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师在一起的日子 - xp1024.com
《和老师在一起的日子》


第一章、怀抱美女躲过一劫

那一天,合该出事。

那天,三姨硬是塞给何西500块钱,让他去商场买点学习用品,再买件衣服,因为明天就要开学了。

何西家情况特殊,何西不想花三姨的钱,但是三姨说什么,也要把钱塞给何西。

娘两个推来推去,到了晚上何西才揣着500块钱,去了商场。

这一去就出了事。

何西在商场里买了几样学习用品,然后转到了四楼,他看好了一款牛仔裤,问了问价钱,才一百多块钱。

何西就让售货员把裤子拿下来,他要试一试。

这时候商场里还有顾客,何西怎么也不好意思,当场脱掉裤子去试,所以,他转身钻进了试衣间,

在试衣间里,他手忙脚乱地把裤子褪到一半,试衣间的门突然就开了,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

准确地说,闯进来一个女生。

何西下意识地跳起来,嘴里叫了一声:“哎呀,我草。”接着蹭地一下就把裤子提上了。

那个女生显然也是没想到,里面有个人,而且裤子褪掉了一半,她手里拿着件小衫儿,站在那里楞住了。

何西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女生,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他就侦查清楚了,这是个祸水级别的美女,岁数跟自己差不多。

虽然没有看得特别清楚,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这个岁数谁会对美女没有好感呢?

他的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激动,正想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美女,也好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回忆。谁知,那美女竟然猛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

一切都太突然了。

一切都太超乎想象了。

一切都太不合乎情理了。

尽管刹那间,何西被那满怀的温软香浓陶醉了,但是,他还是一下警惕起来:这是怎么个节奏啊?

难道自己就帅到那个程度了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要不然就是,他手里的衣服太贵,想跟自己来这么一下,让自己给她买单?

那一刻,何西脑袋里转过那么多念头,但是怎么也没想出个确切答案。

尽管他很不忍心,却还是不得不把眼前的女生推开,但是,却怎么也推不开了,眼前的女孩结结实实地把他砸倒了,现在就趴在他的身上。刚把她推开出去,她噗通一下又趴了下来。

何西有些着恼,感情这是拿我当海绵垫子了,一下一下地摔不疼是吧?

但是何西很快发现,问题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眼前的美女比自己更着急爬起来,同时,他感觉到了一阵阵剧烈的摇晃。

怎么回事?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试衣间外面就有人开始尖叫起来:“地震了!”

似乎就是为了佐证商场里那人的叫声,这时候地面开始了更加剧烈的晃动,何西和趴在自己身上的美女,根本就没有可能站起来了,两个人已经被摇晃的头昏眼花,只能紧紧地抱在一起。

外面传来哭爹喊娘的凄惨的叫声,接着就听见一声声剧烈的响声,然后何西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毁灭。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三姨了。”

十几秒钟之后,那阵摇晃停了下来,四周归于一片寂静,眼前一片漆黑,应该是地震把电力设施都损坏了。

何西摇摇脑袋,脸上一层的尘土,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但是,身上的压力还在,身体有些发麻,他悄悄掐一掐大腿,感觉到很疼,他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地震了,但是自己活下来了。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太玄幻了,这一切简直让人回不过神来。

先是要买衣服,然后进来试衣,接着一个女的也来试衣,就在两个人愣神的一霎那,天塌了,地陷了,然后就怀抱着美女,在试衣间里,躲过了这一劫。

可以说,在大惊险中大惊魂,在大惊魂中又大惊喜。

也可以说,如果不是在那个时间,他进了试衣间,他恐怕不能或者离开这里了。

何西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是劫后余生的惊魂,还有就是怀抱美女的刺激。

但是现在要是再抱着人家,恐怕就好说不好听了。于是,他拍拍那个女生,道:“起来吧?”

那女孩大概到现在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中,她哆哆嗦嗦地从何西的身上爬起,伸出手去摸什么,半晌才道:“灯呢?快把灯打开,我要回家。”

何西感到好笑,你想回家?谁不想回家?这么大的地震,还能有电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试衣间里瞬间有了光亮,借着光亮,两个人找到了试衣间的门,但是眼见的一幕,让两个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试衣间的门扭曲了,打不开了,更主要的是,门外被一团黑乎乎的什么,把门堵上了。

何西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完了,出不去了。”

话音未落,女生就尖叫起来,何西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耳朵被震得生疼。

女生还在尖叫,何西郁闷道:“别叫了,没有人能听到的。”

那女生听到这话,果然不叫了,却转过身来,两个手抱着他的胳膊,使劲地摇晃:“快,赶紧想办法出去。”

何西被女生抓住手臂,心里感到格外的舒爽,此刻他的英雄气概陡然暴涨,胆气也来了,对女生说道:“别怕,有我呢。”

说着,来到门前,使劲地往外推,但是那门早已经变形,根本就打不开,任凭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让那门闪开,哪怕是一条缝。

尝试失败了,女生还是不死心,两只手还在抱着何西的胳膊,怔怔地问:“打不开吗?怎么会打不开呢?”

何西无可奈何,哭笑不得地告诉她:“门框已经扭曲了,外面还有塌落的天花板,凭咱俩的力量,根本就打不开的。”

女生哪里肯死心?她用手指了指何西的手机:“快拨电话,求救!”她的声音很柔很糯,特别动听,只不过语气是完全慌乱的那种,那种柔软和慌乱,以及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依靠的感觉,让何西的心都酥掉了。

何西再次把手机打开,但是,手机根本拨不出去,想想看,这么大的地震,电信公司的设施恐怕都给震坏了,哪里还有信号?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女生声音很失落,更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她的两只手也自然地松开。

何西没有说话,而手机黑了下去,试衣间里又变成了一团漆黑。黑暗里何西似乎感觉到那个女人哆嗦了一下,然后她居然再次拽住了何西的胳膊,手不停地抖着,想是十分的害怕。

第二章、不是一般的墨迹

见女生这么紧张,何西便再次按了一下手机,手机又亮了起来。这种微光在黑暗中竟显地出奇的明亮。可能是太害怕或是太紧张了,试衣间里虽然有光亮了,可那女生的手居然还扯着何西的胳膊。

趁着这个亮光,何西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女生。她烫着一头淡黄的方便面短发,眼睛黑白分明,明眸皓齿,如同耀眼的阳光,只是抬眼的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她的整体风格偏活泼灵动,像极了那美丽而烂漫的小妖。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下意识地抬眼看时,就看到何西正出神地望着自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低下头去,脸上浮上了红晕。

都说羞涩的女人是最美的,眼前的女生那一低头的瞬间,一下就击中了何西,那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感觉。

何西开始莫名其妙地感到特别兴奋,心里莫名地狂跳起来。

谁都从年轻的时候走过,少年人在一起,用不了太多,只要合了眼缘,就能够心动,就能够欢喜,就能够忧愁。

何况眼前的女生跟何西,在今晚有了这么特殊的经历。一同经历了生死,两个人还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

当然,何西的心动,可不是那种很低俗下流的心动,怎么说也是共同经历生死的人嘛!看她的岁数,应该不是很大,估计也是个初中生,会是自己明天就要去的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何西有心想问,看到女生那惊慌失措,哪里有闲心跟自己闲聊?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下意识地去推一推那道门,想想看,怎么可能推得动?但是此刻闲着也是闲着,何西见推不动那扇门,就奋起一脚,踹在门上,只听砰的一声,门没踹开,人倒是被撞了个趔趄,倒退了两步,然后,就觉得身体贴在了一个一个什么东西。

软软的,很有弹性的感觉。何西觉得自己被小小的刺激了一下。虽然,他没有相关的经验,但是,还是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他连忙往前站了一站,其实他很想在那里多停留一会儿。

身体往前站了后,他就有点后悔。忍不住回头看时,那女生正站在他的身后,看起来事她还是处在紧张之中,所以,何西每次行动,她都本能地抱着一种期望,以为,奇迹能够出现。

何西心里有鬼,所以,不由自主地想看,这个女生是什么反应,或者是愤怒,或者是怎么着的,但是,他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生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不喜、不怒、不忧、不愁,那双好看的杏核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道门,好像刚才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何西不由得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刚才碰到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地方?

这可就奇了怪了,刚才明明很柔,很弹、很那个什么的啊。

那,她为什么会一副神情自若的表情呢?或许是她觉得这很正常,她认定了自己不是故意的,又或许是她此刻什么都不顾了,根本就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见何西回头,那女生连忙问:“能打开吗?商场的人能过来放咱们出去吗?”

何西真是感到无语,都说女生在某些方面是弱智,这话一点不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问这样没有智力的话。

门能不能打开,你看不出来吗?有没有人来,你还不明白吗?现在全商场的人,能活下来的人还不知道有几个呢,他们自己恐怕都顾不上自己呢。

但是,何西也不是完全地悲观失望了,他知道,现在政府方面应该做出反应了,按照从电视上看来的,估计很快就会有搜救队出现了。

他小心地说道:“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政府方面就会组织人来救援了。”

女生“哦”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不是何西比同龄人成熟多少,而是他比同龄人经历得多。他从小在黑龙江边境的小山村生活,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成长起来。要说他没有父母,他的父母双全,要说他有父母,他的父母对他可没有一点疼惜的样子,他的父亲更是在人背后,咬牙切齿地骂他是野种。

他从小就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他没得到亲人的宠爱,他没吃饱过,没穿暖过,他天不亮就得去田里干活,然后才能去上学。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何西学会了满足,对生活不抱太多的期望,只要没到活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不慌张,就乐观得很。

所以,现在何西心态很好,其实他一直都很高兴,因为,在刚才的这场灾难中,他活了下来。大难不死啊,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地震,比如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那次地震给他留下了恐怖的印象,地震的破坏力可是不得了,要是楼房建筑的质量不高,那么有多少人就死多少人。

后来他有意了解一下地震的逃生方法,网上介绍说,地震发生的时候,如果来不及逃生,就到空间比较狭窄的小房间。

何西今天可算是福大命大,就在地震来临的前一刻,他鬼使神差地钻进了试衣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所以,现在,他压根就没有眼前的女生,那么惶恐,相反,他很庆幸自己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有一个漂亮女生和自己在一起,度过这惊魂一夜。

何西知道,最快也得在这待上一天一夜,才能逃出去,现在再着急,再蹦跶都没有用,是以,他用手机照了亮,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发现试衣间的凳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就只好席地而坐,然后对女生说道:“快坐一会吧,得学会保存体力啊。”

那个女生扭身看了看,坐在地下的何西,根本没心思保存什么体力,只是焦急地念叨着:“你快想想办法啊。”

何西真是被她搞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实话告诉她:“你就别急躁了,急也没有用,说不准现在全镇都乱成一团了,哪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政府会组织人来救援的。”

“啊?”女生的声音一下就有了哭腔:“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我要不是来买衣服,我也不会……‘

何西听她哭哭唧唧,还埋怨自己倒霉,就忍不住打断了她:“行了,你够了幸运了,要不是你到这里来,要不是钻进这个试衣间里,你还说不上现在什么样子呢。你看,正是因为咱们钻进试衣间里,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两边的墙才没有彻底塌下来,咱俩才活下来了,要是你在家里呢?要是你睡着了呢?“

那女生一听果然有道理,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可是,何西这么一说,自己的心里却长了草,因为他一下想到了三姨,不知道三姨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接下来就是相当长的一段沉寂。然后何西把手机揣了回去。试衣间里变得又黑又静。那女生显得有些害怕,呼吸明显地急促了起来。于是何西又把手机拿了出来,设置成照明状态,一面说:怎么?你怕黑?

那女生点了点头,然后又不自觉地向何西靠近了一些。何西虽然心有所盼,但是他想的更多的是,三姨的情况怎么样。虽然三姨住的是平房,但是他还是担心。

又沉默了一会儿,女生又问:“现在能打电话了吗?“

何西无奈地笑笑:“放心吧,不会那么快的,震后的这段时间,各部门肯定都乱成了一团了。“

女生不说话了,何西以为她会听明白自己的话了,谁知道刚闭嘴了几分钟,那女生又问道:“那么,是不是过一会能来电?“

何西真是无语了,难怪很多男人都说女人墨迹,看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墨迹,自己怎么就给她解释不明白了呢?

没有办法,他只好含混其词地说道:”或许吧,你是学生吗?“

何西为了不让女生没完没了地问些没营养的问题,就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

“哦,我……是啊!你呢?“

对面的女生迟迟疑疑的回答,能看出来,她的戒备心很强。何西有心想让她放下戒备心,就干脆自己抛砖引玉了,先来了个自我介绍:“我叫何西,我是黑龙江人,到这里来念书,我是初三的学生。你呢?你是初几的学生?“

“哦,这个,你说政府很快就会组织起救援了吧?“

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女生竟然转移话题了,这是坑爹的节奏啊,太不讲究了。

何西真是不太高兴了,他眼珠一转,就打算捉弄捉弄她,于是,咳嗽了一声,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不好说啊,恐怕救不过来啊,你想,光这个商场大楼里,得死了多少人?说不准,咱们这个试衣间外面,就有不少死人呢。“

行了,这句话给何西惹下麻烦了。

第三章、你是人还是鬼?

何西很快就明白,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了,那女生在他的耳边,荡气回肠地尖叫起来,那声音足够把耳膜震破了,何西痛苦地捂着耳朵,好不容易等到她喘息的空中,冲她吼了一句:“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

谁知道,那女生竟然问了一句,让何西郁闷得不行的话:“你还活着吗?”

何西彻底被伤害到了,他索性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那女生却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人还是鬼?”

何西没好气地嘟囔道:“是鬼,你怎么办?”

那女生说:“那我就埋了你。”

“那我要说,我是人,你相信我吗?”何西被她逗乐了。

女生说:“我知道一个办法,把你的手伸出来。”

说着,还不等何西有所动作,她就把何西的手拽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人的手都热乎的,鬼的手是凉的,哎,不对啊,你的手怎么是凉的?这不应该啊。”

被女生抓着手,反复地摸,何西还真是头一次,心里产生了特别异样的感觉。他特别希望,女生不要松手,所以,就轻易不敢吭声。

女生似乎关注点不在何西是否回答了问题,却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说完这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可能让人伤了自尊,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西哪里会有那么多小心眼,他摆摆手:“咳,有什么对不起的,本来我就是从小干活儿嘛。”

女生一听对面的男生,从小就干活儿,联想一下自己时常耍耍公主脾气,与对方相比真是惭愧了。便无端升起了同情心,说话就亲切起来:“听你口音,好像是哪……的?”

何西心里就汗得不行,合着刚才自己给她介绍自己,她是根本就没听进去,大概是只注意有没有人来救她了。

看起来,她不是故意耍弄自己,想清楚这个环节,何西心里就好受多了。他开始热情地给她介绍自己的家乡。

“我家是黑龙江的,我那边是中俄边界。”

听说是中俄边界,女生兴趣来了,一连串的问题来了:“你们那边能见到俄罗斯人吗?俄罗斯女孩漂亮吗?那边有大老虎吗?你们那冬天能冻掉人的鼻子吗?还有,你们那边,那个什么吗?”

谈到自己的家乡,何西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告诉女生,自己的家乡与俄罗斯只有一个小河相隔,那边随时可以见到俄罗斯人,俄罗斯女孩没有中国女孩漂亮(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但是得到了女孩的好感)家乡那边有打老虎,都是俄罗斯那边跑过来的。自己的家乡那边很美丽,冬天东不掉人的鼻子。

男孩和女孩在一起,往往是男孩声情并茂,女孩夸张地感叹,女孩的感叹,往往会激发男孩的表现值。

两个人越说越热乎,女生不时地提醒何西,按一下手机,何西借着光亮看到女生,用胳膊支着下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何西。

何西就给她讲家乡有趣的乡俗,到了末了,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女孩听得叹气,知道他想家,就试探着问:“来到这里,还习惯吧?”

何西就说:“吃不惯,你们这边的大米太难吃,不光大米难吃,连面食也难吃。”

女生有些不相信,道:“你们大米好吃我知道,可是面粉未必就比我们这边的好吃吧?”

何西撇嘴:“我们吃的是俄罗斯面粉,俄罗斯人你知道吧?人家从来不往食品里掺杂使假,那面粉蒸出的馒头那叫一个香,吃了那边的面食,到了这边,看都不爱看中国的面粉了。还有,我们在那边吃俄罗斯大肉串,哎呀,妈呀,一个肉串半斤多,饭量小的,吃一串就饱了,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

何西沉浸在回忆中,把眼前的女生带进一种幻想中,不知不觉地有些馋了,结果这么一馋,就勾起了食欲,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叫唤,女生赧颜地道:“我饿了。”

何西深有同感,道:“我也饿了。”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关注点,又转移到救援上来,女生带着哭声道:“他们怎么还不来呢?”

何西没办法,就哄着她,道:“别着急,很快就会来的。”

女生不说话了,试衣间里又沉静下来,

正在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手机嘀嘀嘀的开始报警,没过一会儿,倏地灭掉了。

灯一灭,女孩就往何西这里靠近了一些。估计心理上仍是很害怕。

现在两个人的胳膊已经挨在一起了。因为是夏天,天气比较热,两人的上衣都是短袖的那种。所以,这一相触几乎可以说是肌肤相亲了。

何西只觉腔里的那颗心怦怦怦地,直往嗓子眼蹦。而且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女孩身上的香味把我柔柔地裹了起来。那感觉,让人浑身暖洋洋地,那个才叫酥。

正在何西神魂颠倒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喧嚣声。紧接着,好像是机器轰鸣的声音。紧跟着就感觉到楼房不住地震动,过了一会儿,就好像有人拿着高音喇叭说话的声音。

第四章、被她发现了

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此时,距离刚刚发生的地震,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再好玩儿的游戏,也会失去乐趣了。

高音喇叭时断时续的声音传来:“市民同志们,我是越秀镇党委副书记汤龙秦,刚才在东经120度,北纬30.02度发生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地震,震源深度为11.23公里,地震给我镇带来了较大的灾难,地震发生后,镇党委迅速向市委汇报了灾情,市委高度重视,派出了救援力量来我镇帮助抗震救灾,这体现了市委对我镇的关怀,体现了……,体现了……,”

“哎呀,我去……,”何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面的女生也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没有耐心,再去听那人絮叨些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想心事,大约半小时候,总算听到了两句有用的话:“现在已经逃生出来的,到越秀广场集合,那里有帐篷,有食物,还有衣物,还在废墟下埋着的,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请你一定要坚定信念,相信政府一定会把你们解救出来,现在通讯已经恢复,有手机的可以与家人取得联系。”

何西无比沮丧,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他那边通讯恢复了,这特么有毛用?忽然他想起来,女生应该有手机啊。便问道:“你的手机呢?”

那女生同样沮丧的声音:“我出来的时候,以为很快就回去了,就没带手机。”

“哎呀,今天这是怎么了?”何西太无语了。

这时候,喇叭又说话了:“现在,各救援队已经就位,希望还活着的人,一定要坚持,要保持体力,要耐心等待我们的救援。现在,我来分配救援任务。”

接下来,他开始宣布第几救援队,到哪个建筑物,等了好长时间,终于念道:“第十七救援队,到越秀超市开展救援。注意,要从顶层开始,每进行一层,都要先探测一下,有没有人的生存迹象,先要跟可能存在着的生存人员沟通。”

有人要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商场来救援了,两个人愣怔了几秒,最后确认,外面的确说的是要到超市来,两个人一下欢呼起来,那个女生竟然一下扑到他的怀里,然后抱着他跳啊,跳的。

地震发生后,何西其实没怎么害怕,你可以说他反应迟钝,也可以说他天生心大,尤其是,在偶遇了这个女生之后,何西浑身上下洋溢着兴奋,不知不觉地心思都投注到了这个女生身上。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女孩子有一种格外的向往,要不是今天地震,他可能还真没机会单独和一个女生,这么近距离地待在一起。

可以说,他甚至有点感谢这场地震,是这场地震把他和一个女生滞留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所以说,他除了惦记三姨之外,并不着急出去。而三姨那边,他也并不担心多少,因为,三姨住的是平房。

而现在,眼前的女生这么兴奋,居然抱着他又跳又蹦的,那个情绪一下就感染了他,于是,他就跟着那个女生一块蹦啊,跳啊的,全身心都沉浸在快乐中。

女生跳了好一会儿,最后好像是有点累了,这才逐渐地停下来,但是,两个手使劲地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他问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把咱们救出去了?你说是不是啊?”

通常状况下,人一紧张,就会不自觉地用力。女生也一样,扯着何西的胳膊,很用力地摇晃,结果何西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上,软软的,弹弹的,何西立即无师自通地想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何西身体几乎是僵住了,胳膊却一点想拿开的想法都没有,就那样放在那里,心却是砰砰地直跳,连女生问他什么,都忘记了回答,直到女生再次问起来,这才胡乱地回应道:“嗯哪,是啊,我想是啊。”

他是东北人,因此喜欢说嗯哪。

女生就连声叫道:“太好了,太好了,要不然我爸还不知道该多么担心呢。”

说着,她却松开了抱着何西的胳膊,转身朝上面伸出双臂,嘴里叫道:“快来吧,救援队员啊,我在这儿呢。”

看到她的样子,何西似乎看到,救援队员撬开了天花板,把眼前的女孩救了出去,可是自己还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于是,便壮起胆子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心情好,女生回过头来,爽朗地回答:“我爸叫我丫头。”

丫头?这只能算是个小名,至于为什么没告诉他大名,何西想不清楚,但是,又不好得寸进尺,就将就着叫丫头吧。

他看丫头还站在那里兴奋,就冲她道:“你快坐一会儿吧,保存一下体力啊。”

丫头听话地转回来,坐到了他的身边。到底是同龄人,又是一起经历生死的,两个人很快就变得无话不谈。丫头跟何西打听黑龙江边境的事,又问黑龙江的学校都怎么上课,两个人越说话题越多,说到兴致处,两个人会笑得直不起腰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丫头说累了,声音一点一点低了下来,脑袋也不住地垂着,最后往旁边一歪,索性枕在了何西的肩膀上,发出了细细的齁声。

就在她的头靠过来的那一瞬间,何西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此刻,她身上的那种特有的香气,整个地笼罩了何西,让他如同坠到梦幻中,她的头发丝轻轻地划擦着何西的面颊,让他感觉到特别痒,她的肩膀同何西的胳膊,完全碰触到了一起,温润又柔腻。

何西整个地身心全放在了丫头身上,用尽每个细胞,去感觉丫头的每个呼吸,每一分馨香,每一寸柔腻。

时间凝固了,世界浓缩了,天地一片黑暗,每一双眼睛都闭上了,此刻,何西心里越来越不安分了。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要是对她做了什么,谁能看到?她如何能反抗得了?

何西转身用脸贴住了丫头的脸,她却一动也没动,那接触的一刻,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

他的胆子也大了,你看,自己就在她身边,她居然就这么放心自己地入睡,难道这表明她对自己比较放心?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因为两个人被困直到现在,何西一直都表现得都比较正人君子,所以,她肯定觉得何西这个人还比较靠得住……

不过,何西真的要辜负这份信任了,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实在按捺不住一个念头,他想要用手去感觉一下,她的那里。

尽管他担心丫头会醒过来,然后大骂他是禽兽,但是,他抗拒不了内心的愿望,他实在想用手探知一下,那两座高山的感觉。,于是,他慢慢地伸出了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靠近,何西的心跳得咚咚响,他生怕此刻丫头会醒过来。

只差最后一公分了,何西的手哆嗦起来,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他真的是受不了那种紧张了,便深深地喘一口粗气,犹豫了一下,压根一咬,闭上眼睛往前一伸手,酥的一下,就感觉触手一种无法比拟的柔软,脑袋嗡的一声,身体也如同一阵电流通过。

与此同时,就在他的手碰触到那个地方的一霎那,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接着整个试衣间猛烈地晃动起来。

何西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他的手一扑棱,就重重地按在了丫头的高峰上,丫头也被吓醒,随后就是那高分贝的尖叫声。

何西的心往下沉,暗道:“完了,完了,被她发现了。”

第五章、老鼠钻进裤管里

何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要是有个镜子照一照,那脸一定红到了脖子。

他想转身找个耗子洞钻进去,手和脚也不知道放哪里了,心里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是去报警,自己不就完了吗?活该,让你得瑟。”

这时候,丫头的尖叫声,刚刚顿住,何西就不假思索地转过来,对丫头说:“丫头,对不起,我刚才……”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出来,丫头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并且是死死地抓住,生怕他跑掉了一样,何西的心猛地一沉,暗道:“完了,这是抓流氓的节奏呢,跑不掉了。”

谁知,他刚这么想的时候,丫头却说话了,她的声音很惊恐:“何西哥,怎么了?又地震了吗?”说着,她又使劲地往何西身边拱了拱。

何西一句话被憋回去,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丫头是被刚才巨大的响声给吓到的,大概是刚才的巨响,还有猛烈的摇晃,分散了丫头的注意力。

何西暗道:“好险。“

不过眼下何西心里又翻腾起一片旖旎,丫头使劲地拽着他的胳膊,嘴里的称呼也自然而然地,换上了何西哥,尤其是,她那声音柔柔的,糯糯的,让男人听了身子酥酥的,更加激发起了他的英雄气概,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揽丫头的腰肢:“别怕,有我呢。“

何西此番倒不是想占丫头的便宜,他纯粹是情绪冲动了。

丫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何西的小动作,还是紧紧地靠着何西,十足的一副惊恐的小鹿模样,更是让何西生出了万般的,想保护她的豪情。

“轰隆隆……”巨大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人装进油桶里,在外面敲打铁通,又像是在耳朵眼里放炸雷,简直是震耳欲聋。

同时,整个楼开始突突突地震动起来,丫头再次痛苦地尖叫起来,她用手捂着耳朵,却无法用胳膊和手来保持身体平衡,身体骨碌一下,就横倒在试衣间里,幸亏何西一把抓住,她才脑袋枕在了何西的腿上,否则一定会磕坏了脑袋。

此刻,丫头的脑袋枕在何西的腿上,姿势极是暧昧,弄得何西不免有些骚动。

“何西哥,这是怎么了呀?”丫头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何西郁闷地叫道:“我也不知道啊。”

丫头躺在何西的腿上,显见是不那么合适,丫头哪里好意思,保持这种姿势?她挣扎着坐起来,但是,在剧烈的晃动中,她想要伸出手来捂住耳朵,就没有办法保持平衡,何西见她东倒西歪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不由得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失去了双手的掩护,巨大的响声震得何西耳朵生疼,那种高分贝的声响,直刺何西的耳膜,何西痛苦地咬紧了牙关。

“何西哥,不要啊……”丫头显然是知道,何西为了他,在遭受多么大的痛苦。何西不知道,他的这个笨拙的动作,带给了丫头怎样的感动。

两个人本来是萍水相逢,相互都不认识,要说情谊两个人现在根本谈不上什么情谊,要说何西对他有想法,丫头还真没看出来,因为两个人在一起说了这么多话,何西压根就没有那个方面的暗示,只是说了一些东北的风俗。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腾出手来,保护自己。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在此之前,何西对丫头表白了什么,甜言蜜语地暗示了什么,那么现在何西就算是把耳朵废了,对方也会认为,你在经受考验,你在给自己的话做主,因为你有所图。

但是现在的何西就不同了,首先两个人是难友,共同的经历,让两人比其他人都多了一种亲切感。其次是两个人谈得相当投机,要不是身陷险地,两个人甚至都舍不得中断谈话。第三,就是两个人都身处暗室,外力让两个人靠在一起,心里的小激动那是避免不了的,两人之间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现在何西那本能的,又很笨拙的举动,让那种情愫一下升了温,让丫头的小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丫头并不懂得下意识的行为最真实,最值钱的道理,但是,她是实实在在感动了,因为她知道,不捂着耳朵的情况下,那种巨大的声响实在太难忍受了。

丫头一感动,就做出了更冲动的举动,她竟然转过身来,双手捂住了何西的耳朵。

这样一来,两个人竟然抱在一起,因为何西搂着丫头的腰,丫头忙着给他捂耳朵。何西就慌乱起来,他想让丫头赶紧拿下手来,结果他的嘴唇就碰到了丫头滑爽细腻的脸颊。

“不要,不要,丫头,我没事的,我是男生,哪里要女生替我?”何西这么喃喃地说着,但是,整个大楼都在晃动,满耳朵都是那种巨响,何西的话,丫头根本听不着,她只道是何西跟她客气,就使劲地挣着跟何西撕扯。

忽然,试衣间两面的墙体开始向里倾斜起来,两个人还在争着替对方遮掩耳朵,两面墙就倒塌下来,把两个人一下推到了中间,所幸的是,试衣间太小,两面墙倒的时候,相互挤在一起,两面墙就没有倒塌下来,只是试衣间现在像个窝棚一样了,两个人只能坐在地上了。

这回,连何西都恐惧起来,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了,紧张地看着黑暗中的墙壁,丫头更是紧张地贴在何西身边,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何西的胳膊。

过了一会儿,那种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居然停了下来,但是两个人的耳朵里,还满是嗡嗡的回声,两个人的耳朵暂时失聪了。

丫头紧紧的抓住何西的手臂,两行眼泪默默地流下来,此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来讲,没有办法不恐惧,何西很快就从她不停哆嗦的身体,感受到了她的恐惧。

何西便把她的手翻过来,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写道:“别害怕。”

丫头并没有感觉出来,他写的是什么,但是,她用腿肚子也能猜出来,何西写的是什么,这给了她极大的安危,同时,她更加依赖何西,两只手紧紧抓住何西,生怕何西一下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两个人的听力有所恢复,此时刚才的那种让人窒息的巨大响声停住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当、当、当的响声,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人敲击什么,虽然,声音还是很大,但是毕竟有间断的声音,不至于受不了。

此时离两个人被困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但似乎离脱困仍是遥遥无期。世界仿佛死掉了一样,只剩下他们两个。经过刚才几次三番地折腾,两个人开始焦急起来,何西也陷入焦躁之中。

忽然,一阵细微的吱吱的叫声传来,起初何西没有在意,后来越来越大,最后那吱吱的叫声竟然就在身边了。

丫头听了这声音,有些好奇,问道:“何西哥,是什么东西哦?”

何西懒洋洋地道:“是老鼠。”

“啊?这里有老鼠?”丫头似乎很奇怪,但是话没说完,突然就尖叫起来:“啊,不好,老鼠钻进我的裤子里了,啊,何西哥,快给我抓出来啊,呜……”

这个老鼠大概是因为地震惊扰,又加上刚才那阵巨响,和楼体的剧烈摇动,让老鼠们顺着缝隙到处乱钻,才跑到这个试衣间里来的。

起初,何西还觉得好玩儿,正张着嘴要乐,但是听到丫头叫得惨绝人寰,后来竟然给吓哭了,何西才收起玩笑心,连忙问:“在哪?”

“在,在,在,在这里……”丫头边哭边说,却是期期艾艾,很是忸怩。

何西很是纳闷,就道:“咳,在哪嘛,你就说嘛。”

“在,在,”忽然,丫头的小手就捉住了何西的手,然后按在了腿根上:“它,跑到这个头儿上了。“

何西一阵哑然失笑,那小老鼠顾头不顾尾的顺着裤管往里钻,哪想到因为丫头坐着,到了腿根的时候,衣服就勒紧了,往前走不出去,往后倒不回来,竟然走进了死胡同。

哎呀,地震给老鼠同样带来了灾祸。

但是,接下来何西又犯难了,不好办啊,那个地方太敏感了。

第六章、魂不附体

他呆坐在那里,真是进退维谷,那个地方你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怎么整啊?多不好意思啊!

说实话,何西不是木头,遇见美女也动心,但是,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人家丫头一口一个何西哥叫着,咱可不能干那缺德事啊。

如果这事放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身上,那丫头的安危就不一定了,但是,放在何西身上,就另当别论了。后来,丫头对何西说起这个事,她就说,一晚上几个小时,早就品出了何西是什么人了。

丫头就嗔道:“啊呀。你快点吧,别让它咬了我哦。”

何西无奈,便翻身单腿一跪,伸出一之后,一把捂在她的腿根处,把那小老鼠按住,然后闷声闷气地对丫头说:“你把裤带解开吧。”

“嗯”,丫头蚊子似的应了一声,她的声都颤了,脸上通红通红,尽管是在暗室中,眼睛还是慌乱地不敢看向眼前。

悉悉索索地把裤带解开,她又不敢伸手去拿,只好由何西伸手进去拿。

何西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小心地把手伸进去,触手都是润滑如粉、细嫩如脂的绝妙肌肤,关键是啊,他的手稍微一歪,碰的是什么位置,不用说都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要何西控制自己,不动坏心思?

简直是祸害人一样。

他的血就像开锅了一样,轰轰地响着,却还能强力压抑着,一只手掌,贴着腿面探过去,一把捏住了那个老鼠头,迅速地就把它掏了出来,就听得那老鼠吱吱地抗议着,叫唤起来。

可怜丫头自从十六年前甫降人世被父亲摸过以外,这还是头一次被别的男人碰触过。

何西有力的手带着渗入心脾的热力,沿着光洁的大腿滑过,只弄得她腰酸腿软,心儿乱跳,浑身上下只有麻麻的、痒痒的感觉。

“没事了,你把腰带扎上,我把这个老鼠捏死”。何西适时地提出建议,以缓解刚才的尴尬。

丫头壮着胆子回过头来,她的脸颊一片晕红,何西的抚摸,令她痒的一条腿酸软颤抖,可是还得咬着银牙强忍着那种从未尝过的刺激,以免呻吟出丑。

此刻听说要把那老鼠捏死,却急声制止道:“别捏死啊,我这有个小塑料袋,你把它装进这里来,我要和它说话。”

何西被她弄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个意思?刚才不还被老鼠吓得尖叫了吗?现在竟然要把这老鼠给她?没听错吧?要个老鼠干什么?老鼠多恶心人啊?

他没有吱声,捏着那个老鼠,犹豫着想趁丫头没扣上腰带,给她扔掉。

可是,丫头的小塑料袋已经递了过来,嘴里还说道:“别捏死它啊,多可怜啊。”

何西简直是无语了,他只好把那老鼠给她装进塑料袋里,递还回去。

丫头接过老鼠,竟然嘀嘀咕咕跟老鼠说起话来:“小老鼠,你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呀?你想家了吗?”

“小老鼠,以后别胡乱出来跑啊,爸爸该担心了。”

“小老鼠,你饿不饿啊?”

何西坐在旁边,完全被丫头无视了,这回他可见识了,什么叫女生。居然对一个人见人烦的老鼠有这么强烈的同情心,跟一个老鼠有那么多话说,典型的伤春悲秋啊。

哎,不对啊,她怎么光说,爸爸担心了,不说妈妈呢?还有就是,她怎么跟个老鼠絮叨起来没完呢?

何西有点怀疑,她是在借助跟小老鼠说话来掩饰她的尴尬。不过,就算是这样,丫头的内心里,也真的够了柔软了。

何西没有事做,就耐心地听丫头说话,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丫头说起话来,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特别的虚弱

他就有些纳闷,没等他反应过来,丫头叫他了:“何西哥,救援的怎么还不来呢?我好难受啊。”

何西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感觉?”

丫头就道:“我头痛,恶心,浑身发冷,喘不上来气……”

何西这回可为难了,这可怎么办啊?在这个地方,什么办法都没有啊。他只好说道:“你休息一下,把小老鼠放开,让它回家去。”

丫头犹豫了一下,大概是估计自己也顾不了自己了,就悉悉索索地把塑料袋打开,喃喃自语地说:“小老鼠,快回家吧,以后不要出来乱跑了。”

何西伸出手去,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她确实很烫,这一来,他可真是慌了神了,面对着发烧的丫头,他束手无策,只盼救援队快点来。

这时候,丫头又往他的身边靠了靠,怯怯地说道:“何西哥,你抱抱我,好吗?我好冷啊。”

何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身抱住了丫头,他明显地感觉到,丫头的身体在不住地发抖,何西真的急了,他冲着外面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啊,这里有人病了……”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不间断的叮叮当当的,铁锤敲打什么的声音。

何西明白,自己的头上还有一层楼,现在救援队只能一层一层的搜索,他估计刚才那阵巨响,是挖掘机挖掘震荡,才造成了密封屋子里的人,难以承受的巨响,和楼体的震荡。

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不用挖掘机了?难道是有人抗议了?

问题是,等到救援队搜过来,黄瓜菜都凉了。何西这回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会他。

“何西哥,别喊了,没有人的。”丫头喘息着,虚弱地劝慰他。

“再坚持坚持,咱们很快就会出去了。”何西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何西哥,我问你,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这下可把何西吓了个够呛,好好的怎么就说到了死呢?别说他从小就怕鬼,就算是成年人,要是在黑黑的屋子里,一个人面对一个死人,也会被吓得魂不附体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你可别吓唬我啊。”

丫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何西哥,你是好人,你不欺负我,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就,我就……”

何西真是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能语无伦次地反复说:“你没事的,你没事的。”

“哥,好冷,你抱抱我……”

何西机械地把丫头抱在怀里,接着就没有了丫头的声音,何西放开声地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没有人回应,何西彻底抓狂了。

五个小时过去了,何西饥渴难耐,身体出于极度的虚弱状态。

又是五个小时过去了,何西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

第二个十小时过去的时候,何西眼睛也睁不开了。这时,就有人开始开凿头顶的水泥板,一个人从一个洞孔里面往里喊话:“有活着的人吗?”

何西听到了有人喊话,眼泪刷刷地流下来,他猜,这是他身上最后的一点水分了。

三姨不比他轻松,在超市外不吃不喝等了两天,看到何西的时候,三姨不住地对左右的人说:“怎么样?怎么样?我说我听着我孩子喊了嘛,你们都不信。”

救援的医生给丫头做了检查,说了声“赶紧抢救!”,丫头就给送到医院去了。

何西痴呆呆地看着丫头被装进救护车,他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对丫头挥挥手,但是丫头闭着眼,根本看不到他,就那样,一颗心跟着丫头去了。

何西在医院住了半天,就出院了,他痴呆呆地跟着三姨回家,给他做了好多好吃的,他却不知道吃的什么,三姨在耳边絮叨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到。

他满脑门子里想的就是,丫头怎么样了?她会死吗?

三姨出去忙什么去了,何西就从床上跳下来,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去了。他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找,见一个人就问,但是,医院所有的病房都看过了,也没有丫头的影子。

那么丫头到底是死了?还是出院了?他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死”字,只要一想到死,他的眼睛就辣辣的。

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他扭身走出了医院,高一脚低一脚地在灾后的街上走着,他觉得或许丫头会从对面走过来,柔柔的、糯糯的招呼他“何西哥”。

他好想把每个中年男人都问到:“你是不是丫头的父亲”。

他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疯狂地满街寻找。夏天的夜晚,街上熙熙攘攘,一些没有倒塌的店铺的门还都开着,灯光从那些店铺里散漫出来,把路人的面容一个个在他面前过滤出来,但是,那个人一直没出现,甚至到现在,何西都怀疑了自己,假使丫头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还能认出她来吗?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在试衣间里的时候嫌长了,现在看还是短了。那个时候,他不觉得怎样,可是分开之后,回味着丫头的点点滴滴,何西心里特别地疼。

丫头啊,你到底在哪里?你还在人世吗?你出院了吗?你知道我在找你吗?

在街上站了很久,何西才回到家。

第二天,他又出去找,医院的病房重新走过。

第三天,他把镇子里的胡同转的差不多了。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开学了,只要一开学,丫头总该是要上学的。于是,何西天天巴望着开学。

第七章、要揪耳朵就揪我的吧

殷帮贵平时里说话就总是神秘兮兮的,贱兮兮的,特别猥琐,就像电视里那些汉奸一个德行,所以他做事,何西不能不多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他就发现殷帮贵总是要落后他半步,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怀疑。

他们走到离学校大门口不远的时候,何西远远的就看见门口站了两个人,而身边的殷帮贵整个脸都白了,一下就猫在何西的身后,何西有点明白了。

何西在黑省老家的时候,是打架的祖宗,要不然也不能被学校给开除了,然后三姨再把他接到这里来。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何西的心理素质非常好,根本不存在害怕这一说。

他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刚走出校门,就听见有人爆喝一声:”尾巴棍儿,草你妈的,你想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了?开学了,你自己不主动把钱交上来,还得我亲自找你收?”

何西一听什么都明白了,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哪个学校都有一些要小钱的混子,殷帮贵中午之所以请自己吃饭,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替他出头,或者给他当替死鬼。

难怪他两个人刚见面,根本没什么交情,就要请自己吃饭,话真是没有白说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何西强烈地小瞧了殷帮贵的人品,他赌气地想:“我就不出招,看你怎么办?”

殷帮贵就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那人道:“杰哥,我真的没有钱啊。”

被叫做杰哥的露出一副无比和煦的笑容,道:“哦,没钱啊?我太同情你了,不过,我看你也不像个没钱的样子,最起码,你没光定啊,穿得人模狗样的啊。要不这样吧,你把身上穿的都脱下来,赤果果地在学校里跑两圈,杰哥以后再也不难为你。”

“啊?”殷帮贵要崩溃了,他哭丧着脸,对杰哥道:“大哥,饶了我吧,我真的没钱啊。”

杰哥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来,横手平行着手臂端在脸的前方,把烟点着,显得很是与众不同,喷出了一口烟,这才道:“我饶了你?特么的谁饶了我?你大哥特么的泡妞没钱,草比没钱,下馆子没钱,抽好烟没钱,大哥混成这样,你不心疼啊?”

“嗤……”何西差点笑喷了,从东北到江南,第一次听到这样收保护费的。但是,他刚想笑就低下了头。

殷帮贵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话赶话地回答:“心疼。”

“那特么还不快拿钱?”杰哥猛地一声爆喝,吓得殷帮贵一哆嗦。他是真没辙了,见何西一直不伸头,只好直截了当,把祸水引向他了。

于是,殷帮贵转头看向何西,小声道:“大哥,你看……”

何西心里有一万匹草泥玛奔腾而过,他看了看殷帮贵,刚想说什么,杰哥却已经注意到了:“哎,哎,看谁呢?这还有扛事的呢?”

说着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何西,道:“知道我干什么的不?对了,我就特么的为人民币服务的。我现在告诉你个特大喜讯,我看中你了,你中奖了,这是你的福份,现在我给你个孝敬我的机会。从今天开始,每天给我100块钱,别特么跟我说没钱,我不听,跟我说不着。但是,你得记着,别耽误我花钱,从今往后,要是差我一分钱,我把你奶、你妈、你姨、你姑、你姐、你妹的菊花一次性全爆完了,让她们给我吃机八。没钱?没钱让你家人去.去,我不惯着你。”

何西一直忍着,不是他害怕,而是,他刚来的时候,三姨跟他说过一句话,三姨说:“这个地方,在大东海边上,什么人都有,一个穿布鞋的,就有可能掏出来几个亿。吃了亏先别急着逞强,记得三姨跟你说过的话,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们这些小人物,十年不够,二十年三十年都是能等的。”

但是,眼下何西真是忍不住了,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而杰哥似乎还没觉察出危险,他看何西不说话,觉得找到了感觉,接着说:“另外,我提醒你,别特么瞎出来给人扛事,就你这个吊样的,你特么算老几啊?你知道哪个山上出猴子?你真是不知道愁得慌,你说你就不能找我这样的,拜个干爹打听打听?”

