“纤儿见过他们吃人!”

原来,乌桓当年南下掳掠时,不仅杀了大批汉人百姓,焚毁村镇,且抓走大批年轻男子和女子,男子负责做苦力,运送东西,算是极为悲惨了,可比起女子来,那都不算什么了。

“女人家没日没夜的被他们糟蹋,这还不算,他们还不时抓些皮肤细腻的女子杀了吃,纤儿背后听他们说,这就是‘两腿羊’,在这些畜生眼里,咱们汉人就是一只羊,想吃就吃,想糟蹋就糟蹋,都督大人,你对她们两人那般,简直是一种恩德了,所以她们内心都是感激都督大人的。比起当年汉人女子,她们真是幸运啊。”

吕纤诉说着当年北来的往事,让郑羽心中对这些畜生一般的人,心中燃起一股仇恨,又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必须为保护汉人百姓多做些事,争霸之类的事可做可不做,但守护汉族百姓之事,却是必须做的,且要做好!

第172章 有利可图

郑羽在吕纤家中呆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才被宋姬揪了出来.

宋姬不悦的对吕纤说:“纤儿,不许魅惑相公,你呀,就是古代之妲己,真是能魅惑人呢。”吕纤转头瞪了他一眼,娇媚的嘻嘻笑了起来。这段时间她与郑羽之间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两人亲密度飙升到最高值,故而,在郑羽面前大胆了许多,有些恃宠而骄的味道。

郑羽转身对宋姬说:“是太史慈兄长到了吗?”边说着话,边向门外走去,宋姬和吕纤紧紧跟随。

“嗯,他们都到了,就等着你这个主子。同时,从辽东又传来消息,实jì

情况差不多都被相公猜中了。”宋姬挽住郑羽胳膊,先是娇嗔语气,接着又是讨好模样。

“大人,纤儿也去听听,好不好?”吕纤跟在身后问,郑羽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渴望模样,点头说:“来吧,听听有好处!”说完,迈步向前走去。

三人一起乘坐马车回到王宫,太史慈和赵云、阎柔、蹋顿等将领都在。会客堂里,大家落座后,宋姬将收集到的辽东各方情况做了个通报。

“在马訾水以东,乌达率十万乌桓联军包围了带方郡城,将公孙度六万步骑合围,迫使公孙度再次从辽东战场抽调三万兵力渡过马訾水进入乐Lang和带方,其中有一半是通过水师运送,目前,双方战局胶着,结果还不得而知。鲜卑则集中兵力进攻高句丽首都丸都,双方战于城下,目前结果也没出来。……”

众将都在认真听着,辽东战局牵动各方的心,但郑家军所处态势极为有利,目前尚还未加入战场,但虎踞在侧,对各方都是一个巨大威慑。

宋姬将战情通报结束后,会客堂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郑羽说话,但他却掐着手指头计算,一副思索模样,许久才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公孙度在辽东只剩下五万步骑了,他得天天念阿弥陀佛,拜天拜地,乞求金阳能尽量久的拖住鲜卑所部,同时希望鲜卑在打下丸都后能遵守双方约定,不向南进攻了。”

这番话,他是自言自语的说,抬头见大家都在看着他,不由大笑说:“你们都说说,这有可能吗?让金阳在鲜卑十万大家攻击下长久的坚持下去,又让鲜卑面临巨大机会而不出兵南进?”

宋姬哧哧的笑着说:“若鲜卑南进,公孙度真是有大难了,辽东都守不住!”

这个话题引起热议,众将开始交头接耳,但脸上都带着笑容,显然,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态势,让众将心中爽快极了,想到对方杀得都躺在地上时,郑家军加入战场等于是毫不费力捡取胜利果实!

太史慈认真说:“他这是受制于人,估计要有危险了,关键是我们何时加入战场?是提前加入,还是等双方战得差不多之后才加入?可公孙度才只有五万兵力,根本无法阻挡鲜卑的十万铁骑了,估计时间拖不长,咱们该抓紧准bèi

才行。”他说完话转头问赵云:“云弟,你觉得呢?”

赵云却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鲜卑两部真zhèng

有战斗力的只有五万人马,其他的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民军,主要是负责后勤运输、救治伤员、押解俘虏等,不足为惧。倒是公孙度的五万步骑却是精锐,且他还可以在辽东各地组织大批民军参战,或者保家卫国,故而,还是有一战之力的。”说这话时,赵云脸上带着笑容,一副自信模样,对未来充满信心。

其他**都认可赵云所说,觉得鲜卑没啥了不起,即使是面对其精锐骑兵,也毫不畏惧。大家都在议论着辽东战情,人人脸上表情轻松,有些笑指江山模样,并没引起足够重视。其实,郑羽也在想着鲜卑各部的作战能力,显然,素利和宇文莫槐两部都已是全军出动,其后方完全是空虚了。

“相公,咱们是攻他们老巢还是攻其主力?”宋姬兴奋的问。

郑羽还没回答,太史慈补充说:“若攻击其老巢,我们可以将伤亡减少到最低,甚至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亡,待鲜卑两部与公孙度战做一堆时,我军方才出击为最佳时机。”

赵云挺了挺胸,自信的说:“要我说,可同时出击其老巢和其主力,一次性让鲜卑两部落彻底垮掉,解除我北部边界安全,同时可占领之。”

“可占领之?鲜卑所部地广人稀,如何占领?”

郑羽疑惑的问,他想若出击其老巢,如此前赵云所说的,不需多少兵力就可达成。若出击辽东与其正规部队作战,要达到全歼或最大程度减少伤亡,现有兵力还是不够的,故而,还要从蓟城再调集两三万兵力,达到十万兵力就完全可以扫荡一切了。

宋姬插上话说:“让蹋顿乘机夺回乌丸山,并占领素利所部领地,让阎柔出击宇文莫槐所部领地,必是手到擒来。”

会议开了许久,最终结果是,郑羽说:“我还要再想想,一者看辽东战局发展是否如我们之推测;二则我们还需yào

增兵,同时出兵对鲜卑所部进行打击的方案最好,抄了他们后路,对鲜卑军心是个极大打击。”

由此,辽东战局的主要作战框架算是确定了下来,具体实施则要视战局发展而定。众将离去时都是满怀信心,宋姬和吕纤拥簇着郑羽回到后宫,三人坐在卧房旁小会客堂沙发椅上,乌舞和乌月忙着给他们煮茶。

“相公,咱们该何时出击辽东?”宋姬忍不住又问。

“我在等公孙度的使者。”郑羽神mì

的回答。

吕纤神情显得好奇,拉了拉郑羽的胳膊,急迫的问:“大人,为何呀?”

宋姬见吕纤一副撒娇和魅惑模样,不禁又有些不高兴了,故而,严肃对吕纤说:“纤儿,不许这般魅惑相公,古代时妲己就是魅惑君王,让商纣王从此不早朝的,你的骨子里妖媚无比,今后要改啊。”

“是,我的女王陛下,纤儿听着就是了。”接着,吕纤又哧哧的笑着,“要不咱们先将大人魅惑成一个君王,到时就不再魅惑,如何?”

两女都笑了起来,郑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xù

下去。

故而,回到刚才吕纤所问,他认真说:“我们看到的问题,公孙度肯定也能看得到,对鲜卑的了解,他不会比咱们少,但他还是选择了从辽东撤兵,说明什么?说明他将马訾水以东地区看得很重。故而,他必须做出取舍。现在看,他想完全站住辽东是不可能了,接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鲜卑果然遵守诺言,那他还可保全整个辽东;二是鲜卑南进,他不仅将遭受失败,且将失去全部辽东,并威胁其马訾水以东部队。……”

郑羽将他的看法与两女认真说明,使得她们对局势看得更加清晰。吕纤也收起魅惑模样,认真问:“大人,你是说公孙度现在是在患得患失之间,是在投机取巧?”

宋姬接过话说:“不是投机取巧,而是抱着侥幸心理。”

郑羽连连点头,笑着说:“是这样的,所以咱们要有耐心,等到公孙度最终将辽东大部分吐出来,否则,他就等着失掉全部辽东吧。”

吕纤极为兴奋,挽住郑羽胳膊摇来摇去,“大人,公孙度真会将辽东送给咱们?”她又不自觉的露出魅惑神情。

宋姬白了她一眼,自豪的说:“公孙度还有选择吗?否则他就等着鲜卑十万大军挟胜利之势向南扫荡辽东吧。咱们拿不来大部辽东,至少也要让他让出辽东的一半。咱们这是兵不血刃,是用兵之最高境界了。”

郑羽心想也是,但他并没加入两女讨论,而是哈哈大笑,站起身说:“假如公孙度的特使前来,就由玉儿和田畴对付之,我到时就避开他们,去圣女峰上陪我的兰儿,都有好长时间没见她们了。”

对于郑羽来说,辽东局势虽出乎他意料,可现在的发展对其极为有利,面对如此有利局面,他脑子里转开了,心说不占点便宜回来,真是白白辜负如此大好局面。从公孙度手中直接用武力夺取,必将与其发生冲突,且汉人间将发生大规模厮杀不是郑羽所乐见的,可如果是公孙度自己拱手让出辽东,又是另一回事了。

郑羽得yì

的呵呵笑着,让身边两女受其感染,开心大笑起来。

接着,宋姬认真说:“现在局势对我们来说真是有利可图啊,相公可安心在圣女峰上修liàn

,柳城之事就交给玉儿和子泰大人负责了。再说,圣女峰很近,有重yào

的事时,玉儿会及时派人前往禀报,相公可在山上‘清风、明月、美人儿’吧。”说完,挽住他胳膊,昂着头看他,眼里露出调笑模样。

吕纤哧哧笑了起来,这女子在端庄起来时,高贵典雅,可魅惑起人来时,根本就无人能挡。接着她又是脸容一整,一副端庄贤淑模样,认真说:“纤儿会认真辅佐女王陛下,只要公孙度真派了特使前来,咱们一定会砍下他半个身子,这年头锦上添花者众多,落井下石者也是天经地义,谁让他倒霉了呢?这叫乘他病取他命!”

郑羽开心大笑说:“命就别取了,我们只取走该咱们的就行!”

第173章 圣女峰上

不数日,公孙度果然派出以阳仪为特使的特使团,秘密带着大批礼物前来柳城找郑羽讨救兵,人还未到柳城,情报就传了回来.郑羽听到消息后急忙秘密出东城门,带着雷豹等亲兵队,前往赤山找乌苏和左兰躲了开去。

心中在想,还是要将公孙度和阳仪在火上烤一阵子,才能让其流出油来。

出了城门,郑羽骑在乌龙马上,意气风发,雷豹等人紧跟其后,一行人策马扬鞭向赤山疾驰而去,不多时就抵达山脚下。由于提前让雷豹派人通知乌苏和左兰,故而,他在抵达山门时,乌敏和金姬、玉姬早就在此等候。

她们见到郑羽抵达,连忙冲了过来,乌敏开始冲在前面,但跑没几步连忙停下脚步,让金姬和玉姬冲在她身前。乌敏眼中闪着光芒,充满情意。金姬和玉姬都长高了些,更显得亭亭玉立,乌敏如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见到他难掩心中欣喜,娇羞说:“都督大人,欢迎光临圣女堂啊!”

她在有外人时,总是比较羞怯,称呼又变成都督大人了。

金姬似乎懂得不少事,连忙用小手捂住嘴巴轻笑。玉姬则不管这些,直接就跃上他后背,对郑羽说:“姐夫,背小玉上山。”接着又自豪的对乌敏说:“敏儿姐,都督大人是我姐夫呢。”

“啊,都督大人是金姬的夫君?”乌敏故yì

调笑说。

金姬两只小手连挥,羞红着脸说:“不是我,都督大人也是金姬的姐夫呢。”说完,害羞的躲到郑羽身后去。玉姬人虽小,但狡猾无比,连忙为金姬解围,张口大叫说:“是乌苏姐和左兰姐说的,说都督大人是李姬姐和乌敏姐的夫婿。”

这下连郑羽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乌敏脸上“蹭”的红透了,连忙低头小声说:“咱们不说这些,早点上山吧,乌苏和左兰都在山顶迎客亭内等着都督大人呢。”说完,抢先进了山门。

三人拾阶而上,郑羽背着玉姬大步向前,乌敏退到最后跟随。

行不久,玉姬抱住他脖子,趴在他后背上扭来扭曲,金姬则乖巧的拉住郑羽的手。身后的玉姬动来动去,郑羽调笑说:“两三个月没见,我家小玉长高许多了。”

玉姬听了很高兴,调皮的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悄悄说:“姐夫,也长大不少了呢,左兰姐说,想要炼双修功,要等那处长大才行,玉姬都等不及了。”说完,又故yì

在他后背上扭了几下,让他感觉更加清晰,郑羽心道,玉姬今后长大定是个小妖精。

两人这番话很是小声,金姬耳朵灵,轻拍了玉姬一下,红着脸小声说:“小玉,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要淑女些。”玉姬却没理睬,而是大声说:“我姐的和我一样大,我们两个比过的,真是一样大呢。”金姬羞红了脸,却也不敢与玉姬继xù

争下去,倒是跟在身后的乌敏,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四人就这么笑笑闹闹上了山,乌苏、李姬和左兰都在迎客亭里等着他们。

郑羽刚登上最高一级台阶,左兰和李姬就冲过来,拉着他手问长问短。郑羽赶忙将玉姬放下,与三女打招呼,在回圣女堂的路上,将他此次前来的缘故简单说了一番,左兰和李姬都大笑不止,乌苏也捂住嘴巴轻笑。

晚饭毕,郑羽就被众女拉到后山,那里有个山洞,洞内有温泉,此前是众女专用,今次郑羽算是特邀嘉宾了。进了山洞才发xiàn

山洞很大很深,在最里面处有个温泉池子,四周点着大红蜡烛,在昏暗烛光下,见这温泉池面积都超过百平方米了。

池子是人工雕琢出来的,共有两个,一个是温泉池子,另一个是清泉池子。清泉池子水清见底,温泉是从另一处山壁上引来的,池中温泉温度适宜,整个山洞都弥漫着淡淡水雾。

郑羽随众女下到温泉池内,一通舒爽传来,让他欣喜不已。此时,众女穿着清凉,被水一泡立时凹凸立现,体态妖娆,竟连金姬和玉姬都显出少女魅力,身子已是很有内涵了。好在夜色朦胧,烛光暗淡,彼此间看得并不真切。

但即使这样,已是让他如置身盘丝洞般。

池子水深在一米左右,中间处略深些,四周还凿出一圈长椅子,供人坐着或半躺着,左兰和李姬分别靠在郑羽身边,金姬和玉姬则靠在乌苏和乌敏身边,众人半躺着,白花花一片,脖子下都在水中,彼此说着闲话。

许久后,玉姬站起身来到李姬身边,“姐,姐夫轮到我和金姬姐了,你们都霸占了好长时间了,这不公平!”她说话的样子十分有趣,众人都大笑起来。左兰连忙起身,将对面的金姬拉了过来:“小金是老实人,姐夫也有你的一份,小玉直接是抢人了呢。”

说完呵呵笑了起来,戏弄的一把将金姬推倒郑羽怀抱中。

郑羽连忙将金姬搂住,并将她扶起。只是两人这番全身触体,让金姬羞红了脸,连忙小心坐在郑羽身侧,不敢吱声。玉姬则在李姬起身后,急忙坐在他右侧,如此前李姬般,主动挽住郑羽胳膊,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玉姬将胸口压住他手臂,轻声问:“姐夫,没骗你吧,真是大了不少。”只是她此番声音极小,只有金姬听见了,本想阻止她说,可池子里人多,也不敢再开口说话,只是瞪了玉姬一眼。

池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接着,郑羽发xiàn

山洞里的雾气越来越大,很快就将山洞弥漫住,连彼此间都觉得朦胧,乌苏解释说:“当年师父就是看中这眼温泉十分灵异,才决定在此建堂修行的。”

“这圣女山上风水太好了!”郑羽由衷的说,他见四周山顶上都积了不少雪,可这圣女山上却毫无积雪,且有不少树木连落叶都没干净,植物特别茂盛。

左兰接过话说:“这里地气极足,是修liàn

的绝好地方。”

乌敏接过话说:“小时候,师父总是独自在这泉眼里修liàn

,有时一呆就是好几日呢。”

李姬也跟着说:“我来山上后,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师父泡温泉,还有金姬和玉姬这两个小不点,也是在这泉水里泡大的,这泉水十分灵验,有特别功效,今后相公也多来泡泡,到一百岁时还是三十岁模样呢,就如师父般,我们都不知她多少岁,可见之,就如二十七八的少妇。”

大家就这么泡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温泉,才起身回去。

当晚,郑羽被李姬拉去双修,此番参加的还有乌敏,左兰也参加了后半场,至午夜时分,郑羽才被众女推着起床,来到山顶巨石上,见乌苏正盘腿而坐,在清冷月光中,如一具雕像般,超凡脱俗。

“来了呀。”乌苏娇柔的问。郑羽并没回答,而是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双手伸到她衣襟内,“天太冷,没你这暖炉,我还真不敢来这山顶吹这山风呢。”

乌苏按住他正在作弄的大手,小声说:“啸云,咱们今日说说话。”

“正在说话呢。”他将手在她滑嫩肚子上摸来摸去,憧憬的说:“乌苏,真希望这里早点鼓起来呢。”

乌苏“哧哧”笑了起来,显得娇媚,“咱们又没做夫妻之事,怎可能鼓得起来?莫急,等**练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先解决相公的生机问题,所以相公要忍一忍了。”说到这又轻拍了他手背一下,娇嗔说:“相公根本就不要忍,娘子多着呢,要忍的是乌苏和兰儿了,有时被你这般作弄,真想做夫妻之事呢。”

这是乌苏在他面前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袒露心扉了。

接着,乌苏觉得刚才说得太过,连忙转了个话题,“公孙度真会将辽东让出来吗?那里可是他的根基啊。”

郑羽却不想说这个话题,而是继xù

在她身上作弄,嘴上只好说:“这事由不得他,让公孙度自己权衡吧,山下柳城内,宋姬和田畴正与阳仪谈判,谈不拢也没关系,咱们有时间等待,而公孙度却没有时间。……”

两人在山顶上彼此拥bào

着,却很少说话,默默看着东方启明星升起,乌苏小声说:“天快亮了,咱们也下山吧。”可郑羽却有些舍不得,只好说:“今日咱们一起观日出。”

直到金光四射,两人才下得山来。

当天下午,宋姬和吕纤联袂上山,告知他与阳仪谈判的情况。在山顶迎客亭,宋姬有些无奈的说:“相公,阳仪走了,他说咱们开的条件太高。”吕纤接过话说:“我敢肯定阳仪还会来的。”

“算了,别想这事,我的看法也是,阳仪还会来的,只是你们只能在这呆一天,明日还是要下山,我估计阳仪是回去商量对策,哼,下次再来时,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郑羽说完,拖着两女向着圣女堂走去。

内堂内,众女将宋姬、吕纤围坐一堆,叽叽喳喳说着辽东战事。

左兰大声说:“拿不了全部,拿一半也成!”说这话时,她满脸兴奋,眼冒星光,接着对郑羽说:“相公,你说对不?咱们不急,急的是公孙度和他的前线将领。没咱们出山,此番辽东军估计只能退守马訾水以东了,又或是与鲜卑拼个一干二净,这笔账,相信公孙度会算得清楚的。”

乌苏接过话说:“能兵不血刃的拿到辽东,也算是百姓的造化,我相信公孙度会答yīng

的,都督大人也别太过,总以少死人为原则嘛。”

郑羽并没表态,他将决断权给了宋姬和田畴,让他们相机决定即可。宋姬和吕纤呆了一晚上,次日晨就离开圣女山,郑羽继xù

呆在山上,享shòu

着清风、明月和美人儿!

第174章 谋取辽东

过了数日,阳仪并没再来,反倒是辽东情报传了过来,称鲜卑联军集中兵力攻击丸都,丸都城破,金阳国王被杀,高句丽灭亡.接着,鲜卑军并没进行休整,而是立即合兵一处,向公孙度边境守军发动突然袭击,迅速突pò

防线,并向南继xù

攻击前进。

整个辽东战局发生逆转,局势诡谲多变。

公孙度心急如焚,急忙派阳仪再次前来柳城向请求增援,宋姬立即派人上山向郑羽通报,但他还是觉得初期不参与为佳。谈判的事你来我往,其中肯定难免有些火花,还是先让宋姬和田畴出面为好。特别是女人家比较斤斤计较,谈判较为有利,故而,还是通知宋姬,让她大胆抓起来。

宋姬让阳仪与田畴先谈,田畴在相府内接待了阳仪。“阳仪大人,不是我们不帮,而是我们确实有困难啊。”

两个人在会客堂内已谈了好长时间,田畴精神焕发,阳仪则是神情疲惫,这段时间他往返辽东和柳城之间,没少吃苦。可公孙度发急了,让他务必请到救兵,否则整个辽东战局糜烂,接下来只能退到马訾水以东去,可那里还有十万乌桓大军等着他呢。

故而,阳仪只是在辽东呆了数天,在发xiàn

鲜卑十万大军越过边境后,公孙度急忙让他再次前来辽东求救,条件让他大胆的开。可郑羽这边是狮子大开口,要求将现有辽东郡全部让给郑羽代表朝廷统辖。

“田畴大人,看在汉人份上,就帮我家主公这一把吧,此时鲜卑大军南下,最终还是汉人百姓遭殃啊。”阳仪哀求着,此时,他真想给田畴下跪,如果下跪有用的话。

田畴并没回答他,而是站起身在会客堂内踱步,让阳仪心焦如焚。

可田畴站住身子后,转身对阳仪说:“你家主公脱离大汉朝廷,对我们来说和外族有何区别?公孙度大人食君禄,受朝廷调遣,当忠于朝廷,为大汉守边防才是,怎就乘大汉内乱之时,独自割据当起山大王来了?刘虞大人收到朝廷命令,本要起兵讨伐你家主公的,因兵力不足才作罢。你看,公孙度大人真是做了一件大错事。”

“这个,这个,”阳仪有些说不出口了,脱离大汉朝廷,还要向朝廷请求救兵,对方怎可能帮他?他本想解释几句,比如是因董卓乱权,朝廷之命等于是董卓之命,所以公孙度才脱离朝廷的。可想了想还是闭上嘴巴,独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心中在想着,看来是无法完成主公使命了,想到伤心出,竟掉下眼泪来。

田畴在严厉斥责一通后,将阳仪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接着声音转柔,重重叹了声,惋惜的说:“想到辽东主要都是我汉人百姓,此番凶残的鲜卑人南下,汉人又要遭大难了!”

感叹完之后,回到座位上独自喝茶,等待着阳仪情绪平静下来。

其实,阳仪心中固然在担心无法完成公孙度使命之事,可他毕竟是特使,当然是个心智坚定之辈,掉眼泪只是哀兵策略,见田畴说话中似乎有了转圜余地,不由抬头看他。

“子泰大人,阳仪请求大人务必在都督大人面前美言两句啊,其实,公孙度大人在阳仪前来时,还是希望阳仪代表我家主公面见一下都督大人的。”阳仪这是再一次提出见郑羽的要求。

可田畴只是挥挥手说:“真是不巧啊,蓟城刘大人有紧急之事让我家主公回去,阳仪大人一时半会是见不上了。其实,他在走之前还是交代过的,授予乌桓女王陛下全权处置此事,子泰则是协助女王陛下。”

阳仪不敢吭声了,摆明了是郑羽不想见他。

看到阳仪垂头丧气模样,田畴心中暗喜,心想应该是差不多了吧。故而对阳仪说:“女王陛下已得到我家主公的完全授权,不知公孙度大人是否完全授予阳仪大人前来谈事?”

阳仪低着头说:“公孙度大人给了授权的。”

可田畴脸色立即放了下来,满脸不悦,冷声说:“此前的条件就不说了,丢人!显然阳仪大人没有诚意啊。我家主公本想要代表朝廷收回辽东的,今日也和你说个底吧,我家主公是受了刘虞大人的命令,在鲜卑和公孙度大战之后,立即出兵收回辽东!到时不仅是要打击鲜卑,连你家主公也是朝廷的讨伐对象。对朝廷来说,公孙度就是逆贼!”

田畴这话说得十分严厉,让阳仪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脸色极为沮丧。

须臾,田畴才说:“若我们的条件是收回辽东全郡,阳仪大人能答yīng

吗?这就是我们的底线了,只要双方好好谈判,我们可以不对公孙度大军用兵,否则,连你家主公都将被押解长安接受朝廷处罚呢。”

“可我们需yào

有地方可去啊。”阳仪哀求说。

“辽东是朝廷的辽东,是汉人百姓的辽东。我家主公代表朝廷出兵,能做到不直接对公孙度用兵,这已是最大恩德了,难道公孙度大人还要讨价还价吗?”

“这,这,”阳仪又结巴起来。

田畴蹭的站起身,大声说:“别这这的,阳仪大人如没得到公孙度大人的授权,你立即回去通知公孙度前来,朝廷要的是辽东郡,这是无法更改的。否则,我们会在适当时候对辽东用兵,到时的结局就不是这么温和了,那就是一场讨逆战役,公孙度大人若有什么冤屈,就请到朝廷辩解吧。”

说完,对门外侍从大声说:“送客!”

田畴态度剧变,让阳仪吓得魂飞魄散!接着,阳仪长跪在地,大声说:“请子泰大人务必听阳仪说最后几句话!”

田畴转过身来,冷冷的说:“你的话都说完了吧,还有话没说?”

阳仪昂起头,对这田畴点点头说:“来之前,公孙度大人请求务必将马訾水以东的乐Lang和带方两郡给我等作为栖息地啊。否则数十万辽东军又该往何处去?”

田畴又坐回座位上,冷哼说:“辽东是大汉的属地,辽东军是大汉的军队,本是要为大汉守卫边防的,公孙度不仅窃取了辽东郡自立,且夺了大汉十数万军队,罪大恶极了。”

可阳仪此时也顾不上了,仍是长跪不起,且泪流满面,哽咽的说:“我等也知主公在此事上处置不妥,故而,请求大人能够原谅,并与啸云大人禀报,务必将乐Lang和带方两郡留给我们栖息啊,十数万大军,还有数十万百姓,该怎么办呢?”

田畴仍是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许久,才淡淡的说:“这是阳仪大人的意见,还是公孙度的意见?”

“是我家主公的意见。”都到这时了,阳仪也不想谈判的事,心说,鲜卑大军南下,辽东根本就守不住,公孙度本就有退守马訾水以东的打算,决定与乌达争夺马訾水以东的大片领土,故而,已将家属部属等集结起来,准bèi

将相关物资运送过去。

可目前乌达率十万大军兵围带方郡城,这一仗如果打败了,公孙度也就彻底完了,故而,才不惜付出巨大代价,甚至是整个辽东郡与郑羽交换,请求出兵增援他。

田畴长叹了一口气说:“可带方和乐Lang是大汉的国土啊。”

“这点我们知dào

,可目前乌达率十万大军占领了乐Lang和带方,主公希望出兵帮zhù

大汉收回这些陷落的属地,到时作为我们的栖息地。”阳仪连忙解释说。

田畴冷冷的说:“乌达只是兵围带方,乐Lang还是在公孙度手中,他不仅窃据辽东,还擅自出兵攻打朝廷的另一属地,哼,真是胆大包天了。你回去和他说,同意将带方与乐Lang两郡暂时留给公孙度及所部暂居,但要明确这是大汉朝廷的领土,任何人不得侵犯,今后每年必须向朝廷贡献礼物和其他物资。阳仪大人若能决定下来,咱们今日就定下这个规矩,若不能决定,请立即回辽东找公孙度商量,我们只是给十天时间。……”

田畴将要求向阳仪提出,并对每年要求进贡的物品数量做了规定。

“郑羽大人不知何时能回来?阳仪希望能见上一见,这也是来柳城时,主公反复交代过的。”阳仪再次恳求说。

田畴呵呵笑了起来,“女王陛下和子泰得到我家主公的全部授权,再说,你也没时间等候吧,还是尽快回去找公孙度商量,下次记得带上公孙度大人的亲笔信,和其他信物,子泰不是不相信阳仪大人,而是兹事体大,必须慎重行事。

说完,田畴将阳仪送回馆舍,连他想见女王陛下都被拒绝了。

接着,田畴坐上马车前往王宫,当面向宋姬汇报此事,宋姬听了后大喜,“子泰是将整个辽东郡都拿过来了?”

田畴满脸笑容,点头说:“阳仪被吓得不轻,我说了主公是要出兵辽东讨逆呢,要将公孙度抓拿送到朝廷,他当时都是面如土色了。关键是公孙度面临极度困境,若我们不出兵,他照样守不住辽东,且还面临鲜卑和乌桓两军东西夹击,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极大。”

宋姬也是满脸喜容,大声说:“如此说来,公孙度是走投无路了,看来他会答yīng

的。”田畴则是谨慎的说:“我要阳仪带着公孙度的印信和其他信物前来达成约定,还需yào

些时日啊。”

两人商量了一阵,田畴立即出宫通知阳仪说:“女王陛下已同意,请阳仪大人立即出城前往辽东吧,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阳仪没二话,立即带着部属骑马赶往辽东,向公孙度禀报去了。

第175章 大政方针

阳仪走后,宋姬上山向郑羽禀报.此行,她带来大批食物和各种稀奇物品,以及貂皮裘衣、和各种王宫使用的豪华衣饰,将山上众女彻底武装起来。一时间,圣女堂里花枝招展,莺莺燕燕,很是热闹。

忙完杂事,郑羽、宋姬、乌苏和左兰来到会客堂内议事,宋姬将此番与阳仪谈判情况向郑羽做了汇报。金姬和玉姬借送茶之机,也听了不少山外故事。

此刻,宋姬满脸喜容,娇声说:“此番与阳仪谈判所取得yì

wài

之效果,主要是子泰的功劳,他真是个大才啊,一番话就将阳仪吓得不轻,他还直接将咱们要乘公孙度与鲜卑战得趴下后出兵辽东,既打鲜卑又打公孙度之计划,坦白告sù

了阳仪。这话是个大实话,却将阳仪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将此行前来谈判,公孙度交代的底牌亮了出来。但子泰仍是不甘休,又要他们每年送上礼物和钱财进贡呢。……”

她将了解的整个谈判过程向大家复述了一番,期间虽没有剑拔弩张,可背地里也是斗智斗勇,显出田畴的大智慧,让众女都听得过瘾。说这话时,宋姬是眉飞色舞,兴奋已极,她从郑羽看她眼中的赞赏目光中明白,这件事干得极为漂亮,相公超级满yì

呢。

郑羽心中想,这等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辽东郡了,与公孙度过招,虽还未出兵却已取得极满yì

之效果。左兰也是欣喜不已,接过话说:“将整个辽东郡都拿过来,且还不用与之敌对,又能站在道义高处俯视公孙度,使他心虚内疚,真不容易,子泰是个大人才!”

左兰说到这,转头对郑羽说:“相公,是不?”

郑羽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结果比我想要的还好,马訾水以东地区就让给公孙度吧,让他与乌达等人对掐,我等继xù

坐山观虎斗。”

说这话时,他心中别提有多爽,心说,今后公孙度占领北朝鲜,乌达则占领南韩,算是南北对峙了,这个戏真是好kàn

,想到美妙处就忍不住呵呵笑出来,用手摸着脑袋,一番憨厚模样。

在外人看来,郑羽此时是一副憨像,可左兰是他的知心人,自然知dào

相公又在算计人了,心中对郑羽的智慧也是佩服得很。

左兰心中还是觉得欣喜,白了他一眼,认真说:“乌达被公孙度挤压到汉江以南,占着马弁领土,那里今后是乌桓领地了。可也不能让公孙度统一整个马訾水以东的半岛地区,最好是有两股敌对势力互相牵制着,对我最有利了。”

乌苏虽不懂军事,但制衡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连忙附和说:“此番辽东战局虽未出一兵一卒,都督大人却将整个局势掌控其中,又避免更大伤亡,真是可喜可贺,今后有了辽东和乌桓,都督大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有外人时,她还是一副圣女模样,众女听到乌苏和郑羽对话时的疏远模样,不由都哧哧笑了起来,乌苏脸上红了一红,神情有些不好意思,故而,白了郑羽一眼,似乎有些埋怨模样。

郑羽连忙解围,“乌苏地位超脱,当然是这般说了,大家莫笑。当然,都是自己人时可以放开些。”说到这,他立即将话题引开,否则乌苏会很尴尬的。

“接下来,就等公孙度答允我们的条件,但各项准bèi

工作要抓紧进行,看来,我又要出征了。”说这话时,郑羽满脸都是兴奋,眼露光芒。

左兰一听他要亲征,不由担心,“天寒地冻的,相公就别去了吧。”

乌苏也十分关注,“太史慈和赵云都是不世猛将,他们会打好仗的,你还是莫去了。”这是她当着外人面,不自禁流露出对郑羽的关心,话刚说完,也觉得这话太过亲密,连忙说:“算了,我说了也等于白说。”

李姬和乌敏却暗中欣喜,她们想,此番又可以跟在郑羽身边了。金姬和玉姬却羡慕得很,玉姬大声说:“这次我和姐也要去当护卫,今后守住姐夫,保护他的安全,乌苏姐和左兰姐就可以放心了。”

见玉姬说得有趣,大家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等待,但郑羽和众女过得舒坦,山上加了宋姬、吕纤和乌舞、乌月四女后,更显热闹。郑羽本想让宋姬早点下山,可看到她那副哀怨神色,只好熄了这个念头,心中想,柳城有田畴主事不会出事的。

却说田畴在宋姬走后,更加忙碌,政权中心逐渐转到相府,每日里他都要处理大量事宜,且还要考lǜ

在取得辽东、鲜卑部落后的政事安排。

接下来要统治的范围包括辽东,甚至包括高句丽、鲜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部,等于面积增加十数倍,可管理人才极为缺乏,故而,连忙让人去信向刘虞大人求援,要从蓟城和幽州牧府内征集大批能干之人前来柳城,他要亲自交代相关事宜,同时,也从乌桓族人中精选些信得过的人,今后便于接管鲜卑的相关部落。

日子过得忙碌,也过得很快。不日,阳仪又来到柳城,称公孙度完全赞同此前田畴提出的条件,下一步他决定退守马訾水以东地区,并每年向朝廷进贡钱财和物资若干,当然是通过郑羽来进贡的。

公孙度本想直接将剩余军队退到马訾水以东地区,可辽东战局糜烂,鲜卑联军推进极快,公孙度在初期大败后,立即后撤至土城一线,想守住中辽地区,可鲜卑联军主要是骑兵,很快就将其合围。

公孙度心急如焚,这四万多兵力若被全歼,今后局势更难以支撑,甚至连马訾水以东地区都无法站住脚,故而,他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保住这批辽东军主力不被歼灭,就是郑羽让他叫爹都行,所以完全满足田畴提出的所有要求,并让阳仪带来数量惊人的礼物,和金铜等钱财。

一旦战败,未来辽东也罢,乐Lang和带方也罢,都没有他公孙度立足之地,故而,干脆慷慨大方,将不少作战物资运到边境地区,一者躲避鲜卑军,二则直接提供给郑家军作为军备使用了。

田畴在相府接待了阳仪,此番两人直接进入话题,阳仪也不客气,急忙将辽东战局的最新态势和盘向田畴端出,并请求立即出兵,否则公孙度所部难以支撑下去。一旦鲜卑歼灭了公孙度所部,接下来郑羽要夺取辽东,又将面临新的问题。

田畴想,此时介入正是时机了。故而,连忙遣人上山向郑羽禀报。郑羽听完后并没迟疑,心说,这才是最佳良机,一旦等到鲜卑完全击败公孙度,未来夺取辽东将变得更加麻烦,至少付出代价就要大了不少。

当日,郑羽带着宋姬四女和李姬、乌敏两个护卫下山。乌苏和左兰送到山下山门处,金姬和玉姬都想跟在郑羽身边,可被乌苏制止了,“你们还小,快点长大,并将武艺练好,总会有你们机会的。”

玉姬撅着嘴说:“可天下都被我家姐夫打下来了,咱们今后还怎么当护卫啊。”

见她说得有趣,大家都笑了起来,冲淡了离别愁绪。

回到王宫,郑羽连忙召集田畴和太史慈、赵云等将领开会商量出兵之事。

会客堂内洋溢着兴奋喜悦的气氛,众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田畴将阳仪此行前来,带来公孙度亲笔信,以及辽东军太守信物等,双方约定尽快草签密约。

“公孙度在信中并没提及他脱离汉室之事,称他之前不满董卓乱权,但还是守着汉室法度,并说今后也不会称王,请都督大人放心,云云。”田畴将与杨怡交涉情况说了一遍,并将拟好的合约文稿递与郑羽阅处。

郑羽只是简单看了一遍,这些比古文还艰涩的文字,对他来说头疼死了,故而只好说:“这事由宋姬和子泰负责,你们就负责到底吧,他们要我签字我就签,咱们要的是实利,而不是花架子。”

关于出兵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但如何出兵却引起争论。

赵云长身而立,大声说:“兄长,我的意见是三路出兵,或说是四路出兵。”

郑羽挥挥手,亲切的说:“子龙坐下说,都是自己人无需搞那么多规矩。”

赵云的建议是,让阎柔和蹋顿各带一万骑兵,日夜兼程,立即夺取素利部和宇文莫槐部的老巢,但不全面占领之,而是彻底将其留守人马集中起来,带回乌桓境内;二是出兵端掉鲜卑联军的粮草集结地,使得素利和宇文莫槐根本就无法继xù

作战;三是出动主力,对素利和宇文莫槐的联军主力进行围歼。

“对方大军作战,最怕后方和后勤线被我阻断,一旦被我达成,其军心必动,结果是立即撤兵,只是其在撤tuì

过程中肯定慌乱,这是我歼敌之最有利战机。”

赵云的话深得大家认同,郑羽也是频频点头。

关键出在是围歼之,还是驱赶之?

