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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可依(限)》


第六十五章 分歧(微H,老少H,不喜慎入)







滴~倒时差失败卡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巨大的豪华浴缸里,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chiluo着身体,背对着一个曲线曼妙的年轻女人,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女人的服务。女人用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洗男人的后背,葱白的手指在明晃晃的灯光中显得晶莹剔透。她满头长发在脑后盘起,一缕湿发垂落在脸颊旁,令她艳丽的面孔增添了几分柔弱和慵懒。她跪在浴缸中,水面刚及她的腰身,水面以上,是她虽然小巧却饱满如同熟透的蜜桃一样的shuanru,带着水光,鲜嫩欲滴,惹人垂涎。洗完了背部,她手中的毛巾转向男人的下身。水面晃动,她的手在水下的动作经过折射,随着水波摇荡,亦真亦幻。从男人的小腿一路往上,大腿,股沟,然后是他仍然蛰伏着的yingjin。女人放下毛巾,身体贴了上去,shuanru压在男人的背上,男人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自背后伸到前方,握住男人的yingjin,缓缓捋动。她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她rounie着男人的阴囊,时而用指甲轻刮男人的guitou,终于那yingjin渐渐硬了起来,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小悦……小悦……”

“嗯?”古悦声音婉转,红唇轻吻鹿家祥的颈后。

鹿家祥拍拍她的手,在浴缸中转了个圈,与她面对面。两人拥吻在一起。男人的嘴带着湿热的蒸汽落在古悦的唇上,鼻尖,眼睛,脸颊。

“嗯啊……”她轻吟,挺起的rujian被男人有些粗暴地玩弄,让她的脸上出现一种似痛苦又似是欢愉的神情。

此刻的古悦完全是柔弱无助的,像是水妖一样攀附着鹿家祥的肩膀,任凭鹿家祥在她的身体上为所欲为。

“我进来了……”鹿家祥将一根手指探到古悦的花xue中choucha了几下,在她的耳边说道。

“嗯……”古悦的双颊染上酡红,轻声应和。

“啊……好撑……”她似是无力承受一样蹙眉shenyin。

鹿家祥咬牙道:“你真是个狐狸精!”说着挺腰一顶,yingjin完全冲入了古悦的身体。他动作剧烈地冲撞,浴缸里的水哗哗溢出。古悦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承受他的掠夺。不过两三分钟,鹿家祥一阵急速choucha,深深一捣,身子打了个战栗,一股液体在古悦体nei=she了出来。古悦趴在他肩头chuanxi不匀,眼睛里却丝毫不见qingyu。但当她抬起身子与鹿家祥对视的时候,却又换上了一副沉迷的表情。

“老鹿,你太用力了……”她嘟嘴抱怨,惹得鹿家祥又是一阵亲吻。

两个人终于洗好身子从浴缸里出来,古悦穿好衣服,对鹿家祥抱怨:“那个穆弦真讨厌,要不是他在这里,我就能陪你一起睡觉了。”

鹿家祥捏捏她的脸蛋:“好啦我的乖乖,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古悦笑着亲亲他的下巴:“对,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回到自己的客房,古悦关上房门,变急匆匆地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开始呕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吐干净了以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打开莲蓬头,衣服都顾不上脱,就站进水中,任凭冰凉的水从头顶打落,沾湿全身。她像是疯了似的,粗暴地脱掉衣服,狠命地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每一寸皮肤都充血发红,她才颓然地靠着墙慢慢滑落到地上。

从浴室中走出,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然后一股脑地喝了下去。酸酸涩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电话响起,她眼神一暗,看见来电人是“vncen”,才接了起来。

“……ls?你来香港了吗?现在方便吗?”

古悦深吸一口气:“穆弦,我回房间了,现在身边没有别人。”

穆弦却没有说话,古悦也没有挂电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僵持着,直到古悦开口:“我没事……”

“叶伶……”

“——别叫我叶伶,”古悦突然激动起来,厉声说,然后缓缓重复,“别叫我名字。”

穆弦再次沉默。从三年多以前失去那个孩子开始,叶伶就慢慢地变了。整容以后,她似乎从里到外都不像从前了。她让他清晰地看见,仇恨是怎么样改变了一个人,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像从前许多次一样,他还是劝她:“叶伶,我还是要叫你叶伶。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说过的,你要报仇,我替你报,只要你给我一些时间——两年,不,一年之内,我一定把鹿微,把整个鹿家送到你面前,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你难道想毁了别人的同时也毁了你自己吗?这不值得……你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也许,也许他哪天就会回来呢?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不会难过?”

“我的人生,就是报仇。”古悦的声音冰冷入骨,她感觉手臂隐隐作痛,抬起手来看看,发现有块皮肤被自己搓破了,正渗出隐隐的血丝。

“你不要再劝我了,”她忽然凄凉地一笑,“我知道纪北风已经死了,我知道他也在那艘船上。对不起,我入侵了你的电脑。”

一时电话中又只剩穆弦粗重的呼吸声。半晌他才声音低沉地说:“所以你也不想活了是吗?”

“不然呢,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忽然感到心痛,眼眶迅速地红了。

“那我算什么呢?”她听到穆弦这样说。咬了咬唇,古悦轻声说:“穆弦,我……”

“你早休息,我挂了。”穆弦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匆匆挂断了电话。古悦拿着电话的手颓然落下。红酒的酒劲涌了上来,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坐在沙发上,双手盖住自己脸,闷声痛哭了起来。

第一章 寻欢









今天是个大冷天。但是总有人不怕冷,穿着曲线毕露的裙子在暧昧的街灯下摇曳生姿。

“多少钱一晚?”

“688就包夜,大哥要不要呀?”

对话总是这样展开,后面也许还有些讨价还价,谈不拢就各走各路,谈得拢就相拥离去。

叶伶呆呆地望着又一对男女从眼前走过,男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在女人身上动手动脚。女人咯咯笑着闪躲,但那闪躲显然更像是一种勾引。劣质的香水味在叶伶鼻尖萦绕片刻,随即被寒风吹走,空气中什么也留不下。

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午夜的钟声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敲响,但是叶伶仍然没有开张,连一个走上来问价的人都没有。尽管她在心里也默默演练了许多遍搭讪的流程,却始终迈不出第一步。

叶伶不是个外向的人。话说回来,即便外向,想必每个做妓女的第一次上街拉客,也总会有些放不开吧。

她心里很焦躁,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脱几件衣服,毕竟商品需要展示得好看一些。但是天实在太冷了,她怕自己会生病,那样就不能去医院照顾妈妈了。妈妈刚做完手术,任何病菌都可能导致伤口恶化。

不脱,挣不到钱;脱了,会生病。叶伶心里的念头此消彼长,纠结得很。

纪北风不是第一次来玉兰街了,甚至街上有些女人的面孔他看在眼里颇为熟悉。但这次不一样。从前跟着师兄们过来,到最后大家各自寻欢,总是剩他一个随便找个酒吧喝一晚上酒。现在他好像有些开窍了,模模糊糊明白师兄们曾经告诉他的“燥气”是什么感觉。

他血液里好像有种隐秘的激情在流转,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女人,他需要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呢……

“小帅哥来玩玩呀!姐姐算你便宜一点,五百块做全套好不好?保准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有流莺扑上来,带着深冬寒意的纤手划过他的脖颈意图挑逗,纪北风瞳孔微缩,条件反射地抓住女人的手。

“啊”女人顿时痛得五官扭曲,连shenyin都发不出声。

他冷冷地撒手,只觉得血液里的杀意比之前更浓。

女人吓蒙了,不晓得看起来长得这么清秀的中学生似的少年一出手为何是少见的狠辣。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积攒起来的生存经验告诉她这是个可怕的男人,不待纪北风开口,女人便揉着手腕畏缩着逃开了。

纪北风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他长了一张娃娃脸,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没几个女人能抵挡这样一副看上去单纯无害的面孔。但当他冷下脸来,像现在这样,清秀无辜的面孔却会透出一种冷酷的气息。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很累,却又很兴奋;他想休息,却无处栖息。现在他觉得来玉兰街是错误的。师兄们放松的方式不一定就适合他,回去打会儿拳才是最好的选择。

纪北风转身离开,快走出玉兰街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街灯昏黄,光圈的边缘笼着一个企鹅一样矮小却臃肿的身影。他的眼睛更冷了--这个人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可他第一次走过去的时候竟毫无所察,他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精神松懈。ganta这一行的,这样的错误可能会带来死亡。

他就站在街对面看着那只企鹅。企鹅还戴着帽子,脸全在阴影里,浑身上下捂得那叫一个严实,勉强能看出是个女的。纪北风暗暗琢磨她的身份--是鸡吗?有穿这么多上街拉客的鸡吗?那是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还是来谁家来捉奸的小女朋友?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盯着对方看了那么久。久到企鹅慢慢抬起了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得益于常年的训练,纪北风能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把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很小,眼睛大大的,小小的鼻尖冻得通红,是一张十分乖巧的脸,还带着未经世事的天真。纪北风想,她成年了吗?她看起来太小了。

企鹅也许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仿佛在确认他的视线的确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她的表情有些慌乱,可是很快又回复镇定--也许是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巴巴地望着纪北风,目光中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求。

纪北风暗暗说了句我操,因为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他竟然硬了。

出乎纪北风预料,那只企鹅竟然是只勇敢的企鹅。他看见那个女孩子被羽绒服包裹的身躯笨拙的穿过马路,来走到他的面前,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对他而言,这真是不合常理的事。

女孩子摘下帽子,把自己的脸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比刚才他远远看到的更漂亮,黑黑的瞳仁带着微弱的祈求和盼望,让人忍不住想怜惜。

“大哥,要包夜吗?一千块不讲价。”女孩子的声音很动听,但是语气却很呆,这句话像是在干巴巴地背课文。

纪北风噗地笑出声,女孩子的脸蓦地红了,但眼睛仍然固执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啊,走吧。”

叶伶本已打算好如果他嫌贵自己该如何应对。她会告诉他自己是处女,才十八岁,这个价格在玉兰街并不算贵。但是对方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我家就在附近,大哥跟我来吧。”叶伶说着往街口走去,纪北风默默跟在后面,玉兰街暧昧的灯光和撩人的气息,不多时便被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ps:第一次写肉文,献给popo啦。下章就让两小只吃到肉嗷嗷嗷。初h神马的最有爱了你们说四不四呀

第二章 蜕变(初h)









两人一路无话,走过两条街,街景愈发荒凉破败,仿佛是建于上个世纪的老式居民楼参差矗立着,街道旁还搭建了各式各样的窝棚,让本来就十分狭小的街更加拥挤不堪。路边随处可见丢弃的酒瓶、黑黑红红各式各样的垃圾袋、穿烂了的皮鞋纪北风扫了几眼,心想,这可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这里没有路灯,小企鹅抹黑走得跌跌撞撞,纪北风能听见她时不时发出的小声的惊呼。终于他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好心。

叶伶被他抓住手臂时有些惊讶,旋即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句话让纪北风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小手抓了一下,有些痒。

有个酒鬼迎面走过来,脚步踉跄,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在咒骂些什么,擦肩而过时纪北风觉得自己握着的胳膊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挑眉看向小企鹅,对方低着头,没出声,但能想象她心里一定是有些害怕的。纪北风觉得,这辈子老天爷分给他的同情心,他都要在今晚用光了。

走到一幢六层高的居民楼下,叶伶的脚步轻快了一些,仍然以轻不可闻的声音对纪北风说:“大哥,就到了。”

穿过楼梯口窄窄的门时,纪北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拉着她的手臂,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放开,跟着叶伶走了进去。

楼道里也脏得不行,看来这块地方是表里如一的污浊。一楼的东户门口被人泼了红漆,三楼不知道哪家住户在门口搭了狗窝,两人走上去的时候狗忽然跳出来狂吠不止,叶伶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被纪北风接住。好在狗主人还记得给狗拴上链子,两人得以在狗扑不到的狭小空间里闪身上楼。

大概这狗经常像这样半夜狂叫,大家都已习惯,因此也没有住户出来一探究竟。

纪北风心里快要笑死了。他仍然揽着小企鹅,感觉到那个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轻轻地打着哆嗦。鬼使神差地,他的手滑到小企鹅的屁股上摩挲了两下,居然手感不赖。

“怎么还不到?”他在小企鹅耳边轻轻呼气,不出所料又是一阵颤动。

“四楼就是了……”叶伶觉得自己紧张得要把舌头咬下来了。

叶伶家的门与这整栋楼的风格非常协调,破旧得仿佛已经许久没有人打开过。叶伶轻轻从纪北风怀里挣脱,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开门。在寒风中已经麻木的心在钥匙转动的那刻忽然痛了一下,这刻她忽然有种冲动想推开身后的男人,然后自己躲进屋里,一觉醒来,也许加诸于她身上的一切都只是噩梦。可是她只是进屋,开灯,转过身对男人说:“大哥请进吧。”

门框太矮,纪北风低头走进来,职业的习惯驱使他没有忙着去剥小企鹅的衣服,而是仔细地打量内部环境。很小,很干净,没有可疑的气息,窗户可以作为必要时的出口,虽然与他之前所见的妓女的居所相比这里太过素净,但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小企鹅绕过他去关门,他喉结动了动,上前一步将女孩子压在门上,厚厚的羽绒服隔绝了真实的触感,纪北风摸了一把小企鹅的胸部,却只能摸到一团衣服。

“穿羽绒服拉客?有品位,我喜欢。”他嘴里调笑着,手伸到小企鹅的领口,利索地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小企鹅瑟缩了一下,顺从地让他把羽绒服给脱了下来,忍受着那只大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断作怪,让她的大脑愈发混乱。

剥掉羽绒服以后,纪北风发现女孩子整个缩小了一圈,瘦小得仿佛营养不良一样。胸……他没有特地观察过女人的rufang,但是想必小企鹅的胸围在同龄人中是垫底的名次。他笑嘻嘻地揉一揉,再揉一揉,听见女孩子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忽然觉得那股欲火再也难以自控。呼吸之间全是女孩子散发出的纯洁的馨香,他真想咬一咬她的小耳朵,尝尝是不是像闻起来那么可口。

叶伶已经完全慌乱,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想起穆弦。兜头一瓢冷水浇得qingyu退散,她忽然使劲挣开纪北风,退到一边,大口喘着气。纪北风愣了一下,却并没继续动作。倒不是不能捉住她,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弄伤对方,白瞎这一晚上工夫了。

说起来,作为一个嫖客,他为自己找的这个妓女考虑得似乎有点多。

“大哥你先坐,我打开电暖器。”叶伶不敢看他,低头走到床尾把电暖气打开。忽然纪北风再次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呀”地发出一声惊呼。

怀里的身子又软又暖,微微颤抖着,纪北风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只兔子。但是兔子不会让他产生qingyu,这个女人却会。

“打开暖气然后呢?是不是还要给我泡杯茶剥个瓜子?”男人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叶伶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带着厚茧的粗糙的手指从她的衣服下摆划进去,叶伶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克制着自己不去躲开。

“怎么穿这么多?”纪北风摸着她里头穿的秋衣轻声嗤笑。

“天天太冷了……”叶伶惊讶自己竟然还能开口说话。

“办起事来多不方便,嗯?”纪北风低头亲吻她的耳朵和脖颈,叶伶咬着嘴唇不敢发声。

两个人倒在床上,叶伶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感觉到男人的手一件一件地将她的衣服从身上剥离,只剩下xiongzhao和neiku。暗黄的灯光下,细白的身子令纪北风的欲火愈燃愈烈。他撑起身子,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干净,然后又覆上去。狂烈的吻落在叶伶的肩上、背上、腰间。叶伶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陷入永无尽头的黑夜中载浮载沉。那只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的手终于到了隐秘的花园,叶伶咬住被单,感受着粗粗的指尖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轻揉慢捻,在她的身体里挑起陌生的yuwang。

纪北风在下一刻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等叶伶反应过来,neiku也被剥离了身体,还没来得及感受凉意,下身就感到一阵剧痛,男人昂藏的性器直直地往里戳,让她不由地缩起身子想躲开。纪北风被她挤得忍不住打了个战栗,大手固定住她的腰肢,下身耸动着向更温暖潮湿的深处突进。

叶伶想,自己今晚该不会要痛死吧?不,她不能死,妈妈还在医院里等着自己……这辈子她再也不会见到穆弦了吧……好想他,好想再跟他去溜冰场溜冰,他拉着自己的手滑行的时候,真像是在飞呢……

“大哥,别忘记给钱……”纪北风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重新与她合二为一时,听见身下的女人小声说。

“什么?”他有些惊讶,俯下身子想再听清楚些,可是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挑了挑眉,拨开覆在女人脸上的乌发,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紧咬着嘴唇痛晕过去了。

ps:啊,对不起,初h好像并不是十分美好的样子……

第三章 医院









叶伶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吓了一跳,连忙掀起被子想下床,可是刚坐起来就痛得定住了。下身像刀割一样疼,她一时间心里很害怕,不晓得这样的疼痛是不是正常的。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除了rufang有些青紫的指痕以外,别的地方也没什么痕迹,那个男人还算克制。电暖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关掉了,屋子里冷得像冰窖,光溜溜的身子狠狠打了个寒战。叶伶用手撑着床,一点点地再次滑进被窝,等身子又暖和过来,才咬牙下床穿好衣服。

叠被子的时候她看见床上的血迹,心脏空跳了两下,很快又回复平静。然后抿着嘴把床单扯下来,放进洗衣盆里先加水加洗衣粉泡好,等她从医院回来再洗。经过昨晚,叶伶忽然发觉有好多之前看不开的事,现下竟可以看开了。直到事到临头,才会觉得原来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卖身这回事,她之前怕得很,如今才知道不过是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无怪好多女孩子明明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却还是做了这一行,这口饭确实好吃。

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叶伶才发现了饭桌上的黑色钱包,心里诧异了一下。昨晚晕过去以后的事她全然不记得,那个男人给没给钱她就更不知道了。醒来以后没见到人,她都已经做好只当被狗咬了一口的准备了,没想到人还挺讲信用。叶伶拿起钱包,里面什么证件也没有,只有一沓厚厚的百元钞。这些钱让叶伶有了一种自己的心脏忽然裹上羽绒服的感觉,那叫一个暖和。数了数她又皱起了眉头--四千六,太多了。如果没记错,她告诉那个男人的价格应该只有一千。这是他故意多给的还是忘记数了?

