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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计》


合欢计超唯美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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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故事梗概,看前须知,一目了然。

本书前三篇将这个故事铺开。

殇情篇讲述了女主角灵椤的天真,善良,绝望和悲剧。

铁血篇讲述了女主角的忧伤,坚持,铁血和冷漠。

心计篇中,女主角则一反善良淳朴和真诚,讲述了经lì

种种之后的灵椤,她的智慧,狡猾和不动声色的坑蒙拐骗,让人忍俊不禁,欢乐好笑,但也从侧面中透露出灵椤的被逼和无奈,还有一丝对命运的抵触,她偶尔流露出来的轻狂笑傲,率性洒脱,和风流不羁,深深的吸引了一大堆的男银,~-~,果然素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呀!

这本书我用了十六万字,讲述一个天真娇憨,单纯善良的少女蜕变为冷静智慧,狡诈圆滑的女人,改变是需yào

一个过程和铺垫的,嗯,希望亲们耐心看到心计篇这里。

合欢计,肯定是跟心计,计谋有关的。

本书设定了四个男主角,第一个,自然是灵椤养父之子,司徒景昭,这个参看第一章节。

第二个,是灵椤沦落杂役,患难真情的丈夫,少年夫妻,自然是情真意切,记忆最深沉的。

第三个是青蚩,他的设定是妖族的皇子。

第四个,自然是被某某人与第一男配慕长空一起被亲切的“称赞”为小贱人的龙幽了。

这四个男人都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灵椤的。

司徒景昭略过不说,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谁知dào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呢。

楚枫嘛,是对灵椤有好感,但是真zhèng

喜欢她,也是从救了灵椤之后,看见她隐忍压抑又畅快淋漓的大哭,内心涌起一股冲动和保护欲。

青蚩这货是混血种,爹蟒娘龙,生性好色,龙幽想抓这条身具龙血的蟒蛇淬炼筋骨,点了龙淫草,成就了灵椤和青蚩的好事,妖族崇拜强者,仙铸诀一出,天下谁人能敌?

灵椤被双修时激活了天赋令牌,仙铸诀出,强悍无dí

的气势立即就降服了这妖族萌货。青蚩的萌,初时不显,后期乃们就知dào

了。

至于龙幽这二货,修liàn

万劫无情道,接近灵椤本就不安好心,不是想利用,就是想拿她祭炼道法,背后监视,一来二去,就有了好感。

龙幽他爹,龙傲天这样告sù

儿子,“儿子,天下女子皆薄幸,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龙幽因为自己亲娘的事情,对此深信不疑,可最后却也抱着灵椤,自言自语,“父亲,你常说天下女子皆薄幸,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娘当初那样伤你,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却对她的楚大哥,如此深情……”

最后,当兽潮爆fā

时,龙幽纠结在是杀了灵椤祭炼万劫无情道法寻求突pò

觅得一线生机,还是牺牲自己,让灵椤带着情敌的一家人逃出生天,龙幽选择了后者。

故事就此发展下去,这场妖族和人族的大战,在六合八荒上演,一场针对合欢宗而酝酿了数千年的阴谋也随之展开,六合八荒的各大宗门终于在按捺了数万年后,开始打压亦正亦邪的合欢宗,合欢宗四面楚歌。

龙幽吉人自有天相,凭借着好皮囊和强悍的本事,早就在兽潮中被妖族公主,青蚩他同母异父的姐姐看中,收入**,这俩货不打不相识,一个是龙蛇本性,天性好色,一个是情场高手,一拍即合,各自心怀鬼胎,我呸,是把酒言欢,结果却发xiàn

各自最深爱的竟是同一个女人!

我去!

灵椤拜别了楚枫的父母,带着土匪小萝莉开始天涯海角,四处寻找龙幽,经过这次兽潮爆fā

,和楚枫父母的开解,灵椤终于大彻大悟,从楚枫的悲痛中走出,人呐,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她失去了楚枫,与慕长空错过,还有第二个为她身陷险境的男人如今生死不知,她若是再不幡然醒悟,那就真该死了!

路途中,强盗二人组,我呸,是欢乐二人组,一路烧杀,我在呸,是“救死扶伤,助人为乐”,哈皮的环游世界,然后遇到了也同样六合八荒满世界寻找灵椤的司徒景昭。

当年的阴谋也被血淋淋的揭开蒙在表面上的薄纱。

是谁给灵椤下的合欢迷迭香?

是谁指使司徒景昭的丫鬟带灵椤去的密室?

司徒景昭不能说的苦衷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当真相残忍的呈现在眼前,灵椤早已了然,只是司徒景昭一直被深瞒其中,他最相信的人,居然才是操纵一切幕后的元凶。

灵椤对司徒景昭说,“我不恨你,也不想在见到你!”

司徒景昭对灵椤的爱,已经入魔,灵椤利用司徒景昭的卧底,破开各大宗门的阴谋,一举掌控合欢宗在六合八荒的总教,成为教主,她大刀阔斧,一扫合欢宗糜烂颓废的风气,更名为合欢天宫,更是以强横的姿态,将各大宗门收归为附属宗门,慢慢同化。

此时,仙魔大战爆fā

,一个与楚枫相似的魔君出现,灵椤义无反顾的叛出正道宗门,卸下教主之位,追入魔渊,三个男人气苦难言,打翻了醋缸。

灵椤杀入魔渊,震撼四野,魔君不得不出现,他也十分茫然,对灵椤说,“我不知dào

自己是谁,但我的确是魔,只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有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一个叫做楚枫的男人的记忆……”

那么,魔君究竟是不是楚枫呢?

肯定是啦,因为我是亲妈啦!

仙魔大战在灵椤叛出正道之后,又强悍出手,助楚枫一同魔界之后结束了,堪称史上最戏剧性的一次仙魔大战,正道宗门个个欢喜不已,看吧,看吧,就连魔界的君主,也是咱们大姐大的裙下之臣。

修罗仙尊,俺们崇拜您!

故事也到了结局,那么,还有一个伏笔没有解释,那就是灵椤的出身,这强悍小妞儿是从蛋里面出生的,自然不是下界的的凡品,那自然就是仙界下来的喽!

仙界百族,一直以来,是灵族和魔族为尊,相互杀伐,后来人族崛起,妖族分裂出去,魔族势大,一场大战之后,魔族圣尊陨落,群龙无首,陷入内斗。

灵椤这么强悍,身世定然非凡,灵族,灵椤,灵椤的母亲是灵族圣尊的亲妹妹,百族之中,地位最高贵的公主,灵族不与外族通婚,她却爱上了人族强者,圣尊不得不出手阻止。

那么,灵椤的身世之谜究竟如何解开呢?

谁才是灵椤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会遭到来自灵族的追杀?

好吧,你们自己看,我就素不说!

故事的大概剧情我都透露出来了,这是很不对的,所以,以后我可不会在这样做啦!

最后补充设定,灵椤是灵族的,楚枫是魔族的,青蚩是妖族的,龙幽是天空族的,司徒景昭是人族的,里面还有一对海族的人鱼孪生兄弟,这个伏笔很早就出现了,弟弟喜欢哥哥,哥哥喜欢灵椤,大家猜猜看是谁呢?

这本书有很多不足之处,我自己也知dào

,但是我会努力改进,坚持把它写完整,是写完整哦,我还会一直写下去,如果大家对这本书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在书评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请关注我吧,期待我以后还会有更精彩的作品。

2014年04月11号——牡丹瓷笔。

本书已肥,求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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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的各位读者大大入坑一读,尽情享shòu

追书的乐趣吧!

看网文,最大的乐趣莫过于追书,见证一本书的成长到完结,单看完本,错过与其他读者互动的乐趣,多没意思啊,所以还是看连载过瘾,乃们说呢!

新书《远古田园香》求支持。

开新书了。

简介:

情敌约她在泰山之巅一决雌雄,云峥带着西瓜刀,手拿电击棒,磨刀霍霍准bèi

把这狐狸精给做了,结果一头撞进了原始社会。

艾玛,原始社会!

云峥震惊了,她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野蛮人的老婆,家里还有一二三四,四个小萝卜头要养,哦,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娘!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就在她努力种田养家糊口的时候,忽然发xiàn

自己变成了所有部落眼里的香饽饽,男人们的眼睛里闪烁着野兽一样的光。

云峥仰天长叹,尼玛,这是要坑爹的节奏啊!

PS:嘻嘻,简介无能啊,内容很不错的,大家可以点进去看一下,保证欢乐。

有事儿请假。

确定无法按时更新了,很抱歉,大家要下架或者继xù

等待都可以,我会不定时更新,至少会给大家一个关于结局的满yì

交待。

有耐心的话可以暂时留在书架中,等它缓慢的更新至完结吧!

孽缘

“轰隆隆!”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大雨滂沱,闪电撕裂了天幕,哗啦啦的大雨劈头盖脸的打在少女柔弱的身上。

“阿椤,你听我解释!”一个身影條忽冲进雨中,拦在少女身前,少年满脸都是自责,一双幽深黑眸里,倒映着少女秀美苍白的脸庞。a

“别过来!”灵椤猛然尖喝,浑身颤抖,揪着残破不堪a的衣襟,手指因为太过用力,上面青筋根根鼓起,雨点打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生疼生疼,却比不过心疼。

少女披头散发,狼狈不已,乌黑柔顺的长发紧贴在几乎半裸的身躯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青紫紫,一块块淤青夹杂着密集的吻痕,显得触目惊心,少女惨笑出声,“哥,恭喜你,终于修成武圣了!”

“阿椤,我不是故yì

的,我不知dào

会这样!”少年懊恼的揪着头发,脸上的悔恨之色更甚,目光落在少女雪白的大腿上,片片干涸的血渍正随着雨水滑落,黑眸中的痛苦愈加浓烈。

“不是故yì

的?”灵椤呵呵惨笑,愤nù

中带着鄙夷,“司徒景昭,敢做就要敢当!”

“真的,我不是故yì

的,那只是个意wài

……”

“住口!”灵椤打断少年的辩白,讽刺的笑起来,“不是故yì

让人把我带到你的密室里面?不是故yì

给我下迷迭香?不是故yì

伤害的我?不是故yì

夺走我的修为?好一个不是故yì

,好一个只是意wài

……”

“我没有!”司徒景昭受不了少女那种淡淡的鄙夷和嘲讽的神色,愤然怒吼,“我没有让人带你去我的密室,我也没有给你下迷迭香,我……”少年张了张口,神色颓然,,“千错万错,都怪我不该太爱你!”

他只是太爱太爱了啊!

才会在那种情况下,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时,做出了草率的决定,一时冲动,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悔之晚矣。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人,阴差阳错,酿成苦果,只是,这些苦衷,他根本无法说出口。

“哥,你还是我哥吗?”灵椤捂着心口,痛的撕心裂肺,那个记忆中温暖熟悉的人,一夕之间变得面目狰狞,少女嘲讽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你是**!”

“我不是……”司徒景昭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面色陡然间惨白,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显得那样无助,“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我吗?”

“哈!”灵椤目光讽刺,冷冷的看着安司徒景昭,薄唇微启,吐出两个森冷无情的字,“滚—开!”

少年如遭雷击,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一步步,虚弱无比却又步伐坚定的离开,他的心如同刀割,痛的不能呼吸,仿佛天地崩塌,日月无光,陷入极度的绝望,他用尽全身力qì

对着灵椤大喊,“我们不是亲兄妹!!”

灵椤的背影一顿,在少年无法看见的角度,满脸泪痕,和着雨水滑落,那是她最爱的哥哥啊,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不是亲兄妹?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股悲伤在心间弥漫,灵椤泪雨纷飞,踉跄着大步离开。

看见灵椤决绝的背影,少年满心惊慌,追了上去,“你要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灵椤嘲讽的道,“你忘了,我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武尊,而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出来就能打败的废物!”

“……”少年张了张口,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不管他是不是知情,在他疯狂的抱住她的那一刻,伤害就已经不可挽回,司徒景昭的心里塞满了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阿椤,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的修为重新恢复!”

“你是武圣了,有什么做不到?”灵椤惨然一笑,饶开少年径自离去,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透过冰凉的雨幕,层层传递过来,断断续续,无尽讽刺,“大武圣……我等着……你……来……恢复……修为!”

司徒景昭稚嫩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决然,毅然转身投入滂沱大雨之中,“阿椤,等着我!”

“啊——!”回到房间,灵椤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伏在**边放声大哭起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椤儿,你怎么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灵椤一惊,猛然回头,神色慌张,连忙抓起被单遮住自己。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女捂着嘴,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底带着痛惜,“椤儿,是谁?是谁做的?”

“大姐!”灵椤满心委屈却无法说出,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她扑到司徒雅兰的怀里,无尽的委屈和悲痛找到了宣泄口,哭的嘶声力竭,“大姐……大姐……大姐……”

司徒雅兰关怀的目光,让她有种不顾一切把真相全都告sù

她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是的,她居然对那个**心软!

“哭吧,哭出来就会好的。”司徒雅兰轻轻的拍着着妹妹的后背,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一只银亮的毫针出现在指尖,猛的刺进灵椤的颈子,“椤儿,别怪我!”

不知dào

过了多久,灵椤在一阵颠簸中清醒,眼前一片漆黑,好像被装在什么密封的箱子里面,耳边隐约听见一个声音。

“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声音问。

“肉货。”另一个声音答。

“运去哪儿的?”那个声音再问。

“**宗。”另一个声音又答。

“哦。”那个声音了然的道。

接着,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灵椤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她不去**宗,决不能落入**宗!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意识又开始昏沉沉,不,不能睡,快醒过来,快醒啊!

“嗯……”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从鼻翼中传出来,灵椤指尖微动。意识和肉体在做剧烈的对抗,失去了所有修为,她的精神力也跟着急剧倒退,根本不能抵抗身体传来的猛烈的疲惫。

灵椤眼角滑落一滴泪,带着浓浓的绝望陷入昏迷,“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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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

秋天的晋城风景优美,金黄的银杏叶子远远看去就像一片金色的云霞,大地仿佛披上了尊贵的锦衣,远处一条宽阔的大河绵延向远方,那是隋水河,河水漆黑深沉,常年有妖物盘踞在河底。

周围几座群山高耸入峰,山脉高低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那是幽魔山脉,方圆不知几十万里,森林里生活着无穷无尽的妖兽,每三十年爆fā

一次兽潮。

隋水河从幽魔森林横穿而过,晋城就在这幽魔森林边缘,隋水河的一条支流蜿蜒城内,蜷缩成一座湖泊,合欢宗晋城分支就建在这湖泊旁,将一百多亩的湖泊圈进后花园。

秋天到了,银杏树的叶子纷纷飒飒,飘落满地,一只只像金色的蝴蝶,在风中嬉戏,翩翩飞舞。

偶尔落在树下模样清纯的少女身上,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单薄柔弱的身躯,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同天山雪蚕吐出来的丝,白皙富有光泽。

一阵风吹来,扬起少女如墨一样黑亮的青丝,露出少女精致秀美的侧面,眉峰似剑,眸如秋水,琼鼻秀丽,薄唇粉嫩,小巧圆润的下巴短短三天就已经瘦成尖俏的模样,原本身为武尊的锋锐和傲气随着修为尽失,褪的一干二净,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清纯脱俗的凡人少女的气息,其中又掩藏着一丝破身之后,不易察觉的女人的妩媚。

灵椤忍着剧痛,握紧宣花斧,比铁还硬的含香木在宣花斧锋利的刃口下,只裂开一丝细细的缝隙。身后还堆着小山包似的木材,在中午前必须全部劈完。

“嘶——!”灵椤轻呼,白嫩的手掌心磨破起了一个个血泡,稍微用力,就疼的钻心,灵椤秀眉紧蹙,咬牙忍着,手里的宣花斧再次狠狠劈下来,“咔嚓!”

含香木应声而裂,灵椤也因为用尽全身真气,无力的跌坐在地,宣花斧掉落在一旁,她呼呼喘着气,白皙的额头上,汗珠晶莹,一颗颗顺着乌黑的发丝滑落。

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实力就是生存的本源,失去了实力,就只能沦为卑微的奴隶,受人摆布。

这里是蛮荒大地,人人崇尚修仙,这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武徒的修为,四五岁就能达到武士的境界,十多岁就能修到武师,十七八岁之前修到武尊的人屈指可数,二十岁突pò

到武圣的人,注定会是个神话!

武圣之后尚有——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太虚——小乘——大乘,最后羽化飞升成就真神。

修成武圣,才算是踏上了修仙的旅程。

蛮荒地处偏远,灵气枯竭,修仙殊为不易,有些人终身的修为都停留在武尊,一旦踏破武圣,就会成为各大宗门争相抢夺的内门弟子。

灵椤的父亲司徒展就是这样,终其一生都无法勘破武尊,成就武圣,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的资质比司徒雅兰更好的灵椤和司徒景昭的身上。

“爹爹……快来救我!”灵椤想起慈爱的父亲,泪水默默的淌下,这天大地大,茫茫人海,父亲要到何处来寻找自己?

“啪!”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她红唇刻薄,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灵椤的身上,怒骂道,“就知dào

你又在偷懒,中午前劈不完这些木材,不许吃饭!”

灵椤被卖到合欢宗已经三天了,修为全无的她连做炉鼎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沦为比炉鼎更为下贱的奴隶,被分配到杂役院里做苦力。

她咬牙忍着,不敢呼一声痛,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拾起脚下的宣花斧,吃力的提起来。她不能倒下,绝不认输!

武徒到武士有三个阶段,分别是初期,中期,后期,当后期大圆满时,就能冲击武士。

每个人一出生,全身上下一百零八个穴位,天生会觉醒九个,是为武徒,这九个穴位吸纳天地灵气,运行修liàn

,冲击第十个穴位,就是武士,冲破十三个穴位就是武师,二十个穴位就是武尊,冲破三十六个穴位就是武圣!

武圣踏入练气,只需yào

用穴位沟通天地星辰,就能在身体里生出一道灵根,有了这个灵根,就是练气。

灵根的好坏决定了每个人的修仙资质,因此,修成武圣就必须加入宗门,才能获得好的灵根。有好的灵根,才能在修仙的大道上走的更远。

灵椤资质绝佳,年仅十四岁,就已经是武尊后期的修为,只差一步就能成就武圣,这一切却都毁在了至亲至爱的亲生哥哥手里。

从天堂跌落地狱,怎叫她不恨?

灵椤挥动宣花斧,每当穴道中存储的真气耗尽,就坐下来修liàn

,真气耗尽,又恢复,如此循环,耗费的体力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庞大。

偏偏她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儿,早上到现在,腹中颗米未进,早已经饿的头晕眼花,若不是一口气强撑着,早就晕倒在地,灵椤倔强的挥动三十斤重的巨斧,她绝不倒下,绝不认输!

午时一晃而过,其他的杂役干完活儿,从食堂吃饱喝足出来,路过院子里的少女,纷纷绕路而行,有恻隐之心的人,看着面色苍白,神情倔强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她还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得罪赵娘子吧!

一个穿着灰色短衣的青年走过灵椤身旁,脚步一顿,他身旁的人赶紧拉住了他,强行拉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喝道,“你疯了,若是得罪了赵娘子,这个月的灵米就没了!”

“可是……那赵娘子太过分了!”短衣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咬牙说道。

“你操什么闲心?那姑娘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告sù

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赵娘子看上的人,还从没有失手过,你看从前那些女人,哪一个到最后不都妥协了?”同伴苦口婆心的劝告。

短衣青年沉默了一阵,忽然咬牙道,“就没有人告发她吗?”

“你当这么多年赵娘子逍遥法外是没有人告发她吗?”同伴冷哼,道,“赵娘子的侄女是宗门里正式的内门弟子,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仙人,据说已经有长老收她为徒,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

“可恶!”短衣青年握紧双拳。

“看着吧,今天晚上那赵娘子就要出手了!”同伴冷笑一声,鄙夷的道,“过了今晚,就知dào

她跟以前那些女人是不是一路货色!”

天色一点点变暗,身后小山似的木柴也一点点变少,“咔擦!”“咔擦”的劈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劳作了一整天,灵椤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体内的真气运行比以前快了一丝丝,这让她欣喜不已。自从全身修为被司徒景昭采补之后,她就发xiàn

自己比寻常凡人的体质更为虚弱,寻常武徒初期,单手能举起五十斤玄铁,她却发xiàn

自己连三十斤都十分吃力。

真气运转更是滞留晦涩,吸纳的灵气也是斑驳杂乱,十分低劣,她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提纯这些灵气。因此,就算有武尊修为的经验,想要重新修liàn

起来,也十分的艰难,可以说,这辈子她都没有突pò

到武圣的希望了。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被合欢宗分配到这杂役院。

在合欢宗,除了精英弟子,才能免去成为炉鼎的凄惨下场之外,还有一种人,就是毫无用处的废物!

终于劈完所有的木柴,灵椤提着宣花斧,抬头,静静的看着头顶上那片天空,夜色深深,繁星点点,一阵凉风吹来,少女单薄的身躯似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了食堂的方向一眼,那里漆黑一片,人们早就去休息了,还会因为她没来吃饭,所以等着?

一介奴隶罢了。

她苦笑一声,摸摸早就饿的没有感觉的肚子,此刻哪儿有心思吃饭,恨不得立即倒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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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

灵椤拖着宣花斧,慢慢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忽然,一个人影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是个陌生的青年,她立即紧张的握紧了巨斧,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月光下,青年的面容不算英俊,透出一股坚毅,他身材魁梧,常年干活儿,所以十分的健壮,站在那里,娇小的灵椤感到一阵压迫,微微颤抖,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司徒景昭狰狞的双眸,狂乱的表情。

她吓到了。

“小心赵娘子!”青年压低嗓子,飞快的塞给灵椤一个纸包,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吃完赶紧恢复真气,回去要小心!”

灵椤吓的往后一跳,纸包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啪!”

青年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捡起纸包,不容分说的塞进灵椤的怀里,男人陡然靠近,令她惊的差点儿叫出来。

“我没有恶意!”青年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灵椤,转身又没入了黑暗中。

灵椤摸出纸包,打开一看,是两个雪白的馒头,尚有余温,灵椤的眼眶红了,她眨眨眼,收回快要流出来的泪水。

不去想那个青年的用意,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她已经一无所有,除了身体,她还剩下什么?

还有什么可怕的?

灵椤吃完,就地而坐修liàn

起来,她听见那个青年叫她回去要小心,难道回去真有什么危险?

不管是什么危险,恢复满真气总是有备无患。

静静的吐纳修liàn

,半个时辰后,灵椤睁开眼睛,翦翦幽瞳闪过一丝坚定,就算资质差,她也不会放qì

,一定要回去,找那个人报仇!

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讨回公道!

一路上谨慎小心,都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灵椤松了一口气,反手关上房门,把宣花斧放在了桌上,就着脸盆里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指尖触到脖子上戴的木牌,她的眼里又流露出忧伤,父亲说,那是她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灵椤。

“娘,您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的。”灵椤喃喃细语,端着脸盆拿着毛巾就要去院子里打水,刚打开门,一个黑影就窜了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往房里拖去。

“哐当!”脸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院子里的其他的房间里,灯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

“呜……呜……”

灵椤拼命挣扎,接着昏暗的星光看清了对方的脸,霍然是个女人,是赵娘子!

“宝贝,心肝儿,想死我了!”

赵娘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

“不……”灵椤羞愤交加,双手护在身前。

赵娘子红唇似火,刻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

灵椤只觉得自己恶心的快吐了,挥起双手,一拳头砸在赵娘子的脸上,力道虽然不足三十斤,却足足能把人打翻在地。

赵娘子惨叫一声,眼角鲜血淋漓,吃了这个亏,她的眼睛里射出阴狠的光,恶狠狠的瞪着灵椤,“你饿了一整天,居然还有力qì

反抗!真是小瞧了你!”

“来人啊,救命!”灵椤转身就逃,她才武徒初期的修为,而赵娘子却是初期武士的修为,单手能举起两百斤的玄铁,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除了逃,她无路可走。

然而,灵椤刚转身,赵娘子身形如飞,从后面扑了过来,双手抓住灵椤,猛的扔到了**上。灵椤被砸的全身五脏六腑都快错位,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动全身就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娘子狞笑一声,再次扑了上来,双手一用力,“唰!”

在初期武士两百斤的力道下,灵椤三十斤的力道根本无力回天,她知dào

没有人会来救她,刚才打斗那么大的声音,不会没有人听见,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其他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肯定是知dào

什么,却不愿意惹麻烦。

绝望的泪水从灵椤雪白的脸上滚滚而落,身上的衣服在赵娘子的猛力撕扯下,早已经衣不蔽体,灵椤苦苦哀求,“救命……求求你……放过我……”

“小心肝儿,只要你顺从我,不但不用干活儿,每个月还能领到别人两份的灵米,修为很快就能升到武士,离开杂役院儿!”

“不……你杀了我吧!”灵椤哽咽,与其被赵娘子得逞,她宁愿死!

“装什么清纯!”赵娘子怒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处子之身,怎么?你宁愿跟臭男人做那种事,也不愿意讨好我?”

灵椤闻言,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泪水汹涌,心里的恨如滔滔江水奔腾咆哮,这一瞬间,她陡然生出无穷巨力,把赵娘子推出去,自己一转身,冲着旁边的墙壁,猛的撞过去。

“咚!”

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出,流过脸颊顺着脖子滑到胸前,脖子上,那块玉牌发出一道幽光,一闪而逝。

灵椤倚着墙,缓缓滑坐在地,眼底蕴含着一股恨色和浓浓的悲伤,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做了一个梦,时光又回到了小时候。

“阿椤,快来呀!”幼年的司徒景昭举着一只风筝,在前面奔跑,笑声是那样清脆开心。

“咯咯咯……哥……把风筝给我!”灵椤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着。

跑着,跑着,司徒景昭的身影越来越近,稚嫩的脸庞也越长越成熟,终于变成了那天晚上,狰狞疯狂的的面孔。

“不——!”

灵椤突然惊醒,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头顶,她下意识的挥起一拳打过去,却被对方握在手里,黑影出声道,“是我!”

灵椤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

那个送给她馒头,提醒她小心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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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灵椤突然惊醒,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头顶,她下意识的挥起一拳打过去,却被对方握在手里,黑影出声道,“是我!”

灵椤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

那个送给她馒头,提醒她小心的青年。

灵椤飞快的抽回拳头,退到床的角落里。

不知dào

为什么,楚枫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他看着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神情警惕又惊慌的灵椤,心底就像被一根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柔柔的,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楚枫在心底叹息,看了一眼屋子里赵娘子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灵椤注意到楚风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赵娘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把宣花斧几乎劈开了对方半边身子,早已经死的不能在死。

“她死了!”灵椤眼底带着刻骨的恨,一个箭步跳下床,来到赵娘子的身前,眼底闪着快意,“哈哈哈,死的好!”

灵椤快意的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她双手捂着脸,跪坐在地上,隐忍又压抑的缀泣,泪水从指缝流出来,一颗颗,如同晶莹的宝石,滴落在楚枫的心田。

楚枫的心跟着一疼,就像被刀割了一下,他握紧的拳头动了动,又松开,“天快亮了,赶紧把她抬出去,处理掉!”

灵椤擦干眼泪,楚枫眸光一闪,撇开视线,对灵椤道,“你先换件衣裳。”

灵椤这才发xiàn

自己衣不蔽体,全身大半春光都泄露在外,就像没穿衣裳,小脸立即羞的粉红,风一般扑到床边,打开箱子,胡乱拿出一件衣裳穿在身上。

“好了!”

灵椤轻轻的扯了一下袖子,站在楚枫面前。

两个人用泥土洒在赵娘子的身上止血,又找来床单裹住尸体,抬了出去。

“走这边。”楚枫对灵椤示意,灵椤一愣,小声道,“那边是食堂。”

“只有那里才能处理干净。”楚枫幽暗的眸子射出一道冷光,“你若是怕,就在外面等我。”

“我不怕!”灵椤抬起头,清澈的目光里有着坚定。

“走吧!”楚枫道。

两个人把赵娘子的尸体抬到了食堂的后门,楚枫不知用什么办法撬开门,放下赵娘子的尸体,楚枫在屋里一阵翻找,灵椤的脸有些发白。

“你很冷?”楚枫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走过来。

“还好。”灵椤勉强的一笑,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杀过人,跟父兄出去猎杀魔兽,也都是他们冲在前面,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血腥的事情,父亲和司徒景昭从来都不让自己沾,她只在他们把剥好洗刷的干干净净的兽皮交给自己做成衣裳后,然后在来夸奖自己的女红是多么的好,针脚是多么的密。

楚枫仔细的看了看灵椤的眼睛,低声道,“你先出去,在门口等我。”

“嗯。”灵椤本想坚持,可她实在无法面对如此血腥的事情。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阵冷风吹来,灵椤忍不住抱住双臂,乌黑的发丝轻轻飞扬,她的脸上干涸的血渍还沾在上面,神色茫然。

“处理好了,走吧!”楚枫一出来,就看见少女这幅样子,不知dào

为什么,他的心有一丝微疼。

“嗯。”灵椤点点头,咬着唇,犹豫的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早饭之后,这世间再也找不到这个人半点儿痕迹。”楚枫低声说道,“快回去,房间里的血迹还要处理,赵娘子失踪,上面一定会派人下来调查!”

“哦。”灵椤脸色发白,跟在楚枫的后面,埋头走路。

地上的血用泥土清理干净,又找来驱虫草冲散房间里浓烈的血腥气,处理掉所有打斗过的痕迹,两个人忙的满头大汗。

“明天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有见过赵娘子,千万不要承认。”做完这一切,楚枫仔细的叮嘱道。

“嗯。”灵椤点头,十分紧张。赵娘子死了,但是危机并没有过去,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她的心里根本没底,以下犯上,杀人灭口的事情,放在哪个宗门里,都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我回去了!”楚枫望了望外面,已经过了四更天,再不走,就被人看见了。

“等等。”灵椤抓住楚枫的袖子,低头看着脚尖。

“怎么了?”楚枫转身,灵椤颤抖的手指揭开了腰间的带子,“啪!”,衣衫落在地上,发出轻柔的声音,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肤在夜色里似乎在发光,浑圆丰满的秀乳双峰上,两颗粉嫩的小樱桃微微颤抖,显示出少女急剧起伏和不平静的心绪。

楚枫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升起两团火焰,喉头滚动着,气氛一时间变得璇旎,他靠近灵椤,灵椤能清楚的听到他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喘息像猛兽那样令人心惊。

灵椤强忍着后退的恐惧,颤抖的嗓音道,“谢谢你来救我……”

楚枫撇开视线,捡起地上的衣衫,重新为灵椤披上,嗓音暗哑,声音低沉,“记住,以后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

“嗯!”

这一瞬间,灵椤泪流满面,她重重的点头,这几天来压抑的心情和内心的悲愤犹如打开了闸门,疯狂的宣泄出来,她抱住楚枫,哭的肝肠寸断,“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楚枫粗糙的指腹轻轻的为灵椤擦干泪水,“你是个好姑娘,好好保护自己”

“嗯……”灵椤抽噎着,不好意思的松开楚枫,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轻声道,“谢谢你,你救了我,我却不知dào

你的名字。”

“我叫楚枫。”

“楚枫。”灵椤轻轻的念道,像要把这个名字刻进心里,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楚枫救了她,这一辈子,她都会记得他的恩情,没有经lì

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绝望,就像陷入了黑暗的深渊,天地崩溃,日月无光,浓浓的无助紧紧攥住她的心。

“我叫灵椤……”灵椤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司徒灵椤。”

“灵椤。”楚枫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少女的名字,低声道,“天快亮了,我走了。”

“嗯,楚大哥,小心点儿!”灵椤点点头,如果继xù

耽误下去,早起干活的人就要看见了。

灵椤目送楚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这才关上房门,怀里抱着宣花斧,静静的坐在床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短短几天,她竟然遭到至亲接连的背叛和伤害,从一个富家千金,沦为了低贱的奴隶,修为尽失,让她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从前那些快乐的记忆就像一场镜花水月,轻轻一触,就支离破碎,而她,却伤的鲜血淋漓。独自一人,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楚枫的出现,犹如黑暗的天际里,升起的一抹希望,尽管微光点滴,仍然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和坚定的信仰。

羞辱

天色大亮,灵椤推开门,正在院子里干活的杂役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看过来,视线扫过她额头上的伤口时,目光里充满了了然和轻蔑。

又一个屈服在赵娘子淫威下的女人!

“不要脸!”

“啐!”

“荡妇都不如!”

“男人也就算了,偏偏跟着女人!”

“就是,真不要脸!”

灵椤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委屈的泪水含在眼里,她强着悲愤,这些说风凉话的人们,有多少是昨天夜里听见了自己求救的声音,却懦弱自私,不肯伸出援助之手的?

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灵椤默默的抱着宣花斧,神色泠然,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来到劈柴的院子里,新一天的木柴又送到了,望着小山包似的含香木,灵椤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既然她昨天都能劈完,今天同样能!

很快就到了食堂吃早饭的时间,灵椤放下宣花斧,擦了擦头上的汗,脚旁放着一堆劈好的木柴,灵椤用心的算了算,她大概一个时辰能劈开一百块含香木,满真气的情况下能坚持一刻钟,恢复真气需yào

半个时辰。

她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了打坐恢复真气上面了,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提高速度。

但是,修liàn

是何等的艰难,想要提升修为,没有大量的药材打基础是不可能的,她一介奴仆,一个月也只有半斤灵米,想要提升修为,更是难上加难。

灵椤走进食堂,人声鼎沸的食堂忽然静止下来,不少人都窃窃私语,跟灵椤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昨天晚上听到的销魂的声音。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食堂里的人都知dào

了赵娘子昨天夜里的风流事儿,对灵椤指指点点,满目鄙夷。

那些目光如同针扎似的,刺在灵椤的身上,疼的她泪流满面,她的心里充满了愤nù

和委屈,也充满了惊慌和恐惧,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

她是清白的,她是无辜的!

那些异样的目光都快要将她折磨疯了,有种不顾一切把真相说出来,吼出来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连累楚枫。

灵椤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抱着宣花斧,快步走到打饭的窗口,哽咽道,“师傅,打饭。”

一个穿着团青色衣裳,梳着团髻的婆子斜睨了一眼灵椤,就像没听到似的,跟旁边的人扯家常,嘴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吃什么吃,昨天夜里又不是没被喂饱!”

“轰!”

食堂里的人听见了,哄堂大笑,更有男人们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灵椤,赤裸裸的目光几乎都能穿透衣裳,灵椤只觉得浑身像刺扎,羞愤欲死,握着宣花斧的手颤抖不已。

“给。”食堂里,一个五十多岁胖老头儿装着一碗馒头递给灵椤,满脸同情和惋惜,道,“拿着快走吧!”

“谢谢……谢谢!”灵椤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鞠躬道。

“吴老头儿,要你做好人!”食堂里有人起哄,暧昧的道,“难不成你也跟赵娘子那样,看上人家什么了?”

“狗日的东西!”吴老头儿气的额上青筋直冒,尴尬的看了一眼灵椤,躲到里面去了,食堂里再次传来哄堂大笑。

灵椤再也呆不下去了,飞快的跑出了食堂,惨白的小脸儿上,泪雨纷飞,呜呜悲泣。

她抱着宣花斧,窝在无人的角落里,一口口咬着馒头,无声的哭泣,眼泪打湿了衣襟,渲染成一片深蓝。

“你在这里。”

忽然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灵椤一惊,抱紧宣花斧,只见楚枫从高高的木柴堆上跳下来,落在灵椤跟前,“怎么不去食堂?”

“楚大哥。”灵椤连忙擦干眼泪,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才放松下来,低声道,“这里挺好的。”

“你就吃这个?”楚枫看着碗里的馒头,眉头一皱,“你身子弱,应该多吃点儿肉。”

“不、不了!”听见楚枫说肉,灵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白,连忙摇头,颤抖的道,“今天不想吃。”

沉默了一阵儿,楚枫沉声道,“身体营养跟不上,修为更加难以提升,最好,每顿都要吃肉。”

“嗯,我知dào

了。”灵椤点点头,楚枫的好意,她能感觉到。“楚大哥,你吃了没?”

“还没。”楚枫摸了摸鼻子,他在食堂没看见灵椤,去她房间找,也没发xiàn

人,他猜想肯定躲在这里,果然。

“你快去吧,晚了没有饭菜。”灵椤十分感动。

“嗯。”楚枫心里一热,坚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暖意,唇角微微一弯,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等会儿。”

“嗯。”灵椤疑惑的点头,楚枫去而复返,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热气腾腾,递给灵椤,“给,趁热吃了,很补的。”

“这是……”灵椤看见里面浮动的肉块,精致的脸庞瞬间毫无血色,胃里一阵阵翻腾,“呕——!”转身趴在墙角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你没事儿吧?”楚枫厚实的巴掌轻轻的拍打着灵椤的后背,眉目满是关切。

“没、没事!”灵椤擦擦嘴,虚弱的道。

“你身子太弱了,赶紧把肉汤喝了吧!”楚枫关切的道。

“嗯。”灵椤脸色发白,接过汤碗,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决然,是啊,她的体质太弱,也不再是千金小姐,这不吃,那不喝,还谈什么回去报仇?

还怎么讨回公道?

没有人会一直容忍你的任性,也没有谁会永远是你的靠山!

别说这是一碗人肉汤,就是一碗毒药,她也要咬牙喝了!

“谢谢你,楚大哥。”灵椤用袖子捂着嘴巴,把碗递给楚枫。

很多年后的灵椤,每当回想起这件事时,内心总充满了庆幸和唏嘘,如果那一天,她没有喝掉这碗汤,而是懦弱的拒绝了,她的人生也许一辈子都是个悲剧。

很多时候,人们的改变都是从身边的一点一滴的小事开始,强dà

也是如此。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人们对赵娘子的失踪只是感到奇怪,却并没有怀疑,灵椤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好景不长,三天后,赵娘子的事情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上面派了人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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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

杂役院儿的所有人都被集合在了离食堂不远的院子里,灵椤胆战心惊的站在人群里,楚枫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的手才颤抖的不那么厉害。

一个三十多岁的锦衣男子在两个管事的簇拥下走过来,只见他气势凌厉,龙行虎步,眼神扫过人群,一股凛冽的气势扑面而来。

修为至少是个武师!

若是从前,区区武师,灵椤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现在,却是她仰视般的存zài

,灵椤的心里充满了苦涩。

秦羽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捧起管事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未先说话,气势就已经击溃了杂役们的心里防御。

“说吧,赵娘子的事是怎么回事!”秦羽锐利的眼神扫过人群,淡淡的道,“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们耗。”

底下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视线纷纷停留在灵椤的身上,自那天之后,赵娘子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丫头,居然这么狠!

秦羽的目光落在灵椤身上,眉头一皱,“是你做的?”

灵椤脸色苍白,强忍着心里的惧怕,摇头,“不是我。”

“哦?”秦羽目光一闪,赵娘子的行事作风他早有耳闻,若不是碍着她那个内门弟子的侄女,他早就出手了。

“就是她!”人群里,忽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女声,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衫的女子站出来,白桃指着灵椤,冷冷的目光带着敌意,道,“我怀疑赵娘子的死就是跟她有关,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有人带头,人群顿时议论开了,“有可能,赵娘子失踪前见过她!”

“看不出来,她能杀的了初期武士的赵娘子!”

“女人发起狠来,神仙都招架不住,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后,跟灵椤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其他人站出来提供了线索。

“那天夜里,好像听到她的房里有动静,我还听到了她喊救命来着!”

“我也听见了,夜里好像有人在哭。”

“赵娘子的事肯定是她做的,跟我们没关系!”

“你怎么说?”秦羽锐利的目光落在了灵椤的身上,带着审视,那种身为武师的压迫感直扑而来。

灵椤面色惨白,汗珠滚滚而落,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无力抵抗这种威压,只能咬紧牙关支撑,一个信念在心底屹立不倒。

决不能连累楚大哥!

“不说话?”秦羽淡淡的道“那个进你房间的人是谁?”

“肯定就是赵娘子!”白桃十分笃定的道,“不是她还有谁!”

“哼!”秦羽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白桃,白桃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出声。秦羽的目光停留在灵椤额头上的伤口,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小心撞的。”灵椤回答,声音有细微的颤抖。

“不说实话!”秦羽豁然起身,看了一眼左右的管事,道,“以下犯上,杀人灭口,按照规矩,应该鞭挞致死,带去行刑!”

立即有人上前押着灵椤就走,竟然直接就定了她的死罪,灵椤浑身冰凉,狠狠的瞪着白桃,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桃挑衅的回视过去,眼底带着快意和得yì

的笑,就凭你,也敢跟我抢楚大哥,当我没看见楚大哥从你的房里出来!

“等一下!”人群中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秦羽的脚步停了下来。

“进她房间的那个人是我!”楚枫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一眼灵椤,灵椤拼命的摇头。

“不!你说谎!”白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楚枫竟然会为了灵椤站出来,奴隶私通,可是重罪!

“你怎么证明,那个人是你而不是赵娘子?”秦羽神色未明,打量着楚枫。

“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人是赵娘子而不是我。”楚枫毫不退让的目光看过去,缓缓开口,“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去死!”

“楚大哥!”白桃尖叫一声,看着灵椤的目光几乎要吃人。

“奴隶私通可是重罪……”秦羽目光一闪。

“是我强迫她的。”楚枫抢答。

“不……”灵椤泪流满面,笑看着楚枫,能在死前碰到这么一个男人,她死而无憾!灵椤看向秦羽,笑的娇艳,“是我勾引他的,是我强迫的他……”

“你一个武徒初期,能强迫的了一个武徒后期大圆满?”楚枫看了一眼灵椤,目光里有着欣慰,淡淡的道,“难道你头上的伤不是在反抗的时候撞伤的?”

人群哗然,是啊,她一个弱女子,才武徒初期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武徒后期大圆满,就更不可能杀得了身为初期武士的赵娘子了。

“我……”灵椤哭着摇头,“可是……”

“我贪图她的美貌,强迫她私通,犯了门规,还请总管处置,楚枫绝无怨言!”楚枫直直的跪拜在秦羽的跟前,沉声道。

“按照规矩,奴隶不经允许,私自相通,鞭挞一百,既然你认罪,那就各打一百鞭子!”秦羽看了看灵椤,对楚枫道。

“与她无关,两百鞭子,我愿一力承担!”楚枫斩钉截铁的道。

“不!”灵椤挣扎着靠近楚枫,眼泪汹涌直下,恸哭出声,“不是的,不是他……是我自愿的……是我心甘情愿的……”

“好了!”秦羽无语的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当着他的面儿打情骂俏,当他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啊!

“既然你愿一力承担,那就鞭挞两百,现在执行!”

“楚大哥!”灵椤挣开束缚,朝楚枫扑过来,楚枫冷声喝道,“方齐,拦住她!”

“别添乱了!”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是那天拉住楚枫的同伴,拖着灵椤回了人群,他低声呵斥,“你还嫌害的楚枫不够惨!”

“我……可是……”灵椤又急又心痛,都是因为她,才害的楚枫被罚,她要怎么做才好?灵椤泪眼朦胧的望着方齐,“我要怎么么做才能弥补?”

“好好kàn

着,等他挨完打,躺在床上的时候,好好照顾他!”方齐厌恶的看了一眼灵椤,望着好友的方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了个女人,值得么?

“啪啪……”

皮鞭抽在楚枫健硕的身躯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十九,二十……五十……九十……一百九……两百!”

行刑的人刚喊完,就被方齐掀开一边,灵椤扑过来,看着楚枫身上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肉,眼泪唰唰的流个不停,“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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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

“很疼!”楚枫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毫无血色,望着灵椤,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虚弱的一笑,“没事儿,休息两天就好了!”

幸好自己全部承担下来了,要是打在灵椤身上,以她的修为,绝对熬不下来,楚枫晕倒时,心里庆幸的想着。

“楚大哥!楚大哥!”灵椤紧张的扶着楚枫,见他忽然晕过去,吓得手脚冰凉。

“快,把他送回去!”方齐神色凝重,连忙扛起楚枫高大的身躯,回到房里,方齐又去找郎中抓药,一直忙活到深夜,楚枫才幽幽醒来,见到灵椤正伏在床头,睡梦中还蹙着眉头,他动了动,灵椤立即惊醒。

“楚大哥,你醒了?”

“嗯。”楚枫点点头,“我感觉好多了!”

“太好了!”灵椤欣喜不已,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方齐,轻声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

“太晚了,你睡吧,天亮了在做。”楚枫摇摇头。

“不,我不困,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你等着。”灵椤说完,拨弄了一下香炉里的驱虫香,转身出去了。

看着灵椤娇小的背影风风火火的出去,楚枫的嘴角无声的咧了咧。

“看你那傻样儿!”方齐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楚枫,“为了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女人,值得吗?”

“值得!”楚枫看了好友一眼,“你不明白。”

从他第一眼看见灵椤时,就觉得她很特别,他看别的女人,从来没有像看灵椤那样,只一眼,她的容颜就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这就是缘分吧!

而且,经过赵娘子这件事情,他们俩居然没死,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冥冥中注定,要让他和灵椤在一起。

灵椤在食堂里忙活,从小到大,她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修liàn

和女红,其他什么都不会。灵椤拿着锅铲发愣,“到底是先放米,还是先烧水?”

应该是先把米弄熟了,在放水熬粥吧?

灵椤烧了火,把锅烧的通红,然后把米放了进去……

很久很久……

“来了,来了!”灵椤端着大碗,远远的跑了过来,方齐没好气的道,“熬粥要这么长时间吗?等你吃饭,楚枫早就饿死了!”

“对不起。”灵椤愧疚的道歉,端着碗怯怯的站在那里。

“傻站着做什么?”方齐皱着眉头,喝道,“还不赶紧喂给楚枫吃。”

“嗯,楚大哥,快趁热吃。”灵椤又高兴起来,快步坐到床前,拿起勺子吹了口气,希冀的眼神望着楚枫,“好不好吃?”

“嗯,好吃!”楚枫看着灵椤满脸烟灰,蓝色的衣裾下面还被火烧了一个大洞,模样十分的滑稽,心里知dào

灵椤不会做饭,这个粥的味道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没想到吃到嘴里,却十分粘稠香滑,十分惊诧。

灵椤开心的笑了,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多吃点儿!”灵椤一勺一勺的喂给楚枫,看他吃的香甜的样子,手上的烫伤也不那么痛了。

在灵椤细心的照顾下,楚枫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一个月后,终于痊愈了。经过一个月的磨练,享尊处优的灵椤不但学会了洗衣做饭,还熬得一手好汤。

“楚大哥。”灵椤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远远看见楚枫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展颜一笑。

“快歇歇,看我跟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楚枫和灵椤一起走到旁边的台阶上,揭开盖子,喷香的肉味儿扑鼻而来。

“是肉,好香啊!”灵椤拿起一份饭菜递给楚枫,“楚大哥,我们一起吃吧!”

“好。”楚枫点点头,神色温柔。

两个人就坐在台阶上,捧着粗瓷碗吃的很开心,楚枫把肉都夹给灵椤,“多吃点肉,你身体弱,要多补补!”

“嗯。”灵椤也又把肉分了一半给楚枫,“你伤刚好,也要多补一补。”

楚枫心里一暖,深邃的黑眸温柔的看向灵椤,刚好灵椤看过来,两个人视线相交,灵椤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楚枫的唇角不禁弯了弯,带着笑意。

这一切都被远处盯着他们的白桃看在眼里,她折断了手里的树枝,扔在了地上,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

“灵椤,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时间匆匆过去,很快又是半年过去,楚枫和灵椤的感情日益加深,虽然还是无法摆脱司徒景昭带给自己的阴影,但是,灵椤已经能接受楚枫亲昵的靠近。

半年来,灵椤每天坚持劈完小山包似的木柴,在楚枫精心的食物调理下,力qì

有了很大的增长,虽然还是武徒初期的修为,但是已经有四十斤玄铁之力。

唯一遗憾的是,吸纳灵气的速度还是很缓慢,灵气斑驳杂乱,根本无法很好的淬炼体质,灵椤内心隐隐有些焦急,却根本无法可想。

“灵椤!”楚枫远远的看见灵椤还在劈柴,少女站的笔直,双手举起宣花斧,锐利的目光专注的盯着眼前一排三根含香木,猛然一声娇叱,“喝!”

宣花斧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线,“咔嚓!”“咔嚓!”“咔嚓!”

三根含香木应声裂开两半,开口整整齐齐,平躺在地。

“好!”楚枫一声喝彩,走了过来,细看劈开的含香木,开口处平滑细腻,大小丝毫不差,十分均匀,不禁赞叹道,“真是好斧功!”

这样的功力,就算是他也做不到灵椤这样,大小相同,切口平滑。

“楚大哥。”灵椤提着宣花斧迎上去,看着楚枫今天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而且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她仔细打量了楚风一眼,忽然眼睛一亮,惊喜的问道,“楚大哥,你是不是突pò

了?”

“嗯。”楚枫点点头,脸上含着喜色,道,“灵椤,我突pò

到初期武士了!”

“太好了!”灵椤高兴不已,道,“楚大哥,你终于可以离开杂役院儿了!”

“不,我不离开。”楚枫摇摇头,道,“我离开了,你怎么办?”

“没有关系,我很快也会突pò

到武士,到时候我们又能在一起了。”灵椤安慰楚枫,道,“我马上就要突pò

到武徒中期,你不用担心。”

“那就等你突pò

到武士我们在一起离开吧!”楚枫双手拉住灵椤的手,笑起来,“我刚才去见总管了,他提拔我做杂役院儿的管事。”

“真的?”灵椤惊喜的瞪大眼睛,看着楚枫,生怕他是开玩笑的。

“不骗你,是真的。”楚枫肯定的点点头,眼中带着点点喜悦,“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太好了!”灵椤松开宣花斧,惊喜的握着楚枫的手,眼睛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快要从心里溢出来,“楚大哥,谢谢你……”

她知dào

楚枫是为了她,所以才甘愿留在杂役院,这份恩情她要怎么才能还的完。

“楚大哥。”灵椤握着楚枫的手,千言万语说不尽此时心中的感动,她只有更加努力修liàn

,争取早日突pò

,不拖累楚枫,用实jì

行动来回报楚枫对她的好。

“楚枫。”方齐远远的走过来,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打趣道,“总管到处找你,你小子在这里跟美人亲亲我我。”

自从那天楚枫为了灵椤站出来后,总管好像也默许了两个人的事情,因此,他们的关系在杂役院儿里,算是公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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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

灵椤害羞的抽回手,后退了两步,轻声道,“方大哥。”

楚枫狠狠的瞪了方齐一眼,难得灵椤今天这么主动,你小子一来就坏事!

“我不是刚从总管哪儿过来吗?”楚枫疑惑的道,“怎么又要找我?”

“我怎么知dào

?”方齐摸摸鼻子,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说道,“或许是又有什么事儿吧!”

“知dào

了,我马上就去。”楚枫心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想想总管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他对灵椤道,“灵椤,我去去就回。”

“嗯,楚大哥,你快去吧,别耽误正事儿。”灵椤道。

楚枫跟方齐走了,灵椤又开始劈柴,楚大哥升为管事了,她也不能差的太远,一定要早日突pò

中期才是。

灵椤把含香木一根根竖起来并排放着,她最近心急修liàn

速度缓慢,灵气斑驳杂乱,一次在劈柴时无意中摸索到了一点儿窍门,那就是可以灵气外放,通过宣花斧化作一道劲气。

刚开始时,一道外放的劲气劈开一根含香木太浪费了,她试着劈开两根,居然发xiàn

,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于是又试着劈开三根,还要控zhì

劈开的木柴大小均匀,切口平滑,这就有点儿难度,但也不是太难,不到一天就做到了。

而且,这样可以节约很多灵气,效率更高,她修liàn

的速度缓慢,体质淬炼的效果很差,所以迟迟不能突pò

,找到这个方法之后,她总觉得上天似乎对她打开了一扇窗户,虽然她还没有找到这个窗户的开关在哪里,但是,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告sù

她,只要她继xù

摸索下去,对她的修liàn

一定有着莫大的帮zhù



“你就是灵椤?”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灵椤转过身,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她下意识的捏紧宣花斧,目光警惕,“你们是谁?”

“走吧,上面仙师要见你。”

“仙师?”灵椤戒备的神色更浓,这两个人身上的气息明显就是武师级别,又联想到楚枫刚走,他们就来了,这其中的蹊跷,由不得她不多想。

一栋豪华的游船在湖面上轻轻荡漾,游船高达三丈,像一艘会移动的巨型堡垒。船上服侍的人,修为最低的都是武师级别。

顶层的房间里,宽阔的宫室风格,处处都透着奢靡和华贵,里面服侍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高高端坐的仙师。

一排排歌女在中央旋转轻跃,各自用自己最为撩人的媚态撩拨在场众人的心弦,丝竹声乐,仙音缭绕,一副醉生梦死的绮丽绚烂奢华。

端坐在正位最高处的软榻上,侧卧着一名雪白深衣的男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前,给人一种黑白分明的冷冽幽寒的感觉,一双亮如寒星般的眼眸,两道剑锋一般的细长浓眉,鼻梁高挺,双唇性感微薄,尖尖的下巴,让他俊美的五官显得更加冷冽深邃,偏偏眼里却含着慵懒的笑,那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和极具诱惑的温柔笑意,总是让人看一眼,便深深的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是一个多情又无情的男人!

赵雨欣迷恋的看了一眼男子,心底涌起深深的忌惮,这个幽色师叔太可怕了,明明知dào

他的危险,却还是让人忍不住被他诱惑。

这时,赵雨欣若有所动,眼色一闪,拱手恭敬的对雪白衣衫的幽色道,“师叔稍坐,弟子去去就回。”

“去吧!”幽色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只铜鼎酒樽,慵懒的神色瞥了一眼赵雨欣,眼底诱惑的神色一闪而过,轻笑道,“记得早点儿回来,陪师叔饮酒。”

“弟子告退!”赵雨欣狼狈的退了出来,俏脸粉红,出来船舱,外面凉风习习,好一会儿,脸上的红霞才渐渐褪去,赵雨欣的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这个师叔太可怕了,跟他待在一起,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会栽到他的手里,到时候,一身的修为也就付诸东流。

呵呵,让这个多情的浪子回头?

那是宗门里无数女子期盼却又无法做到的事情。

灵椤被用小船带到这艘极其奢华的游船上面,跟在两个武师后面慢慢的走着,她的心里充满了忐忑,不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灵椤被带进一间船舱,里面十分宽阔,两边的屏风并立,雪白轻柔的纱幔随风飞舞,一股神mì

寂寥的宁静攥紧了灵椤的心。

“回禀仙师,人已经带来了。”两个武师把灵椤送进船舱,并未进去,而是在门口禀报。

“你就是灵椤?”纱幔深处,一个粉衣女子侧卧在软榻上,她五官明媚,身材曼妙,穿着一身袒胸露乳的短裙,裙裾只覆盖到女子雪白的大腿下面一点,堪堪及膝,白皙修长的小腿和脚踝裸在外面,露出粉嫩的脚趾头。

赵雨欣审视的目光看向无措的灵椤,五官精致秀美,双眸若秋水般清澈充满灵性,身材娇小,笼罩在蓝色的粗布衣裙的下面,除了脖子以上,一点儿肌肤都不露在外面,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幅标准的杂役打扮,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郁,琼鼻,粉唇,雪白如玉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长长的睫毛即使隔了如此远的距离,也如同一把小刷子,看的清清楚楚。

不是美的倾国倾城,却自有一股令人心动的妩媚,掩藏在清纯柔弱的外表之下,也难怪她那个古怪嗜好的姑姑会对她下手。

赵雨欣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淡淡的口吻却透着严厉,道,“我姑姑是赵娘子,听说她失踪前去过你的房间?”

灵椤原本还在诧异,为什么自己会被仙师召见,听了赵雨欣的话,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冰凉,她以为,赵娘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却没想到,事隔半年,她的外侄女又找上门来。

“不,我没有见过她。”灵椤摇头,抱紧了怀里的宣花斧,仿佛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

“是吗?”赵雨欣不信,一介奴隶也敢在我面前撒谎,她轻笑一声,眼底流光异彩,媚态横流,勾了勾手指,道,“有人说亲眼看见姑姑去了你的房间,后来就失踪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dào

,我根本就不知dào

你姑姑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是谁污蔑我,我愿与他对质!”灵椤的心砰砰跳的厉害。

“好一张利嘴!”赵雨欣轻笑一声,道,“她要与你对质呢!”

屏风背面,走出来一名蓝衣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正是白桃,“分明就是赵娘子进了你的房间,被你谋害,还想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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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昭

“是你!”灵椤愤nù

的瞪着白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陷害你?真是笑话,你以为这件事情有总管包庇你,大家就相信你没有杀死赵娘子么?”白桃冷笑,“你敢发誓么?”

“我为什么不敢?”灵椤毫不示弱,争锋相对,“你敢发誓吗?”

“我发什么誓?”白桃不屑的道,“我又没有杀人。”

“我发誓,若是我杀死了赵娘子,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若没有杀死赵娘子,你污蔑我,也同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灵椤直直的看向白桃,目光凌厉,“你敢发同样的誓吗?”

“这……”白桃犹豫了,修仙界里,誓言是十分灵验的,一旦发下誓言,若是应验,必然会遭致誓言反噬,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所以,她不敢。

“呵呵……”赵雨欣轻笑出声,轻蔑的看了一眼白桃,看向灵椤,伸出雪白的皓腕,指尖灵光一现,一条拇指粗细的红鞭握在手里,赵雨欣语声轻慢,“就算你跟姑姑的死无关吧,不过,姑姑生前如此的喜爱你,作为侄女儿,总不能让她在泉下孤零零的,就送你下去给她当个丫鬟吧!”

“哈哈哈,灵椤,你也有今天!”白桃一听,心中大喜,眼底闪着快意的笑意。

“啪!”

赵雨欣红鞭挥动,如同灵蛇吐信,拥有了生命一般,鞭子粘在灵椤身上,唰的一下撕裂了她的衣裳,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印在了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红鞭见血,红光一闪,整个鞭子就像活过来一般,微微轻吟,赵雨欣嚯的起身,眼底异彩连连,红唇微启,“好血!”

素手挥动,空中鞭影连连,留下一连串残影。

“啊……”灵椤一声惨叫,痛的在地上打滚,翻来覆去,鞭影如影随形,她怎么也躲不过去,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一种冷到骨髓的痛撕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脖子上的木牌又是一道幽光闪过,快的赵雨欣根本无所察觉。

“咯咯咯!”赵雨欣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红鞭上的微光越来越明显,显然是要进阶了,她猛的一挥长鞭,“啪!”

灵椤脸上顿时浮现一条红痕,血肉模糊,斑斑血迹染红了整个脸庞,又被红鞭吸走,只剩下伤口,血肉外翻,显得狰狞恐怖。

赵雨欣兴奋的看着手里的法宝,红鞭红光大盛,陡然外放,忽又内敛,陷入沉睡,此时看去,就像一件凡物,普普通通,赵雨欣却是知dào

,灵蛇鞭要进阶了,从初级法宝进阶为中品法宝。

白桃看着灵椤血肉模糊的惨状,知dào

她活不长了,心底闪过快意的同时,手脚却一阵冰凉,这就是仙师么?

对她们奴隶,简直不当人看,要打要杀,全凭心意,太可怕了!

“你很好。”赵雨欣收起灵蛇鞭,重又优雅的卧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下颌,幽色师叔的这个姿势,还真是舒服又充满了诱惑,难怪他喜欢软榻呢!

她望向白桃,抛给她一粒丹药,是颗体积十分细小的绿色丹丸,白桃一看大喜,“养气丹!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赵雨欣又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灵椤,眼中神光一闪,轻慢的道,“扔下去喂鱼吧,别浪费了!”

“是,仙师。”门外两个武师闻声而入,抬起灵椤的身体就走,白桃望着灵椤被带走,捏紧了掌心的丹丸,“灵椤,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咚!”

灵椤感觉浑身上下都疼,疼的她想喊,却喊不出来,一股窒息的感觉袭来,她很累,好像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脑袋晕乎乎的,就连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都说人死前,能看见天堂,她快要死了么?

脖子上的木牌忽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微光,包裹着灵椤,好温暖,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母亲般慈祥又温柔的嗓音,“椤儿,坚强……”

微光一闪,又没入灵椤的身体,濒临死亡的枯槁躯体陡然间爆fā

出一股浓烈的生机,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肉眼也无法看清的细小颗粒正在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恢复精气。

咸安县城,一匹快马飞快的奔向城门,城门的守卫正要呵斥,一块玄铁牌闪电般落入城门守卫的手里,他惊诧,“城主铁令!”

快马进城,当街横冲直撞,大街上的行人纷纷闪躲,鸡飞狗跳,咒骂声不断。

骏马停在城主府前,司徒景昭挣扎着翻身下马,城主府的门卫大声呵斥,“来者何人,城主府前,不得擅闯!”

“快带我……去见……阿椤……”司徒景昭踉跄着爬上台阶,门卫仔细一看,不禁惊诧出声,“少爷?”连忙对身后的人喊道,“快去禀报大小姐,少爷回来了!”

“阿椤……”司徒景昭抓住门卫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阿椤呢……”

“二小姐她……”门卫迟疑了一阵,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司徒雅兰飞扑过来,“哥,你这是怎么了……”

“阿椤呢?”司徒景昭喘着气,气若游丝,虚弱的问道,“她在哪儿?”

司徒雅兰捂着嘴唇抽泣,司徒景昭全身的灵气枯竭,头发枯黄干燥,脸色蜡黄,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没有治疗,拖到现在,她呜呜抽泣,不敢相信,自己身为武圣的孪生哥哥居然如此凄惨,身上的衣服脏乱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血迹干涸在上面,一股难闻的夹杂着腐烂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椤她很好!”司徒雅兰眼底闪过一丝愤恨,这个时候还想着灵椤!

“把这个……给、给她……”司徒景昭闻言,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盒,还未递给司徒雅兰,就晕过去。

“哥!哥!”司徒雅兰惊慌失措的捧着司徒景昭的脸,冲门卫大喊,“快去找大夫!”

牡丹瓷:男主已经出现了三个,最后一个会是谁呢?

好吧,这个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谁会第二个吃了灵椤呢,猜猜看?

霸爱

司徒雅兰静坐在床边,抚摸过司徒景昭苍白的脸,打开手里的玉盒,一颗两指长的药草静静的躺在里面,锯齿形的叶子上一道道红色的纹路就像一条条腾空飞起的龙,“红龙草,你居然为她找来了红龙草!”

两行清泪从司徒雅兰眼里流出,她薄唇微启,眼中满是恨意,哭道,“我才是你亲妹妹啊!”

红龙草是练气修士淬炼筋骨的一味主药,有了这红龙草,灵椤的的修为不但即刻就能恢复,甚至很快就能冲破武圣。

司徒雅兰握紧了手,取出红龙草一片片撕碎,生吞了进去,红龙草的味道很苦涩,她却吃的很香甜,这本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父亲从小的宠爱,哥哥从小的关怀,一切切都是她的东西,却被灵椤无耻的夺走,凭什么?

她就要毁了灵椤,就要毁了她!

红龙草很快就被她吃尽,只剩下一根主茎,她把它捣烂,药汁滴在司徒景昭的嘴里,药渣敷在他的伤口上。

五天后,司徒景昭醒来,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憔悴的司徒雅兰,“雅兰,是你?”

“哥,你醒了!”司徒雅兰扑进哥哥的怀里,哽咽的道,“太好了,你知不知dào

,你一走大半年,我有多么的担心……”

“哥错了,哥有急事才会走的那么急。”司徒景昭哑然失笑,摸摸妹妹的头,声音急切,“阿椤呢?她吃了红龙草没?修为恢复了吗?她怎么不来见我?”

“你就知dào

阿椤,难道不会关心一下我吗?”司徒雅兰推开哥哥,恨声道,“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爹爹也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府里,你知dào

我有多难吗?你知dào

县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府里,想要取而代之?”

“谁敢!”司徒景昭厉声道,他现在修成武圣,半年来机缘巧合,早已凝结了两系灵根,只待拜入宗门,就是正式的内门弟子,成就仙师之后,这咸安县城,还有谁敢异动?司徒景昭严厉的对司徒雅兰道,“从今以后,不许再提起父亲!”

“为什么?”司徒雅兰问道,“爹爹去了哪里?”

“你别管了,从今往后,长兄如父,你听我的就是了,尤其是在灵椤面前,不要提起父亲!”司徒景昭严厉的看着妹妹,嘱咐道。

“我知dào

了。”司徒雅兰乖巧的回答。

司徒景昭满yì

的点点头,眼里厉色一闪而逝,司徒展,他竟敢对灵椤做出那样的事情,根本不配做他们的父亲!不管是谁,就算是他的亲生父亲,只要敢伤害灵椤,他也绝不会放过他!

“阿椤呢,她为什么不来见我?”司徒景昭想起灵椤,希冀的目光看向司徒雅兰,难道灵椤还没有原谅自己吗?

“阿椤……她走了!”司徒雅兰目光一闪,答道。

“什么!”司徒景昭只觉得一腔热血陡然冰凉,他震惊的拉着司徒雅兰的手,浑身颤抖,艰难的问道,“她……为什么……”

“你走后不久,就有一个仙师登门,带走了灵椤……啊!”话未说完,就被司徒景昭打了一巴掌,司徒雅兰看着司徒景昭,不敢置信,“你打我……”

“你难道看不出来灵椤修为尽失吗?还敢把她交给不认识的人?”司徒景昭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脑海里只记得那天大雨滂沱的夜里,灵椤娇媚迷乱的脸庞和冷笑鄙夷的眼神,相互交替,脑中一片空白,“万一她被人欺负怎么办……我不在她身边……谁来保护她……”

“哥——!”司徒雅兰尖声叫道,“我也是你妹妹,亲妹妹!你为什么只记得灵椤,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从小到大,爹爹和你就宠着她,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她,她不要的才给我……每次出去游猎,我都和猛兽厮杀,好几次都差点儿没命,可灵椤却只用安安稳稳的待在你们的身旁,享shòu

你们的保护,我算什么?”司徒雅兰哭伤心欲绝,“你以为灵椤修为尽失我就不难过吗?可是仙师说她天赋异禀,灵椤她自己要走,我拦得住吗?”

“她……自己要走?”司徒雅兰说了什么,司徒景昭没听清楚,脑海里只浮现着那句,“她自己要走……她自己要走……”

“呜呜……”司徒雅兰目光一闪,偷偷察看司徒景昭的表情,一边用袖子拭泪,一边嘤嘤哭泣。

“哈哈……哈哈……”司徒景昭惨然一笑,那模样竟然有些癫狂,看的司徒雅兰心里渗的慌,她怯怯的道,“哥……”

“我没事。”司徒景昭淡淡的道,重重的躺倒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帐幔,灵椤纯真秀美的脸庞仿佛出现在眼前,她笑的甜美,带着娇嗔,好像在对他喊,“哥,快来呀!”

“哥……”司徒雅兰紧张不已。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司徒景昭蒙上被子,就让他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个梦,他的灵椤还在身边,甜美的笑着,喊他,“哥,快起来,你又赖床!”

司徒雅兰咬着下唇,眼中神色莫名,出了司徒景昭的院子,大管家毕恭毕敬的迎上来,“大小姐。”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司徒雅兰冷冷的问。

“大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大管家心里一紧,这个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半年来,府里群龙无首,一些有心人暗地里煽风点火,全部被大小姐用雷霆手段镇压下去,硬是稳固了司徒家城主的地位。

“那就好,吩咐下去,多干活,少说话,要是有什么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知dào

该怎么办。”司徒雅兰冷冷的看了一眼大管家。

大管家浑身冰凉,惶恐的答道,“不会的,请大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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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

灵椤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布满胡茬,沧桑憔悴的脸,她吓了一跳,“楚大哥?”

“灵椤,你醒了!”楚枫喜极而泣,他真的很害pà

失去灵椤,只差一点点,他就失去灵椤了。

那天,他和方齐去见总管,总管却说他没有找过自己,楚枫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回去的时候,灵椤已经不再了,他四处寻找,终于打听到,灵椤被两个武师带走了。

等他赶到后花园的时候,正好kàn

见灵椤被扔下游船,那是宗门长老使用的游船,他不敢惊动,悄悄的下水,朝灵椤落水的方向游过去,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指引,他找到了沉入水底的灵椤,悄悄的把她救了回来。

当看见灵椤身上遍体的伤痕,他愤nù

的恨不得杀了那些人,灵椤只是个武徒初期的弱女子,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赵雨欣!

白桃!

这个公道,他一定会帮灵椤讨回来!

灵椤的伤势很重,他遍请名医都束手无策,他去求总管秦羽,可是秦羽也只是一个武师后期,根本没有办法救灵椤,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用最简单的药草,每天不停的守在灵椤跟前,给她换药,他从秦羽那里求来了一颗合欢迷迭香,准bèi

在必要的时候,自己服下,把所有修为都渡给灵椤,延续她的生命。

为此,好友方齐跟他大吵一架,骂他鬼迷心窍,蠢蛋一枚。

灵椤虽然昏迷,但是身上的一丝生机却并没有减弱,相反,还一天天加深,一个多月过去了,灵椤身上的伤口结成疤,留下一道道粉嫩的疤痕,生命的气息总算恢复了正常。

“我没有死?”灵椤不敢置信的摸摸脸颊,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她真的没死,灵椤的眼泪瞬间流出来,她扑到楚枫的怀里,放声大哭,“楚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灵椤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没死,秦羽啧啧称奇,他是见过灵椤身上的伤,那些伤口奇特,显然是某种邪异的手段,将身上的精血精华全部吸取,所以伤口十分狰狞恐怖,但是却毫无血迹。

他本来断定灵椤活不过三天,但是灵椤却顽强的活了下来,除了留下满身的疤痕,筋骨体质居然一点儿没损。

真是奇怪!

“灵椤。”楚枫提着食盒,远远的看见灵椤挥舞着宣花斧,面前并排竖着五根含香木,少女一声娇叱,“喝!”

含香木应声而裂,碎倒在地。楚枫称赞道,“有进步!”

“楚大哥。”灵椤擦擦汗,右脸颊上,一条狰狞的伤疤像蜈蚣一样,从眼角下延伸到下颌。

“吃饭了。”楚枫打开食盒,里面的大汤碗装着满满一汤碗肥腻腻的肉块,“这是灵蛙肉,很补的,快趁热吃。”

“楚大哥,一起吃。”灵椤拉着楚枫的手,坐到台阶上,她十分感激楚枫对她的照顾,算起来,楚枫已经救过她两次,如果没有遇到楚枫,她的境地不知dào

会多么的凄惨,如果没有楚枫的不放qì

,她或许也挺不过这一关。

“多吃点儿。”楚枫关切的把大块肉都往灵椤的碗里夹,“你的伤刚好,需yào

多补一补。”

“嗯。”灵椤微微一笑,心里一暖,这也许就是平凡的幸福吧!

她从前养尊处优,父兄虽然也万般宠爱她,可是,陡然落难,让她尝遍了人间冷暖,几经绝望,数次苦难,她都挺了过来,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娇憨单纯的城主府二小姐了。

司徒景昭带走的,不只是她的清白和修为,也带走了她所有的傲气和尊严。

从天堂跌落地狱,是楚枫给了她希望,给了她温暖,给了她重新活下去的信念。

这辈子,她司徒灵椤,认定楚枫了!

“楚大哥。”灵椤看着楚枫,摸摸脸颊上的疤痕,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很丑?”

“不,一点儿都不丑。”楚枫摇摇头,生怕灵椤不相信,加重语气道,“真的!”

楚枫看着灵椤,她的脸上虽然多了一条丑陋的疤痕,但是却一点儿都不显得丑,还是跟从前一样美,那条疤痕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虽然显得有些野性不羁,但是灵椤的美从来不是因为相貌,而是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充满了灵性,让人一见难忘。

比灵椤漂亮妩媚的女人,楚枫不是没见过,但是只有灵椤,给他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她的美丽是淡淡的,清纯的,不经意间才会流露出丝丝妩媚,也是那种清浅的,让人看着内心就很想靠近的美丽。

“我相信你。”灵椤展颜一笑,很认真的看着楚枫,“楚大哥,你嫌弃我吗?”

“不嫌弃。”楚枫幽黑深邃的眼睛看着灵椤,认真的道,“以后,别再说这种傻话了。”

“嗯。”灵椤重重的点头,笑了,她轻轻的靠近了一些楚枫,轻声道,“楚大哥。”

“怎么了?”

“等你突pò

到武师,我们就成亲,好吗?”

楚枫手一抖,抬起灼热的黑眸望着灵椤,“你是说真的?”

天知dào

他等灵椤接受自己等了多久,原来以为还要很久很久,可是没想到老天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修为到了武师,就能摆脱奴隶的身份,正式成为宗门的底层弟子。只有突pò

到武师,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灵椤在一起,再也不用害pà

谁了。

“我是认真的。”灵椤看着楚枫,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水幽瞳望进楚枫的心里,她决定抛开过去的一切,从新开始,从楚枫的妻子,楚灵椤开始。

楚枫定定的看着灵椤,猛地把碗筷塞进灵椤的手里,起身就跑,灵椤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难过,心开始疼起来。

楚枫去而复返,一把抱住灵椤,猛地亲了她一口,喘息着,满怀惊喜的道,“我去修liàn

!”

摸着脸上被亲的地方,灵椤望着楚枫的背影,眼泪忽然落了下来,内心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软软的,胀满了心房。

如果老天爷让她沦落至此,就是为了遇见楚枫,那么,她毫无怨言,心甘情愿。

时光匆匆,一眨眼,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也许是在灵椤许下的美好愿望刺激下,楚枫居然突pò

了初期,修liàn

到了武士中期,就连方齐也是一脸的郁闷,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不知不觉,灵椤已经来合欢宗一年了,这一年的冬天,她才刚满十五岁,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让一个单纯懵懂的少女变成了历经磨难,冷淡忧伤的女人。

是的,因为有了楚枫,所以,她尽管冷淡,却不在忧伤。

就在灵椤满怀憧憬的时候,在不久的将来,老天再一次残忍的粉碎了她的幻想,只留下满目疮痍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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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炼,求推荐各种求。

灵椤劈了一年多的木柴,已经能用宣花斧一斧头下去,同时劈开长长的一排二十根含香木,而且还能将含香木抛到空中,组成一个圆形,一斧劈开,整整齐齐,大小如一。

但是她的修为依然是武徒初期,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从半年前伤好之后,修liàn

吸纳的灵气快了一些,灵气的纯度也略有提高,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年,她就能淬炼筋骨,突pò

到武徒中期,试着打通穴道,为突pò

武士做准bèi

了。

灵椤现在的修liàn

速度虽然比不上从前的资质,但是跟寻常人的资质也差不多了。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灵椤满心欢喜。

春暖花开,鸟兽出没,又是一年杨柳絮。

楚枫距离上次突pò

四个月后,再次突pò

到了武士后期,这个时候,秦羽给他的建议是出去历练,在厮杀中成长。

于是,楚枫决定深入幽魔山脉,猎杀魔兽。

“楚大哥,在外面,万事要小心。”灵椤依依不舍的跟楚枫道别,离别的情绪总是让人伤感。

“嗯,我会的。”楚枫也很舍不得灵椤,可是,为了两人的未来,他必须要出去闯一闯,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不能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还算什么男子汉?

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如果是在普通平民家里,都已经成亲生子了,从他十二岁那年被卖到合欢宗,他就从没奢望过,能娶个女子,生儿育女。

灵椤就是他的福星,自从碰到灵椤,他停滞了十年的修为终于开始突pò

,一步步爆fā

出来,他从来不敢奢望,会有今天,修为会在短短两年内,接二连三的突pò



遇见灵椤,他才知dào

什么是人生,他才开始对未来有了幻想,如果有一天失去了灵椤,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为夫也,天穹之上也!

他要为灵椤撑起一片广阔的天地!

“楚大哥。”灵椤递给楚枫一个包袱,里面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衣物和靴子,还有准bèi

的一些干粮,“万事小心,切莫逞强,记着,我等你回来!”

“我记得的,快回去吧!”楚枫接过包袱,转过身大步离开,头也不回的走远,他怕自己多看灵椤一眼,就会儿女情长,裹足在她身边,如果那样,他看不起自己,一个连未来都给不了心爱的女人的男人,又何谈给她一个家?

拿什么去爱她?

楚枫离开的第一天,灵椤的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总有股不详的预感,第二天,她做事总是走神,劈柴差点儿劈到人,害的杂役院儿的人都不敢从她身边经过。

三四天后,灵椤强迫自己不去想楚枫,情况这才好一点儿,但也度日如年,吃不好,睡不好。

时间过的很快,也过的很慢,一眨眼,楚枫出去已经一个月了,方齐也有一个月没有见过灵椤笑了。

他不禁摇摇头,果然是陷入爱河的男女,也暗自在心里为好友高兴,显然,灵椤的表现让他比较满yì



“灵椤!”

灵椤正在劈柴,耳边忽然响起了楚枫的声音,她先是一喜,接着一愣,随即摇头,又出现幻听了。

随即专注的凝视着眼前排的乱七八糟的木柴,尝试着用什么方法一下把各个方位都有的木柴全部劈开。

楚枫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本想给灵椤一个惊喜,可是效果不尽如人意,灵椤好像不搭理他的样子。楚枫开始心慌,难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灵椤又爱上了别人。

他颤抖的手都快拿不住包袱了。

“灵椤……”

“楚大哥?”灵椤这才有些疑惑,她抬起头,就看见楚枫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股剧烈的喜悦涌上心头,灵椤扔了宣花斧,飞奔过去,眼泪唰的流出来,“楚大哥!”

“灵椤!”楚枫张开双臂,拥灵椤入怀,他的灵椤没有爱上别人,还是他的!

“楚大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都不知dào

我有多担心!”灵椤哭着撒娇,粉拳轻轻的捶着楚枫健硕的胸膛,“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灵椤,我想你!”楚枫紧紧的抱着灵椤,嗅着少女秀发的清香,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也想你。”灵椤羞红了脸,贴着楚枫健壮的胸膛,轻声呢喃,“楚大哥。”

“咳咳。”方齐尴尬的站在台阶上,拎着食盒,眼睛四下乱瞟,“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方大哥!”灵椤不好意思的推开楚枫,俏脸飘起一抹粉红。

“你小子!”楚枫上前,捶了方齐一拳,看了一眼灵椤,对他道,“没给你添麻烦吧!”

“麻烦是有。”方齐摸摸鼻子,“不过问题不大,倒是你出去一段日子,修为又有增长了吧!”

“嗯。”谈到这次历炼,楚枫神色严肃,道,“这次出去,我真zhèng

发xiàn

,武者只有在厮杀中才能进步,只有在以命搏命的时候,才能获得感悟,不管是修为,还是感悟,都有莫大的提升。”

“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出去了!”方齐羡慕的道,他的修为停留在武徒后期大圆满,已经十多年了,比楚枫的时间还长,他还记得楚枫刚来的时候是武徒后期的修为,修liàn

到大圆满之后,十年都没有在突pò

过。

“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楚枫说道,这些年在杂役院,他也只有方齐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

“不打扰你们亲热,我先回去了!”方齐放下食盒,眼底闪过一丝火热,他知dào

,楚枫既然这么说,肯定会想办法帮自己的,现在就让他们小两口独处一会儿,分别太久,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目送方齐离开,楚枫迫不及待的拉着灵椤的手,两人坐在台阶上,心与心之间,仿佛靠的很近,一种温馨的感觉弥漫在心间。

楚枫打开包袱,里面有一只玉瓶,楚枫递给灵椤,道,“这是养气丹,里面有三粒,你收着突pò

的时候用。”

“养气丹!”灵椤眼睛一亮,这可是武圣之后,练气修士用的丹药,十分珍贵,楚枫居然给她三粒!

灵椤的眼圈红了,这要猎杀多少魔兽,才能换来一粒养气丹?

“太贵重了,还是你吃吧!”灵椤把玉瓶还给楚枫,认真的看着楚枫,道,“你在外面猎杀魔兽很危险,有了养气丹,就能提高不少的生存几率,关键时刻能救命,还是你收着吧!”

“不用。”楚枫漆黑的眼眸深情的凝视着灵椤,唇角微微一弯,带着笑意,“你是我的女人,我赚的每一颗灵米都是给你花的,你如果不要,就是不想做我的女人。”

“楚大哥。”灵椤的眼泪又要流出来,她强忍住,眨眨眼,含泪轻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又说傻话了!”楚枫轻笑,粗糙的指腹划过灵椤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男人不对自己的女人好,对谁好?”

“楚大哥。”灵椤靠在楚枫的肩膀上,双手捏着玉瓶,心里胀满了柔软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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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阶突破

“灵椤。”楚枫揽住灵椤的肩膀,让她靠自己更近,温柔的叹道,“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嗯。”灵椤轻声回应,“是啊,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了。”

“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楚枫从包袱里搜出来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包着一条绑头发的发带,鲜艳的红色,如火,如荼,艳丽奔放,就像楚枫此刻的心情。

“真好kàn

。”灵椤爱不释手,递给楚枫,道,“帮我绑上。”

“恩。”楚枫笨拙的梳拢灵椤乌黑秀美的长发,从耳朵后面分成两层,绑住上面的部分,打了一个并不太协调的蝴蝶结。

楚枫的动作不算温柔,发丝也被拉扯的很痛,灵椤却觉得心里充满了甜蜜。

“好kàn

吗?”灵椤抬眸,看着楚枫。

“好kàn

,绑歪了点儿。”楚枫不太满yì

,伸手就要打散,重新梳。

灵椤拦住了他,“胡说,就这样,一点儿也不歪。”说完又笑了,“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也是第一次帮我绑头发。”

楚枫看着灵椤,眼里亮晶晶的,用力的揽住灵椤,沉声喟叹,“真想早点儿跟你成亲。”

“我也是,很想早点儿成为你的妻子。”灵椤轻声道,闭上眼睛,靠在楚枫的肩头。

“等以后,我猎杀更多的魔兽,在为你买更多的礼物。”

“不用破费了,那些灵米存起来,用来提升你的修为,我不需yào

那些。”

“放心,我会努力的提升修为,也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楚枫亲了亲灵椤的额头,自从回来灵椤身边,他的心就不在空荡荡,满满的都被灵椤塞满,楚枫沉声道,“别的女人有的东西,我也要你有!”

“楚大哥。”灵椤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从那天大雨滂沱的夜晚之后,她就像坠到了地狱,沦落合欢宗,她从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嗯。”楚枫应声道。

“楚大哥。”

“嗯。”

“楚大哥。”

“嗯。”

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个相依相靠的人,卷起他们的发丝,挽在一起,又调皮的散开。

楚枫回来之后,休息了半个月,再一次踏上了历炼的旅程,他带着方齐,拜托秦羽关照灵椤,有了上一次离别的经lì

,灵椤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患得患失的厉害,心里淡淡的牵挂萦绕在心间。

她把思念全都埋在了心底,静静的等待楚枫回来。

五天后,楚枫急匆匆的回来了,灵椤十分诧异,“楚大哥?”

“灵椤,快跟我走!”楚枫脸上浮着淡淡的,急切的喜悦。

“怎么了?”灵椤疑惑的问。

“我和方齐这次找到了一个药泉,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帮zhù

。”楚枫急切的道,“我已经跟秦总管打过招呼了,带你出去!”

“真的?”灵椤惊喜的道,她虽然从不在楚枫面前表现出对修为的在意,但是内心却十分的焦急。

“快跟我走!”楚枫拉着灵椤的手飞奔,虽然他成为武师之后,有权利选一个奴隶做自己的女人,可是,他更想让灵椤也摆脱奴隶的身份,他们堂堂正正的结为夫妻。

虽然灵椤从没有说过,可他却知dào

,灵椤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比灵椤还要了解灵椤那种渴望摆脱奴隶身份的心情和迫切。

尽管灵椤从不提起她的过去,可是楚枫从她平时的一举一动看出来,灵椤的出身定然不凡,她愿意嫁给自己这个穷人家的小子,不嫌弃自己,已经是上天对他的厚爱。

楚枫和方齐这次并没有深入幽魔山脉深处,上一次楚枫是和一个猎魔小队一起进山,虽然也猎杀了不少的魔兽,但是分到的灵米很少,这一次,他带着方齐两个人单干,他并没有冒进,而是在幽魔山脉边缘游走,一个叫做黑魔岭的山脉附近猎杀魔兽,那里的魔兽实力很低,只有一两阶初期的样子,相当于人类武师初期的修为,他和方齐两个人小心一些,完全能对付得了。

有一天,他们被一个三阶的魔兽追杀,误闯进了一个峡谷,没想到是个绝路,他们只好想办法爬上了峭壁,没想到爬上去之后,发xiàn

了一个山洞,里面有个温泉,他和方齐跳进去洗澡,发xiàn

了那个温泉的神奇,里面蕴含浓烈的灵气,竟然可以淬炼人的筋骨。

方齐很快就突pò

了武士,楚枫欣喜若狂,他想到了灵椤,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就是这个峡谷。”楚枫说道,不知dào

为什么,那只三阶魔兽追到这里,并没有进来。楚枫看向灵椤,“来,我背你上去。”

“不,我自己能上去。”灵椤拒绝了,老天给她一次机会,她再不会像从前那样,躲在父兄的羽翼下,没有了他们,她什么都不会,寸步难行。

“那好,你先上,我在你后面。”楚枫检查好绳子,这是他下来的时候用兽筋和树藤做的,确定没有松动后,牢牢绑在了灵椤的身上。

峭壁笔直,灵椤爬的很慢,她能想象得到,当时楚枫他们是被陷入了多么困难的绝境,才会逼不得已的徒手攀爬这么高的峭壁,灵椤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一下一下。

大风吹在脸上,像刀割,有些疼。

爬上峭壁,映入眼帘的,是怪石嶙峋石峰,楚枫带着灵椤在石峰中穿行,不知dào

走了多久,才发xiàn

一个很隐蔽的石缝,堪堪能容一人进入。

“就是这里!”楚枫的声音带着激动,他拉着灵椤的手,自己率先走进去,回头对灵椤道,“小心。”

穿过狭窄的通道,一段距离后,面前豁然开朗,一个方圆二十多丈的小天地出现在眼前,却并没有看见温泉,楚枫轻轻一笑,“跟我来。”

“嗯。”灵椤牵着楚枫的手,两个人继xù

往前走,拐过一个弯道,有热气扑面而来,果然,不远处一个不足两米的泉眼出现在眼前,泉水咕咚咕咚冒着热气,方齐正在里面修liàn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满脸是笑,看起来心情很好,“楚枫,灵椤!”

“方大哥,恭喜你,终于突pò

了!”灵椤轻声道,她的心情有些激动,音量也不由的提高了些。

方齐的突pò

,给了她信心,既然方齐停滞了十多年的修为也都突pò

了,那么她想要突pò

武徒中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是啊,这要多亏了楚枫。”方齐爽朗的一笑,从泉眼中一跃而起,拎着岸边的外袍套在身上,道,“我出去打猎,你们就在这里修liàn

,晚饭我来做。”说着,递给楚枫一个隐晦的暧昧眼神,兄弟,把握好机会啊!

楚枫无奈的白了一眼方齐,叮嘱道,“小心,快去快回。”

“知dào

了。”方齐头也不回的挥手,转瞬消失在弯道那边。

“楚大哥。”

“灵椤。”楚枫看了一眼灵椤,想起方齐刚才的话,脸上就有些发热,他不自在的撇开视线,对灵椤道,“你在这里修liàn

,我在旁边守着。”

“嗯。”灵椤的心情很激动,一想到修为能马上突pò

,她的心跳就不由得加快。

温泉的水有些烫,灵椤专心致志的修liàn

,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泉水的灵气十分浓郁,充满了活性,根本不需yào

多么的刻意,灵气会自动透过体表进入筋脉,稍稍运转,就能淬炼筋骨。

灵椤感觉到身体里,细胞的沸腾和喜悦,她仿佛听到这些颗粒发出啪啪的爆响,一个分裂成两个,然后生长,再分裂,再生长,如此反复。

天色渐渐变暗,然后又天亮,时间静静流走,不知dào

过了多久,灵椤心里有个声音告sù

她,往前冲吧!

她立即运转灵气,一遍又一遍的在筋脉中运行,速度快的就像龙卷风肆掠,渐渐的,从前那些打开过,又因为灵气枯竭而闭合的穴道,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缓缓的张开,一丝丝灵气在运行时,飘了进去,滋润着干枯的穴道。

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灵椤仿佛听到了一记钟声,悠扬悦耳,整个灵魂仿佛都得到了升华,一种空灵无为的状态笼罩着灵椤,她的身上发出一道柔和的光,带着淡淡的紫色,一闪即逝,快的肉眼无法看清。

“楚大哥。”灵椤睁开眼睛,带着喜悦,“我终于突pò

了!”

“太好了,灵椤!”楚枫比灵椤还要激动,眼眶都红了,他知dào

,灵椤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楚大哥。”灵椤扑到岸边,握着楚枫的手,激动的说,“我突pò

武士了!”

“武士!”楚枫惊呆了,随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他一把抱住灵椤,滑下水池,高兴的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人相拥而泣,灵椤泪流满面,她做到了,终于成功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楚枫,如果不是他,她还不知dào

要在武徒初期盘桓多久。

“灵椤,别哭,我们应该高兴不是吗?”楚枫心疼的擦去灵椤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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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

“嗯。”灵椤重重的回道,她扑到楚枫怀里,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轻声呢喃,“楚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天……”

灵椤的思绪飘到大雨滂沱的那一天,她还记得那一天的夜晚,雷声是多么的惊人!

她从迷乱中醒来,不知dào

多么多么绝望,多么多么愤恨,多么多么痛苦,那一刻,在她的眼里,天地一片昏暗,她都不知dào

她是怎么跑出来,直到司徒景昭追出来,她麻木的思绪才渐渐被愤nù

和恨意取代。

她中了合欢迷迭香,根本就不记得所有的事情,当她清醒的时候,修为已经跌到了武士初期,司徒景昭狂乱的亲吻着她,黑幽幽的眼眸让她惊慌,恐惧,无论她怎么哀求,司徒景昭就是不肯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她只能绝望的承shòu着痛苦,修为一路跌到武徒初期,身心俱疲,全身内外,痛的不能呼吸。

武尊的修为,一夜尽失。

从天堂跌落地狱……

而司徒景昭,却成就武圣。

那一夜,成了她的噩梦。

如果没有楚枫,她不知dào

自己,还要多久,才能从噩梦中醒来……

“我也要谢谢你。”楚枫搂着灵椤,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满心都是甜蜜,他都快要被这种甜蜜的感觉淹没,楚枫抚摸着灵椤柔软顺滑的秀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dào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么的美好,灵椤,我爱你!”

“我也是!”灵椤泪流满面,却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儿,仰头看着楚枫不算英俊,但却坚毅的脸庞,神色温柔,“楚大哥,你是怎么到合欢宗的?”

“我啊?”楚枫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灵椤的长发,神情恍惚,“我出生在一个平民家里,父亲和母亲都只是武徒,我一出生就有武徒后期的修为,爹和娘都很高兴,认为家里肯定会出一个仙师,将来光耀门楣,随着我慢慢长大,娘又接连生了弟弟妹妹,都是武徒初期的修为,七八年过去了,弟弟妹妹都已经修liàn

到武士,甚至武师的修为,而我,却依然还是武徒后期,在我十二岁那年,爹爹生了重病,娘没有办法养活我们所有人,只好商量着卖掉一个孩子,妹妹那时候才六岁,我还记得,当时她抱着爹娘的大腿,哭着不肯松开,她那么小,卖出去又干不了多少活儿,于是,我就把自己卖给了合欢宗,把拿到的灵米放到了爹爹的床头,然后,再也没回去。”

“楚大哥……”灵椤听的泪流满面,心好疼,她紧紧的抱住楚枫,想要安慰他,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楚大哥,别伤心,你还有我,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嗯。”楚枫将下巴搁在灵椤的头顶,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情,沉声道,“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在温泉修liàn

了半个月,灵椤的修为巩固在了武士中期,打开了十二个穴道,方齐羡慕的无语了,他还在为自己突pò

武士高兴,没想到灵椤这个小小的武徒初期,一眨眼就超过了他,修到了武士中期,比他还高一阶,他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灵椤虽然突pò

到了武士中期,但是只有武士中期一般的力量,寻常武士中期,能有三百斤的玄铁之力,但灵椤却只有两百斤的玄铁之力,足足比别人少了一百斤,也就是说,尽管灵椤修为比他高了一阶,但是,力量方面却只跟自己持平。

如果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别沮丧。”楚枫安慰灵椤,“你力量不足,是体质差的原因,只要将来找到好的灵草,就能补回来,就算打不过同修为的武士,但是,打方齐,你还是有必胜的把握。”

“你也太偏心了吧!”方齐怪叫起来,就算想安慰自己的女人,也不用拿兄弟来垫脚吧?方齐瞪着楚枫,不服气的道,“我们两个力量相同,我是个男人,再怎么说力qì

也要大一些吧,怎么就打不过灵椤?”

“别忘了,灵椤是中期,比你多了一个穴道,你觉得,灵气方面,能比的过灵椤吗?”楚枫看了一眼方齐,翻动着手里的烤长耳兔,好整以暇的说。

“我……”方齐颓丧的垂下头,的确,灵椤的灵气比他充足,多一个穴道,储存的灵气就多不少,要是真打起来,灵椤只要小心些,就能把自己耗死。

“嗯。”灵椤点点头,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失落,她当然知dào

自己的体质为什么这么差,就是因为司徒景昭,夺走了她修为的同时,也顺带吸取了她的生命精华,导致她的资质变差。

但凡中了合欢迷迭香的人,一旦情动,全身功力就会散尽,被夺走她身子的男人吸取修为,连同生命精华,根本无法阻止。

这就是合欢迷迭香的霸道!

司徒景昭预谋了一切,他给自己下了合欢迷迭香,又怎么会放着到嘴边的肉不吃?

什么不是故yì

的?

什么我不知dào

会这样?

真当她会相信?

实力全面提高,楚枫决定,带着方齐和灵椤一起出去猎杀魔兽,他们在黑魔岭附近游荡。一头全身长满尖刺的刺猪进入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这种刺猪是二阶的魔兽,重达三百斤,身长却不足一米,长的像个圆球,走起路来哼哼唧唧,他的肉很好吃,身上的尖刺能卖上不少的灵米。

灵米,是修仙界通用的货币。

“杀!”楚枫低喝一声,手里的长剑唰的一下斩在刺猪的身上,划开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却并不致命,刺猪的皮太厚了!

遭到攻击,刺猪发出愤nù

的哼声,四蹄咆哮,像一只利箭般朝楚枫撞过来,身上的尖刺张开,咻咻咻!

楚枫步伐不慌不忙,显然,对付这头刺猪已经很有经验了,在尖刺射过来的时候,楚枫飞快的闪退,方齐从另一个方向偷袭过来,又是一刀,两百斤的力qì

砍在刺猪身上,只割开一道浅浅的伤口,血丝如线,淅沥沥淌落。

刺猪掉头,又朝方齐冲过去,尖刺齐射,方齐砍一刀就跑,楚枫又冲上来,简单的车轮战术,看起来简单,但是要掌握其中的这个点,需yào

很强的控zhì

能力和计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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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

刺猪的速度很快,尖刺的发射速度更快,如果稍有失误,或者计算不足,就会被刺猪扎成蜂窝。

猎杀魔兽,需yào

反应快,反应慢,多半会被魔兽撕成碎片。

灵椤握着宣花斧,躲在树丛背后,跃跃欲试。

她不会再做一个躲在保护后面的菟丝花了,她要站出来,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楚枫的助力,而不是累赘。

刺猪从灵椤躲藏的树丛旁经过,灵椤深呼一口气,告诫自己,刺猪就是个会跑的含香木,木柴就算长了脚,也还是根木柴!

经过刚才的观察,她心里对刺猪的速度已经有了清晰判断,只要自己的宣花斧够快,就能对它造成伤害。

“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灵椤宣花斧猛的扬起,闪电般落下,一道锋利的锐气划过刺猪的脖子,斩开一条大口子,鲜血咕咚咕咚冒出来,刺猪发出一声惨叫,发疯似的朝灵椤冲过来。

楚枫大惊失色,发狂的刺猪是很可怕的。

他们平时都是用慢慢磨的办法,耗光刺猪的力qì

,尽量不激怒它,流光它的血,自然就能轻易杀死它。

但是一头发疯的刺猪,就是武师都轻易不敢招惹。

灵椤有些慌了,她没想到会这样,连忙闪开一旁,刺猪中途转向,不顾方齐在后面的骚扰,认准了灵椤横冲直撞。

“灵椤,往树林里跑!”楚枫在后面大声喊道。

灵椤一个闪身窜进树林,后面的刺猪紧追不舍,她也是第一次碰见刺猪发疯,根本不知dào

该怎么办,只能往障碍物多的地方跑,尽量将时间拖的长一些,它在流血,很快就会血尽而亡。

“咻咻咻”

刺猪浑身一抖,尖刺如箭雨,灵椤就地一滚,躲在了一块大石后面,“哼哼哼——!”

刺猪一跃而起,跳过大石,落在了灵椤前面,灵椤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别看刺猪三百多斤,还跑的飞快,魔兽的体质非常强悍,不是普通家畜可比的。

“灵椤!”楚枫和方齐追在后面,视线里很快就失去了灵椤和刺猪的踪迹,只能听声辨位,摸索着追上去。

不知dào

跑了多久,灵椤累的气喘吁吁,后面刺猪哼哼的声音传来,竟然还在追!

她握紧了宣花斧,眼神坚定,逃不是个办法,刺猪哼哧哼哧的转过灌木丛,朝灵椤冲过去,“唰!”

宣花斧锐气如刀,砍在尖刺上面,发出刺耳的金戈之音,刺猪的尖刺是上好的炼器材料,比宣花斧的材质还要好上数倍。

“咻咻!”

两根尖刺朝灵椤射来,擦过她狼狈的脸颊,带出一条血印,刺猪流血过多,若不是如此,这两根尖刺,就能要了灵椤的命,她就地一滚,手中的宣花斧瞄准刺猪颈部的伤口,又是一斧,狠狠劈下去。

“昂——!”

刺猪发出凄厉的吼叫,那一斧,并没有预想中的效果,宣花斧劈在了刺猪前肢肩胛上面,但却意wài

的拉开一条细长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流如注。

刺猪发疯的冲过来,速度奇快无比,灵椤勉强闪避躲开尖刺,情急之下,挥起宣花斧砍在刺猪身上,刺猪巨大的冲击力将灵椤推出去,地面被她双脚带出一条沟壑。

“砰!”

灵椤撞在一颗巨树上面,口角溢出丝丝鲜血,她死死的按住宣花斧,想要切割的更深一点,刺猪哼哼叫着,声音越来越弱,终于站立不住,跪倒在地,灵椤拔出宣花斧,“滋!”,一缕鲜血激射而出,喷在她的脸上,浓浓的血腥味道瞬间扑进鼻腔,灵椤恶心的干呕,她从来不知dào

,猎杀魔兽是这么的危险,鲜血的味道,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刺猪歪倒在面前,知dào

自己快要死了,它的眼角滚落一颗泪珠,灵椤心中恻隐,想到自己,在命运面前,何尝不是如同刺猪一样?

浩浩蛮荒,只有踏入武圣,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曾经,她距离武圣只有一步之遥。

灵椤拎着宣花斧踉跄着,一脚踏空,竟然从巨树的根部掉了下去,她尖叫一声,“咚!”,的摔进了一个黑黝黝的洞里,一股潮湿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她连忙捂住口鼻,没有感觉到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动了一下,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汗珠瞬间渗透出来,细细密密,布满额头。

用手细细的摸过去,肋骨好像断了两根,灵椤握紧了宣花斧,这黝黑的洞穴里,不知dào

隐藏着什么危险,她试着大喊,“救命……救命啊……”

“灵椤!”楚枫追了上来,却只看见刺猪倒在地上,早已气绝身亡,不见了灵椤的踪影,他面色凝重,环顾四周,发xiàn

了树根底部的异常,这时,方齐也赶了过来,见到刺猪已经死了,疑惑的问道,“灵椤呢?”

“应该在这下面。”楚枫沉声道,趴在树根下面的大洞口,朝里面喊道,“灵椤?你在里面吗?”

“……楚大哥……”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微弱的声音,楚枫脸上一喜,道,“是灵椤!”

他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去,方齐在后面急道,“下面这么黑,我去扎火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这话没说完,楚枫就跳了下去,“砰”一声轻响。

“楚大哥,是你吗?”灵椤轻喊。

“是我。”楚枫循着声音摸到灵椤身旁,发xiàn

她躺在地上,“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肋骨……好像断了两根。”灵椤轻声回答,脸上布满羞愧的神色,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事都干不好,还要连累楚枫。

方齐扎了一个火把扔下来,火把照亮了地洞,楚枫看见灵椤一身的血,心一紧,手微微有些抖,“你……流了好多血!”

“不是我的血。”灵椤咬着嘴唇,轻声道。

楚枫闻言,松了一口气,灵椤的确没有其他的伤势,楚枫放下心,摸着灵椤肋骨的地方,道,“有些疼,忍着点儿。”

“嗯。”灵椤点头,楚枫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飞快的在肋骨处点了几下,“咔嚓,咔嚓。”

几声闷响,骨折的肋骨重新回到了原位,灵椤疼的几乎要惨叫出声,她咬紧嘴唇,满脸细汗,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浑身颤抖,那种痛,就像拿针戳进手指甲里面,十指连心,疼的钻心。

“好了。”楚枫细心的为灵椤擦去额头的汗水,低声鼓励她,“你今天很勇敢,一个人都杀死了刺猪,做到了我和方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真的?”灵椤虚弱的笑了笑,刚才接骨的那几下,疼的她到现在都没有力qì

说话。

“真的。”楚枫盘腿坐在灵椤身旁,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笑。

“好,我以后还要杀更多的魔兽,赚很多很多灵米。”灵椤知dào

楚枫是安慰自己,顺着他的话回答。

这时,一条树藤甩了下来,方齐顺着藤条滑下来,楚枫看过去,道,“灵椤受伤了,不能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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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兵器

方齐一愣,细细的打量了灵椤一眼,“好吧,那就在这里养伤,我去把刺猪处理掉,你在这里陪她。”

楚枫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细小的绿色丹丸,喂给灵椤,灵椤摇头,“我不吃,养气丹这么珍贵,还是留着以后以防万一吧!”

“乖,养好身体,等你赚到很多很多灵米,还怕买不起养气丹?”楚枫哄小孩子的口吻,强行把养气丹塞进了灵椤的嘴里。

不知dào

为什么,灵椤很想流泪,她撇开头,在火把照不到的一面,眼泪滚滚落下。养气丹入口即化,大量的灵气在身体里流窜,她努力的吸收炼化着,害pà

浪费一点一滴药效。

身体有了养气丹大量灵气的洗刷,受伤的地方快速恢复着,脸上的血痕也开始结疤,脱落。

大量的灵气可以淬炼筋骨,但却弥补不了灵椤失去的资质。

夜晚来临,三个人都在地洞取暖,方齐剥下刺猪的皮和尖刺收好,这些都是炼器和制衣的好材料,刺猪的皮很厚很坚硬,但是里面的肉却很鲜很美味。

篝火燃烧着,空气里还弥漫着刺猪肉的香味,木柴燃烧发出噼啪的爆响声,回声在地洞里传出很远。

经过大半夜的恢复,灵椤感觉肋骨已经开始愈合重生,伤势好转,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她就能恢复如初。灵椤睁开眼睛,朝楚枫望去,楚枫坐在她身旁,盘腿修liàn

,方齐则卧躺在火堆边,枕着宽阔的大刀睡觉。

仿佛察觉到什么,楚枫睁开眼睛,看见灵椤一双秋水般清澈干净的眸光正看着自己,神色不由得温柔起来,轻声道,“你醒了。”

“嗯,我感觉好多了。”灵椤轻声道,她不安的朝楚枫那边靠了靠,楚枫道,“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边。”灵椤蹙着眉,不知dào

为什么,她总觉得洞穴深处,黑黝黝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

听灵椤这么一说,楚枫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他叫醒了方齐,方齐警觉的坐起来,拔刀出鞘,道,“怎么了?”

“你在这里看好灵椤,我去那边看看。”楚枫没有说什么,而是严肃的拍了拍方齐的肩膀,“照顾好灵椤。”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方齐见好友神色凝重,心头一沉,沉声问道。

“不用,我去去就回。”楚枫提着剑,一手举着火把朝洞穴深处走去,灵椤紧张极了,万一里面真有什么,楚大哥一个人岂不是很危险?

灵椤喊住了楚枫,“楚大哥。”

“没事,我很快回来。”楚枫回头递给灵椤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步朝里面走去,嚓嚓的脚步声,将灵椤的心吊起来,悬在空中,忐忑不安。

楚枫没想到这个洞穴居然这么深,走了一会儿,还没到头,拐过一个弯道,脚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火把仔细一照,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在脚边晃悠,黑洞洞的两个眼眶早就腐烂的只剩下窟窿,白生生的牙齿整整齐齐,怎么看,都觉得它似乎在无声的冷笑,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楚枫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骷髅架子,细心的他发xiàn

了这具骷髅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个骷髅比人多了一条尾骨,楚枫用手摸了摸骷髅头,发xiàn

整齐的牙齿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用肉眼无法看见的细小锯齿,只有用手触摸才感觉的到。

这是魔的骸骨!

楚枫霍的起身,神色凝重,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继xù

往里面查探。

灵椤感觉楚枫去了很久很久,她思绪纷乱,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方齐安慰她,“没事,楚枫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如果有事,他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我们的。”

“嗯。”灵椤看着楚枫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的回应。

“嚓嚓嚓……”

忽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灵椤紧张的朝那边看去,方齐握刀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楚枫!”方齐眼尖,看清楚是楚枫,他松了一口气,灵椤见楚枫安然无恙,惊喜的道,“楚大哥!”

“灵椤。”楚枫脚步轻快急促,脸上带着难掩的激动,道,“你们猜我在洞穴里发xiàn

了什么?”

“难道那里面真的有东西?”方齐不可思议的问。

“楚大哥,你没事儿吧?”灵椤关心的问道,相比楚枫在里面发xiàn

的东西,灵椤更关心楚枫的安危。

“我没事。”楚枫快步走到灵椤身旁,关切的摸了摸她柔顺乌黑的秀发,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布袋,倒在了地上。

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发出叮铛的脆响,方齐一个箭步跨上去,惊喜的道,“是兵器!”

倒出来的东西有三件,一件是柄森寒逼人的宝刀,另一件则是一只灰不溜秋的骷髅魔戒和一件铠甲。

三件物品里面,最珍贵的就是那把宝刀,一看就知dào

不凡,方齐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兴奋的道,“这至少是柄先天兵器!”

“这把刀就给你吧,铠甲归灵椤,戒指归我。”楚枫见状,如此说道。

“这怎么行?”方齐摇头,这柄宝刀可是先天兵器,就算拿出去卖掉,最起码价值一千斤灵米。

先天兵器,是除却仙人法宝之外,最高品质的兵器。

是每一个武者梦寐以求的兵器。

有一柄先天兵器,突pò

武圣的希望,就能加大三成以上!

“没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我兄弟,又不是给外人,况且,我用的是剑,刀不趁手。”楚枫轻轻捶了方齐一拳,笑道。

“那也不行!”方齐摇头,把宝刀塞给楚枫,坚决的道,“我们三人,你的修为最高,先天兵器理应归你,铠甲归灵椤,如果不是她发xiàn

洞穴里面有异常,我们也拿不到这些东西,这个铁戒指就给我吧,反正我也没出力。”

“别争了。”楚枫把宝刀扔给方齐,笑起来,“你拿着吧,这个洞穴很深,等灵椤伤好了,我们继xù

往里面查探,到时候发xiàn

别的东西,我们再行分配。”

“真的?”方齐惊喜不已,抱着宝刀就像抱着心爱的女人,小心轻柔的抚摸着宝刀,刀柄上刻着玄光二字,方齐郑重的对楚枫道,“楚枫,我真不知dào

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这辈子,我方齐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就算是死了也值!”

“别说死啊死,不吉利。”楚枫捶了方齐一记,坚毅的脸庞闪过一丝憧憬和豪情,“我们还要好好修liàn

,将来成就仙人,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总有一天,要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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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齐被楚枫的一席话,说的热血澎湃,豪情万丈,“到时候,我们兄弟联手,还不横扫天下!”

“所以,我们一定不能死,要好好活着!”楚枫望了灵椤一眼,漆黑的眼眸里神色温柔,他要和灵椤在一起,永永远远,然后生很多很多孩子,子女成群,儿孙绕膝。

“楚大哥。”感觉到楚枫的温柔,灵椤心里很是甜蜜,她摇摇头,指着铠甲对楚枫道,“你看这件铠甲,我穿着太大了,明显是身材高大的人穿的。”

听了灵椤的话,方齐凑过来一看,道,“确实有点儿大。”何止是有点儿大啊,都快能装两个灵椤进去了。

“先穿着吧,等我找到合适的再给你换下来。”楚枫提起铠甲,这是件上身的铠甲,灵椤穿上,最起码到膝盖了,而且太过宽大,灵椤根本无法行动,楚枫尴尬的摸摸鼻子。

“我不穿。”灵椤摇摇头,黑眸晶亮,“楚大哥,你穿吧!”

“是啊,楚枫,这件铠甲跟你的身材差不多,你穿上试试。”方齐也觉得这件铠甲很适合楚枫,劝道,“不如你先穿上,等找到合适的,再给灵椤。”

“嗯,就这么决定了!”灵椤递给方齐一个感激的神色,对楚枫道,“反正这件铠甲我不穿,除非你给我找到一件合适的。”

“灵椤。”楚枫幽深的黑眸望着灵椤,灵椤倔强的与他对视,半晌,楚枫才点头,只是脸色很不好kàn

,他默默的穿上铠甲,盘腿坐在灵椤身旁,拨弄着篝火。

方齐看见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灵椤伸手,拉了拉楚枫的袖子,轻声道,“生气啦?”

楚枫看了一眼方齐,方齐识趣的借口方便,抱着那把先天兵器从树藤上爬出去尿遁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在地洞里。楚枫趁机握住灵椤的手,翻身压在灵椤身上,喷出的热气吹在灵椤的脸上,好痒,灵椤偏了偏头。

楚枫双手撑在灵椤肩膀两边,尽量不让自己压到她,深沉幽黑的眸子凝视着灵椤,沉声道,“灵椤,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灵椤摇摇头,神色认真而温柔,“我只要你。”

楚枫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亲了亲灵椤的额头,“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温馨又甜蜜。

“啊!”

忽然外面传来方齐的一声惨叫,接着一个黑影儿砰的掉下来,方齐口吐鲜血,满脸骇然,冲楚枫和灵椤吼道,“快走!”

“方齐!”楚枫面色凝重,立即背上灵椤,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扶着方齐就朝洞穴深处奔去,楚枫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上去后不久,碰到了一个探险小队,里面有个武师,想要抢夺玄光,我不肯,就被他追杀。”方齐呼呼喘气,喉咙里像鼓风机一样嘶嘶作响,显然是肺部受到重创。

“他们有几个人?”楚枫神色一凛,沉声问道。

“三个,一个武师,两个武士。”

一般在幽魔森林边缘地带游走的,都是一些实力低微的武者,楚枫上次加入的队伍,就全部是武士级别的武者,一个有武师的队伍,其实力就翻了一倍,只是,武师们活动的范围,一般都会深入幽魔森林,又怎么会在边缘地带游走?

三个人飞快的深入地洞深处,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能发xiàn

一两具魔的骸骨,楚枫捡的那三件东西,就是在这些骸骨上发xiàn

的。

“等等。”楚枫忽然心生一计。

“楚大哥,怎么了?”灵椤问。

楚枫把自己想出的计谋说了一遍,灵椤和方齐点头同意,三个人按计行事。

“妈的,跑的真快!”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精瘦男子骂道。

“老大,怎么办?这个洞可真黑,咱们追不追?”一个矮个子中年男人问道。

“追,那可是一把先天兵器!”精瘦男子满脸戾色,“那小子太狡猾了,否则那一掌就能要了他的命!”

“就是,一柄先天兵器,居然被一个初级武士拿在手里,太暴殄天物了!”另一个圆脸男子说道。

“你们看,这地上!”精瘦男子指着地上的骸骨说道。

“这是……魔的骸骨!”两人惊道,神色一凛,随即狂喜,“难道这是某个废弃的墓地,被那小子找到了先天兵器?”

“快,进去!”三个人迫不及待的朝里面奔去,今天就算杀不了那小子,找到几把先天兵器,也值了!

朝里面狂奔了一会儿,一个弯道出现在眼前,一堆白森森的骷髅旁边,相隔不远处放着两件兵器,一远一近。精瘦男子目露精光,一个闪身朝其中一把扑过去,剩下的两个武士也不甘示弱,各自向另外一把冲过去。

“这是我的!”

“是我的!”

“哈哈哈,先天兵器!”精瘦男子大笑不止,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刀光扑面而来,精瘦男子冷不防不削去了半片头皮,鲜血从头顶喷出来,满脸狰狞,他发出一声惨叫“啊——!”

楚枫的刀又迅又猛,刀刀相连,根本不给精瘦男子一丝喘息的机会,精瘦男子大骇,忙高声喊道,“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来帮忙!”

“上!”矮个男子就要上前,却被圆脸拉住,眼色朝精瘦男子拿着的那把先天兵器闪过去,矮个男子会意,他们平时没少受精瘦男子的气,如果他们每个人都能拿到一把先天兵器,又岂用为了争夺一把而大打出手?

“还磨蹭做什么?快来帮忙!”精瘦男子见两人未动,心中动怒,冲两人吼道。

“来了!”两个人相视一眼,朝楚枫扑了过去,却是装模作样,出工不出力,显然做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精瘦男子又急又怒,被楚枫觑到破绽,越打越勇。

“混蛋!”精瘦男子怒骂一声,挥刀招架,虚晃一招就要后撤,这时,圆脸男子不知为何突然挡住了他的退路,精瘦男子躲闪不及,被楚枫一刀削去了半截臂膀,手里的先天兵器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矮个男子一刀补上,“噗!”

鲜血激射而出,喷在了墙壁上,洒落在脚下森森白骨上面,精瘦男子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死死瞪着矮个男子。矮个男子面无表情的抽出剑,精瘦男子噗通倒在地上。楚枫愕然,没有想到事情会顺利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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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岭

圆脸男子和矮个子相视一眼,提刀杀向楚枫,楚枫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提着剑悍然迎上去,他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有了铠甲的保护,他对敌起来,更加的自信,在圆脸和矮个子两人的夹击之下,并不落下风。

矮个男子抢上一步,手中大刀横劈一扫,收势之余,正好把后背留在了楚枫跟前,楚枫略一迟疑,立即一剑刺过去,正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灵椤和方齐相扶着过来,看见一这幕,吓得脸色发白,大喊一声,手中的宣花斧下意识的劈向圆脸男子。

“噗!”

“噗!”

“哼!”

宣花斧发出一刀凌冽的锐气掠过圆脸男子,咔嚓,圆脸男子的身子一声轻响,错开两瓣,摔在地上,气绝身亡。

楚枫中了暗箭,左手鲜血长流,滴滴答答滑过骷髅魔戒,滴落在地面上,骷髅戒指幽光微闪,一闪而逝,像件死物……

矮个男子见圆脸男子被杀,计谋失败,吓的脸色惨白,惊恐的看了一眼圆脸男子的尸体,转身就逃,楚枫目光一闪,一脚踢在圆脸男子的兵器上,大刀咻的飞射出去,矮个男子反手招架,只见眼前闪过一片剑光,身上一痛,头颅滚落在地。

“楚大哥。”灵椤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扑过去,紧张的俏脸粉白,“你流血了!”

“没事。”楚枫拔出暗箭,一缕鲜血飚出,伤口发黑,灵椤惊呼,“有毒。”话没说完,楚枫就晕倒在地。

“楚枫!”方齐一把扶住楚枫,把他平躺放在了墙角,面色凝重,“这是剧毒!”

“怎么办?”灵椤急的眼泪直流,二话不说,抱着楚枫的手臂,直接用嘴把毒血吸允出来。

“你……”方齐本想阻拦,可看着灵椤坚决的神色,又把话咽了下去,方齐叹了口气,有些羡慕,“楚枫有你,是他的福气。”

方齐一开始很不喜欢灵椤,对好友和灵椤的事情十分反对,他觉得灵椤会给楚枫带来危险,因为灵椤的美貌太吸引男人靠近了,她虽然并不美的倾国倾城,却自有一股空灵清纯的气质,娇小柔弱的身材,脸上总有着一抹忧郁轻愁,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靠近她,甚至渴望拥有她。

他和楚枫都是一介奴隶,根本无法护得住这样的女人。

一旦灵椤出现在众人视线里,难保没有大人物看上她,楚枫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幸好灵椤的脸伤了,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yì

女人身上丑陋的疤痕,除了楚枫。

所以,他真心为楚枫感到高兴,楚枫不会在意灵椤的相貌是否美丑,只要灵椤真心跟楚枫过日子,两个人未必不会幸福。

毒血都被吸了出来,楚枫乌黑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方齐担忧的看了一眼灵椤,这样吸出毒血,自己也会中毒的,他仔细的看了看灵椤,只见她除了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之外,看起来一切正常。

方齐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两个人都没事,否则,万一楚枫醒来,灵椤却中毒了,他都不知dào

该怎么面对好友的怒火。

为了安全,方齐把篝火挪到了地洞深处,留下灵椤照顾楚枫,他出去采摘草药,还要为楚枫清除体内的余毒。

灵椤把剩下的两颗养气丹,给了一颗方齐,剩下的一颗喂给了楚枫,清除了余毒,楚枫的身体很快就好起来,这一次出外历练,三个人依次受伤,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是所得也已经弥补了回来。

方齐得到了先天兵器玄光,还有另外两把先天兵器,都是刀,没有剑,楚枫习惯用剑,并没有打算改练刀,灵椤也摇头,她习惯了用宣花斧,已经摸索出一套宣花斧的斧功,于是,楚枫决定,把两件兵器都卖掉,换成灵米提高修为。

三人决定继xù

深入这个地底秘洞,一路上见到了无数把先天兵器,三个人由最开始的欣喜若狂到无动于衷,再到麻木不仁。地洞弯弯曲曲,不知dào

走了多久,面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眼前,坑洞对面传来一声声惊惧尖利的回声,像幽灵,像恶鬼,一股恐惧缠绕在三人的心头。

“别听!”灵椤虽然不知dào

对面是什么,可强烈的直觉让她拉着楚枫和方齐没命的往回跑,三个人飞也似的跑着,谁也不说话,直到跑出地洞,方齐才心有余悸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

“是魔魂。”楚枫沉声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说过,黑魔岭里封印着妖魔。”

“妖魔?”方齐想也不敢想,他们居然从妖魔的手里逃脱了,传说中,妖魔的力量十分强dà

,就连真zhèng

的神仙都十分的忌惮,十万年前,这片大陆就曾经爆fā

过一次仙魔大战,无数的仙人死去,凡人更是几乎灭绝。

“那不是真zhèng

的妖魔,只是一些失去了意识的魔魂。”灵椤解释道,若是真zhèng

的妖魔,他们根本就活不下来。

“你怎么知dào

。”方齐不解的问。

“我从家里的古籍上看到的。”灵椤说道,城主府的书库十分庞大,里面有数不清的书册和古籍,她全部都看过了。一些古籍上就记载了十万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

“古籍啊?”方齐羡慕的道,“你家是哪里的?”

“……”灵椤的眼里陡然射出凌厉的光,带着刻骨的恨意,很快就又收敛,沉默了片刻,灵椤轻声道,“莽荒。”

“莽荒?”方齐惊讶的道,“莽荒在遥远的蛮荒东面,中间隔着一片海,路程何止千万亿公里,离这里很远啊,你怎么会来这……”

“方齐!”话没说完,楚枫就打断了方齐,方齐看灵椤脸色不太好,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他忙扯开话题,“我是北国人,楚枫是晋城本地的。”

“北国?”灵椤疑惑的道。

“北国是西域一个很小的部族,离晋城有三万里。”楚枫解释道。

“楚大哥,你想家吗?”灵椤仰起小脸,很认真的问楚枫。

“想,没有谁会不想家。”楚枫轻轻回答,摸摸灵椤的秀发。

“……”灵椤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我不想。”

她不愿意想起家乡,每当回想过去,她的心里既是怀念又是愤nù

,一股滔天的恨意塞满了心田,想家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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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

“灵椤。”楚枫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只是很轻很轻的摸了摸灵椤的头,方齐见气氛异常,也不敢再说什么,埋头在前面走路,他们准bèi

返回晋城,把那些先天兵器出手,换成灵米,途中会在温泉那里盘桓两日。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从幽魔森林深处出来的猎魔小队,一个个都神色凛然,埋头赶路,也有不少的武者成群结队的往幽魔森林深处跑,一路上能看见无数的武师,甚至连武尊都有,武者如蚂蚁般赶往幽魔森林,一些纠纷和厮杀时有发生,灵椤三人一路上更是小心谨慎,他们身上有大量的先天兵器,如果传了出去,将会是一场大祸。

就连方齐也把玄光用布条包起来,不敢在人前显现。

“楚大哥,幽魔森林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灵椤仔细的观察着往来行人,最后确凿的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楚枫皱着眉头,他也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

“你看,那些从幽魔森林出来的人,脸上都带着惶恐和惊惧,而进去幽魔森林的人,则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和狂热,定然是幽魔森林深处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但是,这件东西却又十分的厉害,想要得到,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灵椤轻声说道。

“会是什么大事?”方齐好奇的问。

“不管是什么大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到晋城,悄悄的把东西出手,否则,留在手里,传了出去,定然会惹来大祸。”楚枫说道,灵椤点点头,道,“我们先不去温泉,直接回城。”

这样决定下来,三个人改变了路线,走最快最捷径的路回城,忽然,方齐指着天空叫起来,“快看!”

楚枫和灵椤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上,两条巨大的金色鲤鱼拖着一辆五丈多长的豪华软轿,就像在水里那样,柔软透明的尾巴轻轻的摇曳着,软轿如同流星一般,飞快的从三人头顶上飞过。

“是仙人!”楚枫神色一凛,森林深处,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连仙人都出动了,他们更加不敢停留,拼命赶路。

苍天有目,命运无情,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过。楚枫和灵椤一心想着避开危险,早点儿回城,却一头扎进了危险当中。

扒开浓密的枝叶,楚枫拉着灵椤爬上了陡坡,一下子都愣住了,只见陡坡上是一片平坦的草地,一条硕大的金色鱼眼正跟他们相互对视,两个人紧张的握紧了手,后面方齐还在往上爬,“楚枫拉我一把。”

鲤鱼听见人声,拳头大的眼珠动了动,朝方齐看过去,四条龙须在空中飞舞,鲤鱼收回视线,龙须轻轻的触碰着灵椤的脸,嘴里吐出一连串五彩泡泡,神情很是欢愉,朝灵椤游过来,一张撇嘴居然无耻的朝灵椤的胸前凑过去,亲昵的蹭着。

灵椤羞的脸色通红,强按下尖叫的冲动,朝旁边一躲,楚枫顿时脸色铁青,大步上前将灵椤护在身后,灵椤怯生生的拉着楚枫的袖子,低声劝道,“楚大哥。”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说话。”方齐爬上陡坡,一双硕大的鱼眼看过来,方齐愣住了,呆呆的,指着鲤鱼手舞足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鲤鱼很不满yì

楚枫挡住了自己,一根龙须轻轻的飘过去,碰了楚枫一下,楚枫如遭重创,闪电般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灵椤惊叫着飞奔了过去,“楚大哥!”

鲤鱼摇着尾巴,龙须轻轻一勾,就把灵椤给吊在空中。

“畜生!”灵椤发怒,反手一斧劈在鲤鱼身上,斧头锋利的刃口滑过鱼鳞,发出刺耳的金属响声,带出一连串火花,居然连一丝刮痕都没有留下,灵椤骇然,这究竟是几阶的魔兽?

“畜生!”方齐从震惊中清醒,拔出玄光就是一刀,玄光发出一记幽光,唰的一下,斩在鲤鱼身上,一丝细小的伤口出现,沁出丝丝鲜血,带着淡淡金光。

遭到攻击,鲤鱼彻底发怒,扭过头,一双鱼眼鼓起瞪着方齐,尾部轻轻一扫,灵椤大惊,叫道,“方大哥,快躲!”

方齐就地一滚,鱼尾扫过一株大树,大树轰的一声,齐腰而断,楚枫眼中一缕精光一闪,拔出布包里的先天兵器,悍然出手,唰,刀光闪过,勾着灵椤的那根龙须竟一下子被斩断,鲤鱼剧痛,猛的朝楚枫撞过来。

“楚大哥小心。”灵椤用尽全身力qì

朝鲤鱼撞过去,轰咚,鲤鱼一头扎进旁边的树林,扫断一片丛林,灵椤拉着楚枫,三个人没命的逃跑,身后,传来鲤鱼震天的怒吼,这时,一条鲤鱼迎面而来,从他们头顶迅速飞过,朝吼声处游去。

三人凛然,这两条鲤鱼出现在这里,附近肯定有仙人,不一会儿,两条鲤鱼从后面追了上来,身后,巨木的折断声不绝于耳,看来,受伤的那条鲤鱼十分的暴怒,一路横扫冲撞。

断木的碎屑夹杂着乱石四面迸射,楚枫和灵椤猛的朝前一扑,滚落出去,一双绣着云纹的青色皂靴出现在眼前,灵椤和楚枫抬眸望去,只见一个一身蓝色华丽锦袍的青年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两人,面容俊秀,眼若桃花,眼神邪肆带着轻佻。

愤nù

的鲤鱼俯冲下来,蓝袍青年一挥宽大的袖袍,身后立即有修士上前,安抚暴怒的鲤鱼,侍女搬来舒适的太师椅,蓝袍青年一撩衣裾,端坐在上面,立即有美艳的侍女奉上仙茶,挥扇拿捏肩膀,依偎在蓝袍青年的怀里伺候着。

“少主,这三个人怎么处置?”一个灰衣修士拎着半死不活的方齐过来,扔在楚枫和灵椤一起,“方齐,方齐你醒醒!”

楚枫轻轻拍着方齐的脸颊,方齐睁开眸子看了楚枫一眼,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灵椤和楚枫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蓝袍青年轻抿仙茶,慢声道,“是谁伤了本座的龙鲤?”

本座!

能用得起本座两个字的修士,修为至少是金丹初期。

修仙的世界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叫做练气的弟子,筑基的修士,金丹的真人,元婴的真君,化神的老祖,炼虚的仙人。

练气多如草,筑基满地跑,金丹才是真,元婴可封君,想要在修仙的世界里真zhèng

立足,修为至少要达到金丹,想要在修仙的世界里占据一席之地,修为至少要达到元婴。

修成金丹,你才有话语权,才不会成为宗门随意牺牲的弃子,金丹以下,命如草芥。

这,就是修仙世界的残酷。

蓝袍青年,有傲慢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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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弄

“是我。”楚枫一咬牙,回答。

在金丹真人的面前,他们的命,如同草芥,是生是死,全凭对方的心情。

“我们……不是故yì

的。”灵椤鼓起勇气回答,声音依然颤抖的厉害。

“呵呵……”蓝袍青年低笑,双手伸进侍女的**抚摸游离,大庭广众之下,美艳的侍女禁受不住,轻声娇吟,瘫软在蓝袍青年的身上,媚眼如丝,“少主……”

“就凭你们三人,敢对本座的龙鲤动手,也算有些胆识。”蓝袍青年话锋一转,“不过,你们依然要死。”

“事情是我一人所为,跟他们无关,求真人放了他们。”楚枫重重的磕头,灵椤拉着楚枫的袖子,沉声道,“楚大哥,要死一起死,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跟你无关。”

金丹真人面前,他们只是小小的武者,根本没有求情和谈条件的资格,除了匍匐求饶,其他一切言行,都是蔑视冒犯仙人的举动。

“放过你们,也不是不行。”蓝袍青年桃花眼微微一眯,好整以暇的后躺,一只手伸进另一个侍女的**,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美艳侍女的耳垂,唇角微微一勾,道,“让你的女人陪我一次,就放了你们。”

“少主……”美艳侍女嘟着嘴娇嗔道,“她长的哪儿比奴家好kàn

?脸上那么丑的疤!”

“嗯!”蓝袍青年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看向美艳侍女,侍女吓的瑟瑟发抖,哀求道,“少主……少主我错了……”

“怎么样?”蓝袍青年推开美艳侍女,邪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灵椤,以巡猎的姿态悠闲的靠在太师椅上,等着楚枫的回答,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闲适自得的神态。

“楚大哥。”灵椤浑身发抖,抓着楚枫的袖子,怎么办?究竟是选择死,还是妥协?

“我的女人,我绝不会让出去。”楚枫抬起头,目光坚定,与其靠出卖自己女人的美色获取活命的机会,不如从容赴死,楚枫沉声道,“我不靠女人活命。”

“你呢,如果你肯陪我一次,我就放了你的男人和同伴,怎么样?”蓝袍青年看着灵椤,**的道,“你知dào

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陪我一次,你的得到的好处远不止如此。”

“我……”灵椤看看楚枫,又看看方齐,茫然无措,要不要答yīng



楚枫黑沉的眼眸直直的看向灵椤,灵椤纷乱的思绪瞬间宁静下来,她笑了,看着楚枫,如果答yīng

下来,楚枫要怎么办?

有时候,活着,是一种折磨,相反,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我愿和楚大哥死在一起!”

灵椤话音刚落,楚枫的眼底漾谁点点笑意,他握紧灵椤的手,低声喊道,“灵椤。”

“楚大哥。”灵椤轻轻一笑,眸光温柔,“我本来就是该死之人,是你让我多活了这么些日子,能认识你,我死而无憾!”灵椤说完,看向方齐,歉意的道,“只是连累了方大哥。”

方齐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楚枫是我的好兄弟,还谈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们三个人能死在一起,黄泉之下,还能再聚!”

“真是让人感动的情谊。”蓝袍青年轻笑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侍女的下巴,咬了侍女娇嫩的双唇一口,扭头看向楚枫和灵椤,轻笑出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愿意陪我双修也行,只要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双修一次,同样放了你们。”

这是赤露露的戏弄,侮辱,楚枫和灵椤犀利充满了无力和愤nù

,一种耻辱在心间弥漫。

这就是仙人,这就是修士,这就是力量带给对方的权利。

一定要突pò

武圣,成就仙人,登上这至高无上的修仙大道!

“不……”灵椤艰难的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媾和,这与畜生何异?”

话音刚落,天空中想起一阵尖锐的啸声,听在耳里,脑袋轰轰作响,灵椤痛苦的捂住耳朵,和楚枫抱在一起。

蓝袍青年豁然站起,依偎在他身上的侍女猛的跌落在地,面露痛苦之色,却不敢出声,蓝袍青年一声长啸,化作一道流光掠向远处,身后的修士俱都跟上,只留下几名练气修士安抚龙鲤,一些武者被役使着登上软轿,就要跟上去。

灵椤和楚枫没想到蓝袍青年就这样走了,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吗?

那些修士和武者无暇顾及他们,楚枫拉着灵椤,,扶着方齐,低声道,“我们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们想去哪儿?”

忽然,一个尖利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带着嘲讽,带着快意和愤nù

,是白桃!

是她!

“是你!”楚枫怒视着白桃,上次就是她设计只开自己,向赵雨欣告的密,害灵椤差点儿没命,他本想找她算账,可是,自那次事情之后,白桃就失踪,了无音信,没想到,居然成了这蓝袍修士的奴仆。

白桃指着楚枫和灵椤,冷笑道,“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

灵椤脸色煞白,她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白桃,这样一来,他们想要趁乱无声无息的逃走,已经不可能了。

灵椤和楚枫被押上了软轿,腾空而起,飞向幽魔森林深处。

灵椤和楚枫坐在角落里,照看受伤的方齐,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云朵,灵椤的心里充满了无措,她不知dào

和楚枫的命运会走向哪里,死她不怕,只怕死都不能。

白桃坐在另一个角落,守着门口,虎视眈眈的瞪着灵椤,只要看见灵椤和楚枫靠的近一些,她就用杀人的目光瞪着灵椤,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吃了她的表情。

软轿停在一座险峻的石峰上面,一个豁大的山洞张开黑黝黝的巨口,倒吊的钟乳石就像猛兽的巨牙,走进去,时刻担心猛兽何时会合上巨口,牙齿将众人撕碎,碾成肉沫。

楚枫和灵椤扶着方齐,跟在人群后面,白桃阴魂不散的在后面跟着,但凡他们走慢一点儿,她就会用尖利的嗓音呵斥他们,“走那么慢,想逃走?门也没有!”

越往石洞里面走,光线就越暗,四周黑洞洞的,只有金色的龙鲤身上发出的淡淡的金光,照亮着周围。隐约可以看见路边上的死尸,还淌着鲜血,显然刚死不久。

残肢断骸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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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姬无双

灵椤抓紧了楚枫的手,忐忑不安。

“别怕。”楚枫轻声安慰她,“有我在。”

“嗯。”灵椤点点头,白桃阴测测的在一旁道,“好个郎情妾意,等会儿,你们就到地狱去亲亲我我吧!”

“别理她,疯狗一条。”楚枫冷冷的撇了一眼白桃,目光冷若冰霜。

“楚大哥!”白桃不可置信,尖叫一声,疯了似地冲过来,抓着楚枫的双臂,尖叫道,“我那点儿比不上她?我究竟哪里不好了?你非要喜欢这个丑八怪,这个**的贱女人!”

“住口!”楚枫猛的推开白桃,眼底的厌恶和愤nù

那样浓烈,带着杀气,“灵椤善良,而你,三番五次的陷害她,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善良好个屁!”白桃哈哈大笑,充满恶毒,“她的善良,只会让你们陷入万劫不复,只有心狠手辣,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楚大哥,你不要我,死的时候,别后悔!”

“别吵了!”一个武尊走了过来,严厉的看了一眼众人,看向白桃,脸上路出一丝淫邪的笑,“白桃姑娘,他不要你,我要你,晚上陪我怎么样?我给你弄一件漂亮的甲衣!”

“咯咯咯……”白桃笑的花枝乱颤,如蛇一般缠上那个武尊的手臂,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对那个身上,柔软的双峰若有若无的擦过男人的胸膛,娇笑道,“好哇,晚上,我来找你!”

“她会后悔的。”灵椤看着白桃走远的背影,轻声对楚枫道,“楚大哥,她真的很爱你。”

“我爱的人是你。”楚枫看了一眼灵椤,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不后悔。”

“楚大哥。”灵椤轻轻叹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灾星,一个祸头子,谁沾上她,谁就倒霉,眉头挂着一抹淡淡的轻愁,灵椤握紧了楚枫的手,轻声道,“我也不后悔。”

只是,如果沾上她的人,注定会死,那么,就让她后悔吧!

时光若可以重来,她会选择推开楚枫,独自一个人承shòu这一切。

众人越走越觉得冷,灵椤冻的直哆嗦,“这是通往哪里的路,好冷。”

“靠我近一点,这样就不会冷。”楚枫把灵椤搂在怀里,一手扶着方齐,三个人慢慢的,一步步的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温度忽然又热起来,就连墙壁也被烧得通红,四周一片火光,仿佛置身地底岩浆一般,每走一步,脚心都被高温灼烧的发烫。

灵椤咬牙趁着,时间过的很慢,每一秒都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艰难跋涉,终于蹚过了这片火海似的路程,周围的温度正常起来,一个巨大的天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天坑底下的石壁上,雕刻着巨大的魔像,面貌与人无异,只是多了一条龙尾,遍体磷光,看着雄伟浩然,令人生畏。

天坑附近,聚集着三拨儿修士,数百人,各自虎视眈眈,龙鲤见到蓝袍青年,十分欢喜,摇摆着透明的鱼尾朝他过去,美艳的侍女们纷纷上前伺候,蓝袍青年收起凌冽的气质,懒散的靠坐在太师椅上。

“本公子的美人来了,若你们要打,本座奉陪!”蓝袍青年随意扯过一名美艳的侍女,摁在怀里,唇角挂着邪肆的笑容,唰的撕开侍女的衣裳,一具曼妙雪白的胴体出现在众人眼前,蓝袍青年竟然当众**媾和起来,侍女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不要……少主饶命!”

“哼!”蓝袍青年冷哼一声,眼底冰冷一片,直接挺身而入,侍女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犹如被晒干水分的海绵,眼看着枯萎残槁,瞬间化成一具人皮骷髅,在场的人莫不胆寒惊颤。

灵椤更是吓的瑟瑟发抖,那些修士,面露鄙夷之色,却不敢多言,**宗少主姬无双,人称**公子,为人心胸狭窄,一身邪功,非寻常修士能敌。其父更是蛮荒西域**宗宗主,乃是化神老祖,蛮荒西域,四大宗门,**,玄天,雪山,北斗,其他三派自称名门正道,只有**宗,亦正亦邪,黑白两道通吃,三大宗门和三大魔门都让**宗三分。

“**公子,果然与众不同!”修士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摇着羽扇站出来,悠然道,“传闻**公子修liàn

天地阴阳**赋,能夺元**华,以弥补自身所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无情公子!”姬无双舔舐着嘴唇,将干枯的侍女尸体扔下了天坑,皮笑肉不笑的道,“无情公子自称无情,今日怎么多情起来?区区一个侍女,死就死了,怎么?你若要怜香惜玉,不如本公子送你下去找她!”

“姬无双,**宗也位列名门正道,若都是如你这般行为,岂不如畜生无异?”无情公子羽扇轻摇,挑衅的看着姬无双。

“易天恒!”姬无双双目生电,精光熠熠,“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易天恒唰的合上羽扇,眼中战意凛然,他乃天魔宗少主,和姬无双同列西域四公子之一,早就想跟他大战一场,分个胜负。

“好,此间事了,神笔峰可敢一战!”姬无双虽然愤nù

,但并未失去理智,他自然不会跟易天恒在这里斗个两败俱伤,让其他人得利。

“战就战!”易天恒双目生电,眸光射出凌厉的凶光,那里面,仿佛魔焰滔天,双眸越发的漆黑,几乎看不见眼白。

正在两人怒视时,天坑底下,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大地振颤,犹如地陷,一条粗长的触须伸了出来,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坑爬了上来,八条触须凌空乱舞,其中一条触须上缠绕着一具干尸,赫然就是姬无双扔下去的侍女。

那怪物生的十分丑陋恐怖,浑身只生着一颗巨大的头颅,前后生着两张巨大锋利的口器,像凶猛的蜘蛛,却长着章鱼的触须,上面一根根倒刺和吸盘,有些像是蜘蛛和章鱼的结合体。

那怪物的双目生在头顶,凸起来,像两个血瘤,里面红光凶戾,嘶声鸣叫,灵椤痛苦的捂住耳朵,口鼻渗血。

修士之下,武者们个个都狼狈不堪,具皆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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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看见这个怪物,修士们就像打了鸡血,激动兴奋,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宝,空中顿时一片绚烂,法宝爆fā

出璀璨的光芒,那怪物受到攻击,挥舞着触须击在法宝上面,一些品级低的,直接被打落天坑,通体乌黑,显然是被魔毒污染,那些修士与法宝失去联系,一个个脸色惨白,口吐鲜血。

易天恒眼中精光一闪,他修liàn

的是天魔宗五行毒功,见到这种毒性,如同见猎心喜,势在必得。

“看剑!”易天恒羽扇化成三尺长剑,剑光微闪,吐出一片银色霞光,條的斩向怪物,触须被击中,当空洒落一片黑色鲜血,毒云弥漫,又被易天恒剑光一卷,挟裹回来。

“哼!”姬无双心中冷哼,他又怎会让易天恒如意,自然更加干涉,手中的镜子一晃,一道白光條的击中怪物的头颅,怪物发出一声惨叫,陷入狂怒,白光擦过易天恒的剑光,堪堪将毒液焚成灰烬。

“姬无双!”易天恒暗恨,此时最重yào

的是击杀怪物,得到那怪物体内的元牝珠,这笔账,他记下了!

“哼。”姬无双冷笑,这怪物守护着一件魔界至宝,只要拿到那件宝物,对他修liàn

的天地阴阳合欢赋大有裨益。他不介yì

在夺宝的过程中,给易天恒添点儿堵。

“楚大哥,你醒醒!”灵椤拍打着楚枫的脸,所有的晕过去了,只有她还勉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她茫然四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修为最低,反倒在怪物的嘶鸣声中坚持下来。

灵椤见天坑那边打斗惊人,仙人们之间的战争,惊天动地,趁着合欢公子无暇顾及他们,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灵椤一咬牙,拖着楚枫往来时的路走去,这时,一个金色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是那尾龙鲤!

被砍断的龙须尚未长出来,龙鲤横隔在灵椤身前,挡住她的去路,灵椤小脸儿煞白,低声恳求道,“鲤鱼大哥,求求你,放我们走吧!”

龙鲤摇摇头,蹭了蹭灵椤的脸,漂亮的鱼尾摇晃着,龙须轻轻一勾,就把楚枫甩到背上,它看着灵椤,咕咚咕咚吐着泡泡,示意灵椤上来。

灵椤大喜,在龙鲤的帮zhù

下,把方齐也拖上了鱼背,灵椤翻身坐上去,龙鲤欢快的摇摆着美丽的鱼尾,一连串五彩泡泡从嘴里吐出来,驮着三人飞快的离开,看着龙鲤在黑暗的通道里飞速穿行,灵椤的心情激动极了,终于离开了,逃出生天的喜悦塞满了心田。

“鲤鱼大哥,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龙鲤咕咚咕咚吐出一连串的泡泡,说什么灵椤也没听懂,但是她能感觉到龙鲤的欢快,这一次龙鲤全力前行,很快就穿过了漫长的地洞通道,龙鲤一飞冲天,带着灵椤飞上洁白的云朵。

灵椤是第一次飞的这么高,下面的森林就像无限缩小了似地,感觉特别奇特,灵椤指挥着龙鲤往幽魔森林边缘,黑魔岭飞去,她要带方齐和楚枫去温泉疗伤,石峰隐约再现,灵椤发xiàn

了他们攀上去的悬崖,忽然,石峰群中,一点金光一闪而逝,好像有什么宝贝。

“鲤鱼大哥,把我们送去那边。”灵椤一指温泉的方向,龙鲤摇摆着美丽的鱼尾,朝那边俯冲过去,这时,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追了上来,灵椤扭头看去,一抹微光由远及近,是另一条龙鲤!

那条龙鲤追上来,碰了碰这条鲤鱼大哥的头,发出了信号,鲤鱼大哥摇晃着尾巴,掉头往幽魔森林深处跑,灵椤急的快哭了,“鲤鱼大哥,你怎么又回去了?快放我们下来!”

两条龙鲤充耳不闻,风驰电掣般飞行着,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凶兽巨口般的石洞,回到了天坑那边,仙人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个怪物也不见踪影,不知dào

是被杀了还是逃走了。

“怎么办?这个畜生逃回去不肯上来!”易天恒恨声道,恶狠狠的瞪着姬无双,刚才若不是他阻拦,自己早就得到了章魔的毒液。

“扔下去几个人不就把它引上来了!”姬无双轻蔑的道。

“这倒是个办法。”易天恒点头,目光扫过姬无双身后,道,“你那些奴仆修为低下,正好用来引此獠上钩。”说着,手掌一抬,几具昏迷的身体就被他吸到近前,轻松的扔了下去。

“你倒是不讲客气。”姬无双舔着嘴唇,笑的邪异,“本座的奴仆岂是你说用就用的,拿女人来换!”

“天魔宗的女奴凭兄自取。”易天恒道,“想要,就亲自来取。”

“哼,他日必定登门拜访!”姬无双冷哼道,“定让易兄焚香摆牍,叩首相迎!”

“狂妄!”易天恒一道剑光斩过来,姬无双抬手,两道白光相击,轰咚,一声巨响,石洞顶上碎落无数块巨石,哗啦啦坠下天坑,大地震颤,修士中有人喊道,“别打了,再打下去,章魔更不敢上来。”

两个人俱都住手,看向说话的男子,年约三十,穿着一身青衣,剑眉星眸,手中拿着一把阔剑,上面紫霞隐隐,端是不凡,男子的衣服上没有任何宗门的标志,是个散修。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管本座的事情!”姬无双抬手一道白光兜头笼罩青衣男子,竟要直接轰杀对方。

“在下嬴不凡!”青衣男子轻轻挥剑,剑尖一闪,白光瞬间溃散,合欢公子姬无双脸色一变,当下金丹期修士中,能接的了他全力一击的人,寥寥可数,却从不曾听说过嬴不凡之名。

“哼,本公子今日有要事在身,暂且不与你计较!”姬无双眸光一闪,戾色深藏,一挥衣袖,摇光镜掩在了袖袍之下。

“哈,姬无双也有这一日?”易天恒大笑,笑看着嬴不凡,道,“道友身手不凡,不知是何门何派?”

“闲云野鹤,一介散修,孤家寡人,无门无派。”嬴不凡望了一眼易天恒,淡淡的说道。

“哈哈,道友何不入我天魔宗?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宗门撑腰,岂不比散修快活!”易天恒道。

“邪魔外道,不屑为伍。”嬴不凡冷瞥一眼易天恒,淡声说道。

易天恒脸色瞬间阴沉,盯着嬴不凡,冷笑道,“道友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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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

“易天恒,本座以为看不上你的只我一人,原来不止如此,哈哈哈……”姬无双大笑出声,嘲讽的看着易天恒,对嬴不凡道,“道友不与邪魔为伍,一身正气,当是我正道楷模,不如入我合欢宗如何?”

嬴不凡冷冷的看了一眼姬无双,神态轻蔑,不屑的道,“一丘之貉。”

“你!”姬无双脸色瞬间铁青,“敬酒不吃吃罚酒!”

“哈,今日我才知dào

,你姬无双也不过如此!”易天恒见姬无双也在嬴不凡手里吃了闭门羹,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不禁出言嘲讽。

“那怪物不会再上来了,须要想个法子才是。”嬴不凡皱眉望着天坑,他来此地,是要寻回一件族中圣物,这天坑十分奇特,章魔在下面如鱼得水,若是轻易下去,必有陨落之险,只能将那畜生引上来,一击必杀。

“不上来,那就用它喜欢的引它上来。”姬无双冷笑道,目光望向身后的奴仆,瞥见灵椤正坐在龙鲤身上,目光骤然阴冷,“居然想逃!”

指尖一点,一道白光如流星般激射而来,灵椤全身犹如被锁定,动弹不了分毫,千钧一发之际,龙鲤微微闪身,避开了这一击,姬无双冷喝,“畜生,竟敢背主,留你何用!”

龙鲤吐出一连串泡泡,游到姬无双的跟前,摇头摆尾,亲昵的蹭了噌他的袖子,姬无双面色稍霁,盯着灵椤,眼中血色一闪而逝,轻轻的摸着龙鲤,笑的邪恶而诱惑,“给你两条路,跳下去,或者做我的炉鼎,你自己选择。”

金丹期修士的气势和威压十分的庞大,犹如一座泰山,压在头顶,灵椤浑身汗水直流,脸颊苍白,几乎站立不住,仍咬牙撑着,她不舍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楚枫,轻轻的翻身下来,摸了摸楚枫的脸,轻声道,“我能把怪物引上来,求您放了楚大哥他们。”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姬无双上下打量了一眼灵椤,仔细一看,这女奴虽然脸上有疤,却也生的十分美丽,自有一股惹人怜爱的柔弱气质,若非修为差了点儿,也是双修的绝佳人选。

灵椤神色黯然,是啊,她一介女奴,有什么资格跟金丹修士谈条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灵椤一咬牙,拿起宣花斧在手臂上划了一斧,鲜血汩汩流出,走到天坑前,伸出手臂,鲜血淅沥沥滴落下去,两条龙鲤飞快的游过去,张开鱼嘴接住灵椤的血,双唇一翕一合,姬无双眼睛陡然射出精光,烁烁的盯着灵椤,眼露欣喜。

“轰咚!”

天坑底下传来一阵巨响,一个黑影瞬间冲了上来,长长的触须横扫过来,两条龙鲤差点儿就被卷走,劲风狂啸,灵椤被吹的东倒西歪,朝天坑底下跌落。

“楚大哥。”灵椤闭上眼睛,唇角挂着恬淡的浅笑,眼角却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来生再见。”

她这一生虽然短暂,却历经苦难,酸甜苦辣,一一尝遍,能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认识楚枫,这辈子也算没有遗憾,只是为什么?

内心依然有着不甘?

“灵椤!”

楚枫猛的扑向天坑,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是那尾龙鲤,飞快的穿过章魔的触须,朝灵椤的方向游去,迅速接住灵椤,奋力的朝上面游去,章魔被灵椤的鲜血吸引而来,又怎么会放过猎物,触须挥舞,横扫过来,龙鲤左躲右闪,上面的修士又怎么放qì

这大好的机会,对章魔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楚大哥。”

楚枫被触须扫中,如流星陨落般砸向天坑深处,灵椤大喊一声,指挥着龙鲤往下追过去,章魔如影随影,追在身后,“快一点,再快一点!”

“轰咚!”

触须击在石壁上面,石块崩飞,龙鲤的尾巴瞬间被砸出一块脸盘大的伤口,血肉模糊,身体也开始左摇右晃,无法保持平衡。

“鲤鱼大哥。”

灵椤焦急不已,眼看章魔就要追上来,她一咬牙,纵身从龙鲤身上跳了下去,“楚大哥,要死就死在一起!”

“灵椤!”灵椤从龙鲤身上跳了下来,楚枫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感动,他的灵椤,真傻!

“楚大哥。”灵椤朝楚枫伸出手,两个人的指尖只差一点儿就握在一起,劲风吹起灵椤的长发,红色的发带缠绕着青丝,猎猎翻飞。

“灵椤。”楚枫奋力的向前伸手,终于拉住了灵椤,两个人脸上都露出喜悦的微笑,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也是一种幸福!

“唰!”

龙鲤忽然猛地俯冲下来,瞬间接住灵椤和楚枫,朝天坑底下飞去,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章魔紧追不舍,触须击毁石壁,巨大的石块如雨落下,龙鲤左闪右避,身上还是有几块地方被砸中,鲜血淋漓。

“吼——”

章魔猛然发出一声嘶鸣,灵椤和楚枫连忙捂住耳朵,脑中轰轰作响,口鼻淌血,龙鲤的飞行速度也是一滞,章魔的触须瞬间缠绕过来,撕下一块血肉,龙鲤挣脱触须,猛然朝着石壁撞了过去,灵椤和楚枫紧紧的抱在一起。

“呼——”

耳边刮过一阵飓风,“砰!”章魔的触须击在石壁上,碎石崩溃,四散飞射。

天坑之上,章魔再次出现,姬无双和易天行等人大喜过望,可没想到一眨眼,它又追了下去,这天坑十分邪异,底下的罡风十分猛烈,而且并没有规律,你根本不知dào

它什么时候爆fā

,曾经有元婴期的修士,也被这罡风一吹,全身筋脉俱碎,一身修为尽废。

至今都无人找出能克制这罡风的办法。

而且,这天坑底部漆黑一片,修士下去,根本没有视线,这章魔反倒在黑暗中如鱼得水,只能把章魔引上来杀掉,用它的元牝珠炼制定风克罡的法宝,才能下去寻找上古遗留在此的神器。

姬无双和易天恒对视一眼,眼中各自露出异色,蕴含着可惜,嬴不凡盯着天坑,惋惜的道,“那个少女,血含灵性,端是不凡!”

却不知dào

,灵椤的血,不只是蕴含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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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灵椤本不是司徒展的亲生女儿,而是司徒展从外面带回来的,对于她的身世,司徒展只字不提,司徒景昭只知dào

灵椤不是他的亲妹妹,却不知dào

灵椤真zhèng

的出身,而司徒雅兰,却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司徒展带回来一个巨蛋,从中孵化出来一个女婴,就是灵椤。

和灵椤一起孵化出来的,还有一块木牌,似玉非玉,上面刻着灵椤二字,就是灵椤名字的由来。

灵椤孵化时,巨蛋之上,绽放五彩霞光,圣光涌动,梵音唱响,巨蛋之上,雷纹密布,如花似玉,耳边似有雷声滚滚,霹雳咔嚓,满室生香。

蛋壳化作流光溶液,融合进灵椤的身体。

如此异象,灵椤却如同人类婴孩般长大,除了天资异禀,悟性奇高之外,毫无非凡之处。这件事也慢慢的被司徒展给遗忘到了角落里,拿她做亲生的女儿抚养。

“楚大哥,我们没死。”灵椤和楚枫尽量的缩在洞穴最里面,章魔的触须卡在外面,堪堪伸到狭窄幽深的洞穴不远处,就被堵在了那里,身体怎么也进不来,章魔愤nù

的嘶吼着,忽然,一股罡风猛然喷发,寒入骨髓,外面罡风大作,狂风呼啸,这石壁上的洞穴并未波及太大,只在洞口处有些微罡风涌入,却也冻的两人瑟瑟发抖,浑身都似结了冰似地,上下牙齿咔咔作响。

龙鲤动了一下,巨大的身体横戈在洞穴中间,挡住外面吹来的罡风,身上的金光发亮,好暖和,灵椤感激的看了一眼龙鲤,“谢谢你,鲤鱼大哥。”

“咳咳。”楚枫捂住嘴,猛烈的咳嗽着,鲜血透过骷髅戒指,顺着指缝溢出来,染红铠甲,慢慢凝结成冰。

“楚大哥,你怎么了!”灵椤急急捧住楚枫的脸,楚枫的脸上毫无血色,一片苍白,五脏六腑痛的几乎抽搐,显然是章魔轻擦的那一下,震伤了他的内脏。

“我没事……”楚枫大口大口的咳着,鲜血不断的呕出,夹杂着内脏的碎屑,灵椤的心就像被刀撕扯,恨不能以身代替,承shòu这份痛苦。楚枫弯弯唇角,眼中带着笑意,“别担心……”

“你都这样了,叫我怎么不担心!”灵椤泪如雨下,心中充满悲戚,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

“灵椤。”楚枫伸手,带血的指尖轻触灵椤脸上的疤痕,轻声道,“你愿意跟我成亲吗?”

“愿意,我愿意!”灵椤含泪轻笑,“你这个傻瓜,我不愿意嫁给你,上哪儿去找像你这么好的男人!”

“呵呵。”楚枫低笑出声,十分愉悦,“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不,别说这种话,我要你好好活着!”灵椤捂住楚枫的嘴,眼中泪光闪闪,咬牙切齿,“如果你敢死,我也跟着你一起死!”

“嗯,不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楚枫拿过灵椤的手,贴在脸颊上,轻声道,“灵椤,你为什么不想家?”

“我没有家,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灵椤道。

“可我想家,我很想很想回家看看,爹爹和娘怎么样了。”楚枫轻声说道,“当时年少,不懂得体谅父母的心,赌气不肯回去,现在想来,实在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灵椤。”楚枫认真的看着灵椤的眼睛,“你愿意好好照顾我的爹娘吗?”

“愿意,照顾公公婆婆,是我这个做媳妇的本分。”灵椤道,“楚大哥,等脱困以后,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我很想亲眼看看,你小时候生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人们也很淳朴,诚挚,对不对?”

“嗯。”楚枫轻声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爹娘,也不知dào

弟弟妹妹他们怎么样了?”

“那就快点儿好起来,回去照顾他们。”灵椤擦净楚枫脸上的血迹,双手捧着楚枫的脸,轻声道,“楚大哥,我们说好了,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所以,你不能死。”

“嗯,我死不了!”楚枫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笑了,“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灵椤惊喜的道,“养气丹?不是都吃了吗?怎么还有一颗?”

“这是秦总管给的,我一直留着,没想到还是有用到的一天。”楚枫微微一叹,好像全身都放松了一般,笑的轻快,手指轻轻抚摸着瓷瓶,眼中神色莫名,看着灵椤,带着不舍和决然。

“楚大哥,你快吃吧,有了养气丹,你的伤很快能好。”灵椤催促着,心情激动不已,犹如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回去,一定要好好感谢秦总管,如果没有他,她都不知dào

该怎么去救楚枫的命。

“嗯。”楚枫一仰头,瓷瓶里的丹药滚落喉咙,咽了下去,扔掉瓷瓶,楚枫一把抱住灵椤,脸上泛着红光,精神抖数,他抵着灵椤的额头,轻声道,“灵椤,我们成亲吧,就在这里。”

“好。”灵椤心里涌起淡淡的疑惑,并未多想,反正楚大哥吃了养气丹,伤势无碍,既然他想在这里成亲,就在这里吧!

楚枫握着灵椤的手,跪在地上,对龙鲤说道,“龙鲤啊龙鲤,今天就让你做个见证,为我和灵椤证婚。”

“楚大哥。”灵椤看着楚枫,面带轻笑,一丝羞涩浮上脸颊。

“苍天在上,我楚枫愿娶灵椤为妻,一生一世爱她。”楚枫严肃的看着灵椤,道,“从今以后,夫为纲,遵夫命,三从四德,若有违逆,便不配为楚枫之妻,灵椤,你能做到吗?”

“楚大哥?”灵椤心里涌起丝丝疑惑,她不知dào

楚枫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她知dào

,楚枫不会伤害她,于是点头,郑重的道,“我能做到,从今往后,夫为纲,遵夫命,三从四德,绝不违逆,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灵椤。”楚枫喟叹一声,抚摸着灵椤细腻的脸庞,轻声道,“你真傻。”

“我不傻。”灵椤轻轻靠在楚枫身上,如果错过了楚枫,这才是傻呢!

一个女人,如果碰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那就不要犹豫,不要伤害他,尽情的享shòu

他对你的好,用你所有的爱来回报他,心相近,在一起,这就是最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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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

“灵椤。”楚枫抱紧灵椤,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息,灵椤一阵紧张,心砰砰跳的厉害,嗓音颤抖,“楚大哥。”

“灵椤,我爱你。”楚枫重重的吻上灵椤柔软的双唇,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嗯……”灵椤发出轻轻的嘤咛,浑身颤抖的厉害,不知dào

是因为激动还是害pà



————————————————————————————————————————————————————————————————————————————————————————————————————————————————————————————————————————————————————————————————————————不和谐的东西现在要屏蔽掉了,但凡跟爱什么爱有关的一律都删除掉了————其实我觉得,我写的还素和保守的那啥———————————————————————————————————————————————————————————————————————————————————————————————————————————————————————————————————————————————————————————————————————————————————————————————————————————————————————————————————————————————————

外面罡风呼啸,冰冷刺骨,洞穴里春意浓浓,热烈奔放。

楚枫的修为一路跌落,从武士后期跌倒武士初期……武徒后期……武徒中期……直至武徒初期……

迷迭香乃**宗第一圣药,但凡中了此药的人,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修为必然全失,而使之动情的人,也会在双修的时候,沉迷在**迷迭香的药力之中,直至吸取对方所有修为。

这就是**迷迭香的霸道!

一场**,药力渐渐消退,灵椤从迷迭香中清醒,她猛的推开楚枫,痛苦的喊道,“楚大哥!”

“灵椤。”楚枫撞在石壁上,又跌落。

灵椤疯了似地冲过去,抱住楚枫,哭的撕心裂肺,“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说好在一起,你忘了吗?”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忘了,夫为纲,遵夫命,若有违此训,便不再是我楚枫的妻子。”楚枫浑身都痛,却笑的温柔洒脱,“好好活下去,替我照顾爹娘弟妹,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不!”灵椤哭道,指着外面不肯离去的章魔,恨声道,“我宁愿跟你一起葬身它的腹中,也绝不独活,什么夫为纲,你就是个骗子!”

“对,我就是个骗子,你放手!”楚枫推开灵椤的手,踉跄着站起来,摇摇欲坠,灵椤扑过去,抱着楚枫,楚枫的身上冰冷的吓人,脉搏跳动的十分微弱,灵椤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恨意。

内心仿佛有什么声音在指引着她,告sù

她,只有她的血,或许能救楚枫一命。

灵椤伸出手臂,狠狠的划开一条伤口,强行把鲜血喂进楚枫的嘴里,腥甜的味道流进嘴里,楚枫呵呵一笑,他的傻灵椤。

楚枫抱住灵椤,幽深的眸光看着洞穴外面,神色莫名,颤抖的手摸到灵椤的后背,用力一按,“嗯。”

灵椤全身一麻,动弹不得,心里浮起一抹不详的预感,灵椤的眼泪滚滚而落,一颗颗,晶莹剔透,楚枫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天夜里,灵椤跪坐在地,畅快而又压抑的哭声,充满了愤nù

和委屈,那一刹那,他深深爱上了灵椤,欲罢不能。

“楚大哥……不……”仿佛知dào

楚枫要做什么,灵椤绝望的哭泣。

“灵椤,来世,我还爱你!”楚枫深情的摸了摸灵椤的脸,笑的温柔,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洞口走去,一跃而下,“吼——!”

楚枫身上,灵椤的血吸引了章魔追了下去,外面罡风渐渐微弱,灵椤撕心裂肺的痛哭,双眸中红光一闪而逝,“啊——啊——!”

三千青丝,瞬间染雪,洒满长空。

身上的穴道猛的冲破,灵椤如电光浮影,瞬间冲出洞穴,纵身跃下,“楚大哥!!”

龙鲤跟在后面,摇摇晃晃的追了下去,罡风撕裂着它的身体,灵气流失的很快,它驮着灵椤,飞快的朝天坑上面游去,灵椤趴在鲤鱼身上,雪白的长发漫天飞舞,那根艳红的发带在雪白的长发上,是那样的刺眼夺目,灵椤仰天恸哭,绝望中充满恨意,“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

她生命中历经的两个男人,一个夺走了她所有的修为,也带走了她的清白和尊严,而另一个给了她所有的修为,同样也带走了她整个灵魂和满腔的爱!

留下她一个人,如此痛苦的活着,还会有谁?

再来给她希望和活下去的力量?

灵椤茫然四顾,失去了楚大哥,她的世界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没有了楚枫,她的生命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楚枫的那一跃,带走了她的心。

心如死水。

泪雨纷飞。

“报仇……”灵椤脑海中画面一幕幕闪过,和楚枫的种种,她喃喃的道,“楚大哥……楚大哥……对……报仇!”

像是想起了什么,灵椤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她抓着龙鲤的胡须,飞速的往天坑上面飞去,她要找姬无双报仇,如果不是他,楚大哥不会死!

如果不是白桃,她和楚大哥早就逃走了!

牡丹瓷: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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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

浓烈的恨意在眼底肆掠,灵椤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冷冽冰寒,犹如千年冰雪覆盖的雪山,灵椤森森冷笑,眼泪滚滚而落,“你说的对,在这个世界里,善良只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生存下去。”

灵椤猛的一扯龙鲤的胡须,嗖的飞出了天坑,罡风肆掠,姬无双和一众修士早不知dào

躲哪儿去了,龙鲤带着灵椤飞出了石洞,一路朝着温泉的方向飞去,她的心里全部被仇恨塞满了,她要报仇,她要提升实力!

她要杀了姬无双!

还有白桃!

温泉石峰上那一闪而逝的金光,定然是有宝物出世,她要夺到手!

为楚大哥报仇!

龙鲤飞到石峰顶上,俯瞰下方,嶙峋的石峰之间,有一座天然的温泉,掩映在袅绕的云气下面,龙鲤飞下去,跃进一座温泉,在里面欢快的嬉戏着,修复伤势,灵椤找准了方向,毅然向着那金光闪过的高峰攀登。

锋利的石块割破了手脚,她浑然不觉,像一只渺小的蚂蚁,努力的攀登高峰,她就像疯了似地,听不到,看不到,眼睛只盯着金光闪过的方向,咬牙坚持着。

一柄飞剑嗖的划过天际,一名身穿雪白深衣的长发男子御剑飞行,朝黑魔岭飞去,很快,石峰就遥遥在望,他压低飞剑,找了个上风的地方降落下去,摊开掌心,一颗奇异的龙淫草散发出清浅的异香。

雪白衣衫的男子唇角一弯,噙着一抹浅笑,俊美无双。

“哼,这次看你还逃得出本公子的掌心。”龙幽握紧了手掌,从锦囊里搜出一只小巧的铁笼子,里面装着一条浑身雪白的小蚺,打开铁笼,小蚺嗖的跃出来,未及落地,就变作了一条水桶粗,三丈多长的巨蚺,通体雪白透亮,棕色的眼珠,灵活的转动着。

半年前,他在这里发xiàn

了一条青蟒,居然身具龙血,当时他正在为突pò

金丹后期的药材发愁,缺淬炼身体的一味主药,而这条青蟒的血正是好药材,谁知,这条青蟒端是厉害,居然修liàn

到了魔兽十阶,就要突pò

桎梏,成就妖兽!

魔兽的修行比之人类还要不易百倍,但是魔兽生来就体魄强健,大地偏爱魔兽,只要魔兽的双脚落在地上,它们的生命力就比人类顽强一千倍,天生繁殖能力极强。

魔兽修行,需yào

经过四个阶段,分别是魔兽——妖兽——神兽——仙兽。

魔兽有十阶,魔兽一阶相当于人类武士——魔兽二阶武师——魔兽三阶武尊——魔兽四阶武圣——魔兽五阶练气——魔兽六阶练气后期——魔兽七阶筑基期——魔兽八阶筑基后期——魔兽九阶金丹期——魔兽十阶金丹后期——妖兽初级元婴期——妖兽高级化神期——妖兽顶级炼虚期——神兽初级太虚期——神兽高级小乘期——神兽顶级大乘期——仙兽则相当于人类修士羽化飞升后的虚神。

龙幽几次与它缠斗,都不能占据上风,魔兽的体魄天生强悍至极,一个月前,龙幽再次来此,一人一兽斗了七天七夜,都分不出胜负,龙幽无奈退走,回去之后,想尽办法,找来这条白色巨蚺和龙淫草,蛇性喜淫,只要它狂性大发,自己是时候放出巨蚺,引它上钩,届时,蛇血蛇骨蛇皮,统统都手到擒来。

龙幽观风,见风势起,风往下游走,时机成熟,他点燃龙淫草,风带着龙淫草的异香吹向远方,龙淫草天生对龙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青蟒身具龙血,对这龙淫草也无法抗拒。

多年以后,当龙幽得知,就是自己今日的举动,才给自己引来生命中最大的情敌时,那种郁闷和憋屈,简直无法言喻,恨不得一头撞死,叫自己当时手贱,点什么龙淫草,成就了最心爱的女人和情敌的好事。

灵椤找遍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xiàn

天材异宝,明明金光就是在这个方向,怎么会没有?

这附近的温泉密密麻麻,十分的多,温泉之间耸立着高大的巨石,巨石高耸陡峭,依稀有打斗的痕迹,灵椤的心里十分的沮丧和不甘,难道东西已经被人取走?

她呆呆的坐在巨石上,神情哀恻,难道楚大哥的仇,她真的报不了?

灵椤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双腿上,眼泪无声的落下来,既不能报仇,又不能死,她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意义?

“楚大哥……呜呜……楚大哥……”

忽然,一股异香飘来,灵椤猛的抬起头,眼眸晶亮,难道是天材异宝成熟发出的香味?

她飞快的跃下巨石,朝风的上游奔去。

一条十多丈长的青色巨蟒在石洞里拼命的撞击着墙壁,发出轰轰的巨响,一块块石头被震落,忽然,它猛的发出一声嘶吼,朝着洞窟外面游去,一路上飞沙走石,狂风呼啸。

灵椤胆战心惊的从躲藏的巨石后面出来,犹豫了片刻,放qì

了前往异香之地查探的念头,转身进了石窟,这青蟒如此巨大,定然是高阶魔兽,它的巢穴里,一定有好东西,趁它不在,赶紧夺了就走。

石窟里,两旁的墙壁上,石块微微发光,定然是某种炼器用的矿石,灵椤一一拂过,更加坚定了里面有宝贝的念头,她几乎飞奔前进,弯弯曲曲的洞窟,岔口特别的多,灵椤在里面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正确的路,她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万一那青蟒又回来了怎么办?

灵椤走着,脚下突然跌了一脚,好痛,她准bèi

爬起来,眼角忽然瞥见地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是蛇皮!

有办法了!

灵椤仔细的查看地面,但凡是青蟒爬行过的地面,一定有迹可查,地面或是有褪下的蛇皮,或是有特别的刮痕,总之会有异象现出来,灵椤欣喜,仔细留意着,一点点往前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让她找到了!

石窟深处,一座巨大的温泉出现在眼前,泉水汩汩冒泡,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灵椤打了个哆嗦,泉水面上,一朵金莲静静的绽放,中间结着一个金黄色的莲蓬,尚未成熟,这青蟒守在这里,显然是要等莲子成熟。

灵椤伸手触及水面,又猛的收回,指尖上传来一股剧烈的灼痛,痛入骨髓,整个身体都冻的僵硬麻木,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慢慢失去知觉。

“楚大哥。”昏迷中,她仿佛看见楚枫坚毅的脸庞,低沉的嗓音,“灵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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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蟒

“卑鄙无耻的人类!”青色巨蟒口吐人言,血红的双眸里绽放出凶光,它的身上,坚硬的鳞片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飞溅。青蟒一口咬死交媾的雪白巨蚺,砰的扔出去,撞断一根一丈多粗的巨石,这一下的力道起码有十万斤。

龙幽白衣胜雪,衣裾袂袂翻飞,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俊美的脸庞,浓眉如剑,眸如寒星,薄唇微启,带着一点点魅惑和慵懒,手中的仙剑挽了一朵剑花,剑光凌厉,“这叫计谋,如你这般愚蠢,也只配做条淫蛇!”

“无耻!”青蟒挥起巨尾横扫,一根根磨盘粗的石柱被凌空扫飞,力道几近二十万斤,向龙幽撞来,龙幽毫不避让,剑尖毫光一闪,竟将二十万斤的巨石轰然崩飞,“砰砰砰”碎石化作漫天石雨,青蟒趁机,扭头就逃。

“哪里逃!”龙幽气势凌厉,巨蚺偷袭青蟒得手,不趁此时机斩杀于它,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滚!”青蟒怒极,扭头一张口,一道道水箭漫天射来。龙幽一掌挥出,掀起温泉水源,滔天巨浪迎面而来,如铜墙铁壁,阻挡箭势,哗啦,青蟒趁水势滑出,尾部一摆,又是数根巨石横飞而出,自己趁机逃走。

“可恶!”龙幽提剑便追,青蟒消失在石峰之间。

一路逃回,青蟒口吐蛇信,嘶嘶嘶鸣,龙淫草的香味还在它的鼻翼间游荡,没呼吸一口气,体内的燥热感就多一分,刚才打斗,它强行用修为封住龙淫草的药性,现在发作,它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火焰在燃烧,快要将它焚化成灰。

“该死的人类!”青蟒低声咒骂,哧溜儿一下钻进石窟,呼呼风啸,石窟里犹如鬼哭狼嚎,很快就来到寒潭,静静绽放的金莲映入蛇眸,“人类!”

青蟒一眼就望见被冻僵在寒潭边的灵椤,此时它的眼里只有雌性两个字,人类女人也是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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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脖子上的木牌陡然闪过一道幽光,扫过全身,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蓬然飘起,嗡——!

一道梵音颤鸣,悠远绵长,灵椤全身的灵气犹如听到了号角的士兵,沸腾起来,涌向小腹,与粘稠的龙涎香交合,相溶,炼化,就像一锅油里涌入了一滴水,嘭的爆zhà

,产生剧烈的反应。

大量精纯的灵气滋润着灵椤的身体,淬炼筋骨,灵椤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突pò

武师,恢复武尊,突pò

武圣,灵气滋润着干涸的穴道,淬炼筋骨,骨骼肌肉,细小的颗粒咔咔咔咔作响,曾经打开却又枯萎的穴道得到蕴养,生机勃然,重新焕发出光彩,一道五彩霞光在灵椤的体表一闪而逝,轰!

灵椤身上发出一连串爆响,穴道一个个打开,十四,十五……三十六……四十八……

木牌幽光一闪,寒潭中的金莲條的被斩断,化作一道金光没入灵椤的身体,嘭!

浓烈的灵气冲进来,噼里啪啦,穴道被冲破的声音不绝于耳,七十二……九十六……一百零八!

力量从四百斤猛然增长到五千斤,曾经失去的资质全部弥补回来,还在继xù

增加!

“椤儿……此生不渝……”灵椤的脑海里,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一叹,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尔后寂灭无声,灵椤的心里涌起一抹离别的哀伤,仿佛失去母亲的孩子那样,孤独彷偟。

“嗡——!”

梵音大盛,一片绝世功法出现在灵椤脑海。

“仙铸诀……十二篇……大五行心法……天上地下……九幽三界……亘古仙神……创世圣经……”

劈里啪啦,滋滋滋……滋滋滋……

灵椤的头顶,无端出现一片广阔无垠的星空,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声惊人!

滚滚黑云飞快的聚集在石峰之上,龙幽衣袂翻飞,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巨石之上,遥看前方,异象惊人,面色凝重。

“如此惊人的异象,难道是那淫蛇突pò

十阶,成就妖身了吗?”龙幽喃喃自语,俊美无双的脸庞浮起一抹凝重,“不,这异象更加惊人,竟然惹来九天幽雷,那雷电盘踞在上空怒吼,仿佛忌惮,竟然不敢落下!”

龙幽震惊不已。

“轰隆!”越来越多的天道雷罚聚集而来,五行神雷,九霄青雷,灭世黑雷,鸿蒙紫雷,全部聚集一起,嘶吼,咆哮,却不敢落下。

究竟是什么,让修士和妖魔都极为惧怕的雷劫都忌惮如斯,不敢落下?

世出异宝,天地难容,所以才降下这恐怖的天道雷罚,却不敢落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凡有绝世异宝出世,天道必然难容,必要毁去,这一次,天道神雷却根本不敢落下来,仿佛十分忌惮惊惧。

如此异象,早就惊动此方仙界,六合八荒,一些修为高深,达到了我乘境界的修士,莫不将自己的目光,隔着遥远的星空,数百亿万公里的距离,投视在蛮荒这块遥远荒凉的偏僻地域,一个个都目露惊异,脸色凝重。

蛮荒西域,一些修士老祖,纷纷往石峰这边飞来,一道道流光如流星雨般划过天际。

龙幽猛一跺脚,身形如同一发炮弹,咻的往石峰中心而去,尚未接近雷云聚集的地方,天空中的神雷滋滋落下,轰咚,接连劈在龙幽的身上。

龙幽仰天一吼,挥出拳头,带起一股罡风,猛的击向神雷,滋滋滋滋,电流击穿罡风,在龙幽的身上乱窜游走,瞬间将衣衫焚成灰烬,龙幽咬牙,引神雷淬炼筋骨。

这神雷也是欺软怕硬,不敢轰杀那方绝世异宝,却来欺负想要靠近异宝的修士,太不讲理了。

一道金色神雷轰然落下,龙幽不闪不避,迎着雷光冲上去,轰嗵,金色电流流窜全身,劈里啪啦作响,龙幽的体表肌肤一寸寸裂开,鲜血渗出,他遁入温泉当中,锦囊中一棵棵药材不断的投入进来,嘭,一团团火焰燃烧着,药材化成精华乳液,温泉剧烈沸腾起来,龙幽沐浴着药液,飞快的吸收着,体内运转心法,炼化神雷,淬炼筋骨,身上的肌肤一寸寸裂开,又一点点修复,周而复始,如此循环。

竟是要借此天雷,淬炼筋骨!

如果有其他修士在此,定会骇然,沐浴神雷,淬炼筋骨,这需yào

本身多强悍的肉躯,才能抵抗雷罚,不被天雷击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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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动地

灵椤头顶,出现一片虚无的星空,仿佛从遥远的亘古而来,一股苍茫古朴厚重的神圣感扑面而来,星空一闪而逝,没入灵椤的身体,她的身体上流转七彩霞光,晶莹剔透,宛若美玉,大量的生命精华涌动,修复弥补她的先天资质。

身体上,一道道狰狞的疤痕逐渐脱落,重新变得细腻光滑,雪白娇嫩。

灵椤的蜕变,身体发生极大的变化,与她双修的青蟒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那片星空投射下来的虚影,残余的星辉没入了青蟒的身躯,表面的鳞片纷纷脱落,鲜血淋漓,身躯中,大量的精华在游走。

原本它守在这株九叶金莲旁,是要等到莲子成熟时,用它入药,辅佐溶骨草,在突pò

妖兽,用溶骨草炼化蟒躯,重新凝结人身时服下,现在金莲被灵椤用来修复失去的先天资质,而它得到星空虚影的余晖,已经开始突pò

十阶,进阶妖兽,这个时候,是凝结人身的最佳时机,可惜没了九叶金莲的帮zhù

,它只能铤而走险,冒险服下溶骨草。

错过这个时机,他此生再无成就妖兽的机会,只能沦为低等魔兽,成为修士的兽**坐骑。

青蟒怒吼一声,滑进寒潭,张口吐出一颗金灿灿的药草,一团火焰猛烈燃烧,将金色的溶骨草炼化成药液,重新吞入腹中,剧烈的灼痛让它嘶吼出声,“嗷——!”

身上的鳞片大量的剥落,鲜血染红潭水,血肉从里到外,慢慢溶化,青蟒迅速运转妖族秘法,开始凝炼人身,血肉中蕴含着一丝丝神性,那是与灵椤水乳胶融,双修时得到的好处,此时,发挥出了重yào

的作用,有了这丝神性,可以保它血肉不被溶骨草霸道的药性腐蚀,成功凝结人身的几率大上九成!

一团天火凭空出现,燃烧着青蟒的身躯,这是冲破妖兽渡劫的天火劫,只要渡过,就能成功凝结肉身,否则,化为灰烬,神魂俱散。

“嗷——!”青蟒在寒潭中嘶吼,翻滚,寒潭的水与它溶化的血肉融合,天火不断的焚烧,汹涌剧烈,寒潭急速减少,慢慢的凝炼煎熬,一丝丝杂质被凝炼出来,很快,寒潭中只剩下一大团晶莹洁白的精华,那些精华慢慢蠕动,飞快的组成一个人形,赤身裸体。

强健的体魄,修长的身躯,完美无瑕的五官,光洁的头顶上,黑发迅速生长,很快一头黑色的长发飘扬在空中。

只见这青蟒蜕去蟒躯,变作了一名相貌极为英俊的男子,他剑眉乌黑,斜入鬓间,一双妖异的血红色眼眸如同灯光下的宝石,艳丽夺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眼神如电,透着凌厉。

他走出寒潭,抱起潭边的少女,动作轻柔,口中吐出一枚玉简,洁白修长的指骨用力,咔嚓捏碎,他虽然渡过天火劫,成就初级妖兽,但是,刚刚蜕变为人,正是一生中最为虚弱的时候。

青蚩血红双眸精光烁烁,仔细扫过少女的身躯,探视她的灵根,惊诧不已,居然是天生五行七法灵根,他不由苦笑,这个灵根,真乃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灵根,以单一灵根修行最佳,进阶最快,成就最高,因此,各大宗门都将单一灵根的修士视为珍宝。

而五行灵根修行十分缓慢,很难进阶,往往十万个五行灵根修士,都没有一个能修liàn

到化神,虽然远古传说中,灵根越是齐全,羽化飞升成功的几率就越大,将来能成就不可思议的境界,但是,数千万年来,尚未听说过有一个五行灵根修liàn

到大乘境界的,反倒是历年来飞升的,都是单一灵根,或者灵根数量很少的修士。

他们进阶快,实力提升的很快速,生存的几率也比寻常修士高的多,修行不易,功法,灵根,丹药,法宝,气运,样样稀缺,但是少了哪一样都不行。

何为天生五行七法灵根?

有一种人,突pò

武圣,身体里就会自动凝结灵根,无需额外沟通天地星辰,这种人是苍天偏爱的,她一出生,身体里就蕴含灵根,灵根乃连接长生大道的丝线,经过修liàn

,丝线宽阔,变成小路,路走的多了,就结实了,变成了宽阔的大道。

天生灵根比后天沟通天地凝结的灵根更容易被天道融合,修liàn

也更快速。

五行是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气。

七法则是风法、雷法、光法、暗法,冰法、咒法、灵法,七种法则元素。

天生五行七法灵根,乃是传说中千万年都难得一见的灵根,十分珍稀。

却并不是最好的灵根,甚至连一般都算不上。

青蚩单掌一吸,寒潭底下的蟒鳞被抓过来,他的指尖出现一团火焰,对蟒鳞进行煅烧,鳞片化作青色流液,又摘下金莲的叶子融入其中,炼制成了一件水绿色的裙裳,薄纱轻盈,穿在灵椤身上,青蚩手指修长,细细的为她系紧腰间的束带,整理灵椤雪白的长发,打散,然后重新梳拢,绑上那根艳丽的红色丝带。

青鳞裙泛着耀眼的绿芒,其中点点金光一闪而逝,穿在身上,让灵椤显得更加飘逸出尘,仿佛有一股空灵出尘的仙气在弥漫,惹人怜爱,青蚩微微一笑,嘴边噙着一抹温柔,抓起灵椤的手指,咬破一点血迹,滴在了青鳞裙上面,青鳞裙的灵光一敛,化作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裳。

此时,黑魔岭上空,已经聚集了数千人,蛮荒西域,各大宗门,纷纷往石峰群飞遁而去,,其中以四大宗门和三大魔门为最,人数最多。

**宗宗主姬无命,玄天宗宗主慕逍遥,雪山派掌门白轻凤,北斗宫宫主贺兰七星。

天魔宗宗主易山海,影毒门门主公孙五鬼,以及天邪宗宗主蓝明丽。

其中,要以**宗宗主姬无命和北斗宫宫主贺兰七星最深不可测,三万年前,正魔两道爆fā

大战,死伤无数,那时,正道岌岌可危,关键时刻,当时的**宗宗主倒戈正道这边,给了魔道极大的创伤,纷乱持续了三千年,修士大量死亡,就连武者凡人都寥寥无剩,双方不得不停止了战争,签订了和平的誓约。

经过近万年的调养生息,这方世界,又恢复了繁荣。

“老鬼,你看出点儿什么没有?”天魔宗主易山海隔空对公孙五鬼传音道。

“呵呵,为天道如此忌惮的东西,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异宝。”公孙五鬼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牡丹瓷:木没想到吧,青蟒这么快就变成人了,猜猜他叫什么名字?呵呵,第一个字是青,青什么呢?为了大家能够猜中,我在这里提示一下,两个字,青*,嗯嗯,跟神话中的黄帝打过架的,很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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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温柔

“慕道友,白道友。”**宗主姬无命,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模样,穿着一件黑色儒衫,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单袍,宽大的袖袍飘飘荡荡,显得狂放不羁,他的目光掠过慕逍遥,盯着白轻凤,眼里闪过一丝淫邪,最后落在了贺兰七星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贺兰道友,昔年乱云渡一别,已经有千年未见,道友素来可好?”

“托姬道友的福,乱云渡一别,在下又有感悟,恐怕会先你一步,踏入仙境。”贺兰七星冷瞥姬无命,淡声说道。

“呵呵,果真如此,那姬某就在这里提前恭贺贺兰道友踏入仙境。”姬无命皮笑肉不笑的道,他和贺兰七星停留在化神后期已经千年,谁先突pò

炼虚,踏入仙境,第一个要铲除的,必然是对方。

黑魔岭石峰群,龙幽霍然睁开双目,仰天一吼,浑身上下发出噼啪声响,骨爆不绝于耳,一头长发无风自动,漫天飞舞,精壮的身躯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充满了爆fā

力,上面隐隐有电流闪过,金光烁烁。

龙幽从锦囊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颀长的身材,换上雪白的深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他眉目俊朗,俊美无双,薄唇微微一笑,跃上一块巨石,端坐在上,静静等待,一旦天道雷罚消散,就是进去一探的最佳时机。

就在此时,天道雷罚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霹雳声,声势惊人,滚滚黑云压低,仿佛就在头顶,黑沉沉而来,修士们莫不变色。

“轰嗵!”

一道道神雷劈下来,雷光闪烁,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滚滚落下,无数乱石轰碎,四散崩飞,树木起火,化为焦炭,石峰群中,陷入一片炼狱火海。

仙铸诀的传承十分庞大浩然,灵椤得到这份传承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从识海中清醒过来,天空上的雷云渐渐散开,来的快,去的也快,黑压压的天空,滚滚乌云條的散开,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大地上只留下满目的疮痍。

修士们争先恐后的进去一探,龙幽离的最近,化作一道星光闪过。

“你醒了?”青蚩玩弄着灵椤的长发,见她醒来,露出一抹笑意,长臂一揽,贴近灵椤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谁?放开我!”灵椤推开青蚩,环顾四周,寒潭早已干涸,金莲也不见踪影,就连那条可恶的青蟒也不见了。

她被寒潭冻僵,失去意识,当天赋令牌被激活的那一刻起,她就恢复了清醒,却又被动的接受传承,她当然知dào

那条可恶的色蟒在对自己做什么,可却无暇他顾,深陷识海接受传承,外面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不放!”青蚩霸道的抱紧了灵椤,咬住少女的耳垂。

“啊……”灵椤尖叫一声,一股颤栗袭遍全身,青蚩仿佛得到了鼓励,愈加兴奋,他生出两颗尖牙,咬破手臂,一丝殷红的血液流进灵椤的嘴里,腥甜带着清香,入喉而过,一股燥热袭遍全身,灵椤脸颊发红,浑身无力,看着青蚩,清亮的眸子里带着怒色,嗓音娇软,“你给我喝的什么?”

“龙血。”青蚩说着,咬破灵椤的肩膀,充满灵性的鲜血十分甘甜,他抬起头,笑看着灵椤,道,“我们龙族都要互饮对方的鲜血。”

“你!”灵椤推着青蚩,青蚩此时虽然虚弱,但那只是相对他自身的修为来讲,尽管他的实力连筑基期的修士都不敌,却比灵椤这个刚踏入练气的小修士强得多,推倒吃掉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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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仙灵根

“乖,我们先离开这里。”青蚩狠狠的亲了一口灵椤的粉唇,重重的喘息着,搂着灵椤的大腿背在背上,一路狂奔。

“他们在那里!”

身后,修士们追来,他们终于想到是什么不对劲了。

来这里的修士都是金丹期或以上的修士,怎么会出现两个还没有筑基的小修士?

“站住!”一个黑衣修士,打出一道白光,是件铁锤法宝,青蚩本想闪避,又想到什么似地,猛的转身,白光切过来,砸在青蚩的胸膛上,鲜血飞溅,半边胸腔塌陷了下去,青蚩闷哼一声,踉跄着就要跌倒。

他猛一咬牙,抱着灵椤,靠在石壁上,血红的眸子凶光一闪而过。

“是妖兽!”

修士大喊,看着青蚩血红的眼眸,面露喜色,眼中贪婪一闪而逝,是刚刚渡劫修成人身的妖兽,此时最为虚弱,若是能得到他的精血和皮肉,定然能炼制出一炉绝品丹丸!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两头!

修士们大喜过望,看着灵椤的满头白发,也把她当成了妖兽。

青蚩咬牙,面色凝重,母亲怎么还没有来?

“让我来!”一名修士举起一个黑色碗钵,里面射出一道金光,对着两人射过去,金光笼罩住青蚩,两个人的身影忽大忽小,青蚩猛的仰头,眼中红光大盛,凶戾无边,发出凶兽般的嘶吼,“吼——!”

那黑色碗钵砰的一下炸裂,殃及附近的修士,四五个人都被撕成了碎片,人群大乱。

青蚩脚下生风,呼呼狂奔,一眨眼就消失在通道里。

“追!”修士震怒,身影如电,一掠而出,追上青蚩,手中的法宝毫不留情的砸过去,杀机凛然。

心中死亡的警兆急剧响起,青蚩猛的向前扑倒,用尽全身力qì

,将怀里的少女扔出去,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轰咚!”法宝砸在青蚩身上,爆fā

出一片白光,轰隆隆,空中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庞大的威压如山岳压下来,一只巨大的龙爪探了出来,轻轻一按,附近所有的修士全都无法动弹,爆体而亡,龙爪抓住那团白光,白光骤然敛去,迅速还原,青蚩的肉身静静躺在掌心,随着漩涡一起消失。

听到剧烈的爆zhà

声,随后赶来的修士,只看见满地的鲜血和肉渣,以及一个类似妖兽的少女,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少女是唯一的知**,修士们各自对望一眼,都想把人抓到自己手里。

一场争夺展开了,灵椤几经转手,那些修士,谁抓到她了谁倒霉。

灵椤喝了龙血,异常兴奋,像条蛇似地缠上去,贴身磨蹭,这方世界,不论男女,因为习武修仙的缘故,身材都发育的十分优良,男的个个健壮颀长,女的个个身材曼妙丰满。灵椤的嗓音天生娇软轻柔,那些修士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略一分神,就悲剧的被其他人五马分尸。

灵椤都快成了烫手山芋,人人都想要,拿到手之后却又胆战心惊。

灵椤浑身燥热难耐,只觉得十分难受,每当她找到一个清凉的物体,靠上去还没过一会儿,就跌倒了地上,身上沾满了修士的鲜血,身体忽冷忽热,简直太折磨人了。

这一次,灵椤死死的抱住让自己清凉的物体不松手,脸颊贴在龙幽的胸前,轻轻的蹭来蹭去,龙幽丝毫不受影响,抱着灵椤且战且退,身后一群修士涌过来,龙幽手中的长剑翻转,带出一道罡风,漫天星光闪烁,万剑齐发,犹如漫天砸下来十几万斤的巨石,笼罩前方的通道,修士们纷纷祭出法宝阻挡。

龙幽抱着灵椤逃出了石窟,闪电般划过天际。

三魔四宗的宗主找到寒潭边,里面只剩下了一株光秃秃的莲花杆,已经枯萎,寒泉也已干涸,只剩下潭底留下浅浅的一些泉水。

“灵泉水!”众人震惊不已,一个个面色狂喜,出手抢夺。

有灵泉水的地方必定有灵泉眼,只要能夺到灵泉,不出百年,泉水中就能孕育出天材地宝,这寒潭里只剩下一株枯萎的花径,看样子应该孕育出了一朵莲花,只是不知dào

是什么莲花,多少花瓣,又被谁取走。

但看那天道神雷的异象,就知dào

这莲花是多么的逆天了。

众人都想夺到灵泉眼,移回山门,就是一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贝,而且每百年就能孕育出一株天材地宝,有几率成长为惊天动地的极品药材。

修仙大道上,法宝,丹丸,灵药,等等,都是修士们争夺的重yào

资源,多一分,就能在仙途中走的更远。

黑魔岭的异象引动无数修士蜂拥而来,密密麻麻,源源不断的修士就像蚂蚁一般,龙幽没入人群,犹如一滴水融进了大海,后面追来的修士跟丢了踪迹。

龙幽在周围布下隐匿阵法,把灵椤敲晕了扔在地上,双目氤氲神霞,灵眼扫视少女的每一寸身体,被这么多修士抢夺,肯定自有不凡之处。

“嗯?”龙幽神色诧异,“居然是五行七法灵根,难怪被众多修士抢夺,可惜了。”

这种灵根乃传说中的仙灵根,只可惜根本无法修liàn

成仙,虽然珍稀,却于修liàn

无益,不过,传说中,这种体质的人能够诞生出天眷灵根的子嗣,因此,上古时期,也常被一些势力用作繁衍后代的工具。

天眷灵根,乃是婴儿一出生就身具灵根,在修liàn

上十分具有天赋,成就极高。

寻常人修仙,必需yào

沟通天地,凝炼灵根,但是有一种人,天生就被天地钟爱,一出生就身具灵根,无需刻意沟通,天地的气运、灵性,就会自动加持,成就极高。

五行七法灵根,乃是天生天赐,只有集天地**爱于一身的人才能获得,传说这种灵根能成就不可思议的境界,只是数千万年来,这种灵根很少,一经出世,就被众人瞩目,古籍记载中,却没有一个能羽化飞升,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化神。

物极必反,水满则溢。

五行灵根自古以来就修行不易,五行七法占全,就更是大道无妄,自古以来,处境极为凄惨。

龙幽有些失望,也不知dào

宗主他们在石窟里发xiàn

了什么,不过,那种争斗十分凶险,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插手的。

龙幽正要收敛阵法离开,眼睛扫过灵椤身上的青鳞裙,精光一闪,“是他!”

那条青蟒,居然把自己的鳞片,送给这个女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龙幽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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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天女峰

灵椤醒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猛的起身,门吱呀一声响,进来一名白衣女子,高耸的云髻,冷艳的气质,腰间配着一把宝剑,淡淡的看了一眼灵椤,声音冷漠,带着一丝敌意,“跟我来。”

说完转身出了门。

灵椤翻身下床,赤着脚,跟出了院子,“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衣女子扭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灵椤,十分不耐,并未言语,继xù

往前走着。

灵椤冷冷一笑,转身离开,白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生怒,长剑出鞘,剑光一闪,一片银沙闪烁,卷起一片杀气,腾腾的横戈在灵椤的颈间,白衣女子怒视灵椤,盛气凌人,眼神轻蔑,“找死。”

“呵呵……”灵椤低笑出声,犹如喉咙里发出地狱般的低嚎,她本就是该死之人,苟活今日,有何所惧?

灵椤往前,白衣女子一惊,剑光后退,剑qì

割裂了灵椤修长秀美的脖颈,出现一丝红线,鲜血飞快的沁出来,鲜艳夺目。

“你……”白衣女子又气又怒,“我好心好意领你去宗门登记,不识好歹!”

“宗门?”灵椤茫然,“这是哪里?”

“天女峰,合欢宗。”白衣女子回道。

“合欢宗?”灵椤咬牙切齿,森森寒意从齿缝间弥漫而出,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开合欢宗,也好,楚大哥的仇落在合欢宗,合欢宗少主,公子姬无双,迟早,她要亲自取下他的头颅,血祭楚大哥!

“走吧!”灵椤神色冷冷,白衣女子忿忿不平,区区一个练气初期的弟子,刚刚踏入修仙的门槛,哪里来的冷傲?

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若不是遵了幽色师叔的命令,带她去宗门登记,领取令牌,她堂堂一个筑基修士,何用在练气弟子面前忍气吞声?

哼,早晚让你知dào

,得罪我的下场!

赵雨瑶一路御剑而行,扔下灵椤在地上飞奔。瀑布飞溅,峡谷花坪,祥云袅绕,瑞兽奔腾,一路行来,处处都是鸟语花香,各种鲜果随处可见,挂满枝头,灵香弥漫。

不知奔走了多久,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出现在眼前,重重楼阁,浩浩殿堂,暖风拂过,层层叠叠,,漫步其中,如入云端仙境,美轮美奂。

这就是仙人的居所么?

灵椤从未见过。

“哼。”赵雨瑶轻蔑的瞥了一眼灵椤,道,“新入门弟子去宣政殿登记,领取号牌和物品,我先上去等你。”

说完,不等灵椤反应,便御剑先行,洁白的身影消失在祥云袅绕之中。

“宣政殿。”灵椤在心里默念,抬头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石长阶,握紧双拳。

宣政殿在青石长阶的尽头,入眼,便是一座恢宏浩大的殿宇,宣政殿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气势恢宏。

灵椤走过去,赵雨瑶早已在那里等候,一名青衣修士在旁边说笑,看见灵椤过来,眼睛一亮,好一个美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赵雨瑶冷哼一声,江一凡讪讪的收回目光,板起脸孔对灵椤道,“你是新进弟子?”

“是。”灵椤沉声回答。

“姓名!”江一凡拿出一面镜子,手掌按在上面,一道灵光闪烁。

“楚灵椤。”灵椤轻声回答,思绪一阵恍惚,她已经是楚大哥的妻子,出嫁从夫,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司徒灵椤,只有楚枫的妻子,楚灵椤。

“呃……”江一凡看着灵椤,呆住了。

赵雨瑶脸色铁青,重重的冷哼一声,灵椤抬眸望过去,对江一凡道,“好了吗?”

“呃……好、好了……”江一凡有些羞赫,手忙脚乱的在灵镜中输入灵椤的信息,然后递给她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上面雕刻着美丽的合欢花,道,“这是你的合欢令,里面有一柄玄铁剑,一瓶养气丹,一本合欢心经,合欢令既是你的身份令牌,也是你的储物袋,里面可以收纳十平米的物品,如果丢失,要第一时间来这里重新登记。”

“多谢。”灵椤双手接过来,细细摩挲,她终于突pò

武圣,成就仙人,这曾经是她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可是,为什么此刻她一点儿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呢?

“新近弟子都要替宗门管理事务三年,灵远峰有一片药田缺一个管事,你即刻上任吧。”江一凡说道,看了一眼赵雨瑶,又补充道,“管理药田的活儿十分轻松,只需yào

按时交纳定额内的药材就行,宗门不干涉你的其他行为,而且每个月能领到一千斤灵米。”

不干涉自由,而且每个月有一千斤灵米可以拿,这个活儿的确轻松,只是,有这么好的事情,又怎么会轮到自己?

灵椤看了一眼赵雨瑶,点头应下,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来吧,她全然不怕。

从天女峰到灵远峰,中间的路程隔了一千多里。

灵远峰是距离天女峰最偏远的一座山峰,灵气是整个合欢宗里最稀薄的,但凡弟子都不愿意去灵远峰,视若发配。

灵椤拿着江一凡给的地图上路了。

赵雨瑶御剑飞行,回去向龙幽复命。

殿宇楼阁,宫闱居室,浩浩殿堂内,龙幽慵懒的卧躺在软榻上,享shòu

美人的伺候,底下一排排歌舞正在上演,合欢宗人尽皆知,天剑峰幽色师叔从不修liàn

,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美人在怀,醉生梦死。

却不知,龙幽修liàn

的乃是万劫无情道,多情才是无情。

龙幽游戏花丛,正是修liàn



赵雨瑶进来,龙幽懒懒的瞥了一眼,慵懒的道,“人呢?”

“她自己去了灵远峰。”赵雨瑶回答。

“灵远峰?”龙幽蹙眉,盯着赵雨瑶,诱惑的勾了勾手指,“算了,随她去吧,你过来,陪我喝酒。”

赵雨瑶神色一柔,既激动又谨慎的走过去。

整个合欢宗的女子都是如此,既渴望接近幽色师叔,却又害pà

接近幽色师叔。

渴望接近,是被他俊美无双的容颜,风度翩翩的风采,慵懒魅惑的气质所迷,害pà

接近,是因为合欢宗从没有痴情种,谁落到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三天后。

一路风尘仆仆,追星赶月,终于来到了一座秀丽的山峰,这里的灵气相比天女峰,要稀薄的多,灵椤上山,一座宏伟的牌楼立在山脚下,灵远峰三个字大气磅礴,牌楼内,青石长阶弯弯曲曲,直通峰顶。

灵椤闪身跃上青石长阶,忽然,两名青衣弟子从两旁的树林里窜出来,持剑拦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来者何人?请止步!”

灵椤连忙举起合欢令,高声道,“合欢宗楚灵椤,来此灵远峰药田上任管事。”

两名青衣弟子狐疑的打量着灵椤,眼前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却是满头白发,莫非是妖兽?

仔细看过合欢令,的确是真,两个人对视一眼,谨慎的道,“你从哪一峰来?”

“天女峰。”灵椤回答。

“天女峰?”二人蹙眉,疑惑的道,“天女峰每天都有一艘飞舟,飞往各个山峰,你为何不乘坐飞舟前往灵远宫,却从山脚下而来?”

“这……我不知dào

有飞舟。”灵椤轻声道,她出发的时候,根本没人提醒,临走时,她还感激江一凡给了她一张地图,却原来,是要暗地里让自己吃苦头。

世事险恶,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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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无敌《仙铸诀》!

两名青衣弟子,对视一眼,心内了然,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恶意整治,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灵远峰来。

其中一人道,“请随我来。”

灵远峰地处偏僻,峰上有几十块药田,其中一块药田缺一个管事,灵椤在灵远宫登记报到,尔后就被送去了所属的药田,在灵远峰半山腰,快要到山脚下了。

来到药田里,灵椤震惊了,一望无际的药田,最起码有五十多亩,连成一片,绿油油的药材一茬茬的生长着,药农们在田里忙作着,管事只需yào

每天到田里巡视一番,看看药农们有没有偷懒,药材的打理自会有药农们去做。

每个月只要上交五万斤药材,其他事情,全不用管,的确是个轻松的活计。

灵椤却不相信,她下到田里,目光扫视忙作中的药农,这些药农都是合欢宗的底层弟子,修为都在武士以上,甚至还有武尊。

灵椤简单的熟悉了一番药田的事物,回到了药田边的一排排木房子里面,其中一座稍微大一点儿的房子,单独建在一旁,距离药田有些距离。

那是专门为管事建的居所,灵椤进去,里面有一个院子,一口水井,院子里摆放着一张石桌,三个凳子,屋檐下一个走廊,三间房子,右边是厨房。

见过药农们,灵椤轻轻叩着桌子,每个月上交五万斤药材,平均每亩药田上交一千斤,不算苛刻。

灵椤放心开始修liàn

,从合欢令里取出所有物品,摆放在身前,一柄玄光剑,下品飞剑类法宝,需yào

祭炼之后,才可以使用。一瓶养气丹,三十粒。一本合欢心经,乃是合欢宗的开山镇派心法,只有下篇,修liàn

到金丹期,才能获得中篇。

合欢心经,顾名思义,就是双修心法,合天地阴阳,欢情致悦。

灵椤轻轻的把合欢心经扔到一旁,收好养气丹,开始闭目参悟仙铸诀大五行心法。

仙铸诀一共有两部,一部乃仙铸诀十二篇,上面记载了各种法术,惊天地泣鬼神。一部乃大五行心法,上面记载了五行灵根的修liàn

心法,其诡异独到之处,令人拍案叫绝,豁然开朗。

仙铸诀真乃震古烁今,天上地下,第一创世圣经。

仙铸诀十二篇分别是草木篇,驭兽篇,金石篇,禁法篇,语咒篇,合和篇,丹神篇,器物篇,铸甲篇,戮神篇,戕魔篇,灭世篇。

仙铸诀大五行心法记载了以灵气淬炼身体的方法,修liàn

仙铸诀,比修liàn

别的功法艰难千万倍,非五行灵根无法修liàn



灵椤的五行七法灵根,正是修liàn

仙铸诀的绝佳灵根,五行,可以让她修liàn

大五行心法淬炼筋骨肌肉,七法则让她可以修liàn

仙铸诀十二篇中所有的篇章。

这篇功法,简直就是为灵椤量身定做的。

灵椤静静呼吸吐纳,空气中的五行灵气和七种元素亲昵的在周围飞舞,一个个欢快的扑进她的身体,在微小的细胞颗粒中活跃,排除杂质,浓缩精华,达到淬炼筋骨的目的。

灵椤的身体发出一道道五彩霞光,身躯忽大忽小,大有丈高,小则一尺,十分诡异。

大五行心法记载的这种淬炼筋骨的方法,一共有十二个阶段,单手能举起一百万斤,才算达到第一阶段。

练气修士,单手只能举起五千斤玄铁,筑基修士,单手能举起一万斤玄铁,金丹修士,单手能举起三万斤玄铁,元婴修士能举起十万斤的玄铁之力,修liàn

的功法越是上乘,淬炼筋骨的效果就越是显著,肉身就越是强悍。

修士与修士之间的决斗,每一分力量都有着至关重yào

的作用。

远古神兽的幼崽,淬炼筋骨,在成就妖兽以前,力量能达到二十万斤,那是最上乘的淬炼筋骨之法。

人类修士,若是能在金丹期的时候,力量达到单手二十万斤玄铁之力,将来进阶元婴之后,潜力将无可限量,甚至能够与远古神兽的幼崽想媲美,这种人,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之辈。

有些修士,将自身的肉躯淬炼的十分强悍,甚至能够媲美极品法宝,赤手空拳与敌人的法宝对拼,也丝毫不落下风。

而仙铸诀的淬炼之法,一百万斤才只是第一阶段,也就是说,必须在结婴之前,单手力量达到一百万斤,才算是达到第一阶段。

简直就是天神之力!

如此修liàn

了一夜,灵椤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虽然没有进食,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饥饿,她下到药田里巡视查看,药材的长势良好,药农们也很勤快,似乎并没有什么需yào

担心的,但她并没有放松懈怠,坚持每天都到药田里转一圈。

一眨眼,就过去了半个月,灵椤修liàn

大五行心法淬炼筋骨,肉身的力量增长了一千斤,单手之力达到了六千斤。

力量达到六千斤之后,渐渐的缓慢下来,灵椤知dào

,单单依靠灵气的淬炼已经不行了,需yào

大量的药材,激活体内的潜力,她将目光放在了药田里,每个月上交五万斤药材,那么多出来的,是否就可以留为己用呢?

她找到药农们,询问历来这块药田的产量,药农们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

“什么,每个月的产量居然只有四万斤!”灵椤失控了,每亩地产一千斤药材,并不算多,为什么五十亩地只有四万斤?

差这么多?

“主要是因为咱们药田所处的这块地太过贫瘠,药材比其他的药田长的矮,而且,咱们这块药田距离山脚最近,每当药材成熟时,浓重的药香会吸引来很多魔兽偷吃,糟蹋了不少,产量才一直上不去。”底下的药农们回答。

魔兽胃口很大,吃不完,又喜欢糟蹋,一头魔兽一个晚上能糟蹋半亩地,每当药材成熟的时候,药农们基本都不用睡觉,轮流在药田里巡守,非常的辛苦。

“如果上交不了五万斤药材,会怎么样?”灵椤沉声问道。

“只能请负责清点药材的仙师向上申请,减少这块药田的份额,或者发配到矿区挖矿。”药农们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回答。

前面的仙师就是因为上交不了定额,才被发配到矿区挖矿,他们这块药田,已经有三年没有仙师来管理了。

灵椤打发走药农,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好办法,她出了院子,径自朝着山上走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魔兽偷吃的问题。

来到灵远宫浩大恢宏的殿宇前,灵椤茫然了,她不知dào

该去找谁询问,踌躇了片刻,她朝宣政殿走去,宣政殿是处理后勤和内务大情小事的地方,一些宗门任务也是在这里接收和发放。

牡丹瓷:更换地图了,亲,喜欢就点收藏吧,顺便来点儿推荐,那东西留着没用,而且过期作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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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

“你就是山脚下那块药田新任的管事?”宣政殿的弟子十分惊诧,打量了一眼灵椤,眼底闪过好奇,公事公办的道,“按照规定,如果连续三个月都无法上交定额药材,就要被发配矿区挖矿三年。”

挖矿是个很辛苦的活儿,需yào

没日没夜的挖矿,根本无法修liàn

,如果被发配去了矿区,就意味着灵椤要浪费三年的时间,修为毫无存进。

“如果申请减少药田份额,需yào

多久?”灵椤问道。

“最快半年。”青衣修士回答,“申请提交上去,需yào

上面派人来调查,调查通过,会上报给宗门天女峰宣政殿处理,经过长老的商议,决定是否驳回申请。”

半年的时间太慢了,此路不通。

灵椤沉默了。

“你可以想办法阻止魔兽前来偷吃,那块田的产量还是可以提高到五万斤。”青衣修士提醒道。

“什么办法?”灵椤蹙眉,望着青衣修士。

“用阵法,阻拦魔兽。”

“阵法?”灵椤问道,“哪里可以买到阵法?”

“后山的坊市,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你去那里找一找,说不定有办法!”青衣修士道。

“多谢。”灵椤拱手,转身离去。

青衣修士望着灵椤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身后响起一个调侃的声音,“师兄你叹气也没用,对人家那么热情,有问必答,也没见别人给你好脸色,冷冷淡淡,连个笑脸都没有!”

“胡说什么!”青衣修士回头,瞪了一眼师弟,道,“只是看她一个弱女子,不知dào

得罪了什么人,被发配到这块药田。”

“这算什么发配,若是去了矿区,那才叫发配。”师弟拉着青衣修士的袖子,笑着拖走,“走啦走啦,后面的师妹们都等着师兄你去给她们讲经解道,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还不快去!”

灵椤朝后山走去,后山其实是一块十分空旷的广场,上面聚集了许多修士,各自拿自己多余的东西来交换需yào

的物品或者灵米,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坊市。

灵椤漫步其中,神情冷肃茫然,这就是仙人的生活吗?

怎与凡人无异?

凡人为了生存交yì

,仙人为了修liàn

交yì

,统统都是挣扎在世间的蝼蚁,妄自称仙,何其可笑!

强者无道,奴役弱者,又被更强者奴役,无德无道,这就是仙?

灵椤脑海中灵光一现,她好像抓到了些什么,却又没有头绪。

“亡魂战场挖到的宝贝,统统都是好货,看一看,瞧一瞧啊!”

“走过路过,极品法宝,千万不要错过!”

“极品法宝,极品法宝低价卖啦!”

坊市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灵椤诧异,不是说极品法宝很难找吗?

一千万个修士,也不见得有一个能用上极品法宝的,怎么这里如此之多?

灵椤走到一个摊位前,那是个白衣修士,面前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方桌,铺着白布,上面摆放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物品,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像极品法宝,黑不溜秋,与死物无异。

方桌前的牌子上,豁然写着,出售极品法宝。

“这些看起来都是死物,怎么会是极品法宝?”

“道友有所不知。”白衣修士盯着灵椤的脸,看的目不转睛,嘴里一边飞快的解释道,“这些都是从亡魂战场上挖到的,里面也许就有陷入沉寂的极品法宝呢,从外观上,当然看不出来,这些都很便宜的,十斤灵米一块,万一你要是买到一块陷入沉睡的极品法宝,那你就赚大了,就算没有买到极品法宝,要是找到一块下品法宝,那你也赚到了不是。”

灵椤哑然,原来都是骗子。

真是法宝,哪怕是下品的,也都留着自己用了,还会拿出来卖?

灵椤转身就走,白衣修士在后面追喊,“哎,别走啊,不买东西,双个修也行啊!”

灵椤扭头,怒目而视,瞪着白衣修士。

“一百斤灵米一次,我可是练气大圆满,绝对能让你的修为增加一成!”白衣修士淡定的无视灵椤杀人似的目光,继xù

推销着自己,“绝对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双修找我!”

“双修找我!”

“双修找我!”

附近摆摊儿的修士,听见有人找双修伴侣,纷纷围过来,向灵椤推荐自己。

“道友,我也是练气大圆满,绝对保证质量,让你的修为增加不止一成,还能附赠额外服wù

,绝对是欲死欲仙的享shòu

!”一个青衣修士挤过来说道。

“滚开,死猴子,你一个练气中期,什么时候突pò

后期大圆满了?”旁边一个年轻修士瞪了一眼说话的青衣修士,一双三角眼不停的对灵椤放电,眨呀眨呀,殷勤的道,“我可以八十斤灵米一次,又便宜又实惠!”

“死鱼眼,抢生意呀!”被称作死猴子的青衣修士怒视着三角眼修士,挽起袖子,“咱们找个地儿切磋切磋!”

“切磋行呀,生死擂台上面,我等你!”三角眼眼底射出阴狠的光,“敢来吗?”

“玛德,算你狠!”死猴修士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八十斤灵米一次,别是不行吧!”最先说话的白衣修士上下打量着三角眼,轻蔑的说道。

周围的人听了哄堂大笑,三角眼修士脸色铁青,看着白衣修士,怒道,“小子,生死擂台,有种你就来!”

“好啊,不如现在就去?”白衣修士无所谓的耸耸肩,对灵椤抛个媚眼,“这位师妹,等我拿下这厮,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人生,保证让你的修为增加一成!”

“你们……”灵椤羞的满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猛的推开人群,狼狈的逃走。

这就是合欢宗的修仙氛围,别的宗门,摆摊卖法宝,卖丹药和阵法,相约组团儿去刷怪,合欢宗的摆摊儿卖法宝,卖丹药和阵法,比别人还多了一个活儿,相约双修也能赚到灵米。

修为低的要向修为高的支付灵米,购买修为。

见灵椤跑开,围观的人群條的散开,三角眼偷偷摸摸的混进人群离开。

白衣修士望着灵椤离开的方向,咂咂嘴,自言自语的道,“啧啧,刚入宗门的小菜鸟啊!”

牡丹瓷:另类的合欢宗,不一样的修仙文,女主最终会踏上一条怎么样的路呢?是屈服还是坚持?

是放浪还是依旧如故?

敬请期待,后面的内容更精彩!

仙铸师的强大!

灵椤直到跑出很远,都不敢停下来,一路上,附近的修士总是喜欢盯着她的雪白长发看个究竟,眼里闪过点点好奇,她不习惯别人的注视,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总觉得那些目光都不安好意,阵法也不看了,直接跑了回去。

就算看见合心意的阵法,她一颗灵米也没有,买不起啊!

灵椤回到药田,关上房门冥思苦想,突然想到,可以自己炼制阵法啊,仙铸诀十二篇,禁法篇中,就记录了天底下所有阵法的炼制方法,不下几千万种。

灵椤迫不及待的将精神力深入木牌中查看,打开禁法篇的目录,查看她这个修为能炼制的阵法,却没有一个适合她。

炼制阵法需yào

很强悍的精神力。

精神力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的叫做精神力,有专门锻炼精神力的方法,达到第一阶段的,可以做到内视,或者扫视附近十米方圆范围内寸土寸木,第二阶段的是开启灵眼,可以查探修士的修为和灵根,并且轻松扫视附近范围一千米以内的所有事物。

第三阶段的则被称为神识,那是炼虚期仙人们才能修liàn

的神术,一眼扫过,能够搜索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事物,看穿隐藏的幻阵的本质,看破藏匿在虚无中的异度空间。

第四阶段必须是达到小乘期的修士们才能凝炼出来,此时的神识,经过千锤百炼,坚硬如钢,一眼看去,能碎石崩山,移山填海,不在话下。

第一阶段的精神力,延伸出去,可以拎起一万斤的重物,第二阶段的精神力,延伸出去,可以拎起十万斤的重物,第三阶段的精神力,可以令江海断流,斩山断岳,造成巨大的破坏。

第四阶段,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一眼扫过,千里万里,一切万物,尽在掌握之中,破开虚空,回溯时光,逆转生机,尽现仙人的威能。

那,才是真zhèng

的神仙!

灵椤有些沮丧,她的精神力刚刚入门,只能内视,查看附近一米范围内的事物。想要炼制阵法,精神力必须达到第一阶段才行。

此路不通。

灵椤失望极了,耐着性子继xù

往下看,忽然,一篇符箓的炼制方法闯入眼帘,她大喜,这个对精神力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内视,并且能够扫视附近范围两米以内的事物就可以炼制。

她还差一米!

灵椤赶紧搜索,有没有锻炼精神力的功法,果然!

修liàn

仙铸诀十二篇,则可以锻炼精神力,灵椤迫不及待的翻开了十二篇的总纲查看。

“寻常锻炼神识之法,粗暴简陋,若火锻之,若药淬之……皆为下品,伤神残体,不为所取……仙铸诀十二篇,循序渐进,大功可成……神仙境界,方为起始,此诀圆满,天上地下,万物百族,尽可统御……非灵者不可修……非七法者不可渡……草木类人,神之以引……触类旁通……集神广益……呜呼哉,圣经出世,天道不容……尔敢不容,必灭世之!”

仙铸诀的强悍由此可见!

尔敢不容,必灭世之!

何等狂妄霸道的口吻!

谁敢不容此诀于世,必然毁天灭地,灭世再创!

灵椤凛然,仙铸诀修成,则为仙铸师,远古时期,仙铸师是天地间最强dà

的修士。

素手一招,便能引动漫天陨星坠落,大地崩陷,生机灭绝。

轻轻长啸,万兽奔腾,厮杀浴血,神光沐浴,百战不死。

草木顽石,点则成金,咒法灵法,赐福诅咒,掌控生死。

灵椤越往下看,越是心情澎湃,激动不已。

心中也越发的凛然敬畏,忌惮深深,此诀若是暴露人前,必然引起六合八荒的震动,血流成河,天地大乱。

灵椤翻开草木篇,看下去,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时间不知不觉流走,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天,到了药草成熟的时间,药农们见灵椤迟迟不露面,相互惊疑,却不敢打扰,药田里,药香弥漫,渐渐的往远处飘散,很快,就能引来魔兽的啃食,若不阻止,这偌大的药田,药材将所剩无几。

灵椤面色憔悴,脸上倦容疲惫,连着十天钻研草木篇,耗费了她大量的精神和血气,她从其中抽出神识,拿出养气丹猛的塞进嘴里。

大量的灵气涌入,干枯的穴窍得到灵气的滋养,灵椤的脸上,疲惫一扫而光,重新变得精神奕奕。

一连吃下半瓶丹药,灵椤才感觉浑身都充满了活力,仿佛死了一次又活过来,全身一百零八个穴窍,才只填满了五分之一的灵气。

她跳下床,推门出去,往药田来。

药材正在成熟,田边的一些药材,已经被魔兽啃食掉,只剩下光秃秃的半截根茎,有些地方稀稀拉拉,被连泥带土整棵拔起来,灵椤看的心疼,却并不担心。

仙铸诀十二篇之草木篇记载了种植草木,培育药草的方法和法诀,她的修为虽弱,但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百零八个穴窍的灵气存储量,足以支撑她释fàng

天地回春诀,培植灵草。

灵椤闭目,开始沟通天地,试着与面前的这片药材建立联系,微风和煦,灵椤雪一样洁白的长发银光熠熠,随风而舞,鲜艳夺目的红色丝带也如蝶舞,轻轻振翅,精致秀美的脸颊在阳光下,白皙如玉,神情美好恬淡。

“呼呼……”

忽然一阵风起,药田里,大片的药材随风摆动,叶子呼啦啦发出欢快的呼声。

她成功了!

灵椤欣喜不已,冷然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素手轻轻一挥,笼罩面前一片土地,方圆五米,药草沐浴在一片灵光当中,霍霍生长,如同雨后春笋,以肉眼不可查的细微速度,缓慢生长,这样下去,只需一夜,这些药草就可以生长的茂密而繁盛,产量至少翻倍!

灵椤一片片药田巡视而过,天地回春诀不断的释fàng

,那些药农们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已,这就是仙师的力量!

夜晚来临,远处传来轻微的咔擦声,灵椤豁然起身,药农们也都兵器在握,众人心中紧张,不知dào

来的是些什么阶段的魔兽。

若是五阶的魔兽,有灵椤在,练气对练气,也不落下风,若是六阶的,就等同于练气后期,这场战斗,只怕有些艰难了。

“哼哼哼……”

远处魔兽越走越近,是一群刺猪,二阶的魔兽!

简直是送灵米来了,众人都高兴不已,杀了这些刺猪,得到的猪皮和尖刺,都能卖上不少的灵米。

不等灵椤吩咐,药农们就按照事先吩咐好的,扑上去,刀光剑影,鲜血横空,灵椤站在一旁,掌控大局,但凡有药农疏忽大意,被刺猪尖刺刺中时,她长剑一扫,卷起一片银光,将尖刺扫落,卷了回来,这样杀敌,没有生命危险,药农们感激不已,个个奋力搏杀,悍勇无dí



很快,十几头刺猪就被斩杀干净,鲜血洒在草地上,喷溅到药田里,血雨一般,染红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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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药田

“哼哧……哼哧……”

忽然,一道浓重的呼哧闷哼声传来,轰轰轰,大地震颤,药农们相顾失色,大惊不已。灵椤目光凌厉,豁然变色。

前方,星光下,一头小山包似的魔兽慢慢的走过来,它四肢健壮,体魄庞大,一丈多长,足足比灵椤高了两倍不止,像座巨型堡垒,相貌似马似牛,眼眸如昏烛,浑浊却闪着精光。

这是一头六阶的蛮齿兽!

堪比练气后期,皮糙肉厚,玄铁剑不一定能破开它的坚甲。

灵椤神色凝重。

蛮齿兽仰天怒吼一声,声浪滚滚传向远方,宣示着这片药田的主权,其他魔兽听到声音,纷纷逃散,不敢招惹。

蛮齿兽脾气暴躁,一旦发怒,行动起来快如疾风,犹如一发炮弹般弹射过来,重俞万斤,擦着就死,碰着即伤,根本不能力敌。

就是筑基修士碰见了,也万分头疼。

蛮齿兽胃口极大,十分贪吃,这五十亩地虽然广大,但也禁不住它的糟蹋,必须得想个办法。

蛮齿兽悠悠的下到药田里啃食,看也不看灵椤等人,全然无视。

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来,区区畜生,也敢如此蔑视于人!

灵椤眼底的寒意一闪而逝,手中的玄铁剑嗡嗡作鸣,仿佛洞悉了主人的愤nù

,颤抖着,嘶吼着,要将面前的敌人斩碎撕裂。

“哼哧……”蛮齿兽很喜欢吃这些药材,发出欢快的哼声,小尾巴飞快的摇摆着,神情悠闲惬意,大片大片的药材被它吃光,灵椤的心在滴血。

“畜生!”灵椤手腕翻转,玄铁剑轻吟一声,卷起一片银沙,剑光漫漫,切向蛮齿兽的脖子,但凡魔兽,脖子都是最脆弱的部位,遭到攻击,这里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

“吼……呜!”

蛮齿兽怒了,它没想到小蚂蚁似地人类也敢伤害它。它愤nù

的咆哮着,眼眸凶光烁烁,喷着气,想灵椤奔过来,大地震颤,药农们骇然,各自作鸟兽散。

六阶的魔兽,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此时不走,难道要留下来送死?

“喝!”灵椤低喝一声,剑光再卷,蛮齿兽横冲直撞过来,玄铁剑划开它的身躯,留下深深的伤口,蛮齿兽暴怒,嘭嘭嘭的冲过来,迅疾如风,灵椤闪避。

一人一兽,一逃一追,灵椤把蛮齿兽尽量的引离药田,带向远处,蛮齿兽虽无灵智,但也不傻,离开药田没多远,就止步不追,回去继xù

啃食药材,这幅无赖的模样,把灵椤气的牙痒痒。

灵椤回来,又继xù

骚扰袭击蛮齿兽,一只小蚊子不断的在耳边嗡嗡叫,冷不防的叮上一口,脾气再好也烦躁了。

“吼……呜!”蛮齿兽咆哮起来,眸闪红光,四蹄咆哮如飞,如同一发炮弹,轰隆隆撞过来,灵椤闪身就退,飞速掠远,蛮齿兽紧追不舍,口中喷出一道白光,灵椤骇然,猛的往前扑倒,就地一滚,“轰!”

