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妻的幸福官司 - xp1024.com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


第一章我结婚了

我叫常书,姓常的常,常书的书,是个律师,可能因为个人业绩,以及名字的谐音吧,都叫我常输律师。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无所谓,只要能赚钱,管他输赢呢,哼哼哼,哼哼哼。

今天是国庆节,2018年的10月1日,有点小雨,有点小冷。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这是我的特色,这是我的笑声,抿着嘴,稍微咧着一点嘴,发出的笑声。

笑什么,我高兴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要问我,到底笑什么,我告诉你们吧,哼哼哼,哼哼哼。

在这个离婚率不断攀高的新世纪,在这个男人比女人多3000多万的文明古国,我竟然要娶媳妇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媳妇是皇族,在清朝时期,最起码是正黄旗和镶黄旗的混血吧,最起码也是个格格吧,不然的话,我也等同于贝勒爷了,不值得高兴吗,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而且,我结婚,我一点心都不用操。

什么花车、喇叭、饭店呀的,不要我操心,轻松吧,哼哼哼,哼哼哼

在大家都忙着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呢,做美梦呢,哼哼哼,幸福吧,舒服吧。

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媳妇打来的,就是要和我结婚的媳妇打来的,“常书,你还睡着来,是不是!赶快给我爬起来,找死,是不是!爬起来,去刷车去!扎花车!”我媳妇在电话里大声地叫嚣着,都震的耳朵疼,哼哼哼,哼哼哼,叫呗,喜欢叫就叫呗,反正我不急,哼哼哼。

我直接挂断了手机,习惯性地先看看各种聊天软件,看看有没有业务上的信息,突然看到了一条语音留言:常律师,常律师,我在在水一方茶馆等你,等你啊,九点,不见不散啊。

是个女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听的我呀,都不想结婚了,和我媳妇的声音相比,简直有着天然之别。

我耳边回荡着老婆的大喊大叫,反复地听着这个女的留言,真不想结婚了。唉,想着以后要和这么一个霸道的女人过日子,我的心里啊,唉,真笑不出来了。

正当我还在纠结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姓常的,你还没有起,是吧,你等着吧,你个王八蛋,你又和哪个女的聊天呢,你看我,不去揍你!”是我媳妇打来的,这次是真的恼了。

哎呀,真是能死啊,我还结婚干啥呀,就这么个厉害的女人,将来不得打死我,也要吵死我,骂死我呀,哼哼哼,跟我斗!你急,我不急;你气,我不气!

哼哼哼,我的做人信条就是:有福的人不用愁,哼哼哼。

我还在慢条斯理地刷牙洗脸呢,正当我忙着的时候,有人就闯进了我的家里,一把抓住了我的耳朵,“你个该死的,我说一遍,说一遍,你当成耳旁风,是不,跟我走,不要脸的!”

我一看是个大肚子的女人,哼哼哼,就是我媳妇,我嘴上的牙膏沫子还没有擦呢,就这样被拽着耳朵出去了,邻居看见都笑了,从地面往上到六楼的邻居,都站在阳台的窗户上,“哦,哦,哦,常律师,有福气啊,看看,你媳妇多关心你啊,多爱你啊,一大早的就打你啊,打是亲啊,哦,哦,哦,亲一个,亲一个······”

大家都在大笑,我媳妇一边拽着我的耳朵,一边笑颜如花地向楼上的邻居招手致意,我也是笑着招手的,就这样,我在我家的门口,被我媳妇拽着耳朵,刷牙洗脸、穿鞋,锁门,在大门上贴上双喜的喜庆标语后,被拽着去开车了。

但我刚坐到驾驶座上,又被拽着耳朵给拽下来了,又给拽到了副驾的座上,我媳妇给我关好车门后,她自己挺着大肚子坐到了驾驶座上。

我的破车,发动机在我媳妇的暴脾气下,不停地大声地嚎叫着,听着我都心疼,哎呀,平时,我的车发动机就像我的笑声一样的:哼哼哼,哼哼哼,听听多柔和;现在是:轰轰轰,轰轰轰。

唉,车像离弦的箭一样,还差点撞到一个开着电瓶车的老头,就这样飞过去了。

“哎呀,咱是去结婚,又不是急着去死,干啥呀,哎呀,真是的,你看看你,是我娶你,你急的,真是的!”我微笑着说,其实,我很紧张了,使劲地抓着副驾上方的扶手,坐我媳妇开的车,我害怕啊,太猛了,没有一百米都多少次,差点和别人撞上。

“啥,你娶我,你有房子不,就你那车库,你看看,你住的这个小区,住车库最起码都是65岁以上的吧,要么偏瘫的,要么生活不能自理的,你才39啊,充其量40吧,住个破车库,开着这个破车,我都嫌丢人,现在是我娶你,你现在是去住我的房子,啥玩意儿,嫁给你这个倒霉蛋,你看看,人家谁,你哪个同学,不是越过房子越多,越过车越好,你倒好,越过房子越少,最后,剩个车库,熊样,你看看你的熊样,到现在,领带都还是歪的,裤子的拉锁都还没有拉上,丢人······”我媳妇像连珠炮一样地说着。

我笑着看着她,“哎呀,你别娶我呀,我也没有逼你,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

车突然停下了,随即听到的,就是我们车后的一连串的急刹车声,随即各种吵骂声就从后面传来了。听到这些叫骂声,我媳妇就下车了,挺着大肚子,对着后面的车,指手画脚地说:“要走,快点绕过去啊吗,我就是这样开车的,谁要是想闹事,就下车啊,我不怕死啊!”

其他的车也急忙绕过去了,我看着笑了,“哎呀,艾英啊,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大清朝啊,你以为你还是格格呀,哼哼哼,哼哼哼······”

有一个司机看着我们笑着说:“我说啊,哥们,你这辈子完蛋了,娶了老虎呀,小心吃了你,哈哈哈。”艾英听到用手指着他,他也通过车窗伸出了中指,以示挑衅。

艾英生气了,脱掉鞋,挺着大肚子就砸过去了,那个司机依旧竖着中指,按着喇叭,还伸出头嘲笑着走了。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说啊,从东北闯安徽的落魄皇族啊,你就别闹了,在这大路上,交警都要来了,哎呀,你以为谁都是我呀,想咋欺负就咋欺负,再说啦,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别一生气出来喽,唉,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坐在副驾上没有动,也不想动,根本就不用我动。

“王八蛋,你还说风凉话!”艾英挺着大肚子快步地走过来了,一把就又拽住了我的耳朵,“我怀着你的孩子,你还说风凉话,你不帮帮忙我,还说风凉话!”

“哎吆,哎吆,哎吆,小点劲儿啊,小点劲儿啊,再说啦,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谁知道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哎吆,哎吆,哎吆······”我的耳朵快被拽掉了,通过后视镜,我看到我的脸,都快被拽成了扇子了,艾英的脸也变形了,嘴都噘成了金鱼嘴了。

第二章媳妇要娶我了

“常书啊,常书,我肚子这么大了,你都不承认是你的孩子,你个王八蛋你,王八蛋,王八蛋······”艾英说着还打着我的头。

“格格呀,格格,哎呀,疼,疼,疼,哼哼哼,上车,上车,交警来了,交警来了,上车,上车,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劝说她,她还是打了一下我的头,就去捡她的鞋了,穿好鞋,挺着肚子就上车了。

当我们正想走的时候,交巡警的“三合一”的警车来了,下来了两个警察,“我说,拿出驾驶证、行驶证。”

艾英笑了,笑的很灿烂,“我,我,我今天结婚,我要去化妆,我,这,这,忘,忘,忘带了,嘿嘿嘿。”

看到这种情况,我急忙下车了,“同志,同志,老弟,老弟,小赵兄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常律师啊,今天我结婚,这是我媳妇,哼哼哼,我正接受我媳妇的教育呢,是我开车,是我开车,她是生气教育我呢,哼哼哼,哼哼哼。”

其中的一位30多岁的赵警官笑了,“哎呀,常输律师啊,嘿嘿嘿,你打官司没有赢过,嘿嘿嘿,这是第几个媳妇啊,嘿嘿嘿。”他小声地看着艾英说。

另外一位民警笑了,“这就是那个,没有赢过官司的常败将军,哎呀,幸会,幸会,常律师,你的大名啊,鼎鼎的,鼎鼎的,嘿嘿嘿,咱走吧,别让那个大肚子再开车了,哎呀,这次就算啦,咱们走吧,赵,给律师个面子,嘿嘿嘿。”

看着几位巡警走了,我走到驾驶座边,“格格,下来吧,不然,就把你拘留了,咱结婚都要耽误啊,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不能惹这样的晦气吧,哼哼哼,哼哼哼,我来开吧,格格,姑奶奶,祖宗,哼哼哼,哼哼哼。”

艾英依然不当回事,指着我,“抓紧啊,抓紧啊,上车,别废话!”我看着她严肃地表情,就知道,她是气恼了。

我笑着,也不说话了,就直接上车了。“艾英啊,格格呀,你这,你看啊,·······”一辆后面挂着半个车牌的殡葬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哎吆,哎吆,我的个娘啊,这个王八蛋,是纯的,红灯闯的,哎吆······”我摸着胸口,我是真吓坏了。

艾英笑了,“不就是拉死人的吗,至于吗,你看看你那样,你是输官司,输怕了吧,哎呀,我在医院里,哪天不见死人啊,真是的!”

我笑了,“格格呀,你的开车的技术,绝对和这个王八蛋有一比啊,哼哼哼,哼哼哼,哎呀,绝对的,厉害呀,你把我们砀山小县城的马路,当成你们东北大草原了,哼哼哼,把我这车,当成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马呀,哼哼哼,哼哼哼,作吧,哼哼哼,万一,你开车把咱俩都撞死啦,哼哼哼,哼哼哼,交警也会调出视频的,发到网上,哼哼哼,给其他人一个反面教材,哼哼哼······’”

艾英开车稳当了,“我说啊,常败将军,你猜猜,我这次,怀的是儿子,还是闺女呀,嘿嘿嘿。”其实,艾英不生气的时候,还算是漂亮的,温柔的。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不一定是我的,我猜啥呀,哼哼哼,哼哼哼。”我正笑着的时候,车突然又停了。

艾英都没有等我说话,就开始打起来了,这次啊,使的劲儿更大了,“王八蛋,我怀孕了,你还说不是你的,离婚十七八年了,我都没有牵过第二个男人的手,就和你喝醉一回,就怀孕了,你个王八蛋,王八蛋,你再敢否认,我就敢开车,先把你撞死!”她拽着我的左耳朵说。

“哼哼哼,哼哼哼,别急,趁咱现在还没有举行婚礼,把这件事搞清楚,免得以后啊,咱俩有啥隔阂,你说呢,法律上说了,任何事儿啊,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从一开始怀孕,到现在肚子这么大了,都说是我的孩子,证据呢,证据呢,是吧,你就是打死我,你就是再给我戴绿帽子,都无所谓,证据呢,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并扶着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

“不要脸,不要脸,脸都不要了,还要证据,常输,你就是个王八蛋,要是在清朝,我就把你煽了,让你当太监!”艾英疯狂地打着我说。

“哼哼哼,哼哼哼,看看,做贼心虚了,吧,哼哼哼,哼哼哼,不是我的,现在还我清白,哼哼哼,结婚吗,也无所谓,该结,我照样结,哼哼哼,哼哼哼。”我用胳膊挡着艾英的手说,同时,尽量地去抓她的手,也害怕自己的胳膊,把她给硌疼了。

艾英笑了,停下了,“要证据,是吧,常输啊常输,这次,你又输定了,我就防着你呢,看了证据,你要想清楚了,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哼哼哼地哼出来!”她说着,咬牙切齿地翻着自己的包,拿出了手机,“常输,你个王八蛋,我就防备着你呢,想看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想看证据吗!”艾英说着,脸红了,但还是打开了手机,“常输,你个王八蛋,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肚子里的这个玩意,你认不认,不然,公布证据后,你的罪名就确定了啊!”我听着这话的时候,感觉她的语气是缓和的,表情是害羞的,甚至是暧昧的。

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你呀,还能有啥证据啊,除非做dna,真是的!”

听到这话,艾英却撒娇地打了一下我,让我感到全身激灵一下,这是很少有的温柔啊,“dna,是结果,我这是个过程证据,证明你作案的过程,你自己看吧!”她说着就打开了手机。

我好奇地接过手机一看,是一段男女“那事”的视频,“哼哼哼,哼哼哼,哎呀,我说啊,格格呀,我伟大的皇族格格呀,你作为一个妇产科的医生,整天看妇女的这呀那呀的,啥时候喜欢上看这个了,哎呀,我现在啊,都后悔了,早知道你的思想和灵魂,这么低级下流,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登记的,唉,上了贼船了,哼哼哼,哼哼哼,没有想到哇!”我看了一眼,就递给她了。

艾英突然生气了,一下就拽住了我的左耳朵,趴在我的耳朵上,大声地叫喊着:“仔细看,看看是谁!”

此时,我才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了,我急忙仔细辨认一下,是个女的在上面的,屁股上有颗痣,还有这身材,不就艾英吗,那颗痣被我戏称为“美人痣”。“哼哼哼,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疯狂啊,你看看,你在上面扭的,哎呀,哼哼哼,哼哼哼,我现在后悔了,这婚,我不接了,哼哼哼,打吧,打死算啦,我也不戴这个绿帽子!”

艾英又使劲了,“你再看看,在我下面的是谁!”她用牙摇着我的耳朵说,哎呀,咬的是真疼啊。

我调整好身体的姿势,尽量让我顺着她,以免咬的更疼,“这是个男的呀,你做了坏事,还怪我呀,真是的!”

第三章我要出嫁了

艾英咬着我的耳朵,又使劲了,从牙缝里瓮声瓮气地说:“再看看,那个右脚上的小指头,看清楚,是哪个王八蛋的!”疼死我了,我的头上都冒汗了,我仔细地看着,右脚的小指头少了半个,这不是我吗,哎呀。她又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看清是谁了吗,我现在要去刑警队,告你,告你侵害我,你是刑事官司的律师,知道,暴力侵害妇女,要判多少年吧,而且,我还怀孕了。”

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这证据,明明是你侵害我,你没有看见,我在下面,苦苦挣扎吗,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要报警!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津津有味地看着。

艾英害羞地笑了,放开了我,撒娇地打了一下我,“你还要一点脸不,还苦苦挣扎,没有舒服死你,这证据确凿了,你认罪伏法不?”她又轻轻地揉着刚才咬的耳朵位置说。

我看着她,她笑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很温柔的,只是变的太厉害,每次都是猝不及防,“我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有啥罪呀,哼哼哼,哼哼哼。”我还在看着她手机里的视频说。

艾英笑着,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开始开车了,“两条路,第一,嫁给我,以后,我们也不离婚了,一切都听我的,你选吗?”她不停地狂躁地按着喇叭,却笑着对我说。

我还在看视频,哎呀,艾英的身体确实很好看啊,我笑了,“第二条呢,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不要脸,还看啊,拿来!”艾英一把就把手机抢走了,直接挂断了视频,装进了包里,“第二条路,就是去报警,告你啊!”

我笑了,“就你那证据,我告诉你,要是因为这事打官司,我常输绝对要改名了,改成常赢,你信不信吧,哼哼哼,哼哼哼,你看看,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不改,从20年前,咱俩都是童男童女的第一次,你就在上面,到现在了,你还是这么霸道地在上面,你说说,哪个法官,要是看了,能枉顾事实,判我侵害你啊,真是的!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说着,我们就到了一家婚纱摄影店里,哎呀,结婚的人呢真多,都赶在这个黄金的假期里结婚,化妆的服务员忙坏了,看到我们去了,一个小服务用非常职业的微笑看着我们,“先生,小姐,您好,请问,您预约了吗?”

艾英伸手示意服务员搬来个板凳,小服务员笑了,急忙搬来了一个椅子,让艾英坐下,“小妹妹啊,把你们的曹老板,曹姐叫来,给她说,皇亲贵族的格格来了,让她来接驾!去吧!”艾英又霸气了,那个小女孩想说什么,没有说,就直接去了二楼。

“哎呀,格格呀,我都等你几个小时了,你看看,也不早点来,这都几点,到现在,我们都化妆了20多对了,哈哈哈。”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响的走来了。

艾英笑了,“曹姐呀,还要我给你介绍吗,这个是我老公,不,是我媳妇,哈哈哈。”

曹姐我也是很熟悉了,“曹姐好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急忙打着招呼说。

曹姐笑了,“格格呀,你是女的,也娶媳妇呀,哈哈哈。”曹姐抓着艾英的手说。

艾英笑了,“这个王八蛋,娶媳妇都成职业了,娶一次娶一次,现在,我要把他娶了,免得,他再到处去迫害妇女了,哈哈哈。”艾英指着我说。

曹姐笑了,“哎呀,我说格格呀,你也给我们的常律师,留点面子啊,哈哈哈。”

其他的路人听着也笑,我也想笑,也只能笑,“格格呀,我说啊,咱就别在这化妆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小声地说。

艾英生气了,拍了一下依靠着的接待柜台,大家都愣了,“放屁,就在这化妆,不要脸!”

曹姐笑了,“哈哈哈,常律师啊,看看,你又输了吧,从了吧,嫁了吧,哈哈哈。”她拍着我的肩膀说。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哎呀,我呀,一直是顺从的,无论啥事,都是听她的,出门,她要关门锁门,开车她要开车,做饭,也要自己亲自做,当然,生孩子,我是不行的,哼哼哼,哼哼哼,这结婚,还要听她的,谁叫人家是皇族呢,前朝的格格呢,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

艾英笑了,“那是你懒,别一天到晚,哼哼哼的,啥玩意儿,哈哈哈,曹姐啊,给他化妆,穿婚纱,记住啊,穿婚纱,服务员,都记住啊,给他穿婚纱啊,是我娶他,新世纪了,深化改革开放了,我娶他,来来,这个男孩,男服务员过来,给你这个叔啊,还是大爷的,化妆,化浓妆,穿婚纱,记住了吗!”艾英大声地交代着,其他的结婚的新人们都好奇了,艾英又对那个小女孩说:“你过来啊,跟着我,到车里去拿鞋,记住啊,我这是,专门定制的,43码的高跟鞋,一定要穿这个啊!”

曹姐示意男孩招待我,女孩跟着艾英去了,“常律师啊,你这次啊,是要输一辈子了,哈哈哈,有你受的了,看你,还哼哼哼不,哈哈哈。”她拍着我的肩膀说,并对两个男孩说:“你们两个专门给你这个叔化妆,记住啊,按照你们那个大肚子阿姨的吩咐,怎么美,怎么化啊,听懂意思了吗!”两个男孩笑着点头,“另外啊,化好妆后,带着你们这个叔,去试婚纱啊,记住,一定要穿婚纱,今天是他出嫁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男孩也很为难,“先生,您看,我们到底,该,该,还是······”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好孩子,你们可能还没有我儿子大呢,按照你们那个大肚子的阿姨,说的,化呗,哼哼哼,哼哼哼,人生啊,总要精彩一次,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就坐在了一个梳妆台前,闭上了眼睛,真想睡啊,一大早的,就被艾英吵吵醒了,唉,不过,闭上眼,就会想到艾英手机的视频,哎呀,还是很好的,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心里在偷笑,我都不知道,哪天是怎么和她发生的那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录制的视频,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男人啊,享受了,女人啊,大肚子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第四章我化妆了

两个给我化妆的男孩愁坏了,其中一个男孩都把原本帅气、稚嫩的脸,都愁的褶子比我的脸上都多,“先生啊,不,叔啊,叔,你绝对是我们俩的大爷,唉,嘿嘿嘿。”男孩苦笑着说。

我笑了,“我到底是叔啊,还是大爷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其他来来往往的新人们。

“哎呀,你绝对是我大爷,叔呀,我估计啊,您这脸,哪个化妆师,看见,就你这脸,都得叫你大爷,嘿嘿嘿。”另一个个子矮一点的男孩说。

我奇怪了,我坐直了在镜子中看着我的脸,“我这,我,我的脸,挺好啊,四方脸,天圆地方的,天庭饱满的,有福,我有福,你们知道吧,就我这脸,五千年才出一个吧,快点吧,孩子,等会,叔还要出嫁呢,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在镜子中笑着看着他们说。

高个的男孩苦笑了,“叔啊,不行,我去找我们老板,您这活,我们确实干不了,的确,上下五千年,难遇到,您等着啊,大爷,嘿嘿嘿。”

很快,曹姐气呼呼地跟着男孩过来了,“都学了两年了,一个男人的脸,能有多难化呀,啊,真是的,你们也干了两年了,化妆了多少美女了,害怕一个男人,真是的。”

矮个的男孩看着曹姐,也是很害怕了,我笑了,“哎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曹啊,你这店,还称百年老店呢,我呀,在你这店里拍婚纱照,都几次了,虽然以前,没有怎么化妆吧,但也不至于,成为了上下五千年,不遇的困难吧,这俩孩子给难为的,一个劲地叫我大爷,哎呀,我这脸,到底有多难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曹姐生气了,怒目圆睁,“说说,到底咋回事,小会,你先说!”曹姐对那个高个的男孩说。

高个男孩戳一下矮个的,矮个的捅一下高个的,“曹姨呀,您看啊,这个叔叔的脸,您看这胡子,我们真的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啊,咋弄啊,长的长,短的短,稀稀拉拉的,我们不敢下刀啊,看着这大爷的胡子,我们俩真的,都不想干了,曹姨,您要是因为这大爷的胡子,辞退我们俩,我们都没有意见,哪怕去学修车,我们也不敢动他的胡子呀,唉!”

曹姐惊讶了,看着俩孩子,想说什么还是憋过去了,看了我一下,“坐好,坐好,你看看你那样,坐好,我看看,你的胡子,到底有多难,唉,你看,把这俩孩子给难为的,都不愿意干了,这,坐好!”

我坐好了,看着曹姐,“哎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还是娶媳妇好呀,你看看,我这辈子,也就出嫁一次吧,只是化妆都不行了,哼哼哼,哼哼哼。”

我正说着的时候,曹姐扒拉着我的下巴和脸看着,化妆品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使劲地偷偷地透过她的上衣,看着她的胸部,红色和蓝色搭配的文胸,托的她的胸部,最起码上半部吧,还是圆的,好像比艾英的好看;比张帆的小一点,比李帆的大一点,那王帆太下垂了,根本和曹姐没法比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当我正在想象的时候,有人打我了,“你看看你那眼,我给你抠了,偷看,偷看,再看,再看,······”曹姐当着其他人的面,就打我的脸,还笑着呢,其他人也笑,两个男孩在偷笑。

看着其他人都在看我,大家眼神都是嘲笑的,我不好意思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哎呀,曹啊,闹啥呀,我是顾客呀,我是上帝啊,化妆吧,哼哼哼,哼哼哼。”

曹姐笑了,“你还上帝呢,我看啊,你快成皇帝了,你自己也掰着指头数数,娶几个媳妇了,不要脸,还偷看我,你养得起吗你,哈哈哈。”说着,还往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其他人看着都笑。

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快化妆吧,不然的话,我们家的皇族格格,就要生气啦,回头,我还要挨揍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心里想好了,反正我不急,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曹姐又重新扒拉我的脸看了,我还是想偷看,又仔细偷看了她的胸部,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就偷看,我又听到啪的一声,“不要脸,又偷看我,嘿嘿嘿,常输啊,常输,你看看你的脸,真是五千年难遇啊,比猪头还凹凸不平呢,谁能干得了啊,这活······”她说着就站起来了,“唉唉唉,姑娘们,都停一下,谁要能把这大爷的胡子,给剃了,我就给谁加一百块钱的工资,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啊,我上去了啊,谁干好了,直接拿着这大爷的胡子,上去找我要钱啊,当场结账啊,快点啊,姑娘们啊!这大爷急等着出嫁呢,抓紧啊!”曹姐说着就走了。

女孩们开始围过来了,“哎呀,这大爷的脸,绝对比猪头值钱啊,嘿嘿嘿。”一个女孩说。

另一个女孩说:“一个猪头煮熟了,充其量也就一百吧,嘿嘿嘿。”

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女孩说:“哎哎,这样啊,按照咱们的工号啊,一个个的来试试,谁行,谁就留下,别耽误咱整体的工作啊,这样啊,菁菁,你先来啊,你是2号。”

2号来了,拿起剃眉毛的刀,在我的下巴开始了工作,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开始急促地喘息了,很快就有水滴在我的脸上了,我知道,这是汗水,“哎呀,红姐,我,我,我不要钱了,嘿嘿嘿······”2号嘎吱嘎吱地走了。

3号来了,拿起剪子,在我的下巴、脖子和脸上,开始咔嚓咔嚓的工作着,“哎呀,你这脸啊,你这胡子啊,哎呀,我不干了,嘿嘿嘿,红姐,太难了,嘿嘿嘿······”

4号来了,4号走了,5号来了,5号走了,······

终于,来了一个小女孩,胖乎乎的,在大家都不愿意在我的脸上,浪费时间的时候,她默默地来了,拿起了修眉毛的刀子,小声地对我说:“叔啊,千万别动啊,您的脸,确实很是坎坷崎岖的,一动就容易碰伤您的脸,我慢慢的来,一定给您光干净了,让您漂漂亮亮的出嫁,好吧,嘿嘿嘿。”

第五章我美了美了

我睡着了,“大爷,大爷,醒醒,大爷,醒醒,您的猪头好了,不,不,大爷,您的脸,好了,可以化妆了,嘿嘿嘿。”有人在叫我,我一看还是最初的那俩小子,他们笑眯眯地看着我,听到这,我急忙把脸伸向了镜子,果然,脸上的干净的很呀。

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小子,干的不错啊,上下五千年的难题,都被你们俩解决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高个男孩笑了,“叔呀,我们俩没有这本事,还是刚才13号,给您弄好的,您看看地上,光是擦手上汗的纸巾,都一片了,您的脸,比中国的足球,都好不哪儿去呀,嘿嘿嘿。”

我低头看着地上,果然,都是一张张的纸巾,其他的服务员和新人们也跟着鼓掌了,我笑了,“感谢啊,感谢,哼哼哼,哼哼哼,我代表我媳妇,不对,是我的媳妇们,不对,是我的前妻们,感谢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正说着的时候,曹姐站在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口大声地说:“以后啊,亚男的工资,每月涨一百,这次还奖励一百,干任何事儿,只有不怕困难,细心,耐心,精心,才能干好,下面啊,你们两个,抓紧啊,把你大爷的脸,给弄好,把他那猪头脸,给弄平了,无论用多少粉,多少水,都要打磨平了,我要见到一个新男人,抓紧啊!”

听到这话,服务员又开始鼓掌了。

我笑了,“曹啊,来啊,拉拉呱呗,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你不在,我都睡着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对着曹姐说。

曹姐笑了,“这个不要脸的猪头律师,要是再敢乱说,你们两个啊,把他给我煽了,让他当太监,正式的出嫁,哈哈哈。”她说着走了,化妆间里,只剩下了大笑、嘲笑、偷笑了,我也笑了。

两个男孩笑着说:“叔啊,我们开始化妆了啊,无论化成啥样的,都别生气啊,这是我们老板的要求,也是刚才那个大肚子阿姨的要求啊,好吧!嘿嘿嘿。”

我笑了,“随便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你们按照你们老板,平时要求的,化吧,你大爷我呀,要好好地出嫁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两个孩子把我领导一个能躺倒的椅子上,放倒后,我躺在上面,“大爷啊,您现在是真正的大爷了,好好等着吧,嘿嘿嘿,我们俩一定伺候好您,保证啊,您漂漂亮亮的出嫁,嘿嘿嘿。”

我闭上了眼睛,“小子唉,我知道,不管是你们的老板,还是你们俩,都没有憋着好屁,有屁啊,就在你大爷啊,我的脸上放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两个孩子开始在我的脸上有动作了,“叔呀,您看看啊,您的脸上,最平的地方,就是您的眼皮了,嘿嘿嘿,叔呀,恭喜啊,嘿嘿嘿。”

“哎呀,你们俩呀,是真会说话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闭着眼笑着说。

“叔呀,您的眉毛,比张飞的,嘿嘿嘿,眉毛要不,嘿嘿嘿。”高个男孩说。

“留点,哼哼哼。”我笑着说。

“好勒,给你留个柳叶眉,嘿嘿嘿。”矮个的说。

紧接着,我就听到他们给修眉毛的声音,然后,我就迷糊了,想睡啊,反正啊,我只要一躺,在哪儿都能睡着啊,再说啊,我晚上一直聊天呢,都是案件的委托人,有离婚的,有盗窃的,有干其他的坏事的,也有经济纠纷的,哎呀,忙到了凌晨一点多,刚睡一会儿,又被艾英吵吵醒了。

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婚纱摄影店里的各种声音。

“唉唉唉,曹姨啊,这个律师,娶几个媳妇了,嘿嘿嘿。”一个女孩小声地说。

曹姐说:“你去查查,咱这十五年的婚纱摄影记录,不就知道了,哈哈哈。”

“曹姨啊,这个律师,是不是特别好色啊,你看看他,从你去看他的脸,他的眼睛都是直勾勾的,嘿嘿嘿。”一个女生依然小声地说。

“哎呀,你们这帮小丫头,还开我的玩笑,哈哈哈,看我,哈哈哈,男人就没有好东西,哈哈哈。”曹姐大笑着说。

“老板啊,这大爷的一个眉毛修好了,您看一下,这样行吗?”高个的男孩说。

曹姐到了我的跟前,非常粗暴地扭动着我的脸,“这个王八蛋,睡着了,还睁着半个眼呢,修的不错,柳叶眉,哈哈哈,另外一条啊,稍微粗点,整整他,就这样弄,反正是熟人,也没有办法要钱,哈哈哈。”曹姐大笑着说。

“老板,好的,只要您说的,我们一定做到,嘿嘿嘿。”矮个的笑着说。

“曹姨啊,他这个大肚子的格格媳妇,真是个格格呀,嘿嘿嘿。”一个女孩笑着说。

“是呀,在清朝的时候,绝对是个格格,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到咱这小地方来了,哈哈哈。”曹姐大笑着说。

“老板啊,您来看看,这条也好了,我们哥俩,最擅长的就是恶搞了,嘿嘿嘿。”高个的笑着说。

“哎呀,我的个亲娘啊,哎呀,哈哈哈,哈哈哈,都来看,这个王八蛋,这次出丑,出大发了,哈哈哈,哈哈哈,都来看啊!”曹姐开心地咋呼着,很多服务员,就连顾客也都围过来了,看着我,我依旧小声地打着呼噜呢。

“行啊,有创意,波浪式的眉毛,哈哈哈。”一个女孩笑着说。

“这样啊,擅长打粉底,抓紧啊,给这个王八蛋,抓紧打粉底,别等会儿,醒了,哈哈哈。”曹姐兴奋了,其他的顾客也不化妆了,都看着躺在躺椅上的我。

其实,我在做梦呢,梦中又回到了艾英手机里的激情时刻,不知不觉地我的裤裆啊,就挺起来了,“哎呀,曹姨,曹姨,你看,哎呀,我们咋干活呀,嘿嘿嘿。”一个女孩害羞地说。

曹姐笑了,举起手想打我的时候,却害怕我醒了,就放下了手,又拿了一个围裙给我盖上了裆部,“唉,这个王八蛋,大白天就想好事儿,哈哈哈。”

其他人的也都捂着嘴笑了,也有新人之间有心灵感应了,相互暧昧地对视着。

第六章我是新娘子

我醒了,准确地讲,是被人掐醒的,胳膊上,腿上,脖子上,都疼。

尽管涉及到了“人身伤害”吧,作为一个律师,我也不想追究了,一来呢,害怕打不赢官司,二来呢,赚不着钱,反正赔钱的生意我不干。

在我想站起来的时候,几个人就把迷迷糊糊的我,拉到了更衣室,不论分说的,就直接给我套上了婚纱,穿上了高跟鞋,等一切都弄好后,才给我蒙上头,牵着我的手,我打着哈欠,下楼了。

很快,我就被牵着手走到了车跟前,我彻底的醒了,高跟鞋走路也太累了,我扯掉头上的盖头,扭头朝这婚纱摄影店里看了一眼,就在这一瞬间,店里的人都崩了,笑崩了,一个个歪歪斜斜的,大笑着,捂着肚子,稍微缓一点的,都拿出了手机对着我照起来了,其他的路人也对着我大笑着照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我都奇怪了,我不就化个妆吗,至于吗,像看猴似的,交通渐渐地堵塞了,城管的车很远就开始叫了,但那些电动车,两轮的,三轮的,四轮的,蜂拥而至了,交警也来,用喇叭大声地叫喊着,人群还是不散啊。

最终,交警和城管都挤到了中间,想驱散和疏导人群的时候,看到我的一刻,还笑喷了。

他们也不疏导人群了,驾着我,直接回到了摄影店里,其他的队员们,则用喇叭指导和疏导着人群。

到了店里,我才照着镜子一看啊,我的个娘啊,我的个亲娘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绝对了,绝了,我这妆化的真绝了,其“美”绝对,是具有杀伤力的。

我头上戴着皇冠呢,白色的,两边还有两朵大红花,和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有一比啊。

一条眉毛是柳叶眉,一条眉毛是波浪眉啊。

两张眼皮上,左眼皮上是灰太狼,右眼皮上是光头强啊。

尤其是嘴啊,口红把我的嘴角,都画到了耳朵根呀。

两边的腮帮啊,准确的讲是脸啊,颧骨处,都是显然的红啊,腮上是煞白的白啊,眉心一点红啊,鼻尖是红的啊,上嘴唇处是画上的两根两边挑起的胡子啊,一直从嘴唇画到了鼻梁的两边。

通过后背感受到的凉风,我知道,这婚纱可能小了,可能是太小了。

在我还在仔细地“欣赏”自己时,交警和城管队员,蒙上了我的头,把我塞进了我的破车里,警车和城管的执法车,在前面开道,我老婆一路大笑着开着车,我们车的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无数的两轮、三轮与自行车的队伍。

在车里,我拽掉了盖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咋样啊,格格,这次我,我估计,我要上头条了,哼哼哼,哼哼哼,我这律师业务,将来会发大财的,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对艾英说。

艾英笑着说:“常输啊,常书,不敢保证你的生意咋样,但能保证,你以后,绝对再也骗不着女人了,哈哈哈,这辈子,你就老老实实地,在我们下边吧,哈哈哈。”

看着前面亮着警灯的警车和不断喊叫的城管执法车,“看看,在这国庆节,人家的豪车车队,都堵着,看看咱,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们还有民警和城管专门给开道,何其荣耀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们正走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大姐常会打来的,“喂,书子啊,咱爸,不愿意来,我努力了啊!”大姐说完就挂了。

我正想给艾英说话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喂,书子啊,咱妈,不愿意来,我努力啊!”还没有等我说话,大姐又挂了。

艾英笑了,“看看,看看,你这搞的,新婚啊,都没有人愿意参加你的婚礼,就你这样的,也就是我嫁给你,哈哈哈,等着吧,再来电话,还是不来的,哈哈哈。”艾英笑着说,笑的眼泪快出来了。

手机响了,“大姐啊,一次说完吧,都是谁不来,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对大姐说。

大姐在手机中咋呼着:“我给常高说啦,常高说,他不认识你啊,不怪我啊;我给常中说啦,常中说,常高去,他就去,我说,常高说的不认识你,常中说,他也不认识你;我给常低说啦,常低说啦,兄弟一场,手足情深,一定参加;我给常会会说啦,常会会说,她没有你这个弟弟;我给常不会说啦,常不会说,她不会,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啊;反正啊,我都通知啦,不要怪我啊,书子,放心吧,大姐我一定去,我们全家老小的,十个人都去啊,挂了啊!”

艾英大笑了,“哎呀,常输啊,你看看啊,找你借钱的时候,都是哥哥呀,姐姐呀,现在啊,都不认识啊,还是人家常低同志,和你最亲,以后啊,你也带着你那些客户,到常低哪儿,多算几卦,兄弟俩也互相照应一下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哈哈哈。”

其实啊,很多亲朋好友,对我的结婚是反对的,为啥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不管他们怎么反对,都无效,反正我要结婚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到底为啥反对啊,其实啊,你要是我的亲朋,你也会反对的,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为啥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这是第五次结婚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想着就想笑,开心,在农村你看看,男女比例失调严重的很,我也是农村生、农村长的,却第五次结婚了,不值得高兴吗,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知道了吧,要是我每次结婚,都随份子的话,是不是很烦啊,而且,我还要和每一任老婆生孩子,还要喝喜酒随份子,想着那数钱的感觉,就开心呀,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你说,你生气吗,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生气,生气,我也通知你,也跑不掉你,哼哼哼,哼哼哼。

看到了吧,不要说我的亲戚朋友了,甚至我爸爸妈妈,也不愿意参加我的婚礼,哼哼哼,哼哼哼,咋样啊,搞笑吧,但是,必须来,还要掏钱。

必须掏钱,收钱的,都不是外人,就是我儿子,上大二了,谁不给都不行,儿子,像他妈,霸气的很,哼哼哼,哼哼哼,虽然啊,收的钱,我都没有机会经手一下,甚至连具体的数目都不知道,但还是开心的,毕竟啊,肉是烂在锅里的。

第七章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常书,无常的“常”,喜怒无常的“常”,三番无常的“常”,反复无常的“常”,但唯独一个词语,用在我的姓上,最不合适,那就是常胜将军的“常”。

我是一名律师,通过司法考试的律师。尽管我的专科学历,是我找人替考自考得来的,我的本科学历也是找人替考自考科目得来的。

但是,我却在司法考试中,自己以高分获得了律师资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高兴啊,哼哼哼!

但是啊,命运不是一帆风顺的,从我代理的第一起案件起,就没有“胜”过,所以说吗,常胜将军的“常”,不是我的“常”,我是常败将军的“常”。

唉,命运坎坷啊!哼哼哼,哼哼哼,知道我,为啥笑不?

其实啊,笑也是一天,哭也一天,笑呗,笑一笑十年少,都知道不会十年少,但却能快乐地度过一天,哼哼哼,哼哼哼。

刚才啊,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大姐,叫常会。

我兄弟姐妹七个,我是老七。

大姐,是老大,叫常会。据说,名字的由来,是爸爸经常开会,回来后,大姐就生出来了,妈妈生气地说:“开会,开会,一天到晚的开会,这闺女生出来了,也不起个名字,你看看你,喝的,你还知道你姓啥不!”妈妈生气地摔打着自己的布鞋,吐沫星子喷了大姐一脸。

爸爸非常帅气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分头,颤抖着穿着喇叭裤的左腿,喷着酒气说:“领导吗,不仅要经常开会,更要啥都会,起个名字吗,我现在升为生资公司的副主任了,又经常开会,为了保持这种乘胜追击的势头,双喜临门,就叫常会吧!”

第二个,是大哥,叫常高。升为生资公司副主任的爸爸,有实在的权利了,经常有人请客喝酒,他是有酒必喝,每喝必醉,大哥生出来的时候,爸爸又喝醉了,在喝酒的过程中,听说自己有儿子了,高兴地一路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才赶到了家里,正巧遇到了接生婆——宋三姐,“哎呀,常大主任啊,恭喜啊,喜得贵子啊,哈哈哈,抓紧给起个名字吧,哈哈哈,我走了啊!”

娘哭了,非常生气,一把抓起生大哥时,刚刚给她擦过鲜血和羊水的一些布和棉花,对着爸爸就扔过去了,一下就扔到了爸爸的头上,当其他人都赶到尴尬的时候,爸爸却笑了,带着满脸的泥土大笑了,“好,好,开门红,红盖头,芝麻开花节节高啊,好好好,看来,我还要升啊,就叫,就叫,常高,常高,儿子将来长得高,我还要高升啊,哈哈哈!”他笑着,还带着往下滴血的布和棉花,又回到了酒场,继续喝酒了。

第三个,是二姐,叫常会会。乡生资公司的主任,因为长得难堪,被县公司的领导喝醉的时候给骂了,长得帅的爸爸,就这样,每天都在开会,各种会,大会,小会,业务会,丧事会,喜事会,生孩的庆祝会,丢失的狗失而复得会,几乎就没有进过家。

二姐生出来的时候,妈妈正自己忙着做饭呢,不仅没有人照顾她,还要照顾大姐、大哥和二姐,喝醉的爸爸来了,看着妈妈瘪了肚子,和床上多了的一个小孩,“生啦,男孩,女孩!”他看了一眼二姐说。

妈妈一把就把沾着大哥刚拉的屎的尿布,直接捂在了爸爸的脸上,“开会,开会,会,会,会,除了开会,你还会干啥!”

爸爸并没有生气,嘿嘿嘿地笑着,小心地拿下了尿布,脸上沾满了大哥的屎,“好,好,女孩吗,会,会,哈哈哈,叫常会会,哈哈哈,好,好······”说完,就带着满脸的屎,倒头就睡了。

第四个,是二哥,叫常中。到此处,大家都能看出来了,爸爸是个好脾气的人,这点啊,随我,哼哼哼,不对,我随他,差辈了,哼哼哼。所以啊,因此啊,对于在20世纪七十年代掌握着各种物资权利的爸爸啊,无论是谁找他帮忙,都是一个字:“中”。“中”,是地方方言,是“可以、行、管、好”的意思。也就是说,爸爸是个有求必应的热心人!

要生二哥了,这是爸爸唯一一次在家的时候,他笑眯眯地,哼着歌曲:“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妈妈虽然很疼,但看着爸爸在家,也笑了。正在二哥要生出来的关键时刻,“哎呀,常主任,常主任啊,呜呜呜······”一个看着有五十多岁,其实只有三十多岁的哭着男人来了,一下子就直接冲进了屋里。

妈妈正光着身子生二哥呢,爸爸看到这种情况,也没有想太多,就急切地问:“老四,咋回事啊,哭啥啊,嘿嘿嘿。”

这个人是郭老四,听着我妈妈的惨叫声,还走到妈妈跟前仔细地看了一眼,擦着自己的眼泪,又走到爸爸跟前,“常主任,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呜呜呜······”说着就给爸爸跪下了。

爸爸也吓坏了,接生婆非常厌恶地看着郭老四,“哎呀,老四,咋回事啊,起来,起来,嘿嘿嘿。”爸爸说着,搂着他的肩膀走出了屋子。

他哆嗦着嘴唇,非常委屈地说:“我,我,我,我丢了一毛钱,我媳妇打我,说,我要是不把钱找回来,就打死我,呜呜呜······你给我一毛钱,中不······”

这时候,接生婆大叫了,“常主任,常主任,是儿子,常主任,是儿子,儿子呀,常主任,常主任,儿子,······”

爸爸笑了,“哎呀,宋三姐啊,我的亲姐,是生了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呀,哈哈哈。”

宋三姐大笑着,“哈哈哈,生了儿子,起个名字吧,哈哈哈。”

这时候,郭老四拽着我爸爸的胳膊,不让他进屋,“中不,中不,给我一毛钱吧,呜呜呜,中不······”

爸爸无奈了,“中,中,哈哈哈,中······”

接生婆大笑着说:“好,好,好,叫常中,常中,我揍你,我揍你,哭一声,一声,哭吧,常中······”她说着打着二哥的屁股。

第八章再自我介绍一下

第五个,是三姐,叫常不会。家里的孩子多了,一天到晚的,那是鬼哭狼嚎的。爸爸经常要开会,要喝酒,要干所有有求于他的任何人的事儿,经常不在家里。妈妈整天是又气又恼,每次,爸爸在家都会给他安排一堆的活干。但爸爸不会干啊,也干不好,都是用手潇洒地弄一下,自己的中分头,笑一笑,再笑一笑,随便妈妈吵骂。

妈妈要生三姐了,肚子太大了,太笨了。

俗话说啊,一个拉屎,两个腚痒痒。

在我们这样一个大家庭里,只要有一个撒尿,其他三个也会蹲下,有没有尿都会尿一滴出来。以此类推啊,有一个拉屎,其他三个也会排好队,蹲下去拉屎了。

大姐拉屎了,于是,大哥、二姐与二哥,都一字排开了。

这时,爸爸着急忙慌地从外面带着接生婆——宋三姐来了,看到院子里的这样的阵势,都笑了。宋三姐扶着妈妈进屋了,爸爸则站在他们四个的前面,看着他们,笑着,打着手势,就像乐团指挥一样,“一二,加油,一二,加油······”

哥哥姐姐们,每当听到“加油”的时候,都憋得小脸通红的,一起大声地:“嗯,嗯······”使劲儿地拉屎。

在爸爸的指挥下,他们都很快乐地拉屎了,相互之间脸上充满了得意,爸爸也笑呵呵呵地指挥着,“一二,······”

突然,他们四个一起说:“擦腚!”

爸爸愣了,本来是要喊加油的,怎么突然不加油了呢,要擦腚呢,爸爸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继续打着手势,笑着说:“一二,······”

“擦腚!”他们四个仰着头,挺着脖子,声音尽可能地大,一个个脖子上的筋都爆出来了。

“一二······”

“擦腚!”

“一二······”

“擦腚!”

这时候,宋三姐从屋里传来了消息,“常主任,生啦,是个闺女,哈哈哈······”

爸爸急忙走到门口,扶着门框说:“擦腚,擦腚,快点,擦腚,不然的话,屁股上的屎都干了,嘿嘿嘿。”爸爸笑着催促光着身子,正处在虚弱中的妈妈,去给几个哥哥姐姐擦腚呢。

妈妈非常生气,虚弱但严厉地说:“你自己屙屎,会擦腚不!”

爸爸笑着说:“谁屙屎,不擦腚啊,嘿嘿嘿。”

妈妈继续凶恶地说:“会擦自己的,就会擦你闺女和儿子的!”

爸爸笑着说:“我,我,我,真不会啊,我没有给他们擦过啊,嘿嘿嘿。”

妈妈语气中充满了杀气,“会吃屎不!”

宋三姐拍打着三姐的屁股,三姐哭了,宋三姐笑着,看着说:“常主任啊,起个名字吧,嘿嘿嘿。”她神秘地笑着看着爸爸说。

妈妈突然坐起来,凶恶地说:“会吃屎不!”

宋三姐笑着说:“三闺女叫啥,嘿嘿嘿。”

爸爸看着气氛不对,就笑着转身了,“不会,不会,哈哈哈,不会,不会,······”

宋三姐一边整理着三姐的脐带,一边笑着说:“不会,不会,不会,好,就叫常不会,哈哈哈,还是有学问好呀,哈哈哈。”

但这个名字和起名字的过程,让三姐对爸爸和家庭埋下了一生的恨。

第六个,是三哥,叫常低。随着哥哥姐姐们的成长,一些问题渐渐暴露出来了。叫常高的大哥,与同龄人相比,是最矮的一个,常高不高,不仅成为了小伙伴们嘲笑大哥的口头禅,也是邻居们笑话爸爸妈妈的原因。

原本自信、开朗、阳光、健康、积极、热情、善良、帅气、潇洒、高大、健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爸爸,开始变得有点自卑了。虽然孩子比较多,但哪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尽管连孩子拉屎,都没有给任何一个擦过屁股,看着大哥常高不高的事实,他还是很难过的。

二哥常中啊,尽管与同龄人相比,身高还差不多,属于中等,但无论说话啊,跑步啊,玩耍啊,打架啊,没有一样是行的,于是,又形成了常中不中的口头禅。所谓“不中”,就是干啥啥不行的意思。

要生三哥了,爸爸为挽回自己在邻居心目中的面子,正在院子里训练大哥和二哥打架呢,“常高,想长高不!”爸爸坐在小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大扫帚上的竹条,大声地咋呼着说。

大哥心里一直很是恼火,眼睛红红地说:“想,想,想,想······”他站在二哥对面说,其实,大哥刚到二哥的眉毛处!

爸爸眼睛狠狠地看着二哥说:“常中,想中不,想让人看得起不!”

二哥也凶凶地趴在大哥的脸上,大声地说:“想,想,想,想······”他的口水,直接喷进了大哥的眼里,大哥急忙蹲下,揉着眼睛。

爸爸用竹条使劲儿抽着地面说:“常高,常中就是那个笑话你长不高的人,你敢和他打架不!”

大哥狠狠地仰着头,对二哥说:“敢,敢,敢,······”

爸爸又使劲儿地用竹条抽着地面说:“常中,常高就是那个笑话你,干啥都不中的人,你敢和他打架不!”

二哥趴在大哥的脸上凶狠地说:“敢,敢,敢······”

爸爸使劲儿地抽了一下地面,左手一挥,说:“开打!”

大哥和二哥一起叫喊着:“呀······”两个人脸都努得通红的,撕扯在了一起。

爸爸有节奏地抽打着地面,“加油,加油,加油······”

这时候,宋三姐出来了,“常主任啊,你媳妇生啦,是个儿子,起个啥名啊,哈哈哈。”

爸爸站起来了,拿着竹条对着大哥二哥说:“继续打,不许停!”转脸对宋三姐说:“唉,我这,真是丧气啊,你说啊,这常高不高,常中不中,高,中,看来,这命运啊,是和我对着干啊,既然这样,老三,就叫常低,对,常低,将来啊,是常低不低,常低!”

宋三姐大笑了,擦着手,就扛着药箱子要走了,“哎呀,常主任啊,你这,这,这,几个孩子,都是啥名啊,真是的,哈哈哈。”

看着宋三姐扭着屁股走出院子的身影,爸爸对着他呸了一口,“还,还,还,我儿子的名字起得不好,你咋不说,是你接生的不好,都是你接生给坏了风水,呸!”

两个哥哥还吭哧吭哧地撕扯着呢,显然,已经体能消耗尽了,爸爸看着就生气,拿着竹条每人打了一下,“使劲儿打,谁输了,谁不吃饭!”爸爸声嘶力竭地叫嚣着,吐沫星子喷出去很远!

第九章我是谁

我是老七,爸爸妈妈的第七个孩子!

虽然,都知道我叫常书,或者都叫我常输,甚至喜欢打麻将的熟人,都爱找我凑局,不管我赢钱还是输钱,他们就图个精神胜利。

但想到,我六个哥哥姐姐都是这样的遭遇,不用想,也知道,我只能是更惨。

大家一开始对我的印象,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听到我喜欢“哼哼哼”地笑,第一感觉,就是猥琐,暧昧,奸佞,狡诈,神经病等。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脾气好,不生气,热心肠,逆来顺受,哪个媳妇的气都受,哪个同事的气都受,哪个客户的气也要受,法官的气要受,警察的气要受,只要是接触我的人,都给我气受,可是啊,我就是不生气。

记得一句曾经在网络上流传的句子:宽阔的胸怀,是被委屈养成的。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大家庭,我受到的何止是委屈,是憋屈,是折磨,是蹂躏,是摧残,多少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一开始的时候,我态度,是:“哼!”是气愤,愤怒,甚至欲杀之而后快!

后来,我的态度是:“哼哼!”是冷笑,因为自己的小,各方面都弱势,只好冷笑着,暗自发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渐渐地,我的态度是:“哼哼哼!”我无奈的笑了,是淡然的笑,是不屑的笑,

哼哼哼,代表的是我伤透心!

哼哼哼,代表的是不计较的态度!

哼哼哼,代表的是我宽阔的胸怀!

我是谁啊!啊?

我到上小学一年级第一周的时候,还没有名字呢,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有一个绰号或代号,或者是小名:不死!

从我被爸爸强行用他的生殖器,从妈妈的肚子里给挤出来以后,我就经历多次“不死”的劫难!

先后是:

折腾早产不死!

掉在尿盆里没有淹死!

刚生下来被掐脖子不死!

生病发烧不死!

被老鼠啃食不死!

挨打不死!

挨骂不死!

挨饿不死!

挨冻不死!

学习笨不死!

被同学捉弄不死!

爸爸妈妈不要我不死!

哥哥姐姐欺负我不死!

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死!

五个前妻都欺负我不死!

亲戚朋友同学借我的钱不还,没有气死!

结婚多挨骂不死!

代理官司不赢不死!

被法官嘲笑不死!

被客户吵骂不死!

被几个岳父岳母吵骂不死!

被儿子嘲笑不死!

哼哼哼,哼哼哼,多了,反正我没有死,我比谁娶得媳妇都多,哼哼哼,哼哼哼。

知道谁是不死的小强了吧,就是我呀,哼哼哼,哼哼哼。

从出生的第二天,我就有了这个名字——“不死”!

哼哼哼,哼哼哼,其实啊,有的人在自我介绍的时候,都喜欢煽情,如早产儿,那个和“黑土”争火炬手的“白云”啊,也是这样套路的。

不过呢,我真是早产儿!真的,不信啊?真的啊!唉,不信,不信就算啦。

在我在妈妈的肚子里,整天担惊受怕地待着不到八个月的时候,悲剧还是发生了!

据我妈说,那是1978年的农历六月十四!我爸喝醉了,非要和我妈干那事!

唉,那事是啥事?那事就是那事!到底那事是啥事?那事就是那事吗!夫妻之间能干啥事呀,真是的,就是那事呀。

唉,在做的过程中呀,哎呀,严肃点啊,每次说这段的时候,我妈都是哭着说的!

严肃点,严肃点,听见了吗!还笑,还笑!唉,想笑就笑吧,咋弄,我谁也管不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妈哭着说啊,其实,我自己听着有时候也想笑。她说,不让我爸弄,不让我爸弄,但我爸非要弄,结果,还没有弄几下呢,就我把直接给弄出来了。

就是这样,我爸还说:“反正,都出来了,别动,别动,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他还想弄呢,好在,我妈比较坚定,坚决地回绝了我爸。

就这样啊,我就早产了啊!唉,可怜的我呀!

在地上躺了十分钟,大家都找到我,是在尿盆里找到的!唉,想着都恶心!幸亏啊,当时,我不会呼吸,不然的话,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不然的话,谁给你们说喝尿的,这事啊,笑,笑,笑,我也笑,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其实,我的身世的确就这样,在肮脏、龌龊与暧昧中拉开了人生的序幕!

唉,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呢?现在想来,只要能活下来都是幸运!要不活下来,能娶这么多次媳妇,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唉,别急,我慢慢讲,你慢慢听呗。

我一开始,就说了,别急,别急,你急我不急,没用,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更煽情的人生经历是,我不仅是早产儿,还是弃儿呢。

虽然,早产了,但身体还算健康吧。

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了,但是啊,真的啊,气人啊!按理说啊,我这样的老小,都应该疼我,爱我,才对!但是啊,真的,气人啊,谁看见我,谁烦。

再者,当时的计划生育抓的多紧啊,那时候,谁家超生了,不要说看见计划生育的,哪怕听到计划生育的来了,也会吓哭的。

但是,对我啊,搞计划生育的,就是我的救星啊!

真的,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国家好,共产党员好,干部好,即使是那些看似“凶恶”的计划生育干部,都好!

我呀,从小就喜欢,那些搞计划生育的,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发自灵魂深处地尊敬,感恩!

告诉你,此处不悲伤,此处很温暖,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又急了吧,别急,我慢慢说,慢慢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因为啥呢,因为啊,我生下来第二天,计划生育的就来了,要罚钱,我爸当时喝醉了,看见谁都说:“来来来,再喝一个。”

我妈吗,都愁死了,这一家都八口人了,再加上我,吃饭是个巨大的问题,尽管中央的领导一再说:要解决温饱问题。

我大姐看着更是心烦,可烦死了,尽管,我很乖,不会哭。即使是这样,但是大家呀,我的哥哥姐姐们啊,还是冤枉我啊,两天的孩子呀,早产的孩子呀,大声地叫着:“哭,哭,哭,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哭,哭,哭,······”我真没有哭啊,不会哭啊,被羊水和痰憋着了啊!唉,都能委屈死!

但是,我就不死!哼哼哼,哼哼哼。

不死,哼哼哼,哼哼哼!

第十章我大难不死的人生开端

当一听罚钱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恼了。尽管我很小,才两天,他们都打我。

现在想来,我脸上的坑坑洼洼的大麻子小麻子的,可能都是大姐和二姐她们掐得。唉,原来,我在非常幼小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同胞姐姐给毁容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我疼了,哭了,哭的非常惨。第一声哭声,连着气管里的羊水和痰,都喷出来了。喷的我自己一脸都是,哥哥姐姐们嫌我脏,更使劲儿地揍我了!

后来啊,一次大姐喝醉了,说了,当时打我,还因为,我全身都是骚臭味,就想打死我,算啦!

唉,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啊!只有我,就这样一出生就要经受屎尿的“洗礼”!唉,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另外啊,我估计,当时,肯定有谁打我的头了,要不然,我上学的时候,咋那么笨呢!长大后,我抓住一切机会,问哥哥姐姐们,不要说谁承认这事儿了,理都没有人理我!

当时,我真的哭了,可能是饿的,不要说吃奶了,从生下来,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啊,可能尿没有少喝,唉,都能委屈死啊!

据大姐后来,大笑着说,我哭的呀,肚皮都鼓的紧绷绷的,鼻子还冒着很大的鼻涕泡,一下吹起来了,一下又小了,再又吹大了,再又小了。

哥哥姐姐们看到这种情况,可开心了,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活的,会吹泡泡的玩具。

看着我哭了,鼻子吹着泡泡,他们高兴地前仰后合的;看着我不哭了,他们再打我,我再哭,再吹泡泡。

不过啊,我这么小孩子,就这样哭,也是很消耗体力的,后来,可能是麻木了,可能是累了,我也不哭了。无论他们怎么打,我充其量也就蹬蹬腿,摇晃一下胳膊,或者扭动一下头,不哭了,打死也不哭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气死他们,哼哼哼,哼哼哼。

乡计生委的李主任带着工作人员,正和我爸爸妈妈讨价还价呢,“常主任,不要多说了,你看看,你们两口子都生的,就够两桌麻将了,这要是严格按照计划生育政策,你们两口子早都开除了,罚你一万二,算少的了!”李主任坐在我们家的小板凳上,被自己的大肚子挤压的呼吸困难,喘着粗气说!

我妈听到一万二,蹭一下就站起来了,嗷一嗓子就叫开了,“啥,一万二,你以为我们是地主老财吧,没有钱,要孩子有,七个呢!”妈妈扯下头上裹着的毛巾大声地说。

爸爸也急了,拍着案板说:“啊,李主任,咱都是乡里不同部门的领导,我大小也是个主任,罚人家都是三千四千的,凭啥,罚我一万二,你这是毫无人性地扫荡,大扫荡,你这是欺负我姓常的没本事,给你们一万二,我们全家九口人,都喝西北风喝西北风,你还没有人性吗,这么大个肚子,良心这么小!”

李主任也急了,也想猛地站起来,但他太胖了,站了一次没有站起来了,又站了一次,才气喘吁吁地站起来了,脸红脖子粗地说:“常主任,常大帅,我告诉你,一胎计划生,二胎批准生,三胎杜绝生,三胎啊,三胎啊,三胎杜绝生,你这是第几胎了,看看你们家的队伍有多长了,啊,从老三开始罚款的话,一个三千,就是一万五!”

当时,已经十岁且早熟的大姐,还没有等爸爸妈妈说话,就直接拉着二哥二姐三哥三姐推到了李主任跟前,“罚钱罚钱罚钱,你看看,你个大肚子汉,都给你了,一个三千,带走吧,卖了吧,一个三千!”

李主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豆芽菜,再看看我爸爸妈妈,非常无奈地摊着手,“这,这,这,这样下去,你们两口子都要被开除的啊,真的,常主任,常大帅先生!”

大姐都烦死了,没有等李主任继续说话,就直接抓着我的两个小脚丫,一把就甩过去了,其他计划生育工作人员的吓坏了,几个人就像砸沙包一样的,开始紧急地寻找位置去接我,最后啊,还是那个喜欢放羊的,我们老家常庄的村长的大哥一下接住了我。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为啥呢,哼哼哼,哼哼哼。

因为啊,村长的大哥小时候练过杂技,就是接高空抛球的人。

他非常准确地接住了我,而且,是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子,接住我以后,还高兴地转了一圈,大笑着向其他人炫耀着:“看看,看看,我这杂技,没有白练吧,这就叫艺多不压身啊,哈哈哈。”

在他向其他人炫技的时候,我快被他给掐死了,脸都憋的不行了,要不是出生的时间短,在娘胎里的用脐带呼吸的功夫,还没有彻底丢完,估计我也被掐死了。

此时的我呀,已经奄奄一息了,娘看着哭了,哥哥们看着想哭,却笑了。

此时,可以哭啊,真的,说到这儿,我真想哭,但也是笑的,为啥呢,不知道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村长的大哥和其他人都吓坏了,急忙把我放在了案板上!

大哥二哥三哥,围着我,轮流打着我的脸,看着我没有动静,大哥大声地对大姐说:“常会,你看啊,真的啊,哈哈哈,死啦,死啦,哈哈哈,真死啦,打他的脸都不动,哈哈哈。”

二哥掰开我的眼看我,我的眼睛不动,二哥严肃地对三哥说:“死啦,真死啦,这家伙,眼睛像死鱼一样的,哎呀,可怜啊,我的弟弟啊,我的弟弟啊,哈哈哈······”二哥先是装着哭我,然后,就又打着我的脸大笑了。

第十一章我的幸运奇遇

在妈的示意下,大姐直接拎着我的两条小腿,直接扔给了那个村长的杂技哥哥。

然后啊,妈带着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拿着各种家伙事,对着那些人就是一通打啊,“杀人犯啊,我的儿呀,杀人啦,杀人啦,我小儿子被计划生育的给杀啦······”妈大声地叫喊着。

三个哥哥一听这,来劲儿了,一个拿起盆,一个拿起锅,另一个直接把娘和好的面,给倒在了地上,敲着叫喊着,跟着计划生育的人,“杀人啦,我弟弟被计划生育的杀啦,杀人啦,我弟弟被计划生育的杀啦······”

妈带着哥哥和姐姐们,浩浩荡荡地跟着,邻居们越来越多了,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只好抱着我快跑了。

计生委的李主任,终于在村口停下了,“哎呀,我的个娘啊,这家伙,罚钱没有罚成,唉,走吧,先去医院,把这个孩子给救活了。”

李主任一开始也是拎着我的腿,后来感觉不合适,就抱着我了,放在他的大肚子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在李主任的温暖下,我终于醒了,尽管我才两天,我估计啊,哼哼哼,哼哼哼,我那时候肯定在偷看他呢,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计生委的其他工作人员,一看李主任接手了我,就转眼就跑光了,李主任看着他们比兔子跑得还快,尤其是那个村长的杂技哥哥,都被脚下的树枝绊倒了,摔出去很远,脸上和嘴里的泥土,都没有来得及弄掉,还是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呀。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好笑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其实呀,尽管我亲眼看了,那个时候,我也看不那么远啊,都是我妈说的,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好笑吗,咋不笑了,哼哼哼,哼哼哼,不笑算啦,反正,我感觉的,可好笑了,想起来,我还觉得呀,这事儿,还在眼前呢。

李主任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一路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路自言自语地说:“哎呀,你个小王八蛋,你是死还是活呀,哎呀,真是的,······”

路上,李主任总能碰到人,“李主任好啊,这是,又没收的谁家超生的孩子呀,哎呀,这孩子,真好,长的还行吧,就是吧,咋像个死人啊,哎呀,李主任,这要是超生不罚钱,还给养孩子,等会儿啊,我就把我家的三儿,给你,给你送去,啊,等着啊,李主任,我这就回家啊,等着啊······”一个因为奶水溢出来,胸部衬衣还湿湿的妇女说,看来呀,她也是刚生孩子的,且已经被罚款的,她说着就颤动着还溢出奶水的衬衣,往家跑了。

李主任一看形势不对,就抓紧地跑啊,抱着我跑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这个老东西啊,不对,这样太不尊敬人了,这个老头啊,不对,他不是老头,这个胖子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小心地抱着我吭哧吭哧地跑着。

那个妇女还抱着孩子在后面追呢,“李主任,李主任,别跑啊,我把三儿给你啊,别跑啊,把我家三儿给你啊,罚的钱,我也不要了啊,你给我养着也行啊······唉吆······跑死我了,唉吆······”

那个妇女跑累了,就停下来了,当着其他人的面,就直接掀起上衣,嘟囔着,喂自己的孩子吃奶了。

李主任带着我到了医院,我终于到了医院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看看吧,我的心中从那个时候开始呀,就有个理念,有福的人不用愁,只要我死不了,活着就精彩,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那个叫孙世义的医生,据说是从上海下乡来的,戴着厚厚地眼镜,操着夹着上海话的皖北话,笑着对李主任说:“老李呀,你又生啦,哈哈哈,哪个超生的妇女,也没有你抱的孩子多呀,哈哈哈。”

孙医生把我轻轻地放在了诊断的床上,李主任满头大汗,嘴里的口水从他的因为肥胖而小的嘴角里,流出来,还扯一根细长的,耷拉到了地上。“哎呀,你个蛮子呀(皖北人对其他地方不同口音的人的称呼),快点救吧,这是我祖宗,唉,······”他喘息着说,还不时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孙医生笑了,“哎呀,你这计生委的主任干的,你看看,人家其他乡镇的计生委主任,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到哪儿都有人送礼,到哪儿人家躲着,你呀,真好,收了几个孩子了,现在,倒好啊,还弄来个祖宗呀,哈哈哈。”

好笑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才两天,才两天的孩子呀,就成祖宗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他这么大了,有四十,有五十,我也不知道是多大,我都是他祖宗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好笑吧,好笑吧,哎哎哎,咋不笑啊,哼哼哼,哼哼哼。

孙医生啊,把听诊器在我的身上到处移动着,先是听我的胸口,听着听着,先是笑了,嘿嘿嘿地笑,然后,就严肃了,李主任也害怕了,脸色就变了,急忙靠近,孙医生仔细地听着,吸一口气,李主任就捂着胸口一下;孙医生笑一下,李主任就放松一下,松开手,擦着汗;孙医生再出一口气,李主任再捂一下胸口;孙医生笑一下,李主任就拍拍胸口。

随着孙医生表情的不断变化,李主任受不了了,快哭出来了,哭丧着脸说:“我说啊,孙医生啊,你想吓死我呀,我这祖宗,到底,是个死,还是个活呀,你呀,真是的,你听吧,听听心脏,听听肚子就算了,你听他的脚丫子,听他的屁股,干啥呀,孙医生啊,孙蛮子啊,你才是我祖宗啊,哎呀,都是啥人啊,唉!”

孙医生的眼镜,滑落在鼻尖上,他笑着看着李主任,“哎呀呀,哎呀呀,这小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着,就拎起了我的小腿,对着屁股股啪啪啪的就是几巴掌,李主任看着他,想拦着,但孙医生说:“这是我的绝招,你学,你也会,来来来,李胖子,你也来几下······”

李主任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示意李主任往我屁股上打,李主任害怕了,“哎呀,孙蛮子啊,这可是我祖宗啊,好不容易活了,再死了,不怨我打死的呀,哎呀,能死人啊,真是的,唉!”李主任轻轻地打着自己的脸说。

第十二章我命运的第一次转折

我又哭了,声音非常小了,可能是虚弱了,可能是嗓子已经哭哑了。

李主任非常害怕了,“哎呀,孙蛮子啊,这孩儿的哭得,还没有一只苍蝇的声音大,这,这,这,能活吗?唉!”他快哭出来了,脸扭曲着,满脸的汗珠子往下滚着,滴在我的脸上,我的肚皮上。

孙蛮子给我整理着我的脐带,笑着说:“没事儿的,这孩子的心肺都好的很,哭声小,我估计是嗓子哑了,嘿嘿嘿。”

李主任还是害怕地看着我,抬眼看着孙医生说:“唉,这,真是的,这他娘的,赖上我了,唉!老孙啊,你闻闻啊,这孩儿,是又骚气又臭气的,生下来,就掉在尿盆里了,能活下来,真行,唉!”他直接拿着孙医生的毛巾,在水盆里倒上点开水,再加点凉水,洗着毛巾。

当他想给我擦擦脸和身子时,孙医生一下就把毛巾抢走了,“都是屎呀,尿呀的,别恶心我!滚,滚,不给你要钱了,抱着这小野种,给我滚!”他非常生气地把我塞进了李主任的怀里,并往外推着。

这时,李主任反而笑了,“哎哎哎,老孙,蛮子,蛮子,别呀,这小子大难不死,是必有后福的人,咱现在对他好点,将来一定能报答咱的,积德行善吗,对不对啊,拿来,拿来,你给他擦擦身子,这样的滴水之恩,我保证,······”他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抢着毛巾。

孙医生是瘦小的人,显然和高大胖的李主任争抢,不会占优势,三下两下,李主任就抢到手了,正当他给我擦着的时候,孙医生却哭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抽泣着看着外面,“整天欺负我,整天欺负我,从我上山下乡来到这儿,你就开始欺负我,到现在还欺负我,还用我擦脸的毛巾,给小孩擦尿,欺负人!”他抽泣着,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李主任看着看着就笑了,“嘿嘿嘿,嘿嘿嘿,都四十岁的人了,说哭就哭,嘿嘿嘿,给你,不擦了!”他说着就给放到了水盆里。

孙医生抽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往下流着,一边洗着毛巾,一边哭着说:“你看看,水都黑了,还不擦了,就欺负我,就欺负我!”也只是三两下,水盆里的水就黑了。

看着干净的我,李主任笑了,“老孙,我敢保证,······”他开心拍着孙医生的肩膀说。

孙医生带着满脸泪花,非常生气地说:“你拿啥保证啊,你保证,你保证!”

李主任赖皮地笑了,“嘿嘿嘿,这次,用这孩子保证,如果这孩子将来不知道感恩咱俩,让他不得好死,这样总行了吧!嘿嘿嘿。”他笑着,还使劲儿地打了一下我的屁股,我大声地哭了两声,非常响亮!

孙医生突然笑了,拿着毛巾走进了我,笑着说:“嘿,胖子,这次,你保证的,马上就有回应,厉害,看来,这小子,也怕死啊,好,再擦擦,再擦擦······”他像一个女人一样的,翘着无名指给我擦着。

李主任看着孙医生认真的样子,非常痴迷地看着,眼睛里包含着很多情感地说:“老孙啊,你真俊,下辈子,我娶你啊,啊!”他轻轻地摸了一下孙医生的脸。

孙医生激灵了一下,脸红了,然后,两人背靠背地把李主任推出了门。

正在这时,妈妈带着几个哥哥姐姐来了。

妈妈在前面走着,用毛巾裹着头,右手扯着毛巾的一个角,左手捂着肚子,大哭着:“我的儿呀,我冤死的儿呀,我的娇儿呀,我冤死的儿呀,我被害死的儿呀,我的儿呀······”

妈妈哭一句,哥哥姐姐们就不整齐地敲一下手中的盆呀锅呀,一起说:“死啦!”

“我的儿呀!”妈妈哭着叫喊着。

“死啦!”哥哥姐姐们齐声说,仰着头,看着天。

“我冤死的儿呀!”妈妈哭喊着。

“死啦!”他们继续叫喊着。

“我被害死的儿呀!”妈妈哭得悲痛欲绝,每走一步,都是竭尽全力的。

哥哥姐姐们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身后,妈妈走的慢的时候,还会原地踏步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莫名的兴奋和快乐,一起大声地回应着妈妈:“死啦!”

其他围观的邻居,听到妈妈的哭声,妇女们会跟着流泪,抱着孩子的妇女会把孩子抱得更紧,泪如雨下;但听到哥哥姐姐们的话,又会流着眼泪噗嗤地笑出来。

李主任吓坏了,急忙退回到了屋里,用脚关上了门,满脸的汗珠子敲打着我的肚皮,嘴唇哆嗦着说:“蛮子,老伙计,咋办,看在,我下辈子要娶你的份上,快点,想办法啊,快点啊!”他吓坏了。

孙医生听到这话,害羞地笑了,斜着眼睛,充满感情地看了李主任一眼,李主任激灵了一下,“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等着娶我啊,我去给你挡那,枪炮子弹!”他左手兰花指指着外面,说着还用右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甩一下头,冲着李主任抛了个媚眼,就笑眯眯走出了门,并在外面锁上了门。

孙医生迈着轻盈地步子,笑眯眯地走向了瘫坐在地上的我妈妈,“哭啥哑,哭啥呀,哭啥呀,嘿嘿嘿。”他蹲在我妈妈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

妈妈正在伤心和气头上呢,转脸对着他的脸就一口,“呸,滚你个臭娘们!”

正因为妈妈不哭感到无聊的哥哥姐姐们,听到这话来劲了,一下就从地上一咕噜跳起来了,一起敲着锅和盆,“臭娘们,臭娘们!”

孙医生看着周围看笑话的邻居,尴尬地擦着脸上吐沫,笑着说:“你儿子,没有死!嘿嘿嘿。”

妈妈又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呸,你才死了呢!”

哥哥姐姐们哈哈哈地大笑着,敲打着,“你死了,你死了!”

孙医生翘着兰花指,站起来了,眼里含着泪水,“哎呀,不识好人歹啊,你儿子真没有死啊,唉,呜呜呜······”他委屈地哭起来了,用左手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擦着眼泪。

妈妈带着一屁股的泥土,在邻居的搀扶下,站起来了,“你死啦,你个臭娘们!我的儿呀,我的儿呀!”妈妈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哭了,邻居们也哭着。

哥哥姐姐们却继续敲打着说:“臭娘们,臭娘们,死啦,死啦!”

孙医生伤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从里面关上了门。

李主任还抱着我,满脸大汗地坐在诊断用的小床上呢。

孙医生先是直勾勾地看着李主任,然后,一下就扑在李庄的怀里,把我夹在中间,嘤嘤嘤地哭起来了。

李主任激灵一下,急忙抱着我,就往外跑。

第十三章人性表演

李主任抱着我,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主任就消失在乡医院外面的果园里了。

妈妈在邻居们的搀扶下,非常虚弱地悲痛地哭着:“我的儿呀!”

哥哥姐姐们继续敲打着,扯着嗓子回应着:“死啦!死啦!”

就这样队伍排的老长的,一路上大家哭着笑着,既沉浸在妈妈失去我这儿子的悲伤中,又被哥哥姐姐们样子逗笑。尤其是二哥一身都是面,全身都是白的。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躺在院子里的用绳子编的小软床上,打着呼噜呢。

邻居们都走了,哥哥姐姐们无神地坐在门槛上,大姐和二姐脸朝屋里,大姐怀里拦着三哥,二姐怀里拦着三姐,大哥和二哥脸朝外,就这样无声地坐着,妈妈躺在了床上依旧在小声地哭着:

“我的儿呀,我的小儿呀,我的宝贝呀······”

没有人做饭了,爸爸还躺在小床上呢。

这时,来人了,拿着一些饼干什么的,“常主任,常主任,常主任,嘿嘿嘿······”这人走到爸爸的跟前,爸爸也只是翻了一下身,扭头看了一下。

爸爸慢腾腾地坐起来了,“哎呀,陈二呀,啥事儿呀!”爸爸首先弄了一下自己的中分头。

“我,我吧,我还想再弄点化肥,嘿嘿嘿。”陈二露着满嘴的黄牙说。

“哎呀,没心思。”爸爸说完就又倒头睡了。

“常主任,常主任,咋回事儿啊,是不是,我做错了啊,嘿嘿嘿。”陈二勉强地笑着说。

“我媳妇生了,老七生出来了!”爸爸有点忧伤地说。

陈二笑了,“好事儿啊,多好啊!”

爸爸一下就激动了,拍着床帮,嘴张的大大的,像要吃人一样的,咋呼着:“好好好,好啥呀,好,死啦!”

陈二惊讶坏了,“死啦!”嗷一嗓子,手中的礼品也掉在地上了,饼干就露出来了。他不会所措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再用手摸一下腰带,再用手搓一下头。

哥哥姐姐们动也没有动,直接一起大声地说着:“死啦,死啦!”

当陈二想捡起地上的礼品时,大哥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二哥,“饼干,饿不!”二哥愣了一下,他们两个半站起身子探了一下头,对视了一下。

陈二表情非常复杂地看着我哥哥姐姐们,又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爸爸,他弯腰去捡地上的所谓礼品,伸手够了三次都没有摸着,这时大哥和二哥就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下就冲过去趴在礼品上面了,“叔啊,我们几天都没有吃上饭了,给我们俩吃吧,呜呜呜······”两个哥哥装着可怜的样子叠压在饼干上,都能听到饼干被压碎的声音。

陈二表情非常复杂地看着我两个哥哥,眼睛里有泪水,听说我“死”了,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悲伤,也可能是担心自己的事儿办不成,他挺直了身子,一步一扭头地,非常苦恼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就走了。

看着陈二走了,大哥和二哥笑着站起来了,大哥是一身的泥土,二哥既有泥土还有面,他们两个笑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两袋饼干和一袋糖果。

这时,大姐和二姐分别抱着三哥和三姐站起来了,大声地说:“拿来!”她们非常严厉地说。

大哥和二哥显得很是委屈,不情愿地走向了屋子的门槛,但还是试探着打开了饼干,他们两个疯狂地往嘴里塞着,塞的整个嘴里满满的。

当他们走到门槛的时候,两个哥哥的嘴,已经被塞得不能动了,甚至因为痛苦,眼睛也睁的大大的。

大姐一把夺走大哥手中的,还用手指头指点了一下大哥的鼻子,二姐一把拿走二哥手中,还踢了二哥一脚,她们两个给三姐三哥两块后,就坐在门槛上,对视着笑了一下,准备自己吃了!

突然就听到:“拿来,都给我拿来!”是爸爸的叫声,他躺在床上都没有动,就直接传来了自大姐出生以来,最可怕的声音。

大姐和二姐战战兢兢地拿着走到了爸爸跟前,递给他,他也没有动,也没有睁眼,“去,去那个李主任家,送他家去!”爸爸几乎是怒吼着说的。

大姐害怕了,“哪个,哪个,哪个李主任家啊?”她快要哭出来了。

“就是抱走你弟弟的李主任,计划生育的李主任,快点!”爸爸一下就坐起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神情非常地恐怖。

大姐哭着退着,“那,到了,给,给,给谁啊?”

爸爸突然发疯似地打着自己的脸,“不死,不死,不死,不死!”

大姐哭着跑了,其他几个哥哥姐姐也哭了,是害怕,是饿的,三姐小声地走到爸爸跟前说:“爸爸,我饿!”说完就哭了。

爸爸又躺在小床上了,叹息着,带着满脸的泪花,转脸对几个哥哥姐姐说:“自己想办法!”就又捂着头去睡了。

二姐带着三哥和三姐哭着走向屋了,二哥一不小心踢着了刚才敲打的小盆,突然他大叫起来了,“姐,哥,姐,哥······”他捡起来,小声地敲着盆,非常兴奋地做着演示。

看到这种情况,大哥也去拿刚才大姐拿的盆了,二姐不知道咋回事,就牵着三哥和三姐,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大哥和二哥那个小棍子,出了院门,就开始敲打和叫喊了,“我弟弟死啦,我弟弟死啦,我弟弟死啦······”

就这样大哥和二哥交替着叫喊着,二姐他们在后面满脸悲伤、非常可怜地跟着。在他们从村子走到乡里的街上,来回地叫喊时,家里发生了变化。

一波一波的熟人和亲戚都来了,他们都很悲伤,还没有进我们家院子的时候,就开始嘤嘤嘤地哭了:

“我的侄儿呀,我的亲侄儿呀······”

“我的兄弟呀,我的亲兄弟呀······”

“我的小表叔呀,我的小表叔呀······”

“我的小外甥呀,我的小外甥呀······”

“我的干孙子呀,我的干孙子呀······”

第十四章多彩是轮回

男亲戚邻居们围着我爸爸,“大帅啊,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啊,节哀顺变吧,反正已经有六个了,你们要是难过,就再生一个,啊,别难过啊,我的侄儿呀,我可怜的侄儿呀······”声泪俱下啊,爸爸听着感到好奇,却笑了,他们反而认为我爸爸是伤心到了极点。

女亲戚邻居们则直接进了屋子,把原本躺在床上的妈妈,硬是给驾了出来,“嫂子啊,别难过了啊,你刚生了孩子,身体要紧啊,人死不能复生啊,反正有六个了,你要是难过,以后,再生啊,我的侄儿啊,我可怜的侄儿啊······”

看着这些善良亲戚和邻居的悲伤,妈妈彻底受刺激了,真正地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了,“我的儿呀,我的娇儿呀,我的一天奶都没有吃的儿呀,我的掉在尿盆里的儿呀······”

爸爸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站起身来,看着这一院子,满满的都是悲痛欲绝的亲人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笑,又害怕别人笑话,不笑吧,他清醒地知道:这乌龙闹大了。

这时,大哥和二哥敲敲打打着,大叫着回家来了。

看到院子里乌压压的人,他们站在门口,看了几次,以为走错门了呢,仔细看了一下,才摸着门框进来。

有妇女一下就把他们都揽在怀里了,大哭大叫着:“我的侄儿啊,我的侄儿啊······”

三姐和三哥都小,看着这样的阵势吓哭了,二姐、大哥和二哥,他们感觉不好意思了,大哥对大妗子(舅妈)说:“妗子,我们几个一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呢,再不吃,真饿死了!”

听到这,大妗子马上站起来,“快去做饭,这几个孩子别再给饿死了!”她大声地对人群说。

大妗子话音一落,厨房里就站不下人了,挤满了想给几个哥哥姐姐做饭的妇女。

有几个“精通”农村风俗的邻居,还集中了这些亲戚邻居带来的农村丧事弄的烧纸,在几个去做饭的妇女留下的空地上,开始给“死去”的我,烧纸钱了,好让我在“天朝地府”花钱。

大舅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哭着说:“七呀,拾钱吧,大舅知道你委屈,知道你掉尿盆里了,拾钱了,去洗洗澡啊······”

姥爷老泪纵横地说:“七呀,拾钱吧,姥爷知道,你没有吃过一口奶,咱有钱了,就别再喝尿了,拿着钱,找个饭馆吃点人饭啊,我的外孙啊······”

爸爸看着这样的情况,都笑了,咧着嘴笑,其他人看到爸爸这样,更伤心了,以为爸爸伤心过度了,傻了。

大哥、二哥带着三哥,也没有闲着,他们看着大人都在给我烧纸钱,他们三个也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抱了一堆烧纸,直接进了屋子,放在床上就点火了。

很快,屋子就着火了,都是棉被、木质的家具等的,一下子火就起来。

大哥急忙抱着三哥,拽着二哥就出来了,一下子就躲到人群了,非常惊恐地看着屋里的情况。

火越烧越大了,原本在院子里哭诉的人群,也突然就涌向了院子外面,原本看似热情、善良、亲昵的亲戚和邻居们,顷刻之间就都站在外面的路上了。

院子里只剩下,瘫坐在地上的妈妈,站着的爸爸,和紧紧地抱在一起的哥哥姐姐们。

火势太大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房梁就塌了。

大姐也惊恐地跑进来了,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就涌出来了,绝望地看着爸爸。

“会呀,带着你弟弟妹妹,跟着我走!”爸爸非常平静地舒了一口气,对着大姐说。说完,他走到妈妈身边,搀起妈妈,蹲下去背着妈妈,在前面走着,哥哥姐姐们在后面跟着。

他们经过刚才的亲戚邻居的人群,谁也没有谁和谁说话,就像几个陌生人穿过了一个陌生的人群。

大姐去了乡计生委的李主任家,路上,她看着手里的饼干,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

在李主任的家里,李主任的家属,正高兴地抱着我呢,满脸地欢喜,“哎呀,胖喜呀,就数这次,你带来的小孩好看,我是真喜欢,哈哈哈。”

李主任叹息地哭笑不得地说:“也就是你,换谁,整天的往家带孩子,早都闹的不能过了,嘿嘿嘿。”他喝了一口水。

李主任的家属非常和蔼地说:“哎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我就相信好人好报,等着吧,胖喜,将来,咱俩才是有福的人啊,哈哈哈······”她说着,还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时,大姐怯生生地进屋了,“这是,是,我爸,让我送来的!”她把拆开过的饼干和糖果,放在了李主任家的案板上。

李主任笑了,“你爸?”大姐点点头,“那你爸说啥了,嘿嘿嘿。”

“不死!”大姐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角说。

李主任和他家属都奇怪了,“啥!”异口同声地说。

“不死!”大姐说完就跑了。

李主任的家属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就扭曲了,眉头都皱成一块了,“不死,不死,这好好的,啥就不死啊,真是的,哪有这样的啊,啥不死啊,是亲爹吗,啥人啊,真是的!”

李主任哈哈哈地大笑了,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右手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大帅,这个人啊,太精了,就不是个玩意儿,唉,不死,不死,还不好说吗,不死就是活着,另外啊,这孩子有名字了,就叫不死,记住,以后,就叫不死!哈哈哈,哈哈哈······”

李主任的家属急了,准确地讲是生气了,“啥名字啊,啥名字啊,死不死的,不行,这名字不行!”她说着还一只手打着李主任。

李主任笑了,“你别犟了,这是常大帅起的名字,人家是亲爹,不知道哪会就要走了,就叫这个名字,记住啊,以后,谁问都说,叫:不死!”

李主任的家属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哭了,“啊,多小的孩子啊,就叫着这啊,不死,不死,啊,啥人啊,是亲生的吗,啊,不死啊,不死,不哭,不哭,宝贝,不哭,不死,不哭······”她哭着还哄着哭了的我!

第十五章我也有幸福时光

人生,祸福相依啊!

我的老家,被两个哥哥烧的一无所有了。但爸爸妈妈不知道是他们干的,认为是那些亲戚和邻居干的。这直接导致后来,和亲戚邻居关系的恶化。

我们这个乡,是黄河故道上的一个乡,就在故道的两边。故道两岸的田野里,种满了桃树,春天桃树开花的时候,绝对是世外桃源。

县里也因此,把我们原来的常庄乡改名为:桃花乡。

为这事儿,姓常的族人,还联名到县里、地区与省里,要求把乡里的名字改过来,最后,也是花了不少的路费,也没有改过来。

爸爸就是桃花乡的生资公司副主任。正主任姓朱,被喝醉后见一次骂一次的县主任,给骂的不敢上班了,甚至他自己也认为自己长的丑,在现代的名词,就是抑郁了。

爸爸不仅长的帅,名字还叫大帅,能喝酒,会说话,会巴结,自然就掌管了实权。

不知道是爸爸故意的,还是怎么样,爸爸带着哥哥姐姐们,去了桃花乡街上的卖各种生资的门面房里住了。

生资公司和供销社,分别占据了整个桃花的南北街的东边和西边的门面。

趁这个机会,从最北头开始,爸爸妈妈住了四间,每个哥哥和姐姐每人住两间,害怕也必须住在自己的门面房里。

从我出生的第三天开始,我就成了桃花乡计生委的编外“执法人员”了。

由于李主任自己有两个孩子,他们两口子还收养了两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李主任只好带着我。

无论到哪儿,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正在哺乳期的妇女,先把我喂饱了再说。

尤其是到了超生户家,他们一边对那些超生的家庭,进行“抄家”式的处罚,牵猪,牵羊,牵牛,逮鸡,逮鸭,逮鹅,看面缸挖面,看小麦缸挖小麦,甚至对那些抗拒“执法”的家庭,还会扒屋等。

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就鸡飞狗跳了。

即使这样,也无法降低广大群众在“多子多福”的观念下,强烈地生孩子的激情!超生游击队,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产生的!

大妗子也超生了,眼看着就要去抄家了。

大舅、二舅叫着村长,叫着我爸爸,请乡计生委的人去吃饭了。

李主任带着我去了,刚坐下,李主任就非常愤怒地说:“张大民,叫你媳妇来!”拍着桌子,餐桌上的餐具哗啦啦地响着,我也吓哭了。

爸爸很是惊讶,也生气了,“你干啥呀,干啥呀,都是自己人,凶啥呀,该罚钱罚钱,这都请你吃饭了,你还发什么脾气呀!”

李主任眼珠子瞪着,愤怒地看着爸爸,“我这儿,还有人饿着呢,张大民,叫你媳妇十分钟来到,不然的话,我们都走!”

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要来真的,舅舅的村长对大舅说:“去吧,去吧!”

在大舅出去以后,大家说着闲话,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二舅献媚地问李主任,“胖喜哥,你这,这,这是,这是谁呀,嘿嘿嘿。”

李主任看了一眼爸爸,哼哼哼地冷笑着,“这是谁,谁,是小王八蛋!嘿嘿嘿。”

二舅好奇了,“小王八······,嘿嘿嘿,胖喜哥,别开玩笑啊,哪有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的,嘿嘿嘿。”他还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李主任笑着看着大家,也不看我爸爸了,“小王八蛋,就是说,这孩子的爸爸,是个老王八,也可能是个老王八蛋,嘿嘿嘿。”

二舅笑着说:“这又是哪家没有人性的人家,丢的孩子啊,多好的男孩,长的真俊,嘿嘿嘿!”

李主任笑了,“哎呀,不是人啊,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丢,社会变了,多个孩子,不就多口吃的吗,自己的孩子不要,你们看啊,这孩子一笑多好看啊,一看就知道,爸爸妈妈长的都俊,谁知道咋长的不是人心啊,老王八蛋,不得好死的玩意儿!”他笑着,但语气里充满着恨,还用手指敲着桌子。

爸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什么也不说,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还不时地冒汗。

二舅还继续逗着我,可能是血缘的亲近,还是其他的原因,他还把我抱过去了,对我爸爸说:“姐夫,你看,这小孩咋和常中刚生下的时候,长的这么像啊,嘿嘿嘿,喂,喂,小孩,你叫啥呀,叫啥呀·····”

李主任拍了一下我爸爸,“叫啥,这孩子,那该死的亲爹,给起了个名字,你们听到都能气死,真的!”他扶着我爸爸的肩膀,看着其他人说。

二舅好奇了,“胖喜哥,还能有多古怪的名字啊,嘿嘿嘿。”他看着李主任说。

“多古怪,要多古怪,就多古怪,叫不死,不死,死不了的,不死,你们看看,这是人起的名字不,这当爹,就该一头撞死自己,丢人的玩意儿,你们说,这样的爹,是不是王八蛋!”李主任站起来了,显得非常气愤地说。

其他人也都气愤了,都叽叽喳喳地说着:

“丢人,千刀万剐的玩意儿!”

“畜生,没有人性,吃屎长大的啊!”

“我要知道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让他游街!”

大家正义愤填膺的时候,大舅和战战兢兢的大妗子来了,“胖喜哥,我,我,我······”大妗子不知道哪来的恐惧,看着李主任快哭出来了。

李主任笑了,“二梅啊,你看你吓的,找你来,就是给这孩子吃口奶,来来,抱走,到外面,喂饱他,嘿嘿嘿,麻烦你了,弟妹,嘿嘿嘿。”他说着,示意二舅把我递给了大妗子。

大妗子笑了,抱着我就出去了。

大妗子站在饭店的外面,喂着我吃奶,熟人谁见谁问:“二梅,这是你儿子吗?”

大妗子笑着说:“不是,是胖喜哥家的什么亲戚,叫不死,嘿嘿嘿,这名字好玩不,嘿嘿嘿。”

很快,越来越多对我名字感兴趣的人,都来看我,“这孩子,也能有这名,啥死不死的,啥叫不死啊,哈哈哈。”

李主任出来了,笑着看着人群,“不死,就是不死,不死,就是活着,活着就是不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赖活着是不死,好活着是不死,精彩的活着是不死,哈哈哈,名字,这名字,艺术啊,哈哈哈哈!”

第十六章我得罪谁了

为了能让我吃上奶,李主任更忙了,他到处带着人去查超生情况。

渐渐地大家都熟悉了他的套路,每到一个村子,都会有善良的哺乳期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走过来,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自己的亲戚或邻居抱着,把我喂饱。

1978年的冬天来了,我也在养父——桃花乡计生委李主任的悉心呵护下,渐渐地长大了。

养父家里的孩子也不少,我就是在养父的肩上和怀里长大的。就这样,我吃着不知道多少位妈妈的母乳,和全国人民一样,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

在1979年的元旦到来前夕,乡里召开会议了。

重点内容之一,就表彰乡计生委的工作。

尤其在1978年的下半年,乡计生委在李主任(我养父)的带领下,实现了超生率下降和社会抚养费(罚款)增长的全县排名第一的成绩。

养父李主任自然要带着我,我就藏在养父的怀里,他故意让养母把他的棉袄弄的肥大一些,这样把我裹在里面,还能露出一个头来,我和养父都不冷,还不至于让我感到憋闷。

其实,我就被养父用养母做的特殊的吊带,挂在养父的脖子下和大大的肚子上。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养父李喜非常开心地上台领奖了,乡党委的书记在和他握手之后,在给养父挂绶带时,发现在养父的下巴下面,还有一个小脑袋,就笑了,拨弄了一下我,我吓坏了,据养父后来回忆说,我当场就吓哭了,哇哇地哭,还使劲地在他的怀里蹬歪着。

书记笑了,和养父对视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了。

突然,养父尴尬了不笑了,急忙跑下了领奖台,一边跑还一边解着棉袄的扣子。

很快,大家也从他的裤子,看到了端倪。原来我拉屎了,还尿在了养父的肚皮上。

一些乡里的工作人员,积极去拿纸了,帮着养父擦着肚皮上的屎,养父尴尬地把我从脖子上解下来。由于他要擦自己的肚皮,也没有看,顺手就递给了在旁边的一个人,谁知道那人没有接,我就咕咚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瞬间就没有了声音,摔昏过去了。

整个会场,顿时像死寂一样的安静。大家有在原位扭头看的,有直接站起来看的。

养父瞬间也崩溃了,跪在地上,捧起了我,“不死啊,不死啊,我的儿呀,不死啊,不死啊,我的儿呀,醒醒啊,醒醒啊,我多灾多难的儿呀,醒醒啊······”泪水从他胖胖的脸上滑落,乡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看着也很动容。

书记从台上下来了,“老李,去医院吧,检查检查吧,没有受伤就放心了!”他轻轻地拍着养父的肩膀。

养父在捧着我站起来的一瞬间,猛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恶狠狠地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人,就是我爸爸。此时的他,成了众矢之的,低着头,两只手捂着脸,身体在抽搐着。

养父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了县医院,检查后,根据我有呕吐的现象,确诊我有轻微的脑震荡,建议养父:“你们回你们乡里的医院,去吊水几天,就没事了!”

但养父依旧坚持住院治疗几天。在县医院的四天里,只要我一哭闹,养父都会抱着我,去妇产科找那些刚生孩子的妈妈,乞求人家,“行行好,行行好啊,我这孩子可怜啊,生下来,就没有吃一口妈妈的奶奶,帮帮忙吧,别让我儿子饿死了,求求啊,行行好啊······”他满脸无助地乞求着每一个妈妈。

人家看着养父和我可怜的样子,都是很乐意地给我奶吃的。

要过年了,爸爸妈妈的生资公司,卖的新鞋很好。

养母抱着我去了,妈妈正非常开心地招待着每一个来的顾客,养母笑着说:“张花啊,给我家不死找一双,嘿嘿嘿。”

妈妈看着我愣了一下,再仔细看的时候,就捂着嘴,突然就哭了,跑进了门面的里屋里,再也不出来了。

这时,爸爸出来了,看着养母,面无表情地说:“没有这么小的,走吧!”

养母依旧微笑着叹息了一声,抱着我就去了供销社的摊位,花了十一块钱,给两个亲生的孩子,李忠喜、李玉喜,两个收养的李文喜、李武喜,每人买了一双鞋,由于我太小了,这儿没有,她只好遗憾地笑着抱着我,就在稀拉拉地鞭炮声中回乡计生委院里的家了。

当养父给他们四个换上鞋子后,非常奇怪地问养母:“春呀,咋没有不死的鞋啊?”

养母笑着说:“供销社没有这么大孩儿穿的鞋,嘿嘿嘿,到晚上,我再给他做一双。”

养父有点生气了,“常大帅的王八蛋的摊上,我都看过了,多大孩儿穿的都有,你没有去啊,咱又不白要,给钱,还不卖给啊!”他站起来了,打着自己手上的泥土。

养母笑着叹息了一下,“算啦!”

养父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出去了。

到了生资公司的摊位上,妈妈正坐在摊位上,呆呆地抹着眼泪呢。

爸爸不耐烦地嘟囔着:“哭,哭,哭,大过年的,就知道哭!”

养父走到了,什么不说,直接到摊位上,专门看几个月小孩的鞋,他见样挑了一双,在挑了三双后,又找大一点的鞋,见样挑了两双,放在一边,看着我爸爸冷漠地说:“五双,多少钱?”

“不卖,滚!”爸爸非常厌恶地说。

养父冷笑了一下,突然把生资公司的摊位都给掀了,很多街上的熟人和乡里的工作人员,都过来了,想拉住养父。但养父是人高马大且健壮的人,这次是真愤怒了,没有谁能拉得住了。

其他拉的人也累了,索性也不拉了,爸爸就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等养父把一切都掀翻在地上后,然后,捡起一双最大的鞋,掂在手里好像在试一下分量,比照着自己的脸,空扇了几下后,走向了我爸爸。

在我爸爸知道要坏事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下就被养父推倒在地上了,然后,在那只鞋的鞋底上,吐上吐沫,在爸爸的脸上,疯狂地扇着。

第十七章母子尬遇

养父李喜和养母春儿,是绝对的好人,善良、耐心,尤其对我最好。

在改革的春风中,我渐渐长大了。

在我三岁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桃花乡街上的名人了。

原因有二:

第一,我的名字,不死!几乎大部分人都知道,有个叫不死的小孩,吃百家的母乳长大的,是真正的桃花乡人民群众的“儿子”!

第二,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养父见谁给谁说,我的爸爸是王八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是大家好奇的,都想通过关注我,想找到那个披着人皮的“王八蛋”。

几乎谁见了我,或同情,或喜欢,故意逗我,很多人会给我买吃的。几乎每个人,见了我,都会大骂我的“王八蛋”爸爸妈妈。

也就是在这种舆论环境下,爸爸妈妈更不敢认我了,准确地讲是怕我了。

由于养父家里的有五个孩子,养父的退伍军人,什么情况下都喜欢实施准军事化管理,排队成了我的习惯。于是,我只要看见有队伍的情况,都会自觉地排队,要么站在最前面,要么站在最后面,成为大家的开心果。

能快乐别人,愉悦自己的自信,就是从排队中得来的。

在桃花乡的街上,还有一个家庭同样实施着准军事化的管理,就是我爸爸妈妈家。

爸爸曾经是仪仗队的兵,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伍了。

我的家里,更需要排队,不然的话的三姐和三哥就是被忽略的情况下,也就饿死了。

我们都在街上住,其实,我和哥哥姐姐们非常的熟悉,也经常的在一起玩。

妈妈在傍晚的时候,喜欢带着哥哥姐姐们,在街上转着玩,尤其是走到故道的小河边,去看桃花。

有一次,我也跟着他们的队伍去了。我太小了,站在他们的队伍后面,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等我们到了河边的时候,都蹲在小河边玩水的时候,妈妈才发现多了一个孩子,他仔细地数了几次,“一二三四······”

听到这几个数字,哥哥姐姐们突然站起来,大声叫喊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妈妈生气了,“立正,别说话,·······”她继续陌声地数着,满脸很是发愁了,“不对呀,咋七个呀!”

大姐惊讶地说:“就是七个呀,那个李主任家的小王八蛋,不死,还跟着呢!”

站在河边一个小土堆上的妈妈,突然害怕了,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向着队伍最后面的我看着,小孩子调皮的本性,一下就被妈妈这种搞笑的姿态激活了,在她想看又不敢看的时候,我一下就从后面跑到她的跟前,并大声地叫着:“呀!”当我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表示自己有犄角,很厉害的时候。

妈妈却非常恐惧地发出“啊”声,连连后退,也就是两步,直接半躺在河水里了。

看到这种情形,除了三姐非常厌恶地看着我,三哥嘴中念念有词外,其他几个哥哥姐姐都大笑了,尤其是大哥和二哥,也跳进比较凉的河水里,对着妈妈就泼水了。

当妈妈坐在水中,指着他们想发脾气的时候,我也下水了,也笑呵呵地对着妈妈泼水了,妈妈看见我过来了,吓坏了,大叫着:“啊——啊——别来,啊——啊——别来······”她说着往水中退着,我们就继续往里追着。

由于我太小了,一不小心就滑到了,想爬起来的时候,却很难了,我开始在河水中浮沉的时候,妈妈吓坏了,“我的儿呀,我的儿呀,啊——,我的儿呀·······”她大哭着,却不知所措,指挥着我的哥哥和姐姐,示意他们快救我。

大哥和二哥看到这种情况高兴坏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哎呀,哎呀,扑腾,扑腾,一次,两次,喝水了,喝水了,淹死,淹死,淹死,淹死······”他们两个相互扶着肩膀,一起叫着,还不时地朝我踢水。

妈妈吓坏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水里,水都到了腰间的位置,她在哪儿拍打着水:“我的儿呀,我的儿呀······”

大哥和二哥一起大笑着仰着头,踢着水,回应着:“死啦,死啦!”

“我的儿呀!啊——”妈妈哭着!

“死啦!哈哈哈!”大哥二哥回应着!

这时大姐看着不对,急忙跳进了水里,一把就抓起了在水中扑腾的我,笑着对他们说:“看看,我抓的鱼大不,哈哈哈!”

大哥和二哥大笑着,快笑死了,指着大姐说:“没有淹死,也被你弄死啦!”

大姐一看,是提着的我双腿,我的头还在水里呢,她害怕了,一下就把我扔到了河边松软的岸边泥土上。

我躺在泥土上,痛苦地咳嗽着,水从我的鼻孔和嘴里被喷出来了,妈妈却一咕噜爬起来哭着:“我的儿呀,我的儿呀······”,妈妈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却跑了。

大姐拽了一下二姐也走了,三姐和三哥跟在后面,他们不时地扭头看着我,还有在水中继续往我身上泼水的大哥和二哥。

妈妈一路哭着“我的儿呀”回家了,引起了路人、街坊和邻居的好奇,有人拽住她问:“咋啦,咋啦,你看看你一身湿的。”

妈妈大哭着,哆嗦着嘴唇,颤抖着身子,指着河的方向,“淹死啦,淹死啦,淹死啦,啊——我的儿呀,淹死啦······”

有人焦急了,“你哪个儿又死啦,快说啊,我们好去救啊!”

妈妈大哭着:“不死,淹死啦,不死,死啦,不死,死啦,我的儿呀······”她非常悲痛地走了。

很快,“不死死啦”的消息,传到了养父养母的那里,他们几乎疯了一样的跑到了河边。

看到,我正笑眯眯地全身湿漉漉地,坐在一堆干树枝上面,大哥和二哥正努力地划火柴呢。

“常高,常中,你们两个干啥呢!”养父非常严厉地说,说着就拽着他们两个耳朵了,他们两个疼坏了,龇牙咧嘴地。

“叔啊,叔啊,大爷,大爷,我们怕不死冷,准备给他烤烤,烤烤,烤烤暖和,叔,叔,大爷,大爷,疼,疼!”他们两个还跟着养父的手的节奏,不时地往上蹦着,以减少被拧耳朵的痛感。

第十八章我的尬长

长大后,才知道,幸亏养父母和其他人及时赶到了,不然的话,我就被两个哥哥给“火葬”了。

那一堆非常大的被修剪下来的桃树枝,我坐在最顶端,一旦着火了,想跑也没有地方跑。

养母流着眼泪抱着我跑回家了,我趴在养母的肩膀上,咳嗽着,笑着看着两个被养父揍的哥哥。

养父一只手拽着一个哥哥的耳朵,每走一步,都会往上提一下,两个哥哥就蹦一下,然后,养父再踢他们的屁股一下,他们再蹦一下。

一路上,他们龇牙咧嘴地,用自己的两只手死死地攥住我养父的大手,想以此来减缓自己耳朵的疼痛。

随着我的长大,遗传基因已经告诉大家,我是谁,谁是王八蛋了。

养父李喜和养母春儿,也是故意地让我和生我的“王八蛋”培养感情,希望我能尽快地回归家庭。

养父母会故意地创造机会,把我送到爸爸妈妈那儿去,让他们暂时照看我一下。

1982年,我的生日那天,养父含着泪,把我送到了爸爸妈妈的化肥门市部了。

“常大帅,张花,今天是啥日子,你们自己清楚,孩子放在这儿,少一根毫毛,别怪我,烧你们的门市部!”养父笑着,但语气恶狠狠地对爸爸妈妈说。

爸爸满脸都是奇怪的笑容,妈妈则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我。

养父走后,爸爸把哥哥姐姐们叫来了,“立正!”哥哥姐姐们一字排开地站好了,我急忙也笑眯眯地站在三哥的旁边,爸爸看着偷笑了,妈妈捂着眼睛的手掌下面的嘴巴微微地张开了。“说一下啊,今天,不死啊,来我们家做客了,为了表示对他的欢迎,今天啊,你妈给咱们炖鸡吃,同志们,有没有信心!”爸爸突然高声调地说。

突然听到哥哥姐姐们大声地叫喊着:“有,有,有,有!”

爸爸一挥右手,一攥拳,大家都安静了,爸爸微笑着:“大家能不能照顾好不死,有没有信心!”

却没有声音了,哥哥姐姐们开始叽叽喳喳了,“常中啊,咋照顾啊?”二姐愁眉苦脸地说。

大哥却抢话说:“领着玩呗,高兴就好!”

三哥突然说:“不死就好!”

爸爸突然拍了一下手,“好啦,安静,立正,稍息,立正,有没有信心!”爸爸严肃地问着。

哥哥姐姐们还是不说话,妈妈手掌以下的嘴巴,却被上牙咬紧了。她站起来了,继续用右手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我们,非常严厉地说:“谁要敢欺负不死,谁就罚跪!”说完就偷笑着走了,出了门,就把右手放下了,非常开心地和来来往往的熟人打着招呼。

妈妈杀了三只鸡,我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玩。

先是大哥二哥三哥去拉屎了,我跟着他们穿过门市部后面院子的后门,走进了一望无际的桃园,他们三个一字排开地,蹲在桃树下,脸都憋得通红的看着我。

看着他们在使劲儿地拉屎,我也脱下了裤子,蹲在了大哥身边,他非常嫌弃地看着我,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老大,我身边是你能蹲的,滚!”

于是,我夹着一屁股屎,裤子也没有办法提,撅着屁股,非常小心地走到了二哥身边蹲下了,我献媚地笑着看着二哥,他斜眼看着我,捂着嘴和鼻子,冲我比划着,“嗯,嗯,嗯,嗯嗯嗯······”我知道他也是示意我离开。

我只好笑着,夹着一屁股屎,撅着屁股弯着腰,退着走着,笑着,看着大哥和二哥,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下就被绊倒了,一下就坐在了自己拉的屎上。

看到这种情况,大哥和二哥的表情,都快恶心死了,使劲儿地吐着吐沫,对我说:“你吃屎不,吃屎不,我就问你!”

我很惭愧,摇着头,笑着说:“不吃,嘿嘿嘿。”我慢慢地站起来了,也不敢提裤子,我不知道我的裤子上,有没有粘上,反正清晰地感觉到屁股上是满了。

大哥捏着鼻子非常凶狠地说:“为啥不吃!”

我弯着腰,撅着屁股,慢慢地走着说:“嘿嘿嘿,不好吃,嘿嘿嘿。”

二哥大声地吐着吐沫,满脸恶心地对我说:“你咋知道不好吃,你吃过吗?”

我慢慢地向生资公司的院子的后门,挪动着,扭头对他们说:“没有吃过,我想不好吃,要好吃的话,我肯定不跟你们抢!”

这时,三个哥很快地捡起地上的小土块,在自己的屁股上蹭了两下后,提着裤子就跑向了院子,还大声地叫喊着:“不死,屙裤子里了,不死,屙裤子里了,哈哈哈哈,不死,屙裤子了,不死屙裤子了,哈哈哈······”他们三哥眯着眼睛,仰着头,蹦着,跳着,大声地叫喊着。

爸爸急忙跑过来了,我不好意思了,撅着屁股站在小门后,看着院子里欢笑的哥哥们,还有一脸好奇且微笑着走来的爸爸,他先是扒着我的屁股看了一下,笑着问我:“臭不,嘿嘿嘿。”

我笑着说:“我给哥哥说了,不好吃,不让他们吃,嘿嘿嘿。”

爸爸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娘的,这一点都错不了,哈哈哈哈·······”他掐着我的腋窝处,把我抱到了院子里,“不死,还想屙屎吗,嘿嘿嘿。”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他,心里只想快点回到养父家里,想换个裤子,洗洗屁股。

爸爸快速地走向了厨房,端来了一盆岁,“不死,撅腚,我给洗洗,嘿嘿嘿,真臭,嘿嘿嘿。”

我撅起屁股,一双新的有力的大手,轻轻地给我洗着屁股,我扭头看着爸爸,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和我有啥关系。

很快,爸爸又端来了一盆水,“不死,水凉不!”

我笑着说:“水凉点,凉快,嘿嘿嘿。”

突然,爸爸蹲在我的对面,笑着问我:“你咋知道,那是你哥哥的?”

我有点好奇,他怎么这样问呢,“我有哥哥,喜爸和喜妈说了,凡是比我的大的女孩,都是姐姐,凡是比我大的男孩,都是哥哥,嘿嘿嘿。”

爸爸看着我,突然摸着我的头,把他的下巴放在我的头上。

第十九章我该不该笑呢

爸爸给我洗干净屁股的时候,妈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

这是久违的父子亲情互动,也是爸爸第一次给自己的孩子擦屁股。

这时,哥哥们过来了,二哥大声地叫着,大哥则在他身后站着,“不死,不死,来,来,捉迷藏,捉迷藏······”

我站起来,想过去,爸爸把我的裤子提好后,小声地对我说:“不死,小心啊,他们几个捉弄你!”

我笑着就跑过去了,他们带着我,去了存放各种生资的大仓库里。

各种肥料堆的像小山一样的,尤其是麻子饼、豆饼等,散发着特殊的味道。

大哥对我说:“不死,你藏起来,我们找你咋样,嘿嘿嘿。”他看着二哥,他们对视一下,奸佞地笑着。

我毕竟才四岁个孩子,“好,好,好玩,嘿嘿嘿······”我蹦着说。

大哥和二哥笑着,拉着我的手,使劲儿地爬上了碎的豆饼堆上。由于堆的比较松,我们每往上攀登一步,都会很难的,松散的豆饼都会往下滑,我们也好不容易上去的高度,也随着滑下来了。

我们爬了四五次,都滑下来了,我们都开心地大笑着。

当我累得斜躺在豆饼的斜坡上时,大哥和二哥又做了一次冲刺,又从上面滑下来了,同时,还带下来更多的豆饼,一下就把我埋在下面了。

我当时,就不见人了,大哥和二哥哈哈哈地大笑着,“哈哈哈,活埋了,活埋了,不死死啦,不死死啦,哈哈哈。”他们说着就要跑。

这时三哥拽住了他们,“不能走,不能走,爸爸说啦,不死就好,不死就好,要给憋死了,你们俩觉得,那个李胖子,能饶得了你们俩吗,你们也不想想,过年的时候,他把咱爸爸打的要死!”

大哥和二哥停下了,“对,不死就好,不死就好,扒!”大哥对二哥和三哥说。

因为,豆饼松散,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我的笑脸,尽管埋在其中味道很窒息,但我觉得很好玩,“嘿嘿嘿,好玩,好玩,嘿嘿嘿······”我笑着说。

大哥笑着说:“不死,你就藏在这儿,露着脸啊,好喘气,等会儿,我们来找你,好吧,嘿嘿嘿。”他奸笑着,就跑了。

三哥则坐在旁边,脸上充满担忧地嘟囔着:“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千万别死啊,不死就好,千万别死啊······”

我在里面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哥来了,“不死,不死,常低,该吃饭了,做的大公鸡,香的很,嘿嘿嘿······”说着就又跑了。

但是,当我想出来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能动弹了,我急忙向迷迷瞪瞪的三哥求救了,“哥哥,哥哥,拉我,拉我,嘿嘿嘿。”

三哥叹息着,开始从我的头处,扒拉着那些豆饼。终于,把我拔出来了。由于已经进入初夏了,我的全身都湿透了,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出来了,真是凉爽啊。

我跟着三哥走出了大仓库,在出门的时候,看到摆在门里面的一些白色的晶体颗粒(是尿素化肥),但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好奇地抓了一把,放在了自己衬衣的小口袋里了。

当我回到门市部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看着都笑了,妈妈牵着我手,脸红红地,满脸都是歉意和心疼,眼里闪着泪花,拉着我到了水盆旁,我一看,就是刚来的时候,爸爸给我洗屁股的屎的盆。

妈妈笑着给我洗脸,“不死啊,你看看,你的小脸花的,肯定是你的哥哥们,故意欺负你了,是吧,嘿嘿嘿。”她非常和蔼地说。

我看着她,再看着脸盆,感到有点恶心,在我的眼里,看到的盆里,都是刚才沾在我屁股上的屎,现在又被妈妈抹在了我的脸上。

“没有,我们捉迷藏呢,哥哥们把我埋在那里面了,很严实,那个小哥哥(三哥)扒了一会子,才找到我,嘿嘿嘿,里面真热,嘿嘿嘿。”我笑着说。

这次,妈妈炖了鸡,还烧了在我们整个乡都很少能见到的米汤,也就是爸爸利用手中的职权,把大部分外来的大米都给留下了。

爸爸在哥哥姐姐们的惊讶中,积极地把炖好的一盆香喷喷的鸡肉端上来了,是一个大盆,满满的一盆,上面还有白面的锅饼。

“吆喝,吆喝,吆喝,吆喝,吆吆吆,呵呵呵,吆吆吆,呵呵呵······”大哥二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起叫着叫着蹦着,也就是两三下,整个吃饭的屋子,就掀起了尘土。

爸爸看着很开心,但大姐却拿起了扫帚,对着他们两个每人狠狠地一下,“老实一会儿,呛死人了!”

两个哥哥摸着被打疼的地方,吸着凉气,笑着坐下了,“香啊,香啊,香啊,香······”大哥笑着说。

妈妈牵着我的手过来了,笑着让我坐在了爸爸的旁边,二哥站起来了,“哎哎哎,不死,你咋能坐那儿,起来,我坐那儿!”二哥一把就把我拽倒在地上了。

爸爸妈妈都用观察的眼神看着我,我笑了,“嘿嘿嘿,你坐······”我笑着站起来了,二哥坐在了那儿。

在大家都还没有动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已经上手了,拿起一块鸡肉,因为烫,在两只手中间来回地倒腾着,以减缓疼痛感,二哥啃了一下,“香,香,香,真香,······”他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坐哪儿,“不死,是你屙的屎好吃,还是鸡肉好吃,嘿嘿嘿。”

我笑了,“不知道,你尝尝去吧,嘿嘿嘿。”

我们正说着的时候,爸爸来了,一脚一个,就把大哥和二哥给踹一边去了,“滚一边去,一天到晚的,都什么事儿啊······不死,过来,坐这儿,来来来······”爸爸说着又把我拉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大哥和二哥又把坐好的三哥三姐挤开了,坐下了,三哥三姐嘴里嘟囔着,“不是好人,欺负人,等着吧,我们长大了再说,长不高的货······”他们说着也找地方坐下了。

第二十章我该不该哭呢

当我们都围着一张大桌子坐好后,来了两个老人,哥哥姐姐们都笑着站起来了,“姥姥,姥爷······”

姥爷看着一大盆肉,早就开始流口水了,“哎呀,吃肉啊,嘿嘿嘿。”

妈妈笑着问:“爹,娘,你们都吃了吧。”

姥姥擦着口水,笑着说:“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你们吃······嘿嘿嘿,肉熟不,我尝尝,······”她说着直接下手,拿了一块,吃着,“肉真烂,你们吃,你们吃,我们吃过了······”她快速地吃着,显得非常馋了。

姥爷看着姥姥,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和嘴角,“肉,烂吗,我也尝尝,肉不烂,小孩也吃不动啊······”他也下手,拿了一块大的肉,和姥姥对视着,仿佛我们这些人不存在似的。

爸爸看着他们,想说什么没有说,就出去了,妈妈也尴尬地笑着说:“坐下吧,一起吃吧!”

姥姥和姥爷也没有客气,在大姐和二姐的鄙视中,毫无顾忌地坐下了。

姥姥坐在了爸爸的位子上,姥爷一把就把我拽一边了,“谁家的孩儿呀,都六个,还往家里带人,上一边去,以后,记住我,大人吃饭,小孩不要上桌,大人吃剩后,小孩再吃······”他一边吃着,一边用鸡骨头指点着我的鼻子说。

我害怕油沾到我鼻子上,姥爷每点一下,我就往后仰一下头。

妈妈想阻止,却又咽回去了,此时,快乐的就是大哥和二哥,其他人都不高兴了,姥姥和姥爷快速地吃着,妈妈生气地对大哥和二哥说:“去,去,别吃,端碗去,把米汤端来······”

大哥和二哥吃的正带劲儿呢,“三儿,三儿,你们俩去!”他们两个指着三姐和三哥说。

三姐非常心烦地说:“烦死,吃吃,吃吃,噎死你们!”她说着摔下筷子就走了。

妈妈扬起了巴掌,哥哥姐姐们一下就都跑出去了,一人端着一个碗来了,放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姥姥和姥爷的。

姥爷看着我说:“你,小孩,去端碗,给我端······”

我蹦蹦跳跳地去了,看到锅台上还有三个碗呢,妈妈还在刷碗,看来是想多准备两碗米汤了,妈妈笑着看着我,“不死啊,在你喜爸家,端过碗吗?”

我笑着说:“没有,喜爸喜妈,最疼我啊,嘿嘿嘿。”

看着妈妈在忙着刷完,我突发灵感,闻着口袋里的刺鼻的晶粒(尿素化肥),想尝尝放在汤里是什么味道,于是,我抓了一半,放在了碗里,双手端着就去了吃饭的屋子,刚到,姥爷就大叫着:“这,小孩,还能干点活不,来来来,给姥姥喝,去吧,快点,再端一碗,给我啊······”他说着就接走了,放在了姥姥跟前。

其实,我的手烫的非常疼,我小心地把双手放在裤子上蹭着,以减缓疼痛。

当我再走到厨房的时候,妈妈开始舀碗了,看到我笑了,“哎呀,还是不死勤劳啊,又来了,小心啊,别烫着······”

我走到锅台跟前,又掏出了剩下的晶粒,全部放进了一个碗里,妈妈看到后,笑着问:“不死啊,是啥啊,放到碗里了,嘿嘿嘿。”

我不知道,我想着可能好吃,就笑着说:“糖,甜的,嘿嘿嘿。”

当我第二次端着碗,走到屋里时,姥姥和姥爷跟前都一堆骨头了,哥哥姐姐们也快速地吃着抢着,爸爸也过来了,拿着两个小板凳。

姥爷看到我来了,“来来来,小孩,把这碗,给我,·······”他说着一下就接走了碗,由于接的太急,汤还洒出来了,烫的太疼,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我快速地甩着手,但还是笑着的。

爸爸生气了,“干啥,干啥,干啥,吃过了,还吃,撑死算啦!”

姥爷生气了,“不孝顺,不孝顺,我不就吃点肉吗,啊·······”他生气地说着,还大口地吃着。

姥姥的汤喝完了,还闻一下碗,吧唧吧唧嘴,“我,花呀,我肚子难受,哎呦·······”她的脸色开始变化了,捂着肚子还在吃着。

姥爷嫌弃地看着姥姥说:“吃吃,吃吃,吃过了还吃,撑成这个样子,丢人不······”他说着也吃着。

姥姥嘴里还嚼着的时候,就停下了手,使劲儿地蜷缩着身子,脸上的汗开始像瀑布一样地往下流了。

姥爷突然,也“哎呦哎呦”地叫起来了,一下就从板凳上,掉在了地上了,看着他们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大姐二姐非常嫌弃地看着他们,大哥二哥还在吃着,三哥三姐专注地吃着。

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地问我:“不死,你口袋里的糖,还有吗?”她说着就扒着我上衣的小口袋看,伸手拿出了剩下的几个晶粒,看了一下,对爸爸说:“快点,送医院,吃化肥了······”

爸爸非常厌恶地看了姥姥和姥爷一眼,把门市部后院的两辆板车拉来了,把姥姥姥爷抱上去了,爸爸拉着姥爷,妈妈拉着姥姥,爸爸转脸对大哥他们说:“常低(三哥)和不会(三姐)在家,其他都跟着推车,快点······”

两个姐姐跟着爸爸,两个哥哥跟着妈妈,姐姐们神情很是焦躁,哥哥们依旧吃着,两手拿着鸡肉,满脸都是汗水,只是跟在妈妈拉的板车后面,还不时地叫着:“我的姥姥啊,我的姥爷啊,······”

一开始叫的吧,还算是心疼的,但叫着叫着,就成了哭丧了,“我的姥姥,我的姥爷,我的姥姥姥爷呀······”

爸爸偷笑着看着两个一边吃鸡肉,一边假装哭丧的哥哥。

板车上的姥姥姥爷非常痛苦,上吐下泻着,不时地抽搐着。

家里就剩下三哥三姐和我了,我的手很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着,三哥严肃吃着说:“不死就好啊,不死就好啊!”

三姐显得很是心烦,直接拿着吃剩下的鸡骨头,砸着三哥,“瞎喷啥呀,谁死啊,谁不死啊,不死,坐下,吃肉!”她心疼地看了一下我的手,被烫的红红的。

我笑着流泪说:“我想回家!”

三哥愣了一下,站起来了,“不会,走,咱去他家吃去!”

就这样,三哥、三姐和我,三个人抬着一盆鸡肉,一路走走停停,一路吃着鸡肉,就去了我的养父家里。

第二十一章青梅的到来

姥姥姥爷没有死,准确地讲,是没有马上死,赖活着,患上了一生的折磨他们的肠胃疾病。

我们计生委的院子里,来了新的住户。

这家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叫艾强,一个女孩叫艾英。

艾强和我三哥大小差不多,艾英和我一般大,阳历生日是1979年的,农历是1978年的。

但她比我个高,我到她的鼻子处,她的头发比我的头发长一点。其实,我是光头,哼哼哼,哼哼哼,实话说啊,她除了长得吧,好看一点,和男孩子没有啥区别。

她来了以后,计生委院里的孩子们,有了大王,只要是没有上学的,都是她的兵。每天早上五点多,她就站在院子里,掐着腰,左手拿着一根大扫帚上取下来的竹条,大声地叫着:“集合啦,集合啦······”

大人们都感觉好笑,就都积极地配合她,把自己家的孩子叫醒。

大点的,上学的孩子起来学习,小点的,不到上学年龄的,就起来跟着她玩去了。

第一天,就开始点名了。

点名前,她开始训话了,说话很好听,是我们这儿没有听过的,但能听懂,在心中我暗暗地称她为蛮子,她说什么都带有儿化音。

“从,今天儿开始儿,我就是老大儿,大家都叫我格格,记住,叫格格,我爷爷的爷爷,是王爷,下面,一起叫,格格,格格······”她拿着竹条打着拍子说。

我们一起大叫着“格格”,然后就是大笑了,其他人都是哈哈哈地笑,我是嘿嘿嘿地笑。

其他人都没事儿,她却拿着小竹条敲着我的头,“笑,笑,笑,笑什么笑啊,笑得难听的,哼!”

养父和养母站在一边充满趣味地看着呢,看到我挨揍了,养母想阻止,却被笑着的养父拽住了,努努嘴,示意养母继续看。

我摸了一下我的头,被敲疼了,“我,我,我,笑,笑,笑,嘿嘿嘿,嘿嘿嘿,这样笑的,······”我摸着被敲的地方,笑着说。

她用竹条指着我的额头说:“摸什么,摸,疼吗?”她嘴张的大的,快要把我吞下去了。

我笑着说:“疼,嘿嘿嘿。”

她拿着竹条,又敲了一下我的头,“疼,疼还笑,疼吗?”她有点生气了。

我笑着,看着她嘴里的白牙,在她张嘴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的喉咙了,心想: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于是,我笑着说:“不疼,嘿嘿嘿。”

她的表情扭曲了,“啥儿啊,不疼,不疼吗!”她说着又使劲儿敲了一下我。

我疼坏了,眼泪都在眼里转了,“疼!嘿嘿嘿。”

她奇怪地说:“疼,疼,你还笑啊!”她说着又敲了一下。

我哭了,我不敢大声说话,害怕她再揍我,小声地说:“那,我,我,是疼,还是不疼啊,我是笑,还是不笑啊!”

她满脸地嫌弃,右手指点我的鼻子说:“你看看,你个熊样儿,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个啥玩意儿,丢人!”她说着,还一把就把我推倒在地上了。

养母想去阻拦,又被养父拦着了,艾英的爸爸妈妈想拦着,被养父的手势拦着了。

我不敢哭了,害怕她再敲我的头,我擦着眼泪,地上的泥土站在脸上了,脸花着就爬起来了,其他的小伙伴都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死,不死,大花脸!”

我刚站起来,艾英又一把把我推倒了,“用竹条指着我,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脸花的像个叫花子儿,丢人的玩意儿!”

听着我的脸,脏了,看着其他小伙伴都围着笑话,我使劲儿地擦着脸。哼哼哼,哼哼哼,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脸是越擦越花的。

我擦着脸就站起来了,当我两只手在两边的腮帮擦着的时候,她却气急败坏地说:“我让你站起来了吗!”我都纳闷了,我到底是哪儿得罪她了,她这样对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又被推倒在地上了。

这次,她使的劲儿大了,我的屁股摔得太疼了,我想哭,但不敢哭了,眼泪又在眼睛里打转了,害怕地看着她,她又走向前来,指着我的鼻子:“想哭是不,想哭,我让你哭,让你哭······”她说着,就踢我的腿。

我把头转向了养父养母,养母心疼坏了,都迈出了步子,却被养父拉住了,他对我伸出大拇指,我知道,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有困难自己想办法。

由于她穿的是硬底的鞋子,踢得我的腿很疼。当她踢第二下的时候,我抱住了她踢我的右腿,她气急了,眼睛都冒火了,又用左腿踢我,我又抱住了她的左腿。

她气急败坏了,感觉她一个女孩,我被这样一个男孩给抱住了,是巨大的羞辱,手飞快地在我的光头上挠着,我忍不住了大哭起来了。

艾英的妈妈和我的养母,一起跑过来,把我们拉开了,艾英的妈妈打着艾英:“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从东北都欺负到关内了!”

艾英非常委屈地大叫着跑了,“他抱我,他是男人,他抱我,他抱我······”

艾英的妈妈歉意地对我养母笑着,养母看着我的光头,上面都是一道道的指甲伤痕,大多冒着血迹呢,她心疼坏了。

养母带着我去了乡医院,孙医生笑着给我的头上抹了紫药水,弄好后,养母笑了,“哎呀,我俊儿子,成了小斑马了,一道道的,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计生委的大院,小伙伴们围上来了,“哈哈哈”地摸着我头上的一道道紫药水,“不死,不死,你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不死,不死,不死······”

我也快乐地看着他们,这时,艾英又出来了,满脸神秘地笑着,过来,就抱着我头,仔细看着,数着,“一,二,三,四,五,六······”

其他的小伙伴一起蹦着,鼓掌着,“抱一抱,抱一抱,哈哈哈,娶媳妇了,娶媳妇了,哈哈哈······”

刚一听到,艾英又恼了,用巴掌打着我的光头,“呱呱呱”地响着,叫嚷着:“谁是你媳妇,谁是你媳妇,······”

我吓坏了,急忙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就跑啊,往家里跑啊。

谁知道,在转身的一刻,又被她拽住了小裤衩,给撕烂了,拽掉了,我光着屁股,跑啊,跑啊,小伙伴和家长们都笑啊!

第二十二章我是被青梅欺负的竹马

晚上,睡觉前,养父问我:“不死,你能打的过艾英吗?”

我摸着头上被艾英挠破的伤疤,想了想,说:“我是男人,不和假男人打架,嘿嘿嘿。”

养父笑了,坐起来了,大肚子几乎占了整个床了,养母被挤得快掉下去了,“那你想一直这样受气啊,嘿嘿嘿。”

我心想,不受气咋办啊,又没有人帮忙,我突然灵机一动,“不想受气,喜爸,她欺负我,让我受气,那,那,那,我就气她,我气死她,我不死,不死,不死就好,嘿嘿嘿。”

养父和养母对视了一下,笑了,“这小子啊,哈哈哈,等着吧,咱现在已经有儿媳妇了,哈哈哈······”

养母轻轻地打了一下养父,“多大点的孩子啊,胡扯什么啊,哈哈哈。”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又被艾英整到一块去了。

我们端着碗,一字排开蹲下后,她一个一个地看了我们的碗。

我吃的是养母手擀面条,浇上了葱花香油以后,非常的香,其他家庭的小伙伴都很羡慕了,但也只是羡慕。艾英走到我的跟前,闻了一下,非常香,陶醉地闭上眼睛一下,睁开眼,想笑,但忍着了,问我:“小花子,你叫啥!”

我吃着面条,笑着说:“我不叫花子,我叫不死!”

艾英听到后,愣了一下,马上生气了,用筷子敲着我的头说:“谁不死啊,你说谁不死啊!”说完,就夹一缕面条吸进自己的嘴里。

她吃面条崩出的面条汤,喷在了我的脸上,我擦着脸,看着她,感觉很是好笑,但我不敢笑,我只好依旧非常真诚地笑着说:“我叫不死,嘿嘿嘿。”

她听了,气坏了,“你叫不死,你叫谁活,谁就得活呀,你叫谁死,谁就死啊,你咋这么能啊,你叫不死,叫你能,叫你能,叫你不死,叫你不死!”她敲着我的头,说着,还吃着我的面条。

看着碗里,越来越少的面条,我想哭了,撇着嘴,眼里有泪花了,但我不敢哭,怕她再打我,我苦笑着说:“我不死,我不死,嘿嘿嘿。”

她惊讶地看着我,我话音刚落,她就举起筷子,敲着我的头,“你不死,你不死,你吃唐生肉长大的呀,你不死,叫你不死,叫你不死,你神仙啊,你不死,你不死,我打死你!”她敲一下我的头,吃一口面条,终于,给我吃完了。

我害怕她把我剩下的汤给喝了,我一下就喝完了,端着空碗,回到家里,养父、养母和几个哥哥姐姐,都看着我笑呢,养父笑着说:“又被欺负了,不死啊,你昨晚咋说的呢,哈哈哈。”

养母笑着又给我盛了一碗,笑着说:“老欺负你,就在家里吃吧,嘿嘿嘿。”

我擦了眼泪,笑着说:“我要收拾她!”说着,我就在哥哥姐姐的嘲笑下,走出去了。

艾英就站在我家门口等着呢,端着碗,没有吃饭,一只脚蹬着一个木墩子(较粗的树干根部直接锯下来,能作为板凳用),“唉,你盛碗面条儿,这么慢,过来!”她非常厉害地说。

我端着碗,站在了她的面前,我笑着说:“你不就是肯吃吗,嘿嘿嘿,都给你,但你的要给我吃!”我把碗放在右侧的腰边说。

她用筷子,敲着我的头,就像鸡吃食一样的快,“男人,男人,男人,这么小气,给你,我的,拿来你的!”她说着直接递给我她的碗,然后,一把抢走了我的碗。

我们俩第一次,和平地坐下来了,背靠背地坐在了脚下的木墩子上。艾英呼噜呼噜地吃着我的面条,我呼噜呼噜地吃着她的面疙瘩,她突然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我,“唉,小和尚,小和尚,不死是啥意思啊!”她歪着嘴,斜着眼,问我。

我笑着,嘴里嚼着面疙瘩说:“不死,是我的名,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不死!”我认真地点着头,吃着面疙瘩说。

“啥玩意儿!”她突然站起来了,由于失去了依靠,我一下就躺在木墩子上了,一碗咸疙瘩就都洒在了我的肚皮上。她看着狼狈的我,还吃着我的面条,我却捧着洒完面疙瘩的空碗,躺着看着她,“你叫不死,你叫不死,你叫不死······”她惊讶地把嘴里的嚼碎地面条,都给喷出来了。

我带着一身的面疙瘩,回家了,忠喜哥哥笑着说:“不死啊,你啊,失败啦,哈哈哈。”

玉喜姐姐笑着说:“不死啊,是不是,你媳妇,又欺负你了,哈哈哈。”

文喜哥哥拿着毛巾给我擦着说:“要不,哥哥,我去揍她一顿,让她以后不敢再欺负你,哈哈哈。”

武喜哥哥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笑着说:“不死啊,活着就好,记住,弟弟,人没有受气受死的,只有笨死的,哈哈哈。”

养母和养父听着笑着,玉喜姐姐拿来衣服给我换上了,拍拍我的肚皮,笑着就拿到外面去洗了。

换好衣服的我,直接走到院子里,对着艾英家住的门口,大声地说:“媳妇,媳妇,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不死,不死,就是活着,你是我媳妇!”我努得脸红红地说。

我话音刚落下,一个院子的男女老少一起鼓掌了。

听着大家的掌声,我摸着肚皮,更来劲儿了,闭着眼睛,仰着头,大叫着:“媳妇,媳妇,你是我媳妇,假男孩,假男孩,你是我媳妇,我叫不死,你是我媳妇,我叫不死,你是我媳妇······”

突然,我听到了快速地跑步声,同时有一阵急促的风,向我席卷而来,当我睁眼的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就被艾英一下拽住了耳朵,她的右手拽着我左耳朵,开始转圈了,并大声地咬着牙,斥责着说:“今天,你就改名了,叫不活,叫不活,叫不活,还叫我媳妇不······”

站在院子里的艾英的爸爸妈妈,哭笑不得,想去拉开,但被我养父示意下,歉意地看着养父和养母。

几个哥哥姐姐则笑着鼓掌,“不死,不死,继续叫啊,继续叫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三章竹马和青梅第二次失败的交锋

不知道艾英使了多大劲儿,我估计是全力以赴了,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毕竟我们是同龄人。

但我的耳朵疼的厉害,一开始我忍着呢,并用双手抓住她的手,希望能以此减少耳朵的疼痛,但在转了两圈后,我就晕了,找不到耳朵,也不找到手了,只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笑话我:

“不死,叫啊,叫你媳妇啊,哈哈哈······”

“不死,你是个男人,给她打啊,哈哈哈······”

我绝望了,彻底放弃了,我晕了,找不到方向了。

但耳朵还被她使劲儿地拧着,我疼的一边大哭着,一边拍着双手。

其他人还笑着说:“哎呀,不死,你哭着,还鼓掌啊,你是在笑,还是在哭啊,哈哈哈。”

我在艾英的掌握下,转着圈,大哭啊,“啊——啊——,啊——”

艾英还在咬牙切齿地说:“还说不,还说不!”

我委屈死了,哭着说:“说啥呀,我啥也没有说啊,啊——啊——”

当我还在逆时针旋转的时候,谁知道我的右耳朵被拽住,耳朵被拽的“咔啪”一下,开始顺时针旋转了,邻居都笑惨了,我的左耳已经麻木了,现在又换成右耳朵了,“说啥,还说我是你媳妇吗?还说不!”艾英依旧狠狠地说。

我大哭着,闭着眼睛,转着圈,“不说啦,你不是我媳妇,你不是我媳妇,啊——啊——”

她还在大声地问着:“那我是谁,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叫啥呀,这刚来到的第二天,就打我几次了,我委屈到了极点,心想:咋说啊,“你是我媳妇,你是我媳妇,啊——啊——”

在回答的时候,突然脸上又被打了几巴掌,就听到:“我咋又是你媳妇了,不让你说,你咋还说啊,我打死你,打死你!说,你说,我是谁!”

我听着噼里啪啦地打我的巴掌声,和我的头上、脸上的清脆地挨打声,有力度,但没有感觉到多疼,我心中还是害怕的,这到底要转多少圈啊,马上转的要吐了,我哭着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媳妇啊,是不是啊,啊——啊——”

周围的人,大笑着,鼓掌着,叽叽喳喳着,好像就在另外一个世界,我仿佛是一只被裹起来了,在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里。

这时,养母和艾英的妈妈,都看不下去了,急忙过来劝架了,“艾英,放手,不然的话,就回东北,没有人管你,放手,到哪儿都和人家打架,还有个女孩样儿不!丢人不!”艾英的妈妈大声地斥责着。

“艾英啊,放手吧,别把不死的耳朵拽掉了,嘿嘿嘿。”养母春儿非常和蔼,但心疼地说。

“不行,今天,我要不收拾服帖他,就不行,你们让我撒手也行,等会儿,我吃饱了还揍他!”艾英大声地反驳着说。

“艾英啊,别转了,你自己也转晕了,你看咋样行啊,让不死配合你,你们还是好朋友,好吧!”养母笑着说。

艾英看了一下周围看笑话的,笑的都要肚子疼的人,对我说:“笑!笑的,我高兴了,往后,都不揍你了!”

我大哭着,泪流满面,鼻涕已经流到嘴里了,我用舌头舔一下,都吸进嘴里了,咸咸的,“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行不,哈哈哈哈······”这时养母过来,笑着用手绢给我擦了鼻涕。

其他人更笑惨了,艾英也笑了,“不行,你这是哭还是笑啊,不满意,再换一个笑法,快点!”她说着两只手抓着我的两只耳朵。

我喷着鼻涕泡,大哭着,“啊——,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行不,嘿嘿嘿,嘿嘿嘿,行不!”

“呸,恶心,男人,鼻涕还冒泡,嘿嘿嘿,嘿嘿嘿,你说谁黑呢,是说我黑吗,重新笑,快点!”艾英趴在我的脸上,呸了一口,非常严厉地说。

周围的人,已经笑得不行了,开始劝说了:

“格格呀,你高贵,就放了不死吧,不然的话,不死就被你折腾死啦,哈哈哈。”

“格格呀,饶了他吧,他是贫苦的孩子,能不死就不错了,哈哈哈。”

“格格呀,这次别打死了,打死了,下次,你打谁去啊,哈哈哈。”

艾英充满质疑地看着周围的人,艾英的妈妈感到难看了,尴尬地笑着说:“行啦,行啦,饶了他吧,别人都求情了,再说,你昨儿个,把不死的面条都吃完了呢,放手!”

“不行,刚才说好啦,他笑,我满意了,就放手,不死,笑,接着笑,我还不高兴呢,哼!”她还是紧紧地抓住我的耳朵说。

我都纳闷了,我们一般大的孩子,论实际出生的时间,还没有我大几个月呢,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儿呢,我继续大哭着去笑,希望能尽快摆脱困局,我愁死了,这“嘿嘿嘿”、“哈哈哈”,都不行了,还有啥笑法啊,啊,真是的。终于,我灵机一动,大哭着继续去“笑”了,“哼!行不,哼,这样笑行不!”

突然,她又使劲儿了,“敢向我挑战,哼我,哼哼,看我不拧死你,继续笑!”

更疼了,我更大声哭了,艾英的妈妈打着艾英,养母急得眼里含着泪,其他人都笑的不想笑了,“哼哼,这样笑,行不,啊——,啊——,哼哼,行不?”

“不行,继续!”她显得很是不耐烦了。

我更害怕了,“哼哼哼,哼哼哼,这样行不,啊——,啊——,哼哼哼,哼哼哼,这样行不!”

她笑了,“这样行,你给我保证,以后就这样笑,不然的话,见你一次,拧你一次,记住了呗,笑着回答我!”

我大哭着“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记住了,啊——,啊——哼哼哼,哼哼哼!”

终于,艾英放手了。

后果比较严重,我的耳朵肿了几天。

晚上,艾英的妈妈来了,拿着东北带来特制的跌打损伤药。我抽泣着睡着了,她们给我擦着药,还笑着说:“艾英啊,从小就和羊玩儿,就喜欢抓羊的角,手劲儿大着呢,嘿嘿嘿。”她妈妈歉意地笑着说着,还给我往耳朵上抹着药。

“我说呢,这一年出生的孩子,咋这么大劲儿呢,不过啊,这闺女,确实厉害,长大了,到婆家,绝对不会受气,哈哈哈。”养母看着我的耳朵笑着说。

“唉,都别提了,我们临来之前,家里的一头大公羊,不小心碰着她了,她硬是抓着羊角不撒手,整整从早上抓到晚上十点多,尿在裤子里,都不松手,结果,羊气的呀,肚子老大的,也不吃食了,哈哈哈。”艾英的妈妈笑着说。

艾英的妈妈走了,养母对养父说:“唉,这都成猪耳朵了,哈哈哈!”

第二十四章我从“不死”到常书的转折起点

第二天一早,艾英就站在我家门口了,“不死,不死,不死,快点,我数三声,一,二······”

我吓坏了,急忙光着屁股、光着脚丫就出来了。

她看到我,急忙捂上了眼睛,“我数三声,去穿上衣服,一,······”

当我想回屋的时候,养母拿着短裤出来,笑着看着捂着眼睛的艾英,给我穿上了,“艾英,好啦,睁眼吧,哈哈哈。”

艾英穿着一条花裙子,掐着腰,“笑!”严肃地对我说。

我摸着肚皮,纳闷地说:“笑,笑啥呀!”看着渐渐升起的夏天的太阳,热气也渐渐升腾,早起知了的叫声,让人烦躁。

她突然就火冒三丈了,“我让你笑,你就笑,笑!”她说着就要拽我的耳朵,我吓坏了,急忙躲到养母的身后。

养母笑着说:“艾英,别拽了,你看看,肿的,再拽都能成猪耳朵了,嘿嘿嘿。”

但艾英不理她,继续围着养母追逐我,“你敢不笑,你这是不把格格当公主啊,笑,不笑,我只要逮住你,不把你耳朵拽掉,笑······”

我突然想起来了,急忙停下了,“格格,格格,我笑,我笑,你别拽,我笑,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伸手挡着她,害怕她再拽我的耳朵,哭丧着脸,“笑着”。

她停下了,听到我的“笑声”后,左手掐着腰,右手指了一下我,就转身趾高气昂地走了。

看着她走回她自己家的身影,我摸着伤疤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光头,对自己的人生真正地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吃早饭了,养母煎的饼子,我们都津津有味地吃着,玉喜姐姐突然笑着说:“不死,你咋不给你媳妇送点去,嘿嘿嘿。”

三个哥哥也都跟着起哄了:

“去吧,拿点,给你媳妇送去,不然的话,她还拽你耳朵······”

“不死,你要学会疼媳妇,万一,她知道你不给他吃,她再拽你的裤衩子,哈哈哈······”

“不死,你要是还敢叫她媳妇,今天,她只要敢拽你耳朵,我就敢拽她耳朵······”

养母笑着打着他们,“行啦,你们看看,肿的,再肿很点,都够一盘菜了,不死,咱不听他们的,哥哥姐姐都是和你闹着玩的。”她和蔼地摸着我的头说。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好吃,哼哼哼······”我笑着看着他们说。

玉喜姐姐非常惊讶,“坏啦,坏啦,不死,这下彻底被艾英给改变了,都不会笑了,哼哼哼,不死,你以后,真打算这样笑啊,哈哈哈。”

他们都笑着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答复,“你们上学忙,没有人管我,我不这样笑,她还拽我耳朵,咋弄啊,哼哼哼,哼哼哼。”我苦笑着说。

养母听到这话,很是心疼地把我搂在怀中。

正当我们吃着时候,艾英又在院子里大叫了,“集合,集合,到街上,去看打架的去,集合了,去看打架的去,集合了,街上卖化肥农药的,姓常的打架了,快点去看热闹啊,就是那家超生游击队家,生了七个孩子,还有一个最小的,被尿淹死的那家姓常的啊,打架了,快点啊,看热闹啊······”她把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的样子,蹦着跳着,咋呼着。

很快院子里的住户们,呼啦一下就都跑出去了。

哥哥姐姐们甚至养父养母也都跑着去了,我没有动,我认为:这和我有啥关系啊,姓常的打架,打去呗,打谁谁疼。

看着一个家,就我自己了,我慢条斯理地吃着。

原本喧嚣的整个院子,也突然安静下来,我感到有点慌慌的。

我正吃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跑过来了,把门弄的咣当一下非常响,我吓了一跳,一看是气喘吁吁地艾英,我急忙站起来了,“哼哼哼,哼哼哼,我笑了,别拽我。”然后,我继续吃煎饼了。

她喘息了一下,拿起一块煎饼,喘着粗气说:“不死,走,看热闹去!”说着,吃着,就搂着我的脖子,把我带的踉踉跄跄地走向了所谓的“常”家。

一路上,熟人见了我,故意逗我,“不死,这是谁啊,哈哈哈。”

我笑着说:“哼哼哼,这是我媳妇,哼哼哼。”

艾英非常生气,打一下我的头,眼神非常凶恶地说:“谁是你媳妇!”然后,继续夹着我的脖子往前走。

我们走到的时候,围满了人,我们小,就从人的腿缝中钻过去了,坐在离爸爸妈妈吵架最近的地方看着呢。

我养父养母和其他人正在劝架呢。

妈妈坐在门市部门口的地上,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着。两只眼睛都是乌青的,左眼角还流着血,鼻子也歪了,嘴边的嘴角也流着血呢,大姐、二姐坐在妈妈的左右两边抽泣着,大姐帮着妈妈擦着脸上的血,三姐没有表情,坐在一个离妈妈比较近的小板凳上,正哇哇哇地念书呢,声音非常大。

“题西林壁,宋,苏轼,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大哥二哥没有表情,倚在门框上,看着围观的人群,三哥坐在离爸爸不远的地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爸爸的表情是非常郁闷的,不时地大声地叹息着,声音和力度中能感受到他发自灵魂深处的悲伤,偶尔还是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就在大家都跟着难过的时候,爷爷和姥爷分别带着几个人来了,三男三女,大多都五六十岁了。

他们来到后站在门市部的墙根,一字排开,爷爷把三个哥哥叫过来,一个一个地对应着站在男人的前面,姥爷把三个姐姐叫过来,同样对应着站在女人的前面。

围观的人,都惊讶了,我的哥哥姐姐们和这些人,长得都很像。姥爷和爷爷又摆手示意爸爸也过去看看,爸爸仔细看了,尴尬地苦笑着,打着自己的脸。

大舅和二舅带着妈妈走了,人群也渐渐地开始散去了。

突然,人群又来了一个男人,大声地叫着:“别走,都别走,我找着了,我找着了,这几个孩儿,和常主任长得像,像的很,哈哈哈,都来看看,哈哈哈······”

这人就是郭老三,就是生二哥的时候,找爸爸要一毛钱的人,拽着一个女孩和三个男孩来了,并让他们站在爸爸的跟前。

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又上来,看着这四个小孩和爸爸站一起的情景,大家都惊呆了,太像了。

郭老三还非常得意地说:“看看,长得像不,哪个都比你的儿子闺女,长得像你,哈哈哈,请我喝酒,哈哈哈!”

第二十五章被泄露的天机

人生啊,就怕有弄拙成巧的猪队友。

本来应该平息的事态,随着“善良”的“帮忙”的郭老三和四个小孩的到来,一下就点燃了几个火药桶啊。

两个舅舅和其他的妈妈的娘家人,又拐回来了,他们按着爸爸和那几个孩子对比着。然后,什么也不说,把爸爸按倒在地上,就是一顿狠揍呀。

很快,爸爸就是一脸鲜血和一身泥土了,他们在姥爷的劝说和拉架下,驾着妈妈走了。

在妈妈刚走几步,爸爸慢慢坐起来的时候,又来了一群人,拿着铁锨把对着爸爸,不论分说,又是一顿狠揍。

就这样,爸爸和妈妈被其他的亲戚和邻居,一起送到了乡医院里。

妈妈的鼻骨被爸爸打断了,医生做了矫正,贴了一脸的胶布条;爸爸严重一些,被送到了县医院,右腿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颅骨有一点骨裂。

到底因为什么呀,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呀!

总结上下五千年,最容易说清的事儿,就是钱,即使是亲兄弟、夫妻之间,都能算清。

但古今中外,最难说清的事儿,就是情。尤其是关于出轨啊、移情别恋啊、同床异梦啊,即使无中生有,都能葬送一个家庭,甚至导致家破人亡。

爸爸作为桃花乡掌握生资的有实权的副主任,经常穿梭在各色人物之间,喝酒是每天都有的事儿。都说酒能成事儿,酒能坏事儿。

成事儿的时候,就是喝酒以后,都难得糊涂;

坏事儿的时候,就是酒后吐真言。

这次是爸爸中午和街上的几个所谓的“名人”,在一起喝闲酒。

其中,有一个人,仙风道骨,一个男人扎着一个辫子,下巴是一缕长长的胡子,尤其右手最有特色,是先天性的发育不全,有完整的手掌,却只有一根食指,人送绰号:一把刀。

此人,先天聪慧,自学成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本地各家各户的事儿,上八辈是了如指掌,下八辈能预测命运。

大家都喝醉了,一把刀为了想弄点化肥,给自己家的地里施肥,开始奉承我爸爸了,“常主任,不,大帅,这个大帅,不是一般的大帅,你是帅才啊,可惜啊,可惜,你要是在1927年出生,你一定是建国立业的定国将军啊!”他说着喝了一口酒。

说的大家都愣了,原本都醉了,却又都“醒”了,瞪着眼睛,张着嘴,流着口水,想继续听他说。

爸爸微笑着,脸红着,摇晃着,端起杯子,对着一把刀一口就干了,以表示对他的尊重。

但一把刀根本谁也不理,闭着眼睛,在胸前举着那个“一把刀”的右手,仅有的一根手指,不时地动一下,再动一下,在气氛凝固的大家心里都忐忑不安的时候,他突然睁眼了,举着他的右手指着爸爸说:“好,好,好,好啊!”

大家更好奇了,看来一把刀已经破解关于我爸爸的天机了,都扶着桌子,伸着头看着他。

只见他,站起身来,左手捻了一下自己下巴的胡子,神采飞扬地说:

“常主任,你,你,你呀,·······”我爸爸好奇地笑着,表情很是复杂,感到很是害怕,看着他,“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唇似涂脂,貌若处子,面如冠玉,气宇不凡,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剑眉星眸,清新俊逸,挺鼻薄唇,古雕刻画,淡定优雅,飘逸宁人,俊美无涛,气宇轩昂,貌若潘安,威风凛凛,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玉质金相,神采奕奕,文质彬彬,衣冠楚楚,风华月貌,温文尔雅,淑人君子,才貌双绝,风流才子,雅人深致呀!”

就见一把刀的右手,就像切菜一样的有节奏,快速且明晰地,几乎是不喘息地说着这些成语,其他人惊呆了,都是农村人,哪知道这些词啊,爸爸也是偶尔能听懂一个,还高兴地做着相关的动作配合着,一下弄弄自己的中分头,一下弄弄自己的衣领。

在一把刀说完后,一把刀谁也不看,伸着手向着门外的方向,急忙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天机已泄,祖师爷莫怪莫怪,我自罚一杯啊!”他说着左手拿起杯子,一干二净。

其他人大声叫着“好”鼓掌了,其实,都喝醉了,两只手鼓掌,五下最少有三下,左手是拍不到右手的。

这时,一把刀轻轻地挥一挥手,大家安静,都瞪着迷离地眼睛看着他,其实,估计也看不清了,或者看到了是三个、五个的他了。

“常主任啊,你家夫人啊,张花啊,张花,那是,是,是,是······”爸爸的表情紧张了,但还是笑着的,他清楚,一把刀不会说差的,一把刀指着我爸爸说:“那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艳如桃李,蛾眉曼睩,蛾眉螓首,皓齿朱唇,韶颜稚齿,仙姿佚貌,梳云掠月,贤贤易色,云容月貌,天资国色,绝色倾城呀,呀,呀,呀呀呀,呀!”