叶伶心里打了会儿小算盘,最终还是把钱全收了起来。第一,就算她十分讲究职业道德,大家萍水相逢,她也没地儿去找那个男人好还他三千六;第二,她非常需要钱,钱能救命,这样的紧要关头,她也没那个心思做雷锋;第三,反正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要是那个男人下次见了自己想把钱要回去,自己只要打死不承认,无凭无据的那个男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呢。想通了这三点,叶伶便觉得手里这钱便真正是自己的了。

出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外面的世界白茫茫一片,是今冬的初雪。叶伶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看着白雪覆盖的世界。雪把一切都装点得很美。无论是墙皮剥落的破旧小院,还是藏污纳垢的老式筒子楼,抑或是肮脏的玉兰街都被雪温柔地包裹起来。有那么一刻,叶伶恍惚地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间。

拎着保温桶走到病房门口,叶伶先把大衣脱了下来,反过来折好抱在怀里才推门进入,怕带进去一身的寒气。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邻床的大叔朝她露出笑容,她也回以微笑,算是打了招呼。靠窗的病床上躺着她的母亲刘娟,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刘娟的呼吸很轻,好像随时可能消失一样。叶伶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生怕打断母亲难得的休息。因为病痛,刘娟很难睡着,每次顶多迷糊十几二十分钟便会痛醒。手术稍微减轻了一下她的痛苦,但缝合的地方又是另一种痛。

导尿管从刘娟的裤子里伸出来,连接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黄色的尿液,挂在病床边缘的挂钩上。叶伶因为晚上要“工作”,所以请了护工在夜间照料刘娟直到上午十点。今天叶伶因为起来迟了,所以打电话拜托护工多呆一会儿,但护工家里有事,也只是多等了半个小时。走之前护工应该帮刘娟倒过一次尿液,一两个小时过去又积攒了不少。

叶伶蹲下身子,从病床下拿出一个尿壶,一只手捏紧袋子的接口,另一只手慢慢拧下导尿管。她先让导尿管里残余的尿液慢慢流出,直到不再滴落下来,才轻轻地将袋子里的尿液倒空,最后再重新把管子插进袋子中。接着她端起尿壶,去厕所倒掉再冲洗干净。手上沾了一些尿液,她打上肥皂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刘娟已经醒了,叶伶连忙过去,帮着刘娟慢慢坐起。这件事本来需要两个人完成的,一个扶着病人,另一个去调整病床的角度,但叶伶琢磨出了门道,多拿几个枕头,一点一点地垫在刘娟背后,然后去摇病床的摇杆,每升高一点,就抽走一个枕头,虽然麻烦,却能一个人完成这件事并且最大程度避免刀口拉扯。

等刘娟完全坐起来,叶伶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疼的。但她不能让刘娟看出来,只是背着她轻轻擦掉了汗水。刘娟因为病痛说话很费劲,看着女儿忙忙碌碌,虽然心疼,却也说不出什么,只能默默注视着叶伶瘦小的身子给她摆上小饭桌,又摆好饭菜。叶伶今天做的是青菜粥,熬得烂烂的,容易消化。刚做完手术的时候刘娟一点东西都不能吃,现在医生也只让喝一些薄粥而已。

叶伶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呼呼,送到刘娟嘴边,温柔地说:“来妈妈,吃饭了。尝尝我今天熬的粥,可香了。”刘娟乖乖张口,慢慢咽下去。

刘娟不能吃太多,保温桶里的粥只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剩下的都进了叶伶的肚子。她是真饿了,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今早也水米未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挨不得饿。平日里她吃饭还是细嚼慢咽的,今天却呼噜呼噜小猪一样把粥喝了个底朝天。刘娟心疼地看着她,嘴唇翕动,用气音说道:“伶,吃点好的,别总喝粥。”叶伶听见了,只是笑笑:“我晚上回去过给自己做点好吃的。”

吃完饭,叶伶扶着刘娟在床下走了走。昨天刘娟只能走个二三十步,今天能走五十步了。叶伶心里很高兴,扶刘娟坐回床上,一面给她按摩腿脚一边说:“妈,你真棒,明天就可以走一百步啦。”

刘娟也高兴,脸上浮起虚弱的笑意。

下午医生来检查,也说恢复得不错。结肠癌晚期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但照刘娟手术恢复的情况看,痊愈也不是没有可能。叶伶和刘娟听到医生这样说都很高兴,叶伶不住地说“谢谢”,刘娟本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医生出门的时候喊叶伶出去,她脸上堆着笑,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五十多岁的大夫和颜悦色地跟她说:“小姑娘坐,跟你说说你妈的事儿。”

叶伶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慌:“大夫,妈妈的病不是好多了吗?”

大夫手里拿着支钢笔,在一叠处方笺上敲了敲,表情有几分严肃:“现在她恢复的确实不错。但是手术只是第一步,切除了坏死的肠道,不代表就消灭了所有的癌细胞。后面的事你要想清楚了,要不要给你妈妈做化疗?”

“化疗”这词倒不算新鲜,但是把它安到刘娟身上就有些不真实,叶伶皱着眉头:“如果能治好,当然要做呀。”

大夫沉吟一会儿,还是坦白:“化疗的费用不低,而且效果因人而异,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其实并不高。还有好些患者,承受不了化疗的痛苦,也选择不做化疗。你要考虑清楚再决定。你家还有别的大人吗?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和大人商量商量再决定吧。”

叶伶心里一紧:“那如果不化疗,还有别的法子吗?”

大夫摇摇头:“癌症嘛,就是这么个不由你掌控的事儿。有的不化疗,改吃中药,有的就食补,有的什么也不做,到处游山玩水,虽然没治好居多,可也有一些真痊愈了的。”

叶伶苦笑:“但总归还是治不好的多吧?”

“是,相比之下,化疗还是更有效一些。”

叶伶没怎么思考,长呼了一口气:“那就化疗吧,医疗费我能承担的。只要能治好妈妈,怎么样都可以的。”

回到病房,刘娟又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叶伶也趴着她身边打了个盹。下午五点护工过来替她,叶伶走出医院,心里想着,今晚上就不穿羽绒服了罢。

第四章 重逢(微h)









一年后。

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要迟一些,但是还是来了。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度,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清早穿着薄外套就出了门,冻得腿都迈不开,才赶紧回家找出过冬的大衣来。

可是玉兰街的女人是不怕冷的。叶伶穿着一件人造毛的小皮裘,扣子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连衣裙,低胸,齐臀,白皙的皮肤在满含暗示的灯光里有种别样的诱惑。她有点不耐地看看手机,发现自己才站了半个小时。真**冷啊,她跺跺脚,细高跟发出蹬蹬的声音,在寒风里听起来似乎有些尖锐了。

大概是今天太冷的缘故,玉兰街明显不如平日生意红火。叶伶觉得四季里面她还是最喜欢夏天。夏天男人们的需求仿佛特别旺盛,一晚上有时候她能接四五个。夏天也可以尽情地穿那些性感暴露的衣服来招徕客人,又不会觉得冷。哪像冬天呢,在外面站着就像受刑一样。就算有客人,往往一场做完,裤子都提上来了她的手脚还没暖和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连站街的女人都走了不少。钱不是一天就能挣完的,这么冷的天要是冻出个好歹真是得不偿失。

叶伶其实已经两个月没做这个,也在快餐店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上半年的时候刘娟化疗做完了,可是最近又长了肠道息肉,才做完手术在医院里躺着。叶伶以为这一页就算翻篇儿了,没想到运气实在是有点差。但是也幸好她当时想得明白,没有去夜总会zuotai。像她这样拖家带口的,还是单干更方便,虽然挣得少一些,好在来去自由。

她急等用钱,现在心里就特别焦躁。昨晚那几个跟她说“明天还来”的男人,是不是下了床就失忆了?也罢,反正玉兰街的女人,从来都不信男人那张嘴。

她又看了看手机,十二点刚过。她打了个呵欠,决定再等半个钟头就走。

纪北风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无端端地觉得周遭气温又降了好几度。男人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笼罩着她,令她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英俊却又冷酷的脸,脸上毫不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声音甜腻腻地说:“大哥,想放松放松吗?”她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接这样的活,年轻力壮的难伺候,时间久,耗力多,做一次的功夫够她伺候三个老头子了。在商言商,能少出力多挣钱,谁还管你长得帅不帅。但是今晚眼看就要空等了,她除了抓住这一个以外也没有别的法子。

她的样子说起来并不是太符合纪北风的胃口。这些女人都假得很,他嫌弃。但锉子里面拔将军,这个还算可以的了。反正脱了裤子都是一样的,穷讲究些什么呢。

谈妥了价钱,叶伶带他往出租屋里走,一路压抑着打哈欠的yuwang,憋得眼泪都出来了,被风一吹更是睁不开眼。走进楼道,狗又叫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狠狠一跺脚,小声啐道:“死狗!看我哪天不把你宰了吃了!”

这狗这么一叫,倒是把纪北风的回忆给唤醒了。一晚上紧绷的面皮上有了一点莫名的表情,他看着女人一步三摇的身姿,心里想,哦,一年不见,小企鹅成狐狸精了。

仍然是那间出租屋,里面的陈设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叶伶脸上堆笑,贴上纪北风的身体,一只手去解他的上衣扣子,一只手伸下去抚摸他的隐秘,纪北风被她熟练的手法弄得晃了一下神,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年前她慌张怯懦的神情,不由得抓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叶伶一愣:“大哥不喜欢这样的?”有些客人癖好古怪,不愿意自己太主动,她以前总会在开始的时候问清楚的,今天是有些着急了。

屋里还没开灯,纪北风的表情叶伶看不见,只能听见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记得我了?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纪北风说完心里就有些后悔。ganta们这一行的最是要隐蔽,社会关系越简单越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鬼迷心窍,人家还没认出自己,他倒主动叙起旧来了。

叶伶心里咯噔一下,旧日回忆涌上心头——当初这个男人留给自己的伤可是疼了一个星期才好。她一时忘记了这一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结结巴巴地问:“四、四千六?”

纪北风揽住她的腰,用力一带,让她紧贴到自己怀里,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语气暧昧地在她耳边说道:“哟呵,还记着呢?我兜里总共就五千块钱,留了四百给自己买车票,你这生意不亏吧?”

“不亏、不亏的……”叶伶干巴巴地回答,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后悔给了这么多钱,想要讨回来么?那她只能不好意思地回答他,钱是没有的,想嫖回来倒是可以给他免费做个全套。

纪北风倒没有继续提钱的事,放开她就开始脱衣服。叶伶心里还是忐忑,见他开始脱衣服,自己也麻利地脱起来,不多时就只剩内衣。女性柔美的曲线被包裹在内衣里面,是一种无声的诱惑。纪北风模模糊糊记得一年前她的身材还是干豆角,但是现在已经很有几分味道了。他的手抓上叶伶一侧的rufang,叶伶感受到那热度透过xiongzhao传递了过来,令她不知为何有些呼吸不畅。

两个人倒在床上,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灼热的体温让呼吸都变得撩人。叶伶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跟之前接客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的手不自觉地挡在身前,形成一种推拒姿态。掌心是男人火烫的胸膛,即使不睁眼她也知道那是多可观的肌肉。叶伶的身体身体在纪北风的抚摸揉弄下变得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什么时候被脱去了内衣都全不晓得。她能感觉到自己隐秘的花园外顶着个硬硬的东西,好像攻城时突破城门的圆木。她知道这个东西跟那些常年纵欲的嫖客完全不同。她这一年着实见过不少男人的“那个”,大多像丑陋的毛毛虫,有的人吃了药以后兴奋起来好像也很可观,但在叶伶眼里就是外强中干的。

纪北风开始亲吻叶伶的rufang。他的嘴巴像他的人他的手一样有力度。xishun叶伶rutou时让叶伶觉得痛痒,好像有电流瞬时袭击全身。叶伶闭着眼睛,想起一年前的他,就像是刚学会捕食的小狼,毫无技巧,只是要进攻她,撕扯她,把她吃下去。

“舒服吗?”纪北风忽然在她耳边呵气,低声问她。叶伶被激得打了个战,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嫖客问妓女“舒服吗”,是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

纪北风带着一点坏笑看着她。他刚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喜欢看这张脸上出现沉迷的表情,而这种沉迷恰恰又是他带给她的。

但下一秒叶伶的反应好像有些让人倒胃口——她的脸上立刻堆满纪北风熟悉却又厌恶的做作的笑,纤细的手伸到纪北风背后抚摸,娇声道:“讨厌……大哥好厉害呀……”

纪北风的表情凝固了,忽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在她胸上停留摩挲的手移到叶伶脸上,狠狠的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yingjin,像是发泄一样,狠狠地顶了进去。

第五章 熟悉(h)









“嗯……”进去的一瞬间两个人发出了同样的低吟,然后是一两秒的愣神。片刻过后,纪北风无法忍耐,开始急风骤雨一样地进攻。叶伶觉得这次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在最初的胀痛过后,她竟然……觉得有些舒服。因为年轻的缘故,她下面很紧,但是她对这事儿仍有些惧怕,所以每次做都很干涩。大多数时候,她会先帮客人koujiao,用唾液做一些润滑;有些时候则不得不借用润滑剂的力量。当然会有人觉得不满,这时她就要不停地说好话,什么“大哥的那个太大了”“我要塞不下了”,然后客人就会眉开眼笑,旋即沉溺在她年轻紧致的甬道中。也许是没人像纪北风一样会做这么久的前戏吧,在纪北风的抚摸下,她竟然分泌出了一些液体,所以在剧烈的冲击下没有太过痛楚。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开始大声shenyin,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好棒”“用力”“太快了”这种助兴的荤话,间或发出“啊啊”的叫声。纪北风忽然停下动作,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僵持在那里。她被捂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不由得有些紧张,一紧张下面就收缩,把纪北风夹得有些痛了。

“给我闭嘴,不准出声!”他有些烦躁地呵斥叶伶,马上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叶伶知道自己犯了客人的忌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纪北风其实性经验并不多,虽然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但他并不喜欢这种宣泄的方式。攀上高峰那一刻的自己是有些脱力的,这样的弱点非常危险。所以他只有在完成任务以后才要找个女人平息血液里的兴奋。这一年里他也不过接了三个任务,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说起来,他都只是个新手。

今天身下这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与自己很是契合。这身体给他的熟悉的感觉让人觉得踏实。他乡遇故知这种事在纪北风这种人的生活中很少发生。师兄曾经说,他们这些人就像是沙子一样,不知道会被风吹向哪里,也从来不属于某个地方。即便有一天被吹回到同样的地方,也不会有谁看出这是当初那粒沙子。

普通人是有着枝叶的树,他们这样的,却只有光秃秃的树干而已。因为从小如此,他倒也不会觉得孤单难过,但当他也长出一片叶子的时候,他心里微微还是有些高兴。

压在身下的这具躯体真像刚出生的小羊羔,幼嫩洁净,但胸脯翘起的轮廓又明白告诉他,这是一个引人犯罪的妖精。虽然刚才做作的jiao-chuan有些倒他胃口,但这身子的诱惑力是毋庸置疑的。他把手从叶伶眼睛上拿下来,用粗糙的食指去拨弄叶伶的rujian,让叶伶身子随着他的手指动作轻轻颤抖。他脸上浮现一种恶作剧式的微笑,另一只手悄悄滑到两人身体相接的地方慢慢揉动,马上他觉得包裹着他的saoxue又紧了一些。他没有停手,叶伶的表情越来越难耐,现在她是真的想喊出声了,可是因为他刚刚的禁令,她只好咬住嘴唇压抑住shenyin。

为什么她的身体好像要烧起来了……从深处传来的那种快感太过陌生,她快要无法承受……两只不安分的手一上一下地作乱,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跟随yuwang去摆动……此刻的她是不是像砧板上乱跳的活鱼呢……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好像变成了碎片。

叶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多么容易激起男人的兽欲。她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的汗,黑夜里好像有一种微光,像海里探出身子的美人鱼。她紧紧闭着眼睛,嘴巴抿在一起,却仍然不能抑制地发出压抑的轻吟,一声一声都唤醒qingyu的魔兽。她感觉到纪北风的手从那两个敏感的地方拿开了,刚要松一口气,却又被他擒住了腰肢,接着腰部就悬空了,两个人更加紧密地连在一起,作乱的凶兽一直向里猛冲,冲向从未被人触及的禁区,让她在钝痛中体会到无上的快乐。

终于,纪北风探寻到了那处真正会让她疯狂的地方,他开始不停地刺激那个硬硬的点,叶伶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要……不要……受不了了……我不要了……”接着她开始哭泣,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手也乱抓,却被纪北风拉住,狠狠地摁在身体两侧,十指交扣。最后一刻到来的时候,叶伶觉得世界是真空的。她无法呼吸,身体紧绷着,任凭浪潮不停地冲刷,然后脱力,痉挛……纪北风被她高氵朝时候的xue道夹得也是一个战栗。好像有千万张小嘴在里面xishun他的巨龙,逼得他要发泄出来。还没等叶伶缓过来,他已经撑不住,弯下身子托住叶伶的脊背开始狂乱地猛冲,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在纪北风释放的那一刻,叶伶再一次品尝到了那种灭顶的快感……

第六章 闯入(1)









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纪北风趴在叶伶身上。两个人都呼吸急促,沉默不语,鼻尖还萦绕着令人脸红的气味,暧昧的气氛到了顶点。叶伶累得浑身瘫软,又被他死死压着,喘气都困难,想把他推开却又没有力气。纪北风的大家伙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随着呼吸微微跳动,传递到叶伶身上,引起她不时的收缩。纪北风两手撑在她脸旁,抬起上身,看着她还残留着qingyu的脸,沙哑着嗓子问:“这么敏感?”

这一年来,叶伶做这事已经是家常便饭,按理此刻应该含羞地跟他打情骂俏才对,但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问话竟觉得有些羞耻,有些难堪地转过脸去。纪北风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下身一挺,捣得叶伶发出一声惊呼。

“舒服吗?嗯?”他不依不饶地问。

叶伶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听到他说什么脸上都会发烧一样,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舒服……”羞怯的语调完全不似在风月场摸爬滚打的女人。

纪北风好似十分满意,伸手拍拍她汗湿的脸颊,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光着身子走向浴室,不多时传来哗哗水声。叶伶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恢复一点力气了,才撑着身子起来,随便撕了一些卫生纸擦了擦下身。刚才的男人shejin去好多,她一边擦一边心里暗骂,自己今晚也是脑子抽筋了,都忘记求那个人带套,但愿别被传染上什么脏病。

纪北风出来的时候,叶伶已经穿戴整齐了,房间里也开了灯。叶伶才发现这是个相当壮硕的男人。回想起两人交缠时她摸到的yingbangbang的肌肉和背后若有似无的伤疤,她心里暗暗警醒。纪北风也在观察叶伶,发现她比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更漂亮了一些,还是那张有些无辜的脸,眼神里闪烁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戒备。只是身上套着的性感连衣裙好似一层画皮,生生给她添上了许多风尘味。他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也没怎么数,就抽出一摞钱来放在床头柜上,眼角瞥到叶伶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亮光,心里嗤笑她见钱眼开。

果然,还没等他出门,叶伶就捧着钱,手指蘸了唾液,熟练地点钞。点完以后的数目令她相当开怀,看见纪北风已经点上烟走到了门口,忙跟上去,假模假样地帮他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朝他飞去几个秋波:“大哥慢走啊~下次还来找我啊~”

“别抛媚眼了,”纪北风冷声说道,叶伶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丑死了。”

叶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纪北风冷哼一声,转头走进漆黑的楼道。

“要不是为了钱,老娘才不伺候你。”叶伶腹诽,“砰”地带上门,对着空气翻了好几个白眼。

次日叶伶起床时身子酸疼得要命,难怪有人把shangchuang比喻成妖精打架,瞧她这一架打得,都遍体鳞伤了。但是累归累,一次挣了好几次的钱,交完欠医院的住院费还能有剩余,能给她妈买点营养品。其实叶伶心里也知道,得这病的人长肠道息肉不是什么好事儿,看样子完全恢复是很难的了。但是她能怎么办呢?能让刘娟多活一天也好,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要是刘娟不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

冬天天短,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才五点钟,天已经乌漆麻黑的了,叶伶想着医生的话,犹豫着今晚要不要继续做。昨晚虽然是挣了一些钱,但是照刘娟的状况,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她总要有点积蓄。她揉揉还发酸的腰,叹了口气,想道:卖几次不是卖呢,怎么还这么矫情?紧了紧羽绒服,向玉兰街附近的出租屋走去。

她接客的这间出租屋并不是她跟刘娟的家,玉兰街在城东,她家在城西,隔着好远。之所以每个月掏三百块钱租下这个地方,一来是方便她接客,二来也是怕刘娟发现些什么——biyuntao啊情趣用品啊什么的,刘娟要是在家里,她藏也没地儿藏。有这么个小窝,一切都顺利很多。

白天她去医院,打扮得就是个朴素过分的小姑娘。晚上要做事,就得先在小屋里收拾一下自己。她进了屋,先进了厨房,打开煤气灶开始烧水。趁着这功夫,她开始换衣服。昨天那件黑色蕾丝裙有点勾破边儿了,她还没来得及缝补,今天只好白色衬衣配齐臀豹纹小短裙。灯光下她被包在衬衣里的胸脯鼓鼓的,要撑破扣子一样,隐约能看见里面透出的春光;tunbu的曲线在贴身短裙下显露无疑,穿着网状丝袜的腿修长笔直,就算不看脸,已经是能让男人发疯的尤物了。谁能想到一年前的她,竟然是穿着羽绒服站在大街上拉客呢?