白光击中前方的地面,出现一个直径一米的大坑,蛮齿兽的铁蹄从灵椤的脸旁踩踏而过,惊出一身冷汗。

灵椤不敢停留,飞速逃向远方,蛮齿兽追了一阵作罢,它认为已经有效的震慑了敌人,对方不会再来了,重又悠闲的回到药田里享shòu

无人打扰的大餐。

灵椤喘着气,她必须要去找一套防身的步法来修liàn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速度够快,才能于千钧一发之际,睨得一线杀机,斩杀对手,夺取生机。

现在去找身法修liàn

,已经来不及了,之恩能够再想他法,灵椤思虑片刻,闪身上山,往峰顶灵远宫而去,一路星光洒耀,雪白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艳丽的发带随风缱倦。

来到宣政殿,灵椤找了执事弟子,询问有没有办法击杀蛮齿兽,执事弟子也没有办法,最后说道,“你若是有相熟的道友,可以请他前去帮忙猎杀驱赶魔兽。”

灵椤摇头,她初入宗门,哪里有相熟的道友?

“嗯。”执事弟子沉吟片刻,又道,“你可以在这里发布一个寻求帮zhù

的任务。”

“发布任务?”灵椤问道。

“是的,只要你支付一定的灵米,就可以在宣政殿发布一项任务,任务要求,在药材成熟采摘期间,帮zhù

你维护药田的安全。”执事弟子说道。

灵椤沉默,片刻后道,“我能先发布任务,等事成之后用灵草来结算吗?”

“不行,发布任务必须要提前将报酬支付给宣政殿,待其他人接下任务,完成任务后,宣政殿会自动将灵米支付给完成任务的人。”执事弟子对灵椤道,“接受任务也要在这里支付一定的保证金,如果任务失败,要扣除相应的保证金。”

这两个规定是为了防止雇主恶意拖欠任务酬金,以及一些没有实力的人恶意的接受任务,造成发布任务人的损失。

灵椤再次沉默,她没有灵米发布任务,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执事弟子见状心中了然,又道,“你是新入宗门的弟子吧!”

“是。”灵椤点点头,看着执事弟子,对方笑了笑,道,“你如果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不会被分配到这个地方来做药田管事了。”

灵椤沉默,她得罪了赵雨瑶,不知dào

赵雨欣和赵雨瑶是什么关系,两个人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

“其实。”执事弟子目光一闪,笑了笑,道,“没有灵米,也可以去赚,以你的条件,想必很快就能赚到发布任务的灵米。”

“嗯?”灵椤目光疑惑,望着执事弟子。

“宣政殿里有很多寻找双修伴侣的任务,如果是女修的话,一般不限制对方的修为高低,双修一次,可以得到不菲的灵米。”说白了,就是一些好色的修士用灵米来勾搭女修,这些任务一般都要求对方长的漂亮,身材姣好,气质出众者更佳。

灵椤脸色一沉,气质冷肃,冷冷的道,“不用了,药草的事情,我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装什么纯洁,真要是烈女贞妇,何必来合欢宗呢!”执事弟子脸色很是不快。

在合欢宗,双修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相反,只要男女双方都合意,一般情况下,初次见面,都有可能双修合欢心经,但是,只要你不是运气背,被人灌了合欢迷迭香,基本上双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合欢迷迭香乃合欢宗第一圣药,但是合欢宗的人轻易不会乱用,反倒是其他门派的修士偷偷摸摸暗地里弄来此药干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在合欢宗,如果一个修士被曝出用合欢迷迭香夺了别人的修为,那么,这个修士将会成为宗门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修士们避之不及,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双修,也不会与这样危险的人来往。

离开宣政殿,灵椤神色泠然,仰头看天,天空上,星光点点,夜色迷人,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坚定,如同一片绿叶,飘忽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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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灵宠

等灵椤回到药田时,天色大亮,已经接近中午了,那蛮齿兽无人打扰,竟然把药田当成了巢穴,药材没吃完之前,打算住下来了,灵椤气坏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瓶,神色镇定,挥袖带起一片灵光,播洒在距离蛮齿兽不远的药草上面,沐浴这片神光,药草噌噌的生长,如同打了猛药,一股浓烈的药香弥漫出来,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蛮齿兽的鼻子皱了皱,动了。

灵椤飞速退走,静等这厮被坑。

蛮齿兽巨大的身躯晃晃悠悠的朝那片外茁壮茂密的药草走去,臃肿的身材笨拙的走过去,一点儿也不出来,昨天晚上奔腾如雷的迅疾模样。

被神光沐浴过的药草,药性十足,吃在口里,十分美味,蛮齿兽发出欢快的鸣叫,摇着小尾巴,大口大口的嚼食,不一会儿就吃光了那片灵草。

灵椤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倒……倒……快倒!”

“嗯……呜!”

蛮齿兽摇晃着,站立不稳,前肢跪倒在地,慢慢的卧躺在地上,口中发出哼哼闷沉的吼声,眼神迷离。

“成功了!”灵椤欣喜的握拳,不枉她在坊市等了一晚上,买到了厉害的迷药,身上的养气丹都花出去了,还欠了几百斤灵米。

蛮齿兽挣扎着,想要起身。灵椤看着这头巨兽,不知怎么,心里又是愤恨又是心软,不杀它,不但灵草都会遭殃,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灵椤抬起手中的玄铁剑,剑光映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反射进蛮齿兽的眼里,这头丑陋巨大的蛮兽,眼睛里滚落出一颗泪花,仿佛知dào

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灵椤扭头,玄铁剑挽出一朵剑花,“呜……”蛮齿兽发出一声低鸣,呜呜悲戚。

灵椤头也不回的奔回小院儿,砰的关上房门,打开木牌参悟仙铸诀,半个时辰后,飞奔而出,来到药田里,蛮齿兽无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灵椤,眼底有着乞求和哀伤。

灵椤看着蛮齿兽的眼睛,单掌摸在它的额头上面,用心沟通这头巨兽,驭兽诀成功与否,就看这头蛮齿兽是否还有抵抗之心,若有……

灵椤眼底寒意一闪而逝,自当诛之!

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心软,也是有限度的。

“呜呜……”蛮齿兽并无半点抵抗之心,很快就和灵椤建立了心灵感应,在心底回应了灵椤的呼唤。

成功了!

灵椤神色激动,她试探着命令蛮齿兽站起来。

蛮齿兽挣扎着,站立不稳,药效渐渐的挥散,蛮齿兽艰难的站起来,又噗通倒下,它用头亲昵的噌了噌灵椤的衣衫,神色温柔。

灵椤一时间又悲又喜,悲的是她陷入绝境,举目无亲,万般艰难,唯有靠自己,喜的是她不曾妥协,不曾放qì

,在逆境中成长,不但收复了蛮齿兽,还保住了药田。

“楚大哥,你看到了吗?”灵椤泪流满面,遥看着天边,“我做到了……”

很快就到了上缴药材的那一天。

药材被连根拔起,堆在药田里,高高的码成垛子。

前来收缴药材的灵远峰弟子大吃一惊,这批药材,质量远胜从前,这是怎么做到的?

临走的时候,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灵椤,这块药田的土质是整个灵远峰最贫瘠的,向来收成不好,每个月能上缴四万斤就是老天保佑了,这一次忽然交足了五万斤,而且药材的药性比其他药田的还要充足,真是令人不解。

灵椤拍着蛮齿兽的头,目送灵远峰弟子乘坐飞舟走远,握着手里的合欢令,上面玉光一闪,显示着她已经完成了这个月的药材任务,令牌上,给她下发了这个月的一千斤灵米,要去宣政殿领取。

灵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千斤灵米,是要上缴了足额的药材之后,才会发放,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这一千斤灵米将一粒米都得不到,自己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身上半颗灵米也无,药材又无法上缴,届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来,最后的下场一定会十分凄惨。

不是发配到矿区挖矿,就是沦为靠出卖灵魂和肉体赚取灵米的低等女修,无论哪一个,都将毫无尊严,任人鱼肉。

“走了。”交足药材,又领到灵米,灵椤却一点儿喜悦的心情都没有,满脸寒霜,冷若冰山。

蛮齿兽带着她一路朝灵远宫奔驰,后山坊市,依旧喧嚣热闹。

灵椤将八百斤灵米放到白衣修士的方桌上,莫颜诧异极了,收起灵米袋子查看了一番,满脸惋惜的叹气,“唉,你这么快就还回来了,你怎么就还回来了呢?”

灵椤差点儿跌倒,怒视着莫颜,这个黑心的奸商,找他买了一瓶迷液,花去了她所有的养气丹,还倒欠下几百斤灵米的债,一天十分的利,要是再耽误几天,她把这一千斤灵米都交出去了还不一定够!

“两清了。”灵椤转身就走,真是一眼也不愿意多看莫颜。

莫颜啧啧可惜,原本他还打着钱债肉偿的主意呢,这么个稚嫩的小师妹,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吃到嘴里。

那天晚上,她在坊市苦苦等待天亮,所有人都不愿意赊欠迷液给她,不是提出无耻的要求,就是不肯赊账,只有那天的白衣修士,答yīng

她用养气丹支付,剩下的灵米缓几天再给,但是却要求每天十分的利息,利滚利,真黑心!

灵椤摸摸蛮齿兽的头,翻身骑上去,“走吧,我们回去。”

药田里,五万斤药材都被拉走,还剩下很多,灵椤打算用这些药材来熬炼筋骨,提升修为,赵雨瑶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但交足了药材,而且还能利用多出来的药材淬炼筋骨。

灵椤感觉时间十分紧迫,她不知dào

这次赵雨瑶的阴谋失败,还会用什么法子来陷害自己,不管是什么,她都接着,在此之前,要加紧提升修为。

在丹神篇中找到淬炼筋骨的丹方,灵椤开始四处搜集所需的药材,手上暂缺的药材,她就用多出来的去换,药田这次的产量达到了七万斤,足足多出两万斤,这些都是天地回春诀的功劳,其中也有她日日夜夜不断的给灵草沐浴神光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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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交足份额,她把剩下所有的灵草全都换成了急需的药材,凑齐了两幅丹方,剩下的药材一部分换成了灵米。

足足有五万多斤灵米,一下子变成了个大富翁,灵椤简直不敢相信,管理药田果真是个肥差!

她去了炼丹房,租借了一间密室和一个丹鼎,引动地火熬药淬炼筋骨。

第一幅丹方很简单,一百多种药材都很普遍,很容易就凑齐了,这幅丹药主要是用来滋补穴窍,提升体质,真zhèng

关键的是第二幅丹药,其中两味主药很难找,一味是百年龙血参,一味是千年凰血草,这两样灵药十分的珍贵,龙血参一百年份的好找,但是千年的凰血草就难得了。

就算有,也不会流落到市面上来。只能去各大拍卖会场搜寻,没有巨大的财富支撑,根本不可能买得到。

丹鼎内的药草被熬出药性,浓液翻滚,灵气蒸腾,灵椤赤身踏入其中,盖上鼎盖,整个人没入药汤当中,不断的引动地火熬炼筋骨,药性源源不断的熬进身体里面,细胞颗粒充满活性,不断蠕动,杂质一点点被排除,颗颗晶莹饱满,剔透莹莹。

如此淬炼过的筋骨,如钢似铁,坚硬无比,灵椤感觉浑身都是力qì

,退掉密室和丹鼎,灵椤飞快的去到坊市,购买了三块测石,迫不及待的捏上去,测石闪烁着光芒,肉体的力量达到了八千斤。

体魄堪比练气后期大圆满的修士,灵椤惊喜不已,仙铸诀果然是震古烁今,天上地下第一圣经。

随便拿出来的一张丹方,就有此奇效,灵椤对第二张丹方更是迫不及待了。

“师妹,又是你!”

灵椤正在坊市购买身法,忽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是莫颜。

灵椤本来不想理他,可是脸皮薄,做不到赤裸裸的无视,只好点点头,继xù

在一个个摊位前游离,寻找合适的身法。

莫颜也不恼,跟在后面唠唠叨叨,“师妹,你是要找身法吗?”

灵椤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莫颜笑的眉眼弯弯,一幅神mì

的模样,道,“在这里,可找不到好的身法。”

灵椤不禁好奇的问,“为什么?”

嘿,真是个纯良的小菜鸟!

莫颜唇角一弯,笑的好kàn

,说道,“大家有好的功法,谁不都是藏着掖着,还拿出来卖掉,肯定是有缺陷的。”

灵椤恍然,理也不理莫颜,转身就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喂,喂,师妹你去哪儿?”莫颜愕然,他有说错什么吗?

“谁是你师妹!”灵椤头也不回的走远,甩脱莫颜,转了几圈,去了宣政殿,询问身法的事情,既然大家都不会出售好的功法,宗门肯定有好的功法,问宣政殿不会有错。

“功法的事情需yào

问青云大师兄。”宣政殿今日的执事弟子回答,“青云师兄正在佛兰阁讲经解道。”

“佛兰阁?”灵椤茫然,她不知dào

佛兰阁怎么走。

“从这里左拐,在宣政殿后面。”执事弟子给灵椤指明了路。

“多谢。”灵椤拱手,往宣政殿后面走去,执事弟子见状,笑了笑,青云师兄,师弟我够意思吧!

佛兰阁在宣政殿后面的一座院子里,是座两层的阁楼,上面传来清朗的男声,正在讲述合欢心经的修liàn

感悟。

灵椤犹豫了一下,上了二楼,端坐在人群前方的男子有些眼熟,原来是他。

灵椤恍然,正是那天指点自己去购买阵法的青衣修士,她静静的坐在人群最后面,听了一会儿,有些赫然,男子讲述的是合欢心经的双修之法,嗓音温润,朗朗如玉,清冷低沉,一众女修听的如痴如醉。

青云看见灵椤,眼睛一亮,微微点头示意,灵椤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尴尬的盘坐在蒲团上,身后的栏杆外,景色宜人,她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向远处的天空,一只鸟儿翱翔而过,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羡慕,有些怅然。

楚大哥,我好想你!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噪杂声惊醒了灵椤,她从回忆中惊醒,只见前面的女修一个个面红耳赤,满脸兴奋,大声嚷嚷着,“青云师兄,不如你亲自示范一遍吧!”

“是啊,是啊!”其他女修们纷纷附和,如狼似虎,“双修的时候,要注意姿势,还是调情的手法,你给我们示范一遍吧!”

灵椤的脸涨得通红,神情羞涩又带着愕然,难道合欢宗的女修,都是这个样子吗?

“好啊!”青云的视线扫过人群,落在了最后面灵椤的身上,灵椤察觉,轻轻起身,翩然翻出栏杆,犹如一只白鹤,飘然远去,青云的眼底顿时浮现一丝失落,淡淡的笑着,视线落在了旁边的女修身上,“就是你了。”

灵椤只好再次前往坊市,想了想,找到莫颜,提出想要购买宗门玉简的事情,莫颜愤然,“买什么玉简啊,别花那个冤枉钱了,想知dào

什么我告sù

你好了,怎么?怀疑我的人品?”莫颜十分生气,道,“生意是生意,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生意之外的事情自当别论。”

灵椤诧异,没想到奸商还有那么一点儿良知,于是问道,“我想购买一部身法,要没有缺陷的。”

“功法啊,可以通过宗门贡献点来兑换啊!”莫颜说道,“宗门贡献点通过完成一些宗门任务获得,或者上缴一些灵米,也能兑换贡献点,不知dào

你需yào

什么功法,越是上乘的功法,需yào

的贡献点就越是多。”

“灵米兑换贡献点?怎么兑换?”灵椤不明白。

“一百斤灵米兑换一点宗门贡献点。”莫言回答,看着灵椤,“你打算兑换多少贡献点,或许我可以帮你。”

“……”灵椤踌躇了片刻,望着莫颜,莫颜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财不露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灵椤制止了莫颜,说道,“不麻烦道友了,我自己去宣政殿兑换贡献点。”

“哎,哎,别走啊!”莫颜气恼,这个小菜鸟可真难搞,“我有个快速赚取灵米的捷径啊!”

“哼!”灵椤的气势陡然凌厉,狠狠的瞪着莫颜,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剑出鞘的架势,吓了莫颜一跳,他又说错什么了吗?

“我就是问问你要不要打擂台啊!”莫颜摸摸鼻子,不明所以,“一赔十,打一场,至少能赢一百斤灵米!”

“打擂台?”灵椤有些赫然,不自在的问,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是啊,宗门里有个私人竞技场,打擂台,赢一场,至少有一百斤灵米可以拿。”莫颜说道。

“如果输了呢?”灵椤反问。

“呸呸呸,乌鸦嘴,怎么可能会输!”莫颜连啐几口,黑着脸,道,“怎么样?你要购买上乘身法,需yào

的宗门贡献点不是一般的多,打擂台是最快的赚取灵米的捷径之一。”

“暂时不需yào

!”灵椤头也不回,无情的离开,她守着药田,一个月下来几万斤灵米,还需yào

每天去打擂台?

回到药田,药农们已经平整了土地,过两天,会从宗门领取来药草的种子,开始新一轮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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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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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偷吃贼!

灵椤将兑换来的身法打开,她本来看中了两部身法,一部叫做浮光掠影步法,是普通的绿阶身法。

另一部叫做先天五行遁法,可以穿墙越壁,土里来,水里去,是本黄阶遁法,十分适合她的灵根,但是兑换需yào

一千一百贡献点,相当于十一万斤灵米,五万多斤灵米根本不够,她只好先兑换浮光掠影,花去了三百贡献点,还剩下两万斤灵米傍身,别看两万斤灵米很多,兑换成贡献点,也只有可怜的两百点。

灵椤安排好了药田的事宜,开始了闭关,参悟这本浮光掠影身法。

天剑峰,赵雨瑶啪的摔碎了手中的玉杯,咬牙切齿,“居然让她交足了定额的药材,怎么回事?那块地不是天生贫瘠么?该死!”

“是啊,她不但交足了定额的药材,而且质量还胜从前。”江一凡说道,百思不得其解。

“查,一定要查!”赵雨瑶满脸阴郁,冷笑,“她手里定然有培育灵植的法子,查出来,夺过来!”

灵草的种子种植了下去,一点点绿芽冒出来,灵椤每七天抽出时间对五十亩灵草进行一次神光沐浴,灵草生长的格外茁壮。

这一次领到的种子是迷途花,大片大片的白色花朵像铃铛一样,风吹过,哗啦啦的摇摆,等过几天,迷途花结出果子,交足五万斤的果实就可以了。迷途果很容易生长,果子成熟后,像宝石一样,红的滴血,晶莹剔透,一旦摘下果子,迷途花就会瞬间枯萎。

因此,照护的时候,要格外的小心,以免将果子碰落。

一道迅疾的身影,猛的冲出小院儿,翻墙而出,化作一缕劲风,呼啸而过,在空中留下一连串残影,一眨眼就出现在了药田边,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浮光掠影身法经过几天的参悟,灵椤已经完全领悟,她站在药田边,望着一望无际的白色花朵,嘴角露出温柔的浅笑,带着一抹惆怅,如果,楚大哥也在,这一切该是多么的美好。

灵椤望着远处的天边,蛮齿兽走过来,亲昵的噌了噌她的脸,灵椤轻声道,“小蛮,我们去看楚大哥。”

从这里到晋城,至少有三万多公里,如果走过去,路上妖兽众多,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根本无法走到,只能乘坐飞舟,或者传送,传送的费用太贵,一个人需yào

一千贡献点,视距离远近加减,而飞舟又太慢,来去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每个人收取两万灵米的费用。

灵椤根本去不了,只能怏怏的回来,蛮齿兽知dào

主人不开心,哼哼的叫着,扭过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灵椤,低叫出声。

回到药田,药农们一个个都十分紧张,灵椤察觉到有事,一询问,原来是田里的迷途花,不知dào

为什么,花朵大片大片的失踪了。

没有花朵,迷途花根本无法结出果实。

灵椤面色凝重,来到出事的田里查看,花香清新甜腻,吸引来一些蜂虫和蝴蝶,舔舐花蜜,在药田里飞来飞去。

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朵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杆耸立在那里,呈现枯黄之态。

灵椤知dào

事情严重了,如果不能抓到行凶者,所有的迷途花都要遭殃。

她仔细的查看花杆,上面的还有被啮咬的痕迹,是啮齿魔兽,啮齿魔兽一般都喜欢群居,如果药田里被发xiàn

出现了啮齿魔兽,将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它们能在一夜之间,就将五十亩地全部啃食光,比之蝗虫仍有过之而无不及。

灵椤没有惊慌,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她断定,偷吃迷途花的啮齿魔兽,数量一定不会太多,否则,早就将所有花朵全部吃光了。

灵椤吩咐药农们仔细查看迷途花根部有没有洞穴的痕迹,如果有,不要惊动,偷偷的记下来,报gào

给她。

灵椤又想到了同样的方法,用药物来对付这些可耻的偷盗者!

她去到坊市,又购买了一点儿迷液,上次蛮齿兽因为身材庞大,所以用了整整半瓶迷液,这一次是小型的啮齿魔兽,体积很小,用不了多少,因此,灵椤只购买了几滴迷液,这也花去了她一百斤灵米,真黑!

灵椤没有好脸色给莫颜。

“上次的事情考lǜ

的怎么样了?”莫颜不死心的在一旁游说,“打擂台赚灵米很快的。”

灵椤烦躁,她觉得自己心底还是太善良了,就不应该想着照顾熟人的生意,直接换一家买算了,免得耳朵还要受罪。

“小蛮,走了。”

“师妹,这是你的灵兽啊?”莫颜看着蛮齿兽,咂咂嘴吧,“真丑。”

灵椤横了一眼莫颜,冷淡的道,“还行,跟你差不多吧!”

莫颜黑着脸,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师妹说笑了,我这么帅……”

“小蛮也很漂亮!”灵椤盯了莫颜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蛮齿兽摇晃着小尾巴,对莫颜扭扭屁股走远,莫颜快吐了。

“这是故yì

的吧?”莫颜的脸更黑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小菜鸟不简单啊,练气初期的修为,竟然连堪比筑基修士的蛮齿兽也收为坐骑,嗯,看来他发xiàn

了好玩的事情。

灵椤如法炮制,将迷液洒在迷途花上面,用神光沐浴,迷途花的香味那叫一个清香醉人。

灵椤坐在药田边,静静等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片迷途花吸引来无数的蜂虫飞碟,很快地面上就铺落了厚厚的一层昆虫尸体,都被迷液给晕死了,但偷吃贼依然不见踪影。

灵椤蹙眉,怎么不灵了。她苦苦思索,不得其解。

第二天,药田里又有一大片的迷途花被吃掉了,剩下光秃秃的花杆,那片有迷液的迷途花开的娇美洁白,除了一些蜜蜂和蝴蝶,啮齿的魔兽一只也没有药倒。

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对了!”灵椤忽然想到,去抓一条蛇过来!

管你是田鼠,鼹鼠还是老鼠,统统都被蛇吃掉!

灵椤去后山峡谷,抓来几条三阶的风蛇,扔在了药田里,一个晚上过去后,迷途花比前两天吃掉的更多,就像是被报复了似地,大片大片的迷途花被吃掉,花杆也被连根咬断,一片狼藉。

灵椤气坏了!

药农们在田里发xiàn

了几条风蛇的尸体,正是灵椤抓来的那几条,尸体已经被啮咬的不成样子,眼珠子也被吃掉了,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狰狞恐怖,灵椤看的心惊。

为今之计,只有让迷途花早早的结果了。

灵椤开始一小片一小片的催熟迷途花,让其挂果,很快药田里的大部分迷途花都结上了果子,那可恶的偷吃贼似乎对迷途果不感兴趣,专门捡花朵糟蹋,速度奇快无比,灵椤跟它杠上了,比拼速度。

当迷途花全部都挂上果子之后,偷吃贼也销声匿迹了,灵椤折腾这么多天,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dào

,她气的咬牙切齿,“该死的偷吃贼,别被我逮到!”

一个月过去,果子也成熟了,发出一阵阵浓烈的果香,灵椤吩咐药农们把成熟的果子采摘下来,储存zài

仓房里面,等待宗门来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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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产量达到了喜人的十二万斤,足足翻了一倍不止。

这一天,又到了上交定额的日子,当药农们打开仓房的大门时,惊呆了!

只见里面原本存放的五万斤果子只剩下了不到一万斤,满地都是吃剩的果皮和果核,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宗门弟子只看了一眼,就眉头紧皱,冷声道,“被吃成这样,这些都不能用了,你们快点想办法,如果不交足定额药材,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上报宗门长老。”

灵椤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前天还好好的果子,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带他们去另外一个仓房。”灵椤颤声说道,几乎站立不稳。

宣政殿的弟子对视一眼,各自惊奇,仓房打开,里面如山一样高高堆起的迷途果红光灿灿,在角落里,也有一些果子被啮咬过的痕迹,灵椤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这些也被吃过。”宣政殿的弟子皱眉,灵椤道,“只是有一些被吃掉了,其他都是完好的。”

“这可不行,被魔兽啮咬过的果子,上交上去,长老还怎么用来炼制丹丸?”宣政殿的弟子冷声道,“如果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我会把完好的果子挑出来,保证不会有一颗是被啮咬过的。”灵椤看着宣政殿的弟子。

“那也不行。”宣政殿的弟子果duàn

干脆的拒绝了,旁边的一个同伴拉了拉他的袖子,慢声道,“也不是不行,你把这些果子都交给我们,我们自会处理,当然,虽然是被啮咬过的,我们也算你这个月的任务完成好了。”

“你们!”灵椤眸底闪着愤nù

的火光,这是趁火打劫。

“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反正这些果子我们不会收取,你等着被宗门处分吧!”宣政殿的弟子面沉如水,阴测测的说道。

“好啊,我等着宗门派人来调查处分。”灵椤冷静下来,淡淡的吩咐药农,“关上仓房的门,送客!”

“你!”宣政殿弟子没想到灵椤这么干脆,气的脸色铁青,他旁边的同伴忙眼光一闪,说道,“算了,你的果子这样,我们收上去也有风险,不如这样,你必须多交一万斤的迷途果,否则,我们真不敢收,以后要有什么事儿,我们也能帮你在宗门那里说说话。”

这是赤裸裸的索要贿赂了。

灵椤内心愤nù

,她辛辛苦苦,劳心劳力的种植这些药材,每次沐浴神光,都要她不眠不休进行灌溉,耗费大量的灵气和时间,不知dào

多么的累,多么的辛苦,现在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收走自己的劳动果实,她,无法接受!

“或者,你不交也可以,把你种植灵草的法子交出来也行。”宣政殿的弟子冷冷一笑。

灵椤凛然,原来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是觊觎她培育灵植的功法,只是,仙铸诀何等重yào

,她又怎么会透露出去?

“六万斤迷途果,你们拖走吧!”灵椤转身离去,气息冰冷。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莫名,追喊道,“这样上乘的功法,你身为弱女,根本无法保住,我劝你还是早早交出来为妙!”

灵椤脚步一顿,身形一闪,飞快的离去。

“她不肯交?”赵雨瑶捏着剑柄,脸色阴沉,“那就想个法子,逼问出来。”赵雨瑶看了一眼江一凡,道,“亡魂战场上十分凶险,偶尔死一两个人没事吧?”

“可是,要用什么借口,将她调往亡魂战场?”江一凡皱眉道。

“就用她上交的果子有问题,不适合继xù

种植灵草为由,调往亡魂战场。”赵雨瑶轻飘飘的说道。

“行,就这么办,赵师妹你可别忘了答yīng

我的事情。”江一凡眼神一闪,盯着赵雨瑶的脸说道。

“放心,你的事情,我自会跟姐姐提。”赵雨瑶轻轻一笑,柔声对江一凡道,“你是江长老的孙子,天资出众,姐姐自然会给你几分面子。”

灵椤把迷途果全部处理掉,迷途果的价值很低,一万多斤迷途果,也只卖得了六千斤灵米,平均两斤迷途果只能换到一斤多一些的灵米。对于这个结果,灵椤了然,种子都是宗门下发的,肯定有人故yì

给了自己迷途果的种子。

去宣政殿领取了这个月的一千斤灵米,灵椤被告知,这批上交的果子有问题,灵米无法领取。

灵椤冷冷的看着执事弟子,眸子冰冷,杀意森森,她步步退让,却换来对方的步步紧逼。

执事弟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又想起自己是筑基修士,怎能在一个练气女修面前示弱,他挺了挺胸膛,傲慢的对灵椤说道,“快走吧,想要领灵米,下个月种好灵草再说!”

灵椤握紧手中的剑,抬眸望了宣政殿一眼,这笔账先记着,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回到药田,却又被告知,由于她种植灵草不利,已经被剥去了药田管事的职位,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交出灵植的功法,或者去亡魂战场。

她一介练气初期,此时去亡魂战场,不亚于自寻死路,灵椤内心的愤nù

如滔天巨浪,真是好算计,一步一连环,将她逼近角落里。

灵椤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带着蛮齿兽前往峰顶灵远宫,莫颜见到灵椤很吃惊,望望天,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然这小菜鸟怎会主动来找自己?

“我需yào

灵米,很多很多灵米。”灵椤找到莫颜,开门见山的说道。

莫颜一呆,随即惊喜的握住灵椤的手,“你终于愿意跟我去双修了?”

灵椤冰冷无情的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抽出长剑,指着莫颜,“再敢胡言乱语,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你怎么了?”莫颜眸光一闪,透着凝重,小菜鸟今天看起来很异常啊!

“我把小蛮抵押给你,借我十万斤灵米。”灵椤看着莫颜,漆黑的瞳仁里不带丝毫情绪,冷若冰霜。

不知dào

为什么,莫颜却看的有些心动,心痒痒的,他嘻嘻笑着,指着自己的脸颊,嬉皮笑脸的道,“你亲我一下,就借给你!”

“哼!”

玄铁剑毫不留情的卷起一片银纱,唰的斩过莫颜的脸颊,带起一股寒风,莫颜飞速的倒退,灵椤并未上前,这一剑,只是个警告。

“哎,别走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莫颜见灵椤转身离开,连忙追了上去,喊道,“十万灵米我借给你,在追加十万!”

“你哪儿来这么多灵米?”灵椤看着莫颜。

“打擂台啊!”莫颜懒懒的一笑,挤挤眼,“还有双修啦,我的行情可是很不错的哦,你以后要是想双修了,优先考lǜ

我怎么样?”

“你喜欢我吗?”灵椤出奇的没有发怒,沉默了片刻,反而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莫颜,莫颜被她看的心砰砰跳,讪讪一笑,道,“师妹,双个修而已,不用认真吧?”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灵椤看着莫颜,轻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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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亡魂战场!

不知dào

为什么,灵椤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表情,让莫颜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看着灵椤白皙美丽的脸庞,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轻愁,眉宇间透着忧伤,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他,莫颜难得的正经起来,恢复了做生意时的精明,“嗯,我知dào

了,二十万灵米借给你,每个月十分的利息,如果到时候不还,嗯,你懂的。”

“好,一言为定!”灵椤没有反驳,平静的说道。

莫颜不由得多看了灵椤一眼,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暂时的。”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莫颜,拍拍蛮齿兽的头,低声道,“小蛮就交给你了。”

“是吗?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要挺住啊!”莫颜郑重的对灵椤说道,“要不然我这二十万灵米岂不是打水漂了?”

“乌鸦嘴。”灵椤收好灵米票,遥望着远处的天际,眸色深深,“我不会死。”

“嗯,那就说好了!”莫颜拍着蛮齿兽的头,“丑家伙,你主人把你抵押给我了,要是她不回来,我只好把你宰了吃肉。”

“告辞。”灵椤对莫颜拱手,郑重的鞠了个躬,莫颜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鞠躬还礼。

望着灵椤飘然远去的背影,莫颜的心里好像有一丝不舍,他飒然一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他,他喜欢的是那种明艳妩媚,身材爆好的御姐,不是这种温柔清纯的类型,不过,小菜鸟蹙眉的模样,还挺惹人怜爱的,看她的身材,嗯,虽然娇小,但是前凸后翘,貌似也很有手感的样子。

莫颜眯着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玩味,虽然不适合,但是什么时候能双修一次也好啊。

灵椤又去了宣政殿,兑换了那部先天五行遁法,将剩下的灵米大部分购买了一些养气丹,解毒丹,只留了一年的灵米做口粮,就踏上了前往亡魂战场的飞舟。

她望着灵远峰秀丽的风景,靠在窗前,雪白的发丝随风飘扬,眼神沉寂,置之死地而后生,前往亡魂战场,说不定还能拼出个一线生机,等她再次回来之时,定要踏平宣政殿!

飞舟上的人很多,都是前往亡魂战场的修士,对灵椤来说,亡魂战场是个凶险之地,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亡魂战场也是个蕴藏着无尽宝藏的宝库。

飞舟上,相熟的修士各自围坐在一起,谈天论地,灵椤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雪白的长发,冷漠的眼神,清纯的模样,以及娇小的身材,无一不吸引着修士们的注意,尤其是男修们,个个眼睛都跟长在了灵椤身上似地,惹来女修们隐隐的敌意。

“师妹是哪个峰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一个筑基修士走过来搭讪。

“灵远峰。”灵椤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说道。

“我看师妹修为,应该只是练气初期吧!”筑基修士小心翼翼的说道,除非修为高出对方两个位阶,否则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只能从对方的气机上面大概判断出来。

灵椤抬起幽幽黑瞳看了一眼对方,轻轻点头,“是。”

她是练气初期,却不是普通的练气初期,她的肉躯之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八千斤,堪比练气后期大圆满的修士。

“亡魂战场十分凶险,似你这般修为,九死一生啊!”筑基修士语重心长的道。

“你去过亡魂战场?”灵椤问道。

“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筑基修士有些讪讪的,眸光一闪,道,“我也是好心提醒你,最好趁这段时间提升一下修为。”

“多谢好意,我正有此打算,闭关参悟功法,告辞。”灵椤说着,拱手离开。

人群发出嗤嗤的耻笑,筑基修士明显就是想要诓骗灵椤与他双修,却不想被灵椤察觉,此时被人耻笑,顿时迁怒于灵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拦住灵椤的去路,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道,“我正好闲暇无事,便来帮师妹一同参悟参悟合欢心经。”

“滚开!”灵椤抽出玄铁剑,面无表情,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

“哼,区区练气修士,也敢对我拔剑出鞘,你很有胆识!”筑基修士反手背负,如同高人一般,俯视灵椤,只要他出手,这女修根本无法逃脱,筑基修士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淫笑。

“我想杀你不可能,但是,你若想擒住我,不付出血的代价,同样不可能!”灵椤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感觉到她话里的铁血和寒意,不禁止住了笑,面色凝重。

“大言不惭!”筑基修士面沉如水,长臂一挥,五指成抓,向前迈出,直直的抓向灵椤,速度快的如同闪电,划破长空。

“浮光掠影。”灵椤不退反进,娇小的身躯爆fā

出巨大的力量,猛的向前弹出,身体在空中留下一连串的残影,“砰”的一声,筑基修士被撞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周围的修士,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你……”筑基修士心存轻视,并未全力出手,给了灵椤可趁之机,一击必杀,八千斤的力道轰击出去,直接将对方打飞。

“唰!”灵椤的剑点着他的脖子,筑基修士面色惨白,这一次看走眼了,这个女修至少是练气后期大圆满的修为,要是一早就知dào

,他绝不会这么轻敌。

“你想怎么样?”筑基修士口角溢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灵椤冷冷的还剑入鞘,呛的一声,玄铁剑发出一记清吟,灵椤静静的走过走廊。为了避免麻烦,灵椤租了一间房间住下,足不出户,废寝忘食的参悟先天五行遁法。

亡魂战场凶险之极,打不过,也要逃的了。

飞舟在天上飞行了三个月,终于到了亡魂战场。

从飞舟上看去,亡魂战场的天空黑沉沉的,仿佛天压了下来,给人一种浓浓的压抑感,如果长期住在这里,连人心都说不定变得扭曲。

被派往亡魂战场的弟子,如果积满十万积分,就能提前离开这里,否则就要在此地待满十年,有些弟子长期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性情和心理都产生了极大的扭曲,最后疯魔。因此,为了抢夺积分早点儿离开,这里时常发生血案,劫斗厮杀时有发生。

积分是记载在各自宗门的令牌里面,可以出售,可以用来购买物品和丹药,每个宗门都在亡魂战场建立了驻地,派了元婴修士驻守,百年一换。

各大宗门都会派门下弟子来亡魂战场磨炼,以此去伪存精,但凡从亡魂战场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直接成为宗门的精英弟子。

牡丹瓷:人的慢慢改变,都是被逼所致,灵椤的未来,将会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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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来到了亡魂战场,却不知dào

外面的世界,因为那场惊天动地的异象,闹的天翻地覆,六合八荒的强者,都派遣了各自门下的精英弟子,赶往蛮荒查探,这其中就有灵椤的哥哥,司徒景昭,以及司徒雅兰。

蛮荒中央帝国的蛮荒大帝,更是直接派遣了得力战将亲赴幽魔森林,蛮荒四宗三魔,无数大大小小的门派和隐世强者纷纷现世,一场纷争,一触即发,如果仙铸诀暴露,天地间将掀起一场滔天大祸,万劫无期,血流成河。

合欢宗,玄天宗,雪山派,北斗宫,各自在蛮荒的总教直接下达了指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探出那异象的情况,找到那惊天动地不容于世的宝物。

灵椤到了合欢宗的驻地,这是一座修士修建起来的城池,方圆三百里,四大宗门各自占据了一方城门,修建了传送阵,因为在亡魂战场,像这样的城池还有四座,传送阵是为了将这五座城池连接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若是有危险,其他四城可以支援。

亡魂战场,每百年就会爆fā

一次魂潮,无数的亡魂从地底涌现,残忍嗜杀,更有强dà

的魂王,实力堪比元婴真君,十分恐怖。

亡魂战场虽然凶险,但是宝物层出不穷,这里曾经在远古时代是仙魔的战场,无数仙兵仙将,和魔兵鬼将在这里大战,至死不休,无数仙人和魔将陨落,数不清的法宝被埋在了地底,最终形成了这暗无天日的亡魂战场。

各宗门的弟子在这里猎杀亡魂和亡魂化的魔兽。

灵椤在四方城租了一间很小的院子住了下来,她实力低微,才不会贸然出城,趁此时间提升实力才是上策。

不知不觉,灵椤在慢慢的成长,褪去了青涩和稚嫩,一点点成熟,失去了依靠的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孤单使人成长,残酷的现实令人被逼冷漠,自从楚枫死的那一刻,灵椤的心就跟着死了,只是每当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时,才会有一丝丝的疼,蔓延到骨髓,痛的无法自拔。

灵椤不知dào

自己这样还会多久,但是她知dào

,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楚枫,直到她死。

现在,她还不能死,楚大哥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那些伤害他们的人还肆意的活着,怎么可能!

她和楚枫如此凄惨,而那些人却活得快活?

她也要那些人凄惨至极,生不如死才好!

灵椤努力的修liàn

着,这里的灵气充满了黑暗的元素,寻常修士每吸纳一分,都要经过淬炼提纯,否则就会被亡魂化,不人不鬼,下场凄惨。

而灵椤天生五行七法灵根,对黑暗元素有着亲和力,能够将之转换为其他灵气,十分便捷。

身体里,一百零八个穴窍运转着,灵椤要将这些穴窍全部储存满灵气,这样一来,她的灵气比别人多出一两倍,配合先天五行遁法,对敌起来,占尽优势。

就算不敌,也能够从容逃脱。

全身三十六个穴窍被打开,就能成就武圣,穴窍打开的越是多,储存的灵气也越是多,实力也越是高深,灵根决定了修行的资质和速度,而穴窍则决定了实力的高低,两者都至关重yào

,缺一不可。

相同位阶,穴窍多的修士能够完胜穴窍少的修士,身体的穴窍越多,容纳的灵气就越多,灵气越多,就能更好的淬炼筋骨体质,甚至越阶挑zhàn

都不在话下!

一晃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灵椤身上的灵米也用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出去猎杀亡魂和魂兽,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灵椤走出城门,望着黑黝黝的天际,心情一阵压抑,黑暗元素在体内一运转,化为了精纯的灵气,她的感觉这才略微好了一些,城门外面,偶尔有回城的修士风尘仆仆,满脸风霜,或是疲惫不堪,或是冷冽凌厉。

一个人的成熟,取决于他的经lì



灵椤从未出过远门,更没有一个人独创过世界,第一次踏上战场,她多少有些无措和茫然,不知dào

该做些什么,准bèi

些什么。

灵椤站在城门前冷静了一会儿,转头又回了城,城门守卫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女修多是如此,胆小怕死,柔弱不堪。

灵椤回到城内,她决定先找一份这附近的详细地图,然后再慢慢探索,贸然出城,不知dào

亡魂战场的底细,是十分危险的举动。灵椤单纯,却并不愚蠢,有很多事情是因为没有经lì

过,所以显得稚嫩。

四方城的中心广场,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和吆喝声不绝于耳,灵椤恍惚想起了灵远峰的坊市,修仙之途漫漫,仙人高高在上,其实也如凡人一般,并无两样,灵椤有些茫然,那么,为什么人人都还要修仙?

追求这至高无上的大道?

漫长无尽头的生命到底有什么好?

引得千万人竞折腰?

灵椤冷笑,如果,楚大哥还在身边,那么,永远的时光她都嫌不够,恨不得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永不流走,她和楚大哥相依相偎,永不分开,只是楚大哥已经死了,她活着,只为了报仇而已,修仙对她来说,除了报仇,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更加的痛苦!

灵椤知dào

,她要记住这无边的痛苦,激励自己,不能忘记楚大哥的血海深仇!

“地图啦,卖地图,亡魂战场最详细的地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亡魂战场最最精细的地图,不为人知的秘密地点,不要错过啦!”

灵椤站在旁边观察着,购买地图的修士还是很多的,这里的天际黑沉,视线可及度很低,因此地图成为了亡魂战场必不可少的装备,只要某些修士出售的地图更新了最新的地理位置,就会遭到众多人的一窝蜂抢购。

观察了半天,灵椤心中有数,地图和解毒丹,还有养气丹都是修士出行必备的物品,若是手中灵米充足,也可以准bèi

一些阵法和符箓,能提高不少的生存几率。

天快黑了,灵椤这才开始购买所需的物品,这个时候,修士往往回赶着回去,讨价还价的耐性很少,多半会低价成交,灵椤买到了需yào

的物品,心满yì

足。

“这位道友请留步。”

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灵椤扭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中等身材,偏瘦,相貌堂堂,带着几分儒雅,走过来,对灵椤充满善意的一笑。

灵椤蹙眉,“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和朋友们组建了一个猎魔小队,准bèi

明天去埋骨之地猎杀魂兽,想请道友加入我们的队伍。”儒雅男子说道。

“为什么选我?”灵椤心底隐隐有些疑惑。

“我观察道友很久了,道友心细如发,谋定而后动,我们的队伍中,就缺一个道友这样的人。”儒雅男子一笑,说道,“我是合欢宗的弟子,不知dào

道友是哪一门派的弟子。”

“合欢宗弟子,楚灵椤。”灵椤没想到在这里,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合欢宗的弟子,她并没有感到喜悦,对于合欢宗,她说不出是喜是恨。

她和楚枫在合欢宗相遇,又因为合欢宗生离死别。

“真是巧了。”儒雅男子笑着说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同门,来,我为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是玄天宗的素素姑娘,这位是北斗宫的何师兄,他们人都很好的。”儒雅男子指着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女说道。

“久仰。”灵椤淡淡的点头,对儒雅男子的话不置可否,人好不好一相处就知dào



“有楚姑娘加入,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分。”素素亲热的过来,挽着灵椤的胳膊,笑的妩媚热情。灵椤皱着眉,微微的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动,这个叫素素的女修未免太自来熟了点儿,还是没有心机?

灵椤看着儒雅男子,“未曾请教道友名讳。”

“我叫林九,你就叫我林大哥好了。”儒雅男子微微一笑,对灵椤道。

“林道友。”灵椤有些不习惯林九的亲切,心绪不安,却又不知dào

是为什么,想来是从没有与不熟悉的人接触过,所以显得茫然和不安吧。

“楚姑娘住在哪里?明天我们一起去埋骨之地探索,早上我们来找你。”林九说道,温和的笑着。

“不用了,我去找你们,在城门口汇合。”灵椤淡淡的说道,拒绝了林九的提议。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在城门口集合,不见不散。”林九说道,带着两人告辞离开。

灵椤望着三人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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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上当才能成长

“林师兄,我们为什么不跟踪她?”走道无人的角落,素素收起脸上的笑容,眼底寒意一闪而过,问道。

“无妨,明天只要出了城,她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贸然跟踪她,只怕打草惊蛇,引起她的怀疑。”林九说道,在这四方城内,是不允许打斗厮杀的,否则会被永久逐出城。

“事成之后,这个女修交给我。”何云涛冷冷的沉默着,忽然开口说道,眼底的邪光一闪,舔了舔嘴唇。

“见者有份,修为归你,不过,要让我先尝尝。”林九邪邪一笑。

素素见状十分不快,沉声道,“正事要紧,等抓了她,问出功法的事情,再交给你们处置,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功夫能有我好!”

“师妹别生气,不过是免得浪费了而已。”林九揽着素素的肩膀,轻轻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晚上,师兄一定让你满yì

。”

“那就说好了!”素素咯咯直笑,横了一眼林九,媚态横流,对何云涛道“何师兄一起来吗?”

“好啊!”何云涛咧嘴一笑,沉声回答。

灵椤回到住所,一路上并未察觉有人跟踪,这才放心了一些,静静打坐了**,养好精气神,准时到了城门口与林九等人汇合,前往埋骨之地。

天际黑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林九热心的对灵椤解释道,“亡魂战场长年累月都是这个样子,灵气运转十分滞涩,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实力至少下降了三成,初期的时候,如果不找个队伍加入,想要生存,是很艰难的。”

灵椤默默听着,心里一动,难道其他人的修为在这里都会被压低?

这对她来说岂不是一件好事?

她修liàn

仙铸诀大五行心法,身具五行七法灵根,根本不惧黑暗元素的侵蚀,或许,亡魂战场,就是她命运出现转机的重yào

契机。

埋骨之地在四方城西边,一千里之外,那里的土色呈现一种邪异的灰白,透着一股苍凉阴森之气,上面白骨累累,有些裸露在地面,慢慢被风化,有些深埋在地底,或者露出半截骨头在地面,寒风吹来,带着死亡的哭号,令人寒毛竖起。

这片死气森森的地域,地表上生长着稀稀拉拉的杂草,一种浑身墨绿,带着尖刺,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非常之多。

灵椤四顾,却没有看见一只魂兽,不禁疑惑,素素亲热的过来,挽着灵椤的胳膊,笑着解释道,“这里生活的魂兽都是穴居生物,只有觅食的时候才到地面上来。”

灵椤实在不喜欢素素的靠近,微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勉强扯了一下嘴唇,道,“原来如此,我们要怎么杀魂兽?”

她想起那次跟楚枫一起猎杀刺猪的经lì

,因此不敢贸然,害pà

好心办坏事。

“在前面,很快就到了。”素素的脸一僵,又恢复了热情,灵椤感觉怪异,心生警惕。

往前三里,一个地底洞穴出现在面前,高达一丈,宽约两米,几个人依次进了洞穴,正好将灵椤夹在中间,林九笑着对灵椤道,“你修为弱,就在中间,有什么事,我们也好保护你。”

灵椤不疑有他,心里的戒备松懈了下来,想来是自己想多了,灵椤在心底自嘲的一笑,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姬无双和赵雨瑶那样的恶人。

洞穴里的视线很暗,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林九忽然面色凝重,对大家道,“小心。”

“怎么了?”素素连忙问道,神色紧张。

“好像不对劲。”林九看了一眼灵椤,靠近了她,道,“等会儿会有危险,你们两个靠我近一点,万一有事,我好照应,何师兄,麻烦你去前面查探一番。”

林九的这番言语和应对十分合理,何云涛点头,摸着剑往前面去了,灵椤的手按在玄铁剑上,微微出鞘,凝神盯着前面。

“小心!”忽然一个黑影條的从前面窜了出来,直扑灵椤,林九大喊一声扑过来,灵椤的长剑尚未拔出,就被扑倒在地,滚到墙角,咚,头撞在石壁上,半昏过去。

“呵呵呵……”一串低沉的笑声响起,何云涛从暗中走出来,看着地上的灵椤,舔舐着嘴唇,眼神烁烁,“得手了,还是林师兄有办法!”

“还等什么,绑了她,赶紧问出灵植培育的功法。”素素从林九身后走过来,冷冷一笑,用脚踢了踢灵椤。

“对付这样不谙世事的女修,只要打消她的顾虑,还能飞了不成!”林九得yì

的大笑,一把抱起灵椤,对何云涛使了个眼色,就要往洞穴深处走,素素拉住他,不快的道,“正事要紧,等问出了功法之后,搓圆捏扁还不凭君自处!”

“等一等,也无妨!”何云涛盯着灵椤,目不转睛。

灵椤意识昏昏沉沉,林九等人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内,心里充满了愤nù

和悲凉,她为自己的轻信深深后悔,不是所有人都像她的楚大哥那样!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灵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愤nù

的瞪着素素,挣扎着坐起,却发xiàn

手脚全都被结实的蛮牛筋捆缚了起来,越挣扎越紧。

“轻一点,万一破相了,谁还有兴致?”何云涛看着素素,在一旁提醒道。

“快说,灵植培育的功法,否则,你这张娇嫩的小脸儿,可就保不住了!”素素拔出兵器,在灵椤的脸上比划着。

灵椤眼底的仇恨令人心惊,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人,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仿佛寒冷的冬天,结满了冰霜。

“哼,不说!”素素毫不留情的在灵椤脸上划了一刀,鲜血长流。

“哼。”灵椤闷哼一声,扭头看向旁边,声音低沉冷漠,不带丝毫感情,“要杀便杀,想知dào

灵植培育的功法,陪我到地狱去吧!”

“你!”素素气的俏脸铁青,又是一巴掌打在灵椤的脸上,血丝从口角溢出,灵椤望着素素,森森一笑,带着狰狞和冷漠。

“好了,住手!”林九捉住素素的手腕,道,“再打下去,她更加不会说,审问女人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我们男人来做!”

“对。”何云涛在一旁点头,盯着灵椤,目光热烈。

“楚师妹,何必呢!”林九轻轻蹲在灵椤身前,温柔的为她擦去脸上的血迹,怜惜的道,“只要你说出培育灵植的功法,我就留你一命。”

“……”灵椤目光一闪,假装犹豫,她手脚被缚,又被喂了绝灵丹,一时半会儿根本用不了灵气。

“楚师妹,你考lǜ

好了没有?”林九细细抚摸灵椤的脸颊,柔声道,“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修,我也舍不得杀。”

“真的?”灵椤轻声问道,一双翦翦幽瞳注视着林九。

“当然是真的!”林九被灵椤的目光看的浑身发软,心田微微轻颤,恨不得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疼爱。

“好,你放了我,我就把灵植培育的方法告sù

你们。”

“哼,想骗我们,没门儿!”素素在一旁冷声道,咬牙切齿,上前一步挥掌扇过来,“你以为我们是傻瓜吗?”

“住手!”林九捉住了她的手腕,看着灵椤,目光晦暗不明。

“我知dào

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只是,我跟她有仇,若是将功法交给她,我誓死不从,不过,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把功法告sù

你们,但是,有一个要求,你们决不能将功法告sù

第四个人,尤其是我的仇人!”灵椤冷声说道。

“这……”林九犹豫了,看向何云涛,三个人各自看了一眼,走到角落里商量。

灵椤看着他们,心底冷冷的笑,飞快的挣扎着蛮牛筋。

素素坚决反对放过灵椤,林九则有些犹豫,只要拿到了灵植培育的功法,财富还不滚滚而来?

何必要交出去呢!

何云涛舔舔嘴唇,灼灼的看了一眼灵椤,“我无所谓,只要她交出功法。”大不了,反出**宗,加入其他宗门就是。

“那就这么决定了!”林九拍板决定,反正她服食了绝灵丹,还能在他们三个练气后期的修士手里翻出天不成?

林九松开蛮牛筋,何云涛和素素戒备的站在一旁。

灵椤握了握手腕上的红痕,扶着林九的双臂慢慢的站了起来,轻声道,“谢谢你,林师兄。”

喷出的热气落在林九的脖子上,他心神荡漾,几乎把持不住,顺势搂着灵椤的细腰,温声道,“不客气,你我身为同门,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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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知dào

灵椤怎样摆脱眼前的困境吗,那就点个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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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杀铁血

“好,我把灵芝培育的法诀交给你们。”灵椤轻轻一笑,三个人俱都竖起了耳朵听着。

“草木类人……触类旁通……化神而成神……”灵椤说完,看着分明震惊的三人,笑着说,“所以我才不肯将此法透露出去,正是因为这篇灵植培育功法能够锻炼神识,实乃上乘,否则,我早就将它上交宗门,获取无尽的贡献点了。”

“此法的确不能上交!”林九掷地有声,素素和何云涛从震惊中回神,眼中充满了惊喜,有了这篇功法锻炼神识,他们未来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见灵椤真的将口诀说出,三个人对灵椤的戒备也放低了不少,灵椤神色温柔,心底冷笑,告sù

你们半部草木篇,不过是因为死人不会泄露出去罢了。

“楚师妹,你修为太低,亡魂战场万分凶险,不若师兄我帮你把修为提上来如何?”林九大手抚摸到灵椤的腰下,还在继xù

往下滑,目光火热,看着灵椤。

“这……”灵椤露出一丝羞涩,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却是一片冰寒。

“哈哈哈哈……”林九大笑,猛的抱起灵椤飞快的往洞穴深处掠去,何云涛舔了舔双唇,目光灼灼,很快就轮到他了吧!

“师妹,不如我们也来参悟**心经吧!”何云涛猛的揽住素素的纤腰,素素咯咯乱笑,素手点着何云涛的胸膛,媚眼如丝,“怎么?迫不及待,就拿我充数?”

“怎么会呢!”何云涛猛的堵住素素的嘴,双手撕扯下她的衣衫,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回响在洞穴里。

————————————————————————————————————————————————————————————————————————————————————此处章节被禁————————————————————————————————————————————————————————————————————————————————————林九闷哼一声,无力的滑落在地,气绝身亡。

灵椤握紧玄铁剑,脚步轻轻的,何云涛和素素的激情尚未结束,两个人正是最放松的时候,灵椤眼中杀气凛然,轻轻的走过去,剑光一闪,“唰——!”

“啊——!”素素发出一声惨叫,**的身体,被削去大半边肩膀,鲜血洒满长空,她满色惊慌恐惧,狞声道,“是你!你把林师兄怎么了!”

“好心计!”何云涛眼底闪过一丝阴鹜,身形矫捷的闪避到一旁,灵椤追上去又是一剑,当头斩下,。

哼!”何云涛闷哼一声,将素素扔了过去,剑光斩下,素素被凌空斩断两截,死不瞑目,何云涛猛的捡起兵器在手,剑光一卷,灵气迸发,当头笼罩下来,“呛!”

灵椤吃力的招架,阻挡住何云涛致命的攻击,却挡不住剑光漫漫,唰唰唰,数十剑光落下,斩在灵椤的身上,身上的青鳞裙发出一道亮光,“砰”,何云涛的长剑应声而断,灵椤长剑猛然一刺。

“宝衣!”何云涛失声惊叫,眼底的贪婪更甚,挥出一拳,击在玄铁剑上面,失去了灵气灌注的玄铁剑哀鸣一声,击飞出去。

灵椤喷出一口鲜血,连连后退,何云涛大步上前,又是一拳,灵椤咬牙,悍然迎上去,两拳相击,砰!

二人各自后退,何云涛神色凝重,灵椤一直后退到墙边才停下,她没有灵气支撑,就算肉身的力量达到八千斤,对拼下去,她时有损耗,却不能修护,持续下去,必然完败。

“再来!”何云涛舔舐着双唇,猛的迎上去,用尽全身的力qì

挥出一拳,灵椤只能硬拼,咔嚓!

身体传来骨骼的脆响,一缕缕鲜血从灵椤的口中溢出,何云涛只要不攻击青鳞裙,这样与灵椤拳拳对轰,迟早能将对方斩于马下。

这就是何云涛和灵椤战斗经验的差距,灵椤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哼!”灵椤擦去唇角的血迹,手中的玄铁剑翻卷,施展浮光掠影,虽无灵气支撑,速度倒也快上几分。

“没用的。”何云涛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身形快如闪电,避开玄铁剑,一拳击在灵椤的后背上,“噗!”

灵椤踉跄着,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石壁上,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何元涛,带着浓浓的杀意,施展浮光掠影扭头就逃,一眨眼就消失在洞穴一头。

何云涛一路追杀,灵椤择路而逃,**令打不开,就无法取出养气丹服用,只能等绝灵丹的效果过去,她才能觅得一线生机,洞穴深处不知dào

蛰伏着什么,不时的有吼声传出来,灵椤一路狂奔,鲜血不断的滴落。

身后呼呼的风声一直追来,前面是个岔道,灵椤闪身拐进了左边,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不知dào

拐进了多少个岔道,灵椤忽然一脚踏空,整个身体急剧的往下掉落。

耳边的风声刮过脸颊,如同刀割,砰!

灵椤重重的摔落坑底,五脏六腑如同移位,剧痛袭遍全身,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做到!

绝灵丹的药效不知dào

还有多久才过去,灵椤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身体的热量流失的很快,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急需yào

补充热量,可是她所有的灵米包括养气丹都在**令里面,根本拿不出来。

怎么办?

灵椤静静的躺在地上,无声的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一颗颗,不断滴落……

沙沙沙……沙沙沙……

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在周围响起,黑暗的洞穴里,出现一丝丝微弱的亮光,灵椤微微扭头,只看石壁上爬着一条条雪白的肉乎乎的虫子,大约两寸长短,像雪蚕,浑身发出莹莹微光。仿佛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这些雪蚕,有些竟然爬到了灵椤的身上,吞噬血迹。

灵椤看着这些肉乎乎的虫子,眼睛亮的惊人。

不知多久,终于有一条虫子爬到了她的脸上,灵椤侧过脸颊,贴着地面,舌头一舔,将虫子卷进口中,猛力的咬了下去,虫子的肉带着土腥味,很难吃,灵椤很想吐,却强迫自己咽下去。

她的眼泪滚滚落下,眼神亮的吓人。

她不能死,还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这里!

这些虫子不知dào

是什么,吃下去,胃里升腾起一片热气,流遍全身,体温恢复,手脚也能慢慢的动两下,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灵椤用洞穴里的虫子充饥,度过这段寂寞荒凉的时间。

这是她生命中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死神的气息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她一个人,静静的,几乎以为,活不下去……

幸好有这些虫子,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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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铁血冷酷

“轰!”

剧烈的灵气沸腾,灵椤的身体就像被扔进了煮沸的开水里面,滚烫刺痛,全身体表布满碎裂的纹路,鲜血溢出,她连忙运转大五行心法,强行吸收收纳这些狂暴的灵气,按照仙铸诀上面记载的淬炼筋骨之法,趁此机会,淬炼筋骨。

鲜血越流越多,灵椤不断的修补受损的身躯,然后又破损,再修复,如此循环,不知dào

过了多久,灵椤完全被一个巨大的血茧包裹在里面,时间静静流走……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之后。

灵椤破土而出,身形一闪,再闪,出现在一头巨大的猛兽骨骼上面,满头雪白银丝漫天飞舞,不远处,一头巨大的魂兽闻到了人类的气息,咆哮着奔腾而来,庞大的身躯至少有三四吨重,猛冲过来,力道至少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多斤!

灵椤轻轻的跃下巨兽骨骼,站在原地,静等魂兽的巨蹄践踏而来。

“吼!”魂兽迎风怒吼,满腔怒火,如此渺小的蚂蚁,竟敢无视它的实力!

魂兽高高的巨蹄猛然从灵椤的头顶践踏下来,千钧一发!

“吼!”

灵椤伸出单掌,掌心微微发光,抵住魂兽的一只巨蹄,魂兽发出震天的怒吼,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灵椤柔软白皙的手掌,魂兽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它终于明白,自己遇到硬茬子了。

“臣服!或者死!”灵椤幽深的黑瞳眸光淡漠,雪白的长发飞舞,一身水绿的长裙衣裾翻飞,更显得气质冷冽,却又带着一抹清新。

“呜呜……”魂兽低低哀鸣,匍匐在灵椤身前,接受灵椤的役使。

灵椤翻身骑上魂兽,驱使着它往四方城而去。

半年之前,她被逼入绝境,因祸得福,吃了那洞穴底下的雪虫,渡过了生死劫,终于使她的精神力突pò

了第一阶段,肉躯的力量达到了惊人的单手三万斤的玄铁之力!

堪比金丹初期的修士!

但是,她的修为仍然停留在练气初期,灵椤修liàn

仙铸诀,在结成元婴期之前,肉躯的力量必须达到恐怖的一百万斤才行。而且,她的一百零八个穴道,需yào

的灵气太过庞大,进阶筑基,必须将所有穴道全部凝炼成一片气海丹田,这半年时间,她凝炼了九个穴窍,使之连成一片,还有九十九个穴窍需yào

凝炼。

这个过程太过漫长,所需灵气十分庞大,不是轻易能成功的。

穴窍越多,潜力越大,但是相对应的,进阶就越是困难。

灵椤想要进阶,比旁人艰难了何止百倍!

精神力达到了第一阶段,灵椤开始细细的参悟仙铸诀十二篇,她的精神力延伸到周身十米范围的地域,沟通天地草木,觅息相合,素手一挥,一片青色霞光氤氲,笼罩所能够达到的地域,那些稀稀拉拉的墨绿色植株,噌噌的生长,一眨眼就铺满了方圆十米的地面,开出了洁白的花朵,芳香摇曳,吸引来远处的魂兽啃食。

灵椤指挥魂兽迎上去战斗,很快,就收获了不少兽皮和炼器材料。

灵椤修liàn

仙铸诀驭兽篇,凝炼神魂,只要她在灵兽的脑海中留下神魂的气息,就能使魔兽颤栗,如同人类膜拜的天神,显示出神的气息,令人敬畏膜拜,虔诚信仰。

一路往四方城去,灵椤一路钻研仙铸诀十二篇。

草木篇,驭兽篇,金石篇,禁法篇,语咒篇,合和篇,丹神篇,器物篇,铸甲篇,前九篇她尽可阅览修习,唯有后三篇,翻开之后,一片神光灿烂,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根本无法看清。

后三篇,乃毁天灭世之篇章!

不是灵椤目前的修为可以修liàn

的。

灵椤利用猎杀的魂兽材料,凝炼阵法阵盘,铸造甲衣和符箓,很快四方城遥遥在望,灵椤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她握着崭新的玄铁剑,骑着魂兽,走进四方城,城中的修士见她骑着魂兽,纷纷驻足,目露惊异,带着灵兽来亡魂战场的人十分的多,但是能把魂兽收为灵兽的修士,却寥寥无几。

众人望着气质冷漠如雪,白发银亮的灵椤,纷纷猜测她的来历,这样气质出众,美丽动人的女修,定然出身不凡吧!

“看她的白发,肯定是半妖。”

有人这样笃定的说道,“人类修士,不会有这样颜色的头发。”

半妖?

人去哗然,半妖?岂不是说,这个少女的父母,其中一个是修为高深的妖兽?

那可是堪比元婴期修士的存zài

啊!

人们目光凛然,一些打着小心思坏主意的修士,也赶紧打消了心里的邪念,笑话,人家有厉害的父母,出门岂会不给她防身的法宝?

灵椤面无表情,引起这样的轰动,她无动于衷,若是连这点场面都害pà

,于千万人注视下胆怯畏惧,还怎么与天斗?

与命斗?

与数亿万计的修士斗?

若是害pà

麻烦,处处忍让藏匿,又怎么拥有一颗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求道之心?

岂不闻,朝闻道,夕死可矣!

经过半年前那场生死劫之后,灵椤终于明白了仙铸诀的精髓。

远古时期,仙铸师是天地间最强dà

的战士,他们悍不畏死,不避战斗,在修仙的大道上,一路拼杀,浴血而上,成就惊天动地的威名。

她秉承仙铸而生,继承了仙铸师的道统,也应秉承仙铸师的精髓,为杀而杀!

为生而杀!

为我而杀!

为天地夺命而杀!

为灭世而杀!

为创世而杀!

何为仙铸师?

仙铸师,为心中的大道,杀出一条血路,成就至高无上的境界!

仙铸师,为心中的执念,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一切阻碍!

仙铸无dí



万古长青!

灵椤凛然,眼前仿佛浮现起远古时期,那厮杀震天的战场,陨星坠落,大地崩塌,成千上万的魔兽在仙铸师的啸声中,奔腾如雷,碾压而过,一切敌人,俱都血溅战场,魂飞魄散!

仙铸师拔草而战,指尖微点,一株草而成剑,开天辟地,莫能抵抗!

那样的境界,那样的热血,才是当今修士,苦苦追寻的境界!

灵椤来到合欢宗的驻地查询,根本就没有林九的记录。去了玄天宗和北斗宫的驻地,也没有听说过素素的名字,天底下姓何的修士多如过江之鲫,根本查不到他们的信息。

这个阴谋如此的赤裸裸,冲着自己而来,灵椤默默不语,转身离开。

暂且记下吧,这些仇恨,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连本带利!

灵椤望着黑沉沉的天际,伸出手指,冷冷的微风从指间滑过,纤长细嫩的手指,掌心什么也没有,灵椤微微勾起唇角,“很快就有了……一片……血色……呵呵……”

亡魂战场十年,十年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是坚守内心的底线?

还是为生存而改变?

是善良依顾?

还是残忍冷酷?

灵椤眸色沉沉,修仙修道,她的道,是秉承仙铸师的铁血,更是从中寻觅属于自己的路!

冷风吹过,卷起灵椤雪白的长发,红色的发带如蝶似舞,灵椤抚摸着发带,神色温柔,楚大哥,答yīng

你的承诺,我一定会做到,等着我,来找你。

灵椤来到四方城的中心广场,租下一块地方,摆摊赚取积分。

在亡魂战场,积分可以购买到任何东西,阵法,丹药,法宝,功法,以及修士们普遍需yào

的灵米。

十万积分,想要存起来,十分的不易。

灵椤面前,摆放着两道阵盘,几件甲衣,以及一些符箓。

修士们很谨慎,这些战斗消耗品,一般都是找熟悉的,有信誉的卖家买,如果贪图便宜,买到了品质低劣的伪货,在使用中,明明信心十足的中品质,却被对方一下子粉碎,自己岂不是命丧当场?

因此,除了甲衣和法宝之外,其他的阵法,符箓以及丹丸,如果没有眼力,就只有找熟人或者老字号,有信誉的店家购买。

这些东西,一旦买不好,就将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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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咋不去抢?

灵椤是个新面孔,摆的东西也很常见,问的人不多,倒是她两旁的摊位,东西卖的很快。

灵椤蹙眉,仔细查看着自己与别人的区别,看了一会儿,依然不解,自己的东西比别人的好,价格也不贵,为什么那些人却买他们的,自己的东西无人问津?

旁边一个修士见灵椤满目疑惑,得yì

的一笑,解释道,“你的东西不行。”

灵椤微怒,瞪着对方,自己的东西明明就是上品好货,比你的好了不止一倍!

“我是说,你的东西卖相不行。”修士一笑,并不生气,解释道,“你看看我摆的东西,光芒灿烂,一看就知dào

是好东西,别人自然会来买了。”

灵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好眼力,能从一堆死物中看出不凡来。

“还有,阵法是个稀罕东西,需yào

灵石才能激活,灵石多么的珍贵呀,普通修士哪里用得起?”修士说道,随即又神mì

的问道,“你这阵法从哪儿弄到的呀?”

“我这个阵法不需yào

灵石,用灵气激活就可以了。”灵椤轻声解释。

“什么?”那修士掏掏耳朵,道,“不需yào

灵石,用灵气?”他哈哈一笑,道,“哪个阵法大师心血来潮,竟然炼制这么低等的阵法?”

阵法高深,阵盘方便好用,但是需yào

大量的灵气才能保持它的正常运行,因此,一般都是用灵石来激活,阵法师们不会浪费精力,去炼制效果又差,低等修士们用不起的灵气阵法。

因此,市面上根本没有用灵气激活的阵法,就是有,买的人也寥寥无几。因为阵法一般都是自己灵气不充足,需yào

抵御外敌的时候用,需yào

灵气激活和维持,有灵气,还要阵法做什么呀?

“我。”灵椤看着那个修士。

“你什么你呀,有话快说。”那个修士摇头,直叹气,“似你这般轻言少语,什么时候能把东西卖出去呀!”

难道要她像别人那样,堆满热情的笑容,大声的吆喝?

她面露难色。

“你这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品质却不错呀!”那个修士翻捡着灵椤的东西,啧啧叹道,“你从哪儿进的这些货?”

“进货?”灵椤疑惑的看着他。

“是呀,你看看广场上这些摆摊儿的,有几个是会自己炼丹呀,炼器呀,不都是从特殊门路进的货,一般在外面挖到的宝贝,谁不都留着自己用呀,绝不会拿出来卖掉,除非是心灰意冷,无力追求大道,混吃等死过日子的残废或者老修士们。”那男修说道,又问,“你这套甲衣,卖多少积分?”

“一百个积分。”

“你抢劫呀!”那男修怪叫起来,“一百个积分?知dào

亡魂战场的积分多么的昂贵吗?一个积分都能购买一百斤灵米了!”

“那要卖多少?”灵椤问道。她不懂行情,又怕卖低了,所有物品统统都是一百个积分起价。

“最多十个积分!”男修笃定的说道。

“那只能买把先天兵器。”灵椤淡淡的指出。

“是啊,你这甲衣能抵御得了先天兵器的全力一击么?”男修翻个白眼。

先天兵器?

那多珍贵呀,君不见,一些散修们用的都是先天兵器吗?

先天兵器也有进阶法宝的一天呀!

“这套甲衣,十个积分卖我了!”男修说道,“看你生意冷淡,我来帮你开个张。”

“三十个积分。”灵椤说道,她长了个心眼。

吃亏太多,总要学会点儿聪明。

“你?就这套甲衣?灰不溜秋……”男修嘀咕着,想到什么,拿出兵器,一柄长刀,灵光一闪,使出七分力道砍上去,“砰”,甲衣被带出一连串的火花,上面一丝刮痕都没有,男修眼睛一亮,能抵御的了筑基修士七成的攻击力,好东西啊!

“三十个积分,我买了!”男修说道。

灵椤眼睛一亮,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好办法,眼底漾起浅浅笑意,“成交。”

男修看的一呆,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不厚道,神情有些讪讪的,“冲你这份爽快,这个朋友我交了,放心,从今以后,我罩着你,保证你的生意财源滚滚!”

灵椤拿出**令,两人交割完积分,男修道,“你是**宗的?”

“嗯。”灵椤点头。

“那怎么出来摆摊儿了?”男修惊讶,**宗的女修,在亡魂战场可是个抢手货,她们的互修生意爆好,修为是提升的最快的,没想到,今天居然看见个**宗的女修,来广场这么拥挤噪杂的地方摆摊儿。

还生的如此美丽,简直不可思议。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鸡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

灵椤没有理他,男修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脸上一红,尴尬的摸摸脑袋,道,“我叫云笙,你叫什么?”

“楚灵椤。”灵椤沉默了一下,说道。

“楚灵椤,嗯,好名字。”云笙给了灵椤一块玉简,“这是我的通信符,方便联络。”

“嗯。”灵椤收进**令,在自己的摊位前摆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所有物品,免费试用。

这下吸引了诸多修士好奇的目光。

“真的可以试用?”

“可以。”灵椤点头。

“那我试试,别我试完又找我要灵米吧?”那人怀疑。

“不会。”灵椤摇头,拿起一张符箓撕开,一道火球砰的炸开,青石地面被炸开一个脸盆大的坑,四周焦黑一片。

“嘶。”那修士倒吸一口气,这要炸在人身上,不被撕成碎片?

“还有别的符箓,要试试吗?”灵椤看着那名修士,问道。

“我自己来。”修士在符箓里面翻出一张惊雷符,满脸惊讶,“惊雷符?”

雷属性的符箓非常的少,因为雷属性的灵根万年难见,雷属性的制符师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别再这里试。”灵椤提醒道。

惊雷符,可以在指定的百米范围内,造成方圆五米*五米的雷暴区,是一张低品质的符箓,金丹以下修士,一击必杀。

“中品符箓!”云笙惊叫出声。

灵椤望了他一眼,仙铸诀禁法篇中记载,这张惊雷符只能算是低劣品而已,她目前的修为,只能炼制低品质的符箓和阵法,中品质的符箓,至少能击杀炼虚期的仙人,高品质的符箓,我乘修士见了,也勃然变色,更别提极品符箓了,就是仙人来了,也要饮恨。

想了想,灵椤也觉得理所当然,仙铸诀何等的强悍?

它的衡量标准,跟现在的修仙界标准,自然不同。

这就是境界的缘故了,青蛙在井底,坐井观天,也会觉得那天浩大广袤,令人惊叹。

“别是假的吧?”听见这里有中品符箓出售,附近的修士,不管是摆摊儿的还是路过的,都围过来。

中品质的雷属性符箓,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什么假的真的?有雷属性这样逆天的灵根,还跑来造假?这要混的多凄惨才行哪!”有修士鄙夷的道,雷属性的灵根,哪个不是宗门的金宝宝?

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出门怕被抢,历练怕夭折,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武装在他身上,但凡在外面被欺负了,整个宗门都能倾巢而出,为他讨回公道,还能缺了这点儿积分,跑来造假?

这肯定是在哪儿的遗迹寻到的宝贝,否则,有这样好的符箓,根本不需yào

拿出来出售。

修士们的眼睛都绿了,一个个如狼似虎,准bèi

抢夺,拿着雷属性符箓的修士二话不说,揣进兜里,“不用试了,多少积分,我买了!”

“五百个积分。”灵椤狮子大张口。

“成交!”那人二话不说,生怕灵椤反悔,拿出令牌交割积分。

云笙在一旁捶胸顿足,看着灵椤,满脸惋惜的嚎叫,“中品符箓,至少能卖出五百积分,雷属性的,没有一千积分,想都别想,亏了亏了,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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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换宗门吗?

“嗡——!”人群哗然。

灵椤的摊位前被挤了个水泄不通,所有符箓全都被一抢而光。

“中品火符!”

“中品金刚符!”

“中品遁地符!”

人们发出惊喜的叫声,那些没买到符箓的人,一个个面露惋惜,灵椤的摊位前只剩下了两套甲衣,和一些阵盘。

经过讨价还价,甲衣都卖出去了,阵盘仍无人问津,灵椤拿起一套阵盘,剩下的都收起来,递给云笙,道,“这套阵盘送给你。”

“惊雷符呢,还有没有?”云笙眼巴巴的望着灵椤,“一千积分一张,都卖给我?”

灵椤轻笑,摇摇头。

“唉!”云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曾经有一张惊雷符摆在自己面前,可惜被别人买走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把全部符箓买下来。

“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儿,千万记得我啊!”云笙谆谆嘱咐,又道,“以后有这种好东西要留着自己用,顺便照顾点儿朋友,比如说我,拿出去卖掉实在是浪费,而且有资敌的嫌疑,修士狡诈,万一哪天坑了你的人,就是用你卖给他们的符箓和法宝,那就笑死人了!”

“嗯,我知dào

。”灵椤微微一笑,云笙,嗯,还行。

“别笑了,再笑,就把狼给招来了。”云笙看着灵椤,这单纯的小仙女,咋就进了合欢宗呢?

真是暴殄天物,要放在别的宗门,还不都被师兄们护的严严实实,哪里用得着抛头露面,来混亡魂战场啊!

灵椤唇角一弯,眼中漾起点点笑意,轻声道,“我走了。”

“嗯。”云笙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喊住了灵椤,道,“有没有兴趣换个宗门啊?”

灵椤神色莫名,眼中射出一道厉色,摇头,“不。”

“呃?”云笙没想到灵椤居然直接拒绝了,好歹也要考lǜ

考lǜ

,问问是什么宗门呀,他可是风波宫的弟子,仅次于四大宗门的门派。

灵椤回到新租下的小院子,原先的院子因为她出去半年,没有交租,早已经租给了别人。

灵椤拿出合欢令,上面幽光一闪,显示亡魂战场积分达到了七百,她有一技之长在身,平时并不需yào

花费太多积分应付生存,积满十万积分,对她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有修为……

灵椤攥紧了拳头。

她需yào

大量的药草淬炼筋骨,上次洞穴底部的雪虫,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或许可以用来入药,那种东西,仙铸诀的丹神篇中没有记载,灵椤想了想,翻开了器物篇,细细寻找与这虫子有关的信息。

没有找到雪虫的信息,却找到了一段话。

“神死而躯化……魂消而怨在……血肉生灵……化而生虫……”

难道雪虫就是上古神仙死后,躯体里的神性,产生灵智,化而为虫的?

灵椤默然,否则,也不会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神识和肉体的力量提升这么多,神仙的血肉产生的灵智,变化成雪虫。想起那底坑深处密密麻麻的雪虫,灵椤不禁骇然,埋骨之地,该是埋葬了多少神灵,才能诞生出如此之多的雪虫?

连上古的神灵都葬身在这里,数千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椤四处搜寻草药,百年龙血参,千年凰血草,这两样都是十分珍贵稀罕的东西,只能去拍卖场购买,拍卖场,没有数万积分,根本进不去。

灵椤决定外出猎杀魂兽,炼制甲衣和符箓。

她并没有图省事去收购,而是选择了自己去猎杀,不为别的,而是为了在战斗中磨砺自己,直面血腥,最危险的战斗。

她又去了埋骨之地。

这是一头身高两米,一丈多长的利齿兽,前肢短小,长满利爪,尾部巨长,充满了力量,若是被扫中,绝对是一场重伤。

利齿兽体重两吨。

灵椤运转灵气,全身体表金光一闪而逝,玄铁剑,剑光闪烁,卷起一片银纱,寒光刺进利齿兽的眼睛里,透着浓烈的杀气。

它咆哮着,噔噔噔!

刮起一团旋风,张开狰狞锋利的獠牙,咬合力达到了惊人的八千斤,朝灵椤一口咬下来。

“喝!”灵椤娇吒一声,浮光掠影般,堪堪从蛮齿兽的锯齿獠牙边闪过,长剑反握,狠狠的割开利齿兽坚硬的厚皮,鲜血飞洒,沾满衣襟。

“嗷呜——!”利齿兽受伤,发出震天的怒吼,尾部猛的一扫,蓄力三万,灵椤挥剑斩过去,呛,利齿兽尾部坚硬的鳞甲上闪现一连串的火花,灵椤被击飞,重重的砸出一个深坑,利齿兽仰天一吼,巨掌凶猛的践踏下来。

“哼!”灵椤挥出一拳,与利齿兽的巨掌对击,砰!

咔嚓,咔嚓,一记骨骼错位的爆响响起,利齿兽哀鸣一声,站立不稳。

灵椤长剑一挽,剑花闪烁,如火树银花,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地面,利齿兽硕大的头颅飞出,滚落远处,一双巨眼,眼珠仍在转动。

灵椤剑走游龙,唰唰唰,剥开利齿兽的厚皮,把尾部的鳞甲单独放在一旁,这个可以用来做甲衣。蛮齿兽一米多长的獠牙被连根拔起,这个可以用来溶入兵器,正好用来锻造玄铁剑。

灵椤收起所有能用的材料,继xù

前行,前面是一条狭长的峡谷,两边是高高的峭壁,灰白的石头,贫瘠的土地,就连吹来的风里,都有种荒凉寂寥的气息。

灵椤带着一魂,小心翼翼的走进峡谷里,一魂仰头,嗅了嗅迎面吹来的风,又继xù

往前走,灵椤跟在一旁,白发飘飘,长裙微扬。

“吼——!”一魂似乎感觉到了不安,停下脚步,仰天怒吼,灵椤警惕的握紧玄铁剑,环顾四周,一丝异样都没有。

“稀里哗啦!峭壁上风化的石块,被冷风吹落,滑落下来,周围寂静的令人莫名不安。

“走吧!”灵椤安抚着一魂,已经走到峡谷中央,后退更加危险,有时候,只能一往直前。

一魂噌了噌灵椤的衣襟,继xù

迈步向前,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脚步,重重的喷着气,向前两步,低吼出声,“呜——!”

“唧唧唧——!”一只一米多高,体态轻盈的爪龙出现在路中央,它长着鸟的头和尖嘴,牙齿细小而锋利,前肢是一对二十多寸长的四趾尖爪,长长的弧形,状若铁钩。

魂兽有些颤栗,后退了两步,低声嘶吼,“嗷呜——!”

牡丹瓷:咳咳,从现在开始,灵椤小菜鸟踏上打怪升级抢法宝的精彩旅程,我给取名《菜鸟猎杀记》,哈哈,喜欢的亲点个收藏吧!

先天五行遁,天阶功法!

“唧唧唧——!”爪龙尖声鸣叫着,身后又出现两只同伴。

原来是群居嗜血生物,难怪一魂会感觉到不安,灵椤长剑出鞘,寒光烁烁。

“唧唧唧——!”三只爪龙试探了一番,开始了攻击,其中一只率先朝魂兽扑过去,另一只朝灵椤扑过去,剩下的一只则从旁协助。

灵椤挽剑刺来,那只观望的爪龙就会绕到后面扑过来,居然懂得分工协作。

“呛——!”玄铁剑斩在利爪上面,发出刺耳的金属铁戈之声,另一只爪龙从后面扑过来,被灵椤一剑抽飞。

“啊呜——!”身后,一魂传来一声惨叫,凄厉之极。

灵椤心惊,扭头看去,却给了爪龙可趁之机,猛的扑过来,弹跳力惊人,利爪抓住玄铁剑,另一只爪龙从后面扑过来,铁钩抓向灵椤的后背,“呛”的一声,青鳞裙发出刺耳的刮瓷声,爪龙歪着头,眼珠转动,茫然迷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往而不利的锋利尖爪,居然没能撕开眼前渺小猎物的身躯。

“喝!”灵椤挥舞着玄铁剑,连剑带爪龙一起狠狠的砸向峭壁,赤手空拳,一拳砸飞另一只爪龙。

“唧唧唧——!”

“吼——!”

一魂的处境十分危险。

原来,跟踪她们的爪龙不止三只,还有五六只躲在后面,等同伴吸引了猎物的注意,展开攻击的时候,在悄悄的偷袭,显然,对比一下猎物之后,它们看重了体型更加庞大的一魂,迫不及待的要享shòu

一场鲜血盛宴。

“浮光掠影!”灵椤娇喝一声,身形如电,在空中带出一连串的残影,扑向爪龙,砰,一只只爪龙被拳头砸飞出去,一魂呜呜的低鸣,浑身血流不止,身体上被撕开了无数道伤口,鲜血淋漓,皮肉翻开,几乎能看见里面的内脏。

一魂受了重伤。

灵椤守在一魂的身旁,爪龙们聚集在一起,低头交耳,发出“唧唧唧——!”的鸣叫,仿佛在交流,沟通着什么。

它们在商量确定战术。

真是狡猾聪明的畜生!

灵椤凛然,一只爪龙试探着走近,灵椤岸然不动,那只爪龙唧唧唧的叫了一声,兴奋的扑了过来,灵椤冲上去,被两只爪龙缠住,剩下的爪龙朝一魂扑过去。

糟糕!

它们的目的是一魂!

只要弄死了一魂,它们就有了充足的食物,根本不需yào

去对付那个渺小却难啃的人类。

“滚开!”灵椤怒吼,两只爪龙死死缠住她不放,灵椤有些焦急,脑中灵光一闪,抓住一只爪龙,脚下一跺,“土遁!”

眼前的猎物带着同伴不见踪迹,剩下的一只爪龙茫然无措的鸣叫了一声,随即欢快的奔向一魂,终于可以不受打扰的享shòu

美餐了。

“唧唧唧——!”

还没等它跑近一魂,灵椤陡然出现在一魂旁边,所有的爪龙都吓得飞退,灵椤跺脚,“土遁!”

“土遁!”

“土遁!”

“土遁!”

“土遁!”

“土遁!”

一魂躺倒在地,低低的哀鸣一声,抬起头噌了一下灵椤的衣裾,无力的垂了回去,“呜——!”

一滴眼泪从它的眼角滚落,灵椤心中恻然,一魂的伤势太重,一道两尺多长的伤口,隐约看的见里面的内脏,这是最严重的一道伤势。

“一魂。”灵椤摸摸魂兽的头,轻声道,“我一定会救你!”

她翻开驭兽篇章,飞快的搜寻着治疗灵宠的方法,“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灵椤不死心,又翻开器物篇,既然那里面能找到关于雪虫的信息,定然也有关于灵宠的,灵椤飞速的翻阅着,然而,根本没有找到如何治疗灵宠。

灵椤的心里塞满了浓浓的失望,看着一魂静静的躺倒在地上,她无助的跌坐在地,将头埋在双臂上,伏在膝头,眼泪无声的落下来,“楚大哥……教教我……该怎么办?”

什么仙铸诀,号称天上地下,震古烁今第一创世圣经?

什么屠神戕魔,灭世再创?

连一只小小的魂兽都救不了……

“轰!”灵椤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炸雷,震的她脑袋嗡嗡作响,差一点儿就神魂俱散。

脑海中,语咒篇章发出一道道炫目的金光,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灵椤头晕脑胀,脸上却闪现出惊喜的神色!

“语,天地号令也……咒,万物臣服也……语咒生,宇宙生……掌生而控死……毁天而灭地……非七法者不可修也……”

一道道梵音唱响,灵椤若有所悟,面色沉静,神情淡然,带着祥和,就连周围的风仿佛都变得温暖起来,附近灰白的土地,一株株植物飞快的破土而出,生长,开花结果,蔓延向远处。

一魂张开眼睛,欣喜的低鸣一声,身上的伤口,奇迹般的飞快愈合,流失的力量,一点点回归,体表一道道绿光闪过,细碎的鳞甲上面,光泽金亮,显然进阶。

灵椤素手一挥,一片绿芒洒落一魂的身躯之上,那些血肉翻飞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很快就愈合,一魂猛的翻身跳起来,兴奋的噌了噌灵椤的衣裾。

灵椤踉跄着倒坐在地上,满头大汗,脸上布满了疲惫和虚弱,这一下,耗费了她所有的灵气,灵椤抓出一把养气丹,塞进嘴里。

恢复了四成灵气,灵椤站了起来来,只要不碰到金丹修士,这四成灵气相当于七八个筑基期的修士了,足以自保,况且,她随身还带着丹药,是时候去取战利品了。

所谓战利品,自然是被她埋在土里的那些爪龙了!

经过这场生死一线的战斗,灵椤又有所悟,她的战斗经验开始一点点积累,成长。

先天五行遁法,简直就是个大杀器!

在今后的战斗中,帮zhù

灵椤无往而不利。

灵椤不解,这么厉害的遁法,为什么居然只是黄阶的?

想了想,也有些了然,毕竟全系五行灵根的修士少之又少,五取其一,自然就有些不尽人意,被归为黄阶,虽然意wài

,却也在情理之中。

“先天五行遁啊先天五行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置身天阶功法的宝座,不会再让你的光辉被埋没。”灵椤喃喃着,握紧拳头。

牡丹瓷:路过……求收藏和推荐,最重yào

的是收藏啊!

我说过,你们统统都要死!

经过这次进阶,一魂变成了八阶的魔兽,身上亡魂的气息逐渐敛去,浑身的细碎鳞甲也由浅灰色,变成了充满金属光泽的深褐色。

重整行囊,一人一兽,又踏上了修行的旅程。

前方,是一片稀薄的森林,树木生长的很高,但却很是稀疏,灵椤遇到了一队修士,八九个筑基期的修士正在猎杀一只体型庞大的八阶亡魂化魔兽。

灵椤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这是她第一次在野**见修士,灵椤不想节外生枝,转身就走。

“站住!”

身后一个筑基修士不怀好意的喝住灵椤。

灵椤淡淡的瞥了一眼对方,脚步未曾停下。

“找死!”筑基修士面色一沉,几个人丢下魂兽,纷纷掠身过来,团团围住灵椤,为首的一个修士,年纪很轻,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筑基后期的修为,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灵椤,不怀好意,“你是谁派来的?为何偷窥我们猎杀魔兽?”

“我只是路过,无意冒犯。”灵椤冷声回答,对方隐隐将自己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灵椤知dào

,今天的事很难善了。

“你说路过就是路过啊!”一个修士笑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邪异,道,“除非过来,让我们检查检查,若真是路过,便放你走!”

“欺人太甚!”灵椤呛的拔剑出鞘,满脸寒霜。

“哈哈哈……生气了!”修士们哈哈大笑,盯着灵椤,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敏感诱人的部位,“区区练气小修,也敢对我们拔剑,真不知是无知还是无畏!”

察觉到主人的愤nù

,一魂咆哮着,前蹄狠狠的刨着地面,低声嘶吼。

“八阶魔兽?”为首的筑基修士眯着眼睛,一道精光闪过,何劲道,“难怪敢只身一人出门。”

“大哥,还跟她废什么话啊,兄弟们已经憋了几个月了,好不容易碰到个落单的,都按耐不住了!”一个修士嚷嚷着,眼中邪色一闪,其他人都纷纷附和。

“今天,你们都要死!”灵椤的白发微扬,浑身萦绕着一丝杀气,曾经单纯懵懂的少女,历经生离死别,诸多磨难,种种一切,终于走上了冷酷的铁血之路!

一魂咆哮着,怒吼着,等待着主人的号令,即刻猛扑向前,撕裂面前一切敌人!

“好一个小美人儿,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何劲哈哈大笑,并未放在心上,一个练气期的女修,还能在他的手里翻了天不成。

灵椤身形一闪,留下一连串的残影,玄铁剑寒光闪烁,挟着数万巨力一剑斩下,耳旁呼啸的风声几乎令天地变色,“呛——!”

刀剑相击,一股巨力袭来,何劲猛然变色,身形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

其他的修士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们的老大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肉躯的力量,早就达到了恐怖的两万斤,是他们的一倍,眼前这个小女修,看起来柔柔弱弱,练气期的修为,满打满算,也就八九千斤,两人居然平分秋色,老大似乎吃了点小亏。

几次战斗,一路走来,灵椤深知不能留给敌人一丝喘息之机,“土遁!”

“你!”何劲翻身飞起,一道剑光扑面而来,他慌忙举刀相迎,“唰!”

一颗头颅挟着血光,冲天而起,砰的落下,何劲眼底闪着不敢置信的神色,阖然闭目。

这世界,太过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老大!”

“老大!”

“上,杀了她!”

剩下的修士俱都胆寒,眼中凶光闪烁,齐齐扑了上来。

“唰——唰!”

灵椤脚步一点,身形变幻,如同劲风,一拂而过,众人眼前一花,只觉得人人面前都有一个白发少女,美丽的脸上,秋水般干净澄澈的黑眸,一道幽亮的蓝光闪过,点点忧伤,那样悲凉,“呃……”

他们捂着喉咙,看着灵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底带着茫然迷惑,咚咚咚……

轰然倒地,尘埃落尽。

“我说过,你们统统都要死!”

灵椤素手,擦拭玄铁剑,殷红的鲜血沾满了手掌,一片刺眼夺目的红,她的心里,却并没有获胜得生的喜悦,相反,却满满的都是忧伤,楚大哥,这样的我,你还会爱吗?

一魂走过来,仿佛察觉到主人心底的悲伤,轻轻的噌着灵椤的脸庞,呜呜低叫,亲昵安慰,灵椤的心一暖,拍了拍魂兽的头,淡声道,“走吧!”

收缴了所有的战利品,灵椤把对方身上的积分全部划到自己的令牌里,搜刮了对方所有存储的物品,塞满了整个**令,灵椤头也不回的离开。

各种各样的宗门令牌,散乱的扔了一地,存储令牌相互之间,并不能存储,留着无益,反而是个祸害,除非拥有储物袋,倒是可以存放存储令牌,最好的储物袋,是储物锦囊,还可以存放灵兽和修士。

灵兽因为被祭炼过,因此可以收入锦囊,而修士,若是也被人祭炼成傀儡,沾染了主人的气息,同样也可以放入锦囊。

埋骨之地方圆三十万里,土质都是一片荒芜寂寥的灰白,植被稀疏,居住的多是地穴生物,一路走来,灵椤披荆斩棘,猎杀了数不清的魂兽。

夜晚,居然找到了一片水潭。

在亡魂战场,水是十分稀缺的资源,能找到一片水潭,实在是运气,但常常也伴随着危险。

灵椤夜宿在水潭边,玄铁剑静静的放在脚下,她一遍遍清洗着双手,洗的发红,干净清澈的潭水倒映着她美丽的脸庞,光线黯淡,有些模糊,看不太清,灵椤抚摸着侧脸,怔怔的发呆,水面的人影,忽然变成了日思夜想的脸庞,不算英俊,但却坚毅。

“楚大哥……”灵椤一声喟叹,轻轻触摸水面,如同镜花水月,一触即散,灵椤的心又开始疼起来,撕心裂肺,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脸庞。

夜风微凉,灵椤怎么也睡不着,她拿出白天猎杀的兽皮,开始鞣制皮甲,手指灵巧的飞舞,灵针穿线,在鞣制好的皮甲上面,上下翻飞,灵椤神色认真而温柔,一针一线,极为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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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遇慕长空

“呜——呜!”

魂兽忽然低鸣一声,不安的爬起来,灵椤警觉,抓起玄铁剑,玄铁剑溶入了利齿兽的獠牙,锋锐更甚从前。

“咚——咚——咚——!”

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声咚响,缓慢而富有节奏,大地微微的震颤,令人心惊,声音朝这边过来。

一对巨大的雪白獠牙首先映入眼帘,接着一只巨大的头颅闯进了视线,这是一头锯齿猛犸,身高一丈,体长接近六米,蒲扇般的耳朵抖动着,锯齿猛犸朝魂兽嘶吼一声,“嗷——呜——!”

一魂吓的浑身颤抖,几乎匍匐在地,灵椤摸摸一魂,安抚它的情绪。

“嗯?”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灵椤抬头望去,这才发xiàn

,锯齿猛犸的背上,端坐着一名黑衣男子,剑眉星眸,面容冷峻,五官俊朗,一双锐利的双眸内生闪电,隐隐刺目,灵椤看过去,双目竟被刺的隐隐发痛。

灵椤内心骇然,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静静的,一声不出。

“已经有人了!”慕长空有些惊诧,这片水潭是他无意中发xiàn

,每次都会来这里盘桓休整。

“我马上离开。”灵椤听的一动,对方的修为绝对不止高出她一截,散发出来的威压,比当日姬无双还要恐怖,绝对是金丹后期甚至以上的修为。

灵椤摸摸一魂,催促着它离开。

“等等。”慕长空忽然说道,灵椤的心一紧,止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男子。慕长空道,“天色太黑,埋骨之地十分危险,天亮之后在离开吧!”

“是。”灵椤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如对方这般言行举止,绝不会是心思叵测之辈。

慕长空翻身跳下猛犸,拍拍它的大耳朵,沉声道,“好伙伴,去吧!”

锯齿猛犸欢快的小跑到水潭边,长鼻伸进水底猛然一吸,又卷起来,猛的往后一喷,水滴散出来,落了灵椤一身,慕长空歉意的看了灵椤一眼,“抱歉,它太高兴了。”

“没事。”灵椤摇摇头,轻轻的拍着一魂的头,一人一兽坐到水潭的另一边。

“嗷——呜——!”锯齿猛犸下到水潭里,欢快的嘶吼着,长长的鼻子吸水喷水,高兴的发狂。

灵椤见对方并无恶意,不像她一路上碰到的那些修士,目光总是带着一抹不怀好意,对方明显要磊落的多。

不想让自己显得弱势,灵椤拿出未完成的皮甲继xù

缝制,找点事情做,能缓和一下紧张沉闷的气氛。

“嗷——呜——!”锯齿猛犸高兴的嘶吼一声,长鼻喷出一团水柱,将灵椤淋了个透湿,浑身上下水淋淋的,猛犸似乎十分的高兴,又是一团水柱喷过来,灵椤连忙往旁边一闪,又窘又怒的瞪着慕长空。

慕长空有些尴尬,移开视线,喝住猛犸,“巨鲸,回来!”

“嗷呜——!”猛犸不乐意的摇摇头,见主人神色不悦,只好怏怏的回到慕长空的身旁,长鼻噌噌他的脸庞。

“它喜欢你。”慕长空看了一眼灵椤,视线扫过少女曼妙的身材,移向远处。

灵椤气的发抖,素手捏了个口诀,将衣衫烘干,重新坐远了一些,气氛有些沉默,一时相安无事。

慕长空看了一眼专心缝制皮甲的灵椤,视线落在了她腰间的令牌上,眸光一闪,有些惊诧,“合欢宗的?”

天这么黑,视线还这么好?

“嗯。”灵椤淡淡的嗯了一声,头也不抬。

慕长空更加诧异,不禁多看了灵椤两眼,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灵椤缝制好皮甲,拿出一块金属矿石,握在手中,矿石很快融化,化作一团金光灿灿的溶液,流入皮甲,与之融合,原本灰暗不起眼的皮甲顿时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变得鲜亮起来,灵椤拿出灵针,以灵气为线,开始在皮甲上面细细雕刻花纹。

慕长空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会炼器?”

“会一点。”灵椤轻声回答,摸着皮甲,唇角露出一抹温柔,这是她为楚大哥做的皮甲,所以,一定要做到最好。

慕长空闻言,神色又是一闪,这种手法,比之一些高级炼器大师,都要惊艳,也叫一点儿?

慕长空不禁仔细打量起灵椤,少女的手,修长秀美,指骨纤长细嫩,是一双十分优美的手,就是在炼器师当中,这双手也是数一数二,美不胜收的,慕长空微微出神,这双手,要是抚琴起来,将会是何等的美丽?

“你雕刻的是什么?”慕长空好奇的问道,那些纹路在灵椤的针下,如同花朵一般繁复华丽,像是某种阵法。

“聚灵阵。”灵椤犹豫了一下,回答。

“你还会阵法?”慕长空动容了,器法双修,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没有,但是如灵椤这般娴熟流畅,手法高明的,就很少见了,一般都是一些活了几千年的老祖,才会涉及器法双修。

而眼前这个少女,太过年轻。

没听说过合欢宗有器法双修的大师啊?

慕长空蹙眉,随即展开,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灵椤。”灵椤答道……

“楚灵椤。”慕长空轻轻的念着,拱手对灵椤道,“在下慕长空。”

“嗯。”慕长空如此郑重,灵椤有些不好意思,郑重还礼道,“慕前辈。”

慕长空不禁有些轻松,这个女修还真不像合欢宗的,倒像是雪山派的弟子。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渐亮,两人各自离去,背道而驰,灵椤目送锯齿猛犸消失在视线里,带着一魂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离开四方城一个月,再次回来,人声鼎沸的街道,让灵椤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果然,是她太习惯一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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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寻宝蚁

灵椤又开始闭关,潜心钻研仙铸诀的奥妙,语咒篇里面的神术太过惊人,一言出,而万法惊,配合其他十一篇使用,威能惊天动地,可令神哭鬼号,凄惶惶如同丧家之犬,莫不低头屈膝,摇尾乞怜。

灵椤宝相庄严,浑身萦绕万千瑞气,金光闪烁,圣霞氤氲,灿若一轮金光闪闪的小太阳,條的,灵椤猛然睁开眼睛,眼眸平静无波,却自令人心惊,仿佛其中蕴含着惊天地泣鬼神的能量,她缓缓开口,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哗啦。”不远处,一张结实的含香木方桌应声而断,碎成几块。

“生。”灵椤又吐出一个字,那早已断绝生机不知多少年的方桌,满地的残块儿,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抽出嫩绿的枝条,俨然一棵棵含香木的小树在成长。

“破。”灵椤又是一个字道出。

那含香木的生机陡然间发黄枯萎,残槁如灰,砰的炸成一团飞灰,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灵椤目光投向地面上一只渺小的蚂蚁,轻轻吐出这个字,“定。”

只见那小蚂蚁瞬间动弹不得,如同死去,灵椤捻起小东西,轻轻的摊在掌心,吹了一口气,那小蚂蚁就像画面定格,然后又恢复了节奏一般,顿时鲜活起来,飞快的顺着白皙细嫩的手指爬到了手腕处。

灵椤不去管它,心中若有所动,拿出一块玉简,上面幽光一闪,响起云笙的嗓音,“楚道友,速来广场一见。”

“嘶。”灵椤手臂上一痛,低头看去,竟是那只小蚂蚁,咬破了她的皮肤,一丝殷红的鲜血沁了出来。

灵椤惊奇的捻起小东西,神识往它身上一扫,顿时有些惊讶,“竟然是它的后裔?”

难怪能咬破她的皮肤,要知dào

,她现在的肉躯力量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单手三万斤玄铁之力,还在不断的增长,堪比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寻常的兵器根本无法造成伤害,这小东西居然一口咬破。

仙铸诀器物篇记载,远古时,寻宝蚁的威名曾震动八荒,它锋利的口器,天地间什么宝物都能破开,统统吃掉!

天生对宝物有着神奇的感知,搜寻遗迹宝库,破开阵法禁制,偷吃修士法宝丹药,惹的天怒人怨,修士们不得不对寻宝蚁展开了抓捕,后来,寻宝蚁就渐渐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灵椤没想到,今天让她碰到一只,有着寻宝蚁血脉的小蚂蚁,若是好好培育,将来说不定有一线机会,进阶为真zhèng

的寻宝蚁。

灵椤试着与这小东西沟通,寻宝蚁的精神很是欢快,就像喝醉了酒似地,摇摇晃晃,差点儿从灵椤的手臂上掉下来,小家伙爬到灵椤的腰间,在青鳞裙的腰带里面安了家。

灵椤来到广场,云笙一眼就看见了她,快步走过来,嗓音激动,“楚道友,你上次给我的阵盘还有吗?”

“还有一套。”灵椤回答。

“一千积分,卖给我!”云笙恳切的看着灵椤,这次他和宗门师兄弟去一个古迹探险,差一点儿就全军覆没,关键时刻,他想起储物牌里还有一套阵法,只需yào

用灵气激活就能使用,情急之下,他死马当活马医,激活了阵法,谁想到,竟然救了他们所有人一命,回来之后,他迫不及待的联络了灵椤。

“好。”灵椤把阵盘递给云笙,两个人交割了积分,云笙抚摸着阵盘,神色激动,问道,“这个叫做什么阵?”

“小一元阵。”灵椤回答。

“小一元阵?从没听说过。”云笙问道,“你还有吗?我全包了!”

“没有了。”灵椤摇头,云生有些不好意思,认真的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套阵法不但可以抵御敌人,而且阵法还自带恢复功能,身处阵中,灵气恢复的十分快速,就是这两个作用,救了他们所有人一命。

上次他还嘲笑用灵气激活的阵法卖不出去,没有人要,纯粹是浪费,谁能想到,今天他迫不及待的花这么多积分购买了一套,不过,这套阵法的确只需yào

用一丝灵气激活,就可以使用,不需yào

持续往里面灌注灵气,维持它的正常运转。

只要这套阵法不损坏,就可以无限期的使用,每激活一次,可以维持半个时辰。

可惜,上次那套阵盘已经损坏了。

“你给积分了。”灵椤扬扬合欢令。

“这不是积分的事。”云笙摇摇头,感激的道,“你愿意把这套阵法卖给我,而不是留着自己用,对我来说,就是一份人情。”

“嗯,好。”灵椤点头,“你欠我一份人情。”

云笙笑了,容颜灿烂,道,“我和几个同门正在探寻一个神mì

的古迹,你要来吗?”

灵椤有些犹豫,她唯一一次与人组队,结果却是个陷阱,那一次,她差点儿就死了。

云笙看出来她的犹豫,道,“他们很好相处,也很想见见,卖这个阵法给我的修士是什么人。”

“好吧。”灵椤点头,如果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那么,修仙的路还要怎么走?

越是惧怕,就越是要勇敢的面对。

人生,必须如此!

两个人约好,三天后在这里碰面。

灵椤把手上积攒的符箓和甲衣全部卖掉,换取积分,合欢令上面的积分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八百,其中一万两千五百个积分是杀人夺来的。

积分满两万,才可以进入四方城中心拍卖场,参与三个月举行一次的拍卖会。

灵椤购买了一批灵米,全部炼制成晶莹洁白的灵气珠,灵气珠同养气丹的作用相同,纯度却高了两倍不止,是按照丹神篇上面记载的丹方炼制出来的丹丸。

仙铸诀的炼器炼丹要求,与普通修士不同,寻常炼丹炼器,必须要修士的灵根是火属性才行,而仙铸诀则必须是木属性才能炼丹,金属性才能铸甲和炼制阵法,土属性才能驭兽,截然不同。

牡丹瓷:虽然字数少,但胜在更新勤快啊,二更到,求收藏!

五万斤巨力!第三更到。

因为找不到百年龙血参和千年凰血草,灵椤只好退而求其次,换成了一千年份的红龙草,和五百年份的雪参,这两样药材只要舍得花积分,就能买到。

配齐了丹方上的所有药材,灵椤只剩下了三千积分傍身。

租借了一间炼丹房和药鼎,灵椤开始了第二次熬炼筋骨,沸腾的药鼎里,药性翻滚,灵气氤氲,灵椤整个人没入其中,鼎盖砰的一下合上,底下地火汹涌燃烧,灵椤运转口诀,吸收药性,淬炼筋骨。

身体里,细小的颗粒不断的发生改变,骨骼变得晶莹霞白,如同美玉,坚如钢铁,肌肤变得更加柔软细嫩,弹性十足,柔能克刚,刀剑难伤。

一天又一天……

“砰!”鼎盖猛然掀开,发出震耳的轰声,灵椤赤身裸体的站起身,一指青鳞裙,水绿罗裳嗖的飞起,穿在身上,穿戴妥当,灵椤飞出药鼎,双手握拳,浑身上下金光流转,充满了能量。

灵椤捏碎一块测石,砰,测石瞬间炸裂成碎屑,力量又有所增长,达到了四万斤,灵气也涨了许多,只差一点,修为就能突pò

练气中期,凝炼的穴窍也由九个,达到了十三个。

灵椤有些不满yì

,因为丹神篇记载,这幅丹方,能将她的潜力提升两倍,力量至少能达到六万斤,穴窍凝炼十八个,现在只提升了一点儿,果然,贸然用别的药材替代丹方中的药材,是不明智的行为。

灵椤有些失望,积攒的药材全部都耗光了,看来需yào

重新去搜集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积分,还是要去找凰血草和龙血参。

想起和云笙约好,今天在广场碰头,灵椤快步出了炼丹房,向中心广场走去。

“云师兄,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还不来?”一名模样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嘟着嘴,有些生气的问道。

“再等等,应该很快就来了。”云笙安抚道,“燕师妹,再等等吧,上次那套阵盘,就是她卖给我的,这一次我又买走了她仅剩的一套阵盘,这份人情,我都不知dào

该怎么还,就约她一起去探索古迹。”

“云师弟说的对,我们再等等也无妨。”旁边一个修士说道。

“他是阵法师吗?好大的架子!”另一个修士说道,讨好的看着女子,对云笙道,“云师弟,你未免也太不谨慎了,古迹这么重yào

的事情,也敢随便邀请人来探索。”

“曾师弟!”先前说话的男修看了一眼曾伟杰,这个曾师弟喜欢燕师妹,而燕师妹却偏偏对云笙有好感,三角关系,最是难缠。

“再等等吧。”云笙旁边,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说道,“云笙师兄不必心急,反正天色还早,在等等也无妨。”

“凌云师弟。”云笙朝少年笑了笑,忽然眼睛一亮,惊喜的道,“她来了!”

众人顺着云笙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远处一名水绿罗裳的少女静静的走来,微风带起她的长发和衣裾,微微扬起,吴带当风,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一个美丽的少女!

“云道友。”灵椤对云笙拱拱手,面对几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微微点头,算是示意。

“楚道友。”云笙对灵椤依次介shào

自己的同门师兄弟,道,“这几位是我的大师兄吴清风,二师兄曾伟杰,师妹燕如水,还有小师弟凌云。”

“楚灵椤。”灵椤抱拳拱手,轻声道,“见过诸位道友。”

“不敢当。”吴清风连忙还礼,客气的说道,“楚道友客气了。”

“云笙说邀请一个朋友一起来探宝,却没有说是楚道友这么美丽的女修。”曾伟杰盯着灵椤的脸,羡慕嫉妒恨的望了一眼云笙,这个云师弟的运气未免也太太好了,这么美丽的女修都被他遇到了,自己怎么就没这桃花运呢!

“妹妹你长的好美,是哪个宗门的?”燕如水上来,亲切的拉着灵椤的臂膀,笑问道,“怎么从来没见过?”

“合欢宗。”灵椤看了一眼云笙,说道。

“合欢宗?”燕如水的笑容冷淡下来,不自然的松开手,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神态蕴含着一丝轻蔑,高傲的道,“我们是风波宫的弟子。”

“我知dào

,仅次于四大宗门的门派。”灵椤淡声回答,还以颜色。

燕如水脸色一僵,讥讽道,“我们这是去古迹探险,你修为这么弱,别拖我们后退才好!”

“燕师妹!”云笙喝住燕如水,脸色十分难看,“楚道友是我邀请来的,师妹若是对我有意见,就请直说!”

“云师兄!”燕如水瞪圆眼睛,嘟着嘴,不乐意的看了一眼灵椤,道,“是我失礼了,楚道友莫见怪。”

燕如水的道歉,非但没有让灵椤放松,反倒浑身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警兆。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燕如水,没有说话。

“不领情拉倒!”燕如水低声嘀咕着,用大家刚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吴清风等人本来对灵椤有些好感,见状也觉得这个女修太过冷漠,傲气凌人。

云笙很是尴尬,歉意的看了一眼灵椤,人是他邀请来的,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师兄妹们很好相处,可现在,他心里十分不悦。

灵椤无所谓,反正她来是为了探索古迹,等这件事了,大家就各奔东西。

“天色不早,我们走吧。”吴清风看了看天,说道。

“嗯。”几人点头,各自拿出飞剑,出了城就可以御剑而行了。

灵椤一声唿哨,一魂咚咚咚的跑了过来,壮硕的身躯,充满了光泽的金属色鳞甲,看的众人一阵心惊,八阶的魔兽!

看灵椤的神色不由得少了几分轻视,燕如水酸溜溜的道,“合欢宗的弟子就是好。”

其中的贬低意义,不言而喻,灵椤的眸光陡然凌厉,云笙连忙呵斥,“燕师妹,休得胡言乱语!”

牡丹瓷:合欢宗名声在外,灵椤在外行走,遭人非议和白眼,是难免的,嗯,不急,等灵椤当上了合欢宗宗主就有好戏看了。

灵椤:千秋万代,唯我独尊,四宗三魔,还不快快俯首称臣!那什么,收藏和票票还不速速来我碗里!

若战败,就别再跟着我了。

“大师兄,我们走!”燕如水挽着吴清风的胳膊,扭身就走,她又没说错,否则,一个练气期的弟子,怎么可能买得起八阶魔兽做灵宠?

连她这个筑基中期的修士,都没有八阶魔兽当坐骑,还不是靠美色得来的,哼,合欢宗的女弟子,能有什么好货色?

云笙内心升起一股愧疚感,觉得很对不住灵椤,他歉意的看了看灵椤,想说些什么,又不知dào

该去和开口,只能苦笑一声,道,“楚道友,你别介yì

,师妹天性娇憨,若有得罪之处,我在这里替她向你道歉。”

灵椤不置可否,这个世界,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实力做什么?

一行人出了城,往南而行,大家御剑飞行,灵椤一个人骑着一魂在地面上奔跑,走出大概三千里路,几人便压低了飞剑,落到地面,恢复灵气,在亡魂战场,灵气枯竭是十分危险的,因此,修士们都不会御剑飞行的太远,多半还是需yào

步行赶路,因此,有灵宠坐骑的修士,出行十分的便捷。

夜晚露宿在荒野,大家商量好,轮流值夜,灵椤和燕如水因为是女修,被排除在值夜的名单中,半夜里,有十几只爪龙在附近徘徊,云笙睁开眼睛,唰的一道剑光斩出,比闪电更快,深夜里,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唧唧唧——!”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第二天一大早,附近不远处的空地上,多出了几具爪龙的尸体,被同伴啃食吞噬的干净,只剩下森森白骨,鲜血干涸在地面,凝结成黑红色。

一行人继xù

南行,渐渐的深入埋骨之地,危险也多了起来。

一群六阶魂兽挡住了众人的去路,是利齿兽,二十多只!

众人面色凝重,利齿兽并不是群居性魔兽,这里居然聚集了二十头之多,其中一头利齿兽的体型明显庞大,高达三米,两丈多长,是一头雌性,从气机上判断,应该进阶了八阶,相当于修士筑基后期的修为。

它似乎发情了,难怪吸引来如此之多的雄性利齿兽。

两头八阶的魔兽相遇,相互之间充满了敌意,“吼——!”

暴躁的雌性发出了挑衅的怒吼,一魂不甘示弱的咆哮着,“嗷呜——!”,冲了过去,一路上撞飞阻拦的雄性利齿兽,两头猛兽撞击在一起,相互撕咬,咆哮,吼声震天。

剩下的雄性利齿兽纷纷退开,不敢撄其锋,有一魂牵制八阶利齿兽,云笙等人对其他的利齿兽展开了围杀,剑光漫天,鲜血飞洒,一头头利齿兽的头颅滚落。

灵椤也加入了战斗,玄铁剑,剑光漫漫,卷起一片冷光,笼罩利齿兽的头颅,“唰!”,鲜血喷溅而出,灵椤脚尖飞点,一飞而起,反手一剑击在身后偷袭的利齿兽的巨尾之上,“呛!”,剑光一闪,利齿兽长满坚硬鳞甲的巨尾被一剑刺穿,一个血洞汩汩的冒着鲜血,“唰!”,灵椤的剑光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斩落它的头颅,热血扬空。

溶入了利齿兽獠牙的玄铁剑,锋利更胜从前,剑光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血雨,看的云笙等人目瞪口呆,这还是合欢宗娇滴滴的女修吗?

简直颠覆了他们对合欢宗女修一贯以来的认知!

灵椤施展浮光掠影,绿阶身法,行走在利齿兽之间,风姿摇曳,快若闪电,剑光唰唰唰,带起一片片血雨,利齿兽充满愤nù

和凄惨的怒吼,不甘的死去。

燕如水真的面沉如水了,她才杀了两头利齿兽而已,灵椤就已经杀了四头,云淡风轻,剑法娴熟,显然是身经百战,并不是躲在男人背后,依靠身体和美色寻求庇护的其他合欢宗女修。

云笙等人对灵椤刮目相看,心底升起一丝敬佩,这是个不一样的合欢宗女修。

这边的战斗很快就解决掉了,一魂还在和八阶利齿兽搏斗,双方俱都挂彩,鲜血长流,吴清风正要上前帮忙,这里面,就他和云笙两人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灵椤拦住了两人,看着一魂,淡声说道,“不用了,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你不怕灵宠受伤死掉?”云笙好奇的问道。

“它不会输。”灵椤看了云笙一眼,淡声回答,精神力沟通着一魂,告sù

它,“如果战败,就不要在跟着自己了!”

察觉到主人的心思,一魂愤nù

的怒吼着,它绝不会战败!

“嗷呜——!”猛然爆fā

出来的气势,令利齿兽有些胆颤,它萌生了退意。战局很快呈现一面倒的局势,一魂猛追不放,觑个破绽,一口咬断雌性利齿兽的脖子,鲜血飙射出来,一魂猛的将它甩出去,发出胜利的嘶吼,“嗷呜——!”

威风凛冽,霸气侧漏!

一魂乖巧的走过来,亲昵的噌噌灵椤的脸颊,灵椤眸光温柔,轻轻的拍拍一魂的头,“做的好。”

燕如水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能打败八阶魔兽的灵宠,怎么不是她的?

众人收割战利品,灵椤得到了四头利齿兽的战利品,以及一魂杀死的那头八阶利齿兽。

燕如水有些不甘,“那头魂兽明明我们就可以杀死的。”八阶魔兽的材料,应该是他们的才对,白白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曾伟杰心里也不舒服,八阶魔兽的材料啊,能换多少积分?

灵椤剥了兽皮,取下兽牙,存放进合欢令,一行人继xù

赶路,一路上遇到的不少魂兽,全都歼灭,灵椤渐渐的跟大家配合默契起来,十天后,一行人历经几次艰险,终于有惊无险的深入了埋骨之地三万多里的一座险峻山峰。

牡丹瓷:合欢宗的女修怎么了?就不能自力更生,非要依靠男人才能在修真界谋得立足之地吗?

我笔下的女主角偏不,不过,男银还是要有的,这个么,虽然不能多多益善,但素,来他三个,四个,五个,也不嫌多……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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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困杀金丹魂兽。

“就是这里。”云笙指着一座掩映在巨石后面的洞穴,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魂兽居住的地洞,灵椤疑惑的跟了进去。

石洞里面的空间很广阔,五丈宽,十米高,里面光线很暗,大家都小心翼翼,因为来过一次,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古迹的入口,那看起来像是洞穴的一条岔道,里面微微发出光亮,石壁是一种不知名的矿物,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灵椤用剑划了一下,一丝刮痕都没有留下。

金石篇中记载,这是一种叫做庚金的矿物,十分的珍稀,是一种神级材料,灵椤激动的恨不能全部搬走,可惜,这种矿物十分的坚硬,寻常刀剑难以切开,根本带不走,灵椤十分惋惜,暗暗记下了这个位置,只有等日后修为升上去,再来取走。

“少主,就是这里。”山峰外面,一张飞毯携带着五个人出现在这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恭敬的对年轻男子说道。

“神陨之地就在这里?”年轻男子皱眉,说道,“消息确实可靠?”

“绝对可靠!”老者说道,“宗主命我等护送少主来此,正是为了取得神陨之地的宝物。”

“走吧!”公孙九龙一挥手,众人按落飞毯,降在地面,老者拿出地图,观看了一番,几人便瞅准一个方向,飞速掠去。

“小心,这是个地底迷宫,里面生存着许多高阶魔兽,十分难以对付!”云笙提醒着灵椤,神色戒备。上次他们就是在这里碰到了一头九阶魔兽,要不是那套阵盘,他们早就葬身兽腹。

“嗯。”灵椤握着玄铁剑,试探性的用精神力朝远处探索,碰到墙壁,精神力嗖的一下被弹回来,灵椤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这石壁能够阻止神识的探寻,精神力在这里根本无法使用。

“你没事吧!”云笙扶住了灵椤,看着她额头渗汗,关切的问。

“我没事。”灵椤摇摇头,服下一颗养神丹,感觉这才好了些,这地方太过诡异,她不敢再胡乱试探了。

往前走着,云笙他们这次依旧走的上次那条路,云笙指着对面那条岔道,说道,“上次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一只穴居的九阶魂兽,若不是你送我的那套阵盘,我们几个都要葬身此地。”

虽然阵盘仅仅只阻拦了魂兽半柱香的时间,但是却恢复了他们大量的灵气,才让弹尽粮绝的他们得以御剑逃走。

“小心那只九阶魂兽。”吴清风压低了嗓音,这一次,他们购买了一套困阵,忍着肉痛购买了一块灵石,指甲盖大小,一万积分,这一次如果探险失败,他们将损失惨重!

但是,如果能杀了那头魂兽,相当于金丹期的魂兽,其价值也十分的庞大,一万积分轻而易举的能收回来。

云笙悄悄的潜入前面的岔道,众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过了一会儿,云笙回来,点点头,“那畜生还在。”

“好,快快布阵!”吴清风说道,凌云拿出一套阵盘,巴掌大小,按上灵石,阵盘骤然发出光亮,猛然变大,光芒一闪,立即没入地下,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

“我去引它过来!”云笙说道,身形一闪,往岔道里面去,不一会儿,一道惊天的吼声传来,大地震颤,仿佛地洞塌陷一般,人人变色。

“凌师弟,千万困住它!”吴清风郑重的嘱咐。

“嗯,师兄放心!”凌云点头。

“吼——!”

一声怒吼响起,震的众人耳朵发麻,云笙如一道利箭般掠来,身后一道白光砰的激射而来。

“云师弟,快躲开!”吴清风一惊,猛然喝道,搂住燕如水和凌云卧倒在地,“砰”,一声巨响,众人安然无恙,只见一只金色的罩子霞光灿灿,正好将众人保护起来,白光击在金刚罩上面,光芒闪烁了一下,坚不可摧。

凌云猛的发动了阵盘,一道金色光团升起,将一头两丈多高,五米多长的獠牙巨兽困在其中,动弹不得,獠牙巨兽嘶吼着,挣扎着,浑身金光流转,“快,杀了它!”

“上!”吴清风吐出一柄金色小剑,猛的射向獠牙巨兽的头颅,“吼——!”

一道白光从它的嘴里喷出,飞射过来,金色小剑被击偏,划过獠牙巨兽的脖子,从肩胛部位带出一条一米多长的伤口,鲜血淅沥沥滴落,如同瀑布。白色余光击在金刚罩上面,光芒摇晃了两下,变的暗淡。

“噗!”吴清风吐出一口鲜血,凌云大叫,“快,我撑不住了,最多能困住它一盏茶!”

“杀!”云笙眼神凌厉,仗剑直行,凌厉的杀气直逼獠牙巨兽,“吼!”,又是一道白光喷出,云笙闪避过去,宝剑刺中巨兽的眼睛,獠牙巨兽发出一道震天的怒吼,充满了愤nù

和狂暴,咔嚓,地面浮出一道阵盘,上面纹路密密麻麻,已经碎裂,凌云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

“曾师弟,快带师妹走!”吴清风冷喝一声,抓着凌云往后扔了过去,自己挥舞着长剑,迎着巨兽杀上去,满目凛然。

“呛!”獠牙巨兽奔过来,云笙的剑刺在它的额头上,破开坚硬的鳞甲,却卡在了那里,怎么也无法更进一分,“吼——!”獠牙巨兽一甩头,将云笙甩飞出去,随即一道白光打过来。

“云师弟!”吴清风龇牙怒喊,“畜生!”

“嗷呜——!”一魂冲上去,与九阶魂兽撞击在一起,砰,地洞震颤,仿若塌陷,白光射偏,击在石壁上,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吼——!”獠牙巨兽一口咬在一魂身上,锯齿切进一魂坚硬的鳞甲,鲜血如雨,瞬间染红地面,“嗷呜——!”一魂哀鸣,不肯后退。

“师兄!”凌云不甘,抓起宝剑冲上来,曾伟杰一把拉住他,拖着燕如水就走,“不要耽误时间了,快走!”

牡丹瓷:在最危难的时候,人们总是优先保护自己重yào

的人,没有了楚枫,灵椤只有自己学会坚强。

求收藏,为灵椤的强dà

加分!

如同魔女。

“云师兄!”燕如水哭着,频频回头。

灵椤呛的抽出宝剑,握住八阶利齿兽的獠牙,化作一团流光,溶入了玄铁剑中,剑身微微轻颤,发出龙吟,悦耳动听,灵椤脚步急闪,刺了过来。

云笙大喊,“楚道友,你快走!”

“哼!”吴清风被獠牙巨兽一尾抽飞,撞在石壁上,滑落下来,鲜血从嘴角溢出,脸色酱紫,显然五脏六腑被这一击震伤。

“嗷呜——!”一魂一声惨叫,被獠牙巨兽摔在一旁,巨口朝灵椤咬过来。

“喝!”灵椤一拳猛的挥出,细嫩的五指,死死捏住九阶魂兽的上下颌,獠牙锯齿竟然丝毫不能寸进,吴清风看的骇然,这可是堪比金丹修士的魂兽,浑身巨力至少达到三万斤!

“唰!”灵椤挥舞玄铁剑,斩向獠牙巨兽的脖颈,鲜血猛的喷洒出来,溅了灵椤一头一脸,嗡,一道金光从她的身上浮起来,将喷涌的热血阻挡在了外面,她及时开启了金刚符!

“哼!”灵椤闷哼一声,玄铁剑卡在了獠牙巨兽的脖颈间,灵椤猛然往下一摁,满眼凌厉的杀气,白发微扬,如同魔女。

“吼——!”獠牙巨兽发出不甘的嘶吼,偌大头颅,砰然落地,庞大的身躯轰的一下倒在地上,地面轻颤,鲜血如决堤的洪水,哗啦啦涌出来,灵椤翩然后退,雪白的手掌,五指抚过兀自还在滴血的玄铁剑,神情冷漠。

云笙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望着灵椤的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死、死了?”凌云眼神呆滞,望着灵椤,满眼都是崇拜,“你真的是练气弟子吗?”

就连一路哭嚎,神情哀恻的燕如水,也惊呆了,抓紧曾伟杰的手臂,指甲掐进肉里,曾伟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到什么似的,忍了下来。

“呜呜……”一魂抬了抬头,挣扎着要起来,灵椤摸摸它的头,掌心一道绿芒闪过,一魂感觉好多了,生命的气息在增加,伤势慢慢的恢复,灵椤长剑割开獠牙巨兽的鳞甲,削下一块块鲜嫩的血肉喂给一魂。

这么好的食材,九阶魂兽的肉躯,这可是大补之物,用来给一魂养伤,再好不过了。

刚才凶险万分的战斗,眨眼之间就结束了,众人感觉十分的怪异,凌云扶起吴清风,燕如水扑到云笙的怀里,“云师兄……”

“楚道友,刚才多谢了,救命之恩,吴某必定牢记!”吴清风踉跄着起身,走到灵椤跟前,拱手郑重的道。

“楚道友,多谢!”云笙看了一眼灵椤,拱手道。

“不必客气,同舟共济,才能走的更远。”灵椤望着众人,淡淡的说道,原先在众人眼里的傲气凌人此时变成了深藏不露和高手风范,众人心里发生了细微的转变。

“楚道友气度不凡,我等惭愧。”吴清风面露羞愧之色,几乎无地自容,先前他也为那头八阶利齿兽的材料感到不平过,可是碍着云笙的面子,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一众人疗伤的疗伤,清理战场的清理战场,各自都有事在忙,灵椤专心的照顾一魂,不时的给它上一道绿芒,治疗伤势,一魂身上的巨大切口缓慢而又迅速的恢复着,很快就能起身。

曾伟杰咬牙将剥下来的獠牙巨兽的鳞甲和巨齿交给了灵椤,心里虽然十分的不舍,但是,能杀死九阶魔兽的修士,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更何况,现在他们五个人,有三个人受伤,任何觊觎都是找死。

燕如水咬着下唇,、不甘的道,“我们也出了力,若不是那套阵盘困住了它,又被吴师兄重伤,她根本就不能一个人杀得了九阶魂兽,捡便宜罢了……”

“你捡一个试试?”凌云有些不悦,这个师姐的心眼儿也太小了。

“凌师弟,你……”燕如水面色涨红,瞪着凌云,眼泪汪汪,吴清风只好干咳一声,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的对灵椤道,“让楚道友见笑了!”

“无妨,我只要这幅獠牙,剩下的东西归你们。”灵椤摇摇头,轻声说道。

“好东西自己拿走,差的给别人……”燕如水嘀咕着。

“燕师妹!”云笙恼怒的瞪着燕如水,神情不悦,“如果不是楚道友,你会死两个同门,她救了你的两个师兄,难道还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吗?”

“我……”燕如水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低声道,“没有……”

“我们走吧!”灵椤收起獠牙,拍拍一魂的头,淡声道,“各位,告辞。”

“你要去哪儿?”云笙豁然站起身,脸色很不好kàn

,带着羞愧,望着灵椤。

“你……”燕如水有些惊慌,指着灵椤,指责道,“是我们带你来这儿探寻古迹,现在看我们受伤了,就想撇下我们不管,你还有没有良心?”

“燕师妹,住口!”云笙愤nù

的瞪着燕如水,面色阴沉。

“燕师妹,你太过了!”吴清风也皱着眉头。

凌云看看灵椤,又看看燕如水,撇了撇嘴,不说话。

灵椤看着燕如水,眸光如水,平静淡然,只看的燕如水招架不住,移开视线,灵椤一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手掌一挥,一片绿芒没入众人的身体,转身离开,“两清了……”

她的嗓音淡淡的,轻柔的,像一根羽毛那样,撩动着人心,水绿的身影慢慢走远,雪白的长发在微光中飘扬,消失在拐角处。

不知dào

为什么,云笙的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有些疼,他似乎错过了什么,内心一阵怅然。

很多年后,回想起这些经lì

,云笙淡淡的笑着,只是当时太年轻,不懂罢了。

牡丹瓷:你们在生命当中,有没有错过某些重yào

的人呢?

求收藏~~别的可以没有,但收藏必须得有~-~

满柜子七品天龙丹!第二更。

灵椤带着一魂独自一人在地底迷宫探寻,这时,腰带里的小家伙爬了出来,额头上的触须像雷达似地扫射着,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的爬过去,竟是去吞噬庚金去了,灵椤看的羡慕嫉妒恨,好锋利的口器,她单掌撑着石壁,忽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不能用铸甲篇里的炼器手法熔炼这些庚金呢?

她只想着用刀剑挖下来,却没想过熔炼,灵椤手掌贴着石壁,抚过之处,庚金慢慢的融化,化作一团粉绿的溶液,灵椤取出来,摊在掌心,溶液又慢慢凝固,变成一块庚金,入手一沉。

灵椤欣喜不已,用这个办法收取了大量的庚金,装进了合欢令里面,一些价值低的材料都被她拿出来,或者炼化,或者丢掉,腾出空间装庚金。

可惜合欢令的空间太过狭小,装不了太多东西,挑挑拣拣,总算装了五平米的庚金,寻宝蚁慢慢的啃食,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也吞吃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庚金,又爬进了灵椤的腰带,正努力消化着。

一头八阶的魂兽猛的扑过来,一魂冲上去,狠狠的撞击在一起,灵椤施展浮光掠影,快若闪电,玄铁剑杀气凛然,锋利的剑刃破开魂兽坚硬的鳞甲,鲜血飞洒,染红地面,

前方岔道,灵椤谨慎的拐进去,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的石壁上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墙壁上雕刻着繁杂华丽的花纹,透着不凡,其中蕴藏着阵法,隐隐有几分仙铸诀禁法篇的神韵。

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灵椤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发xiàn

,甬道两旁开辟着一间间石室。

全都被禁法钥匙锁上了,不知dào

里面有什么,灵椤试着解禁,很快就找到禁法篇里的记载,石室上面的阵法是上古时期使用的一种禁法钥匙,可以破解,灵椤单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石门上面点了几下,这流传自数百万年前的禁法光芒一敛,石门轰隆隆开启,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灵椤迅速激活金刚符,用金刚罩将自己保护起来。

石室里面,一具高大的魔骨依靠在墙角,森森白骨上面,一条禁魔链锁住了它的双手,灵椤收起禁魔链,仔细查看,又是一种神级材料制成的,上面雕刻了禁魔的阵法。

石室被一间间打开,里面大多是一些魔的骸骨,极少数是人类修士的骸骨,以及魔兽的骸骨,灵椤光是禁魔链都收了不下一百条,都快堆满了整个合欢令,灵椤决定此间事了,回去四方城一定要买一件大的储物袋,空间太小,很不方便。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宽阔的斗兽场,灵椤环顾四周,高高在上的看台,忽然,一行五人出现在了另一个甬道口,灵椤顿时戒备。

“咦?”对方惊异的看着灵椤,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十分迫人,高阶修士!

灵椤脸色一变,立即发动先天五行遁逃走,“土遁!”

“哪里走!”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正是公孙九龙,一掌击出,一股看不见的罡风凌冽而来,啵,金刚罩应声而碎。

灵椤脸色煞白,这里根本无法使用土遁!

“哼!”公孙九龙单掌成爪,掌心一道巨力吸来,灵椤不由自主的飞过去,她咬牙,捏印,“金遁!”,下一秒,她的身影唰的一下不见了,连同一魂。

“唔?”公孙九龙眼中惊疑不定,面若寒霜,居然让一个练气的小修士从自己手里逃走了,他冷声道,“追,杀无赦!”

“咚——!”灵椤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脑袋疼的直冒金星,眩晕了一会儿,她才发xiàn

,面前是一道八丈多高的城墙,一眼望不到尽头,灰黑色的墙壁透出一股厚重古朴的气息,金遁居然无法逾越,灵椤诧异,“土遁!”

“咚——!”灵椤的头上肿了一个包,这堵城墙无法使用法术穿越。

灵椤只好顺着墙根儿往前走,不知dào

走了多久,才发xiàn

一座紧闭的城门,灵椤用手一推,城门纹丝不动,一魂呜呜叫着,也来帮忙,一人一兽用尽全力,都推不动厚重的城门。

灵椤只好放qì

,正准bèi

带着一魂离开,那道城门忽然发出嘎吱的声响,打开一条细缝,刺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天地里,自有一股令人颤栗不安的气机。

灵椤走了进去,这里的光线很暗,眼前是一栋栋古色古香的房子,干净整齐的街道,高耸巍峨的楼阁,里面寂无人烟,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灵椤走进街道旁边的一个店铺,推开门进去,里面有人!

她吓了一跳,正要逃遁,却发xiàn

不对劲,那里面的人一动不动,睁着眼睛,仿佛死去了一般,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前辈?”灵椤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触摸,冰冷的触感,凉凉的,像是一种矿石,灵椤不禁仔细查看面前的人,顿时愕然,居然是傀儡!

她连忙查看旁边的几人,也是傀儡,就是铸甲篇中记载的炼金人偶。

这些炼金傀儡的能量耗尽,因此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灵椤走出门,一间间店铺搜索,里面的人统统都是炼金傀儡,真是奇怪的城池。

居然没有一个人,全部是炼金傀儡。

这些店铺里的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丹药,有法宝,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凭君自选!

灵椤的心砰砰乱跳,捏着一颗金光灿灿的丹丸神色激动,“七品天龙丹!”

七品天龙丹,乃是炼虚仙人淬炼筋骨的绝佳丹丸,这颗丹药若是放在外面,能引起整个仙界的震动。

太虚修士用来淬炼筋骨的丹丸,可见是多么的珍贵!

而这里,居然摆满了柜台!

牡丹瓷:每日例常任务……求收藏,啦啦啦,必须的呀!今天三更,晚上还有一章送到。

天下女子皆薄幸。三更送到。

这个时候,寻宝蚁从腰带里爬了出来,看了一眼七品天龙丹,飞快的爬过去,嗅了嗅,就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飞快的倒退,仓惶的跑进了腰带里面,只露出半截脑袋,触须一颤一颤,惶惶不安。

灵椤内心的狂喜被寻宝蚁的举动给浇灭了下来,寻宝蚁最喜欢吃天材地宝,看见这颗七品天龙丹,居然吓成这样。

灵椤满腔的喜悦冷静下来,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眼前这么多丹药法宝,唾手可得,巨大的一笔财富放在眼前,没有人会忍受的住诱惑。

灵椤深吸一口气,出了店门,站在大街上,平复了内心的激动,神色恢复了淡然,她有仙铸诀在手,就是一笔惊天动地的财富,做人,何必太过贪婪?

守住本性,才是存身立命的根本。

想通这些,灵椤的心境豁然开朗,浑身一阵轻松,身上的穴窍,灵气飞速涌动,哗哗哗,如同浪潮,涤荡着身躯,力量一截截攀涨,迅速增加到单手五万斤的玄铁之力。

机缘莫测,有得有失,失而复得,灵椤若有所悟。

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出现在距离合欢宗两千里的外山,流光中,走出一名黑衣蒙面人,单掌一抓一吸,一道空间漩涡凭空出现,黑衣男子跨入其中,下一刻,来到了风景秀丽的天剑锋之上。

幽色居,龙幽卧躺在软榻上,细长乌黑的双眉,眉峰似剑,一双寒星亮眸里闪烁着多情的眸光,神色缱绻,歌舞曼妙,丝竹声乐,绕梁回荡,身旁服侍的女修士个个含情脉脉,粉颊飞红。

“嗡——!”

一道轻音颤响,丝歌曼舞刹那间定格,仿佛时间停在了这一刻,一道黑光噗嗤劈开气浪,空气燃烧出一串串火花,黑光挟着至强无匹的力量直直的劈向软榻之上的龙幽。

“嘭——!”龙幽温柔的神色刹那间冷漠冰寒,挥出一拳击中黑光,幽色居爆fā

出剧烈的爆zhà

声,声浪尚未滚出就被一道强横的力量卷回来,一丝细微的声音都未传出。

“哼!”龙幽倒飞出去,口角溢出一丝鲜血。

“二十六万五千斤玄铁之力!”

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龙幽神色一凛,一名黑衣男子慢慢的从幽色居外踏进来,他全身都蒙在黑衣黑巾当中,看不清面目,却无端端让人有种窒息的压迫感,好似一座山峰,迎面压来。

龙幽神色一缓,拱手道,“爹爹。”

“幽儿,好,很好,你可以进阶元婴了。”黑衣人点点头,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欣慰。

寻常金丹修士,只有三万斤的巨力,修liàn

最上乘的功法,以秘术熬炼筋骨,就是远古神兽的幼崽,也不过二十万斤玄铁之力,而今,龙幽金丹后期的修为,肉躯的力量就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二十六万五千斤玄铁之力,潜力惊人,若是进阶元婴,实力几乎翻倍!

“孩儿暂时并无进阶元婴的打算。”龙幽恭谨的说道。

“哦?”黑衣人疑惑,问道,“为何?”

“孩儿打算等肉躯的力量达到三十万斤玄铁之力时,再行进阶。”龙幽如实回答。

“好!”黑衣人眼中迸发惊喜,“不愧是我龙傲天的儿子!”

“不知爹爹此番前来蛮荒所为何事?”龙幽眼底闪着疑色,父亲自小就将自己丢进合欢宗,并不曾在人前显露他们的父子关系,中州距离蛮荒中间隔着一座云荒,何止数万亿公里的路途,就算传送,也要花去半年的时间,一个一个传送点转移,父亲断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此。

“蛮荒有不容于世的异宝出世,早已惊动六合八荒的绝世强者,纷纷派遣门下精英弟子来此查探,相信不久的未来,蛮荒大地,将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为父此番前来,也是为这异宝,你身居蛮荒,可曾打探到消息。”黑衣人背负双手,目光慈爱。

“异宝出世时,我亲眼所见。”龙幽蹙眉,将那日的所见说了一遍,“那青蟒身具龙血,定然与妖族至尊有关,异宝渺不知所踪。”龙幽犹豫了一下,龙傲天察觉,道,“还有何事?”

龙幽略一迟疑,便道,“孩儿在异宝出世之地,夺来一名女子,似乎与那青蟒有关。”

“哦?”龙傲天眸光一闪,眼中精光连连,“你的万劫无情道法修liàn

的如何?”

“已经略有所成。”龙幽摊开手掌,上面一根根柔软的粉色情丝,缠绕在指尖,细细一数,竟有三千多根。

万劫无情道法,收集一万名女子的情丝,然后以无情吞噬,用多情铸就无情,以求挣脱天道束缚,成就大道,与天并立,乃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功法。

“好,很好!”龙傲天满yì

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天下女子皆薄幸,当年你娘另投他怀,对我们父子苦苦追杀,逼得我们不得不亡命天涯,九死一生,幽儿,记住,这天下的女人个个都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千万不要再步为父的后尘!”

“是,孩儿谨记爹爹的教诲。”龙幽眸色一寒,心底却涌起一抹忧伤和愤nù



“好,那就用那名女子,来祭炼你的万劫无情道法,顺便打探她和妖族是什么关系。”龙傲天说道,又嘱咐龙幽,“蛮荒即将大乱,那些人也将降临此间,为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暂时躲避,不要与他们见面的好。”

“是,父亲。”龙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恨色,那些人也要来么?

当年所受的侮辱和欺凌,他龙幽总有一天,必会讨回!

牡丹瓷:龙仙尊,您家确定这话是用来指女人的么?

龙傲天蛮不讲理撒娇:就是!就是!怎么啦!

牡丹瓷“没什么,求求收藏而已……”

龙傲天:“……”

得到菩提树的种子

灵椤一间一间店铺查看,走过一条条街道,多宝阁万宝齐聚,丹神宫仙丹无数,城主府巍峨壮阔,合欢楼百色天音,食神馆饕餮盛宴,里面的修士无一不是能量耗尽的炼金傀儡,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傀儡的世界,毫无半丝人气。

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灵椤百思不得其解,可惜,仙铸诀乃是超越远古时期的强dà

仙诀,根本不会有这诡异城池的记载,不过,灵椤也断定,这座傀儡城池存zài

的时间大概在远古后期至上古中期,因为傀儡之术,自上古后期,就渐渐失传,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想来,这里定然是某个古神的传承之地吧!

傀儡的传承,灵椤并无意争夺,也无力争夺,仙铸诀铸甲篇中,就记载了最为厉害的傀儡之术,不论是傀儡术,还是炼丹术,统统都是辅助修liàn

的外物,只有心境的感悟,和意志的磨砺,才是踏上至高无匹境界的关键所在。

灵椤的修为虽低,却是明白这个道理。

这座城池十分的庞大,灵椤一天下来,连百分之一都没有走完。

灵椤推开一间小院的门,这是一座十分简单的民居小院儿,院子里,居然生长着一颗大树,树下有一只秋千,一张圆桌,三两个石凳,灵椤一眼就看见大树根下,一道小小的篱笆栅栏,围着一片药圃,里面稀稀拉拉的生长着几颗药材,豁然就有凰血草,一千年份的,叶子微微发黄,仿佛灵气枯竭,就要枯萎。

灵椤仰头,看着眼前的大树,树叶泛着棕黄的残槁色,枝叶伸出来,遮挡在药圃的上空,灵椤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树干,灵魂深处,仿佛有乐声响起,旋律美妙,灵椤仿佛听到了一阵微风拂过树叶的声响。

灵椤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一种淡淡的怀念在心头萦绕,她不由自主的坐到秋千上,秋千架摇晃起来,哗啦啦,大树的叶子顷刻间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如同漫天舞蝶,眸光之中,全是一片残槁色,灵椤伸出手掌,一片叶子悠悠落在她的掌心,一点绿芒一闪而逝,化作一颗棕色的种子。

灵椤起身,仔细查看这颗树种,眼露惊诧,“这、这是……菩提树!”

“哗啦啦——!”远处吹来一丝微风,空中好似响起一声轻叹,菩提树的树干在灵椤眼前碎成千片万片,连同那架秋千,一起化为飞灰,仿佛丝毫不曾存zài

过,只剩下地面一棵枯萎的树根,灵椤浑身毛骨悚然,握紧菩提树的种子,飞快的收取了药圃里的药材,闪身出去,迎面飞速掠进来一个人影,灵椤差点儿一头栽进对方的怀里。

“砰!”灵椤一掌推出,身形急速后退,不料对方长臂以一个奇异的角度,避开了灵椤的手掌,五指紧紧的掐住了她的手腕,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是你!”

灵椤定睛一看,原来是他,那天夜里在水潭边偶遇的男子,慕长空。

“慕前辈。”灵椤也有些惊诧,她早就猜测,慕长空来亡魂战场是否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现在在这里碰见了对方,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慕长空的眸光如同闪电,撕裂了天空,里面精光烁烁,仿佛有雷霆酝酿,久久不肯落下,心中惊疑不定,他追寻上古长安大帝的遗迹而来,经过多年的探索,才觅得一丝线索,进入这长安古迹当中,没想到,有其他人也进了这里,还是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

这一瞬间,慕长空的思绪运转的飞快,松开了灵椤的手,收起了眼里的雷霆,神色缓和了下来,道,“你怎会来此?”

“我同几名道友一起来此地探寻古迹。”灵椤轻声道,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中间隐去了不愉快的事情,同时也将途中遇到的公孙九龙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听到不止一两个人进了这个古迹,慕长空的神色凝重起来。

“这座古城处处诡异,暗藏杀机,你一介练气,暂且跟在我身边吧!”慕长空神色一闪,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居然莫名其妙的的闯进了长安大帝的遗迹之中,这其中的气运可见何其的庞大!

将灵椤留在身边,慕长空自有考量,这样深得天道厚爱的人,常常亲近,自然也能获得天道的青睐,分享对方的气运,气运决定机缘,机缘决定命运,命运的好坏,往往注定了能在修仙的大道走到多远,是否能到彼岸。

“多谢前辈。”灵椤拱手,神色平静。不管对方是何用意,都不是灵椤能反抗得了的事情,与其心怀不满,倒不如心如止水,还能觅得一线生机。

慕长空的视线落在了那株早已枯萎的树根上,眸光闪了闪,有些疑惑,问道,“你进来时,有什么发xiàn

?”

“那里原本有棵大树,我碰了一下,就枯萎了,药圃里还有些药材,都在这里。”灵椤轻轻说着,隐去了菩提树种的事情,拿出合欢令里面的药材,看着凰血草,眼睛里不舍的光一闪,毫不犹豫的递了出去。

慕长空没有再问,扫了一眼灵椤的合欢令,眼底精光一闪,淡淡一笑,道,“这些药材我用不着,你自己留着吧!”

灵椤诧异的看了一眼慕长空,眸光沉静如水,“多谢前辈!”

慕长空再次打量了灵椤一眼,视线扫过少女平静淡漠的容颜,道,“我们走吧!”

灵椤点点头,跟在慕长空身后,两个人在巷道间穿梭,慕长空似乎在寻找什么,来到一堵高大的墙壁前,将前面的路堵死了,墙壁上,一座巨大的铁门紧紧闭着。慕长空双目生电,仔细的观察着城墙,御剑飞起,却被一道柔和的光给阻拦住了,怎么也无法翻越过去。

他退了回来,看了一眼灵椤,道,“我们分头找找,这城门的阵法钥匙在哪儿。”

牡丹瓷:小慕,又憋着什么馊主意呢?

慕长空:人家不是那样的人,我保护她,她借给我气运,这素公平交y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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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利用

“是。”灵椤点点头,走到墙壁前,细细的查看上面的纹路,一边用手去触摸,墙壁上的纹路浑然天成,雕刻的是一些简单的花鸟走兽,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找了半晌,并没有什么发xiàn

,灵椤摇摇头,慕长空有些失望,很快敛去,静静的思索,灵椤不敢打扰,退到一旁,单掌搁在了街道旁一座石柱上,“嗡——!”

石柱陡然间发出光亮,灵椤的身影飘忽了一下,慢慢的消失,慕长空身形急闪,抓住了灵椤的手臂,也跟着消失在了光芒中,剩下一魂,焦躁的冲撞着石柱,在原地哀鸣。

“这是怎么回事?”灵椤眨眨眼,面前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豁然就是她推开城门,进城的那条街道,两边的店铺林立,与之前的并无不同。

“原来如此!”慕长空面露欣喜,果然,此女身具大气运,留她在侧,长安大帝的遗迹说不定真能落在他的手里。

慕长空信步走进街道旁一家店铺,推门而入,里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上面的柜台布满了灰尘,什么也没有,与外面那些奇珍异宝,丹丸法宝数不胜数的壮观场面想必,寒酸极了。

慕长空脸上更是闪动着惊喜,如此一来,就说明自己真zhèng

的进入了长安古城当中,他身形一闪,飞速的远掠,灵椤只一愣神,就失去了慕长空的身影,她犹豫了一下,朝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同样是那座小院儿,慕长空站在院子里,眉头紧皱,院子里,除了一张石桌和三两个石凳,什么都没有,不过,石桌上摆放着一张棋盘,上面的残局仍未结束,黑子步步紧逼,白字被困杀局,仍拼死挣出一条血路。

慕长空走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番,目露惊诧,这幅棋具隐隐透着不凡,不知dào

在这里摆放了多久,一眼看去,里面蕴含的浓烈杀机令人胆寒,慕长空伸手摸了一下棋盘,“轰!”

一道精光冲天而起,蕴含着无可匹敌的威能向四面八方扫去,整个城池地面都在颤抖,耳边是一阵轰隆隆的地裂雷鸣之声,灵椤望着金光的方向,飞快的掠了过去。

慕长空砰的一下飞出,一口血呕了出来,脸色发白,精光冲天而出,冲破黑沉沉的天际,恐怖的气息持续了一息,很快敛去,震惊了整个埋骨之地,那幅棋盘也迅速变小,化作巴掌大,静静的搁置在石桌上面,慕长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抓在了手里,“长安古棋!”

传说是长安大帝的成名法宝,长安古城就是依托建立在长安古棋的棋盘上面,只要得到长安古棋,就有机会得到长安大帝的认可,得到他留下来的传承,如今长安古棋已经被他得到,长安古城也从地底浮出了地面,很快,就有大批的修士闻风而来,争夺长安大帝留下来的传承。

灵椤站在院门外,看着里面欣喜不已的慕长空,若有所悟。

慕长空若有所觉,看了过来,收起长安古棋,淡声对灵椤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灵椤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

“这里是长安大帝的传承之地。”或许是心情好,慕长空破天荒地的把心底的秘密吐了出来。

“长安大帝?”灵椤疑惑。

“长安大帝是上古时期修为惊天动地的大能,据说为情所困,铸造了这长安古城,只为了困住心爱的女人,后来在大劫中陨落,留下了这座传承。”慕长空轻轻一笑,眸光锐利,一个女人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此迷恋,又怎能在修仙的大道上行的更远。

长安大帝不仅名震上古,更是一位炼器宗师,这座长安古城就是他炼制出来的神级法宝,里面重重威能,莫能概述。

“长安大帝的真名叫做百里胜武,长安是他的道号,乃取自长长久久,平平安安之意,是希望能和心爱的女人平平静静安安稳稳永远的生活在一起。”慕长空心情大好,说起了长安大帝的琐事。

这些都是长安古棋上面记载的,慕长空按照上面记载的线索,就能获得长安大帝的传承,届时,这座古城就会成为他的法宝,收入囊中。

灵椤漠然,两人飞奔往前,原本有座石墙的街道,在这里根本没有石墙,而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尽头,一座高耸入云的天宫在云端缭绕,慕长空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果然不出他所料。

来到天宫下,一道阵法挡住了去路,慕长空挥袖,一道青色流光飞出,溶于阵法天幕当中,金色的阵法光幕,纹路流转,上面电光滋滋作响,青色流光慢慢的被金光吞噬,慕长空面色凝重,看了一眼灵椤,“你来试试。”

“是。”灵椤轻声道,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摇摇头,这个阵法的繁复程度十分的复杂,不是目前的她能够破解的了,除非……

灵椤轻声道,“我解不了。”

“罢了。”慕长空原本只是试试,此女虽然也懂阵法,且炼器手法高超,但,这是我乘期修士布置下的守护大阵,他半步元婴的修为都解不了,一介练气女修,又如何解得?

“哈哈哈,慕长空!”

这时,街道另一端,飞速掠来五个人的身影,为首的一名黑衣青年,面如冠玉,眼带阴郁,一双浓眉蕴含着无边的戾气,正是公孙九龙。

“公孙九龙!”慕长空冷哼一声,眼神锐利,空气中仿佛弥漫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老天真是助我,今天,你死定了!”公孙九龙说着,一拳当空击来,慕长空毫不避闪,也是一拳击过去,“砰!”

猛烈的罡风卷起二人的衣袍,飒飒飞舞,“哼!”两人各自后退,又猛的踏前一步,气势威猛刚烈,“砰砰……”,空中一连串的残影,令人眼花缭乱,一息之间,两人就已经过完百招。

“好!”公孙九龙大喝一声,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猛的劈过来,“接我一剑!”

“哼——!”慕长空重重的冷哼一声,一柄长剑條的握在手中,闪电般挥出,“呛”,剑光相击,爆fā

出一团炽热的蘑菇云光,轰然炸开,灵椤被这爆裂的气浪吹翻出去,砰的撞在墙角,口角溢血。

“走!”慕长空身形一闪,搂着灵椤几个闪烁逃走。

牡丹瓷:照例求收藏~~~~正道才子和合欢宗女修,这是要发生点儿什么的节奏吗?

我卑鄙?

“追!”

公孙九龙面色惨白,阴鹜的吩咐身后的几名元婴老者,擦拭着唇角的血丝,慕长空号称当今正道青年高手中的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逃!”一名黑衣老者发出桀桀的阴笑,伸出大手,如同魔爪,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是鬼爪老朽。

慕长空头也不回,一剑劈过去,凌冽的剑势带着惊天的杀气直扑过去,劈裂了那黑云大手,鬼爪老朽发出恼怒的惊喝,“大胆!”

“桀桀桀桀……你们死定了!”一大片绿惨惨的毒云快速的弥漫过来,如同天倾,快的不可思议,毒老鬼出手了。

“走!”慕长空喷出一口鲜血,长安古棋吸收了这缕精血,幽光一闪,天地猛然变幻,毒云眨眼即到,慕长空和灵椤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白光,光芒一闪,随即消失。

“该死!”毒老鬼端坐在绿云之中,满脸青绿,皮皱如老树根,对公孙九龙道,“少主恕罪,跑了那慕小儿,老朽惭愧!”

“鬼叔言重,那慕长空必定身怀一件异宝,否则,这天下,化神之下,还有谁能从鬼叔的毒云之下逃走?”公孙九龙阴测测的说道,“他中了您的剧毒,必然活不了多久,我们先破开阵法,夺到里面的宝物才是!”

“咳咳——!”慕长空带着灵椤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松开灵椤,踉跄着扶住旁边的墙壁,眼前是一条条迷宫似的甬道,纵横交错,不辨方向。

灵椤冷不防跌倒在地,本就受伤的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痛,她擦去唇角的血丝,眸光复杂的看着慕长空,她是真的没想到,慕长空会带着她一起逃走。

对,没错,她早就看出来慕长空是利用她,带她在身旁,不过是为了借她的气运,获得机缘罢了。

“咳咳——!”慕长空咳嗽着,倚着墙壁滑倒在地,盘坐运气,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惨绿,显然是身中剧毒。

“你中毒了。”灵椤轻声说道,手指刚刚动了一下,慕长空陡然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看着灵椤,里面的杀意毫不掩饰,刚抽出长剑,立即“噗——!”的呕出一口黑血,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灵椤眸光平静,慢慢的走进慕长空,慕长空动了一下,脸上的绿云更深,毒老鬼的剧毒太过霸道,根本无法青衣驱除,他冷冷的看着灵椤,传言道,合欢宗的女子水性杨花,冷血无情,不知dào

祸害了多少名门正道的修士,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罢了。

尽管他对这名女修的观感还不错,可是,恶鬼就是恶鬼,你能指望一头吃惯了肉的狼,突然改吃素吗?

慕长空收敛眸光里的寒意和杀气,平静的望着灵椤,暗自蓄积一丝灵气,只待这个女修靠近,便能一击必杀!

他乃半步元婴,就算身受重伤,一击之威也不是一介练气女修能抗衡的。

“你怕我拿走你的长安古棋?”灵椤仿佛看透了慕长空的内心,轻轻的说道,声音依旧一贯的冷淡轻寒,“你受伤不轻?”

“你来试试!”慕长空自信的一笑,冷漠的嗓音带着杀气。

他带着灵椤一起逃,不过是为了还她的人情,借她气运一事,想必此女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千算万算,没想算到,自己还是中了毒老鬼的剧毒。

灵椤沉默了,清澈的眼眸不带一丝烟火,盯着慕长空看了半晌,轻轻勾起唇角,带着一抹轻讽,“不过尔尔。”

“你——!”灵椤鄙夷的眼神令慕长空心中怒极,他堂堂正道第一高手,正人君子,居然被一介合欢宗的低阶女修鄙夷,心中的羞恼可想而知,一时分心,就被毒气攻进了心脉,本来惨绿的脸庞,顷刻间变得黑如焦炭,一口接一口的黑血呕出来,散发出熏人的恶臭,慕长空恶狠狠的瞪着灵椤,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话音刚落,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卑鄙?”灵椤轻轻的走过去,蹲下身拍了拍慕长空的脸颊,“你也配号称名门正道?不过尔尔罢了……”

慕长空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他连忙起身,长松了一口气,长安古棋还在身上,环顾四周,却已经不见了灵椤的身影,她走了。

慕长空面色严俊,乌黑浓眉微微一皱,轻声念道,“楚灵椤。”

天剑锋。

“幽色师叔,这是你要的那名女修的玉简。”宣政殿的执事弟子恭敬的递给龙幽一枚玉简,神色充满了羡慕和崇拜。

“嗯。”龙幽淡淡的点头,挥袖一卷,玉简没入袖袍之中,微风轻扬,带起他乌黑柔软的发丝,俊美无双的容颜,脸上带着一抹懒散和魅惑,青霜剑咻的一下飞出去,化作一道流光,“亡魂战场?”

龙幽捏着玉简,慵懒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冷光,赵氏姐妹这两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哼,以为靠上了木嘉那个老色鬼,就能一手遮天了吗?

四方城传送阵,一道白光闪过,龙幽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了传送阵内,看准一个方向,身形连闪,急跃而去,合欢宗驻地,再此驻守的元婴修士被惊动,急匆匆的出关而来,一众弟子满面惊色。

“元华真君这是怎么了?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

“不知dào

啊!”

“听说前面来了一个人,元华真君这么急匆匆,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元华师叔。”龙幽见到方脸修士,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元华真君连忙摇头,双手去扶龙幽,满面和蔼,道,“师侄怎么会来此地?元昊师兄近来可好?”

牡丹瓷:灵椤快出来接客……不是,快出来求收藏!

那又如何?补昨天一更。

“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坐关,探索破神入仙的奥秘。”龙幽落座,说完捧着桌上的仙茶轻抿了一口,一身的气势,在元华真君的面前,丝毫不弱,可见修为的深厚。

“师兄他要开始突pò

化神,冲击炼虚了?”元华真君大喜,激动不已,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元华真君仔细打量着龙幽,暗自点头,越看越喜欢,道,“既然来了,我就让雪萱陪你四处逛逛,你们师兄妹也多年未见了,好好叙叙旧。”

“雪萱师妹今年也十八了吧!”龙幽微微一笑,这老头儿心思可真明显,只是,他就这么有自信,把孙女送到自己嘴边。

“是啊,女大十八变。”元华真君感慨着,神色郑重,道,“师侄来的好,亡魂战场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哦?”龙幽竖起耳朵,“愿闻其详。”

“前日,埋骨之地传来一股恐怖的波动,应该是上古大帝的传承出世了,我这几日正要破关而出,前去查探一番。”元华真君说道,一代大帝的传承,那可是达到了我乘境界的大能,若是能得到,这蛮荒又将多出一名大帝,呼云唤雨,无所不能。

“上古大帝的传承啊!”龙幽眼中精光一闪。

埋骨之地,无数修士赶往长安古城的方向,长安古棋被慕长空得到,古城已从地底浮上地面,亡魂战场,四方城位于埋骨之地,五方城和三方城在五十万里之外的魔渊,一方城在魂断山,两方城在罗刹海。

五座城之间相距十分遥远,故此才用传送阵连接起来。

灵椤在迷宫里面穿梭,寻找出去的路,一魂还留在古城里面,这座古城十分的诡异,不同的地域,对修士的压制也不同,有的地方压制土属性,有的地方只能用金属性,有的地方压制灵气,但是可以用魔气,灵椤在迷宫里走了七天,遇到的修士渐渐的多起来。

“咦,这里竟然也有练气期的修士?”一名筑基期的修士惊疑的道,要知dào

,长安古城的事情才发生几天而已,想要深入埋骨之地三万里,他们筑基修士全力以赴的赶路,也花了五天的时间,才赶来这里,练气修士想要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来不了。

“应该是在附近历炼,恰巧碰到了古城出世,走,问问去。”另一名修士说道,不怀好意。

灵椤看见对面五个修士,不想发生冲突,转身朝另外一条岔道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话音刚落,几道剑光一闪,无名筑基修士御剑而行,拦在了灵椤的身前。

“看见我们就跑,定然是心中有鬼,快说,你在这里发xiàn

了什么?”一名男修背负双手,站在飞剑上面,一派仙人风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灵椤。

“我发xiàn

了什么,凭什么告sù

你们。”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轻声说道。

“不知死活!”那名男修冷然道,指尖一点,一道白光直直的朝灵椤胸前打过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邪光,等会儿这女修的衣衫尽碎,春光外泄,定会羞愤交加,想来这番娇腮粉红的羞态,定会十分动人吧。

“砰。”白光打在玄铁剑上,火花四溅,男修咦了一声,傲慢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接我一指,不错。”

“哼!”灵椤眸光骤然冰冷,玄铁剑溶入了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庚金,已经从下品法剑升为上品法剑,锋锐更胜从前,剑光一卷,闪电般的扫过对方的脖子,一颗大好头颅唰的飞出,合着鲜血,喷在墙上,勾勒出一幅艳丽的画卷。

众人都惊呆了,指着灵椤,结结巴巴,“你……竟敢、杀筑基修士……”

“那又如何?”灵椤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扫了一眼众人,眸光里仿佛有凶兽在咆哮,幽深莫测,令人心惊,这就是杀气,赤裸裸的杀气。

一个能杀死筑基期修士的练气弟子,这是要逆天吗?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林师兄可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居然被人一剑杀死,他们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此时吓破了胆,根本想不起反抗,为林师兄报仇。

灵椤剑光卷起对方的储物令牌,握在手中,看也不看众人一眼,飘然走远。

“她……拿走了林师兄的储物令牌……”一个修士愤声说着,却不敢去追。

迷宫里的修士越来越多,灵椤一介练气,在这些普遍修为最低是筑基期的修士中间,鹤立鸡群,成了众人眼里不知死活的蝼蚁,“区区一介练气,也敢打传承的主意,不知死活!”

灵椤扫了一眼说话的那名女修,对方的脸上明显挂着嫉妒和轻蔑,灵椤无视而过,雪白的长发微微扬起,气质冷酷。

“哼,见到前辈,竟敢不过来见礼,就让我来教教你,修真界里该如何尊敬前辈!”那名红衣女修被漠视,十分气恼,脸上挂着刻薄的冷笑,身形一闪,迅若疾风,一掌挥出,尖利的指甲划向灵椤白皙的脸颊。

“滚。”灵椤素手一抬,五指捏住红衣女修的手腕,她的指甲堪堪停留在灵椤脸颊一寸处,灵椤的眸光,带着寒意,犹如冰冻了一千年的雪山泉水,冷澈清寒。

“你!”红衣女修怒极,反手一剑斩来,呛,玄铁剑寒光一闪,灵椤素手微动,玄铁剑发出一声清鸣,将对方的法剑一击斩断,当啷,半截法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红衣女修尖叫一声,“你竟敢伤了我的中品法剑!我要你死!”

“哼。”灵椤冷哼一声,一巴掌抽在红衣女修的脸上,留下红红的五指印子,半边脸瞬间肿起来。

“你敢打我?”红衣女修尖叫一声,歇斯底里,修道这么久,她还从没有被人这样折辱过,心底的愤nù

和怨毒那样炽烈,她委屈的扑到同门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师兄,她欺负我,帮我杀了她!”

“小辈,你太过了!”一名青衣男修拔剑出鞘,指着灵椤,气息冷漠,“交出你的储物令牌,自断一臂,我便绕你一命!”

“你说什么!”灵椤的眼神陡然凌厉,锐利的目光透着无边的杀气,直直的盯着青衣男修。

牡丹瓷:灵椤,剑擦好了没?

灵椤:擦什么擦,用血洗洗就好了。

牡丹瓷:“……那啥,我路过,求收藏和推荐票的……”

是你杀了我的爱徒?

“哼!‘青衣男修冷哼一声,剑光一卷,一片浓烈的杀机化作一道流星,唰的划过天际,横斩过来,灵椤眸光一寒,玄铁剑唰的出鞘,快的肉眼几乎看不清楚,一道浅色红光條忽射出,击溃杀气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青衣男子,带起一片血光。

“噗嗤!“

一条沾着血的断臂高高飞起,还握着法剑,坠落在地,砰,发出一声轻响,青衣男子惨叫一声,捂住断臂,满目怨毒,“走!“

灵椤并未去追,他断了一臂,身上还有储物令牌,不需yào

她动手,就会有人赶尽杀绝。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从来不缺落井下石之辈。

附近的修士愕然,看着灵椤,满目震惊,那可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啊,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要求对方自断一臂,结果下一刻就被人斩断了自己的手臂,有人对视一眼,悄悄的离开,追了上去,有人则深深凛然,这个练气女修,出手狠辣,冷酷无情,万不能招惹!

灵椤淡漠的眼神扫过众人,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无一人敢尾随,众人心中了然,深深忌惮,一介练气,也敢来传承之地闯荡,没有几分实力,谁会来送死?

一路走来,灵椤用她手中的剑向大家证明,她不是软弱好欺之辈,想要招惹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有多硬,能不能抵挡她一剑之威。

灵椤用她的铁血无情,铸就了银发修罗之名!

灵椤在迷宫中穿梭,穿过一条岔道,心中忽然一条,一魂的感应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应该快找到古城的入口了,灵椤轻笑,循着感应一路飞奔,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面前豁然开朗,视野宽阔。

远处的天际,一座高大的城墙耸立,是古城!

灵椤飞奔而去,她感应到一魂似乎正在往这边来,在城门口,与一对修士迎面相撞。

“师傅,就是她杀了林师兄!”

一名筑基修士指着灵椤,神色愤然,带着痛心疾首的仇恨。

“是你杀了我的爱徒?”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一双豹眼圆瞪,浑身金丹的威压直直的扑过来,灵椤的额头微微渗出细汗,高阶修士的那种天道威压,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若要为他报仇,便来吧。”灵椤轻声道,她无所畏惧,要战便战!

“无知小辈!”金丹真人气怒,杀他爱徒,不但不知悔改,竟然一幅无视金丹真人的姿态,对自己口出狂言,云篦子怒道,“今日就拿你的人头,来祭我爱徒!”

说完,袖袍一挥,一道金光扫过来。

灵椤拔剑出鞘的同时,身形一动,快如闪电,“唰唰唰”,玄铁剑击溃迎面而来的金光,直直的刺向云篦子,剑尖的寒光倒映在灵椤清澈漆黑的瞳眸里,情绪无波。

“好胆!”云篦子气急怒笑,区区一介练气,也敢对金丹真人拔剑,不知死活!

云篦子袖袍一挥,一拳猛的砸向灵椤,玄铁剑去势不减,噗嗤,剑尖直接洞穿了云篦子的拳头,刺穿肩胛,灵椤手腕微抖,剑刃吐出一道清鸣,云篦子的手臂瞬间炸裂开,一团血肉纷飞。

“啊——!”

云篦子惨叫一声,满眼惊骇,大叫,“不可能!”

他乃金丹初期的修为,修liàn

铜筋铁骨术,一身蛮力已经达到了四万斤,怎么可能会伤在这个练气弟子的身上,“不——,你的肉躯之力竟然达到了四万斤,不可能!”

云篦子大叫,满脸阴鹜,眼中透着贪婪,“你修liàn

的何等功法,速速交出来,饶你不死!”

“有本事自来亲取!”灵椤剑光吞吐霞光,笼罩云篦子,云篦子身形倒退,身上金光一闪,厉声道,“很好,你能逼老夫用出最后的绝招,也算死而无憾了!”

“黔驴技穷的绝招,想来也不过如此。”灵椤冷冷的道,剑光一扫,霞光漫漫。

“喝!”云篦子低吼一声,用仅剩的一只手臂,猛力的挥出一拳,拳头上,金光电流流窜,滋滋作响,玄铁剑刺中拳头,如同刺在钢铁之上,不能存进分毫,灵椤眸光一冷,挥出一拳砸向云篦子的手肘。

“哼,来得好!”云篦子眼中精光大盛,他用秘法强行将修为提升一万公斤的力道,此女竟傻乎乎的与自己对拼,难道不知dào

四万对五万,这多出来的一万斤力道,将是何等的强dà

吗?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被惊恐取代,失声叫道,“不,不可能!”

灵椤的拳头击在他的手肘上,传来骨头的脆响,咔嚓,咔嚓。

云篦子迅速后退抽身,胳膊一甩,错位的骨头就被接好,他满脸寒霜,恨声道,“你的肉躯之力,竟然达到了五万斤!”

“哼。”灵椤轻哼一声,身形若闪电般,一闪再闪,玄铁剑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的刺向云篦子的要害。

云篦子的几名徒弟,早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原以为师傅出马,必将这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擒下,谁知dào

,不但没有拿下人,还被对方斩毁一臂,现在居然斗的旗鼓相当,几名筑基初期的弟子,两腿颤栗,几乎要瘫倒在地。

那可是金丹真人啊!

一身巨力达到了恐怖的四万斤,崩山碎石,不在话下。

他们究竟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这少女一定是什么大人物的后裔吧?

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练气的修为,却有堪比金丹修士的肉躯之力,太可怕了!

一众弟子提心吊胆,既渴望云篦子赢,为自己等人报仇出气,又害pà

云篦子赢了,惹来更加强悍的大人物,一时之间,内心的忐忑可想而知。

云篦子也越打越心惊,这样蛮横的撞击,需yào

的肉躯力量之强悍可想而知,他身为金丹修士,一身灵气早已精纯无比,丹田气海也早就凝练出凝实的金色,金丹,金丹,就是将丹田气海凝炼结实,浑身都透出金色不朽的气息,是为金丹。

他踏入金丹早已三百年,无意中得到绿阶功法,钢筋铁骨术,肉躯之力比同期修士强悍了一万斤,也在一个小宗门混上了长老的位子,没想到今日碰到如此强悍的女修,修为还只是练气期。

牡丹瓷:灵椤,扬眉吐气的赶脚肿么样?

灵椤冷目:这也算扬眉吐气?

牡丹瓷:……我、我是来踏春的……顺便求个收藏和票票什么的……

一魂出事

“砰。”灵椤又是一拳与云篦子轰击在一起,两人各自后退,云篦子口角溢血,反观灵椤,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青鳞裙上面隐秘的流光转动,大半的力量都被灵椤运转灵气,催动青鳞裙化解掉了。

“今天不杀你,我云篦子誓不为人,接我一招!”云篦子大喝,浑身犹如吹鼓了的气球,迅速暴涨,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压迫过来,灵椤面色凝重,随手给自己拍下一张金刚符,玄铁剑在握。

“哈——!”云篦子猛的吹出一口气,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嗖的划过天际,逃走了。

灵椤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讽刺和不屑,粉唇微启,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定。”

云篦子的身影在空中猛然停顿了一下,玄铁剑化作一道流光,剑尖浅色红光凌厉的闪过,噗嗤,洞穿了他的心脏,“呃……呃……”

云篦子努力的想要转身,却轰然倒下,从天空中坠落,玄铁剑带回来对方的储物袋。

“师傅……”剩下的一众弟子面面相觑,看着灵椤,内心惶惶,“前、前辈……是我们错了,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吧!”

“滚。”灵椤低声吐出这个字。

众人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御剑奔逃,头也不敢回。

灵椤眉头一皱,水绿身影一闪,翩然飘进古城,向着一魂传来的方向掠去,古城里面有不少的修士,相互之间争夺法宝丹丸,地面上一滩滩血迹未干,残肢断骸随处可见。

“哈哈,七品天龙丹!”

“上品道器!”

“上品盔甲!”

“留下道器,饶你一命!”

“找死!”

灵椤一路飞掠,沿途的修士莫不虎视眈眈,全神戒备,灵椤漠然,兀自赶路,忽然眉头紧皱,一魂似乎出事了。

她施展浮光掠影,身形一闪再闪,出现在百米之外。

“雪萱师妹,这头魂兽这么丑,等哪天师兄帮你抓一头七彩翎凤当坐骑。”龙幽脚踏青锋剑,站在高空,笑看着下面的白衣女子,用千丝铃困住那头八阶魂兽,神色慵懒。

“这座古城如此趁机诡异,偏偏出现一头魂兽,定有不凡之处,等我抓回去再说。”白衣女子容颜绝丽,气质如兰,眼眸透着狡黠和智慧,神态之中自有一股高傲,一魂低声吼叫,奋力挣扎,雪萱素手微抖,千丝铃发出更亮的金光,笼罩着一魂,雪萱道,“小小畜生,还不快快降服,做我的灵宠!”

“住手!”灵椤一声清喝,飞快的掠过来。

雪萱千丝铃一阵摇晃,金光大盛,一魂呜呜哀鸣,显然快要承shòu不住了。

灵椤眸光一冷,抬手一道绿光打过去,千丝铃的金光一顿,一魂奋力挣脱出来雪萱眸光乍然一寒,眼底射出一抹凌厉的光,千丝铃再次发光,罩在一魂身上,“吼——”

一魂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鳞甲片片脱落,鲜血淋漓,灵椤见状,心痛之余,愤nù

不已,玄铁剑呛的一下,发出龙吟之声,直直刺向雪萱。

“哼,来得好!”雪萱侧首,一掌击出,玄铁剑砰的一下,倒飞出去,灵椤捏印,“回,杀!”

玄铁剑清鸣一记,在空中画出一道弧,流光一闪,快若闪电,飞刺向雪萱,呛——!

千丝铃撞开玄铁剑,随即发出一道金光罩住剑身,玄铁剑咔咔震动,一魂获得自由,忙不迭的跑回灵椤身旁,低低哀鸣,诉说委屈。

“哼!”雪萱盯着灵椤,心底掠过一线杀机,单手一抬,一道飞剑條忽射出,直取灵椤头颅。

“雷来!”灵椤指尖一点激活惊雷符,飞剑急掠而来,洞穿金刚罩,擦过灵椤的脖子,一线血丝沁出来。

“轰——!”

与此同时,惊雷符在雪萱头顶爆裂开来,紫色雷光肆虐,劈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啊——!”雪萱尖叫一声,浑身被雷电灼伤,雪白的仙裙被雷火烧的焦黑一片,破破烂烂,她盯着灵椤,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若不是她逃得快,这一下就死在了对方手里。

雷电之后,地面上留下一片方圆五米的焦黑之地,触目惊心。

灵椤安抚着一魂的情绪,掌心一道道绿芒没入它的身体,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一魂亲昵的噌了噌灵椤手,呜呜低鸣,委屈不已。

“你找死!”雪萱狂怒,素手一抬,“大爆裂术!”

轰隆隆,一道道脸盆大的火球从天而落,密集的砸向灵椤,恐怖的气息令一魂颤栗不止。

“定……”

灵椤粉唇微启,伸出手掌,五指向上,滋滋滋,掌心一团团火焰汇聚,空气中的火灵气被抽干,汇聚在掌心,天空上的大爆裂术,火球渐渐的变小,火光一闪,随即泯灭。

“还给你!”灵椤的掌心一团凝聚的火焰,炽烈的如同一轮小太阳,猛的推出去。

“你!”雪萱猛然变色,身形一闪,火球如影随形,龙幽弹出一点灵光,横隔在火球与雪萱之间,“砰——!”,火球炸开,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劲风气浪吹的衣裙猎猎翻飞。

龙幽飘然上前,与雪萱并立。

“幽色师兄。”

雪萱泫然欲泣,眼泪汪汪的望着龙幽,脸上一块块黑印子,衣裳也破破烂烂,龙幽忍住想笑的冲动,板着脸对灵椤道,“多时未见,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确是可造之材。”

“你是谁?”灵椤淡淡的看了一眼龙幽,神色平静。

“你忘了?”龙幽低笑出声,一双桃花魅眼凝视着灵椤,“是我带你进的合欢宗。”

灵椤皱眉,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并且,对方明显是一起的,而且给自己的危机感明显高于那名女修,灵椤不想多缠,对龙幽拱手,道,“这头魂兽是我的灵宠,若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晚辈告辞。”

“呵呵,还真是冷淡。”龙幽轻笑,传音给灵椤,“在黑魔岭石峰的时候,你可比现在热情多了。”

牡丹瓷:猜猜,如果女主角对男主没好感,这场戏,还要怎么继xù

下去?

杀人越货,一本万利!

“你还知dào

什么!”灵椤猛然回头,眼底冷光灼灼,带着一抹怒意。

“你想知dào

?”龙幽传音道,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诱惑,“留在我身边,慢慢告sù

你。”

“我不想知dào

!”灵椤望了一眼龙幽,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关于那一天,那一场充满了璇旎暧昧的激情,灵椤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天,她深爱的男人死了,那一天,她在无助与绝望中承shòu陌生男子的强爱,那一天她突pò

武圣,踏入练气,成就了仙人大道,那一天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心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和痛苦,她又怎么会想知dào

,那一天,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又是被人玩弄之后抛弃罢了,那是她心中的耻辱,此时又被人提起,她的心里再次涌上了浓烈的恨意和对命运的抵触。

她一定要变强,为楚大哥报仇雪恨!

她一定要变强,掌握自己的命运!

“幽色师兄,你就这么让她走了?”雪萱瞪着灵椤的背影,咬牙切齿。

“那是她的灵宠,难道真要强抢?”龙幽哄着雪萱,柔声道,“师妹若是喜欢,师兄亲自去抓一头送与你,不过是一头普通的魂兽罢了。”

“哼!”雪萱闻言,脸颊气的通红,她以为这头魂兽出现在这里,定然不凡,谁知dào

是有主之物?

不过……

雪萱眼中精光一闪,难道这丫头先前就进来过这里?

否则她的灵宠怎么会留在外面?

“师兄,既然都是同门,理应相互照顾,不如我们去找这名女修一同探索遗迹如何?”

“没有用的,就算她先进来过,宝物也不会在她的手里。”龙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雪萱,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大阵也快要被破解开了。”

雪萱被看破心思,气咻咻的鼓着腮帮子,捏个印诀,从新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打扮整齐干净,这才和龙幽御剑飞行,穿过传送石柱,来到了真zhèng

的长安古城。

灵椤带着一魂想要离开这座假城出去,城中各个修士为了抢夺宝物,早就打成一片,任何修士只要想出城,都会被杀红眼的修士无差别攻击,城门口法宝迸发的白光刺眼夺目,地面血流成河。

这座假城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一切遁法都被抑止,灵椤咬牙,只好带着一魂原路返回,巷道两边的民居中,不时传来发xiàn

宝物的喜悦声,和厮杀抢夺发出的怒喝声,法宝的爆zhà

声四面响起,高阶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灵椤安抚着一魂,一人一兽艰难的在夹缝中逃生。

穿过石柱传送阵,灵椤略一思索,便带着一魂朝一个方向飞速奔去,那座大阵源自上古轩辕家,乃是传闻中的第九神阵,非是一时半刻能解开的,没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根本无法破解,况且,既然长安大帝留下长安古棋,就说明这座古城和传承是要留给有缘人,机缘机缘,既是机会,也是缘法,机缘未到,古城就算出世,也不会轻易被人得到,只看慕长空的动作如何,够不够快罢。

灵椤决定趁着众人将视线都投在了古城中央的那座天宫上,这段时间好好的提升一下修为,参悟仙铸诀中语咒篇的奥妙,她的肉躯之力提升的太慢,强力的法术也没有几个,碰上高阶的修士,对敌起来十分的被动。

跟外面的假城想必,真zhèng

的古城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灵椤找到一个偏远僻静的院子,刻下了一个简单的隐匿阵盘,将院子的一个角落隐藏起来,这才开始参悟语咒篇的奥秘。

“语,天地号令也……咒,万物臣服也……语咒生……宇宙生……掌生而控死……毁天而灭地……非七法者不可修也……”

灵椤细细体悟语咒篇的总纲,感悟其中蕴藏的奥秘,灵椤宝相端严,浑身五彩霞光缭绕,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很快就过去了三个月之久……

“浮光掠影。”灵椤猛的睁开眼睛,吐出四个字,她的身影下一秒钟,出现在千米之外,无声无息,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轨迹,灵椤眼中迸发出惊喜,“原来如此!”

语咒篇果然神奇,她修习绿阶身法浮光掠影,每次施展,身形如同脚踏七星,飘渺无踪,但终究有迹可寻,可若是将语咒篇的奥秘与浮光掠影身法相结合,不但可以数十倍的提升这部身法的威力,使之与天道暗合,语咒篇的道蕴生生的将浮光掠影的威力提升到了地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远遁万里之外,威力非同凡响。

灵椤大喜,口中轻轻呢喃着语咒篇的总纲,“语,天地号令也……咒,万物臣服也……语咒生……宇宙生……掌生而控死……毁天而灭地……一言既出,天地沉浮……”

修习语咒篇章,口中轻出一言,在天地中,冥冥与道蕴相合,其威能盖世无匹,一言能断生死,一语能定乾坤。

语咒篇的强dà

,毋庸置疑!

“遁。”灵椤又是一字吐出,她的身形一闪,刹那间回到了宁静的小院儿,一魂走过来,低着头亲昵的噌着灵椤的脸,高大的身躯,上面的鳞甲闪烁着狂暴的金属色泽,灵椤拍拍它的头,静静的盘坐下来,打开前段时间搜刮来的储物令牌,里面都是一些低阶的魂兽材料,以及一些养气丹和符箓等等,灵椤把上面的积分全部都划到自己的令牌上,原本可怜的三千积分,一下子涨到了一万一,还有一只储物袋。

灵椤打开储物袋,金篦子的收藏非常的丰富,好歹是金丹修士,灵椤一一清点,最后发xiàn

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多少,算得上是金丹修士中最寒碜的一个了,灵椤拿起金篦子的宗门令牌,毫不客气的把上面的所有积分全部划了过来,积分一阵跳涨,停在了三万大关门口。

灵椤微微吐了一口气,杀人越货,果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灵椤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本钢筋铁骨术。

牡丹瓷:看吧,我其实奏是亲娘!

灵椤:是啊,后娘都没你狠。

牡丹瓷:……求收藏……

轩辕家族

“黄阶功法。”灵椤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阅览,良久,才放下这本功法,眼底一道精光闪过,抚摸着青蓝的书皮,“以秘术激发,提升自身三分之一的实力,简直能称得上是天阶功法了!”灵椤眼底迸发出喜悦的光,“使用之后,会有短暂的虚弱期,不过,半日的虚弱期,能换来敌人的一条命,也值得修liàn

。”

灵椤闭目,细细的参悟这本钢筋铁骨术,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时辰之后,灵椤彻底的参悟透彻这本黄阶的功法,“钢筋铁骨!”

她豁然睁开双眸,眼底精光烁烁,浑身透出一道澄亮的金光,实力瞬间提升了一万五千斤巨力,灵椤心中一动,运用语咒篇的奥秘,喝道,“钢筋铁骨!”

“轰!”灵椤的身上陡然迸发出一道炽烈的金光,一闪而逝,没入躯体,自身的实力猛然暴涨,瞬间提升到十万斤巨力!

实力翻倍!

仙铸诀语咒篇的奥秘简直不可思议!

灵椤正在狂喜,大地忽然震颤起来,耳边一阵嗡嗡嗡的闷雷之声,似狂风怒吼,天宫大阵要破了吗?

灵椤骇然,这声势太过惊人,仿佛天塌地陷,末日来临。

灵椤带着一魂飞速往前掠去,她决定冒险前去看一看。

远处的天宫高耸入云,天宫大阵流转着金色霞光,外面聚集着一波波修士,各自阵营分明,灵椤一眼看见,高高的云空上面,有九名修士正在联手破解大阵,一道道五彩的流光溶于天宫大阵之中,分流破解其中的阵法结构,大阵上的金光忽闪忽亮。

“轩辕一族不愧是阵法传承世家,有轩辕道友出手,想必此阵很快就能破解!”慕逍遥对身旁几名正道修士说道。

“天下阵法出自轩辕,轩辕家族自上古时代起,就是名震天下的阵法世家,阵法大师层出不穷,其中更有天资绝艳之辈,虽然数百万年门楣几经起伏落寞,但其底蕴的深厚,也不亚于极大宗门。”贺兰七星望着天穹之上的轩辕家的修士,视线盯着轩辕一族的族长轩辕至休,落在了他身旁的一名黑衣年轻人的身上,沉声道,“传闻,轩辕家族这一代的天才叫做轩辕真解,一身阵法造诣堪称大师级别,修为更是千年不世出之奇才,天资惊人,修行不过二十年,就已经达到了元婴之境,一身战力十分惊人,在青年一辈当中,声望很高啊!”

“哦?”慕逍遥望着不远处的黑色身影,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不知dào

与长空比如何,长空得到长安大帝的信物,不知dào

计生师兄和长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千万要赶在大阵破解之前,炼化长安古棋才行。

“哈——!”

天穹上,轩辕至休一声暴喝,金色大阵光芒暗淡,迅速传音给几名宗门宗主,“大阵就要破开,诸位速速清场才是!”

贺兰七星眼露精光,望了一眼慕逍遥,慕逍遥神色肃穆,一挥手,对身后门下弟子道,“速结剑阵,将闲杂人等清出此地!”

与此同时,其他宗门也展开了行动,合欢宗姬无命更是亲至此地,誓要夺到长安大帝的传承,一场针对其他散修和弱小宗门的围剿清理开始了。

“玄天宗,尔等枉为正道宗门,竟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有修士不甘心就此离去,愤nù

的骂道,“简直与魔道邪士无异!”

“就是,宝物出世,大帝传承,有缘者皆可得之,你们仗势欺人,未免太过!”有散修嚷嚷着,吼道,“我们与他们拼了,抢了大帝传承!”

一言既出,不知是谁先祭出法宝,一瞬间,大阵外面杀成一片,血流成河。

“呵呵呵,区区蝼蚁,也敢来抢大帝传承?”姬无双身形一掠,飞快的掠过人群,所过之处,白光蒙蒙,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腥臭之气扑面而来,那些修士,俱都被白光炼化,变作一具具焦黑的干尸,全身元气精华俱都被吸干。

雪山派的弟子看的个个都皱眉不悦,一名白衣女子对身旁的师姐道,“雪尘师姐,合欢宗的弟子也太不像话了,如此邪功,与魔道何异?”

“且随他去,多行不义必自毙。”被唤作雪尘的女修,生的明眸皓齿,气质冷若冰霜,眉目中透出一股高贵和冷傲,一身雪白的宫装,衬得她气质飘逸出尘,站在人群中,如同众星拱月,美丽非凡。

姬无双眼睛一亮,朝这边掠来,眼底一抹邪光闪过,调笑起来,“原来是雪山派的师妹,无双见过诸位师妹!”

“谁与你是师妹?邪魔外道!”原先不悦的那名雪山派女修闻言,横眉冷目,瞪着姬无双,满脸怒气。

“你们这是何意?”姬无双笑容一敛,阴沉着脸,道,“在下好心好意过来打个招呼,你们却如此污蔑侮辱在下,莫非是看不起合欢宗?怎么,雪山派莫不是要与合欢宗为敌?”

“姬道友不必动怒,雪月师妹天性娇憨,不谙世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望在同是名门正道道友之处,多多海涵。”雪尘神色淡淡,抱剑拱手,对身后师妹道,“还不向姬道友赔不是?”

“是。”雪月嘟着嘴,垂着头,拱手抱拳,道,“姬道友,对不起。”

“呵呵,既然你是雪尘仙子的师妹,也就是我的师妹,这里十分危险,不如我们联手对敌,若遇到不测,在下也好保护诸位,如何?”姬无双眼睛一眯,不怀好意的道。

“你!”雪月气的脸色通红,这个姬无双,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多谢姬道友关心,我们雪山派虽然多是女流之辈,可数十万年来,门下弟子剑下不知斩了多少歪魔邪道,如今区区清场,何以如此无用?”雪尘冷冷的一拱手,转身离去,“我们走!”

“哼,不识抬举。”姬无双眸光阴冷,“早晚让你在本公子身下求饶!”

“姬——无——双——!”灵椤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三千白发无风自起,眼睛里红光一闪,隔着极其远的距离,灵椤还是一眼就从人群中看清了合欢公子姬无双的身影,她怎么会忘记呢,害死楚大哥的元凶,如果不是他,她和楚大哥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她的楚大哥又怎么会死?

杀了他,为楚大哥报仇!

牡丹瓷:第二更到,从明天开始,每天就一更3000字,不定时加更2000字哦。求收藏。

你废话太多了!

灵椤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个念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任凭一魂在身后呼唤都充耳不闻,身形一闪,掠过层层厮杀的人群,直直的朝姬无双掠去。

一道杀气自身后而来,姬无双猛然回头,摇光镜在手,就要启动,灵椤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定!”

姬无双的身形一滞,灵椤的剑光瞬间斩到,直奔头颅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姬无双颈间一枚玉符陡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一道威严霸道的叱喝响起,“尔敢!”

接着,一道磅礴的威压透过玉符穿过来,灵椤的剑生生的被止在半空,玄铁剑被这叱喝声,一声喝断,半截剑身掉落下来,灵椤脸色惨白,对方的身上,居然有高阶修士留下的护身符。

“找死!”姬无双面色阴沉,差一点儿,他就死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修手里,对方居然还只是一名练气弟子而已。

灵椤被这威压和呵斥惊醒,一击不中,转身就逃。

“哪里走!”姬无双单掌一番,摇光镜骤然射出一道白光,打了过去。

“金刚罩。”灵椤轻喝,“浮光——掠影!”

啵——!

金刚罩瞬间被击破,灵椤的身形一晃,出现在数千米之外,白光横扫而过,无数修士尽皆化作飞灰。姬无双追了上去,不远处,雪尘仙子望着这边的一幕,眼中一抹钦佩,带着叹息,低声道,“此女勇气可嘉,可惜了。”

显然是认为灵椤不可能在姬无双的手底下逃走。

灵椤握住一块庚金,一边逃,一边熔炼庚金,重造玄铁剑,身后,姬无双急掠而来,摇光镜挟着恐怖无匹的威势轰击过来。

“定,破!”灵椤口中急急如律令,“遁。”

摇光镜的白光一滞,磅礴的能量微微逸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灵椤的身形就从白光的轰杀之下逃开,一追一逃,所过之处,无数修士丧命,灵椤往天宫大阵逃去,迎面攻来一名北斗宫的弟子,“站住,闲杂人等……”

话未说完,就被一道白光击中,瞬间化作飞灰,灵椤身影一晃,逃过一劫,素手一挥,腰带之中,寻宝蚁就被扔了出来,“快去!”

小家伙化作一道流光,扑到大阵上面,一顿狂咬,很快就被啃噬出一个小洞,大阵一角被崩坏,轩辕家族的人迅速察觉出来,所有破阵流光蜂拥而来,想要从这个口子撕碎阵法,大阵表层的金光流转,迅速修复弥补着缺口,但凡神阵,俱都有灵性,会自动修补损坏的部分。

“哼,你怎么不逃了?”姬无双气机锁定灵椤,一双阴鹜的桃花眼充满了邪肆和戾气,冷笑轻狂,“本座今日就拿你来修liàn

天地阴阳合欢赋!”

“你废话太多了!”灵椤仰头,粉嫩的唇畔露出一抹讥讽,口吐轻言,“遁。”

一瞬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阵法之中,与此同时,天宫大阵轰然一声巨响,整个金色的天幕消失不见,修士们蜂拥而入,场面大乱,灵椤早已向天宫方向遁逃。

她忽然很想抢了这个长安大帝的传承,就算抢不到手,也决不能让它落入姬无双和合欢宗的手里,谁都可以,就是合欢宗不行!

姬无双暴怒,气极而笑,他居然让这个小小的练气女修三番两次的从手里逃走,“下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了!”

踏入天宫,灵椤就察觉到了不对,天宫的内部仿佛被分割成了无数个小方块,自成一方小天地,神识透不出去,若要前进,必须从小天地中破开通往下一个小天地的禁法才行,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得到传承,必须要一步步的破解禁法,才能最终到达高入云端的天宫,得到长安大帝的传承。

难道长安大帝是器法双修的天才吗?

灵椤蹙眉,不过,破阵这事难不倒她。

仙铸诀禁法篇一出,这天下还有什么阵法能挡的住?

灵椤盘腿而坐,掌心一团七彩霞光流动,灵椤双手飞快的结印,一个个符纹和小阵图溶入其中,壮大七彩霞光的内部结构,大五行阵,小都天神阵,计都一百零八星辰大阵,灵椤将其阵法结构溶入七彩霞光之中,半个个时辰之后,她收了拳头大小的霞光。

素手一翻,一点灵光从指间弹出,落在小天地的结界上面,啵——,结界一声轻响,瞬间破开,灵椤闪身而入,进入到另一个陌生的空间,身后的结界重新恢复,弥合无迹。

这是一片药圃,头顶是一片星空,灵椤清亮的眸子漾起一抹浅笑,飞入药圃,小心翼翼的将所有药材全都收入储物袋中,储物袋的空间是储物令牌的一千倍,足足有一万平米,足够灵椤使用了,市面上,一只储物袋的价格,被炒到了三万积分,贵的吓人。

普通的弟子,使用的都是最廉价的储物令牌,只有金丹修士,才买得起储物袋。储物袋里的密封性能更好,药材储存zài

里面,能有效的减缓药性和灵气的流失。

灵椤一路飞掠,很快就将这方小天地的宝贝搜刮一空,指尖灵光一现,轻触结界,光洁的结界光幕上面,犹如平静的水面被打破了涟漪,灵椤的身影一闪,进入了下一个小天地中。

有人!

这是一间炼丹房,里面的丹柜上面摆满了装丹药的玉瓶,四名修士正在为了抢夺丹药大打出手,猛然间有人闯了进来,众人俱是一愣,竟然是个练气期的小女修,几名金丹修士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五指成爪,当头朝灵椤抓过来,“哼,小小练气,也敢来此抢夺机缘,不知死活!”

“砰!”灵椤一拳挥出,巨爪被一击溃散,那名金丹修士,面色潮红,后退一步,惊疑不定的看着灵椤,“有些本事,再接我一拳!”

“哼!”灵椤大步上前,一拳猛的挥出,“钢筋。”

砰,猛烈的罡风刮起来,丹柜上的玉瓶被劲风吹倒,哗啦啦倒了一地,丹药一颗颗滚落出来,其他几名修士面露惋惜,急忙去抢,“这是我的!”

“是我的!”

“找死!”

“混账!”

灵椤理也不理,又是一拳挥出,那名金丹修士猛喝一声,体表流转金光,显化出一只巨大的拳头,朝灵椤砸下来。

“铁骨。”灵椤轻轻喝道,條的挥出一拳,击破巨拳投影,雪白的小拳头直捣金丹修士的胸口,“定。”

“咔嚓!”金丹修士的胸骨应声而碎,眼中透出一抹不敢置信,轰然倒下,鲜血从破碎的心脏里流出,还冒着热气,脑后一阵劲风扑来,灵椤头也不回,猛的一拳挥出,砰,偷袭的金丹修士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杀了她!”

剩下的两名金丹修士骇然,这还是练气弟子吗?

一名可以击杀金丹修士的练气弟子,她修liàn

的功法是何等的强悍?

两人眼底头出一抹贪婪,悍然出手。

“哼!”灵椤冷哼,眸如寒星,身形一动,雪白的长发如同利剑飞扬,唰——,砰砰,双拳齐挥,挟着强横无匹的巨力,猛然击在两人的拳上,咔嚓,咔嚓,两声骨骼错位的声响传来,两人齐齐倒飞出去。

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口角吐血,面色骇然,“别杀我,别杀我!”

其中一人满脸惊惧,面色惨白。

灵椤漠然的走过,收走所有的丹药转身朝结界边缘走去,三人对望一眼,各自举起手掌,掌心一道炽热的火球酝酿而生,灵椤素手微动,玄铁剑溶入了一块庚金,断掉的部分早已重铸,品质进阶为极品法剑,锋锐更胜从前。

“唰——!”

剑光微微一闪,玄铁剑一声清鸣,陡然出鞘,复又重回剑鞘,快的肉眼无法看清,身后的三人,掌心的火球噗的一声湮灭,过了一会儿,三颗头颅砰的掉落下来,鲜血猛的飙射而起,如同喷泉,一片血红。

灵椤收起几人的储物袋,收入纳物符中,头也不回的离开。储物袋相互之间也无法收藏,只能收进纳物符,或者放进比储物袋更高级的储物锦囊之中。

灵椤飞快的在一个个小天地中穿梭,收刮法宝,收到手软,她都不记得自己穿梭了多少个小天地,是十个还是一百个?

记不清了。

灵椤踏进这方小天地,明显感觉到不同,这是一件密室,长长的甬道尽头,一点火光,仿佛蛰伏着猛兽,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势陡然压迫过来,灵椤单掌刚刚贴在结界上面,来不及退回去,就被一只巨掌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灵椤满头冷汗,一股强烈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她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破。”

巨掌晃了一晃,禁锢之力被一种奇异的力量荡开,灵椤单掌穿透结界,整个身子没入其中。

“哼。”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哼,一只大掌直接透过结界,條的将灵椤从另外一个小天地抓了回来,扔在了地上,砰,轻飘飘的一下,至少有近二十万斤的巨力,灵椤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面色骇然。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太过恐怖!

牡丹瓷:收藏~~你们懂得~~~~

情不知所起。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咦,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如同泰山压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灵椤的心砰砰急跳,一股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心扉。

“慢!”

黑暗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是个年轻男子,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灵椤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她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淡淡的道,“是你。”

“楚灵椤?”慕长空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雪白如纸的灵椤,神色复杂,半晌,慕长空走过去,对灵椤伸出手,“你受伤了?”

“还好,死不了。”灵椤撇开视线,单掌撑着地,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师伯,放过她吧。”慕长空转身,对身后黑暗的甬道里说道。

“咦,你认识她?”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惊奇。

慕长空面色有些羞赫,微微不自在,仍板着脸,神情严肃,道,“她于我有救命之恩,还请师伯不要伤害她。”

“原来如此。”苍老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温度,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和冷酷的气息少了一些,道,“既然是长空的救命恩人,自当别论,进来吧,且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救得了长空。”

灵椤犹豫着,不知dào

慕长空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他上次言行,就知他对合欢宗印象并不好,利用自己的气运掠夺长安大帝的传承,这一次,又酝酿着什么阴谋呢?

“进去吧,师伯为人脾气火爆,十分不喜人违拗于他。”慕长空背着双手,气息冰冷,率先走进黑暗的甬道。

果然,变脸比变天还快!

灵椤凛然,心中十分忐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涉及利益,不也一样杀人灭口?

灵椤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慕长空的后面,走进了狭长黑暗的甬道中,嚓嚓嚓的脚步声,就像纷乱的鼓点,敲在灵椤的心间,她思绪纷乱。

慕长空的脚步停了一下,灵椤咚的一下撞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鼻子一酸,眼泪唰的流出来,灵椤连忙捂住鼻子,一手去揉眼睛,一瞬间狼狈不已。

慕长空眉头一皱,低声道,“怎么了?”

“没事。”灵椤摇头,咬牙切齿,满是气愤。

“哼,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慕长空十分不悦,若不是他劝止了师伯,她早就命丧当场,如此口吻,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吗?

“你!”灵椤气恼交加,冷哼一声,撇开头,无耻!

甬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一名鹤发苍苍的老者郑盘坐在蒲团当中,双手飞速的结印,凝炼着那方长安古棋,灵椤跟在慕长空的身后走进来,老者锐利的眼睛看过来,如同一柄利剑,呛的出鞘,将灵椤的内心劈开两半,里里外外看的清楚明白。

这种一切尽在对方掌握之中,一举一动皆被看清解刨的感觉十分糟糕,灵椤脸色抑郁,心中有些不虞,却不得不低头。

老者看了半晌,点点头,眸光扫过灵椤满头白发,陡然间凌厉,半晌,沉声问道,“情伤所致,你已有夫婿?”

慕长空闻言,脸色一变,抬眸望着灵椤,神色晦暗不明。

灵椤不知dào

老者为何有此一问,点点头,轻声回答,“是。”

“他人呢?”老者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带着严厉和审视。

灵椤沉默了,她又想起楚枫纵身跃下深渊的那一幕,眼泪蓄满了眼眶,一股浓烈的恨意塞满了胸腔。

“还不快说!”老者口气十分凌冽,如同刺骨的冷刀,锋锐刺骨的寒意直扑面门。

“师伯。”慕长空动了一下,挡在了灵椤的身前,面无表情,沉声道,“她救过我。”

“他死了。”灵椤轻轻的说道,心里的伤又被提起,仿佛被人拿刀狠狠的戳进去,很疼很疼,疼的她泪流满面,他们说好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可她还活着,楚大哥却死了。

“为情所伤,情深意重,是个痴情的女子。”老者的口气又是一变,温和了许多,看着灵椤的眸光柔和了许多,对慕长空点点头,重又闭上了眼眸。

不知为何,慕长空的心有一丝丝雀跃,他知dào

师伯误会了,不过,他并未点破,而是看着灵椤,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她有丈夫,丈夫已经死了。

她的骨龄明明只有十七岁,为何会那么早有丈夫?

她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她又为何入了合欢宗?

这一切,都像迷一样。

灵椤静静的坐在密室的一角,打坐修liàn

,心里却思绪纷乱,今天见到了害死楚大哥的元凶,又被提起了心底的伤疤,灵椤怎么也集中不了心神,思绪一遍遍回想先前刺杀姬无双的那一幕,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取下对方的项上人头,可恶!

灵椤的心里涌上了深深的自责,司徒灵椤,你不想为楚大哥报仇吗?

为什么还会失手?

是不是你怕了?

不,我不怕!

我没有!

为楚大哥报仇的心,我从没有断过!

去吧,去杀了他!

杀了姬无双,杀光所有阻拦你的人,为楚大哥报仇!

灵椤唰的睁开眼睛,双眸血红,玄铁剑呛的出鞘,一股魔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

“执念太深,魔性太重!”老者忽然睁开眼睛,盯着灵椤,口中念道,“自在清心……嗔痴怒笑……不堕红尘……不忘本性……切切切……莫能如是……镜花水月……”

“嗔痴怒笑……不忘本性……镜花水月……总是多情……”灵椤无意识的跟着念道,血红的眼珠渐渐恢复了清明,脑海于是清醒,她吓出一身冷汗,差一点儿,她就被天魔夺取本性,堕入魔道了。

“多谢前辈。”灵椤郑重的对老者鞠躬。

“悟性奇佳,可惜根骨太差!”老者赞叹,眼中又是一抹惋惜,问道,“你师承何处?是哪座宗门的弟子?不若拜我为师,如何?”

“我……”

“师伯,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炼化长安古棋才是正事。”慕长空皱着眉头,打断了灵椤的话,看了一眼灵椤,对计生真祖说道,“师伯,若要收她为徒,再好不过,只是此事不急在一时,日后有的是机会。”

灵椤不知慕长空是何意,想来,是不愿意自己这个合欢宗的女修跟他做同门吧,还是关系如此之亲的师兄妹,合欢宗,虽然被归为正道宗门,可是,又有几个人视其为名门正派?

不过是当面维持和气,背后不知如何贬低。

灵椤也没有打算背出合欢宗,另投他门的打算,合欢宗?

在没有报仇雪恨之前,她绝不会离开!

“长空,滴血。”老者忽然开口猛喝,那块那张大小的长安古棋滴溜溜的旋转着,一阵阵金光炽烈夺目,忽大忽小,一股恐怖的气息向四面八方扩散,老者面色一变,猛的喝道,“快快寄托心神,否则来不及了!”

慕长空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喷在长安古棋上面,同时将自己的神魂劈开一丝附着在长安古棋上面,长安古棋乃是有灵之物,被人寄托心神控zhì

,自然会反抗,慕长空满头大汗,面色惨白。

“定,破。”灵椤盯着长安古棋,忽然吐出两个字咒语,长安古棋的挣扎一滞,虽然不足万分之一秒,但却给了慕长空和计生真祖一丝喘息之机,压制了里面的灵性。慕长空的心神成功的寄托在了上面,大量的灵气和生机涌入其中,慕长空身上的气息迅速衰弱,计生真祖面色一变,连忙双掌贴着慕长空的后背,将灵气源源不断的传给他。

长安古棋完全激活,需yào

的灵气十分的庞大,慕长空生机足而气不足,计生真祖气足而生机不足,无法维持下去,两人犹如被吸干的蛤蟆,命悬一线,灵椤见状,一掌挥出,一片绿芒没入两人的身体,气机和灵力大量的恢复,情况有所好转。

灵椤不停的给两人上绿芒,双臂不停的挥舞,很快,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灵椤却觉得犹如千年万年,整个人累的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都湿透了。

“成功了。”慕长空狂喜不已,长安古棋已经被他完全控zhì

,他可以通过长安古棋控zhì

这座长安古城了。慕长空一把捉住灵椤的手,目光灼灼,似要说什么,计生真祖却猛然色变,抓起两人條的扔出了结界,:“强敌来临,速走!”

“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玄天宗计生老祖,怎么刚才在外界并没看见您老人家的身影?”姬无命哈哈大笑着,大步跨进来,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十几名化神期的修士,俱都是四大宗门和轩辕家族的修士。

“哼,老夫独来独往惯了,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来管老夫的事情!”计生真祖浓眉怒目,不屑的扫了一眼姬无命,狂傲的道,“无知之辈,速速滚开!”

牡丹瓷:收藏啊收藏,来的猛烈些吧~~~~~~~~贱人变好人,无情变深情,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激动的呢。

你叫我长空好了。

“你!”姬无命脸色铁青,阴测测的道,“刚才此间传来恐怖的波动,定然是有宝物出世,原来是被计生老祖得了去,不知是何等宝贝,不如拿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

“宝物老夫倒是没见着,不过见到姬道友法力大涨,心中着实欢喜,不知姬道友这次又能接我几招?”计生真祖傲然的道,一言既出,不等姬无命回答,便是一掌挥出,笼罩下来,如同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计生老祖那一扔,不知将两人扔出了多少个小方天地,直接朝着中央天宫扔过去,慕长空紧紧抓着灵椤的手,少女的手很软很柔嫩,掌心很温暖,指尖却微凉,慕长空只觉得心跳的很快,脸上似乎在发热,有些微窘。

砰,两人如同流星砸落,被天宫正前的一道光幕阻拦,弹了回来,慕长空拉着灵椤的手,将她带回自己的怀抱,两人落在地上,灵椤抽回了自己的手,蹙眉望着一阵之隔的天宫,道,“进不去?”

“我来试试。”慕长空微微一笑,长安古棋发出一道金色的光,击在结界上面,金色的光幕條的停止了流转,化作一道流光被吸进了长安古棋之中,慕长空一阵轻松,“我们走!”

“嗯。”灵椤点头,她也想知dào

,长安大帝究竟留下些什么宝贝。

两人飞速朝天宫奔去,一层层青石长阶直通云端,天梯的尽头,是一座仙气缭绕,美轮美奂的宫殿,一座气势磅礴的巨匾悬挂在高高的宫墙之上,笔走龙蛇般的两个大字,宸宫,站在阶下,一股豪情万丈的气势铺天盖地扑过来。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向慕长空,他仿佛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挥笔书写下这两个字,男子脸庞英俊,浑身充满了帝王般的霸道和威严,一笔一画,极为认真的书写下了宸宫两个字,眉宇间透出一抹舍我其谁,霸道狂妄的豪气,那身影顶天立地,伟岸至极。

传闻长安古城是长安大帝为心爱的女人所建,想来,那女子不知生的何等倾城倾国,才能获得一代大帝荣宠一生的爱,那样浓烈炽热,慕长空侧首,望了身旁的灵椤一眼,难道这就是宿命?

灵椤察觉,眉头微蹙,道,“要怎么才能收起这座古城?”

“随我来。”慕长空微微一笑,神色温柔,两人来到宸宫之中,一方龙椅之上,端放着一枚匣子,慕长空走过去,打开,是一方印玺,他拿出长安古棋,扣在印玺上面,两者结合

,一道金光骤然亮起,这就是长安大帝的法宝,长安印玺,可以调动整座长安古城的力量。

长安印玺自动飞入慕长空的掌心,细细观察,浑然天成,看不出来一丝缝隙的痕迹,长安古棋归位,慕长空算是彻底的得到了长安大帝的传承。

“只有这些吗?”灵椤有些失望,一代大帝,寿命不知十几万年,修行一生,难道只留下一座城池?

不过,就算留下来了宝物,应该也只有他的继承者才知dào

,想来,慕长空也不会告sù

自己这个心思恶毒的合欢宗女修吧。

“自然不是。”慕长空望了一眼灵椤,黑袖一挥,面前出现一片空间,两人踏入其中,是一方无人踏足过的小天地,里面丹丸法宝,药材宝衣,应有尽有,慕长空看了一眼灵椤,视线扫过少女的脸庞,俊朗的五官依然是一贯的沉静肃然,喜怒不形于色,眼底却闪过一丝温柔,“想要什么,都随你挑。”

灵椤看了一眼慕长空,心底不知是怒是笑,淡淡的问,“为什么?”

“这是你应该得的。”慕长空有些含糊其辞,在灵椤听来却意有所指,她淡淡一笑,不带半丝烟火气,平静的扫了一眼宝物,道,“储物锦囊。”

慕长空唇角弯了弯,眼带笑意,递给灵椤一个储物锦囊,小丫头可真贪心呐!

哪知,灵椤结果储物锦囊转身就走,对面前那些闪瞎眼睛的各种宝物看也不看一眼,飘然离开,少女柔软平静的嗓音淡淡的传来,“两清了……”

慕长空的脸色陡然铁青,條的上前,拦住灵椤的去路,面若寒霜,“你什么意思?”

“修行不靠外物,丹药法宝都是身外之物,我只缺一个锦囊,用来收放灵宠。”灵椤轻声说道,扬了扬手里的储物锦囊,“至于其他,前辈不必多说,在下也明白,不会做出胡搅蛮缠,有损前辈声誉的事情。”

慕长空闻言,轻轻的笑了,看着灵椤,眸光浅浅,满目赞赏,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性感的磁性,道,“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若是不需yào

尽可以拿去换成积分。”

“积分我自己会赚取,多谢前辈关心。”灵椤摇摇头,道,“我只需yào

这个锦囊。”

“也好,你有此坚韧之心,将来日后,修行一途,必有建树。”慕长空点头,视线扫过灵椤时,心跳总是微快,但脸上一点儿都不显露出来,他板着脸,神态自若,一副不容拒绝的神色,沉声道,“此间事了,你便来玄天宗吧,拜计生师伯为师,从今以后,我们便是师兄妹,你叫我长空好了!”

“长空?”灵椤蹙眉,恕她愚钝,实在想不通慕长空此意何为,之前分明是不愿意自己拜入他师伯的门下,现在却又强势命令自己加入玄天宗,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善变也同样令人无法揣测。

灵椤摇摇头,她不会离开合欢宗的,“不,我不会离开合欢宗,也不会拜入你师伯门下,多谢前辈好意,灵椤告辞。”

说完,深深揖礼,她不知dào

拒绝慕长空之后,对方会如何的震怒,是厉声呵斥自己的不识抬举,还是眸光冷漠中透着不屑,她都不去想。

退出合欢宗,另投玄天宗,有高阶大能做师傅,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大的好事,拒绝,那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

可灵椤知dào

,她就算被化神老祖收为弟子,也改变不了她出身合欢宗的事实,旁人异样的目光依然会挥之不去,还会背上叛出师门的罪名,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答yīng



在哪里修仙不是修?

名门正道和邪魔外道不同样都是为了利益既可以狼狈为奸,又可以自相残杀的一类人么?

她心向正则正,心向邪则邪。

坚守本性,这天大地大,云清月朗,任她来去,自在逍遥,又何必纠结于正道邪道?

灵椤有所悟,浑身灵气澎湃,体内穴窍自动凝炼,劈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她的心境早已超出金丹修士,修为却还停留在练气初期,身体里的穴窍在心境感悟的推动下,自主凝炼,竟然是要一举凝炼成气海丹田的征兆,可是,灵椤的肉躯之力尚未达到仙铸诀炼体的标准,此时并不是凝炼的最佳时机,灵椤连忙用法力封住穴窍,硬生生将修为压制住。

慕长空盯着灵椤的头顶,脸上一片铁青,他万万没想到,一片真心却换来此女如此冷漠的拒绝,长久以来,天之骄子的自尊心遭到了打击,心里的愤nù

如同火山,一触即发,眼睛死死的瞪着灵椤,浑身暴怒的气息几乎压抑不住。

灵椤的修为大涨,却又止住,令他回过神来,一把捉住灵椤的手腕,神识顺着手腕的筋脉探入身体内部,仔细的查看灵椤的身体情况,这种陌生的精神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游走,这种自身上下全被对方了如指掌的感觉令灵椤羞怒交加,她用力的挣脱了手臂,退后一步,恼怒的瞪着慕长空,“前辈!”

慕长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冒失,虽然这种精神力的顺着筋脉查探并不同于将对方的衣裳扒光,赤裸裸的站在自己身前,可却比这个了解的更清楚,对方身上的任何瑕疵包括每一颗细胞的大小形状他都知dào

的清清楚楚,慕长空狼狈的从灵椤身上移开视线,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和挺傲的双峰,他的耳根微红,被灵椤看了个清楚,又怎么会不知dào

对方脑袋里在想什么?

灵椤更是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慕长空,愤恨的骂道,“无耻!”

“我……”慕长空想解释什么,灵椤却闪身就走,破开结界进入到下一方小天地中,慕长空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委屈,低声道,“我会负责的啊?”

长安印玺认主,长安大帝的传承被慕长空得到,灵椤无意多留,徒增烦扰,又不愿意回头去找慕长空送自己出去,只好一个个小天地寻找,出去的路口。

一路上也收获了不少的好东西,全部塞进了储物锦囊,储物锦囊的空间比之储物袋更加的广阔,将近十万平米的广阔空间,可以容纳下一座大山。

慕长空掌控长安印玺,灵椤的一举一动他了若指掌,有意将灵椤困在天宫之中,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修有心动的感觉,虽然不承认,但是,他的确有些喜欢灵椤,只是,她身为合欢宗的弟子,这一点,想要说服父亲慕逍遥和师伯计生真祖有些困难,不过,先天五行灵根,开启一百零八穴窍的灵体十分难得,冲这一点,父亲和师伯也会答yīng

的。

牡丹瓷:收藏~~~~~~

爽约!

想到这里,慕长空神色一松,拿出长安印玺,一放一收,拳头大小的印玺发出刺目的金光,整个长安古城动了,大地震颤,如同地陷,颤巍巍的沉入地表。

此时,正在假城里争夺法宝丹丸的数万修士惊恐的发xiàn

,自己居然动弹不得,脚下的城池在发光,从高空看下去,一道道诡异的纹路像阵法被激活似地,四处的残肢断骸被这纹路金光一路吞噬横扫,一股强dà

无匹的力量陡然间迸发出来,金光远远看去,如同一道蘑菇云朵,一眨眼就将所有修士都吞噬干净,整个假城瞬间就从原地消失。

还困在天宫小天地之中的修士,全都被一股巨力弹了出来。

“幽色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雪萱疑惑的拉着龙幽的袖子,一代大帝的传承啊,她誓要夺到。

“传承已经被取走,不知是谁,能有如此大机缘。”龙幽望着迅速沉入地底的长安古城,淡声说道。

“什么?”雪萱十分失望,同时又很好奇,“究竟是谁呢?”

“以后就知dào

了。”龙幽淡声说道,长安大帝不过是最低微的大帝罢了,他此次前来,一是为避祸,二是顺势而为,若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他并不惋惜,凭借他的出身,想要一座大帝传承,还不轻而易举,蛮荒一域,地势偏僻,远古时期遭遇毁灭性的破坏,灵气早已枯竭,不如其他大荒灵气充盈精纯,乃是苦寒之地,突pò

十分的困难,但若凭借自己的实力走出蛮荒,放眼六合八荒,也是惊才绝艳的绝世天才。

历来从蛮荒走出去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惊天动地威震四海的人物?

父亲送他来此,其中的磨炼之意不言而喻。

长安古城沉入地底,假城的修士全被金光吞噬,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大天坑,绵延一万多里。无数不死心的修士飞入地底天坑查探,可却被那里涌上来的精纯魔气给污秽了身躯,神魂癫狂,沦为了只知dào

杀戮的半魔。

随着长安古城的出世和消失,亡魂战场的魔气似乎更加的活跃了。

四方城,玄天宗驻地。

慕长空和父亲及师伯密谋一番之后,决定在亡魂战场停留一段时日,像其他宗门那样,派遣弟子前往天坑调查,但却不深入其中,避免门下弟子的损失。

藉此机会,慕长空将灵椤的事情提了提,计生真祖爽快的答yīng

下来,收灵椤为徒,他笑看了一眼这个师侄,眼中的了然让慕长空微窘,“长空今年也已二十有八,是时候该订下一门亲事了,师弟,不知你有何打算?”

“这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了,不过,三大宗门,唯有雪山派的女弟子合我心意。”慕逍遥呵呵笑起来,儿子夺取了上古长安大帝的传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这道侣一事,自然要慎重考lǜ

,与雪山派联姻,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计生真祖看了一眼这个师弟,摇了摇头,自己儿子这么明显的举动都看不出来,真不知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当下询问慕长空,道,“长空,你可有属意的女子?”

慕长空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对计生真祖说道,“全凭师伯做主!”

慕逍遥这才若有所觉,望了一眼慕长空,陷入深思。

“哈哈哈,好,师伯就帮你做一回主!”计生真祖哈哈大笑,捋着胡须,道,“你不计较她的出身和过去吗?”

慕长空重重的一叩头,起身道,“若是介yì

,便不会提了。”

“好,好,没想到,师弟于我还有这等缘分!”计生真祖笑望着慕逍遥,道,“一眨眼三千年过去,没想到我们除了师兄弟情分,如今,又要加上儿女亲家,亲上加亲,好,很好!”

“等等,师兄,长空,你们在说什么,都把我弄糊涂了?”慕逍遥疑惑的看着计生真祖,他这个师兄难道要从自己的弟子当中选取一个做长空的妻子?

可是,素问已经嫁人了,素珍这个孩子,他觉得跟长空不适合啊,长空一向都对素珍不假辞色,怎么会……

慕逍遥想到什么似的,望了一眼慕长空,对计生真祖笑道,“我说师兄怎么心血来潮,又要收徒,怎么,合着你们师伯侄一起瞒着我这个当爹的啊!”

“长空,你自己跟师弟解释吧!”计生真祖呵呵的笑着,闭目不语。

“长空,她是谁?是哪门哪派的弟子?”慕逍遥板着脸问道,“若不是师兄今日提起,你还要瞒着为父多久?”

“父亲,我们也刚认识没多久,总之,你以后就知dào

了。”慕长空难得的脸红起来,含糊其辞的道。

“哈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慕逍遥一阵大笑,感慨的道,“我记得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只有这么大,抱在怀里像只小兽一样,软软嫩嫩的,没想到一眨眼,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要娶妻生子了。”

“父亲,孩儿还有事,先告辞了。”慕长空招架不住,狼狈而逃。

“嗯,记得带来给为父看看。”慕逍遥子啊身后喊道,一阵畅快的大笑。

慕长空一口气奔出院子,想起刚才父亲说的话,心中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们不反对自己娶一个喜欢的女子为妻,忧的是灵椤的身份不知该如何跟他们说,父亲和师伯对合欢宗十分厌恶,甚至为了长安大帝的传承,还与合欢宗宗主动了手,闹的很不愉快。

他停了一下,拿出一枚玉简轻轻的捏了一下,一道幽光闪烁,慕长空的唇角微微一动,“醉仙楼,不见不散。”

灵椤将手中不需yào

的法宝和丹丸全部卖给了百宝楼,换成积分,购买了需yào

的药材,准bèi

再次熬炼筋骨。

“道友,这是你需yào

的药材,全部都在储物令牌中,请你点一点。”百宝楼的练气小弟子恭敬的递给灵椤一个储物令牌,满脸羡慕,同样都是练气弟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灵椤接过令牌神识探进去一扫,点点头,收入锦囊中,一拱手,道,“多谢。”清出了十分之一的宝物,令牌上的积分猛的涨到了四十九万,锦囊里还有堆积如山的各种宝物。

“不客气,道友慢走。”练气小修士连忙送灵椤出门,他这个百宝楼的练气弟子,在旁人眼里不知多么羡慕,每个月可以领到不菲的积分,走到哪儿一说是在百宝楼工作,不知dào

惹来多少人羡慕的眼光,谁知,今日随便进来一名练气女修,居然一口气在这里买下了两三万积分的药材,手中拿的还是一柄极品法剑,出手之阔绰,令他瞠目结舌。

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走出百宝楼,灵椤眉头一皱,从腰带中拿出一枚玉简,看了看,扔进了锦囊,转身前往炼丹房走去。

慕长空在醉仙楼左等右等,迟迟不见灵椤前来,他眉头紧皱,满脸寒霜,手中的玉简都快要捏烂了,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城中点起了灯火,四方城的夜色十分迷人,慕长空却心浮气躁,丝毫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

他难得想陪她出去走走,她居然敢不来!

“前辈,本店要打烊了,前辈您明天再来可否……”

慕长空轻轻的扭头过来,一双漆黑冷冽的眸子直直的看过来,店小二立即被惊的浑身颤抖,几乎要跌倒在地,“前、前辈……”

“一壶十年醉,不,百年醉。”慕长空收回目光,重新看着窗外的夜色,气氛冷宓沉静,店小二不敢不从,很快端上来一只造型优美,雪白晶莹的玉瓶,和一只兽形酒杯,“前辈请用。”

慕长空不说话,修长的手指捏住瓶耳,斟满一杯,轻轻的端起来,一饮而尽,“你若不来,我便死心……”

灵椤租下一间炼丹密室,将准bèi

好的药材,按照顺序,控zhì

好火候,依次扔进一丈多高的药鼎熬炼成浓郁的药液,她盘腿坐在一旁,闭目吐纳,身体里的穴窍不断运行,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淬炼,为突pò

做准bèi



她开启一百零八个穴窍,寻常人突pò

武圣开启三十六个穴窍,她比别人多了两倍,潜力巨大,但同样的,进阶也比别人艰难何止百倍,每一个穴窍需yào

的灵气都非常的庞大,如果没有仙铸诀,她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强,一身蛮力达到了惊人的五万斤,堪比一名普通的金丹修士。

药鼎里的药香渐渐的浓郁起来,四散飘开,火候到了,灵椤褪下青鳞裙,赤身裸体踏入药鼎之中,整个人没入其中,鼎盖砰的一声合上,药鼎下的地火汹涌的燃烧,剧烈澎湃,似乎要将鼎内的一切都炼化,焚毁。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一日,炼丹房的上空,忽然聚集了大量的灵气,一团团斑驳杂乱的灵气疯狂的涌入,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都被惊动了。

牡丹瓷:灵椤就要变坏了,嗯,即将有个很可爱的小萝莉出场。

土匪小萝莉:打劫!法宝,丹药,所有宝贝都是我的,统统是我的!舅——母,有——人——欺——负——我——我——我!

