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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腹黑夫君不好惹》


第一章折磨:世间再无玉梵音,只有玉观音

“姐姐,你怨不得我,这麒麟树的血,是爷爷进宫前,让人端来给你的。这玉家只需要一个守护者,你我本就不能同生。你且安心的去。从今往后,我便代替着你,守护着玉家,守护着血麒麟,守护着东冥诏和这东冥国的子民。啊哈哈哈哈哈……”

玉梵音手里端着一碗散发着腥臭的红色汁液,狠狠的灌入玉观音的嘴里。眼里是得逞的奸笑:“但如果,你愿意交出血麒麟,我还可以饶你一命。爷爷也能够安享晚年。”

混合着腐蚀剧毒的麒麟血从玉观音的嘴里,喉咙,一路腐蚀到她的体内。比凌迟处死还要痛苦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她痉挛着身体悲嚎,血水止不住的从喉咙涌出,身体和心脏撕裂般疼痛:“为什么?就为了得到血麒麟。成为玉家的家主,你,你就可以如此歹毒?”

字字似碾压在刀刃上。

“为什么?你敢问我为什么?”

玉梵音脸色一变,眼神变得极其恶毒:“同是玉家的女儿。一母同胞,凭什么你能成为玉家的家主候选人?我才应该是血麒麟的守护者。诏哥哥爱的人应该是我,所需要的人也是我。可这都怪你,是你这个贱人,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就连爷爷从小到大,都偏宠你一人。为了不让血麒麟日后认错主子。他竟然想废了我的修为,把我关到魔窟。”

玉梵音恨的咬牙切齿,看到蜷缩在地,生不如死的玉观音,眉眼一转,笑的阴冷:“你不死。我就要死。换成你,你也会这么做,对吧?诏哥哥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我。可就因为血麒麟,他不得不娶你。只要你交出血麒麟,爷爷就不会有事。我也会,留你一个全尸,否则……”

“玉梵音,你怎可如此歹毒。你若是敢动爷爷,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噗……”

腐蚀水混合着血肉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啧啧啧,都这般模样,你要如何不放过我?”玉梵音的指甲顺着玉观音血肉模糊的嘴角划过,眯着眼笑到:“这腐蚀散的厉害,只是刚刚开始。它在你的体内会一点一点的腐蚀掉你的内脏,从里到外把你化作一滩血水。毫无痕迹。”

玉观音的身体里仿佛有个绞肉机,绞割着她的五脏六腑,那痛难以形容,却不及她此刻的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万般宠的孪生妹妹,却如此憎恨自己。

血泪从眼角渗了出来,双眼失去了光亮,她好恨,好恨,早该听爷爷的话,不该养虎为患:“玉梵音,你是不会得逞的,血麒麟绝不会认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为主。爷爷……爷爷……”

她拼命挣脱,爬向房门。身下两行血迹,一路拖到门口,尤为刺眼。

“既然你不交出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来人,把她扔进魔窟,让她尝尝被尸虫啃噬的滋味。”

“不……玉梵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撕心裂肺的悲嚎中,玉观音被扔进了嗜血尸虫的魔窟。

可她怨恨的瞳孔,却死死的瞪着玉梵音所站的方向。

雪花落在她的瞳孔里,那瞳孔里的血色与恨意,似能溢出来,看的玉梵音毛骨悚然,依然镇定的咬牙笑着:“从今以后,这世间再无玉梵音,只有玉观音。”

第二章重生:比魔鬼更可怕是人心

是夜,风雪侵城,依旧掩盖不住弥散在纳兰王府上空的血气。

整个燕京城,恍若一座死城。

除了纳兰王府中,那一点微弱的残光。

残光来源于,纳兰郡主的院子。

“主子,纳兰王带到。”是机械般的冷调禀报。

许久之后,房间内,传来一声低沉森冷的声音:“嗯。带进来。”

房间推开,纳兰王被两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子,带入房间,跪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可是云州国的燕京城,本王是燕京城的王。你们竟然敢屠城,刺杀本王。你们好大的胆子。”

纳兰王双眼充血,怒不可遏,瞪向床榻上那抹如同修罗降临般的身影。

“呵呵……纳兰王,一别十年,别来无恙。”

低沉的冷调,宛如冰狱极寒的冰刃,刀刀划在灵魂上,厉,脆,却又该死的好听!

纳兰王眯着双眼,恨恨的盯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素闻纳兰郡主国色天香,果真不假。”男人抬起那只隐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

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铁手。

那铁手泛着骇人的乌光,撕碎垂泻的床幔,扣住起床上寸缕不着的女子的脖子,微微带力,把女子从床内侧,翻到了男人的面前。

女子薄的可以看见血管的脖子,鲜血涌出。

玉观音疼的眉心皱了皱,意识有些浑浊,只觉得脖子很疼,身体很冷。还没清醒过来,就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掌,游走自己的有胸口。她难受的从喉咙发出一声破碎的嘤咛。

这种感觉,很真实。

她没有死?

还是说,她已经来到了地狱?

接紧着,一个寒彻的声音,传到耳畔。

“啧啧啧,瞧这白里透红的肌肤,玲珑娇柔的身子,床上功夫也是了得,伺候的本座很是舒心,看来,纳兰王平时没少传授她在床上如何取悦男人的本事。”

男人此翻话一出,纳兰王的脸色顿时难看的想吃了恶心的苍蝇一样难看。

男人不紧不慢的抽回自己的铁臂,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细细的擦拭着铁手上玉观音的血,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纳兰王觉得今夜的血景,与十年前啸月城的血景相比如何?”

十年前?

啸月城?

纳兰王的脸色一变再变,看着男人的眸光,由阴狠,复杂演绎到难以置信,再到恍然狠厉:“是你。你没死,你居然还活着。”

他真恨当初,为何疏忽没有亲眼看着他,被那群野狼撕了再离开。

悔矣悔矣!

男人阴冷的目光,落在玉观音那诱人的身段上,眼前浮现出十八年前母亲,被他们这些畜生强奸至死的惨烈画面。

那恨,浓的化不开,比这九寒天的夜还要沉。

纳兰威当年做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眼下,自然也知晓怎样才能活下去。

他颤巍着站起来,双眼充血,一步步的朝躺在地上的玉观音走去,脸上露出歹毒的阴笑。

他以为,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以为这样,就能羞辱到他?

第三章罪孽:禽兽不如的亲人,杀了也罢

玉观音躺在地上的身体沉冷了几分,逆在周身的气息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恢复意识后,她没有立刻醒来,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这几个人的谈话,委实让她吃惊,愤怒,难以置信。

可更荒唐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的父亲。

他竟为了活命,当真要玷污自己的女儿求生。

简直是荒妙至极。

前生被亲人害死。今生却要难逃亲人的毒手。

如此,不要也罢。

既然重生在纳兰睿的体内,前世的仇今生的恨,她一一讨回,绝不会在以仁慈待人。

“就算是玩。也该由我说的算。”乍然声响,一道格外戾气的女声传到几人耳里。

刹那,几人的视线,落到声音来源处。

就连床榻上的男人,眸光也移了过去。

当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玉观音,此时此刻已然爬了起来,他的眸光深谙起来,卷起了飓风般的漩涡。

方才,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

玉观音忽略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淡漠的走到床榻前,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倚在床榻上的男子,径直撕下了床幔,动作迅速的裹住自己身体,并给脖子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的让人吃惊。

“你想要如何求生?”裹好身子后,玉观音转过身子,朝本向自己走来,现在却定在原地纳兰威望去,眼底无悲无恨,可她周身的戾气,却是让床榻上的男人都不免挑眉。

“睿儿,父王也是逼不得已。”见她醒过来,纳兰威自知错失良机,便直接扑向她:“睿儿,念在父王这些年来视你如掌中宝,如此疼爱你的份上。你就大发慈悲救救父王。”

玉观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瞳色血潮翻腾,淡定的拔下头上的钗子,脚步未移半分,准确无误的扎入纳兰威迎面扑来的胸口。

握着钗子的手松开,纳兰威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胸口的衣衫瞬间被血染红,瞪大的双眼,不甘的望着玉观音,显然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胆怯懦弱的纳兰睿。

这一刻的玉观音那个恶魔男人还要恐怖。

床榻上的男子全程未置一言,他的视线随着玉观音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没能在她的脸上或眼底,捕捉到一丝悲愤与胆怯,甚至没有半分的不忍和哀痛。仿佛她杀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或是阿猫阿狗。

那种眼神,漠视天下,似乎在她的眼底,毫无生命的存在。

这与之前那个向他苦苦求饶的纳兰睿判若两人。

纳兰家的血脉,果然一代更比一代狠!

然而,玉观音接下来的举动,却是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只见玉观音走到纳兰威的尸体前,拔出他胸口的金钗在他身上擦干净血,便捞起自己绸缎般的长发,往头顶一盘。

旁若无人的脱下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连带着纳兰威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通通搜刮走。

男人看到她此举,微缩的眸子溢出一丝兴致,这个女人是想跑路?

她以为,她能够从他的手掌心逃跑?

玉观音至始至终都忽视着男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快,纳兰威身上之前的玉佩和玉扳指也落入了她的囊中,这些东西能够维持一段时间。

她这才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眸光落在慵懒的倚在床榻上的男人,只见他一身茶色衣袍松垮的挂在身上,露出整片肌理性感的胸膛,一半胸膛被披散下来的墨发掩盖,完美的黑与白,他的下身只着一条浅茶色的亵裤,一直腿随意的勾起了,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只可惜,是个断臂!

“本座到是小看你装死的本领。”报九觞冷残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从醒来后,就没有看他一眼,眼下,却看着他的断臂出,露出惋惜同情的神色。

报九殇的眼底瞬间卷起了滔天巨浪,铁手一抬,扣住玉观音的脖子带到眼前,眼底眯着危险的气息:“这都是拜你爹所赐。我本想让他们生不如死。可你却给了他们一个痛快。你说,本座该如何处置你方解心头恨。”

脸对脸的接触,这才让玉观音视线落到男人的脸上。眸光陡然一怔。

倾世修罗色,似玉生香。

枯骨生出的曼陀罗,魔前绽放的修罗花。蛊惑迷人,却透着死亡。

这是玉观音见过最好看的容颜。也是最邪佞的脸。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吗?”

会,她怕死。

可,仇未报。

爷爷生死未卜。

她没有死的资格。

也不能死。

报九殇还没明白玉观音的话意,就见玉观音嘴角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身体顺势柔软的倒在他的怀抱,春笋般的玉指,从他的胸膛一路轻抚着来到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脖颈,眼波潋滟,宛如璀璨的繁星。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本座饶了你?”

报九殇的眸色越来越冷,对她此举,甚是厌恶。

自亲眼目睹母亲是如何惨死之后,心里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每每噩梦,痛苦不堪。

那方面,根本就……

“那,如果是这样呢?”话音未落,环在男人脖子上的右手,瞬间点在男人的断臂的右肩骨内侧。男人的断臂灵活度,本就不似左臂,被点了穴位,顿觉整个肩膀酸麻不止,像是瘫痪了一般,扣住那澜睿的假手自然松开。

报九殇脸色骤变,左掌汇聚着一股摧毁万物般的力量,劈向玉观音。玉观音本能的抬起左掌迎上。

两掌相击,风云变色,本该出发凄厉的惨叫。

然而,令人震惊的事儿,发生了。

玉观音不紧毫发无伤,面上神色未变,只见她的掌心瞬间迸发出刺眼般强烈的光芒。报九殇只觉得的掌心一阵灼痛,即刻收掌,隐隐看到玉观音的掌心一闪而逝过的血色异兽。

玉观音心中也怔然一瞬,掌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捞走男人的搭在屏风上的天青色鹤羽披风,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旋身到窗前,纵身一跃,转瞬消失。

那动作疾如闪电,几乎在刹那间完成。

报九殇怔然一瞬,是血麒麟,是她……

第四章死里求生:没有死的资格

暗处的武卫们都傻了眼,不停的眨眼揉眼,一定是出了幻觉。

他们主子这一掌,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得住。

纵然接得住的人,不死也去半条命。

可眼前这情况……

容不得武卫们多想,再不追,恐大悲临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报九殇的眼前,恭敬道:“主子,国师大人传来消息,水月阵失败了,星罗镜也碎了。”

报九殇眸色骤冷:“立刻去追。不得伤她半分。误必要把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一阵劲风掠过,殿内哪还有报九殇的身影。

…………

玉观音裹着天青色的鹤羽披风,顶着暴风雪,顺着记忆从后院快速的逃离自己的别院。

她的左眼所看到的事物,皆是骇人的血色。

就连右腿走起路来也很吃力。

不难看出来,原主是个瞎了眼睛的跛脚。

玉观音的心一凉再凉,原主这个郡主,活的也很是窝囊啊。

她一路朝城南奔去,那座山上有座庙宇,庙宇的佛像下,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城外。

那是纳兰王为他自己留的后路之一。

现在,也是唯一一处,能让她逃出生天的地方。

一个时辰左右,玉观音终于奔到山上,远远的便看到庙宇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玉观音隐藏气息,溜进寺庙。

寺庙里只有正殿有着光亮,而地下暗道,就在正殿的佛像下面。

彼时,玉观音并不知道自她上山起,她的一举一动,就被人尽收眼底。

庙宇的正殿前,一抹遗世独立的身影伫于殿前,单手负于后腰,点缀着星辰碎片的双眸,落在那抹在风雪内疾行的天青色的身影上。

今夜,整个燕京城的百姓,都沉入了冬日醉。

三日内,都不会醒来。

这个不顾夜间风雪,半夜爬上山的男子,会是什么人。

他竟然,没有中冬日醉。

“国师大人,要不要属下去……”一个黑影出现在那男人的身后,恭敬的道。

“不要打草惊蛇。”宽大袖袍下的大掌微微一抬,携起一阵雪花。

黑影无声退下。

楼星宇匿了气息,纵身一逝。

玉观音小心翼翼的潜入正殿,果然如她所料,今夜不仅是燕京城毫无人息,就连这寺庙也很不寻常。

一路来,她连一个守夜的沙弥,也未曾看到。

除了这正殿的一盏长明灯,不知疲惫的亮着。

玉观音想来,这一切定是与那男子有关。

轻车熟路的来到佛像前,脚尖一点,跃上供桌,上了金佛莲花座,爬向佛像的金手指。

匿了气息的楼星宇,眼底闪过一丝高深漠测的光芒,竟然是出现在星罗镜中的女子。

难道,她就是转世而来的大祭司。

楼星宇眼底的眸光越发盎然,有意思,看来水月阵并没有失败。

思及时,玉观音已经成功的爬上佛像的肩膀上。

若不是原主这副身体虚弱,她到也不用这般耗力。

体力透支,让她很没安全感。找到佛祖拈花一笑的金手指,玉观音用力的扭转。

很快,佛像的背后,传来一阵沉闷声,在寂静的大殿,格处的响亮。

楼星宇见她此举,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在此待了几个时辰,竟没有发现佛祖拈花一笑的手指有机关。

跳下佛祖的肩膀,玉观音快速转到佛像后面,在莲花座的下方看到一个半个高的暗门。

她推开暗门,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暗道很长,石壁上没有嵌灯。但光线却很亮。

玉观音细一看,墙壁凿出的洞内,摆放着两颗夜明珠。她顺手捞了出来。

见玉观音进了莲座下方的暗门,楼星宇纵跃到佛祖的肩膀上,转动着那根设有机关的佛指,随之跟进暗门。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眼前的甬道,就感觉到脖子一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喉结:“你是什么人?”

玉观音从开始步入正殿,就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尽管对方隐匿的很好。

可在修炼十八年的她面前,只要有一点气息,也逃脱不了。

尽管,她现在毫无修为。一切为零。

“姑娘别误会。在下是留宿寺庙的客人。”

楼星宇和善的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他没料到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竟有如此高度的敏锐感。

玉观音漠然的盯着他:“如今整个燕京城的人都在沉睡。就连寺庙里的和尚,也无一幸免。你说,你是留宿在此的客人。那么,为何独你一人平安无事?”

楼星宇勾唇轻笑,那一笑仿佛盛开的花盏般美好,昏暗的甬道都似乎亮了起来:“姑娘此话无虞。可既然如此,那么姑娘又为何安然无恙?”