太史慈接过话说:“我虽有十万兵力,但分兵多处后,都不占优势了。故而,我们还是以切断鲜卑后勤补给线为重点,而将主力用于驱赶鲜卑两部,且其两部剩余部众都被我掳掠,他们回去也没意思。而我主要防备之,这样可最大程度减少伤亡,要知dào

咱们身边还有另一支军队在虎视眈眈,虽然他们被围时是羊,但一旦放出来就变成虎了,要将公孙度所部完全赶到马訾水以东,就必须保持强dà

作战部队,否则,恐生变数。”

太史慈这话讲的有水平,占在战略高度上考lǜ

问题,十分周到,故而立即得到大家赞同,连赵云也立即附和,田畴更是拊掌认同,接着说:“如此一来,公孙度是绝无可能翻天了。主公,对公孙度如此唯利是图之辈,不可不防!”

由此,大政方针算是定了下来,准bèi

工作早就完成,只是择日出征而已。

第176章 探望阳仪

来而不往非礼也,郑羽接受了田畴的建议,议事结束后立即与宋姬一起主动前去探望阳仪,田畴和太史慈、赵云则骑马在身侧,共同前往国宾馆.

郑羽并没骑马,而是被宋姬拖上了马车,其他人则骑马跟随,一路上浩浩荡荡。路上,坐着马车的宋姬显得兴奋,对郑羽说:“立国之事的准bèi

事宜由纤儿负责,她很能干,某些方面比玉儿还成熟,她这个王宫总管真是选对人了。”

想到有了一个自己的国家,郑羽也是十分欣喜,“立国之具体事务还是由子泰总负责,他是个大才,宫内事务就纤儿负责吧,你负责抓总,我要出征了,没时间和精力管这些事。”说这话时,马车已抵达国宾馆门口。

宋姬感叹了声,转头问郑羽:“玉儿真不喜欢这国名叫乌桓国,这是咱们郑家的天下嘛,干嘛要叫乌桓国呢?”说这话时,她心中突然想起郑家大妇是蔡琰,她只是个小妾而已,想到一个女王当小妾,相公真是好福气呢。但想到今日这一切荣华富贵都是相公赐予的,心中又释然了。

郑羽将脑袋靠在后座上,宋姬冲着他笑,接着认真问:“相公,要不咱们教郑国如何?听说春秋时期就有个郑国呢,咱们这算是复国了。”说完就呵呵的笑着,自己都觉得有趣。

“算了,先叫乌桓国吧,这样可以安抚乌桓各部族,等今后时机成熟后再考lǜ

改名,对朝廷来说,咱们这乌桓国和赵国、燕国之类的没分别,就是个半独立属地而已,国土还是大汉的,行政级别差不多是个太守,或比太守大些?”其实,对大汉时期各州内的国,他也搞不清楚。

此时,马车进了国宾馆大门,郑羽先下车,很有风度的牵住宋姬的手,扶她下了马车,阳仪等人迎了过来。

阳仪中等身材,双目精明,虽说此番是为公孙度求救而来,但见了郑羽时倒也不卑不亢,礼数十分周到,是个人才。田畴将郑羽引见给他,阳仪行了个大礼,接着说:“阳仪是第三次来柳城了,今日得见都督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郑羽是幽州都督,即使是公孙度见了他,也要行部属之礼的。

见了阳仪,郑羽也是满脸笑容,十分客气的说:“阳仪大人辛苦了,为了辽东之事,多次往返辽东和柳城之间,奔波劳顿,啸云因刘大人召唤,这段时间都是在蓟城,才回来没多久,怠慢了,真是怠慢了。”他现在说起虚话套话来,也是出口成章,且神情亲和,显然在情商方面的修liàn

进展迅速。

宋姬和太史慈,赵云都随在他身后。

“能见到大人,是阳仪三身有幸,现在合约达成,阳仪欣喜不已了。”阳仪也显得满脸兴奋,接着引郑羽等人进了馆舍,在议事堂落座。

这个国宾馆是田畴提议,在丘力居原来安置各地来往贵客所居馆舍基础上修建,面积比原来大了数倍,将周边几栋大宅子都圈了进来,并建了围墙,门口处按照郑羽提议,写了国宾馆三个大字。内里有十几个独立馆舍,清幽雅致,倒也不辱没了国宾馆三个字。

郑羽与宋姬居上座,田畴、太史慈和赵云坐于右侧,阳仪及其主要干部居坐,十数个人围坐一团,与后世的接待外宾有些相像。

郑羽环顾左右一番,接着认真说:“今日咱们不说虚话了,条约之事等下由田畴相与阳仪大人签订,我和女王陛下做见证人。具体事情你们商议着办就行。我关心的是辽东的最新战局,阳仪大人可详细介shào

。”

郑羽开了个头,阳仪则将这数月里发生的战事,包括马訾水以东的战事和彼此态势,都详细说明,让郑羽了解了更多辽东战局的细节,特别是辽东军实力和处境,以及当前敌我双方布防情况,和基本态势,以及公孙度对辽东战局发展的推测等。

郑羽和宋姬、田畴、太史慈、赵云都听得很认真,现在看来,前线战局比想象的还严重,阳仪介shào

完之后,瞪大双眼,长身而立,接着又给郑羽和宋姬行了跪拜大礼,哀求说:“大人,快快出兵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田畴见阳仪目眶中微红,似乎想哭模样,心中真担心他在郑羽和宋姬面前大哭出声,那可就失礼了。好在阳仪也是非常人,强压情绪,挤出笑容,但仍是哽咽的说:“是阳仪太过心急了,请都督大人恕罪。阳仪来柳城这段日子,又过了十来日了,辽东局势只会是更糟,四万多步骑是辽东精锐,不容有闪失啊。”

宋姬抿着嘴不说话,郑羽用手虚扶了一下,“起来吧,有事好好说。”说真的,他还是不习惯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可这是大汉的礼节,也只能入乡随俗了。“出兵是肯定要出兵的,但阳仪大人也知dào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军出兵准bèi

还没最后完成啊,估计再过十日就差不多了。”

他心中在想,公孙度将他被围的四万多步骑当成是宝贝,可在郑羽看来,真希望鲜卑联军将辽东军再消耗掉一些,或者说是彼此再消耗一些,这样一则今后的仗就好打了,再则是公孙度就再也蹦跶不起来。此前田畴说过的话,郑羽牢记在心,‘公孙度是条龙,只要给他一碗水,他都会兴风作Lang的’。

看来真是不得不防啊!

阳仪起身回到座位上落座,见郑羽如此说,连忙说:“我军在边境上还秘密囤积了一些粮草物资,可先给都督大人使用,大人还是快出兵吧。”他再次恳求起来,只是话才出口,心中又有些不舍了。

郑羽一听还有这事,心中一喜,连忙问:“数量多少,是给,还是先给?”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阳仪迟疑了一下,才说:“就给了吧,反正也带不走。”接着想到辽东军当前的困境,心想,再去想那些真没啥意思,人都没了要粮草物资干啥?

如不给郑羽,也必将被鲜卑联军占领掠夺,还是给郑羽要好多了。有了一番权衡,他心中也有定见了,连忙认真对郑羽说:“足够十万大军半年多使用的,这是我家主公此前储备下来的作战物资,当时计划是用于围歼乌桓联军用的。”

郑羽大喜,心说,连粮草都不需yào

准bèi

了,那就尽快出兵吧。

接着他对阳仪说:“如此一来三天准bèi

就足够了,阳仪大人放心,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咱们给鲜卑联军一个狠的,让他们再也回不了家!”

阳仪大喜,“大人可派先头部队前往,到时阳仪负责将这批粮草物资移交给大人。”说完话,又是长身行礼。

郑羽连忙点头应许,出兵之事就算是定了下来。接下来,田畴代表郑羽和宋姬,阳仪代表公孙度互相签了密约,决定共同对付鲜卑联军。签约结束后,阳仪立即收拾行李离开柳城,前往辽东向公孙度禀报。

宋姬和郑羽亲自送阳仪出城门,让阳仪很是感动。

出了城门之后,郑羽将阳仪叫住,严肃说:“你回去转告公孙度,离开辽东郡时,只允许带走随身东西,绝对不许扰民,否则咱们的约定立即作废,我这人说话都是算数的,告sù

他,啸云代表的是幽州牧刘大人,也是代表大汉朝廷,能不计较他割据辽东之事,算是他先人积德了,不许再犯错!”

阳仪神情严肃的应是,接着上车带着部众离开。

“相公,咱们也回去了吧。”宋姬轻声说。

可郑羽却立即将赵云和太史慈叫过来,问赵云:“阎柔和蹋顿两部是否抵达北部边境地区了?”

赵云兴奋的说:“早就到了,都等得‘嗷嗷’叫呢!”

郑羽脸露喜色,他准bèi

先出兵夺取素利和宇文莫槐的部落领地,占领其老巢,并将其所有部众全部押解到乌桓境内,让两个鲜卑部落彻底消亡。

“人数估计还有十多万吧,这可是大的军事行动了。对了,纪律有没有强调?关键是绝不许发生任何残暴之事,否则我会将他们剥层皮下来的,特别是那些乌桓兵出身的兵士,必须再次强调,若敢丢我郑家军的脸,我一定是发xiàn

一个杀一个,绝不容情!”

郑羽说这话时,想到了吕纤说的故事,脸色变得极其严肃,目中闪着寒光,连太史慈、赵云和其他将领都吓得连忙下跪。

“起来吧,我又不是说你们,就是对蹋顿有些不放心。”

郑羽赶忙伸手将两人拉了起来,“但我们是军人,不是一群畜生,这点绝对必须遵守,我绝不容许我的军队发生以往乌桓人掳掠汉人时发生的惨事,绝对不允许!”

太史慈连忙说:“主公放心吧,主公的三大纪律在军中人人都会背诵,蹋顿虽然桀骜不驯,但对女王陛下和主公是绝对服从,你们说的话,他绝不敢违背半个字,听说,他自己亲自担任军纪监护队队长,凡是敢违反军纪者,杀无赦!”

“这就好,这就好,你们让人再次前往两军,让他们务必遵守军纪,否则,无论他之前有多大战功,无论他是多么勇猛,我都将他们拿下,这不是虚言,而是铁的纪律!”说这话时,他想到曹操割发的故事,心想,连古代的一个枭雄都能如此遵纪守法,爱hù

百姓,他这个后世之人岂能落人之后?

太史慈又问:“主公,咱们何时发起攻击?”

郑羽思考片刻,才说:“立即发起攻击,但要求阎柔和蹋顿两部秘密进入对方老巢,最好能一举得手,开始时尽量不要惊动各方,速战速决。”这些都是早就规划好的,狼牙部队对两部都摸得很清楚了,应该不会发生意wài

。且此番还有一半狼牙队员配合蹋顿和阎柔两部行动,胜利是有保障的。

赵云连忙应是,并立即派人前往蹋顿和阎柔两部通知,接着他又兴奋的问:“那我们呢,攻击鲜卑联军何时发动?”

“将军队部属在边界地区,进入出发地待机。其他等待命令,我要等卢子奇将最详尽情报传来后再发动,阳仪的话只能作为参考。随后,我会出征,统一指挥辽东战役。”

郑羽说完话后,立即转身上了马车,与宋姬一起回到王宫里去。

第177章 北进,东进

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各方面都忙碌了起来.

蹋顿和阎柔在接到郑羽下达的命令后,立即出兵鲜卑两部,其中,蹋顿率一万以乌桓人为主的骑兵部队,开始向北方向急进,目标是快速夺取盘踞在乌丸山一线的鲜卑素利部落;阎柔则是向东北方向攻击前进,占领靠近高句丽一线的宇文莫槐部老巢并将起部属和族人全部迁至乌桓境内。

两军接令后马不停蹄,行进极为迅速,如入无人之境。

两日后分别占领其部落首府,接着将其部众集中起来向乌桓迁徙。初时,这些鲜卑人极为紧张慌乱,但郑家军纪律严明,并明确只要服从命令者,所有人的个人生命和财产都能得到安全保障,不侵犯分毫,若敢于通风报信及抵抗者,则杀无赦。

这些族人中大部分都是老弱和妇女,在大军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倒是素利和宇文莫槐的府邸有守卫,但在强dà

攻势面前,很快就被彻底解除武装,最终除少数抵抗者外,全部投降。

这个战役进行得极为顺利,成功丰硕。除那些酋庶长外,一般百姓则不动分毫,但那些顺从的酋庶长也能得到妥善优待,接着就是大规模迁徙之事了。因事前准bèi

充分,虽有些许反抗,但迁徙仍算是进展顺利。加上这些游牧民族并没太多财产,大多是马匹牛羊,都是四条腿的动物,南移速度极快。

很快,郑羽在柳城就得到回报,说目的达成,进展顺利。

太史慈和赵云也回到各自岗位,两军都部属在东面边境地区待机。其中,太史慈率四万步骑开始出动,直插鲜卑联军后方数百里内,一则掩护阎柔和蹋顿侧翼安全,二则切断鲜卑联军的补给线,使鲜卑联军前线顿时出现慌乱。

赵云率四万中军,仍在辽东边境地区继xù

待机。

卢子奇来报,称鲜卑六万主力将公孙度四万步骑围在土城一线,双方之间攻防不断,但辽东军并无太大危险,倒是鲜卑人在土城外围因那片结冰的洼地,使得骑兵无法使用,又缺少攻城器械,面临较多困难。

郑羽听完后顿时放下心来,他仍在柳城,心想还是等鲜卑和公孙度彼此消耗得更大些,才出兵更加有利。可目前已抄了鲜卑两部落的老巢,以及占领了鲜卑联军的粮草物资储运地,并切断其补给线,接下来战役会如何发展,很难预料,他想早日上前线,但有一件事却让他不得不继xù

在柳城呆上一两天了。

原因是乌达、苏仆延、乌延和难楼四位乌桓大人都写了信,派了信使辗转来到柳城,一则将他们近况向郑羽说明,二则是将家里一切都托付给郑羽,并嘱咐他善待其部属和族人。

郑羽心想,这他妈的规矩,怎能说将妻妾送人就送人呢?

且说,苏仆延部落虽遭到鲜卑攻击,但那些部族酋长们还是跑得快,大部分都跑到乌桓境内,其中苏仆延家安全来到柳城投靠郑羽,吕纤主动为他们安排豪华宅邸,都安顿了下来。

在皇宫里,苏仆延夫人哭诉着鲜卑人在其部族领地所造的孽,请求郑羽出兵将鲜卑赶出去,为他们恢复家园,可当郑羽将苏仆延写来的信给她看时,苏仆延夫人还是震惊不已,原来,苏仆延将她及家里女人、家财、奴仆都送给了郑羽。

“这,这,”苏仆延夫人半饷都说不出话来,心中对苏仆延仅有的一点感恩和爱恋都彻底烟消云散,明白她虽美,但在苏仆延心中不过是一件精美物品而已,故而,下面想为苏仆延和部族求情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抬起头看了郑羽一眼,红着脸又低下头去。

宋姬安慰她说:“我家相公已决定出兵辽东,一定会为大家讨还血债的,可夫人你和家人就留在柳城吧,我家相公会好好安置你们的,再说,你家大人与我家相公情同手足,她家女人就等于我家女人。”

苏仆延夫人长叹了一声,“算了,我都不说了,今后也别叫我苏仆延夫人,我担当不起啊。”说完,还是忍不住流下两滴清泪。

郑羽见宋姬越说越不像话,赶忙制止,“别瞎扯,我会善待他们家人的。”虽然这个夫人也才二十四五岁,无论身材长相都是部落里最美的,但他并没太过重视,心想自家女人已经够多够好了。

见完面,吕纤负责安排她们,并决定将难楼、乌延家里都迁到柳城安顿。田畴则派人将其他几个部落政权接收过来,宋姬决定由王室出资,在柳城为三位大人家属盖大豪宅,以安顿之。

如此一来,乌桓实jì

上完成了统一。

田畴将现有乌桓领地,以及鲜卑一部和南面右北平、昌黎一部和辽东一部区域划出来,作为乌桓国领土,面积达到数个青州以上,同时,委派大批汉人官吏和少数乌桓官吏统治之。

局势的发展,比想象的还快还好,这让郑羽、宋姬和田畴等人都欣喜不已。

另外,还将迁徙而来的鲜卑两个部落并入乌桓各部内,划出地域统一管理,这样一来,乌桓国内就成了乌桓、鲜卑和汉人杂居之处,并从内陆迁移一部分汉人前来参与塞外垦荒,使得汉人数量比例超过两个部族,统治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关键是,郑羽下令在乌桓国内,严格执行刘虞大人制定的民族和解政策,使各族之间和睦相处,即使是刚迁徙而来的鲜卑部落也很快安定情绪,由游牧民族转为农耕田猎,学汉文,习汉俗,取汉名,未过多久就被汉族彻底同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处理完这些事后,郑羽立即带着李姬和乌敏这两个护卫,在雷豹率五百亲兵护卫下,出东城向着辽东边境地区驰去,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赵云的中军,他才是中军主帅呢。

主帅出征,宋姬、田畴将他们送出城门。

郑羽率部出城三十里后,就遇上乌苏带着左兰和金姬、玉姬,正从山上下来,往柳城方向赶了过来,两边刚好碰上。

见到郑羽出征,左兰立即从马车上下来,冲了过来大声说:“还好赶得及时,否则就是擦肩而过了。”说完,忍不住主动投到他怀抱里,满脸思念再不做任何掩饰,“相公,想死兰儿了,真是想死了!”

想到来乌桓时两人独处的旖旎和相思,左兰是再也忍禁不住掉下眼泪。

郑羽轻轻擦拭她眼角泪珠,怜爱的说:“我家兰儿可是仙女啊,自然是超凡脱俗了。”左兰抹了把泪珠,见人多,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娇媚的说:“兰儿下凡尘了,今后不想天上的事了。”

乌苏走了过来,“好在被我们堵住了,否则真如左兰所说,真会擦肩而过呢。”

郑羽将乌苏拉到怀里,让她顿时满脸恐慌,连忙将他推开,小声说:“有外人呢。”

郑羽挠了挠脑袋,“哦”了一声,却是满脸奸笑,乌苏白了他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李姬和乌敏则“哧哧”笑着。

金姬和玉姬冲了过来,金姬握住他大手,玉姬则抱住他脖子,如左兰刚才所做的,在他嘴唇上,重重啄了一口,大声说:“一点都不香!”

她的话充满天真烂漫,有趣极了,大家都开心大笑,出征离别之情顿时冲淡不少。至此,郑羽才想起乌苏她们肯定是另有事情,故而,连忙问:“你们肯定是有其他要事吧?”

乌苏点点头,“主要还是来送都督大人出征的,另外,想将蔡琰等你家娘子请到圣女堂做客,有些具体事想和她们说呢。”

郑羽大喜,“是不是出成果了?”他想,一定是乌苏和左兰搞清楚打开生机的诀窍了,心中也十分渴望让乌苏、左兰等仙女们肚子赶紧大起来,那真是比他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更有成就感,故而,满脸喜容。

左兰接过话说:“八.九不离十了,咱们家很快就会有儿子了呢。”

“快说说!”郑羽的神情显得兴奋和急迫。

可左兰却被乌苏拉到一边去,她白了郑羽一眼,娇嗔说:“这些都是女孩子们的贴己话,你一个大男人听着干啥?”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了,但想着这些细节都是十分羞人之事,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说?

郑羽憨厚模样的摸了摸脑袋,也明白此时真是不能说,但想到他是具体执行者,终归是会知dào

细节的。可玉姬却冲了过来,附在他耳旁小声说:“是关于双修练功的事,乌苏姐和左兰姐要教你家娘子们练功了。姐夫,这次我和金姬姐也是要练功的。”

“你个小屁孩,练什么功啊,还是先长大些再说。”乌敏将玉姬拉到一边,调侃说。

玉姬胸一挺,“不小了!”

可见乌敏也挺起胸膛,连忙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说话,小声嘟囔说:“现在不和你比,等我长大了再和乌敏姐比!”说完,就退到金姬身后去。

大家说说笑笑一阵,乌苏等人坐着马车继xù

向柳城方向行进,而郑羽则率部向东而行,日夜兼程,向正驻扎在边境地区的赵云军中驰去。

第178章 钳形攻势

天气晴朗,冷风习习,现已是寒冬时节,但这并不影响郑羽此时的心情.从一个士兵到幽州都督,升官速度比得上火箭了,虽已是位高权重,可他骨子里流淌着还是战士的热血,故而,听到要上战场时,神情难以抑制的充满激动和渴望。

圣女峰上的清风、明月和美人儿,并没有消磨他的战斗意志,此时,离战场越来越近,他的热血在沸腾,虽闻不到硝烟味,可内心中渴望战斗,渴望胜利的那股战士热血,依然在流动,在澎湃!

在这冷兵器战场上厮杀,敌我都是面对面就如拼刺刀般,毫无花巧可言,每时每刻都在与死神搏斗,这让他心中有些恐惧,却又十分渴望。归根结底,是穿越初三个月不间断的杀戮生涯改变了他,激发出深藏内心的嗜血性格。

向东的官道上,郑羽骑着乌龙马,昂着头,嘴角不时抽动一下,那是在窃喜暗笑。身侧的李姬看到了,不由调笑说:“相公的热血滚烫着呢,哼,又是想杀人了!”她虽与郑羽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却对他的一举一动十分关注,也彼此了解。

乌敏侧头看着郑羽,嘴角轻笑,接过李姬的话说:“相公爱上战场这事,就连金姬和玉姬这两个小屁孩都知dào

,所以她们整天吵着要当相公的护卫,就是想上战场快活!”话说到这,想着金姬和玉姬的可爱模样,不由开心笑了起来。

两女骑在汗血宝马上,隔着郑羽互相说着笑话。

开始他并没接话,见她们说到金姬和玉姬,不由哈哈大笑,“这两个小宝贝真是天真,哼,真让她们上一次战场后,这辈子都会做噩梦的,那种情景真是惨烈啊!”说这话时,他想到了青州剿匪战,及最后被围数天内,日夜不停的鏖战,其战况又哪能用一个“惨”字概括得了?

两女也陷入沉思中,相像着战场上的厮杀和惨烈。

须臾,郑羽自言自语的说:“倒是一个士兵若是从死人堆里滚爬出来后,就算是个合格的战士了。从青州跟我出来的那一千多人,才是真是的勇士,他们是杀出来的勇士,战争教会了他们许多,核心是用最有效手段杀人和如何生存下来,唉。”说完,他长叹了一声,脑中又重现当时的惨烈场景。

李姬收起笑容,点着头严肃说:“相公说得在理,这些人现在都是郑家军的骨干,所以这支军队必能战无不胜。自古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是因枯了万骨才成就了一个名将的。”说完,也是长长叹息,她此时想到的是郑羽常与她们说的,“国家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其实,这些军人更是苦上加苦。

此时,她与乌敏都是一身戎装,也是大汉军人了呢。

郑羽冷然说:“万骨算啥?有时一个战役就超过万骨,所以说,战争是最残酷的,可战争却是制止战争的最有效和最直接的手段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三人都沉默了一阵,许久,乌敏才轻声笑着说:“所以说,‘武’这个字就是止戈,真是有道理啊!”

三人边聊天,边策马而行,不日抵达赵云防区,赵云亲率部属出三十里迎接。

在赵云陪同下,赵云和李姬、乌敏来到一个小镇子里,一栋大宅作为他的临时指挥所。赵云指了指一间大房,“这是主公和主母的住所,边上几栋宅子是亲兵队的住所。”

宅子里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本有几个仆妇侍候,但李姬立即将她们辞退,而是独自与乌敏一起服侍郑羽,对赵云说:“子龙,这些百姓就让她们回了吧。”转身对雷豹说:“多给她们些钱粮,有我和乌敏姐侍候着你家主公就行了。”

会客堂里,郑羽与赵云坐着商量事情,乌敏和李姬端着瓜果和吃食上来,接着就坐在郑羽身边听讲。

“子龙,你说说最新战情吧。”郑羽边喝茶边说。

赵云将辽东军和鲜卑联军的兵力多少,具体部署和战场态势做了一番分析,接着认真说:“兄长,云觉得公孙度有诈?”

郑羽心中一惊,大声问:“诈在何处?”李姬和乌敏也瞪大双眼认真听着。

“公孙度与我达成密约后,其实完全可以主动撤回到马訾水以东的,鲜卑联军虽号称十万大军,可真zhèng

围住土城的军队大概就是六万人多些,而公孙度所部仍有四万多步骑,且是公孙度的精锐部队。他们若集中主力突围,根本就没大问题,可他们为何不突围而去?却仍在土城与鲜卑联军对峙?”赵云说出心中的疑惑。

郑羽皱起眉思考,他想公孙度突围后鲜卑必会衔尾追击,此时应该不是突围良机啊,只有等郑羽率部进入战场后,他们才可以安全脱身,可若郑羽率部与鲜卑联军战做一堆,而公孙度立即将部队撤回马訾水以东,等于郑羽是来为他背这个黑锅了。

而郑羽的本意是不直接与鲜卑联军发生大的战斗。

更危险的问题是,假如郑羽与鲜卑联军进行决战,处于两败俱伤的状况时,公孙度突然挥兵东进打劫胜利成果,又该如何?若其目的是针对郑羽所部,岂不更加危险?

郑羽想了一阵后,突然有些明白公孙度的真实用心了。

但避开刚才的问题,而是问赵云:“鲜卑两个部族被我抄了老巢,和截断粮草物资之后,他们有何动静?有无撤tuì

之模样?突围方向是何方?”

郑羽连问了几个问题,赵云摸了摸头,好奇说:“真是古怪,他们就好像没事人般,继xù

加紧攻城,企图一举拿下土城,目标似乎还是歼灭辽东联军模样。可我大军在侧虎视眈眈,难道他们就不怕全军覆没吗?”

乌敏脸上现出恍然大悟模样,大声问:“莫非公孙度是想让我们与鲜卑联军拼消耗?这混蛋心真狠毒,哼,竟敢算计我家相公,真是找死!”说完时,却是满脸气愤,还重重的哼了两声。

郑羽却不以为然,见了乌敏生气模样,不由哈哈大笑,劝慰说:“敏儿姐莫生气,你家相公也在算计他呢,比他算计还厉害,哼,算计就算计,谁怕谁啊!”说这话时,他脸上却是得yì

之色,心说,与公孙度还没正面交手,但彼此背后早就耍阴谋诡计了,否则,辽东战局怎会是如此局面?

李姬思考了一阵后,严肃说:“公孙度确有此心。一般情况下,鲜卑联军被我们抄了老窝,截断粮草后必是军心大乱,且会立即撤回与我交战,打通后撤通道,或是企图夺回鲜卑领地,又或者是夺回粮草物资。而公孙度守着土城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到我们与鲜卑拼得趴在地上时,或许他就会违背约定,又或者将马訾水以东军队撤回与我争夺辽东。”

显然,李姬说的这种种可能,都有可能变成现实,赵云连忙点头说:“兄长,主母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小,不可不防!”

郑羽也是满脸肃容,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许久才说:“现在,蹋顿和阎柔对素利和宇文莫槐部出击已经得手,蹋顿部已完成将素利鲜卑前往乌桓境内,阎柔部也很快完成迁徙事宜。立即派人通知子义兄长,让他将北路军北撤靠近高句丽边境,同时出兵扫荡鲜卑在高句丽境内残余,占领丸都,但保持机动兵力随时增援南线。子龙部继xù

在此地待机。”

郑羽在思考良久后,做出了新的决定,他想,李姬所分析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一旦不慎真有可能被公孙度翻盘,哼,他真是打如意算盘了。但只要郑羽的郑家军保持对鲜卑联军若即若离态势,就不担心被纠缠住。

关键是,必须让鲜卑联军继xù

消耗公孙度所属部队,否则这条被冻僵的大蛇,一旦暖和活过来后,真是会要吃人的。郑羽在李姬洞悉公孙度阴谋之后,立即改变策略,变更部署,如此一来,他继xù

保持坐山观虎斗态势,自可从容应对,立于不败之地。

赵云听罢,兴奋的说:“兄长这么做等于是放开鲜卑西撤通道,公孙度想让咱们上当,咱们就偏不上当,就让他们继xù

对掐。可我觉得鲜卑联军真是古怪,有咱们虎视在侧,难道他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郑羽哈哈大笑,从容的说:“他们担心有屁用,老巢被我抄了,粮草被我截断,他们还能怎么样,难道与我血拼吗?再拼下去,或许他们只有一途,就是鲜卑两个部族在这辽东战场上彻底毁灭。故而他们现在是在做孤注一掷,乞求获得一条生路了。”

“生路?鲜卑联军的生路在哪?”乌敏好奇问,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难道素利和宇文莫槐,也想去马訾水以东地区?”

李姬接过话说:“这样才好,就让素利、宇文莫槐、公孙度和乌达在马訾水以东地区对掐吧,咱们守住马訾水西岸,隔岸观虎斗,比坐山观虎斗更是痛快。”

李姬说得有趣,十分形象,众人哈哈大笑。

不久探子来报,称太史慈此役夺了鲜卑联军的粮草物资,歼敌五千余人,现仍与在边境待机,并与赵云的南路军对鲜卑联军西撤之路保持着钳形攻势。同时,阎柔已完成对宇文莫槐部的迁徙,素利和宇文莫槐的家人亲属和两个部族的主要酋庶长都被押解到柳城,缴获物资无数。

田畴将这些鲜卑百姓安置在乌桓族人之中,派出地方部队进行监视着。同时,蹋顿和阎柔两部已重新集结,作为战役预备队,驻扎在柳城地区东侧,随时可增援太史慈和赵云。

至此,郑羽彻底放下心来。

接着,他派人严密监视土城一线的鲜卑和公孙度两军的动向。

第179章 偷鸡不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当鲜卑联军与公孙度的辽东军生死搏杀之时,郑羽突然向北、向东出兵,并派出主力南北两路军,进入辽东战场边缘地区进行威慑,大出素利和宇文莫槐的意料之外,且一击就打中他们死穴,东部鲜卑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家没了,军队后勤补给线被切断,连储备粮草和其他作战物资之要地,都被太史慈一锅端掉,并对鲜卑联军形成战略包围,使得鲜卑联军立时陷于被南北夹攻围歼之极不利态势。此时,素利和宇文莫槐手中掌握的军队数量已不足十万,如何让这十万人逃出生天,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头等大事。

土城外鲜卑联军的主帐内,议事气氛显得异常沉闷。

帐内将士们都低着头,神情悲切。可这是事实,已是无法改变的了,故而,开始时激愤的想要杀回去报仇的众将士们,在面对郑羽布下的两把巨大钳子面前,不得不放qì

西进念头,知dào

这两把钳子一旦合拢,就是鲜卑联军的末日。

宇文莫槐和素利端庄帐中主座,脸色阴沉之极。当他们获悉郑羽突然出兵偷袭其部族领地,家人全部被俘,且又占领联军粮草物资储备地,和截断起物资补给线之后,两人都是震惊得摔倒地上,面如土色。

心中都在想,“完了,彻底完了!”

帐中众将听到如此噩耗之后,则是纷纷要求打回老家去,与郑羽所部拼个你死我亡。其中,素利也是坚持要西进与郑羽所部拼命的,“他娘的,郑羽这招太狠毒了,等于是置东部鲜卑部族于死地了,槐头老兄,现在必须是向西打通后路,回到领地,否则,这辽东已是我们的死地了,毫无生机啊。”

素利暗叹说,他是鲜卑的第一猛将,宇文莫槐则是多谋善断,两部兵士都是作战勇猛之辈,本是一支极有战斗力的部队,他们乘乌桓与公孙度作战之机,杀入辽东,最后目的是占领辽东和高句丽等地,为鲜卑开疆拓土,并计划将鲜卑部族转到这片地区栖息。

他们以极为迅速果duàn

之势出兵高句丽,并迅速占领其大部,在杀死金阳,占领丸都之后,并没休整,而是立即乘机向南攻击,企图迅速消灭公孙度主力,占领辽东郡全部。本以为得计,竟没想到郑羽会突然出兵,且如雷霆万钧之势,掐了他们后路,占了老窝,使得鲜卑联军立即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

“唉,”宇文莫槐感叹了声,接着又说:“素利,你觉得咱们还回得去吗?在辽东这片土地上,郑羽的郑家军是最具有战斗力的部队,且不说郑羽是天下英雄,武技了得,就是他手下将领,也是个个堪称猛将,与之战毫无胜算,到时将我们手中这点本钱拼光,鲜卑也就真完了,彻底完蛋了。”

俩人在震惊之后,立即冷静下来,心知此时若有任何闪失,必将是全军覆没的结局。他们肩上担负着让这十万人逃出生天的重任,不得不慎重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素利声音低沉的说,对他来说,此战算是天大耻辱了。心中虽不甘,却也不敢拿这最后十万人的性命开玩笑,关键是不敢拿东部鲜卑最后的这些种子开玩笑。

两只部队是临时组成的联军,根据双方约定,共同作战时,由宇文莫槐担任主帅。

此时,他神情坚毅,果duàn

说:“我们现在没家了,只能破釜沉舟,向东,继xù

向东!若能歼灭辽东军最好,若不能也必须夺了公孙度的粮草,先苟延残喘一阵子。最终如能渡过马訾水,或许可以与乌达进行合zuò

,彻底歼灭公孙度,占领乐Lang、带方,求得栖息之地。”

台下众将只好点头认可,他们在冷静下来后也明白,郑羽张开的钳形,就是一个巨大陷阱,等着鲜卑大军往里跳呢。人的皮树的影,郑羽的威名早已在鲜卑军队中产生巨大威慑,他们都不愿与郑家军作战,倒是觉得辽东军可以一战。

这就是战场上总是挑软柿子来捏的道理。

素利脸上悲戚,但也只好说:“后路断绝,只能继xù

向前了,大家都打醒精神,必须立即打下土城,城里囤积着大量的粮草和物资,只要夺了这些粮草,咱们就能安全渡过这个冬天,都拿出拼死的力qì

出来,与柳毅的辽东军作战。”

接下来,土城外围爆fā

空前规模的大战,加上护城河全部结冰,鲜卑人的攻击更加猛烈,土城有守不下去的模样了。

土城的城墙上,柳毅与阳仪共同商量对敌之策。

因公孙度回到西安平,土城防御战就由柳毅担任主帅,他的目的本是守住土城,待鲜卑大军西撤与郑家军作战时,或尾击之,或继xù

坐山观虎斗,但结果却是大出意料之外,鲜卑军不仅不退去,相反却更加猛烈的进攻土城。

“到底发生何事了?”柳毅冷着脸问身边的阳仪,他真是不明白了。

“是啊,真是看不懂,鲜卑联军被端了老窝,抄了后路,难道就不准bèi

回去了吗?”阳仪瞪着那些不要命发起攻城作战的鲜卑联军,心中充满了疑惑,“莫非他们是想将我军歼灭,继xù

向东发展?”