“好,好,好,鼓掌,鼓掌······”有人起哄了,大家的气氛都很热烈。

一把刀自己又倒满了杯子,喝了一杯酒,喝下,打了一个嗝,晃了一下,又拿起酒瓶把剩下的有三两多的白酒喝了。

有人突然问:“刀哥,刀哥,那常主任的六个孩子呢,给算算,看看,将来有几个能大大官的,我们都跟着享享福,嘿嘿嘿。”

一把刀扶着桌子,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也没有了刚才的“仙气”了,“啥呀,孩子,孩子的,六个孩子,有一个像你的不,大帅,你说,你回家看看,有一个像你的不,男孩,男孩长的歪瓜裂枣,女孩,女孩长的东施效颦,谁像你······”他嘴里耷拉着口水,大舌头地说着,没有说完就咕咚下,倒在桌子下面了。

有人拍着桌子,义愤填膺地说:“常主任,也不是我说你,就是的,这话,弟兄们,都憋了几年了,你回家看看,哪个孩子长得像你,我们都为你丢人,丢人,知道不!”这人说着还打着自己的脸!

第二十六章破天机的后果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自信的男人,自以为是,甚至是自负的男人,当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时,这简直是五雷轰顶!

听到这些人的“酒后真言”后,爸爸笑了,笑得哈哈哈的,他直接喝了自己跟前的一杯酒,然后,就直接掀翻了餐桌。

在这些人惊讶的同时,他们也与餐桌一下,倒在地上了,呼呼大睡起来。

爸爸踉踉跄跄地回家了,到家后,眼睛恶狠狠地环视了一圈,闭着眼睛,举起右拳,大叫到:“集合,集合,集合······”几乎是歇斯底里了。

哥哥姐姐们都惊讶了,急忙跑过来了,大哥非常惊讶地说:“爸呀,咋回事儿啊,你不会是,喝酒的时候,把酒瓶就给喝下去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二哥看着不对,拽了一下大哥,爸爸非常愤怒地看了一眼大哥,趴在大哥的脸上,大声地说:“集合,集合,集合······”大哥用胳膊挡着爸爸喷着酒气的嘴。

哥哥姐姐们知道有事儿了,战战兢兢地就一字排开了,非常害怕地看着爸爸,这时妈妈也来了,“哎呀,这都能忙死,你干啥呀,是要去打架啊,还是要去打日本鬼子呀,真是的!”妈妈忙着手中的家务说。

大哥二哥他们听到妈妈这样说,一下子“激情”就来了,举起手大声地叫喊着:“打倒小日本,打倒小日本,······”

正当他们叫得起劲儿的时候,爸爸气坏了,什么也没有说,一巴掌就把大哥给打倒在地上了,大哥的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急忙爬起来,捂着脸,低着头。

妈妈气坏了,在惊讶中,去捶爸爸了,“啊,啊,你凭啥打孩子啊,从小,你抱过一下吗,擦过一次屁股吗,你打孩子,你打孩子······”

当妈妈像往常一样打着爸爸的时候,爸爸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狠狠地打了妈妈一巴掌,妈妈倒在地上了。从当时妈妈懵了表情看,她是被打晕了。

在妈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爸爸就拽着妈妈的头发,把妈妈拽在哥哥姐姐们的跟前,“你个贱货,破鞋,烂货,贱女人,你给我看看,看看,看看,哪个孩子长得像我,哪个长得像我,你到底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绿帽子,绿帽子······”

爸爸叫骂着的时候,就开始对妈妈疯狂地殴打了,哥哥姐姐们都吓坏了,姐姐们一个劲儿地哭啊,三个哥哥看了有几秒钟,急忙跑到大街上去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杀人啦······”大哥二哥哭着叫着,三哥则抽泣着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街上的邻居看着不对头,就急忙跑过来了,“常高,常中,咋回事儿啊,咋回事儿啊······”大家非常担心地询问。

大哥哭着说:“杀人啦,日本鬼子进村啦,杀人啦,日本鬼子呀,杀人啦,打倒小日本·······”他哭着指着门市部的屋里,同时语无伦次地说。

有人笑了,“这小子,现在都改革开放了,哪有日本鬼子呀,真是的,从小就喜欢胡扯,走啦,走啦,走啦,哈哈哈哈······”

一些充满了怀疑,但大多数人看着二哥和三哥的样子,知道有问题了,于是,在大哥的极力地牵拽之下,人们跟着准备进屋了。

但此时,爸爸却拽着妈妈的头发,从屋里拉出来了,由于他醉了,再者可能打累了和真伤心了,自己一屁股也坐在地上了。他起了两次,都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即使这样,还脱掉自己的鞋,砸着妈妈,“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贱货,破鞋,我打死你,打死你······”

就在这时,爷爷和姥爷、舅舅们都满头大汗地跑来了,姥爷连生气带心疼,都哭了,“啊,大帅,大帅,凭啥呀,凭啥呀,没有功劳有苦劳吧,凭啥呀,打成这样了,啊,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们姓张的也不是好欺负的!”其他的妈妈的娘家人,也都气愤地吵吵着。

爷爷打着爸爸的头,非常生气地说:“啊,大帅啊,你这是干啥呀,干啥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爸爸想站起来,但试了两次依旧没有站起来,就对爷爷和姥爷说:“你们,你们,你们啊,把他们六个都叫过来,都叫过来······”

姥爷和爷爷都疑惑了,大舅示意大哥和大姐他们过去,他们几个哆嗦着,抽泣着一字排开了,姥爷气愤地说:“来了,我看你,还想说啥!”姥爷的吐沫星子喷着说。

爸爸扶着地面,已经醉的非常厉害了,眼睛努力地睁着,已经开始呕吐了,“你们,你们,你们自己看,仔细看,认真看,哪个孩子,哪个孩子,啊——啊——长得像我呀,像我呀,像我呀,唉,啊——”爸爸说着说着就悲痛地大哭起来了,并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

爷爷和姥爷都惊讶了,通过仔细地对比,甚至他们撕扯着大哥、二哥、三哥的脸,都没有找到一点相似的地方,他们叹息着,爸爸又开始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了。

就在这时,养父和其他爸爸的好友们走到了,养父仔细看了一会儿后,笑了,“常大帅,你就不要脸,你说六个孩子不像你,你睁开眼,也看看,这几个孩子,又有哪一个长得像张花的,你个混蛋,你就不是个玩意儿,给你生七个孩子,你还这样打人家,不要脸!”其他人也附和着。

姥爷和爷爷与其他的亲戚邻居们,也仔细地看着,都惊讶地发现,哥哥姐姐们和妈妈也不像啊,尤其把三个姐姐和妈妈放在一起时,尽管妈妈被打的满脸鲜血,甚至鼻子歪了,但在她们的脸上,也找不到妈妈漂亮的痕迹。

姥爷愤怒了,“大帅,也不像的张花,这你咋说,咋说,咋说,啊——”姥爷气得暴徒如雷。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再不像她,是她生的,但不像我,就不一定是我亲生的!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们也是男人,你们要是有这样的事儿,你们心里啥味道,啊!”爸爸愤怒地对姥爷和爷爷说。

突然,爷爷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爸爸的脸上了,“该死,该死!”

养父看着我爸爸,叹息了一声,把我爷爷和姥爷拉到了一边,“唉,这事儿,发生了,咱都是男人,也要理解他,这样吧,你们仔细看看这几个孩子,看看到底和你们的那个有血缘的亲戚,长得像,就给带来吧,这样,就有瓜有豆了,还张花的清白,也把一切都弄明白,不然的话,以后,他俩还要打架,快点去吧!”

第二十七章宁古塔的游戏

事情都大白了。

大哥长得像奶奶的大弟弟,二哥长得像姥爷的弟弟,三哥长得像姥姥的弟弟;大姐长得像爷爷的二妹妹,二姐像奶奶的妹妹,三姐像姥爷的妹妹。

命运啊,爸爸妈妈虽然没有“仙人”一把刀说的那样英俊和漂亮,但哥哥和姐姐却真是一个比一个丑的有特点啊!

从瓜和豆的原理上看,哥哥姐姐们和爸爸妈妈之间,这血缘的瓜秧和豆秧,有点长了,这才导致被其他人误会。

但从宿命的角度,老天爷睁着眼呢,天道有轮回,无论你做坏事的时候,是否抬头看,终会善恶有报。

妈妈没有出轨,爸爸最少有四个私生子,其中,郭老三的儿子和女儿,都是的。

爸爸在县医院住了三天后,就强行出院了。

回到门市部里,妈妈继续照顾着爸爸。爸爸彻底不敢了,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了。

在爸爸出院的当晚,爸爸流着眼泪说:“花儿,商量个事儿······”他抽泣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非常痛苦地吃着菜说。

妈妈的表情非常冷漠,不想说话,什么也没有说,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明天,咱,咱,把小七,给接回来吧!呜呜呜呜······”说完,爸爸就捂着脸大哭了。

爸爸出院的第三天,大哥用板车拉着爸爸。爸爸头上缠着一层层的白纱布,右腿打着石膏和夹着夹板,妈妈也鼻青脸肿地跟着。

大姐和二姐拉着另一辆板车,板车上装满了礼物,就大摇大摆地从门市部出发,走向了计生委的方向了。

一路上,大哥、二哥高歌着,“不死,是我弟弟,他没有淹死,不是被尿淹死的,他还活着,他叫不死,哈哈哈,哈哈哈,不死,是我弟弟,我弟弟没有死,哈哈哈,喝尿都没有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熟人们好奇了,都主动地走到爸爸妈妈跟前问:“真的?”充满好奇和疑惑。

爸爸害羞地笑着说:“嘿嘿嘿,真的,不死就是小七,和我长得最像,今天,我要把他接回来,让他认祖归宗,嘿嘿嘿。”

其他人不信,又问我妈妈:“嫂子,大帅哥说的,是真的?”

妈妈抽泣着点点头,又笑着点点头。

消息很快就传到计生委的院子了。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到养父养母家里了,小心地对养父和养母说:“真的吗?”他们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养母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嘤嘤地哭着。

养父仰着头,闭着眼,把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眼泪从耳边不断地冲过。

几个哥哥姐姐都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抽泣着。

在人群的簇拥之下,哥哥们一路欢歌着就来了。

但是,计生委的大门却被关上了。

在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头发四舍五入等于光头,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既英姿飒爽,又英气逼人,就是一个标准的女侠。

人们都很好奇,都知道有好戏看了,都带着神秘地微笑,看着这个小女孩和我的爸爸妈妈与哥哥姐姐们。

大哥歪着头,满脸的不屑地说:“你谁啊,给大爷让开,小心我揍你啊,你看看,你那样,长得像个娘们似的,滚!”

小女孩把宝剑的尖插在地上,双手扶着剑的把手,一字一句地说:“瓜尔佳氏·艾英,格格!”

大哥驾着板车的把说:“滚你娘的,什么瓜不瓜的,格格,我是老大,我才是哥哥,你算个啥呀,说话娘们吧唧的,滚,给大爷让开,我来接我弟弟,滚!”大哥非常不耐烦了。

小女孩拿起了宝剑,指着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说:“本格格,是皇族,不和你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如果,再敢骂一句,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当大哥还想叫骂的时候,刚仰起头,张开嘴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就尖叫了一声,“啊!”原来,小女孩已经拿着剑指着大哥的嘴了,再伸长一厘米,就会伤到大哥。

大哥吓坏了,急忙驾着板车往后退了一步。

妈妈擦了眼泪,笑着走向前去,“你是谁啊,让我们过去吧!嘿嘿嘿。”妈妈轻轻地按着她的手,把宝剑给放下了。

小女孩充满敌意地问:“你是谁,为啥到我们这儿来,还带来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她说着时候,又拿起宝剑指着大哥说。

大家听着小女孩的东北话,都大笑了,二哥扶着大哥的肩膀,“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瘪犊子玩意儿,这个好,这个好,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轻轻地打了一下二哥,笑着对小女孩说:“我是,我是,我是不死的妈妈,我来接不死回家的,开开门,好吗,让我们进去吧!”

小女孩又举起了宝剑,指着妈妈和哥哥姐姐们说:“瞎扯呢吗,你们一家没有一个好人,前几天还打架呢,不死,才不是你们的呢,不死有爸爸妈妈,都在这院里住着呢,快点,滚蛋吧,别惹本格格生气啊,不然的话,我就将把你们诛灭九族,发放宁古塔,永世为奴!”

大哥纳闷了,“我的妈呀,爸爸呀,咱走吧,这搞得,要诛灭九族啊,爸呀,走吧,哎呀,这事儿整大了,哎呀,我不干了,回家,回家,这搞的,还要灭九族,唉,走,走,走······”大哥非常丧气了,拉着板车就要转身往回走了。

大姐生气了,在后面驾着板车叫骂着:“你看看,你那笨蛋样儿,让人家说几句就要回家,我告诉你,不死,只要要不回去,就把你交给这个小男孩,让他用宝剑剁了你!”

小女孩生气了,拿着宝剑就冲着大姐过来了,指着大姐:“说谁是男孩呢,我是女孩,没有看见我的裙子吗,啊,发放宁古塔,一定要把你发放宁古塔!”

就在这时,一向神秘叨叨的三哥,在大家都不在意,小女孩离开大门走向大姐的时候,拉着二哥一下就把大门打开了,大哥欢叫着:“诛灭九族了,诛灭九族了,宁古塔,我来啦,我来啊,不死,不死,快来接驾,快来接驾啊,哈哈哈,哈哈哈······”大哥拉着爸爸就往里冲了。

第二十八章我爸爸给我养父“拜年”,到底是不是好心眼

艾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急忙跑出来,一把夺走了艾英手中的宝剑。艾英的妈妈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她像疯了一样的,手乱舞,脚乱蹬着,“发放宁古塔,永世为奴,奴才,我是格格,我是格格,我是格格,要诛灭你九族,奴才,奴才······”

两辆板车到了养父的家门口,其他人也跟着过来了,养父眼睛红红的出来了,“都走吧,都走吧!”他非常难过。其他人也都知趣地走了。

爸爸一挥手,哥哥姐姐们开始从另一辆板车上,卸下了所有的礼物,很快,养父的屋子里,就被占满了,既站不开人,更坐不下人了。

文喜哥哥他们急忙搬着板凳,放在了计生委院子里的养父家的门口。

大哥二哥搀着爸爸下来了,爸爸痛哭流涕地看着养父,那条好着的腿,扑腾一下就跪下了,当他想艰难地跪下断腿的时候,被养父搀着了。

养母抽泣着搂着我,大家都坐下来了。

气氛很是沉闷,谁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在大家都尴尬的时候,大哥从屋里出来了,嘴里吃着糖果,手里拿着一大把,开始向计生委院子里的孩子们撒去了,“吃糖果啦,吃糖果啦,不死,是我弟弟,他没有被尿淹死,活着呢,哈哈哈,吃糖果啊,庆贺啊,哈哈哈······”

其他的孩子们,都笑嘻嘻地一哄而上了,在地上捡着糖果,我也从养母的怀里跑出去,笑嘻嘻地去捡糖果了。

这个时候,爸爸从腰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放在了养父的腿上,“这是罚款,一万二,养孩子的,你看看,我补偿你多少合适,只要有数,一年给不起你,十年,十年不够,二十年!”爸爸抽泣着说。

养母想把钱拿走递给爸爸,但被养父拦着了,“罚款是国家的,我必须收下,孩子,是无价的,不要钱,也不给孩子!”后面的话,能明显地听出来,养父是在怄气了。

爸爸哭着哀求到:“喜子啊,我这,这,这,唉,七个孩子,你看啊,这六个,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啊,种的瓜,长出来的是豆,种的豆,长出来的是瓜,而且是歪瓜裂枣的瓜,······”

爸爸正悲痛欲绝地痛诉的时候,大姐和二姐彻底被激怒了。她们也不说话,在院子里转悠着,仿佛在着着什么。因为是女孩子,其他人也注意到她们。

“哎,哎,哎,······”艾英提着一篮子的地锅下的锅灰,伸手递给她们。

大姐和二姐对视了一下,大姐直接过去了,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两个人抬着,慢慢地就走向了爸爸。

“喜子啊,你说啊,我和张花,啊,咱不要说在咱们桃花乡,就是在整个苏鲁豫皖吧,也算是郎才女貌,我们俩结婚啊,那就是传说中的龙凤呈祥啊,你看啊,这龙生龙,凤生凤,喜子啊,春儿啊,你们看啊,我们这是生了一群什么玩意儿啊,啊,我都能委屈死,血缘遗传吧,是打着九辈子的灯笼,才找到了,我那些亲戚中的丑八怪,长得像他们啊,唉,都能死啊!”爸爸非常痛心地哭着,擤下的鼻涕,已经把脚下的地面,给织成了网了,纵横交错的。

养父看着爸爸,非常嫌弃地说:“滚你的蛋吧,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啥时候有过好心眼啊,想当初,把孩子当玩意儿地扔来扔去的,你不怕孩子摔死啊,现在弄这样的事儿,你恶心不,是人不,多少年,一双鞋都不给孩子买,是人吗,还龙呀,凤呀的,丢人吗,死去吧,打断一条腿都是轻的,就该打断你两条腿,滚滚,滚!”养父冲他摆摆手,把头扭向了一边。

爸爸依旧哀求着哭着说:“喜子啊,春儿啊,我,我,这,这,只有不死长得像我啊,看着这六个丑玩意儿,我都能死啊,我现在活的比谁都灰头土脸的,唉,只有不死,才能挽回我的面子啊,给我个脸吧,别再让我灰头土脸的吧,啊,喜子——”爸爸的口水拉着水丝,从上牙一直耷拉到地面上。

已经站在爸爸后面的大姐、二姐和艾英,已经忍无可忍了,“哎呀,你们俩啊,这是亲爹吗,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哪有这样损自己的闺女和儿子的,简直不是玩意儿啊,唉,白搭我这一篮子灰了。”艾英说着,先是往上抬了一下篮子,就开始在爸爸的头边的身后,开始和生气的大姐拉扯起来了。

爸爸大哭着:“灰头土脸啊,灰头土脸啊,你见过吗,喜子,我是灰头土脸啊,啊,你知道是啥滋味的吗,啊,灰头土脸啊······”他低着头,左手拄着拐,右手挥着。

这时,只见艾英大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灰头土脸,灰头土脸······”她故意一掀,整篮子的灰就都盖在爸爸的头上了。

爸爸一身都是灰了,尤其那些“真诚”的泪水,和“恶心人”的口水,把脸也弄花了,但爸爸依旧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地嚎哭着,“喜子,给我吧,给我不死吧,不死是我的,我要不死,啊——啊——”

养父剧烈地抖动着身体,向着哥哥姐姐的方向摆摆手,“去,把不死叫来!”

几个哥哥都在哭呢,谁也没有动,这时,大哥和二哥直接扭着我的胳膊就过来了,“来了,这个不死的,哈哈哈,不死,不死的,哈哈哈,不死,你真好玩儿,我是大哥,他是你二哥,你跟我们的回家,我们还去玩捉迷藏,把你活埋,哈哈哈,不死,下次,我就要试试,你到底能不能死,哈哈哈。”大哥说着还扭着我的耳朵,捏着我的鼻子,撕扯着我的嘴巴,二哥则拿着我的胳膊,往后,往左,往右,扭着。

我的胳膊疼了,耳朵还没有消肿呢,也疼了,我大哭了,“啊——,啊——,啊——”我哭着走向养母了,但却又被爸爸拽住胳膊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哥惨叫了,“啊,啊,啊,啊,我的耳朵啊,我的耳朵啊······”

大哥的耳朵,被艾英从身后死死地拽住了,大哥趔趄着身子,开始跟着艾英转圈了。

我则高兴地躲在艾英身后,蹦着跳着,“让他笑,让他笑,哼哼哼,哼哼哼,让他笑,让他笑,哼哼哼,哼哼哼,让他笑······”

第二十九章狗咬耗子

大哥本身是顽劣的孩子,肯定是拼命地挣扎啊。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啊,啊,啊!”

他的左耳处,鲜血就流到下巴处了。即使这样,艾英都没有撒手,艾英的妈妈急忙过来了,非常尴尬地打着艾英说:“放手,放手,拽掉了,拽掉了,放手······”但艾英宁死不放手。

大家都紧张了,大哥的耳朵已经被撕裂了有一厘米了,大哥没有哭,只是恨恨地看着前方,往后斜着身子,头往左边歪着,以减少疼痛和被撕掉的可能性。

妈妈也心疼坏了,“哎呀,孩子啊,放手吧,拽掉了,拽掉了······”她托着大哥的身子说。

就在大家都焦急的时候,爸爸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了,“拽吧,拽吧,长得不像我,我也不要了,这个孩儿啊,有本事啊,就拽到你家去,我不要了,给你们家了,给你们了······”爸爸流着泪,满脸和全身都是锅灰,每动一下都会掀起灰尘,对艾英他们说。

艾英的妈妈急忙说:“快放手吧,不然,就给咱家了,啊,你愿意要这样的丑人,当哥哥吗,快点啊,放手啊!”

艾英迟疑了一下,就放手了,就在这时,大哥带着满脸的鲜血,突然转身一拳就对着艾英打过来了。大家都吓坏了,但艾英并没有躲,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大哥的手,大哥又用伸出另一只手,挥拳打来了,艾英又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抓住了。

大哥气急了,对着艾英的肚子就是一脚,艾英的妈妈心疼坏了,艾英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大哥的裆部就是一脚,瞬间大哥惨叫一声就蹲下了,但艾英并没有撒手。

艾英的妈妈苦笑着,看着周围的人,艾英的爸爸也很无奈了,“完啦,完啦,完啦,大哥,大嫂啊,我闺女是彻底恼了,这下不知道啥时候撒手啊,这可咋办啊······”艾英的妈妈非常难过的说。

我妈妈急了,“孩子啊,放手吧,你看看你这个哥哥的血流的,这样会出人命的,放手吧,放手吧······”

大哥脸色煞白地蹲在地上,艾英的手死死地攥住大哥的手,指甲都狠狠地插入了大哥的皮肤中,手也开始渗血了。

艾英气急败坏地说:“一个男人,打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除暴安良,先斩后奏,发放宁古塔!永世为奴!”她狠狠地看着大哥,喷着吐沫星子说。

爸爸还在痛哭呢,哈喇子流了一地,是真正的灰头土脸了,“我要不死啊,我要不死啊,不死是我的孩子,我要带走他,我要带走他,·······”他低着头,依旧擤着鼻涕。

养父看着艾英和大哥常高的闹剧,冲着养母笑了一下,一歪头,他们就进屋了。

文喜等几个哥哥姐姐,也跟着进屋了,他们把各种礼物分类摆好后,屋里的空又腾出来了。养父摆手示意我回家,我也蹦蹦跳跳的“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地笑着回家了。

进屋后,养父直接撕开了几包饼干,“吃吧,咱家孩子多,爸爸没本事儿,给你们买不上好吃的,现在有人给送了,不吃白不吃,哈哈哈,吃,孩子们!”他每人递给我们一包。

我和哥哥姐姐们都非常感恩地吃着,我还给养父养母每人嘴里塞了一块,当我刚伸手到他们嘴边的时候,他们的泪眼就刷地一下涌出来了,养父擦着泪眼笑着说:“不死,去,去,去,去玩吧。”他向外挥着手。

我吃着笑着,走向了还在劝架的人群中,从其他人的腿缝中钻进去,艾英还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着呢,死死地抓住大哥两个手,妈妈蹲在一边用一张布给大哥捂着耳朵,防止再出血,大哥蹲在地上非常委屈地哭了,其他人还在劝着呢:

“格格,你是皇族,饶了他这个小贫民吧,哈哈哈。”

“格格,杀鸡不用宰牛刀吗,别让他脏了你的手,放手吧,哈哈哈。”

“格格,常高服了,你看看,耳朵也撕烂了,也哭了,饶了吧,哈哈哈。”

我走到了,拿出一块饼干,趴在艾英的耳朵上小声地说:“哼哼哼,哼哼哼,累了吧,给你饼干吃,哼哼哼,哼哼哼。”

艾英笑了,看我一眼,我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饼干,“不死,我今天要收拾服他,不然,你真到他家了,他欺负你!”艾英小声地对我说。

“哼哼哼,哼哼哼,还是我媳妇对我好,哼哼哼,哼哼哼。”我又给她塞了一块饼干,小声地笑着说。

突然,艾英生气了,瞬间就放开了手,转身就要拽我的耳朵了,“你个不死的,你说啥,你还敢说我,我不打死你······”她说着就要追打我了。

我一看阵势不对,就把手中的饼干在人群一抛了,高叫着:“吃饼干了,吃饼干了······”大家都开始欢笑着争抢了,我就快速地从人群中钻出去了,直接跑回了家里。

养父站在门口笑眯眯迎接我呢,一下就把我抱起来,艾英过来了,指着我说:“下来,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我笑着说:“媳妇,媳妇,你上来啊,你上来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这时,妈妈和哥哥姐姐们就急忙去医院了。其他的邻居也各忙各的了。

爸爸灰头土脸的,拄着双拐,一瘸一拐地,哭着走了,“我要不死啊,不死是我儿子啊,不死,是我们家的小七啊,长得最帅啊,最像我啊,呜呜呜······”他见人就说着。

艾英非常生气了,在计生委的大院子里去找东西了,看样子,是要用工具收拾我了,我对养父说:“下去,下去,哼哼哼,哼哼哼······”

养父笑着把我放下了,我急忙又去拿了一包饼干,让养父给我撕开,就跑出去了,“格格,格格,格格,来,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吃着饼干对她招手说。

艾英笑了,就高兴地跑过来了,一把就把饼干从我的手中拿走,拉着我坐在小木墩子上,我们背靠背,她吃一块,给我递一块,“不死啊,今天来的,那恶心的一家子,都是你的爸爸妈妈吗?”她不解地问。

吃着饼干,我也纳闷了,“不知道哇,到底是咋回事啊,唉,我在这儿很好啊,喜爸和春妈都疼我呀!”我有点惆怅了,把手中的一点饼干头,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第三十章同病相怜的青梅竹马

大哥的耳朵被缝了三针,大哥和艾英成了一辈子的仇人,而且,大哥在医院缝针惨叫声就能知道:“我和那个臭娘们势不两立,哎呀,哎呀,哎呀,势不两立,势不两立,诛灭九族,诛灭九族······”

晚上,在我睡着的时候,养父和养母抱着熟睡的我,就抽泣着敲开了爸爸妈妈的屋门。

妈妈在里面咋呼着,“谁呀,谁呀,来啦,来啦。”说着就打开了门,爸爸也坐起来了,一看是我养父和养母,还抱着我,妈妈惊讶坏了,“啊,啊,啊,大帅,大帅,大帅,这,这,这,不死,不死,不死,啊·······”

在妈妈的惊喜中,养父养母抱着我直接进屋了,放在准备起身的我爸爸身边,养父抽泣着说:“孩子给你们了啊,春儿,把衣服都拿来吧!”养母把衣服都放在了旁边的板凳上。

养母亲了我一口,拉着抽泣的养父就擦着眼泪,慢慢地走回了计生委的大院了。

这一夜,爸爸妈妈也没有睡,屋里的灯泡一直亮着。

他们反反复复地看着我,笑眯眯的,笑呵呵的。

但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叫门了,“把不死给我放出来,把不死给我放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诛灭九族,诛灭九族,发放宁古塔,永世为奴,永世为奴!”是艾英在外面,咣咣地敲着和踢着门。

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一咕噜就爬起来了,一看屋子不是养父养母家的,身边的人也不是养父养母,我吓坏了,急忙就往外跑啊。

妈妈一看情况不对,就急忙追出来了,“不死,不死,不死,我才是妈妈,这儿,才是你的家啊,不死,不死······”

艾英牵着我的手跑着,我妈妈在后面追着,一些早起的人,看见了都开始看笑话了。

“不死啊,干啥去啊,大早上的,光着屁股就出来了,哈哈哈······”

“不死啊,这咋光着腚就出来了呢,不嫌丢人啊,大男人的,哈哈哈······”

这时,艾英才想起来看我一下,“哎呀,你个瘪犊子,我好心来拯救你,你却光着屁股出来了,啥玩意儿啊,唉!”艾英说着,捂上了自己的眼睛,还朝我光着下身看着。

路人看见都笑岔气了,“不死,这个是谁啊,这个小孩儿,说话不一样的,哈哈哈哈。”

看了一眼艾英,我捂着下身,弯着腰,抬着头看着那些人,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这是我媳妇,哼哼哼,哼哼哼。”

艾英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害羞地先跑了。

我在后面,弯着腰,撮着双腿,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裆部,撅着屁股,环顾着四周,害羞地冲每一个人笑一下,就这样尽可能快地挪动着。

妈妈在后面追来了,手里拿着我的小裤衩,“不死,不死,别跑了,来,妈妈给你穿上裤衩,这样多难堪啊,哈哈哈哈。”她笑着看着我,也非常开心地看着周围的人。

我不想穿,其实,是不想让她给我穿,我没有停,依旧这样弯着腰,每一步都引发笑声地挪动着。

妈妈还是拽住我,给我穿上的小裤衩,“去吧,等会儿,妈妈再去找你啊!”她非常亲切地摸了一下我的头说。

我到养父养母家后,他们也刚刚起床,看到我的到来,非常开心,一把就把我抱起来,转了几圈,放下后笑着说:“不死,那是你亲爸爸,亲妈妈,知道了吗?”

我疑惑了,不知道什么亲爸亲妈啊,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你们就是我亲爸亲妈啊,哼哼哼,哼哼哼。”

养母听到后,一下眼泪就夺眶而出了,把我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擦着眼泪笑着说:“去吧,看看,艾英还捂着眼呢,以为,你还光着腚呢,嘿嘿嘿。”

我顺着养母的手看去,艾英正坐在她家门口的小板凳上,还捂着眼睛呢,朝我这边偷看着。

我笑着走过去了,蹲在艾英的跟前,“哼哼哼,哼哼哼,媳妇,媳妇,哼哼哼,哼哼哼,我穿裤衩了,哼哼哼,哼哼哼。”

她没有直接看,而是把捂在眼上的手指,岔开一个更大的缝,从中间看着我,先看我的上身,再看下身,然后,就害羞地放下了手。

艾英低着头,很是忧伤,扣着手指头,也不说话。她撅着嘴,脚随意地踢着脚下的泥土。

我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你这么厉害的人,还有难过的事儿啊,哼哼哼,哼哼哼。”

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很是惆怅,“你走了,我没有人玩了,唉!”

我笑了,“我走了,你是没有人欺负了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提了一下的小裤衩说。

我们正说着的时候,我妈妈来了,刚到大门就大声地叫着:“不死,不死,不死啊,不死,妈妈来啦,不死啊······”她手里提着很多的包子、油条、糖糕的东西来了。

艾英听到后,急忙站起来,把我藏在了身后。

妈妈笑着看了我们一下,就直接去了养母的家里,“春儿啊,春儿啊,喜子啊,喜子啊,嘿嘿嘿,嘿嘿嘿,春儿······”

养母和养父都笑着迎过来了,“咋样啊,张花,这一夜没有闹你吧,嘿嘿嘿。”养母抓着我妈妈的手说,眼里含着泪花。

妈妈也笑着流泪了,“没有,睡得香呢,我和大帅,一夜没有睡,看不够,嘿嘿嘿。”她一只手抓着我养母的手,一只手擦着眼泪说。

就在这时,艾英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他们跟前,“你是干啥的,为啥要把不死要走!”艾英指着我妈妈说。

我也躲在艾英的身后,在她的肩膀处,露出两只眼睛,“哼哼哼,哼哼哼,你是干啥的,我有妈妈,为啥要把我要走,哼哼哼。”

养母和我妈妈都笑了,养母笑着说:“这就是你妈妈,她是生你的,是你的亲妈妈啊,嘿嘿嘿。”

妈妈笑着说:“这个小孩儿,你是谁呀,这个小男孩,长得真俊,你和我们不死,关系真好啊,嘿嘿嘿。”

“说啥呢,说啥呢,你,谁是男孩,我是格格,是格格,是公主,啥眼神啊,没有看到,我穿的裙子啊,我是女孩儿!”艾英说着还扯了一下自己的花裙子。

妈妈大笑了,“女孩儿呀,你真厉害,都能把常高的耳朵给拽掉,嘿嘿嘿,缝了三针,还没有让你赔钱呢!哈哈哈。”妈妈和我养母对视着笑着说。

“少扯犊子,你到底来干啥来了!”艾英用左手指着我妈妈说。

妈妈笑着说:“我来带不死啊,让他跟我回家啊,我是不死的亲妈啊,嘿嘿嘿。”她说着还看了一眼我的养母。

“扯啥犊子呀,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了吗,我这么大的格格,同意了吗?”艾英左手拍着右手,有时右手像舞蹈一样的,小脸气得通红,说完后,还抱着肩膀,鼓着腮帮,撅着嘴。

我双手趴着艾英的肩膀说:“就是啊,就是啊,哼哼哼,哼哼哼,我们的格格同意了吗,你不是我妈妈,诛灭九族,发放宁古塔,哼哼哼。”艾英听着还点着头。

第三十一章青梅的苦恼

妈妈和我养父母全家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饭,艾英也应邀参加早饭。

我和艾英咬着油条的两头,相互挠着对方的腋窝,笑着,其他人看着也笑了。

养母笑着说:“格格呀,反正啊,我们是都同意不死回去了,嘿嘿嘿,吃完饭,不死就跟着他亲妈走了,嘿嘿嘿。”

“不行啊,不行啊,我不同意啊!”她一边咬着油条,一边摆手说。

“哼哼哼,哼哼哼,不行啊,不行啊,格格不同意啊,哼哼哼,哼哼哼。”我也咬着油条另一端笑着说,还学着艾英摆手的样子。

妈妈笑了,对艾英说:“你说说啊,你是清朝的格格,在我们新中国是没有管理权力的,为啥必须要你的同意呢,说说原因呗,嘿嘿嘿。”养母也笑着附和着。

“为啥,啥也不为啊,我说啥,别人都听啥,我说的话,谁敢不听啊,还为啥,真敢想,我是格格,谁敢不听我呀!”艾英鄙夷地看着我妈妈和我养母说。

“这叫不讲理,艾英,你也就是欺负和你大小差不多的,还有比你小的,你看看啊,我们这几个哥哥姐姐你能打得过哪个啊,大家都是让着你,艾英,只要你今天说出一个,我们都信服的理由,我们都听你的,咋样?”武喜哥哥神秘地笑着说,养父还轻轻地打了他一下,都知道是在捉弄艾英的。

“那,那,那,他走了,谁和我玩啊!”艾英吃着油条思考着说,霸气地打了一下我的手。

文喜哥哥笑着说:“这院子的小孩多了,谁不能和你玩啊,这个不成立!”

“那,那,那,我欺负谁去啊!就是吗!”艾英非常严肃地说。

“哼哼哼,哼哼哼,不欺负我了,哼哼哼,哼哼哼。”我高兴地使劲儿地嚼着嘴里的东西说。艾英听到生气了,想打我,我用胳膊挡了一下,她没有真打。

玉喜姐姐笑着说:“你欺负谁不行啊,谁敢和你打架啊,那常高,那么调皮的人,都被你把耳朵给撕烂了,你多厉害啊,欺负谁不行啊,这个理由,也不行!”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着。

“那,那,那,那,不死,你想,因为啥,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走,现在,想不出来,我就拽你耳朵,想!”艾英说着,就把沾满油的双手放在了我的耳朵边了。

我吓坏了,一下就把油条放在了餐桌上,急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满脸的惊恐,哭丧着脸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因为啥啊,因为啥啊,······”我跺着脚,看着几个哥哥姐姐和养父养母,他们都笑着看着我。

“因为,哼哼哼,哼哼哼,因为,我笑的好听!”我哭丧着脸说。

“哎呀,难听死了,还好听呢,你见谁这样笑啊,哼哼哼,哼哼哼,谁这样笑的,啊!不行!”忠喜哥哥非常严肃地说,还学着我笑的样子。

“因为,因为,因为啥啊,妈妈,······”我看着养母说,养母笑一笑,摇摇头,“因为,因为,因为啥,因为她是格格。”我看着艾英说。

养父笑着说:“那是清朝的事儿,清朝早都灭亡了,哈哈哈,不行,再想!”

“因为啥呀,啥呀,啥呀,格格你想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你想啊,哼哼哼。”我着急了站起来了,快要哭出来了,对着艾英说。

“扯犊子,我要能想出来了,还要你想啊,想,想不出来,我就把你的耳朵拽下来!”艾英非常凶狠地戳着我的肚皮说。

“啊——啊——哼哼哼,哼哼哼,到底因为啥啊,你是谁啊,你来了就欺负我,你是谁啊,哼哼哼。”我哭着捂着耳朵说。

艾英也生气了,站起来了,打着我的头说:“我欺负你了吗,欺负你了吗,谁让你叫我媳妇的,叫我媳妇,叫我媳妇,让你叫,让你叫······”她说着还一下一下打着我的头。

养母笑着拉着艾英了,“哎呀,你是格格呀,大人不见小人怪,嘿嘿嘿,再让不死接着想,不死,继续想!”养母把艾英按着坐下了,笑着对我说。

“啊——啊——欺负我,哼哼哼,哼哼哼,你是我媳妇,你是我媳妇,这个原因,好吧,你是我媳妇,哼哼哼,哼哼哼。”我哭着跺着脚说。

就在这个时候,养母笑着说话了,并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好,好,艾英,你要是不死的媳妇,我就同意了,就听你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都大笑,都跟着起哄了,鼓掌着。

艾英不好意思了,挠着几乎是光头的头,“那,那,那,那,我回家了,我回家了······”她仿佛失魂落魄的一样,就比划着双手走了。

晚上,我又被养父养母给抱着送到爸爸妈妈家了。

在我刚被放下,养母还在交代着注意事项时,妈妈高兴地应诺时,一个小人进来了,什么也不说,就直接爬到了床上,睡在了熟睡我的旁边,养父、养母和我爸爸妈妈看着都笑了,是艾英,她谁也不理。

养母轻声地笑着说:“儿子和儿媳妇,我都给你送来了,我们走了啊!嘿嘿嘿,嘿嘿嘿······”养母捂着嘴,拉着养父的胳膊就走了。

爸爸笑了,“看看,看看,我儿子多像我,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给我和艾英盖上了小毛巾被。

妈妈却狠狠地打着爸爸,“那是的,一点点的毛孩子,都知道找女人了,不是好东西!”妈妈拿着自己的鞋抽着爸爸的肩膀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一看是艾英的爸爸和妈妈。

艾英的妈妈,先是非常惊讶,甚至是愤怒了,但随即无奈地说:“艾英,个性强势,谁都不和她玩,在老家的时候,只给羊玩,老是抓着羊的角,所以手劲儿大,到咱这儿来以后啊,只有不死和她玩,寂寞的很,孤独的很,想想她不听话,跑去别人家睡觉,做父母的能气死,但想着孩子没有人玩,又心疼,唉!”

妈妈笑着说:“放心吧,你看,来到就睡着了,你们是抱走,还是让她······”妈妈做着继续睡觉的手势说。

第三十二章左右都是错的竹马

就这样,每天晚上,我被养父母抱着送到爸爸妈妈那儿,艾英也风雨无阻地被爸爸妈妈牵着手,磕头打盹地走着,去了我爸爸妈妈的家里。

每天一早,我们两个再一起,或牵着手,或艾英搂着我脖子,我斜着身子,或我在她的身后,被她用一根小绳子牵着。

谁见了都问:“不死,这是谁啊?”

我都是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我媳妇,哼哼哼,哼哼哼。”

艾英则打着我的头说:“瘪犊子,瘪犊子,谁媳妇,谁媳妇,谁媳妇。”我则在前面跑着,她就开始追赶我了,追上了再打几下,我们就到计生委院子里的家了。

我们都六岁多了,养父说:“不死,该上学了啊,以后,不能再穿开档裤了,从今天开始,跟着你几个哥哥姐姐,开始学习了啊,艾英,你也要学习,你是不死的班长,你要管好他啊,哈哈哈。”

养父刚刚说完,艾英的一巴掌就打在我的头上了,“怎么不学习啊,怎么不学习啊·······”

我纳闷了,“哥哥姐姐,还没有教呢,哼哼哼,哼哼哼。”我哭丧着脸说。

刚说完,我还在摸着头的时候,她又开始打我了,“为啥不教你呢,为啥不教你呢!”非常严肃地说。

玉喜姐姐笑了,“格格呀,去拿个小板凳吧,也拿个本子和铅笔来,姐姐教你,去吧,快点啊!”她把我藏在身后,对艾英笑着说。

“姐姐,我是班长啊,嘿嘿嘿,嘿嘿嘿,等着啊,你个不死的,你个不死,嘿嘿嘿·······”艾英蹦蹦跳跳地,一步一回头地笑着跑回家了。

玉喜姐姐牵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了和文喜哥哥他们学习的桌子旁边,“不死啊,等着吧,你这媳妇娶早了,你这挨揍的日子刚开始,你看到了吧,无论你怎么做,都要挨揍,哈哈哈,哈哈哈。”

我害怕了,想哭了,“那可咋办啊,这一辈子才开始呀,我才六岁多点啊,这就开始挨揍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撇着嘴,抽泣着看着哥哥姐姐们说。

“你呀,就怪你自己,嘴贱,一个大院子,十几个小伙伴,谁都不找,专门揍你,也只有你叫人家媳妇,这好了,一辈子都和耗上了,不死啊,我给算算啊,假如,你能活到80岁,就还要挨揍将近74年呢,不死啊,你都不知道啊,打日本鬼子也只打了八年,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人,你看看,你这一辈子啊,该有多难吧,唉,我的弟弟啊,可怜啊!”忠喜哥哥非常严肃且充满同情地说。

“哎呀,这样下去,不知道,哪天,不是耳朵被拽肿了,就是拽烂了,要不然,哪天头被打烂了,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天天挨揍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啊——”我大哭着站起来了,想去养父养母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霹雳:“站住,哪跑,瘪犊子玩意儿,我一会儿不在,想造反啊,坐下,学习!”艾英过来了,手里拿着本子和铅笔,并指着我说。

听到艾英的叫声,我哆嗦了一下,直接就尿出来了。尿顺着我的小裤衩和腿流出来了,我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咋弄啊,咋弄啊,我尿了,我尿裤子了,我尿裤子了,哼哼哼,啊——啊——”我大哭着说。

艾英过来了,看着我笑了,“瘪犊子,瘪犊子,多大了还尿裤子,还尿裤子,哈哈哈,哈哈哈,啥玩意儿啊,大男人的,尿裤子,哈哈哈。”艾英打着我的头说。

养母笑着过来了,“艾英,别再打了,你看看,听见你说话,就吓尿了,哈哈哈。”她说着就抱着我进了屋,艾英也跟着进来了。

养母给脱着小裤衩,笑着看着我,又笑着对艾英说:“艾英啊,不死换衣服你也看着啊,哈哈哈。”

艾英急忙捂上了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我的屁股,撇着嘴说:“看你那胖胖的肉肉的小屁股,哈哈哈,哈哈哈,还尿裤子,哈哈哈。”

“妈妈,救命,忠喜哥哥说,她还要打我74年呐,比日本鬼子还残忍啊,哼哼哼,哼哼哼,救命啊,妈妈,啊——啊——”我大哭着看着养母说。

“你个傻孩子,艾英打你了吗?”养母给我提着换上的新裤衩,给我擦着眼泪,笑着说。

我看了艾英一眼,但艾英却恶狠狠地指着我,我不敢说话了,就点点头,养母看着艾英,趴在我耳边,小声地问我:“打你,你疼吗?”

艾英也想听到,于是,她往我们跟前凑了凑。

我看着已经趴到我养母肩上的艾英,我仔细想了想,同时,艾英却在向我养母撒娇着,发现:虽然她老是打我,但的确不疼,除了拽耳朵以外。我对养母摇摇头,养母摸了一下艾英的脸,笑着对我说:“不疼,你怕啥呀,哈哈哈,以后,就别怕了,记住了吗,哈哈哈。”养母轻柔地捏着我鼻子说。

听完,我转身就跑了,心里清楚了,不害怕了。

我们开始学习了,文喜哥哥笑着说:“我教你们,学查数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学吧,学不会,我,不,艾英你揍他啊,哈哈哈。”

艾英愁坏了,“一二三四,四,四,四,不死,你给我说,我考考你,后面,怎么说的,快点查!”她也不会了,挠着自己的头,生气对我说。

我也想学会,我使劲儿地伸进我的上衣里,挠着自己的肚皮,“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一,一,一,二,二,二,一,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哼哼哼,哼哼哼,一······”我笑着说,其实,我记住了:一二三四五六,哼哼哼。

她彻底被激怒了,拿着自己的本子打着我的头,“一,一,一,一二一,笨蛋,笨蛋,笨蛋,能笨死!”

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媳妇,媳妇,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媳妇,媳妇,别打,我学,我学,一二三四五······”我用胳膊挡着说。

“啥玩意儿!”艾英彻底怒了,“你会说五了,你会说五了······”她说着又开始打我了。

我奇怪了,“哼哼哼,哼哼哼,我会说五,咋啦,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

她打着我说:“我都不会,你咋会了,你咋会了,你咋会了,瘪犊子,······”

第三十三章我的被恶搞童年

我这个上学前的暑假,奠定了我的一生。

艾英真正的破坏作用,实际上是摧毁了我的自信。

在我学写“一”的时候,她会拿着我的和她的比较一下,然后打着我说:

“让你写,让你写,我让你写了吗?”

玉喜姐姐笑着说:“别打他,是我让你们俩写的,看看你,艾英,你不能不分对错就打他啊,是吧,这样人家也笑话你啊,别打了啊,无论什么事儿啊,都要讲理啊!”姐姐摸着艾英的腮帮说。

艾英笑笑,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建立了对玉喜姐姐的信任和依赖,只不过随着时过境迁,我们很少再见到姐姐了,也导致了我们后来婚姻的恶性变化。

但艾英是个有“主见”,准确地讲,是个霸道的女孩。

她依旧拿着我的本子和她的本子比较着,突然,她发现:我写的“一”比她的“一”长了,她兴奋对我玉喜姐姐说:“姐姐,姐姐,你看啊,不死写的‘一’比我的长,这欠揍吧,让你的长,让你的长,让你的长······”在玉喜姐姐还没有来得及判定对错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打了。

我双手捂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其实,我知道,她打的根本也不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到底该写多长呢,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艾英非常严厉地指着本子说:“重写!”

我看着玉喜姐姐,和忠喜等几个哥哥们,他们无奈地笑了一下,文喜哥哥说:“你媳妇,让你写,这是你们的事儿,我们不好干涉,对吧,嘿嘿嘿。”他说着还对其他的哥哥姐姐使着眼色。

玉喜姐姐笑着说:“唉,不死呀,为了不挨揍,让你写,你就写吧,反正,也累不死你!”

我很快就写了一个新的“一”了,写好后,我直接主动拿着艾英的进行比较,发现比她的“一”短了一些,我高兴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这次,你总不能打我了吧,我的比你的短啊,哼哼哼,哼哼哼。”

她听到我这样说,一把就把我的和她的本子都夺走了,然后,仔细地比较着,在我还在得意的时候,哥哥姐姐们看着我神秘地笑了,武喜哥哥非常严肃地说:“不死,我敢打赌,你还要挨揍,信不!”

在武喜哥哥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艾英就开始拿着本子噼里啪啦地打我了,“谁让你写的,谁让你写的,谁让你的比我的短,啊,谁让你写的比我的短的,让你的短,让你的短,······重写!”

哥哥姐姐们开始笑了,“咋样啊,我的亲弟弟,哈哈哈,等着吧,有你哭着‘哼哼哼’的时候,哼哼哼。”忠喜哥哥看了我一眼,继续写着暑假作业说。

其他的哥哥姐姐也笑着看着我们俩,然后,继续笑着写自己的了。

在艾英停下后,我拿着艾英的作业本,擦掉我自己写的,开始比量着艾英的写了,很快就写好了,我比较着发现的确一样长了,我很开心了,“哼哼哼,哼哼哼,格格呀,看看吧,哼哼哼,哼哼哼,这次一样长了吧,哼哼哼。”

她眼睛非常生气地瞪着我,在我还在“哼哼哼”地笑着的时候,她又开始打了,“让你抄我的,让你抄我的,抄我的,抄我的,抄我的,重写!”

她打完我以后,就直接给我擦掉了,非常凶狠地指着本子说:“重写!”

我纳闷了,不就是写个“一”吗,长了不行,比照着不行,那怎么行啊?看着她的样子,我感到她可能“狂犬病”要犯了,我只好无奈地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重写,重写,哼哼哼,哼哼哼。”

于是,我擦着我刚刚写的那个“一”。可能是我使劲儿大了,橡皮的灰痕,被我一吹,到处飞着,其中一丝飞到了艾英的脸上,哥哥姐姐们都停下了,看着我,一起说:“快跑吧,你这次又摸了老虎的屁股了,嘿嘿嘿,哼哼哼!”

我一听,是呀,这次不知道要怎么揍我呢,于是,我拿着本子就跑啊,跑到了养母的屋门口时,艾英才反应过来,并顺手抄起一个小扫帚,就要追打我了。

我想着,这样也不行啊,躲不过去啊,于是,我就开始往外跑了。

艾英就拿着扫帚在后面追,大叫着:“不死,给我站住,站住,再跑,我就诛灭你九族,发放宁古塔,站住,站住,看你往哪儿跑,站住,永世为奴······”

我不理她,就轻快地跑着,在夏日里,一个光头的小男孩,光着背,穿着一个小裤衩,就这样跑着,尽管太阳很是炙烤,但我感觉这是我童年最烂漫的时刻。

不知不觉中,我就跑到的爸爸妈妈的门市部里。

爸爸妈妈看到我以后,非常兴奋了,“不死,不死,快来,快来,吃西瓜,吃西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兴奋地丢掉拐棍,左腿蹦着就抱来了一个大西瓜,高兴地切开了,直接递给我一个大块的。

当我汗流满面,甚至连肚皮和脊背上,都因为汗水而散发着夏天的炎热光芒时,艾英也汗流浃背地拿着扫帚过来了,“不死,我看你往哪儿跑,走,跟我去宁古塔,永世为奴!”

她说着就右手拿着扫帚,左手过来抓我了,就在这时,我灵机一动,“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给你吃,这块最大,最甜,哼哼哼,哼哼哼,媳妇儿,给你吃,哼哼哼。”

艾英偷偷笑了一下,扔掉了扫帚,看了一下她的手,都是黑色的泥灰,她尴尬地看着四周一下,爸爸还在切着西瓜呢,妈妈正在水盆里洗着毛巾,笑眯眯拿着湿毛巾过来了,先给艾英擦了一下手。艾英看着自己被擦干净的手,害羞地笑了,但还是非常高兴地接过了我手中的西瓜。

当艾英张大嘴想吃的时候,看见正馋得流口水的我,她笑了一下,把西瓜递在我嘴边,示意我咬一口,我张大嘴想咬一大口,谁知道,她是骗我的,在我快咬到的时候,她却拿走了,开始大笑着,自己蹦蹦跳跳地吃起来了。

这时,妈妈却给我擦着脸、肚皮和后背,爸爸也拄着拐,又拿着一块西瓜过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第三十四章我的恶搞成长

当我刚想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大叫声,由远而近地来了,并大叫着:“打倒小日本,日本鬼子来扫荡了,打鬼子啊,打鬼子啊,打鬼子啊······”

大哥和大姐他们像一阵风一样,一下就挤满了整个门市部的空间。

大哥并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下就从我的手中,抢走了我都已经沾到了嘴唇的西瓜。

其他的几个,则一下就把案板上爸爸切好的西瓜,有的拿着一块,有的拿着两块,转眼间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门市部的屋子里,只剩下无奈叹息的妈妈,有点生气的爸爸,惊讶甚至愤怒的艾英,以及深深处在因为到嘴的西瓜,被大哥抢走后的难过的我!

艾英手中的西瓜,也吃了将近三分之一了,看到我没有了西瓜,她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脖子,“来吧,咱俩一人一口地吃,嘿嘿嘿,甜!”她说着,把西瓜递到我的嘴边。

在我吃到第一口的时候,我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她看到后,什么也没有说,用搂着我脖子的右手,给我擦了,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搂着我,走回了养父母的家里。

一路上,我们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西瓜,害怕太快吃完了。

到计生委的院子时,西瓜吃完了。我急忙跑到了养父母的屋子里,直接钻进了正在扇扇子凉快的养母的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养母心疼坏了,急忙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急切地问我:“咋啦,不死,咋啦,是不是,艾英又打你了啊,还是谁欺负你了,啊!”

她的表情是非常心疼的、真诚的,这是温暖我一生的表情和眼神!

当我想说的时候,却又不想说了。

这是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意。

我知道,对于一些事儿,结果已经生成了,且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们只能去接受,哭,只能暂时地缓解,给别人说,要么被人嘲笑,要么给别人添加负担。

从此,我有了自己的心思。但所有的心思,又都融入到了我特有的笑声中:哼哼哼。

在养母还在担心地等着我的答案时,我却勉强地笑了一下,就跑出去了。

但她还是跟着跑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对着艾英家的方向大叫着:“艾英,艾英,格格,格格,艾英······”

艾英全家听着声音不对头,就都好奇地出来了,他们可能认为艾英又闯祸了,艾英也可能认为自己哪儿惹恼了我养母,也满脸有点惊恐地出来了。“艾英,过来。”我养母随即又微笑着说,艾英的爸爸妈妈才笑着回屋了。

艾英满脸疑惑的小心翼翼地走到我养母的跟着,仰着头,尬着脸,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我养母蹲下身子,笑着小声地问:“艾英,刚才你和不死到哪儿去了,嘿嘿嘿。”

艾英拽着自己的裙子,怯怯地说:“我,我,我们去那家了,就那家,就那个,要把不死要走的那家!”

我养母惊了一下,随即有点严肃地问:“不死,回家来,咋哭了,你知道咋回事儿了吗?”

艾英有点害怕和害羞了,“阿姨啊,那西瓜,真是,不死我俩一起吃的,真的,不信,您问问不死吧,真的!”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右脚还不时地向上踢着。

我养母迟疑了一下,她知道艾英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艾英啊,你想一想啊,你们在不死的亲爸家,还遇到其他事儿了吧!想想,孩子,嘿嘿嘿。”

艾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恍然大悟地说:“阿姨啊,那个,那个,烂耳朵,就是被我撕烂耳朵的,长的不高的常高,把不死到嘴边的西瓜,给抢走了,还说要打倒日本鬼子呢!”她摸着自己的耳朵说,比划着说着。

我养母笑着点点头,站起来了,回到了屋里。

但转眼又出来了,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艾英笑着说:“格格啊,以后,再在那家发生啥事儿,就给我说啊,好吧!”

艾英尬着脸,点点头,我养母回到了屋里。当艾英充满好奇地看着屋子的时候,我养母又出来了,对着艾英说:“格格啊,你是格格,你厉害,你要保护不死啊,好不好啊,嘿嘿嘿。”

当艾英听到这话的时候,却马上打了一个非常英姿飒爽地武术姿势,并坚定地说:“遵命!”

在我养母和艾英谈话的时候,我爬到了计生委院子的一个破败的小屋子上,坐在断壁残垣上,看着院子乱跑的小伙伴,忙着学习的哥哥姐姐们,忙碌着的大人们。

我心中,开始有了莫名的惆怅。

我的肚皮和脊背甚至头皮,都被太阳晒的能听见咔啪咔啪的皮肤炸裂声,但我还是不想下去。

这时,小伙伴们拿着小棍子和竹竿,开始朝着我来了,我知道,他们要开始捉弄我了。

但我知道,他们够不着,我也不怕他们。

一开始,他们拿着小棍子想把我捅下来。

“不死,不死,不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大声地笑着,蹦跳着,往上捅着。

我则站在上面,“日本鬼子,小日本,你们都是日本鬼子,都是侵略者,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也大笑着,和小伙伴们对骂着反击着。

很快,他们开始找东西砸我了。

有用小土块的,有用小砖块的,有用小木块的,但幸运地是,我都躲过去了。

我开始想着反击了,我捡起一块砖头想往下砸的时候,忠喜哥哥则厉声地说:“放下,砸死人了!”

这时,有小伙伴跑到了院子外面,抓了一把羊屎蛋,开始砸我了,有的甚至砸进了我大笑张大的嘴里,我愤怒了。

在我的一种生理反应下,突发奇想,于是,我脱了小裤衩,开始对着他们尿起来了。小女孩儿们一看就跑了,男孩们去却大声地叫着:“尿啊,尿啊,尿啊,哈哈哈,你从小就是喝尿长大的,哈哈哈,尿啊······”

在他们不相信我的时候,我真的尿了,每个人都被我尿到了身上。

当我高兴的时候,一只苍蝇飞到了我的眼上,我急忙闭上了眼睛,在我驱赶的一瞬间,却从墙头上摔下来了。

第三十五章我的第三条命,还是不死啊

正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养父母和哥哥姐姐们,吓坏了,在大家都惊呆的时候,武喜哥哥急忙抱起我,叫着:“不死,不死,不死,醒醒啊,醒醒啊·····”他焦急地转脸对跑过来的养母说:“妈,坏啦!”

养父也急忙走过来说:“快,送医院!”

武喜哥哥背起我,就往乡医院跑,其他的哥哥姐姐和养父母在后面小跑着跟着。

很快,消息传到了爸爸妈妈那里:不死,摔死啦!

妈妈听到后,一下就坐在地上了,然后,爬起来就往计生委的院子跑,爸爸拄着双拐也快速地跟着。

但大哥和二哥听说后,看着快步跑着的妈妈,和一瘸一拐地挪着的爸爸,笑了,一人拿着一个盆,像六年前一样的,敲着叫喊着跟着爸爸妈妈,“不死,死啦,哈哈哈,不死,死啦,哈哈哈,不死,死啦······”

当他们俩走到爸爸的跟前时,爸爸已经眼睛红红的了,拿着拐对着大哥就是一下,大哥笑着一跳,躲过去了,往前跑两步,在和爸爸拉开距离后,退着走着看着爸爸,笑着继续叫到:“不死,死啦,不死,死啦,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二哥和姐姐他们,敲着盆,大叫着,跟着痛哭的妈妈,快速地从计生委又跑向了乡医院。

到了医院,养父喘着粗气,双手扶着膝盖,低着头,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砸在泥土里,砸出了一个个的小坑,大声地叫喊着:“孙,孙,孙蛮子,蛮子,快点,救救我儿,快,快点,救救我儿······”

孙医生急忙走出来了,引导着武喜哥哥背着我,去了一间诊室,放在了诊断床上,他先是翻开我的眼睛看看,再拿着听诊器在我的心脏上听着,并对养母和哥哥姐姐们说:“咋回事啊?”

武喜哥哥喘着粗气说:“从墙头上掉下来了,这不,就,就,就这样了,咋样啊,孙叔,还有救吗?”

养母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泪如雨下,玉喜姐姐扶着养母的肩膀,也抽泣着,其他两个哥哥也焦急地等着医生的答复。

孙医生在仔细听过我以后,直接拿起我的左手,先使劲儿地掐着虎口的位置,等我有了一点反应后,又开始使劲儿地掐的人中。

渐渐地,我听到了在灵魂深处曾经听到的敲打和叫喊声:“不死,死啦,不死,死啦······”

我妈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大哭着:“不死,不死,不死啊,我的儿呀,不能死啊,不死啊,不能死啊······”

在妈妈叫喊我的同时,妈妈每叫一声我的名字,大哥和二哥就会敲一下水盆,同时回应一声:“死啦!”

等我妈妈趴在我的肚子上,想继续悲伤地大哭时,我被这噪音给彻底吵醒了,我懵懵地坐起来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感觉到有点头痛。

尤其是大哥他们的敲盆声和叫喊声,更让我心烦和头痛。

看到我醒来了,妈妈毫不顾忌地抱着我大哭起来了。

这时,孙医生看着我养母和其他的哥哥姐姐们,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拍打着我妈妈的肩膀说:“哎哎哎,哎哎哎,我还没有检查结束呢,没有死,就别哭啦,哈哈哈。”

妈妈这才觉得失态了,急忙笑着流着眼泪擦着眼泪,拼命地点着头。

但大哥和二哥还站在诊室外面,敲着盆,挺着肚子,仰着头,大叫着呢:“不死,死啦,不死,死啦!”

妈妈生气了,对武喜几个哥哥说:“武喜,你们几个,把他们两个给我打跑,恶心死人了!”

武喜哥哥他们偷笑了一下,装作严肃和悲伤的样子,直接走到大哥和二哥跟前,一把抢走了他们手中的盆,直接扔出去了很远,并恶狠狠地指着大哥的鼻子,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回到了病房里了。

孙医生叫着我:“不死,不死,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说听见,不愿意说,就点头啊,能听见吗,不死!”

我烦透了,再者头痛,根本就不想说话,我点点头。

然后,我按照孙医生的指示,伸屈一下左右胳膊和左右腿,再活动一下手腕和攥一下拳头,他确认我这些部位不疼后,就笑着对我养母说:“没事儿,就是摔晕了,再者,没有出现呕吐的情况,也不会摔伤脑子,没事了,回去吧。”

我养母激动地笑着哭了,当她想抱着我发泄地哭一下时,我妈妈突然抱着我再次大哭起来了,养母有点尴尬了,养父微笑着擦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轻轻地拽拽养母和其他的哥哥姐姐,就悄悄地退出病房,快速地走出医院了。

在医院的大门口的外面的,大哥和二哥还蹲在树荫下,满头汗水地往里面伸着头看着呢,武喜哥哥走到他的身边,还故意抬了一下手,做了一个虚拟的打的动作,大哥条件反应地挡了一下,忠喜哥哥则狠狠地踢了他们身边的水盆,一下就踢出去很远,文喜哥哥又追上去几步,给踢出去更远,他们才笑着指点着大哥和二哥,就笑眯眯地回家了。

路上遇到了,拄着双拐使劲儿地想走快,却怎么也走不快的我爸爸,“喜子,喜子,喜子,不死,咋样啊,咋样啊,······”爸爸带着哭腔,眼里夹着泪水急切问到。

“滚,自己看去!”我养父非常厌烦地看了我爸爸一眼,也没有停,直接走着说。

看着我养父渐渐走远的身影,我爸爸扭头对他说:“唉,唉,喜子,喜子,唉,真是的,啥玩意儿啊,你养的再大,也是我的种啊,真是的,还真把自己当亲爹了,啥玩意儿啊!”爸爸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挪着。

在爸爸快要走到乡医院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敲打着水盆,叫喊着的大哥和二哥他们了,“不死,活啦,不死,活啦,不死,没死,不死,没死······”

妈妈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我趴在她的肩上,我太晕了,头也疼,全身也疼,不想动,也不想说话,随便谁怎么着吧。

妈妈笑眯眯地抱着我,专门走到大街上,向每个熟人打着招呼:

“啊,没事儿,小孩调皮,从墙头摔了一下,哈哈哈,没事儿!”

第三十六章“常书”的鸡飞狗跳诞生

我就这样,被爸爸妈妈“趁人之危”地给抱回了家里。

为了真正地让我认祖归宗,在我刚刚被妈妈放在我家的床上,全家就召开了有史以来的,最严肃,最正规,最郑重,人数最多,氛围最民主的家庭会议!

会议的主题,就是给我起一个“常”姓的名字!

爸爸非常严肃地对一字排开,坐在他和我妈妈对面的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说:“今天,是你们的弟弟,不死,正式回归的大日子,为了表示我们的重视和对他的爱,我们首先给不死起一个有意义的名字,大家有没有信心!”说完后,爸爸一挥拳说。

三姐低着头撇着嘴,“切,起个名字,还有没有信心,和信心有啥关系呀!”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连环画书说。

爸爸生气了,一下就给三姐打掉了,“干啥你,我再说一遍,今天是大事儿,谁要是不配合,我就用拐棍打死谁!”他非常凶狠地用拐棍戳着地面说,也只是一两下,地面上就有小土坑了。

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谁也不敢说话了。

爸爸拍了一下手掌,严肃地说:“这是咱们家庭的,一次严肃的政治事件,发展事件,亲情事件,血缘事件,必须重视,等会儿,从你们的大姐常会开始,按照出生顺序,依次发言,也可以相互辩论发言,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哥哥姐姐们非常严肃地看着爸爸妈妈说。

“大家有没有信心!”爸爸举起右手问到。

“有,有,有!”哥哥姐姐们坐在小板凳上,挺直着身子,闭着眼睛,张大嘴一起回答着,每说一个“有”,爸爸的手就从手掌攥成拳头。

爸爸示意大姐常会发言,大姐站起来了,歪着身子看了一下其他几个哥哥姐姐一眼,说:“叫,叫,叫常不高!”

妈妈听到后惊讶了,“啥,不高,常不高,啥名字啊,胡闹!”

大哥站起来了,“对,就叫不高,我叫常高,长得也不高啊,最起码,不死长高长不高的,在名字上和我是作伴的,就叫不高!”

妈妈更生气了,“滚蛋,啥玩意儿,这是你弟弟!”

这时三姐常不会气哼哼地站起来了,脸色煞白,喘着粗气,看样子气得很,“就叫常不高,就叫常不高,谁要是不同意,我就恨谁一辈子!”

妈妈纳闷了,“不会,你这是为啥呀,这可是你亲弟弟啊!”

三姐更生气了,几乎是哭着说的:“爸爸,妈妈,我就问你们了,我为啥叫不会,为啥啊,我现在都上二年级了,我啥不会啊,我成绩比谁的差啊,我为啥叫不会,为啥叫不会,不死,要么继续叫不死,要么就叫常不高!”她的表情和张大的嘴,简直要把爸爸妈妈给吃下去。

爸爸对三姐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这样啊,继续啊,还有三个没有发言的呢,会会,你说叫啥?”爸爸问二姐说。

二姐显得有点事不关己的样子,摊了一下双手,低着眼睛说:“叫啥,叫啥,我说了也不算,常不高,常不中,常不低,都行。”

二哥非常激动了,兴奋地站起来说:“对,就叫常不中,这样就显得我‘中’了,这个好!”

爸爸哭笑不得了,“啥玩意儿啊,不中,不中的,还不低,啥玩意儿啊,这还是你们亲弟弟吗,真是的!常低,你说说,你弟弟叫个啥名字!”爸爸充满希望地看着三哥说。

三哥谁也不看,只是看着爸爸的断腿,像平常一样的,念念有词地说:“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爸爸妈妈听到以后,都无奈地摇摇头,气氛陷入了尴尬甚至对立中,这时,有人进来了,爸爸妈妈一看是艾英都很激动了,“艾英,艾英,格格呀,格格呀,我们正给不死起名字呢,你说说,叫啥好啊!”妈妈把艾英搂在怀里说。

艾英扭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我,我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她也笑了一下,吃着右手的无名指,“嗯,嗯,嗯,嗯,我呢,我叫,我叫,我叫艾英,艾英,就是爱赢,赢,赢,赢谁呢,有赢,就有输,输,对,不死,就叫常输,我叫艾英,就赢他了,他叫常输,常输!”

妈妈听着苦笑了,“格格啊,为啥,非要赢我们不死啊,赢其他人不行啊,嘿嘿嘿,连名字都要压在他上头,嘿嘿嘿。”

爸爸却笑了,仔细地在手里写着,在写了三个不同的字后,突然一把自己的大腿,并惨叫了一声,原来拍到了自己的断腿上,三姐翘着左嘴角,又“切”了一声。

爸爸拄着双拐,站起来了,微笑着,对着哥哥姐姐一挥手,示意大家都站起来,在大家站好后,爸爸激动地说:“稍息,立正,稍息,现在,经过大家和全家的同心同德、群策群力,我们家的宝贝成员,不死同志,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认祖归宗的名字了,下面,我隆重地宣布,不死以后的名字,就叫:常书,书本的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常书,好啦,大家鼓掌祝贺!”他说着就先鼓掌了。

听到是这个名字,三姐直接把手中的连环画给摔在地上,就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大哥和大姐他们也咳声叹气地走了,没有人鼓掌,都百无聊赖地出了门,各自忙各自的了。

这时,我从床上下来了,走到艾英跟前,“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你咋来了,哼哼哼。”

艾英笑着说:“我来看看你啊,看看你,死,还是不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着说:“我肯定是不死啊,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说着艾英就搂着我的脖子,我们就出去了,走向了计生委的院子。

看着我和艾英走远了,妈妈笑着问爸爸:“常书,常书,这个名字好,前面的六个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个名字好!”

这时,三姐气冲冲地进来了,大声地吵叫着:“好,好,好,好,书中自有黄金屋,是说不死将来有钱,书中自有颜如玉,是说不死将来会娶一堆媳妇,你满意了,满意了,满意了!”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妈妈笑着说:“这,这,有啥不好啊,这是你弟弟啊,你别生气了,你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你自己就再给自己起一个吧,啊,嘿嘿嘿。”

三姐依旧喘着粗气地说:“妈妈啊,你还笑呢,啊,书中有颜如玉,你也想他,像爸爸一样啊,到处都有私生子啊,啊,你真笨!”

三姐说完,捡起地上的连环画后,踢翻了两个小板凳后,就走了。

这时,妈妈的脸色变了,不自觉地脱下了自己右脚上的鞋,对着猝不及防的爸爸就打起来了,“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腿断了,还一天到晚的想着颜如玉,颜如玉,不要脸,不要脸······”她不管哪个部位地狠狠地打着爸爸。

爸爸无奈了,只好拄着双拐往外走,一边挪着一边苦笑着说:“唉,还是亲闺女吗,还有这样挑拨爸爸妈妈的,唉,是亲闺女吗,是亲闺女吗······”

第三十七章我手忙脚乱地家庭回归

爸爸妈妈的生资生意太好了,忙不过来了,终于,要让我这个曾经被生在尿盆里没有淹死,掉河里没有淹死,从墙头上摔下来没有摔死的人,不能再把亲爸亲妈的家,当成旅社了,必须要确保一天24小时,尤其是白天的时间,更长时间在家里帮着干活了。

我在养父母的担心中,“哼哼哼”地笑着就跟着三哥——常低回家了。

午饭的时间了,这是我在家里第二次吃饭。

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有九个板凳,大家都一哄而上坐好了,爸爸妈妈笑着示意我也去坐。

我就走到了三姐和三哥旁边的一个空板凳边,当我笑着“哼哼哼”地环视着大家,坐下的时候,却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小板凳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奇地放在了三姐的身后。

哥哥姐姐们瞬间爆发了“哈哈哈哈”地嘲笑,我也“哼哼哼”地笑着站起来了,快速地打着我屁股上的泥土,很快,吃饭的所谓的“餐厅”里,就尘土飞扬了,三姐生气了,“滚,滚,滚,······”三姐打着我,推着我。

大姐笑眯眯地说:“来,坐大姐身边啊,嘿嘿嘿。”她说着,就把板凳拿到了她和二姐之间了。

爸爸妈妈笑着示意我过去了,我依旧打着自己的屁股,“哼哼哼”地走到了她们中间,“哼哼哼”地又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次,板凳是在二姐的身后。我笑着看着二姐,二姐委屈地笑着看着我,又看着爸爸妈妈说:“不赖我啊,不赖我啊,真的,嘿嘿嘿。”

“哼哼哼,哼哼哼,我屁股小,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打着屁股上的泥土,笑着看着二姐说。

当我想搬板凳的时候,二哥一下就把板凳拿走了,“不死啊,来,坐大哥、二哥身边,他们几个都坏,老是欺负你,故意让你摔地上的,来,弟弟。”二哥说着一下就把我拉到了他们的中间,大哥强按着我的肩膀坐下了。

爸爸妈妈笑了,“好啦,好啦,吃饭吧,哈哈哈,哈哈哈。”爸爸开心地笑着说。

妈妈却满脸地狐疑,自言自语道:“唉,我咋觉得,这俩孩子,更坏了,不知道,憋得是什么屁呀,唉,不死啊,你哥哥,唉,不死啊,看你自己的本事儿了,嘿嘿嘿。”她叹息着笑着,摇着头。

其实啊,我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里,我太孤立了,根本不会有人帮我的。

“哼哼哼,哼哼哼,大哥好,二哥好,哼哼哼,哼哼哼。”我献媚地笑着,并向他们致意了,并开始向他们夹菜了。

大哥咋呼着,“不死,不死,那个,那个,就爸爸跟前的那个,快点快点······”他一边吃着,一边指着,让我给他夹菜。

我够不着,就转一圈跑到爸爸的跟前,“哼哼哼”地笑着,乐呵呵地去夹菜,小心翼翼地走向大哥。刚放到大哥的碗里,二哥大叫着:“不死,不死,那个,那个,就二姐跟前的那个,快点,快点······”我又“哼哼哼”地笑眯眯地,跑到二姐身边给二哥夹菜了。

正当爸爸妈妈想阻止他们的时候,有人来买化肥了,爸爸和妈妈去忙了,我就像拉磨的毛驴一样,围着饭桌,不停地在逆时针与顺时针地交换地旋转中,夹着菜来回地跑着,笑呵呵地跑着,“哼哼哼”地跑着,菜水也滴了一圈,我的手上、肚皮上都是油了。

等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还在跑着呢,妈妈生气了,“王八羔子,还是亲弟弟吗,吃,吃,吃,吃······”妈妈非常气愤地打着大哥二哥他们。

当妈妈打完后,笑着拉着我手,拿着小板凳,“来,常书,坐下吃,以后啊,都叫他常书,谁再敢叫他不死,我就打死他!”

我“哼哼哼”地笑着坐在了妈妈的身边,把右手里的筷子和左手指,都伸进了嘴里,看着还在笑着吃着的哥哥姐姐们。

爸爸笑着给我夹菜,“常书啊,对,常书,吃吧,吃饱,好干活,哈哈哈。”

但此时,餐桌上却突然安静了,哥哥姐姐们都停下了,相互看了一下,左手端着自己的碗,右手把筷子放在碗边,然后,就看着大哥的头点了两下,随即,除了三哥之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点头一下,我心里清楚:肯定是要出事儿了,或者是要整我了!

妈妈笑着说:“常书啊,快吃,等会儿啊,跟着哥哥姐姐干活啊,好孩子,哈哈哈。”

我看了都一起停下的哥哥姐姐们,我开始拿着筷子,想吃那盘黄瓜了,由于离我有点远,当我在妈妈的鼓励下站起来,刚刚伸到盘子边的时候,只见哥哥姐姐们一句话也不说话,一起伸向了黄瓜,当我的筷子到了盘子的时候,盘子里只剩下蒜瓣和醋水了。

哥哥姐姐们谁也不看谁,就非常严肃认真地吃着。吃完后,又一起继续等着我,看着我。

我“哼哼哼”地笑着看着爸爸,再看看妈妈,他们都无奈地笑一下,并示意我继续,我继续“哼哼哼”地看着哥哥姐姐们,于是,开始站起来伸向了离我最远的蒜薹,就在我向着那个方向的一刻,哥哥姐姐们全部一下伸过去了,他们就像啄木鸟啄树木里的虫子一样的快,夹着盘子里的每一个蒜薹,二哥甚至拿起盘子,一下连菜带油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妈妈无奈地笑着,看着哥哥姐姐们笑了一下,对我说:“不,不,常书啊,走,跟我去再盛菜去。”

我“哼哼哼”地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就跟着妈妈去了厨房,妈妈从锅里又盛出一大盘子蒜薹,“去吧,这次够吃的了,我把锅里添点水!”妈妈笑着说。

但在妈妈转身舀水的一瞬间,我抓了一把盐放在了盘子里,我“哼哼哼”地笑着,一路上,捏着边上的吃着,“哼哼哼,哼哼哼,哥哥姐姐们,菜来了,哼哼哼,哼哼哼,快抢啊!”

我把盘子非常小心地往中间一放,哥哥姐姐又秒杀了盘子的菜,二哥又一下把盘子的剩菜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们甚至担心我,把他们吃进肚子里的菜和饭,再给抢走了,都不顾不得上品尝味道,甚至咀嚼一下就直接进了肚子里。

第三十八章我磕一个头放三个屁地干活

下午要干活了,我们就是帮着爸爸妈妈给来买肥料的人装肥料,或者帮着送肥料的货车卸货,或者整理已经运进仓库的化肥或豆饼等。

爸爸妈妈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妈妈只好一边大声地催促着咋呼着,“你们几个啊,别偷懒啊,小心挨揍啊,抓紧啊!”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亲娘啊,渴死啦,渴死啦······”大哥咋呼着,就跑进厨房了。

等大哥擦着嘴角的水和额头的汗,跑回来继续干活的时候,二哥摸着脖子、张大了嘴,“哎呀,哎呀,哎呀,我的哥呀,你别咋呼了,好吗,渴死了,渴死了,渴死了,······”他在大哥刚回来,就火急火燎地跑进了厨房。

在二哥刚过去,大姐也用手在嘴边扇着风,“哎呀,哎呀,哎呀,渴死了,渴死了,不行,我去喝水了,喝水了······”

在大姐跑过的时候,二姐、三哥、三姐都跑着过去了,等他们陆续回来的时候,大哥、二哥又去了。

就这样,哥哥姐姐们来来回回奔跑在厨房和仓库之间,一点活都没有干成,最多也就是搬了两袋化肥。

这个下午,我除了有点饿以外,其他的还是很开心的。

在他们来回地喝水的时间里,我爬到了一堆成袋的豆饼之上,在上面美美地睡了一觉,还做梦了,梦见我自己吃了一大盘子肉。

我睡醒以后,谁也没有说,就直接回到了养父母的家里,在刚进计生委的大门,我就开始大叫了,“妈,妈,妈,给我吃的,给我吃的,我要饿死了,饿死我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蹦蹦跳跳地笑着说。

养母可高兴了,“哎呀,不死啊,不对,常书啊,回来啦,妈妈给你留着呢,嘿嘿嘿。”她说着给我端出了一碗饭菜。

我急忙伸手就开始吃了,养母轻轻地打了我一下,“哎呀,洗手啊,常书先生,哈哈哈。”她笑着就去拿毛巾了,小跑着回来,给我擦着手,“哎呀,小手黑的,哈哈哈。”

文喜等哥哥姐姐也笑着来了,他们围着我,神秘地笑着说:“常书啊,常书,是不是,那个什么常不高、常不中、常不低、常不会的,又欺负你了,肯定没有吃上饭吧,哈哈哈。”

我吃着笑着看着养母,她给擦着汗,我看着哥哥姐姐们,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一吃饭啊,他们就让我围着餐桌给他们夹菜,一圈一圈地跑啊,累死我了,我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一下就吃光了,后来啊,就是我那个什么亲妈啊,让我跟着去盛菜,我趁她不注意啊,就往菜里抓了一把盐,哼哼哼,哼哼哼,他们一下午,都在喝凉水,我睡了一下午,哼哼哼,哼哼哼。”我吃着饭菜,养母摸着我的被饭菜撑起的腮帮,开心地笑着。

玉喜姐姐笑着说:“不死啊,不对,常书啊,记住啊,以后,只要他们敢欺负你,你就来叫我们,我们一起去揍他们,嘿嘿嘿。”

武喜哥哥做了一个拳击的动作说:“放心吧,常书同学,我就这样揍他们,放心吧,哥哥我,第一个去揍他们!”

我笑着点点头,养母轻轻地打着他们:“滚,滚,滚,都学习去吧,都学习去吧!”

第二天,在爸爸妈妈的严厉监管下,我能正常地吃饭了。

吃完饭,要开始干活了。

在大家正在组队的时候,大哥把我送上了最高的一堆成袋的豆饼上,让我慢慢地往下递。我才六岁的孩子呀,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实际上,是使出了吃百家奶的力气,也没有弄动。大哥生气了,大声地叫骂着:“常书,常书的,你咋不死啊,一袋豆饼都弄不动,去死吧,你!”他由于不够高,他蹦跳着去拽,我就使劲儿地往下推。

终于,在我和大哥的共同努力下,这袋豆饼开始慢慢地向下滑了,眼看着大哥就稳稳地接住了,这个时候,我使劲儿地往下一推,豆饼和我一起,就都掉下去了,把连惨叫都没有叫出来的大哥,就重重地压在上面了。

我吓坏了,当我“哼哼哼”地站起来的时候,看见大哥翻着白眼,头左右摇摆着,嘴里开始往外冒沫子了。

“哼哼哼,哼哼哼,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哼哼哼······”我哭着笑着叫着。

很快,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都来了,把大哥救下来了。妈妈和二哥带着大哥去医院了,爸爸依旧指挥着我们继续干活。

这次,大姐带着我抬豆饼给农民们装车。

大姐毕竟是大姐啊,还是知道疼人的。说是,我们两个抬着,实际上,就是我拽着口袋的一个角跟着,大姐使劲儿地拉着。

在连续地给顾客们装了将近一小时的肥料后,大姐扶着腰,表情非常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无论爸爸怎么叫,怎么嚷,怎么骂,她都不起来了。

妈妈带着捂着肚子,非常痛苦地大哥回来了,妈妈焦虑地说:“添乱吗,唉,这被一包豆饼砸一下,能多重啊,真是的,这家伙儿,好啦,除了心脏以外,孙蛮子说啦,肺挫伤,肝挫伤,脾挫伤,肾挫伤,哎呀,这一肚子的家伙,都坏了,唉,说要疗养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唉,真是的!”妈妈心疼地对爸爸说着,爸爸的表情非常囧了,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啥好。

大哥的脸色煞白地,慢慢地扶着墙根,走向了与爸爸妈妈住的门面房,往南隔两间的大姐住的门面房南面隔壁的自己的门面房,“哼哼哼”,清楚位置吗!

这时,二姐大叫着我,“不死,不对,常书,常书,过来,帮我装袋子,过来!”

我顺着二姐的声音就过去了,到了一个小仓库里,二姐正站在一堆豆饼和一摞蛇皮袋子跟前,我没有等二姐指挥,就直接拿起了比我长出三倍多的铁锨,对着豆饼就开始锄了,使劲儿地锄,使出吃奶的劲儿锄,使出吃百家奶的劲儿锄啊,终于,锄起半锨的散的豆饼,却因为自己抓不住铁锨,又都掉在地上了。

我急了,猛地又锄了一下,不仅锄空了,而且,又闯祸了,一下就铲到二姐的小腿,鲜血一下就流到脚后跟了。

第三十九章因为我的帮忙天下大乱的家

在二姐常会会的惨叫中,妈妈急忙跑过来了,一看她的腿出血了,急忙拿出手绢给绑上出血的位置,把她搀到了板车上,拉着去了医院。

在爸爸的怒吼下,二哥常中开始带着我干活了。

二哥怕像大哥一样,被砸的就剩下一颗完好的“心”了。于是,他自己跑到了豆饼的顶端,让我驾着板车在下面接豆饼。

当他把第一包豆饼给扔下来的时候,就一下把板车给撅起来了,我也被车把高高的吊起来了,双手使劲儿抓着车把,害怕自己掉下来,还不敢蹬腿。

当二哥看到我的狼狈样儿的时候,高兴地忍不住在上面蹦跳起来了,碰巧的是,又碰下一袋豆饼,准确地掉在板车上,板车更家牢固地把我“吊”着了。

二哥更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地指着我,还在用脚踢着一一袋袋豆饼,希望像刚才一样的,既能继续干活,又能逗我玩。

我被车把撅起来离地有半米高,我吓坏了,“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二哥呀,好玩儿,哼哼哼,哼哼哼······”我快要哭出来了,但还是囧笑着说。

二哥更高兴,毫无顾忌地在上面跳着唱着:“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喔喔喔我也唱,喔喔喔喔我也唱,喔喔喔喔我······啊!”

乐极生悲呀,真不赖我呀,二哥从上面掉下来了,头先落地的,右边的额头一下冒血了,二哥大哭着:“啊——啊——爸爸,救命啊,爸爸,救命啊······”

等爸爸一瘸一拐地叫骂着挪着来到的时候,先看到的是双手紧紧地抓着撅起来的车把的我,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然后,顺着声音看到了已经半坐起来的,满脸鲜血已经流到肚皮上的二哥。

爸爸扔掉拐棍,急忙捂着二哥的头,忍着断腿的疼痛,慢慢地和二哥挪出了小仓库。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使劲儿地往上抓着我的小裤衩,原本该在肚脐眼位置的裤衩,被我扯到了腋窝处。当我站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扭头的爸爸,看着却忍不住笑了,其他人也笑了,看着我,我在阳光下,继续囧着脸笑着看着他们,心想:到底怎么啦,哼哼哼。

在爸爸和二哥刚走出几步的时候,妈妈像被日本鬼子撵了一样的,拉着受伤的二姐跑回来了,“哎呀,我的娘啊,今天咋啦,得罪老天爷啦,啊,会会的腿刚刚被缝了四针,这,这,常中,又咋回事啊,我的娘啊,真是的,唉!”

妈妈说着把二姐搀下来了,拿出刚才给二姐捂腿的手绢,递给了二哥,“常中,你自己捂着,这,奶奶的,唉,倒霉的一天的,这过的,唉!”二哥流着眼泪,吸着凉气,上了板车,妈妈也顾不得什么了,又跑着拉着板车去了医院。

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听见三姐常不会大叫着:“该死的,不死的,常书,过来,给我抬盆!”尽管她离我有十多米远,但她的吐沫星子都能喷到我跟前了。

我把我的小裤衩笑眯眯地放到了肚脐的位置,蹦蹦跳跳地唱着:“牧童的歌声在哼哼哼,喔喔喔喔哼哼哼,······”就奔着三姐跑过去了。

我跟着三姐走到了门市部的大后院子里,心想:多大个盆呀,不就是大哥二哥经常敲的盆吗!

等我走到跟前的时候,就惊呆了,原来是一个比我在养母家坐在里面洗澡的,还要大的泥土颜色的陶瓷盆,里面满满的都是衣服,还有满满的水。

三姐恶狠狠地看着我说:“抬,抬到压水井跟前去!”她说着就弯下了腰,并用手抓起她那端。

我呀,想抬起来了,但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使出了吃百家奶的劲儿,终于抬起来了,我高兴了,“哼哼哼,哼哼哼,三,三,三姐啊,哼哼哼······”

三姐依旧恶狠狠地大声说:“别说话!”

我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手累了,还是根本就抓不动,盆一下就从我这边掉下了,幸亏我反应的及时,也只是崩了我一身的水。

但三姐的惨叫,让我知道,坏了:闯祸了,又又又又又闯祸了!

我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了一下三姐,庞大的陶瓷盆摔碎了,三姐的脚也也也也也出血了。

我真的害怕了,急忙往外跑,正好遇见了三哥常低,“哥呀,你看看姐姐吧,我回家了,哼哼哼!”

我吓坏了,吓得手直哆嗦,实际上是“累”的,尽管惹的祸比干得活多,但对于一个六岁多的男孩,能坚持把这些“祸事”惹完,也是巨大的体能考验了。

我担心自己也生病了,为了控制我哆嗦的手,于是,我在跑着时候,把双手都伸进了小裤衩的两边,就像一个僵尸人一样的跑着。一路上,谁见我,谁笑:

“不死啊,啥造型啊,哈哈哈。”

“不死啊,你是不死,还是常书啊,哈哈哈。”

“常书啊,你这是干啥啊,唱戏啊,哈哈哈。”

等我到了养母的屋里,正在学习的哥哥姐姐们,看着我都噗嗤笑了。

“我的弟弟啊,你这是咋啦,胳膊啊,手啊的,都哪去了,哈哈哈。”

“常书啊,你这功劳大大的啊,干了半天多活,就干成这造型了,哈哈哈。”

“常书啊,你姓常了,我们姓李,这不是你家啊,以后别来了啊,哈哈哈。”

“常不高啊,常不中啊,常不低啊,你到底是谁啊,哈哈哈。”

这时,养母笑眯眯拿着毛巾来了,给我擦着脸,又把我的手从小裤衩里拽出来,“哎呀,常书啊,你这劳动很辛苦啊,看看你的小手脏的,哎吆,还有小血泡了,看来,我们常书啊,真是懂事儿了啊,哈哈哈。”她说着还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笑着看着养母,“哼哼哼,妈妈呀,我那亲妈说呀,大哥被我和豆饼砸坏了,除了心以外,啥玩意都坏完了;大姐和我一起抬豆饼呀,累得腰拧住了,疼的站不起来了;二姐呀被我用铁锨铲到腿了,缝了四针;二哥捉弄我,从豆饼堆上掉下来,现在去医院了,还没有回来呢;三姐让我帮忙抬大盆,结果我这边一下掉了,砸住了三姐的脚,出血了,我就跑来了,哼哼哼,哼哼哼,好笑吧,哼哼哼。”说着,我又把小裤衩从肚脐眼提到了腋窝处。

养母和哥哥姐姐们都笑岔气了,武喜哥哥拍着桌子笑着说:“啊,啊,啊,哈哈哈,都被你搞的头破血流的,不死啊,不对,常书啊,你再在你亲妈家住下去,就真的要家破人亡啊,哈哈哈。”

第四十章清官难断的兄弟姐妹之恨

晚上,我睡着了。爸爸妈妈躺在我的两边,给我扇着扇子。

爸爸幽幽地说:“哎呀,花儿呀,你说,这,这,小七是个啥人啊,明明常会和常高他们五个捉弄他的,到头来,一个个的,唉,内脏砸坏的,腰累断的,头破血流的,伤筋动骨的,五个加起来,都没有斗过一个六岁的小孩,我是该高兴啊,还是该哭啊,嘿嘿嘿,唉!”

妈妈在扇子的风声中叹息着,“唉,这都是亲生的,相煎何太急啊,真是的,为啥呀,就不能好好的团结协作呀,唉,这长大了,不知道啥样呢,唉!”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还在憋着尿做梦呢,哥哥姐姐们就排队坐在门市部门口的夏凉棚下,依着墙根,开始讨论了。

大姐常会摸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地说:“唉,说啥啊,不死啊,不是,常书啊,和我一起抬化肥,一个六岁的小孩,能抬啥啊,这就是活活地累我,唉,不知道爸爸妈妈咋想的!”大姐说着还揉着自己的腰。

大哥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表情很是痛苦,“啥玩意儿啊,啥常书啊,不死啊,就是个克星,他就是故意的,从上面和豆饼一起掉下来,还都砸在我身上了,把我满肚子的心肝肺的,都给弄伤了,我恨死他了,等着吧!”他恨恨地用左手砸了一下手中的小砖块说。

二姐捂着腿说:“这事儿,根本就不赖我,我得罪谁了,他直接拿着铁锨,铲的我腿,就差点给我弄断,或者直接截肢了,反正啊,我的右腿,只要以后有啥问题,他要负责一辈子,我就找他!”她狠狠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说。

二哥捂着头说:“哎吆,我这疼的一夜都没有睡着,右眉骨骨裂,右眉毛断裂,医生说啊,我要毁容了,我要是因为这事儿,娶不上媳妇儿,不死,就必须把他那叫艾英的媳妇给我,不给我,我就抢!”他使劲儿地拍着自己的腿,扭头看着大哥和大姐他们。

大哥捂着肚子,幽幽地说:“哎呀,算了吧,那个母老虎,你要真娶了她,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我这耳朵都残废了,我也没有说啥,再说啦,艾英,起码也是咱兄弟媳妇,朋友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媳妇,别找着挨骂了,丢人的玩意儿,这事儿,你也敢想,没出息!”他谁也没有看,就轻轻地说着,但很严厉,也很在理。

三姐的左脚往前伸着,缠着纱布,戴着夹板,“我是伤筋动骨,脚破血流,这小子,也太阴了,抬着抬着就把盆放下了,那么重一个大盆,一下全砸我的脚上,我是一夜也没有睡啊,一闭眼,都是他是‘哼哼哼’奸笑的样子,看见,我就想扇他,等着吧,早晚一天,我非把他打的,找不着妈!”她小心地伸动着自己的腿说。

三哥一脸无辜的样子,“这和我没有关系啊,我啥,也没有,啥也没有。”他摇着头说。

突然,三姐就噼里啪啦打起来了,“不要脸,你看看你那样,一天到晚的,装的与世无争的样子,你咋不受伤,咋不受伤,我们干活的时候,你干啥去了,与你没有关系,常书是日本鬼子,你就是汉奸,打死你个汉奸!”她说着打着三哥的脊背说。

三哥也不动,面无表情,“不死就好啊,不死就好啊,相煎何太急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家和万事兴啊,唉······”

大哥急了,向南扭着身子,捂着肚子,表情很是痛苦,指着三哥说:“你看看,你那个熊样,一天到晚的神神道道的,那个装神弄鬼的一把刀就是你师傅,丢人的玩意儿,一天到晚的异想天开的,屁活不干,一干活你就肚子疼,等着吧,等我好了,我非揍死你!”

三哥依旧空洞地看着远方,“善恶有报啊,你们好好的对待不死了吗,你们哪个不是想着捉弄他啊,都想一下弄死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活该,还揍我,想干啥干啥,当哥没有哥哥样儿,当姐的没有姐姐样儿,丢人的玩意儿,一群,啥玩意儿啊······”他说着站起来就走了。

大哥大姐他们非常生气地指着三哥叫骂着:“汉奸,汉奸,败类,啥玩意儿,叛徒,······”

正骂着的时候,三哥转身又回来了,站在他们的面前,“就你们几个,一个六岁的小屁孩都斗不过,还骂我呢,咱就说咱姥姥和姥爷吧,每次,我们家做肉,他们就像长了狗鼻子一样的,你们都能烦死,想了多少办法,他们还是照样来,都快把你们累死了,也没有阻止吧,每次,还要让姥姥姥爷骂我们不孝顺,你看看,常书啊,不死啊,就一把化肥,咱姥姥姥爷,一辈子都不想吃肉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揍他吧,看看,他会怎么收拾你们,咱等着瞧!”他是第一次据理力争地说,平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哼哼哼”地出来了,“牧童的歌声在哼哼哼,喔喔喔喔哼哼哼,牧童的歌声在哼哼哼,喔喔喔喔哼哼哼······”我想唱歌,但我不知道词啊,也就记住了几个字,和这个歌曲的一点调子,就蹦蹦跳跳地唱着出来了。

大哥听着烦死了,直接推了我一把,但没有推到我,我转身对着大哥笑着:“哼哼哼,哼哼哼,哥呀,听我那亲妈说,你坏完了,是吗,哼哼哼。”

大哥气坏了,想站起来揍我,但刚站起来了,就疼的大汗珠子落下来了,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慢慢地坐下了,气喘吁吁地对我说:“你等着,你个不死的,我非弄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听着的时候,想起了武喜哥哥的话,他会给我出气的,我不害怕了,我蹦蹦跳跳地指点着大哥说:“你个常高,常不高,长不高,还揍死我,等着吧,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气死你,哼哼哼,我找我媳妇去了,哼哼哼。”我说着就走着,开始把我的小裤衩从肚脐眼提到了腋窝了,还扭动着露出的屁股蛋子,对着他们五个,每走一步扭动一下。

街上的行人看见我,都停下哈哈哈大笑,哥哥姐姐们却看着我,都指点着我,骂着我······

第四十一章我的叛变之路

唉,善恶有轮回啊!

哥哥姐姐们对我的报复,开始了。

他们不弄我的小板凳了,开始对我下黑手了。

除了三哥以外,我走到谁的跟前,他们都会对我拧一下或掐一下。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我的全身,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令我奇怪的是,即使是非常细心的养母,也没有发现我身上的伤痕吗?

于是,我躲着他们,他们每次一靠近我,就都是扭动啊、摇摆啊、蹦跳啊、跑啊的,他们还笑哈哈地追着我,显得对我很是友好,爸爸妈妈看着也非常开心,其实,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俗话说:要让人灭亡,就让人疯狂。

哥哥姐姐们对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终于,在哥哥姐姐们受伤康复一周后的,一个闷热的早上。当我起床后,看到他们几个非常高兴地坐在夏凉棚的墙根下,我急忙躲着他们,想快速地逃回我养母家。

但还是被大哥抓住了,他拽着我的耳朵,往门市部里伸了一下头,然后,拉着我去了那个砸住他的小仓库,其他的哥哥姐姐也跟着去了。

进去了以后,三姐一瘸一拐地关上了门,他们把我围成了一圈,三哥站在圈外,叹息着摇着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忧伤和同情,我知道坏事了。

大哥左手搂着我的脖子,右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咋样啊,死不死啊,我是常不高,长不高,哼哼哼,给我笑一个,哼哼哼!”他阴笑着,打着我的脸说。

我绝望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来自于同胞哥哥姐姐的生命威胁,也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了,只想能活着出去,我非常害怕地笑着:“哼哼哼,哼哼哼,大哥,你看行不,哼哼哼。”

二哥掐着我的右肩膀,使劲儿地掐着,很疼了,我知道,肯定破皮了,他右眼还在肿,他恶狠狠地趴在我的脸上说:“谁不中啊,我就不中,我不中,不中,不中,······”他狠狠地打着我的脸说,“笑,说,我中不中!”

我的脸很疼了,“哼哼哼,哼哼哼,你中,你中,你中······哼哼哼。”我眼里含着泪水说。

大姐也非常凶狠地趴在我的脸上说:“常书,我都救你两次了,你就这样报答我啊,第一次,你生下来就掉在尿盆里了,是我不嫌你骚气臭气,把你从尿盆里救出来的;第二次,是我把你从河里救出来的,你竟然,在抬肥料的时候,让我差点累断了腰,我让你坏,让你坏,让你坏,······”她说着使劲地拽着我耳朵。

我疼坏了,大声地哭起来了,“啊——啊——妈妈,妈妈,啊——啊——妈妈······”

二姐直接劈头盖脸地打着我,“哭,哭,哭,使劲儿哭,哭······”

三姐也劈头盖脸地打着我,“哭,哭,妈妈,妈妈,哪个妈妈要你,哭,哭,让你哭······”

这时候,大哥咋呼了一声:“打,一起打,狠狠地打!”

他们不说话了,对着我,就像鸡吃食一样地快速地打着我,踢着我。

不知道,我被打了多长时间,三哥大声地叫着:“不死就好,不死就好,不死就好!”他说着,打开了小仓库的房门。

大哥和大姐他们指点着先跑出去的三哥,也一哄而散了。

我感觉我的眼神也不好了,鼻子下面流出了热热的东西,等我走到了门外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肚皮上也是血了。

妈妈也过来了,想抱我的时候,我急忙大哭着跑开了。

“啊——啊——,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救命啊,救命啊,啊——啊——”我大哭着一路流着鼻血跑着。

妈妈在后面追着,表情非常地担心和尴尬,不时地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围的人笑一下,“常书啊,常书,常书,妈妈在这儿呢,妈妈在这儿呢······”

而我却很恐怖,更害怕了,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妈妈,爸爸,救我,爸爸,妈妈,救我,哥哥救命啊,姐姐救命啊······”

听到消息的养母,带着哥哥姐姐和艾英已经迎到了街上了。

养母看到头脸乌青,满头脸和肚皮鲜血的我,气得全身发抖了,这时,妈妈跑过来了,“春儿啊,春儿,我,我,这······”在妈妈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养母直接打了妈妈一巴掌。

“常书,走,带着我们,谁打的你,我们去揍谁!”养母把我抱起来,一边走,一边用手绢给我擦着脸上的、肚皮上的鲜血,非常心疼地把我抱得紧紧地。

“是,是,是常高他们几个,除了,常低以外,都打我了!”我抽泣着搂着养母的脖子说。

养母一边快步地走着,一边对几个哥哥姐姐说:“武喜,你们几个,去,跑快点,除了常低以外,其他人,一概不留,狠揍!”

这是养母第一次发脾气,几个哥哥姐姐也气坏了,他们跑着就到我家的门市部去了,妈妈太尴尬了,“春儿啊,我,常书啊,我,······”她跟在我养母的身后,给我擦着眼泪、鼻涕、鼻血,非常歉意地说着。

在我们还没有走到的时候,武喜、文喜、忠喜哥哥和玉喜姐姐,已经对着常高等哥哥姐姐们开打了。

虽然大哥大姐他们和武喜哥哥姐姐们大小差不多,但大哥没有他们长得高,再者大哥他们都受伤了,自然是打不过武喜哥哥他们的。

三下五除二,大哥大姐他们就躺在地上,被他们踢打了,都蜷缩着抱着头大叫着:“叛徒,叛徒,汉奸,日本鬼子,叛徒,找人打自己的亲哥哥亲姐姐,叛徒,败类,混蛋,王八蛋,叛徒······”

爸爸拄着双拐,站在门外,撇着嘴,非常无奈地对着他们说:“哎呀,别打了,别打了,这是干啥呀,哎呀,真是的,唉,春儿啊,春儿,春儿,别打了······”

养母更生气了,“打,狠打,我就看看,以后,谁敢再欺负常书,就给揍死他!”养母指着在地上打滚的哥哥姐姐们说。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哥哥姐姐们,再看看怒发冲冠地打着的哥哥姐姐们,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打,打,哼哼哼,打,哼哼哼,打······”我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做着打拳的样子。

养母看着偷笑了,示意武喜哥哥他们停下,他们指着大哥大姐他们说:“看你们以后,谁还再敢欺负我弟弟!”武喜哥哥一挥手,他们都走了。

养母也偷笑着放下我,“常书啊,妈妈走了啊,给你出气了啊,以后,谁再敢欺负你,还去找妈妈啊!”她说着给我摆摆手,也走了。

留下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哥哥姐姐们,哭笑不得的爸爸妈妈,和看笑话不怕事儿大的来来往往的人们。

第四十二章我“哼哼哼”地上学了

1984年的9月1日,我上学了,小学一年级。

艾英也背着书包去报名了,但不到六周岁,小了几个月呢,学校老师比较死板,宁死不要。

但艾英还是背着书包、抱着小板凳,和我一起去上学了。

区别是,她只能坐在教室最后头,没有书,没有本子,不用做作业,不用考试,不用回答问题,只要上课不说话,不乱跑影响其他人就行了。这些规矩,是艾英的爸爸妈妈和老师说好的,也是艾英答应的,她为了自己能在学校里待着,她就同意了。

根据,我的了解,只要艾英答应的事儿,她即使自己委屈死也要做到。

学习写字了:大小多少,人木水火。

在课间的时候,我认真地写着自己的上本作业,还念着:“哼哼哼,哼哼哼,大,大,大······”

就在我享受着学习的乐趣时,突然,有人打我的头了,还差点铅笔就插进了我的鼻子里,“大就要写大吗,大,就要写大吗,写小点,这么大一个四方格,里面还有四个小格子呢,每个小格子写一个,再敢写大,看我不撕你耳朵!”她打着我的头说。

我疑惑了,笑着说:“哼哼哼,老师说啦,一个大格子,写一个字吗,我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老师的啊,哼哼哼。”我停下了,不写了。

她继续打着我说:“你敢不听我的,敢不听我的,······”

我不知道该咋办了,“那,那,哼哼哼,到底,是你对啊,还是老师对啊,哼哼哼。”我抬头看着艾英即将长长的头发,还有尖尖的虎牙说。

她还在打着我,“老师,老师,咋啦,关我啥事儿啊,关我啥事儿啊,又不是我的老师,你听不听他的,我管得着吗,管得着吗,但你必须听我的!”她非常厉害地说。

我开始笑着写了,写一个“小”的“大”,就看一眼艾英,还“哼哼哼”地笑一下,她看着我写的小字,也学着我“哼哼哼”地笑了,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写完了。

本来应该写半个本子的作业,结果,也就两行格子就写完了。

我把作业本交给了组长,等着上课老师评讲了。

语文老师一个一个的,对我们写的字进行了评价。当点评到第三个的时候,就表情变了,瞪着眼睛,伸着脖子,向着班级的学生说:“谁,谁,谁是常书,常书是谁!”

同学们都笑了,拍着手一起说:“不死,不死,不死,不死,哈哈哈哈。”

老师生气了,拿着日常吓唬甚至体罚学生的一根竹条子,使劲儿地敲打着讲桌,“安静,安静,安静,啥不死,安静,欠揍了,谁是常书,站起来!”

我笑着站起来了,“哼哼哼,老师,是我,哼哼哼。”我扭头向坐在最后的艾英看一下,摸着我的光头笑着说。

“过来!”老师狠狠地敲一下桌子说,讲桌上的粉笔灰尘飞扬着,坐在最前排的同学,都用书扇着,免得呛着他们。

我笑眯眯地“哼哼哼”地过去了,走到了老师跟前,他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耳朵,给我提溜起来了,“还,哼哼哼,哼哼哼,我让你哼哼哼,我怎么教你的,让写满格子,写满格子,你咋就写的比苍蝇大一点啊,啊,谁教你的,说!”他几乎趴在我脸上吼我的,非常生气了。

我指着坐在后头笑着的艾英说:“是她!”

老师更生气了,拧着我的耳朵说:“啊,你听她的,她是老师,我是老师啊,啊,谁是老师啊!”

我的嘴向着被拧的耳朵歪着说:“您是老师,您是老师,哼哼哼·····”我笑着。

老师又开始提溜着我的耳朵,又踢我的屁股了,“还哼哼哼,教书快三十年了,没有见过这么难管的学生,让你哼哼哼,让你哼哼哼,让你哼哼哼,现在就给我滚,叫家长去!”他说着一把就把我推出了教室。

我摸着被拽疼的耳朵和被踢疼的屁股,哼哼哼地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教室。

我退着走着,看着老师生气的老师,他还指点着我呢,甚至愤怒地把我的本子给撕了。

我只好“哼哼哼”地回家了。当我“哼哼哼”地蹦蹦跳跳地向家走去的时候,有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我一看是艾英,我笑了,“哼哼哼,媳妇啊,你咋来了啊,还没有下课呢,哼哼哼。”我退着走着,她走着笑着。

“我又不是学生,想出来就出来,他还管我呀,他要是敢打我,我就诛灭他九族,哈哈哈哈。”艾英用手指戳着我的额头说。

我笑着说:“你偏说,让我听你的,我现在知道了,老师拽耳朵,比你厉害多了,哼哼哼。”

“我让你听,你就听我,我又不是老师,你个笨蛋,哈哈哈。”她大笑着说。

“哼哼哼,那我不听你的,你揍我啊,哼哼哼。”我依旧退着走着说。

我和艾英不自觉地就走到了爸爸妈妈的门市部门口,妈妈看到我了,急忙走出来了,“常书啊,咋回事啊,咋没有上学啊,啊!”她非常严厉地说。

我突然意识到,我走错家了,于是,就牵着艾英的手,跑啊,跑向了计生委,“妈,妈,老师,让我叫家长呢!”我直接冲进了屋里,对正在忙着的养母说。

养母笑了,纳闷地看着我,“走!”她打打身上的泥土,笑着就牵着我和艾英的手走向学校了。

这时,妈妈也追来了,“春儿,常书是咋回事啊!”妈妈焦急地问。

养母笑着说:“哈哈哈,咱的宝贝儿子啊,不知道惹啥事儿了,来了,就走吧,一起去会会老师吧,哈哈哈。”

到了学校,两位妈妈带着我和艾英,去找了语文老师,妈妈笑着说:“哎呀,徐老师啊,咋回事啊,我儿子惹你生气了啊,哈哈哈。”

显然,亲妈和老师比较熟了,徐老师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我妈妈和我养母,“这,这,常书,到底是你们俩谁的儿子啊!”

养母笑着说:“她生的,我养的,您说是谁的儿子呀,哈哈哈。”

徐老师笑了,“这孩子啊,写字啊,我一再要求要把大田字格写满,他偏偏写那个的小的,我批评他吧,他还哼哼哼,你们俩说说啊,你们的孩子都是我的学生,我就没有教过这样不听话的学生啊,哈哈哈。”

妈妈笑着问我:“咋回事啊,把老师气得!”她摸着我的头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是格格让我这样写的,哼哼哼。”

徐老师非常惊喜地对我两位妈妈说:“听听,听听,又哼哼哼了,又哼哼哼了。”

第四十三章乱七八糟的成长

从此,我在学校有一个新的名字:常哼!

与此同时,我也发生了新的变化,就是在爸爸妈妈的家里,更加孤立了。尽管哥哥姐姐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了,但还是受尽各种可能的欺负。

在学校里,每天去上学,艾英都会早早地在我家门口等着了。等我吃完饭,艾英直接把她的书包递给我,她在前面趾高气昂地走着,我在后面,一个肩膀扛着一个书包。

我的书包中,也只有两本书和几个本子,以及几支铅笔头和半块橡皮。

但艾英的书包中,却装了很多东西,只是书就有十几本,都是艾英哥哥的艾强用过书,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用过的书,她都装着;里面有很多铅笔,既有新铅笔,更多都是半截的铅笔,还有很多橡皮,半块的,整块的,黑的,白的,还有一些粉笔。

我都奇怪了,“哼哼哼,媳妇啊,你都不是学生呢,你拿这么多书干啥呀,哼哼哼。”我笑眯眯地在后面跟着,吭哧吭哧地走着,问艾英说。

她停下来,转身打我一身,“谁是你媳妇,谁是你媳妇,我高兴,老师不给我书,还不许我自己带书啊,我要诛灭他九族!”然后,她指着学校的方向说。

从那次写字的事件后,我就成了学校的名人。老师会经常派给我各种“活”,其实,在很多同学的眼里,能给老师服务,是一种荣誉。

“常哼,去抱作业本!”

“常哼,去发作业本!”

“常哼,去给我搬板凳来!”

“常哼,去给倒碗茶来!”

“常哼,擦黑板!”

“常哼,扫地!”

“常哼,让你爸爸给我留点化肥!”

每次,我都是屁颠屁颠地跑着,笑眯眯地站在老师的跟前,笑着回到:“哼哼哼,哼哼哼,好嘞!”

回到家里,我成了家里的奴才。

大哥咋呼着说:“常书,常书,常——书——,把我的作业给我拿来!”

大姐坐在小桌子前,头也不抬,大叫着说:“常书,常书,常——书,给我倒杯开水!”

二哥拍着桌子说:“常——常——书——书——,给我拿橡皮!”

二姐低着头写着作业说:“常书,常书,把我的数学书给我拿出来!”

三姐急赤白脸地说:“常书,给我死一边去,再敢到我身边来,我这就揍你!”其实,我离她很远,但随即,她又会说:“常书,给我过来,给我揉揉胳膊,写作业累死我了!”

我笑眯眯地屁颠屁颠地蹦蹦跳跳着:

“哼哼哼,哼哼哼,大哥,您的!”

“哼哼哼,哼哼哼,大姐,您的!”

看着我这样来回地跑着,三哥摇着头,叹息着说:“唉,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啊!”

爸爸远远地看着自言自语到:“我的乖乖,这样的气,都受得了,这孩子,将来是个啥人啊!”

妈妈也充满疑惑地说:“唉,这关系啥时候能和好啊,唉!”

正在我屁颠屁颠地来回地跑着时候,“仙人”一把刀来了。

一把刀举着他那残疾的右手,什么也不说,围着我的哥哥姐姐们,转了一圈又一圈,把每一个哥哥姐姐都认认真真地看一遍。

哥哥姐姐们都纳闷了,都神秘地笑着看着一把刀,也不写作业了,托着腮帮,随着一把刀转圈的方向,他们的头也旋转着相同的方向。

只有三哥根本不理他,嘴里念念叨叨地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啊!”

这时,爸爸妈妈也过来了,妈妈满脸地不满地说:“我说啊,一把刀,你神神道道地干啥啊,耽误孩子写作业,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装神弄鬼的,一个大男人,把手残疾当成神了,不知道丢人!”妈妈说着就直接推着一把刀,让他走。

这时,大哥二哥他们兴奋了,“打,打,打,哈哈哈,打,打,打,哈哈哈······”他们鼓掌着说。

但是一把刀非常严肃且神秘地说:“哎呀,天机,天机,天机,这几天,我做梦,老是梦见,我有个徒弟,而且,是我这辈子的唯一的一个徒弟,别闹,别闹······”他挣扎着说,还继续围着我的哥哥姐姐们转悠着。

妈妈生气了,“滚,死远点,不要脸,喝点猫尿,你看看,你一句话,把我们家给闹的,啊,到现在大帅的腿还不能干活呢,死远点!”妈妈真生气了,拿着扫帚打着一把刀说。

但一把刀还是不走了,“天机呀,天机呀,缘分啊,缘分啊,张花儿啊,再说啦,这六个孩子的确和你们两口子长得不像啊,真是的,长得不像,也不能怪我啊,你看看街上谁看不出来啊,真是的,天机啊,天机啊······”他没有在意妈妈的气恼,继续围着哥哥姐姐们看着说。

这时,妈妈彻底愤怒了,“常高、常会,你们六个一起上,这个王八蛋,说你们和爸爸妈妈长得不像,给我打,打死他!”妈妈拿着扫帚打着一把刀说。

这句话也点醒了哥哥姐姐们,他们对于自己长得不像爸爸妈妈这事儿,心中也记恨着呢,甚至同学之间开玩笑和闹矛盾的时候,都成为了别人嘲笑他们的事实,这次,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哥哥姐姐们一哄而上,叫骂着,打着,很快,一把刀就给撵出去了,但他依旧保持着“仙风道骨”的风采,嘴中年年有词地说:“天机啊,天机!”

等他们从外面回来继续写作业的时候,一把刀又神叨叨地回来了,依旧围着他们看着,这时,妈妈笑着看着他说,围着他也神秘地转了一圈,“一把刀啊,一把刀,我现在想起来了,你的两个孩子,和我们家大帅长的,有点,真的,你别转了,我说的正经的,真的,有点,对啦,常会会啊,那个,那个,他儿子和你一个班,你想想,那个小孩,是不是,和你爸爸长得像啊,是不是,哈哈哈。”

二姐很烦,写着作业,都没有思考,就直接说:“像,太像啦,嘿嘿嘿。”

这时,一把刀才紧张了,嘴唇哆嗦着对我妈妈说:“张花儿,你,你,你,瞎说啥啊,这,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啊,你,你,你······”他就说着,也没有了“仙气”,就狼狈地像被狗撵了一样的,快速跑向自己家了。

第四十四章乱坠天花地学习

没有多长时间,一把刀和他那被连蒙带骗娶来的漂亮媳妇,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一路上,一把刀也没有平时装来的斯文了,叫骂着:“不要脸,给我偷人,不要脸,贱货,贱货,破鞋!”

他媳妇也叫骂着:“不要脸,装神弄鬼,欺骗我,还说不是你的孩子,让谁看看,不是你的种,不要脸!”

一把刀脸红脖子粗地叫着:“等着吧,等着吧,常大帅在家呢,一比就知道了。”

一群人看着笑话,就跟着他们过来了,同时,一把刀家族的人,也拿着木棍来了,这都是一把刀叫来的,是要准备再揍我爸一顿了。

妈妈看着来人,对着哥哥姐姐们说:“抄家伙,谁敢动你们一个手指头,给我往死里打!”

哥哥姐姐们也急忙各自去拿自己顺手的东西了。

妈妈看着吓坏的爸爸说:“大帅,算账的来了,上次是右腿,这次,你准备好左腿啊!”

爸爸都快哭出来了,对妈妈信誓旦旦地说:“张花儿,我真没有啊,我都没有见过他媳妇啊,不对,见过一次啊,没有捞着啊,不对啊,我啊,哎呀,你想害死我啊,啊——”爸爸苦苦地哀求着说。

这时,一把刀的族人,直接过来,驾着爸爸就到街上了,并把一把刀的两个孩子放在了跟前。

大家都仔细地看着,希望找出相似之处来,“哎呀,真没有啊,绝对的啊,冤枉啊,一次都没有啊,我改了啊,再说啊,我呀,真的啊·······”爸爸拄着双拐对周围的人解释着。

在经过辨认以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相似之处。

这时,一把刀的媳妇哭着跑了,两个孩子也追着妈妈跑了,其他人也都散了,一把刀也指点着我妈妈,苦笑着去追了。

这时,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爸爸咳声叹气着。

大哥叫喊着:“常书,常书,过来,给我擦掉这个写错的!”

我蹦蹦跳跳地屁颠屁颠地过来了,拿着橡皮给大哥擦着,很快,不仅错的擦了,连对的也给擦了。大哥看着看着就急了,“笨蛋,笨蛋,笨蛋,连这,都不会,我让你不会,不会,不会,不会,我打死你个不会的!”他说着就打着我的头,我急忙躲着跑了。

大哥正想追打我的时候,三姐常不会站起来了,拿着书和本子对着大哥就打起来了,“常不高,你说谁呢,谁是笨蛋,谁是笨蛋,谁不会啊,谁笨蛋啊,啊······”三姐都气哭了。

这时,妈妈急忙过来了,“啊,能消停一会儿不,咋又打起来了,啊!”

三姐大哭着,鼻涕一把泪两行地哭诉着说:“啊,不会,不会,我啥不会啊,你们谁比我的成绩好啊,谁不会都说不会,我到底咋啦,我到底咋啦,我怎么努力,成绩再好,谁不会都说笨蛋,啊,我到底得罪谁了,啊!”

妈妈也哭笑不得了,“哎呀,不会啊,这,这,这,这就是你的名字,不代表什么,别,别,唉,大帅,给她改名,改名,你看看,这一天到晚闹的,唉!”妈妈斥责着爸爸说。

爸爸笑着看着,“嘿嘿嘿,热闹,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嘿嘿嘿。”

但三哥成了一把刀的徒弟,一把刀对三哥和我爸爸妈妈说:“常低啊,天资聪颖,天赋异常,祖师爷赏饭吃,方圆百里,几十万人,也就出这么一个人才啊!”

妈妈笑着说:“滚蛋吧,你,装神弄鬼的!”

在周末和平时课余的时候,三哥更有机会偷懒了,他经常跟着一把刀,成了他的扛包童子,又增加了很多神秘感!

一年级结束了,我语文考了89,数学考了88,升级了。

我二年级了,艾英上一年级了。

二年级结束时,我语文考了79,数学考了78,升级了。艾英的语文和数学都是100分。

三年级结束时,我语文考了69,数学考了68,勉强升级了,艾英又是两门100分。

四年级结束时,我语文考了59,数学考了58,留级了。艾英两门都是100分。

终于,我和艾英在一个班级了。

艾英是班长。

“常书,擦黑板!”她命令我说。

“哼哼哼,好勒,媳妇儿,哼哼哼。”我笑着说,班里一阵哄笑。

艾英生气了,走到黑板跟前拽着我的耳朵,我还一边擦着黑板,一边说:“媳妇,媳妇,哼哼哼,哼哼哼。”

她更生气了,还朝着我的屁股踢一脚。

上语文课了,老师布置了关联词造句的作业。

要说“哼哼哼”和干各种杂活,我都会,但造句和写作文,的确不是我的强项啊。虽然,我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强项。

终于,我绞尽脑汁,写出了老师布置的造句作业,高高兴兴地交上去了。

语文老师,第一个在课堂上检查的就是我的作业,“同学们,注意啊,下面啊,咱们来一起欣赏一下,常书同学的造句啊,注意听啊,不许笑啊!”

他开始大声地读着,摇头晃脑地读着:

“尽管······可是······,尽管格格老是打我,可是她是我媳妇,哼哼哼。”

“虽然······但是······,虽然格格老是打我,但是她是我媳妇,哼哼哼。”

“······却······,格格是我媳妇,她却老是打我,哼哼哼。”

“······然而······,格格是我媳妇,然而她老是打我,哼哼哼。”

“如果······就······,如果格格老是打我,她就是我媳妇,哼哼哼。”

“即使······也······,即使格格老是打我,她也是我媳妇,哼哼哼。”

同学们笑翻了,一个班里,趴在桌子上的,笑落在地上的,站起来咳嗽的,什么样的都有了。

艾英已经气得脸发青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没有等老师念完,就抓紧往外跑啊,艾英什么也不说,就在后面追啊!

其实,在这个时候,艾英已经没有我高一点了,再者,我是男孩子,她追不上了。

每跑几步,我就会停下,转身看着她,“哼哼哼,媳妇,哼哼哼。”然后,再继续跑啊!

第四十五章我艰难的升级考试

四年级就要结束了。

在考试的前一天,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常哼啊,我教书教了一辈子了,今年就要退休了,这语文,我还没有教过一个学生能考60分以下的,你是第一个啊!”他非常认真,非常严肃,非常难过,说的时候,嘴唇哆嗦着,我好像看到了泪水,左嘴角还不时地流着口水,清水一样的鼻涕,也不时地流出来。

其实啊,我很发愁,但我更同情老师。的确,我这两边的哥哥姐姐们,都是他教的,学的吧,不能都很好,最起码都比我好,我也遗憾,我怀疑是老师老了,教不好了,我还怀疑是现在的卷子难,我还怀疑是不是谁偷偷地把我的试卷给改了,我写对的,给我改成错的了。

不管怎么样,无法掩饰一个事实,就是我的语文从来没有考及格过,虽然我留级了。

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我非常真诚地看着他,用我充满诚意地笑声回应着:“哼哼哼,哼哼哼,我努力考好,哼哼哼,哼哼哼。”

老师真哭了,满头白发,非常凌乱,胡子稀稀拉拉地,眼睛浑浊地看着我,“常哼啊,不,常书啊,看在,我教你的份上,我一辈子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你这次啊,只要把作文写够一百五十个字,语文啊,我就让你及格,这样啊,我的良心上,也过得去,我也能安心地退休啊,啊,行吗,常书,常哼!”

刚听到“作文”两个字,我就先哆嗦了一下,然后是,耳朵猛地一紧,就因为这个作文啊,我不知道被艾英打了多少次了,唉,都能受死。

其实,我的心里也充满着怨恨,我就恨艾英,每次,我做作业的时候,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无论怎么样都不行,最后,导致我的学习,越来越不行了。

但看到老师,非常可怜地哭了,出于对老师的同情,以及对老师一世英名的维护,我决定:一定要把作文写够一百五十字,甚至还要多一点,哪怕是一百五十一个字呢!

我心里还是没有底啊,我哆嗦着问老师:“徐老师啊,这,这,这,我一定能啊,哼哼哼,这吧,可能啊,老师,您想啊,我啊,您能不能,现在给我作文题目是啥啊,今天晚上,我先构思构思,明天争取写好啊,哼哼哼,哼哼哼。”

当我战战兢兢地说到这儿的时候,老师撇着嘴,就差嚎啕大哭了,他擦着老脸上的眼泪,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我,我,几十年了,我教书,也没有泄过题啊,你这是,这是,要逼死我啊,我一生,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常哼啊,你咋能这样欺负我啊,唉!”他的口水和鼻涕,从脸上都滴到了裤子上。

唉,太可怜了,我只好,转身就跑了。

这一天,无论上什么课,我复习的都是语文,语文课我复习语文,数学课我复习语文。

为此,数学老师还拽着我耳朵到了教室的前面,用书打着我的屁股说:“数学学好了,数学学好了,啊,整天的哼哼哼,哼哼哼,一年数学加在一块,都不如人家两次考得多!”但我依旧非常“坚强”,仍旧拿着语文书,非常认真地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数学老师更生气了,一把就把我语文书抢走了,“常哼,你看语文是吧,好,现在我提问你,你背诵一下,忆江南,背吧,背出来我就让你回去,不,背出两句,就让你回去!”

我偷笑了,但不敢笑,我害羞地看着全班同学,尤其是艾英在下面满脸地鄙夷神情。

数学老师气坏了,用书打着我的肩膀,“背,啊,背啊,背,啊!”

“忆,江,南,作者啊,李白,不,杜甫,不,哼哼哼,是白居,哼哼哼。”我看着老师笑着说,其实,我知道:是白居易。

数学老师快气死了,狠狠地打着我:“白居,黑菊,黑菊!”

我看着老师,还用手挡着,“哼哼哼,老师,我继续背吗?”

老师气得身体发抖,用书指着我的鼻子说:“继续背,背!”他歇斯底里了。

我笑着看着老师和全体同学,“忆江南,唐,白居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哼哼哼,老师,两句,我回去啊,哼哼哼。”说完,我得意地看着老师。

他气坏了,直接把我的书,扔到了教室的最后头,我就“哼哼哼”地跑到后面捡起来了。

当我刚回到座位的时候,老师生气地说:“我让你坐了吗?”

我哼哼哼地站在了我的位子上,依旧认真地看着我的书。

这时,老师又站起来了,“我让你回去了吗?”

我哼哼哼地默念着语文书,又回到了教室的前面,继续面对同学念着书。

老师又趴在我的脸上,吐沫星子喷我一脸说:“我让你面对同学了吗?”

我又哼哼哼地转脸对着墙,开始继续念着语文书。

晚上,我也在念语文书,从小学一年级的开始,一直念到哥哥的初三的。

妈妈看着我说:“常书啊,我的乖乖,早这样学习,还用留级啊!哈哈哈。”

我哼哼哼地看着妈妈说:“唉,主要是语文老师,就是那个徐老师,太可怜了,他马上要退休了,他说啊,就差我自己,他就桃李满天下了,唉,为了他功德圆满,我只好委屈自己了,哼哼哼,哼哼哼。”

这一夜,我都在学习。

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夜晚的精彩。

在夜深人静的夏夜,我在鸡叫、狗叫、猫叫、驴叫,以及偶尔听到的人的咳嗽声、急促地跑步声,甚至夫妻之间生活的鬼叫声中,我摇头晃脑,我思想专注,我充满的美好幻想,最后,不知道在几点的时候,我真正地看到了书中的“颜如玉”和“黄金屋”,我睡着了。

但令我懊丧的是,我梦到的颜如玉,竟然是艾英,我非常生气!

更令我愤怒的是,艾英还要强行“亲”我!

在我想把他推开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常书,常书,儿子,儿子,快点啊,醒醒啦,老师都到家来了,你看看你,唉,真不省心!”

第四十六章我作孽深重地努力啊

由于我晚上太过“努力”了,自然要睡过头了。

当我揉着眼睛,跟着数学老师踉踉跄跄地跑到学校后,语文老师徐老师正老泪纵横呢。

显然,他认为:我这种行为,会导致他辉煌教育生涯的“晚节不保”!

当他看到我两只眼睛红红地跑来的时候,他哭着问我:“常哼,你说,为啥,为啥,我这一世英名啊!”他一只手拍着另一只手说。

我揉着发酸的眼睛,歉意地笑着说:“哼哼哼,徐老师,我昨晚复习了一夜,可能吧,也不知道几点睡着了,就这样了,我也想考好,真的,哼哼哼。”

他擦着眼泪和鼻涕,怀疑地看着我,“真的?”顺手拿起了一张试卷。

我笑着对他说:“哼哼哼,真的,虽然,我成绩不好,但您知道,我从来不说谎的,哼哼哼。”

他叹息着说:“去吧,还有半小时吧,抓紧做吧,唉!”

我急忙搬着板凳,到所谓的操场上坐下了,凡是有树荫的地方,都被大家坐满了。我只好,坐在能沾着一点树荫的地方。

根据我和老师的约定,我决定,先写作文了,无论剩下多少时间,我都要先把一百五十字的作文写好了。

我拿到试卷以后,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常哼!

唉,都怪老师和同学都这样叫我,导致我在很多时候,不自觉地就写成了:常哼,甚至连自己是常书都给忘了。

然后,我就直接看作文题目了:写一个记忆深刻的人,300字左右。

哎呀,愁死我了,我这学习了一夜啊,竟然,想不到一个我记忆深刻的人呢!

我的养父,还要记忆吗,太深刻了,每天我都去找他说说话,记忆什么吗,在身边。

我的养母,对我和我亲妈一样的,每当我有困难的时刻,我第一个想起的和信任的就是她了,记忆啥,就在身边。

我的养父母那边的哥哥姐姐们,现在都上高中了,记忆都深刻啊,写谁啊,不写谁啊,再说啊,他们除了学努力、听话外,没有啥特殊的呀!

我的亲哥哥姐姐们,每个都记忆深刻,想咒骂我死的,想打死我的,想掐死我的,想抢我的饭碗饿死我的,撕我作业本的,除了三哥以外,哪个哥哥姐姐对于我的罪行啊,都是罄竹难书啊,唉,恨死了,不要说300字,300万字,我也写不完啊!

当我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有人用小砖块砸我的头了,我左右看一下,都在忙着考试啊。

于是,我再仔细地看,看到艾英正在我的斜后方,认真地做着试卷,但扬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刻,我想起了著名诗人徐志摩先生,尤其是想起了在哥哥的书上,看到的徐志摩的诗歌呀——再别康桥!

哼哼哼,哼哼哼,我要赋诗一首啊,哼哼哼。

我开始写作文了!

再别格格!

——致瓜瓜瓜氏·艾英

作者:常哼

轻轻地,我哼哼哼

正如,艾英轻轻地,瓜瓜瓜

我轻轻地哼哼哼

瓜瓜瓜,摸着刚被打的瓜瓜瓜

拿着大扫帚上竹条的,瓜瓜瓜啊

都说是我的媳妇

能不能瓜瓜瓜,成为我的新娘啊

追着我,打打打,瓜瓜瓜

我胳膊上的伤啊,哼哼哼

青的青,紫的紫,哼哼哼

在艾英的竹条和像竹条一样的手指下

我哼哼哼地成为了一条青蛇

那树荫下的艾英啊,瓜瓜瓜

考着试还不老实啊,瓜瓜瓜

一边装作淑女,瓜瓜瓜

一手拿着砖头,瓜瓜瓜

小小的砖头啊,瓜瓜瓜

砸的我呀,哼哼哼

破碎了我刚做过的“颜如玉”的梦啊,瓜瓜瓜

我只好,哼哼哼

悄悄地,我哼哼哼

你打打打,够不着啊,瓜瓜瓜

我哼哼哼

你砸砸砸,瓜瓜瓜

在我写好作文后,我感觉太好啦,情不自禁地就站起来了,对着徐老师说:“徐老师,徐老师,哼哼哼,我写好了,作文,写好了,快200字了,哼哼哼。”

徐老师非常开心了,就笑着走过来了,拿着我的卷子,念起来了:

“再别格格,致瓜瓜瓜氏·艾英,哎呀,哼哼哼,瓜瓜瓜,瓜瓜瓜,哼哼哼,哎呀,我的娘啊,我的娘啊,我的一世英名啊,唉,唉······”徐老师失声痛哭啊。

他的哭声和摇晃的身体,引来了其他老师和校长,他们搀扶着徐老师,徐老师拿着我的试卷,我在后面跟着。

其他的同学还在继续做着试卷呢,徐老师被搀扶进了办公室,他的嘴角开始流口水了,而且眼睛,也有点斜了,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想抬手,好像使了很大的劲儿,也没有使出来了。

在其他老师,准备去收卷的时候,徐老师咕咚一下就从椅子上倒下来了,其他人急忙抬着徐老师就往医院跑啊。

考试啊,乱套了。

这时,艾英跑过来了,进了办公室,直接在一张椅子下面,找到了我的试卷,她看着我写的作文,先是笑着,然后是哈哈哈地笑着,还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知道坏了,就跑啊!

但在我跑了一段后,发现没有人追我,于是,我就躲进了一片桃园里。

夏季了,桃子也被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茂密的桃叶和树荫了。

我找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躺下了,因为夜里没有睡好,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我又梦见了“颜如玉”,但令我生气的是,这白天做梦,梦到的还是“艾英”啊,唉,能气死,我在梦中都是生气的,气得我呀,呼吸都困难了,感觉都能憋死了。

在我快要憋死的一刻,我醒来了,睁眼一看,一双杏眼圆睁的怒目,正看着我呢,右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呢。

坏了,不就是瓜吗,不是,是瓜瓜瓜!

我连滚带爬地跑呀,在我从地上踉踉跄跄地跑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砸了一下,我摔倒了,再爬起来,又被砸了一下,“瓜瓜瓜,瓜瓜瓜,瓜瓜瓜······”艾英大叫着。

等我感到湿的时候,我知道,西瓜砸在我的身上,已经砸烂了,我跑啊,不跑,也可能要被砸成烂瓜了。

我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

我打着身上的泥土,准备直接进门市部后面的厨房吃饭了。

当我刚坐下,三哥面无表情地神秘地戳戳我说:“唉,唉,唉,哼,你媳妇,在你屋里坐着呢,你要不要,叫她一起来吃啊,人家,在咱家坐了一上午和一下午了!”

爸爸听着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妈妈笑着说:“常书啊,去吧,艾英,一直在等着你呢,别饿着人家了,再说,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嘿嘿嘿。”

第四十七章我的情窦窦窦窦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艾英哭!从五岁多,艾英从东北充满神秘地大兴安岭搬来,我们这个没有一块石头的平原县城的农村,她就没有哭过,即使和男孩打架,受伤再严重也是咬着牙忍着。

艾英哭着从我的屋子出来了,站在我的身边,擦着眼泪,非常悲伤地说:“徐老师,死啦!”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是被雷劈了,一下就从小板凳上掉在了地上,想爬起来,起了两次,腿都是软的。

尽管没有人说我什么,但我心中清楚地知道:徐老师是被我气得,即使是生病,也是因为我的作文和考试,所导致的。

艾英说完就哭泣着走了。

三哥吃着饭,眼睛都没有抬,就像以往一样的,念叨叨地说:“唉,唉,唉,天机啊,今天啊,咱们学校的校长偷偷地找我师傅了,我师傅看破了天机,但不敢说啊,最后,是我说的,唉!”

爸爸看着有点好奇,但还是希望三哥能好好学习,指着三哥的鼻子说:“从小就不学好,跟着这么个搞封建迷信的人,搞什么玩意儿啊,天机,天机的!”

三哥看也不看爸爸,依旧吃着饭菜,“我的祖师爷,已经给我师傅托梦了,说啊,常书啊,是个人物,千万都别得罪他,徐老师,就是故意折腾常书,才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这才六十多点就死了,以后啊,常书,在学校,老师是,谁也不敢得罪你了,唉!”

放暑假了,家里热闹了。

哥哥姐姐们看见我就烦,尤其是我的“哼哼哼”。

大哥常高问我:“唉,唉,常哼,考得咋样啊,听说,老师都被你给气死了,哈哈哈。”

我笑着看着大哥说:“哼哼哼,哼哼哼,还行吧,我都会写诗了,进步还行吧,哼哼哼。”

三姐非常鄙夷地看着我,“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一天到晚的,哼哼哼,哼哼哼,喷出来的都是恶心和猥琐,老师都被你气死了,你也不知道丢人,啥玩意儿啊,丢人的玩意儿,还是常书呢,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有啥啊,有哼哼哼,丢人的玩意儿,祖宗八辈的人,都让你丢完了,丢完了!”

她叫着骂着,还用本子打着我的头,我笑着看着她,“哼哼哼,哼哼哼,你们都去光宗耀祖吧,哼哼哼,三哥和他师傅一把刀给我算过命了,我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哼哼哼,哼哼哼,等着吧,将来我发财的时候,别找我借钱啊,哼哼哼。”

二姐也笑着走来了,“常哼啊,啊,你也不睁眼看看,咱七个,哪个成绩不都是响当当的好,就你,哎呀,常哼啊,你也就配哼哼哼,丢人的玩意儿,你算算,你上两年四年级了,脸皮真厚啊,我的弟弟,哈哈哈。”她说着还用手指戳着我的头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我呀,都会写诗了,将来,我给你们每人写一首,哼哼哼。”

大姐蹭一下就站起来,表情非常地恐惧,向我摆着手,“我说啊,哼啊,弟弟啊,别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这第一首诗,徐老师就给气死了,不要,不要,你给他们几个写啊,我学习去了,学习,学习,······”她说着就抱着作业本和书跑了。

爸爸早就康复了,康复了几年了,但腿还是有点瘸啊。

爸爸也就开始喝酒了,经常带人到家里来,准确地讲,是那些厚着脸皮到我家来。

妈妈烦透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他们来一次,就骂一次,但还是要酒菜的伺候着。

在一个下雨天的傍晚,爸爸的这些所谓的好友,就像上班点名一样的,都来齐了。

妈妈只好去附近的小饭馆买了菜,又炒了几个菜。

三哥的师傅一把刀也来了,非常亲昵地搂了我三哥一下,他们就都坐下了。

在大家喝的醉意上来的时候,一把刀看着我,笑了,“这,这,就是那个喝尿没有淹死的小子,哈哈哈,来来来,我给算算,哈哈哈······”他没有等我反应,就用他拿着令我恐惧的残疾右手和左手捧着我的脸了,他满嘴酒气地趴在我的脸上,看来看去,又看了我的手相,才把我撒开了。

爸爸满脸笑意地啜了一小口酒,笑着说:“看看吧,这个都能把老师气死的货,将来是不是还去吃屎喝尿啊,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着,几个哥哥姐姐满脸好奇地等着答案,实际上,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一把刀闭着眼睛,依旧动着他右手那根仅有的食指,摇头晃脑地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啊,哎呀,哎呀,呀呀呀,这小子,将来有钱啊,我看啊,这小子,将来比这六个都有钱啊!”他说着突然睁开了眼。

我可高兴了,一下就蹦起来了,“哼哼哼,哼哼哼,我有钱,我有钱,哼哼哼。”我转着圈蹦着说。

正当我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有人打我了,大叫着:“让你有钱,让你有钱,装设弄鬼地夸你一句,就不知道姓啥了,咋把老师气死的,忘了吗,有本事,就把这几个不要脸的,天天来吃咱的,喝咱的,给气死,你看看你那样儿!”三姐气急败坏地叫骂着说。

但爸爸的几个酒友,就装作没有听见,一把刀继续神叨叨地说:“书中自由颜如玉啊,来来来,常哼,我再看看你的手,······”他说着又冲我摆摆手,我又“哼哼哼”地跑过去了。

一把刀掰着的眼睛、嘴巴,甚至让我张嘴,就差点钻进我肚子里了。他突然扭头惊讶地说:“哎呀,哎呀,哎呀呀,这小子,将来最少要娶三个,不,四个媳妇,最少要结婚结婚,四次,不,结婚五次,五次!”

我更高兴了,拍着手蹦着跳着,“哼哼哼,哼哼哼,娶媳妇了,娶媳妇了,哼哼哼,哼哼哼。”

就在这时,三姐突然大声地指着那些喝酒的人说:“妈,你还管吗,我弟弟这么小,就唆使他去找相好的,爸爸才找了三个,他们却说,我弟弟要找五个,啊,你还管吗,等我爸爸或常书的再被人家打断腿,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啊,妈妈!”三姐非常焦虑,且愤怒地说。

三姐一句话就戳中妈妈的心窝子了,妈妈一下就火了,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把桌子给掀了,然后,拿着大扫帚就开始打啊,那些就跑向雨中了。

第四十八章被狗咬的我的情窦芽啊

当晚,在爸爸的酒友们逃向雨中的时候,我的情豆,发芽了。

躺在小床上,我翻来覆去。

我叫常书啊,书中自有颜如玉啊。现在啊,我的学习啊,那只能“哼哼哼”了,我的“颜如玉”啊,无论如何最起码,都要“哼哼”的响亮起来,哼哼哼!

我的第一块“玉”是谁啊,长得啥样啊,哼哼哼,哼哼哼。

我从小学一年级的同学,开始想,使劲儿地想,最后,想来想去,终于啊,我想起了我的第一块“玉”啊,哼哼哼,哼哼哼。

我真正地发现,我喜欢的人是:张春华,也称张春芳。

齐耳短发,皮肤较白,说话声音有点沙哑,牙齿长得吧,虽然很白,但却不整齐,不仅上牙不整齐,下牙也不整齐,唉!

但是,挡不住我喜欢。虽然,我才四年级,快上五年级了,不对,应该是该上初中了,我留级了吗,算早熟吧,再者,我也有遗传的因素啊,我爸爸就是“情种”。

看着胖乎乎地,不算太胖,不难堪,身材吧,在那个服装并不是得体的年代吧,看不清楚,但能看个轮廓,还行。

我认定了,她就是我的第一个媳妇儿了。

在妈妈把那些爸爸的酒友打走后,我也趁着夜幕,去了离桃花乡的街有二里路的张花园村。

根据我的印象,我摸索到了张春华的家。

她家虽然也有围墙,但都是那种土制的墙头,充其量也就是一米五左右吧,经过长时间的雨打风吹,以及鸡挠狗爬的,围墙也已经矮了很多。

不要说拦我了,连一只小狗也拦不住啊。

在滴滴叭叭的夏天的小雨中,我都没有用手,直接从雨水中一跃,就跳过了墙头了。

当我“哼哼哼”地看着夜幕中的农家小院时,这时,我的左腿突然一疼,一只狗就站在了我的跟前,咬着了小腿,就是不撒嘴。

我吓坏了,大哭着,开始踢打小狗了,“啊——啊——”

此时,狗也开始疯狂地叫喊和撕咬我了,我拼命地快速地踢着他,就在我和狗处在僵持阶段,且它咬我,我踢它的时候,张春华的家人和邻居们都来了,把狗打跑了,并在疑惑和愧疚中,急忙把我送进了医院里。

到了乡医院里,孙医生看后,非常心疼地说:“去县医院吧!”

很快赶到医院的爸爸妈妈,找了乡里的吉普车,送我去了县医院。

在我的“哼哼哼”中,县医院的医生给处理了狗咬的伤。

左腿脚踝上面,被咬伤了,一块肉甚至要掉了;尤其是右脚的无名指,被咬掉了一节,残了,惨了。

在县医院,我住了将近十天。

狗也被张春华的爸爸打死了,我留下了伤疤,而且,这个被咬伤的地方,一直隐隐约约地疼了几年。

我出院了,爸爸的酒友们又来了,带来了一些礼品,说是来看望我的,实际上,是嘴馋了。

打着这种旗号喝酒,妈妈再生气也不好说什么了。

喝酒开始了,又都是老天爷第二,自己第一了,海吹胡侃,五喷六拉。

老胡笑着说:“大帅啊,张花啊,这个常书啊,哈哈哈,绝对是个情种,哈哈哈,比大帅厉害啊,哈哈哈,这么小,就会爬墙头了,哈哈哈。”

老段笑着说:“大帅,你爬墙头的时候,咋没有被狗咬啊,哈哈哈,郭老三家的狗,比咬常书的狗大啊,哈哈哈。”

爸爸偷看着妈妈,充满担忧地说:“唉,唉,别说啦,还想喝不,别说啦,等会儿,就恼了,咱就喝不成了,哈哈哈,来来来,胡子,干一个,嘿嘿嘿。”爸爸伸着头对老胡说。

老胡还是偷看着妈妈,笑着说:“大帅啊,郭老三家的狗,为啥不要你啊,你只要说了,我就喝三杯,嘿嘿嘿。”

爸爸偷看了妈妈一眼,看着她还在忙着,就探着身子对老胡说:“每次去的时候,我都给它带肉吃,嘿嘿嘿,喝吧,喝吧,嘿嘿嘿,三杯!”

老胡笑着,指点着爸爸,很是干脆地喝了三杯酒。

就在这时,妈妈带着神秘地微笑来了,看了一下爸爸和他的酒友们,他们感觉自己的做的很是神秘,也觉得妈妈不知道,就笑着看着我妈妈。

妈妈走到老胡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激灵了一下,诡异地笑着看着妈妈,妈妈趴在他耳边,眼珠子提溜提溜地看着其他人说:“老胡啊,你还喝啊,你不知道大帅的想法啊,啊!”

老胡看了一下我爸爸,表情有点奇怪了,想站起来被我妈妈按住了,妈妈继续看着其他人对老胡说:“大帅啊,每次,去郭老三家之前,都是把他灌醉了才去的,你还喝啊,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唉,整天的找大帅喝酒,我们大帅,是干啥的,生意经,每次,让你们这样白吃白喝的,你们也不想想可能吗,折本的买卖,谁干啊,唉,你个傻样,有啥自己想吧,你要是想喝醉,你就喝呗!”

妈妈说完,冲着其他人笑了一下,就又去厨房了。

老胡懵了,右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脸,左手还不时地拿起酒杯,看一下,再看看我爸爸,再看看酒,再看看我爸爸,表情是越来越郁闷了。

他想说什么,但没有说,直接站起来,就走了。

看着老胡走了,大家都很纳闷,爸爸看了一下忙碌的我妈妈,并示意老段去看一下。

老段笑着就跑出去了,大家继续喝着,妈妈站在不远处,还笑着大声地对爸爸的酒友说:“喝啊,好好的喝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家酒有的是啊,哈哈哈,唉,老胡咋走了啊,哈哈哈。”

很快,老段回来了,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但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冲着另外一个人招一下手,那人疑惑着走到了老段的跟前,老段看着我爸爸,趴在那人的耳朵上耳语着,那人也开始看着我爸爸,表情变化了。

老段说完就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就走了。

那人又冲着里面的一个人招招手,又同样耳语着,就这样,一个个地走了,爸爸拦都拦不住,甚至拦谁,谁都恼了。

看着那些人走了,妈妈一招手,“孩子们,开饭了,哈哈哈。”

哥哥姐姐们神秘地笑着看着妈妈,“妈呀,你到底说的啥啊,都这样神秘兮兮地就走了,哈哈哈。”大姐笑着,非常自豪地对妈妈说。

第四十九章连狗也挡不住要开的情窦啊

养母派文喜等三个哥哥来叫我了,一路上,他们取笑着我,看着我的左腿,看着我右脚上的纱布。

到了计生委的家里,小伙伴们都笑嘻嘻地围过来了,“常哼,你咋跑人家张春华的家了,还咬了人家的狗了,哈哈哈。”

我看着还在肿的脚踝和右脚,也笑了,“哼哼哼,哼哼哼,你们懂啥呀,夏天,夏天,悄悄过去,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小秘密,哼哼哼,哼哼哼。”我唱着回答他们说。

他们还都蹲下看着我被纱布缠着的脚,一个小伙伴摸着我的右脚说:“哎呀,不对啊,常哼啊,听说,你的右脚被狗吃完了啊,咋还有这么多呢,啊?”

看着的右脚,我自己心里也纳闷,到底我的脚趾少了多少啊,传的这么邪乎,唉,我笑着说:“哼哼哼,干啥呀,就我啊,哼哼哼,我原来叫啥呀,不死啊,大难不死啊,后福啊,哼哼哼。”

另一个小伙伴说:“我们咋听说,你下雨爬人家张春华的墙头去了,到底去干啥啊,大半夜的,哈哈哈。”

这时,养母和养父站着门口,笑呵呵地对我招手说:“小子,过来,哈哈哈,让我们看看,你和狗英勇搏斗的辉煌战绩!”

我一瘸一拐地就慢慢地走向了养父养母,在小板凳上坐下后,养母非常心疼地小心地摸着被纱布缠着的地方,“哎呀,常书啊,唉,你看看你,徐老师都被气死了,你看看,两边的哥哥姐姐,成绩都不错,你咋就不学习呢,啊!”养母有点埋怨地说。

养父也严厉了,“常书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看看,哥哥姐姐,我们都很自豪,看看,家里的奖状,就没有一张是你的,将来,你考上大学了,在大城市上班了,现在改革开放了,或者出国了,我们多光荣啊,啊!”他甚至拍打着我的肩膀说。

我环视着墙上的,密密麻麻地奖状,我真的感到惭愧,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我抽泣了,低着头,看着我两边的脚,然后,轻轻地抬起头,“爸呀,妈呀,哥哥姐姐成绩都好,都走了,谁孝顺你们啊,你们别说啦,我就想留下来孝顺你们,吃再多的苦,我都不怕,我就不想离开你们!”我非常认真地地说。

养父和养母对视了一下,都哭了。

吃饭了,养母炖的鸡,艾英也来了。

玉喜姐姐笑着说:“常书啊,疼吗,嘿嘿嘿。”她给我夹了一块肉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莎莉哇,莎莉哇,哼哼哼,不疼,下次,我就咬死那个狗,哼哼哼。”

武喜哥哥笑着说:“哎呀,我的弟弟呀,你真行,大半夜的,吓着淅沥沥地雨啊,你不在自己家睡觉,跑到几里外的女同学家里,还被人家的狗给咬了,还这么理直气壮,还这么自豪骄傲,还唱着《天竺少女》,我看啊,你是把人家张春华家,当成高老庄了吧,哈哈哈。”

其他的哥哥姐姐也跟着起哄了,“哈哈哈,常书啊,你天天哼哼哼的,这下,真成猪八戒了,哈哈哈。”几个哥哥一起笑着说,养父养母只是笑着听着。

我笑着吃着,“我呀,书中自有颜如玉,哼哼哼,哼哼哼,哪能少得了媳妇儿啊,哼哼哼。”我得意地颤抖着腿说。

突然,我的脚猛地一疼,钻心地疼。

艾英站起来了,还噗通噗通地猛地踩着我的脚,还踢着我的脚,气得脸都煞白了,还撕着我的耳朵,打着我的脸,“不要脸的玩意儿,这么点的人儿,就想着女人,不要脸的玩意儿,狗咋不咬死你呢,去死吧你,宁古塔你都不配去,去死吧你!”

在大家的惊讶中,艾英就是一顿暴打啊,在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艾英已经不打了,坐下了,气得全身发抖,但还是拿起筷子和馍,继续吃起来了。

养母养父心疼坏了,哥哥姐姐们也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和艾英,我疼的要死了,吸着凉气,眼泪刷刷地淌着,两边的脚和腿,疼的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就在原地颤动着。

我哭着说:“哼哼哼,哼哼哼,关你啥事儿啊,哼哼哼,哼哼哼,你这样下死手啊,哼哼哼,唉,哼哼哼,要你管不,哼哼哼,我想找谁,找谁,你又不是我媳妇,你为啥管我啊,哼哼哼······”

在我还吃着满嘴的馍和鸡肉的时候,艾英又开始打我了,“为啥管你,想管你,想管你,想管你!”她又是上面打着头,下面踢着我的脚啊。

就在我还在吃着疼着哭着的时候,养母大叫了一声,“哎呀,艾英啊,别打了,又出血了,又出血了,喜子啊,快点吧,去医院,再去看看吧!”养父急忙背着我,就去了医院,但我还在吃着馍和鸡肉呢。

到了医院里,孙医生非常小心地,在我的鬼哭狼嚎中,给我慢慢地解开了纱布,又出血了,“哎呀,常书啊,谁给你弄的啊!嘿嘿嘿。”他笑着看着我说。

艾英一下就站过来了,“我,就是我打的这个瘪犊子,不要脸的玩意儿,一点的孩儿,就去爬人家墙头,去找女人,不要脸的玩意儿!”她说着还打了我一下。

孙医生笑着看着,“嘿嘿嘿,常书啊,有人管啊,以后,不仅要小心狗,还要小心她啊,哈哈哈。”他一边处理着我的脚和腿说,一边看着艾英。

在大家紧张地关注中,孙医生解开了我的右脚,无名指两节少了一节,没有了指甲,只剩下了一点茬了,很是难看,肿的老高的,冒着血水和滴着白水,“常书啊,感谢艾英吧,她这几下,把你的脓水都给踢出来了,哈哈哈,这就好的快了,哈哈哈。”

艾英又打着我的头说:“不要脸的玩意儿,不要脸,感谢我,感谢啊,知道不,啥玩意儿啊,这么点,就找女人,还被狗咬残了,丢人不,唉!”