楼星宇显的很淡定,并无半点的慌张,即便玉观音手中的利器就扎在他的喉咙,随时可能封了他的喉咙。

玉观音打量了男人一眼,头上戴着似道人戴的片玉冠帽,束起墨色长发,两鬓的美人尖自然垂泻一缕墨发,身穿灰白相间的素白道袍,披着一件蓝白色的披风,眉眼间清润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仙风脱俗的美好。

若说纳兰王府的那个男人,是个透着黑暗气息的修罗。

那么眼前这个男子,便似那魔前得道的仙人。

见玉观音犀利的眸光打量着自己,楼星宇坦然的迎视着她的眸光,也打量着她。

一身不合身的男士衣袍,虽整齐却看得出来,这是她匆忙之下穿上的,一头墨发失去钗子的束缚,披散在双肩,凌乱却不显狼狈。眉眼妆容晕染,可见不久之前痛哭过,额头青紫,像是撞击过,脖子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她刚刚死里逃生。

那一双翦水般的双瞳,明明柔媚的像是潋滟的秋波,可透出来的眸光,却宛如天边的明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却又深邃的似古潭般让人望不到底。

这是一种,傲世而立,让人敬而远之,不敢逼视风华。甚至不容小觑。

楼星宇双眸含笑的望着她。那纯净的美,绚丽的让人沉醉。怕是任何女子,瞧上一眼,便失了心魂;“我们虽不是朋友,却也不是敌人。姑娘不必担心我会将姑娘的行踪,告诉他人。跟随姑娘前来,不过是想寻一条出去的路。以保性命。”

第五章破庙:初遇时,你是清风明月

玉观音不知他是敌是友,说的是真是假。但眼下不便树敌。

这个男人气度不俗,身手不凡,方才。他要是想动自己,早就动手了。

她收回手里的金钗,朝暗道的那头走去。

楼星宇跟随在她身后,方才并没有发现身手敏捷的她,竟是一个行走不便的跛脚。

两人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来到出口处。

彼时,天色已经泛白,下了一夜的大雪已有停的趋势。

玉观音打开出口的石门。却不料,石门的那头,已被连日来的大雪给冰封赌住。

这让玉观音颇为皱眉。

燕京城所有人都陷入沉睡,这风雪虽大,却也不能及时掩盖她逃跑的痕迹。

不多时,那个男人的人,就会寻到她。

若是发现了这个暗室,想逃,恐怕就更难了。

可她现在很是虚弱,又身无修为,方才是命悬一线,才得已血麒麟救主。

可她现在,一点力量都没有,根本震不碎这足有数尺厚的冰墙。

她回头看向楼星宇:“这是唯一的出路。你若想要逃出去。就将这冰墙震碎。”

玉观音的脸色极显苍白,楼星宇看得出来她很虚弱,且受了内伤:“姑娘受了内伤。若不及时治疗。恐在这样的情况下,恐会恶化。不如先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否则,就算逃出去,姑娘也走不远。”

说罢,从宽大的袖袍内取出一个白玉瓷瓶,递到她的面前:“这药丸,无论是对内伤还是外伤都有极大的效果。”

玉观音皱眉望着他,少顷,便道:“两两相抵。公子,请吧。”

虽说,他的话有道理。可她现在的首要是保命。

见玉观音坚持,楼星宇知她的心思,便也不多说,掌心汇聚着内力,起手间,十余尺的冰墙瞬间爆碎。可见内力不凡。

而此时,报九殇已然跟着玉观音留下的痕迹,上了山。

楼星宇的人,眼见一抹黑影风一般的速度朝燕京寺而来,脸色刷的一下惨白,立刻迎上那抹黑影,抱拳恭敬道:“国师大人因星罗镜碎,未能寻得转世的大祭师,很是不安。已经先行动身回国向陛下负命。特留属下在此向将军禀报。”

报九殇的眼底,滑过一丝深谙,眸光扫了那人一眼,朝正殿内走去。

方才抬眼,眸光便扫到大殿地面上湿湿的,有未干的脚印,显然是沏雪后的鞋子留下的水渍印。细细一瞧,那脚印并不是一个男人的脚印。

视线上移,眸光落在莲花座上,脚印在这里消失了。

看来,这金莲座下有暗室……

难道,那个女人已经被国师带走了!

想到这儿,报九殇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

云州十八年,纳兰王府一夜间,被灭满门。暴雪覆盖了满院的鲜血。

除了纳兰郡主殿内渗入白玉地板缝隙的血迹,看不出星点的遇害痕迹。

往日热闹万分的王府门前,静的可怕。

大白灯笼高挂府前,引人注目。

却因纳兰王府一连三日并未开门,没有一个守卫,百姓八卦却也不知前因。

只知,纳兰王府出了事。

后,因纳兰郡主和亲曜日国的大喜日子,纳兰王府毫无动静,并无半分喜庆,百姓们纷纷猜测,定是纳兰郡主不愿和亲曜日国,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直到送亲大队浩浩荡荡进城,推开纳兰王府的大门,这才发现纳兰王府毫无一人。

长达两个时辰的搜寻下,才在王府的后花园的冰池里,发现了纳兰王,纳兰世子,及府中人的尸体。

当时,震惊了所有人。

整个水池被尸体填满,足有三百多尸体,全被连日来的暴雪和寒冰冻住,根本无法打捞,修罗场面,竟连见惯马革裹尸的守城将军都暗自唏嘘不已。

当天夜里,纳兰王府惨遭灭门的噩耗,就在八百里加急中捷报到云州帝王的耳里。

云州帝当即昏了过去。

太医院一帮子太医,也吓的丢了半条命,连夜抢救。

云州帝一醒来,就哆嗦嗓子问,纳兰郡主也死了?

禀报的人,虽未亲眼见着纳兰王府被灭门。但连纳兰王都惨死,何况是纳兰郡主一个女子。

自然回应,无一幸免。

云洲帝一听,差点又抽了过去,连忙命人私下将他最宠爱的大公主传来,赐封为纳兰和硕公主,过继在了纳兰王的名下,于三日后和亲曜日国。

遂,放出消息,纳兰郡主一直在燕京。免于遭难。

以此,来稳住云洲国与曜日国的和亲。

纳兰郡主没有遇难的消息,很快传遍燕京城。

自然,也传到了正主的耳里。

纳兰睿得知消息后,不怒反笑。

楼星宇看着她眉眼上挑,心情似乎不错的模样,清风明月般的眼底闪过一道潋滟的光芒:“城里城外都是官兵,连大军都驻在城外十里处守城,以防影月国不备来袭。如今,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刺杀纳兰王府的凶手是影月国派来的杀手,燕京城,已被封城。现在只准进,却不可出。”

说着,把刚烤好的野鸡递到她面前。

玉观音眉眼弯了弯,她才不管这些。

云洲帝放话出来她没死,三日后和亲,那必然是偷梁换柱,找了一个女子冒充她去和亲。

左右,见过纳兰郡主的人少之又少。到了曜日国,更加无人认识。

她求之不得。

可无后顾之忧的担心那个灭了纳兰王府满门的男人会四处追杀她。

她便可以一门心思的去寻找,回灵域大陆的方法。

她犹记得前世自己的神魂,曾被带来过这片九州大陆。

只是,那时候是血麒麟的精魄将她带来。又将她带回。

如今,她重生在这副躯体内,想要再度回到灵域大陆,就只能靠自己。

爷爷还在等她。玉梵音那个畜生,已经疯了,希望爷爷能撑得住,千万别中了她的奸计。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覆在眼敛,掩盖住内心的翻腾的怨恨和不甘。

玉梵音,南冥诏,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玉观音只要活着,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都给我等着……

第六章破杀星出:天下大乱

玉观音虽敛下了眼底的恨意与杀气。可周身逆转的寒流,连空气中的寒气都逼的退避三舍。

楼星宇尽收眼底,却未问及。

玉观音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瞧见楼星宇的腰间挂着一个紫玉色的流光溢彩的酒壶,心念一动,从他的腰间取来,拔开酒柱,便要往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楼星宇眯着双眼,瞧她这般喝法,眉心微皱:“这夜摇春的酒性颇烈,不适合女子饮用,不可这般喝。”

还未来得及阻止,小女子已经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下去。当即咳嗽起来,眼泪都呛了出来。

不顾楼星宇的眸光,她呛红着双眼,凝着他问:“你可听过灵域大陆?”

楼星宇听到她的询问,迎上她的眸光,只见她瞳孔泛红,溢着晶莹剔透的泪花,模样楚楚可怜,透着勾人的诱惑。

“原以为,你会问及纳兰王府的事情。却不料……”

“纳兰王府?”玉观音眯起水光潋滟的美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楼星宇清风明月般的皓眸凝着她。她的神色对纳兰王府不屑一顾,甚至于嘲讽,确实不像是纳兰王郡主。

可她身上的披风,是报九殇的披风没错。

这就意味,她是自纳兰王府逃出来的。

如果不是纳兰王府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从纳兰王府逃出来。从报九殇的手里逃出来。

不过,他对她是不是纳兰郡主,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管她是谁。

从她出现在星罗镜内,令星罗镜破碎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饮了一口酒,楼星宇眯着双眼望着她道:“你方才,为何问及灵域大陆?”

“不知便罢了。”见楼星宇反问,玉观音不愿他人得知自己的行踪,摆了摆手,吃了一口酥香可口的野鸡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被树上掉落下来的雪,道:“道不同,就此别过。”

说罢,便朝远处走去……

然而,才走两步,便被头顶炫目的一道光亮,吸引去了目光,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

大雪已停,苍穹泛着灰蓝,一颗闪耀的星辰嵌在苍穹之上,光芒万丈,竟比那新生的骄阳还要明亮闪耀。

玉观音盯着那颗升起的星辰,眼底闪过一丝愕然,竟是太白星。

楼星宇在太白星出现的一瞬间,如月色般的眸底便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转而,视线落在玉观音的背影上。太白星起,紫薇星落。视为破杀,这丫头,怕是要麻烦了。

与此同时,燕京城内,未随武卫离开的报九殇,站在一间茶楼的窗前,望着空中的出现的太白金星,冷峻无双的脸上,冷沉的似能滴下冰来,这破杀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

莫非,意指之人正是那丫头。

想到此处,他周身的气流是越发的逼人,眼底的杀气更是骇人。

若真是那丫头,这九州八国,怕是没她的容身之地。

她绝不能被楼星宇带去九州天城。

而彼时,九州天城的高耸入云的摘星楼顶,站着一位白衣委地的少女。少女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望着头顶那颗极其耀眼的太白星,眼底流动着似乎能看透一切世事的光芒,青丝舞动,白衣飘扬,云雾缭绕间有如仙子般脱俗气质,宛如洛神临世。

“来人,去禀报陛下。破杀星已经出现。不出三年,女主乾坤,九州颠覆,天下大乱,必将生灵涂炭。”

007章美男子:怎样都好看

“看来,这九州的天下将有变数啊。”

许久之后,收回眸光的玉观音,暗自喃喃。

只是她并不晓得,易改乾坤之人,指的便是她。

更不知道,伏机重重,正在向她逼近。

正欲离开,林子的前方便传来喧嚣的搜捕声:“这里有脚印,都搜仔细了,一天找不到杀害王府的凶手,一天也别想过好日子。都给我仔细搜这林子,看有没有影月国的人潜伏在内。”

玉观音眸色一沉,回首,腰间已然被一只大掌扣住,被一股难以挣脱的力量揽入一个温暖沁着淡淡清香的怀抱,男子特有的气息灌入鼻腔,甚是好闻。

只感脚下一轻,男人揽着她纵身一跃,朝林子深处穿梭而去。寒风掠来,似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让玉观音的脸上生割般的疼,被层层白雪压弯了技的茂密的树枝,不时从眼前闪过。

“这火刚熄灭,看来他们还没有走远。一定是影月国的探子潜伏在内,快追,别让她们跑了……”身后传来紧急的命令声。

玉观音正欲朝身后望去,看那些人有没有追上来,便听头顶传来男子温润好听的声音:“别动。”

说罢,她的后脑勺便被一只大掌扣住,将她的脸颊按到他的胸怀。

她本能的脱离,却被后脑勺那只大掌,更加用力的钳住,让她整个脸颊,都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心口。

感受到怀里的小女子妄要挣脱,楼星宇低语道:“想要知道灵域大陆在何处。就乖乖的别动。”

他如此说,想必是知晓。玉观音当即放弃挣扎,将自己被冻的冰冷的侧脸贴在男人的心口。

男人身上淡香清冽的气息让她闻着很是舒适。

她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男人的心跳声,铿锵有力,在这一刻,竟令她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见怀里的小女子不在挣扎,楼星宇眼底滑过一丝莫讳如深的神情。

恰在此时,一抹青衣男子迎了上来:“大人,马车已经备好。”

说罢,那青衣男子,朝林子深处,追来的捕快望去。

楼星宇低“嗯”一声,抱着玉观音轻盈落地,让青衣男子带着玉观音进马车。

玉观音上了车辕,感受到身后空气爆动,寒流肆意,连忙回头,只见楼星宇抬掌间,青丝舞动,袖袍盈风,四周树枝和地面的层层白雪瞬间被掀起十丈高的雪潮,瞬间将追上来的捕快们,掩盖在雪潮下。

他则连头也不曾回一下,袖袍微拂,雪花飘扬,在青丝落满的雪霜下更显仙气十足。

那百丈雪潮顿为背景,他似来自雪中的仙人,天下无双。

玉观音前世,没少见过俊美的男子。

可却从未见过,如此惊华世人男子。

他的身手,果然不容小看。

“这般望着我,莫不是想要暗许芳心?”见玉观音定定的望着自己,楼星宇眼底滑过一丝愉悦的光芒。

玉观音嘴角一抽,抛了一个你少自作多情的眼神给他。

转而,上了马车。

被小女子抛了一记嫌弃的眼神,楼星宇勾起的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问一旁的青衣男子道:“天行,大将军现在何处?”

“回大人,大将军已经在回国的路上。陛下命人传来旨意,要大人务必将大祭司毫发无伤的带回去负命。”被唤天行的男子,恭敬的回道:“那夜大将军前来寺庙寻找大人。属下见大人迟迟未出暗室,便道大人因星罗镜破碎一事为由先一步回国向陛下复命。眼下,我们务必要先一步赶回星瀚。”

跳上车辕,天行驾车离山。

楼星宇微微眯瞳,皓眸望了眼躺在对面软玉榻上舒适着闭眸养神的玉观音,修长的玉指轻敲桌角,从桌子的下方弹出一个暗格,取出一件女子的衣袍,扔在玉观音的身上,“若不想被当成刺杀纳兰王府的刺客,就脱下身上的衣服。”

008章清风如他,竟是个毒舌男

玉观音被冰凉的衣服砸了个满面,伸在火炉前烤火的手一把抓起脸上的衣服,睁开双眸,坐起身子来,看了眼手里的青灰色衣裙,又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男士衣袍,甚感不妥。

她这身上的衣服是当时逃命时,从纳兰威的身上剥下来的男装,上好的衣料,绣着王室贵胄的蟒纹,太过招眼,穿着免不了要招惹上大麻烦。

还有她身上这件令她颇主喜欢的鹤羽披风,一看便知不菲,是个稀奇的玩意。

这些,都太引人注意了。

她拿起衣服欲要换上,蓦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分不清前后,身子干憋憋的女人感兴趣。”

楼星宇垂下眼眸,执起桌面上的玉壶,给自己酌了杯酒,眼皮也没抬一下,将杯中的西凤酒,一饮而尽。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玉观音。

玉观音的脸色刷地一下黑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楼星宇,竟不知这男人看起来温润如风,如此美好,竟如此毒舌。

她低头看着自己这绡瘦的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胸,暗自叹息,虽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胸无二两肉。

这纳兰郡主好歹也是纳兰王府的郡主,怎么会弄的如此营养不良。

看来,她想要把身体补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日。

楼星宇眼底的余光,瞥到她此举,饮酒的动作微恙,嘴角噙着丝丝旁人察觉不到的笑意,这丫头还真是不害臊啊!

这马车是人家的,玉观音总不能赶他下马车,于是,便把裹在脖子上半截床幔解下来,塞到马车顶部固定起来。中间隔了一层床幔,玉观音这才转了个身子,背对着楼星宇的方向,脱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扔在暖暖的火炉前,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衣裙,一件小巧素白的小兜衣从里面掉了出来。

玉观音吃惊的瞪大双眼,伸手提起小兜衣,又看到落在软榻上的同色小内内。

玉观音有点不淡定,看着眼前的两件贴身衣物,嘴角直抽,吞咽着唾沫,脸颊微微泛红,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这会不会也太齐全了!

“放心穿,是你的尺寸不会错。”似乎又看透玉观音心底所想,男人好听的声音略带几分醉人的清笑:“若你习惯了空裸,不穿也罢。扔出车窗外便是。”

玉观音听到他的话脸颊越发绯红,顿时恼羞成怒:“你才习惯空裸。你全家都习惯空裸……”

“我全家,就我一个。”男人笑意如风:“不信,你可以检查我。冲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断不会拒绝。”

明明戏谑轻浮,可他纯净如风的声音里,偏偏听不出半分轻佻,倒显得他似乎真的为了报恩,而甘愿牺牲一切似的。

玉观音若是起了恼意,倒显得她心思不纯。

“多谢好意。本姑娘对粉面红唇的白面郎。提不起半丝兴趣。”她一边快速的穿好衣服,一边不甘似弱的回讽。

楼星宇慵懒的倚靠在软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指间的玉白盏,微眯着双眼,望着幔帘那方的小女子。

马车厢内的夜明珠光散发着淡淡,清幽的光芒,洒在粉白的幔帘,清晰的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和线条几近完美的腰身,臀部被桌子遮掩,在小女子穿衣的时候若隐若现,好生引人遐想。

那一头瀑布般的青丝,离开了钗子的束缚,被释放下来,瞬间垂泻了整个后背,也遮住了男人满眼的春色。

换好衣服,玉观音扯下幔帘,从男人的面前拿过酒壶,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口饮尽后,方才抬头问他:“你方才说……”

话还未说完。马车蓦地一下停了下来。

玉观音的脸色也刷地一下变了,望着男人的眼神逐渐犀利,马车外也传来天行谨慎的声音:“大人,前方有埋伏。敌人不下二十人,介介皆是高手。”

009途遇伏机:生死一线

退,已经没有退路。

玉观音很明显的感受到,杀气已经然他们包围。

这些人,很显然是为了索命而来。

难道,是追杀她的那帮人?

想到这儿,玉观音瞅着楼星宇,眼中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闪烁着秒怂的光芒。

如果这群人是冲着杀她而来。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能够救她。

别无他法。

楼星宇很是风轻云淡,如画般的眉都不曾皱一下,躺在软榻上轻拢着衣角,把玩着玉盏,直接忽视玉观音求助的眼神,淡漠道:“怎么?怕了?”