她看了看试衣镜里的自己,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个圈,觉得已经可以,才走去厨房。水已经烧开,她拿出面条,抓了一小把,沿着锅边撒了一圈,好像鸟窝一样。她看着面条渐渐软化沉入沸水当中,转过身打算打个鸡蛋。

“啊——”叶伶惨白着脸发出一声尖叫。厨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男人!外面没开灯,叶伶看不见他的模样,只知道他极其高大,让叶伶心生恐惧。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站了多久了?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想干什么?抢劫吗?

ps:啊,没有人给我留个言什么的吗?提提意见也好哇~~~没人理写文好孤单啊~~~

第七章 闯入(2)









叶伶拿起放在一旁的菜刀,哆嗦着问:“你……你要干什么……我没有钱的……”

男人好像发出两声轻笑,走进厨房,叶伶看清了他的脸,不由一愣——是昨晚那个男人。她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警惕,但是仍然害怕,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上前轻松地把菜刀从她手里抽出,在手里抛来抛去,叶伶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下一秒他的手就会被剁下来。但是那菜刀好像听他的话一样,在他手里打转。叶伶想,完了,自己惹上阎王了。

“面条要煮烂了。”好像忽然发现叶伶就这么呆呆地站着看他,男人“好心”地提醒。

“哦,哦,”叶伶如梦初醒,也忘记鸡蛋这回事,转过身煮面条,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哎,好歹打个蛋啊。”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叶伶吓得手一抖,搅动面条的筷子差点掉进锅里。她赶紧点头,拿了两个鸡蛋在锅边一碰,蛋液流进锅里发出轻轻的“扑通”声。

这么个人站在身后,叶伶觉得脊背发寒。盛出面条,男人早就找出了筷子,这时十分不客气地端过去,在一边的小饭桌前坐下,开始呼噜呼噜地吃起来,什么佐料都没加的白开水煮面条,他吃得倒是挺香。

叶伶熄了火,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多时男人把一碗面条加两个荷包蛋吃了个精光,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回头发现叶伶杵在那儿,竟然还有些奇怪地问她:“站着干啥?不吃饭?”

叶伶忙摇摇头:“你吃就行。”

男人竟然笑了:“我吃饭你能饱?”

叶伶惊愕地看着他——妈呀,这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男人抹抹嘴,站起身来,看着她忽然说:“快吃饭,吃完饭好办事儿。”

办事儿?办什么事儿?叶伶没敢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硬着头皮再次开始下面条。男人走出厨房,在小屋里面转悠,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叶伶觉得今晚这面条像树皮一样在嘴里发涩。她满脑子都是问号。最后想到自己的钱今天都存进银行了,心里又踏实了一点。只要她的钱安全,其他的都没什么好怕的。

洗好碗出去,她看见床上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她为客人的不时之需囤的东西。什么按摩棒跳蛋情趣内衣,还有几张黄色光碟。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硅胶的按摩棒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像是十分好奇。叶伶故作无所谓地上前,手摸上男人的后背,整个人贴过去,用胸脯蹭着男人的脊梁,媚声道:“大哥今天想玩什么花样?”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把按摩棒随意扔在床上,眼神扫过这一床千奇百怪的东西,最后抽出一张日本爱情动作片的光碟:“看个片儿吧。”

叶伶指哪儿打哪儿,立马去开影碟机。不多时,电视上出现女优搔首弄姿的样子。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倚着床头看起apian来。

“这个你会吗?”看着看着纪北风忽然问。

叶伶精神一振——电视上的女人正卖力地吞吐男人的yingjin,还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她佯装羞涩地推他一把:“大哥真不正经~大哥想要吗?”

纪北风却不说话。叶伶猜不透他想什么,只好收起谄媚的姿态,继续陪他看。

电视里的女人跟男人开始69式地互舔,纪北风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叶伶,没成想叶伶正在偷偷打哈欠,被他这么一看,嘴巴都忘记闭上,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伶已经困到极点。她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看av一分钟都不带跳过的,从头看到尾。看他裤裆里也没有撑起小帐篷,不知道他看这个是为了什么。以往的那些客人,看不到十五分钟就搂着她滚床单去了。这人、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影片里女人开始随着身上人进攻的节奏嗯嗯啊啊的时候,叶伶的头已经一点一点地快要睡着了。纪北风微微侧过脸,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她今晚还没来得及化妆,脸上的皮肤却还是白皙光滑,眼睫毛微微打卷,很是俏皮。他心里一动,开口道:“我叫纪北风,你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叶伶一下子醒了过来,蒙了两秒钟以后对男人说:“大哥叫我莎莎就好。”“莎莎”是她给自己起的花名。

纪北风却没点头,一字一句地再次说:“我叫纪北风,你叫什么?”语气十分认真。

叶伶明白了,这位大哥的意思是我正儿八经地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得正儿八经地告诉我。她心里想,真是有病啊,出来嫖个娼还得查户口?骂归骂,她还是无奈地说:“我叫叶伶。”天知道她多怕别人知道她的名字啊!

纪北风这才“嗯”了一声。但是还没完,他又问:“哪个lng?玲珑的玲?”

叶伶被他整得没脾气了,心道这次还摊上了个有文化的嫖客:“不是的,是伶俐的伶。”说完她心里一阵后悔——玲珑的玲怎么了?她犯得着纠正这错别字吗?

两人又陷入沉默。叶伶没过多久真地睡熟了。这部片子放完,纪北风也躺下睡了。他把手伸进叶伶的衬衣里,解开她的xiongzhao,揉了揉那两团软雪,引起睡梦中的叶伶几声嘤咛,他才抓着一侧的团子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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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吻(h)









这一夜竟然过得十分安稳,两个人并不知道,对方同样很久未能这样安眠。纪北风先醒过来,罕见地睡眼惺忪,半分钟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怀里是仍然睡得无知无觉的叶伶,因为屋里太冷,她枕着纪北风的胳膊,整个人蜷缩着贴紧男人温暖的身体。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十分亲密的情侣。但谁能想到,他们只是见过三次面的妓女与嫖客呢。

纪北风看着她的头顶,那里有一个可爱的发旋。他自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跟女人搂在一起睡过觉,可是昨晚他睡得很香,以至于都失去了自己多年来的警觉。他知道这很危险,但是又隐隐觉得这样很好。那种他不愿承认的贪婪还没冒头就被他压了下去。

这个女人睡觉时像小猪一样,他心里想。他看见叶伶的嘴巴微微嘟起,嘴唇上有一层浅浅的绒毛,随着呼吸翕动。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下边儿硬了。但是让他自己也搞不清的是,他竟然不忍心趁女孩睡着的时候进入她的身体,打搅她的好梦。

太怪了,这事儿太怪了。他在厕所里自己打了个飞机,将脏了的卫生纸丢进马桶冲水,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

也许他应该问问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他离开的时候叶伶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正要苏醒。纪北风把钱留下,打开门,转身的那刻又忍不住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心里一闪而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叶伶觉得自己真是撞大运了。虽然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闯进了出租屋,后来一起看片儿这事也颇为诡异,但是她连腿都不用张开,就在男人身边睡了一觉——纯洁地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挣了一千块钱!她咋舌——这人保不齐真是有病吧?人傻,钱多?

她不管,有钱就是大爷。叶伶又点了一遍钞票,美滋滋地想,这么个挣钱法儿,多来十回八回的她也没意见。

但她也只是这么一想,并不真的奢望自己天天都能这么轻轻松松地挣到钱。但是老天爷好像最近正在打瞌睡,财神爷忙不迭地给她送钱——今天从医院回来,男人早就坐在出租屋里等着了。

叶伶开门以后最先看到的就是男人倚在床头的样子。有了昨天的经历,她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十分熟稔地打招呼:“大哥又来了呀!”

纪北风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看着叶伶,脸色不变:“我叫纪北风。”

叶伶尴尬一笑:“哦,那……我叫您风哥?”

其实别人都叫我“小风”的,纪北风心里默默想,但这个名字被叶伶叫出来好像也不太合适。于是他漠然点点头,继续看他的电视。叶伶听见老旧的电视机传来带着电流声的“嗯嗯啊啊”,知道这位兄台又在看apian了。

她心想,今晚看来又不能出去做事了。脱下羽绒服走进厨房,她愣住了——满屋子的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水池里、地面上都被一个个的塑料袋堆满了。叶伶实在哭笑不得,这个纪北风,把这儿当酒店了吗?

“晚上做肉,我要吃肉。”身后传来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叶伶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纪北风倚着厨房的门框看着她。

叶伶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身边的种种食材,脸越涨越红,纪北风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表情变换,半晌才听见叶伶嗫嚅道:“风哥,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就只会煮粥和下面条。其他的……我都不会做。”

“……”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这并不是叶伶为了消极怠工想出来的托词,她是真的厨艺平平。高中毕业前她从没碰过灶台,那时候刘娟虽然对自己不好,一日三餐却是不用她操心的。刘娟生病以后她不得不学着做饭,但刘娟只能喝粥,于是她就学会了做粥。后来自己喝粥也喝够了,就学会了煮面条。这两样是最简单的了,都是有锅有水有炉子就能做的东西。其他的食物,别说做肉了,连西红柿炒蛋她都不会。

纪北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没料想到这样的可能。但好在他也没有为难叶伶,淡淡地说:“那还是煮面条吧。我要两个蛋。”

叶伶松了一口气,赶紧刷锅烧水。仍然是寡淡无味的面条配荷包蛋,纪北风却还是没有嫌弃,很快地吃完。叶伶的面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纪北风放下碗走出厨房,叶伶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句“快点吃”,就没有别的话了。

吃完饭以后还是一起看片儿。今天这个比较重口味,有点调教的意思。看着电视上的女优被人用绳子从头绑到脚,rufang高高翘起,红色的绳子勒紧雪肤,令人血脉贲张。叶伶心里嘀咕,这么重口味的片子他也还是一分钟不跳地看看看,可别憋着什么坏心眼,全使在自己身上。

看完一部,叶伶又已经眼皮沉重。纪北风今晚却没任由她睡过去,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叶伶微微一怔,倒是清醒了,配合地让纪北风把自己剥干净。她发现纪北风不喜欢自己使出那些应付客人的手段,于是今晚她决定什么也不做,就让纪北风自己瞎折腾。

可是什么也不做好像有点难。纪北风今晚的前戏做得格外长,不但把叶伶的胸蹂躏得好像要爆掉一样,rujian硬得像红宝石,还把手指探进叶伶的huajing里不断刮擦。叶伶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流出这么多的水,屁股下的床单都粘粘的,过不多久就觉得很凉。她在纪北风好奇的探索下渐渐失去神志,眼里含着泪花,喉咙逸出撩动人心的吟哦。纪北风最后伸进去三根手指,把叶伶的花xue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快速地进出,带起叶伶无休止地欢愉浪潮。叶伶无助地摆动腰肢,想要逃离这种可怕的快感,但三根作乱的手指就好像钉子一样把她钉在床上,任凭她哀求哭叫。

“风哥……风哥……不要了……不要了……”

“放过我……啊……不行了……”

“呜呜呜……我要尿了……不要了呜呜呜……”

纪北风眼睛通红,盯着叶伶妖精一样的身体在床上扭动,她身上每一丝qingyu都是他亲手挑起的。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叶伶忽然绷直身体,脚趾都蜷缩起来,花xue里射出一股透明的水液。他抽出手,上面已经shishilinlin地沾满了叶伶的体液。他看着叶伶眼神涣散地大口chuanxi,心里有种奇异的快感。

他的手抚摸过叶伶的腿根,叶伶忍不住浑身抽动了一下。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真的好舒服……她心里充满难以言喻的羞耻与眷念,一时之间难以面对纪北风的脸。

纪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高大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将叶伶笼罩起来。他慢慢靠近叶伶潮红的脸,上面已经有一层细汗。

“舒服吗?”他问。叶伶难堪地想——他怎么老爱问这个?

见叶伶不回答,纪北风也不再追问,下一秒叶伶眼睛忽然睁大,嘴唇上传来干燥的触感,是他的味道。

纪北风轻轻地吮吸叶伶的嘴唇,舌尖好像能尝到甜味。叶伶刚刚从chaochui的快感里稍稍清醒过来,马上又沉迷在他铺天盖地的亲吻当中。

“叶伶……”他喃喃地说,“你真是个妖精。”

话音刚落,在叶伶“啊”的一声惊呼中,他冲了进去,开始披荆斩棘。

这一夜他们做了很多次,叶伶到后来觉得自己快要活活累死了。最后终于鸣金收兵,叶伶在昏睡过去之前忽然醒悟——合着他看了那么多动作片,是为了学习技术啊……

第九章 美梦









谢谢翩翩飞鱼和ldn送的珍珠哦!么么哒

清晨的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玻璃照进来,小床上挤作一团的两具年轻身体在晨光中仍在酣睡。这样亲密的姿态,容易让人联想到“地老天荒”这样美好的词汇。

又是纪北风先醒了过来,怀中美好的触感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满足。他疑惑地看着叶伶,目光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一点柔情,心里想的却是,**,老子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好看。

叶伶此刻正坐着美梦。她回到了高中时代。高三寒假前,穆弦约她去滑冰。她从来没玩过这东西,穿上冰鞋以后扶着栏杆一动也不敢动。穆弦看着她哈哈大笑,男孩子英气的脸在冰场的灯光下令人目眩神迷。空旷的冰场上回荡着她的娇嗔和他的笑声。然后穆弦牵起她的手,带她慢慢地滑。她仍然找不到重心,每走一步都东倒西歪,最后穆弦怕拉不住她,另一只手伸到她背后揽着她的腰。掌心的热度透过毛衣传递过来,叶伶的脸悄悄红了。渐渐地叶伶越滑越顺畅,穆弦放开手鼓励她自己去滑。叶伶滑了几步,洋洋得意地回头看向穆弦,穆弦却没有如她所愿地表扬她,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叶伶冲向他想挠他一下,脚下却突然失控,一声尖叫过后,她和赶过来扶她的穆弦双双倒地。

她永远忘不了那刻的心跳。那是她跟穆弦第一次离得那么近。穆弦躺在地上,她趴在穆弦身上,两个人的鼻尖差一点就要碰到一起。呼吸相闻,他们连眼睛都忘了眨,看着对方的脸,勾勒着每一丝线条。

“你变成斗鸡眼了……”穆弦忽然小声说。

尴尬的气氛忽然被打破,叶伶伸手捏他的脸,又气又恼:“穆弦你讨厌!“

穆弦哈哈笑着抓住她的手。时间又停格了。女孩子的脸上带着漂亮的红晕,让他心如擂鼓。红红的嘴唇好像雪地里的玫瑰,是茫茫世界里最艳丽的色彩。穆弦抬起头,两张脸越来越接近,终于在某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嘴唇上传来的温暖的触感。叶伶的眼睛忽然睁大,穆弦在里面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穆弦一吻过后就想起身,察觉到他的意图,叶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推着他的肩头让他又躺了回去,自己闭着眼睛去加深这个吻。

“叶伶……”是谁在耳边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他们问得越来越热烈,叶伶渐渐觉得不对头,忽然间一股力量冲进她的身体,然后她就不由自主地起起落落。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纪北风chiluo的胸膛。下一秒纪北风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声音轻轻地说:“睡醒了?”

他本来只是想亲亲她的,没想到睡梦中的她这么热情,竟然回应他的吻,让他实在难以拒绝。

叶伶心里一瞬间涌上懊恼,咬着嘴唇轻轻哼唧,心里暗骂,昨天晚上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放过自己,一大早地又发情!

想到刘娟今天出院,她一阵着急,却又不敢写在脸上。纪北风的两只手在她身上不断作乱,让她一时清醒一时沉迷。她咬了咬牙,决定使点手段逼纪北风快点结束,两只手伸到纪北风背后,用指甲在他腰椎处浅浅地划来划去,又故意收紧xiaoxue,惹的纪北风一声低吼,捏着她的rufang开始加快频率地猛冲……

叶伶走的时候,纪北风还在出租屋里呆着,毕竟是大财主,叶伶不好撵他走,只能好吃好喝地给他奉上,然后自己离开。纪北风倒也没问她要去哪儿,自己倚着床头又开始看片儿了。叶伶关上门,走出筒子楼,长吁一口气,苦笑着想,自从纪北风再次出现,她的日子越来越不自由了。

ps:最近一直在写纪北风,另外一个男主都快被我忘了……初恋情人对叶伶也是很重要的人呢!拉出来遛遛,跟大家见个面嘻嘻

第十章 眼泪(发糖!)









谢谢一语成谶的珍珠和祝愿,我已经又变成吃嘛嘛香的那个我了么么哒!

等刘娟睡下,叶伶才从真正的家里走出来,坐公交车穿越大半个城市去出租屋。刘娟一直以为她在那种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上夜班,工作很累,有时候早上也不能按时下班,但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六七天的假。

如果没有纪北风,她今天原本可以在家稍微休息一下的。从公交车上下来,她只觉得两条腿好像灌了铅一样。这几天为了应付纪北风的需索,她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但是想想今天医生跟她说过的话,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开纪北风这个大财主。

走到出租屋门口,叶伶掏出钥匙,却没有插进去——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怵纪北风的。他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性格太奇怪,平日里好像很冷漠,说话也不多,但是有时候又好拿她开玩笑;有时候好像对她很照顾,可有时候又把她蹂躏得比谁都惨……唉,她实在摸不准他的喜好。呆呆地望着破旧的铁门半天,叶伶忽然产生了错觉——在她的注视下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纪北风的脸,脸上还带着一点不耐,和一点——期待。

“黑灯瞎火的站那儿干嘛呢?”幻觉开口说话了!叶伶摇摇头,再看看,啊,原来不是幻觉。

她马上诚惶诚恐地说:“风哥我在找钥匙。”

纪北风饿着肚子等了一天,本来心里胃里都火烧火燎的,但是听见这声有点虚弱的“风哥”,他突然间心情平复了下来,只是脸上仍然是冷冰冰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就转头回去了。

叶伶暗暗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关上门,刚转过身,“啪”的一声,一个东西飞过来砸到她头上,把她砸得一个趔趄,她吓了一跳,伸手接住,一看是本书,上面写着“365日美食精选”,竟然是本菜谱。纪北风言简意赅地下命令:“我饿了,快做饭!”

叶伶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点酸涩——为什么她的生活里,就没有一点好事儿呢?但她哪有资格抱怨,她是最低贱的女人,出卖routi出卖尊严,多少恶心的男人她都经历过了,这个人只是拿书丢她而已,她矫情什么?