疼死我了,十指连心啊,我的眼泪在决堤着,“哼哼哼,哼哼哼,疼,疼,妈,我疼啊,妈,我疼死了,哼哼哼。”我拽着妈妈的胳膊说,养母一边给我擦着眼泪,一边给我擦着汗,心疼地笑着。

第五十章疯狂长成了情豆的情窦

我家喝酒的人少了,都不知道原因,爸爸很是郁闷,只好提着酒和菜,去找我养父喝酒。

“喜子,我说啊,这常书,这,这,这一点儿的孩子,咋就会,半夜爬墙头了呢,唉,都能气死,我这七个孩子,六个啊,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学习,热爱祖国,热爱劳动,尊敬父母,团结同学,振兴中华,唉,就这个小七啊,常书啊,唉,这个学习啊,唉······”爸爸喝着闷酒,眉头皱成了一大把。

养父吃了一口菜,神秘地笑着,看着我爸爸,喝了一点酒,呡了一下嘴,“遗传,你不要脸,一天到晚的,家里有媳妇,还去爬别人家的墙头,常书啊,这是被狗咬了,腿还没有被打断呢,嘿嘿嘿。”养父拍着我爸爸的肩膀说,爸爸尴尬了。

养母笑了,“哎呀,常书啊,等着吧,这小子执着呢,等着吧,他不知道下面还出啥幺蛾子呢,唉,我这心啊,玉喜这四个孩子啊,我是一点心都不用操,就这个常书啊,让我的心啊,一天到晚的吊着,唉!”养母给我养父和我爸爸倒着酒说。

我爸爸叹息着,左手从下巴开始搓着脸,从下往上,一直到头顶,甚至把头屑都弄的漫天飞的,我养父嫌弃地扇着风,爸爸突然用右手拍着小桌子说:“喜子啊,你说,我这,啊,爬这么多家的墙头了,也没有被狗咬啊,啊,真是的,祖宗八辈的人,都给我丢完了!”爸爸很是郁闷。

养父嫌弃地看着我爸爸,“吆吆吆,不要脸,爬墙头,还没事儿呢?那腿是咋断的,滚蛋吧,你,死不要脸,非要人家再打断一条腿,就知道厉害了,啥玩意儿啊!”养父撇着嘴,擦着嘴里流出的口水或酒说。

在他们喝酒的同时,我带着纱布又开始了我的“行动”。

我摸到了张春华家的红薯地里,把他们的红薯给刨了。

其实啊,我是这样想的,趁我现在是暑假,先帮助张春华家干活,能干点就多干点,免得开学后,学校的什么杂活都让我干,我“伺候”校长、“伺候”老师、“伺候”班长,甚至还要“伺候”小组长的,忙不过来,于是,我就通过三天的观察后,确认地块后,就直接行动了。

在我正刨着的时候,张春华的爸爸妈妈就咋呼着过来了,“哎呀,你这是干啥呀,红宇刚开始拉秧(成长)啊,还没有结(长果)啊,啊,我们家咋得罪你了啊,我们的狗,为了你都被打死了,你是啥人啊,啊,······”张春华的妈妈一把就抢走了我的抓钩子,扔出去很远。

看着地里被我刨的乱七八糟的红宇啊,张春华的爸爸叹息着,蹲在了地上,开始,把那些刚刚长长的红宇秧子,又开始往地里栽了。

“别动,别动,把这个坏蛋玩意儿,神经病,给我绑上,绑到地头的树上,上次,爬咱们家的墙头,这次,刨咱们的红宇,下次,不知道干啥呢,我要去找他爹娘去,这次,必须要有个结果!”张春华妈妈的话,一下就警醒了她的爸爸,他们就找了地头的一截一截地布条,把我反手绑在了地头的一棵杨树上。

看着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地,我茫然了,到底,我该怎么做啊,才能赢得张春华对我的“爱情”呢;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张春华的爸爸妈妈“喜欢”我呢。

火辣辣的太阳啊,也很是有劲儿地,把我给晒的呀,我的汗水啊,顺着脸、肚皮、腿,都汇集到了我的伤口,开始火辣辣地疼啊。

张春华的妈妈叫骂着就出发了,“谁家的野孩子啊,谁家的野种啊,不长良心啊,有人生没有人管啊,专门毁坏人啊,没有良心啊,杂种啊,我们家咋得罪你们了,扒你们家祖坟了,抢你们家粮食了,······”一个农村妇女,就这样拍着手,冒着尘土的烟,见人就骂着倾诉着。

张春华的爸爸看着地里的红宇秧子,很是心疼,怕被太阳给晒死了,就开始往回种了。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好站在树荫下。

很快,张春华来了,站在我跟前说:“哎呀,常哼啊,你到底想干啥啊!”她的脸上都是纳闷和生气!

“我想娶你,娶你做媳妇!所以,我给你家干活,开学,就没有时间干了,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汗水刺的我的眼睛睁不开,我认为,她应该高兴了,应该蹦着跳着高兴。

但她却恼了,脸气得红红的,开始,不论位置地打着我,打着我的脸,踢着我的肚子,甚至踢到了我的裆部,疼死我了。

她先是疯狂地打我,然后,拿起地上的泥土和土块砸我,很快,我就是满身的泥土了,甚至看不出人来了。

“哼哼哼,干啥呀,我就是想和你谈恋爱,哼哼哼,想娶你,哼哼哼,别这样啊,哼哼哼。”我尴尬地努力地笑着说,想缓解她对我的仇恨。而且,我认为,像我这样的一表人才,就是成绩差点,家庭条件吧,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都是很好的吧,要是论学习的话,我的哥哥姐姐们都是出名的成绩好啊,张春华应该高兴才对啊。

当我这些话刚刚说出口,张春华真停下了,她指点了我一下,然后,到处找着什么,甚至走出了很远,这情况都引起了她爸爸的重视,他在地里站起来了,上身的衬褂也湿透了,充满疑惑两手泥土地看着我们。

张春华开始在地上捡着什么,很快,她就抓着两把什么东西就回来了,站在我的对面,笑着对我说:“常哼,你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我开心了,夹着双腿,以减缓被踢着裆部的痛苦,“我要和你谈恋爱,你是我的第一个媳妇,我要娶你,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说。

张春华笑了,准确地讲是冷笑了,“常哼,你敢张嘴吗,啊——”她对我做着张嘴的引导动作。

我笑了,长大了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她戴着红盖头的样子。

慢慢地她向我走来了,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先是把右手里的东西,往我的嘴里塞着,然后,又使劲儿地把左手的东西也塞进我的嘴里,最后,两只手一起按着我的嘴。

第五十一章被羊屎蛋狙杀的想开未开的情窦

在这个尽管已经改革开放的20世纪80年代末,但农村人们的思想深处依然认为:谈恋爱是道德败坏。

张春华的愤怒,在我长大后是理解的。

她往我的嘴里塞的是羊屎蛋,不仅臭,而且,让我窒息,有一个差点被我吸进了气管,幸亏我,反应过来,努力地克制自己。

就在感到快要死了的时候,通过远远传来的吵骂声,以及远远地扬起的尘土,我知道来人了,更多是看笑话的。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孩,她像一阵风一样的,把后面的人群撇的很远,离我越来越近了。

到了我的跟前,她一把就把张春华给拽倒在了地上,在张春华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她直接就拽断了绑我的布条,拉着我就钻进了附近的桃园或梨园里了,只剩下了身后叫骂的张春华的妈妈。

我们跑到了小河边,喘息着坐下来了,艾英看着我,满脸地说不出的表情。

我急忙直接用藕叶盛水,簌簌口,尽可能地把嘴里的羊屎蛋渣给弄出来。

然后,再蹲在河边洗脸了,洗了有一会儿了,换了几个地方,发现洗脸过的水,不浑浊了,才知道洗干净了。

事情,以爸爸妈妈赔了张春华家两袋化肥、两袋豆饼肥料,以及一只小狗,而结束。

两边的父母,都没有责备我,更没有打我。

其实,通过偷听他们的谈话,我知道,他们把我当成傻子了。他们都对我,有了最低的要求,就像我小时候的乳名一样:不死,不死就好啊。

不死就好,是三哥常说的话,也是在我被养父抱走后,爸爸让大姐给养父传的话。

但我做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爸爸妈妈的心中还是有怨气的。爸爸能喝酒发泄,但妈妈呢?

终于,有一天,三哥的师傅一把刀来了,是来叫三哥跟着他去看风水的。

“常低,走啦,走啦,快点啊!”一把刀直接走进了我们家的门市部,看到案板上的西瓜,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来就开始吃了。但他还是看到了我,“吆喝,这,这不是,那个常书吗,喜欢颜如玉的,哈哈哈,吃羊屎蛋的吗,你也是的,要好好修炼,你爸爸就是你的师傅,充其量被人家打断腿,但也是后来的事儿,爬那么多家的墙头也没有事儿啊,你看看你,一出一出的,不是被狗咬掉了脚指头,就是被绑在树上吃羊屎蛋,唉,丢人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是气,气也气死了,唉,丢人啊!”

一把刀吃着西瓜,还非常嫌弃地用西瓜子砸着我,很快,我的脸上,就有几个黑色的西瓜子了。我也吃着瓜,没有理他,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右手上那根仅有的食指,我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一把刀,你真神啊,你算算啊,我爸爸啥时候去爬你家的墙头啊,找你媳妇相好啊,哼哼哼,哼哼哼。”

一把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脸红脖子粗了,在我还在看着他笑的时候,他对着西瓜狠狠地吃了两口后,拿着西瓜皮对着我就打起来了,“你个不死的死孩子,你个不死的死孩子,你个爬墙头的杂种,杂种,我打死你,爬我家墙头,爬我家墙头······”他是真的愤怒了,仿佛是真的被我爸爸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的。

这时,我妈妈拿着一根木棍来了,什么也不说,照着他扎着小辫子的头就是一棍子,也只一下,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个大疙瘩了,他愣了一下,晃了一下,急忙扛着他的算卦骗钱的褡裢往外跑。

妈妈也拿着棍子追出去了,追打着他说:“你个不要脸的,算卦,算卦,要不是你说,我们常书,这么小的孩子,知道啥是颜如玉啊,什么娶五个媳妇,结五次婚,让狗咬,让人家喂羊屎蛋吃,我打死你,都是你教唆,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再敢到我家来,我就让我们家大帅,去你家找你媳妇去,不要脸,滚······”

一把刀气哭了,或者是被妈妈打的疼哭了,擦着眼泪,摸着额头上的疙瘩,和三哥一起就在大家的嘲笑中走了。

但我还是“喜欢”张春华!哼哼哼,哼哼哼!

尽管我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被“爱情”冲昏了的头脑,让我不知道害怕。每当晚上,我还是会趁着夜幕,偷偷地去张春华家外面,蹲着。

我不敢爬墙头了,但我会站在她家房子的屋后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声却要传播很远地叫着:“张春华,张春华,我爱你,我要娶你,哼哼哼,哼哼哼······”

于是,狗叫、鸡叫和我叫喊声,一起让原本静谧的农村之夜,喧闹起来了。

紧接着,就是张春华妈妈的叫骂声:“死你娘的蛋,你个喝尿没有淹死的笨蛋,你再敢叫,我还让狗咬你,滚!”她在屋里对着屋后的小窗户狠狠地叫骂着。

但是,我依旧很执着,“张春华,张春华,我要娶你,丈母娘,别骂了,哼哼哼,哼哼哼,我是真心的,哼哼哼,哼哼哼。”我倚在她家屋后的墙,对着头上的小窗户笑着说。

“你等着,你个死孩子,看我不去打死你,你等着,有种你别走啊,别走啊!”张春华的爸爸生气了,大声地吼着说。

根据上次吃羊屎蛋的事儿,我害怕了,别万一再抓住我,揍我,于是,我笑着说:“老丈人啊,我走了啊,你们休息吧,明天,我来给你们送化肥,就当彩礼了啊,哼哼哼,哼哼哼。”说着,我就顺着墙根,爬上了她家屋后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动静。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张春华家的围墙和邻居家的围墙,都有人扑腾扑腾翻墙的声音,几个人打着煤油灯向着她家屋后走来了。

几个老男人,拿着铁锨或木棍什么的过来了,“抓住,这次就打死他,娘的蛋,混蛋到家了,小小的孩子,满脑子都是屎!”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说:“吓唬,吓唬,算啦,明天,去找他家人去,唉,这孩子是不是傻呀,真是的!”

我在上面看着可高兴了,于是,我有了一个主意,就像我小时候站在墙头上尿小伙伴一样的,我想着,反正,他们的煤油灯也照不到树上来,于是,我在树上解开了裤子,对着他们尿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整残了情窦

在我得意的时候,有人说:“下雨了吗?”

有人说:“哪有雨啊,这明明有骚味,是黄鼠狼吧,在树上呢!”

在他们说着的时候,我就尿完了,心想:看你们还揍我不!

“奶奶的,这还被尿了,唉,骚气,晦气!”有人说。

“不行,我不受气,就是黄鼠狼,我也要把它撵走!”有人过来对着树就是两脚,然后,又对另外一人说:“来,帮忙晃晃,把黄鼠狼撵走!”这时,我看到了影影绰绰地又过来了两个人。

三个人一起晃动着树,我偷笑着,心想:你们晃不动吧,哼哼哼。

在我得意的时候,却发现树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了,终于,我还是在哼哼哼中被晃下去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乡里的医院了。

养母正抓着我的手,哭着呢,养父坐在床边,叹息着,低着头看着地面,艾英也坐在病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爸爸妈妈正和张春华的爸爸妈妈吵吵着呢,“啊,你们说说,姓常的,是不是觉得,我们姓张的好欺负啊,啊,一次次的,啥人啊,多大个孩子,竟然,经常,经常啊,三更半夜的,到我家,乱叫,啊,丢人不,丢人不!”张春华的妈妈叫骂着说。

“放心,放心,小孩吗,调皮,放心,我们一定,一定教育好,放心,绝对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妈妈几乎是哀求着说。

其他人也劝解着,终于,病房的外面安静了。

终于,我老实了,真不能动了。据检查,骨头没有断,但是,我就是不能动,一动全身都疼,甚至肚子里面都疼。

我被养父背着送回到了我的屋子里,就是街上生资公司的最南面的四间门面房里,实际上,是一个大仓库,我就在装满豆饼的袋子围成的空间里,有一张小床让我睡,有几袋豆饼放在我的床头上,作为我的“课桌”。

我再一次被遗弃了,养父母很忙,爸爸妈妈很生气,只有艾英每天提着养母做的饭,给我送来。

吃着熟悉且香喷喷的饭菜,我笑着问艾英:“哼哼哼,媳妇,媳妇,你觉得张春华,长得俊不,哼哼哼。”

艾英一下就站起来了,气得脸都变形了,当她抬起手想打我的时候,又放下了,坐下来,无奈地笑着看着我,“哎呀,常书啊,你咋不摔死啊,你真行,叫着我媳妇,还问我张春华长得咋样,你还是个人吗,啊,被狗咬,被喂羊屎蛋,又从树上摔下来,咋就一点都不长记性呢,唉,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唉!”她说着戳着我的额头说。

我吃着笑着说:“格格啊,其实,你长得不丑,但是啊,你太厉害了,不像个女人,谁敢娶你啊,哼哼哼,哼哼哼。”

更多的时间,都是我自己待在这个空旷的大屋子里。

在1989年的8月13日,我从早上,一直等着饭,一直到半下午,艾英都没有来,把我给饿的,差点就吃豆饼了。

我是忍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疼痛,爬起来,在整个大屋子里,找能吃的东西,找遍了,除了到处乱窜的老鼠和飞虫、苍蝇和蚊子外,的确没有什么吃的。

于是,我扶着墙根,就慢慢地往爸爸妈妈的门市部挪了。

见到我的人,都不开我的玩笑了,反而,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等我到了门市部的时候,只有三姐在家呢,她忙着看书并摘抄着什么,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继续写着说:“你咋还没有死啊,唉,扫把星,不要脸,快去吧,你的文喜哥要走了,去晚了,就见不着了!”她说的很轻,就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一下就崩溃了,直接就倒在地上了,感觉自己又从树上或墙头上掉下来了。

三姐非常恶心地看了我一眼,我使劲儿地爬着,每一次走一步,再摔倒,再走一步,再摔倒,这一路上,我顾不得疼了,就摔倒起来,摔倒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计生委院子的养父母的家里。

等我到的时候,我扶着墙根,穿过人群,走到了养父母的屋子,养母和养父分别依着两扇门,仰着头,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耳根和腮帮,不停地流着,眼睛都肿的老高的,几个哥哥姐姐也都哭着。

在屋子的门口,坐着四个成年人,穿着显得很是阔气了。

等我走到的时候,轻轻地给养母擦着眼泪,趴在她的脸上,“妈,咋回事啊,谁欺负你了,我给他拼命!”我恨恨地看着那四个人大声地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看着满身泥土,以及胳膊和腿上都摔的青一块和紫一块的我。

养母擦了一下眼泪和鼻涕,睁开眼,看着我,非常心疼地把我揽在了怀里,“喜子,天晚了,常书也来了,咱送文喜走吧!”她说着,就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失声痛哭起来了。

这时,文喜哥哥从屋里跑出来了,跪在养父养母的跟前,“爸呀,妈呀,我不走,我是亲生的,我是亲生的,我是亲生的,妈,我不走······”文喜哥哥使劲儿地给养父养母磕着头,大哭着说,头撞在地上咕咚咕咚地响,很快,文喜哥的额头就破皮出血了,破了地方还沾着泥土,鲜血还浸透了泥土,血仿佛是从泥土里渗出来的一样。

养父没有睁眼,眼泪哗哗地从他的胖脸上流出来了,他摆着手,“快走吧,再等,我就后悔了!”他向着那四个人说。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往屋里一扔,向其他三个人一摆手,他们四个一起,就驾着文喜哥哥往外走。

文喜哥哥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妈,爸,我不走,我不走,我是亲生的,我不走······”他奋力地挣扎着,叫喊着,所有的围观者都擦着眼泪,也就走出去没有多远的,文喜哥哥就没有了声音。

养父、养母和我们一起都跟着出去了,就看到文喜哥哥昏过去了,被其中的一个人背着,快速地跑向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吉普车里,玉喜姐姐和我驾着我的养母,忠喜和武喜哥哥驾着我的养父,一步一步地艰难向吉普车挪动着,尽管我们都想快点,走到只有十多米远的车跟前,但我们的脚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在吉普车发出轰鸣的噪音,和冒出黑烟走动的一刻,养母一下就昏倒了,养父也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第五十三章长歪了的情窦

文喜哥被他的亲生父母接走了。

大家都很难过,尤其替我养父母感到不值。他们更难过,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以亲生孩子一样地养着、爱着,现在快长大了,他的亲生父母来了。但于情于理,都应该归还,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收养。

看着吉普车走远后,我们驾着养父母回到了屋里,其他人也只是劝说几句,就走了。

养母悲痛欲绝地躺在床上,失声痛哭着,养父老泪纵横着,努力地扶着门、墙、桌子与床,在床头的一个柜子摸索了一会儿后,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拿出一张纸,再慢慢地扶着这些东西,走到堂屋的正中间,非常悲伤地坐下了,看着武喜哥哥,递给他。

我们都充满着疑惑和好奇,武喜哥哥纳闷了,“爸,这,这,这是干啥呀?”他打开了,仔细看着那张纸,他在惊讶中,断断续续地念出了一个地址,和三个人的名字,“爸,这是啥呀?”他好奇地问我养父。

养父失声地哭着,像个孩子一样擦着眼泪,“那,你亲生父母的地址,拿着吧,将来去找,呜呜呜······”养父也哭着上床了,和养母一个人一头,嚎啕大哭着。

我们都呆了,就在这时,武喜哥哥站起来了,猛地踢飞了自己屁股下的小板凳,看着痛哭的养父母,他好像非常激动,胸脯和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在我们都在猜测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把那张写着自己亲生父母地址的纸条,塞进了嘴里,使劲儿地咀嚼着,努力地咽着。

开学了,我以神秘地成绩升级了。

张春华也转学了,转到了附近的一所小学上学了。

哥哥姐姐们上初中的,上高中的,上中专的,都在养父养母和爸爸妈妈的操作下,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转折。

我也“升官”了。

我是:班级的劳动班委,学校的劳动检查小组的组长,语文抱作业本的组长,数学抱作业本的组长,考试发卷子和收卷子的学生代表,学校大扫除的劳动带头人,班级擦黑板的首席代表,班级打扫卫生与监督卫生的首席值日生,班级教室门拿钥匙的,给老师端茶倒水的,给老师擦自行车的,帮助打扫厕所的老大爷驾车把的,在校长或主任不在的情况下帮助打铃的,老师开会时到各班维持纪律的·······

总之,在桃花小学,我是第一忙的,校长只能数第二。

无论是上课,还是不上课,校园里到处跑得都是满头大汗的我。

但我的心中,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再找到第二个“颜如玉”,哼哼哼。

凭借我在学校中的“地位”,我想啊,应该会有个“颜如玉”,喜欢我这个大忙人、大官人,哼哼哼。

终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俊的女生。是五(二)班的,我是五(一)的。

她叫刘焕,也是圆圆的脸,也是齐耳短发,也是身材有点胖,但,牙齿整齐洁白,皮肤也比较白,说话声音清脆悦耳,比张春华要漂亮,比张春华要好看多了,哼哼哼,哼哼哼。

这次啊,我吸取了追求张春华的教训:一,坚决不在夜里爬墙头,避免被狗咬的现象,脚指头也就十个呀,这都咬掉一个了;二,坚决不夜里爬树,尤其不站在树上往下撒尿,上一次没有摔死我,下次就不好说了。三,坚决不去刨红宇了,哪怕长大了成熟了,不仅累,而且,万一再被给绑在树上,就麻烦了,特别是羊屎蛋太臭了。

于是,我主动找五(二)班的祝老师,“哼哼哼,祝老师,我看啊,哼哼哼,您比较忙,而且啊,您班的学生,都也忙,您班的黑板我擦吧,哼哼哼。”我在老师们的好奇眼神中走到她跟前说。

她纳闷了,笑着摘下了眼镜,揉着眼睛看着我说:“常哼啊,不,哈哈哈,常书啊,你到底想干啥啊,哈哈哈。”她说着看着我的班主任范老师说。

范老师端着茶杯站起来了,笑着走到我的跟前,摸着我的头说:“我们常哼,就是劳动模范,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为老师服务,为同学服务,为扫厕所的服务,就是不为自己的学习服务,哈哈哈,祝老师,既然,我们常哼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就给个机会呗,嘿嘿嘿。”

老师们都笑了,祝老师也笑了,看着我说:“常书啊,这样吧,为了培养你的劳动能力、服务能力、组织能力、人际交往能力、班级之间团结的能力,这样吧,哈哈哈,我们的擦黑板、扫地、抱作业等,反正,你在你们班干啥活,就在我们班干啥活,哈哈哈,好吗?”

“哼哼哼,哼哼哼,谢谢老师,谢谢老师,保证完成任务,保证完成任务,哼哼哼。”我跑着就去五(二)班了。

有一个同学正在擦黑板呢,我一下就抢过来黑板擦,使劲儿地拍着讲桌指着全班的五(二)的同学说:“都听好,以后,咱们五(二)班的所有的活啊,哼哼哼,我包了,谁也不许干,只有我干,哼哼哼,不服气的,不相信的,去问你们的班主任祝老师,哼哼哼。”

五(二)班的同学一起鼓掌着起哄着欢呼着,我站在前面看着他们,其实,就是看刘焕的表情,她笑的很开心,鼓掌也很热烈,手指都是岔开的,只是手掌心在鼓掌,我认为:她是在充满欣赏地看着我!

放学了,回家的路上,作为皇族后裔的瓜尔佳氏·艾英,满脸诧异地看着我,我背着我们俩的书包,在她的侧后方走着,五年级的我们,她已经没有高了。

“常哼啊,你到底,去五(二)班又看上谁了,啊?”艾英囧着脸说。

“哼哼哼,我有媳妇,哼哼哼。”我看着艾英,害羞地笑着说。

“谁是你媳妇!”艾英停下了,指着我的鼻子说。

“哼哼哼,哼哼哼,你呀,哼哼哼,哼哼哼,从小你就是我媳妇呀,哼哼哼。”我说着就背着书包跑啊,艾英就叫骂着在后面追啊。

“别跑,你个瘪犊子,王八蛋,色鬼,媳妇迷,我要拽掉你的耳朵,诛灭九族,别跑······”艾英气急败坏地追着我。

其实,同学啊,老师啊,邻居啊,甚至街上的生意人,早都熟悉了这样的场景了,都是看笑话呢。

第五十四章鬼鬼祟祟的情窦

我趁擦黑板的时机,故意地和刘焕说话,“刘焕,刘焕,哼哼哼,咋样啊,我擦的干净不,哼哼哼。”我一边擦一边笑着说。

刘焕斜着眼睛,笑着看着我说:“就你能,就你哼,就你管,就你擦的干净,加油啊,常哼,哈哈哈。”

五(二)的同学,于是一起鼓掌着说:“就你能,就你哼,就你能,就你哼,哈哈哈······”

于是,我右手拿着黑板擦,转身对着全班同学,双手抱着拳说:“哼哼哼,哼哼哼,过奖,过奖,哼哼哼,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啊,哼哼哼,哼哼哼。”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原来计生委的小伙伴,是五(二)班的学生,他在我不在意的情况下,握着我的右手和黑板擦,直接对着我的脸拍了一下,顿时一个班内,是哄堂大笑了。

正当我想和他打架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我只好在同学们的大笑和嘲笑声中,跑出去了。

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一个路过的老师给拽住了,他憋住自己没有笑,把我带到了办公室里,拉到了一个破碎了的,还剩下一大半的镜子跟前,我一看,粉笔灰正好抹在了我的鼻子和眉毛这一块,就像戏曲《卷席筒》里的张苍娃一样,显得滑稽、搞笑。

有老师看到后,把喝到嘴里的茶水都给喷出来了,一些老师都走出办公室准备上课了,又拐回来,看着我的脸,然后,笑着就走了。

范老师笑着让我在办公室的水盆里,洗了脸,就摆摆手示意我去上课了。

我努力、认真地听着课,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梦见了刘焕,她正看着我笑呢,尤其是喜欢用手捏我的鼻子,不过,我很高兴。

我憋醒了,大家都无声地笑着看着我,是艾英在捏着我的鼻子呢,老师满脸笑意地看着我。我歉意地看着老师,老师又继续讲课了。

下课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五(二)班擦黑板。

在我正擦着的时候,艾英带着我们班的一群男生,反扭着我的胳膊,就在(二)班同学的哄笑中,押回了我们自己的班级,“不要脸的,专门跑人家班去看女生,上课睡觉,做梦还想着呢,先把咱班的黑板擦干净再说!”艾英生气地打着我的头说。

我笑着挣脱了男同学们的手,拿起黑板擦,快速地擦着黑板,很快,讲桌上和前半个教室里,都是粉笔的灰尘了,大家急忙向教室外面跑,或者往教室的后头跑,并捂着自己的鼻子。

有几个男生,一起上来,用沾着粉笔灰的手,在我的脸上抹着。

擦好我们自己班的黑板,我急忙跑到(二)班,在这班同学的嘲笑中,我认真地一下一下地擦着黑板,还不时地扭头看着刘焕,同学们已经笑得无法控制自己了,拍着桌子的,拍着其他同学的肩膀的,蹦跳着的,还有笑出来眼泪的。

上课铃声响了,我又被一个老师给截住了,“哈哈哈,常哼啊,你的脸上,咋又抹粉了呢,哈哈哈。”他说着把我拽进了办公室,“同志们,任劳任怨的常哼同学来了,看看,都挂彩了,哈哈哈。”

其他的老师也笑着看着我,我胡乱地擦着刚才被我们自己班的男生,抹在脸上的粉笔灰,其他的老师好像习惯了我的出丑,就笑着拿着教本去各自的班级上课了。

为了创造能多见到刘焕,尤其是和刘焕相处的机会儿,我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冥思苦想、挖空心思,任何可能的方式我都要想,都要试验一下,只要不违反我原来总结的三条“教训”即可!

每当老师布置上本作业的时候,我都是站在刘焕的跟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焕的脸,其他同学都跟着起哄,“常哼常哼,不要脸,常哼常哼,不要脸,找你媳妇管一管,······”

就在这时,(二)班有女生去我们班,把艾英叫来了,她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就跳到了我的跟前,拽着我耳朵,小声地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不要脸,自己的作业不写,跑到人家班来收作业,还站在人家女生跟前,专看人家的脸,不要脸,不要脸······”她一只手拽着我的耳朵,还打着我脸。

(二)班“爆炸”了,一个班笑的炸锅了,我一边用手挡着艾英的手,另一只手向其他同学招手示意,“哼哼哼,哼哼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再见,再见,哼哼哼,哼哼哼。”我跟着艾英的手,就在起哄和嘲笑中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刘焕羞红了脸,但没有办法,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办法,每次,都是在课堂上做好,这样,等我到了他们班级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我就只有被其他同学嘲笑的份了。

于是,我又想出了好办法!

每次上缴作业到办公室之前,我都把刘焕的作业本拿出来,把写好的撕下来,装在我的口袋里,然后,再去找她,“哼哼哼,哼哼哼,焕呀,你的作业,咋没有写啊,哼哼哼,哼哼哼。”我左手抱着一摞作业本,右手打开她的本子,让她看着。

她站起来了,纳闷了,“哎呀,我写了呀,他们都是抄的我的,我的咋能没有了呢,唉,倒霉,我重写!”她说着就生气地红着脸,开始快速地写作业了,我又能看着她了,哼哼哼,哼哼哼。

在我第二次,这样做的时候,就被艾英发现了,她从我的口袋里掏出了,被我撕下来的刘焕的作业,拽着我的耳朵,就去办公室了,“范老师,祝老师,你们看啊,常哼啊,故意地撕刘焕的作业,然后,眼睛直勾勾地色眯眯地看人家,你们还管不,再不管,我就找校长去!”艾英非常愤怒了,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这时,范老师笑眯眯过来了,他先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拽着我右耳朵上面的一缕头发,非常地疼,把我拉到了他的办公桌跟前,老师们都满脸神秘地表情和笑意,看着我们。

艾英气坏了,在老师的跟前,还狠狠地照着我的屁股踢了两脚。

范老师用手示意拦住了她,示意她去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拿来了一把小扫帚,艾英几乎是飞过去的,又飞回来的,气哼哼地把扫帚递给了范老师。

在那个棍棒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且打学生不犯法的20世纪80年代末,可想而知我,后果相当的严重。

第五十五章我的情窦哼哼哼地艰难成长

在那个师徒如父子、严是爱的时代,教师打学生是关爱学生,不是体罚学生,学生对老师充满了敬畏之心,老师对学生是纯粹的关爱。

被打的学生,即使被委屈了,也是怀着痛定思痛的心,哪怕被打的皮开肉绽,对老师也是感恩戴德;

打学生的老师,从怒其不争的无私和大爱出发,无论学生成绩好坏,一定要让学生做个好人。

小扫帚被打散了,小木把也被打断了,疼死我了,每打一下,我都“哼哼哼”一次,眼泪汪汪地看着范老师和其他的老师,希望有人来“解救”我,但因为是骚扰女生了,大家都认为我是个“坏透”的人,只要不打死我,是没有人管的。

最后,范老师实在找不出什么打我了,只好无奈地苦笑着,摆摆手,让我回教室了。

对于我以后的工作怎么安排,谁也没有说,到底咋办!

我又有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感觉了,腰部以下的位置都非常的疼,裤子也快被肿起的腿,给撑炸线了。我左手扶着腰,右手扶着沿途的办公桌、墙壁、门框与墙根,慢慢地挪回了教室。

在我刚走到教室附近的时候,五年级两个班的同学,分开男女站成了两排,列队鼓掌欢迎我:“常哼常哼,你真管,没有皮来,没有脸;常哼常哼,你真管,没有皮来,没有脸······”

我每走一步,都是非常剧烈地疼痛,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哼哼哼,过奖,过奖,哼哼哼,过奖······”我努力地向大家招着手。

就在这时,艾英直接就穿过队伍中间的“路”气冲冲地过来了,走到我跟前,对着我的头脸就打起来了,其他同学更起哄了,上课铃响了,艾英拽着我的耳朵,快速地跑向了教室,一路上,我的下半身有着撕裂地疼痛。

到了教室,我根本坐不下去了,只好站在我的位子上,但后面的同学,向语文老师周老师报告:“老师,常书,挡住我了,我看不见了!”他非常生气地在后面咋呼着。

周老师非常严厉地说:“坐下!”他非常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忍着剧烈地疼痛,想坐下,但实在坐不下,我哭了,“哼哼哼,哼哼哼,老师,我坐不下去,我站在后头,管不,哼哼哼······”我哭着说。

他几乎都没有扭头,继续在黑板上写着板书,直接说:“滚,爱站哪儿,站哪儿,烦死!”

我只好拿着语文书,站在了教师的最后头。

下课了,我还是努力地去擦黑板了,每动一下都非常的疼,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这时,艾英过来了,一把就拿走我的手中的黑板擦,替我擦着。

当她擦好的时候,我们班级的门口却来了一群五(二)班的学生,“常哼,常哼,你个赖皮,快来给我们班擦黑板,咋回事啊,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要脸的玩意儿,快点!”他们在外面叫喊着。

艾英生气了,拿着黑板擦直接砸过去了,“不要脸的,滚,再敢来我们班,揍死你们!”随着黑板擦的粉尘的扬起,艾英的叫骂声也过去了。

但那些同学,还一起过来,反押着我的胳膊,就跑着去了五(二)班。

我到了黑板跟前,只好拿起黑板擦,慢慢地擦着黑板。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刘焕,她满脸得意地看着我。

这下,我就激动了,我擦的很来劲了,兴奋,也顾不得疼了。

我继续瘸着腿,抱作业本,干着各种杂务。

这时,我又总结了第四条“教训”:不能再撕刘焕的作业本了。

但“聪明”的我,还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改作业,把她写的作业,无论对错,都给她改了。

为此,我忍住了,我决定先从练字开始。于是,我买了字帖,每天放学后,我认认真真地练字了。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看了都很惊奇,“哎吆,我的天呐,妈呀,常书神经了,从来不摸钢笔的他,现在写字了,常低啊,快去找你师傅吧,给常书看看神,是不是中邪了。”三姐阴阳怪气地说。

我笑着写着,“哼哼哼,书中自有颜如玉啊,哼哼哼,哼哼哼。”我看都没有看他们说。

“我的弟弟啊,你是还想被狗咬啊,还是想被老师揍啊,哼哼哼,哼哼哼,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常家的人,祖宗八辈的人,都被你丢光了,你看看,你那样,我们这边兄弟姐妹六个,你那边的也兄弟姐妹四个,加起来,都没有你在学校名气大,甚至咱爸啊,在桃花乡,都没有你名气大,多厉害啊,常哼,你问问,你的老师们,还有几个记住你叫常书的,啊,我的弟弟啊!”三姐撇着嘴斜着眼,颤抖着一条腿,一个胳膊压在我的肩膀上说。

妈妈来了,笑着说:“哎呀,行啦,常书,好不容易,干一次正事儿,都学习去吧,真是的!”妈妈打着他们说。

三哥非常神秘地看了我一眼说:“唉,天机啊,天机,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啊!”

爸爸也好奇地来了,走近我跟前看着我,“啧啧,啧啧,我的天啊,嘿,这字写的,像我的,哈哈哈,好,好,常书啊,字写得好,你几个哥哥姐姐加在一块,都不如你写的好,好!”他拿着我写的其中的一张,非常开心地,用手指敲着说。

我练字的事儿,传到学校了,范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非常奇怪地打量着我,“常哼啊,你的字呢?”他看着我说。

我没有回答,直接跑到了教室里,从书包里掏出我的字帖本子,又跑回办公室,递给了范老师,“哼哼哼,哼哼哼,书法,是一个人的气质,才华,魅力,哼哼哼。”我得意地看着其他的老师说,其他的老师听着都撇嘴无声地笑了。

范老师笑着,一下就站起来了,使劲儿地拧着我的耳朵,“常哼啊,常哼,你就是生来,气我的吗?啊?你看看,你写的啥啊,啊!”他非常气愤地说。

我尽可能地顺着他的劲儿,减少耳朵的疼痛,努力地惦着脚,去看看我那张写字的纸,终于,我知道为啥又挨揍了。

满张纸上,都是圈啊,大圈,小圈,胡乱地画着,还有很多的黑疙瘩,哎呀······

第五十六章为了爱,哼哼哼地噩梦一场

哎呀,我又被踢的,全身屁股疼啊!

哎呀,我被拧的,全身耳朵疼啊!

欲哭无泪啊,简直是老天爷要灭我啊!

在伤心之余,我还是找到了皇族后裔——瓜尔佳氏·艾英,“哼哼哼,哼哼哼,媳妇啊,你说啊,我这练字的事儿啊,还有我练得字啊,哼哼哼,咋都没有了呢,唉,无论如何都要挨揍啊,哼哼哼。”我苦笑着说。

艾英,也纳闷了,从我手里拿过那张纸,“这不是你的纸啊!”她满脸地疑惑和好奇。“你说啊,你从小啊,长这么大,就干了这么一件正事儿,咋还被人给污蔑了呢,唉,你是得罪的人太多了,唉!”她说着叹息着走了。

不过啊,我是发誓要找到这个陷害我的人!

我还是有成果的,我偷偷地比较了我和刘焕的字,模仿的很像了。

哼哼哼,我开始行动了。

每次数学作业,我都会拿着相同的钢笔、铅笔,把刘焕的作业改一下。

如除号,我会改成加号;如11,我会改成110;如单位是米,我会在米的右上方加上一个2,改成平方米。

然后,我再拿着作业本去找刘焕,笑着说:“焕啊,哼哼哼,你咋写错了啊,哼哼哼,快点改过来吧,哼哼哼。”

她充满怀疑地看着我,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作业本,皱着眉头研究一下,然后,一边嘟囔着,一边擦着,一边改着,“唉,这样的,不该错啊,唉!”我笑眯眯地看着她白皙的脸,非常得意了。

每次语文的作业,我也会改呀,哼哼哼。

我会模仿着刘焕的字迹,在每行的后面,加上一个字:哼!

然后,我会找到刘焕,“哼哼哼,哼哼哼,焕啊,你这,这,咋回事呀,哼啥呀,对老师有意见啊,哼哼哼。”我看着刘焕白皙的脸,笑着说。

刘焕充满怀疑地看着我,然后,看着自己的本子,一看,真是的,于是,就开始拿着橡皮改了,我又能仔细地看着她白皙的脸了,哼哼哼。

在经过几次后,刘焕不交作业了,准确地讲,是不交给我了。

这下,我也有了借口了,就抱着作业本,站在刘焕的旁边,即使上课了我也不走。

祝老师有点奇怪地问:“常哼啊,你咋还不去交作业啊,还不去回你们班上课啊!”

我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刘焕,没有交作业呢,我等着呢,哼哼哼。”

这时,刘焕站起来了,拿出来了作业本,“老师,我不让常哼交,自从他抱作业本以来,我的作业老是出错,以后,我的作业本,我自己交!”她非常生气地看着我。

“常哼,就这样决定了,刘焕的作业本,她自己交,你走吧,回你们班上课吧!”祝老师很不耐烦地说。

在同学们的嘲笑中,我的“梦”碎了。

我继续练字,发狠地练字,每天都在练。不过,这练的就俩字:刘焕。

看着我在练字,爸爸妈妈都很高兴了,“哎呀,我们常书啊,终于,浪子回头了,哈哈哈。”妈妈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开心地笑着说,爸爸则打着算盘,笑着算账呢。

三姐阴阳怪气地说:“哎呀,我的亲娘,亲爹啊,你们也不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到底练的啥呀,现在,想媳妇,想的呀,都疯了,快去看看吧,有病抓紧治吧,别等到严重了,就晚了。”她快速地写着作业说。

妈妈好奇了,走到了我的跟前,拿起了我写过的纸,越看越纳闷了,“哎呀,我说啊,常书啊,你这字吧,写的是真好,不过,你咋只写俩字啊,刘焕,是人名吧,是谁啊,常书?”妈妈满脸奇怪地问着我。

我笑了,“哼哼哼,哼哼哼,五(二)班的,哼哼哼,一个同学啊,哼哼哼。”我说着看了妈妈一眼,又仔细地写起来了。

妈妈更奇怪了,继续问我:“你不是五(一)班吗,这咋就和人家其他班的,有啥关系了,再说啊,这,这,可能是女孩的名吧!”

三姐站起来了,“哎呀,妈呀,你这儿子啊,是又看上了一个女孩,现在啊,为了见人家,都把人家班的活包完了,还趁着抱作业本的机会,撕人家作业本,改人家的作业,让人家重做,他好站在人家旁边看人家,现在好了,老师,特批了,刘焕的作业,直接交给老师,现在,这常书老先生啊,开始练人家名字了,妈呀,你说说啊,这小子,因为这事儿,几次都差点要没命了,咋还不改啊,啊?”三姐说着,都有点焦虑了。

妈妈也害怕了,扶着我肩膀说:“常书啊,你别听那一把刀(三哥的风水师傅)胡咧咧啊,什么颜如玉啊,他是坑你的,你还是好好学习吧,这,张春华家,都差点,把你杀了,脚指头都少了半个了,别再出事儿了,妈妈的心脏啊,受不了啊!”她非常真诚、心疼,且苦口婆心地说。

第二天,我扛着着书包去上学了,非常开心啊,书包里,我写了几十张密密麻麻的,带有“刘焕”两字的本子纸啊,我要在五(二)班创造一个“暴雨”,引起全班和老师的重视,哼哼哼!

我去的很早,把两个班的教室门都打开了。

把教室打扫干净后,在五(二)班每个同学的桌子上,发了一张我的“作品”啊,然后,又在教室里撒了许多,就这样,我很开心地坐在我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其他同学,来告诉我(二)班的消息了。

一节课下课了,我都去擦黑板了,五(二)班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奇怪了,好奇地走到刘焕跟前,“哼哼哼,焕啊,你们班,没有出啥鲜事儿吗,哼哼哼,哼哼哼。”我颤抖着一条腿,笑着说。

她都没有动,依旧安静地写着作业,歪着嘴,“切,我们班没有仙人,就没有鲜事儿,管好你们班吧,有鲜事儿,在后面呢!”她继续忙着写着说。

其他同学也不像往常那样取笑我了,我都纳闷了,我把一个班都搞成了那个样子,且人手一份,真没有发现吗,出鬼了吗?

正当我从五(二)班教室出来的时候,来了一群公安,······

第五十七章被冤枉的稀碎的情窦啊

我在惊愕和惊恐中,被一名公安打了两巴掌,就在同学们的惊讶和窃窃私语中,被反扭着胳膊,给带上了警车里。

到了派出所,他们先是把我按到了一个戴着夹板的板凳上,一个年轻的公安,对着我的脸上,是一阵猛扇啊。我鼻子和嘴里都往外流血了,很快,在我面前的夹板上,都是血了。

又来了一个公安,拿着一块湿布,把夹板上的血擦干净,又拿报纸给我擦了血。

在我头晕眼花的时候,有两名公安,就坐在了我对面的桌子上,“叫啥?”一名公安非常凶狠地说。

“哼哼哼,哼哼哼,常哼,哼哼哼。”我哭着说,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啥,哼啥,常哼,你的名字,叫常哼?”拿着笔记录的警察,惊讶了。

“哼哼哼,我叫常哼,哼哼哼。”我哭着说,我想擦眼泪,但手被两边的夹板夹着呢。同时,我害怕极了,一直想撒尿,只好憋着憋着,实在憋不住了,就尿了。

看到我尿了,其中一名公安来了,打着我的脸和头说:“让你尿,让你尿!”

然后,做笔录的公安问:“是你写的吗?”他写着抬眼看了我一下。

“哼哼哼,是,哼哼哼。”我哭着说。

“为啥写?”另外一名公安继续问着。

“哼哼哼,我想娶媳妇的,哼哼哼。”我继续哭着说。

“想娶媳妇,就写这啊?”那个打我的公安,非常惊讶地说。

“哼哼哼,我就练的那啊,哼哼哼。”我大哭着说。

“唉唉唉,签字吧,这就是个傻子!”那名做笔录的公安,对打我的公安说。

他拿着那个记录的本子,到了我跟前,给我打开了绑着手的两边的夹板,让我签字了,我用颤抖的手签上了我的名字:常书!

他纳闷了,看着我的名字,又看看做好的笔录,“常书,常哼,你到底是叫常书,还是叫常哼啊?”他说着用做笔录的夹子打了我一下。

“常哼,哼哼哼,常哼,哼哼哼。”我大哭着说。

刚才打我的公安,不耐烦了,“走吧,给所长汇报一下,具体再回来问吧!”

他们就把我从椅子上放下来,拽着我的一只胳膊,就把我关在了一个只有一扇小窗户的屋子里。

听到消息的爸爸和我养父,都急忙去了派出所,找到了所长,“谷大所长啊,你咋回事儿啊,十三岁的孩子,你是干啥啊,你抓他干啥,你给我说说!”爸爸非常生气地吵吵着说。

谷所长也生气了,“叫唤啥,叫唤啥,你儿子是搞封建迷信的,蛊惑人心!”他拍着桌子大声地对我爸爸吼着。

我养父李喜看着他们,把他们拉开了,“老谷,大帅,都冷静一下,到底是啥,老谷,你拿出来,我们看看,这样,真是犯法了,我们一定大义灭亲,绝不姑息!”养父耐着性子说。

谷所长看了我爸爸和我养父一眼,对着外面大声地叫喊着:“超,超,把常哼写的玩意儿,都给拿来,让这两个王八蛋看看,他们生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很快,那个打我的公安抱着一摞纸,非常不屑地放在了谷所长的办公桌上,我爸爸和养父急忙拿起其中一张看起来了。

“啊,我是天,我是地,我是老天爷的屁;

呀,我是神,我是仙,我是祖师爷的脸;

哇,我是人,我是鬼,我想管谁就管谁;

哈,我能掐,我能算,我让谁发谁就发。”

我爸爸小声地念着,谷所长非常嫌弃地看着他,养父也笑了,看着上在纸上面四个角,都有一个特殊的图案,一个矩形加上了一个把,他急忙问我爸爸:“大帅啊,这个图,我咋觉得,在哪儿见过啊,这么熟悉啊,啊,我这脑子啊,咋想不起来了呢,唉!”他拍着自己的额头说。

这时,有远而近的叫骂声来了,“谷二牛,你奶奶的,你欺负我孙子,你混拽了,你上天了,我们家猫大个孩子,你们想抓就抓,你们想打就打,二牛,你奶奶的蛋,你给我出来······”是我奶奶叫骂着来了。

谷所长和我爸爸、我养父一起出来了,谷所长急忙迎上去了,“二姨啊,二姨,你来,这,这,二姨,我这是办案呐!”他表情很是为难地说。

我奶奶急了,一把就抓着绑在黄军装外面的武装腰带,“二牛子,你给我说清楚,常书,常书,到底为啥抓常书,常书写啥了,你这样气我,气我!”奶奶气得全身发抖,还打着谷所长的头。

谷所长用胳膊挡着,并勉强地笑着说:“二姨啊,常书写的,大帅都拿着呢,大帅,你拿来,让二姨看看!”他说着一把就从我爸爸手中拿走,递给了我奶奶。

我妈妈急忙拿过去了,一看先是笑了一下,“二牛子,你马上把常书给我放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他写的,他昨晚写了一书包,就俩字,刘焕,就写的他喜欢的五(二)班的一个女生的名字,再说啦,你看看这字,写的丑的,常书的字,比这好看多了,二牛子,你现在把常书带出来,让他当面写,一看你就知道了,你看看,你那个熊样,唉,当上个官,就六亲不认了,啥玩意儿啊!”妈妈也打着谷所长的头说。

我养父急忙让那个叫“超”的公安,把我带出来了,他们给我拿出了纸和笔,那个打我的公安对我说:“昨晚,你写的啥,再写一遍!”

我吓坏了,眼泪哗哗地流着,但一听到“刘焕”,我还是有劲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认真地写着。写好了,递给谷所长,他还被我奶奶拽着腰带呢,“啧啧啧,这字,写的有劲儿,好看,好小子,可以啊!”

我奶奶气坏了,“常书,把那张纸再抄一遍,让这个没有良心的玩意儿,看看,二牛子,你奶奶的,今天,你要不给我说清楚,不赔礼道歉,我就扒你家祖坟去!”

养父让我抄,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就笑了,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偷笑着,一边抄着,也只是抄了第一行,那个叫“超”的打我的公安就阻止了,“别抄了,别抄了,嘿嘿嘿,冤枉你了,不是你写的······”

我爸爸马上就火了,拿着我写的和那张原来的给谷所长看,“你个王八蛋,谷二牛,今天,我要不把你的裤衩子,给扒下来,挂树上,我跟你姓谷······”

还没有等我爸爸去打他的时候,谷所长一下就跑开了,甚至把我奶奶也给带倒了,飞快地向派出所的门外跑去了,还一边跑一边叫着:“常大帅,你等着,别让我抓住你违法的事实,只要抓住,我会揍死你!”

第五十八章我憋屈加窝囊的成长啊

晚上,到了家里。

吃过晚饭,我又继续练字去了。不过,这次,我没有了目的。

看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唐诗宋词,我茫然了,我到底该干啥呀,我该追求啥呀,我茫无目的地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这时,爸爸在院子里、屋子里找着什么,甚至碰到了三姐,“干啥呀,干啥呀,家里都被派出所逮走一个了,你还想做贼啊!”她每次说话,都好像全世界得罪了她一样的。

爸爸依旧找着,终于,他把大扫帚给拆了,再把几根竹条子拧在一起,然后,找到布条缠上,再用铁丝一段一段地拧上,很快一根有铁锨把那么粗的竹条束就成了,他拿着模拟着抽打什么,咬着牙,能看出来,他心中的怨气或气愤。

妈妈奇怪了,看着他,二哥、二姐、三哥、三姐都纳闷了,停下了手中的作业,看着爸爸。

“常低,过来,趴在地上!”爸爸用竹条打着自己的手,并用非常低沉且阴森的声音说。

三哥也没有说什么,走到了爸爸的跟前,妈妈奇怪了,走过来了,“你是干啥呀!”她推了爸爸一把。

“常低,打你,亏不,你先说!”爸爸非常凶狠地趴在三哥脸上说。

三哥也不说话,直接就趴下了。

爸爸气坏了,围着三哥转了一圈后,对着三哥的后背、腿和屁股,就开始狠狠地打起来了,妈妈拉了几次,都被爸爸一下推出去很远,看看爸爸愤怒的样子,二姐拉着妈妈,摇着头,示意她别再拉了。

在打了一会后,三哥就哭了,抽泣着,爸爸用竹条指着他的头问:“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联合别人欺负你弟弟,兄弟不和外人欺,让你弟弟声名狼藉,跟着你那个王八蛋师傅,干那些装设弄鬼的事儿,我让你,让你,让你······”他说着还使劲儿地抽着三哥。

这时,妈妈过来,一下就挡在三哥的身上了,“打几下行啦!”她说着把三哥给搀起来了。

爸爸气哼哼地走了,妈妈急忙掀开三哥的衣服,一看,后背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皮也烂了,冒着血。妈妈擦了一下眼泪,转脸对三哥恨恨地说:“不争气的东西,分不出远亲厚薄来,不知道给谁亲啊,以后,你再跟着你那个一把刀师傅混,下次,抓进去的就是你!打死你,都没有人管你!”妈妈还打了三哥的头一巴掌。

但是啊,没有谁给我去恢复名誉的!

第二天,我就去上学了。

同学看见我,都一起拍着手叫着:“常哼是天,常哼是地,常哼是老天爷的屁;常哼是人,常哼是仙,常哼是祖师爷的脸,·······”

我笑着向大家摆摆手,就像领袖接见崇拜者一样的。“哼哼哼,哼哼哼,大家好,大家好,哼哼哼,见笑,见笑,客气,客气,过奖,过奖,哼哼哼。”

这时,艾英过来了,拽着我的耳朵,大声地说:“去给我,打扫卫生,去擦黑板,去发作业本去!”

我“哼哼哼”地向同学们摆着手,就跟着艾英去了教室。

我总结了第五条“教训”:不能啊,再到处发我的“书法”了,不然的话,以后,再出事儿了,还赖我啊!

不过啊,倒霉的总是我呀!

老师们也改变了策略,每次改作业,无论是谁,只要错了,都说是我改的,范老师非常生气地打着我的头说:“让你改,让你改,让你改······”我低着头,非常委屈,但依旧需要“哼哼哼”地笑着,承受着本不该属于的这一切。

我忍着笑着说:“哼哼哼,老师啊,真不是啊,不是,我改的啊,哼哼哼。”我摸着被老师打的地方说。

“还不承认,还不承认······”他说着还打着我。

哎呀,我的命啊,哼哼哼,惨呐!

两个班的作业,无论谁的错了,哪科老师都揍我呀!

“让你改,让你改,······”

“让你画黑疙瘩,让你画黑疙瘩······”

“让你写错,让你写错······”

“让你少写,让你少写······”

“让你潦草,让你潦草······”

“让你不画图,让你不画图······”

“让你作文写字数不够,让你字数不够······”

哎呀,我的亲爹亲娘啊,我的养父养母啊,我该咋办啊!哪个老师都是一边打我一边说啊!

我找爸爸妈妈说了,他们说:“你自己逞能,自己惹的事儿,自己处理,你不能着呢吗,你能爬墙头,你能上树,你能进派出所,这点事儿,处理不了啊,丢人,我们也不会!”爸爸撇着嘴说。

我找养父养母了,他们笑着说:“哎呀,老师是为你好啊,再说啦,你不改人家作业,老师能冤枉你吗,去吧,自己想办法吧,反正啊,别再想歪主意了,不然,还是搬石头砸你自己的脚啊!”养父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

我去找艾英了,“哼哼哼,媳妇儿啊,哼哼哼。”我站在艾英的课桌边笑着说。

同学们炸锅了,“哈哈哈,哈哈哈,媳妇儿,媳妇儿,结婚,结婚,娶媳妇了,哈哈哈。”同学们鼓掌着说,全班一起蹦着跳着。

艾英生气了,跳起来就给我一脚,一下就踢到我的裆了,我直接就躺在地上了,“哼哼哼”地打着滚,满头汗珠子就下来了。

全班同学又一起叫喊着:“废了,废了,阉了,阉了,太监了,太监了,·······”

上课铃声响了,范老师进来了,艾英也喊了“起立”了,我还躺在地上打滚呢。范老师看着烦死了,对班级后头的几个男生说:“把这堆臭狗屎,给我弄出去,恶心!”

几个男生争先恐后地笑着,把我给驾出去了。

我使劲儿地蜷缩着身子,蹲在教室的外面。

放学了,这是我自上小学以来,第一次没有给艾英扛书包。她给我扛着书包,我在她的身后,弯着腰,撅着屁股,撮着腿,捂着裆,表情非常痛苦地慢慢腾腾地走着。

一路上,艾英害羞地看着我,偷笑着。

我哭丧着脸,“哼哼哼,媳妇儿啊,下次,打脸,打头都行啊,我这,这,哼哼哼,太疼了,哼哼哼。”我想哭了,又害怕她笑话,看着身边来往的,看着我嘲笑的人,对艾英说。

第五十九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反正啊,我是怎么做都不对了!

五(一)班,就是我们班有一个傻子,叫陈二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他和我是一样的待遇,从小学一年级就没有写过作业啊,虽然,他的一年级上了三年,二年级上了两年,后来,是升级直通车了。

但最近却奇怪了,范老师却也要求他写作业了。

国庆节后的第一周,我去交语文作业了。像往常一样,一直是少三四个同学的本子的。

以往,都是我放下就走的。但这次,范老师却一边写着备课,一边说:“常哼,有几个没有交的?”他没有抬头,只顾着写。

我停下了,站在原地转身回答:“有三四个呢,他们几个一直都没有交过啊!”

当我刚想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怒吼和拍桌子的声音,其他的老师也惊了一下,“回来!”我扭头一看,是范老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吓坏了,小声地“哼哼哼”着,就一点一点的挪过去了。

刚走到范老师的跟前,他就拽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对我说:“为啥不交!”

“哼哼哼,他们一直没有交啊!”我很委屈,看着其他的老师说,其他大家都知道的,希望有人帮我,但老师们看看我,都没有说话,依旧各自忙各自的。

“为啥一直没有交!”他说着照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

“哼哼哼,他们一直没有本子啊!”我控制着自己的泪水,摸着自己的屁股说。

“他们为啥没有本子啊!”他说着又打了我的头脸一下。

“从一年级,他们就没有啊!哼哼哼。”我要哭出来了。

“为啥,从一年级就没有啊!”他开始快速地狠狠地打着我。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大部分老师都站起来了,范老师还想打我的时候,也想起了什么,就拿着书准备去上课了,我也低头哈腰地,一下揉着自己的屁股,一下摸着自己的耳朵,一下摸着自己的脸,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在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跐溜一下就钻进了教室里。

上课了,范老师非常认真地讲课了,我非常“认真”地听课,并偷偷地在下面翻看着我的书包,包里正好有三个新本子,我仔细地算了一下,有四个没有写作业的“学习困难户”呢,其中,陈二长是一直没有交过,一个从二年级没有交过,一个从三年级没有交过,一个从四年级没有交过。

哎呀,我的亲娘啊,我的养母啊,我该咋办啊,他们不做作业,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啊,校长都没有处理出结果来,到我这儿要发生革命呀,我的亲爹啊,我的养父啊,我该咋办啊!

突然,我看到了邻桌的一个同学,在偷偷地抄其他同学的作业,哼哼哼,幸亏我聪明啊,这灵机一动,哼哼哼,有了!

于是,我开始写“作业”了。

我一笔一划地认真地写着,很快,就把这次作业的,他们四个的写好了三个,还缺一个本子,等下课了,我找谁借一个,再写上,老师就不找我了,哼哼哼,我可得意了。

下课了,我找艾英了,“哼哼哼,媳妇儿啊,哼哼哼,借我个作业本呗,回头,还你俩,哼哼哼。”我笑着说,其他同学又开始围着我们起哄了。

“啊,哈哈哈,两口子,要本子,还要借啊,哈哈哈。”大家一起欢笑着,吵闹着,起哄着。

艾英非常生气,看都没有看我没有,右手写着作业,左手直接伸进书包里,掏出了一个本子,非常潇洒地狠狠地往外甩了一下。

我非常得意了,可高兴了,都想蹦了,也想跳了,在我“哼哼哼”地想拿的时候,谁知道哇,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呀,艾英的左手无意中啊,狠狠地打住了我的裆部啊,当时,我就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倒在地上了,使劲儿地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着。

就这个时候啊,除了看笑话的,就是雪上加霜的啊!

五(二)班来了四个五人,不论分说,直接驾着我去了办公室,到了祝老师的跟前,直接就把我撂在地上了,我努力地爬起来,想站起来,但太疼了,我眼里含着泪水,看着祝老师,由于实在太疼了,只好又蹲下了。

但祝老师也没有问我什么,直接拿着一根尺子,对着我的肩膀和头就敲起来了,“啊,你说说啊,你个常哼啊,非要干这干那的,把我们班搞的乌烟瘴气的,现在,我们的学生都不写作业了,一个班41个人,怎么才交了37个啊,我警告你,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你就不要干了!滚!”她非常生气了,喷着吐沫星子,大声地斥责着我说。

上课铃响了,祝老师气哼哼地走了,当我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范老师来了,一把就拽着我的耳朵,我弯着腰,捂着裆,撅着屁股,大汗珠子流淌着,尽量地走快点跟着老师进班了。

放学了,艾英一下就把她的书包砸给我了,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脸上,非常地疼,当我怀疑自己被砸的流鼻血的时候,我摸了一下,没有事儿,只好苦笑着,扛着她的书包跟着她。

我是真怕了!自从这个瓜尔佳氏·艾英来了以后,我就是没有一天不挨揍啊!

现在啊,太可怕了,这样下去,她早晚把我给废了啊!

我和她保持着距离,每当她转身面对我的时候,我第一个下意识,就是捂着裆部!

艾英害羞了,笑着看着我说:“哎呀,我错啦,大老爷们,真是的,这么脆弱,嘿嘿嘿,对了,你借我的作业本,说好的还我两个啊!”

我真想哭了,本子我根本就没有拿着,裆部挨了一拳不说,还要还两个本子。

“哼哼哼,哎呀,我呀,那一个本子,都没有拿着,还要还给你俩,哼哼哼,唉,还差点废了我,唉,哼哼哼。”我苦笑着说。

她一下就蹿过来了,抬脚就要踢我,我急忙用书包捂着我的裆部,我吓坏了,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警告你啊,两个本子啊,下午上学来的时候,就给我,不然,我每天踢你一次,废了你!”她大声地咋呼着说。

其他的同学起哄着:“废了他,废了他,常废,常废,哈哈哈,常哼,常废,常哼,常废·······”

艾英于是又生气了,追打着他们,我扛着两个书包,“哼哼哼”地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地跟着。

第六十章我到底是谁愚蠢

回到家后,我在爸爸妈妈和三哥三姐的惊讶中,认认真真地写着作业,非常认真,确保每个作业本都不出一点错误,在仔细地对照过后,我高高兴兴地扛着书包,和艾英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就屁颠屁颠地“哼哼哼”地快乐地上学了。

到学校后,我快快乐乐地把五(二)班的作业都交了。

我心想,这次,我就安全了,老师总该夸奖我了,哼哼哼,哼哼哼,真高兴啊!

在我等着老师夸奖我的时候,五(二)班的五六个比较健壮的男生来了,什么也不说,就严肃地反押着我的胳膊,就走向了办公室。

看到这种情况,两个班的同学都出来,或趴在办公室门口,或趴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

以这种暴力的方式,进入了办公室,显然,又出问题了。

祝老师看着我,笑了,拿出了四个作业本,让我看着,先是看封皮,我一看:四个本子上的名字,都是艾英!

“常哼啊,常哼,你自己说,欠揍呗!”她说着就用作业本打我的头脸了。

我心里非常地懊悔,或者说是,第一次发自灵魂深处地感到难过,我也太笨蛋了,抄作业就抄作业吧,还把别人的名字也给抄上了,唉!

“哼哼哼,祝老师,我错了,您打吧,哼哼哼!”我非常懊悔地说,是发自内心地想哭了,我太笨了!

祝老师反而停下了,叹息了一声,“走吧!”她没有看我,从她的叹息中,我感到了,她对我的无奈和失望,甚至是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的绝望。

我非常悲伤地走了,当我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们班的作业,我都是抄的(二)班刘焕的,那几个长期不交作业的同学的名字,我也写成了刘焕的。

我主动走到了范老师的跟前,我什么也不想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毫无表情。于是,我试探着去拿数学作业本,他突然打我的手,但我还得手了,抱着作业本就往外跑啊!

我终于,把抄作业把被抄的同学的名字,也抄上去的隐患给清除了。

但是啊,我心中从此,就没有了一点安全感,我不知道哇,到底,我还会出什么错啊!

忐忑啊,这日子过的,这学上的,这人生啊,唉!

上课了,范老师抱着作业本来了,一个同学一个同学的,念着名字。到了陈二长了,大家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做过作业,当老师叫到他的时候,他惊讶了。

“老,老,老师,我······”陈二长擦着自己的两桶鼻涕,还把沾着鼻涕的袖子,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一下,看着我,他语无伦次。

“陈二长,你爸爸呢!”范老师拿着他的作业本,脸上充满了神秘的笑容说。

陈二长看了我一下,又看着老师说,“我,我,我,我爸呀,在家呢,干活呢,干活,干活呢!”他说着还用舌头擦了一下自己的鼻涕。

范老师忍不住了恶心了一下,又继续问:“那,你写的作文,你的爸爸,咋去日本了呢,是打日本鬼子了吗?”

陈二长一下就惊讶了,马上就哭了,“啥,我爸爸,去日本了,啊,爸爸呀,爸爸呀,爸爸呀······”他仰着头,大哭着,一边用袖子擦着鼻涕,就走了。

范老师也没有办法了,摇着头。

下课了,我急忙擦了两个班的黑板,心情非常复杂地坐在我的座位上,无助地看着教室的梁头。

艾英来了,笑着说:“常书,陈二长的爸爸,啥时候,让你弄日本去了,哈哈哈。”其他的同学也大笑了,起哄着。

我不知道说啥好,只好囧着脸,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心都快跳出来了,我知道,肯定要有暴风雨了。

就在我们上着课的时候,有人叫骂着来了,“谁说的,哪个王八蛋说的,谁说我是日本,谁说我是日本鬼子,谁说的,你八辈祖宗都是王八蛋,小日本鬼子,给我出来,给我出来,你八辈祖宗都是小鬼子······”

我吓坏了,范老师急忙出去了。艾英急忙走到我跟前,快跑吧,“抓紧回家,把你八辈祖宗都给藏起来吧,你听听,这要是抓住,就要往死里打啊,快点吧!”她非常认真,且着急地说。

我哭了,就快步跑着回家了。

就在这时,陈二长和他的爸爸,也跑着追着骂着:“小日本鬼子,打小日本啊,小日本鬼子,打小日本啊,······”

我就大哭着,拼命地跑啊,范老师和艾英哭笑不得地跑着跟着。

他们追到了我家里,还在叫骂着:“小日本,给我出来,你八辈祖宗都是王八蛋,给我出来,小日本!”陈二长的爸爸在我家门市部门口蹦着叫骂着。

爸爸出来了,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一把就把蹦着的陈二长的爸爸,给推倒在地上了,然后,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两脚,指着他的鼻子说:“姓陈的,你个王八蛋,你佘我的化肥,四年了,还没有还清钱呢,你再敢叫骂一句,我就到你家去拿你家的粮食,让你全家,吃屁!滚,滚!”

陈二长的爸爸不敢说话了,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爸爸却扬起了手,他吓得跑了,也不敢骂了。

晚饭了,爸爸笑着问我:“常书啊,咋回事啊,人家都骂到家来了,还要扒我们的祖坟啊,嘿嘿嘿。”

我真的很是忧伤,眼泪直接下来了,“哼哼哼,爸呀,妈呀,你们说啊,那些人啊,都几年没有做过一次作业了,现在,老师却要求他们做作业,他们都不做,老师就揍我,我就抄,都给他们抄上,我是搭了本子,搭了钢笔,搭了功夫,到最后,还要挨打挨骂,唉,哼哼哼,爸啊,妈啊,我这啊,从小就挨打挨骂的,啥时候是个头啊,我真的,真的,活着,真难啊,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的,哼哼哼。”我吃着哭着说。

妈妈很是心疼了,给我擦着眼泪。

我感到更委屈了,“妈啊,你看啊,无论谁的作业做错了,老师都揍我,其实,又不是我错了;做对了,老师问我,为啥这样做,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出来,老师还揍我;有人不交作业揍我,我替他们写了,又问我为啥替他们写,再揍我;妈妈,哼哼哼,我该咋办啊!”我大哭着说。

第六十一章天不搭理地不搭理的我

唉,到底该怎么办啊!

为了交作业的事儿,我去找范老师了,“哼哼哼,老师呀,他们不写,不交,咋办啊,哼哼哼。”我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跟前,并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说,因为,他和祝老师甚至其他的老师,打我都打习惯了顺手了,有意无意地都会打我一下。

“他们不写,我咋办,他们不交,我咋办,你是收作业的,发作业的,抱作业的,你问我,我问谁啊!”他说着就伸手打我一下,幸亏我离的足够“远”,也是只是擦了一下,但额头还是有点疼的。

“那我替他们写,哼哼哼,这样行吗?哼哼哼。”我继续试探着问,右脚已经退出了半步,准备躲避挨揍了。

“替写作业,谁规定能替写作业,吃饭拉屎能替不!”他生气地又打我一下,这次一点都没有打着,随即他又用手指点了我一下。

我没有话说了,只好什么也不顾了,就郁闷地回教室了。

显然,问谁,都没有结果了,至于该怎么做,谁也不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好自己写了,首先确保本子上的名字,是他们这些不写作业,不交作业同学的名字。

然后,就是准确率了。

为了确保不写错,我开始努力学习了。

我跑遍了我爸爸妈妈家和养父养母家,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的书,全部找齐了。

每当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扛起我和艾英的书包就往家跑啊,先是跑到了计生委的院子里,把她的书包一丢,给养父养母打个招呼,就往家疯跑。

进了家,我一边拿出字帖,一边拿出语文书,开始了语文的学习过程,从小学一年级上册语文的第一课,按照字帖的标准抄起,并大声地朗读着,争取尽快地会背。

就这样,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养父和养母一起找来了,他们和我爸爸妈妈小声地说着:“哎呀,大帅啊,张花啊,咋回事啊,这常书,咋都是往家跑啊,也不出来玩了,这天天学习,可咋办啊,唉,这孩子,这一学习,我这心里,咋这么不踏实啊,不会受刺激了吧,精神上,唉!”我养母很是焦虑地说。

“就是啊,这咋回事啊,又是练字,又是抄课文,还大声地念课文、背课文,哎呀,这,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妈妈带着哭腔地说。

“你们两个老娘们,吃饱撑的,这常书不学习,你们难受,嫌孩子丢人,现在孩子学习了,你们又说他神经病,你们到底要咋样才好啊,他整天不是被狗咬,被人家揍,被人家到家来骂,你们就高兴啦,真是的,我看你们才是神经病呢,他这样学习,绝对不是坏事,真是的!嘿嘿嘿。”我爸爸笑着说。

夜里,不知道几点了,妈妈会经常来看我,“常书啊,睡吧,乖儿子,别累着了,哎呀,你看你啊,唉!”她给我暖着手说。

“哼哼哼,妈呀,我要学习啊,还要替别人做作业呢,做错了,老师揍我,唉,哼哼哼。”我笑着说。

但我还是有不会的地方,我问艾英,艾英说:“死一边去,有多远给我死多远!”她指着我的鼻子,并准备踢我了,我只好捂着裆部跑开了。

我问其他同学,他们都笑着说:“滚,有问题问老师,勤学好问,老师不一直说吗,去问老师!”

我去问范老师,“哼哼哼,老师,这题我不会,哼哼哼。”我充满害怕地说。

范老师先是笑了一下,“常哼啊,这题不会,哪题,你不会啊,嘿嘿嘿。”他仔细地看着题,并认真地给我讲着,讲了一会后,他突然问我:“你听懂了吗?”

说实在的,我真没有听懂,我只好笑着说:“没有,哼哼哼。”

他突然生气了,用书打了我一下,“这是一年级的题,问你一年级的老师去!”说着就把我的书,扔出去很远。

我只好笑着去捡了,捡起来,又走向了一年级的老师——阮老师,“哼哼哼,阮老师,这个我不会啊,哼哼哼。”我非常虔诚地说。

阮老师笑着看着我,“常书啊,不,常哼啊,你上几年级啦?”她笑着问我。

“哼哼哼,五年级,哼哼哼。”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说。

“五年级遇到的问题不会,该问几年级的老师啊?”她继续笑着说,并把书递给我了。

“哼哼哼,五年级。”我无奈地接过书来了。

有语文作业我不会了,我又去找祝老师去了,她看了我一眼,笑了,接过去了练习册,戴上眼镜认真地看了一眼,正当她想给我讲的时候,范老师来了,直接拿起一看,“这,这,不是四年级的语文吗,常哼啊,你咋回事啊,你五年级的作业还做不完呢,你咋啦,还替四年级的同学做作业啊?”他说着就拿着练习册打了我一下,被我用胳膊挡住了。

我很是委屈,但还是笑着说:“哼哼哼,我不会,就想补补四年级的,哼哼哼。”

他生气了,用练习册指着我的额头说:“补四年级的,找你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去,我们都忙的不得了!”

我想了一下,是的,该找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啊,但仔细一想害怕了,“哼哼哼,四年级的语文老师,是徐老师啊,死了,哼哼哼。”我有点悲伤地说。

“你去死啊,你去死啊,老师都被你气死了,去死啊,以后,不要再问问题,问一次,打你一次,滚!”他突然崩溃了似的,疯狂地打着我,我只好书也不要了,就跑了。

在家里,我问二哥,他斜着眼看我,“气我,是不,故意,惹我,是不,考我,是不,你认为,我会吗,你觉得,我比你管,是不!”他带着满脸地冷笑说。

我问二姐,她笑着说:“你看啊,常书啊,我吧,也不一定会,是吧,再说啦,我不会,也不一定赖我啊,是不,再说啊,我不会,我问谁去啊,是不,我呢,真的,想帮你,但是啊,不赖我啊,嘿嘿嘿。”她一边努力地学习着,一边说。

我问三姐,她直接“呸”了我一口,恶狠狠地说:“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叫啥,知道不,还问我,故意气我,我叫常不会,常不会,我的名字,都叫不会了,我会啥,给我滚,再来找我,我打死你!”她说着还喷着吐沫星子打了我一下。

第六十二章艾英给我设计的套路贷

我的心,凉了,我也不想问三哥了。

我感到无限的绝望,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我抱着书包和衣服,就去了计生委的院子里,后面跟着叫喊我的妈妈,我不想理她。

到了养父母的家里,我丢下了一切,钻进了养父母的被窝里,蒙上头,大哭起来了。

妈妈和我养父养母在外面说着家里的情况,养母叹息着,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喜姐姐和武喜哥哥、忠喜哥哥,晚自习放学回来了,他们直接掀开了被窝,一把就把我拽出来了,“常书啊,哈哈哈,书中自有颜如玉,自有黄金屋啊,我的弟弟,这点小事儿,难住你了啊,没事儿,弟弟,有什么不会的,以后,我们教你,哈哈哈。”武喜哥哥搂着我的脖子说。

我歉意地笑了,“哼哼哼,哥哥呀,姐姐呀,没事儿的,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不就是学习的事儿吗,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处理,我要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呢,哼哼哼。”我说着就抱着我的书包和衣服,就要回门市部了。

养母心疼地说:“常书啊,别走啦,明天再走吧!”

我抓着养母的手说:“哼哼哼,妈,放心吧,没事儿的,我还要回去写作业呢,那些人的作业,都要我写,不知道要写到几点,别耽误哥哥姐姐学习了,我走了啊,哼哼哼。”我急忙跑进了夜幕中。

在我刚到计生委院子门口的时候,前后来了两个人,他们一人扶着我的一个肩膀,陪着我一起回家了,养父说:“常书,你打算咋办啊,都不愿意教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

我爸爸也幽幽地说:“常书啊,人啊,这一辈子啊,很多事儿,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你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候,你自己要有自己的主意啊!”

“哼哼哼,放心吧,爸,我知道了,啥事儿啊,都要靠自己,哼哼哼。”其实,我是哭着说的,不知道两位爸爸能不能听出来了。

但我听到了养父的抽泣声!

我只好求助艾英了。

在计生委的院子里,我和艾英与其他小伙伴一起写着作业,有题目我不会了,但我不敢问,我只好小心地做着我可能会的,等着其他的小伙伴去商量的时候,我再去偷听。

艾英却用钢笔敲着我的头说:“哎哎,哎哎,常书啊,你欠我的本子,啥时候还我啊!”

我都纳闷了,还了啊,我笑着说:“还了啊,哼哼哼,还几次了,哼哼哼。”

她生气了,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拿着书拿着我的头说:“啥时候还的,啥时候还的,瘪犊子玩意儿,借我的本子,不还给我,啥玩意儿!”她站在我们写作业小石桌子上说。

这时,我的养母和艾英的妈妈,都笑着过来了,“艾英啊,你是格格呀,皇家的人,不要和常书这平民一般见识啊,哈哈哈。”养母笑着说。

艾英的妈妈装作生气地说:“打打打,就知道打人,从小,都是人家常书给你扛书包,你也有点良心,真是的!”

艾英更生气了,她脸红脖子粗地对着她妈妈吵着,“每次,吵架,都赖我,都赖我,他欠我本子不还,为啥还说我欺负他!”

养母有点歉意了,看了艾英的妈妈一下,看着我说:“常书啊,你欠他的本子吗?”

我笑着说:“哼哼哼,我借她一个本子,在学校里,还被她打到我的裆了,我被打的躺在地上打滚了,本子也丢了,哼哼哼,不过,我下午就还给她了,哼哼哼。”我下意识地用书包捂着裆说。

我养母和艾英的妈妈都偷笑了,“艾英啊,人家常书都还给你了,以后,不能再这样胡搅蛮缠了啊,下来,多不好,你看看,人家还都要写作业呢!”艾英的妈妈有点生气了。

艾英更愤怒了,直接蹦下来,拽着我的耳朵,趴在我的脸上说:“你说,你个王八犊子,咱说好的,借一个还两个,你还我几个!”

我顺着她的手,歪着头,笑着说:“哼哼哼,我都还你十七个了,你还要啊,哼哼哼。”

艾英又开始用另一只手打着我的头说:“咱说好的,借一个还两个,你是一次还一个,但你没有一次还两个啊!”

我养母和艾英的妈妈都笑了,急忙向前拉开了,“常书,你说,你还她的本子,在哪儿呢,哈哈哈。”我养母笑着说。

我拿着艾英的书包,看着她,一本一本的掏出了十七个新本子,“哼哼哼,这都是我还的,我借了一个,说好的还两个,谁知道是一次还两个了,我一个一个的还,我说,咋老是还不上了呢,哼哼哼。”我看着大家说。

有个小伙伴站起来笑着说:“大娘,大婶啊,你们不知道啊,艾英从一年级的本子、铅笔、橡皮、墨水与尺子啥的,都是要的常书的,而且,要的常书啥也没有,老师还老是揍常书,哈哈哈,啥时候,她用的剩了,成了铅笔头了,橡皮头,本子破了,才给常书用呢,嘿嘿嘿。”

不知道艾英此时,是咋想的,低下头了,非常叛逆地看着地面,踢着地面,我也慢慢掏着艾英的书包,对艾英的妈妈和我养母说:“这个盒子,是我新买的,她要走的;这个钢笔,我爸爸给我的,她要走了;这些本子,都是我爸爸给我的,单位发的,生资公司,上面还有字呢,她都要走了;这些橡皮,是我武喜几个哥哥姐姐给我的,她要走了,哼哼哼。”我笑着一件一件地摆在桌子上。

看着他们都没有说话,我又开始掏我的书包了,“哼哼哼,这个钢笔,没有冒的,原来是我的,被格格用坏了,给我了,我自己又做了一个冒;这些本子,都是艾英用一半不用的,我把写过的撕掉,用的;这些橡皮,是她用烦了,扔了的,我捡的,哼哼哼。”

养母突然流泪了,直接把我的书包给收拾了,就搂着我的肩膀回到了养父养母的家里了,让我坐下后,她擦着眼泪对我说:“我的儿呀,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啊,啊!你咋不给妈妈说啊!”她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说,非常地心疼。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跪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霸道,霸道,霸道,欺负人,欺负人,不讲理,不讲理,丢人,丢人······”伴随着严厉地斥责声,就是噼里啪啦地打声了。

我想出去看看,但被养母的手拽住了,养母听着只是流泪,也不说话,就听着外面的动静!

第六十三章四处碰壁的蜕变

我的学习成绩差,唉,艾英是有重大责任的。

从我上一年级开始,她还是跟着玩的时候,她就把我的本子、铅笔呀,啥的,全部都给拿走了。

我没有本子,没有笔,因为这事儿,不知道被老师打了多少次。渐渐地,老师认为我是个傻子,不知道学习,越来越多的老师对我放弃了。

人生啊,任何结果,都是有原因的,真正等到最后的恶果出现后,往往明明知道是什么原因,或是什么人造成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甚至是报仇!

毕竟啊,我的基础太差了,现在上五年级了,如果说语文的话,我靠自己的努力,去读书百遍的话,还是能够在逐渐地积累中,实现语文素养和学习成绩的提高的。

但数学啊,我是真的不会了,问谁,谁不给我说。我的心中,很是愤怒,但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

我使劲儿地学啊,从一年级的开始。

看着我努力的样子,爸爸笑着说:“常书啊,过年啊,过年放寒假的时候,你只要能考到五十分,不,四十分,不,三十分,一门课,考三十分,多一分,我给你五毛钱,不,一块钱,不,两块钱!咋样!”

三姐写着作业,扭头看了我一眼,“考不到三十分,罚钱呗,切,丢人!”她还无声地呸了我一口。

二哥非常严肃地站起来了,“常书,你要是能超过三十分,我叫你哥,你是我哥,笨蛋!”他说着还打了一下我的头。

可是,听到三十分,我都很绝望啊,这两年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少分了,甚至老师也不知道啊。

看着大家嘲笑的表情和眼神,我只想把现在的作业做好,免得老师揍我,我看了一圈,只剩下三哥我没有求了。于是,我试探着靠近了他,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又继续写作业了。

看着三哥的作业本,我感觉字怎么那么熟悉呢!

不过,三哥好像是走心了,顺手在自己的作业本上写了:狗屁!

我知道,肯定是在笑话我的!

但这两个字,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感到脊背阵阵地发凉!尤其是那个“屁”字,和我被抓的那个传单上的字是一样的!

我好像明白了,为啥,在我被放出来后,爸爸为啥狠狠地揍三哥的原因了!

为了我的学习,我现在还不想去追究这件事,我笑着试探着,小声地说:“哼哼哼,三哥,我有不会的,问你,你教我,我要是超过三十分,爸爸奖的钱,分给你一半,咋样!哼哼哼。”

三哥扭头看着我,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动,眼睛也没有动,就直勾勾地看着我,看的我呀,有点害怕了,我摸着头,“哼哼哼”地笑着,以缓解心中的尴尬。

他非常认真地说:“说话,算话?”

我哼哼哼地笑着说:“算话!”

我每天都睡得很晚,起得很早,有被奖励两块钱的动力,更多的是想别写错作业,别让老师揍我,并没有想提高成绩的目标。

要期末考试了,我铆足了劲儿,就想改变,我在老师、邻居与同学心目中的傻子形象。

但范老师在指挥着我,发完卷子后,对我大声地说:“滚滚,去办公室,烧水去,看哪个老师的没有开水了,做好服务工作!”他抓着我的领子,一下就把我扔到了办公室的门口了。

看着老师和同学嘲笑的表情,我瞬间就泪崩了,我想大声地哭,但没有,我剧烈地抽泣着。范老师看到我这种情况,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了,对着我的头脸就是几巴掌,“哭,哭,哭,傻样,让你给老师倒水,是看得起你,滚!”说着打了一下,又推了我一把。

我知道,完蛋了,他根本就不想让我考试啊!

我绝望了,但还是想考试。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发疯一样地往家跑啊,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又转身跑向了计生委,一路上,大叫着:“哼哼哼,爸呀,哼哼哼,爸呀······”

到了计生委里养父的办公室,没有人,正当我忙乱地哭着的时候,养母非常心疼地来了,“咋啦,我的儿呀!”她给我擦着眼泪说。

“哼哼哼,老师不让我考试呀,妈呀,让我爸,去找老师呀,我想考试呀,哼哼哼。”我非常委屈且伤心地大声地痛哭着。

“快,你跑得快,去乡里,你爸爸和乡长在谈事儿呢,快点啊,别等会儿,考试结束了!”养母非常心疼且急切地说。

我在街上行人的诧异中,大哭着,快跑着,在乡长的办公室找到了养父,并说明了情况,乡长笑着说:“老李啊,去吧,开乡里的吉普车去吧,别等会儿,考试结束了,哈哈哈,再苦不能苦孩子啊!”他非常慈祥地给我擦着眼泪。

在吉普车的轰鸣和冒出的阵阵黑烟中,我们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从乡政府到了学校,我牵着养父的手跑着,校长和老师们看到都惊讶了。

校长笑着说:“哎呀,领导啊,李大主任啊,这大冷的天,哪来的春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哈哈哈。”他非常热情地和我养父握着手。

我养父笑着说:“段校长啊,我儿子,常书啊,再怎么说,也在学校给老师,给学生,端茶倒水,让你们打着玩,让你们取乐嘲笑,做你们的玩具五六年了,这要过年了,就看在我儿子,没有成绩,有苦劳的面子上,也该让我儿子考试吧,啊!”他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是强硬的。

段校长和范老师都很歉意了,“哎呀,李主任,您看,这,这,常书,快点,给你卷子,还有十五分钟,快点啊!”他们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我养父也不理他们了,直接到办公室里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我的跟前,看着我。

拿到卷子后,我用含着泪水的双眼,看了养父一眼,现在卷子上写了我的名字:李常书!

当我写第一个字的时候,养父惊讶了,伸头看了我一下,我笑笑,继续写着。等我写好后,养父抽泣了一下,擦了一下眼泪,继续盯着我。

我奋笔疾书着,这次,我发现,很多题目都是我会的!

我很开心了。养父一开始是坐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在我身边来回地踱步着。

第六十四章我的良心我的斗争

交卷时间到了,段校长和范老师歉意地说:“李主任啊,让常书接着做吧,唉,您看这事儿,弄的,嘿嘿嘿。”

养父笑着说:“就这吧,你们给他认真地改,数学,让他正常地考就行,我乡里还有事儿,我先走了,乡长还等着呢!”

养父说着就转身走了,他们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追着,送着,我养父也没有理他们,就上了冒着黑烟的吉普车走了。

考试成绩出来了,我的语文考了31分,数学考了52分。

爸爸真的兑现了承诺,给了46块钱。

我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跑出去了。

在我都跑到了计生委的院子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常书,常书,······”我扭头一看,是气喘吁吁地,双手扶着膝盖的弯腰喘息的三哥。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直接走过去了,掏出口袋里的钱,“给你多少,哼哼哼。”我很是开心地说。

三哥喘着粗气说:“爸爸给你46,你给我23。”

我给了他四个五块的,剩下就的五毛、一毛的了。

三哥拿着钱,装进了他棉袄里面的衬褂里,退着走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有偷笑,有奸诈。

我感到,这个钱,有点烫手了。于是,我开始向卖猪肉的摊上跑去了,经过三哥身边的时候,他好奇地看着我。

到了那儿,卖肉的老杨看着我,笑了,“这不就是那个,不死吗,哈哈哈,现在叫啥了,常书是吗,哈哈哈,干啥来了,哈哈哈。”他手里拿着刀,并在磨刀石上磨着。

我把钱都掏出来了,放在了肉板上,“大爷,这是23块,都买成肉,快点,哼哼哼。”我笑着说。

老杨笑着看着我,喷着烟雾说:“常书,你说,你给谁买的,我多给你点,嘿嘿嘿。”

我仰着头,笑着说:“给我爸呀,哼哼哼。”

他突然严肃了,满脸地疑惑,“你爸,大帅啊?”他一边切着肉一边说。

“哼哼哼,不是,计生委的,我喜子爸爸,哼哼哼。”我笑着说。

他惊讶了一下,又突然“哎吆”一声,急忙捏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大滴的鲜血从左手滴下来,看着我,对他的老婆说:“切肉,给他切25斤,这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这次,我把吃百家奶的劲儿,都给用上了。

尽管,从猪肉摊到计生委的直线距离,也只有200多米,但对于我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扛着20多斤肉,也是巨大的体能考验。

我在街上行人的善意的笑意中,以及一些人奇怪的眼神中,努力地颤乎着,在右边的肩膀扛着的一大块猪肉。

一开始,每走一步,都是很“踏实”的,其实,是沉重的。渐渐地,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了,甚至有点窒息了。

尽管在寒冷的冬天,我知道,我的棉袄已经湿透了。

我扶着墙根,努力地不让肉掉下来,并让自己歇息着,我坚定一个信念:只要不累死我,我一定要给我的养父养母这一块肉!

就在这个时候,三哥和大哥二哥大姐他们来了,拉着一辆板车,非常开心地跑过来了,不等我反应,他们就直接从我的肩膀上,把肉卸下来,放在板车上,大叫着:“吃肉了,吃肉了······”

大哥和二哥拉着板车,在前面疯跑着。

我惊住了,气坏了,“给我的肉,给我的,这是给我爸爸妈妈买的,这是给我爸爸妈妈买的······”我疯狂地追着,拉着大哥和二哥的手,挡在板车前面说。

大哥皮笑肉不笑地说:“就是回家啊,给爸爸妈妈吃!”他说着一下就把推倒了。

看着我坐在地上,他们想从我的身边绕过去,我急忙爬起来,“站住,常不高,常不中,我警告你们,谁敢拿走我的肉,我就给谁拼命!哼哼哼!”我真的恨极了。

大哥和二哥把板车交给了大姐二姐他们,走到我的跟前,抓着我的领子说:“认贼作父的玩意儿,拼命,是吧,来吧,常书,今天,你只要打败我们三个,肉就是你的,不然的话,挨揍了,我还要把肉拉走!”大哥狠狠地说,并指着二哥和三哥说。

我知道,大哥是个狠人,二哥只要看着大哥不行了,他比谁跑的都快,三哥是个不影响自己的利益,无论如何都不出手的人。

在他们还在威胁我的时候,我对着大哥的裆部,狠狠地就是一脚。

大哥都没有吭声,就倒下了,蜷缩着身子。

在二哥还在发愣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裆部也是一脚,他眼里夹着泪水,蹲下了。

三哥却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瞬间,我感到鼻子一酸一疼,一股热流就从鼻子里下来了,流到了嘴里,咸咸的,腥腥的。

我彻底被激怒了,我对着三哥的脸也是一拳,他的鼻子也出血了。

我们俩就这样一拳一拳来往着,打在一起。

由于,我从小就有“丰富”的挨打经历,早就养成了坚强的抗击打能力与躲避打击的经验。也只是四五下的时候,三哥就捂着脸哭着蹲下了,最后,索性坐在了地上。

我用棉袄的袖子擦着鼻血,走到了板车,大姐她们惊呆了,看着我,我看了她们一眼,就扛起了猪肉,擦着鼻血,走向了计生委的方向。

就在我吃力地走着的时候,大哥和二哥一起,蹦起来,从我的背后,猛踹我了。

我连人带肉多都倒在地上了。大哥和二哥一起对着我猛地踢打起来了。

我也顾不得疼了,心中坚定:无论如何,肉不能让他们拿走;另外啊,要想摆脱困境,只有和他们打!

于是,懵了的我,也不知道是谁了,死死地抓住了一个。不管谁在打我,我就只打这个我抓住的人。

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就打这只被我抓住的脚;等我半坐起来的时候,我就打这只被我抓住的腿;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打这个人,不论什么位置,我只有一个信念:要快,要狠,要多打几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被我抓住的人,不打我了,倒在了地上,我骑在他的身上,还在打着,已经分不出鼻子眼睛了,满脸都是鲜血了。

打我的人,也不打了。

我也不知道疼了,还在狠狠地一拳一拳地,打着地上的人。已经完全无法看出是哪个哥哥了,反正,我是恨极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努力睁开一条缝,发现,我躺在了医院里。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半做起来,看到这个病房里,都是我的家人,养父养母和玉喜姐姐他们坐在我的身边,几个姐姐和我爸爸妈妈坐在另外的三张床边。

整个病房里的气氛,非常的沉闷,没有谁说一句话,都是叹息声!

第六十五章三七二十二的兄弟姐妹关系

1990年的农历新年要到了,我们全家过的啊,太简直了,唉!

我和三个哥哥是鼻青脸肿,我和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成为了“仇人”,他们恨死我了,我也对他们欲杀之而后快了。

离过年还有六天的时候,武喜哥哥和忠喜哥哥来了,站在我们的家门口,大叫着:“常书,常书,哈哈哈,常书,走啦,我们去照相,我们去照相,哈哈哈。”

我很高兴了,谁也没有打招呼,我就跑出去了。两个哥哥搂着我,“哥哥,就我这样,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照相,哼哼哼。”我笑着说。

武喜哥哥说:“我都给你说了,打架的事儿,找我啊,就那不高、不中、不低的,我一个人揍他们三个,弟弟啊,你要是心里还没有出气的话,我再把他们揍一顿,咋样,我现在就去!”哥哥非常认真地说,并准备转身去我家了。

忠喜哥哥笑了,拉着武喜哥哥,“行啦,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人家是一个爹娘的亲兄弟,打就打了,再说,咱这常书弟弟,也没有吃亏啊,哈哈哈,是吧,常书,哈哈哈。”他轻轻地摸着我肿得高高的眼睛说。

武喜哥哥笑了,“常书,你放心吧,哪天,我肯定揍他们,敢打我弟弟,不是玩意儿!”他搂着我的脖子晃一下说。

养父养母带着我们去了街上的照相馆,两个哥哥和姐姐站在养父养母的后面,我则坐在他们的前面。照相的师傅让我们笑一下,但养父母却一直是哭着的,哥哥和姐姐们也跟着抽泣着。

“哎呀,李主任啊,别哭啦,你这是给文喜照的全家福,要让他放心,别老是哭了,这是好事儿啊,这说明文喜还想着你们啊,好啦,别哭啦啊,全家都笑啊,看看,看看,人家常书,眼睛都高兴的眯成缝了,嘿嘿嘿。”照相的师傅笑着劝说我养父母说。

我也站起来了面对着他们,心中也对文喜哥哥充满了思念,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时也破涕为笑了,因为我的眼睛肿的,就只剩下一条缝了。

照完相,我们一起回到了养父母的家里。

到家后,养母一边笑着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打开了一个包裹,拿出了一件一件的衣服。

每件衣服上,都写着名字,我养父全家人,从里到外,每人两身新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都默不作声,我说话了,“哼哼哼,我宣布,谁要是再欺负我,谁要再算计我,谁要是再敢动我的东西,我就剁掉他的手!”我指着饭菜,面无表情地说。

爸爸妈妈都愣了一下,但都没有说话。哥哥姐姐们恨恨地看我一眼,谁也不说话。

在我吃完饭的时候,我想起来,要过年了,我要给养父买包烟,但是,我没有钱了,都买成猪肉了。

突然,我看到了三哥,我站起来,对着鼻青脸肿地他说:“三哥,给我十块钱!哼哼哼。”

都愣住了,爸爸妈妈也停下来,惊讶地看着我。

三哥生气了,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攥着拳头,恶狠狠地对我说:“常书,你别惹我!”

我笑了,“哼哼哼,好,好,我替你在派出所挨打,被冤枉,那,我就去派出所说说去,哼哼哼。”说完,我就走出了门市部的家门,直奔派出所的方向了。

其实,我下定决心了,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说是去派出所,但还不能真去,毕竟是亲兄弟,吓唬吓唬他,一个一个的收拾他们,还是必要的。

在我走不远的地方,就听到有人叫我了,是三哥跟上来了,“常书,给你,这是五块!”他递给我五块钱,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了。

我买了一包四块五的香烟,高高兴兴地跑到了计生委的院里,放在养母的手里,“妈呀,给我爸爸买的,哼哼哼。”我害羞地笑着说。

养母惊呆了,“常书啊,你别乱来啊,可不能在家偷钱啊!”她有点焦虑地地说。

我笑了,“放心吧,骂,我不干那事儿,哼哼哼,我先走了啊,给我爸爸吸,哼哼哼。”说完,我就蹦蹦跳跳地要走了。

当我刚走出门的时候,艾英正掐着腰,站在门口呢,“常书,你个王八蛋,过年了,不给我礼物吗?”她右手指着我说。

艾英没有我高了,也只是到我的眉头,我不怕他了。但我还是故意地捂着裆部,笑眯眯地走到她的跟前,“哼哼哼,媳妇儿啊,啥事儿啊,哼哼哼。”我故意充满挑衅地笑着说。

她气坏了,对着我的裆部就是一脚,我直接用双手挡住了,并用手抓住了她的右脚,艾英只有左脚站在地上了。

我想故意气她了,让她从小就欺负我。

我拉着她的右脚快速地走着,她在我的身后尽可能地蹦跶地快点,免得自己摔倒。

在我刚走几步的时候,养母出来了,“常书,放下,大过年的,干啥呀!”养母偷笑着,非常严厉地斥责我说。

我笑了一下,放下艾英的脚,就快速地跑了。

回到家了,我又看到了三哥,他没有搭理我,坐在小板凳上鼻青脸肿地看着手中的连环画。

我也想看,就走到他跟前说:“哼哼哼,我也想看,还有吗?哼哼哼。”我笑着商量说。

他很生气,“滚!”他斜眼看了我一下,非常地厌恶我。

我把手放在口袋里,摸着买烟后,还剩下的五毛钱,心想:这五毛钱,也不够干啥的了!“给我十块钱,不给,后果,你自己知道!”我开始故意地刷赖皮了,心想,给我,我就要,反正,最起码他有我给他的23块呢;要是不给我的话,我也无所谓了,哼哼哼。

谁知道,三哥非常心烦地站起来了,把手伸进自己的棉袄里,摸索了一会儿后,掏出一张五元的钞票,递给我,非常心疼地说:“给你五块!”他把钱塞进我的手里,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走了。

艾英站在门口叫骂呢,“常书,你个瘪犊子,你敢摸我的脚,你敢打我,看我不拽掉你的耳朵,我要杀了你······”

这时,三姐过来了,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拉着我,把我送到了艾英的跟前。

当她想打我的时候,我就开始疯狂地跑。

跑到街上一个烧饼摊,“叔,给我来两个烧饼,夹上狗肉,哼哼哼,快点啊,哼哼哼。”我看着正在追来的艾英说。

第六十六章一加一等于三或者五的错乱成长

不管为了什么,我都在努力地学习了。

在要考初中的一周前的一天,爸爸非常严肃地问我:“常书,你是想接着上学,还是,跟着我在生资公司干,卖肥料,卖其他的也行!”

我想了一下,还是想上学,“上学,坚决上学!”我一场坚定地说。

三姐做了一个呕吐状,然后,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说:“唉,常书啊,你能饶了咱们的老师吗,人家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的工资,能活着就够不容易的了,再被你给气死,你说,冤不冤啊,还上学,丢人的玩意儿!”

妈妈也笑了一下,看着我问:“常书,你想清楚了啊?”她夹了一口菜,吃着说。

我笑了,“哼哼哼,我要考大学呢,哼哼哼。”我笑着吃着说。

到了考初中的时间了,为了迎接明天的考试,我和爸爸都很兴奋。

当晚,爸爸和妈妈乘着夜幕,用板车拉着四袋化肥,去了桃花中学的校长——于校长的家里。

于校长非常惊讶地打开了大门,笑着让我爸爸妈妈进了院子。在堂屋内坐下后,于校长笑了,“哎呀,常主任啊,有啥指示啊,还要半夜啊,嘿嘿嘿。”他给我爸爸递了一根烟,我爸爸不抽烟,笑着就推了回去。

“哎呀啊,我呀,真是不好意思了,咱俩都是老伙计了,几十年的交情了,我呀,真是不好意思开口啊,唉,你说啊,老于,我们的那几个孩子,我真的一点都没有操心啊,唉,就是这个小七,常书啊,我还是想麻烦你啊,老于,你看看,能不能看在我们的,嘿嘿嘿,让我们常书,嘿嘿嘿······”爸爸搓着手,并不时地打着手势,意思是,让于校长通融一下,让我升初中上学。

于校长笑了,“天也晚了,拉着你的化肥走吧,能不能上,要看考试成绩,明天就考试了,分数就是硬道理,说啥都没有用,要都是你这样的话,我们桃花中学哪来的教学成绩啊,哪来的教学质量啊,你先回去吧!”他说着,笑着,和他老婆一起,就把我爸爸妈妈和装有四袋化肥的板车,给推到了门外。

爸爸妈妈沮丧地拉着板车回家了,到家后,爸爸看着车上的化肥,有点生气地说:“花儿啊,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咱再装四袋饼肥,这样,八袋肥料了,还不能给常书争取一个上学的机会儿啊!走!”

爸爸说着拉着板车,走向了我睡觉的最南面的四间屋子的仓库,妈妈小声地说:“别吵醒了常书,咱小点声!”他们小心翼翼地装着饼肥。

爸爸妈妈又吭哧吭哧地拉着满满的一车肥料,去了于校长家。

于校长打开大门后,爸爸妈妈直接拉着肥料进了院子,在黑暗中对于校长小声地说:“八袋肥料,四袋尿素,四袋饼肥,常书,上初中的事儿就这样定了,来吧,抬下来吧,别客气了!”爸爸拍着于校长的肩膀说。

这次,于校长没有说什么,在他老婆打着煤油灯的灯光下,爸爸和于校长一起把化肥抬到了一个专门的小屋子里。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睡得可香了。

这夜,我更兴奋啊,想着要毕业了,要上初中了。就像老师说的那样,我们要实现人生的第一次转折了。

我趁着夜幕,打着我的小手电,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刘焕的家。

其实啊,刘焕的家就在桃花乡政府坐落的村庄的庄里面。

也只是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就走到了。

想着刘焕白皙的皮肤、整齐的牙齿,和柔柔地声音,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鉴于追求张春华的惨痛教训,我决定了,不能叫唤,不能爬墙头,不能爬树。

于是,站在刘焕家的院墙外,我在思考如何才能让她知道:我是喜欢她的,我是真心想娶她当媳妇的,我现在就在她家屋后的。

围着她家的院子,我一圈一圈地转悠着,一刻也不敢停啊。在初夏夜,蚊子太多了,不要说停下,哪怕拍打的慢一点,也会沾满了蚊子。

正在我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咕咚一声,在手电的照射下,就看到一个光着屁股的人,从刘焕邻居家的围墙爬出来。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叫:“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很快,刘焕家周边的邻居们都起来了,打手电的,举火把的,打着煤油灯的,聚集在刘焕大门外的路上。有人突然叫喊到:“就在哪儿呢,抓住他,打死他,打死他,打小偷啊,打小偷啊······”

听着他们叫喊,我笑了,心想哪有小偷啊,明明是一个光着腚的男人,哼哼哼。

在我还在得意地看笑话时,却发现那些人拿着棍子、铁锨什么的,向我一轰而来了。

坏了,他们把我当做那个人了。

于是,我疯狂地跑啊!

我打着手电,跑啊,后面的人群越来越壮大了,他们拿着各种工具,叫喊着,追赶着我。

我都奇怪了,明明是在黑黑的夜幕中,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准确地跟着我呢。

我穿越桃园,他们叫喊着穿越桃园;我穿越豆地,他们叫喊着穿越豆地;我穿越玉米地,他们叫喊着穿越玉米地;哎呀,反正是,我到哪儿,他们就追到哪儿!

我们就这样,就像黑夜中的火龙一样的,穿越果园,穿越田野,穿越村庄。

跑得,我都快累死了,我害怕了,这到底啥时候能不追啊。

更可怕的是,我的手电渐渐地灯光越来越弱了,索性,我就直接关上了手电。

也放慢了脚步,心想:死的活的,就这样吧,唉,娶个媳妇这么难啊,这一把刀(三哥的风水师傅)算的也不准啊,唉!

由于我精神上的放松,准确地讲是放弃,我一下就摔倒了。

令我几乎窒息的是,很快有人追上来,我吓坏了。奇怪的是,尽管他们拿着火把什么的,却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

当我庆幸的时候,又来了一群人,其中有人看到了我,在走过去几步之后,又转身回来了,对着我大声地咋呼着:“谁家的孩子,大半夜的,跟着胡闹,滚回家去,不好好学习,能干啥,滚!”

我只好慢慢地站起来,走向了回家的路。一边走一边掐着自己的胳膊,害怕我睡着在路上!

第六十七章七上八下的小学升初中考试

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我呀,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

到了我的屋子啊,我是直接倒头就睡啊,甚至连蚊帐也没有放下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养父养母正站在我的床边笑呢,“哎呀,常书啊,你昨天又到哪个老鼠洞钻去了,你看看,你这一身泥土,这蚊帐也不放下来,你看看,我的手上的蚊子的血啊,这要吃多少馍才能补回来啊,嘿嘿嘿。”养母直接拿着毛巾给我擦着脸和身上,笑着说。

在我坐起来,看着床下水盆里的水,越来越混浊的时候,有人叫喊着过来了,“瘪犊子,常书啊,常书,快点啊,本格格饿了,我的包子油条呢,我鸡蛋汤呢,我的烧饼狗肉呢,我糖糕呢,瘪犊子,瘪犊子······”艾英叫着就进来了。

她好像没有看到我养父养母一样的,直接从床上,把只穿着裤衩的我,就拽着耳朵给拽下来了,说着就要拉着我走。

“哎哎,格格,格格,艾英啊,你好歹也让常书穿上衣服啊,就这样穿着裤衩子,就去考试了,人家不笑话啊,哈哈哈。”我养父拽着艾英的胳膊说。

艾英马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着我说:“快点,我数三声啊,穿不上,我就揍你!一,二······”

我笑了,养母给我套着褂头,“哼哼哼,格格呀,你就揍我呀,睁开眼呀,哼哼哼。”我一边穿着裤子,一边笑着说。

艾英生气了,对着空气就开始疯狂地打起来了。

我很快地穿好衣服,对着养父养母做了一个不说话的手势,就拿着书包,又笑着从养父手中接过包子什么的,就跑了。

在我刚跑出去几步,艾英就叫骂着追过来了,“瘪犊子,常书,你敢骗我,我要把你诛灭九族,发放宁古塔······”

我一边跑着一边吃着,并退着跑着,笑着看着她,养父养母和我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市部的门口,笑着看着我们,好像还在说着什么,然后,养父笑着摇摇头就和养母走了。

我们到了桃花中学,其实,与我们的小学,相距也就五百米不到的距离。

在一个考场内,我们学校的学生,也就五六个。

但是,我坐在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看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学生和家长,我很是烦恼。我更希望坐在一个角落里,能安静、认真地考试。

8点,考语文了。在离交卷还有20分钟的时间,就有学生交卷后,在外面溜达了。

尽管中学的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撵着学生们快点离开作为考场的教室附近,但还是有学生笑嘻嘻地靠近窗户,丢下一个纸条就走了。

我气坏了,我正在写作文呢,直接拿着就给扔到外面去了。

但,那个仍纸条的学生,又过来了,又扔进来了,我再次给扔出去了。

接着,又来了三个学生,他们分别又往里扔了三个纸条。其中,一个落在桌子上了,我就再再次给扔出去了,气坏我了,我站起来了,“哼哼哼,奶奶的,再敢往里扔纸条,我揍死你!哼哼哼。”我指着窗户外面的同学说。

这时,有老师过来撵走了外面的学生,考场里的老师,也走过来了,捡起了地上的纸条,看了我一眼,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走了。

在老师刚刚宣布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又跑来了一个同学,是五(二)班的,计生委院里长大的小伙伴,大笑着叫喊着:“常书,常书,我给你送答案来了,接住啊,哈哈哈哈!”他的叫喊声,引起了很多同学和老师的注意。

尽管有老师拦截他,他还是坚强地冲破中学老师和工作人员的拦截,“成功”地把纸条放在了我考试的桌子上,然后,笑着被老师给拽着耳朵,拉走了。

交卷后,我也被监考老师拽着耳朵,拿着语文卷子和纸条,去了校长室,校长伸手,监考老师把我的试卷递给了他,他看着笑了,“李常书,不就是常书吗,嘿嘿嘿。”他说着看着我。

监考老师很是生气,他打着我的头说:“让你抄,让你抄,你看看你,一会儿,给你送答案的,来了十几个,你混的真好,让你能,让你能,让你能······”他说着还打着我。

我真的很委屈,其实,这些送“答案”的,只有最后一个是我认识的,其他的,我都不认识啊!

这时,校长笑着拦住了,“刘老师,刘老师,好啦,好啦,······”

我太委屈了,也生气了,到哪儿都打我,我扯着嗓子昂着头,大声地说:“我根本就没有抄,哼哼哼!我都没有摸答案!哼哼哼。”

这个刘老师彻底被我激怒了,当他还想打我的时候,被校长拦住了,“好啦,好啦,刘老师,你手中,是他的纸条吗?嘿嘿嘿。”他笑着说。

刘老师还是用那张纸条扇了一下我,就递给校长了。

校长接住后,认真地看着,前后看着,上下看着,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笑了,“刘老师啊,这,这,这啥也没有啊,哈哈哈······”他右手扇着那张纸说。

刘老师也奇怪了,走过去,接过来,拿着那张纸仔细地看着,“吆喝,咋回事儿啊,嘿,这不会是中统特工吧,搞的这么高明,·······”

校长笑了,“行啦,行啦,恶作剧,你把常书的卷子给拿走,放到你们考场里,抓紧准备下一场吧!”他说着,把我的卷子递给了刘老师,并摆摆手,示意我出去。

数学考试要开始了,我站起来了,“哼哼哼,报告,老师,我不坐这儿了,老有人扔纸条!哼哼哼。”我拿着试卷非常生气地说。

监考的刘老师看了我一下,笑了。他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就仔细地看着教室,最后,对我说:“来,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坐讲桌这儿考,咋样,来吧!”

我知道,他是故意开我的玩笑的,但我还是搬着板凳过去了,直接趴在讲桌上。刘老师和另外一位老师,都惊讶地看着我。

考试开始了,两位监考老师坐在我的两边。考试的艾英,不时地冲我偷笑着,伸舌头,挤眼睛,双手拽自己的耳朵表演猪八戒等。

第六十八章一着不慎地“坚持”

十一点半的时候,考试都结束了。

我们都欢呼着走出了考场,当我和艾英正兴高采烈地对着答案的时候,来了一群其他小学的学生。

走到我跟前,其中一个男生指着我说:“就是这个长得恶心的玩意儿,就是他把我们的答案给扔出来的,揍他!”

有六七个男生就把我围起来了,艾英看着不对,对着我们学校的人群大叫着:“快来人啊,我们桃花小学的,被人打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就在这时,那些外校的男生,已经和我厮打起来了。

毕竟啊,我有着从小挨揍和哥哥姐姐打架的经验,再说啊,我也第一时间判断了,这些男生大多没有我高,只有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领头的最凶的那个,比我矮了许多。

在我判断后,依旧采取了和大哥他们打架的策略,在他们还对我推搡的时候,我先对着那个最凶的,个子最矮的,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然后,又狠狠地踢了他的裆部一脚。

在他们还在瞬间发懵的时候,我直接抱着那个身高和我差不多的男生的头,跟我的头撞击了一下。我不知道那个男生当时是什么感受,反正,我马上就晕了。

松开那个男生,我晃了一下后,非常清醒地认识到:如果我放松一下,我就要挨揍。

于是,我振作起来,疯狂地抡着拳头,打着眼前的每一个人,踢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我到了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养父养母和我爸爸妈妈都来了,还来几个其他的家长。

我仔细看着,一群男生鼻青脸肿的,鼻子上堵着纸的,嘴角还在渗血的,既有我的男同学,也有其他不认识的男生。

一些家长吵骂的比较厉害,还指点着我,最后,校长非常愤怒地拍着桌子,“吵吵,吵吵,骂骂的,像什么样子,再说啦,事情的起因都很清楚了,你们是各自回家教育自己的孩子,还是,我们一个都不录取,你们爱到哪学校,到哪学校上去,一群打架斗殴的孩子,都不好好反省自己,还在我这儿吵骂的,收了你们这样的学生,将来会影响我们学校声誉的,都走吧!”

家长们一看校长愤怒了,也不敢说话了,一边心疼地给自己的孩子擦着鼻血什么,一边歉意地笑着,气氛尴尬了。这时,我养父站起来了,笑着说:“老于啊,这样吧,给我老李个面子啊,毕竟,都是孩子啊,正是掏鸟调皮的时候,我们作为家长的啊,还是听校长的,各自回家教育自己的孩子,再说啊,小孩打架,拳头巴掌的,即使出点血,也没有啥,就这样吧,别闹的,到最后,都不录取,孩子不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又是我们的心思,都散了吧,回家吧,回家吧,嘿嘿嘿。”

养父说着,示意我养母带我走,我养母和我妈妈急忙带着我,一人牵着我的一只手就走了,其他的家长也跟着走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养母和我妈妈对视着,再看看我,笑了,都很开心。

半路上,艾英正站在路边,吃着冰糕笑着等着我呢,看着我过来了,递给我一块冰糕,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我们就走了,养母和我妈妈看着又对视着笑了。

我们一边走,艾英吃着冰糕,笑着问我:“我的乖乖,常书啊,你真厉害,那几个被你揍的啊,厉害啊,将来啊,你做我的卫兵,咋样,我要是看谁不顺眼,你给我揍他们,咋样?”她认真地说。

我在养父家吃的晚饭,养父和哥哥姐姐们笑着问:“常书,现在啊,打架是出名了,不知道,考试成绩咋样啊,哈哈哈。”玉喜姐姐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了,“哼哼哼,唉,都是逼的,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任何挫折和苦难都是财富,要不是我几个哥哥姐姐,还有其他同学老是欺负我,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我,哼哼哼。”我吃了一口笑着说,养母的眼泪却含着泪花,“考试吗,我绝对是认真的,没有抄,具体能考多少,我也不知道,哼哼哼,这个,是真没有信心!”

养母擦着眼泪给我夹着菜,“哼哼哼,妈,没事儿的,挨揍,谁都比不过我,打架,我也不吃亏的人,哼哼哼,反正啊,这一学期,我是绝对的努力的,你们都看到了,哼哼哼。”我给养母擦着眼泪说。

养父笑着说:“常书啊,你要继续坚持啊,孩子,你现在最令爸爸妈妈骄傲的,就是你的字啊,写的,是真漂亮啊,通过这件事儿啊,你现在应该明白,任何事儿,只要有恒心,有毅力,就一定会有收获,坚持儿子,爸爸相信你,支持你,哈哈哈,来,儿子,爸爸奖励给你一块肉,哈哈哈。”

晚上,回到我住的大仓库里,想着养父的话,我心中无限激动了。

我要坚持干一件事儿,就是:哼哼哼,书中自有颜如玉,娶媳妇儿!

我翻箱倒柜地找了不知道多少张,爸爸生资公司的专用纸,我找了很多的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打开了昏黄的灯泡,开始认认真真地写着。

每一张纸上,都写上了:刘焕,我娶你!

根据每张纸的大小,每张纸上,我写了三行,正好每行距离差不多,字大小差不多。

想着养父的话,只要坚持就会有收获,我很高兴。

我没有手表和闹钟什么的,只是听着一遍一遍地鸡叫,不知道是几点了。

等我全部写完这些纸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大街上拉着板车去干活了。

于是,我急忙关上了灯泡,快速地收拾着我的“战斗”成果,找了一个非常严实的地方藏好后,就睡觉了。

我做梦了,梦见,张春华来找我了,说要做我的媳妇儿。

她笑着对我说:“常书,我喜欢你,对不起你,我不该给你羊屎蛋吃,我妈妈不该骂你,我妈妈不该把你绑在树上,我爸爸不该把你从树上晃下来摔死你,我错了,原谅我啊,让我做你的媳妇吧,真的······”

我笑着对她说:“哼哼哼,你看你那样,看着你,就有看见羊屎蛋的感觉,哼哼哼,我现在有媳妇了,是刘焕,哼哼哼,我都准备好钱了,准备了一大抱的钱,哼哼哼,哼哼哼······”

第六十九章我第二次被蚊子给叮咬的情窦

放暑假了,也没有人管我了。等我从“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吃过中午饭的半下午了。

坐在蚊帐中,我擦着脸上和身上的汗水,呆呆地看着在我这个大仓库中,来来往往地买肥料的人。

我光着背,穿越各种肥料,以及买肥料的农民们,我们谁也不理谁,仿佛对方都是空气一样的。

我直接去了厨房,掀开锅,看到了半碗菜和一个馍,我想可能是给我留的,也可能是给其他人,什么也不管了,就直接拿出来,蹲在灶台前吃起来了。

可能是我太饿了,也可能是吃快了,噎着我了,于是,我到水桶跟前,拿起用葫芦切开后做成的瓢,直接舀凉水喝。

吃完以后,反正不饿了。于是,我又开始构思我的“娶媳妇”计划了。

昨晚,写了那么关于刘焕的“宣传单”,就是要为今晚的行动做准备的。

我偷偷地到面缸里找了搲了一瓢面,放到了一个不常用的破盆里,小心地添着水,直到成为了浆糊状后,又到门市部找了一个比较完好的塑料袋,装在里面后,我藏在了一个连狗和老鼠都找不到的地方,既害怕它们给吃了,也害怕那几个“敌特分子”(哥哥姐姐们)搞破坏。

在等待天黑的时段里,是煎熬的,也是幸福的。

我又穿越了那些忙碌的“空气”们,直接走到了我的“小桌子”前(肥料垫的,上面放了一块木板),开始练字了,从“千里共婵娟”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写的非常认真,非常开心,非常激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来了,大叫着:“常书啊,常书啊,一天啦,也不知道吃饭,唉,现在都魔道了,吃饭啊,乖乖······”妈妈焦虑地看着我说。

我丢下笔就直接跑出去了,到了厨房,大家都在吃着呢,我在一个空位坐下,三姐一下就把我推倒了,“滚,这是咱妈的位,一天到晚的,屁活不干,就知道睡!”

我笑着爬起来了,又找了一个空位坐下了,刚拿起筷子,三哥走过来了,面无表情,低着眉,耷拉着眼,声音低沉地说:“起来,我的座!”

我笑着又起来了,再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后,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大口地吃起来了。

“你看看,你那样,就像全世界都欠你似的,死样子,跟你那师傅一个德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整天装神弄鬼的,小心哪天,你师傅把你带到地狱去了,死样子!”三姐吃着还非常厌烦地斥责着三哥说。

这时,妈妈来了,有点心烦地看着我们,“能消停一会儿不,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真是的!”妈妈端起碗生气地说。

“不赖我啊,我谁也没有说,常书睡一天,我没有说,常低,一干活就出去跟着师傅去算卦,我也没有说,常高出去和人家打牌,我也不知道,不赖我啊······”二姐小心地吃着说着。

看着这几个哥哥姐姐,我就心烦,这些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的人,就知道窝里横的人,能干啥呀,我胡乱地吃着,就拿着一个馍跑了。

我在我的“卧室”里,打着手电,找出了我对刘焕的爱的“宣传单”,放在被窝里,又去了院子里找到了我自己制作的浆糊,再到爸爸妈妈的卧室里,顺手再拿了一个手电,确保晚上有两个手电照明。

通过上次,我被当作什么光着屁股的“小偷”追赶的事件,我对刘焕家附近,以及周边的果园和田地,是了如指掌了,即使这次被发现,我想,我也能跑掉的。再说啦,放暑假啦,我就用一夜跑着玩呗,白天睡觉,多好啊!

我穿越黑夜,我走过大街,我走过农村的小路,到了刘焕家的围墙外。

我开始了,我的“宣传”活动。

我一张挨着一张地非常认真地张贴着,眼看着就要把刘焕家西边的围墙贴满了,却好像被人按住了,我怎么动,也动不了。

我看到有人打着手电照我,然后,再照墙上的“宣传单”,有人低声地说:“都撕下来了,这小子,坏透了,被张庄的姓张的,给打过,狗也咬过,都不改的坏蛋。”

另外一个抓着我右胳膊的人说:“哥,咱咋办啊?”

“这些纸,写的是小焕,传出去,声誉也不好,都收起来,把这个小王八蛋,也给绑到树上吧!”打着手电的人低声地说,并开始从墙上撕下我的“宣传单”。

押着我左胳膊的人说:“咱也别打他,就把他绑在,那堆粪边的树上,让蚊子,去收拾他吧!”

说完后,他们没有再说话,直接把光着背和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我,绑在了一堆臭烘烘的粪堆旁。

我真的低估了蚊子的厉害,以及后来持续发生在我身上的“次生灾难”,几乎造成了我人生,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一开始,我还在享受着有蚊子歌唱的凉风,以及没有多久,就看到一个人爬进了刘焕家邻居的院子里。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人又爬出来了,非常警觉地看着周围,然后,就沿着墙根快速地跑了。

也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焕的邻居家又开始大叫了:“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人群又开始胡乱地跑了,但却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很庆幸,心想:真好,不然的话,发现了我,可能又要挨揍了,哼哼哼。

渐渐地,我的身上越来越痒了,我使劲儿地动着自己的身子。但无济于事,我甚至把被绳绑着的地方都磨破了,非常地疼。我也不敢动了。

渐渐地,我的身上不痒了。

我就在这,偶尔能听到狗叫的农村夜晚中,乘着凉凉地微风,入睡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头,站在我的跟前,“哎,哎,你是谁啊,你看看,你这一身蚊子,都喝的饱饱的,哎呀,你看看,你这一身被咬的都是包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解着绳子。

当我被解开后,我一看我的肚皮上和腿上,都是红色的小包,上面还趴在一些喝的无法飞走的蚊子呢。

我再看看我的脚踝和手腕处,都磨破了,冒着血和黄色的水,还有一部分勒痕。

此时,我的念头,就是快跑啊!

当我刚迈出右脚的时候,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的,却一下栽倒在了地上。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我才真正感到自己的头晕的厉害,于是,扶着墙根和树,尽可能地走快一点,······

第七十章我晕晕乎乎的暑假

很快,有人通知了就近的我的养父母。

武喜和忠喜哥哥首先跑过来了,看到我后,都惊讶了,“哎呀,常书啊,你这是,哎呀,你看看,你这一身的红疙瘩,去蚊子窝啦,啊!”武喜哥哥满脸心疼地说。

养母快走几步过来了,“哎呀,我的儿呀,你这,这,唉,······”她说着,就牵我的手,看着我手腕的伤,很是心疼了,但突然又说:“常书,你的手这么凉啊!”她又摸我的额头和我身上,“喜子,坏了,这么烫,发烧了,快点,去医院吧,武喜,忠喜,你们两个一人一段,背着去医院!”

武喜哥哥直接把我背着就在前面小跑了,上了哥哥背的我,就直接“睡着”了。

当我们到了医院后,我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也都来了。

他们看到我的样子后,都惊住了,准确地讲是都吓住了。

我除了穿着裤衩的臀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蚊子咬了,甚至连头发里面,都是被蚊子喝血过的红包。

大哥看着我说:“哎呀,这要养多少蚊子呀,佩服佩服啊,我服啦!”他说着还对着我抱拳一下。

二哥看着大哥,再看看我,“估计,他这哼哼哼地,肯定是招惹的,都是母蚊子,唉,找媳妇不好找,招蚊子比招媳妇,简单多了,哼哼哼,嘿嘿嘿。”

三哥的右手举在胸前,眼睛眯着,看着我说:“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啊,唉,多灾多难啊,就是不听我的啊,唉,早听我的就好了!”

二姐牵着大姐的手说:“不赖我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唉,可怜的常书啊!”

三姐噘着嘴,气哼哼地说:“要死就死,烦人,整天弄一出,弄一出的,搞的几家都不得安宁!”

大姐看着悲伤的父母,非常严厉对他们说:“谁再胡说,就撕烂谁的嘴,还有亲味不!”

此时的大姐,已经长大了,20岁了,早就中专毕业了,已经在我们桃花乡的水利站上班了,也有对象了,快结婚了。

大哥和武喜哥哥、忠喜哥哥都高三了,马上要高考了;玉喜姐姐、二姐和二哥是高二了;三姐初三马上要参加中考了;三哥初二。

养父满脸汗珠子往下滴,焦急对孙医生说:“蛮子啊,常书咋样啊,啥情况啊,啊,你说话啊!”

养母和我妈妈坐在我的两边,我眯着眼睛,处在昏迷的状态中,她们的眼里都含着泪花。

“老孙啊,你说话啊,你看看,需要咋办,花多少钱,我都无所谓啊!”爸爸眼里也闪着泪花说。

孙医生看着我的养父养母和我爸爸妈妈,摇了一下头,又咬着下嘴唇,很是严肃地说:“发烧,可能是感冒了,现在快烧到39度了,马上给他用药,先降温再说,如果温度降了,不再升,就没事儿,就怕再升,最可怕的,就怕是被蚊子叮咬后,感染了,这个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从此,这个暑假,我都是在反反复复地发烧中,迷迷糊糊中度过的。

一有空,养父和我爸爸交替地带着晕晕乎乎的我,去走访方圆百里的名医,既有大医院的医生,也有各地的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医”。

尽管,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方子或药管用,但依然在反复发烧。

一有空,养母和我妈妈也交替着,带着晕乎乎的我,走访周边十几里的“神婆”们。在晕头转向中,我总结了一下,我可能得罪了《西游记》中所有的妖精,《聊斋》中所有的鬼,《封神榜》中所有的神。

看着养母和我妈妈悲伤的眼神,我知道:我没有救了。

因为,除了人以外,所有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仙啊,神啊,鬼啊,妖怪啊,妖精啊,都被我得罪完了。

期间,大哥考上了医科大学,武喜哥哥是军校,忠喜哥哥是北京大学,三姐考上了县公费一中。

除了我这个累赘外,两家都是很欢喜的。

在一个下雨天,我们两家坐在了一起,晕乎乎的我,被放在了大家的中间。

这个时候的我,满身的水泡,满脸的痘痘。

大哥翻着从乡医院孙医生那儿借来的,厚厚的医学书籍,对着大家认真地说:“常书啊,其实,没有什么大病!”

大家都惊讶了,三姐撇着嘴,低着头说:“考上医科大学,学,还没有上一天呢,就把自己当医生了,真能!”

但四位父母却示意大哥继续说,大哥笑了笑,“常书啊,一开始,是被蚊子咬了一夜,感冒发烧是肯定的,蚊子咬的,出现轻度的感染,也是可能的。”他说着对着我养父害羞地笑了一下,我养父示意他继续。“现在看啊,他身上起的是水痘,发烧是肯定的,为啥,老是不好啊,水痘是不能见风的,你们两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天天带着他,东北西跑的,这就适得其反了,嘿嘿嘿。”

大姐充满疑惑地问:“常高,那,常书这一脸的痘痘,是咋回事啊,唉!”

大哥笑了,对着三哥说:“你们,都看看常低,就知道是咋回事儿了,都是青春痘,嘿嘿嘿,另外啊,他的水痘,也快好了,都瘪了,没有多大事儿,都别再愁眉苦脸的,这样的低落的情绪,都快一个月了,太压抑了,真是的!”他还看着其他人说。

正当大家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有人很远地就叫着来了,“瘪犊子,装神弄鬼的,都快一个月了,给我滚出来,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快点啊,慢了,就把你发放宁古塔,快点······”声音穿透雨幕,越来越近了。

二姐笑了,“这是专家,专家来了,一嗓子就康复了,哈哈哈。”她扶着我妈妈的肩膀说。

“瘪犊子,快出来,看看,你的考试成绩,哈哈哈,你考上啦,瘪犊子,快出来,哈哈哈······”声音更近了。

听到“考上啦”,我太激动,瞬间也不晕了,一下就光着背,光着脚,跑到雨中了。

这时,大家突然安静了,对视了一下,都无声地大笑了。

我光着脚,踩着农村泥泞的泥水道路,任凭雨水敲打着我的脊背,直接跑到了艾英的大黄伞下,用湿湿的双手,接过了艾英手中的那张“通知书”。

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屋里,“哼哼哼,哼哼哼,我考上啦,考上啦,语文88,数学61,哼哼哼,哼哼哼······”我转着圈大笑着。

养父却严肃地说:“丢人不,考这点分,还炫耀,人家考上北大和军校的,都没有这样炫耀!”

爸爸也非严肃地说:“丢人不,谁考过这么低的分,人家考上医科大的,也都没有高兴成这样的!”

看着都态度一致,且严肃甚至严厉的父母们和哥哥姐姐们,我摸着脸上的痘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第七十一章我犯了多情少年犯的错,哼哼哼

“常书,常书,走吧,都去河里捕鱼了,走吧,快点,嘿嘿嘿······”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艾英打着大黄伞进来了,冲着我的父母们和哥哥姐姐们,笑一下,就拽着我的手走了。

这时,我的养母和我妈妈同时站起来,都伸出了手,想阻拦的时候,却被养父和我爸爸拦住了。

大家看着我们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都摇着头笑了。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这就是个没有良心的,喜子叔,春婶,你们看啊,啊,还有我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地带着到处去看病啊,现在啊,一看见女人,好啦,啥玩意儿啊,再说啊,他那夜到底是咋回事,你们知道吗,啊,到底为啥能被蚊子,咬成那个样子,就是个改不了吃屎的狗!”三姐站起了,喷着吐沫星子,指着外面,对大家非常气愤地说着。

这时,爸爸摆摆手,示意大家都散了吧。

只剩下我养父养母了,爸爸摸着自己的头,张了几次嘴,终于笑着说:“喜子啊,我有个事儿,一直想说,没有说啊,嘿嘿嘿。”

我养母笑了,“大帅啊,有啥就直说吧,咱又不是外人,啊!”她还拍了一下我妈妈的手说。

我养父也笑了,“我的天,常大帅,你只要不是想把我卖了,都没事儿啊,哈哈哈。”他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

爸爸一拍大腿,擦了一下嘴角,就严肃了,“喜子啊,现在几个孩子上学,你的日子,有多紧张,你们自己知道,我呀,无论是出于你养育常书的感激,还是出于咱兄弟的俩感情呢,都不想看着你这么困难。”他认真地看着我养父和我养母说。

显然,说到了我养父母的痛处了,养母摸着自己膝盖上的补丁,表情显得有点尴尬了,养父也轻轻地叹息了。

“喜子呀,春儿啊,我和大帅想了几年了,大帅偷偷地在生资公司,给你弄了个工作,已经有两年了,也没有给你说,春儿的工资,都在我们这儿呢,现在孩子上学的开销,有多大,我们都清楚,唉。”我妈妈抓着我养母的手说。

我养母眼里含着泪花,看了一眼我养父,又看着我妈妈。

“另外啊,喜子,现在常书住的那四间仓库,我想趁着现在机制改革的机会儿啊,给你们了,这样啊,你们也和我们一样,先住下来,慢慢地做肥料生意,日子就好过了。”我爸爸严肃地对我养父说。“这件事儿,你们啥也不要说了,你们看看,现在几个孩子都大了,万一,将来带着对象到家里来,你们让他们在哪儿住啊,都不是小孩了,虽然,只有玉喜一个女孩,多不方便啊,就这样定了,趁现在咱两家的孩子都在家,明天就收拾那四间屋子,给你们了,仓库的事儿,我早就准备好了,后面的大院子,我已经搭好了棚,就这样定了,你们走吧,回家收拾你们的东西!”爸爸没有给我养父反驳的机会,就推着我养父母,让他们走了。

不过啊,自从我和艾英去捕鱼回来后,我就神奇地康复了。

这个等待上初中的日子里,我和艾英过的很充实!

每天,艾英都找我,无论在哪儿,她就是两件事!

第一件,给我揭伤疤,就是身上的蚊子叮咬和水痘的结痂。只要看到一结痂,无论是否真的已经完全康复,她都会用她特制的尖尖的指甲盖,慢慢地戳开一个小口子,然后,以我来不及疼的速度,给我揭掉刚刚结的痂,再用从医院要来的药棉,给擦着新伤流出的血。

每次大哥都会大声地阻拦,“艾英啊,你这样,常书会留伤疤的,哎呀,到时候,弄的一身像鱼鳞一样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将来找媳妇都难找啊,哈哈哈。”听着大哥的话,我突然发现大哥变了,开始学会关心我了,不再是那个除了屎不吃的调皮的男孩了。

“滚你的吧,你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忘了常书咋揍你的了,多管闲事了,再说啦,艾英从小就是常书的媳妇,一把刀不给算卦了吗,常书要娶五个媳妇呢,你管好你自己吧,长的矮的!”三姐依旧像全世界欠她钱一样的,无情地说着大哥。

大哥脸红着走了,艾英恶狠狠地看着三姐,三姐和她恶狠狠地对视着。

最可怕,且对我影响最深远的,就是第二件事儿了。

艾英到乡医院找孙医生要了一个手术刀,准确地讲是,偷了一个手术刀,并要了一些消毒药棉和酒精之类的东西。

开始,给我治疗我脸上的“青春痘”了。

一开始,她是让我坐在小椅子上,然后,她面对着我,坐在我的腿上。我们都长大了,我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尽管,她妈妈几次打她、教训她,但她还是坐在我的腿上,趴在我的脸上,非常认真地给我挤着那些成熟的痘痘。

然后,把挤出来的白色或灰色的脓或痂类的东西,放在我的手心。

对于,那些实在挤不出来的,像皮下囊肿类的大疙瘩,她则直接,从她专门制作的“手术箱”里(铅笔盒里铺上一层干净的纱布),拿出“专业”工具了(手术刀),不论分说,直接在我的囊肿上,划开一个口子,尽管鲜血直流,但她还是非常认真地往外挤着脓、血类的东西!

甚至有一次,血止不住了,她只好给我捂着脸,去了乡医院,还是孙医生给我缝了一针,还给我打了破伤风针,并笑着对她说:“艾英啊,别这样了,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嘿嘿嘿。”

就这样,我的脸,本来是长着青春痘的脸,慢慢地就成了长满伤疤和小坑(麻子)的猪头脸了。

也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从十三十四岁的风花少年,直接成了三十多岁的“沧桑”青年了。

由于我们都在发育了,身体心理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地变化。

每次,艾英坐在我的腿上,面对着我的时候,我都开始不好意思了。

在一个傍晚,我和养父在我们的新家里吃着饭,艾英来了。

在我刚喝完汤,手里还剩下一口馍的时候,她就直接拽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在一边,让我坐在小椅子上,她坐在我腿上。

在昏黄的夕阳光线下,我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养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只是偷笑着。

突然,一阵扑鼻的香皂清香袭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艾英已经发育鼓起的胸部。我的心,猛地跳起来了,同时,裆部的生理反应马上展现了。

第七十二章亡羊补牢的良心救赎

在我还在享受这样的时刻时,可能是艾英坐着不舒服了,也可能是腿麻了,她下意识地把右手放在我的腿上,支撑着自己,调整一下姿势。

谁料到,她一下就抓到了我的坚挺的裆部,开始,她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都没有站起来,就羞红着脸,对着我的疯狂地打起来了。

在我养父母和哥哥姐姐纳闷的时候,她就用她凌厉的指甲,在我的脸上开始“挖掘”起来了,也只是不到十几秒的时间,我的脸上,又增加了十几道流血的“河道”了,玉喜姐姐急忙拉开了她,并纳闷地笑着说:“这,刚刚,还好好的呢,现在咋回事啊,格格,哈哈哈。”她安抚着气得全身发抖的艾英说。

即使被玉喜姐姐拉着,她还是对着我胸口,又踢了一脚,把我连人带小板凳,仰面踢倒在了地上,还对着我的裆部踢了一脚。

哼哼哼,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早就用双手捂着了,不过,我的手被踢的非常疼了。

我带着满脸的鲜血,笑着看着艾英,她面对着玉喜姐姐,指着我说:“他,他,他不要脸······”说完就气哼哼地跑了。

妈妈和养母小心地给我擦着脸,我龇牙咧嘴地忍着,养母笑着说:“这,多好的孩子,一张英俊的脸,生生地毁在艾英手里了,真是啊,上辈子的欠她的啊,唉,嘿嘿嘿。”

妈妈却笑着说:“这事儿,绝对怨常书,不然,艾英不会下这样的死手,再说啦,春儿,你想想,从小长这么大,就那一次,拽耳朵,艾英是下劲儿了,其他的时候,啥时候真正使劲儿打常书的,这个儿子啊,我生的,我知道,和他爹一个臭德性,哈哈哈,春儿,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就这样吧,给他点教训也好,哈哈哈!”妈妈说着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头就走了。

养母还是笑着给我上着治疗外伤的药粉。弄好后,玉喜姐姐笑着,拿着一面镜子站在我的跟前,“常书啊,看看你的脸,和你小时候被艾英挠伤头皮一样的,哈哈哈,那时候头上是一道道的紫药水,现在你的脸上,是一道道的白药粉,哈哈哈。”她说着还左右地给我照着。

我看着镜子中的我,已经不是那个面如傅粉、美如冠玉、人面桃花的美少年了,满脸的沧桑,比我那吃了化肥后,被肠胃病折磨的姥爷,还显得老呀,唉!

不过,我一直在盘算一件事儿,也是我复仇的事儿了。

我这一身的伤疤,和一个多月的发烧,让我恨死了刘焕的爸爸。

尽管我一直迷迷糊糊地,但我还在清醒的时段里,反复想清楚了,那个爬邻居家墙头的男人,就是刘焕的爸爸。

哼哼哼,我要借刀干掉这个“隔壁老刘”了!

经过,我几天的蹲守,终于,在一个胡同等到了刘焕家的男邻居

“吆喝,你还活着呢,嘿嘿嘿,你这脸都是蚊子咬的吧,嘿嘿嘿,一点的孩子,就知道想女人,长大了能是好人吗?嘿嘿嘿。”他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头说。

“哼哼哼,我知道,去你家的小偷是谁,其实不是小偷,有一次,他光着屁股从你家爬出来,我用手电筒照着了,你想抓吗!哼哼哼。”我非常严肃地说。

但他却瞬间气恼了,直接举起了巴掌,脸都狰狞地变形了。当等着他的巴掌时,他却停下了,“你说是谁?”他恶狠狠地用左手抓着我的肩膀说,甚至手指都要钳进了我的肉里了。

“哼哼哼,说了,你也不信,今晚,你还在这儿等我,我们在你家附近等着,你找好人,记住,千万别找刘焕的爸爸和刘焕家的亲戚!哼哼哼。”说完,我挣脱他有力地手就跑了。

晚上,我们如约相见了。

他带了四个陌生的男人,我在我们这个街上,和这个庄上都很少见过的。

我给他们指了那个男人翻墙进去和翻墙出来的地点,他们看后,急忙走到了一个隐蔽地角落里商量着什么,然后,一个年龄稍大的人对我说:“滚蛋吧,别对其他人,要敢说,我们就打死你!”

我急忙跑了,其实,是躲在不远的一棵树上,就想看笑话了,哼哼哼。

坐在树上,我不敢眨眼,看着一个人翻越了刘焕邻居家的墙。

在那个人刚进去的时候,外面的五个人,一起闷不做声地,往院子扔着准备好的砖头,在噗噗腾腾地一分钟左右后。

我看到那个人又从院子里开始往外爬了,但爬了三次,才上了墙头。

同时,这五个人,也很快地就躲在了那个人出没的围墙下了。

那个人在围墙上,坐了有十几秒的时间,就从墙头上慢慢地秃噜下来了。

在他刚站稳的时候,这五个人,就直接拿着我没有看清的东西,在他的身上疯狂地打着。不知道打了多大会,那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没有了声音。

这几个人,又拿出了一个口袋状的东西,把那人装起来了,扎起口来,拴在一头准备好的驴身上,就这样在地上拖着走了。

我吓坏了,急忙跳下树来,尽可能快地跑回了家里。

我吓哭了,敲开了养父养母卧室的门,也惊醒了武喜哥哥他们。他们打开灯泡后,站在这间原本大仓库的最大空间的“客厅”里,惊讶地看着我。

我战战兢兢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养父拍着他的脑门,快速地踱步着,“坏了,坏了,要出人命,要出人命,快点,常书,带我们去,武喜,叫你大帅叔去,叫上常高常中他们,去救人,别报警,快点······”养父对我们说。

等我们快跑沿着拖拽的痕迹,追赶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挖好了坑,看着我们一群人的到来,他们很是诧异,甚至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都走吧,真出人命了,谁都跑不掉,我们现在把这人送到医院,有伤,他是自作自受,我们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快点走吧!”我养父用非常低沉且严肃地语气说。

他们小声地商量一会儿后,就拿着各自的东西,牵着毛驴走了。

我们急忙抬出了口袋,又放出了人。在手电的照射下,能看出来,已经血肉模糊了,但还有气息。

我们把这人送到医院里,养父对孙医生说:“你去通知他家人吧,别说是我们送来的,就说,是他自己来的,不然的话,我们做好事儿,也落不了好,千万记住啊!”孙医生表情很扭曲,显然,不想做这事儿。

第七十三章我青涩发育的烦恼

艾英有几天没有来找我了。

哥哥姐姐都笑话我了!

“常书啊,你咋气得你媳妇,都不来找你了,哈哈哈。”玉喜姐姐笑着说。

“唉,天机啊,不死就好啊,唉,王八看绿豆啊,唉!”三哥神叨叨地闭着眼睛说。

三姐蹭一下就站起来了,“你看看,你那个死样,一天到晚的,半死不活的,装神弄鬼的,我看着你那个师妹(一把刀的女儿)长的是真俊,有本事给娶回家来,熊样!”她敲打着三哥的头说。

武喜哥哥则笑着说:“常低啊,你要是觉得有困难呢,我们哥几个,都去给你帮忙,一起给你抢来,哈哈哈。”他拍着三哥的肩膀说。

离开学还有三周的时间,几个哥哥姐姐一边帮着爸爸妈妈们干着活,一边等待开学的时间。

由于哥哥姐姐多,且两边的家都住在了一起,相隔也就是几间屋,总计也就是不到四十米的距离,都能相互帮忙,自然,我就是最闲在的人了。

一天下午,我们都坐在家里打盹的时候,突然,二姐跑着过来了,大叫着:“常书,常书,你媳妇来了,哈哈哈,不赖我啊,绝对不是我叫来的啊,你小心啊,你看看你的脸,比猪脸都好不哪去,哈哈哈,不赖我啊,我走了!”说完,她就跑了。

玉喜姐姐和养母急忙牵着手,走到了门外,我没有动,坐在我喜欢坐的那个小椅子上,闭着眼睛,“格格啊,快来啊,大娘都想你啦,嘿嘿嘿,这几天也不来了,嘿嘿嘿。”养母非常欣喜地对着外面说着。

“常书,常书,格格来找你了,别装了,哈哈哈。”玉喜姐姐笑着说。

艾英害羞地笑了一下,她直接抓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的脸,当她习惯性想坐在我的腿上时,我害怕了,“哼哼哼,唉,别啊,我啊,是吧,别这样啊,哼哼哼,再挠我,我这美少年,都毁在你手里了,哼哼哼。”我尴尬地笑着说,并急忙用手捂着裆部。

这时养母递过来一个小板凳,艾英害羞地笑着接过来,先是坐在我的右边,我闭着眼睛,捂着裆部,不想理她,随便她怎么着吧,反正,这脸都这样了,她继续着破坏性的实验,等于是给我整容了。

艾英均匀的呼吸,轻轻地吹着我的脸,她比过去都仔细了,小心地给我挤着右边脸上的痘痘或粉刺等,每次,我听到非常轻微地“啪”声,我也是高兴一下,她会用尖尖地指甲,给我轻轻地戳着,放在我的手心,“瘪犊子,看看,都是你的坏水,你个瘪犊子,你是从内到外的坏,看看你满脸的痘痘,再看看你全身,你坏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给我挤着右边脸上其他的痘痘。

等她把所谓的白色小颗粒或肉球放在我的手心后,我急忙丢在地上,快速地把手再捂在裆部。“哼哼哼,我呀,唉,都是被刘焕害得呀,哼哼哼······”

她突然停住了,站起来了,激动地大叫了一嗓子:“刘焕!”

我们都惊吓了一下,随即大家又都各忙各的了,她又害羞了,坐在了我的左边,一边小心地摸着我脸上的一个一个的痘痘,一边轻声地说:“瘪犊子,你那晚被蚊子咬,是不是,又去刘焕家,被抓住绑在蚊子窝里了!”她说着,还趴在我的脸上,瞪着眼。

“哼哼哼,我娶媳妇,管你啥事啊,是吧,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啊,哼哼哼。”我坐直了看着她,笑着说,“再说啦,哼哼哼,计生委院里的大旺,不整天,给你写信吗,哼哼哼。”

她生气了,通过她鼻子呼出的气的力量和速度,能感觉出来,她瞪着眼睛,看着我,抬手就打我的脸两下,又继续给我挤痘痘了,“再胡说,我还挠你的脸!”她狠狠地说。

天热啊,捂着裆部的手,不自觉地就顺着汗水流淌或侵蚀的地方,去挠痒痒了,同时,我想着,那晚照到了那个光屁股的男人,又突然让我想起了,上次看到的艾英的胸部,瞬间啊,我控制着控制着,没有控制住,裆部又挺起来了。

在我闭着眼睛,徜徉在想象的美好中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艾英急促地呼吸声,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气得脸红红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看着我,“哼哼哼,我,我,哼哼哼。”我歉意了,急忙捂着裆部。

她走了,在我庆幸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对着我就疯狂地打起来了,很快,我就被仰着和小椅子一起打倒在了地上。

养母和哥哥姐姐们都笑着跑过来了,“哎哎哎,咋回事啊,又发生世界大战了,哈哈哈,哈哈哈。”玉喜姐姐笑着说。

我捂着裆部躺在地上,害羞地看着大家。

艾英几乎气哭了,“这个瘪犊子玩意儿,我好心好意地给他挤痘痘,他,他,不要脸,不要脸,呸!”她说着踢了我一下,还对我吐一口。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外面的街上,却喧闹起来了,人声鼎沸着,还夹杂着汽车的声音,我也不管裆部挺与不挺了,一咕噜爬起来,就带着满身的泥土往外跑了。

人群,是从计生委的方向,向着我们这边来的。

我们都站在门外了,就看见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和一对阔气的中年男女,走在一辆在我们这个皖北县城,都很少见到的轿车的前面。

玉喜姐姐哭着说:“妈,妈,是文喜,是文喜······”

养母听到这话,一下就瘫软了,要不是武喜和忠喜哥哥搀扶着,她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文喜哥哥看到我养母要瘫倒,他大哭着:“妈,妈,妈······”就飞奔过来了,一下跪倒在我养母的跟前,抱着我养母的双腿大哭着。

养母激动的快要窒息了,哭不出来,泪如雨下,慢慢地蹲下身子,捧着文喜哥哥的脸,嘴唇颤抖着,头也颤抖着,仔细地看了有两分钟的时间,才慢慢地抱着文喜哥哥大哭了,“我的儿呀,我的儿呀,我的儿呀,你想死我了,我想死了啊,我想死了啊,我的儿呀······”

在他们哭着的时候,我妈妈和爸爸擦着眼泪,迎接文喜哥哥的亲生父母,到了家里,让他们坐下后,又去外面劝慰着我养母,“春儿啊,文喜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这不来了吗,再说,人家爸爸妈妈也来了,快去招待招待吧,······”

第七十四章真不想搞恶作剧却都是恶作剧的生活

文喜哥哥考上政法大学了,就是专门来给我养母报喜的,他也想在开学前,在这个养育他十几年的家,住一段时间。

文喜哥哥的亲生父母,在这儿住了一夜,留下2000元,就走了。

生活在热闹和欢乐中,恢复了宁静。

在文喜哥哥来到后的第二晚,养母特意让玉喜姐姐把艾英也叫来了,我们一起吃着养母做的丰盛的晚餐,养父笑着说:“忠喜,你将来准备干啥,嘿嘿嘿。”

忠喜哥哥笑着说:“我要出国,去美国,嘿嘿嘿。”

养母笑了,听着很自豪。

“武喜,你呢,嘿嘿嘿。”养父吃着青菜说。

武喜哥哥沉思了一下,“我是军校,军人就要保家卫国,我希望去打仗,干死,那些敢欺负咱中国的小鬼子!”他说着还伸了一下拳头。

养父笑着,“好,我儿子,是英雄,嘿嘿嘿。”他给武喜哥哥夹了一块肉说。

“爸爸,我想好了,我将来要当官,给咱李家光宗耀祖,嘿嘿嘿。”文喜哥哥一边吃着,一边说。

养母笑着看着,突然转脸对我说:“常书,你呢,嘿嘿嘿。”

“他个瘪犊子,一肚子坏水,满脑子都没有憋好屁,别看他,整天装的像个傻子,其实,比谁都精,看着每天都是别人欺负他,其实,谁最后都被他收拾的尿裤子,最坏的,就是他!”艾英一边吃着,一边满脸地嫌弃地说。

大家都笑了,武喜哥哥还拍着我的肩膀,“常书啊,你这辈子,遇见了艾英,是完蛋了,哈哈哈。”

我停下了,笑着看着大家,“哼哼哼,我不和你们比,看似你学习好,其实,你们都是没有良心的,你们出国的,打仗的,当官的,玉喜姐姐,你呢,你们都走了,爸爸妈妈咋办啊,我考不上,就不考,我就在家孝顺爸爸妈妈,我就是干活累死活该,都不能让爸爸妈妈累着,饿着,哼哼哼。”我笑着认真地说。

本来轻松愉快的气愤,让我一番话,说的大家都不说话了,甚至有人抽泣了。爸爸妈妈依旧强颜欢笑着,给我们夹着菜。

吃完饭后,我们都闲坐着,艾英又坐在我的旁边,开始给我挤痘痘了。

养父用火柴剔着牙说:“武喜,你也去找找你的亲生父母吧,给他们报个喜!”这句话,就像气温突然下降了一千度,瞬间凝固了空气。

在大家沉默,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武喜哥哥站起来了,“我就是亲生的,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事儿!”说完,他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在开学前的时段里,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每天抽空去乡医院去看望刘焕的爸爸,实际上,是想趁机会见见刘焕。

刘焕的爸爸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躺在床上,刘焕的妈妈经常给他换尿布。

我不敢见刘焕的爸爸妈妈,就躲在医院大门口东边的,梨园边的梨树下,光着背,光着脚,穿着大裤衩,玩着地上的小土块,热的满脸的汗珠子往下滴着。

每天早上六点半左右,她都会来医院,给她爸爸来洗脸和刷牙,我站起来,囧着脸说:“哼哼哼,焕啊,你爸爸咋样了,好了吗?哼哼哼。”

她看着地,也不停,就一个字回应我:“滚!”然后,气哼哼地就进医院了。

中午,十点半左右,她会回家做饭,十点左右,就在那个梨树下的“老地方”等着,看着她出来了,我站起来,擦着汗,囧着脸说:“哼哼哼,焕啊,要我帮忙吗?哼哼哼。”

她依旧低着眼,看着地面,四个字回应我:“死一边去!”然后,一边擦着汗,一边快步地走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英也习惯来了。

在一个阴天的早晨,我刚到那棵梨树下,艾英就过来了,远远地叫骂着:“不要脸的玩意儿,能不能要点脸,蚊子没有咬死你啊,还想死,是不是,没有把你的四个爸爸妈妈给折腾死,是不,瘪犊子······”她说着就捡着地上的砖瓦块,对着我就砸起来了。

我只好跑了,回到家里,感觉还想睡,就继续到了我的小床上,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梦中,艾英来了,趴在我的床边,给我轻轻地挤着我脸上的痘痘,“啪啪”的响声,非常清脆悦耳。

我享受着,艾英凉凉的手指和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有点淡淡的香味。不过,我觉得,还是刘焕漂亮。

我苦恼啊,为啥刘焕不喜欢我呢,论说,我的成绩进步了啊,我的字写的好啊,我的爸爸妈妈比别人多啊,我的哥哥姐姐比别人多啊,我的哥哥姐姐成绩都比别人好啊,我哥哥姐姐几个都考上大学了,唉,愁死了!

但,我突然感到憋尿了,梦见,我走进了一片梨园里,急忙脱下大裤衩,就准备尿了。

就在这马上要痛快淋漓的时刻,突然,艾英来了:“瘪犊子,去死吧,你!”