灵椤暴怒: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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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根的差异

“是谁?竟然在此时突pò

?”

“看这动静,难道是要突pò

金丹?”

“不对呀,在此地突pò

金丹,若没有长辈从旁协助,魔化的可能性很大!”

“此地魔气浓郁,若不炼化,一身修为尽毁。”

“没有异象金云升起,突pò

失败了吗?”

“可惜,可惜!”

外面的种种议论,灵椤全然不知,此时的她正是突pò

的关键时刻,第二幅丹方激发的潜力更加的巨大,肉躯的力量整整翻了一倍,达到了十万斤巨力,灵气充足,灵椤决定趁机将修为突pò

到中期。

药鼎熬炼了整整七天,几百种药材经过熬炼,吸收,只剩下了一些残废的药渣,像一只巨茧将灵椤包裹在里面,浑身的穴窍不断的运行,灵气压缩凝结,一个个穴窍相互连成一片,五十……六十……七十……八十!

穴窍炼成一片,灵椤可以调用的灵气一下子提升到八十个穴窍,修士对敌,谁的穴窍凝结成一片的多,谁就能在对敌中使出更多的灵气,催动法宝,威力也比灵气少的人要更加强悍。

修行路上,种种掣肘,各种因素,相互综合,层层克制,只有修行速度快,潜力巨大的人才能掠夺到更多的机缘,相对来说,单一灵根修liàn

时,吸入体内的纯洁灵气会自动形成跟身体灵根属性相合的灵气,灵气本无属性之分,只因为人体灵根的属性不同,吸入体内后产生不同的灵力。

灵根少,灵气就精纯,灵根多,灵气就斑杂,进阶时,需yào

体内不同属性的灵力相互均衡,躯体与道蕴相合,方能进阶,若是不同属性的灵力不均衡,就会与天道道蕴不符,从而无法进阶。

因此,灵根少的人,不用担心不同属性的灵力不均衡的问题,一心一意吸纳灵气,修liàn

一种与灵根属性相符的功法,进阶是十分快速的。

但是,灵根多的修士,进阶虽慢,可却能修liàn

的功法更多,选择更大,对敌起来,运用五行相克的道理,几乎能做到同阶无dí

,但却很难提升到高阶,没有未来,这也是多灵根被各大宗门视为敝屣,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原因了。

灵根多而杂乱,未来无法更改,但是灵根少的劣势却可以用功法后天弥补,只要有大量的丹方和药材,不停的熬炼筋骨,就能修行不同等阶的功法,天地玄黄四大高阶功法,对修士的筋骨和躯体的力量要求有所不同,躯体越是强dà

,修liàn

起高阶功法就越是事半功倍。

炼气修士的躯体力量是五千到一万之间,筑基修士的力量在一万到三万之间,金丹修士的力量在三万到十万之间,元婴修士的力量在十万到二十万之间,化神老祖的力量则又是翻倍,在四十万到八十万之间,这并不是固定的。

除却修为等阶的不同,肉躯的力量不同之外,因其修liàn

的功法强悍程度,后天的丹方药材的熬炼程度不同,各人的肉躯力量也不尽相同,修liàn

绿阶功法提升肉躯蛮力的炼气修士,就比修liàn

普通功法提升肉躯蛮力的炼气修士,更加强悍的多。

功法越高阶,肉躯的力量就越是强悍,肉躯的力量越是强悍,能够修liàn

的高阶功法就越是多,修liàn

起来也就越是容易。

先天不足,后天能够弥补,而未来已经被注定了的五行灵根,基本就被判了死刑,除了收归门下,嫁给高阶修士做侍妾之外,别无他路,想要修行,殊为不易。

当然,也可以用药材把修为砸上来,但是花费众多,同样的资源,用在单一灵根的修士身上,五行灵根只能造出个金丹,单一灵根就能造出七八个元婴修士了,用在一人身上,都能出个化神老祖了。

修liàn

的事情,暂且不提,回归正传。

终于,灵椤的身上有八十个穴窍相互连接成一片气海,当所有的穴窍都连接成一片的时候,气海就会沉淀下来,形成一片气海陆地,修士称之为丹田!

这是修士修行的根本,所有的一切将会在这片丹田土地上面孕育,直到一个金色的小人出现,将之融化浇筑在身躯之上,成就金色不朽,是为金丹!

灵椤的气海足足比普通修士大出了两倍,等到他日筑基之后,想要将丹田土地孕育出灵性小金人,会比旁人困难千倍不止,气海面积大,越是难以将之孕育成灵性金人。

灵椤的穴窍连接到第八十个之后,停止下来,修为提升,自身的实力也大幅度提高,肉躯的力量在熬炼和突pò

的双重作用下,达到了惊人的十五万斤。七天之内,连续提升两次,从五万斤涨到了十五万斤,翻了三倍!

练气弟子,竟然拥有堪比金丹修士的肉躯之力,说出去,能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药鼎里的巨茧滋啦一声被撕开,一只修长优美的雪白长腿伸了出来,灵椤赤身站立,浑身上下的肌肤雪嫩玉白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胸前浑圆饱满的双峰,红樱挺立,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楚楚动人的姿态,能令所有看见这一幕的男人发狂。

鼎盖砰的打开,青鳞裙嗖的飞进来,灵椤双臂一伸,脚尖一旋,雪白的发丝轻轻的飘荡,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扣好腰带,灵椤飞身出了药鼎,施施然走出密室,秀美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两条细长乌黑的柳眉,眉峰似剑,透着凌厉,一双干净清亮的眼眸,眼神淡然似水,平静冷宓,给人一种难以接近,冷若冰霜的感觉。

迎面走来几名年轻修士,看见灵椤眼睛一亮,正要上前搭讪,佳人已经飞快的从眼前一掠而过,芳踪杳渺,留下一地惊叹。

慕长空单臂撑着窗沿,目光投向窗外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去去,他的眸光沉静如水,一言不发,面前的百年醉静静的搁在一旁,他在这里等了七天,她还没来。

忽然,远处一个水绿身影远远走来,是她!

慕长空面无表情的脸庞出现一丝裂缝,眼中透出一抹惊喜,蕴含着怒气,竟敢让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一道灼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灵椤若有所觉,抬眸望去,只见街道对面的楼阁上,一名英俊的年轻男子正倚窗而望,那种目光,欣喜中透着一抹微怒,更有三分期待,灵椤的心一动,一抹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曾经,他的楚大哥也是用这样的目光凝视着自己,那种欣喜中透着的期待,她再熟悉不过。

一时间,灵椤痴了,眼泪不知不觉盈满眼眶,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街道上,一头狂奔而来的巨齿猛虎呼啸而过,虎背上,一名锦衣少年横冲过来,口中怒吼,道,“找死,闪开!”

巨齿猛虎嗷呜一声,猛烈的撞了过来,二十多寸长的虎爪猛烈地抓在青石地面上,坚硬的青钢石瞬间被抠出来脸盘大一块,哗啦啦被捏的粉碎,虎影一闪,一眨眼就撞在了灵椤身上,砰——!

灵椤身上金光一闪,巨齿猛虎瞬间被弹飞了出去,在空中连连翻滚了好几个跟头,轰的一下砸断了街道旁的几根柱子,修士们鸡飞狗跳,四处闪躲,虎背上的少年一个翻身跳下来,满脸怒气,这时,一道剑光唰的一下凌空而下,挟着无匹的威势,轰然斩下。

“大胆!”少年吓的脸色发白,剑光轰的斩下,一声凄厉的虎啸响彻四方城的上空,如瀑的鲜血洒满长街。

慕长空将灵椤护在身后,傲然而立,手中的黑色大剑兀自滴着鲜血,黑发微扬,冷冷的看着锦衣少年,“这一剑,是教你四方城的规矩,当街纵宠横行,要付出代价!”

“好大的口气!”一道惊雷般的洪亮嗓音陡然响彻天际,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惊鸿掠影般出现在少年身前,是一名白衣男子,手拿折扇,风度翩翩,漆黑的眼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傲声道,“蛮荒野地,饮毛茹血,不服教化,也敢教xùn

我中州六合规矩?你以为你是谁?天皇大帝?不过蛮夷!”

“烈大哥,杀了他,替獠牙报仇!”锦衣少年见到白衣男子,如同见到救星,顿时来了底气,指着慕长空恨恨的说道。

“中州来的?”慕长空漆黑的瞳眸直直的看过去,黑沉的眼底,隐隐有雷光闪烁,气势惊人,顺势反驳,轻蔑的道,“贵足何以踏及野地,与蛮夷为伍?”

“口气很狂傲,只是不知dào

修为如何,又能接我几招!”白衣男子沉声说道,话音未落,條的出手,手中折扇化作一道流光,三尺青峰瞬间斩到身前,慕长空黑色大剑铛的一击,青色剑光应声溃散,化作满空烟火。

牡丹瓷:本章是过渡章节,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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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师叔。

“不过如此!”慕长空冷声道,强势反击,“接我一剑!”

黑色大剑猛然一扫,化出一片黑色银河,奔腾着滔天巨浪,怒腾咆哮,如同天倾,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兜头泻下,滚滚而来,恐怖的气息令周围的修士胆颤心惊,四散奔逃。

“哼!”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将脚一跺,大地微颤,周围气机一顿,黑色银河瞬间倒卷回去,如同江河决堤,又瞬间倒灌,恐怖的气息席卷天地,慕长空不闪不避,抱着灵椤,黑色河水汹涌倒下来,就在众人以为慕长空必死无疑之时,那怒啸的河水如同温顺的绵羊,温柔的绕着慕长空回旋,波浪翻滚。

一身黑衣的慕长空紧紧搂着灵椤,凌波踏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如同河神,气息凌冽。

“有些本事!”白衣男子傲然而立,有些动容,蛮荒野地,灵气枯竭,少有天才之辈,眼前的黑衣男子有着不输于他的实力,只是,他自信更强一分,“接我一招!”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张口吐出一颗红色火珠,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汹涌的大火燃烧起来,坚硬的青钢石瞬间被融化成泥,火海肆掠,炽热的温度将空气里的水分蒸发殆尽,火光映红了半座城池,一些修士来不及逃走,瞬间被火舌卷走焚化成灰。

暗处,一双隐藏在人群中的眼眸紧紧盯着火海中的白衣男子,露出一抹精光,“龙——烈!”

慕长空神色凝重,轻轻推开灵椤,灵椤不由自主的被送到千米之外,她咬着下唇,望着远处凌空而立的黑衣男子,轻轻一声叹息,闪身掠向远处最高的建筑,远远的注视着这场对决。

“你很关心这场对决?”

身后,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灵椤一惊,扭头看出,身后,光线的背后,一名白衣男子倚墙而立,披散的长发随风飘洒,桃花双眸闪烁着危险的精光,灵椤心生警觉,立即退走。

“想走?”

“浮光——!”

万劫无情道!”白衣男子冷哼一声,空间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泽之中,每动一分都格外的艰难晦涩,灵椤的身形蹒跚难以动弹,她冷喝一声,“破!”

禁锢的空间微动,她身形一晃,龙幽眸光骤冷,“哼!”

灵椤未及掠出多远,就被一道光收走,此地的空间波动,引起了慕长空的注意,灵椤的失踪更是让他一分神,就被龙烈火焰席卷,龙烈唇角微微勾起,火海迅速变小,化作火球,竟是要炼化慕长空,忽然,他面色一变,火球砰的炸裂,慕长空身影飞掠而出,一座黑色印玺猛的压向龙烈。

龙烈脸色大变,急忙催动火球撞了上去,铛——!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座四方城都被震的一阵颠簸,无数屋宇楼阁轰然坍塌,火球在这一撞之下,表面竟然出现无数裂纹,龙烈脸色铁青,盯着慕长空,眼神怨毒,“敢伤我法宝,这笔账,定要用你的鲜血洗刷!”

“哼,随时恭候!”慕长空不原多缠,身形一掠,出现在灵椤被抓走的高耸建筑,此地还残留着淡淡的空间波动,他面色凝重,反手拿出那枚通讯玉简,一道幽光闪过,玉简光泽暗淡下来,慕长空眼眸一沉,酝酿着狂暴的火焰,薄唇吐出冰冷的话语,“找死!”

“是你!”灵椤愤然瞪着龙幽,玄铁剑呛的拔出来,寒光烁烁,直刺向龙幽的面门。

“哼!”龙幽冷哼一声,时间陡然凝固,灵椤的剑怎么也无法寸进分毫,浑身被定住,无法动弹,清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气,“你想怎么样!”

“这是鸠毒,如果七天不吃一次解药,你就会毒发身亡。”龙幽捏开灵椤的下巴,一粒药丸入口即化,“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灵椤幽黑的瞳眸瞪着龙幽,冷冷的道,“你要对付慕长空。”

“不。”龙幽摇摇头,灵椤不解,难道她猜错了,龙幽盯着灵椤,眼中精光烁烁,“你不需yào

知dào

的太多,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我不答yīng

呢。”

“哼!”龙幽冷哼一声,灵椤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抽搐,头晕目眩,眼前一片血红,用手一摸,全部是血,就连口鼻也不断的渗出鲜血,意识一阵模糊,她踉跄着倒地,玄铁剑插在地面上,透过血红的眼珠看着龙幽,显得狰狞,她神色平静的道,“你要我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是中州六合江南楚家楚轩在蛮荒的私生女。”龙幽的眸光瞬间冷冽,弹给灵椤一粒药丸,“你身上流淌着一半的兽血,楚轩说过,日后定然会接你回楚家。”

“然后。”灵椤捏住药丸,在掌心转了转,仰头服下。

“去接近龙烈。”

“龙烈?”

“刚才和慕长空交手的人。”

“你要我,杀了他?”

“你别管,只要你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就行了!”龙幽看了一眼灵椤,神情忽然柔和下来,一双桃花魅眼注视着她,笑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你秉性太过贞烈,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事成之后,我自会给你解药,决不食言!”

“好,我信你。”灵椤服下解药,体内的毒素被暂时压制住,她轻声说道,不带任何色彩的眼眸,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内心的想法,龙幽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笑道,“我既然带你进合欢宗,自然不会有害你之意,其实,我很欣赏你。”

“是。”灵椤很平静,只是握剑的手,五指微微用力,龙幽察觉,心中一松,脸上的笑容艳若桃花,璀璨迷人,“我承认,我的手段是不光彩,不过,为了能报仇,就是再卑鄙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

“你跟他,有仇?”灵椤听到龙幽的话,心内诧异。

“是啊,不共戴天之恨!”龙幽眸光一闪,道,“我知dào

,你和公子姬无双也有深仇大恨,对不对?”

“你怎么会知dào

?”灵椤目光警惕。

“我看见了,你在天宫大阵前刺杀姬无双,若无深仇大恨,你一介练气弟子,又怎么会不顾生死,贸然刺杀一名金丹修士,还是宗主之子!”龙幽说道,漆黑瞳眸内,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姬无双动不了你,姬无命若是还想当这个宗主,他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

“你到底是谁?”灵椤眸光幽深,如果到现在她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卷入了一场天大的纷争,那也就太蠢了。

“天剑锋幽色师叔,合欢宗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龙幽呵呵一笑,靠近灵椤,低头凝视着她,轻笑,“你不过一介练气弟子,就算能从姬无双的手里逃走,也并不代表能从我的手里逃掉,知dào

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灵椤一偏头,擦拭着唇角的血迹,轻声道,“我知dào

,希望师叔信守承诺,给我解药。”

龙幽眸光牢牢的锁住灵椤,她太过平静,相反,却让自己内心不安,灵椤冲龙幽弯了弯唇角,“师叔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哼,你最好别耍花招!”龙幽冷哼一声,眼眸射出冷酷寒洌的光,冷漠无情的本质暴露无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做什么?”灵椤轻声道,问,“师叔,我能走了吗?”

“你先在此等候,时间到了,我自会放你出来!”龙幽说完,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灵椤环顾四周,这不知是何处,运用遁法却怎么也无法遁出,灵椤只好放qì

,四处打量此地,只见这里山清水秀,不远处的山脚,还有一块硕大的药田,将近一千亩,种满了各种药材,药田边有一座竹楼,上下两层,一条溪流从竹楼旁流过,远处有一座湖泊,这里就像一个方圆一千里的小世界,不知dào

到底是什么。

既然无法出去,灵椤只得住下来,白天去药田里采摘药材,看见好的,都往自己的锦囊里面塞,累了就住在竹楼里面休息,二楼的房间里悬挂着一幅仕女图,画上的女子明媚娇艳,风姿绰约,唇角带着浅浅的笑,画风给人一种温婉柔丽的祥和,灵椤不禁恶意揣测,难不成是那个叫龙烈的抢了幽色师叔心爱的女人,所以他要报仇?

活该!

灵椤冷哼,想起龙幽给自己的鸠毒,她神色泠然,天下什么毒她不知dào



解药一过手,她就能摸出里面的药材成分,这里还有这么大一片药田,各种药材任由自己选择,配置解药,还不轻而易举,只是,解毒容易,如何摆脱这个大麻烦才是难题。

牡丹瓷:被称赞了,心情很激动,忽然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会一如既往的用心写好这本书,感谢你的支持!

与慕长空决裂

为今之计,也只有躲一天是一天,她的境界太低,对天道法则的领悟太少,碰上如幽色师叔这样的高阶修士,很难从容逃走,说来说去,还是她实力不够,如果她也是金丹修士,如何能被人如此胁迫?

修士的世界就是如此,毫无道理可言,每个人都会为了各自的利益和内心的欲望使出不同的手段,毒辣也好,狡诈也罢,只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活的更好,在修仙一道上走的更远。

一切以实力为尊,有实力,就有话语权!

灵椤呵呵低笑,“既然没有实力,也只有用心计了,呵呵呵,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之后,龙幽将灵椤从芥子空间放了出来,同时,慕长空身上的玉简光泽陡然一亮,他大喜,连忙接通玉简,声音几乎压抑不住的激动,“楚灵椤,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龙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灵椤,道,“玄天宗的天之骄子,你的魅力可不比师叔差。”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灵椤,桃花魅眼眸光柔和,温柔道,“去吧,一切小心。”

“嗯。”灵椤点头,抱拳道,“师叔,告辞!”

灵椤的身影飞速的远掠,离开龙幽,她思绪转的飞快,配置解药的药材,她在幽色的药田里采摘了一些关键性的药材,其他的药材,为了不引起幽色的注意,灵椤故yì

采了些别的药材混合在一起,她决定出来之后,直接去购买,只等解药配置好,她就离开,四方城不能待,她就去三方城,五方城,这天下何其广大,她就不信幽色能找的到她。

不过,在离开之前,幽色怎么对付她的,她要如数还回去!

师叔?

敬你时,你才是师叔,不敬你时,就是师叔,也照坑不误!

“楚灵椤,你在哪儿,我在醉仙楼等你!”慕长空见灵椤久久不回答,再次急切的通过玉简传讯给灵椤。

灵椤脚步一转,犹豫了一下,朝醉仙楼掠去,远远地,醉仙楼高耸的屋宇在望。慕长空一眼就看见远处掠来的水绿色身影,她消失的这一天一夜里,他才赫然发觉,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修为弱小,有些冷漠,又有些执拗的小小合欢宗女修,走进了他的心里。

她不见了,他急的快要发疯,她出现了,他一刻也无法等待,迫不及待的飞身掠出窗外,如同一只展翅的鹰隼,一瞬间掠到灵椤身前,重重的搂她入怀,激动万分,“楚灵椤,你没事!”

“嗯,我没事。”灵椤有些动容,当一个人苦苦在尘世挣扎,行走,忽然发xiàn

有一个人是如此的在乎你,牵挂你,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灵椤的心微微一热,楚大哥,就让我再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长空师兄?”街角边,一名白衣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盯着相拥的两人,面色阴沉,“她是谁?”

“你发生什么事了?”慕长空微微松开怀抱,扶着灵椤的双肩,神色凝重,“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任何气息。”

“没什么事,是师叔找我,很急。”灵椤道,看着慕长空的眼睛,“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

慕长空有些微窘,松开灵椤,板着脸道,“师伯说好收你为徒,这件事我已经帮你答yīng

下来,谁知dào

你突然失踪,让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待?”

“是吗?”灵椤笑了笑,轻声道,“谢谢你。”

“真要谢我,以后就别再突然失踪了,叫人担心!”慕长空说道这里,脸上有些发热,又想到两人以后将会是双修伴侣,灵椤会是他的妻子,心里涌上来一丝暖意,拉住了灵椤的手,道,“跟我去见父亲吧!”

“见你父亲?”灵椤诧异。

“嗯,父亲想看看,师伯新收的弟子,是什么样子?”慕长空说谎起来,面不红心不跳,淡定的很。

灵椤摇头,“我说过,不会改投玄天宗。”

“为什么?”慕长空面色铁青,黑云密布,盯着灵椤的脸,怒气冲冲的道,“给我一个理由,合欢宗究竟有什么,让你念念不忘,甘愿深陷泥潭,自甘堕落!”

“呵呵……”灵椤低笑,看着慕长空,眸色深沉,“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我离开合欢宗?我的身份,就那么让你无法启齿,所以,才在你师伯询问的时候,打断我的话,就是不想让人知dào

,我出身合欢宗,是吗?”

“师伯不喜合欢宗,你若还想拜在他的门下,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情,其他的,我自会为你扫平障碍,从今以后,你就是玄天宗的弟子!”慕长空语气生硬的道,“是选择合欢宗,令天下人耻笑轻视,还是改投玄天宗,拜入化神真祖的门下,你自己选择。”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灵椤神色渐冷,抽回手掌,后退一步。

灵椤冷淡疏离的态度,深深的刺伤了慕长空的自尊,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在父亲和师伯跟前百般周旋,只为了能顺利的跟她在一起,难道这些还不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意吗?

她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做些妥协?

掩埋合欢宗的经lì

,对她来说,很难吗?

慕长空越想心里越是愤nù



“慕前辈,如果无事,晚辈告辞!”灵椤淡漠的拱手,面无表情的转身。

“不准走!”慕长空气的发抖,猛的拉住灵椤的手,带进怀里,低头狠狠的吻上了灵椤的唇。

“唔!”灵椤睁大眼睛,用力去推慕长空,却被慕长空抱得更紧,火热的双唇肆意的蹂躏着灵椤粉嫩的唇齿,灵椤承shòu不住,一步步后退,后背抵在青石墙壁上面,慕长空贪恋这份柔软的美好,撬开灵椤的贝齿,加深这份疯狂和刺激,与灵椤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舌尖上一痛,慕长空闷哼一声,喘着粗气,放过灵椤,他伸出舌头,擦拭上面的血迹,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抵着灵椤的额头,蛮横的道,“哼,我有资格管你的事了吗?”

“你喜欢我?”灵椤撇开头,用力的推开慕长空,唇角一弯,笑意未达眼底,轻轻的道,“可你知dào

我的过去吗?你了解我吗?”

“我知dào

,你有过丈夫,可我不介yì

!”慕长空去拉灵椤的手,灵椤飞快的后退一步,冷冷的笑着,眼中泛泪,“我出身合欢宗,包括我丈夫在内,一共有过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就在我丈夫刚死不久,血迹未干就发生了关系,这样的我,你也不介yì

吗?”

如果介yì

她合欢宗的出身,又凭什么来要求她改变?

“你胡说!”慕长空的脸色陡然间铁青,他嗓音低沉,微微颤抖,一字一句,压低嗓音,蕴含着怒意,“不——可——能!”

他初次见她,她清纯空灵气质出尘,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在想,这是雪山派的弟子吗?怎会如此冷若冰霜?

巨鲸喷了她一身的水,她微怒,却隐忍,他在想,这个女修性格坚韧,不似合欢宗的弟子。

再次见面,她沉静,聪慧,不动声色,就算被误解,也坚守本性,或许,就是那时候,他的心里不知不觉有了楚灵椤的影子。

每次见她都是美好,为什么他却相信,她此刻说的话都是真的呢?

慕长空二十八年来,一颗心只有今天,痛的撕心裂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表达此刻内心的疼,灵椤咯咯娇笑,凑近慕长空,勾住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轻喃,“傻瓜,我是骗你的,合欢宗的女子,怎么可能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灵椤轻轻的吹气,拂过慕长空的耳垂,一把推开他,转身离去,眼泪一颗颗滚落,娇笑不已,“能让玄天宗少主拜倒在石榴裙下,多么令人骄傲?记住,合欢宗的女人,最会演戏了!”

“啊——!”慕长空悲怒交加,仰天长啸,一头黑发如同蛇舞,砰——砰——砰,身后的建筑一栋栋崩塌,碎石四散飞扬,修士们四处躲闪,慕长空神色癫狂,浑身散发出暴怒的气息,“楚灵椤,我绝不放过你!”

“对不起!”灵椤的眼泪汹涌而下,她一路奔向传送阵,令牌唰的一下划走了十万积分,传送阵白光一闪,灵椤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里,龙幽的身影紧跟着闪现,随即也被传送走。

牡丹瓷:求收藏~~~小土匪快出来!

土匪小萝莉:来了,来了,是谁送上门来要给我打劫吗?

牡丹瓷:去吧,帮我抢点儿收藏和推荐票!

土匪小萝莉:好嘞,那啥,你今天出门带东西没?

牡丹瓷:带了,咋了?

土匪小萝莉:哦,没啥,打劫,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牡丹瓷:……_

重回故地,怨直相报。

灵椤行走在熟悉的杂役院里,这里的一切都没改变,她来到劈柴的院子里,一名正在劈柴的杂役见到她,吃惊的指着灵椤,结结巴巴,“你、你、你是……”

灵椤身影一晃,瞬间掠到秦羽的院子,正在屋子里修liàn

的秦羽惊讶的睁开眼睛,推开屋门,院子里,灵椤静静的站在那里,背对着他。

“仙师?”秦羽惊讶极了,不知dào

怎么会有仙师来找他,他不敢怠慢,连忙走过去,恭敬的行礼,“秦羽拜见仙师!”

“秦总管。”灵椤转身,素手一挥,一道力量凭空扶住了即将下跪的秦羽,轻声道,“你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灵椤?”秦总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突pò

武圣,踏入了仙道?”

“嗯。”灵椤点头,看着秦羽,秦羽心中百般滋味,短短两年未见,当初那个柔弱可欺的小丫头,一眨眼就成为了仙师,而自己,却要仰望对方,秦羽感慨万分,人生的境遇,当真奇妙的紧,道,“你还好吧,楚枫呢?”

“秦总管。”灵椤避而不答,眸光直直的望着秦羽,问道,“我想找你问一件事情。”

“你说,秦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羽抱拳恭敬的道。

“你是不是给过楚大哥一粒药丸?”

“……是。”秦羽不知dào

灵椤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情,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是什么药丸?”灵椤追问,声音几乎颤抖。

“是……合欢迷迭香。”秦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只见灵椤脸色似乎不太好,又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合欢迷迭香……”灵椤的轻喃,目光痴痴,满脸悲伤。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秦羽见灵椤这个样子,也知dào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说道,“当初,你被白桃骗走,被仙师鞭笞,浑身是伤,当时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楚枫就到我这里,求了一颗合欢迷迭香,准bèi

在你撑不下去的时候,把所有修为都渡给你,维持你的生命,后来,你奇迹般的活下来,那颗药丸,也就没用上。”

“呵呵呵……”灵椤低笑,眼泪汹涌落下,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楚大哥,你太傻……”默默为她付出这么多,却不让她知dào



秦羽见灵椤这个样子,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楚枫的房间还空着,他的东西未曾有人动过!”

“多谢。”灵椤抱拳,郑重的向秦羽鞠躬,当初在杂役院儿,秦总管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自己和楚枫,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灵椤道,“楚大哥是晋城本地人,我想麻烦秦总管,帮我查一查,楚大哥的家在哪里。”

“些许小事,我马上去查。”秦总管惶恐,连忙去翻找记录查询。

灵椤不知不觉走到楚枫曾经居住的房间,从前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海里闪现,那些穷困艰难,却美好温馨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是如此的令人感伤。

“楚大哥……”灵椤抚摸着整整齐齐的床榻,她还记得楚枫为自己受伤的事情,那个时候,她初来合欢宗,内心不知如何的惶恐不安,凄凉孤单,是楚枫救了她。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一无所有,根本不知dào

为什么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要冒着以下犯上的风险来救自己,他图什么?

是自己的美貌和身体?

灵椤傻傻的抚摸着床单,眼泪朦胧,于是,她出于报恩和怀疑的心理,在楚风面前褪下了衣衫,怎么会有人不图任何回报,就冒着死的危险来帮zhù

自己?

呵呵,除了她的楚大哥,那么那么傻……

“记住,以后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脱光衣裳。”楚枫的话历历在耳,如此清晰,就仿佛是昨天。

“楚大哥……”灵椤擦干眼泪,带走楚枫所有的物品,头也不回的离开,杂役院食堂,吃饭的时间,依旧人声鼎沸,灵椤踏入其中,声音戛然而止,强dà

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对这些武圣一下的武者们产生一种天生的压制,杂役们大气不敢出,愣愣的望着灵椤,目光畏惧。

“仙、仙师……”打饭的婆子们颤颤巍巍,畏惧又谄媚的看着灵椤。

灵椤视若无睹,径自穿过割开窗口的墙壁,身形一闪,出现在厨房里面,对着正在发呆的吴老头微微点头,轻声道,“当初一饭之恩,今日数倍奉还。”

说着,一指轻轻的点在了吴老头的身上,一道道灵光不停的在吴老头的身上绽放,他的修为从武徒后期不断的上升,武士,武师,武尊,很快突pò

武圣,灵椤直接将自己的一道金灵根烙印在了吴老头的身躯之中。

“轰——!”

吴老头满头的白发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变黑,浑身充满了活力和生机,衰老的容颜也从新变得年轻起来,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满食堂里的人都震惊了。

“仙师……”一名满脸堆笑,盘着团髻的婆子凑上来,灵椤一言不发,唰的一下,玄铁剑寒光一闪,斩断了她的头颅,那婆子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惊愕,头颅落地,鲜血喷溅在墙上,做完这些,灵椤飘然而去。

留下吴老头愣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拍大腿,他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当初那个被李娘子欺负的丫头,没想到居然成为了仙师!

吴老头激动的不能自已,满食堂的人吓的面如土色,敬畏的看着吴老头,攀上了仙师,以后的前程还不青云直上,众人目光羡慕,嫉妒,神色复杂的看着吴老头,吴老头环视这些人,满脸不屑,冷笑道,“你们知dào

她是谁吗?”

众人听见吴老头这么一说,都竖起耳朵听着,吴老头嘿嘿冷笑,道,“你们都认识,她就是当初那个被李娘子欺负,被你们污蔑嘲笑的小丫头!”

灵椤了结恩怨,去见了秦总管,给了他一瓶突pò

的丹药,“修行艰难,若想所成,必须一步步磨练自己,领悟大道,才是真仙。”

“多谢。”秦羽抱拳,恭敬的道,看着灵椤翩然远去的背影,握紧手中的玉瓶,没想到几年前无意中结下的善缘,今日得到了回报,他秦羽翻身的机会来了!

灵椤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红枫岭,楚家村。”

出了晋城,隋水河波浪滔滔,幽魔山脉一望无际,灵椤望着黑魔岭的方向,神色悲戚,轻声道,“楚大哥,我来看你……”

说完,身影一闪,遁出千里之外,黑魔森林的深处,那座猛兽獠牙的山洞,灵椤望着洞口,内心的忧伤和思念几乎让她崩溃,她一步步,慢慢的走进石洞,一阵阵幽冷的风吹来,夹杂着亡灵的哭嚎,那是惨死在此地的修士,发出的不甘的怒吼。

灵椤玄铁剑微微出鞘,浑身雷电缭绕,滋滋哗啦,周围的幽灵一触即死,灵椤飞奔往前,终于来到那座巨大的天坑边缘,那一日的情景浮现眼前,历历在目。

“楚大哥——!”

灵椤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落下,她对着天坑大喊着楚枫的名字,想起楚枫的死,痛的撕心裂肺,情动心伤,灵椤的心神不稳,附近的幽灵再次围了上来,幻化成楚枫的身影,朝灵椤飞过来,“灵椤,我来了!”

“楚大哥……”灵椤眼含清泪,面前的楚枫笑的那样灿烂,风度翩翩,举止温柔,灵椤猛的挥舞玄铁剑,剑光夹杂着雷电,撕碎眼前的一切,状若疯狂,“滚开,楚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附近的幽灵惨叫着,被雷电灼成飞灰,四散逃走,再也不敢过来,灵椤呜呜哭着,玄铁剑插在地上,她将头埋在一只臂弯里,枕在膝盖上,嚎啕大哭,握剑的手指,指骨捏紧泛白,不知dào

哭了多久,灵椤站起身,纵身跃下天坑,玄铁剑寒光烁烁,一笔一画,在石壁上刻画下楚枫的名字。

“亡夫楚枫之墓……未亡人楚灵椤立。”灵椤抚摸着刻下的字迹,喃喃道,“楚大哥,你在下面等着我,来世,我们还要在一起……”

红枫岭位于晋城一百里之外,是一片丘陵地带,漫山遍野的枫树,正值秋天,枫叶红透了半边天,一座宁静的小山村坐落在山脚下,一条弯弯的河流穿过红枫岭,从村子外面流过,河滩边,几名赤膊的孩子正在翻找着鱼虾,这个季节的螃蟹,最是肥美。

一名三四岁的女童扒开一块大石头,一只硕大的螃蟹举着钳子挥舞着,被小丫头一把捉到手里,高兴的笑眯了眼睛,“给我!”

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冲上来,一下子把女童推倒,抢走了螃蟹,女童倒地也不哭,立即冲起来,搬起一块脸盆大的石头朝男孩扔过来,嘴里大叫着,“砸死你!”

牡丹瓷:小土匪,你舅妈找你来了!

土匪小萝莉:你舅妈才找你来了!

牡丹瓷:……我是说真的……

钱多人傻。

“快跑!”一群孩子看到小丫头如此凶蛮,一窝蜂的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凶丫头打人啦!”

大石头飞出去三米,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没砸到人,小丫头的眼眶红了,抹了一把眼泪,她扭头,继xù

在河滩上扒石头找螃蟹,“你叫季梓涵?”

头顶上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小丫头抬头,看见一个非常非常漂亮,比自己亲娘还要漂亮很多的大姐姐,她仰着脸,戒备的问道,“你是谁,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

灵椤温柔的摸了摸季梓涵的头,道,“我是你舅母。”

“舅母?”季梓涵歪着头,天真的问道,“是舅舅的娘子吗?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舅舅长什么样子。”

“嗯。”灵椤点点头,拉着小丫头的手,查探她的资质,眼露诧异,居然是天生火灵根,“你想修仙吗?”

“想!”小丫头眼睛一亮,大声回答,问,“你是仙人吗?跟……娘一样?”

“嗯。”灵椤点头,道,“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来这里找我,记住,不要告sù

任何人。”

“好,我不会告sù

任何人,包括外公外婆。”季梓涵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嗯,拉钩!”灵椤露出笑意,伸出小拇指,与小丫头的手勾在一起。

灵椤打听了楚枫家的消息,知dào

他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多年前离家,再没有回来过,妹妹加入了附近一个小宗门,成亲生下一个女儿,就是眼前的小丫头季梓涵,她不敢去见楚枫的父母,要怎么跟他们说,楚枫的死?

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的照顾他们。

灵椤在楚家村留了三天,教给了小丫头浮光掠影身法,以及钢筋铁骨术,指点她修行,小丫头很有悟性,性格爽利跳脱,灵椤很喜欢,季梓涵很像她小时候,天真娇憨,古灵精怪,却比她早熟,小小年纪,就人小鬼大。

三天后,灵椤去了一趟亡魂战场,采购到了配置解药还差的那部分药材,她去了拍卖场,第三幅丹方所需的药材,全都是天材地宝,十分难找,只能去拍卖场竞购,亡魂战场的拍卖场据说背景很大,跟中央帝国有关,小小西域一角,根本不可能撼动蛮荒中央帝国。

拍卖场的修士见灵椤只是一名练气弟子,态度顿时轻慢下来,一介练气修士,也敢进拍卖场,哼!

负责接待的修士一个个都站着不动,练气弟子都是穷鬼,又不能得到什么好处,鬼才愿意去接待呢!

一名练气后期的弟子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对灵椤点点头,神色淡淡的道,“这位道友,积分低于五万,本场暂不接待。”

灵椤看了一眼对方,把自己的令牌递了过去,对方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没掉出来,结结巴巴的看着灵椤,“你、你……”

“可以进了吗?”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对方。

“可以!可以!”练气弟子连忙双手把令牌还给灵椤,态度恭敬略带谄媚,将近五十万积分的有钱人,修为却如此低,不是出身大族,就是背后有人撑腰,不是他能得罪的。“道友这边请!”

灵椤被恭敬的迎进了拍卖场,旁边其他的修士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不出来这炼气小弟子,竟然是有钱人!

“道友,按照规定,你可以选择一间高级包厢参加拍卖。”陆山说道,将灵椤带进了一间隔绝神识查探的包厢,包厢里布置清雅,踏入其中,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显然是刻制了聚灵阵法,令人通体舒泰。

灵椤坐下,立即有侍女端来上好的灵茶,灵椤微微一笑,随手打赏对方一柄中品法剑,侍女欢天喜地,抱着法剑爱不释手,她没想到,一名修为跟她差不多的女修,居然出手如此阔绰,中品法剑,就是筑基修士,也不一定人人都用的上中品法剑。

陆山看的更是火热,连忙取出一面法镜,在上面一划,立即出现一排排即将拍卖的法宝的图像,递给灵椤,道,“这是等会儿要拍卖的部分法宝,道友请过目,上面有法宝的详细介shào

,和起拍底价。”

灵椤一张张看过去,法宝直接掠过去,翻到药材的那部分,仔细查看,一株金黄的药草映入眼帘,“火阳草。”

正是第三幅丹方里记载的激发潜能的主药材之一,第三幅丹方里一共有十味主药材,分别是五行药草,和五行魔兽,凑齐第三幅丹方,灵椤的潜能将大幅度提升,肉躯的力量至少能够翻倍提升。

看完上面记录的所有法宝,灵椤放下法镜,抛给了陆山两件中品法宝,陆山喜形于色,连连道谢,退出了包厢。

“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拉开了这次拍卖会的序幕,一名看上去四十岁的中年修士走上拍卖场的中央舞台,他身后跟着一名容貌秀丽,身材火辣的侍女,中年修士对着四周一拱手,热情的道,“欢迎各位道友光临此次拍卖会,第一件拍卖的物品是一柄上品法剑,诸位,这可不是普通的上品法剑,而是一柄雷属性的法剑!”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自古以来,雷属性的法宝都是人人争夺的法宝,这青龙拍卖场竟然拿出来卖掉,可见其背后的底蕴深厚。

见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中年修士十分满yì

,点点头,道,“惊雷法剑,起拍价五万积分,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

“五万五千。”

话音刚落,一个粗狂的嗓音从二楼的一间包厢传出。

“六万!”这时,一名年轻男子出声喊道,正在灵椤隔壁。

“七万。”年轻男子对面包厢里传出一道好听的女声,也加入了竞拍……

“七万五千!”粗狂的嗓音再次加价。

“八万。”璃月再次加价。

“十万!”隔壁的年轻男子沉声道,一口气加了两万。

场面静了一下,粗狂嗓音的男子说道,“在下用惯了刀,这柄法剑虽好,十万积分,却是不值,就让给诸位吧!”

“十一万。”璃月咬牙,狠心加了一万,她是北斗宫的弟子,北斗宫的弟子修liàn

的是剑法,这柄雷属性的法剑一出,她立即心动了。

“十二万。”年轻男子再次加价,他眸光沉静,似乎对这柄法剑志在必得。

这次加价,周围的声音静了下去,中年修士见状,忙道,“雷属性自古罕见,错过这次机会,再难遇到,诸位请考lǜ

清楚,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番话出,的确有人心动,这柄雷属性的法剑,最后以十五万的积分成交,被二楼那名年轻的男子得到,贺兰飞羽交割了积分,很快,雷属性的法剑就被送到了他的手里,宝剑出鞘,发出龙吟,一丝紫色的闪电萦绕在剑身之上,霞光缭绕,端是不凡,“好剑!”

贺兰飞羽还剑入鞘,收入锦囊之中,心中暗自满yì

,有了这柄雷属性的法剑,他修liàn

的大五行剑阵,威力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这柄雷属性的法剑之后,又有几件宝物被拍出,灵椤没有出手,静静的等待火阳草。

“下面拍卖的宝物是一株四阶药材,火阳草,起拍价五万积分,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积分,现在开始拍卖。”

“五万一千积分。”

四阶的药材,是金丹修士用来淬炼筋骨的药材,一些修士纷纷出手,很快就涨到了十万,灵椤见差不多是时候出手了,道,“十五万积分!”

一口气加了五万,修士纷纷侧目,看向二楼的包厢,一株四阶药草而已,居然有人肯出十五万积分,真是疯了。

“十六万。”

竟然还有人跟价,真是傻了,修士们觉得奇怪,一株火阳草,就是在珍贵,也要不了十六万积分这么多。

“十六万五千。”灵椤慢悠悠的加价,显得不疾不徐。

“十七万。”

“十八万!”灵椤居然又直接加了一万,显得对这株药材志在必得,修士们摸不着头脑了,这位女修到底是随便喊价玩儿呢,还是真想要这火阳草?

一会儿加很多,一会儿又漫不经心,到底什么意思?

“十八万五千。”跟灵椤交加的老者也不淡定了,加了五千积分,想要试探一番。

“十九万。”灵椤道。

“二十万!”老者喊道,直接加了一万,再加下去,就划不来了,这株火阳草,放在外面的市场,也不过十五万积分,出到二十万积分,若不是他急需,根本不会出手。

“二十五万!”灵椤不紧不慢的喊道,全场哗然,这是疯了吗?

一株火阳草二十五万积分,相当于两千五百万斤灵米,堆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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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

土匪小萝莉: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舅母,我支持你!

彪悍的女修!

灵椤无所谓,积分就是用来花的,花出去了再赚就是。

火阳草到手,灵椤的心才安定了一些,拍卖会还没结束,有感兴趣的宝物,灵椤也会出手,但如果超出心理价格,她也不强求。

“接下来是一件炼丹师用的药鼎,三足毕方宝鼎,乃是上品丹炉,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千。”中年修士掀开侍女端着的盘子,一只巴掌大小的方鼎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拿起小鼎往空中一抛,小鼎顿时滴溜溜的转动起来,转瞬就化作了一只将近两丈高,三米多宽的巨鼎。

灵椤意动,她正缺一只熬炼筋骨的丹鼎,每次都去炼丹房租借十分不便,令牌中还有二十四万积分,似乎不够,她皱眉,招来陆山,问道,“我若积分不够,可否用其他的东西抵押积分?”

“可以,不知dào

您需yào

兑换多少积分?”陆山问道。

灵椤想了想,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庚金,道,“此物可以兑换多少积分?”

“稍等,我去请大师来来鉴定。”陆山说道,匆匆出去,很快就带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头进来,“黎大师请。”

“什么东西,拿来看看。”黎江海傲慢的道,扫了一眼灵椤的修为,十分不快,一介炼气修士,能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己鉴定?

“黎大师请看。”陆山很有眼色的上前,接过灵椤手里的庚金,小跑到黎江海跟前,“是块矿石。”

“唔……”黎江海慢条斯理的拿过来,瞟了一眼,立即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结结巴巴的道,“这是、庚、庚、庚、金、金、金……”黎江海一个箭步冲到灵椤跟前,神色激动的道,“你在哪里得到的?还有吗?”

“没有。”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黎江海,催促道,“这个能兑换多少积分,我需yào

购买那只三足毕方鼎。”

“这个……”黎江海犹豫了一下,道,“一百万积分。”

灵椤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了黎江海一眼,道,“这可是庚金,神级材料。”

“最多一百五十万积分,再多不能了。”黎江海老脸儿一红,讪讪的道。

“三百万积分,外加那只毕方鼎。”灵椤淡声说道,“不换,就算了,我去百宝楼看看。”

“这个……我做不了主,您稍等,我去请示一番。”黎江海说着,带着陆山急匆匆的离开,外面的竞拍也快要到尾声了,灵椤等的有些心急。

黎江海穿过拍卖场的走廊,上到最高一层楼阁,在一间门口站着两名金丹修士的房间前停下来,态度恭敬的拱手,“安陵前辈,黎江海有事禀报。”

“进放他进来。”里面传来一道清脆冷冽的嗓音,十分年轻,金丹修士推开门,黎江海垂着头,弓着背,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房间里,桌案后面,端坐着一名唇红齿白,相貌清秀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在处理面前高高摞起来的书册账单。

少年头也不抬的忙碌着,问道,“什么事?”

“禀报安陵前辈,下面有名女修拿来一块庚金,要求兑换三百万积分,和一只毕方鼎,晚辈做不了主,特来请示。”黎江海的姿态十分的谦卑,声线也格外的小心翼翼。

“哦,拿来看看。”安陵子俊抬起头,剑一样锋利的双眉下,是一双能看透一切的锋锐双眸,漆黑幽深,如同黑色珍珠,上面幽光一闪而过。

黎江海掏出一面镜子,打出一道法诀,镜子上面立即浮现出灵椤所在的房间的景象,黎江海将景象放大,定格在桌子上那块巴掌大小的庚金上面,安陵子俊眼睛一眯,点头道,“给她。”

“是。”黎江海称是,转身就走,安陵子俊喊住了他,“等等。”

“安陵前辈?”黎江海疑惑的回头。

“没事,去吧!”安陵子俊摆摆手,黎江海出去后,他靠在太师椅上面,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对门外道,“进来。”

“少主。”门外两名金丹修士恭敬的站在桌案前,鞠躬抱拳,不敢有半丝轻慢,静静的聆听安陵子俊的吩咐。

“去查一查庚金的来历,还有她的所有信息,一炷香内,摆在我的面前。”安陵子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说道。

“是。”两名金丹修士悄无声息的离开。

毕方鼎的拍卖很快就结束了,灵椤有些惋惜,不知dào

青龙拍卖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时,黎江海匆匆的走进来,身后一名侍女端着一只托盘,黎江海道,“您的要求我们全部答yīng

下来,这是三百万积分和毕方鼎,请道友验收。”

“哦?”灵椤诧异,连忙上前,掀开托盘的红绸,果然是那只已经被拍卖掉的毕方鼎,真不知这拍卖场是怎么做到的,她拿起毕方鼎细细的检查,满yì

的点点头,将三百万积分划到自己的令牌上面,收起毕方鼎,将庚金交给了黎江海。

黎江海捧着庚金,入手一沉,他就像捧着自己亲爹一样,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他递给灵椤一块紫色的令牌,道,“这是紫金玉牌,持这张玉牌的人,随时可以了解青龙拍卖会各个分会拍卖的宝物信息,从而提前做好准bèi

,参加竞拍。”

灵椤收起来,随手扔进了锦囊里面。黎江海等人告辞,外面的拍卖会也到了尾声。

“最后一件,是一块法宝残片,上面铭刻着一篇残缺的功法,起拍价二十万积分,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最后一件宝物被端上来,中年修士激动的说道,“这块法宝残片上面记载的是一篇天阶功法,诸位,众所周知,天阶功法的稀缺和珍贵程度,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尽管是一篇残缺的功法,可是仍然弥足珍贵,现在,竞拍开始!”

“三十万积分!”在场的修士们都疯了,不管有没有足够的积分,都激动的吼上一嗓子。

“三十五万!”

“四十万!”

“五十万!”

“六十万!”

积分疯狂的往上涨,很快就涨到了八十万,渐渐的就慢下来,毕竟只是一篇残缺的功法,八十万已经顶天了。

灵椤对这块残缺的功法很感兴趣,仙铸诀虽然强dà

,但是前期可以修liàn

的功法太少,后三篇虽然强dà

,但是却又无法修liàn

,好在她不用为灵米发愁,仙铸诀里记载了很多赚取灵米的办法,前期炼丹炼器,也能养活自己,但是若要淬炼筋骨,光靠炼丹和炼器来维持,也有些捉襟见肘。

这一次长安大帝的传承现世,给了她很大的启发,修仙修道,看来还是逃不开一个夺字。

只要夺到一次机缘,什么丹药法宝,灵米积分,统统不用发愁,这一次长安大帝的传承,说来说去,也是自己实力不够,不敢争夺罢了。

“九十万!”贺兰飞羽低沉的嗓音响起。

“一百万。”灵椤毫不客气的加了十万积分。

贺兰飞羽对这篇残缺的法宝碎片志在必得,九十万已经能将在场所有打趴下,谁知dào

,忽然杀出一匹黑马,直接加了十万积分,他眉头一皱,沉声道,“一百一十万。”

“一百五十万!”灵椤刚刚入手三百万积分,正是钱多的没处花的时候,这篇法宝碎片,她就是把积分都砸光,也要拿下!

“嗡——!”

在场的修士哗然,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女修?

这么彪悍,直接加了四十万积分,真是钱多人傻,一块法宝残篇而已,就算是天阶的功法,也要看能不能修liàn

啊?

“哼!”贺兰飞羽冷哼一声,猛的扭头,目光直直的穿透墙壁,看向隔壁的灵椤,神识穿透墙壁,被一道薄如纸片的兽皮阻拦住,如何也看不清墙壁那边的景象,贺兰飞羽微怒,沉声道,“一百六十万!”

“一百八十万!”灵椤直接加了二十万。

“哼!”贺兰飞羽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一百八十万!”中年修士激动的发颤,大声道,“还有没有人再加价的!”

众修士都无语了,一百八十万这么惊人的数字,谁还会再往上加?

一块残片而已,不到巴掌大小,能刻多少字上去啊?

傻了吧唧才会花大价钱买下来!

灵椤拿到法宝残片,神识探入其中查探,里面有一套残缺的功法,是一套剑诀,名曰啼血剑诀,里面一共记载了三招,第一招,锥心泣血,第二招,腥风血雨,第三招,血染江河。灵椤飞快的将口诀记下来,扔进了锦囊里面,专心致志的拿出毕方鼎开始炼制鸠毒的解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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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飞羽在拍卖会场的唯一出入口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灵椤出来,他眉头紧蹙,那块法宝残片,他是得到内部消息,里面记载有一篇残缺剑诀,对他十分重yào

,本来以为九十万积分十拿九稳,怎知杀出来一名不知什么来路的女修,硬生生的一百八十万积分抢走了,简直宛如割走了他的心头肉,贺兰飞羽心痛极了。

他一心醉心剑道,酷爱剑术,到了痴狂的程度,等在这里,不过是想从那名女修手里买来残篇里面的剑招,对方迟迟不肯出来,莫非是故yì

的?

灵椤如此,自有深意,她一介练气修士,出手阔绰,身怀巨资,一出门还不被人给盯上了,正好呆在这里将解药炼制出来,等服下解药,送给幽色师叔一份大礼,然后逃遁,这天高海阔,谁能找得到她在哪儿?

灵椤炼丹的手法十分娴熟特别,运用木灵气与药材建立沟通,充分发挥出药材的药性,使之融化成为一团灵液,控zhì

灵液的浓度,并且排列好药液的特性,化进药鼎,毕方鼎被她祭炼之后,化作了一方只到膝盖高的药鼎,一株半人高的药草被她伸手轻轻一触,就化作了一团碧绿色的药液,表面流转出一道道霞光,化进药鼎,灵椤依次将这些药材用相同的手法炮制,很快就装了满满一座药鼎的药液,又将药鼎盖上盖子,单掌贴在药鼎上面,大量的木属性灵气缠绕着药鼎。

药鼎里面的药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缩成胶质,继xù

浓缩,转眼就凝结成了黄豆大小的一颗药丸,有点儿像晶莹剔透的果子,入手滑腻,富有弹性。

灵椤收好药鼎,服下解药,素手一挥,收起布置下的隔绝阵,她才不会傻到,**裸的在别人家里炼制丹药,还什么防护都不做。

安陵子俊看完桌案上的资料,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中州六合江南楚家的私生女,有趣,有趣!”

安陵子俊唇角带着一丝浅笑,身旁的一面镜子,里面浮现出的景象正是在炼丹的灵椤,镜子上面犹如被一层浓雾遮盖住,看不太清里面的景象,“她似乎……在炼丹?”

安陵子俊诧异,并没有感受到里面火焰的气息,她究竟是如何炼丹的?

灵椤收起了阵法,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这种感觉令人不安,灵椤飞快的离开了拍卖会场,刚出了门,就发xiàn

有人跟踪自己,灵椤蹙眉,谁耐性这么好?

灵椤扭头,只见贺兰飞羽正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他双手抱剑,面无表情,眼神微怒,就像别人欠了他钱似地。灵椤往左,他也往左,灵椤停下,他也停下。

“你有事吗?”灵椤微怒,瞪着贺兰飞羽。

“你拍下的那枚剑诀残篇,能否借我一观。”贺兰飞羽问道,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没有。”灵椤淡淡的回答,转身就走,贺兰飞羽上前一步,转瞬挡在前方,幽深的眼眸盯着灵椤,冷声道,“你说谎。”

“好吧,我的确拍下了残缺的法宝碎片,你怎么知dào

那里面是剑诀?”灵椤迎上贺兰飞羽的目光,毫不示弱的问道

“有胆气!”贺兰飞羽惊异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练气小修士,敢对一名半步元婴修士质问,不是真的有底气,就是无知,贺兰飞羽平静的道,“我自然知dào

。”

“如果我不借呢?”灵椤问道。

不借?

贺兰飞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堂堂北斗宫的少主,大名鼎鼎的贺兰飞羽,从来说一不二,行走在外,谁敢不给几分面子,今天这个小小的女修士竟然说不借?他满脸怒气,手中的剑察觉到主人的愤nù

,微微跳动着,发出清亮的龙吟。

灵椤戒备的后退,玄铁剑呛的拔出半截,冷冷的看着贺兰飞羽,“你想抢劫?”

贺兰飞羽手臂上的青筋鼓起,他真的被气坏了,堂堂北斗宫少主,被传出去抢一名练气弟子的东西,从今以后整个北斗宫的弟子在外面行走,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贺兰飞羽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愤nù

,掏出一块令牌扔给灵椤,冷声道,“九十万积分,借残诀一观。”

灵椤有些诧异,竟然真的给积分,她唇角微微一弯,冷笑道,“你想看过之后,再杀人灭口,把积分夺回来?”

“你!”贺兰飞羽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他堂堂北斗宫少主,行走在外,从来没有传出任何一丝不好的名声,天下人谁不知北斗飞羽,一诺值千金?

“借你一观,也不是不可以。”灵椤慢吞吞的说道,神情戒备,“不过,你要以神魂起誓,绝不因为今日之事,追杀我,给我脸色看,暗地里使绊子,也不能故yì

指使暗示别人追杀我,针对我。”

贺兰飞羽差点儿没气死,这个练气女修也太过小心了,如果他是这样的人,还用得着站在这儿跟她借吗?

“好,我起誓!”贺兰飞羽愤愤的瞪着灵椤。

“用神魂起誓。”灵椤提醒道,目光警惕,“难道你真的有什么坏心眼儿?”

“我贺兰飞羽,以神魂起誓!”贺兰飞羽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可——以——了——吗?”

“可以。”灵椤慢吞吞的掏出法宝残片,递给贺兰飞羽,“只是一观,你可别二观三观,又四观,观着观着就不还了!”

贺兰飞羽瞪着灵椤,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修士是不是故yì

的,可看了半天,灵椤平静而认真的神色,一点儿故yì

使坏的迹象都没有,贺兰飞羽有些嗮然,自己应该想多了,大约她天生是这样小心谨慎的人吧。

贺兰飞羽的怒气少了一些,他接过残片剑诀,神色激动不已,神识飞快的探进去查看,手指不由自主的比划起来,挥动之间,一股血腥和杀气从指间弥漫而出,笼罩周天,灵椤的寒毛直竖,指尖灵光一点,将这血腥与杀戮之气驱散。

贺兰飞羽沉陷其中,细细钻研领悟啼血剑诀的真谛,浑然忘我,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暗,灵椤打开贺兰飞羽的令牌,划了九十万积分到自己的账上,百无聊赖的依靠在墙壁上,双手抱剑,歪头看着贺兰飞羽领悟剑法,冷冷的勾起唇角,讽刺的笑着,轻声自言自语道:“总是被骗呢……如今骗起人来,才发xiàn

那些骗人的人也不过如此,从前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上当呢,呵呵,不过……以后不会了!”

“真可惜……”贺兰飞羽从领悟中清醒,眼中十分惋惜的道,“此剑诀只有一招,若是能得到后面完整的剑诀就好了。”

“嗯,若有机缘自会得遇。”灵椤一勾手指,法宝残片灵光一闪,消失不见,贺兰飞羽惊异的看了一眼灵椤,深深探究,像要把灵椤里里外外看个清楚明白,灵椤轻轻一笑,道,“名门正派都喜欢盯着女修看?”

贺兰飞羽耳根一红,撇开视线,抱拳道,“告辞!”

“嗯。”灵椤淡淡的点头,还礼,转过身,一步步,悠闲的离开,看的贺兰飞羽牙根直痒痒。

灵椤走着,忽然眉头一皱,刚刚踏出去的脚步一顿,停在青石板上,迟迟不落下,身后,响起龙幽低低的浅笑,“果然谨慎。”

“幽色师叔。”灵椤收回脚步,笑了笑,“师叔怎会在此?”

“回**宗吧,这一届圣女之选就要开始,你要设法引起龙烈的注意,让他带你回中州。”龙幽倚靠着墙壁,双手环胸,黑色的长发在冷风中肆意飞扬,俊美的容颜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记住我的交待,千万别引起怀疑,龙烈此人,对待心怀叵测之辈,向来毫不手软,你好自为之。”

“是,多谢师叔提点。”灵椤喊住了龙幽,轻声道,“七天很快就到,师叔可否提前把压制毒性的解药给我?”

“你要解药?”龙幽目光一闪,似笑非笑,看的灵椤心中一凛,难道他发xiàn

了什么?

“我为何不要解药?”灵椤无惧,坦然望着龙幽,微微一笑,“师叔是怕掌控不了我吗?”

“呵呵,有趣!”龙幽低笑出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他抛给灵椤一只小瓷瓶,闪身不见。

“他发xiàn

了。”灵椤自语,“却为什么没有点破?”

灵椤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不怕自己跑掉吗?

还是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有恃无恐?

忽然,灵椤想到什么似地,脸色一白,粉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红枫岭!”灵椤猛的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流了出来,她低声恨道,“灵椤啊灵椤,如果他们出事了,你怎么对得起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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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计生真祖睁开双眸,望着跪在跟前的慕长空,眼含愠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师伯,父亲!”慕长空的头重重的叩在青石地面上,道,“长空并非有意欺瞒!”

“你一早就知dào

她是合.欢宗的?”慕逍遥怒声道,不敢相信,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儿子,居然学会撒谎。

“是。”慕长空沉声道。

“你!”慕逍遥深吸一口气,闭目复又睁开,眼中黑云沉沉,一闪而逝,沉声威严道,“此事就此作罢,为父已经为你选定雪山派灵凤仙姬的弟子雪尘为双修伴侣,下个月正式提亲,你好自为之!”

“父亲,她愿意为了孩儿脱离合.欢宗。”慕长空看着慕逍遥,眸光暗沉,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

“为父丢不起那个人!”慕逍遥暴怒,一拳击在身旁,青石地面瞬间龟裂,宛若蛛网,计生真祖道,“长空,你一身修为早已是半步元婴,肉躯之力达到了二十万斤玄铁之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合.欢宗外正内魔,并非一心向正,迟早有一日会再次叛离,倒戈魔道,若真有那一日,正道清算,你也会受到牵连。”

“若真有那一日,我自当一力承担。”

“你这是惹祸啊!”慕逍遥气的发怒,指着慕长空,恨声道,“孽子!”

“师弟!”计生真祖看了一眼慕逍遥,望着慕长空,平静的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只是,你也不小了,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做长辈的心?哪个父母愿意见到自己的孩子走上绝路?那个女子我见过,出身虽差,品行却不错,只是,你若与她结为双修伴侣,岂不叫我玄天宗被天下人耻笑?不如这样,你若真心喜爱她,就收为侍妾,这样一来,既可避免玄天宗成为笑柄,也能成全你们,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慕长空沉默了,片刻不曾言语。

“你且放心,她虽是侍妾,但我们绝不会故yì

为难与她,自当对她与雪尘一视同仁,男人三妻四妾何其寻常?若是你们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身份地位的差别?”慕逍遥眸光一闪,道,“难道她不是真心爱你,不愿意为你忍辱一时?”

“去吧,此事就此决定。”计生真祖挥挥手,道,“你与中州六合来的人动了手,一些嫌隙,宗门长老自会摆平,不过,此时也不宜露面,正好,总教鲁长老十分看中你的资质,欲收你为徒,带回中州总教培养,你且跟他去吧!”

“去中州……”慕长空低语,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良久,他才抬眸,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计生真祖,道,“我会带她一起去!”

“去吧!”计生真祖一挥手,缓声道。

“师兄,你为何要答yīng

长空,收那妖女做侍妾?”慕长空刚走,慕逍遥就迫不及待的问,刚才他见师兄给自己使眼色,只好顺着他的话说,现在儿子走了,慕逍遥迫不及待的想要问个清楚。

“长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dào

,跟雪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答yīng

他,难道你还真不认这个儿子了?”计生真祖说道,眼中精光连连,“此女虽然出身合.欢宗,过去不堪,但是身具先天五行灵根,与长空结合,将来生下来的孩子,也很可能是先天灵根,长空得到长安大帝的传承,大气运也伴随着大凶险,诸多磨难等着他,有此女在侧,天道眷顾,也会逢凶化吉,若是万一,我会亲自动手,取她性命!”

计生真祖说道,眼中寒光一闪,杀气凛然。

慕逍遥闻言,面色缓和,对计生真祖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师兄想得周到!”

“楚灵椤,我……”慕长空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在醉仙楼等你。”

灵椤握着通讯玉简,沉吟半晌,看着窗外,夜色深深,寂静的夜里,冷风清冽,醉仙楼早已打烊。

时间一点点流逝,灵椤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没有动一下,像座木雕,不知过了多久,灵椤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出去。

慕长空在醉仙楼苦等一.夜,身前的百年醉喝了一壶又一壶,他黑眸沉沉,酝酿着暮霭,低声道,“楚灵椤,你真狠心!”

他从来没醉过!

慕长空步履踉跄的回到玄天宗驻地,门口守卫的修士见他满身酒气,神色颓废,十分诧异,忙迎上前,慕长空长袖一挥,“滚开!”

“少主!”守卫的修士被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慕长空这样憔悴堕.落过,怯怯的递给慕长空一枚玉简,小声道,“昨夜有名女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给我……拿来看看!”慕长空醉眼朦胧,拿过一看,顿时怔住了,半晌,才低笑出声,眼角仿佛有泪光一闪而过,“呵呵呵……楚灵椤……楚灵椤……”

“少主?”守卫修士看着慕长空的背影,满目茫然,“这玉简,有什么特别吗?”

秋枫红满天,烈火焚半山。

楚家村,小河滩,灵椤打开药鼎,里面的药液已经煮的沸滚,小季梓涵扎着两个羊角辫儿,哆嗦的看着烈火焚焚的药鼎,龇牙咧嘴,“舅母,你是不是妖怪呀?”

“不是,怎么了?”灵椤摸着一头长发,青丝变白发,红颜沧桑,是自己的相貌吓到小丫头了?

“那就好!”小季梓涵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对灵椤道,“要不然我真以为你要把我煮了吃肉!”

“……”灵椤一头黑线,点了一下小丫头的额,轻笑出声,“不许胡说!”

“舅母!”季梓涵顺势歪倒在灵椤的怀里,撒娇道,“你长的真漂亮,将来我也要长的像舅母这样美!”

“嗯,会的。”灵椤控zhì

药性,拎起小丫头,道,“脱光了衣服进去。”

“我好怕呀!”季梓涵往药鼎里看了一眼,猛的转身抱住灵椤的腿,可怜兮兮的道,“舅母,你真的不吃我?”

“嗯,不吃你。”灵椤摸摸季梓涵的头,道,“进去吧!”

“好嘞!”季梓涵三两下脱光衣裳,嘴里嘀咕着,“等泡完澡,回去就有力qì

把王狗胖摁在地上揍一顿,嘻嘻!”

季梓涵站在石头旁,看着药鼎里滚沸的药液,眼一闭,牙一咬,嗵的跳进了药鼎,一声惨叫响起,小丫头被烫的像要被杀的猪一样,嗷嗷乱叫,却不肯跳出药鼎,灵椤看的点头,有韧性,能吃苦,是个好苗子。

“平心静气,默念口诀,运转心法。”灵椤在一旁指点,小丫头修liàn

十分用心,等到太阳西下的时候,灵椤才把小丫头从药鼎里面放出来,季梓涵一阵乱跳,嘴里呼呼道,“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灵椤喂给小丫头一粒药丸,道,“快调息打坐。”

季梓涵依言而做,身上被烫红的皮肉慢慢恢复正常,她大喝一声,猛的弹起来,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块上,石块应声而碎,她皱着眉头,不满yì

的咧嘴,“才涨了五十斤力qì

!”

“你还小,现在要做的是打好根基,将来才能潜力无限。”灵椤捏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道。

“我知dào

,是不是就像小孩子,要吃的饱饱的,等长大了才有力qì

对吗?”季梓涵仰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

“对,梓涵真聪明!”灵椤微笑,挂了一枚玉简在季梓涵的脖子上面,帮小丫头穿好衣裳,道,“舅母最近有事,我们约好,每天上午在这里碰面,如果我没来,会通过这个玉简告sù

你,你有事,也可以通过这个玉简告sù

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季梓涵点点头,拿着玉简左看右看,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灵椤,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舅母,你每天都来,好吗?”

“嗯,我尽量!”灵椤抱起小丫头坐在膝盖上,嘱咐她,“好好照顾外公外婆,有什么事,就告sù

舅母,好吗?”

“是通过这个吗?”季梓涵举着通讯玉简,好奇的问,“要怎么用?”

“捏住它,往里面灌注灵气,等它亮一下,然后说话,舅母就能听得到了!”灵椤示范给季梓涵看,小丫头小心的将玉简贴身放好,抬头看着灵椤道,“舅母……”

“怎么了?”灵椤见季梓涵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舅母。”季梓涵伸出胖胖的小胳膊,小手儿抚平灵椤微蹙的柳眉,轻声道,“舅母,我喜欢你,你别不开心!”

灵椤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吗?连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都能看出来?

灵椤摸了摸季梓涵的小脸儿,微微一笑,眉头舒展,道,“嗯,我听你的,不会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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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阁,求收藏。

白光一闪,灵椤出现在天女峰的传送阵,刚踏出传送阵,天空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冷风清寒,仿佛预示着一场纷争不休的争斗。

灵椤去了宣政殿登记,她身为练气弟子必须为宗门完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也没有人能用任何借口逼迫于她。

灵椤登上飞往灵远峰的飞舟,窗外的的云朵挤在一起,摩擦出金色的闪电,耳边能听清轰隆隆的雷响,飞舟穿过云层,金色闪电击在飞舟上面,在表层荡起一圈圈涟漪,像烟火一样,美丽绚烂。

半个时辰后,飞舟停靠在灵远宫中心广场,灵椤走下来,撑一把青纸伞,雨水泠泠落下,水绿色的身影袅袅绕绕,走向后山坊市,因为下雨,坊市里的人不多,她打听莫颜的消息,旁边的修士告sù

她,“哦,他呀,这几天没来,你去武斗阁找找!”

武斗阁在中心广场西侧三里之外,本来是灵远峰门下弟子竞技切磋用的场所,是座六层高塔,后来因为一些利益所驱,渐渐的变成了赌博性质的擂台,一些修为低的弟子想要一。夜暴富,都会去擂台赌战,或一。夜暴富,或就此沉.沦。

走进武斗阁,里面十分热闹,有男有女,大多是炼气修士,灵椤走进来,就像一块磁铁,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男人眼中尽是垂涎和贪婪,女修脸上则挂满嫉妒和不屑,全都不怀好意。

有名练气后期的修士,仗着修为高出一截,走过去搭讪,“这位师妹,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第一次来武斗阁吧?”他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冲灵椤一笑,道,“有没有兴趣玩两把?”

“怎么玩?”灵椤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一百斤灵米一场,赢的人,可以把灵米都拿走!”马新说道。

“一百斤灵米?”灵椤挑眉,马新以为灵椤拿不出来,微微一笑,诱.惑道,“这可不多,你想想,万一你赢了,这两百斤灵米可都是你的了,怎么样?要不要碰碰运气?”

灵椤似笑非笑,看着马新,道,“你是练气后期,我只是中期,差一层修为,怎么赢?”

“在这里,以弱胜强的例子不是没有,练气弟子相互之间,修为的差距并不大,功法完全可以拉小这方面的差距,如果你担心,我可以不使出后期的修为,跟你用中期的灵力打,怎么样?如果我输了,赔你四百斤灵米,如何?”马新继xù

诱.惑,像狼外婆。

“如果我输了呢?”灵椤问道,“也赔给你四百斤灵米?”

“不,一百斤就够了。”马新眸光一闪,道,“怎么样?你若是灵米不够,也可以用别的来补。”

“哦?还能用别的来补?用什么补?”灵椤眉头一挑,显得很好奇。

“用互修来补。”马新道,“如果没有足够的灵米,也可以用互修来代替,这样,如果你输了,不需yào

支付我灵米,只要陪我互修一次就行了,如果我输了,赔给你四百斤灵米,如何?”

“互修啊,也不是不可以。”灵椤轻轻一笑,顿时看呆了一众修士,一个个都围过来,恨不得都想跟灵椤来一场用互修做赌注的赌局,马新笑起来,道,“好,爽快!”他拿出一块储物令牌,扔在阁楼上的横梁上面,道,“这是四百斤灵米,我在擂台上等你!”说完翻身越过围栏,跃上里面的高台。

“好。”灵椤也跟着飞上擂台,两指夹着一张灵米票,轻轻的摆放在脚下,道,“这是一百斤灵米,赢了,就给你!”

灵椤拿出灵米票,不知dào

多少人心里哀嚎叹气,她怎么能拿出一百斤灵米来呢?

这不是让他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失望吗?

马新有些诧异,眼底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信心,就算她有一百斤灵米又如何?

他自有办法,让对面的美丽女修连灵米带人一起,输给自己!

“师妹,请!”马新摆出谦让的姿态。

“好。”灵椤慢慢的拔出剑,台下围观的人见灵椤如此慢吞吞,都大笑起来,这么慢,还不被人一剑刺中?

只有马新,面色一变,对方拔剑的姿态从容,他却陡然生出一种,若是不做些什么,一定会被此剑刺中杀死的感觉,他几乎本能的拔剑出鞘,剑光卷起一片银沙,身形飞掠而至,直扑灵椤面门。

“呛——!”

双剑相击,发出清鸣,场上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马新的剑势快而凌厉,灵椤从容不迫,左一剑,右一剑,看似杂乱无章,却招招都能找到马新的弱点,逼得他不断的改变招式,在旁人眼里,就好像马新咄咄逼人,剑招天花乱坠。

“好!”

“好!”

叫好声不断响起,马新却越打越觉得吃力,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这是一种剑意,笼罩着他,逼得他不得不被迫使出最厉害的剑招御敌,灵椤不疾不徐,拿马新磨炼剑术,破解对方的剑招。

一炷香,两柱香……

擂台上的对决十分精彩,招招凌厉,马新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精神高度集中,让他感觉更加的疲累,握剑的手,也几乎拿捏不住,砰,一声轻响,马新的剑被击飞了出去。

唰——

灵椤的剑條的刺过来,直指马新的眉心,一股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的心脏,马新面色惨白。

“你输了。”灵椤平静的看着马新,玄铁剑只差一毫,就刺中对方的眉心,灵椤收回剑,马新仍能感觉到那凌厉寒冷的剑qì

在眉心萦绕,他吓得浑身冰凉。

“输了……”台下的人正看的津津有味,哪知dào

一眨眼,马新居然输了!

他们明明感觉到马新的剑招凌冽,那美丽女修只是在勉力抵抗而已,怎么会突然输了?

“姓马的,你怎么回事啊?”台下一名身材健壮的中年男子骂道,“老子可是押了你一百斤灵米,你个狗日的竟然故yì

失手,还老子钱来!”

“就是!就是!”台下的人嚷嚷着,吼道,“你不行就早说,兄弟替你上啊!”

“你小子该不会看人家长得美,故yì

怜香惜玉吧?”中年壮汉大声说道,“想博美人青睐,可不是你这样的!”

壮汉说着,翻上擂台,冲灵椤一龇牙,道,“在下孟虎,愿领教小师妹修为,这是四百斤灵米!”

马新深深的看了一眼灵椤,今天看走眼了,他栽的心服口服,拱手对灵椤道,“领教了,马新认赌服输。”说着跳下擂台,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等在一旁,观看孟虎与灵椤的对决。

“好。”灵椤轻轻吐出一个字,手腕翻转,玄铁剑发出清亮的龙吟,孟虎只觉得一股气机笼罩着自己,全身寒毛直竖,他连忙大喝一声,挥刀抢攻上去,锵锵锵锵——,刀剑相交,鸣奏出一曲惊心动魄的乐曲,孟虎的刀势迅疾凶猛。

灵椤自在从容,东一剑,西一剑,剑剑都能恰到好处的阻击孟虎的阔刀,击在刀势最弱的地方,这种全力击出威猛刚烈的刀法,却总在击出半路之后被人截断后力的感觉十分让人郁闷,孟虎越打心里越是憋屈。

他猛喝一声,使出全力挥出一刀,挟着重俞万斤的力道一斩而下,台下的修士有人惊呼,纷纷为灵椤捏了一把汗,这一刀下去,就算挡住了,也要被这巨力砸飞出去。

“呛——!”

灵椤素手一抬,玄铁剑轻飘飘的挡在了身前,孟虎的阔刀丝毫不能存进,他憋的满脸通红,台下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那一刀,几乎都有一万斤的力道了,相当于一个筑基修士的一击,竟然还不能将这个女修拿下,她只是练气中期而已,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八千斤的力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时,一些有心人发xiàn

,灵椤从上台开始,与马新斗剑,再到现在与孟虎过招,脚步纹丝微动,那张一百斤的灵米票在她脚旁,衣袖挥动,剑来刀往之间,竟也没有移动过半分,一些人渐渐的收起了轻视的心思,专注的看台上的比试。

玄铁剑挡住孟虎的阔刀,灵椤轻轻往前,一推一送,孟虎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灵椤的剑唰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呛的回鞘。

那剑光,在孟虎看来,就像死神的镰刀,挥舞着美丽的弧光一闪而过,掠向自己的头颅,他大骇,连连后退,竟然就这样跌下了擂台,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被灵椤长剑还鞘的姿势吓的自己掉下了擂台一样。

人群发出一阵哄然大笑,“孟老虎,你也不过如此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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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虎又羞又怒,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围的修士,厚着脸皮道,“有本事你们也上呀,四百斤灵米而已,看看你们能在她手里走过几招!”

“上就上!”修士们嚷嚷着,陆续有人上台,挑zhàn

灵椤,都无一例外,败于剑下。

武斗阁轰动了,一名练气中期的女修,竟然连败数十名比她修为高出一层的修士,没有人能在她的手里撑过超出两柱香的时间,除了马新之外,其他人全都是一炷香之内解决。

马新眸光一闪,定下结论,道,“筑基之下,此女无dí

!”

筑基之下无dí



旁边的修士惊诧不已,她只是练气中期啊,肉躯之力就算再厉害,也绝不超过九千斤,而一些练气后期的修士因为功法的原因,肉躯的力量早就突pò

了一万,堪比筑基修士了,此女竟然被称作筑基之下无dí



有人嗤之以鼻,轻蔑的道,“什么筑基之下无dí

,还不是运气罢了,厉害的人今天都没来,要是文彬师兄在此,还轮得到她嚣张?”

“文彬?”有人惊诧,随即点头,深以为是,道,“文彬师兄号称半步筑基,一身蛮力传闻早已达到了一万五千斤,比普通筑基修士还要强悍,的确,他若来此,此女定然必败无疑。”

“那也未必!”马新笃定的说道,“此女的剑意十分惊人,若是单论剑术,文彬未必能胜的了她。”

“哼,我看你是被人家打败后,面子上下不来,尽说些胡话为自己的战败做掩饰!”旁边一名女修酸溜溜的说道,“文彬师兄可是半步筑基,会连一个炼气中期的女修都比不过?笑话!再说了,我们合.欢宗的弟子,修liàn

的是合.欢心经,参悟的是道法,又不是北斗宫那群剑疯子,剑术好一点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擂台之上,灵椤手腕一抖,剑光如吐信的毒蛇,呛的击中对方的长剑,铛,长剑脱手而飞,唰,玄铁剑横戈在对方的脖颈间,又闪电般的收回,那名男修吓的连忙捂住脖子,直到确定自己的头还安然无恙的长在脖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两腿发软的走下去。

任谁真真切切的在死亡线上走一遭,都会害pà

和恐惧。

“还有吗?”灵椤环视四周,持剑而立的风姿深深的印入了众人的脑海,那一抹傲然环顾众人的水绿色身影,在合.欢宗弟子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以致数千年来,都被门下弟子视为梦中情.人,最想双.修的对象!

台下一阵沉静,练气后期的修士上去都遭遇惨败,那些炼气后期以下的,更不敢上去了。

灵椤还剑入鞘,施施然捡起脚旁的那张一百斤的灵米票,打了二三十场,所有灵米加起来,都超过一万了,厚厚的一沓灵米票子,还有好几个储物令牌。

灵椤跳下擂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这是源自对强者的敬畏。

马新走过来,对灵椤道,“以你的水准,可以去二楼打挑zhàn

擂台了。”

灵椤轻轻一笑,不置可否,道,“我要找个人,他叫莫颜,你认识吗?”

“莫颜,是他!”马新惊讶,打量了一眼灵椤,似乎误会了什么,道,“原来你是他的朋友,难怪,能越阶打败对手不足为奇。”

“哦?”灵椤眸光一闪,好奇的问道,“他在这里很有名?”

“莫颜可是这里的名人,练气初期时就能打败练气后期的弟子,修为到了后期,就连一些筑基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金丹以下,全无dí

手!”马新崇拜的说道,“如莫颜那样的修士,才是我辈楷模啊!”

灵椤有些惊诧,没想到莫颜这么厉害,怎么会去坊市摆摊儿呢?

“他今天来了吗?”灵椤问。

“他每天都来!”见灵椤疑惑,马新解释道,“凭他的实力,早就不在一楼,听说最近去了三楼。”

三楼啊,那里活跃的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莫颜能去那里,可见修为早已修liàn

到了筑基,并且能战胜金丹修士。马新满心火热,什么时候,他才能像莫颜那样,傲视同阶修士,还能越阶挑zhàn

呢?

灵椤闻言若有所思,对马新拱拱手,道,“多谢!”

说完便想外面的楼梯走去,看着灵椤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马新想到什么似地,眉头一皱,露出一抹担忧,随即又展开,自言自语的道,“莫颜的朋友,同样都是能越阶挑zhàn

,应该不会出事吧?”

灵椤上去二楼,二楼里面聚集的都是一些筑基修士,男男女女群聚在一起,或是喝酒谈天,或是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亲亲我我,处处都透露出奢靡暧.昧的气氛,修士之间,个个人的眉目都透出一股凶悍好斗的神色。

一些修士,看见灵椤进来,纷纷站起身,虎视眈眈,眼底的垂涎和贪婪赤.裸.裸毫不掩饰,一名炼气中期的女修,上来筑基修士的地盘儿,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且又生的如此美丽!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松开怀里搂着的女修,站起身,对灵椤歪歪头,傲声道,“你,过来!陪我喝酒!”

这名男子起身发话,其他朝灵椤走去的修士脚步一顿,纷纷退了回来,王华看中的女人,他们不敢觊觎。

灵椤扫了一眼王华,神色漠然,径自朝三楼入口行去,王华恼羞成怒,砰,一脚踢翻面前的铁梨木方桌,呼呼呼——,方桌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挟着万斤力道砸过来,方桌砸出,王华的身影也如利箭离弦,條飞而至,探出左臂,五指成爪,紧跟而来。

灵椤條的拔剑,头也不回,反手几剑刺出,快如闪电,方桌应声而裂,碎成几块,王华闪躲不及,剑光一闪一灭,如同惊雷,划过天际,王华惊惧后退,惊恐的看着灵椤,脸色惨白,一丝鲜血顺着他的脖颈留下来,初如细线,滑过肌肤,三息之后,便如泉眼,汩汩冒出,很快染红了衣襟。

王华捂住伤口,满脸惊惧,一言不发,眼中射出怨毒的光,满场修士,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看着灵椤说不出一个字。

太快了!

从王华怒起,方桌飞出,他们还来不及反应,那少女的手就动了,快如闪电,如一道惊鸿划过,王华就受伤了,那剑光若是再进一步,王华绝对人头落地!

灵椤冷冷的扫了一眼二楼所有的修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了三楼,良久,二楼的修士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面面相觑,一名练气中期的女修而已,竟然一剑,就让身为筑基后期的王华受伤。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三楼的楼梯很长,灵椤刚上三楼,一只大掌迎面抓来,灵椤脚尖一点,身影刹那间闪退,对方一声惊咦,目露惊奇,身躯扭转倒扑,如同鹞鹰翻飞,转瞬而至,灵椤身影一晃,堪堪在对方即将抓住自己之前,下一秒出现在十米之外。

三楼人声鼎沸,修士对这种场面的打斗早已习以为常,见到这种场面,立即围成一团,纷纷举起酒杯喝彩起来,有人大声喊着,“宋睿,拿下这小.妞儿,今天晚上兄弟我亲自给你助阵!”

“今晚的生死台比斗,对上的是鬼见愁文旭,宋睿,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儿,千万别被榨干了!”人群中,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人们发出哄堂大笑,宋睿紧盯着灵椤的脸,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道,“你逃不掉的!”

“哼!”灵椤冷哼,神色淡漠,双脚一前一后,站立在手臂粗的围栏上,呛的拔剑而出,脚尖轻点,玄铁剑卷起一片寒光,挟着避无可避的凶威,快如闪电,朝那年轻男子直直刺去,扑面的劲风带起灵椤雪白的长发,水绿色的长裙衣袂飘飘,宛如仙子。

“好!”

“好!”

人们发出洪亮的喝彩,纷纷为灵椤的风采倾倒,更有人毫无顾忌的大声求.欢,“小仙子,哥哥我身强力壮,金丹修为,晚上清风台等你,不见不散!”

灵椤剑招一出,宋睿的面色一变,扔出一只铜环,砸向玄铁剑,叮——,玄铁剑击在铜环上面,一只青色蛟龙嗷呜一声从铜环上面飞出,化作丈长,一声龙啸,龙眼射出两道光束,猛的向灵椤俯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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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全然不惧,仗剑直行,唰唰唰,玄铁剑连连急抖,如同毒蛇吐信,一丝啼血剑意蕴含其中,斩向蛟龙,“嗷呜——!”

龙与剑交手,场中央爆fā

出一团团青白光团,宛如绚丽的烟花,当空炸开,啼血剑意一出,青色蛟龙顿时被浓烈的血腥气笼罩,森森杀机层层锁住它庞大的身躯,“嗷呜——!”

它的眼中射出惊恐的光,剑光條忽而至,瞬间将它斩成数截,光芒一顿,蛟龙在不甘之中,化作点点青芒,消散在空中,铜环叮铃一声轻响,面上裂开一丝细缝,灵椤的剑光去势不减。

噗——!

直接洞穿对方的肩膀,鲜血扬空,绽放出一片血色的花朵,如同啼血的杜鹃。

喧嚣的人群,陡然一静,接着哗然。

灵椤反握玄铁剑,剑势一转,与宋睿错身而过。

“住手!”

一道惊喝响起,带着怒意,一道流光條的从灵椤剑下卷走了受伤的宋睿,玄铁剑的余光擦流光而过,流光颤了颤,宋睿掉了出来,重重的摔下来,一道身影條的飞出,残影一闪,接住了他,脚尖一点,飞回了楼道内。

灵椤眼中寒光一闪,脚尖点在青石墙壁上,飞身扑出,凌厉的剑意从剑尖弥漫而出,浓烈的杀气笼罩了这方天地,宛若地狱,灵椤满头白发肆意飘洒,眼神冷冽铁血,好似地狱归来的修罗,冷漠无情。

“住手!”

这时,一名青衣男子从旁边窜出来,挡在了宋睿和那名男子的身前,灵椤的眸光微诧,剑势硬生生逆转而回,落在地面,玄铁剑慢慢的归入剑鞘,呛——,漫天的血腥杀气顿时一扫而光,灵椤冷声说道,“是你!”

青云连忙查看宋睿的伤势,除了肩膀上的血洞,脖子上还有一条一寸长的伤口,鲜血流淌,青云连忙拿出丹药止伤,宋岩怒视灵椤,“你敢伤我弟弟!”

“只许他伤人,不许我杀他?”灵椤扫了一眼宋岩,唇角微微勾起,讽刺的笑了,“你们兄弟两个一起上好了,我不介yì

多杀一个。”

“宋岩!”青云拦住了宋岩,看着灵椤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她差一点儿就杀了宋睿!”宋岩瞪着灵椤。

“宋睿,这是怎么回事?”青云扭头看向宋睿问道。

“……”宋睿狼狈的撇过头,脸色微红,略显窘态,总不能说他发xiàn

楼下上来一名容色绝佳的少女,只有炼气的修为,心中意动,就想强行掳来互修一番。

这种事情在武斗阁司空见惯,一般敢来武斗阁的女修,基本上都不会拒绝,相反还视为荣耀,四处宣扬。

宋岩见弟弟如此反应,还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的风.流是天性,只是没想到今天碰到了铁板而已。

宋岩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肃然道,“三楼乃金丹修士比试切磋的竞技场,你既然不是为双修而来,那一定就是为切磋而来,宋岩不才,愿领教姑娘修为,擂台一战!”

“宋岩。”青云出声阻止宋岩,他了解灵椤,与寻常女修不同,若不是如此,当日她也不会拒绝自己,翩然离去。

灵椤猛然一挥玄铁剑,唰——,卷起一片银光,傲然道,“战就战!”

“哗——!”

人群哗然,宋氏兄弟在三楼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宋岩,一身肉躯之力达到了六万斤玄铁之力,放眼整个灵远峰,排名那也是能挤进前百的精英弟子,一介练气修士,就算剑术再厉害,肉躯又能强的过金丹修士?

人们纷纷摇头,如此倔强看不清形势的女修,注定要在今夜沉.沦,或是无声无息的消失,或是彻底沦为宋氏兄弟的禁.脔。

“道友!”青云眉头紧皱,他没想到灵椤居然会迎战,宋岩的实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他的实力远不止外界传闻的那样,近日他机缘来临,肉躯之力再次高涨了两万斤,达到了八万斤,在精英榜上的排名,已经跻身前五十。

“好,很好!”宋岩本想以势压人,逼迫灵椤服软,替弟弟宋睿讨回面子,没想到这个小女修如此不识好歹,宋岩被气笑了,他看着青云,道,“师兄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她性命!”

“宋师弟言出必行,我自然知dào

。”青云点点头,看向灵椤,有些担忧,道,“修仙不易,过刚易折,还望道友谨记在心,莫要冲动妄为。”

“多谢前辈教诲。”灵椤对青云拱手,神色恬淡,道,“仙途漫漫,长生有道,凡事都离不开一个争字,我若处处忍让,凡事不争,又如何能在仙途中获得更多机缘,成就大道?”

青云一怔,不知dào

该如何反驳灵椤,只是轻叹一口气,儒雅的脸庞上浮起一抹浅笑,似她这般刚烈的女子,合.欢宗再难见到。

宋岩一挥袖袍,跃上擂台,单手背负,做出请的手势,冷笑道,“请吧!”

灵椤不语,脚尖轻点,飞上擂台。

“开庄喽!开庄喽!”一名白衣修士跳上一张木桌,蹲在一角,大声嚷嚷道,“一局赌输赢,宋岩胜,一赔一,小仙子胜,一赔十,速速下注,买定离手啊!”

“我赌宋岩胜,三万斤灵米!”

“我赌宋岩胜,一万斤灵米!”

“我也赌宋岩胜,三万斤灵米!”

“哎哎哎,怎么没人赌小仙子胜啊?”白衣修士见人群一窝蜂的都押给了宋岩,不乐意的嚷嚷着。

“你傻了吧?宋岩的实力可是强悍至极,肉躯的力量早就达到了六万斤,小仙子是长的漂亮,可是再漂亮也不能拿灵米扔水里呀!”一名三十多岁的修士鄙视的看着莫颜,道,“你也是傻的,这样一目了然的赌局也敢开,等会儿宋岩胜了,看你不赔死!”

“万一小仙子赢了呢!”莫颜扫了一眼众人,诱.惑道,“她可是一赔十哦,一万斤灵米变成十万斤,比打一场擂台赢的还要多!”

“傻了吧你,她能赢?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丘平不屑的说道,掏出一把灵米票,拍在桌子上,“我所有家当都在这里,押宋岩赢!”

“好,有气魄!”莫颜一把收起灵米票,揣怀里,继xù

吆喝,“开庄啦,开庄啦,宋岩胜,一赔一,小仙子胜,一赔十,速速下注,过时不候啊!”

宋岩的兵器是一把阔剑,他看着灵椤,轻蔑而不屑的道,“你修为低,我不欺你,就让你三招好了!”

“你确定?”灵椤唇角一勾,眼波潋滟,玄铁剑猛然刺出,快如闪电,叮叮当当,擂台之上,全被一片银色剑光笼罩,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听得见清脆的剑鸣不绝于耳,此番擂台,不同于前,灵椤铁心要拿宋岩立威,一出手就是杀招。

锵锵锵,玄铁剑击在阔剑上面,一股股巨力袭来,宋岩神色凝重,冷笑道,“确实有几分本事。”

“何止几分!”灵椤冷哼一声,玄铁剑唰的斩落,宋岩举剑相迎,巨力汹涌,挟着三万斤力道横扫过去,砰砰砰,灵椤悍然迎上,玄铁剑劈在阔剑上面,带起一连串火花,两人相持不下。

宋岩神色凝重起来,一介练气女修,能接得住他三万斤玄铁之力的冲撞,简直不可思议,宋岩冷哼,“看你能接我几招!”

话音未落,豁然加大手中的力道,阔剑呼呼带起风声,如同挥舞着一只巨大磨盘,闪电般砸来,铛——,玄铁剑击在阔剑之上,轻轻松挡住了宋岩。

灵椤微微往前一送,阔剑瞬间被推了出去,她脚走浮光掠影步伐,水绿色身影娉婷妖娆,三尺青峰在她的掌中变幻出千般姿态,如同灵蛇飞舞,点,刺,撩,挑,剑剑都击在阔剑之上,展现出惊人的剑术造诣。

在台下观看的修士们也不得不惊叹,此女的剑法着实高超,纷纷喝彩,“好剑法!”

宋岩脸色铁青,单论剑术,他根本无法对灵椤形成有效的震慑和杀伤,随着灵椤的步步紧逼,不知不觉中,竟然使出全力,他暴喝一声,阔剑横扫,惯性相加,挟着重俞十万斤的力道斩向灵椤,劲风呼啸而来,台下众人变色,青云和莫颜同时惊起,豁然起身,就要出手。

灵椤却毫不避让,悍然踏前一步,玄铁剑横穿在身前,铛——,阔剑斩在玄铁剑上面,发出一声金戈清鸣,灵椤往前一送一推,将阔剑逼近宋岩的面门,噔噔噔,宋岩连连后退。

台下的修士看的目瞪口呆,震惊不已,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喝!”宋岩猛然一声怒喝,使出全身力qì

,一点点将阔剑推出去,台下的修士,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来,握紧拳头,紧张的盯着擂台,眼睛一眨不眨。

“哼!”灵椤猛一后撤,宋岩收不住力,竟然一下子扑了出去,差一点儿就趴在灵椤脚前,他恼羞成怒,就地弹起,如同鱼跃出海,阔剑直直的刺向灵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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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灵椤手腕翻转,玄铁剑在掌心倒旋三百六十度,一击斩断阔剑,同时一掌推出,砰——,宋岩像流星坠。落,倒飞出去,深深的砸进纹刻了防御阵法的青钢石墙壁之中,砸出一个人形巨坑。

“哥!”

“宋师弟!”

两人飞快的掠过去,从墙壁上把宋岩抠出来,青钢石墙壁流光一闪,瞬间恢复了光滑。

“咳咳……”宋岩咳出几口鲜血,阴鹜的盯着灵椤,面色苍白。

“断你一剑,留你一命!”灵椤施施然还剑入鞘,跳下擂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简直是怪物,连宋岩都败在了她的手里,这还是那些弱小如蚂蚁的练气弟子吗?

“宋师弟,快服下!”青云掏出一粒活血化瘀的丹丸,塞进宋岩的嘴里,宋睿紧张的看着宋岩,“哥,好点儿没?”

宋岩盘腿而坐,就地调息,灵椤这一掌留情,并没有痛下杀手,宋岩只是受了一点内伤。

“发了,发了……”莫颜靠在围栏旁,一张一张数着手里的灵米票,笑的眉眼弯弯,“这可比打擂台赚钱多了啊!”

“赚了多少?”灵椤双手抱剑,好整以暇的看着莫颜。

“马马虎虎,一百多万!”莫颜嘻嘻哈哈,一双大眼上下打量着灵椤,啧啧惊叹,笑道,“哇——,亡魂战场走一遭,果然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dào

我去了亡魂战场?”灵椤挑眉。

“你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所以去打听喽!”莫颜嘻嘻一笑,将灵米票揣进储物袋,冲灵椤眨眼,暧.昧的道,“看吧,还是我关心你,不如你什么时候,找个时间犒劳犒劳我?”

“想得美!”灵椤瞥了一眼莫颜,径自走到一张方桌前坐下,莫颜翻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两只杯子,殷勤的给灵椤斟满,道,“尝尝看,这可是食神馆佳酿,桃源醉!”

“我从不喝酒。”灵椤摇头拒绝了。

莫颜满脸惋惜,叹道,“这么好的酒你都不尝一尝,真可惜!”莫颜摇着头,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劝道,“你尝尝呗,喝一小口试试?”

“我喝酒,会发狂。”灵椤摇头,从她有记忆以来,父亲和司徒景昭就从不许她沾酒。

“真的吗?”莫颜不相信,“骗人,哪儿有人沾酒就发狂的,除非喝醉了!”

“是啊,我沾酒即醉。”灵椤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颜,“你很想我喝醉的样子?”

“哪儿有!”莫颜不承认,心里却在哀嚎,不是吧,小菜鸟去了一趟亡魂战场,就变的这么精明,他还能把这清纯的小师妹坑到手吗?他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实力很不错呀,有没有兴趣陪我打一场?”

“跟你打?”

莫颜脸一僵,他想起刚才宋岩被虐的惨样儿,连忙摇头,道,“竞技场有个双人赛,正好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队友!”

“什么时候?”灵椤问道。

“你答yīng

了?”莫颜眼睛一亮,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就去把那坑货队友踢了,小菜鸟实力很不错的样子,要是他们能连赢十场,那这个月的魁首就非他莫属,到时候再去赌上一把,还不财源滚滚!

“三天后,开始第一场。”

“没问题。”灵椤一口答yīng

,道,“就当还你借我灵米的恩情!”

“师妹说笑了,同门之间,相互帮zhù

是应该的!”莫颜咧咧嘴,心里又在哀嚎,谁!是谁?谁把他单纯美丽的小菜鸟给变成这样一幅精明聪慧的模样?

嗷嗷嗷,还他清纯好骗的小菜鸟!

他打从借给小菜鸟灵米的时候就算计好了,不但能获得小菜鸟的友谊,还能籍此机会,让小菜鸟欠他一个人情,到时候,嘿嘿嘿……

“这是还你的二十万灵米,以及利息。”灵椤拿出一张大面额的灵米票,放在桌子上,推给莫颜,“利滚利,一共七十万斤灵米!”

莫颜的笑容又是一滞,二十万灵米,还了五十万的利息,小菜鸟这是在故yì

提醒他吗?

不过,莫颜很快就收拾好心情,收起灵米揣进兜里,嘴里滔滔不绝的道,“小师妹,你这是挖到灵石矿了吗?哪儿挖的?告sù

我,我也挖去!对了,我现在已经是筑基修士了,怎么样?互修的时候优先考lǜ

我啊,看在熟人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个八折!”

“好啊,等你什么时候进阶元婴了,我会考lǜ

。”灵椤很认真的点点头,看着莫颜,唇角一弯,“你的修为太低了!”

你的修为太低了……你的修为太低了!

莫颜差点儿没被灵椤这句话给打击死!

堂堂一个筑基修士,居然被练气弟子鄙视修为太低,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莫颜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灵椤,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心态,眼前这个小菜鸟真的不是一年前的小菜鸟,她变的成熟了很多,如果放在一年前,自己这样,她早就羞的满脸通红,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气,十分迷人。

哪会像现在这样,冷静睿智,言语带笑的看着你,还不动声色的打击人。

莫颜知dào

,自己在不能用从前的心态对待小菜鸟了,她已经成长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能够与自己平起平坐。

莫言有种预感,小菜鸟多半要一飞冲天了。

“那就说好了,等我修liàn

成元婴真君,再找你双.修!”莫颜摸摸下巴,满怀憧憬,说道,“你回来了,正好把那头蛮齿兽带走吧!”

“小蛮,它在哪儿?”灵椤一笑,她找莫颜,一是为了还债,二是为了带走蛮齿兽。

“应该,去山脚下那块废弃的药田里了吧!”莫颜说道,“你去那儿,一准找得到。”

“嗯,我知dào

了,三天后,我来找你!”了结债务,灵椤辞别莫颜,临走时对青云点点头。

青云看着灵椤,神色复杂,喟然一叹,终究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罢了。

出了武斗阁,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里蕴含着一丝属于泥土的清新味道,灵椤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猛然一声娇吒,身形化作一道惊鸿,瞬间远掠。

山脚下熟悉的药田,如今长满了杂草,一尺多高,一头小山包似地蛮齿兽正悠闲的啃食着青草,小尾巴欢快的甩动着,忽然,它察觉到什么,條的抬起头,一抹水绿色的身影远远走来,蛮齿兽浑浊的眼睛陡然间射出光彩,“吼——!”

一声吼叫,四蹄高高扬起,迈着欢快的步伐,如同一只利箭,嗖的奔向灵椤。

“小蛮!”灵椤咯咯笑着,飞快的迎上去,蛮齿兽轻轻噌着灵椤的头,低声叫着,撒娇不已。灵椤环顾四周,道,“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哦,你是问那块废田的事情啊?”

三天后,灵椤如约来到武斗阁,见到莫颜顺便问起那块药田的事情,莫颜说道,“那块药田说来也怪,自从你去亡魂战场之后。产量不但提不上去,而且总是遭到不知名的魔兽大面积的破坏,五十亩药田,种子撒下去,基本上颗粒无收,宣政殿只好将这块药田废弃。”

灵椤看了一眼莫颜,道,“宗门没有派人下来调查吗?”

“当然要调查了,这么大一块药田的废弃,如果不经过严密的调查和审核,岂不是太过儿戏?”莫颜说道,神色不屑,“宣政殿那帮子纨绔,能调查出什么来?”

莫颜又道,“我看你的宗门记录,并没有被分派到任何一座山峰,属于闲散弟子,你最好加入一座山峰,方便在宗门立足。”

灵椤问道,“加入山峰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至少不会被宗门内的弟子轻视,例如你加入灵远峰,就是灵远峰的弟子,灵远峰峰主就是你名义上的师傅,在宗门内行走接受任务也很方便。”莫颜道,“没有后台的闲散弟子,在宗门内经常被欺负,当然,凭你的实力,别人想要欺负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我暂时,不准bèi

加入山峰,等过些日子再说吧!”灵椤摇摇头,幽色然想要利用她对付龙烈,那么,暗中肯定有安排。

“也好,宗门每十年一次的门内大比就要开始了,凭你的实力,肯定会在比试上大放光彩,到时候,自然会有峰主抢着收你为徒。”莫颜道,神色郑重,嘱咐灵椤,“记住,这一次的门内比试,好处多多,你一定要参加,并且拿到名次!”

“嗯。”灵椤点头,所有所思,宗门内的比试,难道和幽色说的选圣女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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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武斗阁里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挤满了修士,人声噪杂,喧嚣沸腾,莫颜和灵椤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静等着比试开始。

莫颜趁着这段时间,给灵椤普及武斗比试的规则。

双人比试是武斗阁每个月的重头戏,这一天,整个灵远峰的弟子基本上都会来这里观看比赛,最重yào

的是参加赌注,这可是灵远峰每个月最盛大的武斗赛,武斗赛分十场,一天一场,参加的人非常多,每一组参赛者,一天要打十擂,多的时候,要打三十多擂。

每胜出一擂,积一分,比试最终决出前十名,积分最高者,就是月魁。

每一积分,都可以在比试结束后去宣政殿兑换一千斤灵米,除此之外,前三名都可以按照名次获得不菲的奖励,上品法宝和丹丸,或者是黄阶功法。

武斗比试,除了奖励很诱人之外,最重yào

的是人人参赌,其中的暴利可想而知,如果押中魁首,那么,至少能赢到一千多万灵米。

武斗比试门槛很低,不需yào

缴纳任何费用,只要提前三天报名即可,一些低阶弟子为了能获得一千斤灵米,也会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参加,只要能打赢一场,一千斤灵米就到手了。

比试规定,比赛中不允许杀人,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基本上就不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但也暴露出武斗比试的残忍和血腥,一些有仇怨的修士,若是在比试中碰到,也会殊死拼搏,暗下杀手,废掉对方的修为比比皆是。

仙人的寿命漫长,武圣以下的凡人都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炼气修士的寿命更是达到了漫长的三百年,所以,六合八荒不但土地广阔,人口也十分的稠密,是一个纯粹的人人习武修仙的世界。

各大宗门每年都能招收到不少的弟子,因此,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

灵椤和莫颜的双人小队很快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一个练气中期的女修,和一个筑基初期的男修,对上了两个都是筑基中期的修士,结局还用说吗?

修士们围在武斗阁外面的巨大法镜前,上面清楚的显示着参加比试的修士的姓名和修为,修士们观看完之后,纷纷涌到各处赌点下注。

“我押二十七号赢!”

“我也押二十七号!”

“一千斤灵米,二十七号!”

“两万斤灵米,二十七号!”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修士拿着一千斤灵米犹豫不决,身后的人催他,“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快点儿让开!”

侯志抓抓脸,看看法镜上左边的队伍编号,再看看右边的队伍编号,急的满脸通红。

“你就一千斤灵米,还犹豫个什么呀,我买二十七号,这是五万斤灵米!”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穿着一套银色铠甲,显得威风凛凛,抓出一把灵米票,拍在桌子上,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五万斤灵米,那可是一笔大数目!

立即有娇滴滴的女修缠上来,呼之欲出的双峰有意无意的噌着鲁盛的胳膊,暗送秋波,娇声道,“道友,你长的好威猛哦,有没有时间,陪人家喝个茶?”

“去去去,老子现在没空!”鲁盛得yì

的挥着手,眼睛却言不由衷的往对方的凶器上面瞟,恨不得立即扑倒,嘴里却说道,“老子忙着下注赢彩头,哪儿有闲工夫赔你喝茶!”

“咯咯咯……”女修也不生气,娇声笑着,塞给鲁盛一枚玉简,笑道,“记得晚上来找我哦,人家一个人,好寂.寞!”

“一万斤灵米,买九十九号!”

忽然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鲁盛皱着眉头,不悦的瞪着马新,讽刺道,“小子,你是不是买错了?九十九号,一个是娇滴滴的练气女修,一个是刚筑基的毛头小子,买他们,你是灵米多的花不完了吧,哈哈哈,傻蛋!”

“九十九号,这个号码吉利,我算过了,这一场,他们肯定能赢!”马新老神在在的说道,周围的人狐疑不已,难不成这还真能算出来?

“小子,你是神机门的?”鲁盛盯着马新,神色不善。

“不是!”

“你既然不是神机门那群老神棍,就别再这里充什么狗屁神仙,给老子滚!”鲁盛粗声怒骂道。

“哼!”马新见对方是一名筑基中期的弟子,不想发生冲突,转身离开了。

“我押九十九号!”侯志犹豫了半天,一咬牙说道,莫颜和灵椤他都认识,灵椤的实力如何他不清楚,但是莫颜他早就知dào

了,这是一个实力很恐怖的修士。

“又一个找死的!”鲁盛不屑的说道,侯志不理他,拿了赌单一溜烟儿的跑了。

“你等等,我下去一会儿就来。”莫颜冲灵椤龇牙一笑,往下注的地方去了,很快又回来,灵椤问他,“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我们赢了,一赔十,他们赢了,一赔一!”莫颜看着对面的一对修士,笑的十分开心,对灵椤道,“你不下几注吗?”

“不了!”灵椤摇头,莫颜以为她不喜欢赌博,惋惜的道,“白送灵米你都不要,唉!”

灵椤不置可否,很快,比赛的钟声响了,灵椤和莫颜登上擂台,对手是一对筑基中期的男修,年纪差不多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见到对手是一个练气中期的女修,和一个筑基初期的男修,心里顿时存了几分轻视,想必又是那种心存侥幸,想要不劳而获的修士吧!

“领教!”

“领教!”

双方各自行礼之后,比试开始。

莫颜的兵器是一对双龙交首宣花巨斧,灵椤见之亲切,忍不住开口道,“给我一把!”

“你行吗?”莫颜怀疑的问道,顺手递给灵椤一把宣花斧。

“差不多吧!”灵椤一手拿剑,一手执斧,轻描淡写的道,她在杂役院里的时候,用的就是宣花斧,现在重新拿起,感觉别特趁手。

台下围观的人爆fā

出哄堂大笑,真是一对奇葩的组合,临到比试关头,居然还有闲情在那里交换兵器,侯志满脸惨白,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我的全部家当!”

“上!”莫颜挥舞着双龙交首宣花巨斧冲了出去,吼道,“为了灵米,为了魁首,还有无数美丽的女修,战斗吧,斧斧——生威!”

灵椤莞尔一笑,倒提长剑,噔噔噔,脚步如鼓点般迅疾,水绿色的身影一晃而过,追上莫颜,手里的宣花巨斧在空中猛然一挥,一道银亮的弧光飞射而出。

高康和周广两人举剑夹持莫颜,灵椤斧光一闪,一股凌冽的气机锁定高康,他一惊,下意识的闪避,却正好撞在了莫颜的巨斧之上,砰的一下被砸翻在地,灵椤顺势一脚飞出,高康跌下擂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台下的修士只看见高康自己往莫颜的斧头上撞过去,然后正巧就被那清纯柔弱的小女修一脚踢中,意wài

的飞出擂台,摔在地上,失去了比赛资格。

队友被踢下擂台,周广一愣,剑光一抖,直刺灵椤眉心,灵椤巨斧翻转,一绞一送,弹出周广的剑,这个时候,莫颜似乎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周广的怀里,咚——,周广立即被撞飞出去,半空中呕出一口鲜血,砰的砸在了高康的身旁。

众人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纷纷爆出粗口大骂。“废物,还老子灵米来!”

“傻蛋,自己找死!”

“卧槽尼玛,害老子输灵米,没本事就别上擂台!”

“还灵米!”

“还灵米!”

两个筑基后期对付一个练气弟子,一个筑基初期,都能败下擂台,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更无法接受!

修士们群情激动,要不是尚有理智,早就不顾门规冲进去暴打高康和周广,一场擂台下来,总有修士失意落魄,也有修士欣喜若狂。

“真、真、真的赢了?”侯志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高兴的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我赌中了,我赌中了!”

“完了,完了……”鲁盛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脸色惨白,“五万斤灵米,我的灵米,嗷……”

“道友,你好厉害哟,这都能赌中,人家好崇拜你哦!”原先冲鲁盛抛媚.眼的那名女修,立即抽身,水蛇般的腰肢一扭一扭,双臂攀在侯志的身上,直接哇的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侯志兴奋激动的满脸通红,飘飘欲.仙,呜呜呜,他侯志也终于有一天时来运转,肯有女修搭理他了!

“干得漂亮!”莫颜与灵椤对击一掌,暗地里竖起大拇指,暧.昧的眨眨眼,低声道,“太有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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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好笑的看着莫颜,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调.戏的机会。

比试完,莫颜迫不及待的去领取自己的那份赌注,回来之后闷闷不乐,灵椤诧异的问,指指对面高康和周广,道,“你该不会押的他们赢吧?”

“怎么可能!”莫颜跳脚,他有这么傻吗?

“那你脸色不好?”

“不知dào

哪儿冒出来一个人,押了咱们一百万斤灵米,硬生生的把赔率压低到一赔八!”莫颜气坏了,“让我找出来,看我不收拾他!”

“是吗?”灵椤眸光一闪,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问道,“下一场什么时候开始?”

“半个时辰后。”莫颜拉着灵椤,飞快的挤出人群,道,“走,我请你喝茶!”

两个人坐在三楼最偏僻的角落,一壶灵茶,一碟灵果,惬意的看着窗外的云朵,莫颜拿起一颗果子,对灵椤神mì

的一笑,“我给你变个戏法,想不想看?”

“嗯。”灵椤点头,笑看莫颜像个孩子似地顽皮。

“看好喽!”莫颜双手捂住灵果,轻轻摩拭,然后吹出一口气,忽然,一株绿色的小树从掌缝里长出来,两尺多高,满树绿色的叶芽轻轻的摇摆,接着,一朵朵白色的花蕾从叶芽边长出来,满树盛开,馥郁清雅,莫颜折下一枝,递给灵椤,轻吟道,“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送给你!”

“谢谢!”灵椤轻轻一笑,接过花枝,眼中流光溢彩,柔光潋滟,展现出惊世风华,莫颜看的一呆,掌中花树顷刻间凋零散落,化作一颗灵果。

“可惜!”灵椤眼露惋惜,抿唇一笑,挥袖拂过花枝,刹那间,满枝洁白的花朵结出一颗颗粉红的果子,顷刻间生长成熟,灵椤摘下一颗递给莫颜,浅笑道,“这是我的还礼。”

“那我一定珍藏着!”莫颜受.**若惊的捧在掌心,一副舍不得吃的表情,暧.昧的眨眼,道,“放心,你送给我的定情礼物,我一定好好珍藏,将来告sù

孩子们!”

“贫嘴!”灵椤白了一眼莫颜,目光移向窗外,闪过一丝怅然,如果楚大哥还在,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该出生了。

一丝微风吹来,卷起长发上面,那根鲜红的发带,翩翩若舞,如蝶振翅。

第二擂很快就要开始,灵椤和莫颜进到围栏里面做准bèi

,莫颜摩拳擦掌,问灵椤,“你真的不给自己押几注?”

灵椤看了一眼莫颜,道,“你押你的,别管我。”

赌点外围,马新和几个修士在一起商量,马新道,“这次还是押他们赢。”

“那当然,这一次是两个筑基中期的修士,碰上狂战莫颜,还有那个彪悍小.妞儿,不死的更难看!”孟虎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和马新还有七八个道友听说莫颜和灵椤组队打武斗赛,便一起凑了些钱下注,灵椤和莫颜这对组合果然没让他们失望,第一擂就让他们赚了八万灵米。

商量之后,马新就去下注,侯志见莫颜和灵椤这次的对手是两个筑基中期,就有些犹豫,前面一擂纯粹就是走了狗屎运,难道他们还真能打败筑基中期的对手?

马新过来下注,侯志眼睛一亮,躲躲闪闪的跟在他的后面,见马新押了八万灵米在灵椤和莫颜身上,二话不说,也把刚赢的八千斤灵米全押了上去。经过第一场擂打完,押灵椤和莫颜的人也多了一些,尽管第一擂赢的有那么些碰巧和走运,但是,运气这个东西很玄妙,万一他们这次又走运了呢!

关键是一赔六,赔率高啊!

“领教!”

“领教!”

双方行礼完毕,郭捷和吕浩同时亮出兵器,齐齐扑杀过来,就像一体双胞胎,动作姿势都一模一样,灵椤和莫颜一前一后迎上去,灵椤身形一顿,落后一步,飞起一脚踹在莫颜身上,莫颜直直的向郭捷的长剑上面扑去,眼看就要被刺个对穿,台下观看的修士一个个都吓坏了,瞅着灵椤,目光古怪,这是跟他有仇吧,所以暗地里下死手?

郭捷一阵紧张,连忙撤剑闪避,宗门规定不需残杀同门,就算他不是故yì

的,但是弄出人命,也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两人同时收剑,结果一起被莫颜撞飞出去,三个人同时掉落在擂台外面,台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这也行?

“九十九号赢!”

比试结果一出,台下一阵哗然,郭捷和吕浩气急败坏的揪着莫颜就要打,莫颜三两脚踩在两人身上,一溜烟儿的跑了,两人躲到没人的角落里,莫颜忿忿的瞪着灵椤,咬牙道,“你这招儿太不厚道了!”

“有吗?”灵椤惊诧的挑眉,“我以为你会同意!”

莫颜鼓起腮帮子磨牙,瞪着灵椤控诉她,“你变坏了!”

“赶紧去兑赌注吧,小心又被人压低赔率!”灵椤转移话题,好心的提醒莫颜。

莫颜大惊,心急火燎的跑出去,半路回转身对灵椤做了个给我等着的手势,果然,如灵椤所说,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给他们押了八百万,赔率低到一赔三。

第三场比试,对手是筑基初期的修士,灵椤和莫颜经过一番极具风险的“苦战”之后,险胜对手。

第四场比试,对手又是筑基后期的修士,赔率一赔十,莫颜一口气押上了赢来的全部家当,一千五百万斤灵米。

又是一次险而又险的小胜,同样,赔率被压到了一赔四,因为,有人押了五千万斤灵米在他们身上。

灵椤和莫颜的这对组合引起了赌场方面的注意,大笔的灵米从他们身上被输出去,为了防止打假赛,赌场对此展开了调查。

结果发xiàn

,这两个人的确是凭借实力和好运气获胜,因为连赢四场,一些有心人开始注意灵椤和莫颜这只九十九号组合,一名青衣修士眸光一闪,满眼寒洌,“是她!”

一天二十场擂台打下来,整个武斗阁上上下下的修士都知dào

了,有这么一对奇葩但却运气逆天的小队,一路高歌猛进,总能险而又险的小胜对手,修士们都疯了,纷纷下注,赌九十九号赢。

赌场不得不降低了赔率,对敌筑基后期,一赔三,对敌筑基中期,一赔二,对敌筑基初期,一赔一,干脆到后来,对敌金丹以下修士,统统一赔一!

但还是有不少修士下注九十九号赢,以至于只要是灵椤和莫颜的比试,修士们统统无一例外的全部押在他们身上,导致赌场在他们的身上一分钱都没赚到,反而赔了不少。

第一场比试过去,二十三场比试全胜,灵椤和莫颜积累了二十三分。

夕阳斜下,彩霞如锦,点点金光染透山川,灵远峰就像披着金色战衣,沐浴神光的巨人。

“告辞!”最后一场比试完,灵椤也准bèi

离开,莫颜蹲在武斗阁外面的石灯上面,冲灵椤挥手,“明天第二场,别忘记啊!”

“知dào

了!”灵椤翻个白眼,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叮嘱。

看着灵椤远去的背影,莫颜的心莫名的有些空落落,他摸着心口,喃喃的道,“不会真的喜欢上小菜鸟了吧?”

灵椤回到废弃的药田,因为她是闲散弟子,并没有分配居所,她直接住在了曾经的管事小院子。

天剑锋,赵雨瑶眸光一闪,豁然从椅子上站起,“她回来了?”

“是的,灵远峰传来消息,她不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搭上了莫家的线!”江一帆说道。

“莫家?”赵雨瑶神色凝重,问道“是谁?”

“莫颜!”江一帆道。

“莫颜?”赵雨瑶低喃,忽然一笑,心中有了主意,缓缓的坐下来,轻笑道“那就借刀杀人!”

“怎么个借法儿?”江一帆不解的问。

“莫家那位新主早就不满yì

自己的儿子被人压一头,去把那死丫头的消息透给她,就说是莫颜的女人,想必,她也很乐意抢走继子的女人做她儿子的侍妾,若死丫头不知好歹,那位定然不会绕过她!”

“妙,真是妙!”江一帆拍手道,“我们坐等莫家内斗,到时候也能从中渔利!”

“是啊,莫家掌管矿场这么多年,早就肥的流油,也是时候挪一挪位子,让别人也喝点儿汤!”赵雨瑶道。

“嗯,这件事情,我回去在老祖面前提一提,推波助澜一番!”江一帆迫不及待的起身告辞。

赵雨瑶看着江一帆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光,她姐姐是要做圣女的人,又怎么会看中蛮荒西域的土著?

真是痴心妄想!

牡丹瓷:这本书前期哟写小虐,不喜的可以直接从心计篇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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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修liàn

仙铸诀,翻开语咒篇钻研,她新得到的啼血剑诀三招,第一招,锥心泣血,第二招,腥风血雨,第三招,血染江河。她才学到第二招,第三招需yào

杀戮过千,横尸遍野,才能体悟到那种血流成河的冷酷和铁血。

没错,贺兰飞羽花了九十万积分,只为求得啼血剑诀一观,灵椤故yì

动了手脚,只给他看了第一招。

“腥风血雨……”灵椤握着残片,一手在空中比划,体悟剑意,修习仙铸诀语咒篇心法,灵椤领悟功法的速度比旁人快了何止百倍,施展出来的剑招,威力也比别人高出几倍。

灵椤一指点出,面前的虚空破开一道涟漪,一丝肉眼可见的红光飞快的闪出,如同浪涛,向远处席卷。

“吱吱吱——!”忽然,屋子里响起一道充满了惊惧的老鼠叫声。

“哪里来的老鼠?”灵椤低头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对面的墙根下,一只金色的小老鼠窝在墙根儿瑟瑟发抖,头埋在爪子下面,屁股撅的老高,灵椤走过去,两指夹住小家伙,仔细一看,不禁惊咦一声,“这是……狮子?”

眼前这只小老鼠,体长不足一寸,非常非常的小,长着老鼠的身子,却有一颗狮子的头!

没错,是狮子的头!

“吱吱吱——!”

小狮子发出老鼠的叫声,从灵椤的掌心挣扎下来,顺着手臂爬到灵椤的肩膀上,坐在那里,舔起老鼠爪子来,灵椤嗅到一股清甜的灵果的味道。

这是什么变异品种?

灵椤翻遍仙铸诀驭兽篇,都没有发xiàn

关于这个小家伙的记载,灵椤伸出食指逗弄着小家伙的头,试探着道,“你是小老鼠?呃,还是小狮子?”

“吱吱吱——!”小家伙挥舞着爪子冲灵椤龇牙咧嘴,很不满的样子。

灵椤翻掌拿出一颗灵果递给小家伙,小家伙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扑上去,挂在拳头大的灵果上面,吭哧吭哧,一顿狂吃,灵果眨眼就剩下了一只果核,灵椤眉头一皱,看着灵果上面的啮咬痕迹,神色不善的盯着小老鼠,嗓音沉沉,“上次偷吃我药田里迷途花的小贼是不是你!”

被发xiàn

了!

小家伙捂住眼睛,从小小的指缝里偷看灵椤的表情,泪光闪闪的金色小眼珠流动着可怜兮兮的光,灵椤的心瞬间被萌到了。

“真会装可怜!”灵椤又好气又好笑的点了一下小家伙的头,故yì

道,“就叫你小可怜吧!”

“吱吱吱!”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然后亲昵的噌了噌灵椤,接着欢快的朝灵椤的腰带爬过去,寻宝蚁从腰带里探出头来,看见小家伙,顿时如临大敌,触须竖的笔直。

小可怜一个虎跃朝寻宝蚁扑过去,张开锋利的牙齿就咬,寻宝蚁不甘示弱的弓起身子,触须上面寒光一闪,两个小东西见面就打起来,你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灵椤目瞪口呆,赶紧把它们分开。

小可怜不乐意的挣扎着,寻宝蚁也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双方都虎视眈眈,那神情,仿佛在说,小子,有种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灵椤一松手,两个小家伙又打在一起,她万分头疼,警告小可怜道,“如果再闹,就把你扔了!”

小家伙顿时萎靡不振,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冲寻宝蚁龇龇牙,爬到腰带里安了家,寻宝蚁没有反对,仿佛对小可怜十分忌惮,从此,腰带被一分为二,被两个小东西各自占据一方,作为地盘。

也算相安无事吧!

灵椤松了一口气,重新开始钻研语咒篇,她从中找出锥心泣血和腥风血雨这八个字的语咒奥义,开始领悟,结合剑招,威力将远远超出啼血剑诀本身。

“锥心——!”灵椤轻轻吐出两个字,空气中的每一颗灵气仿佛都变成了致命的尖针,牢牢的锁住了面前的空间,密密麻麻,遍布每一个角落,若是敌人在此,定然会感觉到被万剑贴身环绕,即将穿心的恐惧。

“泣血——!”

如此修liàn

一晚,灵椤的剑术突飞猛进,实力翻倍,她眼中精光一闪,身形一晃,就出现在千米之外。

第二场武斗比试开始了。

莫颜和灵椤在武斗阁外碰面,很快就轮到他们上台,第一擂的对手是两名金丹初期的修士,一男一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貌美如花。

两队俊男靓女同时站在台上,赏心悦目,台下面的修士纷纷吹口哨,求交往,各种鲜花扔了一擂台,尖叫声,口哨声,杂乱的响起,场面顿时疯狂热烈起来。

钟嫚儿妩媚的一笑,眼波流转,台下的男修都疯了似地,站起来挥舞手臂,通讯玉简扔了一地,莫颜见状,在灵椤耳边轻语,道,“你也笑一个嘛,保证得到的玉简比她还多!”

“哼,没那闲功夫!”灵椤横了一眼莫颜,拱手行礼,“领教!”

“领教!”钟嫚儿娇滴滴的嗓音一出,擂台下的男修们骨头都酥了半边。

“哇——,我怎么觉得你那眼神似乎憋着什么坏呢!”莫颜灿烂一笑,身形如风,扑向对手,宣花巨斧卷起呼呼狂风,声势惊人。

“你的对手是我!”钟嫚儿妩媚一笑,举起右手轻摇,手腕上,一只青色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道柔和的亮光瞬间射出,笼罩灵椤,声音入耳,令人精神一阵恍惚,钟嫚儿轻笑,面带得yì

之色,左袖一挥,一道暗箭射来。

“叮——!”

青鳞裙上面升起一道金色光圈,这是灵椤在上面刻制的金刚阵起了作用,暗箭掉落在地,莫颜一边压制对手,一边对灵椤道,“你行不行呀!”

“哼!”灵椤精神力一转,卸掉铃音的侵袭,玄铁剑寒光烁烁,灵椤化作一道流光,條的击在铃铛上面,铛——,铃铛从铁环上裂开,掉了下来,灵椤左手一抄,收入锦囊。

钟嫚儿轻哼一声,左掌猛然一推,击在灵椤身上,小小练气弟子,能挡得住金丹修士一击,敢近身?真是找死!

砰——!

灵椤挨这一掌,纹丝不动,她面无表情,剑光飞闪,卷起一团雾蒙蒙的银光,笼罩钟嫚儿,唰唰唰,剑qì

割开对方的衣裳,钟嫚儿赤条条的站在擂台上,一声惊叫,羞的满脸通红,灵椤理也不理,直接一掌轰出去,故yì

将钟嫚儿打向男修最多的地方。

“给我!”

“给我!”

一名金丹男修條的飞出,接住钟嫚儿,对灵椤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身形一闪,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其他男修纷纷遗憾自己出手不够快,更多的人则是目瞪口呆,我去啊,看个擂台,都能碰到这样儿的好事儿,嗯,就让这样的好事儿来的更猛烈些吧!

男修们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台下的狂呼和尖叫声更多了一些,一些女修更是大胆的要求莫颜也把对手扒光了扔下来。

“既然大家都这么要求,在下也只好照办了!”莫颜邪邪一笑,宣花巨斧陡然间凌厉锋锐,双臂挥舞,如同狂风暴雨般压迫对手,许刚面色一变,眼前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居然给他一种高阶修士的压迫感,他大惑不解,还没走过一招,就被莫颜的斧光撕裂衣衫,一脚踹了下去。

“怎么样?”莫颜得yì

的冲灵椤抛个媚眼。

“无耻!”灵椤鄙夷的冷哼。

“我跟你学的!”莫颜怪叫,神色委屈。

“所以才无耻!”灵椤继xù

冷哼。

负责赌场事物的修士急的满头大汗,连忙向更高一层的修士请教。

“什么!”郑勇大吃一惊,沉吟道,“你是说,金丹修士也在他们手下败了!”

“是啊!”葛福擦着额头的汗,急声道,“迄今为止,在他们身上已经赔了几乎近亿斤灵米,这样下去,咱们都亏死了!”

“废物!”郑勇怒骂道,“金丹修士不行,就给他们安排金丹后期的修士,不信他们还能翻了天!”

“这、这……”葛福有些犹豫,操纵武斗比试,被人知dào

了可不得了!

武斗阁的利益背后涉及到**宗内好几个修仙世家,相互盘根错节,水深复杂,这样不向上通报,直接做下决定的例子很少,葛福有些犹豫不决,郑勇道,“放心去做,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是!”见郑勇这样拍着胸脯保证,葛福低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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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莫颜夸张的叫起来,灵椤不解,问道,“怎么了?”

莫颜指着擂台对面的两名金丹修士道,“你知dào

他们是谁吗?”

“嗯?”灵椤顺着莫颜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两名身高马大,满脸戾气的金丹修士翻上擂台,一副神色不善的模样,莫颜叹气,“唉,没得玩了,看来赌场不想赔钱了!”

“只要我们一直赢下去,又岂是他们不想赔钱就不赔钱的!”灵椤听见莫颜的话,立即杀气腾腾的道。

“哇——!”莫颜吓了一跳,指着灵椤取笑道,“看你杀气腾腾的样子,你又没下注,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灵椤白了一眼莫颜,懒得理他,莫颜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怪叫起来,指着灵椤,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大声道,“好哇,我说是谁,每次都把赔率压低,原来是你!”

“手放下!”灵椤盯着莫颜的手指,神色不善,莫颜忍了忍,把手指藏在背后,生气的质问灵椤,“你不是说你不下注吗?你个骗子!”

“我有吗?”灵椤皱眉,随即展开,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淡然的看着莫颜,淡定的道,“没有!”

“你你你!”莫颜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道,“你明明说不了!”

“我已经下过注了,当然回答不了!”灵椤缓缓抽出玄铁剑,雪白的手掌擦拭锋利的剑刃。

“我……你……”莫颜这下真被气的说不出话,他丧气极了,幽怨的瞪着灵椤,心底碎碎念着,“还我清纯小菜鸟,还我清纯小菜鸟……”

铛铛铛——

比试的钟声响起,对面的金丹后期修士倨傲的仰着头,随便一拱手,算是领教。

“领教!”灵椤抱拳,话音刚落,左手往后一挥,剑鞘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玄铁剑横戈在胸前,脚步急行,噔噔噔,身影一闪,如一阵风似地,率先朝对手杀过去。

胡亚轩轻蔑的冷哼,一介练气,蝼蚁而已,如此不知死活!

灵椤的剑转瞬及至,快的不可思议,胡亚轩的双刀猛的格挡,噔噔噔,居然不由自主的被冲击力撞的连连后退,他顿时神色凝重起来,自己的肉躯之力达到了五万斤,在普通弟子中算得上精英,今天居然在一个练气弟子手里吃亏,传出去谁信?

叮叮当当——!

莫颜与另一名金丹修士也交上手来,宣花巨斧舞的虎虎生威,以他筑基初期的修为,对敌金丹后期的修士,居然还十分轻松的样子,灵椤不禁对莫颜的实力高看了几分。

看来这世间的高手还很多啊,能越阶挑zhàn

的修士,不止她自己。

“喝——!”胡亚轩低吼一声,浑身肌肉鼓起,身躯陡然拔高,就像一个巨人,朝前走了两步,擂台都在颤抖,灵椤在他身前,就像一个孩童,台下修士猛然站起,惊呼不已。

“胡亚轩,人称巨灵神,修liàn

巨灵神功,以秘法催动潜力,能使实力翻倍,十分难以对付!”莫颜飞快的退回来与灵椤并立,神色凝重。

“那又如何!”灵椤傲然道,“胜利只属于我们!”

“说的好!”莫颜赞赏的看着灵椤,哈哈一笑,“胜利是我们的,灵米同样也是我们的,谁来阻止也不行!”

“废话!”灵椤说着,飞身扑向胡亚轩,莫颜快速跟上去,一边道,“你对付胡亚轩,我对付叶成泽,要小心叶成泽,他号称影刺客,一身遁法,诡异莫测,死在他剑下的修士,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知dào

了,你小心!”灵椤点头,话音刚落,胡亚轩就扔掉了双刀,取出一对混元双锤,猛的敲击在一起,发出一声状若雄狮的怒吼,道,“小蚂蚁,等我抓到你,定要将你撕成碎片!”

与此同时,叶成泽的身影化作一抹轻烟,慢慢的从原地消失,莫颜神色凝重,耳目变得空明,神识散出,搜寻叶成泽的身影。

“呛——!”

一道杀机从身后袭来,莫颜双斧铛的砸过来,两道斧光弹射出去,叶成泽的双剑收了回去,身影又从原地消失,从叶成泽的偷袭到莫颜的反击和叶成泽一击不中后退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一息之间,快的让人眼前一花,两人已经交手完毕。

叶成泽再次进入潜伏,伺机刺杀,莫颜精神力高度集中,不放过周遭一丝一毫的空间波动,经过第一次试探性的刺杀,叶成泽也知dào

莫颜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耐心的潜伏下来,等待机会。

“喝!”胡亚轩混元双锤猛的砸下来,忽左忽右,快如闪电,双锤飞舞,呼啸而过的劲风卷起灵椤雪白的长发,灵椤的身影如同灵巧纤柔的蝴蝶,轻飘飘如同树叶,无论混元双锤如何凶猛,她自在双锤之间翩然若舞,或被狂风惊起,或被气流带飞。

擂台被胡亚轩的暴力砸出一个个深坑,仍然不能摸到灵椤半片衣衫,渐渐的,胡亚轩变的焦躁起来,在他看来,灵椤一个炼气中期的小弟子,他拿出全部实力来对付,已经是丢了面子,现在居然还久久不能拿下对方,简直就是耻辱!

莫颜见叶成泽久久不露面,深知此人的韧性,若无破绽,绝不会出手!

唯有引他上钩!

胡亚轩的暴力狂躁令人震惊,莫颜眉头一皱,朝那边掠过去,刚一动,一道寒光从身侧直扑而来,双剑上下交错,一道寒光奔向他的双臂,另一道剑光则直奔双腿,一上一下斩去。

莫颜冷哼一声,“你终于出来了!”

叶成泽闻言心一惊,莫颜的宣花巨斧條的飞出,整个人顺着对方的剑势往后一仰,双腿顺势绊住叶成泽,用力一绞,身体腾空倒翻,双手條的掐住他的手腕,夺走双剑,交错压在他的颈项间,猛然要划开,叶成泽吓的面色发白,目光里满是惊恐。

唰唰!

莫颜飞速的封住叶成泽的穴道,收了他的双剑,拎小鸡一仰的拎着叶成泽,猛的朝台下一名妖艳的女修扔了下去,哈哈笑道,“我封了他的穴道,三天之内无法恢复修为,机会难得,要把握哦!”

叶成泽生的俊雅,气质冷漠,早就在女修当中颇有盛誉,**宗许多女人都想投怀送抱,贪求一晌欢好,这个人偏偏十分孤僻,少近女色,简直就是合.欢宗的另类。

灵椤这边,胡亚轩满头大汗,也不知dào

是累的,还是急的,莫颜飞身过来,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胡亚轩大惊,连忙招架莫颜,被灵椤觑个空当,一脚踹出去,巨大的身躯朝着台下修士砸过去,这一脚,用力狠准,只踹的胡亚轩口吐鲜血,砸倒围栏,躺在地上起不来。

一些女修眼露异色,身形一闪,两个女修同时抓住胡亚轩遁了出去,莫颜看的火热,摸着下巴,对灵椤道,“你这一脚踹的真狠,用了多少斤力道?”

“你想来一下?”灵椤白了他一眼。

“如果你像刚才那两个女修的话,就是挨你这一脚我也愿意啊!”莫颜欠扁的说道,一副羡慕嫉妒恨的神色,道,“胡亚轩这种五大三粗的魔兽身材也有人喜欢,口味真是重!”

“走了,领赌注!”灵椤翩然翻下擂台,头也不回。

“等等我!”莫颜纵身一跃,如大鹏展翅,追了上去。

“你刚才,好像抢了别人一对法剑啊!”

“你之前不也抢了别人一只**铃!”

“你可真奸诈!”

“我是跟你学的!”

“你还真无耻!”

“这也是跟你学的!”

“什么!他们连巨灵神胡亚轩和影刺客叶成泽都打败了?”郑勇一拍桌子,满脸怒气,那可是他特意安排去对付九十九号这两个修士的高手!郑勇横眉竖目,又满脸怨气的道,“这一次又赔了多少?”

“一共、一共一亿八千万斤灵米……”葛福呐呐的回答,面对郑勇的怒火缩头缩脑。

“不是让你把赔率定为一赔一的吗?怎么还是赔了这么多!”郑勇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他的心在滴血,这么多灵米赔出去,恐怕他这个赌场老板也当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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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

“是一赔一啊,可挡不住下注的金额大啊!”葛福委屈的说道,尤其是买自己赢的九十九号那两个人,真是特别的不厚道,每次都下注自己赢,还数额特别的大,这一次更是直接下了一亿几千万斤灵米的注,因为他们对敌的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赔率又是一赔一,买九十九号的人很少,别人所有人买的加起来,也不过赔了两三千万而已。

钱都被他们两个卷跑了!

郑勇坐不住了,挥退了葛福,连忙急匆匆的出去了。

“十三叔,事情就是这样!”

郑勇恭恭敬敬的跪在一名年约三十四五岁的男子身前,把赌场的事情说了一遍。

“莫颜?楚灵椤?”郑元嘉垂眸,道,“这个楚灵椤名不见经传,倒是莫颜,可是莫家老祖的曾嫡长孙莫颜?”

“正是!”郑勇回答。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据说肉躯之力早已达到了八万斤,是莫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郑元嘉说道,“既然他们如此有实力,那就直接列为魁首的人选好了。”

“您的意思是……”郑勇不解。

“从现在起,他们的比试不接受单场下注,只接受魁首下注。”郑元嘉眸光一闪,道,“大力宣扬他们的赛绩,将他们的实力列为魁首第一人选,同时,其他队伍也开始魁首下注。”

“您的意思是取消他们的参赌,只接受他们获得武魁的赌注,可是,武斗比试越到最后,修士的实力就越是恐怖,他们能得到魁首吗?”郑勇疑惑的道,“万一没有修士押他们呢?”

“放心,就算所有修士都不押他们,也会有两个人押!”郑元嘉眼眸闪烁精光,慢条斯理的道,“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就算吃进去,也要给我吐出来!”

“是,侄儿这就去办,不过……”郑勇犹豫,道,“万一他们真的获得了魁首怎么办?”

“放肆!”郑元嘉的眼神陡然间凌厉,厉声道,“如果他们真的获得了武魁,你就给我去矿场挖矿!永远也别再回来!滚,滚出去!”

“是是!侄儿这就滚出去,这就滚……”郑勇吓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真的连滚带爬的出去,直到离开郑元嘉的居所很远,郑勇这才恢复血色,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骂道,“郑勇啊郑勇,你可真是蠢,十三叔都说了他们不会得道魁首,你偏要怀疑,难道是质疑十三叔的本事?”说道这里又是一声得yì

的低笑,“有十三叔出马安排,就算你们实力再高,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怎么办?”马新问身旁的几名同伴,道,“他们现在不接受九十九号的单场下注,只接受莫颜他们的魁首下注,我们还下不下?”

“这……”孟虎有些犹豫,身旁一名女修说道,“他们的修为比旁人低太多,获得魁首的希望不大,我看我们还是算了!”

“柳夏说的对,反正我们也赢了不少,万一他们得不到魁首,我们岂不是全输光了?”另一名身材偏瘦的男修说道。

“但是莫颜的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那个楚灵椤本事的实力也很强,夺得武魁很有希望!”孟虎不确定的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赌一把?”

“反正我不看好他们,你们若要赌,就自己赌,把我的那一份分出来就行!”柳夏说道。

“你们呢,什么意见?”马新看着众人,问道。

“我决定再赌一把!”孟虎一咬牙,说道。

“我退出!”

“我也退出!”

最后其他人都退出了,只有马新和孟虎两个人决定继xù

赌下去,几人把各自得到的灵米分清楚,各自离开,马新看着孟虎,道,“我准bèi

把这三百万斤灵米全部押在他们身上!”

“这么多?”孟虎吃惊的道,有些担忧,“万一输了呢?你不是想兑换宗门那本黄阶身法吗?”

“我觉得他们输不了!”马新笃定的道,耸肩,“如果真输了也无所谓,再去接宗门任务就是!”

“我没你这么有信心,就押一半好了,反正赔率也是一赔十,少押点儿也可以!”孟虎拍着马新的肩膀道,“我就押一百万斤灵米,留一百万,如果真输了,咱们哥俩正好用这一百万斤灵米兑换几部好点儿的功法,再接宗门任务去!”

“好兄弟!”马新感动的捶了孟虎一拳头,“走,下注去!”

侯志左手搂着个大胸脯美女,右手拿住灵米票徘徊在赌点处,急的喃喃自语,“哎哟,我的天神爷爷,天神奶奶,你们倒是能不能夺到魁首啊?”

“我的候哥哥,你到底还下不下注啊!”娇滴滴的大胸脯美女挽着侯志的胳膊撒娇,道,“你犹豫这么半天,怎么还不押注呀,你说好了要给人家买一件二十万灵米的甲衣,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二十万斤灵米……”侯志牙疼,他现在也只有三十几万而已,侯志看了一眼身旁身材傲人的女修,一咬牙,就冲这一赔十的赔率,他押九十九号夺魁!

下完注,侯志哆嗦的拿着赌单,小心翼翼的收好,心底不停的祈祷,天神爷爷,天神奶奶啊,你们可一定要赢啊,我猴子的后半生幸福全靠你们了啊!

苗芬芬扑过来,半是依靠半是悬挂在侯志的身上,娇声道,“侯哥哥,你下给谁了啊?下了多少?告sù

人家嘛!”

“嘿,那还用说自然还是下的九十九号赢,那可是我的财神爷!”侯志一仰头,满是自信高傲的道。

“什么?”苗芬芬的笑容一滞,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松了几分,侯志没有察觉,兀自装着满怀信心的模样,道,“放心吧,等他们夺得了魁首,哥哥一定去给你买件更贵的甲衣,不,是宝衣!咱买宝衣穿!”

“呵呵……呵呵……那谢谢侯哥哥了!”苗芬芬笑的很勉强,完了完了,好不容易勾到个有钱的,一眨眼又要变成穷鬼,九十九号那两个修士那么低的修为,能夺到魁首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儿升起还要难!

浪费老娘表情!

苗芬芬忽然脸色一变,歉意的对侯志道,“侯哥哥,人家忽然想起和一个姐妹约好有事情,不能陪你了,我走了,下次再见!”

“哎,哎,你去哪儿啊?我陪你去!”侯志在后面追喊。

“不用了!”苗芬芬不耐烦的道,飞快的消失在人海中。

第二场打完,灵椤和莫颜的分数积到三十九,莫颜对灵椤道,“这帮该死的家伙,不知dào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吗?”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灵椤问道,“我们还要打几天?”

“八天,怎么?”莫颜道,“你有事?”

“没有,问问。”灵椤说道,又问,“那岂不是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武斗阁?”

“这怎么能叫浪费呢!”莫颜反驳道,“修liàn

不需yào

灵米吗?灵米不需yào

接任务吗?反正都是赚灵米修liàn

,接任务和参赌有什么区别吗?我们不要看过程,看结果,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胡言乱语!”灵椤轻斥一声,一句话道出莫颜内心的小九九,“拐弯抹角的说这些,是想侧面告sù

我,只要能赚到灵米,双.修和打武斗赛是没有区别的?”

“呃,你想多了!”莫颜脸色一红,讪讪的道,内心哀嚎,不要这么聪明啊,小菜鸟!

“是吗?”灵椤似笑非笑的瞅着莫颜,直看的莫颜心跳加快,连忙做贼心虚的扭过头,眼神四处乱瞟。

“走了!”灵椤不拆穿莫颜,径自往山下掠去,头也不回的挥手。

回去山脚下,两头灵**正在废弃的药田里斗的不亦乐乎,小蛮比一魂低了两个境界,浑身鲜血淋漓,仍不肯罢休,四蹄咆哮,掀起阵阵尘土,朝一魂冲过去,灵椤无语,为什么她养的**物都是一个德行?

小可怜和寻宝蚁除非不碰面,否则见面就要打上一架。现在小蛮和一魂也是如此,一放出锦囊,不到一炷香,就会打起来。

随手给小蛮上了一道神光,灵椤回到小院儿修liàn

,她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庚金凝炼而成的手环,继xù

未完成的工作,细细的在上面雕刻纹路,她雕刻的是禁灵阵图,这道阵图非常的繁复,工程浩大。

武斗阁的十场比试,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场,灵椤和莫颜这对九十九号组合,一路披荆斩棘,竟然真的闯进了最后一关,最后一场,有三擂,若是全部胜出,就是本月的魁首,武斗阁的武魁!

“哥,他们真的很厉害!”宋睿看着擂台上的灵椤和莫颜,对宋岩说道。

牡丹瓷:求收藏,虽然我的书,前面部分可能处理的不是很好,但是我对每一个收藏我书的人保证,后面的情节会更加精彩!

本书前期小虐,文风清新,不喜虐的可以直接从心计篇入手一读,值得一读哟,亲,快快收藏吧!

希望大家不要轻易放qì

这本书,我会一如既往的用心写好这本书!

拜托了,给点儿鼓励吧!

破你妙笔生花!首订啊亲,快快点进来围观!

“就算再厉害又如何,境界差了一层,对天道的领悟和法术的运用终是差了一筹!”宋岩冷然的说道,“上一次输给她是我们太过轻敌,这一次,你的青蛟环已经请师父重新祭炼修复过,更是熔炼了一块火晶石,威力大增,配合我的青风葫芦,正好组成风林火海阵,这一次的武魁,非我们莫属!”

比试开始,灵椤他们第一擂的对手是两名金丹后期的修士,一人持一柄四尺长的阔剑,长的人高马大,国字脸,卧蚕眉,一人手拿两只判官笔,头戴书生帽,文文弱弱。

看见这两人,莫颜有些凝重,对灵椤详细介shào

对手的资料,道,“拿阔剑的叫做关胜,人称快刀胜,身法奇快无比,肉躯之力恐怕跟我不相上下,拿判官笔的叫做韩书生,两笔判人生死,人送外号绝命书生,在精英榜中排名四十五。等会儿打斗时,你注意保护自己,我不用你担心!”

“嗯。”灵椤点头,率先冲出去,韩书生见此,唇角微微一勾,猛的踏前一步,双手一扬,判官笔微微一抖,两点银光在空中乍然炸开,四散的微光化作一朵朵白色娇兰,洒在空中,很美!

“人妖!”灵椤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玄铁剑如狂风暴雨般,肆意疯狂的蹂躏娇兰,白色花朵一朵朵破灭,灵椤剑光笔直,寒光闪烁,毫不留情的刺向韩书生,唰——,杀气扑面而来。

“找死!”韩书生闻言。气的吐血,多少人都丧命在他的妙笔生花之下。人送绰号绝命书生,竟遭此女讽刺。真是可恶至极!

韩书生一声怒喝,判官双笔在空中连点数下,一朵朵娇兰如绚烂烟花,虚空浮现,当空炸开,又如雨后春笋,化一为十,化十为百,成千上万朵白兰将灵椤淹没。朵朵白花,暗藏杀机!

灵椤眼前被层层花海阻隔视线,一寸寸逼近,杀机凛然,她夷然不惧,从容不迫的应对,粉唇轻喝,“定。”

花海一顿,她水袖一挥。花海犹如被暴风横扫,蓬然四散,灵椤傲视前方,清冷的嗓音泠然道。“就让我来破你妙笔生花!”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玄铁剑剑光肆掠。满空都是她水绿色的残影,噗噗噗……。白色娇兰像气泡似地,一扎就破。一息之间,就被剑光扫灭数百多,一眨眼,就被灵椤灭了个干净。

“可恶!”韩书生咬牙,判官笔急速抖动,还想故技重施,灵椤身影连闪,剑招频出,一剑化万剑,无数道剑光当空笼罩过来,杀机森寒,灵椤嗓音冷傲,“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韩书生面色一凝,神情郑重,判官笔当空一抖,化作两朵白莲,迎风就长,瞬间便化作磨盘大小,一前一后迎上无数剑光,噗噗噗,剑光斩过白色莲花,两相抵消,灵椤猛的一剑挥出,韩书生正要点化白兰,见状大惊失色,连忙闪遁。

“哼!”灵椤身形急舞,剑光四面八方飞走,脚步轻盈宛如舞蹈,嗖嗖嗖,不管韩书生逃到哪里,灵椤的剑光总是條忽而至,逼得他狼狈不已。

莫颜和关胜的对决也同样精彩之极。

关胜的阔剑有重于泰山之沉,擦着即死,碰着便亡,但是莫颜的宣化双斧却有开天辟地之威,铛铛铛——,双斧与阔剑相击,刺耳的金戈之声满场响起,两个人肉躯之力旗鼓相当。

关胜一声冷喝,眼中掠过一丝杀气,阔剑陡然间喷发出滚滚热浪,赤色火焰如浪涛般卷起直扑莫颜。

“哼!”莫颜一声冷哼,猛然叱咤,张嘴吐出一道幽蓝色的火焰。此火一出,周围的空气顿时都变得寒冷刺骨,幽蓝火焰化作一只火凤凰,一声清脆的啼鸣,“唳——!”

猛然从高空俯冲下来,关胜面色大变,急忙闪遁,蓝色火凤凰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关胜还未及遁走,就被火凤凰透体而过,浑身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关胜发出凄厉的惨叫,莫颜斧光一闪,将他打下擂台。

“收!”莫颜单掌结印,轻轻念咒,蓝色火焰尽数被他吸回口中,擂台下,关胜的衣衫头发尽被焚毁,身体上散发出一股人肉的焦糊味,莫颜冷冷的看着关胜,道,“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关胜眼中射出惊恐又怨毒的光,被人抬了下去。

“下去吧!”灵椤见莫颜解决战斗,剑光一扫,卷起一片银沙,丝丝猩红气息弥漫其中,啼血剑意一出,韩书生顿时犹如置身尸山血海,巨大的恐惧攥紧他的心脏,玄铁剑一点银光條的射出,瞬间洞穿韩书生的肩膀,鲜血飞出,砰,下一瞬,他已然跌在擂台之外。

输了!

九十九号胜!

台下修士们猛然站起,输了灵米的一个个都愤愤的咒骂着,“曹,什么破玩意儿,连练气弟子都打不过,害老子输了全部家当!”

“还灵米!还灵米!”

修士们纷纷起身喝骂,他们才不管你的对手是何等的强dà

,只管自己输了灵米不爽。

莫颜收起眼底的冷漠和无情,嘻嘻笑着走过来,低头凑到灵椤跟前,问道,“你刚才那招太厉害了,是什么剑法?”

“你那招也很厉害,是什么火?”灵椤笑而不答,反问。

“幽冥——鬼火!”莫颜哈哈一笑,得yì

的道,“怕了吧!”

“黑暗属性的火焰,的确可怖!”灵椤点点头,黑暗属性的火焰是修士最忌惮的火焰之一,能得到幽冥鬼火,莫颜也算是天道眷顾,灵椤道,“那是啼血剑诀!”

“啼血剑诀?果然厉害,看来这次的武魁非我们莫属了!”莫颜点头,傲娇的道,忽然又嘻嘻一笑,道,“如果我们真的赢得了武魁,你猜猜赌场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嗯,大概想杀了你泄愤的表情。”灵椤想了想,认真的道。

“那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浪迹天涯,来无影去无踪!”

“醒醒吧你!”灵椤鄙夷的看了一眼莫颜,冷声道,“不管是谁,若想杀我,尽管来吧,我势必要与他斗个天翻地覆,不诛九族,决不罢休!”

“关胜败了?”一名红衣女子豁然坐起,轻蔑的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修士,慢声道,“关胜那个没用的废物,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于洪问道。

“自然不能让那个孽种赢得武魁!”沈红缨寒声说道,扔给于洪一只玉瓶,道,“这是一粒升龙丹,服下之后,实力会瞬间翻倍,不要有顾虑,给我杀了他!”

“是!”于洪捏紧升龙丹,沉声回答。

“云月啊云月,你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吧?”沈红缨呵呵低笑,娇媚的脸庞魅惑至极,眼底闪动着冰冷的寒光,尖声一笑,道,“我很快就送你儿子下去陪你,可千万记得感激我呀!”

“领教!”灵椤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一场的对手,居然是宋氏两兄弟。

“领教!”宋睿抱拳,宋岩一言不发,礼毕,立即挥刀抢上来,双刀直指灵椤眉心,脚步噔噔噔,如利箭般射来,宋岩喝道,“布阵!”

宋睿早已掏出铜环,当空一抛,铜环瞬间化成庞然大物当空笼罩下来,灵椤一剑击在铜环之上,铜环上面猛然喷出大片火焰,宋岩的双刀转瞬及至,眼看就要伤到灵椤,一只宣花巨斧横空杀出,叮——,挡住宋岩这一击。

“别忘了,还有我!”莫颜勾唇一笑,轻狂不羁,宣化双斧砰砰砰如暴雨般砍在宋岩双刀之上,宋岩接着推力猛然后退,解开腰间的葫芦,拧盖一招,一股罡风呼呼的吹出来。

大火嘭的喷发,灵椤就势一闪,铜环瞬间落下,灵椤和莫颜顿时陷入阵中,四周全是火海,一条浑身缠绕着烈火的青色蛟龙当空抓来,灵椤一剑斩去,青蛟立即遁走,下一秒又从另一个方向袭来。

脚下的火海不断的喷发,炽烈的能将人焚化烧毁,灵椤淡定从容,手中的剑忽左忽右,忽东忽西,一边应对蛟龙的偷袭,脚步从容不迫的踏出,破解阵法。

宋睿看的焦急,道,“哥,她在破阵!”

“全力催动阵法,不能让她破阵!”宋岩严声道,手中的青风葫芦发出呜呜的怒吼,罡风呼啸,阵中的烈火燃烧的更为凶猛,青蛟眼中的凶光更盛,一声龙啸,猛的从高空俯冲下来,龙爪闪动着寒洌的光泽,直奔灵椤的心口而来。

“哼!”灵椤冷哼一声,催动啼血剑诀,玄铁剑陡然间爆fā

出一团耀眼刺目的光,呛——!

牡丹瓷:灵椤帅吧,帅吧!

不枉我前面那么多的铺垫,女主终于要发威了!

呵呵,求收藏,我的打斗写的还行吗?

看别人的评论区那么的热闹,我不知dào

为什么这么冷清,有的时候真的很不想写下去,很想重新开新坑,可是我知dào

,其实这本书坚持下去一定有收获,所以,我不会放qì

的,牡丹瓷,加油啊!

就算所有人不支持你,总有一个人支持你,那就是你自己!

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本书前期小虐,文风清新,不喜虐的可以直接从心计篇入手一读,值得一读哟,亲,快快收藏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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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留你一命!

“嗷——!”

青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蛟爪当空掉下来,瞬间被火海焚成灰烬,灵椤追了上去,又是一剑,青蛟慌忙遁入火海中,剑光追下去,割开熊熊燃烧的火焰,噗——,血光飞洒,青蛟仅剩的一只爪子也被斩断,玄铁剑斩断蛟爪,剑光余势不减,划过蛟龙的身躯,割开一道尺许长的伤口。

青蛟吓的再也不敢出来了,徘徊在火海之中,面对灵椤凌厉杀伐的眸光,胆怯极了。

嘭——!

火海如同火山爆fā

,火焰猛的窜起一丈多高,“定!”

灵椤一声轻喝,身上瞬间亮起一只金钟罩,将自己保护起来,“散!”

又是一声冷喝,周围的火焰自动让开一条通道,灵椤信步走在其中,玄铁剑看似杂乱无章,东一剑,西一剑,横空乱舞,但却只有宋氏兄弟知dào

,灵椤的这几剑,剑剑都击在阵法的破绽之上,火海枫林阵已经被她这看似随意的几剑,破去了大半。

“哥,我们输了!”宋睿有些丧气,宋岩厉声呵斥道,“你忘记了师傅的嘱咐?”

“可是!”宋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岩打断,“不要说了,就算输,我们也要让她知dào

,想要胜过我们,必须付出代价!”

宋睿想起今天师傅对自己兄弟说的话,一阵默然,也罢,就算输,也要输的精彩!

宋睿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咬破舌尖,逼出一滴精血喷在阵中。轰——!

大阵内的火海犹如海啸爆fā

,满空之中尽是飞舞肆掠的火焰。金钟罩啵的一下破灭,灵椤赶紧又激活一只金钟罩。不到片刻,又被火焰烧破,她眉头一皱,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上灵光一闪,一条赤红色的火焰飞龙缠绕在指尖。

瞬间变作一条丈长的火龙,紧紧的将自己环绕在当中,灵椤轻轻的喷出一口清光,火龙顿时就像拥有了生命和思想一般。显得活灵活现,周围的火焰纷纷臣服,灵椤所过之处,火焰莫不退避三舍。

“这是什么法术!”宋岩大吃一惊,目光惊疑不定,居然可以操控阵中的火焰,而且能够显化出龙形,令火焰臣服,太匪夷所思了!

“哼!”灵椤一声冷哼。心中微怒,剑光條的腾空,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撕裂了火海天穹。身形條的闪遁而出,一剑斩出,剑光化作满天繁星。向四面八方飞遁,落下。轰隆——!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整个大阵轰然四分五裂。火光一闪即逝,化作一只满是裂痕的青色铜环,咔嚓——,铜环碎裂成三段。

与此同时,宋岩手中的青风葫芦也一声闷响,上面布满了一条条裂纹,嚓——,葫芦的风口碎了一小片,化作点点星芒,消失不见。

“你没事吧!”灵椤傲然而立,仗剑指着宋氏兄弟,目光投向身旁的莫颜,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莫颜收起浑身缠绕的幽冥鬼火,他有冥火护身,区区阳火,又能耐他何?

“我们输了!”宋岩失魂落魄的道,宋睿担忧的看着他,“哥!”

“走吧!”宋岩一拱手,头也不回的跃下擂台,宋睿歉意的看了一眼灵椤,飞身追了上去。

“九十九号胜!”

侯志一挥拳头,剩下最后一擂了,拿下,他的三十万就能瞬间变成三百万!

“剑法出众,会破阵,前面几场擂打下来,肉身的实力大概在五万到八万之间,练气中期,实力堪称恐怖!”于洪低声喃喃,冷冽道,“难怪莫颜会看上她,如此,那就一并杀了吧!”

却不知,灵椤的肉躯之力,早已经达到了十五万斤,若是以寻常,来对待灵椤,下场将可想而知!

“最后一擂了!”莫颜轻松的一笑。

“你没察觉到不对吗?”灵椤皱眉,看着莫颜,道,“还笑的出来!”

“这是很正常的,如果赌场能让我们安安心心,顺顺利利的打完武斗赛,那时候我才会怀疑不对劲!”莫颜嗮然一笑,耸耸肩道,“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以力破之就行了!”

“嗯。”灵椤想想也是,心情放松了不少。一想到自己押上去的三亿灵米马上就可以变成三十亿,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铛铛铛——!

比试的钟声响起,双方对手都走上擂台,莫颜眉头一皱,一丝凌厉的杀机闪现,灵椤察觉,眉头一皱,道,“怎么了?”

“没事,待会儿你要小心!”莫颜神色郑重,灵椤目光扫视着对面的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手拿法剑,矮的戴着狼牙套,灵椤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高个子的叫做于洪,矮个子的叫做方刑!”莫颜回答,嘱咐道,“此战小心,若有必要,杀无赦!”

“杀人是要输比赛的!”灵椤闻言,双眉一挑,道,“三亿灵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事儿,大不了,以后我养你!”莫颜严肃的说道,眼角隐晦的打量着灵椤的身材。

“无聊!”灵椤目不斜视,狠狠一脚踩在莫颜的脚背上。

“嘶——!”莫颜眼角抽搐,这小.妞儿,也不知dào

轻点儿!

“领教!”于洪抱拳拱手,粗声粗气,略带杀机

“领教!”莫颜回礼,话音未落,于洪猛地甩刀脱鞘,大步上前,刀光凌冽,升龙丹下肚,体内如同酝酿着一座巨大的火山,想要喷薄,想要爆fā



“吼——!”于洪一声长啸,如同虎震山林,修士们纷纷捂住耳朵。

“来得好!”莫颜举斧相迎,斧与刀相撞,莫颜陡然变色,砰——,瞬间就被击飞出去,台下的修士纷纷站起,一阵骚动!

莫颜的实力经过这么多天的比试,修士们多少也了解一些,肉躯的实力至少达到八万斤,瞬间的爆fā

力超过十万斤,现在居然被一击飞出,对方的实力至少超出他两万斤!

十二万斤的金丹修士,放眼整个灵远峰,也只有排名前三的精英弟子才有这个实力!

灵椤眼睛骤然一眯,水袖一挥,甩出剑鞘,莫颜尖足踏剑鞘而过,身形如鹏鸟展翅,條忽回转,于洪的法剑转瞬及至面前,莫颜扭身闪避,张嘴一喷,幽冥鬼火化作一只蓝色凤凰,直扑于洪。

“哼!”于洪随手一挥,一只敖龟壳滴溜溜的迎风就涨,瞬间化作一面丈宽的盾牌,阻挡幽冥鬼火凤凰。

龟壳和冥火凤凰在空中缠斗,灵椤和方刑也斗在一处。

方刑个矮,只到灵椤肩膀,一双狼牙拳套快若闪电,迅若疾风,唰唰唰,耳边尽是狼牙刃的破空声,眼前尽是狼牙刃的银光残影。

灵椤夷然不惧,玄铁剑嗖嗖嗖上下翻飞,场中爆fā

出一团团银白光线,似爆zhà

的烟花,绚烂刺目,叮叮叮,灵椤懒得和矮子方纠缠,啼血剑诀一出,方刑只觉得眼前变成了一片猩红色的血海,刺鼻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他面色发白,一丝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动作微微停滞,被灵椤一剑刺中腰腹,长袖一挥,一股无法抗衡的狂风直接将他刮下擂台。

“我来助你!”灵椤脚步不停,玄铁剑,直直的朝于洪刺去,莫颜大惊,叫道,“小心!”连忙操控冥火凤凰在一旁牵制于洪。

“废物!”见方刑这么快就败了,于洪冷声骂道,面无表情的挥剑斩向灵椤,唇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莫颜,残忍的道,“就让你体会一下,心爱的女人惨死在跟前的滋味吧!”

呼啸而来的剑光,挟着十二万斤的力道向灵椤斩下来,凌厉的剑光仿佛从天而降的神雷,莫匹的威势令台下的修士们纷纷后退,心惊不已。

“找死!”灵椤眸光骤冷,冽如寒星,一道幽蓝冷光在纯净的黑色瞳仁上面一闪而逝,既然想杀她,那就别怪她无情!

“轰——!”

两剑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叮——,于洪剑断人伤,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急速倒飞出去。

十五万斤对上十二万斤,于洪的败退毫无悬念!

灵椤追上去,剑光以扫,唰唰两声,齐根削断于洪的四肢,鲜血飞溅,于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的摔落台下,灵椤仗剑而立,挥袖一道绿芒没入于洪的身体,断掉的伤口,飞快的愈合,一眨眼就结疤长好。

于洪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没手没脚的怪物,断肢却再也无法接回去了。

于洪爬在地上,怨毒的看着灵椤,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哼!”灵椤冷哼一声,一脚踏在于洪的断肢上面,微微用力,噗嗤,一只左腿瞬间爆zhà

成血肉碎沫,喷溅了于洪一脸。

四周的修士顿时觉得一股冷气自脚底心窜上脊背,身上寒毛直竖,纷纷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灵椤,胆颤不敢声言。

简直残忍如魔鬼!

“想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bèi

!”灵椤冷声道,“留你一命,且活着吧!”

牡丹瓷:杀伐果duàn

,满手血腥的女主角其实……很帅哟!你的小心肝儿有没有颤抖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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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你不得好死!

“毒妇!”于洪面色扭曲,怒视灵椤,恶毒的咒骂着,“你不得好死!”

“我的生死不需你操心!”灵椤冷冷的扫视众人,视线停留在于洪的身上,毫不避讳的与之相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轻声道,“倒是你自己,注定会生不如死!”

“你!”看着灵椤如此不屑一顾,轻蔑怜悯的眼神,于洪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惊惧和害pà

,在修仙的世界里,失去了实力,就意味着失去了生存的根本,就算沈红缨不杀他,他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被弃如撇履,等待他的下场,他不敢想下去!

“九十九号……手段残忍……取消武魁名额……”葛福硬着头皮在郑勇杀人似的目光下,颤声说道。

“嗯?”灵椤骤然回首,冷冽的眸光如锋锐的剑光,直直射向葛福,玄铁剑咔嚓一声轻响,一道无匹的剑光嗖的横扫过来,擦过葛福的脖子,轰的击在身后的青钢石墙壁上面,割开一道深深的切口,防御阵法竟然迟迟无法愈合。

周围的修士震惊了!

这防御阵法可是连元婴真君的全力一击都破不开,而灵椤却一剑斩裂,剑痕迟迟不能消弭。

一剑之威如斯!

“只有杀人才会被取消资格,什么时候武斗赛的规矩改了!”灵椤仗剑而立,傲视群雄!

葛福不敢做声,求救般的目光看向郑勇,他怕再说下去,灵椤真的要杀人了!

郑勇闪闪躲躲。目光不敢看向灵椤,如果让灵椤他们夺得了武魁。那他自己就要去矿场挖矿,一辈子都不能回来!

“都是同门。你手段太过残忍血腥,虽不致死,却也生不如死……”郑勇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灵椤的眸光太过凌冽,最后一横心,飞快的说道,“取消武魁资格!”

“三亿灵米,买颗人头,不算太贵!”灵椤淡声说着。玄铁剑咔嚓一声响,修士们的心一惊,一道剑光如匹练般斩向郑勇,一股惊天的剑意牢牢锁死郑勇的退路,他的脸色唰的惨白,汗珠滚滚而落,内心悔意浓浓,跟命比起来,挖矿算什么呀!

“小辈。你太过了!”

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一只大掌从天而降,一把抓向剑光。

“元婴真君!”修士们惊呼,纷纷退让。

“哼!”灵椤冷哼一声。夷然不惧,剑光條的斩裂元婴修士幻化的大掌,剑光唰的落下。带走郑勇的人头,至死。他都瞪大眼睛,盛满了惊恐和悔意。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元婴真君的面,竟然说杀就杀,这个女修真是太疯狂!

修士们震惊的无以复加!

“找死!”亲自出手,却依然让郑勇被灵椤所杀,郑元嘉愤nù

的脸色涨红,身形條忽而至,一掌猛烈的拍下,誓要一击将灵椤拍成肉泥,

“锥心泣血!”灵椤悍然出剑,漫天的剑意潇潇洒洒,如雪花般落下,修士们顿觉心中一痛,动作和心跳不由自主的缓慢下来,郑元嘉的大掌一滞,雪花剑光瞬间裂开,无声无息化作一簇簇射线,條忽洞穿郑元嘉的手掌,鲜血淅沥沥如同细雨。

一击之下,中伤元婴真君!

“该死!”郑元嘉真zhèng

的暴怒了,手掌受伤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变得歇斯底里,“你死定了!”

“哼!”灵椤一剑落,一剑起,并无太多花招,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挥动玄铁剑,剑光漫漫,化简为繁,一变十,十变百,百作千万,刹那间,整个三楼全都是银白色的剑光,修士们纷纷逃出武斗阁。

被这剑意笼罩,郑元嘉只感觉眼前是一片片尸山血海,视线所过之处,全都是一片猩红,一股难以言语的压抑攥紧了心扉,就连动作也变的比平时慢了几丝。

这剑意,对他压制太大!

“给我破!”郑元嘉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精神猛然一震,漫空血色瞬间消退,“哈——!”他猛的一掌挥出,一道五指白光條忽而至,当头镇压而下,郑元嘉大喝一声,“给我镇压!”

轰隆隆!

五指白光如同一座大山,一压而下,情况十分危急!

“遁!”灵椤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想逃!”郑元嘉眼中盛满阴鹜,袖袍一挥,眨眼间追了出去,“看你往哪里逃!”

“腥风血雨!”灵椤條的止住脚步,猛然回头,一招剑指南天,玄铁剑爆fā

出刺眼夺目的光芒,一股比刚才更加恐怖的剑意笼罩这方天地,郑元嘉眼前景象一变,尸山血海中,下起了血色暴雨,滂沱大雨从天而落,一滴滴砸在身上,他强悍的二十万斤肉躯竟然感觉到一丝丝生疼,简直不可思议!

血雨兜头淋下来,打的他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其实,这只是剑意笼罩下来,造成的一种幻觉,天阶剑诀的剑意,又岂是小小的元婴修士可以堪破的?

灵椤修为太低,对天道的领悟也过太浅薄,若是元婴修士这一剑使出,别说郑元嘉是元婴真君,就是化神老祖来了,也要饮恨当场!

“可恶啊!”郑元嘉心中愤恨难言,想他堂堂元婴真君,平时享尊处优,出行呼前拥后,享shòu

众人瞩目的万丈荣光,今日却被一个小小的女修颜面扫地,可恨!可恼!可怒!

他急欲杀之而后快!

却屡屡遭受挫折!

心中暴怒如同火山,剧烈躁动,却找不到宣泄口!

这种憋闷难受的感觉,让他更加狂躁!

剑光如蛇,穿梭血雨,瞬间就到了眼前,直取郑元嘉的项上人头,他大骇,连忙催动护身法宝,一块令牌模样的赤色宝鉴当空飞出,挡在身前,轰——!

赤色宝鉴震动了一下,挡住了!

郑元嘉大喜,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停滞了。

“看你能挡得住几下!”灵椤冷哼,玄铁剑唰唰唰,一息之间,击出成千上万剑,剑剑都击在宝鉴同一个位置,郑元嘉满目狰狞,手中现出一把法剑,猛一挥出,全力一击,斩向灵椤。

呜呜呜——!

一只敖龟巨盾條忽而至,撞在剑光上面,咔擦,敖龟盾瞬间碎裂,剑光经此阻挡,余光微弱,一只幽蓝色凤凰俯冲过来,一声清鸣,猛的将剑光一口吞入腹中,莫颜与灵椤并肩而立,冷声道,“赤元真君,你以大欺小,未免太过无耻!”

“莫家小子,你也来找死!”郑元嘉闻听莫颜的话,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恨声道,“好,那就送你与她一并下地狱去吧!”

言毕,剑光挥洒,一片赤红色霞光如涛涛波浪翻涌,挟着元婴真君的天威滚滚袭来!

莫颜豁然色变,拉着灵椤就退,幽冥鬼火化作一道天幕,拦住赤霞,然而赤霞光芒太盛,瞬间淹没幽冥鬼火,就像翻越一座阻碍,后面的霞光席卷而来,浪涛卷起千尺,如同天倾,一泻而下,情势万分危急。

“定——!破——!遁——!”灵椤唇语飞快,挥手一剑斩出,三个语咒一出,霞光微微一顿,给了两人可趁之机,飞快遁走,最后一道剑光击在赤色宝鉴上面,咔擦一声轻响,宝鉴裂出一丝细缝,郑元嘉气的双目赤红,状若癫狂。

“今天,你们都得死!”郑元嘉怒极狂啸,手中法剑连连挥舞,赤色霞光组成的浪潮如同天灾末日,一波波儿涌向前方,紧追在后,一眨眼就席卷跟前,“道——!”

灵椤单手结印,口吐语咒,法随言出,霞光中,一丝丝道蕴被抽取出来,威势爆减,灵椤指尖一点灵光一闪,一条赤色小龙在指尖盘旋,赤龙飞转,迅速溶入玄铁剑当中,有了道蕴滋润,玄铁剑的品质将会慢慢的提升,蜕变为道器。

如此危急的关头,灵椤却有闲情提升玄铁剑的品质,莫颜拉着她一路闪现逃遁,避让赤霞浪涛,霞光淹没整个武斗阁广场,火烧半天,整个灵远峰都映照在一片霞光火海之中,早已惊动了无数修士,纷纷赶来一探究竟。

“赤元真君,你这是何故?”有元婴修士惊诧的问道。

“这两个小辈残杀同门,目无法纪,本君正要擒拿他们,门规处置!”郑元嘉咬牙切齿的道。

“哦?有此事?”有人半信半疑,但郑元嘉身为元婴真君,对方又是两名小修,两相对比之下,许多人都相信了郑元嘉说的话,一名白须老者沉声道,“赤元道友,我来助你!”

言毕,一挥灰色衣袍,袖中飞出一只金眼神鹰,唳——!

一声清鸣,一尺多长的的金眼神鹰迎风就涨,展翅而翔,双翼达到四米多长,俯冲而下,锋锐的钩爪闪着金属般的黑色光泽,当头冲下来。

灵椤一剑斩去,啼血剑意一出,强横无匹的剑光瞬间划破天际,斩到金眼神鹰跟前,白须老者面色剧变,袖袍再一挥,一道清光击在剑光之上,剑光颤了颤,擦过金眼神鹰的羽翼,几片黑色鹰羽被斩落。

“唳——!”

金眼神鹰被啼血剑意给吓坏了,连忙振翅,歪歪斜斜的飞向白须老者,落在他的臂膀上,惊惧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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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风姿战元婴!

“倒有几分本事!”白须老者眼露精光,袖袍一挥,一道猛烈的罡风从宽大的袖袍之中冲出来,直直的笼罩向莫言和灵椤。

“袖里乾坤!”莫言大惊失色,连忙闪避,白须老者轻轻挪移袖口,瞬间将两人罩住,眼看就要被吸入袖袍之中,灵椤故技重施,口吐咒语,“道——!”

一丝丝道蕴又被从这罡风中抽取,化作一道缭绕的龙形青烟,被她如法炮制,灌入玄铁剑当中,道蕴流失,袖里乾坤的威力大减,灵椤连挥两剑,一道匹练似的白光从中截断罡风,另一道白光直奔白须老者而去,惊天的剑意当头落下,老者神色一惊,连忙避让,剑光瞬间斩落,削去他的一截袖袍。

整个灵远峰的修士全都哗然,两大元婴真君联手,都拿不下那两个小修士,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神鹰道友莫慌,我来助你!”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把五彩扇,朝着灵椤和莫颜轻轻一挥,一道五彩火焰猛的喷射出来,莫颜身形急闪,在三大元婴真君的夹击下,展现出惊人的逃命本领。

“道——!”灵椤不疾不徐,再次抽取五彩火焰中的道蕴,淬炼玄铁剑,在三大道则的淬炼之下,玄铁剑发出五彩霞光,剑身蜕变的莹白似玉,剑刃中隐隐透出一抹神光,端是不凡!

已经有了一丝道器的雏影!

五彩火焰同样被灵椤一剑斩断,文和真君惊疑不定,猛然一挥五彩扇。仿佛火山爆fā

,一大片火焰腾空而起。八方肆掠,此时。郑元嘉的赤霞也席卷而来,神鹰真君的罡风也呼声啸啸,退路全被堵死!

“不陪你们玩儿了!”灵椤眉头一挑,拉着莫颜的手,一道金色光圈将二人保护起来,灵椤粉唇微启,道,“五行遁!”

“快开启护山大阵,不能让他们逃了!”郑元嘉面色狰狞。三大元婴真君一起出手,都还拿不下两个低阶小修,传出去简直就是千古笑柄!

“这……”一众元婴修士犹豫了,最后一咬牙,合力开启了护山大阵。

“轰隆隆——!”

护山大阵升起,一道金色光幕笼罩天际,光幕上,一条条神龙飞快游走,龙啸连连。这是合.欢宗的护山大阵,一百零八神龙大阵,灵远峰的小阵。

此阵一开启,整个合.欢宗六座山峰全都惊动了。

无数高阶修士。元婴真君,化神老祖全都将目光投向灵远峰,惊疑不定的查探情况。

“土遁!”灵椤轻吐真言。下一瞬,两人已经安然出了大阵。

“是先天五行遁法!”有人认出。惊呼出声。

“开启神龙绞杀大阵,让他们神魂俱灭!”郑元嘉疯狂的怒吼。

“可是……”元婴修士们犹豫了。那其中有一个可是莫家老祖的曾嫡长孙啊!

化神老祖一怒,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那种怒火,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给我开!”郑元嘉作为郑家的核心弟子,在灵远峰任职长老,护山小阵他了解的十分清楚,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私自启动神龙绞杀大阵,“嗷——!”

阵法上面,一条条神龙发出震天的怒啸,浑身金光流转,瞬间冲出光幕,向灵椤和莫颜二人绞杀过来。

“你先走!”灵椤一把送出莫颜,扭身结印。莫颜身形飘远,急忙扭头回看,惊问灵椤,“你要做什么?”

“道——!”灵椤轻喝一声,玄铁剑條忽飞出,往绞杀而来的两条神龙冲过去,铛——!

玄铁剑瞬间被神龙绞成粉末,荧光点点。

“定——!”灵椤神色凝重,就是现在,她双手飞快的结印,神龙身形微微一滞,浑身道蕴尽被抽取。

“镇——!”

“封——!”

“涅槃——!”

一个个咒语从灵椤的口中涌出,她的精神力飞快的透支,浑身的灵气哗啦啦的流失,神魂高度集中,沟通天地道蕴,第一次使用这四个字的语咒真言,灵椤冒了极大的风险。

“哗——啦!”

碎成粉末的玄铁剑在一团七彩火焰中重生,重新化作一柄闪烁着金色光泽的法剑,光芒炽烈,掩盖住神龙,“嗷——嗷——!”

龙啸过后,两条神龙條的被收入玄铁剑中,剑刃之上,正反两面,各自浮现出一条游走的金色小龙,化作铭文。

“收——!”

玄铁剑化作一道流光,被灵椤收回剑鞘,咔嚓——!

剑鞘却在这时化作齑粉,玄铁剑一声龙吟,响震天际,却是品质提升为道器,与剑鞘不合,一眼看去,剑身金光闪烁,神霞氤氲,两条神龙浮影上下翻飞,咆哮怒吼,威武霸气!

“道器!”

修士们震惊不已,纷纷出手抢夺,无数道白光打过来,如同火山爆fā

,挟着一击必杀的惊天威势而来。

“楚灵椤!”莫颜惊声高喊,宣化双斧猛的挥舞无数道,斧光爆裂,阻挡汹汹杀机,却如螳臂当车,瞬间被无数白光淹没,白光浪潮眼看就要轰击中灵椤,这时,一只雪白大掌从天而降,笼罩灵椤,白光一触立即溃散,众修士们纷纷后退,满面惊容。

“峰主!”

“峰主!”

灵远峰峰主终于出手,却是护住了灵椤!

神龙小阵條的熄灭,郑元嘉扭身就走,雪白手掌弓起一根手指,轻轻一弹,郑元嘉顿时如遭重击,鲜血狂喷,一个清丽婉转的嗓音想起,宛如天籁,“滚回郑家,若再敢踏足灵远峰,杀无赦!”

郑元嘉满面惊恐,一句话也不敢说,拔足狂奔,身形如同一道闪电,转瞬掠远,忽然,一道霹雳从虚空中降落,咔嚓,郑元嘉被劈中,一声惨叫,顿时化作飞灰,神魂俱灭。

“尔敢!”一道惊雷般的怒吼响起,却是郑家老祖,一道白光條忽而至,杀向莫颜。

“哼,敢动我孙儿,你来试试!”莫家老祖一声冷哼,啪叽一声,一掌击溃白光,余势不减,斩向虚空中的某一处。

“哼!”郑家老祖一声闷哼,虚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片刻后,郑家老祖惊怒交加的道,“莫云天,这笔账本座记下了!”

“随时恭候!”莫云天怒哼道,夷然不惧。

“祖爷!”莫颜十分感激,连忙对着凌云峰的方向拜谢。

“你很不错!”莫云天夸赞莫颜,道,“过些时日,便是宗门内比,这几日,你且来凌云宫闭关吧!”

“是,祖爷!”莫颜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表现的沉稳肃重,沉声答道。

莫云天点点头,道,“清婉仙姬,此女甚佳。”

“本座正在闭关,暂不见客,莫道友请回吧!”清婉仙姬冷声说道,雪白手掌轻轻一合,带着灵椤消失不见。

灵椤眼前一花,已经置身在一间密室,身前的蒲团上,端坐着一名宫装女子,眉目修长,明眸皓齿,梳着飞云髻,妆容清丽,给人一种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拜见峰主!”灵椤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

清婉仙姬盯着灵椤的雪白长发看了很久,半晌才道,“我欲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清婉仙姬这番话,与其说是征求灵椤的意愿,不如说是委婉的强横。

“弟子灵椤,拜见师尊!”灵椤倒也干脆,闻言立即跪拜叩首,清婉仙姬言语虽然冷漠,但是却出手救她,不管如何,灵椤并未感觉到对方的恶意。

“嗯!”清婉仙姬面色和缓,眼底微微露出笑意,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冷然,她翻掌拿出一枚碧玉簪,对灵椤道,“这是为师早年所用玉心簪,乃是采取万年玄晶炼制,可抵挡化神老祖一击,送与你防身!”

“多谢师尊!”灵椤收下玉心簪,清婉仙姬点点头,道,“过些时日便是门内比试,取得前十名者,有望获选圣女,此乃宗门机密,以你的实力,自可参加。”

“获选圣女?”灵椤蹙眉,问道,“师尊,当选圣女,有什么紧要吗?”

“当上圣女,才有资格前往中州六合总教,那里的资源充盈,天道活跃,修行起来事半功倍,若是留在蛮荒西域,一生成就,止于炼虚罢了!”清婉仙姬沉声回答。

“是,师尊,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为师尊夺得荣耀!”

“记住,修仙乃逆天夺道,若是处处退让,又何必修仙?”清婉仙姬说道,“行事但凭己心,莫要后悔,去吧!”

“是,师尊!”灵椤退出密室,外面早有一名元婴修士等候在外,见到灵椤,连忙迎上来,面色和蔼,道,“见过小师姐!”

“前辈这是……”灵椤吓了一跳,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修。

“我是清婉仙姬的记名弟子,图天海。”中年男修说道。

“原来是师兄,灵椤见过师兄!”灵椤连忙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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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血为台!

“不敢当!不敢当!”图天海连忙挥手,谦虚的道,“你是师尊正式弟子,我只是记名弟子,身份不同,当不起小师姐的称呼!”

“师兄一身修为达到元婴,自然受得起灵椤一声师兄,就不要在谦让了!”灵椤微微一笑,说道。

“这……既如此,那我们就各按各的来称呼吧!”图天海想了想,便同意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道,“我依然称呼你为小师姐!”

“师兄!”灵椤抱拳,郑重的行礼,笑道,“以后还望师兄多多关照!”

“小师姐!”图天海还礼,笑道,“这是自然,小师姐请跟我来!”

图天海带灵椤前往她的宫室,一路上悉心的为她介shào

灵远宫的各处宫室殿堂。

“最前面的是门下弟子收发任务,处理山峰各项事宜的宣政殿,全部由筑基或以上修士担任执事弟子。”

“宣政殿左边是佛兰阁,是门下弟子讲经解道的场所,由金丹修士,每日轮流讲授修liàn

的诀窍和见解。”

“宣政殿右边是藏经阁,兑换功法和积分都在那里,有专门的长老看守,每日由筑基修士担任执事弟子。”

“宣政殿后面是荷花池,试剑台,洗心池,明月楼,再后面就是青石长阶,两旁是各个长老的居室所在,最后面就是灵远宫,峰主的居处。”图天海介shào

道,“小师姐,你的宫室在灵远宫主殿旁边。叫做欢喜阁。”

两人来到一座奢华明丽的宫殿前,牌楼上。高悬的石匾上雕刻着欢喜阁,字里行间都透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惑气息。带着甜腻。

灵椤不喜,素手轻轻一挥,石匾上的字迹顿时湮灭,玄铁剑寒光一闪,唰唰唰,剑光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刻下三个铭镌秀逸的字,修罗台!

“偿闻地狱有修罗。天生善战征伐,伏尸万里,铸血为台,小师姐这是要以杀伐入道,果然风姿惊艳!”

图天海赞叹道,适才那场惊动整个宗门的对决,他亲眼所见,眼前的小师姐以练气中期的修为,在三大元婴真君的夹击之下。从容不迫,强势反击,最后逃出,让三大元婴真君颜面尽失。难怪清婉仙姬要收她为徒。

有此潜力惊人的徒弟,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修罗浴血重生,百战不死。遇强则更强,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灵椤望着石匾。秋水般的瞳眸闪过冷酷之色。

“遇强则更强?”图天海眸光一闪,所有所悟。当年他执意拜入清婉仙姬门下,清婉仙姬却只肯收为记名弟子,并言,所有一日反悔,自可离去,这么多年,他诚诚恳恳在清婉仙姬尊前服侍,尽心尽lì

,清婉仙姬却一直没有再提收他为正式弟子的事。

今日被灵椤一语惊醒,豁然开朗,困扰他多年的心结瞬间解开,浑身的灵气暴涨,骨骼劈里啪啦发出爆响,修为顷刻间涨了一小截,他欣喜若狂,郑重的对着灵椤弯腰施礼,诚恳道谢,“小师姐一语点醒梦中人,请受大海一礼!”

“师兄不必多礼!”灵椤连忙伸手去扶,这时,一道清丽婉转的嗓音响彻天际,是清婉仙姬!

“你终于悟了,我所修之道,乃争强必胜,宁折不弯,虽千万人吾往矣,今日你已初悟此道,便有资格入我门下,你可还愿?”

“弟子图天海,拜见师尊!”图天海连忙跪拜在地,行拜师大礼。

“甚好!”清婉仙姬清丽的嗓音再次响起,冷冽肃然,“为师尚要闭关一段时日,便由你们二人替为师主持灵远峰大小事务,切记,不可堕了为师的名头!”

“是,弟子谨遵师命!”灵椤和图天海齐声回答。

清婉仙姬将灵远峰的大小事务交给两名弟子主持,自己闭关的消息传遍整个合欢宗,一些人各怀心思,蠢蠢欲动。

“神鹰道友,峰主这是什么意思?”文和真君听到消息之后,迅速传讯给了神鹰真君。

“峰主这是对我们不满哪!”

神鹰真君叹道,清婉仙姬掌管灵远峰不到一百年,山峰上,一些世家盘根错节,相互之间利益纠缠,清婉仙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琐事很少过问,都交给峰上长老处理,只一个记名弟子图天海在近前服侍,如今突然将峰内诸事交给两名弟子,其中深意,由不得人不揣测。

“听说那名女修已被峰主收为弟子,这可如何是好?”文和真君忧虑的叹气,心中深深后悔,当初不该听信了郑元嘉的鬼话,峰主虽然放过了郑元嘉,可郑元嘉依然被莫家老祖所杀,焉知这不是清婉仙姬借刀杀人的手段?

这个女人,向来不是好惹的!

“有何可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只需yào

做好分内之事即可!”神鹰真君眸光一闪,说道,“不过是一介练气,和一个初入元婴没多久的散修而已,焉能是世家的对手?”

合欢宗内世家林立,已经经营了数千上万年,又岂是寻常修士轻易能撼动根基的?

笑话!

不说所有世家,只要在灵远峰有利益的世家全都团结成一块铁板,清婉仙姬纵使有通天的手段,也奈何不得他们半分!

清婉仙姬的话传遍整个灵远峰上上下下,全峰震动,很快,就有人送来三十亿灵米在灵椤的跟前。

承认武斗赛的武魁是九十九号,灵椤和莫颜。

一个是凌云峰峰主的亲孙子,一个是灵远峰峰主新收的弟子,全都不是好惹的!

莫家老祖一掌击杀郑元嘉,听说,郑家老祖出手报复,都被他一掌击伤,正在闭关疗伤。

清婉仙姬仙姬虽然没有出手,但是却把灵远峰的主持事物交给了两名徒弟,焉知不是想要出手立威?

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灵远峰上下一片沉静,就连修士们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空气中都仿佛酝酿着一股难言的诡异。

“该死!”沈红缨一掌拍碎身旁的铁梨木桌椅,满脸怒气,“竟让那小子因祸得福,被老祖留在身旁教导,实在可恶!”

“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沉眉敛目的站立在一旁,恭声询问。

“老祖已经关注到他,再想下手已经不可能了!”沈红缨沉吟片刻,计上心来,道,“让家族送几名美丽少女来,要身世清白,与沈家没有任何关联的女子,他不是自认风流吗?那就让他做个风流鬼好了!”

“此计甚妙!”老妇闻言称赞,道,“此子向来就颇爱女色,双.修功法练得炉火纯青,不少女弟子都心生爱慕,时常来往,不如,我们收买几人,以备不时之需,夫人以为如何?”

“就这么决定了!”沈红缨重又坐下来,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猩红的双唇微微吐出几个字,“谋定而后动!”

“是,老身这就去做,保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一击必杀!”

蛮荒妖域,距离蛮荒西域隔着九千三百万公里,占据着蛮荒北面十亿八千万平方公里的面积,比蛮荒西域整整大了四倍,总面积都快要赶上了蛮荒中央帝国。

妖宫就坐落在妖域最深处,一座庞大的妖城,耸立在妖域平原上面,占地十万平方公里,里面聚居着无数化形妖兽,有的俊美无双,有的妖艳魅惑,也有的奇形怪状。

天空阳光明媚,妖修们或懒散的躺在街道上吸收日光精.华,或者现出妖形,缩小成数米长短,盘挂在城墙或树枝上面,晃晃悠悠,一株古树,睁开眼睛,猥.琐的目光盯着街道上来来往往衣不蔽体的美丽女性妖修,口水哗啦啦的淌下来。

一个黑影出现在妖宫里,隐隐匿匿,潜藏到妖宫深处,一座灵力波动十分剧烈的宫殿,外面有阵法阻挡,显然是为了与外界隔绝,里面定然掩藏着什么秘密!

黑影身形條忽一闪,破阵而入,这是一座宫室,黑影神识一扫,立即发xiàn

宫室最里面,摆放着一具水晶天棺,里面躺着一个英武俊美的长发男子,赤.身.裸.体,一颗光芒璀璨的珠子正浮浮沉沉,吞吐光华,黑影目露精光,飞身扑过去,一把抓住珠子,异变陡然发生!

珠子猛然爆fā

出恐怖的能量,一个清脆的怒喝声从珠子里发出,“何方奸贼,敢闯妖宫,盗我宝珠!”

被发xiàn

了!

黑影掐诀,一道道符纹和禁法没入宝珠,宝珠光芒一敛,随即爆fā

出更加剧烈的波动,轰——!

一只巨大的龙爪从宝珠中探出,接着是龙头,万分之一秒,一条红色的巨龙从宝珠中冲出来,巨大的天威夹杂无匹的威力压迫着这一方天地,黑影转身就逃。

“哪里逃!”赤色巨龙旁的身躯飞速追了上去,娇吒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妖城中,妖修们感觉到这股今天的威压,纷纷站起身来,仰头望天,只见一条浑身赤红的五爪巨龙从妖宫飞遁而出,庞大的身躯遮挡住了整个妖城的阳光,一个黑影在赤龙的五爪下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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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杀!

“是妖帝!”

“妖帝大人!”

黑影飞速奔逃,一眨眼就飞出万里之外,妖帝追了上去,五爪探出,直直的抓向黑影,哧溜儿,黑影不知何故,如同泥鳅般从爪峰中溜走,妖帝大怒,龙尾猛然一扫,砰——!

附近一座高耸如天的山峰,瞬间被扫成粉末。

黑影并不反击,只是往前逃,一龙一人,一追一逃,瞬间奔出了百万里之外。

这时,几道身影迅速的遁入妖宫,两人直奔水晶天棺而去,而另一人则直接往妖宫宝库而去。

“哼!”

“哼!”

两人碰面,齐齐冷哼一声,各自探出手抓向宝珠,妖帝有感,顿时察觉不妙,“调虎离山计!”

虽已察觉,但为时已晚,正要返身回去,却被黑影缠住!

“既然来了,何不多留一时?”黑影大声说着,挥出一拳,隔着三万里的距离,拳形化作一只巨大的猛虎,张开獠牙巨口,咆哮而来,拳劲如暴风,一团团白云被挤压成堆,化作滚滚黑云,遮天蔽日,大地上的各类妖修魔兽,都恨不得多长几十条腿,没命的狂奔。

“找死!”妖帝巨尾猛然一扫,击中白虎拳光,砰——!

一声剧烈的爆zhà

,方圆数千里的山峰瞬间被夷为平地,一些来不及逃走的魔兽顿时化为齑粉。

“再接我一拳!”黑影大步上前,悍然出手,一只硕大的拳头砸出。一瞬之间,跨越了三万里山川。落在赤红巨龙身上,砰——!

赤红巨龙庞大的身躯砸进大地之中。一个方圆近万里的巨坑出现在妖域平原,深不见底。

“嗷——呜——!”

巨龙发出一声暴怒的长啸,声浪滚滚,击穿云层,直达遥远的宇宙,繁星点点,皆被震动。刹那之间,一颗颗陨石飞快的落下,如同暴雨。妖域平原遭到了毁灭性的的打击。

“哼,畜生就是畜生!”黑影身形闪躲,遇到迎面而来的陨石,直接挥出一拳,将其击碎,化作漫天烟火,绚烂过后,消失不见,忽然。黑影面色陡然一变,惊叫道,“糟糕!”

赤色红龙引动漫天星辰落下,只是为了阻挡黑影继xù

阻拦。它趁着陨星坠落,黑影闪躲的机会,霎时奔回了妖城。正好与盗宝的几人迎面相遇。

红龙咆哮一声,庞大的身躯猛然缩小。红光一闪,顿时化作一名美丽妖娆的红衣女子。火红的长发随风飘动,金色的眸光闪烁着无尽的冷酷,“敢盗我宝珠,惊扰我儿疗伤,你们统统都要死!”

言毕,一团炽烈的金黄色火焰瞬间笼罩方圆百里,封锁住整个空间。

“三昧真火!”其中一人惊叫出声,面色十分难看。

“轰——!”妖帝悍然出手,一场毁天灭地的惊世大对决在妖域平原上爆fā

,整个妖域上空都密布着厚厚的黑云,云层中金蛇乱舞,不时的有闪电落下,强dà

的压迫气息令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仿佛天塌地裂,不论是妖魔还是修士,惶惶如末日降临,皆都深深躲藏,不敢出来。

天地之中,一片静默。

这场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最终尘埃落定。

传闻妖族帝尊在九天之上,一人独战四大高手,连星辰都轰碎了不计其数,最终动用妖族至宝,击杀强敌。

黑云退散,阳光从新照耀着大地,一切恢复往昔。

“嘿——哈!”

一个四岁多的小丫头正一招一式,认真的比划着,她赤着脚丫,清亮的河水从白皙的小脚丫子上缓缓淌过,如火的枫叶红透半边天,微风飒飒,偶尔有一片飘落的枫叶被水流带走。

一抹水绿色身影條忽出现在河畔,小丫头收势站好,欢呼一声,扑向灵椤,挂在她的胳膊上,“舅母!”

“梓涵!”灵椤面露笑意,一把抱起小丫头,季梓涵嘟着嘴巴,哇唔一声亲在灵椤脸上,撒娇道,“舅母,你赖皮,说好每天都来的,可你隔了这么久才来!”

“舅母有些事,脱不开身,梓涵想舅母了吗?”灵椤抱起小丫头,走到河边一块大石头上坐好,细心的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污渍,笑起来,“看你,像个小花猫似地的!”

“想!”季梓涵响亮的回答,搂着灵椤的脖子,撒娇道,“舅母,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想要礼物呀!”灵椤点了一下小丫头的琼鼻,故yì

严肃说道,“那要看看你这几天练功练的怎么样了?”

“好!”季梓涵麻溜儿的从灵椤身上滑下来,站在不远处,一招一式的比划着,脚踏青莲,步伐闪烁,嘴里喊道,“看我浮光掠影步伐!”

一眨眼就掠出数米之外,看得出十分用心,只是境界和灵气不足以支撑她遁出更远。

“不错!”灵椤点头,对季梓涵招招手,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眨着大眼睛看着灵椤,奶声奶气的道,“舅母,说好的礼物呢?”

“小机灵,时刻不忘礼物!”灵椤捏了捏小丫头的琼鼻,素手一翻,一只小巧可爱的兔子出现在掌心,兔子的眼睛红莹莹的,十分可爱。

“呀,真漂亮!”季梓涵惊叫一声,笑的眉眼弯弯,拿起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

“这个东西贴身收好,不要送给别人,知dào

吗?”灵椤认真嘱咐季梓涵,这个小兔子是她用心炼制的阵盘,上面雕刻着加强版的小一元阵符纹,还有一个金刚罩的符纹。

“我才不会给别人呢!”季梓涵连忙收进兜里,双手捂起来,一副戒备的神色,“这是舅母送给我的!”

“嗯,还有这个。”灵椤又拿出两枚符纸,递给季梓涵,道,“想办法把两个东西交给姥姥姥爷贴身收藏,知dào

吗?”

“我知dào

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季梓涵人小鬼大的拍着胸脯,满脸自信。

“梓涵真乖!”灵椤摸摸小丫头的脸,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了楚大哥父母的安全计,她要对幽色师叔下手了,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楚大哥亲人的安全,她定然会不择手段的将危险扼杀在摇篮!

“好了,咱们又要开始熬炼筋骨喽!”

“啊——?”小丫头惨叫一声,像只八爪章鱼似地挂在灵椤身上,奶声奶气的道,“呜呜,人家不要被吃嘛!舅母!”

“小淘气!”灵椤哭笑不得的摇头,翻手拿出毕方鼎,指尖轻轻一点,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她一次将药材扔进药鼎,熬煮成一锅药汤,待到药性充分散发之时,她毫不留情的把小丫头扔了进去,道,“这次熬炼之后,你的力qì

还能涨五十斤哦!”

“五十斤加五十斤再加五十斤……”季梓涵一边在药汤里划拉着,一边计算着力qì

值,高兴的嚷嚷着,“哇,那我不是有一百五十斤的力qì

?跟姥姥姥爷的力qì

一样大,太好了!”

灵椤小心的控zhì

火候,一边指点小丫头修liàn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晚霞漫天,斜阳如血,季梓涵依依不舍的跟灵椤挥手道别,蹦蹦跳跳的回去村子里。

目送小丫头走远,灵椤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随意的漫步在枫林之中,晚风轻轻吹来,拂过她的长发,轻寒如雪,洁白飘逸,一片血红的枫叶轻轻的落下,粘在她的头发上面,灵椤伸手拿下来,轻嗅一记,沉醉的闭上双眼。

好像有楚大哥的味道呢!

她张开双臂,微微仰头,一阵清风拂过,整个枫树林发出哗啦啦的欢呼声,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灵椤睁开眼睛,眸光恍然,一名粗布衣衫的男子正倚树而笑,脸庞上的坚毅那样熟悉,灵椤黑眸绽放惊喜,惊呼一声,飞扑了过去,声音哽咽,“楚大哥!”

“灵椤!”楚枫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歉意,替灵椤擦去眼角的泪珠,“别哭!”

“楚大哥,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灵椤不管不顾的埋头依偎在楚枫的胸膛,哭的梨花带雨,粉拳轻轻捶着楚枫,一副惹人怜爱的小刁蛮,楚枫轻笑,捉住灵椤的手腕,翻身将她抵在枫树与自己之间,道,“你想我吗?”

“想!”灵椤轻声低喃。

“证明给我看!”楚枫捧着灵椤的脸,魅惑的眸光直视着她,嗓音充满了磁性,性感迷人。

“楚大哥……”灵椤脸色一红,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杂役院时的柔弱和羞怯,灵椤拿出一只手环,牵起楚枫的手,低声带着娇憨的鼻音,好像要哭,道,“这是我学会炼器后,给你炼制的第一件法宝,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这还不够!”楚枫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道,“证明你足够爱我,我就再也不离开!”

牡丹瓷:靠,这个楚枫是假的,灵椤千万别上当呀!

灵椤无奈:你丫的又剧透,还想不想写下去啊!

牡丹瓷凶巴巴的:我丫的剧透,但是我没告sù

大家,这假的楚枫是龙幽那臭不要脸的色胚假扮的啊!

灵椤捂额:……看在我的面子上,随便给这货投点儿推荐票吧!(未完待续……)

轩辕羽色小盆友!

“楚大哥……”灵椤与楚枫五指相对,她踮起脚尖,一点点凑近楚枫的唇,手环滑进他的手腕,灵椤的右手慢慢的滑向腰间的玄铁剑,尚未触及剑柄,就被眼前的楚枫猛然推开。

“封禁!”灵椤低喝一声,眼中的柔情荡然无存,呛——,玄铁剑條忽出鞘,剑光横扫,直直的掠向对方的人头,禁灵环猛然发出一道亮光,紧紧的禁锢住对方的手腕,全身的灵气半点也无法运用。

她早就察觉到不对了,故yì

留在这枫树林引幽色师叔上钩,果然!

哼!

灵椤眸光如冰寒洌,剑光如铁,冰冷无情,眼看就要斩落对方的人头,谁知异变陡生,楚枫模样的人脖颈间一点白光猛然爆fā

,挡住了剑光,玄铁剑呛的被弹飞出去。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没错!”白光之中,赫然走出一个白影,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散在身后,一袭雪白深衣在晚风中猎猎翻飞,却是龙幽!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灵椤黑眸沉沉,满脸冷漠无情,飞身一跃,接住玄铁剑,身体在空中扭转,凌厉的剑光直指龙幽心口。

“没有用的。”龙幽神色坦然,一点儿置身险地的自觉也没有,犹如信步闲庭,微微错步,堪堪避开灵椤的剑光。

“是吗?”灵椤不屑的冷哼,“你灵气被禁,就靠区区肉躯。能挡得住我道器法剑的一击?”

“呵呵,我们打赌如何?”龙幽一边闪过灵椤凌冽锋锐的剑光。一边悠闲的说道。

“呵呵,我从不跟将死之人打赌!”灵椤神态轻蔑。冷笑一声,猛然喝道“定——!”

龙幽的身形微微一滞,被一丝天道规则牵制,灵椤的眼睛绽放出一道刺目的精光,亮白如雪,玄铁剑在她眼里快成一颗不可捉摸的流星,條忽刺向龙幽心间,成了!

灵椤的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然而下一秒。眼底的欣喜变成了不可思议。

她睁大了眼睛,玄铁剑堪堪停在龙幽的心口一寸,怎么也刺不进去!

“呵呵……”龙幽低笑出声,眼底流光一闪而逝,笑的轻狂,“我说过,没用的!”

“为什么?”灵椤艰难的问道,手中的剑不受控zhì

的颤抖,竟然慢慢的收了回去。“不——!”,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玄铁剑竟然又一点点的往前推回来。

“不痛吗?”龙幽低语脉脉,眸光幽幽。唇畔微微勾起噙着一抹玩味的浅笑。

“你对我……做了什么!”灵椤的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颤抖的手。怎么也不肯收剑回鞘。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龙幽目光一闪,呈现出一丝无情。冷漠的道,“你想杀了我?”

“呵呵……”灵椤低笑出声。收回玄铁剑,踉跄着跌坐在地,背靠着枫树,左手捂住心口,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她浅笑盈盈,“师叔说笑了,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师叔的胆子可真小!”

“开玩笑!”龙幽怒极而笑,眼底酝酿着怒火,冷冷的道,“楚灵椤,我的耐性不多,别再耍花招,否则,我会亲手毁了你的一切,包括——你在意的人!”

“师叔您英明神武天人之姿,既足智又多谋!”灵椤轻轻笑着,仰头看着天幕上的繁星,眼底闪过一丝肆无忌惮的放肆,神态慵懒,“我又怎敢乱耍花招呢!”

“你!”龙幽眼底闪过一丝暴怒,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下,举起手腕,扫了一眼手环,冷哼一声就要扯断。禁灵环幽光一闪,纹丝不动,龙幽脸色铁青,愤nù

的眸光盯着灵椤,冷声道,“给我打开它!”

“师叔何必如此?”灵椤浅浅一笑,幽怨的望着龙幽,道,“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心意你妹啊!

龙幽怒极而笑,眼中闪动着冷冽无情的光,诡异的眸光盯着灵椤,嗓音低沉而缓慢,“过来,打开它!”

“呵呵……”灵椤低笑,脸色惨白,她握紧了手中的剑,身体倚靠着树干,纹丝不动,目光坚定而决然!

“哼!”龙幽冷哼一声,强迫的口吻,不容拒绝的道,“傀儡叶,过来!”

“噗!”灵椤吐出一口血,全身上下痛的如同刀割,尤其是心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翻来覆去,脑海有个声音告sù

她,“过去,解开禁灵环!”

“不——!”灵椤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握剑的手,指骨泛白,微微颤抖。

“过来,或者死!”龙幽性感的薄唇吐出冷漠无情的话语,漆黑的瞳眸有月光倒映在里面,映出一片霜色。

皎洁的月色,枫红满天,夜风清泠泠的吹过,两人的长发不约而同的舞动,飘逸柔软,划过明月,勾勒出一幅良辰美景,却透着一抹诡异。

龙幽长身玉立,目光幽然,冷漠不语;灵椤倚树半躺,左手捂心,浅笑诡异。

这是一场对决,比拼的是各自的傲骨和尊严,谁先动,谁就输!

龙幽目光闪动,仿佛在考lǜ

什么,灵椤唇一弯,勾勒出浅笑,目光了然,轻声道,“师叔,就算我死了,禁灵环也打不开,除非——我自愿!”

灵椤目光挑衅,笑望着龙幽,唇畔的血迹未干,鼻子里也开始有血渗出。“

“哼!”被灵椤点破心事,龙幽恼羞成怒,冷哼一声,灵椤身体里的傀儡叶又开始作祟,剧烈的搅动,仿佛有无数个虫子在身体里面钻来钻去,鼻孔里的血飞快的流出来,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眼睛变得模糊。好像下起了一场血雨,眼前一片血色。

灵椤七窍流血!

“钢筋——铁骨!”灵椤轻吐四字真言。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悍然将咒言与钢筋铁骨术结合。“钢筋铁骨!”

灵椤的两大杀招,第一是啼血剑意,第二就是语咒篇中的字语真言!

参悟语咒篇中的真言,天下任何文字都可以为她所用,结合天机道蕴,对修士造成极大的威慑!

动用钢筋铁骨术之后,实力提升四分之一,但是过后会有一段虚弱期,所以。她从来没有用过,平时只将钢筋铁骨的奥义用真言体现来对敌,今天她豁出去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将龙幽格杀在此!

钢筋铁骨术结合语咒真言,灵椤的实力瞬间翻倍,十五万斤变成了恐怖的三十万斤!

“师叔,你只有这点本事了吗?”灵椤慢慢的站起,玄铁剑从容握在掌心,一步步走向龙幽。面无表情。

忽然,一阵狂风突兀的刮起,灵椤的身影一晃,噔噔噔。玄铁剑寒光一闪,掠向龙幽脖颈,砰——!

“我说过。没用的!”龙幽脖颈间的玉牌闪过一道白光,瞬间弹开玄铁剑。灵椤眼睛一眯,“护身玉牌?”

“何止!”龙幽笑容莫测。道,“别以为你有清婉仙姬护着,就万事大吉,小小合欢宗,我龙幽要杀一个人,谁也护不住!”

“你到底是谁!”灵椤目光警惕,想到什么似地,神色陡然凝重,“你是中州六合人!”

“知dào

太多,对你没好处!”龙幽眸光陡然凌厉,透着寒光,杀气凛然,一掌探出,猛然击向灵椤。

“哼!”灵椤夷然不惧,悍然挥出一掌,雪白柔软的手掌爆fā

出巨大的力量,砰——!

龙幽的身形如同一颗流星,瞬间被击飞出去,灵椤身影一闪,追了上去,又是一拳,她的眼中冰冷一片,毫无半点情绪波动。

“你!”龙幽勃然变色,楚灵椤的实力超出了他的估算,心中死亡的警兆突突的升起,他知dào

,如果再不认真起来,真的会有陨落的危险!

砰——!

龙幽的肉躯相差此时的灵椤,尚有三万多斤的差距,两拳相击,爆fā

出剧烈的声响,灵椤抛出一块阵盘,将此地笼罩,化作一片隔绝的天地,打斗的声响一丝一毫都传不出去。

龙幽灵力被禁锢,肉躯又相差三万多斤的实力,每轰出一拳都要承shòu巨大的压迫力,身体中,骨骼咔咔咔作响,他深知灵椤的用意,他有护身玉牌,一旦有灵力就会被激活,灵椤这是打算用纯粹的肉躯之力,生生耗死自己。

“傀儡叶!”龙幽顾不得擦去嘴角的鲜血,拼命催动种在灵椤身上的傀儡叶。

“哼!”灵椤闷哼一声,身形一滞,拳力大减,砰——!

两拳相击,各自退开几步,身形未稳,灵椤再次出拳,口中轻喝,“定!”

龙幽的身体一顿,面色十分难看,“傀儡叶!”

砰——!

“噗!”灵椤一拳击在龙幽身上,自己却口吐鲜血,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口鼻之中渗出,染红了衣襟,被血染透的黑眸,满目狰狞。

“傀儡叶!”龙幽踉跄着后退,伸手拭去唇角的鲜血,眸光冷冽,猛然踏前一步,一掌击出。

“哼!”灵椤咬破舌尖,身影一晃,猛地挥出一拳,挟着所有的愤nù

,全部的力量,眼中血色一片,神色狰狞疯狂,“那就一起死吧!”

“吼——!”

龙幽仰天长啸,眼中神色冷漠凶悍,一拳挥出去,砰——,两拳相击,卷起一道道劲爆的气浪,向四面八方扩散,漫天的枫叶全被震散,飒飒飘落,阻挡了两人的视线。

砰砰砰!

两人分开,又條的撞击在一起,漫天的枫叶瞬间被拳劲碎成粉末,长发被劲风卷起,肆意飞扬,一黑一白,遮挡住月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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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起死吧!

两人俱都身受重伤,鲜血横流,场面凄艳而惨烈!

“呵呵,师叔,你输了!”灵椤扶着树干站起身,只见灵光一闪,一道绿芒没入自己的身体,那些鲜血长流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是灵椤最后的杀手锏!

她就是故yì

的!

引龙幽出手,两败俱伤!

她有灵力在身,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沐浴神光,百战不死!

流传自远古的仙铸诀啊!

秉承了仙铸师的铁血和杀伐,冷酷与无情的她!

终将铸血为台,一生杀伐!

“呵呵呵呵……”龙幽背靠树干,俊美的五官上布满斑斑血迹,漆黑的眼眸沉沉如幽泉,透着冷光,一眼望去,深不见底,雪白的深衣残破不堪,被血染透。晚风吹起他的长发,黑发飘逸,柔软如丝,“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楚灵椤,好心计!”

“从你拿楚大哥的亲人威胁我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灵椤慢慢的走到龙幽身前,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投射到龙幽俊美迷人的脸庞上面,斑驳杂乱,龙幽神色平静,眸光淡然,就像月下的精灵,有种静谧的美好。

“去死吧!”灵椤目光冷漠,淡然无绪,玄铁剑一寸寸,扎进龙幽的心口,他眉头不皱,幽深莫测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灵椤,仿佛探究什么,灵椤猛然将剑往里面一送。

“嗤——!”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那是玄铁剑穿透心脏的声音。将龙幽钉在了树干之上。

鲜血顺着剑身哗啦啦的流出来,淌满了手掌。灵椤站立不稳,手一松。跌坐在地上,她眨眨眼,望着头顶的天幕,繁星眨眼,她喃喃自语,“果然,只能持续一炷香……”

钢筋铁骨术的威力,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过后,她就会变得虚弱无比。不过……

她还是赢了。活下来的人是她!

灵椤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浑身如同扒皮拆骨似地疼痛难忍,躺一会儿就好,躺一会儿就好……

灵椤在心底这样告sù

自己,意识慢慢的陷入昏迷,唇角带着一丝笑意,“楚大哥……”

答yīng

你的承诺,我做到了呢!

“哼!”

龙幽闷哼一声。拔掉心口的长剑,鲜血飙射而出,他飞速的点了几个穴道,止住胸口的流血。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灵椤,冷声道,“我的心脏。可不是长在左边,你输了!”

龙幽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却原来,她强悍的力量。只是暂时的,这真是苍天戏弄,龙幽不禁想笑,哈哈大笑。

“楚灵椤,是天要亡你,怪不得我!”龙幽黑眸沉沉,烈烈杀气,手掌一翻,玄铁剑唰的反射出一道寒光,剑刃贴着灵椤的脸颊,剑刃锋锐,闪烁冷光。

玄铁剑嗡嗡鸣叫,剑身颤抖,龙幽盯着昏迷的灵椤,剑光迟迟没有落下,漆黑的眼眸神色晦暗不明,不知dào

在想什么。

“咳咳……楚大哥……别离开我……”灵椤无意识的低喃,龙幽被惊醒,恍然回过神,唰——,剑光闪烁,宛如闪电撕裂天穹,龙幽收回玄铁剑,上前一步,轻轻蹲在灵椤身前,修长的手指触摸灵椤的脸。

“楚大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灵椤的脸很烫,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龙幽面色犹豫,父亲龙傲天的话响彻在耳边,“幽儿,天下女子皆薄幸,个个都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你千万不要步为父后尘!”

龙幽深深凛然,面色一变,又恢复了冷漠无情,扬手劈下来,忽然一个灰影猛的从灵椤身上窜出来,直扑向龙幽。

“嘶!”龙幽连忙闪避,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一只狮子头,老鼠身的魔兽正冲自己龇牙咧嘴,一副凶残的模样。

“吞天兽?”龙幽一惊,神色凝重,传闻吞天兽乃是绝世神兽,腹内自成空间,上能吞天,下能吞地,厉害无比,眼前这只明显是幼年期的吞天兽,怎么会跟在楚灵椤身边?

“楚大哥……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我……”灵椤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面色潮红,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小可怜急的吱吱乱叫,抓耳挠腮,寻宝蚁从腰带中爬出来,触须一颤一颤,似乎在交流什么,片刻后,寻宝蚁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龙幽,十足一个萌货!

“你想让我救她?”龙幽神色惊异,视线落在了寻宝蚁的身上,这只蚂蚁又是什么品种?

“吱吱吱!”小可怜连忙点头,小眼睛眨呀眨,硬是挤出一滴眼泪挂在眼角,前肢相互捧着,做出一个恳求的姿势。

“……”龙幽沉默了片刻,冷冽的眸子神色有一丝松动,他走上前,小可怜指指玄铁剑,示意龙幽卸除兵器。

“你都快成精了!”龙幽轻轻吐出一句话,扔掉了玄铁剑,小可怜露出一副放松的表情,猛的跳到龙幽的肩头,指指灵椤,吱吱吱叫个不停。

龙幽摸摸灵椤的额头,又给灵椤把脉,半晌,才道,“她这是修liàn

了有缺陷的功法,动用了那种力量之后,实力虽然强悍,但是后遗症也十分可怕,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要看她自己!”

“吱吱吱!”小可怜指指龙幽,又指指灵椤,做出一个拥bào

的姿势,龙幽眉头滑下几条黑线,这究竟是什么宠物?

“吱吱吱!”小可怜不满的皱着鼻子,指手画脚的比划着,龇牙咧嘴,冲龙幽翻白眼儿。鄙视的小模样儿,把龙幽给郁闷的差点儿吐血。

“这样?”龙幽只好抱起灵椤。搂在怀里,询问小可怜。

小可怜眨巴着眼睛。跳到灵椤的身上,看看龙幽,又看看灵椤,然后跟寻宝蚁一阵交流,又对着龙幽一阵比划,弄的龙幽一头雾水,“怎么了?”

“吱吱吱!”小可怜急的抓耳挠腮,最后一把抓起寻宝蚁,凑到嘴边。亲了一口,龙幽瞬间石化。

寻宝蚁不依不饶的追着小可怜打,锋锐的口器一张一合,闪烁着寒光。

“吱吱吱!”小可怜连蹦带跳,一边躲,一边对龙幽吱吱乱叫,那意思仿佛在问,“你懂了吗?”

你懂了吗?

能不懂吗?

龙幽啼笑皆非,想他天剑锋幽色师叔。修liàn

万劫无情道法,收集情丝,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今却被一只小小的魔兽教育他如何合修?

“那可不行!”龙幽眼中精光一闪,如果他此时趁人之危,只怕。他和楚灵椤之间的恩怨,就真的不死不休了。但是,眼下他没有杀她。反而还救了她,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自己。

“你情丝如此坚韧,若是拿来铸就无情道法……”龙幽眸光一闪,轻轻抚摸灵椤雪亮的银发,月光投射下来,光影斑驳,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神色莫测。

“楚大哥……楚大哥……楚大哥……”灵椤一整夜都在重复念叨着这个人,龙幽望着远处的月影,渐渐出神,“你的楚大哥究竟有多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东方升起一丝鱼肚白,天色渐亮,灵椤虚弱的身体渐渐的好转,烧退了,她也醒了,睁开眼睛,豁然发xiàn

坐在自己不远处的龙幽,吓了一跳,“你没死!”

“你醒了!”与灵椤的神色戒备不同,龙幽显得十分淡然,灵椤顿时愣住了,她看了一眼龙幽手上的禁灵环,玄铁剑就在龙幽的身侧,她神色复杂,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不知dào

。”龙幽拿起玄铁剑,轻轻的摩挲,挥手扔给了灵椤,“还给你!”

灵椤接住玄铁剑,拔剑出鞘,微风扬起龙幽乌黑的长发,飘逸清雅,收敛起慵懒邪魅的气质,龙幽浑身都透出一抹淡然平和。

呛——!

灵椤还剑回鞘,坐起身来,龙幽没有回头,只是用平淡的嗓音对灵椤道,“龙烈的事情,你若不想去做,就不做了吧,放心,我不会拿任何人来威胁你!”

“为什么?”灵椤沉声道。

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改变如此彻底?

“没什么,是我自己执念太深,一心想要报仇,变得有些不择手段罢了。”龙幽摇头,起身道,“我走了!”

“等等!”灵椤喊住了龙幽,道,“你身上的禁灵环,不需yào

打开吗?”

“呵呵……”龙幽回转身,脸上挂着一丝笑,“不用了,我自有办法!”

灵椤目送龙幽走远,收起玄铁剑,目光冷峻,前倨后恭,必有所求。敌人的强dà

,让她的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必须加紧时间把修为升上去!

尽管她现在碰上金丹修士也可一战,遇上元婴修士也有逃走的手段。

但是,元婴之上还有炼虚,那才是真zhèng

踏入了仙人之境的修士。

炼虚之上还有太虚!

太虚之上还有小乘!

小乘之上还有大乘!

就算修liàn

到了大乘,后面还有羽化成神的虚神!

修仙大道,漫漫仙途,路还长的很,谁也不知dào

长生的彼岸是什么?有什么?

她的未来又会遇到什么危机,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提高修为,她要站在世界的巅峰,才能做到对楚大哥的承诺。

灵椤握紧了玄铁剑,眸光悠远,一阵冷风吹来,撩动她的衣衫,猎猎翻飞,灵椤低声呢喃,“楚大哥,其实这才是你最终的心愿,对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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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

前面有两章重复了,已经修改过来了,订阅过的亲无需重复订阅,标题未改,但是内容不一样,亲,可以去看看哟!

(未完待续。。)

第三幅丹方

楚家村的炊烟一如往常般升起,龙幽说到做到,并没有拿楚枫的父母来威胁灵椤,悄悄离开红枫岭,灵椤去了无夜城,合欢宗山脚下最近的一座城池,在多宝阁购买第三幅丹方需yào

的另外四味主药材。

“道友,这是您需yào

的药材!”多宝阁的修士将一枚储物令牌递给灵椤,她用神识一扫,一只磨盘大小的地姆蜘蛛静静的躺在里面,浑身泛着剧毒的幽蓝色光泽,还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矿石,黑金矿。

至此,五味主药材已经凑齐了三味,还剩下水属性和木属性的药材。

验完货,灵椤点点头,翻手拿出一叠灵米票,足足几十张,放在了方桌上面。

钱货两讫,灵椤离开多宝阁,来到青龙拍卖场,竞拍即将要拍卖的柳木妖核。

出示紫金玉牌,拍卖场的修士恭恭敬敬的将灵椤迎进了高级包厢,很快拍卖会开始了。

一名青衣中年修士快步走上台,他身后跟着一名肌肤赛雪,身材曼妙的红衣女修,青衣修士掀开托盘上的红绸,一柄龙纹剑出现在众人眼前,青衣修士道,“欢迎各位道友莅临本次拍卖会,第一件拍卖的物品是云鹤大师制作的极品法宝,飞云剑,此剑不但品质上乘,而且剑身上还铭刻有一道四品防御阵法,能抵挡的住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竞拍价格为十万灵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竞拍开始!”

“十一万!”

“十二万!”

修士们纷纷开始竞拍,灵椤闭目养神。静静等待柳木妖核的出现。最后,这柄飞云剑被一名男修以五十万的价格拍下来。

接下来四五件拍卖品都被拍走之后。柳木妖核终于被端了上来。

“下面竞拍的是一棵修为达到了元婴期的柳树妖核,妖核的价值。在下就不多说了,请各位有需求的道友们竞拍吧,柳木妖核,起拍价二十万灵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现在开始!”

“二十一万!”

“二十二万!”

木属性的妖核,虽然罕见,但是很少有修士用得上,因此。但凡开口竞拍的修士,都是对它有需求的,灵椤没有急,而是等价格逐渐攀上五十万的大关之后,才开始加价,“五十五万!”

“六十万!”

一些有财力的修士们慢慢的开始大幅度提高加价,以此来淘汰财力不足的修士。

“八十万!”灵椤直接加了二十万,现场静默了一刹那,有人不愿意放qì

。加价道,“九十万!”

“一百万!”灵椤沉声道。

“一百一十万!”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加了十万灵米。

柳木妖核虽然好,可是破了百万之后。价值也没有那么大,一些人纷纷打了退堂鼓,只剩下这名男子和灵椤竞争。

“一百三十万!”灵椤加了二十万。她手上有三十亿的灵米,对这块柳木妖核志在必得。拼财力,她不惧!

“岂有此理。大哥,这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跟我们争!”包厢里,端坐着两名黑衣修士,其中一名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怒气冲冲的道,“不知dào

我们是轩辕家的人吗?”

“一百五十万。”轩辕真解面色平静,随口加了二十万,他制作一块阵盘,需yào

一颗木属性的妖核作为核心驱动力,听说青龙拍卖会有一颗柳木妖核在无夜城竞拍,他和师弟轩辕羽色结伴传送过来。

“两百万。”灵椤皱眉,这颗妖核对她来说太过重yào

,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三百万!”轩辕真解面无表情,平静的道。

“四百万!”灵椤继xù

加价。

“五百万!”轩辕真解皱眉,久久没有起伏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

灵椤沉思了片刻,平静的道,“一千万。”

“哗——!”

满场修士哗然,一颗柳木妖核居然拍出了一千万的天价!

有钱人可真多!

“大哥!”轩辕羽色砰的站起,满脸怒气,一副要去灭了对方的神色,狠声道,“我去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羽色!”轩辕真解喊住了轩辕羽色,波澜不惊的眸光望了过来,轩辕羽色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不振的坐回去,嘟囔道,“等会儿小爷就去抢了她……”

柳木妖核到手,灵椤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她拿起身旁的法镜,一一浏览即将竞拍的物品,目光停在了一块法宝残片上面,这是一块不知dào

什么材质铸就的法宝残片,浑身透露出苍茫古朴的气息,一眼看去,就知此物不凡。

“不知名的法宝残片,属性未知?”灵椤看着旁边的注释,轻声道,陷入思索。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一块法宝残片,属性未知,起拍价三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青衣修士掀开托盘上的红绸,一块残缺不全的法宝残片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除了一些法宝本身自带的纹路之外,什么文字都没有。

“三十一万!”

“三十二万!”修士们纷纷开始竞拍,虽然不知dào

这法宝残片究竟有什么来路,但是既然拿出来拍卖,想必定有不凡之处吧!

许多人都抱着这个心理,加入竞拍当中。

“真是好笑,一块破烂也敢拿出来拍卖!”轩辕羽色笑起来,道,“不过,也只能骗骗这边儿的土老帽儿了!