柳毅又看了一阵,才说:“看来是了,素利和宇文莫槐都疯了,他们是企图攻击我辽东军,甚至是想将我歼灭,夺取辽东求得栖息之地,还有一种可能是企图东进马訾水以东,学乌达的乌桓联军了。妈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要做好撤军准bèi

,绝不与鲜卑联军死拼。立即派人去向主公禀报,辽东战局有可能发生重大变化。”

柳毅说完,带着阳仪和企图侍从,匆匆下城往主帐走去。

柳毅虽是个文官从事,但却是个杀伐果duàn

之辈,既决定要撤,就绝不拖泥带水,而是立即作出部署,让一万部队开始东行,同时派出快骑将鲜卑联军的最新态势,和他对战局发展的思考判断告知公孙度。

只是前锋部队派出才一天多,柳毅就接到回报,称发xiàn

鲜卑有超过两万骑兵,从南面绕过土城正向西安平急进,这个消息将柳毅和阳仪吓得失魂落魄,立即下令全军交替掩护撤回西安平。

双方军队在西安平外围爆fā

大规模战斗,接着,攻占土城后的鲜卑主力,立即挥师东进,跟在柳毅大军后方,向东攻击前进。柳毅只好放qì

对鲜卑偷袭部队的围歼,转而退回西安平固守。只是此番作战,辽东军又损失了超过一万人,主力倒是安全撤回西安平城内。

公孙康带一万多人从马訾水东岸,渡河赶回来增援,并告知乌达的乌桓联军开始主动撤离带方郡,回到汉江一线,且马弁已完全被乌桓联军占领,他们现正在进行休整。公孙度担心乌达再次出击,只好在带方保留了八万步骑应变。

因柳毅率部撤tuì

匆忙,鲜卑联军夺走相当大一部分的粮草物资,缺粮困难暂时得到缓解。接着,鲜卑大军乘护城河结冰之机,立即发起对西安平的攻城战役,公孙度再次下令从乐Lang和带方一线抽调三万步骑赶来增援。

冰天雪地中,双方你来我往,杀得血流成河。

消息传到郑羽营帐时,已是过了数天。

主帐内,郑羽端坐主位,李姬和乌敏分坐两侧。赵云、手下千夫长以上军官,以及刚从北面赶回来的卢子奇,都认真看着郑羽,他们听到鲜卑攻占土城,且乘胜东进包围西安平之后,心中难免喜悦。

李姬撇了撇嘴,笑着说:“公孙度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土城一战,以及其后的与鲜卑偷袭部队的遭遇战,使得辽东军损失至少一万多人,和大批粮草物资,这把米蚀得不小了。”说完,忍不住就嘻嘻笑了起来,可她忽想到现在是军中议事,连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的看了郑羽一眼,一副歉意模样。

郑羽不以为意,他也是满脸喜容,心说,公孙度的势力继xù

被消弱,对郑家军最为有利,心中默念着:打吧,继xù

大打出手!想到高兴处,他也是咧开嘴大笑。台下众将见主公高兴,也是交头接耳,笑个不停。

他们大多是郑羽从青州带出来的,现在基本上都是千夫长了。

乌敏接过话说:“我倒是觉得柳毅是个大人才,突围极为果duàn

,此番若不是及时突围,真被鲜卑联军东西包抄,四万人就要灰灰湮灭了。”接着转头问郑羽:“都督大人,对不?”

郑羽还没回答,台下就小声笑了起来,乌敏觉得莫名奇妙,但李姬告sù

她,“你呀,叫相公时,有时相公有时大人的,难怪他们会笑。”

乌敏红着脸,小声辩解道:“我是有外人时叫都督大人,没外人时叫相公的,有错吗?”

李姬“哧哧”笑着说:“不说了,你根本就没掌握好,有外人时也是经常叫相公的。”乌敏平时也没太在意,被李姬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好意思起来。

赵云问郑羽:“兄长,咱们该怎么办?”

第180章 胜者,败者

议事堂里洋溢着热烈气氛,笑声不断,众将在郑羽要求下,也拿着凳子座下,李姬和乌敏亲自为属下们煮茶,让他们很是感动,郑羽也是满脸笑容,与这些大部分都是从青州带出的战友们闲谈.

赵云就坐在郑羽身前,当他此前问郑羽下一步该如何时,其实他心中早就有数。作为著名猛将,他虽还年轻,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也有两年时间了,自然明白此时对郑家军而言,形势极为有利,或者说是胜券在握了。

最佳选择当然是继xù

保持坐山观虎斗,就在战场不远处,看着公孙度和鲜卑联军打生打死,只要等到鲜卑和公孙度两败俱伤后,辽东就是郑家天下,无论是鲜卑联军,还是公孙度的辽东军,最终都只能无奈退出这片土地。

战役发展至此,他对郑羽极为崇拜。郑家军未出一兵一卒,却给战场上各方施加了极大压力,最终未打一仗,却是唯一的胜利者。心想,这辽东战役堪称经典了,故而,他也是满脸带笑,看着郑羽时,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崇拜和狂热。

郑羽瞄了赵云一眼,见了他如此模样,心中也很得yì

,赵云可是千古名将啊。但他并没立即回答赵云所问,而是问卢子奇:“带方郡前线到底发生了何事?莫非是乌达和公孙度达成秘密协定了?”说这话时,他想到此前两家打生打死,可这时乌达却故yì

放了公孙度一马,目的何在?

赵云收拾心怀,接过话说:“或许是乌达想让公孙度回援西安平吧,这样,就可以和咱们一样,坐山观虎斗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乌达是舍不得他那十万乌桓种子拿来当士卒对待了。”

“种子?真是种子了。”郑羽笑着说:“其实鲜卑的十万联军也是种子了,但鲜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就没乌达那么聪明,他们将这些种子化成血水之后,东部鲜卑也就完了。”

赵云连忙点头说:“鲜卑其他各部已被咱们并入乌桓,这东部鲜卑就剩下这些种子,可宇文莫槐和素利还在不要命的攻击西安平,战况极为惨烈呢,听说西安平数度易手,又被公孙度数次增兵夺了回来,这仗打得真是过瘾。”说完,脸露羡慕神色。

郑羽心说,他也是渴望战争,渴望胜利的战士了。

李姬接过郑羽手中的茶杯,赞同说:“子龙此前说得有道理,乌达肯定急需休整,且他占领区也有个巩固过程。关键是,公孙度绝不容许柳毅的三四万人马被鲜卑联军歼灭,那可是他的真zhèng

主力部队啊。故而,坚守西安平是必须的。”

郑羽赞许的说:“凤儿说得有理,否则公孙度绝对无法用那么多船只,一次性将这些部队都撤回东岸去,而那些被鲜卑联军尾击的辽东军就有难了,所以只能固守,双方战场胶着,想撤并不容易。”说这话时,他眼神恍惚,似乎被带入战场之中,感受着双方的金戈铁马。

乌敏认真说:“假如公孙度在带方的七八万人马都西渡马訾水,回到西安平,素利和宇文莫槐就有难了。”转头扯了扯郑羽衣裳,让他清醒过来,接着娇声问:“相公,对不?”

郑羽也在想这事,他想公孙度绝对不敢完全放空乐Lang和带方的守兵,但抽调兵力回援是必须的,只是他绝不敢全力进攻鲜卑,否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亏大了,关键身侧还有郑羽的强dà

部队,估计还是想要迫退鲜卑联军而已。

难的是,鲜卑联军像发疯般攻击西安平,他想不投入主力都不行啊。

故而,郑羽笑着说:“公孙度没那么傻,只肯抽出部分兵力,让鲜卑联军知难而退即可。带方和乐Lang可是他向咱们讨要的,不敢有失啊,关键是他假如与鲜卑联军拼个两败俱伤,假如咱们撕毁约定又该如何,实力才是硬道理啊。”

郑羽的上述分析,让李姬和乌敏及众将都豁然开朗,明白了大家都在使手段,包括乌达、公孙度等其实都在防备着郑羽最终有可能东进。但想是一回事,实jì

情况又是一回事,郑羽因为远离战场,对战场上的实jì

情况自然难以完全了解。

李姬摇了摇郑羽手臂,轻声问:“相公,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郑羽想都没想就说:“让子义兄长立即扫除高句丽境内,边境地区保持少量部队向南监视就行,但主力不可分得太散。一旦有事,要能立即集中起来,同时,及时掌握鲜卑和公孙度交战的动向,必要时当机立断。”

卢子奇问:“主公,在马訾水上游东岸还有金阳的残余势力,以及在丸都城破之后,退往海边一带的部队,估计还有两三万人,咱们要出兵歼灭之吗?”

郑羽站起身踱步,许久才说:“不了,咱们就控zhì

马訾水以西地区,以东地区就留给高句丽做种子,就让半岛地区形成三国势力吧。呵呵,朝鲜三国,倒是真有趣极了。”说完,忍不住就大笑起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传令兵立即出发通知太史慈的部队,卢子奇也出发对辽东和乐Lang、带方,及乌达控zhì

的马弁地区,进行侦查和从事秘密活动,郑羽则与李姬和乌敏继xù

留守此地,等待辽东战局发生变化。

将卢子奇送出门外时,郑羽严肃的吩咐说:“狼牙要加大力量对马訾水以东地区情报收集,同时,对公孙度的水军要密切注视,这方面可与吴涛联络,他的族人中有在辽东水军服役的,职务还相当高,必要时设法控zhì

其水军,哪怕是一部分也对咱们极为有利。另一件事就是设法了解乌达与公孙度之间到底有无签订密约,具体内容又是什么?”

卢子奇走了,郑羽回到屋内对李姬和乌敏说:“乌达真是个人才,他将局势看得很准,假如开战前就有如此战略眼光,咱们也讨不了好。”

李姬笑着说:“他也就那点水平,否则也不会如此狼狈了。从现在看,辽东战局各方虽还在上演重头戏,但这台戏的帷幕已渐渐拉起,胜利者除了咱们之外,没人了。”

乌敏大喜说:“除了我们之外,辽东战役的参战各方都是失败者,可咱们到现在还没真zhèng

动刀动枪呢,我和凤儿两个护卫,只是在做侍女的事,打仗的事几乎就没咱们的份了,呵呵。”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李姬恭维说:“咱们相公现在打仗都上了境界了,这就叫做‘运筹帷幕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相公,凤儿真是佩服了。”

被妻妾恭维也是件开心事,郑羽摸了摸脑袋,憨厚的说:“运气,主要还是你家相公运气好。”

如此一来,郑羽手下太史慈和赵云两支部队所形成的南北两个钳子,再次张开,中间空出三百多里空档,目的还是想让鲜卑通过。当然,鲜卑联军敢不敢从此过,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此,乌敏有些疑惑,“相公,咱们真不想歼灭这股鲜卑联军了吗?”

郑羽神情坚定的说:“放他们回去吧,接着从后面驱赶他们,就让其与阙机、弥加他们会合,如将他们逼入死地,必成困兽之斗,咱们也将受到极大损伤,不合算,这次就先放过他们了。”

李姬哈哈大笑,开心的说:“相公,看来咱们这次是出兵不打仗,整个辽东战局竟是如此局面,又是如此结果,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虽是一波三折,可都在相公的妙算之中,哼,这天下今后还有谁敢与相公争?”她不遗余力的对郑羽恭维着,看着他时的目光,如此前赵云般,充满崇拜和狂热。

郑羽对如此结果也极为满yì

,神情显出得yì

之色。他明白自己已完成了由士兵到统帅的蜕变,今后对组织再大之战役,都有了必胜信心。

却说,在马訾水以东地区,乌达率领的乌桓联军在东渡马訾水之后,分兵南下,一路占领汉江以南的马弁地区,另一路则出兵带方郡,与公孙度退守集结在此地的主力决战。

可乌桓联军还是面临攻城能力不足问题,且兵疲马乏,粮草也不足,加上公孙度及时抽调援兵之后,想要夺取马訾水以东全部地区的企图落空,故而,他派出五万多兵力包围带方郡城,其余兵力则全部撤回汉江以南,扫荡马弁和公孙度的残余势力,巩固政权。

待到鲜卑联军突pò

土城,兵临西安平城下,公孙度面临两线临敌之极不利态势。而乌达则想着,此时撤围,公孙度必将部队派往马訾水以东地区增援。与其自身与公孙度拼消耗,还不如主动撤兵,让公孙度与鲜卑联军拼消耗更好。

故而,果duàn

将部队全部撤回汉江以南,加强防御,守住这片乌桓再生之地。

至此,乌桓联军终于逃出生天,夺到一方肥沃土地,开始学习汉人农耕鱼猎,建立政权,巩固统治。虽回不去乌桓原来领地,但也算是因祸得福,接下来大家商议建立东乌桓国之事,乌达毫无疑义当上了国王。

乌达撤兵使得公孙度急忙将带方一线的兵力,逐步撤回马訾水东岸西安平一线,与鲜卑联军鏖战。双方战斗十分激烈,死伤无数,鲜卑联军迅速减少至不足七万人,其主力损失尤其巨大,虽多次攻入西安平城内进行巷战,可每次还是被辽东军击退,最终只能在城外喘息。

而公孙度的兵力也损伤三至四万人间,算是打了平手。

此后,辽东军坚守城池,再不出战,双方继xù

对峙下去。仗打到现在是打不下去了,宇文莫槐和素利商量后,决定向郑羽投降,希望能回到原来属地,对乌桓国俯首称臣。

鲜卑联军向郑羽派出使者,签下一份屈辱条约后,郑羽同意其回到与乌桓发生交战前的边界以西地区居住,至此,宇文莫槐和素利才开始集结兵力,缓缓向西北退去。

第181章 大战落幕

经lì

三个多月的辽东战役,终于落下帷幕.

参战各方都是失败者,只有郑羽的郑家军虽未实jì

进入战区,却取得最后胜利,且是巨大胜利。他诱使乌桓、鲜卑,公孙度、高句丽各方在整个东北地区大打出手,结果都是损失惨重,并最终夺取了乌桓、东部鲜卑、高句丽和辽东郡的广阔土地,几乎统一整个东北地区。

关键是,四周各个强dà

部族和势力,通过此战几乎是彻底瓦解!

从此后,东北是郑家军的东北,是郑羽的东北,这是毋庸置疑的。

其中,乌桓联军被迫丧失领地,远走马弁;公孙度只能退守马訾水以东地区,占着乐Lang和带方两郡;高句丽灭国,国王金阳被杀;东部鲜卑的宇文莫槐和素利部被端掉老巢,联军损伤超过五成,且被迫签下耻辱的城下之盟,西退到蒙古草原西段。

条约签订后,宇文莫槐和素利带着只剩下六万多人的联军,也带着耻辱,经土城向西北方向退去,他们的撤tuì

路线是经双方严格商定好的,并要求鲜卑联军在撤tuì

沿途保证秋毫无犯,郑羽让赵云派出部队进驻主要据点,对其撤tuì

行军行动进行监视。

乌桓联军也乖巧,严格遵守承诺,撤tuì

井然有序。

郑羽带着李姬和乌敏,昂头进入辽东郡城,在太守府内接见了素利和宇文莫槐。大堂上,郑羽端坐上座,右侧站着赵云,腰佩剑,手握银枪,威风凛凛。左侧则是雷豹,那门板一样的身材,至少在一米九以上,双目如铜锣,威武异常,常人见之必是胆寒。

“宇文莫槐和素利前来拜见主公。”门外卫兵大声叫唤。

郑羽此时坐在太守的大位上,如古代审犯人般,大手一挥,“带进来吧!”接着,他对赵云轻笑说:“我倒要看看这两个曾经威风无比的手下败将,到底是何等长相?”此时,他的心情说多爽就有多爽,但身旁赵云和雷豹却如护卫般,依然是表情严肃,威风凛凛。

传令兵急忙出门传令。

须臾,宇文莫槐和素利低着头走了进来。郑羽见之,宇文莫槐身材中等,如乌达般,倒是显得精明能干;素利则是身材魁梧,却是生就一副好身板,不愧为鲜卑第一猛将。郑羽心中却在想,这素利号称鲜卑第一猛将,比赵云如何?比胡可又如何?

两人来到郑羽身前时,立即虔诚跪拜!

郑羽大咧咧的接受了两人的大礼,宇文莫槐和素利跪拜完后,抬起头说:“败将宇文莫槐、素利代表两个部族拜见都督大人,乞求大人恕罪!”说完,脸上显出一副疲惫、懊悔模样。

辽东一战,他们算是输得连裤子都没了。

战前的意气风发,战中的得yì

狂妄,此时再也见不到分毫,只剩下战败者的沮丧和哀伤、落寞。鲜卑联军初时攻入高句丽势如破竹,破丸都,斩杀金阳,何等威武和痛快;接着又乘公孙度主力在辽东之际,果duàn

出兵南进,将公孙度留在辽东主力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本以为胜利在望,辽东今后就属于他们两家的了,可最终结果竟是这般模样,老巢被毁,后路被断,英勇善战的鲜卑联军损失过半,且还被逼着签下耻辱条约,让心高气傲的两人情何以堪?

真应了那句话,谁笑到最后才是真zhèng

的胜利者,他们笑过,却无法笑到最后!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年轻人所赐,他们心中虽怨恨,却兴不起与之继xù

相争的念头,郑羽率郑家军虽没进入战场,却对各方之影响无处无时不在,从现在的结果可以看出,整个辽东战役只有一个胜利者,要说郑羽没耍阴谋都没人相信。

当两人再看郑羽时,心中滋味难以形容,那副胜利者的高傲他们也有过,可惜,现在台上坐着的才是真zhèng

的胜利者!

两人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郑羽在背后捣鬼了,整个战局的发展和每个关键时刻的背后推手,必是出于郑羽之手,故而,连擅于谋略的宇文莫槐虽败了,但却心生敬佩,只是他至今都不明白郑羽是如何筹划?竟能让各方在辽东杀得天昏地暗,最后均是大败而归?

胜利果实巨大,但却没人能从郑羽手中分走哪怕一小点!

郑羽让两人跪了许久后,才笑着说:“都起来吧,失败者当有失败者的担当。希望你们严格遵守约定!此番之败,是败在你们贪婪,败在你们没有诚信,败在你们的眼睛被狗屎蒙着了!……”

郑羽骂得痛快,教xùn

得痛快!

他劈头盖脑就是一通指责,让宇文莫槐和素利两人再次羞愧得低下头去。两人提出要将父母和子女接走,但被郑羽拒绝了,他需yào

这些人当人质,心中想,这些家伙不是易于之辈,一旦恢复元气,估计又要来找麻烦,故而,有所防范是必须的。

“我是秉持刘大人的怀柔政策,才对你们放开一条生路的,否则,我必将你们全歼在辽东这片土地上。哼,以为大汉可欺吗?以为大汉朝廷善待你们是害pà

了你们?以怨报德,禽兽不如啊!且你们两人率部屡屡犯边,掳掠百姓,无恶不作,我虽将你们族人全部南迁,却能秋毫无犯,善待他们,你们还是好好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别作恶太多了,否则,恶有恶报!”

郑羽的一通话,让这两个鲜卑大人满脸羞愧,又面如土色。

胜利者的威风终于耍够了,郑羽让人将宇文莫槐和素利送走,并派人监视和尾随之,将东部鲜卑向西赶出一千多里,使得整个蒙古草原中部以东,全部为大汉所占有,从此并入大汉版图。

由此,汉室江山增加了超过一半的国土面积!

在送走两人后,郑羽立即回到书房开始写起战报。他将整个辽东战役过程,参战各方情况和最终战果,达成之战略目的,取得惊人成就等都详细说了一遍。接着,李姬负责用工整字体,帮着抄了一遍。

“相公,咱们可以将战果扩大些,杀敌数多写些,所占面积也多说些,不需太过老实的。”李姬边抄写誊清,边认真说:“刘虞大人接到相公的战报,肯定高兴,也必定会将此战报送抵朝廷,到时候必会论功行赏的。”

郑羽摸了摸脑袋,心中想,刘虞肯定会这样做的。

可他觉得此次战果也够大了,无需再扩大,再说这是战报,参了水份总觉得不好意思。故而认真说:“战果其实够大了,咱们倒是要小心功高震主啊,好了,你看着办吧,这份战报还是先送到柳城,让田畴和宋姬先看,也请他们提意见,接着,让宋姬用密码编写后,送到蓟城苏婉处,她会处理好的。”

听郑羽说到功高震主,李姬不禁笑了起来,接着认真说:“这世上相公就是最大的,哼,朝廷里当官的也是聪明人,他们又能如何,再说,现在董卓就在长安城内震主呢,只是他干脆挟天子令天下诸侯,这算啥事?相公不需担心的。至于刘虞大人,他本就是个宽容之人,胸无大志,只是一心为了汉室江山而已,咱们不需过于担心。”

郑羽心说,李姬虽躲在山上却也是个聪慧女子,见识果然不凡。

“辽东战役,咱们为朝廷扫平北部边界,增加了半壁江山,同时还将常年骚扰边境的乌桓、鲜卑势力彻底扫清,这是立大功了,此外,公孙度割据辽东,也被咱们彻底赶出辽东,这又算是讨逆有大功,故而,咱们的功劳真是够大了,倒是将部属的功劳多写些,你家相公的功劳就少写些。”

一番策划下来,一篇锦绣文章就出炉了。

信写好后立即送出,郑羽又让驻守昌黎的吴涛率大部进入辽东,协助赵云管理辽东事宜。接着带着李姬和乌敏,准bèi

前往高句丽首都丸都,他要让李姬当高句丽女王了。

却说,公孙度一直坚守着西安平,见鲜卑联军终于撤去,阵前遗尸无数,不禁掉下眼泪,身边的柳毅赶忙劝慰说:“主公,节哀吧。这次辽东战役,咱们都是被郑羽算计了,哼,参战各方都是伤亡惨重,只有他一家得了最大实利。现在,他不仅拥有鲜卑、乌桓、高句丽原来所属领地,还占有整个辽东郡,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公孙度收拾情怀,抹去泪水,无奈说:“这不是天算,也是人算啊,只是咱们无能,算不过郑羽罢了,结果,这个结果真是没想到啊。”说完,又是神情戚戚,显出无限哀伤。关键是,此战打掉了他的帝王梦想。

此时,大战三个多月,公孙度所属部队折损过半,物资耗尽,且失掉整个辽东,根基动摇,今后只能乖乖退守马訾水以东,与乌达继xù

对峙了。他本还有争霸中原之念想,此刻已是万念俱灰,心中想着,今后如能守住乐Lang和带方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是祖宗积德了。

柳毅也是心中阴沉,故而,叹声说:“是啊,咱们现在是损兵折将,实力大减,与郑羽再无法对抗了,也只能完全遵守约定退回乐Lang、带方,主公,你带人先过江吧,属下来处理善后之事。”

公孙度走了,柳毅开始处理善后事宜。

第182章 高句丽女王

燃烧了三个多月的辽东战火终于熄灭,笼罩在天空中的阴云也因此消散,关外的天气虽仍是寒冷,但却阳光明媚,春天很快就要到了.

望着嫩芽吐绿,迎春花开,郑羽恍然如梦,当然是在最美的梦中。

他想,辽东战役落幕,他也该走了。告别部属,告别小镇,郑羽带着笑容,带着欢畅心情,也带着李姬和乌敏这两个被浇灌得如盛开花朵的超级大美女,在雷豹等十八金枪卫和亲兵队护卫下,开始向北而行,他们此行目的地是高句丽都城,丸都。

官道上恢复了宁静,往日喧嚣终于悄然远去。但一路行来,他还是看到大战过后留下的残迹。村镇的人少了,妇女儿童的眼里多了恐惧,能被拆掉的都拆掉,许多地方烧成灰烬,山头上多了无数孤坟,几张冥纸在寒风中飞舞。

这让郑羽又想起那句话,国家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出行时的喜悦心情,见到这些后荡然无存。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巨大的胜利还是让喜悦充满他的心间。人高马大,正在行进中的郑羽更加如此,李姬和乌敏骑着汗血宝马,如两朵鲜花紧依在绿叶身边,成了并提莲花,官道上不时传来她们娇俏的笑声。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李姬撒娇说,此时她骑在汗血宝马小红之上,脸色有些惆怅和惋惜,但更多是不舍,她不想离开郑羽。

此前,郑羽要她出任高句丽女王,管理好整个国家。但她想到此后与郑羽相见不易,更是满脸不开心模样,但郑羽晓之于理,她也只好接受,只是这北行一路上,总是不时说这三个字,让乌敏在身侧娇笑不已。

“凤儿,这可是国王啊,别人都千方百计想要当陛下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乌敏打趣的说,可李姬却歪着头,撇着嘴,不满的说:“你若想当你去当好了,我才不稀罕呢,多累人。”

两女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郑羽并没去注意她们所说的具体内容,而只是听着那如仙乐般的嗓音,脑子里却在想着该如何处置高句丽问题?

显然,这个时代的高句丽和后世的朝鲜、韩国是两码事,不仅是地域不同,且主要在东北辽宁北部和吉林一线,部分在北朝鲜,且人种也不一样,看李姬的身材模样,就知与后世的韩朝完全是两码事。

当前,最适当的做法就是保持高句丽的完整,且让李姬这个前高句丽公主担任国王,必能稳定其国内局势,打击金阳残存势力,同时,他让王猛率两万步骑驻守高句丽,辅佐李姬管理整个国家,估计安全上不会有大问题。关键是李姬如宋姬般,本就是个智慧女子,处理政务军务都不会有困难。

他正想着,却听见李姬说:“相公,我要生儿子!”

郑羽转头看她,见李姬满脸严肃,不由好奇说:“这事急不来啊。”

李姬撅着嘴说:“可凤儿急啊,咱们生了儿子,今后就让他来当国王,这样凤儿就可以脱身了,要不生女儿也行。”想了片刻,又说:“不成,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咱们还是生儿子,这高句丽今后是郑家天下,不能传给外人的。”

郑羽心说,这没谱的事,竟被她说得有来有去。乌敏大声笑着说:“生儿子是要你们多努力啊,凤儿到现在肚子还瘪瘪的,肯定是努力不够。”

想到其中的旖旎,李姬也红了脸,但他们是老夫老妻了,也毫不客气,轻声说:“从现在起,咱们每天就干这事。”说完,看着郑羽,哀声说:“相公,想到要离开相公,凤儿就不想当这破国王了,还是跟在相公身边快活,要不相公每年抽些时间来见凤儿,否则,真干不下去的。”

一路上,三人就这么说来说去。进了高句丽边境,太史慈赶过来迎接郑羽一行,并将整个北线战役情况,以及高句丽目前的国内局势,都详细说了一遍。

“金阳是夺了主母父王的权,才当时国王的,国内反对他的人本就不少,统治并不是很巩固,此番退守马訾水以东的部队中,有些就是忠于主母父王的,听说主母要回来当女王,他们大部分都派人前来交涉,说要重新归附。”

听完太史慈的话,郑羽大喜,这样不仅增加不少兵力,等于是将触角深入到朝鲜半岛内。到时,半岛就形成三方势力,真是三国演义了。

丸都位于马訾水西岸,都城颇具规模,历史很久远了,墙厚城宽,此番虽经过大战,残留着战火痕迹,但依然显得古朴庄严。

王猛率部在城门口迎接郑羽一行,他具体负责高句丽军务,协助太史慈驻防北方,包括鲜卑东部地区,并对北面和东北面的扶余和貊保持警惕,最重yào

当然是负责护卫李姬安全。

“主公万安,主母万安!”

王猛带着众手下跪伏在地,郑羽连忙下马将他扶起,亲热的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局势如何,这城内其他势力都肃清了吧?”王猛是郑羽嫡系中的嫡系,他是郑羽最早的三个亲兵之一,此时与赵勇、孙奇一样,都是万夫长级别,且独自管理一支军队,担负重yào

使命。

王猛认真回答:“局势完全在掌控之中,主公不必担心,其他方面一切准bèi

就绪,王宫清理出来并全面整治一番,比原来不遑多让了。”接着,他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向王宫走去。

高句丽的王宫比起柳城王宫大了许多,建筑也多,虽不能和洛阳长安相比,但布置适当,建筑雅致,倒是个好居处。李姬过了十多年又走进这座王宫大门时,不禁想到父母,悲伤的掉下眼泪。

郑羽小声安慰说:“咱们这算是复国了,你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开心的。”

李姬点了点头,严肃的说:“相公,凤儿就留下管理这个国家吧,只是相公今后无论如何都要抽些时间来看凤儿,一旦毛病治好之后,请立即前来丸都,凤儿要生儿子呢。”

郑羽慨然允诺,“放心吧,相公也紧着凤儿,咱们真是有缘,先是相会于圣女山上,接着你和乌敏姐又当了我的护卫,东征西讨,现在当上女王,今后儿子就继承这个王位,咱们要为他打下江山,还要帮着巩固好,别让小辈们吃苦了。这段时间就辛苦凤儿,好好管理这个国家,乌敏姐就在丸都先辅佐你一段时间吧。”

李姬欣喜说:“有乌敏姐帮忙,凤儿就不会太过寂寞了。”

当晚,他们入住王宫,乌敏很快接管了王宫内的总管事务,表现得极为能干,李姬则开始处理政务,同时,郑羽决定从柳城和蓟城抽调一批汉人官吏前来管理,并从早先辅佐李姬父王的老臣中,选些德高望重者担任要职,这一系列措施,加上郑羽的政策宽和,使得高句丽政局迅速稳定下来。

在丸都期间,郑羽和宋姬并没闲着,他们或是前往军队视察,说些鼓舞人心的话,或者是看望百姓,嘘寒问暖,表现出亲和一面,图个口碑,又或与当地乡绅座谈,商量如何稳定政局、促进贸易、发展民生之事。

初次深入参与到政事中,让郑羽显得有些烦躁和疲惫,他觉得自己还是领军痛快,骨子里的战士热血,让他去干这些婆婆妈妈事,真是不擅长,倒是李姬表现得游刃有余,让他欣喜不已。

郑羽统一东北,并代表朝廷安慰百姓,确实起着稳定局势的巨大作用,特别是老百姓对他这天下英雄极为好奇和崇拜,觉得有郑羽护卫着高句丽,安全感上升不少,加上李姬的前公主身份,而郑羽又是驸马爷,那都是一家人了。

故而,局势很快就安定下来。

特别是马訾水以东的高句丽部队和各个部族前来投诚,使郑羽对管理好高句丽更加有信心,高句丽在马訾水以东地区还占着相当大面积,向北一直延伸到黑龙江口附近,向南则与马弁、乐Lang、带方接壤,由此,避免了高句丽的分裂,有利于李姬的统治,大好局面终于形成。

安定下来了,郑羽终于可以安心的与李姬、乌敏喝茶聊天,谈论天下事。

“相公,你真要去找那大漠神雕吗?”李姬将一杯热茶递给郑羽,边问。心中在想着,大漠神雕山只是听师父说起,估计相公要离开很长时间,故而神情又有些惆怅。

郑羽靠在躺椅上,微闭着眼,心中盘算着如何解决北面的扶余、东北面的挹娄和东面的沃沮,这些政权都必须将之彻底扫荡,如此一来,就可完全统一后世的整个东北地区了。

“相公,”李姬拖长声音叫唤着,郑羽连忙睁开眼睛,接过她手中的热茶,茫然问:“凤儿有事?”李姬不依的撅着嘴,乌敏则哈哈大笑,笑毕,才调侃说:“相公脑子里都在想着圣女堂呢,估计此时蔡琰姐等人都上圣女山了吧。”

郑羽心思被乌敏的话给勾了起来,转而对蔡琰等女开始思念。

屋里烧着炭炉,暖洋洋的,两女穿着十分单薄,凹凸现行,十分美好。乌敏走过来坐在他膝盖上,却不想说蔡琰等人的事,而是接过李姬刚才的话题,哀求说:“相公,带敏儿去吧,敏儿武功很高呢。”

李姬见乌敏说要去,连忙趴在郑羽身侧,撒娇说:“相公,凤儿也要去!”

第183章 开疆拓土

乌敏接过话说:“神雕山距离这里很远呢,这一路上有匈奴、鞑靼、有长得高大蓝眼睛的白人,有许多不可知的危险,相公还是要小心,若真要去,一定要带上几万人马才行,否则,真有危险呢.”她说这话时神情严肃认真,当然,强调半天此行危险性后,其目的就是想要跟着前往。

“就是,就是!所以咱们姐妹必须护卫在侧,呵呵,此番当了几个月护卫,连剑都没出鞘,敌人没见半个,战场在哪都不知dào

呢。”李姬接过话说,接着就呵呵大笑。

乌敏跟着笑,她知此前说话心思被李姬看得一清二楚,相信郑羽心中也是明了,但她并不在意,而是与李姬一起开怀大笑,转头娇媚的看着郑羽,一副乞求模样。

郑羽坐直身子,神情严肃的对李姬和乌敏说:“你们俩都不要去了,管理好这片土地,对大汉对相公都至关重yào

,接下来咱们还要对北面扶余和挹娄、东面的沃沮用兵呢,今后这江山可大了,需yào

你们来管理。”

他将大漠寻雕话题给扯开了,李姬听后不由叹气,“凤儿听话就是了,果真要对这三个国家用兵?”此时,她也想明白了,想要跟郑羽去大漠寻雕,估计是不可能的。

但她还是对郑羽西去大漠有所担心,故而认真说:“有乌苏和兰儿护卫着,加上相公武艺高强,倒也没啥大危险,只是大漠里人烟罕至,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相公定要小心。敏儿姐说带上几万人前往是有道理的,或许相公可以为大汉开疆拓土,增加几倍面积呢。”

这话让郑羽心神向往,他想到成吉思汗,不就一万多骑兵吗?竟然扫遍整个欧洲,或许,他也可以来上一趟,打出个新世界,打出个超级历史。

两女见郑羽目光连转,不由笑了起来,知dào

相公是动心思了。

郑羽确实动了这个心思,一者他对大漠神雕十分渴望,终归是要抓紧时间去一趟的,二则神雕山地点大概在中亚一带,在乌拉尔山脉北段,继xù

往西就是欧洲了,也不知此时的欧洲如何?

若能杀过去,真是人生快事!

只是现已是初平二年二月,中原发生了许多大事,肯定是热闹无比。至此,他才想起孙坚攻董卓就发生在这一两个月内,不知结果会否如历史书上所说?再者,袁绍等人准bèi

推举刘虞当皇帝之事会否发生?刘虞又会不会如历史般给予回绝?

他脑子正想着事,门外雷豹前来禀报称,赵云和太史慈联袂前来找主公议事。

“这么快就到了?”郑羽自语了一声,接着起身带着李姬和乌敏前往议事堂。

议事堂内,太史慈、赵云、王猛和卢子奇四人正在商量着事。出兵攻打扶余等国,是郑羽在辽东战役取胜之时定下的,决定乘胜将周边几个弱小国家兼并之,统一整个东北地区。目标是北面扶余、东北面的挹娄、东面的沃沮等小国,借胜利之机扫除之,打到黑龙江以北地区。

这三个国家都不大,并不需派出大规模军队,但郑羽还是决定分三路出击,北路由太史慈出兵进攻扶余王都扶余城;东北面攻占挹娄,向北扫荡;东面则是灭了沃沮,打到大海边,这些都是后世被俄罗斯占去的领土。

卢子奇亲率狼牙各部,对上述国家进行侦查、颠覆,此番他带回各地军情民情,以及狼牙在此次战役中的部署情况,并由狼牙负责为三路大军引路。

三人说了一阵,就见郑羽带李姬和乌敏进来,连忙起立跪拜行礼。

“子义兄长和子龙来得很快啊。”

郑羽刚落座后对太史慈和赵云说,接着转头对卢子奇:“子奇将这些国家的情况通报一下,哼,他们本是臣服大汉王朝的,却因我朝廷内乱,再次脱离大汉统治,此番咱们就直接将其兼并,省得这些人总是朝三暮四的。”

卢子奇通报了战情,三个国家兵力都不超过两万人,且战斗力低下,训liàn

和作战水平与鲜卑、乌桓兵差了好几个档次,不需出动太多兵力就可夺取之。“我们可以采取偷袭,只要夺下王朝,抓获国王及王族和大臣,整个局势就可以定下来,估计七至十日就可结束整个战役。……”

其实,郑羽也知拿下这些国家十分容易,但他还是决定出动大军进剿,一则缩短时间;二则让这些国家百姓明白大汉之强dà

,不是他们这些小国可以觊觎轻视的,今后有利统治;三则是为太史慈、赵云和王猛谋求战功。

在汉朝,开疆拓土所取得的战功是最大的,朝廷必有重赏。

此番郑羽放qì

亲征,而是让三人分别率两万精锐骑兵出击之。“这仗不难,只要占领其王都,将其所属王族官吏俘虏之,即可解决战斗,比较难的是如何统治好,这点需yào

你们费心思考一番,出发时间定在三日后,十天内拿下不会有问题吧?”