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地打我的声音了。

我惊醒了,一看艾英正站在我的床边呢。我急忙站起来了,纳闷地看着她,她捂着眼睛,越来越气恼了,“该死的瘪犊子,看我打死你,·······”

她说着,就转身找东西了,在她找东西的时刻,无意间低头,看到了我的裤衩已经退下来了,且被尿憋的裆部还在挺着呢。

坏了,我急忙提上小裤衩,急忙往外跑啊。

我跑哪儿,艾英追到哪儿呀,拿着一根棍子,拼命地追打着我。

跑的过程中,我被憋的受不了了,急忙跑进了附近的男厕所。也没有看,直接对着里面就尿起来了,艾英也不管不顾地,拿着砖头往里砸着。

在我得意地看着外面,躲着艾英的砖头的时候,我一下就被人推倒了。

我坐在地上,才看到,厕所里站着一个满头脸水且流鲜血的男人。

我吓坏了,急忙提上裤衩就往外跑了,艾英还想捡砖头砸呢,“哼哼哼,格格呀,快爬啊,惹祸了,惹大了,哼哼哼。”我拽着艾英的手,就疯狂地跑啊。

我们先是跑进了附近的梨园里,再顺着梨园,跑到了黄河故道边的杨树林里,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流着擦不完的汗水。

在我们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艾英却拽着我的耳朵,指着我的裆部说:“以后,要再敢给我硬,我就敢给你打断!”

哎呀,我是又害羞,又害怕啊,急忙,捂着,但,还是坚挺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我好心办的坏事儿啊

离开学还有三天的时间了,我被三姐叫回家了。

吃着午饭,爸爸笑着说:“哎呀,我呀,也算是圆满啊,哈哈哈,七个孩子,最起码,六个成绩好的,一个会娶媳妇的,哈哈哈,哪个,我都不愁啊,哈哈哈。”爸爸说着,还自己喝了一杯酒。

“娶媳妇,第一次,差点被狗咬死,第二次,差点被蚊子咬死,还好意思说呢,老常家的祖宗八代的人呢,都被你这个书中有颜如玉的给丢完了,丢人!”三姐吃着,撇着嘴,白着眼说。

我笑了,“哼哼哼,起码呀,我现在都有媳妇,我这,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哼哼哼。”我一脸赖皮地说。

“你有啥媳妇啊,哈哈哈。”二姐和其他的哥哥姐姐都停下了,笑着看着我。

“哼哼哼,啥媳妇儿,格格呀,艾英呀,哼哼哼,我这样媳妇媳妇的叫着,她天天和我在一起,就是长大了,谁敢娶她,哼哼哼。”我吃着笑着说着。

“你呀,你也不看看,你的脸,都给毁容了,你看着比咱爸爸,不,比咱姥爷和爷爷都老,都是艾英的功劳,将来,你要是真娶不上媳妇,你就找她去,姐姐,我,第一个支持你!”大姐笑着拍着胸脯说。

爸爸听着,却直起腰来,看着三哥,动几次嘴,在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后,笑着说:“常低啊,你,你,你那碗里的,真俊啊,你可千万看好了,最好啊,早下手为强,给我娶家来,嘿嘿嘿。”爸爸说着的时候,我们都愣了。

三哥吃着偷笑着,大姐二姐都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大哥和二哥满脸好奇地看着他,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

“哼哼哼,笨蛋,三哥呀,就你啊,长得,丑的,你要不早下手,我估计啊,唉,危险啊,哼哼哼。”我吃着瞪着眼睛,笑着看着他说。

“你以为你俊啊,你看看,你那个脸,中华民族的沧桑都写你脸上了,熊样,还笑话人家常低呢,一样的青春痘,人家脸上最多留个了两个坑,你弄的一脸,像鞋底子似的,猪脸,熊样,自己也不照照镜子,丢人的玩意儿,哪天,你不知道要死在哪个女人手里呢,丢人!”三姐像机关枪一样地说着我,她好像气坏了。

二姐吃着,看着我和三姐,“嘿嘿嘿,不赖我啊,和我没有啥关系啊,嘿嘿嘿,我都是在说常低的,没有说你们啊,嘿嘿嘿。”

我烦了,快速地吃着,很快,扒拉完了,我放下碗,站起来,都转身了,我又站在餐桌跟前,笑着指点着哥哥姐姐们,“哼哼哼,你们啊,一个个的,从小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窝里横,看着你们成绩好,将来啊,也不会有大出息,你们说说,你们敢干啥呀,啊,干过啥呀,丢人的样儿,还嫌弃我,别看我成绩差,我还就看不起你们,一点胆儿,都没有,别看我,被狗咬,被绑在树上,被蚊子咬,我只要想做的事儿,我就一定要去做,只要我不死,我的小名不就是不死吗,只要我不死,我都会去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等着吧,咱走着瞧,看看,你们将来怎么求我的,还瞧不起我!哼哼哼。”说完,我一个个地拍着他们的肩膀就走了。

半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孩,羞答答地站在我们家门市部的门口,探头向里望着。

坐在门口看书的玉喜姐姐,笑着对我说:“常书,常书,你去你家看看,有个俊的女孩,是找你的吗,嘿嘿嘿。”

其实,我正在练习书法呢,正在写“倾国倾城”四个字,反反复复地写,但听到一个俊女孩,我激动了,一下就冲过去了,一看就是一把刀的女儿,我知道她叫什么美君,尽管是常来常往的熟人吧,因为,他一把刀的绰号,名气太大了,很多人真的记不起他姓什么了。

看着这个美君,我乐了,这不就是我“三嫂”吗,哼哼哼,无论如何,亲兄弟吗,一定要帮一把,别让别人抢走了。

“哼哼哼,美君吧,你找我三哥,是吧,哼哼哼。”我光着黢黑的脊背,笑着我写满“灾难”的脸,对她说。

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捂着嘴,笑着看着我,“哎呀,你是常书吧,你看看你,在暑假前,还,还,······嘿嘿嘿,这一暑假,咋成小老头了呢,嘿嘿嘿。”她很是开心地说。

听到她嘲笑我的话,我心里想收拾收拾她;想着三哥,在我曾经快要被大哥二哥活埋的时候,曾经帮过我,我想好了,一定要帮三哥一把,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生米煮成熟饭,但我也要把美君给留下,让三哥和她亲密接触一下,哼哼哼。

我笑着说:“哼哼哼,美君啊,我三哥,在他的房间,研究你爸爸教给他的天机呢,非常认真,哼哼哼,我带你去,你去看看不,哼哼哼。”我依着生资公司的门面的墙说,墙上的土灰弄的我的脊背一道道白印,都显得白了。

她笑着说:“走吧,我看看,我爸爸的宝贝徒弟,到底在干啥呢,嘿嘿嘿。”

我偷笑着,甚至的奸佞地笑着,带着她去了,是我最南面的屋子,现在我养父母住着的四间仓库,北边隔壁的两间门面,我打开了大门,在最西北角的地方,隔出了一个小屋子,我指着对美君说:“哼哼哼,三哥的办公室和卧室了,哼哼哼。”

尽管三哥的小屋,用一把小锁锁着呢,但我直接用手就该拽开了,打开门,我站在门口,像门童一样做着请的动作,“美君,请进,哼哼哼。”

美君没有一点防备的,就笑着摸索着进屋了,在她刚到门口的时候,我拽着她的胳膊,直接就把她推进去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惊吓的大叫的时候,我就从外面锁上了小屋的门,又锁上了门面的大屋的门,继续练习我的书法了。

我回到我的小屋子,玉喜姐姐纳闷地走到我跟前,“常书啊,那个女孩呢,你不是会变魔术吧,给变没有了吧,啊,别胡闹啊,不然的话,又不知道要被谁给揍了,啊!”她非常严肃地说。

我笑了,“哼哼哼,什么女孩啊,是我三嫂,常低的媳妇,仙人一把刀的闺女,美君,找我三哥的,现在啊,和我三哥正在洞房呢,哼哼哼。”我一边写着,一边努力地想象着洞房,以及在洞房里到底能干些啥呢,唉,想不到啊!

第七十六章我的无赖斗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人在外面吵吵了,“美君,美君啊,美君······”

玉喜姐姐先出去了,然后,她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常书啊,你是不是惹祸了,一把刀和他媳妇都找来了,你到底把美君,弄哪儿去了,啊!”她非常焦急,也非常担心地说。

我笑着跑出去了,我爸爸妈妈、养母、三哥和一把刀两口子,都站在三姐住的两间门面的门口了。

“常低啊,你见美君了吗,是我让她到你家,来找你的啊,唉!”一把刀急得快冒火了,转着圈,小辫子一撅一撅的,美君的妈妈显然是个漂亮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玉喜姐姐站在我的身后,扶着我两边的肩膀,趴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快点啊,肯定是你的事儿,别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快点啊,不然,你会被揍死的!”她非常焦急地说。

不过,我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好好地“报复”一下一把刀,要不是他指使三哥,偷换了我写给“刘焕”的情书,也不会被派出所抓进去挨揍!

在他们急得吵吵的时候,我先弯身把鞋带记好了,站直身子后,笑着说:“哼哼哼,那个,那个,我三哥的师傅,常低的师傅,唉,常低的师傅,你不是会算吗,你算算,美君,在哪儿呢,哼哼哼。”说着的时候,我就开始和他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了。

妈妈看到我的表情和说话的方式,以及身体运动的方向,她明白了,“常书,胡说啥呢,美君,在哪儿,快说啊!”妈妈急了,跺着脚说。

“美君,是我三嫂,哼哼哼,三哥,你要找不到你媳妇,你就不是男人,哼哼哼,你们不都是会算卦吗,三哥,算算你媳妇,在哪儿呢,哼哼哼。”我笑着说。

一把刀和他媳妇急了,看着我哭着说:“常书啊,好孩子,给我们说吧,在哪儿呀,啊!”

“哼哼哼,没事儿,我嫂子,我的亲人,没事儿的,你会算卦,你算算呗,让人们都见见你的装神弄鬼,还是真的能猜透天机呀,哼哼哼,哼哼哼。”我笑着退着说。

就在我得意的时候,一把刀却一下向着我跪下了,“常书啊,好孩子,好孩子,饶了美君吧,饶了美君吧,啊,啊······”他大哭着说,已经没有了仙风道骨了,鼻涕、口水顺着他下巴下的胡子,滴答着。

就在我右手搓着肚皮上的灰,左手摸着屁股挠痒痒,想怎么继续捉弄他的时候,却不知道被谁一下,就给或推或踹倒在了一把刀的身边。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是谁的时候,一把刀就像一只老鹰一样的,一下就扑倒了我的身上,左手像闪电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耳朵,“一把刀”形状的右手掐着我的脖子。

“你个小王八蛋,我要不送你去派出所,我跟你姓常!”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说。

我根本不怕他,在他牢牢地控制我的时候,我一把也抓住了他的胡子,并恶狠狠地小声对他说:“一把刀,看在,你是我三哥的师傅和老岳父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要是敢送我去派出所,我就把你指使我三哥写宣传封建迷信传单的事儿,都说了,那些传单,有的我还留着呢!”我使劲二弟拽着他的胡子,他疼的龇牙咧嘴,低着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当他想发作的时候,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咬着牙,狠狠地拽着我的耳朵和掐我的脖子,一下一下地猛使劲儿,我也配合着他的节奏,使劲儿地拽着他的胡子,就这样,我们俩僵持着。

此时的我,根本就不怕他,他比我高不了多少,我还和他踢打着。

再说啦,我的耳朵从小就艾英拽,被老师拽的,早就练出了“不怕疼”的功夫。

一把刀的媳妇坐在地上大哭着,“美君啊,美君,美君······”我的养母和其他人,不知道该说啥好,只好蹲在她的身边。

三哥闭着眼睛,右手放在胸前,念念有词地嘴唇动着。

“常低,常低,你个废物,你还不去找美君,快啊!”一把刀一边和我搏斗着,一边气得全身发抖地说。

“哼哼哼,三哥,三哥,你个废物,你媳妇我给你留住了,你还不快去入洞房,哼哼哼。”我和一把刀搏斗着,还大声地斥责着三哥。

三哥依旧低着眼睛,念念有词着,养母、我妈妈和我的几个姐姐,听到这话后,急忙站起来了,打开了三哥的房门,再打开了三哥小屋的门,把吓得脸色惨白和瘫软的美君,给驾出来了。

看着美君出来了,一把刀松开了我,想过去看看,但我并没有放开他,依旧拽着他的胡子,他也顾不得了,急忙跑着过去了,我也拽着他的胡子跟去了。

“爸爸,妈妈,我害怕,我害怕······”漂亮的美君,即使哭着都是很漂亮,拽着一把刀的胡子,我还是羡慕三哥的福气呀!

就在我充满想象的时候,后背却被谁狠狠地抽了一下,太疼了,就像那一道皮肤被炸开了一样,瞬间疼的让我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又是几下。

从疼痛的程度和面积,我知道,我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了。

我扭头一看,是爸爸,拿着几年前打三哥的竹条束,正眼睛喷火地看着我,近乎疯狂地一样,对着我狠狠地抽打着。

我也生气了,索性不躲了,直接一把就抓住了竹条束,恨恨地看着爸爸,“你还能干啥,还能干啥,你有啥资格打我,生下来,就不要我了,有啥资格打我,有啥资格打我!”我和爸爸扯着两头,相互愤怒地看着对方。

很快,爸爸沮丧了,松开了手,蹲在地上捂着脸,抽泣着。

我使劲儿地,把竹条束给弄断了,恨恨地扔在了地上,指着三哥说:“哼哼哼,笨蛋玩意儿,就知道装神弄鬼,咋不去死啊,啊,还是个男人吗,哼哼哼。”

说完,我忍着疼痛和泪水,就慢慢地扶着墙根,走向了我的小屋。

在我刚走两步的时候,艾英就过来了,搀着我的胳膊,满脸心疼地说:“你个笨蛋玩意儿,充什么男子汉,不知道躲着点啊,唉,该多疼啊!”

第七十七章我的“官样”初中年华

1990年的9月1日,我带着伤痕累累的心,伤痕累累的脸,伤痕累累的身体,扛着艾英和我的书包,小心翼翼地走着去上初中了,害怕走快了,再撕裂被抽打的伤口,尤其在夏天的汗水下,像灼烧的一样疼。

在升学考试的时候,我已经是学校的名人了,桃花中学和桃花小学的老师,经常在一起交流,而且,我干过那么多的“惊天动地”和“莫名其妙”的大事儿或轶事儿,早就是桃花乡的名人了。

再者,在我亲生爸爸常大帅这边,我是真正的“富二代”!

在我养父李喜这边,我是真正的“官二代”!

刚一进校,我就是班级的劳动委员,学校学生会的劳动委员,学校学生会的卫生检查组小组长,初一年级的学生会负责人;又因为字写得好,是学校四块黑板报的编辑,学校黑板报督导组成员,班级黑板报编辑,······

不过,让我愧疚的是,刘焕辍学了。

张春华也上初一了,没有与分到一个班,但只要看见我,就会对我吐吐沫,以示对我的“恶心”态度。

我和艾英没有分到一个班,艾英是初一(1)班,张春华是(2)班,我是(3)班。

还有啊,三哥和美君都是初三了。

哎呀,看着美君啊,太俊了,我的心啊!要不是被我三哥占着了,就是被狗咬死,我都会去缠着美君的,哼哼哼。

看着三哥和美君啊,我终于知道了,为啥人们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其实,原型就是三哥和美君。尽管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但是,我还是衷心地希望她能成为我的三嫂。

刚开学的我,忙的像车轴一样的。

无论什么都要跑着啊,发书啊,带着班里的一群男生去抱书,一人抱一个学科的,语文数学类的还要两个人呢,书太厚了,一个人抱不动啊。

我跟着班主任——杨春民,像个跟屁虫似的,跑前跑后啊。

这边正跟着呢,那边学校教导主任邱主任叫了,“哎哎哎,那个,那个,啥,啥来,老,老,老脸,老脸,就是那个脸长得比较老的,过来,过来······”他摆着手冲着我们叫着,我们也不知道叫谁我,班主任杨老师也不知道是叫的谁,笑着看一下就走了。

眼看着我们就要走远了,邱主任急了,跑着就过来了,上来就拽着我的耳朵,呲着两颗大门牙,对着我喷着吐沫星子说:“这个小子,老子,我,比我长得还老呢,叫你,你没有听见啊,啊!”说着还使劲儿地拽了一下。

我的耳朵啊,十几年如一日地被这个拽,那个拧啊,好像都没有感觉了,但还是要配合一下,跟着他手的方向动了一下。

杨老师笑了,“主任啊,这是我们班的常书啊,是学校的劳动委员,头衔一大堆啊,哈哈哈,好啦,放手,你叫什么老脸,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放手啊,你们有啥活,让他跟着去吧,哈哈哈。”他说着一挥手,带着其他同学走了。

突然,几个同学又一起转身,对着我比划着他们的脸,“老脸,老脸,哈哈哈哈。”

“走!”邱主任转身就走了,我屁颠屁颠地跟着。

先去总务处,抱着一摞备课本和听课本,每到一个老师跟前发一本,我的汗水,从大汗淋漓,到只剩下汗渍。

再去总务处,领来了几大盒的钢笔、墨水,再一个个老师的发下去,我的胳膊从累到麻木。

回到教室,我只有睁不开的眼,拿不住钢笔的发抖的手。

无论是哪个老师一讲课,我就想睡啊。

英语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杨老师,在讲课的过程中,杨老师喜欢提问:“哪个同学有问题?”他非常和蔼地说。

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坐在我旁边的计生委院里的伙伴大旺,使劲儿地拧我的大腿一把,我激灵一下醒了,正巧老师问:“谁有问题啊?”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以为老师找我干活了,“老师,老师,我,我,哼哼哼,哼哼哼······”我揉着眼睛,站起来了。

然后,老师和同学都给报以哄堂大笑,我在不好意思中,坐下,努力地睁着眼,看着黑板,但渐渐地还会睡着的。

但还有突发情况,在我正在熟睡的时候,外面也会有人叫我。

教导主任邱主任,会趴在窗户“嗷”一嗓子,“老脸,不,常书,出来!”

我在上课老师和其他同学的嘲笑中,屁颠屁颠地就跑出去了。邱主任转身就走,“走,跟我写通知去!”他倒背着手,在前面走,我再屁颠屁颠地跟着。

到了学校的人流量比较大的公共黑板前,他递给我一张纸,“写上去!”

纸上,第一行写着俩字:通告。

于是,我在黑板的正中间,写上了通告。

我扭头看着邱主任,他抱着双臂,左手摸着下巴,“哎呀,老脸啊,你还别说啊,你这字,写的啊,真的,比你的脸还老啊,好,好,好!”

我开始继续写了:近期,我校出现了······

“老脸啊,不行,不行,你这写的太低了,不然的话,布局也不好看啊,这样啊,你去搬个板凳来,站在板凳上写,我教给你如何布局,才能完整、美观地写出来,任何事儿,都要注意布局,布局,很重要,快去搬板凳,快去······”看着吐沫星子乱飞的邱主任,我只好屁颠屁颠地跑向了办公室。

我看到一个没有人的办公桌,刚搬起来那个板凳,另外一个老师问我:“谁让你搬的?”

“哼哼哼,邱主任啊,写通知呢,哼哼哼。”我有点害怕地尴尬地笑着说。

“去,谁让你搬的,你搬谁的去!”他低着头继续写着什么对我说。

我知道了,这个老师办公室的板凳,我是谁的也搬不走。

于是,我屁颠屁颠地,到了主任办公室,一看没人,我搬起来就走。

邱主任正在黑板前和另外一个老师说话呢,我放下板凳就踩着上去了,准备写了,邱主任给我指导着,把一个偌大的黑板,分成三块或四块,每块作为一个版块,他让我从最左边的版块开始写,以后,往右再写其他的。

他认真地告诉我:以后,标题类的,要写在最上面中间的位置,而且,字体最好用黑体或宋体,要比下面的内容要大一点。

正文内容用宋体等,比标题的字要小一点,每行丢两个字开头,每个字之间的距离和每行之间的距离要均匀,字的大小要均匀等。

第七十八章我的初中生存智慧

在我认真地写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拽下来了,我一看是满脸愤怒的邱主任,由于差点摔倒我,我吓坏了,心还在扑腾扑腾跳的时候,他却又暴跳如雷了,“啊,啊,你个老脸啊,谁让你搬的我的板凳啊,这是我的板凳啊,你为啥不搬其他人的板凳啊,啊!”他说着还打着我的头。

我委屈啊,只好笑着护着头说:“哼哼哼,老师不让搬啊,还说,谁让搬的,就搬谁的,我就去主任室了,搬来这个,哼哼哼。”我往后躲着他。

他生气了指着我,想继续打我,我躲了一下,没有打着,他又指着我:“送回去,以后啊,只要,我让你干活,需要用板凳,就搬于校长的,听见了吗,啊!”他愤怒地对我说,路过的老师听着笑着。“把我的送回去,搬校长的去!”

我只好屁颠屁颠地给送回去了,再去校长室,于校长正忙着呢,他坐着呢,我没有办法搬啊,只好回到了发布通知和布告的学校黑板位置,“哼哼哼,校长坐着呢,哼哼哼。”我保持着安全距离说。

邱主任又指了我一下,转身就走了,边走边说:“走!”于是,我又屁颠屁颠地在他后面跟着。

到了校长室门口,邱主任站在门外,对着于校长说:“老于,食堂的压井坏了,你去看一下吧,我这边发通知的,别耽误中午吃饭啊,快点啊!”听着他的语气,我也不知道到底谁是校长了。

于校长看了一下,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去了食堂的位置。

邱主任转身就走,边走边说:“快搬!”

我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走远的于校长,还是快速地搬出来了校长的椅子,还带着屁股的温度呢,哼哼哼,我没有闻是什么味的,估计是老男人的臭味,哼哼哼。

到了黑板跟前,邱主任说:“快写!”

我偷笑着开始写了:

近期,我校出现了,学生之间互相起绰号,学生给老师起绰号,老师给学生起绰号的现象,其中,不乏一些具有人格侮辱性的称号,严重违反了学校的五讲四美三热爱,尤其是造成了同学之间的矛盾,对此,向全体师生严重警告,再发现任何起绰号、叫绰号的行为,学校将严肃查处,并计入个人档案。——校长室,1990年9月4日。

写好后,邱主任在我后面鼓掌了,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两颗大黑牙,“哈哈哈,不错啊,老脸,加油啊,以后,你就是我的秘书了,哈哈哈。”

我站在校长的椅子上,笑着说:“哼哼哼,主任啊,我叫常书,不叫老脸,哼哼哼。”

他尴尬了,笑了,又严肃了,但又笑了,“老脸,不,常什么呢,常书啊,常书,好,好,把椅子送回去吧!”他摆着手说。

当我送回校长室的时候,于校长正站着写着什么的,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了,放在门口,我就跑了。

中午放学了,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美君和我三哥一起走着,他们走的很快,旁边还跟着几个男生,起哄着,他们跑,那几个男生就跑,他们走那几个男生就走。

其中,一个个子高点的男生,还不时地摸着美君的头发。

“瘪犊子!”艾英骂了一句,就跑过去了。

我急忙跑着追过去了,在我刚到跟前的时候,就看见艾英一把抓住了那个男生的耳朵,那个男生愣了一下,又被艾英抓住了另一只耳朵。

艾英死死地抓住,还使劲儿地踢打着他的头脸或身体。

三哥和美君,看到这种情况,转身就跑了。

其他男生中的一个,对着艾英的屁股就是一脚,艾英摔倒了。

我急忙对着那个男生的裆部一脚,又快速地拉起了艾英,当他们想追的时候,我站住了,指着他们说:“哼哼哼,别追了,我叫常书,她是艾英,是格格,是我媳妇儿,我是他的卫兵,那个美君是我三嫂,常低是我三哥,我警告你们,你们谁要再敢欺负我哥我嫂子,我就和谁拼命,现在是中午,下午还要上课,有本事,就晚自习放学,咱约好,打架!”

那个被艾英拽耳朵的高个男生,显然是带头的,颤抖着右腿,嘴故意地流里流气地向右边歪着,挑着右手的大拇指,“老子,叫王盘,好,就这么说了,美君是我看上的,我必须得到他,谁拦我,谁就我的仇人,那个猪八戒啊,你等着啊,咱晚上见啊,走!”他说着就走了。

吃过午饭,我、艾英和美君、三哥一起走着。

“常低,你真是个笨蛋,被那个坏蛋欺负几年了?啊!”艾英气愤地问着。

“一直,欺负我们,老是拽我头发,还抓我手,告诉老师了,也没有用,他姐姐是咱学校的老师,校长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唉!”美君非常苦恼地说。

“哼哼哼,笨蛋,以后啊,有啥事儿,给我说,王八蛋,他就是校长的儿子,我也要揍他!哼哼哼,敢欺负我哥我嫂子,这仇不报誓不为人!哼哼哼。”我非常气愤了,我脑子中快速地思考中,如何打败他们。

“常书啊,别惹事了,他们人多,多的时候,都十几个呢,都是拜把子,唉!”常低低着眼睛,小声地胆怯地说。

到了学校,我就去找校长了,“哼哼哼,校长,那个王盘,总是带着人在半路上,打我三哥,还有美君!哼哼哼。”我很是气愤了,但控制着自己。

于校长摘掉了眼镜,看着我,“你去,办公室,把王老师,王帆的老师叫来!”他的表情严肃了。

我到了办公室,“王老师,王帆老师,校长找你······”我对着一屋子老师大声地叫着,说完,我就又去了校长室。

很快,办公室里来了一个小巧玲珑,长相比较精致的女老师,哇,我的眼前一亮啊,这身材,这长相,哎呀,张春华丑了,刘焕也丑了,要娶就娶她,哼哼哼,我心中暗暗地生主意了。

“王帆啊,王帆,你再管不住你弟弟,我就让派出所管,你看看,多少女生的家长到学校来找了,来骂了,不丢人吗,啊!”于校长愤怒了,拍着桌子说。

王帆老师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校长,我,我,一定的,唉!”她说着就跑了。

我一看她跑了,我也跟着。

她直接跑着去了初三的(2),站在门口大吼着:“王盘,出来!”

第七十九章我捍卫“嫂子”的自卫战争

王盘出来了,王帆老师在前面走着,她们去了一个老师的宿舍,我也在后面跟着。

刚到门口,王帆就对着王盘打起来了,打急了,还哭了,最后,还脱掉自己的皮鞋打着王盘。

王盘也急了,大吼一声:“为啥打我,为啥打我,老是打我,······”他吼着的时候,还推了王帆一把,她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王帆坐在地上大哭了,王盘跑了。

我知道,坏了,我和王盘的决斗,必须要进行了。

晚自习了,王盘带着人,在教室的门口拦住了三哥和美君,我和艾英过来了,“哼哼哼,让他们走!”我对王盘说。

王盘甩了一下额头的头发,还用下嘴唇包着上嘴唇,对着自己的头发吹一下,有右手的食指,对着我勾一下,“你个哼哼哼的猪,猪脸,你要是能一下打趴下我,就让他们走!”

艾英害怕了,抓我的手,但我甩开了,我直接走到王盘的跟前,笑着说:“哼哼哼,真的,哼哼哼,·······”

王盘很是狂傲,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扭头看着他身后的“小弟”们,就在这个时刻,我发现他比我要高出半头,他非常骄傲地冷笑着,看都没有看我,直接对着我的头脸就是一巴掌,“这个猪,哈哈哈,哼哼哼,猪脸,哈哈哈,哼哼哼。”他说着根本没有看我,还打一下打一下的,看着其他人,其他人也都附和着,或真的好笑,或装着配合地笑着,

我也笑着,在他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我突然用拳头,对着他的裆部,狠狠地击打起来了,反正,我是快速地没有停地连续击打,直到他躺在了地上,抱着裆部,蜷缩着身子,抽搐着,我和艾英拉着三哥和美君,就跑了。

这一夜,我在心惊肉跳地“厄运”的等待中,熬过了黑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学校,我在担惊受怕中,等待老师或校长的批评甚至殴打,但直到我在课堂上睡着了,都没有人找我。

下课了,艾英直接到我的身边,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没有人找你的事儿吧,你要小心着点,有啥事儿,及时叫我!”我揉着惺忪的眼,看着她,她很认真,很是关心。

说完,她就在其他男生的起哄声中走了,“别走啊,别走啊,哼哼哼,常书的媳妇,哼哼哼,别走啊,哈哈哈······”

我揉着眼睛就去厕所了,在我正“忙着”的时候,感觉出气氛不对了,我还是赶紧地尿完。

在我提好裤子的时候,王盘还捂着裆部,弯着腰呢,表情是有痛苦的,他旁边站着一群男生,他一挥手,那些就奔着我过来了,我知道坏了,急忙抱着头,蹲下来,尽可能地蜷缩紧自己。

瞬间,就是拳打脚踢的暴风雨了。

可能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上课铃声响了,人群也一下就散去了,但还有一个在踢打我呢,“让你狂,让你狂,你敢打我老大,打我老大······”我站起来了,他还踢我的腿和屁股呢。

我一看,没有其他人了,铃声还在响着,而且,我和他身高差不多。

在他又踢我一下,转身准备跑的时候,我一把就抓住了他,对着他的裆部就是一脚,在他痛苦的发抖的时候,我把他按在地上,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踢打起来了,最后,我指着他:“哼哼哼,记住,只要再有下次,谁再欺负我三哥三嫂,我就阉了他,哼哼哼!”

我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揉着全身被打疼的地方就走了。

中午放学了,我给艾英和美君、三哥说了情况。

“哎呀,这,这,都赖你啊,你看看你,把事儿闹的越来越大,唉,都赖你!”三哥低着头埋怨说。

“你看看,你那笨蛋样儿,就知道埋怨人呢,丢人的瘪犊子玩意儿!”艾英生气了,打着我三哥说。

“哎呀,你打他干啥呀,常低是好人。”美君拉着艾英的手说。

“我的事儿,不要你们问,我这事儿,天机不可泄露,天机呀,天机。”三哥似乎是在偷笑着说。

我生气了,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哼哼哼,你个混蛋,搞天机,天机的,你搞天机,让我挨揍啊,哼哼哼。”

我快速地走回家了,艾英也快速地跟着我。

晚自习结束了,我们裹在其他同学中,快速地回家了,就这样一天天地在担心中过着。

此后,连续三天都有人在课间的时候,在厕所周围埋伏着。

我只好,在快上课的时候,铃声一响,我就飞奔着去厕所。

周末了,我在我自己的小屋里写着作业和练习着书法,艾英来了,“常书啊,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老是挨揍,早晚要出事儿啊!”

看着艾英干练的短发,其实,我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哼哼哼,还别说,你长得吧,还行,是个女人,哼哼哼。”我笑着说。

艾英害羞了,狠狠地打着我就走了,但又回来了,“你到底打算咋办啊!”

我向她摆摆手,示意她过来,“哼哼哼,我主动出击,咱每天去揍那个王盘,打一下就跑,你在旁边躲着,万一有啥事儿,就叫人来救我,哼哼哼,咋样!”我笑着说。

艾英笑了,打我的额头一巴掌后,就扭着屁股走了。

我走出了我的小屋,养母正忙着卖化肥呢,“常书啊,你干啥去啊,写累了啊,好好学习吧,还上学有出息啊,儿子,听话啊,哈哈哈。”她一边给客人找着钱,一边笑着说。

“哼哼哼,妈,我去玩会儿,哼哼哼。”我笑着就跑了。

我轻轻地推开了三哥两间门面屋子,屋子里堆满的各种肥料,再看三哥的小屋也没有人。

当我想走的时候,听到三哥屋子后面的院子有狗叫,于是,我走向了通向后院的小门。却发现,小门在外面给拴上了,三哥站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

我使劲儿地站在门缝看着,只见一只不起眼的小狗,正叫着,三哥在墙上挂着一张大黑白照片,我努力地看着,好像已经很破了,上面都是狗爪子印,一道一道的,钉照片的钉子上,还挂着肉。

三哥好像在训练狗呢,我现在好像明白了,三哥是“爱狗人士”啊,为啥最近有半年的时间,怪不得,每次吃饭的时候,只要有肉,他都是夹在碗里,然后,在大家的奇怪中带走。

但我再看到那只狗,对着照片凶恶地啃着的样子,我感到很是害怕!

三哥到底要干啥呀,这又是啥天机啊!

第八十章被恶搞的快乐时光

我和艾英每天都忙碌着,我尽量地努力学习着。

我的每天啊,过的是不能再充实了,从老师的办公室——主任室——校长室——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们对我的学习没有要求,从来也不过问我的学习。

我的确想努力学习啊,上数学了,我听不懂了,“哼哼哼,老师,我有个问题啊?哼哼哼。”我非常礼貌地举手说。

数学老师严肃地说:“有问题啊,我咋说的呢?”

其他同学一起说:“有问题,下课再问!”

我只好郁闷地继续认真听讲,努力地记着,在我的书上,都写满了,还是有听不懂的。

在老师讲着的时候,我实在听不懂了,举手说:“哼哼哼,老师,我还有个问题啊,哼哼哼。”

数学老师非常耐心地说:“有问题啊,我咋说的呢?”

其他同学一起大笑着:“有问题,下课再问!”

初中生作为最为活跃的一个群体,自然是,各种恶作剧层出不穷的。

课堂上,总会出现各种“意外”。

上语文课,有同学站起来背诵课文,当被老师要求坐下后,却一下坐在了地上,全班哄堂大笑。该学生委屈了,哭着找班主任了杨老师了。

杨老师很是气愤地说:“谁干的!”他拍着讲桌,讲桌上的粉笔灰,一下就弥漫着整个讲台位置和班级的第一排了。

杨老师用手扇着灰尘,咳嗽着走了。

但是,每当课堂上出现问题的时候,同学们和老师都会首先怀疑,是我干的!

在上地理课的时候,突然,坐在最后的女同学的头发点着了,燃烧了,闹大了。邱主任和杨老师都来教室调查了,“到底,是谁干的,站起来!”邱主任的紫色嘴唇之间,不停地露出他的两颗黑门牙说。

“常书,常书,常书!”同学们都大笑着,指着我说。

杨老师气急了,不论分说,拽着我的耳朵,就快速地走想办公室了。“蹲下,为啥,为啥,为啥!”杨老师快速地打着我的头和脊背说,我抱着头,尽量地保护自己。

“哼哼哼,老师,您想想啊,我坐在第一排的最北边,那个女生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最南边,我们离得这么远,而且,我就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我咋可能啊,哼哼哼。”我尽量地和老师讲着道理。

“离那么远,还调皮,调皮,调皮,你咋不上天啊!”他说着还打着我,我真没有道理可讲了。

就这样,我被老师在办公室里罚站了。

但在下一节课,那个女生头发,又被点着了。

于校长、邱主任与杨老师,又去教师调查了,“坚决开除,坚决开除,到底是谁干的!”于校长非常生气,且吐沫性子,直接从讲台位置,几乎喷到了教室的后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常书,常书,常书!”同学们依旧一起回答着。

“常书呢!”邱主任愤怒地说。

“办公室呢,哈哈哈。”同学一起大笑着说。

他们气冲冲地到了办公室,不论分说,对着我就打,“在办公室还不老实,还不老实,还不老实!”我依旧尴尬地笑着抱着头。

其他的老师都笑了,“哎呀,我们的大领导啊,你们也调查调查,想想啊,人家,这一堂课都在办公室罚站呢,根本就不在教室,这教室里,再出了事故,咋还能怨人家啊,哈哈哈哈!”有老师大笑着说。

于校长和邱主任、杨老师都不好意思了,“回教室吧,以后别干了啊!”邱主任偷笑着说。

上课了,植物课,课堂上又出现了头发焦糊的味道了,“植物”老师知道又出了问题,气急败坏地用书敲打着讲桌说:“谁干的,谁干的,站起来!”粉笔灰又开始飞扬了,我急忙站起来,往后站站去躲避一下。

“植物”老师气坏了,直接走到我的跟前,用书不论头脸的打着我,“又是你,又是你,又是你······”其他的同学又大笑了。

但就在这时,我们都听到一声巨大的闷响,然后,就是大哭的声音,大家向着声音望去,那位被点燃的快光头的女生,手里拿着板凳,正狠狠地砸着她后面的男生呢。

我急忙跑过去,把那个女生手中的板凳给夺过来了,那个女生气得发抖,指着那个满头流血的男生说:“你别上了,你只要还在这个学校上,我就杀了你!”她说着,又拿着一把小刀,对着那个男生刺去了。幸亏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唉,我的初中啊,就这样,在任何坏事都是“我干的”过程中,每天在同学们的嘲笑,老师的白眼和冤枉中,快乐地度过着。

历史课了,突然有人放一个非常响的屁,当历史老师徐老师,带着满脸的诧异地说:“谁打响了抗战的第一枪啊!”

全班同学一起笑着说:“常书,常书,常书!”

当坐在“屁”区的同学扇着臭味的同时,徐老师就走到我的跟前了,“让你放,让你放,让你放,上课的时候,连屁都敢放,公然挑衅,公然挑衅!”他非常气愤地说。

我躲着,还为自己辩解着,“哼哼哼,老师啊,我这是第一排,而且,是北边啊,你看看,南边第三排,他们还扇着呢,肯定是他们放的啊,哼哼哼。”我指着那些同学说。

“就你能,就你能,坐在最北边,放屁,都能刺到南边去,就你能,就你能······”徐老师还打着我说。

其实啊,老师们打的根本不疼,我知道,这都是玩笑。

对老师而言,这可能就是活跃课堂气氛的“教学智慧”吧!

那个恶作剧的男生,被家长带着来道歉了。

但女生不同意,无论谁劝说,她都只有一句话:“行,上吧,我非弄死他!”说完,就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老师和家长们都认为是气话,也没有当回事,直接让男生写了检讨和保证书后,家长之间相互谅解后,就回到原来的座位去上课了。

当那个男生头上裹着纱布,刚坐下后,就又听到了几声闷响,惨叫连连,我们急忙跑过,拉开了那个女生,从她的手中再次夺下了板凳。

其他男同学则驾着那个昏迷的男生出去了。

第八十一章我遭遇的人生绝境

其实,我们都没有闲着。

王盘总会找机会儿来欺负我们,三哥和美君只能躲着,我和艾英就和他们智斗,只不过做的比较隐蔽罢了。

几乎,每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和艾英都是快速跑出教室和学校,躲在学校外的隐蔽处,然后,偷偷地看着他和他的“小弟”们,会干什么,会在哪儿分手,尤其是王盘会独自在哪儿出现等。

这群可恶的玩意儿,每天晚上,都会一路先骚扰着美君和我三哥,等他们回家后,再各自就近回家。

经过一周的蹲守,我发现,王盘并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样有胆量,尤其在他独自一个人走的时候,都会走大路,并走的很快。

但回他家必须要经过一段有几十米的农村小路,且小路的北边,有一个坟堆,大约有十几个坟头,这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在国庆节开学后的第一天,我和艾英采取了行动。

第一天,我在路两边的树上,栓了一根草绳。

然后,就躲在这条路的入口处,等着他的出现。

看着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快到我们的“陷阱”时,我学着猫“喵呜”叫了一声,然后,快速地叫几声,他愣了一下,就开始疯跑啊,一下就重重地摔倒在路上了。

通过夜色,我看到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我和艾英就悄悄地跑了。

第二天上学了,通过我和艾英的偷偷地观察,发现,王盘的腿一瘸一瘸的,还总是会不时地揉着右小臂。

当晚,我又换了方法。在他必经的路上,我躲在一个较高的草垛上,等他来的时候,我站在上面突然跳下去,同时“啊呀呀呀”地大叫着,然后,直接再躲在另外一个草垛边,和艾英一起就溜走了。

王盘,一下就吓得抱着双臂,坐在地上了,等我和艾英跑到入口处的时候,他才大哭大叫着:“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有鬼啊······”

第三天,王盘上学去的很晚,而且,一天都处在非常低落的情绪中。

晚自习后,我们跟着他,发现他没有去骚扰三哥了,而是直接回家了,在小路的入口处,有两个人在等着他,显然,是他的爸爸妈妈啥人的。

我决定了,再从王盘小弟中的那个最嚣张的人入手。

这个学生是初二的,也最喜欢打架的,并且在学校内,和谁都打架,任谁也不怕,连老师也不怕的人。

其实,对美君伸手最多的,还是这个家伙,他叫刘成高。

据其他同学说,他的爸爸刘根生,是我们桃花乡的有名的老大,不仅拜把子多,而且,在很多地方学过武术,几乎没有人敢惹他。

在桃花乡,他好像只给派出所所长老谷和乡长老徐面子,其他的人,他都不在乎。

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打架斗殴,强抢等,几乎各种坏事儿,干绝了。

一把刀漂亮的媳妇儿,自然成为了他酒后骚扰的对象。一把刀为此恨死他了,但无奈,只能喝闷酒,并让他媳妇怀里揣着剪刀什么的,才一次次躲过他的毒手。

其实,刘成高和我高矮差不多,身材属于瘦削一点,但比较利索的,一般的同龄人,真不是他的对手。

1990年10月10日的早上,他在我们上学的路上,截住了我们。

“小妞啊,走,跟我睡觉去,我相中你了,嘿嘿嘿。”他说着就直接搂着美君的脖子,艾英看着就直接踢了他一脚。

“救命,救命······”美君小声地冲着三哥喊着救命,并奋力地挣扎着。

刘成高没有撒手,而是拽着美君的头发,走到艾英跟前,踢了艾英一脚,踢在了艾英的肚子上。艾英疼痛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走到他的跟前,“哼哼哼,放了我嫂子,哼哼哼。”我走到他跟前,直接掰开了他的手,并转身对艾英和美君说,“快跑!”

她们两个跑了,站在一旁一直气鼓鼓,却默不作声,攥紧拳头的三哥,也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他们走了,我放心了,在我放松的这一刻,刘成高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刹那间,我就窒息了,捂着肚子,退了一下,以保护自己。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了,也有其他的人。

他又跳起来对着我飞踹过来,我一闪躲过去了,并转身顺势踹了他的屁股。他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此时的我,已经愤怒了,从小积累的各种委屈,都在他的身上开始发作出来了。

在我打着的时候,我不知道周围发生了变化,围观的学生和一些人,却散去了,躲远了。

还有一些,穿着喇叭裤留着中分头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在看着,并大声地叫着:“成高,起来,成高,起来······”

我知道,事情闹大了,到底该怎样解决,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狠狠地打他了,打一下,赚一下,至于,等会,是死是活,真的不知道了,甚至会给我两个父母的家庭,带来灾难!

刘成高根本站不起来了,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但没有哭,大叫着:“使劲儿,使劲儿,不打死老子,你就不是男人,使劲儿,使劲儿·······”

就在这时,我们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看出来了,都是刘根生的拜把子或其他的小弟们。

在我还在踢打着的时候,人群突然散开了两条通道,一个人抓着美君的头发,一下推倒在刘成高的跟前;刘根生则冷笑着抓着一把刀媳妇的头发,站在了我们的跟前,“嘿嘿嘿,小子,你有种,这下,我们爷俩都有媳妇了,嘿嘿嘿,弟兄们,今天晚上,咱们就喝喜酒,好不好,哈哈哈。”他狂笑着说,其他人一起起哄着。

刘成高爬了三次后,也站起来了,抓着美君的头,把美君也拉起来了,还故意地亲了一下美君的脸。

美君的妈妈想保护她,却被刘根生控制着,无法靠近,但依旧努力地伸着手,她们两个都哭不出来了,脸色煞白,身体是瘫软的,不时地往下坠,但被刘根生爷俩控制着没有倒下去。

美君处在昏厥的边缘,绝望地看着我和她妈妈,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美君的妈妈也哆嗦着,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把刀踉踉跄跄地来了,跪在他们爷俩跟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声地撕心裂肺地哭着,使劲儿地拍着地面,地上很快就尘土飞扬了,他的鼻涕、口水和泪水,顺着他下巴下的胡子,滴答着。

第八十二章力挽狂澜的正义

刘根生却突然对着一把刀踹了一脚,踹在胸口上,一把刀仰面倒下了,脸色煞白,我急忙扶起他,让他坐在地上,他的脸色从白变黄变红的变化着,我知道要坏事,他指了一下刘根生,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哼哼哼,算什么本事儿,欺负残疾人,是男人,让你儿子,和我打,是男人,就等我长大了,咱们俩打,哼哼哼。”我攥紧了拳头说。

正想拽着美君妈妈头发走的刘根生愣了一下,他猛地推开了她,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慢慢地爬向了一把刀,刘成高也重重地推倒了美君,美君也急忙爬到了一把刀的跟前。

虚弱的一把刀,搂着她们娘俩,才大哭起来了,还不时地从嘴里喷着鲜血,美君和她妈妈也大哭起来了。

就在我看她们的时刻,刘根生和刘成高一起对着我飞踹了。

一下,我就被踹到人群边了,那些人把我抬起来,扔到了他们爷俩跟前。

疼死我了,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我必须忍住。我憋住了一口气,快速地站起来,想好了,只和刘成高打,也顾不得刘根生,反正,我临死一定要拉个垫背的。

在他们爷俩向其他炫耀,且嚣张的时候,我突然对着刘成高裆部就是一脚,然后,对着他的头部疯狂地击打起来了。

刘根生看到这种情况,对着我也疯狂地拳打脚踢了,很快,我就晕了,躺在了地上,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任凭他们怎么样吧,死活听天由命了。

就在躺着,且头重重地摔在地上的一刻,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只熟悉的狗,以及一只不熟悉的狗!

在我晕厥的瞬间,那两只小狗,一声不响地疯跑过来了。

小一点的狗,对着刘成高扑过去;大点的狗对着刘根生扑过去了。

开始,他们没有注意,都是一脚想踢开的,但两只狗都是咬着就不松嘴了。

他们爷俩顾不得打我了,三哥过来背走了我,艾英则牵着一把刀他们快速穿过了人群。

他们用一只脚踢打着小狗,但无论怎样,小狗都死死地咬着,而且不出声。

吓坏的刘成高,躺在地上了,手脚并用地打着咬他的小狗,就在此时,那只小狗松口了,却扑向了他的头脸,开始疯狂地撕咬着。

刘根生心疼了,也吓坏了,他带着咬他的那只大狗扑过去了,也倒在了地上。奇怪的是,那只大狗也松口了,扑向了刘根生的头脸,也是无声地撕咬。

此时,只有刘根生和刘成高的惨叫了,一声连着一声,通过声音的高低和长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爷俩疼痛的程度。

等刘根生的拜把子或小弟,拿着棍子,打死这两只狗的时候,他们爷俩也处在了生死的边缘了。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警笛响了,老谷站在警车上,拿着喇叭大声地喊叫着:“我命令你们,全部蹲下,抱着头蹲下,不然,我就开枪,蹲下,蹲下!”

派出所算上做饭的老孙头,也只是七个人,只有三名正式的公安,其他的都是所谓的“合同”公安(不在编制,如同现在的协警等)。

这些人,就是仗着人多,根本就不怕他们,再说啦,真是单打独斗的话,派出所的公安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在老谷叫喊的时候,有人拿着打狗的棍子对着老谷砸过去了,引发了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我警告你们,蹲下,谁要是再挑衅,我就开枪!第一次警告!”老谷躲了一下,脸气得通红,吐沫星子喷的老远的说,并对天开了一枪。

其中,有一个刘根生的铁杆兄弟,是个大胖子,光头,听着这话,流着眼泪,肯定是为刘根生爷俩心疼了,拿着棍子走到了老谷的跟前,“啊,你不救他们爷俩,还还叫我们蹲下,啊,今天,我就不要命了,也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开枪!”他说着对着老谷就是一棍子。

一下就把老谷左手中的喇叭打掉了,同时,老谷的左手小臂处也明显地弯曲了,老谷瞬间汗珠子就下来了,脸色煞白,左手哆嗦着,老谷右手摸着腰带处,依旧用弯曲的左手指着他,严厉地说:“放下棍子,蹲下,第二次!”

其他人都一起叫嚣着:“打他,打他,打他!”

那个胖子又对着老谷的头打了一棍子,老谷晃了一下,从警车上滚下来了,他还忍着疼痛,右手扶着被再次摔落后,彻底压断的左手,站起来后,指着那个大胖子和其他人说:“蹲下,抱头蹲下,最后一次!”

其他的公安都吓坏了,甚至有人拽拽老谷的衣服,希望快点离开,但那个胖子还是举起了棍子对着老谷打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刻,只见老谷闪电一般的掏出手枪,上膛,对着胖子的脑袋就是一枪,在其他人的惊讶中,胖子脑子冒着白烟,流着白色的液体,重重地躺在了地上。

看到这种情况,有人往前冲了,老谷对着最前面人的腿就是一枪,然后,对着天又开了一枪,“蹲下,抱头蹲下!”那人慢慢地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腿,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种危急时刻,警笛大响,很多警车来了,来了数不清的公安,还有武警,都抱着枪,带头的公安对着天空连开三枪,“都蹲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些人都被包围起来了,他们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都抱着头蹲下去了。

由于涉及人数太多了,将近百人,在群众的自发帮助下,这些人就被背着绑着双手,一个连一个地走在中间,那些拿着枪的公安和武警,则站在两边,这样浩浩荡荡地押往县城了!

在一开始走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并没有怎么样。

但随着那些人中一些人开始低头了,群众中出现叫骂声,骂他们坏蛋,王八蛋,甚至还有老头或妇女冲进队伍去打某个人。尽管公安和武警们极力地阻拦着,还是有人被群众用棍子或砖块打伤的。

随着队伍远去的身影,响起的就是鞭炮声,队伍一路走,鞭炮一路响!

一直脸色煞白、大汗淋漓与左胳膊彻底弯曲的老谷,也晕倒在了警车下!

县里公安局的领导,流着眼泪,和其他人一起,轻轻地抱着昏迷且左手哆嗦的老谷,围观的群众,在一个老头的带头下,一起跪下了,哭着说:“救救他,救救他啊,他是我们的英雄,救救他啊······”

第八十三章我的副主任来历

我在县医院里昏迷了三天。

三哥一直默默地流泪着坐在我的身边;艾英也一直抽泣着,给我擦着我肿的看不出五官的脸;爸爸妈妈和我养父养母默默地流泪着看着我!

刘根生爷俩,尽管被抢救回来了,但都残疾了,食管、气管都咬烂了,嘴也咬穿了,整个脸都毁容了,无法看了,手指也被咬掉了几个,腿上的肉也被咬掉一块,刘根生的脚踝处的筋也被咬碎了。

等我还满脸紫青的时候,就被邱主任要求出院了,“老李啊,必须出院,不能再住了,我们马上期中考试了,他不出院,我们咋考试啊!”主任到我养父母家里去找了。

我养父笑了,“离开我儿子,这桃花中学就不办了,哈哈哈,扯淡!”他喝了一口水说。

邱主任仿佛生气了,站起来指着我养父的鼻子说:“明天一早,必须上课,常书必须上课!”

我出院了,在三哥、艾英和美君欢笑的簇拥下,带着满脸的伤痕,上课了。

刚一到校门口,就有同学欢呼着:“常书,常书,常书······”我害羞地向大家挥着手,就进教室了。

到了我座位,我发现,非常的干净,我有点诧异了。这时,那个被点燃头发的女生来了,微笑着对我说:“英雄,我给你擦的,咱班,就是你还是男人,就是太丑了,咯咯咯。”

说完,她笑着转身就走了,我顺着她的位子望去,她后面是个空位子,看来,那个男生不上了,或转学了。

此时,我也才注意到她,还算个能看的人。和艾英比吧,比她瘦一点,高矮差不多,皮肤有点红,瓜子脸,有点噘嘴,但还是比较秀气的人。

看着,我笑了,心想:比张春华还难看呢,哼哼哼。

上课铃声响了,在上课老师还没有进门的时候,有一个老师来了,站在门口大叫着:“常书,常书,常书······”

其他同学也起哄着一起喊着:“常书,常书,常书······”

我笑着向同学们招着手,就跑出去了,那个老师对我说:“跟我走,快点!”他说着就快步走向了办公室,我笑眯眯地屁颠屁颠地跟着。

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叫了“报告”后,就跟着这位老师进去了,他直接把我领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常书,把这些,都给我刻下来,就是写在蜡纸上,出卷子啊,记住啊,千万别对任何人,泄题了,我就揍你!”他非常严肃地说,又给我讲解了,每一个的题目顺序号怎么写,每段的第一行怎么丢格等。

说完,这位老师就拿着书本去上课了。

就在这时,杨老师气冲冲地来了,不论分说,对着我的头就打,“让你不上课,让你不上课,······”我头上和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即使轻轻地触碰,都是疼的,于是,我用双手护着,笑着。

当我站起来想跑回教室的时候,他却大吼着:“回来!”我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桌,他拿出几张纸和蜡纸,递给我,“把这个卷子给我写好,今天上午必须写好,不然,我还揍你!”

杨老师急匆匆地去上课了,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又回到了那个老师的位子上,犯愁了,到底先写谁的呀,哼哼哼,能愁死!

于是,我继续写着刚才那个老师的卷子的蜡纸。

在我正认真地写着的时候,耳朵却被谁拽着了,这次是真的疼,虽然,耳朵消肿了,但伤还在呢,我急忙站起来了,一看是邱主任,“常书啊,常书啊,我找你亲爹和不亲的爹,让你出院了,你先给其他人出卷子,给我过来!”他咬着黑黑的门牙说着,就拽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以后,他把我按在他的位子上,“常书,抓紧给我出卷子,耽误了考试,我也把你揍的,让你住院!”他非常严厉地对我说。

看着邱主任走了,我急忙又跑回了办公室,把那位老师的卷子和杨老师的卷子,以及蜡纸、铁笔的,都一起拿到了教导处了。

我认真地写着,想尽快地写完,我想去学习,不想因为学习成绩差,成为老师和同学嘲笑的对象。

就在我写着的时候,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位老师,很快,我的面前对了有十几份甚至二十几份卷子的蜡纸了,看着这些,我是愁死了,我知道:我可能这两天都完不成,就没有办法学习了,唉,哼哼哼。

我还是心急了,想抓紧写好,都能愁死,气死,但不敢说。

在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还在邱主任的办公室忙碌着,这一天,这个办公室成为了我的办公室。

在上课了有一会儿后,我累坏了,揉着酸酸的眼睛,无神地仰着头,看着房梁,上面不时地有被老鼠或蝙蝠弄下来的土灰,落在蜡纸上。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走来了,尽管走的很轻,但还是能听出是高跟鞋的声音。此时,我太累了,谁也不想理,就依着椅子仰着头。

“常书,累了吧,嘿嘿嘿。”那人轻轻地说,我扭头一看,哇,是我心中的“女神”啊,是王帆老师,她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急忙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了,轻轻地摸着我的后脑勺,“哼哼哼,不累,哼哼哼。”

“坐下,我拿了点药,给你抹抹,好的快点,哈,嘿嘿嘿。”她非常笑得非常迷人,对我说,并按着我的肩膀。

我看着她就坐下了,她站在我身边,散发着特殊的香味,轻轻地在我的脸上,那些一触碰还疼,尤其是青紫的地方,轻轻地抹上了一种刺鼻的药水,凉凉的。

她给我抹好右边的脸,又笑着让我对着她,去抹我左边的脸,在这一瞬间,我通过她秋衣的领子,看到了她的胸部,在昏黄的灯泡下,显得更加朦胧神秘,我突然,就有了生理反应,裆部一下就挺起来了,害怕的汗水也像管涌一样的,从每个汗毛孔里往外冒了。

王老师笑了,“哎呀,咋回事啊,嘿嘿嘿。”她还继续给我抹着,我只好装作镇定的,把双手放在裆部,掩饰我的尴尬。

很快她给我抹好了,然后,扭着屁股走了,我仰着头,看着房梁,长舒了一口气。

在我的裆部渐渐地冷静的时候,她又嘎吱嘎吱地来了,我的裆部又蹭一下挺起来了,她笑着说:“常书啊,今晚,回到家啊,把我这张卷子给我写好啊,谢谢啊!”说完,她放下蜡纸和写好的试卷,就像跳舞一般地扭动着曼妙地身姿,笑着跑了。

第八十四章人生恶搞的考试重演

为了真正地搞好学习,我是连天加夜的帮助老师写蜡纸上的试卷啊!

1990年的11月1日,期中考试了。

我也摩拳擦掌了,想看看,到底,我会什么,不会什么,好在以后的学习中,能补缺补差,争取努力地赶上来。

快开考了,邱主任带着我,抱着一大摞的语文试卷,一个班一个班发着试卷。

发完以后,我就往教室里跑。我刚走进教室一步的时候,语文老师刘大海叫住了我,“常书,你干啥呀?”他的表情很是嫌弃地说。

“哼哼哼,考试呀,哼哼哼。”我开心地说。

“不要考了,滚,滚!”他有点心烦地对我摆摆手说。

“哼哼哼,我咋能,咋能不考试呢,哼哼哼。”我有点纳闷了。

正在我们说着的时候,班主任杨老师来了,“常书,你干啥呢,滚,快去找邱主任,快!”他几乎是叫喊着说,引导同学和其他的老师都看我。

我急忙跑到了主任室,很是着急了,对邱主任说:“哼哼哼,主任啊,他们都不让我考试啊,哼哼哼。”

“考试,考试,考啥试啊,啊,过来,帮我撕报纸,等会装订试卷!”邱主任一边把包子撕成五厘米左右宽十厘米左右长的纸条,一边说着。

我知道了,他们是成心的啊,不想让我考试啊。

我也不管了,一年前的故伎还要重演了,我飞奔着跑到了计生委,看到养父正在上班呢,“哼哼哼,爸呀,他们不让我考试呀,咋弄啊,哼哼哼。”我急坏了,擦着额头的汗,快哭出来了。

我养父气了,使劲儿地摔着手中的工作手册,拉着我的手,什么也没有说骑上他的那俩破旧的大自行车,我坐在后架上,很快就到了主任的办公室,“大黑牙,你找事儿,是不,敢不让我儿子考试,我揍你,你信不信!”养父使劲儿地拍着邱主任的办公桌说。

“滚一边子去,吓唬谁啊!”邱主任笑着喷着吐沫星子说。

“你为啥不让我儿子考试啊!”养父无奈地笑着坐下了,看着邱主任的脸说。

邱主任坐下了,“考试,是绝对不行了,嘿嘿嘿,不要说,你是计生委的主任,你就是县长也不行!”他笑着坚定地说。

“为啥呀,嘿嘿嘿。”我养父更纳闷了。

“你问他自己,就知道了,哈哈哈。”邱主任掏出两根香烟,递给我养父一根,并用火柴给我养父点燃了。

养父看着我,笑了,“常书啊,儿子,又咋回事啊?哈哈哈。”他笑的很是开心,肯定以为我又惹祸了。

我莫名其妙了,摸着我头上还没有消肿的疙瘩说:“哼哼哼,不知道啊,哼哼哼。”

“哈哈哈,常书啊,咱们整个学校的卷子,都是你刻出来的,你说说,你还能参加考试吗,你考出来的成绩,还真实吗,哈哈哈,常书,放心吧,期末,期末考试,是县里发的卷子,一定要你考,哈哈哈。”邱主任喷着烟雾,露着大黑牙说。

养父笑了,“唉,我的儿呀,你这命啊,咋都是坑啊,哈哈哈,好了,好了,就跟着你邱叔叔,好好地干好副主任吧,这次,是真考不成了,哈哈哈,听你邱主任的话啊!”养父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

考试没有考成,不过,从此,我又“升官”了,成为了学校的教导副主任,都不叫我常书了,都叫我常主任,这玩笑开的,唉,哼哼哼。

考试期间,我像个跟班的一样,屁颠屁颠地在邱主任后面,或抱着试卷,或抱着茶杯,或装订试卷,或给改卷的老师递试卷,或给誊抄分数,忙的不亦乐乎!

晚自习放学了,我和艾英、三哥他们一起走着,美君突然说:“常书啊,听说,你又升官了,是吗,咯咯咯。”

三哥惊讶了,“哎呀,天机啊,天机啊,嘿嘿嘿······”他还是装作镇定地说。

我搂着三哥的肩膀,小声地趴在他耳朵上说:“哼哼哼,三哥,你天机天机的,还有你师傅的天机,是不是,就是那两只狗啊,你真狠啊,哼哼哼。”

三哥不敢说话了,快走一步,就和我脱开了。

此后的日子,刘根生团伙被铲除后的桃花乡,暂时处在了某种“安静”之中,学校内的王盘团伙也消停了。

不过啊,我还是有魅力的。

那个被烧头发的女生,经常从最南边,跑到最北边找我说话什么的。

都快一学期了,我才知道,她叫窦粉。

在一次,晚自习下课去厕所回来的路上,突然有人从最近的教室的墙角里蹦出来了,我吓坏了,以为又是谁想和我打架呢。

在做好打架准备的时候,有人说话了:“哈哈哈,看看,你那个笨蛋样儿,哈哈哈。”这人扶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

我一看,是窦粉,“哼哼哼,别这样啊,以后啊,我这呀,整天被人欺负,被人打的,要是我条件反射,直接打你,不就坏了吗,哼哼哼。”我尴尬地笑着说。

“常书,打我,哈哈哈,看见咱班,我后面的那个小子了你,惹我,现在都不敢上学了,你敢打我,我就敢赖你一辈子,哈哈哈。”她跟着我大笑着说。

“干啥呢,干啥呢,男生女生的,勾肩搭背的,啊!”艾英过来了,一把就把窦粉给拽一边去了。

“常书啊,你媳妇儿吃醋了,哈哈哈。”窦粉说完就跑了。

“瘪犊子,瘪犊子,现在,学会谈恋爱,谈恋爱,谈恋爱······”艾英大叫着,打着,我跑着。

到了教室里,窦粉正站在我的座位上等着呢,“嘿嘿嘿,嘿嘿嘿,······”她左手扶着我的桌子,右手捂着嘴笑着,“常书,你看看,你那童养媳的,吃醋吃的,都酸死人了,嘿嘿嘿。”

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了,“童养媳,童养媳,童养媳,噢,噢······”

我笑着向他们招招手,“哼哼哼,哼哼哼,见笑,见笑,见笑,哼哼哼。”我走向了我的座位。

放学回家的路上,艾英一直都没有理我,快速地在前面走着,三哥看到以后,走到我跟前,“常书啊,你媳妇生气了啊,嘿嘿嘿。”他拍着我的肩膀,非常鬼祟地笑着。

“哼哼哼,看好,你媳妇吧,笨蛋玩意儿,哼哼哼。”我推了三哥一把,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了,美君上来就打了我肩膀。

“还是亲兄弟吗,就知道欺负常低,啥人啊!”美君生气地说。

“哼哼哼,没良心的,两口子,都不是好玩意儿,为了你们,我都快被人家揍死了,还说我欺负他,啊,哼哼哼。”我生气了对着三哥大声地斥责着。

第八十五章大姐的奇葩相亲

大姐相亲了,介绍的是附近曹庄小学的老师,叫宋大稳。

虽然也是20刚出头,但却头发稀少了,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脸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腿粗粗的,说话柔声细语的。

相亲是在我们家的门市部进行的,媒人是我们桃花中学的邱主任。

双方的人都到齐后,邱主任发着糖果,先给三哥了几块,然后对我说:“常书,你自己,去拿糖果啊,喜糖啊,哈哈哈,小孩吃,小孩吃······”

我很高兴地走到了装着糖果的袋子,一看还剩下三块糖果,“哼哼哼,三哥,你过来,你拿了几块,哼哼哼。”我有点生气了,大声地问三哥。

当着所有的人,三哥也生气了,大声地回应着:“我就拿了三块呀,咋啦!”

我惊讶了,转眼就问那个可能是姐夫的人,“哼哼哼,你到底拿了几块糖果啊,我三哥拿了三块,这还剩三块,你总共就拿了六块啊,哼哼哼,大姐啊,我看散了吧,你将来跟着这样的抠门玩意儿生活,不饿死你,算你能,哼哼哼。”说完,我直接就把装糖果的一个大袋子,直接扔给了所谓的“姐夫”。

邱主任的脸色难看了,看着我的“姐夫”,然后,气冲冲地走到了他跟前,直接从他手中拿走了袋子,把手伸进去,不相信,还把袋子倒出来,掉在地上三块糖果,他惊讶了,甚至都发抖了,“大稳啊,大稳,你就拿来了六块糖果呀,你不是买了一袋子吗,我的乖乖,啊,你就这样让我丢人啊!”

邱主任快要哭出来了,拍着手对我的“姐夫”说。

宋大稳也很尴尬,他摸着头上稀疏的头发,小声地说:“我不是想着,省点吗,再说,我们工资这么低,俭省节约吗,我,我,就是想省点啊······”

邱主任喷着吐沫星子,对宋大稳和他的家人说:“你们自己相亲吧,我走啦,丢人,丢人,丢人!”他气冲冲地走了。

气氛尴尬了,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大姐也生气了,转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宋大稳的家人,也面面相觑着,都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宋大稳却紧跟着大姐去了。他刚进了大姐的屋子,大姐就非常嫌弃地说:“滚滚滚,你看看,你那样,像个老头似的,抠门抠的,咋不抠死你,拿六块糖果来恶心我们家人,滚蛋,丢人的玩意儿!”大姐说着,还推着揣着他,把他往外撵。

但他不走,笑着说:“常会,常会,从上小学时,我就喜欢你,喜欢你,嘿嘿嘿。”

大姐非常生气,推着他,“滚滚滚,六块糖果,气死,丢人,就你这抠门的,将来跟着你,我都要饿死,滚!”大姐还打着他说。

宋大稳笑着任凭大姐打,“嘿嘿嘿,常会,哪能啊,你看看啊,看看啊·······”他从自己鼓囊囊的上衣里,掏出了一个大包,打开后,走到大姐床头的桌子前,全部倒出来后,快摆满了桌子,都的各式各样的糖果,“常会,咋样啊,嘿嘿嘿。”他非常得意地往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

大姐纳闷了,偷笑一下,慢慢地走过去,“宋秃子啊,你还有这一手啊,你这有糖果,不当着人拿出来,现在拿出来,脸都丢完了,到哪儿找去呀,傻样儿!”大姐嫌弃地说。

宋大稳拽着自己的衣角,羞涩地说:“我不要面子,只要你高兴,啥都给你,我没有大本事,但我知道省钱,我知道干活赚钱,······”他说着又从自己的胸口处,掏出了一个布包,他慢慢地从包里掏出来一打纸来,放在大姐的面前,“常会,这是我上班这几年的工资,都在这儿,还有家里种桃树和梨树卖的果子钱,也都在,4121块,我现在,都拿来了,这糖果,你说给谁,就给谁,这钱,你说咋花就咋花,我都听你的,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但我是真心真意地喜欢你,听你的,以后,啥都听你的,活,我都干完,钱你管着,我知足,嘿嘿嘿,你要是觉得管的话,就给我个痛快话!”

大姐惊讶了,随即有点激动了,眼泪差点就流出来了。

在宋大稳还等着大姐答复的时候,大姐却发疯了,推着打着他,“滚,滚,滚,······”

大姐一直把他打到了爸爸妈妈的门市部门口,还在打着和驱赶着,宋大稳的家人们,也觉得没有意思了,只好尴尬地笑笑,摆摆手,就走了,宋大稳懵了,想说什么,也没有敢说,就拽着自己的衣角,非常沮丧地走了。

周六的傍晚,妈妈和我养母做了一桌子饭菜,我们两家在一起吃的晚饭。

爸爸妈妈、我养父养母、三哥、我、大姐,这些在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饭了。

爸爸和我养父喝着酒,气氛比较沉闷,偶尔,妈妈和我养母交流着生意上事儿,我和三哥只顾着吃呀,在我们都很安静的时候,大姐放下了筷子,看了一圈大家后,静静地说:“爸,妈,我想好了,出嫁!”

爸爸一下就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了,妈妈被吃着的菜给噎着了,我养母急忙给她端起汤送了一下,三哥也惊讶地咬着了舌头,捂着嘴,表情很是痛苦。

妈妈缓和一下了,看了看我爸爸,充满质疑地说:“会儿啊,你,你,和谁啊?”

大姐继续吃饭了,“也没谁,就是那个宋大稳,就和他,回话吧,结婚,越快越好!”大姐的表情是严肃的。

爸爸有点惊着了,“会儿,你别闹着玩儿啊,咱家的条件,想找个啥样的,都不难啊,你不会受啥刺激了吧,啊,闺女,别拿人生开玩笑啊!”爸爸擦着嘴角的酒和油水说。

“没有,就是他,我相中他了,就是他,回话吧,看看,对方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咱就答应,我不开玩笑,我认准了,就是他!”大姐非常严肃地对我们说。

“会儿,这是一辈子啊,可不能冲动啊,你可想好啊!”妈妈嘴唇颤抖着说,好像是感觉大姐受委屈了似的。

“都不要激动啊,我心里有数,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孬好,各有各的选择,宋大稳,是我小学、初中的同学,知根知底,人品我也了解,我不看面子上的事儿,我更看重以后的日子,爸爸,妈妈,就这样定了!”大姐微笑且严肃地说。

第八十六章我和大姐夫的恩怨起源

爸爸妈妈和我养父母对视了一下,都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了。

“哼哼哼,好,那老头一来,咱家就不显得我老了,哼哼哼,好,哼哼哼。”我笑着吃着说,“哎呀,有你受的,大姐啊,将来啊,我敢断定,你不是老死的,不是病死的,是饿死的,哼哼哼,那老头,抠门的,六块糖果,就骗走了我家的大美女,哼哼哼。”我吃着说着。

在大家都跟着笑的时候,大姐却打着我,“老头,老头,老头,你也不看看,你的老脸,我告诉你,还有常低啊,以后,谁敢叫他老头,我就揍谁,就这样定了,抠门,想抠,钱都花给你们两个去打架啊,住院啊,不要脸的玩意儿,记住,谁再敢叫老头,我就揍死他!”大姐打着我,还不时地拍着桌子说。

我端起碗来,站起来了,躲着大姐,“哼哼哼,大姐,我还告诉你了,他给我们抠门啊,没事儿,不过,他要敢对你抠门,饿着你了,只要你瘦了,常低咋办,我不管,你看我,我不揍死他,大姐,放心吧,我肯定不让你受气,肯定不让他敢饿着你!哼哼哼。”我吃着说着,还不时夹着菜说。

大家都笑了,大姐也笑了,“这还差不多,这就是我亲弟弟,来,大姐,不揍你了,给你夹块肉吃,嘿嘿嘿。”他说着给我夹了菜。

大姐,在1991年的元旦,结婚了。

结婚的当天,我和三哥负责给大姐夫端洗脸水。

其实,不是真正的洗,就是一个风俗,充其量洗一下手。

但新郎要给小舅子或小姨子钱,一般是2块,多的是5块。

大姐告诉我们:“常低啊,常书啊,等会儿,你姐夫来了,你们给他端水,就是洗脸水,端来就行,不一定真洗,你姐夫啊,给你两个啊,一人五块钱,好吧,嘿嘿嘿。”大姐扶着我们的肩膀说。

我和三哥都高兴,心想啊,不要说一盆水,只要给我钱,让我把他按在水缸里,我也敢,也干,哼哼哼。

我大姐夫来接大姐了,我养父作为喜事的总管,带着我和三哥去给他端洗脸水了,“大稳啊,这是你的三弟常低,四弟常书啊,有啥礼节,你都知道吧,嘿嘿嘿。”他笑着暗示我大姐夫说。

大姐夫笑着,从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子,掏出了一张钞票,还仔细地看了一下,才放到了三哥的手里,“这是两块钱,你们俩,一人一块啊,嘿嘿嘿。”他非常自信地且好像豪爽地拍着我们的肩膀说。

三哥很高兴,直接把钱装到自己口袋里去了,看着他的光头,看着他抠门的表情,我生气了,直接推了他一把,“哼哼哼,老头,你就抠吧,你,哼哼哼。”我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子说,大姐也生气了,想打我的时候,养父笑着拽我,但我还是跑了。

我躲在门口,等着三哥,他出来了,“三哥,给我一块钱!”我拽着他的胳膊说。

三哥非常厌恶地看着我,“给你啥钱?”他想走。

我拽着他,指着他的鼻子说:“刚才,那老头说了,给你两块,咱俩,一人一块,给我的一块!”

三哥推着我,一边走一边说:“滚一边去,他给我的两块,他说给你一块,你找他要去,滚!”他说着就走开了。

等一切仪式结束后,大姐真的要出嫁了,出门了。

爸爸和妈妈哭成了泪人,我养父养母看着也偷偷地擦着眼泪。

我和三哥一个人提着茶瓶,一个人拿着茶缸子,给大姐送茶,就是送到出庄的地方。

大姐刚才也安排了,等会在庄头,倒茶的时候,大姐夫也会给我们钱的,每人五块钱。

我想好了,这次,他要再敢不给我钱,我就把开水,都倒他身上。

到庄头了,我自己提着茶瓶和拿着茶缸,三哥要几次,我没有给他。在大姐的示意下,大姐夫开始掏钱了,又摸索了一会子,一看是两块的钞票,又递给了三哥:“嘿嘿嘿,常低啊,常书,你们俩一人一块,嘿嘿嘿。”

三哥笑眯眯地接住,装在自己口袋里了。

我生气了,直接倒满了一缸子开水,大姐好像感觉出来了,指着我说:“常书,你,别倒这么多,又不是真喝。”

我笑了,“哼哼哼,这老头抠门,我怕你们到家,给渴着了,哼哼哼。”说着,我端起了一缸子开水,对着大姐夫就泼过去了,幸亏大姐早有心理准备,拉着大姐夫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泼湿了左肩膀和左腿。

在大姐夫受惊吓的一刻,我又倒满了第二缸子水,此时,大姐拉着大姐夫已经开始跑了,我追了很远,还是把大姐夫的后背给泼湿了。

然后,我把缸子给扔到了路边的坑里,把茶瓶给摔碎了,又踩了几脚。

三哥不理我,自己默默地数着钱走着,我追上去了,“三哥,给我五块钱,不然的话,那狗和传单的事儿,就给派出所说!”我拉住了他,严肃地说。

他愣了一下,又惊了一下,把刚才大姐夫给的两张两块的钞票放在我的手里,“都给你,行了吧!”他眼里充满着乞求。

我没有动,依旧伸着手,“十块,少一分都不管,你自己考虑清楚!”我把那四块钱塞到他口袋里去了。

他眼里有泪花闪烁了一下,把手伸进胸脯位置的地方,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张十元的钞票,放在我的手中就走了。

快傍晚的时候,我们正吃着客人们吃剩的饭菜,大姐却突然来了,满脸的怒气,爸爸妈妈奇怪了,“咋回事儿,会儿啊,你咋来了呢,吵架了吗?”他们都站起来了。

大姐也不说话,走到我跟前,先是打我,然后是想拽着我的耳朵,我就跑啊,“常书,你个不死的,要不是我救你的命,你能活下来,你因为五块钱,敢打你姐夫,看我今天,不揍死你!”她说着,还追着打我,期间还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棍子。

我就跑着,还回着话,“你等着吧,那个老头,看不起我,你等着吧,看我咋收拾他,看不起啊,抠门,你等着吧······”我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你个不死的,看我不打死你,······”大姐穿着结婚的新衣服,追着打着,······

当其他人想拦着的时候,爸爸妈妈笑着示意大家坐下,继续吃饭······

第八十七章我令人恶心的壮举

大姐结婚的第三天,就带着大姐夫还有其他的人,到街上紧挨着爸爸妈妈门市部的,她一直住着的两间门面屋子,开始收拾了。

爸爸妈妈纳闷了,问她想干啥,她说:从小是她住的,现在就是她的,她要在这儿住,并跟着爸爸妈妈做生意。

等一切收拾好后,大姐又找人把后面的院子,对着自己的两间门面房,垒上围墙给分开了。

大姐和大姐夫搬来了。放学后,我去他们的“家”去看了,我刚到,就被大姐给抓住了,她一只手抓着我的耳朵,一只手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了沙发上,“常书,你姐夫欠你多少钱!”她笑着说。

我的头被按着,快憋死,“哼哼哼,哎呀,姐呀,刚结婚,就要杀死你弟弟呀,哼哼哼。”我挣扎着说。

大家拽着我的耳朵,把我拉起来了,“你姐夫欠你多少钱,端水五块,送茶五块,是吧,总共十块,我现在给你,咱两清了,你以后,再敢捉弄你姐夫,看我不揍死你!”大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当她还在数着的时候,我直接从她的手中抢走了几张,就跑了。

大姐站起来了,站在屋子里,笑着看着我。

当然啊,我是不会放过姐夫的,这个老抠啊!

窦粉总是找我说话,聊天,甚至还偷偷地给我拿东西吃,这些事情,不知道是怎么被艾英知道的。

在一个中午的大课间时,我正吃着艾英带来的苹果呢,艾英气冲冲地来了,拽着我的耳朵就往外走,班里的同学都起哄着:“童养媳,童养媳,常书,常书,妻管严,妻管严······”

我被直接带到了邱主任的办公室,艾英几乎是大叫着说:“主任,你还管不,常书,谈恋爱,你看看,他吃的苹果,就是证据,是他们班窦粉给的!”说完,她几乎是要蹦起来一般地走了。

邱主任喷着烟雾,露着两颗黑牙看着我,我的苹果也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了,“常书啊,这,这,有这事儿吗?”他充满质疑地问我。

“哼哼哼,哪能啊,我,我,我这么丑,谁会看上我呀,哼哼哼。”我摸着脸上的痘痘和麻子说。

邱主任弹了一下烟灰,对我摆摆手,我急忙吃着就走了。

捉弄我姐夫,是我不多的乐趣之一。

姐夫和姐姐搬到街上的第一天,我就在姐夫的碗里,放了一把糖,大姐看到后,吓坏了,一把就拽着我的耳朵,非常生气地说:“你个不死的,往你姐夫碗里,放的啥,你看看,咱姥爷和姥姥,被你折腾的,半死不活的,你还想害你姐夫啊!”她说着还打着我的脸。

我笑了,“哼哼哼,大姐啊,你尝尝,你咋把我想这么坏呢,哼哼哼。”我使劲把大姐的手拿开了。

姐夫笑着,尝了一下,“会儿啊,是甜的,嘿嘿嘿,是糖。”他很是开心地说。

姐姐怀疑地看着我和姐夫,她自己尝了一下,转脸对我说:“常书,你要敢胡来,看我不揍死你!”

此后,姐姐对我放松的警惕,我抓了一把盐,放到了姐夫的碗里,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跑到我自己的家了(养父母暂住的四间门面屋子)。

半夜的时候,我都睡下了,大姐大叫着敲门了,“常书,常书,你个不死的,给我出来,我要揍死你!”大姐充满杀气地叫声,惊醒了我养父母和爸爸妈妈,他们都起来了。

“常会啊,你干啥呀,天这么冷,你不睡觉,干啥呀!”妈妈有点生气地斥责着。

“妈,你就惯吧,春儿婶,你也护着,你看看啊,常书啊,在大稳的碗里放了一把盐,到现在,都喝了两瓶水了,大稳还在喝水呢,他就是欺负我们家大稳老实,今天,我非得揍他!”大姐气急败坏地大声地说着。

我坐在被窝里偷笑着,在这种情况下,想揍我,明明知道都护着我,还想揍我,哼哼哼。

此后啊,大姐的自行车,经常没有气了,大姐会追着我打着。

有一天,大姐到我们学校去了,找到了于校长,“校长,我来告状,告你们学校的常书!”大姐脸气得煞白地说。

于校长愣了,随即笑了,“你,你,是常会儿吧,常书是你弟弟吧,你咋还告他啊,嘿嘿嘿。”于校长非常和蔼地说。

大姐是真气坏了,“校长啊,于叔啊,您就教育教育常书吧,他老是欺负我们家大稳,就是曹庄小学的老师,宋大稳,您看看,不是往他的碗里放盐,就放醋,这天天给捉弄的,现在吃饭都胆战心惊的,快成神经病了,看见碗,就吓得一脑门子汗,唉,都能气死!”大姐说着就气哼哼地走了。

于校长看着大姐走远的身影,无奈地笑了。

放寒假了,我的考试成绩出来了,语文最好,85分,数学吗,不说了,其他的吗,还行吧,都是59到61之间,比较均匀。

养父看着我的成绩单,笑了,“儿呀,这成绩,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不高兴呢,嘿嘿嘿。”他用一根手指敲打着成绩报告单说。

“哼哼哼,爸,我绝对努力了,再说啊,我挨揍住院了将近三周,还有,天天忙着学校的各种事儿,换作其他的同学,忙的跟狗似的,他们也不一定比我考得好,哼哼哼。”我害羞地说。

当我们正说着的时候,我们听到大姐家,有人吵吵,“为啥,找我们借钱啊,为啥啊,你们到底是我们啥人啊,找事儿,是不!”是大姐的声音。

我急忙过去了,看到有两个妇女,正无赖地站在大姐的门口呢,嘴里快速嘟囔着,“借给我钱,不借给就不走,大稳,小时候,都是我抱着的,借给也要借给,不借给也要借给······”她们说着,还打着大姐夫的秃顶,姐夫非常委屈和无奈地蹲在门口,依着墙根,无神地看着地面,大姐气坏了。

我知道,这是碰上姐夫那边的无赖亲戚了,大姐夫的事儿,就是大姐的事儿,大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尽管大姐到学校去告我了,我也要保持男人宽阔的胸怀,必须撑起这个家来。

另外,这快过年了,绝对不能打架,这样真的赖上的,就坏了。

我快速地想着办法,突然,一条流浪狗,衔着一嘴屎,从我旁边跑着走了。

第八十八章立竿见影的恶心自卫

我急忙回到了屋里,找来了两个塑料袋,养母纳闷地问:“常书,常书,别惹事啊,常书,你干啥啊······”她充满了担心。

“哼哼哼,没事儿,哼哼哼。”我笑着就跑了,大姐还在吵吵着呢。

我到后院的厕所里,把屎和尿装混着进了两个袋子里,一只手提着,一只手捏着鼻子,就跑着过来了。

谁看见我谁躲我,我提着到了大姐的门口,那两个妇女嘴角冒着白沫,还在和大姐吵吵着。我先是提着伸到她们的跟前,她们突然醒悟过来了,急忙往后退几步。我再提着跟几步,凑近她们,她们再退几步,我再跟几步。

就这样,她们大叫着:“大稳,你没有良心,大过年的,不借给我钱啊,不借给钱,我们咋过年,啊,大稳,你没有良心······”还蹦跳着,拍着自己的右大腿。

看着离我大姐家和我们的家,有距离了,我停下来,把盛屎尿的袋子,放在地上指着她们说:“哼哼哼,我告诉你们,快滚,如果你们再敢骂一句,我就给你吃屎,哼哼哼。”

其中,一个妇女还没有高呢,但却很泼辣,直接用头撞我,“给我吃,给我吃,给我吃······”她非常懊恼地说。

我气坏了,不讲理,奶奶的,我也不嫌臭了,先一把推开她,直接提起地上的一袋子屎尿,对着她的头脸,就波过去了。

刹那间,那个妇女的头脸上,都是屎尿了,她顿时恶心地蹲在地上了,一边自己擦着,一边呕吐着。

围观的人,以及另外一个妇女都“啊”地一声。反正,就这样了,我索性上手了,直接抓着那些屎尿,往她嘴里抹着。

另外一个看着,想过来帮助她,我趁机一把抓住了,顺手提起另外一袋屎尿,直接盖在她的脸上,再用手往她们的嘴里抹着。

她们两个恶心地蹲着呕吐着,擦着,往地上甩着,我在地上的泥土里,擦着我的手,站起来,指着她们说:“哼哼哼,回去,告诉你们的亲戚,别以为我姐夫老实,你们就欺负他,以后,谁要再敢欺负我姐夫,我就把家给点了!哼哼哼。”

我说着的时候,来了几个男人,驾着她们走了。

她们走远了,大姐来了,笑着搂着我的肩膀,“还是我弟弟,走,回家,咱好好洗洗手,哈哈哈。”她说着还晃着我的肩膀说。

大姐提来了一桶水,拿来了洗衣粉、香皂的,给我打着手,“常书,你不是老欺负你姐夫吗,这次,为啥要帮助他呢,哈哈哈。”大姐笑着说。

“哼哼哼,我欺负,哪是欺负啊,是和姐夫闹着玩,再说啦,我们这是家庭内部矛盾,那都是外来侵略者,欺负我姐夫,我多没有面子啊,再说啦,那流氓团伙,我都不怕,我还怕两个无赖的老娘们啊,哼哼哼。”我笑着说。

站在我们身边的我爸爸妈妈和养父母,都笑了,“就你能,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咋吃,哈哈哈。”养母笑着说。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后遗症是明显的!

大姐为了感谢我,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把放寒假的上大学的、上高中的哥哥姐姐们,都请到了一起,开饭的时候,大姐端起了杯子对大家说:“感谢,爸爸妈妈,感谢喜子叔和春儿婶,感谢弟弟妹妹们,尤其感谢我们的大英雄常书先生,见义勇为啊,哈哈哈,来干一杯!”

大家看到的是一桌子大鱼大肉,我看到的也是。

同时啊,我看到什么都会有挥之不去的屎尿的臭和恶心。

在大家举杯的一瞬间,我突然就想呕吐了。

此后的几天,我是吃的没有吐的多啊!

睁眼闭眼,都是屎尿啊,尤其是那两个妇女的脸上和嘴里的表情。

每天啊,几个哥哥姐姐和艾英,他们是轮流地来嘲笑我啊。我吐得感觉自己快飘起来了,甚至脸胃和肠子,都要翻过来了。

要过年了,我渐渐地好点了。

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大姐和大姐夫了,“哼哼哼,我为了你们,啊,几天都没有吃饭了,过年了,给我多少压岁钱,哼哼哼。”我心中充满埋怨地说。

“滚,我让你去弄屎了吗,没有吃饭,你自己不想吃,怨我啊,压岁钱,没有,滚蛋,我正忙着呢!”大姐说着还推了一下我的头。

我没有动,我生气了,我都吐成这样的了,大姐还这样对我,“哼哼哼,常会,宋大稳,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到底给不给压岁钱,哼哼哼。”

大姐夫笑着看着我姐,又看着我,笑着说:“常书啊,这,这,我这,我不当家啊,嘿嘿嘿。”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姐说着又推了我一把。

我生气了,走到了门口,对着他们大声地说:“哼哼哼,常会,宋大稳,走着瞧!哼哼哼。”说完,就我回到家里了。

养父母和武喜、忠喜与玉喜姐姐,看着我生气的样子,笑了,“哎呀,我的弟弟啊,谁又惹你了啊,大过年的,气大伤身啊,哈哈哈。”玉喜姐姐笑着扶着我的肩膀说。

这时,大姐也气冲冲地来了,打着我的头说:“常书,我警告你,大过年的,你要敢捉弄你姐夫,一辈子,我跟你没完!”说着又打了一下,就走了。

武喜哥哥大笑了,“常书啊,你这人生啊,唉,要不要,我帮着你,我抱着宋大稳,你去他裤袋里掏啊,哈哈哈。”穿着一身军装的他笑着说。

我站起来了,冷笑着,看着我养母这边的哥哥姐姐们,“哼哼哼,我常书,已经不是小时候任人欺负的了,谁欺负我,我要他付出代价,哼哼哼,等着吧,我要看看,常会和那宋秃子,咋来求我的,哼哼哼。”说完,我就走了。

我找到三哥,“给我五块钱!”我冷冷地说。

三哥的脸都扭曲了,“为啥啊,为啥你找我要钱啊!”他很是气愤地说。

“哼哼哼,没有为啥,就凭那封建迷信的传单和狗的事儿!哼哼哼。”我冷冷地说。

他气坏了,指着我的鼻子,转了一圈,又指着我的鼻子,再转了一圈,左手快速地指点着我,右手伸进自己的胸口位置,摸索了一会,掏出一张五元的,递给我,非常厌恶地说:“就这些,要就要,不要就算!”扔给我,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第八十九章自作自受的整蛊之乐

拿着钱,我到街上,买了威力最大的黄烟炮。

摆在床上,看着这一堆炮,我感觉还是少了。

我又去找三哥了,美君正在门口等着他呢,我拽住了他,“别走,给我十块钱!”我指着他的鼻子说。

他一把推出了我,“滚,一天到晚的,钱钱钱的,滚!”他非常生气了。

美君笑了,“常书啊,你咋老是找你三哥要钱啊,哈哈哈。”她笑着说。

“哼哼哼,快点,不然,你就别想出去,哼哼哼。”我冷笑着说。

三哥又摸索着胸口位置,掏出了一张五元的钞票,扔给我,在美君的惊讶和疑惑中就走了。

我又到街上了,再买了一些威力大的黄烟炮,又买了十几盘小数量的小鞭炮。这次,我满意了。

哼哼哼,等着吧,我的大姐,我的秃子姐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哼哼哼。

1991年的1月12日,腊月27了,傍晚了。

我趁大姐和姐夫去爸爸妈妈门市部的空隙,把他们开水瓶里的开水,都倒在了他们的被窝里,然后,在里面给他们装上了凉水。

我笑眯眯地回到了家里,玉喜姐姐看着我的样子,对养母说:“妈呀,你这儿子,肯定呀,又干坏事了,你看看,他那样儿,嘿嘿嘿。”

养母笑了,“没事儿的,自作自受,常书,你就作吧,哈哈哈。”养母笑着对我说。

我坐在被窝里,数着我的大黄烟炮,一遍一遍地数着,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当我养父养母和哥哥姐姐正在洗脚的时候,有人咣咣地敲门了,“婶儿,婶儿,开门,开门······”是大姐的声音。

就听到养母笑着说:“武喜去开门,常书的报应来了,哈哈哈,看笑话啊,这就是生活啊,哈哈哈。”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在我还盘算的时候,大姐直接就冲进我的屋子,什么也不说,打了我的头脸一巴掌,然后,抱起我的被子,就直接走了。

穿着秋衣秋裤的我,哆哆嗦嗦地出来了,看着都在笑着看着我的养母和哥哥姐姐们,“哼哼哼,妈呀,咋弄啊,哼哼哼。”我笑着说。

“咋弄,跟你两个哥哥,你看看,谁不讨厌你,跟谁挤挤吧,哈哈哈。”养母开心地笑着说。

玉喜姐姐过来了,“常书啊,你又干啥了,常会,气成这样了,哈哈哈。”

“哼哼哼,没干啥,就是把开水都倒他们被窝里了,哼哼哼。”说着,我就就近地跑进了忠喜哥哥的屋子了。

1991年的1月13日,腊月28了,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天还黑着呢。

在我开门的时候,养母就大声地说:“常书啊,过年了,消停一会儿吧,你这每次杀敌一千,伤自己八百的,也不划算啊,哈哈哈。”

“哼哼哼,妈,没事儿的,哼哼哼。”我笑着就走了。

到了大姐的屋外,我把她家的门,推开了一个足够大的门缝,点燃了一颗黄烟炮,扔进去,哆哆嗦嗦地躲在旁边看着动静。

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大姐的叫骂声后,我就屁颠屁颠地跑回了忠喜哥哥的被窝里。

“常书,炮是你放的啊,哈哈哈。”忠喜哥哥笑着说。

“哼哼哼,哥呀,你不知道,那个宋秃子,都能抠门死他,我要好好捉弄他,哼哼哼。”我笑着对他说。

炮声响过的早晨,暂时处在宁静中了,大家都起床了,我还在赖床呢。

当养父母和哥哥姐姐们正在洗漱的时候,突然安静了,我知道坏了,当我想办法准备应对时,大姐进来了,左手里拿着大扫帚上的竹条,右手直接拽着我的头发,把穿着秋衣秋裤的我,给拽到了大街上,

开始对哆哆嗦嗦的我,疯狂地抽打起来了,什么也不说,就咬着牙,使劲地抽着,我转着圈跑着躲着,连鞋也跑掉了,光着脚,哎呀,那叫一个冷啊,竹条打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啊。

爸爸妈妈和大哥二哥他们,养父母和武喜哥哥他们,都站在门口看着大姐和我,都笑眯眯地看着,没有谁阻拦,也没有人劝说。

最后,大姐夫出来了,“会儿,吃饭了,嘿嘿嘿。”听到这话,大姐还是狠狠地抽了我两下,扔下竹条,没有说话,咬着牙,指点了我两下就走了。

大家都笑着,就散了,没有人理我,没有人劝说。

吃完晚饭,放下筷子,当我刚站起的时候,养母就笑了,“常书啊,干啥去啊,找着挨揍去啊,嘿嘿嘿。”她拽着我的手说,希望我不走。

武喜哥哥笑了,“妈,他皮痒痒,你管他干啥呀!”他吃着说着。

“哼哼哼,妈,放心,我五讲四美三热爱,哼哼哼。”说着,我就挣脱了养母的手,就跑了。

看着我的身影,养母笑着摇着头,“哎呀,这次,不知道,要咋样了,嘿嘿嘿。”其他人都看着我笑了。

我绕了一圈子后,到了我们后院的厕所旁躲着呢,一直等着大姐夫来上厕所。

也不知道几点了,大姐夫终于出现了,看着他进了厕所,我急忙点燃了黄烟炮,扔进去,听到炮声的时候,我已经跑远了。

我到家后,养母笑着说:“常书啊,这炮声,有点诡异啊,嘿嘿嘿,这次,不知道,你要挨揍多狠了,嘿嘿嘿。”

哥哥姐姐都装作惋惜的样子,拍着我的肩膀,摇着头。

奇怪的是,直到我养母关上门,都没有动静。

养母走到我的床前说:“常书啊,能睡安生不,嘿嘿嘿。”

我露出头,笑着说:“妈呀,我就不怕挨揍,哼哼哼。”

1991年的1月14日,腊月29了,我早早就起来了。

趁着还是黎明前黑暗时,就直接到了院子后面的桃园里小便了。

然后,我就躲在厕所,在我刚躲下后,大姐夫就裹着大衣去厕所了,我高兴坏了,急忙掏出口袋里的黄烟炮,点燃了就跑了,很快也听到了炮声和叫骂声。

尤其是听着越来越多的叫骂声,养父母站在门口等着我了,养父笑着说:“常书啊,这次,是戳了马蜂窝了,快跑吧,给你三块钱,到街上吃包子喝鸡蛋汤吧,哈哈哈。”他说着塞给我三张钞票。

我笑着接了,就跑了,心想:想抓我,哼哼哼,等着吧!

第九十章磕一个头放几把火的拜年

溜达了半上午,我觉得,应该“安全”了,就一路哼哼哼地回家了。

老远的,我就看见在我养父母家门口,坐着大哥二哥三哥和大姐大姐夫他们,我以为,有武喜几个哥哥在家呢,应该是没事儿的。

我没有理他们,直接走向了家里。

在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他们几个也不说话,直接按住了我,反手押着我,到了爸爸妈妈门市部,又走向了后院,“常书啊,这就是你的成绩,抓紧洗干净,不然,有你受的,看着办吧,抓紧啊!”大姐打着我的脸说。

他们把我放开了,妈妈笑着来了,轻轻地打着我的头脸说:“常书啊,常书,你看看你,放一个炮,把你姐夫和几个哥,全身弄的都是屎,这次都帮不了你了,洗吧,不然的话,他们几个收拾你,有你受的,嘿嘿嘿。”

看着这一顿的散发着臭味的衣服,我知道,完了,必须干了,唉,自作自受啊!

到中午午饭的时间了,我才洗好,累得腰酸背痛的。

我晒上后,就活动着腰腿的,准备回到我自己的屋子了。

在我刚走到门市部的大厅时,哥哥姐姐们又一哄而上,把我按在地上了,反押着我去了养父母的家里。

“哎呀,哎呀,哈哈哈,常高、常中啊,哈哈哈,你们······”养母笑着迎过去了。

“婶儿呀,这个玩意儿,要治不住,我们这个年啊,是过不消停了,婶儿,您别生气啊,我们就是采取点措施,让他老实一天,嘿嘿嘿。”大姐笑着抓着我养母的手说。

“哼哼哼,妈呀,救我啊,武喜哥,忠喜哥,救我呀,哼哼哼。”我笑着挣扎着,向他们求救着。

武喜哥哥笑着看着我,“报警,报警,哈哈哈,常书,快报警啊,你被绑架了,哈哈哈。”他笑着摊着手,做着无奈的姿势说。

养父笑着摆着手,意思是:随意,随意。

他们把我按在了我的小床上,开始一件一件地扒我的衣服,最后,扒的,连秋衣秋裤都脱了,我只剩下了裤衩,然后,还用绳子把我的手和脚绑在了床的四条腿上。

临走的时候,大姐拿走我的衣服,笑着对我养母说:“婶儿啊,该吃的时候,麻烦您一下,别饿死这个王八蛋了,哈哈哈。”

大姐他们走后,养母就过来了,给我解开了手脚,笑着说:“儿子呀,歇歇吧,你这也忙了几天了,哈哈哈,等会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啊!”她拧了一下我的腮帮说。

“哼哼哼,妈,就你最疼我,哼哼哼。”我笑着抓着养母的手,轻轻地搓着说。

晚上,我们坐在文喜亲生父母家给寄来的电视机前,等着看春晚了。

我穿着养父的黄大衣,再裹上了被子,坐在大家的中间。从晚会开始,养父母都在抽泣,擦眼泪。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想念文喜哥哥了。

新年了,我也穿上了新衣服,带上了我的“装备”,跟着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去村里给长辈们拜年了。

到了爷爷的家里,我们一起磕头了,爷爷奶奶给了三哥三姐和我,每人五块钱。

到了二爷爷家里,我们一起磕头了,二爷爷和二奶奶给了三哥三姐每人五块钱,并摸着我的头说:“你长大了,不给了,嘿嘿嘿。”

我们又去了本村其他的长辈家里,他们都夸大哥二哥三哥二姐三姐学习好,然后摸着我的头说:“这个,这个,哦,那个不死,不死,是吧,就是那个生下来,掉尿盆里的,嘿嘿嘿,这么大了,哎呀,这,这,咋弄的,一脸,唉,将来,长大了,连个媳妇,这,都不一定能找上啊,唉!”

我跟着爸爸妈妈转了一圈,只有爷爷奶奶给了我五块钱,其他人给了我一肚子的气。

要回到街上的家了,大家都走了,我偷偷地顺着原来的道路回来了,一路上放着我的黄烟炮。

很快,在我的身后,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和大叫的救火声。

初一的晚饭时间到了,吃着饺子,武喜哥哥笑着说:“常书,你去你爷爷家,干啥坏事没?嘿嘿嘿。”

我吃着看着他们,他们都笑着看着我,“哼哼哼,我干啥啊,哼哼哼。”我笑着说。

忠喜哥哥笑着说:“今天上午啊,你二爷爷和其他的几个爷爷家,柴火堆都失火了,你二爷爷,差点被烧死,不是你干的吧,嘿嘿嘿。”

“哼哼哼,没死吧,哪能,要死的话,我早就跟着戴孝帽子了,哼哼哼。”我笑着说。

玉喜姐姐笑了,“常书啊,根据我对你十几年来的研究,发现,你挨揍啊,也就是这天吧两天的事儿,嘿嘿嘿,不信,咱走着瞧,超过年初三,你不挨揍,我叫你哥,嘿嘿嘿。”她说着还把她碗里的饺子,夹到我碗里一个。

吃完饭,我去隔壁去找三哥了,他的大门没有关,我进去后,推他小屋的门,但里面拴着呢,我推啊,敲啊,叫啊的,都没有人理我,当我想踹门的时候,三哥戴着的装神弄鬼的帽子,还没有来得及摘掉呢,他一边摘着,一边非常厌烦地挡着门说:“干啥,干啥,大过年的,滚!”

“哼哼哼,不要钱,三哥,刚才,玉喜姐姐说,我这两天要挨揍,你给算算,咋样能免灾不,哼哼哼。”我笑着说。

“十块钱!”三哥不耐烦地说。

“哼哼哼,你是我哥呀,你师傅给人家算一卦,才要五块啊,你这还没有出师呢,就要十块啊!哼哼哼。”我笑着摸着头说。

“十块,你这个是我的第一卦,愿意就算一卦,不愿意就滚!”他生气了,往外推着我说。

“哼哼哼,老三啊,三哥啊,同根生啊,何太急啊,哎呀,我挨揍,你就舒服啦,哼哼哼,唉,要钱啊,不要亲情啊,哼哼哼。”我说着笑着就要走了。

在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三哥突然说:“算过啦,这一顿揍,你是跑不了了!”

想着三哥是话,我是半信半疑。

一方面,三哥真会算吗,即使会算,他能比他师傅厉害吗?第二,我真有这么倒霉吗,啊,哪能坏事都在我身上呢

第九十一章不作不会死的作呀

大年初二了。

这天,一般是去姥姥家,或者年轻的夫妻去丈母娘家的日子。

一大早,大姐就吵吵把火地过来了,“常书,常书,弟弟啊,新年好啊,大姐来给拜年了,哈哈哈,婶儿,哈哈哈,我找常书,······”她直接就奔着我的小屋来了。

我露出了头,“大姐啊,啥事儿,哼哼哼,我正做梦娶媳妇呢,哼哼哼。”我笑着说。

“就知道娶媳妇,就知道娶媳妇,······”她笑着把冰凉的手,伸到我的肚皮上,“嘿嘿嘿,常书,大姐,我啊,来给你压碎钱,今天啊,是我和你大姐夫,结婚后,第一次走亲戚啊,别胡闹啊,不然的话,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二十,总行了吧!”她说着,往被窝里塞了两张十块的钞票。

走的时候,还把手伸进我的腋窝里,使劲地给我挠痒。

我起床了,养母笑着说:“常书啊,我们都去你姥姥家了,你就在家陪着你大姐大姐夫吧,人家都新客人,可千万别胡闹啊,嘿嘿嘿。”

“哼哼哼,妈,放心吧,哼哼哼。”我笑着,看着穿戴整齐的武喜哥哥、文喜哥哥和玉喜姐姐说。

大家都齐聚一堂了,我爷爷奶奶也来了,姐夫还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加上我们,将近二十几口人。

尽管大姐夫被大姐给捯饬的很干净利索的,但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他的秃顶。

走到他的跟前,我对着他的脑门,就是“啪”的一巴掌,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躲在一边了,他看着周围,最后,看到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家都在说着各种天南地北的事儿,我也装作认真地听着。无论什么事儿,大姐夫都笑得最开心的,无论什么事儿,真的假的传说的,他都相信。

在这期间,我在他的秃顶上,放上的瓜子皮、糖果皮,他笑着拿掉后,再看看周围的人,依旧没有发现嫌疑人。

大姐夫起身了,去厕所了,我也急忙跟着去了,“哼哼哼,老头,老头,结婚的时候,端水的五块钱,还有到床头,倒茶的五块钱,你还没有给我呢,两次加在一起是十块,还有这次,你最少要给我20,这样就是三十块钱,给我钱!哼哼哼。”我拽着大姐夫,小声地快速地说着,并和他并肩走着。

大姐夫笑了,“常书啊,你大姐,早上不是给你钱了吗,20块呢,嘿嘿嘿。”他憨厚地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哼哼哼,那能一样吗,大姐是大姐的,你是姐夫,这样吧,大过年的,你也给20,哼哼哼。”我非常严肃地对他说。

他笑着说:“常书啊,我是真没有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钱都在你大姐身上呢,嘿嘿嘿。”

我生气了,抓着他的衣领,“哼哼哼,老头,你抠,是不,哼哼哼。”在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从我身后过来了。

爸爸拽着我的胳膊,妈妈严厉地对我说:“常书,你今天,要敢胡来,你爸打死你,都没有人管!”她说着,还打着我说。

大姐夫还笑着拦着他们,我急忙就跑了。

回到了我养父母的家里,钻进了我的小屋,拿出来我的“装备”,我准备行动了。宋大稳,宋秃子,宋老抠,敢让爸爸妈妈来收拾我,等着吧,哼哼哼。

我先装着没事儿一样的,先去了家里,看着大家都在胡吹海侃呢,也没有谁注意到我。我直接到厨房了,看到妈妈、大姐、二姐和奶奶,正在忙着呢,看到二姐正在撕一只烧鸡呢,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一个鸡腿就跑了,二姐大叫着:“大姐,妈,不赖我啊,是常书自己偷拿的啊,常书,常书,回来,回来······”

我知道,二姐是故意的,妈妈还是出来,“常书,你今天,只要敢胡闹,看我不打死你!”她大声地叫喊着说。

我吃了一个鸡腿,又在我养父母的家里,找了一些丸子,泡着开水,吃了以后,就饱了。

我独自地思考着,想了一会儿,认为,还是在厕所下手,来个遍地开花,哼哼哼,这个好,精彩,色香味俱全,哼哼哼。

我直接回到了爸爸妈妈家里,穿过大家吹牛的堂屋,穿过后院,走向了小时候曾经去后面桃园拉屎的厕所,巧的是,大姐夫也来了,他在我后面的,“常书,嘿嘿嘿,我真没有钱啊,嘿嘿嘿。”他憨厚地笑着说,并一点都不设防地,去了厕所里。

此时,我灵机一动,快速地跑到院子里,拉着板车,就去了厕所门口,直接把板车的车身竖起来,挡在了厕所的门口,就在大姐叫喊着向我跑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黄烟炮点着了,都扔进了厕所里,等大姐到我跟前的时候,我还把我手里的两盘鞭炮点着了,也扔进去了,大姐拽着我的耳朵,气愤地脸色苍白地打着我,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点燃了两盘鞭炮扔进去了。

等我挣脱大姐的时候,我的棉袄上的扣子,都被大姐给撕烂了。

听到叫喊声和骂声的大家都来了,我躲的足够远了,笑眯眯地看着厕所那边的动静。

几个男,把板车身子给挪开了,我数着从里面出来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我高兴啊,拍着我的大腿。

那些人,满身的黑色的黄色的,可能就是屎了,还有鞭炮爆炸后的黑色,哼哼哼,哼哼哼,精彩啊,精彩。

在他们乱的时候,我悄悄地回到了我养父母的家里,偷偷地掏出了裤袋里的钱,数一遍,再数一遍,已经有将近四十块钱了,哼哼哼。

这段时间,是安静的。

我睡在被窝里,直到养父母和哥哥姐姐们来了,我才穿上衣服,“妈,哼哼哼,来了。”我笑着说。

“坏了,坏了,妈,常书一定惹事了!”玉喜姐姐看着睡眼惺忪的我说。

正在说着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几个哥哥姐姐,都笑呵呵地来了,“喜子啊,春儿啊,咋样啊,今天吃得好吧,哈哈哈。”我妈妈笑着说,并看着。

“花儿啊,咋样,今天大稳第一次走亲戚,都没有喝多吧,嘿嘿嘿。”我养母笑着回应说。

“没有,没有,我们来叫常书回家吃法了,他中午饭,都没有吃,嘿嘿嘿。”我爸爸笑着说,并使眼色给几个哥哥。他们没有说什么,直接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押回了家。

养父看着他们,非常担心对我妈妈说:“花儿,别给打死了啊!”

第九十二章自作自受的受呀

吊打,吊打,就是把人吊起来,或脚刚刚沾地,但脚使不上劲儿,或脚不沾地,然后,被打的人,穿着比较淡薄,甚至光着被打的情况。

我就是穿着一条裤衩,被爸爸吊起来,打的!

这次,爸爸用的室外高压线的铝线打的,手段之残忍,堪比日本特高科或中统的特务了。

我不用招什么,只需要挨打就行了。

等我被解救的时候,已经处在昏厥的状态了。

养父和武喜哥哥他们,抱着我去了乡医院。孙医生一看,笑了,“这小子,咋这么喜欢挨揍,就连过年都挨揍啊,哎呀,这一身打的,唉!”他小心给每碰一下都抽搐的我检查着,笑着说。

这个夜里,我们两家的人,都守在了医院里,看着不时抽搐且高烧的我,谁也不说话,爸爸妈妈和我养父母,都不停地擦着眼泪。

在半夜的时候,艾英在她爸爸妈妈的陪伴下,也来了,问了问情况后,她爸爸妈妈就走了。

艾英守在我的身边,不时地摸着我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表情很是担心,很是焦急。

就这样大家守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就不发烧了,孙医生笑着说:“走吧,抹抹药,只要不发烧,问题不大,回家,慢慢地养吧,注意啊,别穿衣服啊,不然的话,流出的血和水的,站在衣服上,一脱衣服,就会撕开伤口,等结痂了,再穿衣服啊,嘿嘿嘿。”

到家了,养父看着满身药膏子的我,笑着说:“常书,这下,就老实了,现在不能出去了,就做做寒假作业吧,儿子,哈哈哈。”他摸着他的大肚子说。

养母笑着流着眼泪,打着我养父,“都这样了,还开玩笑,真是的!”她说着,还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哼哼哼,革命尚未成功,打不死我,都要斗争,闹革命,哼哼哼。”我笑着说,只是一动,全身就疼啊。

这时,爸爸妈妈和大姐大姐夫,都来了,“还闹革命啊,等你好了,我再揍你!”爸爸心疼地笑着说。

大姐过来了,拿来许多好吃的,果子、饼干啥的,放在我的床头,坐在我身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打了我两下,“欠揍不,啊,大过年的,你咋想的,前几天,你洗的衣服,都还没有干呢,这次,咱爸和你姐夫,常高常中常低,都让你给炸了一身的屎,你不真能,唉,活该!嘿嘿嘿。”大姐又打了我一下,大笑了,大家都笑了。

武喜和忠喜哥哥、玉喜姐姐,他们笑着说:“常书啊,你这要是在抗战时期,绝对不会成为汉奸的,严刑拷打,硬是挺着,厉害呀,我的弟弟,哈哈哈。”

此后,我每天一直趴在床上,在学习了。

相对写寒假作业,我更喜欢,庞中华的字帖,尤其是关于席慕蓉诗歌的字帖。

每天,妈妈、养母与大姐她们,都来给我擦药。

大姐夫也来,笑着看着我,“哼哼哼,老头,咋样,我的炮的,威力大吧,哼哼哼。”我笑着对大姐夫说。

他笑着摸着自己的光头说:“揍的轻,嘿嘿嘿。”

艾英每天和我在一起做寒假作业。由于我老是写错,她老是用手指戳我的左额头,甚至给我戳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黑印来了。

在我挨打的第七天,也就初九的那天,我好多了,穿着养父的大衣,去厕所了,正好三哥也在呢,“哼哼哼,三哥,那天,我放炮,你在吗,哼哼哼。”我笑着问。

三哥斜眼看了我一眼,“咋不揍死你,大过年的,一年了,就买一身新衣服,让你一阵炮,给炸的,都是屎,难怪,你小时候生下来,就掉在尿盆里,喝尿!”他气愤地说着。

我都奇怪了,“哼哼哼,三哥,其实,我真佩服你,你算的呀,真准,哪天,我问你,我还挨揍吗,你说,我肯定挨揍,结果,真挨揍了,我现在,看透了,将来,你比一把刀厉害,真的,哼哼哼。”我使劲儿地拉着屎,捏着鼻子说。

三哥神秘地笑了,“易经,懂不,这也是科学,以后,别再找我要钱了,我都好好的,给你算算,让你少挨揍。”他诡异笑着说。

我笑了,“哼哼哼,你算算,美君,将来是谁的媳妇,哼哼哼。”我故意地说。

三哥突然就变脸了,非常痛苦甚至扭曲,冲着我吐了一口吐沫,提起裤子就往外走,我发现,他没有擦屁股呀,我急忙大叫着:“哼哼哼,三哥,你没有擦腚呢,哼哼哼。”

三哥又回来了,脱下裤子,再擦的时候,发现屁股上的屎,已经沾到了裤子和裤头上,他只好叉着腿,慢慢地走了。

在初十的早上,大姐和大姐夫、妈妈一起来了,坐在我的床边,养父母和武喜哥哥他们也站在床边,大姐笑着说:“常书,你姐夫,到底欠你多少钱,咱现在结账,免得,你一次次地用炮炸他,你还挨揍!”

我不好意思了,“哼哼哼,哎呀,一家人,都是自己的兄弟,谈钱,多薄气啊,就没有亲味了,哼哼哼。”我搓着脖子上的灰说。

大姐笑了,轻轻地打着我的脸说:“说的好听,一天到晚的,哼哼哼的,憋一肚子坏水和坏屁,现在给你结清,结婚的时候,端水的五块,送茶的五块,加上过年压岁钱20,总共,30啊,现在,我给你结清了,以后,别再找你姐夫的事儿了啊,他是你姐夫,人老实,其他人欺负他,你也欺负他,这样不行啊,以后,要是再发现,你还欺负他,还让咱爸吊起来打你,哈哈哈哈。”她说着,还使劲儿地拧着我的腮帮。

我起来了,穿上了衣服,还有一些打的,伤的深的地方,还在疼呢,大部分地方都好了,我穿上了文喜哥哥寄来的新衣服和新鞋,得意地出来了。

正好三姐从街上回来了,直接对着我就走了,“哎呀哦哦,我的弟弟呀,还活着呢,我以为你死了呢,咋不打死你呢,你真能,把整个厕所里的屎,都用炮崩在自己的兄弟和爸爸身上,你真厉害,哎呀,这个国家,这么多人,咋就出你这么一号呀,真是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啥叫多彩的世界,只有你这一彩,那才是色香味俱全是彩,你看看,你那个无赖、猥琐样,难怪生下来,就到尿盆里去,呸!”三姐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速度非常快,且非常地狠,手舞足蹈地叫骂着我,其他的哥哥姐姐们,还有爸爸妈妈和养父母,站在一边,偷笑着。

我笑了,拽了一下我的新衣服,故意地弄了一下我的发型,笑着对三姐说:“哼哼哼,常不会,你不要嚣张,等你结婚的时候,看我,不按着你对象去吃屎,算你是倾国倾城的沉鱼落雁,哼哼哼。”

听到这话,三姐瞬间就恼了,拿起扫帚就开始追打我了。

第九十三章少年恶搞下的伪装

1991年的1月31日,开学了。

想着又能见到王帆老师了,真的激动,真的,一个生理发育成长期的男生,生理反应啊,那是蹭蹭的,唉,尴尬,尴尬,哼哼哼,哼哼哼。

我扛着我和艾英的书包,扛着我和艾英的板凳,就这样跑着蹦着,去上学了。

站在我身后的妈妈,笑着对我养母说:“唉,这孩子,你看看,咋就这么没脸没皮呢,这一次次挨揍,打的呀,我们都心疼的不得了,他是伤疤没有好呢,就不知道啥是疼了,唉!”

养母拍着我养母的肩膀说:“别管了,咱这两家加在一起,也11个孩子了,这10个,都上学上好了,剩一个也好,在家,也是个伴,哈哈哈,不管咋样,常书啊,我都喜欢,哈哈哈。”

到了学校,我先把艾英的板凳放到她的教室里,把她桌子给她擦干净,把她的书包放好后,就转身回到我的教室了。

到了我们班,我的桌子已经被擦干净了,一看就知道是窦粉干的。

不管了,我去厕所了。

在我刚到厕所门口的时候,王盘就带着一群学生,站在厕所门里,对每一个学生进行搜身呢,“过来,过来,一个个的,压岁钱,见面分一半,见面分一半,主动点,别等着挨揍啊!”王盘一只脚蹬着围墙,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指点着那些上厕所的同学。

我走到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搜三哥呢,“哼哼哼,住手,谁敢动我三哥,我就把手给他剁了,哼哼哼。”我指着那个翻三哥口袋的学生说。

那个学生看看王盘,王盘笑眯眯地走过来了,“哼哼哼,哼哼哼,你再给我哼哼哼一个,我现在就揍你,你信不!”他说着推了我一把。

“哼哼哼,三哥,你走,王盘,你动我一个试试!”我冷笑着拽着三哥,推了他一下,让他走了,他走的时候,是退着走的。

其他的同学,在三哥的示意下,也都跑了,厕所里只剩下我和王盘他们了。

他们有七八个,外面好像还有专门放哨的,加起来要有十几个。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把我挤得严严实实的,王盘笑着过来了,先是用手指戳了一下我脸上的各种疤,“常书啊,你是名人啊,刘成高,都毁你手里了,今天,我们要不弄死你,算你能,打!”他说着,就指挥其他同学开始打我了。

但其他同学并没有动,“哼哼哼,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都走吧,不过,谁要是想和我结仇,也没事,咱们就拼命,死活,活该,哼哼哼。”我笑着对其他同学抱拳说。

其他同学有的低着头,就先走了,王盘看着有点急了,“你们,你们,他娘的,算啥人啊,喝血酒,拜把子的时候咋说的,啊,滚,滚,滚,都滚······”他推着,踢着,那些他的跟班的。

还有三个没有走的,依旧非常死硬地围着我,我一个一个地仔细地看了他们,“哼哼哼,小子,你们是一起啊,还是咱一个一个的来,决斗,哼哼哼。”我指着他们的鼻子,还推了他们一把说。

王盘生气了,对着我脸就是一拳,我躲过去了,我推开了其中一个,顺手拿起厕所围墙上的一块砖,对着他们就舞起来了,另外三个同学一看就吓跑了,王盘也想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被绊倒了,于是,我急忙坐在他的身上,当我想用砖砸的时候,想着:别砸死了。

于是,我扔掉了砖块,坐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击打起来了。

王盘也没有闲着,他也快速地击打和抓挠着我的脸和脖子。

等三哥带着校长和老师赶来的时候,我满脸鲜血地“哭”了。

双方的家长都来了,妈妈大声地吵骂着:“啊,这个王盘,已经欺负我们家常低三年了,给我们孩子要了多少钱了,啊,你们没有人管吗,啊,还有去年啊,带着那个刘成高,欺负我们常低,打美君的事儿,你们觉得没事了,是吧,啊,我们要报警,都是流氓团伙,刘成高都进了管教所了,这个学生中的恶霸,一定要进管教所,我告诉你们,你们要不管,我们就报警,派出所不管,我们就去县公安局,不相信,在新中国,还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人······”

王盘的妈妈和爸爸,都蹲在办公室的门口,咳声叹气着,不时地打着自己的脸,王帆只是流泪,王盘捂着肚子,弯着腰依着墙,满脸的叛逆和泪水,我依旧满脸鲜血地“大哭”着。

在妈妈吵的带劲儿的时候,有人来了,“张花儿啊,别吵了,买化肥都排队了,大帅忙死了,快点吧,小孩打架,打就打了,有啥啊,都是吃屎的孩子,没有一个懂事儿······”那人离很远就开始叫喊了。

妈妈站起来了,“等着啊,咱没有完啊,等着啊,我们要报警,打击违法犯罪分子,等着啊······”妈妈说着就擦着嘴角的吐沫跑着忙生意了。

看着我妈妈走了,邱主任无奈冲着王帆摆摆手,王帆了擦了眼泪,搀起自己的父母,拉着捂着肚子的王盘就走了。

邱主任把我拉到了办公室,他坐下后,倒了一杯开水,点了一支烟,喷着了一口烟雾,满脸奇怪地表情,“哎呀,别装了,你看看,你那样,脸上,就两道印,也就一个地方出血了,脖子上有三道血印,装的,装的,接着装,只要你不嫌累,再说啦,你看看,那个王盘,一直捂着肚子,你又是经历过大战役的人,连刘成高都能打,你多厉害,还装,滚蛋吧,去上课吧!”

我也不装了,就偷笑着走出了办公室,艾英和窦粉都在门口等着呢,“常书,常书,咋样啊,啊······”窦粉担心地问着,艾英则直接给我擦了一下脸上的血。

邱主任出来了,一边弹着烟灰,一边大声叫着:“滚,滚,滚,这么丑,还两个女生呢,滚,滚远点,开除,开除······”我们笑着就跑了。

我回到班里了,同学一起欢呼着:“常书,常书,常书······”

我一边向同学们招着手,一边走向了我自己的座位。

第一堂课吗,就是大扫除了,全校都在大扫除,自然,我这个学校的劳动委员是最忙的。

第九十四章没脸没皮的搞笑复仇

我在邱主任的带领下,一个班,一个班,一个清洁区,一个清洁区,一扇门,一扇门,一块玻璃,一块玻璃的,去认真地检查,并逐项进行打分。

到了王盘的班里,我仔细地看了,他不在。

第二节课,是发书了。

发书的过程中间,我去了一趟厕所,发现:其中一个最后跟着王盘和我打架的小弟,正蹲在那里拉屎呢。

他看着我脸红了一下,就扭头了。我也想着躲开这些人,但还是有了新的想法。

于是,我拿了一块砖,他想站起来,“哼哼哼,蹲下,不然,我就砸死你!哼哼哼。”我冷冷地笑着说。

他蹲下了,低着头,我一手拿着砖头,一手开始对着他撒尿了,他一直都没有敢动,就这样,我把他给“尿”了,从他的头脸顺着脖子,顺着他的肚皮到屁股,再流到了厕所的蹲位上。

我这边呢,剩了几滴滴在了地上,哼哼哼。

他哭了,哇哇地哭啊,我急忙提好裤子,然后,把砖块对着离他最近的屎坑,砸了下去,就快速地跑到了厕所外面,看着高高溅起的屎尿,我开心了。

我继续跟着邱主任去忙了。

在最后一节课,离放学还有几分钟的时候,我正跟着邱主任,抱着一大摞的备课本和听课本,屁颠屁颠地发着呢。

就在这时,那个被我“尿”的男生,带着一个妇女叫骂着来了,“啊,欺负我儿子,反了,欺负我们姓张的没人,是不,奶奶的,把那个叫常书的叫出来,让他俩打,让他俩打······”

老师们都出来了,邱主任也迎过去了,对着那个妇女说:“咋啦,你叫啥呀,这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你骂街的地方!”

“你是主任吧,我认识你,你说说,你看看,我儿子,这一身的尿,这一身的屎,都是那个叫常书的给弄的,你必须把那个学生给开除了,开除!”她拽着那个男生,还扯着那满身屎尿的衣服,让邱主任和其他老师看,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认识我。

邱主任听着就笑了,“啊,你说的啥啊,说常书啊,你瞪着眼说瞎话,你认识常书吗,啊?”他笑着说。

那个男生的妈妈懵了,但还是想继续辩驳,“就是在大扫除的时候,上课的中间,在厕所里弄的,你必须开除他,不然的话,我就让我儿子,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她非常不讲理地说。

邱主任生气了,一把就把抱着一摞本子的我,拽到了他的跟前,“你睁开眼看看,这个就是常书,看看脸上的血,看看脖子被抓的,还要看身上吗,这个孩子,刚来到,就被你儿子叫着几个孩子给打了,还要人家的压岁钱,这帐还没有找你算呢,你还打倒一粑,还有你这样的家长呢,就你这样惯孩子的,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吵吵一句,我就报警,让你儿子去找他的拜把子刘成高去,蹲劳教所,打架,要钱,欺负女生,你咋不想你儿子是好人吗,人家常书,跟着我一上午了,你看看,这一头一脸的汗,一步都没有离开我,还尿你儿子,你儿子不知道咋作的,我今天就告诉你了,你儿子要想接着上学,就老老实实的,不然的话,要么转走,要么我们报警!”邱主任愤怒了,吐沫星子喷了那个学生的妈妈一脸。

听着听着,她也不嚣张,也不说话了,索性蹲在了地上,最后,开始大哭着打那个男生,我跟着邱主任,又屁颠屁颠地去发备课本了。

晚自习了,只要下课,我就成为了幽灵。

谁也找不到,即使是王盘他们,在教室门口堵我,也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其实,我就是专门去盯人的,先从那个被我尿的男生入手,我就跟着他,就等待他一个人去厕所的时候。

一直,到了开学的第二周的周二,第二节晚自习的课间,他终于一个人去厕所了。

在他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我对着他就是一脚飞踹,然后,迅速地离开了。

当晚,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我特意注意了一下,学校门口没有了王盘他们的身影。

此后,我每天就跟着他,连续两周的时间,他都是和其他人一起去的厕所。

1991年的4月4日,星期四,在三哥的指点下,说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我从第一节晚自习的课间就等着,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了,没有等着。

于是,第二节晚自习课,我在老师让我去抱作业的期间,特意先到他们班去看了一下,他还在教室的最后一盘,偷偷地高恶作剧呢。

在第二个课间,我又去等着了,还是没有等到人。

上课了,老师又让我去办公室,帮助他去抱作业本了。

我又去他们班去看了,他还在教室里胡搞呢,且被老师叫起来了,站在教室的最后头了。

我“耐心”地等着契机,眼看着就要放学了,老师突然让我去把他的椅子,送回办公室。

于是,我搬着老师的椅子,先绕道他们班去看一下,看到他还站在教室的后头呢。

当我从办公室出来时,放学了。

不过,我坚信:三哥算卦算的还是准的。

我飞快跑回家了,拿了我剩下几颗黄烟炮,在养父母的惊讶和叮嘱中,就跑回了学校的方向。

艾英还在校门口张望呢,我拉着艾英就跑,“艾英,别说话,快走!”我们穿越了校门口的一片桃园,到了王盘他们必经的一个路口,隐藏在一个梨树下。

我点燃了一颗香烟,抽了一口,“你咋还吸烟,还吸烟,我打死你!”艾英看到我,非常生气地小声地严厉地斥责着打着我。

“哼哼哼,我不吸烟,等会儿,有好戏,哼哼哼。”我笑着对她说。

艾英非常紧张地扶着我的肩膀,紧张地喘息着,她的呼吸吹着我左边的脖子和腮帮,“哼哼哼,媳妇儿,离我远一点,你鼻子吹的气,吹的我痒痒,哼哼哼。”我笑着盯着路口说。

她不说话,就轻轻地打着,呼吸更加急促了,抓我抓的更紧了。

看着来了三个人影,我仔细观察了,就是王盘他们,其中一个在不远处和他们分开了,王盘和那个被我尿过的男生一起走向这条路了。

第九十五章多情少年英雄救美

其实,这条小路,王盘和他的那些小弟们,他们任何一个,是不敢独自走的,两人一起,他们两个就敢。

“老大,咋样,我刚才摸着美君的手了,嘿嘿嘿,真香,嗯,嗯······”能看出来这个被尿过的男生,他还在闻着自己的手。

“嘿嘿嘿,我摸着了她的脖子,也闻到了,香,香啊,哈哈哈。”王盘说着也摸着自己的手。

就在他们笑着走着晃着,还不停地闻着自己手的时候,我突然点燃了拿出的黄烟炮,扔向了他们,然后,捂着艾英的耳朵,突然一声巨响和两个人的惨叫,我们两个就跑了。

第二天了,1991年的4月5日,清明节,我们都拿着自己的煮熟的鸡蛋、鸭蛋和鹅蛋,在一起斗鸡蛋了,谁的先破皮,谁就是输了,谁就要给对方吃。

我们都斗鸡蛋了,我只能和艾英斗,无论是输是赢,都是艾英赢了;另外,艾英是只吃蛋清,我吃蛋黄。

在晨读的时候,我特意到王盘他们的教室看了一下,他们没有来上课。

早饭后,第一节课的时候,他们才来。

王盘吊着胳膊,那个男生头上缠着纱布,头好像也歪了。

王盘的父母也来了,用自行车推着被褥来的。而且,王帆老师找校长要了一张小床,放进了自己的宿舍里。

那个被我尿的男生,晚自习都是爸爸妈妈来接了。

但这些人,在白天依然躲在厕所里嚣张着。

王盘被王帆老师看着呢,他们也没有空隙去骚扰三哥和我的“三嫂”了。

其实,我们谁都清楚,他们不会罢休的。

王盘啊,吊着胳膊的时候,是老实了几个星期。

自从吊带拆了以后,他又开始带着他的小弟们跟着三哥我们了。

我和三哥商量好了,放学就让他们先跑,让大姐和大姐夫在校门口不远处接他们。

我和艾英在躲在学校的角落里等着,准确地讲就在学校男生厕所旁躲着呢。

第一次,王盘从外面回到学校后,直接跑到厕所了,我用香烟同时点燃了两颗黄烟炮,扔进去了。然后,顺着墙根,就爬出学校跟着在外面等着的大姐和大姐夫,就相互无声地大笑着走了。

第二天,王盘额头上贴着纱布,右手又吊上了绷带。

从这天开始,我进入了游击状态中,只要是曾经和我发生冲突的,王盘的小弟们,我会一个一个的,在厕所附近或他们回家的路上,打上一记黑拳,让这些人都人心惶惶的。

有的人,开始转学了,也有辍学的了。

在五月三日的那天,王帆老师在下午上课前叫我了,我非常开心了,屁颠屁颠地跟着她的身后,非常享受地看着她扭动的屁股,想象着将来要是能娶她,该是多美的人生啊。

同时,不自觉地裆部就挺起来了,我害羞了,只好把右手伸进了口袋里,按着,避免造成尴尬,哼哼哼。

到了王帆老师的宿舍,我一看,王盘也在呢,他的额头上还有伤疤呢,他恶狠狠地看着我。

“常书,王盘,我希望你们俩和解,以后别再闹了,好好学习,不好吗,啊!”王帆笑着,但是生气地说。

我右手在口袋里按着裆部说:“哼哼哼,我和谁都没有仇,王盘老是欺负我三哥,王盘,你给我三哥要了多少次钱,打了多少次,你自己清楚,其实,刘成高,把你也招了,你作的太狠了,你再不自觉,真没有谁能救你,我无所谓,哼哼哼。”我笑着,装作镇定地说。

“姓常的,我跟你没完!”王盘说着一拍桌子就走了。

王帆老师站起来了,指着王盘,“唉,王盘,你,王盘,你,唉······”

我也笑着走了,我知道,我必须要和王盘决斗了,且是公开的决斗!

在我等待时机的时段里,社会上一些游手好闲的青少年,尤其是那些曾经学过的武术的,又开始到学校周围嚣张了,他们或拿着双截棍,或拿着什么钢鞭,还有扛着“猎枪”(用来打兔子等小动物的,以钢珠作为子弹的散弹枪),晃悠在学校门口甚至在学校内,一个班一个班的肆无忌惮地调戏着女生,甚至女老师。

于校长和邱主任虽然也和他们进行了斗争,但出于他们好像不要命的情况,最终,还是偃旗息鼓,甚至有时候故意装呆卖傻地躲起来了。

在那个还不实行双休日的90年代,在1991年的6月15日,周六上午放学,周末休息回家了。

在我们刚出校门的时候,就有十几个小青年,堵在校门口了,他们只留开了一条窄窄的通道,三哥和美君知道这事儿后,他们和艾英是翻墙走的。

大部分老师都躲在宿舍里,也有翻墙走的。

一些老师随着学生一起从大门口开始外出了,看着王帆老师和王盘直接走向了校门口,我感觉要坏事儿,急忙跟上去了,小声对王盘说:“哼哼哼,王盘,咱俩今天就和这些人打,谁先倒下,谁就是小弟,咋样,哼哼哼。”

王盘恶心地看了我一眼,“我为啥和人家打架!”他推了我一把,但被王帆老师拦住了。

“哼哼哼,他们就是来惹王老师的,哼哼哼,王盘,你敢吗?哼哼哼。”我笑着对王盘说,王帆也惊了一下,当回头的时候,已经有社会青年走过来了。

一个社会青年,已经抓着王帆老师的自行车了,另一个也晃悠着腿过来了,他直接什么摸王老师的下巴了。王老师躲闪着,满脸地害怕和恐惧。

“哼哼哼,王盘,打!哼哼哼。”看着这种情况,我忍无可忍了,敢欺负我的女神,我直接对着其中一个裆部,就是狠狠地一拳。

王盘看了我一眼,也快速地对着那人的眼睛就是一拳。

混战开始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于校长带着剩下老师拿着铁锨和木棍出来,也加入了混战,学校周边的村民、路过的乡亲,也随手拿出了各种农具,加入了战斗。

这些人,最终在于校长、我养父和我爸爸带领的群众围攻下,被制服了,并被送到了派出所,很快县里公安局也来了警车。

我和王盘都鼻青脸肿地被送到了乡医院了,在同一间病房里,王盘看着我笑了,“常书,你看看,你那个丑样,能丑死,嘿嘿嘿,哎吆哎吆,哎吆哎吆······”他说着笑着还摸着自己的脸和头,反正什么位置都摸着,也不知道是哪儿疼了。

“王盘,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哼哼哼。”我笑着说。

第九十六章为情所困

1991年6月19日,周三,农历五月初八。

王帆老师,结婚了,突发性的结婚!通过我的多番打听,他对象是他同学,当兵转业的,在铁路上班。

我知道这件事儿后,尤其是想着另外一个不是我的男人,能亲昵地和王帆老师在一起,我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中午放学后,老师都去喝喜酒了,都很高兴。

看着于校长他们都推着自行车,相互招呼着出了校门,我一下就瘫坐在了教室门口的地面上。

艾英来了,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头,“快走,瘪犊子,马上要考试了,快点回家吃饭,好复习!”她说着,习惯性地就先走了,并不时地回头对我说:“这次啊,看能考好点不,别丢人!”

但我没有动,她走到校门口了,发现身边没有我,扭头一看,我还在原地坐着呢,就气急败坏地跑来了,打着我说:“瘪犊子,想啥呢,啊,丢魂啦,不愿意上,就滚回家去!”

想着王帆老师结婚了,我的念想没有了。再说,我是学生,喜欢老师在90年代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有可能被发放宁古塔啊,不能向任何人说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言未到伤心处,唉,我的心啊,想着王老师出嫁的各种可能,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疼啊。

既然我的魂丢了,我就不上了,省得看见王老师,我难过。

于是,我回到了教室里,扛起桌子、板凳,就在艾英的惊讶中,大哭着回家了。

一路上,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

艾英一路追着,叫骂着:“唉,瘪犊子,瘪犊子,王八蛋,咋回事啊,为啥呀,唉······”她还打着我,我根本不想理她。

我到家了,惊动了爸爸妈妈、养父养母、三哥和大姐大姐夫,他们都来看我了。

我坐在屋子里,低着头,闭着眼,大哭着。

大家都惊呆了,妈妈急忙蹲下了,给我擦着眼泪。“哎呀,我的儿呀,这是咋啦,谁又欺负你啦,哎吆,哎吆,长这么大,妈还没有听到你这样哭过呀,哎呀,这咋回事呀······”妈妈又看着艾英说。

艾英纳闷了,“不知道啊,谁知道啊,咋回事啊,放学,他就坐在教室门口了,在那儿流泪呢,唉,这都要考试了,期末考试了,又出啥事儿了啊,······”她也是焦急地说。

我谁也不想理,就钻到我的小屋,穿着鞋就大哭着进了被窝了。

养母拦住了大家,“别管了,先让他哭吧,哭了,肯定就是委屈了,哭出来就好了,等好了,我们再劝劝,现在他不说也没有用啊,另外啊,常会啊,下午,你也去学校问问,到底啥情况,回来,咱再想办法啊!”养母也是心疼地对我爸爸妈妈和大姐他们说。

午饭后,艾英带着我大姐去了学校,在问遍了我们班里的同学,与教我的老师、邱主任和于校长后,甚至连那些喜欢欺负的同学都问了,都没有问出什么原因。

在大姐临回来的时候,邱主任喷着烟雾,露着令大姐有点恶心的大黑牙,带着醉意地笑着说:“常会儿啊,这学校啊,今天,除了王帆老师结婚,就没有其他的事儿,总不是因为王帆老师结婚吧,嘿嘿嘿······”

这时,于校长打了一下邱主任,“瞎说啥呀,常会儿,你回去问问吧,看到底啥情况,常书是个好孩子,就是成绩差点,有啥需要再说啊!”他转脸对我大姐认真地说。

大姐回到家了,到被窝看了我一眼,我还在捂着头大哭着,“哭,哭,是你爹死啦,还是你娘死啦,哭,哭······”大姐打着我笑着说,十几年前,我刚出生的一幕又出现了,正巧妈妈也来了。

“你个死妮子,咋说话呢,咋说话呢,·······”妈妈生气地打着大姐,大姐笑着挡着妈妈的手。

“妈,春儿婶,我都问了,人家那个黑牙邱主任都说啦,桃花中学,除了那个漂亮的王帆老师结婚了,就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儿,难道,常书看上他的王老师了,我的天呀,要真是这样,哎呀,我的天呀,······”大姐大声地推理着。

“行啦,行啦,常会,别说啦,让他安静安静吧,我做饭,这都不吃饭了,哪行啊!”养母心疼地说。

“好啦,好啦,妈,婶儿呀,你们在这看着你们这个宝贝儿子吧,不知道,你们咋想的,他一天到晚的惹祸,你们还护的不得了,唉,想干啥干啥,揍死都不认错,唉,谁让他是弟弟呢,我去,我去,去街上,买点卤菜回来,对,买猪耳朵,买俩,不饿着他,你们看着吧,嘿嘿嘿。”大姐说着笑着走着。

听到猪耳朵,我还有点感觉的,饿了,想着王帆老师结婚了,我还是伤心啊,我心肝啊,我的女神啊,我的宝贝啊,我的媳妇啊,唉,不能活啊,还有我的猪耳朵啊,咋还不来啊,唉!饿死我了!

大姐在两位妈妈的咳声叹气中,终于大叫着来了,“哎呀,猪耳朵来了,俩,这次啊,一定要让猪耳朵,安慰我弟弟受伤的心啊,来吧,起来吧,别装了,姐给你买的猪耳朵,比这对猪耳朵大多了,我都奇怪了,从小这么多人拽你的耳朵,咋还是比猪耳朵小啊,起来吧,哈哈哈······”大姐说着不顾两位妈妈的阻拦,还是拽着我的耳朵,把我拽到了餐桌前,放在一个小盆里,给我拿出了馍,又倒了一碗开水。

唉,看着猪耳朵,我就想起了王帆老师结婚时,老师和她的亲戚邻居吃喜酒的场景,我的心呀,就像被切碎的猪耳朵一样呀,也碎了。

我大口地吃着馍,吃着猪耳朵,喝着开水。

妈妈给我擦着眼泪,“哎呀,看看,这到底是谁啊,惹的我儿,这个伤心呀,哎呀,看看,这个泪呀,从小长这么大,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流的多呀,哎呀呀,啧啧啧,看看,看看······”妈妈心疼地说。

养母则给我擦着鼻涕,“儿呀,无论啥事儿,都不能耽误吃啊,只要吃,就会有办法的,我都不信了,还有啥事儿,能难住我儿呀,嘿嘿嘿。”养母也笑着说。

我真伤心了,我一边大哭,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说:“哼哼哼,妈,我不上学了,我要干活,我要干活!哼哼哼。”

第九十七章我的多情与悲伤

看着我吃着,大姐笑着说:“哎呀,你们两位呀,不要担心了,看看你们心疼的,只要知道吃,说明不傻;吃的不少,说明不舍得死;知道哭,说明遇上伤心事儿了;愿意在家干活,说明他心疼你们两位当妈的,别难过了,比养头驴强多了;哈哈哈,既然不愿意上学,从小也学习不好,就在家帮助我们干活吧,哈哈哈。”大姐拍着我的肩膀,对妈妈和我养母说。

妈妈打着大姐,“胡说啥呀,这是你弟弟,正伤心呢,真是的,唉!”妈妈给我擦着眼泪说。

“这样吧,常书,你在家帮忙干活,咱妈家的,我家的,还有你养母家的,你帮忙抬肥料啊,也不让你白干,给你钱,算我们雇你的,这样啊,抬一袋给你一毛,咋样!”大姐笑着看着我的两位妈妈,对我说。

我哭着吃着嚼着点着头。

妈妈和我养母都笑了,但大姐思索了一下,又笑着说:“常书,一毛太多了,五分,行不?”妈妈打着她,但她还是拨拉着妈妈的手,笑着说着。

我哭着吃着嚼着点着头。

妈妈和我养母又笑了,大姐又笑着说:“常书,五分也太多了,2分,你看咋样啊,弟弟,都是给你两个妈,还给亲姐干活,少点,行不,2分,咋样啊?”大姐用乞求的口味,笑着说。

我哭着吃着嚼着点着头。

吃完后,我继续坐在家里,大哭着,仰着头,哇哇哇地大哭着。养母一边忙着生意,一边过来给我擦着眼泪,其他的顾客还冲着我嘲笑。

大姐来了,拽着我耳朵,笑着对我养母说:“婶儿啊,你这样不行啊,走啊,弟弟,挣钱去,一边哭一边挣钱啊,哈哈哈。”

想着王帆老师,我痛心啊,她出嫁了,将来我娶不到这样的媳妇了啊,即使娶到了,那也是“结过婚”的了呀,我还是童男啊,我心疼啊,我心碎啊,唉!

1991年6月20日,一大早我就从梦中哭着醒来了。

妈妈和我养母是肯定不舍得在我痛哭的时候,再雪上加霜的。

但大姐不同,她心里对我的事儿充满着怀疑呢,一早她就叫我了,“常书啊,常书啊,走,弟弟,跟着挣钱去,抬一袋肥料2分呢,走······”她拽着我的耳朵,我大哭着泪流满脸地跟着她。

到了她的家里,大姐夫已经准备好包子了,“常书啊,吃吧,我给你买的,肉馅的,吃饱了,好帮你姐干活啊,我去上班啊,嘿嘿嘿。”他说着,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就扭着头推着自行车走了。

妈妈和我养母来了,都看着还在“哼哼哼”大哭的我。

妈妈很是心疼地对大姐说:“会儿啊,会儿,别拿常书开玩笑了,你看看,从昨天都哭到今天了,眼睛都肿的,唉,走,走,常书,跟妈走······”妈妈说着就要牵着我的手走。

大姐笑着拦住了,“干啥呀,这是我雇的工人,又不是不给钱,这吃的,我都买好了,还要给我干活呢,再说啦,这样干活,让他劳动一下,知道挣钱辛苦,以后,才不胡闹啊,走吧,走吧,放心吧,只要你们的儿子,吃饭,都没事儿的,哈哈哈。”大姐推着妈妈和养母,让她们走了,并站在门口对她们说:“走吧,去忙吧,等会儿,有活干的时候,别再自己干了,也让你们的宝贝儿子,挣钱点,看看,能别咧着大嘴哼哼哼地哭了,缓解缓解不,啊,妈,婶儿,不是心疼的事儿啊,干活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哈哈哈。”

看着焦黄脆皮的煎包,冒着热气,滴着油,我也饿了,但想着,要是王帆老师不结婚的话,将来我们两个结婚,一起每天吃着煎包,该多好啊,唉,不能活啊,哼哼哼,哼哼哼,我伤心啊。

我一口一个包子地吃着,一边咀嚼一边大声地哼哼哼地哭着,一边喝着鸡蛋汤,免得噎着了自己。

大姐给我擦着眼泪,“哎呀,我的宝贝弟弟啊,那用炮炸厕所的作恶劲儿,哪儿去了呀,哈哈哈,快吃,吃完好干活,看看,你那样,一嘴的包子和汤,还张着嘴嚎,丢人不,这么大的人,嘿嘿嘿······”她说着吃着,还用筷子指点了一下我的头。

开始干活了,大姐拽着我的手,走到了门口的四辆大马车跟前,对站在大马车跟前的一个男人说:“这是我新雇的工人啊,你们开始干活吧,嘿嘿嘿,我在院子里等着啊,嘿嘿嘿。”

那个男人露着大黄牙,笑着对我说:“唉,小孩,来吧,老板说的,咱开始干吧!”

我和他们去一起干活的,在干的时候,妈妈和我养母都站在旁边,非常担心地看着我。

我一边大哭着,一边和他们一样扛着一袋袋的肥料跟着他们快走着,放在大姐的院子里搭的棚子里,然后,再大哭着跟着他们来回地扛着。

在我扛着的时候,想着王帆结婚了,想着我干活挣的钱,不能给她了,我更加难过,我只能努力地干活,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看着我像那些成年人一样的干活,养母焦急地抓着我妈妈的手说:“哎呀,这,这,多大个孩子呀,别累坏了,唉!”

一上午,我在那些老男人的带动下,中间就休息了不到两分钟,卸了74袋肥料,大姐给了我一块四毛八分钱,给我钱的时候,看着那些钱,想着王帆老师结婚了,我的心啊,碎了,我挣钱也不能给她了,是别的男人挣钱给她了,大姐看着我哭着,笑着说:“给你钱啊,常书同学,数数啊,少了,别怪我啊。”说着还打了一下我的脸。

妈妈和我养母都来了,看着满脸大汗,还在哼哼哼地大哭的我,很是心疼了。养母抓着我的手,小心地摸着我的手,“哎呀,常会儿啊,这都磨出泡来了,别让他干了,哎呀,真是的!”养母心疼地笑着对我大姐说。

正说着的时候,有人叫妈妈来,买肥料了,大姐急忙拽着还在大哭的我跟着去了,那人准备买两袋肥料,正当那人要自己扛的时候,我大姐拦住了,“常书,快挣钱啊,哭,也别耽误挣钱,哈哈哈。”

大姐推着我,妈妈打着大姐,但我还是扛着,想着扛一袋两毛钱,唉,我没有了目标,想着王帆老师花着别的男人的钱啊,我的心啊,唉,扛吧!

第九十八章我的心思露馅了

中午的时候,妈妈做了肉,我大哭着,想吃,却怎么也夹不到嘴里去,手快速地颤抖着。

大姐笑了,“我的弟弟啊,你是伤心的啊,还是累的啊,哈哈哈,就这样,还哭啊,哈哈哈。”大姐打着我,还给我夹了一块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只好用左手,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馍,妈妈心疼坏了,“哎呀,都这样了,别弄他了,滚,滚,回你自己家去!”妈妈打着大姐,并推着大姐。

我的手也只能颤抖着拿住馍了,右手端在手里的汤,也在我的颤抖中洒出来了。

就这样,我在大姐的安排中,她拽着我的耳朵,在她的店里,卸下了74袋肥料,在妈妈的店里装了11袋肥料,在养母的店里,装了7袋肥料。

晚上了,大姐和妈妈送来了买来的猪耳朵,大姐看着我颤抖的手,拿着一小盆猪耳朵,在我的鼻子跟前晃来晃去的,“常书同学啊,你是吃猪耳朵啊,还是吃猪蹄啊,吃猪蹄补你的双脚、双手,明天好继续干活啊,哈哈哈,吃猪耳朵,别再长猪耳朵啊,哈哈哈。”她说着还拽着我的耳朵。

养母笑着说:“行啦,行啦,都这样啦,你看看,都哭了两天了,又干这么多活,别再逗他啦,给他吃吧,走吧,走吧,让他安静安静,嘿嘿嘿。”她对着我妈妈和大姐摆着手说。

大姐放下猪耳朵,拉着妈妈就走了,到了门外的妈妈,还是拐回来,又给我擦了眼泪后,才心疼地看着我走了。

当天夜里,我一直在做梦,能见王帆老师,狠狠地骂我:为什么,不追求她,不去爬她家的墙头,不到她家房子后面去叫她,如果我叫她的话,她就嫁给我了!

唉,都能后悔死啊,唉,为了她还被地痞揍了一顿,唉,这么好的鲜花,到底插在了什么样的牛粪上,我都没有见到啊!

这一夜,我睡着了,因为累的,但一夜都在这样的伤心梦中,哭着的。

等天亮我醒来的时候,养母就坐在我的身边呢,“常书啊,你看看啊,都哭了一夜了,有啥事儿,不能给妈妈说吗,妈帮你想办法啊,好吧!”她用毛巾给我擦着脸说。

唉,想着呀,我挨了那么多的揍,尤其是自作自受的揍啊,我知道,我喜欢王帆老师这事儿,是绝对不能说的,一旦说出来,恐怕我的手就不是累的颤抖的事儿了。

想着这些啊,我的命运啊,咋这么苦呀,我又开始大哭了,哼哼哼地大哭着,养母非常心疼且无奈地看着我,还给我擦着眼泪。

大姐和妈妈来了,“哎呀,婶儿,你知道他为啥这样吗,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估计啊,到时候被我们看穿的时候,就丢人丢大发了,妈,婶儿,我敢和你们打赌,这个常书同学,绝对干了不该干的事儿,或想了不该想的人,一旦暴露后果比到厕所里,用黄烟炮炸屎,还严重,所以,他只能这样哭了,来掩饰自己,别担心了,你们没有看见吗,昨天早上,35个包子,一碗鸡蛋汤;昨天中午,四个馍,两盘子菜,几乎是他自己吃完的;昨天晚上,两个猪耳朵,五个馍。我说啊,妈,婶儿呀,就这样饭量,就这生命力,你们担心啥呀!”大姐笑着,一条一理地分析着,我还在“伤心”地大哭着。

妈妈和我养母哭笑不得了,妈妈笑着拉起来了我,“好啦,好啦,起来,妈给你买的包子,快点吃去吧,哭也吃饱了,才有劲儿啊,哭得才响啊,哈哈哈。”妈妈和我养母、大姐对视着笑着说。

6月21日,我扛了271袋肥料,挣了五块四毛二。

6月22日,我扛了169袋肥料,挣了三块三毛八。

6月23日,我扛了311袋,挣了六块二毛二。

6月24日,当我正光着背大哭着扛着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叫我了,“常书,常书,是常书吗······”

听着熟悉、清脆且悦耳的叫声,我扭头一看,是王帆老师,翩翩地推着自行车,正弯着腰,非常怀疑且惊讶地看着我呢,我慢慢地站起来了,擦着脸上的汗,看着更加妩媚和自信的她,我的心瞬间就不跳了,非常安静了,没有了任何的悲伤情绪。

她把自行车插好,看着我,“哎呀,常大英雄啊,这还有一天就考试了,还不好好复习啊,别在家干活了,快去上学吧,咯咯咯。”她说着,还散发特有的香味,然后,就推自行车了,当她想骑上去的时候,却扭头对我笑着说:“一定要考好啊,我看好你啊,大英雄,咯咯咯。”

看着王帆老师,非常曼妙地骑着自行车开始走了,想着她对我考好的鼓励,我的人生顿时阳光灿烂了,我放下肥料,急忙跑到了养母的家里,扛着桌子、板凳和书包,就去追她呀。

这时养母和我妈妈都追出来,“常书啊,常书,穿上衣服啊,穿上鞋啊,······”她们追着我,叫喊着,妈妈手里给我拿着鞋,养母手里给我拿着衬褂。

终于,她们在学校门口追上了我,妈妈和我养母都跑得脸色苍白了,脸上的汗珠子一大滴一大滴的滴落下来,“儿,儿呀,穿上,穿上,去吧,好好学习啊,······”养母给我递着衬褂说。

我笑着穿上了鞋子和衬褂,又飞快地跑进了学校。

这时,大姐也追上来了,“我的妈呀,我的婶儿呀,你们的儿子,这是看上了王老师啊,吃这么多猪耳朵,都没有安慰他受伤的心啊,这王老师几句话,就让他这么高兴地上学了,唉,这个情种啊,这次,要是真惹了这个老师,就不仅是吊打了,不残废,也差不多了,唉!”她往学校里翘着脚看着说着。

妈妈和我养母都愣了,随即又对视着笑了。

我在老师和同学的惊讶中,没有喊报告,直接扛着桌子就进教室了,由于进的太急了,还一下就把讲桌挂倒了,顿时,讲台前和前三排,都是飞扬弥漫的粉笔灰了。

在我感到歉意的时候,班主任杨老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用书狠狠地打着我:“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你想搬桌子就搬桌子,你想挂倒讲桌就挂倒讲桌,······”他打着我,一开始我挡着,但打的疼了,我就开始躲了,他就开始追了。

就这样,原本严肃、安静、努力与进取的学期复习氛围,就被追打的杨老师和躲跑的我,在教室里的一圈一圈,给破坏成了闹剧,班级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安静的校园!