够了!何西已经无法再忍了,他记得三姨还说过一句话:“人还得有血性。”

这边何西憋气,那边殷帮贵后悔,他怪自己瞎了眼,上午的时候,他看何西面对朗威时候的咄咄逼人的冒犯,表现出了强悍的王霸之气,他觉得何西或许能扛事,就暗暗打了主意,想利用傻小子,把何西当成了土包子。

他哪里了解何西?后者脾气很暴是不假,但是绝对不傻,冷眼一观察,就发现了猫腻,所以,他引起了何西的反感,何西压根就没打算替他出头。

而殷帮贵看到何西在杰哥面前,一声不吭,则以为何西被杰哥吓破胆了,就开始心疼自己那碗馄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省下那个钱来,交保护费呢。

何西说话了:“杰哥,是吧?收钱是吧?多少钱?”

杰哥自己也没认为,仅靠自己这一番吓唬,就能让何西交钱呢,他已经给后面的那个家伙使了眼色,让他准备出手教训一下,然后才让这个新来的,痛快交钱,谁知道,杰哥话还没说完,何西就已经表态要交了,杰哥简直是太得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不多,每人200.”

只见何西转身冲着殷帮贵一伸手,道:“钱!”

“什么意思?”殷帮贵眼珠子瞪得老大,他彻底糊涂了。

何西一本正经地嚷道:“杰哥不是要钱吗?拿钱!”说着,就直接去殷帮贵的口袋里,掏出了200元,转身交给了杰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看到了殷帮贵的钱放在哪里。

这下殷帮贵眼珠子都红了:“草泥马,要是我想交钱,我还用得着你得瑟?”但是他又不敢骂出来,只能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何西。而后者则像没事人一样,对杰哥道:“好了吧?我们可以走了?”

杰哥态度特别好地笑道:“哦,不着急,你的,还没交,你只交了他的。”

何西似笑非笑的看着杰哥:“我的也交?”

杰哥笑得很灿烂:“当然了。”

殷帮贵在旁边哼了一声:“你多了个机八!”

何西丝毫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点头道:“哦,那没问题,这就给杰哥拿。“

杰哥看了,怎么看,怎么妖气盎然,杰哥有点心惊肉跳,还有点纳闷:“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掏钱还掏得这么美滋滋的?”

但是,何西真的向腰里去取了,这又让杰哥很是得意,很不错,今天碰上了个懂事的。

这时候,何西已经掏了出来,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把个拳头伸向杰哥。

杰哥像个大公**,疑惑地看着地上的东西,他看看何西,再看看何西的手,下了半天的决心,终究还是伸出手来接。

何西打开手掌,手心里是一枚五毛的硬币。

第八章、和班花面对面挤在一起

英语小考也就一节课的时间,何西只能在选择填空上,碰碰运气,摁着c就是一路填下来,然后就交卷走人了。

他根本没心思去考什么试,现在满脑门子就是想着丫头,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在试衣间的每个细节,算起来,他和丫头拥抱在一起,就有三四次,身体碰身体就不用说了,自己还有几次,碰到了那两团柔软呢。

对别人来说是灾难的地震,对于何西来说,简直就是机遇。可是,他竟然像个呆鹅一样,没有做进一步的探究。

想一想就后悔,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么清高干什么玩意?

要是再遇见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探究英语咱没本事,探究个人,还没点积极性吗?

他开始在走廊外面挨着班走,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某个既熟悉又模糊的影子。

真的是没有,何西心里充满了惆怅。

他转过身来往回走的时候,下课的铃响了,学生们潮水般从班级涌出来,何西贴着墙根,随着潮水般的人群,往大门外走,刚走到大门口处,就见一个女生从外面往里进入,她是逆流而动,面对蜂拥的人群,显然是有相当的难度,她也是打起了墙根的主意,结果跟何西在大门后的角落遭遇了。

后面的人推着何西,前面的女生拦着了何西,女生想侧面挤过去,但是人流力量太大,她根本冲不出这个漩涡。

于是,两个人就面对面的挤住了,身体越来越全方位,脸都离得越来越近了,何西明显地感到了对方的两个高地,他的身下开始有点不太听指挥了。

而此时,对方也感觉到了,何西的异样,眼睛里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何西只好装作糊涂,转过脸去,看别的地方。

等人稀少了的时候,那女生猛地一把推开了何西,那凌厉的眼神,恨不能把何西活剐了。

何西闷声占了里子,也就不在乎那所谓的面子了,他跟着人群出去,做了课间操,就回到了班级,当时就愣住了。

刚刚被自己占了便宜的那个女生,竟然就在教室里,有三个女生,正在众星捧月地围着她。

那个女生也见到了何西,她那杀人的眼神,冷厉地扫了过来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跟其他三个女生说话。

何西发现,她就算是跟女生说话,也冷若冰霜,吊得一塌糊涂。但是有一点,这个女生真是傲有傲的价值,她太美了,可以说,是漂亮得很严重。

标准的美人瓜子脸,虽然年纪不大,却有骨子雍容气度。此刻,她已经脱掉了外套,苗条曼妙的身材顿时呈现出来。

她很随性地跟三个女生说话,却总是掩饰不住一股子掌控的味道,那三个女生也不由自主地说些巴结奉承的话。

何西有个感觉,这个女生在班级里一定是个人物。

果然,刚刚做完课间操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班级后,有不少男生,.无敌地走到女生跟前,嘘寒问暖:“班长,你回来了?”

我靠,居然是班长,何西暗骂一句:“尼玛,当个班长,就把你自信成这个样?”

恰好这时候,同桌殷帮贵回来了,何西就用下巴指着那个女生,道:“那个女生谁啊?也太吊了吧?”

殷帮贵脸色有点变,小声对何西道:“她?你可惹不起,连老师都让她三分。”随后,他又凑到何西的耳朵边上,一脸神秘:“她是不少男生的心中偶像,这个学校不管多尿性的男生,都卖她面子。”

殷帮贵这么一说,何西反倒是起了逆反心,嘟囔了一句:“草!”随后又问:“她叫什么?”

“苗!”殷帮贵郑重其事地看着何西,脑袋点一下,又说出下一个字:“爽!”又点一下头。

何西被殷帮贵的德行气笑了,他骂了句:“草,看你那个怂样儿,真几把难练,不就是个娘们儿吗?至于吗?”

这句话又把殷帮贵吓得不行,又摆手又使眼色的,恰好这时候上课的老师进来了,大家都闭了嘴。

无论是哪个学校,开学第一天都是乱哄哄的,课表没有制定出来,一切都没有进入正轨,上课也是随机安排,学生们谁都不知道,下一节课是什么。

至于今年的越秀中学,情况就更加特殊了,开学时间都是拖后了好几天。

所以,当老师走进来的时候,大家一起往门口看去,看看是不是有新老师,结果,当大家看清老师和老师手里拿的东西的时候,全班爆棚了。

谁都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女神,会教这种东西。

太浪费人了,超出人的想象力。

进来的又是一个女老师,说得准确一点,是和林志柔同一个水准的女神。

班学生都特么傻了。

这个时候,阳光从窗外倾泻下来,给那老师的轮廓镀了一层雾一样的朦胧和辉煌。

何西看得有些发呆,那老师的轮廓真是很美,但脸的细部无法看清,也许是越模糊的美越有神秘感的缘故,所以那老师的朦胧反而更加令人心慌意乱。

全班男生看了眼睛都直勾勾的,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么可遇不可求的事都碰上了,这个学期有眼福了。

有的学生相互之间比划出剪刀手,意思是,今年来了两个女神。

女老师脸通红,似乎有些害羞,她眼神有些慌乱,不太敢看学生,就那么来到讲台前,就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忘记了起立,问老师好了。

当大家看清老师手里拿的东西的时候,全班爆棚了。原来,老师手里拿的是,一对塑料做的光着身子的小人。

大家一看这个架势,脑袋里就更加短路了,貌似这是要上生理卫生课的节奏啊。

但是,一般来说,在大家的印象里,上生理卫生课老师都是岁数比较大的男老师。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年轻,女神一样的女老师,怎么竟然也上起生理卫生课了?

太特么刺激啊!

大家正在猜疑,那个女老师用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了:“现在,咱们上生理卫生,咱们分两伙上,女的先上。”

果然,她真是来上生理卫生课的,这可是太逆天了吧?这么漂亮的女老师,居然上这种课,太破坏她的形象了啊。

无论在哪里,都有那少心没肝的人,就在大家发呆的时候,竟然有那淘气的男生,开始起哄:“老师,就一起上呗。”

女老师就板着脸,说:“出去。”男生们就不情愿地往外走,而那些女生都趴在桌上,咯咯儿地笑着,等男生出去。

男生们出去后,郝种田能看出来,大家的表情都很复杂,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也想不到,生理卫生课,居然可以由这么美丽的女神来上。还有就是诡异。

每个人心里都在猜测:“老师能怎么讲?难道那么好看的女老师,能从嘴里冒出类似于,波依之类那个词吗?那可太刺激了。”

更主要的是,大家心里不甘啊,这么好看的美女讲生理卫生,这么刺激的场面,却不能在现场亲耳听那美女说出来那些词,真是太遗憾了。

这心里就像百爪挠心似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有人说:“这老师真是的,有什么嘛,大家一起听嘛。”

就在这难熬的等待中,过了好一阵子,门开了,老师说:“男的进来吧。”

生就呼啦一下挤进去,大家都看向那些女生,其实都是特意的,这么诡异的事,看那些女生什么表情?

而那些女生都红着脸,低着头往外走,男生们就特别过瘾,有人吹起了口哨,教室里全乱了。

男生们坐下来,看到讲台上,两个光身子的小人还在,大家都等着女神老师,拿起那两个小人,然后指着那个小女人的身体,说:“这个叫什么。”再指着男生的那个宝贝,说:“这个叫什么。”

但是,可惜的是,女老师根本没动那两个小人,她只是低着头,看她的书,好像那书里有什么稀罕物,她用很低的声音念课文。

然而,她愈是这样,大家那种好奇心反倒更重了,何西这时候,真的是溜号了,他的心思跑了。

然而,大家等了那么长时间,那个女老师,也没拿起那两个光身子的小塑料人说出来那种词,大家都有些失落。

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何西看清了眼前的老师,老师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她的皮肤白到了透亮,眼睛细长,像一泓湖水,却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她的鼻子和嘴唇都曲线都是那么柔和,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精致。

根据何西的感觉,这个老师其实岁数不大,比在座的这些学生大不了几岁,她似乎其实就是一个大女孩儿而已。

何西敢说,这节课大家谁都没听进去,男生们眼睛都直直地盯着老师看。

而面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大女孩,脸一直都红着,她的鼻尖渗出了汗珠儿,眼睛慌乱看着眼前的书本,从来都没有抬起来过。

看着老师慌乱的样子,何西有些同情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就因为她是个美女老师的缘故?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女生也进来了,这个时候也到了下课时间,这是最后一节课,然后就放学了。

何西嘟囔道:“这时间就特么跟人民币似的,太不经祸害了。”

旁边的殷帮贵笑嘻嘻地道:“时间怎么能跟人民币相比?没有人民币你吃什么,喝什么?走,今中午我请客。”

何西有点犹豫,感觉到第一次见面,就吃人家的不太好,殷帮贵很是大方地拍着胸脯,道:“你就不要客气了,要是过意不去,以后就多帮帮我了。”

何西就想: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再请你一顿。

中午,两人各吃了一碗云吞,何西有些失望,早知道就吃这么点破玩意,就不出来吃你的了,南方人太抠了。

下午一点半上课,五点下课,整个一个下午,何西都不在状态,每到下课,他就会去各班门口转一圈,希望能有惊喜出现。

但是,一直都没看到丫头。

好不容易挨靠到放学,殷帮贵老早装好书包,却坐在那里,嬉皮笑脸地催促何西:“快收拾,一起走啊?”

不知道为什么何西总是觉得,他笑得很虚,很是别有用心。但是,中午刚吃过人家的午饭,现在人家又是这么热情,要和自己搭伴,哪里可能拒绝?

谁知道,两个人刚要往外走,冷眼女神林志柔就出现在了门口,这时候,班里的大部门男生都还没走,看到林志柔出现在门口,都激动得不行,贱兮兮地跟林女神打招呼。

林志柔却指着何西说道:“你来一下。”

这是怎么个情况?全班同学都齐刷刷地看向何西,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女神对何西这么关注。

何西自己也莫名其妙,他只好让殷帮贵先走,自己忐忑不安地走向了教师办公室。

其实,何西应该明白老师为什么招呼他,老师招呼还能有什么事?他早把考试的事忘到脑后了,结果等他进了办公室,女神林志柔把他的试卷一下摔在他面前,厉声叫道:“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成绩比何西差的大有人在,只是何西太过自欺欺人,靠着耍小聪明,所以林志柔不能容忍。

接着还不等何西说什么,林老师就开始了一番山呼海啸般的教育,全办公室的老师都偷着吐舌头:“妈呀,这女神太厉害了。”

教育了半小时,最后林老师让他下了保证,然后,从今天开始,每天背20个单词,明天早晨她要检查。

何西蔫头蔫脑地回到班级,班里居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殷帮贵。

何西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殷帮贵诡秘地笑道:“等你嘛,咱俩不是好嘛?”

“等我?”何西突然意识到,殷帮贵肯定有什么事。

第九章、大哥混成这样,你不心疼啊?

殷帮贵平时里说话就总是神秘兮兮的,贱兮兮的,特别猥琐,就像电视里那些汉奸一个德行,何况今天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两个人是同桌,就算感情好,也不至于到了放学必须一起走的地步,自己都在教师办公室里,挨了半个小时的训了,他居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他要是没点事,鬼都不信。

何西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在心里想,这个殷帮贵到底要干什么呢?难道,他好男的,不好女的?

一想到这点,何西不由得打个冷战,可别啊,那还不把自己恶心死?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往外走,可是他发现殷帮贵总是要落后他半步,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怀疑。

他们走到离学校大门口不远的时候,何西远远的就看见门口站了两个人,而身边的殷帮贵整个脸都白了,一下就猫在何西的身后,何西有点明白了。

何西在黑龙江老家的时候,是打架的祖宗,要不然也不能被学校给开除了,然后三姨再把他接到这里来。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何西的心理素质非常好,根本不存在害怕这一说。

他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刚走出校门,就听见有人爆喝一声:”尾巴棍儿,草你妈的,你想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了?开学了,你自己不主动把钱交上来,还得我亲自找你收?”

何西一听什么都明白了,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哪个学校都有一些要小钱的混子,殷帮贵中午之所以请自己吃饭,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替他出头,或者给他当替死鬼。

难怪他两个人刚见面,根本没什么交情,就要请自己吃饭,话真是没有白说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何西强烈地小瞧了殷帮贵的人品,他赌气地想:“我就不出招,看你怎么办?”

殷帮贵就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那人道:“杰哥,我真的没有钱啊。”

被叫做杰哥的露出一副无比和煦的笑容,道:“哦,没钱啊?我太同情你了,不过,我看你也不像个没钱的样子,最起码,你没光定啊,穿得人模狗样的啊。要不这样吧,你把身上穿的都脱下来,赤果果地在学校里跑两圈,杰哥以后再也不难为你。”

“啊?”殷帮贵要崩溃了,他哭丧着脸,对杰哥道:“大哥,饶了我吧,我真的没钱啊。”

杰哥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来,横手平行着手臂端在脸的前方,把烟点着,显得很是与众不同,喷出了一口烟,这才道:“我饶了你?特么的谁饶了我?你大哥特么的泡妞没钱,草比没钱,下馆子没钱,抽好烟没钱,大哥混成这样,你不心疼啊?”

“嗤……”何西差点笑喷了,从东北到江南,第一次听到这样收保护费的。但是,他刚想笑就低下了头。

殷帮贵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话赶话地回答:“心疼。”

“那特么还不快拿钱?”杰哥猛地一声爆喝,吓得殷帮贵一哆嗦。他是真没辙了,见何西一直不伸头,只好直截了当,把祸水引向他了。

于是,殷帮贵转头看向何西,小声道:“大哥,你看……”

何西心里有一万匹草泥玛奔腾而过,他看了看殷帮贵,刚想说什么,杰哥却已经注意到了:“哎,哎,看谁呢?这还有扛事的呢?”

说着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何西,恍然道:“哦,是你啊!今天上午在厕所看到过你,原本就想关心关心你来着,结果你特么就来了,那就正好,也不用我再直接通知你了,知道我干什么的不?对了,我就特么的为人民币服务的。我现在告诉你个特大喜讯,我看中你了,你中奖了,这是你的福份,现在我给你个孝敬我的机会。从今天开始,每天给我100块钱,别特么跟我说没钱,我不听,跟我说不着。但是,你得记着,别耽误我花钱,从今往后,要是差我一分钱,我把你奶、你妈、你姨、你姑、你姐、你妹的菊花一次性全爆完了,让她们给我吃机八。没钱?没钱让你家人去.去,我不惯着你。”

何西一直忍着,不是他害怕,而是,他刚来的时候,三姨跟他说过一句话,三姨说:“这个地方,在大上海边上,什么人都有,一个穿布鞋的,就有可能掏出来几个亿。吃了亏先别急着逞强,记得三姨跟你说过的话,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们这些小人物,十年不够,二十年三十年都是能等的。”

但是,眼下何西真是忍不住了,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而杰哥似乎还没觉察出危险,他看何西不说话,觉得找到了感觉,接着说:“另外,我提醒你,别特么瞎出来给人扛事,就你这个吊样的,你特么算老几啊?你知道哪个山上出猴子?你真是不知道愁得慌,你说你就不能找我这样的,拜个干爹打听打听?”

够了!何西已经无法再忍了,他记得三姨还说过一句话:“人还得有血性。”

这边何西憋气,那边殷帮贵后悔,他怪自己瞎了眼,上午的时候,他看何西面对别人的咄咄逼人的冒犯,表现出了强悍的王霸之气,他觉得何西或许能扛事,就暗暗打了主意,想利用傻小子,把何西当成了土包子。

他哪里了解何西?后者脾气很暴是不假,但是绝对不傻,冷眼一观察,就发现了猫腻,所以,他引起了何西的反感,何西压根就没打算替他出头。

而殷帮贵看到何西在杰哥面前,一声不吭,则以为何西被杰哥吓破胆了,就开始心疼自己那碗云吞,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省下那个钱来,交保护费呢。

何西说话了:“杰哥,是吧?收钱是吧?多少钱?”

杰哥自己也没认为,仅靠自己这一番吓唬,就能让何西交钱呢,他已经给后面的那个家伙使了眼色,让他准备出手教训一下,然后才让这个新来的,痛快交钱,谁知道,杰哥话还没说完,何西就已经表态要交了,杰哥简直是太得意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不多,每人200.”

只见何西转身冲着殷帮贵一伸手,道:“钱!”

“什么意思?”殷帮贵眼珠子瞪得老大,他彻底糊涂了。

何西一本正经地嚷道:“杰哥不是要钱吗?拿钱!”说着,就直接去殷帮贵的口袋里,掏出了200元,转身交给了杰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看到了殷帮贵的钱放在哪里。

这下殷帮贵眼珠子都红了:“草泥马,要是我想交钱,我还用得着你得瑟?”但是他又不敢骂出来,只能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何西。而后者则像没事人一样,对杰哥道:“好了吧?我们可以走了?”

杰哥态度特别好地笑道:“哦,不着急,你的,还没交,你只交了他的。”

何西似笑非笑的看着杰哥:“我的也交?”

杰哥笑得很灿烂:“当然了。”

殷帮贵在旁边哼了一声:“你多了个机八!”

何西丝毫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杰哥看了,怎么看,怎么妖气盎然,杰哥有点心惊肉跳,还有点纳闷:“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掏钱还掏得这么美滋滋的?”

但是,何西已经向腰里去取了,然后拿了出来,握在手里递给杰哥,后者疑惑地看着他,终究还是伸出手来接他的钱,何西把手一伸,手心里却是一枚五毛的硬币。

杰哥勃然大怒,骂道:“你特么的敢耍我?”刚要扑上来,何西却向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校警喊道:“打劫了!”

这一声喊不要紧,远处近处的人都看向这边,两个警察听了拔腿就往这边赶,杰哥一看不好,也没经过脑子想一想,本能地转身就跑。

接着无比霸道的一幕就出现了,但见何西腾空而起,双腿在空中蜷缩起来,跪向杰哥的后背,那杰哥就向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头就栽倒在地上,把远近跟前的人都看傻了。

跟在杰哥身后的那个,刚才还准备教训何西的家伙,被这一幕镇傻了,他看得出来,这个动作是泰拳里的一个招式,谁知道,这个东北来的家伙,竟然会这个招式?

他被吓得双腿抖得厉害,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这个招式,是何西跟着一部泰拳电影里学的,整整练了一年半,成了他的绝杀之技。

趁着两个警察还没跑过来,何西一步蹿到了杰哥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杰哥的头发,嘴里软绵绵地哀求着:“杰哥,求你了,把钱还给我吧,我真的没钱了。”

手里却用上了寸劲儿,咣的一下,就把杰哥的脑袋撞在了地上,嘴里却继续哀求着:“杰哥,把钱还给我吧。”手里却一下比一下撞得力气大,远处看的人,只感觉到,好像何西在摇晃那杰哥,可是此时的杰哥,已经鼻子嘴里全是血了。

只那么撞了三下,杰哥就完全崩溃了。刚才何西的那一撞,杰哥到现在还上不来那口气,几乎要昏过去,现在,又用了那么阴狠的寸劲,拽着头发往地上撞。

杰哥眼前金星直冒,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更关键的是,他根本就没给自己什么钱啊。

杰哥知道,自己这一脚是踢到钢板上了,这家伙不仅阴,还狠,更毒,而且奸诈,这种人物哪是自己惹得起的?比他么黑社会还黑呢,他真的是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没蛋蛋儿,找个茄子提溜着吗?惹他干什么玩意儿?于是,脑袋杵在地上,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

跟前的人看了也是冷汗直冒,天啊,就这一手,谁瞎眼了打劫你啊?你特么不打劫别人,就烧了高香了。

校警已经跑了过来,他们疑惑地看着地上的杰哥,这个学生他们认识,名字叫侯世杰,平时里很缠手,一般人不敢惹,今天怎么还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呢?

他们似信非信,看着地下的侯世杰,又看看这个新面孔,问道:“你说他打劫了你?”

何西做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说道:“可不是嘛,警察叔叔,麻烦你们给我做主啊,我刚来,我家只剩下这四百块钱了,是我妈妈拖着病体去村里,逐家逐户借的,求你了,要是他不还我,回家我都没法交代了,哦,”何西回身指着殷帮贵,道:“还抢了他200.对了,”何西又指着跟着侯世杰收保护费的那个小子,道:“他可以作证,他们是一伙的。”

警察听了不由得翻白眼,这他娘的是从哪个剧本上背的词啊,还特么的拖着病体,逐家逐户借的,这情节多少年都不好意思用了,你还用这个忽悠人?对了,老子比你才大几岁,怎么就成了警察叔叔了?

两个警察再傻,也不相信眼前的事,那小子那么好的身手,能让侯世杰抢了?要说侯世杰收保护费,这个他们信,但是收保护费,和抢劫是两码事啊。

他们瞪了侯世杰的伙伴一眼,道:“是不是真的?”

那个小子都吓屁了,嘴都嘎巴不开了,哪里敢说话?

两个校警没办法,又问趴在地上的侯世杰:“侯世杰,是不是这么回事?”

侯世杰尽管被撞得脑袋生疼,但是,他也算是个小江湖,他一点都不傻,他知道,何西抓着他的头撞的那三下,其实就是警告,嘴里说什么,“把钱还给我吧,把钱还给我吧”,其实就是暗示自己,按照他的剧本演。

侯世杰明白,自己要是不按照他的本子演,就这小子的身手,自己以后会吃更大的亏。可是,自己实在是太他娘的冤了,草他娘的,我收了尾巴棍儿200元不假,可是,你才给了我5毛钱啊,可是你却他么的问我要400。

这个事要是说出去,我都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我这么大的名气,这么大的人了,去收保护费,竟然5毛钱,5毛钱的要,连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这趟买卖做的,赔大了,保护费没收着,倒贴了399块5.候世杰脸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就趴在那里,瓮声瓮气地道:“给他吧。”

“给他吧”是什么话?两个警察听了这话,更明白了。他们作为警察,可不想这么含混其词,便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抢劫了,就是抢劫了,没抢劫,就是没抢劫。”

侯世杰心里骂了一万句“草泥马!两个煞笔,我都认账了,你们还墨迹个**毛,你们今天能保护了我,明天呢?后天呢?”他索性直接干脆地道:“跟他们闹着玩,他们当真了,把钱还给他们吧。”

侯世杰这话说得也有水平,既承认了,又没承认。两个警察听了,只能干瞪眼了。

侯世杰把身上的钱掏出来,统共才五百,还差一百,他只好对那个还站在那里,发傻的小弟说道:“胜子,我不是还给了你一百吗?快拿出来,还给人家。”

叫胜子的冤得不行了,都恨不得要跳河了,今天本来想客串一把强盗,结果钱没赚着,还他娘的搭上100,我是他么的有瘾啊,花钱客串强盗玩儿?

何西一副无比羞愧的模样,接过了那600块钱,嘴里还道:“咳,早知道,两个同学闹着玩,我就不这么着急了,以后,哥们要是缺钱,就来找我,哈!”

侯世杰听了这话,恨不能找个耗子洞钻进去,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呢,这话的真实意思就是:瞧你们,收保护费的反倒是给我送钱花了,以后,这样的事多干点啊。

咳,这活干得不专业啊。

何西转回身来,拿出来200块钱递给了殷帮贵,后者做梦也没想到,钱失而复得,刚才还骂人家怂来着,现在可是得高看一眼了。

谁知,何西给了他200块钱,又在兜里掏什么,掏来掏去,掏出了10块钱,递给了殷帮贵,后者莫名其妙,不知道这钱是怎么回事,结果何西说了一句话,羞得殷帮贵脸刷的就红了,再也不敢看何西一眼。

何西说:“这是中午那碗馄饨的钱,混沌我自己能吃得起。刚才的事呢,你找我还真找对了,但是呢,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当猴耍,同学之间可以帮忙,你得直接跟我说,别把我当傻子。”

第十章、女神的格外关注

打发走了殷帮贵,何西自己沿着街道往家走,现在地震刚过没几天,整个小镇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废墟,救援的组织还没撤离,一些倒塌的建筑物上,还有正在忙着搜救的人员。

看到这一幕,不由何西不想起,他在试衣间的那几十个小时,也就不由他不想起丫头。

应该说,何西天生比别的男孩要晚熟,从小学到初二,他的意识里只有打打杀杀,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产生过什么无法忘怀的感情。

但是,在试衣间里的几十个小时里,只有声音,基本上没怎么看到脸的丫头,却一下就走进了何西的内心。

说不上是哪句话,说不上是哪一个小碰触,总之,在何西的心里,就有了一份不死不休的牵挂。

“丫头在哪呢?她不会真的有事吧?”

一想到,那个柔弱而纯真的女孩,有可能就像一个梦一样,在他的生命中,疏忽一闪,就永远消失掉了,何西就莫名其妙地心痛。

走过一个街角,看到前面的道路被往来运输救灾物资,运送伤员的车给堵死了,何西心里闹得慌,就钻进了一个巷子,他想绕道过去。

巷子里是民居,很多房子都年久失修,经过这次地震,大多数房子都倒塌了,何西刚走了没多远,就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废墟上,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那已经倒塌的房子,她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

几个妇女正在她旁边劝慰她,何西也停了下来,从别人的话语中,他听明白了,原来在地震那天夜里,老人恰好起夜,就在她离开房子一分钟不到,地震就来临了,房子瞬间倒塌,她的老伴再也没有出来。

老人家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她到现在,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就这么不吃不喝地坐在这里。

房子倒塌了,老伴没有了,留下她自己,该怎么办?

别看何西对待侯世杰这种人,那么心狠手辣,但是他听不得这样凄惨的故事,他得赶紧离开,要不然他一个男子汉当着那么多妇女的面,掉下泪来,可是实在难为情。

没有可以帮到老人的地方,他转身去一个小食摊买来了晚餐,悄悄地放在老人面前,又把从侯世杰那里敲诈来的400元钱,塞到了老人手里,在几个妇女的赞叹声中,他悄悄地离开了。

没有这个老人,他也不会去花侯世杰的那四百元,当时敲诈他的四百元,只是为了教训他,但他绝对不会花这样的不义之财、

何西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知道,如果他花了那笔钱,就跟侯世杰没什么区别了。

回到三姨家,不知道为什么,三姨竟然没有在家,何西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卧室,坐在那里发呆。

过了一会儿,三姨回来了,何西敏感地发现,三姨很不高兴,他的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不知道三姨怎么了。

何西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一般人都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里当个宝贝的呵护,而何西恰恰是,从小就不被父母待见,尤其是他的父亲,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开口就骂他是野种,能不能吃饱都要看父母心情好不好,就更要提其他那些,别的孩子所享受的东西。

何西从五岁开始,就承担起了家里的劳动,什么生火做饭,喂猪放羊打猪草,什么都得干。八岁那年父亲就把一把比他高好几头的锄头扔给他,他就开始和大人一样,田间地头的忙碌。

一家人对他最好的,唯有三姨,何西最盼望的时光,就是三姨回东北娘家的日子,那时候,三姨就会把他领到县城里,把他浑身上下打扮一番,还领着他去吃俄罗斯大肉串,给他买俄罗斯人亲手生产的提拉米苏。

所以说,何西从小就和三姨最亲,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最怕三姨,他怕三姨伤心生气。

等吃饭的时候,三姨也没个笑模样,何西忐忑不安,埋着头不声不响地往嘴里扒饭,囫囵吞枣就把饭吃完,撂下饭碗就要溜回房间,三姨那边说话了。

“站住,坐下。”

何西一哆嗦,他转过身来,满脸堆笑:“怎么了?三姨?我要去学习呢。”

“学习!你成天学习,可是学习得怎么样?你的学习就是在考场上糊弄老师吗?你说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三姨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何西一下就听明白了,林至柔把自己考试糊弄的事跟三姨说了,真是太无语了,老师怎么都这个德行啊?动不动就找家长,这算是什么本事?

还有就是,这个林至柔一点都不柔,太凶了,简直是母老虎。

不过,现在何西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去谴责老师了,看到三姨眼圈红了,何西马上慌神了,他呐呐地对三姨说:“姨,我没办法啊,那些鸟语我实在不会啊。”

三姨缓和了一下语气,道:“那你不会学吗?”

何西返过身来,抱着三姨:“我落下的功课太多了。”

“那就问老师嘛。”三姨有些着急。

“班级里那么多学生,老师顾得过来吗?你今天去问了,明天去问了,老师还能天天光围着你自己转吗?”何西据实相告。

三姨听了他这句话,略有所思,问:“那要是有老师和你在一起,你能好好学吗?”

何西没有别的选择可以回答,自然回答说:“那我当然就要好好学。”

三姨点点头,然后说:“快进屋学习去吧,记住,别让三姨失望。”

何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楞怔怔地坐了老半天,这才拿出书本来学习,他想起了放学时候,女神交给他的作业,便拿出英语书来,磨磨叨叨地背起来,但是,他的基础实在太差了,连音标都没学会,一个单词在面前,连读都读不明白,自然就影响了记,那些单词认识他,他却不认识那些单词。

20个单词还没记到一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已经很晚了,洗脸刷牙吃完饭,就该到学校了。

到了学校何西又抱着一个侥幸心理,以前这样的事多了去了,老师总是说,你把什么什么完成,到时候我好检查,但是,过了第二天,老师自己就忘了脑后了。

可是,今天何西真的是撞到了枪口上了。林志柔到了班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西招呼起来,让他到前面去听写单词。

全班都瞪起了眼睛,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神跟何西认识?怎么会这么关照他?

何西暗暗叫苦,同时也在纳闷:“她怎么就盯上我了呢?我之前也不认识她啊。”

所有的人都纳闷,都觉得这个林至柔似乎对何西格外关注。

何西硬着头皮上前面听写单词,可是,他也仅仅是写了五个,就再也写不出来了。

班长苗爽看到被招呼到前面的何西,想起了两个人在大门角落的事,白了一眼,咬牙切齿地嘟囔了一句:“人渣。”

等到何西出了洋相,她就更鄙夷了,她连看都懒得看了。

林志柔柳眉倒竖,伸出了葱白一样的手指,拽住了他的耳朵。

全班的男生的心态此刻特别复杂,他们对何西的遭遇既幸灾乐祸,又嫉妒羡慕恨,要是能让林女神用那葱白一样的手指,也揪一回耳朵,出丑他们也愿意。

下了课何西闷闷不乐地走出教室,来到操场上,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知道女神虽然凶了一些,但是,的确是为了自己好,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女神老师怎么对自己这样特别关注。但是,归根结底,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也太丢面子了。

他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后背突然一冷,好像被什么盯上一样。

他转过身去,却没发现什么。

而此时,就在某个教室的窗口后面,有两个人正举着一个望远镜,看着操场上的何西,

其中一个人,就是昨天被何西打成猪头的侯世杰,另外一个是大高个,脸上阴沉沉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大高个嘴里嚼着一个口香糖,半晌才慢悠悠的,道:“这个人也不过如此嘛,我看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你太笨。”

侯世杰脸上的肿得很厉害,想起昨天的事,他的眼睛就冒出了杀人的凶光,听了大高个的话,他半晌没有说话。

大高个瞄了一眼,缓缓地说道:“先不着急动手,先看看这小子是什么路子。”

站在操场上发呆的何西,哪里知道,现在正有人惦记着他。

只是,还有一件事,他做梦也没想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回到家里,何西习惯性地回到自己卧室,却发现在对面的屋里,竟然摆着三个包,而且,一看就知道,那是女人的包。

第十一章、家里来了仨女神

屋子里赫然摆着三个包,他断定都是女人的包,因为那些包上散发着好闻的气味,还有,就是那些包都花花绿绿的,不是女人的,是谁的?

都说是狼就吃肉,是狗就吃屎,何西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对女生正是好奇的时候,也正是有好感的时候,看着女生的东东,就弄得神乎其神的,他就很受折磨了,现在他的家里就来了女人了,他真是什么都不想了,满心里就是这点事了。

到底是谁?是女学生吗?还是过路的,就是把行李放在小姨这里的,要是在这里住的,那可太美气了。不过,那也得是长得好看的,要是长得不好看,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往窗外看了看,见门口没人,他悄悄地上前,偷偷地用手摸了摸那个行李,直觉的倏忽一下,心里就过了电,那感觉,就像摸了女生的身体似的。

何西心里暗骂自己:“我怎么这么不害臊?”但是,骂完了,还想去动一动,心里就告诉自己,就摸一下,就摸一下,这么一想,就果然又去摸了一下,然后又是过了电一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小姨在前面招呼他吃饭了,何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前面,他心里装着事,总想弄明白是谁来了,就拐弯抹角地问了不少别的事,后来又问道:“谁啊,把行李放在咱家了?”

小姨白了他一眼,随后道:“你不是说,只要有老师教你,就好好学习吗?这不,我给你招来了。”

“啊?老师?”何西这下的吃惊可是不小,自己就那么一说,三姨就去给自己招来了,三姨在自己身上,也太下血本了吧?

三姨没注意到何西的神态,兀自地一边夹着菜,一边说道:“你们学校的几个女老师,我给招来了,正好她们没有地方住。”

何西心里砰砰直跳,暗道:“我天啊,这回再不好好学习,可就真的没理由了。”

何西虽然是心里下了决心要好好学习,但是,他又担心自己学不好,没有了退路,所以,总之一边下着决心,一边又担心没有退路。

总之这是这个阶段,男孩子的通病。

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感激三姨,这辈子自己欠三姨的太多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冒出个想法来,他说:“三姨,这得花多少钱?要是租给别人,她们每个人给二百块钱,一月就是600块呢。”

小姨听了,就用筷子点着他的脑门说:“你怎么钻了钱眼里了?我让她们来住,就没想收钱,我是想让她们辅导你功课的,你这回要是学习不好,可没有理由了,哈!”

何西嘴里一阵发苦,这回自己可真是被逼到死角上了,不努力也不行了。三姨为了自己,下了这样的血本,再不好好学习,对得起谁呢?于是他说:“小姨,你对我比我妈对我还好,等你老了,我来养你老。”

谁知道,他说了这句话,小姨的眼圈竟然红了,吓得他赶紧闭嘴。娘俩个就都沉默下来,忽然门外,有人说话了:“阿姐……”

何西循声望去,一看之下,心里那个爽啊:哎呀,妈呀,怎么这么漂亮啊。只是何西的学问很一般,只能这么形容,柳叶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鹅蛋的脸,樱桃的嘴。只是何西感觉,这不是个姑娘,而是个少妇了。

小姨看到那个女的,连忙站起来,说道:“乔老师过来了?快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乔老师矜持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说:“我们已经吃过了,就是过来取钥匙。”

小姨一听,就赶紧去取钥匙,三姨手里一共拿了三串,拿在手里叮当作响,她说:“我上午上街上,刚配的,你们三个一人一套。”

何西心里再次感慨:小姨为了自己,真是够了费心了。正在这里想着,那边乔老师那边说话了:“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那个,什么,你看,这个房费该怎么给?”

小姨赶紧摇手道:“什么房费,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什么也不用交,如果你们一定觉得不过意,就帮我给孩子辅导一下功课就行了。”

乔老师就说:“那怎么成啊?您这样,我们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当然了,我们是当老师的,还能干个什么?别的不行,辅导功课,那是不成问题的,你家这个孩子,学习的事就包给我们了。我呢,别的不行,但是,我物理化学什么的,都没问题。”

物理化学正是何西的弱项,跟着这么漂亮的老师补习,何西有信心了。

小姨笑着说:“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们了。”乔老师也笑道:“阿姐,该我们谢你的哦。”她说的是南方普通话,话软软乎乎的,笑起来,眼睛弯着,一排牙齿亮白亮白的,让何西看得都傻了,心里美的不行了,刚才的那些担忧都忘了脑后了,暗道:“跟着这样的老师补课,小爷我现在就想学习了。”

小姨说完,转身有对何西说道:“何西,你快去帮老师把行李搬到屋里去。”

何西原本很懒,但是现在他很爱干活,跟着就来到了后面的房子。到了后面的那排房子,何西看到了另外两个老师,他竟然当场呆住了,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你道另外两个老师是谁?一个就是冷面女神林至柔,另外一个就是生理老师。

何西心情太复杂了,这两个老师好看不好看?好看,太好看了。好看得快让班级男生疯狂了,何西把记忆里的美女搜寻出来,把那些电影电视里见过的影视明星都算上,也没有这两个人好看。

但是,好看有什么用呢?先说林志柔吧,她也太冷了,也太凶了,动不动就要把自己弄了办公室去训一顿,要不然就是揪耳朵,何西怀疑她有暴力倾向。

更严重的问题是,她喜欢向家长告状。跟这样的老师补习功课,确实养眼,但是也养气。

而生理老师则是太飘渺了,她好像不是活在现实中,站在她的对面,仔细观察她,你会发现,她的眼睛里没有人,她在看向虚空。

她不是冷,而是根本不在人世间。

何西甚至都怀疑,和生理老师在一起,她有心思给你讲课?那才怪了呢。

何西就在三个老师的吩咐下,给每个人搬行李。她们分别住着不同的房间。冷面女神林志柔恰好跟何西门对着门。乔老师住最东边那间,生理老师住中间那个屋子。

小姨家一共两趟房子,小姨住在前面的房子,然后在房子的东边是个胡同,通到后边这一趟房子,两个房子中间,是个小院。

何西的房子在最西面一间,在他的外屋,是卫生间,可以洗澡的那种。

整个格局就是何西和冷面女神林志柔老师住对面屋,而乔老师和生理老师住对面屋。

何西帮着三个老师把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了屋里,就回到自己的屋里,路过冷面女神林志柔的房间,他歪头往里一看,不由得又挪不动脚步了,里面的景色太诱惑人了。

第十二章、补课开始

何西就站在门口,看那个女老师,痴呆呆地看傻了。林志柔长着一张精致的面孔,满头的黑发就像瀑布一样垂下来,她低下头去收拾床铺的时候,那长发就从一侧飘落下来,惹得老师不时地扬一扬头,那头发就被她甩到了后面,她接着把脑袋一歪,俯下身子去收拾那些东西。

那个歪着的头煞是好看,真是太美了,何西在自己的村里的时候,从村西走到村东,把所有的女人都翻出来,也找不到这样一个有品位的女生,他真是看了一眼又一眼。

老师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但是看样子很会干活,把一个屋子收拾得跟她的人一样,利利索索,刚才还显得很乱的一个屋子,在她的手里,就变得清新怡人。

特别是,就这么一会儿,这个屋子就有了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儿,不要说别的,光是这股香味儿,何西就走不动道儿了。

冷面女神林志柔,是三个女老师里面最好看的,身材也是最好的,她跪着的时候,身体就浑圆地撅了起来,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合拢着,何西可是知道,两条美腿中间的地方有什么,他努力地想看出点什么来,但是越看越神秘。

何西正在看着,林志柔突然就转过身来,把何西吓了一跳,脸腾地红了,就像一个正在偷东西的人,被抓现场一样。

他赶紧要闪身躲开,却被老师叫住了:“你找我有事啊?”

何西万没想到,对于自己在这偷看,林女神是这样想的,他更慌了,因为他根本就是偷看,没有什么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他够机灵,随口答道:“我三姨让我过来问问,还需要什么不?”

林女神盯着他看了几眼,看得何西浑身油汗直冒,都不敢跟她对视了。那女神接着道:“你过来。”

何西心里吓了一跳,啥意思?该不是要在自己家里,训自己一番吧?或者是她看出自己刚才偷看了?

忐忑不安地来到老师跟前站住,等着老师说话。林志柔脸上绽出一抹微笑,眼神也柔和下来。

靠,女神居然笑了,何西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他感到自己真是有当汉间的品格了。

接着女神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以后,要好好学习了,知道吗?不要让大人操心,好不好?”