玉观音摇了摇头,转而,似想到什么,扬起脖子:“我怕什么。这些人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才在这路上提前做了埋伏。可见,敌人知晓,你一定会走这条路。”

玉观音心里也是怀疑敌人,是冲着她来的。

可,细细一想,她逃往何处,敌人并不知晓。

哪会提前,在这条路上设下伏击。

换而言之,这些高手,可能是冲着眼前这个男人来的。

果然,下一刻,马车外传来天行的惊呼声,“大人小心。”

话音落,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刀,刺穿车厢直入男人的后颈。男神色淡然,镇定自若,身体轻斜,那长刀自他的肩膀上方穿透来。只见男人大掌一抬,双指轻夹刀刃,食指一弹,一股雄厚的内力注入刀身,马车外传来痛苦的惨叫声,以及天行与敌人刀剑相接的打斗声。

玉观音立马将自己的身子委蹲下来,以免有长刀从自己的身后刺进来。

“待在车上,不要下车。”音话未落,一抹白影眼前一逝,便见车帘晃动,车厢内,已无男人的身影。

玉观音趴在车窗前,掀开一条缝隙,朝外望去,只见十数名黑人衣将楼星宇一人包围。而天行也被两个黑衣人缠打住,脱离不了。

这些人武功极高,看似凌乱无章的围着楼星宇打转,可脚下的步伐,都透着诡异,作战很有计划,且配合的很好。不是专业的杀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

玉观音有点担心楼星宇的安危,他的身手是好,可他一人,如何敌得过这十几个高手。

这些人,很显然是在布阵,利用阵法困住楼星宇。

很快,这十八个人脚下的阵法形成固若金汤的牢笼,几乎找不到破绽,被困之人,出招,便是死。

玉观音眉心微佻,望着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阵法,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鄙夷,她伸手从桌侧的暗格内,取出一颗黑曜棋子,朝着阵法中的其中一人弹去。

只听“啊”地一声,那被弹中的人瞬间应声倒下,阵法被破,余下十七个人也如塔骨牌似的,相继前赴,尽数倒地。

楼星宇正欲破阵,不料却被玉观音先一步破了阵,心下震惊的瞬间,大掌一挥,空气里的水份瞬间凝结成冰,化成万千冰箭,朝摔落在地的众人射去。

转瞬间,十多个黑衣人毙了一半。

余下数人,持刀杀向楼星宇。

其中一人,朝玉观音看来,眼底淬着阴鸷的杀气,显然,因为玉观音破了他们的阵法,害死他们的兄弟,而对玉观音产生了杀机。

010章异香沧月

玉观音已然做好迎战的准备。

谁知,那黑衣人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提刀杀向楼星宇。

可见,他们的任务,只是想要那个男人的命。

也不知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遭遇刺杀。

莫不是哪国朝中的大人,得罪了什么人。

现在,容不得玉观音多想。那方天行已经挂彩,被两个黑衣人牵绊住,无法靠近楼星宇,更别说是帮忙。

而楼星宇这方,一人对付十多个黑衣人,虽身手皆在黑衣人之上,却也被十数人缠战不休。

以楼星宇眼下的情况,只能速战速绝。可这些黑衣人,却在打迂回战,防守,防御,明显是在消耗楼星宇的体力。

楼星宇早识破他们的计划,清冽一笑,翻掌间,天地变色,雪潮翻涌,漫向黑衣人。黑衣人齐齐持刀腾跃,似在楼星宇这最后一击后,再无力量时,朝他的喉咙索去。

十数余的长刀长剑,哪怕只有一把索中楼星宇的喉咙,便也能要了楼星宇的性命。

玉观音瞳孔放大,体内血液翻腾,却无能无力,脱口喊道:“小心。”

楼星宇眼见十数余的刀剑,朝自己刺来,刀剑之气凌厉的连四周的树目都斩断,何止是他的脖子。

只见他身姿翩然翻跃,贴地而闪,隔空取来一根手指粗细树枝,注入内力,抵挡住黑衣人的再度的连翻攻击。

玉观音趴在窗口,探出头望着不远处的厮杀。

从没想过,本是血腥残杀的场面,也可以这般的惊心动魄,唯美如画。

那素蓝衣袍的少年,化枝为剑,一招一式,从不落空,雪花飘扬间衣袂翻飞,墨玉般的发丝风中舞动,剑法高招,宛如蛟龙遨游,掀起风暴万里。须臾片刻,已将十数余黑衣人尽数斩杀。

天行已浑身是血,身上受了几处大伤,止血后,眼瞧着自家主人的素蓝色的胳膊上衣袍浸透了血,连忙上前担心问:“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必务在天黑前,赶到风波庄。”说罢,拂去衣袖上方的落雪,楼星宇快速钻进车子。

马车快速行驶。

“何人想要杀你?”虽解决了那些黑衣人,楼星宇的手臂也受了刀伤,玉观音一边问他,一边掀开他的袖袍查他的伤势。

未等她查看清楚,楼星宇衣袍一挥,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尽管他收回去的速度极快,玉观音还是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一个一闪而逝的图腾。

如果玉观音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驾云腾飞的图腾,正是白虎。

“你的伤口若不及时处理。恐怕这条胳膊,都会废了。”玉观音不是吓楼星宇。他的伤口虽未显中毒的迹象。

但,她嗅到了一股不属于楼星宇身上的香味。

她相信,楼星宇也嗅到了这股香味。

而且,越来越浓。

“你到是懂得不少。”楼星宇眯着双眼深遂的凝着她。这世间能破破云阁的困龙阵的人不多。这沧月花,也出自西域。

楼星宇的眼底,滑过一丝杀气,没料到那个人,竟然请了破云阁的人来对付他。

他抬眼看了玉观音一眼。那刺客明显对玉观音起了杀心。却并未动她。

呵呵,有意思。

011章温泉美男:谈条件

夜凉如水

距离风波庄十里外的伏藏山间,雾气缭绕,空气里弥漫潮湿的气息和淡淡的硫磺味,一俊美绝伦的男子赤着上身,浸躺在温泉内,肌理性感的胸膛在水面时隐时现。

因为浸泡温泉的原因,那张仰靠在石头上的俊脸,泛着诱红,被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冷峻的脸庞上,凌乱中透着蛊惑的俊美。

一道魅影来去无影,似风似雨般出现在温泉池边,跪地恭敬道:“主子。破云阁的刺客失手了。并未杀掉国师和把纳兰郡主带回。”

男人闻言,闭起的眉宇,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

那魅影继续道:“破云阁,传来了一封信。可属下打开信检查,却发现信中没有一个字。只是一张空白的纸。不知是何意。”

“哦?”似乎来了兴趣,男人搭在石臂的双手,抬起来,接过魅影呈上来的信,到鼻子前嗅了嗅,深遂的眼底滑过一丝愉悦:“传令下去,把剩余的十万两黄金,送去破云阁。”

魅影不解,“未能杀得国师。主子,为何……”

“本座何曾说过要杀了国师大人?”男人指间一弹,手里的染有异香的纸张瞬间化为飞灰。

他看着自己的左臂,自从被血麒麟伤过,沾了几滴麒麟血,他这条胳膊就时常涌出一股可怕的力量。

起初,他还可以驾驭控制。

可这几日,竟越来越厉害,那随时都可能股爆的力量,快连他都难以控制。

“他们到了何处?”他从温泉池里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脖子,胸膛一路滑落在温泉池,溅起一波波的涟漪,荡漾开,浅浅的月色下,好不迷人。

“已经到了风波庄。主子,有何指示?”鬼影说着,拿起一旁的玄色长袍,伺候着男人穿上:“主子,既然不想杀国师,为何还要请动破云阁?白白舍了这二十万两黄金?”

“本座不曾说要杀他。也没说过不杀他。”男人系好腰带,眸光朝远处的风波庄望去:“你去办一件事情。不得出任何闪失。若是失败,不必提头来见本座了。自行了解。”

得到指令后,魅影立刻应声离去。

风波庄内,守卫森严,每隔三丈远,便有三人小队的守卫守着。巡逻守卫,每隔半柱香的时间来回巡逻,别说是人,就连苍蝇,都难以飞得进去。

玉观音和楼星宇三人,被风波山庄的庄主,安排在东厢的贵客房休息,为了安全起见,又增派了几批守卫守护着东厢房这边的贵客。

那里面的客人,可不是普通人。

就连各大帝国的帝王见了他,都要弓腰道一声国师大人的存在。

如果此人,在他的庄子出了任何差池。他想都不敢想下去。

夜深,东厢房的气氛,很是诡异。

房间里,玉观音坐凳子上,双臂环胸,盯着脱了衣服,泡在药浴里的楼星宇。

他手臂的伤口,已经生长出墨绿色的藤蔓,正顺着他手臂上的血脉朝上臂延长。

那藤蔓生长的速度极快,已经生长到上臂边缘。

一旦生长到心脉,就会在人的心脉扎根,以宿主的心血为食。直到将宿主蚕食殆尽,尸骨不留。

武功越高,那沧月生长的便越是凶猛。

玉观音以此为条件:“这东西虽不是剧毒之物,不会立刻要了你的性命。但却没有解药。发作时生不如死。如果你不想坐着等死。我们谈个条件,你告诉我灵域大陆在何处?我替你解毒。”

012章西域奇花:生长在人体内

看着闯到自己房间的玉观音,未因自己正在泡药浴,而有所避讳,反倒是坐在了自己对面,跟自己谈起了条件。楼星宇的脸色泛着丝丝迷人醉绯,眉眼间,却生生的透着几分清冷与邪魅。

他到是料不到,这小丫头,竟这般的大胆,丝毫不顾及他衣不蔽体,就这般闯进来。

更未想到,这丫头语出惊人。

“你替我解毒?”他眯着被蒙薄薄的雾气的双眸,微挑着嘴角,意味深长的凝着玉观音。那嘴角的弧度很浅,勾的完美,裸在空气下的胸膛被橘色的烛光笼照,泛着暖色的光泽,好不蛊惑,让玉观音有种想要扑过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她哪知道,这个男人在泡药浴。

她只想早些知道灵域大陆在何处。

今天九死一生,虽逃了过去。

可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刺客冒出来。

她不愿同他一路,也是有道理的。

她精锐的眸光,在他手臂上的藤蔓上剜了一眼,“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楼星宇口中所说的这沧月花,她虽未听过。

不过,这东西她在灵域大陆见过。只是叫法不同。

这花很是诡异很。

花粉可令人神智丧失。

且种子,令人死而复生。

只是复生出来的人。

也不在称为人。

而是活人傀儡。

或是只听从命令的武尸。

她眼下的修为尽失。可身为玉家守护者,秉承的天赋异禀,并未消失。

她生来便拥有吞噬和再生和召唤的力量。

这是身为玉家守护灵,被神兽认可的象征。

是以,她可以利用的力量,将楼星宇伤的沧月花种,吞噬到自己的体内。

“这沧月,并无解药。就连素有顶天药王的药王,都解不了这奇毒。你有何本事解这毒?”

不是楼星宇小看了玉观音。笑她大言不惭。

而是这沧月确无解药。

这非毒药。

而是西域的奇花,破云阁的武尸团研究出来的生化武器,培育在人的生体内。

那个人出动破云阁,派来的是刺客不是武尸时,他就该想到,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还是轻敌。

“我只问你。你可是当真知晓。灵域大陆在何处?”只要他知道,如实相告,她便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救他:“我救你,自然要搭上性命的风险。这就要看,你给我的价值,值不值得我搭上性命。”

她起身,走到浴桶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可以考虑考虑。”

说罢,欲要转身离开!

楼星宇虽不知,她为何执念于寻找灵域大陆。

但看她竟为此连性命都可以罔顾,便轻叹道:“你为何急于寻找灵域大陆。不惜搭上性命?”

玉观音走到门前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抬头,凝望着并不明亮的夜色,脑海里浮现自己惨死魔窟的画面,玉梵音那快意得逞的嘴脸,心里便涌出无尽的恨意:“每个人都有心之所向的地方。”

那里是她的家,有她的仇人,曾深爱的人。更有她的亲人。

而现在,爷爷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

看着玉观音的背影,楼星宇心念一动,顿感胸口一窒,彻骨的感受到那女子心里的悲痛和怨恨。

敛回心念,他的眸色含着几分言不清的情绪,望着她这丫头到底经历过什么?

013章救不小心侵犯了他:求追书求收藏。各种求,谢谢

他沉吟道:“传闻,灵域大陆位于云巅之上。那里是距离神最近的地方。生来皆天赋异禀。寿命是普通人的十倍。这都是世人谣传,却未有人亲眼见过。”

玉观音收回眸光,转身看向凝着自己的楼星宇,“传闻,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楼星宇抿了抿唇,淡然一笑:“确实。这九州大陆,若说哪一处距离云巅最近。只有九州天城的摘星楼。”

“摘星楼?”玉观音内心一怔。

楼星宇继而道:“九州志曾记载,千年前,九州天城的上空风起云涌动,天地变色,凭空出现过海市蜃楼,仙境般的祥瑞之象,神鸟朝凤,绕空盘旋,那里的人不似凡人,皆是驾驭着奇珍异兽。大祭司转世前千曾寓言,千年后,转世归来,将打开通往灵域大陆的结界,引领世人入驻灵域大陆。此之后,九州帝王,便命人花了近数百年的光阴,建立了那座耸立在云巅的摘星楼。”

玉观音凝望着他,见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说的,确实颇为相似。

只是,他们将灵域大陆神话了。

灵域大陆的人,生来便不同于普通人。可以凭借着天地灵气和各种媒介,修炼自己。

也正因此,他们的寿命,比这儿的普通人要长。

但也并非像他们的传闻那般,是距离神最近的地方。

爷爷听提及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是很大的。

灵域大陆也不过是天脚底下的冰山一角。

“多谢。”她折身回到楼星宇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臂,道:“我既然说过,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

未待楼星宇反应过来,玉观音已经抬掌劈在楼星宇的肩颈。楼星宇只觉得脖子一疼,闷哼了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隐在暗处自行疗伤,并保护楼星宇的天行,闻听动劲一看,便见玉观音将自家主子打昏。心下大惊,以为她要伤害自家主子,立刻朝玉观音袭来:“你想干什么?”

玉观音没有闪躲:“你若不想让你家主子死在这沧月之下。就去外面守着。”

听到玉观音此话,天行袭击去的身子,陡然逆转,一掌劈在一旁的桌子上,险些伤了玉观音。

“你真的能救我家大人?”天行半信半疑的看着玉观音:“你可知道,我家大人是谁?若是伤了他,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

“试。他或许有救。若是不试。他只能等死。”玉观音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自然不会去做。

天行见她一副胸有成竹,很有信心的模样,不免有些动摇,再看自家主子,咬了咬退出了房门:“好。姑且信你。”

待天行出去,将门关上。

玉观音的手掌覆在楼星宇的伤口处,释放出体内吞噬的力量。

一团海胆状的光芒笼罩着楼星宇的伤口。

很快,便见那爬到楼星宇上臂的藤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消消失。

须臾半刻,楼星宇手臂上的藤蔓便全部消失,那股奇香也随之蔓延到玉观音的掌心。

玉观音看着掌心那团失了血液滋养的藤蔓,正缠绕着她的手掌,挣扎扭曲着,往她的掌心钻。

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玉观音看到她的掌心渗出几滴鲜血,很快被藤蔓吸噬。

转而,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吸噬了玉观音血液的沧月藤条,蓦地变粗,似乎被什么东西撑涨了般。那往玉观音掌心钻的藤尖,狰狞着轰的一下炸开,汁液喷溅了玉观音一脸。

玉观音连忙把脸埋入药浴,那沧月的藤汁有毒,她可不想另一只眼晴也瞎了。

脸埋在浴桶里,玉观音感觉怪怪的,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脸,没有多想。只想快把溅到脸上和眼晴四周的毒汁给洗掉。

可奇怪的是,那个贴着自己脸颊的东西,似乎在发生着什么变化,从开始软软的变的坚硬,戳着她的脸,让她很不舒服。

她以为是药材,伸手便想拨开。

谁知,刚碰到那个东西,玉观音就吓了一跳。

什么药材这么大,这么粗,还在生长,她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傻了眼……

014再遇:修罗降至还不逃 求推荐救追书

“唔……”

蓦地,头顶传来一声低磁性感的低吟。

玉观音微怔,还没来得及抬头。又听到身后传来推门声。

“姑娘,你,你在做什么?”

许是听到爆藤的响声,担心会出事的天行,推门而入。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震惊的瞪大双眼。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见玉观音弯腰在药浴前,把脸埋在自家主人的双腿间,脑袋和伸在药浴里的手都在晃动着,不知在做什么。

但那动作和她眼下的姿势,实在太不雅观,很是暖昧,让人不免歪了邪念。

“哗”

玉观音连忙抬起头来,只听水声四起,溅出了浴桶,也洒在了楼星宇的脸上。

玉观音立刻放开手里不意经握到的那还在疯狂滋长的物体,快速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药汁。

逐渐恢复意识的楼星宇,只觉得身下很是奇怪,方才被什么东西刺激的小腹一紧再紧,颇为难受。

眼皮方才掀开一条细细的缝隙,便听见玉观音的声音传来:“洗脸,没瞧见吗?”