第九十九章我心怀鬼胎的殷勤

6月24日周一,我从上午九点半,开始新的学习了。

无论是什么学科,只要老师让念的,我都是声音最响亮的,最专注的,甚至其他同学和老师都惊着了,他们都停下看着我。

但我不理他们,依旧在哇哇哇地念着。

每到课间的时候啊,我都会去找王帆老师,尽可能地靠近着闻着她身上的各种香味,笑眯眯地说:“哼哼哼,老师啊,有啥活不,我给你干,哼哼哼。”

王帆老师非常开心地看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说:“常书啊,大英雄啊,好好复习啊,有活啊,我去找你,哈哈哈,去吧,去吧。”

在她拍我肩膀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触电了,被麻醉了,全身都是幸福的痒痒了,太幸福了,我蹦着跳着哼哼哼地跑向了教室。

在我非常得意地仰着头,闭着眼,哼哼哼地忘形舞蹈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然后,狠狠地趴在了地上,嘴唇也被牙齿硌破了,不仅出血了,还弄了一嘴的泥土。

当我刚想发作的时候,却被人骑在身上打起来了,而且,只挠我的脸,很快,我的脸上就火辣辣了。

通过身上的气味、挠我的力道和姿势,我知道是艾英。

“瘪犊子,装呆卖傻,装呆卖傻,打死你,打死你,·······”她一边叫骂一边打着我,其他的同学都哼哼哼着起哄了。

“打,打,打,打·······”其他同学一起鼓掌笑着说。

这时,老师们也围过来了,通过腿和脚,我看到了王帆老师,我不想在她跟前丢人,一下就把艾英掀翻在地了,跑起来就冒着尘土的烟尘,在老师和同学的哄笑中,回到了教室里。

“瘪犊子,瘪犊子,我打死你,不要脸的······”艾英还是叫骂着追过来了。

窦粉笑着在教室门口拦住了艾英,小声地笑着对她说:“行啦,你俩关系再好,也要有个度,他这刚刚来上学,你再给打跑了,再说啦,一个学校,都看着呢,多丢人啊!”

艾英不骂了,但还是恶狠狠地指着我,嘴唇动了几下就走了。

中午放学了,一路上艾英都是叫骂着追打着的,到家了,养母笑着迎过来了,“格格呀,来吧,来吧,一起吃吧,我给你们做的肉,嘿嘿嘿。”养母拉着艾英的手,不想让她走。

“大娘,嘿嘿嘿,我回家啊,嘿嘿嘿。”她说着,笑着还打了一下我的头,就跑回家了。

吃完午饭,我没有等艾英,就跑着去上学了。

大姐对我妈妈和我养母说:“哎呀,这常书啊,上学和不上学,肯定和那王老师有关系啊,你们看啊,这么多猪耳朵啥的,都没有安慰他那颗不知道为啥受伤的心,人家王老师一句话,他就扛着桌子跑着回学校了,我估计,肯定是看上王老师了,唉,这家伙,不知道将来,会做出啥天打雷劈的事儿呢,预感不好,真的,嘿嘿嘿。”她拍着我妈妈和我养母的肩膀说。

妈妈和我养母对视着非常诡异地笑了一下,摇着头,各自去忙各自的生意了。

到了学校,我没有先进教室,而是直接冲进了王老师的宿舍,她惊讶了,“哎呀,常书啊,啥事儿呀,大英雄啊,嘿嘿嘿。”她笑着对我说。

“哼哼哼,干活,哼哼哼。”我看了她一眼,就在她的宿舍里找着。

突然,我看到她的水桶里,还有多半桶水,按理说啊,是不应该去提水的,但是,我还是提起来就出门了,她急忙在我后面拽着我的胳膊,“常书啊,不该提水,嘿嘿嘿,谢谢你啊,嘿嘿嘿。”她非常真诚地说。

我笑着看着,提起来,就对着她宿舍门口的地面,洒水了,很快,原本干燥且起着尘土的地面,冒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显得干净多了,我看着王老师笑了一下,“我去提水了,哼哼哼。”说着,我就提着跑了。

很快,我在学校食堂的压水井,压了一桶水,提着就来了,王老师笑着说:“谢谢,常书啊,真是爱劳动的好学生啊,哈哈哈,欢迎你下次再来帮忙啊,哈哈哈。”

我看到王老师捂着嘴,开心地笑着,我很高兴了,连笑声都是那么清脆入耳,我真高兴啊。

下午每个课间,我都会哼哼哼地笑着,去办公室问王老师:“有活不,哼哼哼。”

王帆老师莞尔一笑,哎呀,看到这样的笑容,我感觉我自己的心都酥了,真想一头撞死在她的跟前啊,哼哼哼,幸福啊。

就在这时,邱主任来了,“哼哼哼,哼哼哼,常书,过来,把校园给我打扫一遍,明天要在外面考试,快去!”他说着使劲儿地拧着我的耳朵,并踢了我的屁股一脚。

唉,我的复习咋办啊,哼哼哼,就没有什么能难住我的,哼哼哼。

我回到教室里,看了一下课程表,下一堂课上什么,我就拿什么书,扫一下,就大声地哇哇哇地念一段。

老师们看着笑着,远远地说着什么,尤其是王帆老师,一节课,都到办公室外面看了两次。

这样啊,我干的更起劲儿了,所到之处,无不是尘土飞扬了,也只是半堂课的时间,我就被尘土弥漫地覆盖成了灰白色的泥人了。

下课时间到了,王帆老师笑着来了,“常书啊,来吧,休息一下吧,跟着我去洗洗脸吧,你看看,你一脸的土,嘿嘿嘿。”她笑着对我说。

我可高兴了,哼哼哼,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去了。

到了她的宿舍,我没有等着她给我倒水,我直接提起水桶,一下往盆里倒了半桶水,然后把头和脸,一起伸进了水里,胡乱地洗着。

然后,直接脱下我的衬衫擦着我的头脸,再快速地穿上,对王老师说:“老师啊,没水了啊,我去提水啊,哼哼哼。”

当王老师想拦着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大笑中,提着半桶水跑远了。

当我正头发上往下滴水,且忙着压水的时候,艾英来了,上来就拽着我的耳朵,看着周围的老师和同学,小声地对我说:“常书,你为啥,老去找那个王老师啊,是不是,看上她了!”她说着还用另一只手打着我的脸。

“哼哼哼,人家是老师,再说啦,和你有啥关系呀,哼哼哼。”尽管她在打我,但无法淹没我给王帆老师干活的快乐和幸福。

第一百章我再遭刺激的少年情感呀

从6月24日到26日考试结束的时间里,我都会去给王帆老师提水。

即使她水桶里的水是满的,我也会直接提着,在门口倒掉,再取提一桶;她水桶里的水,不满的话,无论是多是少,我都会直接提着,随便倒掉,再取提一桶水来。

考试结束了,交卷后,我的心啊,又回到了王帆老师结婚时候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就泪如雨下了。

艾英来找我了,一看我正在趴在桌子上哭着呢,提着我的耳朵,就打我的脸了,使劲儿地拽着我,我就这样又大哭着回家了。

到家后,也没有人理我了,爸爸直接去学校把我和艾英的桌子、板凳,一起拉回家了。

我又开始了大哭的生活,这次啊,没有人理我了。

只有养母,一天三顿饭的叫我,其他的人都不理我了。

更令我伤心的是,大家都在忙着三哥的事儿呀,唉,不能活啊。

从6月25日,中考一结束,一把刀就天天到我家里来,来找我的养父。

“李主任啊,喜子哥啊,我,我,唉,我,真的,我呀,唉······”第一次,一把刀不好意思地笑着,对我养父想说什么,我养父和养母都等着听呢,他还是捋了一下下巴的胡子,笑着走了。

6月26日,一把刀一大早的就蹲在门口了,在我一早起来准备去学校给王帆老师提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在我们的门口呢,我怀疑是坏人,对着黑影一脚就下去了,听到惨叫的时候,我养父和养母就打着手电披着衣服出来了,这时,黑影也站起来了,一看是鼻子正在流血的一把刀。

这次,他流着鼻血哭丧着脸走了。

6月27日早上,在我们都还睡着的时候,一把刀直接叫门了,“李主任啊,春儿嫂啊,李主任啊,喜子哥呀,······”

养父急忙起来打开了门,“哎呀,一把刀啊,你又是干啥呀,我是不是得罪了你的神啊,你咋老是来找我啊,还不说啥事儿啊,嘿嘿嘿。”养父扣着衬褂的扣子说。

一把刀笑着进来了,把我吵醒了,我又开始大哭了。

一把刀笑着说:“常书,是哭啥呀,嘿嘿嘿,这家伙,十几岁了,哭啥呀,前几天就哭,是不是,傻呀,嘿嘿嘿。”他说着还伸头看着我。

养母起来了,并生气了,直接拽着刚想坐下的一把刀,往外推着,“滚蛋,滚蛋,一天到晚的,装神弄鬼的,你找你的神去吧,滚,滚,我儿子傻,就你精,滚!”养母说着还打着他。

他不想走,往后撤着身子,但看到我养母生气了,他还是叹息着就走了。

我“大哭”着,起来了,这时,大姐来了,什么也不说,对我养父母笑了,使了一个眼色,就拽着我的耳朵走了。

到了大姐的家里,姐夫已经准备好了包子,三哥也在呢,“吃吧,常低,常书,放假了,我们请你们吃几顿包子,嘿嘿嘿。”大姐夫非常腼腆地说。

我“大哭”着,还吃着,三哥看着都要烦死了,“装啥呀,装啥呀,看着哭得鼻子一把泪两行的,心里想的啥,谁不知道啊,从小就知道想女人,放假了,看不到人家了,就哭,有本事儿,你也去爬学校的墙头啊,真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狗被蚊子咬死也活该了!”三哥气愤地说着,吃着。

不过啊,三哥的这番话确实提醒了我,哼哼哼,我要继续“哭”啊,这样能吃上好饭,还能不引人注意,能干自己喜欢的事儿了。

我们正吃着时候,美君来了,噘着嘴,坐在三哥的身边,也不说话。

大姐笑了,“哎呀,美君来了啊,来来,一起吃啊,大姐给你拿筷子啊,嘿嘿嘿。”她说着让大姐夫去拿筷子了,她笑呵呵地走到了大门口,对着爸爸妈妈的门市部大叫着,“爸呀,妈呀,美君了,我看着生气了啊,快点来啊,给哄哄啊,嘿嘿嘿。”

爸爸妈妈也笑呵呵地来了,“哎呀,美君啊,谁惹你生气了啊,我的宝贝闺女啊,嘿嘿嘿,你看看气得。”妈妈急忙搂着美君的肩膀说。

看到没有人关注我了,我开始大哭了,“哼哼哼,啊——啊——,哼哼哼,啊——啊——哼哼哼······”

妈妈非常生气地看了我一眼,打了我一下,“十几岁了,张着个大嘴,嚎,嚎,嚎,不知道丢人,神经病,滚!”妈妈还推了我一把。

听到这些,我更伤心了,我继续大哭着,我想好了,都不关心我,我就哭,他们到哪儿,我就在哪儿哭。

妈妈生气着搂着美君的胳膊走了,三哥在大姐的示意下,也跟着走了。

看着他们都走了,没有人理我了,我一手抓着五个或四个包子,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大声地嚎着跟着他们。

他们到了门市部的大厅里,刚坐下,我就嚎哭着跟着去了,他们都烦死了,三哥使劲儿地往外拽着我,我就不走。

他们索性,去了三哥住的门面房,我依旧吃着包子“嚎哭”着,在后面跟着,路过的人都笑话我,妈妈和大姐她们无奈地笑着,看着三哥打开了门,我先吃着包子“嚎哭”着跑进去了。

大姐笑着狠狠地打着我的后背,“你个死孩子,就知道胡闹,胡闹,胡闹,吃着,还嚎,嚎,装疯卖傻的,胡闹,嘿嘿嘿。”她打着我,想撵我走,但我就是不走。

最后,妈妈、美君、三哥和大姐,就进了三哥的小屋,我想进去,但没有挤进去,推门也没有推开。

想着,妈妈可能在操办三哥和美君的事儿,而且美君这么漂亮,三哥这么丑,我喜欢的王帆老师,也漂亮,但却被别人娶走了,我的心啊,唉!

我依着三哥小屋的门,坐在地上,大声地嚎哭着。

爸爸和我养父母来了,无奈地笑了,“常书啊,别闹了,乖孩子,我知道你有心事儿,但别让别人都说咱傻啊,是不是啊,唉!”养母蹲下给我擦着眼泪说。

我嚎哭着,就被爸爸和养父生拉硬拽地给拉走了。

我坐在门面房的门口,面对着大街,嚎哭着,很多人都笑话我,养母笑着拿着湿毛巾,给我擦着眼泪,“哎呀,我的儿呀,是看上谁了,不会是看上了美君了吧,嘿嘿嘿。”

正说着的时候,一把刀来了,神秘秘兮兮地提着一些礼品,满脸献媚地笑容,就进了我养父母的家里。

第一百零一章三哥和美君的早婚酝酿

看着神秘的一把刀,养父笑着说:“你干啥呀,我是党员,不信你那一套,以后,你少来啊!”

一把刀很是难为情地捻着自己的胡子,脸上带着诡笑,“李主任啊,喜子哥呀,我有事儿啊,就是不知道咋说啊,唉,嘿嘿嘿······”

养母笑着走过来了,“一把刀啊,有啥事儿,直接说,别一天到晚的提着东西到我们家来,好像我们收你多少礼似的,真是的!”养母笑着对一把刀说。

一把刀想说,但还是欲言又止的,此时的我呀,想着这么漂亮的美君,被妈妈那么的宠爱,王帆老师却结婚了,我很是伤心啊,我突然大声地哭起来了,“哼哼哼,啊——啊——,哼哼哼,啊——啊——,哼哼哼······”

在我“哭着”的时候,一把刀非常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养父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养母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急忙去洗毛巾给我擦脸了。

我实在是厌恶甚至恨这个一把刀,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在小学的时候就进派出所,所以啊,只要他一想说话,我就大声地嚎起来了。

养父和养母也看出来了,我是在故意捉弄一把刀的,也偷偷地笑着。

最后,一把刀急了,站起来打着我的头,大声地斥责着:“你看看,你个丑样,猪八戒,猪八戒,傻子,这么大了,还整天的张着大嘴,嚎,嚎,嚎,不要脸的玩意儿,大人说话,你是嚎啥,嚎啥······”他是真生气了。

养母突然生气了,一把就拽着一把刀,并一只手提着他的礼品,直接扔出去了,“滚,滚,滚,我儿子,想干啥干啥,在我家哭,管你啥事,管你啥事儿,滚······”

一把刀也被激怒了,指着我,还打着我,“你看看,你的丑样,你咋不死啊,一天到晚的嚎呀,嚎呀,大人想说句话都不能说,嚎······”他用他的残疾的右手,打着我的头脸。

养父看着只是笑,也没有动,以耐人寻味的笑容,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我都这样伤心了,一个外人还这样欺负我,侮辱我,我愤怒了。

我一下跳起来了,拽着他后脑勺的小辫子,快速地拉着他到了门外,一把就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哼哼哼,滚,滚,滚,别上我家来,我想哭就哭,想嚎就嚎,哼哼哼······”这时,三哥和美君过来了,急忙搀起来一把刀就走了。

养母拽着我的手,给我擦着眼泪,非常心疼地说:“儿呀,我知道,你有心事儿,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哭,你不愿意说,不能说就算了,但是啊,咱也要注意一个度啊,你看看,你这样装疯卖傻的,人家都认为你是傻子了,不能再这样了啊,遇到困难了要想办法啊,哭能解决啥问题,记住,儿呀,只要不违法犯罪,不做违背道德的事儿,尽管去做啊,只要你高兴,好吧,以后咱不哭了。”

我还是伤心的,尽管在那个没有少年维特说法,但我维特的烦恼一点也不少啊。

一把刀过了一会儿后,又来了,直接对我养父说:“喜子哥啊,这事儿啊,你必须操心!”他快要哭出来了。

养父笑着看着他,“啥事儿啊,你一次次地来,也不说啥事儿!”养父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

一把刀眼里含着泪花说:“喜子哥啊,你看看啊,这美君也长大了,我是担心啊,现在的社会啊,唉,我现在啊,想让你在中间做个媒和保人,让他和常低定下来,这样啊,也不让她去上学了,就在家等着常低,喜子哥,我的心啊,你不知道啊,特别是和刘根生爷俩的事儿出来后,我的心啊,我想好了,还是安全第一吧,再说,常低这孩子从小跟着我,品行我了解,喜子哥,你就帮帮忙吧!啊!”他抓着我养父的手说。

养父和养母都惊讶了,“这,这,才多大的孩子呀,你,你,这不是胡闹吗,能结婚吗,唉!”我养父的脸都扭曲了。

一把刀焦急了,“没事儿的,都十五六了,唉,我是个没有本事儿的人啊,让美君在大帅这个家,受不着罪,我就是担心,她出去上学,再遇到什么意外啊,唉,都能难死!”他的泪水开始滑落了,挂在他下巴的胡子上,显得很是晶莹。

在我爸爸的主动下,大家还是坐在了一起。

最终,确定了美君和我三哥的婚事儿。在大人商量的过程中,他们两个老是对视着害羞地笑着。

三哥继续上高中,能考上大学就接着上,考不上就回家来在自己从小住的门面里,和美君在一起做生意;美君不上学了,害怕再被谁看上惹事,都担心啊,在桃花乡的街上发生什么事儿,还可以应对,真是在县城的话,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爸爸妈妈同意把三哥从小住的门面,就给三哥和美君了,并要对这两间门面的老屋子收拾一下,作为他们的新房。

在经过一周的努力后,三哥住的门面,既换了一些腐朽的檩子,也换了一些瓦。在这个大屋子内,重新隔开一间大点的屋子,作为他们的卧室了。

爸爸妈妈承诺,在三哥外出上学的期间,让美君跟着我们家生活,先带着美君做生意,等她长大了,再让她在三哥的两间门面里经营自己的生意。

但一把刀出于各种考虑,还是直接让美君和三哥直接同居了。

第一晚,吃过晚饭后,爸爸妈妈笑着对三哥面授机宜了,我在旁边偷听,但妈妈推了我的头一把,“滚蛋,小孩,别偷听,嘿嘿嘿。”妈妈笑的很开心。

大姐则和美君谈话了,美君低着头,但抬着眼,充满娇羞地看着大姐,大姐一边脸红着,一边对美君说着什么,美君撮着双腿了,把双手插在腿之间的缝隙中,不停地搓着手。

看着漂亮的美君,成为了我的三嫂,还有得意的三哥,我心中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是高兴吗,毕竟肥水没有流到外人的田里;想着三哥这么丑,美君这么漂亮,真理解了为什么说:好白菜让猪拱了;想着美君与三哥从小的青梅竹马,这到底是爱情,还是日久生情的亲情啊,唉!

其实,三哥应该算是十四岁多,快十五岁了,美君也是这么大,唉,这样的婚姻和开始,到底是悲哀还是幸福呢?

第一百零二章失落的暑假

当晚,我也没有睡,站在三哥门面屋子的外面,趴着门缝偷听和偷看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养父养母和我爸爸妈妈、大姐都站在了我的身后,“常书啊,这是你哥和嫂子了,你是又想搞啥呀,嘿嘿嘿。”大姐笑着拍打着的肩膀说。

我光着背,挠着被蚊子咬的地方,“哼哼哼,三哥啊,是个笨蛋,我一直看着呢,他没有敢进屋,一直都是坐在门口的,哼哼哼。”我笑着对他们说。

第二天一早,看着眼睛红红的三哥,还有无限害羞的美君,我笑着说:“哼哼哼,三哥,三嫂啊,昨晚咋样啊,哼哼哼。”美君看了三哥一眼,就跑回了自己家了。

三哥害羞地说:“别闹,别闹,我一夜都没有睡!”他说着摸着自己的头。

“哼哼哼,你在门口坐了一夜啊,哼哼哼,厉害啊,鲜花都送来了,你这堆牛粪还客气啥呀,哼哼哼。”我笑着拍着三哥的肩膀说。

这个暑假啊,美君并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真正地住下,但从名义上,他们两个已经成为街上年龄最小的夫妻了,谁也不再惦记美君了。

美君每天来爸爸妈妈的门市部干活,爸爸妈妈对她很是喜爱,或许是因为听话,或许是因为漂亮,反正,妈妈很是喜欢的。

每天,我也会光着因为流汗发亮的脊背,故意问美君:“哼哼哼,美君,你这么俊,我三哥这么丑,你为啥要和他结婚,哼哼哼。”

妈妈会轻轻地“啪啪啪”地打着我的脊背,笑着说:“滚蛋,滚蛋,到一边去嚎吧,你不是喜欢嚎吗,嚎去吧,嘿嘿嘿。”

我会继续问美君:“哼哼哼,美君,你说,你和我三哥,算不算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哼哼哼。”我故意笑着说。

这时,美君突然恼了,拿着勺子对着我的头就是狠狠地一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疼的时候,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常书,你个猪八戒,以后,再说我们常低是牛粪,我就打烂你的头,不信,你就试试!”她说着又使劲儿地打了我一下!

妈妈笑着拉着美君到一边去了,三哥过来了,“欠揍不,欠揍不,你谁都损,揍死你,都不亏你,滚蛋,滚蛋!”三哥推着我,我就摸着我头上被打的地方,走回隔着十多间门面屋子的养父母的家里。

刚到家,养母就笑着看着我,“哎呀,常书啊,你是头撞墙了,还是墙撞头了啊,看看你头上的两个小馒头,嘿嘿嘿。”她说着轻轻地扒着我的头看着。

“哼哼哼,被美君打的,我说三哥是牛粪,她是鲜花,她生气了,用勺子打的,唉,最毒妇人心啊,哼哼哼。”我笑着说。

养母笑着,去忙着生意了。

我无聊,先去了学校,看到王帆老师的宿舍锁着呢,只好又无聊地回到了街上。

在经过计生委院子的时候,我去艾英家了,她正在学习呢,“哼哼哼,格格,暑假作业写好了吗,写好,我抄抄,哼哼哼。”我笑着看着她说。

艾英看见我笑了,“瘪犊子啊,听说,你最近天天嚎,都说你傻了,你咋不嚎了呢,哈哈哈。”艾英说着捂着嘴大笑着。

在艾英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艾英变了,她不再那样不分男女的疯癫了,尤其是在薄薄衬褂下,更能清晰地看清她的成长。

于是,我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她,她是个圆脸蛋,齐耳短发,身材不胖不瘦,非常匀称,一笑两边有两颗小虎牙,嘴唇薄薄的,皮肤白皙。

看着看着,突然曾经看到她的胸部爆显在我的脑海中,我的生理反应也一下就起来了。

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艾英的爸爸一把抓着我的耳朵,一只手拽着我的胳膊,在其他人的惊讶中,从屋里把我拉到了院子里,再从院子里推到了大门外,并愤怒地指着我说:“以后,再敢找艾英,我就打断你的腿,滚!”

我纳闷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充满委屈地走回家了。

在我快到家的时候,艾英追上来了,笑着打了我一下,“常书,咋样啊,我爸爸厉害吧,哈哈哈。”她满脸开心地笑容,嘴张的太大了,都能看到喉咙了。

“哼哼哼,为啥呀,哼哼哼。”我摸着头上被美君打过后,残留的疙瘩委屈地说。

艾英害羞了,打了一下我的脸,就跑回计生委的方向了,还扭头大声地说:“看看你的裤子吧,丢人的瘪犊子,哈哈哈。”

我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裤子,除了有点脏以外没有啥呀,我仔细地看了一遍,才发现我的裆部还处在挺起的状态中。

我看了一下周围,急忙把手伸进了裤子的口袋里按着,免得被其他人笑话。

这个暑假啊,我除了练字帖和偶尔做做暑假作业外,就是去找王帆老师了。

一天我最少要去三四次,甚至五六次。学校也住着几家老师呢,他们看到我笑着说:“常书啊,又来帮王老师干活啊,哈哈哈。”

我笑着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八月份的时候,王帆老师终于出现在了学校里,当我看到她的宿舍开着门,和那个曼妙的日思夜想的身影时,我躲在一个教室的墙根,我不禁大哭起来了。

等我哭过后,我到食堂附近的压水井,自己压水洗脸了。

我高兴地跑向了她的宿舍,看到她正蹲在门里面,脸色煞白的干呕着,她看到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常书啊,放假了,你咋还来学校啊,嘿嘿嘿。”她一边干呕一边笑着说。

“哼哼哼,老师,我给你干活,我去给你提水,哼哼哼。”说着,我就把桶里的一点水,倒在了水盆里,高兴地提着水桶,蹦蹦跳跳地跑向了食堂压水井的地方了。

提来水后,她好像好了一点,无力地坐在床沿上,笑着说:“还是常书啊,想着老师啊,这样吧,这宿舍我一个月都没有住了,你帮我打扫一下吧,先洒水,再扫地,免得灰尘呛,嘿嘿嘿,好吗!”她说着又干呕起来了。

我轻轻地洒着水,一点一点的洒着,害怕一下干完了,就想尽量地拖延时间,等到我把整个屋子洒水一遍后,刚开始洒水的地方已经干了,我只好再洒一次。

王帆来说莞尔一笑,“常书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好男人,将来谁嫁给你,绝对生活幸福,嘿嘿嘿,看你干活,多仔细,嘿嘿嘿。”她说的时候,还甩了一下自己右边腮边的头发。

上架感言——我寄愁心与明月

我很激动,更多的是感动,《和前妻的幸福官司》在3月1日就要上架了。

其实,故事的灵感来自于我身边的真实生活。我的一个同学,在离婚后,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他和第一任前妻的九岁的儿子,经常因为各种原因放在我家。

孩子是个听话的孩子,做什么吃什么,让学习就学习。但不能提他的妈妈,他要么瞬间发脾气,要么瞬间泪崩。尤其是,孩子在午睡时,都会大哭着惊醒。等等等的现象,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再看着新闻中,每年度对离婚率和离婚人数的报道,特别是发生在老家的,那些留守老人尽管风烛残年,依然要为子女的婚姻悲剧,买上最后一段人生的含辛茹苦的“单”;更可怕的是,一些离异家庭的子女成为了事实的孤儿,甚至爸爸妈妈相恨相杀的工具和筹码!

作为一个已经年过不惑即将知天命的70后,在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生中坚阶段,有必要凭着自己喜欢写作的兴趣,为社会发展做一点微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贡献了。

正所谓,无所谓爱就无所谓恨!

离婚的高发,既有社会性的原因,更有成长中的情感原因。写作本书,就要从家和万事兴、婚姻不再还可以朋友的美好愿望出发,做出一个理想的设想。

设想,离异的人,可以为了孩子,而相互做出合理的让步,让亲情持续,温暖永在;

设想,离异的人,可以为了父母,而相互做出善意的理解,让老人安心,美德传承;

设想,离异的人,可以为了对方,而牢记一日夫妻百日恩,危难时,能雪中送炭;得意时,能锦上添花!

希望大家原谅我,用一种幽默,甚至自黑的搞笑方式,去解读和设想夫妻离婚后,还可以有幸福,甚至还可以破镜重圆。

感谢编辑伯汗先生的不吝赐教,特别是造成一些读者反感的,男主常书的“哼哼哼”的包容,能一次次地推荐,让《和前妻的幸福官司》在幸福中不断进步!

感谢支持的读者朋友,书马上就要上架了,你们的阅读、推荐、订阅、打赏,将是我继续呕心沥血创作的动力,我将会提炼一切资源,融入我对生活浓浓的情感,去写好每一章,让感动和开心的泪与笑,交融!

感谢批评的读者朋友,一些朋友是批评,甚至极个别朋友是谩骂,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我就想写出一个时代特有的记忆,尤其是一个特殊环境下,成长且励志进取的普通人的人生,但我一定会吸取你们的建议,写出能再次感动你们的文字来,让我们一起来探讨人生!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就要上架了,网站很多惠及读者的规则,我还不了解,只要大家有需要,可以在书评中留言,也可以在交流群中提出来,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争取。

我是70后作者,已经过了浮躁的年龄,希望读者朋友们能与我一起,在书中:

看云卷云舒,看淡则轻松;

赏花开花落,看开则幸福!

最后,祝朋友们狗年,全家健康、快乐、幸福、发大财!

希望朋友们多多订阅,多多推荐,多多月票,多多打赏,多向亲戚朋友推荐。

幸福交流群:179124922

作者山和仙qq号:719032307

稳定更新时间:早上八点,下午四点!

第一百零三章狗咬鸡满天飞的恶搞学习

王帆老师怀孕了,这为我每天见到她,创造了最好的理由。

由于我曾经为了她与地痞流氓打架的英勇行为,再者,我在学校内一直是热爱劳动的“典型”人物,她并不排斥我,甚至渐渐地依赖我了。

三哥和美君也逐渐地进入了“夫妻”的角色中。

尽管艾英的爸爸越来越讨厌我,但艾英依然喜欢找我玩。

哥哥姐姐们的学习都很争气,一个个的成绩不错,玉喜姐姐考上了北大,三哥考上了县里的二中,美君在他们自己的门面屋内住着。

开学了,每天看着王帆老师的肚子不断变大,我的心中是五味杂陈。但只要能给她提水干活,我都是很高兴的。

初二了,我们换了数学老师——张大行老师,五十多岁了。

他是个老头,且是个光头老师。

经过我的深入研究,发现:他不仅败顶,而且喜欢剃光头。

尤其他的长相,看上去就充满了喜感,他都不需要说话,我们就想笑了。

当然啊,数学课堂上再加上一个“我”,自然课堂气氛是生动活泼,甚至是搞笑的了。

每次,张老师让学生到黑板去板演数学题目的时候,都会叫上我。

在评讲的时候,他都是先让同学们把我做的内容与其他同学的比较一下,然后,从其他同学的开始讲起,最后,再让下面的同学,逐条的一点一点就为我纠错。

我的数学吗,唉,每一次做题目,我是大家的笑料——数学题目中的主角——小明。

由于啊,我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王帆老师的身上了,不是忙着到办公室给王老师帮忙出试卷,就是忙着帮她写小黑板,或者帮着她不断地提水,还有学校的各项事务,班级各种杂活,我都快忙死了,哪有时间写作业啊,只好抄作业了。

唉,我悲催的人生啊,就是从依赖同学抄作业,再添加了一个个搞笑的故事。

第一次出洋相:1991年的9月27日,周五,上午第二节课,数学老师张大行拿着作业本进了教室,砰地就把作业本摔在了办公桌上,瞬间粉笔灰就开始飞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学,有的捂着鼻子和嘴,有的拿着书本扇着,也有的钻到桌子的下面,我是直接跑到了教室的后头。

张老师气坏了,拿着头上的帽子就砸过来了,我害怕掉在地上再怨我,我急忙跑过去接着了;他看我接着了,又开始脱掉外面的中山装朝我砸来,我又急忙接着了;我看着他还想脱,再脱就光着背了,我急忙跑到了他跟前。

张老师气喘吁吁地抓住了我,并顺着我的胳膊,然后再拽着我的耳朵,“哼哼哼,常书啊,你给我哼啊,我教书这么多年了,啥样的顽皮学生没有教过啊,咋有你这样的学生啊!”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正在打我的时候,邱主任来了,“张老师,好啦好啦,他妈来了,哈哈哈,交给你了。”我扭头一看,妈妈就站在教室门口呢,邱主任笑着拍了一下我妈妈的肩膀就走了。

张老师笑着对我妈妈说:“常书妈妈啊,你就坐在你儿子的位子上,来来来,就是这个第一排的,哈哈哈,你自己听听你儿子的作业啊!”他拽着我的耳朵,在同学们的无声哄笑中走向了我妈妈,再在同学的无声哄笑和妈妈的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把我妈妈引导向了我的座位。

在我妈妈非常尴尬地坐下后,张老师从他的教本中,拿出了一个本子,我一看就是我的,并对着我的头扇了一下,对我说:“常书,你自己念念,你这次作业写的啥,让你妈妈也知道知道,你是咋学习的!”说着又打了我一下。

在一页一页的翻着的时候,张老师又生气,一把夺过去,直接翻开了最近一次的作业,“念,念,就念这个!”他说着又用作业本打了一下我的头。

我心想,反正是抄的,不就是挨揍吗,哼哼哼,有啥呀,我就不假思索地开始念了。

“我爸爸,有一个老婆,六个相好的,老婆生了七个孩子,相好的生的孩子,暴露的有四个,请问还有几个不知道的······”

我纳闷了,这作业明明是数学题,咋能是这样的呢,这咋是我家的情况呢?

在奇怪的同时,班里炸锅了,张老师也气愤地打着我,并大声地质问:“你爸爸到底有几个相好的,啊!”

在同学们的哄笑中,妈妈气得全身发抖着,但还是勉强地微笑着,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作业,就跑着回家了。

这下坏了,从此后的一段时间内,谁见了我都问:你爸爸有几个相好的啊?

下课后,我摸着被张老师打疼的头和拽疼的耳朵,去找大旺了,“哼哼哼,大旺啊,我抄的你的,我看看你的,是咋写的啊,哼哼哼。”我直接拿起了大旺的本子说。

其他同学都围过来了,大旺笑着说:“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肯定不是这样写的,再说啦,我爸爸也没有相好的呀,哈哈哈。”

我仔细看着大旺的作业本,无论是写过的,还是没有写过的地方,都没有写这些啊,甚至也没有痕迹啊,唉,到底咋回事啊!

中午放学我回家了,在离我家有百十米的地方,就看到我家门市部门口围着一群人呢。

我和艾英急忙跑过去了,一看我爸爸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的地上,满脸都是一道道的鲜血,妈妈嘴角冒着沫子还在叫骂呢,“常大帅,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啊,我给你生儿育女啊,你就这样啊,你到底有几个相好的啊,还有几个私生子啊,啊,我打死你,打死你······”她吵骂着,还踢打着爸爸,我养母、大姐和美君在一边流泪着拉着。

一把刀和我养父蹲在我爸爸的身边,给他递着纸和药棉擦着脸。

我爸爸眼里含着泪水,但没有流出来,冲着围观的熟人和一把刀他们尴尬地笑着。

正在妈妈打的起劲儿时,我走到跟前,拽着养母的手说:“哼哼哼,妈,我饿啦,做好饭了吗?哼哼哼。”

养母看了我一眼,又使眼色,让我看看情况。在我好奇地看着妈妈和爸爸时,这时大姐注意到了我,一把就拽住了我的领子,对着我的脸就打起来了,还大声地叫喊着:“让你乱写,让你乱写,让你乱写······”

第一百零四章被整蛊的委屈和无奈

日子在妈妈的原谅和爸爸的康复中,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1991年的10月24日,周四,霜降。

在我忙完学校的各项检查工作后,我跑着回了教室。在我刚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大声地一起拍着手叫着:“常主任,常主任,常主任,······”

在我向同学们笑着招着手,准备走向自己的座位时,窦粉突然过来了,拽着我,并向我的座位看着小声地说:“常书,常书,你大姐来了,长得真丑,嘿嘿嘿。”

我到了座位边,大姐正翻着我的书和作业本呢,笑着看着我说:“常书啊,你这书上,写的字真好啊,行啊,也算干了一件人事儿,嘿嘿嘿。”

其他同学也围过来了,叽叽喳喳地笑着说着,大姐很是自豪。

我心里忐忑了,看着大姐,摸着头说:“哼哼哼,大姐啊,你咋来了,哼哼哼。”

其他同学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也一起大声地仰着头说:“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然后,就是哄堂大笑了。

就在我们喧闹的时候,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张大行老师来了。

在大家都起立坐下后,他严肃地问我:“常书,你为啥不坐下?”

我看了一下坐在我座位上的大姐,笑着对老师说:“哼哼哼,我大姐来了,哼哼哼。”

我话音刚落,全班又是男女生齐声地“哼哼哼”声,然后是哄堂大笑了。

张老师微笑着对我大姐说:“你好,常书的大姐啊,不是让家长来吗,你爸爸妈妈呢?”

大姐站起来了,“张老师啊,我爸爸妈妈有事儿,我替他们,有啥事儿,我能替我爸爸妈妈当家,绝对配合老师和学校。”大姐说着还摸了一下我的头。

张老师摆手示意大姐坐下,并严肃地对大姐说:“既然,你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大姐笑了,并拧了一下我的大腿外侧说:“老师,没事儿的,我知道,我弟弟爱惹事儿!”

“常书,过来吧,念念你的作业吧!”张老师诡笑着说。

我在同学齐声的“哼哼哼”和“常主任,常主任”的叫声中,面带笑容,并向同学挥手着走向了讲台。

到了讲台,张老师摸着自己的光头,小声地对我说:“常书,你确定,你大姐来了,你念了你家不会出事儿吗?”他的眼睛显得充满了怀疑。

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只好摸着脸上的痘痘看着大姐,大姐笑着示意我念。

张老师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我的作业本。我的本子已经皱巴巴的了,我很心疼,其实,无论我的书,还是我的本子,尽管我学习不好,但都保管的很好,题目虽然做错的多,但卷面和本子自身都是干净整洁的。

他把作业本翻开后,递给我,我对着同学招手一下,同学报以热烈地“哼哼哼”声,我开始念了。

“1937年,日本鬼子进中国,大姐带着鬼子抓了三只鸡,大哥带着鬼子牵了三只羊,二姐带着鬼子抓了三头猪,二哥带着鬼子牵走了三头牛,三姐带着鬼子抓走了三只鸭,三哥带着鬼子抓走了三只鹅,请常书家有几个汉奸?······”

我越来越惊愕地念完了,大家从头哄笑到结尾,大姐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了。

在我还看着张老师的时候,大姐就像疯了一样的,拿着我桌子边的扫帚,就奔着我打过来了。

我在同学们的哄笑中,急忙把张老师推到了我和大姐的中间,大姐不管不顾了,疯狂地打着,每一下都打在了张老师的光头上。

张老师生气了,索性不拉了,躲开了,大姐开始追打我了。我在教室里围着同学们跑起来了,在转了几圈后,邱主任来了,大声地咋呼着:“常会,干啥呢,像话吗,要打回家打去!”

大姐看了邱主任一眼,就一手搬着我的桌子,一手提着我的板凳,拿到教室外面后,直接给我扔到了地上,我也跟着走到了教室外面,吸引了很多老师,都笑着指点着,大姐气坏了,“常书,你给我等着,回到家,看我不揍死你!”她指着我说,说着,还用我的板凳砸着我的桌子,一下就砸出来了一个窟窿,然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我趴在桌子的窟窿上,认真地听着课。

下课了,又去找大旺了,“哼哼哼,大旺,拿来你的本子,咋回事儿啊,哼哼哼。”我有点生气了。

大旺笑着说:“常主任啊,这次,你不是抄的我,嘿嘿嘿。”他露着黄牙说。

“哼哼哼,那我抄的谁,哼哼哼。”我纳闷并怀疑地看着他说,“明明我找你要的本子啊,哼哼哼。”

大旺大笑了,其他的同学也一起“哼哼哼”着大笑着,“我桌子上这么多本子,我随手给你了一本,我问你,是不是你自己乱写的啊,哈哈哈。”全班又是哄笑了。

在快上课的时候,王帆老师来了,我急忙走到她跟前,她递给我一块薄薄的三合板,和我的桌面差不多大小,然后,笑着就走了。

中午放学了,我怀着忐忑的心,快步向家里跑去,走到大姐家门口的时候,还往里伸头看了一下,大姐夫正忙着呢,“哼哼哼,姐夫,大姐呢,哼哼哼。”我小心地看着屋里说。

大姐夫笑着说:“你姐去乡里开会了,说要搞冬季修农田的水利工作,有事儿吗,嘿嘿嘿。”他憨厚地笑着说。

我没有回答他就跑走了。

吃午饭的时候,养母笑着说:“常书啊,你这次又写得啥呀,你大姐快气死了,嘿嘿嘿。”养父带着耐人寻味的微笑,吃着看着我。

我吃着馍尴尬地笑了,“哼哼哼,数学作业,我抄的谁的,没有看,谁知道他们故意写的,让我出丑的,也不知道是谁,唉,哼哼哼。”我委屈地看着养父母说。

就在这时,就听到了大姐的叫骂声,“常书,看我不打死你,常书,我要打死你······”

我没有等养父母说什么,我拿了一个馍,急忙就跑了,还在门口和大姐撞在了一起,她想抓我的时候,我躲开了,然后,我就疯狂地跑,大姐就拿着扫帚疯狂地追。

爸爸妈妈和我养父母、美君都出来了,他们站在了一起,看着疯跑的我和疯狂追打的大姐,表情非常复杂地说:“哎呀,这到底是个啥孩子呀,咋一天到晚的,弄一些哭笑不得的事儿呀,哎呀,早晚让他给折腾死!”妈妈苦笑着对我养母和美君说。

第一百零五章我罪孽深重的尊师之债

1992年的1月7日,周二,农历腊月初三了,离1992年的新年还有20多天了。

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校园里不仅有一条条的小路,还有很多的雪人和雪堆,在更宽阔的校园地面上,更多是我们打闹的脚印。

数学老师张老师,戴着俗称“火车头”的棉帽子,穿着黄大衣,戴着满身的雪花进了教室。

这次不仅拿着作业本,手里还提着一把扫帚和一根小木棍,我们都感觉不对劲儿啊!

教室里的气氛像外面的冰雪一样,让同学都冷静下来了,尤其是我,我感觉肯定有人又在捉弄我了;我也怀疑不是我,因为这次没有叫家长啊,我家里没有来人啊。反正啊,我的心啊,像外面的雪人一样,被不断飘落的雪花压的很是沉重。

在我忐忑不安时,张老师的脸色非常难堪,看样子是气坏了,用非常低沉的声音说:“常书,过来!”大家瞬间齐刷刷地扭头看着我,窦粉都站起来,打着各种手势,我也看不懂,但能看出她脸上的担心。

我充满害怕地走到了讲桌跟前,张老师拿出了我的作业本,递给我,咬着牙说:“念吧!”他还给我翻开了。

我知道事态严重了,我看着本子,眼前感觉一片模糊,我不想看,但张老师还是恨恨地说:“不念,就不要上了!”

我看着他的脸,感觉很是瘆得慌,但我还是念了,心想:不管出多大事儿,都要面对啊,再说啦,那么多的生死我都经历了,还能有多大事儿呀。

我哼了几声,清了一下嗓子,这时,同学中也小声地一起“哼哼哼”,并开始捂着嘴笑了。

我开始念了。

“教室的讲桌离教室门是2米,教室门离办公室门是17米,办公室门离张秃子的办公桌是25米,张秃子每一步是065米,每走一步放3个屁,请问,张秃子头上有几根头发?”

念完后,我感觉形势不好,退了一下,和张老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同时,张老师拿下他头上的棉帽子,露出了光头,同学们开始哄堂大笑了;我也想笑,憋着尽量让自己不笑,但他还是指了指他的光头,我也噗嗤笑了。

张老师突然就恼怒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声地吼着:“张秃子,放屁,张秃子,放屁······”

他直接就把手中的棉帽子对着我砸过来了,我急忙接住。唉,要是不接的话,我可能要挨揍,接住的话将来可能会好点,只好接了。

下面的同学看笑话不怕事儿大,张老师每说一个“放屁”,同学们都低着头抬着眼睛,一起“哼哼哼”配音。

我只好向教室里的过道退着,他开始快步向我走来了,用手打我,我躲过去了;他开始脱大衣,我急忙围着教室内的同学,开始了熟悉的奔跑了。

跑几步的时候,他把大衣砸向了我,我又急忙接住了。

其他的同学一起鼓掌着,“打,打,打······”

由于我拿的东西太多了,跑不起来了,我只好戴上了张老师的棉帽子,并一边跑一边穿上了张老师的大衣。

张老师看到后,更生气了,大叫着:“张秃子,放屁,张秃子,放屁······”

同学们依旧“哼哼哼”地配着音,并不时地发出哄笑声。

张老师脱下鞋砸着我,他扔过来一只鞋,我躲了,又急忙跑到教室的角落里,把他的鞋捡起来,拿着继续围着同学们跑啊。

张老师又脱下了另一只鞋,砸向了我,我这次没有躲,而是跳跃了一下,直接接住了,同学们欢呼着:“哼哼哼,常书,哼哼哼,常书······”

气喘吁吁的张老师,又开始脱身上的棉袄了,等他脱下后,就光着脊背了,冒着白烟,同学一阵惊讶声,但张老师气坏了,就这样光着背光着脚,一跑着把棉袄砸向了我。

想着这么冷,我穿着张老师的大衣,跑得一身汗,我感觉心里很是心疼的,急忙接住了他的棉袄,等一会儿好给他穿上。

在我们在教室内转圈的同时,邱主任和杨老师都来了,在他们站在教室门口的一刻,张老师正好追到了讲桌跟前,顺手拿起了扫帚和棍子。

当我只顾着看邱主任他们的时候,一下踩在了大衣的角上,就绊倒了自己,张老师冲过来,疯狂地用挥舞着扫帚,狠狠地打在我身上,由于我穿着大衣和戴着棉帽子呢,并不疼。

杨老师和邱主任都过来拉他了,但还是拉不住。

在窦粉的帮助下,我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了,又开始围着教室的桌子跑起来了。

张老师手中的扫帚一下打在了一个同学的课桌上,打散了,他开始拿着棍子追打我了。

看着难以收场了,我只好快速从邱主任和杨老师身边跑过去了,直接跑向了大雪里。

邱主任和杨老师想拉住他,但他很是生气,只好放开他的手。

就这样,我戴着张老师棉帽子,穿着张老师的大衣,抱着张老师的棉袄和棉鞋,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大雪中跑;张老师光着头光着背光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中拿着棍子,追打着叫骂着,“张秃子,放屁,张秃子,放屁······”

我也不管了,在到校门口的时候,把张老师的帽子、棉袄和棉鞋都放在了门卫室里,然后,就接着跑啊。

看着茫茫的大雪,艰难地跑在雪里,我没有里的豪情,只有悲伤了。

太委屈了,为什么都要抓住我一个人捉弄呢。

我顺着熟悉的桃园、梨园、苹果园,跑向了黄河故道。

在我到了黄河故道大堤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下,身后只有我的一串脚印,还有飘舞的鹅毛大雪。

看着冰封和厚厚积雪的黄河水面,我的心中何止是惆怅呀。

我滑下了河堤,一步一滑地走向了岸边的一个渔翁的小庵子。里面没有人,我进去了,坐在里面的草毡上,看着外面的雪花,擦着脸上的汗,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就这样看着不时惊起的飞鸟,从河面上略过,难道上面还有食物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来了一只狗,哆哆嗦嗦地站在庵子的门口,看了我一会儿后,就又哆嗦着走了。

第一百零六章我对张老师的终生愧疚

看着外面惟余莽莽的黄河故道,我第一次有了人生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只流浪狗又来了,它试探着进了庵子里,我没有撵它,它再试探着靠近我,我也没有撵它。

其实,我也像狗一样冷,我刚才逃跑的温度与热,早随着汗水的消失也成为了身体的哆嗦了。

于是,我敞开了原本裹紧的张老师的大衣,试探着把狗揽在怀里,它好像也理解了我的意思,也乖巧地钻进来了,就这样我和流浪狗相互依偎着,无神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来了一个雪人,在伸头看着里面后,慢慢地钻进了庵子,我一看是满身雪花的艾英,“哼哼哼,艾英啊,你咋啦了,快走吧,能冻死,哼哼哼。”看着她,我快要哭出来了。

但她没有说话,拨拉着自己身上的雪,然后,微笑着流着眼泪看着我。

她爬到我身边,伸进了大衣的袖子里,抓着我冰凉的手,“瘪犊子,你看看,你的手都成冰块了,还躲在这儿,咋不回家啊!”她努力地用芊芊的热手,在大衣袖子里给我揉搓着。

看着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哼哼哼,艾英啊,以后,别和我走这么近了,你爸爸都生气了,你是女孩,我是男孩,这样对你将来不好,哼哼哼。”我流泪了,实在忍不住了。

她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掀开了大衣,也钻进了大衣里。由于压着狗了,狗叫了一声,非常警惕地看着她,她轻轻地摸了一下狗的头,狗又乖巧地卧下了。

我、艾英和流浪狗,裹在大衣里,看着外面的世界,我想了很多,感觉太委屈了,但又不想说。

艾英什么都没有说,就搂着狗,趴在我的腿上。

尽管雪是白的,但依然能看出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了。

当我们的肚子都咕咕地叫着的时候,我听到了庵子外面的说话声,我知道是爸爸妈妈和养父养母来了。

我急忙带着艾英爬出了庵子,小狗也哆嗦着站在庵子里看着我们,我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刚刚流出的泪水,像解冻了一样的冰冷,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养母急忙跑过来了,给我擦着泪,非常心疼地捧着我的脸说:“儿呀,不怪你,我和你爸爸妈妈,都去学校了,也见了张老师了,也道歉了,对比了一下,那些都不是你写的,你的字写得好,老师冤枉你了,走,走咱回家吧,啊!”她说着,搂着我的肩膀就向外走了。

妈妈快步走到的艾英跟前,给她打着头上的雪花,笑着说:“艾英啊,我今天才发现,你是真俊啊,哈哈哈,走,回家,跟大娘去,我给你们炖鸡了,咱一起吃饭啊,我给你爸爸妈妈说过了,今天,咱们一起吃啊!”

在我们走的时候,那只流浪狗也跟了几步,看着它可怜的眼神,我向它一伸手,它摇着尾巴就跟着我过来了。

第二天,雪停了,我们一路上晃着树上的积雪和冰凌,欢快地跑着追打着,去上学了。

我刚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就开始鼓掌叫喊了:“张秃子,放屁,哼哼哼,张秃子,放屁,哼哼哼·······”我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哼哼哼地微笑着向同学们招着手。

学校生活在我的忙碌中,又进入了平静。

但张老师从第二天就没有来,据说是生病了,发烧了,在医院里呢。

1月10日,我们又组织同学从家拿鸡蛋,每人一个或两个,总计69个。

杨老师派我和大旺,还又窦粉作为代表,用一根木棍抬着篮子就去医院了。

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大旺拿起了一个鸡蛋,晃了一下,停下了,看着我和窦粉,又晃了下,非常惊讶地对我们说:“哎呀,哎呀,这鸡蛋,你们听听,里面咋响啊!”他说着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了,在耳朵跟前晃一下,的确有响声;我又递给了窦粉,她晃了一下,也笑了。

在我想抬着走的时候,窦粉突然说:“来,咱三比赛,看能把鸡蛋晃响的多,咋样,嘿嘿嘿。”

大旺笑着说:“好啊!”说着,他拿起一个鸡蛋开始使劲儿地摇晃了,然后,高兴地说:“这个里面响了,哈哈哈。”

于是,我们三个疯狂地从篮子里拿出鸡蛋,摇晃着,谁晃的,就放在谁身边的雪地上。

在我们还在晃着的时候,一个扛着粪兜子的老头,笑着对我们说:“你们几个啊,就是坏蛋,这鸡蛋都晃坏了,还能吃啊,哼哼哼。”说完,他喷着烟雾就一步一扭头地走了。

我知道坏了,又惹事了,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医院,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终于找到了张老师。他正在躺在床上吊水呢。

我很是歉意和惭愧了,“哼哼哼,张老师,我错了,对不起啊,我们来看看你啊,哼哼哼。”我摸着头害羞地说。

张老师也笑着半坐起来了,笑着看着我:“常书啊,是我错了,冤枉你了,老师对不住你啊,让你受委屈了,嘿嘿嘿,别生我的气啊。”他非常真诚地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1992年的1月23日,周四,在我们杨老师正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老师,在门口非常焦急甚至的悲伤地向他摆着手,杨老师非常纳闷地出门了。

在我们的好奇中,那位老师趴在杨老师的耳朵上嘀咕着什么,但杨老师却突然大叫着:“啥,死啦,张老师死啦,死啦,张老师死啦,啊!”

杨老师跟着那个老师直接就走了。

教室里一片死寂,同学们有的都抽泣了。

不知道谁突然说:“都赖常书,就是常书害死的,就是常书害死的!”

随即全班同学都哭着站起来了,围着我,大声地斥责着叫骂:“王八蛋,你害死老师了,是你害死的老师,你小学就害死了徐老师,现在又害死了张老师,王八蛋,·······”

我非常委屈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从每一个同学的脸,看到的都是悲伤和泪水,都是激愤。

最后,不知道谁打我了第一巴掌,就开始了同学们对我的围殴!

第一百零七章我和艾英的爱情萌芽

尽管我挨揍了,但我不觉得委屈。

沉重的负罪感,压得我无法喘息。我不能再上学了,罪孽深重啊。

在同学们群殴我结束后,我带着满脸满身的鼻血,穿着撕烂的棉袄,鼻青脸肿地,扛着桌子和板凳就回家了。

在经过爸爸妈妈家门口的时候,妈妈吓坏了,跟着我,给我擦着鼻血,“常书啊,咋回事啊,啊,咋回事啊,又出啥事了啊,······”她非常担心和焦急地问着。

大姐和美君跟着也出来了,大姐给我擦着鼻血,美君帮我抬着桌子,养母也急忙跑出迎接了。

到了养父母的家里,养母给我倒了热水,给我洗着脸,“唉,咋回事啊,这都给抓破了,我儿咋这么倒霉啊,唉!”养母一边心疼地给我洗着脸,一边说。

在给我用药棉堵上流血的鼻子后,妈妈、养母、大姐和爸爸一起去了学校。

看着他们走了,我感觉自己太无能,太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美君好奇地看着我,“常书啊,你到底咋回事啊,咋又不上了呢,你这又是哪出啊!”她漂亮的柳叶眉都快拧成大扫帚了。

“哼哼哼,美君啊,张老师死啦!哼哼哼。”我非常悲伤地说。

美君“啊”的一声,差点从小板凳上摔下去,“咋回事啊,和你有关系吗?”她拍打着我的肩膀说。

“哼哼哼,不知道啊,同学们都说,是我害死的,都打我,我不能上了,哼哼哼。”我流泪了,眼泪哗哗地流着。

我既为张老师的去世无限悲伤,尽管他也喜欢捉弄我啊,无论数学题目中的“小明”干什么,我都是那个“小明”的替身。

“小明”跑步,他让我围着操场跑一圈再回来;“小明”买东西,他让到学校老师开的小卖铺去买包烟等。

但我还是喜欢这个老师的,最起码我有不会的题目,问他的时候,他能用他最简单的语言给我讲解,让我的数学逐渐能提高,我发现,有的题目我真能做对了,这对我来说,是上小学以来最大的惊喜了。

我更充满的自责,尤其张老师是在光着头光着背光着脚,在大雪中追打我之后才生病的,无论如何和我都有关系。

美君又换了热水,洗了毛巾后递给我,“哎呀,大男人的,挨揍那么狠,你都不哭,这点事儿就难住你了,真是的,别哭了,别让我瞧不起你啊!”她说着就走了。

过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快吃中午饭了,我养母他们和杨老师一起来了。

杨老师非常悲伤,看着我说:“常书啊,这事儿啊,不怪你,你别自责了,张老师啊,得的是出血热病,和你没有关系,别难过了,还是去上学吧,啊!”

我只是流泪,无论怎么样张老师都去世了,我是发自内心地悲伤。

杨老师无奈地看着我养母和妈妈,努力地笑着说:“这样啊,中午的时候,我让班里的同学来接常书,你们也劝劝啊,快要考试了,别耽误复习啊!”

中午,我刚吃过午饭,窦粉、大旺和另外两个同学来接我了。

养母和我妈妈也跟着把我送到了教室里,并向其他同学做了解释,也向老师表示歉意,希望老师能多多包涵我的调皮。

按照风俗习惯,张老师在停放了七天后,在1月29日出殡了。

这天是我们期末考试的时间,但于校长向县教委和乡里请示后,全校停考一上午,去参加了张老师的追悼会。

我没有敢去,既害怕面对张老师的遗像,也害怕有人再揍我。

这个上午我去了河边的那个小庵子。

尽管雪已经停了十几天了,但田野里的依旧覆盖着,河面上积雪已经冰冻成为了一体。

我在果园里,捡了许多农民修剪果树后的小树枝,在庵子的附近,我找了一些干草点燃了。

在我烤着轰轰大火的时候,艾英提着一个袋子来了。

“瘪犊子,看我拿的啥呀,哈哈哈。”她笑着一蹦一跳地,穿着红色的棉袄就来了。

我打开袋子一看,是十几块红薯。我笑着用一根粗棍子,扒拉出来一些树枝燃烧后的木炭块,把红薯放在里面埋上。

火堆在燃烧着,我又去捡了许多树枝放在上面。

艾英则直接跑到了河面上去滑冰了,第一次就直接摔倒在了冰面上。

我一边烤火,一边翻着那些木炭里的红薯,避免烧焦了。

突然,艾英大叫着:“救命,救命!”

我一看坏了,艾英上半身趴在冰面上,下半身已经在水里了。

我急忙拿着两根粗的棍子就跑过去了。由于跑得快,一下就滑倒了,然后,我顺手用棍子一撑,就滑到了艾英的跟前。

艾英吓坏了,脸色煞白,头上还冒着热气,我急忙趴着拽艾英,但拽了几次,好像水下有人拽着她一样,就是不能动。

我只好站起来,用脚使劲儿地踹开了在她身子周围的冰块,我也下去了,在我还没有完全沉下去的时候,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艾英拖上去了。

在我感觉自己要冻僵且下沉的时候,艾英大哭着:“常书啊,瘪犊子,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咋办啊,谁和我玩啊,瘪犊子,不能死啊,抓住棍啊,抓住棍啊,你是男人啊,你行的,瘪犊子,不能死啊·······”

在呛了一口水后,我使劲儿地扒着上面的冰,同时抓住了艾英的一只手,露出头后,我对艾英说:“躺在上面,别站起来!快走开,我自己往上爬,快走!”

艾英大哭着,抓着我的手再抓着我的棉袄袖子,死死地不撒手,“我不,瘪犊子,加油啊,加油啊,不能死啊,不能死啊,你忘了,你叫不死啊,不能死啊······”她大哭着叫喊着,使劲儿地拽着。

终于,我拼尽了一切力量,还是上来了。

我和艾英慢慢地爬回了岸上。等我们站起来后,衣服和头发都结冰了,我们才真正体会到透心凉!

走到燃烧的火堆旁,我哆哆嗦嗦地脱下了棉袄,在上面烤着;艾英看着我烤衣服,她也脱下棉袄烤着,露出了红色的毛衣,在红色火焰的映衬下,我第一次看到了艾英的美丽!

就在我出神地看着她时,她笑了,害羞地哆嗦冻得发青的嘴唇说:“看啥,不认识啊,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儿!”

第一百零八章弄巧成拙的挨揍

我们带着满身的冰块回家了。我在养父母惊讶的微笑中,大姐用筷子敲着我头上冰块的嘲笑中,脱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在养母还在一边给我烤衣服,一边埋怨的时候,有人直接闯进来了,什么也不说,把我按在被窝里,就是一顿狠揍啊!

等我养父把那人拉开,并生气地说:“老艾,你是干啥呀,打狗还看主人呢,打我儿子也要问问我同意不,真是的,你闺女从小就打他,这长大了,你三天揍一顿,五天揍一顿的,干啥呀,真是!”

是艾英的爸爸,他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我,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就气哼哼地走了。

养父笑着站在床边问我:“咋回事啊,咋又揍你了,嘿嘿嘿。”他还给我掖了一下被子。

“哼哼哼,艾英滑冰掉河里了,我把她救上来了,谁知道咋还打我呀,哼哼哼。”我揉着被打疼的脸说。

“哎呀,常书啊,人家都是大闺女了,你别老是和她黏在一块了,艾英的爸爸一次次的揍你,就是不想让你们一块玩了,再说啦,男女有别了,以后注意啊,嘿嘿嘿。”养母一边烤着我的衣服,一边笑着说。

1992年的1月31日,农历腊月27,离1992年的新年还有三天。

在下午四点多,天还没有黑的时候,我去找爸爸妈妈了,“哼哼哼,妈给我钱,哼哼哼。”我笑着说。

妈妈一边从口袋里掏着钱,一边笑着问:“不会,又去买炮,到厕所去炸屎吧,嘿嘿嘿。”说着还拧了一下我的腮帮。

我害羞了,“哼哼哼,我想给张老师烧纸去,我心里难过,哼哼哼。”我流泪了。

妈妈心疼了,捧着我的脸,“哎呀,我的儿啊,懂事儿了啊,走,妈带你去买,咱多买点,好表达你的歉意!”妈妈说着牵着我的手,就走出门了。

站在门口和其他人说话的养母看到了,笑着问:“花儿呀,你牵着我儿子干啥去呀,哈哈哈。”

妈妈笑了,回头说:“卖了,该过年了,看能换点钱,买点猪肉不,哈哈哈。”

养母笑着说:“多卖点钱,买来猪肉给我一半啊,哈哈哈。”

妈妈买了许多给去世者的烧纸,买了很多象征着金钱的金元宝、银元宝,又买了一盘炮,用一个蛇皮袋子装着,我扛着就回来了。

我先回到养父母家里,对诧异的养母说:“哼哼哼,妈,我让我妈给我买了纸钱,我去给张老师烧纸去,我心里难过,哼哼哼。”

养母看着我,捧着我的脸,“哎呀,儿呀,妈也有钱啊,你别去找你亲妈要了,以后想买啥,给妈说,妈给你买,啊!”她非常真诚地微笑着说。

我流泪了,“哼哼哼,妈呀,我不要你的钱,将来,我挣钱了养你,不让你和爸这么累了,我就要我亲妈的钱,养我是她应该的,哼哼哼。”我抽泣着说。

养母也感动了,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的儿呀,长大了,你看看,你都比我高了,去吧,快去快回,妈做好饭等着你啊,去吧!”养母笑着擦着眼泪说。

放寒假在家的几个哥哥姐姐看着,撇着嘴,醋意浓浓地说:“妈,你就偏心吧,我们谁不比常书的成绩好,你就偏心吧,哈哈哈。”玉喜姐姐笑着说,忠喜哥哥和武喜哥哥也附和着。

我走了几里路,在黄河边的一个桃园里,找到了张老师的坟。

张老师坟上的花圈,还显得比较新呢。

我按照妈妈的叮嘱,在坟头的东南处,找到了别人烧纸钱的痕迹,画上了一个圈,圈的东南处留出一个出口,就是让逝去的人去拿钱的意思。

我点燃了纸钱和金银元宝,然后,在旁边点燃了鞭炮,忍不住就哭了,“哼哼哼,张老师,真不赖我,我也想学习,可是,一个学校谁都没有我忙,我干了班里的,干学校的;干了学校的,帮王老师干活;我哪有时间写作业啊,哼哼哼······”

我蹲在地上,用小树枝挑着那些纸,好让纸充分燃烧,“哼哼哼,张老师,那些真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跑,就该让你打个够,这样你就不会脱掉衣服感冒发烧了,也不会得出血热了;张老师啊,其实,你是对我最好的老师,从一年级到现在,也就你耐心地给我讲不会的题;张老师,我后悔了,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任何一个老师打我,我都不跑了,打不死我,我就继续学习,打死了,我也解脱了,唉,哼哼哼。”

不知道是张老师在天有灵,还是河边的风太大,燃烧的纸钱旋转着飞舞着,燃烧火非常旺盛。

突然,旋起的烟雾迷住了我的眼睛,当一边擦着眼泪和鼻涕,一边揉眼睛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并趴在我耳朵上小声地说:“瘪犊子,猜猜我是谁呀!”

一听就知道是艾英,我没有动,笑着说:“哼哼哼,别跟着我了,你爸都揍我两次了,哼哼哼。”

她松开了手,却一下就趴在我的背上,我被直接压着正面趴在了正在燃烧的纸钱上,很快,我的棉袄开始着火了,我忍着火烧的疼痛,使劲一撑地,巨大的求生潜力被激发出来,我们两个一起仰面倒在了地上。

艾英的棉衣外面的褂子也着火了,“快点,脱掉你外面的褂子,快点啊,······”我棉衣顾不得自己的棉衣,一翻身就坐在艾英身上,疯狂地撕着艾英正在燃烧的外衣,并快速地抓着地上的冰块和棉衣融化的雪,往着火的地方扑打着。

就在我的棉袄着火,就在我帮着艾英扑火的时候,有人一脚就把我踹出去了很远,瞬间的疼痛让我窒息;那人又过来对着我的屁股和肚子又是狠狠地两脚,第一脚踢肚子上,我疼坏了,汗都冒出来了,第二脚踢在屁股上,直接把我从地上给踢得站起来了。

我一看是艾英的爸爸,急忙跑啊,越跑火越大啊,在路人的指点下,去直接跑向河边,一跃匍匐着在冰面上滑着;路人又指点我,在冰上面打滚,就这样很快,火灭了,我也成了光头,整个人都是黢黑的!

第一百零九章五味杂陈的快乐生活

趴在河面上,身上冒着烟,看着艾英向我做着鬼脸,被她爸爸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地拽走了,我也慢慢地爬回了河岸上。

我就这样,冒着烟,黑着脸,带着一头烧焦的头发,一路被人嘲笑着回家了。

离家还又一里路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和大姐大哥他们,我养父养母和玉喜姐姐哥哥他们,就都带着纳闷表情,迎接我了。

大哥先过来了,“哎呀,我的弟弟啊,你是去烧纸啊,还是去给自己火葬啊,看看,看看,还冒烟呢,哈哈哈。”他用一根小棍子给我敲打着身上着火的棉花。

武喜哥哥笑着过来了,“我的弟弟啊,你是去烧纸啊,还是准备殉葬啊,这大过年的,哈哈哈。”他也用小棍子给打着着火的地方。

三哥满脸地嫌弃和埋怨,“我都你算过了,今天不宜点火,不宜点火,你咋不听呢,唉,咋不烧死你啊!”他一边走一边说。

大姐非常厌恶地看着三哥,“就你能,你算过了,你给谁说的,你给常书说了吗,你给常书说了吗,啥玩意儿啊,装神弄鬼的!”大姐说着还打着三哥,三哥抬起胳膊挡着。

二姐抓着我头上的烧焦的头发,一抓一把的往下掉,笑着说:“常书啊,真不赖我,大过年的,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啊,真的不赖我啊,嘿嘿嘿。”

妈妈生气了,一把就把他们都推到一边去了,“滚,滚,滚,你弟弟都这样了,还有心开他的玩笑。”养母也走到了我的身边。

妈妈和养母直接用手给我扯下了那些还在冒烟的棉花,不时地吹着被烫着的手,就这样我们两家浩浩荡荡地簇拥着我,在路人围观下就回家了。

不过啊,这事儿还没有结束呢。

我们正走着的时候,艾英的爸爸气冲冲地过来了,什么也不说,一手抓着我后背的烧还剩下一点的棉袄领子,一手就开始狠狠地打我的屁股。

在他打我的时候,我看着爸爸妈妈和养父母,以及两边的哥哥姐姐们,他们都没有拉,只有美君笑着说:“笨蛋,快跑啊,哈哈哈。”

于是,我猛地一挣,艾英的爸爸把我棉袄的后背,给撕下来一块后,就这样我露着上半个脊背,疯狂地逃跑了。

我爸爸和养父都奇怪了,他们都知道肯定是我惹艾英的爸爸生气了,故意拽着他问:“哎哎哎,老艾呀,你是不是欺负常书没有家里人啊,你今天只要不说清楚,你看见了不,我这几个儿子和侄子,能揍死你!”我爸爸诡笑着指着艾英爸爸的鼻子说。

他气坏了,一把就拽开了我爸爸的手,“唉,滚!”他气急败坏地就走了。

回到家里,两家人在我爸爸妈妈家里集合了,我换好衣服后,坐在算上大姐夫和美君在内的十五个人中间,他们围成了一圈,都笑眯眯地看着,大姐装作非常严肃地说:“常书,你交代吧,到底为啥,艾英的爸爸为啥一次次地打你!”

我的爸爸妈妈们都笑着,不说话,脸上都是非常奇怪的表情。

三姐气坏了,“你就说吧,你挨揍都是小事儿啊,这老常家祖宗八辈的脸,都让你丢完了,再说啦,你看看你那个脸,比猪脸都难看,丢人,快说!”她站起来,指点着我的额头说。

我就在大家的好奇和将信将疑中,讲述了整个过程。

刚讲完,三哥噌地就站起来,“绝对的,绝对的,绝对绝的,耍流氓,一个男人,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还撕人家的衣服,耍流氓,要大义灭亲,送派出所,坚决灭了他!”他说着还打着我头!

妈妈生气了,一把就拽着三哥棉袄角,给甩到一边去了,非常气愤地看着他,美君急忙站起了,拽着三哥坐下了,他们对视着笑了,还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三姐站起来,非常愤恨地拍着手对大家说:“啊,将心比心啊,将心比心啊,要是我们几个女孩,哪个被一个男孩,这样骑在身上,爸,你说你咋办,喜子叔,你说你咋办,啊,咋不打死你啊,不要脸的,十几岁了,骑在人家女孩身上,咋不打死你啊!”她说着又打着我的脸。

二姐坐在原地,怯怯地看着大家,轻声地说:“不赖我啊,和我没有关系啊,都别看我!”

大姐站起来了,“结婚,结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整天挨打挨骂的,成啥了,啊,结婚!”大姐扶着我的肩膀说。

爸爸和我养父哭笑不得,妈妈生气了,大声地喷着吐沫星子说:“都给我滚,滚,今天晚上,吃饭,吃屁,滚!”说着还拽着哥哥姐姐们,撵他们走。

养母也笑着牵着我的手,回家了。

过年了,我没有买炮,也没有放炮,而是在家里学习呢,在武喜和忠喜哥哥,玉喜姐姐的帮助下,我努力地补习着数学,并练习着字帖。

这个年是祥和的,安静的,快乐的,温暖的。

对于大哥和二哥来说,则是比较郁闷的。

尤其大哥长的最矮,不到一米六,小眼睛,尖嘴巴,又丑,再看到三哥和美君才十五六岁,美君是那么漂亮,大哥心里啊,就像我燃烧的破棉袄一样,里外都是黑的。

每当吃饭的时候,看到美君和三哥亲昵地相互夹菜,他就气坏了,筷子一摔,端着碗就到门口去了。

二哥长的很高,快一米八了,但眼睛很小,嘴巴很小,脸很长,太丑了,我觉得啊,如果美君要不是我三嫂,他肯定都会去骚扰的,经常色眯眯地偷看美君。

我把这事儿偷偷地告诉了爸爸妈妈和一把刀,在一次他偷看美君的时候,妈妈拿着擀面杖狠狠地打了他,他也气坏了,只要大哥一走,他也端着碗就出去了。

一到吃饭的时候,三姐就生气。其实,三姐一直在生气,和谁都生气,看着爸爸妈妈给美君夹菜,就气呼呼地说:“啊,我是谁,二姐是谁,大哥二哥是谁,为啥不给我们夹菜,我们不是亲生的吗,啊!”

美君不好意思了,这时,妈妈没有说话,去了厨房,拿着菜刀来了,照着桌子上的菜就砍起来,霎时间,一桌子都是烂碗烂盘子了,然后,举着滴着油水和汤水的菜刀,指着哥哥姐姐们说:“谁要不愿意吃,谁就给我滚,老娘不伺候,一个个的,从小少你们吃,少你们穿了,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们不在家,都是美君帮我干活的,你们谁不上学了,在家干活,我就给谁夹菜!”说完,把菜刀摔在了桌子上,牵着美君的手说:“走,闺女,咱去饭店!”

第一百一十章无知的笑话

在妈妈和美君刚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艾英。她正拿着那件被烧过的破烂的外衣,气冲冲地走向我养父母家呢。

妈妈和美君好奇地跟着过来了,艾英刚到门口咋呼着:“瘪犊子,瘪犊子,赔我的衣服,你把我衣服烧了,你赔我的,不赔,我就烧了你的衣服!”她左手拿着衣服,右手过来就拽住了我的领子。

养母笑着抓住了艾英的手,“艾英啊,你想去买,还是要钱啊,大娘啊,给你,哈哈哈。”她笑着拉着艾英坐下说。

我妈妈笑着说:“艾英啊,你的衣服多少钱?我给你。”她笑着从艾英手里接过衣服,看了一下,的确有很多洞了。

艾英噘着嘴说:“20,我刚买的新衣服,能气死,让这个瘪犊子给弄的都是洞。”她说着还伸手打着我,我急忙躲在养母的身后,她还追着我打。

妈妈笑着拦住了她,又问她:“艾英,确定是20吗?”

艾英还在够着手打我呢,一边打,还一边说:“30。”

养母笑着就掏口袋了,“30,30,给你,祝你新年快乐,哈哈哈。”养母说着点了三张十元的钞票,正想递给她的时候,让我拦住了。

妈妈笑了,一手拉着艾英的手,一手拉着美君的手,“走嘞,要钱没有,到街上去,我给你们俩一人买一件新的去,无论多少钱,随便挑,谁让我贱呢,专生欠人钱的儿子呢,哈哈哈。”妈妈说着还扭头看着我养母,养母还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着去。

我笑眯眯地哼哼哼地跟着她们,有熟人见了就问我妈:“哎呀,花儿呀,你这俩是谁啊,都是儿媳妇吗,哈哈哈。”

妈妈笑着看了一下美君,又趴在艾英脸上看了几秒,艾英害羞了,“差不多吧,一个是三儿媳妇,这个吗,算儿媳妇吗,哈哈哈。”妈妈大笑着对那熟人说。

1992年2月19日,周三,我们开学了。

开学第一天,最忙的就是我了。

我要打扫卫生,要帮助班主任发书,帮助邱主任发老师的各种办公用品,帮助后勤主任发东西,还要帮助校长写各种通知。

上午忙完,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就睁不开眼睛了。

趴在被大姐砸出一个窟窿的小课桌上,我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端正的坐姿,然后,左手拖着下巴,右手中的笔支撑着上牙,就这样睡着了。

等我在同学们的哄笑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口水,已经湿透了手腕处的袖口。

我在迷迷瞪瞪中看着教室里,发现多了很多大人,有十多个吧,最后,我才发现我爸爸站在我的身后呢,“哼哼哼,爸呀,哼哼哼。”我尴尬地笑着站起来,招呼着爸爸。

爸爸无奈地笑着,拍拍我示意我坐下,我没有坐,还是让他坐下了。

杨老师示意大家安静,我在忐忑中看着教室里的家长们,心想:坏了,又出事儿了。

“欢迎各位家长,大家鼓掌!”杨老师笑着说,我们都鼓掌了,“今天呢,叫各位百忙之中的家长来,就是为了孩子的学习,作为老师,我们就想让孩子学习好,但家长也要知道孩子到底在干啥,学的怎么样,怎么学的,如果说,在学校的学习是老师的主要职责,那么假期在家的学习,如果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问题,就是你们家长的责任了。”杨老师微笑着严肃地说着。

爸爸一边听着,一边翻看着我的书,尤其是看到我的一个笔记本的时候,他惊讶了。

这是一个摘抄的本子,专门抄写一些我喜欢的诗词、名人名言的,我把邱主任教导我出黑板报布局的常识运用上了,并在每张后面或叫角里,画上了一些所谓的画,显得非常整洁、漂亮。

这时杨老师示意我到讲桌跟前去,他给我了大家的英语寒假作业,让我发下去,在我发的同时,杨老师继续说:“各位家长,每个学生的寒假作业,我都认真地看了,但是,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今天来的家长呢,都是孩子的作业有问题的······”

在杨老师还在说着的时候,一个家长就急了,马上叫骂着就打那位同学了,“都能累死,都能难死,让你上学,你出问题,出问题,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其他的家长急忙拉开了,那位同学哭了,这为家长气得捂着胸口。

杨老师尴尬地笑了一下,又继续讲了,“寒假作业啊,有些同学就不是做的,是胡乱写的,也有的同学是抄的,咱来到的各位家长,你们打开英语寒假作业的第17页啊,你们自己对比一下,自己孩子写的小作文和上面的那篇英语短文有区别吗,嘿嘿嘿。”他笑着走下了讲台,并给我爸爸打开了我的作业。

由于我写得认真,单词写的好看,爸爸一看就笑了,“常书啊,抄的啊,嘿嘿嘿。”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也没有生气,显得很是开心。

此时班级内,再次响起了打骂声,此起彼伏。

杨老师又回到了讲台,拍着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家长,尤其严重的是,这个英语短文的第一句,我给大家翻译一下,myfatherhasbeendiedmorethantenyears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爸爸已经去世十多年了,我看啊,在座的啊,爸爸来的有几个,真正爸爸去世的,一个也没有啊,孩子这样抄写,你们只知道打孩子,有没有在孩子做作业的时候,也看一眼呢,问一句呢,还有几分钟就放学了,今天晚自习因为学校的发电机坏了,就不上了,各位家长啊,回家好好教育教育啊!”

回家的路上,爸爸搂着我的肩膀,我扛着我的书包和艾英的书包,艾英笑着问:“叔啊,你咋来啦,常书又惹事儿了,咯咯咯。”

爸爸笑着看着艾英,摸了一下她的头,笑着说:“艾英,常书的寒假作业,写作文,写的,我去世十多年了,我咋不知道啊,哈哈哈。”

艾英都笑岔气了,“瘪犊子,你真行啊,哈哈哈,大过年的,咒你爸呀,······”艾英打着我说,又对我爸爸说:“叔啊,你咋不揍他呢,揍他啊,吊起来打啊,哈哈哈。”

爸爸用搂着我的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呀,啥事儿呀,都要靠自己,不然的话,别人想怎么捉弄你,就怎么捉弄你,去年的那么多事儿,一定要吸取教训,你怎么写爸爸,都无所谓,关键问题你不能老闹笑话啊,将来这样的事儿多,人家会以为你傻,其实你不傻,你比谁点子都多,爸爸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儿啊,爸爸不怪你,也不批评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避免这样的情况吧,好吧!”爸爸非常真诚地说。

远远的,妈妈和养母就满脸担忧地过来了,“大帅啊,常书又出啥事儿了啊!”妈妈非常焦急地问。

爸爸笑着说:“我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你知道吗,哈哈哈······”

······

给大家推荐一本我朋友我是独一味的现代现实类年代小说,故事从七十年代横跨至今,和我的作品差不多,这本书里也没有穿越重生和金手指,推荐大家阅读支持一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怀鬼胎成长的我

1992年的3月27日,王帆老师生孩子了,双胞胎。

从此,我更加“忙”了。王老师家实际的用水量暴增,这是我期待的,同时,我还要抓住一切时间,帮王老师看孩子。

但看着王老师旁若无人给孩子喂奶的胸部,我还是很开心的,充满了很多少年的臆想,哼哼哼!

有一次,王老师发现了,一开始有点害羞,后来,她很镇定地微笑着说:“常书啊,看清了吗,嘿嘿嘿,等将来你长大了,娶媳妇了,小心别人也这么看你媳妇,嘿嘿嘿。”我不好意思了,但还是看着。

在五月份的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刚从王老师家提水回来,艾英就气冲冲地来了,对着我头脸就打。妈妈、大姐、美君都过来了,养母急忙拉着,“艾英啊,咋回事啊,咋又惹你生气了啊,哈哈哈。”养母笑着说。

大姐撇着嘴说:“我敢肯定,一定是常书干丢人的事儿,这家伙,我说呢,这几个月,咋没有出一点事儿呢,哼!”

妈妈笑着打着大姐,“还是大姐吗,他是你弟弟,就不能盼点好啊!”妈妈说着还拉着艾英。

艾英气坏了,她张嘴张了几次,才气恼地跺着脚说:“婶,常书,常书,天天去那个王老师,就是那个王帆老师的宿舍,去看人家,不要脸!”她说着又打了我一下。

我摸着被打疼的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尴尬地看着妈妈和我养母他们,美君偷笑着,大姐冲我伸舌头做鬼脸。

看着大姐我就想笑,心想:你长得比鬼还丑呢,还做鬼脸,唉!

妈妈纳闷了,笑着问艾英,“格格呀,常书看啥啦,你这样生气啊,哈哈哈。”说着还看着我。

艾英害羞了,她还是在自己的胸部比划着说:“人家王老师,给小孩喂奶,他就站在旁边看,看人家王老师的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要脸!”他说着又打了我的脸一下。

我生气了,对着艾英说:“哼哼哼,多管闲事儿,我想看就看,又没有看你的,哼哼哼。”

养母和我妈妈听着都噗嗤笑了,艾英更恼了,拿起扫帚就打我,我跑啊,“不要脸,瘪犊子,还看我的,看我的,看我的······”她一边打一边追着叫骂着。

看着我们跑远了,美君笑着对妈妈和我养母说:“妈,你说,这艾英,是不是,喜欢常书啊,咯咯咯。”

妈妈笑着轻轻地拧了一下美君的腮帮,“你说呢,走,闺女,咱干活去,哈哈哈。”说着牵着美君的手就回门市部了。

晚饭后,我闲着无事儿,不知不觉地又转悠到了学校。住校的老师们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也没有谁在意。

看着王老师屋里亮着灯呢,但关着门呢,我就趴在门口看。

由于老师的宿舍都是破旧的砖混泥的瓦屋,门也都是有年头的木门,在常年的风干下,门都有缝了,甚至宽的都能伸进手指头。

趴在门缝往里看,屋里有一个男人,两个小孩已经睡着了,放在平时王盘睡的小床上,在王老师睡的床上,王老师是光着身子躺着的,她上面有一个男人在疯狂地“运动”着。

后来,王老师还一丝不挂地起来了,那个男人躺下了,她坐在他的身上,开始了与她的胸部一起颤动的“运动”。

我一直看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直接他们结束了,两个人相互搂抱着躺下。

这令我热血沸腾的一段,让我一直不能平静,尤其是此后再见到王老师,好像她就是个没有穿衣服的人,她穿什么,我都好像看到了她身体的一切。

正因为这样,在晚上的时候,我总会去王老师的门口转转,希望能再次看到这样的镜头。

日子在我的鬼鬼祟祟中,看似静如止水,却心潮澎湃地过着。

1992年的9月1日,周二,我的初三开学了。

尽管每天我都去帮着王帆老师干活,平时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但却惊讶地发现她又怀孕了。

在1993年2月10日,王老师又生了一个儿子。

可怜的是,王老师的对象在1993年的四月份,在火车站执勤时,为了救一个穿越铁轨的老人,被火车给撞死了。

我除了干学校的活,干班级的活,帮助王老师干家务和看孩子外,也想在中考中尽可能地考出好成绩,所以,也在发愤图强啊。

中考成绩出来了,艾英报考的县二中,她的分数很高,是公费。

我的分数吗,哼哼哼,总分吗,加在一起,还是比艾英一门课考的好的。

但我也被我们桃花高中给录取了,并且,好像是“公费”吧。

拿到录取通知书,我坐在家里看着,忠喜哥哥姐姐们都看着我,带着神秘地微笑,三姐过来了,一把就夺过去了,第一次笑了,“啧啧啧,哎呀,我的弟弟啊,这次考的不错啊,几门课加在一起,都超过一百分了,厉害,厉害,哈哈哈。”

玉喜姐姐拿着看着,“常书啊,这语文啊,还能考七八十,其他的吗,除了一个13分的,都是个位数,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我都没有办法评价咱桃花中学的教学质量了,还一天到晚的教学质量是生命线,唉,这生命线的底线到底是多少啊,唉,哈哈哈。”她拍着我的肩膀说。

在部队实习的武喜哥哥打来电话说:“常书,无论考多少,我关心的是,教你的老师,都还健在吗,都活着吗?”

养母笑着回答:“活着呢,哈哈哈,别取笑你弟弟了,唉,哈哈哈。”

文喜哥哥打来电话说:“常书,你这么有本事儿,不能抄点啊,多考几分啊,你看看,你那点分数,都不如你脸上的痘痘和坑多,丢人,哈哈哈。”

1993年7月23日,大暑,下着小雨,但依然闷热难当。

晚上,我习惯性地走向了学校。

学校里,住校老师的屋子大部分都亮着灯呢,但都关着门呢。

我趴在王帆老师的门缝往里看着,她的三个孩子,只有最小的一个在王盘的那张小床上,躺着叽叽哇哇地玩呢。

王老师正坐在一个大铁盆内洗澡呢,不时地用水瓢舀水,从头上往下浇着。

看着她那虽然生过三个孩子,却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且曾经见过的身体,与去年她和她丈夫的镜头,突然浮现在眼前,我的生理反应也爆发了。

正在我看得痴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把门扑开了。

王老师吓坏了,水瓢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当我手足无措地害羞地捂着挺起的裆部的时候,王老师却突然光着脚走出了铁盆,快速地关上了门。

我吓坏了,闭着眼睛,捂着裆部,秉着呼吸,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我无限慌乱的时候,却听到电灯开关的清脆地“啪”声,我偷偷地睁开眼,发现屋子里黑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良知与激情的徘徊

当我在颤抖中,再次听到“啪”声时,闭着的眼睛也感受到了光亮,我知道王老师打开了电灯。在我捂着裆部且心跳加速的时候,突然左胳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接触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王老师已经穿好了衣服,眼泪哗哗地冲刷着她美丽的脸。

巨大的负罪感,一下就让我瘫软了,我瘫坐在地上了,当她想搀扶我的时候,我急忙连滚带爬地向门口爬去,用手无力地扒拉开门,爬着出去了,在一次次地跌倒又爬起来中,奔跑在雨中和泥泞的漆黑的校园里。

但在我刚到两间教室中间的胡同时,却又被人拽住了胳膊,我吓坏了,几乎窒息地坐在了泥水里。

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全身酥软无力。在我绝望的时刻,又被那人抱着后腰,慢慢地给拖到了教室走廊下。

我依着教室的墙,努力地在黑暗中看着,想着:即使马上要死了,也要知道到底是谁!

就在我在黑暗中探索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了我的身上,扑鼻而来的淡淡香味,让我感到熟悉,却又在紧张中想不起是谁。

在我渐渐放松的时候,两张凉丝丝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轻轻地急促地呼吸,让我再次兴奋起来了,裆部又瞬间坚挺起来了。

对方又把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放在了她的胸部。

我吓坏了,急忙把沾满泥土的手放在了地上,紧张地撑着地面;她又拿我的手伸进去了,我还是使劲儿地把手缩回,就这样挣扎了三次后,对方狠狠地打着我的脸,然后,就起身消失在雨中了。

我在那儿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站起来,冒着雨一步一滑地走回了家。

这次遭遇,应该是奇遇,成为了我一生的不解之谜,我一直在探究,直到我和艾英再复婚,已经是第五次结婚了,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到家后,养父和养母还没有睡呢,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纳闷和心疼地问:“没有受伤吧!”

我尴尬地笑着摇摇头,就直接去了我的房间,拿着干净的大裤头和褂头,去了养父专门做的洗澡间里,提了炉子上的热水,加到一个水盆里清洗着自己。

这夜,我没有入睡,第一次失眠了。

此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出门,闷在家里写着字帖。

但我在家的这几天,却发现家里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父母的家里开始门庭若市了,经常会有人提着礼品来,然后和养父到一间所谓的客厅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就献媚地笑着走了。

有一天,中午的时候,家里没有来人了,爸爸妈妈带着三哥和美君来了。

养父和养母笑着给他们拿着板凳,并示意我也过去坐在一起。

养父笑着看着他们,又看看我,“常书,去上师范咋样,两年出来,你就是老师了,嘿嘿嘿。”养父笑着摸着大肚子说,养母很是开心地摸着我的头,仿佛他们已经为我安排好了。

我自己都笑了,“哼哼哼,爸呀,你也真敢想啊,你是老党员啊,让我这样的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加在一块,都考不及格的人去当老师,这就是误人子弟,祸国殃民,不行,不行,这样的事儿,我不干,我不干,哼哼哼。”说着我就跑了。

他们听着都笑了,看着我走远的身影,都叹息了一下。

等我到街上转一圈回来后,结果已经出来了:美君去上师范,三哥继续上高中,三哥的工作等他考上大学毕业后再说,先把美君安排了。

但爸爸妈妈和养父母,看着我回来后,还是把我围在中间,非常严肃、郑重地问我:“上师范不,两年中专学历毕业,直接回来当老师!”爸爸抓着我的肩膀,都要把指甲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笑着坚定地说:“哼哼哼,不上,我什么都不会,再说啊,我从上小学,搞了那么多丑事儿,我去当老师,人家肯定要骂八辈祖宗的,不上,不上,哼哼哼。”

1993年的8月24日,我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见王帆老师了。

其实,这两年来,我看到的她的“一切”,只要我闭上眼都历历在目,无比真切。

上次的事件,让我不敢面对她。我认为:我已经触犯了一个学生,对一个老师的尊敬的天条,我这样的是要五马分尸的,或者被天打雷劈。

这天同样是小雨,吃过晚饭,天还不是太黑,我走在街上,准备去黄河故道去“偷”人家下网的鱼去,哼哼哼。

在走到向学校拐弯的路口时,却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在用自行车非常吃力地推着大块的三合板,我一看就是王帆老师。

随着负罪感的油然升起的,还有我少年成长的生理反应,我急忙把手伸进大裤头的口袋里,捂着了。

在我还在胡思乱想时,却看到王老师摔倒了,是重重地摔倒了。她坐在了地上,没有站起来,而是把头放在膝盖的上面,我知道她是哭了。

于是,我急忙跑过去了,一把把绝望中的她拉起来了,然后,我直接扛起了地上的两大块三合板,快速地走在前面,既想掩饰我生理反应的尴尬,也想尽快地给她送到学校宿舍里,以减少接触的时间,避免发生“天打雷劈”的事情。

到宿舍门口,当我放下三合板,想离开她的宿舍,已经走了几步的时候,王帆老师却悲戚戚地叫我了,“常书,能,能再帮忙给我钉上不,唉!”她说着就流泪了。

我歉意地笑着转身回来了,她流着泪笑着,打开了宿舍的门,拿出了小木锯和锤子、卷尺、钉子等东西,告诉我:她就是想把这扇门里外的再钉一下,这样安全。

我知道:是我的偷窥给她留下了阴影。

我只好默默地在她的指导下努力地干着。

她笑着让我先把外面钉上,然后,关上门后,她打开了屋里的灯泡,再钉屋里的一面。

在我大汗淋漓地钉着的时候,她不时地过来给我擦着汗,还直接过来,把我湿透的褂头给脱了,我害羞了。我一边干着,她一边非常小心地给我擦着后背上的汗水。

等我钉好,转身时,却发现王老师泪盈盈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站在了我的眼前!

同样剧烈地生理反应,快要把我撑的爆炸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就猛地捧着王老师的脸,去亲吻她的嘴,由于力量太大,甚至都碰疼我的牙,她没有反抗,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大滴地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但她的嘴唇却是配合我的。

看着她晶莹的泪水,我冷静了,放开了她,拿起褂头就拉开门往外走了,就在我出门的一瞬间,她拽了一下我的手,但我没有停!

第一百一十三章突如其来的青涩激情

我非常激动且轻快地跑出了王老师的宿舍,在离开有两三步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下,王老师站在门口,依着门,在昏黄的灯泡下,显得更加妩媚和娇美。

她右手臂抱在胸前,左手不停地擦着眼睛,她哭了。

作为一个少年的我,是不能理解一个年轻就守寡妇女的心酸和艰难的,但我从她运三合板摔倒,坐在泥水的地上哭,我可以知道:她的日子和心里非常的苦,有多苦,我无法测量。

我很开心了,没有负罪感,我光着背,拿着褂头擦着身上的汗和雨水,并向她招招手,她也向我招招手,我就在漆黑的雨夜,慢慢地轻快地准备走回家了。

我哼哼哼地哼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善良······

在走到两间教室之间的胡同时,又被人突然拽住了胳膊,我趔趄了一下扶住了教室的外墙,才没有摔倒,但同时,又被顺势拽到了教室的走廊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拽到了一个开着门的教室里。

这次,我没有了一个月前的害怕了。

这个神秘人物,把我挤在了墙角里。

我静静地判断着对方,依然是上次熟悉的香味,没有我高一点,能到我的鼻子上一点吧,是个女的。

在她那轻轻地且急促地呼吸,吹着我的脖子和脸庞的时候,刚才和王老师犹在的,且差点被憋坏的激情,再次被爆燃了。

当她的嘴唇刚靠近我的一瞬间,我就狠狠地抱着她亲吻起来了,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腰。

在我疯狂地亲吻和在她的身上乱摸了一阵后,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了,就开始撕扯着她的裤子。

她却阻拦了我,她用她稍微感到有点冰凉的手,轻轻地给我拽下了我的大裤头,又牵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了冰凉且舒服的教室地面上。

我在黑暗中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想放弃这一切,她又轻轻地挣脱了,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脱着衣服,放在了讲桌上。

等她坐在的我身上时,我抱着的已经是一个光滑且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胴体了。

我胡乱地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急促地呼吸着,并随着她的一声“惨叫”,我感到突然袭来的爆裂性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的激情在她的抽泣中结束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里的教室里,我摸索着给她擦着眼泪,她趴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哭泣着,我想这样时间更长地抱着她,尽管我还不知道她是谁。

但就在我陶醉的时刻,她却狠狠地咬了我的左肩,就起身了。在她和我分开的一刹那,我感受到不仅是肩膀的疼痛,还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散发腥味喷射与流到了我的腿上和小腹上。

我想拽着她,安慰安慰她,或者做出其他的能表达我歉意的行为,但她却挣开了我的手,快速地穿着衣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光着屁股坐在已经被我暖热的地面时,她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

雨越下越大了,我提上大裤头后,就头顶着褂头跑回家了。正巧遇到了一个人从我养父母家里出来,“李书记,拜托,拜托,再见,再见,······”

养父站在屋里,养母送到了门口,我奇怪地看着养父:“哼哼哼,李书记,什么李书记,我爸是李主任,哼哼哼。”

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我的小屋,拿着干净的大裤头去洗澡了。

这夜,我也是难以入睡,感觉自己想做梦一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辗转反侧,都是亲吻王老师,尤其是在漆黑教室的那些事儿,还有肩膀的疼,我用手摸一下,都出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快十一点了。吃午饭的时候,养父母非常严肃地看着我,“常书,你大裤头的血,咋回事儿啊!”养母以从来未有过的严厉质问我。

我害羞了,但清楚地知道,这事儿不能说,“哼哼哼,那个,那个,我一个同学家杀猪呢,我帮着扯腿,崩的,哼哼哼。”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烫。

养父也以非常可怕的严厉表情说:“常书,你要是敢做坏事,我打你,绝对比你亲爸打的狠,学习差就差,但绝对不能做一个坏人,记住了吗?”

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哼哼哼,爸,妈,放心啊,再说啦,从小都是别人欺负我,我是啥人你们都清楚,放心吧,啊,爸,妈,谢谢你们关心啊,哼哼哼。”我说着还给他们每人夹了菜,他们才笑了。

这时,大姐来了,献媚地笑着看着我养母和养父,“婶儿啊,叔啊,帮个忙呗,嘿嘿嘿。”她搂着我养母的肩膀说。

我养母笑着打着她的手,“死丫头,啥时候学会的这招啊,想找我帮忙,不知道给我拿点礼啊,哈哈哈。”养母站起来了,还用筷子戳了一下大姐的额头。

大姐笑着对我养父说:“喜子叔啊,给我们家大稳,弄个校长当当吧,求求你啦,喜子叔,嘻嘻嘻。”她说着晃着我养父的腿说。

养父笑了,“会儿啊,要说你当校长,我看着都行,最起码有脾气,能管住学生,就能管住老师,大稳真不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不行,不行。”他摇着头,但是认真地说。

养母来了,“哎呀,喜子啊,都是自己的孩子,你看着弄个干部当当就行,再说啦,会儿,大稳太老实了,真干校长啥的,不一定能干住,到时候出了问题,不还是你们的事儿啊,嘿嘿嘿。”养母端着一碗汤递给了养父。

养父笑了,“走吧,闺女,让我考虑考虑,好吧,我把你们都当做我自己的孩子,放心吧,别再来缠我了啊,嘿嘿嘿。”他呼噜呼噜地喝着汤说。

大姐站起来,打了一下我的头,“告诉你,以后,大姐夫就是学校领导了,别再欺负他了啊,嘿嘿嘿,婶儿,叔,我去忙了啊!”说着快速地扭动着屁股就笑嘻嘻地走了。

看着她出门的身影,我有点瞧不起她,“哼哼哼,奴才,想干啥,要自己努力,非要求人,丢人,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了,爸,妈,等着吧,将来,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哼哼哼。”我非常严肃地说。

养父笑了,“我的儿呀,就你这成绩,让你上师范当老师,你自己都不敢去,怕人家骂你祖宗,你凭啥让我刮目啊,嘿嘿嘿。”他吃着还给我夹了一块肉说。

养母好像生气了,“瞎说啥呀,我就喜欢常书,那几个成绩好,一个个一年见不了几次,这一暑假,咱儿子给我干了多少活,你没有看见吗,你看看晒的黑的,真是的。”她说着还白眼了一下养父。

我笑了,“爸呀,天生我才必有用啊,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发现适合我的,我非常喜欢的那个什么东西,一旦我认准了,再难再苦,我都会去努力奋斗!”说着我还举起右拳。

养母充满质疑地摸着我左肩的牙印,想说什么没有说什么,神秘笑一下,就带着我打针破伤风针和狂犬疫苗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我的奇葩入学和转学

1993年的8月26日,高中开学了。

我去桃花高中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从校长到我的班主任,对我是相当热情,相当亲切,相当相当地隆重地接待了我。

我吓坏了,不会又摊上事儿了吧。我趁着上厕所的课间,翻过学校的围墙,就跑回了家里。

养母看见我惊讶了,“常书,开学了,你咋回来了,啊,出啥事儿了啊?”她放下了手中的生意,另外一个买肥料的人也奇怪地看着我。

我把养母拉到了一边,“哼哼哼,妈呀,你不知道啊,那学校的老师,对我太好了,不仅没有让我干活的,更没有揍我的,我从一年级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啊,我这心里不踏实啊,这老师到底想干啥呀,再说啦,我成绩这么差,为啥对我这么好呀,哼哼哼。”我非常担心地看着买东西的人,对着妈妈说。

那人听着笑了,“这是,那个,你养大的,常大帅家的孩子吧,哈哈哈,这么大了,小时候叫不死的,哈哈哈。”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养母笑着说:“是的,快吧,你看看,都一米七多了,小时候抱到家来的时候,才一天多,哈哈哈。”她非常自豪地给我擦着额头的汗说。

那人拍着我的肩膀,仔细地看着我,“小子,我告诉你,为啥,你们学校的老师对你好,因为啊,你爸爸,就是你的养父,现在是咱们乡的党委副书记了,巴结你爸爸的,哈哈哈。”他献媚地对着我养母笑着说。

我有点惊讶,搂着养母的肩部说:“哼哼哼,妈呀,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和我有啥关系呀,不行,妈,这学,我不能上了,这对我太好了,压力太大了,哼哼哼。”我撒娇着说。

养母心疼了,打着身上的灰尘,笑着说:“走,找你爸去,看看,还有其他的办法不,嘿嘿嘿。”

我搂着养母的肩部,我们开心地走在街上,经过爸爸妈妈的门口时,妈妈笑着出来了,“春儿呀,你咋不让我儿子上学啊,你这是带着干啥去呀,不会给卖了吧,哈哈哈。”她出来给我养母后背打着灰尘说。

养母笑了,“你儿子说啦,这个学校的老师,没有人揍他,他不习惯,不愿意上了,我这带着他,去找喜子去,找个喜欢揍他的学校去,哈哈哈。”她抓着我的手说。

妈妈大笑了,打着我的肩膀说:“儿子呀,咱咋这么贱呢,好不容易混个没有老师揍你的学校,还不适应了,哈哈哈。”我不好意思了,搂着妈妈的肩膀晃了晃。妈妈奇怪了,仰着头看着我,“哎呀,常书啊,你啥时候长这么高了,我的儿呀,哈哈哈。”她用手比划着,妈妈刚到我的鼻子地方,她在比划着我养母,养母也是到我的鼻子地方,她们俩高矮差不多。

养母笑着轻轻打着我妈妈的手,“花儿,养大了,是你儿子了,小时候扔到尿盆里都不要,哈哈哈。”养母还给我擦着汗说。

妈妈害羞了,“哎呀,这,这,这壶不开,不提了,哈哈哈,去吧,别耽误我儿子学习啊,考不上大学,我怨你啊,哈哈哈。”妈妈推着我们,示意我们快去。

当养母带着我到了乡里的副书记室的时候,养父正和三个人谈事儿呢,他们看到我们急忙站起来,笑呵呵地迎接着:“嫂子啊,快来,快来,哈哈哈,这个,就是你们那个比较著名的儿子吧,哈哈哈。”其中一个穿着比较阔气的人笑着说。

养母笑着对我养父说:“咋办吧,你儿子不愿意上学了,嫌学校老师对他太好了,没有人揍他,不适应,哈哈哈。”她非常开心地对我养父说。

其他人都大笑了,我尴尬了,摸着头和脸上的痘痘笑着。

养父笑着拿起了电话,是和桃花高中的老师或校长通话的,就告诉对方:我在家呢,有点事儿,先请个假。

午饭了,养父笑着说:“常书,你想咋办啊,嘿嘿嘿。”还给我夹了一块肉。

我想好了,笑着对养父说:“哼哼哼,这个学校肯定不行,我成绩这么差,老师对我这么好,我又成笑话了,不行,不行,爸,给我换个学校吧,哼哼哼。”我乞求地看着养父说。

我们正吃着的时候,艾英气冲冲地来了,直接坐在我们旁边的板凳上,噘着嘴,非常难过。在我们惊讶的时候,艾英的爸爸妈妈也来了。

艾英的爸爸非常生气,进来就打了艾英的肩膀一下,听着声音是使劲儿了,艾英哭着说:“就不,就不,你打死我吧,就不!”艾英的爸爸就使劲儿打着,艾英的妈妈非常为难且心疼地拉着,并使眼色给我养母。

养母站起来了,一把就拽住了艾英的爸爸,“干啥呀,干啥呀,你再动艾英一下子,干啥呀,真是的,无法无天了!”非常气愤地吵着艾英的爸爸,并护着艾英。“有啥不能好好说啊,打打打的,反你了!”

养父笑着站起来了,拽着艾英的爸爸,让她坐下了,“老艾,啥事儿呀,这么大的肝火,嘿嘿嘿。”并递给他一支烟,点着了火柴说。

艾英的爸爸猛地抽了两口,呛得眼泪直流,想说什么,动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艾英的妈妈非常为难地说:“唉,你看看,这孩子,上着学,非要到桃花高中来,你说这,桃花高中和二中那没法比啊,能气死,这一说她吧,她就跑这儿来了,唉,能气死!”

养父养母对视了一下都笑了,养父示意养母对他们说什么,养母笑着说:“老艾呀,我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的宝贝闺女上学去,你们两口子信不,嘿嘿嘿。”艾英的爸爸妈妈和艾英都惊讶了。

艾英的爸爸叹着气,艾英的妈妈惊喜了,“哎呀,嫂子啊,不要说一句,说一万句,只要去上学都行啊,嘿嘿嘿。”

养父示意养母说,养母笑着,蹲在艾英的身边,搂着艾英的脖子小声地说着什么,艾英笑了,站起了,打了一下我的头,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养父笑着对艾英的爸爸妈妈说:“还不快追去,抓紧送到学校去,嘿嘿嘿。”艾英的爸爸妈妈惊讶着,看着我们就跑了。

养母笑着对养父说:“这儿媳妇,你看咋样啊,哈哈哈。”

养父掐灭了香烟,笑着看着我说:“我看不错啊,哈哈哈,常书,你啥意思啊,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五章温馨的入学时刻

1993年的8月29日,周日,下午三点,养父开着乡里的吉普车,拉着养母、我爸爸妈妈、艾英,一起去了二中。

在爸爸的在二中当保卫科长的战友的操作下,很快给我办好了转学手续。

养父又开车带着三哥,去师范接美君后,一起挤着车就上街了。

先去了服装店,妈妈给我们都买新衣服,也给我养父母买了新衣服;给我和三哥每人买了一辆轻面新自行车。

又去二中附近给三哥和美君租房子了。

正好在二中后面村庄找到了一个小院子,半土墙半砖墙的,堂屋三间,有一个独立的单间,两间是带有套间的,西屋一大间。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妇女,她告诉我妈妈,说西屋已经租出去了,是两个高二的女生,正巧这俩学生住在一个院子里害怕呢。

这时,艾英看着那个对立的单间说:“婶儿,这个是我的了,我就住这儿!”

妈妈和我养母都笑了,“艾英啊,你不行,再说啦,你爸爸知道吗,你爸爸要知道了,不得把常书打死啊,不行不行,这个你三哥和美君住,哈哈哈。”妈妈搂着艾英的肩部笑着说。

“那我不管,您都给我买衣服了,还给我买自行车了,为啥给美君租房子,不给我租房子,我就住这儿!”艾英好像不讲理了,嘴巴巴地快速地讲着。“让美君和三哥,住那个套间,还有一个堂屋,正好就过日子了,就这样定了。”

艾英说着还推着三哥和美君进屋去看,他们笑着就去看了。

养母问我:“常书,你呢,嘿嘿嘿。”她拍着我的肩膀。

我随意地看着院子,“哼哼哼,我住校,寝室多好啊,哼哼哼。”我说着就要出去了。

“站住,你必须住这儿,想跑,往哪跑,我在哪儿你在哪儿!”艾英一把就抓住了我,并指点着我的鼻子说。

我有点排斥,“哼哼哼,哎呀,我才不和你在一块呢,我从河里救你,从火里救你,你爸爸都没有良心,恩将仇报,都恨不得把我杀死啊,打死我,都不和你在一起,我就住学校寝室,多好,哼哼哼。”我有点心烦地说。

这时,妈妈过来了,笑着问艾英:“你让常书住这儿,你住单间,美君和常低住套间,那常书住哪儿呀,嘿嘿嘿。”她故意地问艾英。

艾英愣了一下,捋着额头的头发说:“常书,常书,住堂屋,就这样啦!”

美君听着害羞了,“不行,不行,我们不住了,我们都住寝室吧,不住了。”美君笑着说的,但很坚决。

妈妈为难了,“艾英啊,你看这样行不,常低和美君,住单间,你住套间,让常书住在堂屋,给你看门,专门保护你,这样行不!嘿嘿嘿。”妈妈笑着试探地说。

艾英想了一下,“那行!这样好,常书,没有地方跑了。”她又转脸拽着我的耳朵说:“我告诉你啊,晚上不许偷看我啊,不然的话,我让我爸爸打断你的腿!”说着还打了一下我的脸。

我坚定主意了,“哼哼哼,谁爱住不住,我不住,我就在宿舍住,哼哼哼。”我面无表情地说。

爸爸和养父养母都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看着我们。

艾英还没有撒手呢,又打了一下我的脸,“我告诉你,你敢去寝室,我就敢去你寝室,让你们全寝室的,都没有办法睡,你想好啊!”她非常嚣张跋扈地说。

养母也过来拉开了艾英,把我拽到一边,小声地笑着说:“儿子呀,你咋想的啊?哈哈哈。”养父也过来了,扶着我的肩膀。

我很为难,很不情愿,“哼哼哼,爸呀,妈呀,这要是让艾英爸爸知道了,啥事儿没有也得打死我呀,唉,倒霉,我不上了,不上了,这学是没法上了,唉,哼哼哼。”我说着就蹲下了。

艾英又过来了,蹲在我的对面,拽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瘪犊子,你要不上学,我也不上,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看到时候,我爸爸和我哥,能打死你不!”

我生气了,一把就推开了她的手,“哼哼哼,你是谁呀,我是谁呀,咱俩有啥关系呀,真是的,你成绩好,你好好学习呗,和我这个混子在一块混啥呀,真是的,你这样,将来,你找对象,人家都怀疑你风流,真是的,哼哼哼。”我大声地斥责着她。

她愣一下,就站起来哭着跑了,养母指点了我一下,就追出去了。

养父拿了一个小木墩子坐在了我旁边,叹息了一下,“儿子呀,住吧,毕竟和艾英从小你们一起长大的,各方面都依赖你习惯了,这是一段美好的成长记忆,由于你在桃花中学上,她都想转学了,咱要珍惜这样一个对你真心真意好的人,不图什么,就图个良心心安,好吧,儿子,你再想想啊,别万一把艾英逼出个好歹来,啊!”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非常委屈地点头了。

最后,在爸爸妈妈的强烈带领下,我们去一个比较高档的饭店。

爸爸点了一桌子的饭菜,笑着对我养父说:“喜子啊,你对咱儿子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我有愧啊,给你买什么东西,我都无法回报你啊,嘿嘿嘿。”

养父笑了,“嘿嘿嘿,不要回报,只要常书不离开我,就是最大的回报,嘿嘿嘿。”他说着还搂了我一下,晃了晃。

在大家说话的时候,妈妈却把美君和艾英调到了自己的两边,并动手把服务员摆好的荤素搭配的菜,尤其是荤菜都挪到了她们跟前,还开始给她们两个夹肉,不到一分钟,美君和艾英的小碗里就满满的肉了。

养母笑了,“哎哎哎,花儿呀,不带这样的啊,你把肉都挪到你们跟前了,都给她们俩吃了,我们吃啥呀,哈哈哈,再说,这俩闺女都是你啥人啊,你这样,哈哈哈。”养母看看美君,再看看艾英说。

妈妈笑着问美君:“美君,你先说,我是谁,你叫我啥,哈哈哈。”妈妈左胳膊搂着美君的脖子说。

美君笑着看着大家,“您是我婆婆呀,您是我妈呀,来吃块肉,咯咯咯。”美君有点害羞地说,然后,给我妈夹了一块肉,隔着我妈妈问艾英说:“该你了,你叫我妈啥呀,咯咯咯。”

第一百一十六章乱七八糟地高中开始

妈妈右胳膊搂着艾英,非常认真地面带神秘微笑地看着艾英,艾英不好意思了,吃着说着:“嗯,我吧,是吧,我是谁呀,你是我婶儿,是我大娘,都行了,嘿嘿嘿,吃饭,吃饭,嘿嘿嘿。”说着给我妈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她的嘴里。

养母自己夹着葱花,笑着故意装着吃醋地说:“唉,人家都是亲妈,我不亲,没有人疼我,这儿子我是白养了,唉,伤心啊,哈哈哈。”

这时艾英站起来了,一把就三哥给拽起来了,“起来,起来,这是我的座。”三哥无奈地看着艾英,艾英一脸地认真,坐在了我养母的身边。“婶儿,我疼你。”

艾英说着,还把在我妈妈跟前的肉,都给挪到了我养母的身边。

妈妈惊讶地笑着看着她,养母得意地看着我妈妈,“花儿啊,我们平手啦,哈哈哈,好啦,好啦,艾英,放中间,放中间,不然,你婆婆该生气了,哈哈哈。”我养母抓着艾英的手说。

艾英害羞了,趴在桌子上,看着地面,还踢着我的脚。

妈妈拍着艾英,大笑着说:“叛徒,叛徒,哈哈哈。”

傍晚了,爸爸妈妈和我养父养母要回家了,临走前,妈妈给美君五十元,又给三哥五十元。

在递给我钱的时候,却被艾英一下拿走了,都无声地笑了,妈妈只好又掏出五十元递给了艾英,“格格呀,你是格格,皇家的人,大人大量的,不要和常书一般见识啊,什么事儿都要管着点,让他少出点丑,少挨揍,刚才的钱是常书的伙食费,你管着,这些你的钱,你都拿着吧,以后,常书啊,就是你从宁古塔捡来的奴才了,就让他给你端茶打饭,刷缸子的,不过,我就一个要求啊,一定不要出事儿,尤其是打架、违法犯罪的事儿啊,嘿嘿嘿。”妈妈抓着艾英的手说。

在我妈妈说着的时候,艾英一把就搂着我的脖子,摆着左手说:“放心吧,婶儿,大娘的,我一定管好他,嘿嘿嘿。”

他们要走了,我走到吉普车跟前,对我养母说:“哼哼哼,妈,干活累了,就歇歇啊,不行,等这我回家干啊,哼哼哼。”我抓着养母的手,很是不舍。

在那一瞬间,养母在我的手心里塞了一些钱,并含着眼泪说:“儿呀,好好的啊,妈会经常来看你的,去吧,别惹事儿啊!”

看着吉普车冒出的黑烟,我跟着走了很远,养父开得也很慢,我哼哼哼地大哭着小跑着。

我知道,从我生下来的第二天,我就没有离开过养父养母,他们待我如亲生的一样,尽管几个哥哥姐姐成绩都比我好,但最疼爱的是我。

在跑着追着的时候,我后悔了,我该继续在桃花高中上学,这样能天天和养父养母在一起,但现在已经晚了,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的事儿操心了。

车逐渐地加速了,消失的连汽油味都没有了。

我蹲在路边,依着一棵树,捂着脸大哭着。

天黑了,学校要上晚自习的。

我怯生生地进了教室,看着陌生的同学们,心中无限不安,我担心他们再像以前那样让我出丑。

在班主任刘老师的安排下,我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刘老师是个女老师,闭上眼睛听声音像“黄鹂鸣翠柳”一般的悦耳,睁开眼睛确实是很难看,是很吓人,是一张比男人的脸还男人的脸,笑着的时候,还好一点,一旦严肃了都不需要化妆,连鬼都能吓跑的。

我的同桌,是一个瘦子,我们高矮差不多,他叫杜正远,他太瘦了,除了眼睛和嘴巴以外,长得都小。

在我刚坐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还在整理我的书时,他装作看着前面讲课的老师,一边对我说:“借给我十块钱,我还你十五。”并用手偷偷地打着手势。

我斜眼看了他一下,没有说话,他继续说:“放心,我诚信第一,我给你写借条,今天是周日,下周六我回家,回来我就还给你。”

我依旧没有说话,离开养父母了想念的难受,心情不好,他无奈了,叹息了一下,苦笑着说:“我请你看一场电影,你借给我十块钱,我还你十五,到时候,一手还钱,一手交欠条,咋样啊!”

看出来,他缺钱了,我想再看看他会说啥,其实,要不是在教室,在没人的地方,我估计他都给我下跪了,一看就是个为了钱,无限贱的人。

在我质疑地看着他时,他已经写好了欠条,递给我,我没有接,他赛到了我的裤袋里,我从口袋里给他掏出了十块钱,并小声地告诉他:“哼哼哼,如果你不还我,我就去你家找你妈去,哼哼哼。”

他生气了,一把把钱抓在手里,气愤地说:“找我妈,我没妈!”听到这话我后悔了,他却突然笑着说:“我有娘,嘿嘿嘿,放心吧,我看好了,你家有吉普车,你就是我的债主,今后,长期合作啊,合作愉快。”他说着还在下面抓着我的手,非常真诚地和我握手了。

在我甩开他手的同时,他突然站起来了,表情非常痛苦:“报告,报告,报告,老师,我肚子疼的厉害,厉害的很,太厉害了,哎呦,哎呦······”

老师也害怕了,急忙走到我们跟前,对他说:“去,快去,去医院,这位同学,你跟着他,别有事儿啊,快点吧!”老师还对我说。

就这样我在全班同学的瞩目中,在艾英的怀疑中,我搀着他,他弯着腰偷笑着,我们慢慢地走到了校门口,在出了校门进入一个胡同后,他直接甩开我了,哈哈哈地大笑着。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哥们,你叫啥,嘿嘿嘿。”并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给我一支,我没有接,他自己点燃了。

我很烦,“哼哼哼,常书,你呢,哼哼哼。”我胡乱地看着周围,都是矮小的瓦房。

“我叫杜正远,是城西刘庄乡的,哥们说话,算话,我带你去看电影去,不要你掏钱,嘿嘿嘿。”他说着就冒着烟雾,低着头,在前面快速地走了。

他带着我钻了几个胡同后,在一个死胡同,他趴在墙边听了有一分钟后,给我说:“上!”他自己就翻墙上去了。

我急忙跟着,上去后我就后悔了,是个厕所呀。他急忙下去了,我也跟着下去,然后,他装作提着裤子,我也学着他,就这样从厕所走进了一个电影院里。

正在播放着周星驰主演的呢,看到周星驰特有的“哈哈哈”,我自信了,这和我的“哼哼哼”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哼哼哼。

第一百一十七章青春的善良与美好

等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学校正好晚自习放学。

我搀着杜正远就走向了校门口,远远地艾英就过来了,三哥和美君也过来了。

艾英一句话也不说,拽着我的耳朵就走。

我回到租房里,西屋的两个女生和三哥认识,非常惊讶地对三哥说:“常低,这位美女是,是谁呀,你看看你们的手啊,哈哈哈。”

三哥笑着说:“这是我媳妇,叫美君,在咱县师范上学呢,嘿嘿嘿。”艾英还拽着我的耳朵呢,三哥指着我们俩对她们说:“那个是我弟弟,叫常书,高一的,那个是他媳妇,叫艾英,也是高一的嘿嘿嘿。”

其中一个女生笑着说:“哎呀,一对一对的来上学,你家长知道吗,哈哈哈。”

美君笑着说:“我们俩结婚了,拜堂了,就是没有办结婚证呢,嘿嘿嘿。”

艾英拽着我的耳朵,进了带套间的两间屋了,关上了们,再拽着我进了她的房间,打着我的头,眼珠子瞪的溜圆地说:“双手交叉,拽着耳朵,蹲下,反省!”

我不愿意,她就按着我,把我的左手放在右耳朵上,右手放在左耳朵上。

她开始洗脚了,在泡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擦脚!”她把毛巾一下就扔在了我的脸上。

我就给她擦脚了,擦好后,我又把擦脚毛巾盖在我的脸上,我不想理他,我想养父养母了,很是难过,继续交叉着双手拽耳朵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三哥那边传来了美君的“叫声”,清脆,一声高一声低的,艾英气坏了,隔着她擦脚的毛巾,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愤,她哐当开门就出去了,站在三哥的门口,一边咣咣地敲着门,一边大声地喊着:“瘪犊子,能不能小点声,以为谁不会叫似的。”

美君的声音小了,艾英也回来了,她站在我的跟前,通过毛巾下面的空隙,我看到她没有穿多少衣服。

她上床了,但又下来了,一把拿掉了我脸上的毛巾,我看到她穿着三角内裤和包裹着她胸部一个小衣服。看着她,我就笑了,然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生气了,一把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推出了门外,又照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就关上了套间的门。

我也不洗脚了,直接脱鞋就上床了,刚躺下,又听到了美君的“叫声”,在艾英打开套间门的同时,我也坐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走到三哥门外,“哼哼哼,三哥呀,三嫂呀,小点声,要影响我休息,耽误我考不上大学,我就跟你们吃一辈子,哼哼哼。”然后,我又拍了一下门,就回屋了。

艾英还穿着那一点衣服,身上披着一个被单,站在套间门口呢。

我故意地走到她跟前,故意地摸了一下她的下巴,她生气地看着,咬着牙,我继续故意地把脸趴在她的脸上,她突然猛地关门,把我鼻子碰的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周一了,我们早早地起来,三哥骑车送艾英去上学了。我则跟着艾英,去吃早饭了,我把我和艾英的书包都挂在了脖子上,耷拉在胸前,一手拿着一个缸子,艾英在前面快速地走着,我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在名义上我是没有钱的,只好她买什么吃什么。

走到一个摊位跟前,她买了一个,自己先尝尝,“好吃,好吃,老板再来两个。”她吃着,再递给我两个。

反正,只要她认为好吃的,她都买,多给我买;只要她认为不好吃的,即使再好吃,她也不买,她不吃,也不让我吃。

早饭后,刘老师安排我和杜正远去打扫校园卫生了。

在我们刚扫了一下,杜正远就去厕所了,我知道他想跑,于是,我就跟着他,发现他裤子也没有脱,就蹲在蹲位上抠手指头呢。

我一把把他拽出来了,“哼哼哼,你觉得,不干好,咱俩能跑掉吗,再说啦,老师又不瞎,那么多同学都盯着呢,还是好好干吧,干完再玩,哼哼哼。”我微笑着把扫帚递给了他。

他很无奈,叹息着拿着扫帚走了,我去了厕所小便。在我出来的时候,却在男厕所的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人,是同学——窦粉。

我很奇怪,她也考上二中啦,或者也托人进来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按照在初中的习惯,她看到我应该非常兴奋才对,怎么显得那么幽怨呢。

我走到她的跟前,她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内容,让我似懂非懂,在我想说话的时候,她却说:“常书,借给我钱,好不,我没有钱吃饭了!”她说着就低着头流泪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心中突然像压了一块石头,我不假思索地从袜子里拿出了养母给我的所有的钱,“哼哼哼,窦粉,我学习差,吃多了都浪费,你学习好,你努力吧,没有钱就给我说,我家有钱,我向我妈妈要,以后无论有啥困难,你就找我,别哭啊,哼哼哼。”我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怕她尴尬,或者再还给我,我就跑了,去打扫卫生了。

周一晚上,艾英拽着我的耳朵,到了她的套间,在我给她擦脚后,她把她擦脚的毛巾盖在了我的脸上,依旧让我交叉着手拽着自己的耳朵,打着我的头说:“瘪犊子,你只要不洗脚,以后就别睡了!”

等我被打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艾英快气死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用脚踢着我,“瘪犊子,就这样在我床边蹲一夜,都不洗脚,不洗脚,不洗脚······”她使劲儿地打着我。

然后,拽着我的耳朵,拉到了院子里,在三哥、美君和那两个女生的嘲笑中,端来了一盆水,捏着鼻子,把我的鞋脱掉后,带着袜子一起就按在了盆里,然后,直接倒上了很多很多的洗衣粉。

三哥他们都走了,上学去了,我的脚还在盆里呢,艾英一边叫骂着瘪犊子,一边用另外一个盆给我洗着袜子,再去屋里给我拿来了干净的袜子,换了一双鞋后,她在前面快速地走着叫骂着,我在后面脖子上挂着我们两个的书包,一手拿着一个缸子,屁颠屁颠地跟着。

第二节课课间的时候,刘老师到教室叫我了,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其实,她没有高了将近一头,只是我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才这样低眉哈腰的。

到了一个红砖建设的小红楼里,在二楼东头的一个办公室,牌子上写着:团支部。

第一百一十八章若隐若现的爱情

团支部办公室里,坐着那个经常给我们讲话的张书记,非常英俊,浓眉大眼,双眼皮,口才很好,讲话时没有重复的语言。到了以后,张书记笑着说:“这就是那个李书记的养子啊,哈哈哈。”他说着拿出一张白纸,又打开了一本书,“你在这张纸上抄一遍。”

他站起来了,和刘老师一起站在我的身边,示意我坐在他的桌子上写,我一看是一张纸,那就按照邱主任教给我的书法布局去写吧,很快,一张布局优美的词就写好了。

在我还没有拿给他们的时候,刘老师就叽叽喳喳了,“哎呀,哎呀,这个好呀,张书记,难得呀,哈哈哈。”

此后的三年,我成了张书记的“秘书”,出黑板报,出校报,只要是写字的活,基本上都是张书记指导着我干。

另外,杜正远为了能不在教室里待着,也是想方设法跟着我帮忙,搬板凳、擦黑板、剪裁纸张等,只要我们俩在校内,刘老师也不再对我们过于约束。

不过,最令我头疼的,就是艾英啊,老是捉弄我。

一周五天的时间,因为洗脚的问题,会让我在她的床前最少蹲着睡三天,甚至还要加上一个上半夜的时间。

开学第二周的周二,我在学校的公告处的黑板写公告时,刚写好从板凳上下来,弯腰系鞋带的时候,窦粉站在我的跟前了,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左肩,表情很是诡异地微笑着说:“这是咋回事啊!”

我也没有多想,随口就说了,“哼哼哼,咬的,哼哼哼。”等我说完就后悔了,只好红着脸,也不敢看她,怕她多问,瞎话也不好编啊!

在我担心她继续问的时候,她却不声不响地走了,在离我有三步远距离时,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脸红红的,害羞着走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杜正远在下面向我炫耀着他的一块玉,“告诉你,这块玉,最少值一万。”他非常神奇地说。

我伸手摸了一下,“哼哼哼,啥呀,石头,说不定就是塑料呢,哼哼哼。”我说着就扔到了他的脚下。

他心疼坏了,急忙捡起来,仔细地看着,发现没有什么问题,笑着对我说:“以后啊,我这些宝贝,你别想摸了,嘿嘿嘿。”

周三的早上,当我弯着腰捡地上的垃圾时,发现有人站在了我的跟前,并伸手摸了我的左肩牙印伤疤,“疼吗?”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我站起来,一看是窦粉,“哼哼哼,好了,哼哼哼,需要钱的时候,给我说,我给你,不要你还,等你考上好大学了,知道有我这个同学就行了,哼哼哼。”我尴尬地笑着说。

但窦粉却眼里含着泪水继续问:“我问你,疼吗?”她好像有点急了。

我不想说这事儿,只好跑了。我扭头看了一下,她站在原地怅然地没有动。

二中是两周休息一次,周六中午放学了,我骑车带着艾英,三哥带着美君,我们一路竞赛着高歌着。

美君笑着问艾英,“唉,格格呀,你和常书亲了吗,哈哈哈。”她紧紧地搂着三哥的腰说。

艾英纳闷了,“亲啥呀?”艾英也搂着我的腰说。

美君大笑了,继续说:“你亲他,他亲你呀,真的,很甜的,哈哈哈。”

艾英笑了,捂着嘴笑了,她拍着我的后背说:“常书,你喜欢谁啊,哈哈哈,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咱现在的高中,你到底喜欢了多少人,哈哈哈,被狗咬,被蚊子咬,哈哈哈。”

回到家里,我下了车,就先抱着养母赚了一圈,养母笑得哈哈哈的,“儿呀,想我不,哈哈哈。”她笑着流泪了,仰着头,摸着我的脸。

我说不出口,就又抱着养母转了一圈,正巧养父回来了,笑着说:“常书,上几天高中长能耐了,儿子,你要是有本事儿,你就抱着我转两圈,哈哈哈。”他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

我放下了养母,走到养父跟前,我试着抱他,但他的肚子太大了,手无法环抱。站在他的身后,也是无法环抱。我有点急躁了,“哼哼哼,爸,站好,我一定要抱起来你,现在如果不试验试验,将来你老了,不能动了,就不知道咋抱了,哼哼哼。”

在我说着的时候养父不动了,于是,我右手托着养父的肩膀,左手托着养父的屁股,终于,把他抱起来了,又转了一圈。

在他下来的一刻,养父也流泪了,我担心了,“哼哼哼,爸呀,咋回事儿呀,是不是,我做错了啊,哼哼哼。”我急忙给他擦着泪说。

但他笑着依旧流着泪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的好儿子,好儿子。”

周日下午,我们要回校了。

当艾英刚坐上我的自行车时,艾英的爸爸就叫骂着过来了,“瘪犊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拿着一根棍子追赶着。

艾英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我爸知道我出去租房了,还是和你住在一起,气死了,快跑啊,哈哈哈。”

我急忙蹬着自行车,快速地走着,甚至在走过一个小坑时,还差点把艾英给颠下来。

三哥和美君也笑着追过来了,“常书,这次,你要不跑,我估计,艾英的爸爸会打你个半死的,哈哈哈。”美君笑着说。

到了学校后,我就和杜正远跑出去了。

这次,是去的火车站边的一个镭射厅,能容纳几十个人的私人小电影院。非常简陋,也就一块白布加一个镭射的机子,都是小板凳。

我们刚进去坐下后,杜正远趴在我耳边告诉我:“等会儿,这个电影院,加一段精彩的,嘿嘿嘿,就是那事儿的,刺激的很,嘿嘿嘿。”他说着口水都要出来了。

果然,在一个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荧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些男女的激情画面,各种姿势,各种叫声,各种服装,各种辅助的道具等。

整个放映厅里,非常的安静,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处在生理激情的控制中吧。

我感觉有点要失控,就急忙站起来,走出放映厅,随便走在车站外面的广场上。

当我的手身在口袋里,捂着我挺起的“尴尬”时,突然有人拽了我一下,我一看是王帆老师,她非常美丽且忧伤地微笑着看着我,“走吧,你不是喜欢给老师帮忙吗,来帮我扛着这袋子大米吧,嘿嘿嘿。”

说完,她就直接在前面,风情地扭动着曼妙的屁股走了。

我只好一只手身在口袋里捂着裆部,一只手扛着大米。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的爱,你在哪里

沿着铁道我们走进了一个胡同,王帆老师和一些偶尔地笑一下,算打招呼了了。

到了一排排的小院子,打开了其中一扇铁门,院子很小,但有葡萄架还有一些花啥的。进了院子,在我扛着大米的时候,王老师关上了院子的门。有快步打开了房子的门,是两间屋子,但设计比较好,东边的一间屋子的外面一半是客厅,里面一半是个小卧室,西边一间屋子向阳的外面是卧室,里面是一间书房,放着各种杂物什么的。

在我按照王老师的指示放下大米后,她非常开心地弯腰收拾着茶几上的东西,此时,我却意外地从她的领口,看到她那我熟悉的以前看到的胸部。

我原本已经暂时被忘却的激情,随着镭射电影里的那些刺激镜头的爆现,瞬间被点燃了。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一下就扛起来王老师进了西边卧室,把惊愕中的她放在床上的一瞬间,我一把就撕开了她的上衣,然后就是疯狂地亲吻她的身体,同时,撕扯着她的裤子,她使劲地拽着自己的裤子,但我已经丧心病狂了,也只是一下就给她弄个精光了。

在我手忙脚乱地准备“进入”的时候,躺在我身下的王帆老师,含着眼泪告诉我:“常书,今天不做,行吗,正好是排卵期,今天能怀孕。”

听到怀孕,我吓坏了,尤其是想到她是一个寡妇,怀孕了,这事儿就大了。

突然而来的顿挫感,让我一下就穿着褪到膝盖的裤子,坐在了床下的地上。王老师顺手披着薄薄被子,坐起来了,摸着我的脸说:“对不起啊,你,你,明天,后天,或大后天,你其他时候,再来,来,行吗?”

我感到无限的自责,我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刚刚去世丈夫的,我的老师呢,我的女神呢,我开始疯狂地打着着急的脸。

但她却继续光着身子,下床了,蹲在我的对面,把我抱在了她的怀里。

我不想再这样了,负担太重了,道德的谴责能压死我。

我提着裤子,就开始往外走了,她又光着身子追到了客厅的门口,轻声但清晰地说:“我等着你啊,等着你啊,记住门啊!”

晚上了,艾英给我弄好了洗脚水,看着我洗脚十五分钟后,给我洗了袜子后,就拽着我的耳朵,进了她的套间,一边洗脚一边学习,我则蹲在水盆边,不停地给她揉着脚,等她叫停的时候,再给她擦脚。

然后,坐在一张破旧的课桌上,她在努力地学习,我则练习书法,看着我感兴趣的各种小书。

接连几天,我都在深深地自责中,不敢跟着杜正远出去了,就趴在教室里练字了。

1993年的9月21日,上午第二节课的课间,杜正远笑眯眯地回来了,看着我没有说话,等上课的时候,他看着黑板,用手捂着嘴,但向着我的方向,做着广播的状,小声地说:“今天,跟我去看电影,我就给你个礼物,绝对惊喜!”

看着他的瘦样子,都快瘦的只剩下皮和骨头了,我笑了,“哼哼哼,借多少钱,你说吧,我看你还算是诚信的,哼哼哼。”

他也笑了,递过来一张欠条,上面是欠钱30元,我知道他是想借20元,我笑着伸进了我的袜子里,抠出两张十元的钞票,捏着鼻子递给了他,但他很高兴,还非常亲切享受用鼻子闻着,好像遇到了宝贝一样的,但随即就干呕了一下。

他一边恶心地甩着钞票,以散发臭味,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一看信封写着高一班常书收,没有寄信的地址,但通过邮戳能看出来,就是县内的寄来的。

信,就是一张白纸,但仔细地看,能看到每一行都有泪水,有大滴的,有小滴的,最后一行两排牙印。

看着信,我的心碎了。

对这个人,我一直有着无限的愧疚。

随着我对男女生理知识的深入了解,特别是那晚在那漆黑的教室里,她流出的泪,她流出的血,她咬的狠劲儿,我知道这是个深爱我的女人。

我一直在寻找,在思索,但从那些我从小接触的女孩中,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算对我有好印象的女人吧,准确地讲,也只有窦粉一个,但窦粉也可能啊,怎么会为我献出自己的宝贵的第一次呢。

下课了,我去找高一班,找窦粉了,“哼哼哼,窦粉,借我你的语文书,我抄抄笔记呗,哼哼哼。”我笑着说。

她非常开心地去拿了,然后,蹦蹦跳跳地出来了,一颗少女心简直是在爆燃了,递给我书后,还掀开我的左肩看一下,眼睛里含着很多东西,害羞地笑着看着其他方向说:“谁咬的呀?”

我没有回答,就直接回了教室,然后,偷偷地拿出信,把信封上的字,和她书里的字,一个一个地比较着,没有找到一个相像的。

我急忙跑出去给她送去了,“哼哼哼,抄好了,谢谢啊,哼哼哼。”递给她,我就跑了,到我们班门口的时候,我向西扭头一看,她还抱着书,微笑着看着我呢。

晚上,刚到租房,艾英一把就把我推进了堂屋里,大声地叫骂着,拽着我的头发按在我睡觉的小床上捶打着,“瘪犊子,瘪犊子,瘪犊子,让你谈恋爱,让你谈恋爱,瘪犊子,我打死你······”

她没有关门,就这样叫骂声和打我的噗噗通通声,震惊了三哥他们。

她们都过来了,还有西屋的两个女生,也笑着过来了,“艾英,咋回事啊,谁谈恋爱了,咯咯咯。”美君拉着她说。

她放开了我,气得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还又踢了我一脚,然后指着我说:“这个王八犊子,没事儿,就去找人家窦粉,不好好学习,谈恋爱,我不揍他,揍谁,还管不了你了,打死你!”说着又打了我一巴掌。

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长发女生笑着说:“艾英啊,不是你和常书在谈恋爱吗,咋常书,还谈啊,哈哈哈。”

艾英生气地指着我说:“这个瘪犊子,从小就喜欢找女人,你们看看,这一身,这脚,都是找女人被咬的,打的,我咋能和他谈恋爱,男人死光了,我宁愿老死,也不会找他,我就是担心,影响他的学习,瘪犊子,打死你!”他说着又打了我的脸一下。

第一百二十章相依到相爱的距离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笑着说:“艾英,你们俩没有谈,你还管着人家呀,哈哈哈,再说啦,常书,是咱学校张书记的秘书,还听说啊,常书的成绩,是咱学校的第一名成绩,你就是把书都做成饭,让他吃了,他也学不会啊,这样的成绩,你有啥担心的啊,哈哈哈,艾英,我看啊,就是你喜欢他啊,哈哈哈。”

那两个女生笑着走了,美君指点了一下艾英的额头,“你还不喜欢常书,你为了常书,都不愿意上学了,你说说啊,咱都这么大了,有哪个女的这样依赖一个男人的,不是喜欢是啥,再说啊,你不承认喜欢他,人家就是谈恋爱,和你有啥关系呀,另外啊,你不喜欢他,你们俩就这样住着,将来,你找对象,可名声不好啊,即使啥事儿的,都没有发生,人家也不会相信你的,哈哈哈。”美君说着拍拍艾英的肩膀走了。

这夜,我洗好脚,艾英给我洗好袜子后,我给艾英洗脚、擦脚后,就用她擦脚的毛巾盖在了我的脸上,我蹲在她的床前,双手交叉地拽着自己的耳朵,蹲着睡了一夜。

1993年的9月25日,周六,在艾英起床后,刚打开的时候,堂屋里就冲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人。

艾英急忙拦着他,但他还是非常气愤地,把艾英一下就给推倒在堂屋外的地面上了。

她先是进了艾英的套间,然后,在堂屋的小床,掀开被子就开始疯狂地打我了。

在我还睡意浓浓的时候,就已经鼻血横流了。

我擦着鼻血,穿着三角裤头就躲避着。这人把我从床上拉到地上,再从屋里的地上,又拉到了院子里的地上,狠狠地踢打着;中间还不时地穿插着背摔,擒拿,提膝击打头等。

我被彻底打晕了,只知道三哥、美君和艾英疯狂地哀求着:“别打啦,别打啦,别打啦,······”那两个西屋的女生吓坏了,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

最后,他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从肿起的眼皮缝隙里看清了,是艾英的爸爸,他是警察啊,唉,这十几年,我咋不知道啊,再说,也很少见他穿警服啊,唉!

“小子,今晚别再睡一个屋里了,不然,我打死你!”他说着,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推倒在地上。

他转身又对艾英说:“艾英,你要不听话,这个屋子,你们俩只能住一个,不然,我就打死他!”

他气冲冲地走了。

三哥端来了一盆水,小心地给我擦着脸上和身上的血,此时,那两个女生看着只穿着内裤的我,才尴尬了,捂着眼睛就跑着去上早读了。

唉,艾英气得到床上睡去了,不愿意上学了。

三哥和美君想留下来安慰她,我忍着疼痛歪着肿起的嘴脸笑着说:“哼哼哼,你们都走吧,没事儿的,哼哼哼。”

三哥苦笑着说:“弟弟啊,你是啥命啊,唉,你自己注意啊!”他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我轻轻地洗着脸,整个脸都非常疼,非常小心地擦好脸后,我到艾英的套间里,拿了他的镜子,仔细地照了一下。额头上一个大包,冒着血,右眼是全部肿起的淤血,左眼的左边眼角处是肿起的青紫,左嘴角是红肿的,右边腮帮是青紫的一块,脖子上都是掐痕,身上既有抓挠的指甲印,更有大大小小的鞋印,唉,不看了。

穿好衣服后,我走进了套间,艾英正捂着头哭呢,我无奈了,更多的是委屈和无助,“哼哼哼,钱呢,我去给你买饭,哼哼哼。”我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处,好像是肩膀处。

就在我等待的时候,她却猛地坐起来,对着我的脸狠狠地一巴掌,然后,又倒下捂着头了。

我只好直接翻她的口袋了,拿出了五块钱,一手拿着一个缸子,去了最近的早点摊。

由于已经和早点老板混熟了,他非常惊讶地看着我,“哼哥呀,你这是撞谁的拳头上了,嘿嘿嘿,唉,你媳妇儿呢,嘿嘿嘿。”他看着我身后说。

我努力地忍着痛笑着,“哼哼哼,别闹,那不是我媳妇儿,我们从一小在一个大院子长大的,就像亲兄妹,哼哼哼。”老板娘给我那好了包子和鸡蛋汤。

由于是铁缸子,太烫了,一路上都无处换手。就这样,忍着烫的疼痛,到了租房。

进了套间,放在了艾英日常学习的破旧课桌上,我一看我的左右手都有三根手指烫伤了,起泡了,非常的疼啊,我吸着凉气,甩着手,并拉着艾英,“哼哼哼,起来吧,吃饭吧,去学习吧,你要不去,你爸要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哼哼哼。”

艾英用被子捂着头,伸出手胡乱地打着。

我知道,真是艾英不去上学,问题就太严重了,就不是鼻青脸肿了。

不管那么多了,我只好掀开了被子,一个只穿着内衣裤头和裹着胸部的内衣的,发育的非常好的艾英在我眼前了,有十秒钟的时间,我惊呆了。

想着脸、身上和手指的疼,我瞬间清醒了,我把她拽起了,她再躺下,我只好爬到床上,把她揽在怀里,她还在胡乱地打着我,甚至还咬我的手臂,我都没有撒手,忙乱地给她穿着上衣。

然后,满头大汗地下床了,再给她穿裤子,她胡乱地踢着腿,还用手疯狂地打着我,由于头脸已经肿了,无论打在哪儿都是非常疼的。

给她穿好裤子,我疼的都流汗了,其中一根手指上的泡,还破了,我的手指颤抖着,又给她穿上了袜子,穿上了鞋。

再去外面打了水,特别那个破了的烫伤水泡,在水的浸泡下,太疼了,我快速地湿着毛巾,拧干水后,给她擦着脸,然后,再给她的脸上小心地摸着香香。

她一直不停地打着我,我还是把她拽到了小桌前,把勺子和筷子给她,“哼哼哼,不然,你爸真会打死我的,哼哼哼。”我忍着嘴脸的疼,笑着劝说。

她不吃,噘着嘴看着我,我只好喂她了。喂她一个,她吃一个,就这样,等她彻底不愿意吃的时候,她自己拿起了缸子喝了鸡蛋汤。

就在我开始吃第一个包子的时候,三哥满头大汗地跑来了,“艾英,艾英,快点,你爸出事儿了,你妈妈也晕倒了!”

艾英一下就瘫倒了,我急忙背起她,跟着三哥跑向了医院。

第一百二十一章以德报怨的良心

原来艾英的爸爸是一位军人转业的刑警。

在他打过我以后,在他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被对方用摩托车给撞了。正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呢,艾英的妈妈担心过度,突发心脏病也在抢救。

此时,需要家属照顾,艾英的哥哥艾强在上大学呢,是警校。其他的亲戚都远在东北,艾英也太难过了,或是太紧张了,太害怕了,一直是瘫软的,每一步都需要我背着。

就这样,我在其他病人、病人家属、艾英爸爸的同事、医生、护士的好奇中,背着艾英跑上跑下的,去处理各种事务。

等一切渐渐安定下来后,我对艾英说:“哼哼哼,艾英,你相信我吗?哼哼哼。”其实,我累坏了,腿都在打颤。

艾英双手抱着我的胳膊看着我,流着泪,非常无助地点着头。

“哼哼哼,相信我,你就去上课吧,有我呢,你在这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还要留着劲儿,照顾你爸爸妈妈呢,你在这儿,我还要照顾你,就没有力气照顾他们了,你看看我的腿,都是背着你上楼下楼累的,哼哼哼,你说呢?”我摸着能明显看出颤抖的腿,笑着说。

这时来了几位警察,站在了艾英的跟前,“艾英啊,我们都知道你,你就是那个你爸爸常说的假小子,我们相信你是坚强的,去上课吧,孩子,这儿有我们呢,你爸爸没事儿,已经检查过了,只是暂时的昏迷,可能是累的,睡着了,你妈妈也脱离危险了,晚上,他们就转到一个特护病房了,都安全了,去上课吧,孩子,这个同学说的对。”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警察非常心疼地说。

三哥和其他我们的班的同学,把艾英驾走了。

有一位警察也对我说:“孩子,你咋不走啊,上学去吧,你看看你的脸,咋回事啊,报警啊,叔叔们帮你主持公道,啊!”他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说。

我笑了,“哼哼哼,就是艾叔,揍的我,今天早上刚揍的,哼哼哼。”我不好意思了。

警察们笑了,“为啥呀,是不是,你做啥坏事了啊,真做的话,我们现在抓你走啊,哈哈哈。”一个警察拍着我的肩膀说。

“哼哼哼,一句话说不清,他就是不想让艾英和我在一起,我成绩差,艾英成绩好,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艾英都依赖我习惯了,他可能怕我们谈恋爱,再说啦,哪能啊,我要和艾英谈恋爱,都能被她欺负死,从三岁多,到现在,被艾英揍的没数,哼哼哼,能活下来,都不错了,现在好了,艾叔,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揍我一次,这次是最狠的,唉,哼哼哼。”我苦笑着委屈地说。

他们听着都很同情我,有警察叫来了一位护士,帮我处理着脸上的伤,他非常好奇地说:“他老是揍你,你为啥还在这照顾他呢?”

在药水的作用下,我的脸和手疼的都发抖了,我依旧笑着说:“哼哼哼,唉,从小艾叔就是照顾我的,经常给我饭吃,做人要有良心,揍我,就揍我吧,谁让我学习不好呢,不争气,唉,都怪我自己,唉,哼哼哼。”说着,我真的感到委屈了,想流泪,但忍住了。

另外一位警察真诚地说:“你回学校吧,别耽误学习。”

我笑着说:“哼哼哼,谢谢啊,没事儿的,我成绩差的很,中考就考了一百多分,大多数都是个位数,上课和不上课都一样,啥都学不会了,还不如在这儿照顾艾叔,让艾英能安心地学习呢,唉,哼哼哼。”

晚上,艾英的爸爸就全身插满了管子,转到特护病房了,艾英的爸爸躺在一张病床了,又给艾英妈妈加了一张病床,来了许多好像是领导的人物,看望了一下,安慰了艾英的妈妈就走了。

有护士送来的饭菜,我接过来,端到了艾英妈妈的跟前,“哼哼哼,婶儿啊,吃吧,吃饱了,你康复了,好照顾艾叔,也不让艾英担心啊,是吧,哼哼哼。”艾英的妈妈流泪看着我。

她右手挂着吊水,左手摸着我的脸,“常书啊,孩子,我知道你委屈,别怪你叔,啊!”她流泪地说。

我强忍着泪水,笑着说:“哼哼哼,没事儿的,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其实,我和艾英啥事儿都没有,只是她习惯了捉弄我,哼哼哼。”

艾英的妈妈吃了一点饭后,就非常亲切地说:“常书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善良,谢谢你啊,你叔,现在昏迷着呢,你都吃了吧,这样有劲儿,帮忙照顾你叔,吃吧,孩子!”