压下那股莫名的悲哀,她低声说:“好。”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学着做菜。纪北风听见她的回答,心里一动,看向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细小身影,莫名觉出了压抑。

这样的压抑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叶伶炒了个芹菜,又红烧了一盘鸡腿,两人沉默着坐下开始吃饭。滋味平平,但对于第一次尝试炒菜的人来说,也算不错的开端了。

纪北风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闷头吃饭,吃完就撂筷子起身。站起来以后停了两秒,忽然说了句:“挺好吃的。”好像带着点鼓励的意味。

叶伶正低头夹菜,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小声说:“风哥喜欢就好。”

纪北风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今日的叶伶格外卑微讨好。虽然以前她也虚伪逢迎,但那都是敷衍,不像今天,好像整个人的魂都被抽走了。

他忽然又仔细地看向叶伶,发现她的右手有些不对,一把抓住,叶伶没有防备地痛呼一声。

纪北风看着她白皙的小手中央一道都已经焦黑的烫伤,一瞬间竟有点难受。叶伶想把手抽走,纪北风却把她另一只手也拉到面前,上面也有好几个水泡。

叶伶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强笑着说:“瞧我笨手笨脚的,把自己烫到了……”

下一刻发生的事让叶伶永生难忘——纪北风忽然变得很温柔,他弯下腰低下头,脸贴近她的手心,一口一口轻轻地吹气。叶伶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滴进粥里,化为无形。纪北风诧异地抬头看她,那满脸泪痕的模样让他觉得刺痛。他又伸手去帮叶伶抹眼泪,可是叶伶好像失控一样,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尽,怎么擦也擦不干。

“别哭了……”

“呜呜呜呜……”

“……你炒的菜真的挺好吃。”

“呜呜……不是……呃,因为这个……”叶伶打了个泪嗝,纪北风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伶哭得更凶了。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纪北风打横抱起还在抽噎的叶伶,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子一点一点亲她的眼睛。

很久很久以后,叶伶才像初生婴儿一样,在歇斯底里地哭泣过后疲惫不堪地睡去。纪北风温暖的胸膛揽住她,像小草依偎着遮风挡雨的大树。

这是认识叶伶以来,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第一次要了她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懂,一定弄得她很疼,可是叶伶没哭。后来自己倒是在床上把她逼哭过——但那是舒服的。今天她为什么哭?她白天遇到了什么事?不在自己视线下的时间里,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纪北风忽然发现,虽然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他对怀里这个女人却丝毫不了解。这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低头看看,她睡颜宁静,但是眼皮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小孩子一样。恬淡的味道在他鼻尖萦绕,没有劣质化妆品的掺杂,这是女人淡淡的体香。纪北风的心又舒服了。他紧了紧搂住叶伶腰肢的胳膊,明明没有zuo-ai,却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没有预兆地,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老子要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ps:说好的大虐文呢?!这章甜得我都受不了……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啊!不行,不能这么发展下去,我必须好好策划一下怎么开虐了……

第十一章 离别(h)









谢谢一语成谶的珍珠哟哟哟~~~

俩人好几章没吃肉了,我也怪心疼的,就让他们来一发吧(事实是,我发现走心的章节点击率都超级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重口味喜欢走肾==)

从那天开始,叶伶与纪北风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叶伶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怕纪北风了,纪北风则对叶伶生出了一种独占欲。晚上胡天胡地之后,他总要牢牢把叶伶困在自己怀里再睡过去。好几次叶伶大半夜被他憋醒了,想翻个身都不行。自从有一回叶伶想把他推开,结果吵醒了他,被他从上到下好好“教育”了之后,她就无奈地屈服于这种姿势了。

叶伶“收藏”的apian纪北风已经通通观摩过了,并且不厌其烦地在叶伶身上做实验,最后他们慢慢摸索到什么姿势比较舒服,什么姿势只可观看并不实用。当然,这些结论的背后都是叶伶辛酸的泪水。说起来也很让人羞耻,现在她的身体好像会认人了,每次纪北风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就会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做的时候也开始自动迎合他——不是用她一年来学到的乱七八糟的职业技巧,而是一种无意识的沉迷。最后这一点,极大地满足了纪北风幼稚的自尊心。

两人的关系已经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妓女和嫖客。但是纪北风仍然会给叶伶钱,每次都给很多。现在叶伶已经不能毫无负担地收下这些钱了,可她仍然默默接受,只是转过头一笔一笔地记好,等着将来有朝一日还给纪北风。她还是只在晚上来出租屋,白天除了照顾刘娟,她揽了一些手工活,多少能贴补一些。

叶伶从没问过纪北风是做什么的,但她隐约知道他的职业是不能见光的。——纪北风也从没问过她白天在做什么不是么?就算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已经对彼此万分熟悉,仍然有一些不可触碰的真空地带横亘在那里。这样已经足够了,叶伶想,亲密的关系走到最后就会期待承诺,但是承诺,是他们都不能给对方的东西。

有时候他们晚上也不zuo-ai。叶伶的厨艺已经被纪北风打磨得相当好,美美地吃一餐以后,两个人会偎在一起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即使是这样乏味的活动也让人觉得满足。现在叶伶已经不知道,她待在纪北风身边,是为了给刘娟攒出治病钱,还是为了她自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多月。春天渐渐来临的时候,某天早上,毫无预兆地,纪北风离开了。

前一晚的事想起来还让人面红耳赤。纪北风把叶伶的手腕绑在一起,让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爱抚。胸前的两颗红豆被纪北风的手指拨弄得呈现出瑰丽的模样,她闭着眼睛,嘴里无意识地发出轻吟。纪北风的吻密密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下烙印,最后流连在她的腿根。娇嫩的皮肤被他吮吸起来,放在齿间轻咬,令她痛痒又难以摆脱。腿心的花珠也难逃厄运,每次纪北风的舌头轻触那里,都让叶伶的腰难以自抑地扭动。最后纪北风进入她的时候,叶伶已经丢了好几次,无骨一样任凭纪北风把她摆成各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姿势。很快叶伶又泪水涟涟地开始求他快弄出来,纪北风偏不如她意,坏心眼儿地从她体内退出来,用大家伙的头去轻戳她娇娇的洞口,逼叶伶求自己进去。叶伶哇哇哭着,用绑着的手去够他的yingjin,想自己把它塞进去。但她的手一碰到那个怪兽,纪北风自己先受不了了,抓着她的手来回撸了几次,就再次冲了进去。高氵朝来临的时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那是属于年轻男女的最隐秘的气味。

顾不上收拾自己,他们就粘在一起沉沉睡去。半夜里叶伶又被身体的异状弄醒,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是纪北风又jingchong上脑开始冲刺。她实在困极,没法配合纪北风。纪北风也不觉无聊,许久之后握着她的两个rufang又在她身体里射了一次。她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头一歪又睡着了。纪北风用手拨开她汗湿的头发,然后轻轻地亲了亲她微微嘟起的嘴。

“叶伶,我走了。半个月以后老子再回来喂饱你,”他对着叶伶的耳朵,有些恶狠狠地说,两秒以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补上一句,“要是半个月以后老子没有回来,你就去找别人吧。”

叶伶在梦里听到他说的话,以为只是幻觉。醒来以后,旁边的床单带着一片恼人的水迹,却是触手冰凉。电视旁边放着一张银行卡,纪北风留了一张字条写了密码。叶伶拿着卡和字条,呆坐在床头,望着门口,心里忽然像是被挖去了什么一样。

“纪北风……”她望着门口喃喃自语,“你去哪儿了……”

小剧场:

作者:纪北风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凑牛忙!(愤慨)

纪北风(冷酷地):你给我的人设不就是天赋异禀吗,现在怪我咯?

叶伶:作者君,可以把故事类型改成种马文吗,我一个人实在承受不来……

纪北风忽然严肃地看着叶伶:你再说一遍。

叶伶:(沉默三秒后改口)女种马,女种马……

第十二章 劝告









纪北风真的走了。叶伶发现,除了那张金额惊人的银行卡,他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行李,没有通讯工具,来来去去就只有他独自一个人。

但叶伶知道,他一定在别处有居所。他的衣服常常更换,胡子也每天都刮。但他从不把那些生活用品带到出租屋去。

也许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他有一个完整的家。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呢?叶伶有时候会这么想。她仍然像以前一样,白天照顾刘娟,晚上来出租屋。有了这样一大笔钱,她已经不需要再出卖自己的身体。每天晚上,当她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会想起曾经这张床是多么的拥挤和温暖。她说不清为什么自己要像一个深闺怨妇一样等在这里。好吧,她承认,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她只是习惯了纪北风的怀抱,而已。

日子就这样流水一样过去。半个月很快过去,纪北风没有再次出现。最初的几天,叶伶每晚都会做好饭菜,放在锅里温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听到动静就会惊醒,然后赶紧看看门口有没有人。一次次的失望以后,叶伶终于有些灰心。

纪北风,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了?你让我去找别人,但我又能找谁呢?

叶伶在纪北风走后一个月的时候,偷偷哭过一次。也许纪北风于她而言,还有更重要的意义。但她不能深想,很多事,越是想得明白,就越是痛苦。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失去,就别去回忆那些拥有过的日子。

三百公里以外的一座城市里。经济在发展,人口在膨胀,曾经的老城区已经无法容纳这样多的商机和人流,正不断向外扩散。新的商业区吸引着怀揣梦想的人们,原本的市中心已经繁华零落,老旧的房屋、坎坷不平的街道、几十年的老槐树下聚在一起打牌下棋的老头儿……一切好像都停留在上个世纪。

纪北风的望远镜已经对准那群老头很久了。此刻他正与师兄晏洪初呆在一栋老居民楼三楼的房间里,窗帘只拉开一条缝隙,望远镜的镜头伸在那里。地下是一片烟头,片刻以后,晏洪初又给它们添了个新成员。

晏洪初把刚扔到地上的烟头用脚掌捻了捻,嘴里吐出最后一口白色的烟雾,双手举高,伸了个懒腰。在这房子里老鼠一样地蹲了二十多天,他快憋出毛病了。这趟活做完,他非得找个女人好好泄泄火不可。

“小风,你看了大半天了,那几个老头有啥好看的。”晏洪初掏出枪,说话间已经把它拆成一堆零件,然后拿着手帕细细擦拭。

纪北风也觉出自己忒无聊,脑袋从望远镜前挪开,转过脸讪讪地说:“我跟他们学下棋呢。”

晏洪初“嗤”地一笑:“shabi!”

纪北风走过去,踢开地上的烟头,从饭桌上端起一个巨大的凉水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成天呆在这么个没有空调的鸟笼子里,纪北风只能靠喝水散热。

晏洪初已经将枪擦拭得焕然一新,并且重新组装好,别在腰里。他取代纪北风走到窗边,抬高一点望远镜,盯着对面三层楼高的“欣欣旅馆”。过了十几分钟,那旅馆连个苍蝇都没飞出来。

“妈的,这孙子还来不来了。”晏洪初狠狠地说。这次的目标格外狡猾,牵着他们的鼻子绕了大半个中国,他跟纪北风连**都去了一回了,结果一颗枪子都没能打出去。好不容易知道这人在维州藏着一批货,他俩就这么守株待兔了二十多天。

纪北风在墙角的行军床上一躺,床发出一声巨大的shenyin,纪北风两手放在脑后,闭上眼:“来,肯定来,他的身家性命还在那旅馆里头呢。”半晌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要是他知道那孙子躲在哪儿就好了,他就冲上去一枪崩了他,然后……然后去找叶伶。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纪北风忽然想到什么,问晏洪初:“师兄,女人都喜欢点儿啥。”

晏洪初仍然紧盯着望远镜没回头看他,但脸上却呈现出微微惊讶的表情:“操,小子长大了,知道想女人了?”

纪北风翻了个身,脸冲着墙,闷声说:“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没事儿的时候就想见她。她做饭也好吃,说话也好听,身上的味儿也好闻……”

晏洪初听得乐呵:“抱着舒服不?床上伺候得怎么样?”

纪北风的脸偷偷红了一红:“……舒服,特别舒服。”

“我操……”晏洪初脑子里马上出现一些限制级画面。太久没有女人,他经不起这样的撩拨,裤裆里马上硬了一块。

“女人还是喜欢钱。你要是给她们买花,买化妆品和漂亮衣服,她们也高兴,但是她们还是最喜欢钱。给钱就行了。”他很有经验地说。

纪北风盯着墙上一块脱落的墙皮,慢慢地说:“给她钱了……还是想给她更好的。”

晏洪初心里咯噔一声:“小风,动心了?”

纪北风猛地从床上坐起,抓了抓脑袋,茫然地看着晏洪初的背影:“我……不知道……”

晏洪初叹一口气:“小风,你知道的,干咱们这个的,多一个人认识,就多一份危险。你玩玩儿还行,别陷进去,免得最后害了你也害了她。”

纪北风愣了一愣,觉得心里有一块在不断塌陷下沉。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压抑的沉默。傍晚时候,两人交替着吃了泡面,又轮到晏洪初盯梢。纪北风躺在床上几欲睡去,忽然听到晏洪初一声大喊:“操,来了!”

后面的一切都变得简单。看着那人在自己枪下脑袋开花的时候,纪北风甚至没有任何感觉。他是天生的杀手,大家都这么说。晏洪初给尸体拍了照,切下他的左手食指——上面有一块褐色的疤痕,是他身体上最显着的特征。晏洪初会把这些东西交上去,这趟差事就算办完了。

把这具尸体连夜抛到郊外的垃圾焚烧场以后,他跟晏洪初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交差之后,又是各自找乐子的时间。分别的时候,晏洪初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小风,听师兄的,别去找那个女人了。她会毁了你。”

纪北风呆立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晏洪初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大概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有些事如果注定要发生,那就让它发生吧……

ps:啊我都被自己感动了,竟然又码了一章!临行前最后一更啦,merrychrsms各位!

第十三章 鹿微(h)









当当当~~~我回来啦,大家还好吗!今天起恢复更新咯!

晏洪初与纪北风分别后,先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洗浴城,做了个纯洁的大保健。保健完身上松快了些,就想找自己熟识的那位技师放松下,却被告知对方已经被南边来的一位老板包养了,早不在这里做了。晏洪初心里颇有些戚戚然--真是世事无常啊,人永远也不知道,这一刻能爬上的床,下一刻还能不能再上去。他好像又领会到了一些人生的真谛,必须要喝点酒庆祝一下。于是他走进“monsoon”酒吧,点了一杯龙舌兰。

monsoon算是本城比较有名的酒吧了,逼格跟价位极成正比,高破天,很适合寂寞的男女到此烧钱买醉。晏洪初喜欢这里是因为午夜过后总有些喝醉的女客人能自动扑上来,他就能毫不破费地睡一个漂亮姑娘。大家都是玩得开的人,睡完之后一拍两散,也没什么负担。偶尔碰上一些醒来后悔的,但晏洪初会装作自己也喝断片儿的样子,对方除了自认倒霉也无话可说。这在酒吧文化里,叫做“捡尸”。

今晚的monsoon格外热闹,一群年轻人在开生日pry。晏洪初啜饮着杯里的酒,眼神在那群人身上逡巡,评估着里面女孩子的身材和颜值。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个穿着白色裹胸小礼裙的女孩子身上。她好像是今天派对的主角,众星捧月一般地接受着周围人的谄媚。个头足有一米七,长发微微打着卷儿披散在肩上,相貌看不太清楚,但眼睛顾盼间水波潋滟,很是勾魂。尤其是那双大长腿笔直笔直的,晏洪初差点看直了眼。多年流连花丛,晏洪初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样的女人是花瓶,什么样的女人在床上最能带给男人快感。毫无疑问,眼前的女人,是尤物中的尤物,难得的极品。

晏洪初含了一口酒在嘴里,辛辣的味道在唇舌间打转。他咽了下去,轻叹一声眯起眼睛,要是这次能睡到这么个女人,他可以吃素一年了。

要不怎么说小风是个大shabi啊,晏洪初摇摇头,世界上这么多美女尚且睡不过来,他这么早就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自己都替他的jiba觉得可怜!

“woo~~~”人群中爆发一阵尖叫,白礼服美女被围在中央,脸上微微带着些羞涩的表情,半低着头,被周围的人推到一个年轻男人面前。晏洪初知道这群无聊的年轻人又要搞什么表白的戏码了。果不其然,人群安静下来,白礼服美女羞涩地对年轻男人说:“穆弦我爱你!我要嫁给你!”

人群“嗷”地一声再次沸腾了起来,众人开始齐声大喊“亲一个,亲一个”,看热闹的比男女主角还兴奋。晏洪初百无聊赖地看着戏,心里暗暗可惜,好不容易看上个顶尖儿的,原来有主了。

男主角穆弦相比而言倒是挺淡定的,脸上看不出来有多感动,也没遂了众人的心愿亲上去,只是上前一步抱了抱美女,朝她笑一笑,平淡地说了句:“生日快乐,鹿微。”

鹿微心里酸酸的,却还是对他展颜一笑。

晏洪初在一旁叹了口气--这小子不识货啊!

躁动的人群尴尬了片刻,后来几个活跃分子一闹腾,又hgh了起来。

还没等晏洪初喝完杯里的酒,那个叫穆弦的男人就接了个电话,跟众人稍稍解释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酒吧。鹿微的脸上明显挂不住了,一群闺蜜马上围拢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她。没成想越劝越糟,终于把鹿微成功劝哭。晏洪初轻蔑地看着这群小姐少爷真真假假地演着戏,心里老大没趣。

他喝完杯里的酒,却并没有平息身上的躁郁,打算去玉兰街找个小姐。这时那群年轻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两三个女人陪着那个叫鹿微的美女。几人张罗着要叫车把鹿微送回去,但鹿微已经喝高了,怎么都不肯跟她们走,拉扯间几个女伴已经脸上有些烦躁了。一个干脆拎起包,丢了一句:“不就家里有点钱吗,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说完便直接走了。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谎称要上厕所,另一个悟到这人要尿遁,赶紧跟上她一起去了“厕所”。晏洪初已经准备离开了,看见这架势却不由笑了,走到已经昏睡过去的鹿微身边,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脸:“鹿微?鹿微?我送你回家吧?”

鹿微迷迷瞪瞪地嘟囔一句:“我不要回家……我……要找穆弦……”

晏洪初于是顺着她说:“好,我带你去找穆弦。”

这个名字还真管用。鹿微一听,竟然主动伸出手来。晏洪初的眼里闪过贪婪的光芒,一把扯起她,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出了酒吧。酒吧里的人对此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会把怀里的女人带到哪里去。

晏洪初在郊外有套房子,顶着别人的名号。他从不会把这个地方称作是“家”——他们这群人是没有家的,有的只是一个个栖身之处罢了。也许他从小长大的基地算是他的家,但是自从他们这一批人开始出门“跑单子”,基地里他熟悉的人就少了。大家总是碰不到一起,有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次面。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过去和将来。

但那又怎么样呢,于他们而言,活下去,就是人生的全部了。

他把鹿微放到床上,曼妙的女体尽管沉睡却仍然娇媚。他的手带着侵略的意味从上到下把鹿微抚摸了一遍,掌心感受到那种让人疯狂的曲线,裤裆里的小帐篷已经急不可耐地撑了起来。但他脸上依然镇定,只有眼神微微透出一种兴奋。鹿微的衣服被他熟练地脱下,蚌肉一般bainen的肌肤让晏洪初霎时燃起欲火。挺翘的胸脯有着最完美的形状,两颗樱珠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凉意渐渐挺立起来,堪堪让人采撷。晏洪初三下两下脱光自己的衣服,覆身上去,肌肤相触时那种久违的柔滑竟让他打了个寒战。他像吞食一样玩弄着鹿微的rufang,含进去又吐出来,直到让两颗樱珠涨大了一圈,泛着晶亮的水光。鹿微的眉头微皱,呼吸却也乱了频率,胸脯随之起伏,惹得晏洪初又捧起她的shuanru一通乱亲。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晏洪初将手探向她的花xue,果然摸到一手粘腻。他的手指慢慢伸进花道里,那紧致的触感让他喉咙发干。在他手指的choucha中,花道渐渐变得顺滑,鹿微的脸上也有了一些难耐的表情。他伸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鹿微情不自禁地开口,轻声“啊”了一下。晏洪初的手指在她的花xue里弯曲戳弄,令她的腰肢随着他的节奏轻轻扭动。他抽出手指,鹿微竟像是不满足一样,两条腿交缠在一起,摩擦花xue。晏洪初咽了一口口水,忽然间猛地分开鹿微的双腿,向前推到她胸部,rufang一时被挤压得变了形状。粉嫩的花xue暴露在空气里,带着丝丝水珠,好像沾了晨露的花苞。晏洪初的yingjin轻轻触到花口,就感受到里面的软肉吸住了他。

“操,等不及了?”他抬手拍了一下鹿微圆润的tunbu,随着“啪”的一声,鹿微也发出了微微的shenyin,但那刺痛仿佛让她的qingyu更加炽烈,她仰起头,露出美好的脖颈,双手胡乱抓住两侧的床单,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宣泄体内的空虚。

晏洪初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断掉了,这一刻他好像一匹恶狼,狠狠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半跪在床上,把自己的巨物送进了那个温暖潮湿的所在……

ps:告诉我,看完这一章,是不是更不想穆弦出来了( ̄▽ ̄)

新年恶搞番外 吃货纪北风(1)









米娜桑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每一天都有新的收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愉悦的充实的!

正文的剧情我估摸着该开虐了,但是不忍心让我小叶小纪在这么美好的新年之际受罪,写个恶搞的番外娱乐一下吧哈哈哈,大家看着玩玩儿,跟正文剧情毫无关联哦千万别当真

城北纪家大少爷纪北风是个吃货。是个大吃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纪家有钱,山珍海味可劲儿地供应,纪北风愉快地做了二十多年的吃货,忽然有一天,他失去了味觉!

不能品尝到舌尖百味,他何必吃饭?如果吃饭只是为了活下去,人和猪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尊严都没!有!了!