“可你刚才……”天行半信半疑,快步走到药浴前,指了指自家主子的身子,又指了指玉观音,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模样:“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见我家大人生的俊美无铸,比那天上的神仙还要好看。遂就打发了我,起了色心,想要侵犯我家大人,你这姑娘怎可这……”

说到一半,他的眸光扫到了楼星宇的手臂上,瞳孔登时瞪大,惊喜起来:“没有了,沧月花藤消失了,大人他……”

“他得救了。死不了。”玉观音拧着自己的袖子狠狠的绞着药汁,朝门外走去,吩咐着门外伺候的丫鬟:“给我准备沐浴。”

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楼星宇眼看着她在从眼前离开,想要唤住她。

奈何,天行欣喜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他冷声打断:“快去看看她。可有危险。”

解毒前,她说过,为他解毒,要担上性命的危险。

眼下,他体内的沧月花消失。那么她,会不会有危险。

天行哪顾得上别人:“大人不必担心。那姑娘看起来好的得。不像快要死了。也不知,她是怎么解了大人这手臂上的沧月。大人别动,属下先给你包扎伤口。”

玉观音回房不多时,丫鬟便准备好了洗澡水,她打发了人,这才脱掉身上沾了藤汁的脏衣服,舒服的躺到浴桶里,把头靠在浴桶边缘,阖上双眼,闭眸养神。

下一刻,她陡然睁开双眼,“谁?”

扭头朝看去,只见一袭玄色衣袍的男人,不知何时,倚靠在床榻上边缘,随意支起来的腿上,搭着那支泛着乌泽的铁手,左掌闲闲的支着脑袋,一缕墨发自然的顺着侧脸垂泻,如此放松而娴静的姿态,可见他早就到了。

玉观音内心一惊,是他。

容不得多想,立刻裹住一旁的披风,便要跳窗逃。

男人眉峰微挑,眯着曜石般的黑眸望着她欲要逃跑的身影,身形陡闪,来到窗前。

玉观音逃跑的身子,一头撞到男人结实强壮的胸膛,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眼泪都快飙出来。

“裹成这样,想往哪逃。”声音低沉的比窗外的夜还要森冷,玉观音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打了个寒颤。

窗子被堵,只能舍近求远,走门。

她扯着嗓子大喊:“来人……”

然而,话还才出口。

脖颈一疼,她的声音被扼杀在喉咙里,身体也瞬间动弹不得。裹在身上的那件披风,顺着她绡瘦的双肩滑落。

寸着未缕的身子,转瞬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015章好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把她给卖了

“你以为逃,就能逃出本座的手掌心?”

男人修罗般的声音在玉观音的耳边响起。玉观音明显的感受到,他呵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冷的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倒逆。

玉观音的心,“咯噔”一下沉到冰冷的谷底。

心想,这下完了。

这个变态杀人狂魔,抓住她,怕是要把她千刀万刮了不可。

然而下一瞬,身体一暖,一件暖暖的鹤羽披风,从后背紧紧的裹住她的身体,冰寒的身体,总算有些暖意。

只是……

“你方才,在他的房间做什么?”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纤细的腰肢微微带力,便将她削瘦的身子横抱入怀中。

小女子的体重,让报九殇微微蹙眉,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丫头的身子竟这般轻,削瘦的像只猫儿,一只手轻而易举的便能拎起来。

看来,需要好好进补进补身子。

玉观音被他此举怔住了,不知他又想怎么折磨自己,颦着眉眼,沉沉的凝着他。心思百转,她方才到风波庄,这个男人便出现。

他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奴婢参见大人。”

“起来吧、玉姑娘睡了?”是楼星宇关怀的问候。

玉观音一喜,他来了!

把怀中小女子的喜色,尽收眼底,报九殇的俊脸越发的阴沉,扣住小女子腰间的大掌也更加的紧了,“你以为他来,就能救得了你?笑话。本座的人本座若不放手,谁也救不走。”

玉观音感觉自己的腰肢,快要被他的大掌折断,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被揉碎的痛意,这让本就为了楼星宇解毒,甚感虚弱的她,更加虚弱,脸色直泛苍白。

她现在只希望,楼星宇能够快点闯进来。

否则,她不敢想象。

果然,下一瞬,男人冷哼一声,大掌一挥,抱着她紧裹着一件披风的身子,朝窗外纵身一逝。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听到房间的门,被一股力量踹开,楼星宇的残影在她眼风的视线闪过。

“有刺客闯入,快抓刺客。”呐喊声和命令声此起彼伏。

很快,风波山庄的守卫,跟着跃窗追了上来。

玉观音眼见巡逻的守卫自四通八达的道路拥来,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然而,在看到数十个守卫,在报九殇弹指挥掌间纷纷倒下后,玉观音的脸彻底的黑了。

这些守卫,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她现在只希望,楼星宇能够快点追上来。

念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能够出手相救。

就在玉观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时,一抹素白色的身影从头顶翩然而落,不偏不倚的落在她们前面,挡住了报九殇的去路。

报九殇并没有逃的意思,看到楼星宇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眼底滑过讥诮的神情:“本王当是谁掳走了本王的女奴。原来是国师大人。什么时候起国师大人对本王的人也感兴趣了。”

不可一世的霸气,根本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底。

仿佛这天下的王者一般,让人打心底,生出一股畏惧和臣服。

玉观音虽不知这个男人,是何身份。

但见他对楼星宇的傲慢和不屑来看,这个男人绝非一般。

遂,下一秒,只见楼星宇的声音,淡淡的飘来:“哦?本大人竟不知道,这姑娘是战王的人。”

楼星宇一如继往的神色温润,风轻云淡,一个眼神也没给玉观音:“既然是战王身边的人。战王带走便是。”

什么?

玉观音的秀眉一皱再皱,眼珠子朝楼星宇所在的方向狠狠的瞪去。

怎么说,她也救过他几次。

他怎么可以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就这般的把她给推出去。

果然,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忘恩负义。

玉观音一肚子怨气。

报九殇感受到怀中小女子体内散发出不悦气息,大掌在她的侧腰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丫头和那家伙才认识多久,竟对他抱有如此希望。

难不成是喜欢上了他那副皮囊?

莫名的胸口窒闷,让报九殇很是不痛快,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杀气……

016章你这身子是本王的 求推荐救追书

玉观音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眸光落在报九殇的阴沉俊美的脸庞上,皱眉瞪他。很明显的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杀机。

九殇抱着玉观音越过楼星宇的身侧,停下脚步,未曾侧颜看他,便森冷阴鸷的警告:“国师大人既然知道她是本王的人,本王就奉劝国师一句,最好离她远点。”

楼星宇风清月朗般一笑,轻风细雨似的缓缓道:“本大人也要提醒战王,莫要忘了此行的任务。大祭师,本大人就交到战王的手里,战王,可莫要负了陛下的信任。”

提步离去的报九殇,脚下微顿一瞬,垂下浓茂的睫羽,凝了一眼怀中正冷瞪着自己的小女子。

脚尖一点,翩然而去。

玉观音只见眼前的景物,如绚烂的飞花般掠过,头顶的清风明月闪烁着耀眼的光,可是夺目,却也不及之人那张英俊的连月华都失色的脸庞。

玉观音动弹不得,眼光瞥见的便是男人的下巴,被淡冷色的华光勾出好看的线条,更显得清冷无比,却又好看的迷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男人抱进一辆马车,未待她思及,这男人到底想要将她带去何处时,她的身子已经被男人扔到马车的软榻上。

“你在他的房间,那么久到底在做什么?”头顶令人窒息的阴影压了下来,是男人冷峻无双,阴沉到几近滴水成冰的俊脸,他的眼底携着撕碎人心的风暴,沉沉的盯着玉观音璀璨的双眸,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玉观音难逃他逼人的视线,不自觉的迎上去,只觉的身心都似要被他的眸光绞碎,她皱着秀眉,抿了抿唇,依旧说不出话来。

九殇解开她的穴道,顺势将她身上的披风扯掉。

身体可以动了,披风也被扯掉,玉观音的脸颊刷地一下羞红,连忙爬起抱住自己的身体,朝马车的角落后靠,戒备的盯着男人,仿佛一只受了心惊的野猫。

她知道,从这个男人的手里,她根本就逃不掉。

与其,激怒他。

不如看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不过,这个男人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莫不是,楼星宇那个混蛋?

“我在同他辞别。”她望着他,故作恐惧。

“辞别?”男人听言,眉峰微挑,“辞别,需要半个时辰?”

他显然不相信。

“不,我们在来风波庄的途中遭遇袭击。他受伤了,我念在他相认一场的份上,替他包扎了伤口。”虽不知,这个男人为何生气发怒。

但他既然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她。就一定也知晓,他们途中被埋伏的事情。玉观音没必要说谎。

果然,九殇听了脸色暖了一些,看着她抱着赤果果的身体,胆怯的蜷缩在角落里,眼底透着恐惧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莫名的一软,把手伸向她:“过来。”

玉观音遮住自己的敏感地方,戒备的摇头。

男人似乎有些失去耐心:“你这身子,哪一处本王没有瞧过。还怕什么。”

说罢,大掌一捞,把躲在角落的小女子,捞坐到自己的怀中。

男人略显粗砺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身上,惹得玉观音心尖一颤,浑身上下的神经本能的都紧绷起来。

她从未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般暴露狼狈过。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性格诡谲,阴晴不定。

“你到底想怎样?”

他该不会是要侵犯她吧?

017章承诺:从今往后再无人敢动你 求推荐救追书

然而事情,并没有顺着玉观音不安的情势所走。这到是让她意外的同时,更为不解。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要如何杀她。

可男人时下这一举一动,皆是让她摸不清头脑。

只见,报九殇取来一件早先准备好的衣服,正在替她穿上,动作显得笨掘,内衫的绸扣半响也系不好,显然从未给女子穿过衣服。

玉观音诧异的怔着他,眼瞧他的额角渗出了密密的细汗,眉峰也皱了起来,他的耐心正在消耗,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变的焦躁粗爆。

这让玉观音慌乱的心,渐渐的定了下来。

他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侵犯和杀心。

“我自己来吧。”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你要带我去哪里?”

既然没有杀她。想来,她对他来说,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以后,离那个男人远点。”他垂着眼眸,仔细的望着她的芊细葱白的十指三两下便把腰间的腰带系好,又将自己那上好的鹤羽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以免她薄弱的身子受寒,“他,跟你说了什么?”

玉观音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奈何,他的手臂像是铁牢一般,跟本就挣扎不得,于是,便乖乖的躺在他怀里,摇头:“你,指的是什么?”

她沉下心思回味,想到在风波庄时,两人的对话。

楼星宇口中的大祭司,说的应该是她没错。

她也听楼星宇曾言,九州志中提过大祭司转世回归的寓言。

他们俩人,不会以为,她会是那个千年转世而归的大祭司吧?

“他可曾说过,要带你去九州天城,面见九州大帝?”怀里的柔软很让男人觉得很是舒服,怎么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没有。”玉观音如实道。

这他到没有隐瞒,楼星宇从未说过,要带她去九州天城,就连她会是大祭司一事,也未曾说过。

她觉得,楼星宇兴许是为了不得罪这个男人的同时,别让他伤害她,才会说她是大祭司。

如此一来,这个男人就算想要杀她,也不敢杀。

“当真?”有些意外。报九殇半信半疑的盯着玉观音。

这条路分明就是去九州天城的小路。楼星宇摆明是想要把她带去九州天城。

这丫头,难道一点也不知。

被男人凌厉的目光逼视,玉观音不得不迎视他的双眼,眸光坚定:“确实从未提过。”

看着玉观音翦水般的双瞳凝着自己,报九殇的双瞳陡然一缩,盯着玉观音的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在验证什么。玉观音被他这么盯着,心里摸不透。正要扭头,偏离他的吞噬般的眸光,下巴蓦地一疼,被一只大掌捏住,不得不迎视着男人压下来的俊颜和那双吸引人心的双瞳。

“你的眼晴是谁做的?”许久之后,男人才从牙缝里挤了一句话,冷彻的让人心颤。

玉观音知道,他指的是她那只瞎了的双眼。

其实,她的那只眼睛,并没有完全瞎。

只是,所看到的东西,都是血色。

因为眼球受过伤。

一直未能痊愈,这才落的眼疾。

表面看上去,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看不出她残了一只眼晴。

但近距离的细瞧,便能看到她眼球上的划伤。

以她自己的再生力量,本是可以医治的。

只是,根本没给她医治的机会,就被他抓来了。

若问,她这只眼睛是谁害的。

还真是值得她深思一翻。

记忆里是云州帝最宠爱的小公主,骄纵蛮横,刁蛮任性,五年前原主进宫为她过生辰,却被她欺凌,绑在柱子上当箭靶。

若不是当时的太子,及时拦住了箭,那只箭岂是划伤她的眼球,而是生生的贯穿她的眼睛。

“还有你的腿,又是何人所为?”报九殇派人调查过,只调查出玉观音,并非是纳兰威的亲生女儿之外,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调查到。

虽然,他不明白,十年前,他见到她时,她是十八岁的韶华,为何现今依旧如此。

可他相信,他不会认错人。

他记得那对血麒麟,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知报九殇为何对自己的眼睛和腿,如此感兴趣。可玉观音切真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杀气。

有一瞬间,玉观音竟错觉的以为,他是因为自己。

转念,玉观音就打消这个念头。

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又怎么会因她受伤而动怒。

“你问这个做什么?”腿为何会跛,记忆有点久远。

好像是原主年幼时,一次意外,正巧碰到纳兰威被人刺杀,结果,被纳兰威抓去当了抵箭牌抵了一刀,也亏原主命大没死。

后来,也因此救了纳兰威一命,被纳兰威当作福星,认作女儿,原主因为腿被砍断了筋,医治好,也成了跛脚。

若不是纳兰威,玉观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

杀了纳兰威,也算是替原主报了仇。

“以后,跟在本王身边。再无人敢动你。”见玉观音沉思在自己的回忆中,似乎不愿意多说,报九殇扣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眸光逼近着自己:“倘若是你再敢逃。本王就打断你另一条腿。戳瞎你另一只眼睛。让你看不见也逃不掉。你说可好?”

0018章谁找到大祭司,便可以娶湘瑶公主 求收藏求追书

玉观音想要摇头来着。可看到九殇那双吞噬人心的眸子,瞬间秒怂,点了点头。

他说不让她逃,她就不逃?

当她傻子?

天知道,他阴晴不定的想要做什么.

但实识务者为俊杰,眼前的亏她还是不吃,先仰装听话的样子。

见玉观音如此听话,九殇到有些意外。

不过,只要她听话,莫要落入楼星宇的手中便好。

否则,被带入九洲天城,到带到陛下面前,她便是逃不脱大祭司的命运。

马车行驶很快,转眼,便出了风城。

直到马车的影子,在夜色下消失,远处那抹站在阁楼顶上的男人,这才收回眸光。

天行很是不解,“大人,那姑娘当真是转世的大祭司?”

楼星宇的眸光眺望远处的夜空,夜色朦胧,月光藏在云层下,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而另一旁的太白金星,却异常明亮,所指方向乃是九州天城的方向。

低垂下眼帘,任由长长的睫羽覆盖住眼底的光芒,“纵然不是转世而来的大祭司。这个丫头也绝非一般人。”

她所要寻找的地方,便是人之向往的地方。

而眼下,陛下旧病成疾,已然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所有的希望都在转世的大祭司身上。

只要打开九州天城的天维之门,通往灵域大陆,便可续命。

而那丫头,竟有能力将他体内的沧月解除。

想必,自有自救的办法。

“既然那姑娘,很有可能是转世的大祭司。大人为何还要将她交给战王,让战王带人到陛下面前领功行赏?”天行不知自家大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现在,只要谁找到转世的大祭司,谁就会得到陛下的赞赏和重赏。

他委实不明白,明明是大人找到的大祭司,却让战王给抢了人。

“本就是战王先寻到。不过,是逃到了我身边。”楼星宇敛回眸光,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跟着战王走,兴许她能捡回一条命。”

那沧月花如今在她的体内,纵然她自已解不了毒,战王将她带走,也必是将她当成了大祭司。

是以,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肯定会救她。

如此,他到也方心。

“哦,我明白了。”天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揣测道:“那姑娘救了大人,定然也中了那毒,如不解,必死无疑、可若是死在了战王的手里,陛下定然龙颜大怒,到那个时候,看战王还如何同大人争取湘瑶公主。”

谁人都知,娶了湘瑶公主,就等于得到了九州天下。

小太子还小,才刚满一岁,不可能担任九州帝王之位。

以免各国皇室蠢蠢欲动,更担心各国皇室知晓九州帝王病在旦夕,趁机觊觎九州帝王之位。

是以,陛下想在手握兵权,权侵朝野的战王和国师之间选一人为附马,辅佐湘瑶公主治理九州。

本就因为战王兵权在手,更侵向于他。

若是再让他将大祭司带到陛下面前,陛下大喜,恐将湘云公主赐他。

战王一向同他面合心不合。要是让战王做了附马,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大人。

他委实不明白,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0019章原来,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州战王 谢谢今天a的小姐姐的打赏,爱你,么么哒

玉观音躺在报九殇的怀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是豁了出去,还是因为太累了。

她这一觉睡的极是安稳。

再不用担心,半梦半醒之间,楼星宇会出卖她,更不用担心,会被报九殇抓住。

现在,她就躺在报九殇的怀中,那种感觉很奇妙,险中求稳,却连她自己也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毫无防备的沉沉入睡,一觉睡来,已经是次日。