从早上就没有吃饭了,这时,也真的感到饿了,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都吃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艾英、三哥和美君都来了。

艾英强烈要求留下来,但还是被她妈妈撵走了。

医生来了,向艾英的妈妈交代了艾英爸爸的情况:肋骨断了三根,左小腿骨裂,脑震荡,脑出血,处在昏迷中,但没有生命危险。

第二天,我养父养母、爸爸妈妈和大姐,以及计生委院里的邻居们都来了。

他们看到我的脸后,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爸爸对艾英的妈妈说:“弟妹啊,不要担心了,缺钱缺人给我们说,也别自己扛着,这样吧,我先把我儿子借给你用几天,反正成绩不好,帮助照顾老艾,也算是五讲四美了,不过啊,不能再揍我儿子了,嘿嘿嘿。”爸爸心疼地看着我的脸说。

养母是心疼坏了,一直在小心地看着的脸,泪汪汪的,气得都没有理艾英的妈妈。

养父拉了养母一下,笑着对我说:“儿子,咱是男人,没事儿的,要坚强,好好照顾你艾叔啊,累了,就给爸说,我们来替你。”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妈妈看着我的脸也是生气的,大声地吵吵着:“活该不,报应不,啊,一次次地,打我儿子玩,你说说吧,啊,从小你闺女就打,打的有数吗,你们看看这一身,这一脸的疤,都是艾英给弄的,常书也没有怎么着啊,现在就这么打我儿子,真是的,房子我给租了,我儿子伺候你闺女好好学习,给你闺女端茶倒水,给你闺女看门,给你闺女洗脚,陪你闺女学习,啊,真是的,还讲理不,我还买了自行车,让我儿子专门带着你闺女,你看看你个死样子,死样子······”妈妈气得吵吵着,艾英的妈妈哭着,在护士和医生的指示下,大姐把妈妈拉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很丑但很善良

临走了,妈妈和我养母一起牵着我的手,送到了艾英妈妈的跟前,“欠你家的,唉,以后别再揍我儿子了,交给你了,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不听就继续揍他,唉,欠你家的,嘿嘿嘿。”我妈妈歉意地笑着对艾英的妈妈说。

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她送我妈妈和养母到了住院部的楼梯口。妈妈和养母都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塞进她的手里,她死活不要。

妈妈和养母对视着都笑了,“拿着吧,我们给常书的钱,都被你闺女给收走了,这些钱,你给常书保存着,万一她饿了,想买啥了,你偷偷地给他,别让艾英知道,免得到时候再给翻走了,嘿嘿嘿。”我妈妈笑着说。

艾英的妈妈哭笑不得地流着眼泪笑了,“唉,这孩子,咋这么霸道呢,也就常书是个好孩子,换作其他人,不知道啥样呢,唉。”

1993年的9月27日,艾英的爸爸出现了心律失常且血压不稳定的情况。艾英妈妈急忙给县公安局的领导打了电话,很快来了许多人,县医院组织了专家组进行了会诊,又去做了很多检查,但就是不能发现问题。

在他们在紧急商谈的时候,我发现艾英爸爸的脸色显得很是难堪,尤其是会不自觉地撮着腿。

我想了一下,这不就是尿憋的,或者是不正常拉屎憋的吗。

于是,我怯生生地走到专家们跟前,“哼哼哼,各位叔叔大爷,他是不是,几天没有拉屎了,憋的,我看着他不自觉地撮着双腿,这就是我该解手不解手时的反应,哼哼哼。”我摸着脸上的疙瘩笑着说。

一位医生听到后,急忙跑病床前,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摸着艾英爸爸的小腹,笑了一下说:“是的,应该是的,有硬块呢,估计病人没有自主意识,才导致出现的这种结果。”

专家组也很兴奋,大家都去摸了一下,然后,用推车推到了b超室等科室,做了透视的检查。

医院领导要求护士等医护人员,帮助艾英的爸爸想法排便。

但出于艾英爸爸现在的情况,并不能用其他的药物等,只好采取人工的办法来处理。

在做好各种准备后,一名护士害羞地给艾英的爸爸抠着大便,还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开始呕吐起来了;其他的护士也来试了一下,就都跑着出去呕吐了。

艾英的妈妈歉意地笑着:“谢谢啊,我来吧,你们都出去吧,难为你们了啊!”她说着感谢地推着那些护士们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艾英的妈妈冲着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她开始慢慢地抠着,但抠着抠着就呕吐了,她急忙捂着嘴去了卫生间。

等她拍着胸口回来后,又继续去抠了,在刚抠了两三下,又开始呕吐了,她又去了卫生间。

第三次,她只是刚一到床前,就开始疯狂地呕吐了,她扶着墙尽可能地快地走向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这次,已经是脸色苍白了,大汗淋漓了,捂着胸部,我急忙搀着她,让她静静地躺在了陪护的小床上。

她非常虚弱且尴尬地微笑着,“常书啊,没事儿,嘿嘿嘿。”她流泪了。

但艾英爸爸的心跳等监护器,却一直在报警着,看样子,这种不正常排大便的情况,的确对他的康复造成了很大威胁。

我给艾英的妈妈倒了一杯水,笑着说:“哼哼哼,婶儿,让我来吧,弄不出来,肯定对身体不好,哼哼哼。”

她努力地坐起来了,尴尬地看着我,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我直接走过去了。

医生和护士们是把艾英爸爸的双腿,用绷带给吊起来的,这样便于抠大便的操作。

我拿起了他们原来准备好的工具,镊子,筷子,塑料袋,垃圾桶等,放在了他的腿下。

看到他的屁股,已经被憋的鼓出了一个大疙瘩,有屎黑黑地硬硬地堵在**的门口呢。

我也干呕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将来万一要是我养父也有这种情况,我也呕吐的什么都不能做,我真是丧尽天良了,良心的安定,让我感到不再恶心。

尤其是想到了养父养母从小给我擦屎把尿的,都没有人呕吐,我的心中更踏实了。

看着我有一分钟多的时间,都没有动,艾英的妈妈也起来了,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背说:“常书啊,我好点了,让我来吧,啊!”她轻轻地给我擦着汗说。

我扭头看了一眼她,停了一下,笑着对她说:“哼哼哼,婶儿啊,没事儿的,我小时候,你和艾叔,都没有少给我擦屁股,滴水之恩,终生难忘,这是个回报的好机会,哼哼哼。”

她非常歉意了,“孩子啊,好孩子,千万别生你艾叔的气啊,他也是为了艾英好,委屈你了啊。”她轻轻地给我擦着汗说。

正在我们忙着的时候,艾英和我养父养母、爸爸妈妈他们一起来了。

妈妈和养母急忙拉着艾英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艾英笑着对我说:“瘪犊子,好好干啊,我给你拿来换洗的衣服、袜子,你看看你,都能臭死,嘿嘿嘿。”

养父和爸爸非常心疼,养父看着我说:“儿子,行吗,不行的话,爸爸来吧,嘿嘿嘿。”爸爸同时也挽着袖子。

我小心地往垃圾桶里丢着抠出来的宿便,扭头对两位爸爸说:“哼哼哼,爸呀,没事儿的,我把他当成你们俩,我就不恶心了,现在如果我做不了,将来,万一你们老了的时候,我也做不到,现在能做到,将来就能让你们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少受罪,哼哼哼。”

养父和爸爸分别拍着我的左右肩膀,他们对视着笑了一下,都想忍着眼泪,但谁都没有忍住。

当艾英的妈妈惊喜地说:“哎哎,哎哎,心跳平稳了,平稳了,······”大家都很兴奋了。

我也放松了,“尽情”地抠着那些大便。在一个比较大的黑疙瘩,被我轻轻地用手指和镊子弄出的一瞬间,我们同时听到一声“噗通”声,就像一个非常响的屁。

瞬间我的脸上,我的全身,都被喷上了黄色的大便,还有黑色的血块。

写给背包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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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我的爱情,我的委屈

在大家的惊叫中,医生护士都来了,紧急地做着检查和卫生清理工作。

同时,艾英、我妈妈和我养母,一起也顾不得脏了,直接用手给我擦着脸上,并扒着我的衣服。

爸爸跑快去打开水了,养父准备好了水盆,把牵引到了特护病房的卫生间里,直接把对好的热水,从头到脚地给我冲洗着。

在一阵手忙脚乱后,艾英的爸爸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生理指标,我也在艾英不管不顾的张罗下,在艾英妈妈的害羞注视下,在我爸爸妈妈和养父母的不置可否的笑意下,艾英一直站在我的跟前,给我换好从里到外的衣服,并拿着我的脏衣服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一切都安好了,他们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艾英的妈妈,在守护着这个对我恨之入骨的昏迷的男人。

走出医院的路上,妈妈和我养母走在艾英的两边,挽着她的胳膊说:“艾英啊,你是女孩,都是大闺女了,别这样和常书在一起玩了,你爸爸一次次地揍他,我们心疼不说,你的成绩好,将来对你找对象,影响也不好啊,好吧,嘿嘿嘿。”妈妈笑着看了我养父和爸爸一眼说。

艾英停下了,囧着脸看着我妈妈和养母,“婶儿啊,你们到底咋想的啊,我和他在一块玩咋啦,为啥都要用将来找对象来说事儿啊,我们啥也没有做,有啥呀,将来谁爱说啥,就说啥,我不管,谁说也没有用。”她非常认真地巴巴地说着。

养母笑了,“那,你爸爸老是揍他,这咋办啊,万一下次,给打残了,或打死了咋办啊,你咋不想想啊,你看这次给打的个脸,都成猪头了,唉!”她给艾英整理着额前的头发说。

艾英笑了,“活该,他自己不躲,怪我啊,再说啦,常书可以和我爸爸对打啊,这多热闹啊,嘿嘿嘿。”她像一个捡到喜欢玩具的孩子,几乎要蹦起来说。

养父冲着我妈妈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再说了。

到了医院门口,艾英拽着我妈妈的手说:“婶儿,给钱啊!”她笑着说。

我妈妈惊讶了,“钱,要啥钱啊,嘿嘿嘿。”妈妈看着我爸爸和养父他们说。

“反正,就是向你要钱,再说啦,我每天都给你看着常书,别让他乱跑,还有我每天都给他买饭吃,还给他洗脚,洗袜子,不得给钱啊。”她巴巴地认真地说着。

妈妈无奈地笑着,掏出了一沓钞票,“给给给,我们欠你的,事先声明啊,你爸爸要是哪天,把常书揍死了,咱们的帐就算清了啊,哈哈哈。”她说着给了艾英五十元,艾英还伸手又拿走了十元。

艾英又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钞票,向我妈妈炫耀着:“婶儿,看我存了多少钱了,等会儿,我再给常书买衣服去,嘿嘿嘿。”说着就蹦蹦跳跳地跑了。

养母挽着我妈妈的胳膊说:“冤家,躲不掉啊,不知道常书,还要挨揍多少次啊,咱这儿子,绝对上辈子偷吃他们家的牛了,哈哈哈。”

换好衣服的我,尽管脸上已经消肿了,但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在医生的指导下,拿着我给艾英爸爸抠出来的大便,以及他喷出的血块,送到化验室去化验。

回到病房,又开始推着艾英的爸爸,再一次做了全面的各种透视检查。

这样转一圈回来,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在我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医生又让我去拿化验结果。医生们在会诊了化验结果后,又开了药,我又开始跑步着在药房之间奔波着。

在护士给艾英爸爸吊水后,我刚刚坐下来,艾英的妈妈笑着说:“常书啊,你去打点热水吧,给你艾叔擦擦身上,嘿嘿嘿。”

提着茶瓶去开水房的路上,我感觉简直就是走在棉花上,仔细想想,从25日艾叔出事儿以来,我一直都没有睡觉呢。

我提了两瓶水,倒在水盆里,艾英的妈妈非常小心地给艾叔擦着身子,我则不停地把脏水倒掉,换新水,再提开水,再对热水。

在快给他擦一遍的时候,艾叔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艾英的妈妈激动地流泪了。

1993年的9月29日上午,正在吊水的艾叔却依然坐起来了,瞪着眼睛看着病房。我在艾英妈妈的手忙脚乱的指挥下,跑着去叫医生了。

医生和护士都很激动地跑来了,他们轻轻地扶着艾叔让他躺下,但是他不愿意,还是努力地笑着半坐着,医生们检查过后,笑着说:“艾队长,恭喜你,剩下的,就慢慢养吧。”艾叔也笑了。

没有多长时间,闻讯赶来的公安局的领导也来了一群,他们都故意和艾叔开着玩笑。

期间,艾英的妈妈一直泪如雨注,笑着,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下午,艾英、三哥、美君放国庆和中秋节假了,爸爸妈妈和养父母他们也来了。

在大家都开心地寒暄后,艾叔笑着向我招手,他的双腿已经下床了,我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急忙弯腰给他穿着鞋。

但就在我蹲下的一瞬间,艾叔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药水,对着我的头就是狠狠地一下。

我听到了哗啦一声的玻璃碎裂,以及猝不及防的难以忍受的头疼,然后,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我的头在瞬间安静中,出血量已经湿透了我后背。

医生和护士们在大家的尖叫中,急忙过来了,把我抬到了那张陪护的小床上,对我采取了急救措施。

在医生们忙着的时候,我养母直接走到了艾叔的跟前,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地四巴掌,“姓艾的,我儿子要是有个三好两歹的,新账老账一起算。”说着又打了他一巴掌,“从你出事儿到现在,常书,一分钟都没有睡过,你拉屎拉不出来,还给一点一点的往外抠,还被你喷了一脸一身的屎和血,你儿子好,为啥不让你儿子请假来伺候你,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讲良心的!”养母说完又打了他一巴掌。

艾叔歉意地看着正在抢救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叹息着躺回了床上。

艾英的妈妈非常尴尬和难过地,打扫着地面上的药瓶玻璃碎片,也不知道说什么。

艾英一直抓着我的手,泪流满面地小声地嘟囔着:“瘪犊子,别死啊,别死啊,别死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咋办啊,瘪犊子,要坚强啊,坚强啊,别死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被忽略的自然而然的爱情

妈妈哆嗦着抓着我爸爸的手,养父蹲在我的脚边,养母紧紧地抓着养父的胳膊,他们都流泪了。

艾叔的主治医生安慰性地笑着说:“别紧张了,已经止血了,去做个脑ct吧,没啥事儿的话,就是一般的皮外伤。”

养父轻轻地抱着我,把放在了小推车上,爸爸推着,艾英一直抓着我的手,任凭眼泪冲刷着她的脸。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造成脑震荡什么的,看着片子和处在“昏迷”中的我,养母哭着求艾叔的主治医生说:“医生啊,救救我儿呀,他咋还不醒啊,求求你啊,求求你啊!”她说着就给医生跪下了,哀求到。

医生急忙搀起来了我养母,把她拉到我的嘴边,笑着说:“您听听,就知道,你儿子为啥不醒了,嘿嘿嘿。”

我妈妈一边擦着眼里,先趴到我的嘴边,仔细地听着,“这,这,咋还打呼噜啊,这,这,是打呼噜吗?”她充满疑惑地,用泪眼看着周围的人。

我养母也急忙听着,并给我擦擦脸上的灰,“好像是,唉,这个姓艾的,该死!”她非常心疼地用她的脸,贴着我的脸说。

医生最后笑着说:“这是个少找的好孩子,几天都没有合眼了,一直在跑前跑后的,亲儿子,能做到的也不多啊,嘿嘿嘿。”他叹息着说,又对我爸爸和养父说:“你们看啊,是在艾队长的病房里,趁着艾队长的机会吊水呢,你们还是做其他的打算呢,这个你们是父母,自己做决断吧!”

爸爸生气了,对医生说:“走,我们回家里去吊水!”他说着示意我养父帮助一下,他就背起了我,我养父扶着就要往外走了。

在这一瞬间,艾英崩溃了,拽着我的腿,大哭着,引来了很多人围观,“不能走啊,不能走啊,不能走啊,不能走啊,我不让走啊······”她死死地拉着,往她爸爸的病房拉着。

养母心疼了,“艾英啊,让常书走吧,不然,早晚会被你爸爸打死的!”养母和我妈妈都使劲儿地掰着她的手,能看出来,她们都是生气到了极点了。

“婶儿啊,不能走啊,我爸要是再打他,打残了,我养着,打死了,我就陪他死,我陪着他,我陪着他,我陪着他,不能走啊,不能走啊······”她大哭着乞求着我养母和妈妈说。

爸爸和养父不忍心了,只好顺着艾英的劲儿,回到了艾叔的特护病房。

很快护士来我吊水了,养母和我妈妈准备好了热水,想给我擦擦脸什么,养母刚拿起毛巾就被艾英拿走了,她给我擦着,一点一点地擦着,大滴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笑着说:“瘪犊子,等你醒了,我再收拾你,看你睡的香的,嘿嘿嘿。”

艾英的妈妈非常歉意了,“春儿啊,花儿呀,你们回去吧,放心吧,我,医生,护士,还有局里的领导,都批评老艾了,他知道自己错了,你们要是没有出气的话,再打他一顿吧,嘿嘿嘿,唉。”她苦笑着对我爸爸妈妈和养父母说。

艾叔也撑着双拐,非常尴尬地笑着看我养父母和爸爸妈妈,“唉,你们要打要骂,随便吧,唉,我错啦!”他说着想打自己的脸,我养父抓住了他的手。

此后,我陷入了昏睡中。爸爸妈妈和养父母都不放心,一早就就来看着我,在午饭前就回家了。

在中秋节的下午三点左右,我迷迷瞪瞪地起来了一次,在艾英的引导去下了卫生间,但艾叔还拄着双拐一把把艾英拽出来了,他忍着疼痛,帮着依旧闭着眼睛的我,解了小便,然后叫着艾英和她妈妈把我搀回了小床上。

就这样又睡到了国庆节上午的12点15分,才在头皮疼痛中渐渐醒来了。

我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就慢慢地坐起来了。看着艾英他们全家,尴尬地笑着:“哼哼哼,睡着了,哼哼哼。”

艾英过来了,瞪着眼睛,非常“生气”地打了一下我的脸,“瘪犊子,我让你干啥来了,干啥来了,你在这儿睡觉,你在这儿睡觉,我爸要万一有啥事儿,谁来照顾,谁来照顾!”她轻轻地打着我的脸,还轻轻地踢着我说。

艾英妈妈笑着拉着她,“好啦,好啦,去吧,常书,给你两个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们你睡醒啦,嘿嘿嘿。”她说着给我了一个苹果。

我站起来了,看着他们笑着说:“哼哼哼,我真饿了,哼哼哼。”

艾叔想笑,但忍住了,依旧“严肃”地说:“出去吃点吧,买点好吃的!”

艾英高兴地牵着我的手,在她妈妈瞬间的生气表情中,就蹦蹦跳跳地拉着我往外走了。

艾叔看着我们的身影,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叹息了一声。

艾英的妈妈笑着说:“唉,其实,他们俩倒真没有什么事儿,我都问艾英了,艾英只是捉弄他习惯了,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他们的关系还是很纯洁的,你别多心了,这一次次的揍常书,多不好啊,你要是不放心,反正你也能慢慢走了,等后天晚上,我陪你去偷偷地看看,不就放心了吗,好啦,好啦。”她拍着他的肩膀说。

艾英牵着我的手,我不好意思了,想挣开了,但艾英噘着嘴看了我一眼,用两只手抓着,并站在我的对面问:“常书,你的头咋回事,啊,好好交代,又去偷看哪个女生,被人家揍的,快说啊!”她非常“严厉”地说。

我懵了,非常无辜地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头,“哼哼哼,哪能啊,天天照顾你爸爸,医生不让我睡觉,我都能困死,哼哼哼。”我努力地回忆着,但没有想起来。

但艾英却突然笑着流泪了,趴在我的怀里大声地哭起来了,我更不好意思了,想推开她,她抱得更紧了,还打着我的后背。

到电话亭给我爸爸妈妈和养父母打电话了,刚拨通,艾英就把电话抢走了,“叔啊,婶儿啊,我和常书在街上玩呢,正给他买衣服呢,挂了啊,下次,再给点钱啊,没钱啦!”无论是给我养父母还是我爸爸妈妈,我都没有说上一句话,都是直接要钱,也没有让他们说一句话。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伦之恋

在饭店里,艾英点了猪蹄、猪耳朵、猪头肉,我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看着也馋了,也大口大口地吃着,我一把就从她手里夺过来了,笑着说:“哼哼哼,女孩别吃肉,发胖了,身材就不好看了,将来找对象都不好找,哼哼哼。”

她又夺过去,打着我的手,吃着笑着说:“就吃,就吃,就吃,嫁不出去,活该,嘿嘿嘿。”

她又带着我去了服装店,在一家品牌的运动服装店里,她给我选了一身,我穿上后,我自己感觉非常好,她也很高兴,对服务员说:“就要这身了,多少钱?”

服务员笑着说:“118元。”

她说就去掏钱了,我急忙去试衣间换了下来,她正准备交钱呢,我拦住了,“哼哼哼,等一下,来,我给你选一身,哼哼哼。”我推着她的肩膀,到了一身红色的运动服跟前,对服务员说:“让她试试这身!”

艾英害羞了,“我不要,太红了,我不要。”在我和服务员的“强行”推动下,她去试衣间试衣服了。

很快,一位艳若桃花的美女就出现了。她的美,一下惊呆了我。

我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走到我的跟前,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打了一下我,“瘪犊子,咋样啊,看你的眼,嘿嘿嘿。”

我站起来对服务员说:“就要这身,多少钱?”

服务员笑着说:“这身贵啊,268啊。”

我坚定地说:“好,就这身了!我那身不买了。”我直接去了试衣间,拿出艾英的衣服,掏出了所有的钱,点够了268后,交给了服务员。

艾英急了,打着我说:“瘪犊子,给你买衣服,你为啥给我买啊!”她是真生气了。

我转脸对她严肃地笑着说:“哼哼哼,艾英,你真俊,趁你现在没有结婚,我给你买身衣服,将来,你考上大学了,找对象了,我再买,到时候揍我的,就不止是你爸爸了,哼哼哼,穿吧!”

她想说什么,但嘴唇颤抖着没有说出来,眼里含着泪花,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轻声地说:“瘪犊子,你为啥不学习好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给爸爸妈妈和养母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回到了医院里,艾英的爸爸妈妈看着,非常欣喜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要给常书买的,这个瘪犊子非要给我买,嘿嘿嘿。”

我偷偷地退出了病房,我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知不觉地,我就游荡到了火车站,进了这家熟悉的镭射电影院,第一部电影是。讲的是波士顿酒瘾律师弗兰克·加尔文,重振旗鼓的故事。

我被弗兰克在金钱和正义、善良与物质之间的挣扎,所深深地吸引。

尤其是弗兰克条理清晰、据理力争、引经据典的口才,第一次给我的人生带来的神奇的光芒,仿佛对我混混沌沌的生活,给予了重生性的刺激!

然后,在故事的精彩阶段,却在其他“观众”的“换片子”的强烈下,换成了那些非常“刺激”的所谓“电影”了。

处在青春期的我,面对这样的“刺激”,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就急忙出来了。

当我低着头,在弗兰克和“刺激”镜头来回的切换中,走向火车站外的厕所。进了厕所后,里面非常脏,几乎无处插脚,我还是解开了裤子,但站了一会儿,除了裆部在坚挺外,没有尿出一点来。

我无聊地提起裤子,把手伸进口袋里,捂着就又低着头漫无目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却突然被人拽进了一个小门里,我吓坏了,抬头一看,是王帆老师,正在关着小门呢。

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刻,她拽着我的胳膊就进屋了,让我坐在沙发上,她的小儿子也几个月了,正手里拿着玩具,叽叽哇哇地自言自语呢。

她又微笑着抱起小孩,在我面前掀起衣服给孩子喂奶了,并笑着说:“这段时间干啥呢,抗战都结束几十年了,你的头上咋就没有断过伤啊,咯咯咯。”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在看到她露出的胸部的一瞬间,镭射电影里的刺激镜头,一下就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脑子一懵,晕了一下,同时,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

她看着我,脸红了,低头看了一眼小孩,轻声地说:“你去里面等着吧,孩子睡着了!”

我没有动,也不敢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轻轻地站起来,把孩子放进了客厅里面的小卧室里,又冲我笑一下,去看了一下大门,锁死后,就笑盈盈地来了。

她关上了客厅的门,拽着我进了卧室,又关上了卧室的门。

在她掀开上衣准备脱掉的一瞬间,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这夜,我没有走。

在第一次结束后,我吻去了王老师的泪水,告诉她:“我要娶你!”

听到这句话,她抽泣了,咬着我的耳朵说:“等吧,会有缘分的,今生没有,就来生吧!”

10月2日,第二天,我也没有走。

这一天,王老师和我,除了吃饭,还有她喂孩子吃奶与做饭的时间以外,我们都在“忙”。

10月3日,上午,我也没有走。

我们依旧“忙碌着”。

午饭后,再温存了一次后,我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房了。

进了堂屋,脱掉鞋,我都没有盖被子,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我已经躺在被窝里了,衣服也脱了。

艾英坐在我的身边,正在看书呢,看到我醒来了,打着我的脸说:“瘪犊子,瘪犊子,瘪犊子,几天找不着人影,家里都快急疯了,我爸爸的刑警队都要立案了,不要脸······”

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挡着,并笑着说:“哼哼哼,你一个女孩,以后,别再给我脱衣服穿衣服的,不然的话,你爸爸再看见,我就没有命了,哼哼哼。”

艾英打着我的脸说:“活该,活该,瘪犊子,别动啊,我去给你拿饭去!”

三哥和美君笑着来了,“常书啊,说实话,又到哪儿去看电影了,嘿嘿嘿。”美君笑着说。

艾英端着缸子来了,“瘪犊子,来吧,还热着呢,我一直用开水给你温着呢,嘿嘿嘿。”她的手好像被烫了,还甩了一下手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情窦盛开的甜蜜

1993年的10月4日,周一,我们开学了。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的,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上挂着我和艾英的书包,一手拿着一个缸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艾英的身后。

到学校后,班主任刘老师和学校团委张书记,都笑着问了我详细的情况,我都说了。

刘老师笑着问:“常书啊,我看那个艾英对你是真好啊,对你很依赖啊,你是啥意思啊,哈哈哈。”张书记也偷笑着。

我害羞了,“哼哼哼,主要是,我这堆牛屎太臭了,再好的鲜花也会给臭死的,哼哼哼。”说完,我就跑了。

在我从小红楼到教学楼之间的路上,“遇到”了窦粉。

她依着墙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常书,你的脸咋回事啊?”她的左脚蹬着墙角,两只手放在屁股后面撑着墙说。

我停下来,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总感觉她的脸,她的气息,她的身体,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顺风飘来的那一丝淡淡的香味,仿佛在哪儿闻过,“哼哼哼,挨揍了,被艾英的爸爸揍的,他怀疑我和艾英谈恋爱,专门去揍的我,哼哼哼。”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希望能在她的身上,找到更多的我一直在追寻的“线索”。

她低头看了一下地面,又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着说:“你们谈了吗?”

我自己听着都感觉好笑,“哼哼哼,我呀,谁能看上我呀,哎呀,我都做好打光棍的打算了,再说啊,艾英成绩这么好,她也不会看上我的,我就是她暂时的玩具和奴隶,哼哼哼。”我故意趔趄了一下,向她靠近了一点,想探索那个在桃花中学雨夜的“气息”。

但她好像早有防备,一下就躲开了,我还差点就撞在墙角上,她站在我的左边一米远的地方,眼睛含笑,但表情是严肃地说:“我没有钱了!”

我急忙拽着她,到了男生宿舍后边的小胡同里,在她的警觉和惊讶中,我从袜子里和内裤里掏出了一沓钱,递给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哼哼哼,别嫌臭啊,我就这么多钱,都给你了,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哼哼哼。”塞进了她的手里,我就跑了。

到了教室里,我坐下后,看看放假后回校的,还处在兴奋中的同学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我刚开始拿出字帖,杜正远就神秘地笑着来了,他先是啧啧地看了我的脸,“老常啊,不得不说啊,你绝对是挨揍的命,你看看你这一身,再看看你这一脸,你这是祖宗十八辈做的孽,都被你这一辈子给偿还了啊,哈哈哈。”他捂着嘴笑着说。

看着他,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钱都给了窦粉,我急忙从历史书中拿出了上周的欠条,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他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出三张十元递给我,然后,把欠条直接拿走,先是搓成一个纸团,当他想扔掉的时候,却塞进了嘴里,笑眯眯地看着我,使劲儿地咀嚼着。

晚上放学了,我又脖子上挂着我和艾英的书包,跟在艾英的身后,屁颠屁颠地回租房了。

其实,我的书包就是个幌子,里面除了字帖和本子外,还有一本外,就没有什么。

到了租房,艾英先是按着我洗脚,把我和她的袜子都洗后,她让我蹲在她套间里,她学习的破桌子对面,像以往一样的左手拽着右耳朵,右手拽着左耳朵,把她的擦脚毛巾盖在我的脸上,她一边写作业,一边用笔敲着桌子大声地质问:“瘪犊子,说,这两天,到底到哪儿去了,不说,今晚就别睡了!”

我心里清楚,我和王帆老师之间的事儿,打死也不能说啊,“哼哼哼,我哪儿也没有去,就是去看电影了,在电影院里蹲了两天,放松一下,哼哼哼。”其实,她擦脚的毛巾盖着我的脸呢,说谎脸红她也看不到,索性我就放开了胡扯了。

她非常气愤地敲着桌子说:“放屁,电影院不休息啊,说瞎话,不打草稿的,说实话,最后一次这样问你了,不然,就要动刑了!”她说着还从桌子下面,伸脚踢我一下,由于被桌子的橧挡着呢,没有踢着,反而硌疼了她自己,她弯腰去抚摸被硌疼的地方。

在她弯腰的一瞬间,我却从她的领口,看到她“美丽”的胸部。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没有想到,艾英从里外到外都这么美。

但我的心中,却在暗暗地把她的胸部和王帆老师的胸部,进行比较,哼哼哼,比王老师的要大一些,哼哼哼。

不知不觉中,我偷笑声就暴露了我的“猥琐”和“暧昧”。

艾英发现了,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拿起了地上的运动鞋,走到我跟前一边狠狠地抽打着我的头脸,一边大声地咋呼着:“让你不要脸,让你不要脸······”

就在这时,我们堂屋的门和套间的门,被以闪电的速度打开了,直接冲进了两个人,在我脸上盖着毛巾,双手交叉着拽着耳朵蹲着,就听到艾英羞羞地说:“爸呀,妈呀,嘿嘿嘿,你们咋来了,嘿嘿嘿。”

我脸上的毛巾也被拿掉了,我抬头看着满脸纳闷笑意的艾英的妈妈,以及想笑却憋着的艾英的爸爸,“哼哼哼,叔,婶,你们不是大半夜,专门来揍我的吧,我啥都没有干啊,哼哼哼。”我有点害怕了。

这时,三哥和美君来了,笑着对艾英的爸爸妈妈说:“叔啊,婶啊,自从上高中以来,常书就很少在床上睡过,都是这样蹲着,脸上蒙着艾英的擦脚毛巾睡的,嘿嘿嘿,这下放心了吧,嘿嘿嘿。”美君牵着艾英妈妈的手说。

艾英的爸爸拄着双拐,偷笑着拽着艾英的妈妈说:“唉,走走,走走,回医院,唉!”

我急忙站起来了,“哼哼哼,叔,我背你回去,我背你,哼哼哼。”我说着,直接把艾英的爸爸背起来,就往外跑了。

艾英还追着叫骂着:“瘪犊子,回来,我再揍你,瘪犊子,······”

在去医院的路上,艾英的爸爸趴在我后背上,还用低沉的声音说:“小子,我让你背了吗,你就背我!”

我笑着说:“哼哼哼,叔啊,不背你,我就还要蹲着,我的腿都快麻了,哼哼哼。”

第一百二十七章迷茫的情,迷茫的爱

我回到租房的时候,各屋都还亮着灯呢。

进了堂屋,我直接就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当我刚躺下的时候,套间的门就开了。艾英把衣服反穿着,就是扣子在后背那样穿着,我知道,她是害怕我再看到她的胸部。

她坐在我的床边,伸手给我掖着被子,露出了我的整个脸,脸上带着我很少见到的平和的笑容,但我却感到有点害怕,“哼哼哼,你想干啥呀,我害怕,哼哼哼。”我笑着说。

她甜甜地笑着说:“瘪犊子,其实,你长的还是很帅的,就是脸上的疙瘩和麻子太多了,咯咯咯。”说着她害羞了,还耸了一下肩膀,就一步一回头地摆动着风情地屁股,走进了她的套间里,在她关门的一瞬间,还冲着我挤了一下左眼,伸了一下伸头。

想着她的样子,就让我想起大姐做的鬼脸了,艾英比大姐漂亮何止一百倍啊,哼哼哼,难怪妈妈这么喜欢她。

但我深深的知道,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可能要比癞蛤蟆和天鹅之间的距离还要远;即使艾英是下凡的仙女,我也未必是那个牛郎,充其量是牛郎的牛,又或者是牛郎与织女相会的无数喜鹊中的一只。

这种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如果是一个梦,我不敢想,也不去想,再说啦,我现在和王帆老师处在水火交融之中,我的心中仿佛被她占满了,但又觉得怎么又有遗憾呢?

同样的感觉,还有那窦粉,她在初中时,对我是那么的好,也是从小学到初中,唯一一个无怨无悔对我好的人;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引力,让我无法抗拒,又不敢亵玩;但当我想靠近的时候,却又会把我拒之千里。

如果说,我对爱情有纯真的幻想,现在最佳的最真实的理想目标,就是窦粉了,人不丑,很热心,很温柔,很贴心。

我真的想像过去“追求”张春华和刘焕那样,去追求她,但好像有一种难以逾越的鸿沟,让她在我眼前,在我的心底,伸手的一刹那,她却又在天上了。

1993年的10月6日,我按照张书记的指示,发布了关于学校召开秋季运动会的通知。

各班都在体育老师的指导下,开展了班级“运动员”的选拔工作。

我们高一班报名结果出来了,我报的项目都被班主任刘老师去掉了,我去找她了,她笑着告诉我:张书记让我做他的勤务员,专门统计成绩和发布比赛的通告。

令我惊讶的是,艾英什么项目都报名了,女子800,女子400,女子100,女子接力,女子铅球,女子跳高,女子跳远,只要是有的女生项目,她都报名了。

由于在下午五点以后的课外活动,艾英需要训练,我总会在她训练不注意的空隙,就偷偷地跑出去,去火车站的小胡同的院子,去找艾英老师了。

连续去了三次,都没有见到人。

第四次,我就蹲在她必经的路口的角里等着。

终于,等到了挎着小包的她,我害羞地看着她,她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捂着嘴笑了,手臂耷拉着,但手轻轻地摆一下,示意我跟着,她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保持着距离跟着。

在我们进了院子后,她迅速地关上了小门,又轻盈地跑着打开了客厅的门。

在打开的一瞬间,她突然转身站在门里面,笑盈盈地满脸红霞飞地看着我。

我又害怕了,慢慢地走进了屋子。

她快速地关上了客厅的门,牵着我的手进了卧室。

在我们云雨了三次以后,她伸出美白的手臂,拿出了枕头下的手表,看了一下,趴在我的脸上非常甜蜜地说:“你还回去吗?现在八点半了。”

我笑着说:“哼哼哼,回去,真不想走,哼哼哼。”我手非常不舍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她笑盈盈地给我穿着衣服,“以后啊,注意六点以后来,我现在调到县城的铁路中学来了,是铁路上为了照顾我们的生活,才特别照顾给调动的。”说到这儿,她叹息了,眼泪涌出来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手忙脚乱地给她穿着,她看着我也笑了,“记住啊,万一将来遇到了谁,打死都别承认啊,唉!”她继续流泪地笑着说。

我严肃了,给她擦着泪,猛地点着头,“哼哼哼,放心吧,我就不怕挨揍,我一定不会出卖你的,也不会把我们的事儿,告诉任何人,哼哼哼。”我把她搂在怀里。

在我们穿戴好以后,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又来了激情,拿着她的手放在我的裆部,她笑了,拉着我,又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进行了第四次。

激情结束后,她喘息亲吻着我的嘴说:“常书啊,以后,你不能这么浑浑噩噩了,10月份下旬,有报考自考的机会,你也报名吧,再说,你这样的成绩考大学,是一点希望没有的,到了该为你自己打算的时候了,听话啊,好吧。”

我懵了,还有这样的考试,想着电影,我突然闪现了人生的灵光,“哼哼哼,我想当律师,真的,我这是第一次有目标,我能吗?哼哼哼。”我捧着她的脸说。

她惊讶了,“好呀,能啊,就考自考吧,先考专科学历,再考本科学历,我再问问,当律师都需要什么条件吧,我给你打听打听,这样啊,周六你回家,去拿身份证,另外,在二中找找熟人,开个假的高中毕业证来,10月16日开始自考报名,到时候我带你去淮北报名去,至于报哪个专业,我研究好,再告诉你,好吗,这样咱俩,就能经常在一起了,嘿嘿嘿。”她非常认真且开心地说。

10月9日,中午放学后,我在向艾英“请假”后,骑车回家了。

刚出县城,在一个村庄的路边,看到了窦粉,我停下来了,“哼哼哼,窦粉,你干啥呢?哼哼哼,你一个女孩,在这儿,多不安全啊,哼哼哼。”我脚蹬着地说。

她幽幽地说:“我想回家,在等三轮车呢。”

我笑着对她说:“哼哼哼,你不嫌我的车孬的话,就上我的车吧,不要钱,哼哼哼。”

她莞尔地笑了一下,就轻盈地上了自行车,并轻轻地搂着我的腰,我感到很幸福,很快乐,飞快地骑着,她在后面轻轻地打着我说:“慢点,快把我颠下来了,咯咯咯。”

第一百二十八章惊动八辈祖宗的理想萌芽

我把窦粉送到了她们窦庄的庄头,她下车后,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着说:“你今天还回学校吗?”

我脚蹬着地笑着说:“哼哼哼,回去,你说吧,我几点来接你,哼哼哼。”

她想了一下,“四点吧,四点,你就到这儿来接我,谢谢你啊,咯咯咯。”她说着就一边走一边摆着手,进村了。

站在原地,我仔细地审视着她,她没有艾英高一点,扎着一个辫子,身材还算匀称,不胖不瘦的,和上初中时,有巨大的变化,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其实,也不全是,我的三个姐姐,真是小时候是丑八怪,长大后,是长大的丑八怪,哼哼哼。

我骑车直接去了桃花乡政府,看到副书记室还开着门呢,有三个人在和我养父谈事儿,看到我进去了,他们看着我都笑了,“常书啊,这咋回来了啊,是不是,又惹事了啊,哈哈哈。”其中一个人说。

我尴尬地笑了,对我养父说:“哼哼哼,爸,你出来,咱商量个事儿呗,哼哼哼。”我牵着养父的胳膊,就走到乡政府的一棵树下。

养父笑着看着我,表情耐人寻味,“儿子,说吧,又惹谁了,嘿嘿嘿。”他掐着腰说。

我摸着头,害羞了,“哼哼哼,爸,我要当律师,我要报考自考,考大学我考不上,我就死记硬背考自考,先考自考专科学历,再考本科学历,您看咋样啊,您帮我找人问问啊,我也不知道到底,都是怎么一步一步走的,哼哼哼。”我笑着踢着地面说。

养父惊讶了,没有等我说完,就扶着我的肩膀,进了办公室,拨打了一个电话,“唉,老伙计,我喜子,问你个事儿啊,我儿子,小儿子,对,叫常书的,想当律师,现在在上高中,成绩差的很,考大学,是不可能的,想考自考,你给指导指导,看咋办啊,哈哈哈,哦,哦,哦,哦,哦,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就这样,抽空请你吃饭,哈哈哈,再见,再见,再见。”打完电话,他突然严肃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我,我害怕了。

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哈,儿子啊,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考虑学习的事儿啊,你的理想明确了,努力吧儿子,对,先考专科,再考本科,再考律师资格证,加油吧,儿子,哈哈哈。”他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养父仿佛难以控制自己的高兴的情绪,在交代了其他的工作后,就笑着打着照顾,搂着的我肩膀,我推着自行车就走回家了。

一路上,养父非常主动且喜笑颜开地,和每一个熟人打着招呼,其他人也都是毕恭毕敬地回应着。

到了我家门口的时候,养父特意拉着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大声地咋呼着:“大帅,张花儿,常书要给你们家光宗耀祖了,哈哈哈,这次,绝对是冒青烟了,冒的嘟嘟嘟叫的,哈哈哈。”

爸爸和妈妈听着却非常紧张地跑过了,脸上都是担惊受怕的表情,妈妈担心地说:“常书,这不该回来的时候,你咋回来了,是不是,又惹事了啊,儿子!”她说还摸着自己的胸口。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感动了一下。

爸爸也是揉着眼睛,非常发愁地说:“儿子啊,又惹啥事儿了,没事儿的,有爸爸呢,说吧!”

养父大笑了,“哎呀,常书要考自考,就是自己学习考大学学历,要当律师,还不高兴啊,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啊,律师啊,专门打官司的,哈哈哈,电视上,不都有吗,多神气啊,咱儿子要有出息了,哈哈哈。”养父拍着我爸爸的肩膀说。

他每拍一下我爸爸,爸爸的肩膀就歪一下,能看出来,爸爸实在经受不起我的“打击”了,爸爸苦笑着说:“唉,别光宗耀祖了,祖坟能别被谁给扒了,都算烧高香了,唉,常书啊,唉,你要好好的啊,你这一次次的,我和你妈,我们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了,嘿嘿嘿。”

养父笑了,“你们两口子啊,真是的,这儿子,你们不费劲儿,就长这么大了,还这事儿,那事儿的,哈哈哈。”养父又拍着爸爸的肩膀说,爸爸也捂着胸口。

我笑着对妈妈说:“哼哼哼,妈,我要考律师,自考,死记硬背能考60分,就算过关了,一门课一门课的考,都过关了,就算毕业了,我拿着这个学历,再考律师资格证,我要当律师,哼哼哼。”我搂着妈妈的肩膀说。

妈妈还是满脸地怀疑和担心,“真的啊,别说啦,我先给你钱啊,你要考就考吧,比啥都不干,只在学校吃,强的多,唉,给你二百够吗,给你三百吧,不够,再回家来拿啊,唉!妈妈对不起你,就只能给你钱,和天天为你提心吊胆了,唉,我是真怕了,妈妈不怕你惹事,就怕你老是挨揍,别万一打个好歹来,妈妈真没有办法活啊!”她说着眼里就抽泣了,眼里含着泪花。

爸爸妈妈和我们一起,到了养父母的家里,养父当着爸爸妈妈的面,给几个哥哥姐姐打了电话,他们都说:支持我当律师,考自考也是靠谱的事儿。

他们还说:如果,我考不过去,他们就回来帮我替考,哼哼哼。

养母笑着“骂”了他们。养母又给了我一百元,说是去淮北报名,要穷家富路。

我告诉爸爸妈妈和养父母他们,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窦粉,她要凑我的自行车,他们笑着向我摆摆手。

看着我快乐地骑车远去的身影,妈妈捂着胸口苦笑着说:“唉,千万啊,别把这正事儿,给干歪了就行啊,唉,天天的,我都过的呀,真是的,一颗心都跟着他呀,唉!”

养母听着没有说话,也擦着眼角,眼神中充满着担忧。

养父笑着说:“我看行,常书啊,只要认定的事儿,都能坚持,你们看啊,咱儿子现在的字,写的,嘿嘿嘿,那叫好,我告诉你们吧,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咱儿子,当律师这事儿,我看行,哈哈哈。”

爸爸满脸地愁容叹息着,看着我消失的方向,“唉,这老常家的祖坟,我看啊,难保啊,这次,估计,要闹个更大了,唉!”他眉头都皱成一把的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到底爱谁

说好的四点,但好像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窦粉才来。

在渐渐习习凉风中,我骑得很快。

当我们走上去县城的大路时,窦粉轻轻地搂着我的腰,后来,把头也贴在我的后背上。

一路上,我们都想说话,但都没有说话。

在走出离县城最近的一个村庄后,窦粉跳下来了,我急忙停下来了。

夜幕降临了,我们慢慢地走着。

走着,走着,她挽着了我的胳膊。

我们走到了我租房的村庄后面的小树林里,这是围着一个大坑的小树林,是很多早恋的高中生喜欢来的地方。

我们在一棵树下停下,我依着树,她趴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抬起头:“我没钱吃饭,我还想买衣服!”她说的很轻,但毋容置疑。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四百元,塞进她的手里,“哼哼哼,这是,我两个妈妈给我的钱,让我报考自考的,都给你吧,这次,我不报了,年后再报吧,你先吃饭吧,哼哼哼。”我看着她抬起的精致的脸,在黑夜的朦胧中,显得更美。

她把钱拿在手中,趴在我的胸前数着,又抬头笑着说:“常书,这钱,不臭啊,咯咯咯。”

我笑了,弯腰从袜子里拿出三十元,递给她,“哼哼哼,这个臭,也给你吧,哼哼哼。”我拿着在她的鼻子前晃着,她急忙捂着鼻子,笑着轻轻地打着我。

她数了再数后,把那四百元递给了我,“常书啊,这次,是你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别让我失望,这些钱,你拿着吧,这三十元给我了,不过啊,你去报名回来,一定要把剩下的钱给我啊!”她又毋容置疑地说。

我没有接,但她还是给我塞进了口袋里。就在她低着头,往我口袋塞钱的时候,我从她的领口,看到了她影影绰绰的胸部。

根据她在初中对我的态度,我想,她应该是喜欢我的,我想亲吻她。

我突然捧起了她的脸,亲吻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又睁开了,同时,咬住了我的舌头,使劲儿地咬,非常的疼,咬了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放开。

当我还在尴尬和害怕中时,她却又轻轻地趴在了我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才离开。

在学校门口,她站在我的跟前,在校门的路灯下,她好像是笑着说:“疼吗?”然后,就快步地走回宿舍了。

回到租房,我召开了一次“民主”会议。

我把艾英和住在西屋的两个高二的女生,都叫到了三哥的房间里,“哼哼哼,各位哥哥姐姐啊,帮帮忙啊,我成绩太差了,上三年也是白吃饭,我想考自考,你们觉得靠谱吗,哼哼哼。”我非常诚恳地说。

长发的女生笑着说:“常书啊,自考,你就报考文科的,像中文啊,政治啊,历史啊,那些需要念的,只要你记住了,而且,考试,只要超过六十分,这一门课就算过关了,一门课一门课的考,一年好像能考三四次呢,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能大学毕业了,还是你厉害啊,哈哈哈。”她大笑着看着书说。

三哥笑着说:“嘿嘿嘿,常书,你这件事儿,是从小长这么大,做对唯一一件事儿,嘿嘿嘿。”

美君笑着说:“嗨,报名就是了,你考不过去,反正你的哥哥姐姐,成绩都好,找谁替考不行啊,哈哈哈。”

艾英一直没有说话,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然后,直接拽着我就回到了套间里。

到了套间里,艾英也没有说话,直接掀开了枕头,又打开了她的皮箱,拿出了一沓钱,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这是,我攒的钱,你看够吗?”她没有数,放在桌子上说。

我把两位妈妈给我的钱掏出来了,“哼哼哼,不要了,我的俩妈都给我了,这是四百,你帮我拿着,等我去报名的时候,再找你要,哼哼哼。”我把钱递给她。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我,眼睛闪烁了一下,就接过去了,“瘪犊子,你考自考,到底想干啥呀?”她好像很是不安地说。

等她放好了钱,我坐在她学习的破桌子对面,认真地对她说:“哼哼哼,其实啊,我看了一部电影,叫,那个叫弗兰克的律师,深深地震撼和启发了,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了,就我这成绩,考啥都考不上,我想当律师,唯一的办法,就是自考了,或许通过死记硬背,还能拿个学历,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只有这样坚持,不然,我这辈子就完蛋了,唉,哼哼哼。”

她惊讶了,仿佛被吓着了,急促地喘着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的!”她好像跑完八百米一样地说。

我微笑着说:“哼哼哼,真的,我也想做个有用的人,唉,哼哼哼。”

突然,艾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的鼻子说:“常书,你只要考上律师资格证,当上一个真正的律师,我就嫁给你,不,我就娶你!”

听到这,我吓坏了,急忙跑出了套间,钻进了被窝里。

这次,很奇怪,艾英没有追过来,也没有要求我洗脚。

躺在被窝里,听着租房里叽叽地老鼠叫声,我无法入眠。

我努力回忆着,在小树林里和窦粉发生的一切。

窦粉的嘴唇,好像凉丝丝的,但好像又不是,因为刚刚亲到,就被她咬了,舌头一直还在疼呢。

可是,她咬我,为啥还要趴在我的怀里呢?

我摸她的胸部,她又坚决地打我的手,我只好搂着她的背。

她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尤其是一次次地问我:“疼吗?”

难道那夜在教室里的人,是她吗?

我努力地回忆着,想通过身高来判断,但那夜我们是坐在教室里的,唉!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套间的门却突然开了。

我们都没有开灯,在夜幕中,我看到艾英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我也侧身,在被窝里静静地看着她。

艾英一直站着,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

我第一个信念,就是要找到那个在教室里“奉献”给我的人,我要对她负责!

第二个信念,我要自考,好好学习,一定要把自己从笑话转变为“神话”,从废柴转变为“栋梁”!

第一百三十章迷离爱情的奇遇

1993年的10月16日,周六,早上,我和王帆老师一起坐上了去淮北的客车。

在王老师的指导下,我报考了“汉语语言文学”专科,我报考了一门课——。

王老师报考的是“汉语语言文学”本科,她也只报考了一门课。

“唉,我这三个孩子,太忙了,只能报一门课,早点拿到本科学历,能早点涨点工资,唉。”她说的时候随意地看着大街,眼神里都是悲伤。

一切手续办完后,我们不自觉地走向了相山。

我们沿着行人踩成的小道,慢慢地爬向山顶。这个还没有开发的大山,郁郁葱葱,到处都有野果子。

爬了很久,我们累了,在半山腰的一个半米见方的平坦处,停下来了。

依着一块天然竖起的,如同镜面一样的将近两米高的大石,我们坐下来了,看着远方正在兴起的皖北煤炭城市,远方还不时地传来放炮开山的咚咚声音,坐在山上也感受到山的摇晃。

但天高云淡的秋天,依然没有清爽王老师的心情,却让她满面愁容。

她不自觉地趴在了我的怀里,我轻轻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不知不觉地就有了生理反应了。

趴在我怀里的她,也感觉到了,半起身扭头看了我一下,就暧昧地笑了。

她坐起来了,看了看周围;又站起来,再看看周围,发现周围都茂密的树林,也没有行人,她就坐在我腿上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笑盈盈地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部。

我从她的脸、耳根、脖子等,一直向下亲吻着。她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甚至开始了尽情地“歌唱”。

在我亲吻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后,我实在憋的受不了了,就笑着停下了。

她睁开了眼,脸红彤彤地看着我,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脱下一条裤腿后,又坐在了我的身上······

等我们激情结束,她害羞地看着我,在我们准备下山的时候,她娇羞地拉着我的手说:“我累了,走不动了!”

我把我们买的书和其他的资料,都交到了她的手里,背着她,慢慢地下山了。

等我们到山下的时候,我累得全身哆嗦了。尤其是王老师下来的一刻,我马上就瘫坐在地上了,大汗淋漓,全身打颤着,手也不听使唤了。

王老师看着我,心疼坏了,蹲在我的身边,非常担心地给我擦着汗,“哎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累成这样,你咋不说呀,唉,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她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就这样,她搀扶着我,我在路人奇怪的目光下,颤抖着走向了汽车站,然而,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没有车了。

我们只好走到了淮北某大学的对面小区,准备找一家小旅社住下了。刚到这个小区的大门口,就有一个朴实的妇女过来了。

“两位,住旅社不,嘿嘿嘿。”她的头发很短,一看就是那种勤劳能干的朴实的妇女。

王老师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她看着我们笑了,“两位弟弟妹妹,出门带结婚证了吗?”她非常诚恳地说。

王老师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已经渐渐地恢复了一下,但全身还是很疲惫的,“我们,我们两口子,来报自考的,忘,忘带了,现在也没有车了。”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以掩饰她的紧张说。

那位妇女也笑了,很是坦诚,“住我们家吧,家庭旅社,都是我自己家的房子,赚点补贴家用的,有10块的,15的,20的,25的,都不贵,嘿嘿嘿。”她陪着我们慢慢地走着说。

我笑了,“哼哼哼,为啥不一样呢,哼哼哼。”我纳闷地问。

她笑着说:“10块的,就是差一点的;15的,是相对好一点的;20的呢,就是在晚上派出所万一查房的时候,我们负责提前给打招呼,别万一有啥特殊情况,被派出所抓走了,多的5块钱,就是这个劳务费,嘿嘿嘿。”她很是实在地说,并往地上吐了一口白色的吐沫,看样子她向很多人介绍了,也渴了。

王老师不说话了,眼神非常依赖地看着我。“哼哼哼,25的呢,哼哼哼。”我摸着脸上的痘痘说。

她笑着说:“25的,就一间,有独立的卫生间,但只能小便,能洗手什么的,而且,即使派出所的来,也找不到这间屋,嘿嘿嘿,你们两口子,要是不想让人打搅的话,就这间最合适,嘿嘿嘿。”她说这的时候,非常小心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其他的旅社老板也在拉着生意,有的诚恳,有的烦躁,有的虚伪,有的甚至讽刺挖苦那些看似学生模样的人。

到了25的豪华“房间”,我们才明白,原来在老板的卧室里,房门就是伪装的衣橱门。

进去后,我们就午睡了,太累了。

等我们睡醒以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半,走出小旅馆,看着正在跑步走向现代化皖北煤城,在大学门口与新建的立交桥下,已经有在书中和电视上才能看到霓虹灯了。

王老师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漫步在把身影长长短短的路灯下,习习凉风,让我心生惆怅。

我在想,那个在雨夜里和我在漆黑教室里发生关系的女人;

我在想,和我若即若离的窦粉,到底她藏着什么秘密;

我在想,几乎一周一次收到的只有泪水和牙印的信;

我在想,要是和窦粉走在这样的路灯下,我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

我在想,和艾英走在这样的路灯下,我们还能好好走路吗?

走到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吃街,我们吃了各种各样的肉,直到都吃腻了,我和王老师才相互擦着嘴,我搂着她的肩膀,她的手臂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地回来了。

这夜,这样的机会,我和王老师自然不会“闲着”。

第二天,我们起床后,退房的时候,看到老板娘的眼睛红红的。

“哼哼哼,咋回事儿啊,你的眼睛这么红,哼哼哼。”我笑着拉着王老师穿过她的卧室说。

她站起来了,非常实诚地笑着说:“嘿嘿嘿,你们俩一夜不闲着,吵的,我睡不着,嘿嘿嘿。”她说着还拍着我的肩膀。

王老师害羞,双手环抱着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的胳膊和腰之间。

第一百三十一章借酒浇愁愁更愁的人生反思

1993年的10月17日,上午十二点半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县城,下车后,王帆老师非常焦急地给我打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往家走了。

我也从汽车站慢慢走向了租房处。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书。从头到尾,我仔细地翻看着,但越看感觉越的糊涂,没有任何的头绪,根本看不懂啊!

正在我痴迷且迷惑地走着的时候,却被人轻轻地打了一下,我扭头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我又继续看着书,继续走了,但又被人打了一下,我拿着环顾了一下,发现窦粉正笑着站在我的左身后呢。

她笑着就把我手中的书抢走了,“咯咯咯,你居然学习了,咯咯咯。”她说着笑着,眼睛里有很多兴奋的内容,让我充满了更多猜测。

“哼哼哼,唉,我不想一直做别人的笑话,哼哼哼。”我害羞了,摸着脸上的痘痘说。

我们不自觉地就走向了,我租房的村后的大坑周围的小树林了。

树林里已经有五六对了,每一对之间相互仿佛都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在一棵歪树下,我们坐下来了,她看着我报名的各种手续,眼睛里充满着希望和笑意,“常书啊,你将来真想当律师啊?”她笑盈盈地扭头看着我说。

我拿着一个小土块,向着坑里的水砸去,溅起了一串水花,“哼哼哼,再难,我都要走下去,哼哼哼。”看着她,我坚定地说。

她突然站起来了,严肃地看着我,“等你,等你将来,我再找你要钱,你还给我吗?”她好像有点紧张,又有点害羞。

我懵了,啥意思啊,“哼哼哼,我,我,我成绩这么差,除了挨揍,就是挨揍,将来,我能挣钱吗,唉,再说啊,你的成绩这么好,都考上大学了,分配工作了,你会看不起我的,哼哼哼。”我自卑地苦笑着说。

此时,我突然清醒了!原来,若即,是我们真正的情感;若离,是我们现在的成绩,决定的未来的预期差距。

瞬间,我就悲伤了,我走到她的跟前,从她的手中接过我的各种手续和书,非常伤感地说:“哼哼哼,别再找我了,我成绩差,别耽误你学习,真的,你们好好学习吧,需要钱给我说,我不吃不喝也要支持你,我成绩不好,也要把你们支持好,这样,也少浪费一点粮食,哼哼哼,窦粉,这些是剩下的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走吧,去学习吧,哼哼哼。”我真感到很自卑,很悲伤。

说完,我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里。

回想着,从小这么大的一幕幕,我太窝囊了。

但此时,对我打击最大的,就是:买来的书,我看不懂啊!

我想哭,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憋的非常难受。

我又从被窝里爬起来,坐了一会儿,穿上鞋子到村里的代销店去了,看了一会儿,买了一瓶高粱大曲,就在老板的诧异中走回租房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已经开始落叶的梧桐树,想着凤翔天下的凤凰,我连个麻雀都不如,想打开酒瓶,几次都没有打开。

我气了,直接在堂屋窗户的砖上,磕了一下,酒瓶的瓶口就烂了,看着洒出来的酒,我很是心疼,于是,我不管不顾地直接仰头对着破烂的口,喝起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等我一口气灌完后,就彻底懵了,看着什么都是转的。

我奋力地控制着自己别倒下,就这样扶着墙根,总算到了床上,一头倒下就睡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三哥、美君和艾英他们都从家回来了。

进了院子,他们都奇怪地闻着,美君惊奇地说:“怎么有酒味啊?”她说着还在院子里看着。突然,她在堂屋门口尖叫起来了,“快来,血,血,咋回事啊,血!”

三哥和艾英急忙插好自行车,就跑到了堂屋的门口,三哥拿起了地上的破了瓶口,且沾着血迹的酒瓶,严肃地对艾英说:“我估计啊,是常书喝酒了,划破了嘴了,才有血的。”

艾英吓坏了,看着地上的一条血迹,就进了屋子,看到我正趴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着呢。

“瘪犊子,瘪犊子,咋回事啊,咋回事呀,起来啊,起来啊······”她一边打着我,一边把我翻过来了,“啊,常低,常低,快来,看看,看看······”她向三哥指着满脸沾满血迹的我。

三哥用手指在我的脸上擦了一下,再仔细地看看我的嘴,笑着对艾英说:“划破嘴唇了,没事儿的,死不了,你没有听见啊,还打着呼噜呢,嘿嘿嘿。”

艾英听着就生气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先是对着三哥狠狠地推了一把,推到了堂屋的门口,三哥尴尬了一下,扭头看着她,她又指了一下三哥,跟着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三哥被踹到了院子里,“常低,啊,想想当年为了你们两口子,和那姓刘的流氓爷俩拼命的时候,你咋不这样说啊,没有良心的玩意儿!”她指着三哥叫骂起来。

当艾英给我擦着脸的时候,美君打着推着三哥来了,“格格啊,别生气啊,让常低背着常书去吊水吧,别烧坏了,好吧。”她笑着对艾英说。

艾英撇了一下嘴,非常嫌弃地对三哥说:“地球离开你都不转了,瘪犊子,亲兄弟呢,啥玩意儿,告诉你,今天,我就是累死,也要背着他去吊水,滚回你的屋,搂着你媳妇睡觉去吧,丢人的玩意儿!”

艾英倔强地背着我,三哥和美君在两边扶着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医院里,医生给我吊水了。

期间,我一次次地呕吐着,其他的病人都嫌脏,非常恶心地回避着,尽量地不看,甚至捂着鼻子。

艾英一边给我拍着后背,等我稍微停下,就急忙拿着扫帚,在外面弄些泥土来覆盖着,再打扫干净。

等三瓶水吊完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十分了。

艾英又背着我回去了,把我放在床上,对犯困的三哥和美君说:“谢谢你们俩,去睡吧,我看着,没事儿的!”

三哥不好意思了,“艾英,是我该谢谢你,这都是我当哥哥的该做的,唉,以后,你别这样犟了,我一定对他好,放心吧!”三哥帮着我脱鞋着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情到深处

艾英还在生三哥的气呢,一下就把他推的坐在地上了,“瘪犊子,净说好的,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滚,滚,滚,滚······”她还踢着三哥。

美君笑着拉着三哥就走了。

艾英给我洗了脸,洗了脚,又洗了袜子后,又像剥葱一样的,把我的衣服给脱了,塞进了被窝里。

她去套间里拿了衣服穿上,又拿着书出来了,和我同方向地坐在我的被窝里,为了依着墙,她坐在被窝的里边,我则睡在外面了。她一边看着书,不时地摸着我的鼻子,自言自语地说:“瘪犊子,还活着呢!”

半夜里,我做梦了,梦见在和王帆老师激情,生理反应和渴的感觉一起来了。

而艾英,则看着书就睡着了,一开始是依着墙,张着嘴,然后是,慢慢地歪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脸趴在我的脸上。

于是,我就顺势搂着“王老师”了,亲吻“她”的脸,手也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游走了。

开始的时候,艾英是配合的,但她醒了,看着我的样子,她气愤了,猛地坐直了身子,对着我的头脸就叫骂着打起来了,“瘪犊子,瘪犊子,耍流氓,耍流氓,打死你,打死你······”她疯狂地打着我,我也醒了,看到是她,当我正感到尴尬的时候,她叫骂着,一脚就把我连人带被子,就从床上踹下去了。

趴在地上,看着穿戴整齐的坐在床上的,眼珠子瞪的像老鼠夹子夹的一样大的艾英,我实在太难堪了,我站起来,摸着头,但艾英更生气,站在床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脚,“不要脸的瘪犊子,一肚子坏水,看看,看看,看你下面,一天到晚的想占我便宜,踢死你,踢死你······”

她用脚踢着,我则用胳膊挡着和躲着,同时看了一下我的自己,除了穿着一件小裤衩外,都光着呢,更令我难堪的是,我裤裆坚挺的,简直要把小裤衩给撑开了。

就在这个瞬间,艾英下床了,右手拽着我的耳朵,左手拽着我的头发,还用踢着的腿和屁股,就把我拽到了她的套间里,然后,用左手打着我的脸,“瘪犊子,瘪犊子,蹲下,蹲好,拽着耳朵,不要脸,今晚不要睡了······”

天也凉了,在艾英的打击和天气的作用下,我的“激情”冷静了。

我穿着小裤衩,左手和右手交叉着,拽着自己的耳朵,蹲着尴尬地笑着看着艾英,她瞪了我一眼,就开始脱衣服了,当她把外套脱下后,准备继续旁若无人的脱内衣的时候,斜着眼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尤其看着她那渐渐成熟的胸部,真的好看,我在偷笑,但不敢笑,就憋着呢,但我的眼睛出卖了我。

艾英穿着能看出身体曲线的上身内衣,走到我的跟前,推着我的额头,“瘪犊子,看啊,看啊,看啊,色眯眯的,刚才还敢摸我,你看我以后咋收拾你,等着吧,你······”说着还打了一下我的脸,然后,把外套盖在了我的头上。

被盖上外套的我,更加的放肆了,极力地通过艾英的外套,偷看着她,尤其这种“朦胧”的曲线美,更让我感到有点“好奇”了,哼哼哼。

我偷笑着,看着她渐渐地露出的腿,我简直要笑出声了,身体“激动”的颤抖又出卖了我。

就在我无声地“哼哼哼”地笑着的时候,那两条我看着长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美的,或者是性感的腿,已经站在我的眼前了,通过外套下面的缝隙,我看到了,吓坏了,又暴露了,我不敢笑了,只好等着艾英的“处罚”。

在我在她外套下瞪着眼睛等待的时候,突然,外套被拿掉了,我只好闭上眼睛。

艾英拿着她的外套,下身只穿着内裤,上衣只穿着能裹着胸部的胸罩,满脸奸佞笑容的表情看着我。当她看到我实实在在地闭着眼睛的时候,噗嗤笑了,打着我的脸,笑着说:“瘪犊子,你不是好色吗,想看吗,现在我就让你看,别闭眼睛啊,敢看我,我不打死你!”

在她转身的一刻,我还是眯着眼睛,看了她,哼哼哼,哼哼哼,这个身体曲线呀,这个丰满呀,真是呀,登徒子的描述的就是她呀,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都是恰如其分的美啊。

但她还是在上床的一刻,咬牙着说:“看够了吗,瘪犊子,啊!”她说着就钻进了被窝里,盖好被子后,露出脸笑着说:“常书啊,从小,我就看透你了,一肚子坏水,别看你,整天看着是窝囊的,受气的,其实,你比谁都坏!”

我笑了,但后背突然感到的凉气,让我打了一个喷嚏。

她看着笑了,“瘪犊子,去吧,穿上衣服,继续蹲着!”她还掖了一下下巴下的被子。

我穿好衣服,拿着我的自考书和本子,坐在小桌前,笑着对艾英说:“哼哼哼,艾英,我念书,行不,我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律师,等你娶我,哼哼哼。”

她好像生气了,一下就坐起来了,瞬间就把穿着很少且美丽的上半身的她,暴露在我眼前了,我笑了,她意识到了,笑着拿着枕头就砸过来了,然后,就拽着被子捂着身子,指着我,笑着又躺下了。

我捡起了枕头,打着上面的泥土,递给她,她不动,我只好托着她的头,她想伸手打我,露出上半臂的时候,一看没有穿内衣,又笑着缩回去了。

这个时候,她是娇笑的,我笑着说:“哼哼哼,哎呀,艾英啊,格格啊,从小到这么大,你这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善良、这么美,哼哼哼。”我说着给她塞进了头下,她还是笑着用她的头,使劲儿地磕着我的手。

“不许念,你念书,吵的我睡不着!”她瞪着眼睛,充满笑意地说。

我摆放好了书、纸和笔,笑着说:“我抄书,哼哼哼。”

我非常认真且珍惜地打开书、本子和笔,从第一页的序言开始,我默默地念着,抄着,当我第一页本子,抄到一半的时候,艾英笑着说:“瘪犊子,早点这样努力,多好啊,咯咯咯。”

我停下了,笑着说:“哼哼哼,咋学啊,你把我的铅笔、本子都给收走了,哼哼哼。”

她害羞了,揉了一下眼睛,“瘪犊子,对不起啊,学习啊,要注意总结要点,梳理一下每个章节的要点,就好记了,别蛮干······”她说着打着哈欠,就笑着睡着了。

看着她的脸,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个心情祥和、美丽的女人,在梦中的自然神态美!

第一百三十三章善意的偷窥

由于喝酒了,我感到有点头疼,尤其是胃里烧的厉害。

喝了开水,感觉好多了,没有睡意,就继续学习。

但影响我学习的,不是这个村里偶尔狂吠的狗,不是被什么突然惊吓的鸡叫,也不是美君幸福的“叫声”,反而是这个在我面前的美丽女人——艾英。

一开始,她是那么安静的美,侧着身,面对着我,脸上带着笑意。

在睡着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成了热锅里的“蚂蚁”,像睡在刀山火海一样的,翻腾着。

第一次,从向着我的左边,一下就翻身到了右侧身了,把被子掀开了,左腿压着被子,左胳膊抱着被子,就这样,整个被子都在她的怀抱中了。

她就这样穿着极少的内衣背对着我,看着整个美丽的身体,生理的冲动和珍爱的纯洁,同时产生了。

我轻轻地走过去,轻轻地一点一点的,把被子从她的怀中拽出来,再轻轻地给她盖上。

回到了小破桌子跟前,面对着艾英常坐在床边学习的地方,面对着艾英的床,我笑了,又开始“学习”了。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艾英又扑腾一下,翻身了,这一下,把身上的被子,一下就弄的耷拉在床边了,全身都什么都没有盖,就四仰八叉地躺着睡了。

这下好了,只要我想看,哼哼哼,都能非常“全面”地看了,哼哼哼。

我站起来了,看着这个几乎有六块,最少有明显的四块腹肌的女人,我感慨万千啊!

唉,哼哼哼,她这一身的腹肌,都是从小打我练的啊,唉,哼哼哼。

我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腹肌,她没有动,我感到了她腹肌的力量,我笑了,哼哼哼。

我轻轻地拿起被子,轻轻地给她盖上了。

索性啊,我就坐在她的床边,她掀开的被子,我轻轻地给她盖上,再继续抄写式的学习了。

这一夜啊,艾英的睡姿,太多了,左侧身,右侧身,四仰八叉,蜷缩着的,各种各样,最后的姿势,是蜷缩着整个身子睡在了枕头上的,只要一伸腿,她的半个身子都会掉下床去。

等我听着熟悉的鸡叫,以及三哥、美君与那两个女生起床洗刷的声音时,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就从床边掉在了地上。

艾英一下就坐起来了,然后,她急忙拉着被子盖上了自己,指着我说:“瘪犊子,这一夜,趁我睡着的时候,你都干啥了,说!”她说着就把枕头砸过来了。

我接着了,给她放在了床上,笑着说:“哼哼哼,干啥了,两件事儿,学习呗,抄书呗,哼哼哼。”我笑着收拾着我的书和本子,尽可能地和她保持安全的距离,“哼哼哼,还有啊,给你盖了一夜被子啊,哼哼哼。”说着,我就撤出了她的套间。

等我洗漱好的时候,艾英穿戴好了,害羞地看着我,对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动着嘴唇,说什么,也没有说出声来,就去洗漱了。

1993年10月27日,周三,学校召开了秋季运动会。

艾英穿着那身红色的运动服,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在很多女生项目,都是第一,刹那间,成为了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这为我挨揍等,埋下了很多的隐患。

10月28日,周四,下午三点,最后一个项目了,就是跳远。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艾英做了一下准备动作,在大喇叭点名的激励声中,艾英开始了最后的破纪录的冲刺,全场都是加油声,就在艾英准备起跳的一刻,却一下就倒在了沙坑的边上。

大家瞬间都安静了,我急忙从指挥台上,跳下去了,跑到了艾英的跟前,她眼睛里含着泪水,她的右脚明显地肿起了很高。

在刘老师的指导下,我背着她就去了医院。

到了县医院,拍了片子,没有伤到骨头,但脚踝脱臼了。

我背着艾英去找骨科的医生,但医生有手术,说是让我们等一会儿。在我们等着的时候,一个护士却说:“别等了,陈医生有手术,最少要三个小时,反正啊,问题不大,你们去西关的岗亭子吧,哪儿有个老头,穿得破破烂烂的,戴着个瓜皮帽子,腰里系着一根草绳,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就倚在路边的树上,他是接骨的专家,咱医院有时候还去请他呢,他天天在哪儿,接骨、正骨的,一次十块钱,去吧,相信他!”护士很是真诚。

看着艾英疼的满头大汗,我只好背着她,在其他同学的帮助下,就走向了西关的岗亭子路口,果然有个脏老头,还不是冬天,就穿着一件破棉袄,里面光着背。

我们说明来意后,他看了一下艾英的脚,用手势做了一个十字,我看不懂,他只好用两根食指交叉做了一个十字,我笑了,“哼哼哼,大爷啊,十块就十块,你给捋捋吧,哼哼哼。”

他用在农村传统戏曲的拉鼓腔唱着说:“我说小伙子,你把她给扶好,可能有点疼,闺女要忍着,看看大街上,人来人往,人往人来,哪个不想健康,哪个不想金钱,自古以来,哪个不笑贫,哪个不笑娼,唔唔唔······”

她唱着唱着,伴随呵啪的一声,就听到艾英的惨叫声,我的胳膊也猛一疼。

艾英原本因为脱臼高高凸起的右脚的脚面,也和左脚差不多了。

他又慢慢地给艾英活动了一下脚,把两只脚放在一起,又双手掌按在艾英右脚面上,笑着唱着,看了我一眼,又一使劲儿,艾英再惨叫一声,我的胳膊再猛地疼一下。

他笑着,拍拍沾着泥土的手,又依着树,闭着眼,向我伸着手。当我想掏钱的时候,却想起来,我的钱都在艾英身上呢。

当我看艾英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流着汗珠子,咬着我的胳膊呢,“哼哼哼,哎呀,给钱啊,哼哼哼。”我笑着捏着她的鼻子,把她的嘴给拉开了。

她因为参加运动会,身上也没有钱,我只好向站在旁边的刘老师笑着求助了,“哈哈哈,给,走吧,常书,背走!”刘老师直接给了钱。

从这一刻起,艾英除了进女厕所以外,就没有下过我的背,一直背了将近一个月。

晚自习前,我背着她,一手还要拿着一个缸子,去食堂里,把她放在板凳上,去打饭,吃完后,我刷了缸子,再背着她去教室。

课间去厕所,我要背着她到女厕所门口,然后,再背着爬到三楼的教室。

其实,从教室到厕所,要下到一楼,再从一楼穿过操场,最少有四十米的距离;唉,什么命啊,哼哼哼。

第一百三十四章美丽的隐患

过犹不及,人和事啊,都要保持一个限度内的平衡。

艾英参加了这么多的项目,是太累了,全身的肌肉啊什么的,都疼。

她是真的痛苦了,自己又说不清是哪儿疼。

晚上回到租房,我就没有机会学习了,她在学习,我要帮她捶背、揉腿、揉胳膊,稍微分神,还要挨揍。

特别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她疼的睡不着,要求我给她按摩。

但是她却脱的只剩下那么一点衣服,我也不好意思啊,“哼哼哼,哎呀,你能穿上秋衣秋裤吗,我这,这,要碰着你一点肉,你不得揍死我呀,哼哼哼。”我苦笑着,用被子捂着她说。

她用被子捂着自己,伸出自己光溜溜的胳膊,打着我,我也没有躲,只是笑着,“瘪犊子,现在害羞了,我都还没有害羞呢,从小,我洗澡你都在边看着,现在害怕了,瘪犊子,咯咯咯。”她说着,还从一边拿出了秋衣秋裤,坐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笑着看着我,在里面捯饬着,很快就露出了穿好秋衣的胳膊,“行啦,瘪犊子,哎吆,疼死我了,哎吆。”她说着掀开了被子。

她先是躺着的,我笑了,“哼哼哼,哎呀,我不知道如何下手啊,哼哼哼,你还是趴着吧,我从腿到脖子,给你按摩,好吧,哼哼哼。”

她趴在了床上,并用手指着全身的各个位置,她指哪儿,我就按着哪儿,就这样她好像睡着了,我的手都酸了。

于是,我就坐在床边,刚停下不到半分钟,她又开始哼唧着说自己疼。

就这样,我就在迷迷糊糊中,给她按了一夜。

早上起来,再迷迷糊糊地背着她去了学校,食堂、厕所、教室,背着一趟一趟的。

只有上课的时间,只要我不打呼噜,是没有人叫我的。

第二晚,在租房里,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艾英学习结束了,我又开始了按摩的时间。

艾英穿着秋衣秋裤,刚趴在床上,却一下坐起来了,傻笑着看着我,“瘪犊子,我穿着秋衣不舒服,我能脱了不,我从小裸睡习惯了,膈应的很,咯咯咯,咋样啊!”她害羞地打着我说。

我尴尬了,“哼哼哼,哎呀,不行,不行,我们都这么大了,再说啊,孤男寡女的,还有啊,我不敢啊,万一,你爸发现了,都能打死我两回,哼哼哼。”我挠着头说,也摸着自己的脸,很久没有照镜子了,却发现脸上的痘痘消失了,都是小坑了。

她说着笑着,就直接脱掉了秋衣秋裤,只穿着内裤与胸罩趴在了床上,并瓮声瓮气地说:“快点!”

唉,哼哼哼,反正不吃亏,就我开始了在上面按摩了,“哼哼哼,你不怕我趁机占你便宜啊,哼哼哼。”我笑着说着,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真是一种人生的享受,那么顺滑,有淡淡的香味。

她扭头笑着看着我说:“这哪儿都让你摸了,你还想占多大便宜啊!”说着还抬手打了一下我,“你是不是,还想占有我的身体啊,瘪犊子玩意儿,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从小就去爬人家墙头的玩意儿!”她还非常嫌弃地看着我。

我笑着按摩着说:“哼哼哼,你现在吧,长得吧,算个人了,哼哼哼。”

听到这话,她蹭一下就坐起来了,气呼呼地看着我,这下我无论如何,我都无处躲避自己的眼睛了,她胸部的上半部,毫无遮拦地晃动在我的眼前,我只好笑着看着房梁。

她跪在床上,面对着我,两只手同时抓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瘪犊子,说啥呢,说啥呢······”还像摇拨浪鼓一样的晃着我。

我闭着眼,笑着说:“哼哼哼,哎呀,你别这样啊,咱都长大了,你这我都看见了啊,走光了啊,将来你都不好找婆家啊,好说不好听啊,哼哼哼。”我拽着她的手,希望能挣开她,“哼哼哼,刚才,我说错了,你现在长得吧,是个美女了,不是从前的假小子了,放开吧,哼哼哼。”

我使劲儿地拽开了她的手,用被子把她裹上了,她还想挣开,我就使劲儿地抱着她,她笑着看着,“那,那,那,那,我这样,这样,在你跟前,你,你,你,也不······”她害羞了,低着眼睛看着我的胳膊说。

我笑了,“哼哼哼,咱俩啊,是亲人,从小就是亲人,你长得再美,我不敢想,我配不上你,就做好你的奴隶,你成绩好,有更好的未来,有更帅气的,更有钱的,或官更大的人等着你呢,我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无论谁伤害你,我都会和他拼命,保护着你,让你完整的、纯洁地嫁出去,······”在我说着的时候,艾英却依着我的肩膀,偶尔地因为疼痛抽搐一下,嘴角带着笑意,眼角挂着泪水,睡着了。

我轻轻地把她放下,给她盖好,然后,坐在床边开始抄书“学习”了。

这夜,她因为身体的疼痛,不时地会噩梦般地吸着凉气与呻吟几声,也或剧烈地抽搐一下,或蜷缩一下,我急忙按照基本的常识,去尝试按摩她那个可能引发疼痛的位置,几秒钟后她又会陷入沉睡。

1993年的11月16日,周二。

晚自习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的背着艾英走在会租房的路上。

在经过一个外资投资的商场工地的围墙外的,去租房村庄的小路时,有几个人拦下了我们,“哎哎哎,那个哼哥,你整天背着我媳妇,到处转悠,合适吗?”一个看似比较瘦,额前头发留到鼻子跟前的学生说。

他身后站着高高矮矮的五个学生呢,其他人都跟着起哄,“别给脸不要脸,这个妞,我们老大看上了,别没事儿找不舒服啊!”其中一个比我稍微矮一点的胖子,用手指戳着我的胸脯说。

“哼哼哼,别闹,大晚上的,明天咱都还要上课呢,哼哼哼。”我笑着背着艾英,想从他们中挤过去。

但还是被他们拦住了,那个留长发的瘦子,还用手轻轻地扇着我的脸,“放下我媳妇,今晚,我要带她走!”他咬着牙说,并喷出一股香烟的烟雾。

我被呛得咳嗽了一下,艾英趴在我耳朵上小声说:“放我下来,我来揍他!”

我往后退了一下,我和艾英都在挤在墙根了,艾英悄悄地下来了,并蹲了一下,很快站起来了,我知道,艾英肯定是捡地上的砖块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厕所里的突围战斗

那个胖子又抓我的领子了,就在这一瞬间,艾英大叫一声“打”!她已经对着那个瘦子砸下去了。

在那个瘦子蹲下去的一瞬间,我对着胖子的喉咙就是一拳,胖子都没有出声就咕咚倒在地上了。

这时,艾英站在那四个人跟前,拿着砖块对她们说:“谁敢来,我今天,就敢拍死谁,不信就试试!”她说着,就直接对着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学生拍下去了。

那四个人急忙跑了。我们两个对着倒在地上的两个狠狠地踢打着,“哼哼哼,我警告你们,如果再找事,只要不打死我,我都弄死你!哼哼哼。”我抓着他们两个头,在地上使劲儿地磕着说。

艾英拽着我的手,就疯狂地跑呀,在我们跑到租房的院子门口时,艾英才停下来,一下就窜到了我的背上,趴在我耳边说:“瘪犊子,刺激,哎呀,我全身疼,哎呀······”

到了租房里,我拿了院子里的铁锨,放在了屋里。

在套间里,我们坐下后,艾英笑着说:“真刺激,一年多没有打架了,哈哈哈!”她捂着嘴大笑着说。

我苦笑着说:“哼哼哼,这事儿,能算了吗,估计还得打架,唉,这,唉,咋回事儿啊,都找我的事儿,唉!哼哼哼。”

艾英也严肃了一下,拍着我的肩膀说:“瘪犊子,怕啥呀,我爸是刑警队长,明天,我就去找他去,嘿嘿嘿。”

在我们学习的时候,我就在盘算了:只要今晚能平安度过,明天一早,就要告诉老师和学校里,不能等到事情闹大了,就被动了。

11月17日,周三,一早,我直接进了套间里,拉着还在睡梦中的艾英,“哼哼哼,快起,咱早点行动,你去找你爸,我去找老师,我倒没什么,大不了回家去卖化肥,别耽误了你的一生,快起!哼哼哼。”我说着给她拿着衣服。

她揉着眼睛,还胡乱地打着我,穿着衣服。

等洗漱好后,我骑着自行车,先把艾英送到他爸爸工作的刑警队,然后,又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直接在张书记的办公室门口蹲着。

也就是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张书记就来了,看到我,他很惊讶。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他说了;他带着去办公室找刘老师,刘老师不在,我们又去了教室,在教室门口我又说了一遍;然后,他们两个又带着我,去找了学校值班的党委杨书记,我第三次讲了事情经过。

杨书记听着,拍了一下桌子,摸着他的下巴,对张书记和刘老师说:“这样吧,这位同学啊,你先回教室,我们马上开始调查!”

刘老师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先回教室。

走出杨书记的办公室,我才发现,自己被尿憋坏了。

于是,我急忙跑向了厕所里。

厕所里有十几个人呢,香烟的味道几乎掩盖了厕所里的屎尿的臭骚味。

我站在一个空隙里,急忙撒尿着。

就在我刚尿完,整理好裤子,手还没有离开腰带的一瞬间,我就发现气氛不对了。很多男生,已经跑出去了。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时刻,就被人一脚踹倒了,双手撑在了旱厕的屎里了。

这时,我就感觉到几乎有几万只脚,一起揣着我的后背。

在这种忙碌与紧急的时刻,我的脸上、身上都是屎了,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就顺手抓了一把屎,往身后一甩,踢打才停止了。

我急忙站起来了,一看有十来个人呢,其中,那个瘦子头上缠着纱布,在小声地恶狠狠地指挥着:“打,打,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打,往死里打!”

这些人又想开始围殴我了,我急忙蹲下,双手都抓了屎,向他们洒着,他们躲着,有的开始往外跑了,瘦子也往外跑了。

我抓住了离我最近的一个,由于他嫌屎尿臭,几乎一下就失去了抵抗能力,我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按进了厕所的坑里,他的双手挣扎着,我把他的头按进了屎里,然后,又抓了很多,把他身上都抹满了。

看着还趴在屎坑里挣扎的他,临走时,我拽了他一把,把他放在了地上,看着他一脸的屎,和不停呕吐的早饭,我都感到恶心了。

当我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那些人还站在离厕所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手里拿着砖块什么的,甚至有同学手里拿着弹簧刀呢。

我知道,不能硬拼,我又回到厕所里,抓了两把屎,对着他们就洒起来了,他都开始四下散开了。

我只追那个调戏艾英的瘦子,那家伙发现了,吓坏了,大叫着:“躲开,躲开······”他疯狂地往教学楼的方向跑着。

我的追赶和他的奔跑行为,惊动了很多的老师和同学,大家都站在教学楼上看,杨书记和张书记也急忙向着我们追赶过来。

瘦子跑进了高三班,我就追进了高三班。

其他的同学,看着我的样子,都急忙捏着鼻子躲开了,瘦子吓坏了,蹲在教室最里面的墙角里,抱着头,“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走到他的跟前,狠狠地踢打着他,然后,再抓着他的头发,往墙上狠狠地撞着,撞的他没有声音了,翻着白眼,我再把手上的屎都抹进了他的嘴里。

他恶心地呕吐着,我把他吐出早饭给你接住,又捏着他的鼻子,又抹进了他的嘴里······

当我听到张书记的声音时,我就停下了,甩着手里的那些恶心的东西,从教室的墙角走向了教室的前门口,就在我走到教室中间的时,突然听到站在窗户外面围观同学的尖叫声,随即就我倒下了。

这个瘦子,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呕吐着拿起了板凳,对着我的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等我头疼欲裂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爸爸妈妈和养父母都非常心疼地坐在床边,艾英流泪着抓着我的手,艾英的爸爸穿着便服站在一边,非常厌恶地看着我,抽着烟。

妈妈哭着用毛巾给我擦着脸,“常书啊,唉,醒了就好啊,醒了就好啊,唉,都是啥事儿啊!”她抽泣着说。

养母擦着眼泪,什么也不说,抓着我的另一只手,“儿子啊,咱不上了,儿子,不能再上了,别再出事儿了,妈受不了了。”她痛哭着说。

养父看着我叹息着,爸爸捂着胸口也没有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我的辍学和复学

为了“不死”,在养父母和爸爸妈妈的共同坚持下,1993年的11月23日,周二,我“退学”了。

回到家里,我一边“学习”,一边帮助养父母、爸爸妈妈和大姐干活。

现在,我“长大”了,能非常轻松地扛起一袋袋的化肥或其他的肥料。

养父母、爸爸妈妈和大姐都很高兴了,大姐笑着说:“常书啊,别上了,整天的挨揍,在家多好,我们给你开工资,想吃啥,还有两个妈疼你,哈哈哈,等几天,再给你介绍个媳妇,你这有四间门面呢,饿不着你,哈哈哈。”大姐一只胳膊搭在我妈妈的肩膀上,另一只则在我养母的肩膀上。

晚饭后,妈妈和养母都在我养母的家里,坐在我的小屋里,坐在我的小桌子跟前,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着闲话,都非常开心地看我学习,“春儿呀,你说啊,咱儿子,这样的,要不是脸上有大大小小的麻子,绝对是美男子,哈哈哈。”养母戴着老花镜笑着说。

妈妈则眯着眼睛穿针引线,也笑着说:“我生了七个,就这一个有人样儿的,哈哈哈,唉,那几个长得呀,都能气死我,哈哈哈。”

正说着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养父打开了门,“哎呀,艾英呀,这大半夜,你,你,你,这······”养父惊讶地说着,我们就听见了脚步声。

当我们刚站起来的时候,艾英“砰”一下就推开了门,把她的书包往我的床上一扔,大叫着说:“我饿了,我也不上了!”

妈妈和我养母都站起来了,“艾英啊,你也不上了,哈哈哈。”妈妈拽着艾英的手说。

艾英重新扎着自己的羊尾巴一样的辫子说:“不上了,不上了,坚决不上了,常书啊,明天,我和你一起扛化肥。”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对我说,又转脸对我的两位妈说:“婶儿,我饿了,快点,弄点吃的,快点!”

养母笑着就去忙了,妈妈拽着艾英的手坐下了,“艾英,我们正说着呢,你说啊,我们常书,也除了脸上被你弄的麻子以外,也算是一表人才了,这不上学了,我们打算给他介绍对象了,娶媳妇了,你春儿婶住的这四间门面,就给常书了,让他们也卖化肥,多好啊,免得一天到晚的,和你在一起,老是挨揍,是吧,哈哈哈。”艾英听着就不高兴了,噘着嘴。

妈妈继续笑着说:“常书啊,明天啊,我就去那个你小时候,被狗咬的那个姓张的,张,张,张啥呀,还有那个蚊子咬你的刘,刘焕家,去看看,这两家先定一家,哈哈哈,就凭咱家这条件,现在,咱找她们,她们都是高攀了,哈哈哈。”她说着还看着艾英的脸,不时地整理着艾英耳朵后面,没有扎上的头发。

这时,养母端着一碗鸡蛋面来了,养父笑着跟着,“艾英,你真胆大,自己,这半夜的,就骑自行车回来了,你爸知道吗,这要是知道了,常书还有命吗?啊?哈哈哈。”养母笑着把碗递给艾英说。

艾英接过碗,趴在我学习的小桌子吃着,吃了两口,就把碗推一边了,噘着嘴,“不吃了,不饿了,睡觉!”她说着,就当着我们的面,脱衣服了,养父急忙害羞地往外走,妈妈和养母想拦着,但没有拦住,她还是当着我的面,就脱的只剩下内裤和胸罩了,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里了。

妈妈和养母笑了,充满了很多内容,妈妈笑着说:“常书,你去你大哥的屋,去睡吧,唉,嘿嘿嘿。”

养母也给我收拾着我的书和本子,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艾英一下就坐起来了,养母和妈妈吓坏了,一起上去用被子给她捂着,“瘪犊子,不许走,看着我睡,不然的话,你到哪儿去,我就去哪儿!”她跪在床上,穿着那一点仅能裹住隐私的衣服说。

“好好好,不走,不走,你是祖宗,唉,欠你的,哈哈哈。”妈妈笑着使劲儿往被窝里按着她,养母急忙拽着我,让我坐下。

我只好尴尬地坐在艾英的对面“学习”着,艾英则趴在被窝里,看着我,不时地伸出胳膊抢我的笔,给我扔的很远,我捡回来的时候,她再把我的书扔的很远,就这样不停地咯咯咯地笑着捉弄我。

养父母和爸爸妈妈召开了紧急会议,并让大姐通知了艾英的妈妈。

最后,大家一致决议:有我的两位妈,艾英的妈妈,坐在我的小屋里陪着我们,我则“学习”,艾英睡觉。

这一夜,大家都见识了,艾英“排山倒海”式的睡觉模式。

艾英的妈妈,这一夜都处在“惊魂”中,每当出现艾英把被子蹬掉或踹开,露着身体的时候,她都是先尴尬地看看我,再看看我的养母和妈妈,手忙脚乱地给艾英盖上,最后,索性就坐在艾英的跟前。

这夜,我趴在桌子睡着了,养母和我妈妈相互依偎着睡着了,艾英的妈妈则一夜都激激灵灵的,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去学习了,穿过后面的院子,我坐在桃园里,快速地默读着我的自考书。

没有多大会儿,艾英和她妈妈一前一后来了,艾英对她妈说:“妈,去拿我的书去,我也在这儿念书!”

艾英的妈妈非常尴尬且无奈地,跑着进了我的小屋,小跑着把艾英的书包,拿过来了。

养母和我妈妈则拿着两个板凳过来了,递给我一个,递给艾英一个,艾英坐下后,一脚把我从板凳上踹下去,然后,把她的书包放在了小板凳上,认真地读着英语。

养母笑着又拿来了一个小板凳,我才有坐的了。

这个上午,有活的时候,艾英也像个男人一样的,跟着我扛肥料,扛完以后,给谁干的,就直接找谁要钱,给我妈扛了十四袋以后,伸手对我妈说:“婶儿,给钱,三十!”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说。

妈妈笑了,“你扛了几袋啊,就三十,人家这干活的,干一天才三十啊,哈哈哈。”妈妈给她打着身上的灰尘说。

艾英很严肃,“我和常书,一起扛了三十袋,就这价钱,反正扛过了,就是三十,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她左袖子擦着脸上的汗说。

妈妈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十元交到了她的手里,“攒好啊,下午,我就带着常书去相亲了,就用这个钱,去买糖果彩礼啥的啊,哈哈哈。”

第一百三十七章青春的打击

上午十一点十分,一辆警车停在了我养父母家的门口,艾英的爸爸脸色非常难看地下来了。

什么也不说,就直接进了我的屋子,坐在我和艾英的中间,看着我们俩。

我看了一眼他,笑一下,又继续默默地念着我的自考书,并认真地抄写着;艾英则做着自己的学习资料,她根本也不理她爸爸。

吃午饭了,我们都不说话,就吧唧吧唧地吃着,养父和养母几次想说什么,看着艾英爸爸的脸色难看,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不停地给艾英夹肉吃。

突然,艾英扭头看着她爸爸说:“爸,只要常书不上学,我也不上了,我就回家来,和常书结婚,在家卖化肥也能赚钱!”她非常认真。

养父和养母一下就给呛着了,或噎着了,都咳嗽着,我吓坏了,一下就站起来了,一步就跑到了门口了。

艾英的爸爸,则直接把他手中的碗给摔在了地上,然后,又抢过我养父母手中的碗筷与馍,全部都给摔在了地上。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又在上面踩了两脚后,直接去了厨房,把所有的饭菜都倒在了狗盆里,就气哼哼地走到我跟前,把我手中的碗夺走,使劲儿地扔到了大街上,扔了很远很远。

然后,像踩着风火轮一样的,在门口和屋里来回地走着。

最后,他在屋里找了一把锤子,气冲冲地沿着街走向北边,准确地说,是我家里。

艾英根本就不理他,只管吃自己的,养父母急忙跟着他出门了。

艾英的爸爸直接去了我家里,进了屋,什么也不说,先把我爸爸妈妈吃饭的桌子给掀了,然后,进了厨房拿起锤子,对着我家的锅就是一锤,锅烂了。

此时的艾叔,头发上有菜叶,脸上有面疙瘩,全身也都沾满了油水和稀饭了。

当他还想砸东西的时候,爸爸和我养父都笑着拦着了,“老艾,老艾,走,走,快点吧,别耽误孩子上学了,我们俩都忙,你就用你的警车,送他俩去上学了,快点吧,我儿子不怕耽误,耽误了艾英的学习,可不怪我们啊,哈哈哈。”他们拽着艾英爸爸的胳膊,推倒了警车里。

妈妈和我养母则笑着把我们俩送上了警车。

刚到教室,杜正远就把我拽着出去了。

到了一间男生宿舍里,我一看有十来个呢,都是同年级的,也都是“名人”,连一个学习成绩好的都没有,大多数可能和我的成绩差不多。

我进了屋,高一班的班长——沙飞,摆着手,杜正远就出去了,隔着门缝,我看到他在外面看门呢。

沙飞笑着说:“常书啊,哼哥啊,你厉害,你一出手,把咱们学校的那几个地痞,就给打飞了,哈哈哈。”他大笑着鼓掌着,其他人也鼓掌着。

五班的郑强说:“常书啊,哥们啊,咱们都是一个年级的,咱们都相互照应着点,好吧!”他非常严肃地说。

我笑了,心想:从小我都是孤独的,现在却有人关注我了,哼哼哼。

我们在沙飞家,举行了一次隆重地聚会。

我们大吃大喝结束后,就都回各自的住处了。

其实,我没有喝酒,我都是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脖子里,实际上,都是我的内衣喝了。

仔细地回想着这些同学,沙飞的舅舅是县里副县长,范杰的爸爸是某乡里的副乡长,刘亚的爸爸是交警队的副队长,孙礼平的妈妈是县政协的;······

当他们问我的时候,我说:“哼哼哼,我爸爸,是卖化肥的,哼哼哼。”他们听到后,好像后悔了,但已经坐在一起了。

11月26日,周五。

吃喝后的我们,又都回到了各自轨道上。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曹春雷有变化,他一直在吐血。

在我们准备带着他去县医院的时候,刚出校门,虚弱却兴奋的曹春雷,退着走上的校门口的马路,却被一辆吉普车给撞倒了。

我们都吓坏了,急忙跑过去,都没有等司机下车,就把吉普车给掀翻了,然后,不论分说,抱起曹春雷就往医院跑啊。

到了医院里,曹春雷就进了重症监护室了,情况危急。

在我们还在焦虑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满脸血的人,叫骂着:“谁他妈的,掀的我的车,他娘的,找死啊,不知道,我是谁吗,谁他娘的掀的,不就是轧死个人吗,老子我有钱······”

我们听到这话,都站起来了,沙飞一挥手,大家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说,对着那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等我们的张书记和校长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蜷缩着,满脸鲜血地倒在地上叫骂着呢。

毕竟我们是为了救自己的同学,学校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只是让我们回校学习。

刚到教室,杜正远就满脸献媚地说:“哼哥,你厉害啊,和那些公子哥混在一起了,嘿嘿嘿。”

我纳闷了,“哼哼哼,有啥呀,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哼哼哼。”我有点烦了,拿出了自考书,开始抄写了。

他递给我一个糖果,笑着说:“我说,其实,我知道,你们不是当官的小孩,就是万元户的小孩,罩着哥们一点,嘿嘿嘿。”

我笑了,“哼哼哼,唉,曹春雷,不知道能救活不,哼哼哼。”我调侃着说。

他笑着又递给了三封信,拍拍我的肩膀。

看着熟悉且充满神秘亲切感的字,我的心碎了,到底是谁啊,唉!

又是一行行泪水,两排牙印!

课间,在我去学校团委的小楼的路上,窦粉迎着我走来了,满脸地担忧地轻声地说:“还能继续上学吗?”

我摸着自己的头,非常感激地说:“哼哼哼,好了,能上学了,哼哼哼。”她笑了一下。

我弯腰,从袜子里掏出一些钱来,塞进了她的手里,她笑着说:“和那些同学远一点,保持点距离,别裹进了坏事里!”说完,她就走了。

晚自习的时候,沙飞传来了消息,曹春雷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11月28日,我们去了很多同学,给他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

曹春雷是我抱着去的医院。

只要一闭眼,都是他的音容笑貌,尽管也是三两天的接触时间。尤其是,想着他爸爸妈妈一次次晕厥,痛不欲生地痛哭,我的心,很难过,很难过,这种潜在的消极宿命感,一直伴随着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自我救赎的善行

晚上,回到了租房里。

我没有洗脚,也没有学习,而是蒙头大哭了。

想着曹春雷的死,想着他爸爸妈妈的撕心裂肺,想着爸爸妈妈和养父母对我的担心,我太愧疚了。

但我的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缺乏勇气了,总想着如何能逃避这些现实。

艾英过来了,先给我脱了袜子,擦了脚,然后,又给我擦了脸,带着淡淡的香味对我说:“瘪犊子,你真是长大了,知道哭了,想哭就哭吧。”

艾英拿着书坐在我的床边,一直陪着我,哭了一会儿,我坐起来了,非常严肃地对艾英说:“哼哼哼,艾英啊,我真不想上学了,你看看啊,我这才上学三个月,出了多少事儿了,唉,哼哼哼。”

她也发愁了,心烦地翻着书,“这,这,也不怪你啊,你别多想!”她非常认真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哼哼哼,艾英啊,你看啊,我这以后,不知道还出啥事儿呢,尤其吧,我养母,把我养这么大,我一点孝心都没有尽呢,万一哪天被谁给打死了,我这死都不瞑目啊,不行,我不能上学了,我要回家帮助她干活,趁我还没有被人打死的时候,哼哼哼。”我说着就要下床了。

艾英急忙回套间了,很快拿着箱子就出来了,对我说:“走,我也不上了!”

我都纳闷了,直接提着箱子就给她送到了屋里,“哼哼哼,你跟着我闹啥呀,我成绩差的,几门课加在一起都考不及格,上学,就是白搭饭钱,你成绩好,好好学习呗,将来当个官啥的,我万一还活着,还能找你帮忙,真是的,滚蛋,去去去,学习去吧!哼哼哼。”我生气了,使劲儿地拽着她的胳膊。

她看我使劲儿了,她就使劲儿往外扯着身子,我看她马上要挣脱我的控制,我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夹着乱蹬乱打的她,抱进了屋里,使劲儿地往床上一摔,抓着她的头发指着她的鼻子说:“哼哼哼,艾英,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舍得揍你,你给我来劲儿,你跟我耗啥呀,你将来有更美的人生呢,我就这样了,好好学习啊!哼哼哼。”

她使劲地拽着我的耳朵,咬着我的胳膊,并瓮声瓮气地说:“只要你不上,我就不上了!”

日子平静了,我会隔三差五的去找王帆“学习”,也抓住一切机会,跟着杜正远去看电影。

但同时,我也发现,我们班的闫宝华和陈新清,他们两个没有学习资料,总是抄别人的。我也偷偷地找刘老师问了,她苦笑着说:“唉,他们家穷的很,我充其量,只能把我的书给他,其他老师的也不行啊,这都是自己花钱买的,咋弄啊,而且还争气。”

晚自习的时候,我对杜正远说:“哼哼哼,咱俩的这资料,比咱的脸都白,再说啊,这擦屁股了,家里人知道了,多伤心啊,找个人帮咱俩掩护掩护咋样啊,哼哼哼。”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说。

他非常严肃地说:“不行,不行,这,花了200多呢!”

我生气了,坐直了身子,看着讲课的老师,小声地说:“哼哼哼,反正啊,等以后,有人揍你,我不管!哼哼哼。”

他愣了一下,然后,很不情愿地从桌洞里拿出来了,在下面放在了我的手里。我一看,连名字都没有写,只是在书的侧面,写了一个:d。

我也把我拿出来了,把这两套,都放在了杜正远的手里,笑着说:“哼哼哼,你的给陈新清,我的给闫宝华,你告诉他们俩,必须整洁、认真、全对地完成,做不好,就揍他,告诉他们,是我说的,哼哼哼。”

下课了,杜正远拿着两套资料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声地说:“姓陈的,姓闫的,我告诉你们啊,哼哥交代了,你们两个把我们两个的做好,做不好,一天揍你们一顿,少一题都不行,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他说着,还非常嚣张地打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尴尬地笑着看着我,并用胳膊挡着。

艾英笑着过来了,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他们小声地说:“你慈悲了啊,瘪犊子,哈哈哈。”

天冷了,在早操排队的时候,由于闫宝华在队伍里总显得不整齐,我就走到他的跟前,拽了他一把,发现他穿得非常单薄,看似没有正形的样子,其实是冻得发抖。

我的心被震撼了,于是,我又走到了陈新清的跟前,也故意地拽了他一下,也是这样的。

早操结束后,我让杜正远带着我,去了他们的宿舍。杜正远指着他们两个的床铺说:“唉,我都想不通,这样不冷吗?”我伸手摸着他们的被子,非常薄,而且都很破,一个小洞连着一个小洞。

我把这种情况对艾英说了,我说想帮助他们。

艾英说:“他们都自尊心强的很,尤其是你这样的混子,给他啥,他才不要呢,要想想办法。”

我和杜正远骑着自行车,走了六十多里路,才到闫宝华的村子里。

打着学校团委的旗号,才有一个老大娘告诉我们:

闫宝华的爸爸,是个瘸子,年龄都六十多了,闫宝华是他捡的,爷俩过的惨的很。

我们按照老大娘的指示,找到他家的屋子,破草房,东边的墙角部分还有坍塌了。

看到后,我和杜正远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我们推着自行车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

第二天,我们又骑着自行车走了四十多里路,去了陈新清的家。

按照村民的指示,远远的看见了三间半砖墙半土墙的房子,好像是在堂屋位置的屋檐也没有瓦了,我知道这样的情况,屋里一定漏雨了;而且,穿过他家矮小的土围墙,能看到院子的板车躺着一个人,院子里忙碌的是一个男人,还有三个比较小的孩子,在院子里呆呆地坐着。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两个总会在食堂快结束的时候,才拿着缸子去,经常吃的都是别人扔的馍头了。

晚上,我和艾英商量了,每天早点去吃饭,多买四个馍,每人两个偷偷摸摸地给他们放在桌洞里。

从此,当艾英买饭的时候,我都是跑着先去教室,趁其他人不注意,放进了他们的桌洞里,再跑着和艾英一起吃饭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难舍难分的青梅竹马情谊

陈新清和闫宝华衣服的问题,我回家找了爸爸妈妈和养父母,说明了情况,让他们把我哥哥姐姐们的旧衣服全部拿来,分好后,我骑着自行车送到他们家里,并告诉他们的父母和家人,千万别告诉他们我来过,先度过暂时的困难再说。

但送的馍的事儿,还是被蹲守的他们两个给抓了“现行”。

他们含着眼泪,想拒绝我,我笑着说:“哼哼哼,兄弟,来日方长,记得我这份情就行,好好学习吧,哼哼哼。”

午饭后的时间,我和艾英专门找了他们两个。艾英笑着说:“你们两个的情况,常书都去你们家调查了,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再说啦,也不丢什么面子,我们只有上学这一条路,常书家是做化肥生意的,你们往后,就和我们一起吃,我一次买四个人的饭,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呢,你们就记账,将来,你们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再还,好吧,现在,先把这个当前的难关,度过,好吧!”

他们流泪了,不置可否。

但此后,都是我拽着他们。

这是高中生活中,我最值得自豪的时光!

1994年的1月21日,我们放寒假了。

在1月22日,艾英家却搬家了。艾英的妈妈调走了,调到县卫生局了,艾英家在县城分了房子。就不需要住在桃花乡的计生委大院了。

我们都帮忙了,我的哥哥姐姐们一起都上了。

爸爸帮忙找了乡里的一辆大拖拉机,给拉过去了。

新房子在县公安局的家属内,和王帆老师家的房子格局是一样的,一个两间屋子的小院。

其实,这样的搬东西的活,哥哥们都的成年人了,我都是大小伙子了,根本用不上大人了。

我们也没有吃上午饭,就直接回家了,准备过年了。

我们到家后,养父母家和我家都做好饭了。

我们刚拿起筷子,艾英就骑着自行车,驮着箱子,满头大汗地来了。

她把自行车放在我养父母家的门口,直接把忠喜哥给拽起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了,嘴里鼓囊囊地说:“唉,城里的真不好,还是在家好!”

养母笑着又给忠喜哥拿了筷子和馍,养父笑着说:“艾英啊,你这,你爸知道不?”

艾英吃着看着我们说:“管我啥事儿呀?”

养母笑着给艾英夹了一块肉说:“上次啊,你爸把我家的碗都给摔了,还把常书爸爸妈妈家的锅给砸了,你这样闹,我们的年,还能过好吗?嘿嘿嘿。”

玉喜姐姐笑着说:“结婚,结婚,艾英,你和常书结婚,这闹的,哈哈哈。”

养母笑着打着她,艾英笑着说:“结婚,这瘪犊子也配,成绩差的,连苍蝇都嫌弃他,哈哈哈。”

正在这时,门口来了一辆警车,非常刺耳的刹车声,惊动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们,大家都拿着馍、端着碗出来了,艾英的爸爸气冲冲地下来了,养父笑着对武喜哥哥说:“武喜,给爸亮亮本事,哈哈哈。”

武喜哥哥放下碗,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腿,直接迎着艾英的爸爸就过去了。

艾叔想推开武喜哥,却他扣住了。这时,他惊讶了一下,冷冷地看着武喜哥说:“小子,想和老子练练啊!”

说着他们两个就你来我往地打起来了,大家都看着,吃着,还不停地叫好着,也吸引了过路的赶集的人,也跟着叫好,妈妈笑着说:“电视上的武打片,也不如这好看啊,嘿嘿嘿。”

大姐笑着说:“武喜加油,武喜加油······”

其他的哥哥姐姐也一起叫着:“武喜加油,武喜加油······”

最后,艾叔坐在地上了,喘着粗气,指着武喜哥说:“小子,老子当兵的时候,你还在你爸爸腿肚子里呢,老子老了,老了,唉,唉,······”

武喜哥笑着搀起来了他,“咋样啊,叔,老当益壮啊,哈哈哈。”他拍打着艾叔屁股上的泥土说。

艾英的妈妈笑着给艾叔擦着汗,“这都一把年纪了,干啥呀,干啥呀,哈哈哈。”她笑着看着我们说。

妈妈和我养母走到跟前,示意其他人都走开,笑着对艾叔说:“放心吧,你的娇闺女,比花木兰都厉害,我们还怕常书吃亏呢,再说啊,两个孩子从小在一块,你就别这样了,晚上啊,我让她睡常书的床,常书再铺一张床,反正屋子多,再说啦,不行就和会会、不会、玉喜,谁的住在一起,这都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这刚搬走,孩子念旧,住几天吧,省你的粮食,哈哈哈。”养母笑着抓着艾英妈妈的手说。

艾英妈妈很难为情,“这,这,这,闺女,真是的,你们算算,需要多少伙食费,我交钱,哈哈哈。”她说着就要掏钱。

妈妈笑着说:“一万,一万吧,哈哈哈。”

艾英妈妈笑着说:“我们俩工资加在一块,一年都没有一万,谁像你啊,万元户,哈哈哈。”

我惨了,真的和狗住在一起了,铺一张小床。

在我家里,除了爸爸妈妈、大姐、大姐夫、三哥、美君以外,没有人搭理我,谁见了我都推我一把。

在我养父母家里,几个哥哥姐姐都争着教我学习。

1994年的2月5日,腊月25,文喜哥也被吉普车送来了,带来很多新衣服和好吃的。

就在大家分好衣服后,艾英拍着桌子说:“我的呢,我的呢,我的呢,我是不是,从小和你李文喜一起长大的,啊,你李文喜,是不是,也在我家吃过饭,李文喜,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这个妹妹,算不算妹妹,啊!”非常严肃了,桌子拍的上面的杯子都哗啦啦地响。

文喜哥只是笑着,尴尬地看着我养父养母,养母笑着说:“艾英,你说咋办,嘿嘿嘿。”

“我啥也不说,走人,伤心了!”她说着收拾着箱子,谁也拉不住,就绑在自行车上,骑着车走了。

我笑着看着艾英走远的身影说:“哼哼哼,哎呀,真好,我不用和狗谁在一起了,哼哼哼。”

这时大家却都惊讶地看着我,一起说:“常书,快追吧,不然的话,艾英和他爸爸,一起揍你!”

妈妈也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拉着我的胳膊说:“儿呀,咋回事儿啊,这个马蜂窝还是炸锅了呀,这年咋过呀,哎呀,真是的,给你钱,都给你,几百呢,快追呀,哎呀······”

大家都推着我,我接过钱,骑着自行车,向着县城的方向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艾英对我的爱情

艾英没有走远,就用脚在路边撑着地,等着我呢,“瘪犊子,你把我的送回去,咱俩去县城玩去,我也跟着你看电影去,咋样,咯咯咯。”她笑着说。

我笑了,接过了她的自行车,我们一起骑着在大家的嘲笑中,又回来了,“哼哼哼,妈,你把艾英的东西放好,我们去城里,买衣服去,哼哼哼。”我笑着对两位满脸奇怪表情的妈说。

文喜哥笑着说:“还要钱不?”

艾英冲着他走过去了,直接就翻遍了他的口袋,文喜哥非常尴尬地看着我养母,养母笑着示意他,不要阻止。

艾英拿着一沓钱,冲着文喜哥晃一下,“姓李的,你欠我的,这次清了,记住啊,以后,再买东西没有我的,我到你亲妈家闹去!”拍了一下文喜哥的肩膀,扶着我的肩部,就冲着大家一笑,上了自行车我们就走了。

大姐笑着说:“土匪,绝对的,土匪!”

二姐笑着说:“不赖我,从小,我就说啦,不能和她玩,你们都不听,不赖我!”

三姐气得噘着原本就呲牙的嘴说:“气人,气人,把自己当成谁了,想欺负谁,欺负谁!”

妈妈看着她们说:“也不照照镜子,一个个长的,丑成这样了,还这事儿,那事儿的,给我滚!”还打着她们说。

玉喜姐姐笑着对我养父母和几个哥哥说:“这,艾英啊,和常书啊,从小就是媳妇媳妇的闹着,等着吧,将来,他俩绝对要结婚的,谁敢和我打赌!”

我带着艾英去了离她县城的家比较远的南关电影院。

我们看了、、。

在我们看着时,刘嘉玲和梁朝伟要接吻了,艾英也笑着冲着我的脸过来了,我笑着躲着,还推着她的脸。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狠狠地扇着我的脸,我和艾英都吓坏了,我们站起来了,在我还没有看清对方是谁时,艾英却叫着:“瘪犊子,快跑啊!”

拉着我就往外跑啊,我们骑着自行车,疯狂地跑啊,艾英拍着我的后背说:“瘪犊子,走小路啊,不然的话,还要挨揍啊,哈哈哈。”

我气喘吁吁地说:“为啥呀,哼哼哼。”

艾英大笑着,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为啥,瘪犊子,我爸开着面包车追呢,你能跑过面包车啊,哈哈哈。”

此时,我暗自庆幸了,幸亏啊,我平时经常逃学了,跟着杜正远钻遍了全县的大街小巷。

我带着艾英钻进了一个胡同里,很窄,非常的常,路都是砖铺的,看着有点阴森森的。艾英害怕了,“瘪犊子,你这是去哪儿呀!”由于颠簸,她搂着我的腰说。

我笑了,“有买卖妇女的,我把你卖了去,哼哼哼。”我慢慢地骑着说。

她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把脸贴在我的后背说:“我值多少钱,瘪犊子。”

我停下了,扭头看着她说:“哼哼哼,最起码,两个猪耳朵,哼哼哼。”

在胡同的尽头,是一个菜市场,快过年了,非常热闹,我们推着自行车,穿过人群,到菜市场的尽头,是一家卖卤菜的,老板已经和我很熟悉了,“吆喝,哼哥啊,来啦,想吃猪耳朵啦,哈哈哈。”他说着给其他人称着其他的卤菜。

我笑着说:“哼哼哼,给我来两个,切一下,哼哼哼。”

他笑着给我切着,还看了艾英一眼,“哼哥,这是你媳妇吗,真漂亮,哈哈哈。”她说着还递给艾英一段大肠,艾英看着我,不知道能不能接,我接过来,自己咬了一点,递给艾英,她接住了,咬了一口非常开心了。

我又到旁边买了烧饼,让老板把猪耳朵给我们夹在了烧饼里。

我们吃着慢慢地骑着。

在寒风和不时响起的鞭炮声中,我带着艾英穿过各种果园间的小道,慢慢地走回了桃花乡的家里。

在我们快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蓝白相间的没有挂牌子的破面包车,一看就是用作警车用的,我停下了,问艾英:“咋办啊,哼哼哼。”

艾英笑了,“瘪犊子,走,去黄河,跳河自杀去,我们一起去殉情,哈哈哈。”我骑着车绕过了大街,我们去了黄河故道。

艾英的爸爸,在我养父母家里和我家里,已经来回踱步有两个小时了。在我们两家之间,都快走出一道沟来了。

最后,我养母笑着拽着他,走到我的床前,“老艾呀,真没有啥事儿,你看看,你闺女睡的常书的屋,常书都和狗谁在一起了,你还担心啥,再说啦,他们两个从小就这样疯疯癫癫的,你闺女比张飞都厉害,这要在水浒里,就是鲁智深、孙二娘与智多星加在一起的化身。你还当刑警队长呢,你好好想想,十几年了,常书和艾英在一起,哪次不是常书挨揍、受气,被捉弄,行啦,你要是想吃饭,就住下,不想吃饭就走吧,你这车,在门口停着,他们看见你,早就躲了,再说,艾英的胆子比熊心豹子胆都大,在外面待的时间越长,不知道惹啥事儿呢,走吧,你,大过年的,真是的!”

艾叔气呼呼地叹息着开着车,冒着黑烟走了。

快天黑的时候,我们回家了。

养母和我妈妈都问艾英:“格格呀,咋回事呀,你们咋又摸你爸的老虎屁股了呀,这在家看了一天了,哈哈哈。”妈妈大笑着说。

艾英害羞了一下,随即镇定了,笑着说:“我饿了!”就进屋了。

养母抓着我的手问:“常书,咋回事儿啊?”

我笑着说:“哼哼哼,我们看电影呢,艾英要亲我,我没有让她亲,还没有亲到呢,谁知道艾叔在后面坐着呢,就打我,哼哼哼。”

吃晚饭了,文喜哥故意问艾英:“格格呀,你爸为啥又追到家里呀,是不是,常书又做啥坏事了,对你呀,哈哈哈。”

武喜哥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头,“常书,好好交代,有没有对艾英图谋不轨!”看上去很严肃,但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

艾英认真地看着大家,吃着说着:“想说啥,都想说啥,还想吃饭不,长这么大,还没有遇见敢对我图谋不轨的人,只有我图谋不轨!”

玉喜姐姐笑着问:“艾英,你到底是咋对常书图谋不轨的呀,哈哈哈。”

艾英害羞了,打了一下玉喜姐姐,就拿着筷子和馍跑了。

养母笑着给追回来了,艾英捂着眼睛,大口地吃着馍,偷笑着。

第一百四十一章撕心裂肺地坦诚

新学期开学了,艾英因为家搬到了城里,自然是不能住在租房里。

为了让她回家住,艾英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和养父母,都快愁死了。

其实,真正触动艾英的,还是我们走在桃花乡的街上,那些熟人的玩笑话。

一个卖花生的人说:“常书,艾英,你们啥时候结婚啊!”

艾英生气了,挽着我的胳膊对那人说:“胡说啥,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那人撇着嘴,显得非常厌恶地说:“你也去问问,整个桃花乡街上,谁不知道,你们俩住在一起了,小小的闺女,这么风流,呸!”说着,还对着艾英吐了一口痰。

原本天真甚至霸道的她,懵了,非常无辜地看着那人,但那人并没有悔改的意思,还指着我们大声地咋呼着:“来来来,南来北往的,老少爷们,这个是东北来的艾英,这个是那个常大帅家的儿子,你们谁不知道他们俩,在一块鬼混几年了,是吧,这样的风流闺女,谁要啊,滚吧,别在桃花乡街上丢人!”他说着还拿着花生皮砸着我们。

艾英非常委屈了,一直伶牙俐齿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是眼里含着泪花,嘴唇哆嗦着。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只好尴尬地带着她快速地回家了。

到了家,艾英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的,全身哆嗦着,眼泪哗哗地流淌着。

养母和哥哥姐姐们都吓坏了,急忙问艾英咋回事,艾英是第一次用非常无助且恐惧的眼神看着大家,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把养母拉到一边,把事情的原委都讲了。

养父母和我爸爸妈妈商量过后,给艾英的爸爸妈妈打了电话。

艾英恋恋不舍地被接走了。

开学后,艾英再见到我后,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那些不分你我的亲昵动作,都会在她的刻意回避下,减少了许多。

尽管我和艾英分别骑一辆自行车,但我还是要每天早上到她家去接她,每天晚自习送她到家。

一天三顿饭,我们都在学校吃,爸爸妈妈给我的钱,还是她拿着。

晚自习后,我还要陪着她学习到最少晚上十点四十左右,才让我回去。

其实啊,无论是人和事儿,往往都是失去以后,才知道多珍贵。

回到租房里,看着空荡荡的套间,我第一次感觉,我的心被掏空了。

原本是平静的夜,我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于是,我穿上衣服,走进套间里,坐在原来和艾英对面的位置,开始抄写我的自考书了。

1994年新年刚过的春天,与其他年的春天一样,春寒料峭。

也就是在开学后的第一周的周二晚上,八点四十左右就到艾英家了。难得艾英的爸爸也在家,艾英妈妈给我们盛好了羊肉汤,还有洛馍。

当我们刚开始吃的时候,看着一碗的羊肉,我很歉意,端起碗来,就不自觉地把很多羊肉都夹到了艾英的碗里,艾英笑着看着我,艾英的妈妈则充满奇怪地看着我,艾英的爸爸用筷子敲着桌子,气愤地说:“她自己会吃,锅里还有羊肉呢!”

艾英吃着偷笑着,我看着艾英的妈妈尴尬笑了一下,对她爸爸说:“哼哼哼,艾叔啊,别生气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啊,您说啊,我成绩这么差,就是吃馍,每天都是浪费粮食,何况是羊肉啊,这么贵,哼哼哼。”我笑着又给艾英夹了一块。

艾英冲她爸爸做着鬼脸,艾叔气坏了,直接把筷子伸进了艾英的碗里,想再给夹回来,被我笑着拦住了,“哼哼哼,艾叔啊,哎呀,你不就是不放心吗,婶儿都在呢,我就说吧,您看啊,从男女关系上,我就是个混子,人渣,无论长相还是学习,根本配不上艾英,我有自知之明。”我笑着也给艾叔夹了一块羊肉,吃着洛馍喝着羊肉汤说,“从我们俩,从小共患难的份上,我们俩多少次,有过生死之交,这种缘分,比我那些哥哥姐姐都亲啊,我是不会对艾英有非分之想的,放心吧,叔,我早就想通了,我们能在一起这样相处的时间,充其量也就是两年半,等高考一过,艾英考上好大学了,也没有我啥事儿了,前十几年给艾英做牛做马的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两年了,我呢,好人做到底,好吧,哼哼哼。”

艾英听着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泪花,她谁都没有看,只是扒拉着碗里的羊肉,一点一点地撕咬着吃着。

艾英的妈妈又端着我的碗,给我盛满了羊肉,笑着放在我的跟前,并拍拍我的肩膀,艾叔谁也不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呼噜呼噜地喝着汤,甚至剩下的都是羊肉了,没有汤了,他还在这样喝着。

等我们都吃完的时候,当艾英刚站起想去她的卧室学习的时候,我拽住了艾英。

艾英、艾英的爸爸妈妈都惊讶了,特别是我刚刚说过那些所谓的“冠冕堂皇”的话,却又拽着艾英的手了,艾叔气坏了,使劲儿地咳嗽着,艾英也害羞了,艾英的妈妈都伸出手了,想拉开我们。

我拽着艾英的双手,伸到他们的跟前,我心疼地笑着说:“哼哼哼,叔啊,婶儿啊,你们看啊,看看啊,看看这手肿的,我相信啊,你们比我心疼,我呢,也不想每天白吃白喝你们的,也想在这个高中阶段,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儿,我只有一个恳求啊,叔啊,婶儿啊,别让艾英骑车了,我骑车带着她,你们看看手给冻的,从小都没有冻,这几天就这样了,另外啊,我们一起骑车,我总感觉她想摔倒,或者和别人撞在一起,让我骑车带着她吧,你们放心啊,我绝对不会碰她一个手指头,更不会让其他人碰她一个手指头,好吧,叔,婶儿,哼哼哼。”

艾英听着挣开我的手,就害羞地回到她卧室学习了,艾叔什么也没有说,把筷子狠狠地一摔就去卧室了,艾英的妈妈笑着说:“常书啊,你真是个好孩子,你要理解你艾叔啊,没事儿的,啊,就按你说的啊,以后啊,骑车的时候千万注意安全啊,婶儿支持你,这样,我和你叔也放心啊,去吧,你也去学习吧,我刷好碗就陪着你,去吧!”

就这样,艾英妈妈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我们学习,她都在旁边做着磕头打盹的,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们,这是一个妈妈对女儿的关心,这是一个妈妈对女儿的男女关系的忧虑。

爱情,这么近,那么远(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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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三哥的迷信活动

每天晚上十点五十左右,我再从艾英家出发,骑车回到租房处。

1994年的3月17日,周四。当我回到租房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我住的屋子和艾英的套间,灯都亮着呢,我奇怪了,不会是艾英回来了吧,再说啊,我刚从艾英家出来啊,不可能啊。

我放好自行车,就悄悄地走到门口了,趴在门缝往里看,一看是三哥和美君正在捯饬着什么呢。

我推开门,笑着对正在忙碌的他们说:“哼哼哼,你们两个狗男女,在你们的屋里还搞不够啊,还跑到我这边来,哼哼哼。”

我仔细地看着屋里的变化,我的被子什么的,都被搬到套间了,还给我铺好了床。

堂屋的小床靠着东墙放着呢,床上铺上了几块红布拼接的大红布,覆盖了整个床,在东墙上张贴了覆盖全墙的红纸,在床上摆上了如来、观音、唐僧与太白金星等雕像,在他们的雕像前面还摆上了香炉。

床的跟前,放在一个红色的圆垫子,显然是让人磕头作揖用的。

看着我就笑了,“哼哼哼,三哥啊,你是又想咋害我啊,你咋不在你屋里搞啊,你这样搞封建迷信,将来,人家是抓我,还是抓你啊,另外啊,你也要留辫子啊,胡子啊,对啦,你也把你右手的四根手指剁掉吧,和美君的爸爸,你师傅一样啦,多神奇啊,哼哼哼,死不悔改,我警告你们两口子啊,马上给我扯了,不然,我现在就给你们扔了,哼哼哼。”我严肃地对他们说。

三哥和美君都笑着拍着手走到我跟前,三哥惊讶了一下,他只到我的额头前了,没有我高了一截了,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说弟弟啊,你啥时候长高的啊,哈哈哈。”

美君笑着说:“将来咱儿子,也要长得,像常书这么高,二哥太高了,太丑了,常书这样的正好,嘿嘿嘿。”她捂着嘴说。

看着站在我对面的三哥,我也惊讶地发现,三哥下巴的山羊胡子已经最少有五厘米长了,哎呀,我的天呐,这是,哎呀,真是的,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笑了,“哼哼哼,三哥,你现在,就算算,派出所哪天,因为你这事儿,把我逮走吧,哼哼哼。”我使劲儿地拽着他的胡子说。

三哥笑着使劲儿地翘着脚,拽着我的手,想挣脱我,美君笑着过来了,打着我的手,“哎呀,亲兄弟,闹啥呀,这样吧,常书,看在亲兄弟,还有你替你三哥多次顶罪的份上,赚钱了,咱三七开,你看咋样,我们七,你三,够意思吧,算你这屋的租金了,嘿嘿嘿。”她笑着把我推开了。

看着在我们中间的,充其量十七八岁,十八九岁的美君,在和三哥生活几年后,已经非常成熟且美丽了,我真是羡慕啊,我笑着说:“美君,你还有妹妹不,嫁给我,哼哼哼,我就不要钱了,哼哼哼。”

美君笑了,“亲妹妹是没有了,我有表妹,也漂亮,到时候,我让我妈给你提亲去,免得你一天到晚的,和艾英在一起疯疯癫癫的,哈哈哈,不过啊,常书,就三七开了啊,哈哈哈。”她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又猝不及防地拽住了三哥的山羊胡,笑着说:“哼哼哼,三哥,听见了吗,自觉一点,三七开,少一分钱,我就把这都给你砸了,哼哼哼。”

三哥的生意,在3月19日,周六,农历初八的黄道吉日开业了。

在这个晚上,三哥的师傅、美君的爸爸一把刀,亲自来捧场了,几乎在城西、城北与城里的,甚至城南的“同行”们,来了有二十多人,都来道贺了。

在那张床上了,整齐了摆满了一些道贺的,用纸箱纸剪成条状,包上红纸制作的所谓“拜帖”。

有城南宋庄土地爷祝贺,城关五里八庄送子婆婆祝贺,城西王屯赤脚大仙祝贺等,五花八门。

我一边吃着他们的贡品,苹果、香蕉、桔子,甚至还有烧鸡等,一边仔细地研究着这些“仙”和“神”们,以中的鬼神为主,也有许多都是农村传说和农村神话戏曲中的人物,就这样披上一个装神弄鬼的外衣,在神秘的香火仪式中,就具有了某种所谓的“超”能力了。

为了躲避政府的查处,他们也没有放炮,也到饭店里大吃了一顿,这一顿,虽然是一把刀他们吃的,自然是我妈妈买单的。

因为,我三哥要给我妈妈要钱的,伙食费、租房费、两口子的恋爱费等,反正妈妈喜欢漂亮的美君,几乎是有求必应,不问原因的。

等三哥、美君和一把刀喝的醉醺醺地回来的时候,一看烧鸡少了一条腿,就非常生气地质问我:“腿呢,腿呢,我腿呢!”一把刀非常霸道地说。

我笑了,拿起了床上的一个“拜帖”放在他的眼前说:“叔啊,三哥的老岳父啊,一把刀大仙叔啊,一把刀大神大爷啊,你看看啊,这是啥啊,哼哼哼。”我拿着在他的眼前晃悠着。

他晃着身子,喷着酒气说:“啥,你说是啥吧,啥,我腿呢,腿呢,我就问你!”他还指点着我的胸脯说。

三哥和美君也附和着,我笑了,心想:这是一家子什么玩意儿啊!

我把“拜帖”放在他的眼前说:“看清啊,城北孙寨口,哮天犬,看清了吗,是二郎神的哮天犬,吃的,你们的神显灵了,还不跪下,跪下!”我装作严肃地说。

说完,我拿着“拜帖”还作揖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床上,一把刀和三哥、美君,也急忙跪下了,给帖子磕头,并小声地说:“哮天犬,哮天犬,大神,莫怪,莫怪,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

说着,他们三个就东倒西歪地睡倒在了地上。

尤其看着倒在地上,喷着酒气的美君,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怎么样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和这些人鬼混呢,还喝酒,这样下去,早晚给三哥戴绿帽子。

看着他们,也无奈了,我只好先扛着美君,给她打打身上的泥土,把她放到了他们的床上,又扛着三哥,把他塞进了被窝里。

给一把刀盖上了破大衣,我收拾了一下几个好看的苹果,再用作业本子的纸包上烧鸡后,就走出院子,到街上的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向妈妈说明了我的担心和看到的一切。

第一百四十三章真爱和真情的迷惑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找了一辆街上的面包车来了。

妈妈对着正躺在地上熟睡,且打着喷嚏的一把刀就打,还骂着:“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你咋能让美君跟着喝酒,啊,咋能让美君跟着喝酒,万一要是出事儿,你不后悔一辈子,我打死你,打死你,不要脸!”妈妈先是用手打着,后来,我直接递给了一把扫帚。

妈妈拿着扫帚对着懵了的一把刀,狠狠地打着,真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这边的动静了,惊动了三哥和美君,他们直接穿着昨晚的衣服就一咕噜爬起来,过来了,非常尴尬地看着爸爸妈妈,妈妈对我说:“常书,给我拽着老三!”

我一把就把三哥给环抱了,三哥不能动了,妈妈去三哥屋里转了一圈后,拿着一把剪子,直接把三哥的山羊胡给剪了,剪得急了,都把三哥下巴给划破出血了。

妈妈看着美君,非常凶狠地说:“女孩的,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酒,丢人不,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我们家就不要你了,万一出事儿了,后悔一辈子不,还喝不!”

美君吓哭了,擦着眼泪哭着说:“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喝了,我错了!”

妈妈又转脸用扫帚,打着刚站起了的一把刀,“一把年纪了,不干一点正事儿,我警告你,以后,你要再敢带着美君去这种场合,我就敢把你的左手也给你,弄成一把刀!”说着又使劲儿了一下,一把刀的额头上,瞬间就是一个冒着血丝的大包了。

妈妈又转身对着摸着下巴的三哥狠狠地打着,“喝酒,喝酒,喝酒,带着美君,万一出事儿了,你咋弄,咋弄,缺心眼的玩意儿,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不长记性,我警告你,常低,下次,再敢带着美君乱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妈妈说着对着三哥的腿,就是狠狠地一下,扫帚把打断了。

爸爸妈妈带着非常懊悔的一把刀走了。

我则拉着不停地摸着腿的三哥,进了我的套间了。

“哼哼哼,三哥,美君,长这么漂亮,你难道没有看到很多男人,都虎视眈眈的吗,不要说别人,就连二哥都瞪着眼看,你还带着她,和那些装神弄鬼的,在一起喝酒,你看看,那些人,哪个不是直勾勾地,你真行,幸亏,没有出事儿,你都不想想,万一,这绿帽子戴头上了,你还能拿掉不,即使,你不要美君了,就你这个丑样,你还能找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你呀,真是的,哼哼哼。”我拍着三哥的肩膀说,他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其实,他是非常后怕了。

“哼哼哼,唉,你好好想想吧,你这么漂亮的媳妇,还是藏起来好,别等到出事儿,可真没有后悔药呀,唉,到时候,别说是你信的那些神,就是报警都彻底晚啦,你好好想想吧,你和你师父那些把戏,就骗骗那些脑子进水的人行,别骗你自己和美君啦,不然的话,你的幸福婚姻,就完蛋啦!”我站起来,看着他下巴上的血迹说。

我又去了三哥的单间,对哭着的美君说:“哼哼哼,美君,你爸和我三哥这些人的把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着凑啥热闹啊,再说啊,你一个女孩,为啥能喝多啊,你咋不想想呢,是不是,那些人中有人故意灌你的,那些人就是想占你便宜的,真是侵犯了你,你家觉得耻辱不,还有,你和三哥,你们俩还有幸福不,你咋面对你自己的名誉,你咋面对你的爸爸妈妈,你咋面对我爸爸妈妈,你和三哥,你们俩该咋相处啊,哼哼哼。”美君低着头小声地痛哭着。

“哼哼哼,美君,你长得漂亮,小时候为了你,我差点被姓刘的爷俩给打死,你就不吸取一点教训,现在还跟着你爸和三哥出去招摇,啊,你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吗,以后啊,少出头露面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哼哼哼。”我说完,就悄悄拿起我鼓囊囊的书包,非常开心地骑着自行车,去接艾英了。

到了艾英家,我把烧鸡给了艾英妈妈,并简短地向她说明了情况,她哈哈哈地笑着说:“等晚上回来,婶儿给你们俩留着啊,上学去吧,路上慢点啊,哈哈哈。”

晚自习放学后,我的脖子上挂着我们俩的书包,她的双手插在我的裤兜里,轻声地说:“瘪犊子,你喜欢我吗?”

我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我很清楚,就凭我现在的条件,这是一个血淋淋的话题,一下就把我自己给伤透了。

我在夜幕中,苦笑一下,“哼哼哼,还有两年,你就毕业了,考大学走了,哼哼哼。”我轻快地骑着。

我还没有说完,她就轻轻地依着我的后背了,没有说话。

这样平静的日子,安静的让我感到害怕!

我每周,像往常一样,会收到一封来信,一行行泪水,两排牙印!

也总会“不期而遇”的,在某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遇到窦粉。

“常书,你喜欢艾英吗?”她眼睛闪烁着猜不透的情绪,可能是伤感地说。

我一下就愣了,思索了一下说:“哼哼哼,是亲人,一起经历过生死,哼哼哼。”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你会每天这样接送我吗?”她带着笑意说。

“会!”我笑着说。

她又疑惑并伤感着说:“我和艾英都要你送,你先送谁?”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哼哼哼,我想送她这两年,但我想送你一辈子,不知道,你咋想的,你能看得起我不?哼哼哼。”我有点心虚地说,脸红地看着地面。

她却突然发怒一般地说:“今晚,就送,你先送谁!”

我摸着自己的心,尽管是纠结的,在我的内心深处,是想先送窦粉的,但想着让艾英走着回家,或在学校等着,我的心却猛地疼起来了。

“哼哼哼,你想去哪儿?哼哼哼。”我很是为难地说。

“我想回家,你先送谁?”她有点急了,看着周围,大叫了一声。

“哼哼哼,艾英家离的近,我先把她送家走,来回最多十分钟,你在教室里等着我,你看咋样啊,哼哼哼。”我非常尴尬且为难地说。

她非常生气,却令我意外地抬手,打了我的脸一巴掌,其实,没有使劲儿,但我却感到了疼,主要是心疼。

第一百四十四章为爱痴狂

看着窦粉含着泪花的眼睛,我真的很是心疼!

但我为了避免窦粉对是先送她,还是先送艾英的事儿上纠缠,我只好跑了。

在放学的一刻,我到窦粉的班,告诉她等我一会儿啊。

然后,在艾英的疑惑中,拽着她,就飞快地跑向了自行车的停放处,在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我什么事儿的时候,我就在其他同学的起哄声中,把她抱起来,放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就快速地钻过了人群了,飞奔向她家去。

由于在人群中钻来钻去,骑得又快,自然是险象环生的,艾英右手使劲儿地搂着我的腰,左手不停地打着我,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快点,快点,哈哈哈······”

很快,就到艾英家门口了,艾英的妈妈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着呢,看到我们来了,她很开心地说:“干啥呢,又叫救命的,又哈哈哈的,嘿嘿嘿,常书啊,累不,嘿嘿嘿。”她亲切地扶着我刚刚停下的自行车说。

等艾英一进家门,我急忙调转车头,对艾英的妈妈说:“婶儿,你关门吧,我有事儿,明天早上来接啊!”说着,我就消失在了极为灰暗的路灯下,或者路边小商店门口的灰黄的灯泡的灯光下。

远远地,我还能听到艾英站在门口,跺脚的叫骂声呢,“瘪犊子,瘪犊子,瘪犊子,注意安全!”声音越来越远了,但在夜幕中,却是那样的清晰。

听着艾英充满担忧地叫骂声,我知道其中的含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就已经不自觉地活成了一个人。

由于学习成绩和其他方面的非对称,导致我一直在刻意地回避,甚至不敢承认,更不敢想象。尽管,多少次亲昵地接触到她的每一寸肌肤,却有着艺术欣赏的无限珍爱,没有那种男女之恋的“杂念”!

在思考中,也就到了学校的门口。

我顺着学校的墙根,从南到北一遍一遍地找窦粉,没有找到。于是,我急忙进了学校。

很多教室,还灯火通明呢,一些住校的同学甚至走读的同学,都要学习到十点左右才回家的。

我把自行车放在楼道口,就一步三阶地跑上了三楼,站在班的门口看,没有看到窦粉。我只好进教室找,依然没有看到。

于是,我站在班的讲台上,大叫着:“哼哼哼,窦粉,窦粉,哼哼哼。”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把鼻尖上的眼镜,往上推了一下,托着腮帮仔细地看着我,突然说:“窦粉,出去了,走的时候,哭了!”

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做作业了。

我走到她的跟前,刚想继续问她的时候,她突然抬头,眼神非常厌恶地看着我说:“滚,不知道!”

我去了女生宿舍,要求我们班的女生,帮忙去窦粉的宿舍看看,她们回话说:窦粉不在。

于是,我又去了女生厕所,要求去厕所的女生,帮忙在厕所了叫一下。站在厕所外面,听着里面的叫声,没有人回应,我的心,仿佛被人给揪起来了,呼吸甚至都窒息了。

我只好站在女厕所外面,大叫着:“哼哼哼,窦粉,窦粉,窦粉,哼哼哼。”

刚才那位女生出来了,好奇地笑着对我说:“厕所里,没有人了,除非有苍蝇叫窦粉,走吧!”

我又去了女生宿舍,又找到宿管老师,向她说明了情况,她也进去看了,回来对我说:“这位同学,窦粉家,不会有啥事儿吧,你再去找找吧!”

我又去了女厕所,“有人吗,有人吗,我是找人的,窦粉,窦粉,窦粉,有人吗?”我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并打着了打火机照了一下,我的心跳的很快,像要跳出来的一样,仔细地看着空空的蹲位。

我很失落了,走出了厕所,看看逐渐熄灯的教室,以及空旷的校园,只有天上的星星相伴着,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我只好,推着自行车把校园的角落走了一个遍。

最后,顺着我们放学后,经常走的那条回家的路,一路叫着:“窦粉,窦粉,窦粉······”

我从学校走到县城外的第一个村庄的庄头,再走回来,一路就这样叫着,但就是没有发现人。

我很担心了,就去了我租房村庄后的小树林,站在坑边大声地叫着:“窦粉,窦粉,窦粉,窦粉······”

村里的鸡呀、狗呀的,都给我回应着,唯独没有窦粉的回应。

唉,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了学校,在向门外师傅说明情况后,我把自行车放在学校门口,走进了漆黑的校园,摸索着走向了教学楼的三楼,走到了班的教室。

我推了一下教室们,竟然没有锁。

我点着了打火机,照着,在教室里照着,摸索着走向窦粉的座位,想从她的书本里找到线索,当我正翻着的时候,却听到教室门咯吱响了一下,我吓坏了,打火机也灭了。

站在黑暗中,我看到一个黑夜,向我走来,我的心哇,快跳出来了,这可能是鬼吧,我使劲儿地点着打火机,却怎么也不打不着了。

在我几乎瘫软的只有扶着桌子时,那个黑影到了我的身边,轻轻地啜泣着趴在了我怀里,我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哼哼哼,哼哼哼,窦,窦,窦,窦粉,窦粉,吧,哼哼哼,哼哼哼。”

黑影轻轻地打着我,打着我,抽泣打着我。

我搂着她,她趴在我的胸脯哭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搂着她的肩膀,摸索着走出了教室,走到门卫室,向门卫大爷感谢后,我骑着车,窦粉坐在后面,我们进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洞”,“洞”的尽头是窦粉的家。

我问窦粉:“哼哼哼,我找你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哼哼哼。”我轻轻地慢慢地骑着,害怕骑到沟里去。

很久窦粉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幽幽地说:“在你身后呢,一直跟着你呢!”

我惊讶了,我停了一下,又开始继续骑车了。

此后的路程中,我们都没有说话。但窦粉一直是双手搂着我的腰的,并一直在抽泣中的。

终于到家了,离很远,就看到一家亮着灯呢,在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好像是军队的车辆,院子里不时地有燃烧的火光。

第一百四十五章表白即失去的爱

在离这家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窦粉下来了,“你等着啊,我啥时候出来,咱啥时候去上学,你愿意等吗?”她痛哭着说。

我非常心疼且疑惑地说:“哼哼哼,去吧,我就在这棵树下等着,放心吧,哼哼哼。”

远远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以及大门口放着的花圈,还有农村作为殡葬用的“迎门番”,我知道这家有人去世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这期间,我附近的果园树下,解了三次小便,一次大便。

窦粉才在一个六七十岁老太太和一个穿着军装的,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的陪伴下,向我走来了。

她们都是很悲戚的,穿军装的女人擦着眼泪说:“你叫常书,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挠着头。

“感谢你对窦粉的照顾,你喜欢她,对吗?”她继续抽泣着说。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继续挠着头,看着她们。

“你能照顾好她吗?”她轻轻地给窦粉整理着头发说。

“哼哼哼,能,哼哼哼。”我坚定地说。

“你想娶她吗?”她突然充满质疑地问,声音很是奇怪,透着很多的严厉。

我想了一下,“哼哼哼,不想,哼哼哼。”我坚定地说,说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像针扎的一样,瞬间又沿着左边的身体,一直从头顶疼到的脚后跟。

她一下就搂着了窦粉的肩膀,仿佛瞬间,我们就站在敌我的对立面,“为啥!”她的声音中充满着杀机!

我很是自卑了,低着头踢了几下地上的泥土,抬头对她们说:“哼哼哼,我成绩差的很,除了吃,啥都不会,我喜欢窦粉,非常喜欢,但不能娶她,她成绩好,能考上大学,将来有更好的人生,我能做的,就是她让我做啥,我就做啥,最起码,在作为同学的期间,不留遗憾,我配不上她,不耽误她,我能给她做牛做马,我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让她吃饱,就这些!哼哼哼。”

我说完这些,我们之间只剩下的抽泣声、喘息声与擤鼻涕的声音了。

在沉默了许久后,穿军装的女人柔柔地说:“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一条“黑洞”。

不同的是,窦粉坐在后座上,尽管搂着我的腰,却一直在发抖。

我停下来了,她也下来了,我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抱起,放在了自行车的前杠上,她趴在自行车的把上,我慢慢地骑着。

在刚走出去不远的时候,我仿佛闻到了一股久违的淡淡香,好像是那个雨夜在桃花中学的教室里的香,很是相似,我把鼻子伸到窦粉的头和脖子之间,闻了一下,又闻了一下她的黑背,“窦粉,你身上的香味,我仿佛在哪儿闻过!”

也就在话音刚落时,窦粉猛地直起身子,用头使劲儿地往后撞了一下,撞到我的鼻子了,瞬间的酸和疼,让我停下了,她也从前杠上下来了,但没有脱离我的胳膊和自行车车把形成的圈子。

我们俩也瞬间地融入了这安静的夜,只有我们的喘息声,证明我们还活着。当我无限后悔,无限忐忑的时候,一双凉凉的手,捧着我的脸,两张凉丝丝地嘴唇,亲吻到了我的嘴。

就在这些似曾相识,却令我一直愧疚和追寻的感觉,就要得到明确的验证时,她却狠狠地咬住了我的下唇,使劲儿咬,左右磨挫着咬,我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她没有松开,还在咬着。

等她松开的时候,我能明显地感到腥腥的血味道。

她又做回了后座,一路上都在发抖着。

等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看到有人开始进出校门的侧门了,窦粉下车后就跑进去了。

我也推着自行车,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男生宿舍,推开了杜正远宿舍的门,走到他的床边,当我刚想掀开捂着他的头的被子时,他却掀开了被子,惊讶地看着我,“哎呀,吓死我了,哼哥,你干啥呀?”他用左胳膊肘撑着床说。

我趴在他头边,小声地说:“哼哼哼,我今晚出去办了点事儿啊,等天亮,艾英要是问你,你就说,你家的牛丢了,我跟着你去找牛了,记住了吗,千万别说漏了,啊,哼哼哼。”我故意地挠着他的咯吱窝说。

他没有笑,反而惊了一下,非常惊恐地看着我说:“你咋知道的啊,啊!”

我纳闷了,看着宿舍里其他熟睡的同学,我笑了,“哼哼哼,你个笨蛋,我这是说的瞎话,怕万一,艾英审问我,就是让你帮我,说谎的,听见了吗,别说漏了啊,不然的话,以后,别想借钱了,哼哼哼。”说完,去就走了。

回到租房,我也不敢睡了,怕万一睡过头了,晚了接艾英,只好先在堂屋里的三哥的装神弄鬼的床上,找了吃的,不错,每天都有鸡和鱼的,三哥也真能骗!

我吃着不知道谁献给某位所谓“神灵”的贡品——烧鸡,开始抄写我的自考书了。

在我刚吃第一口的时候,我想着,还是给艾英留着吧,最起码她少生气点,我这样骗她,哼哼哼,我笑着用纸包起来,放进了我的书包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就是我抄了有两页书吧,三哥他们就都起床了。我急忙洗刷一下,就骑着自行车去接艾英了。

等我到的时候,艾英的妈妈刚刚打开门,我笑着从包里拿出烧鸡,递给她,“哼哼哼,婶儿,贡品,三哥骗的,哼哼哼,我们先尝尝好吃不,再给三哥的神吃,哼哼哼。”我笑着说。

她也没有客气,就笑着接过去了,艾英噘着嘴、红着眼出来了,什么也不说,就上了自行车,她妈妈则笑着冲我摆摆手,我就骑着车上学了。

一路上,我等着艾英问呢,她却一直都没有说话,我的心里很不踏实,但还是有准备的,毕竟我安排了杜正远。

一到学校,我就进入了梦想。

在我的口水,刚刚流出嘴边嘴角的时候,艾英就拽着杜正远的耳朵,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瘪犊子,说,常书昨晚去哪儿了!”她恶狠狠地使劲儿撕扯着杜正远。

他疼坏了,歪着嘴,斜着眼睛,“哎呀,和我有啥关系呀,不对,昨晚,啊,不对,昨晚,常书跟着我回家了,我家的牛丢了,我让他帮着找的,哎呀,一个女孩家,看着长的还行,咋这么狠呢!”他一下打开了艾英的手,非常生气地说。

第一百四十六章艾英对我的审讯

我还在教室里的做着梦呢,梦见了我娶了窦粉,娶了艾英,娶了张春华,娶了刘焕,娶了王帆老师,哼哼哼,窦粉给我洗衣服,艾英给我洗脚,张春华给我扛化肥,刘焕给我做饭,王帆老师陪我学习,哼哼哼,这叫美啊!

第一节课下课了,艾英过来了,仔细地看着我,尤其是看着我笑眯眯的表情,还有我耷拉到地上,都没有断的哈喇子,其他同学都笑了,艾英一开始也笑了。

但看到我下嘴唇的牙印,她轻轻地用手指捏着我的嘴唇,“啧啧啧,杜正远,你看看,这里面都咬烂了,你说实话,你们俩昨晚,是不是亲嘴了,说实话!”她说着,以调侃的口味质问杜正远。

杜正远气坏了,“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惊醒了,我迷糊糊地坐起来了,但随即被另外一个同学给按住了头,慢慢地我又趴下了,其他同学都偷笑着。

杜正远咬牙切齿地指点着我艾英,小声地对艾英说:“我告诉你,姓艾的,东北的落魄皇族,我警告你,就他这堆狗屎,也就你把他当成宝贝,我还说,是你昨晚咬的呢,还我呢,我们家牛都不亲他,丢人!”

艾英生气了,但也笑了,一下就抓着的杜正远的食指,使劲儿往下撇着,另一只手打着杜正远的头说:“瘪犊子,跟我耍横啊,告诉你,我三岁的时候,我家比你还高的羊,都被我收拾的,三天不吃草,就你这样的,我还告诉你,打你这样的,两个,你都不一定行,老实点,戳眼,踢裆,我还没有用呢!”

其他的同学,一起叫喊着:“戳眼,踢裆,戳眼,踢裆······”

上课了,杜正远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手指,不停地捋着,瞪着前方艾英的座位,小声地嘟囔着:“母老虎,饿狼,啥玩意儿,东北的小妞,到我们这儿撒野,嫁不出去,谁娶你,丢人的玩意儿,不知道丢人,一天到晚的,和一个男生纠缠不清,丢人,要脸不······”

我一直睡了三节课。在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被尿憋醒了。

铃声一响,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蹿出去了。

在我刚出教室门,就听到:“瘪犊子,站住!”

我一听就知道是艾英,我就疯狂地跑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厕所,艾英一直在后面追着叫骂着。而且,由于艾英本身的体能就好,几乎就和我差一步距离,我笑着快跑着,心想:你还能追到男厕所呀!

在我进男厕所的一瞬间,艾英也冲进来了,很多男生吓得站在门口,笑着看着,里面蹲着的男生或男老师,则低着头,站着的则捂着裆部,“瘪犊子,我看你,还想干啥!”她拽着我的耳朵,就在同学们的哄笑中,把我拽出来了。

我笑着对艾英说:“哼哼哼,舆论,舆论,到时候,人家又该说你和我谈恋爱了,我无所谓的,没脸没皮的,到时候影响你前程,影响你前途,影响你未来的婚姻,哼哼哼,放手,有恩怨,晚上,晚上,到你家,到你家,哼哼哼。”我劝说着,在她思索的空隙,我急忙跑到厕所撒尿了。

但在我刚尿完的时候,她还是进来了,男厕所里又是一阵忙碌,紧接着就是起哄的笑声了。

艾英就这样拽着我的耳朵,从厕所,穿越操场,走向了教学楼,几乎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笑话呢,学校里的起哄声此起彼伏着。

我则笑着,向教学楼的方向招手着,楼上的同学则用哄笑声呼应着。

但在我们走到操场的中间的时候,艾英又在同学们的欢笑中,拽着我走向了厕所。

这次,是走向了女厕所,到了门口,她打了一下我的头,“蹲这儿,双手交叉,拽着耳朵!”她指着我的鼻子说。

我就笑着蹲在了女厕所门口的旁边,左手拽着右耳朵,右手拽着左耳朵,笑着看着害羞的女同学们。

在艾英进去后,窦粉笑着走到我的身边,装作没有看见我,幽幽地说:“疼吗?你承认了吧,就说,是我咬的,咯咯咯。”就低着头,带着伤感地进了厕所。

回到教室里,我就开始学习了。杜正远看着前面讲课的老师,装作非常认真听讲的样子,用右手捂着嘴小声地说:“哥们,你家的老祖宗,都被你气得又活过来了,不信的话,你回家,扒开你家祖坟看看去,真的!”他说的很严肃。

我笑着看着杜正远,一边抄书一边说:“哼哼哼,打赌不,我说,都是死的,如果活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要是死的,我要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哼哼哼。”

杜正远苦笑了,“唉,哼哥呀,你咋活的,这么没脸没皮啊,唉,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完了!”他用感到非常羞耻的表情看着我。

午饭了,我拿着我和艾英的缸子,和陈新清、闫宝华,在她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

打好饭后,当我们刚坐下的身后,艾英吃着看着缸子说:“瘪犊子,蹲着去,啥时候说实话了,啥时候吃饭!”

我笑着放下了缸子,陈新清和闫宝华都替我说情,“艾英啊,你是格格,皇家的人,饶了常书吧,嘿嘿嘿。”他们两个非常真诚地说。

艾英狠狠地瞪着他们,“别说话,吃饭!”她说着,拿起我的馍和菜,直接分给了他们两个。

食堂里顿时响起了掌声和哄笑声,我则双手交叉地拽着耳朵,蹲在艾英的身边,笑着回应着他们。

更可怕的是,艾英到哪儿去,都是走一步拽着我的耳朵走一步。

她去厕所,则让双手交叉蹲在厕所门口,老师说也不管用,只好无奈地笑笑。

在下午一点三十的时候,我又蹲在了厕所门口。就在艾英进厕所的一刻,窦粉来了,她装作没有看见我,顺手扔给我一个烧饼,就进厕所了。

我也装作没事儿的一样,把烧饼藏在了怀里,继续在其他女生的嘲笑中,交叉双手拽着耳朵,笑眯眯地蹲在女厕所门口。

回到教室后,我趴在桌子下面偷吃着,里面还有肉呢,可能是狗肉,可能是猪头肉,反正有肉。

在我正吃的香的时候,杜正远用脚踢我的脚,我心想:不就是想吃吗,不给你吃。

第一百四十七章哭笑不得的表彰大会

但我还在吃呢,等我听着其他同学的哄笑时,我才抬起头来,一看,艾英正掐着腰,笑眯眯地站在我们跟前呢,杜正远显得很是厌烦,低着眼,大声地念书了:“什么?什么?没人要我?我也不嫁!我要是想嫁人呐?可谁也拦不住!”是中的精彩对白。

我不管了,继续吃着,艾英听着就直接扒拉着杜正远的头,一下就给弄一边去了,指着他的鼻子说:“告诉你,瘪犊子,我要是想揍你,谁也拦住,瘦的像麻杆子似的!”杜正远气坏了,使劲儿地把书摔在了课桌上。

艾英坐在我的旁边,笑着说:“好吃不,嘿嘿嘿。”她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还有一根手指划拉着我的脸。

我吃着,笑着,没有说什么,快速地吃着,等我吃完了,上课铃声也响了。

1994年是3月28日,周二,我们举行了月考。

这次考试,考了两天的时间。

周四成绩就出来了,周五,也就是4月1日,愚人节举行了全校的总结大会。

学校对各年级的成绩优异的学生进行了表彰,发奖品,发奖状,戴红花,鼓掌,表扬,表扬,再表扬。

发奖到最后的时候,学校教导处的朱主任笑着说:“最后,一项表彰,进步奖!”

学校先表彰了高三的进步的学生,鼓励他们在最后的高中时光,继续努力争取取得更大的进步,考取理想的大学。

接着表彰的高二的学生,希望他们珍惜时间,抓紧时间,争取在剩下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断进步,取得更优异的成绩。

最后,表彰的是高一的了。

朱主任笑着宣布名单,大家一个一个的都上台了,有从年级一百名进步到七十名的,有从年级三十五名进不到年级十一名的,最后,念到的是从年级第三百四十一名,进步到年级第二百五十名的。

读到这个进步到第二百五十名的时候,朱主任忍不住笑了,大家也笑了,都等着念名字呢,但朱主任实在笑得停不下了,坐在旁边的戴校长只好笑着拿起了名单,大声地宣读着:“高一年级啊,总共349名学生,这个同学啊,进校时是倒数第九名,现在一下进步了100名,通过这个同学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只要努力就有收获,只要奋斗就有成就,下面我宣布,全校取得最大进步的学生是,高一班的,常书同学,大家鼓掌!”

但只有台上的几个学校领导鼓掌,下面的全体同学却愣了,非常的安静。

随即朱主任站起来了,笑着说:“大家鼓掌,向这些进步的同学祝贺,常书,常书,上台,上台,领奖啦,鼓掌,鼓掌!”

渐渐有同学站起来了,在寻找“常书”了,戴校长也站起了,拿起话筒说:“常书,常书,高一班的常书,抓紧上台领奖啊,是不是,掌声不热烈啊,鼓掌!”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艾英在大家的瞩目中,一下就站起了,走到的我跟前,把还在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我,拽着耳朵给拽起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擦着口水,看着安静的会场。

就在艾英拽着我的耳朵走向领奖台的时刻,全场沸腾了,从初一到高三,全校几千人,笑得人仰马翻了,会场上一片一片的同学倒下了,大笑着,鼓掌着,欢呼着,一起叫着:“常书,二百五,常书,二百五,常书,二百五······”

全校大会结束后,周六的上午,全校又招考了家长会。

人家最多来一个家长,我来了四个家长,养父母和爸爸妈妈都来了。

班主任刘老师用闭上眼睛,听着非常悦耳的普通话,用非常华美的辞藻,对家长们讲着班里的情况,一会非常欢快,一会有点伤感,一会充满希望,一会充满担忧。

最后,表扬了我,并把我这次进步的情况,作为学生中的“榜样”号召全体同学学习。

她非常欣喜地念着我的成绩,“常书同学,语文,语文啊,是全年级最高分,满分120分,常书考了,119分;鼓掌,鼓掌!”