老师那美丽的面庞,还有那和煦的微笑,一下就不真实起来,在加上她的香气浸染了他的灵魂,营造出了梦一样的效果。

就这么一句就把何西给收买了,何西之前所有的哀怨,都化为虚有了,特么的真是值了,就是再挨几回训,能换一回和老师这么面对面,能让老师把手放在头顶上,也特么值了。

此刻他好像问老师:“你为什么第一堂课,就那么关注我?”但是,他居然什么都没问,只是傻乎乎地在享受老师的抚摸。

何西像脚下装了弹簧一样,到学校上学去了,脑子里没有别人了,只有老师了,老师的往上一扬一扬的头,还有那段子一样垂下的头发,还有那看人一眼,就能让人丢魂的眼睛。

结果下午,他跟班花苗爽吵了起来。

两个人本来相互的印象就不好,两个人都是很跩的人,相互谁都看不上谁,却又在校门口,埋下了一点恶念。

何西走到校门口,刚要往里迈步,一辆跑车就从他身边蹭了过去,差点把轧着何西,这让何西很恼火,那车却不停,直奔停车位去了。等那车主下车后,何西才发现,那人是苗爽。

有车就牛比?去你外祖母的,老子就不鸟你。何西是个死了爹哭娘的犟种。不过两人距离太远,根本没机会吵嘴。

可是,下午苗爽却来找何西的茬了。

就在第三节自习课上,苗爽到前面安排班级事务了,她先是发布了个通知,说是下个礼拜天,全班要去义务清理废墟,她还讲了半天的道理,说是地震发生后,全国各地都来帮助越秀人,越秀人自己不能无动于衷,越秀人的房子倒塌了,但是人格得站起来。

说实话,何西对这个倡议还是认可的,本来嘛,别人都在这里帮助你,而在这里居住的人,不能麻木不仁。

但是,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怨叹。不过,这与何西没什么关系,他没有任何表示,到时候参加就是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让何西发怒了。

原来,上午老师安排下午交杂费,何西因为在外语课上出丑,就精神恍惚了,根本就没听到。现在呢,苗爽却开始点名了。

“王西尧,你为什么还没交?”苗爽一双好看的眼睛透出来的,是不好看的凶光。

一个男生站起来,嘿嘿地傻笑着:“我忘了。”

“你怎么没忘吃饭?你还能干点什么?”苗爽训同学就像训孙子似的。那个叫王西尧的连连点头,嘴里一连串的是、是、是,对不起之类的,看得何西一阵撇嘴,这啥玩意儿?太没有骨气了吧?

接下来,站起来十几个,大多数都是鞠躬弯腰陪着笑,可把何西看得心头不愤了。正好苗爽接下来就点何西的名字了:“何西,你……为什么没带交钱来?”

苗爽拖着长腔,斜着眼睛看何西,如果不是因为班级事务,她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何西一眼。

何西没站起来,刚要开口说话,苗爽突然开训了:“站起来说话。”

何西的火气更大了,他先是慢悠悠的接着是语速加快却根本不断流地回敬了苗爽:“你是谁啊?你算干什么吃的?你有什么权利让我站起来跟你说话?我有什么义务站起来跟你说话?你算哪一份的?至于我为什么没带钱来我想这个问题跟你有直接的关系我问你你什么时候通知的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告诉你作为班长你不够格你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还不够你通知的有死角你知道不知道?”

说完这些话,何西才开始喘口气,结果苗爽被他气疯了,把手里的本子一摔,喊了一声:“我不干了。”跑回座位哭去了。

这一来,何西成了男生的公敌,不少人眼睛里能冒火,却不敢惹何西,反倒是在女生心目中,留下了光辉形象,下课后好几个女生跃跃欲试,想和他搭讪。

下课的时候,何西把脸转向殷帮贵,问道:“倒底收多少钱?”殷帮贵受宠若惊,从早晨开始,他就想和何西说话,何西一直没给机会,现在看到何西要跟他说话,汉间风范一下就出来了,点头哈腰,眉开眼笑地道:“你大概是忘了,一共是120.”

何西心里骂道:“瞧你这点骨气。”

不过有人跟自己这样说话,心里倒是很舒服,谁都喜欢前呼后拥,颐指气使的感觉,为了鼓励殷帮贵的汉间精神,培养他给自己当狗腿的自觉性,何西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殷帮贵感动得都快哭了,赶紧提议:“走?上厕所去?”

放学后,何西一路又来到了昨天去的那个阿婆的家,街道里已经安排了人,帮助阿婆收拾废墟,看到何西过来,几个妇女开始没口子地夸奖何西,说,就是因为何西,阿婆才开始吃饭了。

何西有点不好意思,他闪到一个角落,找了把铁锹跟大家一起干起活来,等天色见黑的时候,阿婆说什么也不让他干了,阿婆不住地抹眼泪,可是她的泪水已经哭干了,何西的心很不好受,把阿婆扶到一个临时答起的棚子里,就回家了。

一路,何西都头疼一件事,杂费的事,因为他穷,因为他得跟三姨张口,所以,要多烦有多烦。

他是硬着头皮跟三姨提起钱的事,唯恐三姨为难,或者说,哪怕三姨叹口气,他都受不了。

像他这样的孩子,自尊心强,特别敏感。

他刚说完,三姨就问:“多少钱?”

郝种田说:“120块。”

三姨起身去屋里,取了200块,递给他说:“剩下的钱,你装在口袋里零花。”

郝种田低着头,他不知道该跟三姨说什么,他不是个特别爱说那些感谢话的人。

天黑透的时候,老师们回来了,准确的说,是乔老师和林女神回来了。郝种田的心一下就乱了。

从今天晚上,老师就要辅导他功课了,在老师身边,是他的期盼,可是他又有点害怕。

“小何西,你来啊,过来跟老师补习功课了。”乔老师在院子里大声招呼道。

何西人小,但是因为家庭的缘故,所以他的鬼也大,他一听就知道,乔老师是什么意思,这第一是要给三姨看,二一个就是她先抢先,然后早完事早睡觉。

岁数大的心眼多啊。

果然,三姨很快就过来了,她洗了两个果盘,给两个老师端过来。

三姨啊,你就是俺的亲娘啊。何西心里默念着。

乔老师喜欢说的一句话是,这个事情是酱紫的,首先我们……,她站在何西的身后,手臂从何西的肩膀处伸过来,拿着笔演算着,每回这样何西就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个突出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背上,何西的注意力一下分散了。

讲了半个小时,何西还是云里雾里,乔老师叹了口气,道:“你基础太差了,要知道,数理化不分家,你的数学不行,所以,就学不了物理,程老师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哦,生理老师姓程。

该到林女神了,她先是给何西讲音标,她让何西站在她的面前,两个人面对面,甚至把何西拉到她的双腿间,这个姿势让何西更近距离地闻到了她的芬芳,还有,看到了老师那饱满的山峰。

何西更加分神了,好在林女神教了几遍,发现何西都不在状态,她情急之下,突然说出来了惊世骇俗的话。

这些话,是万万不允许英语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因为,那是学术界所避讳的。

她说:“你会汉语拼音吗?你只要会汉语拼音,你就明白了音标是怎么回事。”

懂了汉语拼音,就懂了音标?可是在老家的时候,老师严格禁止用汉语拼音来标注英语的,老师是严格禁止,把英语拼音化的。

何西的注意力集中了,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女神兴奋了,她发现何西眼神亮了,她连忙在纸上,把所有的音标都标注上,又说:“你看这个泼,只要把那个恶的音去掉,就是了,就是酱紫的,你只是动了动嘴唇,吹动了一张纸。扑……”

林女神嘴里的气就吹到了何西的脸上,何西都要醉了。

接下来,按照林女神的原理和办法,何西势如破竹,林女神点一个,他读一个,把所有的音标都读了出来,何西立即信心饱满,人也有状态了,也忘记了去看老师那两个鼓胀胀的所在了。

林女神也高兴得紧,她趁热打铁,告诉何西:“其实,英语的拼读也跟汉语相似,比如这个油,拼音怎么写?是不是you?那么你再看,是不是英语也有这么个单词?对了,就是thankyou的you怎么样?你看是不是读起来一样?‘何西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大叫起来:”啊,太好玩儿了,真是这样的啊,汉语里就有英语的读音啊!“

看到何西兴奋而新奇的样子,林女神大受鼓舞,也高兴得不行,接着她找来一些简单的单词,让何西试着不看音标,去读一下,何西竟然对了80%。

这一来,两个人信心都增强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女神显然是高兴过了头,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西,道:“小家声,来,姐姐奖励你一下。“

还不等何西反应过来,林老师就张开双臂,把何西拥抱在怀里,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下,何西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自己的鼻尖碰到了一个无比柔软,弹力十足的所在。

何西醉了,何西幸福得要发狂了,他差点在屋里翻个跟头,上帝啊,虽然你没给我一个幸福的童年,但是,我依然赞美你。

可是,家声是谁?看来,林女神把自己当成那个家声了。

何西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学好英语,因为,那很有可能得到老师更多的奖励。

林至柔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何西的幸福,她松开何西,转身在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点小吃食,递给了何西一把,便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何西心里一动:老师给自己讲了这么长时间课,也饿了,也累了。

他悄悄地走出门去,来到街上一个烤串的小店,突然他发现一个服务员很眼熟,从门口看进去那个服务员的背影儿,怎么那么像生理程老师?

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定定地看着,就见程老师来到一个食客的桌旁,却转过身来坐下,这回何西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就是程老师,这下何西可糊涂了,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当老师呢?

更为奇怪的是,他对面坐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用手拍一下程老师,而程老师则皱着眉头,看样子很不受用。

难道那个人是程老师的男朋友?可是,要真是男女朋友,应该很亲热。而且,那个男子的背影,不像是个年轻人。

何西拿着肉串回到家的时候,回到屋里,把肉串送给了林老师,见到肉串,林老师欣喜不已,食指大动,露出孩子般的雀跃,让何西很是得意了一番。

熄了灯,何西也在不断回味,首先这边的女生说话,真的好听,尤其是,乔老师说起话来,句句往心里钻,钻的他心里痒痒的:“小何西,你过来下“

从乔老师很快想到了林女神,何西手指摸向了鼻子,因为他的鼻子最幸运,碰触到了,林女神的某个地方。他想让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分享那个幸福。

此刻,他心里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她开始铺被子褥子了,肯定是又歪下头了,然后又慢慢向旁边扬头,然后把瀑布一样的长发甩到后背,或者是,她又跪着收拾被褥,她的两腿那么长,紧紧地并着。

最后再没有什么声音了,灯都灭了,何西就愣愣地想:“她是不是开始脱衣服了吧?里面是什么样的?”

一想到这里,何西就想不清楚了,因为,他没见过女生里面是什么样的。

他呆呆地想着,但是他不脱衣服,傻乎乎地坐着,这可是他第一次,与这么多美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能不激动嘛?他就这么像梦游一样,坐在床上,忽然,就听到东边的那屋门开了,咚咚咚地有个人往这边跑来,何西一下就精神了,怎么了?是谁过来了?

第十三章、帮老师抓蟑螂

何西听得真真切切,那脚步声直接奔着他的房间过来,他就有一种直觉,那脚步是奔他来的。

果然,那人开了外面屋的门,嘴里就叫道“小何西,小河西……”她一边叫着,一边急切地往他这屋里赶。

何西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赶紧去开门,结果黑古隆冬的情况下,他把门一开,那人就往里一闯,何西也往外一伸头,一下撞到了某处柔柔软软的地方,迷迷糊糊的再次蹭两下。

睁开眼,却看见了穿着淡绿居家服,头发披散下来的乔老师,火烧云的俏脸,以及瞪圆的双眼,

“呃……我说怎么如此有弹性,原来是白宝宝啊。”何西出神地回味着刚才那一碰的感觉。

“小河西,小河西,你快上我那屋,不得了了,可不得了了。”乔老师气喘吁吁。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河西看着老师这么惊慌,不由得严肃起来。

“我那屋里有蟑螂哎……”乔老师浑身瑟瑟地发抖。

何西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老师太夸张了吧?蟑螂也能把老师吓成这个样子?于是,他的英雄气概迸发出来,胸脯一挺:“走,我来看看。”

可是,何西没想到的是,一进入老师的那个房间,他就闹楞了,原来老师身上只披着一个睡袍,到了屋里在灯光中,何西这才看清,老师里面穿得不是一般的少,很多地方都没有罩住,都在睡袍闪开的缝隙中露了出来。

就在何西愣神的功夫,他胯下的大胡子将军,一下就发怒了,何西一下就慌了。靠,貌似这个样子要是让老师看到了,恐怕不是很体面呢。

他赶紧转过身体去,摆出一副威武的气势来,问道:“蟑螂呢?看我不捏死他。”

可是他的心里却不住地念叨:“这个蟑螂真***够哥们意思,你最好别出来,要不然,我真的不舍得捏死你啊。”

乔老师并没有发现何西的异样,她指着铺上的被子,道:“刚才,我看见就在这里面,一个蟑螂钻进去了。”

说着,她上前把被子掀起来,结果从里面掉出来一些女生特有,男生没有的衣物和东西,而且属于那种不能亮出来的东西。

老师的脸唰地红了,连忙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塞进了一个箱子里。看到这些,何西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大胡子将军不依不饶的,他就干脆转过身,生怕老师看到他的这个样子。

老师可能还是没有意识到,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就指着那个铺说道:“你再找找,找找。”

何西就开始一层被子,一层褥子的掀开来找,当他把褥子掀开时,果然就见到一只蟑螂慌里慌张地爬出来,向着床下跑去,乔老师哇的一声尖叫起来,大声喊道:“快抓住它,快抓住它!”

何西就噗通一下扑到chuang上,但是,那蟑螂真是个小精灵,好种田的大手连拍好几下,都没扑到它,反倒是让它翻越了铺下,跑到了chuang和窗户之间的小过道里。

何西身体很灵巧,就地在chuang上一个滚,就翻到了chuang的另一侧,也就是窗户和chuang之间的那个小过道上。

好在屋里铺着地板,所以,他光着脚也没事。

何西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用手掌拍着那个蟑螂,但是坚强的蟑螂闪转腾挪,总是能躲开他的手掌,拍了几下后,竟然不见了。

何西就站起来,哈着腰在那里找,看啊,看啊,忽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感觉到身后有团软软的,肉肉的东西顶着自己,他悄悄回头一看,我天啊,太刺激了,原来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正在他的身后,哈着腰和他一起往地上看呢。

因为过道太窄,她只能站在他的身后,是以,她那用来哺育人类的宝宝,就那么顶在了他的背上。

而一心想抓住蟑螂的老师,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宝宝顶住了人家的后背。

但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身下的东西迅速成长,他几乎难以控制了。

这真是一个遭罪的差事,他本来是一个少年,很少经受过这种级别的考验,。

许多少年都对成年女性的身体怀有一种神秘感,都想看一看那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尤其是现在身后的女性,是老师,那就更让人感到了神秘。

他是真想好好看看老师的那个地方,想看看,那个地方都是什么样。

但是他知道,这个事不能那么做,毕竟她是自己的老师,自己要是看了老师,那不是和流氓一样了吗?

所以,他就使劲地控制着自己,悄悄地从老师身前,换到了老师身后,他实在受不了了。

那个蟑螂似乎是知道,外面有人在等他,打定了主意不再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何西发现乔老师开始打哈欠了,也顾不上何西在跟前了,毫无形象地坐在了铺上,用手支着腮帮子,脑袋垂了下来,睡袍就从中间散开,露出了里面仅仅被盖住了三分之一的那对白宝宝。

如果再不出去,何西就难以忍受了,如果万一忍不住了,那岂不是要被警察招呼了去喝茶?

是以,何西轻轻推了推乔老师:“老师,你先躺一会儿,要是再出来,你就招呼我。”

乔老师真是困了,唔了一声,就地躺下了。

何西赶紧溜了出去,站在院子里,他深深地呼吸一口凉爽的空气,把那股狂躁的情绪压住,这才往屋里走去。

但是他刚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就听到身后吱呀一声,是有人开门的声音,他回头一看,一个人影儿从前院走进来。

他不由得一个激灵,心想:是什么人这个时候闯了进来?难道还有坏人不成?要是真的有坏人,那可是要麻烦的,这里住着三位女神,万一出点什么事,三姨可是要负责的。

这么想着,就悄悄地返身往回走,暗暗地从墙边找到一个木棍,一旦要是发现来人不善,自己,这个唯一的男子汉,就要战斗到底了。

他来到乔老师窗子不远的地方时,那个黑影儿已经距离他不远了。

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的身影,看那样子她非常的疲惫,走路歪歪斜斜,目不旁视,开门进了屋。

原来,是生理老师。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西放下心来,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开灯,就靠在墙上琢磨,生理老师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不合群,她那么漂亮,怎么会教生理卫生?还有,她一个老师怎么会去给人家当服务员呢?

她累成这样,明天怎么上班呢?何西真是有点同情老师了。

生理老师真是个谜。

何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梦中,有人使劲地在推他,他醒了。

第十四章、陪老师起夜

何西再次被人推醒了,他睁开眼的那一霎那,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他没法不愣住,因为眼前的人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三个女老师中,最最最最漂亮的林老师,也是最最最冷的老师。

眼前的外语老师,别有一番风情。

尽管她睡眼惺忪,但是,那双眼睛每眨动一下,就亮如星星。郝种田总听人家说凤眼,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凤眼,但是看到眼前的老师,他觉得这就叫凤眼。

眼睛细长,莫名地就有一种贵族气,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贵族气。

她身材高挑,一截白玉般的小腿,在睡袍中露出来。她的长发从脑袋的一侧散乱着垂落,更有一番风情。

她的睡衣虽然包裹的很严实,但是身前却被撑起了很壮观的海拔。

何西看到那个地方,就不敢再看了。他怕自己真的经受不住考验。

何西脑瓜子短路了,这半夜五更的,老师跑到自己房间里来,干什么?难道老师喜欢自己不成?

要是老师想和我那样,我该怎么办?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半晌没有想明白,老师来的目的,但是老师却开口了:“家声,你帮我个忙,好吗?”

瞧瞧,这个老师多优雅斯文,和乔老师不是一个风格。乔老师求人,就是风风火火的,两个人不是一个调调儿,但是,何西都喜欢。

何西注意力还在半道上,所以没回老师的话,老师有点着急的样子:“家声,你在听我说话吗?”

看来老师睡迷糊了,再次把自己当成那个什么家声了。

何西不打算点醒她,就模凌两可地问道:“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冷面女神却突然拧捏起来,期期艾艾地半晌,倒把何西给弄紧张了:“咋回事?老师不会真是那个什么吧?要是那样,我帮不帮?”

冷面老师终于说话了:“我,我,我想上卫生间,可是外面太黑……”

哦,是这样啊,何西一下就明白了。老师是城里人,在家的时候,屋里就有卫生间,可是到了镇子里,厕所在屋外,老师又胆小儿,呵呵,……

何西此刻,热血都要涌上头顶了,简直了,这样的忙可太激动人心了,太特么让人浮想联翩了。

他差点说,老师以后这样的忙,我承包了。

他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陪着老师来到了外面,等他们走到房子东头,她停下了,然后就期期艾艾地说:“就在这吧。”

何西像在梦中一样,恍恍惚惚地说:“那好,我上那边去。”

“哎,别介,家声……”

何西楞了,似乎没听清,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怎么个意思?”

“你别走远,在拐角这里站着,好,好吗?”老师居然也结巴了,他听得出来,她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这话,接着她补充道:“我怕。”

何西的血直冲脑瓜顶,他的心噗通噗通直跳,今天这样情况下,而且是黑天,就算老师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他都看不清什么,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深挖了一下思想根源,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老师在自己心目中,太完美了,太贵族范儿了。

“转过头去。”

他转过头去,接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何西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回头,他听见了淅沥沥的水声,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混沌的神秘的东西,何西此刻真的是,忍得好辛苦。

一只手塞进他的手里,是温暖的,何西身体一哆嗦,就抓住了那只手,接着,那只手一拽,然后就感觉到她借着自己的力,站了起来。

然后,那只手很快就松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屋里。

何西彻底激动了,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虚空,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忆,刚才的每个细节,但是,他发现,好像那些细节又不真实了,仔细想的时候,似乎什么都没记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地做梦,梦里什么都没看着,只听见滴水的声音。

但是,今晚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有些干扰是排着队来的。大概是这些老师,看他还是个少年,有些私密的事,在他面前做起来,没有什么负担,。

何西睡得正香,又被人推醒了。

不过这次,他真的有点不耐烦了,干什么啊,让不让人睡了?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是老师打扰了他。这回打扰他的,还是乔老师,

老师很严肃地看着他,道:“小何西,你给我说实话,你,你,你家这个房子,死,死,死过人吗?”

乔老师的这句话,把郝种田吓了一跳,睡意一下就没了。

不是他对老师的话感兴趣,是老师的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没有啊,怎么可能呢?”

“那,这个屋子怎么会有哭声呢?”

“啊?”何西一下就石化了,小心脏也被老师吓得砰砰直跳。他眼睛瞪得溜圆:“我怎么没听着?”

老师不说话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他是不是撒谎。

何西真是有点不耐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他道:“真的啊,我都在这里睡了多长时间了,哪听到什么人哭?”

“你是男人。”乔老师语气很肯定。

何西被她这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句话,跟自己是不是男人什么关系,所以,他没有说话。

“男人阳气重,邪魔外道的事,近不了跟前。”乔老师对自己的理论很自信。

被她这么一说,连何西都瘆得慌。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想怎样?”

老师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样子,手一挥:“跟我上我屋睡去。”

这下何西可真是吃惊了,他随后就道:“老师,我是男的。”

谁知,老师那好看的嘴角网上一翘,道:“小样儿,你也就跟我女儿差不多大吧,小屁孩儿。”

何西只好跟着乔老师去了她的卧室,乔老师指着靠窗的那一侧,道:“你靠那边睡。”

然后就熄灭了灯,屋里马上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接着就传来了老师上床那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真是一个让人遐想的旖旎环境,何西长这么大,这样的事情还绝对是第一次,一个美艳无双的女人就与他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面,也不知道老师现在是不是把外面的睡衣脱了下去,只留下里面的贴身衣物?

想想乔老师那饱满的宝宝,那傲人的身材,何西心里乱七八糟的。

老师心里真是没有任何杂念,很快就打起了细细的鼾声,耳朵听到那种绵长的呼吸,何西心里乱七八糟了很久,终于抵抗不住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西被尿憋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觉得什么不对劲儿,低下头一看,一条胳膊从后面环住了自己,一条雪白的长腿从后面搭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是两个特别绵软弹柔的宝宝在后背上顶住了自己。

何西瞬间就不淡定了,他反复问自己:“能不能马上长大?”

敢不敢吃几年牢饭?

就这样了,什么都不顾了,中不中?

答案肯定是:不中。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逃了回去,心里砰砰地跳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憋尿的,他这才走出去,到厕所里去,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个墙角,他忍不住往地上看了一眼,脑袋里立即就展开了想象,通过那小摊的地方,开始还原把它流出来的地方。

从厕所回来,老师们已经起来了,站在门前刷牙、洗脸,香气弥漫了幸福的早晨。

只听乔老师问道:“哎,你们昨晚听没听到有人哭?”

何西发现,程老师唰的一下脸红了。

接着,冷面女神林至柔看过来,当他看到何西,脸唰的红了。

第十五章、苗爽摊上大事了

吃过早饭,何西来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殷帮贵正在张首翘脚地等什么,看到何西过来,似乎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尴尬,他朝何西笑一笑,何西也朝他笑了笑,甚至还点了点头。

那殷帮贵立即美得什么似的,赶紧走过来,跟何西说:“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何西有点疑惑,停住脚步:“你等我?有事?”

殷帮贵一见何西的神情,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再利用你的。”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何西:“以后,我就把保护费交给你吧,你给我当大哥,好不好?”

何西被他搞迷糊了,楞楞地瞪着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钱。殷帮贵以为何西是嫌钱少,立即变得忸怩起来,小心地解释道:“可能有点少,没办法,我父亲下岗了,这是我跟我妈撒谎,她才多给我的,你先收着,我以后想办法,多给你好不?”

何西心被刺痛了,殷帮贵家里很穷,他本人又很懦弱,他没有胆量对付那些欺负他的人,就只好想尽各种办法,就难免耍一些小心思,利用别人,这就是小.丝的悲哀。

虽然,殷帮贵利用过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要是有办法,能这么做吗?自己有必要揪住这一点小事不放吗?

想到这里,何西拍拍殷帮贵的肩膀,道:“你要是不嫌弃我,你就跟着我,要是人家欺负你,我肯定护着你,要是我能把人家赶走了,算你命好,要是我也被人家打趴下,那你也就跟着倒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到时候不要怪我。但是,咱俩之间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交保护费之类的东西,听着,把这二十块钱,还给你妈,以后你要挺起胸膛来,要活得像个男人样,好不好?”

殷帮贵捏着那皱巴巴的20块钱,还是不放心,嗫嚅道:“可是……”

何西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你要是同意,就这样,现在跟我一起,进班级,好不好?”

“好!”殷帮贵声音特别响亮,第一次说话不像汉间,肩并肩地跟着何西走进班级。

苗爽早晨起来开始,心情就非常不好,先是因为琐事,和他的爸爸闹了别扭,等到她开着跑车出门的时候,就更是麻烦多多。

出了家门往左拐,遇上了第一个交通灯,结果红灯早不亮晚不亮,眼看就要冲过去了,红灯亮了。

苗爽就感到很是不耐烦,好不容易等到绿灯亮了,可是她前面的那辆车,却半天没有启动,苗爽急得火上房了,那人竟然还没启动,苗爽后面的车也都着急了,眼看着绿灯就要灭了,大家齐齐按喇叭,那车才漫不经心地启动了车,苗爽紧赶慢赶,差点又没过去,苗爽心里的火就不是一般的大,等她超过这辆车的时候,那人刚好收起手机,原来他刚才等红灯的时候,只顾得接电话了,所以就把后面的车给堵住了,

苗爽的眼神要杀了他,却不想,那人把车窗摇下来,冲着苗爽喊了一句:“你急着投胎去啊?草你码的。”

苗爽简直就要气爆了,找个位置就想停下来,去跟他干一架,可是那人一加油门,跑得没影儿了。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交通路口,全都亮了红灯,苗爽眼珠子都红了,今天早晨怎么这么不顺呢?好不容易挨靠到绿灯亮起,苗爽的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就飞射了出去。

苗爽原本开车就楞,现在又被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所以这一路她根本不减速,等看到学校的大门了,她这才想起减速了,刚把车速减下来,一个人影闪过,接着在车前方慢慢倒下了。苗爽紧急一个刹车,车子死死地抱住了。

离上课还没几分钟了,外面有同学飞一样跑进来,喊道:“咱们有人被人讹上了。”

呼啦一下,全班跑出去十分之九,何西倒是没跑出去,因为他要抓紧时间,背几个单词,他怕今天上课,林女神会接着找他麻烦。

殷帮贵没那么多心事,反倒是哪里有热闹,就跑到哪里去。

跑到学校大门口一看,好家伙,连学生带老师,还有社会上的人围了足有几十人,中间围着的竟然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苗爽。

只见车前一个男子趴在地上,另外一个女人正在嚎啕大哭,。

“孩子他爸,你这是怎么了啊?”

那个男子则哼哼唧唧地道:“我不行了,我动不了了,完了,我腿折了。”

那女人一听,就疯了一样扑向苗爽,把一把把的鼻涕抹在苗爽身上,嘴里还骂道:“你赔我的老公,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面还有好几个孩子,我可怎么活啊!”

苗爽此刻又急又怒,简直是百口莫辩,虽然这一路她的车是快了一些,但是,到了门口,她已经减速了,当她看到一个黑影的时候,她已经采取了果断措施,根本就没撞着人。

但是,眼前这两个人非要说,她撞了人了,而且撞得腿都折了,自己百口莫辩。

自己的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学校门口又没装电子眼,你说你没撞到,谁来证明啊?

本来,按照规矩,她知道自己应该领着人家去做个检查,但是,就从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情势来说,对方明显是要讹诈,用时下的词来说,就是碰瓷。

班主任刘老师和几个其他的老师,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解,但是,对方根本不听老师的解释。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出事的时候不在现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听着这个女人在哭,看到那男的,痛苦地咬牙皱眉的样子,同情心就泛滥了:“多可怜的一家人啊。”

“咳,你撞上有钱人了,你就自认倒霉吧,现在有钱人根本不拿老百姓的命当命。”

“现在学校都是怎么教育学生的啊,一点责任心都没有,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懂,你看撞了人,就像没事似的,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年纪轻轻就开着个跑车,哪像个学生?”

更有人喊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的老师和校长干什么去了?让他们出来,让他们向社会道歉。”

不少人纷纷拿起手机来拍照,还有人开始往微信上发。

正在哭闹的妇女听了人群的议论,暗暗得意,现在大家都在帮着自己说话,这回说什么也得多要点,就看这家人,一个上学的丫头都开这么好的车,问他要个几百万不成问题,活该,谁让他这么有钱的?自己应该趁势把场面弄得更大。

想到这里,她就放开嗓子地哭嚎起来,疯了一般扑向苗爽,看样子是要生生把苗爽撕碎不可。

正在旁边劝解的老师,一见不好,连忙一把拽住了她,那女人见老师拽着她,就尖叫起来:“耍流氓了,耍流氓了。”

唬得老师赶紧松手,那女人一下躺在地上,哭喊起来:“我不活了。”

旁边的观众,越发愤愤不平,指着老师和苗爽:“太不像话,应该把他们交给司法机关。“

此时,苗爽的脸煞白,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班主任也连连叫苦,这可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耽误正常上课那都是小事,关键是,要是处理不好,教育局恐怕会迫于社会压力,把自己开除了。

一霎时,场上的老师和同学都傻了,简直是束手无策了。

第十六章、解决危机

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殷帮贵看到老师和苗爽束手无策的样子,真的好想上前帮忙,但是自己这两下子,跑到前面,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班主任不用说,长期以来,都无视他的存在,要是自己能帮上班主任的忙,解了老师的围,以后老师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至于苗爽那就更不用说了,那是自己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多少次,自己仰着脸想跟人家说句话,人家连看都不爱看咱一眼。这个时候,要是能冲上去,解了她的围,那她以后是不是……?嘿嘿……

但是,殷帮贵很明白,自己这两下子,压根就不是那个料,笨嘴拙舌的,还不等自己靠前,就被人家的唾沫给淹没了。

不过他想起一个人来,新来的何西估计能行,他想起那天放学的时候,何西对付侯世杰的那些明招暗招,本来何西并没有被侯世杰收走什么保护费,何西竟然有办法,让侯世杰吐出来六百多,活活吃了个哑巴亏。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断定,何西肯定比侯世杰厉害,所以,他决心投靠了何西。

要是把何西招呼来,说不准他就会有什么办法,镇住碰瓷的这一家。

只要何西把这伙人镇住了,自己在老师面前就有献计的功劳,到那时候,自己的老大在全校就出名了,还有谁敢来惹我?

这时候,现场的学校老师把电话打给了校长,而校长和教导主任正在上面开会,接到电话后,做出指示,一定要安抚住事主,等他们回来再处理。

校长指示现场的学年组长,赶紧报案,让派出所的人来处理一下。

班主任此刻正苦口婆心地安抚着事主,那个妇女已经在他身上抹了不少鼻涕了。

班主任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是愁死了。

殷帮贵凑到老师面前,跟老师说了自己的主意,老师正心里冒火,听他说要让何西来处理,就没好气地把他轰了一边:“去,去,去,别在这添乱。”

苗爽见殷帮贵一副汉间范儿,在老师耳边嘀嘀咕咕,就注意地听,后来旁边的人,告诉她说,殷帮贵建议老师,招呼何西处理这个事,苗爽就气得粉脸通红:“就那个死流……”

剩下的话她没说,因为要是骂出那个字来,别人一定会疑心,人家怎么忙你了?

话在嘴边,她换了个词儿:“就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他能干什么?”

苗爽对何西这个态度,大家不奇怪,因为何西曾经和苗爽顶过嘴。

班级里其他的人也都撇嘴,道:“脑袋让门弓子抽了?连老师都处理不了,他能干什么?让他跟人家瞪眼睛去?“

班级学生想起了第一天,何西跟一个学生瞪眼睛的事。

殷帮贵这里碰了钉子,还是不死心,就跑回班级里,咋咋呼呼地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然后叹口气:“咳,这下可麻烦了,像这种事,谁也没辙了。”

何西被他闹得背不下去了,就道:“多大点事,这么多人,还能让泡尿憋死?”

殷帮贵听了心里一乐:“看来,何西果然有办法。‘便激将道:”你净吹牛,老师都没办法,你能有办法?“

被殷帮贵一激,何西还真是不服气了,就站起来,道:“草,老师多了个……“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怕别人传给老师,就出了教室,奔大门口去了。

大门口处,其他的班级的学生都回班级上课了,只有本班的学生在那里,尤其是一些男生,都想出面维护班花,以期给班花留下好印象,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办法。

无非就是跟事主争论,苗爽是不是真的撞了他,还有的跟事主讨价还价。

何西在人群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就跟班级男生商量,找来一个没露过面的人,或者说,开着车上班的老师,或者学生。

随后,又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便开始入场了。

他一进场子,就直接冲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叫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一叫,把躺在地上的男子叫蒙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何西,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何西就马上蹲了下来,急切地说:“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撞成这个样子?报没报警?咱不能跟他算完,得找他赔偿啊。“

地上的男子本来不认识他,可是他叫得这么亲热,而且说出了一句,最对他心思的话,就是一定要赔偿。

躺着的男子心里万般疑惑,但是此刻,人家是帮着自己说话的,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只能是先相信,对方是自己的什么亲戚,或者朋友的孩子,自己只不过忘记了。

何西又在他身上查看伤势的机会,就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道:“二哥,你怎么忘了我了?我是老何家,那个小西啊。去年我还上你家去了?“

“老何家?小西?“躺在地上的人,真是没想起来,但是看何西有模有样的,好像是真的,难道是自己忘了?

何西又在他耳边嘀咕道:“配合我,这个忙,我得帮你。“

那家伙已经在地上躺了挺长时间了,也是有点着急了,现在看有人帮自己,就连忙道:“小西啊,兄弟,你哥哥我被人撞成这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时候,何西站起来,冲着苗爽还有老师喊道:“谁撞得我二哥?给我站出来,今天的事,要是不赔偿我二哥,我坚决不能罢休。”

何西出现在对方,可把全班闹楞了,除了殷帮贵,还有另外一个去找人的同学,谁都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这咋回事?新来的学生,怎么跑到他们那里了?他装的什么大尾巴鹰?”

班主任和苗爽这下可气坏了,这小子竟然跟碰瓷的是亲戚,真是家贼难防啊。

这时候,殷帮贵按照何西安排好的台词,搭话了:“哎,你算哪份儿的?这人跟你什么关系,你就替人家出头?”

何西拍着胸脯道:“这是我二哥,外人的事,我能出面吗?”说着回头朝那人道:“是吧,二哥?”

那人赶紧说:“对,这是我弟弟,他姓何。”他故意这样说出这个细节来,意思是证明,我们认识。

殷帮贵就故意说道:“哎,你别说,他还真是姓何,哈。”

这句话这么说出来,就坐实了,何西跟那个事主认识。

这时候老师刚要训斥何西两句,却见何西朝他使眼色,老师就有点含糊,刚才殷帮贵说,何西有办法,现在看他这个表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说话了,准备观察一番再说。

苗爽却不干了,就气势汹汹地呵斥道:“何西,你算干什么吃的?你滚开。”

躺在地上那个人,听了这话,心里雪亮:“看来这个小子,是跟这个女的有仇啊,他这是借我的事,整治那个丫头呢,哼哼,不管你们谁跟谁有仇,反正多一个人帮我,我就可以多要点赔偿。”

何西没理会苗爽,做出一副要说话的样子,刚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停住,回过头去,对那男人道:“哎,二哥,不对啊,有个事,我得核实一下,你不是瘫痪了吗?你怎么跑到马路上来了?你确定你是被这个人给撞的吗?”

躺在地上那男人,冷不丁被何西问了这么一句,半晌没反应过来,他楞楞地看着何西,忽然破口大骂道:“胡说八道,谁谁特么的瘫痪了?”

他自然要维持现在,他被撞的事实。

何西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不对啊,上个礼拜,我还在超市门口看见你了。你看,我能说瞎话吗?我知道,你瘫痪了,走不了道,所以这些年,我嫂子伺候你,都很辛苦。”

碰瓷的人,这才发现自己被眼前的少年逗了,他陷入了一个三选一难题。自己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自己认识他。那么现在他自己瘫痪了这个事实,就应该是可信的。如果,否认自己不认识他,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说慌的事实。

要是承认自己瘫痪了,那么今天的碰瓷就彻底失败,唯一的方向,就是不承认瘫痪。

这时候,那个妇女也醒过神来,她发疯地扑过来,想撕扯何西。此刻老师已经明白了,河西的真实用意,他眼睛也亮了,同时心里也特别惭愧,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关键是,刚才殷帮贵提出让何西来解决,自己还把殷帮贵撵走了。

现在看到那妇女要去撕扯何西,他哪能让这个关键人物受欺负?立即给几个女生做了一个指示,那几个女生呼啦一下,上来围住了何西,好家伙莺莺燕燕,把他包围在中间,有的因为紧张,用力过度,身体都贴在了何西身上,何西只觉得好柔软,和弹力,好刺激啊。

何西此刻绝对没有忘了演戏,他冲着那个妇女喊道:“二嫂,你这是干什么?我不就好奇,二哥瘫痪什么时候好的吗?你至于吗?”

那男人简直气爆了,想不到自己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被这么个小崽子坑了,他脑瓜子一热,呼啦一下就站起来:“放你妈的屁,我什么时候瘫了?”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出来问题了,这厮刚才不是说,腿被撞折了吗?怎么站起来了?

这时候,不用何西教,老师也会说了:“你不是腿给撞折了吗?原来你是讹人!”

那个家伙被老师这么一喊,愣怔了一下,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一个刚刚赶到现场的老师,突然说话了:“哦,是你啊,你上回被我的车撞了,赚了二万块钱,怎么这么快花光了?你怎么整天被撞啊?该不是故意找车撞吧?”

不明所以的看热闹的人,刚才还同情这个被撞折腿的家伙,然后或多或少都说了些很不过脑子的话,现在一看,自己居然是被骗了,原来这个人就是网上常说的碰瓷的。

大家可是挂不住脸了,一肚子气都冲着碰瓷的去了:“真不要脸,这么大人了,干这么不要脸的勾当。”

“是啊,出来讹诈人家,还把人家骂成这个样子,太缺德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路虎揽胜疾驰而来,停在了学校大门口,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他一脸急切地从来到苗爽跟前,问道:“小爽,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爸爸来晚了吧”

而何西的注意力,却被一个刚从车上下来的女子吸引住了,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睛再也挪地方了。

就在这混乱中,谁都没注意到,两个碰瓷的男女,悄悄地溜走了。

第十七章、谁说他是坏蛋,我就跟他拼命

苗遇雨在市医院里探望病号,就接到了女儿苗爽的电话,听说女儿被人缠住了,他什么都不顾了,开着车就风驰电掣地往回赶,他不知道现场情况怎么样,但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对方想要附注法律,那么他就接着,找到全市最好的律师团队,给女儿打好这场官司。

如果对方只是想要几个钱,那就给她,只要不让女儿受委屈就行。

他现在非常后悔,早晨的时候,批评了女儿几句,惹得女儿不高兴。

女儿苗爽就是他的命根子,虽然他现在身价过亿,但是,在他自己看来,他唯一的财富就是女儿了。

等他来到女儿学校大门口,远远地看见了一群人围在一起,他的心就突突地直跳,他赶紧来到女儿面前,嘘寒问暖,可是还不等女儿答复,班主任就奔了过来,一把握住苗遇雨的手,忐忑地说道:“苗总,没照顾好孩子,”

苗遇雨本来看着女儿站在那里,好像没什么事,但是听老师这么一句,心里就咯噔一下,脸色当时就很难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就颤声问道:“怎么回事?”

苗遇雨是越秀镇数得着的大企业家,给越秀镇中学投过不少赞助,是校长的座上宾,出了这么大的事,班主任生怕苗遇雨不高兴,结果现在看苗遇雨果然脸上不好看,就越发想开脱责任:“那个,遇到流氓了。”

“啊?他们把小爽怎么了?”苗遇雨要暴走了。

“咋的倒是没咋的,已经解决了。”班主任看见苗遇雨的眼神就露怯。

“他们要多少钱?”苗遇雨以为是谈妥了价格了,反倒是放心了。

“没有,呵呵,我们这个同学把他们赶走了。”班主任看到苗遇雨的表情,心里有点踏实了。

“嗯?怎么回事?”庙遇雨有点听不懂,怎么学生这么厉害?他看班主任向何西做了个手势,还是有点担心,他以为何西是靠武力,那么就算是碰瓷的走了,还是会回来找麻烦。

班主任就如此这般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苗遇雨脸上的神色极为精彩,起初愤怒,后来担忧,再后来惊奇,最后是开心,他仰天大笑,连连赞叹:“不得了,这小朋友,机智,聪明,哈哈哈,有两下子,我得谢谢这个同学。”

旁边的殷帮贵不失时机地插话道:“是我推荐了何西,是我推荐了何西。”

苗遇雨转身走向何西,何西却无暇搭理他,只见何西神情激动,盯着那个一步步走来的妙人,再也顾不上别人。

班级其他男生不由得鄙夷起来:“咳,不自量力啊,那是全校的眼珠子,那是校花,你以为你有机会啊?”

殷帮贵悄悄拉了一把何西:“大哥,那是校花,咱没机会的。”

更有男生开口道:“他不知道他是谁了,在那做梦呢。”

不少人开始哄笑起来,班主任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何西根本无视苗遇雨的存在,这让他这个班主任很难做。

开始没注意,后来才发现的苗爽,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想什么呢?真以为帮我赶走了流氓,就可以打我妹妹的主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上前一步,想把表妹拽开,但是已经晚了,只听表妹惊喜地尖叫道:“何西哥哥,真的是你吗?”

接着表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那个坏蛋的怀里,随后只听何西居然哽咽地叫道:“丫头,是你吗?”随后,就见那个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家伙,甚至还流下了眼泪,这都是什么情节啊。

所有在场的人都石化了,那些同学眼珠子掉一地,谁见过特别平易近人,却又特别难追求的顾佩瓷校花,这么动情过?那个新来的家伙什么背景啊?

更多的外围的学生,心里充满了羡慕,那可是顾佩瓷啊,是多少越秀中学学子心中的梦啊,别说自己能这么拥抱一下,就算是跟她握一下手,也得半年不洗手了。

苗爽实在是恼了,上前一把将顾佩瓷拽开了,道:“佩瓷,你认识他吗?他是个顶坏顶坏的家伙,你知道吗?”

谁知顾佩瓷却根本不领情,把手挣开来,护在何西身前,道:“他是何西哥哥,谁要说他坏,我就跟他拼命。”

有点经验的都看出来了,这丫的是被何西给洗脑了。倒是苗遇雨出来打了圆场,问顾佩瓷:“丫头,你们认识?”