睁开双眼,便看到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微微仰靠在马车软榻上,许是睡意很浓,或是太乏,他还未醒来。

玉观音盯着他,动了动身子,从他的怀中起来,伸了个懒腰,挪着身子到一旁的马车窗前,撩起马车窗帘。

还没看清楚马车外,一股寒风携着几片雪花迎面吹在她脸上,让她的意识陡然清醒间,脸颊却生生的疼。

原是,夜间又落雪了。

这北域国度,寒九腊月风雪极多。

这已经不知是之个年头的第几场大雪。

玉观音瑟了瑟脖子,把身上的披风往肩膀裹紧了几分,伸出头朝外看去,前方就是云州国的边境,出了晋江关,就等于出了云州国,进入影月国同曜日国的边境。

眼下,出城的城门将将开。

城楼之上与城楼之下,守城的士兵正在盘查进出城门的各国商贾和渡客。

根据规定,任何人出使国度,都需要出国通行证。

否则,是出不了晋江关,会抓起来关上几个月。

如今,纳兰王府被刺客灭门,整个云州国的人都以为是影月国做的。

为抓影月国的细作和刺客,晋江关的守卫增了数倍,调查也更加的严谨,但凡有一点嫌疑的人,都会被抓起来。

玉观音连忙把头缩回马车,坐正了身子,看向身旁的报九殇,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丝深谙。她身上并没有通行各国的关文和通行证,根本出不了这晋江关。

而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诛灭纳兰王府的凶手。

这要是被抓起来,还得了。一定会把她们都当作是影月国派来的细作。

玉观音想要唤醒休息的男人,可抬起的手,还没碰到报九殇就落在了半空中,看着男人睡的很沉稳安静的模样,她竟然迟疑了。

这个男人醒着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冷残嗜血的修罗,可怕至极。怎料想睡梦中的他,却安稳的美好,少了份杀气,多了份沉静,俊美的宛如神人一般夺人眼球,让人沉迷。

这还是玉观音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

眉眼间的霸气股浑然天成,即便睡着也不曾散去,睫羽很长,很浓很茂,微微卷翘,映在眼敛下,打出一片好看的扇形阴影,夜明珠的光芒下显得柔美梦幻。

那张浅色的薄唇,似乎贫血般略显苍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华,似珠玉嵌在玉般间。

“站住,车上何人,出境检查,全部下马车,拿出出关通谍和通行证。”届时,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守城检查士官的声音。

玉观音不觉得,以报九殇的武功,会听不到马车外的声音,更不觉得,以他的感知,会不晓得,她从他怀中出来,而毫无察觉。

既然他都不怕被抓,她怕什么。

她索性收回手,倚躺在一旁的半边软榻上一边做伸展运动,一边听马车外的对话。

果然,很快听到报九殇的武卫厉声道:“把这令牌交给你们将军。他看了自会放人。”

玉观音好奇,什么样的令牌,竟可以令把守边关的将军看一眼,就能放走这个杀人魔?

通过风雪吹起的马车帘缝隙,玉观音看到那威卫将一块黑色刻有图腾的令牌,交到那个检查官的手里。

那检查官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一眼马车,快速去禀报。

不过多时,只见镇守边关的将军和负责出境的晋江官吏,脸色大白,弓着腰,纷纷赶来,俯在马车外,抖着嗓子恭敬道:“不知是九州战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战王恕罪。”

战王这个威名,玉观音不是第一次听。只以为,他是可能是影月国的战王,领兵攻打云州。

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那个令九州天下闻之,都要颤抖的九州战王。

传闻,九州战王只要打个喷嚏,九州大地都要跟着颤抖几下。

更有传闻,若不是九州战王和九州国师,九州大陆的心脉,九州天城早已被各国皇室并吞,占领。

那一心只求长生不老的九州帝王,也活不到现在。

虽然,多年来各国皇室也并无几人真正的见过战王和国师大人的真容。

但,都知道普天之下,能持蛟龙令,号召百万蛟龙大军的人只有战王一人。

他的铁血手腕,骇然听闻。

得罪不得,得罪不得。

就连云州帝这个附属小国的帝王,也不敢得罪战王。

“这马车里面是我家公子。快开城门,若是耽误了公子赴宴云州国的连姻之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玉观音听言,眸色骤然一冷,他们这是要去曜日国,赴云州国和曜日国连姻的喜宴。

难道,这个男人是要把她抓去,同曜日国连姻?

0020想要投怀送抱,也要有那个命

途三山雪河,迎来九尽桃花开。

入春

马车进了曜日国的天日都。

繁华热闹的天昊主道,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只见人头攒动,络绎不绝,各类商贩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玉观音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听到人声鼎沸的声音了,这一个月来,除了途近的驿站休息,就是马车上。

虽说,这马车里面的设施,比驿站的房间高出不知多少挡次。

可途行中,皆是颠簸。

而且,逃生无妄。

到了这人多混杂的天日都,她逃了,报九殇想要在一时半刻的寻到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马车进了天日都,径直在一家“客似云来”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报九殇方才到客栈,便有两名衣不凡的青年男子登门,身后还带了群姿色上等的丫鬟,来伺候报九殇。

玉观音谢天谢地,她这一个多月来,被报九殇当作是丫鬟一样压榨,伺候着他的衣食住行,让他使唤。

现在有人带来了一群丫鬟,再也不用她了。她一头扎入房间。

然而,她才刚刚趴在床榻上喘了一口气,门就被人敲响;“玉姑娘,王要沐浴,快些出来伺候。”

玉观音脸色刷地一黑,那么多丫鬟伺候着,还不够,还让她去伺候,这报九殇是故意的吧。

她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打门房间,狠狠的瞪着洛伽,“方才不是有人安排了丫鬟过去。”

被玉观音狠狠的瞪着,洛伽也觉得很委屈,回头朝自家主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方才前来拜请的人,是曜日国同曜日帝关系最好,最为同心的三王爷。今晚,曜日帝设宴宴请王入宫饮宴。你快去伺候王沐浴更衣。”

说罢,也不管玉观音答不答应,就把一个长方形,极为精致的锦盒塞到玉观音的手里。

玉观音低头一瞧,尽是沐浴所需的上等珍珠,豆子,皂荚和香料及油,各类几十样东西,她抱在怀里都沉颠颠的。

那后院的后山,有一处白玉雕砌的温泉,正是为战王所设。

那里的温泉水,是自山间引入的天然温泉,经过处理,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

而此时,后山空无人,看来,已经被清场过。

那些安排来的人,都只守在后院的入口。

看到玉观音捧着沐浴所需之物前来,有两个在后院门口来回转悠的女子,相视一眼,眼波流转间,便把玉观音给拦住了:“你是给战王送衣物的小丫鬟?”

玉观音瞧两的穿着和打扮,不像是一般的丫鬟,穿的是上好的衣裙,带的是精致的珠玉,生的更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

更吸引眼球的是,是一对迷人的双生花。一看,便是派来近身伺候报九殇的。

许是因为,没能得到进入后山的准许,两人不敢轻易进,便在这后院的门口转悠。

眼下,这是把主要打到她的身上来了。

玉观音扬眉:“既然知道,还不让开。让王久等,我可担待不起。”

双生花上下打量着玉观音,最终,眸光落在她那一走一跛的腿上,眼底滑过一丝讥诮,一把夺过玉观音手中的沐浴锦盒,扬着下巴嘲笑道:“你一个颇脚的残废,也有资格伺候战王沐浴?战王是何等人,哪需你一个客栈小丫头伺候,莫要污了战王的眼晴。滚下去。”

感情这一对双生花,以为她是客栈里安排来的小丫鬟。

也是,战王是何许人也,谁人会相信,战王会需要一个跛脚残废伺候。

她当即露出一副维诺,识趣的样子,大谢道:“好嘞,两位姑娘心思玲珑,小人不甚感激,两位姑娘保重。”

双生花见玉观音还算识相,嘲讽的命一旁的丫鬟,一边赶她走,一边嘤笑着朝后山走去:“妹妹,听好了,等下一定,一定要好好表现。若是得到战王的青睐,哪怕是做他身边的小小丫鬟,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姐姐,我听说那战王手段残忍的很。能不能看得上你我姐妹二人是其次。可一定要万般当心的伺候着才行……”

渐行渐远的声音,传到玉观音的耳边。

玉观音目送两人的背影,但笑不语,在心里默默的为两人点上一排蜡烛。

她还记得,三天前,途经一处驿站时,那驿站掌柜的女儿,见到报九殇,一见倾心,神魂颠倒,不顾掌柜的阻拦,硬是要去伺候报九殇沐浴的下场。双眼被生生废了不说,小命也没了。

这两个姑娘执意向报九殇投怀送抱,玉观音若是极力阻劝,到是成了坏了她们好事的恶人,惹来她们更多的嘲讽和辱骂。

既然如此,由她们去吧。

左右,嘲笑谩骂她的。

多少,都要给她们一些代价。

“去去去,看什么看,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来这儿。快走快走。”很快,几个丫鬟便前来赶玉观音走。

肩膀被推桑着,玉观音笑着耸了耸肩,那两个推搡她的丫鬟,蓦地被一股力量弹飞。

一旁跟着嘲笑的丫鬟们,眼瞧这一幕吓的脸色大白,连忙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刺客。”

一抹匿在暗处的黑影,眼见玉观音也不逃,而往门外侧两旁的石狮子身上一坐,淡定的撬起二郎腿,惬意的很,眼底不免流露出一丝诧异。

果然,这个跛脚小丫头,不一般啊。

素闻不近女色的战王,身边竟然会跟着一个跛脚女人。

呵呵,有意思。

这个消息买出去,可是值不少钱啊。

那方,玉观音坐在石头狮子身上,眼看着闻声赶来的侍卫将她包围住。勾唇笑了笑。

报九殇来时,身边只有她和洛伽,看来这些侍卫,都是三王爷府派来的保护报九殇的。

一听玉观音是刺客,十几把大刀刷刷刷的都架到了玉观音的脖子:“来人,快把她拿下,押去刑部大牢。”

这些人,都是在他们到了客栈后安排来了。自是没有见过她。她也懒得解释。

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她跳下石狮子,心里想着也差不多了,便跟那守卫道:“容我数三声……”

众人不解,她这是做什么。

莫非是暗号。

还来不及阻止,最后一个“一”落下时。

两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后山的方向传来。

转眼,声音就近在头顶。

玉观音用手挡在额头,朝天上看去。两抹身影从天而落,吓坏了一众人。

当看清楚从空摔落的人,正是三王爷安排来的双生姐妹花,从人脸色皆变。

眼下两位少女,身上只着一件透明的披纱和亵裤,除此之外,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

就连玉观音也不免瞠目,这对姐妹花还真是开放,里面竟然没穿贴身衣物,那雪白的胸,那腰,那腿,“啧啧啧,两位姑娘,好胆识啊。竟不知,这曜日国的国风,如此开放。这小腰,呦呦呦,怕是折断了吧!”

方才她们两人落地时,玉观音隐听到咔嚓声。

她这话一出。半是昏迷的胡月昕,胡月蝶两姐妹的脸色一白再白,顾不得摔断的腰和肩膀,连忙翻身,遮住私密地位,想要昏死过去。

玉观音一瞧,双眼一亮:“两位姑娘的身材果然万中挑一,这的臀部,还真翘……”

一旁的守卫和丫鬟,这会儿缓过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都羞红了双眼,不敢直视。

那青楼里的姑娘,也不会这般穿,更不会这般示人。

那些守卫可算饱了眼福,甚至有些人涨红着脸,吞咽着口水,火辣辣的盯着那对双生花几乎不着寸缕的胴体。

再听玉观音在一旁赞不绝口,更是盯着双生花的臀部和私密部位,挪不开双眼。

暗处的骁月看着玉观音望着两个女人的胴体,津津有味的赞美,就差没有上手摸一摸了,完全没有一般女子望之羞怯的模样,惊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这,这还是女人么?

九殇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奇葩的女人。

报复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0021章混蛋男人阴她。把她送进大牢

胡月昕两姐妹听到玉观音的话,差点气的吐血,恨不得爬起来,撕烂她的嘴。

她们俩人落的如此,自是没脸爬起来,贻笑天下。

唯今之计,只有假装昏倒。

而且,两人的确伤的很重。

“这,这不是吏部尚书的两位千金?”那守卫也是个不会懒事的人,这种情况下,能压就压,竟然盯着胡月昕两姐妹,疑惑的道:“两位小姐,怎么会弄成这般?”好在,他后面补了一句,“来人,快准备衣服过来。”

“慢着。”就在这时,洛伽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面色冷厉,看到被十几把大刀架住脖子的玉观音,眉头一皱,说起话来毫不客气:“这两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歪心思打到王的头上,私下给王下药迷惑王,简直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眸光又落到胡月昕姐妹两人身上。

难怪穿的如此,原来是……

然而,就在下一瞬,洛伽的话,让所有人都白了脸:“给战王下药乃是死罪。王大怒,立刻将两人押街游众。以示战威”

不仅是众人,就连玉观音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在这客栈里发生的事儿,再是不堪,出了客栈,被善后封口,也不会流传至整个天日都。

可若是把两个女子游街示众,那可比杀了这两个女人,还要残忍。

且不说,两人衣衫不整,身无寸缕。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姑娘家。且还是吏部尚书的千金。

这是赤果果的打史部尚书的脸,更是打三王爷和曜日国帝王的脸。

以报九殇的地位,打他们的脸,也就打了。

只是,玉观音觉得,没必要对这两个女子,这般残忍。

教训一下便是。

“这……”守卫听了很是为难,这在曜日国,还从未出现过,女子赤身游街之事,何况尚书的千金。

他们不敢啊!

这事儿,他必需要禀报三王爷和尚书大人。

“大人息怒,我这就将两位姑娘押下去处理。还请王能够息怒。”说罢,便挥手让丫鬟们把胡月昕两姐妹带下去。并把玉观音押下入刑部。

玉观音本以为,洛伽会出言制止,说她是战王的人。

谁知,洛伽望着她,眨了眨眼睛,无声的张口:王很生气。

于是乎,眼眨眨的看着她,被人押走。

玉观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报九殇那个混蛋,才真是报复心强,知她放那对姐妹花进去,现今,故意让人将她抓去刑部。

她心里,把报九殇祖宗十九代,都问候了个遍。

变态,大混蛋。

玉观音刚被押出客栈,就看见那对姐妹花,也被带了出来,只是身上换了件衣服,两人还处于昏迷中。

这是要一同押入刑部大牢的节奏。

战王的命令,他们不违背。

然而,没有得到准上级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去做打曜日帝脸的事儿,除非他们想死。

权宜之计,只能将两人同玉观音一起,押入刑部打牢关着。

好巧不巧,都直接关进了重点刑房。

刚进刑房,吏部尚书大人便带着大夫赶来,给胡月昕两人诊治。

“老爷,就是她,就是她害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变成这般。”其中一个丫鬟,看到玉观音靠在一旁的铁栏上,怒目相对,指着玉观音道:“她还当众侮辱抵毁大小姐和二小姐,让两位小姐受尽耻笑。现在,还害的小姐得罪了战王,被关到这牢房里。老爷,你一定要替两位小姐作主啊。”

胡月昕两姐妹一醒来,看到自家老子,又看到玉观音,怒不可遏,若不是折了腰动不得,怕是要扑到玉观音身上,撕了她。

于是,便恨恨的瞪着玉观音,哭的嗷嗷直叫,“父亲,都是她,都是她害的。都是用了她给的沐浴珍珠,战王才会中毒,那药,是这个贱女人给战王下的。女儿是被冤枉的。父亲,杀了她,杀了她……”

玉观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吏部尚书一听,怒视玉观音,眼底透着毫不掩饰的狠厉:“来人,把这个女刺客押上刑台,好好的严刑问候,逼出是何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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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章原来,这个男人是在给她立威

很快,几个狱卒横眉怒目的上来,押着玉观音,便朝刑房走去。

时下,吏部尚书匆忙进宫,将此事禀报曜日帝,欲将战王被下药一事,推到了玉观音的身上。

倘若吏部尚书走的晚点,怕是能撞上珊珊来迟的报九殇和洛伽,得到新的消息。

然而,史部尚书救女心切,一路脚底生风的出了刑部,同刚下马车的洛伽撞了个满面,也未抬头瞅一眼马车里的人。

洛伽到是注意到面色忧心的吏部尚书,嘴角勾了勾,快步进了刑部,出示手里的令牌,刑部尚书和狱卒长一看,脸色当即变了,立刻恭迎到马车前,躬腰屈膝:“不知是战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战王息怒。”

洛伽收起令牌,掀起马车帘子,请下报九殇。

报九殇着一袭玄色长袍,下了马车,一股铺天盖地的霸气和森冷袭来,压的四周众人喘不过来。

刑部尚书大气不敢了一个,连个头也不敢抬一下:“不知,战王此来可是因为刺客一事。”

刑部尚书的心直打颤,那胡尚书的两位千金,原是应该按照战王授意游街示众,眼下,并未执行,若是惹怒了战王,他可吃不消。

“刺客?”报九殇低沉一笑,眸色陡冷:“大人所指,可是方才被抓进来那位跛脚的姑娘?”