我的爸爸妈妈们高兴坏了,都使劲儿地鼓掌着。

“数学啊,数学差点,不说了,也鼓掌啊,鼓掌!”念到数学成绩的时候,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下面的同学发出了嘘声,随即就是哄堂大笑了。

“英语啊,英语吗,也差点,忽略不计,忽略不计啊,鼓掌,鼓掌!”到英语的时候,刘老师自己也忍不住笑,但还是要求鼓掌了。

“政治啊,政治,政治,全年级第一啊,满分一百分,常书,99分,鼓掌,鼓掌,鼓掌!”念到这个分数的时候,刘老师兴奋了,大声地咋呼着,鼓掌着,下面的同学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刘老师讲完后,她要求我,到讲台上给大家讲我的学习经验,听到这话,全班都炸锅了,那获得年级前几名的同学,都不介绍,让我介绍。我的爸爸妈妈们都不好意思地低头,对视着笑着。

我还是被杜正远等同学,给推到了讲台上。

在大家的哄笑中,我开始演讲了。

“哼哼哼,大家好,哼哼哼!”我笑着向大家招着手。

下面的同学们起哄着,鼓掌着,一些家长们带着鄙夷的嘲笑,满脸不屑地看着我。

“哼哼哼,我也没有啥经验,哼哼哼。”我笑着看着同学们,摸着脸上的小坑说。

下面的同学们也一起“哼哼哼”着,鼓掌着,甚至有同学站起来了,又被嫌弃我的家长拉着坐下了。

我看着刘老师,笑着小声地说:“哼哼哼,刘老师,我别讲了,哼哼哼。”

刘老师笑着鼓掌,示意我继续讲。

我非常歉意地,摸着头,看着下面的爸爸妈妈们,他们都是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只好继续讲了,“哼哼哼,我认为,第一啊,一定要尊敬老师,感恩老师!感谢老师的谆谆教诲,无私奉献,鞠躬尽瘁,含辛茹苦,······”我笑着说着,还对刘老师鞠躬了,这次,下面响起的,是真诚的掌声,家长点头交流着,鼓掌着。

“哼哼哼,我代表全体同学,向辛苦的刘老师表示感谢!哼哼哼。”我又鞠躬了一下,刘老师感动的流泪了。

“哼哼哼,第二啊,一定要严格遵守学校的纪律!”我严肃地举起拳头说。

突然,班级里安静了。

关于“哼哼哼”的说明(免费感言)

少数读者对男主常书的“哼哼哼”感到极为反感。

其实,写作此书,就是想通过一个普通人,去表达一种人生观,我不会去迎合谁,去做作,真诚是我的写作风格,是我的写作态度,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吧!

“哼哼哼”的男主语言习惯,既有其成长中的无奈,后来成为其一种保护色,如同女人的面膜或化妆品,有人喜欢,有人痴狂,有人则嫌刺鼻。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个性化自我保护,或者消极掩饰自己的方式。关于“哼哼哼”在不同场合下的意义,我在正文中,也做了解读,在此不再赘述。

其实,写书啊,不可能都去用华丽辞藻,都去取一些看似很有“学问”的名字,甚至一些生僻字作为名字,都去文绉绉地说话。

我写的是现实,就是要“现实”的视角,去管窥现实的问题,分享现实的乐趣,折射现实的道理。

有读者可能认为有人“哼哼哼”地笑吗,你去观察一下吧,有这样的人。

“哼哼哼”的时候,或是出于面子应付,或是勉强,或是嘲笑,或是讨厌,或是一种职业习惯的笑,但也有真诚地笑。

生活是多样的,是丰富多彩的,我是故意摘取其中的一个特色,来诠释对生活的理解。

我是70后,而且,是在农村长大的70后,是吃不饱、穿不暖,历经了很多挫折的70后,出生、成长、学习与工作的经历,积淀了我的写作基础,也塑造了我的写作风格,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多多支持,多多批评。

最后,祝福广大读者,都能有自己理想的爱情,幸福的婚姻,和睦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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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我人生转折的笑话

“哼哼哼,就是,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不抄作业,不顶撞老师,上课聚精会神,上课不睡觉,上课不乱吃东西,各种练习按时完成······”我正说着的时候,看似都低着头的同学,去一起发出了“咦”声,同时,我也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们都捂着脸偷笑了。

刘老师自己也笑了,捂着脸扭向了一边。

“哼哼哼,第三,要树立伟大的志向,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我们都是将来国家的栋梁之才,只有努力学习,才能不让理想变成空想,哼哼哼。”我又振奋地举了一下拳头,下面的同学依旧低着头,一起“咦”着,我的爸爸妈妈们笑着搓着脸。

“哼哼哼,第四,读书吧,同学们,努力吧,同学们,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由颜如玉,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娶上漂亮媳妇,哼哼哼。”我刚说完,低着头的同学一起“啊呸!”

班级里是哄堂大笑了!

爸爸妈妈们笑着说:“唉,咋就这么没脸没皮啊,哈哈哈。”养母和妈妈对视着大笑着,一起说。

中午,我们都去艾英家了,艾英的爸爸妈妈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我养父、爸爸和艾叔,他们三个喝着酒。

妈妈突然说:“常书啊,咱不在学校当二百五了,这样吧,我和你春儿妈,操办着,给你介绍个媳妇吧,这也十七八岁了,介绍好了,就回家结婚,你这学,上不上的,意义不大,嘿嘿嘿。”

养母也拍着我的手笑着说:“常书,我看行啊,这样啊,我就把你的门面给你的,我和你喜子爸,还回计生委住去,这生意还给你的,嘿嘿嘿。”

正当她们等着我表态的时候,艾英却站起来,非常严肃地说:“不行!”

她话音刚落,艾叔就猛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了。

艾英吓得坐下了,我们都很尴尬了,艾英又笑着小声地对我妈妈和养母说:“这样啊,婶儿,你们要给常书介绍对象,要凑我们休息的时候啊,我也跟着去,帮助常书把把关,好吧,嘿嘿嘿。”

当艾叔还想摔杯子的时候,却被艾英的妈妈笑着按住了手,艾叔也随即勉强地笑了一下。

爸爸满面愁容地说:“常书啊,你的成绩啊,说是进步了,其实,上学,你这条路,几乎堵死了,堵得死死的,你的英语、数学、物理,三门课加在一起,才考了11分,唉!”他说着感觉很是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酒,“我看啊,你两个妈说的对,咱就介绍对象吧,学呢,你先上着,定好了,咱就结婚,就不上,不能定呢,你先在学校混着吧!”

在爸爸妈妈们要回家的时候,养父母对我说:“常书啊,你喜欢自考,就努力吧,儿子,看你的语文、政治和历史等学科,肯定和你每天抄书和背书有关系,加油吧,儿子,只要你愿意,爸爸妈妈一直会支持你!”

我很感激,“哼哼哼,爸爸,妈妈,放心吧,我认定的事儿,绝不会放弃的,我不想一直当别人的笑话!哼哼哼。”我笑着坚定地对他们说。

通过这次考试,不管怎么样,语文、政治等学科的分数,的确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

1994年的4月22日,周五,我和王帆老师坐上了去淮北的客车,准备去参加4月23日的自考考试,我的科目是24日,王老师的是23日。

下车后,我们直接去了那家某高校对面小区的,原来那家旅馆,开了那间25元一夜的,隐藏在老板卧室里的房间。

尽管,我会隔三差五的,在晚自习的时候逃课去找她,讨论所谓“自考”的“学习”,但还是无法控制我们的“激情”。

幸好的是,王老师的科目是在下午考试。

这期间,我们除了考试和吃饭,都会抓住一切机会去享受,那导致“君王不早朝”的苦短春宵!

考完试,我们在周一才回来。

周一晚自习的课间,在我去厕所的操场上,窦粉截住我说:“考得咋样啊?”在教室灯光的照耀下,她好像是充满笑意的,可能走出了某种悲伤。

我笑着说:“哼哼哼,不知道啊,反正写满了,这书,我都抄了不下于30遍了,而且,其他的各种资料,我也抄了十几遍了,希望能考过去吧,哼哼哼。”我不停地打着呵欠,眼睛也在流泪了。

她停了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非常严厉地说:“你和王老师胡搞,将来,你肯定会遭到最严厉地惩罚,希望你好自为之吧,不要脸!”她说完,使劲儿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就气哼哼地走了。

我的心,被惊吓了一下,我奇怪了:难道窦粉知道我和王老师的事儿吗,她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的睡意,一下就被吓跑了。

晚自习放学了,我慢慢地骑着自行车,我的确很累了。

到了艾英家,我实在是睁不开眼了,艾英妈妈笑着说:“常书,考试几天,又坐几个小时的车,回去,回去睡觉吧!”

艾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噘着嘴,脸上都是质疑地看着我,嘟囔着:“不知道,干啥丢人的事儿了,整天,装的,像没事儿的一样,瘪犊子,一肚子坏水!”

回到租房的时候,堂屋里,坐着几个四五十岁的妇女,相互叽咕着什么,三哥头上戴着一个锥形的红帽子,闭着眼睛,正念念有词呢。

那些妇女都神叨叨的,也没有人理我,我直接打开了套间的门,脱掉鞋就钻进了被窝。

在我刚躺下的时候,就闻到了臭味,太臭了,我急忙打开灯泡,找着。就在我到处闻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三哥大叫一声:“狐狸,狐狸,狐狸精,你得罪的是狐狸精,你们闻到了臭味了吗,就是狐狸的臭味,······”

接着,就听到扑腾一声,一个妇女非常小心地念叨着:“狐狸大仙,狐狸大仙,饶命啊,饶命啊······”同时,就好像是非常虔诚地磕头的声音。

同时啊,我也找到了臭味的根源,就是我的鞋、我的袜子和我的脚了。

唉,我这,这,都成狐狸精了,唉!

为了睡觉,我隔着窗户,把我的鞋和袜子,都扔了出去。

鞋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又让三哥惊叫了一声:“呀,狐狸精哪里跑!听听,狐狸精,已经跑了,已经跑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装神弄鬼的三太子

紧接着,就听到那个妇女感恩戴德的哭泣着说:“感谢,三太子,感谢玉皇大帝,感谢三太子,三天后,我一定三只鸡,三只鸭,三只鹅,三十个鸡蛋,来浇洗礼啊,感谢三太子啊!”

我非常想睡,但那些人碎碎念的,还有香火的烟熏味,让我无限心烦,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有很大一会儿,听着那些人走了,我穿着拖鞋,打开了套间的门,三哥已经拿掉了锥形帽子,美君正在收拾那些“贡品”呢,我生气地对三哥说:“哼哼哼,三太子啊,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半夜,影响我睡觉,我就把你的金銮殿,给砸了,你信不信吧!哼哼哼。”

他非常厌恶地看着我,不屑地说:“你看看,你那个熊样,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哼哼哼的,像猪一样的,不学无术的,你刚才听见了吗,我都招来的狐狸大仙了,你懂啥呀,这就是道行,这就是超能,这就是科学!”

美君也笑着说:“常书啊,向你三哥学着点,你要愿意学的话,我们免费教你,嘿嘿嘿。”

我气得都笑了,“哼哼哼,常低啊,常低,你还狐狸大仙呢,那好,我就把狐狸大仙请到你屋里去!”说着,我就在院子里找到了我的鞋,在窗棂下找到了我的袜子,拿着先走到了他们的跟前,“这就是狐狸大仙的臭味,我现在就送你屋里去,我就看看,你们两口子,是怎么把这个狐狸大仙撵走的,哼哼哼。”

我们没有等他们说话,就直接进了他们的屋子,一看,满屋子都是各种礼品,都是骗来的,我选了一个最精致的礼品盒,拿出里面的礼品,把我的鞋子装进去了,又快速地把我的袜子,塞进了他们的枕头皮里,吃着他们的礼品就出来了。

看着还在收拾礼品的三哥和美君,我吃着笑着说:“哼哼哼,三太子啊,太子妃啊,四太子,我啊,先睡了啊,记住了,狐狸大仙,已经送到你们房间了,别打扰我啊,要不然,显得你多没有本事儿啊,哼哼哼。”

第二天一早,我被那两个女生的说话声给吵醒了,“常低,美君啊,你们咋起这么早啊!咯咯咯。”她们笑着说。

就听到美君哭丧着说:“不知道,啥臭味,臭的一夜都没有睡着,只闻着臭,就是找不到,唉!”

听着我就笑了,起来后,我站在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哼哼哼,三太子啊,三太子妃啊,我看你们的道行太浅了啊,哼哼哼,看看吧,我是如何手到病除的吧,哼哼哼。”

说着,我就在他们的注视下,进了三哥的卧室,一手拿着那个精致的礼品盒,一手拿着三哥和美君的两个枕头,放在了三哥的腿上,我打开了盒子,拿出了我的鞋子,我自己先闻了一下,太臭了,我干呕了一下;又放在三哥的鼻子跟前,他也干呕了;然后,在两个枕头里分别拿出我的一只袜子,再在美君的鼻子跟前,让她闻一下,她是直接呕吐了!

三哥气坏了,胸脯剧烈起伏着,那两个女生大笑着,喷着刷牙的白色沫子。

美君气坏了,拿着我的鞋,打着我!

我笑着挡着,“哼哼哼,三太子啊,看见了吗,你的道行太厉害了,把狐狸大仙,都变成了我的臭鞋了,哼哼哼。”说完,我就在美君的殴打中,刷牙洗脸,换了一双鞋,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我刚到艾英家的那条胡同头,就看见艾英和她妈妈等在门口了。看见我过来了,艾英的妈妈笑着说:“常书啊,你妈妈打电话来了,说是,周六上午放学,就让你回家,去相亲去,嘿嘿嘿。”

艾英却兴奋了,激动地蹦了一下,“哈哈哈,瘪犊子,这个好,妈,我也去,我看看,相亲,是咋回事啊,哈哈哈。”她说着就上车了,我们就上学去了。

在学校里,三哥的眼睛红红的,看见我,就“呸”了一口。

艾英笑了,和我并排走着说:“今天,早上,我在电话里,听到了,说是,你捉弄常低和美君了,你妈妈生气了,说是,要尽快地让你结婚,找个媳妇管管你,嘿嘿嘿。”

我笑了,看着艾英说:“哼哼哼,告诉你,艾英,这辈子,我只要不娶你,还就没有谁能管得了我,哼哼哼。”

艾英刚听到的时候,是生气的,但随即一想就笑了,“这还差不多!”她打我一下,就害羞地跑着进教室了。

在我们正在上早读的时候,张书记就气冲冲地来了,直接站在讲台上大声地说:“常书过来!”

同学们和英语老师孙老师都惊讶了,我急忙出去了,但杜正远也跟着出来了,他偷笑着,我知道,他是想跟着看笑话的。

在我们还走着的时候,刘老师也很是生气地等在走廊呢。

我们到了学校的政教处,几个妇女正吵吵着呢,我仔细观察一下,正巧是那几个晚上去找三哥的妇女,我惊讶了,在我们刚到的时候,其中一个妇女嘴角冒着白色的沫子,对着杜正远就过来了,抓着杜正远的胳膊说:“校长啊,校长啊,就是这个常书,昨晚,偷的我家的鸡,这样的学生,一定要开除啊,开除啊,我的爹我的娘啊,我的鸡被偷了,我咋活啊,都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啊,你们的学生,偷我的鸡呀!”她“哭着”说着,还打着杜正远。

杜正远吓坏了,想跑,但又被另外两个妇女给拽住了,“常书,你个常书,我看你往哪儿跑!”她还打着杜正远。

张书记纳闷了,制止了他们,杜正远吓得藏在了我的身后,“这几位大姐啊,你们确定昨晚是常书,偷了你们的鸡啊!”他严肃地说,刘老师也奇怪了。

一个妇女信誓旦旦地说:“就是常书,我要说瞎话,让狐狸精,把我抓走!”

张书记笑了,“你们确定,昨晚,你们看到常书了?”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杜正远一眼。

那个妇女继续发誓说:“我要说谎,我就是狐狸精放的臭屁!”

张书记无奈地笑着,“那你们说,常书是啥样的,哪个是常书啊!嘿嘿嘿。”他看着我和杜正远。

张书记的话音刚落,她们又一起到我的身后,扭住了杜正远,大声地吵吵着说:“就是他,就是他,瘦猴,瘦猴,不学好,不学好!”说着还打着杜正远的脸。

第一百五十章我的第一次相亲

张书记愤怒了,猛地拍着桌子,她们都安静了,“你们连谁是常书都不知道,就说我们的学生偷你的鸡了,到底是真是假,报警,让警察去查,该抓谁抓谁!”张书记瞪着双眼皮的大眼睛说。

她们都愣了,随即她们对视了一下,就急忙跑了。

看着她们跑了,杜正远也哆嗦着跑了。

张书记和刘老师问我,是咋回事,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说:“哼哼哼,我真不知道啊,咋啥坏事儿,都怨我啊,都故意地恶搞我的,哼哼哼。”

张书记无奈地冲我摆摆手,我就偷笑着回教室了。

等我快到教室的时候,我转身去了二楼,去了三哥的教室,冲着三哥摆手一下,他气哼哼地出来了,我们俩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操场,我笑着说:“你的几个被狐狸精纠缠的信徒来了,张书记报警了!”

说完,我就走了,还不时地扭头看一下他。他吓坏了,急忙跑着下楼了,跑出了校门。

周六下午三点多,我去相亲了。

在妈妈和养母的带领下,在艾英的陪伴下,我们去了张庄。

在一个黑牙老头的带领下,我们逐渐走向了那个我似曾相识的道路。

我们去了一个农家小院,有人早早地在门口的路上等着我们呢,他们非常献媚地和我养母打招呼。

“哎呀,张村长啊,麻烦你了啊,这是常书的亲妈,是咱桃花乡有名的万元户啊,他爸爸常大帅,是咱乡生资公司的主任啊,嘿嘿嘿。”养母笑着介绍着。

张村长也献媚地和妈妈握手着,“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嘿嘿嘿。”她向我妈妈奉承着说,然后,转身对黑牙老头说:“三叔,你去,叫他们都来吧,嘿嘿嘿。”

原来,我们是在这家相亲的,没有去女孩家。

在我们等待的过程中,艾英一直挽着我的胳膊,笑着看着那些人。

但那些人看着我们,很是不自在了。我妈妈笑着,把艾英拽到了她的跟前,艾英又回到了我身边,养母又把她拽到自己的身边,并小声地对艾英说:“常书,这相亲呢,你这样拽着,算咋回事啊,听话啊,等会儿,给你糖果吃啊,嘿嘿嘿。”

艾英冲着我伸头,做了一下鬼脸,我养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我妈妈也急忙站在了艾英的另一边,笑着拽着艾英的另一只手。艾英惊讶了一下,又耸了一下肩膀,无奈地看着我笑着。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黑牙老头带着一群人,有七八个人来了,最后是一个女孩,看着很是熟悉。当我还在使劲儿地想的时候,艾英却大声地说:“张春华,春华,春华,哈哈哈。”她说着,就要往我身边去,却被我的两位妈妈,笑着使劲儿地给拽住了。

艾英不好意思地笑了,又老老实实地站在我两位妈妈中间了。

张村长相互介绍着,张春华的妈妈和爸爸很是歉意了,“哎呀,常书妈妈呀,多不好意思啊,几年前的事儿,唉,对不起啊,嘿嘿嘿。”张春华的妈妈脸红着说。

我妈妈笑着说:“唉,别提了,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调皮,现在长大了,懂事儿了,嘿嘿嘿。”

我养母对张村长说:“张村长啊,你们看,要不,咱让我儿子和这闺女,去你屋里,说说话,咱们在外面说话,好吧,哈哈哈。”

张村长献媚地笑着,推着害羞地张春华进了屋,又把我推到了屋里,艾英也想过去,但被我的两位妈妈使劲儿地抱着了胳膊,她不能动了,苦笑着,看着她们,还亲了一下她们的脸,其他人都看着笑,我的妈妈们只是笑着,就是不松手。

进了堂屋,我对着张春华坐着,她却侧身对着我。

我们尴尬地沉默了一会,我笑着说:“哼哼哼,你还上学吗,哼哼哼。”

她斜着眼睛,看着我,笑了一下,“你咋长这么高,变化真大啊,嘿嘿嘿。”她抠着手指说。

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哼哼哼,我吃得多,哼哼哼。”我仔细地看着她说。

她也变了,变得很圆,不能说胖,但有胖的趋势,她在我心目中原本“貌若天仙”的美好记忆,顷刻之间,粉碎的只有“狐狸大仙”的味道了。

她转身非常仔细地看着我,看的我都发毛了,笑着说:“你长得吧,还行,就是,我好奇了,就你那成绩,你咋还好意思上学啊,嘿嘿嘿。”

我心烦了,“哼哼哼,没有我们成绩差的,哪能有成绩好的呢,我们就是最具有奉献精神的一群人,专门衬托别人的优秀,哼哼哼。”我调侃着说。

她笑着非常欣赏地看着我,“嘿,你还是有长进了,会油嘴滑舌了,嘿嘿嘿。”她好像对我的印象不错了。

我笑着说:“哼哼哼,我是爱学习的人,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吗,学会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吗,哼哼哼。”我故意地看着她说。

“你还学会吹牛了,嘿嘿嘿,你还上学干啥呀,你家卖化肥,都是万元户了。”她向我伸着头说。

“哎呀,哼哼哼,靠爸爸妈妈算啥本事儿啊,我要当律师,我正考自考呢,哼哼哼。”我非常自豪地炫耀地说。

她惊讶了,“就你,当律师,我都没有听说过,你当驴屎,我还信,嘿嘿嘿,多了,还能当肥料卖钱呢,嘿嘿嘿。”她捂着嘴笑着说。

我生气了,“哼哼哼,其实啊,驴屎,是驴屎蛋,像鸡蛋这么大,是圆的,哼哼哼,你也是圆的,嘿嘿嘿。”我崴着小板凳,下面都有坑了。

她突然生气了,一下就站起来了,对着我就是一脚,把我踹倒了,指着我的鼻子说:“驴屎蛋,你就是驴屎,去你娘的蛋!”叫骂着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其他人都惊讶了,我急忙站起了,张村长大声地咋呼着,想拦住她,“春华,春华,春华,咋回事啊,别骂人啊,多没有教养啊,春华······”

这时,我也出来了,从大门口走来一个男的,四十岁左右,笑呵呵地看着大家,好奇地看着春华走出门的身影。

在大家都尴尬地时候,他走到我跟前,围着我转了一圈,笑着对大家说:“哎呀,这小子啊,长得吧,轮廓不错,就是脸上的麻子有点多,嘿嘿嘿。”他笑着对大家说,我妈妈和养母也笑着看着他,“就是啊,这小子,小时候,是个傻子,现在长大了,是个大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一章艾英对我相亲的“报复”

妈妈和我养母听到那人“污蔑”我的话,同时就非常气愤地站起来,“放你娘的屁!”妈妈喷着吐沫星子大骂着,指着那人说。

同时,艾英蹭一下,就窜到了那人的跟前,大喊着:“瘪犊子,戳眼,踢裆,右勾拳!”并对那人做着这些动作。

那人都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就左手捂着眼,右手捂着裆,非常痛苦地呻吟着,蜷缩着翻滚在地上了。

养母一看打的狠了,也用气愤掩饰着我们的“理亏”,“张村长,这是谁,会说人话不,就这样败坏我儿子的名誉,打死你,都不亏你,走!”她说着,牵着我妈妈和艾英的手,并向我眨眼,示意快点离开。

当我们走了有两步的时候,艾英又返回去,对着那人的脊背又是两脚,才被我妈妈和养母偷笑着拽着走了。

回到养母的家里,当我们刚坐下的时候,养母和我妈妈突然一下坐在了艾英的两边,妈妈严厉地说:“艾英,我警告你,常书的第一次相亲,就被你搅和黄了,下次,你不能再跟着了啊!”妈妈显得非常生气了,指着艾英的额头说。

“就是,艾英,你不能再跟着了,你这破坏性太大了,我们找儿媳妇,和你没有关系啊!”养母也严肃地说。

艾英微笑着,搂着她们两个肩膀,等她们说完了,趴在我养母的脸上,看几秒,再趴在我妈妈的脸上,看几秒,分别亲了她们的腮帮一口,站起来,面对着她们说:“抓紧啊,抓紧啊,要想常书不挨揍,两位婶儿,就去买肉做饭啊,我饿了,不然,我回家给我爸说,看看,能把这瘪犊子,揍成猪头不,哈哈哈。”她捂着嘴,仰着头。

妈妈没有忍住也笑了,站起来走到艾英身边,轻轻地拧着艾英的腮帮,“艾英,等着吧,将来常书娶不上媳妇,你跑哪去,我都把你绑来,给他当媳妇,嘿嘿嘿,春儿,我生气了,艾英的肉,你给买吧,哈哈哈。”妈妈说着笑着就回家了。

在返校的路上,艾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拍着我的后背问:“哎哎哎,瘪犊子,你说说啊,你和张春华,说着说着,咋打起来了,嘿嘿嘿。”

我笑了,“哼哼哼,她问我想干啥,我想当律师,她说我,当驴屎蛋还差不多,我说,驴屎蛋是圆的,她也是圆的,就恼了,一脚就把我踹倒了,哼哼哼。”我也忍不住了,想着就好笑。

艾英却没有笑,反而拍着我的后背说:“瘪犊子,气人,太瞧不起人了!”

周六的晚上,七点多,我在艾英家陪着她学习。

在我们正学习的时候,突然有人叫艾英的妈妈,她笑着答应着就出去了。

艾英也走出卧室的门,看着她妈妈走远了,恶狠狠地看着我,一把拽着我的耳朵,把我按在了门后蹲着了,并示意我双手交叉拽着耳朵。

然后,她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认真地写着作业,也不看我,写一下就踢我一脚,“瘪犊子,让你找媳妇儿,让你找媳妇儿!”我只好把手放在耳朵上,笑着看着她。

在我的腿蹲麻的时候,艾英的妈妈来,站在门口,她没有看到我们俩,明显的声音不对了,“唉,唉,人呢,这人呢,这死妮子,又干啥呀,真是的,唉······”她说着埋怨着,猛地推门就进来了,一下就碰着我的头了,再把我的头碰到了墙上,还没有看到我,就对艾英说:“你个死妮子,你在这儿,咋不说话呀,真是的!”说着还轻轻地打着艾英的头。

艾英看着她妈妈,还轻轻地踢着我,“您看看您,火急火燎的,真是的,担心啥呀,您以为我不知道啊!”艾英做着鬼脸说。

艾英的妈妈还是没有看到我,小声地问艾英:“唉,那,那,那,那孩呢?”

艾英笑着说:“我藏起来了,在我被窝里,您看看去,嘿嘿嘿。”她指着她的被窝,还踢着我。

尽管她的被窝明显是叠得整整齐齐地被子,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她妈妈还是把叠好的被子铺开,再叠上,还趴着看了床下,站起来疑惑地小声说:“那,咋回事啊,那孩呢?”

艾英一边写着作业,一边踢着我,一边笑着说:“我给吃了,活吃了,哈哈哈。”

她妈妈笑着无奈了,就关上了门,坐在了板凳上,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针线活,但在拿起手中布和针线的一瞬间,就看见了双手交叉拽着耳朵,笑眯眯的我,“嘿,嘿,嘿,快起来,快起来,你看看,你个死妮子,整天捉弄常书,嘿嘿嘿。”她笑着拉起了我,让我坐在我常坐的位置上。

在我刚坐下,艾英就咬着牙,瞪着眼,用笔指着我的鼻子说:“嗯!”

我笑着又蹲回了原地了,艾英笑着对她妈说:“妈,我告诉您吧,常书,就听我的,我让她坐,他才能坐,从小,他就是我的奴隶!”

艾英的妈妈看着我,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笑着说:“常书啊,你是不是,就听她的。”我点点头,她继续说:“她让你,嗯,让你,死去,你也去吗?”她满脸的疑惑。

我笑着看着艾英:“哼哼哼,你让我,去死吗?哼哼哼。”

艾英先是笑了一下,但随即好像生气了,“妈,您胡说啥呀,死不死,真是的!”她好像真生气了,跺着脚。

艾英妈妈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常书,回答!”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我笑着看着她,不假思索地说:“哼哼哼,去,哼哼哼!”

晚上十点多,回到租房,三哥他们都还没有睡呢,都坐在我那个堂屋的“法事堂”说话呢,那两个女生也坐在哪儿,笑眯眯地吃着美君给她们的“贡品”,看到我来了,美君笑着说:“常书,咋样啊,看上了吗,嘿嘿嘿。”

他们都充满好奇地看着我,想得到答案,我顺手拿起一个“神像”前的贡品吃着,“哼哼哼,三哥还记得,小时候,狗咬我的,张春华不,就是她,哼哼哼。”三哥和美君惊讶了一下。

三哥笑了,神秘地撇一下嘴,低着头数着手中的钱说:“那时候,我就给你算过了,你们俩的缘分,已经尽了,这次相亲,就是个告别仪式,嘿嘿嘿。”

第一百五十二章迷茫的前程和爱情

那两个女生惊讶地看着三哥,我笑了,推了一下三哥的头,“哼哼哼,一天到晚的,啥呀,算卦,算卦的,你给我算算,我下一个和谁相亲,你要能算准,我拜你为师,而且,不要你一分钱了,咋样,哼哼哼。”我吃着饼干,依着套间的门说。

三哥笑着看了一下我,站起来,盘腿坐在那个“求神”者磕头作揖用的圆垫子上,左手放在左腿上,手心向上,右手半抬着,手心向上,拇指不停地在其他几个手指之间来回的点着,大约过了有一分钟的时间,三哥才笑着站起来了,“常书,下一个,你相亲的,是刘焕,就是那个蚊子咬你的,她家,嘿嘿嘿。”他非常坚定地说。

我笑了,嘲笑了,摇着头。

三哥也笑了,显得很是坦诚,“不信啊,我的弟弟,这都是你的孽缘,这些孽缘不断,你就不能开始新的缘分,嘿嘿嘿,等着吧!”他拍着我的肩膀,就抱着那些所谓的“贡品”,和美君与那两个女生走了。

五月份自考成绩出来了,1994年的5月14日,周六,我和王帆老师一起,去淮北领成绩单,并又报考了7月份的加考。

我们在淮北享受了“苦短”且销魂的春宵后,15日,周日,就返回来了。

下车后,王帆老师就冲着我,非常甜蜜地笑一下,像以往一样,急匆匆地回家了。

从汽车站出来,一路上,我都感觉我的心要跳出来了,是兴奋,是自豪。

一路上,我都是蹦着跳着的,看见谁,我都是笑着的。

在经过一个城中村的胡同时,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胡同的中间位置,依着西边住户的院墙。

是窦粉,我非常开心跑过去了,她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我,远远就问我:“考得咋样啊!”

我飞快地跑着,到她跟前,我就来了“急刹车”,双手撑着墙壁,把环在了我的双臂中间,她仰着头瞪着非常清澈地眼睛看着我,小声地说:“考得咋样啊?”

此时,我才真正地注意她,皮肤多么细腻,多么的白皙,和艾英不是一种白,白的多么可怜,让人不忍心摸一下,睫毛长长的,眼睛每眨一下,都好像在倾诉着千言万语。

我们的呼吸都急促了,她不看我的脸了,只是看着我的脖子位置,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与右脚一起撑着墙壁。

她又低着眼睛,小声地说:“考得咋样啊?”

我把手中的成绩单,双手拿着,放在她的眼前,“哼哼哼,我考了89分,哼哼哼。”我很是开心地说。

她兴奋了,一下脸就红了,红得像刚成熟的桃子,真想啃上一口,她用几乎颤抖的手,小心地接过去了,看着上面的成绩,突然抬起含着泪花的双眼,欣喜地看着我,“我,我,我,常书,我,······”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了。

我把新报名的书和其他的手续,都放在了她的手里,“哼哼哼,拿好,我带你去混一次,我们去看电影去,哼哼哼。”说着,我就俯下身子,背着她,小跑着,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巷,跑向了西关的电影院。

在看电影的过程中,窦粉一直紧紧地抱着我的书和我的成绩单。

下午四点多,我们才从电影院里出来,在街上吃了烧饼夹麻辣串,并在电话亭给我养父和养母打了电话,他们都很兴奋了,“儿呀,咱不介绍对象了,免得,耽误你学习,咋样啊,哈哈哈!”养母高兴地说。

“哼哼哼,妈,只要你高兴,你说咋办就咋办,哼哼哼。”我开心地说着吃着,“哼哼哼,对了,妈,我三哥神叨叨地说,说是,掐指一算,给我介绍的,下一个对象,是刘焕,妈,我敢打赌,我三哥肯定给美君的爸爸——一把刀打电话,让他从中去弄这事儿,这样好显得他有多神,哼哼哼。”

在我说着的时候,却发现窦粉的表情变化了,等我说完这些的时候,她直接把烧饼糊在我的脸上,在电话亭老板的嘲笑中,就气冲冲地走了。

我知道,她听到了我介绍对象的事儿,急忙追上去了,小心地说:“哼哼哼,就是应付应付,我妈的主意,唉,两个妈妈天天担心我,快得心脏病了,我就是哄她们高兴的,你看我多努力,我就想能尽快地拿到学历,好报考律师,希望,我考上的时候,你还没有出嫁,哼哼哼。”

她突然停下了,眼里含着泪花,非常清纯地看着我,看的我的心都碎了,我真想把她拥入怀中,但是,我不能,从一开始,我就有种预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尽管我们的心在一起,却只能怀着祝福的心,遥遥相望,相互祝福。

这种就是真爱,最让人的疼的一种形式。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想找出原因,却又无从下手。

她把我的成绩单和书,轻轻地抱进了怀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含着泪花,笑着递给我了,“常书,加油啊,别让我失望,我相信,你一定行!”说完,她就轻快地,偶尔地蹦跳一下就跑远了。

我的心空落落地,走回了租房。

整个屋子,乌烟瘴气地,几个老妇女跪在地上,虔诚地磕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着,三哥眯着眼睛,偷看我一下,我烦透了,锁好套间门,就走向了大街。

不自觉地就走到了艾英家的胡同口,看着这个一天几次,且非常亲切和熟悉的胡同,平时就像回家一样的自然,这次,却感觉像隔了一层什么,又好像有一种神秘地力量,拽着我的腿,不让我进家去。

我的左肩膀,侧着依着艾英家前面的一排房子的墙,面朝胡同的里面,无神地看着,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或者该做什么,艾英家熟悉我的邻居,冲我笑一下,就都匆匆忙忙地回家了。

在我百无聊赖地,就这样站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背后急促地脚步声,在我刚想扭头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踹倒了,重重地摔在了用红砖铺的胡同的路上,右手掌和左肘一下就挫裂了皮肤,血就流下来了,在我疼痛难忍时,又被踢了一脚,“瘪犊子,我在车站,从上午十点,等到现在,你跑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踢死你,踢死你······”她眼睛红红地叫骂着踢打着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神”助的第二次相亲

听到吵闹声的艾英的妈妈和爸爸都出来了,急忙把我搀起来,“艾英,干啥呢,丢人!”艾叔非常生气,一下就把艾英拽着甩进了大门。

艾英的妈妈非常歉意,且心疼地看着我,“哎呀,常书啊,别生气啊,艾英上午九点多去车站的,中午饭都没有吃,就等你呢,别生气啊,孩子!”她笑着说,并搀着我进院了,艾叔则捡起了地上的书和成绩单。

到了客厅,艾叔笑了,“吆喝,常书啊,考得不错啊,这成绩,你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三毕业,加一块,也就这些分吧,嘿嘿嘿。”虽然是在调侃,但笑的很是真诚。

在艾英妈妈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笑着说:“艾叔啊,哼哼哼,我要是自己不争气,别人都把我当傻子,我只能是别人的笑话,这样的死记硬背,我还行,抄了几十遍,哼哼哼,等我有学历了,我要考律师,哼哼哼。”我疼的龇牙咧嘴地说着。

艾英气冲冲地从她卧室里出来了,直接从她爸爸手中抢走了我的成绩单,非常认真地看了又看,偷笑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拿着那张小小的纸,走到我跟前,用纸扇着我的脸说:“瘪犊子,疼不?”她蹲下,给我吹着,并看着她妈妈说:“妈,你慢点,你看看,他的手都打颤了。”

她妈妈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就没有良心,从小,常书让你吃过一次亏吗,真是的!”她又轻轻地戳了一下艾英的额头说。

果然,三哥的“神明”是准确的。

在1994年的5月18日,农历初八,周三。

我正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爸爸的战友,学校保卫科的科长——于科长来了。

站在教室外面,他笑着小声对我说:“常书,你妈让你回家呢,现在就走吧,嘿嘿嘿。”他拍拍我的肩膀,并转身对正讲课的班主任刘老师说:“刘老师啊,我找常书有点事儿,希望您给准个假,嘿嘿嘿。”他非常谦逊且彬彬有礼地说。

刘老师笑着冲我们摆摆手,于科长就搂着我的肩膀走了。

到家后,我的四个爸爸妈妈都在家等着呢。

在一把刀的带领下,我们“浩浩荡荡”地穿过桃花乡的大街,走向了住在街北庄里的刘焕家。

去往刘焕家的路,要比去张春华家熟悉多了,闭着眼都能走到,哼哼哼。

到了刘焕家,我看到,双方的家人都很熟悉了。

我想,可能大家都在街上住吧,也或者本身就是熟人吧。

一把刀对着刘焕的爸爸说:“三高啊,直接让常书和刘焕说说话吧,都改革开放了,咱还是看孩子的意见吧,媒妁不媒妁的,等孩子相互有感觉了再说吧,哈哈哈。”他说着,都没有等刘焕的爸爸同意,直接把我推进了堂屋里。

当一把刀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候,我才看见,刘焕就坐在门后呢。

她看到我后,先是害羞了一下,随即镇定了,站起来伸手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了开着的那扇门的门口,偶尔地能看见外面海吹胡侃的大人们,还能看清刘焕。

刘焕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她是变得好看了,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的,皮肤也白,属于微胖型的,但看不出胖,身材也匀称,脸还是圆圆的,齐耳短发,看上去很是喜笑颜开的那种乐天派,一说话就笑的那种。

“嘿嘿嘿,常书,你变了!”她捂着笑着说。

我仔细地看着她,抠着手指头,也笑着说:“哼哼哼,变啥呀,小时候是个傻子,长大,是个大傻子,哼哼哼。”

她“哈哈哈”地大笑了,随即又抿嘴一下,忍住了,微笑着说:“其实啊,你从小长得都好看,这长大了,就是脸上的麻子多了,但也不难看,嘿嘿嘿。”

她说的同时,我右手在脸上摩挲着,心中暗暗地数着脸上的小坑,我尴尬了,“哼哼哼,这都是被你爸,给绑在树上,让蚊子咬的,哼哼哼。”我难为情地笑着说。

刘焕愣了一下,“啥,哈哈哈,要是现在,你还敢吗,到我家围墙贴大字报吗,哈哈哈。”她随即又开心地笑了。

我都纳闷了,“哼哼哼,你笑啥呀,哼哼哼。”我真的尴尬了,感觉很是丢人的。

她随即冷静了一下,但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啥,常书,我问你,你现在,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我吗?”她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期待。

其实,一个懵懂的十六岁少年,看着美丽的女人,多少都有好感的,“哼哼哼,比小时候俊,哼哼哼。”我害羞了,笑着说。

天有不测风云呀,人算不如天算啊!

当我正低着头“表白”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只小羊羔,更不知道什么原因,对着我的头就使劲儿地撞了。我被撞的懵了一下,还差点摔倒,摸着被撞疼的地方,想撵走它的时候,谁知道这只羊羔,又紧接着对着我的头,又撞了一下,这次,我被撞的躺在地上了。

看到情况的人,都笑着站起来了,大笑着走向堂屋了,小羊羔又撞我一下,就跑了。

我尴尬地摸着头,站起来了,走出了堂屋,刘焕则站在我的身后,轻轻地给我打着身上的泥土,我的爸爸妈妈们看着都仿佛满意地笑了,只是掩饰着呢。

我们都站在院子里了,大家都相互笑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一把刀却歪着头,走到我的跟前,又把刘焕拽到了我的身边,“啧啧啧”地围着我们转圈,在大家都好奇的时候,他又把我们俩拽到了院子的中间,对其他人说:“看看,看看,我们常书,长得啊,真是,真是,哎呀呀,人面桃花、沈腰潘鬓、上烝下报、投梭折齿、投梭之拒、、须眉男子、掷果潘郎、坐怀不乱、

坐上琴心、醉玉颓山,哎呀呀,我说呀,这几天,祖师爷,怎么老是给我托梦呢,说,让务必促成一段好姻缘,哎哎呀呀!”他不停地围着我们转着,每一步还像鸡吃食一样的,伸一下他那“一把刀”形状的右手,指着我们说。

我妈妈和养母相互挽着胳膊,带着耐人寻味地笑容,我养父则搓着额头,似笑非笑,我爸爸则搓着脸,满脸的尴尬。

其他人都注视着一把刀,都认为:他是很“神”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神”又不助的第二次相亲

一开始,一把刀是逆时针的,在他快速地转了几圈后,在我和刘焕的周围,都掀起了尘土,我的爸爸妈妈们还往后退了一下,轻轻地扇着。

在大家还在“惊讶”中时,一把刀又开始顺时针转圈了,眼珠子瞪的很大,看着刘焕说:“啧啧啧,哎呀呀,哎呀呀,看看,看看,刘焕呀,焕呀,叔,这次啊,是真的看透了,你呀,你呀,哎呀呀,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叶弯眉、冰肌玉骨、仙女下凡、冰清玉洁、出水芙蓉、艳若桃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温婉娴淑、千娇百媚、仪态万千呀,呀呀呀!”他同样每走一步,还鸡吃食一样的伸着那残疾的手。

刘焕害怕了,吓得拽着我的胳膊,躲在我的左身后,把脸藏在我的胳膊和后背之间。

看到这种情景,妈妈笑着拍拍我养母的手,养父则拍了一下我爸爸的肩膀,他们都笑了。

就在这时,一把刀突然举着那一把刀形状的右手,向着院子的西南方向走去,仰着头念念有词了一会儿;又举着右手仰着头,向院子的东南方向走去,再念念有词了一会儿。

像唱戏的甩袖一样的潇洒,捻着他下巴的胡子,对大家说:“祖师爷说了,常书,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学贯中西、博学多才、博古通今呀,祖师爷说了,常书,是监察御史下凡呀,哎呀,常书,大富大贵呀!”他突然走到我的跟前,瞪着眼睛惊讶状地看着我。

妈妈听着就噗嗤笑了,“哎呀,亲家呀,别扯淡了,从小学到高中,那分数,加在一起都没有超过六十分过,我看啊,你那祖师爷数学也不好啊,哈哈哈。”我养母也笑了,其他人想笑,但憋着呢。

一把刀非常严肃地转脸看着我妈妈,非常严肃地说:“祖师爷说了,刘焕,就是有福不用愁的好命啊,和常书是天生的一对,地造一双,是诰命夫人的富贵命啊,啊,祖师爷啊,祖师爷啊,三天后,我一定向你报喜啊!”他说着突然对着正南跪下了,磕头作揖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都看着他。

他站起来了后,笑着恢复了“正常”,伸手示意刘焕的爸爸刘三高到我们跟前。

刘三高站在我的跟前,他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并特意在我跟前比量了一下,他还没有我高一点呢,就偷笑着点头一下。

一把刀用左手拽着刘三高的手,笑着对我说:“常书啊,这是,刘焕的爸爸,刘三高,你叫三叔。”

我笑着点头一下,“哼哼哼,三叔好,哼哼哼。”非常礼貌地打着招呼,我的爸爸妈妈们看着都是很欣慰地对我笑了。

一把刀又笑着向我介绍到,“常书啊,咱们都是有亲戚关系的,我呢,和你这个刘三高,三叔呢,是什么关系呢,就是啊,我的老爷爷的老爷爷,和你这三高叔的老爷爷的老爷爷,是亲兄弟,哈哈哈,其实,我们都是真正的本家兄弟啊!”他说着还用他一把刀的右手拍着我的肩膀。

我好像突然被雷劈了一样地被惊吓了,瞪着眼看着他,“哼哼哼,叔啊,你,你,你,你姓刘啊,哼哼哼。”我无法控制自己了,趴在他的脸上说。

我的爸爸妈妈也突然担忧了,当他们还在犹豫是否介入我们的谈话时,我们的谈话就在朝失控的方向继续了。

一把刀愣了,随即脸色就变了,不高兴了,但还是忍着笑着说:“你说,我姓啥呀,我该姓啥呀,嘿嘿嘿。”

我囧着脸说:“哼哼哼,叔,你不是一把刀吗,一把刀,一把刀,不姓一吗,我都奇怪了,这百家姓里没有一啊,我从小就奇怪,你咋就不姓人的姓呢,哼哼哼。”他听着的时候,眼里就开始冒火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继续说:“叔啊,你咋能姓刘啊,你咋能是人呢,哼哼哼。”

此时,突如其来的沉默,院子里只有羊叫、鸡叫了,大家都尴尬了,甚至“害怕”了。

在我妈妈和养母已经走向我的时候,一把刀突然咋呼着:“娘的蛋,我打死你,娘的蛋,打死你······”说着就举起了他那“一把刀”的右手,对着我的脸、头疯狂地扇起来了。

我急忙往后趔趄了一下,转身就往院子外跑了,刘焕也拽着我的手,想跟着往外跑,却被刘三高一下拽住了,推到了屋里。

一把刀叫骂着,拿着院子里的一根棍子,打着,追着,······

我养父和爸爸都苦笑了,妈妈笑着说:“完了,完了,完了······”

这时,刘焕的妈妈拿起我们带来的糖果,递到了妈妈的手里,就在妈妈不知所措的时候,刘焕却突然从屋里跑出来,从我妈妈的手中拿走了糖果。

养母笑着趴在妈妈的耳边说:“成了,快走!”她向我养父和爸爸使着眼色,示意快走。

在我们走后,刘焕家的亲戚和邻居,都坐在了一起。刘三高质问刘焕说:“焕啊,啥意思啊,你不会是真看上这个傻子了吧!啊!”

刘焕笑了,“爸,妈,你们都错了,他傻,他精的很,他都是装的,我们在一起上学这么多年,无论谁捉弄他,他都装傻,但最后,都被他给折腾的屙一裤子!”她非常得意地比划着手说。

听到这话的刘三高,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就陷入了沉默。

刘焕的妈妈看着刘焕说:“焕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啊,一辈子的事儿啊!”她充满了担忧。

刘焕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人说:“你们去打听打听,无论是谁,只要是故意让他难堪的,不都被他搞的很惨的,你们去问问咱街上的邻居,就都知道了,他精的很,我相中了,就这样定了!”

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地说:“哼哼哼,叔啊,我以为你不是人呢,才姓一啊,谁知道,你姓刘啊,哼哼哼。”不时地扭头说。

一把刀喘着粗气追着我,用棍子胡乱地打着:“你娘的蛋啊,我好心给你说媒,你气我啊,我打死你啊,······”

我退着跑着说:“哼哼哼,叔啊,你祖师爷,给你说了吗,你该姓一,还是姓刘啊,哼哼哼。”

一把刀气坏了,不追了,坐在地上,用棍子打着地面,在飞扬的尘土中大哭着大骂着:“常书啊,你娘的蛋啊,你气死我了,你没有良心啊,我给你说媒啊,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艾英对三太子的“报复”

人,就怕得意忘形。

在我回家后的,第一节课课间的时候,三哥就从二楼到三楼了。

艾英正惆怅呢,站在走廊上,趴在栏杆上,无神地看着操场的方向。

三哥笑眯眯地走到了艾英跟前,她正烦着呢,“瘪犊子,滚,丑样儿,恶心!”她依着栏杆,斜着眼对他说。

三哥很是得意了,“艾英啊,我告诉你吧,我给你算算吧,你为啥烦,哦,哦,哦,哦······”三哥眯着眼睛,右手的拇指在其他几个手指上快速地点着,然后,突然一睁眼睛,笑着说:“艾英,有了,艾英啊,常书啊,回家相亲了,哈哈哈,天机啊,天机啊!”

艾英的表情猛地痛苦了一下,直接对着三哥就是一脚,他躲过去了,依旧笑着说:“艾英啊,我还算出来了,相亲的对象,是你的同学,叫刘焕,哈哈哈,我有弟媳妇儿了,以后啊,你靠边站吧,别动不动就打常书了,小心啊,刘焕和你打架,哈哈哈。”

艾英的表情在剧烈地扭曲着变化着,三哥说着还往后退着,“瘪犊子,我打死你,你个丑八怪······”艾英突然爆发了,叫骂着追打着,一直打到了楼梯口,才被我们班的其他同学笑着,给拽回来了。

第二节课的课间,艾英“微笑”着直接走到了三哥班里,在其他同学的起哄中,趴在他的脸上,“笑着”说:“常低,三太子啊,你算算,你啥时候倒霉,你要能算准,你就倒霉了!”

说完,艾英就向三哥班里的学生,笑着招着手,在同学们的起哄中就走了。

第三节课的课间,艾英又“微笑”着走到了三哥的跟前,在同学们的哄笑和围观中,趴在三哥的脸上,“笑着”说:“常低,三太子啊,你算算,你啥时候倒霉,你要是算不准,你就倒霉了!”

说完,艾英故意迈着猫步,走过了三哥的班级,班里的男生们使劲儿摩挲着三哥的头发,晃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起哄着。

第四节课的时候,三哥一直在流汗,手也在发抖。显然,他害怕了,又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上午一放学,三哥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我们班的门口,艾英走到哪儿了,他就跟到哪儿了。

艾英笑了,拍着三哥的肩膀说:“我说啊,三太子啊,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是不是想拜我为师啊,哈哈哈,好嘞,今天啊,请你吃饭,嘿嘿嘿。”

反正,不管艾英说什么,他就是跟着,吃饭也是和艾英、陈新清、闫宝华一块吃的。

午饭后,三哥就站在我们的教室外面,看着艾英和同学说笑,看着艾英做作业,看着艾英去厕所,看着艾英睡午觉。

期间,艾英还向着外面,给三哥笑着招招手,三哥尴尬地笑笑,也招招手,其他同学都好奇地偷笑着。

下午第一节课的课间,三哥来了,就看着艾英,艾英也像没事儿一样的,继续忙自己的事儿。

下午第二节课的课间,三哥来了,艾英依旧像他不存在的一样,该忙什么忙什么。这次,三哥也只是站了一下,就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轻松地回班级了。

看着三哥走了,艾英急忙走到了教室外,满脸奸佞的笑容,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摸着下巴,左腿抖动着。这种形象,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呀!

第三节课下课了,下午也放学了,艾英故意等在教室门口,三哥也没有再来。

艾英又故意走到了三哥的教室门口,三哥正忙着写作业呢,笑着对艾英招招手,继续忙自己的了。

她就这样坏笑着,慢慢地走向了校门口,非常优雅地走着,还和一个同班的女生,挽着胳膊,笑着说着走着。

但是,也就在刚出校门的一刻,艾英就动若脱兔了,那速度看得的刚才那个女同学都惊讶了。她一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我的租房。

到了院门口,她拿出原来的钥匙,打开院门,再打开堂屋的门,在院子里找了铁锨,对着三哥的“金銮殿”和各种“神像”就是一通乱砸,不到一分钟,床也砸坏了,雕像全碎了,艾英又把墙上的红纸什么的都撕下来,撕碎了,又锁好门后,就锁上大门,开心地笑着,蹦蹦跳跳着回学校了。

到了学校,艾英先去找了三哥,直接走到他的桌前,趴在他肩膀上,笑着小声地说:“常低啊,三太子啊,你倒霉了,你的金銮殿,被我这瓜尔佳氏的正黄旗的格格,给砸了,你的神呀,鬼呀,正在屋里哭呢,嘿嘿嘿。”说完,艾英又拍了一下三哥的肩膀,就向班里同学招着手,故意迈着猫步走了。

在其他同学都起哄笑的时候,三哥满脸汗珠子就下来了,哆嗦着站起来,再哆嗦着,慢慢地走向了租房。

等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家里回到租房的时候,院子里,是一片安静和祥和,三哥——“三太子”的虔诚信徒,给送来“浇洗礼”的几只作为贡品的大公鸡,正在院子里昂首挺胸地叫着呢,非常有生命力。

我数了一下,有六只鸡呢,站在院子里,我盘算着,给王帆老师三只,算是我对她的一种“爱”的回报吧,给艾英家三只,让艾英的妈妈给我们做着吃,哼哼哼。

我把六只鸡,两只两只的拴在了一起。拴好后,我就打开堂屋的门,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几个三哥的信徒就来了。

一开始,她们都是笑眯眯地,相互神秘地说笑着,“开着门呢,三太子啊,灵的很,上次啊,我头疼,几天吃药打针的,都不好,结果,到这儿,三太子一看,是我家去一只黄鼠狼精,三下五除二,给撵走了,并给我了一张护身符,看看,看看······”她说着掏出了一张黄纸,让其他的几个妇女看,都是很虔诚地相信着点头着。

打开门的我,惊呆了,屋里就想被炸弹炸过的一样,一屋子稀碎的,都不能看了,碎片碎纸到处都是,都没有地方插脚了。

这几个妇女看到以后,几乎一下就崩溃了,坐在地上就大哭了,“我的神啊,我的爹啊,我的娘啊,我的神啊,我的神啊,我的命啊······”她们几个都大哭着,还小心地收拾着。

第一百五十六章偷鸡不成被鸡挠

看着这几个神叨叨的妇女,我就烦了,转身就走到院子里,一只手拎着四只鸡,一只手拎着两只鸡,就要往外走了。

突然,我听到一个妇女说:“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撵走了咱的神啊,还偷咱给神的贡啊!”

在我非常厌恶地转身的一刻,五六个妇女一哄而上,就把我围上了,有两个年龄大的,坐在我的腿边的地上,一人抱着我的一条腿。

在我无奈地想解释的时候,有两个妇女从我的手中拿走了鸡,她们恶狠狠地说:“这次,抓住你了,就要让你给我们的神道歉,道歉!”同时,一个妇女把拴在一起的两只鸡,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另一个妇女一看,也把剩下的四只鸡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六只大公鸡,在我的脖子上疯狂地扑腾着,抓着,挠着,叨着,很快,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在我想把鸡拿下来的时候,却被另外两个妇女给绑上了手。

这时,坐在地上的两个年龄大的,带着一屁股和两腿的泥土站起来了,在院子里,找了一个铁盆,找了一个小棍子。

一个妇女在前面走着,敲着铁盆,四个妇女,驾着我的胳膊,一边两个,还有一个妇女在后面牵着绑着我的手的绳子,就这样叫喊着:“偷鸡贼啊,偷鸡贼啊,二中的学生,偷鸡贼啊,······”

唉,哼哼哼,几个老妇女,有的比我的妈妈甚至我奶奶年龄都大,又不能打架。唉,反正啊,什么样的丑都出过,咋办啊,只能委屈自己了。

就这样,我被游街着,走向了学校。

在我们的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嘲笑声是此起彼伏着。

最令我的痛苦的是,那些鸡不仅挠我,还“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啊。长了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地接触到了鸡屎,尤其是鸡屎的“臭味”!

一路上,我不听地吐着吐沫,以减少鸡屎给我带来的“臭”味痛苦。

等我们在同学和街上行人的哄笑中,走到学校的时候,吸引了更多在开展课外活动的同学,瞬间,在校门口的里面,就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同学,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也急忙往里挤着,想尽快解决“问题”。

我只好苦笑着看着同学和那几个老妇女,就在这时,我看见了艾英,她搂着三哥的脖子,站在我们的对面,那个妇女也看见了我三哥,当她们想对三哥说话的时候,三哥伸手示意了一下,她们和三哥又装作不认识了。

艾英笑着和我招手,我笑着对她点点头,她笑着看着我,对三哥说:“常低,限你半分钟,把问题解决了,不然的话,我就报警,三太子,到时候最少要拘留三天吧,嘿嘿嘿。”她笑着非常开心地拍着三哥的肩膀说。

三哥紧张了,嘴唇哆嗦了一下,挣开艾英的手,走到站在我身后的那个牵着绳子的妇女跟前,看着周围的人,对她小声地说:“快走,这是四太子,得罪神了,快点回家,念经赎罪吧,快走,不然的话,就大难临头了!”

那个妇女一听吓坏了,急忙对其他几个妇女耳语了一下,她们也都吓坏了,她们急忙大声地咋呼着,“同学们好啊,同学们好啊,我们看着,大家学习紧张,给大家搞个娱乐,娱乐啊,另外啊,这是我们的作为社会群众啊,对同学们的关怀,给咱们的食堂,免费送六只鸡啊,让大家改善改善伙食啊,不用谢啊,不用谢啊······”

她们说着就钻过人群消失了,同学们则一起叫喊着:“吃鸡了,吃鸡了,吃鸡了······”

等张书记和于科长到我跟前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被鸡抓的不像样子了,满脸的鸡屎和血迹,他们叹息着笑着,把鸡拿下去了,递给我,我送到了食堂里。

从此,我成了学校的“名人”!走到哪儿,都有同学问我:“常书,啥时候再吃鸡啊!”

晚上,陪着艾英学习的时候,艾英写着作业,眼睛也不抬,在她妈妈的惊奇中说:“瘪犊子,鸡屎好吃不,嘿嘿嘿。”

艾英的妈妈轻轻地敲着桌子,“干啥呀,常书的脸,是你抓的不,真是的,多大闺女了,还这样疯疯癫癫的,真是的,丢人不!”她笑着安慰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艾英笑了,停下来了,“妈呀,你不知道,今天啊,常书,偷鸡去了,被几个老娘们儿,把鸡挂在脖子上,给敲着盆,叫骂着,游街呢,这脸上都是鸡抓的,鸡挠的,还弄了一脸的鸡屎,哈哈哈。”她说着捂着最大笑着。

我笑了,对艾英的妈妈说:“哼哼哼,婶儿呀,那些鸡啊,都是三哥装设弄鬼骗的,我是想拿来,让你给我们炖了呢,谁知道啊,碰见那几个女的了,她们就把我绑上游街了,唉,这鸡都给全校同学吃了,我这弄了一脸的伤,还有一身的鸡屎,哼哼哼。”

艾英的妈妈大笑着,摸着我脸上的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等我从艾英家回到租房的时候,堂屋里还亮着灯呢。

三哥、美君和那个妇女,还在忙着呢,走到屋里一看,差不多都布置好了,比原来还显得“金碧辉煌”了。

看到我的到来,那几个妇女尴尬了,我“严肃”地对她们说:“哼哼哼,我刚才,我去找祖师爷了,向他们说明了情况,他呀,原谅了你们几个,不知者不怪吗,记住啊,我是四太子啊,好吧,你们的灾难也解除了,这个金銮殿呢,也布置好了,我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明天再弄啊!哼哼哼。”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听着听着就给我跪下了,“四太子大人大量啊,四太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四太子原谅啊······”她磕着头说,其他的几个也跪下了,给我磕头。

我示意三哥把她们劝走,三哥生气地看了我一眼,笑着拉着她们说:“走吧,四太子听我的,不会对你们施法的,放心吧,有我保护你们呢,另外啊,以后,对四太子,客气点,好一点,就行啦,回家吧,放心吧,你们都会平平安安的,都会家庭和睦的,都会多子多孙的,都会发大财的······”

她们听着笑着,献媚地看着我,就非常谦卑地作揖着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没理没表的家事儿

在那些妇女走后,我看着更加“豪华”的三哥的法场,我笑了,我摸着一个个新的“神像”,我都奇怪了,“哼哼哼,三哥呀,你真神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这些大神又复活了,哼哼哼。”三哥非常嫌弃地打着我的手,不让我摸。

就在我们哥俩还在推搡的时候,美君拿着扫帚,对着我就狠狠打起来了,“不要脸的,没良心的,啊,我爸爸好心好意地给你介绍媳妇儿,你还说我爸爸不是人,打死你,打死你······”美君劈头盖脸地打着我,还叫骂着,脸气得红红的。

我笑了,想跑,但被三哥笑着给抱住了。

我使劲挣脱了三哥,跑到套间里,美君追到套间里打着,我只好夺走了美君手中的扫帚,美君又用手打着,骂着,“不要脸,不要脸,没良心,没良心······”她显然是气坏了。

我只好挡着,笑着说:“哼哼哼,美君啊,别蹬鼻子上脸啊,我要不是看着我三哥长得丑,看在,你长得还能看,能为我们老常家,改良下一代品种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了啊,行了啊,哼哼哼。”

三哥依着门,笑着看着,美君更生气了,打着我,“不要脸,不要脸,还要打我,打我呀,打我呀,······”她说着用手使劲儿地打着我的脸和头。

没有办法了,又不能和嫂子打架,我只能挡着,“哼哼哼,美君啊,你要是再打我,我就使出绝招了啊,到时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啊,哼哼哼。”我右手挡着美君的手,左手开始脱鞋了。

美君还是不依不饶的,三哥就笑着看笑话,他知道,我是不会打美君的,毕竟都是闹着玩,都是亲兄弟,无冤无仇的。

“不要脸,不要脸,没良心,没良心······”美君都把她自己打累了。

就在这时,我成功地从脚下,拿出了我的神秘武器——袜子,一下就盖在了美君的脸上,“咋样啊,哼哼哼,我的三嫂啊,色香味俱全吧,哼哼哼。”

我说着,推着愣了的美君,往外走着。美君手足无措了,闭着眼睛,闭着嘴巴,能看出来,也秉着呼吸,摸索着走向了门口。

先是干呕着,最后是,快速地跑向了院子,呕吐起来了。

三哥也笑着追出去了,我笑着捡起了地上的袜子,进了三哥的屋子,把一只袜子放在了他们的枕头下,又从三哥屋里拿出一瓶热水,拿了他们的盆,洗了脚,把另一只袜子盖在一个“神像”的头上,关上了门,就在美君一边呕吐,一边叫骂的痛苦声中,“美美”地进入了梦想。

5月19日,周四,三哥和美君早早地就叫醒了我,并洗刷好了等着我呢。

我不想理他们,刷牙后,洗了一下脸,只一下,哼哼哼,水都没有擦,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三哥和美君跟着我,等接上艾英后,他们拦住了我们。美君从三哥的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非常生气地对艾英说:“艾英,你也管管常书,你看看他,也不洗袜子,都能臭死,就这样,还老是放在我们的枕头下面,这次,我们又被臭的一夜没有睡着,找了一夜,找着的时候,都快五点了,都能气死,艾英,你得管管啊!”

艾英看着那个塑料袋,看了我一下,笑了,“哎呀,常低啊,美君啊,你们找我啊,我是谁啊,我是常书的啥人啊,我凭啥管他呀,再说啦,这常书在县城上学,无依无靠的,你们作为哥哥嫂子,照顾照顾他,又咋啦,还有啊,你们两口子摸着良心想想,从小,常书就为你们出生入死的,你们给他洗个袜子,就是洗一辈子袜子,也无法回报他对你们两口子的救命之恩呀,真是的!”说着,她把艾英手中的塑料袋夺过来,一下又砸在了三哥的脸上,“快走,瘪犊子,哈哈哈。”

艾英上了车,我就快速地骑着跑了。

晚上,三哥和美君又在校门口等着了。

他们跟着我们到了艾英的家里,艾英的妈妈很是惊讶,“哎呀,美君,常低呀,你们咋啦,想婶啦,哈哈哈。”

美君把袜子的事儿,又向艾英的妈妈说了一遍,在听的过程中,艾英的妈妈强忍着不笑,但还是不时地哈哈哈地大笑着,最后,美君几乎哀求着、撒娇着说:“婶儿呀,从小常书就听你的话,你就说说他吧,让他每天洗洗脚,洗洗袜子吧,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艾英的妈妈笑的前俯后仰的,看着美君可怜的样子,抓着她的手说:“好吧,常书啊,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洗脚、洗袜子啊,这么大小伙子了,到哪儿都臭烘烘的,我们自己人无所谓,别人会笑话你的,看不起你,咱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成为别人的笑话,知道了吗!”她说我的时候,是严肃的,能看出来,是真心地关怀。

我不好意思地点着头,艾英笑着打着我的头。

晚上十点多,我从艾英家,刚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坐在三哥的“法场”里呢,美君急忙跑到我跟前,“常书啊,王盘,王盘,来了,咋弄啊!”美君显得非常害怕。

王盘,是王帆老师的弟弟。

我把自行车放好后,他就从屋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青年,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对着的脸就是一拳,当三哥想动的时候,他伸手阻止了,“常低,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和常书的恩怨!”他说着又打了我一拳,然后,拽着我的领子,趴在我的脸上,小声地说:“你要是再敢找我姐去,我就打死你!”说着,又狠狠地掏了我三拳,就走了。

唉,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这事儿,还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怎么就泄露出去了呢?

当三哥和美君问我啥情况时,我笑着对他们说:“哼哼哼,你们两个别对艾英说啊,你们只要说了,我就不洗袜子了,哼哼哼。”我吐着嘴里的血,继续说着,“艾英要是问的时候,你们就说,我撞在树上了,记住了吗,哼哼哼。”

美君非常担心地说:“常书啊,能行吗,下次,再来,咋办啊!”

我只好一边用三哥递过来的水漱口,一边说:“哼哼哼,没事儿的,这是我和他初中时的恩怨,和你们没有关系,放心吧,他要敢骚扰你们,我就和他拼命!”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和刘焕婚姻的曙光

第二天,我趁上午上课的期间,跑到王帆老师的学校,找到了她,告诉了昨晚的情况。

她很是难为情和害羞了,“常书啊,以后啊,再来的时候,就机灵着点,别万一撞上谁了,好吧!”她伸出手,显得很是心疼,想摸我脸上的伤,但顾忌周围的眼光,还是缩回了手。

5月28日,周六,上午放学后,我就要回家了。

但我走一步,艾英就跟一步,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回家,而且,她的爸爸妈妈也不让跟着,我只好去了她家里。

在她家吃过晚饭后,将近八点了,我笑着说:“哼哼哼,婶儿啊,我想睡了,我想回去睡觉了,哼哼哼。”我看着艾英说。

艾英只是敲着碗,看着我,也不说话,就像在演奏音乐一样的,两只手敲着,瞪着眼看着我。

艾英的妈妈笑着说:“去吧,注意安全,别再撞到树上了,看把个脸给撞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嘿嘿嘿。”她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说,并从艾英的手中轻轻地夺过了筷子。

艾英依旧坐着不动,只是看着我,眼睛有很多内容,我猜不透。

我试探着,退着走出了她家的客厅门,她还坐在板凳上呢。

我扭着头,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当我认为安全地走出了院子的时候,再推着走两步,刚骑上自行车,却感觉有人上来了,“瘪犊子,走啊,我送你!”艾英拍着我的背说。

这时,艾英的妈妈急忙也跑出来了,一把拽下来艾英,生气地说:“干啥呀,回家!”

艾英嬉皮笑脸地说:“妈呀,我就想跟着看看,他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这样吧,咱俩都去,到时候,常书睡了,咱俩一起回来,嘿嘿嘿。”她给她妈妈撒娇着说。

最后,我推着自行车,艾英坐在后座上,艾英的妈妈打着手电跟着,我们一起去了租房。

到了以后,院子里黑黑的,三哥他们都回家了。

我打开了堂屋的门,艾英的妈妈被三哥的“法场”惊呆了。

我也惊讶了,这也没有多长时间啊,这一屋子堆的,都是各种礼品了。

艾英非常惊喜了,走在各种礼品中间,现在摆放贡品中,找了一个非常大的苹果吃着,再慢慢地挑选那些看上去比较精致的包装,头也不抬,指着那些礼品说:“瘪犊子,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是我的,拿走,现在拿,快点,嘿嘿嘿。”

艾英的妈妈则打着她,我和艾英都非常开心地抱着这些礼品,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并找了绳子绑好,“哼哼哼,婶儿啊,这都是三哥装神弄鬼骗的,该吃就吃,哼哼哼,走,我给送家去,哼哼哼。”我笑着对艾英的妈妈说,她很是不好意思了。

我在前面推着自行车,艾英挽着她妈妈的胳膊,非常快乐地蹦跳着。

到家后,我们把礼物卸下来了,当我刚想走的时候,艾英还要跟着去,她妈妈真的很难为情了,使劲儿地拽着艾英,我才终于“逃脱”了。

回到租房,我在三哥的“法场”中,选了我认为最好的礼品,绑好后,就在夜幕中回家了。

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养父养母看着很惊讶和心疼,“哎呀,不能明天来啊,真是的,你这样,我都能担心死,唉!”养母说着,还给我轻轻地打着头发上的泥土。

养父看着自行车的后座,笑了,“常书啊,你这是,又劫了常低的‘法场’了,嘿嘿嘿。”他笑着拍着这些礼品说。

我笑着解下了这些礼品,小心往下搬着,“哼哼哼,爸呀,这都是三哥装神弄鬼骗的,不吃白不吃,哼哼哼。”我对养父笑着说。

养父摸着这些礼品,满脸纳闷的表情,“哎呀,还别说,这常低啊,还真能骗,嘿嘿嘿,他就不怕哪天,派出所把他抓走了,嘿嘿嘿。”他若有所思地说。

养母提来了一瓶热水,又端来了一盆水,对在里面,笑着说:“儿呀,看你的头发,都成白的,快洗洗吧,唉,以后,晚上别往家跑了,这要是出点啥事儿,你让妈咋活呀,唉!”

我笑着,就把头伸进了水里,养母给我用着洗头膏,还给我洗着,养父则在旁边说:“常书啊,刘焕家来信了,想听听不,嘿嘿嘿。”

我一边洗着头,一边擦着渗进眼里的洗发水,笑着说:“哼哼哼,肯定,说我是傻子,哼哼哼。”

养父只是“嘿嘿嘿”地笑着,没有说什么,等我洗好头,他还笑着看着我呢,“刘焕家传话了,说,刘焕就相中你了,嘿嘿嘿,儿子呀,没有想到,你还这么有魅力啊,刘焕家的人,嫌你傻,但刘焕说,你精的很,一肚子坏水,就看上你了,嘿嘿嘿。”养父笑的大肚子一颤一颤的。

我笑了,“哼哼哼,爸呀,妈呀,这叫有眼光,哼哼哼。”我得意地坐下了。

但养父的表情又发愁了,“不过呀,美君的爸爸,一把刀,生气了,说你骂他了,死活不同意,坚决反对,而且,对刘焕的爸爸说了,只要刘焕和你愿意了,就和他们家断绝关系,嘿嘿嘿,咋办呀,嘿嘿嘿。”养父笑着说。

养母也生气了,“本来啊,这怨咱常书不会说话,再说啊,这都是小孩,作为一个大人,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呢,这是干啥呀,还是常低的老岳父呢,什么玩意儿,喜子啊,只要,他再在中间作祟,美君的工作,咱就不管了,我不信,还治不了这个装神弄鬼的了!”她真生气了,拍着腿说的。

第二天,周日,一早我就去了美君家,一把刀刚刚起床,正盘腿坐在院子里呢。

我推开他家的大门,大叫着:“哼哼哼,一大爷,一大爷,我是常书,我听说,你扒我的媒了,是这样的吗,一大爷,哼哼哼。”

美君的妈妈笑着出来了,“哎呀,常书啊,胡扯啥呀,你叔,说的都是气话,再说啦,你那天说的也不好听啊,你叔,是要面子的人,以后,别这样了啊,嘿嘿嘿。”她非常亲切地抓着我的手说。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撇着嘴说:“哼哼哼,婶儿,想当年,那姓刘的找你们的事儿,欺负你们的时候,是谁,拼死的保护你们的,现在,还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一大爷,你这样恩将仇报,将来,你的祖师爷,会把你逐出师门的,哼哼哼!”

第一百五十九章四太子的诞生

看着一把刀不理我,美君妈妈笑着进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也学着一把刀的样子,不是“啧啧啧”,而是“哼哼哼”地围着他转起来了。

我弯着腰,看着他的脸,“哼哼哼,一大爷呀,一叔呀,我告诉你啊,我三哥,祖师爷说啦,我三哥,是三太子,哼哼哼。”我停了一下,趴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着,还举着他那“一把刀”似的右手在胸前。

“哼哼哼,三太子,三太子,你女婿,你的宝贝徒弟,是三太子,比你级别高呀,祖师爷说啦,你充其量是个军师,级别太低了,祖师爷说的,不信的话,我三哥在家呢,你去问美君,问我三哥都行,还装呢,一叔,一大爷,哼哼哼。”我继续围着他转圈,快速地说着,笑着。

美君的妈妈出来了,端着一个盆,笑着看着我,“哎哎哎,常书啊,你干啥呢,咋转圈了呢,哈哈哈。”她说着就去厨房了。

但一把刀却睁开眼了一下,斜着眼看了一下我,又闭上眼了,我知道,他在装,装神弄鬼的装,一直在装。

哼哼哼,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继续围着他转圈,一开始是走着,我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泥土,等这一圈的泥土都踢起来以后,我开始大叫着了,开始小跑起来了,“哼哼哼,一大爷呀,一叔呀,刘叔呀,一大仙呀,一大神呀,告诉你呀,咳咳咳,咳咳咳······”我使劲儿大了,把自己喊的都咳嗽了,再加上我被掀起的尘土给呛着了,但我高兴,“哼哼哼,一叔,我三哥,是三太子了,你太次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祖师爷说了,我是四太子,三太子是文的,四太子是武的,你现在明白了吗,为啥,三太子出事儿的时候,都是我挨揍吧,啊,哼哼哼,告诉你,一大爷,记住啊,我是四太子,不信,问美君和三太子去,记住啊,你也没有我的级别高,你这样对待你的上级,你的上神,你要倒霉的,啊,哼哼哼,咳咳咳。”

我大声地咋呼着,快速奔跑着,一个院子里的尘土,都开始飞扬了。

我都怀疑了,一把刀咋这么能装呢,就这样的尘土中,还能呼吸?唉,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哼哼哼。

太呛了,我开始转圈越来越大了,其实,就是少呛点自己,在我跑得满头大汗且兴奋的时候,“哼哼哼,我是四太子,一大爷呀,你是我的下级了,对我不尊重,你会造天谴的,祖师爷会惩罚你的,先让你咳嗽,再让你掉牙,哼哼哼······”

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了院外的路上,有女孩被惊吓的惨叫声和呼叫救命的声音,在我们都惊讶,且准备去看看的时候,有两个女孩相互搀扶着,惊慌失色地跑进院子来了,后面一只大狗非常凶狠地追着,且狂吠着。

来不及思索了,我直接奔着大狗过去了,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大狗的脖子就是一脚,在我感到脚都被硌疼的时候,狗就躺在地上了,呜呜呜地挣扎了一下,我看着又踢了一脚,它爬起来了,摇摇晃晃地,跑向了外边的路上。

这时,美君妈妈的担心声,才引发我的注意,“哎呀,哎呀,吓死我了,美君啊,丽丽呀,哎呀,没有咬住你们吧,哎呀,哎呀······”她扶着两个全身发抖的女孩,慢慢地坐在堂屋的门口了。

我扭头一看,是美君与另外一个和美君长得很像的女孩,奶奶的,真俊,我的心,砰砰的都跳了,哼哼哼。

我笑着走向了美君,“哼哼哼,哎呀,我的嫂子啊,咬你的是母狗吧,咋回事啊,你们偷了狗食了,还是勾引人家的狗丈夫了,吃醋了啊,哼哼哼。”我蹲下揉了一下我的踢疼的脚说。

美君还捂着胸口呢,吓得脸色惨白,转脸就笑着对我说:“滚蛋,不过啊,常书,还是你厉害,这狗都怕你!”

那个女孩和也没有多大,估计比美君小一点,长得是真好看啊,她依旧在担惊受怕中,怯怯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感激,“谢谢啊,谢谢!”

美君的妈妈则蹲在她们身边,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女孩的头,“常书啊,谢谢你啊,看看,你又救了美君一命啊,谢谢啊,等会儿,别回家了,婶儿给你做好吃的,嘿嘿嘿。”她说着就站起来了。

这时,一把刀也站起来了,他的脸、头发、胡子和身上,都是泥土了,灰白的一层。脸上都是扭曲的生气表情,在院子里找着什么,最后,找了一根有手腕粗的棍子,朝着我,瞪着眼睛就过来了。

美君站起来了,那个漂亮的女孩,哼哼哼,真漂亮,也站起来了,美君叫着:“爸!”女孩则叫着:“姑父!”

一把刀举起了棍子,眼看着就要打下来了,我也没有躲,突然灵机一动,把右手放在胸前,大声且“严厉”地说:“哼,哼,哼,四太子在此,还不跪下,哼哼哼,跪下!”同时,我也往后边,偷偷地退了半步,防备他真的打到我了。

但令我们都惊讶的是,一把刀举起的手,却停下了,眼神中一下就充满了恐惧或是崇拜了,他急忙放下棍子,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扑腾就跪在了我的跟前,“四太子在上,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呀,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呀,原谅啊,原谅啊······”他向我磕头,且快速地乞求着。

就在我得意的时候,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王八蛋,王八蛋,你敢让我爸给你跪下,我打死你······”美君骂着就开始踢我了。

我笑着就跑了,但还是不时地回头,看看那个叫丽丽的女孩,真俊啊。

到了养父母的家里,他们刚起床,看到我的样子,他们笑了,“哼哼哼,爸,妈,那个刘焕,不行,我没有相中,我看上了一个,刚刚看上的,爸,妈,我就娶她,只要能成,不上学也行,哼哼哼。”我非常认真地说。

正在刷牙洗脸的他们,却停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儿呀,你不是梦游了吧,啊!”养母非常小心地说。

我笑了,“哼哼哼,没有,真的,哼哼哼,长的,俊的很,真好看,我刚才,在美君家见的,叫一把刀姑父,估计是美君的表妹,真俊,真的,哼哼哼,妈,我就娶她!”说着,我喝了餐桌上的一杯水。

第一百六十章我误打误撞地英雄救美

当养父擦着脸,养母表情扭曲的时候,美君拽着我妈妈来了,站在我养母跟前,指着我说:“妈,婶儿,常书,刚才去我家,啊,让我爸给他跪下,还说自己的是四太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她气坏了,全身发抖着,使劲儿地打着我。

妈妈和养母都笑了,也不拉,只是笑,但养母却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孩,就是那个丽丽了,我也看到了丽丽,就冲他笑着,也没有躲,只是用胳膊挡着。

当大家都在看笑话的时候,一把刀也来了,他笑眯眯地,对我献媚地笑着,并非常严厉地对美君说:“滚,男人之间的事儿,常书啊,侄儿啊,四太子啊,别生气啊,放心吧,和刘焕的婚事儿,我这就去啊,这就去,包在我身上了,包在我身上了,嘿嘿嘿······”他向我作揖着就小跑着,不时地回着头,笑眯眯地向我们招着手,就走了。

当美君还想打我的时候,三哥来了,冲她一摆手,她就指点着我,并说:“等着吧,常书,有你好看的!”在门口牵着丽丽的手就走了。

我追到门口,看着她们走向了三哥的屋子,我急忙搂着两个妈的肩膀,笑着说:“哼哼哼,两个妈,咋样,咋样啊,刚才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女孩,刘焕不要了,就要这个,真俊,结婚,必须结婚,哼哼哼。”

妈妈对我养母说:“这孩子确实俊!”

养母也努努嘴说:“就是!”

然后,各自就忙各自的了。

在家也没有人理我了,吃过早饭,我就去河边了,玩够再去上学。

我先去了计生委,大旺的妈妈对我说:“常书啊,大旺正学习呢,没空玩,嘿嘿嘿。”

我知道,都是烦我,哼哼哼。

走到了河边,我骑着车沿着南岸往西走着,突然,发现前方有男的和女的在厮打着,女的尖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我加快了速度,到了跟前,直接用自行车的惯性,把那个男的给撞倒在地上了,厮打在一起的女孩也倒了,在那个男的惊讶的一瞬间,女孩痛哭着爬向了我,我一看,是美君的表妹——丽丽。

丽丽的上衣被撕破了,头发凌乱,脖子上也有抓痕,我急忙搀起来了她了,她看到是我,非常惊恐地扑在我的怀里,哆嗦着,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

我是气坏了,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你站在我后边,我给你出气,我揍死他!”说着,我拉开了丽丽的手,让她站在我的身后。

对着那个冷笑的、还喘着粗气、正在准备爬起的男人的裆部就是一脚,他惨叫一声,捂着裆部,无限扭曲着面部表情,坐在地上,不停地快速地蹬着腿,然后,就倒在地上打滚了。

我走到丽丽的跟前,捧起她惊恐的脸,“去,打他,狠打,没事儿的!”她不敢,拼命地摇着头,我使劲儿拽着她的胳膊,走到那人的跟前,我先在那人的脸上踢了一脚,那人瞬间就鼻子和嘴里流血了,“踢他,出事儿,我负责,不要怕!”

丽丽看着我,眼里突然涌出了瀑布一般的泪水,咬着牙,对着那人狠狠地踢起来了,不停踢着,踢着,可以看出来,她对那人有多恨!

直到她自己瘫坐在了地上,丽丽才停下来。

我搀起来她,把她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她一直发抖着,在黄河故道的杨树林里,颠簸着走了一段路后,她才说话:“他还会报复的,他们家经常欺负我爸爸和我大爷,他们家的男人,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嘤嘤嘤,嘤嘤嘤······”

她哭得令人心碎,我停下了,她还坐在自行车上呢,扭头对她说:“你害怕吗?”

她满脸泪花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害怕!”

我又问她:“你想报仇吗?”我的心中怒火已经燃烧了!

她咬着牙说:“想!”

我下车了,心疼地看着她说:“哼哼哼,走,你带我去找他们,不管有谁,咱一家一家的去,我揍他们!哼哼哼。”

她惨笑了一下,点点头,但随即又摇头了,“他们人多的很,一个庄上,都是他们的本家,都欺负我们家,经常动不动,就打我爸和我大爷。”她哭着说,擦着擦不完的眼泪。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给她擦了一下,笑着说:“哼哼哼,你叫丽丽吧,记住,我叫常书,是个人渣,是个混子,学习差的很,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今天,不管他们家人,有多少,我都去,我要是被打死了,记得,没事儿,去我的坟头烧点纸,哼哼哼。”

她撇着嘴大哭了,但是无声的,捂着嘴,她下了自行车,“我和你一起去打,我们要都死了,就埋在一起!”她坚定地说。

我开心了,笑了,“哼哼哼,这个好,做鬼都有你这么俊的人,在一起,值了,出发,哼哼哼!”我把她抱上了自行车,快速地骑着。

到了丽丽的家,她的爸爸和大爷,显然都是非常老实的农民,看着丽丽的样子,只是叹息着,哆嗦着嘴。

我在丽丽家的院子里,找到了一根有一米长,和手腕差不多粗的棍子,棍子的一头还有长了一些木榴的疙瘩,看着我就喜欢,心想:这个好!

然后,我又在院子中的堆满梨树枝、苹果树枝等柴火的堆中,翻找了一根稍微细一点,但很是结实的棍子,递给了丽丽。

丽丽的爸爸含着眼泪过来了,“丽丽,这是谁呀,你们想干啥呀!”他显得很是害怕地说。

“爸,这是常书,是美君姐姐的,常低姐夫的弟弟,四弟弟,我受够了,我要报仇!”丽丽坚定地说。

话音一落,丽丽的爸爸就拽着我手中的棍子,坐在地上了,哭着说:“唉,爸爸没本事儿啊,受着点吧,受着点吧,你出嫁了,就好啦,······”

丽丽的大爷蹲在墙根,擦着眼泪,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叫骂声:“姓孙的,你个带肚子,你敢在我们王庄龇牙,今天非扒了你家的屋,打死你们全家,给我出来!”叫骂声是很多人的重叠声,有远而近了,丽丽的爸爸听到这样的声音,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了,丽丽的大爷也一头栽在了地上。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一笑泯恩仇的悲喜交加结局

我急忙跑过去,搀起了脸上充满恐惧的丽丽的大爷,让他依好墙后,我对他们说:“叔啊,我把大门关上,出再大的事儿,都别出去啊!丽丽,你也在家,照顾好你爸爸和你大爷!”

说着,我就走向门口了,快速地关上了大门,并用一根树枝,插在门鼻上,丽丽在里面大叫着:“常书,开门,常书,开门,你会被打死的,会被打死的,啊,开门啊······”

拿着那根棍子,出门的一瞬间,我真的害怕了,后悔了,人太多了,黑压压的。

那个被我揍过的男人,表情痛苦地捂着裆,走在最前面,当他们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我就指着那些人,笑了,“哼哼哼,哎哎哎,骂谁呀,骂谁呀,哼哼哼。”我故意镇定地说。

其中一人大叫着说:“别废话,揍他!”

我举起了棍子,笑着指着他们说:“哼哼哼,别动啊,知道我是谁吗,哼哼哼。”其实,我也害怕,汗珠子不自觉地就出来了。

丽丽站在门里面,使劲儿地拍着门,大叫着:“常书,别去啊,会打死你的,啊——”

当还有人叫着要打我的时候,一个老头,显得很有气质,梳着大背头,笑了:“常家的,老七吧,小时候,掉尿盆里,喝尿的,嘿嘿嘿。”

听到这话,我的心情啊,唉,我这命运啊,啥时候,别人才能不提我小时候掉尿盆里的事儿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口回了一句:“哼哼哼,现在不喝了,哼哼哼。”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却突然响起了哄笑,老头看看人群,微笑着,冲他们摆摆手,人群里开始叽叽咕咕了,一些人开始慢慢地散开了,站在了路的两边,把手中的棍子和铁锨什么的,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下,几个年龄稍大的男人,走到我的跟前,仔细地看着我,点着头。

这个老头,从我手中拿过棍子,我不想给他,他笑了,“咋啦,我是你大爷,你还想打我呀,嘿嘿嘿。”他轻轻地打了一下我的头说,我就松手了,但随即又后悔了。

那个被我揍的男人过来了,表情痛苦地看着我,“这,这,这就是,那个喜子哥家的,养的小的,从无恶不作的家伙啊,哎吆,哎吆······”他捂着裆部呻吟着说。

看见他,我就来气了,听到,他叫我养父“喜子哥”,我知道肯定打不起来了,我对着他的裆部又是一脚,尽管他捂着呢,还是再倒下了。

老头也生气了,举起了棍子,丽丽在里面大叫着:“常书,快跑啊,会打死你的,啊——”但随即又无奈地笑了。

我指着那个人说:“哼哼哼,你看看,你不要脸的样子,我爸有你这样的弟弟,丢人,专门欺男霸女的,我告诉你,等会儿,我就去报警,我表叔,老谷,原来,咱派出所的所长,是我爸爸的表弟,现在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让他送你去劳改,不要脸!哼哼哼。”

大背头老头冲着其他人摆手一下,有人把那人搀到了一边,并指着站在我跟前的几个老头,“小子,我是你的大表大爷,这个是你的二表大爷,那个是你的······”哎呀,我一看,一圈子,不是表大爷就是表叔。

有我养父的老表的老表,有我养父那边的姑父的老表,有我养母那边的妹夫的老表,有我爸爸那边的七拐八绕的老表。

听着我就烦了,急忙抱拳作揖,打断了老头的介绍,“哼哼哼,各位尊敬的表大爷,这个丽丽,是我媳妇儿,以后啊,你们要想还有我们家这门亲戚,都替我照顾好,丽丽,丽丽的爸爸和大爷,另外啊,我警告你们,你们庄上,有一个算一个,谁要再敢欺负他们家,动丽丽一个手指头,我就打断谁一根手指头,不信就试试,哼哼哼。”我恶狠狠地说。

这时,丽丽也把插在门鼻上的小木棍晃断了,丽丽和他爸爸、大爷,也战战兢兢地相互搀扶着出来了。

老头偷笑着看了我一眼,站在一个高一点土堆上,准备地讲,是丽丽家门口的,土杂肥的粪堆顶上,指着丽丽全家说:“唉,我说一句啊,以后啊,这大柱二柱啊,都是咱的亲戚了,谁要是再敢欺负他们爷仨,谁要再敢对丽丽动手动脚的,咱这个从小吃屎喝尿长大的,无恶不作的侄子,要揍你们,我可不管啊,都散了吧,都长长记性啊,都散了吧!”

坐在路两边的村民们,开始哄笑了,看着我,有的还用小土块砸着我,“常书,回家,找你妈,喝尿去吧,哈哈哈······”

丽丽的爸爸和大爷,点头哈腰的,苦笑着泪水涟涟的,向那些村民们鞠躬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人走到他们的跟前,非常善意地拍拍他们的肩膀,就都走了。

这时,有人拉来了板车,把那个欺负丽丽的人,抬上了板车,他虚弱地呻吟着,在板车上岔开双腿,不时地抽搐一下,一个妇女在旁边哭着就走了。

人都散了,老头走到了丽丽爸爸和大爷的身边,非常歉意且诚恳地说:“大柱,二柱啊,以后,就没事儿了,我们都错了,让你们兄弟俩受委屈了,以后,有啥事儿,就找我,我给你们主持公道啊,丽丽,以后,有啥事儿,就找大爷我啊,对不起啊!”

他的话音都没有落,丽丽的爸爸和大爷,非常委屈地蹲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了。

在丽丽拉着他们回家的时候,我默不作声地推着自行车,就走向了回家的路,村里的人,还笑着向我致意呢,有和爸爸妈妈大小差不多的人,笑着说:“常书啊,你妈的尿,甜不,哈哈哈。”

我知道,这样说话的人,可能是爸爸妈妈或养父母的什么同辈的亲戚,我笑着回应到:“哼哼哼,甜,您尝尝不,哼哼哼。”

那人会笑着到我的跟前,轻轻地打打我的肩膀,“娘的蛋,就知道你调皮,不知道这么皮,哈哈哈。”

等我到了养父母的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一把刀和美君的妈妈也在呢。

我装作没事儿一样的,走到妈妈跟前说:“哼哼哼,妈,我要上学去了,给我钱,哼哼哼。”

妈妈装作生气的样子,一边掏钱,一边说:“常书,刚才去哪了?”把钱递到我的手里,还打了一下我的手。

我装着啥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他们。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写给情怀(免费感言)

写作写实类的小说,快两年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抱着赚钱和成名的目的,只想把一个70后的经历和成长,按照理想的模式碎片以后,再重新整合一下,去设想自己假如不像过去那样,又该有什么样的活法或人生。

但真正开始写作,到签约、上架后,真的发现,写实类的小说写的很虐心,尽管想写得幽默一点,搞笑一点,但生活的真实,总会把思绪、小说的结构,逼上了一个悲喜交加的轨道上。

于是,我就注重了情怀,用热爱生活,励志奋斗的态度,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

尤其是感到幸福的是,有很多作者也在写现实,挖掘现实,提炼现实;但可惜的是,很多作者写着写着,要么偏离的现实,重生啊、穿越啊,金手指啊,异能超能啊,不自觉地就出现了;也有很多作者写着写着就放弃了,要么直接不写了,要么就早早完结了。

我从一开始在写作现实,也一直在面对各种现实,一直挣扎在各种现实中。

无论是写作,还是生活,都需要一种情怀。

能疲惫的时候,蓦然回首,回顾曾经的烂漫情窦年华;

能消极的时候,振奋自强,为了青春未能实现的梦想再搏一把;

能遗憾的时候,心有所念,还能偷偷地回顾一下自己曾经错过的人。

期待大家的留言,大家的关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向朋友推荐。

为了保证写作质量,每日更新两章。

每日稳定更新时间:早八点,下午四点。

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交流的,请进群“山和仙读友群”:179124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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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共苦中的真情

养父笑了,摸着他的大肚子说:“常书,王庄的,你那个表叔的蛋,都让你踢成牛蛋了,现在住院呢,咋办?”

我严肃地说:“哼哼哼,那个坏蛋,他干的啥事儿,他自己清楚,别给他一分钱,我只要知道了,我就去公安局报案,狠狠地治治他,哼哼哼。”

在出门的一刻,妈妈却突然说:“常书啊,和刘焕啊,定好了,等你高中毕业就结婚,或者,哪天你不上了,就结婚了,彩礼1都交过了啊!”

一把刀站起来,献媚地到我跟前,小声地说:“常书啊,四太子啊,刘焕家要两千,我是强行给减了200,咱爷俩感情好,嘿嘿嘿,感情好,感情好!”

下午三点多,到了租房,我累了,要睡午觉了。

那些妇女非常虔诚地对我这个“四太子”作揖一下,我关上了套间的门,就打着哈欠,把衣服就脱的只剩下裤衩的时候,却被人狠狠地拽住了耳朵,并打着我的脸。

我知道坏了,是艾英。

她眼珠子瞪的像老鼠夹子打的一样,上牙咬着下嘴唇,我只好双手捂着裆部,害羞地站着。

我小声地伸着头说:“哼哼哼,我穿衣服,穿衣服,哼哼哼。”在我伸手拿衣服的时候,她却咬着嘴唇,把我从套间里拽出来了。

那些妇女看到我的样子,笑了一下,都低着头。

我尴尬地冲着她们笑着,就这样穿着鞋,光着腿,光着背,穿着裤衩,捂着裆部,被艾英拽着走向了大街。

在艾英拽着我刚出村,刚到大街口的时候,围观的人,开始哄笑着聚集起来了。

由于,我早就是“名人”了,大家一起叫着:“哼哥,哼哥,哼哥······”

我只好笑着,用一只手捂着裆,一只手向围观的人招手着,笑声是一浪接一浪的高呀,欢呼声,鼓掌声,口哨声,如同交响乐一般。

眼看着要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三哥和美君来了,三哥给我披上了一条被单,我裹紧后,三哥又从美君手中,接过我的衣服,笑着跟着我们。

我就这样,又一次被“游街”了。

到了艾英家后,艾英的妈妈非常气愤地打着艾英,让三哥带着我,去了艾英哥哥——艾强的卧室,我穿好衣服后,笑着就出来了。

三哥和美君笑着对艾英妈妈说:“婶儿,我们俩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先回去了。”

她送三哥和美君到了门口,就跑着回屋了。

此时,我已经按照艾英的指示,双手交叉着,蹲在艾英卧室的门后了,她还在我的头上,放了一瓶打开盖的蓝墨水!

艾英妈妈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就笑着去忙她的了。

艾英也不理我,就开始学习了。

蹲着蹲着,我就睡着了,做梦了。

梦见,美君的表妹——丽丽,要和我结婚了,那叫美啊,那叫俊啊,那叫幸福啊,哼哼哼。

我开心极了,在我想抱着丽丽旋转的时候,却被突来的“凉”给惊醒了。

墨水已经从我的头顶,顺着脸,把我的脸一下就染花了,还顺着脖子流到了肚皮里。

艾英大笑着,带我到水龙头冲洗着脸和背上的墨水,她妈妈也笑着轻轻地打着艾英。

1994年的6月16日,周四,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大雨。

学校停电了,晚自习也没有上,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直接用自行车推着艾英回家了。

由于雨太大了,我把两件雨衣,都套在了艾英的身上,并在雷声中大声地说:“保护好书啊,千万别湿了啊!”

在她还想挣扎的时候,就在其他同学的惊讶中,走进了雨中。

不到两步,我就全身湿透了。瓢泼的大雨,浇的我是透心凉。

令我最痛苦的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雨水进了我的眼睛,几乎看不见路。

我沿着熟悉的路,尽可能地快速地走着,不时炸开的雷声和闪电,让艾英会突然发出尖叫声,“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刺激,刺激,啊,啊,哈哈哈,刺激,刺激,······”

到家后,艾英的妈妈非常心疼地看着我,拿着毛巾给我擦着头,“哎呀,常书呀,哎呀,艾英呀,你咋能把雨衣都穿在自己身上啊,真是的,看看,看看,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唉,常书啊,去艾强的屋里,找找艾强的衣服,先换上吧,婶儿,给你熬点姜汤喝,千万别感冒了,啊!”她说着就出了客厅,打着伞去了厨房了。

我不想麻烦她们,就急忙跑进了雨中的院子,对着艾英的妈妈说:“哼哼哼,婶儿啊,我先走了啊,自行车,放这儿了,路上没法骑,明天早上,我还来接艾英啊,哼哼哼。”

看着犹如翻天而下的大雨,我在很多避雨的路人的惊奇中,快速跑在了大街上急流的雨水里。

还没有来得及脱掉雨衣的艾英,穿着两件雨衣,追着我到了胡同口,就被她妈妈打着伞给拽回去了,“唉,让他走吧,他不好意思,唉!”

等我到了租房的时候,三哥他们都挽着裤腿,站在堂屋里呢,屋里也进水了,都到脚踝处了,那两个女生哭丧着脸。

她们很难过地告诉我说:“西屋,漏了,被子都湿了,唉!”

我没有说话,进了套间,换上了干衣服,哆嗦着,打着喷嚏出来了,“哼哼哼,你们两个,别哭了,别嫌我臭,今晚,先在我的床上凑活一夜吧,我睡在外面的这张床上,哼哼哼。”我笑着,拧着我换下的湿衣服说。

寒冷的雨夜,无法入眠,看着外面的闪电,显得夜非常漫长。

一声声炸雷,让我回到了一年前的,在桃花中学的雨夜,那个教室,那个凉丝丝的嘴唇,那个淡淡清香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窦粉,这段时间,都没有见她了,她缺钱了吗,她在干啥呢,想的,我头疼,或可能是真的生病头疼了。

我不时地打着喷嚏,但为了不影响那两个女生的休息,我还是尽可能地控制着喷嚏的音量。

天终于亮了,雨还没有停,我接了雨水,直接刷牙后,就跑进了雨中。

也只是走五六米远的时候,我的全身又湿透了。

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快速地跑着。刚到去艾英家胡同口的时候,艾英和她妈妈都打着伞,等着呢。

路上的水,快齐腰深了,自行车都没有办法推了,我只好让艾英骑在我的脖子上,就这样一步一抖地走向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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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我生病了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我连续冒雨扛着艾英两天。

6月18日,周六下午,学校不上课了,即将进入夏季的天,也像孩子的脸一样,几乎是一刻之间就转晴了。

第四节课下课的铃声一响,同学们都像出笼的鸟一样地欢呼着。

我也兴奋,在我站起来的一刻,却猛地摔倒在座位下的地上了,扭头看着教室外刺眼的阳光,我感觉天旋地转了,突然的呼吸窒息感,让我感到害怕。

我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舒缓了一下,使劲儿地呼吸一下,还是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鼻子,或者气管了。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杜正远,带着满脸惊讶的回来了,艾英也从急忙教室门口跑来了。

杜正远一直伸着头,看着我,满脸的惊讶和心疼,“哎呀,哼哥啊,咋回事啊,脸,都成紫色的,啊!”他说着就伸手了,一摸,更惊讶了,“哼哥,你这,最少要有八十度吧,你发烧了,都快烧熟了,都成紫色的了,哎呀!”

当他想拽我的时候,我只想躺着,随即就躺在了课桌下的地上,艾英过来了,先是蹲着,非常的心疼,眼里一下就有泪水了,在打晃着,想说什么,嘴唇哆嗦着,没有说出来,只是晃着我,我也不想说话,但憋得太难受了,就小声地说:“去,去,找三哥,我难受,送我去医院!”我歪着头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艾英就把课桌撞的哗哗啦啦地,跑出去了。

很快,三哥来了,一看我,惊讶了一下,咧着嘴,心疼地说:“哎呀,都烧成这样的了!”说着蹲下,吃力地背着我下楼了。

我们先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医院,先吊水、打针退烧,三哥去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了,艾英不停地流泪看着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任凭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从下巴低落在她的衣服上和地上。

我闭着眼睛,非常的难受,很是虚弱,甚至连呼吸都不想呼吸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听到了吵吵声,“哎呀,哎呀,真不省心啊,唉,有病不知道早点吃药啊,哎呀,唉,能气死!”是妈妈心疼地吵吵着来了。

同时,有一只从小我就熟悉的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地,柔柔地,我知道这是养母的手。

我实在睁不开眼了,也不能动了。

可能是爸爸,可能是养父,他们把我背上了车,听着和感觉着,可能是乡里的吉普车,我们又去了县医院。

在检查过后,诊断为重感冒加肺炎,需要住院治疗了。

等我退烧后,稍微好点了,我笑着对我的爸爸妈妈们说:“哼哼哼,咱回家吧,在咱们乡医院吊水吧,哼哼哼。”

养父和我爸爸在征求医生的意见后,又拿着医生的处方,我们就要回乡医院了。

在县医院的门口,在我们要走的时刻,艾英也上来了,艾英的妈妈想拽她下来,她就是死死地拽着车,把泪流满面的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中。

养母笑着说:“好啦,让她跟着去吧,明天下午,我们再给你送回来,不放心啊,就让老艾开车回去看一趟,哈哈哈。”她拍着艾英妈妈的手说。

艾英妈妈歉意了,“哎呀,春呀,咱是啥关系呀,多少年了,都是亲人了,不是有啥担心的,就是太愧疚了,要不是为了艾英,常书也不能得病啊,我是不想艾英再添乱了,真是的,这孩子,你看,唉!”她满脸愧疚地说。

妈妈笑着说:“别说啦,艾英妈,这俩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呢,没事儿的,我和春儿啊,一直把她当闺女了,哈哈哈,这样啊,给老艾说啊,晚上去街上啊,就说,喜子和大帅,准备好酒了,哈哈哈。”

一路上,艾英不时地用她的脸,贴着我的额头,去判断我发烧的情况。妈妈和养母看着只是笑,妈妈拍着艾英的手说:“艾英啊,你和常书结婚吧,要啥我给啥,咋样啊!哈哈哈。”

艾英害羞了,轻轻地打了我妈妈的手一下。

妈妈惊讶了,笑着装作生气的样子,也轻轻地打着艾英的头,“死丫头,你敢打我,我是你婆婆,打我,打我,打我······”她笑着打着,艾英也害羞地和妈妈“对打”着。

我养母笑着说:“艾英啊,你要有心理准备啊,常书已经和刘焕定婚了,彩礼钱,1,都交过了,你这样和常书在一起,对你们可都不好啊,嘿嘿嘿。”

艾英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微笑一下,看着我妈妈一下,妈妈也故意地笑一下,艾英却突然对着妈妈的手,狠狠地打了两下,非常的响,从声音和妈妈的表情,能看出来艾英使劲儿了;当她再抬手想打我养母的手时,被我拽住了,她歪着头看了我养母一下,养母笑着伸出了手,放在她的跟前,她噘着嘴,还是用头轻轻地撞了一下养母的手。

妈妈笑着,拧着艾英的腮帮,“艾英,你是我祖宗,我现在的右眼皮啊,一个劲儿地跳,唉,咋把你这个阎王爷,给带上了呢,哈哈哈,这两天,你别给我惹事儿啊,哈哈哈。”妈妈用双手拧着艾英两边的腮帮。

养母也笑了,“唉,我的右眼皮也跳啊,嘿嘿嘿。”她也拍着艾英的头说。

艾英伸着舌头做着鬼脸。

我在乡医院住院了。

傍晚,艾叔开车带着艾英的妈妈来了,带来了一些礼品。

他们到医院看了我,艾叔轻轻地拧着我的耳朵说:“小子,你不皮吗,接着皮啊,你不是孙猴子吗,咋还能发烧啊,大雨淋一天,就成这个熊样了,丢人,哈哈哈。”

艾英的妈妈给艾英带来的学习的书,然后,艾叔就和爸爸、养父,还有街上的熟人去喝酒了。

晚饭后,艾英的爸爸妈妈都要带走她,她却躲起来了,谁也找不到了。

艾叔拍着我妈妈和养母的肩膀,严肃地说:“花儿,春儿,艾英也是你们闺女不,给我看好啊,少一根毫毛,我就打断常书一个胳膊!”他有点醉了,但说话是认真的,可见一个爸爸对女儿的担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艾英才贼头贼脑的,探头过来了,神秘地笑着。

她看看我养母和妈妈,笑着坐在床边了,妈妈严肃地瞪着她,并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说:“艾英,我这眼皮老是跳,你给我说,你刚才去干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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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被闪退的订婚

养母也笑着说:“艾英啊,你是不是,又去干啥戳破天的事儿了,唉,我这眼皮呀,还有啊,心都慌,嘿嘿嘿。”她纳着鞋底说。

晚上,艾英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妈妈和养母小心地给她盖着毛巾被,“春儿呀,你看看,艾英笑的,这妮子,绝对干‘坏事’了,等着瞧吧,今晚,只要没有人来,明早一定有人来,这个孩子呀,我是看透了,唉,嘿嘿嘿。”妈妈笑着对我养母说。

我一直处在呼吸困难、咳嗽和发烧的痛苦中,半睡半醒之间,辗转反侧,非常的难受。

天亮了,养父和爸爸都来了,买来了包子油条,医生检查过了,说退烧了,大家都很高兴。

八点的时候,护士送来了新的药,有六瓶呢,在刚给我挂上第一瓶的时候,一把刀就脸色很是难看的来了,蹲在门口,无论谁说什么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咳声叹气着。

看着一把刀的样子,妈妈和我养母同时说:“坏了,坏了,坏了,······”

艾英只是偷笑着,吃着,满脸得意地看着我妈妈和养母。

妈妈急了,走到门口,对着一把刀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不是神吗,啊,快想办法破解啊,我这眼皮,从昨天跳到今天了,想办法啊,一天到晚装神弄鬼的,现在用你真本事儿的时候到了,你咋不能了呢!”妈妈把他踢得都从门西边,换到门东边了。

他也只是扭头看一下,突然冒出一句,“唉,这个,已经成了,破不了,天机不可泄露,唉,常书自作自受,谁也挡不住啊!”他充满哀怨地说。

就在这时,就看到刘焕和她爸爸妈妈都气冲冲地来了。

我的爸爸妈妈们刚笑着迎上去,就被他们恼怒地给拨拉到一边了。

看到刘焕,在我笑着刚想坐起来的时候,她直接抓着我正在吊水的瓶子,对着我的头就砸下去了,砸在了我的头和医院的墙上了,哗啦一声,玻璃瓶子就碎了,我的头也出血了。

几乎疯狂的她,又拽着给我吊水的皮条,一下就把我扎针的手,给弄破了,出血了。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躲的时候,她又拿着放在床头的五瓶药,对着砸起来了,直到都砸碎完,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抛撒在了屋里,指着我们全家人说:“常书,姓常的,我恨你一辈子,你害我一辈子,害我全家一辈子,做鬼,我都不嫁给你,你们全家都是坏蛋,王八蛋,坏蛋,呸······”说着,冲着我吐了一口,才在她爸爸妈妈的拉扯下,离开了到处都是碎玻璃和药水的住院病房。

病房外面围满了人,走到病房的外面,刘焕全家,也没有说到底因为什么,只是说:他们都不是好人,都是坏蛋,都是王八蛋。

刘焕全家走了,大家也都散了。

一把刀站起来,大笑着说:“哈哈哈,好啦,好啦,雨过天晴,雨过天晴,哈哈哈。”

医生来了,护士来了,又带来全新的六瓶药,爸爸妈妈们都无奈地苦笑一下,只有艾英是高兴的。

她一边兴奋地吃着包子,一边捡着地上的钱,“哈哈哈,这钱,钱好啊,都是我的了,哈哈哈,谁也别捡啊,哈哈哈。”她小心地走在玻璃之间,捡着钱。

护士、我养母和妈妈,拿着扫帚打扫着房间里的玻璃,一个医生给我处理着头上被砸出血的地方。

等都收拾好后,艾英数着钱,并不时地笑着抬头看着我的爸爸妈妈们,“我说啊,万元户啊,真有钱,一千八,一分不少,都是我的了,我捡的,你们谁都别想要啊,哈哈哈。”她很开心了,把钱抱在胸前,都笑开花了。

妈妈苦笑着叹息着,“春儿呀,我的眼皮不跳了,你的呢,嘿嘿嘿。”她摸着自己的右眼皮说。

养母也笑了一下,“不跳了,一把刀来到的时候,就不跳了,唉,啥事儿呀,这弄的,这亲爹亲娘是万元户,这养父是当官的,给儿子说个媳妇,还出这样的事儿,唉,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哈哈哈。”她拍着我妈妈的肩膀说。

妈妈看着艾英,仿佛想起了什么,走到艾英跟前,想夺钱,但艾英笑着装进了口袋里,“艾英,把钱拿来,从小老师就教你了,捡到东西要上交,你不知道吗,拿来!”妈妈装作严肃地说。

就在这时,艾英的爸爸妈妈也来了,她妈妈笑着问:“咋回事啊,艾英,拿你婶儿的钱了吗,给你婶,快点!”她也想从艾英的口袋掏钱。

艾英急忙躲着,“这是我的工资,我的报酬,不行,不行!”她认真地说。

妈妈和我养母对视了一下,笑着问:“艾英,这明明,是我们给刘焕家,被退回的彩礼钱,咋成你的报酬了呢,啊,嘿嘿嘿。”妈妈一只手搭在艾英妈妈的肩上说。

艾英想说,但忍住了,她走出门,却被三位妈妈给挡住了,她只好害羞地捂着口袋说:“昨晚吧,我去刘焕家了,嘿嘿嘿。”

“啊!”我妈妈和养母同时惊讶了,我养父和爸爸也惊住了,都瞪着眼睛看着艾英。

“嘿嘿嘿,我呀,给刘焕说,前几年,刘焕爸爸爬她邻居家的墙头,带人去打他的,就是常书,嘿嘿嘿。”艾英说着就钻过人群跑了。

大人们都哭笑不得了,但都还是笑了,故意追着艾英走到了门外。

看着没人了,一直躲在门口被忽视的一把刀进来了,献媚地看着外面,小声地对我说:“哎呀,四太子啊,常书啊,侄子啊,对不起啊,我真是,无能为力了,刘焕,他们家和你都成仇人了,尤其是刘焕,她因为她爸爸挨打,都辍学了,恨死你了,唉,嘿嘿嘿。”

我非常严肃地看着一把刀,但心里是暗暗高兴的。

和刘焕散了,我才能去找美君的表妹呀,哼哼哼。

我想了一下,非常严肃地对一把刀说:“哼哼哼,其实,婚姻就是缘分,成和散自有天命啊,昨晚,祖师爷给我托梦了,说啊,我真正的缘分,还是要靠你,只要你办成了这次的事儿,你的道行会提升2倍啊,哼哼哼。”

一把刀突然惊喜了,趴在我的脸上说:“真的啊,四太子,哎呀,感谢,感谢,感谢祖师爷,四太子,你说吧,啥事儿,嘿嘿嘿。”他对我作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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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新缘分的谈判

我起身看了一下外面,还在抓着艾英吵吵呢,我趴在一把刀耳边说:“哼哼哼,其实啊,祖师爷说啦,只有美君的表妹,就那个王庄的,丽丽,和我才是天作之合呀,哼哼哼,叔呀,看你的了,祖师爷说啦,你要办成了,提升2倍,办不成,你这辈子,就白瞎了,哼哼哼。”我严肃地说着,还拍拍他的肩膀。

一把刀先是惊吓了一下,但皱着眉头不到一分钟,又欣喜了,“好,好,好,亲上加亲,祖师爷英明啊,祖师爷圣明啊,四太子,等我好消息啊!”他说着就非常高兴地走了。

对于艾英手里的钱,大家都知道她的想法,妈妈笑着拦住了艾英的妈妈和艾叔,“好啦,不要啦,算常书在你家晚上吃喝的伙食费了,哈哈哈。”妈妈拍着艾英的肩膀说。

艾英开心了,蹦起来了,“吔,吔,吔,哈哈哈。”同时,还捂着口袋。

艾英要回县城了,他们都到了病房里,“瘪犊子,快点好啊,最迟,星期三,你要不去接我,我就来接你了,听见了没有,瘪犊子,瘪犊子······”她说着还打着我的头。

艾英的妈妈笑着拉着她,上车就走了。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在病房里说说笑笑呢,连大姐和大姐夫都带着孩子来了。

刚坐下,一把刀就神秘兮兮地来了,他站在中间对我的爸爸妈妈们说:“喜子,春儿,大帅,花儿,我又给常书介绍一个,人家现在来了,就想和你们当面谈谈,咋样,嘿嘿嘿,要是想看看的话,我就让他们进来,嘿嘿嘿。”

我的爸爸妈妈们都惊讶了,“这,不是,一把刀,你,这,我们,这,刚刚白搭了1,你······”妈妈想笑笑不出来,不笑但纳闷。

大姐一边喂着小孩,一边咋呼着:“哎呀,都来了,抓紧呗,废话啥呀,哈哈哈,叔,快点。”她大笑着对一把刀说,并对我的爸爸妈妈们说:“都来,快迎接啊,别管是谁,别显得,咱没有礼貌啊,哈哈哈。”

这时,我的爸爸妈妈们才醒悟了,急忙笑着站起来,到门口了。

就看着一把刀冲着外面一招手,两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女孩来了。

那个女孩一露面,我妈妈和养母都兴奋了,就快步走过去了,“哎呀,哎呀,这,这,这,这不是那个,那个,丽丽吗,哈哈哈。”妈妈可开心了,挽着丽丽的胳膊,拉着进了病房。

我的爸爸和养父则非常客气地,招呼着丽丽的爸爸和大爷。

大家坐下后,妈妈乐坏了,对一把刀说:“等会儿,你们兄弟几个去喝酒去,去咱街上的新时代饭店,大帅,点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哈哈哈,哈哈哈。”她说着还给丽丽整理着头发,满脸的溺爱。

一把刀严肃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不用介绍了吧,关系啊,大家都知道,现在啊,是丽丽的婚姻,她要自己做主,她想说话,你们要是答应了,这事儿就成了,谁扒媒也扒不掉了,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也做不了主啊。”他对我的爸爸妈妈们说,又转身对丽丽说:“丽丽,说吧,把你的要求。”

大家都安静了,养母抓着丽丽的右手,不停地轻轻地抚摸着,满脸的欣喜和疼爱,丽丽都害羞了。

在沉默了半分钟后,妈妈笑了,“哈哈哈,丽丽说吧,只要说出来了,我一定答应,哈哈哈。”她还搂着丽丽的肩膀晃一下。

丽丽怯生生地看了一圈,看着我说:“常书,我有四件大事儿要办,其中一件,我自己办,你和你们家,给我办三件事儿,我就嫁给你!”她说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我坐起来了,认真地看着她,“哼哼哼,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哼哼哼。”我看着丽丽的爸爸和大爷说。

“第一,我要彩礼,不是1,是一万八,少一分都不行!”她说的很认真,大家都惊讶,丽丽的爸爸和大爷甚至都要站起来反对了,这在1994年是天价的巨款,但被惊讶了一下的妈妈拦住了,并笑着示意丽丽继续说。

“第二,常书要保护我爸爸和大爷,在王庄不受气,谁要欺负他们,你就去揍他,狠揍他!”通过她声音的颤抖,可以听出她心灵深处的恨。

当我刚想说话的时候,我爸爸伸手拦住我了,他笑着对丽丽和她爸爸、大爷说:“孩子,放心吧,明天,我就带着你那个谷叔,我的表弟,现在公安局的副局长,还有你喜子叔,现在是乡里的副书记,我们一起去你们村,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彻底了,好吧,孩子,凭咱家的实力和势力,用不着打架,就能吓得他们尿裤子,放心孩子!”我爸爸几乎是谈笑风生了,很有气势。

就在我爸爸说完的一刻,丽丽突然跪在了我爸爸的跟前,“谢谢叔,谢谢叔,谢谢叔······”她失声痛哭着磕头说。

我妈妈和养母急忙搀起来了,非常心疼地给她打着膝盖上的泥土。

“第三,常书,你和艾英能撇清关系吗,是谁,都不希望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就这样好,你能吗?”她擦着眼泪,充满期待地看着我说。

大家都面面相觑了,妈妈笑着看着我说:“这个事儿,常书,你自己说吧,嘿嘿嘿。”

我坐起来了,“我和艾英,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心中只有相互关心的亲情;我的成绩差,他们家人,是瞧不起我的,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们只是上学,暂时地在一块学习,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等她考上大学一走,我们都干净了。”我非常认真地说。

丽丽看了大家一眼,对她爸爸和大爷说:“爸呀,大爷呀,你们满意吗?”

他们都是老实人,只是憨厚地笑着说:“只要你满意,我们就满意。”

所有的条件,妈妈几乎没有思考就当场答应了。

大姐很是心烦,“这么多钱!”她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

妈妈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她的头就是响亮地一巴掌,“给我滚,嫁出去的闺女,少管我家的事儿,滚,滚,滚!”她说着把我大姐和大姐夫撵走了。

当晚,我们对我和丽丽的人生做了规划。

我坚持考自考,一定要考上律师,丽丽则去上卫校,两年毕业后,在乡医院,我养父给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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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丽丽心中的仇恨和委屈

1994年的6月21日,周二,傍晚,三辆警车闪着警灯和一辆吉普车,在沿途村民的惊讶甚至惊恐中,慢慢地驶进了王庄。

王庄的村长和村里的族长,都急忙过来了,慢慢地跟着车队。

车在丽丽家门口的路上停下了。

吉普车上下来了我的爸爸妈妈们还有我;第一辆警车,下来了我的表叔——公安局的副局长老谷;第二辆警车上下来了站下刑警队的队长——艾叔,艾英的爸爸;第三辆警车上,下来了乡派出所的所长和另外两位民警。

我和爸爸妈妈们抱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进了丽丽的家。

在丽丽爸爸和大爷的战战兢兢中,放下礼品后,村长和族长也在其他人的簇拥下来了。

这时,我的养父、爸爸、表叔老谷和艾叔,把村长和族长叫到一边,非常严厉地说着什么,他们强颜欢笑着,不停地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站在堂屋门口的丽丽,颤抖着流着眼泪,妈妈和我养母都心疼坏了,站在两边给她擦着眼泪。

在他们大约沟通了有一分钟多的时间后,村长和族长擦着汗就出去了,老谷叔、艾叔和派出所的同志,都回到了闪着警灯的警车里,养父也回到了吉普车里。

我爸爸妈妈、我养母、丽丽的爸爸和大爷,还有丽丽和我,在丽丽家的堂屋门口坐着,堂屋灰黄的灯泡,照的院子很是朦胧。

第一批人来了,是一堆老夫妻,他们非常难为情地站在我们的跟前,“大柱,二柱,叔错了,你们兄弟俩原谅啊,原谅啊,······”他们充满乞求地说。

丽丽的爸爸和大爷,只是看着我爸爸妈妈,在停了几秒后,爸爸才说话了,“三叔,这是我亲家,都是自己人,你要再敢欺负他们弟兄俩,就是欺负我,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亲戚情面!”爸爸非常严厉地说,并摆摆手,他们就一前一后的,擦着额头走了。

第二批人,来的就是那位欺负丽丽,被我踢裆的人。

他和一个妇女来的,捂着裆,慢慢地岔开腿走着来的。

当他们刚进大门的时候,丽丽一下就冲过去了,对着他就打起来了,我急忙把丽丽拽过来了,通过身体的接触,我能清晰地知道,丽丽心中的仇恨,因为她的身体在发抖。

当他们走到我爸爸跟前时,小声地说:“大帅哥,我不是人,我错了!”他勉强地挤着微笑说。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丽丽又扑上去厮打他了。

妈妈和我养母一起拽着全身发抖的丽丽,养母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乖,乖,乖,别生气,别生气······”

爸爸站起来了,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拳,那人倒在地上了,爸爸又踢了他一脚,指着他,非常凶狠地说:“跪下,打自己的脸!”

那人和那个妇女跪在地上,哭着打着自己的脸。

此后,陆陆续续地来人了,有道歉一下就走的,又有三个男的,也是直接跪在地上打自己脸的。

等地上跪着四个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看见丽丽了,等看到的时候,丽丽从厨房的位置出来,在昏黄灯泡的灯光下,她手中的东西折射过来的光,让我和两位妈妈都意识到坏了,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妈妈抱住了她的肩膀,养母则轻声地说:“听话,闺女听话,乖,乖,有法律呢,乖······”在养母从她手中接过菜刀的一瞬间,她就晕倒了。

我们急忙抱着她,跑向了外面的吉普车,上车后,养母掐着她的人中,对我妈妈说:“花儿,你留下吧,陪着大帅,我们带她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半路上,丽丽就痛哭着醒来了,养母非常心疼地搂着她,也抽泣着说:“孩子啊,有委屈就哭出来吧,婶儿,给你主持公道!”

在安静了几秒钟后,她突然抱着我养母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了。

养父靠在路边停车了,也下车了,任凭丽丽去大哭了。

等丽丽不哭了,我们又开着车回到了村里。

等一切结束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养母心疼地对丽丽的爸爸和大爷说:“两位兄弟啊,为了安全,今晚,就让丽丽跟着我们去住吧。”妈妈也热情地附和着。

他们摸着头没有说话,我养母笑了,“不要担心,不让她和常书住在一起,先让她住在我闺女——玉喜的房间里,等过了明天,其他的咱再说,好吧!”养父也拍着他们的肩膀,笑笑。

到家后,已经凌晨三点了,丽丽眼角不断地涌着泪水,睡着了,期间,不时地会抽搐一下,偶尔地会发出惊叫。

等妈妈铺好床后,我把她从养母的怀里接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妈妈和养母把她安顿好,就轻轻地关上了门。

虽然是凌晨了,我们都没有睡意,坐在养母家的客厅里,都叹息着,“唉,这没娘的孩子,得受多少委屈呀,唉!”妈妈非常心疼且夹杂着气愤地说。

爸爸气愤地说:“唉,没法说,在农村,都欺负外来人,都欺负家族小的,唉!”

“这孩子也是恨得没法了,你看看,都拿刀了,唉!”养母擦了一下眼泪,非常心疼地说。

养父却叹息了一下,看着我,严肃地说:“常书啊,我不管你,用得啥馊主意,丽丽都是个漂亮、善良、懂事的好孩子,你要珍惜,再不珍惜,我们就都不管你了,啊!”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嘤嘤嘤地哭声,随着玉喜姐姐的房门开了,只穿着内衣的丽丽,揉着眼睛哭着出来了,“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哭得非常伤心,像一个走丢的幼儿,又像一个被妈妈遗弃的孩子,又像一个妈妈去世的孩子。

妈妈和养母急忙跑过去了,养母把她抱在怀里,妈妈进屋拿了一个毛巾被,给她裹在了身上。

她梦游了,抱着养母的脖子,无论如何都不放开,用她的脸摩擦着养母的脸,闭着眼睛哭着说:“妈妈,妈妈,别走,妈妈,别走,妈妈,别走,妈妈,别走······”

她的哭声令人心碎,连我爸爸和养父都哭了。

养母把裹得严实的丽丽,放在腿上,抱在怀里。

这一夜,丽丽都没有松开养母的脖子。

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就坐在客厅里。

这一夜,丽丽是笑着的,但眼角里的泪水,一直没有断!

在农村家族大的,往往会欺负家族小的。读友群:179124922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和艾英的第一次短痛

"出于丽丽安全的考虑,在我养父的操作下,把丽丽从王庄中学转到了桃花中学,并特意安排桃花中学的领导和老师照顾,让丽丽能安全地上完初中的最后十几天。

在一把刀和美君妈妈的协调下,丽丽的爸爸和大爷终于同意,丽丽在我养母家住下,就住在文喜哥的房间里。

每天早晚,我妈妈和养母都去接送丽丽,就等着丽丽初中毕业,参加中考后,直接报考卫校了。

1994年,6月22日,周三,早上,丽丽没有去上早读。

她跟着我的自行车走了很远,“常书,你回去给艾英说清楚吧,别让她误解,好吧!”她既有忧伤,又有羞怯地说。

我看着美丽的她,心在砰砰地跳着,“哼哼哼,我呀,放心吧,我回去就告诉她,咱俩定好了,要结婚了,哼哼哼。”要不是白天,我会抱着她。

她看着我,红了脸,噘嘴一下,又笑了。

由于跟着走的太远了,我又骑着车把她送回到家来了,妈妈和我养母都乐开花地站在门口呢,“丽丽,快吃饭吧,哈哈哈。”妈妈说着拉着丽丽就要去我家。

我养母却拽着丽丽了,笑着打着我妈妈的手说:“干啥呀,我这做好饭了,滚,哈哈哈。”

丽丽害羞了,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我妈妈和养母,眼泪汪汪地,眼神中充满感激。

妈妈看着心疼了,“好啦,好啦,不难为丽丽了,中午,跟我这个妈吃饭啊,哈哈哈。”妈妈笑着走了,走了两步,还回来给丽丽擦擦眼泪。

当我养父母和丽丽坐下后,丽丽站起来到门口看看,却把大门关上了,我养父母都惊讶了,丽丽又牵着我养母的手,并示意我养父跟着,去了原本文喜哥的卧室,又关上门了,丽丽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包,是手缝的,上面还绣着花,递给我养母,“婶儿,这是那一万八,给您吧!”她眼神中充满信任和莫名的期待。

我养母惊讶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丽丽,这,这,这不是常书的亲妈给你的彩礼钱吗,我,这,这,我也没有给你钱啊,再说啊,我是个养母,这,这······”养母双手搓着裤腿上的布缝说,还不时地看着我养父。

养父也不置可否了,只是和我养母对视着。

丽丽还是含着泪花,把精致美丽的钱包塞进了我养母的手里,“婶儿呀,常书和谁亲,我就和谁亲,再说,您待我就和亲闺女一样,我知道,您昨晚抱着我睡了一夜,您的脚都肿了,这也是从三岁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夜,您放心吧,将来,我不和其他人比,我就和常书比,只会比他对您好,拿着吧,您给我存着!”说完,她就笑着擦着眼泪,搂着我养母的肩膀出来了。

吃完饭,都是早上七点多,快八点了,丽丽要自己去上学,但我养母和妈妈还是一边一个,挽着丽丽的胳膊走向了学校的方向。

妈妈笑开花了,“丽丽啊,我咋觉得,你比我和你春儿妈,都高啊,哈哈哈。”她笑着比量着,的确,丽丽比我妈和养母要高出将近三厘米。

养母笑着说:“丽丽啊,你和美君比,你们谁高啊,嘿嘿嘿。”养母很是幸福地笑着说。

丽丽害羞地笑着说:“我比美君姐姐高一厘米。”

街上的熟人,谁看见谁问:这俊闺女是谁呀?

妈妈都是张大嘴笑着说:“哈哈哈,儿媳妇,儿媳妇,常书的媳妇儿,哈哈哈。”

我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艾英家里。

由于昨晚艾叔跟着将近一晚,他还在家补觉呢。

在屋里坐下后,艾叔点了一支烟,但被艾英的妈妈一下就给掐灭了,他无奈地看了一下艾英的妈妈。

其实,艾叔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们都是心照不宣的,在沉默了将近有十分钟后,艾叔叹息了一声说:“有啥话,到晚上,我们在一起面对面说吧,好吧!”

晚自习放学后,艾英兴奋地蹦跳着进了屋子,我把自行车放好后,就进屋了。

当艾英想进屋学习的时候,艾叔向她摆手,示意她坐下,“常书,叔呀,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满意了,艾英这边无论什么情况,我都扛着,都支持你!”他非常严肃且有点伤感地说。

艾英纳闷了,“啥呀,啥呀,您满意了,您满不满意,关我啥事儿啊!”说着就要转身回屋了。

“站住!坐下!”艾叔突然发出了一声命令,是我和艾英从小第一次听到的,艾英也害怕了,惊讶地看着她妈妈。

艾英的妈妈只是托着腮帮,满脸的担忧,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对艾英摆摆手。

艾叔长叹息了一声,又和蔼且心疼地对艾英说:“艾英啊,尽管你是女孩,你是爸爸的心肝啊,所以,从小无论多么调皮,爸爸都不管你,现在啊,你和常书,也都长大了,有些事儿,你们不说,爸爸是过来人,啥都看得明白,今天,爸爸就是为了你好,为了常书好,才下定决心,给你们俩一个决断,万一,你不满意了,千万别怨爸爸啊!”他说的时候,显得很是痛苦,不时地捂着胸口。

艾英有点害怕了,脸上露出从小以来很少有的惊恐,看看艾叔,又看看她妈妈,再看看我,想说什么,没有说。

艾叔咽了一口吐沫,实际是没有的,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对艾英的心疼,“艾英,下面啊,我和常书的对话,你听好啊,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好!”艾英非常天真地点着头。

艾叔又转身对我说:“常书啊,孩子啊,你心里咋想的,就咋回答,别糊弄艾英啊,好吧。”我点点头,但艾叔抬手好像要着重强调什么似的,放下手,又抬起来,“孩子,你可一定要说实话啊!可关系到艾英的以后啊!”我看看艾英,使劲儿地点着头。

艾英害怕了,眼里都有泪花了,近乎乞求地看着我。

艾叔咳嗽了一下,沉默了有一分钟,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常书,第一个问题啊!”他说着停顿了,我们都等着呢,他的喉咙快速地动着,我知道他很难受,在掩饰自己,“常书,第一个问题,你亲妈花儿,和艾英同时掉在河里,你先救谁?”

“艾英!”我不假思索地说,艾英偷笑了一下。

艾叔表情惊喜了一下,又冷静了,“为啥?”他看着我,希望得到我合理地回答。"

第一百六十八章能割却不能舍的痛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低着头说。

“第二个问题,你养母——春儿,和艾英同时掉在河里,你先救谁?”他好像突破了某种心理的障碍,非常顺利地问了这个问题。

“先救我养母,她养我这么大太不容易了,救上我妈,再救艾英,只要我有一口气,都会把艾英救上来,就是死,我也做艾英的垫背的!”我有点伤感了,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空气凝固了,只有艾英和她妈妈的擤鼻涕的声音。

“第三,第三个问题,你亲妈,你养母,和艾英,三个人一起掉进了河里,你先救谁?”艾叔说的很艰难。

“先救我养母,然后,救艾英,能救上来,就让她活着,救不上来,我也活不了,肯定的。”我声音更小了,抠着手指甲说。

又陷入了沉默,“第四个问题,常书,丽丽和艾英同时掉进了河里,你先救谁?”这个问题,是艾叔一字一字吐出来的。

听到这话,艾英站起来了,却又被艾叔摆手示意坐下,但她没有坐,眼睛充满着很多内容地看着我。

我看着艾英说:“先救艾英,在我心里,只有我养母比艾英重要。”我咽了一口吐沫说,“艾英,我订婚了,和美君的表妹,叫丽丽,你是心中最重要的亲人,为了你,无论啥时候,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要我的命都给你,但我,不能这样和你在一起了,不然会耽误你一辈子的。”艾英的眼泪已经哗啦啦地往地上滴了,泪花落在水泥地面上,摔成了几瓣。

我站起来了,往外走了一步,“艾英,你的成绩好,长得漂亮,和我不是一类人,我是你永远的奴隶,永远的玩具,永远的哥哥,你好好学习吧,我走了!”说完,我就推着自行车,心想被绞杀了一样的疼。

在回租房的路上,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我让丽丽接的,我把一切都给丽丽说了,“丽丽,我就想踏踏实实地干活、挣钱,你放心吧!”我擦着眼泪,声音有点沙哑地说。

丽丽沉默了十几秒,“我相信你!”我们就这样挂断了。

此后,我也没有进教室上课,害怕见到艾英,就在租房里关着门,三哥或美君会给我送饭,送就吃,不送就不吃,就在套间里,坐在原来艾英坐的小桌子的对面,一遍一遍地想象着,原来我们一起学习的情景。

艾英也就是我们谈话的第二天,6月23日,周四开始,一早五点多,就是那个我去接她的时间,抱着书包坐在她家的院门口等着,看着她家出去的胡同口,一句话也不说,眼泪不断地涌出来,也不吃饭。

艾英一坐就是一天,从早上五点多坐到晚上的十点四十左右,再抱着书包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睡觉。

就这样连续地重复着,艾叔和她妈妈都吓坏了,在6月25日的时候,带着虚弱的艾英,回东北的老家了。

没有了艾英的消息,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我也不想再去打扰她,就想这样狠心地改变我们的现状,让她有个全新的开始。

但和她分开了,才发现离开她,我真的活的不好,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活着。

我也不想考试了,直接让三哥去学校给我请了假。

到了家里,丽丽去上学了,我把情况向养母说了。

养母心疼地看着我说:“常书,难过,是不!”她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养母慈祥地笑着说:“一切都是缘分,不是你的,抢也抢不到,是你的,跑也跑不了,珍惜丽丽吧,艾英,有艾英的人生!”

在没有艾英的日子里,尽管每日面对可能比艾英还漂亮的丽丽,却满心思想的都是她,唉!

为了尽快地从中走出来,我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扛肥料,拼命地到丽丽家去干活。

哥哥姐姐们都放假了。

丽丽中考结束了,非常欣喜地吃着我妈妈切开的西瓜,“婶儿,不知道考的咋样,原来成绩就不好,嘿嘿嘿。”她有点害羞地说。

美君来了,拿起一块西瓜说:“管他呢,有咱妈呢,还有你那个养婆婆呢,哈哈哈。”她搂着丽丽的肩膀说。

看着她们两个,妈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感叹着说:“将来啊,我们老常家啊,改良品种,就靠你们俩啦,哈哈哈。”

大哥只是闷着头吃,二哥不时地斜着眼睛偷看着他们两个。

妈妈一直防备着二哥,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用西瓜皮打着二哥的脸了,二哥气坏了,把吃的半块西瓜往地上狠狠地一摔,转身就出去了。

妈妈气坏了,拿着切瓜的菜刀指着二哥说:“滚,滚,该死哪去,死哪去,给老娘玩脸色!”但二哥却又转身回来了,咬着牙看着妈妈,照着自己摔的西瓜,又是狠狠地跺两脚,西瓜水到处迸着。

妈妈站起来了,拿着菜刀就奔着二哥过去了,大家都吓坏了,二哥也生气了,弯着腰,低着头,走到妈妈跟前,“来来来,妈,来,砍吧,砍死,你就不嫌我丑了,砍不死,我还继续丑,来来来,你生的,我现在还给你的!”他抓着妈妈的手说。

妈妈噗嗤笑了,用左手打着二哥的头脸,“滚,滚,除了在家气我!”一边打一边还往外推着他。

大哥看着大家,狠狠地啃着西瓜,把西瓜皮啃的薄薄的,还继续啃着呢,二姐笑了,“常高呀,我的大哥呀,你是多饿呀,西瓜皮,要是好吃的话,给你,给你,给你······”她说着从地上捡起了几块放在了大哥的跟前。

大哥也不说话,直接拿起一块西瓜皮,在大家惊讶中,狠狠地吃着。

三姐气坏了,大口地吃着西瓜,看着妈妈,喷着西瓜水或口水说:“能气死,我们还是亲生的不,看看,大哥让你逼成啥了,都啥了,吃西瓜皮了,还要把二哥砍死,你是亲娘不,比晚娘的心都狠!”

妈妈也气得没话说了,走到三姐跟前,一把抓过三姐手里的瓜,给扔到了门外,“滚,滚,滚,还不如不放假,都在家气我!”三姐气冲冲地走了,走向了自己的门面房了。

大哥还在恨恨地吃着西瓜皮呢,妈妈走到跟前,从他手中拿走西瓜皮,又捡起了他跟前的西瓜皮,顺手打了一下二姐的肩膀,二姐吃着西瓜,笑着说:“不赖我啊,我没有说啥啊,不赖我啊,真是的,嘿

第一百六十九章长大的孩子,空巢的父母

二姐还是笑着站起来了,走到美君和丽丽跟前,小声地对她们俩说:“美君,丽丽,你们家还有漂亮的亲戚不,没有结婚的,给大哥介绍一下吧,不然的话,大哥会窝囊死的,唉,哈哈哈。”她捂着嘴,小声地大笑着,还看着大哥说。

她们两个都害羞了,笑着看一下我妈妈,就挽着胳膊吃着走出了妈妈的家。

我正把三哥堵在他和美君的卧室里,谈判呢。

我躺在三哥的床上,摸着他们柔软,带着香味的被子,一边想着:其实,丽丽也是香的,一边说:“哼哼哼,三太子,你装神弄鬼快一年了,说好的三七开,到现在,我除了弄一身鸡屎外,还没有见到一分钱呢,哼哼哼。”

三哥一边画着各种所谓的“神像”或神符,一边斜着眼看我,“滚蛋吧,你偷我多少东西,你不知道啊,不要脸!”他说着还踢了我一脚。

尽管没有踢到我,但我生气了,坐起来了,走到他跟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说:“哼哼哼,你个常低,你敢踢我,我一次次地救你,你还踢我,掏钱,掏钱,哼哼哼。”我说着,就从他口袋里开始乱翻了。

这时,美君和丽丽进来,大叫着,拉开了我们,“干啥呀,真是的,亲兄弟呢,走,回家!”丽丽装作生气的样子,拉着我,我不好意思了,就松开了,指点着三哥就跟着丽丽走了。

丽丽牵着我的手,回到了家里,养母笑着说:“吵吵啥呢,常书,你是不是,又捉弄你三哥了,嘿嘿嘿。”她戴着花镜从镜框上面看着我说。

丽丽搬了板凳坐在她跟前,给我养母扇着扇子说:“说打就打,说闹就闹,嘿嘿嘿,还指点着我。”

养母笑着也指点着我,“多大了,还闹啊,哈哈哈,丽丽啊,往后啊,我老了,管不了了,就是你的事儿了,哈哈哈。”她扭头看着丽丽说。

丽丽害羞了一下,非常认真且可爱地看着我说:“常书啊,别学习三哥,弄那些歪门邪道的,咱就好好学习咱的自考,考律师,是个正经事儿,你前面的成绩,都考得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学习,我陪着你,学到几点都没事儿,咱要做个有志气的人,干个高尚的职业,不能要让人家说咱,是傻子,是混子,是流氓,听见了吗?”养母笑着停下来,听着。

我害羞了,玉喜姐姐笑着从她的卧室里出来了,文喜哥哥也从武喜哥哥的卧室出来了,“常书啊,我的弟弟啊,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不为咱妈,就是为了弟妹,也别再到处找着挨揍了,哈哈哈。”文喜哥哥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坐在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说。

玉喜姐姐坐在丽丽的身边,接过扇子,给我养母扇着说:“丽丽啊,等你们有了孩子,我给你们养着,免得跟常书学坏了,哈哈哈。”丽丽害羞了,轻轻地打着玉喜姐姐的手。

1994年的7月7日,晚饭的时间,文喜哥哥歉意地说:“爸,妈,明天我就要走了,在我们那个市的市委组织部上班,您看,还有啥要,要······嘿嘿嘿······”

养父和养母都愣了一下,养父笑着说:“你一毕业就比爸爸强啊,我这快干一辈子了,还是科级干部啊,记住啊,儿子,无论啥时候,要做个好人,好人才能做好官,只有一心为人民,群众才能支持你!”养父说着吃了一口菜,指着我,对着文喜哥继续说:“知道,常书为啥不走不,你为啥也回来不,武喜为啥要吃掉他亲生父母的地址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用你良心深处,那个最真实,最让你心安理得的声音,去指导你,你就一定能有成就,儿子,祝贺你!”他拍拍文喜哥的肩膀说。

文喜哥低着头没有说话,但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常书,我们都是不孝子,武喜被分到新疆部队了,不知道几年能回来一次;忠喜都没有进家,就直接公费留学了,将来,玉喜可能也要出国,常书,弟弟啊,······”他抽泣了,非常忧伤地拍着我的肩膀,“咱爸,咱妈就靠你了,你可千万照顾好爸妈啊,缺钱了,给我们说,活要靠你干了,弟弟,哥哥拜托你了,咱爸妈拉扯咱们太难了!”他趴在我的肩膀哭了。

听着我们的对话,养父和养母都擦着眼泪,进了他们的卧室。

7月8日,文喜哥哥会江苏某市组织部去报道了。

7月10日,玉喜姐姐也回北京的学校了。

我每天在养母的安排下,每早带着丽丽去她家,看看有没有要干的活,有就干活。村里的人,都是很客气的了。

没有活,丽丽在她爸爸和大爷的不舍注视下,跟着就回来了。

然后,在我的小屋里,丽丽给我扇着扇子,看着闲书,我则抄写和默念自考的书籍了。

就在我享受着美女相伴,且踌躇满志地向着我的律师梦想奋进的时候,7月11日,一辆警车停在了我养母家的门口。

听到消息的妈妈和爸爸,也在哥哥姐姐的簇拥下,从家里出来了。

养母也在丽丽的陪伴下,走向了门口。

先是驾驶室里,下来了满脸胡茬,且憔悴不堪的艾叔,然后,车门打开了,下来了同样憔悴不堪的艾英的妈妈。

他们都没有说话,非常难过,低着头,直接走进了我养母的家里。

我急忙给他们搬了板凳,他们充满哀怨地审视着我。

在大家都非常着急的时候,艾英的妈妈哭着说:“唉,你们救救艾英吧,这都十几天,没有吃饭了,唉!”艾叔的眼泪也啪塔啪塔地滴在地上,他只有不停地擤鼻涕,来掩饰一个男人对孩子的无限心疼。

养母和我妈妈急忙跑向了车里,艾英躺在后座上,十几天不见,已经瘦的脱相了,只剩下一双大眼了,无神地忽闪着。

我拉着丽丽走过去了,我看着丽丽,她的表情先是扭曲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趴在我耳边说:“我相信你!”

我很感动了,搂着她的肩膀,晃了一下,然后,钻进了车里,看着艾英,瞬间心疼,让我感到窒息,但为了丽丽,我还是忍住了,小声地趴在她耳边说:“哼哼哼,我媳妇,丽丽说啦,你真丑,哼哼哼。”

孩子成才成人的时刻,是很多父母真正空巢的时刻。读友群:179124922

第一百七十章艾英令人百愁莫展的绝食

艾英流泪了,她想打我,但抬起的手,又无力地放下了。

我抱着她,把她放在了玉喜姐的卧室里,丽丽拿着毛巾给她擦着脸,还有身子。

在我去医院叫医生的时间里,大哥来了,拿出了听诊器,摸了艾英的脉搏,看了艾英的眼,笑了一下,对艾英说:“艾英啊,根据我从小对你的了解,你再饿上半个月没有事儿,嘿嘿嘿。”艾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出来后,大哥笑着对艾英的爸爸妈妈说:“叔啊,你们肯定找医生看过了,艾英就是怄气呢,至于因为什么生气,可能大家都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诊断结束了,等会医生来了,吊营养液就行,嘿嘿嘿。”

医生来了,给艾英吊了营养的吊水。

这时,三家人都坐在了一起。

在我们围成一圈坐下后,大家都还没有发言的时候,大姐一把就把推到了中间,并把我的小板凳拿走,给她儿子坐下了。

我站在中间,想出去,走到谁的跟前,谁拦住我。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爸爸妈妈们都是严肃地拦着我。

我看着丽丽,向她求救,她非常生气地看着我。

最后,我无奈地摊着手,“哼哼哼,吃饭,吃饭,让让,我去请三太子,施法,施法,放心,十句话之内,吃饭,哼哼哼。”我想从人群中走出去,去找三哥,但大家都还是不让。

我只好笑着走到艾英妈妈和艾叔的跟前,“哼哼哼,婶儿啊,叔啊,我去请三太子,让三太子施法,婶儿,您看看现在给艾英吃点啥好,现在就弄,三分钟内,吃东西,相信我,哼哼哼,相信我,哼哼哼。”我笑着对她和艾叔作揖说。

他们两个非常怀疑,在和我的爸爸妈妈们对视一下后,就放开了一条缝,大哥笑着说:“婶儿啊,弄点疙瘩汤,或鸡蛋膏吧,软的便于消化,少弄点,饿着这么多天了,别一下撑坏了,嘿嘿嘿。”

听到这话,我的两位妈妈急忙笑着去厨房忙了。

我在美君和丽丽的押解下,走到了隔壁的三哥的门面房里。

三哥还在忙着他的“神鬼”呢,进了他的“法场”,我先是把他手中的毛笔给夺走了,他生气了拿起墨汁瓶,指着说:“只问一声,给不给!”非常生气,脸色都变了。

我笑了,“三太子啊,做个交易,哼哼哼,咋样,哼哼哼。”美君和丽丽挽着手进来了,我看着她们说,她们两个看着我们两个,带着嘲笑的表情。

三哥愣了一下,从我手中拿走毛笔继续画着各种符,又停下看着我,“啥交易,交易啥?”他拿着毛笔认真地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三太子哥呀,我不分你的钱了,你帮我劝艾英吃饭,就行,哼哼哼。”我拍着三哥的肩膀说。

三哥烦了,“切,我哪有哪本事儿啊,你自己惹的事儿,自己办去,滚!”他继续画着,并踢了我一脚。

看着是不行了,我想起了一个好办法,转身就走了,一边走一边装作没事儿地说:“哼哼哼,我也是四太子,在咱租房的地方,那些妇女都看得真真的,唉,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去我的房间,给祖师爷说一下,兄弟不和,让他降低你的道行,让你成为真正的常低,哼哼哼。”我说着走着,还对美君说:“美君,那天,在你家,你也看见了,你爸爸都给我跪下了,这不假吧,我是武的,四太子,走啦!哼哼哼。”

其实,我走的很慢,丽丽只是偷笑着看着我,在我快到门口的时候,美君从里屋跑出来,拽着我回去了,三哥似笑非笑地说:“你说,不分我的钱了,我咋相信你啊!”

我装作严肃地样子,“哼哼哼,三太子,我对天发誓,对祖师爷发誓,咋样,哼哼哼。”我偷笑着看着丽丽,丽丽偷笑着拧着我的胳膊。

三哥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张纸,把毛笔递给我:“写吧,写个保证书。”我接过来了,心想:这也太小气了。

三哥示意我写,我也不知道写什么呀,他笑着说:“我说,你写,写吧,开始,我,四太子,常书,保证不分三太子常低一分钱,今生今世和来生来世,都不分,保证人:四太子,常书,1994年,7月11日。”

我写好后,三哥还没有看呢,丽丽一下就惊喜地拿起来了,“哎呀,常书啊,你的字真好,嘿嘿嘿。”她看着非常珍爱地说。

三哥想要走,但丽丽不想给,她也不敢强要,美君笑着伸手了,“丽丽,你想看字,回你们家,让你们家常书,天天给你写去,嘿嘿嘿。”说着她就收起来了。

正当我们还在谈判的时候,妈妈咋咋呼呼地来了,“干啥呀,抓紧啊,鸡蛋膏都快凉了,娘的蛋,一天到晚的,给我惹事儿!”她说着还打着我。

我拽着三哥就往外走,三哥还是满脸的不自信,“常书啊,说啥都行啊?”他有点害怕了。

我笑着说:“哼哼哼,想说啥,说啥,只要让艾英吃饭就行,哼哼哼。”

他停了一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说的啊,说啥都行啊,万一,将来给你埋下了祸根,不怨我啊!”

我在大家的无限怀疑中,拽着往后撤着身子的三哥来了,笑着对大家说:“哼哼哼,咋样,我请神来了,三太子,祖师爷真传的,哼哼哼。”我对大家介绍着。

艾叔看着却非常忧伤地叹息了一声,艾英的妈妈也是很沮丧。

三哥作揖着,被我推着和美君、丽丽一起进了屋,我从外面关上了门,依着门,笑着看着大家。大家又都搬着板凳把门给围起来了,把我围在了中间,什么也不说,我知道,这次要是办不成事儿,是真出不去了,我笑着看着他们。

三哥进屋后,一看艾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点,怯怯地笑着说:“艾英啊,你还活着呢吗?嘿嘿嘿。”吊水的艾英,轻轻地动了一下手。

丽丽走到跟前,把吊水的皮条整理了一下,坐在艾英的跟前,并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

三哥慢慢地往后退,尽管美君笑着推他,他还在站在艾英的脚够不着的地方,扶着床帮说:“艾英,活着就好,常书,一直跟着我学吓神呢,他现在都说他是四太子,嘿嘿嘿,整天画着纸人,写上你的名字,咒你呢,咒你变老,变丑,早点死呢,嘿嘿嘿。”三哥哆嗦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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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没有如果的人生(免费)

,其中人物的爱恨和命运,引发了很多真诚、善良与高素质读者的感叹。

通过我的读友群,或在群里或直接与我本人,或在章节留言的方式,与我进行交流。这是令我非常感动的事儿,我没有想到,能引发读者们这么多深入的思考。

其实,阅读小说,就像看别人家的悲剧或幸福是一样的,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但作为写作者,在写作的时候,也投入自己的身心和全部的情感,把自己在特定的写作时段里,创造为一个“男主”的“化身”,以一个“当局者”迷的角色,去做出一个又一个,或荒唐,或令人感动,或愚蠢,或明智,或可爱,或可恶,等等等的举动来。

小说故事的发展,任何人物都不是单一的,都是立体的,正能量的主角,可以的正义的化身,但也要令人费解的一面;负能量甚至坏蛋的主角,在作恶的同时,也会有原发于各种原因的,或善良或孝顺或柔软的一面。

现实的小说,就是把自己看到的,经历的,听到的,揉碎了,在热爱生活、追求幸福、主张正义、弘扬美德的基础上,用负面的事件或人物,去引发反思;用正能量的事件或人物精神,去激励和引导,以实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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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艾英的“康复”

"美君听着打了他一下,歉意地笑着说:“艾英啊,别生气啊,常书没有这样说啊,真的!”

三哥伸着头说:“我们男人的事儿,没有给你们女人说,常书还说,丽丽比你俊多了,你长得丑的,看见你就恶心,就巴着你早点死呢,谁知道,你真不吃饭了,嘿嘿嘿。”他摸着的下巴下的山羊胡子说。

丽丽听不下去了,转身对着三哥的头就是一巴掌,“说啥呢,啊,说瞎话你!”她很生气了。

三哥挡着,还笑着说:“艾英,看见了吧,他们俩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只要你爸爸妈妈不在跟前,常书就背着你,把你直接给活埋了,真的,你看见了吧,丽丽不叫我说,唉,看着,你就要死了,我把实话都给你说了,就是怕祖师爷怪我,我走了啊,阳泉路上,走好啊,心真狠,从小一起出生入死的,就这样啊,唉!”他说着还叹息着。

美君也生气地打着三哥跟着出来,在大家的惊讶中,三哥擦着头上的汗,拍拍我的肩膀,就穿过人墙了。

我还站在门口呢,在大家都用责备的眼光看着我时,突然,从屋里传来一声尖叫:“瘪犊子,我要吃饭!”

大家都愣了一下,走到门口的三哥和美君,先是惊了一下,又笑着回来了,非常得意地看着大家。

这时,艾英的妈妈和爸爸激动地哭了,我的两位妈笑着,端着碗就进去了,丽丽哭笑不得地出来,对我说:“常书啊,我相信,艾英好了以后,打不死你,起码也要打个半死,三太子,太狠了,相煎何太急啊,唉,嘿嘿嘿。”

日子,在艾英的康复中,恢复了平静。

艾英在我养母家里住下了。

她的爸爸妈妈每天来看她一次,她开始学习了。

7月18日,艾英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红润,尽管还有点虚弱,但从饭量上看,身体又开始“健壮”了。

午饭的时间,在我养父母、我、丽丽和艾英,一起吃着饭的时候,妈妈端着碗来了,看着艾英,艾英瞪了她一眼,然后夹一块菜里的姜,丢在我妈妈的碗里,在大家的善意的笑声中,又开始吃起来了。

妈妈咬着那个姜块,笑着说:“艾英啊,格格啊,你这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别在这儿住着了,回你城里的家吧,或者东北都行!”