纪北风整个人都不!好!了!

纪家的天!塌!了!

纪北风的父母张榜求医,谁能恢复宝贝儿子的味觉,就赠金千两。

一时间,四海名医云集于此,却都是无功而返。

纪北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曾经那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风流潇洒热爱生活的翩翩公子,眼看就要变成瘦竹杆了。

可不得变成瘦竹杆吗?没见他这些日子遭的都是什么罪啊!那些庸医,说要刺激他的味蕾,这个说灌醋,那个说嚼辣椒,这个要针灸,那个要用艾草烫他的舌头!

纪北风心里委屈,心里苦啊!

那些庸医来了又走,渐渐也无人上门,而他的病却一点都不见起色。

他的脾气彻底变坏了。对爹娘只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对下人却动辄训斥,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关在门里狠狠地砸东西。纪老爹心疼儿子,也心疼家具,特地让人打造了一批物美价廉的家具供纪北风泄愤,保证砸的时候声音清亮,令人浑身舒爽,砸完以后再换上新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因为纪北风越来越暴躁,家里的下人已经没有敢靠近他的了,生怕被飞来的椅子腿砸成脑残。纪老爹大手一挥,赶紧给我儿子买几个小丫鬟!

叶伶天生痴痴傻傻的,被继父卖给牙婆之前,继父骗她说,如果能一直不说话,到天黑他就给她一个白面馒头。牙婆来买她的时候,觉得这小丫头长得白bainen嫩很是可爱,话少些也算不上大毛病,更何况越是深宅大院就越是希望下人嘴严,不爱说话反倒是优点,于是愉快地掏了钱把叶伶带走了。

到了晚上,叶伶饿啊,拉住牙婆的衣衫,可怜巴巴地说:“伶伶要馒头!”

牙婆瞪大眼——wh?!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叶伶看见牙婆胸脯鼓鼓的,脑子里灵光一闪——那里一定藏着馒头!于是两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上去,气势汹汹地说:“这里有馒头!”

牙婆差点气得昏古起了!

当下拉着叶伶就要去找她继父退货,没想到她继父拿了钱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牙婆捶胸顿足。

叶伶就这样作为滞销品在牙婆手里呆了一年。但是傻归傻,她力气大,只要有馒头吃,挑水劈柴都不在话下。牙婆于是也就这么养着她了。

纪家派来买人的管家一进院子,就看见叶伶毫不费力地一斧子劈断一根柴,当下惊为天人。

iwnyou!管家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力气大,禁打,长得好看,性格好像也不错,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啦!

“跟这位管家大人走,他有好多好多大馒头!”牙婆真诚地对叶伶说。

叶伶的眼睛蹭地亮了。

——一切为了馒头!

“咱们纪家对下人一向是好得没话说,”管家看着正在吭哧吭哧吃馒头的叶伶,语重心长地说,“少爷命太苦了,所以脾气急些,你只要万事顺着他来便可。”

叶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管家于是带着叶伶去见纪北风。刚敲了两下门,屋里就传来咚地一声,管家眼角抽了抽,假装淡定地说:“不要紧,少爷一定是不小心绊倒凳子了。”

叶伶直勾勾地盯着纪北风的房门,脸上的表情很天真。

管家清清嗓子:“少爷,新来的丫鬟过来伺候您了!”

“滚!”纪北风怒吼。

管家默然。

忽然间计上心头,对叶伶说:“少爷屋里有馒头。你在这儿等他给你开门。”不等叶伶反应过来,管家就逃之夭夭了。

叶伶咬着手指,目光热切地盯着门,希望那个叫少爷的人赶紧给她开门,让她进去吃馒头。

然而等了很久屋里都悄无声息,叶伶怒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吃馒头!

她望着挡在面前的两扇门,开动不大灵光的脑筋,终于想出了好办法——门挡了她的路,那她就把门移开好啦!

纪北风正躺在床上怀着复杂的心情思考人生,忽然一声巨响,他吓得坐了起来,只见两扇门轰然落地,登时一片尘埃飞舞。一个苗条的身影在这尘埃中巍然矗立,他不由得拖过被子抱在怀里,惊恐地看着那个人,心中一瞬间千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最后只剩一个念头——劫财可以,劫色不行!他一定要好好扞卫自己的贞操!

第十四章 失踪









谢谢街口拥吻的珍珠,爱你么么哒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清晨。晏洪初扶着胯下巨龙撒尿的手抖了一抖,半眯起眼睛,把大将军塞进neiku,洗了洗手走了出去。被糟蹋得一团乱的大床上,鹿微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的身体,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难以置信。虽然之前没有性经历,昨晚的记忆也是一片模糊,但身体的疼痛和陌生的疲惫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看着刚从卫生间里走出的男人,牙齿格格作响:“你……你qiangbao了我……”

晏洪初咧嘴一笑,下巴上的刀疤像毛虫一样蠕动了一下:“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昨晚你也很享受啊。忘了还哭着让我’慢点’了?”他回味道。此刻晏洪初还chiluo着胸膛,下身只着一条平角neiku,两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团让鹿微作呕。

“我不会放过你的……”鹿微恨毒了他,咬牙切齿地跟他说。

晏洪初刚披上衬衣,还没扣扣子,听见这话猛地扑到床上,把鹿微压在身下,鹿微登时歇斯底里地开始大喊:“滚开!不要碰我!滚——”

晏洪初一把捏住她的嘴巴,鹿微只能呜呜反抗。

“唉,”他叹气,“这么漂亮的小嘴,还是留着亲亲比较好,骂人不适合你。”

鹿微的眼泪簌簌落下,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了她。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吃穿用度都堪称豪奢,接受一流的教育,时时刻刻像公主一样闪耀……除了穆弦,她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狼狈过。但是现在,她竟然被一个粗鲁下流的男人qiangbao了!更可恨的是,她现在竟然没有能力把这个男人粉身碎骨。

鹿微不知道,现在她这副梨花带雨惊惧不已的模样对身上这个yuwang强烈的男人是怎样一种诱惑。但是晏洪初尚有一丝清醒,知道再闹下去于他并无好处,于是也没有再强迫鹿微,只是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拍拍她的脸:“上个床而已,至于难受成这样吗?老子的床也不是谁都能爬上来的!”说完邪笑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继续穿衣服。

鹿微刚才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身上的重压消失了,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那个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一米八几的个子,身材挺拔,穿上衣服以后也算仪表堂堂,但鹿微满心皆备,没有心思去欣赏。晏洪初也没怎么看她,随口说道:“行了,咱们露水姻缘,到此为止,我出去吃饭,你等会儿自己走就可以了,拜拜。”语气竟是毫不留恋。

“砰”地一声,房门被带上。鹿微的心才微微松懈下来。想到自己现在悲催的处境,她终于忍不住,咬住被角呜呜哭了出来。

“啪嗒”一声,打火机燃起一缕火苗。

“啪嗒”,又灭了。

“啪嗒”,点火。

“啪嗒”,灭了。

纪北风倚着墙,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时不时的瞥一眼左前方,那是叶伶租住的筒子楼。

晏洪初对他的劝告还是起了作用。其实要是换个人跟他说这些话,他不一定就听得进去——凭他纪北风,还护不住一个女人吗?老子爱跟谁shangchuang就跟谁shangchuang,别人管得着吗?但是那人是晏洪初,就大大不一样了。他从记事起就跟在晏洪初屁股后面,一招一式地跟他学,从吃喝拉撒,到拳脚刀枪,他虽然喊他“师兄”,但晏洪初于他,远远重于这两个字所承载的意义。

“别陷下去了,免得害了你也害了她。”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打在纪北风心里,就像锥子一样疼。

他知道,晏洪初说的不会错。现在对他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和叶伶分开。

可是他真的挺想叶伶的。

回来的第一天,他管住了自己的腿,找了个小破饭馆,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睡了一天。傍晚迷迷瞪瞪醒过来了,等自己脑子清醒了,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叶伶家楼下。他就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抽了好几根烟。看了看一直亮着灯的那个窗户,狠了狠心又走了。

第三天一醒过来,纪北风忽然觉得怀里很空,想起抱着那个香香软软的身体曾经多么舒服,他就仿佛百爪挠心。他又把自己灌醉了,但是沉沉醉梦里,他却清醒地看见叶伶在他面前哭,问他:“你怎么还不回来?”

他知道自己是魔怔了。

今天是第四天。他就在楼下不远处站着,心里想,要是看见叶伶走进这个楼,他就冲上去抱她。要是她不出来,那他就不要她了。

但是站了一天,叶伶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及至午夜,他听见远远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脑子里的弦瞬间崩紧了——但很快又听清那并不是叶伶的声音,吊起来的心又落了回去。不一会儿,果然一个丰满的女人穿着吊带衫热裤,跟一个男人勾肩搭臂地走过来,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不停乱摸,她一边躲,一边咯咯笑。纪北风嫌弃地看着两个人走进那幢楼,过了一会儿,楼里传来隐约的狗叫声,牵动起他的思绪,他的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笑容,但很快他的笑容凝固了——叶伶的房间,亮起了灯。

纪北风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他冲上楼,一脚踢开房门,已经滚作一团的男女登时吓得僵在了那里,几秒以后两人好像同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四散的衣物挡住身体,双手放在脑后蹲下,嘴里不断求饶:“我是第一次出来做啊,警察同志你好心放了我吧……”

“同志,我不知道她是干这个的啊,我是被她骗了!”

纪北风没空理会这些荒诞的说辞,上前拉住女人的头发,惹得女人哀哀叫唤,他冷冷地问:“叶伶呢?”很快他又想到,叶伶也许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真实的姓名,于是补充道:“原来住在这屋里的女人呢?”

那个妓女终于发现他并不是警察,只是来找人的,身子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是上个星期才搬过来的……”

“她搬走了?”纪北风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瞬间像是被谁挖走了一块,这才注意到屋里的陈设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他忽然想起,自己走之前是跟叶伶说过,如果半个月以后他不回来,她就可以去找别人了。

但是他从没想过,叶伶真的会抛弃他去找别人!他对她这么好,还有人能比他更好吗?

“大哥,我……我想起来了!”chiluo着身子的妓女毫不顾忌被人看见身上的一团团白肉,谄媚地对纪北风说,“我从房东手里租房子的时候,听说上一个住这儿的女人被狗咬了!”

纪北风脑子忽然一空:“被狗……咬了?”

“对对对,好像不知怎么地滚下楼梯,刚好掉进狗窝里,哎呦,被咬得那个惨啊……现在估摸着还没出院吧……”

一股大力袭来,她整个人被掼到地上。等回过神,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片刻过后,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极其痛苦的哀鸣声,她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天,她大着胆子下楼的时候,果然看见狗窝里那条狗已经被人活活拆成了几段……

ps:番外很可口四不四呀!以后大概一周一章,当然主要还是看我心情( ̄▽ ̄)

下章准备放穆弦出来啦,知道你们不想看到他,但是我会尽力让他帅气一点的!

大家最近有没有看《太子妃升职记》的网剧啊,我是中毒了。其实剧情说真的挺糟心的,原着党表示不忍直视,但是无奈演员颜值真心高啊,太子妃美如画啊,太子真是总裁文里走出来的人啊(但是尼玛据说太子真人是gy啊,我刚刚波动的春心瞬间稀碎稀碎的呜呜呜),还有九王,真的不是照着吴尊长(or整)出来的吗?!花痴脸\(////)\

片尾曲《可念不可说》也超级感人呐!看看这歌词写得!

如果红颜命不曾单薄

这世间有没有传说

生为飞蛾若是不敢扑火

这宿命凭借什么壮阔

似绫罗缠绕着

似枷锁金妆玉裹

似雪花飞舞着坠落

美丽啊向死而活

爱若能看破终究是寂寞

忘却了前因后果

苦守的执着虚晃的一诺

空耗这青春许多

年月里蹉跎轮回中错过

被遗忘的人是我

熟悉的轮廓泪眼中斑驳

望着却无法触摸

爱是可念不可说

(嘤嘤嘤~~~)

第十五章 噩梦(虐)









直到很久以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会出现在叶伶的噩梦中。

纪北风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音讯全无。虽然他们从来没有交换过彼此的联系方式,但是叶伶知道,只要他想联系自己,总是有办法的。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晚上11点多,叶伶关上灯准备睡觉,刚躺到床上没多久,忽然传来敲门声。她猛地坐了起来,心里隐隐有几分高兴。除了纪北风,她想不到第二个人会敲响她的房门。但是拉开门,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男人,穿着灰扑扑的夹克,裤子的腰带都没有扣好,一手扶着门框,站都站不稳似的。见叶伶开门,浮肿成两道缝的眼睛闪过yin邪的光,醉醺醺地说:“莎莎,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叶伶登时浑身冰凉——这哪是纪北风,分明是以前光顾过她的嫖客!

她之所以还记得这个男人,是因为他当初折磨了自己一晚上,不仅没给钱,还抢了她放在屋里没来得及去银行存起来的几百块现金。这种事对妓女而言也不算稀罕,但是因为不能声张,大家都默默认栽。叶伶回想起当时这个男人是怎么把自己绑在椅子上,拿皮带抽自己,用没涂润滑油的按摩棒狠命地把她的ying-dao戳出血来,不禁打了个寒战。等她反应过来要去关门的时候,却被这个男人一手扼住了脖子,力气大得简直要掐死她。她两只手拼命地抓挠,想掰开脖子上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了。那个男人红着眼,一把把她扔到床上,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叶伶被他掐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差点要窒息。男人松手以后,她不停地咳嗽,脖子痛得像是要断了。没等她呼吸平复,她便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男人撕得破破烂烂。叶伶连忙反抗,两只手挡在身前,抓男人的脸。

“操,小biaozi!”男人被叶伶戳到了眼珠,立刻给了叶伶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上了十足的力气,叶伶被打得脑子嗡嗡作响,耳朵半天听不见声音。男人短小的yingjin粗暴地闯入叶伶干涩的甬道,让叶伶痛得蜷缩起来。“这么久不caoni,还是这么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手上吐口水,抹在自己的yingjin上润滑。趁这个功夫,叶伶积蓄了力气,猛地推开他,跳下了床往门口跑去。但没跑两步,就被男人抓住了一条腿,她整个人猛地跌在了地上。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叶伶哭喊,却只能换来男人更粗暴的对待。慌乱之中,她手边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顾不得细想,叶伶就往后扔去。听见男人痛哼一声,钳制住她的两只手暂时松开,叶伶忙连滚带爬地跑出门,男人跟在身后追了过来。叶伶慌乱中一脚踩空,滚下了楼梯。

后面的事在叶伶的记忆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那时她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跌进了狗窝,把那只曾经在夜里惊吓了她无数次的恶狗吵醒了。凶狠的狗叫声虽在耳边,可是听起来却又那样遥远。裸露在外的肌肤能感受到狗鼻子喷出的湿热的气息。好奇怪,那条狗咬了她那么多口,她竟一点也没觉出痛。然后她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叶伶,叶伶,撕心裂肺地,让她的心也隐隐作痛。有人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那臂膀无端地让她觉得自己十分被珍视。她那时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知道自己被送上了救护车,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叶伶,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记忆的最后,是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拨开她覆在脸上的凌乱碎发,有凉凉的东西滴落在她的脸上,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叶伶,一定会没事的,我等你出来……”

六个小时以后,叶伶醒来,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她的身子几乎没有知觉。朦胧的晨曦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边,熟悉又陌生。

“唔……”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她颤栗、恐惧。那个身影觉察到了她的苏醒,急急地走到病床边,关切地问:“叶伶?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叶伶看清眼前这人的模样,忽然瞪大眼睛,神色里满是惊慌——穆弦?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一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躲起来,不要让他看见!但她一动都不能动,难堪的感觉让她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她不知道老天何以对她如此残忍,要让穆弦见证她这样狼狈屈辱的惨状。高中毕业以后,她斩断与过往的一切联系,任凭自己消失在人海之中。经历过欢场浮沉,见多了酸甜苦辣,她已经明白,这世上没什么是忘不掉放不下的。就像当初以为会地老天荒铭心刻骨的初恋,面对不可抗的命运,也终究会埋入尘土。也许穆弦会因为她的失踪痛苦一段日子,但他有自己的大好人生,很快自己就会变成他记忆里一个模糊的影像,再不能让他的生活泛起涟漪。如果说叶伶还对两个人的关系有任何奢望,大概也只是在多年以后,各自婚娶,能在街头相遇时平静地打个招呼,再没有更多。可是现在……穆弦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这几年都在做些什么了吧。即便他仍怜悯自己,自己又如何能抬得起头来!全毁了,全毁了……最美好单纯的感情,最容不得玷污的青春记忆,就这样被撕碎了。

叶伶闭上眼睛,泪水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流下,没入枕巾中。病房里是一片骇人的沉默,叶伶在心里苦笑: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让那条狗干脆把自己咬死呢……

ps:关于全身麻醉的时效我没有查到特别精确的数字,所以大家可以理解为叶伶昏迷了六个多小时……

穆弦出来了啊,没有那么差对不对?没有他救下叶伶,本书到这里就“全书完”啦!纪北风就真的去喝西北风去啦!小穆求爱抚!

第十六章 心伤(回忆杀)









谢谢晒太阳的猫和smyydd的珍珠!爱抚之~!

对不起我食言了,小风要下章才能出来!但是大家也要想想,他前面霸占小叶那么久了de不de,我们也要给二号男主一个机会de不de!

人在年轻的时候,常常把“爱情”挂在嘴边,可是等长大之后再回看,却只是把那些心动称作“喜欢”。你看,爱情在最初的时候,只是青春的错觉罢了。

初中时候,叶伶随刘娟搬到了新家,穆弦和他妈妈郑春萍就住在隔壁。同为单亲妈妈,虽然早年经历和各自性情迥异,刘娟和郑春萍还是比别人多一份熟络,连带着叶伶和穆弦也熟悉了起来。高中变成了同班同学,两个人走得就更近了。也许是某天午后少年沉睡的侧脸太温柔,也许是某个雨天女孩子撑伞的模样太轻盈,青涩的恋情不知不觉萌芽了。最初的悄悄试探以后,他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虽然表面上仍维持着普通同学普通邻居的关系,不经意时眼中传递的情意却足以让他们感受到甜蜜。他们约好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就结婚,然后快快乐乐地过他们的小日子……虽然他们的家庭都是残缺不全的,两个人从没有放弃过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的梦想。

未来太远,对于高中生的叶伶和穆弦来说,就仿佛是任他们涂抹的画卷。

一切都在那个闷热的夏天改变了。伴随着叶伶的录取通知书一起到来的,是刘娟的诊断书。几天里,关于“结肠癌”的一切信息一股脑地塞进了叶伶的脑子里。刘娟跟她说,伶啊,妈妈对不起你,以前总是把你爸的帐算在你头上,对你一点都不好,现在妈妈报应来了,我认命了。我不住院也不做手术了,都这样了,活着就是累赘啊。叶伶觉得她的天已经塌下来了,完全不知怎么面对往后的路。从刘娟手里夺过一瓶安眠药以后,母女俩抱头痛哭。哭完叶伶对刘娟说,妈,我去工作,我来想办法,我一定要治好你。

她打电话去求父亲,却被父亲现在的老婆讽刺得体无完肤。父亲那边其他的亲人更不用想了。因为自己是女孩,当年爷爷奶奶叔叔伯伯没少给刘娟小鞋穿。最后刘娟带着女儿跟前夫离婚,跑到陌生的城市辛苦生活,跟那些人的推波助澜不是没有关系。忍着难过,叶伶又给舅舅打了电话,舅舅的回应倒是很真诚,让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几天后,舅舅舅妈来到她家,给了她三千块钱,她很感激。可是舅舅在临走时却又隐晦地说:“小伶啊,你看你弟弟也要上高中了,我和你舅妈也急着给他攒钱上大学,手头不是很宽裕。癌症是个无底洞,我们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你还是得多跟你爸爸那边联系联系,毕竟你妈还跟他生了你,他不能就这么不管,是不是?”