太史慈接过话说:“若仅是灭了三国,估计五日就足够了,且这次有狼牙直接配合zuò

战,真是易如反掌,只是要全面占领之,需十日左右。我骑兵运动迅速,对方根本就来不及防备。”

赵云兴奋的说:“我已率两万骑兵进入出发地,随时可以出发,咱们一路向北奔袭,对方根本就来不及通报消息,且他们对我毫无防备,拿下挹娄易如反掌,兄长不需当心。”

王猛也认真说:“所属两万步骑已全部集结在马訾水以东沃沮边境地区,一日就可拿下其王都,三日可全部占领之。”他这是开了大口,但他都已做万全准bèi

,又有高句丽人配合,加上狼牙已部属到位,且各项准bèi

工作早已完成,大军过处,必是传檄而定。

郑羽睁大双眼,严肃对王猛说:“军中无戏言!”

王猛连忙起身向郑羽跪拜,大声说:“绝无虚言,否则提头来见!”

郑羽却依然肃容说:“我不要你的头,我只要胜利。你现在是一方大将了,思虑当周详,打仗这种事千变万化,要将各种复杂条件、困难情况考lǜ

清楚,还要将最不利情况下的应变方案考lǜ

清楚,不可轻敌,不可草率行事。你还需多向太史慈和赵云学习,其实,他们三日内就可拿下两个王都,可他们还是谨慎待之。”

郑羽借机敲了王猛一番,让他汗流雨下,接着语重心长的说:“战争是风云,千变万化啊,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还记得刘云将军否?一生谨慎却最终被张燕骗入毂中,最终难免被围身亡,我等当以为戒!”

他这话大半是对王猛说,但其实也是在告诫太史慈和赵云两人。

故而,话音刚毕,太史慈和赵云也长身而立,跪在他身前受教,郑羽也没让他们起立,而是接着说:“此战不难打,或说是十分轻松,但你们仍须谨慎待之。许多人经lì

了大风大Lang,却最终在小河沟里翻了船,这种例子不少了。”

郑羽并不再关注此事,他觉得此战易如反掌,加上太史慈、赵云和王猛都是有勇有谋的猛将,对方又是实力弱小毫无防备,以及此番狼牙大规模出动,充分发挥其特种作战能力,故而,他只要在这王宫内等待胜利即可。

此前,郑羽虽说三日后统一出击,后想到这个时代信息不灵,情报传递十分不便,最后干脆说:“你们若准bèi

好,出击时间由你们自己定吧,我只要胜利,并将三个国王和王室、贵族和主要官吏等全部押解到辽东郡关押。”

三人应是,接着离去做出征准bèi



太史慈等人离去后,他就在李姬和乌敏陪同下,参观后花园。

桃红柳绿,迎春花开,大地仿佛苏醒过来般,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李姬指着一株桃树上的花蕾说:“相公,子义兄长,子龙兄弟必是手到擒来,王猛也是智勇双全,他是你最早的三个亲兵之一,咱们都当他是自己人呢。他们此番出兵必是手到擒来。”

她见郑羽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才说出这番话,接着娇媚说:“相公此番定要等这花开,结出桃子,成熟后方能回去,咱们日夜努力,或许也能像这桃花一样,开花结果呢,凤儿想儿子都想疯了。”

这是她心里话,这段时间,她每次都是努力奋斗,最后承接精华时,也如宋姬当年般,将双腿高高举起,增加受孕机会。但天不从人愿,无论他们如何努力,这花也没开,果也不结,让郑羽郁闷不已,心说,这或许就是老天的惩罚,让你穿越过开心日子,但却不让你有子嗣。

见郑羽一脸惆怅,乌敏岔开话题说:“算了,这事咱们努力就是,至于能否开花结果,那就看老天开不开眼,相公为人宽容亲和,对亲人如此,对部属如此,对百姓更是如此,咱们多做好事,老天总会开眼的。”

三人说了一阵就回到前宫。又过数日,太史慈、赵云和王猛都派人前来禀报,说已提前发兵。原来,他们回去后不约而同在次日跃过边境,战役打响了。

第184章 护汉大将军

前方战情很快就传了回来,郑羽与李姬、乌敏满脸喜容的一张张阅读战报.

太史慈攻击扶余国王都扶余城,大军才刚到城外,狼牙就抢先动手控zhì

了国宫,制服其国王和众文武官员,并打开城门迎接大军的到来,他们事前在扶余国内做了大量工作,所以极其顺利。故而,太史慈大军几乎未遇抵抗就进了扶余城,灭了扶余国后,立即转兵向北、向西发展。

赵云攻击挹娄,因路途遥远,故而多了一天,只是他刚包围挹娄,对方就宣bù

投降,也没能打上仗,接着,他将王城控zhì

住,并将城内王室和官吏全部向南押解到辽东郡城,他则使用缴获的挹娄水军,渡过乌苏里江,继xù

向北进击。

王猛率部向沃沮国进发,不一日大军就将沃沮包围,狼牙采取同样招数控zhì

王室成员和主要大臣,只是发生小规模战斗,不到一日就彻底占了沃沮,其中,还策动沃沮的部分军队反正,故而,战事极为顺利。

接着,王猛率部扫除沃沮国内各种抵抗势力,三日内完全占领沃沮,并向南攻击前进,很快进入半岛,抵达公孙度和乌达实jì

控zhì

区域后,才停止前进。

三路大军进展比战前预估的还要顺利,这让郑羽大喜,与李姬和乌敏独自庆贺了一番。过了一日,柳城派人前来禀报,称由于郑羽战功卓著,朝廷已任命郑羽为大汉护汉大将军,授关东侯爵位。同时批准乌桓立国,命宋姬为国王,郑羽为乌桓监国,统一管理北方少数民族。

朝廷要召郑羽前往长安,皇帝要亲自受封。

如此一来,郑羽只好决定尽快离开丸都,李姬也没理由挽留他,故而认真说:“相公,现在子义兄长、子龙兄弟和王猛都灭了三国,今后这三国就统一并入高句丽吧,同时,咱们将高句丽并入大汉,此后这周边地区就没其他民族了。对了,高句丽人也全体加入汉族,今后都是一家人,省得老是动歪心思,再说,高句丽人加入汉人后,也才真zhèng

有了归属感。”

宋姬的提议让郑羽心动不已,心想,如此一来后世估计就没了这个民族了吧。但兹事体大,他还是想回去与宋姬、田畴、苏婉和刘虞大人认真商议一番,再最后定夺。

“乌桓要立国了,咱们也该回去对玉儿庆祝一番,今后咱们高句丽也搞个立国仪式,将姐妹们都请到丸都内相聚,岂不快哉?如此一来,咱们肯定要先随相公回到柳城了。”乌敏说这话时,满脸欣喜。

郑羽心想也对,故而说:“此时四方无强敌,高句丽倒也安全,让王猛回来主持高句丽军政事务,你们就随相公回去吧,等柳城事了,凤儿还是坐镇高句丽,敏儿姐就前来协助凤儿,这地盘就归你们两个管了。”

三人商量了一番,立即派人通知王猛回到丸都。

接着,不等太史慈和赵云的战报,直接带雷豹等人往柳城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鸟语花香,漫山遍野山花烂漫,大地披上春天盛装,显得格外美丽妖娆。郑羽和李姬等女兴致盎然,不数日,抵达柳城外。

宋姬、田畴等人出城十里迎接,还搞了个隆重仪式,迎接郑羽凯旋归来。

郑羽一行抵达后,见路上人山人海,不由大惊,“玉儿这是搞的什么把戏?”他见还有数量惊人的百姓夹道欢迎,心中也是喜滋滋的,这就是成就感了。

乌龙马停了下来,郑羽跳下马背,李姬和乌敏也跟着跳下,三人来到众人之前,宋姬上前抱住他,当众就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大喜说:“相公,咱们统一北方了呢,朝廷有重赏,要相公亲自去长安呢。”她说了一大堆,却是喜过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接着,宋姬拉住郑羽的手,分开众人,对躲在后边的蔡琰众女说:“琰儿姐,快来,你家相公出征凯旋而归,快给点奖励!”说完,拖着蔡琰就将她推到郑羽怀抱中。

蔡琰已长成,身体圆润,胸前鼓胀,比起原来模样更是美好至极。整个人如鲜花般灿烂,那种知性美让郑羽心动不已,郑羽心中真想将她立即吞下。

此时的蔡琰显得更加成熟得体,见郑羽眼中冒光,知相公心中念想,不由欣喜,但此处人多,又脸带羞涩,小声说:“相公,琰儿都长成了呢,可以做夫妻了,可乌苏姐和兰儿姐说,想要生孩子,咱们姐妹们也要修liàn

,且还要保持女孩子身,故而,只好先忍着。”

郑羽搂住她纤细柔软腰肢,就想伏下头亲她,却被蔡琰制止,“相公,此处不宜,人太多了,等回去后随相公了,只要保住女儿身,其他都是允许的。”她说这话时,想到苏婉与郑羽之间的勾当,其实比起夫妻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不由通红了脸,接着轻轻推了郑羽一下,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

人太多,真是太多了,几乎是人山人海,可惜这时代还不懂得搞腰鼓队,扭秧歌舞,否则定是更加热闹。

貂蝉走了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相公,红儿出洛阳好久了啊!”说完,轻笑了一声退到一边。接着是甄洛,她轻笑着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脖子,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开心说:“兄长回来了就好,洛儿现在也在学修liàn

,到时要为相公生孩子,生多多的。”

郑羽将她搂住怀里,紧了紧,感受着她美好的躯体,笑着说:“洛儿到时生十个八个就行。”甄洛愣了一愣,撒娇说:“要生这么多啊,洛儿当心生不出来呢。”说完,轻轻推开他,将身边的甄宓推到他怀里。

甄宓与金姬、玉姬年纪相仿,身高还略高些,此时已是少女长成,亭亭玉立,十分美好,难怪是三国十大美女之一,这番长大后,与初见时自是大不相同。

少女的羞涩在她脸上一闪而过,接着如甄洛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小声说:“相公,再过两年,宓儿就可以与相公做夫妻了,宓儿在梦中天天都说,快点长大,快点长大,相公看,果然长大许多了。”说完,挺了挺胸膛,果然是很有内容了。

郑羽心想,剥开这个果核,内里的一定是美好至极。

此时,甄宓身高都到他耳边了,亲他时只是轻轻踮起脚而已,郑羽见到她们更是欣喜不已,如对其他女孩般,搂住她腰肢,紧了紧,笑着说:“兄长不会忘,宓儿才是相公第一个定下的娘子,只是当时的小娘子真是小了些。”

甄宓见郑羽没忘了两人最初时的约定,心中大喜,脸上笑得更是灿烂,娇羞说:“那时的宓儿自然是小了,可现在的宓儿却一点不小,时间一到,相公就要了宓儿吧,都想了好多年了,到时宓儿为相公生儿子,也生多多的,十个八个不是问题。”说完,“哧哧”笑着退开。

最后一个是杜秀娘,她变得更加雍容华贵,十大美女不是盖的,与郑羽亲热之后,有些担忧的说:“相公,秀娘不是女儿身了,不知今后还能不能生孩子?秀娘很希望为相公生孩子呢。”

“能的,宋姬和李姬她们都不是女孩子身,邹芳邹圆也不是,到时相公保证让你们生。……”

与众女亲热一阵,又说了一阵生孩子的事,就被李姬和蔡琰拖上马车,浩浩荡荡前往王宫,进了城后,更是热闹无比,全城都出动了,人山人海,欢迎郑羽凯旋而归。

马车上,郑羽坐在宋姬和蔡琰中间,不时撩起车窗的布帘,对着窗外挥舞着手,他在想,这时代的人老实,不懂得呼口号,否则,他也要说:“人民万岁!”、“为人民服wù

!”之类的话了。

位居人上的感觉真好。

进了王宫,田畴等人说了一阵子话后连忙告辞。郑羽被众女拖到后宫,此番就不是在嘴唇上轻啄一下了,而是抱住痛吻,互相间都渴望之极,众女与他接吻时,都恨不得将整个身子挤入他体内,边吻还边流泪,诉说着彼此的相思。

郑羽感慨万分,与众女这一分别都超过半年多了,此番他北来乌桓,也想不到会有如此成就,等于是彻底统一北方,竟是没出现多大伤亡,属于用兵之至高境界了。连田畴对他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晚,蔡琰被推到他房间里,两人搂抱着说情话,直到天亮时分,都毫无睡意。接着,郑羽再也按耐不住剥开蔡琰衣裳,亲热了一回,只是两人学苏婉以前与郑羽常干的勾当,倒也能彼此消了心火。

见天亮了,蔡琰就想起床,却被郑羽紧紧抱住,“咱们等吃饭时起床不迟,就这么抱着睡会儿吧,等下还要与田畴等人开会议事呢。”

“相公真要去长安吗?琰儿想,不去也罢,献帝现在其实是被董卓控zhì

着,朝廷旨意其实就是董卓的意思,咱们别当真,关键是相公不可深入险地啊,再说,当年关东之战,相公可是杀了不少董卓部属,到了他地盘,还能不找相公报仇?”

蔡琰担心的说,她是大才女,思虑极为成熟和周到,这种可能性不小,但郑羽心想,只要准bèi

充分,董卓也是没办法的。“这事等回蓟城后与刘虞大人商量,看看最终是去还是不去?总之,各有利弊。既然不想独立单干,咱们只好听朝廷的话了。”

蔡琰不再多言,而是伏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第185章 高句丽归汉

郑羽与蔡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梳洗打扮,在进食堂的路上,蔡琰见到人就脸红,总是低着头躲在他身后,如新娘子般羞怯.貂蝉见之,一把将蔡琰抓了过去,小声问:“琰儿,你真和相公做夫妻了?”

“没呢。”蔡琰红着脸小声说。

“你这模样就是一副刚洞房过的新娘子样子嘛,快说,也让红儿学两招,否则到时什么都不懂,岂不被姐妹们笑死了。”

貂蝉边说,边将蔡琰拉到角落里询问,两女说着话,不时轻笑着,最后貂蝉调笑说:“原来你和相公玩的是苏婉姐那种勾当呀,其实,那也是夫妻了呀。到时我也学你们这般,呀,为了儿子,当娘的只好再苦忍些日子了,说真的,当时真想让相公要了红儿,我出洛阳都一年多了呢。”

想到其中的美好,貂蝉目露光芒,显得十分渴望。蔡琰则红着脸推她,催促说:“咱们快点去吃饭,否则等下被她们问起,更是羞人。”说完,拉着貂蝉进食堂早餐去了。

郑羽吃完早餐,田畴等人早就在会客堂等候。故而急忙带着宋姬往议事堂赶去,大家落座后,郑羽将此次辽东战役发起、发展和最终结果,以及当前各方势力等情况,都详细说了一遍。

“目前,整个北方地区再无对我有威胁之势力了,可以说,咱们完全统一北方各部,目前,子义和子龙还在继xù

向北推进,都不知他们打到哪了?或许,咱们大汉国土又要增加好几倍。”

郑羽说这话时,满脸兴奋,众人听之也是开心不已。

田畴感叹说:“主公这是一战定乾坤啊。这北方匈奴自古就屡屡犯边,数百年间,地处中原的大汉政权都遭受其祸害。乌桓也罢,鲜卑也罢,其实都是匈奴人,此番,乌桓被我融合,东部鲜卑几乎被咱们灭族,其残余势力更是西退超过三千里,今后是再不敢与我为敌了。且夺了高句丽、灭了扶余、挹娄和沃沮,主公的丰功伟绩,足可载入史册了。”

田畴说话时神情极为兴奋,看着郑羽的目光都是崇拜,这让郑羽欣喜不已,他知田畴才高八斗,属于极有自信的人,若不是真心佩服,他绝不会说这番话,更不会有这种神情和目光,这让郑羽心中不免得yì

起来。

他已不是穿越之初的小兵,两年多征战,且高居上位,让他学到很多,情商指数“蹭蹭”往上长。故而,郑羽谦虚说:“这只是机缘巧合,也是大汉之福,汉人之福,才有如此战果!当然,这也是其他民族之福,此后,他们不需打仗,安居乐业,才是人民之福了。”

郑羽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谦虚又有高度,会客堂里众人都带着崇敬目光看着他,其实,郑羽真希望他们能鼓掌呢。

田畴虽连连点头,但还是认真说:“主公无需谦虚,此战主要归功于主公高瞻远瞩,远筹帷幄的结果。真难以想象,辽东战役最终竟是这种结果,且是最好的结果了。”说完这话时,再也掩饰不住内心喜悦心情,呵呵的笑了起来。

会客堂里济济一堂,今日能来的都来了,在柳城有资格来的,都坐在座位上,郑羽的战绩有目共睹,半年多时间,从乌达偷袭辽东开始,最后竟演变成如此模样,是郑羽运筹帷幄的结果,这是毋庸置疑的。

故而,田畴的话引起满堂喝彩!

现在是万里江山一片红,郑羽终于打下三国时最坚实的基业。故而,整个会客堂内都洋溢着喜庆气氛。剩下的三件事,都不算是难事。一是选个良辰吉时搞个开国大典,立国是大事,刘虞已说过要亲自参加。二是要否前往长安受封之事,也等待刘虞大人前来商议后再定。三是要否将高句丽并入大汉之事。

此时,大家议论最多的是第一和第三件事。其中,第一件事简单,这时代动懂这玩意的人很多,田畴就是饱学之士,有他主持开国大典,无需郑羽担心。但田畴还是推荐由蔡邕来主持。

宋姬也插话说:“蔡大人是大汉才学之士,大汉一府十三州无出其右者,他还是相公的相,又是蔡琰姐的父亲,有他主持,最是恰当不过。”

郑羽心想也是,还是让老丈人来干这活吧,且他肯定喜欢!

接下来扯高句丽加入大汉之事,田畴说:“主公,今后布局还是先不急将高句丽并入大汉,可等主公从长安回来后再确定,也可听听刘虞大人的建议。但高句丽国和乌桓国都是郑家王朝,这是毋庸置疑的。其实,并不并都无所谓,到时可以组建自己的国家,实行更有效的统治,或许也是个好的选择。”

田畴看法更倾向于组建独立国家,他历数大汉朝廷的总总弊端,“大汉朝廷其实就是刘家天下,从高祖开国至今有数百年,后人不如前人,自古都是如此。百姓为何造反?客观说,朝廷、官府都有过错,故而,我们若建立一个完全没有大汉朝廷弊端的国度,也许百姓更加乐见呢。再说,咱们都是汉人,这也是个汉室朝廷嘛。”

听了田畴的话,郑羽心动不已,到时他就是皇上了,可他内心对当皇帝没底,觉得现在这种日子更加快活。再说,若立国,与那些诸侯割据有何区别?且为了统一,还得大打出手,又得死多少人?故而,他并不想搞独立王国,觉得还是在大汉名义下更好些。

他转头问宋姬,“玉儿,你也说说。”

“我基本赞同子泰的看法,大汉朝廷弊端不少,贵族骄奢yin逸,百姓却苦不堪言,社会贫富分化极为严重,汉室朝廷大权旁落,法典无威,加上董卓乱权,早就名誉扫地。现在董卓控zhì

着汉室朝廷,董卓的意见就等于朝廷旨意,已非原先的汉室朝廷了。”

宋姬虽处于北地,但却对大汉天下知之甚深,分析如理,让人信服。

田畴也是极为佩服,赞同说:“女王陛下说得入理,子泰也是如此想,总觉得还是独立建国更有好处,好政策更能得到实施,这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啊。”他说这话时,颇有劝进模样。

郑羽也在思考,但他见了太多死人,真不想汉人百姓再次因为统一战争而遭受伤亡和流离之苦,故而,轻声说:“若刘虞大人肯出来当皇上,就没问题了。”心中却在想,这时袁绍、韩馥应该是劝进刘虞当皇帝的时候了,怎么还没消息传来?莫非有啥变故不成?

田畴和宋姬见郑羽扯到刘虞当皇帝这件事上,不由茫然,心说,有可能吗?

当然,这是大事,还是等刘虞和蔡邕来之后再最后商定。对郑羽来说,还有件事比较麻烦,就是李姬根本无心政事,故而,他提议田畴为高句丽国丞相一事,田畴则慨然允诺,乌桓国丞相就由蔡邕来担任。

当然,高句丽国和乌桓国都是刘虞大人治下,暂时算是属国关系,反正,大汉一府十三州内,州中小国多得很,基本上都是刘氏子孙为国主。

又过十数日,太史慈和赵云先后传来捷报,称一个向北向东,一个向北向西,都打出两千里江山,一直打到无人居住处,立下大汉界碑后才收兵。

郑羽接到捷报既高兴又茫然,现在,他都不知国土到底有多大了?

天渐渐热了起来,后院里的桃树结满硕果,郑羽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宫,陪着众女度过,直到圣女山传来消息,要蔡琰等女上山修liàn

,她们才依依不舍离开王宫前往圣女堂去,郑羽送她们到城门,交代一番后才回到王宫。

时间过得飞快,刘大人终于来到乌桓,已抵达柳城近郊,同行的还有蔡邕、苏婉、邹氏双女和郭雅、刘倩等人,郑羽家都在这柳城团聚了。上谷、常山、宓神谷、洛神镇、幽州各郡,都派人前来庆贺。

郑羽一边交代雷豹派人上山通知蔡琰,一边立即与宋姬、田畴出城迎接。

刘虞大人此行带来不少州牧府和各郡守的太守们,加上护卫兵力,一行人浩浩荡荡前来。抵达城门时下车,郑羽和宋姬、田畴连忙迎上去与众人寒暄。

刘虞依然如故,只是显得精神健旺,比当初郑羽离开时,似乎还年轻不少,见到郑羽呵呵大笑着迎了过来,两人行了拥bào

礼。接着,郑羽见蔡邕,行过礼后,就被苏婉众女包围住,他一个个抱了一遍,众女都脸带泪花,又哭又笑。

苏婉显得更加雍容知性,蓟城都督府的事务,基本上就是她在负责,这官场呆久了,气质上发生了极大变化,故而,立即安抚众女,“有情话儿回宫里再说,想要相公补偿你们的,可以大胆提出,相公一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然了,也是让你们死得如神仙。”

她这话带色,说完就先笑了起来,众女哈哈大笑,分别伤感一扫而空。

接着,郑羽与刘虞同乘,一起进了柳城,往国宾馆行去。

第186章 齐聚柳城

此前,郑羽在王宫内议事堂内,接见与跟随刘虞前来的各位大人,互相寒暄一阵,热热闹闹,阿谀奉承之语不绝于耳,郑羽听多了却也没听腻.这些宾客们真是能说会道,将官场上的一套发挥到极致,将郑羽说得天上少有,地上只有一个,说他创造了历史,丰功伟绩永垂不朽,云云。

虽说被拍得过分些,郑羽明面上也是连连摇手,口说这些都是大家功劳,就差点说“一切归功于人民”了。他装出一副谦逊和道貌岸然模样,但内心里还是十分喜悦的。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喜欢听坏话。

其实,要想让这些人说好话并不容易,可是要付出巨大努力的。

接着,众人散去,留下刘虞、蔡邕、田畴、苏婉、宋姬、李姬、蔡琰和刘倩等人共同议事,话题还是此前商量过的三大问题。

“伯安认为,开国大典应该等子义和子龙回来。”刘虞边喝茶边说,接着转过头问蔡邕,“伯喈大人,以为如何?”对郑羽能开国立业,刘虞也是欣喜不已。

反正都是一家人,说话自然随便很多,且此番郑羽功劳确实够大,打下的基业足以傲世。刘虞大人满面喜容,他心中庆幸此前能果duàn

将亲妹子嫁给郑羽,如此一来,就是至亲了。也为刘倩能嫁得如此夫婿深感荣幸,唯一缺憾是这个妹婿的妻子确实多了些。

刘虞望向郑羽的目光中,都是爱hù

和喜悦。

苏婉和宋姬、蔡琰、刘倩等女围坐一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乎还没从此前这些宾客们对郑羽高度赞扬的喜悦中解脱出来,听刘虞大人说正事了,连忙停下议论,开始注意听讲。

蔡邕正与田畴小声说话,见刘虞大人问,连忙笑着点头说:“是啊,他们是功臣,定是要参加开国大典了。乌桓立国这是头等大事,子龙和子义是啸云结拜兄弟,又是最得力的两个部将,一定要参加的。关键是这个国家是贤婿一手创建,今后大汉北部边界再无战事了,真是千秋功业,值得大书特书。”

他也在不遗余力的歌颂着郑羽。

刘虞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抿了抿嘴唇上残留茶香,点头赞同,接着将脑袋转向郑羽,好奇问:“伯安真想知dào

,他们到底打到哪了?咱们大汉的国土又扩大了多少?真是好期待啊。”

刘虞说这话时满脸喜容,难以抑制。对他来说,郑羽、太史慈和赵云都是他的得力部下,打下如此江山,其功劳之大,就是从大汉立国开始至今,都无人有能力创下如此丰功伟业。基本可说是前无古人,这后来者估计也是少之又少。

说完,他拿出一张地图认真看了起来,手中比比划划,似乎是想要找出边界模样。郑羽坐在他身边,见是一张军事地图,但疆域和周边国家也只是画了个大概,扶余和挹娄以北就没东西了。

刘虞看了一阵后,问郑羽:“啸云,你说从扶余和挹娄往北,他们还打下数千里江山?”边说边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一直延伸到地图之外,“也不知这些地方到底是什么国家了。”

此前,刘虞和蔡邕两人说话,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是德高望重,两人说话时大家不敢插话,只是带着耳朵听。郑羽见刘虞问,才抬起头回答说:“由此往北还有数千里地呢,只是天气寒冷,没多少人居住。子义和子龙送回的战报称,他们打到无人之处了。”

蔡邕大喜说:“可能又夺回数个幽州大小的国土吧。”

刘虞连忙挥手说:“可能是数十个呢,他们真是大汉的大功臣了。”这个年代最重军功,且开疆拓土之战功是最受朝廷重视的,封赏也最为丰厚。“等子义和子龙回来后,要将他们的战功上报朝廷,请求封赏,怎么都得封个将军了。”

说这话时,刘虞抚着短须,脸上带着开心笑容,神情得yì

至极。

刘倩插话说:“功劳最大的是我家相公,此功劳天下少有,历史少有了!”说这话时,她是满脸崇拜又是满眼相思,转头问苏婉,“婉儿姐,对不?”

苏婉还没开口说话,刘虞就接过话,呵呵笑着说:“倩儿倒是内举不避亲了,这事不用你说,朝廷已有定论,啸云的功劳天大地大,当然,这主要还是指之前辽东战役打下的功劳。假如加上此番占领扶余、挹娄和沃沮三国,以及子义和子龙北渡黑龙江,又开疆拓土数千里,其功劳历史上都找不到了,啸云对大汉之功劳,必能传千秋万代,伯安此绝非虚言。”

蔡邕插话,认真说:“正是,正是,古往今来难有人能超过我家贤婿了。”

大家一番歌功颂德,让郑羽顿时飘飘然起来。

对接下来的两个问题,刘虞和蔡邕看法竟是想同,一是赞同郑羽去长安受封,“如此大功劳,无人敢动啸云的,即使是董卓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是天大功劳,凡是汉人,都需当敬重之。”

蔡邕则说:“去,为何不去,这是光宗耀祖之事。再说,你也该去给刘云将军拜祭一番,他的墓地已迁到长安,他的家属也该去慰问一下,毕竟,他有大恩与啸云啊。”

说到刘云,会客堂内的顿时安静下来,显得肃穆。

蔡邕这话一出,郑羽不再犹豫,立即决定要去长安,在内心中,他真是敬重刘将军,故而,无论如何都要去拜祭的,并将他的家属护送回幽州,今后当以自家亲人待之。

对高句丽加入汉朝、高句丽人加入汉人之事,刘虞和蔡邕两人都是欣喜,觉得这是一劳永逸解决北方边境的做法。至于此前田畴提议说独立建国之事,是再不敢吭声了。

此后,李姬提出高句丽丸都远离柳城,今后来往不便,说要将王都迁到辽东郡城内,郑羽本想反对,刘虞却大加赞同,认为高句丽今后都是汉人政权,搬回辽东郡,可将关外统管起来,又能向东监视公孙度、乌桓两部,此议甚好。

她是高句丽公主,更是郑羽夫人,今后由她当国王,与宋姬一东一西管辖着北地,对朝廷和刘虞来说,将可保永世基业。

“相公,你的意见是?”李姬娇声问,她想,辽东郡城到柳城,快马也就三天距离,今后离郑羽和众姐妹们就近了,当然,离圣女山更近些,故而,十分渴望,再说,她真不想回遥远的丸都,过孤独日子,真是没意思极了。

“刘虞大人都说了,就这么定了吧,到时咱们就在辽东郡城重建丸都。”郑羽心说,如此一来,等于高句丽统一管理整个东北地区了。

蔡邕也认真说:“如此甚好,但可派重yào

将领守丸都,监视各方。”

郑羽连忙应是,“王猛还是率部守丸都,一者监控北方民族,二则等于在半岛地区插上一条腿,今后马訾水以东地区就是三家分立,暂时维持现状,对各方都有利。”

两个国王虽是女王,但田畴和蔡邕分别为相,倒也不担心国家政务军务出问题。

议事结束后,李姬笑嘻嘻的挽住郑羽胳膊,小声说:“我这也是为了相公啊,到时相公来新丸都就快了,咱们家的乌龙马快,估计一日就可抵达,要多来啊。”

于此同时,郑羽将幽州都督让苏婉代理,刘虞也认同。如此一来,郑家三个娘子,分南北东三个方向,管着各地政务军务,都是位高权重了。苏婉此后也被称为苏都督大人,这让她内心中欣喜不已。

蔡琰拉住三女,兴奋说:“三位姐姐,你们好好干,为咱们家增光!今后,这郑家总管家就是琰儿了。”苏婉打趣说:“咱们家生儿育女之事,琰儿姐也要统管起来,这可是头等大事了。”她刚说完,众女都哈哈大笑。

蔡琰也大笑说:“管,管,你们每人都生十个八个儿女,咱们家儿子人人都当州牧太守,女儿就当国王都督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众女笑做一堆。

日子过得飞快,一个多月后,太史慈和子龙回师,开国大典也在不久后隆重举行,连汉室朝廷都派出特使参加此次盛典,各地州牧都派了不少代表前来。

值得关注的是,公孙瓒已是青州刺史,他派出代表竟是刘备。

郑羽热情接待了刘关张三人,两人相识得早,想到初时还在东垣城下有过一番合zuò

,此时郑羽已是统一北方,让刘备眼热得很,“啸云之成就,可谓旷古烁今了,今后再无人可有如此成就。”

刘备和公孙瓒同师从卢植,两人是同窗好友,他投靠公孙瓒是历史上发生的事,也有其必然性,故而,郑羽也是恭喜一番,刘备终于有了自己地盘、人马。事业虽还小,但已是小荷露出尖尖角。

此后公孙瓒大胜青州黄巾军军,实力大增,虽失去幽州,却也能在青州开辟出一番大事业。只是他今后与袁绍相争,不知是否还是袁绍胜?历史还会沿着原来轨迹向前推进吗?

其实,刘备此前最想的是,来幽州投靠郑羽,可在青州拜见同窗公孙瓒时,却被他留下,今见郑羽成就如此巨大,心中颇多遗憾。但郑羽心中清楚,刘备的历史轨迹就是如此,在徐州闹黄巾军时,公孙瓒派他前往增援,最后他得了徐州刺史,才开始了辉煌人生。

第187章 再见曹刘

开国大典筹备事宜自有蔡邕和田畴负责,郑羽倒是落得轻松,每日里不是安抚众女就是与刘备聊天打屁.日期被推后了两个月,因为还有许多各地州牧要来参加,郑羽心想,这局面是越搞越大了,好在有刘虞和蔡邕这两个大人物主持,倒也能震住各方诸侯。

冀州牧韩馥也来了,他带来的是大批礼物,同时代表关东诸侯劝进刘虞当皇帝,这事却被刘虞断然拒绝,刘大人有些不高兴,但来者是客,故而也能应付得过去。

当晚,他找郑羽密谈,感叹说:“天下乱局要起了,长安的献帝实jì

上是被董卓挟持,可谁手中有点势力都想着当皇帝,这就是国将不国。哼,拥立伯安当皇帝?他们心中的龌龊念头,难道伯安不知?还不是为了自身求得更多利益!”

其实,郑羽心中也想劝进的,可被刘虞发了如此一通牢骚之后,他想要说出的话,赶忙吞了回去,在内心中,他想只要刘虞称帝,或许可以避免三国乱局的出现,可刘虞就是死活不干?

接着,刘虞满脸怒容的说:“伯安若听从他们,让私念蒙蔽双眼,那这辈子定是让天下百姓戳脊梁骨,或许真会遗臭万年呢。”说这话时,他满脸落寞,“虽知董卓乱权,献帝之旨意等于是董卓之意图,可我是刘氏族人,绝不会干这种缺德事的,这等于是谋朝篡位。”

对此,郑羽只能无语,历史上对刘虞未能听从劝进当上皇帝,惋惜多些,觉得若刘虞能当汉帝,或许汉朝就不会灭亡。可设身处地为他想想,觉得当个拥有实权的幽州牧,岂不胜过被一大帮诸侯拥立的皇帝?再说,前朝还有个王莽篡位的前车之鉴呢。

故而,郑羽对此不再说什么。

“算了,他们怀着异心,咱们还是守住这北地,在天下大乱之时,为天下百姓留一方净土吧,毕竟,国家兴亡与寻常百姓关系不大,他们要生存,要的是安定,就让人杀人的惨剧减轻些烈度吧。”郑羽无奈的说。

刘虞在彻底回绝当皇帝之事后,又见郑羽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啸云说得对,因为中原战乱,大批百姓北迁幽州,此番啸云统一北方,彻底解除了乌桓和东部鲜卑各族对中原的威胁,就组织大批百姓进入辽东、高句丽和扶余、挹娄等地去垦荒吧,哪里土地肥沃,只要肯努力,他们必能安居乐业。”

因内地乱起,加上刘虞威望,从徐州、青州、并州和冀州等地,大批汉人百姓北迁幽州,此番正好将其组织起来进入东北地区,到时建设东北这个大粮仓,不仅是百姓安居乐业,就是郑羽新建的乌桓和高句丽两个国家,不需多久,就能富甲天下。

刘虞准bèi

在大典之后视察高句丽和原扶余、挹娄等地。

大典在即,但让郑羽想不到的是,曹操带着随从赶了过来参加。郑羽邀请刘备三兄弟一起出城迎接,城外,见到曹操带数百人和几个得力部下驰马前来,他见到啸云和刘备在城门口出迎接,连忙下马,大声说:“如何担当得起,这让孟德无地自容啊。”

说完,伸出双手冲郑羽快步走来。郑羽以为他还是如以往一样要来个熊抱,可这次曹操收敛不少,而只是抓住他双手,神情激动模样,似乎是老友重逢般,口中说:“想煞孟德了,啸云在北地为大汉立下丰功伟绩,真是让中原无数儿男无颜立足,太伟大,太伟大了。”

郑羽只是笑着说:“欢迎孟德兄前来柳城,欢迎欢迎!”两人扯了好一阵,曹操才转身与刘备打招呼,但其热情度与郑羽间是差了不少。想当年,三人一起组成曹郑刘联军共同御敌,今番在乌桓相见,其差距之大让人扼腕。

曹操从函谷关退回后,就回到老家陈留发展,接着又跟着孙坚共同讨伐董卓,打了几仗,伤亡不小,且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地盘,相反,刘备投靠公孙瓒后,也还混个县令,终于有了地盘,有了些人马,开始了事业的起点。

而曹操的起点要高出许多,但这一年半来基本上在原地踏步。

众人一起回城,郑羽将曹刘都安置在国宾馆内居住。现在这国宾馆相当豪华了,他们住着倒也舒适,曹操和刘备的随从则另外安排。当晚,郑羽让人备好酒菜,与曹刘两再次煮酒畅饮。

一间雅室内,三人尽情狂饮,此番连刘备也豪放不羁,喝得满脸通红。曹操则是酒中英雄,杯满则干,爽快之极,郑羽放开怀抱与两人喝个痛快。

“要说当年某与玄德说起当世英雄‘唯操与使君耳’,今日想来羞煞孟德了,此天下英雄只有一人,唯啸云耳!”曹操又猛喝一大碗酒,再次口出狂言,只是此番是对这啸云,显然是拍马屁了。

郑羽也不以为意,知dào

曹操一旦酒上头,就是摘星揽月都不再话下。

“天下英雄唯孟德与玄德耳,啸云只是后辈,倒是运气还行。”郑羽也是一碗酒下肚,通红着脸说。

“啸云的辽东战役,惊天地泣鬼神,足可列入古今名战。”刘备恭维着说。

此时,郑羽有些醉了,他将一只手扶住座椅,另一只手挥了辉,“辽东战役不是我的,都是公孙度、乌桓联军、鲜卑联军和高句丽的金阳国王他们出的兵,啸云只是作壁上观,最后占了些便宜而已,不算,不算的。”

曹操却满脸肃容,赞叹说:“善战者,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啸云是真zhèng

领悟了孙武所著《孙子兵法》之精要了,此战足以载入史册,这是毋庸置疑的。”

三人又扯了一阵,接着刘备问:“曹公今后当如何?”