看来丫头是顾佩瓷的小名,顾佩瓷一见面,就把自己的小名告诉了何西,看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信任了何西,很有可能是合了她的眼缘。

顾佩瓷羞怯地对苗遇雨介绍道:“舅舅,他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地震时我们在一起的那何西哥哥。”

苗遇雨明白了,难怪外甥女对这个何西那么依恋,两个人同经生死,这种缘分可不是什么人那么容易遇到的,别说自己是个舅舅,就算是丫头的父亲,恐怕都拆不散人家,也不应该拆散人家。

再说了,丫头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告诉自己了,难得这个小子,在那样窄窄巴巴的情况下,都没有做那种畜生的事,应该说,太难得了,品格上绝对没有问题。而且,今天人家又帮助了女儿,自己要是这么稀里糊涂低翻过去,那就太不光棍了,便道:“啊,我听丫头说了,太感谢你了,还有今天的事,难得你这么机智。这样,我现在公司还有点事,晚上,我让小爽招呼你,咱们一起吃个饭。一方面是庆祝丫头出院,二方面是表示感谢。”

何西连忙说:“不用了,叔叔,都是我应该做的。”

苗遇雨却道:“别啊,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嘛。”

这旁边的学生则嫉妒得不行,这新来的什么何西,真是特么的走了狗屎运了,苗遇雨什么人物,学校校长都巴结,他竟然还不去。

接下来苗遇雨就开着那辆路虎揽胜走了,其他人也都散了,丫头跟在何西身边,一起往学校里走,何西趁着这个机会,弄明白了,丫头这些日子都去哪了,原来丫头一直在市医院住院。

何西心里掠过一丝阴影,但是,不等他去细想,丫头就开始问他,在哪个班级。听说何西跟苗爽一个班,丫头撅着嘴说道:“我姐就那个脾气,你不用理会她。”

丫头在初二学年,两个人差了一届,所以走进学校走廊里,两个人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与丫头重逢,巨大的惊喜,让何西心里如蜜一般甜,他的心情特别好,上课的时候,虽然精神有所溜号,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正能量多,他的想法就是,不为别人,也得为丫头好好学习。

下了课的时候,何西就像装了弹簧,忍不住就走了出去,他想远远的找个地方,看看丫头就知足了,但是谁知道,他一出教室,丫头竟然已经等在了班级门口,看到何西,就甜甜地叫道:“何西哥哥,我在这呢!”

那一声何西哥哥,把何西的心都融化了,两个人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走着,嘀嘀咕咕地说着各自的事情。

苗爽看到丫头竟然又主动来找何西,眼睛里都冒了火,在她的心里,一定是何西那个坏蛋,给丫头灌了.汤,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两个人拆开。

此时,在学校的房山头处,前次出现的大高个,刚刚甩了侯世杰一个耳光,侯世杰的嘴角流出一抹鲜血,他刚伸手去擦,那个大高个猛地喝道:“不准擦。”

侯世杰一个哆嗦,接着就不敢动了,大高个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草泥玛,你跟我说说,你还能不能行了?你还能干成什么事?要是不行,马上说话,我有的是人换你。”

侯世杰低着头,脑门子都冒汗了,他急急地辩解:“涛哥,这次本来就要成了的,谁知又是何西那个祸害给搅合了。”

“闭嘴,你得谢谢那个姓何的,要不是姓何的,现在你不知道在哪了”

涛哥这么一说,侯世杰身体一颤,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就涛哥说出这句话,他知道,看来自己真是办错了事。

涛哥接着说:“你说,你找了什么人?傻不傻,彪不彪的,就那人也能去碰瓷?你眼瞎了?再说了,你吩咐他去做的时候,你是怎么嘱咐他的?草泥妈的,他是猪脑子,你也是猪脑子?”

涛哥真是来气了,说着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侯世杰的脸当时就肿了,他眼泪在眼圈里转着,却不敢让它落下来,但是涛哥的怒火没消,接着训斥:“他骂了隔壁的,碰个瓷,躺在那里就说撞得不会动了,就算警察来了,就算是抬了去医院,都没问题,那个傻比竟然说什么,双腿给撞折了,草他吗的,要不是那个何西来了,警察来了,把他抬了医院去,一检查什么都露馅了,然后警察一审,你自己想想,是什么后果?”

被涛哥一点,侯世杰一下明白了漏洞在哪,他的汗呼啦一下更多了。

“我反复跟你交代,砰个瓷,赖他个几千块钱,就不少了,你还打算赚多少?你要人家一个亿,人家能给吗?再说了,那个女的是从哪找的?嗯?砰了瓷,和和气气地跟人家商量一下,说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装得可怜点,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她可倒好,上来就闹,把人家闹烦了,人家能不找人解决吗?要是她们不那么蠢,我估计昨天,就苗爽那个小妮子,自己就能甩个几千块钱。我估计那个小妮子手里的银行卡,至少得十几万。要是甩个几千块钱,不比你收保护费强?”

听了涛哥这一番剖析,侯世杰心悦诚服,当即哈腰鞠了一躬,道:“涛哥,我错了,我真的是办事太蠢了。”

看到侯世杰这个态度,涛哥话也软和了,他摆了摆手,道:“算了,通知保子和老七,做好准备,明天上课前,教训教训那个姓何的。”

“涛哥,怎么不在校外呢?”侯世杰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挨了两个耳光。

“草你妈的,我说你蠢,你就这么配合我?他上次不是当着众人折了你的面吗?这次就当着众人的面,给你找回这个场子,连这点事你也想不明白?我说,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你怎么一点不长进呢?”

“是、是、是,涛哥想的周全,还是涛哥心疼我。”侯世杰天生就是当狗腿的,挨了一顿骂,连血都顾不上擦,就开始感动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小心地给涛哥点上。

对于背后有人算计他,何西根本不知道,他此刻正在跟丫头甜蜜,中午放学的时候,丫头又来找他,歪着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对何西道:“何西哥哥,中午,俺想和你一起吃。”

何西把手一摆:“那就跟我走。”

跟在何西身边的殷帮贵,原本想中午请何西的,看见人家何西要和校花一起腻歪,只能失望地站住脚步,何西看见殷帮贵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他对丫头说道:“带着他吧,他是我的兄弟。”

丫头本来是想和何西来个二人世界的,听说要带上那个无比猥琐的家伙,满心不高兴,但是,听说他是何西哥哥的兄弟,当即说道:“俺听你的。”

殷帮贵听了这话,激动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满脸都是春风地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三个人来到校外一个小饭馆,一人要了一碗混沌,殷帮贵还不等何西做出反应,先去交了饭钱,何西看到了,他没有跟殷帮贵争,但是,他心里开始有了想法。

虽然被人请是个好事,但是,殷帮贵也不富裕,既然做了兄弟,就不能没心没肺地消费兄弟。

他在盘算一个计划。

丫头哪里知道何西想什么,她低着头小口的吃着,不时的偷偷的瞄上何西一眼,那种模样,真像是小媳妇在偷偷的看老公一般,让饭馆里的一干爷们又是一通眼馋,殷帮贵因为跟着何西沾光,终于有机会和校花近距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美得什么似的,根本顾不上吃饭,只顾得挺着胸脯,两个眼睛在一干食客脸上扫描,炫耀他的牛比。

因为早晨的事,班主任对何西印象好的不得了,这孩子真是个人才,发挥好了作用,能帮上苗爽。

班主任不管何西学习好不好,开玩笑,还有一年了,就算是个神仙,也没有本事这么快时间提高成绩了。他想的是,初三是最后一年了,学生是什么样,都已经成型了,这个时候,学生最难管,要是控制不好,纪律上就总是给班级扣分,学校要总是不满意班主任。

这个何西一肚子道道儿,可以利用一下。比如,这次地震,至今武警部队的官兵,还在搜救地震中失踪人员,学校就提出了一个要求,组织学生去参加一次义务搜救,去搞一次清理废墟的活动。

如果说,这要是在初二,初一的时候,这个活动没什么问题,孩子们对这样的活动不逆反,现在就不行了,下学期就要中考了,家长们不少表示反对。

这个事让班主任很是头疼,他把任务交给苗爽,他知道苗爽在男孩子中,很有号召力,但是,效果还是不太理想,不少女生就表示不去,还有一些尖子男生,也开始不买苗爽的帐了。

班主任就想起了何西,这小子会不会有办法?于是,他找来了苗爽,询问组织工作进展情况,苗爽就愁眉苦脸地把困难说了一遍,班主任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个事你找何西商量一下,放学的时候,你就找他,或许他有什么办法。”

“啊?又是何西?”苗爽现在最反感的就是何西,她真是搞不懂,这些大人脑子都坏掉了,中午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她,晚上一定要把何西请到,而且还说让她以后上学的时候,顺便拉着何西,因为何西脑子反应快,比较激灵。

苗爽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她最烦的就是何西,却偏要让她来找何西,死何西地震怎么不震死你!

想了一千遍,一万遍,她实在逃脱不了这个差事,只好趁着放学一片混乱,一步一挨靠,走向了何西。

第十八章、误入浴室

让苗爽主动跟何西说话,真是太难为了苗爽,她根本放不下那个架子,这也难怪,平日里哪个男生在她面前,不是贱兮兮的?甚至她骂谁一句,谁都能激动得跟拣了宝似的。

她以为何西跟其他男生没什么区别,所以,来到何西跟前,她的架子又端起来了,眼睛都不看何西,瞧着别的地方,说道:“那个,你,放学后留一会儿。”

何西听见她说话了,可是看她眼睛瞅着别的地方,以为她是跟别人说话,就依旧收拾着书包,然后往门外走去。

苗爽说完之后,就以为何西会乖乖地等着了,没想到,那个坏蛋,竟然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可把她气坏了,你竟然这么无视我的话,太放肆了。

冲过去,就把何西给抓住了,然后噼里啪啦一顿乱训:“谁让你走了?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何西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不由得很恼火:“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

苗爽今天有点掉面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无视过?班级其他男生,她只要使一个眼神,就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了,现在这个家伙,竟然说,他走不走,跟自己没关系。

苗爽恨得牙都痒痒了,她咬牙切齿地道:“刚才我告诉过你,让你放学留一下。”

何西这回明白了,原来她刚才那是跟自己说话呢,越发上了倔劲了:“我凭什么听你的啊?哦,你求我留下,还.得跟个神似的,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一句话就把苗爽顶到了南墙上,可把全班学生看傻了,这牲口不是太猛了,就是太二了,完全不把苗爽放在眼里啊。

何西出了门,丫头早就等在了那里,小姑娘眼睛里的笑意,根本就掩饰不住,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两个人刚要往外走,苗爽忽地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拉住丫头就往屋里拽。

丫头莫名其妙,很不高兴地冲着表姐道:“哎呀,姐,你干什么啊?”

苗爽气冲冲地道:“以后不许你和他在一起。”

丫头火了:“凭什么啊?我跟何西哥哥在一起,碍你什么事了?”

苗爽气得身前一起一伏的,指着何西道:“他是个坏人,以后,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还不等她说完,丫头就不爱听了,直接道:“他是不是坏人,我最清楚,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说着,甩开表姐,转身跟何西说:“走,别理她,简直是月经不调。”

苗爽眼珠子都红了,但是,一点办法没有。

何西带着丫头,来到了阿婆家,二话没说,就拿起家什来,帮阿婆干起活来,阿婆明显情绪好了不少,看到何西来,一双浑浊的眼睛,有了神采,絮絮叨叨地对丫头夸着何西。

天黑的时候,何西才回到家,跟丫头临分手的时候,丫头跟他约定,明天早晨在路口见。

何西干了一个多小时的活儿,真是热得不行,回到家就奔卫生间去了,他一点防备都没有,迈腿就往里进,就听见里面尖叫一声,仔细一瞅吓了一跳。

林志柔女神正在里面,什么都没穿,那滑润的香肩,那丰满而玲珑的前凶,那盈盈一握的腰,那晶莹,修长,曲线柔和的腿,还有……

何西看得呆了,他有点反应不过来,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林志柔女神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和乔老师一起洗的,乔老师先洗完了,然后她出去了,就忘记了锁门,结果就被满身是汗的何西闯了进来。

林女神又羞又怒,对呆呆的不知所措的何西叫道:“还不出去?”

何西呆呆地跑出来,此刻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就犯了男孩子都会犯的毛病,大胡子将军不依不饶地,闹了好长时间。

晚上的补课,林女神脸色冰冷,何西也知道自己太唐突了,有点没脸,总之气氛很是尴尬,倒是乔老师,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像昨天那样,叫着小何西啊,这个原理是酱紫的,然后从何西的身后,隔着肩膀伸过手来,在他的本子上演算。

何西就感觉到,那对凸起一会贴过来,一会儿又离开了。

这一夜,何西跑马了。

第二天早晨,何西在路口,准时遇到了满脸都是幸福的丫头,两个人说说笑笑向学校走去。

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学校,刚一进校门,就听到跟前的人一阵惊呼,他抬起头来一看,迎面一只篮球飞过来。

遇到这种事,谁都会把球拣起来,给扔回去。而何西过去也都是这样,毕竟他也是个爱打篮球的人,小山看也没看,就把球扔了回去。

但是,没想到,那个球又飞了过来,直往他的脑袋上砸,他一只手一勾,那个球就像有了灵性听话一样,就乖乖落在他的手里。

何西有点火:“草你妈的,干嘛呢?”

但是,还没等他寻思过味来,那边一个声音叫道:“草,你妈的,你敢截留我的球?给我爬着送回来。”

何西的火一下着了,仔细往来球的地方看去,只见球场上一个大高个,满脸长着粉刺的家伙,而他旁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侯世杰。

那天侯世杰收保护费收到了何西头上,反倒被何西敲走了四百块钱。

看来,这是找到给他撑腰的了。

从小在山上跟野牲口周旋的何西,从来没怕过谁。刚才分明是大高个用球在砸他,然后说,爬着把球给他送回去。这分明是侮辱,是把他当成了奴才。

何西刚来,不认识采涛,思维里更是没有怕这个概念。何西就是这样一个人,吃软不吃硬,怕人家敬他,但要是谁敢跟他斗气,那可是找错了人。

何西的脸冷了下来,他上前就是一脚,那球被他嗖地一下,踢飞了足有几十米高,然后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满操场都静了下来,不少人都看清了,今天找茬的人不是别人,是采涛。

采涛可是越秀中学的霸道存在啊,别说校内的,就是社会上的人,要是碰上采涛,也是能躲就躲,有那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被采涛踹两脚,扁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得叫两声涛哥,说什么别跟我见识,气坏了您老人家,怎么办啊?

他从来不缺钱花,但是,也从来没跌份到,去学生堆里收什么保护费,但是那些收保护费的,无论是谁,都得先给他拿了大份,才敢坐下来,坐地分赃。

他的名字是传说,是越秀中学的招牌,是唯一,没有之一,赶上谁打架了,谁要是敢提出要请涛哥给主持一下公道,另外一方还是比较识趣的。

全操场的人都在心里替何西捏了一把汗,不少人道:“傻帽,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就把他的球踢飞了?”

这样一个霸道人物,今天竟然碰到了一个敢不买他帐的人,当时的脸色就变了。

他晃了晃脑袋,又摇了摇手腕子,嘴里道:“新鲜,碰上个倔的,走,过去聊几句。”

丫头看了看对方,已经反应过来,她脸色惨白,拽着何西的胳膊,道:“何西哥哥,咱们走吧,这个人是很厉害的。”

她的一双小手还紧紧地扣着小何西的胳膊,惊慌得像个小兽。何西心里一阵温暖,见丫头对自己这样关心,生怕自己被人打了,单就这份关心,也让何西自豪了。

男孩子都是这样,越是女孩子在跟前,越是要表现出那种无所畏惧的样子,何况何西本来就不惧。

何西拍拍她,站在那里没有动,扬起头来等着采涛的到来。

他越是这样,丫头越是害怕,她的小脸煞白,眼睛里汪着泪,手上使劲地摇晃着何西,嘴里道:“何西哥哥,快走吧,他很厉害的。”

女人的柔弱成就了男人的勇敢,男人的勇敢都是用来表演给女人看的。

就在这时候,采涛来到他们两个人面前,他身后跟着侯世杰,采涛高高的个子,看着何西需要低着头,但是他的态度很严肃,瞪视了何西一会儿,这才问道:“知道我是谁不?”

何西没有吱声,采涛旁边的人骂道:“草泥马的,涛哥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采涛弯下腰来,两手扶着膝盖,看着何西,道:“我猜你是聋了,要不然就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脑袋挤了,是不是?我让你把球送过去,你没听见吗?”

何西面色平静,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采涛,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采涛再次问道:“你叫什么?不说是吧?来吧,我给你当一回爹,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草泥马,行不?”

他的几个跟班哄堂大笑起来,叫道:“涛哥就是有才,这个名字起得太有学问了。”

侯世杰看到何西不说话,低着头,就得意地上前,啐了何西一口:“怎么样?傻比了吧?**歪了吧?在涛哥面前,没几把章程了吧?草你妈,你特么的也有今天……”

采涛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对他的小弟说道:“来,从今以后,就叫他这个名字,叫!”

话音未落,几个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哎,草泥马,草泥马,你别瞪眼睛,是涛哥草泥马,你就荣幸吧,让涛哥给你当爹,你有福了。”

采涛又举起一只手来,几个跟班立即闭了嘴,就听采涛说:“把篮球给我拿来,你们今天就用这个篮球往他身上砸他,就像训练狗那样,什么时候,他看到我的人,听到我的声,就尿裤子,什么时候算。”

丫头听了采涛的这些话,脸色发白了,她悄悄地拽拽何西,说了句:“快跑吧。”

她的动作引起了采涛的注意,采涛笑了起来,对周围的人说道:“不过,这个妞儿不错,晚上让他陪我去喝点酒,让她尝尝我的蛋蛋儿,然后就赏给你们几个。”

说完,他脸上现出猥琐的表情,还往前耸动几下身体,他的跟班们立即哄笑起来,大声叫道:“好啊,好主意。”

何西的眼睛眯了起来,身体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就在几个人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何西的身子动了,他猛地往前一窜,身体腾空而起,双膝蜷缩起来,猛地就往采涛的胸膛上撞去。

第十九章、校花也疯狂

这是何西的标志性绝招,是他花费了一年半的时间练成的,在老家的时候,只要这一招祭出,基本上无人能敌。

身体腾空跪出,还要辅以双锥,就是两只手握成拳,将食指曲成锥子,在双膝跪在对方的胸脯上的时候,两手的食指曲成的锥子,双双捣在对方的脖子两侧,这个招数使出来后,一般的人都丧失了还击能力,有的人甚至当场就昏倒了。

何西在老家之所以被开除,就是最后这次交手,把一个人当场干昏了,对方家长找上门来,害得三姨邮过去不少钱,学校也借机开除了他。

从那之后,何西发誓,再也不用这个招数。

但是,今天情况紧急,何西知道,今天将是一场苦战。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但是今天的招数用的有点欠缺,毕竟采涛在越秀也是坐头把交椅的好汉,身手了得,就在何西腾空跪出的那一霎那,一直在防备何西的采涛,身体向后一撤,结果双膝撞倒是撞上了,但是力道差得不是一点两点。

更主要的是,何西的双锥根本没点到脖子上,而是点到了胸膛上,杀伤力打了很大的折扣,但是饶是如此,采涛还是被撞得往后倒退了两步,捂着胸膛脸煞白,嘴里哎呀,哎呀地不住叫唤,显得是极为痛苦。

采涛带来的人保子和老七,看到自己的大哥吃了亏,慌忙上前去护住采涛,结果挨了骂,采涛疼得脸都变形了,也没忘指挥:“哎呀,我草,你们来管我干什么?赶紧把他个我按住。,今天我得亲手宰了他。”

何西这个招式最大的缺点,就是人跳出去之后,落地很难站在地上,一般情况下,都会摔倒。

何西功夫还是没练到家,所以在撞到采涛后,他自己也跌坐在地上,他刚站起来,就被保子、老七还有候世杰给按住了。

采涛在越秀镇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亏,他真是气疯了,这样的事要是任其发生,以后人都没法带了。事实上,从心理学上说,越是脾气狂暴的人,其实越是胆小,当他中了何西这一招的时候,他内心的恐惧成倍增长,所以才表现得格外暴躁。

他也是个狠角色,忍住疼挥着拳头赶了过来。

何西看到采涛那么大的个子,就知道要是真让他抡上,可是难受得很。他使劲地想挣脱开三个人,但是,毕竟三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何西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难以摆脱三个人的控制。

采涛见何西还在挣扎,忍不住狰狞地喝道:“草泥马,你给老实点,老实点!站直了,痛快地让我干一顿,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何西简直气疯了,嘴里骂道:“我草你奶奶,你动我一下试试。”

采涛的拳头带着风声过来,却没想到,关键时候,就听见保子和候世杰凄惨地叫了起来,松开何西就捂着胳膊,在旁边跳脚地叫起来。

这一来可把大家看迷糊了,怎么回事呢?何西力气再大,也不至于有第三只手吧?

接着候世杰指着丫头叫道:“她用刀子捅人。”

全场都目瞪口呆,什么?就是那个柔柔的、弱弱的,说话都怕惊醒树叶,走路怕伤害了蚂蚁,跟谁说话都是一副笑容的校花?

整个操场的人都石化了,大家脑瓜子都短路了。但见顾佩慈那绝世妖娆的面孔,依然微笑着,但是手里却举着一个还滴着鲜血的削铅笔的小刀。

是什么力量,让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敢于拿刀拼命?何西究竟是怎么样个人,让一个校花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

说实话,这个场面连何西都吃惊,但是现在还不是他吃惊的时候,此刻老七正在何西后面搂住何西的胳膊,他的力气明显不如何西,后者绷住上身左右挣脱两下,双臂向两侧发力,挣脱了束缚,没有回头,直接向后一个肘击。

也是老七倒霉,他的身高,让自己的脸正好在何西肘击的轨道上。一声脆响,老七仰头退了两步,鼻血迸出好远,再也站不住,一下坐到地上。

挣开了老七的束缚,何西用更强的爆发力,像愤怒的公牛一样,迎着采涛就冲了上去。

采涛刚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心思,他还在关注两个手下,没料到何西不退反进,采涛的步伐和动作都还没到位,何西的窝心脚就到了。

何西在东北老家是个打架的大王,又是个经常跟山牲口周旋的,身体灵巧的不得了,这一脚还带着助跑,采涛就被一脚踢中,身体向后便倒。

何西同时再次倒在地上,不能不说,采涛真不是白给的,被何西一脚踢倒,爬起来就过去抢地上的半块砖头,何西眼疾手快,抢先夺过砖头,照着采涛脑袋就是一砖头,采涛见势不好,低头躲过。

何西举着砖头再上,想不到采涛竟然指着何西,厉声喝道:“你给我放下,草泥马的,我数三个数,要是不放下,我整死你。”

混混为什么叫混混,其中很大一个因素是这些人脑子浑,一个个剃个光头、纹个身、学会几个阴阳怪气的狰狞表情、拜几下关二爷就当自己从此属了螃蟹,可以横行霸道,可以吃饭不给钱,可以瓢鲳不戴套,还可以收了别人的钱,就给人当打手。

采涛以前就用这个手段吓退过不少对手,很多对手其实可以和他一搏,但是当采涛这样胜似闲庭信步地数三个数的时候,不少人放弃了胜利的局面,反倒心惊胆战,祈求饶恕。

这是心理战。

何西在东北的时候,就是个打架的魔王,到了这边了,有一种重新做人的觉悟,所以,遇事总是先尽量低调点,却不想,对方真是蹬着鼻子上了脸,终于让何西没有了耐心。

权力、女人和拳头,是写进男人基因里的东西,这几样最容易触发男人的兴奋点,此时的何西就兴奋极了。

跟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玩这样的所谓的心理战,实在是找错了对象。

不等采涛数出一来,何西就大叫一声“我替你数!一,身体骤然发力,接着一个影子就蹿了出去,那采涛见识不好,极速地倒退出三四步,却根本摆脱不掉那个影子,只听见砖头砸在.上的声音,犹如西瓜被捶碎的声音。

何西接着喊出了”二“,采涛忍住了极度的疼痛,再次迅速后退,何西丝毫不让,快速跟进,”二“字声音刚落地,砖头再次砸在肉身上,穿来清晰的西瓜碎裂的声音。

采涛接着后退,但是他的后退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何西边喊三,边用砖头在他的身上拍出一声爆响。

采涛再也玩不起逍遥了。他狼狈地转身就跑,何西还要去追,但是,他的身体被候世杰和保子死死地抱住了,就在这个空中,采涛跑出了校门。

第二十章、人气暴涨

采涛跑何西不喜欢为难服软的敌人,见侯世杰跪下了,他也就放过了保子。

他回去找丫头,就见丫头手里举着小刀,人还愣在那里,何西就摸着她的脑袋,说道:“丫头,快把那小刀扔掉。”

丫头这才醒过来,她一低头,看见了手里刀上的血,竟然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何西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下可真急了,哈腰把丫头抱起来,就往学校外门跑,一路上满操场看热闹的人,如同波浪一般自动分开,给两个人让开一条路。

找到了一个诊所,医生做了简单的处置,丫头也醒了过来,何西终于搞清楚了丫头晕过去的病因,晕血。

这让何西匪夷所思,丫头居然是晕血,原来她刚才用小刀刺伤两个家伙,一切都是出于本能。

何西心疼地抱住她,喃喃道:“傻丫头,你这是何必呢?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了,为了我,不值得。”

丫头嘟着粉嘟嘟的小嘴,有些不高兴,道:“说什么呢,你?看起来这事要是发生在我身上,你肯定觉得不值得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何西自觉说错了话了。

“随随便便就一句说错了,就行吗?”

“那你说怎么办?”何西不知道小丫头要搞哪样。

“罚你抱我回去。”丫头小脸红了,眼睛慌乱看着地面,却很坚决。

“哈哈,好吧,我接受处罚。”何西哈腰把丫头抱起,丫头把小脸埋进何西的怀抱,脸发烫,心在跳。

何西和丫头回到学校,就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给自己让路,来到学校大门口,还没等他伸手,就有人把门替他打开,然后闪在一边,嘴里叫道:“西哥,您先请……“

我靠,这一仗的威力这么大吗?

而那些女生则比男生们直接得多,何西从人前走过的时候,不少女生都盯着他看,还有人丝毫不掩饰地道:“太帅了,太酷了,连采涛都敢斗,哇塞,这样的男生我也喜欢。”

更有甚者,有个女生直接对何西道:“何西,我想和你处朋友。“

不管怎么样,何西还是很爽了一阵子,他暗暗地想:“会不会是采涛故意送给自己这么个人气呢?不管他,反正估计是以后没人敢惹自己和丫头了。“

何西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过了一阵子,他就平静下来,仿佛没有发生一样,有时候他偶尔看向某处,遇上某个同学眼睛,女生往往莫名其妙地脸红,男生则赶紧看向别处,何西就感到好笑。

但是此刻,苗爽却心急如焚,刚才班主任把她招呼了去,告诉她,学校准备后天就去开展,义务救援行动,问她学生组织的怎么样了?

苗爽一个头两个大,说心里话,这个事连她自己都很逆反,过去只要进了初三,全年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连运动会都不参加,什么体育啊,音乐啊,都不上了,一切都为中考让路。

可是现在这叫什么事啊?但是,她作为班长,又不能说出来。还有就是,你作为班主任,你来组织学生多好啊,让我一个学生出面,能有多大的号召力啊?

所以,她对班主任说:“老师,不如您亲自组织一下。’

班主任苦笑道:”你还不知道吗?学校还不想出面,还要组织这么一个活动,后天市里和国家都有领导过来,要上镜头的,还有就是学校怕家长不愿意,怕家长闹事,这样你出面组织,就成了学生自愿的了。“

老师说这些,苗爽更加逆反了,这叫什么事啊?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老师看出她的不高兴,就问道:”我让你找何西商量,你找了没有?“

一提到河西,苗爽更火了,她冷冰冰地对老师道:”我没本事跟他打交道,老师,您要是行,你找他吧。“

老师听出话里有话,就很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

苗爽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老师听明白了,归根结底,就是苗爽一向很傲,肯定是招呼人家的时候,态度不太注意,而这个何西恐怕也是个死了爹哭娘的手,两个人谁都看谁不顺眼。

老师暗想,我去找何西?我跟何西怎么说?我说老师实在想不出主意来?那不行。

想到这里,老师对苗爽道:”这都怪你嘛,你作为班长和群众说话,要讲求方法嘛,这样我可以找何西,但是我只能告诉他,必须参加这个活动,而且必须服从你的绝对领导。

老师果然派人来找何西了,后者还以为是要说道说道他打架的事,就慢腾腾地去了,谁知道老师竟然是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中午去找苗爽,何西只要一听苗爽,心里就不烦别人,嘴里答应着,心里早给忘了脑后了。

苗爽一直没等来何西,而学校又紧着催名单,苗爽急得要火上房了。

这一急之下,还真让她想出个办法来。

中午放学的时候,丫头早早地给何西发来短信:中午等我,咱们一起吃。记住,别要你同座来,因为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两人吃饭不是一次了,何西只是好奇,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就跟着她去了一个小饭馆,一进屋却发现,苗爽居然也在那里。

何西是个倔脾气,见到苗爽在那,扭身就走,说什么也要换个地方。

丫头这才告诉他,就是苗爽要找他,何西诚心要难为苗爽,说什么也要离开,说什么看见苗爽就吃不进去饭。

最后丫头的眼圈都红了,眼看要掉泪了,这才对丫头说:“看你的面子,我可以留下来,但是她必须得给我赔礼道歉。

看见何西的吊样,苗爽简直要上去揍他一顿,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忍啊,忍啊,没办法,谁让自己是班长呢?谁让自己要求他呢?

实在是没辙了,苗爽走过来,对何西一点头,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请你谅解我。“

这是苗爽第一次低下这高傲的头,第一次被人整治成这个样子,越秀中学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连采涛见了她都要微笑点头。

苗爽眼睛里蓄满了泪。

何西也不看她,但是人却缓和下来,走到座位上坐下来,眼睛看着丫头,嘴里却道:”上次要不是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车,要不是我的同座跟我打赌,激将我,我才不去管你的闲事呢。“

苗爽也不说话,她现在要消化自己一肚子的怨气,她不住地对自己说:“你等着,有一天落在我手里的。”

整顿饭,何西没看苗爽一眼,只跟丫头i腻歪,苗爽想跟他说说自己的事,但是何西摆手叫停,说:“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苗爽忍着气,这顿饭一口都没吃,她面前的混沌一口都没动,她做好了打算,待会儿吃完饭,要是他什么办法都给不出来,就把这碗云吞面扣到他的脸上。

终于吃完饭,何西倒也大度,转脸看向苗爽:“行了,饭也吃了,你说说你的事吧。”

苗爽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的意思就是让他拿个主意,怎么才能让全班自愿参加?

何西嘿嘿地笑了,道:“就这么点事?就这么简单?”

说着就不急不忙地点出了两点,苗爽当时眼睛就亮了,她也忘记了自己跟何西不对付了,脱口而去:“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何西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只想着,我要说不出主意来,你就把那碗云吞扣在我脸上?“

”啊?你怎么知道的?“苗爽吃惊地问道,心里却在惊叹:”这家伙也太妖孽了吧?‘

第二十一章、捐赠盒饭

何西的办法是,白天的正常活动结束后,晚上与搜救武警战士及医院护士联合开展一次联欢派对。然后给每个参加活动的人,颁发一个“爱心救助”活动荣誉证书。

第一个办法是在兴趣上保证了学生的参加热情。想啊,少男少女学习得正是腻歪的时候,让那些少女和那些素不相识的很酷很帅的武警战士认识,一起做饭、吃饭、唱歌、跳舞,是多大的吸引力?

让那些少男们和那些女护士们一起做饭、吃饭、唱歌、跳舞,是多大的吸引力?

搞这样的活动太熟悉的没吸引力,不熟悉的才会感兴趣。至于颁发荣誉证书,则是在机制上保证。

虽然是学校颁发的,但是地震这样大的事件,全国都在关注,每天电视上都在宣传弘扬“血浓于水,相扶相助”的民族精神,谁的档案里装着这么一个证书,就证明了这个学生的思想品质,大家全都装上了,不一定有用,但是,要是人家都去了,就你的没有,可就显出了你的品德有问题了,到那时候,好作用不一定有,反作用一定有了。

中考这么激烈的竞争,哪怕有一点助力,都不想放过。

何西岁数虽然小,但是把人性看透了。

丫头见何西的建议得到了苗爽的认可,就高兴得对何西说;何西哥哥,你真厉害。”

苗爽当场晕菜,这丫头真是没治了,自从有了这个混蛋,谁都不好使了,眼睛里只有那个混蛋,不过,混蛋坏主意真是多。

苗爽下午就开始在班级动员起来,果然,苗爽把活动内容一说,全班除了极个别的几个,其余的全都报名了。

接下来,苗爽就开始组织班级骨干,开始编排几个简单的小节目,也不过是找几个会唱歌的人,找个伴奏带,温习一下歌曲,苗爽又带头温习了初二时候的一个小舞蹈,找了个男生跟苗爽搭戏,主持节目。

结果这时候才想起来,光安排主持人,没有主持词怎么办?这个事其实挺愁人的,何西在跟前坐着,就顺嘴道:“好办,找老师写。”

苗爽就多看了何西两眼,这家伙要是不那么坏该多好。

今天是周五,本来课就少,加上班级学生要准备活动,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苗爽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何西立即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本来现在苗爽对何西就打怵,只要涉及跟何西打交道,她就头皮发麻,她算是领教了何西厉害。

再加上这些学生里面,还真是属了何西的功劳最大,于是,苗爽就含糊其辞地道:“哦,那你没事了。”

可是,何西接着说话了:“不过,就算是我完成了任务,我也想多做一点贡献。”

这回苗爽真看不懂他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得一句话不说,光看着何西。

何西道:“白天的活动,中午的盒饭我赞助,我出了。”

苗爽原打算让学生们带饭,没想到拉赞助的事,现在这个全班最难缠,最难摆弄的学生,居然提出要赞助午餐。

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苗爽还是不说话,何西就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不就是七十个人的饭吗?我包了,不过晚饭我可不包了。”

苗爽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赶紧说:“班主任跟医院和武警部队联系了,他们非常愿意跟咱们联欢,他们还说了,晚餐他们来解决。”

何西就道:“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去准备,好不好?”

苗爽努力地点头,她第一次看何西这么顺眼,等何西走了候,她才大声宣布:“后天中午的盒饭大家不用准备了,我们的新来的何西同学赞助。”

哇……,全班都惊叫起来,想不到这个同学,还这么有爱心。

何西出了班级的门,可没去完成任务,他和早急等着的丫头,像小鸟一样飞了出去,先是按照惯例,两个人去看了看阿婆,帮助阿婆做了一些活儿,然后就去了野外玩了好久,等天黑下来的时候,何西领着丫头去吃肉串,两个人真是快乐得无忧无虑,一点也不愿意分开。

趁着丫头高兴,何西问她:“咱俩从商场分手,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到处都在找你。”

丫头用纸巾擦去何西脸上的一个黑点,告诉他,自己去了东海市医院。

何西吃惊地问:“什么病?那么严重?”

丫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影儿,却没告诉他。

何西莫名地就心里沉甸甸的,他不想再惹丫头不高兴,就换了个话题:“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没想到,这个话题同样惹得丫头不高兴,她淡淡地说道:“做生意的。”

何西再不敢说话,就闷着头吃肉串,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何西看着好像有点面熟,丫头则告诉他:“那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咱们走吧,让他看见了,又该在间操上点名了。”

何西说:“我管他呢,我吃个串他和管啊?”

丫头就很急的样子:“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

何西一看丫头急了,就赶紧结账出来,把丫头送回家,自己也回家了。

周五是周末,三姨给规定了,今天别让老师补课了,人家老师也有的是事,何西就觉得三姨真了不起,什么事都替人家想到了。

何西回到家复习了一会外语,就早点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何西就起床,忙前忙后帮助三姨做家务,三姨终于觉得问题不对了,就问道:“你这个小子,以往这个时候叫都叫不起来,今天是怎么回事?说,你有什么事?”

何西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敢放过这个机会,便对三姨道:“三姨,我借你几样东西,我保证我一定会还你。”

三姨嗔怪道:“你小子,我的就是你的,什么借不借的。”

何西说道:“不,我一定是借。”

三姨扭不过他,就只好依着他,道:“好吧你说。”

何西就说:“一百四十斤大米,200块钱,70斤俄罗斯面粉,还有十斤木耳。”

何西知道,三姨来到南方和从来不吃南方大米,这些东西在她的仓库里,完全拿的出来。

三姨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她直直地盯着何西,问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有人勒索你?要是有,告诉三姨,咱们不怕。”

何西就笑:“三姨,勒索我?我不勒索别人,他就烧高香吧。”随后,他把班级搞活动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而且自己已经当众宣布了,

三姨说:“你没勒索别人,你勒索了我,你个小兔崽子。”

何西真诚地说道:“三姨,你相信我……”

三姨啐了一口:“我不相信你行吗?你都跟人家宣布了,我能让你做不成好人吗?”

接着,何西开始忙碌着把那些米拿出来,又出去买了些菜,把木耳用水发好,就出去找个厨娘,明天好帮自己。

忙碌到将近中午,家里来了掏厕所的,弄得空气里恶臭恶臭,三姨捂着鼻子告诉何西:“你去房后把厕所的木板盖上。”

何西也是被臭的恶心,但是总比女人强,再说了,这样的事自己不去做,能让三姨去做吗?

何西来到房后,顺着房后的雨檐来到东边,厕所的后面。

三姨家的厕所是砖瓦的,下面是用水泥砌成的槽子,水泥槽子有很大一截伸到后面,上面盖上了木板。

每次掏厕所的来,把围墙上的小门打开,打开那些木板,开始作业,等掏完大粪后,掏厕所的人都懒得给盖上木板,所以,经常需要自己来盖。

何西来到后面,先是把围墙的门关上,这才拿起木板准备盖盖儿,正在这时,厕所的门响了,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何西没反应过来,正往前一步,刚要往上盖,却从厕所粪坑的尿水中,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看到了让他血脉燃烧的一幕。

第二十二章、意外受刺激

因水面反射原理,将一个人如厕时的身体轮廓清晰地映射出来,虽然何西从来没见那个地方,但是凭着直觉,他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

何西的血液轰的一声就像着了一般,身体膨胀到了几乎要爆炸的地步。

可以说,每个少男在这个阶段,最隐蔽的心思,就是想看看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何西虽然比其他人意志坚强一些,但是,真的见到这个东西,还是受不了了。

他在原地愣怔了半天,直到那人完成排污,站起身来出去,然后厕所的门咣当一声关上,才把他震醒。

咂摸着嘴半天,回忆了一番那个地方长什么样,但是似乎印象一下又模糊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开始琢磨这个问题,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那人穿的裤子是蓝色牛仔裤。

何西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刺激,是个男人就有的焦灼,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现在越是这样,越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要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办法很简单,就是看看谁穿的什么裤子就可以了。

于是,他就趴在窗户上,往外面看,到底是谁穿着蓝色牛仔裤。

半个上午就那么过去了,他的热情有点减退的时候,东边的屋里出来人了,他睁大了眼睛看,

那人果然穿着牛仔裤,啊,原来是乔老师。

何西差点笑出来,呵呵,这回我可知道你了,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了。

何西立即展开了联想,再次回忆起当时的景象,但是越是努力回忆,越是印象模糊了,最后人更焦躁了。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他总算把人的内与外统一起来,把长相和构造联系起来,看着乔老师拎着包出了门,他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刚想要下地,准备忙乎一番,对屋的门也开了,接着林女神也出现在视线中,看到林女神何西傻了,因为林女神也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

刚才的想象白忙乎了,难道刚才是她?也可能是她?

不带这么玩人的。

何西实在受不了了,一身邪火实在无处发泄,他就想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丫头。

请原谅一个少年吧,谁还没从年少无知的时候度过?

他不敢确信丫头是不是能可怜他,越想越不自信,同时,他有一种强烈的自责,丫头那么好的孩子,我怎么能这么做呢?

但是,心里这么想,但是手里却给丫头发起了短信,他一边发短信,一边想:“这个事是要凭交情的,交情不到,不但人家不帮忙,还记恨你,所以要是丫头2分钟就回短信,要是5分钟回短信,那就说明犹豫了,要是10分钟回短信,那就很勉强,咱就不能勉强了,要是一个半小时还没回短信,那就是恨你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发了短信,上面说:“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他开始耐心地等,2分钟过去了,何西有点小失望,他暗想:“可能是没看到,再等等。”

又过了5分钟,短信还是没发回来,何西的脸上有点发烧,暗道:“可能上卫生间了,再等十分钟,要是还不来,就是没戏了。”

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发回短信来,何西开始不安起来,暗道:“我和她不是这个交情啊,是不是短信被她父母发现了哇?我是不是太冒失了啊?再等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短信还是没回来,何西的脸变得苍白,苦笑起来:“什么何西哥哥啊,什么丫头妹子啊,你以为人家真是跟你好呢?逗你玩儿呢。”

这么想着把手机一扔,就去前屋忙乎自己的那一摊了。

外来的厨娘根本不会做东北的菜,大多数时候都是三姨在忙,厨娘要把那些发好的木耳捞出来,三姨制止了她,告诉她:“木耳吃的是口感,菜做成的时候,木耳要软烂,才会好吃。所以,真正的东北木耳,一定要泡发二十四小时才可以吃。”

厨娘又要去忙乎白面,三姨又告诉她,这是俄罗斯面粉,筋力太强,一般的发面方法都顶不起来,必须用酵母。

何西一看,不仅自己帮不上忙,就连厨娘也只能打打外围,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丫头回了短信。

何西早就忘了刚才他自己的抱怨了,迫不及待地打开短信,上面说:“我在大坝,你来吧。”

何西嘴里念叨着难怪难怪,就忙不迭地穿上衣服,一溜烟儿跑去大坝了。

何西一溜小跑往坝子上跑去,他今天很是兴奋,这两天的刺激,让他很是吃不消,现在他想要丫头帮他一个忙,一定要搞清楚,女人的基本构造。

坝子修得很宽阔,但是人不是很多,都是行色匆匆,看样子是锻炼的,何西站在坝子上,却并没有发现丫头的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丫头知道我找她干什么,故意耍我?何西有点恼火,他想转身离开,但是,又不太甘心,就找了个石头坐下了。

坐在石头上,他拿出了手机,想要给对方丫头发一个短信,但是,又把手机放下了。算了吧,我已经很不要脸了。

这时候,一个苗条的身影靠近了他,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挂着笑容,看着他。何西坐了几分钟,有些不耐烦了,就站起来,一转身,吓了一跳,原来身后站了个女生!

看到这个女生,他很是吃惊,因为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冷面班长苗爽。

她来干什么?怎么会遇见她了?何西心里很烦她,就冷冷地问了句:“是你?”