轩辕羽色露出轻蔑之色,在中央帝国,像这样的法宝残片不知几何,多的扔路边儿都没有人要,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这块法宝残片一出,寻宝蚁就从腰带里面爬了出来,触须颤抖着。仿佛十分激动,要不是灵椤按住它。早就爬出去了。

“四十万!”灵椤开口,有修士犹豫了。毕竟是属性未知的法宝残片,如果真是宝贝的话,拍卖场早就鉴定出来了,连拍卖场都鉴定不出来的东西,要么是没用的,要么就是逆天的。

“四十二万!”有修士犹豫着加价。

“五十万!”灵椤安抚着寻宝蚁,再次加价。

“哼,傻瓜!”轩辕羽色笑嘻嘻的骂道,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喊道,“六十万!”

“六十一万!”灵椤加了一万,轩辕羽色皱眉,怎么只加了一万?

“七十万!”他继xù

喊道。

“七十一万。”灵椤慢悠悠的喊道。

“一百万!”轩辕羽色生气了,这么慢吞吞的,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大出血?

“……”灵椤沉默了,半天不出声,轩辕羽色脸色黑起来,该不会不要了吧?

这么个破玩意儿。要是对方真不要,让自己掏一百万斤灵米买回去,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轩辕羽色心里直打鼓。

“一百零一万!”灵椤见差不多。这才不慌不忙的喊道。

“……”轩辕羽色纠结了,不知dào

该不该继xù

喊下去,轩辕真解看了一眼这个最小的弟弟。道,“可以了。不许在玩儿!”

“就暂时放她一马……”轩辕真解有台阶下,立即卖乖。一幅做贼心虚的表情。

“一百零一万,成交!”法宝残片卖出了一百零一万的高价,青衣修士高兴的眼睛笑眯眯。

残片拿到手,寻宝蚁跑迫不及待的爬上去,吭哧吭哧的开饭了,咬了四五口,就趴在残片上面不动了,身上流转着淡淡的荧光,它要进阶了!

灵椤很激动,她一直都不知dào

该怎么饲养寻宝蚁,每天给它吃庚金,吃了十几斤都没见它进阶,今天就吃了几口这块法宝残片,立即就进阶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灵椤拿起法宝残片,翻来覆去的查看,都没有发xiàn

什么端倪,想了想,灵椤翻开仙铸诀器物篇查找,终于发xiàn

线索,原来这是一种叫做息壤的粘土炼制出来的陶器,是远古时期用来盛放神灵鲜血的器皿,可以保持神血的灵性不散。

息壤本身就很珍贵,沾染了神血的息壤就更是不凡!

原来不是法宝残片,而是器皿残片,难怪青龙拍卖场会拿出来卖掉,息壤融合进法宝当中,能大大提升法宝的品质,传说,息壤早就在远古末期消失在天地中,现今残存的非常稀少,每一两都价值连城!

灵椤望着巴掌心的残片,这一块起码也有半斤左右吧!

这一百万灵米,这么快就回本了?

嗯,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饶是灵椤自持冷静,此刻也激动的心跳加快。

收好寻宝蚁和息壤,灵椤提前离开了拍卖会场,轩辕羽色一直注意着灵椤的包厢,见状跟了出来,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早被灵椤发xiàn



四味主药现在只剩下水属性的魔兽血,必须是九阶,蕴含龙性的魔兽血才行。

灵椤向多宝阁打听,得到消息,十万里之外的荒海有一只万年龙龟出没,身具龙血。

花费一笔灵米,灵椤传送到了荒海海龙城。

轩辕羽色一路跟踪,来到了荒海,只见灵椤出了城,召唤出一头丑陋的蛮齿兽,一路撒着欢儿的向海边跑去,轩辕羽色觉得离城镇已经很远了,是时候站出来打劫了!

“前面的小.妞儿站住!”

轩辕羽色驾驭飞剑,嗖的一下越过灵椤的头顶,拦在路中央,“乖乖的把柳木妖核交出来!”

“如果我不交呢!”灵椤坐在小蛮的背上,上下打量着轩辕羽色,只见对面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额上绑着一红色只护带,一头黑色齐肩短发,唇红齿白,姿容俊丽,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稚气和傲慢。(未完待续……)

PS:轩辕羽色:站住,打劫!

灵椤:嗯,打劫!

轩辕羽色: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灵椤:嗯,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轩辕羽色怒,你属鹦鹉的啊,学我说话!

灵椤诧异:没啊,我只学你打劫而已!

轩辕羽色:……

这是男人干的活儿!

轩辕羽色一怔,他可是金丹修士欸,你一小小的练气弟子,见了金丹修士,不应该吓得面如土色,乖乖的把东西奉上吗?

肿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轩辕羽色指着灵椤,气急道,“不交出来,我要抢了啊?”

“好啊,你来抢吧!”灵椤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少年应该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还很单纯,她故yì

举起双手,对轩辕羽色眨眼,轻笑出声,“来啊,要不要搜身?”

“你想骗我过去,暗下杀手?”轩辕羽色警惕起来。

“你不是金丹修士么?还怕我下杀手?”灵椤好奇的打量着轩辕羽色,这谁家孩纸?脑袋有问题吧?

“不来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灵椤拍拍蛮齿兽的头,绕开轩辕羽色,从容离开。

“喂喂,你还没把柳木妖核交出来呢!”轩辕羽色追在后面喊道。

“你自己来拿啊!”灵椤扭头看向轩辕羽色,唇角微扬,“拿到,就算你的!”

“什么叫算啊,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轩辕羽色忿忿不平,同时也好奇,一个练气弟子跑来荒海这么偏远复杂的地方做什么?

距离荒海海域还有十多里路程的时候,灵椤就嗅到了一股属于大海的腥咸气息,空气变得潮湿。

来到海边,海水哗啦啦的拍打着沙滩,阳光明媚,海天一色,灵椤遮目远眺。大海一望无际,轩辕羽色好奇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杀海兽赚灵米啊!”灵椤随口说道。

“骗人!”轩辕羽色不信,冷哼道。“你出手那么阔绰,还缺这点儿灵米?”

灵椤收起蛮齿兽,踏浪而行,一路疾驰,身形如同一道流光,一闪而逝,轩辕羽色御剑飞行,追在后面。

“喂,我跟你说话呢!”轩辕羽色不满的加重音量。质问灵椤,“你怎么不回我话?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我真的是来杀海兽的!”灵椤疾驰一阵,拿出一块玉简地图,查看地形,龙龟出没的地点,好像就在这块海域,方圆一万里,还有的找呢!

“骗鬼呢!”轩辕羽色咬牙,怒道。“你一介练气弟子,只身一人来荒海杀海兽,也不怕被淹死?”

“那你说我来荒海做什么?”灵椤翻个白眼儿,就算不是来杀海兽的。有目的也不会告sù

你啊!

“呃……”轩辕羽色噎住了,怒瞪着灵椤,没好气的道。“我知dào

还问你啊!”

“你真啰嗦!”灵椤收起玉简,瞅准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前方一百里左右。应该有一个落脚点。

这时,水下一个黑影飞快的靠近,猛然冲破水面,张开獠牙巨口咬向灵椤,轩辕羽色大惊,“小心!”

“哼!”灵椤轻轻一跃,脚尖猛的踢中海兽的下颌,四米多长的尖嘴利齿鱼瞬间飞出去十几米,獠牙扎进自己的鱼嘴里面,鲜血狂流,灵椤條的拔剑,剑光一闪,将尖嘴利齿鱼斩成两段,收进了锦囊当中。

轩辕羽色看的目瞪口呆,拔剑的手刚刚按住剑鞘,还没拔出来,灵椤就已经打完收工了。

“发什么呆,快走了!”灵椤扭头看了一眼轩辕羽色,率先离开,血腥的气息很快就会吸引来大批的海兽,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刚刚飞出一百多米,就看见身后不远处,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飞速的游向那片染血的海面。灵椤反手一剑挥出,银亮的剑光斩向海面,切开一道两丈多长的海口,“吼——!”

有海兽的惨呼传来,一大片鲜血染红了海面,四五条硕大的尖嘴鱼翻了白肚儿,瞬间被同伴扑上去分尸。海底传来一阵阵咆哮,浪花飞溅。

“走!”灵椤头也不回,急速飞驰。一个时辰后,两人在一块丈许长的礁石上落脚,恢复体力。

轩辕羽色正拖着半截尖嘴鱼在岸边洗刷,闷闷不乐的嘀咕,“凭什么让我做这些呀!”

“这些都是男人干的活儿,你不做谁做呀?”灵椤回答他,双手不停的变幻,用材料炼制出一只烤架出来。

“这怎么就是男人干的活儿了?”轩辕羽色闻言怒瞪着灵椤,气愤的道,“做饭不都是女人的事情吗?”

“这荒郊野外的,你身为男人,是不是应该照顾女人?更何况你还是金丹修士,不是要爱hù

弱小吗?你不做这些,难道要我来保护你?”灵椤鄙夷的道。

“这……”轩辕羽色被灵椤气的跳脚,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心里想想,竟然觉得有些道理,尽管不乐意,但还是把尖嘴鱼洗刷干净抬了过来。

“给,串起来烤熟!”灵椤把烤架递给轩辕羽色,他接过来瞄了一眼,好奇的道,“你还会炼器?”

“会一点点。”灵椤一弹指,砰——,一团火焰凭空冒出来,熊熊燃烧,轩辕羽色连忙架好尖嘴鱼,双手握住烤架,火焰点燃尖嘴鱼的脂肪皮层,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翻滚烤架,要不然烤糊了!”

“哦!”轩辕羽色连忙转动手里的烤架,配合灵椤,他这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也是第一次烤鱼,感觉心情很激动!

半个时辰后,尖嘴鱼终于烤的外焦里嫩,颜色金黄,一股鱼香味弥漫在鼻翼间,灵椤用剑切下一块鱼肉,抛给轩辕羽色,少年高兴的眉眼弯弯,顾不得烫,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一股鱼香味在唇齿间回荡,他含糊不清的道,“好……吃……”

灵椤微微一笑,给自己切下一块鱼肉,走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来,一边吃,一边望着远处的海水。

轩辕羽色像只贪吃的小猫。蹲在烤架旁,吃完一块又一块。半条烤鱼很快就只剩下骨架,他惬意的半躺在地上。打着饱嗝,“呃!”轩辕羽色望着灵椤,有些不好意思,“你吃饱没有?”

“差不多了!”灵椤吃完最后一口鱼肉,对轩辕羽色道,“在野外不能吃的太饱,八分饱就可以了!”

“为什么?吃饱不是更有力qì

吗?”轩辕羽色不解的问。

灵椤一笑,解释道,“如果吃的太饱。万一发生战斗,会影响行动能力,速度变慢!”

“呃?我知dào

了!”轩辕羽色有些窘,他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好吃就多吃点儿,轩辕羽色感激的看着灵椤,“你这个人还不坏,对了,我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呢!”

灵椤失笑。到底是谁嚷嚷着要打劫啊?现在却反过来说别人不算坏?

这孩纸可真是……呃,单纯!

“我叫楚灵椤。”

“我叫轩辕羽色!”轩辕羽色兴奋的道,“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儿,这次跟大哥出来。真是来对了!”

“是阵法世家的那个轩辕家吗?”灵椤好奇了,轩辕世家在上古时期就是闻名天下的阵法世家,有天下阵法。莫出轩辕之说。

“是啊,我哥叫轩辕真解。被称为轩辕世家最杰出的阵法天才,他可厉害了。我这次就是跟他一次出来的!”轩辕羽色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都不需yào

灵椤套话,很快就把自己和他大哥轩辕真解给交代的一清二楚。

“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柳木妖核而来,大哥发明了一种新的阵法,需yào

一块柳木妖核做驱动力,结果却被你抢走了!”轩辕羽色说起大哥轩辕真解,满眼都是崇拜,“总之,我一定要把柳木妖核抢回去,送给大哥!”

灵椤无语,默默的转过身去,她不想搭理这二货!

天色渐黑,正是一些海兽活跃的时候,灵椤挥手布下一座幻阵,将这块礁石笼罩,幻化成海面。

“咦,师兄,这里不是应该有一块礁石的吗?”远处飞来两名修士,其中一人说道,“怎么办?我们灵气快要枯竭了,已经不足以支撑到下一个落脚点了!”

“别慌,过去看看!”范荣镇定的道,两人在礁石上空盘旋,范荣神色凝重道,“下面有一座幻阵,有人在里面。”

“师兄,这怎么办?”袁武有些着急,他们遭遇龙龟,一起的队友全部都丧命,只剩下他们逃了出来,丹药全部吃完,如果找不到落脚点恢复灵气,他们只能丧命大海。

“不知哪位道友在此,可否借礁石暂居,范某和师弟将感激不尽!”范荣说着,两人落在了这片海面,果然,二人并没有沉入海底,眼前是一片迷雾,是幻阵。

“要不要放他们进来?”轩辕羽色小声问道。

灵椤沉思着,说真的,她并不想惹麻烦,在野外碰到不熟悉的修士,一般来说,都会引起纷争。她只有练气的修为,轩辕羽色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二货,若是一露面,绝对会引起对方的觊觎之心。

修士的世界十分残酷,弱肉强食,毫无道理可言。

“师兄,怎么办?”袁武问道,这么半天不回答,难道有什么事?

“不用担心。”范荣却胸有成竹,迟迟不回话,无非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修为比自己低,既不敢启动玄阵坑杀自己等,又不敢开放幻阵放自己等人进来,陷入两难,所以才会迟迟不见动静。

这时,迷雾忽然消散,眼前出现一块礁石,见到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范荣和袁武心中一喜,放松下来,对方的修为不高,那少年虽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可少女却只是练气弟子而已。

范荣和袁武相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范荣和蔼的对轩辕羽色道,“在下范荣,这位是我的师弟袁武,不知dào

友如何称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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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龟

轩辕羽色望了一眼灵椤,道,“我叫轩辕羽色,她叫楚灵椤。”

“原来是轩辕道友,幸会!幸会!”范荣连忙拱手,找了地方坐下来,打坐恢复。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灵椤拿出玉简地图准bèi

出发,范荣对轩辕羽色道,“轩辕道友此去小心,千万不要往南走,那里有一只元婴修为的龙龟出没。”

“多谢范道友提醒,在下心领,就此别过!”轩辕羽色顿时对范荣的戒备松懈了几分。

目送两人走远,袁武不解的问范荣,道,“师兄,你为何要放这二人离开?”

“不知你发xiàn

没有?”范荣说道,“那名女修一点儿惧怕的神色都没有,一介练气弟子,在野外见到两名金丹中期的修士,无论如何都会有些紧张,而她丝毫异常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我倒没注意。”袁武回答,脑中苦苦回想,只记得那少女容颜绝色,白发如雪,至于其他的,则没有注意。他忙问道,“师兄,我们这次出来损失惨重,身上的丹药也都用尽,难道要这样回去吗?”

“嗯,不忙。”范荣思索了片刻,道,“此地距离海龙城不远,我们先回去采购丹药,我已在那女修身上布下了千里追踪符。”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师兄高明!”袁武大喜,连忙竖起拇指称赞起来。

灵椤踏浪而行,直到离开礁石很远才折身往南,轩辕羽色诧异。道“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南边有元婴修为的龙龟出没吗?”

龙龟正是她要找的。灵椤看了一眼轩辕羽色,道。“我们去看看热闹呗,你要是怕了,自己回去吧!”

“你才怕了呢!”轩辕羽色闻言,气的跳脚,“你一个练气中期都不怕,我堂堂金丹修士会怕?笑话!”

“那你去不去?”灵椤问道。

“去,当然要去!”轩辕羽色一昂头,十分不屑的道,“不就是一只元婴修为的龙龟吗?还不至于把我吓的连去看都不敢!”

“嗯。有胆量,果然有英雄气概!”灵椤竖起大拇指,轩辕羽色得yì

极了,“那当然,我轩辕家的人,从没有孬种!”

“嗯,是啊,轩辕家名震古今,从来都很厉害的!”灵椤一边飞掠。一边灌轩辕羽色迷魂汤。

三个时辰后,两个人停在一片海域上面,灵椤拿出玉简比对,道。“这里应该就是那两个人遭遇龙龟的地方。”

“你怎么知dào

?”轩辕羽色好奇的问。

“地图上面记载,这里应该有一块落脚的礁石,但是我们找遍了方圆三里内外。没有看见任何一块礁石。”灵椤笃定的道,“肯定是在打斗中被毁掉了。”

“那怎么办?距离下一个落脚点还有多远?”轩辕羽色问道。他打开储物锦囊,里面除了堆积如山的炼阵材料。就只剩下一沓沓灵米票,补充灵气的丹药不是很多,不知dào

他们还要在海上盘桓多久,这些丹药好像有些不够的样子。

“要是能抓到代步的海兽就好了!”轩辕羽色皱眉说道。

“你丹药不够了吗?”灵椤从锦囊里拿出一只玉瓶,抛给了轩辕羽色,“给你!”

“里面是什么?”轩辕羽色抓在手里,打开一看,里面白光闪闪,大约有一百多粒,他拿出一粒灵米珠,左右翻看,细细感受了一番,惊奇的道,“好浓郁的灵气,这是什么丹?”

“灵米珠,补充灵气用的。”灵椤回答,道,“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不要外传。”

“你还会炼丹?”轩辕羽色很是兴奋,围着灵椤转悠,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色彩,“你还会什么?都告sù

我好不好?”

“不好!”灵椤摇头,看轩辕羽色失望的脸庞,严肃的道,“我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告sù

陌生人!”

“为什么?我们是朋友吧?”轩辕羽色脸色不悦,枉费自己那么相信你!

“谁跟你是朋友啊,我们才认识几天?”灵椤无语了,这货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要打劫自己的吗?

“认识几天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认你做朋友了!”轩辕羽色生气的板着脸,冷哼道,“岂不闻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吗?”

“你搞错没啊?”灵椤无语的瞅着轩辕羽色,正色道,“你昨天还想打劫我,现在又来告sù

我,我们是朋友,你快把你的秘密告sù

我?当我傻吗?”

“呃……”轩辕羽色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道,“不告sù

我拉倒,小爷才不稀罕!”

“嗯,不稀罕的,赶紧让开,你挡我道儿了!”灵椤绕过轩辕羽色,踏浪而行,脚步款款,行走在水面上。

轩辕羽色气的倒仰,飞剑倒转,气呼呼的往相反的方向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灵椤并未回头,心中默数一二三……

果然,轩辕羽色去而复返,又追了上来,灵椤侧身望了一眼他,轩辕羽色的脸红的几乎滴血,他气呼呼的撇过头,别扭的道,“小爷是为了柳木妖核来的,哼,就你这点儿修为,万一要是淹死在大海里面,我得赶紧把柳木妖核拿走!”

“我不会给你找个机会的!”灵椤拔出玄铁剑,轩辕羽色面色一凛,有些失望的看着灵椤,他是真心拿她当朋友的!

唰唰——!

灵椤手腕一抖,挽出两朵剑花,剑光擦过轩辕羽色的衣裾,直直落向水面,砰砰——!

平静的海面瞬间溅起两道滔天巨浪,一头巨大的怪物冲破水面,獠牙利齿猛的咬向轩辕羽色,是龙龟!

“找你很久了!”灵椤面色肃然,素手一扬,,一块阵盘迅速变大,金光闪烁,笼罩方圆三里空间,将龙龟困在其中,“吼——!”

龙龟发出巨吼,神色轻蔑的看着灵椤,口吐人言,道,“弱小的人类,闯入本君的地盘,那就沦为我的血食吧!”说完,伸出一只磨盘大小的爪子轻轻的朝灵椤按下来,却速度奇快无比,让人生出一种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逃开的恐惧,“颤抖吧,人类!”

龙龟轻蔑而高傲,等着欣赏眼前修为弱的可怜的人类在自己面前哭泣求饶的狼狈模样。

但是,下一秒,灵椤动了,身形一闪,在空中留下一道惊鸿,玄铁剑凌厉的划过龙龟的巨掌,噗嗤,鲜血飞溅,一只巨掌凌空飞起,被灵椤顺手收回了锦囊,血水洒落,染红了海面,龙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暴跳如雷,张口吐出一道白光,打向灵椤,“该死的人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玄铁剑余光不减,直直掠向龙龟的头颅,与白光迎面而去,灵椤波澜不惊,粉唇微启,“定!”

白光一滞,玄铁剑上两条金色小龙喷薄而出,刹那间粉碎白光,挟着道器天威直奔龙龟而去,一股剧烈的危机感笼罩龙龟的心间,它吓的连忙缩回了壳里面,呛——!

玄铁剑斩在龟壳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居然能挡住道器法剑的一击,这龙龟的背壳至少都是神级材料,灵椤面色肃然,她的修为不高,灵气的浓缩纯度是最弱的,尽管玄铁剑已经晋升为了道器,但是她的灵气想要催动道器,爆fā

出最大的杀伤力,还是太过勉强了。

“人类,你激怒我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龙龟见道器根本无法破开自己坚硬的龟壳,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它恼羞于刚才自己躲回龟壳的狼狈,怒气冲冲的探出脑袋,张口喷出一团白光,如同波浪,滚滚涌向灵椤,同时当空一跃,整个龟壳像座小山包似地砸过来,誓要将这个渺小的人类,碾压成碎沫!

“定!”灵椤轻喝一声,龙龟的身体一滞,玄铁剑闪过一丝锋锐的冷光,灵椤飞身欺上,剑光闪烁,射出一道白色匹练,猛的斩向龙龟的头颅,它吓的冷汗津津,浑身灵力疯狂汇聚,对抗天机道蕴的牵制,堪堪在剑光即将落在头顶时,挪动硕大的头颅,缩回了龟壳。

呛——

一剑斩空,灵椤飞身避开白光,反手一剑斩向龙龟的后肢,白光浪潮击在海面上,禁锢海水和空间的阵法一阵剧烈的摇晃。剑光掠过,斩断一小截龟尾,尽管龙龟提前收回了四肢,但还是因为尾部过长,来不及藏进龟壳而被斩断一截。

剧痛让龙龟暴跳如雷,它索性缩回龟壳,化作一颗滴溜溜转动的圆球,重如泰山,挟着三十万斤的力道呼啸而来,灵椤素手挥动,剑光连闪,唰唰唰!

玄铁剑斩在龟壳上面,只留下浅浅的剑痕,根本破不开它的防御!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轩辕羽色以为灵椤要对自己动手,正要出手时,龙龟破水而出,一人一龟瞬间战在一处,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走过数十招,眼看灵椤被龙龟四处追截,轩辕羽色提剑迎上去,“我来帮你!”

话音未落,剑光已经斩在乌龟壳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轩辕羽色面色凝重,“它的龟壳太厚,普通刀剑难伤,唯有用道器!”

“接着!”灵椤毫不犹豫的把玄铁剑扔给轩辕羽色,龙龟大惊,道器法剑若是落在金丹修士的手里,绝对能破开它的龟壳,因为道器乃是蕴含了天道之威的神兵利器,除非进入我乘境界的修士,否则小乘之下,皆被斩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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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女人!

龙龟怒吼一声,一道白光击中玄铁剑,巨大的身躯猛的横冲出去,轩辕羽色连忙闪避,眼看玄铁剑就要被龙龟咬在嘴里,灵椤微微一喝,“定!”

“遁法!”

身形一闪,瞬间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玄铁剑前,一把抓住,龙龟庞大的身躯此刻也碾压过来,直直的撞在灵椤身上,砰——!

灵椤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了似地,掌心不稳,玄铁剑再次飞了出去,灵椤口吐鲜血,急喝一声,“回来!”

玄铁剑,剑身轻颤,发出低浅龙吟,正要飞回,却被龙龟一口咬住,玄铁剑发出一声清鸣,带着急切与不甘,两条金龙就要从剑身上腾空跃出,“哼!”龙龟一声冷哼,法力飞快的涌聚过来,全力镇压。

“看剑!”

轩辕羽色一剑斩向龙龟的脖颈,唰——,剑光落下,龙龟的脖子被撕开一条尺许长的伤口,鲜血滚滚而落,如同暴瀑。

“你们死定了!”龙龟封住玄铁剑,一口吞下去,铜铃般的眼眸绽放出绝世凶光,绿如寒冰,凶焰滔天,“吼——!”

它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击过来,轩辕羽色面色一变,大喝一声,“走!”

“不行,我需yào

它的心头血!”灵椤大声喊道,不肯离开。

“快走,否则逃不掉了!”轩辕羽色急的大喊,见灵椤还在犹豫,他一个飞身扑倒灵椤。堪堪躲开龙龟猛烈的撞击,“你这个笨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

“拼了!”灵椤实在不甘心到手的龙龟血没了,她一咬牙,揪住轩辕羽色的衣襟,漆黑的瞳眸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狞声道,“我能相信你吗?”

“你……”轩辕羽色吓的一愣,灵椤不等他回答,满脸狰狞的道,“你要是敢落井下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要做什么!”轩辕羽色吓了一跳,灵椤拎着他不停的闪遁,躲避龙龟,她口中急喝,“钢筋——铁骨,钢筋铁骨术!”

轰——!

灵椤的实力不停的暴增,肉躯的力量瞬间提升到了三十万斤,她猛然朝龙龟迎上去,悍然挥出一拳。轩辕羽色吓的大叫起来,“你这个疯女人,快躲开!”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龙龟和灵椤各自倒退数百米。不等轩辕羽色从惊吓中回神,灵椤再次冲了出去,雪白的小拳头狠狠的砸中龙龟。砰——,又是一声巨响。

“可恶。怎么会这样?”龙龟躲在龟壳里面,气的暴跳如雷。眼看就要灭杀这两只害它受伤的小蚂蚁,形势却陡然间来了个大逆转,实在可恶,可恨!

“定!”灵椤轻喝,雪白长发在风中翻飞,秋水双瞳,眸色冰冷,满目无情。

龙龟的身体一滞,灵椤迅猛出击,砰砰砰,百分之一息的时间,猛烈挥出三拳,击在龟壳上同一个地方。

“吼——!”龙龟挣脱天道的牵制,掉转头猛冲向灵椤,如一颗陨石般砸过来。

“遁法!”灵椤闪遁避开,抓起一把灵米珠扔进嘴里,几乎枯竭的灵力飞速的恢复到满值,她再次轻喝,“定!”

龙龟早有防备,瞬间激发浑身法力挣脱天道的束缚。

“定!”

“定!”

“定!”

灵椤连喝三声,龙龟瞬间被困,它心中叫苦,与此同时,灵椤雪白的小拳头化作一连串的残影,击在同一块龟壳上面,咔嚓!

坚硬的龟壳终于承shòu不住这样猛烈迅疾的攻击,裂开一丝纹路,龙龟却犹如被拨皮抽筋,疼的怒吼一声,扭头就跑,嗖!

化作一颗流星猛的撞向阵法,砰——!

阵法一阵猛烈的摇晃,坚固了一秒钟,咔嚓,光幕碎裂,阵盘顿时四分五裂,坠落深海,龙龟如蒙大赦,一个猛子扎进海水里面。

光幕支撑住的那一秒,为灵椤争取了时间,她闪遁而来,口中急喝,“镇!”

镇字箴言一出,龙龟的身躯瞬间被冻结,半截身体露在水面之上,灵椤一把揪住龙龟的断尾,猛的扯出水面,像抡巨大的磨盘似地,连连转圈,轩辕羽色直觉得自己快吐了,头晕的厉害,大叫起来,“别转了,小爷都快吐了……”

“没用!”灵椤冷声道,扔掉轩辕羽色,双手握住龟尾,猛的转圈然后挥出。

“吼——!”

陡然间腾空,失去重心,龙龟惊怒交加,连连巨吼,龙龟瞬间被抛到九天之上,一千多米的高空,呼啸的狂风从耳旁刮过,常年在水里生活的龙龟吓的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遁法!”灵椤冷喝一声,瞬间出现在龙龟身旁,雪白的小拳头猛的砸在龟壳上面,身体顿时拔高,跃上高空,而龙龟却急速下降,坠落向海面,龙龟急的大吼,“快快快!”

只要回到海里,它就如同龙归大海,来去无踪,谁也奈何不得它了!

“想逃!”灵椤猛然下坠,浑身都好似燃烧着火焰,嗖的一下,比龙龟更快的速度坠落,一息之间就赶上龙龟。

“该死!”龙龟急的大吼出声。它堂堂初级妖兽,相当于人类元婴期的修为,今日却在一个弱小的人类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如此狼狈,真是可恶!

“哼!”灵椤一脚踢出,龙龟圆球似地身躯瞬间横推出去数千米,“闪遁!”

灵椤出现在龙龟身前,面无表情,一拳挥出,直直的击向龙龟的头颅,“去死吧!”

“拼了!”龙龟大骇不已,张开獠牙巨口,咬向灵椤雪白的手臂,一口吞下她的拳头,咔嚓嚓,几声脆响,龙龟的獠牙竟被灵椤刚猛的拳劲直接击碎,砰——!

龙龟硕大的头颅瞬间被打爆,巨大的身躯仿佛失去了支撑,瞬间变成一团死物,灵椤挥手将龙龟的尸体收进了锦囊,整个人化作一道流星,一把拽住轩辕羽色不停的向海龙城的方向闪遁。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遁法!”

“遁法!”

“遁法!”

快快快!

灵椤拼命催动先天五行遁,灵米珠如流水似地吞下去,眼看海岸线就在眼前,一炷香的时间却已经到了,灵椤浑身的灵气和精气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退了个干净,浑身就像生了一场大病,酸软无力,额头上冷汗涔涔,瞬间湿透衣衫。

“砰——!”两人瞬间从高空落入深海,轩辕羽色还没从灭杀龙龟的震惊中回过神,就被灌了满口的海水,他猛的浮出水面,抹了一下脸,怒道,“喂,你怎么搞的?”等了一会儿,不见灵椤浮出来,轩辕羽色慌了,“楚灵椤?楚灵椤!”

他一个猛子扎进海水里面,神识四下探扫,发xiàn

灵椤正缓慢的往海底深处下沉,他连忙游了过去,从后面搂着灵椤往水面上游去。

“咳咳!”

灵椤吐出喝进去的水,虚弱的道,“找个地方我疗伤,快!”

“你受伤了?”轩辕羽色一惊,连忙查看灵椤的筋脉,半晌,神色凝重,带着怒气吼道,“你笨蛋啊,那种明显有缺陷的功法你也敢修liàn

,不就是一头龙龟吗?才初级妖兽而已,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灵椤怒瞪着轩辕羽色,一双秋水般纯净透澈的眼眸,射出凶狠的光,轩辕羽色却一点儿不怵,抱着灵椤御剑飞行,一边喋喋不休的教xùn

道,“瞪什么瞪?以为我怕你啊,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dào

照顾好自己,以后不许这么拼命了,你要什么东西,告sù

我,我让大哥给!”

“……”灵椤干脆闭上眼睛,不想搭理轩辕羽色,一是她没精神,也没力qì

,二是她不知dào

该怎么搭理这明显出身世家,不懂世道艰辛的幼稚孩子!

轩辕羽色带着灵椤在海龙城租下一座小院子,灵椤开始发烧,浑身烫的吓人,轩辕羽色从没照顾过人,急的手足无措,“对,用扇子应该可以!”

他找来一把蒲扇,不停的给灵椤扇风降温,可是,好像没用的样子,灵椤的脸颊依旧烧的通红,要想点儿办法啊!

轩辕羽色急的抓耳挠腮,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可不会照顾人。

“杀杀杀……”灵椤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轩辕羽色伸手触摸灵椤的额头,很烫,他想了想,跑出去端来一大盆水,从头到脚,淋在了灵椤的身上,“噗……咳咳……”灵椤狼狈的像只落汤鸡,浑身湿淋淋的,曼妙的曲线呈现在少年跟前,轩辕羽色脸有些红,他不是故yì

的啊!

“吱吱吱!”一只狮子模样的小老鼠从腰带里面跳了出来,背上还拖着一只小蚂蚁,冲轩辕羽色龇牙咧嘴的比划着。

“你是什么东西?老鼠?还是狮子?”轩辕羽色好奇的拎起小可怜,用手戳了戳它的肚皮。

“吱吱吱!”小可怜生气的挠了轩辕羽色一爪子,哧溜儿一下蹿不见了。

“哎,你去哪儿啊?”轩辕羽色就要追,却被灵椤拉住了袖子,“楚大哥……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轩辕羽色只好坐在都是水的床沿儿上,拉过薄衾盖在灵椤的身上,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不走就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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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羽色

“楚大哥……我好想你……”灵椤迷迷糊糊的低喃。轩辕羽色有些别扭的挠挠脸,疑惑的道,“不是应该叫轩辕大哥吗?”

夜晚来临,灵椤终于褪烧了,但是却又开始发冷,不停的打喷嚏。动用钢筋铁骨术的后遗症过去了,她恢复了清醒,但好像又感冒了。

“好点儿没有啊?”轩辕羽色关心的问。

“头还很晕!”灵椤懒洋洋的回答,鼻音拖的很重,看样子病的不轻。灵椤无力的瞥了一眼轩辕羽色,对这无知的骚年很是无语,没见过给人退烧用水泼的,现在好了,她是退烧了,但也生病了。

修士居然会生病?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怎么办啊?”轩辕羽色想了想,从锦囊里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摆在跟前,道,“吃点儿丹药补一补吧?”

“不吃,阿嚏!”灵椤摇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轩辕羽色,轻声道,“我想喝粥。”

“哦,好,我去外面给你买!”轩辕羽色觉得照顾病人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几乎是对灵椤有求必应。

“你会做吗?”灵椤摇头,道,“不想吃酒楼里的,阿嚏!”

“会,当然会了!”轩辕羽色拍着胸脯点头,心道,不就是熬粥吗,水和米放在一起煮,这还不简单!“你等着,我这就去做,很快的!”

“阿嚏!”灵椤打了个喷嚏,点点头,目送轩辕羽色快步出去。她左等右等,等到天都亮了。还不见轩辕羽色回来,她只好在锦囊里找了些补身体的丹药吃掉。这才感觉好了些。

出了房门,来到厨房里,灵椤被吓了一跳,只见地上全都是和着米的水渍,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个蓬头垢面的黑脸少年正埋头在炉灶里面扒拉,鼓起腮帮子生火。

“这是怎么弄的?”灵椤捂着额头,头好痛啊!

“你怎么起来了?”轩辕羽色抬起头,责备的道。“你身体还没好,小心吹风,快,回去躺着,我很快就做好了!”

“你可真是……”看着轩辕羽色幼稚又认真的脸庞,灵椤打击的话说不出口,她无声的叹了口气,走进厨房,熟练的拿起木柴生火。切菜做饭,动作行云流水般优美流畅。

很快就熬好了一小锅灵米粥,加一碟小菜。

“你真厉害!”轩辕羽色发自内心的称赞,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可为什么到了他的手里,就怎么也做不好呢?

“饿了吧,快吃!”灵椤递给轩辕羽色一副碗筷。少年迫不及待的盛满一大碗,呼呼大吃。“嗯,真好吃!”

灵椤微微一笑。内心有着怅然,曾经,她无数次想象着和楚大哥像现在这样,有一个温暖的小家,男耕女织,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可惜世事弄人,美好的时光一去不返,楚大哥离她而去,阴阳两隔,只剩下自己,对影成殇。

“咦,你怎么不吃”轩辕羽色捧着粥碗,眨着眼睛,道,“快吃,不吃我都吃完了!”

“嗯。”灵椤应声,端起面前的粥碗,就着简单的小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宁静的小院儿里,流淌着平静和温馨。

吃饱喝足,轩辕羽色惬意的歪靠在桌子上,摸着肚皮道,“真好吃,对了,你的宠物好像跑丢了!”

“不用管,它们玩够了会自己回来。”灵椤收拾完碗筷,对轩辕羽色道,“这几天我要闭关突pò

,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

“你一个练气中期,突pò

要花多久啊?说的好像跟结丹似地。”轩辕羽色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别管我,反正我打定主意了,在没有拿到柳木妖核之前,哪儿也不去,就缠定你了!”

“随你。”灵椤把碗筷扔进厨房,头也不回的进屋,隔着门窗吩咐轩辕羽色,“记得把碗洗掉!”

“又让我干活儿!”轩辕羽色嘀嘀咕咕,不情愿的去了厨房洗碗。

灵椤在院子里布置下隔绝查探的阵法,躲在房间里开始熬药淬炼筋骨。

三足毕方鼎化作一只丈许高的巨鼎,灵椤指尖一点,汹汹烈火聚集在巨鼎周围燃烧,无数药材被依次抛入鼎中,有的需yào

灵椤进行初步的炮制,有的则直接扔进去,五味主药的投放顺序也是有讲究的。

错一丝,整锅药汤都有可能变成剧毒,进而报废,因此,灵椤十分小心,丝毫不敢大意。

害pà

轩辕羽色这个不太靠谱的二货闯进来,灵椤干脆把自己的房间也布置下了隔绝阵法,三个时辰后,药鼎中的药汤不停的翻滚着,一股股浓郁的灵气开始往外蒸腾,灵椤褪下衣衫,赤足踏入其中,药鼎的盖子砰的一下合上。

轰隆——!

灵椤整个人没入滚烫的药液当中,无数灵气纷纷涌入四肢百骸,体内的穴窍接连爆zhà

,溃散成一片废墟,灵椤默运仙铸诀大五行心法,淬炼肌体,身体中,每一颗细胞都淌出血来,混合着药液,又被吸收进来,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时间一点点过去,轩辕羽色在外面一等,就是半个月。好几次他都想冲进去查看,怀疑灵椤是不是练功出岔子,走火入魔了,否则她一个练气弟子,有必要闭关这么长的时间吗?

可能是灵椤斩杀元婴修为的龙龟给了轩辕羽色一些信心,他按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半个月,这一天,院子里的灵气忽然躁动起来,就像听到了号角的士兵,纷纷涌向灵椤的小屋子。

轩辕羽色豁然站起,激动起来,“要突pò

了吗?”

海龙城一隅,修士们发xiàn

周围的灵气忽然间暴动起来,纷纷向着一个方向汇聚,滚滚灵气聚集在一起,就像一座庞大的雪山,笼罩在城南一座小院子的上空,源源不断的投入进去,灵椤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

她将身体一百零八个穴窍全部凝炼成一片气海,大量的灵气涌入进来,容纳量相当于普通练气弟子的百倍,几乎等同于一名元婴修士的灵气量,十分惊人!

无数的修士围拢在院子四周,观看那几乎凝化成雪山实体的灵气云层,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撕扯进院子里,修士们用神识投入其中,却被阵法阻隔,顿时议论纷纷。

“难道是有人在此地进阶元婴?”

“看那灵气云层,简直蔚为壮观!”

“看来,海龙城又要多一位元婴真君了!”

“快去打听,是谁在此进阶?”

海龙城的各大势力纷纷行动,展开了调查,元婴真君虽然并不稀罕,但却也是一份强悍的战斗力,如果拉拢过来,又能平添一份实力,何乐而不为?

雪山似地云层有一半的灵气都被灵椤吸入身体内,她开始凝炼丹田,要将气海中所有的灵气全部挤压浓缩成一滴灵液,然后灵液成海,汇聚整整一片气海的灵液,最后再将这些灵液继xù

压缩成为一颗尘埃,尘埃落地,化为陆地,最后筑基,这是一个庞大而浩繁的工程。

需yào

花费的时间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当气海中的灵液全部转化为陆地的时候,里面会自成一片小空间,可以用来蕴养飞剑,收纳法宝,这样的法宝飞剑与心神相连,使用起来更加的顺手。

丹田中陆地的面积越大,灵气的质量就越高,动用的灵力也就越多。灵椤一百零八个穴窍全部凝练成为陆地,她动用的每一丝灵气就相当于一名元婴修士的所有灵气总和。

催动法宝的威力将会巨大的提升!

筑基之后,灵椤的实力才真zhèng

能发挥出仙铸诀的强dà

威力。

化神之下,她在无dí

手!

化灵气为灵液,化灵液为尘埃,尘埃落定,化为陆地,一百零八个穴窍连成一片,灵椤将会是有史以来丹田面积最大的修士!

这需yào

的灵气何其的庞大?

整个海龙城的灵气全部蜂涌过来,被灵椤拿来筑就丹田陆地。

锦囊当中的灵米全部被她拿出来吞噬掉,用来加快筑基的速度。合.欢宗的内门比试就要开始,她时间紧迫。

一天,两天,灵椤日以继夜,不知疲倦的炼化灵气,铸就丹田。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灵椤的丹田已经铸就了大半,还剩下十二个穴窍的面积没有化为地。

整个海龙城的灵气已经稀薄了一成,这还不够!

轩辕羽色正百无聊奈的蹲在院子里,手指在地面上胡乱画着楚灵椤三个字。

面前的房门忽然打开,飞出来一枚储物令牌,灵椤急切的声音响起,“快,去帮我把里面所有的灵米票全部换成灵米带回来!”

“你还有多久才完成突pò

!”轩辕羽色猛的起身,对着房门大喊,却了无音讯,里面再无声响。

他气闷的捡起储物令牌,打开一看,顿时咋舌,里面居然有整整三十亿的灵米票据,轩辕羽色郁闷极了,他以为自己算是有钱人了,可是跟灵椤比起来,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真是不比不知dào

,一比吓一跳!

轩辕羽色嘀咕道,“这可太有钱了吧?”

说着,连忙偷偷的溜出了院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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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

这段时间,围观的修士们渐渐散去,一个月都没有完成突pò

,要么会突pò

失败,要么就突pò

成功,但是威力巨大,不过,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也突pò

不了,修士们心底不约而同的认定,不管是谁,反正这个修士肯定无法完成进阶元婴的突pò

了。

为啥?

这还用说!

金丹修士进阶元婴,是要惊动天道雷霆神罚的,可这云清月朗,哪儿有一丝天道雷罚的迹象?

可不就是突pò

失败了嘛!

却不知dào

,灵椤只是完成筑基突pò

而已,压根儿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天道雷罚降落。

一个时辰之后,轩辕羽色再次偷溜回来,“快开门啊,帮你把灵米换好了!”

门砰的打开,一只玉手闪电般夺走轩辕羽色手中的锦囊,然后,门再次砰的关上了。

灵椤迫不及待的打开锦囊,源源不断的灵米倾泻而下,在灵椤指尖化作一团团灵液,落入药鼎之中。仙铸诀十二篇中记载的炼丹方法实在太强悍了!

直接化灵米为灵液,补充灵气。

灵椤盘腿而坐,泡在灵液当中,继xù

凝炼丹田陆地。

快快快!

十天之后,当最后一丝穴窍空间被灵气尘埃填满,轰隆——!

灵椤的脑海忽然响起一道惊雷,一丝天机道蕴从冥冥中投注下来,丹田陆地猛然下沉,再下沉,一片浩瀚的星空投注在这片广阔无垠的丹田陆地之中,丹田陆地的上空。出现无数遥远寂渺的星域,这是仙铸诀的星空投影!

这时。灵椤的脖子上,那块玉色木牌條忽一闪。没入灵椤的身体,刹那间出现在了她的丹田陆地之中,无限放大,化作一只擎天巨碑,轰隆隆,直直的沉入陆地之中,灵椤感觉到自己的丹田陆地越发的沉稳凝实,一种类似大地般的夯实厚重感觉涌上心头。

灵椤若有所悟,闭目顿悟。

这时。储物锦囊中,一颗绿色的种子破空而出,没入灵椤的身体,投进丹田陆地之中,很快就生根发芽,与此同时,灵椤的右肩靠近后背的地方,慢慢的浮现出一颗绿芽纹路,青翠欲滴。

这一次顿悟。足足花去了三天时间,灵椤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轩辕羽色像只兔子似地弹起来,撑着门框。顶着一对黑眼圈,吓了灵椤一跳,“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轩辕羽色气的瞪圆了眼睛。“小爷可从没有受过谁的气,除了你!”

“我怎么你了?”灵椤一头雾水。她一直在闭关,又没惹到这娇少爷!

“我知不知dào

我帮你换这灵米费了多大的劲儿吗?”轩辕羽色气死了。指着灵椤的鼻子,怒道,“那可是三十亿,不是三千万,要不是我轩辕家的面子大,你上哪儿去换灵米啊?居然连声谢谢都不说,气死我了!”

“对不起,我当时太心急了,忘了跟你说声谢谢!”灵椤歉意的道。

“那你还等什么?”轩辕羽色昂着头,十分傲娇。

“谢谢轩辕少爷的帮忙,作为感谢,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桌好吃的怎么样?”灵椤郑重其事的拱手鞠躬,微微一笑。

“这还差不多……”轩辕羽色转怒为喜,连忙催促道,“快快快,我都饿死了!”

灵椤失笑不已,进去厨房忙活一阵,很快就做了五菜一汤,端上桌子。

轩辕羽色迫不及待的捧起碗筷,筷箸如飞,风卷残云般狂吃一通。

“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灵椤无语极了,不要吃的像恶鬼出笼似地。

“你都不知dào

,我饿了多少天!”轩辕羽色一边吃,一边说道。

“不是有辟谷丹吗?”灵椤道,修士服用辟谷丹,可以避免饥饿,还能补充灵气。

“那玩意儿味道不好。”轩辕羽色头也不抬,拼命狂吃。

“也可以去外面吃啊?”灵椤再问。

“我怕出去……你有急事找不到我……呃!”轩辕羽色抱着汤碗呼呼大喝,打了个饱嗝。

“谢谢你啊!”灵椤听的心里一暖,顿时对轩辕羽色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这个少年虽然有一点点骄纵,还有那么一点点幼稚,但是心底不坏。

“你筑基了啊?”吃饱喝足,轩辕羽色这才注意到灵椤的修为,惊异的道,“你闹那么大的动静,全城修士都在猜测你是不是进阶元婴了,闹了半天,原来只是筑个基而已!”

“是啊,我的灵根斑驳,修行十分不易。”灵椤一语带过,轻描淡写。

“没关系,以后我罩着你!”轩辕羽色拍着胸脯道,“缺什么资源,都告sù

我,我找大哥要去!”

“那就谢谢你了!”灵椤轻轻一笑,对轩辕羽色道,“这餐饭不但是为了向你道歉,还是我们的饯别饭。”

“饯别?你要去哪儿?”轩辕羽色的脸色一下子冷淡起来,皱着眉头,不悦的道,“别忘了,我说过你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除非你把柳木妖核还给我!”

“我要回宗门参加内门小比,柳木妖核我已经用掉了!”灵椤说道,“你就是再跟着我,也得不到柳木妖核。”

“哼,我不管,反正你得赔给我一颗柳木妖核,否则我就哪儿也不去!”轩辕羽色哼哼道,双手环胸,一副傲娇的模样,“小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跟着我,你家里人不担心吗?”灵椤眸光一闪,路线迂回,道,“这么多天你大哥没有你的消息,难道不着急吗?”

“反正又没什么危险,他们担心不担心关我什么事?”轩辕羽色不屑的道,“他们巴不得把我关在家里憋死,我才不回去呢!”

“那你就不怕你大哥担心吗?”灵椤轻声道。

“哈,大哥早就想把我带出来历炼历炼,放心吧,谁都会担心,就是大哥百分百对我放心!”轩辕羽色说起大哥轩辕真解,满脸都是得yì

的神色,“如果真遇到危险,大哥会第一时间赶到,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

“……”灵椤望着对面一脸欠扁的少年,扶着额头无语凝噎,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赶走这娇少爷。

“那随便你吧,我要回宗门了!”灵椤起身就走,轩辕羽色也跟着起身,抬头挺胸,像只悠闲踱步的大公鸡,神气极了。

灵椤给寻宝蚁和小可怜发出离开的信号,就悄悄的离开了小院儿,往城南传送阵走去。在传送阵等了一会儿,寻宝蚁和小可怜才姗姗来迟,两个小家伙鬼鬼祟祟的顺着墙根儿溜过来,一眨眼就跳上灵椤的衣裾,飞快的爬进灵椤的腰带里面。

寻宝蚁吞吃了息壤器皿的残片之后,很快就进阶为了四阶魔兽,个头稍微长大了一些。

“走吧!”灵椤有些狐疑,这两个家伙出去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回来后就像做了贼似地?

传送阵的白光一闪,灵椤和轩辕羽色刚刚离开,海龙城城主府的方向就爆fā

出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席卷全城,一个暴怒的声音猛的炸开,“是谁?偷吃了老朽的灵胎果?”

灵椤回到修罗台,安排好轩辕羽色之后,急匆匆的传音给大师兄图天海,询问门内比试的事情,她在外面耽误了两个月的时间,不知dào

内比的事情如何了。

“师妹,你怎么才回来!”图天海看见灵椤,面色有些急,道,“门内比试早就分出了结果,师尊让你去见她!”

“我在外面有些事情被耽误了,师尊是不是生气了,我这就去见她!”灵椤心里一叹,她没想到自己筑基居然用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早知如此,她应该在比试完之后在筑基的。

“你已经筑基了?”图天海这才注意到灵椤的修为,惊喜的道。

“是啊,这次就是在外面筑基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我这就去见师尊,师兄,我们稍后再聊!”灵椤辞别图天海,穿过重重楼阁,浩浩殿堂,径直来到清婉仙尊闭关之处。

“师尊!”灵椤正要高声求见,面前的石门缓缓打开,清婉仙姬清冷的嗓音传出,“进来吧!”

“弟子拜见师尊!”灵椤连忙行礼。

“嗯?你筑基了?”清婉仙姬睁开双眸,诧异的道,神识探入灵椤的身体里查看,半晌才道,“很好,看来你这次出去得遇机缘造化,成就筑基,为师本想你灵根斑驳,穴窍开启太多,进阶不易,没想到你却自己进阶了。先天五行灵根本就为天道眷顾,机缘重重,造化匪浅,却是为师多虑了!”

“让师尊担忧了!”灵椤轻声道。

“门内比试早已结束,不过,为师已经帮你争取到一个名额,三天之后,就要前往中央帝国进行最后的筛选,决选出一名圣女和一名圣子,被带回中州六合总教培养,你的灵根斑驳杂乱,穴窍开启太多,想要进阶十分不易,若是留在蛮荒西域,一生成就止于化神罢了。”清婉仙姬说道,神色莫测,“但,你若前往中州六合,那里灵气浓郁,天机道蕴磅礴,或许,尚有一线希望,突pò

化神,甚至成就真zhèng

的仙人,只要踏出那一步,打破桎梏,说不定,你真的能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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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价值千万的天阶功法!

“是,弟子明白!”灵椤十分感激,清婉仙尊为人虽然冷若冰霜,但却是真的关心自己,虽然她并没有指点过自己什么,但是却用心为她的未来谋划,这份恩情,她铭记在心。

“为师观你的丹田广阔无垠,里面孕育出一棵绿芽,大地如母,绿掌生机,但却杀伐不足,你要多修习几门对敌功法,为师赠你的那枚碧玉簪乃极品攻击法宝,你已筑基,现在可以炼化为自己所用。”清婉仙姬道,“你且去吧,为师帮你争取到藏经阁第三层,甄选三本秘籍的机会,三日后,你便同宗门一众弟子前去中央帝国!”

“弟子告退!”灵椤出了清婉仙姬之处,略思虑了片刻,往宣政殿的方向而去,她现在一穷二白,三十亿灵米全部被她用来筑基花了个精光,锦囊里面还剩下两千多万灵米,在宣政殿兑换了二十万积分,灵椤去了藏经阁。

都说藏经阁的秘籍贵的吓死人,不知dào

这二十万积分能不能买到合心意的秘籍。

来到藏经阁,出示了身份令牌,看守藏经阁的修士神色都不一样了,知dào

是峰主的弟子,卓明态度十分亲切,“原来是师妹,久仰大名了!”

“幸会!”灵椤哑然失笑,不置可否,微微点头,走进了藏经阁,径直上了三楼,三楼的入口处,被一道光幕阻挡,灵椤拿出身份令牌,射出一道绿光,击在光幕上面,光幕逸散。灵椤走了进去。

里面一排排书架,摆满了各种玉简。灵椤用神识逐一探扫,寻找合适的功法。

“天魔迷神大法?”灵椤蹙眉。神识往下,查看这本功法的赘述,“乃是一门迷惑人心,魅惑神魂的功法,习之能增添己身魅力,对敌中能迷惑对手神智,令对方成为自己的奴隶和傀儡。”

灵椤摇摇头,这与她的道不合,她接着往下查看。时间一点点过去,看完第一排书架,都也没有找到一部满yì

的功法,灵椤往第二排书架走去。

“猿魔金刚道法……”灵椤脚步一顿,拿起这枚玉简,查看上面的赘述,轻声念道,“猿魔金刚道法,修习此功法。增强肉躯之力,每修liàn

一层,可令肉躯之力增加一成,修习至大圆满。可令战力提升一倍……所需五百万宗门积分!”

五百万宗门积分!

灵椤惊呆了,不过,贵也有贵的道理。就是它了!

积分不够再想想办法吧!

灵椤收起这枚玉简,继xù

往下查找。又一枚玉简映入她的眼帘,“修罗一指。天阶指法,习此指法,一指可令山崩,一指可灭星辰……可惜了!”灵椤摇头,如此强悍的功法却只有半篇,是本残篇!

所需积分三百万!

灵椤收起修罗一指,继xù

往下查看,“灵台静明诀……习之能令灵台清明……”是本维持神智清醒,对抗天魔邪音的功法,需yào

八十万积分。

灵椤想起武斗比赛中,钟嫚儿用的合.欢铃,那铃音能迷惑自己的神智,令她差点儿就栽在了对方手里,幸好她精神力强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灵椤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本灵台静明诀。

想起精神力,灵椤决定去亡魂战场走一遭,摄取一些地底雪虫,那可是锻炼精神力的绝佳补品!

选好功法,灵椤出来藏经阁,三本功法加起来一共要花八百八十万积分,太狠了,但这是那本功法都能称之为天阶功法,自然,贵也有可贵之处!

卓明看了一眼灵椤所选的玉简,诧异道,“一共八百八十万积分!”

八百八十万!

灵椤握住玉简对卓明道,“不知dào

亡魂战场的积分可否在这里使用?”

卓明愣了一下,摇头道,“这个不行。”

灵椤想了想,道,“可否容我半日,凑够积分再来?”

她手里还有大量的庚金,兑换成积分足以买下这三本功法。

卓明见状,好心劝道,“师妹何不换别的功法,这三本功法虽好,但却十分难以修liàn

,数千年来,从没有听说过哪位修士修liàn

成功过,将大量精力和时间浪费在上面,实属不智!”

“多谢师兄提点,只是我意已决,就选择三本功法,师兄容我半日时间,去去就来!”卓明一席话,并未动摇灵椤的心意,她修liàn

有仙铸诀,任何功法到了她的手里,简直易如反掌。

仙铸诀大五行心法,天生就包纳万物,天下何种功法不臣服于它?

见灵椤坚持,卓明只好同意,心底却暗暗叹息灵椤,白白浪费选择三本功法的机会。

灵椤来到宣政殿,翻掌拿出一块庚金,问道,“这块庚金能兑换多少宗门积分?”

“这是庚金?”执事弟子大吃一惊,庚金,那可是炼制法宝的神级材料,他不敢有误,连忙去请示长老,很快,一名身穿灰衣的白须老者疾步走来,嘴里大声问道,“庚金在哪里?在哪里?快拿来老夫瞧瞧!”

灵椤摊开掌心,老者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一把抓在手里,仔细的查看着,激动的道,“这就是庚金没错!”

“钟长老你看……”执事弟子话没说完,钟长老就打断了他,怒喝道,“这还用问,神级材料,至少得给她换三百万积分,不,四百万积分!”

“四百万?”执事弟子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灵椤微微一笑,比青龙拍卖场给出的价格差不多。

“东西我拿走了,赶紧给人小姑娘兑换积分!”钟长老迫不及待的捧着庚金就走,他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这块庚金该怎么分配,他最新炼制的法宝里都给加点儿?

“我这里还有两块,麻烦师兄帮我兑换成积分。”灵椤翻手又拿出两块庚金,摊在执事弟子跟前。

“什么!”钟长老急行的脚步一歪,差点儿栽倒,他龙卷风似地刮回来,执事弟子被他一巴掌拍到一旁,眼睛瞪的圆鼓鼓,“还、还有两块!”钟长老擦擦手,想捧宝贝似地,把另两块庚金也拿到手里,嘴唇哆嗦着,问灵椤,道,“丫头,还有吗?”

“只有这些了!”灵椤摇头,她只需yào

八百八十八万积分,庚金这种材料,十分稀有,用一块就少一块,这一次若不是那三本功法她志在必得,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卖掉。

“没了?”钟长老失望的垮着脸,旁边的执事弟子都快看不下去了,两眼一翻,你当庚金是路边儿的野草啊,一茬儿一茬儿的?

“嗯。”灵椤轻轻点头,神色淡定自如,“没了。”

“你就是抢了嫚儿法宝的那个丫头吧!”钟长老看着灵椤,点头道,“很不错,难怪峰主收你为徒,你兑换那么多积分,是要去藏经阁甄选功法吧?一千多万的积分,能兑换不少的功法吧?告sù

老夫,老夫帮你参考参考!”

“无需长老麻烦,功法晚辈已经选好了,只等兑换足够的积分,就去购买。”灵椤连忙拱手,微微一笑,避而不谈钟嫚儿,道,“钟长老若是无事,晚辈告辞了!”

灵椤将身份令牌递给执事弟子,道,“还要麻烦师兄兑换积分。”

执事弟子看了一眼钟长老,见他点头,这才接过身份令牌,很快就将积分划进灵椤的令牌。

“晚辈先行一步,告辞!”灵椤拱手,转身离开。

钟长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眯着眼睛,捋着胡须,道,“小丫头心眼儿挺多啊,不说实话!”顿了顿又道,“嫚儿那丫头栽她手里不算冤!”

卓明交割完积分,将三部功法的拓印玉简交给灵椤,嘱咐道,“请师妹务必收好,这三部功法乃是宗门无数前辈辛苦收集之物,乃宗门底蕴之一,万不能落入其他宗门之手!”

“是,我会小心,多谢师兄的好意!”灵椤微微一笑,收起玉简,轻轻颔首,转身离开,前往天女峰传送阵,马不停蹄的赶往亡魂战场。

来到埋骨之地,找到那次坠落的坑洞,灵椤拿出一只玉匣子,划开手臂,鲜血淅沥沥的滴落进匣子里面,她很早就发xiàn

自己的血对动物天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很快,宁静的地洞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像蚕啃噬桑叶一般,黑漆漆的洞穴里面,渐渐的亮起了荧光,一条条雪虫爬了过来,灵椤依次打开数十个玉匣子,如法炮制,将附近的雪虫全部收起来,粗略算了算,约有一百多条。

收集完雪虫,灵椤又去四方城,将里面所有的积分全部兑换成了灵米,经过上次筑基的事情之后,灵椤深深以为,灵米票虽然携带方便,但是远不如灵米的实jì

作用大,因此,她决定将身上所有的积分全部兑换成白花花的灵米,一张灵米票都不留!

办完琐事,灵椤回到宗门,开始闭关参悟新得到的三本功法。

经过深思熟虑,灵椤决定最先修liàn

灵台静明诀,她现在杀招有啼血剑诀,身法有浮光掠影和先天五行遁法,对敌手段有仙铸诀语咒篇的文字真言。钢筋铁骨若非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动用。

现在只缺肉躯和神魂的防御功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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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中央帝国。

防御方面,灵椤的肉躯之力,经过第三幅丹方的淬炼之后,已经达到了三十万斤,筑基之后实力翻倍,达到了恐怖的六十万斤玄铁之力,普通刀剑难伤,唯一欠缺的就是神魂方面的防御手段。

元婴修士的肉躯之力在二十万到四十万之间,化神老祖的肉躯之力在四十万到八十万之间,也就是说灵椤现在的肉躯之力相当于一名颇有实力的化神老祖。

当肉躯的力量达到五十万斤玄铁之力的时候,就能够冲击炼虚,跨出长生不死的关键一步!

成就真zhèng

的仙人之道!

时间一晃,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灵椤闭关出来,就看见轩辕羽色闷闷不乐的蹲在门口,看见灵椤,眼皮一抬,扫了一眼,恹恹的道,“你出来了!”

“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灵椤面色一沉,她带回来的客人,若真有人敢怠慢,她决不轻饶!

“没有!”轩辕羽色拿手指在地上胡乱的戳着,道,“我要走了!”

“你要走?”灵椤惊讶道,心情一松。

“我要走,你是不是很高兴啊!”轩辕羽色拍拍手站起来,神色不善的瞪着灵椤。

“哪儿有!”灵椤摇头,云淡风轻。

“哼!”轩辕羽色冷哼一声,闷闷的道,“我是跟你道别的,我走了,没人管你要柳木妖核,你还不高兴死!”

“不会。”灵椤轻轻一笑,道,“朋友要离开。怎么会觉得高兴呢!”

“这还差不多!”轩辕羽色对灵椤的反应勉强满yì

,他从储物锦囊里面掏啊掏。拿出一块通讯玉简给灵椤,道。“我回天阑城了,如果你来中央帝国,记得到天阑城来找我啊!”

灵椤心里咯噔一下,中央帝国天阑城,不会这么巧吧?

“好,我知dào

了!”灵椤收下玉简,对轩辕羽色道,“你现在就走吗,我送送你吧!”

“不用。我走了!”轩辕羽色拒绝了,拿出一块玉简,轻轻一捏,玉简上面绽放出一道白光,笼罩轩辕羽色,瞬间消失在原地。

“竟然能将传送阵铭刻在玉简之上,这位阵法师的水品很高啊!”灵椤神色一肃,至少她现在的实力做不到,能将繁复庞杂的传送阵图铭刻在一方小小的玉简上面。必须是阵法宗师才能办到。

轩辕羽色离开,灵椤的心境并未受到影响,这时,师兄图天海玉简传音。“师妹,你出关了吗?去往中央帝国的队伍在中心广场集合。”

“师兄稍等,我马上就来。”灵椤回话。踏上玄铁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中心广场。她闭关这三天,趁机将身上的法宝全部祭炼了一遍。玄铁剑与她心意相通,使用起来如臂驱使,很是顺畅,还有碧玉簪,此刻化作一只一寸长的幽绿色耳钉,挂在右边耳垂上面。

“师妹!”图天海上前一步。

“师兄。”灵椤收起飞剑落在图天海身前,目光扫向图天海身后的几名修士,有些诧异,竟然都是熟人,打武斗赛时的对手,宋氏兄弟,韩书生,叶成泽,以及钟嫚儿,旁边还有一男一女,没见过,想必是这次比试中胜出的修士。

“师妹,我来介shào

一下,他们分别是宋岩宋睿兄弟,夺命书生韩书生,影刺客叶成泽,玲珑仙子钟嫚儿,铁臂神拳赵书成,莲花仙子沈怜儿!”图天海介shào

道,“他们六人就是灵远峰这次在门内比试中胜出的修士。”

“楚灵椤,见过几位道友!”灵椤抱拳,微微颔首。

“久仰大名,武斗阁力战三大元婴的风姿,我等早有目睹,实在钦佩!”赵书成拱手还礼,笑着说道。

“幸会!”宋氏兄弟及另外几人面色有些尴尬,说来他们几个可都是灵椤的手下败将,现在要一同去争夺前往中州六合的名额,实在有些别扭,男修还好,圣女圣子之间不存zài

冲突,钟嫚儿看着灵椤的目光几乎喷火,“你抢我的法宝,快还给我!”

“钟师妹!”沈怜儿忙制止道,“楚道友是峰主的弟子,不得无礼!”

灵椤抬眸看了一眼沈怜儿,唇角微微一勾,笑起来,“沈道友说得对,不过,你和钟道友是亲师姐妹吗?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啧啧!”

“只是不想因此获罪于峰主罢了。”沈怜儿目光盈盈,柔声道,“都是同门,何必如此计较呢!”

“听到没?你师姐让你不要斤斤计较!”灵椤轻笑出声,看了一眼钟嫚儿,视线落在沈怜儿身上,赞赏的口吻道,“沈道友真是通情达理,两相比较之下,就真的把你师妹给比下去了!”

“你!”钟嫚儿气的脸色涨红,芊芊食指颤抖的指着灵椤,“沈师姐明明说的就是你!”

“是吗?沈道友?”灵椤看着沈怜儿,面带笑容。

沈怜儿暗暗叫苦,钟师妹这个白痴,就算你知dào

也不要说出来啊!

“时辰已到,我们还是出发吧,免得其他同门久等!”这时,宋岩忽然说道,沈怜儿感激的看了一眼他。

“师兄,那就出发吧!”灵椤也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转身对图天海道。

“出发吧!”图天海率先登上了飞舟,众人各自寻了房间休息,图天海对灵椤道,“这次带队去中央帝国的是天剑峰凌霄老祖,此人是非分明,你大可放心,此去山迢路远,师兄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儿有一百万灵米票以及一枚天灵丹,你尽可留着花用,中央帝国,地广物博,英才辈出,修仙世家比比皆是,背后底蕴远不是西域一隅宗门可比,你切记小心行事。”

“让师兄费心了!”灵椤心中十分感激,问道,“我入山门的时日短,不知dào

甄选圣女和中央帝国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我合.欢宗的起源?”图天海不答反问。

“合欢宗的祖师不是百万年前的天媚仙尊吗?”灵椤诧异的道,“我听说总教在中州六合。”

“总教的确是在中州六合,但你可知天媚仙尊出身何处?”图天海说道,又问灵椤,“不知dào

师妹可曾听说过天下三大宗教?”

“师兄是指禅教,截教和道教,天下三大宗教吗?”灵椤眸光一闪,她曾在家中藏书阁翻阅过关于天下宗门的记载。

传说,上古时期,天下只有三教,分别是禅教,道教,截教,其中,禅教和道教历来势同水火,明争暗斗,当时势力最大的是截教,奉行有教无类,人类和妖兽俱都是门下弟子,可以说是门生满天下,一门独大。

禅教和道教日渐感觉威胁,便联起手来对付截教,后来发生大战,截教没落,禅教和道教也好景不长,门下弟子出走山门,渐渐的,在六合八荒另立宗门,也就有了天下宗门百花齐鸣的局面。

“不错!”图天海道,“天媚仙尊乃是禅教密宗弟子,因此,西方禅教与我们合.欢宗其实是本门。”

“师兄,我不懂。”灵椤黛眉微蹙,“这与前往中央帝国甄选圣女有什么关系吗?”

“此次不仅是我们合欢宗要去中央帝国甄选圣子圣女,其他宗门全都要去,这次甄选圣女的意义不仅是发xiàn

天资出众的弟子,带回总教培养,更是藉此机会,天下三大宗教的一次实力展示,因此,六合八荒,大大小小的宗门,都会派遣门下弟子前往各荒域中央帝国进行比试和选拔。”图天海道,“宗门的实力不仅仅是有多少修为高深的长老,更需yào

门下弟子人才辈出,一个宗门,若是门下弟子实力不济,又岂能长存久在?”

“原来如此,天下宗门皆出自三大宗教,其实也就是三大宗教之间的较量吧!”灵椤恍然大悟,道,“多谢师兄为我解惑,不知此次比试,宗门派遣了多少弟子前往?”

“每次比试,每个宗门都有一百个名额,修为限制在元婴以下。”图天海道,有些惋惜,“我们灵远峰此次只有六人入选,人数远不不如其他山峰。你的名额是师尊用她的权利争取来的,她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灵椤知dào

,定然不会辜负师尊的栽培!”灵椤说道,眸光一闪,道,“甄选圣女圣子前往中州总教培养,这么好的机会,难道那些长老或者宗主不让自己的子女前去?”

“天下之间,有利益就有纷争,那些人怎么会放qì

如此好的机会?”图天海摇头,道,“一百个名额,其中每个山峰分配十个名额,由门下各个山峰的弟子凭实力去竞争,数万弟子,争抢八十个名额,而剩下的二十个名额,全部被宗门中一些世家瓜分,包括宗主之子姬无双,他也会参加此次圣子的甄选。”

“我明白了!”灵椤心中有数,岔开话题,谈起了一些修行上的事情,以及蛮荒各地的一些地理风情。很快,飞舟就抵达了天女峰中心广场。

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挤满了男男女女的修士。其中几队修士泾渭分明,聚集在场中央,却又各自成堆。

图天海带着灵椤等人下来飞舟,一名元婴修士走上前寒暄,明显认识,“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们灵远峰的了!”

“抱歉,抱歉,来的晚了,是现在就出发吗?”图天海道。

“凌霄师伯还没到,等他来了,就出发。”林士诚说道,看向图天海身后的灵椤,道,“这位想必就是清婉仙姬新收的弟子了吧,果然灵资毓质!”(未完待续……)

PS:回家看小孩儿去了,今日只有一章。

又一件道器到手!

图天海带着灵椤等人下来飞舟,一名元婴修士走上前寒暄,明显认识,“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们灵远峰的了!”

“抱歉,抱歉,来的晚了,是现在就出发吗?”图天海道。

“凌霄师伯还没到,等他来了,就出发。”林士诚说道,看向图天海身后的灵椤,道,“这位想必就是清婉仙姬新收的弟子了吧,果然灵资毓质!”

“楚灵椤,见过前辈!”灵椤不惧林士诚探究的目光,坦然拱手。

“英雄自古出少年,此话诚不欺我!”林士诚目带赞赏,摸出一枚玉镯递给灵椤,道,“既然喊一声前辈,没有见面礼可说不过去!”

灵椤没有立即去接,而是看向图天海,图天海笑起来,示意灵椤收下,“不用跟他客气,他可是多宝真君!”

“多谢前辈,灵椤却之不恭!”灵椤拱手行礼,这才收下玉镯,林士诚满yì

的点点头,笑骂图天海道,“看看你师妹,多会说话,再瞧瞧你,那张嘴怎么就说不出一句好话呢!”

“夸你多宝真君,怎么就不是好话了!”图天海故作不解的道。

“你呀!”林士诚指着图天海,无奈的摇头。

这时,一道夺目的白光條忽划过天际,直直的射进中心广场上,一名浓眉虬髯的大汉出现在广场上,粗黑的浓眉,双目凸出,一眼望去,里面仿佛有剑芒闪烁,让人只觉得双目刺痛,正是凌霄老祖!

只见凌霄老祖一挥袖袍。一只青纹飞舟條的出现在广场上,飞舟落地。迎风就涨,刹那间变作一只长约三十丈。宽十丈的巨型飞船,修士们纷纷发出惊呼,“六阶鲸舟!”

“居然是六阶鲸舟!”

宗门现在用的传输飞舟也不过是四阶的飞鲨船而已,长八丈,宽三丈,眼前的鲸舟足足比四阶的飞船大了四倍!

“凌霄师伯已经到了,我们也该送他们上飞舟了!”林士诚说道。

这时,凌霄老祖一挥袖袍,气势磅礴。充满威严的嗓音说道,“众弟子既已到齐,登飞舟,出发吧!”

“是,弟子遵命!”一名圆脸元婴修士恭敬的说道,下达命令,“诸位弟子,登船,出发!”

灵椤等人前往中央帝国。图天海他们并不跟着去,只是护送他们登上飞舟而已,这次带队的是天剑锋的凌霄老祖,负责维护安全和秩序的也都是天剑锋的元婴长老。

“此去中央帝国。你们谨记行事小心,切不可肆意妄为!”临走前,图天海严肃的告诫几人。

“是。请长老放心!”几人齐声回答。

图天海点头,目光扫过灵椤时用眸光微微示意。灵椤轻轻点头,几人依次踏上飞舟。

庞大的飞舟载着合.欢宗一百多名修士。缓缓升空,化作一道流光,咻的划过天际,没入高空云层之中。

前往中央帝国,要穿越幽魔森林,一路上碰到许多妖兽飞禽,自有元婴长老出手剿灭,一路上有惊无险。

修士们三三两两,盘坐在船舱里面,或静静修liàn

,或与相熟之人交谈。灵椤找了个最偏远的位置坐下,宋氏兄弟和其他人略一思虑,便也在附近盘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山峰的,内里就算有争斗,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起的。

灵椤正在闭目默运灵台静明诀,一片阴影遮挡住身前,莫颜那张嬉皮笑脸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哈哈,小师妹,多时不见,你居然筑基了!”

“恭喜你啊,修为又有增长。”灵椤扫了一眼莫颜,发xiàn

这家伙身上的气息又变浓了,“你结丹了?”

“是啊!”莫颜咧嘴一笑,盘腿坐在灵椤身侧,暧.昧的撞了一下灵椤的肩膀,用异样的眸光看着灵椤,低声道,“进阶元婴也指日可待喽!”

“别高兴太早,等你进阶元婴再说。”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莫颜,她当时说的是会考lǜ

而已,真不知dào

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前往中央帝国,飞舟至少要在路上行走一年,因此,飞舟先要去往与中央帝国接壤的飞龙城,在那里乘坐大型传送阵,连飞舟一起,传送到帝国王城。

“大哥,这就是你新看上的女人?”

这时,一名身穿白衣,面貌俊朗的年轻修士走了过来,轻佻的目光上下扫过灵椤的胸前,然后停在她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莫宇嫉妒的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神色傲然的道,“勉勉强强还行,怎么样?把她借给我玩儿几天?反正我们是兄弟,借你的衣服穿几天如何?”

灵椤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莫宇,看向莫颜,轻声道,“他是你亲弟弟?”

尽管灵椤语声柔和,嗓音娇软,但莫颜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看莫宇的神色充满了怜悯,举起双手摇晃,竭力的澄清道,“不亲,一点儿都不亲,他是我爹的另一个儿子!”

“美人儿,跟着他没前途,不如跟着我怎么样?”莫宇毫无自知,流声流气的说道,“陪我一次,给你十万灵米,如何?”

“介yì

我帮你调教调教吗?”灵椤无视莫宇,望着莫颜,眸光平静无波,莫颜却感觉风雨欲来,山城欲摧啊!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随便你,身为未来大嫂,调教小叔子是理所应当的,去吧,我给你助威!”

“哼!”灵椤冷眼瞪了莫颜一下,身形一晃,众人直觉眼前一花,啪——,莫宇应声倒飞出去,鲜血合着牙齿猛然洒落。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船舱,修士们一惊,愣了半晌,陡然间就像打了鸡血似地,纷纷朝事故地涌来。

“快去看,那边打起来了!”

“走走走,有热闹瞧了!”

“死人没?死人没?”

一个个踮起脚尖,举起手腕远眺,唯恐天下不乱的嚷嚷着,“快打啊,继xù

打啊!”

旁边灵远峰的六位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深深忌惮,眼前这看似娇弱的少女,真是手段凌厉杀伐,说打就打!

“贱货!你敢打我?”莫宇挣扎着爬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受此羞辱,简直颜面丧尽,心中的怒气像火海般汹涌,燃烧着他的理智,莫宇怒吼一声,挥剑斩过来,“我要杀了你!”

“哼!”灵椤眸光骤冷,脚步微微移动,素手一挥,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避开莫宇的长剑,一掌扇在他脸上,啪——!

莫宇再次飞出去,半边脸上,连挨两掌,很快就高高肿起来,“找死!”,莫宇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沫,身形如电,再次冲了上来。

啪!

再来!

啪!

再来!

啪!

寂静的船舱里,响起一声又一声清脆的耳光,任凭莫宇怎么努力,就是连灵椤的半点儿衣衫都挨不到,自己反而屡屡被打,脸肿的像个猪头,修士们哈哈大笑,对莫宇指指点点,一向心高气傲,无法无天惯了的莫宇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

“去死吧!”莫宇高吼一声,祭出一只飞梭,猛然绽放出青光,将四周全部淹没。

“穿心梭!”有修士认出这件法宝,惊恐的后退,大叫道,“这是道器,快逃!”

道器法宝一出,谁能匹敌?

穿心梭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向灵椤,溅起的余光,灼伤一些来不及退走的修士,一声声惨叫传来,这里的异状终于惊动了负责安全和防御的元婴长老。

“何人?竟敢再此动用道器!”圆脸长老徐则猛的祭出一只盾牌型的法宝,化作一道屏障,将穿心梭阻挡在外面。莫宇疯狂的怒吼,“谁也阻挡不了我杀人!”

“好大的胆子!”又有元婴长老出手,帮zhù

徐则稳固盾牌,他们负责护送门下弟子前去中央帝国甄选圣子圣女,若是途中就折损,还是被自己人,传出去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穿心梭乃道器,就算是极品法宝,也难以撼动它凌冽霸道的威势!

眼看盾牌快要阻挡不住而崩裂,徐则一掌挥出,抓向莫宇,莫宇一声冷哼,面色狰狞,“穿心梭,破!”

“糟糕!”徐则一声惊呼,这时,灵椤出手了。

“镇!”她口吐真言,穿心梭微微一顿,灵椤脚走浮光掠影步伐,身形三闪两晃,瞬间遁出盾牌外面,玄铁剑呛的拔出,剑光如龙,奔腾咆哮着掠向穿心梭,铛!

两大道器对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眼看爆裂的光芒就要波及众人,灵椤水袖一挥,轻喝道,“定!”

白光瞬间凝固。

“道!”灵椤轻言,白光中的道蕴被大量的抽离,溶入玄铁剑当中。

“镇!”灵椤目光转向穿心梭,真言再出,“道!”

穿心梭的道蕴被一丝丝抽离出来,道器有灵,发出一声清越的哀鸣,竟要挣脱束缚遁走。

“封!”灵椤眸光一冷,她又怎会让这到嘴的鸭子飞走,二话不说,连镇带打,三两下就镇压下穿心梭,又一件道器到手!

从灵椤出手到夺取道器,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无法思议!

灵椤将穿心梭抓在手里,就要抹去里面的神魂烙印,这时,一股恐怖的波动从穿心梭里面爆fā

出来,一个青色投影陡然间出现在眼前,宛如巨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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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

嘻嘻……

龙幽心思

“沈重!”莫颜惊叫,面色十分难看,穿心梭乃沈家老祖的法宝,这次沈红缨借来给莫宇,可见沈家的的图谋何其之大,若是莫宇甄选圣子成功,从今往后,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哼,区区筑基小儿,也敢肖想本座道器,不知死活!”沈重怒哼一声,大掌猛的拍下,击杀灵椤。

“老祖且慢!”徐则惊叫一声,那青色投影冷眼瞥了过来,神光如雷霆,徐则被震的连连后退,青色投影冷哼一声,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下来。

“哼!”灵椤夷然不惧,眸光冷冽,耳垂上,碧玉簪绽放碧绿光芒,与灵椤身上的青鳞裙交相辉映,化作一道利箭,瞬间穿透那只巨掌,嗖——,直接洞穿青色投影的身躯,四下游走,如乱箭穿心。

“啊——!”沈重惨叫一声,投影瞬间龟裂,化作点点青芒消散。

一道七彩霞光瞬间从灵椤指尖打入穿心梭,完成了祭炼,她手腕一翻,收入囊中,视线扫过众人,修士们纷纷后退,太恐怖了,连化神老祖都被她给灭了!

虽然只是一道投影,可对方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啊!

“这次圣女人选,非她莫属!”叶成泽沉默良久,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其他人皆都沉默,包括一向与灵椤不对付的钟嫚儿,也默不作声,心下微微失落。

穿心梭被夺,沈重从闭关中出来,怒目圆瞪。條忽跃出,化作一道流光就要追出合欢宗。夺回自己的道器法宝。

这时,一道白光瞬间划过天际。砰的撞击在流光之上,却是清婉仙尊,“沈祖何必急走,妾身正要向沈祖讨教几招!”

“清婉仙姬,你不要欺人太甚!”沈重又惊又怒。

“我若以真祖之身欺负你们沈家一个刚刚筑基的晚辈,那才叫欺人太甚!”清婉仙姬冷声说道,悍然出手。

“好,那就让沈某来领教你清婉仙姬的手段!”沈重说道,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遁入万里之外的云端厮杀。

灵椤成功夺取穿心梭,莫宇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现在终于知dào

怕了,穿心梭是他母亲亲自会沈家借来给他竞选圣子所用,若是丢失,他和他娘全都完了!

就算他母亲是沈家老祖最宠爱的嫡亲孙女,也无法承shòu对方的怒火!

“把穿心梭还给我!”莫宇颤声说道,目光带着祈求。“求求你,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yīng

!”

“天下有什么东西比得上道器珍贵?”灵椤唇角微微一勾,戏谑的道,“难道你能拿出比道器更加珍贵的东西?”

比道器更珍贵的东西。只有神器了,拥有神器的修士天下能有几个?

除了三大总教的镇教之宝,天下哪里还有什么神器?

知dào

要回道器无妄。莫宇的眼神陡然间阴狠,威胁道。“得罪沈莫两家的后果你知dào

吗?就算你有清婉仙姬护着,她一人又如何是两名真祖的对手?我奉劝你最好乖乖的把穿心梭还给我。以免自误!”

“莫家什么时候轮到沈重当家?”莫颜大步上前,与灵椤并立,嘻嘻轻笑起来,对莫宇道,“她是我莫颜的朋友,就是莫家的朋友,沈重失了道器,就是只没牙的老虎,我看你们还能蹦跶几天!”

“你!”莫宇面色惨白,又惊又怒,他知dào

莫颜说的是实话,沈重能有今天的实力,一半是依仗了穿心梭的威力,才能跻身八大峰主之列。

如今丢失穿心梭,不亚于晴天霹雳。

沈家原本打算用道器助莫宇夺取圣子,只要莫宇能进入中州六合总教培养,莫家的将来全都是他的,沈重就是想藉此机会吞并莫家,然后图谋合欢宗宗主之位。

到时候,有莫宇在总教的支撑,以及沈重在合欢宗的谋划,这下一任宗主之位,非沈重莫属!

但是沈重万万没想到,莫宇招惹到了灵椤,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使穿心梭被夺,真是天机莫测,冥冥中自有决断。

“来人,把他压下去关起来!”

事情落幕,徐则立即吩咐执法队的修士把莫宇抓起来。

“凭什么抓我?我曾外祖是沈家老祖,我曾祖父是莫家老祖,你们谁敢抓我?”莫宇怕了,惊声叫嚣着,拼命挣扎,“你们敢抓我,沈莫两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徐则冷哼一声,轻蔑的道,“沈家老祖想杀了你还差不多,还救你?至于莫家,莫家的嫡子嫡孙在这儿呢!”徐则指指莫颜,道,“你不过是个奸生子罢了!”

“你!”莫宇闻言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憋的满脸通红,晕死过去。

“抬下去,关起来!”徐则不容置疑的吩咐,转头看向灵椤,面无表情的道,“你率先动手,殴打同门,犯了门规,就罚你闭门思过,直至到达中央帝国!”

修士们哗然,她打了两大老祖的孙子,还抢了别人的道器,居然就只罚面壁思过,这也太偏袒了吧?

修士们小声议论,有不认识灵椤的人道,“这个女修是谁啊,内门比试的时候并未见过,是走的免选名额进来的吧!”

“哼,有背景真是好啊,连元婴长老都处处袒护!”

“灵远峰修罗仙子就算不走后门,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她就是修罗仙子?”

“废话!银发修罗,一看银色的头发,就知dào

是她了!”

“银发修罗,那可是我的梦中情.人,一人独战三大元婴高手,要是能做我的伴侣就好了!”

“做梦吧你!人家会看得上你?”

“是,弟子愿受处罚!”灵椤拱手施礼,跟着执法队的修士离开。

“灵椤。”莫颜喊住了灵椤。有话要说,最后化作笑颜。道,“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灵椤回眸,眼底漾起点点笑意,流光溢彩,她用力的点头,“嗯。”

“到了,进去吧!”执法队的修士站在一间房门前,推开门示意灵椤进去。

这是一件干净宽敞的房间。里面布置清雅,有床有榻,房间里的矮桌上摆着一只棋盘,角落里插着一支幽蓝,清香怡人。

这待遇可真不错!

“面壁思过期间不得踏出房门一步,还请道友谨记!”执法队的修士说道。

“嗯,我知dào

了!”灵椤点头,走进房间,身后的门轻轻的关上了。灵椤随意走到一角盘腿修liàn

,正好她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的参悟另外两本天阶功法,猿魔金刚道法,和修罗一指。

执法队的修士关上舱门。脚步顿了顿,走进隔壁一间房里,推开门走进去。神态恭敬的对软榻上的男子行礼,道。“真君,人已经带了过去。”

“做的好。”龙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粒闪烁着赤霞的丹药落入了王孝雄的手里,王孝雄定睛一看,顿时满脸喜色,破障丹!

破障丹乃是金丹修士进阶元婴时服用,用来破除心魔,提高五成进阶的机会。

“多谢幽色真君!”王孝雄连忙拱手,深深施礼。

“下去吧,记住,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那里!”龙幽摆摆手,吩咐道。

“是!”王孝雄躬身,快步离开。

“等等!”龙幽忽然又道。

“真君有何吩咐?”王孝雄止住步伐,压下心底的疑惑,面带恭敬的道。

“给那个叫莫颜的,找点儿事做。”

“是,晚辈告退!”王孝雄不知所以,低头称是。

“楚灵椤……哼!”龙幽好整以暇的侧躺在软榻上,眼底闪动着莫名的光彩,他捏住一只三足酒樽,醇香的美酒,哗啦啦倒进口中,一饮而尽,龙幽扔掉酒樽,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酒渍,低声道,“来日方长,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从合欢宗出发,前往西域与中央帝国接壤的飞龙城,鲸舟如同流星坠落天际,在路上足足走了四个月。

蛮荒中央帝国叫做霸秦帝国,是以帝国第一代国君和王后的姓命名,霸是国姓,而巨擘秦家,则因为是第一代王后母家的缘故,也如日中天,是仅次于皇族霸姓的巨无霸,有俗语称:霸家男子为王,秦家女子为后。

民间有俚语男儿当生于霸家,女子当生于秦家一说。

飞龙城坐落在秦女山脉上,城池依山而建,长宽各一万里之遥,乃是霸秦帝国最大的十座城池之一,传说当年建国时,王后秦姬长刀力劈,将蛮荒画出一隅,强势命令各大宗门不得在帝国境内设立分总,在帝后的铁血手段下,所有宗门,全部搬迁到灵气稀薄的西域一隅,不愿意搬迁的宗门,无一例外,消失在里历史的长河中。

从那以后,影响帝国统治的宗门再也不能插手政治,霸秦帝国从而屹立了几乎一百万年之久!

帝国内,只剩下三大总教的山门,却要严格按照帝国的分配来招收弟子,禅教,道教,截教,三大总教为了门人弟子,只好不断的拉拢朝廷,帝国为了长存久远,也是一手大棒,一手蜜枣,并且还建立了社稷学院,广收天下子民进入其中修习,每十年举行一次科考,与各宗门弟子同台比试,成绩优异者封侯拜相,因此,不断的有宗门的精英人才被朝廷拉拢,许以厚利,为帝国效力。

宗门为此暗中不满,从数十万年前,霸秦帝国国力减弱,政治糜烂,宗门这才缓过气来,暗中勾结一些皇子公主,争夺皇位,明争暗斗不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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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不灭,宗门不立!

鲸舟在接近飞龙城时,缓缓减慢了速度,在船上待了几乎半年的修士们,见到陆地,都高兴的欢呼起来,“到了,到飞龙城了!”

只见飞舟下的飞龙城,整个城池被划分成了无数块方格子,从天空上往下看去,密密麻麻,又井然有序,处处都露出一股与西域截然不同的气息来,众人都说不清楚是什么,灵椤却知dào



那就是浩然之气!

何为浩然之气?

浩然之气乃是读书习字,讲德行,遵礼仪,沉淀了几十万年的文明气息。

西域跟中央帝国相比,俨然就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之地,化外之邦!

鲸舟入城时,经过了非常严格的检查,最后才被放行,众弟子纷纷趴在窗口上往下面的城市看,地面上的居民们见怪不怪,这些天已经有不少的飞舟从外面赶来,通过传送阵离开。

甚至有好事者,三朋几友端坐在茶楼,对过往的飞舟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你看这艘飞舟,就比前几日的飞舟要大的多,至少是六阶的!”

“六阶的飞舟算什么呀,听说王城的公侯世家,就连下人乘坐的飞舟都是七阶的!”

“那些下人们可真有福气!”

“哼,咱们霸秦哪儿是这些化外蛮夷可比的!”

“就是,你瞧瞧他们的那幅打扮儿,奇装异服,一看就知dào

不是什么好人!”

“你看,你看,那女的穿的那么少。屁.股都快露出来了,哎哟。真是羞死人了!”

“还有他们男人,一个个都长的五大三粗。那么大的块头,站在哪儿像堵墙似地,就没个人样儿!”

“还是咱们霸秦帝国好啊,不像那些蛮夷,听说西域很苦,灵气稀薄,又没有吃的,肯定是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长的奇模怪样!”

底下飞龙城的居民们聊天聊的不亦乐乎,殊不知。在合.欢宗修士的眼里,他们也成为了取笑的对象。

“你看看飞龙城的那些人们,一个个瘦不拉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地,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按倒!”

“就是!这里的灵气如此浓郁,凭什么让这些小蚂蚁似地霸秦人占据着?就应该抢过来,做我们的地盘儿才是!”

“你看他们的女人,一个个羞羞答答,有的还蒙着面纱。难道是长的丑,不能见人?”

“还有她们穿的衣服,裙子那么长,还在地上拖着。这走路慢悠悠的,要是打起来,肯定死的快!”

“哼。还是我们西域的女人漂亮吧,你看那些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儿还蒙着不敢见人。你再看看我们西域的女修,看这修长的大腿,看这雪白的肌肤,看这妩媚的容颜,再看这勾人的神态!”合.欢宗的女修们各自搔首弄姿,摆出最撩人的姿态,咯咯直笑。

“唉,在船上闷了这么久,等到了中央帝国,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参悟参悟合.欢心经,如何?”男修们碍于凌霄老祖的威名,不敢再他的飞舟上做出什么苟且之事,现在到了中央帝国境内,纷纷和看的顺眼的女修们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我才不要呢,听说帝国的男人们个个都柔情似水,温文儒雅,哪里是你们这些大老粗们能比的!”

“就是,到了帝国,怎么着,姐妹们也要尝尝那里的男人们是什么滋味,总不能白来一场啊!”女修们伸出细嫩的小手指头,点啊,点啊,一双媚眼四处放电。

“你们女人就是眼皮子浅,那些文文弱弱的小白脸儿有什么好的?你看哥哥这肌肉,这身材,这实力!”男修们指指自己健壮的身躯,得yì

的道,“他们的能力还能有我们强?”

飞舟上,男修女修们嘻嘻哈哈,打情骂俏闹个不停,在底下居民的眼里,俨然是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飞舟进入大型传送阵,一阵白光闪过,连飞舟带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跨越了数十亿里的疆域,飞舟出现在了霸秦王城,终于到了!

修士们激动不已,纷纷涌上甲板,站在飞舟甲板上,向外面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全部都是整齐划一,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层层叠叠延伸向院方的九重宫殿,那仿佛是一栋世界上最高最宏伟的楼宇。

一股浩然磅礴的气势顿时摄住了众人的心,在蛮荒西域,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庞大的城池!

灵椤怔怔出神,内心一股奥妙难言的情绪在心头激荡翱翔,直达九天,仿佛与这王城气机相合,一股梵音在耳边唱响,灵椤抬眸,只见空中无数紫气巨龙拥挤着,像咆哮的巨浪席卷而至,奔涌向自己的身躯,又被石碑吞噬,它就像一个无dí

洞窟一般,一息之间就吞下了数以万记的紫色巨龙,还在持续吞噬。

“听说霸秦王城长宽各达到了十万里,果然是名不虚传!”凌霄老祖出现在甲板上,传送阵白光一闪,立即就有朝廷禁卫军出动,整齐划一的队伍骑着九阶的银鳞龙马奔腾而来,银亮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的让人不能直视。

轰隆隆——!

如同九天之上的银河倾泻人间,挟着不可匹敌的波涛转瞬及至,甲板上的修士纷纷被这股气势震惊的连连后退。

“停!”禁卫军首领玉英良一抬手,身后奔涌的甲胄军队瞬间停下,整齐划一,一丝一毫杂乱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看得出这只铁甲之师训liàn

有素,何等精良。“我乃王城禁卫军统领玉英良,来者何门何派,还请自报宗门!”

“在下合欢宗凌霄子,率门下弟子前来参加朝廷比试!”凌霄老祖面色微怒,拱手说道。

霸秦出动如此气势磅礴的军队前来迎接,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门下弟子被这气势所摄,只怕从今会更加畏惧帝国,如此一来,宗门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凌霄老祖内心充满了喟叹,神识微微扫过飞舟上一众弟子,只见仍有几人兀自屹立不动,神色自若,并不为禁卫军的气势所震慑,这才心下稍霁。只要宗门还有这几名优良的弟子在,就不愁帝国不灭,宗门不立!

与此同时,玉英良的目光也扫过这几名弟子,暗自留心,回去禀报朝廷,予以拉拢,一瞬之间,两大化神真祖的心思各自回转了千百遍。

霸秦王城长宽各十万里,共分为九个区,八座城门,八大坊市,第九区就是城池中央,那座无论从哪个方向望去都一眼能看见的浩浩殿堂——皇宫。

禁卫军大规模出动,立即有人赶来瞧热闹。

醉仙楼,四楼靠窗的雅间儿,围坐着四名年青人,正吃着瓜果,品着香茗,惬意的望着窗外,选择这个位置,正是因为窗户对着传送阵那边,能将传送阵看的一清二楚。

“这些乡下来的土老帽儿,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城市吧!”段天锐一边咬着手里的灵果,一边蹲在椅子上面,瞅着远处的鲸舟,呵呵傻笑,“看禁卫军把他们给吓的,我估计,够呛!”

“陛下这招儿下马威可真够厉害的,你前天是没看到,雪山派的那些小妞儿脸色都变了!”姚泰捧着面前的茶盏小口轻啜,嘻嘻笑的好不正经,对坐自己前面的紫衣青年挤挤眼,猥琐的道,“不过话说回来,雪山派的小妞儿可没合.欢宗的身材火辣哦!”

“合.欢宗的女人可不简单,你小心别栽到她们手里!”紫衣青年眉头一挑,莞尔道。若是灵椤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当年在石窟天坑里的金丹修士,嬴不凡!

“姚哥,你这么快就上手了!”段天锐听的两眼放光,一把将手里的果核从窗户外面扔出去老远,粗鲁的抹了一下嘴,像只哈巴狗似地拉着姚泰的袖子,眨巴着眼睛,“快快快,告sù

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字!”姚泰得yì

的看着段天锐,“强!”

“强?强什么?”段天锐眨眼,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还是旁边的王俊义看不下去,直接掀了姚泰的底,“当然是霸王硬上弓,强上喽!”

“我去!”段天锐鄙视的看着姚泰道,“姚哥,你就这点儿出息!”

“你小子!”姚泰猛的起身,敲了王俊义一个爆栗,笑骂道,“我还用的着霸王硬上弓!我那叫王霸之气,那小妞自然就半推半就,我堂堂姚家的少爷,看上她,她还不顺水推舟!”

“要不是听说你爹是炼虚仙人,看她今日不到朝堂上告你个强迫良家女子!”王俊义在次吐槽,鄙视道,“而且,你爹的爹还是太虚修士!”

太虚修士,那是仅次于陛下的存zài

,蛮荒由于上古时遭遇大劫,灵气荒芜,已经有五十万年没有出现过大乘修士了,修为最高的是当今陛下霸天,小乘后期的修为。

“嘁,那算什么本事,我要的是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那种!”段天锐失望的松开姚泰的袖子,转身又去巴结嬴不凡去了,“赢哥,给我透露点儿你的绝招呗,那些京城贵女们怎么总喜欢在你身边绕来绕去啊!”

“这还用问,论家世,赢哥出身战王府,论修为,他已经是元婴真君,你要是和他互换,那些势力的贵女们也会围着你打转儿!”王俊义毫不留情的打击好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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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

这时,嬴不凡却轻咦一声,眉头微皱,姚泰顺着嬴不凡的眸光看过去,只见远处的飞舟上,人群中,一名绿衣女子迎风而立,气质出尘,仔细观她面貌,眸如秋水,浓眉似黛,唇红齿白,雪白的长发被微风轻轻撩起,浑身透出一抹空灵清雅的气息,一如寒秋,干净,清爽,令人一见倾心。

“这是雪山派的女弟子吧?”姚泰惊呼一声,怀疑的道,“怎么会在合.欢宗的飞舟上面?”

“什么雪山派的女弟子?”段天锐和王俊义急忙看去人群中,灵椤清冽淡然的姿容与其他人的惊恐和畏惧截然相反,令人一眼就能看见,段天锐的眼睛尖,一下就看见灵椤腰间系的宗门令牌,疑惑的道,“她身上的令牌明明就刻着合.欢花儿啊!”

“唉,真可惜!”王俊义连连摇头,道,“还真是合.欢宗的!”

“赢哥,你认识她?”姚泰推了推嬴不凡的肩膀,猥琐的笑道,“有没有奸.情?”

“好像在哪里见过?”嬴不凡不确定的道,但他使劲儿回想,都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是熟人就好,那兄弟可就出手啦!”姚泰心思转的飞快,抢先开口下手。

“凭什么,见者有份儿!”段天锐不乐意了,这个女修他也看上了,谁抢到就是谁的!

“各凭本事!”王俊义也加了一句。

“就你们俩?不是我的对手!”姚泰丝毫不介yì

的摇摇手指,一副你们不行的模样,可把段天锐给气坏了!

“说好。不许霸王硬上弓,看她先对谁笑才算数!”王俊义也不傻。立即想到法子,如果那女修不愿意。就算被强了也不会高兴,更不会对着仇人笑。

“行,赌点儿什么?”姚泰略一思索,同意了。

“赌一件下品道器!”段天锐道。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了,正戏要来了!”嬴不凡微微皱眉,双目仔细的盯着灵椤看了一眼就移开了,如果真的见过的话,不可能到现在都想不起来。

“快快快。真zhèng

热闹的要开始了,我们打赌,看看合欢宗最后还站着的弟子有多少?”

“三个!”

“两个!”

“一个都没有!”

“原来是合欢宗的长老,失敬!”玉英良如此说着,神态却并没有半分敬意,而是看了一眼鲸舟,肃声道,“城内严禁鲸舟飞行,还请长老带领众弟子下舟。”

“既然来到霸秦。自然是客随主便!”凌霄子按捺下内心的不满,面色冷肃,率先跃下飞舟,身后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飞落地面。

石碑吸取了大量的紫色龙气后停止了下来。灵椤收回内视的目光,也跟在人群之中,飞下鲸舟。双脚刚踩在地面,眼前的景物忽然一变。脚下是一片焦黑的土地,一头九阶的魂兽咆哮着扑过来。灵椤指尖微动,玄铁剑咔嚓一声轻响,对面那只魂兽瞬间血洒当场,头颅飞出很远,嘭的落地。

接着又出现两头九阶的魂兽,灵椤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们斩杀,杀完之后,又出现四头九阶魂兽,渐渐地,灵椤察觉到不对,这些魂兽每死一次,数量就会翻倍,而且实力维持在九阶,相当于人类金丹初期的修为,始终都高出灵椤一个大层阶。

“是幻阵。”灵椤的神识略一探查,顿时心中明了,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在这里磨炼剑法,啼血剑诀需yào

杀戮过千才能修习第三招,血染江河。

“杀。”灵椤玄铁剑在握,脚步一点,身形如柳随风,一剑刺出,一头魂兽应声倒地,被割断的喉咙汩汩淌着鲜血,热雾缭绕。

“斩。”

“死。”

“去。”

玄铁剑在灵椤手里,剑招频频变幻,从最开始的一剑杀死一头魂兽,慢慢的,精进到一剑刺出,就有数十头魂兽倒地而亡,身脚下横尸数百,此起彼伏,一具具尸体渐渐的扑向远方。

轰隆隆!

远处的地平线上仿佛洪水决堤,数万头魂兽滚滚而来,如同潮汐,四面八方将灵椤笼罩,新一波的杀戮又开始了。

“锥心泣血!”灵椤轻轻吐言,玄铁剑发出一声轻吟,剑光如同肆掠的疾风,瞬间掠向劲草,这风凌厉,锋锐至极!

疾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魂兽的头颅接连抛起,天空中下起了血雨,淅沥沥,哗啦啦,是灵椤!

她的身形快到极致,剑光如同星空中坠落的陨石,砰砰落进兽群之中,每一次剑光的肆掠,都能带走成百上千头魂兽,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些魂兽全部都被屠戮一空,灵椤的身上,也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那是杀戮之气!

灵椤的剑上,鲜血流淌,水绿的衣衫,点点血迹,如盛开的梅花,凄艳而热烈。

她静静等待,远处的地平线,密密麻麻的黑色魂兽奔跃而来,仿佛天际沉闷的巨雷,滚滚而来,轰隆隆!

不等那些魂兽围过来,灵椤的剑微微一甩,闪电般划响虚空,一道剑芒凌厉的射出,在半空中化作两条咆哮的金龙,條忽扑向兽群,嗷——嗷!

清越的龙吟响彻天际,方圆千米的魂兽被清扫一空,兽群发生骚乱,停顿片刻,复又开始了新的进攻,疯狂而猛烈,仿佛失去了理智。

灵椤脚步轻点,碾、转、腾、挪,如同一片树叶在兽群中起起伏伏,步伐轻盈敏捷,出手凌厉铁血,玄铁剑的每一道光芒迸发,都卷起大片的血雨,无数的头颅飞起又落下,鲜血染红了她的白发。顺着秀美妩媚的脸颊淌落,滑入衣襟。

“血雨!”灵椤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甩手挥出,咻咻咻——。滴水如刃,瞬间穿透了几头魂兽的眉心,砰的一声炸开,血肉飞溅。

灵椤脚步轻旋,身上的血水如同利剑,瞬间飞射而出,一头头魂兽被血剑击中,浑身爆裂而亡,像倒伏的稻穗。一茬茬全部是无头的尸体,却还有数不尽的魂兽毫不畏惧的往前奔涌。

灵椤唇角勾起一道弧线,似笑未笑,眼中的冷光却直教人发寒,如同寂渺星空,幽深黑暗,却猛然间划过一道幽蓝的光,一闪即逝。

这一瞬间,她动了。发出一声清越的娇吒,身形如电,瞬间划破苍穹,玄铁剑被她催动到了极致。剑光劈里啪啦的炸响,骤然间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像一轮燃烧的小太阳。

“血——染——江——河!”

啼血剑诀第三招!

哗——砰!

剧烈的爆zhà

将方圆十里的魂兽全部炸上了天空。入眼全部都是一片猩红,又在顷刻间被炽烈的剑光蒸发殆尽。整片大地犹如被灭世的洪水肆掠过,只剩下满目疮痍。

“嘶!”玉英良身旁的副将韩永倒吸一口冷气。

“谁?”灵椤猛然察觉。凌厉的眸光射了过来,碧玉簪化作一道绿光瞬间破开虚空,斩杀而来。

“哼!”玉英良轻哼一声,一股伟岸的精神力骤然击向碧玉簪,却是要强行要毁掉里面的神识,掠夺走!

嗡!

碧玉簪中,清婉仙姬的神识猛然间爆fā

出云色光芒,击向玉英良的神识,滋啦一声轻响,两道神识撞击,一团白光瞬间炸裂,同归于尽。玉英良后退一步,面色惨白。

“师尊!”灵椤上前一步,清婉仙姬的投影对灵椤微微点头,顷刻间消散不见。

“统领!”韩永紧张的问道。,满脸狠色,“要不要卑职现在就……”

韩永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玉英良摇摇头,恢复镇静,他刚才与碧玉簪中的神识撞击,两败俱伤,各自损失了一丝精神力,想来,这碧玉簪应该是此女的师尊长辈赠与的防身之物吧!

“收手!”玉英良冷声吩咐,韩永不敢迟疑,连忙使出一个眼色,暗处操纵阵法的修士立即撤掉了幻阵。

灵椤正要围杀剩下的魂兽,兽群却如同听见了号角的士兵,纷纷溃散,转瞬便消失在了地平线,就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若不是地面还残留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灵椤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境。

眼前白光变幻,不远处是禁卫军耀眼夺目的银甲卫队,高大的银鳞龙马眸光如柱,头顶上那根独角锋锐逼人。

“你们三人,很好,很不错!”凌霄老祖见通过幻阵检验的居然有三名弟子,情况比往年好上很多,不禁面色和缓,道,“无双,你能通过检验,想必师弟知dào

了,也很高兴!”

“区区幻阵,能耐我何?”姬无双眉头一挑,视线若无其事的扫过灵椤,眼底闪过一丝阴鹜,笑对凌霄子道,“让师伯担忧了!”

“莫云天的曾孙,莫颜?”凌霄子点点头,看向莫颜。

“正是晚辈!”莫颜抱拳拱手,沉声道。

凌霄子点点头,视线落在灵椤身上,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着清楚明白,灵椤目光坦然,神色从容,凌霄子问道,“你是清婉仙姬新收的弟子?”

“晚辈正是!”灵椤点头施礼。

“你们很不错,这次大比之行,为宗门夺取荣誉的重担就落在你们身上,切记勤勉,勿要懒惰!”凌霄子敦敦教诲。

“是,弟子领命!”三人齐声回答。

玉英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头飞快的算计着,准bèi

回去向霸天大帝禀报合欢宗值得拉拢的人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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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脑子被门夹过了?

“哈哈哈……一,二,三!”姚泰数着还剩下的合.欢宗弟子,得yì

的笑道,“三个,我赢了!”

“狗屎运!”段天锐和王俊义齐声呸道。

“你们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姚泰也不生气,满脸笑意,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段天锐问道。

“自然是打听美人儿姓名及喜好喽!”姚泰闪身跃出了包厢,段天锐和王俊义相视一眼,连忙追了出去,“等等我!”

嬴不凡看着不务正业的三人,无奈的摇着头,捏碎手中的玉简,密语几声,将这边的情况递送出去。

“去吧,看看其他师兄弟如何了!”凌霄子吩咐。

“是,师伯!”

灵椤和莫颜分头去查看其他的师兄弟的情况,

一道道绿芒脱手,灵椤的动作十分隐晦,被救醒的弟子恢复的比其他人快很多。见三人都很尽心竭力的救治同门,凌霄子点点头,大袖一挥,一团白光笼罩下来,昏迷的修士们纷纷醒转。

“既然贵宗弟子无恙,还请凌长老随我前去驿馆!”玉英良挥动手臂,禁卫军呼啦啦调转队伍。

“请玉统领带路!”凌霄子对霸秦帝国没有半分好感,自然不会对玉英良有什么好脸色。

玉英良微微一笑,禁军开拔,银甲队伍如洪流泄闸般缓缓涌向远方,合欢宗的弟子一个个萎靡不振的跟在后面,凌霄子面色一沉,刚来第一天就被打消了气焰。这对大比十分的不利!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帝国对宗门的打压太过厉害,每次大比。各大宗门都会在帝国受到严苛的对待,而且大比又关乎到三大总教招收弟子的名额,因此不得不慎重。

灵椤眉头皱成一团,目光落在凌霄真祖的身上,传闻不是说凌霄真祖脾气火爆,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今日怎么会如此失常?

受此大辱,竟然没有当场发作,太奇怪了!

城内驿馆在第四区。玉英良将众人送至驿馆前,回去皇宫复命,驿丞陶宏远将合欢宗安排在了天魔宗和影毒门的隔壁,被两大魔宗夹在中间,这个地点很有些微妙。

驿馆的面积足够广阔,灵椤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间房,夜晚来临,初春二月的微风带着寒意,王城偏北。这里的夜晚十分寒冷,灵椤正盘坐吐纳,忽然,一道破空声响起。“谁?”

灵椤豁然睁开双眸,神光湛湛,啪嗒。一枚玉简落在青石地板上面,灵椤单掌一抬。玉简顿时被吸入掌中,灵椤神识探入其中。眉头不解,“小西山?”

究竟是谁送来的这枚玉简,用意何在?

灵椤静静的沉思片刻,眼波冷然,不管是谁,赴约便知,她翻手收起玉简,拿出一块含香木,轻轻的摩挲着,一只刻刀握在手中,静静的雕刻着楚枫的样子,一刀一刀,格外认真。

第二日一早,莫颜兴冲冲的来约灵椤出门游玩,却扑了一个空。

灵椤拿着地图,独自一人出了驿馆,往小西山而去。

昨天夜里,有人从窗户外面投掷进来这枚玉简,地图上小西山的位置被做了特殊的标示,不管是谁,灵椤都决定赴约。

小西山风景优美,山势绵延起伏,灵椤沿着青石长阶一路蜿蜒上山,路上行人稀少,微缓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春寒料峭。

一路走来,都没有发xiàn

可疑的修士,灵椤有些疑惑,犹豫着是否要返身回去,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钟鼓之声,灵椤止步,静静的听着,转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拐过一个弯道,抬头远眺,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绿翠掩映中似乎有飞檐亭角显露。

灵椤闪身飞跃,水绿的身姿化作一道惊鸿,顺着青石台阶往山峰上掠去,一闪再闪,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寺庙跟前。

“西山寺。”

灵椤轻声念着,寺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名青衣小沙弥,合手作揖,口中道,“施主,请进!”

灵椤踏门而入,小沙弥脚步很快,在前面带路,拐过弯曲走廊,重重庭院,仍不见小沙弥停下来,灵椤眉头一皱,脚步迟疑,小沙弥察觉,回转身作揖道,“施主请随小僧来!”

“去往何处?”灵椤单手背负,玄铁剑寒光烁烁。

“施主不必惊慌,去了便知!”小沙弥依旧合掌作揖。

灵椤沉吟片刻,点头道,“前面带路。”

一刻时辰后,小沙弥带着灵椤穿过一座月亮门,眼前是一片月牙形的人工湖,一条弯曲的走廊连接到对岸的湖水亭,小沙弥挥手道,“施主,请!”

灵椤看了一眼小沙弥,信步踏上走廊,两边的湖水里种满了莲花,湖水灵气氤氲,荷叶青青,泛着滋润的绿芒,一朵朵婴儿拳头大小的花蕾含苞待放。

湖水亭前,一棵紫藤萝正抽芽吐芳,柔嫩的枝条随风轻摇,灵椤的目光落在亭子里,一张软榻上摆放着一张棋盘,黑白残局零落,白子被困,陷入危局。

灵椤走上前观看,黑子咄咄逼人,她眉头微皱,捻起一枚白子落下棋盘,啪嗒,局势产生微妙的变化,隐隐对黑棋不利。

“好棋。”

身后忽然响起龙幽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灵椤條的转身,目光若无其事的扫过他的手腕,禁灵环不见了!

她顿时戒备,眸色幽深,浅浅一笑,轻声道,“幽色师叔。”

龙幽唇角一弯,眼里有流光闪过,晶莹灿烂,他轻拂双袖,盘腿坐在棋案前,手执黑子,抬眸望着灵椤,黑瞳闪过异彩,道,“对弈一局?”

“师叔有命,不敢不从。”灵椤不知龙幽究竟何意,决定打探一番。

见灵椤欣然入座,龙幽的笑容不禁深了几分,黑子落盘,化解白子的手筋,灵椤看了一眼龙幽,素手执子,白子再落。

清脆的棋声不时响起,良久,一局终了,棋盘之上,黑白对立,龙幽微微一勾唇角,俊美的脸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道,“你输了,棋差一着。”

灵椤脸色阴郁,很快又恢复如常,浅笑道,“师叔棋力高深,灵椤佩服。”

“再来一局?”龙幽挑眉,捡起黑子,放回棋笼。

“好。”灵椤眸光一闪,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道,“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想知dào

什么?”龙幽抬眸,瞳色黑亮,唇角一弯,轻声道,“不用旁敲侧击,直接问吧,想知dào

什么我都告sù

你。”

此言一出,灵椤顿时警觉起来,这话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灵椤怀疑的眼神让龙幽有些不悦,他嗓音一冷,道,“你不信我?”

灵椤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暗自吐槽,我信你难道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龙幽的脸色一黑,带着怒意,道,“我跟你们一起来的!”

“哦?”灵椤闻言,眉头一皱,想起在飞舟上也没看见姬无双,估计是躲在舱房里面没出来,不过,为什么下飞舟的时候没有看见龙幽呢?这一瞬间灵椤想到了什么,眸色一闪。

“师叔,傀儡叶是什么?”

她找遍了仙铸诀都没有傀儡叶的记载。对于这个隐藏在身体里的遗患,她日夜不安,却没有好的办法。

龙幽深深的看了一眼灵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傀儡叶是寄生蛊虫,一雌一雄,饮过雌虫鲜血的雄虫会成为雌虫的奴隶,你想解开它,唯有炼化雌虫。”

灵椤仔细的听着,眸光闪烁,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龙幽的视线落在灵椤修长的手指上面,无鞘的玄铁剑幽光凌冽,杀气森森,龙幽微微勾起唇角,唇畔噙着一抹浅笑,慢悠悠的道,“傀儡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情蛊。”

啪嗒。

灵椤的手微微一抖,白子偏离了预定的位置,落在旁处,灵椤连忙起手,龙幽捉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眸望进灵椤的秋水双瞳,充满磁性的嗓音慵懒的道,“落子无悔,你又输了!”

“你!”灵椤气怒的瞪着龙幽,脸色一沉,“师叔若无事,灵椤告辞!”

说完起身边走,脚步迅疾,疾风带起她雪白的长发,拂过脸颊,美丽的脸上一片冰寒。

“楚灵椤。”龙幽追了出去,身形一闪,惊鸿般掠过湖面,拦在灵椤的身前,龙幽道,“情蛊无解,楚灵椤,我喜欢你!”

“你!”灵椤瞪着龙幽,一阵清风拂来,雪白的深衣袂袂翻飞,黑色的长发漫天扬起,龙幽神色慵懒,眸光太过魅惑,美的太不真实,灵椤脸色铁青,当她还是单纯好骗的司徒灵椤吗?

“师叔脑子被门夹过吧!”灵椤冷冷的瞥了一眼龙幽,毫不留情的转身,脚尖轻点,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我说错了吗?”龙幽有些茫然,看着灵椤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他究竟哪里露出破绽了?

灵椤回到驿馆,脚步停在门口,又猛然回转,折身踏上大街,街边一座酒楼,醉仙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勾起了灵椤的回忆。

“小二,来壶酒!”灵椤来到醉仙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临窗远眺。

“好嘞!”店小二麻溜儿的端上一壶酒,一只白玉杯,放在桌子上,“客官,您还要点儿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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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纷争

“不用了,下去吧!”灵椤挥退小二,急切的给自己斟满一杯,猛的端起酒杯,却在入口时停住了,她露出一丝苦笑,她忘了,自己从不能喝酒。

灵椤慢慢的放下酒杯,无声的叹息,眉目间飘起一抹轻愁,目光投向远处的风景。

“姑娘何必叹气?”

附近响起一道温润的嗓音,灵椤回头,只见一名广袖宽袍的年轻男子正举杯笑望自己。见灵椤回头,男子径自走过来,坐在灵椤对面,询问道,“姑娘有心事?”

“与你有关吗?”灵椤眉头一挑,神色漠然。

“的确与我无关,不过,姑娘若是愿意说,在下也愿意做个倾听者。”姚泰正色说道。

“是吗?”灵椤认真的看了一眼姚泰,轻声说道,“我在想杀人的事情。”

“哦?”姚泰把玩着酒杯,眉头一挑,很是好奇,“你想杀谁?”

“有一个似你这般的男人,我想杀了他,但又无法把握,该怎么办?”

“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姚泰面色一滞,然后失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姑娘要杀的是我,尽管来吧,但求一亲芳泽!”

灵椤深深的看了一眼姚泰,摇摇头,“不,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个男人喜欢你吗?”姚泰问道。

“他说喜欢,我看,其实只想利用。”灵椤轻声回答。

“那就虚与蛇尾,取得他的信任,然后一击必杀。”姚泰说道。

灵椤摇头。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她身中傀儡叶。又名情蛊,动情没动情。龙幽自然知dào



“除非你的实力比他高,否则没有别的办法!”姚泰摇头,又道,“或者,你可以付出代价,请人去杀他。”

请人去杀他?

龙幽的背景神mì

,她至今都摸不透深浅,天下无人能解的禁灵环都被他解开了,又能请动谁去杀他?

灵椤摇头。看向姚泰,道“壮士且坐,在下告辞。”

“哎,这么快就走?”姚泰急忙拉住灵椤的袖子,灵椤回头,眸光一冷,姚泰有些尴尬,忙松开手,笑道。“在下只是对姑娘很有好感,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姚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这时,一名雪衣女子从楼下上来,见到姚泰。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目光触及一旁的灵椤。顿时神色不善,“你是谁?为什么靠姚大哥这么近?”

“雪月。你怎么会来这里?”姚泰有些惊讶。

“我不来这里,怎么知dào

你跟别的女人在这里鬼混!”雪月咬牙切齿的道,难怪这几日总找不到姚泰的人影,原来是又看上了别的女人!

“你误会了,我跟这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姚泰尴尬的解释道,生怕灵椤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是吗?”雪月怀疑的目光瞅向灵椤,视线落在她腰间的宗门令牌上面,目光顿时轻蔑而不屑,“合欢宗的?”雪月上前挽着姚泰的胳膊,娇声道,“姚大哥,你可要看清楚,合欢宗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千人骑万人睡,你是没看见这几天,合欢宗的女修在王城可是出了名的放浪!”

“闭嘴!”姚泰面色一沉,扫了一眼灵椤,当初他看中雪月,就是看她一身气质干净纯至,没想到事后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简直令人厌恶。

这边的争执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用餐的修士,人们指指点点,道,“那个女的是谁啊?”

“不认识,那个男的倒像是东临侯家的二少爷。”

“看来是沾花惹草,惹出事儿来了吧!”

“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东临侯有这么个儿子,可真是操心哦!”

修士们的议论让姚泰的脸色很不好kàn

,他怒瞪着雪月,呵斥道,“滚回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姚大哥!”雪月不敢置信,一向温柔的姚泰居然呵斥自己,一定是这个女人蛊惑的,雪月怒气冲冲的扑向灵椤,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抓了过来。

“住手!”姚泰抓住雪月的手腕,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雪月竟然敢当众伤人,莫说他只是看上了灵椤,借机接近罢了,就算灵椤真的是他的女人,也轮不到雪月来嫉恨!

“姚大哥!”雪月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泪眼婆娑,姚泰的心一软,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轻声道,“别闹,乖乖回去!”

“我不!”雪月见状,知dào

姚泰心软,偏偏任性。

“你……”姚泰正要说什么,眼角却瞥见灵椤转身下楼去了,急喊道,“你别走啊!”

灵椤置若罔闻,径自下楼而去,迎面与几名女修相遇,雪月眸光一闪,仿佛见到亲人般喜悦,急忙喊道,“雪尘师姐,快抓住她!”

雪尘不明所以,见师妹雪尘面色焦急,当下扫了一眼灵椤,伸手抓向她的肩膀。

“哼!”灵椤终于动怒,冷哼一声,素手一挥,衣袖卷起一股冷风,扫过对方的手臂,雪尘顿时被击飞出去,剩下的三名雪山派弟子大惊,“雪尘师姐!”齐齐拔剑出鞘,刺向灵椤面门。

“打起来了!”

醉仙楼里发生骚动,修士们纷纷从一楼涌上来,堵住了出口。

“欺人太甚!”灵椤反手握剑,脚步游走,宛若惊鸿,玄铁剑横招竖架,叮叮作响,一招之下,三人的长剑皆被一股巨力震飞,连连后退。

“去!”雪尘催动一枚圆溜溜的珠子闪电般砸向灵椤,她当众吃了大亏,心中怎能意平?

“小心!”姚泰急忙提醒,灵椤早已察觉。反手一剑劈落圆珠,雪尘面色潮红。一口鲜血喷出,珠子啪嗒落在地上。光泽暗淡。

“看法宝!”其他三人见状,连忙祭出本命法宝,光芒大作,笼罩下来,灵椤不闪不避,手腕连抖,挽出三朵剑花,分别点在三件法宝上面,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噗噗三声轻响,光芒瞬间熄灭,三件法宝掉落在地,化作凡铁。

本命法宝被灭,三人齐齐吐血,正要挥剑再战,却被雪尘喝止,“回来!”

“师姐!”雪露。雪蕊,雪柔三人不甘的退回来,恨恨的瞪着灵椤,毁了她们的本命法宝。就等于毁了她们争夺圣女的资格!

雪尘面无表情,深深的打量着楚灵椤,她就是长空喜欢的人?

“雪尘仙子?”楼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嗓音。一名身穿姜黄色广袖宽袍的男子正慢悠悠的踱步下楼,他头戴高冠。束带系于下颌,腰间悬挂着一组玉珏。贵气逼人。

“三皇子!”修士们惊呼,就连姚泰,也连忙躬身行礼,“见过三皇子!”

“姚泰?”霸瑄眼神桀骜,扫过姚泰,微微点头,然后落在了灵椤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却又不动声色的敛回目光,走向雪尘,眸光温柔,“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多谢三皇子关心。”雪尘微微施礼,面浮浅笑,然后捡起自己的宝珠,面露疼切之色,“可惜我的法宝!”

“区区一件极品法宝而已,待会儿,我送你一件道器!”霸瑄轻笑出声,不甚在意的扫过雪尘美丽的脸庞,温声道,“待我抓了伤你法宝的人,就去为你采购道器!”

话音刚落,身形條忽射出,一只大掌直直的抓向灵椤,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姚泰一惊,想要阻拦已来不及,灵椤面色冷然,不闪不避,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少女吓傻了的时候,灵椤随意的挥出一拳,雪白的小拳头砸中大掌,砰,霸瑄的身形竟不由自主的倒退,修士们都惊掉了下巴。

那可是元婴真君的一掌!

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砸飞了?

修士们面露古怪,不是说三皇子一身神力惊人,元婴后期的修为,一身蛮力早已达到了三十万斤,无限接近完美,怎么看起来很草包的样子?

只有霸瑄自己知dào

,刚才那一掌,他使出了二十万斤的力道,竟被轻飘飘的一拳击退,眼前这个少女,实力非凡!

霸瑄收起轻视之态,神色凝重,视线落在灵椤的右手上面,竟然是一柄道器法剑,一名筑基弟子,拿着道器法剑出门,恐怕不出一日就要被杀人夺宝了,只有傻子才会将道器拿在手里招摇过市。

不过,灵椤是傻子吗?

敢这样做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傻子,而另一种则是实力非凡的高手!

很明显,灵椤是属于后一种。

“有点儿实力!”霸瑄起了爱才之心,在筑基初期的时候,就有二十万斤以上的实力,霸秦帝国古往今来,也不会超出一掌之数,他的视线落在灵椤腰间的宗门令牌上面,眼睛一眯。

合欢宗隶属禅教,禅教暗中支持的人是二皇子霸源,眼前此女虽有潜力,但若不为自己所用,也只有剪除后患了!

霸瑄眼中杀机一闪,沉声道,“给你一个机会,臣服于我,或者死!”

“皇弟好大的火气!”一个戏谑的嗓音从楼上传来,这嗓音温润如玉,充耳如闻天籁,让人不禁心生好感,众人纷纷抬头往楼上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衣,广袖宽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下来,正是二皇子霸源!

“你怎么在这里?”霸瑄吃了一惊,看着霸源神色警惕。

这段时间各大宗门齐聚王城,皇子公主们活动频繁,暗地里与一些宗门来往密切,醉仙楼位于第五区驿馆附近,此时,,正是一些皇子公主们出入最多的地方,因此,在这里碰到霸源,虽然意wài

,但也在情理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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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霸源

“我不在这里,岂不错过了一场好戏?”霸源慢慢的走下楼梯,脸上始终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对灵椤微微点头,看向霸瑄,道,“父皇治理蛮荒,一直主张四海一家,对宗门,尤其是西域,一贯奉行安抚及扶持的政策,却没想到三弟今日却公然在此地打杀西域宗门的弟子,怎么,三弟是对父皇的主张不满吗?”

“你!”霸瑄大惊失色,对方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就算霸瑄没有这个意思,被有心人传入霸天帝君的耳朵,他在父皇的心里不免会留下嚣张跋扈的印象。

“三弟,万事以和为贵,你要多多修身养性才是!”霸源微微一笑,像个兄长般敦敦教诲。

“哼,我不过是见她生的美丽,想跟她开个玩笑罢了,也值得二哥如此小题大做!”霸瑄并不愚蠢,很快就有了对策,他故作恍然大悟的道,“传闻二哥与合欢宗来往密切,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啊!”

“我素来喜好结交朋友,玄天宗也好,北斗宫也罢,志趣相投,把酒言欢乃我辈修士真性挚情流露,三弟何出来往密切之言?”霸源眸光一闪,笑吟吟的道,“今日三弟为讨雪山派女弟子欢心,出手对付别派弟子,难道正是与雪山派来往密切?”

“这……”霸瑄语塞,论口舌,众兄弟姐妹中,最数霸源舌烂莲花,跟他辩论,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他知dào

今日说不过霸源。此地也不是争斗的场所,只得忍下这口气。一甩袖袍,肃声道。“二哥向来舌头伶俐,小弟甘拜下风,且还有事,先行一步!”

霸瑄带人离去,一成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灵椤抱拳施礼,对霸源道,“多谢二皇子出手相助。”

“客气。未曾请教?”霸源面带笑容,微微拱手。

“合.欢宗,楚灵椤。”灵椤眉头舒展,这个二皇子言行十分平易近人,并没有身为皇子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修罗仙子?真是久仰大名!”霸源一怔,随即爽朗的大笑,道,“传闻合欢宗此次通过幻阵检验的三名弟子中,有一名女修手段铁血。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斩杀数万魂兽,巾帼不让须眉,却原来还是一名美娇娘。在下霸源,不知能否有幸,邀道友同游?”

“荣幸至极。”灵椤点头颔首。二皇子霸源为人处事十分老练,言语之中的存分把握的恰到好处。让人生出一股如沐春风之感,让灵椤无法拒绝。

“果然爽快!”霸源大笑。吩咐仆从牵来龙马飞车,对灵椤道,“敢上车否?”

“二皇子请。”灵椤单手背负,一挥水袖,做出请的姿势,身姿笔直,傲骨铮铮。霸源哈哈大笑,闪身飞入车厢,灵椤翩然跟上,龙马飞车腾空而起,飞快的掠过天际。

飞车里面的空间十分宽阔,两人相对而坐,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煮茶分茶,手指上下翻飞,动作优美。

霸源推开飞车两旁的窗户,窗外的风景映入眼帘,同时,车内的境况也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这个举动令灵椤对他的观感再度好上几分。

“王城长宽各十万里之遥,划分为九个区,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第五区。”霸源如谦谦君子,温文儒雅,指着窗外的风景,一一为灵椤详解,只谈风情地理,绝口不提其他。

此人绝顶聪明!

灵椤在心底暗暗下了结论。

飞车经过传送阵,来到了一片碧水蓝天之间,湖泊边,一座洁白的千重宝塔耸入云端,霸源遥指宝塔道,“此地名曰太白湖,那座宝塔就是赫赫有名的云中城,霸秦有句话说,修行千载,不若云中一日逍遥,指的就是云中城。”

灵椤顺着霸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蓝天碧水间,一座宏伟的宝塔直上云端,无数广袖宽袍的修士或是踏云前来,或是驾鹤归去,像一只只自在翱翔的白鹭,来往于宝塔各个楼层。

龙马飞车飞快的冲上云端,停在了宝塔最高的一层楼阁上面。早有一名美艳的女修笑靥如花的迎上来,“稀客呀,二皇子驾临,真是蓬荜生辉!”

“她是云中城的丽颜真君,天生一颗七窍玲珑心,红袖善舞,八面玲珑。”霸源看了一眼丽颜真君,温和的对灵椤道。

“二皇子好久没来云中城了,这位是?”丽颜真君态度热情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她停在两步之外,疑惑的看向灵椤。

“这位是合.欢宗的修罗仙子。”霸源说着,面带笑意的对丽颜真君道,“给我们找一间茶室,拿你们最好的灵茶上来!”

“原来是合.欢宗的道友,失敬!”丽颜真君笑盈盈的望着灵椤,嘴里飞快的道“茶室早就给二皇子留着了,请随妾身来!”

云中城占地面积达两万平方米,每一层的面积都十分宽阔,里面来来往往的修士非常之多,有男有女,丽颜真君带着两人来到一座位置极佳的雅间儿,推开窗户,透过这个角度,能将外面的境况全部收入眼底,而外面的人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

霸源十分满yì

,丢给丽颜真君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色灵石,丽颜真君欢欢喜喜的收了,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起来,“妾身去给二位准bèi

上好的灵茶,稍坐,妾身去去就来!”

“要最好的!”霸源吩咐,目送丽颜真君离开,霸源主动解释道,“元婴修士需yào

的灵气十分庞大,灵米已经很难维持他们的需求,只有体积小,但是灵气浓郁千百倍的灵石,才更加的适合他们。”

所以,丽颜真君才会那么殷勤,正因为霸源出手赏给她的是灵石。

“原来如此。”灵椤点点头。她的丹田陆地广阔无垠,上次筑基的时候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提炼灵米中的灵气。三十亿灵米才勉勉强强的铸就了丹田,若是当时有大量的灵石在身旁的话。就能大大的缩短筑基的时间,自己也不会耗时长达两个月才艰难完成筑基。

可惜,蛮荒西域,本就地处偏壤,灵石矿十分的稀少,合欢宗到目前为止,也只掌握了一条小型的下品灵石矿脉,挖出的灵石只供应给宗门化神老祖使用,下面的弟子统统使用的灵米。

而霸秦帝国。处处都显露出繁华奢靡,这里的城池十分广阔,建筑美轮美奂,人们的衣衫服饰都极尽华美,广袖宽袍,处处都透出一股天国上邦的礼仪之风,身处此地,心境也跟着升华,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渗透进灵魂深处。

丽颜真君去而复返。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两名金丹修为的侍女,蛾眉粉黛,身子妖娆。捧着茶具婷婷袅袅的走过来。

霸源出手大方,每次打赏都至少是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灵石,这样一块灵石。若要放在西域,没有几千万灵米根本拿不下来。

身旁的侍女煮茶分茶。动作优美,竭力的将自己最美丽动人的一面展现出来。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身材颀长,相貌英俊的二皇子霸源。

“这是悟道茶,

你尝尝看。”霸源示意侍女给灵椤分茶,嗓音温和的道,“此茶传说乃是菩提树的一枚叶子化生的茶树,菩提树乃传说中夺天地造化而生的奇木,与桃都建木,并称为世间两大神木。”

灵椤心中一动,她的丹田大陆上就有一棵菩提树,只不过才刚刚冒出嫩芽,看不出什么异常。

侍女煮茶分好,呈在灵椤面前,随即敛目垂首,静坐一旁,柔声道,“客人请品尝。”

灵椤双手一端一扶,捧起花骨朵儿似的茶盏,轻轻晃了三晃,然后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茶香充斥着鼻腔,哗——,灵椤的神魂犹如飞到了九天之外的云端,一股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这一瞬,她心思澄明,平日里一些修为上的滞涩和不明之处,此刻,竟如被拨开的云雾,云开月现,一片清明。

灵椤的端茶手法,和嗅茶悟道的姿态让霸源吃了一惊,这种手法,比起他这个出身霸秦皇族,身份尊贵的皇子还要来的老道和熟练,要知dào

寻常人只知dào

喝悟道茶悟道,却不知dào

悟道茶的真zhèng

喝法。

灵椤一端一扶的手法,就比霸源单手捏住茶盏的手法要高明了许多,一端一扶之间,仿佛与冥冥中的道蕴暗合,有种说不出的道蕴暗藏其中,但看灵椤端茶的姿态,就觉得万分优美,令人心灵澄净。

霸源眸光闪烁,唇边噙着一抹笑意,内心重新审视灵椤,对她的重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眸色幽深,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女,侍女顿时面色惨白,祈求的目光看着霸源。

霸源丝毫不为所动,像这种爱慕虚荣耍弄心机手段的女子,皇宫之内何其之多?

丽颜真君会意,指尖灵光一闪,止住张口要喊的侍女,带了下去。

一炷香过去,灵椤从悟道中醒来,并没有因为少了一名侍女有任何的怀疑,她淡淡一笑,赞道,“好茶!”

霸源笑了,正要说话,这时雅间儿的门被猛的撞开,霸源的面色一变,正要发作,却见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红衣女子嘻嘻一笑,道,“我听说二哥带了个绝色美人儿来这里幽会,特地来看看,究竟有多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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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子和公主争夺皇位的斗争华丽丽的登台上演了,宗门各自支持谁呢?

请拭目以待。

社稷学院

“晴晴?”霸源眉头一皱,扫看一眼霸晴,道,“非请莫入,三妹的礼数是哪个麽麽教的,真该杖毙!”

“哟哟哟,二哥你生气了?”霸晴不以为意,嘻嘻的笑的花枝乱颤,指着霸源对身后的青衣女子道,“贺兰姐姐,看吧,看吧,二哥哪儿有你说的那样温文儒雅,谦谦如玉?你看他多凶,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公主,二皇子所言甚是,非请莫入,是我们太唐突了。”贺兰秋韵的目光飞快的扫过灵椤,看向二皇子霸源,温柔婉约,道,“打搅了,我们这就告辞。”

“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霸晴唯恐天下不乱的拉着贺兰秋韵的臂膀拖到霸源的身旁坐下,挑衅的望着灵椤,道,“不知dào

道友如何称呼?”

“抱歉!”紧挨着霸源坐下,贺兰秋韵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她歉意的对霸源道,顺便向灵椤投去一个不好意思的目光。

“不得胡闹!”霸源眉头紧皱,这个三妹向来外表天真活泼,实则内心计谋多端,他可不信她来这里会没有目的。

“就是问个称呼而已,二哥你紧张什么?”霸晴翻了个白眼儿,干脆松开贺兰秋韵的胳膊,双手撑在桌案上面,凑到灵椤跟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笑意,道,“喂,小美人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合.欢宗,楚灵椤。”灵椤说道,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霸晴的眉心。慢慢的推了回去。

那一指伸来,看似缓慢。但却迅疾如电,霸晴根本无法防备就被点中眉心。她想动,却发xiàn

只能后退,最后看上去就像是被灵椤一指推回去一般。

灵椤收回食指,浅浅一笑,“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儿的好。”

霸晴面色阴晴不定。

“玩儿够了,就回去吧!”霸源面色不虞的下逐客令,霸晴这才恢复过来,看了一眼兄长,道。“急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玩个尽兴怎么行?”霸晴看向灵椤,眸光一闪,“听说你们合欢宗选出了一百名精英弟子参加这次的蛮荒大比,不知dào

跟我们社稷学院的师兄弟姐妹们比如何?”

“如何不如何,大比过后自然有分晓。”灵椤看了一眼霸晴身后的众人,只见他们服饰统一,均穿着青色广袖宽袍的深衣。领口用金线绣着社稷二字,是社稷学院的弟子。

“何必等到大比呢,今日这么多社稷学院的弟子都在这里,不如就来个赛前热身好了。”霸晴说道。视线投向身后的众人,道,“你们谁愿意上来领略西域修士的风采啊?”

“赵宇飞愿领教道友风采!”霸晴身后。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大步出列,他是东阴侯赵粲的儿子。赵宇飞双手抱剑,傲然道。“可敢一战?”

“敢,为什么不敢?”灵椤清亮的双瞳一一扫过众位社稷学院的弟子,唇角微微勾起,轻声道,“跟我打可以,不过,一百块灵石一场,赢了,把灵石带走,输了把灵石留下。”

“哼,这是一百块灵石!”赵宇飞扔出一个储物牌,灵椤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整整齐齐码着一堆婴儿拳头大小的灵石,她笑了,十分开心,众人却看的一呆,为她的美丽所迷惑。

“好,我接下你的挑zhàn

。”灵椤收起灵石,持剑而立,神态从容,“出招吧!”

“这里可不是打斗的地方。”霸源见识过灵椤的手段,自然对她有些信心,这些才金丹修为的社稷学院的弟子,到底能在灵椤的手下撑过几招,他也很想知dào

,更想知dào

灵椤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外面专门设有比试的竞技场,几位客人请随妾身来。”丽颜真君听了霸源的话,立即安排下去。

众人移步雅间儿,来到了外面的竞技场,丽颜真君直接命令清场,正在比试的两名修士很快就被请了出去,不知怎么,灵椤和社稷学院的比试传了出去,这其中还涉及到一名皇子和公主,感兴趣的修士纷纷涌上最高一层观战。

“请。”

“请。”

双方行礼完毕,赵宇飞傲然道,“我修为高出你一个大阶层,就让你先出手好了!”

“你确定?”灵椤唇角弯弯,眼底闪动着戏谑的神彩,“我若先出手,你必败无疑。”

“哼,大言不惭!”赵飞宇呛的拔剑出鞘,遥指灵椤,傲声道,“出手吧!”

“好。”灵椤手腕一翻,玄铁剑咻的划过一道银弧,迅疾如风,刹那间就到了赵宇飞跟前,他急忙侧身闪避,刚要挥剑反击,又一道银弧飞速掠来,直取面门,他急忙再闪。

灵椤脚步未动,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手腕左一下,右一下,看似杂乱无章的挥动,却每一道剑光都能恰到好处的卡在赵宇飞拔剑反击的空挡,渐渐地,赵宇飞被逼到了竞技场的角落,退无可退,他这才惊觉自己一直被动的在防,连丝毫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赵宇飞急的满头大汗,脸庞涨的通红,大喝一声,一只玉珏道器條的从他丹田里飞出,玉珏光芒大作,一股恐怖的天道威压向四周扩散,幸好被竞技场的光幕给阻挡在了里面。

“她输了!”霸晴看见赵宇飞祭出道器,脸上不禁堆满了笑容。

“那可未必。”霸源轻笑道,“她也有道器在手,赵宇飞未必能赢。”

话音刚落,只见灵椤轻轻一抖玄铁剑,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光破开空气,直直的斩向玉珏,“定。”

灵椤口吐轻言,两大道器相撞,玉珏叮的一声被击飞出去,赵宇飞口吐鲜血,满脸骇然,“怎么可能?”

“怎么会?”竞技场外观看的修士也惊呼出声,同为下品道器,两者相击,不可能出现这种一方被一击震飞的情况,除非两者位阶相差过大。

“为什么会这样?”霸晴面色阴郁,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霸源轻笑出声,看向霸晴,“还要在试试吗?”

“当然!”霸晴昂首,自是不肯服输,她看向社稷学院的弟子,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道,“我来会一会她。”

“李寒!”霸晴看见男子出列,眼中闪过一丝满yì

,李寒是黄国公李烈的孙子,金丹后期的修为,肉躯之力早已达到了惊人的十五万斤,若是能更近一步,将来进阶元婴,肉躯的力量将会无限接近完美。

修为越到最后,每一分的力量增长都显得至关重yào



“可敢不用道器一战?”李寒登上竞技场,视线落在灵椤的玄铁剑上面,目光冷静。

“有何不敢?”灵椤挑眉,玄铁剑换到左手,背负在身后,轻喝一声,“碧玉簪。”

耳垂上,那只碧绿的玉簪條忽飞出来,化作一只三尺玉刺,被灵椤握在掌中。李寒吸取赵宇飞的教xùn

,并没有傲慢自大,长剑寒光一闪,率先向灵椤攻来。呛——。

短兵相接,爆fā

出刺耳的金戈之声,两人的身形飞快的错开,又以更快的速度迎上去,两人的身法快到不可思议,漫空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我承认,你的剑法很厉害!”李寒长剑击在玉刺上面,抵挡住灵椤,他的黑眸看着灵椤的眼睛,低声道,“不过,到此为止了!”

“是,的确到此为止了。”灵椤轻声回答,浓密的睫毛如蝉翼般轻颤,隔着如此近的距离,李寒能清楚的看到,那双翦翦幽瞳里,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容颜,李寒双臂猛一用力,长剑挟着十五万斤的巨力狠狠的压了下去,灵椤挥动玉刺格挡。

呛——!

李寒的长剑被震飞出去,他措手不及,眼前闪过一道绿芒,幽绿的玉刺距离李寒的喉咙只有一毫之差,灵椤轻声道,“你输了。”

“李寒也败了!”霸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

要知dào

,李寒是社稷学院精英榜中排名第九的高手,竟然会败在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手中,传出去,谁会相信?

“如何?”霸源看着霸晴阴郁的脸庞,爽朗大笑起来。

“我就不信,社稷学院里就没有一个人能比的过她!”霸晴豁然转身,对贺兰秋韵低语了几声,后者点点头,捏着一枚玉简,嘴唇微微动了几下。

“公主,他马上就来!”

“谁?”霸源好奇的道。

“来了你自然会知dào

!”霸晴不肯透露,故作神mì

,霸源看了看贺兰秋韵,眸光一阵闪烁,难道是他?

霸晴吩咐其他的社稷学院的弟子一一登台与灵椤比试,拖延时间,一边静等那人的到来。

其他几名社稷学院的弟子一一登台比试,结果无一例外全部败在灵椤手上,她连赢九场,一下子在竞技场名声大噪!

“还有人要比吗?”灵椤环顾四周,淡然的目光看向霸晴,这位霸天帝君的三公主。

这时,云中城外,一道蓝光條的从天边划过,飞速往云中城来,蓝光落在云中城最高一层,化作一名蓝袍青年,只见他浓眉似剑,眸如寒星,深邃的五官轮廓分明,生的一副极为英俊的面貌。

附近的修士看见他大吃一惊,“是他!”

“蓝未央!”

“蓝未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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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铭心

“传闻蓝未央去了妖域需求突pò

,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会不会是已经突pò

成功了?”修士们议论纷纷。

“社稷学院天才榜排名第六的蓝未央!”

“他来这里做什么?”

“走,跟上去,有好戏看喽!”

蓝未央收到表姐贺兰秋韵的传讯,急忙赶了过来,居然有人连赢社稷学院九名弟子,连精英榜李寒都败了,他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社稷学院的威严,不容侵犯!

竞技场长,灵椤连胜九场,霸晴的脸色十分难看,正在这时,人群发生骚动,蓝未央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看见霸晴,他眼睛一亮,脚步快了几分,“三公主!”

“蓝未央,你来的正好!”见到蓝未央,霸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顿时又变的神气活现,指着竞技场上的灵椤,道,“小小一个蛮夷弟子,也敢连胜社稷学院九场,简直让我霸秦颜面尽丧!”

“见过二皇子。”蓝未央见霸源也在此处,有些惊诧,连忙施礼。

“不必多礼。”霸源眉峰闪过一丝忧虑,蓝未央的实力他最清楚不过,此人曾以筑基期的修为斩杀金丹修为的魔兽,声名大噪,后来进阶金丹,更是未尝败绩,在社稷学院中的人气很高,乃是天才榜排名第六的高手,前段时间更有传闻,他前去妖域寻求突pò

,连连斩杀数头元婴修为的魔兽,实在太过凶残!

楚灵椤虽然能以筑基初期的修为力败金丹修士,可蓝未央并不是普通的金丹修士。更有可能是一只脚踏入元婴的半步金丹!

楚灵椤对上蓝未央,孰胜孰负。后果虽难预料,但霸源内心的担忧还是多过了自信。

蓝未央的视线落在了竞技场上。眸光惊诧,“居然只有筑基修为?”

他的目光扫过霸晴身后一众社稷学院的弟子,李寒赵宇飞等人不禁羞愧的垂下了头,不敢与蓝未央对视,输给低自己一个大阶层的西域修士,实在让他们无脸见人。

“哼!”蓝未央面色一沉,众人直觉一股清风微动,蓝未央矫健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竞技场内,他冷哼一声。睨着灵椤,“区区蛮夷,也敢在霸秦嚣张!”

“巍巍霸秦,社稷学院,何以输给蛮夷?”灵椤眸中冷色一闪,反唇相讥。

“狂妄!”蓝未央神色冷冽,拔剑出鞘,剑刃闪烁着滢滢蓝光。

“湛蓝!”霸晴猛的握住栏杆,身体微微前倾。眼眸闪着异彩,“居然进阶为了道器!”

要知dào

,一件普通法宝进阶为道器的几率是多么的渺小!

“有实力,为何不能狂?”灵椤微微仰头。目光张扬,就让她轻狂一回又如何?灵椤冷扬声道,“就让我来看看。是你的法剑厉害,还是我的法剑更胜一筹!”

仿佛察觉到主人内心的战意。玄铁剑微微轻颤,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金光流转,两条神龙咆哮着在剑身上游走。

“实力?”蓝未央心中微怒,区区一介筑基修士,也敢在他的面前谈论实力?简直就像是乌鸦在孔雀面前比美,蓝未央被激怒了,脚步一动,剑光划破虚空,一道梦幻般的蓝光疾驰而来,叮——!

“来得好!”灵椤轻喝一声,反手格挡,玄铁剑喷吐着金光与蓝光纠缠在一起,砰,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竞技场,看不见里面的人影,只能听见叮叮锵锵短兵相接的金戈之声不绝于耳。

爆zhà

的光芒一闪即逝,场中两道身影條忽分开,蓝未央挥手一点灵光甩出来,“灼日流星!”

轰隆隆——!

灵光一点化作漫天巨大火球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砸落下来,密密麻麻的火焰流星砸落竞技场,坚硬的青钢石地面被灼烧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焦黑,霸源豁然起身,双手紧张的握紧了栏杆。

“修罗一指!”肆掠的火雨尚未落尽,灵椤的身姿恰如乱流中的一抹绿叶,翩然擦过轰然砸落的火球,芊芊一指,條忽点向蓝未央的眉心。

一股避无可避的警兆迅速在心头升起,蓝未央面色大变,急忙后踢,两人一进一退,劲风卷起二人的衣衫,猎猎翻飞,灵椤雪亮的长发在空中卷起一道美丽的弧线,咻——!

“星辰尺!”蓝未央大喝。

一柄青色直尺千钧一发之际阻挡住灵椤的手指,竟无法寸进分毫,砰——,直尺幽光一闪,爆fā

出一股庞大的力量,肆掠而来,灵椤面色凝重,飞速退开。

“星辰尺!”霸源豁然变色,双手紧张的握住栏杆,星辰尺乃是玉霄仙尊成名兵器,传闻在数十万年前,玉霄仙尊与妖族强者大战,双双陨落,这柄星辰尺也在激战中损毁,下落不明,没想到落入了蓝未央的手里!

“星辰尺乃极品道器!”霸源急忙传音给灵椤,声音急切的道,“你千万小心,若是不敌,只管认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极品道器?”灵椤心一惊,随即察觉到不对,若真是极品道器,自己那一指点上去,就已经被星辰尺强横的力量撕成碎片,怎么可能安然退走?

一瞬间,灵椤想到了种种可能,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这柄星辰尺肯定遭受过重创,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星海无量!”

蓝未央握住星辰尺,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一路往上猛冲,蹭蹭蹭,在他的周围仿佛有无形的风以他为中心,四散吹开,他黑发飘扬,衣袍猎猎作响,一股盖世无匹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就连已是半步化神修为的霸源都感觉到了极大的压迫,更遑论附近其他的修士。

一个个面色惨白,冷汗涔涔。众人大骇不已,这难道就是极品道器的力量么?

直面承shòu这股压迫的灵椤更是感觉到胸口仿佛压着一座巨大的山岳,令人难受的几乎窒息,汗珠一颗颗从洁白的额头上滑落,她艰难的扭动玄铁剑,不,她不能倒下,她不想输!

极品道器又如何?

我照样要仗剑逆天,镇压道器!

“吼——!”

灵椤内心发出不甘的咆哮,灵魂中仿佛释fàng

出了一头凶猛的野兽,丹田陆地上,那块玉牌石碑嗡嗡轻颤,一道幽蓝光泽闪过,从灵椤眉心穿透而出,咻的击中星辰尺,啪嗒,极品道器竟然瞬间碎成粉末。

一身恐怖气息震撼天地的蓝未央陡然间如遭重创,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那道惊天的气势一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泄了个干净,他满脸惊骇的望着灵椤,刚才那道蓝光究竟是什么?

竟然能一击就毁掉一柄极品道器的法身!

真是太过可怕了!

蓝未央手脚冰凉,幽蓝光束射来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就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微尘,而幽蓝光束则是宇宙中吞吃星辰日月的巨兽,根本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心。

面对那束光,除了恐惧和深深的无力,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霸晴不敢置信的俯身,望着竞技场内,双手死死的捏紧栏杆。

“极品道器竟然毁了?”霸源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

“蓝未央竟然输了?”修士们则是震惊!

明明一方气势滔天,如仙尊临世,巨大的压迫令人几乎晕厥,却突然就败了,就好比看一只雄狮扑杀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兔,却在下一瞬间,被娇小的兔子张开锋利的獠牙吃掉了似地,世界颠倒的太快了一些,他们无法接受!

外界众人的反应,灵椤没有注意,此时的她正沉浸在了一种奇妙的观感当中,丹田中的石碑射出幽蓝光束的时候,她的脑海也浮现出了一段关于远古仙铸师们战斗的影像。

广阔无垠的战场上,仙铸师们搬山移海,浴血厮杀,宁可战死,绝不战败!

他们一生铁血,征战杀伐,悍不畏死!

从而铸就了属于自己的道!

与天并立!

仙铸师的铁血,仙铸师的杀伐,仙铸师的宁折不弯,仙铸师的悍不畏死,逆天而上的勇猛深深的震撼了灵椤。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所欠缺的东西,只是她内心有太多太多的羁绊,她有割舍不下的情感,她有深埋内心的仇怨,她有难以释怀的愧疚和自责,她也有彷偟啊!

“楚大哥,告sù

我,该怎么选择……”灵椤的望着丹田里的石碑怔怔出神,石碑上忽然浮现出一片诡异的荒原,黑暗中,一个熟悉的背影挥舞着手里的刀扑向那些丑陋凶残的魑魅魍魉,“楚大哥!”

灵椤一声惊叫,石碑上的浮影瞬间消失不见,灵椤扑了过去,拍打着石碑,哭喊道,“楚大哥,是你吗!楚大哥!”

幽魂平原上,一只身材健壮的魔族正挥舞着镰刀收割面前的魑魅魍魉,这时,身后仿佛有人在喊他,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刻骨铭心,他一怔,蜂拥而来的幽魂立即扑上来撕咬他的身躯,他猛的一转身,巨尾抽飞这些贪婪的低阶幽魂,怒吼一声,凶残的扑杀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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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门骂战。

蓝未央败给西域合.欢宗弟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地,很快就传到了社稷学院。

不怪社稷学院的弟子们太大惊小怪,而是在他们的印象中,西域就像是穷乡僻壤的土旮旯,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子,打败了社稷学院的天才,简直就像一个鸡蛋啪的一下砸在石头上,结果鸡蛋没事,石头却碎了!

社稷学院的弟子们气疯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输给西域那群什么都不懂的蛮夷?

“走,我们去驿馆,找合.欢宗!”一名社稷学院的弟子带着一群师兄弟们气势汹汹的赶往第五区的驿馆。

“快去第五区,社稷学院跟宗门的弟子打起来了!”修士们奔走相告,纷纷涌向第五区。

第五区守护传送阵的守卫疑惑的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都来第五区了?”

“你还不知dào

呀,社稷学院和宗门打起来了!”旁边一个路人好心的解释着,一边说,一边撒丫子跑远了,“我得去看看热闹!”

灵椤眸子开阖,里面有幽蓝光泽闪过,她轻叹一声,那背影虽然相似,但看对方的身材,分明就是魔族生物,又怎么可能是她的楚大哥呢!

“你输了。”灵椤望着蓝未央说道,清亮的眸子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了霸晴的身上,“还要比吗?”

“今天到此为止。”霸源看了一眼霸晴,她没有说话,显然也是默认了霸源的决定,她深深看了一眼霸源。勉强的笑道,“二哥真是好眼力。小妹自叹不如。”

“运气罢了!”霸源温和的一笑,看向蓝未央。道,“切磋交流,胜负乃常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帝国的未来还要靠你们携手团结才能长存久远!”

霸源的话意有所指,蓝未央的目光迅速的看向灵椤,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咬牙应是。

“二哥,但愿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霸晴勉强的扯出一抹笑。今天本想搓一搓霸源的威风,却没想到让他占了大便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霸晴一挥衣袖,道,“我们走!”

目送霸晴等人走远,霸源抑制不住的畅快大笑起来,他看着灵椤,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朗声道。“你今天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二皇子不失望就好。”灵椤说道。

笑过之后,霸源恢复了温文儒雅的君子风度,正色问道,“你觉得霸秦怎么样?”

“很好。比起西域,霸晴地广物博,灵气浓郁。处处人杰地灵。”灵椤回答。

“那就好,等大比之后。你就在霸秦多留几日如何?”霸源又道,眸光一闪。

“若无琐事缠身。定当领略霸秦风光!”灵椤回答。

“好,一言为定!”霸源看了一眼灵椤,心中微晒,此女果然聪明,看来若要拉拢住此女,单单简单的拉拢和收买是不行的,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对策才是。若是今日的战绩能打动父皇,那么,他势必将再添一枚助力!

西山寺,一座清幽的禅房内,两名相对盘坐的高僧正通过一面水镜查看外面的情形,左边的白须老僧轻轻一拂僧衣,水镜的画面顿时消散,归于寂静。凌霄子跪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明光师兄,以为如何?”

“她虽未拒绝,但也未答yīng

,且再观察一段时日。”右边的一名高僧说道,只见他样貌不过四十,头上的戒疤隐隐被寸长的发茬儿遮盖了起来。

“是,那就这样儿吧!”左边的老僧挥挥衣袖,凌霄子忙恭敬的叩首,道,“是,弟子领命!”

社稷学院的弟子纷纷涌入第五区驿馆,驿丞陶宏远出面阻拦,都被他们一分面子都不给的,扫到一边儿去了。

“合.欢宗的崽子们敢不敢出来迎战!”还没到近前,社稷学院的弟子们就吆喝起来,堵住了合.欢宗所在的大院子。

“这是怎么了?”一些宗门弟子纷纷出来观看,有人问道,“合.欢宗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不知dào

,好像是合.欢宗的弟子打了社稷学院的弟子,所以人家闹上门儿来了!”修士甲说道。

“牛,真是牛!连社稷学院的弟子都敢打!”修士乙赞叹道,他早就看不惯社稷学院的弟子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劲儿,看他们这些西域来的修士简直就像是看四条腿的蛤蟆那样带着鄙夷和不屑,呸,什么玩意儿,打的好!

“你们知dào

个什么呀?”修士丙斜睨着眼睛道,“听说是合.欢宗的女修睡了他们学院的弟子,所以人家才找上门儿来!”

“不可能吧?”修士们齐齐翻白眼儿,碰上这样的好事儿,社稷学院的还闹呢,骗谁啊?

“呃?我说错了,其实是合.欢宗的男修睡了社稷学院的女弟子。”修士丙连忙改口。

众修士都觉得这个解释才是真相,齐声道,“这还差不多!”

“合欢宗的崽子们快出来!”社稷学院的弟子堵在院子里面大声叫骂,“缩头乌龟,快出来!”

合欢宗的弟子头一天来就被来了个下马威,还没缓过劲儿来,第二天又被社稷学院黑压压一群人堵在院子门口了,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谁看了谁发憷。都老老实实的躲在房间里面,不敢出去。

“合欢宗的兔崽子们,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有种你们永远都别出来!”

“废物!”

“孬种!”

“欺人太甚!”宋岩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冲出房门,“哥!”宋睿惊叫一声,连忙跟了出去,在楼梯口正好与叶成泽和赵书成等几名合欢宗的弟子相遇,“你们也准bèi

出去?”

“不错,社稷学院的弟子太过嚣张,我们若不出手,岂不是叫天下各大宗门看笑话!”叶成泽难得说出这么一番话,要知dào

他最是沉默寡言。

“说得好!”钟嫚儿拉着沈怜儿也快步走过来,“算上我们!”

“宋师兄,赵师兄,叶师兄。”沈怜儿一一打招呼,眉头微皱,道,“这件事情,还是看凌霄祖师怎么安排吧?”

此时,几名元婴长老都急的团团转,若是让门下弟子出战,万一伤了社稷学院的弟子,到时候惹怒了霸秦该如何是好?

可要是不让门下弟子出战,丢了合.欢宗的颜面,令天下人耻笑也万万不行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来了,来了,合.欢宗的弟子出来了!”

徐则神识往外一扫,顿时猛拍大腿,“坏了!”

“这可怎么办?”其他人都有些急了,其中一人道,“要不,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不行,此时若是叫他们回来,会让其他的弟子怎么看?”徐则摇头道,“连长老都害pà

社稷学院的弟子,你让他们今后怎么对宗门有信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

“只能听天由命,但愿他们别把事情闹大才好!”徐则怀着侥幸的心理说道。

“都说远来是客,你们霸秦都是这么待客的吗?堵在客人的门口骂战,难道霸秦号称礼仪之邦,就是这样的礼仪吗?”赵书成环视社稷学院的弟子,沉声说道。

“跟你们还谈什么礼仪?一群蛮夷,也配懂礼仪!”一名社稷学院的弟子跳出来骂道。

“周云!”李铭轻声喝道,站出来,望着赵书成,抱拳道,“我们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听闻合.欢宗的弟子修为深厚,功法高强,特来领教领教,切磋一二,你们迟迟不肯出战,莫非是怕了?”

“你说谁怕了!”钟嫚儿脾气最是火爆,闻言立即怒发冲冠,呛的拔剑出鞘,怒声道,“就让小姑奶奶会会你!”

“合.欢宗,胆小鬼,让一个女人顶在前面!”人群中有修士起哄架秧子。

“钟师妹,让我来。”宋岩拉住钟嫚儿,大步上前。

“不,宋师兄,我先上,我就要让他们知dào

知dào

,合.欢宗女修的厉害!”钟嫚儿婉拒了宋岩的好意,执意出战。

“好,就依你,记住,万事小心!”宋岩想了想,答yīng

下来,钟嫚儿若是输了,身为女子,本身实力就要弱一些,也好有个借口。

“铭师兄,这个女修就让我来对付好了!”周云见钟嫚儿一个娇滴滴的女修,修为与自己相差无几,便起了战心。

“去吧!”李铭点头应允,凭周云的实力,对付眼前这个女修,绰绰有余了。

“出招吧!”周云拔剑出鞘,钟嫚儿冷哼一声挥舞着长剑直刺了过去。

“你太慢了!”周云脚步微动,身子一偏,看看错开钟嫚儿的剑光,长剑呛的格挡,化解钟嫚儿的攻势。

“哼!”钟嫚儿不理他,手臂连番挥舞,手中长剑或点,刺,挑,劈,斩,剑舞龙蛇,身姿优美,招招直扑周云面门,“好剑法!”

周云叹道,身体碾,转,腾,挪,如灵猫优雅,在钟嫚儿迅疾的剑光之下轻松闪躲。

“去!”钟嫚儿轻喝一声,长剑猛的往前一送,迅若闪电,快如奔雷,眨眼间就到了周云眼前,他脚步一错,堪堪与钟嫚儿擦肩而过,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周云的心急剧的跳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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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战!

“看我落英剑法!”钟嫚儿大喝一声,脚尖一点,整个人跃上高空如一只灵巧的乳燕,微风吹的她黑发微扬,衣衫猎猎作响,合欢宗的衣着本就比其他的宗门暴露的多,此时钟嫚儿若天仙飞舞,袒露在外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身材火辣的她丝毫不注意动作的起伏,每次出剑,饱满的双峰都几乎被挤成一团,周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上面,又飞快挪开。

钟嫚儿身姿若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长剑闪烁寒光,胸前的双峰几乎蹦了出来,周云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钟嫚儿仿佛这才察觉到异常,顿时羞红了俏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周云,被捉到现形,周云顿时尴尬极了,又觉得钟嫚儿这样含羞带怒的模样十分动人,不禁看呆了,动作一慢,顿时被钟嫚儿一脚踹出去,口吐鲜血,受伤不轻。

“干得好!”宋氏兄弟和赵书成激动的大喝起来。

“怎么样?”钟嫚儿开心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儿,轻蔑的看着周云,不屑的道,“姑奶奶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卑鄙无耻!”周云被羞辱,知dào

自己着了对方的道儿,一双眼睛怨愤的瞪着钟嫚儿。

“你偷看女人的身体都不觉得卑鄙无耻,还敢骂姑奶奶卑鄙无耻!”钟嫚儿双手按着心口,做出一副害pà

的模样,撒娇道,“人家好害羞哦!”

“哈哈哈!”人群中爆fā

出哄堂大笑。

李铭脸色铁青,正要上前,身后一个男子拉住了他。道,“铭师兄。让我来!”

“葛师弟?”李铭想了想,点头。葛勋性格沉稳,为人谨慎,有他出马,就算这个女人再诡计多端,也没有用处!李铭点点头,“去吧!”

葛勋出列,钟嫚儿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这个男人可不比周云,他一看就是个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的修士,同样的手段对他没有用,钟嫚儿咬牙,唯有一拼了。

“请赐教。”葛勋抱拳施礼,缓缓抽出长剑,指着钟嫚儿,顿时一股气机锁定了她,让她生出一种无论如何移动,都会被刺中的感觉。

李铭赞道。“葛师弟的剑法越来越有意境了!”

“喝!”钟嫚儿不管不顾,率先挥剑刺出,她将身法催动到了极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有用更快的速度,才有一线获胜的机会!

葛勋也动了。身形如风,同样奇快无比。钟嫚儿心中刚刚升起会输的念头,手中的长剑就被击飞。对方的宝剑闪电般飞掠而来,锋利的剑qì

刺的脖子隐隐作痛,钟嫚儿吓的花容失色,葛勋却猛的一腿扫过来,重重的将钟嫚儿扫飞出去。

“嘶——!”修士们猛吸一口气,忿忿不平的瞪着葛勋,兄弟,这么娇滴滴的女修士,你也下得去手!

“葛师弟,好样儿的!”李铭神色激动。

这一场获胜,社稷学院的弟子又活跃起来,各种口号喊起来,“葛师兄厉害!”

“葛师兄威武!”

“钟师妹!”宋岩飞身接住钟嫚儿,连忙喂她服下一颗活血化瘀丸,关切的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钟嫚儿死死的瞪着葛勋,这个该死的男人,就是故yì

的!

“你们还有谁出战?”李铭傲然道。

“我来!”

“我来!”

宋睿和叶成泽同时喊道,叶成泽看了一眼宋睿,道,“还是我来吧!”

“你有把握吗?”宋睿问道。

“嗯。”叶成泽点头,拎着双剑出列。

两个人的气质都很相似,只是叶成泽更冷而已。

“请赐教!”葛勋谨慎起来,对方是个高手!

“我来了!”叶成泽双剑在握,脚步如灵猫般优雅无声,身影一晃,直接朝葛勋扑过来,叶成泽的双手剑法十分奇特,上次武斗赛,若不是碰到灵椤和莫颜这对逆天的组合,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淘汰了。

十招之后,葛勋渐渐的有些难以招架,李铭的神色严肃起来,二十招之后,就被叶成泽的双剑架住了脖子,重重一脚踹在了葛勋的肋骨上,咔嚓,咔嚓,肋骨断裂的声音十分的清楚。葛勋的脸上淌满了冷汗。

“叶师兄,做得好!”钟嫚儿高兴的挥舞着拳头,叶成泽这一脚,可真让她解恨!

“你要为这一脚付出代价!”葛勋看着叶成泽,冷冷的说道。

“葛师弟,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李铭脸色阴沉,葛勋出身荣国公府,他的大哥是社稷学院天才榜排名第八的葛神候!

无论如何,葛勋在这里受伤,若他不出手讨回公道的话,回去也会受到祖父李烈的责罚。

“请赐教!”李铭走上前,看着叶成泽的目光冷冽带着残忍,饶是叶成泽自持冷静也不禁面色凝重起来。

唰——,李铭出剑奇快无比,刚拔剑,刹那间就已经到了近前,叶成泽大吃一惊,身形一动,竟然慢慢的融进了空气当中。

“刺杀术!”李铭神色凝重起来,传说刺杀术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功法,修liàn

此功法的人需yào

无人能及的耐性和比旁人刻苦千倍的努力才行。

他耳朵微微抖动,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捕捉每一分空气的波动,李铭闭上双眸,心神沉入剑中,进入人剑合一的状态,静等叶成泽的出现。

刺杀术虽好,但却有时间的限制,这个弱点若是抓的好,就能一击必杀,反杀对手!

忽然,一丝极为微弱的空气波动响起,他来了!

李铭的耳朵抖动,猛的一剑刺向虚空,唰,一道剑光从虚空中挥出,叶成泽不得不显露出身影,李铭长剑迅疾若风,砰砰锵锵,叶成泽的双剑几乎招架不住李铭的出击,对方的力量太强了,每一次的剑击都仿佛一柄重锤砸下来,叶成泽的虎口都被震裂,鲜血流出,几乎握不住剑。

“哼!”李铭眼光骤然一冷,唰唰两声,长剑直直掠向叶成泽的双臂,斩向他的手腕,众人惊呼,竟是要挑断叶成泽的手筋!

“叶师兄,小心!”钟嫚儿大喊一声。

李铭长剑斩来,叶成泽竟然不闪不避,左臂猛的朝剑光迎上去,唰——,血光飞溅,一只断臂飞上高空,李铭剑势不减,划过叶成泽的胸膛,带起一片血花。

“叶师弟!”

“叶师兄!”

“叶师弟!”

宋岩脚步一错,猛的飞身上前,宋睿祭出青蛟环,挡住李铭的追势,叮,青蛟环撞开李铭的长剑,为宋岩救下叶成泽取得了一线生机。

“叶师弟,别说话,赶紧服下!”赵书成连忙拿出一粒药丸喂给面色惨白的叶成泽服下。

钟嫚儿看着叶成泽的断臂和身前的山口,生气的道,“叶师兄,你不要命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躲呢?”

“呵呵……”叶成泽低笑,看了一眼幸存下来的右臂,虚弱的道,“只要有一只手在,我就不是个废人!”当时他如果躲了,断掉的会是两只手!

一番话说的众人心头凄然,对于修士来说,没了修为就是个废人,对叶成泽来说,没了双手,他再也用不了剑,与废人何异?

“欺人太甚!”赵书成恨的眼睛都红了,猛的冲了出去,宋岩连忙拉住了他,沉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

众人里面,只有宋岩的实力是最高的,肉躯的力量达到了十一万斤,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了。

“你小心!赵书成拍了拍宋岩的肩膀,回头望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叶成泽,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人,忙问沈怜儿道,“你有看见楚道友吗?”

“没看见,应该在房里吧?”沈怜儿不确定的道。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宋睿说道,他早上看见莫颜来找她踏春,结果她出去了,莫颜只好自己一个人走了。

“长老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宋睿气愤的说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难道看着门下弟子被欺负都不管吗?还有其他的同门,有血性的只有这十几人吗?

赵书成望了望身后的十几个同门,叹了口气。宗门如此窝囊,继xù

待下去还有什么希望?

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宋岩和李铭的交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宋岩举重若轻,一柄宽阔的重剑挥舞的灵巧若针,叮叮叮,两人的身影在空中飞快的交错闪现,金戈之声不绝于耳,围观的修士们看的眼花缭乱。

李家的功法注重对筋骨的淬炼,李铭的肉躯之力虽然不及大哥李寒,但也有惊人的十三万斤巨力,况且他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未来的潜力还十分的巨大。

“哼!”李铭冷哼一声,长剑猛的力劈下来,锵——!

刺耳的金戈之声令人心惊肉跳,钟嫚儿握紧了赵书成的胳膊。宋岩闷哼一声,使出全部力量抵抗李铭的压迫,阔剑被砍出了一道缺口。

“什么破剑!”李铭不屑的道,手臂连连挥舞,两剑相击撞出一连串的火花,宋岩的阔剑顿时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废铁,“去死吧!”

李铭长剑猛然刺出,宋岩举剑格挡,叮——,阔剑被一击断成两截,长剑瞬间洞穿宋岩的肩膀,刺穿一个血洞,长剑回鞘,李铭一个旋风腿,踢在宋岩的头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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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口气!

社稷学院的弟子高兴的欢呼起来,“铭师兄威武!铭师兄霸气!”

“哥!”宋睿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宋岩,却被宋岩撞飞出去,一起砸倒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哥,你怎么样了,哥?”

“宋师兄!”赵书成的眼睛燃烧着怒火,却被叶成泽拉住了,“赵师兄……”

“叶师弟?”赵书成不解的望着叶成泽,叶成泽摇摇头,道,“明日,就是入秘境大比的日子,你不能受伤!”

“唉!”赵书成闻言一愣,一拳砸进了青石地面,满脸的不甘之色。

“一群废物!”李铭不屑的冷哼,雪白的绢帕擦拭着极品法剑,像扔垃圾似地扔在赵书成的脸上。

“拼了!”赵书成哪里受的了这种气,叶成泽和沈怜儿拉都没拉住,“赵师兄!”

“莽夫!”李铭冷笑一声,被他几下就激怒,今日伤的弟子越多,参加秘境比试的就会越少,到时候围杀起来也更方便,只是便宜这些废物,还能苟活下去!

驿馆被社稷学院弟子围住的消息迅速传向了四面八方,巍峨皇宫,霸天帝君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怔,失笑问道,“李铭是李烈那老东西的孙子吧?”

“是,陛下。”大总管年战毕恭毕敬的回答,忧虑的道,“李铭这样大闹驿馆怕是不好吧?毕竟是禅宗附属合欢宗!”

“算了,小孩子们的意气之争,让他们去吧。不许闹大,记得回头让李烈把这小子拎回去!”霸天帝君修行了三万多年。看上去仍只有五十出头的样子,黑须长发。精神饱满,气度威严。

“是。”年战应声,心里揣摩着霸天帝君的用意,看着情况,应该是满yì

李铭的所作所为吧?

“李铭这小子,比他哥哥可强多了!”霸天帝君似乎自言自语的道,年战却心中一凛,深深知dào

,李铭已经入了圣上青眼。怕是要青云直上了!

这时,外面宫女来报,“二皇子来给陛下请安,正在大殿之外等候!”

“源儿?”霸天帝君一怔,他的这几个儿子,这些天频繁活动,鲜少到他这里来,霸源这时候求见,却是让他有些意wài

。霸天帝君笑道,“难得他有这份孝心,进来吧!”

“是!”宫女柔声回答,小心翼翼的退出内室。

驿馆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人都卯足了劲儿往里面站,想要挤进去看个热闹。

合欢宗弟子伤的伤,残的残。围观的其他门派弟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合欢宗的实力真弱啊。枉为四大宗门!”。

“看他们那幅没骨气的样子,简直是正道宗门的耻辱!”

“那几个倒是有些血性。可惜入错了宗门!”

“真是丢尽脸皮,颜面无存了!”

说话的有四大宗门的弟子,也有三大魔门的修士,大大小小的门派见合欢宗落难都出来踩上一脚。

钟嫚儿气的脸色通红,冲他们嚷嚷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有本事你们上来试试啊?平时见到我们像狗似的巴结讨好,现在又来说什么风凉话?信不信姑奶奶我撕了你们的嘴?”

“你们没骨气,还不让我们说啊!”人群中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实力不行,活该被人收拾!”

“你谁啊,你站出来!”钟嫚儿腾的窜出去,凶巴巴的叉着腰,瞪着眼睛道,“姑奶奶打不赢霸秦的王八蛋,难道还收拾不了你!”

“钟师妹,你少说两句!”沈怜儿照顾着叶成泽,急的直跺脚,“你快去看看宋师兄他怎样了!”

的确,合欢宗的修士打不过社稷学院的弟子,但是不代表打不赢他们。人群中的议论顿时小了一些。

“西域和霸秦的实力相差还是挺大的,在西域,四大宗门的天才弟子,放到社稷学院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谁说不是呢,在西域天才绝艳的弟子,放到霸秦一比较,就被这里的天才给比下去了,实实在在应了那句话,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要是能留在霸秦就好了,这里的灵气不知dào

多浓郁,这几天我的修为都涨了一大截儿呢!”

“就是就是,如果能进社稷学院那就更好了!”

“一群背宗忘祖的贱骨头!”钟嫚儿听的满肚子是火,骂道,“你们喜欢霸秦,干脆死在霸秦好了!”

“可真凶!”修士们嘀嘀咕咕,倒没在说什么了。

另一边李铭对赵书成的对决也决出了胜负,毫无悬念,赵书成不是李铭的对手,李铭的长剑在赵书成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鲜血直流,像猫戏老鼠,不一口咬死,要慢慢玩弄对方。

“只要你认输,跪在地上向我磕头,承认合欢宗的弟子是废物,我就放了你,否则你就跟你的师弟一起做残废好了!”李铭神色轻蔑的笑着,仿佛苦恼的样子,道,“我是废掉你的手呢,还是废掉你的腿呢?”

“你好大的口气!”一个清冷的嗓音当空炸响,宛若雷霆,音波入耳,震的众人耳朵发麻。

“楚道友!”合欢宗的几人,听到这声音面露惊喜,仿佛盼到了救星。

一道绿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天际,落入场中,化作一名绿衣少女,雪白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银亮的光泽,只见她柳眉斜长,眸如秋水,一张瓜子脸,肌肤赛雪,身穿一件水绿色长裙,手握一柄无鞘的宝剑,微微敞开的斜衽领口,露出一小片雪白晶莹的锁骨,隐隐透着诱.惑的光泽。

她突兀的出现在场中央,空灵清雅的气质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眉目间却流露出一丝冷冽和英武。

李铭一惊。长剑想也不想的刺过去,剑qì

撩动灵椤雪白的长发。她猛然侧首,一双秋水双瞳射出冷冽的寒光。李铭顿时如同置身尸山血海之中,巨大的恐惧摄住了他的心。

“伤我合.欢宗的弟子,是欺我宗门无人吗?”灵椤怒喝道,一指点出,咔嚓,极品法剑应声而断,灵椤张开五指,一把摄住李铭的脖子,眼中杀气勃发。

“你!”李铭踢踏着双腿。吓的惨无人色,钟嫚儿冲上来抓着灵椤的胳膊,恨声叫道,“杀了他,拧断他的脖子,他砍了叶师兄的手,毁了宋师兄的法剑!”

“你不敢杀我!”李铭挤出一丝笑容,诡异的瞪着灵椤,“你杀了我。整个合欢宗的弟子都会给我陪葬!”

“哼。”灵椤眼中的杀机更加凌冽,但她却慢慢松开了手掌,李铭双脚落地,心中更加的得yì

。笑道,“小美人儿,算你识时务。得罪我黄国公府,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是吗?”灵椤冷笑一声。右手猛然抬起,啪——。一巴掌抽在李铭的脸上,牙齿和着鲜血洒落,“这一巴掌是还你毁掉宋岩的法宝!”

“你敢打我?”李铭又惊又怒的瞪着灵椤,“你知dào

得罪……”话音未落,灵椤的巴掌再次挥了过来,啪啪啪,连扇李铭好几个耳光,直打的他面如猪头,牙齿全部掉光,“这几巴掌是还你砍掉叶成泽的手!”

灵椤的这几巴掌抽的李铭整个脑袋都肿的发麻,昏昏沉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她冷冷的环顾社稷学院的弟子,冷声道,“带着他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我不介yì

亲自动手!”

哗——!

修士们震惊,纷纷打听此人是谁?

“听说是合.欢宗的修罗仙子!”

“修罗仙子?没听说过!”

“好像是新近崛起的女修,实力惊人!”

“据说练气期的时候就敢独自一人上亡魂战场历炼!”

“嘶!可真够惊人的!”

“何止呢,据说死在她手里的金丹修士就不下一掌之数呢!”

“真是妖孽啊!”修士们纷纷咋舌。

“你等着瞧,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的!”修士的议论传入了社稷学院众弟子的耳中,他们怕了,一名弟子壮着胆子说道,带着其余的人抬着李铭和葛勋头也不回的跑了。

笑话!

李铭的实力他们又不是不知dào

,连他都躲不开那个少女的巴掌,可见对方的实力比他们高出多少!

继xù

留下来不是找死吗?

“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混蛋?”钟嫚儿拉着灵椤的袖子不放,愤nù

的指责道,“你没看见他把我们害的多惨?叶师兄的手都没了一只!”

“我看见了。”灵椤拿起叶成泽的断臂,试着接上去,叶成泽苦笑摇头道,“没用的,找不到续骨膏,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那你还……”钟嫚儿气呼呼的正要继xù

声讨灵椤,下一秒却张大的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灵椤捏住叶成泽的胳膊,掌心绿芒一闪,被截断的伤口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相互融合,肉芽以可见的速度飞速的生长着,灵椤轻轻吹出一口气,叶成泽的胳膊瞬间恢复如初,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来。

叶成泽不敢置信的握了握拳头,如臂驱使,丝毫滞涩僵硬的感觉都没有,跟没有断之前一模一样!

他激动的站了起来,感激的望着灵椤,沉声道,“我欠你一条命!”

“只欠我一条手臂而已,下次,可别在弄断了!”灵椤莞尔一笑,走向宋岩,挥手一道绿芒没入他的身体,宋岩顿觉五脏六腑的疼痛减缓了许多,浑身充满了力量,好神奇!

“你……”

“走吧,有话进去再说。”灵椤打断了宋岩的话,看了一眼未免那些还未离开的修士,几人跟在灵椤身后进去。刚进去,迎面走来几名长老,一幅大事不好了的模样,指着灵椤道,“你知不知dào

你闯了多大的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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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之境。

“那可是国公府的少爷!”徐则气的浑身颤抖,一国公爷,修为至少是太虚修士!“你这是给合.欢宗惹祸呀!”

宋岩兄弟和赵书成没想到长老会是如此反应,脸色顿时一沉,钟嫚儿气的当场顶撞起来,道,“她做错什么了?不就是打了个国公爷的孙子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合.欢宗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吗?看我们在外面被人欺负成那样儿,你们还躲在里面不出来,现在有人来救我们了,你们还埋怨人家给你惹祸?你是不是想看我们都死在外面才满yì

哪!”

“大胆!”徐则怒喝道,“你怎么跟长老说话的?别以为你爷爷也是长老,就敢放肆!”

“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好了,绝不给合.欢宗惹任何麻烦!”灵椤看了一眼徐则,冷声说道,眼底掠过一丝冷色。

“好!”徐则怒笑道,“既然你一力承担,到时候就别怪宗门无情!”他冷笑说道,带着一众元婴长老甩袖就走,灵椤那轻视不屑的目光着实把他气到了。

区区一个筑基修士,也敢用轻视不屑的目光看待元婴长老?

真是不知dào

死字怎么写!

“怎么能让你一人承担,加上我!”钟嫚儿不满的说道。

“还有我!”

“还有我!”

“我!”大家纷纷说道,叶成泽一笑,道,“你帮我接好了胳膊,就等于给了我第二条命,同甘共苦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

“好了,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大家回去休息吧!”灵椤轻轻一笑,心中微有暖意。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宋岩问道。

“总之。等秘境比试之后,自会见分晓。”灵椤笑而不语,最后说道,“把你的剑给我。”

“已经毁了。”宋岩惋惜的道,这柄上品法剑是他师傅所赠。

“给我就是。”灵椤拿过法剑,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原本坑坑洼洼的阔剑顿时完好如初,灵椤暗中溶入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庚金进去,提升了法剑的威力。虽然不及极品法剑,但却比普通上品法剑强悍许多。

“这!”宋岩震惊极了,神色激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脸色涨的通红,半天才道,“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欠你一个人情!”

西山寺,水镜之前。驿馆发生的一切都尽在其中。

“师兄以为如何?”白须高僧问道。

“拿到盘斧即可。”青色短发的僧人说道

“如此,便定下来!”白须高僧望向凌霄子,道,“且去安排吧!”

“是。弟子告退!”凌霄子毕恭毕敬的退出禅房。

驿馆门前,国公府的少爷被打成重伤抬回去,好事者们纷纷等着国公爷打上门来。却迟迟不见动静。

“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李傲满脸怒气的道。“小小一个合.欢宗,胆子也太大了!简直不把黄国公府放在眼里!”

“又能如何。陛下都说话了,孩子们意气之争,战胜是荣耀,战败就自认不如!”李烈端坐在书架之前,一头花白的须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浑浊的双眸射出一道精光。

适才,他正处于暴怒之中,却接到大内总管年战传来的圣旨,帝君笑言,孩子们的意气之争,且随他们去吧!

一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令人捉摸不透。李烈阻止了儿子李傲打上驿馆的怒举。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放任宗门嚣张不管吗?”李傲气呼呼的道,“怏怏霸秦,难道还惧怕几个宗门不成?”

“既然是孩子们的事情,那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吧!”李烈道,他心中自有打算,“寒儿回来没有?”

“尚未回来!”李傲压抑住怒气回答,孩子们的意气之争,好,他就等长子回来,然后立即就让他打上驿馆!

这时,仆人来报,“大公子回来了!”

“寒儿!”李傲眼睛一亮,抢在父亲前面道,“快让他进来!”

“祖父,父亲。”李寒急匆匆进来,就要行礼,被李傲一把拦住,拉着就走,“寒儿,快去给你弟弟报仇!”

“父亲,此事不可!”李寒拦住父亲李傲,李傲怒道,“怎么?你亲弟弟受伤躺在床上,你都不管?”

“父亲,孩儿就是为此事而来!”李寒见父亲生气,连忙解释道。

“好了,让寒儿说下去!”李烈发话,身为儿子的李傲只得松开长子的臂膀,瞪着眼睛坐在一旁。

“父亲,二弟的事情我已经全部了解了,父亲若是执意让我去驿馆报仇,只怕,也是惨败的下场!”李寒面露苦涩的说道,“就连蓝未央都输给了她,孩儿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什么?”李傲猛的站起,惊问道,“这么说传言是真的?蓝未央真的败给了合.欢宗的弟子?”

“正是!”李寒面色肃然,道,“打伤二弟的女修就是她!”

“寒儿!”李烈闻言也是一惊,蓝未央他知dào

,是社稷学院天才榜排名第六的高手,据说此子造化惊人,连得奇遇,竟然会败在从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蛮夷手里?

李烈神色郑重,沉吟片刻道,“你且详细说来听听!”

“是。”李寒于是把在云中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李烈闭上双眸沉思,良久,才豁然睁开眼睛,沉声道,“此事就此作罢,傲儿,以后休要再提报仇一事!”

“父亲?”李傲大惑不解,就连李寒也是一头雾水。

李烈见状,不由叹道,“此女潜力惊人。必入圣上法眼,而且二皇子也牵扯其中。此事涉及储位争夺,还是不要轻易涉入其中的好!”

李烈把话说明。李傲父子顿时恍然大悟,李寒想起三公主霸晴有意无意的拉拢,顿时沉默了。

三公主拉拢他,无非是看重他祖父是太虚修士这个大助力罢了。既然祖父吩咐不许插手储位之争,他这个做晚辈的,也只有遵从。

合.欢宗的长老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两国公府的怒火,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有,他们满头雾水,这时。莫颜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他听到了外面关于社稷学院围堵了合.欢宗的传言,立即赶了回来,却不想,灵椤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情。

“这么出风头的事情,你怎么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莫颜半是埋怨,半是关切的道。

“谁知dào

你跑哪儿去了!”灵椤故yì

耸肩,道,“需yào

你出场的时候。总见不到人影儿!”

这个时候,凌霄老祖身边的弟子过来传讯,老祖要见他们。

“这个时候召见,难道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灵椤皱眉思索。莫颜面色凝重,道,“应该不是。他要见的是我们两个,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莫颜语气笃定。其实内心也有些打鼓。

“走吧,一去便知!”灵椤说道。

两人来到凌霄子的房间。里面早有一人等候在那里,是姬无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灵椤眼底冷光一闪而过,杀机凛冽,她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拱手道,“拜见凌霄师伯!”

“今日召你三人前来是为秘境一事。”凌霄子睁开双眸,眼底精光烁烁,道,“你们可知秘境大比为何要选在霸秦王城?”

“弟子愿闻其详!”灵椤和莫颜对视了一眼,齐声道。

“当年蛮荒各大宗门林立,霸秦强势崛起,对宗门赶尽杀绝,不得已,宗门只有避祸西域,后来虽然也与霸秦关系缓解,但是相互仇杀数万年,其中的恩怨早已牵扯不清,最后达成和解,宗门不得在霸秦的境内开山立派,霸秦也不再深入西域追杀,双方约定,每十年举行一次大比,以此来决定三大总教在蛮荒的弟子招收名额,每次大比之后,宗门那些出类拔萃的精英弟子非死即伤,残存下来的弟子不是被霸秦许以厚利拉拢而去,就是死于非命,久而久之,宗门越来越弱,霸秦越来越强!”凌霄子娓娓说来,灵椤却听的心惊肉跳,这其中暗藏着多少的阴谋诡计和残忍血腥,她简直难以想象。

“难道宗门就不能反抗吗?”莫颜沉默一阵,沉声道。

“霸秦如庞然大物一般,如何反抗?”凌霄子长叹一声,道,“西域灵气稀薄,修士所能成就最高境界,也不过化神罢了,到炼虚即止,霸秦帝国化神修士比比皆是,霸天帝君更是以小乘期的修为霸绝天地!麾下更有四大天王,皆是太虚修士,公侯伯爵非炼虚修士不可封!渺渺西域,如何抵抗?”

一席话说的室内俱静,灵椤内心疑惑,照这样说来,宗门岂不是希望渺茫,要不了多久,就要断绝传承了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参加秘境大比?明知dào

对方不安好意,为什么还要送门下弟子前来送死?

仿佛看出灵椤所想,凌霄子叹道,“秘密就在秘境之中,传闻秘境乃是霸秦帝国开国始祖以惊天神力打造出来的一块圣域,里面自成一方小世界,经过几十万年的演化繁衍,早已是另一个世界,里面的生灵恐怖凶残,更有惊天动地的天材地宝,你们此次入秘境,还有一件重yào

的任务,取得被镇压在秘境仙界中的盘斧,若能得到盘斧,将会有总教巨擘亲自收为弟子,潜心调教,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被霸秦开国帝后镇压在秘境中的盘斧,定然是件了不得的神兵利器,仅凭他们真的能拿到手吗?

“盘斧十分重yào

,若不是此秘境只能允许元婴以下的修士进入,总教早就派遣仙尊级别的修士前来夺取了!”凌霄子仿佛看出众人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曾有仙尊级别的高手,依仗修为,强行闯入秘境,刚进入其中,就被里面的天道法则绞杀成一滩鲜血,从秘境大门之中流了出来。自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强行擅闯霸秦的秘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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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开启,大劫将来!

灵椤听的毛骨悚然,仙尊级别的大能进入秘境,竟然瞬间化作一滩脓血流了出来,真是太过恐怖!

开创霸秦的那对夫妇是何等的强dà



密谈半夜,第二日天一亮,凌霄子带着门下一百精英弟子前往皇宫,秘境的所在之地,正在皇宫帝阙的上空。

广阔的宫门广场上,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军队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清一色的银光铠甲,手握极品法剑,弓马半跨,纪律森严,气势凛冽。这是一支全部由元婴真君组成的禁卫军队。

也是霸秦最为强悍的力量!

各大宗门带领弟子来到皇宫广场,入眼看见的便是这样一支铁血肃杀的庞大军队,整整三万元婴修士,聚集在一起散发出来的高阶威压,让宗门不少修士都面色发白。

灵椤被震撼到了,心中深深凛然,行走在霸秦的街道上,无处不在的感受着霸秦的强dà

和不可匹敌。

灵椤的灵魂仿佛在颤抖,在呐喊,丹田之中,那块高耸的石碑发出嗡嗡的颤鸣,仿佛天道神威,如海如狱,与这气势相合,这一瞬间,无数紫气巨龙纷纷涌入灵椤的身体,被石碑大口大口吞噬。

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发xiàn

异常。大量的紫气汇聚而来,灵椤的眼前已经被浓郁的紫气遮挡住了视线,她不得不收回神识,用肉眼看路。

“帝君驾到!”

一道洪亮的嗓音宛如惊雷般当空炸响,接着,三万元婴修士齐拍铠甲。发出震天的吼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霸天帝君在众位皇子公主,及文武百官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很快登上钟鼓楼。霸天帝君一挥袖袍,气势磅礴,虚抬手臂,沉声威严道,“众将士平身!”

“谢陛下,陛下万寿无疆,千秋永在!”

“霸秦先烈……”霸天帝君展开一道长长的祭文,诵读良久之后。终于宣bù

,“开启秘境!”

“铛——!”

话音刚落,一道沉重的钟声暮然响起,冥冥中仿佛有某种神mì

的气息投射了下来,丹田里的石碑猛然一吸,将附近的紫气巨龙全部一口吞下,随即陷入沉寂。

刚才连霸天帝君出现都不曾有丝毫紧张的石碑,此刻只是一道钟声,就立即岿然不动了。难道有什么比一代仙尊更加恐怖的吗?

随着钟声的响起,皇城上空,一座巨大的门户慢慢的从虚空中显化出实体,它高约百丈。两扇巨门上面雕满了各种远古神禽瑞兽,隐约有璀璨的金光从那道门缝里投射出来,仿佛天府之门打开。修士们莫不敬畏崇拜。

随着雕满了各种神禽凶兽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那些神禽瑞兽仿佛复活了一般。纷纷从巨门上面腾空跃出,生长着巨大羽翼的穷奇猛然咆哮。赤足的毕方浑身缭绕着火焰翱翔,优雅的狴犴威严的俯视众生,雷焰滔天的狻猊凶威赫赫,真犼长啸,化蛇腾空,一幅幅异象仿佛将此地演化为了远古的疆场。

异象惊人,眨眼即逝。修士们良久才从震惊中醒来。

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白须高僧和短发僧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皇城上方的异象,眼中异彩连连,却又深深忌惮,霸君和秦姬这对夫妇的手段简直用掌握乾坤造化来形容都不为过!

费尽心思手段,只为了镇压霸秦气运,不得不说他们成功了,霸秦从中古初期崛起,一直延续到现在,几乎近百万年的时光,依然屹立不倒,就连三大宗教都要避其锋锐,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传奇帝国!

异象消散,两人收回视线,短发僧人道,“等待如此久远的岁月,霸秦的气运终于被虚耗,所剩无几了。”

“是啊!”白须高僧道,“当年教主定下禅言,避其锋锐,击其末路,定能夺回蛮荒天道的眷顾。”

“浩浩蛮荒,沉寂了百万年,又将烽烟再起!”短发僧人说道,看向白须高僧,“师弟,你我自奉命之日起,已在此域看守了多少岁月?”

“一万年,不,两万年……记不清了,犹记得,当年霸天帝君孤身杀入秘境,斩我宗门弟子不计其数,一战惊动四方,三教震怒,围杀不得,反倒成就了霸天帝君的赫赫威名!”白须僧人说道。

“是时候了!”短发僧人突然说道。

白须僧人一怔,随即点头,深以为是,“是啊,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秘境之门打开,也拉开了此次蛮荒的浩劫。

灵椤随着人流飞向虚空中的秘境之门,一入其中,里面四处都是漂浮的星辰之铁,“神级材料!”

修士们大喊,随即像疯了似地抢夺起来,法宝剑光肆掠,不断的有人惨叫陨落,半空中血肉横飞。

奇怪的是,那些星辰之铁沾染了血之后嗖的一下飞走了,速度快的比流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遁法。”灵椤没有挤在入口处抢夺,而是飞快的遁向远处,神识范围内的星辰之铁全都收进了丹田之中,筑基之后,还有什么储物袋比的上丹田储藏物品更加隐秘呢!

聪明的不止灵椤一个,好几个身影都冲向了远方,灵椤一边飞遁,一边收取星辰之铁,很快就收取到了数百块之多,后面的修士见状,纷纷追了上来,眼见前面的星辰之铁都要被灵椤收光了,立即祭出法宝斩杀过来。

“定。”灵椤口吐真言,定住宝光,手脚麻利的收完最后一块星辰之铁,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掠走。

“该死,她收走了几乎一千多块星辰之铁!”一名修士骂道,他叫宋海,是社稷学院的弟子。

“追!”身后的雷江沉声道,满脸杀气。

“雪尘师姐,我们去哪边儿?”雪蕊,雪露,雪柔三个人紧紧的围在雪尘身边。

“这边!”雪尘飞快的选定一个方向,四人一同飞掠过去,沿途也收了四五十块星辰之铁。

“合欢宗的弟子在哪儿!”一个身高马大的蓝衣青年站在虚空,锐利的眼神四下扫射,发xiàn

有合欢宗的弟子便一剑扫射过去,正是葛勋的大哥,葛神候。

“蓝未央,听说你败给了合欢宗的弟子,简直丢尽了社稷学院的脸!”一名银袍男子踏剑飞行,直追一道蓝光而去,哈哈大笑,“我秦英今日就要打败你,取代你天才榜的位置!”

“大哥,我们分头行动,找那妖女报仇!”李铭眼中射出怨恨,化作一道流星掠走。

“二弟!”李寒大惊,连忙追了上去,“别忘了祖父的叮嘱!”

秘境比试关系这三大宗教在霸秦招收弟子的名额,而名额的分配与弟子上缴的天材地宝的数量挂钩,缴纳的天材地宝越多,名次就越高,得到的名额也就越多。

不得不说霸秦的这一招,手段可谓毒辣,简直就是拿别人家的孩子到自己家的果园采摘果子,免费当劳工不说,摘的果子还都是他的,不给果子,好,你们以后就别在我的地盘儿上混了。

不给你发执照,你就别想开山立派!

赤.裸.裸的剥削!

这还不算完,果园子还被放养着很多看家狗,吃人的猛兽,自己的打手也蜂拥进来,你家孩子要是不小心被咬死了,吃掉了,或者打手打死了,不好意思,死也白死!

打手干脆无赖的蹲在出入口,逮一个宰一个,偶尔的漏网之鱼,出去后也要被明拉拢,暗恐xià

,各种手段弄到自己的队伍或者干脆弄死。

百万年来,宗门都是如此凄惨的捱过来,说出来全是血泪!

前方一座高山,似乎有霞光闪烁,有宝物!

灵椤飞遁过去,一只巨大的猩猩正守在幽泉边,泉水里,一支莲蓬正在慢慢蜕变,金色的莲子还差一点点就成熟了。

挖出来安置在丹田里,静等几日,莲子就能吃了!

灵椤脑海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飞快的掠过去。

“吼!”黑猩猩嗷嗷怒吼,双拳捶着胸膛发出警告。

“畜生,这金莲子谁厉害,谁拿走!”灵椤一道剑光斩过来,黑猩猩张嘴喷出一道白光,剑光瞬间碾碎白光,黑猩猩目露惊恐,转身就逃,却不知将后背留给敌人是最大的错误。

剑光撕裂了它的身躯,鲜血四溅。

灵椤连幽泉带莲蓬全部搬进了丹田陆地,挨着菩提树芽,得到莲子清香的滋润,菩提树芽高兴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好像长高了一些,终于破土而出。

这时,石碑上忽然喷出一团婴儿拳头大小的紫气,迅速笼罩菩提树芽,得到这团皇道龙气的滋养,菩提树芽明显发生了变异,叶子绿的更加晶莹,似乎微微带着紫光。

刚收取完金莲子,身后几道白光掠来,是几名金丹修士,三男一女,齐齐祭出法宝杀向灵椤,“你得到了什么宝贝,速速交出来,饶你不死!”

“既然饶我,又何必动手!”灵椤冷声道,抬手一剑斩去,剑光在半途一分为四,分别击落四件法宝,失去了本命法宝,四人面色陡然间惨白,丧失了杀敌的勇气,转身就逃,“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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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遗种。

“留下吧!”灵椤伸出芊芊食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噗噗噗噗,连点四下,四人尚未逃出百米之外,就先后爆体而亡,只留下几只储物袋。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故事灵椤从小就知dào

,留这几人一命,只会让他们去害更多的人罢了。

清扫完战场,灵椤继xù

往前飞遁,这时候寻宝蚁从腰带里探出了脑袋,小可怜也跟着爬了出来,两个小家伙交流了一阵儿,小可怜抓起寻宝蚁放在背上嗖的跳了出去。

“定。”灵椤一声咒语,将两个小家伙定住,抓在手里,严肃的教育道,“发xiàn

天材地宝首先应该报gào

给主人,私自去偷吃的行为是不对的,再敢这样,立即驱逐!”

立即驱逐的警告吓坏了两个小家伙,寻宝蚁狠狠的咬了一口小可怜,爬到掌心,触须抖动着,仿佛在说话,碰了碰灵椤的肌肤,然后爬到灵椤的肩膀上,小可怜儿眨巴着金色的小眼睛,眼角挂着泪珠,吱吱吱的比划着,神情委屈。

“少装蒜,前面带路!”灵椤板着脸,上次在海龙城莫名其妙的消失那么多天,回来后一个毛光水亮的,一个块头稍涨,肯定是吃什么好东西去了。

“吱吱吱……”小可怜见伎俩被识破,泪水瞬间滚回了眼眶,一溜烟儿的爬到灵椤肩膀上,精光闪烁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转着,贼精,贼精。

在寻宝蚁的触须扫描下,小可怜的翻译指挥下,灵椤翻山越岭。终于在一座峡谷下面找到了一株银光闪烁的碧桃树,上面结着三颗桃子。霞光缭绕,最下面一颗桃子里面。幻化出一只洁白的仙鹤,振翅翱翔:中间的那颗桃子幻化出一条七彩霞光的小龙:最上面的一颗桃子,则幻化出一个婴儿,嬉笑翻滚。

“蟠桃遗种!”灵椤欣喜若狂。

“吱吱吱!吱吱吱!”就在这时,漫山遍野忽然响起了猴群的尖叫声,一只只棕色长臂猿猴攀爬在树枝上,悬崖上,对着灵椤龇牙咧嘴,发出严厉的警告。

“叫的再凶也没用。这东西我要定了!”灵椤呛的拔出长剑,猴群们怒了,抓起身旁的石头扔过来,嗖嗖,石头卷起呼啸的劲风扑面而来,小可怜吓的连忙捂住脑袋。

灵椤不疾不徐,激活金刚符,一只金色的光罩瞬间亮起,石头落在罩子上面。啵的一下掉落地面。

灵椤缓缓的朝前走了两步,“吱吱——吱吱!”

猴群们发出更加尖锐凄厉的尖叫声,接着一声更加尖利的猴啸响彻山林,一道金色的闪电嗖嗖接连跳跃几下。从山顶瞬间掠到悬崖下面的峡谷,直扑灵椤的面门,金钟罩啵的一下。被一抓击破。

灵椤一惊,好强的力量。小可怜嗖的一下抓起寻宝蚁躲进腰带里面。

金色闪电是一只浑身毛色金黄的猿猴,体型比其他的猴子稍大。眼睛发亮,开阖之间有金光闪烁,一击抓破金钟罩,迅速扑向灵椤的面门,利爪直奔眼珠而去。

灵椤身形激退,同时手腕翻转,玄铁剑猛然斩向猴爪,锵——,剑刃掠过猴爪,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吱吱——吱吱!”

金猴发出凄厉的惨叫,猛然后退,锋锐的爪子安然无恙,猴掌上却鲜血横流,它眼里射出忌惮的光芒,谨慎的退到一旁。

灵椤迈步朝碧桃树走去,金猴发出尖利的叫声,后退了两步,灵椤脚步不停,继xù

靠近碧桃树,“吱吱——吱吱!”金猴按捺不住,张开猴嘴,亮出锋锐的獠牙,仰天嘶吼,体型迅速涨高,变成了一只两米多高的巨猴儿!

“吱吱——吱吱!”金色巨猴挥舞双拳砸过来,灵椤身形一晃,躲到一旁,迅速接近碧桃树,金色巨猴见状,搬起一块巨石高举过头顶,用力的投掷过来,灵椤一挥长剑,剑光迸发,斩了过去,巨石应声而碎,金猴化作一道闪电直扑过来,“吱吱!”

灵椤冷哼一声,并不回头,反手一剑斩向身后,剑光卷起一片银纱,阻挡住金猴的去路,同时她脚尖疾点,身形猛的掠到碧桃树近前,玄铁剑唰唰两下,剑光在距离碧桃树两米之外落下,斩出两道深约三米的沟壑,灵椤单掌捏住碧桃树,猛然一声娇吒,“起!”

碧桃树连根拔起!

金猴儿一退一闪,给了灵椤时间,见碧桃树要被夺走,终于狂性大发,眼珠赤红,不要命的狂奔过来,灵椤一手拿树,一手挥剑,步履从容,风姿妖娆,剑光护住己身,金猴竟丝毫不能近身,它怒啸一声,扑向碧桃树,竟是要夺取尚未成熟的桃子。

灵椤怎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定。”她轻喝一声,定住巨猴,飞起一脚踹出,金猴如炮弹般飞射出去,砸进了对面的峭壁上,她扭身就走,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等金猴从峭壁上爬出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灵椤的身影,它发出震天的怒吼,追了出去。

桃子被没收,小可怜急的抓耳挠腮,又蹦又跳,灵椤满yì

的看着石碑旁边的碧桃树,点点头,种在丹田里面,最好不过了!

不理会小可怜着急的模样,灵椤拿出凌霄子给的玉简查看,据说这是宗门花费了十几万年才查探出来的,盘斧可能被镇压的地方。

一共有三处可疑的地点,第一个是剑冢,玉简上标示着剑冢与灵椤此时的位置相距有三万多里,是三个地点中,距离她最近的一处。

剑冢,剑冢,一听就是埋葬宝剑的地方,盘斧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小,不过,通往剑冢的途中,有好几个地方有天材地宝出现,这些都是历代宗门的前辈在秘境中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才换回来的线索。

灵椤决定去收取这些天材地宝,顺便去剑宗查探一番。

小昆仑。

一株三叶芝草散发出浓郁的幽香,几名修士飞遁而来,眼露欣喜,其中一人道,“是三叶芝草,看样子有一千年份!”

“太好了!”众人大喜,为首的修士道,“三叶芝草正是炼制破障丹的药材之一,若是凑齐其他几味主药,炼制一炉破障丹,我们进阶元婴也指日可待了!”

“朱师兄所言极是!”其他修士纷纷附和,降落在药草旁边,周致斌急忙伏身去采摘,激动的道,“到手了!”

“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药材!”朱师兄吩咐,大家分头去找,不一会儿有人叫起来,“这里也有!”

众人飞快的掠过去,朱师兄惊叫起来,声调都变了,“紫叶玄参!”

“师兄,我去采来!”周致斌连忙弯腰去采摘,紫叶玄参必须用玉匣放置,才不会流失灵气,保持药材的药性。

“这下炼制破障丹的主要药材已经凑齐了两份!”朱长宏激动极了,宗门果然没说错,小昆仑是药材圣地。

“走,再去看看别的地方!”一群人正要分散去寻药材,周致斌忽然瞥见远处有白光闪烁,连忙道,“慢着!”

“周师弟,怎么了?”众人脚步一滞。

周致斌看着,忽然面色大变,道,“快走,有人来了,是社稷学院的弟子!”

“走!”众人一听,立即御剑飞行,进秘境之前,他们都得到过宗门的嘱咐,必要时结伴而行,如果在里面碰见了社稷学院的人,最好立即避让,否则九死一生!

在王城的这几日,霸秦的强盛和社稷学院弟子的强dà

深深的震撼了他们,尤其是霸秦三万元婴修士组成的铁甲洪流,更是将霸秦的不可战胜推向了巅峰。

这些都在西域宗门的弟子心里留下了自卑的阴影,和对社稷学院弟子的恐惧。

“师兄,是西域的人!”社稷学院的弟子发xiàn

了周致斌他们,立即御剑追来。

“追,杀光他们!”谭皓天目光灼灼,眼底闪过一丝残忍和兴奋,社稷学院的弟子,凭着猎杀这些西域弟子的数目,可以在帝国换取相应的功绩,这已经是社稷学院每十年一次秘境大比的惯例。

代代相传,已经成为了社稷学院的传统,许多弟子都凭借着秘境中的出色表现获得了帝国的嘉奖,从而青云直上!

“要是他们反抗怎么办?”一名年纪小的弟子问道,谭皓天轻蔑的一笑,这明显是新入学院的菜鸟,“他们?逃都来不及,还想着反抗?”

“就是,再说了,秘境中相互厮杀是帝国默认的事情,西域宗门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杀了就杀了!”熊宇说道,肆无忌惮的道,说话间,社稷学院的弟子就已经接近了周致斌等人。

“杀!”谭皓天大喝一声,祭出一只黑幡猛的摇晃,瞬间卷起一片罡风,周围的空气骤冷,无数冤鬼凶魂从黑幡中窜出来,化作滚滚黑流冲向周致斌等人。

“百鬼幡!”朱长宏惊叫失声,面色极其难看,“堂堂霸秦帝国,自称正统,竟然纵容学院弟子炼制如此歹毒之物!难道就不怕传出去令天下人不耻吗?”

“杀了你们,又有谁知dào

?”谭皓天轻蔑的道。

“朱师兄,我们怎么办?”周致斌一边撑起灵气罩子保护自己,一边挥舞长剑砍杀这些凶戾的冤鬼残魂。

“你们快走,我来断后!”朱师兄一咬牙,猛的喷出一口精血,祭出一只上品法宝,冷声喝道,“爆!”

上品法宝爆zhà

,附近三米范围内的阴魂被一扫而空,众人趁机往阴风外围突p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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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恸欲绝

“该死!”谭皓天低咒一声,眼中怒火炽烈,百鬼幡是他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竟然被朱长宏一下子毁去了几乎十多只怨魂,他怒喝道,“蛮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收到!”熊宇大声应道,招呼同门,“苏师弟,申师弟,跟我追!”

“啊——!”朱长宏被一只怨魂咬住手臂,瞬间撕下来一块血肉,他疼的满头大汗,一剑斩向怨魂,伤口瞬间发黑腐烂,他知dào

自己活不了了,干脆掉头往怨魂阵中冲过去,身上的法宝一件件扔出去,眼中闪着疯狂的笑意,“爆!爆!爆!”

“混蛋!”谭皓天连忙挥动百鬼幡,收回这些怨魂,砰砰砰,接二连三的爆zhà

声响彻天际,炽烈的白光像蘑菇云一般升起,将朱长宏的身影随着怨魂一起淹没。

“朱师兄!”周致斌回头看见这一幕,龇牙欲裂,心如刀割似的疼,身旁的师兄急忙拉着他飞速远遁,“快走,别让朱师兄的牺牲白费!”

“可恶!”尽管谭皓天及时收回了百鬼幡,可仍然有三十多只鬼魂被爆zhà

的余波一扫而空,他满脸阴鹜,眸光愤nù

的几乎噬人,“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我要拿你们来祭炼百鬼幡!”

“周师弟,快走!”

一个又一个同门被杀,周致斌只记得身后不断的传来凄惨的呼声,师兄们用生命掩护他逃走,怀里的紫叶玄参紧紧的贴着胸口,一丝苦涩的液体流进嘴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却泪雨纷飞。心中对社稷学院的恨,从没像这一刻那样浓烈。“社稷学院,总有一天,我会毁了你,亲手为师兄们报仇!”

“逃了一个!”熊宇不满的咕哝着,问道,“谭师兄,你的百鬼幡怎么样?”

“损失了几乎一半的怨魂,看来要从新炼制了!”谭皓天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西域的杂种。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看看都有什么战利品?”熊宇问向最小的师弟,胡梦龙拎着几只储物袋,嘟囔道,“都是一些元气丹和灵米,连块灵石都没有,真寒酸!”

“我明明看见他们采到了药材?”熊宇不满的接过储物袋,失望的道,“这帮穷鬼!”

“算了,我们先去昆仑之巅与葛师兄回合!”谭皓天舔了舔嘴唇道。“这些西域的弟子也会去那里采摘药材,葛师兄联合了一些同门,要在那里围杀西域那帮人!”

灵椤一路赶往小昆仑,路上遇到有需yào

的药材她才会停下来采摘。时间紧迫,秘境开启的时间为七天,她没有太多时间耽搁。

小可怜还在为碧桃树的事情不满。被灵椤一顿收拾之后,彻底老实了。乖乖的向寻宝蚁学习,身为宠物。要有宠物的自觉,主人没发话的东西不许碰,主人没说给的果子,不许胡搅蛮缠的要,卖萌装哭撒泼打滚龇牙咧嘴一切手段,统统都是没有用的!

前方传来打斗声,灵椤犹豫着是直接飞过,还是绕路而行,她不想惹麻烦,罗蓉蓉眼角似乎瞥见远处有白光闪过,是修士,她一喜,飞快的向那个方向飞掠,大声呼救,“救命!我们是风波宫的弟子,求求你救救我们!”

“有人来了!”马元祥说道,手里的长剑并不停,一剑刺中对方的肩膀,斩下他的臂膀,那名男修眼里闪过惊恐的光,“饶命……”话音未落,便被马元祥一剑刺中他的心窝,拔出时带起一束血花,溅的老高,他继xù

冲向下一名男修。

“怕什么,一并杀了就是!”许文俊冷漠的说道,剑光冷冽,條忽掠向一名正在逃跑的男修,唰,血光冲天而起,一颗头颅滚落在地,身子却还在往前跑,跑了两步便轰然倒地。

“风波宫?”灵椤正准bèi

离开,听到罗蓉蓉的呼喊,脚步停了一下,扭头迎了过去,罗蓉蓉见对方并没有遁走,而是接应而来,脸上一喜,再看对方修为,居然只是筑基弟子,顿时神色愕然,脸色惨白,完了,完了!

然而下一秒,却被这名只有筑基修为的弟子惊呆了,只见对方身影一闪,隔着老远就是一剑挥出,凌厉的剑光居然在一瞬间就横跨了两千米的距离,直直的落在了身后社稷学院弟子的身上。

唰——!

一剑斩断了许文俊的头颅,继xù

朝着马元祥掠去,这剑光太快了!

马元祥来不及闪躲,身体就被拦腰斩成两截,鲜血四散飞溅,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场面极其血腥残忍!

“呃……”获救的罗蓉蓉和师兄高黎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死、死了?”

追杀他们七八个师兄妹的侩子手就这样被杀了?

仅凭两人就杀的他们风波宫弟子屁滚尿流的社稷学院精英就这样被一剑杀死了?

见两人呆在原地发愣,灵椤没有理会,扭头就走。

“唉,等等!”罗蓉蓉话音刚落,灵椤已经施展遁法离开,水绿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越接近小昆仑,路上遇到的袭杀就越多,灵椤已经碰到了四五波儿被社稷学院追杀的西域弟子,前面又有喊杀声传来,灵椤飞快的掠过去,入眼的一幕令她的血液瞬间冲到了脸上,怒不可遏!

只见二十几名西域修士被一个结界困在了阵中,十多名社稷学院的弟子正在阵中冲杀,每一次剑光飞起都能带落一片血雨,结界外面,三个社稷学院的弟子正按着一名衣衫残破的女修行苟且之事,放肆的调笑和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哭喊在荒野中响起。

看着同门师妹在面前惨遭凌虐,阵中被困的沧海宗弟子龇牙欲裂,他们前来小昆仑采摘药材,却误入社稷学院布置的陷阱,被困阵中,殊死抵抗,身旁的同门一个个被杀,师妹们被掳走凌辱,他们却无能为力。

西域灵气稀薄,同样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对方的肉躯之力达到了平均每人十万斤,而观己方,同样的修为,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八万而已,实力悬殊相差太大,法宝丹药的品阶也高低不同,眼看着他们节节败退,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深陷绝望之中的悲愤,让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无力。

“师兄,救救我……”卢媛儿的脸上爬满了泪水,她的嗓音早已哭哑,美丽的眼眸只剩下了绝望和麻木,任凭这些人在她身上蹂躏,摧残,她现在恨不得立即死去,早一点儿解脱,不要承shòu这份屈辱和难堪。

“媛儿!”孟阳昊竭力催动着法宝狠狠的杀向社稷学院的弟子,他们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炽烈的火焰吞噬着社稷学院的弟子,一人措不及防,惨叫一声,被这火焰灼烧成黑炭。

“该死!”姚劲连忙拿出一只玉瓶,抛向空中,火焰瞬间被收进了玉瓶之中,孟阳昊一惊,急忙收起火凤珏,玉瓶却猛然一吸,将火凤珏收入瓶中,失去了法宝的庇护,身边又有一名弟子被社稷学院的人杀死,五马分尸,孟阳昊双目赤红,挥动长剑冲了出去,“杀!”

灵椤握紧玄铁剑,手臂上青筋鼓起,这些社稷学院的畜生!

她满脸冷冽,身形一闪,玄铁剑毫不犹豫的斩出两道白光,这全力爆fā

的剑光,比流星还快,比极光还亮,就像两道焚烧太阳的激光,挟着灵椤的满腔怒火,狠狠的斩在了结界上面,哗——啦!

坚固的结界像脆弱的豆腐,在灵椤堪比元婴修士的一击之下,在六十万斤玄铁之力的重锤之下,轰然粉碎!

这剑光太过霸道!

破开结界,余光汹汹,极速落下,匹练一般斩进阵中,社稷学院的弟子来不及反应,纷纷被这剑光斩爆,血肉飞溅!

姚劲满目惊恐,来不及催动玉瓶,他就被剑光斩中,化作了漫天血沫和肉渣。剑光直直落下,气势磅礴,孟阳昊和一众沧海宗弟子绝望的看着剑光斩来,无助的等死。

那凌厉的剑光却在堪堪就要落到他们身前时,余光消散。

结界的轰然破碎和姚劲等人的骤然死亡,令外面的三名社稷学院的弟子满脸惊愕,刚要抬头查看时,一道剑光掠来,天地顿时在他们的眼中倒旋,砰的一声轻响,眼前是几具无头尸体血泉喷涌的画面。

思维就此终止。

“得救了……”沧海宗的弟子愣愣的,仿佛做梦一样,喃喃道,“得救了?”

灵椤飞快的掠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卢媛儿,挥手一道绿芒没入她的身体,一道道生机迅速的在她体内游走,枯竭的灵气和残破的身体得到了滋润,孟阳昊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媛儿!”

他一把抱起毫无反应的卢媛儿,紧紧的抱着,自责的泪水爬满了脸颊,“媛儿……”

“阳昊……”好半晌,卢媛儿才低不可闻的喊道,眼泪从眼眶溢出,先是一滴一滴,紧接着一颗颗滚滚而落,“师兄……”

孟阳昊连忙脱下身上的衣服,遮盖住卢媛儿赤.裸的身躯,柔声道,“我在,我在!媛儿别怕!”

“师兄,我……”卢媛儿说着,忽然闭上双眸,轻轻一笑,绝美嫣然,“爱你……呃!”

“媛儿?”孟阳昊察觉到异常,猛的推开卢媛儿一看,只见她握着一柄匕首,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心口,孟阳昊大叫一声,“媛儿!”

众人都围过来,看着这一幕,悲恸欲绝。

灵椤转过身去,冷风吹来,微微带着血腥和荒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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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六合八荒!

“媛儿?”孟阳昊察觉到异常,猛的推开卢媛儿一看,只见她握着一柄匕首,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心口,孟阳昊大叫一声,“媛儿!”

众人都围过来,看着这一幕,悲恸欲绝。

灵椤转过身去,冷风吹来,微微带着血腥和荒凉。她不想看,这一幕勾起了她的回忆,当初在黑魔岭,差一点点,她和楚大哥就像今天这样,或许她的下场会比卢媛儿更加凄惨,没有人会来救她和楚枫,没有人……

“啊——!”孟阳昊凄厉的吼叫,像发疯的野兽,长剑猛的刺出,灵椤脚步微动,反手格挡,玄铁剑闪动着幽幽冷光,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沧海宗的弟子都惊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薛泓影大声吼道,“孟阳昊,你疯了!”

“都怪你……”孟阳昊双目赤红,泪流满面,哽咽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

“你恨?”灵椤望着孟阳昊,她也曾经这样的恨过,恨不能天崩地裂,九天之上降下无尽神雷,将所有的人都杀死,为楚大哥陪葬!

可是,那有什么用?

不过是弱小无助的人,可笑而天真的想法。

“想为她报仇的话,那就毁了霸秦吧!”灵椤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邪恶,眼中泛出幽蓝冷光,微微翘起唇角,像恶魔,“杀光所有社稷学院的人,让这世上,再也没有帝国。没有宗门,创造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跟我一起,如何?”

“毁了霸秦?杀光社稷学院的人?”孟阳昊怔怔的。仿佛入魔,“好!”

“走吧,从这里开始,征服六合八荒的第一步!”灵椤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丹田里的石碑,嗡嗡颤鸣,灵椤清晰的感觉到它的激动,仿佛这就是自己生来的使命,统治八荒。令天下万物臣服!

这就是仙铸诀赋予每一个仙铸师的命运吧!

灵椤看了一眼沧海宗其他人一眼,唇畔挂着浅笑,淡雅温柔,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孟阳昊抱着卢媛儿的尸体跟了上去,步伐坚定。

“……”半晌,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沧海宗的人才从颤栗中解脱,薛泓影情不自禁的吐出两个字。“魔鬼……”

“薛师兄,我们怎么办?”沧海宗的弟子看着满地疮痍,地上社稷学院弟子的无头尸体,充满了惊惧和害pà



“清点储物袋。我们走!”薛泓影捡起姚劲的玉瓶,揣进怀里,沧海宗剩下的七八个人捡走地上的储物袋。忐忑的跟着薛泓影踏上了未知的行途。

小昆仑方圆五千里,灵气浓郁。十分适合灵药生长,每次秘境开启。修士们都会来这里采摘药材,是一座时时刻刻都有厮杀发生的染血之地。

“打扫战场,赶快把尸体处理掉,鲜血清理干净,不要露出丝毫痕迹!”葛神候站在一株浑身赤霞缭绕的火神枣树旁边,吩咐着身旁七八名社稷学院的弟子,众人立即行动,搬尸体的搬尸体,挖坑的挖坑,谭皓天抱怨道,“这些西域的贱种可真好命,死了还要我们给负责挖坑造坟!”

“好了,我宁愿给他们挖坟,也不要他们给我挖坟!”熊宇一边刨坑一边说道,疑惑的问,“姚劲和余胜怎么还不回来?”

“呸呸,乌鸦嘴!”谭皓天没好气的骂道,“应该走远了吧,神候师兄让我们分成几队去猎杀小昆仑附近的西域弟子,他们估计杀的忘形了!”

“葛师兄,又有人来了!”前去放哨的胡梦龙飞快的跑回来,对葛神候道。

“快快,隐藏!”葛神候连忙吩咐,指挥道,“皓天,蛮熊,你们机灵点儿!”

“知dào

了,神候师兄!”谭皓天和熊宇连忙拍干净身上的泥土,飞快的在附近布置下锁龙阵。然后坐在火神枣树的附近,闭目修liàn

,假装等待火神枣成熟的样子。

一人多高的火神枣树,通体赤红如血,上面挂满了一百多个鸡蛋大小的果子,半青半红,等到果子全部转变为红色时,就可以采摘了。

孟阳昊跟在灵椤的身后,一路上沉默不言,遇见社稷学院的弟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场厮杀,完全就是一幅不要命的样子,灵椤在身后,每当他伤重支持不住的时候,就挥手给他上一道神光。

绿芒挥洒,神光沐浴,百战不死!

灵椤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丝仙铸师的影子。

蛮齿兽和一魂也被她从锦囊中放了出来。

短短一千里的路程,灵椤出手搭救了三波儿被社稷学院困杀的西域修士。有四大宗门的,也有二流三流小门派的;有正道的,也有魔道的。

有些人被救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也有些人选择跟在灵椤身后,一起前往昆仑之巅。

每救一批修士,不用灵椤开口,那些跟在后面的修士十分热情的邀请被救的修士结伴上路,前往小昆仑。有些人出于某种目的,依然离开,也有些人则因为害pà

,留了下来。

队伍渐渐的越来越壮大,由最开始的两个人,发展到了二十多人。

“去问问其他人怎么还不回来?”又杀了几波儿西域修士后,葛神候皱着眉头道,他跟离开的几个小队约好了,每隔六个时辰就联络一次,已经有好几个小队超过了联络时间,都没有音讯,“联络他们,问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神候师兄!”谭皓天面色不好的走过来,对葛神候道,“联络不到他们!”

“怎么回事?”葛神候有种不好的预感,道,“都有几个小队联系不上?”

“有六个!”谭皓天忐忑的回答,六个队伍,差不多有快五十名弟子联系不上。

“都有谁?”葛神候面色一沉,目光阴郁。

“姚劲,余胜,周云……”谭皓天一口气报出了六个队伍的领队。

“召集剩下的同门回来,快!”葛神候口气凌冽,透着一抹凝重,解释道,“应该有西域的高手来了,他们多半凶多吉少!”

“我这就去!”谭皓天闻言脸色一变,神情严肃,什么高手竟然连姚劲都杀了,姚劲可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肉躯之力达到了惊人的十六万玄铁之力,是精英榜中排名第七的人物。

“神候师兄让我们回去集合呢!”申明元对苏金鳞说道。

“嗯,知dào

了!”苏金鳞跟另其他社稷学院的弟子分赃完毕,顺脚踢了一下旁边的尸体,招呼道,“走啦,神候师兄有令,回去集合!”

“这么快要回去了?”有人抱怨,嘻嘻笑道,“我们还没杀够呢!”

“就是,西域的弟子实力可真够差的!”

“走啦,神候师兄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dào

?”苏金鳞说道,“他的话从来不打折扣,要是回去迟了,小心吃挂落!”

“咦,好像有人过来了!”申明元说道,举目远眺。

“好多人!”苏金鳞说道,“是西域那帮杂种!”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避开?”申明元道,神色凝重。

“西域那帮子杂种,也知dào

拉帮结伙了!”苏金鳞道,“怕什么,我们有七八个人,他们还敢抢先动手不成?”

“就是,西域弟子实力弱的要死,不如我们还是老办法,先困住他们,慢慢杀?”众人磨刀霍霍,这些人头可都是功绩呀!

“好,就干这一票!”苏金鳞拍板决定,见大家都同意,申明元也不好反对,他现在要是开口,就显得很害pà

西域弟子人多似地,同时他心里也认为西域弟子实力弱,只要他们配合的好,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

前方是一片丘陵地带,长满了茂密的丛林,忽然一点霞光从树丛中闪过,好像有天材地宝。

“走,下去看看!”元化门的弟子说道,立即朝地面飞去,其他的修士也争先抢后的过去,这一路上跟在灵椤身后,有孟阳昊这个杀戮机器在,出现危险,只要是社稷学院的弟子,他就像个杀神似地冲上来砍杀,有灵椤在,战斗往往都是有惊无险。

这也造成了这些修士们放松毫无警惕的心理,从而连上过的当也忘了,用天材地宝引诱修士前去采摘,然后伏杀,是社稷学院惯用的伎俩。

“苏师兄,他们来了!”王青说道,眉头一皱,“怎么只来了十几个人?”