孟德回答:“公孙瓒已遣人来与孟德商谈,决定助他清剿青州黄巾军,此时,黄巾军在青州、兖州和徐州又开始闹腾,操为汉臣,但助公孙瓒剿灭反贼,为国家效力。”

郑羽明白,曹操与刘备不同,刘备是投靠,曹操与公孙瓒却是合zuò

关系。

三人扯了一阵青,兖、徐、冀和并几州之战事,感叹了一番,曹操说:“天下大乱,中原生灵涂炭,倒是刘大人治下的幽州和啸云的两国,今后是王道乐土,不少百姓都拖家带口的前来投靠,不需几年,这天下诸侯都将无法与啸云抗争,若啸云有志天下,操当辅佐之。”

曹操这话让郑羽怔了怔,他听这意思是曹操要来投靠了,可再一想,这不可能,不会是在试探他吧?故而只好说:“能得天下者,必是上天恩宠之人,无浩荡恩德,绝不可贪天之功,先天上有一日,虽被蒙尘,但尘土终将被扫除,刘虞大人不行僭越之事,啸云更不敢有半点贪念,只要大汉朝廷在一日,啸云绝不做篡位卑鄙之小人!”

这是郑羽心里话,也是他的态度。此番说这话时,他神情严肃,虽喝了不少酒,但这也是酒后吐真言。“啸云立志绝不参与中原争霸,当为大汉守边防!此为誓言,若违背之必遭天谴!”

他的这番话慷慨激昂,动人心魄。这时代的人特别忠于誓言,郑羽如此说,那绝对不是虚话了,这让曹刘两人都是万分感动。特别是刘备,他是汉室族人,更是感动得掉眼泪。他哽咽的说:“大汉有啸云如此良臣,必将扫除天日上的蒙尘,我等都将辅佐之,绝无二心。”

刘备说这番话时,是真被感动了,但郑羽还是清楚,这只是说说而已,刘备有自己的事业,必将走出灿烂未来,这是历史书上说的,郑羽发xiàn

,历史的轨迹依然坚定的向着原来的轨道奔行,并没发生大的改变。

曹操两手一拍,鼓起掌来,大声说:“啸云真大丈夫也!”

“好了,今日最后一杯酒,啸云祝两位仁兄事业发达,在乱世中闯出一番大事业来,只是啸云提醒一句,善待百姓。国家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咱们有责任让百姓少受些苦,少杀些人。”

郑羽站得高度,让曹刘两人都发自内心敬服,曹操严肃说:“孟德谨记了!”

刘备则将杯中酒喝干,低着头说:“今日与啸云一席谈,真是受益匪浅,备受教了!”

酒席散去,郑羽在雷豹搀扶下进了王宫,接着宋姬和苏婉都迎了出来,将他扶到后宫里沐浴。

今日,宋姬和苏婉两女亲自下浴堂内服侍他洗澡,郑羽酒真是有些喝多了,躺在水中,靠在浴池边上,口中还在说:“痛快,痛快啊。”

苏婉笑着说:“今日是与刘备和曹操喝酒吧,他们是不是口出狂言了。”

宋姬拿着一块毛巾,帮他擦拭了一番,笑着说:“天下将乱,有志天下者何其多,又有几人能笑到最后。”

郑羽将他与曹操和刘备喝酒说事情况都与两女说了一遍,虽有些酒醉,但基本上还是说清楚的,也将他对曹刘两人说过的对汉室朝廷的态度重复说了一遍。

“曹操虽狂妄,但他是治世之良臣,乱世之英雄,他虽狂,但有狂的资格。刘备心怀天下,虽目前还是默默无闻,但终会一飞冲天的。他们都是当世真zhèng

英雄,不可小看之。”

第188章 上都和汉城

发生在去年冬天,历时三个多月的辽东战役落下帷幕,其战役过程和战果,也伴随着春风吹拂神州大地,在中原,在大江南北,都在传播着这场神奇的战役.

“真是古怪,数方势力参战,数十万军队互相厮杀。最终结果竟会是参战各方无一例外的大败,且败得很惨!败得翻不了身?古怪,真是古怪极了!”

“有鬼,一定有鬼!”

“鬼你个头,郑羽大人是天上神仙下凡,能撒豆成兵,所以公孙度败了,乌桓联军败了,鲜卑联军败,高句丽败了,……”说话的人口沫四溅。

“瞎扯,你当是太平要术,是黄巾军的张角?郑羽大人是天下英雄,连董卓部下的吕布都败给他,知dào

吕布是谁吗?天下第一猛将也!”

“第一个屁,都败了还第一?”

“算了不扯这事,找个懂军事的武将问问就清楚了,倒是听说郑羽大人打下江山,自己不当皇帝,却让两个老婆当女王,真是的,也不知郑羽大人对着女王陛下时,会不会下跪,可男人给女人下跪,这可是违背了三纲五常啊。”

……

这些话题先是从官府中传出,接着就在民间交头接耳,很快就传遍一府十三州,到后来,连郑羽杀入关中大战董卓这些旧事,也拉出来议论纷纷,到最后,郑羽就成神了。百姓们都说,郑大人有如神助,是汉人保护神,否则这些强悍的鲜卑人和乌桓人怎会被灭族?

老百姓的传言很快就没谱了,可官府内,特别是军内懂行的人,也对这场战役说不清楚,毕竟,参战方打来打去,最后都大败了,而郑家军是唯一胜利者,可竟并未参与作战,这让人难以理解。整个战役期间,他只是在坐山观虎斗,却观出个北方大一统。

“半年间,整个大汉北部边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且即将建立的乌桓国竟是由郑羽妻妾当女王,这,这,这,这让大家更是不解了。”某将领感叹说。

这个年代可是男尊女卑,却是女人当国王?好奇,百姓无比好奇,全国上下都好奇!都在传诵!加上汉室朝廷在接获刘虞战报后,对此战大加歌颂传扬,又对乌桓国建立派出特使祝hè,故而,连新建的乌桓国、高句丽国,以及宋姬和李姬这两个女王的名字,都已是人人皆知了。

接下来,百姓们开始向往郑羽治下的王道乐土,都在考lǜ

迁移关东垦荒之事,而田畴已让人向全国百姓发布,称关外万里山河,土地肥沃,物产丰富,鼓励汉人百姓前往定居和开垦,能开垦多少土地,都永久属于个人所有。

这项政策对当时百姓而言,其吸引力是巨大的。加上其后颁布的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及安定的政治和生存环境,对中原百姓产生极大吸力,新一波移民潮开始出现。与历史上总是向南大迁徙不同,此番却是汉人百姓大规模向北迁移。

在此后三年间,至少超过三百多万百姓迁居关外。有此一条,足以让郑羽流芳百世了。为此,郑羽和他的部属们都是欣喜不已。

再说,此一定乾坤之伟大战役,带给各方震撼是强烈的,中原交战的诸侯各方不约而同放下武器,驻足观望。连正在青州剿匪的公孙瓒也暂时停下战事,转入休整。

各地诸侯又听说乌桓要立国,赶忙纷纷派出使者参与盛典,一者是冲着刘虞大人的位高权重和仁德爱民;二者是给足郑羽这后起之秀面子,三则是探听一下乌桓和高句丽的虚实。其中郑家军的真实战力更为大家所关注。

故而,这段时间不断有人前往柳城,为此,田畴专门成立接待处负责安排各地贺客的食宿和行程。郑羽依然清闲,这些事他做不来,手下也不让他做,美其名曰,主公现在身份不同,要自重,一定要自重啊!

郑羽是好动的人,也是不甘寂寞的人,幸好这柳城来了两个同类人,让他并不寂寞,此时,他正与曹操和刘备在河边钓鱼,郑羽拿着钓竿的钩子是直的。

曹操打趣说:“啸云拿着肯定姜太公的那把钓竿,可惜,半天钓不上鱼来,到时钓个大美人,呵呵,呵呵。”说完,就开心大笑起来。

“啸云,你家苏婉都督正朝你走来了,可能是有事,咱们也结束钓鱼,这活儿不是咱们现在这年纪干的,等老了,玄德陪大人来钓鱼如何?”刘备的话显得无奈,他并不喜欢钓鱼,却被郑羽和曹操绑架着前来这河边。

郑羽回头看,见苏婉、蔡琰和刘倩正向这边走来,曹操感叹声说:“啸云真是天之骄子啊,这事业美人都让啸云老弟占尽了。”说完,他也收起钓竿。

三女走过来,与曹刘打声招呼后,苏婉就拉住郑羽胳膊说:“走吧,反正你也没其他事,今日陪刘大人和蔡大人去为新王都选址。”曹刘一听要为新王都选址,顿时兴致大增,提出也要去看看。

回到王宫,刘虞和蔡邕已在等候,上了马车在亲兵护卫下向南进发。这事最先是田畴提议,他说现在的王宫比都督府还不如,根本无法举行庆典,故而,只能安排在王宫前的大广场来搞。

为此,蔡邕提议在柳城以南三十里处建一个更大王宫,名称为上都城;同时,在原辽东郡城建高句丽新都城,名称叫汉城。刘虞大人也极为赞同。

当时这个提议一出来,郑羽都目瞪口呆了,心说,这后世沈阳不知还有没有?而韩国的汉城又不知该叫什么?但他只是迟疑片刻,并没任何反对,内心中觉得叫汉城也好听,汉人之都城也。

一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一座山峰下,上山是一条羊肠小道,郑羽赶忙扶着蔡邕登山,可老人家却说:“我还没老!”甩开膀子就独自登山,行到半山处,无奈说:“不服老不行啊!”

登上山顶向南看去,见三面环山,谷中一马平川,一条大河绕着这片草原,景色秀丽。蔡邕指着这条大河说:“这条河呈环状,水流平缓清澈,此处必是分水宝地,定都此处,可保北面边境数百上千内再无战火,是吉祥之地。”

刘虞用手比划着,许久才说:“此处确是个好地方,风水极佳,建设都城可保北国千年安宁,再者,与柳城之间距离也近,到时会有大批百姓迁居于此,安置数百万人都没问题。”说完,与蔡邕两人低声交谈,并不断指着远处说着些专业词汇,总之,这些郑羽不懂,他也懒得听。

对这些山水之事,郑羽不懂,曹操不屑于懂,刘备倒是不置可否。

此时曹刘两人躲在树荫下神聊,曹操小声对刘备说:“若不是啸云彻底消灭了乌桓、东部鲜卑,这里风水再好也无用,实力才是硬道理。现在,鲜卑各部都在躲避啸云的军队呢,整个北方真是安宁了。”

刘备想到辽东战局,不由感叹说:“玄德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为啥会是这种结局?乌桓联军等于是被赶到马訾水以东,今后有公孙度阻挡着,是别想回来了。鲜卑两部被啸云抄了老巢,将两个部族人马悉数南迁与乌桓、汉人融合。剩下的鲜卑联军在辽东战场折损过半,又被向西赶走数千里,今后是绝对不敢东顾的。高句丽被郑羽吞并,扶余、挹娄和沃沮三国则是直接被灭国,如此一来,大汉北方真是再无外敌了。”

曹操也是赞叹不已,“啸云此战不仅是天下名闻,且将流芳百世。只要有郑羽永镇北方,这北方就是安定的。也怪,人家打下江山都是自己来做皇帝,可啸云却将两个娘子推出当女王,真是异类了。”

刘备听罢笑出声来,“还有一个呢,苏婉现在是幽州女都督,真是天下奇闻,女子竟都超过男子了。”

“女人能干者不少,不可小视之。”

郑羽并不知曹刘正在议论他,此时,跟在刘虞和蔡邕身后走来走去,他对这些事既不懂也不感兴趣,但却要装出谦恭模样,身边两人都是他敬重的人,一个是当世大儒又是岳父,他的话当然要听;另一个是顶头上司又是姐夫,位高权重,他的话更是要听。

故而,他只能装孙子,让他得yì

的是,他现在装孙子的本领很高了,心说,这就是高情商啊。

刘蔡两人不时回头问他意见,郑羽只好“嗯嗯”、“是是”的说。很快的,两人就知郑羽不感兴趣,但选都城兹事体大,故而,他们还是认真勘察,整整在山顶上呆了半日,才开始下山。

“蔡大人,两个都城的名称取得极好,一个上都,一个汉城,都极有意义,是否就这么定了?”刘虞边走边问,先是问蔡邕,接着又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郑羽。

蔡邕也回头看着郑羽,“要不我回去再想想,或许和大家商议一番再定?”

郑羽却说:“你们两位大人觉得好,那一定就是最好的,我看可以定了。就是上都和汉城!”如此,都城名称就算是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组成两个筹备处负责建设。

反正这些是蔡邕和田畴事,郑羽不想参与。他这是典型的“不知为不知”了。

下山的路有些陡峭,曹操主动过去搀扶刘虞大人,而郑羽则扶住蔡邕手臂行走,没行几步,干脆背上蔡邕,而曹操主动背起刘虞,飞也似下山而去。

回到蓟城已是天色很晚了……

第189章 四海之内皆兄弟

开国是大事,庆典是门面工程,是向社会各方展现自我,当然更是大事.

为了搞好开国大典,蔡邕和田畴可是忙死了,宋姬和苏婉也是忙前忙后。各项准bèi

工作终于完成,那些邀请的客人和没邀请却主动前来的客人也都到了,万事俱备,就等着那激动人心的日子的到来。

乌桓建国得天独厚,庆典这天连老天爷都跑来帮忙,阳光明媚,几丝淡淡云朵在天空中飘来飘去,微风习习,很是凉爽。

庆典仪式被安排在王宫前大广场,来了许多百姓,当然,他们都是站在远处观礼,郑羽所控zhì

之各地方官府都派来代表,其中包括高句丽、原扶余、挹娄和沃沮等地知名士子、豪门富户,地方乡绅等。

也因此,整个庆典被推迟了三个月,至八月份才正式举行。

参加的人都有一万多了,加上当地百姓,广场上人山人海。这种做法等于是开历史先河,与此同时,郑羽还加上后世阅兵这个超级元素,使得整个庆典可看性明显增强,为此,众人都在好奇等待着。

王宫边上搭起巨大台子,当日,各主要贵宾,郑羽一家子都早早登上台子,看着广场上的热闹景象,人人笑颜如花,心情振奋。仪式由蔡邕主持,他才高八斗,智冠天下,对宫廷礼仪十分熟悉,一番下来倒是有板有眼,既庄严又热闹,气氛热烈。

郑羽的娘子们站在后台,此时正交头接耳,神情好奇喜悦。台下嘉宾更是好奇,如此开国可谓旷古烁今,从没见过,至于那些在远处的百姓,更是满脸兴奋,心说,啥时朝廷还让百姓参加开国庆典的?也只有郑羽大人才会如此亲民,故而,对郑羽和宋姬的拥护度和亲和度升至最高点,此时,他们心中自豪和荣誉感顿生。

第一个讲话的是刘虞大人,他代表朝廷和幽州牧,对乌桓开国给予高度赞扬,再次畅谈了他的怀柔政策和民族和解政策。此时,刘虞在这北方各州郡威望极高,他的怀柔政策深入外族心中,在他说话期间,不时出现欢呼声。

郑羽心想,这个时代没有扩音设备,后方和远处的人估计是听不清了,刘虞倒是中气十足,嗓音洪亮,说话抑扬顿挫,很有演说才能。

接下来的仪式很有意思,中间摆着一张皇椅,宋姬端坐其中,接受各地官员和百姓跪拜。她虽是女子,这年代男尊女卑,可女王陛下还是要跪的,且宋姬才智高绝,在乌桓享有声誉,故而,大家倒也没说什么,包括那些前来庆祝的宾客们,也长身而起向宋姬跪拜。

这时的宋姬是最美丽的,雍容华贵,不时带着淡淡笑容,如花姿容让天上太阳都稍稍逊色。郑羽和刘虞、蔡邕和苏婉、李姬等女都站在宋姬身后,作为见证人,好长一大排。不需跪拜的人都请到台子上,台下呼啦啦一大片,跪满一地,真是壮观。

仪式进行时间不长,最后是郑羽讲话,他欲起身时,苏婉拉了拉他手,小声说:“相公莫紧张,如往常般就行了。”

郑羽无奈说:“不紧张是假的,我长这么大就没演讲过,现在这么多人听我说话,真是有些紧张了。”话虽如此说,但还是挺胸抬头迈步走到台前,脸上充满自信。

这事还要从蔡邕的讲演稿讲起,他为郑羽拟了个稿子,郑羽读了三天,愣是没搞明白文章内容和要表达的意思,文章虽华丽,只是太高深了,真是太高深了!最终苏婉只好提建议,“相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些都是相公的子民,只要将心中话说出来就行。”

故而,他此时讲话竟是没带讲演稿。

郑羽上了台前,边走边想,激动人心的话,蔡大人已讲过了。暖人心的话,刘虞大人也讲过了,他该讲什么?无非是表个态度而已,且他是监国又是女王的夫君,还是整个北地的实jì

控zhì

者,在百姓中威望崇高,随便说上几句就成,关键是没扩音设备,这后面远处的人,估计是听不清的。

站在前台,郑羽清了清嗓子,认真注视着台下,直到“嗡嗡”声完全停下,整个广场变得安静至极时,他才说:“乌桓立国是件大事,我要说的是,乌桓国将永为大汉属国,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也不能改变。长期以来,北方不断出现战争,百姓遭殃,地方糜烂,社会动荡。乌桓立国后,决心改变这种局面,今后这北方就不打仗了。没人敢来招惹咱们,否则必让其灭亡!”

顿了顿,郑羽又说:“乌桓立国,以及随后将要开国的新高句丽王国,都负有同样使命,就是为大汉守边防,与外族和睦相处,让各族百姓安居乐业。……”

“乌桓立国是大汉之福,是中原百姓之福,是边疆各族人民之福!边疆各族人民与汉族百姓之间并没本质差别,大家长期相处,如不是那些贵族统领们总是率部骚乱边防、抢夺财物,欺压百姓,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人生悲剧。”

说这话时,他想到吕纤说过的那些悲惨故事,脸色变得严肃,他绝不会让其再次发生。

“从现在开始,无论是汉族百姓,还是乌桓、鲜卑、挹娄,扶余和高句丽等各族人民,都在女王统治之下,都是一个大家庭里的成员,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从此后,汉族百姓与边疆各族人民之间,就是兄弟关系了,必须和睦共处,真诚相待,……”

郑羽讲话不长,但很有气势,台前宾客们都起立欢呼,远处百姓更是大声欢叫,虽然他们并没听清郑羽都说了些什么。

立国仪式和女王登基仪式就算是结束了,接下来是大家最好奇的阅兵礼。

这是郑羽的提议,说这样搞会更加热闹,也是对其他各族一种威慑,当然也是展现军队雄姿和风貌。从各部队抽调一万人,组成十个方阵,在广场上走一圈,就算是阅兵了。三个月的训liàn

还是有效的,虽无法走正步,可毕竟此时代的人根本就没见过阅兵式,故而,都充满新鲜和好奇,队伍走过时,得到百姓热烈欢呼。

“这是啸云的主意?有意思,真有意思。”刘虞笑着说。

此时,广场已被清理出来,宾客们都上了大台子,大家你一堆我一堆的观看着,倒也没了此前的庄严肃穆,显得兴致勃勃。

“我只是出了个点子,具体还是由子义在负责,他很能干的。”郑羽说这话时,心中却在想,此时兵种少,部队还不懂走正步,威风不够,且此时的盔甲戎装,又是扛着冷兵器,自然好kàn

度降低不少。

反正他也管不了这些,大家图个热闹就行,倒是军队走起方阵来,也有模有样,让从未见过阅兵式的这些宾客和百姓,都大呼过瘾。“威武,郑家军真的威武,难怪在辽东战役中会所向无dí

。”曹操从远处挤过来认真说,刘备跟在他身后,不时对着方阵指指点点,“啸云脑子里充满了奇思妙想,如此阅兵真是从未见过呢。”

一万人方阵走过,也花了不少时间,仪式终于结束。

回到王宫内,搞了一场内宴请尊贵客人,其中包括朝廷特使、刘虞和各地州牧,曹刘还没资格参加这个宴席。宴席上,刘虞兴奋的说:“啸云,你说得真好,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话真好,今后汉人与乌桓、鲜卑等其他塞外民族间,就是亲如兄弟般了,乌桓国的建立,须在民族和解和融合方面做最大努力,如此方可保江山长治久安。”

蔡邕接过话说:“乌桓也好,鲜卑也罢,今后在乌桓国内的都是百姓,故而,他们的某些习俗还是要尊重,不要强求之。加入汉人以自愿为原则,咱们要多做感化事宜。我汉民族上下数千年历史,这是最宝贵的遗产,可以文化统治之,统一之,数十年之后,方能将其完全融入汉族这个大家庭中。”

今日参加宴席的都是雅人,饮酒点到为止。

宴席中,刘虞再次畅谈了他的怀柔和民族和解政策,虽是老掉牙了,但郑羽还是得认真听,席散后回到内宫,苏婉、宋姬将他拉去询问,郑羽只好将宴席上的事说了一遍,“刘虞大人要与岳父大人一起去勘察汉城选址,还有两个王宫的建设之事,他们也十分关注。有他们亲自把关,肯定能做得最好了。其后,刘大人还要去丸都、扶余和挹娄、沃沮等国考察,安抚百姓和地方乡绅,做民族融化事宜。”

苏婉却有些急迫的问:“都出来好几个月了,也不知蓟城如何了?现在婉儿是蓟城都督了,当多费心些才是。”

郑羽认真说:“朝廷特使三日后回程,我要亲自护卫他回到长安。唉,也该去给刘将军墓祭奠一番了。”说到刘将军,郑羽声音显得低沉。苏婉接过话说:“那咱们就三日后回蓟城,邹芳和邹圆以及其他众姐妹,后日就要上山修liàn

去了,此番就婉儿一人回蓟城。”

第190章 进长安

次日,刘虞单独找郑羽密谈,两人在会客堂里落座,他示意郑羽摈退左右,将房门关紧.郑羽接过将刚抵门口的乌舞手中茶盘,交代她注意别让人进来,才回到座位上落座,双眼瞪着刘虞,心中有些不明白,何事如此机密?

刘虞边喝着茶边严肃说:“啸云此番去长安不要急着回来,可以为刘云将军守墓之名义,多在长安呆个半年一年的,目的只有一个,相机协助献帝来蓟城,否则,献帝被董卓控zhì

着,刘氏朝廷就等于董卓天下,决不能让此局面继xù

下去。”

“这,这,这很难的呀。”郑羽大惊失色,心说,虎口拔牙算是险的,但要从长安将汉献帝给救出来,何止是个难字?简直是难上加难了!这等于是钻进老虎肚子里掏虎心了。

再说,董卓最大依托就是控zhì

着汉献帝,控zhì

着朝廷,故而,其防守必是最为严密,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的结局。况且,他是个行事不计后果的人,才不会在乎郑羽的势力和声名呢。故而,无奈说:“董卓是何等人?想必大人心中清楚得很,其滔天势力不是啸云能对付得了的,关键是在他地盘上啊。”

刘虞放下手中茶杯,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严肃和忧郁,“我这是想为汉室江山尽最后一点力啊,也是为刘氏家人负责。此时关东诸侯在中原你争我夺,无非是汉室崩塌才导致如此,假如献帝能来蓟城,他们就没理由割据了,这是为了国家和社稷,才不得不行的险招啊,此番特使黄琬前来,与伯安密谈过,就有内外夹攻之说,但伯安并没答yīng

,主因是担心朝廷安全,担心汉献帝安全啊。”

郑羽将身子靠到椅子上,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毫无胜算,故而,只好无奈说:“既然如此,啸云就尽lì

去努力,有时谋事在人,成事却是在天,不敢保证的。”

刘虞见郑羽答yīng

去试试,心中大喜,脸上立即露出笑容,“伯安知此事很难,非常难,但相信啸云会有办法的,这对汉室江山是天大的事了,只要献帝来到蓟城,咱们可保其安全,以此号令天下可免国家分裂,到时就可宣bù

董卓是逆贼,有啸云负责军事,天下大定指日可待。”

郑羽并没接他的话,而是陷入思考中,但刘虞神情显得兴奋,接着又说:“只要献帝安全救出,袁绍、韩馥等人就不会老是动念头让伯安当皇帝了,哼,僭越之事,伯安是绝不会做的,宁可死去,也绝不会做!”

刘虞说了很多,也很有道理,汉室江山也罢,国家分裂也罢,刘虞的分析都很有前瞻性。郑羽来自后世,自然知dào

刘虞的看法是真知灼见,但这等于是让郑羽到美联储金库偷东西,有胜算吗?毫无神算!

“可真是没胜算啊,再说,一旦败露连啸云都有生命危险。”郑羽低垂着头,满脸阴郁,他对一件事从没如此没信心过,故而,只能用“唉,”来回答了。心说,偷一般人没问题,哪怕是将皇后偷来,他都有办法,可汉献帝不行,董卓必会和他急,即使是出了城,也无法逃过董卓的追捕。

见郑羽说到自身危险问题,刘虞也不敢继xù

坚持,而是说:“我知很难,啸云相机行事吧,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但你此番与董卓是斗智斗勇,人不可带多,否则将引起董卓怀疑,到时就毫无机会了。因你名声在外,董卓不敢动你的,且他此番被孙坚打败,故而,伯安判断董卓还会拉拢啸云为其效力,啸云可虚与委蛇。……”

政治上的事,刘虞看得要比郑羽透彻无数倍,但军事行动的可能性方面,他就大大不如郑羽了。

刘虞将长安形势与他相谈,并交代说,其子刘和正在宫内任侍中,可协助之。两人说了很多,在将刘虞送走后,郑羽是一个头两个大。回到后宫,将苏婉和宋姬找来商量,两人都觉得这事很难办,此番长安之行有危险,要求他不可冒险。

但郑羽最终还是决定前往长安相机行事,只是不再带妻妾前往,心中想,一旦有危险,开溜就是,这时代想要他命并非易事,由此也激起好强争胜之念头,心说,董卓如何,吕布又如何?

虽说如此,郑羽还是做了完全准bèi

,他计划带赵云前往。

其中赵云带一千精锐骑兵护行,雷豹带十八金枪卫和五百亲兵,王品和孙奇都带数量不少的人员先期进入长安,卢子奇则带狼牙中的大部分提前出发,进入关中地区。

邹芳和邹圆听到此消息后,无论如何都要去,且邹芳说,她原来的神射营多为山区猎户,可带走隐藏在河东黄河西岸一带,控zhì

后路以为奇兵。如此,郑羽觉得有道理,就让吴涛率五千神射营秘密进入河东郡山区隐藏,邹芳和邹圆随同吴涛前往。

总之,这次他是绝不会带妻妾去长安冒险的。

三日后,大队人马离开柳城,郑羽此行公开任务是护送朝廷特使黄琬回长安,说辞是要去拜祭刘云将军,曹操和刘备也跟随南下。郑羽其实并不知黄琬这人,在柳城期间也没深谈过,知之极少,他只知黄琬在董卓提出迁都时,与杨彪一起提了反对意见,接着就被董卓罢官,此后两人又重新被重用,现在是司隶校尉了。

在刘虞和他谈过后,才知黄琬此行另外还负有特使使命,他目的是请求刘虞从外部施加压力,鼓动关东诸侯向西攻打董卓。但对此事,刘虞不置可否,故而,黄琬在回去的路上,神情有些失落。

进了卢龙塞之后,当晚宿营时,黄琬将郑羽单独请到营帐中,又间接提了此事,但郑羽心中已有定见,故而还是说,此行只是为刘将军守墓一年,不参与其他政事,等于是回绝了黄琬的请求。回到营帐时,他将黄琬约见之事与苏婉说了,并将刘虞大人对此事态度,也毫无保留告知苏婉。

“他们到底有何计划,并没和相公说,咱们也无法评估此事到底有几成成算。若成算太小,岂非是在找死?其次,这些人能否成事要打个问号,其背后肯定还有大阴谋,算了,咱们还是当个旁观者吧,对了,相公有否将企图营救献帝之事和黄琬谈起?”

郑羽摇了摇头,“非绝对信任之人,怎能将如此机密之事说与他人听?”

苏婉松了口气,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此事绝不可说与第三人听,相公自己把握之,若有十成把握时,咱们才干,否则坚决不干!董卓,枭雄也,一个能轻松控zhì

朝廷的人,岂是易与之辈?”

郑羽心想也是,若把握不大就绝不能参与此事,若真要实施之,也只能单独行动,不与任何势力发生任何瓜葛,如此才能保住机密,保证安全。

不日,抵达蓟城,刘备和曹操都前来告辞,郑羽将他们送出城外。

回到城内时,黄琬说,他要在蓟城呆数日,让郑羽不必管他。郑羽连忙应是,知黄琬是要在蓟城联络些人,做某些准bèi

,故而也没再理他,只是交代要离开时,提前说一声就是了,之后,立即带苏婉回到都督府。

都督府内依然如故,苏婉前去处理一阵子紧急事务后,就回到后院陪着他泡在冰凉池水中,两人嬉戏一阵,接着就上了那张特别宽大的床榻,苏婉感叹说:“相公不在的日子,真是难过啊。”接着,两人又玩起往日的勾当,只是此番苏婉特别动情,最后忍不住抱紧他后腰按了下去。

一声痛呼出声,她终于变成了妇人。

“明日与婉儿上山向遥祭父母吧,婉儿想通了,如此佳婿,父母在天之灵必是高兴,至于双修之事,苏婉公务太忙,但乌苏说了,不影响今后生子呢,所以,一刻都不想等了,唉,都等了多少岁月了,婉儿等不下去了。”

说这话时,苏婉情动不已,接着就与郑羽疯狂做着夫妻之事。

整整七日,两**部分时间都在床榻上度过,她此番是一人独吞,吃饱喝足。少妇风韵让郑羽痴迷不已。直到黄琬派人前来告知,他的事情已忙完,可以回长安了,郑羽才带着赵云、雷豹等人和两千多骑兵,开始向南行军。而吴涛、孙奇和王品,以及邹芳邹圆等人,早就秘密前往河东及长安一带了。

此番,郑羽知dào

极其危险,故而十分慎重,再说,他现在已不是当初的阿兵哥,而是有家室有地位的大人物,自然对生命更加珍惜。说真的,如果不是刘虞那恳求神情和语气,他真不想接下这个单子,太险,真是太险了。

苏婉送他到城外,抱住他小声说:“相公,若无十成把握,绝不可盲目行事,另外,此事务必放在心里,绝不可与第三人说之,切切。”

郑羽骑着乌龙马,向南而行,苏婉一直等到看不见才怅然回城,心中对郑羽此行充满担忧。郑羽倒是还好,他的神经有些大条,觉得无法躲过,那只能面对了,故而,一路上就在开始思考各种方案,并评估其可行性。

黄琬脸上阴郁,显然心中失落至极。就这般行了半个多月,车队才抵达黄河渡口,西渡后就是董卓的地盘,不日抵达长安城。

望着巍峨的长安古城,郑羽心中感慨却也充满斗志,心说,董卓,我来了!

第191章 一笑泯恩仇

函谷之战后,孙坚风头尽出,袁术在南阳扯了他后退,减少并断绝了孙破虏军的粮草供应,无奈,孙坚这个孙武后人在打败董卓后,只能回师南下.在孙坚率部退去后,董卓带着中郎将牛辅、李傕等将领,率部重占洛阳,首都长安则留给义子,中郎将吕布把守。

在董卓统治下的长安,依然如洛阳般,街道静静,百姓行色匆匆。

此时,两辆马车从长安城宽阔街道上驰过,一队卫兵护卫在身侧。为首一辆马车内,坐着司徒王允,身旁是刘虞之子刘和,现任宫中侍中,他们是代表朝廷出城门迎接黄琬和郑羽,重点还是郑羽这个后起之秀。

一路上,两人都在马车内悄悄议事。

后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美艳女子,其姿色让这初秋阳光都黯然失色,她叫貂蝉,是王允义女。其实真貂蝉早就在蓟城了,此貂蝉为王允其后找来的冒牌货,却是个美丽至极的女子,虽出身勾栏,却是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面容与原貂蝉有数分相像,此时打扮一番,倒也是颠倒众生之妖娆。

身边一高大将领,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貂蝉马车边上,他就是吕布了。这段时间,吕布苦求王允将貂蝉嫁给他,可王允至今未答yīng

,但显然,貂蝉对吕布有意,不时掀开窗帘撩拨他,让他心痒痒的。

貂蝉又掀开窗帘一角,露出那张瓜子脸,白如雪的容颜,对着身边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说:“奉先,你还恨郑羽吗?”

吕布骑马靠近些,摸了摸脸颊上的那道疤痕,低着头说:“不恨了,大家在战场上你杀我,我杀你,都是真刀真枪的,没啥可恨。”

貂蝉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小声说:“你若与郑羽好些,父亲大人或许会答yīng

婚事呢,他很看重郑羽大人。”说完,将脑袋缩回马车内,放下窗帘,让吕布在边上又是心痒痒的,只好对着窗帘说:“我懂了!”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门,前车上的王允令马夫停车,他则与刘和下了马车,并肩站在离城门不远处,等待郑羽和黄琬的到来。他已接到黄琬派人回报,称与郑羽都督等人已抵达城外三十里处,故而匆匆赶来迎接。

貂蝉下了马车,并没与吕布说话,而是直接走到王允身边,轻声问:“父亲大人,郑大人快到了吗?”

王允笑着说:“到了,到了,前面有尘土,肯定是他们到了。”转眼间,就见一队人马从前面驰来。王允走前两步,又回过头对吕布说:“中郎将大人,咱们一起前去迎接郑大人吧,他可是与奉先一般驰名的当世名将啊。”

吕布连忙下马,跟在王允身后,貂蝉也说:“我也去。”

他们往前走了几十步,黄琬的马车队就来到身前,黄琬下车与王允等人见礼,接着,连忙向王允介shào

郑羽,可王允却“哈哈”大笑说:“子师与啸云是老相识了,不用介shào

,倒是我要介shào

我女儿给啸云认识,她对啸云这个天下英雄很是敬重呢。”说完,赶忙招貂蝉上前,与郑羽见礼。

其实,此时王允心中正在暗骂,貂蝉等于是被郑羽给用计拐走的,说好半年回来,可这一去如泥牛入海,再无踪影,使得他的美人计差点无法继xù

下去,幸好找到这个貌美娇娆来冒充貂蝉,且面容竟有五分相像,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今日叫貂蝉一起来见郑羽,等于是提前给郑羽打个招呼,让他别戳穿了这个西贝貂蝉,此时,王允笑嘻嘻的看着郑羽,眼神玩味,颇有深意。

听王允这么一说,郑羽心中哭笑不得,拿这西贝货也敢当面介shào

给他?真貂蝉此时还在圣女山上修liàn

呢,哪来的貂蝉?