第二十三章、我没义务给你当听众

冷面班长意味深长地点头,然后,问道:“是啊,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何西问:“你来干什么来了?”苗爽道:“我过来散步,你呢?”她说着话,但是眼睛却戏谑地看着何西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特别值得玩味。

何西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苗爽,不得不说,她长得真是好看,她长得特点是干净,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人让人五脏六腑都干净,她一张嘴,一口洁白的牙齿,真是太好看了。

这表姐妹怎么都这么妖孽呢?何西心里感叹一声,不过他对苗爽素来没好印象,所以,现在即使是这么近距离接触,何西也半分杂念没有。

他心里只是纳闷,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丫头,今天怎么放起自己的鸽子了?

不过有一点怪,她不在这,她的表姐在这,难道是偶然?看着苗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何西决心诈她一诈,于是,他很是不耐烦地道:“好了,你快让丫头出来。”

“你着什么急……?”苗爽没有防备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就后悔了,连忙改口道:“你说什么?我哪知道丫头在哪?”

何西嘴角噙着冷笑,道:“跟我撒谎?等你研究生毕业再说吧。”

苗爽心里再次惊叹,这个何西真是太贼了,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有了自知之明,知道瞒不过了,索性放弃无谓的抵抗,她回身对不远处的跑车招一下手,道:“下来吧。”

果然,丫头在跑车里走下来,一半是欣喜,一般是惭愧地把手背在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她摇曳多姿,身材高挑,凸凹有致,那张走遍天涯海角,都不可能比她更美的脸,除了有些苍白,再没有别的缺陷了。

何西上午刚刚被挑拨起来的刺激,再次强势来袭,这个时候,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迎上前去,对丫头说:“走吧,咱们走一走。”

丫头羞赧地红着脸,道:“她在跟前呢。”

一提这个事何西就恼火,道:“你出来就出来吧,领她来干什么?多耽误事啊?”

这句话说出来,忽然觉得不妥,好在丫头心眼太实,根本就没听懂,还在小心谨慎,说道:“上午我们一起去洗澡,等我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你的短信,可是,她说什么也要和我一起来。”

何西这才明白,并不是自己和丫头的交情不行,而是人家丫头确实人机分离了。

两个人正要往前走,苗爽却跟了上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塔,说道:“咱们到那边转转吧。”

何西冷冷地说道:“我们两个人出来转转,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烦不烦?”

苗爽的眼睛里燃起了火苗,以她的脾气,在越秀镇还没有人敢跟她说这句话,就算是采涛也得跟她好说好商量,但是,她现在独独忌惮了何西,两个人两次交锋,自己都落了下风,何西的狂傲,不是小混混的那种心里发虚,靠着奇装怪服,靠着文几个怪物在身上,靠着做出几个凶狠的表情而伪装出来的狂傲。

何西的狂傲是真正无所畏惧,是一种锐气,犹如装在口袋里的锥子,是掩藏也掩藏不住的。

苗爽的怒气在心中起伏了很久,这才压抑下去,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出来。

她说:“实话告诉你,以后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我都要陪着她,只要你和她在一起,我就一定来当这个电灯泡,不为别的,只为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心眼太实,和你这种大尾巴狼级别的人在一起,恐怕是让你卖了,她还得帮你数钱呢。”

我勒了个去,何西当场就要暴走了,肺都要气炸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哇哇地冲到苗爽面前,两手的拳头都握了起来,那种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苗爽陡然升起一种紧张。

这辈子,她还从来没这么为一个男生紧张过。

紧张的念头刚刚闪过,苗爽的心里立即惭愧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害怕他呢?不过是一个东北来的土包子而已。”

想到这里,她挺起了身子,打起精神来对何西对视。

“你相信不相信,你要是再这样,我非墙暴了你不可?”何西凶了一下他的表情。

“正是因为我相信你就是这样的坏人,我才要来保护我的妹妹,她真的很可怜,你放过她吧。”苗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何西要抓狂了,他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你害臊不害臊?唵?人家男生女生在一起,你跟着搀和什么?亏我昨天还帮了你,你这人忘恩负义,你算干什么吃的?唵?你算干什么吃的?唵?你算干什么吃的?”

何西的语言并不丰富,气愤的情况下,他能想到的语言就这些了。

如果让越秀中学的学生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多吃惊,竟然有人敢这样跟公主苗爽说话,而苗爽居然还那么平静,嗯,似乎有些弱弱的样子。

丫头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心地挽住何西的手,道:“何西哥哥,你好好跟姐姐说话么。”

那个小样真是招人疼。

苗爽强行压抑着内心的那股上逆的怒火,还有那种劈头盖脸的训斥,她努力地平静自己,然后对何西道:“何西,咱们都还是未成年,咱们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还不是早恋的时候,现在,咱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你说不好吗?等以后,我们都大学毕业了,你们还彼此有好感,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好不好?”

哎呀,我勒了个去,你比中年大妈还墨迹,我妈都没给我讲过这些道理。何西的心情被苗爽破坏的荡然无存,即便是现在苗爽离开,他和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心思了。

他举手道:“够了,我没义务给你当听众,愿意演讲,自己拿着杆秤,上街上卖小葱去。”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下午丫头给他来了十几个短信,他都没有回,真的是伤心了,两个人好,你把你姐带上,这玩意儿谁受得了?

他其实真是误会了丫头了。

星期日的早晨,无论是校长还是班主任都提前到了学校,今天的活动不比寻常,这是市里统一举办的活动,类似于那种现场会的形式,上级的领导,媒体的记者都要过来,这次活动举办的成败与否,关系着学校的脸面。

这次的活动源于市里领导关于抗震救灾的讲话,领导在抗震救灾会议上说:“全国都来帮助我们,那么我们震区人自己表现如何啊?能不能组织起来抗震自救啊?是不是就躺在那里,非要等别人来救我们啊?终归日子还是我们自己过嘛。”

说到这里,领导特别提了一下青年人,他说:“青年人应该成为抗震救灾的主力,如今的青年人,没有经历过苦难,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经历过灾害,每天都温暖的花窖中度过,经不起考验,受不了打击,只想权利不讲义务,那么我们就要通过活动把青年人组织起来,要让青年人受一受教育。”

说到这里,领导停顿了一下,笑着说:“不瞒你们说,我的儿子在地震发生的第一天,就去了越秀镇,他现在正在读高三,我就问他,你在自然和人文科学的课堂里就要毕业了,可是你在道德的课堂,在情操的课堂、在人伦的课堂,毕业了没有啊?”

这个讲话让敏感的团委抓住了,立即组织了这场活动,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插曲,才让上级要求,务必要初三毕业学生参加活动,作为主场的越秀镇能不能组织好这次活动,名副其实地关系到脸面。

校领导不是没想过,学校直接出面,强制要求学生必须参加,但是过去有过惨痛的教训,那些毕业生家长,听说学校让学生参加劳动,温和的家长就是直接去现场替孩子劳动,还有的给孩子雇来佣工,替孩子完成任务。

那些不听邪的家长干脆到学校去闹,到上级去访,还有的拍下视频来,拍下照片来,在微博上转发,在微信上发起批判围观,什么喝学生血,剥削之类的词儿都出来了。

由于现在实行的是上访工作一票否决制,跑到上面越级访的会被上级勒令有关部门去领回来,否则就会实行什么一票否决制。一些部门想坚持原则,但是,到最后还是得乖乖得把人领回来,一面给上访者报销差旅费,一面纠正自己的“错误”。

越秀中学实在惹不起那个麻烦,所以涉及孩子参加劳动这样的事,必须要孩子自己签字,属于自愿的参加;所有的课余时间补课,也都必须让家长签字,属于自愿的补课;所有的购买学习资料的事都得签字,表明属于自愿的。

说实话,上级领导的讲话非常正确,这种教育不是有必要,而是已经晚了,也不是那么简单,一个民族的习惯不是靠教育就能解决的,而是靠法制或者制度来解决的。

所以这么重要的活动,校领导当然非常重视,他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看有多少学生参加,结果越看越上火,最后大发雷霆,把初三毕业班6个班任全都招呼到一起大发雷霆。

第二十四章、无耻得很明显

校领导只走了三个班级,就走不下去了,他把班主任召集到一起,铁青个脸,逐个问:“一班,你们来了几个?”

一班班任羞愧得屁股只坐了半拉椅子:“12个,算,算,算上我。”

“瞧瞧你那点出息,算上你,能把你那张老脸的褶子弄平了,就算上你。”校长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记数。

哈哈哈哈……班主任们忍不住笑起来。

“二班,你们呢?”校长的怒气越来越盛。

“……”

“二班,你们几个?”校长声音更高了。

“九‘九个。”二班班主任快把脑袋插到裤裆里了。

听到有的班比自己的人数还少,一班班主任顿时精神起来。

校长把笔放下了,他真是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悲催了老半天,才指着6个班任,道:“你说说,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呢?你们是怎么教育的学生?唵?学生在学校读了三年,好歹为学校做点贡献总可以吧?嗯?自己的家乡,做出点贡献,这总可以吧?”

几个班任又是惭愧,又是不服气,却也不敢说什么,不能直接下命令,只能靠暗示,这样的工作太难做。

校长越说越来气,一个个地点名数落:“三班,你哪怕来20个,这个场面也好看吧?”

“四班,你成天地想什么来着?五班、嗯?六班,我就没心情说你了。”

六班班任也不敢吭声,虽然说,班级学生都报名了,但是,他没看到人数,他也不敢说大话,只好低着头发短信。

校长看到六班班主任竟然低着头发短信,更火了,敲着办公桌,声色严厉地喝到:“六班!干什么呢?我在这开会呢,尊重点人好不好?干活来了那么几个人,开会摆弄个破手机,心理素质不错啊。”

“哦,校长,我在发短信,问班长来了几个。”

“你瞧瞧,到现在不知道来了几个,就你这样的班任,能来十个,我把你当祖宗供着。”

“哦,校长,有三个……”

“哈哈哈,”其他五个班主任乐了,连二班班任都神气起来,别看自己人数少,还有比自己更少的。

校长无语了,他抬抬手指,对六班班任说:“这个月班任费扣了。”

“校长,我是说,我们班有三个没来的。”

“什么?什么意思?”大家都没听明白。

六班班任忍着不笑,故意低沉地道:“都怪我工作没做到位,虽然想了不少办法,但是,还是有三个学生没来,我们现在只来了67个。”

“死老刘,你不吹能死啊?”其他五个班任同时开骂。

“67个?你真特么敢忽悠,你要是能来67个,我都死去。”

校长愣了片刻,突然紧张起来,他瞪着六班,吼道:“说实话,你是不是强迫命令的?告诉你,我宁肯这次活动丢人,也不要出个群访事件。”

“没有,这个没有,都签了自愿的书了。”六班班任嘴唇还是有点包不住牙。

“校长,还扣我班主任费吗?”六班班任弱弱地挤兑了校长一下。

校长忽地站起来,其他五个班任也站起来,他们急匆匆来到操场,那里全校毕业班正列队集合,其他班级都稀稀拉拉地站了几个人,而六班可不是嘛,齐齐整整地堆了一堆。

“哎呀,我靠,老刘,你是怎么整的?”五个班任全傻了。

老刘可不干了,他转过头来指着几个班任,道:“刚才说什么来着?说话算数不?麻溜儿地,给我死去!”

五个班任齐齐闭了嘴,脑袋快插到裤裆里了。

校长这回有说的了,指着五个人训斥道:“你们都睁眼瞧瞧,什么叫能力!什么叫水平!跟人家学着点,新时期、新形势、新常态下如何做好班任工作!”

二班班任突然愣怔怔地说话了:“校长,你刚才不是说,要是六班能来十个,你就把他当祖宗供着吗?”

校长一下噎住了,好在他反应也够快,接着道:“对啊,今天活动的总指挥,就是老刘了。”

从来没当过官儿的老刘,腰杆一下直了,昂首挺胸的,神气极了。他知道,这个面子是何西给他送来的,从此更加重视何西。

全校以六班为核心,组成了一个大班,红旗招展地在废墟上插了不少红旗,9点半的时候,上面来人了,市团委、市教育局在区团委、区教育局领导的陪同下,来到活动现场,虽然人数不够理想,但是有聊胜于无,再说,他们也知道,新形势下,这样的活动不好组织,所以,领导们基本还是满意的,市里方面讲了话,然后就开始干活了。

跟着市领导来的,还有不少媒体,拍了不少照片,电视台记者要学校出一个学生面对镜头说几句,学校自然不好意思夺了功劳,公推苗爽出来代表学生说几句。

从小就经常活跃在演讲台上的苗爽,自然是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她说道:“灾害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扛起灾难的脊梁,家园可以垮掉,但是精神不能垮,只要精神不垮,家园只能更美好。地震发生后,全国各地都伸出了援助之手,但是我们不能当那扶不起来的阿斗。尤其是我们青少年,从小就受到全社会的关爱,地震发生后,党和政府尽最快的速度回复我们上课,我们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应该回报社会,传递一份正能量,我们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我们不仅要在知识的课堂毕业,还要在道德的课堂毕业。”

摄像记者是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场合,让苗爽对着麦克,录同期声。他们就在市领导身后,市领导正在跟校长了解学校的情况,以及在地震中学校的损失情况,就一字不落地听了苗爽的话,团委书记蓦然转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苗爽,等苗爽结束了录音后,团委书记招手让苗爽到他跟前,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就让她走了。

随后团委书记看着她的背影儿略有所思,然后问校长:“她的讲稿是谁给准备的?把那个准备讲稿的人找来。”

校长慌忙找班主任,结果班主任一问三不知,道:“就是她自己说的,我们都不知道要上电视这码事。”

团委书记点头,不住地称赞:“上道,太上道了。”

校长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就那么傻呵呵地站着,随后团委书记告诉他:“今年下半年全市有个演讲比赛,我点名要她参加,如果表现得好,我们会让她参选全市十佳青年。”

校长惊得合不上嘴,他知道,苗爽的机遇来了。

还有让他更吃惊的,教育局长说:“中考的时候,把她的档案给我,我们保送她进市重点。”

市团委书记点头,道:“袁局,你做的对,教育应该变一变了,不能只看分数了。”

袁局点头道:“是啊,这小姑娘刚才说的,我全听见了,真是不得了,这叫什么?这叫口中说的出,腹中有诗书。”

校长有点晕,不过他知道,校里出这么一个,让市领导关注的学生,那么学校也是有功的。

市领导走了后,校长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苗遇雨,开口就道:“老兄啊,恭喜你啊,你真是养了个好闺女啊。”

中午十一点半,到了午休时间,准备开始吃午饭了,其他几个班学生都从背包中拿出了午饭,唯独六班的学生,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带。

校长有点担心,这么重的体力劳动你不带饭,饿着学生可不得了,那是要出.的。

他急匆匆地来找班主任,劈头就是一句:“老刘,你怎么整的?不是告诉你,活动搞一天吗?你怎么不让学生带饭?”

班主任笑呵呵地指着一辆三轮车:”喏,那不是来了?呵呵,不瞒您说,我们的午餐有人赞助。“

”有人赞助?是老苗?“

班主任嘿嘿一笑,摇摇头:”不是。“

校长不是一般的吃惊,他点着班主任,道:”真有你的,搞这样的活动,居然能拉到赞助。“

其他班主任一见,不由得也瞪起了眼睛,道:”不服不行,这小子是有道。“

两个回合,大家服了,真是不服不行,人家老刘的手笔就是不一样,境界不在一个段位。

三姨随随便便地系了个纱巾,穿得朴素大方,和厨娘一起,亲自来给何西送午餐了。

何西早就迎了上去,把三轮车安排好在一个地方,全学校的眼光都看向了三姨,就在全校的注目中,三姨只是微微脸色一红,却是落落大方,有条不紊地准备发饭了。

殷帮贵颠颠地跑过来,神秘地问何西:”那个姐姐是你什么人?“

是啊,不少人竖起了耳朵,都想知道这个答案,何西莫名其妙,道:”她是我三姨,怎么了?“

哇塞,你三姨这么漂亮啊!全班学生看何西的眼神一下不一样了,那些男生简直要羡慕死了。

谁有福气,有这么个明星一般的三姨啊!

连那些老师,此刻都咕咚咕咚地咽着唾沫。

那些女生则暗道:”难怪人家何西走到咱跟前,正眼都不瞅咱,看了人家的三姨,才知道,什么算是漂亮。“

午饭发下来了,饭是一盒米饭,一黄一白两个馒头。菜是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木耳炒白菜。另外好有几样赠品:”半斤装的大米,一小盒木耳,半斤装的面粉。“

大家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赠品,搞活动赞助午餐,给点饭菜也就是了,可是从没见过还有这样的赠品的,这已经不是赞助了,明显是送礼。

大家不知道何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此时的何西也顾不上吃饭了,他找了个高处,开始说话了。

”我是这次活动的午餐赞助者,大家看在吃我的饭的份上,听我说两句,大家一边吃,一边听我说,要是谁在我说话时注意力不集中,那我就要收费了。“

大家哈哈地笑了。

”我的家乡在东北,黑省东南部,距离俄罗斯海参崴40公里,我们与俄罗斯只隔着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叫瑚布图河,只有几米宽,我们夏天去钓鱼的时候,如果你感觉到,这个位置不太得劲儿,想换个位置,随便这么一跳,上了那边那块石头,那你可要小心,因为你可能已经出国了。“

”哈哈哈……“学生们笑起来,何西描述的情景,让他们感到很有趣。

又有人问:”你说的那叫什么胡什么河?“

”瑚布图河。“何西耐心地告诉他。

”什么?糊不糊涂?“

何西着急讲下面的内容,就点头敷衍道:”嗯,就是糊不糊涂。“

哈哈哈,大家更乐了。

”就是这样一条小河,谁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染,因为那样会引起国际争端。而我的家就在这个河流的河岸上,这个河套地带大约四十平方公里,全是黑色腐殖土,下面半米的地方是火山熔岩,我们县是全省最暖和的县份,而这个河套平原是全县最暖和的县份,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用最暖和的气候,用最特殊的土壤,用最纯净的水灌溉,用一年的时间,生长出这么一茬水稻,你们说这大米能不好吃吗?”

“为什么?”一个学生傻乎乎地问道。

“那还用问吗?你用一年的时间读完小学,和用三年时间,读完一年级,谁的知识更扎实?”何西奇怪有人这么脑残。

学生们再次笑起来。

“悲催的是啊,我们这个小河套太小了,一年只能产十万斤,那些大商家吃好了我们的米,就来做这个生意,但是,产量太小,他们没法做,这样一来,我们的米的价格就很低,……”

话没说完,附近的一个商户就隔远插话道:“小兄弟,你们那米多少钱一斤?”

“平价大米3块钱,高端的多少钱的都有,喏,这还有米饭,你尝尝。”何西大方的很,那商户也不客气,过来就拿了一盒。

被她这么一打扰,何西忘了要说什么,恰好这时候,有人问:“这馒头怎么两个颜色?”

何西道:“问得好,白色的是我买的本地的,用中国面粉蒸的馒头,淡黄的是我用俄罗斯面粉蒸的。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俄罗斯人对待食品绝对严格,他们的饭店,一个苍蝇都没有。他们有大片的土地,每片土地种一年,撂荒三年,所以,他们绝对不需要使用化肥。绝对不使用农药。”

有人不服气了:“你说的那么好有什么用?你看国产面多白?你看他们的面黄唧唧的,一看就没食欲。”

何西笑了笑,道:“中国面粉用了添加剂你不知道吗?燕京附近有个山,被人掏空了,里面的滑石粉全都添加在面粉里了,你不知道吗?我之所以买一个中国面粉馒头,就是让你们品尝一下,对比一下。”

话音未落,立即有人惊叫起来:“好吃,哦,俄罗斯面粉确实好吃,香、筋道,还润滑,吃了就不想住嘴,可惜,怎么才给一个?”

她的话立即引来了附和声,不少学生站起来,向其他班级的学生炫耀:“好吃,我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馒头。”

这下其他的班级学生坐不住了,呼啦站起来一片,问道:“有没有了?我们尝尝!”

可怜,还剩下十几个馒头,班主任老刘见事不好,赶紧给校长和其他老师留下了。

校长拿着馒头,还没吃就笑起来,过一会儿又意犹未尽,道:“这小子真是个人物。”他转眼看向老刘,道:“看来,你这个班级,要出两个人物。”

而此时,还有一个人根本不买何西的帐,她那好看的眼睛,正在白着何西:“无耻,真是无耻,原来还以为他真是有多么好心,原来他是利用了这次活动,无耻,无耻得很明显。”

说完,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然后道:“吃,不吃白不吃,我吃死他。”

第二十五章、你特么想作死?

和苗爽一样不高兴的,还有三姨,起初三姨以为何西给班级捐献午餐是想为班级做贡献,没想到这小子是来做广告。

对此三姨并不喜欢,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着急的,就是赚钱,青少年首先应该把功课学好,至于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是,此刻三姨自然不可能上前把他拉下来,只能闷闷地说了一句:“小兔崽子。”

这时候,有人开始问:“这俄罗斯面粉多少钱?”

何西举起一个2公斤的包装袋,道:“这么一个袋需要18块钱。”

有人就道:“这么贵啊?”

何西笑道:“比这个更贵的还有呢,那是健康。”

一句话把校长说乐了:“这小子油嘴滑舌。”

这时候,何西这时候拿起了每个人赠品,对大家说:“这些大米,面粉,还有木耳,是我送给诸位的,你们拿着回家,让父母品尝一下,记住那些面粉要用酵母发,因为它的筋力太强,一般的发酵办法,顶不起来它。”

何西现学现卖,把三姨告诉厨娘的话,对学生说了。

不过,何西的好心,还是得到了个别人的质疑,有个女生那那些木耳扔掉了,小声道:“要不就别给,给就给点好的,弄得灰突突的一些木耳,还那么薄,我爸在超市买的木耳,又黑又亮。”

她的话被何西听到了,何西跳下来,把那一小袋木耳捡起来,然后举着那小袋木耳,对学生们说:“有位同学嫌弃这袋木耳灰突突的,又薄、又难看,她喜欢那种又黑又亮又厚的,这样,我答应她,用三倍的又黑又厚又亮的来换她这又薄又灰又难看的,但是条件是以后别后悔。这个又灰又薄又难看的,在东北山区农民家买的时候,就120元一斤,因为啊,这是在真实的木头上长的,是原生态的,现在东北已经封山了,这种木耳越来越稀少了。而你们在超市买的那种又黑又亮又厚的,是人工栽培的,当然又黑又厚又亮了。”

他举着那带灰突突的木耳,道:“有没有换的?我用三倍的人工木耳换你的?”

眼前的学生都是南方人,不明白北方木耳的真实情况,他们甚至都不熟悉木耳为何物,听了何西的话,都恍然大悟。但是,这些学生都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是人家在做广告,这些也都是白送的,你白拿人家的东西,干嘛还要挑三拣四的呢?

于是,就有人开始打抱不平,有人起哄,那个女生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原来自己扔掉的,才是极品的,就十分后悔,低着头,红着脸,什么也不说。

何西特意强调了一下,木耳的吃法,又是把三姨的话重复了一下,什么吃木耳,吃的是口感,要水发24小时。

最后,何西留了自己的号码,还有微信号,这才跳下来,忙着去找吃的。

结果不少想认识他的人,正好有了他的号码。

上次何西跟采涛打架,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不少学生抱着和殷帮贵一样的想法,想跟何西建立联系,等以后被人欺负了,也好有人给撑腰。

何西捐助午餐,三姨多弄了一些饭,生怕学生饭量大,不够吃的,但是,因为不少人惊叫俄罗斯面粉好吃,就被其他班级的抢了,本来是送饭来的,结果何西自己竟然没得吃了。

三姨又气又恨,没办法,掏出十块钱来,想让何西自己去路边吃点,结果何西自己口袋里有钱,自己去吃了。

何西其实不是个乱花钱的孩子。

下午的活动其实没有太长时间,孩子们没有长劲儿,干了一会儿,就懈怠了,

校长果断地决定各班带回,其他班级都欢呼着回家了,但是,六班的学生有期待,他们能来参加这个活动,本身就冲着晚上的活动去的,苗爽告诉大家,先去部队营地休息,然后晚上的时候,部队会派车把护士姐姐们拉来,男生女生都欢呼起来。

正说着,部队的车来了,何西兴冲冲的就要上车,却被人给拉住了。

何西回身过来,一看是个中年妇女,他不认识这个人,就问道:“阿姨,你是……?”

中年妇女就道:“我是那边小吃铺的,刚才拿过你的一盒饭,你现在家里有没有米?我们先要200斤。”

何西心中狂喜,但是,他很镇静地说道:“可是,阿姨,我当时说的价格,是在东北的价格,运到这里,需要运费啊。”

中年妇女就问道:“你说吧,加多少钱?”

何西被问住了,就道:“我不清楚,这样行不行?我先做你个第一单,我就加你5毛钱,行不行?”

这时候,学生上车了,都在喊何西,就有些着急,那妇女就说:“行啊,先这样吧。”

何西就连忙把三姨的号码告诉她,然后自己坐车走了。

可是车子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拦下了,大家一看,原来是有个家长,急匆匆地赶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把他儿子拽下了车,还冲着老师大吵大闹。说什么,耽误了孩子升学,找学校,找老师算账。弄得老师很尴尬,站在那束手无策,何西笑呵呵地走过去,趴在家长耳朵上,嘀咕了两句,那家长马上闭了嘴,慌忙领着儿子往外走,一转身碰了车门一下,脑袋都碰起了很大的包。

哎,大家就都好奇了,这家伙说了什么?让这个家长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然后慌不择路地逃掉了?

他到底说了什么?

有几个人就好奇,走过来想跟何西套话,何西只是嘿嘿地乐一番,什么都不说。

一般来说,警营啊,派出所啊,还有驻军啊什么的,喜欢和当地百姓搞什么共建之类的,何西在老家的时候,就有类似的活动,所以,他把这招用上了。

军车把学生们接到警营,就开始组织学生参观警营,介绍部队的历史,解说员是个男兵,很阳刚,一笑起来,一口小白牙,结果那些女生就很花痴地凑到前面。

等到了五点半的时候,部队派车把护士们接来了,好家伙男生们可兴奋了,都围了上去。

整个警营就热闹起来,接着搜救的警员也回来了,负责活动的三方人员聚在一起,嘁嘁喳喳地商议,最后把三方人员按照男女搭配,分成若干个小组,开始包饺子比赛。

于是,整个警营都热闹起来,大家说说笑笑,跟何西分到一组的有两个护士,还有两个女生,三个警员,其中一个护士长得胖乎乎的,是个圆脸,竟然是个东北人,这下两个人有话说了,而且都擅长包饺子,那些南方人不擅长,所以这个组完成任务的速度很快,就闲了下来。

何西没事看着别的组都笨手笨脚的很可乐,这时苗爽就悄悄地靠近他,把他拽到一边,问他:“你到底跟那个学生家长说了什么?”

何西很阴险狡诈地笑笑,就在她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苗爽听了就像踩了猫尾巴似的,拽着何西的耳朵喊起来:“你特么想作死?”

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第二十六章、首长起立

苗爽感觉到,何西当时跟那个家长没说什么好话,因为当时,何西贼眉鼠眼地看她,所以,才找个空子来跟他问问,果然,何西满脸坏坏地笑着,告诉她,他跟那个家长说的是,这次活动跟老师没关系,是那个班长组织的,那个班长的老爸是个黑社会,现在往这走的那几个人就是他爸手下的,不想挨打就快走吧。

谁都知道,被黑社会缠上是什么福气,所以,那个家长慌不择路地跑了。

但是,全班同学看到的是,何西一句话就把难缠的家长打发走了。

晚餐正式开始了,学生一伙、现役武警一伙,还有护士一伙,都混在了一起,真是各取了所需,大家捉对在一起谈心,因为学生和军人两个关系,所以活动禁令喝酒,但是,大家以水带酒,照样喝得津津有味。

那个东北护士跟何西在一起打得火热,两个人大秀东北话,直呼过瘾。女护士长得不算好看,但是也不算难看,胖乎乎的,胸前的女人标志呼之欲出,因为现场太嘈杂,乱哄哄的,所以彼此都得把脑袋靠在一起,才能听得清彼此说话,那护士探过身来的时候,那女人的标志就靠在了何西的胳膊上,结果何西听人说话老走神。

游戏活动也大多是些男女混搭的活动,毕竟就是靠着这种混搭,才把人动员起来的,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玩儿就是了。最刺激的一个活动是,男女共同夹一个气球,东北护士就是认准了何西了,主持人说找一个伙伴,根本就不做他想,找了何西在一组。

两个人的胸前夹了一个气球,因为护士的上身规模太大,两个人夹气球就成了y字形,何西的下身,靠在了人家的小腹上,结果这么一摩擦,何西的小兄弟就相当不争气,竟然贪功冒进,把枪给支上了。

东北护士感觉到了,就瞪他一眼,何西也没有办法,脸上就红了,两个人这么一路顶着,一路往前走。女护士走神了,她想的是,这要是不穿衣服,我这不就相当于正在被他那个什么吗?脸上也红了,何西发现,这女护士脸上一红,居然挺女人的。

因为走神,两个人没取上名次,女护士往回走,也不看他,嘴里却道:“我叫周冬雪,我的电话是1320……”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何西不傻,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难道她要把自己当炮友?

接下来是表演环节了,苗爽眼睛眨呀眨的,不知道想什么鬼主意,然后就跑到班主任那去了,过了一会儿,班主任就招呼何西过去了。

原来,被家长拽走的那个学生,是预定节目里唱独唱的,他走了,没有唱歌的了,苗爽向老师提出建议,让何西唱歌。

苗爽听丫头说过,何西唱歌跑调,就决定用这个办法报复他,老师哪知道里面的道道儿,就把何西招呼过来,何西一听是让他唱歌,就赶紧告诉老师,自己唱歌跑调,老师只道是他谦虚推辞,就很果断地道:“没关系,又不是正式演出。”

那边苗爽可就被报幕了,何西只好上了台,他唱的歌是《我热恋的故乡》,唱这个歌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情况,一个东北孩子,来到江南水乡,能不怀念故乡吗?

结果,何西这一张嘴,就不知道去哪了,大家先是一愣,起初是出于礼貌,先是刺刺地小声笑,尤其是战士们,都很礼貌,但是,随着歌子唱下去,简直就像重新写了一个歌一样,南朝北国的,就不知道哪去了,可把大家笑坏了,不少人都笑得趴在别人身上。

最可乐的是,何西居然一点也不乐,严肃认真,一字不少,一句不拉,一只手还打着拍子,完完整整地把歌唱完了,最后连那些战士都忍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有的学生和护士笑得用手直拍饭桌。

谁都没想到,何西这个节目反倒成了个小.。

最可气的是,这货唱完歌,居然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来了一段真情告白:“以后听歌要认真点,尤其是我,唱的不是歌,唱的是那不是深情么。”

部队首长第一个站起来,给他鼓掌。看见部队首长站起来,其他战士都站起来,看见战士站起来,学生和护士也都站起来,大家都站着给他鼓掌。

首长坐下后,对班主任说:“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学习怎么样,但是学习好坏没有关系,这个孩子以后一定能成大器。明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还能一丝不苟把事情做完;明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还能坦坦荡荡毫不慌张;明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还能若无其事地自嘲,这要是我的孩子,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了。”

苗爽就在首长和老师跟前,听了部队首长的点评,也严肃起来,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启齿的人。

节目进行到8点半就结束了,毕竟孩子们离开家时间太长了不好,武警战士忙了一天,也都累了。

何西兴冲冲地回到家,第一句话就问三姨:“三姨,他们把大米拉走了吗?”

三姨没好气地说道:“那么便宜他们还不赶紧拉?”

何西笑道:“我每斤加了五毛钱,不算少了。薄利多销嘛。”

三姨说:“每斤加了五毛,但是你赔了两块,知道不?”

何西一惊,道:“怎么回事?”

三姨说:“从东北运到这边来,就算是走空车配货,也得2块7,你知道吗?”

何西一下楞了,我靠,这不是赔大了吗?他赶紧说:“那三姨,你别让他拉啊。”

三姨没好气地说道:“你在外面做了主,拍了板,我能给你否了吗?”

何西没想到三姨是这么个性格,便懊悔得坐在桌子旁什么都不说了。

三姨借机开始数落他,道:“你觉得,我控制你花钱了吗?”

何西吃了一惊,道:“三姨,这是从哪说起啊?我没有这么想啊。”

三姨说:“既然你没觉得我控制你花钱,为什么还要去做买卖?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知道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有的是时间赚钱,知道不知道?”

何西知道三姨多心了,就赶紧跟三姨说:“三姨,这个不耽误我学习,我主要是不想让你负担太大,为了我你从小就花钱,我们家没化肥了也问你要钱,上谁家喝酒随份子,我那个死爹也不要脸地问你要钱,你说,你这辈子的钱不都花了我身上了吗?我三姨夫在外打工,那个钱来得多难啊?”

一句话触痛了三姨的心事,她的眼圈红了,她颤声道:“不许那么说你爹,好歹他把你抚养大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三姨没孩子,早就想把你过继给我当儿子,可是你爹你娘不愿意,但是这也没关系,你在我心中已经是我儿子了。给我听好了,三姨什么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给我把书念好了,长大了考个好大学,好歹给三姨争口气。”

何西眼框一热,眼泪就掉下来了,当场跪下了,哽咽道:“娘!”

三姨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搂过何西,娘俩就哭了起来。

回到屋里的时候,何西经过了墙角,听到墙角有人打电话,仔细一听是程老师的声音:“今天,他又来找我了恶心死我了,都是他害的,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去教生理卫生,老师和学生都不用好眼神看我,放心吧,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答应他的,要是真有人能帮我,我就以身相许……”

何西楞了,原来程老师有这样的苦衷大家误会她了,竟然有人欺负她,那么能是谁欺负她呢?还有,她说要是谁能帮助她战胜那个坏人,她就……?

何西忍不住想了不少美事,半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生意来生意了。

第二十七章、始料不及的帮忙

让何西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打架居然还有好处,难怪米国人那么爱打架。

要是采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得气吐血。

因为和采涛打了一场架,显示了他的威风,也让他有了不少粉丝,有一些学生在学校受欺负,总想靠一棵大树.

何西那天那么凶猛,把个采涛都追得到处乱跑,男生就觉得跟这个人处朋友,关键时候让他帮忙,肯定没错。

至于那些女生则是,觉得何西威风,酷,帅,总之她们的内心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标志。

第二天,何西去了学校,不一会儿就有人靠过来,道:“何西,你家还有没有那种俄罗斯面粉了?我爸我妈喜欢吃,给我来一袋呗。”

何西开始只是奇怪,昨天半夜回的家,你父母什么功夫吃的俄罗斯面粉?但是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便对人家说:“下午吧,等中午回家给你拿来。”

那人就说:“赶趟,钱先给你,货什么时候取都行。”

何西就更不明白了,正要往回递钱,那学生就笑:“西哥,不至于哦,以后我可能经常捧你的生意,只要到时候兄弟有难,帮一把手,哪怕是站个堆,我也知足了。”

何西有点明白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过来四五个交钱的,大家听有人开了这个头儿,就借势说道:“是啊,西哥,我们吃谁的面不是吃?何况你的俄罗斯面粉确实好吃,既然是西哥的生意,我们伸手捧着就是了,只求西哥到时候罩着我们就行了。”

何西哭笑不得,这样的钱他不想赚,那他成了什么玩意儿了?便站起来对大家说:“大家都在一个班,都是兄弟姐妹,你们谁有事,我能不帮吗?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做这样的生意,这不成了收保护费的了吗?”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做事其实挺蠢。

大家见何西不收,都很尴尬,有点下不来台,就好像自己开口奉承人,反倒被驳斥了一样。其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钱来表态,就有点类似于当众抬轿子,自贬身份了一样,这让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殷帮贵用手捅了捅何西,使了个眼色,接着就道:“呵呵,西哥嘛,他就是怕委屈了大家,其实,这有什么?生意是生意,因为生意有了交情,大家也没吃什么亏,有了绿色食品,多好啊。来,西哥抹不开面子,我替他收着,记着账,来,你要多少?”

何西被他使了个眼色,又经过他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他把大家给卷了面了,让大家下不来台了,而殷帮贵恰如其分地把场面圆下来了,还恰到好处地把他自己的身份抬高了,让外人看看,你看要说跟何西关系好,那谁也比不了殷帮贵,要想跟何西来往,得先把殷帮贵交代明白。

何西暗叹:“这特么南蛮子就是鬼道。”

被人叫了西哥,心里真是特么的舒服,何西趁机飘飘然道:“呵呵,帮贵熟悉我,我确实怕委屈了大家,嘿嘿,不好意思,哈。”

下了课,殷帮贵就把记的帐,还有收的钱都交到他手上,何西一点共五份,共90块钱,何西拿着这90块钱,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既然人家是来捧自己的,那就只能收着。这九十块钱里,他有十块钱的利润,他当场就拿出5块钱来,塞给殷帮贵,后者说什么不要,结结巴巴说了不少理由,何西知道殷帮贵害怕自己,就故意瞪眼睛:“拿着,穷毛病。”

殷帮贵只好收下了,但是他心里很舒服,钱多钱少无所谓,但是人家何西不差事,这个人跟得过。

下午把三姨家的面粉带来,三姨家里的俄罗斯面粉没了。

何西没有把钱给三姨,现在不是钱的问题,是家里没吃的了。何西就让东北的铁杆给自己发货,他告诉铁杆:“你别上俄货店去买,你去出国客车司机那里淘去,把价格降下一点,你不也好有个小利润吗?”

何西知道,沾上了生意,绝对不能讲感情,你要是平白让人家帮忙,除了亲人,谁都不行,只有利益才是永远的。

第二天,第三天又有19个学生交钱,何西正着急的时候,恰好第三天,货发来了,走的是快递,因为铁杆真的是从出国司机手里淘得货,利润空间大了,但是快递成本拉高了,算来算去,还是跟上次一样,每袋2元钱。

这次赚了三十八元。

但是这次鬼头鬼脑的殷帮贵看到有人来交钱,躲出去了,他干脆不给何西让利的机会。倒不是殷帮贵不喜欢钱,关键是这是谁的钱,西哥的钱,怎么也得有点数,可不能见了好吃的不撂筷。

三十八元揣在何西的怀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好歹这是自己赚的,自己动了动嘴,当然也打了一架,然后从东北倒到江南,这钱就来了。

他有了一点小成就感。

接下来,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他的电话开始有成年人打进来,一些学生家长吃了俄罗斯面粉,吃出口感,吃出口碑来了,实打实地想买这个面粉了,正好何西把手机号公开了出去。

家长们订货,就不像学生那样你一袋,我一袋这样了,最少是一件(6袋装为一件),有的一次要了三件,第一次发货就是32件,何西一看事惹大了,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账单给三姨看,结果三姨横看竖看,虽然很不高兴,还是一声不吭地进屋给他拿出4000元来,让他把事做完。

32件面粉,数量不小,要是走快递得赔死,何西跟东北铁杆商量了一下,恰好铁杆儿有个邻居做零担业务,咨询了一下,走物流的话,每斤运输成本能降低在三元以内。

但是,物流不愿意做这么小的量,全仗着铁杆儿跟物流老板是邻居,好说歹说,把这一单接了下来。

何西天天盼着货到,等得有点着急,他现在很喜欢数钱的爽感了。

终于到货了,何西很是激动,他拿着单子就要去提货,却被殷帮贵叫住了,他像个汉间似的,笑着让何西等一会儿,然后朝开始捧他生意的几个同学一招手,几个人就全跟了出来,其中有个叫大胖的,当即掏出手机来,给在外面给人送货的哥哥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辆半截子汽车停到学校门口,几个人一齐上了汽车,大家七手八脚地就把面粉拉了回来。

放学的时候,何西给那些订货的货主逐个打了电话,然后几个人就在校门口,开始分货。

订货的人陆续地来了,几个人开始忙乎起来,有对账的,有用手机当计算器算账的,有给往家长车上搬货的,何西就是负责收钱。

一份一份的钱塞到手里,手心里的钱不断地增厚,感觉到钱在手里握成一大把,那真是一种超爽的感觉,那就是踏实,那就是殷实,那就是满足,那就是胆气,那就是信心。

生活太特么美好了。

这应该归功于采涛啊,要是让采涛知道了,自己帮了人家这么大的忙,该吐血了呢。

本来加上何西几个学生,这里就站了好几个人,然后各位订货的又陆续地来,很快围了一群人,外面走路的就看见,这是怎么回事?有的人搬着一件件的东西,往自己的车上装,还有的着急地举着钱,往一个人手里赛钱,很久没出现这样的现象了。

于是,大家纷纷围拢过来,莫名其妙地问:“什么玩意?咋回事?”

不需要何西他们回答,这些买主就替他们回答了,说什么俄罗斯面粉,好吃,太好吃了。

很快就有人现场要搬货,因为是订货发售的,何西就只能把手机号,留给他们。

有的现场就表示,自己定两件,也有定一袋的,还不等何西表态,兄弟们就直接回了:“拉倒,一袋?没工夫陪你玩儿。”

32件货一个小时全都清了,何西开始拢帐,去掉成本,一共赚了576元。

看到事情办完了,殷帮贵把手一挥:“撤!”

几个人意犹未尽,转身要走,何西不干了:“干什么?干什么?还有个事没完呢。”

大家面面相觑:“西哥,还有什么事?”

何西指着路边的串店,道:“道上人多耳朵多,这个事不能让人知道,去里面我小声说。”

大家看他神秘的样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迟疑着走进串店,狐疑地看着何西,等他说事。

何西对串店老板说:“50串羊肉串,50串猪肉串,两箱啤酒,赶紧上。”

串店老板先是抬上来两箱啤酒,何西故作严肃地对哥几个道:“今天不把这两箱干出来,谁特么也不许走。”

哈哈哈哈,大家欢呼起来,纷纷坐下,把那啤酒拎起来,也不用起子,用牙一咬瓶盖,对着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然后嗝一口气,道:“痛快。”

很快第二批订货拢了帐,这次一共是57件,发货、接货,分货,几个流程很快做完,这次赚了1026块钱。

第三次订货直接突破了一百件大关,一次赚到了1800元。

几次下来,哥几个都是全程帮办,当然每次都吃得满嘴流油,哥几个也都成了铁杆,除了殷帮贵之外,有大胖,友子、小三儿,王会成和贺金祥。

几个人成了何西身边形影不离的人,如果说过去,他们是为了得到何西的帮助,现在就不同了,何西对待大家完全与采涛不同,他从来不去欺负人,更别说逼着手下小弟去收什么保护费,人家做的就是正经的生意。

何西对每个人都很友善,每次只要大家聚在一起,从来不让别人掏钱。

这期间,小三儿因为骑车子把一个老人撞倒,虽然撞得不是很严重,对方倒是没怎么讹诈小三儿,但是,按照情理小三应该去老人那里看看,但是小三儿家里穷得尿血,他又根本不敢跟父母说这事,何西就替他掏出了这笔钱。

何西还隔三差五地领着哥几个,去阿婆家里,帮阿婆做点家务,大家就感觉何西身上有正事,很正义,所以都爱跟着他。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何西回头跟贺金祥说个什么事,正在黑板上写什么的老师,就指着何西道:“说话的出去。”

小三立即站起来道:“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友子也是个人精,跟着起哄:“是啊,老师,你就饶了小三儿吧,他真不是故意的。”

跟着好几个人也附和起来:“对,老师,你就大人大量饶恕他吧,小三是个好孩子。”

老师整个地闹懵了,这是怎么了?我让何西出去,怎么别人站起来承认错误呢?