刑部尚书暗自抹了下汗,“正是。”

吏部尚书为了救自家的千金,已然把罪名推到那跛脚的女人身上,只差逼供了。

眼下,不知战王提及那跛脚女作何。

只是,刑部尚书有种不详的说预感。

洛伽面色越发的阴沉:“什么刺客?她可是九州天城最为敬仰尊贵的大祭师。你们竟把她当做刺客关起来严刑逼供。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九州天城可不会做视不管。”

此话一出,刑部尚书和狱卒长一听,当即面如死灰:“什,什么,她就是九州天城的大祭司。”

完了完了。

刑房那边已然传来撕裂般的惨叫,慌乱,喧嚣的呐喊声:“这是要翻天了这刺客,快抓她,杀了她……啊……”

狱卒长哪还顾得了其他,一头冲向牢房深处的刑房。

而此时,玉观音正坐刑具台上,手里握着一根浸了盐水的鞭子,脚下四周,躺着一个个已经被她一鞭一鞭抽昏过去的狱卒。

牢房里面的狱卒们,闻声都赶了过去,手握大刀,从门外涌杀进去。

玉观音支起一条腿,搭着左臂,右手挥着鞭子,进来一人抽一人,涌上来两人,抽两人,以至于,无人敢靠近她。

狱卒长不知发生了什么,担心着自己的脑袋会搬家,直冲刑房,迎面就是皮开肉绽的一鞭子,直接抽他脸上,横在鼻梁上,把他鼻子都打歪了,当即疼的惨叫起来。

狱卒们瞧自家老大,都被打的如此惨,纷纷持刀涌上:“这个刺杀战王的刺客会武功,她想越狱。快,再派些人来。”

“都住手。快住手。”狱卒长捂着那张疼的扭曲的脸,扬手阻止狱卒们:“她不是刺客,不是刺客,快,都快把刀收起来。”

说罢,狱卒长抽蓄着脸上的鞭痕,略显胆怯的看着玉观音,抖着嗓子道:“不知是大祭师大人,冤枉了大祭师,小人罪该万死。”

眼下这一幕突变的有点快,玉观音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抬眸朝刑房外看去。

果然,下一瞬,迎面走来脸色苍白的刑部尚书和看到一地昏死的狱卒略显吃惊的洛伽。

“参见大祭师。”洛伽径直进了刑房,在玉观音的面前跪下。

玉观音的视线,却落向他的身后。

那人一袭玄色衣袍,面带黑玉王冠,墨发半披,铁手负于身后,左手自然的放在前腹,眸色冰冷的望着她。

竟管他一言不发,可身上那股逼人的气息扑来,让整个牢房都像是笼罩在阴雨下,空气稀薄的让人窒息。

玉观音扭开头,不去看他。

他的眸光,总是让她有种被他剥光了衣服,赤果果看穿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无形的让她,无处盾形的感觉。

此刻前来,是要看她死了没么!

似乎感觉到,某个小女子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报九殇眸色微暖,眼下这情况,受伤的都是狱卒,他也放心了。

“都退下,快。”刑部尚书一瞧眼前这情况,心尖颤了颤,让所有人都退下,立刻请罪。

报九殇径直走到玉观音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从刑台上抱到怀中,也不管玉观音挣扎与否,牢牢的将她的腰肢锁住,便出了牢房。

玉观音难以挣扎,只好由他着抱,身后一阵恭送声:“恭送大祭师,战王。”

与此,牢房两侧,跪了一地。

玉观音蓦地抬头看向报九殇。

心底,隐隐有股暖流在蔓延。

原来,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她立威。

她好像,误会他了。

如今,怕是连曜日帝,都不敢对她怎样。

整个曜日国,怕都要奉着她这个徒有其名的大祭师。

察觉到小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报九殇泼墨般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愉悦,但面上,却不显。

在越过胡月晰两姐妹的牢房时,报九殇停了下来,垂下眼帘,眸光落在玉观音的脸上,将她放了下来,似乎,在等她做决定。

玉观音了然他这意思,扭头看向牢房里,躺在床上的胡月昕两姐妹。

而此时,胡月昕两姐妹,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她和报九殇,陷入了魔怔。

玉观音冲她们两人勾唇一笑:“刑部尚书,这两位不就是给战王下药迷惑战王,而被战王扔出来游街示众的两位小姐吗?”

刑部尚书胆颤心惊的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回大祭师的话,正是。方才三王爷府中的侍卫,将其带来。具体罪名,还未审问。”

这个锅,他可不敢背。直接甩回三王府。

“呵呵,战王,看来,你的威名在这个曜日国也不过如此。”玉观音看向报九殇,冷潮热讽的嗤笑道:“这曜日国压根就没把你战王遇不遇刺放在眼里。看来你也该审视自己,是否真的有威名。”

报九殇眉峰微皱,眼底的温度骤然的冷缩,周身逆转的寒流,逼的人仿佛至身于三千英尺的地下。

“战王息怒,大祭师莫要误会。”刑部尚书脸色一变再变:“下官不知这俩位小姐冒犯过战王和大祭师。还请见凉。来人,立刻将她们二人游街示众。罪行昭告。”

“冤枉啊,战王冤枉……”被狱卒带拖起来的两姐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哭喊着求饶。

只是,她们似乎还没搞清楚,玉观音可不是什么客栈丫鬟,而是九州天城唯一的女大祭师。

更可悲的是,她们也不知,大祭师是怎样的存在。

越过玉观音的时候,伸长了手,去抓报九殇的衣袖,哭的是梨花带雨,指着玉观音:“是她准备的沐浴珍珠,是她下的毒。她才是刺客,战王你要相信我们,这个跛脚的残废,才是刺客……”

玉观音原本是觉得,报九殇罚她两人游街示众太严重了。

可这对姐妹花和那个父亲,想让她当替罪羔羊去死。

也就别怪她记恨。

“洛伽,刑部尚书不是三王府的人,自是不知战王的旨意。你且重申一遍。”

洛伽闻声,立刻将之前的旨意,复述了一遍。犹为注重,两位姑娘不是这身穿着。如何引诱,如何示众。

言罢,拔剑,挥斩,剑气直接将两姐妹身上的衣服披开。

未待两人衣衫尽落前,玉观音已经一手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一手掖着报九殇的衣袖朝牢房外出口走去。

看着那只嫩白的小手,掖着自己的玄色衣袖,那么小巧,透着的力量却是那般的强大,莫名的牵动着他的心,嘴角若隐若现的勾画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初次见到自家主子笑的洛伽,像是见鬼了一样看他!

若不是有旁人,他一定会不怕死的问一句,主子,你中邪了么?

0023通人性的青鹤

眼下这一幕,怕是再眼掘或是脑残的人也看得出来,玉观音同战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胡月昕两姐妹,纵然再是不相信,但看到玉观音同报九殇手牵着手,如此亲密,当即悔的肠子都青了,知道惹得到了不该惹的人。

只是她们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玉观音一个跛脚的残废,会是九州天城的大祭师,连战王都要顺着她。

如果早知道,玉观音是战王身边的人,就算再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那般待玉观音,甚至想要她的性命。

“两位小姐,这回你们可算是惹着事了。”刑部尚书见玉观音和报九殇已然消失在牢房的走道那头,叹了一口气看向失魂落魄的胡家姐妹,忧心道:“本官就是有心保你们,也无能为力。一个战王,已然让皇上不敢得罪。再加上一个大祭师,不仅是你们,怕是皇上都要因此,向大祭师请罪。唉……”

言罢,让人将两人带出。

玉观音和战报殇两人,刚上马车便见狱卒将胡月昕两妹带出来。

还没开始游街示众,两姐妹朝玉观音投来憎恨的眸光,两人一头撞向牢门出口的铁栏,当下,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玉观音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以为,撞晕自己,不醒人世,就可以躲过游街?

她们似乎太天真了。

狱卒们一瞧,白了脸,连忙探两人的气息。

“大人,昏过去了。”

刑部尚书皱着眉头,朝马车望来。见玉观音和战九殇两人无动于衷,只好挥手,让人架出去游街。

天日都从未有过的热闹。

长龙大队,从刑部大牢一直排到城门。

嘲讽满天,议论如潮,当得知,这两姐妹是因为给战王下药迷惑,又得罪了大祭师,才落的如此,看热闹的百姓无不是对着两妹,指指点点,讥讽漫骂。

尤其是得知两姐妹是朝中三品大员的千金,更加引起普通百姓的仇富心理

天日都临街的一座茶楼的二楼,站着一抹灰白衣袍的男子,男子盛世俊颜,与这喧嚣的场面,极是不符,又或者说,这抹静如画卷,宛如谪仙的男子,美的仿佛不属于尘世间。尤其是他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出尘脱俗的气息。

他静坐在窗边的茶座上,淡清如水的眸光,落在选处那缓缓而行的马车上,执起指尖的云雾茶,轻轻的润了下唇,这个丫头,今儿才到这天日都,便桶出这么大的篓子,往后,这天下可就热闹了。

“战王果真将玉姑娘当做大祭师。给了她如此大的面子。”让战王给面子,给台阶的人,天行还从未见过。就连对自家主子,战王都不放在眼底,何况是别人。

天行很是后悔,未劝得自家大人,阻止战王带走玉观音。

但眼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玉观音大祭师身份一但被曝出,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是战王先一步寻到大祭师。而身为国师的自家大人,却不如战王。

这对自家大人来说是耻辱。

与此同时

茶楼斜对面的一家酒楼的二楼窗前,一位身穿素白衣衫的女子,双眼紧紧的盯着街条上那辆马车上。

女子年约二十出头,面带白色的薄纱,只露出一双清冷迷人的美眼,尽管只是一双眼晴,便给人一种清傲夺魄的斐然感,透着神秘。

她的身侧,则是站着四位妙龄女子,皆是素白衣衫,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模样。

“典琴司大人,和战王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真的会是转世而来的大祭师吗?”其中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皱着眉心收回眸光,落在被称为典琴司大人的女子身上,不解道:“寻找大祭师的重任,陛下不是交给了国师大人。若她真的是转世而来的大祭师,为何会同战王在一起?莫是个假的?”

典琴司清冽的眸色,越发的冰冷:“是不是假的只有寻到大师兄才知道。你们,还没有追寻到小太子的踪迹?”

那女子皱眉:“没有。不仅没有追踪到那掳走小太子人的踪迹。也没有寻到大国师的踪迹。有消息传来,一个月前,国师大同带着一女子,曾在风波庄落脚过,可当天夜里便走了。”

“女子?”典琴司眼底闪过一丝冽凛,“是何女子?”

“听风波庄的庄主说,是个跛脚的姑娘,国师大人很在意她……”说到这儿,那回话的女子,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住嘴,“典琴司不必忧心,国师大人回国必经曜日国,算算时辰,也该到曜日国。”

典琴司闻言,手掌陡翻,纤纤玉指修长嫩白的如同初春的笋尖般,指尖划出了极是漂亮的结印,便见她的掌心,出现一只形似鹤的鸟儿,抓扇着翅膀。

“青鹤,你可能寻到你主人的气息?”典司琴言罢,便把掌心的青鹤出窗外。

那青鹤是楼星宇的宠物,只要楼星宇在附近,便一定能寻到他。

青鹤在窗外盘旋两圈,鸣了一声,便朝对面飞去。

典司琴见状,面色一喜,“走,去对面。”

然而就在这时,飞到街道上空的青鹤,蓦地,掉转方向,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朝前方的马车飞去。

玉观音趴在马车窗前,半眯着双眼,望着外面,突然发现眼前一亮,一只巴掌大的小鸟,飞到眼前,仔细一看,这并不是一般的小鸟,到看起来像一只小小的飞鹤。

而眼前,这小青鹤正望着她,鹤鸣不止。

玉观音抬起眉眼,来了兴趣,伸出手,那小青鹤似通人性,立刻飞到她的手上,在她的掌心欢悦的舞着羽翅:“小青鹤,你跟着我做什么?”

0024完了完了,初吻没了

茶楼的二楼窗前,楼星宇看着那只飞到玉观音掌心的青鹤,眸色微怔,眼底划过一丝潋滟醉人的光芒,青鹤似乎很喜欢那丫头。

小青鹤似乎也感应到自家主人的气息,从玉观音的掌心飞到她的肩膀上,昂着头,朝对面的二楼望去,动听而欢快的鸣叫着。

玉观音见状,立刻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二楼窗前那一闪而身影,再瞧瞧青鹤,欲往那二楼飞去的身影又回到了她的肩膀上,脑袋拉拢着,不似之前那般雀跃。

“怎么了?你家主人,抛下你了?”玉观音很是意外,在这个大陆上,竟会遇到如此通灵的青鹤。

按说,这青鹤是难得一遇的灵宠,不该出现在九州这样灵气稀薄的大陆:“既然你的主人,慧眼不识,抛下你,而你现在又落到我的手里。我便当你的新主人。”

青鹤的头耷拉的更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有主人。

玉观音到是很好奇它的主人。

青鹤是通灵的飞鹤,能被它们认做主人的人,绝非是一般的普通人。

“你若不愿意,走便是。”这青鹤通人性,若不愿意认她为主,强行留着也无益,索性放了它。

哪知,被放飞出的青鹤,又飞回到她的肩膀上。

正因青鹤飞入玉观音的手里,典琴师面纱下的脸色极是冷白,那青鹤是师兄自小到大养着的宠物,素日里除了师兄,谁人也不亲近,连她都碰不得。

此翻,若不是为寻师兄,青鹤压根不会跟随她出来。

可眼下,青鹤却主动飞向玉观音。

这让典琴师的秀眉,终于皱了起来。

“典琴师大人,你看国师大人的青鹤,又飞到那个假祭师的手里。”一女道:“这可怎么办?那是战王的马车。要不,我们去拦轿?”

典琴师冷瞳缩了缩,抬手制止,“你们没有发觉,方才青鹤发现了什么,本是向对面的茶楼飞去,可最终,却又飞回那个女人的手里。”

“典琴师大人的意思是,国师大人就在附近,可能就在对面的茶楼里。因为战王的原因不便现身?”一女道。

典琴师收回落在玉观音身上的眸光,从人群后方绕过,朝对面的茶楼走去。

马车里面,报九殇慵懒的倚在软榻上,眯着黑曜石的双眸,凝着被玉观音放到桌子上吃着糕点的青鹤,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青鹤也察觉到报九殇阴鸷的杀眸正凝着自己,咽下一口桂花糕,双眼骤凶,瞪着报九殇,尖嘴一龇,就向报九殇扑去,仿佛同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玉观音眼见报九殇眼底涌出一丝血潮,立刻起身扑向青鹤,一把抓住它小小的身子,朝面色阴沉的报九殇,咧嘴笑了笑:“一定是你气场太足,吓倒它了。它才会对你发动攻击。一只小鹤,别同它一般见识。”

说罢,又把青鹤抓到自己的怀里,好好的教育。

要不是她手快,报九殇一铁掌下去,青鹤早成肉泥了。

青鹤怒视着报九殇,那模样,到看不出一点害怕,反而凶唳的很。

“这小青鹤,认识你?”听得懂鸟兽语的玉观音,看到青鹤的反常和她的鸣语,挑眉望着战九殇。

报九殇冷凝了青鹤一眼,未理玉观音,冷冷的哼了一声,略有几分傲娇的闭上双眼,一副不愿回答的表情。

玉观音这下明白了,这青鹤的主人定是同报九殇认识,不仅如此,怕是还有很深的渊源。

不然,这小家伙,也不会如此的怒视报九殇。

“好了,小家伙。你若不想变成油酥烤鹤,就识趣一点。”这小家伙要是再这么凶下去,惹怒报九殇,下场可是很可怖的。

青鹤也算识趣,立马安静了下来,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美食。

马车到了客栈门口,报九殇下了马车,便把吃饱了蹲在玉观间肩膀上的青鹤给扔了出去。

玉观音担心他会杀了青鹤,抬手就去抓。

哪知,皓腕被男人的大掌扣住轻轻一带,将她的身子从马车上带入他的怀中,忽视周遭众人投来的目光,将她抱入客栈。

刚入客栈,一身穿锦服,头带玉冠的男子迎面而来,眸光在她的身上逗留微刻,又落到报九殇的身上,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本王方才知晓胡家千金因仰慕战王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战王。还请战王息怒,莫要迁怒。”

报九殇冷冷的勾唇,未置一言。

三王爷楚玉霖脸色微恙,又继续道:“吏部尚书因教女无方,已经被皇上撤职。罚了一年的俸禄。”

眸光,又落在玉观音的身上:“误会了祭师大人。还望祭师大人见谅。”

玉观音挑眉,也未理会,只是把头埋入报九殇胸怀,一路由报九殇抱入了后山的温泉池。

只听到三王爷在身后补充说:“三日后就是皇上立后的大喜之日,能请来国师大人和战王,大祭师大人,实乃我曜日国的天大的荣幸。本王已派人在此恭候战王和祭师大人进宫赴宴。”

听到楚玉霖的话,玉观音神色一动,他所说的国师大人,莫不是楼星宇?

那个家伙,也来了曜日国!

哗!!