再仔细打量这假貂蝉,却发xiàn

长相美艳,身材极棒且更丰腴些。与貂蝉比,她的姿色略差些,但也差不到哪去,气质也差些,眼中不时露出风尘女子味道,与貂蝉眼中的纯净完全不同,但脸蛋精美、皮肤白皙,体态妖娆,十分性感,且那种无意间的勾人眼神飘过,确实是个绝世妖娆,足可勾人心魄,难怪吕布听了王允话后,脸色立时变得阴沉。

呵呵,吕奉先吃醋了。

其实,王允将貂蝉拉来,目的当然不是针对郑羽的,真貂蝉还在郑羽家呢,这西贝货虽好,但也好不过真貂蝉啊,他的目的就是让郑羽清楚,别戳穿了他的把戏,这假貂蝉虽是勾栏出身,但举止得体,说话柔柔的,倒也是知书达理模样,确实让人心动。

郑羽呵呵笑着说:“上次洛阳之行没能见识貂蝉小姐的舞姿,真是可惜,家里内人多次说起貂蝉小姐,说小姐是当世最美女子,知书达理,雍容华贵。”

郑羽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接着就转头看向貂蝉身后的吕布,大声说:“这不是吕奉先吗?幸会,真是幸会了。”说完,伸出手去。

吕布开始虽有片刻不满,但想到貂蝉此前吩咐,立即满脸堆笑迎上前去,伸出双手握住郑羽的手,崇敬的说:“是奉先幸会了,此前与啸云在战场上相见,是无奈而为之,唉,咱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其实,奉先内心中对都督大人仰慕得很呢,今日得见,三身有幸!”

两人就像是多年老友相见般,彼此热情得很。

此时,吕布是中郎将,又是董卓义子,心腹爱将,且掌管着长安都城兵权,为各方所重视,王允与之结交,固然是有目的所在,但吕布主动与王允结交,也非是仅仅看重貂蝉美色,他心中对董卓开始不满了。

对郑羽来说,吕布就是长安城守,今后少不了打交道,能结交还是结交的好,再说,他对吕布并无恶感,后人若说吕布是三姓家奴,那刘备、曹操等人接下来的几年中,忽而我靠你,忽而你投靠我,且过上一阵子又是兵戎相见,这都是权宜之计罢了,不足为奇。

这种行为说得难听是个人品行问题,换一种说法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或说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总之,郑羽心中清楚好话坏话都是人说的,他根本就不以为意。故而,也是满脸堆笑的与吕布说:“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今日相见,彼此都是满脸开心笑容,咱们这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吕布拍了拍郑羽手背,亲热如挚友般,笑着说:“其实,奉先与啸云之间根本就没仇怨,虽然咱这脸上被尊夫人的箭矢刮了一下,可貂蝉小姐说了,如此更显男人魅力,奉先还要感谢尊夫人呢。”他这话是在提醒郑羽,你家夫人够多了,貂蝉是咱的,不许再打她的主意。

郑羽是个聪明人,吕布如此一说,自然是心知肚明。再说,这个貂蝉虽美,但隐隐间有股风尘味道,怎及得上家里的娇娆,故而连忙说:“看得出来,奉先与貂蝉小姐是天生一对地就一双,绝配了。”说完,还冲着貂蝉点点头,她连忙转过身去。

吕布开心的笑了,接着小声对郑羽说:“奉先和貂蝉小姐清清白白的,啸云切莫乱说,貂蝉小姐会生气的,呵呵,呵呵。”说完,忍不住就大笑起来。他这般作态,倒也是显出绝世美男风姿,加上武艺高强,确实是女子心中的梦中情郎,貂蝉不时拿眼瞟他,让吕布如夏日饮冰,开心不已。

郑羽也跟着笑,这种能掌控他人喜怒哀乐的感觉,真好。

接着,黄琬被王允叫到车上谈话,他与刘和换了一辆马车,郑羽依然骑着乌龙马,与吕布并骑进了长安城门。

郑羽没来过长安,但这长安是汉高祖开国首都,其布局、规模和建筑之雄伟,都不比洛阳差,且终东汉一朝,长安都是陪都,曰西京,汉室宗庙都是在这长安的,不时有东汉皇帝、大臣名将前来西京祭祀列祖列宗,王城内也是建筑巍峨,未央宫依然如故。

王允的马车在前,貂蝉马车紧随其后,郑羽和吕布并骑落在后头,边行边聊。

“董太师还在京城吗?上次洛阳之行时,啸云拜见了董太师,得他赏识,授予上谷太守和骑都尉之职,啸云心中感激不尽呢。”郑羽笑着说。

吕布心中暗骂不已,知dào

郑羽也是狡猾之徒,怎么就不提当年杀入关中,斩杀张济、败牛辅和徐荣之事?之后与曹刘组成曹郑刘讨董联军,兵出河内郡,在东垣城下与他和华雄对峙,且温酒斩华雄,现在民间都在传着这些故事呢。当年,董卓听了这些故事之后,还大怒,说要杀了郑羽泄愤。

但他也是个有城府的人,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淡淡说:“义父率部前往函谷关,此番正追歼逃敌,重新占领洛阳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唉,时间真个好东西啊,当年之事,义父心中愤nù

,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后,对啸云当年斩杀部将之事都淡忘了呢。”

“忘个屁!”郑羽心中说,他对这个事情一直纠结着,就当心董卓重提旧事,别惹得他恼羞成怒,将孤身前来的郑羽给斩杀了,给张济、华荣等人报仇。

吕布接着说:“啸云真是英雄虎胆,奉先心中佩服之极了。”

第192章 西贝貂蝉

说这话时,吕布心中在想着,杀了董卓那么多部属手下,竟还敢孤身前来,不是枭雄就是疯子,又看郑羽一副满不在乎模样,心中也是真佩服了,换了他吕布绝对无此胆量前来长安.

郑羽侧过头说:“此一时彼一时吧,此事还需奉先在太师面前帮着美言几句,董太师是个性情中人,他清楚啸云是战将,在战场上时彼此是敌人,啸云心中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胜利,太师是个武者,相信会理解武者的崇高理想。”

吕布此时也有巴结郑羽的想法,故而笑着说:“义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计较的,该奉先做的,奉先一定会努力,且奉先中意貂蝉小姐,也请啸云能在司徒大人面前帮着美言几句。”

这算是交换了,郑羽自然应允,接着他说:“啸云此番前来拜祭刘云将军,是行天下之大义,也是守为将军部属之孝道。与其他人事毫无关系,或许董太师会理解的。”

说虽如此说,但心中还是难免惴惴不安,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罢了。

两人跟在王允和貂蝉车后边行边聊,倒也愉快,且郑羽与吕布之间的恩怨算是暂时购销了,至少表面上如此,这对郑羽下一步行动十分有利。

行不久,抵达王允府邸前,见宅邸宽大豪奢,心中想着,这司徒不是虚名啊,王允不仅养着大批歌舞姬,且日子过得宽绰,随从众多,刘虞与他比是远远不如了。

赵云的一千骑兵被安置在城外军营,雷豹五百亲兵则随郑羽进了城,被安置在离王允府邸仅一路之隔的一处兵营中,而郑羽与十八金枪卫则住进王允宅邸,他单独安排一处西厢房给郑羽个人居住,有三个套间,分卧房、会客和书房,内中布置豪奢,让郑羽心中喜悦。

貂蝉安排四个歌舞姬前来当侍女侍候他,这些歌舞姬年纪多在十六七岁,虽长相秀丽,但比起家中娇娆,自然不能相提并论,现在,郑羽被家中美女们养得眼界极高,寻常姿色根本无法入他法眼,虽这些歌舞姬美目间满是风情,但他并不感兴趣。

当晚,王允在前院设宴款待郑羽,陪坐的有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中郎将吕布等人,郑羽梳洗后来到宴席间,见了这些人,自然知dào

是王允的阴谋班子,让郑羽诧异是,王允让貂蝉也参加了宴席,就安排坐在郑羽和吕布之间,让郑羽心中骂娘不已,这岂不等于是在挑唆他与吕布之间关系吗?

席间不说政事,只谈风月。貂蝉笑意盈盈,不时敬酒,反正大家都知她是歌舞姬,故而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再说,王允在宴请客人时,总是会让貂蝉出席,与众贵宾说说话,活跃下席间气氛。

这貂蝉很能说话,又是绝色美女,自然逗得男人们频频喝酒。

“都督大人,为了尊夫人蔡琰大家,干一杯,她可是红儿最钦佩的女子了。昭姬嫁给都督大人,又让多少长安洛阳女子羡慕不已,真是英雄美人天下绝配,好一段美女配英雄的佳话,必可传扬千秋万代。”

貂蝉举着酒杯,认真说着,她的声音娇柔,语音清脆,很是好听。郑羽无奈,只好举杯干掉,接着放下酒杯,欣喜的对貂蝉说:“啸云三生有幸,能娶得昭姬为妻,这辈子知足矣。”

接着又是满桌恭喜声,酒杯碰撞声,大口喝酒声。

酒过三巡,王允开口说:“昭姬才学天下无双,无人可比,不仅是女子无法与之比,即使是男子中,可与昭姬相比者,一只手掌都数不过来,故而,我女儿与之比才学是大有不如。可比起容貌来,我女儿绝不甘落后。唉,也不知哪位英雄有幸,能配得上我家女儿。”

王允说完,瞄了吕布一眼,接着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郑羽,这让吕布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郑羽见王允老是将貂蝉往他身边推,心中恼怒,知dào

王允这是在挑逗吕布,可不能总是将老子拿去垫背啊,如此一来,吕布不恨郑羽都难,心中不免骂骂咧咧的。

但他脸上带着笑,却不敢接这种话题。显然,这事没完,黄琬接过王允话题,认真说:“在啸云面前,没人敢称天下英雄。此番琬代表朝廷担任特使,前往柳城见证了乌桓立国之事,心中不由感叹,啸云打下大片江山,那里原来都不是大汉疆域,这是开疆拓土,面积都超过大汉疆域数倍呢,这是天大功劳,且我北疆再无威胁,乌桓也罢,鲜卑也罢,没有数百年是无法恢复元气的了。”

士孙瑞也跟着起哄,“依瑞看,啸云足可配得上貂蝉,呵呵,貂蝉配啸云,那是貂蝉之福,也不知如此郎才女貌,是否有缘相聚呢?”

他这番话说得更是直白,郑羽心中直骂,转头看吕布时,见他满脸阴沉,都发青了,心中想,此时吕布必是恨死他郑羽,这桌上三个老狐狸真是害死人了。

故而,连忙说:“貂蝉天下绝色,啸云心中仰慕,可家中有娇妻美妾,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再说,在奉先如此英俊美男面前,啸云还是要退避三舍的,不敢高攀啊。”

他这是表明态度,吕布顿时感激的看了一眼郑羽,举起酒杯说:“啸云天下英雄,无人能比,奉先自然不敢与啸云并肩,其他不说了,奉先喝干为敬。”说完,将一大碗酒“咕咕咕”喝了下去,口中大声说:“痛快,真是痛快啊!”

这个话题进行到这种程度,就该适可而止了,再说下去,吕布不发飙都难。

见宴席进行过半,王允让貂蝉召歌姬表演助兴。貂蝉离开大家前去后院,须臾,一队十数人歌姬,穿着演出服饰,薄如蝉翼的衣裳内,体态尽显妖娆。其中,侍候他的四个侍女也在其中,此时正围着貂蝉翩翩起舞,四女不时转到郑羽身前,展露风情,郑羽见之,心中也有些痒痒的。

接下来是貂蝉表演剑舞,郑羽发xiàn

她颇有武技根底,心中有些不明白,她怎会是妓家出身?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再一想家里貂蝉说过,舞者须学武技才能真zhèng

将舞之精华展现,故而,她带到蓟城的歌舞姬都有武功根底的。

郑羽和吕布同席而坐,貂蝉舞剑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着两人转,间或还将剑刺向两人之间,可吕布和郑羽都是天下名将,当然不会在意。貂蝉看着郑羽时,笑意盈盈,但间或对吕布瞟上一眼,眼中隐含情意,让他心中舒爽。

且吕布已知郑羽心意,故而,此番貂蝉对郑羽表现得亲热些,他并没再吃干醋,而是谈论着貂蝉舞技,和场中众女的妖娆体态,一时间,两人也是风花雪月,笑个不停。

歌舞表演结束后,这场宴席也就散了,吕布为了讨好王允,亲自送黄琬和士孙瑞离去,郑羽则回到后院,刚才的四个舞姬又换上侍女服饰,殷勤服侍着他,只是此番更加大胆些,穿着甚少,凹凸立现,也让郑羽心中颇有感觉。

一番旖旎服侍,侍女们退了出去,郑羽因从蓟城一路行来,颇感劳累,躺下不久就沉沉睡去。只是半夜醒来时,却发xiàn

怀中一个柔软女体,与他贴得极紧,且她双手抱住他腰,身子却在他怀里揉蹭,似乎并没睡着。

郑羽大惊,以为是刚才侍候她的歌舞姬乘机上床偷人,连忙问:“是谁?”说完,伸手到床边,点上蜡烛,烛光下,却见一女披散着长发,身穿丝绸小衣,肌肤滑腻雪白,竟是美丽无比,她抬起头来时,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容露了出来,是西贝貂蝉!

貂蝉羞涩的看着郑羽,“大人,貂蝉来侍候大人呢。”

郑羽赶忙将身体后移,靠在床头上,不解问:“怎会这样呢?难道是王允大人的意思?”这刻,他是惊呆了,这王允意欲何为?他不是想让这个西贝貂蝉使美人计吗,假如王允令貂蝉此番来服侍他之后,处子之身不保,她凭什么能瞒得过董卓这个混球?要说这长安城里,玩过的处子最多者,非董卓莫属了。

又或者说,王允放qì

了对董卓和吕布搞美人计和离间计?他娘的,郑羽这次是真糊涂了。此时的西贝貂蝉只是穿着小衣,连胸前凸点都十分明显,鼓胀的胸膛将丝绸小衣顶得老高,肌肤在烛光下晃着白光,真是个妖精啊。郑羽见她胸间小衣皱痕明显,那是刚才她在夜间抱着他睡觉的缘故,难怪在夜里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有个美女在怀抱里作怪啊。

貂蝉支起身,双膝跪在郑羽身前,哀声说:“不是大人主意,是奴家自己的想法。在都督大人面前,奴家不想虚言。奴家本是西凉人士,因家中遭贼子,沦落长安勾栏里,幸好能保住清白之躯。王允大人找到奴家,让奴家担当一个阴谋角色,奴家痛恨董卓,就答yīng

了。反正奴家命运多舛,这辈子不敢奢望什么了,能替天行道,死也值得。”

接着,她对郑羽说了整个故事,竟是没任何隐瞒。

“奴家小时就长得美貌,能歌善舞,很讨父母喜欢,也幻想着长大能嫁个好郎君,可命运如此,奴家又能奈何。奴家父母之死虽不是董卓下手,却是他部属所为,归根结底还是算在董卓头上,故而,绝不让清白之躯与他享shòu

。都督大人若嫌弃,奴家必会使用硬物捅破之,绝不会与他的。”

说这话时,貂蝉脸色阴沉,声音悲切,口气强硬,显然是心中恨极才会如此这般。

第193章 未央宫

在屋内昏暗的烛光下,貂蝉的身子如一尊雕塑般,只是脸容戚戚,她知dào

所做之事是成也得死,败也得死,故而心中已存必死之心,此时神情显出坚毅,与此前见她时的妖媚模样,又是完全不同了.

郑羽无奈,心知她又是个有着凄惨身世的女子,故而劝解说:“好死不如赖活,若董卓知你不是完璧,定要伤你性命,你可详细考lǜ

之,你所做的是大事,需有理智才行,若能保住性命,还是要去努力,不可放qì

啊。”说这话时,郑羽心中对这个西贝貂蝉,充满同情和怜惜。

一个从勾栏学校培养出来的杰出人才,人前娇媚可颠倒众生,一副弱女子模样,人后又是如此楚楚动人,神情坚毅处世果决!郑羽心说,她如此心态才是真zhèng

间谍,家中的貂蝉在这方面与她比是远远不如了。

间谍,这个古代女间谍表现出极其不一般的一面,郑羽心中想着,他将貂蝉弄走了,王允却找了另一个貂蝉来执行他的美人计和离间计。世事轮回,还是没逃出因果关系。他对男人间争斗,却要个女子去承担后果,天下兴亡大任,竟如此就压在此女身上,不免感叹和怜惜。

“奴家自有法子瞒过那个屠夫的,都督大人不必担心。”

貂蝉解下小衣,一副动人至极的躯体展现出来,在烛光中显得妖媚无比。“奴家不敢与都督大人家中的红儿相比,但自觉还算美貌,身躯并未被其他男子碰过,还算是洁净,请都督大人务必怜惜。奴家这辈子除此之外别无所求了。”说完,哀戚的哭出声来。

对这事,郑羽心中也是郁闷,一旦拿了她清白身子,就算是他女人了,可她接下来不仅要侍候董卓还要侍候吕布,以达到挑起董卓和吕布间矛盾之目的,最终才能让吕布杀了董卓,如此一来,不等于是给他戴绿帽子了?

貂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连忙说:“奴家嫁给董卓的命运,是改变不了的了,所以,名分上奴家先是董卓爱妾,接着又将是吕布爱妾,这是命中注定的,故而,都督大人是在帮奴家的忙,咱们这是在给那两个屠夫混蛋带绿帽子呢,是他们的耻辱,都督大人只是在忙奴家忙而已。”

郑羽心想也对,故而脸色变得和缓许多,貂蝉见之,连忙伏在郑羽身上,小声说:“听说女孩子第一次会很痛,想那屠夫必是会对奴家发狠了,故而,都督大人不需对奴家怜惜,奴家需知这种刺痛的感觉,今后才可装扮成女孩子哄骗董卓那屠夫。”

郑羽被他磨蹭一阵也忍不住了,故而,听从她吩咐,认真做起夫妻之事来,一番龙争凤斗,给了她切身感受和体验,两人直到天亮前才停下这场肉搏战。她在郑羽身上歇了一阵后,才认真说:“在有外人时,咱们还是原来那副模样,都督大人身边的四个侍女是奴家在勾栏里的侍女,她们是自己人。都督大人若有话与奴家说,可通过她们来传递,奴家要起身了。”

说完,貂蝉起身下地,穿上衣裳就要独自离去,只是郑羽见她走路不便,提出想要让她睡一阵才走,但貂蝉神情坚毅的摇摇头,“有此一回,奴家这辈子是值了,再不怨天忧人,都督大人是对奴家怜惜,让奴家享shòu

了夫妻恩爱的快乐,值得了。”说完,脸上带着笑容,神情果duàn

的转身离去。

此番作战,让郑羽尽泄心中郁闷,他知貂蝉承接能力极强,不知是体质好还是意志坚定?但无论如何,她是完全接下了,最终让郑羽心中舒爽,一阵睡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至午时许,郑羽才醒了过来,貂蝉带着侍女进了卧房,她指挥侍女服侍郑羽梳洗,她则负责整理床褥被单之类的。郑羽知她是来打扫战场,此前,他见被单上好大一滩血迹,心中对她真是怜惜,不由小声对貂蝉说:“你身子不便,要注意休息,莫留下病痛,会成病根的。”

貂蝉感动得红了眼睛,轻声说:“奴家用过药了,不碍事的。等下奴家就谎称得了病,躲回房间里休息一阵就行了,唉,想到接下来还要与吕布周旋,心中有些烦闷呢。”说完,卷起被单离开郑羽卧房。

午后,吕布前来王允府邸,名义上是约郑羽出去走走,其实是想见见貂蝉,可貂蝉派侍女通知他说,身体偶感风寒,并拒绝他前往探视,故而,吕布只好低垂着头,带着郑羽参观起长安古城。

两人逛了一阵,郑羽见他没心情,看完几个景点后就告辞回到王允府邸。王允与黄琬、刘和都在客堂里闲聊,三人见郑羽回来,都站起身招呼,王允说:“与宫内商议过了,明日啸云随子师和刘和一起进宫去拜见陛下,因董太师出征在外,进宫之事无需他批准,否则会有些麻烦。”

刘和连忙说:“姑夫大人今日且早些歇息,明日不用早朝,可等日上三竿后出发去皇宫见陛下即可。”他现在才十六岁年纪,但处事已是极为老练。因郑羽是刘倩夫婿,是他亲姑夫,故而对郑羽显得亲近。

接着,他又对郑羽说:“明日见完陛下后,可回家看看,咱们家在长安也有大宅子呢,若不是子师大人坚持,和真希望姑夫能回到家里居住。另外,已派人去刘云将军家通知他女儿刘莲,其子刘政带兵在外,一时无法通知得到。”

对刘云家里情况,郑羽也是了解的。在刘云战死后,其夫人哀伤,不久人世。子刘政加入军中,现被朝廷任命为骑都尉,统领御前骑兵一千人,驻扎在城外,现被董卓带到前线打仗去了。刘莲今年十六岁,待字闺中,守在刘府。

另外,还有两千当年从青州陆续突围出来的刘将军部属前来投靠,他们现在独立成军,号称“刘家军”,为刘家私人武装,负责守卫刘将军墓地,朝廷感其恩德,其粮饷物资全部由朝廷供给。

郑羽将刘和送到门外,与他私话几句后,就送他上车离去。

当晚,郑羽吃完晚饭,早早回房歇息,半夜时分,门“吱呀”一声,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此时虽熄了灯,但他还没睡觉,不由轻声问:“是谁?”

“是我,都督大人,我白天睡了很多,现在身子好了,过来陪都督大人。”说完,径直走到床榻边,一阵“悉悉索索”卸下衣裳,人就进了被窝里。“大人,春宵苦短,咱们做吧。”

这个西贝貂蝉,她并没主动说起姓名,郑羽也没主动问。

在他心中,她只是个匆匆过客,而她内心中,也不敢有感情之事,两人间更多是一种对董卓之仇恨,且她冒用郑羽妻妾貂蝉而产生的亲近感而已,只是有了这夫妻之事后,西贝貂蝉食髓知味,不免渴望起来。睡了半天后,想了许久又忍不住来找郑羽寻欢,她心中就想要记住与郑羽做夫妻之事时的每分快乐。

两人不多言,接着就大动干戈起来。此假貂蝉的体力极佳,且常年在勾栏里卖艺,故而,妓家勾当懂得极多,两人玩这些事倒是彼此畅快。且她花样也多,又全身心投入,让郑羽学了不少古人招数,她虽是身体清白,但这脑子里确实不清白了。

天亮时分,貂蝉才悄悄离去,两人间如此更像是偷情,让郑羽感到特别刺激,心中不免渴望。早饭后,刘和亲自前来迎接,王允作陪,三人乘马车前往未央宫面见汉献帝。

进宫门时,盘查极严,王允小声对郑羽说:“负责王宫禁卫的都是西凉兵,是太师直属部队,而其他禁卫都被调到城外,就连刘将军儿子刘政所率羽林骑,也是驻扎在城外,此番还被董卓带到前线打仗去了。”

说完,王允哀叹起来,郑羽虽装出不关心模样,但还是认真侦查皇宫守卫情况,在进未央宫的路上,见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模样,心中不由感叹,董卓防卫极严,估计是没多大机会了。

进殿前,郑羽等人再次经严格盘查,此番还加上搜身,郑羽无奈只好解下佩剑和短匕,将之拿到手中,好在今日他并没携带特种兵装备,否则就瞒不住这些虎狼般的西凉兵了。

王允和刘和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王允虽是司徒,却也没逃过搜身盘查的命运,刘和是宫中侍中,算是皇帝侍卫了,可依然被这个西凉兵将领摸来摸去。

在郑羽看来,这他娘的算是在揩油,想到要被这般西凉兵如此这般,心中恼怒不已,他主动卸下武器装备,但却冷着脸对那将领说:“我是蓟城都督郑羽,没人敢对我如此,即使是董太师在此,也会给我点薄面,哼,你们这样搜身,岂有此理!老子不接受搜身了,都给我让开!”

说完,抬手一把推开身侧的西凉兵。这个西凉兵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接着爬起,拔出宝剑指着郑羽大声说:“这是董太师定下的规矩,任何人都要服从!”

郑羽双眼一瞪,大声说:“你他娘的,知dào

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结果了你这混球?竟敢拿剑指着老子,知我杀了多少人吗?”说完就想上前将那士兵的剑夺下,那家伙倒也识趣,立即后退五六步才停住脚步。

第194章 见献帝

未央宫前,许多士兵都围了过来,几个士兵在外围恨恨的盯着郑羽.

但郑羽根本就不鸟这些人,仍是傲然瞪着那守将,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神情拽得厉害,他知这些人若无董卓亲自下令,根本无人可动得了他。

见这边吵了起来,已通过搜身检查的王允和刘和,连忙回身赶了过来,另一个西凉兵守将也冲过来。郑羽瞪视着他,大声说:“我是幽州郑羽,不想死的给我滚到一边去!”拔出佩剑,就想冲上去先下手为强。

这守将被他气势所压,连忙后退几步,大声说:“都督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守将的声音软了八度,郑羽是他见过唯一敢如此顶撞的人,但人的皮树的影,郑羽大名在西凉军中更是如雷贯耳,死在他手下之名将不少了,西凉军中更是私下传言,称千万不要与郑羽为敌。

“都督大人,这搜身之举可真是董太师亲自定的规矩啊,并交代任何人不可违抗,否则,否则,”守将满脸无奈,接下来的话当着面前这个杀神,真有些说不出口,他是害pà

激起郑羽凶性,别到时阻挡不了他,反先变成郑羽的剑下鬼。

接下来的话,郑羽大致也能猜得出,故而冷冷的说:“否则什么?是不是杀无赦?哼,杀啊,你杀无赦呀!”说完,挺身上前,将守将又逼退几步。

那守将胆怯的说:“可,可,”话又说不下去了。郑羽也不想因此耽误,而是转头向台阶走去,那守将想拦又不敢拦,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处置?

郑羽走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我不想难为你,你去与董太师通报,就让他亲自来找我算账好了,我就住在司徒家里,想找我麻烦不妨与我先斗一场再说。”说完,推开守将,昂头上了台阶,他见那守将还在发傻,不由大声说:“还不快给老子带路?”说这话时,却是气势咄咄逼人!

守将哭丧着脸说:“可太师规定,我等只能到这石阶处,不许进半步的。”

郑羽“哧”的一笑,口中嘀咕着,“他娘的,又是董太师的规矩。”说完,不再理睬这守将和一堆发愣的西凉士兵,抬腿沿石阶而上,前面就是未央宫大殿门口了。

未央宫门口处又是一群守卫,如临大敌。

一个守将虽没拔剑,却将手按在剑柄处,王允和刘和在此处等郑羽。郑羽往内看,见里面还有守卫,心中不由暗叹,看来劫持献帝的可能性太低。

郑羽走到那守将身前,冷冷说:“怎么样?还要搜身?”

那守将被郑羽气势压迫,后退一步,半响才摇了摇头,“都督大人过了前面一关,接下来不关我事了,请进吧。”说完,侧身让出大门。郑羽昂头跨入门槛,进到殿内,见四处都是守卫,围了满满一圈。

王允走到郑羽身前,小声说:“也就是都督如此人物,否则就是陛下也要受这些人限制,唉。”他说完,长声叹气。由此,郑羽对董卓之霸道和滔天权势,也是心中有数了。

过了这关才是皇帝的地盘,两个内侍在此等候,引导郑羽等人进到内殿。郑羽与王允在前,刘和则快步退到后面去了,王允见离大门边的护卫远了,且前面内侍走得快了些,赶忙扯了扯郑羽衣袖,小声说:“等下说话小心些,这些内侍大部分都是董卓的人。”说完,快步跟上内侍。

郑羽心中暗骂,这董卓真该去当特工,无孔不入啊。一个人在如此密切监视下,活着真累,想到汉献帝刘协如此窝囊,不由为他叹息。

金銮殿上,一个小孩穿着皇帝服饰,这就是汉献帝了。他今年才十岁,但举止到真有皇帝模样,端正危坐,目光平直,面无表情。想到他被董卓控zhì

,接着又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干脆被曹丕逼迫退位,最后当了山中郎中,不免觉得人生如戏。

郑羽跟着王允跪了下去,接着就听到一声稚嫩声音响起,“爱卿请起。”两人起身后,内侍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郑羽穿越后跪过两人,一个是董卓,当时虽是权宜之计,但心中却极不甘愿,边拜腹内边骂着“拜猪,先拜后杀”之类的。

可此番拜汉献帝,等于是拜大汉,他心中是甘愿的。

那一大堆礼仪说来无趣,郑羽将幽州情势和新立之乌桓、高句丽两国情况说了一下,汉献帝虽年少,但也明白郑羽所说。最后,汉献帝说:“爱卿辛苦了,此番统一北方是我大汉之福,百姓之福,听爱卿说,这两个国家虽名叫乌桓、高句丽,但其实是我大汉政权,今后北疆必是安宁无比。”说这番话时,他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羡慕和向往神色。

其实,这段觐见时间,郑羽基本上都在瞄着汉献帝身后女子,年约十七八,长相绝佳,身材高挑,十分美貌。只是他看不出这女子到底是皇后还是太后,又怎会站在汉献帝身后听政呢,真是古怪。

觐见时间大概是半个时辰,汉献帝还想再听,可身边内侍说:“陛下,时辰到了。”汉献帝满脸无奈说:“朕很高兴,很欢喜,但时辰到了,爱卿退下吧。”说完就站起身准bèi

离去。

可他身后女子却说:“郑大人国之栋梁,为大汉打下半壁江山,无论是功劳还是苦劳,哀家都该送他出未央宫的。”说完,不理内侍眼色,起身向下走来。这时,汉献帝正与两个内侍说话,吸引住他们目光,那自称哀家的女子走到郑羽身边,突然一脚踩到长裙,“哎呀”一声,差点摔倒地上。

郑羽连忙去扶她,但她手中一抖,将一个折叠好的布帛,偷偷塞入他手中,小声说:“藏好,莫让人搜走了。”郑羽连忙松开她手,关心问:“有没有伤着,要小心些了,这裙子干嘛搞得这么长啊。”此时,汉献帝和内侍都围了过来。汉献帝拉住女子的手说:“太妃小心了。”说完,乖巧的扶住太妃手臂,“朕扶着太妃送一下都督大人吧。”

那两个内侍想制止,却被郑羽回头瞪了一眼,“你们两个是奴才,奴才就该有奴才的规矩,哼,皇上和太妃要送我,关你们屁事?是不是又是董太师给你们立的规矩?”说完,往后大步向前,抬手就想打他们,两个内侍连忙后退,口中惊恐的说:“不关我们的事。”

郑羽却狠狠盯着他们眼睛,冷声说:“敢将今日陛下见我之事乱说,我必杀你们,哼,不要以为董太师敢杀人,我郑啸云杀的人不会比他少!”说完,转身离去。汉献帝和太妃跟在他身后,心中不知又有多解气。

来到门边,太妃靠近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谢谢郑大人,哀家心中真是快活!”说完,转身拉着汉献帝的手离去。

郑羽与汉献帝和太妃说话时,内侍们再不敢跟来,门外护卫则是在探头探脑,郑羽又是双眼一瞪,大怒:“你们懂不懂规矩,当护卫的,主子说话你们也敢偷听,是不是嫌脖子上的东西腻歪了?”两个侍卫连忙站直身子,连眼睛都不敢斜视。

就这么着,郑羽依然是昂首挺胸出了皇宫。

那些此前还嚣张的护卫们,在他来到面前时,再不敢吭半句。郑羽走到最后一个守将面前时,笑着问他:“你们知不知dào

张济是谁杀的?牛辅、徐荣和华雄又是谁?哼,老子杀了不少董太师手下大将,可老子还能在董太师地盘上张牙舞爪,知dào

为啥?因为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这些话让守将脸色惨白,心中却是佩服到极点,这些军中之事,他是清楚的,没想到郑羽真如他刚才所说那样,天不怕地不怕。郑羽说完后,哈哈大笑,接着甩了下衣袖,扬长而去。

出了宫门,王允大声说:“痛快,真是痛快啊!”

上了马车,王允还在喜滋滋说个不停,“太妃主动送都督大人,虽于理不合,但太妃说得却是在理,都督大人为大汉打下半壁江山,其功劳之大可谓是旷古烁今,没人能比了,故而,太妃也好,陛下也罢,送送臣子也是应该的。”

可郑羽关心的不是这个,见王允老是没说到这太妃是谁,又为何会在朝上听政,怎么董卓竟是不管?最后,他只好开口了,“子师大人,这太妃到底是谁啊,啸云对这朝中之事并不了解,也没听刘虞大人说起这朝中还有个太妃?这献帝不是王美人生的吗?怎么那太妃倒像是他娘似的,而献帝对太妃似乎也十分依恋啊。”

见郑羽问起太妃,王允呵呵笑了起来,“啸云果然非常人也,见面一次就能准确判断出献帝对太妃的依恋。这个太妃名叫王华,是王美人之亲妹妹,长相与其姐竟有九分相像,连老夫初次见了还以为是王美人重生了呢。”

原来,一年前献帝刘协受到惊吓,整日啼哭,不吃不喝,而献帝又不愿与陌生人相处,宫中的宫女都不敢接近。这事急坏了董卓,连忙让人想办法救治,可小孩惊吓这病难救啊,后来有一人提出王美人有个妹妹,与她十分相像,可装扮成王美人,小孩想母亲了,再见到母亲时,必能治好这病。

果然,王华来到宫中后,再穿上王美人原来的装扮,竟与王美人完全一模一样,献帝立即母亲母亲的叫,很快,病就好了,只是此后无论他去哪,都要让王美人跟随,连上殿也不例外,故而,董卓就让王华当了皇太妃。……

“原来如此,好可怜的小孩啊。”郑羽感叹道,其实,他此时却在想着,这王华到底塞给他什么东西,情书是不可能的,或许是求救信之类吧,想到还是要营救汉献帝,他心中就感到浮躁,心想,这事成功率太低了。

须臾,两人回到王允府邸。

第195章 皇太妃王华

王华不是王荣,不是汉献帝的亲生母亲,对此,汉献帝刘协在当时病好后就知dào

了,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依恋着王华,在这个大汉王宫中,他也就只相信王荣,其他人是再也不信了.

母后被鸠杀,皇兄被杀死,连疼爱他的董太后也没能幸免,汉献帝小小年纪的心灵中,留下的只有无边恐惧。现在,他身边除了姨母王华外,再没有亲人了,可他只是个十岁小孩。他觉得力量太小,在董卓滔天权势下,他就像一颗还没长大的小树苗,一阵风雨都可能被摧毁,更何况是在暴风雨的中心,他的生命时时都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他活得很累很累,脸上露出本不该在他这年龄才有的阴冷和怨恨,牙齿咬得嘎嘎响,他恨不能杀了董卓,为此他老是做梦,可即使在梦中也还是杀不了董卓,这让他不免怨天忧地,还怨自己无能。

此刻,他最渴望是能变成郑羽这样的天下英雄,这样,他才能保护最亲的亲人,且此前郑羽在大殿内怒斥侍卫和内侍的神态和言语中,那种气势让他心中充满对英雄的崇拜和仰慕。心中却在想,假如有郑羽来护卫他,他就不会害pà

董卓了。

可想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现在,他最担心是唯一亲人王荣也会遭董卓毒手,他真想亲姨母能立即离开王宫,脱离董卓的控zhì

,因他看到了董卓看姨母时的贪婪目光,此刻,他心中真是害pà

极了。

王华与母亲王荣长得太过相像,很多时候,他都是将王华当成母亲王荣。所以,在获知郑羽来到京城后,就与王华商量,请她务必要离开王宫,若王华出事,对他来说等于是母亲出事,他真不想再活下去,这个皇帝当得窝囊至极,却已是让他疲倦不堪,虽然他才只有十岁。

回到后宫中,他与王华商量着,“姨母,都督大人会不会来救姨母呢?带给他的手信不知会不会被董卓的人搜查出来,他会不会出事?他肯救姨母吗?……”

汉献帝问了一大堆问题,他心中担忧至极,但也说明了他的思虑正在变得成熟起来,家贫出孝子,板荡识忠臣,他这个在危险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帝王,也变得更加能适应环境。

皇太妃长叹一口气,却没回答汉献帝的一大串问题,因为,她也回答不上啊。汉献帝摇了摇王华的手臂,撒娇说:“太妃,问你呢。”他只有在王华面前时,才恢复小孩般的模样和神情。

王华又长叹了一口气,无奈说:“我们和他之间没有交情,他凭什么冒着巨大威胁来救我?再说,一旦被董卓发xiàn

,那是要杀头的呀,他虽然英勇神武,可此处是董卓地盘啊。又说,皇宫内外控zhì

得这么紧,他也进不来呀。”

说完,她又是叹息不止。对董卓看她的目光,王华心中充满恐惧,她刚进宫时,就听了董卓秽乱宫中的恶行,此刻,她真后悔来到宫中,想到要在那如猪一般的恶棍胯下受辱,她就想立即死去。

汉献帝站起身大声说:“朕绝不让姨母受到任何伤害!”可想到年纪小,且整个长安都控zhì

在董卓手中,他这话等于是废话了,不由伤心哭泣起来。

王华轻声安抚着他,“你莫冲动,若冲动只能是一条死路,你母亲去得早,无论如何要设法活下来。”说着说着,她也哭了起来,哀叹说:“协儿,你为何要生在帝王家呀,真要做皇帝也莫要做这末世皇帝呀,真是皇帝不如一只狗,狗还有尊严,可你这皇帝竟是比狗都不如了。”

接着,两人抱头痛哭,可就是哭也不敢大声哭,只能默默哭泣。

求救信算是送出去,也到了郑羽手中,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两人每时每刻都在期盼,期盼着郑羽能如天神下凡一般,神奇的来到宫中带走王荣。

却说,郑羽回到王允府邸后,立即回到后宅,打开皇太妃给他的手书,一块米黄色绸布上只是写了几个字,“若有可能,请来宫中一晤”。接着,他翻来翻去查看,再没看到半个字,又检查是否还藏着其他秘密,可这薄薄绸布,哪还能藏其他东西?