于是叶伶懂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让她依靠的人了。

蜷缩在床头哭了一整夜以后,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朝阳,叶伶忽然觉得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死去。余下的这个她,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跟刘娟商量以后,她们卖掉了现在住的房子,在离医院比较近的地方买了个小户型的一居室。搬家那天看着隔壁紧缩的房门,叶伶感觉有人在用刀子剜她的心脏。穆弦高考以后就失去了消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以后,她连穆弦的面都没有见上。不过也好,如果明知道从此以后是一条残忍的道路,人又何必要去告别?有时候,不知情反而是一种幸福。

后来……就是她不能回想的日子了。她不记得被qiangbao、beinüè打、被抢劫过多少次,有好几次她都要扑上厚厚的粉才能掩盖住脸上的伤痕。她见过了这世上男人的丑态,再不敢对安稳的归宿报任何期望。直到遇见纪北风,才让她觉得自己重新做回了人。

但是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面目出现在穆弦面前呢。

看见叶伶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穆弦的眼眶也红了。他跪在叶伶床边,放在床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浮现出一条条青筋。

“叶伶,不要难过,我们不要哭了好不好?”像是哄小孩一样,穆弦极其温柔地对她说,伸手擦掉她连绵的泪珠。

叶伶的身子却止不住地发抖,嘴唇紧咬着,渗出血来。穆弦压抑中胸腔里无处发泄的痛惜和愤怒,不停地抚摸叶伶的头发,一遍遍地对她说:“叶伶,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对自己。是我错了,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现在我回来了,让一切都过去吧,我们像以前说好的那样,结婚,生两个孩子,等到退休了,在湖边盖一座大房子……你快点好起来,我送你去读书,不想在中国读,我们去国外也可以……啊,我还要带你去看极光,带你去爬长城……”

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呜呜哭出声来。错过的已经那么多,让人怎么去相信从此以后生活就能给予他们兑现承诺的机会呢?他们都心知肚明,今天的他们,虽然近在咫尺,中间却已经相隔万水千山了。其实穆弦清楚,现在的自己对叶伶的感情更多的是愧疚怜惜而非爱情。年少时说的“爱”,往往只是特定环境下荷尔蒙造成的幻觉。过了当初那个年纪,没有了旧日心境,这幻觉也就消失了。如果高中毕业以后两个人顺风顺水地升学读书,或许现在早已经两不相牵,但那时自己的突然消失、叶伶的失踪,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遗憾。他总觉得该给这段感情一个交代,若没有这份执念,他也不会一直托人寻找叶伶了。

得知叶伶这些年来的经历,穆弦痛苦得要发狂。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离开叶伶?一时的错过,留给他们再也无法弥合的创伤。命运对待叶伶实在太过残酷,她才二十岁,就经历了那么多的摧残和折磨!穆弦止住哭泣,双手捧住脸,拿开手的时候已经是一幅轻松的表情。他温柔地看向叶伶,摸摸她的发梢,笑着说:“你看我,不让你哭,自己倒哭了起来。你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尽管放心,我已经托人去看阿姨了,就说你出了个小车祸,在医院观察,不是很打紧。过几天等你能开口说话了,就给她打个电话,她也就放心了。”

叶伶听他说起刘娟,慢慢也平静了下来。眼睛缓缓睁开,看向穆弦,眼神中有哀伤也有感激。她被掐得声带受损,现在还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口型对穆弦说了句“谢谢”。穆弦也以口型回她:“不用谢。”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两个人竟都绽开了微笑。清晨阳光正好,洒在他们的脸上,仿佛让人回到了少年……

ps:艾玛,这章写得我也好心痛,喉咙塞塞的嘤嘤嘤

第十七章 对峙(欢迎wuli风风归队!)









谢谢smyydd送的珍珠哇咔咔~~~

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啦,感动!书名暂时不改了,实在想不到又贴切又符合市场规律的名字……看来我是注定要在popo做个小透明了( ̄▽ ̄)

上一章怎么点击率辣么低!是我太久不炖肉大家失望了吗!但是小叶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都得让人家养养是不是……

好了,你们的小风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回来了,不要再抱怨了嘻嘻嘻

“当年,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就走了,是因为……我的生父忽然出现了。”穆弦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粥,不停地用勺子搅动着,一边跟叶伶说话。重逢的复杂情绪渐渐平息,两个人终于可以比较淡然地面对彼此了。

叶伶已经住院快一周了,身上的伤有的已经开始结痂。但一些磕碰的地方现在却慢慢地显出了青紫,特别是脸上,被那个男人打了一巴掌的地方还肿的老高,看上去十分骇人。

听见穆弦这样说,她愣了一愣,顿时想了起来。穆弦的身世跟她有些不一样,虽然都是跟随妈妈一起生活,但刘娟是跟前夫离婚了,可郑春萍却是未婚先孕,那个男人也没有负责,就这样把母子俩弃置不顾。

看到叶伶目光里的同情,穆弦一笑:“其实他不是像我妈以前告诉我的那样,害怕承担责任,所以跑掉了。恰恰相反,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说,我本就不该存在。”

“他很有钱,有很多女人。我妈妈当年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偷偷怀上我以后,我妈害怕那个人会让她打掉孩子,就赶紧跑了。”

“那个人本来是有继承人的,结果不凑巧飞机失事,他老婆和两个儿子都在事故里丧生了。那个时候他也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所以家族事业就陷入了后继无人的风险中,其他几个旁支开始虎视眈眈想篡权,呵呵,”穆弦自嘲地轻笑一声,“这时候不知怎么就发现了我的存在,原来的野种就变成了香饽饽。”

他说起“野种”这个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叶伶却有些心疼。她知道,从小到大,穆弦肯定经常听到这样的嘲讽,回到那个大家族以后,这样的流言蜚语也肯定不会少。

“我觉得他流落在外的儿子肯定也不止我一个,大概是我学习成绩还不错,看上去比较能成事,这份好运才归了我。他派人去接我妈和我的时候非常匆忙,当时一大群保镖呼啦啦站满了屋子,我心里很害怕,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所以……也就没顾上去跟你说一声。”其实不只是匆忙,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怎样的命运,又怎么能把叶伶牵扯进来呢。

“见到了那个人,我妈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高兴得不得了。其实我倒……”他想说什么,却决定跳过,接着道,“后来我偷偷跑回去找你,却已经住进了另一户人家。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想来当时一定十分焦急。事实上他第一反应是叶伶被穆家人藏起来了,想威胁他乖乖听话,这些年来,这样的疑虑也始终没有打消。

“不久之后,我被送去美国读书,只能托人在国内偷偷地找你。对不起,叶伶,要是我当时再坚持一会儿,也许就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找到你……”穆弦充满歉意地看着叶伶。那个时候他怕叶伶真的被穆家人抓起来了,要是他表现得太急切,反而会让叶伶的处境更加危险。

“原来,你去了美国……”叶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很嘶哑。她故意忽略了穆弦话语里沉重的部分,脸上带着神往的表情说:“美国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天堂一样?”

穆弦轻声笑了:“美国不是天堂,去了以后才觉得,还是咱们国家最好。”他知道叶伶是故意岔开话题,于是也顺着她开始说一些在美国留学时候的趣事,什么刚去的时候不会点菜,常常在饭馆里闹出乌龙,还经常因为油烟机不给力,做菜的时候触发火警,害得全楼的人都往外跑,甚至有好几个穿着裤衩就冲出来的……

叶伶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嘶”地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穆弦赶紧打住,看看她伤口有没有开裂。他神色谨慎又认真,让叶伶觉得心里温暖,不由小声对他说:“穆弦,真的谢谢你。”穆弦愣了一下,旋即对她一笑:“不能光口头说谢谢啊,快点养好伤,给我端茶倒水做两天小丫鬟。”

伤后的身体容易疲倦,叶伶喝完一小碗粥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穆弦收拾好碗筷,坐在床边看着她出神。前几天晚上,他去给鹿家大小姐过生日,无端端被她表了个白,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医院的看护打来电话说叶伶发高烧了。他赶紧赶过来,叶伶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嘴里说着胡话,上来一阵一直叫“妈妈”,过一会儿又哭着说“放了我吧,我真的不做了”,听得他心疼。这几年叶伶吃了太多苦,身上的伤病都攒着,这下一股脑发作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坏事。他衣不解带地照料了叶伶一夜,第二天叶伶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就看着好了很多。穆弦看着叶伶恬静的睡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

手机震动了一下,传来一条信息,他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叶伶,就起身出去回电话。一打开房门,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却堵了上来,看样子年纪也不算很大,就是身上的气质无端令穆弦觉得危险。男人一张口就证明了这一点:“你是谁?你跟叶伶什么关系?”语气冰冷骇人。

穆弦不急不躁地收起手机,微微皱起眉头,跟面前的男人对视。目光相撞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心中升起了戒备。穆弦一边打量这个男人一边在脑子里飞快推断他的身份——长相挺清秀,衣着普通,身体相当健壮,眼神很犀利,想来应该是会一些功夫。他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里还有红血丝,胡茬老长了,似乎好几天没刮。这几天他应该遇上了什么事,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他是叶伶的朋友吗?不,叶伶的调查资料里显示,她这些年独来独往,没有亲近的朋友。那么,也许就是另一种身份了——

嫖客。

想到这一层,穆弦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他会好好保护叶伶,不让她再去接触这些肮脏的人事。

“我是她男朋友。您是?”他礼貌地说。

男人愣了一下,脸上浮起一层怒意:“放屁!老子才是她男人!”

这个男人便是纪北风了。他找了叶伶一整晚,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在这家医院住院。

听完他的话,穆弦的脸上难掩嘲讽:“哦?”似乎是提醒他,这说法未免底气不足。

纪北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里虽然知道自己跟叶伶确实没有任何摆得上台面的关系,但是怎么能输给这个小白脸!他也不打算跟穆弦废话,恶狠狠地说:“你让开,我要见她!”

穆弦挡着房门的身体一动也没动,脸色平静地说:“她睡着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可以替你转达。”

“操,”纪北风习惯了用枪解决问题,跟一个大男人这么面对面吵架是真没有过,心里头堵得不行,“**算老几!给老子让开,我要见叶伶!”

“不、行。”穆弦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心里真是恨死这些肮脏的男人了。这次叶伶是被自己救下了,以前呢?以前她又在这种人手里吃过多少苦!想到这些,他恨不能把这些人一个个找出来生吞活剥!

纪北风忽而冷笑了一声,一记勾拳突然照着穆弦的脸打了过去,穆弦瞳孔一缩,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拳头。纪北风倒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有二两肉的小白脸还会两手,出拳也没有用上十分力,竟然就这么被对方抓住了,心里头腾地一把火烧了起来,当下拳脚齐上,下了决心要揍他一顿。穆弦只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当然比不过纪北风这个行家,很快就吃了几记重拳,路过的医生护士纷纷上前来拉架,还有病人家属在一边看热闹。纪北风见人越来越多,心里有了顾虑,咬着牙停下了手。穆弦捂着痛极了的肋骨,脸色发白,却强撑着对他说:“打完了?现在请你离开!”

纪北风狠狠地盯住他的脸看了两秒钟,像是一头强行被按住的恶狼一样,任谁对上他的目光都难以镇定,但穆弦只是面不改色地坦然回视,两人都在对方的目光里看见了非同一般的坚决。

纪北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终于还是掉头走掉了。穆弦强撑着看见纪北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肋骨的痛意强烈地袭来,让他不由得靠着墙弓起了腰。

ps:纪北风离开以后,越想穆弦越觉得难以释怀,穆弦也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好像有种不一般的感觉,最后他们两个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全书完……

第十八章 探病









谢谢momo8396和晒太阳的猫送的珍珠~~~

凌晨两点的医院。住院部的大楼尽管灯火通明,但没有了白日里来来往往探病的人群,变得有些冷寂。护士站的值班小护士对着一叠病历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完全没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迅捷地从护士站前面一闪而过,朝病房走去。

叶伶此刻正处在睡梦当中,临床躺着穆弦给她请的护工。纪北风走到她病房门口,试着转动了下门把手,却拧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他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手中变戏法似的露出一段铁丝,插进锁孔中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锁便打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有些疑惑地先看了看那个鼾声震天的中年妇女,略微犹豫了下,仍旧掏出已经浸过乙醚的手帕,捂在她的脸上,几秒以后拿开,那个妇女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纪北风这才走过去看叶伶。幽幽月光透过窗照在她沉睡的面容上,有一种奇幻的美。但纪北风的心很快就揪紧了——他看见了叶伶脸上的伤。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脸上的伤还是这么严重,当初受伤的时候又该有多惨?

他的手轻轻抚过叶伶的脸,滑到她的脖颈,那里还留着一圈青黑的指痕。纪北风咬紧牙关,眼里隐隐有杀意。他又看向叶伶露在外面的手臂,一道道的咬伤让人心惊胆战,缝合的线像丑陋的蜈蚣一样弯曲着附在上面。他不忍心再往下看,他知道叶伶的伤远比看上去要惨烈——轻微脑震荡、多处骨折、左耳鼓膜破裂、多处咬伤、软组织挫伤、ying-dao撕裂……就连他这个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人,看到叶伶病历上写的内容,都忍不住心里一紧。

被狗咬了?纪北风攥紧拳头,他现在倒希望叶伶只是被狗咬了。可她的伤却明白告诉他,那一晚她遭遇了怎样的暴行。

他在叶伶床边慢慢蹲下,仔细看她的脸,贪婪地,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深情。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叶伶的指尖,微凉的触感唤起往昔的记忆,填满了他的心。

忽然间,叶伶睁开了双眼,刚巧与纪北风的目光对上。两个人愣愣地看着对方,久久没有言语。但是又需要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说爱太重,说想念却又太轻。直到叶伶的泪水溢出眼眶,纪北风才似大梦初醒一样,忙不迭地给她擦泪。因为怕触碰到叶伶脸上的伤口,纪北风的姿势有些笨拙,却让叶伶觉得那样温暖。

“纪……北风……”叶伶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虚弱干哑。她没有叫“风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纪北风没来由地眼眶一热,好像是大冷天灌下了一碗辣椒汤,烧得他从头到脚都火烫。

“你……回来了。”叶伶定定地看着他。

纪北风的喉咙忽然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叶伶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他忽然有些不敢面对叶伶——她受了这么多苦,她会怪自己吗?怪自己没有及时回来,没有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保护她?

叶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流泪。被她小心隐藏起来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破壳而出,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

——她爱他。她眷恋他给自己的怜惜和温暖,在他离开后的每一刻都提心吊胆怕再也无法见到他,在最无助最慌乱的时候心里哭求他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是,她能爱他吗。纪北风是什么人自己并不了解;她和刘娟两个人的小家,是那么的风雨飘摇,脆弱得经不起一丝变数。对现在的自己而言,爱情这样难以把握的东西,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于是纪北风看见叶伶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为嘴角一抹凄艳的笑,让他整颗心都不断下沉。

“叶伶,你……怨我吗?”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便紧抿着嘴唇,目光里掩藏着深深的痛苦。

叶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不怨……我……没有资格。”

纪北风好像胸口遭遇了一记重锤,直把他打得五脏六腑都感到震痛。明明每个字都很平常,可从叶伶口里说出来,就仿佛透着一股凉意。

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他和叶伶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叶伶一定是生气了,他该说些什么让她好受一些,但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无法说“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伤”诸如此类的誓言——连自己的命运都是未知数,又凭什么能替叶伶的未来作保证呢!于是他也只能失魂落魄地放开叶伶的手,慢慢站起来,艰难地说:“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说罢便往门口走去。

“纪北风,我很想你。”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叶伶隐忍着悲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定住了他的脚步。纪北风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向叶伶——叶伶也正望着他。

那个瞬间,两人心里的狂风骤雨忽然停歇,视线胶着着,不忍移开。

命运强悍,爱情艰难。但是如果爱了,就放手一搏吧。因为明天希望渺茫,所以更要珍惜当下拥有的深情。这一刻,两个人终于能诚实面对这份看似无望的感情——我们都有这么肮脏的过往,如果注定要下地狱,何不携手一起?

ps:这章就算他俩正式表白了哈

番外 吃货纪北风(2)









谢谢momo8396送的珍珠~~~摸摸大!

“你你你不要过来!”纪北风虚张声势地大喊。他心里好怕啊!哪里来的女壮士徒手拆门!

“馒头呢?”叶伶声音有点委屈--屋里明明没有馒头啊!

咦?女壮士的声音怎么有点甜?纪北风咂咂嘴,惊讶了发现舌尖竟然真的尝到了一点甜味。

“你再说两句话听听!”纪大少爷好激动!

叶伶嘟着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他,依然重复道:“馒头呢?”

被叶伶单纯可怜的目光一望,纪北风忽然绷直了身子——什什什么情况,为为为什么小北风变变变硬了!

叶伶的眼睛瞪大了——啊啊啊馒头在那里!

于是在纪北风惊诧的目光中,叶伶扑了上来,双手捧住他被撑起的裤裆,小脸离他的命根子只有分毫!

纪北风的脸腾地涨红了。难道爹娘怕他一直这么消沉下去,给他找了个通房丫鬟让他沉迷于女色发泄心中的痛苦吗?很好,这个丫鬟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啊!

“啊----!”胯下传来的剧痛打断了纪北风的绮思。wtf!谁能告诉他这个丫鬟为什么张口就咬啊!这是要让纪家绝后的节奏啊!

“冷静!”纪北风捏住叶伶的肩膀,真诚地劝她。叶伶松开嘴,从他的双腿间仰起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纪北风忽然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馒头呢?”

“馒头馒头在厨房啊。”

“骗人!白胡子老爷爷说这里有馒头!”

“那是白胡子老爷爷骗人啊!”

“白胡子老爷爷给我吃过馒头!老爷爷是好人!”

“”纪北风竟然无言以对。

忽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叶伶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像是有一种魔力,让纪北风无法移开视线。

小丫头的皮肤真好……嘟嘟的脸颊带着一点天然的粉红纪北风忽然联想到了鼓鼓的虾饺,那细腻的皮肤,不正像虾饺的澄皮?念及此,他口中竟仿佛有虾饺的鲜甜在蔓延。

这个小姑娘,是他的药啊!

“你别动,让我尝尝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纪北风喃喃地说着,嘴唇慢慢压向叶伶小巧饱满的双唇。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的那一瞬间,纪北风的眼睛猛地睁大,美好的感觉令他难以置信。叶伶也睁着眼睛,傻傻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的靠近会让自己觉得热热的。纪北风抬起头,离开她的双唇,见她仍是呆坐着一动不动,脸一红,小声跟叶伶说:“你……把眼睛闭上……”

叶伶不情愿地嘟起嘴,却仍然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纪北风猛地拥住她的肩膀,狂烈地吻了下去。温暖干燥的双唇带着贪婪的意味碾过叶伶柔嫩的唇瓣,却还嫌不够,啧啧地吮吸起来。直到舌尖闯入叶伶的口腔,在里面勾引她的丁香小舌,不断汲取她的甜美,纪北风才觉得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叶伶渐渐开始挣扎——天啦,宝宝要憋死了!这个叫少爷的人好可怕,他要吃人啊!

纪北风却不容她逃脱,双臂箍紧了她的小身子,一点一点地把她压倒在床上。

不够,还是不够,纪北风沉迷其中,循着本能开始摸索叶伶的身体,手指碰触到她娇嫩的皮肤,胯下的巨龙开始猛烈地叫嚣。——好了,他知道了,他要得到这个女人!

“咣当”一声,床上的两具纠缠着的身影骤然停歇。纪北风茫然地朝门口看去,管家怀内空无一物,却仍保持着抱东西的姿势,在已经没有门的门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脚下是一整盆白面馒头,在阳光下看上去让人非常有食欲。

纪北风看看他,又看看怀里的叶伶,还是有点转不过神来。

“哇”的一声,叶伶看见了管家的身影,开始失声痛哭:“爷爷,他要吃伶伶!”

管家老泪纵横——老爷夫人,该怎么办啊,少爷因为失去味觉,终于biantai了!叶伶她……她还是个孩子啊!

ps:天惹噜,纪北风耍流氓啦!

今晚煎了个鸡胸肉,不好次,不开心qaq

第十九章 关心









感谢momo8396送的珍珠吼吼!