这时候,某个犯罪分子自己却坐在角落里,爽歪歪地乐。

手里有了钱,何西经常领着丫头出去吃,每次出去,苗爽都要跟着,何西烦死了,经常故意搂着她的脖子,抱着她的腰,想把她恶心走,有一次他都碰到了她的饭店,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转,那也不走,就是要保护丫头。

林女神和乔女神,都坚持给他补课,外语的进步不小,而物理和化学进步都不大,因为何西的数学底子不行,乔老师有一次数落程老师了,她说:“咱白住人家的房子,条件就是给人家孩子补课,你到现在没给人家补,可说不过去,哈。”

程老师脸红了,她终于找了个时间,来给何西补课,但是,她眼神发直,根本不在状态,讲着讲着,人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何西和丫头两个人越来越腻,没事就想在一起玩儿,苗爽烦死了,又扭不过他们,只能跟着出来,被何西占便宜,她在想着什么法子,不让两个人接触。

这期间,周冬雪居然给何西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吃饭,何西想到上回做游戏的事,居然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见了面,吃了顿饭,除了变相接触了一下那女人标志,什么也没做。

那护士似乎很享受,明知道何西故意赚她的便宜,却装作不知,约他出来好几次。

这一天,何西又拽着丫头出来,幸好的是,这次苗爽不在丫头身边,两个人可是甩掉了一个电灯泡。

两个人在串店吃串,就被一个人盯上了,可是何西一点都没有察觉。

第二十八章、路遇小女孩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何西赶出校园的采涛。

其实,采涛不是学校学生,他是社会青年,他没有职业,就是靠着在校外住着,招几个学生给他当打手,然后收取保护费,说白了,就是靠喝学生血过日子的学匪。

这些日子,他被何西赶出校园之后,他的威望大不如从前,老实巴交的学生们发现,以前神一样的涛哥,居然和别人一样,可以狼狈逃窜,

神话一下就倒塌了。

连日来,采涛的日子很不好过,能按时交保护费的少了,大多数开始拖、延,想出各种办法推辞,好在,他有个优点,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的几个手下,都无比地忠于他,为了补上欠缺的保护费,候世杰从家里偷出了1000块钱,补上了这个缺。

保子家就差远了,就算把全家的东西全算上,都不够1000块钱,最后保子没办法,把刚结交的马子,都送给采涛了。

现在何西就是采涛的头号敌人,采涛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把何西弄废了。

看到何西领着丫头在外面吃串,采涛若有所思,他回家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了整整一夜,终于想出个眉目来,于是,他买了几瓶啤酒,又买了点花生米、还有什么泡椒凤爪之类的,就上医院了。

医院里是他的两个手下,也就是侯世杰,还有那个保子,两个人都被丫头用铅笔刀划伤了胳膊。

其实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以前受了这样的伤,都不当个伤,但是这次太窝心,受的伤太冤枉,虽然都没报官,但是这钱可是得记着,说不定哪天,就得找着正头香主给赔了。

他们认认真真地住上了院,一丝不苟地打针治疗,能花十五块钱的药,非要花150,能十天出的院,必须住一个月。

采涛拎着吃食来到手下的房间,这是采涛最大的好处,手下犯错的时候,他能把手下的脸扇肿,但是手下受了伤,他能亲自拎着吃食,陪着手下喝酒,

几个人喝了好一会儿,采涛才吐出一句话来:“我总算找到他的软肋了。”

几个人立即放下那个早就啃得很干净的**爪子,竖起耳朵,等着采涛说话。

他有个女生,当了宝似的,天天领着出来吃肉串。

保子立马就道:“就是特么的那个女生,把我俩的胳膊划了。”

采涛接着引导:“要是把他这个小女生弄到手,你们说,能干多少事?”

保子的眼睛一下亮了,马上道:“涛哥,那可是校花啊,要是弄来,您先爽,随后,嘿嘿,那个,就赏了我俩呗,哎呀,那个小样太特么迷人了。“

采涛摇摇头道:“瞧你那点出息,除了裤裆那点事,你还能想到点啥事?事得这样办,知道?”

于是,三个人开始嘀嘀咕咕地商量,等采涛把答案说出来,他的两个手下目瞪口呆,像傻了一样,道:“涛哥,你这技术含量太高,听不懂。”

采涛缓缓地慢慢地强调一遍:“就是说,把他那个女朋友弄来,当着咱么的面,让他上了他女朋友,咱们给他录了相。”

“涛哥,咱图啥?咱出了那么大的力,把他女朋友弄到手,咱自己不上,还帮助他自己上,这不是有病吗?那么漂亮的人,咱自己玩儿多好?”

这是保子说的话。

采涛白了他一眼,道:“你说你图的啥?你现在需要啥?女人哪里没有?要是你动了他女朋友,第一,有可能你成为强间犯,你被抓起来。第二,那叫夺妻之恨,你把何西惹急了,反正一个被人草过的女生,又不是老婆,他万一不跟你玩儿了怎么整?但是回过头来,他可是要跟你拼命的。女人不有的是?非要跟着那个病秧子玩儿?第三,他欠咱们的是啥?是特么脸面,咱问他要的就是面子,知道不?面子是男人最想要的东西,给了他你没有了,给了你他没有了。那么假使你有一个他和他女朋友做哎的视频,你想让大家都看到,他会怎么样?”

这时,侯世杰有点明白了就道:“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看到这个视频。”

采涛一拍桌子:“懂了吧?要是我有这么个视频,那么,我似乎想让人看到,又不想让人看到,你是不是得争取?那么,我要让你给我交钱,你交不交?我要当着所有的学生的面,让你给我跪下赔礼道歉,你干不干?你是想让我公布那个视频,还是想让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跪下赔礼道歉?那么是不是,你怎么打的我的脸,我都可以还给你?”

“哦,‘两个人有点明白了。

玩人得在一个他能承受的极限内,比如我给你一个人,他身后有万丈悬崖,你和他到身后的悬崖,就一丈的距离,我要你就在这段距离内把他制服,但不是制死,你怎么办?

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采涛慢悠悠地道:“其实,你和他身后不止一丈的距离,到了悬崖边再往回拉呗,你只需要让他害怕,你会把他推下去,又要给他希望,别真的摁在悬崖上,那样他不跟你拼命啊?就像这个何西,那些学生不是都以为他是头了吗?我就要抓住他的软肋,让他当众把学生孝敬给他的钱,再孝敬给我。玩儿吧,看看谁玩得过谁。”

这回候世杰和保子都懂了,也是真服气了。

“现在问题是,大家要配合我,把他的女朋友弄来,当着大家的面,让何西跟他媳妇弄那事。“

“可是,何西能听咱们的吗?“有人听了这话,感觉这个事有点悬。

采涛挥挥手,道:“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

候世杰问道:“怎么才能把他女朋友弄到手?:”

采涛呵呵一笑:“这都太简单了,我让她自己送上门来,你信不信?“

”可是,派出所那边……“保子想到了最关键的一层。

采涛不耐烦地挥手:”行了,那都不用你研究了,你哥没这两下子,能给你当哥吗?“

两个人再不说别的,跟采涛对着头,嘀嘀咕咕地商量起来。

也是也是事情赶了巧,三个人密谋的时候,正赶上周冬雪进来给换药,听了个什么让何西跟她媳妇弄那事,虽然听不明白,却是留了心,就听候世杰说什么“如何把他女朋友弄到手”,周冬雪就害怕了,出去之后就给何西打了电话。

何西刚到家,就赶紧给丫头打电话,但是丫头关机,何西急得团团转,有心想去找丫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丫头住在哪,因为每次送到半路,苗爽就给拦住了。

没有办法,何西只能给苗爽打电话,苗爽倒是接了,何西问:“丫头呢?我找她。你烦不烦?我告诉你,以后离丫头远着点。”

“我找她有急事。”

“我再说一遍,你再纠缠丫头,我就报警了。”

“苗爽,我说的是真的,有人要……”苗爽早就不耐了,哪有心思听他解释,直接挂断。

何西急得嘴上冒泡,没有办法,只能给丫头发短信,想想又不踏实,给苗爽发了一个,说:“有人要针对丫头,让她千万小心,不行就过来,我保护她。”

或许他要是不写后面这句,苗爽还能琢磨一下,结果苗爽一看,不屑地给删了:“有人要针对她?恐怕那个人就是你吧?把她送过去,你保护?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半小时之后,丫头从浴室里出来,苗爽看到丫头的时候,那真叫一个绝美,身材高挑、凸凹有致,脸上因为洗澡泛起了红晕,眼睛亮晶晶的,苗爽心里升腾起了爱惜之意,暗道:“姑姑就这么一个孩子,她老人家走得早,我说什么也得保护好妹妹。”

丫头出浴室的第一句话:“何西哥哥有没有来电话?”

苗爽恨得压根都痒痒,冷着脸说道:“没有。”

丫头心情很愉快,也没理会表姐的脸色,她梳理了一下自己,发现需要买几样成用的东西,就哼着曲子出了门。

她来到一个街口,迎面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马路边哭,丫头看见小女孩哭,就可怜得不行了,就蹲下来问:“小妹妹,你怎么了?”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道:“我回不去家了。”

“你家在哪啊?”

小女孩就把一张纸条递给她,丫头也没怀疑什么,就看见上面写着地址,特别善良的丫头,也没看出什么疑点,就道:”嗯,有地址,还真不错,走,大姐姐把你送回去。“

按照地址,来到一个楼的房门前,丫头敲了敲门,然后门开了,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把她一把拉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公平比武

何西手机终于来电话了,出乎何西预料的是,电话那边既不是杀气腾腾的,也不是那种故作深沉的冰冷,而是相当的温和:西哥,着急了吧?

何西对着电话吼道:“你把丫头怎么样了?”

“别吵吵,呀,就冲西哥这么沉不住气,你已经输了一局了。”

“少废话,你把丫头怎么样了?”

“你的宝贝很好,很好,我们没碰她半个手指,不过,你要是再那么不识趣,就不好说了。也就是说,你的宝贝到目前为止,一点都没受到伤害,但是要是你再去麻烦警察,就不好说了。我想,你不会喜欢戴顶绿帽子吧?”

“让我跟丫头说话,否则,我什么条件都不答应。”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出丫头虚弱的声音:“何西哥哥,快来救我。”

“丫头,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们谁都没动我。”

“那你听起来,怎么那么虚弱?”

“我……,我跟他们绝食了。”

何西心里更疼了,柔声道:“丫头,快吃饭,好吧?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一定要吃饭,好不好?听话。我马上就会过来。”

丫头听话地答应了他,然后电话回到采涛手里,何西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采涛慢悠悠的道:“我一直有个疏忽,我总想让你多反思一下,就没及时通知你,可是你竟然报警了,这很不好玩儿,幸亏派出所里面也有热爱生活的人,他们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把我家翻了个底儿朝上,把几只在我家做客的耗子,都给吓跑了。所以,还得麻烦你一下,去警察那里,把案子撤了,就说是场误会,这样咱们也有得谈。”

何西明白了,难怪自己报了警,就是抓不住人,当时自己还奇怪,这些警察怎么这么笨呢?我都告诉你,是谁作案的了,看来他们在派出所里有人。

想到这里,他不再寄希望于报警了,而是问道:“然后呢?”

“然后呢,你就过来,咱俩好好谈一谈。”

“就这些?”何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对方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丫头人绑去了,然后就是为了跟自己谈谈?

“当然了,以后咱们还得处朋友嘛,还得谈合作嘛,当然了,前提是,不要把警察招来,那样很不好玩儿,现在还好说,兄弟我还能弹压得住,要是西哥你不讲究,我说不上这几个兄弟会怎么样,我想,像你这样的英雄,戴着顶绿帽子,心里不会好受吧?”

“我答应你。”

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苗爽腾地站起来,紧张地来到何西身边。

“那好,现在你就到野马渡河口来见我。记住,别跟我扯别的,我的人就在你们周围,一旦发现有警察,可别怪我不客气。”

放下电话,苗爽就抱住了何西的胳膊,使劲地摇晃:“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何西冷淡地道:“怎么回事?跟你有关系吗?”

“何西,别这样,那毕竟是我的妹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就给我个机会,好吗?”

何西转过头来,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头发也乱蓬蓬的,但是看人时,还是咄咄逼人的。

苗爽此刻彻底失去了傲气,在丫头身上犯的错误,让她愧悔不已,她低下头去,一串晶莹的泪水滚落出来。

“好歹,我还有个车不是吗?”去哪里也是个方便啊。

这句话还真是打动了何西,毕竟这个事靠打出租是解决不了的。

两个人坐着那辆路虎,从镇子里出来,直接奔野马渡而去,也幸亏是苗爽跟了出来,否则何西都不知道。野马渡在哪里。

车子刚走出十几里路,电话又打了过来,说是让他到梅花坞,何西虽然满腔愤怒,但是此刻他只能忍着,他知道所有的绑架犯,都会玩这一招的。

快到三岔口梅花坞的时候,他又接到了通知,要他到程庄,丫头心急如焚就要开动汽车,何西给她按住了,说道:“这个肯定不是真的落脚点。”

苗爽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敢确定?”

何西没有回答她,只是在等时间,果然半小时后,电话来了,这次要他转道安溪。他捂着手机问苗爽:“安溪是哪?”

这是这些天以来,何西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苗爽竟然有点语无伦次:“就一个村了,那个地方,再往前就是徽省了。”

何西突然有了一个预感,这是最后一站,为了迫使他们确定这个路,何西装作发怒的样子说道:“到底在哪?我不去了,反正也不过是个女朋友,这年头有钱上哪找不到女朋友?我特么闲着没事?跟你玩?还不如报警,你们要是想玩,到时候顶着个绑架罪和墙间罪,也能吃几年免费的饭。”

“等等,这是最后一站了。你往前走吧。”

何西心里一松,问道:“还有多远?”

苗爽摆弄一下导航仪,道:“还有20里。”

何西跳下车摆弄了一下车辆,又上了车来,接着苗爽就发动了汽车。车子果然在20多里的地方被拦下了,侯世杰用刀别在丫头的脖子处,喝令何西下车。

何西迎着侯世杰走去,嘴里喝道:“把她放开。”

丫头嘴里被塞了东西,眼睛现出惊恐,何西顺着她的目光转身一回头,就被人一棍子敲在脑袋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完全捆绑上了,甚至连苗爽也被捆上了,采涛、侯世杰、保子、老七都站在跟前。

何西看到这个阵势,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了,就平静地道:“采涛,你特么要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你今天把我放了,或者你把她们两个都放了。我陪你们玩儿,你在电话里不是说,想谈谈吗?“

采涛笑嘻嘻地道:“呵呵,听说最近有人开始叫你西哥了?好威风呢,可是今天就是有人不服,我当老大的,也不好冷了弟兄们的心吧?是他们几个,说你的武功不错,今天再讨教一下。”

说完,他回身对几个手下,故作惊讶地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这样不公平,以后让我在这一带没法做人啊。”

侯世杰他们就狞笑一声,先把何西的两个胳膊上各栓出个绳子来,分别在远处有人拽着绳子。又把脚上栓了绳子,在远处让人拽着。

这才对采涛说道:“涛哥,您给做个评判,我们跟他切磋一下。”

采涛就点点头:“点到为止,可别伤了和气。”

先是侯世杰来到何西面前,道:“你不是很能打吗?今天老子跟你过两招。”

说着上来给何西就是一拳,何西本能地挥拳而上,但是,两边的人使劲地一拽绳子,何西的两手根本没有办法挥动,

只能被动地承受了那一拳。

侯世杰啐了一口唾沫在何西的脸上,骂道:“你不是能打吗?怎么不行了,你的功夫呢?“

何西眼睛都要瞪裂了,直盯盯地看着眼前的侯世杰,双手握紧拳头,从胸腔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侯世杰上来又是一脚:“草你妈的,你还敢瞪我?就特么你这点功夫,还特么敢跟涛哥作对?还敢在学校称西哥?“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把绳子松开点,让人家把全身的功夫施展开来,你们这样,太不公平。“不知道为什么,采涛竟然这样说。

侯世杰疑惑地转眼看看采涛,却见采涛给他使了个眼色,侯世杰心领神会,让四个人把绳子松弛下来。

何西不明白采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戒备地看着侯世杰。

这时候,侯世杰再次来到他面前,嘴里说道:“你也忒不要脸了,就这么点破功夫,还忒么出来得瑟,这样吧,让你的女朋友给我吃蛋蛋,然后让我爆爆菊花,我可以考虑饶过你,还有听说你的三姨很不错,要是让我们哥几个草几天,再给你养个小弟弟,我估计看在你跟我儿子是兄弟的份上,也可以饶你。“

何西算计着他和自己的距离,突然腾空而起,但是遗憾的是,四角上四个人都在戒备着,何西腾空的那一瞬间,四个人一起发力,何西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丫头见何西为了救自己,被人整治成这样,她的嘴里被塞着东西,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呜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整个人都哭昏了。

苗爽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内心的愧疚无法言表,此刻她恨透了自己,于是开始大骂采涛:“采涛,你背后使绊子,这算什么本事?“

采涛笑嘻嘻地来到她面前,盯着她半天,缓缓地说道:“你着急了?呆会有你的节目,不过,太可惜了,全越秀镇最漂亮的人,竟然便宜了何西这个混蛋。“

苗爽突然紧张起来:“什么意思?“

侯世杰几个人正在用一种长着刺的树条子,开始抽打何西,不多时,何西的整个身上都是血葫芦一样了。

何西的两手抓进土里,牙齿快咬碎了,眼睛快要瞪出血来,但是嘴里却一直不吭一声。

采涛举起手来,道:“好,这个活动告一段落,转入下个阶段,现在有请何西和苗大班长入洞房。“

保子一怔,不明所以,问道:“涛哥,怎么变成苗爽了?不是那个谁吗?“

涛哥哈哈哈地笑起来:“要怪,就怪咱们的运气够好,行了吧?何西把苗爽带来了,这是多大的主顾啊?苗遇雨那是企业家啊。他老人家只要心疼女儿,手指头这么一抖,怎么也得几十万,几百万吧?“

苗爽终于明白,今天自己有多悲催了,她紧张地大喊大叫起来:“采涛你敢动我,我爸绝对饶不了你。“

采涛笑了:“好的,真乖,麻烦您往那边瞧,那里是什么?是个录像机,会把你和何西的激情时刻,全都录下来,然后呢,呵呵,你懂了吧?要是你老爸敢为难我,对不起,只要他不怕他的女儿声名扫地,不怕他的老脸没地方放,他尽管来。“

“啊?!你卑鄙!“苗爽惊恐地尖叫起啦。

办了糊涂事,最终最大的孽债报在她身上,苗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来啊!动手啊,激情时刻到来了。“采涛癫狂起来。

几个人动手把何西和苗爽弄到了一个架子跟前,何西整个一个血葫芦,就站在架子跟前,他不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第三十章、两难的选择

突然,他们开始给苗爽脱衣服,何西害怕了,她们要干什么?要作践苗爽吗?虽然自己和苗爽不对付,但那只是性格问题,毕竟她是丫头的表姐,当着自己的面作践丫头的姐姐,那岂不是奇耻大辱?

苗爽在挣扎,何西也开始骂。可是一切都不顶用,只见他们把苗爽脱光了身体,何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见女人的身体,

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云般披散着,雪白如玉的肌肤,浑圆如玉柱的双腿,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香臀,如同盈盈沃沃野一团雪,更别说若隐若现的神秘所在。

这特么是极品啊。

几个家伙咕咚咕咚地咽起了唾沫,保子忍受不住,伸手就要去苗爽的身上摸一把,却被采涛踢了一脚,骂道:“你马勒戈壁的,你特么要是给我坏了事,我整死你。我再告诉你们一遍,跟着我采涛,这就是规矩,我的眼睛里没女人,我眼睛里有的就是钱,这特么就是钱,知道不?把那些爪子给拿开,小心我给你朵了。”

回头又冲那个录像的道:“把刚才这段给我掐了。”

何西原以为,他们是要作践苗爽,可是见了采涛这个做派,也不像是要作践苗爽的意思。再者,他们搭这么个架子是什么意思?何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自己被人绑着,也只能保持关注。

他们把苗爽绑在了何西对面的架子上,苗爽不住地挣扎,但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此刻何西的眼睛通红,因为自己的身体当众公开了,她神情有些恍惚,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现在,他们又过来把苗爽按倒在架子上,让她躺了下来,接着另外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事发生了,他们居然把苗爽的双腿吊了起来,又分开了,整个地把苗爽的隐秘部位呈现在了何西面前。

何西楞了老半天,才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为他们这种流氓的做法而愤怒,破口大骂,而苗爽脸色苍白,眼睛里流出了屈辱的泪。

接下来,他们做出了让何西更吃惊的布置。

他们在苗爽的上方吊起来一个木板,木板上钉满了铁钉,木板上面放了一块大石头,这块木板由一个绳子吊着,在苗爽身体上方的一个滑轮上吊着,然后绳子拐了个弯,穿到何西身后的一个树上,那个树上有一个滑轮,从滑轮上接到何西身上,何西则被限制在了两个树空中,只能前后活动,而那距离恰恰就是他挺身子碰到苗爽的距离。

何西心里一惊:“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些家伙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他们居然把何西也扒光了衣服,现在何西也光着身子了。

看到眼前的这种布置,何西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越想越害怕,不禁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但是无论河西怎么喊,两个人都不为所动,就只好改了主意,他换成了一种哀求的语气,道:“求求你了,这样做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只要你放了我们,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好不好?”

保子显然是动心了,他转过脸来对采涛嘀咕了什么,采涛一脚把他踹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是猪脑子?我是想要钱,但不是现在,要给我钱也不能当着这几个人的面,等下个礼拜,在学校大门口,当着全校学生的面,他得给我跪下,把钱举过头顶,当众磕头,叫三声涛爷!懂了吧?”

采涛越说面目越狰狞,说到后来,面孔都扭曲了,看得保子心惊胆战,何西也暗暗心惊,他总算明白了采涛的恶毒计划,他把自己在这里和苗爽做那事的镜头拍下来,到时候就可以胁迫自己,一旦自己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把这个视频曝光。

即便是自己不在乎,但是,不能不在乎苗爽的名声。这样一来,自己和苗爽的父亲就都有了顾忌,就算是报警,那么在警察抓到他之前,他有的是时间公开视频。

那样就算报了仇,但是苗爽也已经被毁了。何况这样的事,法律上也不可能判多久,在监狱里待几年,他又可以出来了。

那么自己和苗遇雨就会成为采涛的提款机,随时随地他想要钱,你都得给他。

他要自己在学校大门口,给他跪下磕头,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叫涛爷,把钱送上,这无疑是最痛快的报仇方式,难怪抓到自己后,他一直不屑于动手打自己,只是让候世杰等人出口气,他甚至不让人随便摸苗爽,因为,对采涛来说,那都是太小儿科的东西了。

他现在抓到的是大金库,他抓到了自己的软肋,等了自己真的给他磕了头,献了金,那自己等于脊梁骨被打断了,脸被人打肿了,是最恶毒的报复方式了。

那时候,也是向全校学生示威,那些犹豫不定的学生,都得转过头来,向他缴纳保护费了。

何西心里真是打鼓了,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虽然心里不安起来,但是嘴里却道:“做梦,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采涛哈哈一笑,道:“那你就试试,到了涛爷的手里,一切都由不得你喽。”

何西不再说什么,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这时候他们已经忙乎完了最后一道工序,然后向何西走过来。

采涛挤眉弄眼地笑道:“小子,现在就看你的了。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了,我们管不着了,你要是想救苗爽呢?你就使劲往前顶,把你这宝贝插进她的身体里,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把这个绳子拉动了,把这个钉子板拉起来,你要是想让她清白呢,那你就站起来,那么这个钉子板就会放下来,噗,哈哈,扎她二十多个眼,不过,你放心,那样你不算杀人犯。但是,无论是怎么样,是你杀了她,还是你间了她,都是你干的,我们根本就没掺乎,是不是?苗大班长的身体这么诱惑人,我们都没摸一下,是不是?咱们可得弄明白,弄不明白也不怕,那儿有个录像机在记录呢。”

他这么一说,几个手下放肆地笑起来,嘴里还感叹道:“涛哥对你多好,送你这么个大礼,完全是以德报怨啊。”

何西终于明白了,采涛是要苏力扬,用他的身体拽着那个钉子板,如果他不想让苗爽被钉子扎死,就得挺身向前,这样他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拽起那个钉子板,但是,那样他就势必得把自己的东东插进苗爽的身体,那么他要的镜头就出来了。

如果自己拒绝那样做,他身体一站起来,一挺直了,那么钉子板就会从上面落下来,一下就扎进苗爽的身体上,那么自己忍心吗?苗遇雨能绕过自己吗?再说了,她可是丫头的姐夫啊。

好恶毒啊!这得天下第一的人渣,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主意

正在这么想着,采涛说话了:“我看天气不对啊,咱们抓紧点,别让雨淋了。”说完,他解开了那个钉子板上一直系着的绳子,那钉子板在石块的压力下呼啸着落下来,一排排钉子闪着寒光,扎向了苗爽那雪白的胸脯。

巨大的力量把何西一下就拽得倒退了半步,眼看那钉子板就要扎到了苗爽,何西真的是急了,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前挣,钉子板被他一点点拖向空中,但是他的身体却一点点地靠到了苗爽的身体上。

他的那个丑陋的东西,蹭在了苗爽的门口,好在此刻,何西半点.都没有,他的丑东西软塌塌地,并没有进入那个地方。

可是这样一来,钉子板就没有实质性地离开苗爽的身体,何西看见钉子已经在苗爽的皮肤上划出了点点血迹。他只好使劲向前,钉子板终于离开了一寸。

这是个很好的结果,何西就这样拖着,既没有伤害苗爽,也没有让苗爽的名誉受损。

但是,采涛见到这一幕,恨得压根直痒痒,他破口大骂:“你这个狗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娘们儿脱了衣服,你都没有兴趣?”

何西闭着眼睛,使劲地撑着,他打定了主意,决不让坏人得逞。

“把那个带路的婆子给我拽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被带了过来,老七在她的腿弯处踢了一脚,那个妇女噗通一声跪在了何西的身下。

老七抓起了何西的东西,又一把捏住了那个带路妇女的下巴,然后就把何西的宝贝,给强行塞进了那妇女的嘴巴里。

她是想让她给何西吃大了。

那个媳妇一见要让她吃何西的东东,脸色都白了,说什么也不干,最后老七掏出刀子来要给她割掉房体,才哆嗦着含住了何西的东东。

现在,何西想控制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在一阵温软的蠕动后,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东东疯长。

“何西,你往后退。”苗爽咬住了牙,朝何西叫道。

听了苗爽的话,何西机械地往后退去,他的东东的确是离开了苗爽的身体。但是,钉子板也急速地降了下来,锋利的钉子瞬间刺进了苗爽的身体,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身体。

疼痛使苗爽浑身颤抖起来,她的脸都变了形,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此刻,何西真的是茫然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往前一步,苗爽和自己的清白都要毁了,退后一步苗爽血溅当场。

采涛哈哈地大笑起来,边笑边鼓起掌来:“好玩,真好玩,下雨了,咱们去车上避雨去。”

说着,他把那个带路的妇女拉倒了一边,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道:“这小嫂子不错啊。”

“哦……那可不能辜负了……”几个家伙立即发出一阵会意的浪笑,把带路妇女拖上车去。

冷风吹过,细密的小雨就落了下来,雨水杀进伤口,何西跟苗爽都疼得浑身直抖,额头上竟然渗出汗来,苗爽已经达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

为了不让钉子再扎到她,何西奋力地往前挣着,钉子从她身体里拔出,那些钉子并不很长,可以说,并不能扎死苗爽,但是足可以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何西见她疼得厉害,便努力往前拽,他那巨型的丑物,就在苗爽的隐秘地带周围乱顶,这让何西非常尴尬。

他有点支撑不住了,再不想办法,就真的要进入她的身体了。

怎么办啊?

第三十一章、求你做那缺德的事

雨越下越大,凄风冷雨,何西跟苗爽两个人都光着身子,雨水渗进伤口,疼痛难忍,又冷得不行,不一会儿苗爽的嘴唇就发青了,浑身哆嗦得不成样子了。

苗爽大叫起来:“何西,我受不了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何西心里一松,但是一想又不对,什么叫“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合着我听了你的,为了不让你受苦,早点结束这点事,我盲目的做了,到时候,可就全扣了我身上了。

不行,我可不能做这种让人指着鼻子骂的事,这要是丫头,怎么都好说,毕竟我和她好,她也喜欢我。可是,苗爽不行啊,苗爽又是公主又是什么玩意儿的,她还死烦我,等事过了,她得没完没了地找我报仇。

想到这里,何西嘴唇哆嗦着道:“不、不、不行,我不干那缺德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向外呼吸,调整着体温,使劲地抵抗着寒冷,同时,保持着身体向前弓的姿势,好让自己把那石头拉起来。别让那钉子板扎着苗爽。

又过去了十分钟,苗爽实在坚持不住了,她哭骂起来:“何西,你这个混蛋,你说你不做那缺德事,你特么做那缺德事还少吗?你非让我自己说出那句话来,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说出口吗?你以为现在这样,我还能和第二个人吗?呜……我都让你看了,两个人的身体都这么近距离了,我但凡有一点可能,就去一头撞死了,我但凡有一点希望,我能求着你做那缺德事吗?”

何西明白了,此时不是争什么的时候,活命要紧,也不是活命要紧,不死不活遭罪受不了。

管他怎么样,来个痛快的吧。

所以,再不罗嗦,长枪直入,速战速决。

两个人从钉子板上被放下来,何西忙着给苗爽裹上件衣服,苗爽已经这样了,绝不能再让那些歹徒肆意地看着她。

苗爽连羞带怒带冷带疼,人已经晕了过去。

采涛得意洋洋地扬着手里的录像磁卡,对手下说道:“宝贝在手,衣食无忧啊。走,咱们到东海市去,找一个高手,把那些碍眼的道具抹去,就是一个相当有水准的艺术品。这样,这回咱也别开那破面包了,这回咱也鸟枪换炮了,从此,咱们就有了路虎揽胜了。”

老七担忧的说道:“这车是老苗头的,到时候,他不会报警说咱们抢他的车吧?”

采涛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翘着嘴角,一字一句地道:“他敢!我让他闺女出出名!”

几个手下欢呼起来,争先恐后爬进路虎,采涛转身看着何西,嘴角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道:“何西,那辆破面包就给你了,下个星期,我会让人跟你取得联系,有些事咱们得好好讨论一番了。还有就是,你记住,永远别跟我斗,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说着,把何西等人的衣服都甩过来,就准备上车。

何西冷笑一声,对他说:“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之地的。”

采涛狰狞地说道:“我等着,你想早日在网上看到你的光辉形象,你就来。”

何西给苗爽穿上衣服,掐了掐她的人中,慢慢地苗爽醒了过来,两眼发直地看着何西,忽地爬起来,一头就撞向带着钉板的石头。

何西忙上前抱着她的腰,使劲地往回拉,苗爽挣也挣不开,却低头一口咬在何西的手上,剧烈的疼痛让何西浑身都哆嗦起来,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弄了苗爽满口满脸,何西忍着疼,说什么也不松手。

苗爽终于松开了口,她忽然转过身来,两手抱着何西的脑袋,不住声地哀求道:“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好不好?”

她的脸上布满了鲜血,满嘴都是血,牙上都滴着血,她的目光凶狂而怪异,不由得让何西毛骨悚然,他不顾自己的手冒着鲜血,疼痛而肿胀,牢牢抓住苗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喃喃地道:“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苗爽见何西不放手,突然跪了下来,对着何西咚咚咚地磕头:“让我死,让我死……”

越是内心强大的人,受到打击的时候,越是脆弱。

何西看到她的脸都哭肿了,眼睛绝望而痛苦,完全是走投无路的一个弱小的小动物,才有的那种凄婉,何西的心疼了。

第一次对这个,自己一直不感冒,一直反感的强势女生,心中生出了那么多的怜爱,不是吗?过去自己和她毫无关系,但是,今后不同了,因为自己今生今世第一个,一起干过缺德事的人就是她。

他一把揽过苗爽,把她抱在怀里,不住地用手抚慰她的后背,喃喃细语地劝慰她:“有比死还重要的事,你怎么忘了?丫头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得救她,还有,我们还得报仇,要把那录像拿回来。”

何西的轻轻抚慰,让苗爽的情绪,逐渐地平息下来,她摇摇头:“就算是,我们把录像拿回来,可是,我的身子,他们几个人都看了,我还是没法活了。”

何西叹口气,道:“先不要考虑那么多,咱们先看看丫头好吗?”

苗爽没有说话,她心情复杂地离开何西的怀抱,两个人找到丫头,而丫头到现在还躺在地上,她一直就昏迷不醒,雨水把她的身上湿透了,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何西着急了,抱起丫头就来到面包车上,打开面包车一看,刚才那个农妇居然还在车上,只是她的浑身不着寸缕,人已经昏了过去。

何西也顾不上她了,他得赶紧找苗爽,此刻苗爽还在丫头刚才躺着的地方跪着哭呢。

何西走近跟前,才听到她在小声说着什么:“丫头,都是我害了你,我罪有应得,可是,我连累了你啊。”

何西怕她钻牛角尖,赶紧把她拽起来,对她说:“还想报仇不?想报仇赶紧跟我走,开车追他们去。”

苗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那么楞怔怔地站着。

何西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就摇晃着她,喊道:“快走啊,咱们去追他们。”

苗爽凄惨地笑起来:“追?你拿什么追?他们开的是路虎,我们开的是面包,你怎么追的上?”

何西信心满满地说道:“一定能追的上,他们就在前面等着咱们。”

苗爽哭了又笑了,癫狂地浑身都在哆嗦:“你倒是很有信心啊。”

“苗爽,你不想报仇吗?或者说,你不想救丫头吗?丫头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赶紧把她送医院。”

只有这句话最好使,苗爽站起来,跟着他来到了面包车上。

车子一启动,苗爽就陡然加速,何西赶紧按住她:“雨天路滑,慢着点,不着急,他们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苗爽只是流泪,并不相信,但是车子还是慢了下来。走了大约十分钟,拐过一个山垭口,苗爽不由得“啊”了一声,何西往前看去,路虎正停在路上,采涛几个人站在路上,正在拦截汽车。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等着我们?”苗爽转过头来,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我把那辆车的油放没了。”

“什么时候?”苗爽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活气。

“就是,咱们确定了这条道的时候,我下车鼓捣了一下车,就是那时候。”何西终于爆出了底牌。

苗爽的眼睛开始凶了起来,何西赶紧对她道:“慢慢减速,等他们凑过来,再猛地加速,先撞到几个再说。”

这次苗爽显然是听了何西的话,慢慢地减速了,几个家伙兴高采烈,都围拢过来,唯有采涛觉得不合情理,闪身在路旁。

就在距离几个家伙四五米远的时候,苗爽的眼睛里闪过了野兽的凶光,疯狂地踩上了油门,然后车子迅速提速。

第三十二章、疯狂的何西

但是,仅仅是两秒钟,苗爽作为女人的局限,就显现出来,她的油门不知不觉地松了很多,速度也不似刚才那么不可闪避,她还是个女孩儿,无论多大的仇恨,要是让她杀人,她下不了手。

何西意识到了,他也想到了一点,如果真的要把这几个人撞死,苗爽恐怕就得崩溃,于是,他对苗爽道:“别停,到前面一百米等我,别熄火,我把录像拿到。”

他的话说完,汽车已经冲到了几个人跟前,因为苗爽的缓速,几个人都闪了开来,只见车门一拉,一个黑影猿猴般飞了出来。

豹子一般灵活矫健的身体,在空中身体蜷缩,两腿收拢,汽车的惯性一带,错过两个人,却准确地跪在最右侧的老七身上,同时,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把汽车扳手啪嚓一声,砸在了老七的脑袋上,老七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就软倒了。

6个人胜利来的太难得了,所以高兴得忘乎所以,根本就没有防范,就开上了苗爽的路虎,却丝毫没理会油料够不够,等他们开出来二十多里的时候,车子停下了。

这是一条极其偏僻的路线,很少有车子通过。他们当时为了方便,选择了这条路线,现在,由于偏僻他们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一辆汽车。

这时候,何西他们驾驶的汽车来了,采涛让大家找个石头之类的,把车截下来,但是,这个地方却根本没找到石头。

正在这时候,看见车子减速了。几个人狼一样欢呼起来,他们自信地以为,何西被他们斗怕了,是来跟他们和解的。

采涛也得意洋洋,说道:“把他们截下来,今晚,那姐妹两个,就是大家的了。”虽然这样,他还是有一丝疑虑,他拿捏不准,何西真的那么软弱吗?

他给自己留了个后路,本能地往后一让。而其他五个人,则发疯般想冲到最前面,率先把姐妹两个抢到手。

可是,他们发现不对,汽车猛然加速了,就在那一瞬间,他们快速往外闪身,堪堪闪了过去。几个人暴怒地叫道:“回去就……”

他们几乎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从车上飞出来。

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么高难的动作,何西也能做得出来?他们甚至都没有发现,他们中已经有一个人,软绵绵的倒下了。

何西在对方的身上站起来,往前跨一步,紧挨着老七的一个,何西从来没见过的人,刚好转过头来,何西手起扳子落,一下砸在那家伙的面门上,连叫都没叫出声,就倒下了。

站在中间的保子,发现了问题不对,发一声喊,就向何西踢来,何西一扳子砸在他的腿上,这家伙惨叫一声,抱着腿坐在地上叫唤起来。

何西越过他,向采涛走去,却被从公路对向的候世杰拦腰抱住了。

候世杰知道何西的厉害,对采涛喊了一声:“涛哥,快跑。”

正在此时,另外一个何西没见过的家伙,绕了过来,他没吃过何西的亏,不知道何西的厉害,现在见何西被候世杰抱住,抢在采涛前面,想踹何西一脚。何西猛地向后一倒。

他的力气多大!在东北时候,成天下地干活,这一撞之下,候世杰支撑不住,倒退好几步,扬脸躺在地上,何西一下倒在他身上。

候世杰脑袋撞在地上,身体全方位接触地面,整个人七荤八素,灵魂都要出窍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那个想在采涛面前表现一番的家伙,一脚没踹到河西,总是不服气,三步两步赶过来,想接着踹何西一脚,何西刚从候世杰的身上爬起来,身体没法展开,但是,他倒是反应快,一把抄着那家伙的脚脖子,往旁边一顺,那家伙整个人就劈叉了。

那家伙能表现自己,但是叫唤起来,声音也不是盖的,疼得嗷嗷喊,声音特别瘆人。

何西恨他不知死活,抓住他的头发,就用扳手抽他的左脸上,当场一半的牙就掉了,脸上当时就肿了。接着扳手反抽他的右脸,满口的牙都掉了。

这个家伙嘴里拼命地嚎叫着,眼睛里现出惊恐的眼神,两腿劈开了,动也动不了,头发还被人抓在手里。

此刻,他无比的后悔,自己这是多蠢啊,六个人难道就属自己能?别人一碰就倒了,只有自己装亲生儿子,去显示显示忠心。

他说不出来,眼看着,那扳手又抡回来,扇在脸上,左右各扇了几个来回,后来他都不知道疼了,只听到砰砰的声响,就像扇在猪肉上一样,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采涛跑出去二十多米,何西拎着扳手想去追,脚下被保子和候世杰死死地抱住了。

两个人真是忠心,采涛面对何西,从未一战,每次都是这两个人死死地抱住何西。

何西恨他们,比恨采涛更胜,抬起胳膊夹住了保子的脖子,右手抡起扳手,向后直捣候世杰,只听到重物击打.的声音,保子早就面条一般软了下去,候世杰的眼睛被扳手击打,当场玻璃体碎了,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何西还是不解恨,把他的手狠狠地踩在地上,反复地扭了几个圈子,那只手就残废了。

采涛顺着大路向前跑去,他看见了苗爽的车停在前面,他要把车夺过来逃命。

何西在后面跟着,两只脚生风地追赶,一边追一边喊:“站住,站住。”

采涛被何西的凶残吓破了胆子,一边跑一边往回看,却忽略了前面一辆车。

苗爽在前面远远地看着何西,她知道,自己必须听何西的话,否则,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反倒会成为他的拖累,但是随着何西畅快淋漓的打斗,苗爽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她的仇恨,她的怒火全都点燃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心软了。

自己怕伤害了他们,可是他们却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今天上午的事,是苗爽心里一辈子的痛,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也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从来没有人入过她的法眼,从来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男生。

她在越秀中学一直保持着一个完美女神的形象,可是,今天她的一切被夺走了。

这是她一生的耻辱,永远抹不掉的痛苦。

这时,她忽然发现,采涛竟然不顾何西的报复,放弃了他那帮手下,兀自逃命,向着她这个方向逃来,她略微一想就会明白,采涛恐怕是要夺车,然后劫持自己和丫头,只要自己和丫头再落入他的手中,那么一切都完了,到那时候,他会疯狂向自己报复,疯狂向何西报复,会毁掉丫头,会把自己的视频公布于众,自己将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黑影儿,虽然何西追得越来越近,但是,两个人落得太远了,何西肯定是追不上了。

她在下着最后的决心,采涛距离她也就四十多米的时候,她悄然把车头调过来,车子在发达燃烧状况下,等待着采涛再近一些。

幸好采涛对何西已经非常忌惮,他一边逃跑,一边回头,根本没注意到,苗爽已经把车头调了过来。

当他跑到距离苗爽只有十几米的时候,苗爽开始发动,然后加速,加油,等采涛发现不对的时候,面包车已经迎头撞了上来。

第三十三章、动了杀机

采涛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车迎头撞了过来,汽车速度很快,却并没有快到把他一下撞出去的地步,而是顶着他,在马路上直直行出去十几米远,把采涛硬生生送到何西面前。

采涛狼狈地从车下钻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冲着车里的苗爽骂道:“你这个思傲波依,你敢撞我?你忘了我手里,有什么了,我回去就把你的视频公开。”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狂妄地认为,他已经掌握了两个人的命运。

何西愈发恼恨他的狂妄,冲上去就是一拳。采涛回头指着何西,骂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说着,掏出手里的手机,一边找号码,一边念道:“现在,我就特么给你们曝光。”

何西心里一惊,这家伙这么快就把视频资料,传到手机上了?这也就是说,他只要拇指一动,那段视频资料,就会以微信的方式,传播出去?