正想着,蓦地,身子被抛了出去,还没等她惊呼,就掉了温泉里,被水呛的连咳不止。

“听到他来了,你很高兴?”倏地,一张冷峻迷人的脸庞,逼近自己的眼前。玉观音才方反应过来,就见头顶阴影袭来,双唇一凉,被两片薄凉如雪花沁在唇瓣的双唇碾压上。

玉观音当即傻了眼,忘记反抗,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脸庞……

0025轻薄:铁树开花了 有毒吧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薄唇被辗转,酥麻的让她心尖颤粟不止。

一吻结束,已然让她快要失去呼吸,男人才放开对她的纠缠。

玉观音的脸颊和耳根,红的似能滴下血来。

“混蛋,你别太过份。”她从未被男这麽轻薄过,恼羞怒恨,涨着一张绯红的小脸,恶狠狠的瞪着扣住自己下巴的男人。

可方才透过气息,羞涩间略有动情之处,嗓音稍显嘶哑软糯,本是放狠的话,听起软绵绵的,婉转勾魂,配上她此刻羞红的脸颊,诱人红唇,简直勾人心魄,化身为妖般迷人。

报九殇凝着她动人娇怜的模样,瞳色越来越深,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越发的沉重,紊乱,恨不得再度覆上小女子红肿的唇,狠狠的索取,将她占为己有。

这种令他不能自持的感觉很强烈也很奇妙。

妙到,连他自己都意外,他会失控的去吻她。

失控的,想要她的心里只有他。

可眼下,从未被人挑起的情欲,此时此刻,在面对着眼前的小女子,竟然在狂疯的苏醒。

不想吓倒她。他以内力逼退涌入小腹的异潮,控制住紊乱的呼吸,低沉着性感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温柔不失霸气警告她:“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语罢,便放开玉观音,转身拂袖离开。

未了留下一句:“梳洗打扮后,随本王进宫赴宴。”

玉观音怔怔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耳根子滚烫的厉害,尝到嘴角有一丝腥甜的味道,她伸出软嫩的舌尖舔了一下,是他的血。

她忿忿的吐掉嘴里的血:“变态狂,谁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参见大祭师。”很快,两个丫鬟捧着衣务进了温泉池伺候,正是之前谩骂嘲笑过玉观音的两人。

眼下看到玉观音,两人脸色一白再白,扑通一声吓的跪在地上向玉观音请罪。

玉观音抬眼瞅了她一眼,见她们吓的脸色发白,瑟瑟发抖,便挥了挥手:“放下衣物和用品,出去。”

两人一听,脸上血色尽退,眼泪哗哗的流:“奴婢该死,求大祭师饶命。是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祭师。还请大祭师大饶奴婢一命……”

玉观音被她们两人哭的头疼,心烦不已:“我有说,要你们的命么。不需要你们伺候,出去。”

一点眼色也没有。

这三王爷是怎么调教奴才的。

哪知两个丫鬟不仅没走,哭的更惨,“求大祭师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否则……否则奴婢们小命不保。洛大人说,只要伺候的祭师大人满意。就饶过奴婢们一命。”

玉观音秀眉直皱,她们口中的洛大人指是洛伽吧!

看来,是想让她自己来决定是否惩罚这两个曾辱骂嘲笑她的丫鬟。

只是,“你们小命不保,于本大人何干?怎么,你们现在是在威胁本大人?”

两个丫鬟倒没料到,原先嘻笑好说话的玉观音,眼下这般的疾言厉色,冷漠无情。

吓的抖着身子涰泣道:“奴婢不敢……奴婢……”

未给两个丫鬟啰嗦的机会,玉观音一声霸气十足的冷厉:“不敢,那还不快滚。”

继而,传来洛伽下达,将人拉出去,乱棍打死的命令声。

玉观音的耳根前,总算清静了!

另一边,报九殇从温泉池出去后,径直回到自己的临时寝殿,已然有一抹身穿粟色长袍男子倚在他的床上,闲闲的支着一条二郎腿晃悠着,嘴里叼着一颗狗尾草,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看到报九殇回来,神色不似之前那般阴沉晦暗,眼角似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这一幕,无疑让骁月似见了鬼一般,吓的他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殇,你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莫非,是因为那个跛脚女人?”

0026章命中注定:总会再遇

骁月调侃的话,换来报九殇的一记冷刀眼。

骁月讨了个没趣,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从床上跳下来,凑到报九殇的眼前,眼底的戏谑难得的正经下来:“这个女子是谁?当真是传说中的大祭师?”

以他对九殇的了解,纵然是,也不会这般维护。

今儿,那女人被带入刑部后,他的脸色极是阴沉,很是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危,片刻也不耽误的赶去刑部大牢。

他还从未见过他,紧经过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女人。

“莫非,她就是你一直寻找的那个姑娘?”这个猜测,连骁月自己的吓了一大跳,“不可能,当年救你的那个女子,已然是这个年龄。十年过去了,不可能还是如今的模样,你我皆变,她也更应该有二十七八岁。可她看来不过是个小丫头。”

十年前那场杀戮,让他啸月城一夜间全部丧命。

若不是父亲和母亲拼死护他,将他送往逃生暗道,他早死在十年前那个雪夜。

他在后山的寻到报九殇的时候,他已经断被斩断了一条胳膊,被一群雪狼包围。

他还记得掉雪的天空,看不到尽头,无边无际,突然被一道刺眼的红芒劈开,一个骑着燃烧着烈火般的异兽的少女子从天而将,那奇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少女所奇的异兽一口气吞食七八只雪狼,不仅救了九殇,还有神奇的力量,将他被斩断的胳膊生长出来,在他们两人面前,骑着那喷火的异兽凭空消失。

他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是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一度觉得,那只是一场幻觉。

“虽然年龄对不上。模样也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可我能感觉到是她。”他很坚信的抬起自己的铁手,将手上的铁套取了出来。

原来,那铁套下竟是一条完整的手臂,不同于旁人的是,这条胳膊隐隐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瞬间释满整个寝殿,连内力深厚,武功卓越的骁月,都因这股力量而变了脸色,不由的后退远离报九殇,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快把玄冰铁套戴上。否则,你控制不了你的手臂。”那玄冰铁套是报九殇的师傅,为了克制住那要力量超绝的手臂而寻人为他打造,往日里戴着,才能相安无事。

这些年来他从未摘下来。

因为,一但摘下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会失去控制,失去神智,变的嗜血残暴,任何人靠近他,都会死无全尸。

若不是这条神奇,而又怪力的胳膊时刻在折磨,并保护报九殇。

他根无法相信,当年所见的那幕,是真实存在的。

“我终于明白这条胳膊为何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是因为麒麟血。”报九殇将左臂的衣袍撩起来,只见左臂的脉络透着赤红在他的手臂往上蔓延,直至心脏:“一个月前,我差点杀了她。危急关头,她的体内出现了麒麟,是麒麟救了她,残流了一滴血在我的掌心。如今这条胳膊,正在发生十年前所经历的变化。”

骁月的眸光,从最初的不敢相信,到瞠目结舌的震惊,双眼定定的望着他的两条双臂。

他亲眼目睹他当年手臂发生的变化。

确定一样。

“这么说,当真是她。”骁月双眼露出兴奋而崇拜的光芒,“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报九殇拂下衣袍走到窗前,抬眸望着温泉池的方向,黝黑的双眼深邃而坚信:“她本就异于常人。至于模样和年龄本王并不在乎。本王只想知道,这些年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落的如此。”

“你让我调查他的资料。我都调查出来。可独独没有调查出她五岁前的资料和任何一点信息,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无人知她过去。只知,她是个乞丐,因为救了纳兰王,才会被收养为义女。”说到这儿,骁月也觉得奇怪:“当年,她小小年纪。身中数箭,却只是落下了腿疾,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这是一大奇事。也是纳兰王为何收他为义女的原因。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至于,她的眼疾,是被云州帝最宠的大公主所伤。也就是,此次顶着纳兰郡主之名而来的和硕公主。”

报九殇的瞳孔骤然冷缩,晦暗的眼眸深处滑过一丝骇人的暗芒。转而,他冷声问:“顶天药王,可曾请来?”

“顶天药王为了研究出沧月的解药还未出关。药王谷则由他的入室大弟子,素有医仙之称的叶渊继承。这叶渊半年前就出谷行医济世。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无人得知他在何处。想要找到他,也非一时半刻。”骁月凝着她问:“你是想让药王,来治好她的腿和眼睛?”

0027章莫名杀意:冲她来的

温泉池

玉观音终于找到无人盯着她的机会。

快速从池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趁着没有人进入温泉池内,她悄无声音的翻出了后院。

刚爬到院子上面,就看到先前被报九殇盯扔出去的青鹤,不知何时飞到了她的头顶。

玉观音连忙朝它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四下环顾,院外无人才跳了下去。

青鹤扑扇着翅膀落在她的肩膀上,翠幽幽的眼睛,盯着略显狼狈的玉观音,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逃。

玉观音不敢逗留片刻,抱着青鹤就朝远处跑去。

而此时,追随着青鹤而来的典琴师大人一干人等,看到这一幕,不禁暗好道:“典琴师大人,是那个假大祭师。看她的样子是要逃跑。这个机会难得,不如杀了她。”其中一位女子,盯着玉观音的背影,狠厉的道。

典琴师只是眯了眯双眼,眼底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并未发话。而她身旁的四个女子,像是得令一般,朝玉观音的尾随去。

玉观音未走多远,便感受到几股气息一直在跟随自己,那气息中透着杀气,显然是冲她而来。

可她自问,除了报九殇那个变态,并没有得罪其他人。

这些人,追杀她也毫无理由。

果然,刚远离了客栈,绕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时,玉观音就觉得不对劲。

前一刻主街传来的喧嚣吵闹声,这一刻嘎然而止。

四周静的可怕。

唯一听到的,就是她自己的呼吸声。

雪下的越来越大,把她的视线都模糊。

不到片刻,便起了浓浓的大雾。

青鹤在这个时候,突然唳了起来,浑身的鹤羽都竖了起来,展开双翅,目露凶光,朝后方的大雾里飞去。

玉观音想要把它抓住,眨眼间,大雾弥漫到眼前,寒风冷冽,吹的她浑身打摆子。

这都初春了,雪还下如此之大,这浓雾也来的蹊跷。

看来,是被困入阵法。

“我与你们素无恩怨。何许各位劳师动众的来杀我。”稳定心神,戒备四周,玉观音双臂环胸,冷冷的道:“既然都来了,还躲躲藏藏做什么,莫不是怕对付不了我一个势力单薄的小女子。”

“好一个狂妄的野丫头。”玉观音的话音方落,一道嘹亮而狠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玉观音回头看去,便见四个素白衣衫蒙着面的女子从浓雾里走来,为首的女子,眉眼清亮,透着犀利,冷漠而不屑的看着她,挑衅的意味溢于言表:“能被战王拥护为大祭师的人,我当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来只是一个跛脚的残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玉观音原以为,她们是认错了人。

可听她们这话,很显然就是来寻她的。

“你们是何人?”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女子所穿的水袖衣裙,倒有几分异族的感觉。

她们应该是同报九殇结有仇怨,这才会找上她吧。

“我们是何人你无需知道。若你真有能耐,就破了这阵法。否则,你就只能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说罢,那几个女子转瞬离去。玉观音哪能让她们就此离去,把她丢在这寒冰阵里冻死。

她连忙快步去抓其中一女子。

许是没料到,玉观音有如此快的身手。

眨眼间,为首的女子已经落入玉观音的手里,喉咙被钳制住。

她的动作太快,疾如闪电。

明明距离几人十丈远,除非脚上功夫了得的人才有如此快的速度。

显然,玉观音一个跛脚的女人走路都成问题。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快的速度。

“有个人给我垫背。死也不会孤独。”

这几个奇怪的女子武功很高。她方将那女子擎到手,便觉不对。

很快,那三个女子在玉观音的眼前化为一团冰雾。

“呵呵,连幻实真假都分不清,你也配当大祭师?这天下唯一有资格继任大祭师之位的人,只有我家大人。你一个黄毛野丫头,就待在这儿等死吧。哈哈……”

00028惊世奇才:百世难遇

擒在手中的那女子,也转瞬化为了冰雾消散在玉观音的指尖。

玉观音的秀皱越皱越紧,这几个奇异的女子,果真有不凡的修为。

一般的阵法,不难破,对于她来说,只是弹指尖。

可眼前这个阵法,非同一般。

只有杀了那四个女人才能破阵。

她必需在这寒冰阵冻死前,寻到那几个女人的藏匿点。

她们的真身,一定在阵法内。

否则,这阵法不会如此厉害。

她甩了甩指尖缠绕的冰雾,眼下寒流肆意,满天风雪,寒风凛冽的呼呼直吹,刮的她脸颊生疼。

前方的道路表面,冰霜正在朝她的方向铺来,速度很快,所及之地,皆被冰封。

而街道两边的树木和房子,也都被一层层厚冰给冰封。

若是人被冰封住,不到半刻,就会丧命。

玉观音眯了眯清冷的双眼,朝后方退去。

然而,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苍老而悲望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快来救救我这个老头子……”

这声音很是虚弱沧桑,玉观音的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朝身后看去,只见白茫茫的冰雾深处,一瘸一拐的走来一个白胡子须发老翁,他的脸上都被冰霜覆盖结冰,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脚上连鞋子都没有,手里拐着一个拐杖,腰间挂着一个快要朽的酒葫芦。原来,是一个老乞丐。

他一边吃力的向前走,一边惊恐的朝后方蔓延来的冰雪看去,抖着嘴,不停的喊着救命。

玉观音的眸光,落在一瘸一拐的腿上,他所走之处,留下一个个的血脚印,很是刺眼。

那副残缺的样子,想必是腿受了伤,在这条街道休息,无意间才被弄进了这寒冰阵里。

“小姑娘,小姑娘,见到你太好了,快,救救我这个小老头!”看到玉观音的瞬间,那又脏又残的老翁,双眼发光,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玉观音自身难保,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那几个女人在这阵法内的化身,哪还有空闲的时间,也管那老翁。

再则,她哪知晓,这老翁是不是那几个女人,故意弄给她的幻觉。

老翁见玉观音压根不理他,竟像个孩子一样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被不孝的儿子抛弃,又被孙子孙徒女嫌弃,现在沦落此至,就活该等死……苍天呀,你不公,不公啊……”

玉观音离去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脸色豁然大变,脚下步子陡移间,来到老翁面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皱眉道:“冰封马上就要漫过来,老爷爷你这样很危险,快跟我走。”

老翁不起来,吹着白花花的胡子耍泼,“走不动了走不动了。你背我。”

玉观音嘴角狠狠一抽,“背不动。我扶你,你走,还是不走。”

老翁哭闹的更凶,两手两腿,在地上胡乱的蹬着,嘴里恨恨的朝身旁的一颗树,吐着口水。

玉观音见他与自己的爷爷年岁相近,听他遭遇,更为同情,也更加的想念爷爷,这才愿意出手搭救。

可这老翁的脾气,委实让她不喜。

尤其在这个生死关头的境地。

她怒了,转身便要走。

哪知,不远处那颗树,在老翁一口口水的喷吐下,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压,枝叶乱颤。

玉观音瞳色顿沉,眼底闪过一丝冽凛,面上不动声色:“好好好,我背你。”

说罢,走到树下,拿着那把老翁坐在上时大哭时,靠在树杆上的那把拐杖走向老翁。

而那颗树,在玉观音拿走拐杖,背对她时,忍不住动了动,擦去那口老翁吐到她脸上的口水,恶心的直颤。

玉观音距离老翁不过一丈远时,耳听身后枝叶的颤抖声,握在手时的拐杖猝不及防的回旋,勾住那颗欲要挣脱的树杆,像只被惹怒的猎豹一样,纵身跃起,力聚自己的胳膊肘,跃空而下,直击那被老翁吐了口水之地。

瞬间,一声尖叫刺破耳膜,那颗在玉观音眼中的树,现今已成一个女子,被玉观音生生磕飞几颗牙齿的女子,浊血混合着几颗带肉的血牙,喷了一地。

玉观音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拐杖头的勾子,死死的勾住那女子的脖子,咔住她的喉咙,扣住她的胳膊反压后肩,膝盖骨抵着她的后腰,把她抵死了,压制在地面,动也不能动。

“你们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杀了她,再把你们一个个的揪出来。”高高的勾起女子的喉咙,喉结管清晰可见,似乎只要轻轻一勾,那女子的喉结就会被刺穿勾断。

她痛苦的动弹不得,脸上泪痕满满,眉心紧皱,露出极为痛苦的模样,嘴里含糊的说:“别管我,这个丫头不能留她,快杀了她,以绝后患。”

这女人的话音刚落,玉观音就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爆动起来,肆意的寒流,瞬间化为无数把锋利的冰箭朝她射来。

那老翁看似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大喊着扑向玉观音,“乖孙女,救命啊!”

玉观音还不及躲,就被他扑到地上,身体惯性的向前滑冲,撞到一堵墙壁上。

那满天射来的冰箭,刷刷刷的射在玉观音先前所在之地。

地面,出现密密麻麻的箭洞。

可见,那要是射在人的身上,万箭穿心,何等骇人。

玉观音被老翁压的差点吐血,那一下子撞头,把她撞的眼冒金星,她连忙把老翁从身上推开,看了一眼身下的那个女子。方才老翁那一压,这女子的喉咙被拐棍的头勾贯穿,当即毙命。

“又,又来了。”身后老翁一声惊恐,抓起玉观音挡去,玉观音抬头一看,一波冰箭再度射来,这回的气势更加凶猛。

玉观音脸色大脸,眼底血潮翻涌,似燃烧的烈火,体内涌出一股炙热沸腾的火焰,想要破体而出。

老翁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浑身透着爆发性的力量,被一团海胆形的赤色红光笼罩。

他果然没看错,这丫头是个惊世奇才,她的灵根百世难见,这片大陆不属于她,也容不下她……

0029章这个男人,是在惜怜心疼她吗

眼看那满天冰箭,从头顶洒了下来,携着雷霆万均之势,已然让四周的空间,开始被扭曲撕裂,呼吸变的困难,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们亡。

玉观音咬了咬牙,豁了出去。

“老爷爷,躲远一点。”紧握的双拳,力量越来越大,瞳孔里的血潮瞬间爆潮,只听一声怒吼:“就凭你们,也配杀我。哼,不自力量。”

随着她霸气而强势的话音而落,双掌以惊世的力量轰出两股赤红的光芒,仔细一瞧,那是竟是两条自她掌心迸发而出的火龙。

火龙一出,万物灰飞。

只听几声凄厉短促的惨叫声,那几个与冰雪融为一体的女子,被火龙吞噬。

短短一瞬,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焦炭味。

笼罩着玉观音和寒冰阵,像是破碎的玻璃,“砰”地一下,支璃破碎,冰雪骤停,冰雾尽散,火龙冲天。

眼看那火龙,要将周遭的万物吞噬,玉观音的脸色变了。

这火龙来自麒麟的火焰,无论是何物,一但触碰,皆化为灰。

这也是她之前不愿意,在寒冰阵使释放的原因。

麒麟焰,可在破阵,但麒麟焰的力量,寻是凡人肉胎,及这万物能够抵挡的?