艾英看着我妈妈,冷笑了一下,“不走,谁也撵不走!”大口地吃着饭。

妈妈吃完了碗里的饭,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艾英的身边,给她整理着衣领说:“艾英啊,一看见你,我这右眼皮就跳啊,唉,你在我们这儿,住着,就是一个会随时乱飞蜇人的马蜂窝呀,我都害怕,哈哈哈。”说着还搂着她的脖子,晃了一下。

艾英吃着冷笑了一下,“瘪犊子,咒我死,嫌我丑,等着吧!”她的右嘴角往上扬着说。

妈妈和养母听了都惊了一下,妈妈一手拿着碗,一手走到我养母家的电话旁,看着艾英笑着拨打了电话,“喂,我是花儿,闺女咋样啊,好的很,哎呀,我这右眼皮老是跳啊,你还是来一趟吧,哈哈哈,对,她刚才说,谁咒她死,嫌她丑,让每位都等着呢,哎呀,着马蜂窝要爆炸了,你快来吧,不然,我们不被折腾死,也要掉层皮,哈哈哈。”妈妈故意看着吃饭的艾英大声地说着。

艾英瞪着已经开始有神的双眼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咬着筷子,听着我妈妈的通话,还认真地看着她,我们大家心里都打鼓了,不知道艾英到底要干什么。

等我妈妈放下电话后,笑着看着艾英,摇头晃脑一下,拿着碗就回我们家了。

艾英愣了几秒钟,大家都看着她,也没有吃饭,她叹息了一下,擦了一下嘴,看着大家说:“我吃饱了,我的这一窝小马蜂还饿着呢,我去午睡了,顺便喂喂它们。”说着就伸着懒腰,扭着屁股进了玉喜姐姐的卧室。

吃过饭,丽丽陪着我学习了。

丽丽给我扇着扇子,就睡着了。

我只好拿起扇子,给她扇着,由于小屋太闷,她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流淌着。

尽管,她在我养母的家里,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几乎都没有牵过她的手。看着她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我到外面拿着毛巾湿了一下,回到屋里,轻轻地给她擦着。

路过门口的养母,看着我,非常慈祥且开心地笑着。

下午,快四点了,艾英和丽丽几乎同时醒了。

艾英直接拉着睡眼惺忪的丽丽,在丽丽还懵懵的时候,扭头看着我,就上街了。

她们在街上转了有大约半小时的样子,后面跟着一个男的,推着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放着一个沙袋。我们都惊讶的时候,艾英走到我家门口大叫着:“花儿婶,出来,花儿婶出来!”

我们两家都惊讶了,这是艾英从奄奄一息来到后,第一次大叫呢。

在我的哥哥姐姐们都站在自己的门面房门口的时候,妈妈也献媚地笑着出来了,“哎呀,格格呀,我的马蜂窝呀,有啥指示呀,哈哈哈。”她拧着艾英的腮帮说。

艾英牵着丽丽的手,指着在我养母家门口的那个人说:“婶儿,去给钱吧,我买的沙袋,我没有钱,三十,快点!”

妈妈小跑着,满脸无奈和担忧的笑,“”哎呀,这马蜂窝呀,哎呀,这弄个沙袋干啥呀,练拳啊,唉,嘿嘿嘿。”她笑着掏着钱,递给那人说:“小方啊,以后,我们这个格格,再买你的啥,你先找我问问,再卖给她,不然的话,以后都不给你钱啊!”

叫小方的人,笑着说:“婶儿,知道啦,嘿嘿嘿,知道啦。”他把沙袋放下就要走,却被艾英拽住了自行车。

艾英严肃地说:“把沙袋给我吊好,快点,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像什么玩意儿!”她说着还踢着车带。

妈妈笑着对小方摆摆手,“去吧,去吧,算婶儿欠你的人情,嘿嘿嘿。”妈妈又示意大哥、二哥、三哥和我,一起帮着抬着,走到了我养母住着的,四间门面的后院里。

在我们正忙着的时候,艾英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在哭笑不得的我妈妈和养母的带领下,进了后院,“哎呀,艾英呀,你是干啥呀,你把你婶儿当成啥了,真是的,能消停一会儿不,唉!”艾英的妈妈说着还打着她。"

第一百七十二章四太子的骚味“法力”

"此时,沙袋已经吊好了,艾叔走到沙袋的跟前,晃晃两边的柱子,再使劲儿地踢一下沙袋,看着沙袋的摆幅和稳定性后,笑了,伸手示意艾英练习。

艾英放开了丽丽的手,严肃了,眼睛里瞬间就冒出杀气了,脱下了鞋,光着脚,拉出一个大家的架势,“嘿,嘿嘿,嘿·····”她叫喊着一招一式地击打着沙袋,看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三哥看着转身就跑了;大哥也偷笑着摇着头,拍一下我的肩膀也走了;二哥走到我的跟前,冲我笑笑走了。

大姐夫拉着大姐说:“别看了,我害怕,嘿嘿嘿。”大姐笑着打了一下他走了。

二姐笑着看着吃着西瓜子,“哎呀,艾英啊,就你这样,我看啊,三成功力不到啊,你要是再过十天半月的,不三五天的,就恢复元气了,我估计啊,最多也就三下,就能把常书的头,打成猪头了,嘿嘿嘿。”丽丽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二姐又歉意地笑着说:“我走啦,我啥也没有说啊,不赖我啊,不赖我啊,哈哈哈。”

三姐噘着嘴,嘟囔着什么也快速地走了。

妈妈拍着艾英妈妈的手说:“哎呀,这张飞在我家住着,住的我呀,整天提心吊胆的,唉,哈哈哈。”

艾英妈妈无奈地笑了,“啥法呀,谁叫她就跟你们亲呢,不都是你和春儿惯的啊,自作自受吧,哈哈哈。”她一手拍着我妈妈的肩膀,一手拍着我养母的肩膀说。

这个下午,我坐在院子里看书,艾英教丽丽如何去打沙袋。

艾英教的认真,丽丽学的也认真,养母每隔几分钟就拿着毛巾过来了,给她们两个擦着因为热,而红扑扑的脸,满脸的喜爱和心疼,“好啦,好啦,一个扈三娘就行啦,还要再培养一个孙二娘啊,哈哈哈。”她给谁擦脸,谁都不动,都非常享受地看着她。

中间,妈妈也笑着用锅盖端来了大半块的西瓜,大笑着说:“歇歇啦,歇歇啦,哎呀,真是的,来来,吃西瓜,哈哈哈。”她说着,先递给了丽丽一块,又递给艾英一块。

但艾英看了一下,把丽丽手中的那块夺过来,再把自己手中的塞进了丽丽的手里。丽丽笑了一下,妈妈拍着艾英的肩膀说:“马蜂窝呀,你走吧,我害怕呀,哈哈哈。”

1994年的7月22日,早上七点,我在养母和妈妈的掩护下,去淮北参加23日和24日的自考了。

在我到达县城的汽车站时,王帆老师已经在车上给我占好了座位。

一路上,我们俩都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但当对视着的时候,却都没有说出口。

到了以后,我们直接去了那家熟悉的旅馆,进了那间隐蔽的房间。

原来,我们相见的激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以面对咫尺的陌生呈现了。

我们坐在床边,沉默了有几分钟,都没有说话。

王老师躺下了,我叫她,她也没有理我,我只好自己出去了。

在外面买了以往我们都喜欢吃的东西,在房间里放好后,我叫她,她还是不理我。

我只好,去拉她了,她还是捂着头脸,还打着我。

在我拉她的时候,她的上衣不知道怎么回事,扣子就开了,露出了白色的乳罩和上半个的胸部。

在这一瞬间,我被压抑了将近了两个月的“力量”,就爆发了。

她满脸的恼怒,发疯一样的打着我,我不管了。

很快,她就温顺了,眼睛里闪着泪花,满脸笑意地认真地看着我,不停地给我擦着汗。

结束后,她坐在我的怀里,我们吃着那些饭菜。

吃饱后,她撒娇着说:“你把我的衣服弄坏了,给我买个新的吧!”

我们去逛了淮北的批发市场,给她买了衣服。

等我们再回到房间后,我发现我变了,尽管和她还会一次次地激情,但满脑子切换的都是丽丽了,我一直在幻想着,在和我激情的是丽丽呀!

25日,上午十一点,我们就回到了县城。

在客车刚进县城的时候,我就下车了,其实,她也明白我的意思。

我下车没有多久,她在另外一个路口也下车了。

我开始从南关向西关走,一路上想着在淮北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心路历程开始变化了。尤其对待王老师的态度,尽管她真的很小巧玲珑的可爱,现在我的心里,却一下有了丽丽的位置,到底是什么促成了这样的变化。

不自觉地我就走到了租房的院子门口,当我刚想进的时候,却看到院门开着呢,我惊讶了,一看锁被撬开了,我急忙跑向了院子。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三哥的几个“信徒”也来了,那个年龄大的妇女非常疑惑地说:“四太子啊,咋回事啊,你看看,那几个人是来干啥的啊?”

我摆手示意她们小声点,站在土墙的院外,我捡起了一个半砖块,砸向了院子,随着扑腾一声,屋里的人出来了,我一看是正是王盘,王帆老师的弟弟。

我知道,他又是带人来收拾我的,哼哼哼。

我给三哥的几个信徒,非常严肃地说:“哼哼哼,这几个啊,是三太子的仇人,就是上次,以前那次啊,那个,对,就是缠磨你的狐狸精,狐狸精派来的······”我表情很是扭曲且恐怖地对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说。

那个妇女一下就愤怒了,转身就要走,我又拉住了她,对另外几个妇女小声地说:“哼哼哼,咱们是文明的神,文明的仙,不来那些野蛮的,狐狸精啊,狐狸精啊,什么特点,什么特点,又骚又臭,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这样才能让狐狸精彻底不敢来骚扰你们啊,想想,什么又骚又臭的,啊,哼哼哼,智取,智取,哼哼哼。”我比划着说。

这几个妇女相互笑了一下,“四太子,我们懂,我们懂,哈哈哈。”她们笑着神秘就要走了。

突然,我想着别弄的整个屋子不能待人了,我又追上了她们,小声地且严肃地说:“哼哼哼,刚刚祖师爷给我说啊,你们千万别把他和他的上神给弄骚弄臭了啊,整治狐狸精,出了院子再整啊,千万小心啊,保你们平安啊,哼哼哼。”

年龄最大的妇女,笑了一下,一边走一边说:“放心啊,我们虔诚着呢,请好吧,四太子。”

我躲在院子外边,比较隐蔽的地方,捡了一堆半砖块,不时地往院子里扔一块。"

关于王老师对常书的“情感”的说明(免费)

我是一名70后作者,自身三观是正确的,符合主流价值的。

小说的主人翁,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年,他必须要经受一系列的挫折,在不断的打击中,在家长、老师与一些部门的强力教育中,才会不断地矫正自己的认识。

常书作为一个少年,对美丽的年轻女老师,有着“崇拜性”的爱慕,使得他在一次次的危急时刻,能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挺身而出,这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会产生情感上的强烈触动。

尤其是在王老师的对象意外去世之后,常书无疑成为了她最为信赖和能依靠的人。

但在上世纪90年代的时代环境下,选择一种隐蔽的甚至是有违道德的“苟合”,可能是一个丧偶妇女,在某种极端舆论环境、心理环境、家庭环境与个人生理需求下的,最无奈的一种情感“救济”吧。

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读者,我们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审视、去批判,但若能换位思考一下,也或许能给予王老师点滴的理解。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师和常书的事儿,在前文中已经有了伏笔,如窦粉的暗示,王盘的一次次的直接打击等,都为后来的“激化”做好了道德的审判准备。

当他们的这种有违公德或传统美德的行为,被公开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将被以某种激烈的家庭斗争,在家丑不可外扬的方式下所压制。

这种压制,也为后来,常书的第四次结婚,就是和王帆老师,在社会婚恋观变迁、两人特定的人生经历下的,时机成熟的真正的两情相悦的结合。这个在第四章已经暗示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后续故事更加精彩,希望大家多多建议,多多批评。

当然,很多的观点,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这只是我的写作初衷和立场。

第一百七十三章荒唐的回家方式

"在我等着三哥的信徒们的“创意”行动时,就看见两个年龄大的妇女,敲着盆,翻着白眼,嘴角里冒着白色的沫子,念念有词地走向了院子,再走进屋子。

院子门口的路上,隔几米就站着一个妇女,头上戴着一个露出俩眼的头套,左手提着一个非常脏的桶,右手拿着一个长把的舀子。

在那两个妇女的“驱赶”下,很快,王盘和另外的三个年轻人就出来了。

王盘他们躲着这两个敲盆的妇女,不过,他们躲到哪儿,这两个妇女就跟到哪儿。

他们都无奈了,只好向门口走去,刚到门口,站在门口的一个妇女,就伸进桶里,舀了一舀子黄黄的水,向着王盘他们几个身上波去了。

并大声地叫喊着:“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一瞬间,他们是愣的,但随即就都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脱着自己的褂头,并快速地擦着头脸,往外小跑着。

村里围观的大人小孩越来越多了,都捏着鼻子,也叫喊着“抓小偷”,跟着起哄起来了。

令王盘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每隔几米就有这样的“黄水”在等着他们,等到他们快跑出庄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两个女孩,一起大声地叫着:“戳眼,踢裆,右勾拳!”

前面的两个男孩,惨叫一下就倒下了。

后面的两个急忙躲着跑了,这时在一个十多岁小孩的指导下,其他小孩一哄而上,就把倒在地上的两个男孩的,外面的大裤衩给拽掉了。

这两个男孩,痛苦地爬起来,捂着裆部,穿着一条小裤衩就光着身子,在小孩用土块和砖块的乱砸中,跑了。

我交代了三哥的“信徒”,让她们帮忙把房子和院子爱护好,打扫好,就和那两个一直在院子里洗手的“女孩”准备回家了。

看着她们不停搓手的样子,我笑了,“哼哼哼,两位啊,骚气吗,哼哼哼。”我使劲地压了一下自行车的车带说。

艾英撩着水,向我洒来,丽丽也撩水,我只好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跑了。

到了大路,我对她们俩说:“哼哼哼,你们两个笨蛋,就骑一辆车来,咱仨呢,咋坐啊,哼哼哼。”

丽丽害羞了,艾英看着丽丽,又看了看自行车,指着自行车的前杠说:“我坐前面,你媳妇吗,丽丽,你坐后面!”

丽丽笑着脸红着点头一下。就这样,艾英坐在前杠上,我骑车,丽丽坐在后座上,我们就骑车回家了。

一开始,丽丽是害羞的,后来,她怯怯地搂着我的腰。

由于夏天啊,天气热,艾英老是蜷缩着身子,趴在车把上,显得很是不舒服了,她为了放松一下自己,就伸展了一下身子,就碰到了丽丽的手,她扭头一看,是丽丽的手,都没有等我停下,就从上面跳下来了,还差点把我们三个都给绊倒。

她有点生气地拽着丽丽说:“不行,不行,我坐后面。”说着,就把丽丽拨拉到前面了,直接坐在的后座上。

于是,我们又是丽丽坐在前杠,艾英坐在后面搂着我的腰,开始往家走了。

坐在前面的丽丽,不时地扭头给我擦着汗,还害羞地笑着,艾英看见了,跳下车,非常生气了,“干啥呢,干啥呢,啊,当我不存在啊,干啥呢,结婚了吗,就这样,啊!不坐了,走着走!”丽丽笑笑也不说话。

我们三个,又开始了在烈日下走着走了。

走着走着,艾英满脸纳闷地看着我说:“不行,咱这样,有车不骑,别人会说咱们傻的,这样吧,瘪犊子,你扛着自行车,别人一看,就知道自行车坏了,充其量说你自己傻,也不会说我俩,扛着吧!”

当我们灰头土脸且满脸大汗地走到家的时候,两家人几乎都坐在我的养母家等着呢,妈妈看到我们,大笑着,指着我们对其他人说:“咋样,咋样啊,我说的没错吧,看看,是扛着来的吧,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三姐噘着嘴,生气地说:“都能蠢死,蠢死,小学没有学过爷俩赶着毛驴去赶集的故事吗,蠢死,蠢死,有自行车,在这样大热天的,三个人,走着,还扛着自行车来了,丢人。”三姐是越说越气,指着我们三个,喷着吐沫星子大声地说:“啊,妈,就这傻子,又找了一个傻子当媳妇,还改良你老常家的人种呢,将来生一堆傻子,你就高兴了,啥人啊!”

我们都奇怪,本来多好的搞笑气氛,一下子就只剩下“生气”的“气”了。三姐走了,大家也都没有憋住,还是看着我们笑了。

在大家散后,养母笑着说:“知子莫若母啊,常书,你还真是她亲生的,一开始,你妈就说了,你们三个一起,肯定是扛着车回来,果然啊,哈哈哈。”

艾英洗着脸,还不时地向着我妈撩水,“婶儿,婶儿,你再猜猜,以后,还有啥事儿不,婶儿,我告诉你,猜准了,就是你倒霉的时候了,猜不准,你就倒霉了,哈哈哈。”她带着满脸的水,笑着说着,还向我妈身上撩水着。

妈妈站起来了,洗着毛巾,急忙献媚地给艾英擦着脸,“哎呀,闺女呀,你是格格呀,千万别折腾婶儿,我这一把年纪了,哈哈哈。”

在一旁还没有走的三哥听到这话,打了一个激灵,嘴唇哆嗦着对妈妈说:“妈呀,坏啦,艾英,只要这样说啊,你要小心啊,不要你的命,也要脱层皮啊,我走了啊,我也帮不了你啊!”他说着拉着美君走了。

日子,在炎热中,又回归了平静。

我们每天都会去丽丽家,帮助干些农活,然后,再骑车回来。

在丽丽爸爸和大爷的指挥下,很多果园的活,我渐渐都学会了,他们看着很是开心。尤其是村里的人,对他们客气了许多,那些日常欺负他们的人,也都注意了自己的言行,尽管还有极个别恶习难改的人,偶尔会惯性地欺负他们一下,他们也都不在意。

但其中一个叫王四的人,三十多岁,比较瘦,也比较结实的那种人,仗着兄弟多,就爱打架斗殴的。

在爸爸去给丽丽家出气那晚,他也其中一个打自己脸的人。

虽然不去找丽丽爸爸和大爷的事儿了,总会趁着喝点酒的机会儿,到我们跟前凑凑,眼睛色眯眯地看着丽丽和艾英。"

第一百七十四章艾英和丽丽的搞怪“复仇”

"我直接走到王四跟前,警告了他,他笑着指点着我说:“娘的蛋,我和你两个爸,都是老表,你能咋样,滚你娘的尿盆里,喝尿去吧,哈哈哈。”其他的村民,也都跟着笑。

1994年的7月31日,县里举办建军节庆祝活动了,由于我两个爸爸都是转业军人,都去县里参加了。

这天,我们家里都是快乐的,自由的。

上午,我和丽丽、艾英,带着美君给我们的“礼品”,去了丽丽家去干活了。

中午,我们在丽丽家吃的凉面条。

在我们蹲在门口的路上,和其他村民在一起说笑的时候,王四提着一**啤酒,喝着就过来了,蹲在丽丽的身边看着。当我想过去的时候,艾英拉住了我,其他的村民就看笑话了。

艾英端着碗坐在的丽丽的身边,看着王四,笑着对丽丽说:“等会儿,咱俩去河里洗澡吧,中午,没有人,嘿嘿嘿。”

丽丽看了一下王四,挪了一下位子,满脸的担心,想说啥的时候,却突然笑着说:“行啊,吃完,咱俩就去,别让常书知道啊,哈哈哈。”

王四听着就笑了,拿着啤酒**就喝着走了。

我们都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也就都忙着吃自己的饭,擦自己的汗了。

吃完面条,我想睡了,就拉着一个芦苇编织的席子,在院子外面的小树林的树荫下,睡了;丽丽的爸爸和大爷也拉着破席子,找个树荫躺着扇着扇子,其他的村民三五成群地在树荫下,打牌或午睡了。

艾英和丽丽在屋里叽咕着什么,“丽丽,你拿刀干啥呀,出人命了,咱俩都完啦,真笨,就戳眼,踢裆,踢裆,踢裆,就行,你还想咋样,放下,这一次,把他的蛋给他踢碎一个,让他记一辈子。”艾英非常认真地说,丽丽紧张的有点发抖了。艾英叹息了一下,“我自己去吧,笨蛋!”

艾英说着,自己牵着自行车就要出去了,丽丽随即抓了一个螺丝刀,上了艾英的自行车,先到了街上买一提子啤酒,就去了黄河故道的河边。

尽管王四已经坐在一个隐蔽的杨树下,喝着啤酒等着了,但还是被艾英和丽丽发现了。

艾英和丽丽又到村口的荒废的房屋边,找了一些砖。

先是把砖按照正常的规律平放着,上面摆放四**啤酒;再两块砖摞在一起,上面再放三**;再用面积较大的侧面,作为底,放在好,上面放两**;最后,用面积最小的侧面作为底,上面放一**。

放好后,艾英拍拍手,笑着说:“喝完这些应该差不多了。”

艾英和丽丽走到离王四有四五米远的地方,拿着土块砸着他,“哎,瘪犊子,过来!”说完,转身就跑向了她们摆好的啤酒阵了。

王四一看可高兴了,丢掉啤酒**就追。

到了啤酒阵,艾英和丽丽站在一头,王四非常好奇且兴奋地看着啤酒阵,搓着手,“哎,瘪犊子,四关啊,拿起酒**,站在砖上面,喝完上面的啤酒,如果你还是个能站着的爷们,你想干啥,我们俩都满足,咋样,是男人吗,有种吗,开始吧,哈哈哈,瘪犊子!”

王四的裆部挺起的老高的,傻笑着,还不时地擦着嘴角的口水,“真的啊,我喝完了,就和我相好啊,不许找常大帅揍我啊!”他害羞地看了一下裆部。

艾英和丽丽害羞地对视了一下,丽丽右手倒背在身后,死死地攥住螺丝刀,“快点吧,瘪犊子,还是男人吗,看着怪壮实的,让我们俩看看你的真本事儿,哈哈哈,是男人,就抓紧喝啊,哈哈哈。”

王四非常自信且嚣张地一手拿着一**啤酒,晃荡两下,**盖“砰”地就崩开了,举起右手,“咚咚咚”就是一**,再举起左手又是一**。

他几乎在艾英和丽丽的惊讶中,喝完了第一关的四**,在他擦着嘴角的沫子时,艾英用肘捣了一下丽丽,大叫着,欢呼着,“男人,爷们,纯的,加油,加油,我们俩等着你呢,我们都喜欢这种男子汉,加油,加油!”丽丽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欢叫着,但脸上充满了担忧。

王四走到第二关,右手提着一**,左手提着两**,站在红砖上,右手一晃,啤酒**“砰”地开了,他还像刚才一样“咚咚咚”地灌着。

当喝到第六**的时候,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在喝到半**的时候,还咳嗽了一下,把喝进去的啤酒喷出来了,艾英一看,急忙拿着剩下的一**啤酒,充满戒备地笑着放在了王四的跟前,并拍拍他的背说:“男人啊,带劲儿啊,刚才喷出来的,重新来啊,别让我瞧不起你啊,加油啊,吔!”她说着就快速跑到了最后一关的位置,丽丽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王四嚣张地仰着头,大叫了一声:“小意思,小意思,哈哈哈,哥哥,我今天有艳福了,哈哈哈。”说着,把手中的半**扔到一边,又打开了新的一**继续喝着。

等王四从第二关到第三关的时候,已经开始打晃了,艾英和丽丽非常小心地靠近了,欢呼着:“加油,四哥,加油,四哥,男人,真男人,纯男人,带劲儿的男人,这一关,只有两**,两**啊,坚持啊,坚持啊,我们俩都等着你呢,加油,······”艾英说着还故意地“媚笑”着冲着他摆手。

王四笑笑,嘴角开始流口水了,晃着站在到了第三关的两块砖上,一手提着一**啤酒,一只手站在一块砖上。在他晃了几次都没有晃开**盖的时候,他直接把酒**塞进了嘴里,咬开了**盖,在他仰头喝酒的时候,嘴角也开始流血了。

丽丽害怕了,“咋回事啊?”她擦着脸上的汗,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热的,或者两者兼有。

艾英笑了,“差不多了,咬**盖刮的呗,等他喝完这两**,第四关都不用她闯了,咱直接下手,不对,是下脚了,踢死这个王八犊子,嘿嘿嘿。”她牵着丽丽的手,笑着晃着说。

艾英说着就牵着丽丽的走到王四跟前,他的第三关的第二**也喝完了,眼珠子红红的,傻傻地笑着。艾英笑着伸手摸了一下王四的胸脯,看了一下他还在坚挺地裆部,害羞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危险的“激情”

"王四也激动了,“嘿嘿嘿”地嘴角流着血、口水和啤酒的红色混合物,也笑着伸出了右手的一根食指,晃着身子去摸艾英的下巴了。

艾英退了一下,丽丽也踉跄了一下,但艾英又冷静了,笑着往前靠了一下,并示意丽丽到王四身后去。

“来呀,哈哈哈,来呀,哈哈哈。”艾英笑着往他跟前稍微凑了一下,又往后退一下。在王四继续伸出右手食指时,艾英突然严肃了,瞪着眼珠子,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那根食指,使劲儿地往下一撇,“瘪犊子,敢占姑奶奶的便宜,戳眼,踢裆!”

“咔啪”声和王四的惨叫声一起响起时,“戳眼,踢裆,踢裆,踢裆······”她们俩就这样前后夹击着。

王四也快速地反应过来,强忍着疼痛,右手朝着艾英疯狂地乱抓着,左手朝着后面的丽丽乱抓着。

在他右手刚抓住艾英的脖子和衣领时,左手刚抓住丽丽褂头最下面的扣子处时,他就猛地扑腾倒在地上了,并一下把艾英的脖子抓了几道手指印,把丽丽的褂头下面也撕裂了一道口子。

看着王四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裆部,翻着白眼,嘴里冒着沫子,丽丽吓坏了,艾英走到跟前,“快走,上街去,找常书的爸爸妈妈去,就说,咱俩在河边玩,他想侵犯咱俩,记住啊,打死,都说这一句话,其他的谁问,只说这一句,然后,就哭,懂吗?”艾英非常严肃地说,丽丽已经哭了,大滴的泪水从眼里涌出来,猛地点着头。

艾英骑着自行车,像飞的一样,带着丽丽就去了常书的家里,她们俩一起大哭着说:“婶儿,婶儿,救命啊,救命啊,······”艾英并捂着自己的胸部。

我妈妈吓坏了,都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跑向了我养母家,艾英和丽丽大哭着又跟着去了我养母家里。

等我妈妈和养母问了原因之后,直接给我养父打了电话,又给艾叔打了电话,然后,我的妈妈和养母带着艾英和丽丽去了派出所。

参加建军节活动刚回来的醉醺醺的爸爸,则不停地打着电话,并派大哥、二哥、三哥、二姐和三姐,分别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随着派出所的警笛大作,桃花乡周边常姓家族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聚集到了街上了,爸爸带着不断壮大的队伍,走向了王庄。

等艾叔和桃花乡责任区刑警队的同志到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们已经到河岸边,找到了昏迷的王四,戴上了铐子,并送到了县医院。

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王庄村里已经开始喧嚣了,正在打牌的王姓族人们,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恶狠狠地看着丽丽的爸爸和大爷。

他们俩猛地坐起来了,非常担忧地说:“常书,快回家,出事儿了!”

很快,派出所和刑警队的同志也来了,在王四兄弟几个的家门口,拉起了警戒线,把王姓族人和常姓族人隔开了。

爸爸带着常姓的族人叫骂着,王家的人则不说话,但都保护着王四的家人们。

派出所里,艾英和丽丽一边“大哭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些话。

当晚,在我养父家里,我的爸爸妈妈们和艾英的爸爸妈妈,坐在了一起,把艾英和丽丽围在了中间。

丽丽只是抽泣着低着头,艾英满脸奇怪地似笑非笑表情。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说啥好的时候,养父却突然在大家的惊讶中,一下伸手拽住了艾英的耳朵,显然是使劲儿了,艾英龇牙咧嘴地看着她爸爸妈妈,艾英的妈妈想说什么,却被艾叔拦住了,我养母想说什么却被我妈妈拦住了,“艾英,知道错了吗?”养父低声且严厉地说。

艾英用手抓着我的养父的手,并乞求地献媚地笑着看着他,“叔,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她像我小时候一样被她拽住耳朵,顺着手的劲儿以减少疼痛。

看着艾英不断歪过去的头,能看出我养父又使劲儿了,养母打了他一下,但养父没有理她,继续问艾英:“错哪儿了?”依旧是低声地严厉地问到。

“哎呀,哎呀,妈,婶儿,婶儿,爸呀,我不该惹事儿,我错了。”她笑着请求一圈的长辈讲情,但都没有人理她,她只好献媚地笑着继续回答我养父的问题了。

“还有呢?”我养父又使劲儿了,艾英的身子几乎快趴到膝盖处了。

“还有,还有,不该带着丽丽,还有,还有,我们该保护好自己,疼,疼,叔,我错了,我错了,嘿嘿嘿,哎呀,哎呀。”她开始撒娇地打着我养父的手说。

养父偷笑了一下,又拽着她的耳朵,让她坐直了,“再重复一遍,都错哪儿了?”养父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我不该惹事儿,不该带着丽丽,还有,保护好自己,叔,疼,疼,求求你,嘿嘿嘿,哎呀,哎呀。”她说着还打着我养父的手,还作揖着。

我养父又往上提了一下她的耳朵,用最严厉的表情和语调说:“记住,艾英,丽丽,还有你啊,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听见了吗!”

丽丽哭着说:“叔,我错了,我知道了。”

艾英不笑了,非常感激地看着我养父,“叔,我错了,我知道了,谢谢您!”她说的时候,还看着其他的长辈。

我养父松手了,笑着说:“疼了吧,闺女,现在疼,比将来出事儿疼要好,记住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无论有什么事儿,先保护好自己,再想办法解决,听见了吗,以后,艾英,你再自作主张,就是饿死,都没有人管你!”说着,还打了一下她的头。

艾英点着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冲着我养父伸舌头做了鬼脸,“不要你管,我婶管我,嘿嘿嘿。”说着还挽着我养母的胳膊撒娇了。

8月1日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养父家里来人了,有王庄的,有我爸爸和养父的亲戚,也有其他的关系人。

他们进行了将近一夜的“谈判”。

王四的伤,自己负责,我们家、艾英家与丽丽家,放弃“追究”王四的法律责任,王四并分别赔偿给艾英和丽丽3000元精神损失费。

但在收钱的时候,我养父当家,只留下了他们两千元,艾英和丽丽每人一千,其余的四千,算是给中间人和亲戚关系的面子,问题解决了。

8月1日,早上,在那些人走后,妈妈笑着拽起来,还在睡梦中的艾英,“马蜂窝,你走吧,别在我们这儿住了,和你爸爸妈妈一起走吧,快点!”"

第一百七十六章大哥挫伤的相亲

"妈妈给艾英扣着扣子,艾英的妈妈也给艾英收拾着衣服。

艾英害怕了,急忙提着裤子,就往外跑,“妈,妈,婶儿,婶儿,我改,我改,别呀,······”说着,她就跑到了门口了,指着她妈妈和我妈妈、养母说:“好,好,好,你们只要叫我走,我就离家出走,让你们都找不着我,不信,就试试!”

养母看着好笑,也知道艾英走不了,就劝着艾英妈妈说:“算啦,住下吧,哈哈哈。”

艾英妈妈是真生气了,以艾英猝不及防的速度,拽住了艾英的耳朵,“给我保证,写个保证书,保证不再惹事!”她太生气了,喷了艾英一脸的吐沫星子。

艾英拽着她妈妈的手,没有拽开了,急忙大叫着:“丽丽,常书,救命啊,快点啊,瘪犊子,救命啊!”

我和丽丽就从我们各自的房间,揉着眼睛就出来了。

艾英指着我说:“瘪犊子,快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惹事儿了,快点啊,哎呀,是亲妈吗,疼死我了!”她说着还是拽掉了她妈妈的手。

我急忙跑到屋里写了保证书:

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事儿了!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进桃花乡。保证人:常书,1994年8月1日。

屁颠屁颠地交给了艾英的妈妈,她看也没有看,就笑着装到了口袋里,上车走了。

吃早饭了,艾英笑着问:“瘪犊子,你咋写的啊,嘿嘿嘿。”丽丽也笑着看着我。

我笑了,“哼哼哼,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事儿了!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进桃花乡。哼哼哼。”就这些,我养父打着呵欠看着我们笑着。

艾英惊了一下,“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进桃花乡。保证不惹事不就行了吗,谁不进桃花乡啊,想进就进,真是的!”又问:“没有写名字吗?”

我笑着说:“哼哼哼,写了啊,哼哼哼。”

艾英生气了,直接拿起一块咸菜就放到了我的稀饭里,“瘪犊子,写啥名字啊,写啥名字啊,笨蛋样儿,丽丽,我告诉你,就这样的笨蛋,你还能看上他,你这鲜花,早晚让这堆牛屎给熏死,是笨死的,真是的!”说着还用筷子打着我的头。

我用手挡着,“哼哼哼,哪能不签名啊,我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写保证书了,汉语拼音aoe还不会写呢,就学会‘保证书’三个字了,都是老师手把手教的,也是老师唯一的手把手教的知识,格式标准的很,哼哼哼。”我自豪地说,养父母和丽丽都笑了。

由于王四的消息每天不断传来,艾英的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毕竟是她挑起的。

第一个消息,王四的左**碎了,切除了;王四右手食指断了。

第二个消息,王四被刑事拘留了,他交代了太多的坏事。

第三个消息,王四被保释了。

艾英只有用学习和打沙袋来排除心中的不愉快了,丽丽也跟着她一起练着。

我则忙着扛各种肥料,赚我大姐家的和妈妈的工钱,同时,开展十月份自考的学习。

8月5日,大哥去相亲了。

就是街上的,一个在棉点上班的女孩。

本来是爸爸妈妈、大哥去就行了,结果,我们都去了。

女孩家就在棉点内的宿舍住,令他们全家人始料未及的是,包括我大姐的儿子在内,我们浩浩荡荡地去了十五人。

女孩的爸爸是棉点的副站长,从职位上看呢,是门当户对了,我爸爸是生资公司的副主任吗。

女孩的妈妈是棉点的会计,我妈妈呢就是个员工,这点呢,我们家弱了。

从家庭收入上看,棉点是当时的国有国营的企业,而且,收棉花有着很多的管控,是具有垄断权的,自然的吗,他们家的灰色收入是多点,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万元户了,至于,我们两家谁家有钱,都没有谁拿出家底亮亮,也都不知道啊。

孩子多少吗,我们家是不能说是天下第一,最起码是桃花乡第一的吧。女孩家就是兄弟姐妹两个。

论父母的长相的话,我们的爸爸妈妈早就被一把刀给夸的,天下无敌了。

要是论我大哥的长相的话,那么的话,我还是不说了。

再看女孩的长相的话,那么的话,和我的几个姐姐比的话,那么的话,肯定是要好一点的,哼哼哼。

站在棉点大院内的,女孩家的独立小院内,相亲在双方家长的寒暄中,在哥哥姐姐们的叽叽喳喳和小外甥的叽叽歪歪中,开始了。

艾英一手挽着美君,一手挽着丽丽,站在我爸爸妈妈的身后。

女孩的妈妈,看着和那个女孩站得比较近的大哥,有点不太满意地说:“还没有我闺女高一点呢?”说着还歪了一下嘴。

爸爸妈妈有点尴尬了,大哥看了那女孩一样,的确比他高一点。

女孩的妈妈看着我爸爸妈妈不说话,索性就放开了说:“我们家,也不差,我们肯定想找个像样的,最起码,要长得高。”

大哥太受挫了,索性蹲下了。

我爸爸妈妈更难堪了,连媒人都感到不好意思了,急忙打着圆场,“哎呀,常高是大学生,现在在县医院上班呢,大学生啊,人才啊,栋梁啊,嘿嘿嘿。”他笑着看着我们两边的家长说。

女孩的妈妈明显的,是瞧不起大哥了,“栋梁,当檩子都不够长,最起码个要高,个子要高,真是的,我闺女也是正式工,想找个有工作的还不容易啊!”她的话明显的不好听了。

爸爸妈妈更难受了,妈妈几次想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打着呵欠掩饰自己,大哥气得走到一边蹲着去了。

这时,艾英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瘪犊子,哈哈哈,常中,你过来,想找高的,这个高,一米八,能看上你闺女不,哈哈哈,啥玩意儿啊,哈哈哈。”艾英的大笑和无厘头,让大家都看着她,这时,我大姐一使眼色,都出于报复性的大笑了。

大姐说:“常中,给常中,也行,常中,你明年就毕业,你看看管不,管的话,就定了,哈哈哈。”

二姐说:“常中,你长得高,最起码找个高点的,哈哈哈,不赖我啊,哈哈哈。”

三姐说:“啥呀,能气死,高啦,矮啦,能当饭吃不,常中高,比谁吃得都多,能气死!”

“放屁!”女孩的妈妈突然愤怒了,站起来,把屁股下的小板凳一脚就踢开了,“看看,你们这一群有个长得像人的不!”"

第一百七十七章艾英对我的火“情”考验

"爸爸气得低着头,妈妈想站起来和她吵,被艾英拉住了,拍着我妈妈的肩膀说:“婶儿呀,以后,给常高哥介绍对象,你也看着点,咱们找媳妇,只有一个比一个漂亮,看看老三媳妇,美若天仙,看看老四媳妇,比天仙还美,这丑八怪,还看啥呀,哥哥姐姐们回家,别娶回家丢咱们的人啊,瘪犊子,回家喽,哈哈哈,婶儿,走吧,哈哈哈。”

艾英说着示意美君和丽丽挽着我妈妈的胳膊,在几个姐姐的起哄中,妈妈装作“趾高气昂”地走了。

日子在大哥的上班忙碌和郁闷中,在妈妈和养母的忐忑中,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地过着。

每天早上,妈妈都会故意地把还在睡梦中的艾英,给拽起来,笑着说:“马蜂窝呀,起床吧,早睡早起,不发胖,多美好的一天呀,哈哈哈。”

艾英也不睁眼,闭着眼睛,乱打着就倒下继续睡了。

妈妈笑着和养母招招手,就把我拽起来,去干活了。

8月13日,农历的七夕了,牛郎会织女的日子。

这天,天还没有凉呢,也就是凌晨四点多一点吧,三哥的“家里”就响起了鞭炮声。

而且是一盘接着一盘的响,每隔三五分钟就有放炮的。

在我们都无限心烦的时候,就听到养母家的门,砰一下就开了。听着门的动静,我们都知道坏了,都急忙爬起来了。

等我和养父母、丽丽匆匆忙忙地从各自屋里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哥哥姐姐们和爸爸妈妈也到了门口,都不约而同地走向了三哥的门面房。

就在我们准备看看情况的时候,就看见艾英抓着一个男青年的食指,往下撇着,在前面快速地走着,男青年则弯着腰,表情非常疼痛地尴尬地笑着紧跟着艾英,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和男子,“哎呀,你是谁呀,我们求神呢,求媳妇呢,放开手呀,手指给撇断了,放手啊······”妇女满脸地担心,那个中年男子也是很无奈。

到了门口的街上,艾英撇着那个男青年的手指,还转了一圈,然后一甩,男青年摔倒在地上,艾英一只手扎着凌乱的短发,咬着嘴唇,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指着他的头说:“瘪犊子,敢打扰本格格睡觉,想死了你,要在一百年前,我送你去宁古塔,找不着媳妇儿,是你瘪犊子没本事,求常老三,滚,下次再来,我打断你的腿!”说着又踢了一脚。

在那对中年夫妻想诉说什么的时候,艾英又冲到她跟前,举起了拳头,她一看也没有什么说理的地方,就气冲冲地拽起她儿子,三个人很郁闷地走了。

就在大家都感到歉意的时候,却发现艾英不见了,在大家想找艾英的时候,三哥的屋子冒烟了,浓烟滚滚。

大家都吓坏了,当都想去救火的时候,艾英却满脸黑灰站在了门口,非常滑稽地看了一下外面,一下冲到丽丽的跟前,拽着丽丽就进门了。我妈妈、养母都吓坏了,也急忙跟过去了,正在我们都在焦急想阻拦的时候,艾英又一下把我的两位妈妈也拽进去了,并要关上三哥门面的大门了,从门缝里大叫着:“瘪犊子,常书,我、你两个妈妈,你媳妇,都在呢,我看你先救谁吧!”说着就关上了门。

从黑烟的情况,就知道火势可能越来越大了。

哥哥姐姐们都忙乱了,在我养父和爸爸的指挥下,大家都去找水桶去提水了。

想着艾英的话,我知道了她的意思。

我往后退了几步后,猛地用肩膀撞向了三哥的房门。门一下就被我给撞掉了,在两扇门和门框倒下的一瞬间,所掀起的风,把屋子的黑烟向里冲击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我妈妈吓呆了,我养母抓着丽丽和艾英的手,三哥和美君蜷缩在角落里。

三哥的“法场”的房屋,已经大火燃烧起来了。

眼看着大火就要烧到她们身后了,我直接冲着我养母过去了,抱起来她就往外跑呀,跑第一步后,对妈妈、艾英和丽丽说:“快走啊!”说着我就跑出去了。

等我把养母放下后,才发现她们三个牵着手,都没有动,我知道她们在故意地“考验”我了。

也不管了,丽丽是我媳妇,先把我媳妇救出来再说吧,哼哼哼。我笑眯眯地跑向了丽丽,抱起来就往外跑啊,到了门口,把她放下的一刻,满脸黑灰的她,却有着晶莹的泪水,我给她擦了一下,“没事儿,别怕,哼哼哼。”说着,我又返回去了。

走到离火最近的三哥和美君,拽着他们就往外推,此时,二哥他们也过来了,把吓傻的三哥和美君搀出去了。

这时,我妈妈真吓坏了,瘫坐在了地上,艾英咬着牙,攥着拳头看着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不得了,我抱着妈妈快跑了两步,把她交给了正跑来的大姐夫。

等我再跑到艾英跟前的时候,火已经到了身后,而且屋子里的家具也开始起火了。

走到艾英跟前,我笑着说:“哼哼哼,记住,我配不上与你同生,但我愿意与你同死,走吧,哼哼哼。”说完,我直接抱起了她,她在拼命地打着我。

在大家累死累活地灭火时,三哥和美君却蹲坐在门口的地上,不停地大哭着。

大火熄灭以后,我们仔细察看了一下,也就是三哥的法场烧了,屋里原来的破旧家具有点烧的痕迹,损失不大,但惊吓巨大。

在咳嗽着,吐着黑色的吐沫,还有从鼻孔里喷出黑色的东西时,妈妈满脸黑灰地来了,看到我就对着我的头脸打起来了,什么也不说,狠狠地打了几下后,咬着牙,指点着我,又狠狠打了几下,才气冲冲地走了。

我苦笑着看着妈妈的身影,当我养母端着一盆水到我跟前,丽丽洗着毛巾准备给气喘吁吁地我,擦脸的时候,艾英带着满脸的黑灰,拽着我的耳朵,就往外走。

走到三哥的大门口,看着三哥在门北旁,就把我按在了门南旁,指着我鼻子说:“瘪犊子,双手交叉,蹲好,我看你敢动!瘪犊子!”说着还踢了我的腿一脚,看着使劲了,实际上是不疼的,这种默契和感觉,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在艾英转身回到我养母家门口的时候,我冲着不知道在心疼什么,而痛哭的三哥和美君笑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艾英的爱情“惩戒”

"当我双手交叉着,拽着耳朵蹲着,带着满脸的黑灰,甚至连牙都是黑的,笑着看着那些嘲笑我的路人时,艾英又气冲冲地走过来了,一把拽着三哥的耳朵,三哥疼了,哭得更响了,其他人看着都笑了,美君急忙拽着三哥,担心艾英把他抓走似的

于是,艾英和美君就这样拉锯着,三哥的耳朵眼看就要被这样拽下来了。这时,洗过脸的妈妈,苦笑着来了,“行啦,行啦,美君,你别拽了,再拽,三儿的耳朵就掉了,她是格格,马蜂窝,想咋折腾就折腾吧,真是的。”美君松手了,哭着看着妈妈,满眼都是乞求。

艾英拽着三哥按在了紧挨着门口的北边,并把痛哭的三哥按着蹲在了地上,踢了三哥一脚,他哆嗦了一下,惨叫了一下,我估计,艾英使劲了,看着三哥的样子,真是好笑呀,哼哼哼。

艾英抓着三哥的头发,指着他的鼻子说:“瘪犊子,装神弄鬼,把家都烧了,蹲好,双手交叉,双手交叉,交叉!”艾英说着打着三哥的头脸,并自己亲自把三哥双手交叉在耳朵的两边后,又打着三哥的脸,大叫着:“拽着耳朵,拽着,你要敢不拽着,不使劲拽着,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的法场,都给你烧了,拽着!”三哥不敢哭了,但剧烈地抽泣着,眼泪汪汪地看着艾英,使劲儿地拽着自己的耳朵。

在丽丽端着水盆,到我跟前的时候,养母拽着艾英的手进屋了。

养母一边给艾英擦着脸,“哎呀,你是干啥呀,要是真出事儿了,婶儿咋向你妈交代呀,真是的,洗干净,接着睡吧,嘿嘿嘿。”笑着说。

艾英也自己快速地洗着脸,从我养母手里接过毛巾,好像生气地说:“瘪犊子,常低,你看看,弄的啥事儿,差点把自己家给烧了,瘪犊子,啥玩意儿啊,一天到晚的,装神弄鬼的,嘿嘿嘿,婶儿,我再睡会儿啊,嘿嘿嘿。”说完,趴在我养母的脸上亲一下,就故意扭着屁股,在门口的时候摆手一下,关上门去睡觉了。

我自己洗着脸,丽丽看着我放下手了,害怕了,看着我养母家的门口,我笑着说:“怕啥呀,她肯定去睡觉了,折腾够了,就该补觉了,哼哼哼。”

丽丽却满眼欣喜和狐疑地看着我,突然小声地害羞地说:“常书,你为啥,先救我,不救艾英啊?”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答案,“你是我媳妇,我们将来要一起生活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要什么人,不要担心啊,将来,无论啥事儿,我都会先救你的,哼哼哼。”我就是这么想的,看着这么俊的女孩,谁不心动啊,要不珍惜,才是傻子呢。

北边美君在给三哥洗脸呢,我一看三哥也放下了手,我指着他说:“哼哼哼,三哥,你完了,你完了,我估计,等会儿,艾英还要揍你,快把你的手放上去吧,哼哼哼。”

美君生气地说:“你看看,你那个熊样,你能放下手,为啥你三哥不能啊,真是的!”她一边洗毛巾,一边说。

我笑着站起来了,“我啊,我刚才救她啦,你干啥啦,你们两口子蹲在哪儿等死呢,丢人的玩意,要不是我救你们俩,你们早给烧死了,还三太子呢,大早上的放炮,祖师爷惩罚你了吧,快点,拽着耳朵,祈祷吧,祈祷祖师爷别怪罪你吧,我去睡觉了,你看着办吧!”说着,我端起了一盆黑水,泼向了街道的大路上,和丽丽一起就回到养母的家里了。

我走了,尽管美君和其他人一再给三哥鼓励,但他就是不敢起来,还是拽着耳朵哭着,也不敢动。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吵骂声给吵醒了,“惹事儿,惹事儿,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惹事儿,收拾东西,给我回家,看看,你叔,你婶儿,你的哥哥姐姐们,都把你当亲人,你不惹事能死啊,我打死你······”一听就知道是艾英的妈妈来了。

艾英则咯咯咯地笑着,躲着,还说着:“咋啦,不赖我,谁让他打造放炮的,不赖我,咋啦,咯咯咯······”

艾叔是真的歉意了,直接进屋把艾英的东西收拾好了,已经扛到了大屋子的所谓“客厅”里了,这时艾英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装作哭的样子,躲在我养母的身后,还装着抽泣地说:“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艾英的妈妈气坏了,指着她说:“啊,大姑娘的说话算话不,啊,算话不!”

艾英撒娇着装着“哭着”说:“算话,我说,好好学习,我每天都在学习啊!”

艾英的妈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看看,我就知道你耍赖,这是你的保证书,说,只要你再惹事儿,就走,你看看吧,我看你还有啥话说!”说着递给了我养母。

妈妈也过来了,苦笑着说:“哎呀,格格呀,你就走吧,这马蜂窝,你这次没有把我烤熟,还准备有下次啊,真是的,哈哈哈。”

我养母眼睛花了,把纸条离得比较远地看着念着:“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事儿了!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进桃花乡。保证人:常书,1994年8月1日。”

听到这儿,原本“哭着”的艾英,却一下兴奋了,直接冲进了我的屋里,拽着我的耳朵,就给拽出来了,开心地大叫着说:“妈,保证书是吧,谁写的,你带谁走吧,反正不是我,哈哈哈,瘪犊子,写的好呀,哈哈哈。”她说着,大笑着,还打着我肩膀说。

艾英的妈妈纳闷了,急忙拿过纸条,一看,“啊,保证人,常书,啥玩意儿啊,这是,这是,唉!”她也哭笑不得了。

艾英直接从偷笑的艾叔手中,拿走了自己的东西,放到了自己住的屋子里。

就在艾英的妈妈和我养母、妈妈对视着大笑的时候,美君哭着来了,抓着艾英妈妈的手说:“婶儿呀,你给艾英讲讲情吧,常低都在门口蹲了半上午了,腿都麻了,耳朵都拽肿了,婶儿呀,······”她还晃着艾英妈妈的胳膊。

妈妈笑着拽着艾英的妈妈到了门口,艾叔看着笑了,“常低啊,你就这点本事儿啊,哈哈哈,艾英让你蹲,你就蹲啊,让你拽,你就拽啊,哈哈哈,放开吧,有事儿,叔担着,哈哈哈。”他笑着对三哥说。

三哥害羞了,但没有动,还是蹲在门口,交叉双手拽着耳朵。"

第一百七十九章艾英的爱情审判

"在美君着急的乱转的时候,艾英的妈妈、我妈妈和养母拽着艾英,一起指着艾英。

美君就走到艾英跟前,“艾英,是我们不对,你说吧,你说,咋样才能让他起来吧,唉!”她晃着艾英的胳膊说。

艾英抱着左臂,右手抠着鼻子,想了一下,突然举起右手,“公审,公审,召开公审大会,瘪犊子,快给我收拾法庭,法庭,丽丽,去叫人,把你那些丑八怪的哥哥姐姐都叫来,我要公审常低和常书,到底是谁,说我丑,咒我死的,升堂,升堂!”

我和丽丽搬出我养母营业时算账的小桌子,摆在了所谓的大客厅的中间。

兄弟姐妹们都带着各种心态来了,在艾英的指挥下,做成了四排,作为旁听者,艾英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们,男女分别坐在南北两边,作为陪审员。

就这样,我和三哥常低,蹲在中间双手交叉拽着耳朵,艾英趴在小桌子上,啪地一拍桌子,“人犯,常低,常书,在我为情所困,绝食的时候,到底是你们两个,谁咒我死,谁说我丑的!不然的话,大刑伺候!”艾英非常认真地说,爸爸妈妈们相互对视着偷笑着。

下面的哥哥姐姐们,也起哄着:“艾英啊,别废话了,直接打,狠打,哈哈哈。”

三哥抢着说了,“艾英,是常书叫我说的,他说的,我说啥都行,只要你能吃饭,他还写了保证书呢,美君,快去拿证据啊,快点。”三哥非常着急地说。

在美君回家拿证据的时候,我笑着说:“反正,我没有说,艾英,你听见我说了吗?”

艾英想了一下,“你说没有说,你自己知道,关键是,你这样想了吗?”艾英非常嫌弃地表情看着我。

三姐噘着嘴站起来了,指着我说:“他就是这样想的,他就不是好东西,从小就坏,艾英,揍他!”三姐气得快要发抖了,我都奇怪了,我到底怎么得罪了她,其实啊,好像全世界都得罪她了,越是长得丑,还整天噘着嘴,唉!

我们的父母们听着都笑了,艾英听的很认真,“常书,你还有啥话说不,这就是证人,证人,你说没有说,你就是这样想的!”艾英拍着桌子说。

美君来了,把我写给三哥的保证书拿来了,艾英接过来,念着:“我,四太子,常书,保证不分三太子常低一分钱,今生今世和来生来世,都不分,保证人:四太子,常书,1994年,7月11日。”念完后,我们的父母们实在忍不住了,都大笑了,我妈妈想站起来走了,但艾英急了,又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妈妈,妈妈笑着又坐下了,“常低,我问你,你保证书能证明什么,能证明什么?”

三哥哭丧着脸说:“证明,我说啥,都是常书叫我说的啊!”

艾英急了,站起来了,使劲儿地拍着桌子,“你个瘪犊子,我问你,你们两个瘪犊子,谁咒我死,谁说我丑的,你给我弄个这玩意儿,这是啥呀,还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的,······”艾英说着就给撕了,三哥惊讶,准确地讲是心疼了。

我笑着对三哥说:“哼哼哼,没有证据了啊,咱俩还三七开啊,哼哼哼。”

三哥一听就恼了,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艾英说:“常书,艾英,你们俩,你们俩,都是坏蛋,合起伙来算计我。”

艾英惊讶了一下,但冷笑着就蹿到了三哥跟前,一把抓住了三哥食指往下撇着,“瘪犊子,敢指我,信不信吧,我现在就戳眼,踢裆,让你和美君生不了孩子!”大家一看场面失控了,艾英的爸爸歉意地笑着就过去了,把艾英的手掰开,示意常低快走。

大家就大笑着闹哄哄地散场了。

艾英的爸爸妈妈楼下帮忙三哥收拾了一下,又去街上给三哥和美君买了一些家具,算是赔偿。

吃午饭了,我家是二姐做的饭,他们几个在一起吃的。

爸爸妈妈、养父母、艾英的爸爸妈妈、艾英、我和丽丽,是在一起吃的。

吃着的时候,艾叔笑着责备艾英说:“艾英,你两个婶儿多疼你,这起火了,你咋能把你婶儿,往火坑里拉啊,真是的,万一烧伤了咋办啊!”艾英的妈妈也附和着。

艾英吃着就生气了,“不是你说的吗,你问过瘪犊子几个问题,都是掉在水里,那人生不还得有失火的时候啊,这不,正好常低装神弄鬼,放炮惹的我睡不着,我趁机把他的法场给点了,顺便试验一下,着火的情况下,瘪犊子先救谁,唉,伤心啊!重色轻友啊!”她说着就黯然了。

艾叔纳闷了,看着我,又看看艾英,“先救的谁呀!”他还看着其他人。

妈妈本来这事儿,还生气呢,趁着这个机会就爆发了,突然打着我的头说:“白生了,怀孕你十个月,到最后才救我,打死你,打死你。”

我笑着挡着,其他人都笑着,艾英幽幽地说:“他先救的他媳妇,你没有看见吗,丽丽都笑开花了,唉!”

艾英的妈妈笑着整理了一下艾英脸上的头发说:“那是常书的媳妇儿,还是和媳妇亲吗,人家这亲妈都靠后,何况你啊,哈哈哈。”

艾叔和我的爸爸妈妈喝着啤酒,相互心照不宣地笑着,说着一些闲事儿。

午饭后,吃着西瓜,艾叔说:“艾英,走吧,给你叔和婶儿,添的麻烦太多了,咱回家吧,快开学了。”

艾英蹭一下就站起来了,站在门口,摆着手,大声地说:“不行啊,不行,我这案子还没有破呢,不行,不行,案子不破不下火线啊!”说着,就冲丽丽摆摆手,她们两个牵着手就跑了。

在大家都无奈的时候,艾英和丽丽又回来了,走向了三姐的屋子。

三姐一看她们两个,女孩的天性爆发了,想和她们俩一起玩,谁知艾英一下就推开了她,恶狠狠地指着三姐说:“常不会,你也不看看,你的丑样子,还和我们这样的美女玩,滚蛋吧,你,我警告你啊,以后,我们的事儿,你少插嘴,丑的,噘着嘴,长得丑,全世界都欠你的啊,污染环境!”

艾英说着就拽着丽丽走了,三姐先是愣了,然后,长着大嘴,大哭着去找我妈妈了,“妈呀,艾英说啊丑的,污染环境,我没法活了,呜呜呜······”她非常伤心,但哎呀,哭得呀,的确丑的很,让人看着烦。"

第一百八十章丑三姐为“丑”复仇

"妈妈转脸看了一眼,也感觉恶心,不耐烦地说:“想长得俊不?”三姐哭着点着头,“扛化肥,扛得越多,长得越俊!”

三姐醒悟了,不哭了,擦干了眼泪,指着我妈,恶狠狠地说:“等着吧,都等着吧!”

此后,三姐总会有事儿没事儿的,在三哥的“家里”,在我养母的家里,转悠着。

在吃饭的时候,养母看着三姐像幽灵一样地走了,笑着说:“哎呀,这常书的几个哥哥姐姐啊,唉,你说吧,这常会吧,小时候长的吧,唉,这长大了,有孩子了,成熟了,是成熟的丑,唉,哈哈哈;这会会啊,小时候就脏兮兮的,这长大了吧,干净一点了,唉,是干净的丑,唉,哈哈哈;这不会啊,唉,都说女大十八变,看看我们的丽丽,这长得,哈哈哈,看看,我们的假小子艾英,这变得,多漂亮;这不会啊,小时候,是小的丑,长大,是长大的丑啊,哈哈哈。”养母吃着对我养父、我、丽丽和艾英说。

1994年的8月24日,傍晚,爸爸妈妈和我养父母,坐在我养父母家的门口,说着闲话,“哎呀,这一天天的,眼看着要开学了,这马蜂窝呀,让我天天过的提心吊胆的,唉,哈哈哈。”妈妈故意向屋里扭着头,大声地说。

三哥和美君一组、我和丽丽一组、艾英自己一组、三姐和二姐一组,我们正在玩扑克牌呢。

美君是三哥的参谋,丽丽是我的参谋,二姐是三姐的参谋,艾英是单打独斗。

艾英打着牌,还不时地和坐在门口的我妈妈抬杠,“婶儿啊,我警告您,别一天到晚的,马蜂窝马蜂窝的,小心哪天,我带你去河里去,哼!”她一边出牌,一边冷笑着说。

三姐噘着嘴,嘟囔着说:“别一天到晚的整这个,整那个的,谁怕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真是的,你这么厉害,又是开庭审理,不照样咒你死啊,骂你丑啊,真是的!”

艾英一下就来气了,用扑克打着三哥的脸说:“出牌,说,到底,你和常书,谁咒我的!”她咬着牙,还说着。

三哥笑了,美君还笑着给三哥挡着脸,“我都说了,我哪有这本事儿,这是四太子的事儿,你也不想想,这常书给你妈写保证书,都能把你的名字,写成她的名字,他不是故意整你的,是干啥呀,哈哈哈。”美君用手护着三哥两边是腮帮,三哥一边出牌一边说。

三姐喷着吐沫星子,非常气愤地说:“我说你啊,艾英,你也不小了,咋这么没脸没皮的,不管谁说的,说明,人家烦你,你还问呢,我要是你,我一会儿,也不在这儿住,真是的!”三姐说的时候,简直要把自己气的得哮喘了,还捂着胸口,猛吸了几口气。

艾英愣了一下,看着非常自然地趴在我肩膀上的丽丽,想说什么,却又闭嘴了。

然后,艾英就开始了沉默,只是专注地打牌了。丽丽轻轻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

我生气了,一把就拽着三姐给甩一边去了,扑克牌也掉了一地,指着她说:“我告诉你,常不会,别一天到晚的,耷拉个驴脸,对谁都生气,谁都不欠你的,你要是觉得你长得丑,亏的慌,你和咱姑姥姥长的一个丑样,你去找她去,实在气不过,就打她的脸,滚,以后,别在我们面前晃悠,滚!”我站起来了,拽着她的胳膊,使劲儿地往外推着,一直把她推到了门口。

我的爸爸妈妈们都站起来了,急忙拉开了,妈妈打着我的手,还往屋里推着我,笑着骂着,“能消停一会儿不,唉,整天的闹,不能在一起玩,就各回各的屋,真是的,唉!”她说着还向丽丽招手,丽丽笑着拽着我的回去了。

二姐补位了,看着我们笑着说:“我啥都没有说啊,不赖我啊,哈哈哈。”

但三姐还是怯怯地,献媚地笑着又凑到了二姐的身后。

眼看着就九点多了,美君打着呵欠,轻轻地推着三哥,三哥歉意地笑着说:“二姐,常书,格格,我,我,嘿嘿嘿,我们回去了啊,嘿嘿嘿。”三哥说着就和美君牵着手跑了。

我示意丽丽去顶替三哥,当丽丽刚坐过去的时候,三姐撇着嘴说话了,“一天到晚的,除了挨揍,被狗咬,被蚊子咬,还能干啥,看看人家常低,看看吧,人家也是订婚的两口子,在一个屋里,都睡快两年了,我这都快当姑姑了,没本事儿的人,除了欺负自己姐姐,还能干啥,丢人!”

这句话,让丽丽害羞了,但也刺激了艾英,她一下就兴奋了,“瘪犊子,就是的,一个男人,守着这么漂亮的媳妇,还在两个屋睡,算啥玩意儿啊,丢人!”她非常嫌弃地说。

二姐笑着说:“不赖我啊,哈哈哈,反正啊,谁家的孩子先生出来,我帮谁看孩子,不赖我啊,哈哈哈,都是侄子啊,哈哈哈。”她看着丽丽说。

三姐冷笑了,“啥人啊,看着一天到晚的,和这个闹,和那个打的,你说说,啊,常书,丽丽都住在这儿两个多月了吧,你牵过手吗,还你媳妇,你媳妇的,真是的,还笑话常低呢,看看人家,丢人!”她说着出着牌。

艾英又开始嘲笑丽丽了,拍着丽丽的肩膀说:“丽丽啊,你也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常书为了你,为了你家出生入死的,你也表示一下啊,真是的,我还告诉你啊,你要是有良心,今晚,就和常书睡一个屋去,有啥呀,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再说啊,你在这儿住两个月了,你不信,你到外边问问去,谁相信你和常书没有睡过!”

三姐站起来,能看出来,她激动了,又恢复那种近乎神经病式的“状态”了,指着丽丽说:“你说说啊,常书啊,为你和你们家,当驴做马的,为你和你们家出生入死的,你这都不和常书睡在一起,算咋回事啊,是不是外边有人了啊,啊!”她是越说越气了,丽丽也站起来了。

吵声很大了,外面的爸爸妈妈们也站起来了,向屋里看着。

艾英也冷笑着站起来了,一只手搭在三姐的肩膀上,明显地她们俩成为了一个“阵营”了。“哎呀,丽丽,我还告诉你了,我要是你,早就以身相许了,反正,彩礼啥的都给了,还有啊,常书是真心地对你,对你爸和大爷那么好,这样的男人,你不要的话,真是的,我都相信,你心里藏着别人呢,唉,悲哀呀,瘪犊子!”她说着,还低头摇着头。"

第一百八十一章“前妻”的悲伤

"在三姐和艾英围攻丽丽,二姐看笑话,我的爸爸妈妈们观望的时候。

丽丽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站起来了,看着三姐和艾英,又看看我,害羞了一下。直接走到她的卧室里,拿出了干净的衣服,又去了我的卧室里,拿出我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神秘且自信的微笑,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向了我养父特制的“洗澡间”了。

艾英和三姐也急忙跟着过去了,到了“洗澡间”的门口,我想在外面等着,等丽丽洗好,我再去。其实,我吗,男人啊,也就是用凉水从上到下冲一下。

但是,丽丽看看站在“洗澡间”附近的艾英和三姐、二姐,笑了一下,直接把我拽进去了。

我害羞了,闭着眼睛,抱着肩膀蹲下了。

艾英趴在“洗澡间”的缝隙里往里看着,并兴奋地大叫着:“瘪犊子,哈哈哈,你咋不睁眼啊,一个美女在你跟前呢,哈哈哈,看看,你个笨蛋样儿,到嘴的鸭子别飞了,哈哈哈······”她大笑着拍得石棉瓦的“围墙”哗哗啦啦地,往下掉着土块或石灰块的。

丽丽把她拿好的干净衣服,盖在了我的脸上。听着水声,我知道她在洗澡了,我紧张的一脑门子汗,甚至使劲儿地闭着眼睛,外面的艾英依旧大笑着大叫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我抱着的双手,手心里都往下滴汗水的时候,我头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地少了,感觉凉快多了。

在我还处在紧张中的时候,带着香味的湿毛巾给我擦着汗,小声地且柔柔地说:“洗洗吧,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今晚,咱就同房。”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蹲在我眼前的丽丽,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呢,她是真的漂亮。我的心在跳啊跳,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丽丽伸手把我背心给拽掉了,又给我脱下了大裤衩,然后,沾着水,一点一点地给我擦着身子,我害羞了,索性我直接端起水,从头上往下一浇。丽丽笑了,轻轻地打了我一下。

艾英趴在外面大笑着大叫着,“哈哈哈,瘪犊子,吓死了吧,哈哈哈,还娶媳妇儿呢,哈哈哈。”使劲儿地拍着石棉瓦,狂笑着,还不时地擦着笑出的眼泪。

丽丽往外看了一下,就给我擦着,我穿着湿的小内裤,不好意思换了,丽丽打着我,趴在我耳边说:“好好洗洗,等会儿,咱还要同房呢,要讲卫生!”她笑着,轻轻地给我脱着小内裤,我拽着,她打着我手。

我转过身去,仔细地洗着裆部,其实,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然后,很快地接过丽丽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快速地穿着,就急忙跑向了我的卧室,躺在床上,摸着砰砰地块跳出来的心,喘着粗气,心里乱极了。

丽丽拿着换下的衣服,笑着走出洗澡间的时候,艾英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哈哈哈,吓跑了吧,我看你咋样证明你,哈哈哈。”

丽丽笑了一下,把衣服放在水盆里泡上后,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退着笑着,看着艾英和三姐、二姐,爸爸妈妈们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想看又不敢看,害怕他们自己尴尬。

三姐还噘着嘴,生气地说:“哎呀,我看啊,你对常书也不是真心的,退钱,退钱,你回你家吧,我爸也给你们家出气了,就别为难自己了,走吧,走吧,这艾英,从三岁就给常书当媳妇儿了,艾英,这还等着和常书同房呢!”

艾英害羞了,打着三姐,“说啥呢,说啥呢!”但是没有使劲儿。

二姐推着艾英,“丽丽不去,你去吧,反正,从小你们俩就在一块,你也别上学了,和常书结婚,哈哈哈。”艾英又转身打着二姐,还使劲儿往后撤着身子。

这时,丽丽也拽着艾英,对她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儿,你因为常书和我定亲,都绝食了,这次,你要是不进去和常书同房,我进去后,以后,就真没有你的事儿了!”她笑着且认真地说,“去,还是不去吧!”

艾英害羞了,使劲儿地咧着嘴,摇着头。

丽丽笑着给艾英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严肃地说:“艾英,我是认真的,我是要和常书过日子的,放心吧,我会对常书好的,常书对我也好,你也看见了,我进去了。”丽丽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我的卧室门。

艾英犹豫了一下,却带着哭腔,拽着丽丽的手,“别呀,别呀,别呀······”她的脸上,是很痛苦的表情。

丽丽使劲儿地拽开了她的手,快速地关上了门。

在丽丽关上的一瞬间,艾英崩溃了,无声地大哭起来了,先是扶着门,再转身依着门,慢慢地瘫坐在地上了。

爸爸妈妈们太尴尬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面面相觑着,偷笑着。

丽丽进来后,在昏黄的灯泡下,直接脱掉了衣服,爬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美丽的丽丽,我无法控制自己了,也不想控制了,反正都是订婚的对象了,结婚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我把在王老师那里学来的“功夫”,一下子全部用到了丽丽的身上。

在丽丽的一声“惨叫”之后,传到门外的就是幸福的“歌唱”了。

站在门外陪着艾英的三姐充满遗憾地说:“啧啧啧,完了,完了,艾英,你从三岁就给常书当媳妇,这,亲都没有亲一下呢,你就成前妻了,完了,你现在是彻底完了,你是前妻了,唉,悲哀呀!”

当三姐还噘着嘴嘟囔的时候,妈妈和养母急忙跑过来了,打着三姐和二姐把她们撵走了。

艾英坐在地上,不停地无声地大哭着,无助甚至绝望地看着我妈妈和我养母,嘴长得大大的,却不能哭出来,显然是憋坏了,还使劲儿地用头撞着我卧室的门。

当我妈妈和养母她们驾着艾英的胳膊,快走到沙发的时候,艾英却昏过去了。

妈妈她们把艾英放在沙发上,使劲地掐着人中和虎口,有一会儿,艾英才醒过来,搂着我养母的脖子大哭着,“我回家,我回家,我回家······”

我爸爸急忙拨通了电话,让艾英的妈妈和爸爸抓紧接走她。

痛哭的艾英,努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她住的卧室,胡乱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由于她的泪水太多了,她左右开弓,都无法让自己看清自己的东西。

她又沮丧地坐在了卧室的地上,依着墙,无声地哭着,用头撞着墙!"

第一百八十二章“前妻”的绝望

艾英崩溃了,无声地大哭着,几乎伤心欲绝了。

在她妈妈和艾叔开车来到后,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口水耷拉的老长的,眼泪哗哗地流着,她想跑出卧室,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动,就哭着爬着,想尽可能地快地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却一次次地因为胳膊软了,而趴在地上。

在艾英妈妈的搀扶下,她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连走带爬地爬上了艾叔开来的警车里。

一路上,她搂着她妈妈无声地大哭着。她妈妈吓坏了,一直听不到她的哭声,担心她憋坏了,就只好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处。

到家后,艾叔从车上,把她抱到了家里,又抱到了卧室里。

艾英带着在我养母家地上爬的一身泥土,就蜷缩着坐在床上,依着墙望着天花板,一直无声地大哭着,泪水像管涌的洪水一样地冒着。

艾英的妈妈心疼了坏了,把毛巾擦湿了,甚至都能拧下水了,艾英还是不说一句。

面对这样的情况,艾叔感到自己非常的无能,只能干着急地蹲在地上,流着一个男人爱女儿的最深沉的眼泪。

艾英妈妈一边抽泣着,一边小心地问:“艾英啊,咋回事啊,能给妈妈说说吗?”

听到这话,艾英用不断涌出眼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撇着嘴,嘴唇颤抖着,手比划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妈,我丑吗?”

她一边给艾英擦着泪水,一边心疼地说:“艾英,你真不丑,而且,很漂亮。”

艾英又激动地颤抖着手,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那,那瘪犊子,在我的床前,蹲了一个学期,都不碰我一个手指头!”

艾英的妈妈忍不住笑了一下,但还是流泪着说:“傻闺女,他是怕你爸揍他吧!”

艾叔听着,渐渐地欣慰地站起来,擦着眼泪,坐在了艾英的床前,无限心疼地看着艾英。

此时,艾英才嚎啕大哭起来了,搂着她妈妈的脖子,跪在床上,使劲儿地晃着身子,“妈,从三岁,瘪犊子,就叫我媳妇儿,都叫十几年了,可是,今晚,他和丽丽同房了,我成前妻了,啊——啊——”

艾叔听着笑着,流泪着,不停地擦着一个男人同女儿共悲喜的眼泪和鼻涕。

艾英妈妈也笑着哭着说:“我的傻闺女啊,你们都是闹着玩的,都没有结婚,咋能是前妻啊!”

“啊——啊——,就是,就是,从小我就把我当作,瘪犊子媳妇儿了,现在,他却和丽丽睡了,妈妈,我好伤心啊,妈妈,我伤心啊!”艾英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妈妈说。

艾英妈妈笑了,艾叔也笑了,他们都不哭了,看着还在伤心欲绝的艾英,欣慰地对视着微笑着,“艾英啊,那都是闹着玩的,是你太当真了,你现在长大了,是大闺女了,成绩好,又漂亮,将来考上好大学,随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都比常书成绩好,也比他长得帅,咱不为那瘪犊子伤心了,好吧!”她笑着给艾英擦着脸,并整理着头发说。

艾英渐渐地不哭了,但眼泪还在流着,她顺势轻轻地躺在了她妈妈的怀里,看着天花板说:“妈,真的吗?”

艾英妈妈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晃着,轻轻地说:“我是你妈,我比谁都希望你能过得好,我能骗你吗,将来你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找个男朋友肯定比常书帅,比常书成绩好,比常书疼你,比······”

艾英渐渐地睡着了,但眼角的泪水没有停止过。

艾叔擦着鼻涕,叹息着说:“艾英,是动了真情了,常书啊,没有伤害艾英,说明还是理智的孩子啊,唉!”

艾英妈妈轻轻地晃着,看着艾英说:“常书啊,是个品质还算不错的孩子,你看看你受伤的时候,能不怕累不怕脏地伺候你,其实,艾强也未必能这样做到。”

在听到艾英走的一瞬间,我的心绞痛了一下。

但我还是尽可能地逃避艾英因此伤心的事实,让自己“沉醉”在和丽丽的激情中。

在第一次“**”结束后,搂着满身汗水的丽丽,想着艾英是她自己要走的,应该是安全的,也就渐渐地放下了,良心上的安宁不断提升了。

这种安宁来自于,我对艾英“爱”的放手,选择和丽丽投入全新的人生阶段!

在我还在想着什么和喘息着的时候,丽丽却打开了灯泡了,拿出了滴着非常鲜艳的血的卫生纸,笑着放在了我的胸口。

看着美丽的丽丽,我真的感觉,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或者做了什么感天地泣鬼神的好事儿了。

“看啥呀,都是你的了!”丽丽说着撒娇着,把脸埋在了我的臂弯里。

我扔掉了胸口的带血的纸,把丽丽放在了我的胸脯上,我亲吻了她有一分钟,砸吧一下嘴,笑着说:“怪不得,美君说,是甜的,哼哼哼。”

她好像生气了,“美君姐说的啥,啥是甜的?”趴在我身上,严肃地质问着。

我笑着说:“哼哼哼,去年的时候,美君给艾英说,亲嘴,好的很,真甜,我没有亲,现在,亲你,果然是甜的,哼哼哼。”

她非常“生气”了,捏着我的鼻子说:“真没有亲吗?”

我心疼了一下,笑着说:“哼哼哼,真的,要是亲了,今天,艾英还能这么伤心啊!”

丽丽害羞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一边非常陶醉地亲吻我了,并一边小声地说:“这,还差不多,我再奖励你一次!”

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十分左右,我和丽丽才在敲门声和吵吵声中醒来。

“不会,你干啥你,滚!”是妈妈小声且严厉地嚷三姐的声音。

“啥呀,该起床了,在古代,**苦短,最多是不早朝,但也不能不起床啊,真是的,能气死!”三姐用非常生气地口味说,敲门声非常急促且刺耳地响着,“快起吧,行啦,知道你们俩睡啦,快起吧,常书,你前妻,就是三岁就给你当媳妇儿的艾英,都气走了,真行,要点脸不,还没有结婚呢!”

“滚,你要不愿意在家,有多远就滚多远,就在家恶心我,滚!”妈妈说着好像拽着三姐,敲门声消失了。

“啥呀,整天,嫌我长得丑,怨我啊,我是谁生的啊,你把我生这么丑,我就气你,常书,快起,你前妻被你气走啦,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能听出来,三姐一边吵吵一边在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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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三姐决堤的莫名其妙的怒火

丽丽躲在我的身后,牵着我的手,羞答答地出来了。

我的爸爸妈妈们都在我养母家的“客厅”里,非常开心地坐着了。

“丽丽啊,饿了吧,吃饭吧。”我养母笑着掀开了盖在案板上的一个大盆,准备好的早饭还冒着热气呢。

妈妈太开心了,不时地哈哈哈地笑着,还摸着丽丽的头发,丽丽羞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了,非常小心地吃着。

就这时,三姐又从门口气冲冲地来了,“啊,常书,丽丽,你们俩还能笑出来了,艾英都给气走了,啊,你们俩,高兴啊,开心啦,啊!”妈妈拍拍丽丽的肩膀,站起来,想推着三姐走。

但三姐一下就把妈妈给甩开了,指着妈妈的脸说:“别拽我,今天,我还说了,丽丽,我告诉你,我就瞧不起你这样的,还没有结婚呢,就睡在一起了,啊,女孩家的,有自尊不,有自爱不!”她气得简直要蹦起来了,我都纳闷了,按理说,一个女孩这样跟着自己的弟弟,应该高兴才对,这哪来的仇啊。

妈妈气得脸通红的,打着她,但她还是往里丽丽跟前挣着,甚至打着丽丽的头了,“我问你,艾英被气走了,你好受不,你好受不,啊,你没有结婚和一个男孩睡了,你,你太风流了,你,你要脸不!”她说着还使劲儿地打着丽丽的头,虽然只有一下打住了,其他的在妈妈的阻挡下,都打空了。

大家都生气了,丽丽也愣了,只是看着碗,我抓住丽丽的手,“哼哼哼,丽丽,你生气吗?哼哼哼。”我笑着问她。

她惨淡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在三姐还在叫骂着的时候,我继续笑着问丽丽,“哼哼哼,丽丽,你猜我生气了吗?哼哼哼。”我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她放下了碗,眼里含着泪花,不置可否,充满委屈地看着我。

“不要脸,不要脸,女孩家的,多大的人啊,就这样和男孩睡了,不要脸······”三姐气得快冒烟了,还和妈妈推搡着,往丽丽跟前凑呢。

毕竟三姐年轻,妈妈累得气喘吁吁地,我养父母都生气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爸爸也眼珠子通红地看着三姐,紧紧地攥着拳头。

就在三姐挣开妈妈的手,到了丽丽跟前的时候,丽丽看着我和三姐,非常委屈地颤抖着嘴唇,我站起来,左手一把抓住了三姐举起的手。

“放开我,不要脸的,一对不要脸的······”三姐说着还打着我。

我笑着对丽丽说:“哼哼哼,丽丽,我生气了,哼哼哼。”在我说着的时候,我用右手,狠狠地打着三姐的脸。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五巴掌,······“常不会,你告诉我,我和丽丽定亲了,丽丽不和我睡在一起,你昨晚说她心里有其他人,你昨晚说艾英从三岁就是我媳妇,现在是我前妻了,啥都是你说的,你说的,你说的,你说的,······”我一边狠狠地打着她的脸,一边笑着说着,“你告诉我,到底咋得罪了你,丽丽得罪你了吗,得罪你了吗,我是你弟弟,丽丽是你弟媳妇,你想干啥,想干啥,想干啥······”

我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了,三姐也愣了,她在我的手里只有挨打的份,不敢说话了,也不敢哭,只是懵懵地看着我,直到她鼻子和嘴都出血了,她才哭了。

妈妈站起来了,使劲儿地拽开了我的左手,在这一刹那,我又对着三姐的脸狠狠地一巴掌,三姐倒在地上了,我弯腰抓着三姐的头发,快速地拉到了门口,妈妈哭丧着脸在后面拽着,养母家“客厅”的地上,都是三姐鼻子和嘴里流出的血。

等我拽着三姐的头发,把她拖到了我家里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们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也都来了。

妈妈打着我,“放开,打死了,打死了!”妈妈要哭了。

我没有放开,还是拽着三姐的头发,她半坐着,是非常可怜地看着我,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在妈妈打着我的时候,我还在扇着她的脸,“常不会,记住,谁都不欠你的,一天到晚的发脾气,你看看你,从小长大了,对谁,都像欠你的钱似的,你自己好好摸着良心想想,你谁的事儿,不搅和,啊,我们都是你的兄弟,你把我们搅和散了,你好受吗,你好看吗,啊,你就是搅屎棍,我让你搅和,让你搅和,常会,常会会,常不会,我警告你们,管好你们自己,谁要再敢搅和我的事儿,我就打掉谁的牙!”我对大姐和二姐说着,还扇着三姐的脸。

就这时,丽丽哭着走到我跟前,使劲儿地拽着我的手,我放开了。在丽丽拉着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我身后传来了非常严厉地一声,是拿着擀面杖的爸爸,他的眼睛里都冒火了,“常书,我就问你一句话,要是将来,外人欺负你三姐,你咋办?”他非常恼怒地说。

我看了一圈,丽丽非常紧张了,全身颤抖着拽着我的胳膊,养母也走到我们的身边,扶着丽丽,我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满脸鲜血且肿起的三姐,“我打三姐,是因为她不知道和谁亲!”我没有害怕,继续说:“但是,我知道,我和三姐亲,外人,无论是哪个姐姐,谁动一个指头,我就把他的手剁下来!”说完,我就牵着丽丽回到了养父母的家里。

在我走出门的一瞬间,就听到爸爸说:“不会啊,你不分亲疏,不分对错,丽丽和常书睡在一起,这对咱们家,对常书,是多大的喜事儿,你就这样搅和,挨打活该,你自己受着吧,看看,你以后长记性不!”

回到了养母的家里,我歉意了,看着养父母,“哼哼哼,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打三姐。”想着三姐的可怜相,我的心又疼了。

养父没有理我,叹息了一声,微笑着对丽丽说:“丽丽啊,让你受委屈了。”

丽丽眼里含着眼泪说:“没事儿的!”她说着的时候,手足无措地手胡乱地放着。

我搂着丽丽的肩膀,她扭头看着我,我非常坚定地对她说:“哼哼哼,丽丽,放心吧,有我呢,哼哼哼。”

丽丽看着我,突然趴在我的肩膀,嘤嘤嘤地哭起来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八十四章手心手背的疼与爱

养母端着水来了,笑眯眯地拉着丽丽,“好啦,好啦,你看看,常书对你多好,把不会给打的,看的都可怜,寒心,这下手,也太重了,哪是亲兄妹啊,真是的,记住啊,常书,以后,可不能再打她了,她也是自己长得丑,看见丽丽和美君,嫉妒的慌,才对谁都发脾气的,真是的!”养母说着,用湿毛巾给丽丽擦着脸。

丽丽害羞了,“婶儿,我自己洗吧!”她笑着说。

养母却拽着毛巾了,装作生气地说:“叫我啥,还是婶儿啊,常不会,骂了你一早上了,也不知道改口啊,哈哈哈。”

丽丽笑了,轻轻地无声地叫了一声:“妈!”

养母可高兴了,捧着丽丽的脸,“记住,你是妈的娇闺女,今天,是不会的错,常书打她活该,你也别生气了啊,刚才啊,我给你叔,不,哈哈哈,给你喜子爸说了,你和常书去城里吧,后天,你要去上卫校了,去买衣服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哈哈哈。”养母非常开心地从口袋了掏着钱,也没有数一下,就塞进了丽丽的手里。

就在这时,妈妈擦着眼泪来了,脱下鞋,就对着我乱打起来了,“你个龟孙,你个王八羔子,娘的蛋,娘的蛋,你把你三姐给打的,啊,还是亲姐吗,下这么狠的手,我打死你,打死你······”妈妈一边哭着一边打着骂着。

养父对着丽丽咳嗽了一下,并努了一下嘴,丽丽笑着拽着我妈的胳膊,“婶儿,我们错了,以后,三姐骂我啥,我都听着,婶儿,······”丽丽使劲儿地拽着,妈妈使劲儿打着我,啪啪啪地非常地响。

我的头上、脸上、胳膊上和背上,已经被妈妈狠狠地打了几下了。我笑着挡着,不想躲了。

丽丽使劲儿地拽着,“婶儿,都怪我,都怪我,您打我啊,打我啊,都怪我······”但妈妈依旧像疯了一样的,左脚光着,左右手交替着拿着那只鞋打着我。

“啊,那是你姐姐啊,啊,你这样下死手啊,啊,白生你了,你这样打你姐姐啊,我打死你,打死你······”妈妈依旧哭着打着我。

丽丽实在拉不住了,害羞地笑着向我养母求救了,“妈,妈······”养母只是笑着,但并没有动,丽丽只好红着脸大声地说:“妈,妈······”

养母依旧笑着没有动,但我妈妈却停下了,看着丽丽,不哭了,擦着眼泪笑了,“丽丽啊,是,是,是,叫我吗?”妈妈看着我养父和养母说。

养父笑着点着头,养母笑着站起来了,从我妈妈手里拿走了鞋,放在了地上,“叫我呢,你觉得,你合格吗?真是的,丽丽受了多大委屈,你不说安慰安慰丽丽,还打打打的,真是的,叫你妈,你合格吗,哈哈哈。”养母踢着妈妈的脚,示意她穿上鞋。

妈妈害羞了,穿上鞋,拉着丽丽的手坐下了,笑着看着丽丽,非常地喜爱地看着,丽丽都害羞了,脸红了,妈妈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哎呀,哎呀,丽丽呀,是你三姐的错,她挨打活该,你别生气啊,再说啊,常书也给你出气了,你看看,把你三姐给打的,都成猪头了,唉。”妈妈笑着看着我们说,但突然又严肃了,敲着我的额头说:“我告诉你,常书,本来你三姐长得就丑,现在更丑了,将来嫁不出去,你给我养着她,该死,你,你看看打的!”

养母笑着说:“花儿,行啦,后天,丽丽就要去上卫校了,快掏钱吧,买几身新衣服,真是的!”

妈妈听着感到不好意思了,拍着丽丽的手,笑着就跑了。

养母笑着对丽丽说:“丽丽啊,看看吧,还是亲妈亲啊,回家给你拿钱去了,哈哈哈,等会儿,你和常书就去城里,哈哈哈。”她收拾着案板上的剩饭说。

丽丽也急忙站起来帮忙收拾着,我摸着身上被妈妈打疼的地方,养父看着我养母和丽丽去了厨房,笑着小声地说:“常书啊,抽空给艾英打个电话啊,安慰安慰,从小一起长大的,别出事儿啊!”

在我们去县城的路上,丽丽一直搂着我的腰。

“常书,去看看你前妻吧,嘿嘿嘿。”丽丽在后座笑着说。

我笑了,其实,我也想去看看,“哼哼哼,前妻,你不生气啊,哼哼哼。”我得意地偷笑着。

她轻轻地拧了一下我的后背,酸酸地说:“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媳妇媳妇的叫着,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与其等你背着我去,还不如咱俩一起去,让她彻底死心了。”

我们买了一些礼品,去了艾英家。

艾英的妈妈看到我们非常激动了,笑着说:“哎呀,常书,丽丽呀,艾英,艾英,常书和丽丽来啦,快点啊!”她说着帮着我把自行车推到了院里。

在我和丽丽牵着正准备往屋里走的时候,艾英大叫着就冲出来了,“戳眼,踢裆,踢裆······”我吓坏了,急忙捂着裆部,闭着眼睛,等着艾英的打击。

丽丽也吓坏了,惊慌着看着艾英的妈妈。

艾英的妈妈笑着说:“行啦,别闹啦,哈哈哈。”

我和丽丽冷静了一下,发现艾英并没有打我,而是满脸幽怨地看着我,“你走吧,别找我了!”冷冷地说着就转身进屋了,砰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此后,无论是谁,都叫不开门了。

我和丽丽只好走了,艾英的妈妈歉意地送到了胡同口。

丽丽挽着我的胳膊,我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在热的耷拉着树叶的泡桐树下,丽丽突然小声地说:“常书,我不想上卫校了。”

我停下了,看着她,“哼哼哼,去吧,回来,我爸爸给你安排工作,就是吃商品粮的了,哼哼哼。”我非常认真地劝说到。

她眼睛里含着很多内容,摇晃着我的胳膊,撒娇地说:“我就不去,就不去!”

尽管我们去了很多服装店,但由于丽丽一件都“看不上”,我们只好“遗憾”地吃了饭,去了租房。

在租房里,我们两个的激情都爆燃了!

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才“疲惫”地回家了。

在我和丽丽到家的时候,家门口却围着哥哥姐姐们,我和丽丽急忙过去了,三姐的脸肿的老高的,到处都是淤血,嘴也肿的歪了,手里提着行李,我知道她是要提前返校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悄然发生的人生转折

我后悔极了,急忙走过去了,拽着三姐的手:“哼哼哼,三姐,三姐,我错了,我错了,三姐,你打我吧,我错了······”

三姐低着头流着泪,丽丽也拽着三姐的手,“三姐,我们错了,对不起啊!”丽丽抽泣着说。

三姐抬起头,当然是更丑了,她看着丽丽,慢慢地动着肿的歪歪的嘴说:“丽丽,是我错了,别生气啊,挨打我活该。”

三哥二哥推着自行车过来了,三哥把三姐的行李绑好,二哥带着三姐,就向着县城的方向走了。

在三哥和三姐他们消失在我们视野瞬间,妈妈也突然崩溃了,大哭着对着我,不分头脸地打着,丽丽想拉,我伸手示意丽丽别管。

打了有一分多钟,妈妈累了,喘着粗气,蹲在地上,我和丽丽就牵着自行车回养母的家了。

养父和养母看着我们惊讶了,“咋回事儿啊,去城里一天了,啥都没有买啊,是不是钱不够啊?”养母充满疑惑地问。

我们坐下后,丽丽低着头了一会儿,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我养父母,非常小声地说:“我,我,我不想上学了。”

我养父母都惊讶了,急忙坐下来了,养母抓着丽丽的手,满脸地焦虑,“咋回事儿啊,是不是担心钱啊?”她心疼地看着丽丽说。

丽丽很是难为情,怯怯地看着他们说:“我真的不想上学,我就想在家,和常书结婚了,踏踏实实地干活,能守着你们,守着我爸爸和我大爷就行。”她说的非常真诚。

养母显得很是心疼,养父笑了一下,“丽丽啊,我知道你是孝顺的好孩子,去吧,机会难得,你爸爸和你大爷,我们和常书的亲爸亲妈都会照顾的。地里的活,就让常书周末的时候来干,卫校也就是两年,很快的,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给你们俩举行婚礼。到时候,你在咱乡医院上班,起码也是个工作人员,对你爸爸和大爷都是有面子的事儿,其他的事儿吗,都不要担心,我和你妈呢,暂时的还不老,不需要你们照顾,等你毕业了,天天在我们跟前,我们就知足了,听话啊,去上学啊!”养父非常亲和地说着。

但丽丽却用非常依恋地眼神看着我,希望我能帮她劝劝我养父母,我笑了,搂着她的肩膀,“哼哼哼,丽丽,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行的话,我每个周六就去找你,反正离得也近,火车票就是十几块钱,你也别担心我和艾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和艾英是亲人,我不会伤害她的,即使她再哭,我都只能像哥哥一样对她,好吧,哼哼哼。”丽丽听着害羞地笑了,使劲儿地用头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养母笑了,伸手给丽丽整理着腮边的头发,“放心吧,闺女,常书要敢胡来,我让你喜子爸爸狠揍他,哈哈哈。”养母的慈祥让丽丽很是感动。

丽丽突然认真地,羞怯地说:“爸,妈,我不买新衣服了,从小就有男的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都怕了,我就穿的孬点,把自己弄的丑点,让谁看见谁嫌弃,谁看见谁恶心,这样,我在外面就安全了,免得给常书惹事儿,丢脸的,行吗?”

在丽丽去市里的卫校报到前的几天,因为有了肌肤之亲,我们的感情急剧升温,难舍难分。

每天我们俩都黏在一起,无论到哪儿去,我们都成了一个人。

我的爸爸妈妈们都很高兴,我自己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继续下去。

1994年的8月27日,丽丽穿得“破破烂烂”的去报到了。

爸爸在街上找了一辆面包车,拉着丽丽的爸爸和大爷、我爸爸妈妈、我养父和养母、我和丽丽,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到了市里的卫校,很多同学、家长和老师都很奇怪,这么一群穿着体面的人,簇拥着一个脏兮兮、头发蓬乱、脸上还带着泥灰的女孩,形成的落差也太大了。

妈妈笑着趴在丽丽的耳朵上说:“丽丽,人家都看你呢,以为你是傻子呢,哈哈哈。”

丽丽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新奇、欣喜地看着学校的一切,趴在我妈妈耳朵上说:“这样,就没有男的找我的事儿了,你们在家也放心,嘿嘿嘿。”

在我们把丽丽安顿好,准备返回的时候,丽丽哭得非常伤心,死死地拽着我和她爸爸的手。

丽丽的爸爸和大爷都哭了,蹲在地上,捂着脸,身体剧烈地抖动着。

我把丽丽搂在怀里,趴在她耳边说:“哼哼哼,想我就给我写信,我每周六下午坐车来找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啥事儿,天大的事儿,都给我说,我来处理!哼哼哼。”

8月29日,周一,我们也开学了。

艾英和我成了“陌生人”。

但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我依旧屁颠屁颠地拿着两只缸子,和陈新清、闫宝华一起,跟在艾英的后面。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看我,低着头吃着,喜欢吃的就吃,不喜欢吃的,就直接扔到了我的缸子里,然后,吃完就走了。我再在陈新清和闫宝华的嘲笑下,去刷缸子了。

杜正远比原来好像胖了一点,但他见我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借钱了,按照原来的规矩,他写好欠条,我给他钱。

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我依然会骑着车跟在艾英的身后,陪着她走过大街,走过小巷,最后,站在胡同口看着她进了院子后,我就骑着车回到租房了。

周二下午,杜正远就给我送来两封信,报酬是,给他买一个烧饼吃。

一封是一年来每周不断的信,一行行泪水,落款是两排压印!

另一封,一看寄信的地址,就知道是丽丽写的。

这封信有写了七张,字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也整整齐齐,都是用第三人称写的,信中的“她”充满了对“常书”的无限思念,字里行间,也有泪水的痕迹。

信里还夹着一张学生证的照片,脸上多了几颗“痣”,看着这些长得比较准确地“痣”,我笑了,她啥时候学会的化妆啊,哼哼哼。

在信的最后,给我了一个电话号码,约定在每天下午的五点半,说会儿话。

周二下午,放学铃声一响,艾英就快速地出去了。

等杜正远叫醒我,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急忙跑着出去了。远远地就看到艾英在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公用电话亭,正在和谁通话呢,不停地咯咯咯地笑着。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八十六章蛰伏的爱恋

我只好跑向了较远的电话亭,当我走到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我急忙拨了电话,但无论如何都是占线的。

等到六点了,晚自习都要上课了,我才拨通电话,但电话那头说,刚才一个脏兮兮的女生,说了好大一会子就走了。

我无奈地走了,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到教室,杜正远告诉我说:“哼哥,那个艾英说啦,你们的缸子还没有刷呢,让你去刷缸子。”

我很失落,也不想上课,就趁着还没有上课的最后几分钟,跑向了食堂。

食堂里的师傅们,正忙着打扫卫生呢。

那些和我熟悉的师傅,笑着对我指指那个我们常坐的位置,有两个缸子还在哪儿放着呢,当我拿起想去刷的时候,发现一个缸子里是馍和菜,一个缸子里是汤。

8月31日,周三,我一直在等着下课,等我飞奔到电话亭,刚拨通电话,还没有等到丽丽接的时候,艾英就过来了,一脚把我踹开,挂断电话,就又开始拨打电话了。

等我跑到较远的电话亭的时候,再拨打丽丽给的电话号码,却一直在占线。等拨通的时候,对方又告诉我: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说了一大会子就走了。

此后,每天都是这样。

9月3日,周六,我没有上课,也没有请假,就直接坐上了去市里的火车。

当卫校的师生看着脏兮兮地丽丽牵着我的手出校门时,都笑着指指点点的。

丽丽告诉我,是艾英和她通话呢,此后,我每晚在七点半的时候去打电话。

1994年的9月30日,夜里十一点多,国庆放假了,丽丽回来了。

我想在10月1日的早上回去,丽丽坚持早点回家。

等我们穿过夜幕回到养母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养母给我们俩打着身上的尘土,笑着责备地说:“这么晚了,以后就在城里住下,万一有点啥事儿,多不安全啊!”

10月1日,早上,丽丽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我妈妈和养母非常开心地目送下,我们带着很多的礼品就去王庄了。

我和丽丽帮着他爸爸和大爷干了一天半的活,在2日下午,丽丽又换上了我两位妈妈的旧衣服,就又回校去上课了。

10月3日,周一的早上,当我刚走到教室坐下的时候,艾英就冷冰冰地过来了。

我知道要坏事儿了,就哼哼哼地笑着看着她,全班的同学都开始起哄了,在我们对视着有十秒左右的时间,她刚想伸手的时候,却又缩回去了,嘴唇无声地动着,然后,指着我的头,又指指西南角的墙角。

我知道,她是想整我了,于是,我拿着我的自考书,就笑眯眯地蹲在那儿了。

不过,每到一个课间,她都会端着满满的一缸子水过来了,什么也不说,就递给我,看着我喝完再走。

也只是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就憋得受不了了。

在上课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就向老师报告了一声,飞速地跑向了厕所。

等我小便回来,又在老师的“嘲笑”笑意中,继续蹲在那个属于我的角落了。

在我连续蹲了一周后,10月11日,周二的早上,当我刚拿着自考书,蹲下去的时候,艾英却气冲冲地对着我就是两脚,我急忙挪了一下,她又接着踢,我继续挪,一直挪到了我的座位上,她才咬着嘴唇指点着我就回去了。

由于我和丽丽约定了新的打电话时间,也不和艾英“争抢”了,她感觉也没有意思了,就不再去打电话了。

于是,和丽丽处在“热恋”中的我,又偷偷地在下午五点半给丽丽打电话了。

10月15日,周六,一早我就坐上火车去市里找丽丽了。

10月16日,周日,晚上十一点多,我依旧沉浸在和丽丽约会的“美好”回忆中。

当我刚走出出站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我急忙快步走过去了,笑着对艾英的妈妈说:“哼哼哼,婶儿,你们在这儿,干啥呢,是等艾强哥吗?”

艾英扭头看着其他的方向,通过她急促地喘息,我知道她很是生气了。

艾英妈妈笑着说:“快回去吧,我们是来送人的,刚走,嘿嘿嘿。”她说着就牵着自行车,艾英坐在后座,她们就走了。

10月17日,周一,晚自习放学后,我像刚开学时一样,骑着车跟在艾英的红色轻面自行车后。

一开始,我们还都是走在熟悉的路上。但走着走着,艾英却停下了,扭头看了一下我,就拐弯了,走向了一个小胡同,穿过小胡同是一条稍微宽一点的路。

等我跟着她走到一个闪烁着警灯的地方时,她却下车了,把自行车放在一个二层楼下面,进了处警室,我就纳闷了,心想:是不是,艾叔调到这儿来了呢。

正在我一只脚蹬着地,随便地看着街上稀少的行人时,出来了三位警察,艾英指着我,对他们小声地说着什么,就在我纳闷的时候,他们一起走到我的身边,直接按住了我的手。

在还在懵的时候,两位警察反扭着我的手,押着我穿过处警室,走到了一个院子,又打开了一间屋子,把我直接给推进去了。

屋子一股酸味、臭味与其他的难闻的气味,蜷缩着七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伤的。

他们都坐在地上或垫子上,也没有人理我。

我不需要想,就知道是艾英在整我,直接找了一个墙根,蹲着就睡着了。

中间,被铁门打开的声音吵醒过两次,先后被送来两个人。

第一个人脸色苍白,抱着肚子,呻吟着,一进门就直接趴在地上了,那几个人急忙过来搀扶一下,让他依着墙半躺在了地上。

又被带走了一个人,那人走的时候,看其他的人眼神,是充满恐怖的,甚至是想哭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看了一下我,没有说,就被外面的警察打走了。

进来的第二个人是一个胖子,好像有四十多,又好像有五十多,说不准。在他刚进来,铁门关上的时候,除了刚刚那个躺在地上的以外,其他几个人都一哄而上,对着那人踢打起来了。

看着那人趴在地上,鼻子和嘴里流着血,我奇怪了,为啥打他呢。在大家都散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对他吐了一口吐沫,叫骂着:“侮辱妇女,你没有娘吗,你没有闺女吗,废了你!”说着又对着他的裆踢了一脚。

这一脚让这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了一会儿,最后,才躺在地上呻吟着,只有慢慢欺负的胸脯能看出他还在呼吸。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八十七章青春躁动的惩罚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有人送来了饭了,就是几个馍和半桶汤。

这一夜,可能我睡着了,也不知道,为啥那几个人都是很“痛苦”的。

馍,是真不好吃;汤,是真不好喝。

这个屋子里的人,有出去再回来的;有出去没有再回来的;也有新来的。

这些人都不理我,即使说什么,也是提防着我,小声地嘀咕着。

我在里面吃了四顿饭,不知道睡了有几次觉,才被放出来了。

丽丽、艾叔和我的爸爸妈妈们,都站在这个警区的门口。

警长尴尬地笑着握着艾叔的手,“哎呀,哎呀,这,这事儿,我说呢,那个假小子,就是你家的格格呀,哎呀,哈哈哈。”他笑着看着我的爸爸妈妈们。

我纳闷地看着丽丽,“哼哼哼,你咋来啦?”我笑着闻着身上的臭味说。

丽丽心疼地给我打着身上的灰说:“今天,都20号了,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就急了,直接去你们学校了,都说不知道,这不,我都找来了,艾英才说,把你弄到这里边来了。”

10月21日,丽丽和我一起去了淮北,陪我去参加自考了。

我带着丽丽去了那家熟悉的小旅馆,老板娘看着丽丽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给我们打开了那间隐蔽的房间的门。

在22日和23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考场内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真的没有找到王帆老师。

24日周一,一早,我把丽丽送到了学校。

我下了火车,回到县城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四十多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的秋雨,不紧不慢地下着,乘客们都用什么东西挡着头,要么匆匆地走着,要么匆匆地跑着。

当我低着头,走在熟悉的车站广场的时候,蓦然向着熟悉的胡同转头的瞬间,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她努力地用自行车推着摞在后座上的两大袋子什么。

在我心情无限复杂的时候,她却像几年前的傍晚一样,一下连人带自行车一起就摔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过去了,一把拉起来了王帆老师,她的眼神很复杂,好像充满着恐惧似的,我没有等她说什么,就又扶起了自行车,接着把掉在地上的两个袋子给抱起来,放在了后座上。

还好的是,一袋是大米,没有被淋着,另一袋是面,上面盖着一层塑料纸。

“快走吧,下雨啦!哼哼哼。”我拍打着自己身上的面说。

但王帆老师非常可怜地看了我一眼,推着自行车踉跄了一下,在自行车又要摔倒的瞬间,我接住了上面的一袋子面。

我也不想说什么了,直接扛着面走在前面,当我刚走两步,却看到从王帆老师家出来了六七个人,同时,我也听到了身后有人,在我扛着面扭头的时候,是王盘带着几个人站在胡同的入口呢。

看到这些人,王帆老师依着胡同的墙,慢慢地瘫坐在地上了,泪水和雨水一起顺着她苍白的脸流下。

我扛着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的时候,前后夹击的棍棒,就把我打倒在地上了。

在我躺在地上,被打了一会儿后,我被驾着走出了胡同。我只看到了捂着脸痛哭地王帆,以及地上洒落的到处都是面,还有可能是我流出的血,把面和地上的泥水也染红了。

我被押着上了一辆面包车,一路上我头上的血,已经滴到了脚下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我养父家里,这些人押着我进了屋子,直接关上了门,我养母一看吓坏了,当她想给我擦伤的时候,却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拦住了。

她坐下了,非常严肃地对我养母说:“按理说,咱还有偏亲戚,我不是来套近乎的,你们要是不想丢人,你就偷偷地把李书记和常大帅两口子叫来,给我们一个说法,满意了,我们就走,不满意,我们也不怕丢人!”

养母看着我心疼坏了,哆嗦着给我养父打了电话,又把门开了一条门缝,跑到我家里,把我的爸爸妈妈叫来了。

爸爸妈妈来到后,吓坏了,我除了身上的血以外,都是白色的了。

很快,我养父来了,那个妇女非常严肃地对我养父说:“李书记,我是原来咱王庄中学老师,王帆的婆婆,我儿子死了,有一年多了,家丑不可外扬,你是当官的,你是聪明人,你懂我的意思,今天,我就看你的态度,满意了,我们马上就走!”

养父看了一眼我,非常生气了,捂着胸口晃了一下,对我爸爸说:“大帅,去找一下,前几年,你打常书的那个高压线的鞭子来!”

我妈妈和养母想说什么,却被养父伸手拦着了,他抱拳对那些押着我的人说:“你们放开他,相信我的为人,相信我的家风,我一定让你们满意!”那些人迟疑地看着王帆老师的婆婆,她点头一下,他们就放开了我。

养父挽着袖子,眼神非常严厉地对我说:“把褂子、裤子都脱了,趴在地上!”

我知道,我是说不清了,在劫难逃了。

为了尽快地息事宁人,我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个内裤了,趴在冰凉的地上。

我看着门缝外,有很多脚,我知道都是在探听消息的人。

门开了一条缝,爸爸拿着那根曾经吊打我的高压线的铝线的鞭子来了。我看到鞭子外面缠上了布条,我知道爸爸是想保护我的。

养父接过来,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那些人,把上面的布条一点一点的扯掉,又拿着让王帆的婆婆看一下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养父。

养父往右手的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扬起鞭子,“嗨,嗨,······”狠狠地抽着我。

第一鞭子下去,我养母就失声痛哭了,“喜子啊,喜子啊,······”养母拽着养父的胳膊,但被他轻轻地一拨拉,养母就倒在地上了,“常书啊,常书啊,我的儿呀······”养母趴在我的身边大声哭着,妈妈也瘫坐在地上了,泪水哗哗地流着。

爸爸则捂着脸,每听到养父的一声“嗨”,他就哆嗦一下。

从我的疼痛程度,以及在那些王帆的“家人”们的表情,我知道,这次,我被打的狠了,甚至是太狠了。

在我养父把我抽到第七下的时候,他们转身就走了。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第一百八十八章痛定思痛地回归

看着那些人走了,我爸爸妈妈和养母一起拉着我养父,他才恨恨地把鞭子扔到了门外,并指着趴在地上,后背、屁股和腿上皮开肉绽的我,捂着胸口发抖地说:“常书,你给我滚,滚,滚出这个家门,你现在要不走,我和你妈就回计生委的屋去住!”

我只好忍着剧痛,在爸爸妈妈和我养母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爬到了门外,就在我脚刚出门的一瞬间,养父就从里面关上了门。

门口的大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有人给我打着伞,有人叫着我爸爸妈妈抓紧给我找衣服,也有人叫我爸爸妈妈带我去医院。

妈妈哭着拉我,我也不动。

在外面的冷风和雨水的刺激下,太疼了,反正全身都疼。

我知道自己错了,尽管养父没有问为什么,他是个明白人,也知道王帆老师婆婆其中的含义。

挨打,我不亏。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疯狂,付出代价。

但,我不能做一个没良心的人。

我决定,我会彻底远离王帆老师!

我决定,无论如何,哪怕是死了,也要死在这个家里,我不走!

就这样,我在很多人的好奇中,向着养父母家的门,跪在了雨中。

通过门缝,我看到了养父,他正老泪纵横地坐在正对门的客厅的中央。

天黑了,人渐渐地散去了。

大家都害怕我不去治疗,会出大问题的,都在劝我,我不想说话,只是死死地拽着门。

就这样,爸爸妈妈、大姐夫打着伞,在雨夜中陪着我。

在感到全身发冷,且不停地哆嗦的时候,大姐抱着孩子带着乡医院的孙医生来了。

大姐打着手电,孙医生给我仔细地检查,并大声地对屋里的养父母说:“喜子啊,胖子啊,想当初你救了这孩子,现在啊,这孩子可能会死在你手里了,万一感染了,想救他,都难了,唉!”

孙医生一边给我做着初步的处理,我依旧死死地拽住门。

爸爸妈妈给我披上了衣服,孙医生给我处理伤口后,吊水了,也走了,大姐夫依旧站在我身边给我打伞。

我继续跪着拽着门,也不说话。

屋里的灯亮着呢,养母坐在养父身边,不停地擦着眼泪,养父依然老泪纵横着,不停地擤鼻涕,往地上甩着。

不知道到了几点,反正,我是冷极了,全身也在发烫,大姐夫不停地说:“爸呀,妈呀,常书都快烧着了,唉,这样下去,会得败血症的!”

爸爸索性把伞收起来了,只是在雨水里不停地踱步着。

妈妈唉声叹息着,还不时地摸着我。

我的喷嚏是越来越频繁了,妈妈想拽我走,我就死死地拽住养父母家的门。

不知道是几点了,在我越来越不能自控的情况下,一辆自行车从县城的方向冲来。

一个人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直接与我一起跪在了门口,大声地叫着:“爸,妈,爸呀,妈呀,我知道你们疼常书,原谅他吧,原谅他吧,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是丽丽,她从市里坐火车赶回来,又让三哥骑着自行车给送来的。

丽丽使劲儿地拍着门,大姐夫也跟着附和着。

我已经到了极限了,连牙齿都在打架了,相互碰撞的声音,都能很清晰地被身边的人听到。我死死地拽着门,头抵着门,就这样靠着,希望能获得养父的原谅。

妈妈急忙给丽丽打着伞,丽丽哭着说:“妈,咋回事儿啊?”妈妈哭着啥也说不出来。丽丽只好使劲儿地拍着门,大声地叫喊着。

我用尽最后的信念,终于看到了养父对养母冲着门抬起的手,我高兴了。

但在养母开门的一刻,我直接面朝地上重重地摔下了。

在孙医生的指导下,妈妈给县医院工作的大哥打了电话,在凌晨四点十分的时候,我被送进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医生看着处在高烧且昏迷的我,“哎呀,这一身伤的,不仅皮肤打坏了,连背上的肌肉,也给打开花了,这是谁打的呀,就是在日本的宪兵队,充其量也就这样了吧,唉!”他一边给趴着我检查着,一边撇着嘴说。

养父低着头,搓着脸;爸爸低着头擦着眼泪,我的两位妈妈和丽丽则坐在我的身边,不停地抽泣着。

25日的上午十一点多,我就醒来了。

我想爬起来,但全身又疼,又没有一点力气。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看着养父和养母笑着说:“爸,妈,哼哼哼。”

丽丽笑着擦着眼泪说:“还笑呢,看你一身,都烂了。”

养母也哭着说:“别恨你爸啊,他也是担心你啊!”

我看着满脸歉意地养父说:“还是我爸的手有劲儿,哼哼哼。”

27日,下午,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出院了。

到了养父母的家里,丽丽搀着我进了我的卧室,看着漂亮的丽丽,尽管全身都是伤,但还是有了“激情”。但当我刚一抱她的时候,她却猛地提膝了一下,直接击打在了我的裆部,指着我的脸说:“常书,你能对得起我吗?能把你揍这么狠,你做的事儿该有多过分了,你知道吗?而且,男女之间的事儿,没有不透风的墙,作为女人,我是有自尊的,卫校,我不上了,咱俩,散了!”

她说着气冲冲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就从屋里快速走出来了。

养母看着想拦住她,却被养父拦住了,养父神秘地笑着对我说:“常书,记住,自作自受,还要记住,解铃还须系铃人!”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妈妈非常焦急地跑来了,大叫着:“常书,常书,丽丽刚才给我说,你们散了,咋回事儿啊,这可啊,一万八啊,啊!”妈妈瞪着眼,不知道是心疼钱,还是心疼我。

养母打着我妈妈的手说:“瞎扯啥呀,两个孩子闹别扭了,再说啊,常书挨打这事儿,是个女人,只要不傻,谁都不得问个究竟呀,真是的!”妈妈害羞了,不置可否地笑着,养母严肃地对我说:“常书,我警告你,你爸打你,你只是肉疼,疼也只是几天;如果,你错过了丽丽,疼的就是心了,会疼你一辈子,下面的事儿,靠你自己了!”

我忍着全身的伤口的疼,推着自行车追上了丽丽。

她根本不理我,无论我怎么说,她只是眼睛红红地快速地走着。

等我们到了她家门口的大路上时,她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和邻居们,以从未有过的凶,指着我说:“有诚意,是吗,跪这儿!”

第一百八十九章尊严和爱情的选择

村子的亲戚邻居们早就围上来了,都叫着:“常四啊,丽丽让你跪下呢,跪下呀,跪呀,哈哈哈。”

丽丽带着满脸的气愤看着我,丽丽的爸爸和大爷急忙从院子里跑来了,轻轻地打着丽丽的胳膊,小声地说:“干啥呀,不知道给男人留点面子啊!”

丽丽依旧生气地说:“爸,你别管,这次要不治服他,以后,他还敢胡来!”

丽丽的爸爸和大爷向着邻居们作揖着,尴尬地笑着说:“老少爷们,散了吧,散了吧,小孩闹别扭呢,散了吧!”

但邻居们不依不饶,依旧大声地咋呼着:“四儿啊,跪啊,跪啊,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她了,哪有男人给女人跪的呀,哈哈哈,四儿,丢人啊,找不着媳妇啦,哈哈哈。”

丽丽看着那些人,她清楚,这些人就是故意想把我气走,让我们的婚事儿散了,好继续欺负她们家的。但丽丽更想知道,尽管我和王帆老师之间有着说不清的事儿,她到底在我的心中是什么样的位置或分量。

丽丽的爸爸拽着,歉意地笑着说:“常书,回家,回家,男儿膝下有黄金,咱别丢人,有啥事儿,咱回家说!”

丽丽就红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犯的错太大了,解释是说不清的,只有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真心了。再说,我是真心的,想和丽丽一起同甘共苦地走下去,想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能走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未来。

看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怀着看笑话、欺负人和为王四报仇的心态,村里的人尤其是王姓的人,是看笑话不嫌事大了。

丽丽就仰着头,眼里含着泪,看着我。我笑了,走到丽丽的跟前,搂着丽丽的肩膀,丽丽非常气愤地打着我,挣开了我的手,我对着丽丽笑了一下。

走到了丽丽家门口的路上,站在人群中间,向着村民们作揖了,“哼哼哼,各位表叔,表大爷,表婶儿,表大娘,表哥表嫂,表爷爷表奶奶,我因为啊,不听丽丽的话,我的亲爹亲娘,我的养父养母,派我来负荆请罪来了,说啦,只要丽丽说啥,我就听啥,说我,不听丽丽的话,就不要我啦,是吧,我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哼哼哼······”

村民们都大笑了,有人说:“滚你娘的蛋吧,喝尿的玩意儿,你还孝顺,孝顺天天挨揍啊,趴在地上打,吊起来打,哈哈哈······”

我继续笑着说:“哼哼哼,哎呀,大爷呀大娘啊,叔啊,婶儿啊,百善孝为先啊,所以啊,我就听我两个妈的话,到这儿呢,来给丽丽认错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我也有黄金啊,我上跪我的两个爹娘,下跪我的好媳妇,哼哼哼,听媳妇的话有饭吃,哼哼哼,我跪下啦,丽丽,我听你的话,跪下啦,······”说着,我就在丽丽的惊讶中向着丽丽家的门跪下了。

丽丽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丽丽的爸爸和大爷无论怎么拉我,我都不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看笑话的人。

在大家围着我看笑话和嘲笑的时候,我养父开着吉普车来了,我的两位妈妈笑着撵着那些人都散去了,走到我跟前,装作生气的样子,“儿子,除了挨揍,和罚跪以外,咱还能有点出息不,啊!”妈妈说着打着我的头。

我笑着看着妈妈和养母,同时也忍着腿上和身上的伤带来的疼痛。

丽丽也在她爸爸和大爷的推和拽下,害羞地走出了院子。

养父笑着对丽丽的爸爸和大爷说:“亲家啊,我们没有管教好常书,常书啊,也跪下了,给丽丽赔罪了,这丽丽啊,还要上学呢,我们把她接回去,送去上学,你们不生气吧,哈哈哈。”

爸爸笑着从车上拿下了很多礼品,丽丽的爸爸和大爷非常开心且自豪地看着周围的邻居,就收下了。

他们都进院子说话了,就是没有人理我了,有熟人又开始嘲笑我了,“常书啊,看看,看看,看见了吧,你亲妈没有把你当成个东西,生下来扔尿盆里了,这长大了,还没有把你当成个东西啊,哈哈哈。”说着还打着我的头。

有好大一会儿,他们才出来了,妈妈扛着丽丽的行李,丽丽挽着我养母的胳膊,他们从我身边经过,仿佛我不存在一样的,“哼哼哼,妈,妈,唉,还是我亲妈吗,我还跪着呢,哼哼哼。”我笑着自言自语到。

村民们起哄着,“常书啊,看见了吗,知道了吧,为啥你生下来喝尿了吧,哈哈哈。”

养母扭头无奈地笑着,“起来吧,丢人的!”说完就又转身和丽丽上车了。

看着他们在村民的欢送和起哄声中走远了,我还跪着呢。

村民们还在笑话着我呢,“四儿啊,跪着吧,哈哈哈,丢人的,今天不知道是被狗咬,还是被蚊子咬了,哈哈哈。”

丽丽的爸爸来了,走到我跟前笑着说:“常书,起来吧,丽丽都走了,你们都是小孩,闹个别扭没啥的,嘿嘿嘿。”

我活动着身子,以减少伤口的疼,笑着说:“哼哼哼,叔啊,我就听丽丽的,丽丽没有让我起呢,哼哼哼。”

在大家还在逗我的时候,吉普车又回来了,丽丽下来了,在大家的哄笑着,拽起来我,她在前面快速地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吉普车也冒着黑烟走了。

天渐渐黑了,我们走过黄河故道的小路上,丽丽的脚步放慢了,我急忙跟了上去,想搂着她的肩膀,但她挣开了,我又搂着,使劲儿地搂着,她也不挣了。

在我们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丽丽才幽幽地说:“还疼吗?”

我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笑着说:“哼哼哼,还不是亲爹啊,那年,我爸,我亲爸把我吊起来打,也没有这么狠呀,疼死我了,等到家,你看看就知道了,不知道有几个地方又出血了,唉,真疼,哼哼哼。”

丽丽突然停下来了,“我让你跪,你就跪呀!”在夜幕中,她的眼睛显得很亮。

我捧着她的脸说:“哼哼哼,跪,你是为我好,为我们的将来好,啥丢人不丢人的,真是和你散了,就真丢人了,只要你不生气了,其他的无所谓,哼哼哼。”

她有几秒没有呼吸,趴在我的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脯,没有说话。

第一百九十章真诚的胜利

到家后,我的爸爸妈妈们已经准好了饭菜,在大家都坐好后,我笑着问问丽丽:“哼哼哼,我是坐着,跪着,蹲着,吃呢,哼哼哼。”

妈妈酸溜溜地说:“哎呀,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我这亲妈,还有那养你的妈,都要巴结好丽丽啊,将来好让她管好你,养我们的老啊,唉,哈哈哈。”

丽丽害羞了,看着我说:“坐下吧,一天到晚的,不能消停一会儿!”

吃饭时,养父笑着说:“丽丽,别生气啊,我打常书打狠了,也是为了你们好啊,就是让他疼,长记性,无论这次的事儿,是真是假,我都不希望以后有这样的事儿。”

丽丽吃着停了一下,笑着说:“两位爸,两位妈,我和艾英一起去火车站调查了,常书是帮助王老师扛面,那些人在王盘的带领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了,然后给带家来了,其实,也不怨常书。”

爸爸笑了,开心地说:“哎呀,丽丽呀,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主要是,常书,从小就皮,我们这几个爸爸妈妈啊,都非常喜欢你,害怕常书欺负你,在外面做坏事儿,你能这样说,我们就不担心了,哈哈哈。”

吃过晚饭了,丽丽依旧装作生气的样子,去了玉喜姐姐的卧室,我的爸爸妈妈们装作没有看见,装着闲聊呢,还故意笑出声来。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进屋把丽丽给抱出来了,在她害羞的踢打中,抱进了我的卧室里。

进了屋子,我关上了门,把非常生气的她放在床上,我直接跪在了床边,“哼哼哼,丽丽,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不管对错,我认了,哼哼哼。”我非常诚恳地笑着说。

丽丽瞪着眼睛,但随即却笑了,坐在床沿上,晃着双脚,双手扶着床沿,伸着头,趴在我的脸上问:“你和王帆老师,有啥事儿不?”她咄咄逼人地说,咬着牙。

我一年前就想好答案了,哼哼哼,我坚定地说:“哼哼哼,这次,真没事儿,你都调查了,我是冤枉的,哼哼哼。”

丽丽又继续咬着牙说:“以前有事儿不?”

以前肯定有事儿,不过,我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我坚定地说:“哼哼哼,以前也啥事儿没有,真的,哼哼哼。”

丽丽笑了,坐直了身子,抠着手指甲说:“我和王帆老师比,谁白?”

我笑了,“当然,是你白啊!哼哼哼。”

丽丽眯了一下眼睛,突然又睁大眼睛,笑着看着我说:“你咋知道的,你看见了啊!”

我突然惊醒了一下,这是套啊,“那脸,都在外面露着呢,都能看见,哼哼哼。”我活动了一下身子说。

丽丽笑了,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笑着说:“我和王帆老师吗,谁的腚大?”

此时,丽丽和王帆的胴体一下就呈现在了我的脑海了,经过我的精确对比,我发现还是丽丽的屁股大呀,哼哼哼,我急忙笑着回答:“你的大,哼哼哼。”

丽丽突然拧着我脖子上的肉,恶狠狠地说:“你咋知道的?”

我紧张了,坏了,得意忘形了,“哼哼哼,你比她高啊,再说,穿着衣服,都能看出来啊,哼哼哼。”我急忙活动了一下身子,笑着说。

丽丽沉默了,露出了少女应有的开心,两条腿在床沿下交替地踢着,突然,她笑着在自己的胸部比划着,“常书,我和王老师比,我们俩的这,这,谁的大,咯咯咯。”她说着还捂着嘴害羞地笑起来了。

哎呀,这个问题呀,是吧,一下就点燃了我的激情呀,丽丽和王老师的胸部都非常直观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啊,想着想着,我就脱口而出了,“一开始吧,哼哼哼,你没有她的大,最近呢,你应该比她的大了,哼哼哼······”我认真地思索着说。

在我等待丽丽继续问的时候,突然的沉默,让我意识到坏了,丽丽不说话了,扭着头在屋里找着什么,在她看到那个我在停电时点蜡烛的空酒瓶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在我的惊讶中,对着我的头就是“哗啦”一下。

等我满脸流着血,被丽丽搀出屋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们都满脸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们,妈妈笑着说:“活该不,自作自受,丽丽,这次,是你打的,你们自己去处理吧!”

我捂着头,丽丽打着手电,搀着我,去了乡医院缝了三针。

回来后,进了我的卧室,我抱起丽丽,又放到了刚才的床沿位置,我再次跪下了,我严肃地说:“哼哼哼,请你相信我,以后,我只听你的,等几天去报考自考的时候,我就不淮北了,就去市里报考,要是以前考得还能用,就用,不能用,就重新报名,丽丽给我个机会吧,哼哼哼。”我眼泪汪汪地乞求着说。

我很清醒,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这段缘分,不然的话,我真的成了天下人,最起码在桃花乡人人都笑话的大傻子了。不管是出于我个人的幸福,还是为了家族的面子,我都要竭尽全力去挽回。

丽丽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闪烁着泪花,轻轻地从床上下来了,蹲在我的对面,捧着我的头,看着被她砸伤的地方,还有被王盘他们打伤的地方,轻轻地对我说:“我对你这么重要啊?”

经过这几天的事儿,这是全家人包括丽丽在内,第一次这样温柔地对我说话,没有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儿,即使这次我是真正被冤枉的。

听到丽丽这柔柔地一声,我崩溃了,潸然泪下。抽泣着笑着说:“哼哼哼,是的,哼哼哼。”

丽丽泪水也滑过了她白皙的脸庞,笑着对我说:“那你,那你,还不亲亲我!”

28日一早,我们就被叫醒了。

我的爸爸妈妈们在养父母的“客厅”里等着了,他们都微笑着,养母笑着说:“丽丽啊,既然误会都解开了,你还是抓紧回学校上课吧,常书去送你,好吧。”

丽丽害羞地抓着养母的胳膊晃着,妈妈则故意地趴在丽丽的脸上看着,丽丽索性把脸藏在了妈妈的怀里。

在我和丽丽走出门的时刻,养父歉意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呀,我知道你委屈,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双方的声誉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通过这件事儿,爸知道你是个有心胸的理智的人,你将来不会做什么大事儿,但一定能做一番事业,坚持吧,爸爸支持你!”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哥飘忽的爱情

我想哭,但没有哭出来,擦了一下眼泪,就上了吉普车。

一路上,我都不敢坐,身上的伤,在我安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真的很疼,即使站在再累,我也不敢坐。

送丽丽的火车上,即使有座我也是站着的,然后,再站着回来。

下午四点多,当我刚走出火车站的出站口的时候,王盘就在门口站着呢。

他直接迎着我走过来了,搂着我的肩膀,其实,他已经没有高了许多了,他叹息着说:“我姐自杀了。”他皱着眉头,能看出他的心疼,但抿了一下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说:“不要担心,已经救过来了,我们都知道委屈你了,就是想,即使这次不是你,也会是其他的男人,就是想让我姐姐守着三个孩子,守着这个家,唉!”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看着王盘,我想揍他。

“我姐,让我告诉你,好好学习,会通过自考的,她支持你,但以后,不会再见你了!”他怅然地说。

“哼哼哼,告诉王老师,让她继续去淮北考吧,我不去了,我去市里考试。”说完,我就一瘸一拐地,全身地疼都浮上来了。

我和王老师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我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租房村庄的小医院,趴在一张病床上,吊水了,也只能趴着,背部的一面,几乎全部的皮肤都打开花了。

头被王盘打一次,又被丽丽砸了一下,整个头都是懵的。

等我吊完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我回到租房里,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在我感觉冷,又不好盖被子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三哥,他披着衣服,用手电照着过来了,“常书,还没有睡呢,吊水了吗,咱妈一再交代,让你吊水,别感染了。”他给我盖着被子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刚回来,唉,没法睡了,趴着,真不得劲儿,哼哼哼。”

10月29日,周六。美君没有上课,三哥去上课了。

由于是周六,那两个住在西屋的女生,起得比以往稍微晚一点。

听着她们都出去了,美君可能出去买菜了,院子里只有三哥的信徒们送来的“贡”鸡了,不时地叫几声。

身体太疼了,一直处在激激灵灵中,所以,我一直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身上的秋衣也被轻轻地揭开了,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瘪犊子,疼吗,唉,看看,打的!”

我扭头一看是艾英,她正抽泣着呢,我笑着说:“给我盖上吧,我冷,哼哼哼,以后别来了,好好学习吧,我就是个废物,除了挨揍就是挨揍,别和我玩了,咱俩都长大了,我也有媳妇了,别耽误你了,哼哼哼。”我轻轻地用手拽着秋衣和被子。

在我刚刚拽好衣服的时候,艾英却一下给我掀开了,并大声地哭着叫喊着:“就来,就来,就来,想来就来,我还是你前妻呢!”她说着又扒着我的裤子。

由于那些结痂的血水和脓,已经粘在了秋裤上,每动一下都有着撕裂皮肤的疼,我疼的颤抖着,并乞求着她,“哼哼哼,艾英,别管我了,你走吧,别来了,哼哼哼,别动啊,太疼了!”我抖动着全身说。

她站在我的对面,蹲着我的跟前,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瘪犊子,我问你,如果我这样了,你会不管不问我吗?”

我笑着说:“哼哼哼,会,你是女孩,我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哼哼哼。”

她哭着笑了,擦了一下眼泪,打着我的脸,“瘪犊子,趴好,我给你,把那些脓都给擦掉,给你上药,啊,别动啊,忍着点啊!”她的声音温柔的让我全身一麻。

在艾英给上药后,我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以后,爬起来发现只有美君自己,在院子里忙着洗衣服呢,我拿起我的脏衣服丢在美君跟前,“哼哼哼,美君,给我洗洗,我有事儿,出去了,哼哼哼。”美君好像不想给我洗,把我衣服仍在地上踩了一脚,我转身笑着说:“不洗,是不,哼哼哼。”

为了躲开艾英,我随便在街上找了个小饭店,站着吃了一碗炒面,就去县医院找大哥了。

到了医院,到二楼的内二的住院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大哥。

一个比较高的护士,充满怀疑地看着我,她穿着平底鞋,我故意比较了一下,好像有一米七,最少有一米六八或六九的吧,长相不算丑吧,但是那种显得比较朴实且有脾气的人。

在我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找的时候,突然有人很有劲儿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疼坏了,我龇牙咧嘴地小心地转身看了一下,就是那个高个的护士,“哎,干啥呢,干啥呢,贼眉鼠眼的!”她说着还吵吵着,引来了其他护士和病人家属的观望。

当我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她却指点着我就走了。

没有人理我了,我就站在走廊的椅子旁边,小心地别碰着自己的伤了。

很快,大哥快速地走着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比他稍微矮一点的护士。这个矮点的护士,手中还拿着两个饭盒,大哥一边走一边吵吵着:“对药,对药,看比例,看比例,每个人的体重不一样,都要严格地控制比例,控制比例,说多少次,才能记住······”

大哥身后的护士很是委屈,我急忙走过去了,“哼哼哼,吃枪药了呀,哼哼哼。”我拽着了大哥说。

大哥惊讶了一下,摆摆手示意那个护士先走,笑着带着我,去了医生值班室,直接在处方签上写着什么,然后,直接去了护士值班室。

回来后,带着我去了一个没有挂牌子的屋子,里面有两张床,指着其中的一张,笑着说:“这是我的,你就在这儿,吊水吧,我去忙了,一会儿有人来给打针。”穿着白大褂的大哥,尽管不高,长得也不怎么样,却因为这身职业服装,显得好看了一些。

刚才的那位被大哥训斥的护士,笑着端着药来了,“你是谁呀,这么有面子,能在常医生的床上吊水。”她说着该我的左手扎着吊水的针。

我笑了,“哼哼哼,我呀,我脸大,哼哼哼。”我看着她说,从她对大哥的态度,我知道她可能会喜欢大哥。

其实,她不丑,只是个子矮一点。她笑着看着我,给我粘好了胶布后,“我先出去了啊,一会儿,我要是没有空来的话,等会儿有其他护士来,实在不行的话,就拿着药瓶站在门口叫就行了。”她说话柔声细语的,笑着就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艾英对大哥婚姻的催化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等我在吵吵声中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我吊水的管子里,已经都是我的血了,显然,是因为没有及时换药导致的。

“小吕,过来,干啥吃的,为啥不及时换药,写检讨!”大哥表情非常严肃地站在门口吵吵着。

很快,那个个矮的女护士歉意地来了,有点怯怯地看着大哥。

大哥转身对着房间里的小吕依旧大声地吵吵着,“责任心呢,岗位意识呢,服务意识呢,啊!”大哥的吐沫星子喷了很远。

小吕护士一边处理着吊水管子里的血,等等慢慢地回流到我的体内后,开始给我换药瓶了,大哥还瞪着眼珠子吵吵呢。

“啊,就这样对待病人啊,还说病人家属吵闹了,这样医患关系能好吗,啊,医患关系都是恶化在你们的手里的!······”大哥发脾气的时候,和三姐很像,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甚至都要蹦起来了。

在小吕眼里都含着委屈的泪水,在我想劝说大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高个子的护士进来,什么都没有说,对着大哥的屁股就是一脚,等大哥扭头看的时候,高个护士对着大哥的头就是一巴掌。

小吕害怕了,当她说阻拦的时候,却被高个护士给拦住了。

大哥有点懵了,准确地讲,大哥有点害怕了,高个护士一边打着大哥的头,一边指着大哥的鼻子说:“说谁呢,说谁呢,这是我们的病人吗,住院了吗,办手续了吗,病人不该在病房吗,怎么在医生的值班室,是我们的责任吗,叫唤,叫唤,接着叫唤······”

大哥脸色有点尴尬,看着我,一边向着墙角躲着,小吕使劲儿地拉着高个护士,“曹啊,别打了,再说啦,能在常医生的床上吊水的,就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别闹了,······”小吕歉意地看着我,又看看大哥笑着拉着说。

就在这个时候,大哥却趁机跑了。

这个曹护士急忙转身追出去了,还叫骂着:“姓常的,你才上班几天,一天到晚的指手画脚的,有种别跑······”

小吕护士笑着又给我看一下吊水,“你和常医生是啥关系啊,你都没有说,你看看,他为你上心的,······”她说着弹着皮管子里的气泡。

这时,曹护士气冲冲地来了,指着我说:“我不管你是谁,滚,你不是我们科室的病人,滚远点,还把自己当大爷了,滚······”

我笑着看着小吕护士,小吕护士笑着推着她,她就是不走,小吕护士无奈就笑着冲我摆摆手出去了。

我趴在床上的,不好动,只好使劲儿地扭着头,笑着看着她,“哼哼哼,哎呀,别生气,虽然我不是你们科室的病人,但我还是病人啊,哼哼哼。”我努力地扭头说。

她依旧生气着,想说着没有说出来,又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她从的脸下拿出了大哥的枕头,对着我使劲儿打着,“给我滚,和姓常的有关系的,都没有好东西,滚······”她打着我,我也不想理她,就只好把头埋在被子里。

她看我不理她了,更生气了,拽着我的衣领,猛地一使劲儿,我的衣服烂了,背上的伤也露出来了,她惊讶了一下,但还是用左手指着门外大叫着:“滚,滚,听见了吗······”

就在我感到有点凉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唉吆,唉吆”声。

随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是吧,啊,敢欺负我们家常书,不想好了你!”我扭头一看,是艾英,正抓着曹护士的手指往下撇着呢。

看着这种情况,曹护士已经是满脸痛苦了,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大哥和小吕护士和其他的医护人员都急忙跑过来了。

大哥急忙抓着艾英的手,笑着说:“格格,格格,饶命,饶命,嘿嘿嘿,饶命啊,嘿嘿嘿。”

艾英还满脸愤怒地看着曹护士,指着她说:“我警告你,有本事儿,咱俩单挑,欺负男人,算啥本事儿!”

我急忙爬起来,右手吊着水,左手拽着艾英,“哼哼哼,给大哥留个面子,留个面子,哼哼哼。”我笑着小声地对她说。

艾英把曹护士往门口的方向一推,放开了曹护士,然后,对着我偷笑着,手指在下面摆了摆,以显摆自己的胜利。

就在这时,曹护士一下又冲过来了,大哥急忙拦住她,站在曹护士跟前,大哥没有她高出很多;其他的医护人员也想拉,但又没有拉,都笑着看,我也急忙站起来,和大哥一起站在了曹护士和艾英的中间。

曹护士愤怒了,指着大哥的鼻子,把眼睛的白眼珠都瞪出来了,还用手狠狠地推搡着大哥,想让他起开,大哥只是非常可怜地看着她,死死地抱着她的腰就不动,其他的围观者看着只是偷笑。

艾英看着笑了,“哎呀,你说说你啊,一个女人呀,个子这么高,连一个小矮个都管不了,你丢人不,你看看我啊。”她说着指着我说:“瘪犊子,蹲下,双手交叉,拽着耳朵!”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其实,我真的不适合蹲下,无论是屁股上的,还是腿上的伤,都不适合蹲下。但想着艾英对我是真好,再者,在这样的场合下,必须给艾英留足面子,我就龇牙咧嘴地笑着蹲下了,并在大家的惊讶的哄笑中,尽管右手吊着水,还是交叉着拽着耳朵,蹲在了她们的中间。

在曹护士还想往艾英跟前冲的时候,艾英一把拽开了大哥,指着大哥的鼻子说:“丢人,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腰,你也不看看,你没有人家高多少,滚一边去!”

曹护士愣了一下,艾英搂着曹护士的脖子,在其他的惊讶和曹护士的发懵中,走到了墙角处,艾英趴在她的耳朵上说:“我看出来了,我大哥呀,喜欢你,你看他刚才,抱着你的腰,那个陶醉,那个享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撅腚拉啥屎,我清楚的很。”艾英说着还笑着看着她。

其他人都纳闷了,曹护士害羞了,脸红了,看了大哥一下,小声地对艾英说:“这小个子,我瞎眼了,看上他,你也敢想。”

第一百九十三章被整蛊的大哥

"艾英搂着她的脖子,突然严肃地指着她的鼻子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就你这脾气,哪个男人不怕你啊,你自己想想吧,我猜都能猜出来,你已经散了几个了吧,不是人家看不上你,是人家害怕你,其实,大哥啊,人很好,就是个矮,有啥呀,你个高,将来孩子还能矮呀,再说,你能打过他,将来不听话,就揍他,就行!”

但曹护士仿佛醒悟了,一把抓住了艾英的手指往下撇着,艾英疼了一下又笑了,很快一个反擒拿,又在大家惊呼中把曹护士给反扭着胳膊了,艾英趴在她耳朵上笑着小声说:“我从小练武,不要说你,就是一般的男的,也未必行,你还是想想,咋样收拾我大哥吧,哈哈哈。”

艾英说着把曹护士往大哥跟前一推,大哥急忙去搀扶。在他刚到跟前的时候,曹护士一巴掌就打在了大哥的头上,看了一眼我,指着我说:“跟他一样,蹲哪儿!”

大哥笑着不好意思了,其他人也都起哄着:“蹲下,蹲下······”

在大哥害羞的时候,曹护士拽着大哥的耳朵,一下就把他按在了我身边,指着大哥说:“双手交叉,拽着耳朵!”

大哥害羞了看着其他人,希望有人讲情,但大家都起哄,大哥不知道是拽,还是不拽,在犹豫的时候,曹护士对着大哥又是一脚,“我让你拽耳朵,你没有听见啊,啊!”她非常气愤地说。

大哥只好试探着,在大家的嘲笑中,和我一样拽着耳朵,脸都红到脖子了,低着头,笑着。

小吕护士捂着嘴笑着,给我又换了一**药,并笑着对艾英说:“你让他起来吧,他这一身都是伤,蹲这一会儿,伤口有开裂了,等于白花钱。”

艾英笑着看着我,对我摆摆手,我起来了。

但已经疼的站不稳了,摇晃着,艾英急忙搀扶着我,让我继续趴在了床上。

艾英一边看书一边陪着我,大哥则尴尬地蹲在一边,只有护士来叫的时候,他才起来出去给病人看病,然后,又会被曹护士给追打着撵回来,继续蹲在我的旁边。

我笑着问艾英:“哼哼哼,你咋知道,我到这儿来了,哼哼哼。”

艾英打了我一下,笑着说:“我这前妻不是白干的,从三岁到现在十几年了,你心里想啥我都清楚。”说着还用书打了一下我的屁股,疼的我一哆嗦。

大哥有点不高兴了,看了一下门口,耷拉着双手,心烦地说:“艾英,都怪你,我这以后,就惨了,等着瞧吧,这个小曹,有名的母夜叉,将来,我只要不从这个医院调走,她都会收拾我的,唉!”

艾英笑了,打着大哥的头,“唉,你真笨,能笨死,我只知道你个子矮,今天才知道你缺心眼,真是的!”艾英捂着嘴笑着说。

大哥生气了一下就站起来了,指着我和艾英说:“滚,滚,以后别来了!”

就在大哥叫喊的时候,曹护士像旋风一样的来了,打着大哥的头,“说谁呢,说谁呢,蹲下,敢站起来,想丢人,是不,蹲门口去,蹲在走廊上,过去,过去,蹲下······”她拽着打着大哥,把他按在了走廊上。

这下,大哥成了内二的笑柄,甚至其他的科室的医护人员,听说的也过来看了。

在我们吊水完走的时候,大哥的脸色很难看了。

艾英走到大哥跟前,还打了一下大哥的头,“常高啊,大哥啊,你能笨死不,我看你啥时候能开窍,不开窍,你就蹲着吧,继续丢人吧!”说完,艾英又去了护士值班室,站在门口一招手,曹护士就气愤地出来了,依着门看着艾英。

艾英趴在她耳朵上,看着大哥笑着说:“曹护士呀,曹姐姐啊,你使劲儿地折腾我大哥吧,你这样啊,你的母夜叉名气就出去了,我看谁敢娶你,哈哈哈。”说完拍拍她的肩膀,就招招手,故意扭着屁股就走了。

在离曹护士有三米左右的时候,曹护士才反应过来,紧跑了一步追打艾英,艾英笑着快跑了一步,退着笑着招手着,我们就一起下楼走了。

周日,上午九点多,我再来到内二的时候,大哥还在医生值班室门口蹲着呢,像我一样的双手交叉地拽着耳朵。

不时地身边会围着一群病人,大哥一会儿忙着开各种处方,一会儿趁机活动一下胳膊和腿的。

大哥仰着头,满脑门子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努力地睁大他那小眼睛,表情非常复杂地看着我,“去吧,找小吕,还去我的床上吊水,唉,都怪艾英,害死我了,我现在都成笑话了,唉!”他很是沮丧。

我去护士值班室,小吕不在,曹护士在呢,正忙着呢,看到我来了,白眼看了我一下,“你是常高的啥人?”她一边麻利地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快速地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熟人,哼哼哼。”我小心地摸着腿上开始康复且发痒的伤疤说。

就在我等着她给我吊水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了,充满疑惑地看着我,“熟人?熟人,他让你趴在他床上吊水,骗谁呢,他都有洁癖了,我们摸一下他的水杯,他都会拿去消毒!”她说着又继续忙着药。

我笑了,“哎呀,他呀,洁癖,哼哼哼,小时候,除了屎不摸不吃,没有他不敢动不敢吃的,哼哼哼。”想着小时候大哥调皮的情境,依然历历在目。

曹护士笑了,先是噗嗤一下笑了,然后是捂着嘴在笑了。

想着大哥这样有点丢人了,我想帮帮大哥,对着曹护士笑着说:“曹护士啊,你这样折腾常高医生,人家病人,病人家属,还有你们其他的同事,都是说你看上他了,哼哼哼。”

听到我的话,她激动了,表情非常嫌弃地撇着嘴,“切,我看上他,他才到哪儿呀,小个子,去去去,给他说,让他站起来吧,免得他也这么认为,真是的,我看上他,我就是眼瞎了,也不会找他,切······”他一边笑着一边对着药。

我急忙走到大哥跟前,小声地对他说:“哼哼哼,快起来吧,让你起来,快点,相信我啊,哼哼哼。”

大哥疑惑了一下,还是急忙站起来了,回到了医生值班室里。

在曹护士正在给我扎针的时候,艾英来了,她扶着曹护士的肩膀,“大嫂啊,我大哥呢,哈哈哈。”艾英笑着说。"

第一百九十四章我和大哥神秘的兄弟关系

"曹护士给我扎好针后,推了艾英一把,生气地说:“滚蛋,女孩家的,没有正形,真是的!”她说着就走了。

但曹护士确实在大哥的心中,留下了阴影。只要在大哥和她走对向的时候,大哥都是面对着墙站着,等她走过去了,大哥才走。曹护士还会故意地推大哥的头一下,让他“撞”墙一下,才在其他病人和同事的哄笑中,各自忙各自的了。

在我吊水结束,曹护士来起针的时候,问艾英:“唉,你叫常高大哥,你这么漂亮,你哥咋长成了这个熊样啊,唉!”她叹息着说。

艾英笑了,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啊,我继承了爸爸妈妈最优秀的基因,所以,我漂亮啊,哈哈哈。”艾英笑着说。

曹护士笑了一下,就拿着药**出去了。

正当我们要出去的时候,曹护士却提领着大哥衣领过来了,大哥缩着头,眼看着头缩进了白大褂里,艾英笑着打了一下他的头,大哥又缩了一下,就只见衣服不见头了。

曹护士直接对着衣领里面的头,狠狠地打着,大哥只好把头露出来了,表情很是尴尬地看着我们,曹护士指着艾英对大哥说:“常高,你看看你个熊样,你看看你妹妹,长得,多漂亮,你活着都糟蹋男人这个词。”她显得非常生气地说。

大哥很是无奈,艾英笑了,拉开了曹护士的手,“我和我大哥呀,不是一个爸的,也不是一个妈的,当然不一样了,哈哈哈。”艾英笑着说。

曹护士纳闷了,其他的护士,也笑着站在门口,“那,你不是叫他大哥吗?”她又打了大哥一下,大哥往我身后躲着。

“我是东北来的,没有听出来我的东北口音吗,我满族人,正黄旗,瓜尔佳氏·艾英,我姓艾,他姓常,哈哈哈。”艾英笑着说,推着我的胳膊就走了。

在我们出医院的路上,艾英笑着说:“瘪犊子,你问问常高,是不是真喜欢这个曹护士,我让我妈妈找院长,给介绍介绍,这样好改变你们老常家的人种,唉,丑死了,哈哈哈。”

10月31日,下午五点半,我给丽丽打电话后,就在杜正远的陪伴下,去了县医院。

小吕护士一边给我扎针,一边笑着问:“你到底和常高,啥关系呀?”

我笑着说:“熟人,哼哼哼。”

她一边弹着吊水的皮管子,笑着说:“不信,他抠门都能抠死,连个瓜子都不舍得给我们这些护士买,能这样给你掏钱买药,绝对关系不一般。”

我用胳膊撑着身子,笑着看着她,“哼哼哼,他家欠我家钱,他这是还账,哼哼哼。”我故意地逗她说。

她紧张了一下,急切地问我说:“啥,常高家欠账,我说,咋这么抠呢,但是,他穿得也不像欠账的啊,衣服都是几百几百的,现在,咱医院的院长也没有他的衣服值钱啊!”

这时大哥过来了,笑着说:“谁欠钱了?”

小吕护士白眼了一下大哥,“常高,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欠人家钱,还死要面子,买这么好的衣服,丢人!”说着就气哼哼地走了。

大哥笑了,打着我的屁股,“常书,你又胡咧咧了,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哈哈哈。”他故意在我身上打着。

杜正远却笑着拉住了我大哥,对我说:“常书,给!”他递给我一张纸,我知道是欠条,我一看上面写的三十,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他拿着笑眯眯就走了。

大哥好奇地拿着欠条一看,笑了,“常书啊,你还放贷款啊,你这生意,做的,哈哈哈,比咱爸还精啊,哈哈哈。”他说着又打着我的后背说。

我躲着他,害怕再打着哪个伤口了。

等我吊水结束后,大哥也下班了。

我们兄弟俩一起走下了二楼住院部,走在医院的大院子里。

不时地有人给大哥打招呼,大哥也笑着回应一下。

我笑着对大哥说:“哼哼哼,哥呀,混得可以呀,这么多熟人,哼哼哼。”

大哥笑了,非常自豪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的弟弟啊,我长得丑,在大学时,就只剩下学习了,现在,我的业务能力,在医院里是有目共睹的,很多疑难杂症,都是找我,我已经治好了很多的案例了。”

我们在一家小饭店里坐下了,大哥点了一盘孜然羊肉,一盘猪耳朵,还有一个豆芽粉丝,烧了一个甜汤。

在我们正吃着的时候,小吕护士气冲冲地进来了,端起来甜汤,就倒在了大哥的头上,然后,又打了大哥一巴掌就走了。

等饭店老板拿着毛巾给我大哥擦好后,我笑了,“大哥,你是不是,占人家便宜,连个瓜子都没有买,再说啦,人家也不错,结婚吧,咱妈天天着急的不得了,哼哼哼。”我吃着说着。

大哥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着也没有说什么。

11月1日,我又去吊水了。

我是下午六点到的,就是没有人理我。

大哥只好求着另外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被他称作“宋姨”的四十多岁的老护士给我吊水了。

老护士宋姨笑着说:“哎呀,你到底是常高的啥人啊,能让我们科室的著名的常老抠,既给你出药钱,还请你吃饭,哈哈哈。”

我笑着说:“他家欠我家钱,哼哼哼。”我故意地说。

宋姨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真的啊,我可听说啊,常高家,是桃花乡的生意精,家有钱的很,会欠你家的钱,你真会胡扯,小伙子,别骗我了,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她撇着嘴说。

由于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坐在大哥的床上,故意地装作非常认真地说:“哼哼哼,我这一身的伤,就是他爸爸打的,所以,他给拿钱看病,哼哼哼。”

正说着的时候,大哥来了,笑着对老护士宋姨说:“宋姨啊,别听他胡咧咧,咋不打死你,都打成这样的了,还嘴贱!”他说着还打着我的头。

宋姨笑着问:“那他爸爸为啥打你呀?”她满脸好奇地问,就像我妈妈故意捉弄我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大哥笑了,“说呀,先说三年前的,打你的那一次,为啥打你,还是吊起来打的,说呀,不要脸,到哪儿都嘴贱!哈哈哈。”大哥笑着打着我的头说。

宋姨笑着问:“这,常医生的爸爸和你家有仇啊,还把你吊起来打,你爸爸妈妈知道,不得和他爸爸打架啊,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哥防不胜防的“灾难”

"在我吊水结束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小吕护士还是来了,她很不高兴,一边给我起着针,一边生气地问:“你到底和常高啥关系?”她站在我跟前掐着腰说。

我笑了,那颗从小就喜欢作祟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哼哼哼,我是他家的债主啊,哼哼哼。”我故意地严肃地说。

她想说什么,没有再说,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按着打针的右手说:“哼哼哼,吕护士,你为啥,把那一盆汤,都倒在常医生的头上呢,哼哼哼。”

小吕护士眼睛红红的,转身看着我,“那,常高咋说的?”她好像很是委屈。

我能看出来,她和大哥之间有故事,“哼哼哼,常医生也没有说啥,他就说,你是癞蛤蟆,想吃他的天鹅肉,哼哼哼。”我故意地看着她,还装作怕大哥听见地说。

就在我等着她的反应时,却突然被她打了一巴掌,小吕护士指着我的鼻子说:“不要脸,不要脸,你告诉姓常的,照照镜子,到底谁是癞蛤蟆!”

她说着就往外走,我感觉自己太委屈了,急忙追着她说:“哼哼哼,你为啥打我呀,你们俩谁是癞蛤蟆,和我有啥关系呀,哼哼哼。”我生气地说。

她转身看着我,又踢我一脚,没有踢到,一边走着一边叫骂着:“你也不是啥好东西,看见女人,眼睛都直勾勾的,去死吧,你,再敢来吊水,我就敢杀了你!”

当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艾英来了,火急火燎的,直接把书包放在我的怀里,“抱着,抱着,瘪犊子,我得去厕所,憋死我了,哎呀,哎呀······”说着就像一个野小子一样的,跑向了内二住院部北头的厕所了。

我急忙跟着去了。抱着书包站在厕所门口。

厕所是南北向的,西边是男厕所,东边是女厕所,男左女右吗。

很快,艾英出来了,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痛快地吐着气说:“舒服,憋死我了,瘪犊子,要不是为了到医院等你,我也不至于憋成这样子的,嘿嘿嘿。”

当艾英在其他病人、病人家属和路过的医护人员的惊讶中,整理好裤子后,正好大哥甩着手上的水,从男厕所里出来,笑着看着我们俩,“吆喝,艾英啊,你都是前妻了,还这样和常书在一起,等丽丽知道了,常书又该挨揍了。”

在我想着大哥的话有道理的时候,艾英伸到我怀里去拿书包的手,快速地缩回去了。

我心想,坏了,坏了。大哥笑着转身准备走回自己的岗位了,就在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却被艾英从背后抓着衣领,在大哥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把大哥给推进了女厕所里。

大哥吓坏了,一下就摔倒在女厕所门口的地上了,艾英咬着下嘴唇,笑着,一手拽着大哥的头发,一手抓着大哥的右胳膊,把奋力挣扎的大哥,硬是给拽进了女厕所里。

女厕所里发出了惊叫声,很快有三个女的出来了,有跑出来的,有生病的慢慢地扶着墙,努力走快点出来的。

我和围观过来的人群,站在厕所外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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