二三十个人,居然只跟过来了十几个人,只有一半儿,他有些失望。

“不要紧,先困住这些人,然后再去追杀没来的!”苏金鳞很快就想出了办法,嘱咐道,“他们人多,别追的太远,小心阴沟里翻船!”

“嗯!”王青点头。

“就是现在!”苏金鳞一声轻喝,启动了掌心的阵盘,一道光幕瞬间将西域众人围困在了结界内,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拿出刀剑戒备。

“杀!”苏金鳞等人从躲藏的地方冲出来,一个个嗷嗷叫着,化作流光杀向灵椤等人,不等修士惊乱,孟阳昊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长剑挥洒银光,似月光轻纱,笼罩过去。

“哼!”苏金鳞冷哼一声,张口吐出一只葫芦,将剑光统统吸了进去,“看剑!”

铛——!

两人长剑相击,碰撞出一连串的火花,身影交错,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已走过数十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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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悟。

“西域的崽子们,乖乖受死吧!”社稷学院的弟子吼叫着,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凶悍至极。

“杀!”灵椤兀自站着不动,任凭社稷学院的弟子杀到近前。

身后西域的弟子们见状,有胆小害pà

的立即掉头就走,远遁逃命,只有少数六七个人没有惊逃,而是挥舞着长剑飞上前厮杀起来。

他们每一个都有亲人挚友死在社稷学院弟子的手里,都对社稷学院的弟子有着强烈的仇恨!

呛——!

社稷学院的弟子,实力的强横都毋庸置疑,西域的弟子同修为下,肉体的力量至少比社稷学院的弟子低了一万以上。

两群人冲撞到一起,西域的修士被对方的蛮力冲撞的后退。

陆丹心祭出一只黑色方印,猛的击中一名社稷学院弟子的长剑,呛,长剑顿时光芒一暗,程瑾瑜欺身而近,长剑猛的挥落,唰,剑声潇潇,一颗头颅冲天飞起,鲜血狂飙。

“干得好!”陆丹心竖起大拇指,操控方印继xù

砸向另外一名弟子。两个人相互配合,竟然连杀了两名社稷学院的弟子。

“文智!”申明元大喊一声,目光凌冽,这群西域的杂种!“杀!”

申明元一剑斩向面前的西域弟子,凌厉的剑光挟着十三万斤的巨力狠狠的挥落,气势恢宏,温立均面色瞬间雪白,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急忙举剑相迎,呛。两剑相击,温立均的法剑应声断成两截。眼看申明元的剑就要砍向自己的脖子,他满脸惊恐。眼中带着愤nù

和不甘。

“定!”灵椤轻吐真言,身影微微一闪,素手抓过温立均轻轻往后退去,申明元的法剑斩了一空,他眼中闪过诧异,剑势顺手翻转,然而,灵椤的手动了,玄铁剑寒光一现。金色匹练如流星般掠向申明元的脖子。

他急忙倒退,法剑猛的挥出一道白光,迎了过去。

铛!

一声轻响,白光瞬间被金光扑灭,明月剑断成两截,金色剑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斩过申明元的脖子,噗嗤,殷红的鲜血横溅,宛如一道浪花。

“不……可能!”申明元瞪大眼睛。无头的身躯猛的从高空砸落在地。

“这……”尽管知dào

灵椤很厉害,以筑基初期的修为斩杀不知多少金丹修士,但温立均从未想过,灵椤竟然能一击秒杀!

“明元!”苏金鳞目睹这一切。惊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他的心一慌,申明元的实力还在他之上。竟然被一击秒杀,他终于开始怕了。

“死!”孟阳昊瞅准一个机会。剑光條的刺中苏金鳞的肩膀,他闷哼一声。长剑横扫千军,抽身就退。

“金鳞!”王青见苏金鳞逃跑,一心急,剑招出现破绽,被程瑾瑜一剑扎进心窝,顿时气绝身亡。

“哪里逃!“陆丹心祭出方印流星一般砸向苏金鳞,拦住他的去路,孟阳昊紧追上去,剑招咄咄逼人。

“该死!”眼看社稷学院就要全军覆没,苏金鳞深深后悔,不该不听葛神候的话,立即回去集合。

陆丹心和程瑾瑜加入战团,逼的苏金鳞连连失误,身中数剑,鲜血长流,狼狈极了。

其他人解决掉剩下的三名社稷学院弟子,也围了过来,堵死了苏金鳞所有的退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拼了!”

他想起杀第一批西域弟子时,朱长宏的决绝,用自爆法宝的方法,为同门争取到一线生机,他就算死,也要拉几个西域的杂种垫背!

“明月剑,去吧!”苏金鳞眼底闪过疯狂,还有一丝悔意。

“杀!”陆丹心操控着方印迎了上去,苏金鳞眼底的笑意令人心一凛,陆丹心意识到不妥,为时一晚,苏金鳞猛喝一声,“爆!”

“快退!”程瑾瑜面色猛然一变,提醒孟阳昊道。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去死吧!”这一刻,苏金鳞眼底尽是狰狞和快意,“哈哈哈哈!”

“轰——!”

一声巨响,巨大的的蘑菇云迅速升腾,爆zhà

席卷四方,眼看就要将孟阳昊吞没,一个冷静清越的嗓音轻轻响起,落入众人耳中,“镇。”

随着这个字的话音落下,原本就要波及众人的爆zhà

余波就像被定格了似地,静止不动,众人飞快的退开千米之外,孟阳昊看向灵椤,眸光如火。

“道。”

“封。”

“涅槃。”

灵椤一个接一个真言吐出,爆zhà

的光芒猛然一敛,迅速浓缩,化作了一团拳头大小的光团,她一挥水袖,将光团摄取过来,翻手拿出一块庚金,迅速与光团融合,七彩霞光之中,一柄全新的明月剑被铸造出来,寒光湛湛,透着不凡,竟然进阶为了极品法剑!

灵椤抛给孟阳昊,道,“拿着!”

孟阳昊接住明月剑,轻轻抚摸,看了一眼众人,一言不发,将手里的上品法剑扔给了温立均。

“多谢!”温立均感激的道,他的法剑在战斗中被申明元斩断,正好缺一把兵器。

“快来救救我们!”

被困在阵中的修士见状,纷纷叫喊起来。灵椤瞥了一眼陆丹心几人,扭头一剑斩向锁龙阵,金色剑光瞬间落下,阵法光幕咔嚓嚓作响,维持了不到一秒,就轰然崩碎。

剑光斩破锁龙阵,余光不减,轰的一声斩在地面,大地瞬间被凌厉无匹的剑光斩出一条两米深,十米长的沟壑。

修士们深深的震惊了,这锁龙阵的厉害他们最是清楚,十几个人用最厉害的法宝轰击了一炷香都没有攻破,居然被灵椤一剑斩破。

一剑之威如斯!

修士们看着灵椤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知dào

你们的缺点在哪里吗?”灵椤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几人,轻言道。

“请前辈指教!”程瑾瑜反应最快。急忙的拱手,神色激动的看着灵椤。

“请前辈指教!”几人反应过来。纷纷行礼。

一群金丹真人对着一名筑基修士弯腰行礼,口称前辈。这情景看起来要多怪异就多怪异。

获救的十几名西域修士见状,连忙加入了行礼的队伍,不是他们脸皮厚,而是修行实在艰难,除了至亲长辈和师尊,谁会轻易将自己修liàn

的心得告sù

外人?

而且灵椤的强dà

他们有目共睹,又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会?

就算被骂厚脸皮也豁出去了!

“修士最为依仗的除了肉躯之外是什么?”灵椤环顾众人,冷声问道。

“法宝?”

“功法?”

“机智?”

“气运?”

修士们纷纷回答,各不相同。

陆丹心若有所悟的道。“灵力。”

灵椤赞赏的看了一眼陆丹心,点头道,“不错,正是灵力!”

得到灵椤的肯定,陆丹心激动不已,竖起耳朵,更加认真的聆听灵椤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肯漏下。

“肉躯强悍,固然可以横扫对手。但是灵力精纯,同样可以破开强悍的肉躯。”灵椤语速均缓,不疾不徐的道,“灵气造生天地万物。主宰万物生灵,也包括修士。”灵椤翻手拿出一块铁精石,指尖点在上面。只见铁精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下品提升到了中品,然后是上品。最后到了极品,还没有停下来。直接化作了金精。

修士们瞬间石化了,震撼当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点石成金吗?

“似你们那般,明知肉躯的力量不敌社稷学院,却还要以肉躯之力拼死对抗,虽勇气可嘉,却实在愚蠢!”灵椤毫不留情的批评道,看向温立均,“拿剑来!”

温立均立即恭敬的把刚到手的长剑递给了灵椤。接过剑,灵椤反手挽了一个剑花,随意一剑,刺向孟阳昊,孟阳昊神色凝重,明月剑急忙格挡,叮——!

一声清响,明月剑竟然被这没有动用任何蛮力的一剑刺的嗡嗡作响,孟阳昊差点儿握不住这把极品法剑。

“将每一分灵力用到极致,就能无视修为和肉躯的差距!”灵椤把剑扔给了温立均,清亮的眸子直视着众人,一阵微风吹来,雪白的长发飒飒飞舞,水绿色的长裙猎猎翻飞。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今天的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是声名赫赫的一方霸主,回忆起今天,心中都会升起一抹无法言喻的感激,如果不是灵椤的这一番点悟,或许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灵椤不知dào

,她此时此刻的这个举动,日后为蛮荒西域造就出数十名仙尊级别的人物,更为她日后打下铁桶江山奠定了基础。

“原来如此!”陆丹心最有感悟,她方才就在厮杀中仿佛悟出一些什么,现在经过灵椤一番点拨,就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怎么回事?”葛神候皱着眉头清点人数,收到玉简通讯回来的只有四个小队,不到五十个人,他不悦的问道,“申明元和苏金鳞呢?”

“应该还在路上吧?”谭皓天不确定的道。

“赶紧联系!”葛神候沉声道,语气透出一抹凝重。

“好,我立即联系。”谭皓天拿出通讯玉简联络申明元,半晌都没有回复,葛神候的脸色阴沉下来,十分难看,谭皓天连忙道,“也许是路上有事,耽误了吧?”

“不可能,就算有事耽误,也不会连回话的时间都没有吧?”熊宇高声质疑道。

“够了!”葛神候打断他们的争执,他望着远处的天际,神色阴鹜,“西域的杂种,这一次一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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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枣

火神枣快要成熟了,浓郁的芳香传向四面八方,吸引着附近无数的魔兽奋勇前来,葛神候面色阴郁,这火神枣他势在必得,只是时间拖的越久,形势对他就越不利。

“剑爆!”葛神候剑光一点,火星四溅,方圆数十只七阶魔兽瞬间爆裂,血肉横飞,其他的社稷学院弟子也纷纷出手斩杀这些被火神枣的香味吸引来的魔兽。

“咚——咚——咚!”

大地忽然震颤起来,仿佛一柄重锤敲击在地上面,众人面色一变,只见山林中刮来一阵腥风,夹带着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接着无数巨木纷纷被撞倒在地,一只体型庞大的魔兽冲了出来,张开满口锋利的獠牙狠狠的咬过来,一尺多长的獠牙闪着剧毒的幽蓝色,“小心,是帝鳄!”

葛神候身体一扭,脚尖一点,飞快的闪开,附近两名反应不够快的弟子瞬间被帝鳄咬翻在地,鲜血肠子顺着鳄嘴流了出来,臭气冲天,帝鳄仰头三两下吞了进去,仿佛享shòu

到极为美味的食物,发出享shòu

般的低哼。

“畜生!”葛神候脸上闪过一抹痛惜,怒而拔剑,“斩星剑法!”

剑光如匹练划破长空,狠狠的斩向帝鳄的身躯。

“嗷——!”

帝鳄猛的扭头,双目绽放凶光,射出两道棕黄色的光束迎向剑光,轰的爆zhà

,爆fā

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帝鳄动作迅猛。瞄准对它威胁最大的葛神候,巨颌猛的张合。

“斩星剑法!”葛神候脚步错开。身影上下飞舞,如滑翔的鹞鹰。长剑连扫直刺,剑势如虹,帝鳄双目喷射黄光,此光势烈,竟与剑光势均力敌,十分了得!

“剑爆!”葛神候剑势陡然凌厉,身法如魅影,在空中闪现出一连串的残影,剑光如漫天繁星。点点神光肆掠,轰然爆zhà



砰砰砰。

星光璀璨,瞬间将帝鳄庞大的身躯笼罩。

“嗷——!”帝鳄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声怒意滔天的怒吼响彻天际,“人类,你激怒了我!”

“前方有打斗,走,去看看!”方修仪身形一闪,率先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身后三人也跟了上去,悄悄的潜伏到打斗之声传来的地方,透过掩体,从树叶的缝隙中看清了外面的情况。“火神枣!”

众人轻呼,方修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几人会意。悄悄的退了回去,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了灵椤。

“是社稷学院的弟子?”灵椤眉峰一动。问道,“火神枣还有多久成熟?”

“看样子快了。半个时辰吧!”方修仪回答。

“半个时辰?够了!”灵椤沉声道,眼底闪过一丝凛冽,分给众人一些阵盘,道,“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用阵盘将他们困住,格杀勿论!”

“是!”众人齐声回答,隐隐将灵椤视为了首领。

陆丹心眼底带着仇恨,社稷学院杀了她十几个同门,师兄师姐们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活下来,这个仇,绝对要报!

社稷学院,她誓不两立!

“嗷——!”帝鳄的咆哮像惊天炸雷,附近的魔兽瑟瑟发抖,不敢靠近,这也给灵椤和大家减少了许多麻烦,轻易地在四面八方埋伏下来。

“神候师兄,我来助你!”谭皓天挥手扔出一块阵盘,上面爆fā

出浅浅的金色光芒,笼罩四周,帝鳄猛的仰头,双目凶焰滔天,射出两道光束,砰的击中阵盘,咔嚓一声掉落下来,成为废物。

“快退,你们不是它的对手!”葛神候面色严峻,手中极品法剑连连抖动,一道道剑光迸发而出,“剑爆!爆!爆!”

“没用的人类!”帝鳄从炸裂的剑光中爬出来,速度快的像一阵风,庞大的身躯一路横扫沙石树木,简直就是一台兽形机器,直直的冲向葛神候。

“孽畜!”葛神候眸光一冷,华丽的剑光陡然凝实,就像一颗颗真zhèng

的星辰,从剑端滑出,直直砸向帝鳄,“正愁你不过来受死!”

帝鳄拳头大的眼珠猛的瞪圆,闪过一丝惊恐,却已来不及,星辰剧烈的爆zhà

,掀起一片惊天骇浪般的光涛,瞬间将帝鳄淹没,“嗷——嗷!”

凄厉的野兽哀嚎声响彻天际,几乎掩盖了爆zhà

的声音,尔后无声。

“哼。”葛神候眼中射出一抹冷光,光芒消散,显露出帝鳄的身体,坚硬的鳞甲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淌了一地。帝鳄一动不动。

“死了?”社稷学院的弟子飞掠过来,谭皓天看着帝鳄道,“神候师兄厉害!”

葛神候闻言没有说话,但是眼底的轻蔑依然显露出内心的自得,他飞了过去,帝鳄可是十阶魔兽,一身鳞甲可以用来制作上品铠甲,防御力惊人!

等等,葛神候忽然想起什么,面色陡然一变,大叫一声,“不好!”

话音未落,原本死去的帝鳄猛的抬起头,张嘴喷出一团黑光,腥臭难闻,宛如乌云般肆掠开来。

“剧毒!”社稷学院的弟子反应不及,瞬间被这毒云放倒了一片。

“该死!”葛神候看着原本鲜活的学院弟子,因为自己的疏忽一个个被毒身亡,眼中的恨意如同地狱里的刀光火海,血与火两种烈到极致的颜色在眼眸里纠缠,“去死!”

葛神候催动手里的极品法剑,剑光绽放炽烈的白光,如同一轮燃烧的小太阳,气势磅礴,條的奔向帝鳄头颅!

“陨星破日!”葛神候长喝一声,身形如同流星,瞬间划过,快的不可思议!

“就是现在!”灵椤眸光骤冷,她动了,化作一道绿光,眨眼间掠至葛神候,玄铁剑寒光闪烁,一道极细极长的金色光线以肉眼难以扑捉的轨迹划过葛神候的脖子。

噗嗤!

“你!”葛神候双眸暮然瞪大,陨星破日的剑光再此时爆zhà

,连同帝鳄和葛神候一起埋葬其中。

“神候师兄!”谭皓天大叫一声,愤nù

的目光瞪着灵椤,“杀了她,为神候师兄报仇!”

“杀!”熊宇,胡梦龙等一些弟子恨的咬牙切齿,挥动着法宝向灵椤杀来。

“杀!”四面八方忽然响起震天的呐喊,陆丹心和程瑾瑜等人也从躲藏的掩体背后冲出来,一块块阵盘从天而降,瞬间将社稷学院的弟子困在里面。

“怎么回事?”社稷学院的弟子都慌了,手忙脚乱的招架,小半儿弟子冷不防就被西域修士一哄而上,乱剑砍死。

“皓天,我们被包围了!”熊宇和胡梦龙脸色惨白,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被他们肆意打杀和戏弄的西域修士也变得凶悍聪明起来?

“想办法突围!”谭皓天双眸绽放凶恶的光。

“不行啊,锁龙阵除非化神修士全力一击才能打破,仅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打不破!”熊宇说道,手中的长剑左突右刺,一边放出法宝防御己身。

“那就支撑住,我已经通知秦英师兄,他会赶来救我们!”谭皓天急声说道。

一听说秦英会来救他们,众人顿觉心里踏实多了,秦英乃巨擘秦家的弟子,在天才榜排名第七,实力毋庸置疑!

在他们看来,灵椤能杀死葛神候,无非依靠的是偷袭,若是正面单打独斗,绝对不是葛神候的对手!

陨星破日的爆zhà

光团散去,地面上满目疮痍,葛神候早已不见,只剩下地面上的残肢断骸,堂堂精英,却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帝鳄拖着惨败的身躯,张开巨口,又想故技重施,身为十阶魔兽,鳞甲坚硬如铁,依靠着强横的体魄,硬是捱下两次陨星破日的轰炸,依然未死,可见帝鳄肉躯的强悍!

“道。”灵椤素手一抬,五指猛然握拢,粉唇微启,“封。”

只见滚滚黑光毒云瞬间一滞,随即迅速收拢压缩,化作一颗黑溜溜的珠子,黑色霞光氤氲,表面透着幽幽深蓝色的光泽,魅惑而又神mì



伎俩被破,帝鳄迅速拖着残破的身躯遁走,灵椤又怎会放过这么好的炼制皮甲的材料,剑光一闪,硕大的鳄鱼头滚落出去,鲜血似喷泉那样飞溅。

谭皓天拿出百鬼幡,猛然一抖,无数冤魂冲出来,这时,一只方印條忽而来,直接砸碎他的颅盖骨,失去控zhì

,冤魂们争前恐后的扑过来,百鬼反噬,瞬间将谭皓天的血肉吞噬一空,一只个头稍壮的冤魂扑上去,狠狠的撕咬着谭皓天的魂魄,他的神魂发出凄厉的惨叫,很快就被众鬼分刮一空。

“皓天!”熊宇大惊,龇牙欲裂,一道白色剑光掠来,他举剑相迎,砰,两剑相击,白光暴烈,“呃?”熊宇尚未来得及闪避,一道剑光从背后一剑刺穿心口,顿时气绝身亡。

社稷学院的弟子很快就被歼灭一空,众人将清理的储物袋等物品交给灵椤,帝鳄的气息消散,失去了恐怖的威压,闻到香味的魔兽再次蠢蠢欲动,往这边奔来。

灵椤祭出一块阵盘,将整棵火神枣树笼罩起来,阵法光芒闪动,很快就将这里幻化成一片矮灌木丛林。魔兽被火神枣的香味吸引前来,却无论如何都进不去中央那块灌木丛地,纷纷聚集在这里,不肯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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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无双

一炷香后,火神枣就要成熟了,愈加浓烈的芳香往四周弥漫,一些魔兽发疯似的撞击着阵法,灌木丛却像一道植物铸成的钢铁墙壁,纹丝不动。

陆丹心看了看外面的魔兽,起身对灵椤道,“我出去猎杀这些魔兽,谁要跟我一起?”

“我去。”程瑾瑜道,也跟着起身,温立均拘谨的道,“我也去。”

“加上我。”方修仪站起来。他看了一眼火神枣树,自然知道火神枣就要成熟了,也明白陆丹心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深意。

火神枣的珍贵,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一路走来是灵椤庇护他们,救了他们,此时若要与她抢夺神枣,他们做不出来,但真若不要,到时难免心有怨气,与其留在这里心生不满,倒不如早早借口离开,还能留下一份情谊。

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四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选择在这时离开,一些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火神枣,又看了一眼灵椤,犹豫片刻,也跟着起身离开。只留下少部分修士还在原地等待。

灵椤毕某静待火神枣成熟,一边内视丹田里的幽泉金莲子和碧桃树,她的丹田因为穴窍开启圆满的缘故,丹田陆地的土壤充满了活跃的灵气分子,菩提树在这里生根发芽后,她的丹田和菩提树仿佛建立起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菩提树吸纳丹田陆地的灵气,吐出一股股神秘的气息,充斥丹田。这股神秘气体间接影响着她的神魂,让她的神识增长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几乎一倍。再加上神秘的石碑,灵椤发现自己的丹田隐隐有演化为小世界的迹象。

体内自生小世界。那可是小乘修士才能办到的事情!

忽然,灵椤睁开眼睛,双眸开阖,隐隐有紫焰升腾,神光湛湛。

火神枣成熟了!

一人忽然猛的冲向火神枣树,拽下一颗火神枣就跑,见灵椤没有追,剩下的几人也纷纷效仿,抢下几颗火神枣转身飞遁就逃。只有一个人挣扎着,没有行动。

那些人化作流光,眨眼就飞遁出千米之外,眼看就要逃脱,陆丹心等人目光诧异,不解的看着灵椤,不明白灵椤为什么要任由他们拿走火神枣。

灵椤缓缓的开口,轻轻的道,“区区几颗火神枣。就能让我看清他们的内心,有何不可?”

“那可是火神枣……”陆丹心一脸的心疼,居然让那几个白眼狼给夺走了,实在可恶!

灵椤环顾几人。视线落在了一人身上,就是那名挣扎犹豫的修士,问道。“你为什么不跟那些修士一样?”

“……你救过我的命!”季飞扬说道,他其实也很想去摘火神枣。可是他的命是灵椤救的,如果不是灵椤。别说火神枣,他连命都没有了。

“你们每人都可以摘走两枚。”灵椤从季飞扬身上收回视线,对众人道。

陆丹心等人闻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前辈?”

“嗯。”

见灵椤点头,陆丹心高兴的眼睛亮晶晶,连忙拱手对灵椤弯腰鞠躬,道,“多谢前辈!”众人也会意过来,忙不迭的称谢。

每个人都分到了两枚火神枣,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剩下的火神枣还有一半之多,灵椤统统摘下来,放进玉匣保存,火神枣被摘走,火神枣树顿时像大病了一场,浑身的枝条都变的暗淡无光,赤红如玉的树干也变成了灰白之色,看起来枯败残槁极了。

“前辈,不知道您接下来去往何处?”陆丹心问道。

“剑冢。”灵椤回答。她对陆丹心这个女修印象还不错,有悟性,最重要的是性格好,懂分寸。

“剑冢?”陆丹心与其他几人相视一眼,道,“前辈,我们也想去剑冢。”言下之意是想同灵椤结伴而行。

灵椤秋水双瞳看了一眼陆丹心,眸色清亮,似笑非笑的道,“我走的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走!”

“前辈……”陆丹心被灵椤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的心里发紧,那双眼睛,明明干净清澈,似水温柔,但她却从里面看出了一股风雨欲来的狂暴,那双瞳,漆黑如墨,绽放神光,深看时却又闪过一丝幽蓝色泽,邪魅无双。

陆丹心开始质疑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若是坏人,为何会出手相救,一路上救了如此之多的人?

若是好人,可为何她看起来又是如此的魅惑,像个诱.惑人心的恶魔,陆丹心不禁打了个冷颤。

“嗯?”灵椤轻哼一声,唇角挂着邪魅的浅笑,问道,“敢与我同路否?”

此言一出,众人顿觉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似眼前出现了一条充满了杀戮和白骨的血路,一路尸山血海,路的尽头,是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王座,闪耀着圣洁的光泽,灵椤却漫步血海之中,步伐轻盈,风姿妖娆,一步步登上王座。

尸山血海里的王座,居然散发出圣洁的光泽!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敢否?”灵椤问道,加重语气,神色冷傲,带着轻狂洒脱,不知道为什么,陆丹心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好!”

“好!”

“好!”

“好!”

四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竟然是程瑾瑜,方修仪,温立均,还有季飞扬。

四人相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热血激动和野心,男儿生于世,当浴战血,傲视群雄,武极天下!

孟阳昊默默的站在灵椤身后,气质冷冽,沉默不语,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疯狂。媛儿,等着我为你报仇!

除此五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满脸惨白,仿佛被眼前的幻象吓呆了。这些人当中居然能挑选出五个人来。灵椤十分满意,一挥衣袖,带着几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幻象消失,剩下的人才犹如从地狱归来,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虚脱的瘫倒在地上,“太、太可怕了!”

陆丹心等人直觉眼前白光绽放,一眨眼就出现在数千里之外,眼前是一片沼泽。里面沉积着枯烂的树叶和腐木,一头头黑河马在烂泥里打滚,附近潜伏着无数条巨鳄,等待着猎物靠近。

众人面色发白,巨鳄可是九阶生物,黑河马则更是十阶妖兽,眼前起码有二三十头黑河马和一百多条巨鳄!

要知道,同等级情况下,魔兽的肉躯比人类强悍多了。九阶的巨鳄一尾横扫过来,能将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拍死!

“这是猛兽沼泽!”程瑾瑜额上冷汗直冒,宗门给的玉简上有记载,将这里列为秘境十大凶境之一。他没想到灵椤竟然将他们全部带到猛兽沼泽里面来了。

“前辈?”陆丹心心中惴惴。

灵椤看了一眼几人。再次挥袖,下一秒,众人出现在了沼泽深处。这里是一片微微高出淤泥沼泽的陆地,不到二十米的面积。地面呈斜坡,微微起伏。陆地的尽头,不远处的淤泥里,竟然生长着一朵雷芝。

雷芝的样子像一只匍匐着的猛虎,两尺多长,浑身流淌着紫色的电芒,似一条条电龙在飞舞,劈里啪啦作响,周围的空气里游离着无数细小的电量分子,慢慢的扩散到四周,就连雷芝脚下的淤泥,都染着一层淡淡的紫光。

这里的雷电力量惊人!

陆丹心几人沐浴这淡淡雷光,浑身就像炸刺似地,一根根寒毛倒竖,他们都不是雷灵根,修士天生对雷有一种本能的畏惧,若是雷灵根的修士在这里,一定会欣喜若狂。

灵椤走进沼泽,轻飘飘的踩在烂泥上面,干净的绣鞋上面一点儿泥渍都没沾染。她走向雷芝,宗门给的玉简上面记载了猛兽沼泽的深处,有一朵万年雷芝,但是却有一头妖兽初期的黑河马看守,被视为禁地,没有任何人敢去采摘。

妖兽初级的黑河马,相当于人类元婴期的修为,但是肉躯却比元婴修士强横的多,普通元婴修士,实力在二十万到四十万之间,而妖兽的实力则在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黑河马属于皮甲坚硬的妖兽,实力更是恐怖,肉躯的力量至少在四十万以上。

它一口咬下来,就是一件极品法宝也要被咬成烂铁,更遑论修士的肉躯。

灵椤看了看陆地,眉头一皱,对几人道,“你们退开一些。”

“是。”陆丹心和程瑾瑜几人连忙御剑腾空,飞到一百米之外,灵椤继续挥手,几人只好退到一千米之外。

灵椤单手抓住雷灵芝,猛的用力一扯,哗啦啦,雷灵芝被连根从淤泥里面拔出来,两米多长的根须像胡须似地密密麻麻,闪着紫色的电光,灵椤脸上浮现一抹喜悦,甩手扔进了丹田大陆。

若是普通人,根本不敢这么做,引雷电入体,无异于自杀。并且普通人的丹田没有灵椤的这么宽广,陆地也没有灵椤这么凝实,更不敢在筑基初期,刚刚凝聚完丹田大陆的时候,就引异物入体,只有元婴修士才能引外物入丹田。

在丹田大陆的修为上,灵椤远远甩了同阶修士好几条大街,不,是好几条银河!

雷芝被收入丹田,整个沼泽的雷电之气顿时稀薄了许多,忽然,脚下的沼泽仿佛发生地陷一般,大地开始颤抖,淤泥里唯一的一片小陆地缓缓的升高,一道愤怒的咆哮从地底传来,轰隆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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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胖子

“嗷——!”

隔着远远的距离,陆丹心等人看见刚才立脚小陆地瞬间拔高十几米,化作一头庞然大物般的怪兽!

“妖兽初期的黑河马!”方修仪失声惊叫。

属于妖兽的恐怖威压从天而降,众人直觉身上好似压下来一座大山,沉重压迫,令人难受。几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直退到两里之外,这才略感威压减轻。

“人类,你好大胆!”黑河马吐出人言,拳头大的眼眸注视着灵椤,“敢闯入我黑公子的地盘!雷芝呢,交出来!”

几人紧张的盯着灵椤,他们的生死可都寄托在灵椤身上。

“想要雷芝,打一场,你赢了,就给你!”灵椤眼波流转,里面精光一闪。

“哈哈哈哈……!”黑河马大笑起来,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你?筑基初期的修为?”

然而下一秒它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灵椤挥舞着雪白的小拳头,身形如流星般掠来,那拳风如陨星坠落,空气被摩擦出一道白色火焰,像彗星的尾翼,猛的砸落下来,雷霆万钧!

“嗷——!”这一拳落在黑河马的身上,山包似地黑河马條的横飞出去,就像一块破布,被无情的甩出一百多米,砰一声,深深的砸进了沼泽。

陆丹心和方修仪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鸭蛋!

这可是妖兽!

实力比人类元婴修士还要强横的妖兽!

“人类,你激怒了我!”黑河马愤nù

的咆哮从地底传来,下一秒。它从十几米深的淤泥底钻了出来,四蹄如飞。疾奔过来,庞大的身躯擦过空气。气流像鬼嚎般发出尖锐的鸣叫,黑河马如同一块巨大的陨石,急速掠过百米距离,挟着五十万斤的巨力,狠狠的撞向灵椤。

这样强悍的力量,至少超过五十万斤!

这是陆丹心和方修仪等人经过观察一致得下的结论!

五十万斤的巨力,足以将一名化神修士一击撞成残废!

非死即伤!

重伤!

他们都为灵椤捏了一把汗。

“来的好!”灵椤发出一声娇吒,水绿身影似乳燕投林,灵巧翩然。飞掠而至,一拳击中黑河马的头颅,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二者各自后退,黑河马倒退数米停下来,铜铃似的眼睛瞪的鼓圆,喘着粗气道,“再来!”

“来就来!”灵椤后退几步,又冲上前,雪白的拳头挟着雷霆般的巨力猛然挥动出去。长风猎猎,撩动她雪白的银发,英姿飒飒,宛如一尊女战神!

“吼——!”黑河马四蹄如飞。奔腾而至,巨大的头颅高高扬起,亮出锋锐獠牙。寒光闪闪,猛然咬下来!

砰砰砰砰!

黑河马身躯庞大。但却行动如风,迅疾无比。移动之间,搅动周围的空气,风起云涌,一眨眼间,一人一兽就已交手百招,纯粹用肉躯的力量对轰,直打的天昏地暗,巨大的妖兽咆哮声响彻整个猛兽沼泽,无数魔兽纷纷逃离战场中心,生怕被波及。

“嗷——!”黑河马身上挂彩,坚硬的皮甲被灵椤用拳头轰开,皮开肉绽,鲜血长流。它发出愤nù

的咆哮,一次次的冲出去,眼前的人类,娇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惊天的力量,每一拳砸在自己身上,都能感觉到巨大的疼痛。

它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一个渺小的人类,像虫子般弱小,现在却打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吼——!”

灵椤一拳砸在黑河马壮硕的身躯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身形不等黑河马反应,就已经远远的遁开。她眼中闪烁着幽光,精光连连,她正好缺一头实力强横的宠物,铁血暴力之下,就不信这头傻河马不屈服!

“人类,你激怒我了!”黑河马屡屡挨打,终于怒气勃发,仰天发出一声咆哮,“吼——!”

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纹猛的传向四面八方,陆丹心等人直觉的脑袋嗡嗡作响,头晕目眩,七窍渐渐流出血液,一个个都满脸惊骇,只觉得神魂都快要在这声波的刺激下直接崩溃。

黑河马发出声波攻击,然后猛的冲向灵椤,身形迅疾如风,快如闪电,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一闪而过,條忽而至,巨大的下颌张开,锋亮的利齿锐如刀剑,狠狠的切向灵椤,拦腰咬去。

“镇。”灵椤抬手一挥,水袖轻盈,迅猛而来的黑河马像一条失去控zhì

的列车,在即将撞上山峰时崩毁时,却陡然像定格的相片,停在半空,诡异万分。

“玩了这么久,不跟你闹了。”灵椤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双眸却平静无绪,单掌抚在黑河马的额头,神魂嗡的一声,触及它的识海。

黑河马顿时浑身颤栗,一股神祗的气息在它的识海扩散,磅礴,浩大,神圣不可侵犯,一种根本无力反抗和本能的臣服令他颤颤惊惊,看着灵椤的眸子充满了惊疑和惧怕,“兽神在上!”

打下一丝神魂烙印在黑河马的识海,布下禁制和法诀,收服这头妖兽级别的黑河马,灵椤唇角一弯,抬眸望向数里之外的陆丹心几人,拍了拍黑河马的脑袋,“黑胖子,走吧!”

“是,主人!”黑河马虽然对灵椤给自己起的这个新名字十分不满,但却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驮着灵椤,迈开四蹄向前奔跑着,粗石柱似的四条腿柱子重重的踏在沼泽上,四蹄微微发光,漂浮在上面。

黑胖子四蹄开动,身形一闪再闪,眨眼之间就来到几人面前,六个人包括孟阳昊在内,看着灵椤的目光就像看怪物。

“咳咳……”方修仪轻轻咳着,其他几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显然受伤不轻。

“走吧!”灵椤一挥水袖,一道绿芒瞬间洒下,众人只觉的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连神魂都暖洋洋的,十分温暖,黑胖子身上的伤口也逐渐恢复,很快就愈合,这愈发的加重了它对灵椤的畏惧。

同时,灵椤的烙印也深深的印入了孟阳昊,陆丹心和程瑾瑜等人的心里,在他们的心里,灵椤神mì

,强dà

,而可怕!

“主人,我们去哪儿?”黑胖子谄媚而恭敬的问道。

“幽魔洞窟。”灵椤直接报地名。

“嘶!”黑胖子直接倒吸一口气,那可是十凶之地啊!

就连它也对此地闻风丧胆,传闻幽魔洞窟里面生存着一种似人非人的怪物,以血肉为生,神出鬼没,成群结队,不论是修士还是魔兽,但凡进入幽魔洞窟,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据说幽魔洞窟有炼虚期的大能存zài



秘境只允许元婴修为以下的修士进入其中,而秘境里面的生物,修为最高不超过炼虚级别,一旦有生物想要进阶炼虚,只要释fàng

出一丝炼虚修士的气息,瞬间就会被天道雷罚轰杀成渣滓。

听到灵椤报出的地名,六人心中十分的忐忑,凭他们的修为,去十凶之地,勉强在外围碰碰运气,但听灵椤的口气和他们对她的认知,绝不会只去外围碰碰运气而已。

“不经lì

血与火的洗礼,怎么能够成长强dà

?”灵椤看出几人的犹豫和害pà

,眼波平静,却内蕴神光,锋亮锐利,“如果你们害pà

,现在可以离去。”

“走吧。”孟阳昊踏前一步,修行到他这一步,哪一个金丹真人没有经lì

过鲜血和杀戮?

却在此地被一个十凶之地的名字给吓住,那还修什么仙?

“我们去!”陆丹心几人相视一眼,坚定的点头,笑话,都走到这一步了,怎能不去?

不管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绝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那就走吧,一路杀过去!”灵椤嗓音泠泠,透着杀伐,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前往幽魔洞窟的途中,寻宝蚁出动,寻找到好几处天材地宝,均有实力强悍的魔兽守护,陆丹心几人合力围杀,历经生死,一点点从杀戮中建立起信心。

每当他们深陷绝境的时候,灵椤都会适当的洒下一道绿芒,沐浴神光,百战不死!

一路杀到幽魔洞窟,每个人的身上都萦绕着一丝杀气,和淡淡的冷冽,浑身的气势变得更加凝实。

原本在他们眼中强dà

的十阶魔兽,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这是一种质的转变。正是灵椤想看到的。

幽魔洞窟是前往剑冢途中,最后一处凶险之地。

一座像骷髅头颅的巨大石山耸立在平原上,整座石山看上去暗沉沉,透出一股邪气,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远远看去,石山上面绽放出点点星光,仿佛有宝物在发光,走进才看清楚,那些发光的竟然是一些矿石,而且都是炼器的极品材料,价值不菲!

灵椤落到骷髅石山上面,眼前的视线顿时一暗,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灰雾,这雾气莫名的令人心情烦躁,变得嗜血残杀。

灵台静明诀自动的运转起来,这种负面阴暗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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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魔洞窟

“蓝磷矿!”陆丹心眼中精光连连,飞身扑上去,一剑斩断巨石一角,将一块闪烁着荧荧蓝光的矿石抓在手中,面露狂喜。

“绿晶石!”程瑾瑜抢先一步,飞身捡起绿晶石。

“金刚石!”就连一向温和的温立均也双眼发亮,神色癫狂,这里的矿石简直太多太多了,几乎虽随处可见!

“这是我的!”孟阳昊一剑挥出,地面被斩出一道几乎两米多长的沟壑,他双眸血红,面色狰狞,“这所有的矿石都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见者有份,各凭本事!”方修仪挥剑一扫,剑光所过之处,碎石崩塌。

“哼!”眼见一场厮杀不可避免,灵椤冷哼一声,这声音如同巨锤,重重的砸进六人的心间,几人神色一滞,随即恢复了清明,一个个后怕不已,“我刚刚做了什么?”

陆丹心拍着心口,心有余悸,程瑾瑜也一脸后怕,“我差一点儿就要拔剑杀光所有人!”

“不要被这里的灰雾影响了神智。”灵椤将灵台静明诀传给几人,“默念此诀,可保持神智清醒,一旦发xiàn

情况不对,立即提醒大家。”

“明白。”众人齐声回答,面色透出一抹凝重。

这个地方实在太诡异了,他们差一点点就着道儿了。

“小心,有东西靠近!”灵椤遥看远处,提醒众人。

几人顿时戒备,咔擦,一块碎石滑落在地。众人的心也随之一惊,“嗬嗬……嗬嗬……”身后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众人猛然回头,只见一块巨石上面。攀爬着一只人形怪物,浑身的皮肤干涸如同树皮,布满了褶皱,就像一具骷髅披着一层黑漆漆的人皮,嘴角两颗尖利的獠牙闪着锋利的光。

“这是什么东西!”陆丹心一惊,不由自主的拔剑出鞘。

“我们被包围了!”程瑾瑜环顾四周,沉声说道,只见十几只人形怪物慢慢的靠过来,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众人的心头。大家纷纷拔出剑。

“这是什么东西?”几个人背靠着背,方修仪问道,“这是僵尸吗?”

“很像。”季飞扬回答,道,“但应该不是!”

僵尸在西域魔宗很常见,尤其是天邪宗的修士,最擅长养尸。但是僵尸因为全身僵硬,所以只能靠跳跃来行动,而眼前的怪物。四肢却能够灵活的伸展弯曲,脚掌手掌上仿佛生长着倒刺,攀爬悬崖峭壁异常灵活。

这些人形怪物仿佛有默契一般,。慢慢的靠近众人,在十多米之外停了下来,发出嗬嗬的低哼。獠牙间,涎水滴答答的滑落。一股股恶臭散发出来,令人作呕。

“嗬嗬!”一只个头稍大的怪物低叫一声。其他的怪物就像接受到命令的士兵,猛的扑向众人,它们的身体轻巧灵活,速度快如闪电,一扑而来,满空都是它们的残影。

呛呛呛!

怪物的利爪与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戈之声,一串串火花飞溅。

“不行,它们太多了!”陆丹心惊呼,手中的刀剑无论如何也破不卡人形怪物的防御,它们干枯的身躯仿佛钢铁般坚硬。

“找它们的弱点。”灵椤的身形一闪再闪,不停的躲避人形怪物的追击。

“弱点……”方修仪喃喃的道,长剑挥动,将一只人形怪物击飞出去,眼睛一亮,大喊起来,“他们的力量很弱!”

众人闻言,也察觉到这些,顿时恢复了信心,几人相互配合,陆丹心祭出黑色方印,程瑾瑜催动烈火,剩下的三个人纷纷将人性怪物驱赶过去,刀剑难以切伤的怪物在法宝和烈火的攻击之下,或被砸成粉末儿,或被焚成灰烬。

十几只人形怪物很快就被剿灭一空,众人脸上露出笑颜。

“做得好。”灵椤一脚踢飞领头的人形怪物,身形一闪,下一秒出现在怪物的上空,一脚践踏下来,噗嗤,人形怪物的头颅瞬间被踩爆,顷刻毙命。

“走吧!”灵椤率先进入一座洞窟。幽魔洞窟是一座布满了密密麻麻洞窟的石山,这些洞窟延伸向地底,绵延弯曲,不知通向了哪里。洞窟两旁的石壁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块块世所罕见的矿石出现。

这些矿石若是放在外面,定然是能引起人疯狂的神级材料,在此地却像杂草般随处可见,一路走来,不时的遇到一拨儿一拨儿的人怪,都被陆丹心几人合力解决掉了。

“你们几人就在此处收集矿石,我去里面看一看。”在一条分岔路口前,灵椤忽然与众人分道扬镳,她要去幽魔洞窟的最深处去取万年地乳精华,据宗门玉简记载,那里有一只化神修为的人怪看守地乳,修士们根本不敢靠近这里。

地乳精华对灵椤太过重yào

,她进阶金丹,需yào

的灵气非常的庞大,而万年地乳精华蕴含的灵气非常的精纯庞大,一滴就足以将一名普通筑基修士的修为推上金丹。

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走上一趟。

放出寻宝蚁,小家伙触须在空中轻轻一碰,选定一个方向,迫不及待的往前爬着,灵椤飞身跟在后面。

嗖!

一道黑影忽然扑面而来,锐利的爪子挟着劲风划向灵椤的咽喉,借着石壁两旁的矿石发出的微弱光亮,灵椤看清了袭击自己的怪物的样子,是一只人怪!

这只人怪皮肤略白,獠牙更加的粗长锋锐,眼珠呈现一抹血色,带着邪异的光,身形十分迅疾,如同流星,转瞬而至,灵椤挥剑迎敌,玄铁剑呛的一声斩在人怪锋锐的利爪上面,削掉它半截手指。

“嗷——!”人怪发出野猫般凄厉的惨叫,迅速后退。消失在弯道后面。

灵椤飞身追了上去,人怪徘徊在一个岔道口。见到灵椤追上来,眼中射出愤恨的光。反身猛扑过来,呛——,玄铁剑寒光一闪,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劈开人怪的头颅,乳白色的脑浆飞溅出来,这时,另一条岔道里忽然飞出一个红影,从身后偷袭而来。

锋锐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划过灵椤的肌肤。

“嘶!”青鳞裙竟然被一抓之下,出现破损。灵椤心一惊,反手一剑,居然斩空,那红影速度太快,一击退走,竟然逃过这一剑。

“想走!”灵椤娇吒一声,身形如电,眨眼间破空而至,玄铁剑挟着凌厉的幽光。劈开气浪,一剑斩下,红影噗嗤一声倒地,却是一只浑身肤色微红的人怪。手脚上的利爪有三寸多长,闪着幽蓝的光亮,有剧毒!

幸好有青鳞裙的防护。否则挨上这一爪,也够灵椤头疼的。

她拿出一块庚金。将之融化进青鳞裙中,修补破损的地方。原先刻制在青鳞裙上面的金刚罩的阵法,随着灵椤遇到的对手越来越强dà

,也渐渐的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看来,又需yào

更换别的阵法了。

灵椤蹙眉,她的肉躯虽然强悍,可并不是无dí

的,碰到锋利的器物,照样会受伤,如果修士的身躯也能刻制阵法和符纹就好了,想到这里,灵椤脑中灵光一现,好像抓到了些什么,可又想不起来。

况且,此时不是分心的时候,灵椤只好作罢,把红色人怪的尸体收进储物袋,灵椤继xù

深入。

洞窟很深,在寻宝蚁的指引下,灵椤直奔地乳精华而去,一路上碰到不少红色人怪,都被她一一斩杀。

一道流光划过天际,落在小昆仑的山巅,化作一名银袍男子,锐利的眸光四下一扫,落在渐渐枯萎的火神枣树上面,眼神一闪,面上带出一丝怒气,“该死的西域杂种!”

秦英怒骂道,一只正在啃噬地上残肢断骸的野鼠被吓的扭头就逃,秦英双目陡然射出神光,野鼠惨叫一声,被焚成灰烬。

洞窟底部,原本昏暗的视线慢慢的明亮起来,一股柔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灵椤拐过一条弯道,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地乳精华的海洋,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灵椤的眼睛微微一眯,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她不敢置信的叫道,“楚大哥!”

听见声响,那道身影转过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与楚枫一模一样,两颗细长的獠牙裸露在外,尽显峥嵘。看见灵椤,楚枫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扭身就逃。

“楚大哥!”灵椤从震惊中醒过来,飞身追了上去,不管对方是不是楚大哥,她都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如果不是她的楚大哥,又为什么看见自己要逃?

如果是她的楚大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追过几条通道,前方是一条死路,楚枫躲在阴暗的巨石背后,瑟瑟发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惊惧,“别过来!”

连声音都那么相似,那样熟悉,灵椤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这个声音,她又怎么会忘?

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梦起,醒来后泪湿枕巾,她最爱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念念不忘的爱人!

“楚大哥,是你,对吗?”灵椤一步步走进,伸手搭在楚枫的肩头,泪雨滂沱,脸上却挂着笑,发自内心的喜悦,真的是她的楚大哥,不是做梦!

“离开这里!”楚枫猛的背过身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滚!”

“不!”灵椤倔强的道,扑过去从后面抱住楚枫,眼泪迷茫了视线,她又哭又笑,“我不!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你就去死吧!”楚枫猛的钳住灵椤的肩膀,狰狞的獠牙张开,眼中嗜血的光芒闪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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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胎

“哼!”灵椤闷哼一声,鲜血顺着楚枫的獠牙一滴滴滑落,她闭上眼睛,这是她欠楚枫的,如果命运要让她用这种方式偿还,那就这样吧!

“嗡!”灵椤的心脏突然痛的抽搐,一只透明的虫子突然从心脏上面显化出来,浑身发出乳白色的光芒,灵椤捂着心口,无力的依靠在楚枫的身上,面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滑落。

这时,一道白光條的从灵椤身上亮起,一个白色影子翩然飘出来,楚枫如临大敌迅速后退,白影如流星般迅疾,一掌击在楚枫身上,后者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面,口吐鲜血。

“楚大哥!”楚枫受伤,灵椤真的发怒了,她眸色如血,眼神如剑,赤.裸.裸的杀气毫不掩饰,水绿身影條忽而至,一拳挥向白影,“去死!”

所有敢伤害楚大哥的人,统统都要死!

“你疯了!”白影正是龙幽,他通过傀儡叶传送来的警告,察觉到危险,立即投送一道灵体过来。面对灵椤毫无理智的攻击,龙幽墨玉般的瞳眸泛起一道幽光,冷声呵斥,“你看清楚,他根本不是你的楚大哥!”

“胡说八道!”灵椤根本不听,那就是她的楚大哥,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声音,就连动作和神态也都一模一样,又怎么不是她的楚大哥?

不管楚枫变成什么样子,她就只认定了这个男人!

砰-砰砰!

两人身影交错,飞快的交手,眨眼之间已经走过百招。灵椤挥动雪白的小拳头,拳劲刚猛迅疾。招招凌厉,挟着六十万斤巨力挥出。空气被打爆,发出尖锐的啸声,龙幽身形连退,面色冷峻,看向楚枫的目光如刀似剑,凌厉万分,“畜生!”

“去死!”灵椤一拳飞至,砰——,击中龙幽心口。这时,楚枫猛的扑上来,尖锐的指甲一下撕裂了龙幽的身躯,龙幽化作一团白光,渐渐溃散,楚枫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就在这时,白光猛然爆fā

出刺眼夺目的光,一个身影條忽从光芒中踏出。一拳砸在楚枫的脸上,鲜血飞溅。

楚枫的脸颊瞬间血肉模糊。龙幽扑了出去,如影随形,紧紧贴着楚枫而去。漆黑的眸色泛着冷冽的寒光,挥拳如锤,重重的砸在楚枫的脸上。拳劲迅猛如钢,砰。楚枫的一只眼球噗的弹出来,挂在眼角。整张脸血肉模糊,狰狞恐怖,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龙幽趁势挥剑,青霜剑猛的绽放出冷冽的青光,唰的掠向楚枫的头颅。

“楚大哥!”灵椤尖叫一声,想也不想的飞身扑出,挡住剑光。楚枫的眸光闪过一丝喜色,身形條的远遁。

“该死!”龙幽神色更冷,青霜剑连忙后撤,剑光尾部划过灵椤的身躯,青鳞裙嗤啦一声碎裂,露出光洁性感的后背,噗,余光一擦而过,在灵果背上留下一道一尺长的伤口,鲜血喷溅而出,伤口狰狞。

任凭灵椤六十万斤的肉躯之力,也挡不住极品法剑青霜的一击。

鲜血的气味迅速弥漫,逃走的楚枫贪婪的舔舐了一下唇角,有些犹豫。

龙幽顾不得其他,连忙飞身上前抱住灵椤,眼底闪过一丝愧色,转瞬又被怒气取代,他瞪着怀中的少女,斥责道,“混蛋,你看看清楚,它根本不是你的楚大哥!”

“走开!”灵椤忍着剧痛,一拳挥向龙幽,眼中的狠色刺的龙幽心一痛,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挨了灵椤一拳,沉声道,“你执意如此,那就去吧,看看它究竟是不是你的楚大哥,希望你别后悔!”

龙幽一把扔下灵椤,转身就走,看也不看一眼灵椤血流如注的伤口,身形一闪,往洞窟另一头走去,很快没入白光之中。

灵椤痛的一身冷汗,背部的伤口被龙幽一摔,血流的更多了,轻轻一动,就疼的钻心,楚枫慢慢的靠了过来,残破的脸颊像恶鬼般狰狞,仅剩的眼珠射出贪婪嗜血的光芒,他伸出手掌沾了一缕鲜血放进嘴里吸允,眼中邪光闪烁,发出嗬嗬低笑。

“楚大哥……”灵椤神色茫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却又想不起来,她努力的回想,但是眼前真实的一切又告sù

她这不是梦境,既然不是梦境,那眼前的楚枫的确就是她的楚大哥,心底有个声音告sù

她,难道就因为楚枫变成了怪物,所以就否定他,不要他了吗?

不!

她不是这样的人!

楚枫眼底露出得yì

的笑容,就在这时,他的眼底突然浮现出一抹慌张,头也不回的掠向洞窟一头,白光传来的方向。

“楚大哥!”灵椤心一慌,看着楚枫离开,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石窟天坑的时候,楚枫决绝的跳下天坑,头也不回,那种无助和绝望几乎折磨的她发疯,她不要历史重演,已经失去过一次,她再也不要失去第二次!

如果当初她能更坚定,她能更坚强,是不是楚枫就不会这么傻?

如果她够强,是不是楚大哥就不需yào

用这样极端的方式,牺牲自己?

都是她的错!

“楚大哥!”灵椤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强忍着剧痛起身,伸手连点两下,封住身上的穴道,阻止流血,一边追了出去,一边给自己洒上一道绿芒,恢复伤势。

闯入白光之中,龙幽正和楚枫大战,见到灵椤追出来,龙幽冷声道,“快去收取神胎!”

“神胎?”灵椤茫然,楚枫闻言神色十分紧张,求助的望了一眼灵椤,那种眼神刺的灵椤心一痛,毫不犹豫的出手攻击龙幽。

“孽障,到这个时候还敢分心!”龙幽神色冷冽,青霜剑连连挥动,一片片青色剑光在石窟肆掠,碎石崩飞,逼得楚枫狼狈不已,龙幽一手挥剑,一手捏动印诀,薄唇微动,一连串咒语脱口而出,含糊不清。

灵椤顿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泥沼,每行动一步都万分艰难,她眸色一冷,粉唇轻启,喝道,“定。”

龙幽的身形一滞,楚枫抓住机会,一个闪锊,黑长的指甲猛的抓向龙幽的眼眸。

“哼!”龙幽冷哼一声,青霜剑猛的绽放光芒,一条青龙咆哮着腾空,流光一闪,瞬间掠过楚枫的身躯。

“嗷——!”楚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身躯寸寸龟裂,却诡异的没有意思鲜血流出来。

灵椤茫然的神色一滞,眼底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救我……”楚枫望着灵椤,连连惨呼。

“楚大哥!”灵椤的心痛如刀割,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挥手毫不犹豫的洒下一道绿芒,神光沐浴楚枫,眨眼间就将对方融化成一滩鲜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龙幽愣了一下,随即闷笑出声,接着哈哈大笑,畅快无比。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个该死的孽障,最后还是死在了灵椤的手里。

“怎么会这样?”楚枫一死,灵椤明显无法接受,怔怔的出神,脸上挂着无法接受的神色,充满了自责,这时,一道无形的波动袭向灵椤脑海深处,龙幽冷哼一声,一道神识猛的冲过去,半路拦截那股波动,同时身形一动,迅速掠向地乳精华的深处。

两道精神力在灵椤的脑海里一触即发,相互纠缠激战,灵椤的头嗡嗡作响,她猛的咬破舌尖,识海一清,化作一座小碑,猛的对着两道精神力一吸,瞬间将两者吞入腹中,石碑仿佛尝到无比美味的食物,顺着其中一道精神力飞速的蔓延出去。

灵椤眼前出现一个白雾蒙蒙的地方,一只没有脸的人形怪物张牙舞爪的扑过来,石碑猛然一吸,那无脸的怪物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啸声,扭头就逃,石碑追上去,化成一张巨口,猛的将无脸怪物整个吞下去,咀嚼了两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回到了灵椤的识海。

石碑重新散成精神力的海洋,只是原本带着绿芒的精神力,此时流淌着淡淡的乳白色,绿变得的清浅了一些,同时,精神的海洋也扩大了无数倍,灵椤的精神力瞬间达到了第二阶段。

开启了灵眼,能查看修士的修为和灵根,并且能轻松的扫视方圆一千米以内的事物,并且延伸出去,能够拎起十万斤的重物,这有助于她用精神力来收取各种天材地宝。

十万斤,能举起一座小山!

龙幽的精神力损失一小截,脑袋就像被重锤敲了一下,疼的让人想呕吐,地乳精华的深处,一块雪白的石块静静的躺在那里,周身散发出淡淡的乳白光芒,显得神mì

圣洁,谁能想得到,操控整个幽魔洞窟的人形怪物的幕后黑手,就是这块看似美丽圣洁的神胎?

龙幽伸手拿起拳头大小的神胎,“吱吱吱!”

忽然一道抗议的声音响起,一个金色的身影猛的窜上来,抱着神胎不撒手,小可怜冲龙幽龇牙咧嘴的嚷嚷,一副这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许拿走的神态。

龙幽失笑不已,弓起一根指头,唰的一下将小可怜儿弹飞。

“吱吱吱!”小可怜生气的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反扑回来,啪嗒一下落在神胎上面,狠狠就是一口,咬完就跑,拳头大的神胎立时就被咬走大半块,龙幽的脸色顿时黑下来。

他居然忘记了,吞天兽的本事就是吞天,虽然是幼兽,但是一口咬下来,至少能吞下比它身体大十倍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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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你要不要?

“还回来!”龙幽拔腿就追,小可怜闪电般的逃走,一溜烟儿的钻出地乳精华的海洋,窜进灵椤的腰带躲起来。

灵椤的识海增加,精神力饱满,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放,她眉头紧皱,一些轻易就能发xiàn

的破绽她当时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可见当时她陷入对方制造出来的幻觉有多深。

灵椤睁开眼睛,眸色清亮,龙幽猛的冲出地乳海洋,见灵椤看过来,迅疾的脚步一滞,他先是唇角微扬,随即面色又是一沉,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酝酿着怒气,脚步轻移,缓缓走向灵椤,雪白的深衣层层环绕,包裹着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乌黑长发微微飘荡,龙幽眸色黑沉,低声讽刺道,“你可终于清醒了!”

灵椤眉头一皱,她记得龙幽是从她的身体里走出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幽色师叔。”灵椤嗓音微冷,盯着龙幽打量,秘境不是只能允许元婴以下修为的修士进来吗?

这个混蛋怎么会在这里?

龙幽看了一眼灵椤的腰带,挥手收取地乳精华,大片大片的地乳精华被收走,灵椤恨的牙痒痒,神识一扫,瞬间摄取数十万斤的地乳精华扔进了丹田,地乳精华十分沉重,每一滴都重俞百斤,眼前的地乳精华无穷无尽,数量十分庞大。

地乳精华进入丹田大陆,瞬间渗透进地底层,碧桃树和金莲子刹那间成熟,绽放出七彩霞光。馨香缭绕,透体而出。龙幽鼻翼微动,看着灵椤道。“好香。”

灵椤淡然的看了一眼龙幽,粉唇微启,面无表情的道,“师叔怎会在此?”

“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龙幽嘴一撇,盯了灵椤一眼,忽然低头凑到灵椤近前,说道,“你总有一天会栽在你的楚大哥上面!”

“关你什么事?”灵椤心中微怒,她的事也好。她和楚大哥的事也好,都不需yào

外人来指责,是,她的确对楚枫的死有心结,心中执念很深,可那又关他什么事?需yào

他来指责?

“不管我的事?”龙幽面色一沉,怒极而笑,反手抓住灵椤的手腕,沉声道。“你大概忘了你是什么体质,天生五行七法灵根,这种体质的女人,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你如果不清楚,要不要我详细的告sù

你?”

“你想说什么?”灵椤当然知dào

天生五行七法灵根的女人处境之惨,只是这又和龙幽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黑魔岭石峰吗?”龙幽甩开灵椤的手。冷声哼道。

灵椤一阵沉默,她只记得青蚩喂给了自己龙血。之后的事情她根本记不清,她不知dào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被带进合欢宗的。

“那天的异象如此惊人,六合八荒的强者都派遣了弟子前往蛮荒查探,可却为什么没有人查到你的头上?”见灵椤不说话,龙幽又是一番追问。

“你做了什么?”龙幽如此口吻,灵椤还能不知dào

他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我做了什么你不需yào

清楚,你只要知dào

我为你做过就好!”龙幽又是一声冷哼,眼底精光一闪,道,“你只要知dào

,我喜欢你,跟慕长空想利用你不同。”龙幽踩人上位,泼慕长空一身脏水,毫无心理负担,继xù

说道,“幸好你聪明,没有去见他,否则,你现在只能沦为慕长空的侍妾,毫无尊严和地位!”

“你什么意思?”灵椤心绪纷乱,她的确对慕长空有好感,此时见龙幽话里有话,心中不禁有些怒意,她的事情,龙幽了如指掌,她很厌恶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的感觉。

“那天晚上,只要你赴约,慕长空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镇压在身旁!”龙幽说道,丢下一枚重磅炸弹,“他的双.修道侣你早就见过,就是雪山派雪尘仙子,你不过是侍妾罢了。”

“我不信。”灵椤脸色一白,抬起双眸定定的看着龙幽,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信他会镇压我!”

“我还以为你不信他有了双.修道侣!”龙幽轻蔑的冷哼,道,“你了解男人吗?男人只要看中一个女人,就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你的意愿对他来说,根本不重yào

!而且,男人还坚信一句话,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等你为他生下具有天生灵根的孩子,你就更加离不开他!”

龙幽不遗余力的黑着慕长空,添油加醋,上一次在小西山的策略不成功,回去之后他认为一定是慕长空的原因,只要他让灵椤相信,这个世上除了他龙幽之外,其他所有男人都是混蛋,都是靠不住的,迟早有一天,灵椤会乖乖将自己的情丝缠绕在他的指尖。

“够了!”灵椤呵斥住龙幽,她不想再听下去了,不管慕长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都不想知dào

,因为慕长空跟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前的种种,过去就过去了。灵椤淡淡的瞥了一眼龙幽,唇角微微勾起,轻声讽刺道,“一丘之貉!”

龙幽面色陡然一黑,瞪着灵椤,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仿佛酝酿着风暴,龙幽咬牙,“楚灵椤,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把你的耐性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你以为在我眼里,你就是什么好人?”灵椤冷冷的瞥了一眼龙幽,讽刺的道,“在污蔑别人之前,先把自己洗干净效果会好一点儿!”

“你!”龙幽气的吐老血,指着灵椤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一边儿去!”灵椤生气的推了龙幽一把,双手连连挥动,收取地乳精华,要说龙幽的话对她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总之,灵椤现在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

很不好!

心里就像憋着一股气,想要爆fā

出来。

灵椤飞快的收取完地乳精华,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坑,地坑的底部一点灵光一闪,有宝贝,灵椤立即飞身跃下,龙幽这才回神,连忙追下去,灵椤抢先一步将宝贝抓到手里,是一块纹刻着山水虫鱼的玉色令牌。

“还给我!”龙幽面色愈黑,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寻回族中至宝,山河社稷图,而灵椤手里拿着的就是山河令。

“凭什么?”灵椤口气很冲,有些凶巴巴的味道,她冷声道,“想要就自己来拿,打赢我,东西就是你的!”

“是不是打赢你,连你人都是我的?”龙幽冷着脸反问。

“尸体你要不要?”灵椤怒道,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我只要你的心。”龙幽盯着灵椤,很认真的说道,“算了,反正你迟早是我的女人,山河令落在你手里,也不算是外人。”

“幼稚!”灵椤冷哼,反手收起山河令,“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还给你?”

“……”龙幽的确是这样想的,被戳破心思,他恼羞成怒,转身快步走向出口。

“哼。”灵椤冷哼,看见龙幽生气,她的心情莫名奇妙的好了很多。

龙幽越想越郁闷,神胎被那只可恶的老鼠抢走大半儿也就算了,山河令居然又被那个女人拿走,他眼珠一转,飞速的谋算着,想到什么,阴鹜的脸庞恢复了一些笑意,山河令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后面还有社稷图的反噬,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灵椤联系到陆丹心几人,在幽魔洞窟外面汇合,龙幽不紧不慢的跟在灵椤身后,步伐悠闲。

深入洞窟深处,出来时却带着一名俊美男子,陆丹心几人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却不敢发问,因为灵椤的脸色不太好。而且龙幽的修为看起来明显很高。

夜晚,众人在一个小山头露宿,篝火烤着魔猪的肉,发出滋滋的轻响,肥腻腻的肉香味四散,程瑾瑜和方修仪几人忙着烧烤,灵椤静静的坐在一旁调息吐纳。

“前辈。”食物烤熟,方修仪割下一条大腿肉递给龙幽,龙幽接过来,袖袍挥动,一股冷风瞬间灭掉猪腿上炽热,龙幽走到灵椤跟前,拿出精美的匕首,将大腿肉一块块切割分好,然后递给她,神色温柔,“好了,吃吧!”

灵椤置若罔闻,闭着眼睛吐息,理也不理龙幽。这样装模作样难道很好玩吗?

装的再像,以为她就不知dào

他真zhèng

的嘴脸?

幼稚!

无耻!

程瑾瑜递给陆丹心一块腿肉,众人很有默契的避开了一些,他们明显的看出来,龙幽喜欢前辈,只是前辈好像不搭理人家,不管怎样,前辈的事情,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气氛有些沉闷和微妙,被当众拂了面子,龙幽也不恼怒,眼底神色一闪,温柔的道,“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噗……咳咳……”陆丹心一口差点没呛死,众人脸色怪异,看着龙幽的目光充满了崇拜,连前辈这么强悍的女修都能拿下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你找死!”灵椤豁然睁开眼睛,气的一巴掌扇在龙幽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陆丹心几人吓得连手里的肉骨头掉了都不知dào



“消气了没有,如果没有,还有这边脸。”龙幽捉住灵椤的手,轻轻摩挲着,眼底的温柔浓的仿佛快滴出来,特意将另一边脸凑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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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剑之地!

“你有病啊!”灵椤像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抽回手,闪身退到一旁,瞪着龙幽的目光几乎要吃人!“警告你,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别逼我动手!”

“别生气,生气对胎儿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说话!”龙幽连忙讨好,放缓了声音,一副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灵椤眼神陡然凌厉,身形一动,闪电般掠向龙幽,雪白的拳头狠狠的砸过去,“去死!”

“小心胎儿!”龙幽一边闪躲,一边提醒灵椤,陆丹心几人紧张的看着灵椤,这个,前辈怀孕了吗?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依旧勇猛彪悍啊!

灵椤十分的生气,清亮的眸子里精光连连,如烈火喷薄,又如闪电霹雳,

她满脸寒霜,刚猛的拳劲蛮横的砸向龙幽,恨不能只身化作一颗陨星将龙幽砸个稀巴烂。又巴不得世界毁灭,只要能把这个可恶的混蛋弄死就行了。

龙幽飞快的闪躲,身影连闪,满空都是他雪白虚幻的残影,绿白追逐,两个身影在这片天地大战,刚烈的拳风肆掠,弄的附近尘土飞扬,山崩石裂。

陆丹心几人不得不躲到远处,一个个猛擦汗,前辈一怒,果然惊天动地啊!

“别打了,再打下去,别人就要看笑话了!”龙幽见灵椤来真的,知dào

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求和,同时心中暗自得yì

,终于让我逮住你的弱点了吧!

“哼!”灵椤眸光如剑,若能杀人,龙幽此刻早就碎尸万段能做包子馅儿了。龙幽进阶元婴,肉躯之力也早已翻倍。达到了六十万斤玄铁之力,他修习万劫无情道法。对虚空和道的领悟更深,身法上面并不比灵椤逊色,相反还要胜出几分。

灵椤缕击不中,怒而挥剑,玄铁剑光如匹练,横跨长空,條忽斩向龙幽,轰隆,一剑落下。剑光擦过龙幽的身侧,远处的山峰被拦腰斩断,轰然倾塌。

“再胡说八道,你我之间,便如此山,不得善了!”灵椤神色泠然,眼中冷波乍寒,水绿长裙在劲风中鼓舞,裙裾飒飒。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冰天雪地般的寒洌。

“你可真能狠得下心!”龙幽啧啧叹道,收敛了虚伪的温柔,双手猛然往后一挥,广袖深袍划过空气蓬然作响。显得气势磅礴宛然若仙,龙幽双手背负,一手顺势揽过身后一缕黑发置于鼻尖轻嗅。亮如寒星般的黑眸飞快的闪过一丝冷冽,很快就被慵懒的浅笑掩盖。他性感微薄的双唇淡淡的勾起,噙着一抹浅笑。神色慵懒,俊美的脸庞仿佛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充满了魅惑和温柔。

一丝寒风掠过,龙幽白衣胜雪,长发飞扬,那画面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灵椤撇开视线,龙幽低低轻笑,缓步而行走向灵椤,优雅高贵的气质显露无疑,他看着灵椤的眼睛,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看见人妖,会觉得恶心!”灵椤话一出,龙幽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生平最自负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不知迷惑了世间多少女子,拜倒在自己绝世容姿之下,现在却被灵椤讽刺为人妖,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

“楚灵椤!”龙幽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遭到了无情的打击,他一把抓住灵椤的手腕,黑沉沉的双眸仿佛有暴雷闪电在肆掠,他咬牙切齿,低声吼道,“你敢再说一遍!”

“说一遍怎么够?”灵椤毫不畏惧的抬头,神态轻蔑而讽刺,“人妖!人妖!人妖!人……唔!”

灵椤猝不及防被龙幽猛的堵住嘴,她瞪圆双眸,眼睛里满是怒火,想也不想的挣扎起来,龙幽紧紧的箍住灵椤带进怀里,少女的双唇柔嫩可口,就像涂了蜂蜜似地甘甜迷人,龙幽几乎沉醉,灵巧的舌头撬开灵椤的贝齿,翻滚搅动。

远处的几个人看见这一幕,纷纷背过身,非礼勿视,陆丹心羞的俏脸粉红,方修仪感叹道,“果然是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啊!”打着打着,就少儿不宜了。

灵椤早已不是不知情事的少女,被龙幽强吻,身体的反应敏感而热烈,几乎瘫软在龙幽的怀里,她又羞又怒,狠狠的咬了龙幽一口,趁机推开他。

“混蛋!”灵椤一巴掌扇在龙幽脸上,心绪起伏,心乱如麻。

“如何?”龙幽伸出舌头,手背轻轻拭去唇角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邪魅和鄙夷,“你不也很享shòu

人妖的亲吻?”

“你!”灵椤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绿光,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见灵椤流泪,龙幽心里也有一丝后悔,他脚步动了动,终究没有追上去。

一片焦黑的大地,寸草不生,碎石满地,空气微微淌着热流,一道绿光划过天际,落了下来。

一柄又一柄锋利的法剑斜插在碎石滩上,这些剑或残断,或失去灵性,或腐蚀的锈迹斑斑,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碎石滩,这里就是剑冢,葬剑之地!

灵椤穿行在这些残剑之中,这里的剑,种类繁多,有铭文剑,白铁剑,镂空剑,阔剑,巨剑,双刃剑,三刃刺棱剑,勾刺剑,铁棘剑,飞刃弧形剑,尖刃双手剑。

每一柄剑都做工精良,造型优美,有些剑身上,雕刻了精美的花纹,上面似乎还能嗅到血的味道,定然是经lì

过无数次杀戮的洗礼,还萦绕着淡淡的杀气。

这些剑或长或短,或大或小,或宽长,或狭窄,造型各异,锋锐凌冽,有若猛兽獠牙,有若山峰神笔,有若巨锤圆棍,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传说剑冢之中埋藏着九柄神剑,得到这九柄神剑就能得到剑冢的传承,获得无上剑阵秘法,斩神屠魔,威震六合八荒。

灵椤走在万剑之中,视线扫过这些残剑,大多都是丧失灵性的死剑,已经沦为了凡铁,毫无用处可言。这些剑,也曾名动天下,收割无数敌人的头颅,如今却倒伏在此地,残槁枯寂。

灵椤的手拂过一柄残断的镂空剑,指尖轻触剑身,镂空剑顿如时光飞逝般,迅速化为灰烬,散落一地尘埃,她转过身,青鳞裙拂过身旁几柄断剑,继xù

往前走着,逐一查看这些残剑,忽然膝盖上传来一丝丝疼痛,她扭头看去,只见青鳞裙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一条巨大的缝隙,斑斑血迹顺着青鳞裙流下来,染红大片衣裾。

灵椤面露惊容,撩开裙摆,只见膝盖上一点,一条两寸多长的伤口,细若发丝,正血流不止,一路蔓延到地面,显然受伤有一段时间了,而她居然这么长时间里竟丝毫未觉。

可见割伤自己的兵器是何等的锋锐!

灵椤挥手洒下一道绿芒,伤口渐渐的愈合,她顺着地上的血迹往回找。来到刚才驻足的地方,视线一一扫过附近的残剑,却丝毫没有发觉异常。

她眉头微蹙,伸出手指一一抚摸每一柄剑身,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她低头看了看腿上伤口的位置,视线落在了一柄飞刃弧形剑上面,就是这个高度!

这柄飞刃弧形剑状如弯月,直径长约两尺,手柄正在剑身的中间,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锈迹,看起来十分的不起眼,灵椤握住剑柄,抚摸剑刃,指尖刚刚触及剑刃,皮肤立即裂开一丝细缝,无声无息,鲜血流了出来。

好锋利的剑!

灵椤震惊不已,细细查看,在剑柄的位置,发xiàn

了两个字。

“紫月。”灵椤轻轻念出声。

嗡——!

紫月一声清鸣,发出一道紫色微光,剑身上面的锈迹顿时一扫而空,重新绽放出属于神器的光芒。

“吾名——紫月。”

一个深沉的嗓音响起,剑身上面條忽射出一道虚影,一个模糊的紫色身影飞扑而出,劲烈的疾风呼啸而过,万剑齐鸣,狂风所过之处,万剑皆毁,化为飞灰。

紫色虚影一飞而出,渐渐的消失,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手中的飞刃弧形剑,静静的散发出冷冽的幽光,端是不凡!

灵椤握住紫月,轻轻的一挥,一道紫色电芒條忽飞出,快如闪电,迅若惊雷,剑光飞出,斩向远处,轰隆一声,百米之外的碎石滩惊现一道十多米长的沟壑,深俞两米。

神器之威,一剑如斯!

“师兄,就是这里!”天空中划落两颗流星,化作两名广袖深袍的年轻男子,发xiàn

灵椤,周广成眼中精光一闪,视线落在紫月上面,呵斥道,“交出神兵,饶你不死!”

“师兄,何必赘言,杀了她,抢夺神兵!”刘沐坤二话不说,挥手一道白光打过来,急喝道,“大陨星术!”

白光当空爆zhà

,一颗颗磨盘大的陨星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砸落下来,呼啸的陨石在空中带出一道道白色焰火,声势惊人。

“锥心泣血!”灵椤挥动玄铁剑,漫天剑光如浓雾般弥漫开来,一丝血腥和杀戮的气息从剑尖飞扑而出,迅速笼罩向周广成和刘沐坤。

“灵霄!”周广成急喝一声,一柄三刃刺棱剑射出一道深青幽光,如同疾驰的铁线蜈蚣,一瞬间就掠至灵椤面门,是另一柄神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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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柄神剑!

“定!”灵椤轻喝,深青剑光一滞,灵椤侧身闪开,紫月挥动,剑光如炽,破开深青剑光疾掠而出,眨眼便到了周广成的跟前,“定!”

周广成正要避让,身体却在此时一滞,动弹不得,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紫色电芒唰的一下,带走了他的头颅,电光火石之间,身死道消。

咒语真言搭配神兵法剑,简直是杀人夺宝的利器!

陨石此时方才轰隆隆的落下,剧烈的爆zhà

气浪将周围的沙石掀起,宛如末日来临,灵椤矫若游龙,身影闪回莫测,瞬间掠出陨星攻击范围,玄铁剑当空一斩,光如匹练,笼罩向刘沐坤,“锥心泣血!”

玄铁剑身绽放出朦胧的微光,似血晶莹,一股惊天的杀气从剑端喷薄而出,如火山爆fā

,一息而至,快的令人无法反应,噗嗤,剑光瞬间洞穿刘沐坤的眉心,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来,模糊了他的五官。

砰,失去支撑的尸体轰然倒地。

收刮完战利品,灵椤拿出灵霄,这柄三刃刺棱剑浑身幽青,光泽暗黑,每一个刃口面都有一条血槽,血槽上面,密密麻麻满是倒刺,像魔兽锋锐的细牙,一眼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柄游走于暗处的刺杀之剑,一击毙命!

周广成拿它来正面对敌,实属不智。

灵椤收起灵霄,继xù

深入剑冢。越接近剑冢的中心,空气中的温度就越来越高,踩在碎石滩上。一股热烫的感觉从脚心传来,灵椤不得不运转灵气包裹住靴子。

剑冢的中心。一座巨大的活火山口火焰蒸腾,底部不断的喷涌出炽烈的火浆。像烟花般璀璨夺目,巨大的冲力托举着一座黝黑的石台,石台上面竖插着三柄巨大的阔剑,一条手臂粗的锁链从虚空中延伸下来,层层缠绕住剑身牢牢锁紧,不时的有紫色的雷电劈下来,击在三柄阔剑之上,顺着剑身蜿蜒至地底。

一名青衣男子盘坐在火山口,乌黑的长发轻轻飘荡。炽烈的火浆喷发而出,飞溅的火浆在快要落到他的衣衫上时,被一道无形的气流荡开,远处几道流星飞快的驰来,落在火山附近。

“蔚师兄!”三名社稷学院的弟子恭敬的抱拳施礼,满脸崇拜,这可是社稷学院天才榜排名第三的秦蔚师兄,一身肉躯之力传闻早已达到了二十万斤!

二十万斤玄铁之力,肉躯的实力堪比一名普通的元婴修士!

秦蔚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如两汪幽泉,深不见底,俊朗的五官面无表情,透出一抹冷肃。他轻轻点头,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道。“令牌可带了?”

“带了!”三人回答,举起一块黑色的社稷学院铭文的令牌。

“去吧!”秦蔚说道。重又闭上了眼眸。

“是,蔚师兄!”三人回答。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宝,飞登上石台,炽烈的火浆喷发,温度达到了惊人的三千多度,钢铁扔进去,瞬间就能化成一团铁水。

扑面而来的高温令三人感受大了极大的煎熬,浑身的血肉仿佛都要被这火焰烤熟烤焦,他们不得不运转灵气催动法宝护住自己,从火山口飞上石台,看上去短暂的五百米的距离,三人御剑飞行却花了将近一分钟。

在这能瞬间将人焚化成灰烬的高温中,每行动一步都一场的艰难,耗费的灵气十分庞大。

成功登上石台,三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纷纷祭出令牌,飞向中间那柄最为巨大的阔剑,这时,一道雷电突然从天而降,恐怖的雷电威压降落下来,三人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然而下一秒,紫色雷电就被令牌吸收,一道紫光绽放,瞬间将三人笼罩消失在了石台。

秦蔚满yì

的点点头,闭上眼睛,继xù

等待下一波儿社稷学院的弟子。

灵椤漫步在剑冢之中,默默感受这些残剑的灵魂,传闻有九大神剑葬在这剑冢,而她也已经得到了其中两把,那么其他的七把肯定也在这里,若是能凑齐九把神剑,她的实力将会成倍的增长,回去之后,掌控合欢宗也不在话下。

在剑冢之中寻找了三个时辰,依然一无所获。看来,神兵利器,灵性天然,唯有缘者得,她得到紫月和灵霄两把,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再过强求只会让自己误入歧途罢了。

想明白这点,灵椤不在执着,决定前往剑冢中心查看一番盘斧的下落,这时,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飞快的落向远处的剑冢中央地带。

“是他?”灵椤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悄悄跟了上去,“遁法。”

“蔚师兄!”蓝未央落在火山口,双手抱拳施礼,秦蔚是巨擘秦家的核心弟子,大皇子妃秦莜岚的亲弟弟,一身战力惊人。

“是未央啊!”秦蔚点点头,目光带着赞赏,道,“去吧,其他师兄弟早就进去多时。”

“在路上采集药材,多耽误了些时间。”蓝未央不敢怠慢,他的肉躯之力虽然也达到了十九万斤,但是对于道的领悟相差秦蔚还是太多,况且,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肉躯每提升一斤玄铁之力都十分的困难。

天才榜中的高手之间,竞争十分激烈,肉躯的力量悬殊,相差都不会太大,传闻排名第一的安陵子俊,肉躯的力量也只有二十一万斤,与排名第二的贺兰飞羽肉躯之力相差无几。

“嗯。”秦蔚点点头,蓝未央祭出湛蓝法剑,一道幽蓝光泽将他笼罩,越过重重火浆,只花了了十几秒的时间就飞上石台。

秦蔚眼中精光连连,如此实力,难怪姐夫也要暗中拉拢此人,不过,传闻他前些日子败在了西域修士的手中,就连极品道器星辰尺也毁在了那一战当中,不知dào

能击败蓝未央的西域修士是何方高人,若是能拉拢过来,未尝不是大皇子的一个助力。

蓝未央祭出令牌,眨眼便被传送消失。

灵椤躲在暗处,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社稷学院的令牌?

她在储物锦囊中翻找出一块黑色令牌,在掌心抛了抛,握在手里,眼中幽蓝光泽一闪,计上心头。

“出来吧!”秦蔚目光锐利,猛的站起身来,冷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灵椤从躲藏的巨剑背后走出来,见是一名筑基初期的女修,秦蔚明显吃惊,视线落在灵椤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目光扫过社稷学院的令牌,眉头一皱,道,“你是社稷学院的弟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在下修为浅薄,哪里入得了前辈师兄的法眼,没见过自然正常。”灵椤取下合欢宗的令牌,换上了社稷学院的令牌,同时也将青鳞裙幻化做了一件浅绿色曲裾深衣,雪白的长发半挽在头顶,依照霸秦的风俗,用碧玉簪固定起来。

一番装扮,配上她空灵清雅的气质,优雅脱俗的举止,整个人焕发出华丽高贵的神彩,显得贵气逼人,举世无双。

她也曾是城主府二小姐,身份尊贵,父亲司徒展乃是莽荒贵族后裔,城主府规矩森严,礼仪繁琐,灵椤自小耳濡目染,贵族的礼仪早已深入骨髓,信手拈来。

“原来如此。”秦蔚眼底闪过一丝奇诡,眸色黑沉,不动声色的道,“去吧!”

灵椤的心一跳,事情太过顺利了,让她总有一丝不安,不过,她宛然一笑,施施然走向火山口,步伐从容,炽烈的火浆喷薄出来,温度高的吓人。

灵椤运转灵气化作光幕护住周身,闪身跃向石台,刚飞到火浆中间,一股炽热的高温猛的扑面而来,灵气光罩啵的破碎,灵椤面上一惊,急忙后撤,秦蔚却冷笑一声,左掌探出,化作一只遮天巨掌抓向灵椤,口中道,“师妹如此不小心,就让师兄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巨掌当头笼罩下来,爆fā

出一团白色精光,條的摄住灵椤,困在掌心,动弹不得,灵椤惊慌的道,“前辈师兄这是为何?”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座跟前耍弄!”秦蔚冷笑一声,他早就看穿灵椤的伪装,“西域银发修罗之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你果然看穿了!”灵椤收起脸上的惊慌,眸光平静,唇角微微一勾,轻笑道,“原来是我的头发露出破绽。”

秦蔚将灵椤摄到跟前,目光幽黑微冷,带着一抹赞赏扫量着灵椤,“偿闻合欢宗的女修素以美貌妖娆闻名,今日得见仙子,果然令人惊艳!”

“偿闻霸秦素以礼仪文明之邦自诩,今日得见贵院弟子,果然惯以美貌取人!”灵椤心中微怒,反唇相讥。

“呵呵,好一张伶牙利嘴。”秦蔚露齿轻笑,黑眸如夜,盯着灵椤,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吩咐道,“仙子连败社稷学院晶莹,又战胜蓝未央,实力非凡,霸秦正需你等人才效力,我会禀告大皇子,为仙子谋得无量前途。”

“多谢抬爱,只是不知真人是为霸秦招揽人才,还是为大皇子招揽人才?”灵椤略带讽刺的道,微微一笑,困住自己的白光瞬间溃散,她漫不经心的挥动水袖,左手背负,身后是漫天火浆,赤如红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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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铭,道蕴之剑!

灵椤一招脱困,秦蔚看的眼中精光连连,眸中的欣赏之色更浓,对灵椤的讽刺也不以为意,傲然道,“大皇子乃当今正宫皇后所出,为霸秦招揽人才,即是为大皇子招揽人才!”

“口气真够狂的,看来霸秦的下一任帝君非大皇子莫属了?”灵椤眼波流转,轻笑一声,道,“让我看看大皇子究竟有实力如何,比之二皇子又如何?”

“霸源那白衣秀才?”秦蔚哈哈大笑,黑眸望着灵椤,道,“我辈修士崇拜强者,古来皆是,仙子转投大皇子实乃明智之举!”

“是吗?”灵椤右手微抬,掌心白光一闪,玄铁剑赫然出现,轻轻挥洒,带起一片银色剑光,灵椤轻声道,“若要双方结盟,是否也要亮一亮己身的实力?”

“仙子此言深得我心!”秦蔚翻手亮出一柄铭文金剑,剑长三尺半,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铭文剑乃剑中刚者,素以锋锐和刚健著称。

此剑一出,紫月和灵霄立即嗡嗡轻颤,灵椤眸光一闪,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和喜悦,竟然是第三柄神器法剑!

秦蔚手腕轻轻翻转,铭文剑立即喷吐出一个个字符,成百上千,密密麻麻的符纹瞬间笼罩诸天,一阵阵梵音在耳边唱响,灵椤只觉得心神和神智都在颤抖,几乎就要皈依在这梵音之中,虔诚膜拜。

是道蕴!

金铭,乃道蕴之剑!

“破。”灵椤猛咬舌尖,眼中一片清明。脚尖疾点,身形如电光般掠向秦蔚。玄铁剑寒光闪烁,如吐信毒蛇。一点银光條忽点向秦蔚喉间,“锥心泣血!”

“金铭,去吧!”一股强烈的杀机锁住己身,秦蔚面色一变,猛然后退,铭文剑轻轻一挥格挡玄铁剑,铭文剑尖发出一团柔和的淡黄色光芒,顺着剑身蔓延向玄铁剑,一层层符纹包裹过去。玄铁剑发出轻轻颤鸣,剑身急剧颤动,秦蔚眼中精光一闪,唇现笑意,黑眸直直望着灵椤,道,“仙子以为,此剑如何?”

“很好!”灵椤眼波流转,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轻启粉唇喝道,“镇,镇,镇!”

秦蔚身形一滞。一柄紫色飞刃弧形剑赫然出现灵椤手中,一击挥向金铭,嗡——!

两柄神剑相击。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颤鸣,紫月绽放出绚丽的紫色光芒。紫光一触及玄铁剑,就将上面的符纹融化。获救的玄铁剑一场愤nù

,一声清鸣,两条咆哮的金龙條的飞出。

“你也得到了神剑!”秦蔚眼中精光大盛。

“嗷——!”神龙摆尾,挟着怒震山河般的气势狠狠的冲向金铭剑,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金龙咆哮而去,玄铁剑剑光凌厉,斩向秦蔚。

金铭剑被缠住,己身被困,眼看剑光就要斩落头颅,秦蔚陷入了极端危险的境地,他猛喝一声,双眼绽放慑人的精光,一团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就连空气中的炽热都被这股气势压迫下去。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真魔道法!”秦蔚眼中精光慑人,一股恐怖的气息猛然爆fā

,无形的波动瞬间解开身上的桎梏,蔓延出去,玄铁剑触及无形的气流,一股惊天的巨力重重的锤来,玄铁剑顷刻间被弹飞。

“真魔拳!”秦蔚疯狂的运转镇魔道法,真魔拳的威力加上己身的实力,刚劲的拳风挟着三十万斤的力道狠狠的砸向灵椤。

“来的好!”灵椤不退反进,同样挥出一拳,雪白的小拳头虎虎生风,直扑秦蔚而去。

“不自量力!”秦蔚冷哼一声,他的真魔道法乃是天阶心法,配合真魔拳施展,能将战力瞬间提升至恐怖的三十万斤,这是他的蛰伏杀招,从未在人前显露,今日却被灵椤逼到绝地,不得不施展此法借以脱困。

况且此女修liàn

的功法着实诡异,竟然能困住修士,无法动弹,这样逆天的功法,他势在必得,因此出手狠戾,全力以赴,力求重伤此女,镇压擒拿。

“哼!”灵椤不置一词,雪白的小拳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两拳相击,发出巨大的爆响,砰——!

秦蔚面色猛然一变,身形不由自主的倒退,灼灼黑眸直直的盯着灵椤,面色十分难看,失声惊叫,“怎么可能!”

他自身的实力早已达到二十万斤,

配合真魔拳,战斗力瞬间飙升至三十万斤,实力足以媲美元婴修士,竟然与一名小小的筑基女修平分秋色,甚至略逊一筹!

这怎么可能?

秦蔚震惊不已,眼中露出一丝狂热,对灵椤修liàn

的功法也更加的好奇和渴望,如此逆天的功法,若是能得到,这天下将唾手可得!

天下男儿,谁不想称王封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再来!”一拳分开,灵椤的身形在闪,化作一道绿光转瞬及至,秦蔚急忙挥拳招架,身形连闪,一时间,满空残影缭绕,青绿光芒纠缠碰撞,砰砰砰,剧烈的撞击声如雷爆般响起,强劲的气流四散飞出,就连炽烈的火浆都被这气流吹拂的凌乱起来。

火山附近顿时天地变色,恐怖的气息弥漫出去,地面上的残剑断骇在这威猛的气息压迫之下,承shòu不住,纷纷碎成满地残片。

一拳又一拳,眨眼之间,两人就已走过百招,刚猛的拳劲相击,秦蔚只觉得手臂隐隐作痛,筋骨传来一阵阵刺痛的感觉,五指几乎要握不住拳,汗珠从额头滑落,这是他生平遇到过的最强dà

的对手!

灵椤肉躯的强悍程度,令他心惊肉跳!

“金铭!”秦蔚爆喝一声,一拳挥出,砰。身形急速后退,金铭剑瞬间回到掌心。秦蔚一剑斩出,金色剑光化作磅礴的匹练。横扫而来。

“紫月。”灵椤眸光无绪,紫月飞刃猛然旋转,一片紫芒如江河倾泻般滚滚而出,迎向金光匹练,二者迅速在空中相遇,爆zhà

的气浪掀起一大片火浆砸向地面,碎石滩瞬间被融化出一个巨坑。

“铭文!”秦蔚冷喝,金铭剑條的爆fā

出一团更加耀眼夺目的金光,一个个字符密密麻麻的涌出来。紫月的光芒瞬间被符纹削弱,秦蔚又是一剑斩出,灵椤迅速闪避,“遁法。”

轰隆!

剑光擦过灵椤的衣衫,将地面斩出一道三十多米的沟壑。

“血雨腥风!”

灵椤一剑挥出,啼血剑意弥漫周天,恐怖的血腥之气和杀戮剑意笼罩这片天地,灵椤再出一剑,“血染江河!”

凌冽的杀气化为实质。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一片血红的浓雾,那是屠戮数万生灵,沐浴终生的鲜血,凝化为己身的杀气。施展出来的天阶剑诀!

这剑意一出,饶是秦蔚也曾尸山血海中百炼而出,也感觉到一股令他心惊胆颤的杀气。

这杀气太过浓郁!

这剑意太过惊人!

只有杀戮数万生灵的魔神。身上才会出现这种惊天动地的杀气!

“祭牌!”秦蔚浑身寒毛直竖,毫不犹豫的抛出社稷学院的黑色令牌。恭恭敬敬的三鞠躬,“请剑阵!”

嗡——!

黑色令牌迎风就涨。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涨大数百丈,迅速降落下来,将方圆百里笼罩包裹起来,天地间一片黑暗。

“遁法。”灵椤连忙遁走,周围的空间却仿佛被禁锢一般,遁法根本施展不开,一瞬间而已,天幕就彻底黑暗,脚下是汹汹的烈火,炽烈的火浆不断的喷涌,化作一只只形状各异的怪物,咆哮着,怒吼着,要将灵椤撕成碎片。

秦蔚冷冽的嗓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秘境是我霸秦的秘境,尔等蛮夷,入秘境就如入地狱,在这里,社稷学院的弟子才是主宰,你们不过羔羊罢了!”

“破!”灵椤一剑斩出,剑光夹杂着道蕴迅速没入虚空,空间迅速扭曲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秦蔚再次冷笑,“没用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一入剑冢,便入我毂,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奉劝你,降入霸秦,依附于我才是正途!”

“哼!”灵椤满脸寒霜,脚下的火浆无穷无尽般涌来,炽烈的高温将她的脸颊映照的通红,她飞快的游走在黑色剑阵之中,奈何附近不是火浆就是一片深黑,视线不明,难以辨明方向,探出神识,还没延伸到五米之外,就被弹回来,这空间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沼,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嗤啦!

一道剑光陡然破开虚空,闪电般劈下,灵椤反手一剑,击溃剑光,面色凝重,这将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灵椤一手拿着玄铁剑,一手握着紫月,避开火浆凶兽,在黑暗的剑阵中慢慢摸索。虚空中不时的有剑光偷袭而来,灵椤一一击溃,偷袭无法伤她分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灵椤陷在剑阵已经三个时辰,秦蔚躲在暗处不断的偷袭,操控剑阵变幻方位,而灵椤的灵力精纯浓郁,自身又有大量的地乳精华在手,两个人一明一暗,相互谁也奈何不了谁。

“金木水火土,急急如律令!”在剑阵中摸索一圈,灵椤忽然止住前行的脚步,双手猛然挥动,剑光劈向四面八方,口中念念有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卦生卦象,五行归位!”

话音刚落,眼前漆黑的天幕陡然发生变化,那些燃烧的火浆,咆哮的怪兽纷纷变得扭曲起来,虚空一阵变幻,眼前的景物豁然开朗,灵椤看准一个方向,玄铁剑猛然挥动,光如匹练,横跨长空,下一秒斩至秦蔚身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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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帝爵!

“不可能!”秦蔚睁大了眼睛,金铭格挡,砰砰砰,灵椤身姿招展,剑法出神入化,或挑或斩,或点或刺,或撩或劈,横抹右截,剑法轻快敏捷,迅如疾风,灿若朝霞,一招一式尽显洒脱飘逸之美,却又招招致命,杀气凛然。

“万剑诸神大阵,剑一生灭,剑二生无明,剑三生死……万剑朝宗,诸神无明,无明无命!”灵椤剑招飞舞,步伐妖娆,粉唇冷冷的开启,“源自远古的剑阵虽然厉害,但所耗甚大,以你的修为,就算借助了外物,也只能发挥出不足万分之一的威能,我想破阵,简直易如反掌!”

灵椤一语道破剑阵的来历和秘诀,秦蔚满脸惊容,黑沉的眼眸射出冷厉的寒光,冷声道,“是霸源告sù

你的?他可真是不遗余力!”

“哼!”灵椤冷哼一声,并未解释,而是施展出啼血剑诀,森森杀气,直直掠向秦蔚,万剑诸神大阵源自远古,仙铸诀又怎么会没有记载?

“金铭,道蕴!”秦蔚神色凝重,长剑横挑竖劈,快如闪电,一道道剑光如匹练般飞掠而出,杀向灵椤。

一时间,满空都是金色和白色的剑光,笼罩诸天,金光势猛,白光稍弱,两者碰撞,道蕴互相消磨倾轧,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玄铁剑只是下品道器,根本不敌神器金铭。

“紫月。”灵椤脚步轻点,猛然一挥左手,紫月绽放出耀眼的紫光。化作一条数十丈长的紫色巨龙,咆哮着冲向金光。紫龙与金色剑光碰撞,大片大片的符纹被强劲的冲击力撞碎。纷纷磨灭。

这是一场至刚至强的铭文剑与最快最锋锐的飞刃剑的对决。

到底是金铭的刚强更胜一分,还是紫月的锋锐举世无匹,胜负很快就能决出!

金光与紫光冲撞,两者俱都消散,一击之下,平分秋色,灵椤身形條忽闪烁,留下满空残影,剑光如乱舞的流星。忽上忽下,毫无踪迹可循,乱光飞舞,乒乒乓乓,兵器金戈之声不绝于耳,灵椤冷声道,“暴殄天物,如此道蕴宝剑,落在你手。犹如明珠蒙尘!还是交给我来让它重现神剑的光辉!”

“大言不惭!”秦蔚圆瞪双眸,强烈的冲击力撞的他几乎握不住金铭神剑,英俊的五官一片凝重,此女的实力之强悍。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啊,肉躯的实力竟然超过三十万斤玄铁之力。实在惊人!

匪夷所思!

双方的每一次碰撞交手,秦蔚都觉得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似地。浑身上下难受的几乎站立不住。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真魔拳!”秦蔚暴喝一声,金铭挥舞,呛——,与紫月碰撞,带出一连串火花,四散飞溅,“接我一拳!”秦蔚爆喝一声,眼中射出凶戾的精光,将镇魔道法催动到极致,一拳挥来,挟着将近四十万斤玄铁之力的力量呼啸而来。

天地在此刻变色,拳风凌厉,幻化出一只巨大的魔头张开锋利的獠牙狠狠的咬下来,一股威震天地的魔道气息瞬间压迫下来,如同泰山压顶,一落而下!

灵椤波澜不惊,神色从容,踏前一步,一拳挥出,雪白的拳头一击而出,瞬间跨越百米距离,狠狠的砸中巨大的魔头,咔嚓,宛如实质的魔头虚影瞬间破碎,拳风不减,條忽而至,一拳击中秦蔚心口,后者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如流星般飞出,狠狠的砸向石台。

“砰!”

一声巨响,秦蔚被深深的砸进石台之中,灵椤的身形飞闪,下一秒出现在石台之上,一拳砸来,秦蔚飞快的祭出黑色令牌,灵椤一拳击在令牌上面,砰的一声,身形被震的急速后退,然而不到一秒,她再次冲了上来,满目冷光,凶拳砸向秦蔚的脑袋。

这时

,一道雷光落下,击在令牌之上,秦蔚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石台,灵椤的拳头砸在了巨剑之上,镇压巨剑的手臂粗的锁链噼里啪啦乱晃,流窜出一道道紫色电光,滋啦滋啦作响,同时,虚空中闪现出一道道碗口粗的雷电,劈向灵椤。

灵椤一惊,就要闪退,丹田里的石碑却猛然一吸,那紫色雷电瞬间就被吸食的一干二净,灵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挥剑斩向镇压巨剑的锁链,锁链反弹,一道道紫色电光流窜而出,狠狠的劈向灵椤,若是挨这一击,纵使灵椤肉躯强悍,也难以抵挡,一击化为焦炭。

仿佛受到挑衅,丹田里的石碑震怒,碑身轻颤,一口将上面的雷电之力全部吞噬,呛——,灵椤一剑斩下,锁链瞬间被斩断,巨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剑鸣,整个剑冢仿佛沸腾了一般,万剑齐鸣,嗡嗡嗡!

突然之间,这些残剑仿佛活过来一般,一个个全都化作流星飞向遥远的天际,眨眼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的坑坑洼洼,整个碎石滩就像一名遭受过蹂.躏的少女,大地一片疮痍。

巨剑脱困,虚空中轰隆隆作响,仿佛雷神震怒,一道道碗口粗的雷电劈下来,挟着毁天灭地般的气势,狠狠的击向巨剑,灵椤飞过去,丹田里的石碑发出欢快的轻颤,大量的吸食紫色雷电,欢欣不已。

大片大片的雷电砸下来,整个石台宛如雷电的海洋,灵椤整个人沐浴在紫色汪洋之中,仙铸诀中记载了一篇引雷电入体,淬炼筋骨的法诀,她立即盘坐,运转心法,开始淬炼肌体。

石碑吞噬雷电的速度太快,一炷香之后,虚空中只有闷雷滚滚,却再无一丝雷电劈下来,奈何不了石碑分毫,雷神只能躲在虚空背后愤nù

的咆哮。

没有雷电可以吞噬,石碑再次蛰伏在丹田大陆,陷入沉寂。

这时,石台上的巨剑猛的爆fā

出一团刺目的白光,一闪而逝,化作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他高约两米,身材魁梧,五官深邃,眸光坚毅,这时,一块巴掌大小的斧头从男子的额头上漂浮出来,飞向灵椤。

男子黑眸闪过一丝不舍和忌惮,对着灵椤微微一拜,黑沉的眼眸里仿佛氤氲着雷光电焰,一股压抑了近百万年的怨气冲天而起,男子遥望天际,激动的口吻道,“一百万年了,本尊终于脱困!霸君秦姬,你们这对狗男女,没想到本尊还有脱困的一日吧,哈哈哈哈!”

灵椤握住掌心小斧,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男子发泄完心中的怨气,狰狞的面庞这才缓和,对着灵椤再次拜谢,道,“多谢小友相救,帝爵铭记在心,他日必有厚报!“

灵椤闻言神色一闪,内心诧异不已,不是已经给了这把斧头作为谢礼了吗?

“前辈为何被困在这里?”灵椤问出心中疑惑,帝爵的真身竟然是一把剑,肯定来头不小,不过为何不曾听说过?

“此事说来话长,本尊尚有大仇未报,今日脱困,正要去报此深仇,这是我的一缕灵剑身,他日小友若陷危难,自可祭出此剑,保小友不死!”帝爵递给灵椤一只三寸多长的小剑,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带着两柄阔剑瞬间消失在天际。

“石台通往长生殿,小友为天道钟爱,自可凭借信符前往收取山河社稷图!”帝爵离开,他的声音却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灵椤心思一动,翻掌拿出一块社稷学院的令牌。

奈何虚空神雷被石碑吞噬怕了,怎么也不肯落下雷光激活令牌,这时,石碑轻轻颤抖,喷出一口紫气,落在小斧上面,斧身发出一道玉光,光芒炽盛,瞬间将灵椤笼罩,玉光一闪,灵椤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石台之上。

长生殿乃宗门玉简给出的,盘斧所在的三大可疑之地中除却剑冢之外的另一处险地。

气魄森严的皇宫广场,天空上巨大的秘境之门静静的悬浮在天幕,广场上,静静的站立着一排排装备精良的军队,外面一日,秘境七天,眼下也不过离灵椤等人进入秘境两个时辰而已。

这时,天空中的秘境之门中忽然爆fā

出一团刺目的白光,迅若流星,眨眼间便冲到门口,嗡——!

秘境之门升腾起一片金色霞光,拦截住白光,砰——,又一道白光如同陨星般砸来,金色霞光就像一块粘稠的浓胶被顶出一块凸起,两者相持不下。而外面的修士则一阵骚乱,不少修士都议论纷纷,秘境之中飞出的白光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有修士提前出来了?

不可能,若是修士提前出来,秘境之门绝不会阻拦!

此间的异象早已传入皇宫内苑,各路皇子公主和妃嫔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此处,密切关注。

白光炽盛,金光坚韧,两者相互消磨斩杀,这时,又一道白光猛的从秘境深处射来,宛如一颗九天之上陨落的星辰,挟着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撞来,轰隆——!

一声巨响,金光终于被冲破,白光條忽射出,径直飞向皇宫深处,一个张狂粗犷的嗓音震天响起,“哈哈哈哈,本尊终于出来了!霸君秦姬,该是你们还债的时候了!”

“大胆!”皇宫深处传来一声声厉喝,接着掀起了巨大的爆zhà

声,一股惊天的恐怖气息如山岳般压向王城,迅速蔓延向珍格格霸秦,修为弱小的修士直接翻着白眼晕过去。(未完待续……)

PS:求收藏~~~~~~~大乱也拉开了序幕,所谓乱世风云我辈起,修罗仙姬的威名终于要远播四方。

横扫,碾压!

“是我乘修士!”

“仙尊级别的大战,快逃!”

“保护陛下!”

“速速离开!”

整个王城沸乱一片,皇城暮然升起一座金黄色的光罩,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里面,否则一场大战,能将整个王城化作废墟。

这股惊人的波动很快就传到远方,一些隐匿的高手察觉到这股波动,有的躲得更深,而有的则破山而出,掠向战场。

小西山,短发僧人和白须老僧目露精光,霍然起身。

“是他,他竟然还活着!”

“哈哈哈,一言成谶!”白须老僧大笑出声,朗声道,“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言毕就要出手,短发僧人却阻止了他,沉声道,“且在等等,还有一人未曾出现。”

“是谁?”短发僧人摇头不语,只是拿手指了指妖域平原的方向,白须僧人一怔,仿佛想起什么似地,随即抚掌大笑,“妙,真是妙!正该是我等宗门趁乱崛起的时候!”

长生殿是一座高耸入天的巨大门楼,铁画银钩的长生殿三个大字硬是被写出了一种飞扬跋扈的张扬和积几分狷狂。灵椤探出神识进入门内查看,眼前一片金色霞光氤氲,什么也看不清楚,显得十分神mì



她举步踏入门楼,眼前光芒一闪,出现在了一座密封的圆形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不到两米高的石碑,散发出柔和的金光,石碑附近围满了修士。每个人各自占据一块地盘,闭目修liàn

。一直蔓延到广场边缘。

灵椤的出现,惊动了他们。不少人睁开眼睛打量着她,见是一名筑基初期修为的女修,这些金丹修士轻蔑的扫了一眼,便都不予理会,默默打坐修liàn



一踏入门楼内,灵椤便察觉到这里的灵气浓郁的几乎化成雨水,灵力吸纳的速度也比外面快了几乎一百倍,她连忙运转功法参悟修行,顿时发xiàn

。在这里修liàn

一天,几乎等同于外面一年!

太不可思议了!

灵椤快步走向石碑,越接近中央,修行的效果就越是加倍的快速,她疾步走向广场中心,越过一些修士身旁,那些修士还来不及呵斥,就见眼前一花,灵椤的身影出现在了石碑跟前。

“滚开!”一名男修豁然瞪目。满眼凌厉,袖袍猛然挥起,一股迅猛的劲风扫向灵椤。其他修士都幸灾乐祸,敢惹孟群。简直是找死。然而下一秒,事情的发展却让他们都瞪大了眼睛,惊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劲风挟着强横的气浪冲击而来。从灵椤的身上一拂而过,孟群自信。本该一下就将对方扫飞的气浪,居然只带起对方满头飘逸的雪白长发。吹的她水绿长裙飒飒飞舞,灵椤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从容的走到石碑前,看也不看孟群一眼。

赤.裸.裸的无视,漠视,视而不见。

“找死!”孟群恼羞成怒,五指成爪,一跃而起,眼底闪过一丝一击毙命的狠辣,猛的探向灵椤的头颅,指甲氤氲着炽盛的白光,透着令人心惊的锋锐和杀气袭来。

“哼!”灵椤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如闷雷般击中在场修士的心田,震的众人气血翻腾,几乎头晕目眩,而孟群首当其冲,竟然直接飞了出去,半空中呕出一口鲜血,重重的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现场鬼一般的寂静,修士们大气也不敢出,望着灵椤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距离石碑最近的四个人面面相觑,各自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挪动位子,离灵椤远了一些,这是一个狠角色!

灵椤盘腿坐在石碑前,开始运转仙铸诀大五行心法参悟修行,空气中的灵气纷纷朝她汇聚过来,只见灵椤呼吸吐纳,口鼻间浓郁的白气缭绕,如同云海,大片大片的被吸收,雪白的长发和水绿的衣衫上面仿佛结上了一层晶莹的露珠,莹光灿灿,美不胜收。

灵气缺失,修士们修liàn

的效果也大打折扣,不,简直就是没有丝毫效果,因为灵气几乎都被灵椤一个人霸占了,灵气稀薄的连荒芜的西域都不如,这让习惯了灵气浓郁的霸秦修士一个个都难受的吐血,照这样下去,他们留在这里修liàn

,修为不但得不到提升,反而还会浪费时间。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坐在石碑跟前的一名男修说道,“道友修为深厚,实力惊人,为何不去下面一层修行?那里的灵气比这里浓郁何止百倍,修行起来也更加快捷。”

“下面一层?”灵椤豁然睁开眼睛。见灵椤好像不知dào

的样子,对方狐疑的说道,“道友难道不是学院的弟子吗?怎会连长生殿的情况都不知dào

?”

“我才到霸秦不久。”灵椤看了一眼对方,缓声说道。

“原来是刚入学院不久的新弟子!”张烈恍然大悟,理所当然的将灵椤的话作了一番解释,他点点头,道,“长生殿一共分为九层,每一层修liàn

的效果都不相同,越是接近地底的一层,修行的速度就越是快速,据说在第九层修行一个时辰,能抵得上外面十年!”

修行一个时辰,能抵得上外面十年!

“如何下去?”灵椤双眼放光,对张烈的那点儿小心思懒得计较,她此刻最首当其冲的任务就是快速提升修为,这里如此得天独厚,简直就是修行的洞天福地,下面第九层,她去定了!

“用石碑传送。”张烈小心翼翼的回答。

灵椤扫了一眼张烈,眉目磊落,单掌贴在石碑上面,一道金光闪烁,瞬间出现在了下面第二层广场。

下面第二层同样围满了社稷学院的修士,有男有女,各自占据一块位置修liàn

,中央石碑金光一闪,显然有人传送下来,石碑跟前围坐的几人顿时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面色不悦,这些不自量力的垃圾,还敢下来!

灵气果然比上面一层浓郁几倍!

灵椤目露精光,猛然一吸,如同鲸吞大海,第二层的灵气顿时一扫而空,修士们勃然大怒,“大胆!”

石碑跟前实力最强的几人更是怒不可遏,立即出手,法宝爆fā

出一团团白光,杀向灵椤,却全部落在了石碑上面,灵椤早已传送到更下面一层。

第三层的灵气比之第二层更加浓郁,简直就是第一层的十倍有余,灵气化作淡淡的雾气,萦绕在周围。

在第三层修liàn

的修士,实力与前面两层又有不同,金光刚刚闪过,石碑跟前的修士毫不犹豫的出手,掌心爆fā

出炽盛的白光,暴风般掠来。

“滚开!”灵椤猛然一声娇吒,迎风挥剑,略带血色的剑光如匹练横空,刹那间湮灭所有白光,砰——,一声剧烈的爆zhà

,强劲的气浪掀飞所有修士,距离最近的几人俱都被震昏过去,身上鲜血长流,伤痕累累。

“好灵气!”灵椤长吸一口,滚滚白雾瞬间没入身躯,浑身骨骼筋肉发出劈里啪啦的爆响,筋骨淬炼,肉躯的实力飞快的增长,她望了一眼地上受伤敢怒不敢言的修士,浑不在意的转身,前往下一层地底。

“是她!”直到灵椤的身影消失在金光中,才有修士惊诧胆颤的出声。附近的修士纷纷朝他看去,面露疑问,这名男修苦笑一声,道,“银发修罗,她就是在云中城战败蓝未央的那名西域修士!”

当时他正好在场,蓝未央动用极品道器的神威简直强dà

到令人不寒而栗,最后却被此女一招击败!

银发修罗之名,也因此扬名霸秦!

没想到她竟然也进入了长生殿,传闻她与二皇子霸源来往密切,难道是二皇子告sù

她长生殿的秘密?

如此看来,二皇子又将添加一枚强dà

的助力,未来帝国皇储之位的争夺,也越来越激烈了!

第四层,第五层,第六层!

灵椤一路横闯,以摧枯拉朽的气势一路碾压而过,直闯第七层!

途中所有反抗的修士,统统败在玄铁剑下,一路走来,竟无一人能接她一招!

不少修士或在驿馆的挑衅战,或在云中城的挑zhàn

赛中见过灵椤,银发修罗的威名也越传越盛,以筑基初期的修为横扫社稷学院一众精英弟子,这无与伦比的强势与霸道深深印入众人的心间,社稷学院的弟子除却心中的愤nù

和仇视之外,不得不敬服这位来自西域合.欢宗的女修。

能从西域那种荒凉贫瘠的土地上走出,胜过泱泱帝国霸秦的诸多天才弟子,单凭这份实力,也值得赢下对手的尊重!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灵椤的强dà

还是在这些金丹修士的心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眼见灵椤去了底下第七层,不少修士都跟了下去,想要看看银发修罗,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要知dào

越到底下,修士的实力就越是强悍,第七层全都是学院精英榜中的高手,第八层是天才榜中的高手,而第九层则是战斗最激烈的一层!

那是天才榜中第一与第二名的战场,其他人谁也不敢进入其中!

第七层!

金光闪烁,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周围全都是乳白色的浓雾,这是灵气化为实质的现象,视线被阻,灵椤不得不用神识代替眼目探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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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杀伐

“好浓郁的灵气!”灵椤惊叹,立即盘坐下来修liàn

,身体就像一座无底洞,大量的浓雾被吸入身体,她一边淬炼筋骨,一边运转大五行心法,仙铸诀大五行心法,包罗万物,天下功法莫出左右,修liàn

此心法,有助于她参悟修习各种功法,任何剑诀和功法只要她看上一眼,就能融会贯通,根本没有掣肘。

在其他人苦苦困于瓶颈之时,她只需yào

不断的淬炼筋骨肌肉,就能青云直上,毫无阻碍。

这就是仙铸诀的强悍之处!

也是仙铸诀不容于世的关键性因素,它的强dà

令天道气机都为之惊惧害pà

,想要毁去,而九天神雷却又不敢出手!

连灭世天劫都畏惧万分,可见仙铸诀是多么的强dà

,举世无匹!

“死!”

一道剑光破空而至,偷袭杀向灵椤后背。

“是你!”灵椤神识一扫,眸光锐利,带着杀气,芊芊食指迅速一点,“修罗指!”

唰!

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息从指间弥漫而出,转瞬及至。李铭面色剧变,急剧倒退,“啵!”

修罗指一点落下,李铭的眉心瞬间被击穿一个血洞,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敢杀我?”

“无知!”灵椤轻蔑的冷哼,一声清啸,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源源不断的浓雾精华没入身躯。

“二弟!”李寒扶住弟弟的尸体,双目睚眦欲裂,想也不想的抛出一只玉锥。“纳命来!”

“锥心泣血!”一股剧烈的死亡警兆笼罩心头,灵椤身形暴退。素手挥剑,一道锋锐无匹的剑光射线條忽刺向李寒。唰——,瞬间洞穿他的心口,鲜血汩汩冒出,身死道消。

片刻之间连杀两人,附近的修士全都胆寒,要知dào

李氏兄弟在社稷学院的名头不弱,尤其是哥哥李寒,更是精英榜排名第九的高手。

“遁法。”

“遁法。”

李寒身死,玉锥的威力却不减。无论灵椤如何躲闪,都无法摆脱这股死亡气机的笼罩,她满脸冷峻,素手挥动紫月,粉唇微启,“镇,杀。”

一片紫光腾空而起,倾轧而去,玉锥一声哀鸣。浑身颤抖不已,咔嚓咔嚓,竟然由里到外,碎裂成残片。一件道器竟然就这么被毁掉了!

若说杀死李氏兄弟,修士们还能接受,那么毁掉一件道器。就让人无法置信了!

“神剑!”有人惊呼,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容,满脸贪婪。

“哼!”灵椤一声冷哼。冷漠的视线扫过众人,手腕翻转,玄铁剑发出一声清鸣,嗡嗡作响,战意沸腾,众人刚刚升起来的热血瞬间被浇灭,对方一手神剑,一手道器,就凭他们手里这些低阶的法宝,能拼得过吗?

君不见,连李氏兄弟的道器都被毁掉,身死道消!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第七层的灵气就被灵椤吞噬一空,她脚步错转,金光闪过,径直去了第八层。

天才榜的高手云集此处!

“咦,又有人下来了!”杜娇娇睁开眼睛,神识扫向来人,只见石碑金光闪烁,一名身穿水绿色曲裾深衣的少女出现在眼前,只见她肌肤胜雪,黛眉若剑,眸如秋水,神波清澈,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丝别样的妩媚,容貌秀美无双,一身气质更是空灵出尘,清丽脱俗。

杜娇娇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嫉妒。修士修仙,相貌均都不丑,只是浑身萦绕的气质不同,而分出优劣,灵椤五官秀美,气质却较之天下修士少有,属于凤毛麟角之资。

第八层的灵气非常的充足,修士们各自散坐四处,静静修liàn

,互不干扰。

灵椤眼露精光,深吸一气,滚滚浓气瞬间被吸入腹中,她猛挥长袖,刮起一道旋风,将滚滚灵气全部收入丹田,运转仙铸诀丹药篇化灵气为灵石,一块块灵石如同下雨般砸落在丹田大陆上面。

灵气陡然稀薄,周围修liàn

的修士一个个勃然大怒,他们都是社稷学院天才榜单上的高手,心高气傲,原本灵气浓郁充足,他们相安无事,各自抓紧时间修liàn

,而现在灵气猛然间被人吸走,扰乱了修liàn

,顿时怒气勃发,纷纷睁开电光闪烁的眼眸,凌厉的目光射向灵椤。

康录大喝一声,“放肆!”呵斥之声滚滚如雷,震的虚空都在发颤,令人双耳嗡鸣。

“聒噪。”灵椤猛然侧首,秋水般的眼眸射出两道寒光,康录顿时如坠冰窟。

“大胆!”见灵椤还在收取灵气,其他人坐不住了,纷纷祭出刀剑和法宝杀来。

“哼。”灵椤夷然不惧,踏前一步闪身而出,一手挥剑迎战众人,一手掐诀不断的收取灵气化为灵石。

叮叮当当,广场上爆fā

一场大战,金戈之声不绝于耳。灵椤犹如闲庭信步,玄铁剑当空乱舞,看似杂乱无章,却剑剑能击中击来的法宝,她的速度看似慢吞吞,实jì

上却快的出奇,身法更是鬼神莫测,一人迎战十多位高手,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显得游刃有余。

其他修为差的修士在一旁观战,看的目瞪口呆,杜娇娇更是眼红的几乎绞断了手帕,她是跟随哥哥杜荣一起进来第八层的,否则,仅凭她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进的来这里修liàn



第八层中,像她这样依靠裙带关系混进来修liàn

的人不在少数。社稷学院针对系与修士残忍嗜杀,自身内部却也不是铁板一块。

“蓝大哥,你怎么不出手?”杜娇娇见一名蓝衣俊朗男子抱剑站在一旁,眼睛一亮,娇滴滴的靠过去。

蓝未央并不说话,眼睛盯着战场中央,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的看着灵椤的招式,眼睛爆fā

出一道道精光,几日不见,她的修为更加深厚了!

“蓝大哥,你怎么不理我?”杜娇娇嘟着嘴跺脚,站在蓝未央身前,挡住他的视线。

“让开!”蓝未央眉头一皱,脸上现出一抹不悦之色,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娇娇,神色凌厉。

“你!”杜娇娇气的发颤,她哥哥可是杜荣,天才榜排名第五的高手,比蓝未央的实力还要高出一筹,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

杜娇娇顺着蓝未央的视线看去,发xiàn

他看的人竟然是灵椤,顿时打翻了醋坛,双眼怨恨的瞪着灵椤,恨不能众人立即将灵椤五马分尸才好。

数十高手围攻一人,竟然还久久不能拿下,这些社稷学院的天才们仿佛被激怒的狮子,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个个怒气滔天,剑光挟裹神威,毫不留情的斩向灵椤。

“大威神龙拳!”

“宝日威光!”

“斩罗剑诀!”

“长虹贯日!”

砰砰砰——!

四道神威盖世的宝术道法和剑诀挟着惊天动地的威力狠狠的轰向灵椤,其他人莫不变色,纷纷后退到密室边缘,祭出灵光罩保护自己。

战场中央爆fā

出一团刺眼夺目的蘑菇云,剧烈的爆zhà

声震的众人耳膜隐隐作痛,强劲的气浪吹的这些灵气罩东倒西歪,几乎破碎,可见身处爆zhà

中央的能量强横到了极点!

杜娇娇眼底爆fā

出喜悦的光,她隐晦的看了一眼蓝未央,想要从他的眼底看到惊慌失措和伤心痛悔,结果,里面除了深不见底的幽光之外,不带丝毫情绪。

怎么回事?

她看向战场中央,炽盛的白光散去,她的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眼睛瞪的鼓圆,失声惊叫,“不可能!”

只见一道金色光幕将她保护在里面,众人一眼认出来,赫然是锁龙阵,能阻挡住化神修士一击的地阶阵法!

原来是依靠了阵法,应该是二皇子给她的吧!

蓝未央首先想到的是霸源。他不禁心中揣测,看来二皇子和这名西域来的强悍女修真的勾结在了一起,这将对三公主争夺皇位十分的不利!

蓝未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按捺下来,没有轻举妄动,静静等待这些人和灵椤斗的两败俱伤时,狠狠的咬上一口。

“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灵椤静静的看着众人,神色冷漠,她缓缓抬起右手,玄铁剑嗡嗡轻颤,剑身上,两条金色的神龙急速游走,发出震天的咆哮,战意沸腾。“那就接我一剑吧!”

言毕,玄铁剑轻轻收在身侧,一股莫名的气势从九幽降临在这封闭的空间,磅礴,浩大,带着烈烈杀戮的气息,耳边仿佛响起鬼神哭嚎的声音,眼前的景物好似蒙上了一层血色薄雾。

“阻止她!”不知是谁,发出这样惊恐的叫喊,其他人毫不犹豫的出手,这一瞬,灵椤动了,玄铁剑爆fā

出两道刺目的光线,状若匹练,社稷学院的那些人,手刚刚要动,这剑光就已挟威而至,以气吞山河般的气势摧枯拉朽的碾压过来!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剑光掀起惊涛骇浪,瞬间斩碎虚空,剧烈的爆zhà

淹没了众人的惨叫,璀璨的光芒中,血肉飞溅,仿佛开出艳丽的花朵,美到极致,美的凄艳!

从那些人出手阻止,到灵椤挥剑,再到这些人毫无悬念的被秒杀,这一切都发生在千分之秒的时间内,比电光火石还要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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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盘斧。

清点完战利品,最后居然发xiàn

七八块蕴含息壤的铜片,正好拿来喂食寻宝蚁。

密室里面的灵液还有一大半,灵椤统统炼化成灵石打包带走。正要离开之时,寻宝蚁却从腰带里面爬了出来,触须颤抖着指向一个方向,有宝贝!

灵椤眼睛一亮,顺着寻宝蚁的触须看过去,眉头微蹙,那面墙壁什么也没有啊!

难道是幻阵?

灵椤走过去,单掌轻轻贴在墙壁上面,掌心下发出一道柔和的金黄色光芒,一个神mì

的漩涡出现在墙壁上面,想到什么似得,灵椤双眸绽放神光,幽蓝莫测,一挥水袖,单手背负,大步踏入其中。

世界一片黑暗,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就像陷入了远古的混沌当中,周围一片幽寂,灵椤探出神识,扫视方圆千米范围内的景物,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就像身处一片浓雾之中,方向难辨。

这个时候,寻宝蚁就像一只永远指向南方的罗盘,为灵椤指引宝贝的方向。

灵椤一路往前飞行,黑暗中一抹柔和的绿光如同流星般划过。

不知飞行了多久,一个时辰,亦或是两个时辰,前方渐渐的出现一道微弱的,昏黄的光线,像夜色中的指明灯,灵椤精神一震,急速飞过去。

望山跑死马,此言不假。

那光线看着很近,却飞行了数个时辰都还没有到近前,灵椤无奈,只好念诀结印。“浮光掠影——遁法。”

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万里之外,眼前的光线还在很遥远的地方。不过,好像光芒炽盛了一些。灵椤不停得施展遁法赶路。身体里的灵气消耗的很快,幸好丹田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因此,灵椤也不需yào

为灵力枯竭而发愁。

施展了不下三十次遁法,灵椤的眼前终于出现一片白光,前方一个巨大的祭台,竖着一柄擎天巨斧,正不断的往外冒着七彩霞光,巨斧高约千丈。像一座饱经岁月磨砺的天峰,散发出苍茫悠远的气息,上面铭刻着一道道神纹,霞光氤氲,显得古朴大气。

祭台十分宽广,东南西北洗个方向分别竖着一座雕花刻符的石门,石门高百丈,没有墙壁,却竖着四面门。这情景无端端的让人觉得诡异。祭台上,巨斧脚下,一团团赤红的血浆沸腾着,不断的侵蚀着巨斧。血腥之气如云雾般缭绕,升腾而上,周围的白光都被映成一片妖异的血红。

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男子从血浆中翻身跃出。对着东面一座石门前盘腿打坐的中年男子恭敬的作揖道,“静缘师伯。”

正是秦蔚!

“嗯。伤势恢复了?”静缘老祖睁开眸子,漆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电芒。点头道,“修为有所增涨,不错!”

静缘老祖看向血浆之中,身影起伏的两人,眼中精光连连,视线落到绽放七彩霞光的巨斧之上,对秦蔚道,“去吧,盘斧经过血池的侵蚀,此时是威力最弱的时候,近百万年来,霸秦一直没有放qì

收服盘斧的打算,你也去试试吧!”

“是,弟子明白!”秦蔚沉声回道,转身盘坐,面向巨斧,眼中射出一道幽光,悠然闭上双眸,神识探向巨斧内部。刚一触及盘斧,就被一股巨力弹开,秦蔚闷哼一声,面色痛苦,静缘老祖喝道,“盘斧器灵早已身亡,这是盘斧自身抗拒被收服的本能,不要怕,继xù

放出神识!”

秦蔚闻言,心中稍定,再次探出神识接触巨斧,心中傲气冲天,银发修罗,待我收取盘斧,定然要将你碾落成尘!

秦蔚陷入盘斧内部,与盘斧残存的意识对抗,想要收取这无上神器,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额头上渐渐的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时,白面的石门发出嗡嗡的轻颤,一丝金色光芒从门缝中射出,石门缓缓的打开。

从中走出一名蓝袍青年,他眸若桃花,眼神邪肆而轻佻,手中拿着一面青镜,正是姬无双!

“哦?是西域来的小友?”静缘老祖眼中精光闪烁,嗓音温和的道,“既然能寻到此处,也算与我霸秦有缘!”

姬无双没想到走进石门之中,竟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地方看起来十分诡异,而且眼前居然是一名化神老祖!

姬无双不敢有丝毫逾越,连忙躬身作揖,口中道,“晚辈无意误闯此地,若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无妨,既然来了,就是与我有缘!”静缘老祖和蔼的道,“我在此地看守宝物数千年,职位寻得神斧有缘之人,既然小友能找到此地,可见也是有莫大机缘之人,不妨试着收取此物!”

姬无双闻言大喜,没想到石门背后竟然隐藏着神器级别的法宝!

他举目眺望盘斧,眼中精光连连,看来,这就是凌霄师伯所说的盘斧了!

只是,这化神修士真的会让自己收取走盘斧吗?

算了,当务之急,是先收取盘斧,一旦他得到盘斧的认可,纵然是化身修士,他也有自信能逃走!

姬无双想到这里,假意顺从,目光从血浆之中扫过,露出一丝诧异,其中一人的身影十分眼熟,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白光,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盘斧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器灵早已身亡,小友只需探出神识降服神斧残存的本能即可收取此物。”静缘老祖娓娓说道,“小友放心,若是成功收取此物。老朽不但不会有半分为难,而且还会助你获得莫大好处,届时,小友在霸秦的地位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以后,封王拜相,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静缘老祖的嗓音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姬无双听在耳里,心神激荡,无限向往。他迫不及待的将神识探向盘斧。

静缘老祖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看向西面石门,眉头几不可查的皱起,很快又抚平,眼神柔和,缓声道,“小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出来一见?”

灵椤从石门后面走出来,施施然躬身行礼,轻声道,“拜见前辈!”

“好一个毓质灵秀的女娃娃!”静缘老祖赞叹的点头,神色和蔼,道,“既然来到此地,就是与神斧有缘,小友不妨试着收取此物!”

灵椤闻言,内心顿时升起一股警惕,秘境之中不是限制修士修为吗?

为什么眼前这个化神老祖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灵椤忽然想起秦蔚的话,“秘境是我霸秦的秘境,尔等西域修士,入秘境,如入我毂……”

秘境乃霸秦的秘境,这其中莫非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灵椤不动声色,心底却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警惕十足,这时,丹田里面,那只巴掌大小的黑色斧头,忽然颤动了一下,射出一只神mì

符文,一下子穿透丹田虚空,印在了灵椤的脑海。

就在这时,血浆之中的两道身影同时跃出血池,一前一后,闪电般的落在祭台上面,灵椤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神色明显一惊,竟然是他,贺兰飞羽!

“静缘师伯。”贺兰飞羽拱手对静缘老祖作揖道。

“静缘师伯。”安陵子俊的视线隐晦的扫过灵椤,见她神色惊诧的看着贺兰飞羽,内心不由得一动,随即嗮笑,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一勾,很快敛去。

“静缘师伯?”灵椤听见贺兰飞羽的称呼,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他不是北斗宫的少主吗?

此时竟然称呼霸秦的修士为师伯?

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亦或是阴谋?

北斗宫在西域与合欢宗,玄天宗,雪山派并称为四大宗门,什么时候与霸秦有密切来往?

北斗宫,贺兰飞羽,北斗宫宫主贺兰七星,贺兰,贺兰……贺兰秋韵!

霸秦四大世家之一,贺兰世家!

灵椤陡然睁大了眼睛,一股不好的警兆升起,综合她入秘境之后,所见所闻,种种一切,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眼见贺兰飞羽称呼霸秦修士为师伯,灵椤只觉得有些事情就要浮出水面,只是总有一层云雾笼罩在眼前,明明真相触手可及,却偏偏看不清楚。

霸秦四大世家,除却皇族霸姓,排名第一的是巨擘秦家,剩下的依次是战王府赢氏一族,无双候贺兰一族,阵法世家轩辕一族。

贺兰飞羽究竟与霸秦世家无双候府有什么关系?

“很好,一只脚已经踏入元婴门槛,只待出了秘境,就能进阶元婴!”静缘老祖眼中爆fā

出一团异彩,精光连连,不住的点头,“不愧是社稷学院数一数二的天才,好了,你们也去试着收取神斧吧!”

“是,师伯!”贺兰飞羽和安陵子俊齐声回答。

贺兰飞羽的视线这才落到灵椤身上,眉头一皱,“是你?”

“贺兰道友。”灵椤拱手施礼,神色早已恢复了平静。

“竟被你寻到此地,可见你也是气运浓厚之人!”贺兰飞羽对灵椤的称呼并无不悦,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收取神斧。

安陵子俊也开始收取神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故yì

选在了灵椤附近,刚好与贺兰飞羽二人,将灵椤夹在了中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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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报大仇!

灵椤并没有立即收取盘斧,而是缓缓走向姬无双,眼中恨意滔天,隐忍那么多年,她终于有能力杀了姬无双报仇!

姬无双心神全部被牵制在盘斧内部,对外界全然无知,正是灵椤下手的好机会!

她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五指成爪,眼中杀意如惊涛骇浪般惊人,狠狠得抓向姬无双的太阳穴。

“大胆!”

一道怒喝陡然间响起,接着一抹白光條忽从姬无双脖颈间的玉佩上面射出,一股属于化神老祖的恐怖威压瞬间横压而至,是姬无命!

砰——!

灵椤的指尖触及白光,身形不由自主的倒退,眼看白光追来,直奔灵椤眉心而去,她面色冷峻,粉唇微启,冷喝道,“穿心梭!”

一道青光嗖的飞出,拦截白光,穿心梭爆fā

出幽冷的青光,蕴含着巨大的威力,白光被一击溃散,遭到袭击,姬无双急忙心神归为,慌忙中被盘斧趁机追上,击毁一小部分神识,他顿时如遭重锤,脑中嗡嗡作响,疼痛如针扎。

“摇光镜!”姬无双顾不得其他,大掌一挥,一面青镜出现在手中,光洁的镜面反射出一道炽盛的白光,击在穿心梭上,穿心梭停顿了一下,青光更加耀眼,如流星赶月,嗖的一下穿透姬无双的身体,“你!”

他睁大眼睛,瞪着灵椤,心口猛然爆出一团白光,满目狰狞,朝灵椤扑过去,“陪我一起死吧!”

“静缘师伯。抓住此女,她身上蕴藏着惊天的功法!”外面的争斗惊动了秦蔚。他目露精光,隔空传音给静缘老祖。

“小友莫慌。我来助你!”静缘老祖面色和蔼的道,一挥袖袍,射出一团青光,笼罩灵椤,这青光一落下来,灵椤的面色就是一变,秋水般的眼眸浮上一丝冷色,玄铁剑连连挥舞,两道白光斩向静缘老祖。粉唇冷喝,“陨星破日!”

此时,姬无双的身形已经到了近前,眼看就要爆zhà

,腹背受敌,灵椤急忙喝道,“镇。”

姬无双就要炸裂的身躯猛的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一丝丝延迟,为灵椤赢得了一丝喘息之际。她迎风挥剑,一边迎战静缘老祖,一边觅机脱身。

砰——!

姬无双的身躯猛然爆zhà

,强劲的气浪吹的灵椤几乎翻个跟头。身形连连爆退,青鳞裙顿时被自爆的威力炸的破碎不堪,一丝丝鲜血顺着灵椤的手臂淌下来。她受伤了!

若不是关键时刻静缘老祖阻扰,她早就斩杀姬无双。哪里还会受伤?

“师伯,好机会!”秦蔚双目放光。身形如电,金铭长剑猛然刺向灵椤,剑端爆fā

出一片片符文,缠裹而来,势要镇压灵椤。

“找死!”灵椤满面寒霜,脸色冷的犹如结上一层寒冰,眼神冷厉冰寒,杀气凌冽,双手连连挥动,紫月卷起一片紫纱,迎向金色符文,“道,封镇!”

咒语一出,金铭道蕴立即消减,紫光如山,冲击而下,瞬间将这些符文击溃,灵椤趁胜追击,玄铁剑挥舞,剑光肆掠,斩向秦蔚,冷声喝道,“破,杀,剑爆!”

“小友,老朽好意助你,为何恩将仇报!”静缘老祖一边说,一边挥动双掌,不停得击向灵椤,他的面色依旧和蔼,只是眼底却蕴含着一丝凌厉。

“去死吧!”灵椤双手持剑,猛的冲近秦蔚,双剑交叉,两道炽盛极光交汇,爆fā

出一团耀眼的青紫光芒,挟着强劲的威力杀向秦蔚,后者猛然变色,急忙倒退,“金铭,阻挡!”

“定!”

“杀!”

千钧一发之际,灵椤不断的祭出咒语真言,困住秦蔚,她的身形如炮弹一般射出,眼中冷光猎猎,冷声道,“这一次再不会让你逃了!”

“师伯,救我!”秦蔚赫然发xiàn

,自己不但无法动弹,而且身体由内到外开始碎裂,犹如被快刀切割成了无数块,鲜血汩汩的从这些缝隙中流出。

“大胆!”静缘老祖勃然大怒,眼看灵椤三言两语,就让秦蔚身受重伤,心中震惊的同时,也对这种功法产生了巨大的渴望和贪婪,他一掌探出,如同流星,快的让人根本无法捉摸,顷刻间落在灵椤背心。

“灭!”

随着灵椤一声话落,秦蔚的身躯猛的碎成无数块,接着化作飞灰消散,灵椤也挨下静缘老祖一掌,噗,她吐出一口鲜血,身形猛然爆退。

“哪里走!”静缘老祖身形一闪,迅速追上去,五指成爪,当头落下,同时内心震惊,他那一掌,蕴含着将近五十万斤的玄铁之力,原本以为挨上一掌,此女不死也得重伤,而她竟然只是呕出一口鲜血而已!

太让人震惊了!

“遁法。”灵椤看着静缘老祖,眸色如冰,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他处,一把捞住金铭神剑,眼中神光湛湛,“老匹夫,受死!”

“大胆!”静缘老祖气的怒目圆瞪,“玄冰魔掌!”

一掌击出,掌心爆fā

出一团幽蓝色冷光,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凝结成冰,灵椤只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飕飕的下降,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冷入骨髓。

“啼血剑诀!”灵椤收起玄铁剑,金铭在握,毫不犹豫的施展出啼血剑诀,“锥心泣血!”

“血雨腥风!”

“血染江河!”

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灵椤挥动金铭,一剑挥出,犹如千剑万剑,漫天都是血色剑光,用道蕴之剑施展出来的啼血剑诀,将其中所蕴含的剑意全都发挥出来,此时,灵椤的全部心神都投入进这一剑之中,人剑合一。

幽蓝色的玄冰被血色笼罩,面上结出了一层晶莹的血色冰霜。每一颗细小的血色颗粒都是一柄神剑化身,玄冰只维持一刹那。就纷纷碎裂,化作冰屑。血色剑qì

瞬间笼罩静缘老祖,他的面色急剧变化,眼中透出一抹凝重,如临大敌。

置身血色剑qì

之中,犹如被成千上万柄神器级别的法剑剑锋所指,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股寒凉之气从后脊椎骨猛的窜上后背,直达脑门,冷汗涔涔。静缘老祖毫不犹豫的祭出一柄金色宝幡,此幡迎风就涨,迅速笼罩静缘老祖,从头顶垂射下千万条金色丝线,血色剑qì

被这金色丝线一触,纷纷涤荡开来,竟然近不了他分毫!

这是皇道宝器!

皇道宝器,也是道器的一种,确是沾染了皇道龙气的道器变异而来。品阶虽然低于神器,但却灵性十足,丝毫不比极品道器差,而且有着特殊的作用!

“小辈。你惹怒了我!”静缘老祖满面峥嵘,终于抛弃了虚伪的良善,露出狰狞丑恶的嘴脸。“乖乖束手就擒,交出功法。本祖就饶你一命,否则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不待灵椤回答,他便挥动双掌,飞快的结印,双手交错变幻,一股磅礴浩大,蕴含着阴冷诡异的气息从静缘老祖的身上散发出来,他冷哼一声,“大玄冰掌!”

一团幽蓝色的玄冰寒气猛的从掌心喷薄而出,浩浩荡荡,似江河决堤,黄河倒灌,挟着惊涛骇浪般的威势轰隆隆,滚滚而来!

所过之处,就连空气都凝结成冰山,玄冰之气避开祭台,倾泻而下,朝灵椤袭来,速度快的令人肉眼无法追逐,下一秒就卷起百丈巨浪,轰然砸向灵椤。

“道!”灵椤粉唇微启,毫不犹豫的抽离剥取这玄冰之气的道蕴,同时挥动金铭神剑,“血染江河!陨星破日!”

两大杀招同出,血色剑qì

掀起百丈浪涛,轰然撞向玄冰之气,二者相撞,爆fā

出更加巨大惊人的声势,一瞬之间,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滔天的能量冲击的扭曲起来。

“拼了!”灵椤眼中寒光闪烁,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穿心梭!”

“哼,龙幡!”静缘老祖浑身一震,金色宝幡顿时发出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芒,护持己身。

“定。”灵椤冷笑,眼底精光连连,立即困住静缘老祖,只需片刻就好!

“爆!”

轰隆——!

“不——!”静缘老祖满面惊恐,措不及防之下,被这狂暴霸道的爆zhà

瞬间吞没,“啊——!”

一件道器的自爆,其威力瞬间能扫平一座山峰!

“遁法!”

灵椤飞快的遁走,爆zhà

的余波扩散到了祭台,一股神mì

的波动将这股余波阻拦在了祭台之外,灵椤在千米之外,回头望着身后升腾而起的巨大蘑菇云,眼底露出一丝轻松,死了吧!

一件道器的自爆,就算是十个化神老祖,也要丧命!

蘑菇云消散,静缘老祖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皇道宝器——宝幡也变成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废布。

灵椤一个闪身,将宝幡收入锦囊,祭台之上,贺兰飞羽和安陵子俊仍然在专心的收取盘斧,也不知是全然不知外面的厮杀,还是漠不关心,抽不出身。

灵椤看了一眼盘斧,心中一动,拿出那块黑色小斧头,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上面,双手结印,粗略的祭炼了一番小斧,“去吧!”

小斧飞向盘斧,瞬间没入其中,一秒,两秒,三秒,灵椤一丝动静也没有感受到,难道是她猜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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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椤殇。

“拿来。”灵椤推开楚容,上前一步,神色平静,对龙幽伸出手掌。

“哼。”龙幽冷哼一声,将丹药抛给灵椤,撇开视线,落在石门上面,眼底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晦暗不明。

“给你。”灵椤将丹药还给楚容,楚容没有接,摇摇头,道,“这是你的,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就算有这颗九转还命丹,我也早死了!”

“我救你,是应该的。”灵椤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容,飞快的移开视线,将手中的丹药抛给他,“不用你感谢。”

灵椤说完转身就走,楚容望着她的背影,目光诧异,他捏着手心里的丹丸,满心疑惑,他们萍水相逢,这个女子为什么会为了救他几乎连命都不要了,若说是为了贪图汇报,可是为什么面对天阶丹丸,都能毫不犹豫的推辞掉?

石门恢复了平静,贺兰飞羽和安陵子俊全都飞了过来,灵椤拿出一块块庚金,飞快的修补身上残破的几乎不能蔽体的青鳞裙,贺兰飞羽和楚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只有安陵子俊,就像没有察觉到灵椤春光外泄似得,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灵椤,庚金在她的手里乖巧的就像一个孩子,很快就化作液体,溶入青鳞裙中。

“哼!”龙幽面色黑沉,冷冷的目光射了过来,安陵子俊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望着龙幽笑了一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青鳞裙就被缝补好了,她捏个净尘诀。瞬间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沾染上了血的雪白长发也重新恢复了光泽和飘逸。灵椤右手轻轻的拂过绑头发的红色发带,神色闪过一丝温柔。

这时。石门忽然嗡嗡大响,整个祭台开始飞速旋转,血池里的水开始沸腾,急剧减少,很快就蒸发殆尽,池底水干。

“怎么回事?”众人大惊失色,站立不稳,全都飞到空中,强烈的旋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

嗡——!

石门爆fā

出耀眼的金光,充斥整个祭台,灵椤陷入其中,顿时觉得如入泥沼,行动困难,其他人也是如此。

咻!

一道红色光线猛然从东面石门射出来,落在灵椤心口,一种微弱的联系从石门中传出来,灵椤惊诧。“这是……山河令!”

话音刚落,这红色射线顿时像被触动一般,轻轻的颤动,灵椤的心顿时痛的犹如被针扎一般。她闷哼一声,挥剑斩向红色射线,锵——。金铭瞬间被弹开,差点儿脱手。连神剑都斩不断!

红色射线由细变粗,渐渐的从手指头粗细变作手臂粗细。几乎笼罩了整个心脏,灵椤痛苦的哼出声,楚容一声惊诧,“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看过来,只见灵椤的心口,一滩滩血流出来,瞬间染红了青鳞裙,一滴滴落到地上,又迅速被祭台吸收,就像某种献祭,她的身体在发光,从里到外,众人齐出手,然而这红线太过霸道,几人全都被震飞。

“没用的……”灵椤开始吐血,先是一丝丝,一缕缕,然后是大口大口,鲜血从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滑落脖子,淌入胸前,染红了衣襟,她望着龙幽,神色平静,“是你,对吧!”

心口,一只透明色的小虫子飞快的爬出来,震动两下,展开翅翼,那红线照射在它的翅膀上面,一点点被炼化。

“早就给你说过,把山河令还给我,也就不会受到社稷图的反噬!”龙幽不置可否,他看着灵椤,漆黑的眼眸亮的出奇,只要在等片刻,他就能通过傀儡虫的操纵,安然无恙的夺取到社稷图!

“山河令?社稷图?”安陵子俊神色一动,想到了什么似得,震惊的望着龙幽的,“你是龙家的人!”

龙家?

贺兰飞羽和楚容不解的看着安陵子俊,龙幽冷哼一声,其中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安陵子俊随即沉默,只是面色严峻,透出一抹凝重。

“我管你是什么龙家!”楚容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龙幽的来头似乎不小,但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灵椤去死,他做不到,楚容赫然出手,浑身金光闪耀,身体里仿佛蕴含着至强无匹的力量,肉躯在这一刻变得无坚不摧,他一手抓向红线,手臂青筋鼓起,一点点捏紧,红线被这股巨力捏扯的逐渐细小。

好强的力量!

然而不到一秒,灵椤心口的小虫子猛然扇动羽翅,红线嗡的一声,爆fā

出强横无匹的力量,楚容瞬间被震飞,双手虎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灵椤條的出手,稳住楚容,红线的爆fā

对她造成了二次伤害,她痛苦的面色几乎扭曲,七窍流血。

楚容被吓住了,不敢轻易动手。

祭台吸收了大量的鲜血,整个石台都在发光,显得奇诡梦幻。

失血过多,灵椤的视线开始模糊,头一阵阵眩晕,她挥手给自己上了一道绿芒,缓解这种即将死去的窒息感,然而没有多大用处,伤口不断的愈合,又不断的裂开,她的整个身体简直就像干涸的土地,表面被分裂成了无数块。

“怎么办?”楚容有些着急,瞪着暴怒的眼睛瞪着龙幽,“你一定有办法救她!”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救她?”龙幽盯着楚容,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压毫不留情的直扑过去,压的楚容连连后退。

“别求他!”灵椤伸手拉住楚容,少女的手柔软而温暖,她拉着楚容,眼睛再不是那样看一眼,就很快撇过视线,她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似水,神色温柔,鲜血将她长长的羽睫染成了红色,“楚大哥,抱抱我,好吗?”

楚容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心有些疼,他反握住灵椤的手,一股异样的情愫充斥着胸膛,他的心跳的很快。灵椤靠在他身上,闭上双眼,唇角挂着浅浅的笑,“你跟你哥哥很像……”

“大哥?”楚容浑身一震,心中狂喜,他四处寻找楚枫多年,一直都没有大哥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却从灵椤的嘴里得知离家多年的大哥的消息,楚容欣喜若狂,“大哥呢,他在哪儿?这么多年,爹娘一直都很挂念他!”

“他?”灵椤嗓音轻缓,顿了一下,轻声道,“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她此生再也无法与他相见。

灵椤闷哼一声,身体的裂缝越来越大,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她强撑着,将丹田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移到储物锦囊里,金莲子,碧桃树,火神枣,还有无数灵石和地乳精华,盘斧和菩提树苗如论她如何用力,都不肯离开丹田大陆,灵椤只好作罢,将小可怜和寻宝蚁强行装进锦囊,她悄悄的塞进楚容的怀里,意识开始涣散,她再次给自己洒上一道绿芒,用尽全身力qì

推开楚容,“走!”

“不!”楚容大叫,止住身形,灵椤毫不犹豫的挥手一片银光笼罩他全身,“遁法!”

楚容的身形一闪,随着白光一起消失在原地。

楚大哥,答yīng

你的事,我尽lì

做到,等着我,来找你!

灵椤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之色,很快就被满脸冷冽和狠色代替,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紫月。”灵椤祭出神剑紫月,一声冷喝,紫月剑身咔嚓咔嚓作响,一丝冷光从剑身上散发出来,带着恐怖惊天的气息,众人一惊,贺兰飞羽和安陵子俊毫不犹豫的飞身遁走。灵椤满是鲜血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轻声吐出一个字,“爆!”

宛若天籁般的嗓音空灵清越,听在龙幽的耳朵里却犹如从地狱吹来的号角,一股森冷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住手!”龙幽眼底射出寒光,身形一闪,猛的挥袖,一道黑光瞬间笼罩住紫月,原本紫光大盛的紫月顿时一滞,下一秒就撑破黑光的束缚,爆fā

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刹那间充斥着整个石台,迅速升上高空,相隔万里,依然能看见这边的景象。

云层翻滚,如九幽天魔般张牙舞爪,惊人的气势压迫整个空间,亮如白昼,贺兰飞羽和安陵子俊尽管远遁万里之外,仍然被这股滔天骇浪压迫的直接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这边的异象很快就惊动了一些人,为首的白衣男子手执折扇,风度翩翩,在他身后,立着两名元婴修士,三十多岁的模样,满脸阴沉乖戾,三人乘坐一张飞毯,风驰电掣般掠来。云光散去,祭台的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可恶,竟然来迟一步!”龙烈豁然起身,带起一缕狂风,砰,差点就将身后两人吹下飞毯。

秘境之中发生巨大变故,霸秦帝国已经无暇他顾,一心对抗来犯强敌。

帝爵不愧为剑尊,被困几十万年,一朝脱困,满腔的怒火和强烈的报仇之心,让他在王城肆无忌惮的破坏。

妖域平原,一名红衣美艳女子立于水晶棺之前,对身后一名白衣女子道,“若云,照顾好你弟弟,我去去就回!”

“是,母亲大人!”白衣若云乖巧的回答,眼中精光闪烁,“祝母亲旗开得胜,平安归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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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天水

“嗯。”妖帝赤离一挥长袖,妖娆的身影立时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百万里之外,直奔霸秦王城而去,“霸天,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为了弥补我妖族宝珠的损失,你的心脏,本尊要定了!”

妖帝赤离一经离开,白衣若云脸上的乖巧立即被冷漠取代,她冷声道,“吩咐下去,发动兽潮,不惜一切代价,进攻人类城池!”

“是,长公主!”

若云的声音传遍整座妖城,城中居住的妖兽纷纷应是,一棵古树迅速移动,带领着无数植物类妖兽向人类城池进发,只见它满树枝条摇曳,附近的妖兽纷纷被装进了丹田空间,隐约可见其丹田空间土壤肥沃,水流充足,灵气浓郁,一些飞禽走兽在其中咆哮奔走,几乎幻化出一个真实的小世界,是初级神兽!

相当于人类太虚修士!

“走吧,儿郎们,征战疆场的时刻到了,踏平人类城池,让那些卑微的爬虫做我们的奴隶吧!”一条尺许来长的黑色小蛇口吐人言,身形刹那间幻化成一条两里宽,数百里长的巨蟒,背生双翼,头长尖角,赫然是腾蛇后裔,飞天玄蛇!

又一个初级神兽!

这些初级神兽纷纷带领一支妖兽大军,四面八方,浩浩荡荡,朝着人类居住的城池而去。

“嗷——!”白衣若水幻化成一条白色蛟龙,腾空而起,猛然一声龙啸,掀起一团狂风。吹得草木折腰,无数巨石从山巅滚落。隐藏在森林之中的妖兽魔兽,就像听到号角的战士。迈开四蹄迅猛向妖域平原外面冲去。

一场兽潮,拉开了蛮荒动乱时代的序幕。

这一天,无数人类居住的城池,村庄,遭到了魔兽突如其来的进攻,城池被毁,村庄被灭,大量的人类死亡,沦为了魔兽的食物。

“啊——。铁背狼!”一名武师逃跑不及,被一头两米多高的巨狼从身后一口咬断脖子,撕下头颅,抛了出去。

“救命!”一名妇女牵着两个孩子拼命的向着城池奔跑,身后几头矫健的铁背狼追来,一个虎跃,眼看就要扑倒妇人,她一狠心,扔掉其中一个孩子。抱着另外一个头也不回的奔向城池,

“娘!”身后传来小女孩惊恐欲绝的喊叫,泪水爬满了妇人的脸庞,她没有办法啊!

孩子的叫声戛然而止。另一头铁背狼也追了上来,眼看距离城门还有很远,这名妇人。用尽全身力qì

,将最后一个孩子扔向城门的方向。转身挥舞着长刀杀向铁背狼,眼里蕴含着刻骨的恨意。“畜生!”

“嗷——呜!”长刀砍在铁背狼的皮毛上,带出一连串的火花,铁背狼乃是八阶魔兽,武师修为的妇人根本无力与筑基修士对抗,瞬间就被铁背狼拦腰咬断。

“娘!”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吓的傻坐在地上忘记了逃跑,眼看就要被追上来的一头铁背狼咬中,这时,城中迅速奔出来一队修士,一道剑光从人群中飞射而出,瞬间斩断铁背狼的头颅,鲜血喷溅了小男孩一头一脸。

“杀!”修士们与魔兽展开了殊死拼杀,刀光剑影肆掠,满空血肉飞溅,惨烈至极。

霸秦王城,在妖帝赤离也加入战场之后,禅教,道宗,以及截教大能统统展开了对帝国的讨伐,王城世家,几乎有一半倒戈王朝,对其他世家展开血腥杀戮,霸天帝君开启了护国大阵,连斩数位宗门高阶大能,这场大战几乎将整个王城破坏,修士们纷纷逃往其他城池。

这场大战十分惨烈,霸天帝君不得不动用帝国神器,将王城全部笼罩在黑云之中,妖帝赤离,各教大能悉数被困其中,修士们只能远远的透过虚空观看这场大战,不论是谁,只要稍微靠近王城,就会被翻滚的黑云波及,顷刻间身死道消。

一个月后。

忠于霸秦的修士对宗教弟子展开了清洗和追杀,然而直到一个月后,传来霸天帝君在妖帝赤离和数名宗教大能的联手之下,被斩身死的消息,情势顿时来了个急转弯,大批忠于霸秦的修士和世家被宗门诛杀,霸天所生皇子和公主首当其冲被戮,霸与秦这两个庞然大族在这次叛乱中是首要诛杀对象。

自此之日起,霸和秦姓之人,人人自危,恨不得改名换姓,生怕被牵连,加上兽潮爆fā

,整个蛮荒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之中,大地仿佛都被浸泡在血水之中。

云荒,玉虚海。

“哥,蛮荒此时正值乱世,我们这个时候去,合适吗?”司徒雅兰拉着司徒景昭的袖子劝道,“不如我们先去其他的荒域寻找,总会有椤儿的消息!”

“蛮荒紧挨云荒,动身去蛮荒比较近,我要挨着一个一个荒域寻找,就不相信找不到阿椤的消息!”司徒景昭修长的手指握紧长剑,抬眼望向眼前的大海,眸光坚定,海的尽头,说不定他的阿椤正在等着他。

“哥,这几年里,我们找遍了莽荒,洪荒,云荒,一丝椤儿的消息都没有,你说,她会不会故yì

躲着我们呢?”司徒雅兰状若无意的叹道,“否则怎么会一丝椤儿的消息也没有呢?若不是故yì

躲着我们,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不会!”司徒景昭闻言,心如针扎似的痛,一丝酸楚涌上心头,或许真的是阿椤在躲着自己吧,她那么恨自己,一定会躲的远远的吧?

如果时间可以重头,他绝不会再伤害阿椤,他会慢慢等待,小心翼翼呵护,直到他的阿椤真zhèng

长大,直到他的阿椤也如自己爱她那样,深深的爱上自己。

“好吧,那我们就去蛮荒吧!”司徒雅兰亲热的挽着司徒景昭的手臂,撒娇道,“哥,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希望快点儿找到椤儿,我们一家团圆!”

“嗯。”司徒景昭闻言,低落的心情这才略微好点儿,两人相携回到最近的城池,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迎面走来几名风情万种的女修,司徒雅兰面色一变,冷着脸道,“哥,我们走这边。”避开了几名女修。

“你似乎不太喜欢合欢宗的修士?”司徒景昭好奇的问。

“哼,合欢宗的能有什么好人?”司徒雅兰冷哼道,“哥,你答yīng

我,以后看见合欢宗的修士,一定要远远的绕开,千万别跟他们纠缠在一起!”

“嗯,哥知dào

了,管东管西,像个小管家婆一样!”司徒景昭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就像从前他对灵椤那样,只是,没有人能取代阿椤在他心中的地位。司徒景昭的目光遥看远处的天际,闪过一丝惆怅,阿椤,你快点回来!

尧山洞,云霄宫。

一间充满浓郁灵气的密室,一张寒冰玉床上,静静的躺着一名白发女子,全身布满了蛛网似得伤痕,她的身上,透过寒冰玉床散发出来的灵气,伤势正一点点好转,一名身穿雪白深衣的俊美男子正立于床前,双手之间漂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不断的氤氲着灵气关注进女子的身体之中。

这名男子正是龙幽,紫月神剑自爆前的万分之一秒,龙幽强行收取山河社稷图,带着灵椤躲进了山河社稷图的内部空间,躲过了一劫,而灵椤伤势过重,命悬一线,差一点儿去死,是龙幽用秘药和一身功力维持着灵椤的魂魄不散,直到他逐渐掌握了山河社稷图,两个人才藉此逃出了秘境。

山河社稷图被取走,霸秦失去了镇压气运的神器,国力迅速衰退,这也间接造成了霸天帝君的死亡。

龙幽每天不断的用幽冥珠蕴养灵椤的魂魄,又寻来寒冰玉床为她疗伤,他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为了灵椤的情丝,又或者是别的原因,龙幽不想让灵椤死。

“少主,无忧天水拿来了!”这时,龙幽腰间的玉佩幽光一闪,一个女人清丽的嗓音说道。

听到无忧天水四个字,龙幽的眼中闪过一丝迫切,一收幽冥珠,他快步走出密室,石门轰的一声关上,玉床上的少女,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龙幽大步来到宫前正殿,一名白衣女子恭敬的行礼,双手奉上一只小巧的玉瓶,“少主,这是无忧天水!”

“妙圆,做得好!”龙幽飞快的拿过玉瓶,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少主,无忧宫说了,天下并无真zhèng

无忧之物,少主切忌执着!”妙圆恭敬的说道,看着龙幽俊美无双的容颜,一丝爱慕之色飞快的闪过眼眸。

“唔,我知dào

了,下去吧!”龙幽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转身如风,脚步飞快的离开,只留下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给妙圆。

返回密室,龙幽迫不及待的来到床前,有了无忧天水,他就能将灵椤唤醒,再也不用封闭她的魂魄和五感。龙幽倾倒玉瓶,一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滑出,滴落到灵椤的眉心,滴——,一声水滴轻响,无忧天水迅速没入灵椤的额骨,一道玉色光芒从灵椤的头上绽放出来,一直蔓延到全身。

成了!

龙幽双手悬在灵椤身前,飞快的结印,嗡——,一阵细微的空气波动,灵椤身上浮现出一道道繁复的铭文法阵,随着龙幽双手轻轻按下去,逢的一下没入她的身体之中。做完这一切,龙幽这才坐在床前,伸手轻轻抚摸灵椤的脸颊,温柔的道,“灵椤,醒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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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仙子。

少女的睫毛颤了颤,眼珠隔着眼皮转动,龙幽耐心的等着,等她醒来,这将是一个新的世界。

“啊——!”灵椤猛的做起,双拳猛的向前挥动,拳风强劲,眼中一片冷漠,带着森冷的杀气。

龙幽身形暴退,面色一沉,无忧天水失败了?

一拳挥出,灵椤双手撑在两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汗水如珠,滚滚而落,她的目光茫然而疑惑,“这是哪里?”

龙幽轻轻的走过去,灵椤的目光看过来,带着一丝警惕,“你是谁?”

“你不记得了?”龙幽试探的问道,面带笑容,“好好想一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

“我……想不起来!”灵椤努力的回想,脑中只记得一片爆zhà

的白光,剩下的什么都不知dào

了,她痛苦的抱着头,“头好痛!”

龙幽闻言,终于放心了,他走过去,动作轻柔的扶住灵椤的双肩,温柔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以后我会慢慢告sù

你!”

“你告sù

我,我是谁?”灵椤抓着龙幽的手臂,一手揉着太阳穴,为什么脑子里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从前的一些人和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你是灵椤啊,楚灵椤,你忘记了?”龙幽抓住灵椤的肩膀,使她抬头目光与自己相对。

“楚……灵椤?”灵椤迟疑着,“我姓楚吗?”

“是呀,你姓楚。灵椤是你的名字。”

“楚灵椤……楚灵椤……”灵椤轻声念着,记忆中仿佛是有这么一点儿印象。楚这个姓她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灵椤她也很熟悉。好像有谁曾经这样亲密的呼唤过她的名字,那么,她应该就叫做楚灵椤无疑了。“你又是谁?”

“我?”龙幽唇角微微一弯,勾起一个好kàn

的弧度,轻笑道,“我是你的夫婿!”

“夫婿?”灵椤有些茫然无措,“我们成亲了吗?”

“是啊!”龙幽轻笑,亲密的搂着灵椤的腰,在她耳旁轻轻呵气。温润的嗓音略带着一丝磁性,充满了暧昧,“怎么?你忘记了我们洞房时的情境吗?要不要我帮你回想起来?”

“不、不用了!”灵椤耳根都红了,害羞的往后面躲了躲,龙幽不满的收紧了双臂,将灵椤带进宽阔的胸膛,贪婪的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真好,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是、是吗?”灵椤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夫婿好像很爱自己,这种感觉。灵椤十分欢喜,而且她查看过自己的身体,的确已经成亲了。因此很轻易就相信了龙幽的话。

灵椤试着伸出手,犹豫着。轻轻的搭在龙幽的身上,缓缓的回抱住他。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就想起从前的事情!”

“不,想不起来不要紧,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就已经够了!”龙幽松开灵椤,神色温柔,手指轻轻为她梳拢耳边的乱发,“珍惜现在,珍惜眼前,好好相爱,这已经够了!”

“夫君你真好!”灵椤终于抛开戒备,甜蜜的扑进龙幽的怀里,心底却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夫君,她一定要努力的恢复记忆!

晋城,兽潮爆fā

,人类各个城池都受到了波及,城主和各宗门纷纷派遣弟子前往各个地区镇守,帮zhù

抵御魔兽。

一名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扎着两个朝天辫儿,捧着一只大海碗,里面满满都装着魔兽肉,两条小腿儿蹬蹬蹬的飞跑着,一溜烟儿的钻进一间破败的小院儿,推开房门走进去,“外婆,吃饭了!”

“是梓涵啊,咳咳!”一名年约六十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来,走两步,咳几声,季梓涵连忙放下海碗,前去搀扶老人,“外婆,你好点儿没有?”

“咳咳,外婆好多了!”老妇人面色和蔼的道,“你外公呢?”

“外公在城墙帮忙呢,他让我给外婆送吃的,所以我就回来了!”季梓涵把老妇人扶到板凳上做好,麻利的拿出匕首将魔兽肉切割成一小块,又从怀里掏出一双筷子,在袖子上擦了擦,递给老妇人,甜甜一笑,“外婆吃吧,可好吃了!”

“梓涵乖,咱们一起吃,好不好?”老妇人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满脸慈爱的道,这次兽潮爆fā

,多亏了小丫头,小小年纪,不声不响就已经修liàn

到了武徒后期,比小丫头的娘强多了,也比她自己生的几个儿女都要强,想到自己生下的几个子女,老妇人又是一声叹息,眼底闪过一丝伤心和失落,也不知dào

他们怎么了,眼下爆fā

这么大的兽潮,他们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平安?想到这里,她悄悄的擦拭了一下眼角。

“外婆,你快吃!”季梓涵假装没看到老妇人偷偷拭泪,大声的讲起今天在外面的见闻,很快就逗的老妇人开怀大笑,老人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季梓涵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舅母,你什么时候回来,梓涵好怕!”

灵椤看着眼前奢华的宫殿,眼底闪着好奇和惊讶,东摸摸,西摸摸,“这些都好漂亮!”

“喜欢吗?”龙幽脚步缓缓,看着少女的笑颜,满脸温柔,“这是我精心为你布置的寝殿,如何?”

“很好,我很喜欢!”灵椤开心的像只蝴蝶,翩翩飞舞,很快就穿过屏风,去到里面,随即传来一声尖叫,“啊——!”

龙幽眸色一闪,眼底滑过一缕智珠在握的自信神光,急忙满脸焦急的冲进去,就看见灵椤双手捂着脸,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龙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急切的道。“你怎么了?”

“呜呜……我的脸……好丑!”灵椤哭的伤心,带着惊恐。十分害pà

的揪着龙幽的衣裳。她转进屏风,看见里面有张巨大的镜子。高兴的跑过去,结果就看见自己的脸,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纹路,一条条红色疤痕纵横交错,显得狰狞恐怖,简直就不是人的脸!

她被吓到了,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这么丑陋,凭什么还能得到夫君如此的疼爱?

夫君那么美好。为什么要被自己这个丑八怪毁掉?

灵椤越想越伤心,哭的伤心欲绝。

“这张镜子是谁放在这里的!”龙幽满脸怒气,一双黑眸黑云滚滚,蕴含着无边的怒意,厉声呵斥,“我不是吩咐过寝殿里不许放置镜子的吗?”

“少主,都是属下的错,地下的人忘记了,不小心把镜子搬进来。请少主责罚!”妙圆闻声赶来,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诚惶诚恐。

“下去,自罚一百鞭!”龙幽冷声喝道。“同样的事情不许再发生第二次!”

“是,属下明白!”妙圆躬身退出了寝殿,灵椤轻轻的扯了扯龙幽的袖子。“怎么了?”龙幽不解的问道。

“不要打她。”灵椤哽咽着,“是我自己的错。长得丑,怪镜子和别人有什么用!”

“傻瓜!”龙幽揽着灵椤。轻轻喟叹,道,“就算你的脸上有伤,在我眼里,你也是最漂亮的,别人都比不上,真的!”

“夫君,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灵椤的眼泪瞬间止住了,心底有些淡淡的甜蜜,就连脸上的伤,也变得不那么重yào

了。

“你喊我一声夫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龙幽轻轻的拍打着灵椤的后背,目光落在指尖,一缕坚韧的白色情丝慢慢的缠上了手指,他微微一笑,眼底精光一闪,道,“你脸上的伤很快就能好,我已经命人去寻找玉肌膏,到时候,你又能恢复从前那样的美丽了!”

“嗯,夫君,你真好!”灵椤抱着龙幽,脸颊轻轻的蹭着他厚实的胸膛,“你送我的寝殿,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打算怎么谢我?”龙幽微微推开灵椤,墨玉般的黑眸直直的望进她的心底,眼神魅惑,轻轻疑问,“嗯?”

“我、我……”灵椤的脸颊唰的通红,因为龙幽的眼神太具侵略性,那眼神仿佛会说话,她根本无法招架,只得低下头,双手不停的绞着袖口。

“呵呵,逗你玩儿呢!”龙幽低笑出声,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听见龙幽的话,灵椤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被他的另一句话给惊到了,“可是,我的脸……”

“别担心!”龙幽变戏法似得,拿出一只薄如蝉纱的面具,递给灵椤,道,“戴上这个,别人就看不到了!”

“真的吗?我试试!”灵椤摸了摸面具,轻轻的戴在脸上,面具一闪没入脸颊,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疑惑的摸了摸脸,好像是有一层薄纱,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身穿一袭白衣,脸上仿佛蒙着一层面纱,让人看不见她的容颜。

“可以了吗?”龙幽微微一笑,拉着灵椤的手,带着跑出了寝殿。

云霄宫坐落在美丽的尧山之上,这里终年云雾缭绕,风景秀丽。走在长长的回廊上面,灵椤顽皮的伸出手指,任由轻柔冰凉的雾气从指间穿过,她回头望着龙幽,笑问,“好美!是不是?”

“在我眼里,你更美!”龙幽握住灵椤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笑的温柔魅惑。

灵椤迅速抽回手,放在胸前,双手相互摸了摸,仿佛这样,就能擦去心里的悸动。(未完待续……)

PS:新剧情开启了~~~~~~~~~求收藏,咳咳,秉着不乱不欢乐的原则,我不会让灵椤失忆太久?

还有一个问题摆在我的面前,这个是关于吃肉的问题,吃呢?还是不吃呢?

呃,你们怎么看?

妙圆

“把面罩取下来。”龙幽有些嫌弃面罩碍事,他就喜欢看灵椤害羞脸红的样子,娇羞动人,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丽,十分迷人,他都要被迷惑了。

被龙幽取下面罩,灵椤捂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你不怕被我这张脸吓到吗?”

龙幽摇摇头,看着灵椤道,“你的牙齿好漂亮!”

“哪儿有夸别人牙齿长的漂亮的!”灵椤皱着鼻子,但是眼底却漾着一抹笑意。

“但是,相比牙齿,我更喜欢你的唇。”龙幽低下头,凑近灵椤,空气仿佛被洒下了粘稠剂

,令人行动滞涩,灵椤明明想要躲闪,反应却好像总是慢了一拍,双唇被龙幽亲了一下,她脚步一乱,顿时被自己给绊一下,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龙幽忍不住大笑出声,灵椤又羞又怒,一双秋水般澄澈的眼眸瞪着龙幽,眸色迷人。龙幽立即忍住笑,对灵椤伸出手,微微歪头,“你好可爱!”

“你!”灵椤生气的拍开龙幽的手,迅速的爬起来转身就走,真是没脸见人了!

“别走!”龙幽长臂一揽,抓住灵椤的手带进怀里,坏笑着道,“娘子!”

“嗯?”灵椤抵挡不住龙幽这种暧昧诱.惑的音调,竭力的试自己离他远一些,可效果好像不怎么样。

“你爱我吗?”

“嗯!”灵椤点头,脸颊又红了,眼睛四处乱瞟。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呀!

“有多爱?”龙幽不放过她。继xù

问道。

灵椤害羞的垂着头,双手在身前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圈。

“这么少?”龙幽故yì

曲解她的意思。失望的道,“真让人伤心,我那么爱你,你居然……”

“不是的!”灵椤急的抓着龙幽的衣襟,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爱的比天还高,比海还深!”

龙幽一怔。灵椤以为他不相信,加重语气,缓声道,“夫君,我是说真的!”

龙幽的唇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个好kàn

的弧度,下一刻,猛的摄住灵椤的唇,吻住了她。

“唔……”夫君!

灵椤的身体开始发烫。脑袋几乎成了一团浆糊,无力的依靠在龙幽的怀里,承shòu他狂风暴雨般的狂吻,身体里就像有团火再烧。她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嗯……”

龙幽如同受到了鼓励,继xù

加深这个吻。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轻咬吸允。碾转翻滚,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清。气氛轻柔暧昧,仿佛着火,要将两人焚烧。

“少主。”龙幽腰间的玉佩忽然传来妙圆清丽的嗓音,“中州来信。”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之间的璇旎,龙幽惊醒过来,双手猛的推开灵椤,黑眸沉沉,他这是怎么了?

“哼……”灵椤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上,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

“灵椤!”龙幽一惊,连忙敛去脸上的冷漠,眸色温柔中带着歉意和怜惜,“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

“没事。”灵椤扶着龙幽伸过来的手起身,轻轻摇摇头,疑惑的问,“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龙幽亲吻了一下灵椤的额头,转身掠向山下的宫殿。

灵椤依依不舍的望着龙幽的背影,白衣胜雪,风姿出尘,眼底扬起点点笑意,转身朝山巅行去,威风吹拂着她的白裙,裙裾飞扬,她摊开双掌,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柔和的像棉花一样,掌心有些发红,显然刚才龙幽用力不轻。

不过,没关系,他不是故yì

的!

这就够了!

龙幽远远的过来,妙圆转过假山,躬身施礼,清丽的嗓音道,“少主。”

“做得好。”龙幽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冷峻,幸亏妙圆及时打断了自己。

听见龙幽的夸赞,妙圆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抿了抿唇,道,“少主,中州来信,是老宫主传讯。”妙圆说着,取出一枚玉简递出来。

“哦?”龙幽神识探入其中,良久面无表情,妙圆见状问道,“怎么了?”

龙幽黑眸望过来,目光锐利,妙圆察觉到自己问多了,连忙垂下头,不敢多言。

“你下去吧!”龙幽两指合拢,玉简咔嚓一声碎裂,化作齑粉,眼中冷厉一闪而逝。

灵椤自从那天之后,就在没有见到龙幽过,时间一晃过去了五天,灵椤独自待在寝殿很无聊,只好沿着云霄宫长长的回廊不停的丈量着长短,“一,二,三,四……”

“见过楚姑娘!”

“楚姑娘!”

“见过楚姑娘!”

迎面走来一队女修,个个生的明眸皓齿,香腮云鬓,美貌如花,见到灵椤纷纷行礼问安。

“不必多礼。”灵椤连忙用手摸脸,微微点头,有些拘谨的道。

女修们结伴走远,拐过假山,忽然,一名女修腰间的坠子不小心遗落在了地上。

“喂……”灵椤连忙喊道,对方却已经消失在假山后面,她拾起坠子追了上去,对方走的太快,灵椤一路追到灵药园,才见到那几名女修正在采摘一种非常漂亮的花朵,彼此嬉笑玩耍,灵椤正要走上去,耳边却飘来她们的对话。

“哎,听说那个丑八怪天天都从山腰走到山顶,又从山顶走回来,每天要走好几趟呢!”

“真好笑,那条路有什么好走的,真是个傻子!”

“嘻嘻,不止是傻子,还是个丑陋的傻子!”

“就是,顶着那么一张丑陋的脸,还每天都出来吓人!”

“要是少主能像对她那样对我就好了!”

“死妮子。少主能看得上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比得上妙圆姐姐吗?”

“我想想还不行吗?妙圆姐姐那么漂亮,真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丑八怪!”

“那你就要去问少主了!”

“死样儿。要问你去问……”

灵椤神色黯然,她悄悄的把坠子放在了灵药园外面的路面上,静静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灵椤情绪不高,路过一座水池,她不由自主的揭开面具,清澈的水面上,倒映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庞,水下的金色鲤鱼飞快的游走。仿佛被吓到了似得。这时,有人过来了,灵椤飞快的戴上面具,掩饰般的摘下一朵荷花轻嗅。

只待对方走远,她才怏怏不乐的回到寝殿,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花杆,粉色的嫩荷轻旋,点点荧光飘落。灵椤将之插起来,双臂交错,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荷花。轻轻叹气,“荷花呀荷花,要是我能像你这样美丽就好了!”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灵椤都快半个月没见到龙幽了,也不知dào

他在做什么。因为那天的事情,灵椤再不敢出门。每天窝在寝殿里,足不出户,整个人都快长霉了。

“一天,两天,三天……六天,七天,八天……十二,十三,十四!”灵椤轻轻的拨弄着嫩荷的花瓣,坐在窗台上,晃荡着双脚,“都快半个月没见到夫君了,你说,他会想我吗?”

“会的,夫君一定也很想很想你!”

“不会,你的脸这么丑!”

灵椤一会儿语气温柔,一会儿又凶巴巴的,内心的忐忑和仿惶由此可见一斑。

夜深人静,灵椤踮着脚尖,提着裙子,轻轻的推开门,左右看了看,没人!

她悄悄的溜出寝殿,顺着回廊往山顶走去,山顶的风有些凉,有些大,吹的灵椤长裙猎猎翻飞,她伸出手轻拂晚风,雪白的长发肆意飘扬,尽管天黑看不太远,但是灵椤依然执着的望着山脚的方向,夫君如果回来,她一定能看得到。

尧山很高,离天很近,天上星光璀璨,夜色撩人,天边一颗流星由远及近,灵椤依靠着栏杆轻声道,“流星啊流星,请你告sù

我夫君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他……”

流星嗖的一下落在了云霄宫里,灵椤霍的起身,想到什么似得,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惊喜的道,“夫君!”

她提着裙子,飞快的往山下飞奔而去,嫌速度太慢,她习惯性的掐诀结印,“遁法!”脚步用力的向前迈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忘了自己不能动用灵气的事情,“哎哟!”灵椤痛呼一声,再起身的时候,步伐有些一瘸一拐,但是都挡不住她迫切的心情。

“少主,事情还顺利吗?”妙圆一边吩咐侍女服侍龙幽沐浴,一边替他斟满香醇的美酒。

“顺利。”龙幽靠在洁白的浴池石板上,用热毛巾搭在眼睛上,伸手取过身旁的酒樽,一饮而尽,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问道,“她还好吗?”

“楚姑娘?”妙圆微微一笑,芊芊十指轻轻的为龙幽按捏着肩膀,微微低头,露出秀美的脖颈,低垂的发髻状若无意的拂过龙幽的宽阔的肩膀,“她很好,这些天能吃能睡,很开心的样子。”

龙幽闻言,眉头一皱,拂开妙圆的手,径自起身上岸,“我去看看她!”

侍女连忙拿来干净的衣衫为他穿上,龙幽张开双臂,任由这些侍女为自己系好衣带,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妙圆不知dào

自己哪里说错了,神色茫然,身旁的侍女小声的问道,“妙圆姐姐,少主这是怎么了?”

“没事,下去吧!”妙圆轻声吩咐,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追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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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深沉

龙幽落在院子里,寝殿里面灯光皆无,静悄悄的,想起妙圆说的话,龙幽心里别提多么的郁闷了,他出去了快半个月的时间,这女人在家还吃好睡好,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想念自己吗?

龙幽推开寝殿的门,宫灯无火自明,他放缓了脚步走进去,没一会儿就怒气冲冲的出来,正好妙圆赶到这里,见龙幽脸色不好,心里一喜,看来是那位惹少主不高兴了,她快步走上去,“少主,你怎么了?”

“人呢!”龙幽锐利的黑眸盯着妙圆,浑身散发出一股低沉的气压,令人胆颤心惊。

“谁?”妙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楚姑娘不是在寝殿里吗?”

“闭嘴!”龙幽暴怒,袖袍一挥,妙圆顿时惨叫一声飞跌出去,“我吩咐你们一定要给我把人看好,你居然让她失踪了?”

“少主,我明明看见她睡下了才离开的!”妙圆捂着脸颊,嘴角渗出一丝血丝,惶恐的说道,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在寝殿里。

“去找,立即——马上!”龙幽冷冷的盯着妙圆,一字一句的道,“要是找不到人,我唯你是问!”

“是,少主!”妙圆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连忙拱手称是,转身去找人,这时,不远处传来灵椤的说话声。

“谢谢你呀,我到了!”灵椤松开护卫的手臂,轻声道谢。

“不客气,你就住在这里啊!”孔铭佐看了看不远处的宫室,羡慕的道。“你在少主身边做事,对不对?”

“算是吧。谢谢你送我回来!”灵椤灵椤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提着裙子。踮着脚尖一瘸一跛的往寝殿的方向跑去,夫君等等我!

龙幽的神识探出,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眼中氤氲着雷暴,风雨欲来,沉声道,“他是哪儿的护卫?”

“丽风园……”妙圆话音未落,立即就被龙幽粗暴的打断,“发配兽园!”

“是!”妙圆深深的低下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嫉妒,她从未见过少主如此失常,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那个护卫发配到兽园驭兽,可见少主是真的动心了,不行,不能让少主误入歧途,一身功力毁于一旦!

“还有你自己,去刑罚堂领一百鞭子!”龙幽冷酷的道,看也不看一眼妙圆。迎向灵椤,脸上的怒意很快就掩盖在面皮之下,“灵椤!”

“夫君?”灵椤抬起头,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容颜灿烂,不顾脚疼飞奔了过去,像只觅巢的乳燕。扑进龙幽的怀里,“我就知dào

你回来了!”

龙幽的唇角忍不住上扬。阴郁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柔声道。“你去哪儿了,害我很担心!”

“我……去了山顶。”灵椤脸颊一红,她每天晚上都会去山顶遥望天际等龙幽回来,现在真的盼到了夫君回来,她却害羞不敢说出口,心跳的很快,浑身发热,灵椤挣脱龙幽的怀抱,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搅弄着衣角,连耳朵都红了。

龙幽却眸色一沉,脑海不断回放灵椤对孔铭佐笑的样子,面色越来越难看,“哦,你去山顶做什么?等人?”

“嗯……”灵椤的声音低若蚊音,点点头,“等你……”

“等我?”龙幽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讽刺,“是吗?”

“夫君?”灵椤察觉有异,抬起头看着龙幽,疑惑的道,“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连夜赶路,有些累了!”龙幽很快意识到不妥,眼中的冷冽一闪而逝,很快就被温柔代替,“走,我们进去吧,这么多天没见,让我好好kàn

看你!”

灵椤高兴的挽着龙幽的胳膊,用力的点头,“嗯!”

妙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的恨意和嫉妒像野草般疯长,她摸着还在发痛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楚灵椤,这笔账迟早跟你算!

“夫君,你去了哪儿,怎么都不告sù

我一声!”灵椤嘟着嘴不悦的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龙幽微微一笑,捏了一下灵椤的鼻子,“我去给你找玉肌膏了!”

龙幽说着,翻手拿出一只玉色小盒子,一拨锁扣,盒子轻轻弹开,露出里面玉脂一般细腻馨香的药膏,灵椤惊喜的道,“玉肌膏!”

“来,我帮你涂上!”龙幽推灵椤坐到床前,伸出食指抹了一些药膏,涂在灵椤的疤痕上面,药膏敷在脸上,感觉有些凉,有些疼,灵椤忍不住用手去摸,“别动!”龙幽制止了她,“现在还不能动,忍着点儿!”

“嗯!”灵椤只好忍住想要用手去挠的念头,脸上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她忍不住轻呼,“夫君,好疼,好疼啊!”

“乖,忍一忍就过去了!”龙幽柔声哄着,抓住灵椤的双臂。

“嗯!”灵椤一想到脸上的疤痕能去掉,内心的激动就掩盖住了脸上的疼痛,她咬牙忍着,脸上的疼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一个时辰后,药膏干涸,粘在肉皮上面,龙幽一点点帮她揭下来,满yì

的点点头,道,“好了,去照照镜子!”

“真的好了?”灵椤不敢相信,手摸着脸,果然没有了之前粗糙咯手的感觉,她慢慢的走到镜子旁,一点点伸出头看向镜子里面,一掌完美无瑕的脸出现在眼前,一双乌黑浓密的眉毛修的细长如月,眉峰如剑,斜入鬓边,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神波清澈干净,像一汪幽泉,水灵灵,亮晶晶。

“呵呵……呵呵……”灵椤轻笑出声,伸手摸摸着秀气的琼鼻,粉嫩嫩的双唇,一口整齐细碎的小白牙,非常的漂亮,美丽!

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韵,清新脱俗,气质空灵,像精灵,像真zhèng

的仙子!

“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带着面具出门了!”灵椤高兴的像只蝴蝶,翩翩起舞,以后她也再不怕出门会吓到别人了!

“那可不行!”龙幽眼底精光一闪,揽佳人入怀,眼底精光一闪,“你的美丽只属于我一个人,从今以后,只有在我面前你不需yào

带着面具,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你必须带着面具!”

“可是……为什么?”灵椤闷闷不乐。

“因为我不想其他男人觊觎你的美貌!因为你是我的女人!”龙幽语气近乎霸道和蛮横,一双黑眸仿佛深邃的夜空,里面闪烁着点点星光,又冷又亮,令人心悸!

灵椤忍不住后退,却被龙幽猛的拽进怀里,她的心砰砰直跳,不知dào

是害pà

还是因为什么。龙幽唇角翘起,俊美的五官邪异而魅惑,眼神一闪,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吓到你了?”

“没、没有!”灵椤捂着心口,撇开视线,看着身旁的桌脚。

“天不早了,你休息吧!”龙幽眼神一闪,松开灵椤,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陪你了!”

“嗯。”灵椤轻声应道,贝齿咬着下唇,看着龙幽离去的背影,内心十分复杂。

“哦,对了!”龙幽忽然止步,回转身道,“你的伤好了,可以使用灵力了!”

“真的?”灵椤惊喜了一下,有些激动,没有灵力实在不方便。

“当然是真的!”龙幽莞尔一笑,却笑到一半脸色僵硬了一下,面色有些发白,他扯了扯嘴唇道,“天色晚了,你早点儿休息!”

目送龙幽离开,灵椤扑倒在床榻上,用被子蒙着头,脑海里不断的回想起刚才的画面,龙幽的眼神的确吓到她了,可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心里还有些小甜蜜呢!

“因为我不想让其他男人觊觎你的美貌!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龙幽低沉霸道的嗓音还在耳边回绕,灵椤的心砰砰跳的厉害,真是的,刚才为什么还会觉得夫君好吓人呢!

灵椤带着这种小小的甜蜜和浪漫的幻想进入了梦想,龙幽站在龙首殿上,遥望着不远处的寝殿,唇角高高翘起,掌心上,一条透明色的虫子正微微蠕动着。

自这日之后,灵椤又是整整一日没见到龙幽,问身边的侍女,也是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灵椤起了疑心,她去了龙首殿找龙幽,被护卫拦在了门口。

“少主真的不在宫里!”

“真的吗?”灵椤疑惑的问,十分怀疑,“那就让我进去看看,如果他真的不在里面,我马上出来!

“这……”护卫们对视一眼,十分为难,“少主吩咐过了,你不能进去!”

“让开!”灵椤眉目一冷,长袖一扫,卷起一股飓风将两名护卫荡开,闪身闯进了殿内,妙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衣衫不整,眼底流转着点点粉红媚色,风情万种。灵椤的心一痛,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声音颤抖,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夫君呢?”

“少主他不想见你!”妙圆神色妩媚,眼底并无半点尊敬的道,“楚姑娘,请你出去!”

“哼!”灵椤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啪的一掌打在妙圆脸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眼前一花,挨了灵椤一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妙圆怒目瞪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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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发威

“你什么!”灵椤冷声道,轻蔑的看着妙圆,“我和夫君是明媒正娶的夫妻,论理,你应该称呼我为少夫人,就算夫君跟你有什么,你也不过是个妾,还轮不到你放肆!”

“你!”妙圆又羞又怒,眼底喷着火焰,“少主说过,不想见你,请你离开!”

“让他亲口对我说,我楚灵椤绝不多留在这里片刻!”灵椤掷地有声,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略过屏风,转进后面的内室,里面珠影摇曳,一张幕影重重的床榻内,隐隐约约躺着一名男子,灵椤神识一扫,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飞扑过去,“夫君!”

床榻上,龙幽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气息微弱,时有时无,灵椤扭头,严厉的责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不通知我!”

妙圆追了进来,见灵椤发xiàn

了真相,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少主不让我们告sù

你的,怕你担心!”

灵椤闻言握住了龙幽的手,脸上闪过一丝自责,她还以为夫君真的……是她误会夫君了。

“他的伤势,是怎么来的?”灵椤问道,轻轻抚摸着龙幽苍白的脸,心疼极了。

“……”

等了半晌不见妙圆回答,灵椤疑惑的回过头,只见妙圆半埋半怨的瞪着自己,心里觉得奇怪问道,“我问你话呢,夫君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妙圆没好气的道。

“我?”灵椤不解的道。

“如果不是为了给你找玉肌膏,他也不会深入罗刹海那么危险的地方找踟蹰花,如今天下大乱。又加上兽潮爆fā

,你知dào

远行数百万里是多么的危险吗?”妙圆横眉怒目。“千辛万苦为你找来踟蹰花,制作玉肌膏。不顾伤重赶回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灵椤十分愧疚,她想起那天夜里,的确见到龙幽脸色有些发白,当时他一定是伤势发作了,才想着离开,该死,真该死,自己怎么没有发xiàn

呢!

“少主如今昏迷不醒。眼看气息越来越弱,命不长久,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妙圆一把推开灵椤,跳到床上,褪去龙幽的衣衫,冷冷的撇了一眼灵椤,道,“出去。我要为少主疗伤!”

“我能做点什么?”灵椤心里充满了浓浓的自责,“我想为夫君做点什么?”

“你?”妙圆冷眼一扫,不屑的道,“你舍得一身修为吗?”

“什么?”灵椤一愣。随即坚定的道,“只要能救夫君,别说一身修为。就连命我都可以不要!”

“没那么严重,修为没有了。还可以在修liàn

回来,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少主交代!”妙圆脸上一喜,又有些犹豫,轻声道,“只是,少主吩咐过了,这件事不让你知dào

,他不想让你为了他废掉修为。”

“没关系,修为还可以重新修liàn

!”听到龙幽受伤了还在关心自己,灵椤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和感激,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只是因为爱,所以才不会有任何怀疑就相信所有跟龙幽有关的一切。“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夫君?”

“这是一颗合.欢迷.迭香。”妙圆眸光一闪,反掌拿出一颗小药丸摊在掌心,“吃下去,你们是夫妻,自然知dào

接下来该做什么。”

灵椤拿起药丸,捏在掌心,看了一眼床榻上气息越来越弱的龙幽,神色坚定,夫君,我一定会救你!

她看了一眼妙圆,道,“你出去吧!”

“是,少夫人。”妙圆拱手,转身出了内室,转过屏风,妙圆的脚步微微一滞,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楚灵椤啊楚灵椤,等你修为尽失,就知dào

什么是万劫不复!”

少主想的这个法子真是太妙了,简直一举两得。夺去她的修为,然后再用她来祭炼万劫无情道法,少主的修为就能再度飞上一个台阶,哼,愚蠢的女人,只配得到这样的下场!

“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灵椤摸摸龙幽的脸,看着掌心的药丸,“合.欢迷迭香,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灵椤眉头微蹙,脑海中闪过一点白光,快的她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夫君,我爱你!”

灵椤亲了一下龙幽的脸颊,仰头服下了合.欢迷迭香,龙幽的手指动了动,内心十分复杂,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这颗能让她万劫不复的药丸!

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的!

父亲说过,天下的女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她半夜出去跟护卫幽会,是他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女人,都是骗子!

龙幽的心瞬间冷硬下来。

“夫君。”灵椤亲了亲龙幽的唇,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夫君,如果我没了修为,你还要不要我?”

我不但要你的修为,还要你的命,来祭炼道法!

“就算你不要我,我还是要救你!”灵椤轻声说道,想到什么似得,甜蜜一笑,捏着手里的玉肌膏,道,“我知dào

,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远万里跋山涉水为我寻来玉肌膏,我就知dào

,你是真的对我好!”

龙幽不由冷哼,真是天真的女人!

“夫君,我们是夫妻。”灵椤起身,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翻身跨坐在龙幽的腿上,指尖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衫,看着龙幽精壮结实的身子,灵椤的脸颊唰的一下红到脖子,偷偷瞄了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像铁一样硬,好结实!

灵椤好奇的摸了摸龙幽的胸肌,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为什么男人的身体跟女人不一样?

男人的肌肉好硬,像铁块,而女人的身体很软,像绸缎。

灵椤研究了一会儿,浑然不知身下的男人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浑身痒痒的,对一个情场高手来说,这种折磨是最煎熬的。

龙幽都快忍不住睁开眼睛冲灵椤大吼,你到底还救不救人了!

要冷静,要冷静!

龙幽不断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露出破绽,这个女人精明的像只兔子,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警觉了。其实他想多了,灵椤的本性本就纯良,只是被现实逼到绝境,不得不心冷如冰,冷酷杀伐,现在她忘记了从前的种种,内心的烦忧全都不记得,只剩下最真实的本性,纯良如她,根本不会想太多。

灵椤红着脸解开腰带,褪下白色长裙,曼妙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她双掌贴着龙幽的胸膛,轻轻的附身贴下来。

龙幽心里乱糟糟的,欲.火怒火各种火交织,让他都快像火山一样爆zhà

喷发了,身体陡然间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刺激感,暖暖的,柔柔的,他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幅香艳火辣的画面,整个脑袋轰的一下,就像爆zhà

过后呈现出一片真空,内心所有的杂念全都烟消云散,所有的感官全都无限扩大集中,充分感受灵椤带给他的快乐。

灵椤的手像蛇一样游走,低头吻上龙幽的唇,几乎是本能一样撬开龙幽的牙齿,轻轻一声叹息,龙幽再也忍不住,豁然睁开眼睛,翻身将灵椤压在身下,一双黑眸闪耀着炽烈的火光,几乎能将人点燃。

“呵呵呵……”灵椤轻笑出声,眼中血红一片,媚眼如丝,药效发作,她现在只剩下本能的欲.望操纵身体和思绪。

“哼!”龙幽犹豫了一下,身下的女人却好似不满,挣扎着推倒他,重新占据了高位,龙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雪白高耸的双峰,一瞬间理智全无。

暖帐春宵,似火浓情,点燃了室内的温度。

情到深处,灵椤不由自主的弓起身体,迎合龙幽,身体里的灵气就像决堤的黄河,滔滔不绝的涌入龙幽的身体,修为一点点下降,从筑基中期跌到筑基初期,还在继xù

下跌。根基损毁,丹田大陆也开始慢慢的枯萎干涸,眼看就要面临崩溃的边缘,石碑微微颤抖着,一股股紫色龙气喷出来,弥漫整个丹田大陆,向虚空中弥漫而去。

根骨天赋被掠夺,灵椤的身体迅速衰弱,肉躯的力量不停的削减,这时,一团团紫色龙气从血液中弥漫出来,滋润着她的骨骼,紫气入侵,骨骼一碰就碎,然后又慢慢凝聚,长成新的骨头,一根根氤氲着紫气,莹莹点点,紫霞灿烂。

灵椤陷入了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之中,换骨的痛苦让她状若疯狂,身体不停的起起伏伏,藉此获得强烈的快感来掩盖身体深处的剧痛,她扶着龙幽的双肩,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肉里。

“灵椤!”龙幽浑身是汗,低喊着灵椤的名字,这一刻,他也不知dào

自己究竟是想要掠夺灵椤的修为,还是沉浸在这极致的欢愉之中,一切都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和本能。

时间飞快,灵椤的修为终于从仙人跌落到了凡人,又从凡人跌落到了尘埃。

激情之后,龙幽的修为瞬间提升,尤其是肉躯和天赋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肉躯从六十万斤增涨到了一百万斤!

那是炼虚仙人才能达到的境界!

“楚大哥……”灵椤终于承shòu不住昏了过去,身体虚弱的就连呼吸都感觉到浑身都在疼,一种深入骨髓般的疼遍布全身,她毫无意识的低喃,呼喊着楚枫,“楚大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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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蚩苏醒

“楚大哥?”龙幽抚摸灵椤脸颊的手一顿,面色阴晴莫测,不知dào

在想什么,良久,他才敛去脸上的冷漠,动作轻柔的抱起灵椤,自言自语的道,“父亲,您常说天下女子皆薄幸,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娘当初那样伤你,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却对她的楚大哥,如此深情……”

就连失去了记忆,也要对那个深爱的男人,念念不忘,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真的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吗?

龙幽不相信,他看着怀中的女子,精致秀美的五官,此时看起来比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丽,他的心在悸动,一抹异样的柔情在心底泛滥,龙幽轻声叹息,“父亲,我动心了,怎么办……”

他舍不得拿怀里的女人来祭炼道法,或许,就这样,将她一辈子都困在身边,是个不错的主意。

“妙圆。”龙幽沉声呼唤,“去取枇杷来!”

“是,少主。”妙圆轻快的嗓音透过玉简传来。

很快,妙圆就去灵药园取来一只金色的枇杷,用玉盘盛着端来,只见这颗枇杷果浑身散发出金色霞光,形状如同一个婴孩,上面符文缭绕,一只只金色小龙不停的在金光中飞舞,是奇宝!

“少主,枇杷果来了!”妙圆进去内室,只见龙幽面前正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金鼎,半人高,一丈长宽,里面的药汤滚滚,灵气浓郁,灵椤正静静的泡在其中。妙圆的脸色就是一变,嗓音顿时尖利。仰头嘶声道,“少主。她为什么还没有死?”

龙幽锐利的目光看过去,妙圆好像被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害pà

的垂下头,勉强的笑道,“属下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少主您难道不打算用她来祭炼道法了吗?”

“我改主意了。”龙幽取过枇杷果,送入灵椤的口中,人形枇杷果入口即化。龙幽翻入金鼎,双掌贴在她的背后。替灵椤化开枇杷果的灵气,汇入身体各处筋脉。

“疼……好疼……”灵椤的额头不断的有汗水滑落,好kàn

的双眉紧紧蹙起,一脸的痛苦。

“乖,很快就不疼了!”龙幽神色温柔,游到灵椤身后,让她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掌心穿过灵椤的肋下,贴在她的丹田上面。滚滚灵气如海般汇入其中。

妙圆在一旁,嫉妒的眼睛发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少主不该杀死她来祭炼道法的吗?

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楚灵椤。你好手段!

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妙圆怨毒的盯着灵椤,慢慢的退出了内室。她的十指紧紧握成拳,楚灵椤。你给我等着!

灵椤这一次整整昏迷了七天,身上的骨骼才完全换成了新的。如果用神识内视,就会发xiàn

,她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是晶莹的紫色,天生神骨!

龙幽守在床榻前,细心的照料她,寻来各种天才地宝为她重塑根骨,提升修为。

“夫君?”灵椤睁开眼睛,就看见龙幽灿烂的笑颜,“你醒了?感觉好点儿没?”

“嗯,我好多了!”灵椤点头,笑看着龙幽,道,“夫君没事,我就放心了!”

“傻瓜!”龙幽握紧灵椤的手,贴在脸上,“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嗯。”灵椤眼中荡开点点笑意,顽皮的道,“这辈子我就赖定你了!”

“我也赖定你了!”龙幽轻笑,心情从未像此刻那样轻松愉快,原来放下了阴谋和诡计,与人坦诚相处是如此的快乐。

灵椤的身体渐渐的康复,龙幽每天都陪着她出去散步,顺着长长的回廊去山巅看云海,领略云海日光的玄妙。

“你知dào

吗?你不在的那几天,我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等你!”灵椤挽着龙幽的胳膊,任凭云雾穿透指缝。

龙幽一怔,问道,“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里是整个云霄宫最高的地方,就能第一时间看见你回来!”灵椤笑的灿烂,“那天晚上,终于被我等到了!”

“灵椤……”

“最后却不小心扭到了脚。”灵椤吐了吐舌头,笑道,“所以啊,修士没有灵力傍身,是寸步难行啊!”

“灵椤!”龙幽止住脚步,灵椤疑惑的回过头,“怎么了?”

龙幽墨玉般的黑眸直直的望进灵椤的眼底,心里充满了愧疚,他抱住灵椤,在她耳边轻声道,“灵椤,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好啊,记住你说的话!”灵椤勾着龙幽的脖子,秋水般的眸子里蕴开点点笑意,黑眸亮晶晶,“如果你敢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用我心换你心!”龙幽抵着灵椤的额头,眼中有笑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灵椤轻声道,温软的嗓音是天下最动听的声音。

“灵椤……我想,我爱你!”龙幽低声道,

“原来只是想啊!”灵椤语带消遣。

“好吧,我爱你!”龙幽从善如流,拦腰抱起灵椤,眼底带着坏笑,飞快向山下掠去,“走,回去。我证明给你看!”

“啊——!”灵椤吓得搂着龙幽的脖子,捶了他一拳,“鬼才要你证明,快放我下来!”

“好啊,回去后就让你在下面。”龙幽一本正经的道。

“有病!”灵椤羞的脸颊通红,“我才不要呢!”

“不要在下面啊?那好,我就勉为其难吃点儿亏,让你在上面好了!”

“龙幽!”灵椤气的磨牙。

妖城。

银光灿灿的水晶棺,里面充斥着浓郁的灵气,妖帝赤离带着女儿若云飞快的走来,打开一只紫玉盒,取出里面的丹丸,豌豆大小,喂给了水晶棺里的男子,丹丸入口即化,若云道,“母亲,小弟能醒过来吗?”

“霸天帝君的心脏炼制的丹药,蚩儿服下之后不但能醒来,实力也能恢复到巅峰状态,将来的潜力也会更加的巨大。”赤离说道,话音刚落,水晶棺里的男子忽然全身都在冒光,巨大的灵气蓬的一下扩散出去,妖帝素手一抬,几乎爆zhà

般喷发的灵气猛然间凝滞,她轻轻一按一推,所有灵气顿时全都没入男子的身躯,若云紧张的道,“母亲,小弟会承shòu不住的!”

“我赤离的儿子,必须经受这样的考验!”妖帝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还是泄露出一丝关心和紧张。

狂暴的灵气在妖帝的安抚下渐渐的被水晶棺里的男子吸收,良久,他豁然睁开眼睛,血红的眼眸射出两道光束直冲天际,唇角两颗尖牙闪着锋锐的寒光,“吼——!”

“蚩儿,你醒了!”

“小弟!”

“娘,大姐!”青蚩从水晶棺中一跃而出,乌黑的长发飘扬,青影一闪,披上了一套裁剪华丽的青色长袍,他扣好云纹宝玉腰带,疾走几步,躬身就拜,“让母亲担忧了!”

“醒了就好!”妖帝赤离懒懒的伸了个腰,摸了摸儿子的脸庞,打着哈欠道,“好好在妖城待着,找人类报仇的事,我交给你大姐在办了,我得好好休息休息,很久没去后宫了,那些美人儿们估计想死我了!”妖帝边走边说,忽然又回过头来,食指指着青蚩,道,“记住,哪儿也不许去,若云,看好你弟弟!”

“是,母亲大人!”

“哎,你们这些孩子,真让人操心!”妖帝摇曳的火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青蚩摸了摸鼻子,对若云道,“大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别说这个,谁叫你是我弟弟,而且又是最小最受宠的!”若云点了一下青蚩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么搞的,把自己搞的差点儿魂飞魄散,妖族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完全是个意wài

!”青蚩心虚的一开视线,拉着若云的袖子道,“大姐,帮我个忙呗!”

“怎么了?”若云奇怪的道。

“帮我找个人呗!”青蚩说道,“娘不让我出妖城,只好请你帮我去找了!”

“好吧,现在各路妖将都在攻打人类城池,我可不能保证你要找的人是死是活。”若云道,又问,“对了,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是情人还是仇人?”不等青蚩回答,她又自言自语的道,“应该是情人了吧,看娘的基因,在看看其他兄弟姐妹们的德行,估计你也差不了太多,说吧,那小妞姓甚名谁,模样如何?”

“……”青蚩郁闷了,“我不知dào

她叫什么?”

“小弟!”若云猛的拍了青蚩一巴掌,大笑起来,“你霸王硬上弓的吧!哈哈哈,大姐喜欢!”若云就像找到同道中人似得,笑起来,“你看你那么多姐夫,还不都是你姐我用这招儿找到的,不知dào

名字不要紧,把她的画像给我,大姐保证,一定把人给你带到!”

青蚩凭着记忆把灵椤的相貌画下来给了若云,叮嘱道,“大姐,这事儿全靠你了啊!”

“唔,模样还不错,带回来大姐替你调教调教,保证够妖艳,够火辣!”若云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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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潮

正在攻打人类城池的妖兽将领统统接到了妖族长公主的密令,寻找一名人类女子,若是能将她带回妖城,重重有赏!

于是,上到妖将,下到小魔兽,全都投入了攻城和寻人的浪潮中,修士们发xiàn

,最近妖族的那些魔兽们怪怪的,看见人类女子都会停下来打量一番,然后在杀死,这也给了女修们极大的活命机会。

修士们猜测不已,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

“魔兽要把人类女子抓去当奴隶!”

“妖族看上人类女子的美貌,抓去当禁.脔!”

“妖族重口味!”

“保卫家园,杀死魔兽!”

“魔兽滚回去,仙子是我们的!”

这一切都与远在百万里之外的灵椤无关,龙幽正带着她欣赏风景秀丽的尧山,四处游玩,顺便对灵椤进行历练。

一头长角兽咆哮着奔来,四吨的敦实体重像块大磨盘一样冲过来,头顶上的兽角寒光闪烁,锃亮无比,大声低吼,“嗷——呜——!”

“哈!”灵椤长剑飞舞,迎着兽角冲上去,堪堪就要触及长角兽时,脚步急转,与兽角错开,剑光一闪,直直落在长角兽的背脊上,留下一道血痕,龙幽在一旁指点,“身形要快,剑光要凌厉,若是它碰到你半点衣衫,就算失败!”

长角兽受伤,怒吼着转头,四蹄如飞,口中低吼,一团白光喷薄而出,龙幽连忙提醒。“小心!”

“看剑!”灵椤长剑力劈而下,唰唰唰。同时挥出三剑,剑光重叠在一起。绽放出濛濛绿光,两道光芒相遇,白光迅速被击溃,绿光趋势不减,长角兽眼底闪过一丝惊恐,掉头就跑,唰——,剑光飞條而至,在它身上留下一道一尺多长的伤口。鲜血激射。

长角兽奔逃了十几米,脚步缓慢了下来,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做的好!”龙幽目露赞赏,灵椤反手收剑,开心的挽着他的胳膊,龙幽又道,“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置在第一位,与人对敌时,一定要避开有可能的危险,确保己身的安全才行!”

灵椤聪慧。知dào

龙幽是对自己刚才的鲁莽不满,可是长角兽那道白光太突兀,如果躲闪的话。就会陷入被动,还不如拼上一把。事实也证明她赌赢了!

“我知dào

了!”灵椤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战斗本来就万分凶险,如果总是要保证自己无性命之忧再去搏斗,岂不是束手束脚?倒不如直面危险,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龙幽扶着灵椤的胳膊,漆黑眼眸深深的盯着灵椤,道,“你还有我,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如果你有什么事,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我知dào

了!”灵椤闻言低下头,心如小鹿乱撞,夫君说将来他们会有孩子,灵椤想想就觉得很开心。如果将来有孩子,长的一定会跟夫君一样,灵椤的脸又开始红了。

龙幽看的心动,顺势搂住灵椤,在她耳旁吐气,“我们生个孩子吧!”

“嗯。”灵椤点点头,心里充满了美好和甜蜜,靠在龙幽的怀里,总会有一种安全感,让人安心,踏实。

龙幽唇角高高翘起,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扩大,他捧着灵椤的脸亲了一口,拦腰抱起,闪身飞掠,几个起落来到一处飞涧,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风景美不胜收。灵椤望着飞溅而下的瀑布,轻声道,“好美!”

“你更美!”龙幽微微一笑,缓缓的凑近灵椤,不等她躲闪,一口摄住了她的双唇,两个人吻的天昏地暗,直到灵椤快要窒息,龙幽才放过她,转而向敏感的耳垂和脖颈滑去,双手不老实的伸进灵椤的衣裳里面,宽衣解带。

“啊!”灵椤医生惊呼,伸手推开龙幽,红着脸整理衣衫,“夫君!”

“怎么了?”龙幽不满的捉住她的双手,阻止灵椤穿衣,任由她春光外泄,“不是说好了生个孩子吗?”

“这里?”灵椤不由得提高了嗓音,瞪了龙幽一眼,“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怕什么!”龙幽不由分说的将灵椤压倒在身旁的岩石上面,用唇堵上她的嘴,双手不断的游走,撩拨身下的佳人,含糊不清的道,“有阵法……不会有人……”

“嗯……”灵椤心里又是害pà

又是新鲜,隐隐还有几分期待和害羞,她想反抗,可是龙幽太狡猾了,知dào

如何对付她,让她沉浸在他的柔情和狂暴中无法自拔,灵椤的脑袋开始发昏,身体发软,龙幽忽然停下了动作,唇角带着坏笑。

怎么了,灵椤一愣,抬头。龙幽眼带笑意和促狭,用命令的口吻道,“脱衣服。”

“啊?”灵椤一呆。

“帮我。”龙幽捉住灵椤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笑容加深,“我帮你脱衣服,你是不是也要帮我脱衣服?”

“……”灵椤哼哼着解开龙幽的腰带,细嫩雪白的手指伸进他的衣襟,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猛的推倒龙幽,两人滚进旁边的花丛之中,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天际。

微风狂野,草木摇曳不停,宁静的峡谷处处透着暖意。

西域,晋城。

两丈多高的城墙上,来来回回巡视的修士一个个面色严峻,妖族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要发起进攻,城下尸骨累累,血水将大地浸泡成了深褐色,一股股腐烂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季梓涵在鼻子里塞了棉花,城中的食物越发的紧张起来,现在人类各大城池都遭到了妖族的围困攻打,丹药和食物日渐消耗,变的珍贵起来,普通的百姓为了一日温饱不停的奔波劳作,仍然填不饱肚子,城里的秩序开始混乱,为了一点儿吃的,人们开始相互掠夺残杀,就连修士们也为了丹药发生争执。

兽潮不知dào

还要持续多久,但是这一次,跟往年相比,却是最残酷的。

食物稀缺,人们把目光转投向了城外的尸体,那些都是魔兽的尸体,是最好的食物,吃了能大补。这些尸体对修士来说根本无用,但是对普通武者来说,却是每日的必需消耗品。

夜色降临,城外的魔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修士们提起剑一跃而起,鲜血飞洒,喊声震天,厮杀了一夜,天色大亮的时候,魔兽撤tuì

了,远远的守在城墙外。修士们的脸上挂满了疲惫,仍然不敢松懈,负责巡逻警戒的修士在各个城头不停的徘徊,战斗了一夜的修士终于可以就地打坐调息。

城下的魔兽开始啃食地面上的尸体,无论是人类的,还是同类的,全都照吃不误,吃饱喝足,就在原地休息,魔兽同样也有负责警戒的同伴,人类相比魔兽,无论是从数量还是其他方面,都要处于弱势。

“于真君,兽潮迟迟不退,城中食物和丹药锐减,这可如何是好啊?”城主府,十几名元婴真君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议着对策。

“晋城地处幽魔森林边缘,兽潮来袭后首当其冲,与魔兽的交锋大大小小不下百次,虽然我们每次都击退了魔兽的进攻,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必须向其他城池和宗门求援啊!”

“兽潮每三十年爆fā

一次,这一次虽然提前了几年,但是魔兽并没有出动高阶妖兽,想来这次也是如同往年那样,双方各自损失一些之后,魔兽就会退走的。”城主于真君说道。

“说的也是,兽潮爆fā

,修士和魔兽大战,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藉此择优淘劣,一段时日后,应该也要结束了,诸位不必太过担忧!”

“可是,今年的兽潮,修士们损失很大呀!”

“弱肉强食,本就是修真界法则,不残酷,就算再多的资源,也会有耗光的一天,兽潮也是为了未来考lǜ

的长久之计。”

“好了,今日议事就到这里,过几日,沧澜宗会新派一批弟子前来相助守城,或许会带来一批物资,城中的局势能缓解几日吧!”于真君说道。

“沧澜宗?”听见于真君说的话,众人都暗自揣测起来,沧澜宗不过是个三流宗门,宗主也只是一名初入化神期没多久的修士,门下的弟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况且,沧澜宗在此地并未有分支门派,为何会派遣一批弟子前来守城呢?要知dào

,此处是合.欢宗属地范围内,地头蛇是合欢宗,以及一些二三线的小宗门,全都唯合.欢宗马首是瞻,沧澜宗此时来相助,想来必是想抱合.欢宗大腿吧!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觉得自己真相了,暗自算计起来,沧澜宗虽小,但多一份助力总是好的,只是,想要来此地分一杯羹,沧澜宗可打错算盘了,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们顶上前面,修士伤亡那么大,只要不是自家宗门的人就好。

于真君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内心一笑,就让这些小宗门斗去吧,越斗的厉害,合欢宗得到的利益就越多,“好了,大家散了吧!”

“于真君告辞。”

“告辞。”众人纷纷离开,一瞬间就走了个干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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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又撒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尧山游玩了半个月,龙幽的通讯玉简又亮了,中州来信,他不敢耽搁太久,只好恋恋不舍的带着灵椤返回云霄宫。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灵椤的修为和感悟飞速增长,龙幽用天材地宝帮她把受损的资质和身体补回来,因为先前的修liàn

底子还在,灵椤十分轻易的就突pò

了武圣,成为了练气弟子。

在龙幽的帮zhù

和照料下,她的肉躯之力也达到了两万斤,龙幽每次碰她,都会帮zhù

她在合.欢时全面提升修为,每天耕耘不辍,十分勤奋。

回到云霄宫,龙幽来不及跟灵椤多说什么,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这一走,又是半个月,灵椤又陷入了无聊和思念之中。

“不知dào

夫君去做什么了,我一点儿忙都帮不上!”灵椤擦拭着长剑,坐在假山上面遥望远处,“咦,是妙圆,她去龙首殿做什么?”

灵椤想了想,跃下假山,朝龙首殿行去,妙圆走进龙首殿,直接进了内室,灵椤皱眉,她进自己和夫君的寝殿做什么?

她好奇的跟了进去,只见妙圆熟练的转动内室的机关,墙壁上出现一个门洞,有密室!

为什么夫君从没告sù

过我?

灵椤的心里酸溜溜的,凭什么妙圆知dào

的她却不知dào



妙圆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灵椤连忙躲起来,等妙圆离开之后,她才跑过去打开机关,这里面有什么?

灵椤走进去一看。这是一间丹药房,里面放置了不少法宝和丹药。琳琅满目,原来是库房啊。灵椤了然,目光被旁边一个宝箱吸引,宝箱是半开的,里面有荧光透出来,她好奇的翻开箱子,里面有一只储物锦囊,一块令牌,“合.欢?”

灵椤轻声念道,将令牌拿在手里。脑中有什么东西拼命往外钻,她头疼,身形不稳,令牌掉回箱子里,落在一套水绿色长裙上面,是女人的衣服,灵椤捧起长裙,下面放置着一并宝剑,是很普通的玄铁剑样式。尽管造型普通,但是灵椤却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剑,她放下衣服,拿起宝剑。这是一柄无鞘的剑!

兵器本就是杀伐之物,不须有鞘!

“嗡——!”

玄铁剑轻颤,发出一声悦耳的清鸣。灵椤能感觉到它的欢欣之情,不禁笑起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兵器!”

灵椤隐隐觉得。这个宝箱里面放置的东西一定很重yào

,否则不会被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但是相对比密室里面的其他物品,这个宝箱里的东西并不是最贵重的,但却用这么华丽的宝箱放置,会是什么人的呢?

灵椤内心产生了疑惑,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告sù

她,或许,夫君能给她答案,那就试一试吧!

小西山

“少主,事情已经布置下去了,只等老主子那边动作,我们这里就能配合发动攻击。”罗蒙说道。

“做得好!”龙幽赞赏道,眼中精光一闪,杀气腾腾,“密宗一直是那人的臂膀,这次就先从合.欢宗开刀,一点一点削断他的臂膀,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是,这次老主子密谋多年,联合道、截二教,共同对付密宗,削弱禅教的势力,势必能将那人赶下台,夺回属于老主子的东西!”罗蒙道,“届时,少主和老主子再也不用躲躲藏藏!”

“但愿如此!”龙幽点头,吩咐道,“此地之事暂由你全权处置,霸秦已亡,各大宗教正为了地盘的事情明争暗斗,加上兽潮爆fā

,天下大乱,正是我们崛起的时候,记住,任何事都要稳,不能急躁,我们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年!”

“是,属下明白!”罗蒙恭敬的回答,道,“恭送少主。”

龙幽点点头,踏入传送阵,白光亮起,将他传送至百万里之外。回到尧山,龙幽迫不及待的赶回云霄宫,他很想很想灵椤,想的心都软了。

不知dào

这小妮子在家有没有想自己,肯定想了吧!

龙幽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流星般掠向云霄宫,落在了龙首殿前,“灵椤,我回来了!”

“夫君?”灵椤耳边传来龙幽的声音,她心中一喜,连忙从偏殿跑出来,飞扑过来,“夫君!”

龙幽的脸色却陡然间剧变,眸光凌厉冰寒,一把抓住灵椤的手,锐利的目光盯着灵椤,几乎是压抑着怒气,冷声道,“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这柄剑怎么在你手里!”龙幽不由分说的劈手夺走玄铁剑,拖着灵椤大步走进室内。

“你干什么,放开我!”灵椤的心里酸涩难堪,难道这件衣服她就不能穿吗?这柄剑她不能用吗?不,她就要穿,就要用!

眼泪不知不觉爬满脸庞,灵椤踉踉跄跄的跟在龙幽身后,用力挣开他的束缚,“放开我,你走!”

“你说什么?”龙幽暴怒,一双锐利的瞳眸黑沉沉,掀起滔天巨浪,要将人淹没,他死死盯着灵椤,一点点逼近,一把钳住灵椤的双手,眼中闪烁着疯狂,“记住,你是我的女人!”龙幽紧紧的攥住灵椤的手腕,“只能我不要你,否则,你就只能永永远远是我的女人!”龙幽说完,猛的抱起灵椤扔到了床上。

“啊——!”灵椤惊叫一声,龙幽伟岸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双手发疯似得撕扯着青鳞裙,灵椤直觉的心好疼,好疼,疼的泪眼止不住的往下流,面对龙幽的狂暴,她根本无力反抗,她流着泪,哽咽的道,“夫君,你爱我吗?”

龙幽一怔,动作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灵椤满脸的泪痕,心里充满了后悔,他刚才是太震惊了,看见了灵椤穿着青鳞裙,拿着玄铁剑,他以为她恢复了记忆,他害pà

灵椤冷冰冰的对待自己,要离自己而去!

他好不容易,把灵椤所有的爱夺过来,他要成为她的龙大哥!

要让灵椤像深爱楚大哥那样爱自己!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会无时不刻的担忧害pà

着事情败露,害pà

灵椤哪天恢复了记忆,会毫不犹豫的将爱收走,决绝的离去!

“对不起!”龙幽紧紧抱住灵椤,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低声道,“我不是故yì

的,你别离开我!”

“为什么?”灵椤流着泪问道,“告sù

我,为什么我不能穿这件衣服?这柄剑到底是谁的?”

“……”龙幽懊恼极了,要是刚才他不那么冲动就好了,现在要怎么回答?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可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发怒这件事?

龙幽觉得自己真蠢,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dào

如此,就应该一开始就把她所有的东西统统扔掉才是!

他原本想用自己的柔情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灵椤网住,结果,却把灵椤留在了自己的心里,变成了一个印记,牢牢占据着重yào

的位置。

谎言从一开始就为了欺骗,可笑的是,当你开始认真的时候,却又发xiàn

这一切随时都有可能被拆穿。

龙幽的脑筋转的飞快,他深深的明白,如果这个问题有一点儿回答不好,就有可能在灵椤心里留下隔阂,他不想这样,他很喜欢跟灵椤在一起的感觉,尽管他见过的女人多入过江之鲫,比灵椤美丽,比灵椤身材好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可是,他就喜欢跟灵椤在一起。

跟灵椤在一起,那是一种灵魂上的颤抖和共鸣,好像心与心靠的很近,他能感觉到灵椤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一种生命气息,令人着迷。

所以,他要灵椤全心全意的爱。

“这些东西跟你有关!”龙幽决定真真假假各自参半,但是,他宁愿让灵椤误以为自己喜欢别的女人,也不要灵椤对过去的事情有哪怕一点儿的了解,万一提起她的楚大哥,她突然想起什么,那他岂不是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龙幽胡编乱造了一个故事,他说这些东西是灵椤的姐姐。

“你是说这些东西是我姐姐的?”灵椤心情十分的复杂,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哪样?

龙幽说他和灵椤本来是天生一对,可是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跟灵椤的姐姐产生了误会和纠纷,灵椤的姐姐对他万分痛恨,两人几次拔剑相向,为此,龙幽还差一点儿死掉,后来因为一次失误,他失手杀死了灵椤的姐姐,后来他跟灵椤相遇相爱,灵椤为了寻找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而来,忽然有一天,灵椤得到消息原来是龙幽杀死了自己的姐姐,于是由爱生恨,两人分手。

龙幽巴拉巴拉,终于把故事编完整,末了用悲伤的语气说道,“灵椤,你好不容易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所以,我才害pà

你看见以前的东西,恢复记忆,然后离开我!”

“你说,我的姐姐是你杀死的?”灵椤的脑袋一团浆糊,她的姐姐被夫君杀死了,然后她又跟姐姐的仇人成亲了?

这太震撼了,灵椤完全被这信息给炸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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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慢点儿!

“我不是故yì

的!”龙幽忧伤的道,内心却在抓狂,这不是重点啊!

“你居然是杀死我姐姐的仇人!”灵椤喃喃失神。

“我已经还了一条命给你姐姐了!”龙幽悲伤的道,双眸蕴含着忧伤,“你忘了,我们还没出世的孩子,被你残忍的打掉了!”

这谎话编的,简直信手拈来!

“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灵椤稀里糊涂的就被龙幽给带去沟儿里了,她十分震惊,双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小腹,“我居然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是。”龙幽连忙点头,一脸悲伤的道,“你已经不要过我们一次,难道还要再抛弃我一次吗?”

这话煽情的,灵椤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唰的一下又流出来了,“我怎么会这么狠心?亲手打掉属于我们的孩子?”

“你就是这么狠心!”龙幽控诉,趁势奠定胜局,“所以我才担心你再变回从前那样!”

“原来如此!”灵椤喃喃的道。

“嗯,就是如此!”龙幽肯定的点头,终于圆满了!

“我亲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灵椤完全没法儿接受,用被子蒙着头眼泪唰唰的流,“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龙幽黑着脸,他是不是又干蠢事儿了?

“灵椤……”龙幽扯开被子,灵椤连忙用手遮住眼睛,泪水划过脸颊,龙幽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疼。他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可是,如果不下手狠点儿。哭的可就是他了。

“别哭了!”龙幽轻声道,为她擦拭泪水。细声哄劝,“都是我的错,不怪你!”

“可是……他会怪我吗?”灵椤抽泣着,十分伤心,眼底有着自责,“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我……”

“不会的,他如果知dào

你现在这么后悔,一定不会在怪你的!”龙幽安慰道。眼底精光一闪,又开始谋算,“灵椤,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说不定他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灵椤瞪大眼睛,含着泪水望着龙幽,眼里充满了期盼。

“真的!”龙幽的心都快化了,斩钉截铁的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好。我们赶紧再生一个吧!”灵椤说道,迫不及待。

“现在?那好吧,反正我辛苦点儿!”龙幽得了便宜还卖乖,却被灵椤一把扯进被子里面。他不由大呼一声,“哎哟,娘子。慢一点儿!”

嗖嗖嗖,顷刻间所有的衣裳都被灵椤扯掉扔了出来。没想到撒谎还有这效果,龙幽的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飘飘然,然而下一秒就被灵椤一拳头砸飞出去。

“啊——!”龙幽惨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七手八脚的裹着被子,吃惊的看着灵椤,“你打我干嘛?”

“哼,谁叫你当初不拦着我,害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灵椤气咻咻的道,“打你还是轻的呢!”

“我、我拦了,可是没拦住啊!”龙幽叫屈,不是好好的准bèi

干点儿生孩子的事情,怎么就发展到打人了呢!

“那就还是你的错!”灵椤挥舞着枕头一股脑儿的朝龙幽抽过去,“还想骗我,当我不知dào

啊,再生一个也不是原来的孩子!”

“我那不是看你哭,安慰你吗!”龙幽就更委屈了,一边闪躲,又不敢真的躲,蹦蹦跳跳简直就像个小丑。

“总之撒谎是不可原谅的!”灵椤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龙幽一顿狂抽,简直就是疾风骤雨,乱雨摧红。

“好好好,我错了!”龙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干脆扔掉被子,直接扑到灵椤,伟岸的身躯十分有压迫感,箍住她的双手,堵住她的双唇,一切终于安静了,完美!

“唔……”灵椤轻微的挣扎着,热烈的回应龙幽,灵椤的顺从让他心花怒放,两个人滚来滚去,床单,被子,衣服,扔的满地都是,灵椤热情的近乎疯狂,龙幽都快吃不消了,一直激战到深夜。

激情之后,两个人都十分的疲惫,沉沉睡去,灵椤却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龙幽俊美的五官,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知dào

龙幽在撒谎,也感觉到了龙幽十分害pà

她想起从前的事情。

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很想知dào

,但是又怕伤害龙幽,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真情,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灵椤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她伸手,轻轻描绘着龙幽的轮廓,眉头轻蹙。

“你怎么不睡?”龙幽睡眼惺忪,伸手将灵椤揽入怀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睡不着,我想多看看你!”灵椤轻声道。

“看吧,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随便看,不收钱!”龙幽坏笑着掀开被子,露出健硕颀长的身躯。

“讨厌!”灵椤没好气的捶了他一记,飞快的拉过被子盖上,因为她也春光外泄了。

刚刚盖上,龙幽大手一扯,被子再次被扔到了地上,他翻身压住灵椤,墨玉黑眸与她对视,眼底浅笑如湖光水色,倒映着灵椤的容颜,龙幽坏笑,促狭不已,“你刚才看了我的身体,现在轮到我看你了!”