一旦出,便可能将整条街道,都焚化成灰烬。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那些人一心致她死地,她又怎么会为了保命,而祭出麒麟焰。

眼看四周的树木和房屋,已然燃起了大火,玉观音立刻纵身追上火龙欲收回。

阵法破,眼前出现的一幕,简直不可思议,典琴师瞠目结舌的看着被赤色麒麟焰缠绕起来的火龙,眼底透着惊世骇俗的震惊。

那是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拥有如此强大而诡异的力量。

这些火,从何而来?

她亲眼看到,那两条火龙,瞬间吞了她的人,并将街道两边的的树木化为灰烬。

可为何,此刻缠绕着那女人,却丝毫未伤半分。

典琴师的脸色一变再变,莫名的,心里涌出一股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那是一种直觉,来自她内心深处最直观,也是最真实的直觉。

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女人,会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敌人。

“司琴小心。”蓦地,一声惊呼传来,典琴师恍然回神,便见一条火龙,迎面朝盘旋来。

她吓的倒抽一口冷气,来得及躲闪,就见眼前一抹白影掳过,腰间已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旋离原地。

“师兄。”看清来人是何人,典琴师面上一喜,似想到什么,忙道:“师兄小心,那火龙非比寻常。”

将典琴从怀里推开,楼星宇清凉的眉眼宇间,透着一抹深凝,手腕旋转间,一把鹤翅骨扇刷地一下打开扇面,飓风凭空乍起,直卷迎面来的火龙。

玉观音方吞噬了另一条火龙,眼看剩下的那条火龙直袭楼星宇,神色微变,立刻纵身前去收服。

不料,一股强劲的飓风席卷而来,那火龙也随之吞噬来,玉观音犹躲不及,飓风同那火龙轰地一下,直击她的胸口。

旋空的身体,瞬间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卷飞。

喉咙一紧再紧,气血翻涌,终克制不住,噗的一声,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血雾喷溅了玉观音一脸。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楼星宇脸色大变,眉间是急如星火的神色,正朝她飞跃而来,急唤着她:“啊音……”

下一瞬,失去平衡力量的身体被人从空中接住,紧紧的揽入怀中,一股强势而薄凉的气息铺天盖地弥漫来,将她包裹起来。

头顶,出现一张冷峻的脸庞,他凌厉的鹰眸尽是霸气和不符合她狂妄孤傲的怜惜和心疼,笔挺的鼻峰下,刀刃般绝冷的薄唇紧紧抿着,似在克制着即将爆发的盛怒,他的周身,被杀气包围,瞳孔,血潮翻涌。

玉观音看着他,无力的扯了扯被血染红的嘴角,眼眸深处滑过一丝诧异,这个视她为仇人的男人是在心疼她吗?他那一身修罗般的杀气会是因为她吗?

0030章三天三夜相守

“殇,你先带她回去疗伤,这里我来善后。”骁月随后赶到,看到眼前烈焰焚空的一幕,怔然了一瞬,更是相信玉观音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女子。

当即,挡在了报九殇和玉观音的面前,让他们先走,玩世的脸庞上透着玩味和嘲讽:“国师大人好大的胆子,连转世而来的大祭师也敢下杀手。就不怕,九州帝王问罪于你。”

楼星宇未理会骁月的话,双眼定定的望着报九殇怀中的玉观音,眼眸深处过一丝愧疚。

他从青鹤那里得到玉观音有危险的消息,便匆忙的赶来,所见之闻令他吃惊,确定那火龙对玉观音造成不了伤害。是以,见那火舍朝司琴吞噬,情及之下,才会出手救下司琴。

可他万万没料到,玉观音会突然迎着火龙而来。

伤她,实属意外。

但,伤了就是伤了。

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报九殇的眼底被血气弥漫,森冷的气息逆在他周身,唳气深重,令他看起来极为骇人。

但眼下怀中小女子的伤势最为要紧。

楼星宇那一招,怕是要去半条命。

他必需要立刻带她回去疗伤。

“楼星宇,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冷冷的抛下一句,报九殇抱着已然陷入昏迷的玉观音,急速回到客栈。

玉观音意识被完全吞噬前,只模糊不清的看到远处的那抹身影,那双眼睛,正毫无情绪的睇着她。

眼见报九殇将玉观音带走,楼星宇的眸光这才回到骁月的身上:“误会一场。既然阁下要善后,我等先行告辞。”

骁月倒没料到,楼星宇竟就这么走了,如此的干脆,留下残局给他收拾。

还没等他阻止,楼星宇的身影已然在他的视线里消失。

骁月气的一张俊脸都青了,双臂环胸,看了看四周,半条街上的房屋都起了火,树木化灰,在没引起恐慌,舆论前,他要立刻处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玉观音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体内的七经八脉俱断。

气息弱的,几乎没有。

就在报九殇以为玉观音,命不久矣,派人抓也要把顶天药王抓来时,却惊奇的发现,玉观音体内的伤正在不药而愈,断裂的经脉也新愈合生长。

这惊世的一幕,宛如十年前,他的断裂的手臂重新生长出来一般,让他震惊而欣喜。

他当即命人封锁了整个客栈,无诏不得入内。

就连曜日帝得知玉观音遇刺受伤,亲自来探望,都被拒之门外。

整整三天三夜,报九殇守在她的身边,眼见玉观音体内断裂的经脉完全愈合。

他这才放心,离开房间。

是以,玉观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报九殇的床榻上,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闻之透体舒畅,仔细一闻,竟是一种可以调养内伤的香。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体内蕴藏着一股纯粹而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是之前没有的。

她心下大喜,从床上爬了起来,盘坐在床榻上,检查一翻,此前经脉俱焚,她的再生力量在她昏迷期间自动修复,洗经伐髓,反而令她脱胎换骨,拥有的力量更加的纯粹。

这对她日后的修炼,颇有帮忙。

她原先,还因为这副身体,通体经脉被不知明的力量封住,而无法打通,修炼极为困难,而难以回到灵域大陆犯愁。

现在,她身体里的经脉居然,被火龙和楼星宇的内力打通,这是个意外的收获。

正想着,一声鹤鸣从窗前传来,她抬眼望去,一个小小的鸟儿影子扑扇着映在窗纸上,她微微皱眉,眼瞧着窗子被极慢的顶开,露出一个小巧翠青的鹤头,瞪着绿幽幽的双眼四下张望。

“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既然逃了也算命大。就不必回来。”玉观音手掌一挥,一股掌风瞬地把推开一条缝隙的窗户给关上。

谁知,谁知青鹤竟没躲,头夹在了窗户上,吃痛的闷唳了一声,双眼一翻,从窗户的夹缝里挤了进来,扑扇着飞到她面前,嘴巴一张,一个药瓶从它嘴里掉出来,落到玉观间的面前。

随即,倒在床榻上,肚子朝天,闭上双眼,蹬着腿,一副死相。

玉观音拿起面前的药,打量了一翻,瓶子有些眼熟悉,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肚皮:”起来,装死是吧!信不信我把你烤了。”

0031你怀疑是我杀她

玉观音也不含糊,提着青鹤抖动的小短腿,走到蜡烛前,全要把它往那火里扔。

青鹤吓的唳了一声,瞬间瞪大双眼,扑着翅膀快速飞窜到玉观音的头顶,两眼水汪汪的瞪着玉观音,一副最毒妇人心的模样。

玉观音拿着手里的瓶子,双臂环胸斜视着它:“我问你签,若是你胆敢有所隐瞒,我便扒光你的毛。”

青鹤落在一旁的屏风上,傲娇的扭开头。

也不理它理不理,玉观音:“你的主子,就是国师大人?这药,是他让你送来的?”

青鹤瞅了她一眼,通灵性的点了点头。

“果然,原来你是他养的宠物。”她早该猜到报九殇为何,不喜青鹤,而青鹤也不怕报九殇,定是因为它的主人,绝非是一般人。

“这药我收下了,你走吧。”

被楼星宇误伤,她并不在意。

即然,他那般不想同她扯上关系。

更好。

青鹤见玉观音赶它走,悠地一下飞到她的肩膀上,鸣唳不止,挥着两扇羽毛漂亮的翅膀比划着,似乎在同玉观音描述传达着什么。

玉观音眼下着不愿意理它,更不想同楼星宇再扯上关系。

方才知晓自己经脉再生,她想要趁这时候,巩固体内的力量,并试着修炼心法。

于是,她提着青鹤的腿,走到窗子前,打开窗子,便将青鹤扔了出去。

蓦地发现,街道对面的客栈二楼的窗前,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此时此刻,正定定的望着她,眼底无喜无悲,温润依旧,阳光笼罩在身上,美好的不似真人。

玉观音的心底,虽是感叹一个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不像凡人。却是没有任何留恋的收回目光,啪地一声,便把窗子关上。

看着那扇关闭的窗子,楼星宇的嘴角微挑起,溢出一丝笑意。

三天,终于醒了。

脸上血色不错,看样子,恢复的很好。

那颗从未有过不安而忐忑的心,莫名其妙的安定了。

青鹤委屈的飞回他的手上,似乎困被玉观音扔出来,而感到很生气,挥着青羽鹤翅,咧着嘴,叽叽喳喳个不停,控告着被玉观音如何的粗暴对待。

楼星宇看着它唾沫星子乱飞,气鼓鼓的模样,不免摸了摸它炸起毛羽的头:“好了。青鹤乖,她生气怪我也是难免。毕竟,伤她的人是我。只是要委屈你了。”

青鹤连连点,确实委屈。

它可是玉龙山上的灵鹤,高高在上,受万鸟朝拜,就连玉龙山观的那些道人,见了它都要恭敬的喊一声灵鹤。

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

要不是那个女人的身上有一团吸引万物的灵气和自家主子一样,它当初也不会被那股灵气吸引去。

且看在自家主子的面子,它委屈就委屈一点吧。

它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转而,在楼星宇的脸颊上乖巧的蹭了蹭,不舍的飞向对面的窗子。

“师兄。”然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女子清脆宛如山间凤莺的声音。楼星宇收回眸光,上挑的眉宇微凝,转身便看到一袭来白衣白袍典琴师,走进了房间。

他从窗前移步,走到桌子面前坐下,执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淡然道:“你找我有事?”

典琴师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淡冷的脸庞,又朝窗外望去,抿了抿双唇,道:“那位姑娘醒了?

润湿双唇,楼星宇放下杯子,未曾抬头望她一眼,淡漠的声音毫无情绪:“对于你来说,这重要吗?”

典琴师昙花般清美的容颜略略一白,面无表情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师兄,你怀疑是我想要杀她?”

0032章不甘心,师兄竟为了那个妖女赶她走

楼星宇放下手里的杯子,身子微微后仰靠倚背上,这才抬起看似温润却很疏远的双眸,捉摸不透的望着典琴师,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未置一言。

这种洞悉一切,看穿人心的眼神,让典琴师有种坐如针毡,背脊发寒的感觉。

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楼星宇的双眼,隐瞒不了他。

是以,她也没打算为自己开脱。

“白羽她们只是设了一个阵法考验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大祭师转世。以免战王为了得到陛下重赏,随便寻来一个女人冒充大祭师对陛下不利,借此谋反篡位。到那个时候,战王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师兄你呀。”

楼星宇不语,好看的眉峰微挑。

典司琴见他不语,咬了咬唇,“近段时间来天现异兆,星象易位,灾星落世,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九州天城乃至整个九州大陆,都在流传着太白吞噬紫微,天下将要大乱的谣言。那个女子所使的火,可以瞬间让万物化为飞灰。可见非普通的火乃是妖火。”

楼星宇神情依旧,毫无动容,“那又如何?”

典琴师的脸色一白再白,颇为气愤:“师兄,你该很清楚,战王一向视你如眼中钉,对玉龙山也早有敌意,无论那个女人是真的大祭司,还是假的大祭师,都不能由战王带回星瀚,否则,不仅是你我,就连玉龙山都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劫难。”

“那你的意思是,由我把她带到陛下面前。”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的朝窗外看望去。

典琴师秀眉颦了颦,垂下的眼垂掩盖住她的不安。

不能,战王不能带回那个妖女。师兄更不能。

陛下说过,谁能带回大祭师,就把湘瑶公主许给他。

她不会让师兄带回大祭师。不会让师兄成为驸马的。

别说她不同意,就是大师也不会同意。

若是大师姐知道,有女人感打师兄的主意。

一定不会放过她。

哪怕是一国公主。

“小太子被人掳走。陛下龙颜大怒,病情雪上加霜,已然命悬一线,一但仙游,湘瑶公主将继承九州女皇的位子。倘若在这个时候让战王带回那个女人,陛下龙颜大悦,赐婚给战王将他立为驸马。以战王的野心,他会甘愿只当大将军吗?”典琴师想要说服楼星宇杀了玉观音。可她不明白一向行事果断,目光远见的师兄,为何这次会如此的袒护那个女人。

不是不明白司琴所言,楼星宇的眼底深过划过一抹令人难以捕捉的神情,语气冷了下来:“司琴,你跟随我下山已有数年没有回师门。也是该回师门的时候了。”

听了楼星宇这话,典琴师绝美的容颜瞬间灰蒙下来:“什么?师兄,你这是要赶我走?为什么?就为了那个女人?你,你要赶我走?”

“寻找太子一事,我会处理。你今日,且动身吧。”说罢,楼星宇不在理会司琴,起身轻拂衣袖,朝门外走去,只留下司琴一人独坐在茶桌前。

“典琴师大人。属下已安排好人,送你回玉龙山。”天行随后进了房间,向典琴师传达命令。

典琴师紧紧的咬着牙,双眼冷冷的瞪着窗子对面,袖子里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起,掌心是火辣辣的痛。

这些年来,她一直跟在师兄的身边帮助师兄,遵从师命,守护九州天下。

她也凭着自己的实力和努力,成为九州天城唯一的女祭师。

所有人,都将她视为大祭师的存在。

现在,那个妖女一出现,一切似乎都变了。

白羽四姐妹被杀,师兄不但不追究那个妖女的责任,竟还要赶她走。

不,她不甘心。

那个妖女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残缺的废人。

她不会让那个妖女成为战王夺位的踏板。

更不会让她毁掉师兄,同战王一起与师门为敌。

0033惩罚:说你是谁的女人 求首订求首订谢谢

玉观音四下张望,却未发现那股敌意来自何处。这才径直朝出城的方向走去。

对面客栈的二楼,司琴透过窗口,瞳孔冷缩,眼底凝聚阴沉的光芒。能接得住师兄一招的人,普天之下没有几人。

那个妖女,不但三天就醒来了。恢复的如此之好。果真不简单。

“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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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章我以后娶你好不好

玉观音也吓倒了一大跳,顽抗的挣扎中,感觉到一个坚挺而滚烫的物体,戳着她的腿根。

纵是隔着衣衫被温泉的池水包裹,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物体的温度,炙热的像是熨烫着她发悚的心。

她紧绷住身子放弃挣扎,不敢再动弹,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烧的极为赤红,双眼略带紧张的盯着男人,越发深沉染上欲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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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5章昨夜的惩罚还不够

这是玉观音来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好看。以往,那些人瞧见她无不是嘲笑她是个残废。

其实,玉观音容颜一绝,绝非仅仅只是简单的好看。只是她一直以来,都刻意伪装自己,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无论是跛腿还是双眼,她早已经以自身的灵力医治好。只是为了,寻到机会,从报九殇的手里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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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章打狗也要看主人

娘子?玉观音听了什么?她有点头大,这个傻子是怕自己死不掉吗?眼见报九殇大掌扣住了狐狸的头顶,脸色阴沉的骇人,玉观音想把狐狸从报九殇的手里救下来,连忙跟着报九殇道:“他看起来很正常,其实是个智商只是个在六七岁的孩童。你别同一个他一般见识。快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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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章他的女人,连他都不舍得动,谁敢动

“侮辱?”玉观音瞳孔陡缩,眸光落在了纳兰浔阳的脸上,眯起双眼,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连个眼神都没给报九殇,只是执起桌子上的酒,给报九殇面前的酒杯斟满,端自己的嘴边喝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小怜,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本大人倒要听听那句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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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向小姐姐们请假一天。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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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8章楼星宇这个老狐狸章阴她

这也是玉观音初次来好生的打量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模样。虽与她前世模样不同,但眉眼间的气韵还是很像。

届时,殿外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姐姐。你们让我进去。我要见姐姐。”是狐狸的声音。

玉观音回过神来,走向殿外,就看见狐狸被刚赶回来的报九殇扣住肩膀,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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