何西大叫一声不好,猛地冲上去,一头把采涛就撞到在地,一只手去夺他手里的手机,采涛死死地握着手机不松手,何西就死死地压住他,右手拽着他的左手,使劲地往地上砸,

咣、咣、咣地一连砸了十几下,手被砸得血肉模糊,采涛才松开手。

何西忙着去抓那个手机,却被采涛一翻身,给压在身下。

采涛抓起何西的脑袋,往地上撞,何西脑袋嗡嗡地叫起来,人也不清醒起来,在撞了几下之后,忽然,采涛停下了,何西眼冒金星,几乎爬不起来了。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采涛正撕扯着苗爽的头发抽打。

原来,看到何西被采涛压在身材,苗爽着急了,他上前去抓住采涛的头发往后拽,她哪里是采涛的对手?被采涛抓住手,一使劲,苗爽就被带得往前一步,趁这个机会,采涛站起身来。

何西挣扎着站起来,应该说,即便是何西不去夺那个手机,在体力上,采涛也在体力上占了优势。从头至尾,何西就被他们折磨,后来又和五个人打斗,而采涛一直没有剧烈运动。即便是到了后来,他往前逃跑,也没在体力上比何西多出多少力,因为何西同样在追赶了。

何西踉踉跄跄地赶过去,他自知此刻从后面偷袭,也不可能给采涛造成多少伤害,于是,他往采涛的身后一蹲,就伸出手去一抓,采涛嗷的一声惨叫,就捂着裆部,弯下了身子。

何西抢前一步,把手机抢到手里,递给苗爽,示意她保存起来,苗爽头发被采涛揪掉了几缕,眼圈也青了,嘴角也出血了,她恨恨地盯着蹲在地上痛苦地乱叫的采涛。

何西喘着粗气,抓紧这有利的时间恢复体力,刚才的长时间的打斗奔袭,让他几乎脱力了。

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叫声传来,把何西吓了一跳,但见面包车上,一个浑身赤果的女子,跳下车来,只奔采涛而去,正是那个给采涛带路,后来被几个人在车上祸害到昏迷的农妇。

这女人终于醒了过来,在车上她看到了外面的采涛,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到那采涛已经被何西治得蹲在地上,疯了一般就冲了出来,她已经被六个人糟蹋,根本就顾不上什么羞不羞了,只有报仇了。

她扑上前去双手就往采涛脸上挠,只一下,采涛的脸上就通红一片,采涛吃疼不过,顾不得下面,站起来就跟农妇厮打,何西让苗爽把农妇拽开,就在那一霎那,他腾空而起,又是必杀技,双腿蜷起,两条膝盖准确地跪在采涛的胸上,然后两手成锥,直点采涛的脖子,采涛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何西冲上去,抓起他的头发来,就猛烈地撞向地面,采涛身体一抽,何西接着继续撞,整个地面都咕咚咕咚地响,每撞一下,采涛的身体都萎顿,最后完全没了声息,苗爽见势不好,赶紧上前拉住。

何西生怕他再醒过来害人,找来绳子把他绑上,然后把他弄到面包车上。

接下来,何西把采涛的手机拿过来,想看看他手机上存储的视频,但是,手机已经被何西的猛烈撞击,给撞坏了。

于是,就让苗爽开着面包车,回去找那五个人,询问当时录像的人。那个家伙只一个回合就被何西给砸晕了,此刻刚醒过来。

五个人看见何西,就如同看见鬼魅一样,这个人简直是太恐怖了,六个人愣是没有治住他,反倒是被他打残的打残,打瞎眼睛的打瞎眼睛。

尤其是何西第一次见到的两个人,这时候,无比的后悔,他们恨自己脑瓜子被门弓子抽了,稀里糊涂地跟着采涛出来,以为自己能捞着好处,结果,好处没捞着,还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腿脚是不是折了。

保子和老七则开始对采涛产生了怨愤的情绪,这都是弄了些啥事啊?成天装神弄鬼,自命不凡,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躲在幕后指挥,第一次收人家保护费,结果保护费没收来,让侯世杰挨了一顿揍。

第二次去找人家何西,想显显威风,威风没显成,被人家打得到处乱跑,要不是哥几个护着,你的人丢大了,结果这次给人家何西长了脸面,不仅丝毫没损失,反倒是把生意做起来了。

第三次,你找了个250男女去碰瓷。钱没弄来,被何西给破了,结果人家何西趁机找到个校花。

这次就更是莫名其妙了,大家好不容易,把那么漂亮的校花弄到了手,可惜啊,兄弟们谁都没捞着动一个手指头,冒着被警察抓的危险,累得汗木流水的,搭架子,装钉板,从自己兜里掏钱买滑轮,舞舞扎扎的,说来说去的就是成功地像太监伺候皇上似的,帮助何西干了更漂亮的一个女生。

亏不亏啊?那么好的女生自己没享受,把人家捧上去,这回人家还不用负法律责任。更恶心的是,人家不知情啊,把大家打成这个比样,这事办的要多脑残,有多脑残。

何西过来盯着几个人,除了侯世杰到现在还昏着,其他几个人都不由得从后脊梁骨里冒凉气,紧张地看着何西。

何西追问他们录像的视频,几个家伙告诉何西,录像视频在面包车上。

何西拍拍脑门,真是忙糊涂了。他上了车找到了放在后面的录像,看见录像机的包里有读卡器,而且读卡器放在外面,何西就更加相信,采涛是吧视频资料存进手机里了。

现在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采涛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发送给谁?

他开始挨着个的审问,少不得又是一番折磨,五个人哭得比窦娥还冤,都说不知道,何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索性不审问了。

他开始把五个人全都绑了起来,又把依然昏迷的丫头放到路虎上,给那农妇一身衣服,接着何西就开始从面包车里,往路虎车里倒油,把面包车里的油料全都弄进路虎车里,他又找来个绳子,把面包车挂在路虎车上,由苗爽在前面开车,拉着后面的面包车,他在面包车上把着方向盘。

车子往前开,何西一句话不说,此刻他心里沉甸甸地,像装了块石头。丫头一直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而刚才事涉自己和苗爽的视频,又不知采涛是不是发送给别人了,万一发送给了别人,那么就有扩散的危险。

何西越想越来气,自己招谁惹谁了?从东北老家来到这里,本来想老老实实地做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们的麻烦。先是收什么保护费,又在操场上找茬,接着又绑架了丫头,然后这还不算,还要用我的视频来要挟我,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他跪下,当众叫什么涛爷,然后就是没完没了地交保护费。

婶婶可以忍,叔叔不可以忍!大娘可以忍,大爷绝对不能忍。

何西胸中的怒火燃烧起来,眼睛里杀机顿现。

当车子来到一个悬崖处,何西鸣笛,示意前面的苗爽停车。

随后,何西下了车,把几个家伙身上绑着的绳子全都解开。

几个家伙不明白何西是想干身边,还以为何西要放掉他们,正巴眼望眼儿地瞅着,却见何西把车门一关,然后走到车后,用肩膀抗着面包车往前走。

再往前一米,就是万丈深渊,只要车子掉进去一个轱辘,那么这六个人就会粉身碎骨,而且,即便是公安局来查案,也不会查出个所以然来,一起都是车祸惹得祸,顺其自然。

何西这是真的动了杀机了。

苗爽吓得身体都不会动了,那农妇到现在还没穿上衣服,吊着两个面袋子一样的饭店,看到这一幕,也傻了眼了。

车上几个家伙,魂都飞了,齐齐地叫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采涛又帮了忙

大家都看出来,何西这是要杀人了,怎么能不害怕?

那可是六条人命啊。

车里除了两个还在昏着的,其余的四个都跪下了,涕泪横流,脑袋撞在玻璃窗上当磕头,苦苦地哀求:“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给你当狗还不行吗?”

别看被这六个人轮番糟蹋了,但是,真要是杀了这些人,那农妇还真是害怕了,她到现在还光着身子,什么也不顾了,咚咚咚跑过来,一把抱住何西,两个大口袋顶在何西身上,道:“兄弟,兄弟,可别犯糊涂啊。”

何西脸色还是铁青着,没有丝毫松动。

几个人连忙朝苗爽磕头,求苗爽说句话。

苗爽早就心软了,再说了,六条人命就算是查不出来,以后也会内心不安一辈子的,即便是自己和何西能一辈子不说出来,那这个妇女能不能说出去?总不能把这个妇女也杀了吧?

只是何西的脾气她太明白了,他犯起倔来,那是十头老牛都拉不回来,眼下只有一个人能说动何西,那就是丫头。

但是丫头现在一直昏迷不醒,而自己说话,他能听吗?

苗爽对自己丝毫没有自信,可是,眼下那车眼看就要掉下悬崖了,不能再让他这么往前推了。

苗爽来到何西面前,低头而柔声地叫了一声:“哥……”

何西浑身一颤,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难道就是那个高傲到了极点的班长?她刚才叫自己什么?叫自己哥?

他几乎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脸看向苗爽,此时的苗爽,哪里还有蛮霸冷酷高傲的样子,此刻正双眉轻蹙,两眼低垂,连小手都上来了,抓住何西的胳膊,轻轻柔柔,似撒娇更似祈求地低声道:“好了,咱们赶紧走吧,丫头还得送医院呢,这边让我爸派人来处理这事。”

何西的心当时就化了,苗爽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有拒绝的勇气,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却对着车里吼道:“说,到底把视频发给谁了?”

一个何西没不认识的小子,战战兢兢地说道:“西哥,其实,谁都没发给,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信号。”

这句话提醒了苗爽,她赶紧掏出手机来,一看的确是没信号。

何西皱着眉想了想,说:“不对。明明刚才你还使那个卫星定位来着,有卫星定位,怎么会没有信号?”

苗爽给他看手机,道:“的确是没信号,两个不是一回事。”

何西还是不相信,上车把几个人的电话收过来,看看无论是yd,还是lt,或者dx,三大头的电话,却是都没信号。

保子接着说:“西哥,当时只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没信号,怕的是用了卫星定位追踪。”

何西觉得还是不对劲儿,他说:“不对,你们当时告诉我最后一站,那时候要是没信号,你们怎么给我通的电话?”

保子指着农妇,道:”那时候,我们去找她去了。“

何西这才有些放心了,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交代了两句:“我希望,你们能知点趣,要是这个视频真的发出去了,对我肯定没什么。对她么,其实也无所谓,大不了去国外。可是,你们几个一定是死定了。“

几个人连声道:“不敢,不敢,再说了,以后我们还想跟着您混呢。“

对这话,何西不爱听,他说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无非是为了安慰苗爽。而刚才何西认真细心,不放过每个疑点的做法,让苗爽大加认可,而何西一切是为了她着想的态度,让苗爽更是提升了对他的好感。

何西把所有的手机都搜了出来,检查了一番,然后又把视频内存卡拿到手里,就把几个人扔下,自己上了苗爽的车,往家里赶去。

他们先是把农妇送到了家,然后就开始往越秀镇赶。

农妇一下车,何西就觉得浑身就像散掉的架子,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这时候,苗爽就停了车,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说着伸出小手放在他的额头,然后又在车上找了个纸巾之类的,倒了点水在纸巾上,下了车绕到何西这边来,小心而专注地给何西擦试脸上的血污,她那张惊艳众生的脸就那么近的靠过来,嘴里吐气如兰,呵在何西的脸上,一股芬芳包围了何西。

何西晕了,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这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苗爽吗?她竟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她不恨我?她的第一次可是被我夺走的啊。

他岁数还小,他不懂女人的心思,曾经有个俗话说,女人的什么道,是通往女人感情的通道。就是因为何西把她的第一次给夺走了,才打开了通往苗爽情感的大门。

何西不懂,但是,何西知道,苗爽并没有恨自己,相反对自己好了,关心了,像个小女人对自己男人那样呵护了。

他不由得暗暗好笑:“采涛,你说你图什么?你坏我这么一回,结果帮我上了一个女人,你自己的手下也要跟我混!”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浮上了笑容,可是,苗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是在笑自己,当即又羞又气,嘟着小嘴道:“你笑什么?你这个大坏蛋,你占了人家的便宜,你得意了?”

说着,苗爽的眼圈就红了,可是,何西没有没有回音,她瞥了一眼,发现何西眼睛闭上了,看样子已经睡了过去。

苗爽吓了一跳,赶紧上车加大油门往回赶,她一边走,一边给父亲苗遇雨电话,正在珠三角某个五星级酒店,与一国际财团洽谈业务的苗遇雨,猛然站起来,把谈性正浓的合作方吓了一跳。苗遇雨甚至没有来得及解释,只是告诉对方,推迟谈判,但这与对方无关,就带着人往机场赶去。

一路上苗遇雨拨通了市公安局的电话,紧接着市局电话打给了越秀派出所,在接到市局电话后,越秀派出所派出警队赶到了事发地点。

这一切的事情,昏睡中的何西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等何西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家里,上半身完全光着,而且是趴在床上,他半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被上有几双手在翻弄什么,他想动动身子,就听到了三姨的声音:”别动,你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啊!“

是三姨?看样子三姨已经知道了,她过来护理自己,问题是她干嘛要让自己趴在床上啊?

这时,三姨又说话了:”这又有一根。“

什么啊?何西真是糊涂,歪着脑袋一瞅,这才明白,原来三姨在这里给自己挑刺呢。

在山里的时候,何西被采涛的人用带刺的树条子抽了那么长时间,自己的背上留下了刺。

可是,让他吃惊的是,不仅仅是三姨,还有两个人呢,这两个人竟然是林至柔,还有乔老师。

他立马感受到了,在自己的右侧有两双轻柔而温暖的手,在自己的背上一点一点地挪动。

天啊,太激动了,连林女神都过来了,自己的背上竟然有她的一双手呢。

何西简直爽得翻了,早知道啊,要是早知道有女神在自己的背上挑刺这种待遇,自己就是再挨上多少次树条子也愿意啊。

采涛啊,老子谢谢你啊。

何西动都不舍得动一下,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体验那双手上了。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着就是悉悉索索找手机的声音,然后是林女神说话了:”喂,哪位?“

她的声音像清冽的山泉在青石板上跌落,随后听筒里是个女生的话音,然后林女神就说道:”哦,你找何西啊,他在这里呢。“

是谁找自己?何西的耳朵立了起来,他刚要转身,林女神就把电话放在他的耳朵边,那手机就有一股好闻的香味,然后是两根香葱一样的手指也撘了过来,何西问道:”喂,哪位?“

他一说话,嘴唇就碰到了林女神的手指了,何西都要幸福晕了,心里道:”老师啊,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丢魂吗?“

但是,他的小心思还没转过来,苗爽在听筒里,就差点把他震晕了:”哥,丫头很危险……呜呜呜,你快来吧!“

第三十五章、苗爽的心事

苗爽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心神不宁。她的父亲苗遇雨接到她的电话后,急三火四从谈判现场赶了回来。

见到苗爽劈头就是一句:“他们把你怎么了?”

“他们把我怎么了?”这是苗爽最难为情的一件事,也是苗爽一直不敢去回忆的一件事。

在那件事刚刚发生之后,因为还有仇人在,还有丫头生死未卜,加上何西不断地在和采涛的人打斗,现场非常紧张惊险,以至于后来何西昏迷不醒,这些都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可是,等她把昏迷不行的何西送到家,把丫头送到医院,一切事情都过了,她清醒过来之后,羞愤之极的她便又只想着“自尽了事”了。

这三年来,因为她自己的漂亮,因为她有一个厉害父亲,她在越秀中学一直是个高傲的公主,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从她身边走过的每个男生。

可是,越是高傲高端的人,丢起人来也越彻底,自己这十几年来,没解禁的身体,却被几个混混看了个仔细。更关键的是,自己竟然眼巴巴地,甚至亲口出言要求的,看着何西那个王八蛋,把那丑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

一想到那一幕,苗爽浑身都哆嗦起来,丢死人了!我这事怎么能对得起父亲?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更让苗爽不安的是,就在回来的路上,自己竟然给何西那个坏蛋擦脸,还那么轻柔地跟他说话,我这是怎么了?我难道喜欢上他了?就他?也配!

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不配,可是你自己呢?都跟人家那样了,还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不配?

她幽幽一声叹息,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两颗晶莹的泪珠,眩然欲滴。

刚才父亲看到自己,紧张地不行,连问他们把我怎么了?我怎么说得出口?父亲见自己不说,就去了公安局,等到了公安局,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以父亲的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何西把自己怎么着了,还不得整死他啊?

想到这里,苗爽突然紧张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怎么竟然担心起他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何西,两个人在走廊的拐角里,被人流挤在了一起,两个人面对面,身体对身体,那次苗爽分明感受到了,他的下面有个东西很硬的顶着自己。

虽然她是个女孩,岁数也不大,但是,她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那之后,她就恨上了何西,怎么看,怎么觉得何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灰狼,可是,偏偏大灰狼竟然成为表妹丫头离不开的人,她就非常着急,越发恨上了何西,想尽各种办法干预表妹,不让她跟何西单独在一起。

但是,丫头实在太不懂事,偏要跟何西搅合在一起,两个人一对儿走在前边,时而低语、时而轻笑,眉来眼去,别有滋味,这让苗爽十分恼火,更让她气愤的是,何西这个狗东西,竟然敢当着丫头的面,跟自己动手动脚。

她明白这是何西想要赶自己走,于是,她就偏偏忍着脾气跟他耗着。

谁知道,本来以为水火不能相容的两个人,竟然被上天硬是安排在一起,发生了那种故事。

这是上帝对我所犯错误的报复,我的命啊。

何西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坐在长椅上的苗爽眼横秋水,眉如远山,托着香腮,幽幽出神,好可怜人。

何西见了苗爽也不自在,他极力地回避着提及跟那个事有关的话题,他讷讷地问道:“丫头怎么样了?”

但是,苗爽并没有接茬,而是用那双摄人心魄的俊眼,定定地看着何西,那一看之下,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有委屈、有伤心、有担忧,还有一种情愫,何西能看出来,因为苗爽掩饰不住。

苗爽终于说话了,但是,她说的是另外一个事:“我爸回来了。”

何西有点没弄明白:“你爸回来了,怎么了?”潜台词是,你爸回来跟我啥关系?

苗爽脸慢慢地红了,明明很简单的事,她却说不出来,因为,这个涉及两个人那个事。

她低着头,手里反复摆弄那个手机,也不好意思抬头看何西,憋了半天,终于期期艾艾地说道:“他在追查,那件事。”

何西长出一口气:“那就对了,这个事就该追查到底,他们太害人了。”

苗爽不明白,那么鬼道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脑瓜子这么短路?

她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是说,他、他,他那个什么,他要是,知道,知道那个什么,是你,把我,那个什么了,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我担心,他会那个什么,对你不利。”

何西终于听明白了,淡淡地说了句:“哦,是这么回事。”

听到何西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苗爽抬起头来看着他,想看他是什么态度,她不知道何西会是什么态度,他是想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还是痛哭流涕,请求自己的原谅?

何西却什么都没说,就坐下了。

苗爽眼睁睁地看着他,竟然没有下文了,等了半分钟,苗爽终于忍不住:“怎么办?”

何西眼睛一瞪:“什么怎么办?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爹想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呗。他想杀我,就杀好了,想把握送了笆篱子去,就送好了。总之,事是我办的,要杀要剐我伸头挨着就是了呗。”

苗爽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态度。她设想过,如果何西推脱,说跟自己没关系,那么苗爽就下定决心,坚决不留情面,让父亲狠狠滴收拾他一顿。如果,何西痛哭流涕,请求谅解,她就把他的嘴脸录下来,给表妹丫头看。

但是,她最担心的是,何西反咬一口,因为,这个事如果不是苗爽贪污了何西的信息,丫头也不会被人绑架,而且当时,何西费尽全身力气,也是不想做那事,而是自己受不了了,骂了他,出口让他快点,好结束这件事。

如果何西真的这样,那么苗爽绝无二话可说,只有一死了之。

却没想到何西是这么个态度。

说得好听一点是敢担当,说得不好听一点,是有点犯傻。

但是,女人真的喜欢这样的傻人,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丫头那么喜欢跟何西在一起。

这让何西在苗爽心目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她想了几个来回,决定进一步试探他,就道:“可是,这个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藏了丫头的短信,丫头也不会出事,再说了,当初,也是我出口激了你,才会做出那种事的。”

苗爽的这些话,在立场上来了个180度大翻个,何西的思路有点跟不上,他愣愣地看着苗爽,傻乎乎地说道:“这能怪你吗?都是我不好,在外招惹了不三不四的人,才让丫头跟着我受苦,再说你也是为了丫头好。你要是不是为了救丫头,也不能跟着去,你不跟着去,哪能有这种事?”

一股暖流涌上苗爽的心头,有这句话足够了,什么叫男人?这就叫男人!虽然还是个少年,也是顶天立地的;什么叫公**?这就叫公**!虽然头顶的冠子还没长成,也是挺胸昂首的。

苗爽不想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牵挂。接下来,她想到一个最可能出现的问题,她想问问何西,但是,还没等她问出口,她的脸就先红了,局促不安地低着头,闷了半天,也说不出口,烦人呢,这样的话,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问的出口嘛。

她想问的是,如果父亲得知了真相,就把自己指派给了何西,因为这是唯一可以解决的办法。那么,你何西跟丫头之间,怎么办?

但是,她根本问不出这话来,正在忸怩,何西也正在糊涂,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里,喊道:“谁是顾佩慈的家人?”

“我……”苗爽跟何西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随后又异口同声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面色沉痛,道:”非常危险,需要快点采取措施。“

两个人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抓着医生的手摇晃着:”医生,她怎么了?“

第三十六章、怎么那么不要脸?

何西一直对丫头的病,有一种隐忧,当初两个人在试衣间里待了几十个小时后,丫头就昏迷不醒了,以至于在市医院里住了那么长时间。

后来,两个人谈起她的病,丫头一直没说,当时何西因为别的事也没追问,现在,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医生看到两个人都是孩子,就疑惑地问道:“你们家大人呢?”

苗爽回答说:“顾佩慈是我的表妹,我的姑父到现在都联系不上,过一会儿,我的父亲过来。”

医生面色阴沉,说道:“患者的监护人不在,跟你们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何西接口就道:“那您可以告诉我们,顾佩慈她到底怎么了?这样我们也好跟长辈说啊。”

医生叹口气,说道:“她现在是白血病复发了,形势非常危急,不容乐观,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啊?”简直是晴天一声霹雳,何西被这句给震蒙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腿软得如同抽了筋骨,噗通一声就坐在地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一直心里有个思想准备,丫头有病,但是没想到,丫头会是这样的病。

白血病是怎么样一种病,他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人常说,白血病是血癌,这就不用说有多严重了。

何西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几乎是坍塌了,丫头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那简直是命运给他的最大的惩罚。

他还是个少年,对爱情懵懵懂懂,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丫头是什么情感。他只知道,自从那次地震,两个人在一起几十个小时,何西就情不自禁地,把丫头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他没对丫头发誓过,但是,他内心里一直在想,自己这辈子要呵护丫头,不要让丫头吃一丁点苦,要用自己的肩膀,挑起丫头人生里的风风雨雨。

但是,命运却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巨大打击,生活的美好很快被破坏了,美好的生活马上就结束了。

生命中的全部痛苦都凝聚在了这一瞬间。人生最宝贵的一切就这样早早地结束了吗?

何西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泪水哗哗地流着,那神态已经完全象一个疯子或纯粹的白痴。周围的人来人往,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样子吓坏了苗爽,她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拽起来,但是,何西已经像滩泥一样,根本就拉不起来,甚至,他都不知道有人在拉他。

听说了丫头的病情这么严重,苗爽也难过的不行,而何西涕泪双流的样子,更是感染到了苗爽,女孩子本来就爱哭,现在有开头的了,自然也是哭得稀里哗啦,两个人一个坐着哭,一个站着哭,还得使劲地往起拉何西。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这是一对小兄妹,家里的父母哪一个没了,兄妹两个在这里哭。

不少人可怜得不行,在这里陪着掉泪。

这时候,苗遇雨来了,他刚从公安局那边过来,在公安局办案人员那里,他刚刚得知了两个坏消息。第一个是绑架外甥丫头案件的主犯逃逸了。他为此跟公安局办案的发火,但是,什么都没有用,办案人员跟他反复解释,派出所那边采取的措施不当,造成主犯逃跑。

第二个就是,他听到了最糟糕的消息,那就是关于他的女儿的消息。

没有比这个更能令他光火的了,他甚至那一刻,他连何西都恨上了,虽然,他通过办案人员的审讯,得知了何西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和女儿发生了那种事。

但是,尽管如此,主犯的逃跑还有女儿的出事,让他一腔怒火没处释放,他在见了何西的第一瞬间,还是想把一腔怒火发在何西身上。

但是,他见到的何西已经整个人都崩溃了,自己的女儿,竟然还在吃力地往起拉他。

他忍着怒气,把女儿拉到一边,冷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跑到这里丢什么人?”

苗爽一边哭一边告诉苗遇雨,表妹丫头的病很严重,有生命危险。

苗遇雨听了女儿抽抽噎噎的哭诉,一个头两个大,坏事一个接一个的来,自己刚才在公安局,好不容易摆平了那边的事,因为何西把人家一个小子的眼珠子都打瞎了,这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对方正在开始闹事,苗遇雨撒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总算才让整个事件得到了控制。

结果外甥女这边又出现了这样的事,他既焦灼,又生气。妹子死得早,扔下这么一个孩子,过了不长时间,丫头的爹就忍不住寂寞,又找了个媳妇。

新找的媳妇一过门,就把丫头赶了出来,这些年丫头都是在自己家住着。前些日子地震那次,丫头的白血病就犯了,可是,丫头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月,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一次都没到医院去看孩子,一切都靠着自己这个舅舅在照顾。

苗遇雨顾不上朝何西撒气了,他说什么也得找到丫头的生身父亲,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代替不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毕竟这么大的事,该怎么办,还得人家当爹的拿主意。

何西哭累了就坐在地上睡着了,苗爽忙坏了,一会照顾这个,一会照顾那个,看到何西这个样子,连忙央求人把何西弄到了病房里。

由于苗遇雨的关系,丫头被转移到vip病房,这种病房属于单间,除了病人外,还有供陪护家属休息的座椅和活动床。

何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屋里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听出来,那是苗爽和她的老爸在商量什么,因为自己和苗爽发生了那种很尴尬的事,让他面对苗遇雨很是不自在,是以,他没有睁开眼,装起睡来。

苗爽说道:“爸,丫头的病难道就没办法治了吗?‘

“我跟医生打听了,听医生的意思,倒是有个办法,就是骨髓移植“苗遇雨悠悠地叹着气。

“那,什么是骨髓移植呢?”苗爽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苗遇雨解释道:“骨髓移植是器官移植的一种,将正常骨髓由静脉输入患者体内,取代病变骨髓,重建患者的造血功能和免疫功能,达到治疗某些疾病的目的。”

苗爽不等她老爸说完,就高兴地跳起来:“太好了,这下丫头有救了,那赶紧做啊。”

“唉……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苗遇雨叹气道。

“怎么了?老爸?”苗爽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第一,做这样的手术,必须得丫头的监护人,也就是丫头的父亲亲自签名才可以。第二,必须要找一个骨髓供体。而这个骨髓供体一般都是由患者的亲人中寻找。”

“那快点找姑父啊,正好,他可以给丫头提供骨髓。”苗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父亲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呵呵……”苗遇雨苦笑一声:“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在苗爽不解的目光中,苗遇雨接着说:“人,我已经找到了,结果,不仅问题没解决,还给我自己找来了麻烦。”

听到这话,连何西都纳闷了,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干脆快点做手术得了,那还犹豫什么?

正在想着,苗遇雨接着说道:“你姑父后找的那个女人闹起来了,给我提出了四点要求。”

“什么四条?”苗爽岁数小,听到这么麻烦,真是糊涂了。何西也在暗想,这怎么了?怎么还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苗遇雨哭笑不得地道:“第一,他们要追究我的法律责任,说什么,丫头是在我的家里出的问题,我必须负完全责任。”

苗爽还没等听完,就哇啦一声叫起来:“当时,是她不要丫头回家的啊,他们不要丫头了,咱们替他们照看丫头,怎么还出问题了?”

何西也被吓了一跳,这事实在是太无耻了,还没等他转过弯来,苗遇雨就打断了苗爽,道:“他们根本不承认,这也的确是,找不到证据啊,他要是愣是不承认,相反,丫头确实是在咱家出的事,所以,我最低得赔偿她几百万。”

“太气人了!”何西拳头都攥了起来。而苗爽那边也是咬牙切齿地。就听苗遇雨又说话了:“第二,他们不负责医疗费,你姑父的那个女人说什么,人是在咱家出的事,所以,必须要咱们出医疗费。第三,我必须负责通过法律渠道,向绑架丫头的几个人索赔,但是赔偿金必须交给她。”

“凭什么!”苗爽简直是气疯了,尖叫着嚷起来。

“因为,丫头是他们的女儿。”苗遇雨无力地回答。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和事,何西真是受不了了,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装睡了,呼啦一下站了起来,跟着叫道:“他们怎么那么不要脸?”

苗遇雨本来因为苗爽的事,对何西很是生气,一肚子火没地方发,要不是丫头的病情加重,他早就想收拾何西了,现在看何西站起来,而自己又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他把女儿怎么着了的事。

所以,他对何西非常冷淡,看也不看何西,而是继续对女儿说道:“还有第四条呢,就是你姑父绝对不允许给丫头捐献骨髓。”

苗爽气得脸都涨红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父亲吗?简直禽兽不如。”

前妻死后,不顾女儿的存在,马上就找了新欢,这也就算了,为了新欢,把亲生女儿赶出家门,不认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等女儿病情发作的时候,想的不是如何给女儿治病,相反却是利用女儿的病给自己索赔,更绝的的一点就是,眼睁睁看着女儿在病床上遭罪,却见死不救。

捞钱的时候,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丫头是他的女儿,索赔的钱应该交给他,可是救人的时候,就声称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这还是人吗?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何西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叫道:“我有办法收拾他。”

但是,苗遇雨可不干了,他冷冷地道:“你?你一个小毛孩子有什么办法?我警告你,少给我胡闹,等着,这个事过了之后,我再找你算账。”

何西看向苗爽,谁知道苗爽也蹙着眉道:“你不了解那个女的,她不是一般的泼妇,你那些办法,对她没有用的,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何西不说话了,他想了想,从屋里走了出去,第二天才回来,这次他胸中成竹,拉着苗爽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苗爽说:“放心吧,我绝对有办法。”

第三十七章、慢慢会有惊喜的

苗爽很无奈地跟着他来到外面,她挣脱开何西的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何西从旁边拎起一个包背在身上,热切地对苗爽说:“丫头父母家在哪里?我想去拜访一下。”

苗爽哭笑不得:“你什么意思?你去拜访他们,是想去说服他们?还是想去打架?我告诉你,他们油盐不进,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何西很诚恳地道:“我觉得未必,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跟他们吵,我就去求求他们。”

苗爽忍不住声音就高了:“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你觉得你比丫头更有面子?你比我爸更有面子?是你了解他们,还是我们更了解他们?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有那功夫,多照顾一下丫头吧。”

何西今天脾气好得出奇,他笑嘻嘻地拉着苗爽的胳膊,道:“嗨,就让我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走吧,走吧。”

苗爽真是扭不过他,只好带着他去了丫头的父亲那里。

好大好大的一个宅院,里外三进,飞檐斗拱的,何西真是没想到,丫头家竟然这么富裕。

苗爽却撇着嘴道:“他们原来不在这,现在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是我父亲找到的,要不然怎么会失去联系呢。上次丫头病情发作,他们就没出面,全是我爸爸看护的。”

何西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但是,只是一闪而过。两个人推门而入,走过三道古建筑的回廊,这才来到正房,只见屋里一个三十多岁,打扮入时的女子,正歪坐在沙发上,她的脚前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正在撒欢地转圈。

那女子仔细看,长得倒也算周正,只是一脸的凶相,她就算是笑着,也是咬着压根笑的。

在另一个沙发上歪坐的中年男子,白白胖胖,白白净净,眼皮耷拉着,眼泡很大,一看就像是没休息好,正长着嘴打盹,口水一道道地流出来。

那女人一见两个人先是一楞,接着就认出了苗爽,脸上现出了不耐之色,眼睛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瞧定了苗爽,道:“你们来干什么?”

苗爽刚要开口,就被何西给拽住了,他开口道:“阿姨,你看丫头的事怎么办啊?”

那女人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问道:“你是哪一个?”

何西说道:“我是她的同学。”

那女人一听就笑了,笑得让人寒气直冒:“你个同学算是干什么吃的?关你什么事?”

何西倒也有话对付:“跟我是没关系,但是丫头跟你们有关系啊,她毕竟是你们的女儿啊。”

那女人冷笑一声,指着那个还在流口水的男人:“那是他的女儿,跟我没关系。”

何西笑着道:”那就对了,作为一个父亲,当女儿有病的时候,应该赶紧给她治病啊。“

那女人一听可不干了,呛声道:”凭什么?她是在别人家出的事,凭什么要我给她治病?这个事谁多管闲事,谁就管到底好了。“

苗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很容易生气,截住女人的话说:”你再说一遍!你还好意思说,丫头是生生让你打跑的,你不给她吃,不给她喝,还让她大夏天穿棉衣,用钳子捏她的肉,丫头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跑的。“

女人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弱智,她大概是看何西两个人是未成年人,就咬着牙发出一阵猖狂的冷笑:”我就打了,我就虐待了,怎么着?这是我的家,难道还要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她不成?“

丫头在何西心目中,就是眼珠子一样的存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丫头怎么欺负他,何西都是乐呵呵的。丫头撒娇、丫头耍赖、丫头罚他背着她,何西都是高高兴兴地做,他也从来没听丫头说过这些事,所以,今天听苗爽说出来,丫头受了这么多委屈,心疼得直哆嗦,眼珠子都红了,他差点失控上去把这个女人撕碎了。

但是,何西还是生生地把火气压住了,他调整好情绪,尽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确实不能拿着她当祖宗供着,她也不可能回来让你供,但是,她现在有病了,你们拿钱给她治病,总是应该的吧?”

一提到钱,女人就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尖叫起来,把丫头的爸爸都惊醒过来,他斜坐在沙发上,两个大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挨个打量。

“你们就死了那份心吧?让我拿钱给她治病?门都没有?我没那份钱,她算什么?有钱我得送我儿子去出国,有钱,我还得给自己留着养老,她在这个家长这么大,吃喝拉撒睡,祸害了多少钱?一分钱没往家拿,还要我倒搭钱?做梦!告诉你,没钱!”

何西不紧不慢地说道:“哪能没钱?你看你们家这么大一套豪宅,据说光是宅子就好几套,怎么能说,没钱给女儿看病呢?”

女人歇斯底里地叫着:“那是我的钱,不是给她看病的钱,告诉你们,别打这个主意,赶紧给我滚,滚,滚,滚!”

苗爽终于控制不住了,像个暴怒的小母**一样,要不是何西拉着,恐怕真的冲上去跟那女人拼了,她的脸扭曲起来,跟着尖叫:“你不要脸,你哪来的钱?这个家业,是我姑姑这么多年,跟那个姓顾的大冬天顶风冒雪,到东北挨家挨户收鹅毛,回来点灯熬油地做羽绒服,积攒起来的这个家。你才嫁过来几年?你当老师一年工资就算是10万块,才几个钱?我姑姑没了,她赚的钱还在,用她老人家的钱给她自己的女儿治病,不过份吧?”

苗爽说着说着,突然难过得说不下去了,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女人被噎了一下,突然就撒泼了起来,她指着丫头的父亲,哇哇大叫:“你问问他姓顾的,他算什么?他有个狗屁的钱,这所有的家业,全都是我的,你问问姓顾的,他敢承认吗?”

丫头的父亲脸色阴沉,站了起来,何西一看事情不好,要失控的节奏,赶紧打圆场,站起来,道:“别,别,别,咱们是来商量事的,好说好商量,你看,既然你们不给丫头掏钱治病,那,等着找着那肇事的歹徒,让他们赔付,就用那个钱给丫头治病,行吧?这个钱,你们就别要了,好不好?”

那女人真是上来泼劲儿了,歇斯底里地叫着:“不行,凭什么?那钱是我的。她这么些年,在这个家,吃我的,喝我的,该给这个家做点贡献了吧!“

何西都快气爆了,但是还是控制着自己:“别啊,那丫头就没钱治病了,那就没命了。“

“那我不管,死就死,跟我没关系。“女人抱着肩膀,看都不看这边一眼了。

苗爽又要冲上去讲理,何西又给拽住了,对丫头的父亲说道:“叔叔,既然你不能给丫头出钱,那你作为父亲,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丫头提供骨髓的,这个你应该能答应吧。“

自始至终,丫头的父亲一直没说话,何西以为,可能迫于母老虎的威风,不敢说话,但是提供骨髓这个事,他总应该有个态度了。

谁知,这家伙连想都没想,摇头道:“我不合适,第一啊,这个东西风险太大,闹不好人没救过来,我也给搭进去了。第二啊,我听说,穿刺这个事态疼了,所以,我看你们还是去找一个爱心人士吧。是不是?现在不都实行爱心救助吗?宣传宣传,是不是,大家都应该自觉地奉献一点爱心嘛,好了,好了,我们都很累,你们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何西点点头,说道:“叔叔,我只有最后一句话商量。“

丫头的父亲伸头问:“什么?“

何西一字一句道:“你还是人吗?“

那丫刚要发作,何西冲着他晃了晃拳头:“你确信,你打得过我?”

丫头的父亲胆怯了,有气没处撒,只好把门狠狠地关上。

何西跟苗爽走出去老远,苗爽都没说一句话,何西关切地问道:“还生气呢?”

不问还好,一问苗爽终于爆发了,她哇哩哇啦地冲着何西喊起来:“问你啊,这下你好受了吧?我告诉过你,他们是什么东西,可是你就是不听,来了之后,你的能耐呢?你不是有办法吗?你商量出什么结果了?还有啊,你以前那些脾气哪去了?让他们骂成那个样子,也不敢回嘴,像个孙子似的,还拉着我,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何西被苗爽喷了一顿,一点也没生气,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她。

苗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被人骂成那个样,还笑呵呵的,脑残似的。”

何西伸手想去拉苗爽的手,被她一把甩开,兀自在前面走着,何西叹口气:“其实今天的事很成功,我想要的,都要到了。”

苗爽定住,回头剜他一眼:“你想要什么?想要让人家骂一顿?”

何西神秘地道:“现在保密,慢慢会有惊喜的。”

第三十八章、网络风暴

两个人坐车赶到市里,回到医院,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正在跟苗遇雨介绍什么,老者说的什么,何西不太明白。

只听老者说道:“中华骨髓库里约有145万份库容资料是全球最大的华人骨髓库。现在我国的白血病人如需造血干细胞移植不仅能在这145万份数据中进行搜索还可面对世界范围的2000万份数据来尝试配型;国外白血病人如有需要也能直接面向我们中华骨髓库来搜索了。也就是说提供的骨髓移植配型范围会更广阔。

众所周知人类红细胞的配型在a、b、o、ab区别上还有进一步的rh阴阳性之分而人类白细胞抗原hla的配型比红细胞还要复杂得多。据介绍国内hla分型数据多数是低分辨的不能确保供者和患者的hla真正匹配有的患者往往只能在部分匹配的情况下就进行骨髓移植导致术后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要靠大量药物才能维持生命。轻度排异的受者会产生腹泻等不适感严重的还会感染败血症继而死亡。

而我国现在hla配型实验室依靠先进的基因测序仪实现了“高分入库”目前可为患者和供体的10个位点基因序列进行对比分析(以前只能分析6个位点)相当于从原先的小数点后2位精确到了小数点后4—6位更精准掌握二者相合程度。国内平均配型成功率为70%我们把受者排异率降到最低后配型成功率能达到80%。”

苗遇雨小心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家这个孩子,配型成功的几率很大?”

老者微笑点头:“80%。”

“呼……”何西跟丫头两个相互看一眼,都笑了,这是他们最近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苗遇雨转身看到两个人,挥挥手:“这里没你们俩什么事了,快回学校上课吧。”

苗爽白了她的老爸一眼,道:“我去上课,这里谁看护丫头啊?你是男的,不方便哦。”

何西还是第一次听到苗爽,用这样软糯的声音和腔调说话,原来苗爽发起嗲来,竟然这么酥,何西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苗遇雨虎着脸:“这叫vip病房,知道不?”

苗爽还想说什么,苗遇雨已经不耐烦了,往外赶着两个人:“走,走,走,别在这里凑热闹,烦死我了。”

两个人无奈了,苗爽开始收拾东西,但是何西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事,等苗爽收拾完东西,两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何西停住了,他对苗爽道:“我还有点事,你先走一步。”

苗爽白了他一眼:“毛病。”

何西看着苗爽先回学校了,自己则潜回了病房,只听屋里苗遇雨对那个老者说道:“吴教授,怎么回事?我是孩子的舅舅,怎么可能我跟这个孩子配不上型呢?”

吴教授叹口气,道:“苗总,不是你的型配不上,而是,你自己也有病,到时候,会把病带给孩子。”

何西心想:“难怪,急着把我们赶走呢,果然有事啊。”

苗遇雨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怎么办?我还不想让我的女儿来做配型,毕竟她还是个孩子,这样,教授,麻烦您了,给我们寻找配型吧,需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教授道:“苗总,我理解你,一个女孩子,承受不了那种疼痛……”

话没说完,何西推门进来了,苗遇雨吃惊地看着何西:“你,怎么又回来了?”说着,往何西身后看去,见到苗爽没跟在身后,这才放心了。

何西走到苗遇雨跟前,道:“苗叔,给我做一下配型测试吧。”

苗遇雨楞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挥手:“去,少来胡闹。”

何西真诚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在胡闹。”

苗遇雨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忽然厉声道:“你算干什么吃的?我们自己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

对方说这样的话,何西一点没恼火,相反,他非常敬佩了苗遇雨,他真的是个爷们儿,为了外甥,他义无反顾地承担起来这个义务。

相比丫头的父亲,苗遇雨真是了不起。

何西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至少比那些你找的陌生人,更不算是外人吧?”

“那些陌生人,都是成年人。”苗遇雨只觉得嘴里发苦,有些话,他讲不明白,因为没法说明白。

何西眨巴个眼睛,无声地看着苗遇雨,忽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他转身找了个笔,趴在放药品的桌子上,开始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保证书,递给了苗遇雨。

后者接过这张保证书,只见上面写到:“本人与顾佩慈是同学,为了帮助同学解除病痛,发扬团结友爱的精神,自愿为顾佩慈捐助骨髓,此事,属于本人自愿,没有受到外人挟迫。何西立于**月**日。”

苗遇雨看了这个保证书,真的是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小男孩,竟然能把自己的内心看得这么透,这小孩不得了,简直是妖怪,长大了还了得了?