“有病啊,我要睡觉了!”灵椤狠狠的捶了龙幽一拳,挣扎着要把他推下去。

“这么精神,那就找点事儿做吧!”龙幽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嘴,一场持久战又开始了,龙幽就像吃了猛药一样卖力,灵椤本来想问他一些事情的,结果被龙幽一番撩拨加摧残,给忘的一干二净,累的她几乎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星斗满天。

龙幽凝视着灵椤的睡颜,目光那样深沉浓烈,仿佛化作一滩水,要将灵椤包围,外面天色大亮,他轻轻的拉了拉被子,摸了摸灵椤的脸,大步出了内室,来到偏殿,妙圆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到龙幽,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爱慕,连忙行礼,“少主……”

“啪!”

话音未落,就挨了龙幽一巴掌,妙圆愕然,顾不得嘴角的血丝,愣愣的望着龙幽,不敢置信,“少主……”

“这一巴掌是惩罚你办事不力!”龙幽眼神冷漠,面无表情,“我让你看好灵椤,你却让她闯进密室!”

“少主,不是我,我不知dào

她是怎么进的密室……”妙圆急忙辩解。

“还狡辩!”龙幽猛挥袖袍,带起一股劲风,气势凌厉无比,轻轻的扫了一眼妙圆,被这种冷酷无情的眼神扫视,妙圆顿觉如坠冰窟,浑身颤抖,龙幽冷声道,“记住,她是少夫人,是你们的主子,以后若是再对她不敬,下场你知dào

!”

“是,少主……”妙圆颤声道,“属下再不敢对她……对少夫人不敬!”妙圆见龙幽眸光陡然凌厉,急忙改口。

龙幽神色稍霁,妙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的嫉妒和恨意简直快要将她淹没,一定是楚灵椤在背后说了她坏话,是,她是故yì

引灵椤去的密室,但是没想到少主竟然没有责罚她,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龙幽对灵椤的宠爱也日益加深,她不能再让事情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办法阻止,破坏!

必要时,只好除掉她!

行动要快!

龙幽回来了三天,又出门去了,这几天,每当灵椤问到以前的事情时,龙幽总是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却不知,越是如此,灵椤对以前的事情就越是好奇。

好比一件事情,当你不知dào

的时候不会去想,可一旦你发xiàn

端倪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的寻求真相。

龙幽显然是在躲避什么。

灵药园里,一群侍女正在采摘灵花灵果,嬉嬉闹闹好不热闹。

“听说没有,那位好得少主的宠,听说大前天两个人在寝殿里待了一天一夜没出来,嘻嘻……”

“死妮子,你是羡慕嫉妒了吧!”

“谁不羡慕啊,少主那样英俊,要是能对我有少夫人的一半好,我就是死也甘愿!”

“什么少夫人,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罢了,能得宠几天,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就是得宠几天,我也乐意啊!”

“我看你们哪,一个个都是痴心妄想,人家妙圆姐姐才是将来的正牌少夫人,听说妙圆姐姐可是老主子亲自指配来服侍少主的,没有老主子的同意,你们哪,都没戏!”

“真的呀,那我们可得好好巴结巴结妙圆姐姐,哪天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现在才知dào

啊,巴结那位是没用的,少主是什么人,还能对一个女人长情?看着吧,有那位哭的时候!”

“真的,假的,我看少主对她挺好的呀!”

“这个可是秘密,你们知dào

吗,少主修liàn

的是万劫无情道法,天生无情,若是他动了情,首先老主子就不愿意,我看哪,那位也不过是少主用来祭炼道法的玩物罢了!”

“哎呀,这么说来,喜欢少主的人不都很危险吗?”

“那还用说!”

侍女们接下来说的什么,灵椤没听清楚,她也不想听了,有些事情,她得好好想想。

回到龙首殿,灵椤擦拭着玄铁剑,剑刃寒光闪烁,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一招一式修liàn

龙幽教给她的落英剑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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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

夜晚来临,几个黑影嗖的跃上城墙,“快点儿,快点儿,待会被守卫发xiàn

就糟了!”

“知dào

了,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儿!”李老头说道。

“这么小的孩子,谁让她来的?”刘勇皱眉道。

“放心,她不会拖后腿的!”李老头儿眨眨眼,刘勇会意,这是准bèi

拿这小孩儿做诱饵,等会儿要是被魔兽发xiàn

,正好当炮灰。

季梓涵随着众人悄悄的顺着绳索滑下城墙,家里外婆病了,外公前些天受伤了,躺在床上,只剩下半条命,失去了主心骨的外婆眼睛都快哭瞎了,家里的粮食都吃完了,在这样下去,大家都要饿死,她只好偷偷出来,跟着这些人到城外偷魔兽的尸体。

魔兽的尸体一些有价值的都被修士们收取了,剩下的大部分被魔兽吃掉了,只有一小部分残尸不会有人在意,但是却对武者来说,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而且里面蕴含的灵气,吃了还能增长修为。

夜出城墙外偷取魔兽尸体,无异于虎口夺食。

“小心点儿!”刘勇压低嗓子。

大家都猫着腰,飞快的沿着墙根儿捡尸体,这个时候就要比速度,比眼力。这些都难不倒季梓涵!

前面一只居然有一只几乎完整的铁背狼的尸体!

李老头儿快步上前,眼前一道影子却比他更快,幽灵一般掠出去,捡起了铁背狼。

“臭丫头,这是我先看见的!”李老头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交出来!”

“这是我的战利品!”季梓涵自然不肯。

“死丫头!”李老头儿杀心顿起,大步上前。一拳砸出,夹着一百斤的力道挥过来。

“哼!”季梓涵怡然不惧。细小的胳膊猛的格挡,直击李老头儿的肘关节,“啊——!”

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顿时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在夜幕中闪烁,刘勇一惊,“不好,是魔兽,该死的,快走!”

此时李老头儿也顾不得疼痛。拖着受伤的右手拼命的往绳索跑去,这个时候谁落后谁就要死。

季梓涵心里紧张极了,她施展浮光掠影步伐,身影轻飘如鬼魅,悄无声息就超越了李老头儿,来到绳索边,将铁背狼的尸体用绳子往身上一绑,双手抓住绳索嗖嗖的爬上去,魔兽们已经追了上来。李老头儿的眼里充满了惊恐,“救我!”

“嗷——!”

季梓涵听见李老头儿的喊声正要去救,却已经来不及了,一声狼嚎响起。李老头儿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她愣了一下,一咬牙顺着绳索飞快的爬了上去。

“谁在哪里!”

有火光往这边走来。是守卫!

季梓涵背着猎物一溜烟儿的往黑暗中跑去。

魔兽攻城,修士们顾不得休息。再次拿起武器投入了战斗中,喊杀声持续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魔兽退出了攻击范围,这时,城中传送阵亮起了一道白光,一队修士出现在晋城。

楚容扫视着晋城,心中激动,多少年了,他再次踏足这里,不知dào

父母今何在。

“楚长老。”孟轩看向楚容,眼中有着敬佩,这可是宗门里最年轻的元婴长老了,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去城主府。”楚容沉着的道。他们既然是来协助守城的,自然要听从城主的安排,而且,他还要寻找父母的消息,这些都要城主帮忙。

灵椤挥剑斩天,手腕急抖,剑光如毒蛇吐信,寒光冽冽,满天的剑光如同凋落的繁花,光芒乍然,一套美轮美奂的落英剑法,硬是被她施展出来一丝凌厉和杀伐,透着冷漠的气息。

灵椤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一挥长袖,收剑而立,浑身的杀气顿时消散,重新变得娇柔温婉,仿佛刚才的英武杀伐全都是错觉。

“少夫人,您又在练剑哪!”

一群前往灵药园的侍女经过灵椤身旁的小路,纷纷施礼问安。

“是啊!”灵椤淡淡的笑着,回去龙首殿,算算日子,龙幽已经出去了五天,不知dào

什么时候回来。

灵椤抬眸望了一眼天际,不知dào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真想出去看看,整天困在云霄宫,像只锁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

不知dào

夫君每天都在忙什么,要是自己的修为高点儿,就能帮得上他的忙了。对于那些总在自己耳边出现的流言蜚语,灵椤选择相信自己的丈夫,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龙幽不会伤害她。

故yì

引她去灵药园,让她听到那些话,以为她就会相信吗?

这是当她愚蠢好欺负呢!

灵椤拐过假山,眼角瞥见妙圆似乎很高兴,急匆匆的赶路,是她?

又要做什么?

灵椤产生了一丝好奇,决定跟上去看看。

夫君!

他回来了!

灵椤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正要飞奔出去,不知为什么,脚步顿了一下,悄悄隐到假山后面。

“少主。”妙圆递给龙幽一枚玉简,静静的站在一边,目光痴痴的看着龙幽。

“这是你的决定?”龙幽玩味的看着妙圆,唇角微微一勾,带着几分轻佻和慵懒,妙圆的脸颊顿时红了,她沉声回答,“是,这也是老主子的意思。”

“你舍得一身修为?”龙幽眼底带着审视。

“属下会很快修liàn

回来!”妙圆说道,抬头望着龙幽,目光痴迷,“我早就做好准bèi

了,成为少主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龙幽轻笑一声,眼底带着不屑,“你不过是物品罢了!”龙幽一把搂着妙圆的腰肢,他知dào

父亲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豢养了很多女孩子,培养她们,就为了给他修liàn

万劫无情道法做牺牲品,既然这个女人送上门找死,那他就不客气了!

“少主……”妙圆歪倒在龙幽的怀里,“为了少主,妙圆做什么都愿意!”

“死你也愿意?”龙幽眼底一片冰冷。

“愿意。”妙圆丝毫没有察觉,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她这样回答,少主会不会很感动呢!

“好,我成全你!”龙幽笑容冷漠,双手唰的一下撕碎妙圆的衣裙,将她抵在石柱上面,毫不怜惜的压了过去,妙圆的眼底闪过一丝得yì

。她跟少主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格呢!

就算讨厌我又怎么样?

你的性格注定会这样做,而我,要的就是这样!

耳边传来女人痛苦的的呻.吟,灵椤静静的听着,外面一阵狂风吹来,草木树叶哗啦啦作响,灵椤一言不发,玄铁剑斩下一片衣角,翩然落在地面,她悄悄走开。

或许,她真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还有龙幽,她除了知dào

龙幽是自己的夫君之外,对他再无半点了解。

回去龙首殿,灵椤打开密室,带走了宝箱里的所有东西,一个人离开了云霄宫。

踏入尧山城传送阵,灵椤并没有想好去哪儿,她摸了摸手里的合.欢令,决定就行这块令牌开始寻找线索。

尧山远在蛮荒面,距离西域有数百万里之遥,灵椤身上的灵米根本不足以支撑距离太过遥远的传送,她想起那只锦囊,里面的宝物非常的多,随便拿出一件就足以传送很远。

为了不会很快就被龙幽找到带回去,灵椤几乎马不停蹄,争分夺秒的传送,从尧山城传到无忧城,然后是明月城,石景城,天阑城,短短一炷香就跨越了七八十万里的距离,最后一站是飞龙城,然后就是西域了,听说那里有个合.欢宗,线索说不定就在那里。

况且她听妙圆提起过罗刹海,而她经过打听,知dào

罗刹海竟然也在西域,一个叫做亡魂战场的地方,所以,这一定不是巧合。

灵椤从多宝格购买一些物品改头换面之后踏入了天阑城传送阵,白光一闪消失。

“咦,那个人看起来好眼熟?”轩辕羽色从醉仙楼的窗户上瞥见一个人影,惊诧的道,“白色的头发,好像是灵椤!”

灵椤不见了!

“什么!没找到!”龙幽一掌击碎不远处的假山,浑身散发出暴怒的气息,仿佛黑沉沉的乌云压倒了天际,众人吓得筛糠一样,“是,少主,我们找遍了整个云霄宫,都没有发xiàn

少夫人!”

“找!继xù

找!”龙幽锐利的眸光死死的盯着众人厉声道,“若是找不到,你们不用回来见我了!”

“是!”众人吓得一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

“她会去哪儿?”龙幽像只失去理智的狮子,忽然,他想到什么似得,快步走进密室,宝箱里面空空如也,灵椤带走了这些东西!

“西域,合.欢宗!”龙幽一字一句的道,飞快的追了出去,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星射向远处的天际。

从飞龙城到西域合欢宗,路上最快有半年的行程,好在飞龙城被三打宗教掌握之后,开通了前往各个地方的大型传送阵,灵椤花费了一大笔灵米准bèi

传送到合欢宗无夜城,这时,一个身材佝偻相貌平凡的老者脚步一闪,跨进了传送阵,传送阵的守卫看了老者一眼,启动了能量。

“抓住他!”

这时,远处飞快的奔来一队执法修士,冲着传送阵大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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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失去的记忆。

传送阵的修士一愣,随即要去停止传送,那名佝偻的老者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猛的挥出一剑,砰,斩向传送阵控zhì

台,嗖!

白光明灭,瞬间将两人传送出去,等执法修士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执法队长揪着守卫的衣领冷声道,“快查,看看他们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传送阵到了无夜城。”守卫颤声说道,“可是控zhì

台被破坏,他们不知dào

会被传送去哪里!”

“废物!”执法队长推倒守卫,一挥手率先离开,道,“走,回去禀报!”

控zhì

台损坏,传送阵失去控zhì

,空间通道不稳,巨大的吸力和旋风不断的从这些裂缝中传来,“咔嚓,咔嚓!”终于,通道再也没有能量维持传送,两人瞬间掉了出去。

砰!

砰!

无人的森林深处,两个黑影从天而降,砸落了下来。

“咳咳!”佝偻的老者口鼻冒血,挣扎着站了起来。

“痛死了!”灵椤被摔的头晕眼花,屁股隐隐作痛,她看了一眼佝偻的老者,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

霸源看了一眼灵椤,同样震惊,他身为化神修士,从虚空中掉落下来,五脏六腑都摔出内伤,而这个又黑又丑的女子竟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肯定身怀异宝!

他阴晴不定的看着灵椤,此地寂无人烟,正是杀人夺宝的佳地!

“有人!”灵椤忽然面色一变,指着霸源身后,眼露惊色。

“哪儿?”霸源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灵椤拔腿狂奔,笑话。这个佝偻的老头儿现在背也不陀了,脸上的肤色被血水一冲。现出白皙的肌肤来,分明是个年轻人,如此装扮,又被人追杀,肯定是有内情的,而且对方修为极高,自己发xiàn

了他的秘密,不逃等着送死啊!

“站住!”被一个丑女人给耍了,霸源气笑了。狞笑,他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灵椤见逃跑不是办法,玄铁剑一挥,猛的斩了出去,“落英剑法!”

“哼!”霸源袖袍一挥,一道白光击溃落英剑法,大掌如笼,抓了下来。

“拼了!”

前方一座大河从山间滚滚流过。灵椤猛的跳了进去,沉入水底潜游。

“无知!”霸源冷笑一声,神识一扫,顿时发xiàn

了灵椤的踪迹。他挥剑斩向河底,哗啦,河水溅出一丈多高。露出灵椤的身形,“逃!”

灵椤间不容发的一刻。如同飞鱼,闪身掠到岸上。猛的钻进了森林之中。

“修罗仙子!”霸源愣住了,失声叫道。

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合.欢宗的修士,竟然还是修罗仙子,霸源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原本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睥睨众人,虽然有意拉拢修罗仙子,但是内心的优越感凌然心间,然而短短数月,他就变成了亡国的落难皇子,世间境遇当真奇妙。

霸源看了一眼森林的方向,转身就走,如果对方发xiàn

他这个三大宗教通缉的亡国皇子,说不定会立即就地格杀,修罗仙子的手段,他可是听说过,当真凌厉的紧!

“等等!”灵椤追了出来,冲着霸源的背影大喊,神情急切,“你刚才喊我什么?”

霸源身形一顿,飞快的掠走。

“别走,告sù

我,我到底是谁!”灵椤急忙追了上去,她分明听见对方喊自己修罗仙子,同样名字里面有个罗字,肯定不会错,他认识自己,这太好了!

霸源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打量着灵椤,只见少女脸上的伪装已经被水冲净,露出真容,一头长发也滴着黑水露出花白来,显然是染过的。

“你不是合.欢宗的修罗仙子吗?”霸源有些奇怪,“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我失去记忆了!”灵椤摇头,脸上充满了迫切和欣喜,“你一定认识我,你能不能告sù

我,关于我的事情?”

“你失去记忆了!”霸源比灵椤还要震惊,要知dào

修罗仙子的威名那可真是响当当,以筑基初期的修为,连败社稷学院数名金丹天才,声名大噪,霸源这才注意到灵椤的修为,十分惊诧,“你的修为……怎么才练气初期?”

“这个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先告sù

我,关于我的事情!”灵椤见霸源并无恶意,心中稍安,看来两人并非敌人。

她心里非常高兴,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西域,果然跟她有关。

“我只知dào

你是西域合.欢宗的弟子。”霸源心中飞快的盘算着,没想到修罗仙子竟然失去记忆了,这真是天助他也!修罗仙子以一身筑基修为力战高阶修士,丝毫不落下风,可见其修liàn

的功法是多么的逆天,若是能从她的口中套出来一二,将对他的复国报仇计划平添几分助力。“两个月前,你来霸秦参加秘境试炼,可惜,在秘境比试那天,霸秦发生动乱,已经在一个多月前灭亡,我也是从你入秘境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你了!”

“只有这些吗?”灵椤有些失望,原本以为遇到了以前的熟人,能告sù

她过去的事情,谁知dào

竟然只是认识而已,对她的过去也了解不多。

“只有这些。”霸源奇怪的问,“对了,你自秘境之后去了哪里,怎么连记忆都丢了?”

“……”灵椤一阵沉默,霸源见状,道,“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不知dào

从何说起,我这次来西域,也是为了找回从前的记忆。”灵椤道,有些怅然,“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也给……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霸源没听懂,好奇的问道,“这个他是谁?”

“我夫君。”灵椤冲霸源一笑,“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记忆,身边只有夫君一个人,这段时间也跟他在一起。”

灵椤的笑容让霸源看的一呆,神色讪讪,道,“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从前是什么样儿的?”灵椤好奇的问。

“怎么说呢,你的五官生的十分秀美,气质轻灵淡雅,看起来娇娇弱弱,让人有种保护欲,但是对人却很淡漠疏离,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那个时候你很厉害,以筑基初期的修为力压半步元婴的高手,风采凌然,冷傲无双。哪儿像现在,动不动就笑的这么勾人!”霸源半开玩笑的说。

“我以前不爱笑的吗?”灵椤摸了摸脸,问道,“你觉得是以前的我好一些,还是现在的我好一些?”

“我觉得现在好一些,你以前太冷了,而且戾气太重!”霸源道。

“真的吗?”灵椤笑了,“你是个好人!”

“哈哈,是吗?”霸源爽朗一笑,道,“你也不错!”

两个人相谈甚欢,又同是去西域,于是决定,结伴而行,因为妖族正在跟人类开战,魔兽们都去围攻人类的城池了,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霸源带着灵椤御剑飞行,寻了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飞行了五天,终于,一座城池遥遥在望,飞剑停了下来。

“怎么了?”灵椤问道。

“有魔兽在攻城。”霸源神色凝重,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道,“走,我们进城!”

“可是,要怎么进去?”灵椤蹙眉,城池外面布满了魔兽,其中不乏一些九阶十阶的高级魔兽,甚至还有妖兽。

“杀过去!”霸源一手搂着灵椤,沉声喝道,“抓好了,走!”

飞剑顿时化作流光唰的飞越了数里的距离,来到了魔兽群中,魔兽中间陡然出现两个人类,不管是人类还是妖兽,都吓了一跳,俱都以为是对方的伏兵,法宝符箓和法术纷纷砸过来,霸源一边闪躲,一边挥剑砍杀魔兽,他冲城中修士呵斥道,“自己人,快让开!”

天策剑白光炽盛,滚滚剑光如黄河泛滥,所过之处,魔兽纷纷头断血流,死伤满地,化神修士出手,在场自然无人能敌!

“人类高手!”

在魔兽后方,一只身材巨大的黑熊直起了身体,有两丈多高,浑身的黑毛油光水滑,泛着亮泽,铜铃般的眼眸盯着城池的方向,口吐人言。

“呜呜……”它发出撤tuì

的命令,魔兽如潮水般退散。

“魔兽退了!”

“魔兽退了!”

城中的修士高兴的欢呼起来,霸源和灵椤趁机飞了进去。

一名白发老者颤巍巍的走过来,身后跟着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修为都不凡,最低的也是金丹修士。

“道友!”老者对着霸源抱拳施礼,态度恭敬,在场的人都惊诧极了,要知dào

,族长可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居然对这个年青人礼遇有加,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也是一名化神期的高手!

不少女子的目光都开始放光,像狼一样,盯着霸源,但是看灵椤的目光却都带着敌意。

“不知dào

友从何而来?”

“在下雨原,这位是我妹妹灵椤,城池被兽潮攻破后,我和妹妹不幸从传送阵中坠落在此,迷了路。”霸源取了一个化名,简单的说了两句,问道,“不知这是哪里?”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道友是妖族的探子!”老者说道,“这里是北国,老朽是部落族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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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源的算计

听说两个人是兄妹关系,北国的女子对灵椤的敌意立即转变为了善意。

老族长强烈要求两人留在北国帮zhù

抵御兽潮,霸源决定留下来,他自有考量,他的身份敏感,霸秦被灭,宗教掌握天下,四处通缉他,他只有改名换姓隐藏起来,等他日实力强dà

之后,再图谋复国,眼下正好利用北国一番,至于灵椤,她决定传送去合.欢宗。

在没有打探出她修liàn

的功法之前,霸源又怎么会轻易让她走,自然是一番说服,各种借口将灵椤留在此处。

第二日,妖族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比前几日要猛烈十倍,摆出一副不破城决不罢休的架势。

城墙上的厮杀十分惨烈,伤亡人数几乎是之前的总和,老族长下令开启了城中的防护阵,金色的阵光以坚不可摧的力量将魔兽们阻挡在了城墙外面。

北国城看似安全,实则陷入了危机之中。

护城大阵是北国最后一道安全线,一旦开启了它,就代表人类再无后路可退,如果城破,就只能传送离开,背井离乡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两日后,远处的地平线出现一股黑色浪潮,缓缓逼近,北国城如临大敌。

“是蛮齿兽!”

“十阶蛮齿兽!”

“这么多!”

人们惊呆了,只见数万头十阶的蛮齿兽蜂拥而来,其他魔兽纷纷后退。

城内修士惊恐莫名,北国城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城池,攻打城池的主力军也只是一些七八阶的魔兽。很少有九阶或者十阶的高级魔兽,而现在却出现了数千头十阶的魔兽。汇聚成一片汪洋而来。

威压叠积,这片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恐怖的气息。北国城内。修士不战而屈,一个个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几乎不能站立。

老族长脸色凝重,“怎么回事?”

为什么妖族会突然调动这么多高阶魔兽前来,北国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族,根本不值得兴师动众。

这时,一头两丈多高的黑熊飞到魔兽上方,它四掌腾云驾雾,口吐人言。“交出那个人类女子,否则杀无赦!”

“人类女子?”众人窃窃私语,“这是怎么一回事?”

霸源眉头一皱,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黑将军所言为何?”老族长走上城头,拱拱手道,“还望将军明言。”

“前日进城的一男一女,交出那名女子,妖族即可从此地撤军!”黑将军口吐人言,声音如雷。滚滚而来。

“什么,撤军!”北国城沸腾了,简直不敢相信,老族长双眼冒光。大步上前,“当真!”

霸源迅速传音给灵椤,“快走!”同时暗自靠近老族长。

“当真!”黑熊将军掷地有声。

“就是现在!”霸源迅速出手。一掌劈出,掌心火光如炽。夹着悍威而至。

“哼,老朽等你多时!”老族长双眼射出精光。一拳挥出,在其背后,一只青色罗盘显现,神光湛湛,砰——,霸源手掌鲜血横流,身形暴退,急速遁走。

“哪里走!”老族长爆喝一声,音传全城,“抓住那个女人,别让他们逃了!”

“快!”灵椤守在传送阵控zhì

台,抵抗附近的修士,一套落英剑法使的出神入化,玄铁剑一出,所有兵器全都折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是道器!”修士大喊,目露贪婪,“抓住她!”

道器的吸引力,让这些修士们蜂拥而来,各种法宝和符箓砸过来,灵椤左躲右闪,身上很快就挂了彩,白衣染血,她眸色如冰,剑法凌厉,每次出手,必要见血,往往一剑封喉,死在她手里的人不在少数,修士们由轻视到愤nù

,“杀了她!”

修士们不再顾及,灵椤杀红了眼,白光如潮,倾盆而下,眼看就要将她淹没,灵椤将落英剑法催动到了极致,身体几乎条件发射般的出剑,意识陷入了一片空明之中,粉唇微启,冷声吐言,“啼血剑诀!”

玄铁剑陡然绽放出微红血光,一股恐怖的杀伐之气席卷漫天,“腥风血雨!”

唰唰唰!

一剑出,剑光化一为百,再分千万,密集的剑光如雨点般落下,血雨纷飞,修士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剑之下,周围顿时清空了一片,满地都是残尸断骸,腥臭无比,剩下的修士一个个都呆愣在原地,浑身寒气凛冽,不敢动弹。

“走!”霸源赶到,抓住灵椤闪身飞进传送阵,白光闪烁,阵法启动。

“哪里逃!”老族长祭出罗盘,青光从天而降,定住传送阵,时间仿佛停滞,传送阵咔咔作响,轰的一下四分五裂,霸源祭出一只金色铜钟,金光绽放,与青色罗盘对峙,“走,去城南!”

“可是,你怎么办?”灵椤见霸源与老族长战作一团,一咬牙往城南传送阵飞去,她知dào

,自己就算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让他分心。

“抓住她!”一名筑基修士喊道,挥剑斩出一道白光。

“死!”灵椤吐言,玄铁剑清鸣,微光绽放,刹那间刺透对方的心口,鲜血飙射。

“让我来!”一名金丹修士祭出一只铜环,灵椤剑光一点,微红血光破开铜环的护体道光,叮——,上品法宝应声而碎,这时,对方的拳风也到了近前,灵椤错步闪躲,砰,对方的拳头击中她的肩膀,血肉模糊,玄铁剑差点儿脱手。

“死!”灵椤强忍着剧痛,手腕一抖,玄铁剑喷吐剑光,如蛇信灵巧灵活,一剑点穿对方的咽喉。

“不……可能……”对方正大眼眶,不敢置信,他那一拳,至少都有五万斤巨力,一拳能将一头八阶的魔兽打爆,居然只伤了此女的皮肉而已,她只是练气弟子!

灵椤的伤口皮开肉绽,几乎能看得见里面的骨头,一点点紫莹莹的神光透过血肉穿透了出来,伤口迅速的恢复着。

看到这一幕的修士不论男女都惊悚万分,这一定是个掩藏了真实修为的高阶修士,否则练气弟子不可能击杀金丹修士!

绝不可能!

灵椤趁机飞掠,全力催动玄铁剑疾驰而去,众人只觉得一道流星唰的一下就从眼前消失,速度快的肉眼几乎不可捉摸。

城南的修士都被城北的打斗吸引过去,只留下少部分人还守着传送阵,好机会!

灵椤双眼放光,玄铁剑挥舞,“腥风血雨!”

一片微红色血光弥漫诸天,众人只觉置身于尸山血海,巨大的恐惧摄紧了心脏,行动变得缓慢滞涩,灵椤抢占控zhì

台,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附近的修士进行了杀戮,内心十分焦急,“雨大哥,快来啊!”

眼看修士们越来越多的赶往城南,灵椤更加的面无表情,手中的剑挥舞的愈加平凡,好在她的修为为了救龙幽掉落境界,但是丹田大陆却并未损坏,里面存储着大量的地乳精华,有足够的灵气支撑,灵椤并不是太担心,她目光冰冷,扫视众人,来吧,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刚才在城北,情势危急,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然想起了从前修习的剑诀,毫无征兆的,这段剑诀就印在了脑海里,她就像练习过千百万遍似得,剑招挥洒自如,毫无半点滞涩的感觉。

忆起从前的功法,对灵椤来说简直就是意wài

之喜,她巴不得厮杀来的更猛烈些,好让她回忆起更多从前的事情。

“开启传送,快!”这时霸源传音,灵椤二话不说,一剑逼退众人,直接开启了传送到最远的距离,晋城。

白光闪烁,眼看传送就要完成,最后一刻,霸源分身影流星般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耀眼夺目的青光,灵椤眼露惊慌,如果这个传送阵再被毁掉的话,就真的只能被困城中,束手就擒了。

“哼!”霸源闷哼一声,他竟然拿身体去挡青光,半边身体几乎爆裂,鲜血如注,很快染红了衣衫,成了一个血人。

“雨大哥!”灵椤惊慌失措,拿手不断的捂住伤口,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白光传送,很快就到了尽头,两人的异状并没有让守卫有多大的慌张,最近越来越多这样的修士出现在传送阵中,这都是一些被魔兽攻破了城池逃难出来的修士,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两人找了一间酒楼住下,灵椤拿出自己所有的丹药摆在面前,着急的道,“雨大哥,你快看,那些能治疗你的伤势!”

“没用的!”霸源摇摇头,身上的血还在不断滴落,灵椤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丹药塞进霸源的嘴里,“你快吃,赶紧止血!”

霸源依言吞下这些丹药,不到两秒,又开始吐血,大口大口的血块吐出来,脸色惨白毫无颜色,灵椤急的都快哭了,“怎么办?”

“没有办法,这是极品道器留下的伤势,没那么容易治好!”霸源摇摇头,“别浪费丹药了!”

“不行,一定有办法救你!”灵椤坚决的道,“雨大哥,只要你说,无论什么我都会为你找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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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心情很好!

再次谢谢大家,别嫌我啰嗦啊,天生话唠改不了!(未完待续……)

她是大哥的妻子。

“没用的,这种伤只能用逆天的功法配合大量的丹药才能复原,否则,就算是极品圣药摆在面前,也无济于事!”霸源说道,落寞一笑,“或许,我命该如此!”

“逆天的功法?”灵椤茫然,她到哪儿去找逆天的功法?她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一枚玉简,将自己刚才忆起的啼血剑诀刻印下来,递给霸源,道,“你看看这篇天阶剑诀行不行?”

霸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得逞,精光一敛,他虚弱的接过玉简,“我看看。”

不是!

霸源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看着灵椤,“这就是你最厉害的功法吗?”

灵椤点点头,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现在勉强能记起来的功法就只有啼血剑诀了。

“这个没用!”霸源摇头,心底飞快的盘算着,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别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你看,那是什么?”霸源忽然指着门外说道。灵椤下意识的扭头,脑后掠起一缕劲风,不好!

灵椤察觉异常时,已经晚了,霸源的手掌已经笼罩灵椤的后脑勺,神识迅速深入她的记忆中搜寻有用的功法。

“轰!”霸源的神识刚一接触灵椤的脑域,就被一股磅礴浩大的气息震散,整个人被震昏过去,灵椤摇摇头,勉强起身,看着昏死过去的霸源,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和冷冰冰的杀气,玄铁剑嗡嗡轻颤,半晌。她才放下剑,取走霸源身上所有的储物袋和值钱的法宝。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正在修liàn

的楚容忽然察觉有异。只见小可怜和寻宝蚁飞快的钻出储物锦囊,闪电般掠走,楚容一惊,想到什么似得追了出去。

灵椤乔装一番,将头发再次染成了黑色,也改变的容貌,前往城南传送阵,准bèi

前往合.欢宗无夜城,走在大街上。灵椤总有一抹熟悉和不舍的感觉,她有些无所适从,脚步犹豫,这时,旁边一个影子闪电般扑过来,她连忙闪躲,玄铁剑神光绽放,喷吐霞光。

“吱吱吱……”一声老鼠的叫声响起,黑影儿避开剑光。直接扑到灵椤的怀里,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从没见过的魔兽,只有手指头长短。狮子头,老鼠身子,被上面还背着一只蚂蚁。好吧,这么奇怪的组合。

“小家伙。你是什么品种,你主人呢?”灵椤逗弄着小可怜。柔声问道。

小可怜吱吱乱叫比手画脚好像在说着什么,灵椤茫然,“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可怜儿两爪子一抹脸,露出一幅人性化的表情,沮丧极了,它耷拉着脑袋,指了指背后的寻宝蚁,又指了指自己,龇牙咧嘴的乱叫着,无奈语言不通,沟通有限,小可怜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跳到灵椤的肩膀上面,指了指前面。

“你让我去那里?”灵椤问道。

“吱吱吱……”小可怜点点头。

灵椤依言,在小可怜的指点下前行,别不知dào

为什么,灵椤总觉得这两只魔兽很亲切,她想了想,或许她认识它们的主人吧!

要不然这两只也不会对自己这么亲密,显然是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会是谁呢?

灵椤充满了好奇,不等她猜想,前方一个影子闪电般掠来,灵椤怔在当场,她的心里像有刀划过,疼的眼泪控zhì

不住的流出来,分明不认识,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十分熟悉的男人却想哭。

“过来!”楚容皱眉,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少女怎么看见自己就哭,他对小可怜儿和寻宝蚁命令道。

“吱吱吱……”小可怜儿比划着,就是不肯离开灵椤的肩膀,还往她的头上爬过去,蹲坐在灵椤的头顶,捧着脸颊眼里泛着金色的泪花,呆萌可爱极了。

“你是……”楚容惊疑不定的看着灵椤。

“楚大哥……”灵椤哭着扑了过去,眼泪汹涌而下,她也不知dào

怎么了,就是想哭,想靠在楚容的肩膀上哭泣。

“你是……”楚容惊住了,试探的问道,“你是大嫂?”

“不可能!”灵椤比他还要激动,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道,“我明明感觉你很熟悉,看见你我的心就好疼,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大嫂?”

“你易容了对不对?”楚容开始确信,他心情迫切,抓着灵椤的双臂,激动的问,“你的头发应该是银色的对不对?”

“是……”灵椤哭着点头,楚容激动的拥bào

灵椤,语无伦次,“我以为你死了……我就知dào

……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sù

我?”灵椤非常非常想知dào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究竟遗忘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带你去见爹娘!”楚容说道。

“爹娘?”灵椤茫然,随点头。

一座温馨宁静的小院子里,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下,季梓涵正一招一式的练剑,神色专注,小小年纪,脸上却透出几分成熟与稳重来。

“外公,外婆,你们看我练的好吗?”一套剑法练完,季梓涵蹦蹦跳跳的跑向院子里相携而立的老人。

“好,梓涵练的真棒!”楚山跟老伴儿相视一笑,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这时院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季梓涵连忙扑过去,“小舅舅!”

“容儿!”

“容儿!”

“梓涵!”楚容一把抱起飞扑而来的季梓涵走向楚山夫妇,沉声道,“爹,娘!”

“你回来了!”楚山点点头,目光落在了灵椤的身上,疑惑的道,“这位姑娘是?”

灵椤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打散了伪装的头发,一头银亮的长发披散而下,季梓涵挣扎着飞扑向灵椤,眼里带着泪花,“舅母!”

“梓涵?”灵椤试探的喊道,抱住季梓涵,小丫头哭成一个泪人儿,“舅母,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呜呜……你说话不算数,说好回来找我……呜呜,骗子!”

“你们认识?”楚容惊讶,难怪当初找到爹娘时,这小丫头盯着自己看了很久,还奇怪的问自己怎么没带舅母回来,却原来,指的是灵椤。

“这是怎么回事?”楚山夫妇奇怪的问道,目露喜色,楚母道,“容儿,这是你媳妇儿?”

“爹娘!”楚容有些尴尬,道,“她是大哥的妻子。”

楚山夫妇闻言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二十年没有音讯的大儿子,今天突然跑回来了一个大儿媳妇,楚山夫妇淡定不了,楚母一把抓住灵椤的手,眼泪唰的流下来,哽咽道,“枫儿他……好吗?”

“枫儿……”灵椤求助的望着楚容,她根本就不记得了,“我不知dào

……”

“这是怎么回事?”楚山察觉到不对,看向楚容。

“说来话长!”楚容叹气,众人回到屋里,楚容就把自己知dào

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其实你也不知dào

我的过去?”灵椤有些不可置信,她没想到竟然连楚容都不了解她的过去。

“是,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是在两个月前,霸秦举行的秘境比试之中,是你救了我,那个时候情势危急,来不及多说什么,只透露出你是我大哥的妻子,后来大敌当前,你把你的宠物和一些珍贵的灵药托付给了我,嘱咐我照顾好爹娘,趁我不注意强行把我送走,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你了,直到今日,若不是着两个小家伙察觉到你,恐怕我们还会错过。”楚容说道。

“原来是这样?”灵椤喃喃失神,为什么找寻失去的记忆是这么的难?

为什么跟夫君说的不一样?

到底是谁在说谎?

心底的直觉告sù

她,楚容没有说谎,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呢?

“舅母!”季梓涵怯怯的趴到灵椤的怀里,“你别再离开了好吗?”

灵椤轻轻拍着季梓涵的后背,心绪凌乱,这么说来,她的丈夫其实是一个叫楚枫的男人,根本不是龙幽!

可是,龙幽说的那样真真切切,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是,可是……

可是为什么她看见楚容会觉得熟悉,听见楚枫这个名字,心里又有种刻骨铭心的痛?

楚容说,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说,他跟楚枫长得很像……

灵椤抱着季梓涵,紧紧的抱着她,闭上眼睛,泪水默默的淌下来,她低声问道,“那么,我其实不姓楚,而是嫁给了楚大哥所以跟了他的姓?”

“应该是这样!”楚容不太确定的道,“也许你本来就姓楚也说不定,不过,你确实是大哥的妻子,这一点是你亲口承认的!”

“我是合.欢宗的弟子?”灵椤问道。

“是!”楚容回答。

“我想去合欢宗走一趟!”灵椤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楚容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够了!”灵椤擦干眼泪,她神色坚定,“你留在这里照顾爹娘,等我查明了真相,再回来找你们!”

“你不用去了!”院子里突然出现一群人,从天而降,将这里团团包围,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牡丹瓷:为响应某妞儿的号召,我这个星期双更,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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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

“夫君?”灵椤十分吃惊,来者竟然是龙幽!

“是你!”楚容如临大敌,见灵椤疑惑,他冷声道,“他就是当日围杀你的大敌!”

“什么!”楚容的话落在灵椤的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雳,她艰难的道,“夫君,他说的,是真的吗?”

“……”龙幽沉默良久,内心天人交战,是继xù

欺骗下去,还是向灵椤坦白一切,恳求她的原谅?

灵椤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两行清泪从眼眶滑下来,她直觉的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吗?”龙幽望着灵椤,深潭般的黑眸恳求的望着灵椤,带着点点小心翼翼。

“不要听他解释,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楚容怒拔长剑,杀气腾腾,“说不定大哥就是被他害死的!”

“找死!”龙幽双目如电,猛的扫向楚容,一股磅礴恐怖的气息瞬间击中楚容的心脏,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长剑当啷一声落地。

“楚容!”灵椤惊叫,急忙扶起楚容,查看他的伤势,“你没事儿吧!”

“容儿!”楚山夫妇又惊又怒,瞪着龙幽。

“过来!”龙幽口气生硬的命令道,“只要你过来,我保证不伤害他们!”

“过去?”灵椤大声笑着,眼泪一颗颗落下,讽刺的道,“过去继xù

听你满口的谎言?”

“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骗你!”龙幽对灵椤伸出手。眼底带着渴望。

“好,你先我告sù

。所有关于我的事情!”灵椤捡起长剑,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道,“你告sù

我,我是怎么受伤失去记忆的?”

“你是在霸秦秘境之中争夺山河社稷图时受的伤。”龙幽望着灵椤,他的心紧紧攥成一团,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他害pà

自己说出真相,灵椤就会离他而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女人全部的爱。如果失去,他要如何承shòu这份痛?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得到的东西就不用担心害pà

失去,可是得到过后又失去,比求而不得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龙幽充满了悔恨,这一开始就是个错,他用谎言编织了一条网,紧紧的将灵椤网住的同时,自己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的记忆是我亲手封印的。”龙幽还是决定讲出真相。

“为什么?”灵椤没想到会这样,她笑的悲怆,“是因为你杀了楚大哥?”

“不,我没有!”龙幽有些受伤。“我只是因为爱上了你,而你却把你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死人!”

“住口!”灵椤怒喝道,泪雨纷飞。“楚大哥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龙幽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他渴望般的望着灵椤,“灵椤。我是真的爱你!”

“别说了!”灵椤呵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dào

我有多难过,多心痛吗?”

“对不起,我只是太爱太爱你了!”龙幽说道,“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想要你的眼睛看着我,而不总是在缅怀过去!”

“真的?你难道不是又在骗我?”灵椤瞪着龙幽,轻蔑的问道。

“是啊,我是该死,可我只是骗你爱我罢了!”龙幽怒吼道,“楚灵椤,难道你就没有心吗?你感受不到我的爱吗?”

“好,最后一件事情,妙圆告sù

我,你为了我脸上的伤,远去罗刹海寻找踟蹰花,受了重伤那件事,是真的还是骗我的?”灵椤擦干眼泪,问道。

“……”龙幽的心一沉,他就知dào

,他一开始就有预感,他和灵椤之间,终有这么一天!

“你回答我!”灵椤的眼泪又开始流。

“是……假的……”龙幽道。

话音刚落,灵椤如遭雷击,怔在当场,几乎站立不稳,她低低冷笑,声音悲凉,脸上的轻蔑和不屑深深的刺痛了龙幽的心,他心中酸涩,悔不当初。

“你滚。”灵椤轻声道,以不容拒绝的冰冷口吻怒喝道,“你给我滚!滚哪!”

“灵椤,对不起,我……!”爱你啊!

龙幽目光里满是伤,他伤害了灵椤,但却将自己伤的更深。

“我不想再看见你!”灵椤发疯似得抱住头,冲了出去。

“灵椤!”龙幽歉意的看了一眼楚山夫妇,带着属下追了出去。

“大嫂!”

“舅母!”

楚容和季梓涵望着门外大喊。

“唉!”楚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楚母用袖子拭着眼角的泪花,本来以为有了大儿子的消息,却没想到依然是噩耗,枫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灵椤飞奔出去,四声裂肺的大哭,龙幽闪身拦住她,灵椤拿剑指着龙幽,恨声道,“让开,否则我杀了你!”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怀念你的楚大哥那样,怀念我?”龙幽墨玉般的黑眸深情的望着灵椤俊美的脸庞挂着一丝宠溺的浅笑,上前一步,伸手指尖触摸灵椤的脸,“你杀了我吧,只要能在你心里占据一个位置,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杀你了!”灵椤发疯的尖叫,长剑猛然往前一送。

“没出息!”一道惊雷般的怒喝从天而降,灵椤的剑在龙幽身前被挡住了,不管用多大的力qì

都无法往前分毫。

一个黑衣人陡然间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其他人纷纷行礼,“主人!”

“爹爹?”龙幽大吃一惊,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

“怎么,你很吃惊?”龙傲天锐利的眸光射向龙幽,怒声道。“我是如何教导于你?天下的女子都负心薄幸,你如此深爱她。她现在却要杀了你,像这样冷漠无情的女子。就应该拿来祭炼你的道法,你还在犹豫什么?”

“爹爹……”龙幽内心挣扎,他看着灵椤,慢慢伸出手,一点点接近灵椤,终于一狠心夺下她的剑,灵椤闭上眼睛,最后一滴泪水滑落,她好恨!

“请恕孩儿做不到!”龙幽猛地将灵椤护道身后。长剑指着龙傲天,“爹爹,你放了她,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修liàn

万劫无情道法,我就修liàn

万劫无情道法,你让我祭炼哪个女子,我就祭炼哪个女子。只是她,只有她,你不能伤害!”

“逆子!”龙傲天气的脸色铁青,怒道。“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然拿剑指着我!”

“爹爹,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有这次,我求你放过她!”龙幽说道。他深知自己父亲的性格,知dào

自己爱上了灵椤。绝对会不计一切手段杀了她,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灵椤。

“是啊,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乖巧,都是这个女人才害的你越来越放肆!”龙傲天厉声说道,“今天,她非死不可!”

“爹爹!”龙幽长剑反转,横隔在自己颈间,黑眸冷冽决然,“你要杀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龙傲天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憋死,气的脸色通红,“你难道忘了你娘是怎么对付我们父子俩的吗?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吗?”

“我没忘!”龙幽想起小时候的那段往事,心里的伤被血淋淋的揭开,他的眼眶湿润了,“可是爹爹,我还是想试一试,试一试会不会有个女子,真心实意的爱上我,为我生,为我死,为我可以付出一切!”

“你会后悔的!”龙傲天沉声道,恨铁不成钢。

“如果哪天我真的后悔了,再杀了她不迟!”龙幽说道,目光坚定。

“你!”龙傲天指着龙幽,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他重重一叹,道,“你跟当年的我是何其的相似!”

“爹爹?”

“罢了,罢了,有些伤,不经lì

过,你永远学不会冷酷!”龙傲天锐利的眼神盯着灵椤,尔后移向龙幽,“你好自为之!”

“多谢爹爹成全!”龙幽见状,心中一松,他知dào

,父亲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同意放过灵椤就绝不会出尔反尔。谁知傲天仙尊猛然出手,一道黑光條忽而至,射向灵椤。

“爹爹!”龙幽一惊,下意识的飞身扑倒灵椤,黑光击在龙幽身上,猛然炸开,他的后背上,一块巴掌大小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如注,伤势惊人,还在逐渐扩散,恶化。

“夫君!”灵椤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龙幽会不顾一切的救她,“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想……再骗你了……我想好好对……你!”龙幽强忍着剧痛,深深的看着灵椤,道,“我一开始就错了,请你相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你的记忆……我还给你……记、记住我、我爱你!”

“你别说了!”灵椤握住龙幽的手,哽咽的道,“我也爱你啊,可是我不能接受你骗我!”

“我、我知dào

……你没错……错、错的是我!”龙幽颤声说道,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

“救救他,快救救他!”灵椤祈求的望着龙傲天,“他是你儿子!”

“哼!”龙傲天冷哼一声,袖袍一扫,一道黑光没入龙幽的身体,他痛的闷哼一声,身体绷紧,眼睛死死瞪着天空,灵椤害pà

极了,拼命呼喊着龙幽的名字。

“噗!”龙幽吐出一口黑血,掌心的温度渐渐的恢复了正常,气息也稳定下来,灵椤这才安心了一些,龙傲天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双手一挥,冷声道,“你的事情,为父再也不插手,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身形一闪,就带着众人消失不见,只剩下龙幽和灵椤两人。(未完待续……)

PS:求收藏~~~~~~~~~~~~~又要更换新剧情了,龙幽这篇儿翻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青蚩和司徒景昭的戏份————青蚩这色魔中的饿鬼好办,但是司徒景昭就不好收入后.宫了,哎,又得费我不少脑细胞了!

你是我的女人!

“灵椤!”龙幽虚弱的抚摸着灵椤的脸颊,面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你还是在意我的!”

“你别说了!”灵椤撇开头,她心情十分复杂,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龙幽,尤其是知dào

他欺骗自己之后。

这种既不能爱下去,又不能恨下去的感觉,太过折磨!

“这个,还给你!”龙幽从怀里掏出一根艳丽的红色发带,递给灵椤,道,“你所有的记忆,都封存zài

这里。”

“这是?”灵椤接过发带。

“这是你最重yào

的东西,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一定是你的楚大哥留给你的东西。”龙幽说着,轻轻的将发带绑在灵椤的长发上面,对着美丽的红色蝴蝶结轻轻的喷出一口气,一道灵光乍放,无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灵椤。

她的出身,她的过去,统统明了,所有故事的开始都要从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毁了她一切的罪魁祸首说起!

“阿椤,你听我解释!”

“哥,你还是我哥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死得好!”

“记住,以后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

“谢谢你,你救了我,我却不知dào

你的名字。”

“我叫楚枫!”

“你还嫌害的楚枫不够惨!”

“楚大哥,你醒了!”

“灵椤。”

“等你突pò

到武师,我们就成亲。好吗?”

“男人不对自己的女人好,对谁好?”

“楚大哥小心!”

“给你两条路。自己跳下去,或者做我的炉鼎!”

“我能把怪物引上来。求你放了楚大哥他们!”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楚大哥,要死就死在一起!”

“苍天在上,我楚枫愿娶灵椤为妻,一生一世爱她!”

“楚大哥……不……”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

短短一炷香,灵椤经lì

了由生到死,由天堂到地狱的折磨。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灵椤抱着头蹲在地上哭泣。她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她的过去,原来承shòu了那样不可挽回的伤痛!

她最亲的人陷害她,她最爱的人离开她,她一路的挣扎,越行越远,也越来越强dà

,越来越冷酷!

“呵呵呵……”灵椤低笑出声,冰冷的嗓音犹如地狱归来的修罗。“你该死!”

砰,龙幽被一拳砸到墙上,灵椤揪住他的衣领,黑眸冰冷无情。带着刻骨铭心的恨,龙幽的心被刺痛了,他哈哈的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楚灵椤。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可是我不后悔!”

“闭嘴!”灵椤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猛的掐住他的脖子,龙幽几乎窒息,他望着灵椤,挤出一丝浅笑,艰难的道,“灵椤……你是……我的女人!”

“我杀了你!”灵椤成功被激怒,满头银发无风自动,玄铁剑呛的刺进龙幽的胸口,鲜血迅速流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深衣。

龙幽低头看着玄铁剑,唇角扯出一丝微笑,轻轻的道,“你为什么不正对着心口?哦,对了,我的心脏从来都不在左边。”

“住口!”灵椤猛然喝断龙幽的话,拔出玄铁剑飞快的后退,她眼神冷漠,不带丝毫感情,冷冷的道,“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再见面,就是生死仇敌!”

“楚灵椤!”龙幽内心的惶恐像涟漪般扩散,他踉跄着追上灵椤的背影,笑的悲切,“你没有心!”

“我有,只是它已经死了!”灵椤脚步一滞,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只剩下龙幽低沉而又悲凉的笑声,像只受了伤的小兽,那声音让人心疼。

灵椤赶到楚山夫妇居住的小院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他们走了。

灵椤轻轻坐下,趴在桌子上,头埋进臂弯里,她想哭,又不敢哭。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楚容静静的站在灵椤背后。

“你回来了。”

“楚容。”灵椤起身,楚容看见她眼里的疲惫,心咯噔一下,他问,“你记起来了吗?”

“嗯。”灵椤点点头,看着楚容,眼底的疲惫一扫而光,带着一丝缅怀,轻声道,“你跟楚大哥长的很像。”

“大哥他……这些年好吗?”楚容坐在了灵椤对面,轻声问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灵椤陷入了回忆,神色怅然,唇角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笑意,却透着点点忧伤,“他一直都在晋城,在合.欢宗分支做杂役,我跟他在杂役院里认识,他救了我。”

“后来呢!”楚容静静的听着,灵椤虽然说的简单明了,但是他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其中的惊心动魄和曲折磨难,楚容微微出神。

“后来我们相爱了,一起修liàn

,憧憬着摆脱奴隶身份的那一天,楚大哥的修为也提升的很快!”灵椤说着,声音陡然低落,“他出去历练,带着我和方大哥,没想到三个人出去,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遇到了仙师……”后面的话灵椤没有说出口,楚容看见她眼底的恨意,像滔天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是谁?”楚容的嗓音透出一股杀气,“我要为大哥报仇!”

“合.欢宗的少主,姬无双!”灵椤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冷冷的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楚容握紧了双拳。“合.欢宗!”

“是啊,在遇见你之前。我正好杀了他,为楚大哥报了仇!”灵椤说道。可是心里的恨却并没有因为姬无双的死而消散,她心里的恨还在,就算报了仇又怎么样,她的楚大哥不会因此活过来,报仇有什么用?

“大哥的墓在哪里,我想去祭拜他。”楚容嗓音低沉。

“我带你去吧!”灵椤说道,她也很久没有去看楚大哥了,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妖族派遣了二十万魔兽围困晋城,魔兽绵延出了十里之外。密密麻麻像海洋无边无际。

“遁法。”灵椤抓住楚容的手臂,瞬间远遁万里之外,她的修为虽然掉落,但是她的境界和感悟还在,只要体质和天赋弥补回来,再重新修liàn

上去,并非难事,况且,她也不是第一次丧失修为。既然她能修liàn

上来一次,就能再修liàn

上来第二次!

幽魔森林深处,石窟天坑的边缘,一些灰色的影子如鬼魅般飘来飘去。不时的尖叫,发出令人头晕眼花的灵魂攻击。

“是魅影魔魂。”灵椤道,眉头轻蹙。一段时间没来,这里竟然再度繁衍出了魔魂。这些来自地底魔界的妖物,会打扰楚大哥的安宁。

灵椤指尖一点。一朵朵白色火焰漂了出去,成百上千,像美丽的花朵,很快黏上那些魅影魔魂,噗嗤,噗嗤,妖物们连惊叫都发不出,就被剿灭一空,灵椤的手段让楚容侧目。

“楚大哥当年,就死在这下面。”灵椤走到天坑旁,盘腿坐了下来,她望着深渊下面,轻声道,“楚大哥,我来看你了!”

楚容一怔,他没想到大哥死了竟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气氛有些沉默。

黑色的世界里,两支魔军相互对峙,一名身材高大的魔将一双血红的眸子透出智慧的神彩,它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对面的魔军,观察良久,忽然下令,沉声喝道,“进攻!”

“杀!”两只魔军在中路相逢,悍然杀在一起,黑色的鲜血飞溅而出,血眸魔将眉头一皱,从灵魂里传来一抹熟悉的悸动,他猛的扭头,望向身后的方向,喃喃的道,“魅影魔魂失去了联系?”

楚容静静的看着,灵椤用剑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刻在石壁上面。

回到晋城,灵椤去见了楚枫的父母,她跪在楚山夫妇跟前,重重的磕头,“爹,娘!”

“好孩子!”楚山夫妇已经从楚容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加上季梓涵透露的秘密,他们才知dào

,原来灵椤早就在暗中关注他们很久了,而且,在兽潮爆fā

时,如果不是灵椤给的护身符,他们早就在楚家村时就被魔兽杀死了,根本不可能逃到晋城来。

“孩子,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跟我们相认!”楚母扶起灵椤,对灵椤这些年的遭遇十分的心疼,更对长子楚枫的死伤心难过。

“我不敢……”灵椤的眼泪落下来,她很害pà

,她很自责,楚大哥都是因为她才死的,她要怎么面对楚枫的父母,告sù

他们,你们的儿子就是因为我死的?

“这都是命!”楚山沉默着,良久才重重的叹道,当年他如果不是萌生了卖掉一个孩子维持生计的想法,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他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修为没有存进,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拖累了这个家庭,才毅然选择离开的吧!

楚山仿佛苍老了许多,上天这是在惩罚他当初的懦弱吗?

“舅母,你别离开好吗?”季梓涵抱着灵椤的腿,可怜兮兮的央求。

“是啊孩子,留下来吧,我们一家人也该团圆了!”楚母看着灵椤,目光带着希冀,这是长子的妻子,也是她的儿媳妇,长子虽然不在人世了,但他却留下了一个媳妇,代替他来照顾他们,这是长子的一份心意,恐怕也是用心良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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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晋城不行!

“你不怪我吗?”灵椤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

“这不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怪你?”楚母说道,“枫儿如果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样自责下去,孩子,你还小,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娘,谢谢你!”灵椤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么贴心,这么温暖的话,她再也控zhì

不住的扑到楚母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孩子,苦了你!”楚母轻拍着灵椤的后背。

灵椤留了下来,跟楚山夫妇住在一起,每天都克尽自己儿媳妇的职责,一边修liàn

提升修为,一边指点季梓涵的武功。

楚容把灵椤的东西还给了她,碧桃树和金莲子,还有火神枣以及一些地乳精华等等数不尽的宝物。

“你收着吧!”灵椤摇头,“这些本来就是给爹娘准bèi

的。”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自己给爹娘。”楚容不由分说的塞给灵椤,态度坚决

“好吧!”灵椤见状,只好收下锦囊,她从里面取出装着地乳精华液的储物袋递给楚容,“这些是我送给你的,还有这个。”灵椤反手取出一枚金光闪烁的桃子。

这次楚容没有拒绝,他迟疑了片刻,收下了东西,灵椤很高兴。

季梓涵奔过来,“舅母,舅母,你拿的什么好东西,我也要!”

“小机灵!”灵椤刮了一下季梓涵的鼻子,温柔的笑,递给她一枚火神枣。

“好大的枣子。看起来好好吃哦!”季梓涵馋的口水直流,就要塞进嘴里。灵椤连忙制止了她,嗔道。“小馋猫儿,这个可不能乱吃,等你进阶金丹的时候可以吃一半!”

“什么,还要等那么久?”季梓涵撅着嘴巴,闪闪发亮的眼睛瞅着灵椤,“舅母,你赶快让我结丹呗!”

“小机灵鬼!”灵椤点了一下小丫头的眉心,道,“要结丹。先要踏上修仙大道,等你成为练气弟子时,舅母帮你凝结灵根。”

“好,我要像舅母这样厉害!”季梓涵立即奉上马屁,笑的眉眼弯弯。

“像舅母这样,可是要吃很多苦的哟!”灵椤故yì

逗她,“那,你很久没有药浴了,正好。趁今天舅母有空,帮你淬炼筋骨吧!”

“不要啊!”季梓涵发出杀猪似得惨叫,叫归叫,却并没有真的耍赖跑掉。她抱着灵椤的腿,像只猴子似得挂在她身上,搞笑极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楚容这几天似乎十分忙碌,每次回来。都是待上几分钟,然后匆匆就走。季梓涵在灵椤每天一副药的锻造下飞快的成长。接连突pò

了武士和武师,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尊者,一个肉躯达到了五千斤的尊者,比同阶旁人实力整整高出了一倍!

而且还是一个年仅四岁的武尊!

简直创了蛮荒有史以来的纪录!

灵椤也趁机提升自己的实力,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xiàn

她的肉身虽然只有两万斤的力量,但是身体的丹田大陆还在,而且她的骨头都变成了晶莹的紫色,她试着拿起一块庚金,动用骨骼的力量,只轻轻一捏,坚硬无比的庚金居然被捏碎了。

这得多大的力qì

才能将神级材料庚金给捏碎?

要知dào

就算是庚金,也要用地火熔炼整整一年的时间才会融化,此时却被灵椤两根手指头给捏碎了!

她沉浸在了挖掘神骨的奥妙之中,半个月后,她从闭关中出来,浑身的气质更加飘渺出尘,身体仿佛散发出一道道霞光,令人不敢直视,她就像一件了不得的宝物,浑身发出耀眼夺目的宝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真身,就好似被一团仙光包裹住。

“神骨果然妙用无穷!”灵椤赞叹,收起宝光,她的修为也突pò

到了练气后期,只要她想,随时随地就能成就筑基,不过,她自有打算,神骨虽然厉害,但是皮肉的实力达不到标准,对神骨也是一个累赘,她决定还是要将肉躯的力量凝练到一百万斤玄铁之力。配合神骨,将威力无穷,横推高阶,甚至是炼虚仙人都不在话下!

她手上有金莲子和两颗桃子,还有无数地乳精华和万年雷芝等等名贵药材,凑齐仙铸诀中记载的药方轻而易举,只是现在兽潮爆fā

,物资紧缺,想要买到药方上面记载的其他药材有些困难,看来只能等等机会了。

这一天,忽然晋城中喊杀声大作,无数修士纷纷喊着合.欢宗叛出正道,投靠了魔道。灵椤十分震惊,合.欢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叛出正道,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兽潮爆fā

,正邪两道都联手对抗妖族,合.欢宗在这个时候宣bù

投靠魔道,这个时机……太微妙了!

正道既不能轻举妄动,又不能坐视不理,一时间,合.欢宗叛离正道这件事情的真假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尽管三大宗门没有发表言论,但是其他的一些宗门却对合.欢宗展开了血洗和追杀,声称坚决不肯与叛徒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不少合.欢宗驻地的城池发生了暴动,合.欢宗弟子损失惨重!

晋城这边的暴动持续了一天一夜,城中血流成河,合.欢宗弟子被屠戮一空,死的死,降的降,没有一个人能逃走。

灵椤站在鹿台,静静的看着合.欢宗分支的庭院被攻破,没有一个修士能逃出来,这天夜里,城主府也被血洗,城主于真君身死,晋城落到了沧澜宗的手里,人们惊诧,沧澜宗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三流门派,竟然能虎口拔牙,将晋城收入囊中,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其他一些门派蠢蠢欲动,合.欢宗岌岌可危。不止蛮荒,云荒,莽荒,雪荒,除了中州六合,剩下的四荒所属禅教密宗分支合.欢宗全部都遭到了血腥杀戮,密宗元气大伤,禅教剩余三宗,禅宗,法宗,佛宗趁机出手,吞并密宗的地盘,一场不见硝烟的内斗,拉开了序幕。

此时,道教和截教也暗中插手,禅教的内斗愈演愈烈,然而,在这场争斗中,一只隐藏的黑手渐渐的浮现了出来,趁机掌控了许多门派,但是这些,并没有引起三大宗教的注意。

清理掉城中所有合.欢宗的势力,沧澜宗正式宣bù

,将在晋城成立宗门分支,楚容成为了这支分宗的首领,而妖族仿佛也与人类达成了什么协议,停止了进攻,浩浩蛮荒,在经lì

了霸秦灭亡,宗门重掌乾坤,合欢宗的叛逃之后,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但是修士们都知dào

,蛮荒的天再也不是以前的天了。

半个月后,传来妖族与人类签订和平契约的消息,人类将妖域平原附近的城池划分给了妖族,而位于妖域平原后方的西域,则将由人类和妖族共同治理。另外,人类负责帮忙寻找一个女人。灵椤的画像呈交到了各宗门大佬的手上,很快有消息来说,这个女人是合.欢宗的弟子,可惜已经丧命在了霸秦秘境比试之中。

若云十分遗憾,把这个消息带给了青蚩。

妖族撤军的消息令修士们欢欣鼓舞,果然,三天后,魔兽们纷纷从一些城池外面撤离,然而,晋城这边的魔兽不但没有撤tuì

,相反还增加了一倍。

整个晋城沉浸在惶恐之中,人类强者与妖族沟通,得到的结果是,所有城池都可以撤军,唯独晋城不行!

唯独晋城不行!

为什么!

天下哗然。

有钱的修士纷纷传送到别的城池,一些世家不得不舍弃在这里的根基前往别处,而普通的老百姓们根本无力传送,只能选择留在晋城,巨大的惶恐弥漫在晋城的上空,仿佛天随时都能塌下来。

城主府里,门槛都快要被城中的世家给踏破了,楚容这几天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宗门传下来消息,尽量安抚这些人,稳住晋城的局势,所有人都可以从晋城撤tuì

,只有沧澜宗必须带着送走一个百姓才能撤离。

楚容揉着额头,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安排楚山夫妇带着季梓涵撤走。

“爹和娘,就交给你了!”楚容看着灵椤,郑重的道。

“你怎么办?”灵椤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妖族为什么所有城池都可以放过,唯独晋城不行?

“是啊,容儿,你不走,娘也不走!”楚母拉着楚容的袖子,用手拭泪。

“娘,你们先走,我有修为在身,一个人脱身也容易,你跟爹都是凡人,若留在这里,我会无暇照应!”楚容劝道,楚山叹了口气,重重的跺脚,道,“走吧,老婆子,别再这里给容儿增添负担!”

“小舅舅,你要好好的!”季梓涵依依不舍的看着楚容。

“嗯,舅舅会的,梓涵要听外公外婆和舅母的话!”楚容摸摸季梓涵的小脸儿,嘱咐道。

“你保重!”灵椤递给楚容一个蕴含深意的眼神,楚容爽朗一笑,道,“你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傻,等这边的事情了结,我去找你们。”

“嗯。”灵椤点头,塞给楚容一个储物袋,道,“这里面是锁龙阵和一些极品符箓,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好,我送你们!”楚容收下储物袋,一路送楚山夫妇前往传送阵,迎面几名修士急匆匆的擦肩而过,楚容眉头一皱,灵椤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楚容说道,或许是他多心了,眼下把父母亲人送走,才是头等大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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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攻城。

“嗯。”灵椤狐疑的看了楚容一眼,点点头。快步向城南传送阵,远远的就发xiàn

传送阵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修士,“发生了什么事?”

楚容连忙挤进去,只见传送阵被破坏的一塌糊涂,控zhì

台被毁,碎成了石渣子,刻在青冈石地板上的法阵图也全部被破坏,已经不能用了。

“怎么办?传送阵坏了,外面又有魔兽大军,我们该怎么办?”修士们绝望了,他们好不容易凑够了钱,结果却传送阵损坏了,他们内心的惶恐可想而知。

“去城北,那边还有一个传送阵!”修士中有人说道。

“对对对!”围成一团的修士们醒悟过来,拔足狂奔,闪电般冲向城北。

楚容面色凝重,灵椤忙问道,“怎么了?”

“城北的传送阵估计也被人破坏了!”楚容道,他想起刚才与自己迎面而过的几名修士,他们身上的气息十分特殊,隐隐带着血腥之气。楚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他急忙接通孟轩的玉简,“孟轩,城墙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楚长老,城墙上的情况一切都正常!”孟轩在城墙巡视,外面静悄悄的,魔兽似乎没有动静,他挂断了跟楚容联络,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调息打坐。这时,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在遥远的地平线闪烁了一下,很快就归于平静。

孟轩那边报了一切正常,不知dào

为什么,楚容的心里仍然不安。他把季梓涵递给灵椤,道。“你们在这儿等着,别离开。我去去就回!”

“保持联系!”灵椤追喊道,楚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容儿不会有事吧?”楚母担心的道。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灵椤话音未落,只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兽吼,她脸色猛然一变,“不好,是魔兽攻城!”

“魔兽攻城了!”城中百姓躁动不安。

“开启护城大阵!”楚容的声音瞬间响彻天际,威严的道,“诸位别慌。都天二十八星宿阵乃地阶阵法,非仙尊前来,不可被攻破,大家不必惊慌!”

楚容的声音带着神奇的魔力,加上后面那句,非仙尊前来,不可破的承诺,一下子让城内众人的心安定下来,妖帝不可能为了一座小小的城池亲自前来攻打。

见城中修士安静下来。楚容的心并未放松,反而更加紧张,那些潜入城中的妖族探子,必须尽快揪出来。传送阵也要迅速修建,尽量让百姓免费转移,至于其他世家和宗门愿不愿意。那也由不得他们了!

楚容迅速召集城中守卫的力量,并且号召城中修士帮zhù

共同守卫城墙。他带着几名心腹飞快的游走在晋城各个角落,神识飞快的扫视着。寻找妖族探子的踪迹。刚刚离开城主府,楚容的面色一变,“不好,快回去!”

“楚长老,怎么了?”孟轩问道。

“护城大阵,他们的目标是护城大阵!”楚容咬牙切齿,身形飞掠,流光般返回城主府。

几个黑影慢慢的从地面破土而出,瞬间扑向控zhì

护城大阵的阵眼而去,守护此地的护卫一惊,“什么人?”

黑影如风,猛扑过来,一道血光飞洒,喷溅青石地板,三名隐在黑袍中的修士对视一眼,分头奔向各个阵眼,取走上面的灵石转身就走,袖袍里滚落几颗黑色圆球,叮当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爆zhà

声,“砰——!”

“该死!”楚容双眸睚眦欲裂,咻——,天空中,那道金色的守护天幕瞬间熄灭,魔兽蜂拥般冲了进来,海啸一般打在城墙上面,轰隆隆,大地仿佛在震颤,四处都是飞溅的血雨。

“完了!”孟轩面色惨白。

“爹,娘!”楚容一咬牙,对孟轩等人道,“你们各自逃命去吧!”

“长老,我跟着你!”孟轩闻言本想就此离开,可是想到楚容的修为,还是决定跟在他的身边比较好,孟轩不知dào

,这个明智的决定救了他一命。

楚容没理他,飞快的朝着城南掠去,神识扫过一片片人群,搜寻着灵椤的身影。

两处传送阵都被破坏,护城大阵也失去了作用,眼看魔兽冲进内城,修士们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四处奔逃,崩溃的人们四处点燃火焰,烧杀抢掠,像疯了一样,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和人们的惨叫声。

“爹,娘,灵椤,你们在哪儿!”

“楚长老,跟我们一起突围吧!”远处飞快掠来一群数百人的队伍,是城中世家,对方诚恳邀请。

“多谢好意,你们走吧!”楚容看也不看对方,焦急的在人群中搜索。忽然他眼睛一亮,飞快的越过人群,往一个方向掠去,孟轩紧跟其后。

灵椤带着楚山夫妇和季梓涵牢牢的守在传送阵这里,她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修复传送阵,可是她没有坐标地点,就无法修复控zhì

台。

修士们四处作恶,周围传来妇女儿童的惨叫和呼救声,灵椤于心不忍,可是她还要守护二老和季梓涵,根本脱不开身,一名金丹修士看见灵椤,狞笑着冲过来,“老子就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舅母!”季梓涵抱紧灵椤的脖子,楚山夫妇眼露惊恐,推着灵椤道,“孩子,快走,带着梓涵快逃!”

“梓涵别怕!”灵椤抱着季梓涵,将楚山夫妇虎仔身后,眼神冷漠,玄铁剑嗡嗡轻颤,剑光闪烁,似流星裂空,斩落对方的头颅,远处看见这一幕的人们像发xiàn

了救命的稻草,拼命往这边奔过来,“女侠,救命!”

灵椤剑光如炽,手腕连抖,附近一些作恶的修士纷纷引颈受戮,获救的人不断的向灵椤道谢,附近的百姓越聚越多,灵椤蹙眉,这样下去迟早是死,她把季梓涵递给楚山夫妇,“爹,娘,你们跟紧我。”

说完驱散人群,一块块矿石从袖中滑出,经过掌心化作流液淌过指尖,灵椤重新刻绘传送阵,在地乳精华的支撑下,她专心致志的描刻着阵图,见到灵椤在做的事情,本来绝望消沉的修士们又看到了希望,不断的催促灵椤快一点,更快一点。

灵椤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传送阵非常的繁复,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错,她必须集中注意力,全力以赴,法阵虽然繁杂,别人需yào

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完成的阵法,灵椤几乎只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弄好,说起来似乎容易,但是灵椤在这半柱香里倾注的心神简直用海量计都不为过。

阵法完成,灵椤摇摇欲坠,大量透支神魂让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强撑着一掌拍在附近一块巨石上面,轰的抓到传送阵旁边,一块块庚金飞快的融入其中,炼制控zhì

台,她双手飞快的结印,在巨石上面游走,像灵巧的蝴蝶,上下翻飞。

“你们谁知dào

其他城市的坐标,快,报上来!”灵椤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珠。

“我、我知dào

!”一名修士飞快的报上来一个名字。

“章魔城?不行,太远了,有没有近一点儿的?”灵椤飞快的道,“传送距离过远,时间耗费的就长,所需的灵气也十分庞大,现在她需yào

的是最近的城池坐标!”

“隋华城。”一个修士说道,“距离此地只有一万里,是座小城!”

“就是它了!”灵椤飞快的铭刻上隋华城的地标,大量的地乳精华流水般涌入传送阵的纹路之中,嗡,传送阵发出一道白光,激活了!

修士们争先恐后的涌进传送阵,你推我挤,不惜动武。

“排队,一个个来,让老人和妇女儿童先走!”灵椤喊道。

“凭什么让这些废物先走!”修士们怒喊,拔剑相残,场面一时混乱。楚山夫妇都快要被冲散,灵椤无法,只好护着二老,被人群挤到了远处。

“灵椤!”楚容飞快的来到灵椤身前,“我们走!”

“嗷呜!”这时一条白色蛟龙盘踞在晋城上空,一声龙吟,刚刚修好的传送阵再度崩溃,冷冽的女声响起,“晋城修士不可饶恕!”

“为什么?”

“我们没有得罪妖族至尊啊?”

“哼,就凭妖族皇子在晋城受伤,差点儿死去,你们就已经百死莫赎!”若云冷哼一声。

“妖族皇子?”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与我们无关啊!”

修士们发疯似得呐喊,可惜这一切都无法改变,魔兽已经攻了进来,四面八方,兽影重重,不断的有惨叫声想起,和魔兽的撕扯吞吃血肉的声音。

“走!”楚容咬紧牙关,将二老和灵椤护在身后,挥剑斩向来袭的魔兽,尽量避开高阶魔兽朝外面突围。

“让我来!”灵椤抓住楚容的手臂,目光坚定,“你?”

楚容一愣,灵椤点点头,二话不说释fàng

出神魂的气息,附近的魔兽嗅到这股气息纷纷表示臣服,灵椤不敢控zhì

太多魔兽,避开高空上若云的视线,在几只体型庞大的魔兽护送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渡出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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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女暴龙

路上魔兽太多,等级都很高,灵椤怕暴露,只好带人偷偷的躲进一个小院子里,命令魔兽守在外面,“这样不是办法,魔兽太多了!”

“有什么办法避开高阶魔兽?”楚容眉头紧皱,他可以用遁法,但是他的遁法只能带一个人走,而且距离也很短,只有两千里,

“我送你们走吧!”灵椤说道,“我的遁法可以远遁万里之外,带几个人都没问题!”

楚容眼睛一亮,灵椤的遁法他见识过,的确非凡。

“只是……”灵椤有些担忧,指了指上空的若云,“她的修为太高,若是执意追杀,只怕瞬间就可以追到万里之外。”要知dào

若云可是太虚修士,她的神识能够探索到数万里的范围,想逃,还真有点难度。

“应该有机会!”楚容道,现在到处都很乱,那条母蛟龙未必会注意得到他们。

“走!”灵椤指尖灵光一闪,将众人笼罩,“遁法!”

“嗯?”细微的空间波动惊动了若云,居然还有人逃走了,有意思,铜铃般的龙眸漫不经心的扫向远处,神识一探,面露诧异,滚滚龙吟掠向远方,“抓住她,带回妖族,重重有赏!”

“走!”万里之外,若云的目光扫过来,众人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灵椤一咬牙,再次施展遁法,嗡——。

空气一阵轻颤,灵椤的身形好似陷入了泥沼,遁法无法穿透空间壁垒。她面色一白,楚容连忙祭出飞剑。化作丈长小舟,带着众人急速飞掠。

听到若云的命令。魔兽们一愣,不知dào

她指得女人究竟是谁,若云闪身追出去,巨大的龙躯风驰电掣般穿透虚空,横隔在前方,巨大的龙眸盯着灵椤,“你没死,可恶的人类,统统都是骗子!”

“前辈。”空间被禁锢。逃又无法逃,众人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灵椤从她的话音听听出几分弦外之音,抱拳拱手道,“前辈你认识我?”

“呵呵,我不认识你。”若云轻笑几声,语气轻佻,龙眸扫过楚容和孟轩,落在灵椤身上。“不过,有人要我带你回去!”

“前辈,我与妖族并无瓜葛,不知dào

前辈可否告知那人是谁?”灵椤知dào

无法从若云的手里逃脱。只好打消了念头,诚恳的问。

“你去了妖城自然就会知dào

。”若云笑眯眯的,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灵椤。笑起来,“放心。小弟虽然风流不假,但是凭你的气质和相貌。盛宠不衰也不是不可能的!”

若云的话让灵椤的面色阴沉下来,她轻轻推着楚容,道,“你带爹娘和梓涵先走!”

“可你怎么办?”楚容怒瞪若云,心中一股压抑的怒气无处可发,他暗恨自己实力不够,否则又怎容这条母龙在此放肆!

“把他们统统带回去!”若云对随后赶到的妖族将领说道,“男的杀掉,女的么,发配破晓宫做奴隶!”

“前辈!”灵椤一惊,面色难看,悄悄拿出金铭剑,必要时,她只好舍弃这柄神剑了。“让他们走,我跟你回去!”

“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若云轻笑一声,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神态,“卑微的爬虫,小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敢不知好歹!”

“是吗?”灵椤的目光骤冷,心底杀机隐隐,她只有练气期的修为想要战胜深不可测的太虚修士,说出去一定会被人耻笑蚍蜉撼树,不过,她自有依仗,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楚山夫妇和楚容离开。

“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若云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眼底带着鄙夷和不屑,“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哦,你才练气的修为,记得轻点儿啊,我怕你太用力,反倒把自己给伤了,到时候带具尸体回去,我怎么跟小弟交待,我们龙族,向来没有喜欢尸体的癖好!”

周围的妖族将领哈哈大笑起来,楚容气的双目喷火,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条母龙。

“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伤到你,你就放我们走怎么样?”灵椤眼底精光一闪。

“你?用那把道器?”若云神色轻蔑。

“不,我用拳头。”灵椤反手将玄铁剑收进储物锦囊,举起雪白的小拳头。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若云笑声震天,龙尾轻轻晃悠着,“你若用那把道器,说不定还有机会伤到我,可你说用拳头?你当老娘是纸糊的啊,一捅就破!”

周围的妖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牛皮撑破天的大话都敢说出口,难怪都说人类最狡猾了。

“你不敢?”灵椤激将。

“谁说我不敢!”若云傲慢道,“来吧,随便你打哪儿,哦,记得用点劲儿,我怕痒!”

“好!”灵椤递给楚容一个眼色,示意他安心,身形猛然窜出去,雪白的小拳头闪电般砸向若云的龙躯,面对若云庞大的身躯,娇小的灵椤简直就像一只蚂蚁般渺小,妖将们嘴角挂着笑,议论纷纷。

“速度还行,就是不知dào

拳劲怎么样!”若云浑不在意的道,龙尾轻轻躲闪,“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太慢了!”

“是吗?”灵椤唇角一弯,眼中寒光一闪,“遁法,定!”

若云的龙躯一滞,下一秒灵椤出现在跟前,小拳头一晃,若云眼前一花,接着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砰——,若云庞大的龙躯流星般倒飞出去,附近的数座山峰轰然倒塌,深深的砸出一个巨型天坑。

妖将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那可是他们的长公主,号称女暴龙的妖族青年一代第一高手!

“遁法!”灵椤瞅准时机带着众人迅速远遁逃走。

“嗷呜——!”若云庞大的龙躯从天坑中挣扎出来,一跃而起,身上一个血洞汩汩鲜血直流,洒落在地面,她龙爪箕张,气势暴涨,一股惊天动地的威压迅速扩散,“该死的小蚂蚁!”

“遁遁遁!”灵椤拼了,眨眼之间遁逃三万里之外,灵气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遥远的遁逃,地乳精华不要命的灌注进来,幸好她的丹田大陆沉淀的足够坚固,才不会被这猛然充塞进来的灵气给冲的土崩瓦解,别人要是像她这样蛮干,早就爆体而亡了。

“给我追!”若云一声咆哮,龙躯如电,刹那间跨越万里之遥,紧紧追在后面,被一个炼气期的小蚂蚁一拳砸进土里深埋,这份耻辱让若云气的快发疯,不,是已经发疯了,“我要拿你的骨头装饰我的龙床!”

跟在后面的一众妖将们心中恶寒,女暴龙的品味好特殊!

“快快快!”灵椤死死盯着远处的天际,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速度快到巅峰!“再快一点!”

“你在流血!”楚容惊道,只见灵椤的鼻子两行血条不停的滑落。

“没事!”灵椤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擦拭,短短数秒,灵椤已经遁逃至十万里之外,身后已经看不见若云的身影,可是心底仍然有种被盯住的警觉,她知dào

自己并没有逃出若云的神识范围,不过,也应该足够了!

“你带着爹娘先走,快!”灵椤一推楚容,指尖灵光一闪,正准bèi

将他们送走,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指尖的白光刹那间被震散,若云追来。

来不及了!

灵椤悍然转身,“遁法,定!”

“又想故技重施!”若云这次早有戒备,一颗滴溜溜的龙珠绽放出神光,笼罩自己,灵椤的咒语真言固然厉害,但是己身境界太低,对若云的影响十分有限,此时被龙珠化解,失去了钳制对方的筹码,只能硬拼。

砰——。

若云自信满满,龙尾猛的扫向灵椤,卷起一股庞大的龙卷风,附近的山峰顿时被飓风扫成齑粉,好强的力量!

楚容等人为灵椤捏了一把汗,孟轩脸色煞白,“楚长老,我们怎么办?”

“走!”楚容一咬牙,他知dào

灵椤是因为担心他们才迟迟不肯逃走,如果没有了他们做累赘,相信凭灵椤的机智和本事,一定能逃走!

飓风如刀,比刀还利,灵椤的身上被割出无数伤口,鲜血淋漓,若云轻咦一声,她这风刃竟然没能将这小蚂蚁给挫骨扬灰,倒真是小瞧了她!

“死!”灵椤凛然,大步上前,一拳挥出,砰——!

拳头虽小,但是爆fā

出惊人的力量,若云直接被打进了地底深处,伤处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灵椤自己也不好受,神骨虽硬,但却皮肉太脆,一拳挥出,她自己也满掌鲜血,五指白骨森森,透着紫光。

“嗷呜!”若云破土而出,龙眸绽放凶光,冷冽幽寒,“你死定了!”

“没人敢伤我,你是第一个!”

“杀!”灵椤怡然不惧,纵然浑身是血,也不后退一步,她悍然踏前一步,一拳挥出,“嗷呜——!”

若云眸色血红,深深忌惮,她龙躯微微晃荡,避开这一拳,一声龙吟,波浪滚滚,一道龙卷风飞沙走石迅速席卷向楚容他们逃走的方向,眨眼之间掠出千里之外,风力越来越强劲。

“卑鄙!”灵椤深恨不已,转身遁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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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呵呵,小蚂蚁,让我抓住你的弱点了吧!”若云不顾伤口流血,得yì

的大笑,龙尾不停的扇动,卷起飓风,一座座山峰被拦腰扫断,飓风所过之处,万物皆成齑粉,那场面简直犹如世界末日。

“王八蛋!”灵椤忍不住怒骂,眼看楚容等人就要被飓风吞没,千钧一发之际,灵椤赶到,飞快掐诀,白光闪烁,带他们逃出万里之外。

“逃啊,继xù

逃啊,看你有多少灵气支撑!”若云猫戏老鼠一般,漫不经心却又处处算计狠辣。

“有本事一对一!”灵椤放狠话,“你不会是怕了吧!”

“哼,为什么要一对一?”若云轻笑,当她傻呀,“我一个单挑你们五大一小,不显得我更有本事!”

“无耻!”灵椤吐血,是谁说的妖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想喷他一脸口水!

“骂呀,继xù

骂呀!”若云不停的搅动龙卷风,一路搅风搅雨横冲直撞,专门针对楚容和楚山夫妇。灵椤不得不四处乱窜,忽东忽西,方圆三万里之内的山峰都快被若云给踏平了,她觉得好玩极了,“你这只小老鼠,给我跑快点儿啊,要是让我抓到,就吃了你!”

“我可是你弟弟指明要的女人,吃了我,你怎么交待!”灵椤一边说,心中一边飞快的思索,原本她还舍不得金铭剑,看来只有神器自爆,才能把这个女暴龙坑死!

“那有什么,大不了我赔他一百个人类女人好了,不。一千个!”若云毫不在意的道,“相信他一定会喜欢到发狂!”

一窝子淫.虫!

灵椤鄙夷。她都不知dào

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妖族的皇子,去死!

好吧。若云在不知不觉中把青蚩从头到脚黑了个遍,这让这位妖族皇子的情路充满了艰难与险阻,让青蚩对自己这位脾气暴躁又好色的长姐充满了怨念,咋能这样口无遮拦呢!

“这是你逼我的,金铭剑,去吧!”灵椤甩出金铭剑,一道道符文飞掠而出包裹向若云,霞光灿灿,煞是好kàn

。美丽中却蕴藏着杀机。

“神器!”若云震惊了,要知dào

他们妖族的神器也没有几件儿,这人类小蚂蚁手里居然又是道器,又是神器,太没天理了!

“好东西!”若云吞云吐雾,雾光朦胧,漫卷过来,霞光与雾光相交,光芒绽放。相互磨灭,很快霞光败退,金铭剑被雾光摄住,若云双目放光。“正好缺件趁手的兵器,就是它了!”

“哼,拿去好了!”灵椤飞遁而来。在自己能控zhì

飞剑最远的距离外引爆金铭剑,“爆!”

若云见灵椤不逃跑。反尔来到自己近前,心中疑惑。这时金铭剑咔嚓咔嚓作响,神剑有灵,知dào

自己就要消散在天地间,发出一声悲鸣,若云心中警兆大作,飞快遁走,“你够狠,连神器都舍得自爆!”

“该死!”灵椤低咒,她还是境界太低,否则又怎会连操纵神剑自爆都不能?

灵椤只好收回金铭剑,

若云一看如此,连忙来抢,灵椤气死了,这头狡猾又奸诈的女暴龙!

“你境界太低,纵有千般本事,也难逃我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若云龙腾虎跃,五爪箕张,一道道风刃杀过来,冷声道,“我会让小弟给你多烧点儿冥钱!”

“冥钱留给你自己!”灵椤飞快的掐诀,将楚容和父母全都送走,噗嗤噗嗤,身后的风刃飞至,灵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猛的转身,朝若云扑了过去,唰——,若云的龙爪毫不留情的在灵椤的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咦!”若云惊诧,龙眸圆睁,要知dào

她这一爪,连炼虚修士也要当场五马分尸,这个炼气期小女修竟然只是伤了皮肉而已,这究竟是何种淬骨秘法!

若云双眸放光,闪过贪婪的神色。

“去死!”灵椤抓住若云的龙爪,全身神骨发光,紫色霞光氤氲如同圣光,爆fā

出惊人的巨力,猛的撕扯,若云心惊不已,龙尾缠上灵椤的身躯,紧紧的收紧骨骼肌肉,内心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想把灵椤勒死。

“啊——!”灵椤大吼一声,状若疯狂,眼底的冷色一闪而逝,若云本能的将灵椤甩出去,嗤啦,一块龙肉被撕扯下来,鲜血如雨,“嗷呜——!”若云痛的在云中翻滚,龙尾猛的砸向灵椤,夹着全部两百万斤的巨力,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声,龙尾尚未触及灵椤,灵椤就已经感觉到这股震颤的力量几乎快要将她的魂魄震散。

这是一场惨战,双方各自都打出了火气,不弄死对方决不罢休!

什么风度,什么秘法,统统都被抛之脑后,两个人纯粹是用最原始的蛮力硬拼!

“跟我打到这种程度,千年以来,你是第一人!”若云龙语滚滚,夹着雷霆,她着实心惊,对方还只是一名练气弟子而已,这淬骨的秘法实在太过惊人!

“不过,也结束了!”

“舅母!”

身后传来季梓涵的哭声,一群妖族将领押着楚容和楚山夫妇等人过来,灵椤一怔,若云的龙尾猛然而至,夹着百万巨力轰然砸下。

“舅母!”季梓涵哭着大喊。

“灵椤!”

“孩子!”

“砰——!”

龙尾砸下,灵椤身上突然绽放出白光,阻挡住若云水桶粗的龙尾,一名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从灵椤的身体里走出来,他长发乌黑,垂到腰下,被风吹的肆意飞扬,寒星般冷冽的眼眸冷冷的盯着若云,长袖一挥,一副画卷飞上天空,迎风就涨,瞬间暴涨数千丈长。将整片天空遮挡下来。

“快走!”龙幽回头,迅速的看了一眼灵椤。

“谁要你救!”灵椤甩开龙幽的手臂。就要眼底闪烁着杀意,正好趁此机会杀了这头暴龙!

“快走。我撑不了多久!”龙幽的眼神深深的望进灵椤的心里。

灵椤的心在颤抖,她撇开视线,冷冷的道,“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救!”

“那我先杀了你!”龙幽闻言暴怒,一把掐住灵椤的脖子,眼底火焰伴随着杀意熊熊燃烧。

“拿我祭炼道法?”灵椤冷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滚!”龙幽猛的甩出灵椤,一把挖开心口。抓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白色虫子扔了出去,冷声道,“带着傀儡虫滚,如果你不想让他们跟你陪葬的话!”

傀儡虫?

灵椤一怔,她看了看身后的楚家人,一咬牙扭头飞奔离开,龙幽闭了闭眼,豁然睁开,眼神凌厉。一招手,山河社稷图顿时将若云及一干妖族全部摄了进去,楚容和父母瞬间从半空中掉落下来,他迅速祭出飞剑接住众人。灵椤猛然跃起,拉住楚容伸出的手,上了飞剑。她不由自主的回头,却被楚容扶住了肩膀。“别动。”

“嗯。”灵椤身体僵硬,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久久都没有再动一下。可是她的心里并不平静,飞剑飞出去数千米,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zhà

,爆zhà

的气浪即使隔了数千米的距离仍然汹涌猛烈,磅礴的气势直逼众人,一股死亡的警兆在心头升起,“遁法!”

下一秒众人出现在万里之外,灵椤扭头看向身后,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心像下雨一般,湿漉漉的,眼泪在心里默默的流淌。

“舅母。”季梓涵扯了扯灵椤的袖子。

“没事,我们走吧!”灵椤不敢耽误,带着几人遁逃到三十万里之外,一处无人的深山。

楚容带着孟轩正在帮忙盖房子,楚山夫妇出去打猎,灵椤则带着季梓涵在附近采摘蘑菇和野菜。

“舅母,你看我摘了好多的野菜呢!”季梓涵在树林里跑来跑去,开心的咯咯直叫,她献宝似得把篮子拎到灵椤面前,“舅母你看!”

“梓涵真棒!”灵椤摸摸季梓涵的头,轻轻的笑着,神色有些飘忽。

“舅母,这朵红色的蘑菇不能吃,外婆说这有毒!”季梓涵发xiàn

灵椤将一朵色彩鲜艳的蘑菇装进了篮子里,连忙拿了出来。

“哦,舅母没注意,幸好有梓涵发xiàn

了!”灵椤连忙查看,果然,自己不知dào

什么时候把一朵有毒的蘑菇放进了篮子里面,她吓了一跳,把篮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查看,还有没其他有毒的,经过一番检查,就只发xiàn

了一朵毒蘑菇。

“舅母,你歇歇吧,我来!”季梓涵懂事的扶着灵椤坐到一旁的石头上面,她心疼的摸摸灵椤身上狰狞的伤口,“舅母,还疼吗?”

“不疼,都快好了!”灵椤摇摇头,摸了摸季梓涵的小脸儿,道,“舅母坐会儿,马上就来帮你摘蘑菇。”

“嗯!”季梓涵点点头,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灵椤掏出玉肌膏,握在掌心,轻轻的摩挲着瓶身,怔怔打得不知dào

在想什么。楚容走过来,静静的挨着灵椤坐下,有些内疚,“你身上的伤疤……”

“没事,有玉肌膏,很快就能好!”灵椤扬了扬手里的玉肌膏,露出大大的笑容,楚容盯着玉肌膏看了几眼,没有说话,反而笑了笑,温柔的道,“嗯,你要快点儿好起来,爹和娘都很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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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大家对剧情的发展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药吐槽的,都请尽情的表达出来,在不剧透的前提下,我会给出答复,嗯,这个呢,其实就是看别人的评论区真是热闹,为啥到了我这里就变的死气沉沉呢?

打开心结。

“嗯。”灵椤点了点头,道,“我晚上就涂上,爹和娘呢,怎么还没回来,我去找找!”

“不用了,我去吧,你留在这里。”楚容说道,这个时候,楚山夫妇回来了,楚山扛着一只一百多斤的肥鹿回来了,“爹,娘!”楚容快步走过去,接过肥鹿。

“太好喽,晚上有肉吃喽!”季梓涵高兴的直拍手。

忙活了一下午,楚容和孟轩一个元婴修士和一个金丹修士,很快就建好了一座宅院,几人各自分了一间房住下。宅院虽然简陋,但是已经有了一丝家的样子。

夜晚来临,烤肥鹿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鹿肉被大火烤的金黄透亮,吃在嘴里令人齿颊留香,恨不能连舌头都吞下去。

“楚伯父,楚伯母!”孟轩接过楚容割下的鹿肉,递给了楚山夫妇。

“真好吃!”季梓涵迫不及待的扯下一小块鹿肉赛季嘴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

“小馋猫!”灵椤好笑的点了点季梓涵的眉心,楚容割下一只鹿腿递给灵椤,“灵椤,给!”

“谢谢。”灵椤笑了笑,接过鹿腿和季梓涵坐到一旁分享去了。

一只肥鹿全部吃完,众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楚母为灵椤涂上了玉肌膏,看着灵椤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根本看不见一块好肉,楚母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孩子,你真是受罪了!”

“没事儿。修仙嘛,哪儿能不受伤呢!”灵椤披上衣服。强忍着药膏带来的剧痛,大大咧咧的笑着。“自从踏上修仙这条路,我就做好了随时受伤的准bèi

!”

“哎,人人都争着成仙,不知dào

成仙有什么好!”楚母叹息一声,为了修仙,她的三个孩子个子踏上了不同的道路,长子身亡,次子倒是成了元婴真君,可以光耀门楣了。可是她又成日里担心他的安危,幺女留下外甥女一去不回,都不知dào

现在怎么样了。

“娘,给我讲讲楚大哥的事吧!”灵椤将头枕在楚母的膝盖上,轻声说道。

“枫儿这孩子生下来就与众不同,性子沉稳,从小就很懂事儿……”楚母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的讲述从前的事情,仿佛回到了过去。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灵椤静静的听着,心中暖暖的,原来楚大哥小时候是这样子的。

第二日,楚容和孟轩去附近的城池购买家用物品。灵椤扶着季梓涵的肩膀,目送两人走远,她的眼神欲言又止。楚容看在眼里并没有去问,他知dào

她想说什么。所以他故yì

选择视而不见。

距离这处深山最近的城池在五千里之外,快到中午的时候。楚容回来了,他带回来无数的灵米和一些被褥丝绸等物品。

楚母和灵椤忙着缝制被套等物品,灵椤飞针走线,女红是她的拿手绝活儿,楚母看的不住的点头,夸赞道,“椤儿,你这针脚可真细密,绣工真好,娘做了几十年衣裳,都赶不上你了!”

“哪儿的话,娘的针脚才叫细密呢,我呀,跟娘还有得学呢!”灵椤谦虚的道,软言哄楚母开心道,“娘,你这花儿怎么绣的,可真好kàn

,教教我好吗?”

“好,你要学,娘就教!”楚母很开心,将绣花儿的诀窍详细的告sù

了灵椤,婆媳两个其乐融融的度过了一个下午。灵椤飞针走线,将要做好几天的绣活儿一晚上都赶了出来。楚母心疼的看着灵椤,为她盖好被子。

“娘,灵椤睡了吗?”楚容站在房门外,问道。

“刚睡下。”楚母叹了口气,“这孩子有心事!”

“娘,怎么会呢!”楚容笑了笑,扶着楚母,“你别操心了!”

“娘怎么能不操心呢!”楚母看了一眼灵椤的房间,转身进了屋,道,“别跟娘说你没看出来!”

“娘!”楚容轻轻的喊了一声,楚母的心一软,叹气道,“容儿,娘知dào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

“娘!”楚容打断了楚母的话,一双眼睛看着楚母,认真的道,“我来照顾她不好吗?”

“容儿!”楚母摇摇头,道,“她是你大哥的妻子……”

“就因为她是大哥的妻子吗?”楚容加重音调,道,“所以,我替大哥来照顾她不是更好吗?”

“容儿,你能容忍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吗?”楚母见楚容如此执拗,问道。

“那是我大哥,我为什么不能容忍?”楚容反问。

“如果还有别的男人呢?”楚母又道。

“娘,你没看出来吗,她心里除了大哥,怎么还会有别的男人?”楚容扶着楚母坐下,为她斟满了茶杯。

“以前是没有,现在就说不准了!”楚母叹息一声,慈爱的眼神望着楚容,道,“你是我生下来的,娘最了解你,知dào

你在想什么,可是,这孩子受了那么多苦,你忍心还看着她继xù

苦下去吗?”

“娘……”楚容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母打断,“你别说了,娘知dào

,只要娘替你开口,她一定会答yīng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女人天生就是苦命,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让她走吧,她不欠咱们楚家什么,更不欠你什么,你大哥想必在九泉之下,也希望她过的快乐!”

“……”楚容深深的沉默,半晌,他跪在楚母面前,枕在母亲的膝盖上面,嗓音沙哑的道,“可我是真的喜欢她呀!”

“孩子!”楚母一声长叹,摩挲着楚容的脸颊,“娘知dào

你喜欢她,娘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可是,娘也是女人,女人最了解女人,所以娘不能因为你是我儿子,就偏袒你!”

“娘,让我试试吧,求求你了!”楚容拉着楚母的手,充满了渴求。

“容儿,让她走吧!”楚母见儿子这样,于心不忍,可她终究一狠心撇开头。

“娘!”门外响起灵椤的声音,她站在外面把里面的谈话都听到了,她跨过门槛走进来,跪在了楚母的跟前重重的磕头,“我不走,自从我名字冠上楚姓的那一刻,生是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我愿意嫁给楚容!”

“孩子,你……”楚母震惊的看着灵椤,眼底带着怜惜。

楚容脸上又惊又喜,他用力的抓住灵椤的双臂,直直的望进她的秋水双眸之中,那双眼睛仿佛透过他在探索,在缅怀什么,楚容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要你这样,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对谁的承诺和愧疚!”

灵椤一怔,气氛有些沉默,良久她才低声道,“对不起。”

“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强求罢了!”楚容说完,大步离开,跨过门槛,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微微侧首,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像大哥那样,在你心里占据重yào

的位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娘,我……”

“孩子,过来!”楚母招招手,打断灵椤的话。

“娘?”灵椤挨着楚母坐下,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容儿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钻牛角尖,个性好强,跟他大哥一个样儿,别理他,过几天就好了!”楚母说道,拉着灵椤的手,“倒是椤儿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我只想留在你们身边,好好的照顾你们!”灵椤说道。

“可是你这几天闷闷不乐,娘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楚母道。

灵椤闻言沉默了一阵,眼底有泪光闪过,她搂着楚母的脖子,道“娘,我就是担心他,不知dào

他怎么样了,我没有忘记楚大哥,真的!”

“好孩子,娘相信你,有些事有些人,搁在心里,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不管你将来如何,我相信枫儿永远在你的心底,谁也取代不了!”楚母轻轻拍着灵椤的后背,叹道,“你要是想他,担心他,就去找他吧,总比天天憋在心里强,不要觉得亏欠枫儿什么,你不欠我们楚家的,倒是我们楚家,欠他一条命,你找到他,替我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我们一家人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可是……”灵椤有些犹豫,龙幽曾经欺骗她,拿楚枫的家人威胁她,他所作的种种一切,难道真要放下不计较吗?她又能做得到吗?

仿佛洞察灵椤的内心,楚母叹息一声,道,“世上的恩怨总是牵扯不清,孩子,要学会退一步,你会发xiàn

,两个人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为什么要步步紧逼,抓着不放呢!”

“可是,如果我把楚大哥给忘了呢?”灵椤道,“你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楚母失笑,慈爱的看着灵椤,这还是个孩子啊,“你才十八岁,未来的路还很长,你犹犹豫豫,是不是觉得枫儿在你心里的位置还不够牢固?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害pà

爱上了别人就把枫儿给忘了?”

“不是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楚大哥!”灵椤急忙道,那是她最爱的男人,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爱人,她又怎么会忘记?

“那不就行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去吧,娘永远都是你的娘,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家!”楚母鼓励着,灵椤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用手背拭泪,哽咽道,“娘!”

“去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就行了!”楚母柔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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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寻找龙幽。

“娘!”灵椤感动极了,上天待她何其不公,却又让她何其有幸,遇到了楚大哥一家人,楚大哥对她的好,她已经无法报答,可是楚母对她的好,她有生之年,必然不会忘记!

“好孩子,别哭了!”楚母为灵椤擦去眼角的泪水,“记住,我们一家,尤其是枫儿,都希望你过的快乐!”

“嗯!”灵椤重重的点头,楚母道,“去吧,出去吧,跟容儿好好谈谈!”

“我知dào

该怎么做了,娘,你放心!”灵椤擦干眼泪,抱了抱楚母,转身出去了。楚容站在外面的小山坡上,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夜色,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你决定了!”

“嗯。”灵椤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走?”楚容问道。

“我想多留在这里陪陪爹娘,暂时还不走。”灵椤说道。

“这样也好,毕竟往后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楚容转身,黑黝黝的眼眸直直的望着灵椤,欲言又止,“灵椤……”

“怎么了?”灵椤望着楚容。

“没什么,走吧!”楚容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嗯。”灵椤见状,不好再问,转身往宅院走去,身后一股微风荡起,楚容从后面抱住了她,灵椤一惊,就要挣扎,却听见楚容略带沙哑的嗓音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楚容的思绪飘到了那天初见的场景,灵椤不顾一切来救自己的画面。她扑到自己怀里轻喊楚大哥的悸动,她雪白的长发。秀美的容颜,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扰乱他的心跳,可她却是大哥的妻子,可她却爱上了别人!

也许那一日,当她决绝的送自己离开时,她那轻轻的一推,就把自己从她的生命里推走了,楚容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如果当初他竭尽全力救下了灵椤,会不会今天灵椤爱上的人是他而不是龙幽?

可惜,生命中没有如果,命运选择了龙幽!

楚容紧紧的抱住灵椤,紧紧的箍住她,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留在自己的生命里。

“楚容。”灵椤挣扎,推开楚容,平静的看着他。

“对不起。”楚容低声道。飞快的掠出去,闪身消失在山林之中。灵椤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神色有些怅然,世间之事。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既然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灵椤便开始去执行。她想在离开之前,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她去了五千里外的云华城,采购了大量的药材。将自己的肉躯进行淬炼,万年雷芝,万年地乳精华液,配合无数珍贵的药材,灵椤凑齐了四幅药方,一一淬炼筋骨,三个月后,此地灵气大量聚集,如同云雾一般,飞快的没入宅院之中。

方圆万里之内的灵气就像长了脚似得,全部往一个方向跑去,如此异象,惊动了云华城里的高阶修士,纷纷驾驭法宝前往云华山脉深处查探。

只见滚滚浓白色的灵气聚集在一处山谷上空,将方圆百米之内全部覆盖,灵气浓稠的像一个巨大的蚕茧,包裹住宅院,这时,一道道流星飞剑划过天际,落在了山谷外面,分别是云华城四大真君,

苗家元婴真君苗文兵,米家元婴真君米鸿升,高家元婴真君高天胜,杜家元婴真君杜云翔,这四人率先来到此地,纷纷探出神识查探,却在深入白色浓雾两米之内被阵法隔绝了。

“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此地进阶修为,苗道兄,你可清楚?”米鸿升问道。

“不太清楚,此地好像是处荒谷,从未有人烟。”苗文兵回答,看向另外两人,“不知高道友和杜道友有无消息?”

两人闻言纷纷摇头,道,“不急,待这位高人出关后便知!”

众人于是不再言语,各自找了一个位置,盘腿打坐,静等灵椤破关而出。

这一次灵椤重新筑基,原本丹田大陆并未破损,根基还在,她进阶十分顺利,将所有的灵气全部拿来淬炼肉躯,原本浸泡过四幅丹方,灵椤的肉躯之力早已达到了一百万斤,此时进阶筑基,实力翻倍,肉躯将会达到恐怖的两百万斤玄铁之力。

仙铸诀中记载,在元婴之前达到一百万斤巨力,方是淬炼筋骨秘法的第一起始阶段,而第二阶段则要求在化神之前肉躯之力达到五百万斤,五百万斤,那是小乘后期修士才能达到的巨力!

后面第三阶段,第四阶段,一直到第十阶段,一个阶段比一个阶段的要求更加的苛刻。

灵椤隐隐觉得,仙铸诀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它很有可能是上面仙界流失下来的顶级修liàn

功法。

只是,六合八荒已经有数万年没有人飞升过了,仙铸诀又是怎样被带下来的呢?

灵椤内心有些怀疑,仙铸诀是不是跟她的身世有关,那块黑色木牌,似玉非玉,材质特殊,爹爹告sù

她,那是她的娘留给她的遗物,但却从来没有告sù

她,她娘来自何处,是什么身份。

周围的灵气还很浓郁,灵椤正好用它们来帮zhù

楚山夫妇和季梓涵淬炼筋骨提升修为,同时自己也开始重新参悟仙铸诀中的奥秘,时间过去了一个月,楚山夫妇都从武徒后期一跃成为了练气弟子,就连季梓涵也从武尊踏上了练气中期的修为,灵椤并没有帮他们把修为拉的太狠,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淬炼他们的肉躯上面。

别小看楚山夫妇,虽然只有练气初期的修为,但是肉躯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十万斤巨力,而季梓涵因为年纪小的原因,更是达到了二十万斤玄铁之力。战力直逼元婴真君!

放眼整个蛮荒,这样的天分和实力。简直就是绝世天骄!

包括楚容在内,都被灵椤用仙铸诀记载的药方进行锻造。实力也突飞猛进,达到了六十万斤玄铁之力,实力足足翻了两倍,灵椤交给了他一套淬炼筋骨的秘诀和几幅丹方。

锁龙阵打开,楚容从里面走了出来,早在外面守候的四名元婴真君锐利的目光看过来,见是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都是一怔,神识扫过宅院。最后确定修为最高的就是眼前这名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青人。

“不知几位造访,有何贵干?”楚容从容施礼,淡定的道。

四人都是元婴后期的修士,各自修行了近千年,原本以为在此地修liàn

的是一名化神老祖,想等他出关之后求得一些修liàn

上的指点,却没想到只是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而且如此年青,四人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修liàn

时异象惊人。年纪如此之轻,可见天赋之高,潜力之巨!

米鸿升语气和蔼,道。“小友年纪轻轻便有此造化,当真潜力惊人,不知是哪门哪派弟子?”

“在下沧澜宗长老楚容。”楚容说道。楚山夫妇决定留在云华山脉,为了二老的安全考lǜ

。楚容决定报出沧澜宗的名号,藉此震慑众人。也为二老寻找一个依靠。

“原来是沧澜宗的长老,失敬失敬!”四人心中惊讶,沧澜宗那可是一个大门派,门派下辖着五六座城池,每一个都比云华城大的多,对待楚容更加不敢怠慢了。

出于某种考量,楚容邀请四人入宅院论道,请教一些修liàn

上的心得,顺便谈论一些修仙轶事和霸秦风俗与见闻,得知楚容曾去霸秦参加秘境比试,并且回来后成功结婴,更是大为震动,青睐有加,言谈之中示好之意十分明显。

楚容趁机透露出父母想在此地定居的事情,四人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两位老人在此地的安全,至此楚容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这一日,灵椤辞别了楚山夫妇,她依依不舍的与楚母道别,自从凝结灵根,成就练气之后。楚山夫妇的容貌一下子年轻了十几二十岁,宛如一对英俊温婉的年轻夫妇,看上去比楚容也大不了多少岁。

“孩子,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楚母拉着灵椤的手,充满了不舍,她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却拿灵椤当做亲生的女儿来疼。

“娘,我会的,我会经常带着梓涵回来看你们!”灵椤说道,她也很舍不得楚母,但是她必须离开,她要确定龙幽的安危,确定龙幽是不是还活着,那日的爆zhà

那样惊天动地,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她也曾在云华城打探过,可惜没人知dào

那场大爆zhà

最后的结果如何,也没有妖族若云的消息。

越是没有消息,灵椤的心里就越是忐忑,她要去找龙幽,一定要找到他!

“梓涵,跟着舅母一定要听话,知dào

吗?”楚山摸摸小外甥女的脑袋,不舍的道。

“知dào

了,外公,我会很听话的!”季梓涵抱着灵椤的腰,亮晶晶的大眼睛蕴含着泪水,“外公,我会想你的!”

留二老在云华山脉,灵椤很不放心,她在宅院外面布置了锁龙阵,能抵挡住化神修士的一击,而且还在宅院里布置了一个传送阵,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立即利用传送阵逃走,做好两手准bèi

,安排好了二老的修liàn

上面的事情,灵椤带着季梓涵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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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要是哪儿写的不好,大家可以踊跃发言啊,指点一下,下一本书会写的更好啊!

还有,最迟两个月后我想开新书了,新书写什么比较好呢?

大家一般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呢?

我这儿有两个构思,一个是重生修仙的,一个是穿越到原始社会,神话倾向的带种田,大家给点儿意见啊!

详情见作者调查。

抢劫!

楚容也决定和灵椤一起出发,他要回沧澜宗,孟轩早就回去了,把他的消息带回了沧澜宗,宗主来信催促了好几次,他都没有赶回去,就是想跟灵椤多待在一起。

两人在云华城分开,灵椤要传送去隋华城,晋城据说已经被妖族夷为平地,城中来不及逃走的百姓和修士全都被杀,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庞大的城池化为了废墟。

听到这个消息,灵椤的心里充满了怅然,晋城,那是她和楚大哥相遇的地方,如今,连它也不存zài

了。

两个人在传送阵分别,楚容看着灵椤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中,心绪复杂。

来到隋华城,魔兽攻城的阴霾显然已飘然远去,城池又恢复了以往热闹的场面,只是相比从前,身旁熟悉的人少了。这场与妖族的大战,人类至少损失了几个亿的人口,但是基于蛮荒庞大的人口基数,这几个亿也只能算是零头。

之所以与妖族签订协议,其中的内幕自然不是因为担心人类死的过多。里面牵扯的利益,也只有三大宗教和妖族心知肚明。

而真相永远都掌握在掌权者的手里,普通修士根本无法得知,除了法宝机缘和修为,他们也不会去关心这些。

在修仙界,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所在,有实力就有地位,有权利,就能拥有一切,所有人都为了这个努力奋斗,谁也不例外。

灵椤去了多宝阁买消息,多宝阁除了买卖物资。还为修士提供情报和修仙界的隐秘,只要你付得出足够的价格。

灵椤买了龙幽的消息。得到的却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不过。妖族长公主若云前几日传来消息,她回到了妖城。灵椤心中一紧,那么龙幽呢?

若云还活着,是不是就意味着龙幽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他手握山河社稷图,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灵椤不相信,她带着季梓涵去了大战的地方,那里只剩下爆zhà

过后满目疮痍的地表。离爆zhà

过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这里依然荒芜,寸草不生,可见那次爆zhà

是多么的恐怖和惨烈。

灵椤一一查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季梓涵好奇的问,“舅母,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走吧!”灵椤摇摇头。眉宇间挂着愁绪,她看了一眼季梓涵,很快就将烦忧敛去,压在心底。她可是还记得。自己答yīng

过这小机灵鬼,以后不会不开心了,说到就要做到。

“嗯。舅母,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季梓涵松开灵椤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去最近的城池。”灵椤神识扫了一下方圆千米之内,选定了一个方向。小丫头一路走一路玩耍。看见路边一只蚂蚁也要跑上去作弄一番,看见花花草草恨不得全部摘下来带走。

“舅母,快看,前面有块矿石,闪闪发光,好漂亮!”季梓涵一个闪掠,飞出去二十米外,奔向一块被土掩埋了半截的矿石,灵椤皱眉,这里怎么会有块矿石呢?

她神识一扫,顿时发xiàn

端倪,高耸的土丘背后竟然埋伏着三名筑基修士,各自用神识交流,“大哥,怎么办,是小虾米!”

“不管他,先杀了再说!”

“再等等,大鱼快过来了!”

灵椤停住了脚步,对季梓涵招招手,“我们走吧!”

“好嘞!”季梓涵擦了擦矿石表面的泥土,塞进了储物袋中,一蹦一跳的离开,三名筑基修士按耐不住了,跳了出来,呈包围之势,将灵椤二人团团围住,石顺喝道,“把储物袋交出来!”

“舅母!”季梓涵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灵椤,灵椤点点头,“去吧!”

“好嘞!”季梓涵顿时笑弯了眼睛,呛的拔出随身的小剑,指着石顺等人,眼睛一瞪,小腿快步疾奔,喝道,“斩星剑诀!”

“哈哈哈……”石顺等人大笑起来,一个黄毛小丫头,还不知dào

断奶没呢,就敢拿剑指着筑基修士,简直笑死人了,然而下一秒他们却都笑不出来了,季梓涵的身形迅疾如电,一剑刺来,石顺连忙挥剑抵挡,却感觉一股巨力传来,锵的一声响,手中的剑脱手而飞,只见眼前剑光如电流肆掠乱窜,他吓得一动不敢动,身上凉飕飕的。

“大、大哥!”二人齐声叫道,拔剑斩向季梓涵,小丫头脚步错开,如凌波微步,剑招敏捷迅疾,招式凌厉,已经掌握了两分斩星剑诀的奥妙,玄星剑唰唰唰,瞬间挑开他们的衣裳,削成一片片,飘的满地都是。

“咯咯咯……”小丫头笑的乐不可支,看着三个光屁股的大男人笑的又蹦又跳,不停的做鬼脸,“羞羞羞!”

石顺三兄弟满头冷汗,双手遮掩着重yào

部位,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的小恶魔,这小丫头不是练气中期的修为么?

怎么这么厉害!

“好了,梓涵!”灵椤嗔怪的瞪了一眼小丫头,道,“快点儿,还要赶路呢!”

“知dào

了,舅母!”季梓涵拿走三人的储物袋,像赶鸭子似得拿剑拍着他们的屁股,嚷嚷道,“快点儿,快点儿!”

石顺三人脸皱的像苦瓜,被季梓涵赶到了一个土坑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小丫头把他们仨儿给埋了,没错,就是埋了!

“女侠,小姑奶奶,饶了我们吧!”石顺叫苦不迭,修为被封,还被活埋,这不是要他们死吗?

“嘻嘻!”季梓涵摘来一些树叶,将三人装扮成花花草草,拍着手道,“舅母快来看,像不像?”

“噗嗤!”灵椤忍不住笑了,点了一下季梓涵的眉心。“小淘气,快走吧!”

“走喽!”季梓涵一下子跳到灵椤的背上。灵椤忙搂着她,季梓涵挥舞着小手儿。欢快的叫道,“出发喽!”

“哎,哎!”石顺三兄弟大声喊叫着,都快哭了,“别走啊,救命啊……”

灵椤御剑飞行,化作一道流光掠过天际,两人在三千里之外的一座小镇上休息。

“老板,两碗灵茶!”

灵椤为季梓涵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理了理小丫头的乱糟糟的头发,季梓涵叽叽喳喳说不个不停,“这个储物袋里有三万斤灵米,还有二十瓶丹药,那个储物袋里有五件法宝,六千斤灵米……舅母,舅母,我们发财了!”

“好了,都收起来吧!”灵椤扫了一眼附近歇息的客人。嘱咐道,“在外行走,财不露白,知dào

了吗?”

“我知dào

!”季梓涵吐了吐舌头。飞快的把储物袋都收了起来,捧着灵茶大口的喝着,“真甜真好喝!”

“听说了没有。玄天宗,雪山派。还有北斗宫正式发表声明,称合.欢宗叛出正道。已经不再是正道宗门,听说这三派集结了门下弟子,数十万人准bèi

攻打合.欢宗。”旁边一个茶客说道。

“早就听说了,合.欢宗的无夜城已经被攻破,据说山门都被困好几日了!”另一个茶客说道。

“那合欢宗可就惨喽!”又一个茶客说道,“门下那么多弟子,可就要被杀个干净了!”

“那还用说,山门被攻破就代表这个道统的覆灭,看来西域很快就不会再有合.欢宗这个门派了!”

“那可不一定,合欢宗不是向总教密宗求援了吗?”一个茶客持不同意见,说道,“密宗还能眼看着下面分支被灭啊!”

“切,密宗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们不知dào

吧,法宗,禅宗和佛宗跟密宗闹得不可开交,密宗不肯把合欢宗这边儿的利益交出来,这四方虽然同属一教,但其实都快撕破脸皮了,密宗哪儿有多余的精力来管合.欢宗的生死?再说了,密宗分支那么多合.欢宗遍布六合八荒,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暴动,他们顾都顾不过来,还能想起区区西域荒芜之地?”

‘“这么说来合.欢宗这次真的要在西域除名喽!”

“板上定钉的事!”

灵椤将他们的话听在耳朵里,神色一沉,她虽然对合.欢宗并无太多归属感,可是师傅和一些相处的还不错的同门都在那里。灵椤决定去合.欢宗看一看,如果能把他们救出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走吧!”灵椤招呼季梓涵,“好嘞!”小丫头跳下椅子,牵着灵椤的手。

这时,旁边两名修士也悄悄跟了出去。

出了小镇,飞行了数百里路,灵椤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道,“两位跟了一路,不会是想说碰巧跟我们同路吧?”

邱林和易方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堵住二人,邱林道,“看你是女子,我们也不为难你,交出身上的储物袋,就放你们离开!”

“你们这是抢劫喽?”灵椤亮剑,气质冷漠。不知dào

为什么,邱林和易方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少废话,我数到三,不交出来只好送你们上西天!”易方凶恶的道,祭出法宝对着灵椤,“一,二,三……”

话音未落,只见灵椤脚步微动,身若残影划破长空,玄铁剑唰的一下,斩向易方的颈项,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鲜血飞溅。邱林大惊,灵椤一出手,他就知dào

这次踢到了铁板,他一不做二不休,瞄准季梓涵,瞬间冲了过来,探手夺向她腰间挂着的一排储物袋,“拿过来吧!”

“找打!”季梓涵咧嘴一笑,小拳头一拳轰在邱林的手掌上面,砰,一股巨力传来,邱林惨叫一声,身体像一发炮弹似的砸进了地底,地面出现一个深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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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被围攻。

“嘻嘻,真不禁打!”季梓涵拎着邱林,从坑儿底拖出来,他浑身起码断了五六根肋骨,手脚骨折,口鼻耳全都渗出血来,看上去十分凄惨。“还抢不抢劫?”

“不、不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姑奶奶,饶了我这次吧!”邱林不停的求饶,这次真是眼瞎了。

“舅母?”季梓涵眨巴着眼睛瞅着灵椤,灵椤扫了一眼邱林,轻声道,“你自己决定吧!”

“太好了!”季梓涵欢呼一声,高兴的道,“我身边儿正好缺一个跟班,你就跟着我吧!”

“小姑奶奶我……”邱林一脸苦色,这时,灵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邱林立即改口,充满了哀怨的口吻,道,“我愿意当你的跟班!”

“哈哈,你真有眼色!”季梓涵拍了拍邱林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幸好你答yīng

了,要不然我只好杀了你,去找下一个!”

“……”邱林疼的想惨叫,却又不敢叫,眼前这个黄毛小丫头简直是个小魔头!

“好了,赶路吧!”灵椤止住了古灵金怪的小丫头,邱林哀嚎着,自己伤成这样不应该修养好了在赶路吗?这是诚心让自己受折磨的吧!

正这样想着,只见一道绿光没入他的身体,那些受伤的地方奇迹般的修复,眨眼之间就恢复了,邱林猛的蹦起来,只见季梓涵拍着巴掌笑起来,“舅母好厉害哦,再来一次!”

邱林闻言,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滴落。胆战心惊的望着灵椤,害pà

灵椤真的再给他捶伤再来一遍。

“走吧。舅母赶时间!”幸好灵椤阻止了季梓涵的胡闹,邱林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灵椤看了一眼邱林,眉头一皱,道,“你太慢了,上来吧!”

说着祭出玄铁剑,化作一只丈长的剑舟,牵着季梓涵率先踏上剑舟,邱林惊奇的打量着玄铁剑。这是高级法宝吧,比他的玄冰剑厉害多了的样子。

“舅母,我要他背!”季梓涵小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邱林看的心中发颤,这小姑奶奶又憋着什么整人的心思?

灵椤没说话,看了一眼邱林,他立即知dào

该怎么做了,二话不说弯下腰,谄媚的道。“小姐请!”

“哦,有大马骑喽!”季梓涵欢呼一声,猛的跳上邱林的背,三两下骑到他的脖子上面。双手揪着邱林的头发,扯的头皮发麻。

邱林差点儿从剑舟上面栽下去,他气坏了。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谁敢骑在他的脖子上面过。

“下来!”邱林生气的道。

“不下来。就是不下来!”季梓涵双拳乱舞,邱林的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老拳。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眼花,这个可恶的小魔头!

邱林不敢得罪,只好隐忍下来,心里打定了注意,瞅个机会一定要逃跑!

灵椤驾驭飞剑,向着最近的城池掠去,眨眼间掠出去数百米,一刻钟后,正在天空飞行的剑舟突然遭到了一道白光的拦截,有埋伏!

邱林紧张极了,这要是被白光打中,可就剑毁人亡了。哪知灵椤看也不看地面埋伏的修士一眼,迅速拔剑,猛挥两下,砰砰,白光被一击溃散,化作云烟,剑舟刹那间掠过苍穹,身后远远的传来爆zhà

声和修士的惨叫,反观灵椤,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仍然一脸的平静,却让邱林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和畏惧。

邱林在心底默默的算计着,心却越来越沉,看来自己想逃跑,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半个时辰后,一座城池遥遥在望,灵椤压低了剑舟,流星般飞落下去。交足了入城费,三个人直奔传送阵而去,白光闪烁,几经传送,灵椤来到了无夜城。此地距离合.欢宗山门,尚有两万里的距离,无夜城刚刚被三大宗门掌控在手里,每一个进入无夜城的修士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舅母。”季梓涵抓着灵椤的手,因为骑在邱林脖子上,所以靠的灵椤非常近,一股淡淡的女人馨香窜进邱林的鼻翼,他鼻尖冒汗,脸色微红,浑身别扭的难受,偏偏脖子上的小祖宗还左右摇晃,他快晕了。

灵椤思忖着,她去合.欢宗,带着季梓涵到底方便不方便,最后还是决定将她留在无夜城,等她事情办完,再来接她。

灵椤再去了多宝阁,打听了合欢宗现在的情况,得到消息,山门已经被困五天,玄天宗,北斗宫,雪山派以及十几个二等宗门带着门下八万弟子将合欢宗八座山峰团团围住,因为合欢宗的传送阵是直接连接到无夜城,而无夜城被攻占,门下弟子根本无法被传送出去,全都被困在了山门之中,恐怕这几天就要被攻破了。

失去了无夜城掌控权的合.欢宗,沦为了待宰的羔羊,只待护山大阵被攻破的那天。

灵椤出了无夜城,一个闪遁出现在距离合欢宗两千里之外,她思索了片刻,闪身往灵远锋的方向掠去。

“峰主,怎么办?”

灵远宫,所有元婴修为的真君全都齐聚在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外面大军压境,灵远锋上上下下一片惶恐,有人低声道,“不如投降了吧,若是真等阵破对方杀进来,难道真要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胡说!”图天海豁然怒斥,道,“你们身为合.欢宗长老,平日高高在上,享尽宗门荣耀,如今宗门有难,正是需yào

你等出力的时候,一个个却都不思退敌,尽想着投降,是什么道理?”

“可是对方十几个宗门,近十万弟子杀上门来,我们合.欢宗再厉害,难道能抵挡天下宗门不成?”文和真君说道,看向清婉仙姬,“峰主,是战是降,您要拿个主意啊!”

清婉仙姬睁开眸子,清丽的容颜绽放出一丝冷冽,文和真君一凛,忙低下头,不敢造次,心中却在腹诽,难道峰主真要死战到底,可是他们文家传承万年,族中弟子数千人,如果合欢宗真的灭宗,他们岂不是要跟着陪葬?

“宗主已经下令,各山峰随时准bèi

突围,宗门藏经阁也被分成数份,由不同的山峰带着离开,突围之后,迅速传送到中州六合密宗总坛!”清婉仙姬掷地有声,道,“今日召集你们前来,就是商议一番,由哪些人突围,哪些人善后!”

“嗡——!”宫殿内议论纷纷,对哪些人留下来善后,哪些人突围离开展开了争执,谁都不想死,几大世家真君对视一眼,达成了默契,他们自然是要突围离去的,至于善后,则交给那些没有背景的长老好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家族拖累,不用担心死后,族人也跟着遭罪。

风波宫和沧海宗奉命围攻灵远锋,负责指挥的是风波宫大长老宋玉成和沧海宗宗主高英华,这两人都是化神后期的修为。

“高道兄,合.欢宗的护山大阵着实厉害!”宋玉成说道。

“是啊,久攻不下,也只能等轩辕家的援手了!”高英华叹道。

眼前这护山大阵,攻防俱全,凭他们破阵的手段,根本拿不下来,还是得依靠阵法世家传承的轩辕家族。

灵椤来到灵远锋前,只见山外面密密麻麻的围着数不清的修士,她不动声色,悄悄施展土遁,进了护山大阵之中,两派修士隔着阵法相互敌视,忽然发xiàn

阵法里面多了一个人,外面的人大吃一惊,灵远锋的弟子则更加悚然,待看清那人的面目,一个个就像见到鬼了似得,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修修修、修罗仙子!”终于有人认出来灵椤,惊叫起来,“你不是死在了霸秦秘境之中吗?”

灵椤目光淡然,扫了一人灵远锋的弟子,轻声问道,“峰主现在在何处?”

“峰主和各位长老在灵远宫议事!”马新急速说道,再看见灵椤,他十分激动,之前传来消息说灵椤死在了霸秦秘境之中,他还十分惋惜,那样天资绝艳的女子,竟然半路夭折,实在让人扼腕。

“多谢!”灵椤拱手,飘然远去。

“她是谁啊?”有新入山门的弟子问道,“看起来好大的气势!”

“她你都不知dào

!”旁边有人嗤之以鼻,满脸崇拜的说道,“她是峰主的亲传弟子,曾经以炼气修为力战数名元婴真君,丝毫不落下风,事后竟然还能全身而退,那一战,修罗仙子的威名传遍整个山峰,那凌然众生的绝世风姿至今想起来,还让人热血澎湃!”

“开玩笑吧!”听到这番话,新入山门的弟子们全都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炼气弟子竟然能战平元婴真君,简直是天方夜谭!”

灵远宫里,元婴真君们分成了两大派,各自争论不休,清婉仙姬扫视着这些贪生怕死的修士们,眼底闪过失望,这些年来的享尊处优,已经磨掉了他们的锐气,遇到困难,一个个都只想着躲避,正要说话,只见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她定睛一看,豁然起身,脸上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灵椤!”

吵闹的大殿出现短暂的寂静,接着哗然,议论纷纷。

“她不是死在了霸秦秘境吗?”

“她是人是鬼?”

“怎么可能还活着?”

“师尊!”灵椤对这些议论罔若未闻,径直走到清婉仙姬面前站定,就要跪拜施礼,“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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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筹措。

“快快起来!”清婉仙姬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忙扶起灵椤,脸上现出激动欣喜的神色,“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让师尊担忧了!”灵椤心中一暖,微笑着看向图天海,“师兄!”

“师妹!”图天海激动的语无伦次,“你不是、我以为、你还活着,太好了!”

“回来就好!”清婉仙姬打量着灵椤,原本以为这个弟子死在了霸秦秘境之中,她伤心难过了很久,今天突然出现在眼前,着实令她惊喜,只是她这个时候回来,实在是有些不凑巧,外面大敌当前,恐怕她们师徒二人相聚不了多久。

“峰主,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外面大敌当前,还是要您拿主意啊!”文和真君说道。

“师尊,我在外面听到宗门被困的消息,立即赶回来,希望能尽一份绵薄之力!”灵椤诚恳的说道,她其实想劝说清婉仙姬离开,可是见到师尊之后,她又改变了主意。

灵椤的话让清婉仙姬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大敌当前,宗门有难,这才是门下弟子应该做的事情。她虽然对宗主宣bù

叛出正道的决定不满,可是命令既然已经下达,就无法挽回,眼下该做的是如何保住门下这些弟子,他们才是宗门的希望和未来。

清婉仙姬目光扫视在场众人,凌厉的口吻道,“宋长老,文长老,钟长老,你们身为世家家主,各自安排族中弟子突围和善后!”

清婉仙姬话音刚落。三名长老就知dào

事情已经定下了,他们想要别人善后。他们带着族人撤tuì

的想法落空,清婉仙姬的意思很明白。你们世家哪些人留下来善后,哪些人突围撤走,全部由你们自己安排,她不插手,清婉仙姬这一招不可谓不漂亮。

“峰主,可是他们……”文和真君望了一眼其他的长老,眼露不满。

“嗯!”清婉仙姬淡淡的扫了一眼文和真君,巨大的压力兜头落下,他吓得脸色惨白。不敢言语,清婉仙姬望了一眼身边的图天海和其他闲散长老,道,“天海,你跟你师妹与剩余的长老各自带着一批弟子突围,我留下来断后!”

峰主都留下来断后了,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师尊!”灵椤一惊,忙道,“我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就这么决定了。各位速速下去准bèi

!”清婉仙姬一声令下,大殿内众人各自离开,只剩下灵椤和图天海,图天海看向灵椤。道,“师妹,你突围吧。我留下来和师尊一起断后!”

“你们别争了,都突围去吧。记得日后别堕了师尊的名头就行!”清婉仙姬眼露欣慰,有两个这样的弟子。她纵算战死又有何憾?

“师尊,我们为何不主动迎战,将这些贼人打回去?”灵椤双目绽放神光,眸光灼灼。

“谈何容易,沧海宗和风波宫两大化神高手压阵,单靠我们灵远锋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清婉仙姬摇头,轻声叹气。

“如果我们有神器呢!”灵椤说道。

“神器!”清婉仙姬一愣,眼中露出希冀的神色,随即黯淡,道,“神器是何等的难寻,放眼整个蛮荒,也只有以前的霸秦才有神器,更别说小小的西域合.欢宗了,能有几件道器就不错了!”

“师尊,我有神器!”灵椤拿出金铭剑,神剑出鞘,绽放出五彩霞光,氤氲缭绕,映衬的整个灵远宫都光芒四射,清婉仙姬豁然起身,震惊的看着金铭剑,“这、这、真的是神器!”

一旁的图天海已经呆掉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我在霸秦秘境之中得到的神兵,师尊,有了这柄神器,不管是玄天宗还是风波宫,统统都不是我们合.欢宗的对手!”灵椤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道,“师尊,我们何不借这次机会拨乱反正?”

“你的意思是?”清婉仙姬从乍见神兵利器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狐疑的看着灵椤。

“师尊,姬无命置宗门数万弟子的利益于不顾,执意叛出正道,才惹来这滔天大祸,为合.欢宗未来计,还请师尊执掌宗印!”灵椤眼底寒光凌冽,她杀在霸秦秘境杀了姬无双,与姬无命早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深仇,倒不如趁这个机会除掉他!

清婉仙姬一双泠然的眼眸望着灵椤,带着审视,灵椤夷然不惧,坦然对视,道,“如今密宗大乱,各地合.欢宗门暴乱不断,总坛早已自顾不暇,我们只有依靠自己崛起,再者,宗门世家林立,错综复杂,平日里作威作福,一旦大难临头,各自想着逃命,全然不顾宗门情谊,合.欢宗从里到外,都快要腐朽掉了,师尊,您向来手段凌冽铁血,只有您才适合执掌合.欢宗,带领我们走向新的辉煌!”

“是啊,师尊,您现在有神器在手,执掌合.欢宗再好不过了!”图天海在一旁道,他觉得师妹说的对,合.欢宗的确需yào

一个新的领袖。如果清婉仙姬当上宗主,他这个做弟子的也有好处。

“师尊,时间来不及了,究竟如何,您快做个决定吧!”灵椤望了望殿外,急声说道。

清婉仙尊看了看手中的剑,又望了望殿外,外面噪杂的吵闹声传来,清婉仙姬合眼又猛然睁开,里面神光慑人,猛然冷喝,“随我杀出去!”

灵椤和图天海对望一眼,眼底荡漾着欣喜,齐声道,“是,弟子领命!”

清婉仙姬提剑而出,凌空站立,一身雪白长裙猎猎翻飞,冷声喝道,“灵远锋弟子听令,今日大敌当前,贼人来犯,杀我同门,辱我同胞,血仇如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随我杀出去!”

合.欢宗遭遇巨大危机的这段日子,不少弟子丧命正道宗门手中,清婉仙姬这番话,无异于点燃了他们内心的火焰,被围困的这几天,风波宫和沧海宗的修士多番冲杀,不少弟子都死在了对方的剑下,曾几何时,沧海宗和风波宫的弟子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不敢造次,堂堂合.欢宗,号称四大宗门之一,如今却被这些二三流门派堵在家门口欺辱,这让一向自傲惯了的合.欢宗弟子如何能忍?

私底下早就怨气冲天了!

“杀!”图天海关掉了护山大阵,神龙飞舞的护山大阵顿时黯淡,随即湮灭,双方的弟子全都冲了上来,刀光剑影,血雨纷飞。清婉仙姬提剑冲了出去,一人迎战两大化神高手,金铭剑在清婉仙姬的手里,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灵椤知dào

胜局已定,不过,她自有要事去做。

两方弟子冲杀在一起,合.欢宗的弟子明显要少于对方,宋长老和文长老等人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中安排了一部分人突围,派遣了族中弃子拼杀,他们则且战且逃,灵椤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轻蔑,一切都按照她的设想在发展。

这样一逃,合.欢宗的弟子人数就更少了,陷入了危机之中。灵椤踏剑飞行,居高临下,神识探索方圆千米之内的战况,双手不断的挥洒,一道道绿光没入合.欢宗弟子的身躯之中,仙铸诀十二篇中记载,神光沐浴,百战不死!

原本受伤不轻,眼看就要毙命的灵远锋弟子陡然间身上的伤势全都好转,简直就像神迹一般,个个欣喜若狂。

灵椤见状微微点头,她身居五行七法灵根,仙铸诀任何法术她都能修习,其中记载的咒语一篇,更是团战对敌的杀伤性武器,用在此时再好不过!

“灵法!”灵椤沉声低喝,双手挥动,一片片七彩霞光没入地下灵远锋弟子的身躯之中,这些弟子顿时犹如打了鸡血,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像有用不完的灵气,使不尽的力qì

,整体的实力仿佛一瞬间提高了五六倍,一个个嗷嗷叫着扑向正道弟子。

一名筑基后期的灵远锋弟子扑向一名风波宫金丹中期的修士,竟然一拳就将对方砸进了土里面,好强悍的肉躯力量,太爽了!

灵远锋的弟子沸腾了!

“咒法!”灵椤冰冷的目光投向对面风波宫和沧海宗的弟子,轻轻吐出两个字,素手一挥,顿时一片片黑光穿透云层降落下来,洒在两教弟子身上,一股股虚弱之力弥漫整个身躯,正道弟子直觉的浑身的力qì

都被抽干了似得,提不起劲儿,就连灵气的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局势瞬间逆转!

灵远锋的弟子就像一群凶猛的饿虎,扑向了羊群。

杀沧海宗和风波宫的弟子如砍瓜切菜,基本上是一刀一个,遇到高出自己一阶的修士也照样一刀秒!

底下的厮斗呈现一边倒的局势,风波宫和沧海宗的弟子在此消彼长的气势下,万全丧失了斗志,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没命的逃跑。

“杀光这些崽子们!”马新挥舞着宝剑,高声喊叫,前几日的厮杀当中,他们被这两教的修士们压着打,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哪知今天对方弱的连只鸡都不如,这种肆无忌惮凌虐对方的感觉,实在太过瘾了!

“杀!”灵远锋弟子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如滚滚浪潮般席卷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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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山法阵被破。

沧海宗和风波宫的弟子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灵远锋趁胜追击,败局已定,宋玉成和高英华两人共同连手对付清婉仙姬,依然被清婉仙姬全面压制,金铭剑乃神器,清婉仙姬若是手段狠辣点儿,两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门下弟子死伤过半,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宋玉成和高英华再也没有继xù

战下去的心思,连忙带着剩下的弟子仓惶逃走,灵椤不解的道,“师尊,为何要放了他们?”

“此时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清婉仙姬翻转金铭剑,剑光夺目,散发出神剑才有的威势,凌厉而强dà



灵椤心内叹息,清婉仙尊还是不够冷酷,她道,“师尊,这边的危机已除,我们前往其他山峰援助吧!”

“嗯,去凌云峰!”清婉仙姬点头,凌云峰峰主是莫家老祖莫云天,也是莫言的祖爷爷,灵椤自然不反对,她回身召集灵远锋的弟子,“凌云峰的同门被围困,谁愿意一起去救援?”

“我!”

“我!”

“还有我!”

灵椤定睛一看,原来都是熟人,马新,钟嫚儿,叶成泽,韩书成,竟然还有沈怜儿,除却这几人之外,还有一百多名弟子,都愿意跟着灵椤。

她点点头,这些人中,大多是凭借着一腔热血,自愿跟着灵椤前去其他山峰救援,却没有想到就此踏上了一条青云之路,未来的合.欢宗掌权者,莫不是出自这些跟随灵椤一起出战厮杀的修士。

“师兄。你留下来,带这些弟子看好山门。保持联系。”灵椤对图天海道,随着清婉仙尊一起赶往凌云峰。

清婉仙尊祭出一只飞舟。装着这些愿意去凌云峰救援的弟子,一路疾驰,半柱香后,便来到了凌云峰前,莫云天正带着峰内弟子突围,厮杀正酣,他一人独战两大化神高手,天空中爆zhà

的白光炫目而耀眼,属于化神修士的恐怖威压迎面扑来。莫云天长啸一声,“北斗宫,灵山派,未免欺人太甚!”

“合.欢宗乃魔教,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之祸,咎由自取,纳命来!”常青松喝道,长剑挥洒。剑势恢弘,一道道炫目的剑光刺破虚空,剑光直奔莫云天。

“常道友,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灵山派赵宇龙祭出法宝。爆fā

出一团青光,條忽打向莫云天,两人夹击。莫云天顿觉压力陡增。

“莫峰主,我来助你!”清婉仙尊闪电般划破长空。金铭剑挥动,一道道符文弥漫出来。化作滔滔长河,顷刻间奔流而至,每一个符文都散发出晶莹的光泽,金黄透亮,常青松的剑光眨眼之间被击溃。

“什么!”常青松大惊。

“清婉仙姬!”莫云天也吃了一惊。

“杀!”灵椤带领着灵远锋一百多名弟子,像一股尖刀刺进一万多名修士乱斗的战场,她闲庭信步,神光和诅咒挥洒,增强己方的战斗力,削弱对方的实力。

凌云峰的弟子陷入了包围,苦战力竭,眼看突围无望,这时一道绿光从天而降,接着再是五彩霞光,他们陡然发xiàn

,身上的伤口刹那间修复,而且实力暴增,刀剑砍在敌人身上,基本上一刀致死,身体断成两截,拳头砸在对方身上,对方立即暴退,倒飞出去,鲜血狂飙,就像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

“我肉躯之力翻了两倍!”

“我翻了三倍!”

“我也是!”

“是灵远锋的弟子!”

“好厉害!”

“太爽了!”凌云峰的弟子大吃一惊,接着便是欣喜,管他呢,实力暴增是好事,先杀了这帮自诩正道的崽子们!

凌云峰的弟子嗷嗷叫着,战局瞬间颠倒,本来是北斗宫和灵山派的弟子追杀凌云峰的弟子,现在变成了凌云峰的弟子倒过来追杀这两派,形势发生了大逆转。

天空上,化神高手的战斗也到了尾声,有清婉仙姬在,常青松和赵宇龙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灵椤看了一眼天空上的战斗,对清婉仙姬处处留情的做法有些担忧,金铭剑乃神器,神器出世若不立威,迟早惹来大祸。

凌云峰的景色很美,她却无心去看,风吹过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她在人群中搜索,没有看到莫言。

常青松和赵宇龙带着残余的弟子逃走,莫云天正要追赶,清婉仙姬拦住了他,“走吧,速去天女峰!”

莫云天只得作罢,命令山峰弟子留在此处看好山门。见清婉仙姬带着一百多名弟子尾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见人群中的灵椤,更是吃惊,“她……”

“她没死,只是受伤一直躲在外面疗伤,今日听说山门被困,特意赶回来相助。”清婉仙姬面露微笑,解释道。

“拜见莫峰主!”灵椤拱手,长风吹拂雪发,气质飘渺。

“你师傅与我是至交,唤我师伯即可!”莫云天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清婉,.你收了个好徒弟啊!”

天女峰乃合.欢宗命门所在,一旦被破,其他山峰的护山小阵都会受到牵连。

玄天宗幕逍遥,计生真祖,北斗宫贺兰七星,雪山派掌门白轻凤,以及风波宫玉玑子,全都齐聚天女峰山门外,合.欢宗一百零八神龙大阵十分厉害,三宗联手请来轩辕家的人破阵,来者正是轩辕真解,轩辕羽色听说来合.欢宗,吵着闹着非要跟来,他打着小算盘,合.欢宗肯定保不住了,他可得趁机把灵椤拎出来,好歹两个人也是同生共死的患难朋友,要是见死不救,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还请几位掌门为在下护法!”轩辕真解一身黑衣,相貌英俊,冷冽的双瞳。漆黑如墨。轩辕羽色站在堂兄身旁,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视线在合.欢宗弟子中扫来扫去,显得心不在焉。

“羽色。”

“大哥!”轩辕羽色猛一抬头。轩辕真解皱眉,道,“待会儿阵破之时,你自己小心,别离我太远。”

“我知dào

了!”轩辕羽色垮脸,他又不是小孩子。

轩辕羽色出现在天女峰前,姬无命凌霄真祖等人脸色骤变,姬无命神色阴沉,厉声道。“轩辕家真要跟我合.欢宗过不去!”

“抱歉,轩辕家并非跟合.欢宗过不去,姬宗主也知dào

轩辕家的规矩,只要对方出得起价格,天下的阵法,没有轩辕家破不开的!”轩辕真解神色从容,凌空而立,狂风吹过,黑色的华服烈烈翻飞。

“动手吧!”幕逍遥抛出一只金色铜环。将轩辕真解护在中间,逼近护山大阵,姬无命见状,连忙命令门下弟子准bèi

死战。轩辕家的破阵手段,没人比姬无命更清楚的了。他神色狰狞,咬牙切齿。冷声喝道,“开启杀阵!”

“嗷呜——!”

一百零八神龙大阵上面。一条条金色神龙咆哮,五爪箕张。迅速飞舞着冲出来,龙啸声声,怒若雷神,每一条蕴含的威力都堪比化神修士,幕逍遥大喝一声,“师兄,荷兰兄,大家助我!”

众人齐齐出手,灵力汹涌,灌进金色铜环当中,神龙怒啸而来,一条条冲撞在铜环上面,金光炸裂开来,好像烟花一样灿烂,铜环内的人承shòu了极大的压力,幕逍遥操纵这件法宝眨眼间掠近大阵,轩辕真解双手挥动,一片青色霞光透掌而出,打在大阵光幕上面,青色霞光就像水融入海,迅速流淌进金色光幕之中,轩辕真解锐利的黑眸全神贯注,每一分神识都随着霞光深入大阵之中,破解其中的脉络纹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神龙大阵随着杀阵开启,灵气大量的消耗,外面又有轩辕真解的强行破解,很快光幕黯淡下来,合.欢宗的弟子窝在里面,心中即使惶恐又是惊惧,五大化神高手联袂封锁山门,这是要将合.欢宗彻底从西域铲除啊!

谁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合.欢宗,西域四大宗门之一,竟会落到如此地步,城池被夺,门下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连山门都被人封锁,困在瓮中,如待宰的羔羊。

天空不知何时飞来一团乌云,当空笼罩下来,低沉沉,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了合.欢宗弟子的心头,连空气里的风,都仿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再厉害的阵法都有被破解的那一刻,轩辕真解不愧是轩辕家族年青一代阵法造诣最厉害的人,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一百零八神龙大阵渐渐被逼入死角,他已经找到了此阵的漏洞。

“诸位掌门,齐力攻击青光闪烁的地方,快!”轩辕真解猛喝一声,双掌條的击在光幕之上,百米之外,一道青光冲天而起,将整个神龙大阵撕开一条细缝,眼看就要被灵气自动修复,幕逍遥,计生真祖,贺兰七星等人,齐齐出手,各种法术打了过去,瞬间将细缝撕开,轩辕真解黑眸绽放锐利的幽光,掌中霞光肆掠,瞬间扩散至大阵每个角落,嗡——!

神龙大阵发出一声轻颤,光幕骤亮,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接着瞬间黯淡消失,大阵被破了!

“杀啊!”外面四派弟子潮水般涌入天女峰,法宝道术肆掠,漫空都是爆zhà

的白光,绚烂夺目。

“姬无命,哪里逃!”幕逍遥一马当先,抓起金色铜环打过去,他双眸血红,状若疯狂,计生真祖追过来,“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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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交臂

“哈哈哈,幕逍遥,你不是我的对手!”姬无命闪身飞掠,祭出一只黑色大幡猛然一抖,一道道阴冷风刃从中呼啸而出,在半路形成一条条龙卷风,向四周肆掠,凡是被这风席卷或擦着的修士,莫不浑身结冰,碎裂而亡。

“玄冰幡!”幕逍遥大怒,心中的痛如潮水般袭来,他眼露悲伤,玄冰幡果然落在了姬无命的手里,雪馨是他杀的!

死,该死!

幕逍遥的眼睛红的几乎滴血,嗓音嘶哑,无声却令人胆寒,“姬无命,纳命来!”

他最心爱的女人,两人在一次探索神mì

宝地的时候被阵法隔绝,传送两地,却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雪馨她死了!

幕逍遥一直怀疑是姬无命下的杀手,却苦无证据!

玄冰幡是雪馨耗尽心力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宝,她陨落之后便消失无踪,此刻出现在姬无命的手里,还不能说明一切了么?

幕逍遥的心被愤nù

塞满,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确定雪馨陨落的时候,那种痛,蚀骨铭心,他几乎发疯,金色铜环呼呼转动,一道道至刚至阳的烈火之气与玄冰碰撞在一起,他的法宝名叫烈阳环,与玄冰幡是一对法宝,分一雌一雄。

本是一对阴阳法宝,此时却要厮杀,天命真是可笑可悲!

计生真祖挥舞阔剑,与凌霄子斗在一起,贺兰七星与玉玑子二人掠阵,指挥门下弟子绞杀合.欢宗弟子,同时暗自锁住姬无命和凌霄子所有的退路。白轻凤美眸灵动。三尺雪花剑绽放出莹莹白光,如冰晶一样晶莹洁白。散发出寒气,她仗剑飞掠。杀向姬无命,“姬无命,还师姐命来!”

“哼,白轻凤!”姬无命冷哼,抛出玄冰幡缠住幕逍遥的烈阳环,玄冰幡凌空转动,一道道冰风刮过,方圆千米之内,全都是至阴至寒的玄冰之气。雪花剑散发出圣洁轻盈的光泽。看上去朦朦胧胧,十分美丽,但却蕴含杀气,闪电般破开玄冰之气,掠至姬无命身前,“来得好!”

姬无命五指张开,一柄紫濛濛的大剑出现在手中,正是他的本命法剑,道器——郁龙!

郁龙全身呈现梦幻般的紫色。宛如贵气真龙,剑身造型优美,五尺长,七寸宽。叮——,两剑相撞,爆fā

出一白一紫两团亮光。汇聚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像一朵奇异的巨大蘑菇,剧烈的爆zhà

声震的修士们血气翻涌。声势惊人。

“叮叮叮!”

眨眼之间,两人便已交手数百招,姬无命一剑砍在雪花剑上,叮——,白轻凤娇躯一震,不由自主的倒退,眼看就要被卷进玄冰之气中,幕逍遥身形如电,瞬间接住了她,“轻凤!”

“慕大哥,小心!”白轻凤来不及道谢,幕逍遥已经迎向姬无命冲了出去,她只得担忧的唤道,一挥雪花剑,再次冲了上去。

这边,计生真祖与凌霄子的战斗也趋向白热化。

“羽色。”轩辕真解破阵之后便要离开,却发xiàn

堂弟轩辕羽色飞进了天女峰内,他眉头一皱,这小子,凑什么热闹,难道忘了族规?他们只负责破阵,从不参与纷争。

轩辕羽色飞快的在人群中寻觅,内心十分着急,灵椤啊,你在哪儿?

“羽色,你在找什么?”轩辕真解传音给堂弟,很是奇怪,这很反常啊,这小子平时在族中打架斗狠,飞扬跋扈,仗着老祖的宠爱,谁都不放在眼里,整天游手好闲,四处游玩,偏偏又是族中这一代辈分最小的,众人都拿他没办法,平时打死他都不出门去接任务破阵,这一次居然一反常态的主动要求出门,他还以为这小子改性子了呢,看来是有私心的啊!

“大哥,没,我没找什么呀?”轩辕羽色心虚的道,他的计划是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灵椤就走,带回天阑城,不能让大哥知dào



“是吗?阵破了,我们该回去了!”轩辕真解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看着连谎都不会说的堂弟,难道他不知dào

,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吗?

“大哥,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玩玩再回去呗!”轩辕羽色央求道,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可怜兮兮的道,“你看,我平时总被大人关在家里,不让出门,都快憋坏了,难得出来一趟,你就让我玩儿会儿呗!”

“玩儿……”轩辕真解听了堂弟的话,差点儿没跳起来,谁平时不让你出门了,整个族里都被你这小霸王给弄的鸡飞狗跳想上吊,天阑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轩辕家的小霸王啊,老祖不让你出城,还不是怕你把祸闯到外面去,你也不瞧瞧你那性格,给你一根棍子,你都能把天捅破。

“你是在找人吧?”轩辕真解一口道破轩辕羽色努力掩盖的真相,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别找了,现在这么乱,你要找的人说不定早死了,就算还活着,可这么多人,你怎么找?”

“大哥!”轩辕羽色很不高兴,灵椤才不会死呢,他眼珠子一转,抓住附近一个天女峰的弟子,揪着对方的衣领子凶狠的问道,“灵椤在哪儿?”

“什么灵椤,我不知dào

!”对方吓坏了,他可是金丹修士,居然被眼前这个清秀俊朗的少年一把抓了过来,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就是楚灵椤,灵远锋峰主的弟子,楚灵椤,白色头发的那个!”轩辕羽色不满的道,双手使劲儿的摇着对方的肩膀。

“不、不认识!”可怜的金丹修士被轩辕羽色摇的头都晕了,见轩辕羽色面色不对,连忙道,“好像,好像听说清婉仙姬有一个女弟子死在了霸秦秘境之中,不知dào

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胡说八道!”轩辕羽色气呼呼的把金丹修士扔了出去,他明明在天阑城看见过灵椤的身影,她怎么可能在霸秦秘境中死掉了?

“你在找楚灵椤?”一个穿着暴露,身材妖娆的女修士飞过来,赵雨柔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轩辕羽色,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柔弱的道,“我知dào

她在哪儿,只要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告sù

你!”

“真的,你知dào

灵椤在哪儿?太好了!”轩辕羽色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连忙拉着赵雨柔的手,迫不及待的道,“快快快,告sù

我灵椤在哪儿?”

“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带我离开,我带你去找她!”赵雨柔说道,尽量装作单纯无害的模样,她早就在人群中注意到这个相貌清秀俊朗的少年,留意到他的衣服上绣有轩辕家族的标志,轩辕家,那可是传承百万年之久的庞大世家,听说这个世家很少在外走动,但是名气很大,阵法的造诣非常之高,如果她能进入这个家族,未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好,你带我去找她!”轩辕羽色听说有灵椤的消息,十分高兴,兴冲冲的拉着赵雨柔的手来到轩辕真解的身旁,“大哥,我们走吧!”

“她就是?”轩辕真解扫了一眼看起来十分柔弱的赵雨柔,心想堂弟平时不是最讨厌哭啼啼的女孩子吗?怎么要找的人竟然是这幅模样?他有些失望,不过,只要小霸王自己喜欢就好,轩辕真解舒了一口气,只要小霸王不在外面胡闹,跟他回去就好。

赵雨柔看见轩辕真解,眼睛一亮,她刚才在阵法之中看的清楚,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破开的法阵,这么说来,他一定是轩辕家很有地位的人物了,而且实力看起来很高的样子,长的又很英俊,赵雨柔偷偷看了一眼轩辕羽色,跟这个少年比起来,轩辕真解无疑要显得成熟稳重,优秀的多。

赵雨柔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红霞,她打定主意,要死死跟在轩辕羽色的身边。

天空中的战斗十分惨烈,幕逍遥和白轻凤誓死要报仇,又怎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姬无命百般手段用尽,依然无法摆脱这二人,身上的伤鲜血淋漓,他心中暗恨。

“不好,天女峰被破了!”清婉仙姬忽然睁开眼眸,对灵椤道,“你来掌控飞舟,师尊先行一步!”

言毕不等灵椤回答,立即和莫云天闪身遁走。灵椤加大飞舟的马力,闪电般划过天空,赶往天女峰,这时,轩辕羽色已经带着赵雨柔通过随身携带的小型传送阵离开了,两人失之交臂。

清婉仙姬和莫云天的加入,让姬无命原本灰暗的心燃起一丝希望,四对五,仍然有一线生机!

他哈哈大笑,鸿声滚滚,“仙姬,莫祖,来的正好,看来天不亡我合.欢宗!”

“怎么回事?”众人大吃一惊,他们早就布置好了,两个化神后期的修士围困一座山峰,又岂有失手之理?

“常青松赵宇龙!宋玉成高英华!这四个废物!”幕逍遥哪儿能不知dào

,灵远锋和凌云峰脱困了,莫云天和清婉仙姬能赶来救援,这已经说明派去两座山峰围剿的弟子失败了!

贺兰七星和玉玑子对视一眼,十分吃惊,两人闪身拦住清婉仙姬和莫云天,贺兰七星道,“清婉,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我好得很!”清婉仙姬冷冷的道,金铭剑出鞘,符文弥漫而出,“倒是你,修为看起来又有精进,赶日不如撞日,清婉今日正好要向贺兰道友讨教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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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霸气!

“清婉,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变!”贺兰七星挥剑格挡金铭剑,唇角挂着熟稔的笑容。

“哼!”清婉仙姬不想再跟他废话,手腕急抖,金铭剑激荡出一圈圈符文,像涟漪似得,迅速扩散向四周,金光氤氲,清婉仙姬凌空而立,散发一股冰冷强dà

的气势,贺兰七星吃了一惊,神色凝重。

天空中化神老祖的战争十分激烈,地面上普通修士间的战斗更加惨烈,二十多名元婴修士冲进天女峰巍峨的宫殿,大肆杀伤合.欢宗的弟子,搜刮法宝物资,有人直奔藏经阁而去,所幸最珍贵的物资早就被装到储物锦囊转移了。

天女峰上,法宝肆掠,各种爆zhà

的白光混合着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时,一只体型庞大的飞舟出现在天边,灵远锋的弟子迅速

,直奔战场,灵椤收起飞舟尾随在后,双手挥动,一片片神光落下,覆盖合.欢宗的弟子,同时驱动诅咒之力,黑雾蒙蒙,没入敌人的身躯,双方的实力,一个出现几何倍数的暴增,一个出现几何倍数的暴跌,此消彼长,悬殊十分庞大。

本来就处于弱势的天女峰弟子,以少战多,已经十分疲累,忽然间神光入体,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用使不完的劲儿,一剑挥出,风云搅动,唰唰唰,瞬间将敌方数人拦腰斩断,嘶,好强悍的威力!

“怎么回事?”天女峰的弟子先是一惊,接着沸腾,嗷嗷叫着冲向敌人。几乎是一刀秒两个,只杀的对方血肉横飞。

反观正道。原本群殴合.欢宗,正杀的痛快。谁知dào

眨眼间己身实力暴跌不说,对面那些原本毫无还手之力的崽子们突然间像磕了药似得,变得英勇威猛,一个个像暴熊似得冲上来,一巴掌能扇飞他们两个,正道弟子眼睛瞪的滚圆,仿佛见了鬼一样。

“杀!”在灵椤的指挥下,灵远锋的弟子集结在一起,像把尖刀似得杀入战场。灵椤指哪儿,他们的法术法宝就打哪儿,基本上每一次出手,那个地方的修士就会瞬间被清空,战场只剩下残肢断骸。

“太痛快了!”韩书成兴奋的眼睛晶亮,挥舞着拳头呐喊,原本他们打算各自散冲,结果灵椤说服他们听从安排,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灵远锋的弟子就像扫大街的清洁工,但凡他们出现的地方,敌人就像秋天的落叶瞬间被扫荡的清洁溜溜儿。

一路碾压横推!无人可挡!

灵椤是临时突发奇想,将灵远锋一百多名弟子分成四队。分别听从她的指挥,果然,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见到灵远锋的这批弟子强悍的实力。越来越多的合.欢宗弟子也加入了进来,跟在他们的后面。正道弟子见状,也效仿灵远锋。组织起了反击的队伍,然后,双方实力经过神光的赐福,和诅咒的削弱,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的队伍集结的越大,灵远锋的弟子就消灭的越多,放眼整个战场,正道弟子几乎没有一合之力,被杀的丢盔弃甲,没命的逃跑。

颓势刚冒出苗头,就迅速扩大,正道败局已定!

“嗯?”白轻凤轻咦一声,她带来的三千门下弟子,居然只剩下了两千,还在迅速减少。这是怎么回事,很快,她就发xiàn

了原因,合.欢宗的弟子正迅速汇聚在一起,队伍越来越庞大,不断的对正道弟子进行冲杀,就像一件庞大的人形法宝,推到哪儿,哪儿的弟子就像瓦砾一般粉碎。

“轻凤,你去!”

幕逍遥也发xiàn

了地面情势的不对,立即对白轻凤道,若是门下弟子损失过大,就算灭掉了合.欢宗,正道也会大伤元气,岂不是给魔道以可趁之机。

“哼,不知死活!”白轻凤美眸射出冷光,队伍集结的如此密集,真是找死!

她几个闪掠,凌空而立,俯视脚下的合.欢宗队伍,雪花剑唰唰唰连斩,三道雪白冰寒的剑光重叠在一起,形成庞大的威力,直直碾压下来,属于化神修士的恐怖威压如威如狱,压迫的修士们动弹不得,合.欢宗的弟子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害pà

极了。

白轻凤的眼底露出轻蔑,哼,蝇营狗苟之辈!

在这所有修士都被强dà

的威压禁锢的时候,灵椤动了,她挥舞着一柄玉光灿灿的巨斧,神骨运转,霞光灿烂,闪电般劈向高空,虚空仿佛被撕裂,一股毁天灭地的磅礴气息瞬间笼罩方圆千里,天空仿佛被神攥在了手里,空气变得粘稠令人窒息。

九大化神高手全都被这股气息震慑,视线转投过来。

唰!

斧光快若闪电,不,比闪电更快!

刹那间掠到白轻凤身前,她惊恐欲绝,雪花剑横档身前,砰,这柄雪山派镇山之宝的极品道器瞬间崩碎,化作冰晶,向四面八方散落。白轻凤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秒,哗,她的身躯仿佛被震散,化作齑粉消失在了天地之间,神魂俱灭。

“轻凤——!”幕逍遥眦睚欲裂,转头扑向灵椤,姬无命眼中精光一闪,好机会!

玄冰幡猛然一扫,一道犀利的冰箭穿透幕逍遥的肩膀,咔咔咔,他的身体迅速被冰冻结,“哼!”幕逍遥冷哼一声,至刚至阳的法力运转,刹那间将玄冰之气封印住,身形毫不停顿,直奔灵椤而来,眼底只有一个信念,杀了她,为轻凤报仇!

灵椤一击就收起了玉光巨斧,速度很快,众人只知dào

她的身体里爆fā

出一团恐怖的玉光,白轻凤立即就神魂俱灭,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杀!”幕逍遥的剑转瞬及至,灵椤夷然不惧,玄铁剑力劈向前。“定!”

幕逍遥的身体猛然一颤,冲势被阻。力道大量减弱,灵椤眼底无悲无喜。冰冷一片,玄铁剑砍出,铛,幕逍遥不由自主的倒退,灵椤欺身压上,斩星剑诀落线,剑端杀伐之气凌冽铁血,威武不可抵挡。

“住手!”

“住手!”

天空中猛然传来两声断喝,是计生真祖。还有清婉仙姬,灵椤诧异,剑光斜掠,擦过幕逍遥的脸颊,削断一缕黑发,剑端有血滴落,灵椤收剑而立,平静的望向清婉仙姬,“师尊?”

“师弟!”计生真祖飞快的掠到幕逍遥跟前。双目喷火,怒瞪灵椤,“妖女好歹毒,长空弃你而去。果然是对的!”

“计生真祖,我敬你是前辈,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晚辈翻脸!”灵椤冷眼怒视,如此为老不尊。当众坏她清誉,弃她而去?慕长空当真如此说的?

“你杀了轻凤师妹。还敢言谈尊敬?”计生真祖横眉怒目,心底杀意滔滔,当初就应该不顾长空的阻拦,杀了这个妖女,今日轻凤也不会丧命,他好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若不反抗,只能被她所杀。”灵椤平静的道,继xù

说,“今日你们破我山门,杀我同门,誓要灭我宗门,这本就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设身处地,若是玄天宗被攻破山门,弟子被屠戮,真祖还要对敌人手下留情吗?”

“狡辩!”计生真祖厉声冷喝,目光炯炯,“合.欢宗投靠魔道,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乃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是吗?”灵椤唇畔噙着一抹冷笑,环顾众人,质问道,“正魔两道签订和平协议已达数万年之久,计生真祖与众位掌门这是要撕破协议,掀起正魔大战吗?”

“你!”计生真祖被问的一滞,哑口无言。姬无命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道理。

合欢宗的修士听到灵椤这番话,纷纷点头,就像在迷雾中突然找到了方向,心中的悸动和喜悦难以言喻。

是啊,就算合.欢宗叛出了正道,投入魔道之中,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正魔两道和平已久,不管合.欢宗是正道也好,魔道也罢,只要和平协议还在,玄天宗,北斗宫,等等正道门派,都无法对合欢宗指手画脚,谴责什么。

“合.欢宗乃正道四大宗门之一,竟然自甘堕落,投靠魔道,我们清理门户有何不可?”贺兰七星冷然抬眸,沉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灵椤轻蔑的瞄了一眼贺兰七星,“合.欢宗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哗!

修士们哗然,全都震惊了,这种口吻,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简直太嚣张了,那可是北斗宫的宫主,化神后期的修士。合.欢宗的弟子沸腾了,激动不已,就是这种霸气!

“修罗无dí

!修罗无dí

!”灵远锋的弟子疯狂的呼喊,群情激动。

“痛快,从今往后,楚什么罗?算了,楚修罗就是我的偶像,谁要敢跟她作对,我头一个不饶他!”钟嫚儿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韩书成无语的看了一眼娇俏的少女,好像就是你一直在跟她作对吧!

“狂妄!”贺兰七星目光骤冷,长剑出鞘,一股惊人的战意喷薄而出,隔着数千米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距离,一剑斩了过来。

“你的对手是我!”清婉仙姬身形一闪,刹那间挡住贺兰七星,金铭剑嗡嗡作响,符文弥漫,如繁花般飞舞。

四对四,合.欢宗的颓势在清婉仙姬带人加入之后逐渐稳住,雪山派白轻凤死后,合.欢宗更是占住了上风,三宗一派的弟子纷纷溃败,败局一发不可收拾,灵椤带着弟子组团肆掠,碾压横扫,一路只杀的正道弟子丢盔弃甲,只恨爹娘不给自己多生两条腿,跑的不够快。

PS:够威武了吧!哈哈,从今往后,合.欢宗是老大,乃们乖乖俯首称臣,江湖霸业,千秋万代,修罗仙尊,天下无d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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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诈勒索

“慕宗主,这样下去,弟子们都要死光了!”玉玑子与莫云天厮杀正酣,焦急的传音给幕逍遥,在不阻止,就算风波宫跻身为四大宗门之一,也要元气大伤,宗门实力比二流门派还要弱一些,这怎么能行!

“师弟!”计生真祖长叹一声,这是苍天不绝合.欢宗啊!

“撤!”幕逍遥眼神凶戾,恨不能吃人,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生生被气的吐血。

“现在走?太晚了!”灵椤长袖一挥,一块阵盘落下,是锁龙阵,贺兰七星冷笑道,“区区锁龙阵,困低阶修士罢了,也敢在我等面前献丑!”言毕一掌击在锁龙阵上,金色的光幕摇晃了几下,纹丝不动,众人惊咦一声。

清婉仙尊眉头一皱,不知dào

这个徒弟在打什么主意,道,“灵椤。”

幕逍遥挥动长剑,凌厉无匹的剑光砍在阵幕上面,激起一道道涟漪,却根本无法破阵,能困住化神修士的阵法,至少都是地阶的,被困阵中,几位化神老祖的脸色都变了。计生真祖怒道,“怎么,你还想把我们留在这里不成,”

“有何不可?”灵椤眉头一挑,不置可否的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当合.欢宗是什么地方?”

“对,不能放他们走!”

底下的合.欢宗弟子激愤的呐喊,灵椤的话点燃了他们内心的愤nù

,也给了他们胆气,杀了他们这么多同门。难道还想说走就走吗?

“杀了他们为师兄妹们报仇!”

“修罗仙子,不能放他们走!”

“杀了他们报仇!”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合欢宗的弟子喊声震天。一个个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被困在空中的四大化神老祖,恨得咬牙切齿。

“真祖。我们合力破开此阵!”贺兰七星咬牙,飞掠向前,单掌贴在光幕上面,一道道青色法力融入阵中,想要破解此阵。

“好,大家一起出手!”幕逍遥喝道,法力如海,纷纷涌入阵中。

光幕一阵摇晃,地下的修士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紧张极了。

“徒儿!”清婉仙尊目光闪烁,看着阵中的几人,对灵椤道,“你打算怎么做?”

此时的合.欢宗上下,群情激奋,所谓众怒难平,她虽然心有私心,但此时,却不是为幕逍遥和贺兰七星求情的时候。

“开!”四大化神老祖合力破阵。阵幕一阵摇晃,光芒忽明忽暗,众弟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灵椤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一团黑濛濛的雾气落进阵中,瞬间没入四人的身躯。

“不好!”众人大呼。浑身的力qì

就像被抽光了似得,天地之间的压迫感陡然增加。整体实力衰弱了至少三成以上,贺兰七星万年不变的冷静神色出现了裂缝。“是诅咒!”

幕逍遥的身体瞬间结冰,诅咒缠身,原本封印的玄冰之气迅速破禁而出,弥漫向全身,就像一个刚从雪地里爬出来似得,计生真祖焦急的扶住他,“师弟!”

“想离开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山门重建之后,自然放你等出去,不过。”灵椤眉头一挑,语气沉重的叹道,“我合.欢宗经此大劫,损失惨重,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将山门建好,唉,不过四位前辈也不必担心,合.欢宗就是再穷,待客的一日三餐也绝不会少一颗米。”

“你!”幕逍遥气的一阵咳嗽,面色冰寒,皮肤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玄冰之气已经深入腹脏。

几人面色阴沉,阵法一时半会破不了,如果山门正的被魔道攻打,他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友究竟想如何?”深沉如玉玑子,也感到了棘手和恼怒。

“没如何,只是我忙于重建山门,无暇破阵而已。”灵椤淡淡的说道,众人听的一阵气结,重建山门乃宗主和长老们操心的事情,关你一个主机弟子什么事?

这个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玉玑子到底城府深,只略一想,就明白了灵椤的意思,她几次提到重建山门,加重语气,分明意有所指,逼迫要挟他们赔偿,让他们拿物资来赎人。想通这些,纵是玉玑子深沉,也经不住羞得老脸通红,他们气势汹汹攻打合.欢宗,结果却落得个要拿物资把自己赎回去的地步,活了几千年,老脸都被丢尽了。

可是不妥协,难道真要等风波宫被魔道攻破山门吗?

玉玑子望了一眼四周,带来的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全都被俘虏了,指望他们突围报信,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他忽然想起围困其他几座山峰的正道弟子,如果他们发xiàn

这边的情况,回去报信也好啊!

可惜刚燃起的这点儿希望也随着姬无命的命令被浇灭,“凌霄师兄,清婉仙姬,莫峰主,其他几座山峰被困,还望三位峰主前去救援,这里有本座看守,绝不会有事。”

“这……”清婉仙姬犹豫了,其他几座山峰的确情况危急,姬无命的话在情在理,可是留灵椤一个人在这里好吗?

“师尊,我随您一起前去吧,其他几座山峰被围,我作为合.欢宗弟子,怎能眼看同门有难,而不去救援呢!”灵椤抱拳,大义凌然,自言自语的道,“这一去,还不知dào

要耽误多少时间才能回来,唉,只有委屈四位掌门在这里多待几天了!”

“妖女!”幕逍遥闻言,气的双目喷火,浑身的寒冰越结越厚,计生真祖喝住他,“师弟,千万别再动怒,否则寒邪侵入心脉,你的修为也就废了!”

“师尊,我们走吧!”灵椤充耳不闻,作势要走,玉玑子连忙喊住了她,“小友莫走,小友莫走!”

“前辈还有什么事?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耽误时辰。”灵椤装作诧异赶时间的样子,玉玑子一阵气闷,比他还能装!

“你看这样好了,我风波宫愿意为小友重建山门出一份力,毕竟合欢宗也是我们听信谗言贸然攻打才造成破坏,这一切都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你看,我们也愿意帮zhù

合欢宗重建,是不是先放我们回山门,届时派遣弟子携带物资前来如何?”

古来都是先交赎金再放人,可没听说过先放人再交赎金的。

“风波宫宫主有此心意,实在太令我感动了,其实不需yào

那么麻烦,您看你身上有什么,随便给点儿就行了,免得麻烦贵宗弟子跑来跑去,哦,我时间很紧,我数十个数,同意就成交,不同意就拉倒!”灵椤说道,她也懒得跟这些人打机锋,反正她就是绑架敲诈了,不服气,用拳头说话,她奉陪到底!

“你!”玉玑子没想到这个小女娃这么油盐不进,一点儿面子都不照顾,若真要把身上的东西交出去,就算回去了,传到江湖上,也会被人笑掉大牙,颜面五无存。

“对了,你们四个人既然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走,要是有一个人不走,作为同盟,你们也留下来好了,解救完我的同门,我们合.欢宗也要去找魔道的同盟商议大事!”灵椤直接要挟他们,将他们的共同进退绑到了一起,而且她十分不耐烦的数数,语速很快,“一二三四五……”

“我们答yīng

!”玉玑子着急了,不等灵椤数完立即说道,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现实容不得他不低头,玉玑子看向幕逍遥等人,尴尬的道,“慕道友,贺兰道友,你们看……”

“哼!”贺兰七星冷哼,幕逍遥被冻住,正闭目调息,计生真祖吹胡子瞪眼,玉玑子讨了个没趣,不禁有些讪讪,道,“诸位难道真要等山门被破,魔道肆掠才甘心吗?”

“你!”贺兰七星一生高傲不羁,今日被一个晚生后辈胁迫,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虽然明知玉玑子说的是实话,可依然心意难平,气的发昏。

“师尊,我们走吧!”灵椤懒得废话,化作一道流星直接遁走,冥顽不灵的老家伙,那就让你们吃吃苦头好了。

剩下五座山峰因为天女峰的主阵被破,情势十分危急,各峰主带领门下弟子苦苦支撑,其中郑家老祖,以及沈家老祖因为小阵被破,不得不投靠正道,倒戈一击,带领十宗五派的修士攻打其他山峰,幸亏灵椤提醒,三个化神老祖分头救援,这才避免了巨大的损失。

灵椤带领灵远锋的弟子,一路横扫各宗弟子,铁血杀伐,手段凌冽,深深的震慑了正道修士,银发修罗的威名瞬间传遍了整个西域。后来四大宗主被她逼迫妥协,扒光身上物资的事情也传了出去,西域哗然,灵椤因此也被人视作了女魔头,几乎达到了小儿止啼的效果。

但凡哪家小孩儿不听话,大人就会这样吓唬他,再不听话,女魔头来了!

听见女魔头三个字,小孩子立即就会停止哭泣,效果十分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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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夺位!

扫平了合.欢宗的危机,天女峰这边困着的几位也妥协了。幕逍遥的冰毒发作,计生真祖不得不答yīng

灵椤的要求,在计生真祖的恳求和玉玑子的劝说之下,贺兰七星也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四个人全身上下连衣服都被灵椤给扒光了,换上了普通弟子的衣衫,被俘虏的正道弟子也不例外,统统被搜身,这种事情交给了合.欢宗的弟子去做,他们非常乐意,把这些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三大宗门以及风波宫的弟子扒的只剩下内.裤,至于女弟子,嗯,多留了块遮羞布而已。

此事过后,合.欢宗弟子内心掩藏的邪恶和无耻仿佛一下子被灵椤给激发出来了,导致从那之后,正道修士看见合.欢宗的弟子都要绕道走,因为他们太无耻,太没有节操,太没有下限了!

他们宁愿去惹阴毒狠辣的天魔宗,天邪宗和影毒门的弟子,也不愿意招惹合.欢宗的修士。合.欢宗的知名度一跃而上,在修士们心中的成为了排名第一畏惧的宗门,这真不知dào

是好事还是坏事。

合.欢宗的危机解除,无夜城也兵不血刃收了回来。活下来的弟子欢欣鼓舞,叛逃的郑家和沈家被从合.欢宗除名,传承了数万年的世家一夕崩塌,清婉仙姬这对师徒的凌厉和铁血震慑住了合欢宗的长老阶层,凌云峰向来和灵远锋交好,其他几峰的峰主也纷纷向清婉仙姬道谢,姬无命有些不虞。

不过,他自有依仗。师兄凌霄子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他这边,剩下的几位峰主。有三位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沈家和郑家叛逃。空出两个峰主的位子,他正好用来安插自己的人手。

“清婉仙姬好福气,有这么出色的徒弟,真是羡煞旁人!”姬无命大肆表扬夸赞了一番灵椤,其他几位峰主也跟着附和,不出意wài

,灵远锋将会成为除了天女峰之外的第二大山峰,水涨船高,自然是众人奉承巴结。

“能得到宗主的夸赞。才是她的福气!”清婉仙姬看了一眼灵椤,谦虚的道。

“哪里!”姬无命闲扯了几句,终于把话题绕到了关键上面,他装作不经意的问起,道,“白轻凤掌门身死道消,只怕雪山派不会善罢甘休啊,当时我都为师侄捏了把汗,恨不得以身来救。可惜被幕逍遥缠住无法脱身,没想到最后师侄力挽狂澜,灭杀白轻凤,对了。那一道玉光声势惊人,不知dào

是什么法宝?”

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灵椤在心中冷笑。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是先送上门儿来了。

“那是神器!”灵椤说道。玉斧不仅是神器,更是仙器盘斧。虽然里面的器灵已经被震散了,但这样才方便灵椤祭炼和催动。

灵椤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不禁悚然一惊,接着面露异色,贪婪嫉妒不一而足,姬无命目光一闪,叹道,“合欢宗经此大劫,实力衰退,护山大阵被破,恐怕很难再抵御第二次进攻了,这次多亏了师侄持神器击退强敌,以后,合.欢宗的未来可就系在师侄的身上,千万别贸然下山才是。”

姬无命的话音刚落,清婉仙姬的面色就是一沉,她默不作声,冷眼等着姬无命的下文。

“这岂不是将她困在了山门?这怎么能行?”天晓峰峰主聂成贤故作不苟同的道,看向灵椤,目光慈爱,“少年血热心狂,自该鲜衣怒马,笑傲山河,怎能蜗居一角,浑浑度日呢?此举不妥,不妥!”

“那要如何,现在护山大阵被破,只能依赖神器守护山门,也只能委屈楚师侄一些了!”姬无命故作无奈的道。

“不如,把神器留在山门,这样一来,楚师侄既不用担心山门安危,又可以外出游历,岂不是两全其美?”聂成贤说道,一拍巴掌大笑起来,仿佛对自己的这个办法十分满yì



“身为合.欢宗弟子,自该为宗门出力,交出神器守护山门,宗门自会补偿于你,也不算吃亏!”旁边一名方脸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道,他是姬无命心腹朱远武,一幅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架子,灵椤被气笑了,道,“交出神器守护山门自无不可,只是在与人而已,一百零八神龙大阵乃天阶阵法,不也被破,山门被毁?”

“有神器在,岂是区区一阵法所能比?”朱远武轻蔑的道,不就是仗着一柄神器之威,才在这次危机中出尽风头,等夺了神器,看你还嚣张的起来。

“朱峰主说的是,眼下大阵被毁,是该让神器护山,只是在此之前,合欢宗有一件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解决,此事若不解决,恐怕全宗上下还有枉死的弟子都难以瞑目。”灵椤一本正经的拱手,眼底寒光一闪而逝,姬无命,你自己找死,别怪我心狠手辣!

“哦,什么事?”听闻灵椤如此郑重的提起,姬无命不禁严肃起来。

“是关于这次正道门派围剿之事,宗主,合.欢宗无故造此大劫,弟子伤亡无数,数座城池利益被夺,几乎被灭门,宗主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死去的同门一个交待?”灵椤终于亮出了锋锐的爪牙,锐利的目光灼灼的望向姬无命。

众人面色大变,这是在质问宗主吗?

谁给她的胆子,众人的视线落在了清婉仙姬身上,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元婴长老们识趣的闭上了嘴,化神老祖之间的争斗,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姬无命的目光陡然间凌厉,带着一丝杀意,盯着灵椤,久久没有出声,灵椤不慌不忙,继xù

追问,“宗主,合.欢宗投身正道长达数万年之久,一直以来与正道相处融洽,相安无事,为何突然之间叛出正道,投靠魔道,还请宗主为我等弟子解惑。”

“正魔两道签订协议已久,正道魔道又有什么分别,这次正道宗门围剿我合.欢宗,不过是借机吞并,夺取利益罢了!”姬无命叹道,一幅悲天悯人的姿态,“我会好好安抚门下弟子,那些枉死的弟子也会给足抚恤,这笔深仇,合.欢宗总有一日会讨回来的!”

灵椤冷笑,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正道宗门身上,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真是好手段!

“是吗?宗主能保证不会突有一日,又宣bù

叛出魔道,投靠正道?如此两面三刀背信弃义之举不会再次招来魔道的围攻?”灵椤嗤笑道,“宗主,这次死了那么多同门,若只换来几句轻描淡写的解释,未免太让门下弟子寒心了!”

“大胆!”朱远武呵斥道,怒目而视,“小小一个弟子,也敢用这种口气跟宗主说话,清婉仙姬真是教的好徒弟!”

“我怎么教徒弟是我自己的事情,况且灵椤也没有说错,宗主是要给门下弟子一个交待。”清婉仙姬不冷不淡的说道。

“的确如此。”莫云天也站在了清婉仙姬这边,他自然知dào

这件事情的轻重,不过,他看中了灵椤未来的前途,加上清婉仙姬手中的那把剑,尽管清婉仙姬有意掩盖,他还是发xiàn

端倪,这柄法剑很是不凡,至少是极品道器,很有可能是神器。

有神器在手,就算有十个姬无命,今天也得乖乖的交出宗主之位,他想起自己有个曾孙子,似乎与这小女娃娃交情甚好,若是灵远锋夺取了宗主大位,这对凌云峰和莫家都有莫大的好处。搏一搏,就算输了,姬无命也不敢动他莫家分毫。

“诸位,你们认为呢?”姬无命语气一寒,环视在场众人,这是要逼人表态了。

“哼!”灵椤抬起手,一团团黑雾瞬间弥漫出来,没入在场众人的身躯,姬无命朱远武等人只觉得浑身的法力飞速倒退,一股虚弱的感觉

遍布全身,众人全都大惊,望着灵椤,色厉内荏的呵斥道,“大胆,对宗门长老出手,你是要造反吗?”

“造反?”灵椤眉头一挑,一丝邪气从眼底弥漫出来,她轻笑道,“我只是清理门户罢了,这次宗门遭遇大劫,都是一些身居高位的长老尸餐素位罔顾门下弟子的利益所致,这些人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死去的弟子们做个交待,宗主,你觉得呢?”

“你敢!”姬无命到这时,哪里还不知dào

灵椤的意图,他抓紧玄冰幡,准bèi

寻个机会给她致命一击。

“我不敢,只是那些死去的英灵逼迫我这么做,我也是逼不得已,宗主,不如你下去好好安抚这些人如何?”灵椤面带浅笑,众人却看的心底发寒,这个女娃实在太狠辣了,杀人夺位还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宛如吃饭喝水。

“死!”姬无命猛的爆fā

,玄冰幡呼啦啦一卷,一道冰刃寒风猛的席卷而来,不少人没反应过来,瞬间被玄冰之气扫中,顿时浑身结冰,碎成一块块冰渣。

“姬无大逆不道,叛出宗门,致威远峰峰主朱远武,天晓峰峰主聂成贤身亡,罪不可恕,我合.欢宗经此大劫,全拜姬无命勾结魔道罔顾门下弟子利益所致,此罪当诛,以祭我宗门泉下英灵!”灵椤的声音滚滚如雷,传遍了整个天女峰,正向其他几座山峰传递。

PS:女猪脚邪魔附体了,我不想写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主角,所以就一魔到底吧,哈哈,女魔头!

牡丹瓷冷眼环视众人,霸气侧漏的道:灵椤魔焰滔天,铁血杀伐,手段冷酷,当为女魔头,诸位,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女魔头!

众弟子哗然,宗主叛逃了,怎么可能!

姬无命狼狈的逃窜,身形化作一道流星刹那间掠出八千里之外,见此情况,门下弟子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情,一想到身边的师兄姐妹们不少人都死在了这次大劫之中,他们的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愤nù

,他们自诩正道已久,一直相处融洽,却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叛出了正道,变得正魔不两立,这一切都是姬无命造成的!

“杀了人,就想走!”灵椤冷哼一声,祭出盘斧,瞬间化作一道彗星,哗啦,虚空仿佛被撕裂,一股恐怖的气息刹那间锁定了姬无命,隔着近万里的距离,盘斧的玉光一眨眼就斩至跟前,唰,姬无命来不及回头看一眼,鲜血就冲天而起,化神修士强悍的肉躯顷刻间爆zhà

成血雨,洒落在天地之间。

这一幕让那些幸存的长老们胆寒,看灵椤的眼神宛如看魔尊,这还是筑基弟子吗?

斩杀化神修士宛如割草!

他们的胆都被吓破了,噤若寒蝉,目光畏惧。

灵椤扫视众人一眼,淡淡的道,“灵远锋清婉仙姬德行贞淑,实力强dà

,又有神器金铭剑,我意欲推选她为新宗主,诸位觉得如何?”

还问如何?

面对如此果duàn

狠辣的女魔头,他们敢反对吗?

“清婉仙姬为合.欢宗免去灭门之祸,如此功劳,理应成为新宗主!”莫云天一句话直接为清婉仙姬奠定了宗主地位,她是因功当上宗主,也免去了日后一些口舌纠纷。不过灵椤无所谓。谁要敢反对,胡言乱语什么。一力镇杀便是。

清婉仙姬的强dà

毋庸置疑,在这次大劫之中众弟子早已见识。如今姬无命叛逃而死,门下弟子也很希望有一个实力强dà

的人做宗主,而且灵椤的霸气和铁血也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合.欢宗虽然一直身居四大宗门之一,但是在外面行走,总感觉低人一头,就连风波宫那种二流门派,也敢给他们甩脸子。

今天灵椤对北斗宫宫主贺兰七星的那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

简直耀武扬威,霸气侧漏到了极点。大快人心!

早就受够了正道修士们鸟气的合.欢宗弟子看着北斗宫宫主脸色铁青的样子,只觉得扬眉吐气!

“拜见新宗主,少宗主威武!”

“拜见新宗主,少宗主威武!”

众弟子纷纷俯首,众干长老见清婉仙姬大势已成,知dào

无法抵抗,只得低下头跪拜在地,“拜见新宗主,少宗主!”

好吧。灵椤被热情的合.欢宗弟子直接封了少宗主,师徒两个相视一眼,心思各不相同。合欢宗遭此一难,重建山门被提上了紧急日程。一些琐事也急需处理,包括无夜城在内,事务繁多。灵椤大袖一挥,直接从这些跟随她出战征伐的弟子中选拔得力助手。都是灵远锋的弟子,安插在了各个重yào

的岗位。他们并不需yào

真zhèng

掌权,只要作为一个眼目,监视各大长老是否有异动。

大劫来临之前,姬无命把所有物资全都分成几份,交给心腹和一些长老分别携带逃走,朱远武和聂成贤被诛,随身携带的锦囊被灵椤没收,还有其他长老,纷纷将手中的一些重yào

资源和物资全部清理并且缴纳了出来,为了防止其他人暗地里有异心,灵椤说服清婉仙姬,主张将其他七座山峰运用大法力和阵盘全部搬迁到天女峰附近。

此举虽然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可是在这对师徒强dà

的武力震慑下,计划还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灵椤集中了合欢宗所有物资,开始了大搬迁行动。她集合了三十多名元婴长老之力,以及大五行移山填海阵法,顺利的将七座山峰搬到了天女峰附近,八座山峰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排列,众星拱月一般将天女峰围在中间。

灵椤耗费精力人力物力,重新布置了一百零八神龙大阵,这座天阶阵法其实并不完整,灵椤根据仙铸诀中的记载,重新修改升级了这个阵法,将它的威力提升了至少三倍。

这番轰轰烈烈的大改革动作,得到了门下弟子热烈的响应,一些内有异心的长老冷眼旁观,“等着瞧吧,不先整顿内务,安排发放弟子的伤亡抚恤和补贴,反倒大搞改革,弟子们的修为和伤势得不到修复,迟早出现乱子!”

正道这次围剿合.欢宗遭到了巨大的失败,回去之后魔道果然蠢蠢欲动,他们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就连门下弟子也严加约束,不得轻易出山。雪山派的损失最大,她们的掌门直接身陨,群龙无首,更是直接封锁了山门,任何人不得进入。

蛮荒中原,霸秦灭亡之后,中原被一分为三,禅教,截教,道教,这三个巨无霸三足鼎立,这次禅教的内乱,道教和截教各自插了一手,只是西域这边的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原本以为合.欢宗必定被清除出西域,谁知dào

竟然跳出了一匹黑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原霸秦王城因为龙脉所在的缘故,三教谁也不肯让出,只好共同治理。天枢仙尊摸着胡须沉吟,道,“雪山派来信请求派人支援,你们怎么看?”

天璇仙尊道,“师兄,雪山派白轻凤身死道消,群龙无首,实力削弱,我们自当庇护,可若贸然派人接任掌门之位,恐怕会引起禅教怀疑。”

“天璇师兄所言甚是。”天玑仙尊道,“既然是雪山派自己的事情,那么掌门之位就从雪山派内部选好了,不过,我们可以暗地里派遣一名弟子扶助。”

“好,那就如此传令下去吧,只是这人选……”天枢仙尊皱眉道。

“我这里正好推荐一个人。”天璇摸着胡须笑起来,“师兄。摇光师弟的关门弟子正好游历到了此地,不如。就让他暗中扶助雪山派如何?”

“你是指那个身居雷火双灵根,万年不世出的天才。曾在武斗会上一鸣惊人,力压教中诸多天骄的小子!”天枢惊异的道,“他不是被摇光送去游历了吗?怎么,他到了此地?”

“正是!”天璇点头道,“两年不见,这小子修为再次精进,已经元婴真君了。”

“元婴真君?修为有些低了,怕是难以服众啊!”天玑说道。

“元婴中期,是有些低了。可是这小子的手段,师兄可还有印象?”天璇笑眯眯的道,“他是摇光师弟最得yì

的弟子,一直被认为最像摇之人!”

听天璇仙尊如此说,天枢和天玑二人想起师弟摇光,只觉得压力莫名的大,那可是一个凌厉杀伐的主,在道教中的声威仅次于三位教主。于是点头拍板道,“就是他吧!”

“呵呵。此外,我在让凌雪随他一起前往,两人也好有个照应。”天璇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师弟,原来你是别有私心啊!”天枢哈哈大笑。道,“郎才女貌,果然是绝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几个别有用心的长老挑唆下,一些弟子开始散布对清婉仙姬和灵椤不利的谣言。这几日,灵椤终于将重建山门的事情忙完。护山大阵被修补好了,所有事情似乎都步入了正轨,灵椤取出大量的地乳精华,这些陈酿了万年之久的灵气精华一经取出,滚滚灵气立即向四面八方滚动。

修士们纷纷被这股冲天的灵气惊动,飞出来观看,灵椤立在高空,面前摆放着一块阵盘,单掌贴在上面,无数地乳精华纷纷滚入阵盘之中,然后蒸发,变成了灵气向远处翻涌滚动,顷刻间便笼罩了整个天女峰,还在朝其他山峰扩散。

首先察觉到异常的是天女峰的弟子,浓郁的灵气钻进他们的肌肤,几乎不用刻意修liàn

,灵力就蹭蹭的往上涨,修为大增,而且伤势很快痊愈,弟子们沸腾了,这样修liàn

一天,简直抵得上从前修liàn

一个月,太他么的爽了!

很快,浓郁的灵气就充塞了八座山峰,周围的灵气浓郁的化作了淡淡的雾气,还在持续增加中,不断暴涨,轻雾,迷雾,大雾,浓雾,浓浓的雾气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出行不用神识根本就看不见,而且灵气还在增加,一直到了修士们每呼吸一口都快要被灵气呛死的程度。

终于,灵椤满yì

了,她轻轻一抖,阵盘绽放出五彩霞光,迎风就涨,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遮住了天空,金光大作,梵音唱响,无数仙女天神在高空飞舞,撒落下一片片大道之花,异象只持续了一秒就消失不见,振作庞大的摄灵大阵被灵椤布置在了八座山峰之中,空气中的灵气條忽一空,修士们发xiàn

又可以看见景物了,不但如此,而且吸收灵气的速度依然没有减少,修行的速度快了十几倍。

弟子们欢欣鼓舞,这样一来,修liàn

变的容易多了,而且进阶的速度会更快,他们大声呼唤着,十分的兴奋,“修罗无dí

,少宗主霸气!”

灵椤面带微笑,双手一挥,大片绿色神光洒落,修士们惊异的发xiàn

各种药材都蹭蹭的生长,年份不断的加深,药香浓郁,就连自己脚下,最普通的杂草都繁衍出了铭文,变成了奇异的草药,整个合.欢宗连野草顽石都变得灵气氤氲,再往灵草和矿石的方向转变,就更别提药园中种植的药材了,一些天材地宝都快要成精了,合.欢宗上下一片,沉浸在喜悦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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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华真君

实力强悍,阵法造诣高超,现在连种植灵药的水平都这么登峰造极,少宗主简直是神人!

灵椤的声威在此刻几乎达到了顶点,都快超越了清婉仙姬。宗门里几名元婴长老的消失,连个浪花都没有掀起。每一个弟子对宗门来说都是一份实力,灵椤如此草菅长老,清婉仙姬充满了忧虑。

“天下间,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强权暴力来获得。”清婉仙姬望着灵椤,眉头轻蹙。

“我知dào

,天下间所有东西除了感情之外,都可以用武力获得。”灵椤不以为然,清风撩起她雪白的长发,她长发半挽,用一根艳丽的发带结成蝴蝶,梳起一个发髻,余下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发髻中插着一支碧玉簪。秀美绝伦的脸庞透着一抹冷漠,眼底神色魅惑。修的精致的双眉微扬,黑亮如墨的瞳孔流转着凌厉的光,少女的气质空灵飘渺中蕴含着一丝华贵优雅。

灵椤远眺天际,衣袂飘飘。只要实力足够强dà

,这天下尽在掌握,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如果她一开始实力就强dà

,楚大哥不会死,龙幽不会得逞,若云更不会逼得她逃无可逃,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吸引她,只有强权和武力。

清婉仙姬知dào

再说无益,只有沉默。倒是图天海十分欣赏这个杀伐果duàn

的小师妹,尽心尽lì

辅佐她管理宗门事物。

她远遣弟子深入妖城,打探龙幽的消息。凌霄子被她囚禁在思过崖,毕竟他是龙幽的师傅。灵椤不想做的太绝。无夜城的秩序已经慢慢的步入了正轨,她加强了山门与无夜城的联系与防护。带着季梓涵去了亡魂战场。

时隔半年,再次踏入亡魂战场。灵椤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当年她还是一个刚入炼气期的小弟子,被逼孤身一人来这凶险莫测的亡魂战场,经lì

了一次次的劫难,她学会了冷漠,变的强dà

,一步步从杀戮中走到今天,现在回想起来,心中五味陈杂。

驻守在四方城的元婴修士是元华真君,凌霄子名元昊。元华正是他的师弟。

姬无命身死,凌霄子被囚,元华真君早有消息,却一直沉默,没有表态,这也是灵椤选择来亡魂战场的原因。小丫头一入四方城,简直如鱼得水,跟着邱林好的没学到,对坑蒙拐骗倒是无师自通。两个人联手削了不少亡魂战场的修士,闯出了大小魔头的称号。

灵椤一笑了之,这个世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实力不够强dà

,只能沦为炮灰。实力足够强dà

。为什么还要默默无闻,装低调。那是实力不够强悍,信心不足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儿。实力强悍,就算再高调张扬,也不惧怕旁人的暗算。

空有一身实力,若不能活的肆意飞扬,自在逍遥,一味装低调,那么一生修仙,奋力挣扎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有一句话说的好,人生得yì

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灵椤这一生,有太多遗憾,她不想再束手束脚,她要活的轻狂洒脱,神采飞扬。

合.欢宗的驻地前,灵椤施施然,如闲庭信步,门口的守卫大声呵斥住她,“站住,合.欢宗驻地,闲杂人等免进!”

“让元华真君来见我!”灵椤瞟了一眼修士,不冷不淡的道。

“你是什么身份,元华真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门口的守卫鄙夷的道,十分不屑。

“哼!”灵椤神色一冷,长袖一挥,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鼓起,那修士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满脸惊骇之色。这还是筑基修士吗,难道是刻意掩藏修为的老祖!

“合.欢宗驻地前,谁敢放肆!”一个清丽娇蛮的嗓音传来,只见一名身穿白色宫裙的少女闪电般掠出,见到灵椤吃了一惊,“是你,找死!”言毕长剑喷吐蛇光,杀了过来。

“哼!”灵椤雪白长发漫天飞舞,桃花瞳眸绽放冷冽神光,眼底流光溢彩,她身形微动,快到巅峰,只一晃,就避开了剑光,一掌抓住少女的脖子,猛一跺脚,大地颤抖,地面瞬间龟裂,裂纹扩散向四面八方。

神力惊人!

“雪萱,不得无礼!”一个苍老的声音当空传来,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快步走了出来,深深施礼,诚惶诚恐的道,“元华拜见少宗主!”

老狐狸!

灵椤冷眼扫过元华真君,松开雪萱。

“咳咳!”雪萱倒退几步,连连咳嗽,一双明眸瞪着灵椤,愤愤不平。若不是幽色师兄下落不明,还轮得到她们师徒作威作福!

“少宗主请!”元华真君做出请的姿态,轻喝孙女,“雪萱,还不向少宗主赔礼!”

“爷爷!”雪萱一跺脚,不情不愿的赔礼,“刚才的事,多有得罪!”

“无妨,雪萱姑娘下次不要在开这样的玩笑就好。”灵椤微微勾起唇角,信步走进驻地里面,一边问道,“前段时间正道讨伐我宗门,此地可有牵连?”

“还好,并无太大牵连。”元华真君面皮一抽,回答道。

“那就好。”灵椤意味深长的一笑,元华真君心中一突,好像被看穿了心思,心底惴惴不安。

“全赖宗主和少宗主稳住局势,否则这里也难逃一劫!”元华真君连忙说道。

灵椤不在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随意的聊了一些合.欢宗弟子在此地历练的情况,然后便对元华真君道,“真君在此地驻守快满百年,劳苦功高,我欲禀明宗主,召真君回山门任职,还请真君做好准bèi

。”

“这……”元华真君一愣,脸色大变,很快内敛,恭敬的道,“多谢少宗主,本君在这亡魂战场驻守多年,早就盘着这一天,能离开此地,真是太好了!”

“是吗!”灵椤微微一笑,随意的道,“既然已经通知到了真君,晚辈也就告辞,该返回宗门了。”

“少宗主别急,不如在此地多盘桓一段时日!”元华真君殷殷留客,道,“此地今日有一桩大机缘,少主既然来了,不妨前往探索一番,传闻此地有仙尊传承出世,造化莫大!”

“仙尊的传承地?”灵椤眉头一挑,神色郑重,道,“难道又有长安大帝那样的传承出现?”

“长安大帝虽然是仙尊之体,但却是仙尊之中实力偏弱之辈,此次传承十分隐秘,也是本君无意中从一块残破的骨符当中发xiàn

的,据传,乃是傲天仙尊遗留下来的传承之地!”元华真君激动的说道,眼中神色莫名。

“傲天仙尊!”灵椤一惊,傲天仙尊乃是蛮荒赫赫有名的仙尊之一,实力仅次于开创了霸秦的那对夫妇,他一生仗剑行走天下,一柄灵霄剑,不知斩落了多少仙尊魔尊的头颅,百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傲天仙尊一战成名,名动六合八荒,他留下来的传承,传出去,定然能惊动六合八荒的高手,不惜一切代价抢夺。

灵椤意动,或许可以留下来探索一番。她问道,“传承之地在何处?”

“两方城,罗刹海。”元华真君回答。

两方城在罗刹海,距离四方城八十万里之外,是最远的一处魔地。不过,罗刹海是海妖族的地盘,海妖向来与人类交恶。两方城经常遭到海妖的袭击,十分危险。

不过,风险与收获并存,灵椤肉躯已经强悍之极,现在要做的是提升法力和修为,她略一思索,便决定了,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两个月后。”元华真君说道,“随行的还有另外几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好吧。”灵椤点头。元华真君大喜,连忙安排灵椤住下,被灵椤拒绝,她出了四方城,去了埋骨之地神虫地窟。

正好趁这两个月的时间,进阶金丹。同时冲击神识的第三阶段。

灵椤来到地窟最深处,布置下隔绝阵法,开始修liàn

,她的修为早已累积深厚,基础牢固,进阶感悟也早就超出许多,进阶筑基中期,突pò

后期,然后冲击金丹修为水到渠成。

她翻手拿出一颗火神枣,吞了进去,吸收的灵气不断的充盈进丹田大陆,同时祭出一丝神魂烙印在丹田大陆里面,灵气不断的滋润这一丝神魂,这时,许久不动的石碑喷出一团紫气,飞快的包裹着这一丝神魂,神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变化,神魂不断的壮大蠕动,这时,田丹大陆的天空下起了血雨,这是灵椤的心血。

血雨就像有了生命,自动飞到神魂上面,被其吸收,时间飞快过去,这丝神魂渐渐的有了人的雏形,变化出了小胳膊小腿,五官也慢慢开始清晰起来,像灵椤。

灵椤又翻出一颗火神枣,吸纳灵性和灵气。

一颗又一颗火神枣被她取出,很快火神枣就取之一空,她又拿出一颗金光灿灿的桃子,香气扑鼻,神光氤氲。吸收完金桃子,神魂小人的五官终于清晰起来,这还不够,她撕下一小块万年雷芝,飞快炼化。

滋啦啦,雷芝蕴含着爆强的威力,灵椤身上雷电萦绕,流光溢彩,异象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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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暴增。

如同遭受地狱十八般酷刑折磨,灵椤兀自巍然不动,心境空灵,陷入无喜无悲的状态。身前的玉匣打开,一只只雪虫被灵椤取出,这是锻炼神魂的绝佳材料。灵椤一气吞下十几只,轰,识海中爆fā

出巨响,简直就像一锅油里滴入了几滴水,瞬间如火山爆fā

般沸腾了。

换成其他人这么做,立即就变成白痴了,幸亏是灵椤。

识海中一座小石碑被猛然涌入的浓白色灵识冲的胡乱翻滚,像一叶浮萍,随波逐流,却怎么也没被冲击波撞碎,石碑在灵识中沉沉浮浮,很快就开始吞噬浓白色灵识,壮大己身。

时间飞逝,修liàn

循环。

这一天,四方城三万里外的埋骨之地忽然爆fā

出惊人的异象,一团团金色云朵冲破黑云的阻挠,金光照射下来,雷云聚集,修士们纷纷被惊动,这是何人,居然在亡魂战场结丹,难道不怕沾染上魔气吗?

这时,一道闪电撕裂了苍穹,云层中传来电闪雷鸣的巨响,一道道手臂粗的闪电如金蛇狂舞,噼里啪啦砸下来。灵椤不退反进,飞出阵法之外,任凭雷电落在身上,她吸取雷电淬炼己身,无数雷电之力被她引导入骨骼当中,神骨紫光氤氲,神霞灿烂,表层上流转着淡淡雷电之力,威力猛增。

雷电被吸收,雷云更加暴怒,轰隆隆咆哮,降下更加恐怖的雷霆,是五行神雷!

修士们惊悚,难道此人是五行灵根?

五行神雷虽然不是所有雷劫中最厉害的,但却是要命的。因为它蕴含五种属性,雷电之力肆掠下来。单一灵根的修士根本就承shòu不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五行神雷在修士们惊恐的目光中落下来。灵椤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仿佛化作了无数个黑洞,无底深渊一般,吞噬雷霆之力,识海中,小石碑欢快的扑腾着,化作一张巨口,不断的吞噬着雷电之力,滚滚雷电波涛汹涌。被它吸入口中,竟然高兴的打了个滚儿。

灵椤硬抗下五行神雷,一波儿雷电过去,不到片刻,竟然又有一波儿雷电落下,这一次给换成了九霄青雷,青色雷光夹着毁天灭地般的威能轰隆砸下,似乎要将天地万物全都毁灭,修士们吓的面色发白。不住后退,一直退到百里之外,仍然被那股威压逼迫的都快不能呼吸。

识海里的小石碑如果是人的话,此刻的表情应该是高兴的活蹦乱跳。九霄青雷也被它给吃了。

雷劫暴跳如雷。呼啦啦,轰隆隆,又是一波儿雷劫落下。声势惊人,比先前一波儿雷劫还要恐怖十倍。是灭世黑雷!

噼里啪啦,黑色雷劫降落。波及到了百里之外,一些修士靠的太近,直接被这黑雷给轰成了劫灰,惨遭无妄之灾,修士们再也不敢围观,一窝蜂的逃走,躲在万里之外,要看天际那团霸道蛮横的黑雷。

灭世黑雷落下,小石碑吃的滚圆的身体吓的立即躺尸,一动不动,停止了对雷劫的吸收。经过两波儿雷电的吸收,它的身躯大了一圈儿,灵椤的神魂也跟着达到了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的精神力才算是真zhèng

的神识,一眼看过去,百里千里的事物一览无余,看穿隐藏在幻阵本质,看破虚无中的一度空间,神识探寻出去,能一下举起一百万斤的重物。

灵椤面色凝重,这黑雷太过狂暴,她调动所有地乳精华,准bèi

修复被雷劫击伤的身躯,这时,丹田大陆里的石碑发出一丝嗡的轻颤,周围的空气像涟漪般飞速吗扩散出去,灭世黑雷仿佛遇到了天敌,像只兔子似得一溜烟儿返回天庭,涟漪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掠出,灭世黑雷猛的被禁锢在空中,不由自主的降落下来,石碑轻轻一吸,所有的雷电瞬间清空。

天上的雷劫悚然一惊,雷云滚滚,一眨眼儿全都消失不见,溜的贼快。

丹田大陆,那道神魂长成了一个半尺高的小婴儿,浑身散发金光,光芒越来越炽热,映照的整个丹田大陆宛如白昼一般,金光还在不断增加,终于涨到了极致,轰隆一声响,金色婴儿爆zhà

,丹田大陆每一粒尘埃,每一个角落全都变成了金光闪闪的世界。

金色的丹田,是为金丹!

金色不朽,至刚至阳,金主杀伐,乃世间当仁不让最霸道坚固的主宰!

至此,灵椤终于进阶金丹。丹田里的金色婴儿爆zhà

过后,只剩下一颗鸽子大小的金黄色珠子,像一颗小太阳,凌空悬挂,滴溜溜的转动,灵椤的丹田世界终于开始孕育万物,灵气化作的尘埃发生了不可预知的改变。

再次进阶,灵椤的肉躯实在再次翻倍,直接达到了四百万斤玄铁之力,若是再与若云对战,一拳,就能把她打爆!这是几乎等同于仙尊的实力。

仙铸诀的强悍由此可见一斑。难怪大五行心法,记载淬炼筋骨的秘法要求在元婴期之前,第一阶段必须达到一百万斤玄铁之力。

灵椤机缘洽会,修为两次跌落,每一次都获得了莫大的造化,这二次修为丧尽,让她更是在筑基之前,就将肉躯的实力修liàn

到了一百万斤,筑基之后,实力翻倍,达到了两百万,这次进阶金丹,又是再次叠加,直接达到了四百万!

与寻常金丹修士相比,灵椤的肉躯之力超出了他们三四十多倍。

传出去,定能震动整个六合八荒!

这个世界,从古到今,从未听说过金丹修士的肉躯之力堪比仙尊!

灵椤却做到了!

她终将成为这个世界不可逾越的神话!

这一切都是仙铸诀带给她的,灵椤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身世的不凡,父亲司徒展告sù

她,她娘生下她就死了,这块木牌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关于她娘的来历,司徒展却只字未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灵椤总有一天会回到莽荒,向司徒展问个清楚。

灵椤到现在都不知dào

司徒展的死讯。想起莽荒的人和事,灵椤的心里早已没了恨,只剩下冷漠。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不会遇到楚大哥,如果不是楚枫,她现在还只是凡尘中的泥,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也许,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或许会幸福,但却不会是现在的灵椤。

如果让灵椤重新来过,她也不知dào

会如何选择,不过,她唯一知dào

的是,时光若能倒流,她依然会选择楚枫,这个在她跌落尘埃时的男人,已经被她镶嵌进了她的生命里,被她书写成了宿命,若可以,她愿意生生世世与楚枫纠缠。

她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都说人死后,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投胎,重新做人。不知dào

她的楚大哥有没有投胎,又投胎在了哪里。若有机会,她一定要找到他!

她相信,终有一天,楚枫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在这之前,她要做的,是漫长的等待。

不过,不怕,她会一直修liàn

,长生不死,直到楚枫出现的那一天。

出关之后,距离元华真君说的时间还有五天,灵椤找到季梓涵,小丫头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俨然是亡魂战场的小霸王,混世女魔王。灵椤再次给她沐浴了药浴,将她的实力提升到了四十万。因为小丫头是天生的单一灵根土灵根,因此灵椤并没有为她补全五行灵根。

五行七法灵根百万年才出一个,可遇不可求。

而且小丫头不像她,拥有石碑和仙铸诀,若是没有娘留下来的遗物,没有石碑傍身,她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季梓涵的修liàn

之路,并不能照搬她的,灵椤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提升肉躯之力方面帮zhù

小丫头,尽管小丫头的穴窍只开启了七十二个。但在这个世界,已经是登峰造极之辈了。

在青龙拍卖会场,花费天价为小丫头购买了一块随身携带的小型传送阵,将传送的目的地设在了云华城外的楚家堡。这是为了保证小丫头的安全。塞了一大把神行符,万里遁形符,以及一些极为珍稀的符纸给小丫头之后,灵椤放她出去祸害别人了。

有这么个强dà

又护短的舅母,小丫头的修仙之路简直牛叉到逆天了!

邱林眼馋的,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他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舅母呢!

到了约定好出发的日子,灵椤准时出现在了四方城,与元华真君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七名元婴真君,自称散修。见到灵椤已经结成金丹,元华真君很是吃惊,却并没有多想。

从四方城经由三方城,然后传送到两方城,跨越了八十万里的距离,来到了海妖族的地盘——幽冥之海。

画面上长年累月漂浮着灰色的迷雾,可视范围和神识能够探寻到了范围都大大缩小。在幽冥之海,是龙也要盘着,是虎也要卧着。

九个人出现在了两方城,这里来来往往的修士大多是散修,两方城是霸秦的地盘,霸秦亡国后,被三大顶级宗教瓜分,共同治理。这段时间,一些门派的弟子也多了起来。三大顶级宗门的附属分支门派遍布天下,说到底,就连合.欢宗也是禅教密宗的分支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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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传承。

两方城伫立在幽冥之海的边缘,是一座在巨大的悬崖上面建立的城池。目前城中主要有三大霸主,禅教,道教,截教。禅教驻守在这里的是密宗,密宗虽然丢掉了六合八荒大部分的地盘,但是却把两方城抓在了手里。

幽冥之海此时正是浓雾之际,元华真君几人乘坐了一只海舟出发,前往傲天仙尊的传承秘境。

灵椤要了元华真君那块残缺的骨符观看,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参悟。她向元华真君要,对方不敢不给。这就是实力和权势带来的好处。

茫茫云海,千山负雪。雪山派坐落在天山之巅,这里常年覆盖着皑皑白雪,气温低到了零下四十度。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年青人正踏雪而行,他剑眉星眸,唇红齿白,面容俊朗无双,乌黑的长发被束在脑后,发梢随风飞舞,气质俊逸优雅。

“哥。”两道流光一前一后掠过天际,落在了青年不远之处,一名笑靥如花的少女扑了过来,挽着青年的胳膊,娇笑道,“凌雪师姐来了!”

“凌雪。”司徒景昭对白衣少女点点头,宠溺的摸了摸司徒雅兰的头,道,“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都二十一了!”

“景昭师弟!”凌雪一双柳眉,两汪清泉似得眼眸,眉眼如画,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盈盈走来,“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天山,虽然不如中州四季如春,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不戴司徒景昭说话,司徒雅兰摇着他的袖子。欢快的道,“哥。我们去山顶看雪莲好吗,听说雪莲盛开时。香飘百里,玉光缭绕,漫天的星辰仿佛都落在了雪莲的花瓣上面,很美!”司徒雅兰说完,冲凌雪眨眨眼,一副你懂的神色。

凌雪嗔怪的看了一眼司徒雅兰,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期待的望向司徒景昭,“我炼制玉颜丹。正要去采几朵雪莲,景昭师弟一起去吗?”

“玉颜丹?”司徒景昭一怔,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点了点头,“我正好也要去采些雪莲。”

三个人御剑来到天山之巅,这里生长着成片的雪莲,广袤的花海一望无际,眼前的雪莲花,一朵朵竞相开放。清香扑鼻,晶莹如玉的花瓣散发着点点荧光,似流火飞萤一般萦绕在空中,令人仿佛置身银河星空。周围星光灿烂,美不胜收。

凌雪和司徒雅兰兴奋的满脸红光,“太美了!”

司徒景昭也被这美景惊呆了。微微一愣,接着起身飞向花海中央。那里有一朵万年雪莲花,上面结着一朵莲蓬。是万年雪莲子。他摘了下来,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司徒雅兰撞了一下凌雪的胳膊,促狭的道,“还不快去!”

凌雪脸颊一红,含羞带俏的瞪了一眼司徒雅兰,掠向司徒景昭,脸上挂着柔美的笑,“景昭师弟!”

司徒景昭闻声,用玉匣收起了这朵雪莲蓬,放进锦囊之中,面带诧异的道,“凌雪师姐,你摘完雪莲了吗?”

凌雪的笑容一滞,那朵莲蓬不是给自己的吗?她很快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的问,“师弟也要炼制玉颜丹吗?”

“嗯。”司徒景昭点头,这里的雪莲花如此之多,用万年雪莲子炼制的玉颜丹效果会更好,他正好趁这个机会为灵椤炼制一炉。司徒景昭想到这里,心中柔情万千,相比到时候,灵椤一定会很喜欢,她从小就喜欢自己送给她的礼物。

“你们采摘完了吗?”司徒景昭看向妹妹司徒雅兰。

“嗯,马上就摘完了!”司徒雅兰拉着凌雪的胳膊,拖到远处去摘雪莲了,她安慰道,“凌雪师姐,放心吧,哥哥一定是想亲自为你炼制一炉玉颜丹!”

“嗯。”凌雪听了这话,心里的疙瘩总算化解开了,露出笑意。两人采摘了一些雪莲花,在没有发xiàn

第二朵雪莲蓬,凌雪有些失落,同时也暗自期待,男修liàn

制玉颜丹,一般都是作为表白的心意送给自己喜欢的女修。景昭师弟会选在什么时机送玉颜丹给自己呢。

“司徒长老,掌门有急事相请!”一名雪山派弟子飞速掠来,拱手对司徒景昭说道。

“什么事?”司徒景昭问道。

“听说是两方城驻地的事情。”来人说道,催促,“司徒长老快走吧!”

海舟在大海中行驶了半个月,这一日,元华真君在外面唤道,“少宗主,秘境快到了!”

“哦?”灵椤反掌收起骨符,出了房门来到甲板上,远处灰雾弥漫,并无一丝异常,灵椤探出神识搜索,也并没有发xiàn

虚空中隐藏的空间,不禁狐疑,“在哪儿?”

“少宗主请看!”元华真君指着水底,对灵椤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傲天仙尊传承秘境的正上方。”

“傲天仙尊的传承之地在海底?”灵椤有些惊诧。

“正是!”元华真君答道。

众人收了海舟,撑起灵气罩往海底潜行。灵椤谨慎起来,她自然知dào

元华真君的险恶用心,之所以愿意来两方城,是想看看到底有几个宗门在背后操纵,等她摸清楚了,这些人统统都要死!

海底很深,越往下光线越暗。四周全都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全靠神识探路。几人全靠灵气罩散发出来的微弱光亮确定联系。灵椤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元华真君几人神识交汇,各自露出轻蔑和不屑的神色。他们却不知dào

,自己等人所有的举动,全都落在了灵椤的眼底。

也是,一般金丹修士,精神力只有第一阶段,厉害的也只刚刚进阶第二阶段,神识探寻的范围刚刚突pò

十米之内,往百米发展,而在幽冥之海,神识的能力又大打折扣,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怀疑灵椤的神识强dà

到了堪破虚空的程度。

往下潜行了一万米,海底的水压陡然增强,灵气罩的维持变得更加的困难,元华真君几人不得不加大灵力的输出。灵椤依然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海底一万米,生存着各种各样强dà

的海底生物。元华真君几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百里之外,一只体型庞大的海鳗游了过来,两只灯笼似得眼睛绽放出幽蓝的光泽。灵椤神识一扫,顿时发xiàn

这是一只十阶的海兽,海兽在海底的战斗力十分惊人,而修士在海底的修为往往又跌了两到三成。因此,修士们十分不愿意在海底捕猎海兽,多半都是把海兽吸引到水面上再进行猎杀。

元华真君几人,为了对付灵椤,可谓是用尽了心机,豁出去了,也不知dào

他们到底依仗的是什么。

灵椤故yì

没有提醒,海鳗游到了附近十里之外,元华真君几人面色一变,他们发xiàn

了,却什么也没说,装作正常的样子,继xù

往海底下潜,却不知不觉,故yì

往海鳗的方向靠。这是要坑自己一把吗?

灵椤冷笑。

海鳗的视线不好,主要靠声波探测,它发xiàn

了灵椤等人,飞快的游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闪着寒光,显然是有剧毒。元华真君几人不但不退,反而还带着灵椤迎了上去,真是找死!

灵椤紧紧的跟在后面,黏住其中一个修士。对方郁闷的发xiàn

,自己走哪儿,这小女娃就走哪儿,简直像影子似得,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时,海鳗已经逼近,这名修士一咬牙,心想,你不是跟着我吗,我往海鳗嘴里钻,就不信你逃命的速度比我快。

这名修士故yì

带着灵椤朝海鳗的嘴里游去,哗啦,海水剧烈波动,两者相差不足百米,几乎一眨眼的时间,海鳗就到了跟前,灵椤猛然发动攻击,一缕精神力化作毫针,刺向这名修士,只见他的身体一滞,海鳗的血盆大口瞬间咬合下来,血水弥漫,灵椤迅速游开。

看上去,就像是这名元婴修士自己送进海鳗的嘴里。

“李道兄!”元华真君心痛的喊道。还没去传承之地,就已经损失了一个修士。

“元华真君,怎么会有海兽?”灵椤先发制人,惊疑的问道。

“海底十分凶险,这头海鳗实力强dà

,善于隐蔽,很难被发xiàn

,少主你千万小心,跟在我身后,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元华真君面色僵硬,强撑着和蔼的笑脸说道。

“那就全赖元华真君照拂了。”灵椤感激的说道,“回去之后,我定然禀明师尊,记你一功!”

“哪里,这是老朽分内之事。”元华真君打着哈哈。

一行人继xù

往下潜。途中几次遇到海兽,都有惊无险的躲过了。终于来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海底峡谷,灵椤神识探扫,没有发xiàn

丝毫异常,忽然,她的发xiàn

峡谷的地面闪过一道亮光,细如发丝,比闪电更快,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仔细盯着那里,果然,一炷香后,那道光线再次闪烁了一下。

灵椤敏锐的查探到了附近蕴藏的空间之力,这里有古怪,或许真的是某个神mì

的遗迹。

元华真君几人飞快的在峡谷布置阵法,这里放一块灵石,那里划一道灵线,很快就完成了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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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的错过。

这个阵法的范围覆盖了方圆一百米。灵椤随意一扫,顿时发xiàn

这其中蕴藏着两个小心阵法,一个是传送阵,一个是禁锢阵。这是要做什么?

可笑元华真君和其他几人忙忙碌碌,心心念念要把灵椤坑杀在此,却不知dào

他们所有的阴谋都被灵椤洞察,一丝遮挡也无的摊开晒在了她的面前,而他们却毫不自知,内心窃喜期待着灵椤落入陷阱,身死道消那一刻愕然的眼神。

“阵法布置完毕,我们走吧!”众人说道,元华真君拉着灵椤站到阵法上面,灵椤的脚下正好就是禁锢阵法。她暗自好笑,在她这个阵法大师面前班门弄斧,简直贻笑大方。她不动声色的破坏了脚下的阵法,长袖若无其事的飘荡,将两边的阵法连接过来。

“好了!”元华真君递个眼色,众人点头。这座峡谷十分的诡异,灵椤站立的地方正好是它被惊动时能量爆fā

最剧烈的地方,一瞬间就能将一名化神修士撕成碎片,化作劫灰。而他们踩在脚下的这座传送阵法,正是传送往秘境之中的阵法。

此一举两得之法,是元华真君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法子。

嗡!

阵法启动,白光大作,炽盛的光芒将这里笼罩,峡谷之中,仿佛有雷霆被惊怒,能量仿佛发生了暴动,剧烈的爆zhà

声响起,随碎石崩陷,被这强dà

的杀伤力搅成齑粉,海水被猛的推挤出去,海面上爆fā

了巨大的海啸。海浪冲天而起。

白光一闪,众人出现在了一座水晶宫。

“哈哈哈哈。终于杀了这个心头大……”元华真君话没说完就停下了,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得。眼睛瞪的鼓圆,望着前方。

“怎么了?”柳真君问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剧变。众人不解,急忙扭头去看,一个个如临大敌,满脸惊恐,颤抖着手,“你你你……”

“你们怎么了?”灵椤微笑着走进。众人不住倒退,惊骇莫名。

“少、少宗主!”元华真君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那脸色怎么看都有些僵硬的感觉。

“呵呵,这就是傲天仙尊的传承之地?”灵椤轻笑,肆无忌惮的打量查探这座水底宫殿。一座流转着五彩霞光的光罩将海水阻隔在了外面,光罩内,亭台楼阁,屋宇殿堂,此起彼伏。俨然一个水底城池。

“是、是呀!”元华真君回答,众人的脸色简直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为什么那峡谷没有把这个女魔头灭掉,为什么禁锢阵没有起到作用,为什么她也被传送进了秘境?

这一切简直就是一个谜!

元华真君几乎咆哮发疯了。

“走吧!”灵椤轻轻挥袖。雪白的长发闪耀出一片银光,她漫不经心的顺着宽阔的中央大道朝前走着,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元华真君。

“呃。老朽这就来,这就来!”元华真君连忙给几人递眼色。众人围成一团,隐隐将灵椤围在中间。灵椤眸光一闪。眼底带出一片冽冽清辉,似月光冰凉,寒意森森。

这座宫殿美轮美奂,全部用冰晶铸成,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那边的亭台,镶嵌着蓝色水晶,这边的楼阁镶嵌着红色的矿石,身旁的栏杆也被碧绿的美玉装点的青翠欲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透出主人的匠心独运。

大道的尽头,有一座巍峨的宫殿,微微扬起的屋角,挂着随风摆动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响。飞檐上盘坐着一只只鸱吻,也是水晶铸成,每每一只鳞片都栩栩如生,眼珠绽放出神光,仿佛活过来似得,活灵活现。

宫殿宽大的牌匾上笔走龙蛇般书写着四个大字——傲视凌天。

果然是傲天仙尊的传承!

灵椤目露精光,众人也激动不已,这时,宫殿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传承开启了!

元华真君飞快的掠向门内,谁先进去,谁就能优先得到傲天仙尊的传承!

众人都疯了,不顾一切的出手,法宝,道器,法术,全都倾泻而出。这时,大道的其他两个方向也飞速掠来一群修士,人未至,法术就已经杀到,宫殿门口惨叫声接连不断,鲜血飞溅。

灵椤也飞快出手,施展身法飞快的掠进门内。

一名元婴真君豁然对她出手,道器威光猛然杀来,灵椤反手劈出一道白光,道器被这凶猛威烈的掌刀劈的浑身一震,倒退回去,器身上密密麻麻遍布裂纹,那人吓得汗毛倒竖。

“有人进去了,动作快!”修士喝道,场面更加混乱。十几个宗门,上百名修士杀到此处,为了争夺仙尊传承,一个个都毫无保留全力出手,轰杀向殿门。

“哥,我们进去!”司徒雅兰剑光肆掠,对着一名偷袭的修士斩去,一剑落下,对方连头带身子被劈成两截,她一回头就发xiàn

司徒景昭呆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殿门的方向,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抹银白色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殿门之中,不禁奇怪的问道,

“哥,你怎么了?”