这几天穆家的企业有几桩合并的案子,穆弦在生父穆天胜的安排下跟随公司高层“见见世面”,一来是为他自己积累经验,二来也是让他在公司里露个脸,有几分昭告天下的意味。几位高管虽然之前没怎么见过穆弦,但自从穆天胜的两个儿子死了以后,他们就预料到早晚会出来这么一个人,是以并没有在穆弦面前露出太多惊讶的意思。都是在商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各自有一套生存哲学,一面不动声色地维护好自己的利益,一面观察拉拢穆弦。穆弦倒也没有辜负穆天胜的期望,几天下来就摸清了几个人的心思。穆家大宅里,晚饭过后,穆天胜让郑春萍和穆弦都到院子里乘凉。穆弦过去的时候,穆天胜正坐在摇椅中,半眯着眼闭目养神。郑春萍拉拉穆弦的衣角,让他开口叫人,穆弦的咬肌动了动,开口道:“穆先生。”郑春萍埋怨地看他一眼。

穆天胜倒不在意这些,直接问起他公司的状况,他将现在公司高管的算盘都说得**不离十,穆天胜满意地微微一笑,对坐在旁边还有些诚惶诚恐的郑春萍说道:“你把孩子教的不错。”

郑春萍脸上登时难掩得意:“我们穆弦最是能干的!读书可厉害了,高中时候老师解不出来的问题都要找他算出来呢……”忽然看到穆天胜脸上的表情已冷了下来,她自知又多嘴了,忙讪讪地打住了话头。

穆天胜半闭着眼睛,手里转着两个光滑的文玩核桃,淡淡地说:“你也别总闷在家里,有空去学学茶道花艺,去看个秀参加个拍卖会也是好的,以后总用得上。”

“闷在家里”,说的当是郑春萍了。她愣了一愣,旋即醒悟过来自己这是“母凭子贵”,只要穆弦好好做事,她这个当妈的也要熬出头来了,一时间欣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声应着“哎,哎”,眼泪险些落下来。

穆弦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穆天胜又看着他说:“也别总顾着公司里的事,二十多岁的人了,是时候交个女朋友了。我看鹿家的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听说她今年生日也邀请你过去了?你们是商学院的同学吧?不要有太多顾忌,如果喜欢,不妨交往下试试看。”

他口气仿佛是关心儿子终身大事的慈父一般,穆弦的心却冷着,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关怀,也不是什么建议,既然穆天胜开口了,那就是要让他跟鹿微联姻的意思了。穆弦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谢谢您的关心,但我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想读完书再考虑这些事。”

穆天胜手中的核桃顿了一顿,旋即又开始圆润地转动起来,一时间小花园里只能听见轻微的“嗒嗒”声。不多时他便语气平淡地说:“好啊,你有自己的计划,也不错。但跟鹿微走得近些总是有好处的,春萍,你这个当妈的多劝劝孩子,别只顾着眼前的,忘了以后的路。”郑春萍听他话里意思不对,吓得忙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穆弦:“好、好,我一定好好劝劝他,这孩子就是心眼太直,要是说错了话,您千万别见怪。”

穆天胜笑了笑:“毕竟是我儿子,我有什么好见怪的?我们做父母的,都是为了子女好,你说是不是?”

郑春萍又是一连串地应和。穆弦的脸色阴沉,只是隐在夜色里看不太分明。郑春萍拉住他的手,大着胆子跟穆天胜说:“穆先生,我先带穆弦下去了,跟他讲讲道理。”

穆天胜点点头,任他们母子二人离开。待郑春萍小声数落穆弦的声音完全消失,他才带着些苦恼地叹了口气,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男人说道:“孩子大了,就有点难带。你去查查,最近穆弦都忙了些什么,让他生出了这根反骨。”

这边厢郑春萍看着穆弦一幅冷静的模样,着急得要呕血:“阿弦啊,你这是跟他犟什么呀!那个鹿微我也见过的,好好的小姑娘,也喜欢你,配你不差的!你还要求些什么呀!你也看到了,他把咱们俩攥得死死的,我养大你不容易,现在咱们俩终于有点盼头了,你不要白白把它掐灭了啊!”

穆弦胸腔中一股愤懑左右冲撞,让他简直喘不动气。他看着郑春萍近来由于保养得宜变得容光焕发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平静地对她说:“好,我知道了。妈你早休息,我公司还有些事,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郑春萍懊恼的叹气声。

穆弦坐进车里,带着一脸冷笑地发动汽车,穆天胜的儿子,穆天胜的财产……如果有的选,他一个都不想要。但郑春萍还捏在穆家的手心里,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不,他总能等到那天的,到那天,他就会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汽车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驰,这时穆弦的手机传来铃声。他接起电话,车载蓝牙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穆先生,你让我去找人‘关照’的那个人,今天在看守所死了……”

ps:家里要做香肠,今晚我切了将近20磅的猪肉,感觉好崩溃……以后估计闻到生肉的味道就要吐了tat

明天有美味的番外!看吃货纪北风怎么拿下呆萌小丫鬟嘿嘿嘿!

第二十章 交锋(1)









谢谢若近、似远送的珍珠啾啾啾~~~

再跟大家说一下吧,昨天的番外需要点进章回列表才能看到哟~

汽车好像在马路上打了个滑,穆弦稳稳心神,打正方向盘,表情冷肃起来:“谁干的?”

“不知道啊,穆先生,不是咱们的人做的。您让我们给他点苦头吃,别弄死了,但是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地这人就在厕所里受了伤,那玩意儿被连根拧下来了,一地的血啊,哆嗦得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还没等救护车过来人就已经没气儿了,现在看守所里正查案呢。”

穆弦皱皱眉头,这么残忍的手段确实出乎他意料:“现在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一点头绪都没有,作案的人是个老手,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监控也被人弄坏了,看来是查不出什么了。”

“我知道了,有新的情况要及时跟我汇报。”

挂断电话,穆弦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升腾起一丝疑虑。死的那个人,正是qiangbao叶伶的嫖客。那晚救出叶伶以后,穆弦就安排人把那个叫胡老六的抓进了局子,还没有来得及正式宣判,这几天一直在看守所里蹲着。他虽然的确对胡老六恨之入骨,但总归是一条人命,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么狠的心,但也绝不能让这个人在看守所里过得安生,于是派了几个人去收拾他,不想胡老六竟被别人给杀了。会是谁呢?谁跟胡老六有这么深的仇怨,谁又有这么高明狠辣的手段?

生殖器被连根拧下……这死法,会跟叶伶的事有关吗?难道是那天在医院里遇上的那个男人?穆弦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年轻却透着一股杀意的脸。他眉头深锁,那个尚不知是敌是友的男人让他的心中有些不安……

穆弦本打算去公司的,路上接到这个电话后却莫名紧张起来,于是半路改道去了医院。走到叶伶病房门口,他从门上的玻璃朝里看去,只见叶伶床前站着一位大夫,正拿着病历本在写些什么。穆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叶伶的情绪仿佛恢复得不错,跟医生有说有笑的,比之前几天都要开朗一些。穆弦一直紧绷的脸微微松弛了下来。他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并没注意到叶伶脸上的表情忽然紧张了起来,那个医生低头看着病历本,并没有理他。

“穆弦?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叶伶吃惊地问他。

“今天一天没来看你,有点不放心。”穆弦走到她床边,拉出一个板凳来坐下。

叶伶有些窘然地说:“不用每天都来的,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医生今天跟我说,明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定期来打狂犬疫苗就行。”

穆弦点点头:“我知道,我问过医生了。”

不知是不是幻觉,他好像听见身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冷哼。

穆弦微微皱眉,没有怎么理会,继续跟叶伶说话:“这几天刘阿姨总问起你,还想来医院看你。后来还是我把她给劝住了。”

叶伶不好意思起来:“谢谢你。”

“有什么呀,”穆弦看着已经基本痊愈的叶伶,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以前刘阿姨对我多好,但凡你家做好吃的,总会有我一份儿。”

“哼。”

穆弦疑惑地回头,看向那个自始至终没搭理他的医生——他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人在他身后哼哼唧唧。

刚想开口问他有何贵干,叶伶叫他:“穆弦,郑阿姨还好吗?”

穆弦狠狠瞪了那个医生一眼,转过头回答道:“很好啊。在穆家,她基本上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语气里带着讽刺。叶伶知道自己或许不该问这个,一时接不上话。

穆弦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转移话题:“叶伶,出院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叶伶怔忪片刻,摇摇头:“没想好呢。应该是去找份工作,但是我学历不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正儿八经的工作她没做过多久,深感自己谋生的技能太少。

穆弦点点头:“我可以帮你找工作,你先想想自己希望往哪方面发展……不然,你也可以继续去读书,参加成人高考,哪怕有个大专学历,以后就业也会方便很多。学费你也不需要担心,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他确确实实是在为叶伶设身处地地考虑,叶伶感动地看着他:“谢谢你,穆弦。”

看着叶伶仍然有些苍白的脸,穆弦的心里说不出的怜惜,回想到穆天胜逼自己跟鹿微联姻那件乌糟事,他忽然作出一个决定,认真地看着叶伶,对她说:“叶伶,等你出院我们就结婚吧,这样我就能一直照顾你了。”

叶伶脸上的表情骤然变为惊愕。还不等她说什么,病房内就传来一阵“咳咳咳咳”的声音。

穆弦猛地回头,朝向那个突然开始咳嗽的医生,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正想让他出去,看明白那人的脸,却又惊又怒:“谁让你进来的!”

“医生”不再伪装,抬起头来轻蔑地看着穆弦,一张清秀的面孔上难掩戾气,目光里带着挑衅——正是那天把穆弦揍了一顿的纪北风。

穆弦脸色阴沉,回头看看叶伶,叶伶显然是知情的,现下脸上的神色十分焦急:“穆弦,你别担心,他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ps:哎,这样的穆弦和纪北风你们还爱吗……是不是有点太狠啦……

第二十一章 交锋(2)









谢谢可乐薄荷糖和yymo送的珍珠!抱住强吻!

“男朋友?!”

纪北风听了心里美得够呛——这可是叶伶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称他为“男朋友”!穆弦听着却是另一番感受了:“叶伶,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吗?”

叶伶见两个人一上来就是剑拔弩张的架势,登时有些慌乱,挣扎着从床上要下来,穆弦和纪北风同时抢了上去,一人扶住她一边肩膀,两人抬起头狠狠地盯住对方,马上又嫌弃地转移了视线。

齐心协力把叶伶又按回了病床上,病房内的温度再次降低,叶伶急得快哭了出来:“你们坐下来好好说话,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好,我叫穆弦,请问您是?”穆弦忽然朝纪北风伸出一只手,看似客气地问道。

纪北风盯着面前这只手,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老子叫纪北风。”

穆弦冷笑一声,收回手:“纪先生,上次我让你离叶伶远一点,你到底是没听。”

“我不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这话,我就记得有只苍蝇嗡嗡乱飞,被我给拍扁了。”纪北风趾高气扬地说,言外之意是提醒穆弦是他手下败将的事实。

穆弦气得牙根紧咬:“那我只好再说一遍——离叶伶远、一、点!”

“你信不信我还能揍你!”纪北风也动了气,要不是顾及到叶伶,他早就把这个小白脸揍成猪头了。

“纪北风,你打穆弦了?”叶伶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北风。

纪北风暗道不妙,却不屑于撒谎:“就打了七八拳,还被他躲过了好几下……”偷偷看看叶伶的脸色,他心里一抖——女朋友大人的表情不是很美丽啊!

穆弦丝毫没被他吓到,这时也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对纪北风说:“是啊,那几拳还真是挺疼的。”

“纪北风,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穆弦,我现在早就死了!”叶伶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冲击着两个人的耳膜。

病房里紧张的气氛变得冷凝,纪北风的身影突然像是矮了几寸,脸上带着一些失措看向叶伶:“叶伶,我……”

只见叶伶把目光移向穆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穆弦,我要谢谢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但是我不能跟你结婚,因为我已经跟纪北风在一起了。你不用担心,他对我很好,我们是相爱的。我要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

“够了!”穆弦镇定的表情再也无法维系:“叶伶,我不知道这个人给你灌了什么**药,但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选错路!他也许是个杀人凶手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让人悚然心惊。

“什么?杀人?”叶伶不敢相信地看着穆弦,又看看纪北风。

穆弦此刻已有些后悔——胡老六的事还没有查证,他这样说出来实在不应该。

纪北风却轻笑一声:“那个人,难道不该杀吗?”竟然就这样坦荡地承认了他杀人的事实。

叶伶的脸色白得像纸:“不……”

“叶伶,”纪北风忽然叫她的名字,专注地看着她,“以前我都是为了别人杀人,只有这一次,我是为了自己杀人。只有这一次,我觉得自己杀人的时候是有感觉的——这个人死了,让我觉得很痛快。但是叶伶,我也知道,即便他死了,你受的苦我也没法再补偿回来了……你要是觉得我很可怕,那我以后就不在你面前晃悠了。”

叶伶的眼泪簌簌落下:“纪北风,你……混蛋……”

穆弦没料到纪北风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时间好像从这刻起停止了,病房内的三人僵持着,谁也没再说话。叶伶的大脑一片空白——她隐约猜到纪北风可能是跟黑社会有关联,却没想到他竟是个老道的杀手。那张年轻的娃娃脸一时间变得那样陌生,陌生得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不待她说些什么,纪北风已经开口:“天晚了,你早休息,我先走了。”语气里带着一点失落。看着纪北风离去的背影,叶伶本想开口挽留,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穆弦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叶伶,默默地看着叶伶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茫然地看着纪北风离开的方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忽然间病房的门又打开了,两人同时看过去,却是穆弦请的护工过来了。矮胖的中年妇人提着两个暖水瓶,抱歉地说:“穆先生来了?我刚刚去打开水来着,今天真是奇怪,住院部停水了,我跑到急诊那边才打到了热水,离开得有点久,抱歉啊……”

叶伶虚弱地朝她笑笑,示意没事。有外人在,两人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叶伶低下头,没有再看穆弦,轻声说:“穆弦你也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过了一会儿,叶伶听见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她抬起头,果然穆弦已经离开了。

明亮的灯光此刻忽然变得刺眼,她又忍不住要流泪了。就在此刻,她看见了床尾纪北风留下的那个掩人耳目的道具——病历本,艰难地俯身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就笑了出来。最上面的病历单上,画满了猪头,每个猪头上都写了“叶伶”两个字。纪北风还给那些猪头都加上了蝴蝶结,真是奇丑无比。

叶伶笑着笑着,眼泪就打在了病历单上,猪头被晕染开,渐渐看不清形状。

ps:灵魂画手纪北风!

第二十二章 惊魂(h)









乌拉拉我回来啦~~~恢复更新啦~~~感谢艾莎和momo送的珍珠嘻嘻

九色鹿集团五十周年庆典是本市今年一整年的大事。先是集团展览馆奠基仪式,再是市中心树起一座九色鹿雕像,今天则是一场由九色鹿集团牵头、全市商会共同举办的庆祝晚会,在全市最大的会展中心举行。普通市民不能入场,却可以在门口领到一份九色鹿集团提供的礼盒。晏洪初在会展中心对面的咖啡厅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烟,打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只金鹿——包着金纸的九色鹿巧克力。他嗤笑一声,嘎嘣咬掉了鹿头。黑巧克力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他差点一口吐出来。

对面的会展中心中,正是一派喜气洋洋歌舞升平的景象。晚会的最后,将由鹿家独生女鹿微上台表演小提琴独奏,然后要与父亲鹿家祥董事长一起为九色鹿慈善基金进行宣传。还有七八个节目就要到她的独奏了,秘书来到观众席第一排,提醒鹿微去后台候场。鹿微对身边正向她大献殷勤的一位公子哥礼貌地说了句“失陪”,起身时略带幽怨的眼神飘过后面一排正面色冷淡看着节目的穆弦,心里微微难过。

来到后台,化妆师为她简单补了补妆,便请鹿微先在化妆室稍事休息,等候上场。鹿微一个人在化妆室中,百无聊赖地照照镜子,又低头看看自己新做的美甲,最后拿起桌上的小提琴装模作样地拉了两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其实等会儿的独奏并不需要她表演得多么完美,到时候她面前的话筒将会是关掉的,她只需要随便拉一拉,配合幕后人员给她放的音乐即可。不然的话,她新作的美甲岂不是都要崩坏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人活在世上,不都是这么假来假去的么?正在这时,化妆室的灯忽然全暗了下来,她心里一惊,忙起身向门口走去。舞台似乎没有受影响,仍能听到观众热情的掌声。主持人开始为下一个节目报幕,慷慨激昂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鹿微摸索着将要走到化妆间门口,耳边模糊的声音突然放大、清晰,却在下一秒又变轻了。黑暗中她脸色变了几变,不用开灯她也知道——有人进来了。

没来得及过多思索,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鹿大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很想我,我只好亲自来看望看望你。”

鹿微当下便“啊”地尖叫起来,嘴巴却在此刻被男人捂住,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舞台的音乐震得地板都在轻颤,化妆间外人来人往,忙碌不停,没有任何人听见她的呼救。

男人魔鬼一样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早就说了,咱们露水姻缘,好聚好散。找人去我家门口堵我是几个意思?要不是老子身手快,咱们以后可就见不上面了,想想我就觉得遗憾啊……”

鹿微被男人紧紧钳制在怀中,听见他的话,身子猛地一颤,她想起来了,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在她醉酒以后qiangbao了她的男人!那次之后,她恨死了这个人,花钱雇了几个人去守在他家门口,一定要让他消失。她心里明白,那晚的屈辱不单单是她不堪的回忆,更有可能变成以后威胁到她的把柄,所以那个男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活着的。

但是她派去的人怎么可能失手呢?!这个可怕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浑身冰凉,惊吓之下竟然有些身体僵硬,可是当男人的手从露背礼服中伸进来的时候,她忽然又恢复了知觉,开始猛烈挣扎。

“啪”的一声,男人抽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感到一阵麻麻的疼痛。男人俯在她耳边说话,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乱动啊,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话音刚落,她的ying-dao中忽然探进了一根细长的硬物——是男人的手指。捂住她嘴巴的手已经拿开,正肆意rounie她高挺的rufang。她下意识地又想惊叫,想起了男人的话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不要……不要……”她小声地哀求,“求求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啊!”手指开始在她的huajing中不断戳刺,带起阵阵令人羞辱的快感,她不敢再张口,怕吐出来的是婉转的shenyin,只能紧紧咬着嘴唇,抵御一波一波的qingyu浪潮。

两枚薄薄的ru贴已经被丢在了地上,男人用粗砺的指尖摩擦她的rutou:“好骚啊,鹿微,你天生就是让男人干的,你知道吗,嗯?”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钢针一样扎在鹿微心头,她却只能无助地摇头。

屁股一凉,礼服的裙摆被男人撩起,她的丁字裤已经被男人挑开,男人灼热的yingjin抵在她敏感的yinchun上,再次引起了她惊慌失措的挣扎。“啊!”她的rujian被男人用手指狠狠一捏,痛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身子本能地前倾想蜷缩起来,却让屁股微微撅起,让男人的巨龙更加进了一步。

“忍不住了?我这就来满足你。”嘲讽的声音响起,她甚至都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下身就传来一阵酸胀的疼痛,终于逼落了她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不……要……呜呜呜……”却已经于事无补,男人的巨龙已经开始choucha,带着可怕的力度,惩罚似地重重捣入她的huaxin,每一下都足以让她魂飞魄散。

一墙之隔,门外仍然一片欢声笑语,随着音乐的节拍,观众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屋里却只有男女纠缠在一起的chuanxi,和routi相撞的拍打声。初始的疼痛过后,甬道渐渐容纳下了男人的巨物,细嫩的roubi贪婪地吮吸着炙热的温度,鹿微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心里明明已经恨到了极点,可是却仍然感觉到强烈的快感?