郑羽收起绸布叠好藏了起来,接着坐在椅上苦思。

不久,就想明白这是皇太妃王荣在向他求救。他想到董卓好色成性,也凶残成性,见到王华如此美人,哪会放过?此时王华服侍着汉献帝,对董卓来说有用处,故而不敢用强,担心汉献帝受到刺激才暂时放过她。可时间一长,董卓这个老色鬼见着如此美人,定是要吃下肚子里去的。

看来,王荣真是有危险了,此信所说,定是求救的可能性极大。

对郑羽来说,此事相当头疼。可见王荣如此美女将要遭到董卓蹂躏,他又不能不管不顾,救还是要救的,救得了救不了又是另一回事。接下来,他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入宫救王荣的方案,关键是他对宫中情况并不熟悉,要如何救人?

侍女前来送茶,郑羽就这么坐在椅上苦思对策,直到貂蝉走了进来,“听义父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看你。”此时的貂蝉神情娇媚,成了妇人后,脸上再掩饰不住那绝世少妇风情,竟是美丽万分。

见郑羽神情严肃,有些郁郁寡欢,貂蝉坐在身边也不敢开口说话,许久,郑羽才长叹一口气,接着对貂蝉说:“大白日的,敢做那事吗?”貂蝉脸上露出笑容,“当然敢,只要能让都督大人快活,奴家什么都是敢的。”说完,起身去关紧房门,拖着郑羽上了床榻,接着就是龙争凤斗,好一通厮杀。

郑羽在宣泄了心中郁闷后,对貂蝉说:“今晚我去刘和家里住一宿,他都催了好几次了,唉,都是一家人,来到长安后却不去他家,有些说不过去了。”貂蝉理解的说:“你去吧,到前院与义父交代一声就行了,该去的。”

洗漱完后,郑羽来到前院,将要去刘和家里看看之事,与王允说了一遍,又将雷豹找来,让他亲自去刘云将军府邸与刘莲说一声,他还有些事要处理,得空后立即会去看她。忙完后才骑上乌龙马,在亲兵护卫下赶往刘和住处。

刘和住处离王宫不远,他抵达时,刘和刚从皇宫内回家,见郑羽果然过来看他,不由大喜,将郑羽拉到会客堂内,让下人殷勤侍候。待下人退出后,郑羽将想要秘密入宫之事与他说了一遍。

刘和听后大吃一惊。“姑父,皇宫守卫极其森严,外宫到处是董卓的西凉兵,内宫的内侍中,大部分都被董卓收买和威吓,现在都是替董卓卖命的。且皇宫四周有超过五千步骑把守,姑父想要进去十分困难,一旦被发xiàn

,十分危险啊。”刘和颤着声说。

这些都是绝密之事,郑羽既不会对王允说,也不敢对貂蝉说。他本不想与刘和说起,害pà

他担心,可郑羽对王宫情况不了解,需yào

从刘和这里了解内宫情况,故而,只能找个理由说了一些。

“我只是进去侦查一番,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将所了解的皇宫守卫和各个宫殿位置讲给我听就好,最好能将各个宫殿位置,大小等画出来。”

刘和是皇宫侍中,自然对皇宫情况了如指掌,没多久就画出草图,并详细给郑羽讲解。郑羽拿着皇宫地图认真看了一遍,又询问皇帝、太妃,主要宫妃、内官的住所后,认真问:“这些宫殿位置不会出错吧。”此时,他已了解皇太妃王荣所居宫殿,对内宫防卫情况也大致了解。

听刘和讲,侍卫主要是在外宫驻防和巡逻,而内宫则是内侍在防卫和巡逻,内宫比起外宫来,防卫要松懈许多,看来,董卓防的主要还是汉献帝,这让他信心大增。刘和接过地图又详细看了一遍,脑子里思考一番后才认真说:“姑父,就是这些了,只是董卓派兵巡逻,有定期和不定期,但内宫里防备不算很紧,他防备的主要是献帝。”

郑羽心中有了数,与刘和分开后,他将早就打造好的攀爬钩索和钢针之类的装备整理一番,天黑后就去查看皇宫外围守备,最终选了个离太妃寝宫最近且最隐秘处,攀爬进入皇宫内,躲过数道岗哨和暗哨,悄悄来到王华寝宫。

见寝宫内只有几个侍女在无精打采的忙碌,而皇太妃却不再寝宫内,心想,肯定是在皇帝寝宫里陪着他了,故而,进了王华卧房,就直接躲在衣柜里等候。

却说,王华此时正在汉献帝寝宫哄他睡觉,直到他完全睡熟,才起身带着侍女,在内侍护卫下回到寝宫,在侍女们服侍下,梳洗过后就上了床榻,并让侍女们赶紧去睡。

侍女们退去后,床头前的烛光映着她的娇颜,如梦幻般美丽,郑羽从衣柜缝隙处看到这一切,也是心动不已。王华靠在床头上似乎在想心事,只是皱着眉头,不时长吁短叹。

第196章 宫中密语

又过了足有半个小时,已是午夜时分,但王荣还是没有睡意,烛光下的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躲在衣柜里的郑羽在确认外屋侍女们完全睡熟后,才打开柜门走了出来。

王华见衣柜中走出人来,大惊,接着见是郑羽,不由兴奋莫名,张口就想叫,却立即用手捂住嘴巴,楞了片刻,赶忙掀开被窝下地,主动投入他怀抱中抱紧郑羽虎腰,口中轻声但却是激动不已的说:“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哀家就知都督大人会来的,所以一直在等着大人呢。”

此时,她身上只穿着丝绸小衣,在郑羽怀抱里雀跃欢腾,让他颇为受用。只是一阵子后,他起了反应,王华脸上也变得通红,急忙挣脱开,拉着他手说:“咱们上床榻去说话。”两人进了被窝,王华将蜡烛吹熄,又转身抱紧他说:“都督大人,带哀家离开皇宫吧,哀家害pà

死了!”

可现在要带王荣离开王宫,暂时是不可能的。一者他此番偷入宫中,至少过五六道防线,若带上一个人离开,根本就通不过这些明卡暗哨;再者带着一个人爬那高厚宫墙,他也做不到,至少是暂时做不到,且危险性很高,若被发xiàn

必成标靶,故而,须有万全准bèi

才行。

窗外,一抹残月挂在天际,满天星斗眨着星光,皇宫显得静谧,内宫中只有内侍组成的巡逻队在不时走动,以及打更声不时传来。太妃寝宫是内宫中最大宫殿,宫女们正处于熟睡中,寝宫内漆黑一团,王华卧房内也毫无声息。

两人因担心被外屋宫女发xiàn

,只好躲在被窝里说话。

“大人,这董卓简直是个禽兽,他不仅自己糟蹋宫妃,还将一些先帝妃子送给属下玩耍,连那些稍有姿色的宫女,也没逃过他的蹂躏,且这屠夫不时宿在内宫中,哀家真是害pà

死了。现在,董卓是担心陛下受刺激,才暂时放过哀家的,可哪天他兽性发作,就会不管不顾的。想到哀家面临那种悲惨命运,就想死了算了,省得清白身子被那头猪玷污,到时真是生不如死!”

王华细述着董卓的恶性,同时,也将宫中防卫情况讲与郑羽听,可讲着讲着,就觉得逃出宫的可能性太低,不由又低泣起来,郑羽连忙安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绝不会让你收到伤害的。”此时,他对董卓痛恨得很,对怀中妖娆充满同情和怜惜。

两人贴体相拥,被窝里的温度急剧升高,郑羽有些忍不住,下意识的用手在她光洁脊背上抚摸,王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将一条腿架在他身上,身体贴得更紧,须臾,她小声说:“大人,将外衣卸了吧,这样不舒服。”说完,主动为他解开扣子,卸下外衣,直到剩下一条小裤头。

只是两人如此之后,再如前番相拥时,感觉又是大大不同了。

对王华来说,白日见到郑羽高大英俊,且武功高强,又敢当面斥责董卓手下,那种气势如天神般,仿佛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内心中充满感动和感激。再说,她也深知若两人没有亲密关系,又担心郑羽不会冒巨大危险救她,故而,白日里在想,若此番郑羽真的入宫,就要献身与他。

两人如此厮磨,使得被窝内的气氛顿时旖旎起来,王华全身滚烫,心中旖念不断,再也忍不住。可郑羽虽有了身体反应,却迟迟不主动开口要她,让王华心中不免哀怨,可她又不好意思主动寻欢,只能继xù

保持这种姿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最终,还是王华采取主动,她将身上小衣卸下,与他贴紧,颤声说:“大人,要了哀家吧,哀家今年十八岁,进宫快一年了,整日里胆战心惊,害pà

得很,需yào

都督大人这棵大树为哀家遮风挡雨,哀家这辈子就做那树身上的巨藤!”

其实,郑羽内心中更是想得要命,但又想,若要救出王荣真是不易,此番进宫本就是冒险,等下还要面临出宫时的危险,心中不免担心。可王华如此说了后,他的热血在沸腾,心想终归是要想办法救出王华的,又被她如此厮磨,哪还忍得住?

他见王华情动不已,掏了一把,见她已是水到渠成,也不再客气,翻身上去与这才见了一面的皇太妃成了好事。两人在这种外部危险下,做起这种事颤颤兢兢的,但更是刺激。王华拿起一条毛巾紧紧咬住,担心忍不住叫出声来。郑羽也不敢大动干戈,两人就这般如和风细雨般做着事,彼此间感受着心灵的交融。

直到四更过后,郑羽心想不能再呆了,否则今日肯定出不了皇宫。接着,他将王华推开,小声说:“要走了,救你之事,我会想办法的。当然,此时董卓在洛阳前线,一时半会还不会回长安,咱们有的是时间,总以安全为要。”

接着,他交代王华,让汉献帝给他下一道圣旨,并给个信物,目的是让他能够自由出入宫禁。可王华说:“大人,没用的,董卓绝不会让大人进出皇宫的。”

“这你不用管,只要有了陛下的圣旨和信物,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可圣旨是要董卓过目才能下的,且连玉玺都被他拿走了,咱们该怎么办啊。”

“没有玉玺也没关系,就是要献帝亲自草拟的圣旨,并附上尚方宝剑和其他信物,总之,我会联络其他大臣解决此事,只要让我能随时进宫,才有机会救人。”

交代一番后,郑羽才悄悄离开皇太妃寝宫,爬出宫墙,躲过数道封锁线回到刘和家中,可刘和仍在大堂内等候,见郑羽回来,才放下心来,轻声说:“姑父,吓死外甥了,今后不可再如此冒险啊,否则我父亲和姑姑会剥了我的皮的。”

与王华的半夜缠绵,让郑羽仍处于兴奋中,接着就在客堂上与刘和闲聊,乘机了解长安及周边情况,并对朝廷各大臣的职务、秉性、阵营等,都问得详细。见已日上三竿,他才坐着马车,带着亲兵回到王允府邸。

却说王华在郑羽走后,心中担忧,根本就不敢睡下,只是靠躺在床榻上,想着郑羽是否能安全离开,许久过去,见宫内毫无动静,显然郑羽离去并没惊动董卓的守备部队,不由又放心不少。

此时,她已是妇人,想到与郑羽做夫妻时的快活,心中充满甜蜜,关键是今后有了郑羽保护,她不再如往常般孤独无助,见阳光晒了进来,就起身梳洗打扮,接着去找献帝商议郑羽所说之事。

反正董卓不在京城,献帝也等于放假了,基本上都没早朝,他听说郑羽来过宫中后,不由大喜,“姨娘,都督大人说得对,咱们照办就是,相信姨夫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见王荣满脸光彩,深处宫中的他自然知dào

王华已是他姨夫了,不由欣喜的说了一句,但毫无戏弄之意,倒是满脸欣喜。

王华见献帝将这事点破,脸上红了一红,但她仍是认真说:“你姨夫是天下英雄,董卓虽可怕,但老是败在他手中,今后有了他,你姨母心中安宁多了,这么多苦日子过来,真是太可怕。只是今后若姨母走了,你该怎么办?这宫中再无亲人了。”

献帝并没多想此事,他最关心莫过王华的安危,只要王华安全了,他也就放心了。故而,仍是笑着说:“协儿长大了,姨母无需担心。哼,最坏的结果莫过是董卓将我废了,他自己当皇帝而已,可这周边都是反对他的人,协儿暂时对他而言还是有用处的,故而,安全上不是问题。再说,协儿根本就没将这皇帝当回事,董卓目的是以我名义令天下诸侯而已,我听命就是了。”

两人说了一阵后,献帝就开始草拟圣旨,他将郑羽的功劳说了个十足十,又授予他建安侯,可随时入宫、佩剑入宫,见君不跪等等,还将先帝的尚方宝剑授予他,可斩天下奸臣,另外还有几件先帝信物,最终,想了想又从厨子里拿出一块金牌,对王华说:“董贼能做的,义父也能做,这块免死金牌也给义父,或许义父有用呢。”

刘协虽只有十岁,但这一年多的磨练,使得他极为懂事,小小年纪思虑问题十分周详。

王荣也是欣喜不已,有了郑羽,她等于有了主心骨,内心中充满阳光,竟是再不怕董卓,此刻,她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献帝见了十分欣喜,自从姨母进了皇宫就没笑过,此时笑出来如阳光灿烂,故而认真说:“姨母之美天下第一,也只有姨夫能配得上姨母,这刻,协儿想起我亲娘,姨母,让协儿再叫声娘。”说完,扑到王华怀中,大声叫娘,接着又流下泪来。

“协儿不哭,协儿是大汉皇帝,虽然现在蒙难,但你姨夫一定会让你当上真zhèng

皇帝的,姨母也会永远帮你!”

王荣安抚了一阵,接着就对献帝说:“将眼泪抹干,咱们协儿是个男子汉,接下来要办正事了,只是该如何通知你姨父呢?”此刻,她心中都被郑羽充满了,脑里想的都是郑羽和他的英雄气概。

献帝用袖子将眼泪擦干,沉声说:“不能让内侍去传旨,还是召刘和来吧,让他秘密通知姨父,相信姨父自有办法进宫的。”

王华兴奋的说:“就这么办,只要有你姨父在,咱们什么都不怕!”

第197章 离间董吕

献帝与王华又商量了一阵,才让人立即出宫召刘和进宫面圣.

王华心中急迫,对献帝说:“让你姨夫一早就前来面圣,咱们要加快速度,否则迟则生变,具体如何做,今后就听了姨父的,他是天下英雄,没他解决不了的事,哼,董卓在他面前也是怕得要死呢。”

两人从寝宫来到上书房等刘和,不久,刘和赶了过来,献帝赶忙将要召郑羽商量事情之事与他说了,并吩咐秘密前往宣旨,担心被这些内侍和护卫知dào

了,肯定会惹出祸端。

刘和应声而去。

却说郑羽回到家中,梳洗了一番就躺倒睡大觉,昨夜累了一宿,期间进出皇宫,都是惊险至极,又与王华作战半夜,此时有些疲累,躺下就睡着了,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貂蝉亲自端着吃食来到他卧房内,与他共餐,吃罢,侍女们又端上香茶,两人边喝边聊天。

“都督大人有心事?需yào

貂蝉帮什么忙吗?”她观察入微,见郑羽不时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恍惚,就知郑羽心中有事了,故而才有此问。

郑羽却摇了摇头,“昨晚与刘和谈了很多事,都快到天亮才歇息,可又睡不着,接着又想刘将军的事,心中哀伤,回来睡一觉后就好多了。”说完,又问貂蝉,“吕布有没有来纠缠你?你义父会否答yīng

你和他的婚事?”

貂蝉神色阴沉,长叹一声说:“纠缠又有什么用,答yīng

又有什么用,我这命运都是注定的了。哼,董卓一回来,估计奴家就没法陪都督大人,心中真是伤心至极了。”说完,忍不住掉下泪水,这是她第一次在面前动感情,即使是与他合体,都表现得yì

志坚定和冷静。

郑羽真无话可说,他知dào

王允绝不会让郑羽再次破坏他计划的,故而无奈说:“只要有信心,一切都会好的,世事难料,谁又能知dào

今后如何呢?”

貂蝉只是瞬间感情外露,听了郑羽的话,连忙抬手将眼角泪珠擦去,“我懂的,谢谢都督大人的宽慰,貂蝉想与都督大人做了,只有那种时候,貂蝉才是最开心快活的。”说完,起身拉住他手就上了床榻。

郑羽怜惜她,也尽心尽lì

抚慰着她,十分温柔的对待她,与第一次两人的粗暴和狂热完全不同,使她最后竟是伏在身上痛哭起来,郑羽知她心中悲苦,只好抱住她安慰着。

许久,两人才起床收拾,梳洗打扮,刚整理好就见侍女前来禀报,称刘和请求见都督大人。郑羽连忙回到前院,见刘和正与王允在说话。刘和见郑羽进来,连忙让座,口中说:“姑父请坐!”接着,他退到身边另一张椅子上落座,接着又说:“姑父,陛下有密旨,请姑父明日上午进宫面圣。”说完,掏出一卷丝绸写好的圣旨,“请建安侯明日上午进宫面圣。”

郑羽接过看了一眼,就递给王允看,王允看了字体,口中说:“这是皇上亲拟圣旨,一定是有要事了。”说完,将圣旨卷好,又递给郑羽,郑羽将圣旨收入怀中藏好,心中说,王华是迫不及待了,这样也好,赶紧将此事处理清楚,他还急着想要去拜祭刘将军呢。

“昨日才面圣,今日又来圣旨,不知有何大事?”郑羽自言自语的说,他这是做戏给王允看,刘和倒是能猜出七八分,这时急忙接过话说:“和来时陛下并没具体说,只说将这份圣旨传到姑父手中,至于如何进宫,可是要姑父想办法了,陛下担心守护皇宫的董太师卫兵和内侍们阻挠啊。”

王允长叹一声说:“君权旁落,国将不国也。”

正说着话,门外通传称中郎将吕布求见,王允和郑羽急忙起身出去迎接。

吕布名义上说找郑羽,其实还是想过来看看貂蝉。所以刚进内堂,与王允和郑羽寒暄几句后,就连忙说:“不知貂蝉小姐病痛是否好了?奉先过来主要是想与啸云说话,也顺便关心一下貂蝉小姐。”

这话说得明白不过,其实,以吕布的性情,那是见美妞就是想抢的,可面对貂蝉如此妖娆时,他有些没脾气,貂蝉对他总是欲擒故纵,不时给些甜头,又不时冷淡对之,让吕布心中挠痒痒,总有种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怅然感觉。

王允急忙让侍女去请貂蝉出来见客,四人就在客堂里闲聊,郑羽将献帝要他明日进宫面圣之事与吕布说了,接着严肃说:“他娘的,昨日进宫受了那些护卫和内侍们的气,心中真想杀几个人示众,假如明日再敢来惹我,我必杀之。”

此时的郑羽杀气腾腾,很是凶狠模样,接着他回过头又问吕布:“奉先,你是董太师授命负责长安的守将,这皇宫里的事,你管不管?说真心话,若属于你统辖之下,我还是该忍就得忍,我可不想与奉先为敌,若他们连奉先的话也不听,明日我必杀一儆百!”

吕布无奈说:“皇宫内的护卫和内侍,都是太师统一安排,直属太师管辖,但大的方面,我可节制之,要不这样,我让人前去交代一声,他们若还敢不给啸云面子,直接杀了算了,估计太师也不敢怎样,哼,啸云是大汉功臣,连进宫面圣都要受气,杀了他们算是他们活该。”

有了吕布这话,郑羽心中有了数,再说,能和平相处固然好,反正他昨日算是耍过威风,也不能总是横行霸道。

大家正说着话,貂蝉袅袅而来,她又换了一身新衣裳,美艳不可方物,郑羽心说,真是个百变妖娆,似乎此西贝貂蝉有好多个面孔般,想到此前还在他胯下承欢,现在则是一副雍容模样,心中也十分欢喜。

貂蝉冲吕布笑着说:“昨日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好了,貂蝉多谢中郎将大人关心了,对了,中郎将大人若有空时,可常来府邸走走,到时奴家让手下唱歌跳舞给大人观赏。”说这话时,她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瞄郑羽一眼,脸颊微红,十分美艳。

吕布听这是貂蝉第一次主动邀约,心中不知有多快活。连声说:“一定来,一定来!也请貂蝉小姐今后一定要注意身体,现在入了秋,天气转寒,注意别冻着。”

貂蝉又是连忙感谢吕布关心,接着坐到王允身边,又问刚才都在谈什么?王允将陛下召见啸云,可啸云昨日进宫受了气,正说着要杀人呢。

“该杀!都督大人是天下英雄,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今日不远千里前来长安,咱们如此待客,岂有此理,中郎将大人,对不?”貂蝉边说边将头转向吕布。

吕布连忙回答说:“我已让人通知守卫皇宫的统领了,他们若想找死,就去招惹啸云吧,哼,明日若还敢给啸云气受,即使是啸云放过他们,奉先也不放过,这等于是对我这东道主脸上抹黑,岂有此理,啸云不必担心,明日绝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了,等下我就直接找他们说去。”

果然,吕布很快就告别王允和郑羽,前往皇宫找那统领说去。当晚,貂蝉还是忍不住进了郑羽被窝,两人亲热一阵后就说着悄悄话,“都督大人,心中舒服不,他们敢让都督大人受气,都督大人就作弄貂蝉,哼,貂蝉今后是董卓和吕布的侍妾,都督大人这算是提前给他们戴上绿帽子了。”

郑羽心中,账还可以这样算啊?

次日,刘和早早赶过来接郑羽进宫,此番进皇宫,那些狗奴才个个笑脸相迎,好想是见亲爹模样,让郑羽真是感叹万分,笼络吕布之心更加迫切,他知只要解决了吕布问题,就等于解决了此行长安的主要问题。

或许,真有可能将汉献帝带回蓟城去呢。

郑羽昂首挺胸进了未央宫,接着又将护卫未央宫的侍卫全部赶走,将内侍也赶走,整个未央宫就留下郑羽和王华、汉献帝三人。

汉献帝见郑羽如此英武,心情大好,开心说:“姨夫真乃天下英雄也,朕今日最为开心了,真是开心死了!”说完,手舞足蹈,与平日的庄严肃穆毫不相同,露出少年心性。只是他这番毫无顾忌的叫出:“姨夫”让郑羽不由老脸一红,他看了王华一眼,见她连脖子上都红透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献帝看了郑羽和王华的尴尬模样,也觉得刚才似乎是得yì

忘形了,但他也不反口,而是对郑羽和王华说:“姨夫、姨母,协儿说的是真心话,今后有了姨夫护卫着,协儿连董卓都不怕了。”

郑羽见这话题有些尴尬,急忙转了个话题,“陛下,可以封吕布为将军了,就让他与董卓打擂台,估计董卓会因此不高兴,甚至不给他的任命圣旨盖上玉玺,如此最好,吕布必怀恨在心,咱们可坐收渔利。理由嘛,就将吕布护卫朝廷的功劳说大些,总之,他的功劳尽量往上说,最好能封个可与三公相比的大将军,这样,董卓必会心怀不满。”

汉献帝双目一瞪,顿时领悟了郑羽的企图,“姨父这招就是离间计了,好,真是好,以董卓的霸道武断,绝不许人与他平起平坐,特别是吕布只是他义子,更是会心中不爽,最后不盖玉玺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等于在董卓和吕布关系中楔入一枚钉子了。”

王华也明白郑羽这招的厉害,满脸笑容说:“那就赶紧写圣旨,咱们就等着吕布和董卓反目成仇呢。”

第198章 阴谋诡计

接着,三人又商议了许多事情,王华提出将任命郑羽的圣旨与任命吕布为将军的圣旨写到一起,让董卓看着办.同时,汉献帝还下了一道密旨,让郑羽率部接管皇宫守卫。

郑羽虽知这招走得有些急了,但还是接过密旨,心说这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与吕布联合起来,长安城就等于是他的了。但郑羽还是提出,让汉献帝下一道圣旨给刘将军儿子刘政,让刘政立即率部回到京城,陪同郑羽一起拜祭刘将军。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刘将军为国捐躯,他的儿子理应得到朝廷的照顾,此时又有其父部将前来祭祀他父亲,刘政是唯一儿子,自应陪侍在身侧才是。当然,郑羽出此招,一者是挑zhàn

董卓权威,二则是不想刘和在前线出事,三则是看上刘和这支羽林骑了。

对郑羽来说,长安若加上刘政的一千羽林骑后,他连吕布都不再担心,必要时,他就让吴涛率五千神射营西渡黄河进入长安,到时实力大增,干脆就将长安给夺了,与董卓摆开架势,公开对战。

这件事的关键,还是要迫使董吕分裂。

在想明白这些关节后,郑羽振作精神,他建议献帝立即召王允、黄琬、士孙瑞、吕布等人前来廷议,让刘和立即前往传旨。须臾,这些大臣前来未央宫议事,汉献帝将他的想法与众人说了之后,立即得到大家赞同。

“啸云远道而来拜祭刘将军,刘政须在场尽将军儿子之孝道,这是礼节。”王允严肃说,他自然知这是郑羽的主张,也知汉献帝此举将会带来何种结果,但这是个契机,可以拉郑羽加入反对董卓,甚至是颠覆董卓政权的阵营中。

吕布心中虽觉突兀,但也想明白这肯定是郑羽主张了。关键是郑羽站在理上,他说不出反对意见,心中则是对董卓是否认可没把握,他对董卓之权利欲望和滔天权势十分了解。士孙瑞和黄琬更是举双手赞成。

参与廷议的人在说到刘将军时,都是心生敬重,故而,召回刘政之事一致通过。献帝大喜,立即让内侍草拟圣旨,并将之送到太师府李儒处盖玉玺。李儒是董卓女婿,也是他的重yào

幕僚,此时正在太师府内,董卓出征后,太师府的一切就由他负责掌管和决策。

董卓从皇宫拿回玉玺后,就让李儒负责保管,并言明重yào

事宜要他亲自认可,一般内容由李儒把关即可。李儒见了这份圣旨,心中觉得突兀,想了一阵就知定是郑羽在捣鬼,但这事说得在理,他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只好在圣旨上盖上玉玺,送回皇宫办理。

献帝见盖着鲜红大印的圣旨,心中激动不已。是他第一次擅自主张写的圣旨,并得到太师府认可,虽这是郑羽主张,但他内心中还是觉得这是自己对董卓权威的第一次挑zhàn

,且取得成功了。

此时,他的小脸上露出笑容,兴奋之情难以抑制。

王允和黄琬、士孙瑞也是满脸激动,王允感叹说:“传国玉玺在洛阳时丢失,这枚玉玺是太师代为制作,说暂时放在太师府内,由李儒把关和保管,所有圣旨只能送到太师府内盖上玉玺后才能生效。”他认真向郑羽解释着当今朝廷的规矩。

说起这些事,其他几人也是面现惆怅之色。

献帝顾不得这些事,对他来说有了第一次,今后就会有第二次,故而,立即让王允派人快马前往洛阳向董卓传旨。且说董卓看到这份圣旨,心中骂娘不已,但他确实提不出反对意见,只好让刘政立即率部启程回长安,此是后话。

廷议散去,郑羽与王允、吕布、黄琬和士孙瑞等人离开王宫,出宫门后,大家各自散去,郑羽登上王允马车准bèi

回到王允府邸。

马车上,王允严肃说:“刘将军于国有大功,其子必须得到朝廷关照和庇护,估计董卓也说不出什么,一旦刘和之一千羽林骑回到长安,啸云可设法让他驻防城内,必要时将之加入皇宫守卫,对陛下安全是有好处的。”

郑羽自然知dào

王允话中意思,但他心知此时急不得,否则定会出事,故而只好说:“此事牵一发动全身啊,董卓大军在外,吕布态度不明,且董卓在长安城内还有五千兵力把守皇宫,一旦出错,必是人头落地的结局。”

对军事行动,郑羽的思虑要比王允成熟得多,故而,他不再敢吭半句。刚回到王府不久,王允就得到报gào

称快骑已派出,三日后董卓就可收到圣旨,估计七至八日就能收到回信。

刘政能否及时回来,就看这段时间董卓的态度了。

王允心中有话,但他与郑羽之间关系还不够深,彼此间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回到王允府邸,郑羽直接进了后院,躲在书房里想事。对他来说,是该将前来长安的任务思虑清楚的时候了。

在历史中,王允在与黄琬、士孙瑞和吕布等人密谋杀死董卓后,王允录尚书事,吕布晋升为奋威将军,二人共同主持朝政。王允得手后,骄傲自满,加上气量狭小,未能维持住关中局势。不到一个月,董卓部将李傕等人击败吕布,占领长安,杀死王允,控zhì

了东汉政权。

这些虽是历史上发生的事,由于郑羽到来,长安局势肯定会发生变化,今后如何发展很难评估,但王允此人在当权后的性格也彻底暴露,加上吕布有勇无谋,郑羽觉得这些人很难成事,故而只能是互相利用而已。

长安局势复杂,如何在这种复杂诡异的局势中获得最大利益,且能将汉献帝带走,确实是考验郑羽智慧的时候了。

貂蝉走了进来,亲自为他泡茶,坐在郑羽身边与他默默相对,也不说话。

“你心中有事?”郑羽关心问。

貂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知董卓是否会尽快回京?”这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董卓回京之时,也是她与郑羽缘分到头的时候了,故而,心中惴惴不安。

对此,郑羽只能无奈摇头,貂蝉的使命是注定的,对郑羽来说,长安之事却是须王允和吕布的配合,当然是希望他们刺杀董卓能够成功。且貂蝉意志坚定,估计没法让她改变想法的。

只是让郑羽憋屈是,虽然貂蝉每次都是说,这是给董卓和吕布戴绿帽子,可换个角度说,等于是郑羽的女人被董卓和吕布给泡了,故而心中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前线战事吃紧,估计短期内是回不来的,反正咱们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假如董卓真回到京城,自然有法子对付他。”郑羽无奈说。

“都督大人,貂蝉想忘了自己。”她说忘了自己,就是疯狂与他做夫妻之事,那刻,她真是彻底忘我了。

两人从下午至晚上就没出过房间,连晚餐都是在卧房里吃的。

次日,郑羽主动前往吕布府邸,吕布见郑羽来访,连忙热情将他迎入客堂内,又让下人送上茶来,接着斥退左右,笑着说:“啸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奉先府邸,肯定是有事了,说吧,你我之间可无话不说的。”

郑羽一边喝茶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心说,吕布还有这一面,真是好笑。接着,他将献帝有意让他当奋威将军之事说了一遍,“奉先,这可是位列三公啊。献帝说,吕奉先守卫京城,劳苦功高,非如此无以表彰奉先为大汉朝廷所立下的大功劳。”

这纯属屁话,吕布是什么人,郑羽自然清楚。一番恭维,加上奋威将军这个超级馅饼,对吕布来说等于是一步登天,故而,满脸都笑开了花,“谢谢陛下恩典,只是不知董太师是否同意?”

“这是陛下旨意,他让啸云前来与奉先相商,当然,太师那一关还是要过的,但献帝是大汉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剩下的事是让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来考lǜ

了。当然,啸云也有私心,陛下说,我打下大片江山,对国家有大功,要表彰呢。唉,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陛下虽有旨意,但要如何变成咱们的功劳,可是要认真可虑啊。咱们当兵打仗,为的就是光耀门庭,封官进爵,可连皇帝都答yīng

了,咱们还拿不到这些官爵,岂不羞煞咱们这些军人?”

郑羽的一番话很有煽动性,也挠到了吕布的痒痒处。

吕布并没多想,而是神情坚定的说:“啸云说得对,咱们当兵打仗就是为了加官进爵,现在是皇帝主动提出,假如还达不成目的,岂不委屈这丈八之躯?呵呵,啸云是封侯,奉先是封帅了。”

“此事有两关要过,一是朝臣廷议,此事由啸云来做工作;二是董太师这一关,困难会大些,按照朝廷规矩,奋威将军位列三公之上,差不多与太师平起平坐了,故而,奉先要有心理准bèi

啊。依啸云看,太师同意的可能性要小些。或许同意啸云为建安侯的可能性还大些呢,毕竟我这是虚职,无关痛痒的。”

吕布想了一阵,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郑羽见他神色不定,心中暗喜,接着说:“既然咱们共同谋官谋爵,此事就捆绑起来处置吧,假如太师不同意升奉先为奋威将军,啸云也放qì

建安侯的爵位。”

郑羽的话十分真诚,让吕布感动,他说:“谢谢啸云了,人多力量大,咱们两人合在一起,估计太师会同意的。总之,事在人为。”

郑羽提醒说:“还是要小心些,若把握不大时,咱们就不提。升官进爵虽然重yào

,但脑袋安全更重yào

,否则,咱们脑袋丢了,其他都是浮云!”

从吕布府邸出来时,郑羽脸上露出得yì

的笑容。

第199章 政变前夕

郑羽与吕布之间达成秘密协定,这项协定彼此虽没完全说明白,但都心中有数了,就是要逼董卓为任命吕布和郑羽的圣旨上盖章,吕布虽还未做好与董卓决裂的心理准bèi

,但他明白此路走下去,最终必是与董卓兵戎相见.

故而,他在郑羽离开后,立即赶往兵营,将亲信将领召集起来共同商议。

陈宫是吕布手下重yào

谋士,他认真说:“董卓生性多疑,此前以手戟掷主公,虽说是在暴怒之下所为,但由此看出,此人性情暴躁,顺之时一切还好说,若哪天心情不好时,主公就会有性命之虞,故而绝不可长久跟随。且主公在董卓手下为官,当到中郎将算是到头了,此番想要当奋威将军,董卓绝不会同意的,主公要有心理准bèi

。倒是献帝若有郑羽辅佐,今后主公身为奋威将军辅佐汉室,肯定是前途远大。只是如此一来,与董卓算是彻底决裂,最终必是兵戎相见,你死我亡,未来之事干系重大,主公想好了吗?”

众亲信将领纷纷附和,都觉得在董卓手下没有前途,若能依附朝廷,其前途必是光明的。现在,吕布手下有一万兵力,大部分部署在长安负责警戒,少部分则驻防城内。董卓兵力除防卫太师府五千人外,还有就是控zhì

皇宫的五千步骑,彼此实力相当,若有郑羽相助,控zhì

长安不是问题。

为此,吕布开始跃跃欲试。

“董卓倒行逆施,四面楚歌,算是天怒人怨,若能脱离之,宜乘早。今番他虽夺回洛阳,但一旦孙坚休整完成,必会与之战,且又听说曹操也率部加入关东诸侯讨董了,看来,接下来董卓的日子不好过。”陈宫对董卓一直没好感,虽主公是董卓义子,但他在背后时,都是直呼董卓其名,毫无尊重模样。

“我与啸云之间已有默契,虽还未将话挑明,但彼此心中有数。且司徒王允和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役士孙瑞都有此意图,奉先可与他们达成同盟,必能成事。”

商议一番之后,吕布就骑上赤兔马进了城,往王允家中驰去,他此番要直接与王允、郑羽等人挑明了。想要控zhì

朝政,他与郑羽都不行,还是要依靠王允等这些朝廷重臣,故而,三方联合必可夺取长安,控zhì

朝政。

且说,郑羽从吕布府中出来,心情愉悦,他对下一步行动已有了初步构想,但合适发动,要不要主动和王允等人挑明等,他还没想好。回到王府后宅,见貂蝉在他卧房里发呆,赶忙问:“貂蝉有事找啸云?”