“景昭师弟!”凌雪也仗剑杀到,挡住几名偷袭司徒景昭的修士,面带疑惑。

“阿椤,是阿椤!”司徒景昭抓住司徒雅兰的手臂,神色激动,“我好像看见了阿椤!”

“哥,你看错了,我们不是找过了吗?灵椤根本不在蛮荒!”司徒雅兰听见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同时也很忐忑,他们走遍几乎大半个六合八荒,都没有寻到灵椤的踪迹,难不成她真的在这里出现了。一时间,司徒雅兰的心里充满了不安。

不行,不能让灵椤再出现在哥哥面前,她才是哥哥的亲妹妹!

“谁是灵椤?”凌雪从未见过景昭师弟如此失态过,在她眼里,司徒景昭一直都是优雅俊逸,冷静沉着的一个人,深深的吸引她,不顾年纪的差距,一颗芳心扑在他的身上。

“是我妹妹!”司徒雅兰眼底精光一闪,故作犹豫的回答。

凌雪了然,不在发问,而是看向司徒景昭,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我们进去!”司徒景昭恢复常态,率先闯入一团糟糕的战局中心,长剑横劈竖砍,忽上忽下,剑式刁钻凌厉,每一剑都爆fā

出超强的力量,周围的修士纷纷被震退。司徒景昭眸色一冷,一把摄住附近一名元婴修士,沉声问道,“刚才那名进去的女修是谁?”

“谁?谁?”这名修士被吓呆了,这是哪一号人物,怎么从来没见过,刚刚才有一名彪悍的女修一掌震破他的道器,现在又有一名男修一把抓他在手里,丝毫无法反抗,这个世道究竟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刚才进去那名女修,满头白发的那个!”司徒景昭加重手上的力道,眼神冷厉,“快说!”

“是、是合.欢宗,修罗仙子——楚修罗!”这修士胆战心惊的道。

“楚修罗?”司徒雅兰松了一口气,虽然都有一个罗字,但不是她,那就好。

“不是她……不是她……”司徒景昭失神的松开手,自嘲的一笑,寻寻觅觅这么久,怎么可能在这里遇见灵椤,是他太心切,太想太想灵椤了。每次梦里,灵椤的身影,甜美的笑容都会出现,娇憨的呼唤着“哥,来抓我呀!”

“走吧!”司徒景昭恢复了常态,长剑剑光横扫周围,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雪山派众弟子闯进了殿门内。

灵椤眼前白光一闪,出现在一片火海之中,汹涌的火浆肆掠,无数修士惊惧不已,被火浆吞没。这火浆十分诡异,不受操纵,修士想要跨越这火浆海,只能靠己身实力硬闯。她抽出背后长剑,唰唰,左挥右挡,向前猛劈,火浆立即被劈出一条道路,她飞掠向前,每当前路就要被火浆淹没之时,玄铁剑就会猛力劈开道路。

这火浆十分粘稠,而且非常沉重,每一滴都有近万斤重,寻常修士只怕没走出几步,就力竭被火浆吞没了。三个时辰后,灵椤终于踏出了这片火浆海洋,来到了一座沙漠之中。她反身看了一眼身后,却哪里还有火浆海,是幻阵?

灵椤用神识探扫,却一丝端倪也没发xiàn

,倒是前方沙漠之中,隐隐有异度空间的闪现。她毅然踏入沙漠之中。炽热的风刮过来,撩起她雪白长发,映照出一片银白色。沙漠中,不时的有毒虫鼠蚁出没。一米多长的蝎子,浑身布满剧毒的幽蓝色。

水桶粗的吃人虫,浑身似蚯蚓蠕动,两端生长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令人见之胆战心惊,能喷溅毒液,发xiàn

猎物,只一瞬间就整个扑上来,一口吞下去,腹腔内布满了倒刺利齿,是分割猎物身体的绝佳武器。

还有与沙漠一个颜色的隐形变色龙,两三丈高,静静的俯卧在那里,若不留心还以为是沙丘,等走到跟前,就会被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吞掉。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沙漠中的高温,灵气会流失的特别快,一旦灵气耗尽,有不能及时恢复,等待修士们的就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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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之地的凶险。

沙漠中的灵气稀薄,水分稀少,随处可见掩埋半截的白骨,放眼望去,尽是黄沙,一片荒芜枯寂,无端端令人生出一丝惶恐。

灵椤行走在其中,停停走走,神识

不断的放出,搜寻其中隐匿的空间,这些空间总是不停跳动闪现,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怎么追逐都无法追上。灵椤停下了脚步,陷入沉思,良久,她再次启程,这一次她格外用心纪录空间出现的地点,渐渐地,她发xiàn

了端倪。

空间出现是有规律的。灵椤把这些地点画出来,竟然组成了一幅星空图,是乾坤二十八星宿图!

这幅星空图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呢?

灵椤静静沉思。这座沙漠广袤无边,肯定不是为了让人们走到终点这么简单。就在她沉思的时候,黄沙之中,流沙微微流动,一点蓝光猛地破沙而出,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激射灵椤丹田,幽蓝毒蝎!

一滴毒液就足以杀死一百名元婴修士,稍微沾上一点儿,就足以致命!

“定!”灵椤看也不看一眼,轻喝一声,单掌一挥,咔嚓,幽蓝毒蝎被一斩断为两截。十阶魔兽就此丧命,灵椤收起它的尸体,这既能作为炼器材料,也可以作为药材熬炼筋骨,是不可多得的猎物。

附近虎视眈眈的蛇虫鼠蚁顷刻间跑了个精光。幽蓝毒蝎的厉害它们最清楚了,从没有人在它的偷袭之下还能活着,眼前这个看似弱小的人类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还反杀了幽蓝毒蝎,可见实力多么的强悍。惹她,那不是找死?

前面一座沙丘横隔阻拦去路。灵椤踏足其上,“吼——!”一只硕大的头颅猛然从黄沙中扬起,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咬过来,灵椤从容不迫,轻轻跺脚,咔嚓,脚下的沙丘瞬间被踩的四分五裂,潺潺血水流了出来,染红了沙漠。凄美艳丽。变色龙的脑袋在半途中无力的垂落,顷刻间毙命。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附近的毒虫猛兽轰的散开,撒丫子逃命。它们本想觑机从变色龙的嘴里夺食,哪里知dào

皮糙肉厚,一身坚固鳞甲的变色龙被人轻轻一脚给踩死了,这是要多么庞大的肉躯之力才能做到!

不跑,难道要留下来等死!

收起变色龙尸体。灵椤继xù

赶路,不过,自这之后,就很少遇到不长眼的毒虫偷袭。沙漠之中来了一个凶残强dà

的修士在蛇虫毒蚁中迅速传开。但凡灵椤出没的地点,这些毒虫猛兽们乖乖的蛰伏,都不敢出来惹事儿。等她走了。一个个都欢呼庆幸,只差没聚会庆祝了。

毒虫猛兽没遇到。反倒是遇到了人类修士,相比沙漠中的冷血杀手。血热的修士才是最危险可怕的。

“师兄,那里有个女修!”沙漠之中,山穷水尽的三名元化门的修士看见远处的灵椤,一个个眼睛里射出狠辣的精光,透着喜悦。看对方毫无疲态的样子,身上肯定携带了大量的丹药和灵液。几人相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和心照不宣。

“走,我们去借上一些,凭我们元化门的声威和势力,她一个合.欢宗的弟子,还敢不借?”胡广说道。元化门是截教下面的一个分支门派,此前一直分布在其他几个荒域,霸秦灭亡之后,元化门便走了路子,顺利的争取到了截教内部的名额,来蛮荒开山立派。据说分支总坛在明月城。是一个不输于禅教密宗的庞大门派。

“前面的仙子站住!”三个人围了过去,胡广盯着灵椤曼妙的身材毫不掩饰猥亵的目光打量,视线落在了她精致秀美的脸上,闪过轻薄之色。灵椤面色一冷,道,“诸位有事吗?”

“我见仙子实力微弱,在着沙漠之中难免遇到危险,相遇便是缘分,欲携仙子同路,便于照应。只是我们携带的丹药和灵液不多,仙子若是方便,可否匀一些出来,等出了秘境,本君定然如数奉还!”胡广巧言说道,虽然有几分狡诈,但也不算太让人无法忍受。

灵椤尽管杀人如麻,却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她随手抛出几瓶丹药,足以支撑三人走出沙漠,冷声道,“丹药给你,同路就免了,告辞!”

“师兄!”三人连忙分了丹药,倒出几粒服下,几乎枯竭的丹田再次充盈起来,浑身疲惫一扫而光,显得精神奕奕,三人相视一眼,吴勇喊住灵椤,淫.笑道,“仙子何必急着走,不如留下来陪我们师兄弟解解闷?”说完三人围住灵椤,截断了她的去路。胡广笑道,“你不过金丹修为,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元婴真君,伺候我们,也不算委屈你!”

“无知,找死!”灵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神色冷冽。

“给脸不要脸!”余项不耐烦的道,“师兄,还废什么话,拿下就是!”

余项话音未落,伸出大掌猛的抓向灵椤,剩下两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在他们看来,灵椤不过是一阶金丹初期,哪里能与元婴真君抗衡,况且他们可是元化门的弟子,岂是蛮荒西域贫瘠之地的合.欢宗能比的。内心的优越感使他们无限轻视蛮荒的修士。

然而下一秒,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余项的大掌眼看就要触及那名女修,只见一道白光如白驹过隙般迅捷,一闪而过,余项惨叫一声,手臂齐根被斩断,鲜血飞溅,断臂冲天而起,又重重落下。很快就被潜伏在黄沙之中的毒虫拖走,不见了踪迹。

“你,大胆!”胡广和吴勇震怒,齐齐出手,剑光眨眼便至。灵椤素手一挥,长袖当风,雪白长发蓬的飞扬。气势凌冽,宛如女魔。胡广和吴勇被震飞出去,不约而同的口吐鲜血。五脏六腑像被火烧似得疼痛。三人神色一变,转身就逃。

“哪儿去!”灵椤闲庭信步,身形微微一动,顷刻间闪出百米之外,素手轻扬,一片白光乍放,噗噗噗,三人只觉得眼前视线倒悬,砰咚一声。头颅落地。三名元婴真君顷刻间命丧当场。至死那一刻,他们才豁然想起,在这如此危险的沙漠,纵然他们有元婴真君的修为,也九死一生才走到这里,而这名女修却孤身一人,完好无损的来到此处,可见自身的实力多么雄厚。

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了,仗着自己是元化门的弟子。太不把蛮荒的修士放在眼里,看见灵椤身上挂着合.欢宗的令牌,想当然的将对方视作了可以蹂.躏的对象,却没想到踢到了大铁板。从而身死道消。

尸体很快就被沙漠中的毒虫猛兽分刮一空,连染着鲜血的沙子也被它们吞吃入腹,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一场幻觉。

灵椤继xù

前行,两个时辰后。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来到了一座巍峨雄壮的山峦之前。这座山高耸入天,宽广无垠,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腰之上笼罩着浓浓白雾,到了山巅却又消失不见,隐隐可以看见山巅上面有一座巨大的宫殿。

这一关难道是要翻越这座山峦,去到山巅?

灵椤飞跃上山。在远处看这座山不觉得如何,投身其中,才惊觉其疆域广袤博大,山中生长着各种天材地宝,极品金稻谷,万年龙血芝,以及黄金三足蛙,双足蛇象,等等变异魔兽触摸其中。不少修士都沦为了这些强dà

品种的血食。

灵椤蹙眉,为何觉得这里面的修士越来越多了?

山中一些灵药的珍贵,就连灵椤也不禁怦然心动,冒险深入强dà

的生灵地盘之中采摘,有几次她都差点儿丧命。这些变异生灵虽然修为并不是特别的强dà

,但是天赋神通却特别的诡异刁钻,灵椤就是没有防备,才受了伤,幸好她体魄强悍,并无大碍,一道绿芒就将伤势治愈。

灵椤正在采摘一朵万年龙血芝,这朵龙血芝已经幻化出真龙之形,眼看要不了多少年月就可以化形为人。浓郁的药香传向四面八方,此时也是它最危险的时候。出于本能,它将药香中的香味禁锢住,香味传出百米之后就渐渐消散。灵椤起了心思,要将它收入丹田大陆之中。

灵椤尚未靠近,这朵灵药就已经察觉到了,竟然化作一道流光闪身就逃。灵椤愕然,传闻成了精的灵药会自己长脚逃跑,今日她才算见识到了,急忙去追。

“遁法!”

任凭灵药再快,还能快得过灵椤的先天遁法。这时,前面出现一队修士,三男两女,看穿着,显然不是西域弟子。

“明师兄,快看!”云烟指着天空惊诧道,“是快化形的宝药!”

众人见状,一个个目光火热,快化形的宝药简直就是药中极品,不,圣品!

这种药材随便遇上一朵,吃下去,进阶炼虚就是妥妥的,要知dào

灵药进阶,化形为人比魔兽更加困难百倍,一旦化形,就有化神的修为,甚至比肩炼虚仙人。有了这种宝药淬炼提升根骨,将来进阶太虚都不在话下。

“咦,有人在追!”明宗惊诧道,身形闪现,飞快的追过去,从各个方向拦截灵药。

“这是天道宗看中的宝药,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陆正豪冷声叱喝,一掌劈向灵椤,掌风刚劲凌冽,夹着五十万斤的巨力,像风刃一般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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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女频签约作品上架之后申请青云基本是无望的,呃,我还坚持不懈了这么久!(未完待续……)

偶遇司徒景昭

天道宗是道教正统,道教三支正统宗门,分别是天道宗,大道宗,运道宗,这三宗分别归入道教三大至尊掌门之下,每人各领一宗。天道宗乃大教主风云无海所领宗门。

“遁法!”灵椤置若罔闻,再次施展遁法拉短了与灵药的距离,眼看就要得手,明宗祭出一只青色战戟,绽放神光杀气,轰的击杀过来。

极品道器!

灵椤猛然变色,反手拿出三刃刺棱剑,这柄隐于黑暗之中的刺杀之剑像头蛰伏的毒蝎,一击之下,青色战戟瞬间被洞穿,尖刃咔嚓碎裂,断成两截。

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非常震惊!

“哼!”灵椤发出冷哼,灵霄剑唰唰刺出,暗青色的剑光幽凉寒冽,陆正豪明宗几人不由自主的暴退,脸上神色惊惶不已,这是何派高手,惊人有如此实力,堪比中州那些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

灵药觑机逃跑,灵椤急速追上去,冷喝一声,“定,封!”

“吱吱吱!”小可怜瞬间跃出,凶残的扑向龙血芝,灵椤急忙弹开这个小家伙,将龙血芝收进了丹田大陆。“吱吱吱!”小可怜急的抓耳挠腮,又是作揖又是卖萌,灵椤不为所动,留着龙血芝等它将来化形,还有大用呢!

五个人被人家只身一个从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宝药,这些中州来的高手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云瑶正想呵斥灵椤交出宝药,明宗拉住了她。面色凝重。

灵椤轻扫了几人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云烟咬着嘴唇不甘的道。“就这样让她走了?”

“不急,等与师门汇合再说!”陆正豪冷声说道。神色狠戾,“我天道宗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灵椤放出寻宝蚁,这里的宝物太多,寻宝蚁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紫血参,龙枯藤,还阳草,统统都超过了一万年份,更有药材发生了变异。药性猛烈至极。一路走来,灵椤收获极大。很快来到了半山腰,这里被诡异的浓雾覆盖,神识探出来,就像陷入了泥沼难以折转,纵然灵椤的神识已经达到了第三阶段,也依然延伸不了太远,只能看清附近百米之内的景物,可见。其他修士的可视距离如何之短。

百米之内,若是突然发动袭击,寻常修士很难躲过。

灵椤想退出这片浓雾,却发xiàn

不管上下左右。周围尽是皑皑白雾,无法摆脱。她只好作罢,瞅准一个方向前进。一路上碰到许多修士。各个门派都有,有些都是她没见过的标志。看来是从其他荒域搬迁来的宗门弟子。

发xiàn

这些人,她都小心翼翼。尽量不惊动他们飞掠而过,前往山巅。

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灵椤神识一扫,竟然是一头炼虚修为的黄金三足蛙,看来这几名修士要遭殃了,她淡漠的移开视线,雪山派弟子的生死,干她何事。

“景昭师弟!”凌雪祭出一只银白色的铜环,上面纹刻着一条条神龙和彩凤,光芒大作,耳边隐隐传来悠扬的龙吟和彩凤的清鸣,铜环抵挡住黄金三足蛙的攻击,将司徒雅兰和雪山派弟子护在中间。

听见这个声音,灵椤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她僵硬的转动视线,神识落在激斗战场,中间一名青袍男子,长身玉立,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冷冽的神色,黑色的长发被白色发带束在脑后,显得飘逸俊雅。这张脸灵椤永远也忘不了。

这一瞬间灵椤掩藏心底最深的伤痛爆fā

出来,她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却诡异的一丝声音也无,她死死盯着司徒景昭的脸颊,眼底有冷火闪过,浑身的气息陡然间冰寒冷漠,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fā



司徒景昭挥动龙鳞剑,他浑身都在发光,长剑叮叮当当阻击三足金蛙的进攻,三足金蛙果然了得,一张血红的舌头每一次伸出,击在长剑上面都能震的司徒景昭血气翻涌,幸好他有师尊摇光仙尊所赠的宝光衣,这件神衣威力惊人,穿上之后全身防御力堪比仙尊,能抵御四百万斤玄铁之力的进攻。

因此,尽管三足金蛙十分厉害,可司徒景昭并不焦急。也许是灵椤的视线盯的太久,或者太过专注,司徒景昭终于察觉,他眉头一皱,很快舒展。专心对付起三足金蛙。灵椤终于从情绪中清醒过来,她紧紧咬住嘴唇,她想冲上去,可是冲上去之后该怎么做,是杀了他报仇,还是质问他当初为何要这么做?

可是,这些有意义吗?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四年,那一年她还刚刚十四,如今已然十八,四年里,有太多东西改变,她的心里不再只装着一个哥哥,尽管仇恨,可是这恨并不是最重yào

的。经过时光的消磨,原本曾经认为很重yào

的已经悄然改变,当初的仇不再那么重yào

了,如果不是司徒景昭的卑鄙和司徒雅兰的暗害,她也不会遇见楚大哥,因果循环,她选择楚枫,所以,就当两不相欠吧!

尽管如此洒脱,可灵椤的心依然沉甸甸的。今天意wài

遇到司徒景昭,她的心境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年,那夜,那天,那个人,记忆都仿佛风化,只有人还记得清清楚楚,刻骨铭心。

灵椤转身,慢慢走远,雪白的长发在身后飘荡,仿佛诉说点点忧伤,与风缱绻。

唰——!

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夹着万钧重力,转瞬及至,凌厉杀伐。三足金蛙早就发xiàn

灵椤,见司徒景昭是个难啃的骨头,掉头扑向灵椤这个看起来更为弱小的人类。

“哼!”灵椤探出单掌,條忽伸出,一把揪住金蛙的舌头,猛的拽到身前,右手抽出背后玄铁剑斩至金蛙身前。

“呱——!”金蛙突然大叫出声,一阵五行波动扩散,凌雪司徒雅兰等人纷纷捂住耳朵,面现痛苦之色,就连司徒景昭也被震的头晕目眩。

“找死!”灵椤冷喝,头虽疼,手上的力道并不减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斩到金蛙身上,噗嗤,鲜血飞溅,金蛙被一剑斩成两截。

听到这个声音,司徒景昭明显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飞快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掠,“阿椤……阿椤!是你吗,阿椤!”

“哥!”司徒雅兰追了出去,惊疑不定,刚才那个声音的确有几分熟悉,但是她不能肯定就是灵椤,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灵椤当初修为尽失,又被她刻意卖给了合.欢宗,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不可能!

司徒雅兰飞快的掠出去,她必须亲眼确定,不管是不是都要确定!

“遁法!”灵椤收起金蛙的尸体,飞快的掐诀遁走。司徒景昭追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地面上一滩血迹,带着余温,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

“哥!”司徒雅兰追上来,拉着司徒景昭的袖子,心砰砰直跳,内心充满了不安。

“是阿椤,一定是阿椤!”司徒景昭飞快的掠出去,四处寻找。凌雪走过来,伸手捻起一丝血迹,嗅了嗅,神色凝重道,“能一剑斩杀变异三足金蛙,实力最起码也是炼虚初期。”

司徒雅兰闻言舒了一口气,灵椤纵算是天纵之资,也绝不可能在四年之内就修liàn

到炼虚期,要知dào

她和司徒景昭历经千幸万苦,也才修liàn

到元婴而已。况且灵椤当初可是修为尽失,根骨俱废。

从天堂跌路地狱的人,只能在地狱沉沦,永远也别想再爬上来!

或许她早就死了吧,受尽屈辱和折磨,在痛苦中死去,这也是她当初将灵椤卖到合.欢宗的目的。

周围白雾浓浓,神识根本延展不了太远,司徒景昭四处都没有发xiàn

心心念念的身影,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俊雅全无。

“哥,不是灵椤,你一定听错了出现幻觉。”司徒雅兰说的道,挽着司徒景昭的袖子,“如果是灵椤,她不会不出来相见。走吧,仙尊的传承快要出世了,重事要紧!”

“是啊,景昭师弟,如果你妹妹真的在这里,肯定也是奔着传承而来,迟早会见面的!”凌雪说道,与其在这里患得患失,裹足不前,倒不如前往山巅,抢夺传承再说。

凌雪的话让司徒景昭精神一震,是啊,如果真是灵椤,必然会在最终的传承争夺中相遇。这一刻,他的心情迫不及待起来,整个人仿佛像一团炽烈的火焰,散发出不灭的光芒,一股惊人气势冲天而起。

此时,灵椤已经接近了浓雾的边缘,快要登上山巅。水绿的身影一闪掠出了浓雾范围,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山巅上耸立着压缩宏伟壮丽的宫殿,拔地而起,高耸入云。

灵椤御剑攀登,流光一闪,不一会儿就攀到了顶峰,这是一个宽阔的宫室,殿堂中间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雕像,应该就是傲天仙尊无疑。

雕塑前并排摆放着三个蒲团,显然是为来人准bèi

,灵椤撩开裙摆,坐了上去,脑中轰的一声,响起道道梵音,和一片片符文功法。这是悟道蒲团!

获得仙尊传承的关键因素!(未完待续……)

终于相见。

“凭你?”灵椤冷笑。妨碍她悟道,那就统统死吧!

这一瞬间她毫无保留,神骨晶莹剔透,整个人散发出濛濛紫光,尽显高贵无华,满头银发如银蛇一般飞舞,肆意飘扬,一拳挥出,殿堂内空气都仿佛被碾压,窒息恐惧之感充塞了每一个角落。

“这是什么功法?”白眉老祖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顾不得多想,他连忙祭出一只金色道钟,将天道宗弟子罩在里面。

砰——!

一声巨响,空气震颤,道钟发出沉重的闷响,表面金光流转,纹丝未动。

“好东西!”灵椤目露精光,一拳接一拳的砸在道钟上面,嗡嗡嗡,里面的人都快被这噪杂的巨响震的昏死过去。白眉老祖苦苦支撑,心中充满了憋屈和愤恨,他乃炼虚仙人,早已踏入超凡入圣之境,今日却被一个乡野小辈逼迫成这幅模样,简直是奇耻大辱!

山巅之上,云霄之中,巨大的爆zhà

声响彻九霄,许多修士飞快的循声掠来。

“哥,我们要上去吗?”司徒雅兰惊的脸色发白,这声势实在太惊人了。仿佛是两个修liàn

了数千年的老怪正在打斗,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涉足的。

“仙尊传承在上面,怎能不去?”司徒景昭不以为然,他的实力也并非表面看到的如此,况且他有宝光衣,就算有危险,也怡然不惧,他抬头仰望高空大殿,沉声道。“我们上去吧!”

这口钟体表流转金光,无论灵椤怎么敲击都巍然不动。防御力惊人。不过,她只是看重这口金钟法宝。并不想毁坏它。想了想,灵椤试探的洒落一片诅咒在钟身上,诅咒如跗骨之蛆开始磨灭上面铭刻的纹路。灵椤满yì

的敲了敲,道,“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金钟被诅咒侵袭,白眉老祖大为震惊,心中又惊又怒,蛮荒本就是六合八荒最偏僻灵气最稀薄的地方,西域就更是蛮荒中的蛮荒。如何会生长出这种逆天型的妖孽?

以区区金丹期的修为,压着炼虚仙人,打的自己压根儿就抬不起头来,恼怒暗恨的同时,更多的是震撼和畏惧,如果此女有朝一日进阶炼虚,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如果让她成长为了仙尊,甚至仙君。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抵挡?

灵椤扔下一块困龙阵将金钟和自己困在一起,打定了注意。只要天道宗的人一出来,就强力镇压,夺走这口钟。做完这一切,灵椤安安稳稳的端坐在蒲团上悟道。白眉老祖见到这一幕。气的吐血,“这个可恨的妖女!”

却丝毫没有办法,出去要挨打。躲在这里又不是长久之计。难道真要他向此女投降?

那还不如杀了他!

这时,他眼睛一亮。惊喜的喊道,“司徒师弟。快快救我!”

白眉老祖乃开阳仙尊弟子,开阳仙尊位列道教七子之一,与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摇光,并称为道教七子。是仅次于三大掌教的绝世人物。

以九天之上的北斗七星为名号,可见其实力的强悍程度。

“白眉师兄?”司徒景昭和凌雪大吃一惊。只见白眉被困在困龙阵内,正祭出金钟将所有天道宗弟子护在里面,外面,一名水绿长裙的女子正盘坐在蒲团之上,身上流转金色符文,一头雪白的长发半挽半披散,静静的垂落在地面,背对着众人,看不见她的容颜,只觉得这背影笔直,风姿出众,让人一见便生出一抹赞叹与好感。

“司徒师弟,快杀了这个妖女,救就我们出去!”白眉老祖羞的无地自容,他一个炼虚仙人,现在却向一个修为比他低很多的师弟求助,不过,摇光师叔的关门弟子,实力非凡,况且众所周知,摇光仙尊对这个关门弟子十分器重,甚至不惜耗费尽lì

炼制出一幅宝光衣给他防身。

在这里看见司徒景昭,白眉老祖觉得看到了一份希望。这个妖女再强悍,能强的过身穿宝光衣的司徒师弟么?

宝光衣,那可是四百万斤玄铁的防御力!

“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我天道宗作对!”凌雪听到白眉老祖说的话,勃然大怒,出云剑呛的出窍,剑端一点犀利的蓝光刺向困龙阵。

“慢!”司徒景昭一把抓住凌雪的手腕,只见他浑身激动的颤抖,眼中柔光带痛,泛着点点痴色,他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触摸向光幕,步伐凌乱踉跄,嗓音不由自主的颤抖,几乎是哽咽,“阿椤,是你吗?”

“师弟,她是楚修罗!”凌雪疑惑的看着司徒景昭,不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吗?这个满头银发的女子就是合.欢宗少主,杀死雪山派掌门白轻凤的罪魁祸首,楚修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雪山派的弟子一个个都恨的咬牙切齿,“司徒长老,替掌门报仇!”

司徒雅兰的心揪紧了,这个背影,这个背影与灵椤多么的相似,可是应该不是她,绝不是她!

灵椤充耳未闻,身上的符文流转的更加璀璨,可是对道的感悟却并没有加深。司徒景昭的出现,的确对她触动很大。她没想到竟会在这里与他重逢,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来秘境的修士都是奔着傲天仙尊的传承而来,相见是迟早的事情。

“阿椤!我知dào

是你!”司徒景昭趴在困龙阵上,眼睛红的厉害,眼泪含在眼眶,点点晶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灵椤的背影,她怎么回是楚修罗,她就是他的阿椤!司徒景昭双手死死摁住光幕,声音嘶哑,“阿椤,你知dào

吗,这些年来我踏遍六合八荒,找你找的好苦!阿椤,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你回头看看我!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不认我……不要不认我!”

凌雪诧异的看着司徒景昭。询问的眼神看向司徒雅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妹妹吗?可此情此景。怎么总有股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凌雪皱眉,不止身后的雪山派弟子都愣住了,就连躲在金色大钟里的白眉道人都呆掉了,怎么回事,司徒师弟好像跟妖女认识,而且关系匪浅的样子。

灵椤身上的金色符文一敛,纷纷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司徒景昭的话落在心田。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感悟大道,还是在意的吧,小时候的一幕幕浮上她的脑海,那时候他们三兄妹是多么的快乐,记忆是多美的美好,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不知dào

,就在她不知dào

的情况下,一切都被改变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一头雪白长发轻轻的飘荡,但并未回头,而是一挥手,将金色大钟和里面的人全都扫出困龙阵。平静的道,“你们走吧!”

“阿椤!”司徒景昭欣喜不已,是阿椤。是他的阿椤!

白眉老祖和一众天道宗的弟子都惊愕不已,这就放了他们?

司徒雅兰满眼戾气。是她,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居然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该死,真该死!

“你们走吧,再敢觊觎傲天仙尊的传承,留下来的人统统都要死!”灵椤冷漠的道,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杀气,一股磅礴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在场的修士十分不满,白眉道人更是浓眉倒竖,对司徒景昭道,“司徒师弟,不如我们联手,杀了妖女,抢夺传承!”

“谁敢!”司徒景昭的神色陡然凌厉,恶狠狠的瞪着白眉道人,一双眼睛仿佛噬人一般凶狞,“谁要杀阿椤,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司徒师弟,你……”白眉老祖没想到司徒景昭的反应如此之大,心中顿时不虞,却没有表现出来。

“景昭师弟,你怎么能这样跟白眉师兄说话?”凌雪瞪着司徒景昭,歉意的对白眉道人说道,“白眉师兄,你别介yì

,师弟他见到自己的妹妹,有些失态!”

“妹妹?”白眉道人心中一动。

“够了!”灵椤冷声呵斥,缓缓转过身,众人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秀美中带着几分轻狂,眼角微微上翘,宛如含情桃花,气质冷肃寒冽,仿佛千年冰山不曾融化,冷到骨髓。她抬眸直直的看向司徒景昭,眼底一片冷漠。

“阿椤!”司徒景昭欣喜不已,拍打着困龙阵的光幕,拔出龙鳞剑猛的斩了下去,砰,光阵应声而碎,司徒景昭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想要抱住灵椤,拥她入怀。

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有灵椤的日子,他度日如年,心如止水。

灵椤翩然后退,躲开了。司徒景昭身形一滞,眼底带着忧伤,满脸痛苦哀伤之色,“阿椤,你还在恨我?”

灵椤依然沉默不不语,视线绕过他,落在了司徒雅兰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大姐,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灵椤,你还活着太好了!”司徒雅兰扯出一丝笑容,很快镇定下来,她柔柔一笑,带着几分亲切的扑过来,想要挽住灵椤的胳膊,“你都不知dào

我哥哥哥找你找了多久,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看来我们兄妹之间还是心有灵犀!”

灵椤长袖一挥,卷起的狂风瞬间将司徒雅兰扫出去。

“啊!”司徒雅兰毫无防备的挨了这一掌,带飞出去,嘴角溢血,她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满脸受伤,哀切道,“灵椤,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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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灵椤,大姐以前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大姐在这里给你道歉,别再闹别扭了,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兄妹三人分别的太久,早该团聚了!”司徒雅兰神态温婉,低眉顺眼,脸上挂着可怜讨好和小心翼翼,让人一看就觉得她是在委曲求全,顿时充满了同情,看灵椤的目光都带着不满。

“道歉?”灵椤睁开眼睛哈哈大笑,眼底透着泪光,她神色冷厉,质问道,“道歉就不用了,装模作样也不必了,你若是真心道歉,那就把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你敢吗?”

“我做过的事情?什么事情?”司徒雅兰神色一闪,轻声道,“大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事情?”灵椤轻笑,眼底尽显嘲讽,漫不经心的道,“比如说,我怎么会落到合.欢宗的手里,又比如说那天夜里,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昏?”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司徒雅兰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泪眼朦胧的望着灵椤,“你到底怎么了呀,大姐真的不明白!”

“呵呵呵呵……”灵椤低低的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正要说话,大殿外面闪身进来几人,其中一人看见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灵椤!”

“你来了!”灵椤对楚容点点头,冷漠的扫了一眼司徒景昭,道,“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好骗的司徒灵罗,记住。我叫楚灵椤,我姓楚。跟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灵椤,他们是?”楚容疑惑,但是看得出来灵椤对这些人的厌恶,他伸手将灵椤护在身后,神色冷然,道,“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灵椤是我楚家的人,若是你们胆敢欺负她。我楚容的剑绝不留情!”

楚容的出现,以及灵椤对他的亲昵之态,让司徒景昭压抑痛苦的心全面爆fā

,他拿剑指着楚容,浑身杀气凛然,满心的嫉妒和疯狂让他口不择言的道,“什么时候,我的女人也要让别的男人来保护,你算什么东西!”

司徒景昭的话音一落。司徒雅兰的脸色顿时一白,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哥,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司徒景昭双眸血红,浑身戾气。“阿椤,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司徒景昭!”灵椤咬牙切齿,深埋心底的伤痛被当众揭出。周围修士们异样的目光,让她的心再次被伤的千疮百孔。

众人窃窃私语,“没想到楚修罗是这样的人,勾.引自己的亲哥哥,真是淫.荡至极!”

“谁说不是呢,兄妹乱.伦,简直天理不容!”

“天道宗也没有什么好鸟,跟自己亲妹妹发生这种关系,还争风吃醋!”

“找死!”楚容勃然大怒,拔剑出鞘,身形快如闪电杀向司徒景昭,两个人凶悍的斗在一起。司徒景昭心底仿佛有个魔鬼,不停的呐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阿椤说她姓楚,她叫楚灵椤!

楚容的话又回荡在他的耳边,“灵椤是我楚家的人!”

“楚家的人!”

“楚家的人!”

出嫁从夫,随夫姓!

楚灵椤,楚灵椤,好一个楚灵椤!

司徒景昭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龙鳞剑荡开楚容的兵器,以诡异刁钻的角度直奔心脏,速度快到巅峰。眼看就要刺中楚容,一股飓风猛然刮起,荡开楚容,灵椤挥剑格挡,与司徒景昭对峙。

“阿椤!”司徒景昭俊雅的脸上挂满了浓浓的哀伤,他望着灵椤秀美的脸庞,心痛的如同刀割,她护着这个男人,护着他!这一瞬间,司徒景昭的心就放被无数刀剑凌迟一般,痛苦的发疯,他失魂落魄的望着灵椤,眼底哀伤绝望,“你拿剑指着我?你为了别的男人对我出手?”

“……”灵椤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必须保护他,哪怕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司徒景昭仰天大笑,就像当初得知灵椤绝决的离去一般,不,比那还要让他痛和伤,他猛的举起龙鳞剑横在脖子上,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痴情的望着灵椤,嘶哑的嗓音轻声道,“灵椤,我拿命偿还对你的错,如果还有来世,我还要遇见你,还有,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从来不骗你!”

“哥!”司徒雅兰发疯似得扑过去,抱住司徒景昭的腿,哭道,“你不要这么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灵椤她可以没有你,可是我不能没有你,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你说什么?”灵椤一怔,双眼死死的瞪着司徒雅兰,“你再说一遍,爹爹呢,他怎么了,快说!”

“爹爹他,爹爹他死了!”司徒雅兰犹犹豫豫的道。

“怎么回事?仇人是谁?你们为他报仇了没有!”灵椤的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爹爹从小就对她亲厚,疼爱有加。她却连他最后一眼都没有来得及见。

“不用了,仇人是我!”司徒景昭笑的凄怆,“是我杀了他!”

哗!

众人哗然,就连灵椤也悚然一惊,不敢置信的望着司徒景昭俊雅的脸庞,“你说谎,你绝不可能杀了爹爹,我不信!”

“阿椤,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司徒景昭猛的摁下龙鳞剑。

“哥!”

“师弟!”

灵椤身形一动,一把夺走司徒景昭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吼道,“你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啊,不说我杀了你!”

“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动手吧!”司徒景昭痴痴的望着灵椤,闭上双眼。

“我杀了你!”灵椤猛然挥剑,司徒雅兰一把抱住司徒景昭,挡在他的身前,看着灵椤,带着刻骨的恨意,“你杀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给你茶杯里下药的人是我,引爹爹去哥哥院子里的人也是我,罪魁祸首统统是我!”司徒雅兰哈哈大笑,泪流满面,“从小到大,爹爹和哥哥就把你捧在手心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凭什么?我才是他们的亲女儿,亲妹妹!你一个捡来的杂种,不人不妖的怪物,凭什么夺走属于我的一切?爹爹的疼爱,哥哥的关切!那都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才设计了这一切,爹爹不疼我算了,就让他去死吧,我只要哥哥一个人就好了!”

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简直就像说书一样。

“雅兰……”司徒景昭呆呆的,仿佛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最信任的妹妹,导演了这一切,而他却被蒙在鼓里。

“所以你就在我的茶杯里下了合.欢迷迭香?”灵椤怔在当场,看着司徒雅兰的目光透着森冷的寒意,“所以你把我卖到了合.欢宗?”

“是!我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没想到!”司徒雅兰笑着,眼底带着疯狂的恨意,“灵椤你不过是个野种,是个怪物,我亲眼看见你从蛋里面孵化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人类!”

“你胡说八道!”灵椤猛然后退,龙鳞剑指着司徒雅兰,眼底寒气森森,切骨的恨,“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女儿,你们在说谎!”

灵椤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惊的脑海一片空白,说她是蛋里面孵出来的,真是可笑,她的身上从来没有鳞片和羽毛,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说谎!”司徒雅兰叫道,“你还记得爹爹和哥哥为什么不许你喝酒吗?”

“我记得!”灵椤怔怔的,从很小的时候,司徒展和司徒景昭就告诫过她,不许喝酒,她喝酒就会发疯。

“他们说你喝酒就会发狂是吗?”司徒雅兰扔给灵椤一壶酒,冷笑道,“你不信,就喝了它试试,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人类!”

“雅兰在胡说,你别听她的!”司徒景昭焦急的道,伸手去抢,灵椤翩然后退,拨开瓶塞一仰头灌了下去,直到一整壶酒喝完,她扔掉酒壶,啪叽碎成一地残片。灵椤的脸泛着粉色的红晕,她的头发开始变色,是柔软的粉绿色,然后是身上,仿佛虫子再爬,她猛力撕开长裙,露出光洁的后背,上面爬满了蝌蚪大小的符文,一颗枝条细长优美的藤蔓从后背一只蔓延到了胸前,美丽妖娆的绿色仿佛将所有人的心神全都摄入其中。

还有灵椤的眼睛,变成了美丽的宝蓝色,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不小心触到了耳垂,她的耳朵也变成了尖尖的人鱼形状。

难道她是海妖族,可是海妖族从没有蛋生,除非是海龙王的后裔!

可是海龙王的后裔头上都会长角,耳朵也不是尖的。难道她是海龙王和海妖族的后裔?

原来她真的不是人类!

灵椤惊恐的摸着自己变绿的长发,从小到大,她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人类,今天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承shòu的范围。灵椤揪着头发,惊恐的后退,“不,不是真的,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后退中她一脚踩在了蒲团上,这时,殿堂中的傲天仙尊的雕塑,两眼忽然绽放出诡异的血光,蒲团上升起一道金光,瞬间将灵椤摄住,凭空消失。(未完待续……)

请假条,我存稿木有了。

这两天是假期,我要陪儿子,很久都没看到他了,实在素想念的不行哪!

休息两天,回来会补全。

望谅解。(未完待续。。)

陷阱

“灵椤!”

“阿椤!”

司徒景昭和楚容飞扑上去,这时,大殿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哗啦啦,大殿开始摇晃,崩塌,规则开始絮乱,无数剑qì

凌空乱射,修士们纷纷逃命,惨叫与鲜血交织,将此地构筑成修罗场。

“哥,快走!”司徒雅兰拉着司徒景昭一面挥剑抵挡剑qì

,一面说道。

“师弟,此地不宜久留,走!”凌雪也催促道,她拿出金色铜环将众人护在里面……

“可是阿椤!”司徒景昭甩开司徒雅兰的手,看见她可怜又充满担忧的目光,心里尽管恨,可怎么也说不出指责的话,其实这一切都怪他自己,“你们走吧,我要留下来找阿椤!”

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阿椤在离开自己!

“灵椤!”楚容一剑挥出,劈向傲天仙尊的石像,那道血光中蕴含着一丝不祥,灵椤被摄走,一定会有危险。

“哗!”石像再次绽放血光,凌厉无匹的剑qì

破空斩来,无差别的攻击,密密麻麻的剑qì

交织成一张大网,无数修士当场被剑qì

绞杀成碎片,残肢断骸随处可见,血雨纷飞。楚容脸色大变,急忙闪避,司徒景昭眼底冷色一闪,龙鳞剑破开袭来的剑qì

,顺势一剑斩向楚容。

“哼!”楚容察觉,险险避开这一剑,黑眸喷吐火焰,冷声道,“卑鄙!”

司徒景昭一言不发,手中的剑如同繁花落叶,漫空乱舞。剑qì

肆掠,他的眼底杀意浓烈。俊雅的脸庞布满了阴沉和森冷,阿椤对楚容的特殊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越是这样,他就越要杀了楚容,阿椤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夺走,谁也不能!

他已经疯了,就算再卑鄙一点儿又何妨!

两人缠斗在一起,楚容不是司徒景昭的对手,浑身负伤。这时,整个大殿全都坍塌。地动山摇,空间开始崩碎,大量的海水从天而降,将两个人冲散。修士们死的死,伤的伤,这海水重俞百万斤,倾轧下来的力道瞬间又将修士们冲撞的粉身碎骨,十不存一。

这是一座古老的祭台,周围八根高耸的石柱围绕着祭台静静伫立。仿佛在诵读着古老的咒语。

嗡——!

白光破开虚空降落在祭台上面,密密麻麻如繁星般密布的阵法和纹路绽放炽烈的白光,一名水绿长裙的少女忽然出现在祭台中央,浑身手脚都被白色仙光缠绕。一头粉绿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宝蓝色的眼睛。冷锐的目光,还有白皙细腻的肌肤。让她此时看来,充满了野性和妖异的美丽。动人心魄。

仙界无名之地。

“很好,傲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绝强的体魄!”一张金色蒲团之上,盘坐着一名眉目俊朗的中年男子,浑身缭绕着濛濛仙光,一股大道的奥秘法则笼罩其身,显得庄严圣穆。

“可是……”秦姬蹙眉,高雅华贵的脸庞上浮出一丝为难,“这是一名女性。”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霸凌天眉头一跳,道,“已经过去了几十万年,此女的肉躯之力已经达到了四百万斤玄铁之力,若是等她进阶虚神飞升仙界,一身灵力转化为仙力,肉躯至少能达到五龙之力,要知dào

,我们飞升上界几十万年之久,现在也才刚刚突pò

九龙之力。傲天只要得到此女的身躯,不出百年,必然修为能突pò

九龙之力,实力还在我们之上,这是一具最好的肉躯!”

秦姬陷入两难,一方面她觉得丈夫说的没错,而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如果将傲天转化为女子,有些不妥。

“唉,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就让傲天自己选择吧!”秦姬叹息一声,一挥长袖,一团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漂浮在空中,一个温润如玉的嗓音出现,“大哥,大嫂!”

霸凌天开口,将事情说了一遍,傲天仙尊沉吟一番,周围静静的,气氛沉闷而静谧。

良久,傲天仙尊的回答从金色光团里传了出来,已久温和儒雅,“就这样决定吧,此女肉躯强悍,远胜我当年数十倍,机会难得,一切都拜托大哥大嫂了!”

秦姬听了不知为何,心里有着一丝淡淡的失望和歉意。霸凌天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劳大哥大嫂费心了!”傲天仙尊道。

光团飞到不远处一张小型祭台上面,嗡——!

一股神mì

的气机笼罩光团,透过重重虚空乱流,直达下界,落在灵椤身上。身体被禁锢,灵椤正动用全身灵气破开这座祭台的束缚,她对阵法了解甚多,只略一扫视,顿时神色大变,还来不及思索对策,只见一道光束从天而降,笼罩己身。接着一股庞大的冲击力直灌脑海,嗡——!

识海中的白色小石碑被这庞大的力量冲撞的在空中翻滚了几个跟头,灵椤只觉得思维一片空白,接着记忆被蚕食吞并,陷入浑浑噩噩当中,她预感不妙,拼命阻止反抗,可是这股神mì

的力量太过强dà

,她无法抵抗!

白色小石碑反应过来,冲上去对着金色光芒一阵猛吞,如鲸吞大海,金色光芒掉转头对付白色小石碑,灵椤终于得以喘息,她连忙操纵神识,化作一柄利刃,斩向身下祭台,破坏阵法,锵——,一剑斩下,阵法不但没有破坏,灵椤的神识反倒被震散,头剧痛不已。

这些铭刻阵法的石材有古怪!

“大哥大嫂,送我下去吧,这个女修身上有古怪。”傲天仙尊说道,做好了下去的准bèi



“下去之后万事小心!”秦姬嘱咐道,“尽快提升修为,来仙界与我们汇合!”

“嗯。”傲天仙尊答道。祭台一阵白光朦胧,裹着金色光团穿破重重虚空乱流,降落在下界。

“傲天,保重!”霸凌天叹息一声,望着前方祭台有些不舍。尽管将傲天的神魂送下去了,但是两人并没有大意,而是全神贯注的观察这祭台上的反应。

傲天仙尊的神魂进入灵椤的识海,对面凶悍的白色小石碑引起了他的好奇和震惊,神魂入海,立即朝着小石碑扑过去,展开了吞噬和对抗。

“嗡——!”

丹田大陆里的石碑终于发威了,此前灵椤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它都按耐不动,此刻突然发动,瞬间将傲天仙尊的神魂禁锢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傲天仙尊惊惧起来,一股磅礴威严的气息笼罩住他,就像一头凶猛的猛虎捏住了一只弱小的兔子,傲天仙尊从内到外,整个神魂都在颤栗,失声惊叫,“圣品仙器,这不可能!”

要知dào

,仙界的兵器分为三类,第一类乃神器,第二类为仙器,第三类则是圣品仙器,简称圣器。如果实在仙界,有圣品仙器出世,不足为奇,但这是下界,一个小小的女修身上怎么会有圣品仙器!

而且还是复苏的圣品仙器!

仙界从来就没有完全复苏的圣品仙器!

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仙界,一定会引起百族大战,万界

石碑喷出濛濛紫气瞬间将傲天仙尊摄进丹田,化开一张巨口一口吞噬掉,然而它还不满足,猛然一吸,祭台上面那道从上界笼罩下来的白光中源源不断的仙气混合着仙之精华海量般下涌,如江河奔流,涌向大海一般。

脆弱的白光通道根本无法承载这样猛烈的传输,碎灭成点点星光。咔嚓,祭台上的阵法纹路应声而碎,就像地震之后的裂纹,绵延向远处。

灵椤得救,事情却还没完,她陷入了磅礴的,无穷无尽的记忆海洋之中,这是属于傲天仙尊一生的感悟和记忆。仙气凝聚的神魂乃大补之物,灵椤的修为不断的上涨,境界不断的提升,短短一瞬,却仿佛渡过了几乎一百万年那样久远。

再睁开双眸,灵椤的眼睛里蕴含着沧桑与古朴之气,仿佛一个从遥远岁月长河中到达彼岸的灵魂,那双宝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忧郁和绵绵痴情。

傲天仙尊一生成就至高,但却始终对心爱的女人求而不得,他喜欢上自己结拜大哥的妻子,秦姬,为她生为她死,也算是个痴情的种子。灵椤不禁轻叹一声,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从感悟中醒来,灵椤的修为又恢复到了金丹初期,尽管她获得傲天仙尊的所有感悟和功法,但是她却不想成为第二个傲天仙尊,她的道,由她定!

傲天仙尊的一生和感悟只能用来作为参考,却不能当成自己的路。这一点灵椤心里清楚,所以她才没有贸然在此时进阶。尽管她随时随地都可进阶为仙尊。

灵椤双眸轻轻一眨,将所有属于傲天仙尊的记忆封存起来,眼中从新恢复了冷锐和沉静。

“这是哪里?”她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发xiàn

这是一处密封之地。想要出去,只能逐一破开阵法。想起自己莫名来到这里,楚容在外面一定很担心。破开阵法,外面的景物映入眼帘,山峰秀丽,飞岩瀑布,鸟语花香,一座碧蓝的湖泊倒映着蓝天白云,这里的灵气十分浓郁。灵椤飞上天空仔细查探,原来是幽魔森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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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族后裔

“我不是人类?”灵椤缓缓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柔软的粉绿色长发垂落下来,发梢漂浮在水面上,渐渐沉入水底。水面上,那张美丽魅惑的脸颊被涟漪模糊了。灵椤宽衣解带,赤足入水,她趴在岸边,将头发全都梳到胸前,扭头去看水中后背的倒影。清澈的湖面上,倒映出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呈现出一片深绿,那株藤蔓曼妙的枝叶优雅的伸展着,一直蔓延过右肩和晶莹的锁骨,绽放出美丽妖娆。

“这究竟代表了什么?”灵椤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起了丹田里面的菩提树苗,已经长到半尺高,抽出几片嫩芽,树干和叶子上都流转着晶莹的紫色纹路,似符非符,很是神mì

。灵椤发xiàn

,似乎与她后背上的符文类似。或许其中有什么紧要的关联。

灵椤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迷茫和好奇,她迫切的想知dào

自己究竟是谁,她的娘又是谁,司徒展如果不是她的父亲,那么她亲生的父亲又是谁呢?

正在灵椤思索烦恼的时候,平静的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水面一圈圈涟漪荡开,哗啦,一只硕大的鱼头破出水面,冲天而起,摇曳着金色的鱼尾欢快的朝灵椤过来,口中吐着泡泡。

灵椤的记忆就像被打开了一道闸门。

姬无双!

是姬无双的兽宠!

姬无双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的兽宠怎么在这里?

对了,还有一头呢!

正在灵椤想的时候,另一头龙鲤也翩然浮出水面。披荆斩浪,飞快的朝灵椤冲过来。气势汹汹。巨大的鱼嘴张开,露出里面一整排尖利锋锐的牙齿。灵椤神色一冷,若不是这两头龙鲤,当初,也许她和楚大哥的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阴阳两隔。

一瞬间,灵椤的心头掠过腾腾杀气。

水中的龙鲤张口吐出一道白光,尾巴一摆,卷起丈高巨浪。天上的龙鲤飞快的俯冲下来,挡在了灵椤的身前。灵椤充满杀意的眼睛眨了一下。白光打在这头龙鲤上面,破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直流。浪潮砸下来,打湿了灵椤一头粉绿色的长发。

“哥哥?”水中的龙鲤发出不解的询问,嗓音清冽带着一丝稚嫩。

受伤的龙鲤并不说话,而是转身看向灵椤,灯泡一样的金鱼眼里流露出一丝关切,一个同样稚嫩又带着一丝温暖的嗓音响起,“你还好吧!”

灵椤一言不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背靠在岸边。她伸出莲藕般洁白圆润的胳膊,轻轻擦洗,冷冷的嗓音透出一股杀气,“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

“哥哥,杀了她!”水中的龙鲤透着一抹冷厉,被受伤的龙鲤拦住了。它游到灵椤跟前,亲昵的吐着泡泡。温暖的嗓音欢快的道,“是我啊。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如果不是你,我和楚大哥怎么会有今天!”灵椤轻声说道,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猛的挥出一掌,击在龙鲤的身上,砰,鲜血横飞,龙鲤被砸在湖泊对面的山壁上面,身上的鳞片残破纷纷脱落。水中的龙鲤,大叫一声,“哥哥。”飞快的游过去。

灵椤裹着衣裳,赤足踩在水面上,芊芊十指束好腰带,脚尖一点,闪身出现在湖泊对岸,小龙鲤大惊,连忙吐出白光击来,“不许伤害我哥哥!”

“哼!”灵椤不闪不必,白光迎面击来,她一拳挥出,瞬间将之击溃,下一秒出现在小龙鲤跟前,一脚踏上去,砰,一丈多长,四五吨重的庞大龙鲤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就被她雪白的玉足踩在脚下,一动不能动。

“弟弟。”大龙鲤挣扎着飞起来,游到灵椤跟前,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懵懂和忧伤,“为什么?”

灵椤看着这头金色龙鲤,被杀意填满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因为这头龙鲤,她和楚大哥落入了姬无双的手里,又是因为这头龙鲤她才得以活下来,这也算是恩怨相抵,灵椤收回了脚,转身就走。或许这就是命运,摆布弱小者的命运,怪只怪她当初实力卑微。怪只怪姬无双的阴毒狠辣。

“等等!”大龙鲤追了上去,一路游曳,身上的鲜血一路的飞洒。小龙鲤也跟着追了过来,“哥哥。”

一路追了数百里,两头龙鲤都不远不近的跟着,灵椤看得出来,那头龙鲤伤势过重,随时都有可能昏死过去,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和顽强的意志力撑着。灵椤有些心软,她微微叹气,挥手洒下一团绿芒,大龙鲤的伤势很快复原,浑身充满了活力。

它欢快极了,迅速游到灵椤身边,温暖的嗓音如珠玉般温润,“灵椤,我知dào

你会救我。”

灵椤眉头一皱,“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

“我是听他喊你灵椤的。”大龙鲤吐着泡泡,围绕着灵椤转圈,十分欢快。

“他?”灵椤一怔,大龙鲤说道,“你喊他楚大哥。”

提起楚枫,灵椤的心又在痛,楚枫在她心里刻画下一道疤,每次触碰都会疼的泪流,回想起从前那些美好的记忆,尽管痛,可灵椤甘之如饴。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

“你们走吧,别再跟着我。”灵椤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大龙鲤转着圈圈,很不舍得,“我可以做你的契约宠物。”

“我已经有契约宠物了。”灵椤拒绝道。

“那就让我跟着你。”大龙鲤还不死心,它喜欢灵椤身上的气息,有一种神圣圣洁的味道,让它感觉到温暖。

“我去的地方很危险。”

“你要去哪里?”

“罗刹海。”灵椤回答,傲天仙尊的传承是个陷进,也不知dào

楚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司徒景昭。想起这些,灵椤的心情错综复杂,乱成一团。

“罗刹海,我们也去!”大龙鲤欢快的吐着泡泡,温声道,“我和弟弟就是从罗刹海来的,那里是我们的老家。”

灵椤诧异的看着两头龙鲤,问道,“你们是罗刹海的海妖?”

大龙鲤点点头,嗓音如玉,“嗯,我和弟弟是海妖的后裔。你也是海妖族的吗?”

“我不知dào

。”灵椤有些茫然,她摇摇头,问道,“海妖化形之后,像我现在这样吗?”

大龙鲤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差不多吧,我和弟弟化形之后,眼睛会是金棕色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其他的跟人类一模一样,耳朵没有你的那么尖。海妖族化形之后,都跟人类一样。”

灵椤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她会是海妖族的,但显然她不是,她的耳朵太尖了。

“那么海龙族的耳朵像我这样吗?”灵椤不死心的问,或许她是海妖族和海龙族的半血后裔。

“海龙族也和人类一样,只是他们头上长角。”大龙鲤说道,“我的传承记忆中,有一类人跟你很像。”

灵椤本来很失望,可听大龙鲤这么说,低落的心情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她看着大龙鲤,它说道,“这是我的远古祖先传承下来的记忆,那个时候仙魔混居,其中有一些人类的相貌跟你类似,他们很奇怪,战斗的时候,会改变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耳朵是尖的,可是自从上天与下界隔绝之后,他们就消失了。我的祖先称他们为神族。”

“神族?”灵椤喃喃轻语,据称神族自从远古时代之后就从没有在下界出现过,自己又怎么可能是神族的人?看来真相只有飞升之后去上界继xù

追查了。灵椤看着金色龙鲤,问道,“你的传承天赋是天生就有的吗?”

“不是。”龙鲤摇摇头,亲昵的噌了噌灵椤的手臂,说道,“是喝了你的血之后,才激发了我和弟弟的传承天赋。”

“原来如此。”灵椤一叹,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分吧。

她带着两条龙鲤前往罗刹海,经过几天的传送,终于来到了两方城。这时灵椤的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打探了关于傲天仙尊传承的事情,多宝阁开口要价一千万斤灵米。灵椤直接扔了十张一千万的灵米票在桌子上,冷锐的目光直视对方,道,“我要最好最贵的消息!”

对面的老者惊讶的看了一眼灵椤,并没有去拿灵米票,而是不慌不忙的道,“加一倍,可以附赠一条绝密传闻。”

灵椤眉头一跳,果然,傲天仙尊的传承有古怪。灵椤支付了两亿灵米,老者这才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玉简。灵椤神识探入其中阅读,眉头轻蹙,果然不出她的猜想,傲天仙尊的传承是个陷进。

玉简上面详细介shào

了关于傲天仙尊的事迹,以及关于传承的事情,上面说,傲天仙尊与霸秦那对夫妇的关系密切,他虽然没有建立道统,也没有在社稷学院担任要职,但是据传,他曾经收过弟子,有一支秘密的世家流传下来,因此,十有八九,傲天仙尊的传承并不是为了传承。

“去抢夺傲天仙尊传承的那些门派呢?”灵椤看完玉简问道。

“全部死了,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修士活下来。”老者答道,像是炫耀多宝阁弟子的消息灵通,又补充道,“不仅如此,宗门又要开始大清洗。”

“此话怎讲?”灵椤眉头一挑。

“五千万灵米。”老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PS:收藏,只此一件。(未完待续……)

补章,战天道宗,偶遇司徒的后面一章。

沙漠中的灵气稀薄,水分稀少,随处可见掩埋半截的白骨,放眼望去,尽是黄沙,一片荒芜枯寂,无端端令人生出一丝惶恐。

灵椤行走在其中,停停走走,神识

不断的放出,搜寻其中隐匿的空间,这些空间总是不停跳动闪现,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怎么追逐都无法追上。灵椤停下了脚步,陷入沉思,良久,她再次启程,这一次她格外用心纪录空间出现的地点,渐渐地,她发xiàn

了端倪。

空间出现是有规律的。灵椤把这些地点画出来,竟然组成了一幅星空图,是乾坤二十八星宿图!

这幅星空图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呢?

灵椤静静沉思。这座沙漠广袤无边,肯定不是为了让人们走到终点这么简单。就在她沉思的时候,黄沙之中,流沙微微流动,一点蓝光猛地破沙而出,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激射灵椤丹田,幽蓝毒蝎!

一滴毒液就足以杀死一百名元婴修士,稍微沾上一点儿,就足以致命!

“定!”灵椤看也不看一眼,轻喝一声,单掌一挥,咔嚓,幽蓝毒蝎被一斩断为两截。十阶魔兽就此丧命,灵椤收起它的尸体,这既能作为炼器材料,也可以作为药材熬炼筋骨,是不可多得的猎物。

附近虎视眈眈的蛇虫鼠蚁顷刻间跑了个精光。幽蓝毒蝎的厉害它们最清楚了,从没有人在它的偷袭之下还能活着,眼前这个看似弱小的人类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还反杀了幽蓝毒蝎,可见实力多么的强悍。惹她,那不是找死?

前面一座沙丘横隔阻拦去路。灵椤踏足其上,“吼——!”一只硕大的头颅猛然从黄沙中扬起,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咬过来,灵椤从容不迫,轻轻跺脚,咔嚓,脚下的沙丘瞬间被踩的四分五裂,潺潺血水流了出来,染红了沙漠。凄美艳丽。变色龙的脑袋在半途中无力的垂落,顷刻间毙命。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附近的毒虫猛兽轰的散开,撒丫子逃命。它们本想觑机从变色龙的嘴里夺食,哪里知dào

皮糙肉厚,一身坚固鳞甲的变色龙被人轻轻一脚给踩死了,这是要多么庞大的肉躯之力才能做到!

不跑,难道要留下来等死!

收起变色龙尸体。灵椤继xù

赶路,不过,自这之后,就很少遇到不长眼的毒虫偷袭。沙漠之中来了一个凶残强dà

的修士在蛇虫毒蚁中迅速传开。但凡灵椤出没的地点,这些毒虫猛兽们乖乖的蛰伏,都不敢出来惹事儿。等她走了。一个个都欢呼庆幸,只差没聚会庆祝了。

毒虫猛兽没遇到。反倒是遇到了人类修士,相比沙漠中的冷血杀手。血热的修士才是最危险可怕的。

“师兄,那里有个女修!”沙漠之中,山穷水尽的三名元化门的修士看见远处的灵椤,一个个眼睛里射出狠辣的精光,透着喜悦。看对方毫无疲态的样子,身上肯定携带了大量的丹药和灵液。几人相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和心照不宣。

“走,我们去借上一些,凭我们元化门的声威和势力,她一个合.欢宗的弟子,还敢不借?”胡广说道。元化门是截教下面的一个分支门派,此前一直分布在其他几个荒域,霸秦灭亡之后,元化门便走了路子,顺利的争取到了截教内部的名额,来蛮荒开山立派。据说分支总坛在明月城。是一个不输于禅教密宗的庞大门派。

“前面的仙子站住!”三个人围了过去,胡广盯着灵椤曼妙的身材毫不掩饰猥亵的目光打量,视线落在了她精致秀美的脸上,闪过轻薄之色。灵椤面色一冷,道,“诸位有事吗?”

“我见仙子实力微弱,在着沙漠之中难免遇到危险,相遇便是缘分,欲携仙子同路,便于照应。只是我们携带的丹药和灵液不多,仙子若是方便,可否匀一些出来,等出了秘境,本君定然如数奉还!”胡广巧言说道,虽然有几分狡诈,但也不算太让人无法忍受。

灵椤尽管杀人如麻,却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她随手抛出几瓶丹药,足以支撑三人走出沙漠,冷声道,“丹药给你,同路就免了,告辞!”

“师兄!”三人连忙分了丹药,倒出几粒服下,几乎枯竭的丹田再次充盈起来,浑身疲惫一扫而光,显得精神奕奕,三人相视一眼,吴勇喊住灵椤,淫.笑道,“仙子何必急着走,不如留下来陪我们师兄弟解解闷?”说完三人围住灵椤,截断了她的去路。胡广笑道,“你不过金丹修为,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元婴真君,伺候我们,也不算委屈你!”

“无知,找死!”灵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神色冷冽。

“给脸不要脸!”余项不耐烦的道,“师兄,还废什么话,拿下就是!”

余项话音未落,伸出大掌猛的抓向灵椤,剩下两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在他们看来,灵椤不过是一阶金丹初期,哪里能与元婴真君抗衡,况且他们可是元化门的弟子,岂是蛮荒西域贫瘠之地的合.欢宗能比的。内心的优越感使他们无限轻视蛮荒的修士。

然而下一秒,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余项的大掌眼看就要触及那名女修,只见一道白光如白驹过隙般迅捷,一闪而过,余项惨叫一声,手臂齐根被斩断,鲜血飞溅,断臂冲天而起,又重重落下。很快就被潜伏在黄沙之中的毒虫拖走,不见了踪迹。

“你,大胆!”胡广和吴勇震怒,齐齐出手,剑光眨眼便至。灵椤素手一挥,长袖当风,雪白长发蓬的飞扬,气势凌冽,宛如女魔,胡广和吴勇被震飞出去,不约而同的口吐鲜血,五脏六腑像被火烧似得疼痛。三人神色一变,转身就逃。

“哪儿去!”灵椤闲庭信步,身形微微一动,顷刻间闪出百米之外,素手轻扬,一片白光乍放,噗噗噗,三人只觉得眼前视线倒悬,砰咚一声,头颅落地。三名元婴真君顷刻间命丧当场。至死那一刻,他们才豁然想起,在这如此危险的沙漠,纵然他们有元婴真君的修为,也九死一生才走到这里,而这名女修却孤身一人,完好无损的来到此处,可见自身的实力多么雄厚。

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了,仗着自己是元化门的弟子,太不把蛮荒的修士放在眼里,看见灵椤身上挂着合.欢宗的令牌,想当然的将对方视作了可以蹂.躏的对象,却没想到踢到了大铁板,从而身死道消。

尸体很快就被沙漠中的毒虫猛兽分刮一空,连染着鲜血的沙子也被它们吞吃入腹,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的杀戮只是一场幻觉。

灵椤继xù

前行,两个时辰后,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来到了一座巍峨雄壮的山峦之前,这座山高耸入天,宽广无垠,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山腰之上笼罩着浓浓白雾,到了山巅却又消失不见,隐隐可以看见山巅上面有一座巨大的宫殿。

这一关难道是要翻越这座山峦,去到山巅?

灵椤飞跃上山。在远处看这座山不觉得如何,投身其中,才惊觉其疆域广袤博大,山中生长着各种天材地宝,极品金稻谷,万年龙血芝,以及黄金三足蛙,双足蛇象,等等变异魔兽触摸其中。不少修士都沦为了这些强dà

品种的血食。

灵椤蹙眉,为何觉得这里面的修士越来越多了?

山中一些灵药的珍贵,就连灵椤也不禁怦然心动,冒险深入强dà

的生灵地盘之中采摘,有几次她都差点儿丧命。这些变异生灵虽然修为并不是特别的强dà

,但是天赋神通却特别的诡异刁钻,灵椤就是没有防备,才受了伤,幸好她体魄强悍,并无大碍,一道绿芒就将伤势治愈。

灵椤正在采摘一朵万年龙血芝,这朵龙血芝已经幻化出真龙之形,眼看要不了多少年月就可以化形为人。浓郁的药香传向四面八方,此时也是它最危险的时候。出于本能,它将药香中的香味禁锢住,香味传出百米之后就渐渐消散。灵椤起了心思,要将它收入丹田大陆之中。

灵椤尚未靠近,这朵灵药就已经察觉到了,竟然化作一道流光闪身就逃。灵椤愕然,传闻成了精的灵药会自己长脚逃跑,今日她才算见识到了,急忙去追。

“遁法!”

任凭灵药再快,还能快得过灵椤的先天遁法。这时,前面出现一队修士,三男两女,看穿着,显然不是西域弟子。

“明师兄,快看!”云烟指着天空惊诧道,“是快化形的宝药!”

众人见状,一个个目光火热,快化形的宝药简直就是药中极品,不,圣品!

这种药材随便遇上一朵,吃下去,进阶炼虚就是妥妥的,要知dào

灵药进阶,化形为人比魔兽更加困难百倍,一旦化形,就有化神的修为,甚至比肩炼虚仙人。有了这种宝药淬炼提升根骨,将来进阶太虚都不在话下。

“咦,有人在追!”明宗惊诧道,身形闪现,飞快的追过去,从各个方向拦截灵药。

“这是天道宗看中的宝药,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陆正豪冷声叱喝,一掌劈向灵椤,掌风刚劲凌冽,夹着五十万斤的巨力,像风刃一般斩了过来。(未完待续……)

纷争不休

原来在这里等着,老狐狸!

灵椤拿出五千万灵米拍在桌子上,一双冷锐的目光盯着老者,释fàng

出强dà

的压力。老者额头上冒出微汗,他可是化神老祖,居然被一个金丹小丫头的气势所迫,他心里惊疑不定起来,这究竟是金丹小丫头还是掩藏了真实修为的千年老怪?

“远古之时,天下只有三大宗教,道教,禅教,截教,分为儒、释、妖,群领天下,后来风云际会,天纵之辈层出不穷,开山立派,繁衍出无数宗门分支。天下时局变幻诡谲,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六合八荒分裂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老者说道,眼底精光闪烁。

灵椤越听面色越凝重,如此说来,这场大清洗,乃是三大宗教收并天下宗门为一派之举。那合.欢宗是否也要被收归禅教?她想起了前不久禅教四宗内乱的事情,似乎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征兆。

合.欢宗正式归于禅教管辖,是灵椤不愿意看到的。眼下合.欢宗虽然属于禅教密宗,但是就像分封的诸侯一样,尊禅教为王,但却对自己的属地有管辖权,治理权,禅教无权过问。但如果真zhèng

被归入禅教,那么一切就又不同了。

老者所说的大清洗,想必就是此意。

有多少宗门会甘心交出属地,将尊荣和生死置于旁人之手?

“此乃天意!”老者补充说道。

天意?

灵椤不知dào

这究竟是不是天意,不过她却笃定,这是上意。

她的心沉重起来。原本她想控zhì

合.欢宗,进而统治西域。为楚家营造一个安全无虞的环境,确保楚家在西域无人撼动的霸主地位。可是如果三大宗教真的进行清理的话。那么她之前的一切设想全都会被打乱,合.欢宗归入禅教,就算她掌控了合.欢宗,也不过是一地之主,还要受上面的人管辖,不过。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的计划照常进行。

既然天下大势如此,三大宗教非要合久必分,那也无不可为。

只是要将合.欢宗之主上升为禅教之主。

如果在数天之前。灵椤或许不敢这样想象,可是吞噬掉傲天仙尊的仙魂之后,她有这个自信,还有霸气!

一个乙仙的神魂,是下界的修士无法想象的高度。

下界修为最高深的是大乘修士,小乘为仙尊,大乘是为仙君。灵椤从傲天仙尊的神魂中得知,大乘之上是为虚神,破虚为神。也是仙界中地位最低的神,类似于佣人丫鬟,在天庭之中毫无地位。凝聚散仙之身,才算是脱离了奴籍。拥有晋升的资格,可以自由出入天界各大洲,从事正当的职业。

可是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修liàn

成乙仙,才算是真zhèng

拥有一份光明的前途。乙仙之上。乃金仙,掌管一洲之地。十洲为一域。金仙之上是为天仙。掌管一域。天仙之上,则是无上仙王。仙王又有大小之分,小仙王掌管三域,大仙王掌管十域。

仙王之上,又有半圣,破王入圣,是为准圣。破圣悟道,则为天道圣祖。那是修士们穷尽一生向往的大道彼岸。

而且仙界地域广博浩瀚,其中人妖魔混居,百族林立,大族有兽族,羽族,虫族,水族,海族,天空族,魔族,妖族,神族等等。大族之中又分为无数个小族。势力错综复杂,纠缠极深,经常爆fā

战乱,血流成河乃常态。

据傲天仙尊的记忆中记载,人族在仙界乃一个小族,但却实力十分强dà

,因为人族有一名大仙王,已经无限接近半圣,其实力直逼百族统治者灵族圣王灵无邪。

灵椤的目光已经不满足于下界,她要去仙界,追查自己的身世之谜。

仅仅是一刹那而已,灵椤的思绪早已经百转千回。出了多宝阁,她带着两条龙鲤乘舟破浪前往罗刹海深处,依据傲天仙尊的记忆,灵椤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海底水晶宫。大小龙鲤在水晶宫里游曳,赞叹道,“这就是我们海妖族的王宫,可惜,海妖族的传承断绝已久,就连海底王宫都被人夺去。”

灵椤不语,世道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在强权和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来到大道的尽头,那座宫殿大门外,灵椤踏入其中,汹涌的火焰迎面扑来,这一次,她再不会像之前那样束手束脚了。直接踏破火心,将这些万年南明离火浆全部收入丹田之中,正好用来淬炼大五行心法之中的御火决。

接着是沙漠。沙漠之中蕴藏一头上古火龙的遗骸。灵椤寻找道准确的地点,将之取出,同样安放在丹田之中,火龙的遗骸长达数千里,幸好她的丹田凝聚了一百零八个穴窍,足够大。石碑喷出一口紫气,迅速被火龙的遗骸吸收,它的骨骼尽显晶莹剔透,仿佛活过来似得,浑身散发出磅礴的威压。旁边的万年地乳精华不断的被龙骨吸收,正在里面沐浴的盘斧噌的跳动了一下,龙骨就像被吓到了的小孩子,迅速化作巴掌大小,灰溜溜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再靠近地乳精华液一步。

地乳精华是不用再打主意了,幸好里面还有一座灵泉,龙骨哧溜一下钻进了水潭里,蛰伏在了里面。

灵椤若有所思,看来这龙骨也来历非凡哪!

来到山峦之前,原本遥遥在望的山巅已经崩塌,整个山峦深陷地下,无数海水泛滥,将此地变成了一座泽之国,被云雾笼罩。原本覆盖在山腰上的浓雾经过冲击和异变,稀稀薄薄的覆盖在水泽上面,浅浅的,缓缓的流动着,像一层轻纱般柔美梦幻。

入眼一片朦胧,周围寂无人烟。

灵椤御剑飞行,神识细细的探扫方圆千里之内的景物,楚容大概已经离开了吧!

前面一座微微起伏的山丘,上面的传承大殿只剩下了残垣断壁。一个面容憔悴,浑身血迹的男子盘坐在倒塌的雕像上面,正闭目打坐。灵椤隔着千里之遥,静静的望着他,一言不发,墨玉般的秋水瞳眸流转着一道道云光。

是他,是司徒景昭,他还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金色流光闪电般扑来,盘坐的男子條忽睁开双目,黑瞳中冷光一闪,龙鳞剑唰一下,快到极致,一条变异蛇蛟瞬间被斩成两截,啪嗒落在草丛里。竟然如此之快就斩杀了一条化神后期的变异妖兽!

司徒景昭挑起两米长的蛇身,取出蛇胆仰头吞下。这可是大补之物,正好拿来修补他受伤的躯体。他的动作忽然一滞,抬头看向前方,眼底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手里的蛇身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阿椤!”他飞快的闪身掠来,如同闪电划过天空,猛的揽灵椤入怀,双臂紧紧的箍住她,抱在怀里,男子低沉略带颤抖的嗓音泄露出内心的激动和害pà

,“阿椤,阿椤,阿椤……”

司徒景昭一遍遍轻唤灵椤的名字,每一声每一个字都饱含了心酸和情义。这个叱咤风云,傲视群雄的天之骄子,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此时就像个孩子似得柔弱无助,抱着灵椤呜呜大哭,“阿椤,我错了,你回来好吗……”

灵椤心绪复杂,思绪回到从前,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兄妹三个人在一起很开心。司徒景昭是个好哥哥,宠她,疼她,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几乎对她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弄来。只要有人欺负她,他就会第一个跳出来,揍的对方求饶。

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可是这一切都在那天夜晚被改变。

一夜之间,她从天堂跌落地狱,就像噩梦一样,她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从司徒景昭的房里跑出来的。兄妹乱伦,多么可笑!

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楚枫,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落到何种凄惨的境地,她又会变的怎样。

而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她的姐姐。原来她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因为不是一家人,所以就能对她下狠手!

因为不是一家人,所以嫉恨!

因为不是一家人,所以趁人之危!

灵椤知dào

她不应该恨司徒景昭,可是她也做不到坦然面对他。那是她曾经最敬最爱的哥哥,一夕之间变成了她的男人。无论如何,她接受不了。

“你走吧,我不恨你,却也不想再见到你!”

“阿椤?”司徒景昭猛的抬起头,惊愕的望着灵椤,他的眼底写满了痛苦和懊悔,伤心与难过,如果当初他不是年少血热,不是一时冲动,是不是现在他和灵椤就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可惜世事无常,就是没有如果。

“阿椤,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赶我走……我找你找了那么久,都快发疯了……阿椤,你不要这么狠心,我求求你,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司徒景昭抓着灵椤的肩膀哀求,那双黑沉的眼眸,就像夜空一样深邃浩瀚,里面透出点点幽凉,有种令人心慌的寂寞,正在悄悄枯萎。

灵椤撇开视线,一点点掰开司徒景昭的手,轻声道,“哥,你永远是我哥。”(未完待续……)

宗门事变

“不!你明明知dào

我们不是亲兄妹!”司徒景昭都快绝望了,他怎么都不明白,灵椤为什么要拒绝他,他们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看着司徒景昭这样子,灵椤的心很难受,在她的印象里,司徒景昭一直是一个沉稳坚毅的人,她从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无助,甚至哭泣,软弱的像个孩子。她不想看到他这样。

“哥哥。”灵椤不知dào

该说什么,心里面充满了惆怅,时光流逝,岁月如梭,一切都不能回到最美好的当初。从内心讲,她对司徒景昭并不是无情,相反,当得知他并不是阴谋蓄意策划了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原谅了他一些,可是,有些坎并不是原谅了就能当做不存zài



最重yào

的原因,还是灵椤看重与司徒景昭的兄妹情分。而且,内心也有个小小的顾虑,那就是龙幽。

对现实世界中的困难,灵椤能毫不犹豫快刀斩乱麻般冷酷铁血,但是在感情世界里,她既沉浸在过去中,又行走在当前,更对未来充满了惶惶,她不知dào

该何去何从。她不想忘记楚枫,挪动他在自己内心的位置,又割舍不下与龙幽的那段孽缘,更加不想和司徒景昭有什么纠缠,将自己原本复杂的心弄的更乱。

“阿椤,我不是你的亲哥哥,我只想做你的丈夫!”司徒景昭抓着灵椤的双臂,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海,他望着灵椤秀美绝伦的脸庞,目光成痴。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灵椤。那时候懵懵懂懂只觉得这个妹妹很可爱,父亲开玩笑说。她不是妹妹,她是他媳妇儿,年纪小小的他牢牢的记在心里,随着他一点点长大,渐渐的明白了什么是媳妇儿,对灵椤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沉,算算从第一天见到灵椤起,他整整爱了她十八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八年?

司徒景昭的心很痛,就像一点一点被撕裂。鲜血如雨,滴落在心田。

“哥哥,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灵椤推开司徒景昭,飞快的朝远处掠去。

“阿椤!”司徒景昭追了上去。灵椤在泽之国四处搜寻,当初因为害pà

楚容误会,她没有给楚容留通讯玉简,也不知dào

楚容现在在哪儿。灵椤看了一眼司徒景昭,问道。“我离开之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山峦倒塌了,楚容呢。你看见他没有?”

“他离开了,你走之后,这里就崩塌了。规则絮乱,修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因为担心你,所以我留了下来。阿椤。我总感觉这个传承有问题,你没事吧?”司徒景昭说道,并没有提跟楚容之间的嫌隙。

“楚容他没事吧!”灵椤放心了一些,既然楚容不在这里,她也要离开了。

“他没事!”司徒景昭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灵椤是他从小呵护长大的,现在却对另外的男人如此关心。忍了忍,司徒景昭问道,“你和楚容是什么关系?”

“你很想知dào

?”灵椤回头看着司徒景昭俊雅的脸庞,他皱着眉头,目光如月色般冷然,灵椤一怔,哥哥还是一点儿没变,小时候,只要自己惹他不高兴了,哥哥就会这副表情,灵椤知dào

,他在心里生闷气。

“我当然想!”司徒景昭回答,尽管心里隐约已经猜到,可司徒景昭还是忍不住想听灵椤亲口说出来。

“跟我来吧!”灵椤想了想,以前的事情总要做一个了断。其实她很怀念小时候在一起的日子,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可惜,人总是要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烦恼也会越来越多,谁也无法避免。

灵椤出了秘境,来到水晶宫,大小龙鲤正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好似陷入了沉睡。灵椤径自走到一处亭台,静静的看着外面碧蓝的海水,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衣袂翻飞。

“阿椤……”司徒景昭看着灵椤这幅恬淡冷谧的模样,不知dào

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丝疼,他还记得灵椤小时候是多么的纯真,娇憨可人,如今看着她,却仿佛经过了千年万年,岁月无声的沉淀,在她身上烙下深沉幽凉的痕迹。

只是短短四年的分离,时光就已经改变她如此之多了吗?

“哥哥。”灵椤背对着司徒景昭,轻轻的说道,将自己从合.欢宗杂役院的开始,一点一滴的讲出来,她的遭遇,她和楚枫的相爱,生离死别,她在修仙路上的挣扎,她是如何踏上修仙路,如何在欺骗上当中学会冷酷铁血,字字句句都包含着血泪和辛酸,她的嗓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诉说旁人的事情一样不相干。

听到灵椤说楚枫的死,听到灵椤用淡漠的语气说到自己跟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从而增长修为,司徒景昭的心宛如千刀万剐般疼,生疼生疼。他从后面搂住灵椤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紧紧的抱住她,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安慰,“阿椤,别说了……”

“哥哥……”灵椤微微一叹,曾经的过往,在当时面临抉择时,才会显得痛苦而艰难,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让她选择,她一样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青蚩交合获得打开仙铸诀的力量,只有拥有强dà

的力量,她才能保护身边重yào

的人不受伤,才能为楚大哥报仇。现在想想,其实命运再来一次,她也会有同样的选择,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她选择了这样的命运,才会一直走到今天。

所以那些伤,不算什么。

“阿椤,既然老天再一次把你还给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相信我,楚枫已经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总有一天能取代楚枫在你心里的位置!”

“哥哥!”灵椤打断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司徒景昭,那双秋水双瞳里,清晰的倒映着司徒景昭俊雅的脸庞,纤毫毕现,“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司徒灵罗,我姓楚,不止是楚枫的妻子楚灵椤,我还是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楚修罗!我的命运不再受人掌控,现在的选择权在我,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你太晚了!”

“可是他已经死了!”

“哥哥,楚大哥一直活在我心里。就算他死了,也无人可以取代。”灵椤摇头,她长大了,可是司徒景昭却还停留在当初,依然把她当做那个娇憨天真的小妹妹。

“我不管,我就要留在你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司徒景昭固执的道,他觉得灵椤还在生气,不肯真zhèng

原谅他,所以才找借口拒绝他。

灵椤揉了揉眉心,她从来都没觉得司徒景昭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她都不知dào

该不该继xù

把龙幽的事情也说出来。算了,一切随缘吧!

灵椤查看了两头龙鲤的情况,发xiàn

它们只是陷入了进阶沉睡当中,既然这水晶宫本来就是海妖族的传承之物,灵椤也没打算出手夺走。就当偿还当初大龙鲤的救命之恩,了清恩怨。

离开水晶宫,灵椤来到两方城,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她发xiàn

城里合.欢宗的修士特别多,这是怎么回事?

灵椤心里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她摄住一名金丹修士,好像是凌云峰的弟子,对方见到她明显吓了一跳。

“少、少、少主!”田茂荣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传闻中已经死了的灵椤,吓的浑身发抖,若筛糠一般。

“你看见我很吃惊?”灵椤淡淡的瞥了一眼田茂荣,端起灵茶轻啜一口,一股威压迎面扑来,不怒自威。

“没有!”田茂荣也算聪明,连忙收敛了惊讶和吃惊,而是换上了一幅关心担忧的面孔,“少主,你没事太好了,外面传闻,说你在争夺傲天仙尊的传承中死了,宗主伤心过度,卸去了宗主之位,正潜心闭关修liàn

,她老人家要是知dào

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是吗?”灵椤心中一动,清婉仙尊何等高傲强势的人物,怎么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就判断自己已经死了呢,卸去宗主之位,潜心闭关?“说吧,现在谁是新宗主!”

“是、是凌霄老祖!”田茂荣说道。

“哦。”灵椤不以为然,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怎么会在两方城?”合.欢宗的地盘向来在四方城,三方城也有一些,不过不多。

“我跟几个师兄弟们来两方城捕杀海兽。”田茂荣偷偷的瞄了一眼灵椤,虽然说他是金丹后期的修士,比眼前的少女高了两阶,但是他依然不敢在灵椤面前放肆,世上谁人不知合.欢宗少主楚修罗的手段?

“哼!”灵椤冷哼一声,听在田茂荣的耳朵里,却犹如雷霆一怒,吓的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说吧,宗门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有一个字不实,后果你清楚。”

“少主……”田茂荣不由自主的跪在灵椤跟前,胆战心惊,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说来。(未完待续……)

计中计

原来凌霄老祖趁灵椤随元华真君前去探测傲天仙尊的传承时,跟密宗勾结在一起,发动叛乱,夺了清婉仙姬的宗主之位,并且合.欢宗已经加入了密宗,除了宗主之外,宗门另设三名太上长老,凌驾于宗主之上。这三名太上长老实jì

上就是密宗派来掌控合.欢宗的监视者。因此,合.欢宗的弟子也大量的出现在了两方城。

“师尊她现在怎么样了?”灵椤十分震惊,清婉仙尊有神器在手,可以说放眼整个西域,都无人是对手,居然让凌霄子轻易篡位,真是让人吃惊。

“宗主她……听说被带去了中州宗教。”田茂荣小声说道。

灵椤沉思不语,气氛诡秘压抑,田茂荣不停的擦汗。司徒景昭面色复杂,心内喟然一叹,他的阿椤真的不是以前的阿椤了。

“阿椤,跟我走吧,加入运道宗。离开合.欢宗这个是非之地。”

“不。”灵椤抬眸认真的看一眼司徒景昭,道,“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如果不是有这样坚定的信念,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楚修罗?”

“阿椤……”

“哥哥。”灵椤打断了司徒景昭,眼底划过一道惊雷,沉声道,“大概有人已经忘记了,我修罗的名号是怎么得来的!”

“可是你孤身一人,如何与宗门对抗?”司徒景昭按捺住内心的焦急,轻声问道。

“谁说我要与宗门对抗?”灵椤冷笑,既然合.欢宗并入密宗了。那么她的目光自然不会再局限于西域弹丸之地。就凭她得到了傲天仙尊的传承这一点,只怕禅教上下没有人不拉拢她。况且她得到的不止是仙尊的传承,傲天飞升上界。位列乙仙,他的神魂只要释fàng

出一丝丝气息,就能让这个世界陷入极大的恐惧之中,碾压仙尊,甚至压制仙君,都不是空谈。

她之所以沉思,不过是因为境界太低,虽然她能击杀化神老祖,碾压炼虚高人。甚至不惧太虚修士,但是她不能与宗门作对,更不能与整个天下为敌。她要的是天下臣服,威震四海!

她要楚家的地位凌驾于众生之上,无人可以撼动!

所以,她需yào

助力,更需yào

培养自己的心腹帮手。

灵椤放下茶盏,起身下楼,淡淡的瞥了一眼田茂荣。后者乖乖的跟在后面,垂头丧气,他怎么就这么背,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招谁惹谁了啊!

灵椤去了多宝阁,购买了关于禅教四宗所有的信息。她要好好的谋划一番。

一个月后,灵椤出现在了合.欢宗。当她踏出传送阵的那一刻,整个宗门都轰动了。大家都屏息等着看楚修罗的反应。

七大峰主按兵不动。凌霄子的嗓音如雷霆滚滚而来,“楚修罗!”

“宗门罪人,不在思过崖反省,竟敢私自出来,谁给你的胆子!”灵椤一挥长袖,倒提长锋,她眉目冷锐,宛如修罗。玄铁剑所过之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大胆!敢对宗主不敬!”一道惊雷般的吼声乍然响起,接着一只遮天巨掌从天而降,笼罩整个天女峰,仿佛天塌陷了一般,虚空都被禁锢,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这种威势,显然不是化神老祖能比拟的,是炼虚高人!

说时迟那时快,灵椤挥动兵器唰的斩落,一点星光如彗星当空,夹着仙尊气势掠过天空,遮天巨掌被一击而溃。

“什么!”

“不可能!”

众人悚然,发出惊叫。

凌霄子更是面色难看,惊疑不定的道,“你进阶了仙尊?”

“哼!”灵椤不语,一剑斩下。

“住手!”一个苍老的嗓音响起,一只大掌拂过苍穹,救了凌霄子一命。玄铁剑斩了个空,灵椤正要再次出手,一个身穿灰布衣衫的老者條忽出现在不远处,面带微笑的看着灵椤,和蔼的道,“女娃娃,快快住手!”

“你又是谁?胆敢管我合.欢宗的事物!”灵椤一丝面子也不给,冷眼斜睨。

“呵呵,老朽乃密宗使者。女娃娃,你刚才是借了一丝仙尊的气息吧!”灰衣老者面带一丝微笑,温声道,“你虽然有意掩藏,却瞒不过老朽的眼睛,你得到了仙尊的传承?难道是傲天仙尊的传承!”灰衣老者心内惊悚,要知dào

傲天仙尊的实力就是放眼整个六合八荒,那也是排名前十的人物。

灵椤闻言面色稍霁,语气仍然很生硬,“原来是使者大人,可也管不了我合.欢宗内务吧!”

“呵呵!”灰衣老者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合欢宗自古以来便是我密宗分支,如今重归密宗也算合情合理,我身为使者,掌管合.欢宗事物,乃是奉了密宗法王之命,并无不妥之处。”

“胡言狡辩!”灵椤冷哼。

“女娃娃,何必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放?无论是合.欢宗是不是加入密宗,你始终是禅教分支弟子,凭你的资质,若是前往中州宗教,他日必然能成就无上威名。况且你师尊清婉仙姬也已拜入了密宗法王门下,不日便要突pò

化神,成就仙人之境,你们师徒在中州团聚,岂不是一桩美事?”

“师尊她就要突pò

了吗?”灵椤眼中闪现出一丝喜色,被灰衣老者看在眼里,心中点头,若是能说动此女前往中州,想必法王一定会很高兴。要知dào

傲天仙尊的传承非同小可。“师尊她现在还好吗?”

“呵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祁昂道人笑呵呵的摸摸胡须。两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此时,凌霄子正在与一名黑衣人通讯。

“主子,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了!”

“做得好!”龙傲天点点头,道,“此女非池中之物,让她去中州,想必一些人很快就要头疼了,哈哈哈!”

“可是,少主那边怎么办?”凌霄子担忧的道。

“放心吧,幽儿在妖城快活的很,若是能与妖族联姻,也未必不是一桩美事!”龙傲天说道,摆摆手,“就这样了,你现在掌管合.欢宗,一定要把大权牢牢的窝在手里,暗中扶植势力,必要时,我自会出手助你!”

灵椤与祁昂道人达成了协议,不过,在去中州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尚未了结。

百万里之外的妖域平原,雄伟的妖城内域。

一名白衣男子背靠着走廊柱子上,手里拿着一壶酒,墨玉般黑亮明丽的眼眸遥望着远处的风景,微风撩起他乌黑的长发,俊美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神态慵懒从容。

“你可真是好兴致,做俘虏还能做的这么快活,古往今来,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一名身穿青色华服,乌黑长发,血红双眸的美男远远的走了过来,英俊的相貌,气质狷狂眼底透着邪肆,正是青蚩。

“呵呵,你又来了!”龙幽站起身,脚踝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原来他的双脚之上都被套上了锁链,长长的铁链拴在屋里一只精铸铭刻阵法的石柱上面,一道道绚烂的光彩从石柱上流传至铁链,封锁住龙幽所有的修为。龙幽望着青蚩,眼底闪过一丝忌惮,这个妖族皇子不知为何一见面就欲致自己死地。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敌人。

“是啊,我来看看,你死没死!”青蚩走过来,在距离龙幽一步之遥停了下来,唇角挂着虚伪的假笑,“姐姐也真是,既然这么不听话的禁脔还留着做什么,杀了就是!”

“你来试试!”龙幽浑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青蚩。他赌青蚩不会出手。

“哼,偿闻人类修士一身正气,宁死不屈,怎么也有贪恋美色苟且偷生之辈?”青蚩英俊的脸上满是讽刺之色,“还是你已经习惯了卑颜屈膝,臣服在了姐姐的淫.威之下?啧啧,人类男人都是你这样儿的吗?”

龙幽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浮现出魅惑慵懒的笑容,犹如天人,就连青蚩也不得不在心底暗骂,这卑鄙无耻的男人还真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美丽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妖族崇拜强者,也同样注重外貌。青蚩想杀了龙幽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在黑魔岭的那段恩怨。更是因为嫉妒有人长的比他还漂亮。

恩怨可以忍,这个不能忍!

“这种事情男人也不吃亏,倒是令姐的身材和床.上功夫,啧啧,想想都让人血脉喷张,呵呵,听说你们妖族从不忌讳血缘,兄弟姐妹之间肆无忌惮,想必我不说你也早就知dào

了!”龙幽笑的轻浮,冲青蚩眨眨眼。把他气的磨牙。青蚩冷哼道,“你少用言语刺激我,大姐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走?这辈子别想,哼哼!”青蚩冷笑,漫不经心的道,“忘了告sù

你,你脚上的这两条链子还是我给大姐出的主意,听说你们人类不是喜欢给养的狗栓上链子吗?看,我特意为你也找来两条!”

“你!”龙幽生性高傲,就连若云三番五次邀欢他都用计推脱,前面那番话不过是为了刺激青蚩说的,只要对方出手,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告状,先把这个虎视眈眈的妖族皇子弄走,要不然一天到晚的防备他的暗算,会给自己逃走的计划增添许多麻烦。

况且,他也不知dào

灵椤现在怎么样了。想起灵椤,龙幽的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甜蜜,充满了浓切的思念,就连眼神都温柔许多。(未完待续……)

进妖皇宫。

“看来你对我成见很深啊!”龙幽忽然笑出来,一双黑瞳绽放幽光,直直的盯着青蚩,半晌才道,“难道真的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

“闭嘴!”青蚩怒不可遏,这混蛋故yì

恶心自己。他要爱上了自己的姐姐,还轮得到这家伙在大姐跟前撒欢儿?

天下美人儿遍地是,他姐那头母暴龙,谁受得了?

要说还是人类女子温婉可爱。青蚩想起了黑魔岭里那个银头发的少女,可惜大姐带回来的消息说她已经死了,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青蚩的心微微疼了一下,那可是他毫不犹豫豁出性命要救的女人,他的初恋,该死!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为了抚慰受伤的心灵,青蚩很快就投入了妖族美人儿们波涛汹涌的怀抱里去了。

然而好景不长,他就从妖皇宫美人儿的嘴里得知居然有个男人比自己还受欢迎,这怎么能行!

他自化形以来,就一直以妖族最美男子自称,过手的美人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陡然间半路杀出一匹黑马,他不怒才怪了,等见了面才发xiàn

是熟人,好啊,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青蚩阴沉莫测的笑了,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看我不慢慢儿收拾你!

想起龙幽曾经给自己下套儿,用龙淫草和白蚺引.诱自己,差点弄死自己的事情,青蚩就面色阴郁。也如法炮制,在他饭食里下药,然后派了美女接近他。也不知dào

是不是他大姐若云醋性太大,还是那家伙手段太高。药下了,人没事。美女去了,心也丢了,干脆连人都不回了。

青蚩气个半死,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去大姐跟前进谗言,没用,妖族长公主谁啊?

那就是一个好色如命的母暴龙!

美男在手,而且还是个柔情蜜意有手段有心计的美男,就若云那情商,能逃得出魔爪吗?

不过。若云也不是傻的,这个男人迟迟不肯跟她上.床,摆明了有二心想逃跑,所以青蚩提出要给龙幽上锁链时,她二话没说就答yīng

了。

美男啊美男,本公主有的是时间跟你磨!

妖城。

灵椤和司徒景昭坐在酒楼不起眼的角落里。耳边听着关于妖皇宫里关于若云长公主的种种事迹,顿时有了主意。

司徒景昭察觉到灵椤的目光,用眼神微微示意询问,怎么了?

“哥哥。能不能潜进妖皇宫,就全靠你了!”灵椤微微一笑,眼底精光一闪。

“我?”司徒景昭讶异,他不知dào

灵椤为什么要来妖城。不过,她四处打听妖族长公主若云的事情,司徒景昭心中也隐约有些明了。既然是她想做的。那就顺从她的意愿好了。欺负灵椤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我们走吧!”灵椤拉着司徒景昭的手。飞快的跑出了酒楼。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注意,让司徒景昭牺牲色相。跟若云公主混进妖皇宫。

“阿椤!”司徒景昭微微一笑,心中悸动,这是重逢之后,灵椤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只要阿椤能原谅他,就算是死,他也心甘情愿。来到一座客栈,灵椤扔给店小二一块储物令牌,拖着司徒景昭的手闯进了一间客房,“阿椤,你!”

司徒景昭话没说完,灵椤一掌将他推倒在床上,她掌心发光,双手在司徒景昭的身上游移,一阵白光绽放,片刻之后,一名身穿红衣华丽锦袍,五官俊雅秀丽的男子出现在眼前,冷锐沉静的眼神,艳丽华贵的长袍,浑身充满了烈火与寒冰的气息,令人着迷。

灵椤眉头轻蹙,不满yì

的打散司徒景昭束在脑后的长发,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住司徒景昭的胸膛,一点点拨开他的前襟儿,微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显得性感又充满了诱惑。

司徒景昭的心砰砰乱跳,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低沉的唤道,“阿椤……”

“哥哥,你去接近若云长公主,让她带我们进宫。”灵椤一双黑眸沉沉的看着司徒景昭,轻声说道。

司徒景昭一怔,随即沉默了,气氛一时沉寂。

“好。”良久,司徒景昭才出声,他笑了笑,亲昵的摸摸灵椤的长发,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温暖,从小到大,他都不会拒绝灵椤的要求,不管她让自己做什么,即使明知dào

她不在乎自己,司徒景昭还是忍不住答yīng



若云长公主的行踪很容易打听,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非常简单。司徒景昭在街上跟别的修士起了冲突,公然在妖城打起来,很快引来巡逻队。

“大胆!”卫队队长绿槐怒喝一声,一条绿色长鞭猛的抽向司徒景昭,“区区人类,也敢在妖城撒野!”

“哼!”司徒景昭冷哼一声,一语不发,龙鳞剑横扫,爆fā

出一道绚烂的白光。

“造反了!”绿槐没想到这个人类男子如此大胆,竟敢在妖城反抗,来妖城的人类修士并不是没有,但是哪一个不都老老实实畏畏缩缩?

城中爆fā

出大战,一道道刺眼夺目的白光冲天而起,司徒景昭一边打,一边故yì

往妖皇宫的方向退。灵椤染黑了长发,变换了嗓音,稍微改变了容貌跟在人群中,眼底精光闪烁,不出意wài

,若云一定会出来查探,灵椤了解她,这个妖族长公主除了好色之外,就只好战!

“哼,哪里来的人类?敢在我妖城放肆!”一个清脆的声音当空娇吒,接着一只龙爪从天而降,无边无际,好似连天都被它攥在手里,龙爪直奔司徒景昭而去。

“给我破!”司徒景昭怡然不惧,龙鳞剑爆fā

出强dà

的力量一剑斩向龙爪,噼里啪啦,剑光如同燃烧的陨石,重重的击在龙爪上面。强劲的法术对撞,能量轰然爆裂,掀起一阵飓风,屋舍楼阁全都在这一击中崩塌损毁。

司徒景昭静静的站在飓风之中,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一身火红艳丽的锦袍烈烈翻飞,双眸冷锐沉静,充满了一种妖冶的瑰丽和狷狂,他冷声道,“这就是妖族的待客之道,本君领教了!”

“绿槐,这是怎么回事?”白光一闪,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妖城上空,与司徒景昭遥遥对立,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灵椤隐在人群中,知dào

若云已经动了色心。她不动声色的来到司徒景昭身侧,低声关切道,“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尽管知dào

灵椤只是演戏,但是听到她关切的话语,司徒景昭的心也忍不住感到温暖。

“回禀长公主,此人擅自在城内动武,且袭击卫队,实在是藐视我妖族,还请公主拿下此獠。”绿槐连忙拱手,恭谦说道。

“唔,我知dào

了,退下吧!”若云挥挥手,笑盈盈的看着司徒景昭,道,“远来即是客,虽然你不守我妖城的规矩,不过,打也打了,就算扯平了。既然你指责我妖族待客不周,不知本公主亲自招待你在皇宫小住几日可否?”

“这……”司徒景昭面带犹豫,灵椤扯扯他的袖子,眼底闪过一丝好奇,道,“哥哥,妖族的皇宫啊,我们去看看好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怕我吃了你吗?”若云咯咯直笑,落落大方的对司徒景昭做出请的手势。

“前辈既然盛意相请,晚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司徒景昭微微点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别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把人都叫老了,我们妖族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叫的我的名字若云就好了。”若云爽朗的一笑,一点儿也看不出公主的架子。传闻她好色如命,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对一个陌生的人类男子盛情相邀,这也有点儿唐突了吧!

“若云公主。”司徒景昭从善如流,为显敬意,在名字后面加了公主二字。

有若云在,灵椤和司徒景昭很容易就进入了妖皇宫。一路上,若云侃侃而谈,或是风景,或是修liàn

,总有话题,跟司徒景昭相谈甚欢,很快便把酒言欢,如果不是一早就知dào

若云的好色,灵椤和司徒景昭还真有些喜欢她这种豪爽不羁的性格。

若云见灵椤滴酒未沾,不禁笑道,“这是灵猿一族酿制的猴儿酒,清甜可口,不醉人的!”

“多谢公主美意,只是舍妹从小便不能喝酒,一喝酒,便会发酒疯。”司徒景昭婉拒道,端起灵椤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好海量!”若云赞道,眸光一闪,对灵椤道,“妖皇宫有一处天阑海阁,风景美不胜收,小妹若是觉得无趣,我便吩咐人带你前去观看。”

“哥哥?”灵椤询问的目光看向司徒景昭,眼底有着雀跃。

“这恐怕不太好吧,你一向顽皮,若是闯到不该去的地方怎么办?”司徒景昭摇摇头,宠溺的摸摸灵椤的头,“留在这里,还能听听公主讲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跟公主在这里喝酒好了,我出去散散步!”灵椤扯了扯司徒景昭的袖子,就像小时候那样子撒娇。司徒景昭一愣,心里百味杂成。

“皇宫没有什么禁地,随她去吧!我会吩咐人带路。”若云趁机说道,她巴不得灵椤快些出去,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侍卫,侍卫会意,带着灵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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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情敌是大哥

灵椤悄悄的放出神识,一边跟身旁的侍卫聊天,对方只有金丹修为,灵椤的神魂异常强dà

,很快就蛊惑了他,打探到龙幽的所在。

龙幽正躺在屋顶吹风,身侧放着一只酒坛,他翘着腿,眯着眼睛欣赏天上的白云。轻凤吹拂着他的长发,俊美的脸庞上,神态慵懒舒适。天上的云朵飘来飘去,一会儿变作猛兽,一会儿变作楼阁,渐渐的白云变作了一个少女的样子,长裙曼妙,银发飘飘。

“灵椤!”龙幽不由自主的喊道,头顶上忽然映出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他一跳。

灵椤坐在龙幽身旁,不由的冷笑,道,“你很清闲呀,长公主待你不错啊!”

“美人儿!”龙幽并没有认出灵椤,还以为又是青蚩派来的女人,他长臂一揽将灵椤搂进怀里,一双迷人的双凤眸眼角含情,唇角微微勾起,噙着一抹醉人的浅笑,慵懒而魅惑,他捞起一缕灵椤的长发,放在鼻翼前轻嗅,道,“你主子这次学聪明了,怎么?送个冷淡点儿的女人来玩儿欲擒故纵?”

“怎么?前面那些女人你都不满yì

?”灵椤也不点明身份,反而轻笑出声,只是眼底的神色渐冷。

“你身上的味道……”龙幽一愣,这气息怎么跟灵椤如此相似,不,简直一模一样。他眸色一冷,摄住灵椤的手腕,讽刺道,“看来他是真的学聪明了,怎么,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松警惕。真以为随便什么女人就能让我上当!滚!”

“哼!”灵椤抽回手腕,脚尖一点。飘然飞下屋顶,想到自己那么担心他。万里迢迢深入妖城来救他,谁知dào

这家伙左拥右抱逍遥快活,真是死性不改!

灵椤回头,狠狠的瞪了龙幽一眼,身形一闪,消失在远处。

这眼神……龙幽的心一动,想到什么似得,他猛然变色,豁的跃下屋顶。飞快的奔了出去,“灵椤!灵椤!是你吗?”

龙幽恨不得一拳头垂死自己,脸上却挂着笑容,灿烂无比,他在院子里转圈,双手拢成喇叭放在唇边大喊,“灵椤,你来救我了是吗?太好了,我就知dào

你心里有我!”

云潇殿。

司徒景昭和若云公主还在喝酒。灵椤回来的时候,若云公主显然有些吃惊,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扫了一眼那名护卫:不是吩咐你拖住人吗?

护卫噤若寒蝉,喏喏不敢言。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司徒景昭。若云公主无奈,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哥哥,你怎么喝这多酒?”灵椤见司徒景昭脸色微醺。眼神迷茫,已有三分醉意。她拿起桌案上的酒樽轻嗅,眉头一皱。:“你们喝的不是甜酒吗?什么时候换成了烈酒?”

“阿、阿椤!”司徒景昭摇了摇头,左掌撑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手背滑落下来,垂在胸前,与火红色的华丽锦袍形成强烈对比,俊雅的脸庞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摸着灵椤的长发,“我、我还能喝!”

“算了,你再喝就醉了,公主,我来陪你喝!”灵椤绕到另一边,跪坐在几案前斟满两杯酒,恭敬的递给若云公主,歪头微微一笑,道,“哥哥酒量不行,我来陪公主喝!”

“阿、阿椤!”司徒景昭急了,连忙伸手伸手去抢,灵椤灵巧的闪躲,笑嘻嘻的对若云道,“他从小就这样,管东管西,太烦了,一杯酒而已,还能喝醉人吗,真是小看我!”

“是啊,你哥哥酒量的确不行!”若云微微一笑附和道,这酒可是猿族的万年陈酿,俗称万年醉,喝一口就能醉上一万年,哪儿是这金丹初期的小修士能承shòu的起的。若云笑起来,“这酒很不错,你试试”

“是吗?”灵椤跃跃欲试,以袖遮面,仰头饮尽,一杯酒喝完,脸色变得酡红,眼神迷茫,身体摇了摇,扑倒在桌上,金银酒樽哗啦一下被打翻在地。

“阿椤!”司徒景昭连忙扑过去,摇晃着灵椤的胳膊。

若云唇角一弯,拿起面前的酒樽优雅的轻啜,慢慢喝着,眼角肆意的打量着司徒景昭俊雅的面庞,跟那边囚禁的人族男子相比,眼前这个显然更有男子气概一些,尤其是他若隐若现的胸膛,无处不显露出他结实健壮的身躯,况且,眼前这名男子一看就知dào

比那个被囚禁的人类美男要淳朴的多。若云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唔,头好晕啊!

“砰!”若云一头栽在几案上面。司徒景昭愣住了,怎么回事?

“她晕了?”听见响声,灵椤慢慢的撑起双臂,黑眸晶亮,她在若云的酒樽里下了药,未免她起疑,灵椤先喝了自己的酒装醉,其实她把酒都倒进了丹田里的灵泉之中。巴掌大的骨龙悠哉悠哉的翻腾着,浓郁的酒香让它高兴的不停的在水里翻跟头,一幅醉态熏熏的模样。

“这是?”司徒景昭疑惑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龙鳞剑拔剑出鞘唰的斩向一旁侍立的护卫,速度快到巅峰,电光火石般落下,锵——,那名护卫反应不可谓不敏捷,他條忽拔剑格挡,两柄宝剑相击发出清脆的金属交戈之声。

“别打了,自己人!”灵椤飞快的翻找出若云藏起来令牌,冲两个人喝道。司徒景昭一愣,阿椤什么时候在妖皇宫也安插了探子?

三个人结伴出了妖皇宫,城门守卫接过护卫递来的令牌,确认是若云长公主的令牌无误后放行。踏出妖皇宫,司徒景昭注意到,一直跟在后面的那名侍卫松了一口气。他眼底神色暗了暗,心中微微有些酸意。

阿椤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吧!

“灵椤,我就知dào

你会来救我!”来到无人之处,龙幽忍不住变回了真身,一把搂住灵椤高兴的转了个圈儿。灵椤面色冷淡,推着龙幽,“放手!”

“我不放!”龙幽霸道的箍着灵椤的小蛮腰,贴近自己的胸膛,挑衅的望着司徒景昭。才多久没见呀,不知dào

又上哪儿勾搭到一个男人,不行,灵椤是他的女人,任何男人胆敢觊觎,他都不答yīng



“哼!”灵椤握紧五指,雪白的小拳头重重的击在龙幽的肋骨上。

“噢!”龙幽痛的弓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幽怨的望着她,“谋杀亲夫啊!”

“阿椤,他是谁?”司徒景昭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住心底的酸楚嫉妒和怒意。

“我是灵椤的男人,未曾请教?”龙幽不等灵椤回答,抢先一步说道,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挑衅般的与司徒景昭对视,气氛有种压抑的沉闷,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哥哥,我们走吧!”灵椤选择了漠视龙幽,这家伙实在有点儿神经病,这还没有出妖城呢,就知dào

吃醋,万一若云醒了追出来怎么办,最重yào

的是,他在妖城左拥右抱,享shòu

优待,她还没追究什么,又岂能轮得到他吃醋!

龙幽的表情瞬间僵硬,他本来浑身都是燃烧的战意,哪知dào

灵椤的话就像一盆水无情的浇下来,什么火都给浇灭了!

“灵椤!”龙幽追了上去,紧紧挨着灵椤并肩往前走,一边用眼刀隔空凌迟司徒景昭。龙幽不甘心的低声问道,“灵椤,他是谁?”

不等灵椤回答,龙幽的脑子里不断的猜测着,看他对灵椤在意的样子,八成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纠缠灵椤,灵椤素来爱面子,脸皮薄,一定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嗯,找个机会他一定要给这个男人颜色看看,最好把他赶走。

“他是我哥哥。”灵椤忽然止住了脚步,黑亮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龙幽,道,“还有,就算我身边多了别的男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

“亲哥哥?”龙幽显然没有听见灵椤后面那句。

“哼!”见龙幽这幅样子,灵椤要不是还在妖城里面,她都要直接用暴力打人了。

“我怎么不知dào

你还有个哥哥?”龙幽见灵椤真的生气了,小心的嘀咕着。

“你不知dào

的事情多了!”灵椤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往前走去,留下司徒景昭和龙幽两个人在原地。

“原来是大舅哥!”龙幽尽管怀疑,可还是收敛了敌意,冲司徒景昭点头示好,灵椤向来不骗人,既然说是亲哥哥,那就一定是亲哥哥。灵椤的哥哥,那就是他的大舅子喽!

大舅子,那一定要好好巴结。

妖城守卫森严,出城需yào

经过三道城门,三个人一路飞掠,很快就出了前两道城门,眼看就要到第三道城门,天空中忽然响起了龙吟,一条白色巨龙盘旋在天空中,滚滚龙声如雷霆落下,是若云!

“全城戒备,封锁城门,凡是人类修士一缕不许出城!”

“糟糕!”灵椤面色一变,若云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她原本预计对方至少要昏迷一个时辰的。

“快走!”龙幽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刚才就应该宰了那条母色龙的!”

“你如果要跟妖族结仇的话!”司徒景昭冷哼一声,拉着灵椤飞快的朝城门掠去。

第一章。(未完待续……)

龙威之威

“抓住他们!”若云盘旋在高空,一眼就发xiàn

了这边的异状,飞速扑来。嗡——,妖城大阵瞬间升起,一道道炫目的红光笼罩下来。

“走!”灵椤指尖一弹,一点七彩霞光喷出,黏在光幕之上,飞快的破解腐蚀阵法。眼看若云呼啸而来,锋锐的龙爪就要抓下来,灵椤使尽全身力qì

,一拳砸向光幕薄弱的地方,这夹着四百万斤之重的小拳头爆fā

出强dà

无匹的力量轰然落下。

咔嚓,咔嚓。

光幕一阵紧绷,瞬间碎裂。就像一道城墙被人打豁了一个缺口。三个人飞快的冲出去。

“什么!”若云惊掉了下巴,这可是她母亲妖帝赤离亲自布下的绝世阵法,就连仙尊出手也不一定能击破,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一拳打破了,说出去根本没有人相信,太可怕了!

若云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很快醒过神来,此女身上一定有异宝,否则绝不会有这样强dà

的力量。妖族崇拜强者,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更加的渴望变强,若云眼露异光,呼啦一下追出城去。

“遁法!”灵椤一手拉一个男人,飞快的遁走。她实力提升,先天五行遁的效果也跟着迅猛暴增,达到极致之时,能一下子远遁到三万里之外!

脱离若云神识笼罩的范围,灵椤松了一口气。正要再次施展遁法,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她连忙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硕大的蛇头正从巨石上昂首看着自己,血红色的蛇瞳仿佛在笑。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是要逃跑吗?”青蚩欢快的摇晃着蛇尾巴。盯着龙幽吐蛇信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杀了他!”龙幽牙缝里蹦出杀意。一听声音他就知dào

是谁。真是冤家路窄,在妖皇宫里的日子,若不是他警醒,早不知dào

被青蚩弄死多少次了。

灵椤盯着眼前这头蛇看了几眼,只觉得眼熟,耳熟,仿佛在哪里见过。此时正是危险的时刻,她没有多想,正要再次施展遁法。只见脚下的土地爆fā

出一道白光,几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刹那间出现在了妖皇宫。

“怎么回事?”龙幽抓狂了,他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妖皇宫了。

“想逃,门儿都没有!”青蚩捏碎通讯玉简,蛇尾猛然摇摆横扫过来,兴致冲冲的扑向龙幽,“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原来是你!”龙幽这才想起在黑魔岭石峰的那段往事,怪不得他一见到自己就不怀好意。处处给自己下绊子。龙幽拔出青霜剑,眼中杀意鼎盛,不为别的,如果青蚩就是当年黑魔岭的青蟒。那么灵椤身上的青鳞裙也应该是他所赠,如此一来,灵椤跟这条青蟒也是孽缘不浅。

龙幽升起一抹强烈的危机感。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斩向青蚩。两个人斗的你死我活。尘土飞扬。龙幽毫不犹豫祭出最强杀招,山河社稷图一出。整个虚空都仿佛被禁锢,青霜剑唰的一下夹着闪电之威落下。青蚩不甘示弱,喷出一颗青色珠子笼罩周身。

“去吧!”龙幽冷喝一声,山河社稷图迅速变小,化作巴掌大小猛的朝龙珠撞过去。

“好了!”灵椤迅速出手,拽起青蚩的尾巴猛的甩向墙壁。

“灵椤你!”眼看就要击杀青蚩,结果被灵椤阻止,龙幽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内心忐忑极了,灵椤该不会认出来了吧?

“留着它做人质吧!”灵椤淡声道,悠远的目光看向天际,那里,一片乌云滚滚而来,正是若云。

“人类,你好大的胆子!”若云化作一名白衣女子凌空而立,衣袂翻飞。

“大姐!”青蚩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灵椤的手里拽出自己的尾巴,他张开满口尖利的獠牙猛的咬过来。

“哼!”灵椤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竖起雪白的小拳头,砰,青蚩的蛇头恰巧撞了上去,眼冒金星。

“废话少说,这个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灵椤微微仰头,浑身微光轻闪,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只见她满头长发披肩,在风中肆意飞扬,神色冷漠孤傲,冷眼看着若云,虽然只有金丹修为,但是一身气势丝毫不逊色若云半点,脸庞秀美绝伦,透出一丝淡淡的桀骜和轻狂不羁。

`若云惊讶,轻蔑的道,“是你!呵呵,好大的口气,不过一只小蚂蚁,也想绊倒大象!”

“那就来试试吧!”灵椤大步上前,带出的狂风唰的一下撩动满头银发,衣衫猎猎。她双手握住青蚩的尾巴猛的抽向若云,两个人斗在一起。

“啊啊啊!”青蚩被转的头晕目眩,还不忘了质问若云,“大姐,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闭嘴!”若云身形变幻,避开青蚩,抬腿一脚踢向灵椤,“我看中的男人,还没有谁能抢走!”

“抱歉了,我专抢别人看中的男人!”灵椤毫不示弱,一拳挥出,砰,拳与腿相撞,两人各自倒飞出去数十米,再度飞扑向来。

“哎哎,小美人儿,是我啊!!”青蚩被当成了鞭子在空中舞的呼呼作响,他充满了惊喜,没想到心心念念以为死了的小情人居然还活着,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不过,能不能先把他放下再说啊!

“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抢!”若云动了肝火,一介蝼蚁,也敢大言不惭!

“哼!”灵椤想起若云当初追杀自己,楚大哥的家人差一点儿就丧命,心里的怒意就止不住的上涨,她不在留情,扔掉青蚩,大步扑上去,一拳击向若云,这一拳声势惊人,几乎令天地变色,若云眼露惊色,满脸凝重。

“大道归龙——龙拳!”

“大姐,别把皇宫拆了,母亲回来会杀了我们的!”青蚩见自家大姐用出绝招,生怕自己的小美人儿受伤,连忙搬出母亲来吓唬她。

“砰!”

两拳相撞,爆fā

出雷霆般的巨响,空气成波,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尘土飞扬,龙幽和司徒景昭连忙用袖子遮住眼睛,心头各自震撼不已。

灵椤的实力越来越强dà

了!

一击分开,两人各自倒退数步,若云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灵椤挑衅的挑眉,冷笑道,“你受伤了!”

“该死!”若云咆哮着,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受伤,对方还只是名金丹修士,这简直就是耻辱!“再来!”

砰砰砰!

一刹那的时间,两人就已经连对三拳,每一拳都蕴含着毁天灭地般的威能,整个妖皇宫都被巨大的恐怖气势笼盖,天色变成暗色,乌云沉沉,仿佛预示着一场恶战,沉闷的气息令人倍感压抑。

若云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暴退,一只倒退出数百米才堪堪停下,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受伤了!

灵椤不禁轻笑,神色淡然,将所有的轻蔑和不屑统统还给若云,“你太弱了,像蝼蚁一般!”

“你!”若云气的脸色涨红,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小蚂蚁已经拥有了跟自己媲美的实力,但是!她看了一眼远处一身白衣胜雪的美男子龙幽,又看了看一身火红色锦袍的司徒景昭,眼底不甘,这样两个绝世美男子,她绝不会轻易放手!

“龙威之威——助我灭敌!”若云满脸冷酷,双手在空中画圆,一股神mì

的力量从天地之间升腾而起,好像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天际唱响梵音,轰隆隆,大道的气势弥漫,一股令人颤栗的气息充塞着这个空间。青蚩勃然变色,失声叫道,“大姐,你疯了,借助整个妖城的力量,万一被母亲知dào

,你就等着被关进青渊一辈子!”

“走开!”若云双目赤红,掌心凝聚着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散发出毁天灭地般的气息。

“我不走!”青蚩拦在若云跟前扭头对灵椤等人吼道,“大姐疯了,你们快走!”

“灵椤,我们走!”龙幽和司徒景昭飞掠而来,满脸凝重,拉着灵椤就要离开。

“定——镇——封——涅槃!”灵椤挣脱两人,双手飞快的结印,口中念诵咒语,玄铁剑化作一道流光迎向若云的灭世心火。

“去吧!”若云避开青蚩,掌中火焰飘出,两者在半空相遇,玄铁剑噗的一下碎成点点银芒,随着咒语的威能,涅槃再生,用灭世心火淬炼玄铁剑,抽取其中的天地之威重新筑基,玄铁剑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噗嗤!

灭世心火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众人敏锐的察觉到它的气势在衰弱,而玄铁剑的气势则不断的加深,此消彼长,持续下去,玄铁剑绝对会晋升为神器!

灵椤充满了期待。

玄铁剑本是一柄下品兵器,跟着她一路成长,从下品法宝晋升为极品法宝,又从法宝晋升为道器,现在就要完成晋升为神器的蜕变,一路走来,就像她一样,一步步成长为强dà

的修士!

玄铁剑,这柄原本是路边摊的普通兵器,终将有一天会伴随着她灵椤的名字,传遍整个六合八方,威震天下!(未完待续……)

龙幽对青蚩,谁都不是善茬儿!

轰隆,轰嚓!

天空不知何时聚集了厚厚的云层,天仿佛塌下来了,云层后面传来电闪雷鸣般的巨响,一股风雨欲来的恐怖气息沉沉压下来,令人窒息。

玄铁剑完成了最后的蜕变,整个剑身金光大放,两条金龙纠缠在一起组成了新的剑刃,龙躯不断的暴涨,一直涨到数百才停止下来,两条金龙仰天一声咆哮,滚滚龙吟如威如狱,一股难以言状的磅礴威压笼罩着天地,就连若云这条真zhèng

的龙族也浑身颤栗,几乎就要臣服在这龙威之下。

“这是什么气息,好恐怖!”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妖城的修士被这股气息惊动,一个个惊惧不已,大叫着逃出城外。

轰嚓!

一道惊雷如狂蛇般劈下来,击在这柄尚未进阶为神器的利剑上,滋啦,滋啦,金龙浑身流窜着电光,轰嚓,又一道闪电击下来,就像两军对垒,经过了两道闪电的试探,雷罚如同暴雨般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妖皇宫很快就变成了雷电的汪洋。

“阿椤,快走!”龙幽近,一把抓住灵椤的手不断暴退。被抢先了一步,青蚩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爽和嫉妒,急忙跟了上去,反倒是最在意灵椤的司徒景昭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只是看着龙幽和青蚩两个人,眼底闪过若有所思。

几人一直退出千米之外,肆掠的雷暴依然让众人感受到了天威莫测的恐惧。灵椤知dào

,只要经过了雷劫的洗礼。玄铁剑才是真zhèng

的脱胎换骨了。

渡劫渡劫,其实就是指雷劫。雷主杀伐,但同样也蕴含生机。渡雷劫就是通过天道雷霆将自己的身躯进行淬炼,并且捕捉其中的雷道法则融合进身体里,掌控雷道法则,就等于拥有跟天道沟通的能力。

“死!”若云趁着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玄铁剑上面时发动偷袭,一根洁白精细的骨剑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直奔灵椤心口。

“灵椤!”

“阿椤!”

司徒景昭拔剑突进,一个大鹏展翅,龙鳞剑毫不留情的劈过来,若云灵巧的纵身,左掌如蛇一般贴在司徒景昭的胸膛。轻轻一推,一股强悍的力量顷刻间就把他重击飞出,噗,司徒景昭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天空中坠落鲜血喷出来。

“滚开!”若云一掌击飞司徒景昭,龙幽却从另一边欺身过来,青霜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阻拦着她。

“大姐!”青蚩也不干了,他被母亲禁足三百年,拜托大姐出去找他小情人儿。大姐竟然骗他说人死了,要不是今天人家打上门儿来,他都不知dào

要蒙在鼓里多少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大姐把他好事儿给搅了。青蚩飞扑上去蛇尾缠住若云不撒手。“有话好好说啊,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啊大姐!”

“走开!”若云气死了,好好的偷袭被这么一搞。还能成功吗?

“不走!”青蚩固执的缠着若云的腰,不让她前进一步。

龙幽的剑已经近在眼前。若云顾不得青蚩还挂在自己身上,连忙闪遁。她气的肺疼,这个二货,胳膊肘儿朝外拐,不向着自己亲姐姐,居然向着外人,迟早想个法子把他嫁出去!

若云脑筋转的飞快,诱骗道,“小弟,你不是喜欢那个人类女人嘛,这样,你我联手,男的归我,女的归你,怎么样?”

“不行!”青蚩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若云气的吐血。对他姐的这番话,青蚩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先别提他们联手能不能把人都拿下,就算拿下了,估计最后他大姐是得到那两个美男了,可到他手里的女人估计只剩下一摊肉泥,当他不知dào

他大姐的性格啊,睚眦必报,言而无信!

最重yào

的是,他不能跟心爱的女人唱反调啊,尤其是旁边两个虎视眈眈的情敌在的时候。

“松开!”若云一拳捶在青蚩的后背上,力道之大,直接敲断了他的脊椎骨,噗嗤,青蚩大口呕血,蛇躯失去行动力,他干脆幻化成人形,双手仍死死的抱住若云,咬牙道,“不松!”

“混蛋!”若云陷入了暴怒当中,手上的力道也忘记了控zhì

,直接一脚踹出,青蚩像一颗沉重的石头掉落下去,砰的砸出一个深坑。这时,龙幽的剑光也杀到跟前,若云当然不会因为怜香惜玉就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晶莹洁白的骨刺“叮”的刺在青霜剑上面,一股巨力将龙幽震退,若云飞快的踏前一掌击飞,接着向灵椤扑过来,眼底寒意凛然。

说时迟,那时快,若云击伤三个男人的事情发生在一刹那间,快的不可思议。骨刺锋锐的尖端闪烁着刺骨的寒意,直逼灵椤的眉心,身后是狂暴的雷电海洋,一片绚烂梦幻的紫色天空,灵椤的衣衫被吹的猎猎翻飞,她的脸上并没有直面死亡的惊恐,一片平静。

“哼,去死吧!”若云冷喝一声,骨刺猛的扎过去。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灵霄剑竖挡在眉前,骨刺击在这柄三刃刺棱剑上面,尖端闪烁米粒般大小的刺目光华,灵椤反手挥剑,叮,又是一声脆响,灵霄剑发出清越的颤鸣,像一名渴望饮血的刺客激动的颤抖。只是一眨眼两个人便已经过招数百,漫空都是缭乱的身影在闪烁。速度快到极致,身后留下一连串的残影,以及不绝于耳的叮叮当当。

“结束了!”灵椤一挥衣袖,两指夹住骨刺,秋水般干净澄澈的黑眸平静的望着若云,她竟然不能存进分毫,“可恶!”

灵椤一剑捅穿若云的腹部,骨刺“铮”的折断,尖端瞬间刺入她的龙吻大穴。若云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鲜血淅沥沥的落下天空。灵椤对着若云吹了一口气。飞快的转身,来到地面与司徒景昭汇合。

“阿椤。你没事儿吧!”

“哥哥。”灵椤挥手洒下一道绿芒没入司徒景昭的身躯,微微一笑走向了深坑之中的青蚩,对他伸出了手,“你还好吗?”

“呜呜,小美人儿!”青蚩颤抖的握住灵椤的手,脸上那种又是欣喜又是委屈的表情让灵椤愕然的同时也忍俊不禁。想当初这个男人可是相当的霸道啊!

“我都快死了,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反倒很开心啊!”青蚩更加委屈了,他猛一用力。本想将灵椤拉进自己的怀抱,结果身上传来一股剧痛,额头上冷汗涔涔,哑声道,“我的骨头,下手可真重!”

“你还是躺着吧!”灵椤摇了摇头,扶起青蚩,双手在他身上唰唰几下正骨,接着洒下一道绿芒。龙幽来到地上。满心不爽的瞪着青蚩,早知dào

着家伙就是在石峰的青蟒,他就应该在地时间把这家伙给宰了做成蛇汤!

“灵椤,你没事儿吧!”不爽归不爽。以龙幽的深沉是绝不会把这点儿情绪外露的,他看了一眼司徒景昭,说不得要讨好点儿这位大舅哥。多拉一个同盟在身边也是个助力啊!

“我没事,走吧!”灵椤看了一眼天空上。玄铁剑的雷劫应该也快要过去了。

“你把她怎么了?”沐浴了神光,青蚩的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他好奇的望着站立在天空中一动不动的若云问道。

“封了她的灵力和五感。”灵椤没有下重手,妖族刚刚跟人类达成了停战协议,若她在这时把妖族长公主给杀了,那这梁子就结大了,尽管她不惧这些,可是如果想要达到让楚家统治整个天下的目的,也只能暂时忍耐了。

“哦,没事儿,大姐的脾气向来这样,一点儿小伤只要不死人,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母亲那边我来摆平!”青蚩甩了甩头,活动了一下四肢,黑亮的长发在身后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形,他快步上前,一把揽住灵椤的纤腰霸道的贴近胸膛,脉脉含情的凝视着她,“我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小女人!”

“滚开!”龙幽心底的不爽终于被青蚩的放肆给点燃了,轰的一下爆fā

出来,这个一向温柔慵懒的男子满脸阴婺的盯着青蚩,猛的抢过灵椤护在身后,冷声道,“你找死,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什么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我豁出性命救的女人!”青蚩毫不相让,一双嗜血的红眸盯着龙幽,黑色大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浑身透露出一股霸气和妖族的邪异。

“灵椤是我的妻子,她来这里救我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奉劝你,最好识相点儿!”龙幽上前一步,颀长挺拔的身躯给人一种冷酷的压迫感。

“那是因为她不知dào

我还活着!”青蚩血红双眸像毒蛇一样盯着龙幽,空气中仿佛响起一连串的电流,火花四溅。

司徒景昭看了看龙幽,又看了看青蚩,视线最后落在了灵椤身上,只见她满脸淡然,好似浑不在意的样子,司徒景昭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的疼,他轻声道,“阿椤。”

仿佛知dào

司徒景昭要问什么,灵椤唇角一勾,淡淡的笑着,“没错,他们两个都是我的男人!”(未完待续……)

PS:PS1:都说找理由就是断更的节奏,所以我啥也不找,这样断更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哪!

PS2:偷懒的日子好悠闲啊,不过偷懒的代价是这个月全勤没了,~~~~(>_

勾心斗角的男人们

“阿椤……”司徒景昭眼露伤色,心中饱含痛苦,他究竟做了什么啊,让灵椤遭受到这样的伤害。灵椤淡然的态度,无所谓的表情,尽管嘴角的浅笑淡然,但是又怎能瞒过他的眼睛,那丝淡笑中到底蕴含了多少无奈和痛楚。司徒景昭颤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灵椤打断了他的话,每当她听见有人对自己说对不起时,心里总是充满了悲伤和难过,甚至是屈辱。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如果真的爱她关心她,那就一开始就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

“灵椤,原来你的名字叫灵椤呀,真是个动听的名字!”龙幽和青蚩两个就差直接动手了,相互瞪着眼睛,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对方,青蚩直接越过龙幽向灵椤投去一抹迷人的微笑。

龙幽气炸了,原本以为灵椤那个姓楚的丈夫死了,只要他慢慢磨,灵椤的心迟早还是他的,谁知dào

突然冒出来一个哥哥也就算了,未来大舅哥自然是例外,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个情敌。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他以为这王八蛋早死早超生去了!

“灵椤!”龙幽想也不想的揽住灵椤的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我们回西域吧!”

还不等灵椤回答,龙幽就听到青蚩用深情和充满期待的口吻对灵椤道,“留下好吗,跟我一起在妖皇宫。”

龙幽紧张的竖起耳朵,生怕灵椤点头应下来,其实用脚趾头想想也知dào

。灵椤怎么可能留在妖族,外面还有她的责任。还有楚家夫妇和楚容以及季梓涵,只要有楚家在。灵椤就会永远被拴住。只是龙幽面对青蚩这个几乎不输于自己的竞争对手时,智慧早已经降低为——零。

没错,他的确是太在乎了。

就像他爹龙傲天曾说过的那样,龙家的男子向来痴情,而他则是其中的翘楚,他的儿子,想来堕入情网的话,也跟他差不到哪里去。因为害pà

龙幽再倒父辈的覆辙,所以才让他修liàn

万劫无情道法。以此来绝情弃爱。

“抱歉,我不会留下。”灵椤摇摇头,龙幽顿时笑出来,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透出点点幽光,满心愉悦。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青蚩么,妖族虽然性格直爽,爱憎分明,有的时候有种让人无语的憨直傻气。但是也有妖族生性狡诈多疑,青蚩恰好就属于其中奸诈阴险的一类,别看他外表英俊迷人,一幅人蓄无害的美男子模样。其实内心里阴谋诡计不输龙幽,谁叫他是娘龙蟒爹呢,蛇么。除却好.淫之外,阴险那是肯定的。

“随你。”灵椤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青蚩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七分英俊三分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容。而龙幽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一把拽住灵椤的手腕,沉沉黑眸中酝酿着怒气,他直视着灵椤,一字一句的质问道,“灵椤,你到底是要他,还是要我!”

被这样两个举世无双的美男子追求,换做别的少女,早就晕乎乎的不知所以了,灵椤却无所谓的摇头,笑道,“你们,我一个都不要!”

“楚灵椤!”龙幽闻言暴怒,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他以为,她万里迢迢来救自己,是心里还有自己,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天知dào

他是多么的欣喜,多么的高兴,他龙幽二十九年的生命里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那种一刻不见就很想念,一见到她就满心喜悦的感觉,旁人是体会不到的。

他在乎灵椤,很在乎很在乎,灵椤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让他高兴半天或伤心半天,她就像他的主宰,操控着他的心,他是她掌心里的提线木偶,悲喜全不由自己掌控,爹爹警告过他这种事情很危险,可他还是贪恋这份美好和激悸动,一头栽了进去。

“你是说真的!”龙幽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雷霆在滚动,一道道闪电般的锋芒掠过,一股暴风欲来的狂暴正在酝酿。

“你觉得呢!”灵椤捏住龙幽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她扬了扬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你以为我还能再被掌控吗?”

“灵椤……”龙幽一怔,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果然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对不起!”

“够了!”灵椤打断龙幽的话,幽冷的目光扫了一眼三个男人,唇角一弯,冷笑道,“你们都是混蛋!”

玄铁剑最后的雷劫已经结束,整柄剑发出濛濛紫光,两条真龙的虚影投射在天空中,五爪箕张,龙须飞舞,显得峥嵘可怖,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像是心有灵犀,玄铁剑飞入灵椤手中,剑身微微颤鸣,欢快无比。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灵椤爱抚的摩挲着玄铁剑,面带温和笑容,“既然你已褪去凡铁成就神器,那么,也不能在称呼你为玄铁剑了,你跟着我一步步从普通的兵器走到今天,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不如就叫你灵玄吧,灵玄灵玄,属于灵椤的玄铁剑!”

“这真是个好名字!”不等其他人说话,青蚩连忙赞道,“既有寓意,也很非凡。灵者,神也,玄者,幻也,灵玄者,幽幻莫测的神灵,这个名字取的真好!”

耳边听着青蚩明显就是拍马屁的奉承话,龙幽握剑的手臂上青筋直冒,恨不得立即将这个混蛋捅上几百几千刀。不过,此时不是动手的时机,最起码,在灵椤的面前他不能动手。

“我们走吧,这里发生如此大的动静,万一妖帝回来就危险了!”龙幽尽管心里不爽,可还是强压怒气,尽量放缓语气对灵椤说道。

“嗯。”灵椤点头,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龙幽,现在目的达到了,玄铁剑也进阶为了神器灵玄,是该离开了,而且,西域那边的事情还要做个了断,估计现在祁昂道人已经把消息传到中州去了,正好,她此时赶回去拿下合欢宗,祁昂道人想必会大吃一惊吧!

呵呵,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么?

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只凭对方一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么!

中州她自然是要去的,可并不代表她就能舍弃西域这么庞大的地盘!

“现在就要走了么?”青蚩有些不舍,暗中打定主意灵椤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反正他有大把的生命挥霍,就不信纠缠她个千儿八百年,还拿不下一个女人!“我跟你一起走吧!”青蚩说道,至于禁足三百年什么的,他早就抛到爪洼国去了。他娘远行会情郎去了,估计每个情郎那里盘桓个一两年,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至于他姐那头母暴龙,应该不会有事儿吧,她要看守妖城,哪儿有空四处乱跑,而且等娘回来,要是知dào

她动用了妖城的力量,而且还把灭世心火给弄没了,她就等着把青渊牢底坐穿吧!

想想,这种头顶上没人管无法无天的感觉还真的很让人激动呢!

青蚩悄悄的捏碎了一块通讯玉简,那啥,还是先把大姐关进青渊再说吧,妖城这个烂摊子扔给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好了,反正他们不是觊觎妖族的权利很久了么。

龙幽正想反对,青蚩连忙催促道,“快走吧,我娘很快就要回来了!”

一听妖帝赤离要回来,司徒景昭和龙幽脸色一变,什么话都给咽进肚子里,眼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妖城的居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小皇子跟着贼人跑了,想追又不敢追,不追又怕到时候妖帝发怒,陷入了两难的矛盾境地,只是这一犹豫的刹那,灵椤跟三男早跑的没影儿了。妖族的修士这才敢飞上天把封印了的若云救下来。

妖帝赤离是小乘后期修为,只要她想,这蛮荒任何地方她都能一眼看清,四个人不敢耽误,而且专门改变了形貌,用土遁离开。连着逃跑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处于妖域平原后方的幽魔森林深处。这里已经是蛮荒西域的地盘了。

青蚩提出来休息,大家都很累了,找了一处风景秀丽的湖泊野营,龙幽出去打猎,司徒景昭去拾柴火,其实修士们是可以不吃不喝的,不过,几个人心里都有着私心,想要将这一次的野炊弄的更加欢快温馨,所以就学着凡人的样子烧菜做饭了。

青蚩被分配跟龙幽一起打猎,他眼珠子一转,说道,“我去抓鱼,光吃肉太肥腻了,野炊没有鱼可不行。”

灵椤想了想点头,于是在龙幽满脸阴郁的表情下,青蚩满脸欢快的变化成蟒蛇潜入了水中,水里肥美的鱼儿一条接一条的被他抓上岸,巨大的蟒蛇吐着蛇信子欢快的道,“灵椤你看,这些都是我抓的,待会儿我烤鱼给你吃!”

龙幽听了这话气的要死,他冷哼一声,转身进了丛林,鱼有什么好吃的,谁稀罕!

眼看两个情敌都不在了,青蚩见目的达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柔了,哈,跟我斗!

PS;准bèi

跟灵椤换个世界旅游,大家去做做调查吧,是喜欢星际争霸玩儿机甲呢,还是喜欢做救世主,调查截止日期是这个月底,嗯,现在已经有人投票给机甲了。想体验异世界的亲们不妨去为喜爱的世界投票吧,仙人去异界游玩儿,想想就觉得很激动呢!(未完待续……)

离开

龙幽为讨灵椤欢心把青蚩比下去,特意打来一只花斑魔猪。花斑魔猪肉香味美,吃起来口感爽滑细腻,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十分美味。

司徒景昭在前面不远处拾柴火,龙幽路过,眼底精光一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放下花斑魔猪,热情的打招呼,“大哥,我来帮你拾柴火!”

司徒景昭身体一侧,避开龙幽递过来的枯枝,淡淡的道,“不必了。”

“大哥,你是灵椤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哥,为你做点事是应该的,大哥!”龙幽浑不在意司徒景昭的冷淡,依旧热情的道。

龙幽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司徒景昭的心就像被拿刀戳一样痛,一想到灵椤万里迢迢不顾危险来救的男人就是龙幽,他就恨不能杀了这个男人。可他还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在让灵椤讨厌了。

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的杀意,司徒景昭冷漠的转身离开。

“咦,你怎么走了?大哥,等等我!”龙幽眼底幽光一闪,扛起花斑魔猪快步追了上去。

清风明月,繁星寂寥。

花斑魔猪在龙幽的精心烹制下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勾人食欲,就连灵椤也多了几份期待,双眸明亮。

龙幽见状自是高兴不已,切下一只猪腿送给灵椤,殷勤之一溢于言表。

“花斑魔猪可是幽魔森林的特产,不但肉质清香鲜嫩,其中蕴含的灵气更是纯粹无比。而且还能养颜美容。”

龙幽说道,眼神隐晦的扫过灵椤的胸前。想起那个时候跟灵椤在云霄宫的日子,还真是让人怀念啊。尤其是手感。

“嗯,果然不错。”灵椤咬了一口,尚未咀嚼,一股肉香就在嘴里蔓延,令人口舌生津,大为惊叹。

“灵椤,来了幽魔森林怎能不尝一尝红鳍墨鱼?你们人类不是常说不吃红鳍墨鱼,等于白来幽魔森林吗?快尝尝吧,可好吃了!”青蚩不甘示弱的挤过来。漆黑如墨的双眸期待的望着灵椤,捧上一串烤鱼。

“什么烤鱼,我来尝尝!”龙幽二话不说,夺过烤鱼,狼吞虎咽,三两下就吃光了,他抹了抹嘴,双手一摊,“味道还不错!”

“你该死。这是我专门烤给灵椤的!”青蚩暴跳如雷,要不是灵椤在场,估计他现在都能跳起来要灭了龙幽。

司徒景昭扯下一只前腿,拿走一串烤鱼。默默的坐在一旁进食。他跟龙幽和青蚩不同,现在要做的是让灵椤原谅自己,改变对自己的印象。如果贸然上去献殷勤,只怕会适得其反。让灵椤对自己厌恶更甚。

“你怎么这么小气,一条鱼而已。那儿不是还有很多!”龙幽气定神闲,扳回一局让他心情大好,这个该死的臭蛇,最好滚蛋,看他在灵椤面前晃悠他就十分不爽。

“这一条是我专门烤给灵椤的,你有什么资格吃大爷我烤的鱼?”青蚩青筋直冒,瞪着龙幽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

“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灵椤抬眸瞥了一眼二人,龙幽和青蚩瞬间闭嘴,又同时相互指责。

“都怪你不好!”

“都是你不好!”

“够了!”灵椤冷喝一声,抬起冷冽的眸子望着两人,一字一句的道,“现在,立kè

,马上从我跟前消失!”

“灵椤,可是……”青蚩话没说完,就被灵椤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给逼退,龙幽趁机表现,笑吟吟的按着青蚩的头,拖着他离开,一边走一边对灵椤笑的花枝乱颤,“这小子太不听话了,我马上带他离开!”

两个人推推搡搡到树林深处解决个人恩怨。灵椤揉了揉眉心,烦躁不已,被两个人一搅合,连食欲都没了。

“给。”司徒景昭递给灵椤一颗灵果,淡粉色的灵果散发出清甜的果香,十分诱人。

灵椤扫了一眼灵果,对司徒景昭摇摇头,神色冷淡。司徒景昭心下微苦,不由分说的把果子塞给灵椤就走了。

离开一会儿的龙幽和青蚩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之间那种大战一场的凛冽和锋锐气息不散,寒气逼人。

应该是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便宜,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服气,随时都有大战一场的可能。

夜色渐深,明月悄然隐去,繁星璀璨。

灵椤闭目修liàn

,她已经决定,只待解决合欢宗的事情,就会离开蛮荒,前去其他几大荒域游历,不仅仅是避开司徒景昭和龙幽青蚩等人。

这几年来,她际遇离奇,修为一路高涨,实力猛增,肉体的力量达到了恐怖的四百万斤玄铁之力,直逼小乘境界的大能。但是,这些都是仙铸诀上记载的淬炼肉体的秘笈的功效。

实力达到炼虚境界,就要开始参悟大道奥义,拥有属于自己的道义,只有参悟了道义的太虚期修士才算是真zhèng

的仙人,这样的人不是灵椤单靠肉体的力qì

能抵抗的,就算有神器在手,能将玄之又玄的意境超长十倍发挥出来,也无法抵抗。

这也正是清婉仙姬为什么神器在握,却依然被带去了中州六合的原因。自身实力相差太远,就算有神器也无法翻盘,当然,若是灵椤就不一样了,神器在她的手里,至少能将自身实力提升到二十倍以上的恐怖程度。

遇到普通的太虚期修士,照样完胜,但若是参悟了道义的太虚修士,她就算依靠肉躯的力量,也只能自保,想要胜过对方,简直难如登天。

因此,她必须要静下心来,好好参悟功法,触摸道义的玄妙之门。只有等她的意境提升上来,才真zhèng

是立于不败之地,天大地大。再没有谁可以阻挡她的崛起。

或许,等到她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时。复活楚大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灵椤的眼底闪过一丝热切和怀念。

楚大哥。等着我!

烟雨蒙蒙,远处的微风给合.欢宗带来一丝清凉之意。

密室里,祁昂道人正专心参悟道法,以他炼虚中期的修为,触摸到道义的边缘,已是极高的成就。

“谁!”忽然,祁昂道人灵魂感觉到一股惊悚至极的危险,身体几乎在刹那间做出反应,一拳击向虚空中。轰隆,拳风未至,一道白光骤然爆fā

,凌冽无匹的威力瞬间席卷了整个密室。

“嗡——!”

眼看爆zhà

就要撕裂密室,冲破山峰,白光触碰到密室的墙壁就被一道无形的屏幕阻挡住,庞大的能量在狭小的密室里碰撞,造成了无与伦比的杀伤力。祁昂道人瞬间遭到重伤,中品宝衣被炸的破破烂烂。犹如一个乞丐。

“噗!”他吐出一口鲜血,神色萎靡。

“死!”灵椤从空气中显形,手中灵玄剑如毒蛇吐信,直刺祁昂道人心窝。被这股剑qì

笼罩,祁昂道人浑身如冰,冰寒刺骨的冷意从心底冒出来。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同时祭出一柄极品法宝挡在身前。“你不是前往中州了吗?”

“哼,杀了你再去不迟!”灵椤冷哼一声。已经进阶神器的灵玄剑尤其是极品法宝能够抵抗的,空气中剑光一闪即逝,极品法宝纸糊一般崩碎,带起一朵血色花朵。

“啊!”祁昂道人发出一声惨叫,元神飞起,疯狂怨毒的看着灵椤,尖叫道,“贱人,法王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谁也不会知dào

你的死。”灵椤说完,长袖一招,祁昂道人的元神不由自主飞了过来,这下他更加惊恐,元神拼命要逃,“求求你,放过我,我告sù

你一个秘密!”

灵椤心中一动,收起祁昂道人的元神,打入一道道禁制,将元神扔进了一只特质的玉瓶囚禁起来,只要祁昂道人的元神不灭,就不会有人知dào

他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合欢宗的安排,凌霄子她不会动,不过,她可以假借祁昂道人的口,提拔钟家,莫家赵家,叶家,以及宋家这几家的地位,隐隐与凌霄子对抗,未免合欢宗大权不会旁落,少不得要去这几家走动走动。她手中还有大量的修liàn

资源,未必不能培养出几个炼虚仙人来。

谋划好以后的安排,灵椤悄然无息离开了合欢宗,这次回来,她悄悄避开司徒景昭和龙幽及青蚩三人,抢先赶回来处理祁昂道人的事情。

等到三人赶到合欢宗时,合欢宗的格局早就被灵椤暗中改变,而他们自然没有发xiàn

灵椤的踪迹。

“该死,灵椤到底去了哪里!”龙幽气急败坏,他瞪着青蚩,把一肚子火气全都发在了妖族皇子的身上,“肯定是灵椤嫌你太烦了,才离开,给我滚!”

龙幽一掌挥出,庞大如海般的灵力波浪滔天的卷像青蚩,沿途山石树木全都华为齑粉,声势惊人。

“烦的人是你!”青蚩也满腹怨气,张口喷出密密麻麻的冰箭打了出去,轰轰轰!

冰箭击中灵气大海,两股力量不分伯仲,纠缠对持,最后爆fā

出一团耀眼夺目的白光,周围千米之内的事物全都化作齑粉,四散溅射的灵气瞬间削平了周围的几座山峰。恐怖的攻击力让合欢宗的弟子目瞪口呆,一个个噤若寒蝉。

司徒景昭一言不发,束在脑后的乌黑长发被狂风卷起,凌厉张扬,那张俊朗清逸的脸庞上,双唇紧抿,漆黑如墨的瞳眸里,一闪而逝而过落寞和忧伤,他握紧手中的剑,转身大踏步离开。

阿椤,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PS:时隔N久的一章,很抱歉,现在很忙,估计无法做到按时更新,不过,这本书不会太监的,感谢大家的等待,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继xù

等待,要是忍受不了现在的更新速度,也可以留着等完结再看。

再次抱歉,米娜桑,斯密码瑟!(未完待续……)

破浪号

海龙城的破浪号是多宝阁开往云荒大陆的商船。高大的船身长一千米,宽六百米,高一百米,巨无霸一样的屹立在海湾码头。船头上海龙神的雕塑栩栩如生,一张三丈宽的多宝阁标志性旗帜静静的垂在栏杆上。

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都是前往云荒大陆的修士或旅人。灵椤跟在人群中,独特的气质和靓丽的容颜惹来不少修士的注目,尤其是一头银亮雪白的长发半挽,用碧玉簪固定,余下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垂到小腿,随着行走袅袅而动,显得飘逸轻柔。

“在下海龙城李云白,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一名身穿七品白袍法衣,腰束狼牙宝带的俊朗青年前来搭讪,摆出自认为潇洒的身姿挡住灵椤的去路。

“有事?”灵椤眉头一蹙,淡漠的道。

“呃……”李云白一愣,没想到灵椤的反应如此冷淡,他自负的一笑,他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逃得掉的。

“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喝酒?”

“我从不喝酒。”灵椤淡淡的瞥了一眼李云白,转身离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云白神色阴沉,他舅舅是破浪号上面的巡逻卫队长,自己更是海龙城李家的少爷,金丹后期巅峰修为,一身巨力达到了十八万斤玄铁之力,年轻一代之中的翘楚,无人敢轻视,现在却被小小的金丹女修拒绝,感觉面子上下不来,他冷哼一声。散发出一股高阶修士的威压,浓郁的煞气令附近的修士心中凛然。不敢招惹。

“这个女修要倒霉了,惹上不该惹的人。只怕下场凄惨。”

“李家在海龙城的势力极大,听说跟多宝阁有关系。”

“李家的三爷是破浪号的巡卫队长,元婴后期巅峰实力,权势不小!”

修士们压低嗓音,议论纷纷,眼底闪着惋惜的神色看向灵椤,怪只怪这个女修生的太过美丽,令人惊艳,尤其是一身气质空灵清雅。如深谷幽兰,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李云白探掌抓向灵椤,一出手就讯如闪电,附近的修士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灵椤眉头一挑,眼底锋锐寒冽,她向来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这李云白敢对她出手,那么不给他一点教xùn

,她楚修罗的名号岂不是白叫的?

浮光掠影!

李云白的手掌一把抓过去。五指触到灵椤的肩膀,他心中一喜,抓到了。然后下一刻,掌心的丽人化作一缕烟雾飘散。是残影。周围的人们发出一声惊呼,李云白心中一凛,连忙扭身避开。灵椤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劈来,快到他根本无法反应。砰——!

李云白倒退出去五六步才堪堪站住。周围的修士愣住了,金丹初期修为竟然一掌击退金丹后期巅峰修为的修士。虽然这其中有出其不意的偷袭之嫌,但也足够令人刮目相看。

“厉害!此女实力不容小觑!”

“虽然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但应该也是同阶位中无dí

的存zài

!”

“不过,纵然是同阶位无dí

,只怕也不是李云白的对手。”

“那是,李云白心存轻视,才会被她偷袭得手,恐怕接下来,李云白要拿出真zhèng

的实力了。”

修士们虽然对灵椤表现出来的实力分外吃惊,却依然认为她不会是李云白的对手。因为金丹初期和金丹后期巅峰之间的差距是难以想象的,有人甚至两三百年都无法从金丹初期进阶为金丹后期,除非是一些世家子弟,有大量的丹药和资源供给,才能在百年之内从金丹初期进阶为金丹后期。

当然,也不乏一些修liàn

天才,短短三四十年就能从金丹初期进阶为金丹后期,甚至突pò

元婴,成为真君,但那些哪一个不是稀世天才,身居大气运,机缘重重。

这李云白修liàn

三十年,二十五岁筑基成功,三十年内修到金丹后期巅峰修为,在海龙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天才。

修士们一旦筑基,就拥有了四百多岁的寿命,除非修为一直无法寸进直到寿数将尽,容颜才会慢慢衰老,否则会一直保持筑基时候的相貌。

“有两下子,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李云白眼底闪过一丝阴鹜,对灵椤的速度之快有些讶异,同时也认真起来。他目光狂妄,傲慢的道,“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我会让你见识到金丹后期巅峰强者的真zhèng

实力!”

“是吗,金丹后期巅峰强者的实力很可怕?”灵椤不置可否,淡淡的道。

“哼,怕了吧,只要你乖乖向我赔礼道歉,做我的女人,刚才冒犯本座的事情就既往不咎!”李云白冷哼一声,轻蔑的道,“金丹初期的修为,也算有资格做我的女人!”

“如果我拒绝呢!”灵椤淡淡的说道,单手背负身后,捻起一缕银色发丝轻轻甩开,气质飘逸清雅,神情恬静安然,那双秋水一般澄净明澈的眼眸绽放出冷静睿智的光芒,让人不敢轻视。

“有胆量!不过,这个世界不是有胆量就能生存下去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姑娘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在下辣手无情!”李云白狂傲的道,眼底闪过一丝惋惜,本来想留她一条后路,现在他决定抓到这个女人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番。

“擒龙掌!”

李云白一掌推出,五指成爪,风驰电掣般抓来,五指间仿佛有无形的能量聚集摩擦,噼里啪啦的电流爆zhà

出一团团小小的火花。

“是擒龙掌,地阶中级功法!”

修士们惊呼,要知dào

,普通人修liàn

的都只是没有品级的普通功法,只有宗门才有绿阶功法,而地阶功法只有一些六品宗门才有,整个六.合八荒有三大超级宗教,禅教,截教,道教。

其中一品到九品宗门数不胜数。霸秦被灭之后,三教各自派门徒瓜分蛮荒十二个大兴城池和一百多个中等城池,以及余下的一万多个小型城池,就连蛮荒西域也暗中操控,这海龙城也三个六品宗门,是三大超级宗教派遣门下弟子在此地建立起来的,有炼虚仙人坐镇。

而李云白世代生活在海龙城,俨然是海龙城的地头蛇,霸秦被灭,海龙城被三大宗教收入囊中,海龙城各大世家纷纷投诚,不少子弟都拜入了三个宗门。

想到李云白的身份,修士们也都了然,李家好歹是盘踞海龙城的五大世家之一,传承数十万年,地阶中级功法并非没有,也就不奇怪了。

修士们的议论落入灵椤耳中,她的神情依旧冷静安然,她的实力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区区李云白,要杀他还不易如反掌。面对李云白气势汹汹的擒龙掌,灵椤一动不动,修士们纷纷叹息,这个小姑娘怕是吓傻了吧。

不管外界如何议论,灵椤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恬淡如水的冷静,那份气定神闲不动如山的姿态让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眼露惊异。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个女修不简单!”有人笃定的道,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眼旁观。

“哼,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李云白这一击势在必得,丝毫不怜香惜玉。附近修为比李云白低的修士都被他这股强横凌厉的气势压迫的汗流浃背,眼看一掌就要落到灵椤身上,周围的修士全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灵椤不慌不忙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向前方,竟然只用一根手指去阻挡李云白的擒龙掌。

“哼!”李云白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这个女修是傻了吗?擒龙掌乃地阶中级掌法,至少提升五倍战力,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挡住李云白的这一掌,她居然只用一根手指!”修士们一个个都纳闷极了,这不是找死吗?既然明知dào

这一掌无法抵抗,那就想办法闪躲啊!

面对气势汹汹的擒龙掌,一根手指御敌,非死即重伤啊!修士们不忍心去看。

“砰——!”

一声巨响,李云白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二十多米,一路撞飞了不少修士,重重的砸在甲板上面。

“什么!”

修士们目瞪口呆,一个个呆若木鸡。

“李云白居然败了!”

“嘶!看走眼了!”

“这个女修好厉害!”

“这年头,没几分真本事,谁敢在外面冒险?”

舆论开始转向,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强者为尊,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你!”李云白挣扎着站起来,五脏六腑抽搐般的痛,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惨白,怨毒的望着灵椤。他没有想到对方只一根手指就让自己重伤。这个仇一定要报!

“怎么回事?”巡卫队的修士赶了过来,清一色身穿五品宝衣,虎骨腰带。“破浪号禁止斗殴不知dào

吗!”

“这下糟了,破浪号可是多宝阁的商船,严禁修士私自斗殴,否则将被驱逐下船。”

“看,严赤火来了,情况不妙啊!”(未完待续……)

不堪一击

“队长!”

“队长!”

巡卫队的修士纷纷打招呼。

“谁,是谁在这里闹事?”一名年约三十的中年汉子大踏步走了过来,一身暴烈强盛的气势让他就像一个散发灼热火浪的大火炉,所过之处,炽热如沙漠,修士们莫不退让。

“是火属性修士,好强!”修士们议论,众所周知,五行修士中,数火属性修士最为强dà

,破坏力最强。因为修liàn

火属性功法的缘故,脾气也十分暴躁。

“云白,你受伤了!”严赤火一眼就看见身受重伤的李云白,顿时怒火高涨,凌厉的眼神扫过人群,大声咆哮,“是谁?敢伤我赤火真君的外甥,乖乖站出来,否则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股气势太强了!

触及到严赤火的目光,修士们纷纷闪退,噤若寒蝉。李赤火的视线落在灵椤的身上,众人皆退,只有她站在原地不动,不过,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不可能伤得了云白,严赤火对自己外甥的实力可是充满了信心,要知dào

李云白修liàn

的是地阶中级功法擒龙掌,能提升五倍战力,就算这个女修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重伤李云白。

严赤火的视线扫过人群没有发xiàn

可疑的人物,不禁疑惑的望向李云白,嗓音如滚雷,“云白,告sù

我是谁伤了你!”

“舅舅。”李云白脸色有些不好kàn

,见舅舅发问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指着灵椤道。“就是她!”

“好,好得很!”严赤火一愣。没想到真是这个金丹初期实力的女修,他虎目一瞪。里面似有火焰在咆哮,声势惊人,“破浪号严禁斗殴,看来你是明知故犯了,也好,云白正缺一个端茶倒水的妾婢,就是你了!”

严赤火一掌探出,幻化出一只巨臂夹着暴烈的灼热气势抓向灵椤。

众人惊惧,好霸道。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说抓人就抓人,一点儿分辨的机会都不给。

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了。灵椤正要狠狠给这对舅甥两人一个教xùn

,只见天边一抹流星飞快的掠来,眨眼间便碰撞上严赤火的巨臂,砰的一声,两股力量爆fā

出一声炸响。相互抵消。

“破浪号严禁斗殴,看来严队长是明知故犯了,也好,破浪号的巡卫队正巧也要动一动了。”一名蓝衣男子飞驰而来。落在场中,冷冷的道。

“曲靖,你要为她出头!”严赤火脸色赤红。他没想到自己用来打击灵椤的罪名居然这么快就被曲靖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自己,在人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这让他十分羞怒,更加嫉恨曲靖起来。

“你公然破坏破浪号的规矩。在下不过照章办事,何来作对一说?严队长,你身为破浪号巡卫队的一员,别忘记自己的职责!”曲靖淡淡的说道,锐利的目光瞥了一眼李云白,继xù

道,“破浪号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横行霸道的地方,多宝阁的声誉更不容他人亵渎!”

“好,好!”严赤火性格暴躁,修liàn

火属性功法脾气更是暴烈到了极点。此刻气的浑身青筋鼓起,一股狂暴的气息陡然升起,修士们吓得面色惨白,气氛剑拔弩张。“臭丫头,你死定了!”严赤火忌惮曲靖,一腔怒火发泄在灵椤的身上,庞大的气势凌驾而来,普通金丹修士受此一瞪,也要身受重伤,留下心魔。

“那可未必。”灵椤淡淡的笑了,浪涛起伏推涌着海风前进,雪发随着衣衫飘荡,这一笑,犹如清风明月,尽显倾城之色。而修士们却无暇惊叹这天姿国色,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胆颤不已,这个女修被吓傻了吧,面对元婴真君居然还敢顶嘴,她就不怕死吗。

“谁死还不一定呢!”灵椤根本就没把严赤火放在眼里,若闲庭信步一般径自迎风向前,与严赤火擦肩而过,轻声笑道。

此言一出,修士们一阵哗然,而严赤火的怒气更如沸腾的火山岩浆,被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轻视简直好比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一巴掌,这口气要是不出,从今往后岂不是谁都能踩在他赤火真君的头上拉屎拉尿。

“找死!”严赤火冷笑连连,红膛膛的脸庞扭曲狰狞,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狂怒而凶狠,一拳挥出,汹涌的烈火从手掌猛烈喷出,鬼脸般的火舌仿佛发出桀桀怪笑将灵椤一口吞没。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曲靖有心相救,却根本来不及救。他微微一叹,有些可惜,这歌个女修也实在有些不知分寸,当众挑衅元婴真君,也是自寻死路。

众人都认为灵椤死定了,一名元婴真君出手,正面被击中,也只有飞灰湮灭的下场。

“你就这点儿本事吗?”烈火之中,清冽的嗓音如珠落玉盘,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众人一愣,火焰升腾中,灵椤明媚秀丽的脸庞隐约可见,一双寒星冷月般的眼眸透过重重火幕看出来。

“竟然没死!”修士们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揉着眼睛。

“不可能!”严赤火的吃惊比其他的修士更甚,随即运转灵气,炽烈的火属性灵气涌向手掌,烈火滚滚如岩浆喷涌,瞬间升腾起一丈多高,剧烈的高温似乎有将脚底下的甲板烤化的迹象,修士们纷纷后退,就连曲靖也是面色凝重,严赤火的修为更精进了。

“哼,不知死活!”严赤火冷眼一瞥曲靖,心中得yì

的道:跟我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太弱了!”灵椤摇头,自火焰中走出,汹涌的烈火环绕,火舌吞吐剧烈燃烧,却连她一片衣角都无法燎燃,“既然你不行,那就来接我一招吧!”

“什么!”严赤火震惊的宛如见鬼。烈火差一点儿就控zhì

不住反噬回来,见灵椤一拳击来。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从心中升起,下意识催动焚天决。双掌中出现一个脸盆大的太阳猛的推了出去。严赤火的脸庞被火光映照,虎目圆瞪,表情扭曲。“去死!”

砰!

灵椤一拳挥出,雪白的小拳头上浮出一层耀眼的白光,好似戴了一个乳白色的拳套,拳与火相击,脸盆大的火球像积雪般消融,看似慢,实则快到了极点。一拳击中严赤火。

咔擦,一声骨裂的声音响起,严赤火流星般飞出去,衣衫在半空中碎裂,随着鲜血洒落,去势不减,撞断船舷,翻进了汹涌的波涛之中。

一时之间万籁俱静。

“不堪一击,”灵椤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李云白,微微一笑,“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会杀人哦!”

“你……”李云白浑身颤抖。一股莫大的恐惧涌上心头,灵椤随意的站在身前,却宛如一头凶兽。亮出了獠牙,他丝毫不怀疑灵椤会杀了他。

“抱歉。我是被逼自卫,算不上触犯破浪号的规定吧!”灵椤望着曲靖。无辜的道,意思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她可不是圣母,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出去企图藉此感动对方。

呵呵,敢对她龇牙,就要做好被她撕碎的准bèi



弱肉强食,不正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倒是我多此一举了!”曲靖眼底闪过好奇,但更多的是忌惮。以金丹初期的修为一招完败元婴后期的修士,也只有那些一品宗门中的强dà

天才才有这个实力。

蛮荒荒废已久,修士的实力远不如其他荒域,不知眼前这名女修是什么来历。一头银发,莫不是……

曲靖了然,多宝阁号称多宝,但最擅长的还是搜集情报。蛮荒西域的事情他还是有所听闻,眼前这位大概就是合.欢宗的少主了。传闻她凭一己之力斩杀化神高手,看不来所言不虚,区区元婴后期,严赤火败在她的手里不算冤枉。

“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道友好意,在下领会。”灵椤抱拳拱手,郑重的道,“多谢。”

曲靖收敛起身上的傲然之色,放低姿态温和一笑,“若真要谢我,便请我饮酒!”

“我真不喝酒。”灵椤面色淡淡,见曲靖尴尬,又是一笑,“不过,道友既然有命,在下自当舍命相陪!”

“哈哈哈,道友爽快!”曲靖哈哈大笑,吩咐巡卫队将他们的队长打捞起来,便带着灵椤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李云白一眼。

破浪号共有上下五层,吃喝玩乐全部囊括,有酒有肉,还有歌姬助兴,茫茫大海之中,也不觉得无聊。

“来,尝尝这百花酿。”曲靖揭开酒坛的封泥,一股芬芳的酒香飘荡出来,淡金色的液体流淌进拳头大小的玉杯之中,浓郁的灵气在杯中激荡,几乎逸散而出。

“好酒!”灵椤赞道,这酒光是吸上一口芬芳,尚未入口,便觉得体内灵气蠢蠢欲动,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美酒入喉,甘洌爽口,腹中自有一团烈火燃烧,暖流沁入四肢百骸,身体隐隐有些异样,灵椤甩甩头,苦笑道,“酒虽好,我却不是善饮之人。”

曲靖愕然,原来还真是不会喝酒,那李云白可真是咎由自取。

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灵椤辞谢曲靖,回房休息。心中却无比遗憾,如此美酒,若不想个办法遮掩身上的异常,岂不是再也不能尝了?

粉绿色的长发逶迤披散在身前,灵椤盘坐中央,碧蓝色的眼眸水晶般清澈,她默默参悟仙铸诀,自从得到这门功法,一眨眼已经过去三年之久,依赖其中的淬体法诀,实力大幅度提升,但是仙铸诀的第一层都没有悟透,这门功法勉强算是入门。

但却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力量!

让她修习其他功法更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这次走出蛮荒,前往中州六.和,之所以没有用传送阵,而是选择海运,灵椤也是经过了一番考lǜ

,一则不欲与三男纠缠,二则她欲游历天下,顺便找寻能够复活楚大哥的办法。

这几年虽然经lì

颇多,但是一直无法静下心来参悟仙铸诀,正好趁此机会,将仙铸诀大五行心法修liàn

圆满。

大五行心法乃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繁衍而出的风、雷、光、暗、冰、咒、灵七种法则。修仙世界里有三千大道法则,无穷小道法则,但是所有道则统统由上面七种法则演化而来。

而五行则是承载这些法则的道根,道根成,孕育出法则,不同的道根孕育出不同的法则,也就是说,灵根的差异,则注定了可以修行的法则不同。

法则有强有弱,由法则繁衍而来的功法也同样有强弱之分,根据灵根的不同选择可以修liàn

的功法,五行金,锋锐无匹,至刚至强,五行木,温和仁慈,生机勃勃,五行水,至柔至善,柔能克刚,五行火,暴躁猛烈,勇猛强悍,五行土,厚重宽广,万物之基。

五行相生相克,循环缠绕,生生不息。

修习大五行心法,首先就要感悟五行,灵椤身具五行七法灵根,天生亲和五行灵气,七种法则,修习大五行心法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才能在严赤火焚天决的烈焰中安然无恙,全屏她用大五行心法的控火诀窍,虽然只是皮毛,但却远胜众生良多。

而仙铸诀乃是天上地下,九幽三界,亘古仙神之创世圣经,修习到最后,能够灭世创世也只在一念之间,当初出世,天道不容,漫天雷法出动,却畏惧如斯,不敢真的劈下,其强悍程度可见一斑。

破浪号在迷雾海中穿行,正是大海茫茫,修liàn

五行水的绝佳时机。灵椤静静的参悟,满室幽静,一点檀香,袅袅烟雾。

时间飞快流逝,乌飞兔走,仿佛一眨眼,已是半年之久,灵椤这一次闭关终于将五行水修liàn

至一成,虽然只是一成,但却拥有踏波而行,凝水成剑,控水为灵的地步。

踏波而行和凝水为剑容易,但是控水为灵却要难得多,寻常看来,水是死物,但是仙铸诀中,水却是灵物,活物,要从死到活,这其中的需yào

跨越的岂止是沟壑,简直是天堑,而要与水通灵,更是天堑中的天堑,难度何止百倍。

也幸好是五行七法灵根,天生就有着优势,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却也困难重重。灵椤蘸起一丝水珠弹出,随着手指的操控,那一颗弹出去的水珠在空中飞舞游走,宛如一个调皮的精灵,做出各种形状,又变幻成马牛羊猪等等动物,最后落在指尖,像个圆润的水娃娃弹了两弹,抱着灵椤的手指翻滚着撒娇。

灵椤微微一笑,“好了,回去吧!”

那滴水珠便如一个孩子般跃进茶杯,犹如龙归大海,在水里面游荡翻腾,这便是控水为灵。随着灵椤停止,失去操控的水灵重新化作了一杯死水,寂静不动。

PS:隔了好久的一更,四千字送上。(未完待续……)

PS:呼呼zzzzzzzzzzzzzzzz

死神灯火

五行水终于修liàn

到一成境界,灵椤手指敲击着桌面思索,自己这身份还真是麻烦啊,稍一碰酒就变成非人非妖的怪物,自己既然不是人,难道真的是妖?

可是,妖类素有传承,而自己的传承似乎不是此界该有的,难道说她是上界的妖族遗留在此界的后裔。想了半晌无果,灵椤却不肯放qì

,翻开仙铸诀寻找蛛丝马迹,仙铸诀浩瀚如海,号称记载天上地下九幽三界生灵万物,鬼魅魍魉,说不定能找到自己的出身所属。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任凭时间的流逝也丝毫无所觉。一眨眼又是一个月。灵椤破关而出,一袭绿衫,如雪长发,细眉如剑斜入鬓边,幽瞳如渊漆黑莫测,这几年身量渐长,显得高挑颀长,清秀中略带一丝英武,然而更多的是空灵优雅,气息却宛如寒星身冷月,几种不同的气质汇聚在灵椤身上,却丝毫不觉得矛盾,相反更让她显得神mì

莫测,让人一见,为之心动。

飒飒狂风吹破迷雾,海的潮气迎面扑来,带着腥咸余味拂过甲板。酒香浓郁。

灵椤单手支颐,出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畅怀豪饮,却不在担心容貌会变化,她依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捧着一坛佳酿豪饮一口,醉人的酒香入喉,化作滚滚热流,灵气升腾,涌向四肢百骸,温暖筋骨。迷离目光越过栏杆望向重重迷雾,视线也只能延伸到百米之外,神识散出也能穿透十里距离,这迷雾层层叠叠能够遏制神识。散出去时间太久,神魂也觉得刺痛。受到损伤。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呵呵。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灵椤轻声自语,唇角勾勒一笑,颠倒众生。

宽阔的大厅之中,三三两两的修士结束枯燥的闭关寻欢作乐,一名元婴修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诸人,视线经过灵椤时眼睛一亮,却又微微一缩。显出忌惮之色,移开别处,手指连点三次,“你,你,还有你,过来陪本君喝酒!”

“是伯真君。”修士们低语,被指到的三名女子颇有姿色,却都是散修。脸上神色一变,求助的望向周围,却没有一人敢出头招惹伯真君。

“怎么?没听到本真君的话吗?伺候的好,每人赏赐一件上品法器!”伯真君哈哈大笑。一件上品攻击法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三女的眼睛一绿,宛若狼光,心中蠢蠢欲动。

修真界散修多是一些天资不佳。穷困潦倒的修士,为了修liàn

。抢劫杀人是常事,运气好杀一两个人。夺些物资修为便会大步提升,运气不好抢劫反被抢,也只能身死道消。而其中女修的处境略好,凭着姿色倒也能左右逢源,捞些好处。

眼下能得到一件上品法器,别说陪酒,就是陪.睡她们也愿意。修真界虽然灵气充裕,地广物博,但是相对的修仙者也多如过江之鲫,平摊到每个人头上,物资就显得极为匮乏,金丹修士也只有那些大的宗门才能用上上品法宝,散修能有一件中品法器就已经是有实力的了。

这种好事,三女自然不会拒绝。

“承蒙前辈看得起,小女子深感荣幸,怎敢不从?”

略作矜持,三女施施然落座,言语温柔,仪态乖顺,不一会儿便哄的伯真君开怀大笑,一手一个搂在怀里。一些修士面带不屑鄙夷之色,三名女修却浑似没看见,依然我行我素。

这种事在修真界是常态,女修地位本就比男性低,她们的资质有限,又没有宗门肯栽培,若真能搭上伯真君,就算是做侍妾又有何不可?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能在长生不死的大道上行的更远。清高又如何?堕落又何妨?

灵椤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予置评,修liàn

之途的艰难,当年在晋城,她和楚大哥早有体会,倒也能够理解这些女性散修。不过虽然理解,但是设身处地,她绝不会如此。

不管如何艰难,不管如何困苦,总能拼出一条血路。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穿透重重迷雾,乘风破浪传到众人的耳中,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号角,一些人的面色陡然一变,显得惊惧骇然。

“是迷雾海死神……”有修士恐惧轻言,此言一出,犹如在油锅里滴入清水,修士们炸开了锅,恐惧莫名的弥漫开来,众人惊颤。

“迷雾海死神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有这么多人。”有修士不解的道,多是第一次乘坐海船,不明就里。

“你懂什么,所有见过迷雾海死神真面目的人统统死了,任你修为再高,也没一个活着!”有修士大叫,几乎发疯,心中不停祈祷迷雾海死神不要靠近,不要靠近,精神紧绷若弦,似乎一触即溃。

唰唰唰,巡卫队出动,分散各处维护秩序,禁止众人喧哗,修士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儿,场面很快就被控zhì

,破浪号停止了航行,整艘大船静悄悄的,没有一丝言语,众人怀着绝望的心情静立,等待死神的降临。

“呜呜呜……”随着号角之声的逼近,死神的脚步也越来越近,远处一点灯火若隐若现,周围的雾气越发浓郁,随着灯火的出现,就像墨汁染过一般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神识也散发不出去,巨大的恐惧袭来。

天地中陡然弥漫着无穷无尽的死气,森寒蚀骨。天地寂静,万物无踪,就连脚下的大海仿佛也已死去,听不见半点海浪潮汐的声音,静,平静,死一般的寂静。

“呜呜呜……”除了低沉的号角和哪一点如豆的灯火,天地间在看不见别的东西。

灯火飘渺,仿佛在很远很远的远方。却又好似近在眼前,擦过脸颊。只是一刹那。灯火便飘忽远去,不见了踪迹。墨汁般的天空仿佛有大量的清水注入其中,渐渐的明亮清晰,修士们的视线恢复,一个个如雨水淋过一般,浑身湿透,瘫坐在地,大口呼吸,模狼狈样。

灵椤看着模样不堪的其他人,脸色十分的古怪。

死神的灯火一闪即逝。十分之一刹那的时间都没有,众人心头却像熬过了漫长的一百年,心神紧绷难熬。死神之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巡卫队大松一口气,身上也是冷汗淋漓,仿佛精力透支一样脸颊苍白。严赤火看见灵椤,漆黑的眼眸仿佛倒映着燃烧的火焰,眼底的怨恨和怨毒宛如鲜红色的毒汁,令人心惊。

灵椤转身离去。视线落在严赤火身上一扫而过,那种轻蔑般的淡然将严赤火的自尊深深刺痛。可恶,竟然被金丹修士蔑视,严赤火心底的愤nù

早就如火山般喷发。却被他强行压制。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心智早就开明,懂得趋利避害。对方的强dà

不是他能抵抗的,只有将这个仇恨埋在心底。徐徐图之,迟早有一天杀了这个女人报仇。

况且。什么功法能越阶杀人?想必有很多人会心动。

回到房间,灵椤迅速查看自己的修为,脸上的怪异之色更浓。刚才那死神之火出现的刹那,她并没感受到太大的压制,相反修为在一刹那间猛的突pò

到金丹中期,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一脸怪异的原因。

查看丹田大陆,一大片墨汁般的死气盘踞在一角,与浓白地乳精华泾渭分明,而石碑好像有些变化,巨大的石碑体表有光华流转,一闪即逝,若不是心神与丹田大陆中的一切联系紧密,她也发xiàn

不了。

苦苦思索也不知dào

这死神之火究竟是什么东西,仙铸诀虽然号称天上地下九幽三界无所不记,但是也只限悠远的太古远古时期,对于上古根本没有记载。想必这死神之火就是诞生于远古之后的上古。

灵椤撇开这些烦思,专心巩固刚刚突pò

的修为,夯实根基才能走的更远,获得更强dà

的力量。

海冰岛距离海龙城近亿里之遥,是破浪号穿越迷雾海停靠的第一个港湾,在路上行驶了大半年终于靠岸了。虽然被称为岛,但是占地面积达到了五十万平方公里,拥有近六亿修士,海冰城更是庞大到占地三万平方公里,无数修士居住其中。周围还有几十座小镇环绕。

海冰城拥有南港、北港,两个港湾码头,每天都停靠着各个商会的商船,来来往往的修士,川流不息,各种货物流水般输出输入。

从天空中俯瞰海冰城,修士们像一群群展翅翱翔的海鸥在天空中盘旋,不时有修士脱离人群,按落云头,汇入地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海冰城分为外城和内城,内外城都有阵法阻隔,其中内城是严禁飞行的。外城的街道宽阔,两旁摆满了兜售海兽皮骨器材和海灵草的小摊,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除了售卖的货物不同之外,跟凡人的市集菜场并无太多分别。

“九级铁脊海鳝骨,绝佳炼器材料,走过路过,莫要错过啊!”

“八级火灵龟的壳,既可炼器又可入药,炼器炼丹两不误,便宜卖了啊!”

“六品珊瑚虫啊,血红如玉,宝饰和丹药都能用,买一送一,多买多送啊!”

灵椤停在一个摊位前,有些好奇,这些修士摆摊,并不用自己叫卖,面前摆放着各种小动物造型的炼器物品,会跑会动,能简单的交流沟通售卖物品,而本人只需yào

在一旁监督,大多时间都是在闭目修liàn



“火灵龟壳怎么卖?”

“二十块下品灵石。”那只仙鹤开口说道,又重复了一遍“二十块下品灵石,不贵不贵!”

“的确不算贵。”灵椤轻声道,看着活灵活现的仙鹤,浮现一抹笑容。八级的火灵龟真zhèng

的实力堪比九级的海兽,就是在大陆上,八级的妖兽材料也能卖到一百多块下品灵石,防御类的更是价格翻倍。

二十块下品灵石买到八级的火灵龟壳,到了陆地,一转手就能翻十倍不止。

真是惊人的暴利!(未完待续……)

路远其人

尽管价格便宜,可是,灵椤却依然买不起。蛮荒本就是六.合八荒中灵气最贫瘠的荒域,而西域则是蛮荒最贫瘠的一域,平时修liàn

大多是用丹药,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根本没资格用灵石,就连购买物资,也是用的灵米结算,或者是宗门贡献点和历练得来的积分。

灵椤身上各种天材地宝和物资倒是数不胜数,但几块下品灵石,抱歉,她还真没有。

果然蛮荒西域乃一方小井,跳出来才发xiàn

天地是那么的广阔。想到了什么,灵椤不紧不慢的从储物锦囊中拿出一些储物袋,那是从霸秦秘境中得来的战利品,西域的修士很穷,有些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灵石,西域很少有灵石矿,每发xiàn

一条灵石矿都会引发血雨腥风的大战。

挖出来的灵石根本不会当做货币使用,而是留着修liàn

使用。灵石都掌握在霸秦朝廷的手里。所以,霸秦修士的储物袋里一定有灵石,社稷学院的弟子就更不用说,储物袋里没个百十来块灵石,你好意思吗。

一个一个搜,居然真的发xiàn

了灵石,总共三千多块,也算是一笔横财。

“给,东西我买了。”灵椤取出二十块灵石,那摊主这才睁开眼睛从修liàn

中醒来,看清灵椤的容貌,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微红,微微失神。

路远有些羞赫,八级的火灵龟平时只能卖十块下品灵石,因为今天是商船靠岸的日子,会带来大量的外地修士。摊主们便纷纷提高了物品的价格,借机多赚点灵石。

以前他每次都是这么卖的。从没觉得如何不妥,今日心头反倒升起一抹羞愧。觉得自己坑了这么清纯美丽的女修实在是不应该。

收下灵石,路远拿起一株六品的海胆花算作添头,连同火灵龟壳一起递给了灵椤。这让灵椤莞尔不已,路远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平凡,略有几分清秀,金丹中期的修为,属于那种扔进人群压根儿就不起眼的类型。

灵椤没有推辞,随手把东西扔进了储物锦囊。便好奇的打量着摊子上摆放的物品,路远也无心修liàn

,一一为灵椤介shào

它们的名字,产地,作用等等。

灵椤自己就是个炼器炼丹的高手,还精通阵法和符箓附魔等等,听了路远的介shào

受益匪浅,想要成为一个高级炼丹或炼器大师,海量的知识是必不可少的。尽管灵椤从仙铸诀中学会了许多现今修士们不会的炼器炼丹方法。失传的高级阵法和符箓附魔方法,但是随着修仙界的发展,炼丹炼器也随之演变进化,阵法和符箓的创新也层出不穷。她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很多。

万物万事都在繁衍进化,犹如一条条大道不停得延伸出无数个小道,动植物和人类统统都随着时间的河流不断的前进。仙铸诀也没办法统统记载完全。

灵椤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仙铸诀既然没办法记载上古和近古的一切。为什么她就不能补充完整呢?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体内的仙铸诀就蠢蠢欲动。一种明悟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诸天明澈,心神透亮,对仙铸诀十二篇的领悟和理解也迅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丹田大陆那团死气仿佛重新拥有的生命活跃起来,丝丝缕缕不停得涌入四肢百骸,修为节节高升,刹那间便突pò

到金丹后期。简直就是意wài

的惊喜。

灵椤从没像此刻那样感觉充满了力量,仿佛只要她一挥手,降下诅咒,面前的路远便会顷刻间死去,根本不需yào

她动手。咒语篇的威力大大提升,就是再遇到炼虚期的修士她也有信心给对方种下诅咒。

路远心头没来由的一颤,仿佛有巨大的恐惧一闪即逝,他在定睛一看,顿时呆住了。刚刚还金丹中期的女修此刻居然突pò

了后期,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顿时无语了,这什么天资啊,咋随时随地就能突pò

修为呢?想他们每次突pò

不都是花大好几个月的时间准bèi

的妥妥的,丹药灵石备着,洞府聚灵阵准bèi

着,像便秘一样憋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突pò

,别人却蹲在路边儿就能突pò

,真不是一般妖孽的资质啊!

自己跟对方一比,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路远感叹,其实心里也知dào

,这是对方的机缘到了。他羡慕的看着灵椤,自己什么时候也碰到机缘就好了。

他却不知dào

,碰到灵椤,就是他最大的机缘。

修为提升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还要感谢路远,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兴起补充仙铸诀记载的心思,她大手一挥,买下了摊子上所有的货物。临走时赠送了他五瓶自己炼制的金灵丹,可谓是大方之极。

金灵丹是仙铸诀中记载的,远古时期金丹修士提升修为,梳理经脉的高级丹药,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路远打开瓶子,一缕精纯的灵气溢出来,他连忙捂上盖子,心里知dào

,这几瓶丹药起码价值上万灵石。有心推辞,却又舍不得,最后一咬牙,把身上装灵石的储物袋拿出来递给灵椤,脸色微红,“道友,这是我全部的身家,这份人情,路远记下了,往后若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但请吩咐,路远决不推辞!”

他全部的身家加起来也不足五千下品灵石,这个便宜,他占大了。而且,有了这五瓶金灵丹,他可以很快从中期突pò

到金丹后期,这可不是一万灵石能买到的。路远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这是我送给你的,不收灵石。”灵椤摇摇头,今日能突pò

,是她欠了路远的人情,修道一途。人情比天大。

路远见灵椤似乎并不把这些珍贵的金灵丹放在心上的样子,知dào

对方是说真的。心底不禁猜测灵椤的来历,肯定是某些上古流传下来的大道统的精英弟子吧。

“道友请留步。”路远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不知dào

道友有没有兴趣参加物品交换会。”说完又是一愣,心中嗮然,对方既然是大道统的精英弟子,又怎么会对修士内部的物品交换会感兴趣,只怕大型拍卖会才是他们的首选。

“物品交换会?”灵椤倒是听说过物品交换会,多是一些修士们私底下聚会交流,顺便拿出一些物品相互之间交换自己需yào

的东西。有时候也能淘到一些宝贝。“什么时候?”

“呃、明天早上。”路远大喜过望,没想到灵椤居然答yīng

了。同时也非常感激,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给面子,心里对灵椤的好感几乎直线上升,大宗门的弟子,这气度,这涵养,奏是不一样啊!

两人约好第二天碰头的地点和时间,便各自告辞。灵椤则继xù

逛街,发xiàn

没见过的物品便会停下脚步询问。若是用的着的东西,便会买上一些,一天下来,三千灵石也花的七七八八。

想起来身上还有好多不用的法宝和符箓。以及一些丹药和灵草,灵椤挑挑拣拣出来一些,足足装满了三个储物袋。送去多宝阁在海冰城的商会卖掉,得到了十万块灵石。

清理掉用不上的东西。珍贵的法宝和天材地宝,她都扔进了丹田大陆。腰上的储物锦囊放了些属性还不错的上品法宝和符箓等物品,权当是掩饰。毕竟一个金丹修士,居然开辟了太虚修士才拥有的丹田大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传出去,只怕又是一场大麻烦。

第二天,两人在约好的地点碰面,路远带着灵椤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宅院,原本不起眼的小宅院,进去之后却别有洞天。假山流水,亭台水榭,曲环回绕的精致水廊,幽香清冽的幽幽嫩荷。水廊的尽头,十几名金丹修士正围坐在亭台里,言语交谈,气氛融洽。碧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淡淡的金光。

白云悠悠,晴空万里,迎面的清风拂衣而过,留下一丝温柔。

路远一边走,一边为灵椤介shào

此处的风景,他言谈有度,偶有妙语,两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来到亭台中央,相熟的人纷纷跟路远打招呼,看见旁边的灵椤,有数人面色不虞,其中一人质问道,“路师弟是何意?”

“这位是楚道友,我邀请来参加交换会的,秘境之行也算她一份,毕竟多一个人,也多一份把握,怎么,洪师兄有什么指教?”路远把指教二字咬的极重。

上次交换会,洪师兄看中一件法宝,却没有足够的灵石和物品交换,最后被他拿下,自那过后,洪师兄便处处与自己过不去,凡事针对,若不是看在同门的情分上,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指教?哼!”洪师兄本欲出言不逊,可看清灵椤的修为后,便把话都吞进了肚子里。他不过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而对方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小阶位,但是这其中的差距岂是一星半点儿能弥补的。

洪师兄目光扫过灵椤美丽的脸颊,眼底嫉妒和不忿之色更甚。

对方几次提到秘境,灵椤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路远是借着交换会的契机,想要带她一起探索秘境。毕竟修士想要获得更多的法宝和更多的资源,只有探索秘境,可是秘境少之又少,每一个都是弥足珍贵的。

而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其他人就要少分得一件法宝,名额珍贵异常。而路远肯带她来,这其中的人情不说,但是他这份率直,就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大家稍安勿躁,路道友说的不错,多一个人的确多一份把握。”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叫龚明军,并不是长生门的弟子,而是上次刚加入交换会不久的修士,秘境图就是他拿出来邀大家共同探索的。他都不介yì

多一个人,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灵椤不由得打量了一眼龚明军,对方未免有些大方的太过头了。要么真是天性豁达豪爽,要么就是这秘境有什么猫腻。灵椤的思绪转的飞快,并未把心底的怀疑说出来,不管如何,她只要静待事态发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尽管龚明军表态不介yì

多一个人,可是在场众人经过几个月的筹备,决定在这次交换会结束之后就去秘境探索寻宝。结果路远却带了一个陌生人来,就好比辛苦挖矿,眼看就要见到宝矿了,结果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硬生生的要分出去一份,任谁心里都不舒坦。

“这次是我冒昧,这样,就从我的配额里面分出一半给楚道友。”路远不欲与其他人纠缠,开口说道。果然,听见这番话,众人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倒是一名女性修士,满含怨怼的看了一眼路远,神情幽怨,“路师兄真是好大方!”

路远不置可否。灵椤也没有推辞,若是推辞,那才是真的打路远的脸面。只能等秘境探索之后,想办法弥补他了。

路远正式为双方相互介shào

之后,灵椤才知dào

,原来这个交换会是长生门弟子之间的一个宝物交换会,换而言之,就是非内部成员不可参加。而长生门是海冰岛一个三流宗门,还是三流里面垫底的。门中只有门主是化神初期的修为,除此之外还有八个元婴长老,剩下的就都是筑基和金丹修士的弟子。勉强算得上九品宗门。

衡量一个宗门的品级,关键看有没有强dà

的修士坐镇,化神修士就是一个分水岭,没有化神修士坐镇的宗门,只能算不入流。

“好了,既然人到齐了,交换会开始吧!”龚明军说道,俨然已是这次交换会的东道主。

PS:四千还差几个字,不过也不错了~-~(未完待续……)

PS:四千还差几个字,不过也不错了~-~

换宝大会

龚明军既是这次交换会的主持,自然率先拿出一柄虹光闪烁的长刀,“此物名曰焚海,乃火属性上品低阶攻击法宝。”

“竟然是上品法宝!”众人惊讶,居然拿出一件火属性的上品法宝出来,对于这些普遍还在使用中品法宝的金丹修士,上品法宝是极为难得的宝贝。

“龚道友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是上品法宝,不知dào

龚道友想要交换什么物品?”一名青衣修士问道,他叫段子清是路远的同门师兄,金丹后期的修为。

“我想交换药材。“龚明军道,”一千年份的明霞草,或者血蝉参。”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表示没有龚明君需yào

的这些药材,龚明君尽管神色平静,可眼底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失望,他温和的笑道,“若是没有这两样药材,有活肌生血类的丹药也可。”

“我这里倒是有三枚三转的血气丹。”段子清说道,望着龚明军,内心有一丝火热。他本是火灵根,修liàn

的的乃是一门刀法,叫做裂金刀诀,这柄火属性宝刀,他志在必得,只是没想到龚明军需求的是两味十分罕有的药材。

“三转血气丹?”龚明军沉吟片刻,市面上卖的血气丹大多是一转,二转,能练出三转丹药的都是大师级的炼丹高手,而且都是一些大势力的供奉,炼出来的三转丹药都被宗门高层瓜分了,很少出现在市面上,这三转的血气丹的确是难得。虽然抵不上明霞草和血蝉参。但也不遑多让了,三转血气丹对金丹修士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宝物了。

段子清紧张的看着龚明军,内心十分忐忑。

“好吧。三枚三转血气丹,成交!”龚明军思虑片刻,答yīng

下来,他也是急需活血生肌的丹药,明霞草和血蝉参本来就是为了炼制四转白骨朱颜丹而准bèi

的。

“多谢龚道友!”段子清大喜过望,连忙拿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羊脂小瓶递给龚明军,二人完成交yì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拿出物品交换,灵椤在一旁看着。这些物品千奇百怪,跟西域很不相同,例如其中一件,居然可以将灵力存储在其中,在修士灵力枯竭的时候使用此物,能够瞬间将里面存储的所有灵力灌注进身体,保持丹田灵力不枯竭。

这件储存灵气的法宝叫做储灵袋,一次能存储的灵气也只是金丹修士的五分之一,但也非常实用。灵椤用一件中品高阶宝器交换到手,对方高兴的眉开眼笑,这样的储灵袋虽然少有,但是需yào

提前将灵力存储在里面才可以使用。而且只能使用一次,补满五分之一的灵力,价格却是寻常回灵丹的十倍不止。却是有些鸡肋。但是灵椤却觉得这个储灵袋给了自己启发。

众人见闽修才居然用储灵袋换到了上品宝器,一个个都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要知dào

储灵袋虽然少有。但并不是稀有,价值远远比不上一件中品高阶法宝。

众人看灵椤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嫉妒和不屑。大宗门的弟子福利就是好啊,随便出手就是一件上中品高阶的法宝,真是人傻钱多!

有储灵袋事件在先,其他人莫不是怀着别样的心思,尽量多的拿出一些物品,希望能有一两件被这个人傻钱多的漂亮女修看中,换得一件两件上品法宝,那就发财了。

最后轮到灵椤,众人都望着她,目光闪烁。作为外来的修士,若是只买不卖,或者拿出普通的宝贝来敷衍众人,都会范了众怒。灵椤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上品法剑。

“上品中阶法剑,云影。”灵椤素手拂过云影,剑身上亮出一抹湛然的蓝光,锋锐毕露。

“好剑!”

众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陆月柔,一直以为路远是自己的追求者,今天却见他带来一名容貌气质比自己更胜百倍的女子前来,心中的嫉妒和怨怼可想而知。

“你该不会是把自己的本命法宝也拿出来了吧!”陆月柔捂着嘴,故作惊讶的打量着身无长物的灵椤。的确,灵椤身上除了衣裙之外,再无任何一点儿饰品,而修士不论男女,身上多少都会佩戴一些装饰性的法宝,男子例如玉佩项链或者刀剑扳指等,女子除此之外还多了耳环手镯发饰等。

众人的目光不禁落在灵椤身上,只见她身上的除了衣裙之外,唯一的饰品大概就是头发上的玉簪,但是看起来也很普通,没什么特别。

路远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陆月柔,她的话未免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嫌疑,毕竟修士们有哪些法宝和手段都是很私密的东西,怎么会随便透露?而且陆月柔的话中,明显透露出一股揶揄和讽刺的意味。

“陆师姐!”路远略带责备的看向陆月柔。

“怎么了?我也是替这位妹妹担心罢了!”陆月柔面带委屈,故作关切的看向灵椤,“妹妹若是手头儿拮据,不妨说出来吧,何必将本命法宝拿出来充面子,放心,你是路师弟的朋友,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你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灵椤讥讽的看着陆月柔,眼底冷光一闪而过,她可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人,“区区上品法宝,陆仙子若是喜欢,只要拿出五千灵石,我便卖给你又何妨!”

“这……”陆月柔一方面心动,但是一方面却又犹豫,五千灵石买上品中阶法宝简直就是捡了个大便宜,只是她的身家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五千灵石。

“怎么?陆仙子若是手中拮据,不妨说出来,你放心,我定会为仙子你留着这把云影,你什么时候有灵石了,就什么时候交yì

。”灵椤微微一笑,美丽的容颜更是如同昙花绽放。有清幽丽雅的倾城之姿,众人不禁看的呆了。

“你”陆月柔面色涨红。满脸羞愤难当之色,眼底怨毒更甚。

“怎么了。我也是关心姐姐罢了!”灵椤冷笑,还以颜色。

“的确是把好剑!我替陆师妹多谢楚道友的好意!”段子清连忙打圆场,一个是自家师妹,一个事出手大方的大宗门弟子,都不能得罪,但是自家师妹还是要维护的。

“段师兄!”陆月柔一见有人为自己出头,连忙挤出两滴泪珠,可怜兮兮的望着段子清,“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咳咳!”段子清心中不悦。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同门,只好作咳嗽状掩饰,暗中传音给陆月柔,“月柔师妹,别闹了!”口吻甚至严厉。

知dào

这位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动怒了,陆月柔也不敢太过分,只得小媳妇儿似的模样,背地里用恨恨的神色瞪着灵椤。

上品中阶的法宝,而且还是全属性通用的法剑。价值之高不言而喻,在场众人除了大师兄段子清,其他人都无力购买,可是段子清是火属性灵根。修liàn

的是刀法,这柄剑也就用不上,众人都想要。但又不好向他人借款购买,只得作罢。

交换会结束。一行人在龚明君的带领下出了海冰城,前往地图上标记的秘境。

山川无际。白云悠悠。众人乘坐龚明军的飞舟。私人飞舟都是比较稀罕的载人飞行工具,大家纷纷赞叹,要知dào

,像长生门这样的小门派,也就门主有一件载人飞舟,更别提门下弟子了,拥有一件私人飞舟,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才是大手笔!哪里像有些人,有几件儿法宝就自以为了不起!”陆月柔意有所指的斜睨着灵椤,越看越觉得气愤和妒忌。

“陆师姐慎言!”路远就是个好脾气此刻也生气了,他板着脸看向陆月柔,“楚道友何处得罪了师姐?师姐又何必处处恶语相向?再者,楚道友是我的朋友,你如此言行,难道一丝同门情谊都不顾及了吗?”

“月柔师妹,路师弟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了!”段子清连忙给陆月柔使眼色,修行者哪一个不是精明如猴儿,别为了一些小事平白无故招惹一个敌人。

“段师兄教xùn

的是,师弟若有得罪之处,在这里给师姐赔个不是,还请师姐不要计较!”路远到底是念着同门之谊,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恭恭敬敬的给陆月柔拱手道歉。

有人递台阶,陆月柔自然顺着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智之举,只是先前被嫉妒蒙蔽了心神而已。现在清醒过来,又有路远的低姿态,于是也做了温柔大方的师姐做派,说了几句好话,不再对灵椤冷艳横眉。如此这般,也不过是从路远口中得知灵椤是大宗门的精英弟子,不敢得罪罢了。只有龚明军却心生疑惑,区区金丹修为,怎能是大宗门的精英弟子?着实让人不解。

飞舟一日万里遥,花了三日才落到一处险峰之中,这里云飘雾淼,山高路险,怪石嶙峋,猛兽出没,凶险之极。幸好有龚明军带路,才在一线峡之中发xiàn

了密境的入口。

“这处峡涧高耸入天,笔直陡峭,从高空望下来,只能看见一丝细线一样的缝隙,除非有心,否则真是难以发xiàn

里面别有玄机!”段子清感叹道,心情激动。

“是啊,我也是偶然才得到密境地图,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处入口,只是里面的机关重重,我一人无力破解,只得寻找助力!”龚明军率先走在前面,众人鱼贯而入。

首先横隔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道石壁,上面雕刻着模样狰狞,背生双翼的恶魔。龚明军上前,双指直插恶魔的眼目,咔嚓,两颗眼珠子居然凹陷进去,石壁轰隆隆缓缓的打开。

“开了!开了!”众人欣喜不已。

“诸位,我们要进入密境之中了!”龚明军提醒道,“内里十分凶险,机关重重,可谓是九死一生,随时都能丧命,在下在此郑重的告诫大家,务必要小心!”

“龚道友请放心,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既然已经随道友来到秘境之中,又怎能畏惧不前?还请道友放心带路!”段子清心中火热,这可是密境啊,只要能活着出来,就能一飞冲天!

“大师兄说的是!”长生门的一众修士连忙附和。

众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入密境,哪里还有心情在门口听龚明军废话。一众人急忙进入石门内,灵椤落在最后,就连路远也忍不住要向前冲。(未完待续……)

PS:首先要说一声抱歉,以后会慢慢的恢复更新,目前还在努力存稿码字中。

邪道血魔

众人冲进石门,出现在眼前的不是狭长寂静的甬道,而是漫天的火海,红莲业火沸反盈天,没有防备的众人立即被这猛烈的业火烧了个措手不及,二十多人,瞬间便丧生了四五人。

“不好!”段子清连忙使出分火诀,他是火属性修士,抗火的能力出众,也在一瞬间就看出此火不凡,乃是红莲业火,专门燃烧修士魂魄,若被伤了魂魄,这辈子就再难有进阶的机会。

“吼——!”红莲业火幻化出各种凶猛恶鬼夜叉,举着刀叉剑戟杀了过来,一瞬间情势危机。段子清连忙举起长刀拼杀,一刀出击,心中一震,这猛鬼夜叉居然每一个都有金丹初期的修为,他虽然是金丹后期,可眼前猛鬼夜叉数量之多,总有力qì

用尽,寡不敌众的时候。

他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修为低的同门,段子清的心里越发着急,甚至有一丝悔意,那龚明军指明这次秘境之行十分危险,可自己还是被内心的渴望和贪念驱使,将这份善意的提醒抛之脑后。也不知dào

其他的同门师兄妹们现在境况如何了。

“这是……”灵椤一入石门,眼前就是血色火焰燃烧,充斥眼帘,“红莲血池?”

灵椤一惊,根据仙铸诀十二篇中记载,红莲血池乃是远古血魔天帝传下来的功法,铸造血池,以百万生灵血肉献祭,获得强悍的力量,修liàn

这种邪毒至极的魔功实力提升的飞快,基本上没有瓶颈,更无天劫,虽然攻击力弱,但是污秽修士法宝和神魂十分厉害,是所有正道功法的天敌。古时候的修士最不愿意招惹的便是修liàn

血魔神功的修士。后来因为血魔神功危害天下,正道群雄群起攻之,几乎将之歼灭殆尽。但还是有一部分血魔弟子隐姓埋名潜伏了起来,但是每次传出血魔神功的影子,都会被正道修士大举围剿,渐渐地,血魔神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眼前。

难道说,龚明军就是修liàn

血魔神功的人?

也是,血魔神功不容于世,也只有利用探寻秘境的办法才能将修士诱骗过来。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碰上了。灵椤根据眼前红莲业火的凶猛程度推断,这个血池建成的时间不长。而且埋葬的血肉并不过万,背后的魔道修士,实力最高也只是化神期的修为,对自己并无太大危险。

虽然如此,灵椤也并未掉以轻心,毕竟血魔功对正道功法的克制太大,若不小心,就要阴沟里翻船。她拔出发间玉簪,迎风涨成一柄娥眉刺。对着张牙舞爪而来的恶鬼夜叉一招刺了出去。娥眉刺击散恶鬼,却又凝聚成新的恶鬼扑上来,前仆后继,源源不断。看来一味力敌是不可行的。

灵椤心中有数。玉簪归位,灵玄出击!

“斩星剑法!”灵椤一声低喝,磅礴的灵力顺着灵玄神剑一挥而出,强悍无dí

的力量瞬间击溃面前的恶鬼夜叉。直入火海深处,剑qì

劈开火海,得见地下的血池。腥气扑面而来,怨气冲天,直扑过来污秽灵玄。只是灵玄乃神剑,自有剑灵护体,怎么会轻易被污秽。血气伴随着怨气,刚一碰着剑qì

就被蒸腾化成雾气。

大量的血水被蒸腾,被剿灭,红莲业火的威力急剧变小。这时天空景色一变,化作冰天雪地,皑皑白雪,千里冰原。灵椤夷然不惊,灵玄舞动,夹着惊天的威势唰唰闪烁,砰一声巨响,这冷彻骨髓的冰雪世界顿时支离破碎,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池。长生门的等人措不及手纷纷从幻境中掉落下来,有反应愚钝之辈,噗通如同下饺子一般掉落血池,瞬间溶化成一摊血水,白骨在其中翻滚几下,即刻沉没。

灵椤长剑飞舞,化作长舟,将剩下的几人一一接住。同来的二十多名修士,此刻只剩下来八个人,这还是灵椤见机早,用暴力破开红莲幻境,否则这些长生门的人能活下来几个都未可知。

“这不是密境,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陆月柔惊叫起来,花容失色。

“红莲业火!”段子清神色凝重,长刀血气弥漫,显然已经被污秽。

“龚明军呢!”路远立即想到这是一个阴谋,四处寻找龚明军。

“师兄,怎么办?我们被困在住了,我不想死在这里,快点儿想办法出去!”陆月柔急的眼泪直流,揪着段子清的袖子呜呜哭泣。

“哈哈哈哈……”一声声诡异阴森的桀桀冷笑从四面八方响起,忽东忽西飘渺不定,“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嗡——!”血池忽然卷起滔天大浪,砸了过来,像一张巨口要把众人全都吞下去。

“快躲!”陆月柔急的直跳脚,冲灵椤大吼,“你想害死我们吗?为什么不操控法剑快跑?”

“你看看这里如此狭小,能躲到哪里去?”灵椤环顾四周,这个不足一百米的密室,血池足足占据了五分之四的空间,根本躲不了,况且,为什么要躲?

“不躲,你留下来送死吧!几位师兄我们走!”陆月柔飞身跳上自己的灵剑,率先逃命去了。段子清和闽修才也劝告灵椤一声,其他人相继跟了上去,路远对灵椤道,“楚道友,这血水着实厉害,法剑一旦沾染些许,就灵性大失,我们快避开!”

“避不开了!”灵椤抓起路远猛的朝陆月柔等人扔过去,灵玄剑发出一声长鸣,剑身陡然绽放出紫色光芒,灵椤神色冷冽,可别忘了,她是五行七法灵根,克制这血道魔功的最大杀器!

“雷法!雷来!”灵椤手中并没有雷属性的功法,只能纯粹的将雷灵气透过神剑灵玄爆fā

出来,四散的惊雷宛若紫色的烟花一样爆zhà

,血色浪涛嗤嗤冒烟,很快就被蒸发殆尽,没错,克制邪魔最厉害的就是雷属性功法和灵气。

“可恶啊!”血池损失打量的血水,终于暴动,血水哗啦啦的翻滚,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忽然从水底掀起巨大浪涛,一个十米高的白色骷髅从血池底部升了上来,骷髅黑洞洞的眼窝里燃烧着两团血色火焰,浑身密布着血色花纹,显得狰狞而充满了邪异的力量。“很好,你激怒我了,受死吧!”

血池的血水高高竖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高约百米,众人在它面前就像渺小的蚂蚁一般,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众人的心头,眼看无处可躲,陆月柔气的冲灵椤怒吼,“都怪你,没事激怒它做什么!”

“陆师妹!”这下就连段子清都面色难看,灵椤的雷属性功法正好克制这魔头,所以才被它忌惮,现在发怒,正说明楚灵椤的功法能够杀死它,所以才这么愤nù

。而这个平时性格温柔的小师妹这时候竟然这么糊涂,简直就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闽修才也目露鄙夷,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一比就能分出个高低优劣。路远更是面色不虞,满脸寒霜。

“师兄,我也是为了大家好!”陆月柔委屈的说道,众人都被逼到角落里,眼看滔天血浪就要打下来,灵椤立在血墙下方,水绿色的长裙裙裾舞扬,银色长发熠熠发光,似乎被血墙映出几分血色,显得微微发红。

“区区一个尚未化神的骨头架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灵椤语气平淡,大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英雄气概,手握灵玄剑,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紫色的雷电,噼里啪啦,不断的蒸发血水。

“卑微的小虫子!”巨型骷髅气坏了,要知dào

邪道修士最是难缠,尤其是修liàn

血道的邪修,基本上一个打三个,甚至是越阶杀人都不是不可能的,同修为下,战力是旁人的三到四倍,现在竟然被一个修为远不如自己的金丹修士嘲讽,这仇恨拉的,骷髅怒吼一声,竟然不管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其他人,血墙全都朝灵椤砸过来,“去死吧!”

“楚道友!”

“楚道友!”

众人惊呼,面无人色。

血墙砸下来,将灵椤整个淹没。

“来的好!”灵椤四周全都被血水包围,她的身体四周有一层密集的电流流窜,血水暂时还进不了身,两者相互消磨抵消,只看谁能撑到最后。

灵椤的掌心一团团紫色泪光聚集膨胀然后又被压缩到极致,力量源源不断的增加,然后压缩,再压缩!

“哼,看你能撑多久!”骷髅得yì

的冷哼,视线投向了角落里的几人,“现在,轮到你们了!”

“魔头,该死!”路远眼睛都红了,不顾一切的挥剑斩向血水,想要救灵椤。

“路师弟冷静!”段子清连忙拉住他,陆月柔也劝道,“你管她做什么?刚才摆的那么高傲的架子,还不是被血魔杀死了,完全是活该!”

“闭嘴!”路远暴喝一声,赤红的眼睛瞪着陆月柔,几乎要吃人一样。

“路师弟,算了,天下何处无芳草!”闽修才拍了拍路远的肩膀安慰道,“还是快点想办法逃出去,好禀告师门来剿灭此魔,为楚姑娘报仇!”

“现在谈报仇,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呢!”一个声音忽然响起,灵椤條忽如电,闪电般从血水中射出来,飘然落下,宛如绿裙仙子,风姿凌然。

“你!不可能!”白色骷髅一愣,继而大怒,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强烈的警兆,它操控血水还想反扑,却听到一声巨响从血水中爆fā

出来,耀眼夺目的紫色雷光像一轮紫色的太阳,剧烈狂暴的能量将这里焚成焦土。(未完待续……)

血魔道人

“这、这都是你做的?”路远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当机,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切,恐怕就是他们的门主化神后期修为的东方长白也不过如此了吧!

“该死的虫子!你彻底激怒我了!”倒塌的碎石当中,一个巨大的骷髅冲天而起,浑身缭绕着火色红焰,一股恐怖的气息如山岳般压来,是化神老祖的气息!

该死,这个骷髅竟然突pò

了!

原本以为逃过一劫的众人,顿时面如死灰,从没有过金丹修士能从化神老祖的手里逃脱过!

“都怪你!”陆月柔吓的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住从天空上掉下来,幸好段子清及时扶住了她,可他现在也有些后悔了。陆月柔尖叫起来,“要不是你,它怎么能临战突pò

?现在好了,化神老祖,我们谁也别想活了!”

“我要杀了你们!竟然敢毁掉我精心建造多年的血池!”白色骷髅暴怒吼叫,身形如天空中的闪电猛的弹射而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虽然比之前弱小了许多,但是却更加凝练强悍,给人一种无法躲避,无法对抗的绝望感觉。长生门的几人一个个都傻了一般,浑身不能动弹分毫,眼睛瞪的鼓圆,充满了恐惧,害pà

和畏惧。

“聒噪!”灵椤冷冷的道,右手闪电般一挥,灵玄剑爆fā

出耀眼的紫光,一闪而逝,巨型骷髅的身体猛然一顿,静止在空中。

“你……你……”骷髅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耗尽全部的力qì

也没能将心底的话说出口,黑洞洞的眼窝,两团血红的火焰噗的熄灭,哗啦啦,骨头架子像失去了主人操控的木偶,飞快的坠落下去。砸中碎石后散落了一地。

“噗——!”一团火焰从骨头架子上升腾而起,熊熊燃烧,片刻后化作了飞灰。

长生门的人吓了一跳,随即面面相觑。对比骨头架子突然从元婴魔君进阶为化神老祖带给他们的震撼,完全比不上此刻化神老祖被灵椤干掉的震撼来的强烈。

那可是化神老祖啊,就这么被眼前这个气质清纯柔弱的少女像敲鸡蛋似地给灭了,太不可思议了,她她她,她只是金丹后期吧?

陆月柔的嘴巴张大的能塞进去一个鸭蛋。段子清眼尖,注意到灵玄的非凡。他也深为忌惮,忙走过去道谢,“楚道友,多谢你,要不是你,今日我们师兄妹都要命丧与此,请受段某一拜!”

说完深深的鞠躬作揖,一拜到底。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心底涌上劫后余生的喜悦。纷纷过来道谢。路远走过来,神色复杂,但是更多的是高兴,“没想到楚道友这么厉害。我还以为……算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既然你邀请我来探索这次秘境,我们就是一个团队,能力所及。职责所在,于情于理都该救你们,又有什么多谢不多谢的呢!”灵椤微微一笑。顿如昙花一现,刹那芳华,众人看的又是一阵发呆。

“楚道友,你真该多笑一笑的!”闽修才喃喃自语的道,这幅痴呆的模样,惹的大家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不管怎样,经过这件事情,灵椤和众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再被疏离在小团体之外。

见同门师兄弟们都被灵椤拉拢过去,陆月柔既是庆幸得救,又是嫉妒纠结,双手紧紧的握着法剑,指骨都发白了。

众人没有理会陆月柔的纠结,都过来跟灵椤说话拉近关系,毕竟,一个能斩杀化神老祖的强力修士,任谁都想攀附攀附。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还是一个这么有潜力的朋友。

远离海冰城三万里之遥,说远也不远,说不远也已经到了兽血森林。路远这次劫后余生显得十分兴奋,提议大家去猎杀妖兽。众人现在哪里有心情,只想着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压压惊。于是众人便打道回府。这趟秘境之行,去的时候众人高高兴充满了,期待,回来的时候却一个个垂头丧气,情绪低落。

众人在海冰外城辞别,路元和段子清要回师门禀告这次血魔的事情。灵椤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在外城一家仙来客栈住下了。

回去山门的路上,段子清拉住路远问道,“路师弟,你与楚道友相熟,可知dào

她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这……”路远有些尴尬,摸摸脑后勺不好意思的道,“我没问,但是看她出手阔绰,应该是大门派的弟子吧!”

“楚道友不是你带来的吗?你怎么不知dào

她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段子清奇怪的问道。

“这……”路远就更加尴尬了,脸颊微红说道,“就是她来买我的东西,然后出手大方,我送了一些添头给她,谁知dào

她反手就送了我一瓶金灵丹,我就请她来参加交换会,想通过探索密境还她的人情,就是这样了!”

段子清望着傻兮兮的路远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大概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要不是他邀请了楚灵椤,说不定这次秘境之行,他们都要折在里面,谁能知dào

龚明军竟然是不怀好意的呢!

段子清拍了拍路远的肩膀,取笑道,“她送了你什么宝贝丹药啊,值得你以秘境报答,我看你洗巴洗巴干净,干脆以身相许报答算了!”

“段师兄!”路远气恼不已,生气的瞪着他半脸不悦,“不要胡说,喏,这就是楚道友送给我的丹药!”

段子清接过路远抛过来的瓷瓶,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和精纯的灵气弥漫出来,他连忙掩住瓶口,神色震惊中带着羡慕,“这小小的一瓶丹药,只怕就能助师弟你突pò

到后期修为了吧!”

语气中竟也充满了嫉妒,这可省去了寻常人一年以上的苦修。

“像楚道友这样天资异禀的修士,肯定是门派中的精英,又哪里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派的修士可以妄想的!”路远清秀的脸上满是失落和怅然,段子清一愣,无疑,路远的这份恋情终究是痴心妄想罢了,段子清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我们喝酒去!”

“你不去回禀门主血魔的事情了!”路远无语的看着段子清。

“哈哈,等禀报了此事之后,我们师兄弟就去万仙楼好好的喝一场,不醉不休!”段子清哈哈大笑,拉着路远就走。

陆月柔其实一直都悄悄的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说话,隐约能听见提起楚道友什么什么,又见回来之后,大家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围着她嘘寒问暖,失去众星捧月般的地位,陆月柔心里的落差十分的巨大,眼底怨恨的光一闪而逝,楚灵椤,我们走着瞧!

回到长生门,一行人去见了门主东方长白,段子清把事情的经过告sù

了东方长白,听完段子清的叙述,东方长白的眼中精光一闪,他看向路远,问道,“这位姓楚的女修士是何门何派的弟子?”

“弟子不知,她身上虽无门派标记,但是出售大方,谈吐得体,言行之间颇有大家之风,弟子猜测,应该是某个大宗门外出历练的弟子。”路远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吧,出去吧,血魔的事情我会派人前去调查,月柔留下。”东方长白挥手遣退众人,单独留下陆月柔。

“是,掌门!”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陆月柔,她心里十分忐忑,不知dào

东方长白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掌门!”

“别怕!”东方长白五十出头的样子,眉目慈和,一派德高望重的贤者模样,他和蔼的看向陆月柔,问道,“你觉得这位姓楚的女修如何?”

“她就是相貌出众一点儿,娇娇弱弱好像弱柳扶风似地,哪儿有师兄说的那么厉害,我看,也就是她手里的那把剑厉害!”陆月柔一听掌门竟然问自己对楚灵椤的影响,那还不可劲儿的黑她一把。

“哦?剑?是什么剑?”东方长白一听,背脊不由得挺直向前了几分,眼中一闪而逝的贪婪和迫切。

“至少是一柄极品法剑,我看她只是轻轻一挥,那个化神期的骷髅就被灭了生机死气!”陆月柔说道,眼前仿佛还浮现起那平凡无奇,但却威力惊人的一剑。

“当真?她当真就一剑杀死了化神期的骷髅?”东方长白眼中爆fā

出精光,一股庞大的气息压迫的陆月柔动弹不得,额头的冷汗涔涔滑落。

“是、是的,弟子不敢有半分欺瞒,她的确是一剑就斩灭了那个很厉害的骷髅!”

“唔,许是这骷髅也是油尽灯枯了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下去吧,记住,此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东方长白恢复了和蔼慈悲的神色,对陆月柔挥了挥手。

“是,掌门!”陆月柔低头叩首,退出了长生殿。走出殿门,陆月柔回头望了一眼高高悬挂的牌匾,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和得yì

。楚灵椤,好戏来了!

PS:开始更新了,这个月不会断更哟!(未完待续……)

长生门的目的

灵椤打算在海冰岛住一些日子,正好将一些后世未曾记载过的,涉及到丹药,药草,矿石,御兽,阵法,符箓,等等一些其他所有辅助杂学全部记录进仙铸诀十二篇里面。而以上这些东西寻常的容易找,不寻常的则需yào

拜入师门才能得到它们的详细属性和作用。

灵椤坐在万仙楼最高的一层,点了一壶最烈的焚喉佳酿,并两三个小菜,烩灵熊掌,六翼天鹅肝,还有一碟子冷拌深海冰鱼子,这可是店员特意推荐的,搭配烈酒焚喉的下酒菜。

“菜齐了,客官请慢用!”招待她的店员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子,离开前微笑着道,“看不出来仙子这样清纯柔弱的气质,却喜欢这种霸道的烈酒!”

灵椤微微一笑,只是眉宇间略有忧郁,一闪而没。她给自己斟满了酒樽,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嗓子火辣辣的灼烧,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浑身热的冒汗,灵椤连忙炼化这酒里的灵气,忍不住赞叹,“好酒!”

冰蓝色的深海冰鱼子散发出点点灵光,显得熠熠发亮,舀上一小勺,吃进嘴里冰冰凉凉,还带着沁人的清香和淡淡的咸味,用来配酒真是再好不过了。

灵椤发xiàn

,这里的生活习俗和各种事物都跟蛮荒西域大不相同,就连中州霸秦都无法相比。海冰岛作为各大荒域的货物中转地和集散地,的确比严格控zhì

边疆和禁海的霸秦要繁华复杂的多。

“听说华家要招收丹童!”

“是吗?我们也去试试,华家可是炼丹世家,出过二十三个炼丹大师,五个炼丹宗师,是海冰岛最大的五个势力之一!”

旁边的桌子传来两个议论的声音,灵椤微微侧目,“华家?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结账之后径自离开。在楼梯口迎面碰上两个金丹修士,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美貌如花,宛若一对璧人,修仙界俊男美女多了,只要踏上修道一途,就都长的不丑,更何况相貌不够,气质来凑。

灵椤没有在意。顺着另外一侧下楼。华向天却多看了灵椤一眼,眼底有惊艳之色闪过,云水烟却不乐意了,眼底有妒意闪过,指尖微微一弹,一根无影无踪的毒针向灵椤射来。

灵椤侧身一闪,速度快的令人眼前一花,再回过身来满面寒霜,两指之间夹着一柄不断扭曲挣扎的无影针。灵椤冷冷的盯着云水烟。“这根针是你的吗?”

“不是。”云水烟淡淡的回答,紧握的手掌,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哦。”灵椤眼底寒光一闪而逝,双指用力一捏。竟然碾的粉碎。云水烟闷哼一声,唇角溢血。灵椤目光淡淡,“我还以为是姑娘的东西,准bèi

还给姑娘呢。好可惜!”

云水烟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心底深深的忌惮,不敢在轻举妄动。她将血液咽下喉咙,挽着华向天的胳膊笑道,“表哥,我们快走吧!”

“在下华向天,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华向天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无双的姿态,对灵椤拱手笑道。

“楚灵椤。”灵椤淡淡的瞥了一眼华向天,毫不犹豫的离开。华向天满肚子的搭讪还没来得及出口,佳人已经芳踪杳杳。

“表哥!”灵椤的身影刚离开万仙楼,云水烟立即就发飙了,“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别胡说!”华向天脸色一板,有种被说中心事的尴尬和恼怒,撇下云水烟在原地,自己一个人上了楼。

灵椤的确想要补充仙铸诀十二篇的万事万物记载,但是却不会浪费时间从丹童做起,她有更快更好的办法。

海冰城最厉害的炼丹世家是华家,但是郑家大有后来崛起之势,家中出现数名炼丹天才,郑家老祖被困在合和后期巅峰近万年不能突pò

,一直被华家老太爷压在头顶。论底蕴,郑家或许不如华家,但却是灵椤最好的合zuò

对象。

这个时候路远忽然邀请灵椤去长生门做客,说是上次血魔的事情,他们掌门想要见一见她。灵椤不疑有他,欣然赴约。

来到长生门山脚下,路远已经等在那里,看守山门的两个练气弟子好奇的问路远道,“路师叔,究竟是什么人要来做客,要劳烦师叔您亲自在山脚迎接?”

“是位贵客!”路远感叹着道,心情有些期待和紧张,飞简传信说她今日回来赴约,但是要什么时间来却没有说明,他只好一大早就在山门前等候。

“贵客?什么样儿的贵客?”李小飞好奇的追问。

“路师叔,这位贵客是男的还是女的?”徐小虎也问。

“问那么多做什么?好好守你的山门!怎么,青玉剑诀炼的圆满了?”路远把脸一板,颇有几分为人师者的严肃。

“是,师叔!”李小飞和徐小虎垂头丧气的应声,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也不知dào

劳动路师叔亲自迎接的贵客是什么来头,路师叔可是金丹修士啊!

正在这时,天边划过一道惊鸿,一抹碧绿色的剑影嗖的划过天空,快的像一抹流星,眨眼之间便逼近了山门。两个练气弟子只觉得一股凌冽逼人的锋锐之气扑面而来,噔噔噔,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三步,满脸惊骇。

路远忙一挥手站在二人身前,挡住这股惊人的气势,连他自己都心头骇然,原来楚道友的修为如此精深,远远不是自己能够比的,路远心中十分低落。

绿影唰的落下来,光芒消散,从中走出来一名美丽清纯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黛眉如剑,秋水为眸,墨玉为瞳,身姿如柳,柔弱楚楚,但却身姿笔直如峰,眼神坚定沉静,显然不是柔弱可欺之辈。一袭水绿长裙,银发如雪,气质更是缥缈出尘,清丽脱俗。

正是灵椤!

“路道友!”灵椤拱手问候,目光投向被路远护在身后的两名练气弟子,随即收回。

“楚道友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令人佩服!”路远望着灵椤美丽的面庞,心中升腾起想要更强的欲.望,自己也不能落后太多啊,否则岂不是连追逐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过是金丹后期的修为罢了,哪里就深不可测了!”灵椤收敛起冷若冰霜的气质,神色微带柔和,就仿佛从冰天雪地的冬天瞬间来到了春寒料峭,万物复苏的春天,尽管也有一丝寒意,但却透着一抹生机,让人打从心底觉得欢喜。李小飞徐小虎心中的恐惧瞬间被这温和的语气消融,身姿不在僵硬。

对路远的印象很好,灵椤也不是小气的人,随手拿出两瓶灵米珠送给李小飞二人,两个人喜的嘴巴都合不拢,连声道谢。

“走吧,掌门还在长生殿等候!”路远往前带路,做出请的手势。灵椤颔首跟上。路远走的很慢,一路为灵椤介shào

路旁的风景和美轮美奂的宫殿,长生门门派虽小,但却也占据着灵气氤氲的山脉,修建了大量的宫殿居室,路旁奇花异草芬芳,灵木果树挂满枝头,一些豢养的灵兽在草丛间觅食,仙鹤在广场前翩翩起舞。

灵椤有些恍惚,她一路行来,匆匆忙忙,征战杀伐,很久都没有停下来仔细看一看身旁的风景,现在路远细心的为她介shào

这些,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和怀念,仙道漫漫,纵然她长生不死,无dí

天下,可是身旁没有了挚爱的人陪伴,在怎么繁华灿烂的世间,也终究不过是一场寂寞的旅途。

灵椤握了握拳,神色愈发坚定,楚大哥,我一定要救活你!

两人来到长生殿,进了大殿,只见掌门东方长白端坐首位,两边下首位坐满了长生门的八位元婴长老。路远有些疑惑,不是掌门要见见灵椤吗,怎么长老们都来了?也是,血魔事关重大,大概掌门对待这件事情十分慎重吧!