他把那个保证书递给了吴教授,后者看了同样吃惊不已,太厉害了,这个少年怎么这么聪明呢?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吃屎孩子一个呢。

吴教授表情严肃起来,他把保证书递给何西,道:“孩子,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事,不经过你父母的允许……”

何西一下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无父无母……”

“那你的监护人……?”

“我就是我的监护人,还有,我是丫头的男朋友,我想这个事,我是最有资格参与的。”何西撒谎都不脸红。

他说这话,苗遇雨不高兴了,他严厉地看着何西:“丫头是你的女朋友?谁答应了?谁允许了?小小的孩子不学好,还在念书呢,就什么男朋友,女朋友。”

苗遇雨真正恼火的,自然不是丫头是不是谁的女朋友的事,而是女儿苗爽的事,但是他又没法说出来。

何西笑嘻嘻地道:“苗叔,你要是想批评,就等着把丫头病治好了,再说吧。”

吴教授被何西给逗乐了,他对苗遇雨说道:“要不,苗总,先给他做个测试吧,毕竟只是个测试,以后的事再商量,毕竟这个事没有那么严重,不损害骨髓捐献者的身体健康。”

苗遇雨没说话,算是无可奈何地默认了。

何西在医院折腾了三个小时,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小镇,找到那些小伙伴们开始密谋起来,大约下午三点钟,三条微信被制作出来:一条的标题是,妈妈,你在天堂知道吗?您为我留下的救命钱,被别的女人给霸占了!

第二条是,爸爸,女儿真的不想死!

第三条是,后妈,看好小弟弟,别让他也遭遇后妈!

三条微信都做了大致的背景介绍,还配了一张丫头躺在医院昏迷的照片。随后,就是一个个吵闹的视频。

丫头的父亲和后妈,怎么也没想到,到他们家里来的那个土里土气,骂到鼻子上也笑嘻嘻的小家伙,竟然身上带了摄录设备,那是个微型摄录机,把两口子每一个嘴脸,每一句嚣张至极的话都录了下来,然后制作到了微信上。

何西带着自己制作的微信,去找校长去了。他想的很简单,请校长下令,让全校师生加自己的微信号,可是校长看了那个微信视频后,认出了那个女主角,居然是某小学的一位老师,出于维护同行脸面的考虑,就给拒绝了。

何西不死心,走出校长办公室,又找到了几个伙伴,大家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干脆大家自己动手。

他们每个人找来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我们的同学生命垂危,求大家帮帮她,不要你捐款,不要你出钱,只求你加个微信号。”

几个人举着牌子,见了班级就闯,也不管是有没有老师上课,进去后,先把故事背景讲了一下,然后就举起了这个牌子。

起初几个上课的老师,还想往外推搡他们,但是,架不住几个人说得可怜,也说得血淋淋的,就答应他们说几句,等他们说完了,连老师也愤慨了。

学生们正是十几岁年龄,腻烦心重的时候,听了这样的故事,可是气坏了,都纷纷拿出手机来,加何西的微信号,还有的男生,听说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顾佩慈生命垂危了,那还了得,有的当场掉泪了,都拿出手机来,加上何西的微信号。

一个学校上千号人有九百多加了何西的微信号,谁的手机里,没十几个,乃至几十个,上百个微信号?加上回家之后给家人看,那些中年妇女看了更是愤慨,于是,那天晚上,三条微信像原子弹爆炸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在几个小时里,被转了上千万次,随后网络上刮起了一场风暴。愤慨的网民在网上开始大骂这一对狗男女。(狗男女是网民说的)

丫头的父亲被人起了一个名字“不要打扰的亲爹。”后妈陈淑芬被人称为“史上第一后妈。”

而此时,丫头的父亲顾学义还有她的后妈程树芬,完全蒙在鼓里。

第三十九章、丫头得救了

而此时,丫头的父亲顾学义还有她的后妈程树芬,完全蒙在鼓里。

一夜之间,夫妻两人成了小城的公敌。

微信的题目太抓人了,什么“爸爸,女儿真的不想死!”配上丫头那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的照片,让人一下就联想到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苦苦抓住生命的门槛,却被父亲无情抛弃的画面。让人泫然泪下,更让人愤慨。

还有什么“妈妈,你在天堂知道吗?您为我留下的救命钱,被别的女人给霸占了!”这个就更是个燃爆点了,后妈,霸占前妻的钱,把孩子给赶出去?这是千百年来,最让人痛恨的故事,也是每个女人都在担心的事,是每个女人都小心的事。

作为原配,辛辛苦苦操劳一生,赚了钱为了谁?不就是为了孩子吗?有病的担心自己死后,来了后妈,虐待孩子。没病的,则是永远防备小三的出现。

关键是视频太周全了,那完全不是演戏做出来的,视频里的人对着镜头,肆无忌惮地叫嚷:我就打了,我就虐待了,怎么着?这是我的家,难道还要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她不成?

你们就死了那份心吧!让我拿钱给她治病?门都没有?我没那份钱,她算什么?有钱我得送我儿子去出国,有钱,我还得给自己留着养老。

这里面苗爽的争吵恰好起到了介绍背景的作用:你不要脸,你哪来的钱?这个家业,是我姑姑这么多年,跟那个姓顾的大冬天顶风冒雪,到东北挨家挨户收鹅毛,回来点灯熬油地做羽绒服,积攒起来的这个家。你才嫁过来几年?你当老师一年工资就算是10万块,才几个钱?我姑姑没了,她赚的钱还在,用她老人家的钱给她自己的女儿治病,不过份吧?

然后就是那女人猖狂地叫道:你问问他姓顾的,他算什么?他有个狗屁的钱,这所有的家业,全都是我的,你问问姓顾的,他敢承认吗?

这里面何西始终保持冷静,他一直穿针引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拐弯抹角地提起,到了最后大家就看得更明白了。

这个女人不仅把人家前妻的孩子赶了出去,等人家孩子在病危的时候,不仅不出钱治病,还要把人家赔偿的钱也要贪占,还口口声声说,人家孩子的死活她不管。

这种嚣张的气焰简直要把大家气疯了,有的人脾气暴躁的,当场把手机摔了。

最气人的是最后一句,丫头的亲生父亲顾学义提起给女儿捐献骨髓来,说什么“有危险,受不了疼痛”,最后竟然说了一句“让社会爱心人士捐献,我累了不要打扰我。”

这让不少人气得哭笑不得:“什么玩意儿?你自己的女儿你怕危险,让别人奉献爱心,真是吃瓜子吃出臭虫来,什么人儿都有。”

视频里的人,虽然拍得不稳当,但是大家都认出来了,那不是小学的一个老师吗?还有那男的不是个大老板吗?

这一切,两口子还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他们像往常一样,吃了饭该去上班就上班,该去公司就去公司。顾学义还好说,他与人打交道的机会少,但是程树芬就不同了,她先是开车去了幼儿园,想把孩子撂下。

幼儿班的园长是个女的,她可不像中学校长有那么多顾忌,她早早就等在了幼儿园大门口,看到程树芬来了,冷冰冰地告诉程树芬,从今天开始,幼儿园不收她的孩子。

程树芬郁闷至极,凶巴巴地想质疑人家,幼儿园园长砰地把门关上了,连解释都不给。

程淑芬气得浑身直哆嗦,恰好这个时候,她的儿子要买什么酸奶,程树芬还还呵斥了儿子两句:“家里那么多酸奶,你不喝,出来就要喝了。”

但是说归说,还是带着孩子去了路边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听人说要买酸奶,刚要去拿,无意中抬头看见了程树芬,当场认出了,就是昨天儿子微信里的那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上门来买东西,她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程树芬也没注意店家的脸色,只是问:“多少钱一瓶?”

那女人没好气地道:“十万块钱一瓶。”

这家伙把程树芬吓了一跳,她收起钱来,拉着儿子就走,嘴里还嘟囔着:“穷疯了,一瓶奶十万块钱。”

那个店家本来就是为了找茬,根本就不用讲道理,接着就骂道:“你特么的骂谁?我再穷疯了,也没占人家前妻的钱。”说着,就上来撕扯程树芬。

程树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冷不防地对方就急了,冲上来就撕扯她,仓皇之下,两个人就撕扯成一团地来到了店外,那个店主女人一边撕扯,一边叫喊道:“快来啊,快来啊,这就是那个后妈,后妈来了!!”

这一喊不要紧,左右的商铺的人都窜出来了,全都是些妇女,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程树芬的后面,一把扯住程树芬的头发,猛地一使劲就把程树芬给扯得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女人趁势跨一步,就骑在了她的身上,嘴里骂道:“打死这恶毒的后妈。”

“啪”的一个耳光,就甩在了程树芬的脸上,当时半边脸就肿了,这家伙打得过瘾了,左右开弓地“啪、啪、啪”的十几个耳光,直打得程树芬眼冒金星。

其他的女人没有机会,就用穿了高跟鞋的脚,猛踹她的肚子。

直到那个骑在程树芬身上的女人打累了,想站起来喘口气,另外一个女人抽冷子冲上去,两只白骨爪齐齐下手,哗刺一下,程树芬的两个脸就成了血葫芦。

程树芬车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地回到家,给她的丈夫打电话,要报警,可是此刻顾学义也陷入了麻烦中,一早晨刚到单位,就有一大批员工辞职了。起初他还很强硬,道:“谁想辞职,谁辞,跟我较劲?没门。”

可是,话音未落,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员工都涌了进来,齐声喊辞职。顾学义这回可慌了,他十分不理解地问大家:“我怎么着你们了?”

没有人回答,问得急了,终于有人回道:“你对你的亲生孩子都那么无情,我们跟着你,能有好吗?”

就在顾学义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老婆打来电话了,顾学义张皇失措地回到家,看到老婆的样子,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歹报了案,派出所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又到事发地去调查。

谁知道当事的女人听说来调查了,都以参加了这个行动为荣,不仅不躲,相反就像报名领救济金一样,争先恐后地来揭发自己,甚至有的女人还冒名领功,虚报自己也参加了。

派出所的人傻眼了,一方面法不责众,另一方面,程树芬做的事太令人不齿了。

顾学义和程树芬在家里,还在掐算到底是得罪了谁,或者说是谁在背后阴他们,程树芬忽然嚎叫起来:“孩子!孩子呢?”

一场撕扯下来,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顾学义这下更慌了,东北西走,到处找孩子,找不到孩子又去报案。

而此刻阴他们的人,正在医院里,今天早晨接到医院的通知,他的骨髓跟丫头的配型测试结果出来了,医院将丫头和何西的10个位点基因序列进行对比分析,两个人居然吻合到小数点后面第五位。

何西吃惊得不得了,哪有这么巧合的?地震发生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现在基因都这么巧合,难道真是天生就是一家的?

但是,毕竟还是解决了供体的问题,何西高兴得不行,他马上请求苗遇雨,但是后者一口给回绝了。

苗遇雨怎么想怎么不合适,所以根本就不同意何西提供骨髓,最后经不过何西的软磨硬泡,最后苗遇雨提出:“要去见见家长。”

何西见苗遇雨态度这么坚决,也只好答应了,就带着苗遇雨去了家里,等到了家门口,苗遇雨不走了,他疑惑地看着何西,正好三姨从门里出来,苗遇雨脸色大变,他看看何西,再看看三姨,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三姨的再三追问下,何西坚定了主意,他就是要给丫头提供骨髓。还说什么,一个男人就该为自己喜欢的女生负责,三姨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何西高兴地跟着苗遇雨往外走,在门口又遇见了乔老师,苗遇雨又楞住了,两个人呆了半晌同时说道:“是你?”何西着急了,他先走了一步,去找他的小伙伴们商量事去了。

网络风暴进入了下一个环节,这是何西跟别人学的,那就是开始人肉搜索,所谓人肉搜索,都是何西和几个伙伴自导自演的双簧,以一个普通网友的身份,提出倡议,然后再给出答案。

男的是大华贸易公司总裁,女的是越秀小学的教师,叫什么程树芬。

这下可好了,网友们的愤怒全都指向了教育,人们开始讨论,为什么这些年学生道德滑坡?为什么未成年人那么多问题?老师都这样,学生怎么好的了?

还有人说道:“把学生交付给这样的老师,我们怎么放心?”

下午刚一上课,越秀小学院子里站满了学生家长,他们一致要求,把自己的孩子从程树芬的班级退出来。

下午三点,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区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做出决议:“开除程树芬公职。”

十分钟后,学校校长电话程树芬告之这个决定。

程树芬嚎啕大哭,此时她的孩子还没找到。

下午四点开始,顾学义的大华贸易公司开始陆续被人从全国各地退货,解除合作协议,对方的理由都是相同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抛弃的人,不敢再有任何来往。

晚上顾学义疲惫地回到家里,伸手推门,发现门上被泼了一门的大粪。

走进院子里,满院子都是不知道被谁扔进来的死猫烂狗。

晚上7点开始,苗家断电。

与此同时,何西在苗爽的陪伴下,开始在医院里做各项检查,做好供髓准备。

第二天上午十点,何西正在准备走上手术台,他的死党们也都来了,正在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从外面哭嚎着闯进来,两个人一见何西,噗通一下跪下了。

男人把头磕在地上咚咚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是我给丫头的手术费。“

说着掏出一个支票,递给苗遇雨。

苗遇雨接过来,看都没看就给撕了:”我能养得起外甥,就能负得起责任。“

顾学义又转向何西:”我来提供骨髓。“

何西轻蔑一笑:”留着吧,丫头要的是人的骨髓,可不要畜生的。,“

程树芬抖索着,小声问道:”把孩子还给我们吧。“

何西看都不看她:”你也长了人心了?也知道心疼孩子?可是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不过,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跟我们没关,我们再怎么缺德,都不拿孩子下手,就连你们,也是因为有丫头,我才没赶尽杀绝。否则……“

他脸色突然变得很狰狞,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道:”我,整,死,你!“

旁边的苗遇雨突然一阵冰寒,骨头缝里冒凉气:”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厉害,看他笑嘻嘻的,整起人来吃人不吐骨头。看来,他和孩子们之间的事,还是少搀和吧。“

上午十一点钟,手术结束,吴教授亲自操刀,老头儿从手术室里出来,兴奋地宣布:”手术取得巨大成功。“

丫头得救了,从此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

何西被苗遇雨亲自送回了家,家里三个女人一起围了上来,何西幸福滴发现,连林女神都关切得不行,不由自主地,一只水葱一般的玉手,抚摸着他的前额。

第三十九章、跪下来承认错误

而此时,丫头的父亲顾学义还有她的后妈程树芬,完全蒙在鼓里。

一夜之间,夫妻两人成了小城的公敌。

微信的题目太抓人了,什么“爸爸,女儿真的不想死!”配上丫头那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的照片,让人一下就联想到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苦苦抓住生命的门槛,却被父亲无情抛弃的画面。让人泫然泪下,更让人愤慨。

还有什么“妈妈,你在天堂知道吗?您为我留下的救命钱,被别的女人给霸占了!”这个就更是个燃爆点了,后妈,霸占前妻的钱,把孩子给赶出去?这是千百年来,最让人痛恨的故事,也是每个女人都在担心的事,是每个女人都小心的事。

作为原配,辛辛苦苦操劳一生,赚了钱为了谁?不就是为了孩子吗?有病的担心自己死后,来了后妈,虐待孩子。没病的,则是永远防备小三的出现。

关键是视频太周全了,那完全不是演戏做出来的,视频里的人对着镜头,肆无忌惮地叫嚷:我就打了,我就虐待了,怎么着?这是我的家,难道还要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她不成?

你们就死了那份心吧!让我拿钱给她治病?门都没有?我没那份钱,她算什么?有钱我得送我儿子去出国,有钱,我还得给自己留着养老。

这里面苗爽的争吵恰好起到了介绍背景的作用:你不要脸,你哪来的钱?这个家业,是我姑姑这么多年,跟那个姓顾的大冬天顶风冒雪,到东北挨家挨户收鹅毛,回来点灯熬油地做羽绒服,积攒起来的这个家。你才嫁过来几年?你当老师一年工资就算是10万块,才几个钱?我姑姑没了,她赚的钱还在,用她老人家的钱给她自己的女儿治病,不过份吧?

然后就是那女人猖狂地叫道:你问问他姓顾的,他算什么?他有个狗屁的钱,这所有的家业,全都是我的,你问问姓顾的,他敢承认吗?

这里面何西始终保持冷静,他一直穿针引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拐弯抹角地提起,到了最后大家就看得更明白了。

这个女人不仅把人家前妻的孩子赶了出去,等人家孩子在病危的时候,不仅不出钱治病,还要把人家赔偿的钱也要贪占,还口口声声说,人家孩子的死活她不管。

这种嚣张的气焰简直要把大家气疯了,有的人脾气暴躁的,当场把手机摔了。

最气人的是最后一句,丫头的亲生父亲顾学义提起给女儿捐献骨髓来,说什么“有危险,受不了疼痛”,最后竟然说了一句“让社会爱心人士捐献,我累了不要打扰我。”

这让不少人气得哭笑不得:“什么玩意儿?你自己的女儿你怕危险,让别人奉献爱心,真是吃瓜子吃出臭虫来,什么人儿都有。”

视频里的人,虽然拍得不稳当,但是大家都认出来了,那不是小学的一个老师吗?还有那男的不是个大老板吗?

这一切,两口子还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他们像往常一样,吃了饭该去上班就上班,该去公司就去公司。顾学义还好说,他与人打交道的机会少,但是程树芬就不同了,她先是开车去了幼儿园,想把孩子撂下。

幼儿班的园长是个女的,她可不像中学校长有那么多顾忌,她早早就等在了幼儿园大门口,看到程树芬来了,冷冰冰地告诉程树芬,从今天开始,幼儿园不收她的孩子。

程树芬郁闷至极,凶巴巴地想质疑人家,幼儿园园长砰地把门关上了,连解释都不给。

程淑芬气得浑身直哆嗦,恰好这个时候,她的儿子要买什么酸奶,程树芬还还呵斥了儿子两句:“家里那么多酸奶,你不喝,出来就要喝了。”

但是说归说,还是带着孩子去了路边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听人说要买酸奶,刚要去拿,无意中抬头看见了程树芬,当场认出了,就是昨天儿子微信里的那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上门来买东西,她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程树芬也没注意店家的脸色,只是问:“多少钱一瓶?”

那女人没好气地道:“十万块钱一瓶。”

这家伙把程树芬吓了一跳,她收起钱来,拉着儿子就走,嘴里还嘟囔着:“穷疯了,一瓶奶十万块钱。”

那个店家本来就是为了找茬,根本就不用讲道理,接着就骂道:“你特么的骂谁?我再穷疯了,也没占人家前妻的钱。”说着,就上来撕扯程树芬。

程树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冷不防地对方就急了,冲上来就撕扯她,仓皇之下,两个人就撕扯成一团地来到了店外,那个店主女人一边撕扯,一边叫喊道:“快来啊,快来啊,这就是那个后妈,后妈来了!!”

这一喊不要紧,左右的商铺的人都窜出来了,全都是些妇女,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程树芬的后面,一把扯住程树芬的头发,猛地一使劲就把程树芬给扯得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女人趁势跨一步,就骑在了她的身上,嘴里骂道:“打死这恶毒的后妈。”

“啪”的一个耳光,就甩在了程树芬的脸上,当时半边脸就肿了,这家伙打得过瘾了,左右开弓地“啪、啪、啪”的十几个耳光,直打得程树芬眼冒金星。

其他的女人没有机会,就用穿了高跟鞋的脚,猛踹她的肚子。

直到那个骑在程树芬身上的女人打累了,想站起来喘口气,另外一个女人抽冷子冲上去,两只白骨爪齐齐下手,哗刺一下,程树芬的两个脸就成了血葫芦。

程树芬车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地回到家,给她的丈夫打电话,要报警,可是此刻顾学义也陷入了麻烦中,一早晨刚到单位,就有一大批员工辞职了。起初他还很强硬,道:“谁想辞职,谁辞,跟我较劲?没门。”

可是,话音未落,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员工都涌了进来,齐声喊辞职。顾学义这回可慌了,他十分不理解地问大家:“我怎么着你们了?”

没有人回答,问得急了,终于有人回道:“你对你的亲生孩子都那么无情,我们跟着你,能有好吗?”

就在顾学义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老婆打来电话了,顾学义张皇失措地回到家,看到老婆的样子,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歹报了案,派出所过来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又到事发地去调查。

谁知道当事的女人听说来调查了,都以参加了这个行动为荣,不仅不躲,相反就像报名领救济金一样,争先恐后地来揭发自己,甚至有的女人还冒名领功,虚报自己也参加了。

派出所的人傻眼了,一方面法不责众,另一方面,程树芬做的事太令人不齿了。

顾学义和程树芬在家里,还在掐算到底是得罪了谁,或者说是谁在背后阴他们,程树芬忽然嚎叫起来:“孩子!孩子呢?”

一场撕扯下来,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顾学义这下更慌了,东北西走,到处找孩子,找不到孩子又去报案。

而此刻阴他们的人,正在医院里,今天早晨接到医院的通知,他的骨髓跟丫头的配型测试结果出来了,医院将丫头和何西的10个位点基因序列进行对比分析,两个人居然吻合到小数点后面第五位。

何西吃惊得不得了,哪有这么巧合的?地震发生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现在基因都这么巧合,难道真是天生就是一家的?

但是,毕竟还是解决了供体的问题,何西高兴得不行,他马上请求苗遇雨,但是后者一口给回绝了。

苗遇雨怎么想怎么不合适,所以根本就不同意何西提供骨髓,最后经不过何西的软磨硬泡,最后苗遇雨提出:“要去见见家长。”

何西见苗遇雨态度这么坚决,也只好答应了,就带着苗遇雨去了家里,等到了家门口,苗遇雨不走了,他疑惑地看着何西,正好三姨从门里出来,苗遇雨脸色大变,他看看何西,再看看三姨,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三姨的再三追问下,何西坚定了主意,他就是要给丫头提供骨髓。还说什么,一个男人就该为自己喜欢的女生负责,三姨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何西高兴地跟着苗遇雨往外走,在门口又遇见了乔老师,苗遇雨又楞住了,两个人呆了半晌同时说道:“是你?”何西着急了,他先走了一步,去找他的小伙伴们商量事去了。

网络风暴进入了下一个环节,这是何西跟别人学的,那就是开始人肉搜索,所谓人肉搜索,都是何西和几个伙伴自导自演的双簧,以一个普通网友的身份,提出倡议,然后再给出答案。

男的是大华贸易公司总裁,女的是越秀小学的教师,叫什么程树芬。

这下可好了,网友们的愤怒全都指向了教育,人们开始讨论,为什么这些年学生道德滑坡?为什么未成年人那么多问题?老师都这样,学生怎么好的了?

还有人说道:“把学生交付给这样的老师,我们怎么放心?”

下午刚一上课,越秀小学院子里站满了学生家长,他们一致要求,把自己的孩子从程树芬的班级退出来。

下午三点,承受了巨大压力的区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做出决议:“开除程树芬公职。”

十分钟后,学校校长电话程树芬告之这个决定。

程树芬嚎啕大哭,此时她的孩子还没找到。

下午四点开始,顾学义的大华贸易公司开始陆续被人从全国各地退货,解除合作协议,对方的理由都是相同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抛弃的人,不敢再有任何来往。

晚上顾学义疲惫地回到家里,伸手推门,发现门上被泼了一门的大粪。

走进院子里,满院子都是不知道被谁扔进来的死猫烂狗。

晚上7点开始,苗家断电。

与此同时,何西在苗爽的陪伴下,开始在医院里做各项检查,做好供髓准备。

第二天上午十点,何西正在准备走上手术台,他的死党们也都来了,正在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从外面哭嚎着闯进来,两个人一见何西,噗通一下跪下了。

男人把头磕在地上咚咚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是我给丫头的手术费。“

说着掏出一个支票,递给苗遇雨。

苗遇雨接过来,看都没看就给撕了:”我能养得起外甥,就能负得起责任。“

顾学义又转向何西:”我来提供骨髓。“

何西轻蔑一笑:”留着吧,丫头要的是人的骨髓,可不要畜生的。,“

程树芬抖索着,小声问道:”把孩子还给我们吧。“

何西看都不看她:”你也长了人心了?也知道心疼孩子?可是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不过,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跟我们没关,我们再怎么缺德,都不拿孩子下手,就连你们,也是因为有丫头,我才没赶尽杀绝。否则……“

他脸色突然变得很狰狞,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地道:”我,整,死,你!“

旁边的苗遇雨突然一阵冰寒,骨头缝里冒凉气:”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厉害,看他笑嘻嘻的,整起人来吃人不吐骨头。看来,他和孩子们之间的事,还是少搀和吧。“

上午十一点钟,手术结束,吴教授亲自操刀,老头儿从手术室里出来,兴奋地宣布:”手术取得巨大成功。“

丫头得救了,从此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

何西被苗遇雨亲自送回了家,家里三个女人一起围了上来,何西幸福滴发现,连林女神都关切得不行,不由自主地,一只水葱一般的玉手,抚摸着他的前额。

何西就屏住了呼吸,去感受那瞬间的细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师。

谁知,老师竟做出了一个让何西脸红心跳,又心里甜蜜的动作。

第四十章、和老师在一起的时光

老师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五指捂在他的眼睛上。

何西调动了全身的细胞,去感受那让灵魂出窍的幸福。有点微凉、更多的是轻柔,也有一种芬芳。

那只玉手在何西的脸上,轻轻地一抹,何西的眼睛顺从地闭上了。

何西心里砰砰砰地跳开了,他瞬间明白了老师的心思:老师明白了他的心思,但是老师没有生气,老师有点无奈,所以对何西有点“真拿你没有办法”的纵容。

于是,何西闭着眼睛偷着乐,心里美得像中奖了似的。

何西在家里歇了两天,身体就几乎完全恢复了。接着,两个老师就开始给他补习功课了。

林女神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她检查了一番何西的英语,不用说,何西这阵子又是赚钱,又是忙着丫头的事,功课好长时间没温习了,不少单词都生疏了。

林女神冷笑一声:“哼,给人家贡献骨髓倒是很勇敢,学习上怎么就不争气呢?”

何西连忙说:“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能见死不救啊?老师,我要是那样的人,你还愿意教我吗?”

林女神定定地看了他几眼,不明白这个少年,怎么会经常说出些成年人才会说出的话。

随后,林女神再不多说,一丝不苟地辅导起何西的功课来。

相比于林女神,乔老师的工作态度就不那么严谨了,因为都是晚上授课嘛,她还是穿着那身睡袍,站在何西的身后,哈着腰从何西的肩膀上方伸出胳膊,给何西演算公式,何西就不时地感觉到两个柔软。

上完课,何西刚要走,乔老师却叫住了他,乔老师说道:“你啊,眼神不好,上回让你抓蟑螂,你一直抓不到,这里有个洞啊,你明天把它堵上。”

抓蟑螂?有个洞?老师的思维跳跃很大,何西有点跟不上节奏。

乔老师就道:“在这,在这,你过来看。”说着,老师就率先跑到窗子和床中间的小夹道,指着墙根:“你看,你看……”

何西跟过去,瞪大眼睛往里看,但是,实在是遗憾,他还是没看清。乔老师就越发着急,说道:“你再往前一点。”

何西就往前一点,使劲地往前一靠,就贴在了老师的后背上,仔细地弯下腰去看,慢慢地他果然看到了,在那个小洞里,刚才的小洞里,正有个蟑螂往外探头探脑地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忽然他感到了一丝异样。

他忽然感到,他的那只大鸟有一种温热的感觉,而且是特别的熨帖,好像是贴进了一个沟沟里,随后他的整个小腹都贴在了一个软软弹弹的肉上,他当时就舒服得要哼叫出声来。

他下意识地往下一看,原来是自己贴在老师的后面,自己的那个东西,很不要脸地贴进老师的后面的沟沟里了,因为老师此时除了内内,身上大部分都光着,所以,他的身体贴进去,就很容易感受到了那种热量。

更主要的是,给人一个感觉,自己是贴在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身上,在心里上有一种特别的刺激。何西的脑袋就嗡的一下,人差点晕倒,那只大鸟呼啦就涨了起来。

何西这下知道了,原来把身体贴在那里,感觉会那么舒爽。他那一刻,他差点就想,一直就那么贴在那里。

就在这时,突然乔老师转过身来,这个动作把何西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本能地往后一躲,心里噗通噗通的跳起来。

“妈呀,吓死了,要是让老师知道,刚才我干了什么?还不得去报警啊?要是再把我弄到学校去,那可就丢死人了。”何西忐忑不安地这么想。

“咦,你躲什么?我又吃不了你?”乔老师奇怪地看着好种田。

何西支支吾吾,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道:“哦,我怕撞着老师。”

“嗨呀,我那么娇贵吗?我问你,你倒是看到了没有?”乔老师的注意力还在蟑螂身上。

何西就点点头:“嗯,我看,看,看到了。”

何西的异样终于引起了乔老师的注意,她伸出手去摸了摸何西的额头,问道:“你怎么了?”

何西结结巴巴地道:“没啊,”

“没有?”乔老师更加狐疑,她一双妙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她的眼睛就盯在了何西的那个部位上,乔老师脸一下红了,她不由得再次盯了一眼,就有点慌乱,指着门道:“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关上。”

第二天周六,何西像往常一样起床,昨天老师的批评,让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今天一起床就开始趴在桌子上记单词,三姨从前屋到后面来上厕所,顺便过来看看何西,见何西竟然主动在那学习,三姨立即笑逐颜开,回到屋里去,就拿着钱去买早点。

等三姨回来时,何西也到了前屋了,他有些饿了,三姨打了一下他的手,指着后面说:“等一会儿,让老师在这一起吃。”

何西一听让老师在这出早饭,竟然有些兴奋,连忙回屋去洗漱,正赶上外语老师从屋里出来了,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架势,头发散乱下来,身上还穿着松散的衣服,好种天就看见外语老师的前襟没有扣紧,有雪白的胸露了出来,何西眼睛都直了,下面立时就站了起来。

何西赶紧换个姿势,不让老师看出来,顺便告诉老师:“三姨,请她们吃早餐。”

林女神有些不好意思,坐在饭桌前时候,也是比较拘谨,乔老师则是有点小欣喜,饭桌上也是她的话最多,生理老师则是木呆呆的,整个人的魂都不在身上。

饭桌上,三姨接着宣布:“中午,咱们一起吃饺子,哈。”

“阿吆,阿姐,可不要这么麻烦的。”乔老师眼睛弯弯的,声音各外婉转。

三姨是东北人,哪里有那么多客套,豪爽地一挥手:“就这么定了,你们为了我们家孩子,费了不少心思。”

这回连程老师都跟着客气了一句。

饭后,何西开始学习,三个老师轮流给他补习。其他老师何西都没什么,就是再见乔老师,何西真是不自在,但是乔老师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泰然若之地给他补习,何西就没有那么忐忑了。

三个老师中,定数林女神的效果好,两个人补习了很多内容,可以说,何西收获不小,他有点得意,看着林女神的脸,希望能看到她的笑容,但是,林女神还是那么一副冷冷的样子,何西有些失望。

乔老师虽然没有林女神补习的效果好,但是,何西也逐步能听懂一些东西了,因为平时里,乔老师很容易就笑,何西反倒是对她的表扬和微笑,不是那么重视。

程老师还是那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讲的什么,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何西也没有办法。

林女神补习的时候,乔老师就进了那个卫生间洗澡去了,等乔老师补习的时候,林女神开始洗衣服了,她今天穿着宽松的衣服,长长的乌发在脑后披散开来,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让何西的心里痒痒的。

何西见林老师往外倒水,就麻利地起身去帮助她。这让林女神很高兴,她的冷冰冰的样子,有些缓和了。老师哪里知道,这个小家伙人小鬼大,心思根本不在书本上,她一点也不防备地弯下腰来,那头长发就甩了下来,落在何西的肩上。一股好闻的香味冲进好种田的鼻孔。

过了一会儿,林女神和程老师去卫生间洗澡了,乔老师喊何西去给自己倒水。

何西拎着水桶,跑到外面倒水,回来的时候,看见程老师穿着拖鞋,头发都解散开来,从自己和林女神那边的房门出来,回自己的房间了。

何西也没想别的,就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他刚走到门口,一下就被定住了。

原来,在那卫生间门的对过,有一个柜子,柜子的门安装了玻璃。

那程老师整天心神恍惚,她回自己的房间,拿东西的时候,就忘记了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那柜子上的玻璃,就一清二楚地把卫生间里的一切都映照出来。

那滑润的香肩,那丰满而玲珑的前胸,那盈盈一握的腰,那晶莹,修长,曲线柔和的大腿笔直修长的合并在一起,还有那大腿中间的淡淡的黑色。

何西瞬间要爆掉了。

章第四十一章、吃了一天

因为那个柜子是立在后墙的拐角处,光线比较暗,那块玻璃就很好地起到了镜子的作用,林女神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何西整个人都恍惚掉了,呆呆地不会动,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这才蒙头蒙脑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这一下,何西再没心思学习了,他的两腿间,一直是当当地硬着,脑子里满是老师那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影子。

这时候,三姨走了进来,手里举着一卷钱,何西问她要干什么,三姨说要让他去买点大蒜和米醋,待会儿好吃饺子。

何西不敢马上站起来,生怕三姨看到他的尴尬,就对三姨说:“好了,我马上就去。”

三姨催促了两声,就上前面去了。何西这才拿着钱走了。出了门,去了附近的小卖店,等他回来,两个老师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正站在院子里梳头。

三姨见他买回来大蒜,就道:“你顺手给我捣一捣大蒜吧。”

反正自己也学不下去了,何西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给小姨帮忙了。

过了一会儿,三姨说:“好了,去喊她们来吃饭吧。”何西就去了后院,只见两个老师正在院子里对着镜子梳头,刚从浴室出来,她们就像剥开的**蛋一样,白生生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乌黑,亮晶晶、水灵灵的,睫毛又长又弯。

何西看呆了,特别是林志柔,她把脑袋歪向一边,那乌黑的头发从一侧垂下来,老师的腰肢那么细,向旁边弯着,又圆又饱满的臀部,勾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

眼前的景象,和她在浴室里,那洁白如玉,那无比完美的身材相对比,任何人都控制不住,何西更是看呆了,他的某个兄弟,再次倔强地挺立起来。

“老师,我三姨请你们吃饭去。”何西背对着两个美女,这样喊道。老师们回头一看,却看到他背对着自己,两个老师奇怪了,林志柔就拖着一头长发,飘了过来,转到了何西面前,道:“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呢?”

她这么一问,何西更是不好意思了,就低着头,红着脸。林志柔把香腻腻的手背放在了何西的脸上,道:“没发烧啊。”她又哈下腰来,看着何西的眼睛,问:“你到底怎么了?”

何西囧透了,他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却说不明白,林志柔就把耳朵贴过来,结果,何西一转头,正好把嘴唇贴在了林志柔的脸上了。

而这时候,林志柔无意中往下一扫描,就看到了何西那支得老高的帐篷。她被吓了一跳,随即就知道何西是怎么回事了。

同时,何西厚厚的嘴唇,亲在了她的脸颊上,林志柔就楞住了,她虽然这么漂亮,但是长这么大,那么多人追求她,都没有谁能亲到她,现在,冷不防被一个少男给亲到了。

女人对男人的感觉,应该是和男人对女人的感觉一样的,被何西亲了一口,林志柔如同过电了一样,酥的一下,让她脸上唰地就红了。

她慌乱地往屋里走,心里如小鹿一样乱撞。看着林志柔那个羞涩而慌乱的样子,何西心都醉了。

小姨那边又喊开饭了,何西心里有事,就慌忙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林志柔、乔老师和生理老师也来了,她们坐下来,看着小姨从锅里盛出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三个人就惊呼起来。

何西和小姨是东北人,她们惯常吃饺子。而三个女老师是东海人,所以,她们吃饺子就是新鲜了。

“哦,阿姐,这是什么?”她们的语音是东海普通话,所以,听起来特别糯、特别柔,何西听到耳朵里,特别好听。

“这就是饺子,是我们北方饭,一般都是用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三姨很会说话。

“哦,谢谢阿姐哦,可是这个怎么吃哦?”

“这样,这样……”何西觉得特别好玩,她们竟然不会吃饺子,他就自告奋勇,做起了示范。

三个娇娃笨拙地拿起筷子,学着样子吃起来,吃完一个,她们又惊呼起来:“哦,真的好吃哦。”她们的萌萌的样子,让何西看得如痴如醉。

吃完饭,何西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但是一个下午,他什么也没看进去,眼前老师晃动着林志柔的那俏丽的模样,而他的下面的小弟弟,没完没了地站着,胀得人特别难受。

正在苦熬,手机响起,接起来一听,竟然是送快递的,他很好奇,谁给自己邮寄东西了?就出去看看,那送快递的给他带来的是二个俄罗斯提拉米苏,看落款是东北的铁杆儿。

在东北时候,这个东西没少吃,这个东西味道确实很不错,但是,他并没有让俄罗斯铁杆儿给自己邮寄这个,便签收了之后,给东北的铁杆打了个电话。

东北铁杆儿接了他的电话,嘿嘿地笑了:“这货到的倒是挺快,我跟你说,这个提拉米苏,你可是得好好尝尝,以前咱们吃的那个东西,其实是中国人自己做的,而现在,俄罗斯人到咱们这边办厂子了,你尝尝吧,这味道太特么实在了。”

何西暗想:“你给我邮寄两个蛋糕什么意思?难道是送我礼?恐怕你家穷成那个样子,不会舍得。”想到这里,心里一动,嘴里却道:“你什么意思?”

铁杆儿嘿嘿一笑:“你推广推广嘛,咱哥俩联手,能干点事呢。”

何西嘴里可不客气:“尼玛,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两个人在东北时候,说话就是这样不拘小节的,现在何西还是这样骂骂咧咧的,反倒是让铁杆儿感觉到亲切。

何西问道;’什么价格?’

老铁也不矫情,直接说:“算上运费,我给你六十,一个,你可以卖六十五。”

何西嘟嘟囔囔地骂道:“草,才几把赚5块。”

老铁沮丧地道:“没办法,原来没这么贵,都让咱们这边的人给拉高了,你不知道,这边吃疯了,送礼都送这个啊。”

何西也不去再跟他说这个,反正这个东西,能卖出去,自然好,要是卖不出去,自己不做也就行了。

两个人就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别的事,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何西看着手里的提拉米苏出了一会子神,最后下定决心,拿出一个来,先给吃的不是三姨切了一块,三姨尝了,惊叹道:“确实跟以前吃的不是一个感觉。”

说着,用手指了指三个老师那边,何西明白,三姨是让自己拿给老师尝尝,就用塑料刀片给三个女老师一人切了一块,端给了三个女老师。

乔老师显然没看得起这个东西,就皱着眉头问道:“这什么东西?”何西就说:“俄罗斯提拉米苏。”

乔老师没弄明白,就皱着眉头看着何西,后者叹口气说道:“其实就是一种蛋糕,我们东北那边,有一群俄罗斯人办了一个厂子,专门生产这种东西,挺好吃的。”

乔老师皱着眉头,道:“连个奶油都没有,能好吃到哪去?再好吃,也不过是个俄罗斯蛋糕,放在那里吧。”

何西有点不高兴,讪讪地把那块蛋糕给她放下,回到林女神这边,看到林女神不在,就把蛋糕放在她的床头柜上了。

转身来到生理老师程老师那边,他给程老师切的最少,因为他感觉到程老师整天晕晕乎乎的,恐怕她连味道都尝不出来。

剩下的一个提拉米苏,何西有了主意,他拎起这个提拉米苏来,就奔市里医院去了。

而此刻的丫头已经醒了过来,听说了何西给自己提供骨髓的事,两个人真正是你的里面有我,我的里面有你了,那种感觉就不是一般的亲近了。

看到何西带来一个蛋糕,丫头本来是刚手术完,根本吃不下东西的,为了让何西高兴,就勉强吃了一块,谁知道丫头吃完了,眼睛放光,惊讶地道:“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何西就告诉了她,那丫头居然提出再吃一块,这可是大出何西的意外,他就又给丫头又切了一块,正在这时,负责丫头的护士进来了,看见丫头在吃东西,就生气地制止,丫头祈求道:“太好吃了,让我吃一块吧。”

护士疑惑地看着那个俄罗斯提拉米苏,道:“能有多好吃?”

何西就给她切了一小块,说:“你尝一下。”

那护士不悦,又不好发作,歪着头想躲,何西说道:“很干净的,俄罗斯人做的,绝对安全。”

或许就是这句话,让护士收回了小视之心,她皱着眉头,勉强地吃了一口,表示给了额何西一个面子,谁知她吃了这么一口,眼神就变了,端起那剩余的一大块蛋糕就走了,嘴里还说什么“没收了,哈。”

过了一会儿,呼啦来了好几个女护士,东张西望地在病房里四处打量,最后问道:“还有没有那种俄罗斯蛋糕了?卖给我们呗。”

何西摇头:“没了。”那几个护士很失望地走了,临走还嘱咐:“要是还有,拿过来,我们买。”

何西的眼神就一亮,他心里有了什么主意。

从医院里回来,何西就直奔三姨的屋子,想去看看剩下的提拉米苏,他被女护士们的吃相弄馋了,他自己也想再尝尝。谁知道,三姨哼了一声,道:“早被三个女老师给吃光了。”

原来,何西走了后,生理老师先吃了,结果就吃上瘾了,她转悠着来到林女神屋里,这个时候,林女神已经回来了,她也没在意那块东西,程老师怯生生地问她:“你那块蛋糕吃不吃啊?不吃给我吧。”

林女神看了她一眼,就道:“拿走吧。”

那程老师也是厚道人,就不忍心全拿走,说了句:“给你留一小块吧。”说着,就掰下来一块。

林女神看她这么宝贵,就顺手把剩下的那块填进嘴里,这一吃眼光亮了,但是已经送人的,不能后悔了。

于是,她就找到了乔老师屋里,看到乔老师的没动,就很是欣喜,也不掩饰地叫道:“太好了,你的还没吃,给我吃吧。”

乔老师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无意,她是有心,看到别人这样,她就上了心了,就开口道:“给我留一块。”

这么一说,林女神就只好给她留一块,乔老师这才尝了一口,这一尝之下,后悔极了。

早知道这么好吃,干嘛不早吃?当时太小瞧这个东西了。

那叫一个醇厚,你想想,俄罗斯的纯生态面粉,纯生态的牛奶,纯笨的**蛋,最地道的工艺,怎么能不醇厚?

于是,三个人越吃脸皮越厚,竟然找到三姨那里,把剩下的全吃了。

这个时候,何西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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