可貂蝉却冲着他媚笑,“奴家想都督大人了呢。”

此时,郑羽心中也是激动澎湃,两人不再多言就上了床榻。

当彼此心满yì

足时,却见侍女来报,称吕布前来找王允大人和都督大人,郑羽与貂蝉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裳,梳洗打扮。可貂蝉从镜子中看了她那副通红满脸和眼睛娇媚模样,心知如此神态肯定瞒不过吕布,故而回身对郑羽说:“都督大人可去见吕布,奴家如此模样是见不得人的。”说完,冲他媚笑,如鲜花般灿烂。

郑羽也是歇了好一阵,又从镜子中看了又看,才收拾心情出了内宅。

客堂里,吕布正与王允商量事情,郑羽见王允满脸喜悦,不由暗笑,知dào

此番是吕布耐不住性子,主动找王允说了合zuò

讨董之事了。

郑羽刚落座,吕布就义正词严的说:“董卓乱权,天怒人怨,此番收回洛阳,但四周仍是强敌,是秋后蚂蚱长不了的。他虽认奉先为义子,但此前却用手戟想杀奉先,奉先不想死,还想以此之身为大汉朝廷做些有意义的事,故而,只能起而反抗之。目前,长安差不多控zhì

在奉先手中,董卓虽有一万步骑,但不足为惧,若我等能在长安起事,并发动政变,消灭董卓在长安的势力,其主力又远在洛阳,成功几率极大,可恢复汉室江山,……”

吕布的话,说得慷慨激昂,让郑羽听得都十分感动,心想这三姓家奴也是有本事的,只是这人反复无常,确实不可轻信之。

王允将吕布构想说了一遍,就是秘密将城外驻军移防城内,然后乘势控zhì

长安,解除董卓所部兵权,号令天下讨伐董卓,等等。

“当先一步是如何让奉先所部能有个合适理由进城,否则,一者李儒不会同意,二则会惊动董卓所部,必有防范,到时就要费劲了。这些是西凉兵,也是董卓的起家部队,战斗力十分强悍,不可不小心也。”吕布边说边转头看着郑羽,“啸云可有好办法吗?”

军事上的事,王允不懂,故而,他也是瞪大双眼看着郑羽。

“办法倒有一个,目前我之部队还有一千驻防在城外,可以让赵云进城。”这话一说,王允就立即反对,“此法必会打草惊蛇,不妥,不妥。啸云还有其他办法吗?”

郑羽笑了笑,其实,他不仅防备董卓,对王允和吕布也是有所防备的,他来会客堂之前,显然王允和吕布之间达成秘密协定,但他们都未与他说,肯定也是在防备啸云。郑羽想,或许王允已猜出他是想将献帝带回蓟城吧。假如是王允主事,在控zhì

郑羽和吕布之间选择,一定会选择与吕布合zuò

,而对郑羽则是利用和防备。

在巨大权力面前,王允也不能例外,这从他掩饰不住喜悦的眼神中看得出来,郑羽心中有数了,关键是王允对控zhì

郑羽为他所用毫无信心,毕竟,郑羽与刘虞的关系明摆着,他一定是忠于刘虞。

“第二个法子就是等刘政率一千御林骑回师长安,到时可向陛下说,让刘政担任皇宫总管,负责皇宫和朝廷安全。同时,啸云将亲兵集结起来协助之,先夺回皇宫控zhì

权,这样既保证献帝的生命安全,也可迫使董卓在城内部队神经紧张,到时候,奉先的部队就由理由进城维持安全了。……”

郑羽的方案不仅可行性高,且理由极其充分,但有一点,两千部队还是无法与董卓在城内部队对抗,故而,他又提出让负责守卫刘将军陵园的两千兵力加入其中,必可让李儒同意吕布的部队进城维持治安,控zhì

局面。

当然,这件事是要郑羽出面去做了。

三人商量一番后,分头离去做准bèi

。接下来的任务,王允负责控zhì

朝政,吕布负责对付董卓在城内部队,这其中,吕布声称有把握让至少一半的董卓所部反正,或不参与作战,郑羽负责控zhì

皇宫安全,制造事端,使吕布所部能顺利进城,且不惊动李儒。

今日心中有事,吕布也没去找貂蝉,而是匆匆离去。

王允坐不住了,连忙去联络黄琬、士孙瑞等人密谋,郑羽则带亲兵直接入宫。他现在是可以随时入宫的,让他好笑是,董卓严密防守皇宫的正副统领都是他的老熟人,即李响、李同兄弟。李响率大部驻防皇宫外四周,李同则率一千士兵驻防宫内。

在宫门口处,郑羽遇上李同,他点头哈腰的对郑羽说:“都督大人,咱们又见面了,这么晚了还要入宫吗?”

郑羽冷冷的说:“我进宫还要向统领大人汇报吗?”他对这个西凉兵将领并无好感,两人当年在洛阳时就发生过争执,但郑羽的牛逼性格和气势,还是让这个李响、李同吃瘪,故而,两兄弟能不见郑羽时,一定是不见的,只是此番巧遇上,才寒暄般说了一句。

“不用,不用,李同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李同连忙笑着解释说。“其实,若提前招呼一声,李同必会交代宫内守卫,不可对都督大人怠慢。”李同这话讨好的意味已经很足了。

但郑羽并不鸟他,继xù

冷笑说:“啸云好长时间没杀人了,若有人敢怠慢于我,倒是可以解解馋呢,杀人,有时也是一种乐趣啊。”说完,再不理他,而是昂首进了皇宫,李同在身后怨毒的看着他,口中嘀咕说:“拽吧,拽吧,总有一天会死得很难看的,等太师回京,必是你这混球的死期。”

郑羽当然没听见,否则,他或许会回身给李同一个难看!

汉献帝在上书房,郑羽直接进去找他,王华也在,三人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王华和献帝听后都是十分开心。

“关键还是要尽快控zhì

宫中啊,要立即将李同的部属赶出宫去,同时,将那些负责监视皇上的内侍全部抓起来。”王华欣喜的说。

郑羽连忙问,“你有这些内侍的名单吗?另外,有哪些内侍是可靠的,值得信赖的人,到时让他们协助行动。控zhì

了内宫,你们就安全了,否则政变之时,担心董卓所部会铤而走险,不得不防。”

三人又商量了一阵,刘协乖巧的说:“姨夫,去陪陪姨母吧,她好想姨夫呢,一整日都在念叨着姨夫。”王华虽红着脸,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反驳,而是痴痴看着郑羽,满目中都是情意和欲望。为了便于保密,王华让宫女们在汉献帝的上书房边上整理出一间大房,名曰献帝读书累了后歇息,其实是她与郑羽私会之所。

自从跟了郑羽之后,她如变了个人,脸上再无哀怨和恐惧神情。郑羽这段时间可以随时进宫,对她的开发已进行得很充分了,她则陷入情网中,每次见到郑羽时,都忍不住要拖着他单独相处。

卧房里被Lang翻腾,王华特别动情。鸣金收兵后,她伏在他怀抱里,口中轻声说:“真想为都督大人生孩儿呢,肯定是天下英雄,又聪明又漂亮,定是像他父亲般神勇无比,……”

两人说了一阵子情话,才依依不舍分开。郑羽梳洗打扮后,到上书房与献帝告别,悄然出宫回府。

第200章 将军府

长安局势表面平静,其实暗中激流涌动.

昨晚,王允与黄琬、士孙瑞密商,核心议题是在政变取得成功后,如何控zhì

朝政问题,以及清除董卓心腹和手下,并将那些忠诚于董卓,或对董卓入京后所作所为漠不关心的人,都将被罢免,又推出一大串接替这些官员的人员名单,即在董卓倒台后,如何立即接管政权,维护大汉统治等。

密商地点在士孙瑞家里,王允回来时已是半夜时分,获知都督大人已睡下,只好交代次日与郑羽商谈,并通报相关情况。此时,郑羽并没睡着,貂蝉总是能找到一切时机,来到他卧房中与之纠缠。

“或许,貂蝉不用执行王大人的离间计了,事实上,董卓和吕布已被离间,现正在秘密进行颠覆活动。”他将与吕布等人的秘密活动透露了些给貂蝉,让貂蝉兴奋不已,能不死谁想死啊,再说,她虽出身勾栏,但并不希望自身命运如其他姐妹们悲惨,故而,对郑羽充满感激。

“若有那一天,奴家必当牛做马侍候着都督大人。”貂蝉的话十分动感情。

“可以告sù

我真姓名了吧。”郑羽轻声问。

貂蝉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若奴家在此次大变中能逃出生天,必会告sù

都督大人一个新名字,这个新名字会是那天取的,过去之事就随风而去,给奴家留下的只是耻辱而已。若无法逃出生天,都督大人不必记着奴家,就当奴家是大人身边的匆匆过客。只是,奴家真心感激都督大人,让奴家有了这段美好经lì

,这辈子算是值了,对其他再无所求。”

两人又说了许久,才拥bào

而眠。

次日,早饭后,郑羽就被王允叫去议事,不久,听下人禀报称刘将军大人的女儿刘莲公主来到府邸,请求见都督大人。

刘莲是公主身份?郑羽是第一次听说,连忙问王允。

王允解释说:“刘将军的品德和军功,传扬天下,这是朝廷褒奖他和家人的。他本是皇室家族,又为国家栋梁,上次剿匪因殿后而战死沙场,朝廷感其恩德,死后给予极大殊荣,儿子为骑都尉,女儿晋为公主,这是当时朝议时确定的。可董卓说,升公主无此先例,就给压住未批,直到他此番出征前,才批了刘莲的大汉公主名分呢。”

郑羽自语道:“他娘的,董卓岂有此理!”接着,中断与王允的议事,认真说:“啸云来长安有些时日了,此番本就是来给刘将军守灵的,可却陷身杂事中,真是对不起刘将军的在天之灵,今日务必前往刘将军府邸。”

王允却说,“我们所议并非杂事,是天大之事,啸云务必放在心上!”

郑羽摇摇头,无奈说:“啸云本意并不想参与,唉,司徒大人若有事时,可直接来将军府找啸云,我要在那里住上几天。刘政回京后,可立即通知,到时啸云要前往迎接。”

说完,就出了议事堂,来到会客堂。见貂蝉正陪着一个美貌女子说话聊天,她年纪十六七岁,如出水芙蓉,静静听着貂蝉说话。两人见郑羽走出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貂蝉笑着说:“都督大人,这就是刘莲公主了,好美,对不?”

论姿色,郑羽家中可是美色如云,故而并不稀奇,但刘莲不一样,在郑羽心中早就将刘莲和刘政当成亲人般看待,自然有种亲切感。

“是啸云大哥吗?莲儿想死大哥了。”说着,眼角就掉下眼泪,接着在貂蝉惊愕目光中,刘莲冲到郑羽怀抱里,大哭出声。郑羽抚着她肩膀,轻声安慰,“不哭了,只要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莲儿的。”

看了这一幕,貂蝉也感动得掉下眼泪。接着,郑羽被刘莲牵着手,上了马车,雷豹等亲兵随后,一行人向将军府方向驰去。

马车上,刘莲恢复了冷静,也为此前冲动感到羞涩,口中说:“大哥,今后莲儿就叫啸云是大哥了。父亲去后,母亲也不久人世,剩下兄长刘政,相依为命。好在父亲部属都是恩义之人,自动前来护卫父亲亡灵,让我兄妹并不孤单,也没人敢来招惹我们。董卓对父亲和咱们家也还过得去,并未为难。”

两人说着话,半个时辰后来到将军府邸。门口处站着一位美貌女子在迎接,另外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戎装,郑羽知他们是战友了,这两人他并没见过,但知是那两千多突围出的刘将军属下统领,一个叫刘方,一个叫蔡强。当时在青州之时,他们就是千夫长。

刘莲主动上前为三人介shào

,刘方和蔡强在刘莲还未开口,就冲上前将郑羽抱住,三人都是眼睛泛红,想起当年青州突围战,仿似就在昨天般,那一切都将难以忘怀。刘莲和那美貌女子在边上也是感动得掉眼泪,这种生死凝结起来的情谊,是无法用名利地位割舍得了的。

“我们活着,刘将军却为了我们活着而选择了死去。他虽身死,精神却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他是活着的,永远活着的。”郑羽动感情的说,声音哽咽。他是军人,对刘将军的品德极为崇拜,且刘将军对郑羽有大恩德,故而,穿越三国以来,真zhèng

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大概就是刘将军了。

刘方和蔡强并没接话,而是含着泪,默默点头。

刘莲抬起袖子摸去眼泪,走过来拉住他手,指着那美貌女子说:“大哥,莲儿来介shào

一下,这个是表姐,尹妍,他是何太后的外甥媳妇,董卓进京后,何家遭了大难,尹妍姐赶忙躲到咱们家才逃过一难,现就住在咱们家了,都是自家人,不许见外。”

郑羽定睛细看,发xiàn

尹妍虽与家中妖娆有些差距,但差距也是极小了,她与西贝貂蝉属于同个档次,只是神情高傲清冷,一般人难以接近,但此刻,她却露出灿烂笑容,走到郑羽身前行礼后说:“奴家也随莲儿叫啸云是大哥吧,莲儿在家里时,总是念念不忘她的啸云大哥,说是天上少有,地上只有一个。让尹妍好生羡慕,今日得见大哥,奴家三身有幸了。”

她说话声音清脆,十分好听,郑羽见她走动间带着韵律,如后世模特般,体态极佳,果是个绝顶妖娆,又忽然想起,曹操攻下长安后,收了个尹夫人为妾,是何太后哥哥的儿媳妇,估计就是尹妍了。心中不由暗笑,他穿越三国,差不多将曹操妾侍都给收掉了,邹氏、杜秀娘,加上这个尹妍,呵呵。

在刘莲和尹妍带领下,郑羽进了将军府,喝过茶后就迫不及待随刘方和蔡强,来到兵营见那些青州突围战后的战友,刘莲和尹妍也跟了过来。大家相聚,又是一番激动,一番唏嘘。

当晚,就在兵营里聚餐,刘方和蔡强将当年百夫长以上军官都叫到一起喝酒,郑羽大喜,竟有三十多人呢。只是,这番相聚最终却是以狂欢告终,郑羽彻底放开怀抱,那种再见战友的心情难以抑制,见酒就喝,却被刘莲和尹妍两女挡掉九成以上必喝之酒,但最后依然是不省人事。

他是被尿意给憋醒的。

睁开眼时,见是在宽大客房中,两只红蜡烛泛着光亮,急忙起身来到边上茅厕,正掏出准bèi

小便时,却听“哎呀”叫声,赶忙睁开眼,见烛光下尹妍正蹲在马桶上,吓了一跳,连酒都被吓醒,急忙收了起来,绑紧裤腰带。

却说尹妍刚小解完,正要起身,见郑羽从屋外冲了进来,边走边掏出就要小解,她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大叫失声,接着站起身傻傻看着,却忘了裤子没拉起,那白晃晃一片全落入郑羽眼中,郑羽想闭上眼不看,却难以忍住,只好说:“尹妍,先将裤子拉上。”

尹妍低头一看,发xiàn

完全漏光,不禁大羞,又是一声“哎呦”叫唤,拉起裤子绑紧,此时已是满脸通红,急忙离开,可到了茅厕门口,又停住脚步,因她没听到郑羽的小解声,不禁回头看,却见他在忙活着解开裤子,一只手扶住墙壁,人歪歪的就差点摔倒了。

尹妍只好不顾羞怯,走到他身边问:“啸云大哥,怎么了?”

“解不开,刚才慌乱,都打死结了。”郑羽无奈说。

“我来吧。”尹妍一阵忙活,才帮郑羽完成小解,只是此时她也变得两腿发软,出门时都是扶着墙壁,否则真走不动了。

可回到卧房,见郑羽并没出来,感到奇怪又进了茅房,见郑羽正伏在马桶边大吐,又赶忙去帮他拍后背,口中则问:“好点了没?吐出来就好了,昨晚大哥真是喝太多了,最后是刘方和蔡强等人抬着进了府邸,是莲儿和尹妍扶着上床的。”

吐过后,郑羽人也变得清爽许多,他见尹妍一副尴尬模样,不由好奇问:“你怎会在这?”

“昨夜大哥喝太多了,躺下后莲儿服侍上半夜,尹妍服侍下半夜,想等大哥醒来后服侍大哥喝点醒酒茶的,可,可。”想到被他看到隐**,而她也看光他的隐**,尹妍就羞得说不下去。

“别可,可的,我是你大哥,咱们都没看到,对不?”

“可都看到了呢。”尹妍低着头说。

郑羽心说,这傻妞太直,但想到她那处之美好,身子之白皙,心情不免荡漾,只是此刻彼此有些尴尬,他也不敢继xù

和她纠缠下去,拿起一碗水漱口,又喝了一大碗醒酒茶,胸口觉得舒服很多,对尹妍说:“行了,你大哥都好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可尹妍却说:“尹妍先服侍大哥躺下,在床榻边上坐一阵子,大哥睡后,尹妍自会离去的,大哥,来吧,尹妍服侍大哥睡下。”伸手扶着他,声调温柔得就像是在哄孩子。

一阵困意袭来,郑羽很快又进入梦乡。

第201章 天冷了!

将军府位于城北,占地达数平方公里,府前还有个校场,四周围成一个小城堡,如作战中的堡垒,工事极为坚固.此处虽离开皇宫较远,但僻静又有如此坚固工事,周边没有民宅,十分利于防守,郑羽决定将此作为基地了。

府内有十几栋房舍,可安置不少人马。

故而,他立即派亲兵前往与孙奇、卢子奇,赵云等联络,并让人前往河东郡与吴涛、邹芳、邹圆联络,一旦有事,从此处出北城门也很近,基本上可说是攻守兼备之所,从将军府的选址和建设,足以显出刘云将军的军事造诣。

清晨,郑羽独自在操场上晨跑,一声热汗后回到屋内洗漱,早餐只有郑羽、刘莲和尹妍三人,很是丰盛。豆浆、油饼和包子馒头等,郑羽肚子饿,吃了不少。

“家中没侍女,只有几个仆妇,父亲在时说,现在那些士大夫骄奢yin逸,个个比阔绰,比歌舞姬多少,哼,咱们家是军人,自然是简朴了。所以,我们兄妹自小都是勤俭持家的。这些吃食都是我和表姐一起做的,味道如何?大哥,爱吃吗?”

刘莲得yì

的说,她此时神态就像是邻家姐妹般,清淡可爱。

“大哥想吃什么尽管说,咱们姐妹外表长相或许没大嫂们美丽,可做这些粗话,咱们敢说,不在话下。”尹妍欣喜的说,看得出她是个勤奋女孩,真是可惜了嫁为何家妇。怎么说都是个少奶奶了,可这做事竟不比人家侍女差,让郑羽对两女顿生亲切感。

“好,好,到时咱们一起做,你大哥手艺也是不让巾帼,咱们比试一番。”郑羽自信的说,他是特种兵,不是富二代,自力更生的能力极强,煮饭做菜自然不在话下。

两女听罢,顿时欣喜不已,答yīng

找个时间互相切磋一番。

赵云、孙奇和卢子奇都赶了过来,雷豹率领的亲兵队全部进驻将军府,刘莲将刘云将军的书房整理出来,让给郑羽办公,在郑羽与赵云等人议事之时,两女忙前忙后,当着侍女,很是勤快。

“兄长,子龙所率之一千骑兵应该部属在城北,与将军府成呼应之势,同时控zhì

北城门,可进可退。董卓一旦回师,其战场一定摆在东面,而北面多山地,不适合布署大规模作战,将咱们主力置于机动位置,依然可坐山观虎斗,同时,也能确保将军府的安全。”

在郑羽将长安局势与众将通报后,三人各自发表意见。

赵云所说十分有道理,当然,前提是郑羽已将将军府当成基地了。“这里远离核心,可避免被战火波及,而将军府地势较高,易守难攻,确实是个好地方。行,城外有个兵营,人数可驻扎两千人,主要是负责守卫北门的,到时我让吕布换过来。”

孙奇和卢子奇所带部队达一千五百多人,现在分布在城内和城外。“一旦爆fā

军事政变,我们可乘机切断长安与洛阳的联系,等到董卓发xiàn

长安有变时,估计半月一月就过去了。”

郑羽当年搞狼牙,并不是想搞出后世的特种兵,由于兵器和其他装备上的限制,也无法如后世特种兵那般牛逼,但要杀些敌方通信快骑,切断敌人军事情报传递,及干些侦查、颠覆和偷鸡摸狗之事,还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郑羽思索片刻才说:“你们保持高度戒备就行,是否完全切断敌人情报传递则另说,或许到时还故yì

让其传话给董卓,让他前来受死。”

此外,孙奇又提起一件事,张颌提出抽调五千骑兵,靠近并州边境地区兵待机,一旦长安有事可紧急驰援。郑羽心想张颌是被憋坏了,他现在手下兵力达到一万人,控zhì

不少地域,郑羽交代他主要是守成,不要与周边各方挑起冲突即可。

“关键是从常山来此路途遥远,从我们传回消息到出发抵达长安,至少一个多月,什么战机都没了,并无意义。倒是听说袁绍和韩馥之间有些龌龊,张颌还是守住常山、宓神谷和洛神镇待机,咱们要看热闹了,但也注意不要引火烧身。”

一大通事情安排妥当后,赵云、孙奇和卢子奇等人离去,郑羽带上雷豹等十八金枪卫前往吕布府邸,与他商量赵云换防之事,吕布满口应承,并让部属立即前往执行。当天下午,赵云率骑兵就进入城北兵营驻扎。

郑羽又进了一趟皇宫,在上书房内,与献帝和王华共商接下来的局势发展。

“姨夫,发动政变何时为佳?”献帝欣喜的问,他这段时间说的话,比过往几个月的还多,又特别喜欢叫郑羽是姨夫。其实,郑羽也挺高兴的,被大汉皇帝叫姨夫,那也是一种超级荣耀。而王华也爱听,每但听到献帝叫郑羽姨夫时,她就特别快活,脸上笑容灿烂无比。

“到时看吧,第一步是先夺取内宫控zhì

权,但也要考lǜ

另一种可能性存zài

,就是咱们夺取内宫控zhì

权,但吕布在城外的部属来不及进城时,而李儒果duàn

对我们进行镇压,到时咱们就面临敌众我寡的局面了,故而必须有预防措施,要有应对方案。”

对这个问题,他其实考lǜ

很久了,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假如最后吕布率部进不了城,该如何处置?又假如王允和吕布反对汉献帝前往蓟城,又该怎么办?

又或是吕布等到郑羽与李儒的城内守军战至两败俱伤时才出现,又该如何?其实,这种种可能性都是存zài

的。

三人谈得很多,汉献帝十分好学,从郑羽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中午,三人就在上书房里用餐,董卓除严格限制汉献帝出宫,及严密防止他与其他势力接触外,在生活上倒也没去限制,故而,各种吃食都十分丰盛。

郑羽出宫时已是傍晚时分,抵达将军府时,天都快暗了下来。

餐厅里,刘莲和尹妍守着满桌吃食,等待着郑羽回来一起用餐,就像是两个贤淑的小娘子般,而刘莲还不时出门张望。见郑羽骑马进了将军府大门,大喜叫道:“大哥,饭熟了,快来吃饭!”

郑羽刚下马就被她拉着进了食堂。

尹妍见郑羽进来,也是满脸喜色,开心说:“大哥回来了呢,饭菜有些凉,你们先坐,我去热一热,很快就好。”说完,收拾桌上菜肴,连忙出屋而去。

不久后,又是满满一桌热腾腾的饭菜,三人吃得很开心。饭毕,三人围在客堂里闲聊,最后刘莲和尹妍送郑羽回房间,两女一阵忙活,又是铺床又是叠被,殷勤侍候,这让郑羽想起家中的洛儿,显得亲切。梳洗毕,郑羽就想上床睡觉。

不久,尹妍抱着一床厚棉被进来,关心说:“大哥,今日天气突然转寒,换上一床新棉被,可以暖和些。”床铺很快就铺好,尹妍服侍郑羽上床,但她并没离去,仍是站在郑羽床沿边上,“再,再,”

郑羽笑着打趣说:“昨日是可,可,今日却是再,再,妍儿到底有啥话说,直说就是,你既然叫我大哥了,我就当你是亲妹子,有话直说!”郑羽的话显得爽快。

其实,此时两人都想到昨日的尴尬事,脑中不免出现那副白白黑黑的景象,尹妍神情变得忸怩,须臾才说:“天冷了,今夜尹妍给大哥暖被窝。”话终于说出口,她也就不再忸怩,“只是暖被窝而已嘛。”

对尹妍和刘莲来说,碰到郑羽这种天下英雄,几乎是缘分。

郑羽虽在北地蓟城和乌桓,但长安是首都,各种消息还是传到长安,知郑羽事迹的人不算少,对刘莲和尹妍这样的人家,了解得更多。两女对郑羽崇拜得不行,而尹妍有一段不幸婚姻,自见到郑羽,心中就被他填满了。

她明白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的道理,若不主动真没她的份,故而与刘莲商量了暖被窝这件事,话是尹妍提出的,虽被刘莲笑话一通,但尹妍说轮流暖被窝时,她竟也不反对,故而,尹妍立即反笑回去。

这些故事,郑羽自然不知。但当他听到尹妍说要暖被窝时,还是坐起身,伸长脖子大声问:“什么?”接着又问:“你知dào

这事的含义吗?”

尹妍羞着说:“当然知dào

了,但大哥必须注意尺度。”说完,脱了鞋袜就钻进被窝去,抱紧郑羽,小声说:“大哥,要注意尺度啊。”说完,回头吹熄了蜡烛。屋内变得黑暗,尹妍坐起身,一阵“悉悉索索”将衣裤卸下,只留下小衣,这般模样让郑羽哭笑不得,心中想着,若要掌握尺度,就变成柳下惠了。

被窝里两人衣裳单薄,那种贴体感受,让两人体温迅速上升,被窝里热气滚滚,果然起到暖被窝的效果,见郑羽半天没动静,尹妍又小声说:“大哥,要注意尺度啊。”说完,就主动贴紧他了。

郑羽心说这是什么话?

他被尹妍一阵磨蹭,心火顿时上升,“好,大哥注意尺度!”

“嗯!”尹妍轻嗯一声,就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不敢说话。郑羽接下来只好一寸寸的探索,直到尹妍喘息不已,最终只好说:“若说不许时,大哥就不许了!”

郑羽被尹妍逗得热血上涌,这妮子真懂得情调,故而调笑问:“妍儿说不许了吗?”尹妍娇声说:“该说不许时自然会说的。”直到郑羽进入时,还没等到尹妍说不许,郑羽心中真是好笑,他等于是被尹妍诱导着进入的。都到底了,郑羽笑着说:“妍儿,都没尺度了呢!”

尹妍喘息说:“那就动吧!”接下来自然是一室皆春了。

第2章02章 无欲则刚

天刚亮,尹妍就起床,与刘莲在厨房里忙碌起来。郑羽也跟着醒来,在充满香味的被窝里流连片刻就也起身,到操场上跑步锻炼。食堂内,两女边忙碌边嘻嘻哈哈的逗乐。

“我大哥真是幸福,有尹妍姐给他暖了一晚上的被窝,那被窝里是又暖和又馨香了,都是姐的体香儿。”刘莲边烧火边笑着打趣。

尹妍红着脸,但心中快慰难以抑制,也不敢辩解,只是轻声说:“晚上就轮到莲儿了呢,到时大哥肯定更幸福快活,莲儿的身子可是美死了,只是你是第一次,会有些痛,定要小心些,不可乱来。”

见尹妍说得这么直白,刘莲也红着脸,忸怩说:“本来以为只是暖下被窝,没想到竟是做夫妻了,不成,莲儿孝期还没过呢,等以后吧,接下来的日子就让给尹妍姐继续暖被窝。”

两女笑闹了一阵,早餐也好了,“莲儿,去叫大哥吃早饭了。”

刘莲站起身,走到正在忙着煮菜的尹妍面前,在她耳边小声问:“姐,做那事真的很快活吗?”尹妍红着脸点点头也不说话,接着又说:“咱们家莲儿长大了,等孝期一过,就为大哥暖被窝吧。大哥是真正的男人,几百年不一定能出一个呢,咱们既与之相遇,就是有缘,切不可故作矜持而放过错过了,他是参天大树,咱们就是长藤,与他相伴而生,明白不?”

刘莲红着脸,认真点了点头,接着出去叫郑羽吃饭了。

接下来的数日,郑羽就在将军府度过,间或回王允府邸与貂蝉相会,有时也进宫与献帝和王华商量大事。政变的事也在秘密进行中,吕布接受了郑羽的建议,秘密调集部分军队进入城内兵营,并控制各个城门,一旦李儒不同意时,也能将城外守军顺利调入城内。

如此一来,在郑羽准备夺回王宫控制权时,吕布保持着三千驻军和两千近卫,加上郑羽所属部队,足可应付紧急局面,故此,郑羽暂时放下心来,接着就是等待刘政的羽林骑抵达长安。

又过两日,郑羽在将军府内与刘莲、尹妍闲聊时,接到通报说刘政率部抵达长安近郊。郑羽急忙带刘莲一起出城迎接,刚到城门时,见吕布也在,两人边走边聊。

“刘政的羽林骑还是安排进入城内驻防吧。”郑羽建议说。

“担心李儒不会同意啊,此前,太师在时,交代过羽林骑必须驻扎在城外。”吕布无奈摇头说。

郑羽思索片刻,“不管了,就说是羽林骑要参加过两日举行的刘将军祭奠,要不就驻扎在将军府邸不远的一个兵营吧。”

吕布此时也显得硬气,“他娘的,守卫皇宫的羽林骑不住城内说不过去,咱们先斩不奏,李儒有意见时,咱们两人一起与他说。关键是何时发动为佳?”

“夺回皇宫控制权与攻打太师府同时进行为佳,可惜咱们兵力还少了些。”郑羽感叹说。“但我已经说服献帝为刘将军主祭,到时候他会前来将军府,咱们那时发动为好。”

“我来攻打皇宫守卫吧,毕竟我是董卓义子,主动攻打太师府,会惹人闲话,这对名声不好。”吕布认真说,并转头看着郑羽,等着他回答。郑羽心中暗笑,你这三姓家奴早就名声不好了。其实,此时主动攻打太师府对吕布名声反而有利,但他却瞻前顾后,可笑。

但很快的,郑羽就笑不出来,他想到防守太师府的部队都是董卓亲信,估计是场硬仗,或许吕布是想保持实力,将硬骨头给郑羽来啃,企图借此消弱郑羽的力量?

想到此,郑羽神情显得无奈说:“他有五千兵力,可我兵力不足啊。”

“不仅是啸云兵力不足,而是咱们两人的兵力都不足,若仅是依靠城内守军,咱们两方都要打硬仗了,但咱们可偷袭之,主动权依然在咱们手中。”

两人一路上商量着政变有关事宜,边谈边笑,并没引起人们注意。

一对骑兵从远处行来,为首一将年轻高大,长相英俊,很是魁梧。郑羽迎了上去,他从刘政那脸容与刘将军至少六分像的长相上,不用介绍就知道是刘政了。刘政来到郑羽身前跃下马,口中大声说:“可是啸云大哥?”

刘莲大喜说:“兄长这是废话!”

刘政顾不上与刘莲打闹,连忙上前向啸云行礼。郑羽则一把将他抱住,“想死啸云了,这一路行来可都安全?”

刘莲扯了扯郑羽衣袖,小声说:“大哥,你这也是废话!”说完,嘻嘻笑了起来,郑羽也跟着笑了,对刘莲打趣说:“莲儿今日长见识了,寒暄本就是说废话的。”身后的吕布走了上来,对刘政说:“骑都尉好!”

“中郎将大人好,刘政只是军中小将,当不得中郎将大人前来的。”刘政先是敬礼,接着谦虚说。吕布哈哈大笑,“啸云这大都督都要前来城门迎接,奉先自是当来的。你将部属带入城中驻扎吧,可先驻扎在刘将军府邸附近,下一步驻防何处,等待通知。”这城中部队本都属于吕布节制,但郑羽的部队除外。

接着众人笑呵呵进了城,进城后,刘政将部队交由副将统一率领,他则与郑羽、吕布一起前往太师府见李儒。太师府依然牛逼得不行,郑羽、吕布走在前头,刘政则跟在身后。

吕布见郑羽昂首挺胸模样,不由笑着说:“啸云,这天下间就没你怕的,太师虽然权势滔天,但依然没能让啸云担心害怕。”说这话时,他心中却在想,太师府防卫严密,啸云要攻打之,可要费不少力啊。

郑羽并没左顾右看,也没在乎那一路上执枪,不时“叮叮当当”的卫兵,听吕布此说,也没转头看他,而是开心说:“奉先当知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对啸云来说,前面的路就是海阔天空,老子怕谁来着?”

两人说笑着,根本就没将这戒备森严的太师府当回事,一路前行进了内院。李儒出门迎接,对郑羽十分客气。大家寒暄落座后,郑羽直奔主题。

“郎中令大人,今日求见,啸云目的明确,献帝已任命刘政为宫内总管,负责皇宫和皇帝安全。但啸云想,还是先过来与郎中令大人通报一声为好,皇帝之旨意咱们还是要听的,对不?能否请郎中令大人立即下令,将现负责宫内护卫之李同千夫长所属部队调出宫外?”

郑羽目光灼灼的问,但神情却是坚定无比,明摆着,假如李儒反对,那就是兵戎相见了。李儒心中一颤,知该来的还是来了,但董卓又在前线,如何是好?故而,迟疑片刻才说:“护卫皇宫之事都是太师亲自部署,儒不敢擅自主张啊。”

郑羽却笑了起来,“太师在前方打仗,正急需兵力支援,可调李响和李同前往增援嘛。再说,刘政是刘云将军公子,是皇室子弟,且他所率羽林骑本就是皇家护卫,由他们来保护皇宫极为妥当。且啸云听说李同率部在宫内护卫,没少骚扰皇帝和内宫,他们不合适在宫内了,大人还是将之调出吧,否则,我要下令解除他们武装了,哼,皇帝安全天大地大,竟然受如此小人骚扰,岂有此理!”

郑羽说前半段话时还笑呵呵的,可接着声色转厉,接着就站起身说:“难道长安不是大汉国都吗?皇帝下旨还要来请求属下认同?岂有此理!请大人立即下令,否则,我必将调集部队,用武力将这些混蛋赶出去,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李儒颤了颤,面对郑羽如此强势,他也没太多考虑余地,故而连忙说:“都督大人且莫急,咱们商量一下嘛。”

郑羽却毫不客气的说:“皇帝下了圣旨,还有啥好商量的?大人,下令吧,不要惹出麻烦,且太师在前线,也不希望咱们后方出事,对不?”他这话等于是公开威胁了。

李儒无奈,只好起身起草命令给李响,让他立即将宫内防务移交给刘政。

郑羽见李儒软了下来,又是满脸笑容,“这就对了,欺君是要杀头的,自古皆然,咱们做臣子的,一定要做忠臣,不可做奸臣啊,别一时得势,惹得千古骂名。”这番话让李儒又绿了脸容。

郑羽回头对刘政说:“你立即去追赶部队,将他们带到皇宫,我立即就去皇宫等你们。呵呵,咱们等下皇宫见,今后你负责保卫皇宫安全,当尽职尽责,不负皇帝所托。”

刘政应是,并立即起身而去。

郑羽与吕布坐在李儒处,两人又聊天打屁了半响,但李儒显然想要写信通知在洛阳的董卓,那模样显得坐立不安,可郑羽就像是一只粘人小虫,毫无离开的意思,不时还喧宾夺主的呼唤那些侍从泡茶等。足足过了近两个时辰,郑羽判断刘政已追回部队,才与吕布一起起身告辞。

郑羽前脚一走,李儒连忙起草书信,让人急忙前往洛阳通知董卓。

吕布在整个过程中很少没说话,都是郑羽在唱独角戏,但郑羽却兴致极高,说天说地,神情显得快活。出太师府后,吕布冲郑羽竖了竖大拇指,“这天下间,真没啸云害怕的人了。”

郑羽骑在乌龙马上,与吕布并骑,雷豹等人随扈在后,郑羽笑着说:“奉先当知‘无欲则刚’,老子又不想求董卓,何必低声下气?”说完,没等吕布回话,夹紧马腹,哈哈笑着,向皇宫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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