“楚道友,上面坐的便是我派掌门东方长白!”路远对灵椤解释道,“其余皆是我派元婴长老。”

“嗯。”灵椤点点头,看着大殿内的阵势,眼底闪过几不可查的戒备。

“禀告掌门,楚道友已经带到。”路远屈膝拱手拜道。

“楚灵椤见过东方掌门,各位长老!”灵椤微微点头打个稽首,背脊却挺的笔直,显得不卑不亢。

“大胆!见到掌门居然不拜!小小的金丹修士何以如此猖狂!”忽然,一个烈如暴雷的嗓音回荡在大殿,只见一个须发皆张的虬肌大汉横眉怒目的瞪着灵椤,一股元婴真君的骇人气息压迫而来。

路远脸色一变,连忙抬头看着大长老元烈,急急忙忙的解释,“大长老,楚道友并非我派弟子,还请息怒!”

“那又如何?见到化神老祖不该五体投地行跪拜大礼!”元烈粗糙洪亮的嗓门儿就像雷公的锤子敲出来的惊天巨响,胆子小的只怕被这一声吼,就吓的神志不清,手足无措。灵椤却依然站的笔直,神色淡然自如,好似未受到任何影响,在场众人皆露出异色。(未完待续……)

扮猪来坑你!

“掌门!”路远额头滴汗,这个大长老一旦发怒起来,实在是不讲道理,他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转头掌门东方长白。

“果然是好胆色!”东方长白面色和蔼的点点头,朝元烈摆摆手,笑望着灵椤,道,“丫头,就是你斩杀了血魔,救了路远和子清他们?”

“晚辈修为浅薄,哪里是血魔对手,刚好修liàn

功法克制血魔,侥幸罢了!”灵椤谦虚的道,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东方长白与在场诸人看在眼里不由得点了点头,各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哪里知dào

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其实是在扮猪吃老虎。

不示人以弱,怎能引蛇出洞呢!

“不必谦虚,救了就是救了,你可知dào

路远和子清他们回来之后对你多么的推崇!”东方长白微微一笑,面色和蔼,道,“血魔的事情本教已经命人前去处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须将那日的事情详细说来,以免有所遗漏,让那血魔余孽逃走,危害苍生!”

“东方掌门所言甚是!”灵椤神色严肃,一字一句,慢慢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讲述出来,包括行进的路线,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无巨细,唠唠叨叨了半天还是没有讲到在场众人想要知dào

的事情。

元烈最是急性子,立即不客气的打断灵椤,呵斥道,“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直接告sù

本君你是如何发xiàn

血魔,杀死血魔的!就凭你,区区金丹修士也能杀死血魔?笑话!莫不是你才是血魔的同党,否则你一介小修士,怎能杀得了化神邪魔!”

“大长老!这个玩笑开不得!”路远眉头只皱,这个大长老好无礼!

“滚!”元烈浓眉倒竖,袖袍一挥。卷起一道强劲的力量击飞路远,凶神恶煞的瞪着眼睛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跟本君叫板!”

“大长老这是何意?”灵椤面色难看,脸色隐隐有些发白,环顾了众人一眼,后退一步,众人见状不禁笑的更加开心,看来此女并不是有恃无恐!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你留在长生门做客几日。待查清你与血魔不是同党,自可放你离去!”元烈沉眉敛目,却仍然是一脸的凶相。

“我若说不呢?”灵椤环顾众人,最后与元烈对视,元烈哈哈大笑,一脸狰狞,“你果然是那血魔的同党!”

言毕出手,一只大掌條的探出,化作丈长抓向灵椤。“大日佛爪!”

“哼!”灵椤冷哼一声,脸上的惊惧和后怕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平静和眼底的冷酷。她身影一晃,就破开了元烈对自己身边的虚空禁锢。从容躲避出去,“做作虚伪,你们真zhèng

的目的是什么!”

“咦?”元烈惊咦不已,攻势不减。爪风却猛的变向,他怒喝一声,“横扫千军!”

一股旋风从东到西横冲过来。灵椤秀丽绝伦的脸庞透出几分冷酷之色。握拳一挥而出,迎着元烈的佛爪,在场诸人不禁失笑摇头,果然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与元烈对撞,殊不知元烈这门大日佛爪已经练到极致,一抓之下,拥有四十万力道,就算是钢山铁石也要在这一爪之下崩碎,更何况是区区肉体凡胎。

路远看的睚眦欲裂,脱口而出,“楚道友,危险!”

“受死吧!”元烈一爪抓来,灵椤大步向前,雪白的小拳头与佛爪相碰,铿锵一声金戈交响,刺耳的声音令人牙酸。

咔嚓!

轰咚!

元烈被这凶猛的一拳砸飞出去,撞断了长生殿的几根支柱,整个长生殿发出嘎吱嘎吱摇摇欲坠的声音。东方长白和其他七位长老惊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跟见鬼似地。

元烈整只右臂血肉模糊,筋断骨折,鲜血长流,十分惨烈,他自己更是又惊又怒,连忙抓起一把丹药塞进嘴里,怒吼一声再次扑过来。

“布阵!”东方长白醒过神来,大喝一声,一柄长剑條的从身后飞出,直冲天际,紧跟其后的是其他几位长老的法剑,八柄长剑组成一个十分厉害的剑阵从天而降,禁锢住虚空。八柄长剑滴溜溜的转动,八种彩光照落在即将倒塌的长生殿,将此地的虚空禁锢,连个蚊蝇都无法进出。

“卑鄙无耻!”灵椤真的发怒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她那里还看不出来这是对方早有预谋的算计!

“剿灭血魔同党,是我正道修士分内之事!丫头,你若乖乖束手就擒,配合我们调查,本教保证你的安全!”东方长白义正言辞,目光中透出几分和蔼看着灵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你们不是想找血魔同党,你们找的恐怕是这个吧!”灵椤不再留手,一拳将元烈轰飞出去,狠狠的撞到长生殿后砸在剑阵光幕之上,七窍流血,口中更是大口大口的往外面呕出一团团内脏碎屑。

哗啦啦啦,整座长生殿顿如山岳倾塌,天崩地裂,这边发生的巨大变故,令所有长生门的弟子全都被惊动,纷纷前来观看。陆月柔掩在人群里,看见剑阵之中的人影,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这姓楚的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实力!不过,就算如此又能如何,有掌门和八大长老出手,你也算死的光荣!

哼哼,区区金丹修士,手持神器,无异于三岁小儿持金游市,自寻死路。楚灵椤,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东方长白眉角一跳,心中发寒,这还是金丹修士吗?哪儿有金丹修士将元婴真君揍的像条死狗!

灵椤掌心光芒闪烁,灵玄在握,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兴奋渴望的清鸣,玄铁剑跟着她一走走到现在,从一柄铁剑凡胎进化成为天道神剑,是从无数杀伐争斗中蜕变,用鲜血浇铸而成的杀戮之剑。

同时也是灵椤相依为命的好伙伴,剑通人性,早就与灵椤心有灵犀。操控起来也如臂指使,十分流畅如意。

“果然是道器神剑!”东方长白眼中的贪婪渴切之色一览无余,其他人也是震惊兴奋不已,二长老曹岳眼中精光连连,大声赞道,“果然好剑!妖女,你就是用这把剑屠戮我正道修士的吧!今天我曹岳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魔道余孽!”

“老东西,你好不要脸!”灵椤手掌轻轻拂过灵玄剑,青色剑身发出一道碧绿亮光,随着手掌而移动,最终锵的一声汇聚在剑尖,宛若鸾凤清鸣,蛟龙沉吟。

“掌门,还请发动剑阵,擒杀此魔道妖女!”曹岳对东方长白请示道。众人立即发动剑阵,八柄法剑滴溜溜转动,一变十,十变百,顷刻间便有数千柄长剑森然林立高空,凌厉的剑qì

令周围的沙石无风自动,就像白雪被阳光消融,化作一堆泥沙,四散飞扬。

“什么乱七八糟剑阵,看我破你!”灵椤黛眉倒竖,银发飘扬,身形一动,众人便觉满空俱是闪烁的绿影,所经之处,万千剑阵便如一戳就破的泡沫儿,嗤嗤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又像是点燃的爆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快!快阻止她!”东方苍白大声喝道,满眼惊惧之色,这怎么可能是金丹修士爆fā

出来的实力!

“剑阵,起!”众人连忙操控剑阵,却发xiàn

灵椤的身影太快,剑光根本无法追上!

怎么办?

“拼了!”东方长白咬牙,催动剑阵团团围住中心,一通散射,万剑齐发。

“猿魔金刚道法!”灵椤一声猛喝,周身灵光迸发,化作一只巨无霸猩猩,挡住了万剑齐射。

“再来!”东方长白见一波儿剑雨无法杀死灵椤,急忙催动所有灵力发起了第二波儿攻势。争杀斗法,局势变化万千,更是争分夺秒,灵椤那里会给对方第二次机会。

“吼——!”十丈高的巨大猿魔发出一声怒吼,双拳猛然一挥,狂暴的劲风吹的沙石飞走,一些修微弱的修士更是被吹飞不知几千米。东方长白等人身形东倒西歪,灵椤纵身一跃,就好比那巨型猿魔凌空飞跃,握着一把锋锐无匹的宝剑,狠狠斩落,唰唰!

一剑无dí

,山崩地裂!

整个山脉都在一剑之威下,被斩成了两半,高大宏伟的长生殿不复存zài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沟壑,大地好似裂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里面呼呼吹出来幽冷的寒风。

剑阵被这强悍的力量破坏,东方长白等人一个个气血翻涌,七窍流血,满脸骇然,看着灵椤就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可能……”东方长白兀自不敢相信,总算是神剑,握在金丹修士的手里,也不可能发挥出这么强dà

的力量,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对方有神器也敢出手的原因了。

但是偏偏灵椤发挥出的力量就是他这个化神老祖也不敢说比这更强!

一剑斩断山脉,使之成为天堑,这是只有化神修士手握神器才能办到的事情啊!

她一个金丹修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未完待续……)

一剑致命

东方长白心头震动,那一丝贪婪终于变成了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起了这个贪念,可恶!

灵椤绿衣染血,剑阵果然厉害!

猿魔金刚道法虽然抵御了所有剑qì

,但是她自己却被这庞大而凌厉的剑qì

震的内脏受损,全身沁血。灵椤心头凛然,下次再不能如此托大,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给敌人致命一击,绝不能让敌人有出手的机会!

殊不知,灵椤今天的这个决定,让天下出现了一个霸道决然的人物,号称剑道无dí

,但凡出手,必是一剑致命!

自此之后,灵椤终其一生也没有遇到让她刺出第二剑的敌人!

她的剑招无招胜有招,不管你是何等绝世惊艳的剑法,她自一剑破之,闯出了赫赫威名,也成为了天下用剑之人的楷模,被后世人称为剑神!

达到剑神领域,无招胜有招,天下任何剑法剑招在剑神面前都是破绽百出。因为没有剑招所以没有破绽,因为没有剑招,就代表千变万化,无所不破!

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却要从有破绽做起,要修习剑诀剑招,从有到无,在从无到有,成为剑神!

这是一个追求力量的世界,当力量达到极致之时,只有运用精妙的招式才能打败同等实力的敌人!

人人都知此理,修习强dà

的招式,却又给了人破招之机。

有招胜无招,破招胜有招,有招变无招,无招则无破!

无破则无败!

无败则无dí



长生殿被毁,山脉被一分为二,长生门的弟子目瞪口呆之余,心中惊惧恐慌,师门招惹了如此强dà

的敌人。他们这些修为弱小的弟子又该如何?

不少人都害pà

的逃走,也有一些忠心耿耿的弟子愤而拔剑,誓要捍卫师门!

灵椤凌空而立,冷冷的望着东方长白,说道,“长生门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却干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径,见宝起异,抢夺后生晚辈的法宝,东方长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胡说八道,你明明就是血魔余孽,我不过是捍卫正道,诛灭你这邪魔罢了!”东方长白脸色一变,生怕底下弟子听信了灵椤之言,急忙狡辩。

“哼,若不是我从血魔手中救了你门下弟子,你又怎么会得知我手中有神器?”灵椤望着东方长白,冷冷一笑。“是非曲直,你我心中明了,受死吧!”

灵椤的话一出口,长生门的弟子都哗然一片。东方长白的脸色十分难看。心有悔意,却又不甘心,就是这不甘心让他葬送了性命。

灵椤杀意起,行动快如闪电。只见一道光划过,东方长白的头颅就从肩膀上滚落,血洒长空。其余长老吓得肝胆俱裂,那可是掌门,化神老祖,竟然被对方一剑斩杀,几人的心头都涌上了浓浓的绝望。

“快逃,呃……”曹岳大喊,刚有动作,就见眼前白光一闪,视线中就看见一个熟悉的无头身躯,轰然从高空掉落。

神剑一出,连元神都无法逃脱。

“走!”剩下几人吓的面无人色,分作几处逃遁,却被灵椤一剑一个,全都追上去斩杀。人群之中的陆月柔更是吓的面如土色,颤颤惊惊直哆嗦。

“怎么会……怎么会……”她万万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她深知东方长白多疑贪婪的性格,知dào

如论如何东方长白都会都灵椤的战力表示兴趣,所以她才在东方长白面前表露出嫉妒不忿的神色,并且透露出她身怀至宝,并且可能是一介散修的情况。

依照东方长白的性格,必然会出手抢夺。到时候不用她出手,就能借刀杀人,除掉楚灵椤。

计划本来很顺利,无论是东方长白还是路远和楚灵椤,都是她算计的棋子,只是没想到棋子竟然太过厉害,直接掀翻棋盘把东方长白狠揍一顿干掉了!

“一定要逃!”陆月柔不可抑止的恐惧,她悄悄溜出人群,化作一道流光远遁,连夜雇船出海,离开了海冰城。

八大长老和掌门全都被杀了,剩下的弟子都不知dào

如何是好。劲风吹拂着灵椤的长发,飒飒银光飞舞,她眉目冷酷,凌空站立在废墟之上,脚下是残破的大地和潺潺的血河,给人一种地狱修罗般的酷烈威严的气息。

众人颤抖,天地一片静默。

灵椤倒提长剑,飞身落在废墟上面。长生殿已经不复存zài

,倒塌的屋梁和承重的圆柱遍地都是。灵椤神识四下一扫,纤足随意的踢出,一根重愈万斤的承重圆柱唰的飞出去,轰的落在了不远处沟壑里面。

扒开废墟,灵椤把路远救了出来,还有一个重伤昏迷的大长老元烈。

“太残忍了,她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大长老都伤成这样了也不放过!”

长生门的修士们纷纷用意念交流,一些人刚才为灵椤的霸道所慑,现在回过神来就像偷偷离开。灵椤一挥长袖,一道流光射向天空,化作一张巨大的天网罩住整个长生门的山脉。

“完了!完了!那妖女要将我们困起来全都杀死!”

“快逃啊!”

修士们疯了,不停的攻击锁龙阵。但是这锁龙阵威力巨大,非化神修士全力一击不可动摇,又怎么是这些金丹弟子能打破的。

“闭嘴!”灵椤一声冷喝,神色冰冷。满身的杀伐之气萦绕,宛如一个杀神,躁动立即被镇压下去。

灵椤一挥手,长袖带出一片柔和的绿光落入重伤的路远和元烈身上,二人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我……我没死?”路远睁开眼睛,头顶的天格外的蓝,他眨了眨眼,翻身坐起,就看见一袭水绿长裙的灵椤站在一旁,微风撩起她的裙摆,露出雪白优美的小腿,就像九天下凡的碧波仙子,清纯幽雅,美丽动人。

“楚、楚道友,是你救了我?”路远环顾满目疮痍的长生殿,苦笑着问道。

“是。”灵椤淡淡的点头,目光转向元烈。大长老元烈受到灵椤狠厉的一拳,五脏六腑都被震碎,若不是有灵气吊着,他早就死了。

“妖女!”元烈一看见灵椤,心中发寒的同时,毫不犹豫的脱口骂道。

“哼!”灵椤收起灵玄剑,这一生冷哼听在元烈耳中,犹如晴空霹雳,炸的他耳朵发麻,想起这个少女狠辣的手段,他也禁不住心中发寒,看见四周的残桓断壁,他稳住心神问道,“其他长老和掌门呢!”

“死了!”灵椤回答,一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秋水双眸盯着元烈,轻声道,“我欲重整长生门,暂缺一个修为高点儿的掌门,大长老可愿祝我一臂之力?”

这就是招揽了!

望着灵椤身上的杀气,元烈毫不怀疑,只要他回答一个不字,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杀人。修士追求长生大道,本就无情,比寻常人看的开。

“元烈愿追随仙子,万死不辞!”元烈连忙跪拜起誓,心中苦笑,想他堂堂大长老,元婴后期巅峰修为的真君,竟然向一名金丹修士跪拜称臣,实在是将这么多年的威信和脸面丢尽了。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对方能杀的了其他几名长老,甚至是掌门东方长白,可见实力惊人,他不过是元婴后期修为,化神期修为的东方长白都死在她的手里,区区一个元婴修士的傲气在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元烈掌门整理宗门事物,安抚门下弟子!”灵椤吩咐道,又看向路远,沉吟片刻说道,“路远就是副掌门,另外通知门下弟子,现在开始,从他们当中选拨十位实力强横的弟子做长老,任何人都可以参加!”

“在下何德何能担当掌门之位,仙子实力强横,还请仙子担任掌门,万勿推辞!”元烈连忙摇头,言辞恳切的道,掌门之位他可不敢接任,有面前这位杀神在,还哪里用的着他做掌门。况且他也不知dào

这是不是灵椤的试探之举,自然不肯答yīng

做掌门。

“你担任掌门之位,我做太上长老,就这么决定!”灵椤拍板决定,元烈一听也放心了,太上长老的地位是凌驾于掌门之上的。他可不敢让这个女杀神屈居他的地位之下,谁知dào

哪天她会不会因为这个不爽大开杀戒呢!

长生门的弟子哗然,长生门这么快就易主了,原本他们还以为死定了,没想到长生门还是长生门,只不过是其他元婴长老和掌门都死光了,元烈从大长老变成了掌门。这个消息似乎也不坏,而且还要从他们当中选拔十个人做长老。这让原本准bèi

离开的修士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就像打了鸡血斗志昂扬。

笑话,当上长老之后,得到的资源可比当弟子要多的多,像他们这些金丹修为的弟子是不可能当上长老的,谁知dào

太上长老一来,他们就有机会了。

大多数弟子都在心底偷偷的拍手,大叫那几个元婴长老死的好,死的妙!(未完待续……)

整顿长生门

“禀告太上长老,东方长白那帮子余孽怎么处置?”元烈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留随意,告sù

他们,若要报仇,我随时恭候!”灵椤一挥衣袖,淡淡的说道。元烈却感受到了这番话中蕴含的强烈自信和冲天的盖世豪情。

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不斩尽杀绝并不是我心软,而是我根本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也不惧你们日后报仇。

这是一种凌驾众生,俯瞰天下的霸王胸襟,一种豪迈的,无所畏惧的王者气概!竟然在一个女子身上看见,真是,真是万年难得一见!

东方长白和其他的七位长老门下弟子都逾百人,元烈把灵椤的话原封不动的告sù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面色涨红,心中却五味陈杂,或仇恨之,或庆幸之,各不相同。但却无一例外都选择了离开。

短短三天,长生门就从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恢复过来,倒塌的长生殿再度建起,空悬的长老之位也被填满,各个部门照常运转。

而长生门掌门东方长白及其他长老全部身死的消息也传了出去,长生门彻底的从九品山门沦为了不入流的山门,附近其他的几个九品山门蠢蠢欲动,袭击了长生门掌控的几个城池和矿区灵石区。

这个消息传回来之后,长生门上下人心不稳,一些对宗门没有信心的弟子纷纷离开。

“太上长老,这如何是好?”元烈心急如焚。

“不急,你命令下去,宗门召集金丹修为的弟子执行任务,抢回被敌人攻占的城池和所有矿区,出任务的弟子,任务不管成功与否,每个人奖赏灵石一千块。并且可以提前去执事殿长老那里领取十张符箓。”

“这……”元烈迟疑,每个人一千灵石,万一完成不了任务,哪里来的那么多灵石支付给弟子啊?

“不用迟疑,告sù

他们,完成任务的人,每人可额外得到一万灵石的奖励!”

“这这这……是!”元烈目瞪口呆,也只有点头服从。一万灵石的奖励,我的乖乖,都能顶上他这个长老半年的资源了。

任务发布之后。门下弟子都发疯了,但凡修为到了金丹的弟子统统都来报名,执事殿的弟子登记都快忙不过来了。长生门门下弟子过万,达到了金丹修为的也有一千多人,这些人统统都来报名,光是支付这些人的灵石就高达一百多万。长生门所有矿区一年的收入也只有这么多。元烈头都大了。

“你带着这些人去把矿区全都抢回来,现在就出发!”灵椤吩咐道。

“可是这些精英弟子都带出去的话,山门岂不是空虚无人?”元烈担忧的道,“现在我们没有化神修士坐镇。其他宗门莫不虎视眈眈!”

“无妨,你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就行,我亲自坐镇山门!”灵椤说道。

“是!”元烈想想也是,有这么一尊连化神修士都能杀的杀神在。那些九品宗门就是出动掌门亲至,也只有铩羽而归的份儿。

“这里面的符箓你拿去,在出发之时分给门下弟子。记住,这次的任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我只给你七天时间!”灵椤扔给元烈一只储物袋,淡淡的说道。

七天时间,要抢回三个矿区。两个城池。对元烈来说时间有一点儿紧,而且还是灵椤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能不能完成的漂漂亮亮,真zhèng

获得对方的信任,在此一举了!

元烈面色严肃,那种不怒自威的凶悍令人心惊。

元烈带着弟子们出发了,而这个时候,外出做任务的段子清和闵修才等人也相继回来,得知门派大变,掌门和长老都死了,也是大为吃惊,等得知元烈成了掌门,路远成了副掌门目瞪口呆的同时也充满了羡慕。

而灵椤成为了整个长生门的太上长老主宰人,更是让他们惊讶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纷纷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路远。路远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就把东方长白利用自己诓骗灵椤来长生门,想要抢夺灵椤的道器神剑,最后被灵椤全部杀死的事情说了一遍。

段子清等人沉默良久,心中十分怅然,没想到平时道貌岸然的掌门居然是个伪君子。不过转念一想,道器神剑,整个海冰岛也只那么两三件,而且都被把持在三大世家手里,那一个不是这海冰岛的巨无霸,大宗门在?

东方长白有此贪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为此贪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元烈出门四天,已经抢夺回了三个矿区,只剩下两座城池。而其他的几个九品宗门得知长生门清巢而出,山门无人,也立即发动了突袭,毕竟长生门这么多年的发展,门中宝库也积攒了不少宝物和灵石。

如此大好的机会,不趁机抢掠灭了长生门,岂不是笨蛋?

最先得到消息的凌云门,天星门,云雨门,第一时间纠集人手,由元婴长老带领,杀气腾腾的来到长生门。

三家人马在长生门山脚下相遇,尚未攻破山门,就先打起来了。三方各自认为长生门现在是山门空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眼看就唾手可得的财富,竟然还有旁人来横插一杠子,自然是不愿意的。

三方打的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眼看伤亡即将不能承shòu,三家都罢了手,凌云门赵长老,天星门李长老,云雨门杨长老三个带队的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分配长生门的战利品。

恰在这时,一道清丽温软的嗓音突然响起,耻笑三人道,“何其可笑,尚未攻下对方的山门,便迫不及待的商量着如何瓜分战利品!”

“谁!”

三人纷纷往声音来源之处望去,只见长生门高大的牌楼上面,盘腿坐着一名绿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头冰冷的银发,相貌秀美绝伦,气质更是清纯脱俗,让人一见倾心。

灵椤三指捏着酒樽,侧首俯视三大门派,雪白的脖颈修长优美,她微微一笑,颠倒众生,仰头一口饮尽樽中美酒,尽显狂放,又自斟了一杯,“长生门太上长老,楚灵椤!”

“哈哈哈哈……”

众人爆fā

出震天的笑声,一个个都东倒西歪。

“长生门果然无人了么?一个金丹修士竟然也能当上太上长老!”凌云门赵长老笑的脸上都气了褶子,指着身后一众弟子,道,“那我身后这些弟子岂不是都能做长生门的长老和掌门了么?”

“长生门沦落至此,已经不配与我等门派并列九品宗门!”天星门李长老倨傲的说道,根本不正眼看人。

“小美人儿,还是加入我云雨门吧,我保证将你的修为提升至元婴,何必窝在不入流的门派做个没什么实力的太上长老?”云雨门杨长老色迷迷的打量着灵椤,眼底满是淫.邪之色。

“远来是客,我身为长生门太上长老,怎能不好好招待你们呢!”灵椤微微一笑,手中金樽倾斜,美酒甘冽,淅沥沥落入泥土之中,“此去九泉之下,你们必能品尝如此美酒!”

“找死!”天星门李长老最是高傲,被一个小辈如此奚落折辱,他再也忍不住,一掌挥出,掌风如钢刀,直取对方项上人头。

“住手!”云雨门杨长老袖袍一挥,一道流光條忽射出,将罡风打偏,他笑嘻嘻的望着李长老,道,“何必跟一个晚辈动怒?嘻嘻,这个女娃娃我看中了,李长老还请给我一个面子?”

“行,我给你面子,不过,这个女娃娃必须算在战利品中!”李长老眼珠一转,说道。

“这?”杨长老迟疑了,看着身若无骨,娇柔可怜的佳人,杨长老在美人和法宝之间摇摆。

“死到临头还有闲情逸致扯淡!”灵椤嗤笑一声,举手拔下发间的玉簪,水袖滑落,露出雪白的臂膀,眉目万种风情,只看的三派弟子口水直流,眼睛都看直了。

玉簪入手,迎风就涨,化作两尺三寸的娥眉刺,浑身碧绿通透,绿光滢滢。闪电般杀入人群,灵椤一声娇咤,“统统去死!”

绿光如剑,鲜血喷洒,只一刹那间便有近百人头落地,长风如刀,刀刀无情催人命!

“大胆,尔敢!”杨长老目眦欲裂,死的修士全都是云雨门的弟子,这叫他如何不怒。“贱人,我本欲留你一命,你竟敢如此,老夫定要将你扒皮抽筋,炼成炉鼎!”

“大陨星术!”灵椤返身迎向杨长老,娥眉刺快若闪电,刺向对方的眉心。身后磨盘大小的陨星巨石从天而降,覆盖方圆百米,三派弟子闪躲不及,被砸个人仰马翻,血肉成浆,简直就是一片人间炼狱。

一点绿光刺来,杨长老直觉的双目刺痛,想要躲避,而这一刺玄之又玄,经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等到杨长老挥剑抵抗的时候,娥眉刺已然洞穿他的头颅,连元神都没有逃出。

一招之下,杨长老身死。

“嗯?”剩下两人大吃一惊,相视一眼,联手出击,如鹰隼般悍然扑来。

“风云手!”

“崩山拳!”(未完待续……)

树立权威!

一只巨大的手由风云变幻飞快的抓向灵椤,这是凌云门赵长老绝学风云手。

“看拳!”一只巨大的拳头从天而降,以奇快无比的速度砸向灵椤,这是天星门李长老的绝学崩山拳。

“大陨星术!”灵椤长发如雪,绿裙飘飘,来去如飞,身若闪电在场中纵横奔驰,轰隆隆的陨星砸落,风云手接连被阻,灵椤收剑挺身而立,双眸蕴含无情冷光,单手一指点出,双唇吐出冰冷的四个字,“修罗一指!”

轰——!

一点指光如巨锤,如山岳,夹着悍然神威嗖的击穿崩山拳,余光不减,砰的贯穿了李长老的眉心,鲜血汩汩流出。

“你……你……”李长老双目圆瞪,一脸的不可思议,砰的从空中掉落在地,惊起一地灰尘。

“妖女,受死!”转眼间只剩下赵长老一人,他早已吓破了胆,风云手在大陨星术的磨损下,威力无存,只剩下几分气势。

“死吧!”灵椤秋水双眸倒映着天地,一点绿光划过长空,快的肉眼无法捕捉,一闪即逝。

风云手呼啸着抓向灵椤,却在堪堪触及她的发丝之时停顿,然后咔嚓一声脆响,只见赵长老眉心一点殷红,鲜血如丝,滑过面颊,他兀自伸着手,眼底却是一片死灰,“不……不……”

砰!

随着赵长老的尸体摔落高空,风云手也随之烟消云散,无声无息。

山上,前来观战的长生门弟子一个个默然无语,这简直是,太牛掰了!太无dí

了!

三大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面色骇然,各自的元婴长老一个照面就被放倒,这战力,未免太惊人了!

这还是金丹修士吗?太恐怖了!

“走……走!”有人颤抖的喊道。三派弟子一窝蜂的向四面八方逃去。

“范我长生门者,杀无赦!”灵椤长身玉立,衣裾飞扬,滴血的娥眉刺泛着冰冷的绿光,微微泛着血色。她看着长生门的弟子,重复道,“范我长生门者,杀无赦!”

路远望着高空之上,绿衣少女长发如雪,纤弱的背影笔直如松。竟给人一种顶天立地,高大如山,无法超越的伟岸之感。路远激动的热血沸腾,高声呐喊,“范我长生门者,杀无赦!”

段子清也醒过神来,激动的大喊,“范我长生门者,杀无赦!”

顿时群情响应。长生门的弟子虎狼一般冲下山,杀向溃逃的三派弟子。

“范我长生门者,杀无赦!”

“范我长生门者,杀无赦!”

战斗就像吹响了号角。鲜血就像九天降下的大雨,人头如冰雹,滚滚而落。每一个长生门弟子的心中都激荡着热血,从未香此刻那般沸腾。

那如玉的倩影。滴血的兵器,绝美的容颜,冷酷的气息。以及淡然却沸腾人心的话语,无一不深入人心,动人心扉。

长生门的弟子,心中仿佛有一把烈火,将身躯焚烧,令鲜血滚烫,仿佛胸中有万千豪气,今日从口中迸发,席卷九天。

“杀啊!”

“杀啊!!”

“杀啊!!!”

三派弟子哪里见过如此气势冲天的修士,胆色俱丧,被长生门的弟子追的如丧家之犬奔逃。

灵椤眼底隐隐有笑意,这才是真zhèng

的血性好男儿!

战斗结束,众弟子大胜而归,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衣袍带血。路远大步上前,拱手抱拳道,“禀告太上长老,此战大获全胜,杀敌一千三百,俘虏四百余人!”

“我们伤亡情况如何?”灵椤环顾众人,目带关切。一众弟子们看在眼里,十分感动。

“伤三十人,并无一人牺牲!”

“很好!”灵椤环顾四众,面带微笑,道,“参战者,每人可领取十块灵石的奖励,所得战利品归个人所有,不必上缴宗门,受伤者,根据轻重情况领取补贴,此战中用掉的所有消耗品,都由宗门补贴,所有奖励和补贴,三日内发放完毕,副掌门!”

“在!”路远连忙俯首。

“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段子清,闽修才从旁辅助!”灵椤吩咐道。

“遵命!”三人齐声回答。

“诸位!”灵椤飞上长生门的牌楼,俯瞰众人,大声道,“此战打出了我长生门的威风,打出了我长生门的气势!你们!很好!”

灵椤的话一出口,下面的弟子群情激动,纷纷交头接耳,显得十分兴奋。

“不过!”灵椤一抬手,众人立即肃静,仔细聆听灵椤的训话,“还要再接再厉,万不可掉以轻心,敌人是各大九品宗门,他们绝不会放qì

再次进攻的机会,不过,只要我们万众一心,绝不把属于我们自己的灵石,属于我们自己的法宝,属于我们自己的长生门交出去,就算任何敌人前来,也只能含恨而归!”

“太上长老威武!”

“太上长老威武!”

底下弟子激动的挥舞这拳头呐喊。

“此后每一次战斗,奖赏都按照今日发放,若有阵亡,抚恤将按照任务奖励的十倍发放,由我亲自监督,发放给诸位的家属。不过,我希望这笔灵石我不用出,所以,战胜敌人虽然重yào

,可是你们的性命更加重yào

,明白了吗?”灵椤漆黑的眸子环顾四众,大声问道。

“明白了!”

众弟子齐声高喊,十分感动,从来没有一个师长会对他们说这些,以前的那些长老和掌门只会命令他们做这做那,完成这个任务,完成那个任务,完成不了就会受到这样那样的惩罚,却从没有人像灵椤这样关心他们的安危,保证他们的利益。不少人想起以前的种种,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女虽然年纪小,修为低,但却实力强,容貌美,最重yào

的是她关心他们,重视的不仅是他们的实力,更是他们的性命,这样的掌权人,虽不希望有?

一些人眼眶都湿润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这群修士的心紧紧的凝结在一起,虽然不至于有太多的归属感,但至少让他们对灵椤有了很大的认同感。

他们认同灵椤的领导地位,认同她的的实力和威望,这是千金难买的东西。

路远和段子清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决心,长生门,必然崛起!

灵椤见这番训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满yì

的点点头,遣散了人群。路远和段子清闽修才三人忙着发放奖励和补贴,灵椤则指挥没有参战的弟子打扫战场,搬运尸体。这些修士的尸体可是养育灵药的绝佳肥料。眼看着灵椤眼睛都不眨一下把这些尸体碾成血沫儿洒在药田里做肥料,这些弟子吓的噤若寒蝉。

对灵椤的敬畏更甚了一层楼。

两天后,元烈终于带着满眼疲惫,和满身血污回来了。

“幸不辱命,三个矿区和两座城池全都夺回来了!”元烈跪在灵椤面前,沉声禀报。

“好,很好!”灵椤点头,环顾眼前不到五百名金丹修士,他们一个个满脸肃杀铁血之色,显然是经lì

了残酷的厮杀,存活下来的精英。

“副掌门!”灵椤一声吩咐,路远急匆匆带着十几个身穿青衣的弟子走过来,“太上长老!”

“好了,兑现承诺,给诸位凯旋的英雄发放奖励吧!”灵椤莞尔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颠倒众生,原本面色严肃的修士心里的阴藐也被驱散了不少,这次的任务十分惨烈,回来之后若是不能立即见到灵石,恐怕他们造反的心思都有了。

“是!”路远连忙从储物锦囊里面倒出十几个储物袋,然后指挥几个弟子分别发放奖励。

见到闪闪发光的灵石,这些金丹修士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个个排队领取。很快领取完奖励。灵椤又道:“元烈掌门,将阵亡的名单清理一份交给路远,虽然他们没能活着回来,但是该得的奖励也要发给他们的家属,另外,伤亡的抚恤也要发放下去。还有各人此次战斗的损失也会由宗门全额补偿。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太上长老,这……”元烈心在滴血,如果连死去的人也要兑现一千灵石的承诺,岂不是要掏尽了长生门多年来的库存?

“掌门不必多言,从今往后,每次战斗的奖赏和抚恤将全部按照这个规矩来办,具体章程,副掌门那里会整理出一分方案。”灵椤抬手打断了元烈的话,道,“你随我来!”

元烈忐忑不已,不知dào

灵椤找他有什么事。

来到长生殿,灵椤高坐首位,元烈在下首坐好,向灵椤汇报了三个矿区的情况,和留守的人员安排。

灵椤记在心中,满yì

的点点头,道,“元烈掌门,你做的很好。”

“为长老分忧,是在下分内之事,不敢当长老如此夸赞!”元烈谦虚的说道。

“元烈掌门是元婴后期巅峰修为,对吗?”灵椤问道。

“正是!”元烈不知dào

灵椤为何有此一问。

“好!”灵椤抛给元烈一个玉盒,笑道,“这里有一枚化神丹,是你这次任务奖励,其他人都有任务奖励,我岂能厚此薄彼?”(未完待续……)

兴师问罪

“这、这!”元烈激动的老脸儿通红,颤抖的拿着玉盒,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可是化神丹啊,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宝贝,灵椤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送出去。元烈激动的不能自已,要知dào

他困在元婴后期巅峰状态已经一百多年,迟迟不能突pò

就是因为没有这化神丹。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从今往后老夫这条命就是太上长老你的!”元烈激动的叩首,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您一声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元烈万死不辞!”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只要你活着好好的替我办事,将长生门发扬光大!”灵椤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楚长老真是胸襟豁达,元烈自愧不如!”元烈诚心诚意的赞叹道,他人老成精,自然知dào

灵椤今日这番作为的用意,如此雄才大略的女子,真是世所罕见。也越发坚定了追随灵椤的决心。

一个对门下弟子如此慷慨的人,试问又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属下?

“好了,有了这化神丹,想必元烈掌门很快就能突pò

化神,长生门没有化神修士坐镇,危机重重,掌门的胆子很重啊!”

“是,属下这就去闭关,争取一举冲破化神!”元烈紧握化神丹,满脸都是激动和憧憬。

元烈回了他自己的山峰闭关。灵椤飞身出了长生殿,,她决定在长生门整个山脉布置万灵大阵,吸取天地灵气,加快速度增长门下弟子的修为。

灵椤飞上高空,一个个阵盘落入山脉之中,构成一座大阵。长生门的弟子发xiàn

,整个宗门的灵气忽然间变得浓郁起来,灵气氤氲,药田里的药材更加碧绿。修行事半功倍。不少弟子都飞身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椤布置完成万灵大阵,又抓出一把万年地乳精华埋在了大阵中央,顿时整个山脉灵气翻滚,地乳精华源源不断的散发融入空气之中,整个长生门的灵气相比之前,竟然浓郁了一百倍!

随便呼吸一口,就是大把的灵气涌入心扉,修为噌噌的往上涨,突pò

的喜讯不绝于耳。

“哈哈哈哈……我突pò

了!我突pò

!!我成了筑基修士!”

“我也是。我也突pò

筑基了!”

一刹那间,同时突pò

的练气弟子多达数十人,全部成为了筑修士。这只是第一批突pò

的弟子,很快,接二连三的弟子纷纷突pò

,五六百人都成为了筑基修士。

这下可是捅破了马蜂窝,整个山峰的弟子都不干活儿了,全部跑去闭关修liàn

,这注定是激动人心的一天。所有练气修士全部突pò

了一到两个位阶不等,有积累深厚的练气弟子,一天之内连升两级。而许多困在炼气后期巅峰修为的弟子也在这一天顺利的突pò

成为了筑基修士。

长生门里,人人喜气洋洋。眼看着练气弟子纷纷突pò

。筑基修士也按耐不住,心里憋着劲儿的修liàn

。一天一晚上过去,竟然有四五十人突pò

,成为了金丹修士。然后金丹修士也坐不住了。两天过去,竟然也有四五人成功的突pò

,成为了元婴真君!

这其中就包括段子清。剩下的几个人则是跟着元烈外出执行任务的修士。天地灵气浓郁,所有人都争分夺秒的修liàn

,整个长生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所有人全都沉浸在修liàn

之中。

灵椤看着这一切,满yì

的点点头,长袖一挥,一块锁龙阵罩住了整座山脉。做完这一切,她也闭关修liàn

去了。

长生门抢回矿区和城池的消息传到了各大九品宗门的耳朵里,几大九品宗门坐不住了,而三大门派没有收到各自长老发回来的讯息,也急的抓耳挠腮,有心派人前来打探,可是整个长生门都被锁龙阵保护起来了,根本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山门前的确有打斗过后的痕迹,和斑斑血迹,可就是看不见半点儿尸体。

三大门派莫名其妙,难道他们派出去的弟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要说是长生门把他们都杀害了,可是据他们所知,长生门的精英都被派出去抢夺矿区和城池了,山门里就那么点儿残兵,能是他们派出去的两千多精英的对手吗?更何况他们还有元婴修士带队。

三大门派想要上门问罪都不行,因为没有发xiàn

他们门下弟子的尸体啊,兴师问罪也要讲究个证据不是?

不死心的三大门派又派遣了十几个人在长生门山脚下四处转悠,想要寻找出一点点证据出来,哪怕是绣着他们门派标志的衣服碎片,或者是死人的残肢断骇也好啊?

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灵椤已经吩咐门下弟子打扫干净了,并且指明了任何敌人身上的东西只要捡回来交给宗门就能领取到相应的灵石奖励。

好家伙!

全山门没参战的修士包括炼气期的杂役弟子都跑出去打扫战场,尸体按斤来称,每三十斤一块灵石,有个家伙捡到了一块绣着天星门标志的衣服残片,竟然也得到了一块灵石的奖励,这下子所有人都激动了,连带着血迹的石头和泥土都给挖回来上缴了,简直就是挖地三尺。

这样的情况下,三大门派要是能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那才叫有鬼了!

很快,三大门派里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其他十几个九品宗门都知dào

了。大家商量着准bèi

登山找长生门问个清楚。于是各自派了一个元婴长老带着三百人的精英队伍来长生门“做客”。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长生门发生了天翻覆地的改变,门下弟子的修为简直就是日新月异,原本六千练气弟子有三千人成为了筑基修士,原本三千筑基弟子有一千人成为了金丹修士,原本五百金丹修士有八十多人成为了元婴真君,而化神老祖,咳咳,三天前元烈已经成功破关而出,成为了化神老祖,呃,还是化神中期的老祖!

众多突pò

的弟子当中,灵椤挑选出一些人充进了她的修罗军中,修罗军的修士修为普遍都是筑基期的修为,段子清和闽修才担任两队队长。

这就是灵椤的心腹卫队了。

长生门实力大增,灵椤一系列的指令下达,上下一心,宛如一块铁通,虽然灵椤几乎将长生门多年来的积累全部花光,可是却获得了长生门上下所有人的忠心,这是十分值得的。

灵椤安排了重兵把守三个矿区和两座城池,将门下的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修士全部分成了二十拨儿,由二十个长老带队,分别在矿区和城池轮流驻守,两个月一换。

话说十八支九品宗门的队伍在一天前出发,今天终于有门派在长生门灵岳山脚下汇集了,最先来的还是三大门派,凌云门,天星门,以及云雨门。

威力巨大的锁龙阵经过灵椤的改良,已经连炼虚真人的全力一击都打不破,三个元婴真君只有歇菜的份儿。

刚来到山脚下,仰望着巨大的牌楼,三派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的倨傲和不屑表露无遗。

“孙长老,刘长老!”

“周长老,刘长老!”

“周长老,孙长老!”

三人各自见礼,凌云门的孙长老道,“既然你们两家也到了,那就叫山门吧!”

“哼!叫什么山门!明知dào

我们三位长老来了,竟然不出来迎接,简直就是不把我们三派放在眼里!”天星门的周长老是个暴脾气,声音如滚雷般呵斥道。

“我看不是不出来迎接,是怕了吧!”云雨门的刘长老呵呵笑着,胖胖的身材就像个弥勒佛。他的话一出,剩下两人就是相视一笑,的确,长生门东方长白被杀,其他几个长老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元烈成了掌门,偌大的宗门除了一个元婴修士,竟然没有实力高的修士。他们三个元婴长老联袂而来,不敢出门迎接自然是真的了。

“元烈老儿,快快出来迎接我等!”周长老大嗓门吼道。其他两个长老背负双手,四十五角度仰望太阳,摆出一幅眼高于顶的模样。

这时候,一个人影嗖的从山上飞奔下来。三个长老哈哈大笑,“想来是那元烈老儿,看他那急慌慌的样子,简直跟条狗没什么区别!”

“长生门孔真君见过几位道友,不知几位道友来我灵岳山所为何事?”孔方华是刚突pò

元婴修为的长老团成员之一。

“咦?你是谁?元烈老儿呢?”孙长老眯了眯眼睛,望着这个面生的孔方华。不是说长生门除了元烈之外,在没有元婴修为的高手了吗?

这个孔方华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谨慎。

“掌门已经在长生殿摆好了酒宴,等候诸位!”孔方华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些人明摆着就是看长生门如今没有化神修士坐镇,元婴高手也死伤殆尽,特意前来耀武扬威的。

哼,等进了山门,有你们好kàn

的!

“这还差不多!”周长老鼻孔里喷气,背负着双手趾高气扬的道,“还不在前面带路!”(未完待续……)

灵椤的野望

“是是是,里面请!”

三派长老就要带着门下弟子进长生门,凌云门孙长老一抬手,“慢!”

“怎么了?”孔方华狐疑的道。

“孙长老,可是有什么不妥?”周长老眼底凶光一闪,厉声问道。

“没有,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进去殊为不便,我看,还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带一百人上去,剩下的弟子们就在山外等候好了!”孙长老眼底精光一闪,上次三位长老失踪的实在是蹊跷,他不得不谨慎啊!留下一百弟子,若是有什么事儿,也好回宗门通风报信,况且就是真有什么蹊跷,长生门也绝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

“如此也好,免得元烈老儿太过破费!”刘长老哈哈一笑。三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进了山门,往山顶走来,只见处处繁花异草,灵气浓郁非常,这让三人大吃一惊,往年他们来长生门时,可不是这样的。

三人眼中惊疑不定,仔细一看,山上处处都在兴建土木,原来长生殿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沟壑,就像天衢一样,一条七彩天桥横架沟壑之上,新的长生殿做建在原来的旧址右面。环顾整个山脉,一些地方仍然看得出来有战斗过的痕迹。

“这个元烈老儿,已经来到山顶,却仍不见他出来迎接,究竟是何意?”孙长老冷哼道。

“掌门就在长生殿等候各位,还请移步!”孔方华连忙解释道。

“哼,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周长老立即发飙,大声吼道,“元烈老儿,周某人驾到,还不快快前来迎接!”

,如此嚣张跋扈。轻视长生门,长生门的弟子听到之后一个个怒目而视,孔方华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淡淡的道,“掌门何等尊贵之躯,岂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

“放肆!”刘长老一声暴喝,用上了几分真气,震的孔方华耳朵嗡嗡作响,竟是吃了点儿亏。

“谁在我长生殿前面喧哗!”正在这时,一个粗狂洪亮的嗓门儿从长生殿里面传出来。充满了威严和冷厉。

三派长老对视一眼,纷纷飞身进了长生殿,只见一身白袍的元烈正站在长生殿中央,双手背负,一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有雷光闪烁,一眼望去,双眸微微刺痛,无法直视。

怎么可能!

三人一惊,面色凝重。他们竟然看不透元烈的修为。

“多年不见,元长老可还安好?”孙长老笑嘻嘻的道。

“哼,区区长老之位,怎么?见到一派掌门。竟然不行礼?难道你凌云门想要跟我长生门开战?”元烈不见笑容,反倒满脸寒霜诘问。

尼玛,一开口就是开战,难道不知dào

你们长生门今非昔比。已经没落了吗?

三派长老气的胡须翘起,修仙界一切以实力为尊,你元烈在之前也不过跟我们一样是个长老。怎么?一朝成了掌门,就想高他们一头?

做梦!

没门儿!

滚蛋!

周长老最是暴脾气,一听元烈的话就忍不住暴跳如雷,大吼起来,“要我们跟你见礼?你还不配,除非是东方长白没死还差不多!”

“哼,你们长生门没了化神老祖坐镇,已经沦为了不入流的门派,怎么?也敢在我们九品宗门面前摆谱?你算什么东西!”刘长老也生气了。

“想来元烈长老是忘了修仙界以实力为尊的事儿了!”孙长老最是笑里藏刀,“以元婴修为,也敢跟我们十八个九品宗门平起平坐?”

“大胆!”元烈猛然一声暴喝,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陡然炸开,如同天穹倒塌一般压在三派长老和弟子的身上,修微弱的直接跪了。还剩下三大长老苦苦支撑,面色惨白,汗流浃背,眼中尽是恐惧!

竟然是化神老祖!

不可能!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元烈想起灵椤的交待,直接操控长生殿将所有人都困在了里面。长生殿重建之后,灵椤直接就把这座象征长生门的宫殿炼制成了一座法宝,准bèi

用来坑人,而第一批被坑的就是这三派长老和弟子。

而三派的人走进长生殿后,长生门的弟子按照灵椤事先吩咐好的,倾巢而出,一座锁龙阵丢出去困住外面的弟子,然后十几个元婴长老带队,金丹修士一窝蜂的冲进阵中,砍瓜切菜似地把三派弟子杀个落花流水。

战斗在一炷香内结束,众人收刮了战利品就返回山门,元婴长老检查周围有无暗哨,然后就轮到了早就静静等在一旁准bèi

打扫战场的筑基弟子们上场,什么残肢断骇,衣服碎片,沾血的石头和带血的泥土全都不放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敌人所有的一切灵石法宝,残肢血液都被瓜分,清洁溜溜儿。

而三派长老和他们的弟子都被困在了长生殿里,被元烈抓在手中哈哈大笑,“孙老儿,周老儿,刘老儿,你们也有今天!”

“元烈老贼,快放了我们!”

“元烈道友,有话好好说!”

“元掌门!息怒!息怒哇!”

“晚了!”元烈哈哈大笑,心中郁气一消而散。往年总是被这三派的长老看不起,他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元婴后期巅峰修为,他们凭什么就自认为高人一等?

“快些炼化,其他几派马上要来了!”一个天籁般娇柔清越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元烈立即收敛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是,我马上炼化!”

“元烈老贼,你不得好死!”

“元烈老贼你敢!”

“元烈老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元烈手托长生殿,里面腾的冒出熊熊火焰,伴随着电闪雷鸣,三息之后里面就了无动静,所有人都被炼化成为长生殿升级的能量。

元烈把长生殿往地上一抛,巴掌大的宫殿迎风就涨,顷刻间就恢复了高大雄伟的宫殿,美轮美奂。

“其他的门派怎么办?”元烈望着七彩天桥上站立的绿衣少女,恭敬的问道。

“门派十年一次的大比还有多久?”灵椤问道。

“还有四个月。”元烈回答。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是包括长生门在内的十九个九品宗门用来决定资源分配的重yào

比试。

“就让他们多活四个月好了!”灵椤淡淡的说道,长风拂空,银发飒飒飞舞,她单手背负身后,远眺这万里山河,面无表情。

“让长老们苦练剑阵合击技,四个月后,就是我长生门扬名立万的时机!”

第二天,又有四个门派前来,这分别是临海门,化龙门,天香门,小刀门。灵椤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赶尽杀绝,而是让元烈出面,化神中期的修为直接震慑住了四大门派的长老,不敢造次。

四大门派旁敲侧击的打听元烈为什么突然就化神中期了的秘密。元烈自然不会傻到说出来,而长生门的弟子都被灵椤下了封口令,谁敢提半个字,杀无赦!

灵椤的狠辣和铁血早就深入人心,没见她总是拿敌人的尸体磨成血肉浇药园子么?搞的门中弟子最近去执事殿领完每个月的丹药后,总觉得里面有股子血腥味儿,想想都觉得恐怖极了!

就这样,每天都有一波儿长老带着弟子来访,元烈出面殷勤的招待,化神中期的修为让各大门派深为忌惮,但是门中的元婴修士却只有一两个,显然高层实力不太够,长生门给人一种青黄不接的感觉。这让各大门派忌惮的同时又有些放松。

毕竟一个宗门的崛起,靠的还是元婴修士的数量,要考lǜ

综合实力的嘛!

其实是灵椤把元婴修士都给藏起来了,只把孔方华和苏冥水两个人摆在明面。两个元婴初期的修士,能顶什么用?

所以众人得出一个结论,元烈虽然是化神中期,但是长生门不足为虑啦!因此,各大门派的掌门决定暂时不做出什么刺激长生门和元烈的事情,反正距离门派大比还有四个月,到时候就在比试上面狠狠的重创长生门好了。

灵椤的计策为长生门赢得了四个月的修养期,矿区和城池都暂时脱离了危险。灵椤开始狠狠的操练长生门的弟子,磨练他们的战斗经验,刻意的培养他们团结合zuò

的能力。灵椤在灵岳山上修建了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将不同门下弟子分成了几个团队,每天都不断的操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算伤的再重,灵椤都有办法把他们救回来。绝境能最大程度激发一个人的潜能,短短一个月,就有不少弟子突pò

修为,距离上次突pò

修为才一个月就第二次突pò

,这个速度简直称得上非人。

“别人能突pò

,你们为什么不能突pò

?同样是人,同样每天都在操练,为什么别人比你行?为什么你就不行?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内,还突pò

不了的人,给我滚出这个演武场,滚出长生门,我长生门要的是精英,不是废物!”灵椤站在演武场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场中瘫倒在地的一千多名金丹修士,冷声严厉道,“宗门给你们提供了最好的丹药,提供了最多的灵石,提供了最好的功法,这样你们都还不能突pò

,不是废物又是什么?”(未完待续……)

为了女神能吻我!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和愤nù

的神色,盯着灵椤。就连路远和段子清几人的脸上也都涨的通红,觉得羞辱。

“说!你们是不是废物!”

“我们……不是废物!”面对灵椤的激将和灵椤眼底的轻视,这些拥有斗志的年青人心底燃起了火焰般的豪情。

“不是废物,那就站起来!”灵椤长袖一挥,狂风骤起,她手指江山,夕阳的余晖点点落在她的身上,映照的她柔弱却笔挺的身姿光芒万丈,“站起来!将这万里河山!丛山峻岭都踏在脚下!你们都是门中的精英!总有一天会成为这海冰岛,乃至整个六.合八荒的精英!而现在,正是你们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时刻!我们长生门马上就为从九品宗门跻身为八品宗门!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你们!而你们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实力!可是你们现在有那个实力吗?没有!”

“不过……现在虽然没有,但是我相信!”灵椤面色和缓,带着微笑,一刹那间,犹如繁花盛开,美到不可方物,地下那帮子金丹修士一个个都看呆了,心怦怦直跳。“只要你们现在能站起来,挑zhàn

自己的极限,那么,你们总有一天会有这种实力,甚至更高的实力,等到那一天,八品算什么?九品算什么?告sù

我你们的目标!”

“七品?”底下一个人弱弱的回答,而且还是疑问。灵椤被气笑了,愤nù

的骂道,“废物!七品你们就满足了吗?大声告sù

我,什么才是终极目标!”

灵椤的鄙视和嘲笑,让大家的脸上火辣辣的烧,路远直觉得身上的血液在燃烧,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有声音在呐喊,他们用尽全身力qì

吼出来。

“一品!”

“一品!”灵椤的声音陡然高亢。“没错!就是一品,身为一品宗门的你们,难道就连站起来的力qì

也没有了吗?”

“有!”

“有!”

大家脸上带着笑容,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尽管东倒西歪,颤颤巍巍,可眼底依然洋溢着坚定与渴望。一千三百五十七人,没有一个人倒下,全部都站起来。路远与段子清手挽着手,对视一眼。眼底那闪烁的野心与渴望,令人心惊。

“好,你们都是我长生门的勇士!”灵椤满yì

的点点头,只要这些人心中都能拥有一颗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心,那么这些人就将是她称霸天下的神兵利器!

“太上长老,如果我们真的有一天做到你说的那些,你能答yīng

我一个要求吗?”路远望了一眼段子清,大声喊道。

“呵呵,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无需别人答yīng

你什么!你所有想要的,权势,财富,美人。唾手可得!”灵椤哈哈一笑,狂风吹乱她的银发,掠过她秀美绝伦的脸庞,尽显万种风情。轻声笑道,“只要你拥有强悍无dí

的力量!”

“可我还是想要得到你一个承诺!”路远鼓气勇气直视灵椤的眼睛,目光灼灼。

“我也是!”段子清毫不示弱的目光与路远对视一眼。转头望着灵椤。

“我们也是!”

“我们也是!”其他人纷纷跟着起哄。要知dào

,太上长老虽然以金丹修为斩杀化神修士,但的的确确是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女,比

他们身边的师姐师妹们还要小一些,尽管她贵为太上长老,可仍然挡不住男修士们拿她当作梦中情人。

“安静!”灵椤笑了,望着路远道,“你想要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海冰岛实力最强的男人,你能吻我吗?”

“吻我!”

“吻我!”

“吻我!”底下那帮子野狼们嗷嗷叫着。反正是副掌门带头儿,众人都抱着法不责众,要罚就先罚副掌门的心思起哄。

“哈哈哈哈,好,我答yīng

你!”灵椤仰头大笑,美丽的眼睛绽放出别样的光彩,她伸手拂开耳旁的乱发,大声承诺道,“如果有一天你们中的哪一位能够成为海冰岛实力最强的男人,一统海冰岛,我就吻他!如果你们中的哪一位能够名动六.合八荒,成为天下最强的男人,我就让他做我的男人!”

呼!

一阵狂风陡然吹过,水绿的衣裙飒飒飞舞,银发漫空,那遗世独立的如玉身姿如山岳般巍然不动,虽柔弱,却笔挺,自有一种不屈不挠,顶天立地的绝世风采。

灵椤的声音回荡在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我草!”

“拼了!”

“为了女神能吻我!”

“我要做她的男人!”

巨大的演武场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喊声,群情激昂,要知dào

来上长老居然连这种要求都能能答yīng

,只要成为最强的男人就能抱得美人归,尼玛要是连这个条件都激不起你内心的冲动和豪气,尼玛还是不是男人?

“好,等我成为天下最强的男人,你就做我的女人!”路远大声喊道,眼神炽热,目光坚定。

灵椤微微仰首,狂风呼啸,雪白的长发飒飒翻飞,她轻声说道,“让我做你的女人,除非你能超越我,胜过我,否则你只能是我的男人,而不是我做你的女人!”

众人一愣,怔怔的望着前方身姿笔直的少女。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如同万斤巨锤砸在众人心间,语气虽淡,但却自有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风情印在脑海。身影虽弱,但却宛若天地之间唯一的支撑,有种天不可困,山不可阻,大地也无法承载的伟岸。世间奇女子当之无愧!要有怎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恐怕这世间在没有谁能配得上她了吧,纵然有,也必不存zài

这世间了。

不知为何,路远虽然遗憾失望,但却觉得理所当然。

像灵椤这样的女子,世所罕见。没有谁能配得上她,纵然有爱她的人,也只能自称是她的男人,而不是说她是我的女人!

“好!等到那一天,就让我们做你的男人吧!哈哈哈哈……”众人尽情的欢呼着,大声的笑着,为了共同的目标,为了心目中的女神,这一刻,他们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火热!

“好!”灵椤一指演武场边小山包似地白玉钢对众人说道,“那是白玉钢,每块都有十万斤重,现在你们每人一块,抱着它围绕演武场跑一万圈!哦,为了防止你们作弊,我会事先封住你们的灵力,没人一颗封灵丹,吃下去!”

“啊?”刚才还斗志昂扬的众人一听到这个命令,立即哭丧着脸,服下了封灵丹。

“怎么了?精英们,还不快点儿行动?非要我喊你们废物吗?”灵椤笑容一敛,严肃的面孔冷气嗖嗖的放。众人立即打个寒颤,认命的抱着一块白玉钢围绕着巨大的演武场奔跑。

演武场的跑道周长一万米,跑一万圈,简直是要了老命了。修士们一个个叫苦连天。要知dào

,他们当中肉躯之力最高的也不过十万斤,最低的只有四万斤,抱着十万斤的白玉钢,不能动用灵气,连走路都成问题。一个个颤颤巍巍,像行将朽木的老奶奶。

“动作快点儿,天黑之前跑完一万圈的来我房里找我!”灵椤抬手看了看太阳,雪白的皓腕闪耀着晶莹柔润的光泽,她眨了眨眼睛,笑的温柔妩媚,“距离天黑还三个时辰,我先回去洗个澡,等你们哦!”

“嗷呜……”

听了灵椤的话,众人只觉得胸中有热血在沸腾,一个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完这一万圈,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太上长老说先跑完就可以去她房里找她,而且她还要先洗个澡,尼玛,这诱惑太强dà

了!

众人噌噌噌的埋头就跑,就像充满了电量的马达,一万米嗖嗖几下就能跑完,一圈,两圈,三圈,为了太上长老,冲啊!

一万圈,不用灵力,头五千圈还好说,后面五千圈尼玛简直就是在地狱里度过的。有些人跑完了全程,有些人则跑了三分之一就跑不动了,倒在地上,累的像条狗。

不过,坚持跑完的修士就有福了,因为灵椤把整个长生门筑基到金丹修为的女修士全都召集起来,成立了后勤组,只要当天坚持跑完一万圈的修士,就能得到这些美女们一对一的贴身服wù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身上那么一捏一揉,一敲一按,简直是浑身上下都舒坦。

那些没跑完就放qì

的废物狗,没有一个女修士愿意搭理他们。而跑完了的修士们就会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和美女们崇拜的星星眼,心里别提多美了。

只要完成太上长老下达的任务,就能得到平时想都不敢想的那些美女师姐师妹的服侍,不但亲自按摩,而且还把他们扶到房间里,房间里早就有放好的洗澡水,而且还是参杂了珍贵的药材的,真是贴心周到的服wù

啊!

虽然那泡澡的汤药很烫,滋味儿很难受,可是有美女在一旁看着,再难受也要咬牙撑住啊!

夜深人静,当整个长生门都陷入宁静之中,灵椤却在接见后勤组的两位美女队长,丁琳儿,谢晓茹。(未完待续……)

第一名晚上来我房里

“怎么样?有多少人跑完了一万圈?”

“只有一百三十人!”丁琳儿是后勤组的正队长,她回答道。

“这么少?”灵椤蹙眉,比她估计的要少了一半多,原本她以为,至少有三百人能跑完,没想到一千三百五十七人,竟然只有一百多人坚持跑完了。

“十万斤的白玉钢太重了,他们有许多人本身的实力也只有四五万斤而已,能带着超出自身实力一倍多的重物跑完三千圈已经很勉强了!”谢晓茹咬着嘴唇说道。

“这倒是我考lǜ

不周了,晓茹,幸好你提醒了我。”灵椤单手撑颐,思索了片刻,道,“琳儿,晓茹,你们明天在演武场竖十块测试实力的云母镇碑,把他们的实力进行排名,根据实力的强弱,分别负重不同的白玉钢,并且通知下去,一个月后进行考核,排名前五百名的正式补充进修罗军!”

“遵命,太上长老!”丁琳儿和谢晓茹拱手齐声回答。

“好了,出去吧!”灵椤挥挥手,暂时先锻炼出一批人来,等到这一批人的实力提升上来,还要继xù

选拔门中精英弟子进行特别训liàn

,只要修为达到金丹,就可以报名参加特训,再从特训人员中选择出表现优秀的修士进入修罗军。

灵椤原本的修罗军只选择了筑基修为的,但是筑基修士的实力太低,战斗力不行,需yào

很长的时间才能提升上来,她只好改变方针,从这些表现优异的金丹修士中选拔出来充进修罗军,原本筑基修为的那一批修罗军只能先放在一旁慢慢锻炼,灵椤属意的修罗军统领是段子清,路远是副掌门,将来她去了中洲,长生门是要交给路远的。这两个人,一明一暗,将会是她征战六.合八荒的第一批棋子。

第二天,天微微亮。众人聚集在演武场,丁琳儿和谢晓茹按照灵椤的吩咐,在场边竖起了十块云母镇碑,将众人的实力按照高低进行了排名。实力最高的竟然不是段子清,也不是路远,而是一个叫做章越的金丹修士。章越是跟随元烈执行过抢夺矿区和城池的金丹中期修士,回来之后。在灵岳山的浓郁灵气的刺激下突pò

了修为,成为了金丹后期的高手。经过生死搏杀的战士,往往潜力才是最惊人的。

剩下的人中,路远第二,段子清第三,而闽修才排在第五,再往后的前五百名次中,竟然全部都是跟随元烈征战过的修士占据,只有少部分后来突pò

的金丹修士稀稀拉拉的参杂其中。

灵椤感叹。战士果然还是要经过惨烈的搏杀才有前途啊!

“昨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天黑之前跑完一万圈,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灵椤出现在演武场,绿裙款款而来,她唇角含笑。眉目多情,“我可是洗完澡,坐等右等直到天黑都不见人来,只好吹灯休息了。希望今天你们不会再让我独守空房!”

“嗷嗷嗷……”路远和段子清后悔的捶胸顿足,原来太上长老说的是真的,他们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不行!

说什么今天也要完成任务!

“好了,按照你们在云母镇碑上面的排名,各自选择相等重量的白玉钢吧,第一个跑完的,来我房里!”灵椤一挥长袖,掀起阵阵香风,一帮子男修士迫不及待的冲上前面,领取适合自己的白玉钢。

“哦,对了,领取完白玉钢,记得要收好,以后吃饭睡觉随时随地都要带在身上!”灵椤转身补充道。

“是,知dào

了!”众人齐声大喊。

把演武场的事情交给了丁琳儿和谢晓茹,灵椤又去了长生殿找元烈,检查元婴长老们合练的小四象剑阵如何了。这小四象剑阵,四个元婴初期的长老组成一个剑阵,练成之后能轻易绞杀元婴后期巅峰状态的修士,威力惊人,灵椤就是要用这个来对付十八大门派,争取在四个月后的门派比试中将十八大门派一网打尽。

当然不能用长生门的名号,这就是灵椤掩藏这八十几位元婴长老的真zhèng

目的。等到这些门派的高手丧尽,她就能一个一个的铲除各大门派,为长生门跻身八品做准bèi



而且,她已经吩咐元烈派遣弟子前往各大城池招收弟子,但凡修为达到练气五品的修士都可以报名。第一批预计招收五千名弟子。

为了铺展自己的计划,灵椤把长生门一万多年来的积蓄全部拿出来花掉了。为门下弟子购买功法,法宝,淬炼身躯的药材,以及丹药。

长生门只有一个二品炼丹师,灵椤去海冰城招了五十个一品炼丹师回来,元烈脸都绿了,一品炼丹师只能炼制筑基修士需yào

的丹药,而且一口气养五十个炼丹师,简直就是浪费啊,还不如倾尽钱财只聘请几个二品炼丹师算了。

灵椤自有打算,她亲自带这五十个一品炼丹师,给他们安排工作,每个人只需yào

炼制一种丹药即可,门中筑基弟子最多,所需的培元丹也最多,灵椤便从中挑选出三十个炼丹师专门炼制培元丹,供给筑基修士,然后又挑选出十名炼丹师专门炼制固元丹供给金丹修士,最后十名炼丹师炼制最低级的补灵丹供给门中所有修士。

剩下的那个二品炼丹师,则专门炼制元婴修士所需的养元丹和补充灵力的纯灵丹。

检查完元婴修士合练剑阵后,她又去指点那些炼丹师炼丹,最后又去看了看她的筑基修罗军,打磨他们的肉躯和意志,最后才回到房里自己参悟仙铸诀,修liàn

猿魔金刚道法和修罗一指。这两样功法她才修liàn

完第一层,正在参悟第二层。

黄昏左右,终于有一个人踏进了灵椤的院子。演武场上,路远和段子清满脸妒忌的瞪着章越的背影,这家伙!这家伙竟然第一个跑完了一万圈!

呜呜,他只落后了一圈儿而已啊!

路远愤nù

的眼睛都红了。段子清安慰的拍了拍路远的肩膀,他还好点儿,他落后路远半圈儿。就算不是章越第一,他也输给了路远。

“兄弟,节哀吧!”

“滚蛋!”路远恶狠狠的瞪着章越,小眼神儿嗖嗖的往对方身上丢着飞刀。

章越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股颤颤。哎哟,这副掌门的怨念真可怕!不过,这是太上长老亲自下的命令,他要是不去,太上长老生气怎么办?

嗯,所以他不得不听啊!

章越心里喜滋滋的,他也不是自愿的啊,他是被太上长老逼的,要是不去她房里,万一又被找理由惩罚呢!

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章越在院子门口徘徊,虽然说太上长老是个大美人儿,但同时她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啊!

灵椤也当作不知dào

,若是没有勇气跨进她的院子,那么,实力再高也成不了什么大器。成大事者,自然无所畏惧,一往直前。

章越站在门外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到太上长老倾城倾国的容貌,一会儿又想到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他一咬牙,终于推开院门跨了进去,心里砰砰直跳。

“弟子章越,拜见太上长老万安!”章越站在院子中央,屈首抱拳行礼,心中直发怵,面前的房间里传来灵椤娇软清越的嗓音,如剑歌吟,天籁动听,“进来!”

章越激动了,迟疑了片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绕过屏风看见一张软榻,却不见太上长老的人影,章越心中打鼓。这时听见右边传来一个声音,“过来!”

章越

转身向右手边的闺房看去,拂开珍珠串的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难道太上长老在里面洗澡?章越不禁心猿意马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幅美人出浴图,噗哧,两行鼻血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他连忙用袖子擦干净,挺了挺胸膛走进去。

绕过做工考究精美的桌椅,章越走进闺房深处,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闺房里摆放着一只超大木桶,里面热水沸腾翻滚,各种名贵的药材上下沉浮,灵椤盘腿坐在楠香木制的床上,见到章越进来,睁开眼睛笑看着他,“你叫章越?”

“是!”章越心中激动的手脚都不知dào

往哪里放,没想到太上长老还记得他的名字。

“脱掉衣服进去吧!”

“啊?”章越额头淌汗,这这这,难道太上长老要跟他一起洗鸳鸯浴?“这不太好吧!”章越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很是心动。

“怎么?难道要我亲自伺候你?”灵椤似笑非笑,下床走到章越身旁。

“不敢!不敢!”章越连忙脱掉上衣,嗵的跳进木桶里面,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直冒,浑身的皮肤噌的通红。

“啊——!”他一声惨叫,像兔子似地从木桶里跳了出来,浑身像煮红了的螃蟹,挤眉弄眼,“烫、烫、烫啊!”

“进去吧!这可是专门为第一勇士准bèi

的!”灵椤伸手揪住章越扔进了大木桶,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淹在水里面,一边说道,“这是小钢精龙血淬骨汤,若是能将药力完全吸收,肉躯之力将会提升

三万以上!还不好好享shòu

!”(未完待续……)

悲催的路远!

“什么!”章越一听见小钢精龙血淬骨汤,立即停止了挣扎和惨叫,他深知这幅汤药的珍贵,若是不能好好的利用,那他就是个傻蛋了!

泡一次汤药提升三万斤肉躯之力,傻蛋才不干!

一万圈负重锻炼,值了!

药效威力越来越重,章越全身上下就像泡在了岩浆之中,痛苦难耐,巨大的能量在筋脉之中流窜,改造筋骨,力量明显的感觉到提升,真是痛并快乐着。

而外面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灵椤的修罗院,可是章越进去后竟然一直都没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章越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有气势,就连那本来只能算清秀的相貌也变得帅气了几分。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路远受到这样的打击,看章越的眼神都能吃人了。训liàn

一开始,路远就憋着一股气,两腿噌噌健步如飞,第一名是我的!

尝到甜头的章越自然也不甘落后,那可是小钢精龙血淬骨汤啊!不知dào

今天又得了第一名会是什么奖励!

想想都好期待的说!

虽然力qì

涨了很多,可是丁琳儿立即给自己增加了相应的负重啊,好、好重!不过,虽然如此,我也想要继xù

赢下去啊!

两人身后,段子清埋头拼命,虽然他的目的并不是得到一个长跑的第一名,可是他也想成为最强的男人啊!

最强的男人,是由无数个第一名堆砌起来的强者,如果连长跑第一的名头都拿不下,他凭什么成为最强的男人!

太上长老!

楚灵椤!

我的目标,是你啊!

一时间,演武场上尘土飞扬,大家都拿出真本事在拼命啊!大家都是被今天早上的章越给刺激了啊!

竟然在太上长老的房间里待了一晚上,想想都觉得发生了什么啊!看章越那小白脸春心荡漾的模样就知dào

了!

五千!六千!七千八千九千!一万!

最后一圈!

“谁也别跟我争!!!”路远猛然一声暴喝。矫健的身躯犹如一发小钢炮般弹出来,眼看胜利在望,头顶上忽然出现一个黑影,他心里咯噔一下,眼角余光一扫,“不好,是章越小白脸!”

“胜利是我的!”章越一个猛虎下山,从路远头顶翻飞出去,直扑终点。难道第一名又是他了吗?路远脸上写满了浓浓的不甘之色,身后一股巨力猛的撞过来。“啊!”

路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飞出去,砰的越过终点,砸在了地上,章越迟了一息,以一步之遥,屈居第二名。

“我草!”章越气的脸色发青,握紧拳头。

“我、我是第一名?”路远眼底写满了惊喜,不敢置信。段子清走过来,拍了拍路远的肩膀。“恭喜你!”

“好兄弟!”路远蹦起来抱着段子清哈哈大笑,“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好了!”段子清无奈的耸耸肩,他要是有机会争夺第一,也不会把机会送给路远。

“喂。你们有点儿胜之不武啊!”章越鼻子都气歪了,神色不善的盯着段子清。要不是这小子横插一杠子,还轮得到路远第一?

“这个……”路远有些脸红,段子清可不是善茬儿。漆黑的眼眸直直的望着章越,淡淡的道,“不管怎样。胜了就是胜了!”

“算了!算了!”章越自然知dào

灵椤和路远段子清的渊源,再者,第一名的奖励他清楚的知dào

是什么,那小子要是抱着那种心思,肯定会死的很惨!

章越忽然心情很好,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祸。

“我去了!”路远忽然激动起来,对段子清挥挥手,一路小跑着向修罗院飞奔而去。

段子清望着路远的背影,忽然转头,寒星般的眼眸对上了章越的眼睛,“第一名的奖励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你怎么知dào

?”章越有些惊讶,他点点头,从新打量眼前的男人。段子清以前在宗门里有精英大师兄的称号,章越一直以来都非常不屑段子清这种好人缘,觉得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在处理人际关系上面,如果不是这样,以段子清的资质,或许能走的更远。

“看你的表情就知dào

!”段子清了然的点点头,道,“一脸的奸诈!”

“啊?”章越尴尬的摸摸鼻子,难道他表现的很明显么?

“我来了!我来了!”路远小跑着来到修罗院门口,一阵风似地闯进去,房门虚掩,他二话不说,直奔闺房深处,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路远的脸唰的通红,难道楚道友在里面洗澡?

虽然灵椤现在是长生门的太上长老,但是在路远心里,她永远都是初见面时,温柔清纯的女修士,是他心中永远的楚道友。

“既然都来了,还不快点儿进来!”里面传来灵椤天籁般动听的嗓音。

“来了!来了!”路远红着脸快步走进闺房深处。只见灵椤把一支支珍贵的药材放进一个大木桶里面,一边催动丹火熬炼,药香一点点弥漫出来,灵椤注意控zhì

火焰的大小,头也不抬的道,“今天比昨天快了两刻钟啊!”

“是啊!”路远心不在焉的回答,局促的两只手都不知dào

摆在哪里好,心想,难道我来早了,楚道友还没有沐浴?

正好,不知dào

一起洗鸳鸯浴她会不会同意?

应该不会吧?

楚道友看起来那么清纯。

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我暂避,难道她是在暗示我?

对!一定是这样子!

女孩子嘛,脸皮都比较薄,这种事情还是身为男人的我主动开口比较好!

“楚、楚道友……”路远壮着胆子上前一步,紧紧挨着灵椤,颤抖的手悄悄的揽住佳人的肩膀,嗓音紧张的都暗哑了,“我、我们一起洗吧!”

“你说什么?”灵椤一顿,抬起头,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路远,漆黑深邃的瞳孔清晰的倒映出路远的脸庞,路远的心都颤抖了,溶化了,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想要亲吻那双柔嫩嫣红的香唇。

“你……”灵椤后退一步,像受到惊吓一般,左手却抓住了他的肩膀,就在路远心中一喜的时候,猛然听到灵椤一声愤nù

的娇咤,“混账!”

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弓成了虾米,脸庞痛苦的扭曲起来。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掉进了滚烫的汤药之中。

“啊——!”

一声惨叫从修罗院上空直达天穹,整个长生门的修士差不多都能听见。

演武场上,躺在地上累的像狗的闽修才疑惑的对身旁的同门说道,“好像是路师弟的声音?”

“是呀,副掌门现在不是应该很爽的吗?”旁边一个修士附和的点头,疑惑的道,“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惨?”

“估计是太高兴了,嗓音有些嘶哑吧!”给闵修才按摩拿捏的女修士捂着嘴笑道。她们这些后勤组的女修都被灵椤特别训liàn

过,自然知dào

真zhèng

的内幕。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又是一天。

路远耷拉着脑袋从修罗院里出来,早就在外面等着围观的长生门众弟子发xiàn

路远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啊,怎么垂头丧气的啊?

难道……

众人大胆猜测。

难道太上长老没让副掌门上.床?

嗯,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副掌门,副掌门!”众人围上来,纷纷报以同情的目光,“没关系,下次再努力,争取太上长老的青眼!”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路远悲愤的解释,想起昨天临走时章越那混蛋异样的眼神,心底的怒火噌的烧起来,你妹!你早知dào

真相却不跟我说!害我被太上长老“蹂.躏”了一晚上,那手段狠辣无比,令人发指。

这一晚上的遭遇,要是说出来,那简直就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有木有?

“章越!”路远猛的跳到章越身前,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怎么了?”章越双手环胸,歪着头打量路远,笑道,“小钢精龙血淬骨汤泡的爽吧!看你精气神都不错嘛!”

“你为什么不告sù

我?”想起昨天晚上被灵椤一顿狠揍,路远只觉得整个天空都阴云密布,暗无天日啊!

他怎么这么倒霉?

“告sù

你什么?”章越无辜的耸肩,幸灾乐祸,小子,让你心术不正!

殊不知他当初也是心猿意马,心术不正来着。只是路远比较倒霉罢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演武场?”灵椤幽灵般出现,冷冷的嗓音有如从地狱吹来的酷烈寒风,众人猛打寒颤。一窝蜂的散开,没命的往演武场奔跑。

“哼!如此有闲情逸致,今天的训liàn

加倍!”灵椤话音刚落,众人的膝盖就是一软,差点儿没跪了,尼玛,两万圈,这是要跑断腿的节奏啊!

演武场的烟尘扬起,望着场中的一千多人,丁琳儿担忧的道,“太上长老,这会不会逼的太狠了?”

“玉不琢,不成器。我心中有数!”灵椤淡淡的说道,她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和淬骨的秘方可不是假的,泡了两天肉躯的耐力和力qì

都会不同程度的增长,现在一万米负重对他们来说已经很轻松了。(未完待续……)

灵椤的谋划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七天之后,长生门招收的第一批五千弟子被带了回来,其中练气五品以上修为的三千人,练气巅峰修为的一千二百人,筑基修为的八百人。这些人被带回来的当天,就被灵岳山浓郁的灵气给震惊了。

不是说长生门只是九品宗门中最弱的吗?怎么灵气浓郁的程度连一品宗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虽然他们中都没有见识过一品宗门的灵气如何,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心中的震惊和对长生门的期待。

至少,灵气这么浓郁的山门,底蕴也应该很强吧。是的,当他们见到掌门竟然是化神中期的大修士时,的确很震惊,要知dào

,化神中期的大修士那可是八品宗门的掌教啊!

然后,又看到了耸立在灵岳山上那巨大的演武场,也一个个都惊呆了,里面每天都传出震耳欲聋的操练声,喊打喊杀的刀剑声。周围全部被阵法挡住,不能进去观看,也不让接近,这些修士们被勾起了好奇心。一打听,原来那里面全都是门中的金丹精英们在修liàn

,听说太上长老会从中挑选出最强的五百人进修罗军。

什么是修罗军?

哦,就是太上长老的私人卫队。不知dào

干什么的,不过,能进修罗军的修士那都是以一敌百,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听说太上长老的修罗军待遇福利是最好的,不但能拿到最多的灵石,最好的丹药,最强的法宝,还有宗门里最美的师姐师妹服侍,简直就是修士们梦寐以求的天堂!

全长生门上下人人都想进修罗军,可惜,实力没达到金丹想都别想,就算达到了金丹也要参加特训。经过层层选拔才能成为修罗军的一员。

反正金丹修士是不是门中精英我不知dào

,但是从修罗军里出来的,那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就算进不了修罗军,但是能从特训中毕业出来的修士,实力也远比其他金丹修士要高,是掌门器重的人才!

总之,整个长生门的弟子都知dào

,想要出人头地,进修罗军,想要被掌门器重。进修罗训liàn

营!

怎么才能进修罗训liàn

营?首先就要杀够魔兽攒够宗门贡献值啊!杀够跟自己同修为同实力的魔兽,就能换取积分,累积积分足够就能申请进训liàn

营,申请通过后,等修为达到金丹就可以进训liàn

营了。

过程很简单,就是要不停的杀,杀杀杀杀杀,就行了!

灵椤的想法很简单,九幽地狱。铁血修罗,天性善战征伐,伏尸万里,铸血为台。她的修罗军自然是要以杀伐为主,积累足够多的杀气。她

要的是百战不死,遇强则更强的悍将,而不是空有修为。一触即碎的软脚虾。

未来她的修罗军,要做到以一敌百,以一敌千。以一敌万!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检验训liàn

营众位修士的实力的时候。众人一个个都昂首挺胸,充满了自信,他们一千三百五十七人当中,实力提升最少的,也从原来的四万斤提升到了八万。其中变化最大的是路远,在灵椤的凶残蹂.躏下,实力嗖嗖的飞涨,很快就翻了一倍不止,从原来的八万肉躯之力涨到了现在的二十六万。翻了两倍不止。

其次是章越和段子清,章越从六万肉躯之力涨到了现在的十八万肉躯之力,而段子清从十万肉躯之力涨到了二十万肉躯之力。综合实力排名第二。

这一个月里,三个人平分了第一名的奖励,其中得到奖励最多的是章越,路远次之,段子清只得到了七次,是最少的,但是他却是最刻苦用功的。

“念到名字的来前面,用尽全身力qì

攻击云母镇碑,实力排名前五百的弟子,可以入修罗军,测试现在开始!”丁琳儿一声令下,众人分成十队,分别进行测试。

“李青石!”

“呵!”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一拳砸在云母镇碑上面,七彩流光不停的闪烁,石碑上面刻下了一串数字。

“李青山,十三万肉躯之力!”

“恭喜恭喜!”有相熟的连忙上去勾肩搭背,笑嘻嘻的道贺。

“路远!”

“该你了!”段子清拍了拍路远的肩膀。

“嗯,看我的!”路远大步上前,一拳挥出,砰,云母镇碑飞快的闪烁光彩。

“路远,二十七万两千躯之力!”丁琳儿大声报出这个数据。

“哇!太厉害了!”

“副掌门威武!”

“段子清!”

“段师兄,该你了!”路远走过来,跟段子清对击一掌。

“哼!”段子清这一拳刚猛无比,结果很快也出来了。“段子清,二十二万肉躯之力!”

灵椤不由得多看了段子清一眼,他的肉躯之力只有二十万,但是没想到他还能多爆fā

出两万斤力qì

,的确有毅力。

“章越!”

“我来!”章越不算很帅的脸庞挂满了自信的微笑,全力挥出一拳。

“章越,十九万三千斤肉躯之力!”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很快,测试完毕,排名前五百的修士留在了演武场,而被淘汰的修士则一个个满脸落寞的离开,同甘共苦一个月,这些人之间已经积累了深厚的感情,一些人眼圈都红了。

但是灵椤下了命令,他们也不得不离开,长生门外面的矿区和城池都是由门中的元婴长老暗中隐匿,明面儿上是筑基弟子在看守,各大门派时不时的来找茬儿,制造摩擦。矿区还好,因为偏远,各大门派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来激怒元烈。城池的情况就很糟糕,各大门派的弟子纷纷涌入长生门下的两座城池,纠纷频频,筑基弟子镇不住场子,这一个月来吃了很多亏,求援信已经堆成山了。

元烈几次三番来请示,灵椤知dào

不能再拖下去,宗门若是不立即解决,长生门在外面的名声将会一落千丈。所以这批金丹修士,灵椤才没有继xù

留在训liàn

营,时间不等人啊!

很快,一百多名金丹高手被派往了长生门下的各个城池坐镇,风波虽然平息,但是暗涌之下,酝酿着更大的风暴。剩下的则被元烈分配了洞府宅院,教授徒弟,为门中弟子.解惑授业。

灵椤将修罗军分为了红蓝两队,分别由段子清和章越带领。闵修才自请去了筑基修罗军做统领,帮灵椤操练童子军。

因为筑基修罗军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就被金丹修罗军戏称为童子军。他们虽然现在修为低,但是胜在年纪轻,将来的潜力未必就比金丹修罗军低。

这一批金丹修士被解放出来,本就人手捉襟见肘的元烈立即就把这些人安排到了长生门各个部门,门下弟子不知不觉的发xiàn

,门派的实力和秩序好像突然间就有了很大的改善和提升。

时间一晃,四个月过去了,十九大门派金丹弟子大比的时间到了,长生门由孔方华和苏冥水两位元婴初期的长老带着二十个金丹弟子前往八万里外的千竹门神笔锋参加比试。

元烈留守长生门,修罗军和八十位元婴长老则改头换面,悄悄的去执行灵椤布置的任务。

二十个弟子和两个元婴长老再加上灵椤,一共二十三个人,乘坐孔方华的飞天蜻蜓前往神笔锋。飞天蜻蜓是一件载人飞行法宝,能大能小,上面刻着小型加速法阵和防御法阵,坐在上面不用担心狂风太大,太阳太晒,温暖舒适。孔方华和苏冥水坐在蜻蜓的头上,弟子们三三两两,坐在蜻蜓的翅膀或者背脊上面。灵椤独自占据一个翅膀盘腿修liàn

,其他弟子刚开始还相互交流修liàn

心得,慢慢的也都闭口不言,专心修liàn

。他们都是从修罗训liàn

营里出来的,实力不可与从前同日而语,其中肉躯之力最弱的也有八万斤玄铁之力。

实力的大幅度提升,让他们的精气神也发生了天翻覆地的改变,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朝气蓬勃,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八万里路,飞天蜻蜓要在路上飞行四天,平均每天两万里,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在路上飞了三天,距离神笔锋也不远了。孔方华和苏冥水通知众人做好准bèi

,大家都从入定中醒来,相互交谈聊天,灵椤也不再用功,而是欣赏着路旁飞快倒退的风景。

“太上长老!”弟子中,一名相貌年轻,眉目俊朗的白衣男子走过来,恭敬的施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微红,忐忑的望着灵椤道,“大家都知dào

您的剑法举世无双,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剑道心得?”

灵椤目光往旁边一扫,就见众人目光隐隐含着期待,面色和缓,微笑着点头,“好啊!”

“哦!太好了!”众人欢呼起来,纷纷跳到灵椤所在的翅膀上面,团团围住她,七嘴八舌的问道,“太上长老,你的剑法好厉害,是参悟了剑意吗?”(未完待续……)

太上长老你是我的梦中**!

“太上长老,你真的是有十八年的骨龄吗?”

“太上长老,你是怎么修liàn

的?难道每天都不睡觉吗?”

“太上长老,你是我的偶像,我太崇拜你了!”

“太上长老你是我的梦中情.人!”

不知dào

谁说出这句话,众人哄的大笑起来。不远处的孔方华和苏冥水相视一眼,叹道,“年轻真是好啊!”

苏冥水笑起来,“说的好像你很老似得!”

孔方华一怔,英俊的脸庞神情讪讪的,的确,以三百岁的年龄成为元婴真君,就跟凡人三十岁成为金科状元一样,一点儿都不算老。

孔方华神色一叹,成为门派长老之后,习惯性的以长老自居,他都快忘了其实自己也只有三百多岁,当年筑基的时候也是二十八九的年青人,一眨眼两百多年过去,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么快就突pò

金丹成为元婴真君,说来还是多亏了太上长老楚灵椤,要不是她用大法力改变了灵岳山的天地灵气,他也不可能顺利的突pò

,起码还要困在巅峰状态两百多年,机缘好才有一定机会成就元婴之位。

虽然门下男弟子都视太上长老为梦中情.人,其实他们这批刚刚突pò

元婴的长老们何尝不是暗中倾慕敬服?只是因为年岁痴长太上长老太多的原因,不好意思表露罢了。

其实修道中人,对年龄的差距不是太在意,凡人都能活一百多岁,练气弟子只要能筑基,活个三百岁都是没有问题的,金丹修士更是有六百年的寿命,到了元婴,寿命则又添加了一千年,而化神修士。则还能再添加两千年。时间对修士来说,只要修为能增进,寿命是无穷无尽的。

“你们请我来讲解剑道心得,难道就提这些问题?”灵椤也不生气,微笑着道,“你们每个人只有一个提问的机会,你们确定要我回答刚才的问题?”

众人一听,连忙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纷纷盘腿而坐,金梧桐。也就是刚才去请灵椤的男修,他率先问道,“太上长老,剑意难寻,要如何才能修liàn

出剑意?”

“我们现在已经在千竹门的势力范围内,就不必在称呼我为太上长老,就以楚师姐称呼吧!”灵椤斟酌着道,“我们长生门现在正是惹人注目的时刻,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是。楚师姐!”众人齐声称是,没有半点因为灵椤年龄小而不服气的神色。

“嗯!”灵椤点头环顾众人,目光落在金梧桐的身上,“你叫金梧桐是吧!”

“是!”金梧桐有些激动。他总共没跟灵椤说几句话,对方居然记得他的名字,这如何不让他兴奋喜悦。

“你的问题问的好!”灵椤目光柔和带着赞扬,道。“剑在心中,就有剑意!”

金梧桐若有所悟,却仍不明白。继xù

问道,“可是我心中有剑,却为什么感觉不到剑意?”

“问的好,只是因为你没有感觉到它罢了!”灵椤回答,继xù

说道,“剑心越牢固,就越容易感受剑意,感受不到剑意,只是因为你的心不够坚定罢了!”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金梧桐又道,“只要我的剑心足够牢固,感受到的剑意就越多,我的实力就越是厉害!楚师姐见解果然精妙!”

“不!”灵椤摇摇头,金梧桐不解的道,“难道不对吗?”

“从坚固剑心,到感受剑意,只是开始,如同小儿启蒙,并未真zhèng

掌握剑意。”灵椤耐心回答道,“感受到剑意是一回事儿,掌握剑意是另外一回事儿!掌握剑意之后还要能够运用剑意,操作自如,你才算是真zhèng

修liàn

出了剑意。如同启蒙稚子,初识文字,却并不能理解,等到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也并不一定能做出锦绣文章,还需细细琢磨,逐一掌握,最后还要胸有沟壑,操作自如,才能运用所学,助君王治理天下,开疆扩土,无所不能!”

“原来如此!我等明白了!”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拜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太上长老的境界果然远非我等所能比!”苏冥水神色感叹,脸上神情惭愧,道,“今日能听到这番妙论,当省却我等数百年的苦修,请受在下一拜!”

言毕深深揖礼。灵椤也不避让,坦然受了众人一礼,环顾四周,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楚师姐,我辈修士修道,离不开法宝,功法,丹药,一切所需都要花费灵石,但常常囊中羞涩,试问,在这三者之中,我们该如何取舍呢?”金梧桐身旁,姜望问道。

“是啊!是啊!”姜望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基本上只要是修士,就面临过这样的问题,灵石稀缺,法宝,功法,丹药又缺一不可,很多人都为此苦恼过。

“如此简单的问题还需yào

选择吗?”灵椤轻笑,不以为然,问道,“吾辈修仙所求为何?”

“但求长生!”众人回答。

“如何才能长生?”灵椤又问。

“努力修liàn

,不停突pò

,羽化飞升!”

“既然如此,那还有何难以取舍?”

“楚师姐,你的意思说丹药更重yào

?”姜望疑惑的问道。

“不然你以为炼丹师的地位为何超然世外?”灵椤反问。

“楚师姐,应该是灵石最重yào

吧?”苏百胜弱弱的回答,他就是之前大声喊着“太上长老你是我的梦中情人”的那位。

“滚蛋!”众人怒目而视,竟然敢质疑太上长老!

苏百胜一缩脖子,清秀的小脸儿吓的惨白,嘀咕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是苏长老的侄子苏百胜,对吧!”灵椤看了一眼苏冥水,对苏百胜道。

“太上长老息怒,小侄出言无状,是苏某教导无方,还请赎罪!”苏冥水连忙拱手施礼,暗自瞪了苏百胜一眼,臭小子,净给我惹祸!

“无妨!”灵椤摆摆手,笑道,“不是你们说囊中羞涩,想要法宝,又要功法,还需丹药,三者选其一吗?”

“对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大怒,好你个苏百胜,都把我们带进沟儿里了!

“别、别打……”苏百胜话为说完就被同门师兄弟们用拳头给淹没了,他连忙护着脸,趁乱从人缝儿里探出脑袋继xù

问道,“为什么不是法宝和功法?如果有了法宝,不是可以增加自身的威力吗?出去做任务赚灵石买功法和丹药也是可以的啊?”

“大家安静!”灵椤抬手一压,众人立即停止了打闹,纷纷坐好,用聆听教诲的神态望着灵椤,目光纯良认真。

“你我是同样的修为,我不用任何法术和法宝,你随意,你认为胜负如何?”灵椤笑望着苏百胜,说道。

“应该是我赢吧?”苏百胜不确定的道。实在是因为太上长老的手段太过强dà

了,他的心里一直有个伟岸不群的影子死死的压着啊!

“你为什么不自信?”灵椤轻笑,苏百胜的脸陡然间涨的通红,自己有功法有法宝,修为又相当,太上长老就是实力再强,可不动用法术和法宝,光凭肉躯的力量能顶什么用?就算灵气再多也挡不住刀剑的威力啊!

“我肯定能赢你!”苏百胜大声吼道。

“好,拿出你的武器,全力进攻我!”灵椤说道。众人一惊,苏冥水更是吓的浑身冷汗,连忙阻拦,“万万不可!”

“不要紧,我心中有数!”灵椤一个眼神制止,笑道,“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苏冥水还想劝阻,灵椤打断他的话,道,“我也相信苏百胜有分寸!”

“好吧,我试试,叔叔放心,我下手会有分寸的!”苏百胜心里也有一股傲气,再怎么样也不能连试一试的勇气也没有,更何况,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灵椤,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臭小子,你要是敢伤了太上长老一根头发,我打断你的腿!”苏冥水见阻拦不住,只好恶狠狠的叮嘱苏百胜!

“是,叔叔!”苏百胜苦着脸,连根头发丝都要注意,避免小心伤到了,这个真难为人!

“出手吧!”灵椤静静的站立,神色从容。

“接招!”苏百胜拔出随身佩剑,这是一柄浑身雪白的长剑,剑出鞘,其声如龙吟,乃白玉钢精铸成,剑身中参杂了二两龙纹金精,不但锋锐无匹,而且极为刚硬,威力惊人,“接我这招儿一剑斩苍穹!”

苏百胜白衣舞动,身形优美,一剑刺出,剑光喷吐刺目白光,声势赫赫。眼看就要刺中灵椤,众人都捏了一把汗,不动用法宝和法术,这太冒险了。

“小心!”金梧桐姜望等人忍不住出声提醒,一颗心都吊在空中,忐忑不安。

“哈!”灵椤不闪不避,一声娇咤,灵气包裹着雪白的小拳头,一拳挥出,砰的砸向剑光,二者相撞,灵气陡然间变得锐利无比,竟与剑光不相上下,谁也不能奈何谁。

苏百胜大喝一声,道,“我还没出全力呢!再接我一招人头落地!”(未完待续……)

叫你人头落地!

“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

众人惊叫,浑身冷汗涔涔,苏百胜的这招人头落地可是凶名赫赫,不知dào有多少敌人的头颅被这招儿斩下。

剑光如匹练横扫,白虹贯日,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一眨眼就淹没了灵椤。

“来得好!”灵椤随手一拳挥出,宛若一个小太阳,灵光喷发,砰一声巨响,宛如炸雷当空。苏百胜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中的剑脱手飞出,噔噔噔倒退三步,跌坐在地上。

众人只见一抹水绿倩影惊鸿般掠起,皓腕翻转,将飞出的长剑握在手中,连挽十几朵剑花,身姿飘逸,美的令人心惊。

“好剑!”灵椤把玩一番,反手扔给了苏百胜,回眸一笑,“如何?”

“我输了!”苏百胜十分沮丧,他连自己最拿手的剑招都出了,依然伤不了灵椤半分,他望着灵椤,眼底是深深的敬服和崇拜,“太上长老不愧是太上长老,果然厉害!”

“我叫你人头落地!我叫你人头落地!”苏冥水一个箭步冲上来,照着苏百胜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怒气冲冲。刚才事出突然,他也没想到苏百胜居然连乱世剑法中最厉害的人头落地这一招都给用出来,简直是惊出了他一身冷汗,幸好灵椤没出事儿,要不然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哎哟!”苏百胜没防备,被苏冥水追着一顿暴揍,委屈的抱着脑袋蹲下来,连连求饶,“叔叔,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你竟敢对太上长老用那一招,简直是胆大包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苏冥水一边打一边数落,“三天不打,你就皮痒是吧!”

“好了,苏长老不必如此!”灵椤连忙制止,她明白苏冥水的意思,害pà

自己日后为今天这件事情为难苏百胜,忙道,“切磋而已,况且是我自己说好,让他全力出手。若真有什么不测,那也是我自己狂妄自大,今日之事与苏百胜无关,我也不会为此事,在日后为难于他!”

“多谢太上长老!”苏冥水丝毫没有被看穿心思的尴尬,他们苏家只剩下他和苏百胜这个侄儿,他一点儿险都冒不起。但也深深埋怨这个侄儿一百多岁了仍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不长进,让他操碎了心,怒道。“还不快谢谢太上长老!”

“多谢太上长老!”苏百胜哭丧着脸,心情特别沮丧,想炫耀也没炫耀成功,又被叔叔在喜欢的人面前揍了一顿。苏百胜偷偷的瞄了一眼灵椤,心中惴惴,不知dào

太上长老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觉得我好没有男子气概?

“无事。”灵椤点点头,环顾众人。问道,“不知你们对刚才的比试如何看待?”

“太上长老……”

“叫我楚师姐!”灵椤打断金梧桐的话。

“楚师姐!”金梧桐从善如流,道。“刚才你明明没有用法术和法宝,为什么苏百胜无法伤到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灵椤赞赏的目光看着金梧桐,此人头脑聪明,一点就透,倒不失为一个好帮手。灵椤回答道,“因为我自身的实力比他强,所以苏百胜就算拿着法宝,身穿法衣,从头武装到脚,也不是我的对手!”

“哇!”众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苏百胜的肉躯实力少说也有十二万之多,加上法剑对实力的加成和灵气对法剑的增威,一剑斩下,怎么说也有二十万斤的力道,竟然不能伤她分毫,还被她一拳击退,可见自身肉躯的实力不在二十万斤之下。

要是他们知dào

灵椤肉躯之力已经达到了四百万斤玄铁之力,不知dào

会吓成什么样子?要知dào

,就是小乘修士的肉躯之力,也只有四百万斤而已。

“这说明了什么?”灵椤昂首环顾四周。

“说明苏百胜太弱吗?”姜望无辜的插刀。

“滚蛋!”苏百胜心里正不爽呢,听到姜望的话气的翻白眼儿。

“楚师姐的意思是?”金梧桐倒是有些想法,不过不太确定。

“自身的实力胜过一切,法宝,功法,这些都只是外力,太过注重外物,只会导致自身的实力越来越差!”灵椤一脸严肃,“就拿你们来说,同样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但是有的人肉躯之力达到了十三万,比如苏百胜,有的人肉躯之力只有十万,比如姜望,如果是两人赤手相搏,谁更厉害?”

“自然是苏百胜了!”金梧桐回答。

“这个时候如果姜望有一千块灵石,为了能打败苏百胜,姜望选择去买法宝,提升自身的实力,打败了苏百胜!”灵椤继xù

说道,“而苏百胜又不敢服输,也去买了法宝。又战胜了姜望,姜望只好再去买更厉害的法宝或者功法来打败苏百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为了打败对手,不断的去寻找更强dà

的功法,和更厉害的法宝!”金梧桐回答。

“这不是说明法宝和功法更加重yào

吗?”姜望疑惑的道。

“是啊,最后实力变强dà

的只有法宝和功法而已,而身为修士的我们本身,实力却一直停留在原点,进步缓慢,又何谈追求长生呢?”灵椤叹道,“若是姜望用灵石买来丹药,提升修为,而苏百胜却去买神兵利器,最后姜望的修为会越来越高,进步越快,而苏百胜的灵石却多用在了法宝上面,当姜望先一步得道成仙,与天同寿,而苏百胜或许因为灵石不足以支撑他进阶,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河流之中!”

“万一姜望遇到了一个跟他修为相同,但却手握法宝的修士怎么办?”苏百胜不服气的说道,怎么总拿他当失败的例子呀,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然怎么说丹药才是最珍贵的呢!”灵椤对苏百胜眨了眨眼睛,笑道,“法宝和功法只是外物,而丹药才能提升我们自身的实力。我们用丹来提升修为,用药来淬炼筋骨,就如同刚才你我的比试,当我自身的力量达到足够强dà

,就算是碰到元婴修士,手拿法宝,也奈何不了我分毫!我辈修士,修仙,其实就是追求自我的修liàn

,法宝,功法,和技巧,统统是弱者用来掩盖自己不足的武装,而不应该成为强者的倚重!”

“难道要我们舍弃法宝和功法吗?”姜望问道。

“不,法宝和功法还有技巧是人人都在追求的,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要太过看重,本末倒置。切记,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yào

的!”灵椤说道,“当自身足够强dà

,那么法宝和功法对你的影响就会减弱,直至消失。当别人赖以生存的法宝和功法影响不到你时,胜利就是属于你的!”

“我明白了!”金梧桐拍着手道,“就好比一个孩童和一个壮汉,孩童能用长剑和技巧打败壮汉,但当壮汉也懂得技巧手拿兵器时,孩童永远就是孩童!而壮汉因为自身是壮汉,所以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原来如此!”众人眼睛一亮,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心中豁然开朗。包括两位元婴长老在内,众弟子齐齐施礼,心悦诚服的道,“太上长老所言极是!我辈受教!”

“好了,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神笔锋了,大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这次比试,一定要为宗门争取最大的利益!”灵椤摆摆手,不顾众人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自己走到一旁,遥望着远处的山岚,风景如飞,迅速往身后倒退,她的思绪不知dào

飘向何处。

而这时,一道滚雷般的轰天巨响由远及近,天空飞快的落下一颗彗星般的巨大光球,狠狠的向着飞天蜻蜓撞击过来,刺耳的空气摩擦声伴随着一声声狂妄放肆的嘲笑声传来。

“长生门的兔崽子,爷爷来了!”

“撞了!撞了!”孔方华面色大惊,连忙操控飞天蜻蜓闪避,众人东倒西歪,滚作一团,要不是有防御法阵,早就跌落下去了。

轰咚!

飞天蜻蜓忽然狠狠的一震,像颗炮弹般弹出了三四百米,周遭的防御法阵光芒暗淡,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下去,孔方华连忙往里面填充灵石,嗡——,防御法阵立即重新启动,光芒又亮了起来。

嗖!

一架神鹰法器闪电般的飞掠过来,体长超过了飞天蜻蜓两倍,达到了三十米,巨大的阴影一直笼罩在飞天蜻蜓上空,爆fā

出一阵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哈哈哈,长生门的崽子们,爽吗?”

“是万傀门!”苏百胜咬牙切齿的道,万傀门的弟子擅长操控傀儡,一向跟长生门不对付,话说,长生门自从东方长白和一众元婴巅峰修为的长老都死翘翘之后,跟谁对付过?

各大门派都把实力锐减的长生门当成了一块肥肉,恨不得吞吃入腹。

“万傀门,你们想做什么?”孔方华一边操控飞天蜻蜓闪躲,一边大声质问。

“没什么,好久不见,跟你们打个招呼!”万傀门带队长老千人斩一双精光烁烁的眼眸盯着孔方华和苏冥水,笑哈哈的道,“长生门果然没人么?竟派了你们两个废物来参加门派大比!”(未完待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哈哈哈……”万傀门的弟子听到千人斩这番话,哈哈大笑,对着长生门的弟子倒竖大拇指,其中一个面色较黑,身高不足五尺,相貌丑陋的金丹修士嚣张的道,“一帮子废物,快点儿给爷爷跪下磕个头,说不定爷爷心情好,今天就放过你们!要不然,统统炼成人傀!”

“你们!欺人太甚!”孔方华气的面色涨红,心中惴惴,万傀门的千人斩可是凶名赫赫,据说他能同时操控一千个傀儡与一千个敌人战斗,手段非常了得。说实话,他们这点儿,根本都不够千人斩塞牙缝的。

“别跑呀,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你们跑什么啊?”万傀门的弟子哈哈大笑,飞天神鹰不断的撞击飞天蜻蜓,像猫戏老鼠似得,一路追赶逗玩。万傀门的傀儡机关术是出了名的,傀儡神鹰的速度和防御强度都远胜孔方华的飞天蜻蜓。

孔方华躲的十分狼狈,大声对苏冥水道,“苏师兄,怎么办?”

苏冥水倒是不慌不忙,一脸冷色,“怕什么,太上长老在呢!”

“呃?”孔方华一愣,回头望了一眼灵椤,只见她面无表情,知dào

灵椤已经动了怒,他一拍脑袋,恍然的道,“怎么把她给忘了!有太上长老在,我就放心了!”

长生门的元婴长老修为太弱,因此灵椤才混在金丹弟子当中,如果有谁不长眼睛,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楚师姐,怎么办?要不要教xùn

教xùn

他们?”苏百胜杀气腾腾的道,他早看万傀门的人不顺眼了。

“正事要紧,这些人总是要死的,不过,不是现在!”灵椤寒星般冷冽的眼眸扫了一眼万傀门的人,对孔方华传音道,“孔长老。让他们的飞行法器靠近一点儿!”

“是。”孔方华不知dào

灵椤的用意,但也知dào

这位雷厉风行的太上长老要出手了,顿时像个小孩子似地兴奋起来。

“师傅,你看那个女子,抓回来给我当妻子怎么样?”万傀门,苗小丑指着人群中的灵椤对千人斩说道,一张黝黑丑陋的脸上,双眼一眨不眨,贪婪的望着灵椤。

“徒儿真是好眼光!”千人斩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盯着灵椤,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好,为师这就帮你抓过来!”

说着就操控神鹰撞过去,一边哈哈大笑,道,“长生门的废物,速速把那个女子交出来,给我的好徒儿当老婆,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统统都要死!”

“我草!”

“放肆!”

“大胆!”

长生门的修士中只有灵椤一个是女的,站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众人顿时都怒了,纷纷破口大骂,“丑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太上长老给你当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哼!我徒儿天资出众,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女娃娃。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免得为师门招祸!”千人斩阴森森的盯着孔方华和苏冥水,道。“这个女娃娃配我的徒儿,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二位长老觉得怎么样?”

“放屁!”长生门的弟子一个个都气的呼吸急促,满脸杀气。

“丑八怪,痴心妄想!”苏百胜气的满脸通红,要不是顾忌灵椤出发之前的吩咐,早就按耐不住发飙了。

孔方华和苏冥水则满头大汗,都不敢回头去看灵椤的脸色,想必,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吧!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在心底替千人斩和他徒弟默哀。

“给脸不要脸!”千人斩神色阴鹜,操控神鹰加快速度狠狠的撞过去。万傀门的弟子纷纷向苗小丑恭贺,“苗师兄恭喜,恭喜!”

“哎呀,多谢!多谢!一会儿都来喝喜酒!”苗小丑一张丑陋不堪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底闪过一丝淫.邪之色。已然是一幅即将入洞房的神态。

“站稳了!”孔方华故yì

不躲不避,嘱咐众人。飞天神鹰嗖的一下飙射过来,灵椤猛的弹出手中的烈雷符,黏在了神鹰的底部。

轰咚——,飞天蜻蜓受到猛烈的撞击,在空中翻滚了几个跟头,飞出去一千多米。众人东倒西歪,灵椤巍然不动,双唇微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雷来!”

滋啦,噼啪!

轰隆隆!

一道磨盘粗的紫色雷电从天而降,狠狠的击中飞天神鹰,只见防御法阵的光芒瞬间支离破碎,整个法器四处都弥漫着紫色的电弧,和烤肉的香味儿。巨大的飞行法器摇晃了两下,从空中摔落下去,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散落成一地的碎片。

“哎哟!”

“哎哟!”

万傀门的弟子全都受了重伤,在地上呻吟,一个个都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好不凄惨!

千人斩从坑儿里爬出来,满脸黑烟脏兮兮看不出本来面目,见到门下弟子的惨状,他气的暴跳如雷,闪电般的飞掠出去,暴怒的大吼,“长生门给我站住!!”

而飞天蜻蜓却陡然一个加速,化作一个黑点儿,飞快的消失在天边,气的千人斩一口老血吐出来,睚眦目裂,“长生门,我千人斩发誓,此生誓要灭你满门!”

“楚师姐,刚才那是什么,好厉害啊!”姜望满眼星星状,崇拜的望着灵椤,“一道雷就把飞天神鹰给轰趴了!太解气了!”

“烈雷符。”灵椤回答道。

“一定是五品吧!”姜望满脸惊叹的道,“万傀门的飞天神鹰据说是四品飞行法器,非常了得!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攻破了它的防御!”

“六品。”灵椤淡淡的答道。

“什么!六品?”金梧桐一脸就要晕倒的表情,一脸羡慕嫉妒恨的道,“便宜那帮兔崽子了,能被传说中六品的符箓砸中,真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哈哈哈哈……”众人纷纷大笑。苏百胜兀自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的道,“真该把他们全都碎尸万段才好,留他们一命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好了,楚师姐的大事重yào

,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等大比过后,想杀就让你杀个痛快!”金梧桐拍了拍苏百胜的肩膀,眼底森寒的杀意一闪而逝。竟敢染指太上长老,真是其罪当诛!

还有两千里就到了神笔锋,一路上碰到的熟人就多了起来,临海门,天香门,化龙门,小刀门,云雨门,天香门等等十八个门派的人相继都到了。千竹门派了十几个元婴长老下山迎接。

“哎哟,赵长老!好久不见!”

“幸会!幸会!”

“哎哟,潘长老!修为又有增进了!”

“哪里!哪里!”

“哎哟,彭长老,真是稀客!稀客!”

“客气!客气!”

“哎哟,香香仙子,真是风采依旧啊!”

“过奖!过奖!”

唯独长生门,千竹门竟然只派了一个金丹后期巅峰状态的修士前来迎接。而且还被安排在了最偏远最寒酸的院落。各门派的长老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对千竹门的安排非常的满yì



“太过分了!”饶是金梧桐心性沉稳,也被气的不轻。长生门上下都绷着一张脸,散发出生人勿进的讯息。见到其他门派的长老都有千竹门的长老亲自来迎接,热情的寒暄,唯独孔方华和苏冥水两个没人搭理。他们苦笑一声,默默的跟着前来接待的金丹修士后面走了。

没办法,谁叫他们两个修为最弱呢!别的门派都派了一个元婴后期的长老带队,偏偏他们虽然来了两个,但都是刚刚进入元婴没多久的新人,能被看得起才怪了!

众人都愤愤不平,唯独灵椤没事儿人一样,吩咐大家跟上。被带到了落脚的院落。负责接待他们的金丹修士是个相貌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二三岁,生的面容白净,身高七尺,玉树临风,说话待人都非常和蔼可亲,没有半点儿的不耐烦。

灵椤看在眼底,对千竹门这位掌教不禁有了更深的了解,看来,是个有心计有手段的!

“在下窦云星,见过两位前辈!”窦云星深深揖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嗯,免礼!”孔方华和苏冥水板着脸,心中十分不悦,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长生门吗?传出去,让人们怎么看待长生门?

窦云星仿佛看穿了两人的不悦,微微一笑,解释道,“在下乃是奉了师尊竹君子之命,前来迎接众位长生门的同道,门中元婴长老数量不够,委屈了两位前辈,还请莫怪!”

这话一出,苏、孔二人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压下去,人家宗门里的元婴长老不够数,才只好派了金丹修士来接待,况且人家也说了,是掌门竹君子的弟子,一教掌门亲自派了自己的弟子来招待你们,也算是有诚意了,若是非要别人派元婴长老来,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原来如此!”苏、孔二人面色稍霁。待走进了院落,里面的环境优雅,院落宽敞,到也有几分清俊典雅的韵味,一应设施俱全,挑不出什么毛病。(未完待续……)

上门“切磋”!

窦云星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便要告辞,说道,“待晚时,再来请两位前辈前去千竹殿赴宴!”

“嗯,去吧!”苏、孔二人摆摆手。窦云星拱手告辞,目光掠过人群,落在灵椤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灵椤察觉,抬首望去,窦云星连忙微微点头,颔首示好。

窦云星离开之后,苏冥水,孔方华的目光立即投到灵椤的身上,一幅倾听吩咐的样子。

灵椤无奈的摇头,笑道,“都看我做什么?记住你们两个才是长生门的长老,该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不用管我,只需记得出发之前我说的要点就行了!”

“是!”孔方华和苏冥水俊脸一红,连忙掩饰般的一挥长袖,对众人说道,“散了吧,记住,不要惹事,但若是有人来惹你们,也不要堕了我长生门的威风!”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该说的,要注意的,在出发之前,灵椤已经叮嘱再三了。现在只需yào

做做样子就行了。

“是,谨遵长老吩咐!”众弟子齐声回答。

众人各自挑选了房间,纷纷整理床铺。或打坐修liàn

,或在院子里练剑,或者三两聚在一起讨论功法交流心得,面前摆着三五盏灵茶,香气四溢。院子里的气氛轻松融洽。

不多时,便有两个童子前来邀请孔方华和苏冥水二人去千竹殿赴宴,只剩下一众弟子。金梧桐和苏百胜对视一眼,眼中战意熊熊,好戏要开始了。

果然,两位长老前脚儿刚走,各大门派的弟子便得到了各自长老的授意,前来这偏僻的长生门院落找茬儿打架来了。

自然,冠冕当黄的措辞是“切磋!”

“喂,长生门的废物们!”先来的自然是云雨门和天星门。凌云门三大派,因为他们的长老和弟子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长生门,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摆明了就是长生门干的。

因为那些长老带着精英弟子们,就是去攻打长生门的呀,谁知dào

竟然一去不返,一个人也没有回来,没有目击证人,连找证据也找不到,可把三派掌教给气坏了。

他怀疑长生门。派人去兴师问罪,结果一去不返,这可把三派掌门给吓到了。长生门不是只剩下元烈一个元婴后期修为的老家伙么,哪里来的实力干掉他那么多金丹弟子和先后两个元婴长老。要知dào

他们三派都各自折损了两名长老和一千多名金丹弟子。损失不可谓不严重啊!

这三千多人,六名元婴后期巅峰修为的长老,加起来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力量啊,怎么可能说灭就灭,一个人也没逃出来?

难道有高人在背后给长生门撑腰?

听说那元烈老匹夫突pò

化神,成为了化神中期的修士?

难道是他出的手?也不是不可能!化神中期啊。抬抬手就能覆灭上万名修士,更何况是三千多人,若是有心算无心,六个元婴长老先后被灭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三派掌教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实力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一切静观其变吧,等到门派大比的时候再借机试探长生门的实力好了。

最好能让长生门这次大比扛个鸭蛋回去。元烈你再厉害,得不到资源分配也只能坐视门派衰落。在法术盛行的时代,个人的勇武终究成不了大事!

颠覆长生门指日可待!

天星门。凌云门,云雨门,这三门弟子一共六十人浩浩荡荡的堵在长生门的门外。为首的几个师兄站在最前面,一脚踹开了院门。

“滚出来受死!”

喝茶的停止了喝茶,练剑的停止了练剑,聊天的停止了聊天,就连打坐的,睡觉的,都跑出来围观。

“你们是……”金梧桐双手抱剑,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三派弟子。

“天星门!”

“凌云门!”

“云雨门!”

“特来求教!”三派弟子齐声回答。

“还挺嚣张的!”天星门大师兄陶晟源昂首上前,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眸鹰隼般盯着金梧桐,道,“切磋两招如何?”

“你说切磋就切磋?”金梧桐浓眉一挑,长生门的弟子纷纷站在他身后助威,“就是!”

“怎么?你们怕了?”陶晟源唇角一勾,不屑的嘲笑道,“一群胆小鬼!”

“哈哈哈……”三派弟子大笑不止,凌云门大师兄邹博上前一步,与陶晟源并肩,道,“长生门不过如此!”

“一群废物!”云雨门大师兄陈人杰一双桃花眼扫过金梧桐等人,冷声耻笑。

“你们……”苏百胜气的就要拔剑,却被金梧桐阻拦,他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道,“没有彩头,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真是不知死活!”陶晟源在心底冷笑,本来想教xùn

你一顿就算了,竟然自己找死,提出拿彩头比试,今天不把你们的裤子扒光,我陶晟源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好,你想赌什么彩头?”

“随便,灵石,丹药,法宝,功法,什么都可以!”金梧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好!就依你!”陶晟源与另外两派大师兄交还了一个眼神,点头答yīng

道。

“另外,比试的规则就以画地为牢为限,谁出了圆圈谁就算输,怎么样?”金梧桐又给切磋增加了难度。

“行!”陶晟源正愁找不到借口把规矩弄严点儿,这个金梧桐就自动送上门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金梧桐眼底精光一闪,道,“我们出去打,免得弄坏了千竹门的院子!”

“哼!”陶晟源冷哼一声,众人便在门前的空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圈。金梧桐和陶晟源各自站在圈内。

金梧桐掏出一袋子灵石摇了摇,道,“这是一千块灵石,我要是输了,它就是你的!”

“好,我也出一千块灵石!”陶晟源二话不说,拿出一袋子灵石扔在场中,“你赢了,它就是你的!”

“请赐教!”双方行礼完毕,金梧桐便抢先发动了攻击,长剑出鞘无声,掀起一道白色匹练,光芒夺目,“茫茫江水天上来!”

陶晟源连忙举刀格挡,剑光为之一暗,他正要反攻,谁知dào

对面的金梧桐攻势更猛,剑招接二连三的施展出来,他只有不断的招架。

“波涛汹涌赴大海!”

“丛山峻岭不能阻!”

金梧桐这一套惊涛剑法施展的连绵不绝,气势惊人,犹如飓风掀起的滔天海啸,呼啸着,翻滚着,卷起百丈高的海浪从天而降,将面前的一切统统都吞噬在潮水般的剑光中,隐隐蕴含着一丝磅礴狂暴的剑意。他大声吟唱道,“百丈浪潮剑中来!”

陶晟源失去先招儿,只剩下狼狈招架的地步,万般本事都无法发挥出来,心底十分憋屈。只见金梧桐一鼓作气,长剑震动,一夕之间竟然挥出了数千次剑,空气都呜呜作响,仿佛真的有肆掠的海啸从天而降,誓要将陶晟源整个人吞没。他骇的浑身汗毛倒竖,连连后退。

汹涌澎湃的剑光浪潮忽然戛然而止,就在陶晟源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时,堪堪停留在他的头顶,耳旁响起金梧桐淡淡的嗓音,

“你输了!”

陶晟源一怔,连忙低头一看,果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退出了圆圈之外。

“金师兄威武!”

“金师兄太帅了!”

长生门的弟子的纷纷喝彩,爆fā

出热烈的欢呼。金梧桐面带微笑,“承让了!”

“你!”陶晟源脸色涨红,不服气的瞪着金梧桐,刚才要不是被对方抢先出手,他根本不会输,“再来!”

“好啊,两千块灵石!”金梧桐双眉一扬,漆黑的眼眸熠熠生辉,天星门的,这次非让你们大出血不可!

“两千就两千!”陶晟源搜出自己仅剩的两千块灵石,啪嗒,扔在地上。这次他学聪明了,抢先出手,一套劈山刀法舞的赫赫生威,“接我一招山崩地裂!”

“巍然不动,力钧千斤!”金梧桐摆出一个招架的架势,长剑迸发巨力。他深深记得在修罗训liàn

营里学到的东西。灵椤的教导犹在耳边。

“与人对决,要记得三点!”



当别人跟你讲技巧,你就跟别人讲霸道,一力降十会!以力破之!”

“当别人跟你讲霸道,你就跟别人讲技巧,闪转腾挪,扬对方之长,避自己之短!”

“当别人用上面两招对付你,你就要以己之长克对方之短,

敌人哪里弱你就攻击哪里,敌人不上当,你转身就跑。只要牢记以上三点,自当战无不胜,无dí

不克!”

金梧桐还记得当时姜望反驳说,“那样岂不是太卑鄙无耻了?”

而灵椤则轻蔑的说道,“战斗是聪明人的游戏,傻X就不要参与了!”

是啊,战斗是聪明人的游戏,比拼的不仅仅是力量,法宝,和技巧,更是智商上的较量!

傻X就不要参与了,IQ低就必死无疑啊!

所以,面对对方的先手,只需yào

巍然不动就好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未完待续……)

天星门搞.基的!

金梧桐深蕴灵椤的教义,对她的教导几乎是言听计从。

陶晟源的劈山刀法强横霸道,一刀接一刀,攻势连绵流畅。力量也一波儿比一波儿强,他终于使出最后一招儿,也是他最强大的一招,“一刀无悔!”

“在敌人气势最强,最想要一招定胜负的时候,最好的绝招就是闪躲,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必克之!”

金梧桐脚步急转,身法飘忽无踪,避开陶晟源这凶悍充满气势的一刀。预期的对决竟被对手给无耻的躲开了,一刀落在空出,陶晟源别提多么

的郁闷了。

“混蛋,再接我一刀!”陶晟源心底的怒火如同爆发的岩浆,刀势刚猛威烈,凌冽的罡风在刀刃所经之处呼啸。金梧桐面色凝重,再次闪躲。

“有种别跑!”陶晟源气的吐血,千辛万苦积蓄的力量发泄不出去,憋在身体里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他呼吸急促,面庞通红,这个该死的只会逃跑的混蛋!

“好!”金梧桐脚步一顿,接着翻转,长剑当空,化作一道白色匹练,以刁钻古怪的角度,玄之又玄的刺中陶晟源的手腕。

哐当!

陶晟源三招儿已尽,本就力有未逮,金梧桐这轻飘飘的一刺,立即长刀落地,蹬蹬后退,满头大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长生门的弟子尽情嘲笑,“看他那衰样儿,金师兄太厉害了,把他打的吐血!”

“你们……”陶晟源听见这话,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的,气的整个人发昏,他吐血是因为蓄力过重,不能迸发出来。郁结在心,又被金梧桐打败,导致气急攻心,所以才吐血。哪里是什么被打的吐血,纯粹是被气的吐血。

“哎呀,还以为他们有多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原来是来挨揍的!”姜望眼珠一转,故意大声说道,“金师兄,快看看他给咱们送了多少灵石?”

“去吧!”金梧桐知道这小子的意图。也不点破,笑道,“点点清楚,免得他们短斤少两!”

修仙界的灵石是按照斤两来计算的,灵石统一被裁剪成大母指甲盖大小一块,别小看这一块,一个可是有一斤重呢!

“好嘞!”姜望小跑着捡起场中的两袋灵石,掂了掂,然后又用神识一扫。惊叫道,“金师兄,这不对啊,重量虽然对。可是数量却不对啊,不是一共三千块灵石吗?这还少了一块啊!”

尼玛!

陶晟源这次可算是倒血霉了。灵石一般只要重量对,没人会计较多一块少一块的事情,可偏偏修仙界的确是按照块数来计算的。因此,姜望说的话也不算错。

关键是,若是真的少了许多。也就算了,偏偏尼玛少了一块还要斤斤计较,他有没有短斤缺两,搞的他好像是那种连一块灵石的小便宜也要占的人,这是存心来恶心他的,气死了!

“你不是吧,这么输不起?连一块灵石都要赖,没灵石就别出来赌,算了,算了,那一块灵石我们就不要了,就当请你吃灵茶了!真是小气!”姜望连翻白眼儿,口沫横飞,一幅尖酸刻薄的小人模样。

陶晟源再也忍不住,戾气反噬,连吐几大口血,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陶师兄!陶师兄!”天星门的弟子吓的面色惨白,连忙扶住陶晟源,喂灵丹的喂灵丹,拍胸脯的拍胸脯。好不容易把陶晟源弄醒过来,苏百胜瞄了一眼七手八脚的天星门弟子,不怀好意的笑了,故作鄙夷的道,“金师兄,没想到这天星门的弟子还有断背,你看,刚才他们大师兄晕倒的时候,好像被揩油了!真受不了!”

此话一出,气氛为之一肃,周围的人看陶晟源的眼神都不对了,有同情,有怜悯,有厌恶和鄙夷。正巧一名天星门的修士,手还停在陶晟源的胸口,这样看上去,到真的有几分像断背。

看着周围修士们异样的眼神,陶晟源羞怒交加,一巴掌扇在那名好心给他顺气的修士脸上,兔子似地蹦起来,灰溜溜的跑了!

天星门的弟子一个个脸色难看,心中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明明是来找茬儿的,结果打脸不成反倒被打,脸面丢尽了不说,还背上了一个断背的黑锅,承受其他门派弟子异样的眼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天星门的弟子走光光,只剩下了凌云门和云雨门。邹博和陈人杰对视一眼,眼底各自蕴含这谨慎和凝重。虽然他们不介意对天星门落井下石,可不代表他们也愿意成为第二个天星门,被人落井下石。

“凌云门邹博,请赐教!”邹博看了一眼陈人杰,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好自己站出来,经过刚才那两战,邹博已经看出来金梧桐的路子,偏重技巧,应该自身的实力并不很强。而他的肉躯之力已经达到了十五万斤玄铁之力,加上功法和法宝的增幅,拿下对面那小子不成问题。

“长生门金梧桐,请赐教!”金梧桐不似刚才那么随意,面色严肃,整个人的气势就像平地拔起的高楼,令人瞬间生出凛然之感。

“你是用剑,我也是用剑,不知道你我之间,谁的剑法更高明!”邹博笑着说道。

“谁更高明,比过就知道了!”金梧桐回答,两人同时动了,尽皆使出全力,小小的圆圈当中乱影重重,铛铛铛的金戈撞击声不绝于耳,不过十个呼吸,两人已经对决三百招儿,势均力敌。

锵——!

一声刺耳的剑鸣,两条人影條的分开,各自静立不动,仔细看时,却发现邹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不由的双手握剑。金梧桐见状眼睛一眯,邹博趁机发动凌厉的攻击,无声无息。

“哼!”金梧桐提神运气,长剑劈出,简简单单的一招,却蕴含了惊天的威力,邹博见状,瞳孔猛的一缩,攻势急忙改做守势,铛啷——,手中长剑被一股巨力崩飞,虎口剧痛,鲜血横流。金梧桐的剑堪堪落在邹博的头顶,只差一寸就斩了下去。

“你赢了!”邹博的双臂在颤抖,一种又酸又痛的感觉顺着肩膀向双臂蔓延,他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和后怕,没想到这个金梧桐的肉躯之力如此强大,竟然也不下十万斤玄铁之力,甚至比自己的实力还要强!

长生门已经没落,没想到门中还有这么优秀的弟子,真是可惜!

“承让!”金梧桐还剑入鞘,神色淡淡。

“愿赌服输,这是两千灵石!”邹博取出一袋灵石抛给了金梧桐,笑道,“你点点,一块都不少!”

“不用了,邹兄的人品我信得过!”金梧桐看也不看一眼,收进了储物袋。

“多谢!”邹博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拱了拱手,站到了一旁。

金梧桐的视线落在了陈人杰的身上,道,“接下来该你了!”

“切,无趣,本公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赌的!”陈人杰桃花般的眼眸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听说你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师姐,既然是师姐,想来身手必然很高喽,不知道在下有没有那个荣幸同她比试切磋一番?”

金梧桐和苏百胜对视了一眼,长生门的弟子一个个面色古怪,这小子是不是傻了,竟然点名指姓的要跟太上长老比试?

这得多大的勇气啊?

“这个……你跟我们比试就可以了,楚师姐正在修炼,不方便打扰!”金梧桐觉得还是救这小子一把,招惹楚师姐,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唯独姜望是唯恐天下不乱,连忙打岔,“哎呀,谁说的,楚师姐只是在打坐而已,外面这么吵,她肯定已经惊动了,我这就去叫她!”

“你干什么!”苏百胜一把扯住姜望,漆黑的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脸若冰霜,“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苏师兄,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姜望连忙给苏百胜递眼色,传音道,“我们这样这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姜望年纪最小,鬼心眼儿却不小,很快就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苏百胜有些犹豫,“不行,我可不许你拿楚师姐当诱饵!”

“这云雨门的小子摆明了就是觊觎咱们楚师姐,如果不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姜望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笑一声,“再说了,云雨门修的什么功法,难道你还不清楚!这小子指名点姓的要跟楚师姐比试,打的什么注意,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

“那还等什么,你去请楚师姐,待会儿听我号令,一起动手!”苏百胜被姜望这么拿话一挤兑,立即就不能忍了,开什么玩笑,楚师姐是长生门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女神,外面来的野男人,统统去死啊!

“喂,你们嘀嘀咕咕在商量什么呢?”陈人杰眯着桃花眼,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用神念传音,“不是去请你们师姐出来吗?还磨蹭什么?”

“孙子!你给我等着!”苏百胜狠狠瞪了一眼陈人杰,对姜望道,“快去请楚师姐出来!”(未完待续。。)

为美女,打群架!

“你们两个不要太过火啊!”金梧桐皱着眉头,姜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对金梧桐挤眉弄眼,笑道,“这次一定要给这帮王八蛋一个终生难忘的教xùn

!”

“快去吧!”苏百胜催促道。

“好嘞,我这就去请楚师姐!”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灵椤其实早就站在院墙上看了半天了。对姜望这小子敢拿自己当消遣未予置评,不过却给了他和苏百胜一个“关切”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心底哀嚎着,完了,又落在了楚师姐的手里!

陈人杰之听见一个天籁般动人娇软的嗓音响起,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三魂立即丢了两魂,眼睛都直了。

只见对面的佳人一身水绿色长裙,如雪的长发在身后飘扬,眉眼如画,秀美绝伦。肌肤胜雪,吹弹可破。那双漆黑的瞳眸就像两汪秋水,盈盈动人,仿佛会说话一般。娇嫩嫣红的小嘴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如玉的身姿仿佛一朵清莲,静静的站在墙头,暖风吹动衣衫,裙裾撩动,能看见银色云纹长靴包裹着的白皙优美的小腿,目光往上,一双雪白的皓腕,臂膀半露,以及晶莹秀美的锁骨和优美修长的颈项,身段儿灵栊,前凸后翘,让人猛吞口水。

灵椤的穿着是修仙界女修中最常见的打扮。但却穿出了一种清纯脱俗,妩媚和冷艳并存的双重韵味。

在场的男修一个个两眼冒光,双目直勾勾的望着灵椤。长生门的弟子早就见识过灵椤带给人的震撼和惊艳,见到旁人这幅直愣愣的呆傻模样,既为灵椤的风姿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种自家宝贝要被人觊觎抢走的愤nù

心理。

“怎么?不是你说要同我比试一番的吗?”灵椤居高临下的俯瞰陈人杰,神色从容,充满了优雅高贵的韵味。

陈人杰一个小小九品宗门的弟子。哪里见过这种气质出众,仪态优雅充满了贵族气质的女子?就是连海冰岛一品宗门的天之娇女也难有这样的仪态和气质。

修仙界的女修全都美丽,但是能有灵椤这样气质的,却万中无一。盖因灵椤本就身世不凡,并非这一方小世界的人,因此身上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特殊的吸引人的气质,再加上她养父司徒展是莽荒皇族后裔,虽然没落,但是那种世家大族深入骨子里的贵族礼仪和风范一直保持着。

因此灵椤的一举一动。言行举止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优雅的气质。

“在下陈人杰,未知仙子尊姓芳名?”陈人杰连忙拱手施礼,摆出自认为最潇洒的姿态,风度翩翩的望着灵椤。

“你不是要比试切磋吗?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灵椤望了陈人杰一眼,不耐烦的移开视线。

“小美人儿,我们大师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云雨门一名修士大声吆喝,色迷迷的望着灵椤对陈人杰道,“大师兄。快快将此女拿下,兄弟们给你助威!”

正愁没理由没借口,你们到送上门了!

苏百胜递个眼色给姜望,猛的跳出来大吼一声。“你们太过分了,竟敢当众调戏我长生门的女弟子!兄弟们,冲啊,揍他们!”

说完一马当先。挥舞着拳头闪电般的冲进云雨门的弟子当中,“左勾拳!右钩拳!王八拳!”

长生门的修士一窝蜂的冲出来,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下手又阴又狠,云雨门的弟子没防备,有心算无心,一下子被打懵了。

“你们……有话好好说!”陈人杰傻眼儿了,都不知dào

这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正要劝架,却被金梧桐给拦住,“别跑,你的对手是我!”

陈人杰气的瞪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跑了?奈何金梧桐的剑已经到了眼前,避无可避,唯有迎战。

“长生门,欺人太甚!”

“你们才是欺人太甚!竟然敢上门调戏我师姐!”金梧桐说这话只觉得浑身冷汗,实在不敢想象灵椤此时的脸庞是什么颜色,想必,事后一顿收拾是跑不了了。

一想到灵椤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金梧桐只觉得浑身打颤,下手也更重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从这些云雨门的弟子们身上收点儿利息再说!

两派弟子大打出手,一旁的凌云门已经看呆了,鲁皓然碰了碰邹博的胳膊,轻声问道,“大师兄,我们怎么办?帮谁?”

邹博也陷入了为难,帮谁都里外不是人,况且,在长生门的地盘跟长生门的人打群架,就是再有理也会变得没有理啊,或许,长生门的人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邹博不由得把目光投向灵椤,都是因为这个女子,才造成两大门派不管不顾的打起来。这时,灵椤秋水般清澈美丽的眸子也看过来,视线在空中相遇,灵椤浅浅一笑,扭头垂首,那一低头的风情,说不尽的动人。

邹博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命令道,“帮长生门!”

这边弟子打的不可开交,长生门被人上门组团儿欺负,孔方华和苏冥水在千竹殿也被人组团儿瞧不起,故yì

冷落羞辱。

偌大的千竹殿,各派长老坐在长案之后,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不时的高谈阔论,气氛一派和谐欢乐。孔方华和苏冥水的来到大殿之后,众人仿佛没看见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两个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冷落的准bèi

,因此也并不是很气愤,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

“让开!让开!这是我的位置!”一名相貌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挥长袖,卷起的劲风猛的将孔方华桌案上面的碟碗杯盘全都掀翻在地,一脸怒容的瞪着他,“区区元婴初期修为,也敢在老夫头上撒野!还不快滚!”

“呵呵……”众人看着这一切,冷笑不语,长老们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一个个都颇具玩味儿的注视着孔方华,想看看这长生门的长老如何应对,借机探出他们的真zhèng

实力。

天星门,凌云门,云雨门,这三派各有数千弟子和数名元婴长老在前往长生门的时候失踪,无声无息,让人莫不着头脑的同时又害pà

长生门背后有大势力撑腰,再加上元烈化神中期的修为,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宴会上出现什么刁难和试探也就不足为奇。

孔方华拍了拍身上的酒水和油渍,一声不吭的起身离开,环顾周围众人,只见一个个都满眼幸灾乐祸,眼底神色各不尽同,有冷笑,有试探,有惊诧。

“哎呀,这是怎么了?”千竹门掌教竹君子适时候出现,带着满脸的惊讶走上来,上下打量孔方华一眼,关切的道,“道友这是?”

“无事,不小心打翻了桌案!”孔方华面带感激的拱了拱手。

“哦!”竹君子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各派长老一拥而上,纷纷见礼,“天星门长老见过竹掌教!”

“化龙门长老见过竹掌教!”

“临海门长老见过竹掌教!”

孔方华迅速被人群给挤到后面去了。

“各位同道有礼!”竹君子不愧君子之名,彬彬有礼的逐一拱手回礼,热情洋溢的道,“请诸位就坐吧!”

“请!”

“请!”

“请!”

众人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大殿中除了上位首座之外,两侧各自安排了十八个桌案,分别代表十八个门派。众人都是各自占据一个桌案,唯独长生门,两个长老共坐一个桌案,显得有些拥挤。

有人看在眼里,嗤笑出声。竹君子眉头一皱,视线往殿中一扫,落在孔方华和苏冥水二人身上,便不悦问门下弟子道,“今日座次是何人安排?”

“回禀掌门,是弟子安排的!”一名筑基修为的童子走上前来,回答道。

“为何少一个桌案?”竹君子面带怒容,斥责道,“十九大门派聚首,如此重yào

的大事交给你,竟然敷衍了事,少摆了一个桌案。来人,把他带下去打神鞭伺候!”

“掌门!掌门!弟子一直按照往年的规矩,摆了十八个桌案啊!”那筑基弟子大呼冤枉,急的涕泪横流,“如此大事,弟子怎敢慢怠,十八个桌案乃是弟子亲自指挥放置,连数十多遍,确认无误啊,掌门!”

“还敢狡辩!”竹君子勃然大怒,正要发作,旁边凌云门马长老连忙出声,阴阳怪气的道,“哎呀,竹掌教,这少了一个桌案不能怪罪这位弟子,往年我们十九大门派聚首,除了首座,的确要安排十八个桌案,可是今次与往次不同,有的门派拿不出够资格够份量的长老,只好出动了两个废物充数,自然就少一个桌案!”

“马长老说的是真?”天星门季长老捧哏道,“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可是大事,哪个门派不都派出门中够份量的长老前来,怎么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呵呵,这你可有所不知!”云雨门何长老接过话茬儿,抖落包袱,“长生门今年遭逢大变,门中掌教和长老全都死于非命,那元烈继任掌教之位后,门中弟子凋零,恰逢十年大比近在眼前,元掌门不得已,这才派遣了两个元婴初期的长老,前来参加这次十年大比!”(未完待续……)

前倨后恭

“呵呵呵……原来如此,我等还以为这两位乃是参加比试的弟子,莫不是跑错了地方,却原来是元烈派来的带队长老啊!”众人听了这番话,纷纷笑出声,提及元烈,言语中并无半点儿敬意。

万傀门千人斩冷笑道,“十个元婴初期的长老也顶不上一个元婴巅峰的长老,莫不是这元烈以为派两个元婴初期的长老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

他冷冷的盯着孔方华和苏冥水,一幅要择人而噬的狰狞模样,他的关门弟子苗小丑和一种弟子都被长生门的给坑苦了,若不是这件事情传出去有损他的脸面,他早就不顾一切冲到长生门的院落里杀人报仇了。

“哼,没有让他们滚出大殿已经很客气了,怎么?还想独自占据一个桌案?”天香门香香仙子嫌恶的道,“修为低就该有自知之明!”

大殿里炸开了锅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挤兑的孔方华和苏冥水脸色铁青,手臂上青筋直冒,孔方华正要起身,却被苏冥水一把按住,传音道,“不要上当,记住太上长老的吩咐!”

孔方华一愣,坐了回去,不言不语。竹君子见状连忙安抚众人,“安静!安静!诸位,请听我一言!”

众人这才住了嘴,纷纷看向竹君子,“竹掌教有话但说无妨!”

“远来是客,不管怎样,长生门与我等十八个门派同属九品宗门,不管来的是何人,何等修为,都与尔等一样,代表的都是各自掌门,又岂有高低贵贱之分?就是老夫,也不敢在诸位面前拿架子就是这个道理!”竹君子缓缓开口,语气真诚和蔼。道,“诸位同道还请给我几分薄面,不要计较!”

“既然竹掌教求情,我等焉有不听之理?”各门派长老纷纷说道。

“甚好,老夫在次多谢诸位了!”竹君子起身作揖四转一拱,目光落在孔方华和苏冥水二人身上,目光略带几分歉意,吩咐道,“还不快给长老加一座桌案!”

那名筑基弟子如蒙大赦

,连忙从储物袋里搬出一只长案。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侧。

苏冥水与孔方华二人起身,深屈一礼,郑重的作揖,感激道,“多谢竹掌教!”

二人分桌而坐,竹君子看在眼里微微点头,视线一转,恰巧与万傀门千人斩的视线相遇,两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神色。各自挪开眼睛。

酒菜上桌,歌舞演起。众人把酒言欢,娱乐了一阵,竹君子便撤了酒席。与众人商讨了关于此次门派大比的事情。不知为何,往年都是各门派到齐之后便开始举行大比,而这次竹君子竟然将大比之期推后了七天。说是门中长老正在炼制元婴丹,等炼制成功之后。便拿出一颗作为这次大比第一名的奖励。金丹弟子若是得到元婴丹,就能以更快的速度渡劫,成就元婴。大大提高了度过雷劫的成功率。

修士渡劫,九死一生,好比女人生孩子,一只脚跨在了鬼门关,能有一颗元婴丹,就能大大提升渡劫的成功率。是不少金丹弟子梦寐以求的宝物。

既然要拿元婴丹出来做奖励,众位长老也不反对,不就是多等七天吗,还能换来一颗元婴丹,多划算!

********

长生门在对云雨门的战斗中,有了凌云门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云雨门很快就溃不成军,被打的狼哭鬼嚎。双方下手都很有分寸,不敢闹出人命。

揍趴云雨门的弟子之后,凌云门博得了长生门上下的好感,被请进去喝茶。陈人杰带着一帮子伤残灰溜溜的走了。

暴打云雨门的人之后,灵椤拍拍手回屋里继xù

修liàn

去了,留下金梧桐苏百胜等人招待凌云门的弟子。邹博失望极了,他还想着跟佳人多说几句话呢,就被金梧桐拉着喝酒论道去了。

等到其他几派的弟子也来长生门这里挑衅的时候,发xiàn

凌云门的弟子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两派弟子看上去关系很亲密的样子,一个个都不淡定了,难道凌云门已经打探出了什么?

要不然怎么会跟一个即将没落的门派打的火热呢?

不行,这个情况一定要禀报回去!

本来气势汹汹的来找茬儿,结果变成了来问安的。语气之温和,态度之亲切,简直是翻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儿,让人匪夷所思。而凌云门的弟子一看,哇,原来其他各派都对长生门这么客气,难道是早就得到了什么消息?

邹博与众位师弟们对视一眼,都心道好险,幸好他们在刚才的混战中没有站错位置。这个情况一定要回去禀告给长老知晓。他们为了长生门,已经折损了数千弟子在里面,若是长生门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还是趁着没有撕破脸皮之前,装作不知dào

这件事,修和为妙!

邹博坐不住了,带着一众师弟们告辞而去。姜望目送凌云门的弟子消失在天际尽头,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金师兄,各大门派的长老估计要坐不住了!”

“呵呵,这些人成天不知dào

努力修liàn

,一个个尽想着什么阴谋诡计,能坐得住才有鬼了!”金梧桐冷笑一声。

“话说,凌云门怎么会突然帮zhù

我们?”苏百胜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呢,反正这件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金梧桐说道,他们自然不知dào

,凌云门参战,是因为灵椤一个眼神,就把邹博勾的神魂颠倒。

再怎么说,灵椤也是出身合.欢宗的女弟子,虽然她本身并没有修liàn

奇门邪功,但是对魅惑男人什么的,耳濡目染,知dào

的也不少。

孔方华和苏冥水赴宴回来之后,对众人宣bù

了比试推迟七天的决定,金梧桐几人暗道可惜,给了云雨门那帮兔崽子养伤的时间。

第二天,各大派长老纷纷登门拜访,孔方华和苏冥水大吃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出门一看,只见临海门鲁长老,天香门香香仙子,以及天星门季长老,三人正在会客厅等候,见到孔方华和苏冥水二人出来,竟然满脸带笑,见礼问好。

“三位长老这是?”苏冥水和孔方华二人面面相觑,对几人的热情是受宠若惊。

“没事!没事!”天星门季长老神情讪讪的,昨日他还在宴会上奚落过孔、苏二人,今天又来拜访,脸上也觉得有些臊,连忙掩饰道,“昨日在宴会上听了竹掌教的一席话,老夫回去之后细细思索一番,认为他说的太对了!咱们十九大门派本就同属九品宗门,分什么高低贵贱呢,大家和和气气不是更好?今日前来叨扰,还请而为长老不要怪罪!”

“是呀,是呀!”香香仙子附和着说道,娥眉微蹙,面带娇羞,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苏冥水,又暗自向孔方华送秋波,双手按着心口,娇嗔道,“季长老简直说出了妾身的心里话!”

孔方华和苏冥水对视一眼,满面狐疑,这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一夜之间各大门派就像吃错了药呢?

孔方华和苏冥水不知dào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怠慢,脸上也带着笑意,说了几句场面话,旁敲侧击准bèi

探听点儿消息出来,谁知dào

这三门长老也同样滑不溜手,话里话外也在试探长生门的虚实。

几个长老各怀心思,扯东拉西,见实在试探不出什么,三派长老在心底暗骂孔、苏二人一声老狐狸,只好找借口告辞,再叫门下弟子来套近乎,老的口风紧,就不信小的也嘴巴严。

苏冥水和孔方华半点儿探听不出什么消息,在心底暗骂三派长老是老狐狸,也准bèi

去请示灵椤,分析分析是什么原因。

刚把三派长老送出去,又有客人来访,这次是小刀门,化龙门,和千山门,同样抱着打探虚实,顺便卖个好儿,修复一下僵硬的关系的心思登门拜访。

“刚才远远的见二位长老似乎是在送客,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啊!”小刀门长老笑着捻着胡须说道。

“是啊!是啊!”化龙门长老附和,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看背影有些眼熟,不知dào

是那几派的长老?”

“是香香仙子和临海门,天星门的几位长老。”孔方华略微迟疑了片刻回答,苏冥水目光一闪,解释道,“只是来坐坐,没什么大事儿!”

三派长老各自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心中暗骂,骗鬼呢,他们几个都跟长生门不对付,竟然跑来登门拜访,要说这里面没有事儿,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而鱼刺同时,天香门,临海门,天星门三派长老在回去的路上也各自心事重重,刚才他们走的时候,似乎看见小刀门,化龙门,千山门的长老来着,他们有什么事儿来找长生门?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而且,这三派不是一向都跟长生门不对付的吗?那天星门上次阴谋对付长生门,据说折损了数千弟子在长生门的手里,怎么还会登门拜访?

要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还不知dào

的事情,嗯,幸亏刚才他们登门修补了双方关系,看来还不够,还要继xù

加强两派之间的联系,唔,联姻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

心有猛虎,轻嗅蔷薇!

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苏冥水和孔方华两个人一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儿,专门接待各派的长老,送走一拨儿又一拨儿,口水都浪费了不少。总算把人都送走了。他们两个才有空喘口气儿,又马不停蹄的去请示灵椤,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们该怎么办?

灵椤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一听原来是这件事情,她略微一思索,就知dào

是什么原因了,跟她预计的一模一样,这也是她昨天为什么要利用邹博的原因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只要记住一点儿,管好自己的舌头!”灵椤淡淡的说道。

“是!”孔方华和苏冥水对视一眼,不知dào

灵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问。

“对了,凌云门的马长老来过没有?”灵椤想起什么又问。

“来过,刚刚才把他送走?”孔方华不知dào

灵椤为什么发问,老老实实的回答。

“还有哪些门派没来?”

“还有万傀门,千竹门。”孔方华回答。

“好,注意这两个门派的动静,让弟子们小心,这两个门派说不定暗地里有什么合zuò

!”灵椤说道。

“这两个门派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啊,况且相隔很远!”孔方华疑惑的道。

“万傀门的弟子被我们打伤,恰好就碰上了千竹门将比试推迟七天,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灵椤目露精光,说道,“不只是合zuò

,背后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呢?无缘无故要拿出珍贵的元婴丹来做奖励,吃饱了撑的么?”

“呃?”孔方华和苏冥水对视一眼,这么一想,到的确有几分不妥。“这、会有什么阴谋?”

“且看下去就知dào

了!”灵椤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她之所以如此筹谋。一步步来谋划,不仅仅是害pà

吃相太难看,惹来更大的阻力,而是需yào

培养出一支真zhèng

属于她自己的实力,她需yào

一支心腹军队,帮zhù

她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愿望。

“下去吧!”

“是!”孔方华和苏冥水二人依言告退。他们两个长老的应酬总算是搞定了,底下弟子们的交际才刚刚开始。几乎各大门派的长老一回去,就吩咐门中的弟子尽量跟长生门搞好关系,比如一起出门吃个饭,逛个街。泡泡妹子,淘淘宝参加拍卖会什么的。

其中天香门的香香仙子祭出了大杀招儿,直接放出她们门中美貌如花的女弟子们,纷纷找长生门的弟子出去约会。天香门和云雨门其实殊途同归,都是属于禅教密宗的附庸门派,算是密宗在海外的一个分支中的分支,不入流的小门派,估计连大佬密宗本身都不知dào

他们还有这么两个小门派存zài



长生门的弟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儿走运过,以前出门。那个不是被美女拿鼻孔看人,被其他门派的弟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待着?

偏偏今天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不但各派弟子纷纷上前友好和睦的打招呼。天香门的女弟子居然还主动邀约,小鸟依人般的投怀送抱,简直没把别派的男弟子们眼珠子给看的瞪出来。

长生门的弟子们今天真是幸福死了,出门有人请喝酒。吃饭有人给付账,就连泡妞儿都有无数美女排着队等候挑选,夜半三更还在花前月下。美人暗送秋波,投怀送抱,香气扑鼻,口干舌燥,差点儿把持不住啊,人生还能更美妙么?

不过,一想起灵椤的嘱咐,众人都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那点儿绮思暇念,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待遇,靠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哪儿还敢得罪了灵椤,不顾美人哀怨的眼神,硬着头皮挥手辞别,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啊!

回去之后,只见一个曼妙倩影正端坐在院子里对月饮酒,秀美绝伦的容颜在月光下朦朦胧胧,简直就是九天仙子,广寒宫主下凡,美的惊心动魄,勾魂摄魄。众人纷纷后悔,外面的美女再美,在他们太上长老面前,那就是渣儿!

“很好,看来你们没有忘记我的叮嘱,还算不让我太失望!”灵椤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雳。

不算太失望,也就是说还是有一点点失望的喽!

“嗷——,我们错了!”金梧桐苏百胜一帮人连忙认错。

“既然知dào

自己错了,那就自己认罚吧!”灵椤为自己斟满酒樽,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罚、罚什么?”金梧桐硬着头皮在师弟们眼神示意下问道。

“老规矩,封灵负重长跑,每个人负重翻倍!”灵椤话音一落,众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翻倍!”

“翻两倍!”灵椤声音加重。

“两倍?”众人再嚎。

“三倍!”灵椤眼睛一瞪,杀气嗖嗖的往外飞,长袖一扬,一大堆白玉钢散落在地上,她冷冷的道,“还要翻四倍吗?”

众人不敢出声了,一个个兔子似地窜出去,抱着白玉钢绕着院子开始跑起来。

“姜望!”灵椤一声冷喝,人群中的姜望脚步一僵,回过头来带着谄媚的神情笑道,“楚、楚师姐!喊我有事儿?”

“你的实力应该是十一万斤玄铁之力吧?”灵椤神色淡淡的扫过姜望全身。

“你、你怎么知dào

?”姜望哭丧着脸,认命的跑回去,重新从白玉钢里选择了一块三十三万斤的抱在手里。他是想浑水摸鱼,少负重三万斤来着,哪知dào

楚师姐的眼睛这么精。他昨天晚上才突pò

的十一万斤啊!

“哈哈哈……”其他的师兄弟大笑起来,纷纷骂道,“活该!姜师弟,敢作弊!”

“刚才笑的人,每人加重三万斤!”灵椤黛眉倒竖,怒道,“耻笑同门是你们应该做的事情吗?不觉得羞愧吗?”

“哈哈哈!”这下子轮到姜望笑了,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如丧考妣的师兄们,恶狠狠的道,“让你们笑我!”

“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灵椤眼神如刀,嗖的甩在姜望身上,后者面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再加三万斤!”灵椤冷哼一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甩了一块白玉钢在姜望身上,压的他背脊一弯。

姜望作死的惨状再也没人敢嘲笑,太上长老的厉害大家有目共睹,这几天对他们和蔼了许多,就搞的让他们得yì

的忘了形,终于又尝到了这久违的苦头。

众人都被加罚了,金梧桐和苏百胜没有参与嘲笑,却还是给自己各自加重了六万斤,陪姜望一起跑。姜望感动的泪眼汪汪,“好兄弟!”

灵椤暗自点头,金梧桐为人聪明,人缘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有他辅助路远管理长生门,将来她前往中州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里的事情,而苏百胜为人单纯,但是生性好战,是个战斗型的人才,若是好好培养,未必不是长生门的一大助力。还有姜望,这个家伙鬼心眼儿最多,倒也能给路远充当一个狗头军师,不过,这小子必须要有个人能镇得住他,否则就容易给人捅娄子!

这三个人虽然没能当选进修罗军,但,却也是这一批被刷下来的人里面实力拔尖儿的几个。灵椤静静思索着,满院子嚓嚓的跑步声,竟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出气,生怕惊扰了灵椤思考问题。

折腾了大半一晚上,一众人累的像死狗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院子里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对各门各派热情来邀的修士,他们再也没了昨天的那种飘飘然的心态,各大门派发xiàn

,长生门的弟子好像变了似地,似乎一夜之间多了几分沉静稳重,少了些浮躁和轻佻。

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言行举止都风度翩翩,跟昨天那种一夜暴富的土老帽儿相比,简直是天壤地别,颇有一种世家贵族的做派。

这都要归功于灵椤昨天晚上给他们洗脑上课,外加三令五申,谁敢破坏长生门的形象,就把他扒光衣服游街示众。

苏百胜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要是楚师姐自己给长生门形象抹黑了咋办?也要扒光衣服游街?”

众人嗖嗖的离苏百胜这个作死的家伙十几米远,连这种话也敢说出口,简直是我辈楷模!

果不其然,被灵椤赏赐了两个熊猫眼儿。众人不敢表露,只能心底偷偷的幸灾乐祸。姜望问道,“是要我们效仿千竹门,做风度翩翩的君子吗?”

“算是吧!”灵椤给出了一个彪悍的答案,“平时你们都要给我披好正人君子的皮,一旦听到了我的号召,需yào

你们为宗门利益做贡献的时候,变狼变虎变魔鬼都随便你们!”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苏百胜挠着头,不解的问道。

“哪里自相矛盾了?”灵椤手一招,摘下院子里开得最娇艳的花朵,拿到鼻翼下轻轻一嗅,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的笑道,“我心有猛虎,轻嗅蔷薇,如何不能?”(未完待续……)

逛街吃饭!

“……”众人被这绝世风情所倾倒,所折服的同时,心中的疑惑也尽皆消除。太上长老的美丽,太上长老的清纯,太上长老的娇弱可怜,哪一样不撩动人心底那根情弦,可是太上长老的铁血和强dà

,也同样深入人心。

该杀人的时候决不手软!

难道她不就是最好的诠释吗?

我心有猛虎,轻嗅蔷薇!

这句话牢牢的印在了长生门众弟子的心间,以至于多年以后,只要是从长生门走出来的弟子,男的一个个都胸有沟壑,豪气万千,却又都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女的远见卓悦,豪爽开朗,却又风情万种,妩媚多姿。集凌厉铁血和温润如玉为一身,被传为修仙界的千古佳话,成为修仙界男男女女们争相嫁娶的首选对象。

长生门弟子的好人缘让千竹门和万傀门坐不住了,这货不是一天之前还被人人喊打,冷落欺辱的吗?

咋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必须得打听打听啊!

千人斩因为吃过长生门的亏,拉不下脸面派弟子去打探长生门的虚实。千竹门这边,窦云星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差事儿,他美滋滋的准bèi

请灵椤出门逛街,顺便吃个吃饭什么的。

而灵椤一大早就被金梧桐和苏百胜等人怂恿着出去逛街,金梧桐前面开路,苏百胜狗腿的嘘寒问暖,旁敲侧击灵椤喜欢什么颜色啦,喜欢吃什么东西啦,喜欢什么样儿的男人啦,呃,这个不用问了,太上长老找男人的标准是天下第一。

姜望跟在后面抱着玉简,奋笔疾书,把这些记录下来。想必宗门中那些衰男们很乐意花灵石购买。

距离千竹门最近的城池在五千里之外,叫做青竹城。是千竹门的直辖城池。

“楚师姐,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吧!”金梧桐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不如去醉仙楼吧!”金梧桐说道,他见灵椤时常饮酒,便留意在心,说道,“醉仙楼的百年醉可是一等一的好酒!”

“百年醉?”灵椤一怔,秀美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惚,隐约还记得有个男人曾经在醉仙楼等了他她七天七夜。慕长空,长空,长空,长相思来一场空。

苏百胜见灵椤不语,奇怪的问道,“楚师姐,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灵椤收起了思绪,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跟慕长空的那段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不过是没有缘分的两个人,于他于己。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四个人便往城中最热闹繁华的地带走去,经过一个拐角,一座高大恢宏的楼阁出现在眼前,苏百胜兴奋的道。“这就是醉仙楼了,很气派吧!”

“不要这么丢人好吧!醉仙楼而已啦!”姜望鄙夷的说道,眼底却掩饰不住的兴奋。醉仙楼可是鼎鼎大名啊,据说里面的菜肴和美酒都是最名贵的,一般人都消费不起。

“我们走吧,去晚了小心没位子!”金梧桐说道,回头招呼灵椤,只见灵椤已经走出去四五米,却不是醉仙楼的方向,而是街对面一个跟醉仙楼比起来要寒酸多了的酒楼。灵椤走过去,仰头怔怔的望着酒楼的招牌,目光中透出几分怀念,神色痴痴。

“楚师姐怎么了?”苏百胜和姜望对视一眼,问金梧桐道。

“我怎么知dào

?”金梧桐没好气的道,其实看灵椤的样子,他也能猜出几分原委来,只是心里泛酸,不舒服迁怒罢了。

“这个招牌有什么好kàn

的?”姜望疑惑的问道,三个人都用神念交流,不敢打扰灵椤。

“晚枫楼?”苏百胜在心底念到,不就是一个酒楼的名字吗,有那么好kàn

吗?

却不知dào

,这个“枫”字,勾起了灵椤心底埋藏最深的记忆,眼泪在眼眶中闪烁,就要溢出来。

“楚大哥,你知不知dào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宁愿不要什么仙铸诀,不要这么厉害的修为,只要楚大哥能够活过来。传闻修liàn

成仙,就能够从六道轮回之中将死去的人救回来。

她一定会修liàn

成仙,一定能够从六道轮回之中将楚枫救回来!

她要成为天底下最强dà

的人,到时候她和楚大哥就能幸福恩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把他们分开!

他们一行人站在酒楼外面,一动不动像个傻子一样,引来许多行人怪异的目光,苏百胜和姜望像保镖似地站在一旁,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凶恶气息,搞的行人纷纷绕路而行,酒楼的老板瞪着眼睛恨不能生吃了他们。

本来生意就不好,还被人挡住大门,真是气死人了!

“进去吧!”灵椤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迈步走进了晚枫楼。酒楼老板一见有客人上门,也不计较那么多,殷勤的上前招待。

“几位客官,里面请,要吃点儿什么?”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花白的胡须,只有金丹后期的修为,满脸的皱纹褶子,显然是寿元无多,修为上没了指望,才开了酒楼做生意的。

“我这儿好酒好肉什么都有!”

但凡做生意都喜欢吹嘘自己的东西货物齐全,样样都好。就是神通广大的修士们也不例外。

“那你这儿有百年醉吗?”金梧桐瞪着眼睛问道。

“这个……”店老板被被问的满脸通红,最后无奈的一摊手,光棍儿的道,“我这儿要是有百年醉,生意还至于被醉仙楼给挤兑的没有了吗?”

“那你还吹嘘说你这儿好酒好肉都有?”苏百胜撇嘴道,“除了百年醉,还能有什么是好酒?”

“客官说的是!”那店老板也不生气,看上去神情很是沮丧,叹气说道,“我这儿酒啊肉啊都有,只是比不上醉仙楼罢了,几位客官随意,有什么吩咐就喊我老头儿!”

“有肉汤吗?”灵椤突然问道,吓了金梧桐苏百胜几人一跳。从刚才开始她就一幅阴郁忧伤的模样,一言不发,突然出声很吓人的。

“肉汤?”店老板一愣,接着大喜,“有啊!有啊!”

他原本以为这单生意也做不成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啊!

“啊?楚师姐,我们出来一趟就吃这个啊?”姜望哀嚎一声,他的百年醉啊,他的美味佳肴啊!

“怎么?你不愿意?”灵椤眼睛斜睨着他,很有气势。

“呃?没有!没有啦!”姜望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满脸谄媚的笑道,“哪里!哪里!楚师姐能赏光陪我们吃一顿肉汤,真是我们三辈子都求不来的荣幸!”

“哼!”灵椤冷哼一声,店老板很快就去而复返,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这、几位客官能不能多等一会儿?”

“怎么了?”金梧桐问道。

“是这样的,厨子今天没来,吃的都要现做,时间上可能要慢点儿!”店老板连忙解释道,“我的手艺也很棒的,你们放心,保证你们吃了说好!”

“我说你怎么搞的?”苏百胜瞪着眼睛道,“连厨子都没有,你这酒楼干脆关门算了!”

店老板苦笑一声,连连道歉,“对不起,真抱歉,还请几位多担待,给我一炷香,我马上就能做好!”

“算了,你快去做吧,我能等!”灵椤一个眼色制止了苏百胜,和颜悦色的对店老板道。

“谢谢!谢谢!”店老板感激的不行,立即小跑着回到了厨房。

“楚师姐,我们干脆去醉仙楼得了!”苏百胜没注意灵椤的脸色,板着脸嘟囔道,“这里什么都没有,真是寒酸!”

“你若要去醉仙楼,自己去吧,我又没拦着你!”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苏百胜,说道。

“不是,楚师姐……”苏百胜还想解释什么,被金梧桐和姜望同时捂住了嘴,“你就少说一句吧!”

“不想活了你?”姜望偷偷的努嘴,“你看楚师姐的脸色?”

“怎么了?”苏百胜连忙传音问道。

“不知dào

,你问金师兄吧,他或许知dào

!”姜望摇摇头。

“金师兄,楚师姐这是怎么了?姜师弟让我问你,他说你可能知dào

!”苏百胜眼珠子一转,又传音给了金梧桐。

“臭小子!我怎么会知dào

!”金梧桐眼睛一瞪,恶狠狠的看着姜望,传音给他,“姜师弟呀,咱们回去好好切磋切磋!”

“啊?为什么呀?”姜望苦着脸,他还不知dào

自己被傻不愣登的苏百胜给摆了一道。

“你们在做什么?”灵椤抬眸扫了三人一眼,锐利的目光隐隐透着杀气,三人立即正襟危坐,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灵椤冷声道,“挤眉弄眼,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们在用神念说些什么!”

“楚师姐,冤枉啊!我们……”姜望最先绷不住,连忙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喊冤,金梧桐连忙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惊喜的伸手指着不远处,道,“肉汤来了,肚子好饿啊,我们先吃再说吧!”

“呜呜……”姜望摸着小腿肚子,委屈的把话憋回了肚子。

“好香啊!”苏百胜伸长脖子,一股浓郁的肉汤的味道窜进鼻子里面,勾动大家的食欲。(未完待续……)

晚枫楼里管闲事。

“肉汤来了,几位客官,尝尝吧!”店老板一手托着一个大海盆,一手端着几只青瓷碗,健步如飞的走过来。

大海盆里,浓郁的肉香四溢,汤汁浓白醇厚,肉质精华在汤中若隐若现,充满了灵性。店老板给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只青瓷碗,盛上了满满一碗的肉汤,只要没有真zhèng

成仙,修士们总是有口腹之欲的。

几人连声叫好。灵椤捧着青瓷碗却不喝,终究还是不一样啊!

当年的杂役院大食堂,这肉汤哪里有眼前的这碗蕴含的灵性精华多,杂役们吃的无非是一些普通的魔猪和体型巨大的兔子罢了,根本就没有多少灵气在里面。

当初,为了自己能补补身子,楚大哥每次都会去大食堂帮自己带一大碗肉汤回来,他却不吃,全留给了自己。杂役院那种冷漠自私毫无人性的地方,捧高踩低落井下石是常有的事情,她因为美貌被人觊觎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她,哪怕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也没有。

唯独只有楚大哥,不但提醒她,帮zhù

她,还救了她的性命,患难真情,生死相依。如果不是楚大哥,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落到什么境地。

可是楚大哥最后还是为了救自己丧命,她不但恨姬无双,更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弱小,如果当初她能像现在这么强dà

,楚大哥不会死。如果当初她不那么天真,一身修为也不会被司徒雅兰设计,被司徒景昭夺走,沦落合.欢宗一个分支做杂役。

可是,如果有如果,她还能在遇到楚大哥吗?

这一切仿佛冥冥中上天注定,她的多灾多难,她的苦痛折磨她都认了。可是为什么要伤害别人来折磨她?

“楚师姐,你怎么了?”金梧桐注意到灵椤的异样,难道这肉汤有什么不妥。

“没事!”灵椤从思绪中清醒,恢复了平静,捧着青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鲜美的肉汤。正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群修士,为首的是名金丹初期的男子,三十二三岁的模样,眼神阴冷桀骜,目光往店里面一扫。落在灵椤几人的身上,鼻孔冷哼一声,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道,“老板,有什么吃的,随便上!”

店老板面色十分难看,语气僵硬的道,“抱歉。本店已经打烊了,不招待顾客!”

“哼!”那群修士猛的掀翻桌子,踢个稀烂,其中一个身穿青衣的筑基修士横眉怒目的道。“楚老头儿!怎么?看不起我们大哥?信不信我们砸烂你的店!”

“三弟!”为首的阴鹜男子伸手拦住筑基修士,一双三角眼斜睨着店老板,皮笑肉不笑的道,“姓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眼睛往灵椤等人身上一扫,道,“他们吃的是什么。你就给我同样来一份儿!”

“那肉汤是本店最后的一点儿食材,已经卖出去,没有了!”楚老头儿为难的说道,语气隐约带着怒气。

“哼,大爷我出灵石,你让他们把肉汤让出来!”朱友文三角眼往楚老头儿脸上一射,目光阴冷如蛇,“你要敢不做我们的生意,今天我非把你这店给砸烂不可!”

“朱友文,你别太过分!”楚老头儿一张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别以为你姑姑是千竹门齐长老的小妾就欺人太甚!”

“哼!”朱友文冷哼一声,指着灵椤金梧桐等人呵道,“你们的肉汤我买了,还不快滚!”

“吵死了!”灵椤眼底的冷光一闪,眼底杀意毫不掩饰,淡淡的说道,“金梧桐,让他闭嘴!”

“你谁啊!竟敢让我们大哥闭嘴!”钱子通盯着灵椤的背影流口水,看这美丽的背影,纤柔的身材一定是个大美女啦。“小妞儿,乖乖的给三爷我端个茶赔礼认错!兴许三爷我还能放你一马,收你做个二房什么的!哈哈哈哈……”

“找死!”金梧桐神色冷冽,白光一闪,清脆的剑鸣伴随着鲜艳的血红掠过众人的眼睛,只见钱子通从眉心开始裂开一道细线,血丝淅沥沥的从中喷出来,咔嚓一声,竟然裂成了两半。

“杀、杀人啦!”剩下的几个胆小的修士吓的两股颤颤,面色煞白。

“你、你们!”朱友文吓的心惊胆战,他虽然平日里为非作歹,打着他姑姑的名号在外面欺男霸女,一些修为比他高的金丹修士也会让他三分,这造成了朱友文膨胀和自视甚高的心理。对元婴修为以下的修士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尤其是没有身份背景的个人散修,更是他首要欺诈的对象。是青竹城里有名的地痞无赖。

“你们敢得罪我?不知dào

我姑姑是谁吗?”朱友文色厉内荏的呵斥。

“抱歉,我们真不知dào

你姑姑是谁,也不想知dào

!”金梧桐擦拭着他的长剑,冷冷的说道,“妨碍我们吃饭,就是罪大恶极!”

“千竹门齐长老是我姑父,得罪了我,没有你们好果子吃!”朱友文强自镇定,搬出齐长老,希望能吓退灵椤等人,再不济,也希望对方顾忌千竹门不敢轻举妄动。可惜,他碰上了灵椤,就算金梧桐等人会顾忌千竹门,可是灵椤不会。

“掌嘴!”灵椤眉头一皱,苏百胜的身影一晃,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抽的朱友文眼冒金星。

“你、你们……”

“这个店我罩了,你滚吧,再敢上门欺负人,我要你的命!”灵椤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

“你们给我等着!”朱友文恶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剩下的小弟拖着钱子通的尸体连滚带爬的跑了。

“你们……你们惹大祸了!”楚老头儿急的满头是汗,唉声叹气的道,”快些离开吧!“

“你这老头儿,我们可是帮你解决了大麻烦,居然还赶我们走!”苏百胜不忿的道。

“哎,你们有所不知,我也是为你们好啊!”楚老头儿解释道,“这朱友文是千竹门齐长老爱妾的外甥,仗着自己姑姑受宠爱,在外面胡作非为,都没人敢管的。你们现在得罪了他,只怕他马上就要去千竹门告状,让他姑姑帮他报仇算账!”

“让他来好了,我们不怕!”苏百胜一听,原来是这样儿,浓眉一扬,大声道,“他要敢来,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哎,你们!”楚老头儿见自己苦劝对方不听,一跺脚,拿出一袋子灵石道,“老头儿我这里还有一些灵石,你们拿了快些离开吧!”

金梧桐苏百胜几人对视一眼,对这个老头儿有了些好感,便道,“不用了,我们真的不怕千竹门的报复!”

“强龙不压地头蛇!”楚老头儿见这几个年青人不听劝,也无可奈何,道,“千竹门是十九大宗门中实力最强的,别说是在青竹城,就是在别的宗门的地盘儿,他们也要给千竹门几分面子,你们,唉!”

“老伯,不需担心!”灵椤抬眸望着楚老头儿,道,“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真心来吃饭的,难道你们有什么过节?”

“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灵椤的话勾起了楚老头儿的心伤,他满脸的落寞悲苦,说道,“我本不是这海冰岛的人,而是中洲六.合江南楚家的人!”

灵椤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怎么会这么巧?当初龙幽给她安排的身份就是中洲六.合江南楚家楚轩的私生女,世事真是不尽相同,却又处处有巧合。

“中洲江南楚家?”金梧桐和苏百胜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听说过什么江南楚家。

“楚家在中洲的地位就好比海冰岛在整个六.合八荒的地位。”楚老头儿解释道,“我本来是楚家的大少爷,后来我爹又娶了新夫人,我娘便郁郁而终,而我也在一次外出历练的时候被人打成重伤,身体落下了隐疾,终身修为最高不能突pò

元婴,家主之位也与我无缘,心灰意冷之下,便离开了中洲,路上又被人追杀,最后隐姓埋名在这海冰岛落了脚,我自知修为无望,便娶妻生子,可是好景不长,妻子先我而去,儿子也在数年前外出历练时被妖兽所杀,只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靠这酒楼赚些灵石维持生活,可不久前,这朱友文看上了我酒楼的位置好,便要强买,这酒楼乃是我妻子祖传的酒楼,我怎能变卖?那朱友文见我不肯答yīng

,便使诡计赶走了我的厨子和店伙计,又三番五次来闹事,再也不敢有人来我的酒楼里吃饭,生意越来越差,今日他估计是收到消息,才带人来闹事,说起来,你们也是被我所累,老夫真是惭愧!”

几个人听了心中唏嘘不已,这楚老头儿的遭遇可真是令人心酸同情,一生颠沛流离,从一个世家少主,沦落为一个普通的老头儿,被地痞无赖欺负的地步。

灵椤却听的心中一动,正好姓楚,正好有一个儿子,观这楚老头儿也有好几百岁,若是运作一番,倒是可以将爹和娘还有楚容全部名正言顺的弄到中州洲.六合去,也好为楚家将来统治天下做一个跳板。(未完待续……)

这不科学!

灵椤所指的楚家执掌天下,指的是楚枫的父母亲人,而不是楚老头儿所说的江南楚家。

“若是有机会,不知dào

楚老伯可还愿意回到楚家?”灵椤忽然说道。

“啊?”楚老头一愣,随即苦笑道,“我回去还能做什么呢?”

楚老头满脸的落寞悲苦之色,娶妻生子之后,他也曾幻想过回去,把属于他的一切都夺回来,可是自从儿子死后,他便万念俱灰,或许是连老天爷都不愿意他回去的吧。现在他一个孤寡老头儿,寿元无多,回去难道让那对母子看自己的笑话?让他仰人鼻息,受族人嘲笑过日子吗?

他倒宁愿这样一名不闻的客死异乡。

“不瞒老伯,我姓楚。”

“原来姑娘也姓楚,这倒是缘分!”楚老头儿双手搭在膝盖上,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能自拔。

灵椤笑了笑,目光一闪,拿出一块长生门的令牌对他说道,“今日与老伯相遇也是缘分,请收好这块令牌,他日若是在不想留在青竹城了,不妨凭此令牌来长生门找我!”

“这、这是?”楚老头儿接过令牌,只是一块银色的祥云令牌,一面刻着大大的长生二字,另一面则刻着一个楚字。

金梧桐三人对视一眼,颇为诧异,要知dào

这可是太上长老的身份令牌,三个人不明白灵椤为什么这么注意这个普通的老头儿,难道就因为两人同姓?

“我们走,告辞!”灵椤招呼了一声,率先走出门口,忽然又止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对楚老头儿道,“楚老伯,今日之事。我也替你一并了结了吧!”

街对面,呼啦啦走来一群金丹修士,个个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身穿清一色的翠绿道袍,袖口领口绣着一棵苍翠的竹子,正是千竹门在青竹城的执法队。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朱友文带着执法队的修士围上来,指着金梧桐大声恶狠狠的道,“就是他杀了钱子通!”

“你竟敢杀我弟弟!纳命来!”钱子钊是青竹城执法队的队长,又是金丹后期的修为,钱子通被杀。朱友文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而钱子钊听闻亲弟弟被杀,也如朱友文设想的那样,立即暴怒,带着执法队的手下气势汹汹的直扑晚枫楼。见到金梧桐竟然问也不问缘由,二话不说提剑就杀。

“统统杀光!”灵椤淡淡的扫了一眼朱友文,后退一步站在旁边。

“你们!”朱友文被这话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灵椤的存zài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中立即出现几分贪婪和垂涎。然后还来不及作他想,苏百胜的剑就已经如夺命的镰刀般斩落,一颗兀自圆睁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为这场杀戮拉开了序幕。

长风吹过长街。吹散了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原本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冷清清,一个行人也看不到,而街道两旁的客栈酒楼里。目睹这一场拔刀就杀的杀戮的客人们也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原本执法队凶神恶煞的出动时,他们还在心中幸灾乐祸的猜测:估计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惹到了他们。执法队出动,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哪知dào

执法队在街头堵上对方二话不说开打,结果全军覆没的竟然是执法队。这不科学啊!

执法队清一色的金丹中期和后期,十几个人被对方三个人全灭,就连队长钱子钊也没能逃脱被杀的命运,战斗在五分钟内解决,比他们上个茅房的时间还短。

“想杀我们长生门的人,下次别再派这些废物来!”苏百胜在灵椤的示意下,锐利的眼神环顾四周,冷冷的说道。

“嘶——!”周围的人猛吸凉气。

竟然是长生门的人!

这怎么可能?

长生门那个吊车尾的门派什么时候有这么强悍的战力了?

“喂,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灵椤等人走后,目睹了这场杀戮的修士们议论开了。

“没有吧?各大门派比试在即,能有什么阴谋啊?”

“可长生门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这分明就是有阴谋的意思啊?”

“是啊!是啊!这肯定是千竹门背地里暗害长生门,被人家反杀之后,还严厉的警告了!”

“千竹门这次可真是颜面扫地!”

“长生门这是要崛起啊!”

“我看是要找死啊!”

“这是什么意思?”

“哎,千竹门想向来心胸狭窄,这次死了这么多弟子,不报复就有鬼了!”

“也是啊,长生门危矣!”

回去的路上,姜望忐忑不安的问道,“楚师姐,我们当众杀人,有点儿不太好吧?”

灵椤还没说话,苏百胜天不怕地不怕的嚷嚷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非要我们当众被杀就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望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这个苏师兄,性子也太大大咧咧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好了,别吵了!”金梧桐制止他们二人,看着灵椤,道,“楚师姐既然决定全部杀光,自然有她的考量,相信已经有后招儿了!”

“哦?你来说说我有什么后招儿?”灵椤脚踩着穿心梭,衣袂翻飞,长发飘舞,尽显仙子风姿。

“我也是猜测,不知dào

正确与否。”金梧桐难得的紧张了一番,清清嗓子说道,“我想,反正他们都已经全死了,死无对证,到时候我们随便编造一个理由,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他们先动的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占理。”

“可是什么理由能够杀了他们一个执法小队啊?”姜望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样的理由。

“自然是能杀了他们一个执法小队的理由!”金梧桐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事发之前,我们还有一大把的时间找理由!”

“靠,果然够卑鄙!”苏百胜和姜望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回到神笔锋长生门的院落,灵椤直接找到孔方华和苏冥水二位长老,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孔方华和苏冥水便十万火急的发函给除了千竹门之外的十七大门派,信中说千竹门意欲对他们长生门不利,已经公然派遣弟子前去刺杀门中精英,为免遭遇不测,要带着门下弟子返回长生门,并且将此事告之掌门,对千竹门宣战,然后嘱咐各大门派小心云云。

十七大门派见信有如晴天霹雳,这千竹门怎么回事儿啊?

众目睽睽之下竟敢不顾门派大比派人刺杀长生门的弟子,这可范了大忌啊!一时间其他门派人心惶惶,心道:你千竹门仗着势大,今日敢明目张胆的欺负长生门,谁知dào

再过个十年八年,会不会又这样儿来欺负我们呢!

正在这时,竹君子已经接到青竹城长老传信,阅读了信的内容之后暴跳如雷,小小的长生门,吃了豹子胆敢当街残杀他千竹门的弟子。

小的们,还不快快收拾家伙,随我围了这帮胆大包天的!

千竹门的弟子蒙竹君子召唤,一个个面色严肃来到千竹殿集合,各大门派看在眼里,心中惴惴,这架势,是要团灭长生门的节奏啊!

各派长老仿佛预见了长生门接下来的惨状,心中难免生出兔死狐悲的念头来,哪里还坐得住,万一千竹门心一狠,来个杀人灭口,他们所有人加在一块儿都抵挡不住啊!

谁叫他们现在是深入虎穴,千竹门竹君子又是化神老祖,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们,虽然他们号称元婴真君,一派长老,可是在化神老祖面前,他们十几个门派三十多位长老就是绑在一起也不够看啊!

算了,还是趁千竹门追杀长生门的时候,跑路再说吧,毕竟人心隔肚皮,画皮画虎难画骨啊!

要万一等千竹门杀完长生门之后,反过来又要杀他们可就想跑也晚了。

“师傅!师傅!”窦云星觉得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连忙劝道,“万万不可,此时正值门派大比之际,若是贸然带人前去质问长生门,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可是对千竹门大大的不利呀”

“唔……”竹君子一想,的确有几分道理,便道,“那就……”

“掌门!掌门!”竹君子话没说完,门外一个弟子十万火急的来报,“长生门的长老带着门下弟子闯下山去了!”

“什么!”竹君子震惊了,愤nù

了,“这这这,定然是畏罪潜逃了,来人,随我速速去追,定要将那孔苏二贼抓回来!”

哗啦啦!扑棱棱!

千竹门的精英弟子几乎是倾巢而动,在竹君子的指挥下,四个元婴后期的长老,两百个金丹后期的弟子静悄悄的下山了,竹君子害pà

惊动其他门派,自然不敢大张旗鼓,而是偷偷摸摸的派人下山去追。却不知dào

正好中了灵椤的离间计。

那些收到长生门发来信函的门派早就命人偷偷的注意着千竹门的动静,见到大批弟子下山,哪里还不明白长生门说的是真的。

一个个按耐不住,心急火燎的召集门下弟子跑路,大家抱着一窝蜂散开,千竹门分不出太多人力物力和精神的空档,四面八方的跑了。(未完待续……)

抱大腿!

竹君子在千竹殿来回踱步,心中总有些心神不宁,他掐指一算,冥冥中有一股大祸临头的预感,这怎么可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长生门不就是一个小宗门吗?元烈虽然是化神中期的修为,可是他千竹门除了他之外也有一个化神中期的太上长老,一直都隐匿起来,半点消息都没有往外面传。

这次举办门派大比,也就是存了为冲击八品宗门做准bèi

,摸摸众门派的底子,毕竟八品宗门除了要有一个化神中期的修士坐镇之外,元婴长老的数量必达到三十个。他们千竹门的元婴修士只有十八个,距离目标还差十二个,虽然可以用招募的办法,但是招募元婴长老所需的物资太多,自然就需yào

更多的资源,比如金属矿区,灵石矿区,以及大量的药材种植区和圈养魔兽的森林山脉等等。

这些资源都是固定的,被众门派瓜分干净,想要发展起来,除非少几个九品宗门来瓜分。

原本千竹门吞并的对象是天香门,那群一天到晚只知dào

勾男人的败家娘儿们占着那么多的资源不修liàn

,纯粹是浪费。竹君子和万傀门已经勾结在一起准bèi

借天香门的女修四处勾.引修士引发流血事件,给修仙界造成了不良影响为由,大开杀戒抢了这帮小娘皮,可后来长生门出事,掌门和长老统统死光光,就剩下一个元烈,他立即把对象换成了长生门。

可还没高兴几天,表面上派去慰问,其实暗地里准bèi

豪夺的精英长老团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非常不好的消息!

元烈居然——进阶化神了!

这还不算,而且一进阶就跳级,成了化神中期的大能。竹君子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一肚子火儿无处发泄,万傀门也是气的不行,所以才在路上专门等着长生门的人来。好教xùn

一顿,结果也没教xùn

成功。

这边儿千竹门派出去追长生门的精英团队不负众望的追上了长生门,然后长生门也不负众望的将追兵全部剿灭。打了胜仗的长生门一路上哭爹喊娘的“哭诉”千竹门的暴行,路上遇到的修士莫不是心中骇然,这千竹门可真是凶残啊,瞧人家长生门一个个都满身是伤,有些弟子甚至都昏迷不醒,气息奄奄,但是其他的师兄弟们硬是没有放qì

他们,而是抬着抱着。满脸的哀伤和悲壮之色,但凡听见千字,竹字,甚至门字都会跳起来,一幅愤nù

和拼命的神色。

修士们都深感同情,估计是路上被欺负惨了,可怜见的。心底对千竹门越发的不耻起来,感情你们屁颠儿屁颠儿的承办这次峰会,原来是打着一勺儿烩的主意啊!

真歹毒!

而此时此刻。竹君子终于知dào

什么不对劲儿了,因为没看到其他门派的弟子出来晃悠啊,长生门的长老带着弟子跑了,看不见人影儿很正常。可别的门派还在啊!

派人去一打探,结果让这位活了差不多两千多年的化神老祖气的吐血,前来参加比试的十八个门派,除了万傀门。其他的全都不见了,跑了!

“追!给我追!”竹君子气的吐血三升,再也不能保持君子的风范。面庞狰狞,神情扭曲,一掌拍碎了屁股底下用天星螺母钻石制作的宝座。

“啊?掌门,可是……”

“没有可是!”竹君子暴怒,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怒火强压下去,平缓嗓音说道,“派遣十六支小队去追各大门派,追上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解释,最好能带回来,追不上……”竹君子眼睛闭了闭,握拳的手臂青筋暴露,“追不上就算了!”

“是!”大长老立即下去安排。

竹君子想了想,立即传信给了万傀门千人斩。眼下千竹门即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竹君子只剩下了万傀门这一个盟友,不得已也只好花大价钱拉拢了。

而灵椤会给竹君子翻盘的机会吗?答案是否定的。

她早已通知埋伏在各大门派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的修罗军和长老们,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他们全都蒙着脸,黑衣黑裤,看见各大门派走进埋伏圈,立即展开了刺杀行动,四个元婴长老将修为压制在元婴以下,组成剑阵绞杀这些门派的长老。而修罗军也蜂拥而上,对那些金丹弟子饿虎下山般扑了过去,他们没忘记灵椤的嘱咐,故yì

放走几条漏网之鱼回去报信。

同一时间,各大门派纷纷中招儿,损失惨重。就在长生门回去立即对千竹门宣战之后,各门各派也先后对千竹门宣战。一时间,这海冰岛南域偏远的一角,迎来硝烟弥漫的时代。

千竹门的城池和各个矿区都遭到了临近门派的攻打和抢掠,竹君子损失数位元婴长老和数百金丹弟子,实力损失颇大,四处救火的不辍。

灵椤又给他们加了一把火,立即吩咐元烈去神笔锋大闹千竹门,扬言要为门下弟子报仇出气,这一战惊天动地,但结果却十分惊人,千竹门除了竹君子是化身初期的修为外,竟然还有一名化神中期的太上长老,击退了脾气爆烈的元烈。

消息传出去后,众门派一片哗然,千竹门这次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众门派忌惮的同时,心中更加的愤nù

了。

麻的茶叶蛋!

原来你们早就打着消灭几个小门派,为千竹门冲击八品宗门掠夺资源做准bèi

,好你个狼子野心,我呸!

千竹门一看阴谋败露,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澄清,干脆破罐子破摔,首先就拿了附近的两个门派开刀,灭了山门夺了资源,这样一来,距离千竹门比较近的几个门派都人心惶惶起来,天香门和化龙门以及临海门三家结成了同盟,决定共同进退,只要其中一家受到攻打,其他两家都要出兵帮忙。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千竹门一次比一次狠,直接出动了化神中期的太上长老,带着一众元婴长老和精英弟子,先灭了天香门,男的抓回去做奴隶,女的抓回去暖被窝。

另外两家援兵走到半路,得到消息称千竹门的化神中期老祖带人灭门抢劫,二话不说,灰溜溜的回去了,紧闭山门不说,立即发出求援信,但是他们也不想想,那可是化神中期的老祖啊,哪个门派能抵挡?他们自己不也是得到消息后,立即抱着脑袋逃回来?救援?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儿要紧吧!

不到半个月,除了天香门,化龙门和临海门,先后有五家门派被千竹门灭了门,十多家门派山头儿上整日被阴云笼罩着,微风再怎么轻柔也吹不走各大门派心头上的阴霾。

而这个时候,各大门派终于想起了长生门,求救信像雪片儿一样飞往灵岳山,护山大阵外面的金色光幕上面,各种颜色的玉简像蝴蝶一样在上面扑闪扑闪。负责看守护山大阵的弟子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出去收集这些玉简。

长生门立即回信,各种对千竹门的谴责和同仇敌忾,但同时也提出近来收到的求援信实在太多,这让长生门不知dào

先救援谁比较好。让他们自己商量个章程,然后再通知长生门。

一听长生门这么仗义,各大门派都觉得有救了,纷纷来信诉说往日里跟长生门是如何如何的亲近,多么多么的交好,请求长生门一定要优先救援自己的门派,元烈直接把这些信复制在同一块玉简里面,然后拷贝出来,每个门派都寄出去一份儿。

再次收到回信的各大门派一看信的内容,都摔脸子骂娘了,尼玛,干什么信的内容和措辞都跟我们一样儿呢?

不得已,这些门派只好认同割肉出血,拿出一些珍贵的修liàn

物资送给长生门,说是元烈在上次对付千竹门太上长老的时候受伤了,这些东西都是给他补身体用的。

灵椤看完这些玉简笑了,对元烈耳语一番,元烈立即高高兴兴的出去了,给各大门派的回信中阐明自己多年前修liàn

时身体里留有暗伤,上次跟千竹门太上长老大战一场将这些暗伤激发,现在需yào

很多药材和物资疗伤修liàn

云云。

就是不提救援的事情,各大门派这下是真的知dào

了,对方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好处拿到手才肯点头答yīng

。一个个暗地里骂元烈老匹夫的同时,也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与此同时,竹君子为了对付长生门,竟然也向其他几个门派发出了招降信,言称只要他们同意归附千竹门,可以保留九品宗门的荣誉和地位,而且还能得到千竹门的庇佑,并且签订盟约,成为盟友,互不侵犯。并且不收取保护费。

众门派一商量,认为千竹门这是灭了五家门派后吃饱了,打算放过他们,毕竟没有谁敢一下子把所有门派都得罪死。

相比长生门这个连饭都还没吃的饿死鬼,自然是吃饱了的千竹门更牢靠一些。于是原本死皮赖脸求保护的各大门派纷纷跑去抱千竹门的大腿了。(未完待续……)

顶不住啊!

距离长生门最近的云雨门,天星门和凌云门跑的最快,因为他们跟长生门最近,前车之鉴在那里,谁知dào

长生门是不是第二个千竹门,还是先向大腿靠拢再说。

而长生门上上下下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尼玛,终于有借口跟你们开战了!

开战的旗号打的是替天香门化龙门等五家门派报仇雪恨的借口,首先就拿云雨门的开刀了。云雨门主哭了,又不是我灭了那五家门派,你怎么不去找正主报仇啊?

长生门留下了孔方华在家操持大阵,练气以上修为的全部参战,一千多名金丹修士,加上五千多名筑基修士,黑压压的一大片,像蝗虫一样,隔空将云雨门团团围住。

元烈神气的大手一挥,洪亮的嗓门儿吼道,“云雨门听着,给你们十息的时间考lǜ

投降,归入我长生门的旗下,否则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怎么办?怎么办?”下面的长老们面色凝重,急得团团转,“门主,他们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云雨门主立即向其他门派发去了求援信。并且下达了指令,“不用慌,我已经给天星门和凌云门发去求援信了,援军马上就来!而且护山大阵至少还能抵挡一阵儿,元烈那老匹夫想要打破没有一天功夫休想!”

“继xù

喊!”灵椤望着云雨门的护山大阵,对元烈道,“告sù

他们,缴械投降者不杀!”

“云雨门的听着,只要你们乖乖投降,交出法宝兵器和储物袋,便可饶你们一命,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长生门的弟子齐声吼道,声势惊人。一种大军压境逼迫的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在云雨门众弟子的心头萦绕,先未战,心已怯。

大势将去。

云雨门主听到外面这整齐划一的吼声,如滚雷般淌过心头,不禁心烦意乱,在主殿中来回踱步,不断的向外面张望,“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去看看援军来了没有?”

“报门主,没有看见援军的影子!”

而天星门和凌云门接到云雨门的求援信后不知所措,面对元烈这个化神中期的高手。去吧,也是送菜的,不去吧,又有悖三派盟约,指望千竹门来救援,可此地距离神笔锋有八万里,连夜赶路最快也要两天。可云雨门能顶得住两天吗?

而且,千竹门跟他们签订的盟约并没有受到攻击必须要出手援助这一条啊,他不来攻打就阿咪陀佛了。救援?别指望了!

这时候他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既可以救援云雨门,也不用直接和元烈交手。

这个办法叫做围魏救赵!

他们立即给云雨门去信,叫他们顶住。说自己已经率领门下弟子去攻打长生门灵岳山了,只要撑住,等到长生门得知自己山门被攻打的消息,一定会回援。到时候云雨门就有救了。

云雨门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是顶住,顶不住啊!

就在云雨门主刚收到其他两个门派的回信的时候,外面的护山大阵就被灵椤一团五色霞光给破开了防御。变成了摆设。

长生门的弟子嗷呜一声,铺天盖地的冲了下来,元烈一马当先,庞大的化神中期的威压直接笼罩整个山门,云雨门的弟子未战就先趴下了,云雨门主乌云珠怒吼一声,“卑鄙无耻!”

接着冲天而起,同时也放出化神老祖的威压,正要针对长生门的弟子,元烈不要脸的冲上来,化神修士的精神力拧成一杆铁枪,猛的扎向乌云珠的识海,大声吼道,“你的对手是我!”

你妹!

乌云珠被这精神力刺的脑袋一阵眩晕,威压来不及散出去,长生门的弟子趁着此消彼长的空档猛冲出去,法宝法术不要钱的扔出去,反正太上长老说了,这次出战论功行赏,用出去多少资源宗门就补多少资源,然后根据战后所得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的好处,而且,个人的战利品都归个人所得。

但是!

必须遵守纪律,不得为了战利品相互残杀。若被发xiàn

有违者,杀无赦!

每五个人为一个小组,由组长带领,共同杀敌御敌。

云雨门的散兵游将跟这一比,简直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云雨门的护山大阵被破,灵椤立即换上了自己的精良版锁龙阵,这下子云雨门的修士叫苦连天,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悲催到了极点!

大阵外面,还有一队鼓吹缴械投降者不杀的小队,在外面四处游走,不少云雨门的弟子纷纷扔了储物袋和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投降了。

元烈和乌云珠一直打到九天之上,天空上白光闪耀,惊雷阵阵,声势惊人,这一战持续了三个时辰,双方都打的脱力,到底是元烈修为更高,直接削了乌云珠的首级。

门主一死,云雨门的修士完全绝望了,干脆扔下兵器束手就擒。大战结束,灵椤吩咐下去清点人数,命令修罗军搜刮云雨门的库存,自然是搬回长生门。

至于云雨门的弟子,灵椤没有全部杀光,而是让他们自行选择去留,愿意留下的,投效长生门,不愿意留下的也可以走,但是浑身上下除了裤衩之外,啥也不让带走。女修士例外。

不过云雨门修liàn

的是补阳摄阴的功法,门中女修士多是培养来的炉鼎,空有一身修为,却什么法宝都没有,什么法术也不会,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出去也是个悲惨的命,因此,大多数女修士选择了留下,只有一部分女修士毅然决然的离开。

至于元婴长老,给了两条选择,一,投靠长生门,依然做长老。二。带着裤衩离开,但是不允许加入任何宗门,否则杀无赦!

云雨门原本有八个元婴长老,被长生门先后弄死了三个,剩下的这五个,有一个穿着裤衩灰溜溜的走了,剩下的四个丢不起那人,为了保持元婴真君的脸面,违心的选择了留下,其实心底偷偷的期待着天星门和凌云门端了长生门的老窝儿。他们就能得救了。

打扫完战场,看着云雨门恢宏的院落和宫殿群,元烈惋惜的道,“可惜这些建筑都带不走了!”

听到自家掌门的话,长生门的弟子大汗,连别人盖的房子都想搬走,掌门真是太彪悍了!

“这有什么带不走的!”然而,太上长老楚灵椤的话更加彪悍,一众弟子瀑布汗。只见灵椤抽出灵玄神剑。飞到云雨门上空,唰唰两剑,将整个山门平地削断,然后再一分为二了。接着取出两只储物锦囊,将云雨门的山脉整个收走。

这手段简直太厉害了!

众弟子兴奋的嗷嗷大叫,“太上长老威武!”

“太上长老?”云雨门的元婴长老对视一眼,长生门什么时候还有个金丹后期修为的太上长老了?看样子神通广大。手段非凡的样子,难道又是一个化神中期的大能,故yì

压制了修为掩人耳目?

这个念头在几人心底转了一圈。各自认为真相了,看来这长生门隐藏的更深啊,原本以为千竹门隐藏的更深,可是跟长生门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看来这长生门真的是要崛起啊!

不过,现在靠过去也不算晚。几人对视一眼,决定拿出点儿诚意来,郑志博心思转的最快,他抢先说道,“掌门,元烈掌门!我有大事禀报!”

“我也有!”

“我也有!”

剩下的三个长老也不甘示弱的嚷嚷。元烈掏了掏耳朵吹了吹问道,“什么大事啊?”

“天星门和凌云门已经出兵攻打灵岳山了,若无意wài

,此时应该快要到灵岳山脚下了!”冯涛抢在郑志博前面,飞快的说道。

“是啊,是啊,乌云珠此前给两派送去了求援信,天星门和凌云门回信说攻打灵岳山去了,让我们顶住,直到你们得到消息回援为止!”郑志博连忙补充。

“我能作证,此事千真万确!”剩下最后两个长老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说什么也要在元烈面前刷刷存zài

感啊!这可关系到日后在长生门的地位高低。

元烈面色凝重,严肃的道,“此事若真,当记几位一功!”

“哪里!哪里!”四人大喜,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嘴脸,义正言辞的道,“既然已经加入长生门,自然要为宗门排忧解难,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们都是为了长生门好哇!”

元烈点了点头,立即去向灵椤禀报,看见元烈竟然在灵椤面前恭恭敬敬,四个元婴长老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这个容貌倾城的女子修为最高和元烈相当,但是此刻见元烈对他的态度如此恭敬,他们心底又摸不准了,难道这个女子的修为比元烈还高?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就不可抑制的在脑海里盘旋,难道是化神后期的大高手?四人倒吸一口凉气,满眼惊骇,为这个想法感到震惊。否则怎么解释化神中期的元烈对那女子的恭敬和敬畏?

一定是了!

要不然怎么长生门敢第一个跟千竹门宣战,定然是门中有两名化神老祖,一个中期,另一个还是化神后期。所以在千竹门出现化神中期的太上长老时,

长生门也不见任何害pà

的迹象。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四人对视一眼,眼底迸发出惊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误打误撞,居然还傍上了一个粗大腿!(未完待续……)

凯旋而归,不醉不休!

灵椤听完元烈的禀报,并没有惊慌失措,灵岳山有她布下的精良版锁龙阵,除非有炼虚修士攻打,否则根本不需yào

担心。

“好了,打道回府!”灵椤一声娇咤,声音如剑刺破苍穹,落到众人耳中,“天星门和凌云门正在攻打灵岳山,我们赶回去正好能将他们堵起来暴打一顿,前几天我们的矿区来信,说挖矿的工人不够用了,正好抓了这些门派的弟子给我们挖矿去!”

“挖矿去!”

“挖矿去!”

长生门的弟子挥舞着拳头欢呼起来。灵椤一声令下,众人快马加鞭往回赶,不是害pà

回去晚了山门被破,而是害pà

回去晚了,堵不到天星门和凌云门那帮兔崽子。

而这个时候,天星门和凌云门的援兵先后在灵岳山脚下齐聚了,看守山门的弟子吓的面色发白,掌门和太上长老可是带着门中所有精英都出去攻打云雨门了,现在的长生门可以说只剩下老弱妇孺,除了长老孔方华一个元婴修士外,就找不出一个练气以上的修士。

李小飞和徐小虎连忙传信给了孔方华,将外面的情况报gào

给了他。孔方华老神在在的噙着茶壶,背着手踱步出来,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的敌军,冲门中练气弟子摆摆手,吩咐道,“该干吗干吗去,放心,太上长老布置的护山大阵谁能打破?就连掌门也不能!”

“哦。”练气弟子一听也是,连掌门都打不破的护山大阵,外面的人修为最高的也就元婴后期,就更不可能打破了,这么说来他们还是很安全的。

于是这些练气弟子该修liàn

的修liàn

,该洗澡的洗澡,该做饭的做饭,该照料花草的照料花草。天星门和凌云门说是援军。其实也没有派很多人,也就三百个金丹修士,两个元婴长老,一千个筑基弟子。合起来也就两千多人而已。

四个元婴长老看着金光闪闪的护山大阵干瞪眼儿,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终于拿出方案,来攻打护山大阵,让里面的人感到恐惧,最好传信给元烈回援,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是看里面的人不慌不忙挺悠闲的样子。他们不淡定了,做出了决定,攻打护山大阵!

四个元婴长老一起出手,法术和法宝的光五颜六色的砸在金色光幕上面,愣是连个浪花都不起,金色光幕纹丝不动。

“哦也!”反倒是原本内心忐忑的长生门小弟子一看这护山大阵这么结实,一个个都放下心来,脸上带着笑。

“太上长老就是厉害!”

“护山大阵可真结实!”

“这下子我们就安全了!”

就连孔方华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太上长老的手段真是深不可测呀。这护山大阵,比他们原来的强力了不知dào

多少倍!

“给我继xù

打!”外面四个元婴长老气坏了,面色涨的通红,使出生平绝学想要破开这精良版的锁龙阵。一边命令门下弟子也全力攻击大阵。

“轰轰轰!”

各种绚烂多彩的光芒在护山大阵上面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束像烟花一样美丽。长生门的弟子纷纷跑出来欢呼,“快来看呀!好美丽的烟花!”

“那个!那个好kàn

!”一些女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对那些光束评头论足。

“我喜欢这个,光束像花瓣一样。好美!”

“我喜欢那个,好像有金龙在咆哮飞舞!”

“真的!真的!我也喜欢!”

“那是元婴长发出的攻击,当然不一样啦!”

“那个最丑。像个大锤子一样,难看死了!”

“那本来就是大锤子嘛,你们女人真不懂得欣赏,锤子才叫厉害呢!”

“就是就是,那代表了强壮的力量!”

“哇哇哇,气死我了!”四个长老听见了这些评论,气的火冒三丈,脸庞活像是猪肝一样,红得发紫。怒骂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使劲儿啊!继xù

打!”

“长老,这个阵法太厉害了,外力太难破开,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吧!”有弟子提议。

“找几个懂得阵法的来解开防御吧!”天星门的长老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吧!”凌云门的只好同意,他也察觉到了这个阵法的厉害,“可是,又到哪里去找懂得阵法的人呢?”

修士们平时注重修liàn

,对炼丹炼器,和制作符箓等辅助杂学不太重视,一来这些辅助杂学耗时太多,二来学习这些东西也是需yào

一定天分的。因此,造成杂学大师的数量都非常少。



我认识一个阵法大师,可以找他来帮忙,只是他远在海冰城,要赶过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了!”天星门的长老说道。

众人一听顿时沮丧,等十天,黄花菜都凉了,云雨门还不知dào

能不能撑过今天呢!

“那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地下的弟子一看护山大阵就像个坚硬的乌龟壳,怎么打都打不动,士气更是跌倒谷底。

“唉,不如我们撤吧?”天星门的长老试探着道,“万一元烈那老儿回来了就糟了!”

说来攻打人家山门吧,可人家龟缩在阵法里面不出来,护山大阵又坚硬的不像话,死活没办法,也只能撤兵了。不然留在这里等元烈回来瓮中捉鳖?

“也只有如此了!”凌云门的长老叹气道,神情低落。

“唉,就此别过,告辞!”

“告辞!”

两派长老拱拱手辞别,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炸雷一般的洪亮嗓门儿,“哈哈哈,太晚了!”

“是元烈!”

两派长老悚然一惊,接着一只巨大的阵盘从天而降,将他们所有人罩在了里面,是灵椤的精良版锁龙阵!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元烈桀桀大笑,长生门弟子如狼似虎。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两派人马覆灭那是板上钉钉,跑不了。

看着长生门弟子熟练的杀人灭口,分工合zuò

,打扫战场,云雨门被俘虏的四个长老终于明白他们之前那些长老和弟子是怎么失踪的了。

就这打扫战场的利落劲儿,能找的出来一根毛就见鬼了!

将来犯敌人全部杀光,孔方华也带领一干练气弟子出来迎接。

“恭迎太上长老,掌门!”

“孔方华,苏冥水!”灵椤一挥长袖,眼底寒芒一闪。

“在!”

“在!”

“处理俘虏和降兵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这是一块锁龙阵,以及这次出兵所得的物资,你们务必整理详细,我有大用!”灵椤把东西交给两人,吩咐道。

“谨遵太上长老法旨!”

二人齐声回答。

“元烈!”灵椤又看向元烈,神色严肃,大声叱咤道,“你我二人各自领一队人马分别前去荡平天星,凌云二派!”

“元烈领命!”元烈也被灵椤冷肃酷烈的气息感染,大声回答。

“长生门弟子听令!”灵椤扬高嗓音。

“太上长老威武!”底下弟子纷纷报以更加洪亮的嗓音。

“此番出征,非死即伤,若能凯旋而归,我定当与诸君共饮,不醉不休!”灵椤素手狠狠的挥下,语声铿锵有力。狂风呼啦啦吹翻她的水绿长裙,一头如雪长发飒飒飞扬,犹如一面雪白耀眼的旗帜,在风中舞动。

“凯旋而归!不醉不休!”

“凯旋而归!不醉不休!”

如雷的鼓噪响彻天际,声势惊人,就连投降的云雨门弟子也被这冲霄的豪情所感染,一个个都激动的不能自已。若是能加入他们当中,随着他们一起出征,一起建功立业,一起论功行赏,该是多么的快慰人心啊!

“修罗军,随我出征!”灵椤见气氛被催发到极点,一挥长袖高声喊道。

五百修罗军哗啦啦出列,排成整齐的队伍跟在灵椤身后,一起御剑飞行。这么多人同时行动,队形也丝毫不乱,显示出良好的纪律,他们一个个杀意沸腾,生龙活虎,就像一柄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初现虎狼之师的端倪。

“修罗军?”被俘虏的修士眼中露出向往和疑惑之色。旁边的长生门弟子自豪的回答,“那是太上长老的亲军,是整个长生门精锐中的精锐!”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元烈感叹一声,羡慕的望着灵椤的方向,他一振双臂,大声呼喊,“抢在修罗军前面攻破天星门,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众弟子一听可以比过修罗军,立即来了精神。

“长老团!”元烈再次呼喊。

“在!”一队八十多人齐声回答,正是长生门的八十多个元婴初期的长老,齐声高喊,“请掌门吩咐!”

“带队出发!”元烈提出真气,猛的一声暴喝,震耳欲聋。

“出发!”

“出发!!”

“出发!!!”

弟子们的呼声如同波浪,一浪高过一浪,传向四面八方的远方。

这一天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日后名震海冰岛,乃至天下六.合八荒的长生门,从即日起,开始了摧枯拉朽势不可阻般的崛起!

人们将会记住这一天!

历史将会记住这一天!

整个长生门的弟子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未完待续……)

凌云门归降。

凌云门掌教韩玉子左眼不停的跳,心中总有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觉。难道是派出去的人出事了?

正在这时,殿外有弟子急匆匆的来报,“掌门不好了!长生门来攻打山门了!”

“什么!”韩玉子猛的一惊,一个箭步冲上来揪着来人的衣襟紧张的问道,“来了多少人?元烈那老匹夫有没有来?”

“不、不多!大概五百人,清一色的金丹修为,没看见高阶修士!”

“确定看清楚了?”韩玉子不敢相信,重复问道。

“弟子确实看清楚了!”

“好,你下去吧!”韩玉子松开手,眉头紧锁,长生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元烈以为凭借这区区五百人的金丹修士就能攻破凌云峰的法阵吗?

思索的时候,他立即传信给了几名元婴长老。凌云门前后已经损失了无名元婴长老,目前门中只剩下三名长老,若是元烈老儿真的没有来的话……

“这五百人的大礼,我韩某人就收下了!”韩玉子眼底狠色一闪,一甩手,猛地转身飞射出去。

五百名修罗军凌空对望凌云峰,金色的大阵流光溢彩,闪耀着华贵炫目的光晕,将大阵里面的情景全部遮掩。灵椤迎风而立,残阳如血,映照的万里山峰一片金红之色,显得华美而壮丽。灵椤的身影也在这美轮美奂的山川美景映照下,秀美绝伦的脸庞越发的瑰丽魅惑。

拔剑,挥剑,阵破。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凌云门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少女,袒露在众人眼前。不等灵椤令下,修罗军就像急欲噬人的猛虎,向蜂拥而来的凌云门弟子冲过去。

“好胆!”韩玉子神识一扫,果然没有发xiàn

元烈的踪迹。只是一群金丹修士而已,脸上就露出喜色,浓眉倒竖,大喝一声,化神修士的威压和王霸之气正要散发,天空中一道黑蒙蒙的诅咒之气瞬间落在他的身上,一股股虚弱衰败的感觉涌上四肢百骸,令他悚然一惊。

“不好!”

只见凌云门元婴高手全都中招儿,元婴后期的修为只能发挥出不到七成。黑色诅咒还在不断降落,修为像破了洞的木桶。嗖嗖的下降。

“快运气!”韩玉子大喝一声,就地盘腿,抵抗诅咒的侵袭。只是一眨眼的交锋,凌云门的高手尽数被废。只剩下金丹弟子还能勉励对敌。

“剩下的就全靠你们自己了,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活下来的人,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修罗军!”灵椤天籁般清丽动人的嗓音透出几分淡然的冷酷和残忍。她抛下一块锁龙阵将韩玉子和一众凌云门的长老全都困起来,自己一拂长袖,翩然飞到一旁的巨石上盘腿而坐。微风吹拂着耳边的乱发,她将灵玄剑反手往后一插。灵玄剑條忽变小,化作一只纤细的剑形发簪,插进发髻之中,淡淡的道。“若是畏惧死亡,也可退出修罗军!”

“杀啊!”

回应她的是更加嘹亮,充满了勇猛之气的杀伐声。

灵椤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淡淡的。如寒夜幽昙,唯美轻灵,却又充满了暖意。一刹那犹如漫天繁花齐齐绽放,美的惊心动魄。

“为什么!”邹博浴血搏杀,冲过人群,来到灵椤面前,俊朗的脸庞满是血污,眼中的愤nù

如刀尖般直抵灵椤眼中,他压低嗓音低吼,“为什么要这样做?”

邹博直直的望着眼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眼中的迷恋和痛苦一闪而逝,自从神笔锋那嫣然一笑,这个女子的倩影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他从神笔锋一路逃回来,几次差点儿丧命,都是心中这道倩影给了他支撑的力量。

如今,却又是这个女子带人杀上他的师门,血染凌云峰。

“若不是你的师门带人攻打长生门,又怎会招来我们的报复?”灵椤墨玉漆黑的眼眸直视邹博,淡淡的道,“弱肉强食,顺天道而行罢了!”

“顺天道而行?”邹博一怔,黑亮的眸子有着迷茫,疑惑,以及释然。

“十九大宗门和平相处,自从第一个化神修士进阶中期就已经被打破了!”灵椤神色淡然,娓娓说道,“化神中期,已经达到了晋升八品宗门的资格,所需不过是更广博的物资和资源罢了,宗门之战,避无可避!”

“你……说的没错……”邹博全身的力qì

好似被抽光了,若是凌云门拥有了化神中期的修士,势必也会对其他门派展开吞并,绝不会手软。

身后的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那许多他熟悉的声音,昔日的同门好友,如今都沦为了刀下亡魂,他无力的看着,长生门的弟子的实力太过惊人,相同修为,实力至少超出凌云峰弟子三万到五万以上。

不,甚至更多!

若非掌门和长老受制于人,凌云峰又怎么会……又怎么会……

邹博仿佛魔症一般,双眸死死地盯着灵椤,是因为她掌门和长老才会受困,若是杀了她……若是杀了她……

她的实力不过是金丹后期罢了,自己与她修为相当,若是能救出掌门和诸位长老,凌云峰就会得救!

“你要杀我?”仿佛看穿了邹博的内心,灵椤干净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扭曲痛苦之色的男子,淡然的问道。

她有些好奇,她不过是当初想利用他,对他轻轻笑了一下,难道真有如此痴情糊涂的男人?

不过,就算他迷恋钟情于自己,究竟有多深还尚未可知,眼前就有一个选择,到底是师门情重,还是对自己的情根更重,全在邹博的一念之间。

杀,还是不杀?

灵椤非常好奇。

杀了她……杀了她……

“邹博,快杀了她,放我们出来!”眼看着门下弟子一个个被屠戮,韩玉子和一众长老心急如焚,睚眦欲裂,大声吩咐邹博。

邹博长剑长啸一声,斩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剑刃如白璧倒映着灵椤秀美的脸庞。

“把阵盘交出来!”邹博低声喝道。

“邹博,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杀了她!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师兄弟都去死吗?”韩玉子气的浓眉倒竖,满脸狰狞。

“就算我交出阵盘,凌云门的没落也无法避免,想必此时,天星门也已经被元烈掌门给攻下了吧!”灵椤不甚在意的道,对颈项旁寒气逼人的宝剑视若无睹。

微风忽然狂乱,如雪的银丝漫天飞扬,往剑刃拂来,邹博不由自主的偏了偏剑身。

“呵呵……”灵椤轻轻一笑,目光柔和,條的伸出两指夹住剑锋。邹博一怔,下意识的发力,只听咚的一声,长剑竟然被灵椤两指折断。

韩玉子和一干长老看的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上品法剑,就算是化神修士,想要如此轻描淡写的将上品法剑折断,也非易事。众人心头第一个反应就是灵椤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金丹后期修为,定然是刻意隐瞒了修为的高阶修士,至少是化神中期。

两个化神中期!

韩玉子心头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若是只有一个化神中期,他还可以连横合纵千竹门和其他门派抗衡一二,但是两个化神中期,就绝不是他们能抵挡的势力。

只怕这次千竹门的野心就要落空了。

“归降,或者死!”灵椤淡淡的说道,目光从邹博身上移开,落在韩玉子脸上,眼底冷酷威烈之色一闪,“韩道友,选吧!”

“唉……”韩玉子眼底氤氲着落寞之色,重重的叹气,“我们……降!”

“我信你,若是胆敢出尔反尔,一并杀光,鸡犬不留!”灵椤冷冷的道,一种地狱幽冥般的威严酷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韩玉子只觉得身上冷汗津津,面无人色。

这种气息,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凌冽?

“既然我们已经归降,自然不会再做出背主之事,我韩某虽然投降,但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韩玉子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恐惧,强自镇定的说道。

“好!”灵椤條忽起身,仰天大笑,娇咤道,“韩道友日后必会为今日的决定感到庆幸!”

“韩某也期望如此!”韩玉子知dào

情势不可扭转,既然已经决定归降,自然不会再耍什么花样拖延,毕竟每担搁一分钟,凌云门就多损失一个弟子。

灵椤收了锁龙阵,放出了韩玉子等人,韩玉子也不废话,直接飞上高空,大声喝道,“凌云峰弟子听令,放下兵器,归降长生门!”

“什么!”

“什么!”

凌云峰的修士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高空上的韩玉子。

“从今日起,便再没有凌云门了!”韩玉子说出这句话,心中也忍不住酸楚,凌云门传承十万年,没想到今日在他的手中断绝了,一时间,韩玉子仿佛苍老了十多岁,连背影也有些佝偻,他挥挥手,神色严肃郑重的道,“从今日起,凌云门并入长生门,若有不愿意者,可自行离去!”

韩玉子说完这句话,对着灵椤抱拳拱手,微微躬身,神色中带着乞求。(未完待续……)

元婴劫婴。

“韩道友自行处理便是,这一点我绝不阻拦!”灵椤微微一笑,飞上高空俯瞰众人,大声道,“只要诚心加入长生门,以前恩怨一笔勾销,我虽不能保证你们的待遇与我本门弟子相同,但是我敢保证诸君未来的成就绝不止于小小的南域一角,我长生门必将一统海冰岛,君临天下,诸位,可有兴趣,可有胆量,与我一同见证这个奇迹!”

好大的口气!

韩玉子和一干凌云门的人倒抽一口冷气,眼底不以为然。

只有修罗军轰然响应,一个个神色激动,挥舞着兵器大声呼喊,声浪如潮。

“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

凌云门的人诧异的望着不知所以疯狂的长生门弟子,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自信长生门能够一统海冰岛?

“若我凌云门能有如此士气,何愁大业不成!”韩玉子望着群情激昂的修罗军,忽然叹道,眼底升起浓浓的羡慕之色,就凭着长生门这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的弟子,说不定长生门真的会有君临天下的这一天呢!

一瞬间,韩玉子的心头也止不住的渴望,眼底闪过一丝火热。

那就一起来见证这个奇迹的诞生吧!

灵椤吩咐修罗军收刮战利品,凌云门积累了十万年的库存,其庞大可想而知,灵椤用来储存物资的储物锦囊都快塞满了。

将所有东西收刮一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宫殿群,和在狂风中孤立的牌楼。韩玉子望着身后的山门,眼中久久不能释怀,传承万年的基业,就这么没了。

众人离开凌云峰,灵椤飞身凌立,拔出灵玄剑猛然挥动。两道十字交叉的白光闪电般掠出,轰隆隆,高耸入云的凌云峰竟然被整个连根斩断,变成了两截,被灵椤大袖一招,收进了丹田大陆之中。她回过头对韩玉子道,“领域山山势平缓,正好缺少一座有气势的山峰。”

韩玉子风中凌乱了,眼睛瞪的滚圆。凌云门的一众弟子更是像见了鬼似的,这可是搬山移海的手段啊有木有!

或许。君临天下不是梦!

原本还怀着别的小心思的凌云门众此刻被灵椤的手段震慑住了,话说这么有前途的宗门,不趁机抱紧大腿,简直就是罪过啊!

灵椤带着修罗军和一干俘虏降兵回灵岳山,她给元烈发去了消息,询问战斗的结果,情况还算令人满yì

。战斗虽然激烈,但是天星门的掌门已经被他重创,其他负隅顽抗的弟子也被杀的杀。抓的抓。

如此,十九大宗门如今只剩下了十一家,不久之后,千竹门率先自称八品宗门。并且广发英雄帖给其他九个八品宗门,而长生门这边依然不动神色,还是以九品宗门自居,丝毫没有提升宗门品级的迹象。

千竹门此举。算是表达了不愿意跟长生门死磕的意思。毕竟,八品宗门是不得插手九品宗门的斗争。而长生门的反应

也让千竹门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是刚刚才升为八品的宗门,若是长生门也跟着升了八品。继xù

跟他们死磕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降回九品,这是竹君子不愿意看到的。

竹君子的想法很简单直接,那就是拼命的升级,先升八品,在积蓄力量冲击七品,把长生门远远的甩在身后,胜负自然分出。

届时,就算长生门升了八品,七品,千竹门永远都比长生门高一品,在资源和弟子的比拼中占据上峰,长生门也就不足为虑。

千竹门的危机暂时渡过,但是其余几个九品宗门却人心惶惶,长生门没了能制衡的敌人,变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剩下几家虽然跟千竹门签订了盟约,但是现在千竹门已经升级为八品,那盟约也就变成了一张废纸。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向千竹门俯首称臣,二,就是向长生门摇尾乞怜。

无论哪个选择,都不是他们想要的。却又不得不做出选择。而正在这时,长生门却突然宣bù

停战,休养生息,愿与其他门派和平相处。处于摇摆状态的其他九品宗门立即高兴起来。但还是保持着警惕和怀疑,悄悄的观望。

果然,长生门在收编了凌云门,云雨门和天星门之后,停止了对周边领地的扩散,而是专心致志的发展经济,培养弟子,好像是在为冲击八品宗门做准bèi



那几个九品宗门大喜过望,纷纷在心底祈祷长生门快点儿发展起来,赶紧的升级八品。

灵椤却不慌不忙,一边操练修罗军,一边广收弟子,另外派遣得力干将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并且在长生门控zhì

的城池中开了一家长生阁的兵器铺子,不但售卖兵器,而且还有符箓和一些丹药。

时间如流水逝去,岁月匆匆,很快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长生门的实力蒸蒸日上,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发展着。灵椤也打算闭关,她停留在金丹期已经够久了。

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她宣bù

闭关,冲击元婴阶位,就在门中弟子猜测灵椤此次闭关要维持多久时,第二天,灵岳山上的雷云密布,天象惊人,竟然是有人要渡元婴天劫了,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因为长生门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渡劫,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这一次的天劫来势汹汹,一开始就是五行雷劫,五颜六色的雷光像下雨似地不断降落下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这个世界毁灭一般恐怖。

“看,是后山的方向!”门中弟子大叫起来。

“走,去看看!”修士们纷纷赶往后山,观看他人渡劫对自己将来渡劫也有不小的帮zhù

。一时间,不少金丹修士纷纷赶往后山。很快就聚集了数百名修士,各自占据几个方位观看。

这时,嗖嗖嗖,几个闪电般的身影从四面八方飞快的掠来,分别落在不同的巨石上面,是四个年轻的英俊的男子,路远,段子清,章越,闵修才四人。

“是副掌门!”年轻的弟子纷纷惊叫,“还有修罗军三大统领!”

“好厉害,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了!”

“副掌门好帅!”这是年轻的女修士在花痴,“段统领也好英俊!”

“还是章统领比较有男人味!”

“什么啊,闵统领才叫温柔儒雅!”

“要是能嫁给他们中的一个做道侣就好了!”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捧着星星眼说道。

“想的美呢你!”身旁的女修泼冷水,“他们看不看得上你还是个问题!”

“怎么看不上我?”那粉裙女修头一扬,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路远,道,“我这么花容月貌,美丽动人……”

“跟太上长老比如何?”旁边的女修冷嗤一声。

“讨厌!”粉裙女修翻个白眼儿娇嗔道,“就不能让人家幻想一下吗?”

“等你进了后勤组就有资格幻想了!”旁边的女修没好气的打击道,“一个连考三次都没能进后勤组的家伙,好意思幻想吗?”

粉裙女修羞的脸颊一红,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握拳道,“下次我一定能考进去!”

“想要俘获美男的芳心,至少要先进后勤组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旁边的女修笑嘻嘻的拍了拍粉裙女修的肩膀,道,“我在后勤组等你哦!”

“真是羡慕嫉妒恨啊!”粉裙女修羡慕的道,“唉,听说修罗军里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啊!”

“那当然,太上长老出品,必属精品!”

“咯咯咯咯!”

“嘻嘻嘻嘻!”

一群女修士笑的花枝乱颤,惹的旁边的男修一个个都看直了眼睛。

“是太上长老在渡劫吗?”章越望着三里之外的雷区问道。

“嗯,的确是修罗台的方向!”路远回答道,修罗台是两年前建起来的太上长老的别苑,正在后山之中。

“看来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不然会被越拉越远!”段子清沉声说道,沉静的脸上掠过一丝严肃。

“是啊,我有种预感,如果不能追上她,就连跟在她身后仰望的机会也没有了!”闽修才点点头附和道。

四个人对视一眼,视线交汇,迸发出激烈的电流与火花,虽然他们之间的交情很深,但是相互之间也是竞争对手。

五行雷劫持续了一炷香之后,更加凶猛的九霄神雷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仿佛要将这个世间的一切都摧毁,都碾碎!

“这是什么雷劫?如此惊人!”段子清惊叫起来,“这、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元婴修士的天劫啊!”

“不知dào

太上长老怎么样了?”路远神情焦急,如此厉害的雷劫,就是上次元烈突pò

化神修为都没有眼前的阵仗浩大。

“你们看!”章越忽然惊叫起来,“雷劫的威力好像变弱了!”

“什么!”众人一惊,举目眺望,只见远处的雷劫仿佛被一种奇异的力量牵引着不断的往地底下渗透,就像掉进了无底洞一般,消失不见。

尽管如此,天空之上,云层之中,九霄神雷仍然前仆后继源源不断的落下来,声势一次比一次浩大,一次比一次惊天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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