男人觉察到了鹿微已经放弃了挣扎,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腰杆却挺动得更加迅速,让鹿微无意识地发出“嗯嗯”的轻哼。女人柔软的身体散发着qingyu的芳香,他心里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受。鼻子凑到鹿微颈间狠狠一嗅,让人心醉的香气充满他的鼻腔。

“用的什么香水,这么好闻?”胯间动作不停,他微微喘着粗气问道。

鹿微已经双腿发软,听到他的问话原本发烫的脸更热了:“没,没有香水……”

“那是体香?”男人的双唇在她脖颈处流连,吐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啊……”鹿微失神地轻吐shenyin,身子骤然绷紧,快感的浪潮占据了全部的思维,下体分泌出大量的体液,包裹住男人的凶兽。

男人的手伸到她的两腋下,撑住她高氵朝后站立不稳的身体:“这么快就到了?好敏感啊。”他啧啧赞叹,细细品味正猛烈收缩的xiaoxue给他带来的欢愉。待鹿微的神智渐渐回笼,他忽然扳过鹿微的脸,猛地亲了上去。

“唔……”鹿微被他狂热的吻堵得险些窒息,口中却又攻进来一根湿滑的舌头。男人的舌头带着黑巧克力苦涩却醇香的味道,不依不饶地要与她的舌头纠缠。鹿微的双手已忘记要去推开男人,渐渐竟沉迷在这个吻中,两只胳膊向后拢住男人的腰。

在这个吻中,男人开始发动最后的攻势,急剧的choucha让鹿微感觉自己仿佛只是汪洋上的一叶小舟,完全无法控制地颠簸起来。最后一刻,男人抵住她huajing的最深处射出了他的液体,让鹿微也再一次泄了出来……

“还满意吗鹿大小姐?满意的话就再来找我啊。”暗带威胁的话语响起,男人体贴地为鹿微穿好内衣,整理好礼服,好像十分怜惜似的轻抚了几下她凌乱的头发。

鹿微此刻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在男人抽开支撑她的手之后竟然无法站直,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扶住了墙壁。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她再次清晰地听见了舞台上传来的声音,随着房门被关上,化妆室的灯终于亮了起来,骤然恢复光明,太过明亮的吊灯刺得她双眼再次落下泪来。

愣了几秒钟,鹿微忽然如梦初醒一样,匆匆忙忙又失魂落魄地走到镜子前。与想象中白惨惨的脸大不相同,镜子里的她双颊嫣红,带着还未退潮的qingyu,令她简直不敢再看第二眼。可是来不及多想,她咬着牙开始整理发型、补妆,检查裸露在外的肌肤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幸好,没有。她在椅子上坐定,看见手上的美甲在挣扎中竟折断了一根。不规则的断痕看上去是那么刺眼。

“我的人生,也跟这枚指甲一样,就此毁了。”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生出深深的恐惧。

“噔噔噔”的声音传来,房门被敲响,鹿微悚然一惊:“谁?!”

“鹿小姐,我是编导,还有一个节目就轮到您上场了,您可以出来准备准备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

“哦,好,我这就来。”鹿微对门外的人说。

她再次起身,走到镜子前,对着里面那个看上去仍然完美得无法挑剔的女人说:“鹿微,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与往日无二的微笑绽放在脸上,鹿微拿起小提琴,走出了这间噩梦一样的屋子。

ps:在小叶子养病和两位男主不争气的情况下,两位配角当之无愧地承担起了表演船戏的重任,大家体谅一下他们的辛苦,给点留言给点珍珠给点礼物,么么哒~!

第二十三章 心结









谢谢繁星闪耀送的珍珠,让我不用再忍受那么多“9”哈哈哈~

晏洪初赶到酒吧的时候,纪北风正坐在酒吧角落里的卡座中,呆呆地盯着手里的酒。黄褐色透明的酒液盛在四四方方的玻璃杯中,几块冰块漂浮在上面,灯光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晏洪初扫了一眼周围,才向纪北风走过去,见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晏洪初一阵牙酸,抬腿踢了踢纪北风的椅子:“操,这又怎么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酸死我了。”

纪北风微微转头看看他,郁卒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晏洪初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招呼调酒师给他来杯威士忌,手指在桌子上敲击,节奏十分欢快。纪北风皱着眉头看向他:“师兄,你今天很开心?”

调酒师将威士忌推到晏洪初面前,晏洪初含了一口在嘴里,感受辛辣的酒液在口腔中冲撞,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缓缓咽下嘴里的酒,他“啧”了一声才开口说:“你师兄我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跟女人就是脱裤子shangchuang这么一件事儿。哎呀小风啊,你是太年轻,女人啊,你见得多了就知道了——都一样!”

纪北风让调酒师把他的杯子添满,听到晏洪初的话,心里更难受了:“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她那么不一样呢。”

“嘿……”晏洪初也算服了这小子了,“她是天生名器啊还是长得像哪个女明星啊,怎么就把你给迷成这样了?”

纪北风烦躁地摇摇头,第一次觉得跟师兄说不到一块儿去:“不是,不是,哎算了师兄,咱们不说这个了,喝酒吧喝酒吧!”

晏洪初跟他碰了个杯,喝了口酒,感叹道:“小风长大了哈,师兄帮不了你咯……”

酒过三巡,纪北风脸上微微有了些醉意,晏洪初却仍然十分清醒:“行了小风,喝多了酒,当心你老了以后拿不住枪。差不多得了,走吧。”

纪北风闻言微微一怔,苦笑着摇摇头:“师兄,你说……咱们这一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你这是,跟我聊哲学呢?”晏洪初哭笑不得。

“呼……”纪北风吐出一口浊气,“她听说我是干这一行的,吓坏了。师兄,我真的累了。我想跟她好好过日子,我想保护她,可是怎么那么难呢?”

晏洪初脸色一变,一把揪住纪北风的衣领,沉声问他:“**说什么?她怎么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告诉她了?”

纪北风身子僵住了,半晌以后才点了点头。

晏洪初的神色透出几分狠意,碍于周围人来人往,他不好发作,只能先压住怒火:“你是不是疯了?!这要让上头的人知道了,不但你要玩儿完,你那个小情人也没法活!”

纪北风霎时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无:“我……”

“你什么你?小风,你太让我失望了……”晏洪初放开他的领子,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

纪北风的脸上出现一丝苦涩:“对不起师兄……我当时真是气急了,呵呵,我,我可能不适合做这个……”

晏洪初失望地闭了闭眼睛:“你想抽身?你做得到吗?没有了上面的庇护,有的是想要你命的人!咱们做掉的那些,你当哪个是无亲无故的?都特么盯着咱们呢……不适合,哼,要活命,就少扯那些淡。”

纪北风不再言语,脸色一片灰暗。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痛苦和压抑,整颗心像是在滚油里煎熬。

晏洪初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拍拍纪北风的肩膀,缓缓地说:“小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其实我知道,你性子挺跳,从小就是个皮孩子,又是天生的热心肠。你说不适合也有道理——你这样重感情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做这个。”

“我也曾想劝老大放了你,你心太热了。可是,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摸枪吗?才六岁啊,你打了个十环!虎口都裂开了,枪上全是血,你愣是一声都没吭。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将来必成大器。”

“但是,咱们的成大器,就是把自己变成最快最准的枪。真的,小风,走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想多活两天,就别把自己当人看。”

“你那个相好,我看迟早是个祸害,但我也知道你肯定下不去手,我要是帮你处理了她,你没准要连我一块儿崩了。咱走着瞧吧,看你师兄说的准不准。或许你熬过这么一道情关,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杀手。”

杯中的冰块不知何时已融化,晏洪初也已离开多时。纪北风木头人似地坐在卡座中,茫茫然不知去处。认识叶伶以后,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简单了。她带给自己的快乐和难过究竟哪个更多,连他自己都难以算清。她让自己开始七想八想——要是自己当初没有被父母抛弃,现在的人生会怎么样?如果他只是在孤儿院平平常常地长大,他们还能遇见吗?如果自己是被其他人领养,现在他们是不是就能顺利地在一起了?

纪北风站在酒吧门口叹了口气,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叶伶之前住过的出租屋走去。尽管知道叶伶不可能会在那里,但他现在除了那个地方,哪里都不想去。

绕着那栋破破烂烂的居民楼转了三圈,纪北风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好想她啊,他点上一根烟,失落地想,这次自己回来以后,都还没来得及抱抱叶伶呢。

“纪……北风?是你吗?”细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音色让纪北风捏着烟的手抖了一抖。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街巷那头,映着玉兰街似有若无的余光,一个纤瘦的身影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纪北风扔掉烟头,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不是幻觉。他的脸上猛然绽开一个孩子般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朝来人飞奔过去……

ps:斯内普教授去世了tat

第二十四章 拥抱









谢谢yymo和momo8396的珍珠~~~说你们是不是姐妹,为什么都带着mo==

只一天未见,叶伶和纪北风却都觉得对方不一样了。却不知道变了的究竟是人,还是自己的心。纪北风跑到叶伶面前站定,一时却不知该做什么好。初夏的夜晚已经有些燥热,好在仍有些凉风,吹得叶伶的长发微微飘拂。他抬手帮叶伶将乱发理到耳后,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昨天就出院了。”叶伶低着头说。

”哦,是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纪北风听她声音并不是十分欢快,心里有些忐忑。

叶伶摇摇头:”没有呢,下周还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纪北风的心紧了紧,看着叶伶单薄的肩头,眼神里多了些怜惜。

那晚的争吵还历历在目,他们之间仍存在着许多问题,虽然明知道坦诚交流才是最好的出路,可是两个人也都害怕矛盾会被激化,到时候连这样小心翼翼的伪装都无法维系。

”我们走走吧。“

”……好。“

于是他们还是选择暂时逃避。纪北风拉起叶伶的手,沿着空旷无人的街巷慢慢散步。他们走到玉兰街,红男绿女们与他们擦肩而过,纪北风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一些紧张。他突然想到叶伶肯定十分抵触这个地方,心里不由后悔。叶伶却忽然笑了:”纪北风,我想起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在玉兰街散步。“

纪北风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是啊,谁会想到呢。“

”其实也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可是现在想想,好像上辈子发生的一样。“叶伶的语气有些沧桑。那时候的自己,是怀着要下地狱的心情来到这里站街的。在生活撕碎了那脉脉温情的面纱以后,她只身在黑暗里跋涉,从来不曾想过,她还有拥有爱情的可能。可是现在,一个她爱着也爱着她的男人就站在她身旁,是否可称得上是幸运呢?

她微微转头偷瞄纪北风,对方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也看向她,视线相撞时叶伶不由脸一热,移开了目光,嘴角却难掩笑意。

纪北风却没有像她一样不好意思,仍然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叶伶渐渐觉得浑身不自在,停下脚步,故意板起脸来问他:“看我干嘛呢!”

纪北风“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叫她的名字:“叶伶。”

“啊?”

“叶伶!”

“干嘛?”尾调上扬,有点娇嗔。

“叶伶!”

“……纪北风!”

“叶伶叶伶叶伶……”

“纪北风你傻啦?”叶伶笑着轻轻捶他一拳。

纪北风拉住她的手把她扯进怀里,紧紧抱住,男人宽广的胸膛带着熟悉的热度瞬间包裹住叶伶。她把脸埋进纪北风的怀中,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

“叶伶……”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此刻却只想叫她的名字。

怀里有濡湿的感觉,叶伶的手缓缓抱住他的腰。爱情,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汇;恋爱,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唯有拥抱在怀里的躯体是真实的,唯有这一刻是他们能把握的。

对他们这样挣扎在生活的五指山下的人来说,又何必要求更多?

纪北风觉得此刻的自己心里很敞亮。他抚摸着叶伶柔顺的头发,忍不住低头亲一亲——香香的,真开心。

“叶伶……”

“别叫了!”胸口微疼,叶伶正用牙轻轻地咬。纪北风忍不住开始笑,胸腔震动,叶伶无奈松口,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纪北风,你就是个大傻瓜。”

ps:过渡章,为了他们能赶紧解开心结然后啪啪啪y(^_^)y

第二十五章 剖白









预告:明天有邪恶小番外!

他们一直走,穿过hongdengqu,走到市中心的人民公园,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享受着夜晚。他们站在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中间,随着音乐做出种种滑稽的动作,然后哈哈大笑。顾及到叶伶的身体,纪北风陪她闹了一会儿就拉着她离开了。两人在湖边长椅上坐下,垂柳茂密柔软的枝条随风划过水面,把灯光的倒影搅成细碎的波光。周围经过的人们三三两两活动着手脚唠叨着家常,无聊至极的内容听在耳中却也有一番温馨。对叶伶和纪北风而言,这是他们生命中可望不可即的人间烟火。纪北风在认识叶伶之前,从不觉得人生有缺憾,现在他却有了。他想有个完整的家,想尝尝父母做的饭菜,想周末带妻儿去游乐园。杀手不该有这么多幻想的,纪北风在心里说。

“叶伶,前天晚上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终于还是到了这刻,该说清的终归要说清。

叶伶闻言愣了一下,心中快乐的泡泡被戳破,她苦笑着微微点头:“是啊,你吓着我了。”

“我……”

“纪北风,能不能不做这个呢……”

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

“你知道我很胆小,可是又总遇上让我很害怕的事。以前我只怕妈妈的病会治不好,现在我又怕你有一天又跟上次一样突然就不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你什么时候会回来。你发现了吗?如果你不找我,我是没有可能找到你的,”她的眼里有一丝绝望,“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随时可能不在一起,我们随时可能分开……”

“我知道,我知道……”纪北风喃喃地说。

“我在玉兰街这一年,常看见打打杀杀的。有一次跑得慢了,一个男的就倒在我面前,满脸是血,抬头看着我,想让我救他。可是追他的人马上就来了,我很怕很怕,转头就跑了。那张脸我至今还记得……他大概是死了,死个人就是这么容易的。”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原本无法用语言来解决。杀人,被人杀,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事,但她没想过纪北风是这个链条里的一环。

纪北风紧抿着嘴唇,片刻以后才开口,像是讲故事的语气:“叶伶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第一次接客,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杀人。”

叶伶哀伤的表情中出现一丝惊愕。

“我不能告诉你我杀的是谁,但是那天我还挺……挺高兴的。杀人对我来说,就像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搜肠刮肚找比喻,“就像是技校的学生,终于进车间干活了,造了一台汽车,呵呵,就是这种感觉。”

“我从四岁被领养,就学杀人。我枪法很准,打靶从来都是十环,也不怕疼,特别抗揍,大家都说我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但是子弹打到活人身体里,还是不一样的。其实一直到子弹射出的那刻我都还很镇定,直到在狙击镜里看见那个人倒下了,我心里头才意识到,这个人从此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可是这也没什么特别难接受的,我心里头还是高兴,因为这就算我入行了。”

“到现在我手上已经有五条人命了,你……会觉得我可怕吗?觉得我脏吗?”纪北风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语气还能这么平淡,明明这个问题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那么艰难。

“脏?”叶伶怔怔地问,“那我脏吗?我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了。”

纪北风苦涩地说:“但是至少……你没有伤害过别人。”人命的重量,也是在认识叶伶以后他才渐渐感觉到的。

“没有吗,”叶伶摇摇头,“那些跟我shangchuang的男人,有多少是有妻子的呢,难道我不是在伤害那些无辜的女人吗……”

“那是他们的错,跟你有什么关系!”纪北风怒道。

叶伶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喃喃自语:“难道我没有在伤害妈妈么?如果我妈妈知道这一切……知道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挣钱,她还能活下去吗……”

揭开刻意伪装的淡漠,藏在内心深处的屈辱、羞耻、惶恐不安都chiluo裸地暴露在外,那是叶伶从不敢独自面对的伤疤。

“我也在做坏事啊,在这个圈子久了,其实杀人这种事也听得麻木了。也许我不能接受的,只是杀人的是你而已。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也无所谓了……其实我早就变坏了,我顾不上别人好不好,我只想有个人在我身边陪着我,保护我……”

“叶伶,”纪北风忽然拉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正在心里慢慢成形,不管多难,他都要为了叶伶试一试。

叶伶却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回握他的手,笑着说:“不用说这些,我已经决定了,把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当作最后一刻来对待。”这样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就不会太难过,她在心里说。

就这样吧,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番外 吃货纪北风(3)(微h)









感谢lenk233和羽羽之语送的珍珠~~~其实最近有点卡文,看到收藏又少了一个,心情好sd。可是看到大家的留言,又觉得温暖起来啦,只要还有人喜欢我写的故事,我就会努力写下去哒~

黄暴小番外开始!

“慢一点,先用舌头舔一舔还有这两个肉丸子对哦,你这个小妖精,”纪北风的喉咙里逸出性感的shenyin,伸手抚摸在他胯间埋头苦干的叶伶柔软的头发,“好,现在把它含下去嗯对,别用牙,吃进去,都吃进去用你的小舌头尝尝是什么滋味……”叶伶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的巨龙,软嫩的舌尖扫过每一道沟壑,让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打开了。

叶伶变成暖床小丫头,还需要从上个月她拆掉纪北风房门那件事说起。自从纪北风发现只要看见她自己的舌头就能尝到奇怪的滋味,就无法控制地想要“吃“遍她每一寸身体。纪北风的爹娘给他找过其他女人,却没有一个能让纪北风有这样的反应。于是,叶伶就在馒头的诱惑下,懵懵懂懂地成为了纪北风的“食物”。现在她对纪北风是言听计从的,只因为纪家从上到下只有纪北风会给她馒头!

抱大腿!有馒头!馒头**好!

纪北风低下头,手伸进叶伶的衣襟中,摸到她胸前两颗微微鼓起的小桃子,食指恶作剧一样地轻扫桃尖,叶伶被堵住的嘴巴里传来一声闷哼,身子轻颤的同时嘴巴也忍不住用力一吸,让纪北风猛地打了个寒战,险些射了出来。

“伶伶不乖!还想不想吃馒头了!”纪北风语带威胁。

叶伶睁大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目光中带着讨好,仿佛在说,伶伶很乖哒,不要不给馒头啊!

这一眼望得纪北风身上腾地烧起一把火,用手摁住叶伶的头,让自己的巨物深深地顶进叶伶的喉咙深处,感受着叶伶喉咙口因为排斥异物而产生的收缩。叶伶被憋得眼泪都出来啦!可是馒头少爷还是不肯放过她,嘴里的roubang不停choucha,呜呜呜她一点也不舒服!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动作后,纪北风腰一挺,再次将巨龙深深顶入叶伶的喉咙,喘着粗气,把黏稠的液体尽数喷洒在叶伶口中。叶伶不用他吩咐,就委委屈屈地把嘴中那些奇怪的东西咽了下去。

纪北风把仍然没有完全软下去的小兄弟从叶伶口中抽出来,顶端还挂着一点白浆,擦在叶伶嘴角,让叶伶红红嫩嫩的小舌头卷进了口中,他心里无限满足,从地上抱起叶伶小小的身子放在床上,扑上去一顿狼吻。叶伶被他亲得双眼迷蒙,不知不觉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干净,嫩藕一样的手臂,寿桃一样的胸脯,细瓷一样的肌肤,每一寸都勾起男人无限的食欲。

是的,叶伶的身体在纪北风眼中是这样的--

啊,她的肌肤如此洁白,好像水煮鱼中红辣椒掩盖下的鱼片!她的手指如此纤细,好像最鲜嫩的葱白!她毫发不生的小花园,嫩蕊初绽,粉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不正是一道可口的甜品?

叶伶,在纪北风眼里,就是世上最美味的珍馐!可惜叶伶还太小,这盘菜他还要再等几年才能吃下去

几年时光匆匆溜走,不知从何时起,纪北风的婚事已经超越了他的味觉,成为纪老爷纪夫人最担心的问题。以前儿子虽然一心扑在美食上,但也并不是那么排斥跟女人的接触;可是自从叶伶来到纪家,纪北风竟然除了叶伶再也不想跟其他女人干点啥了!他们纪家的少奶奶,怎么能是个痴痴傻傻的小丫鬟!纪老爷心里着急得很,喊来管家,两个人躲进屋子里开始密谋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偶遇









谢谢羽羽之语送的珍珠~~~

纪北风送叶伶回家时,正巧在叶伶家楼下碰见穆弦。看见穆弦从车里下来,纪北风拉着叶伶的手骤然抓紧了。叶伶一窘,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别那么小心眼,纪北风只好按捺下再揍他一顿的愿望,清了清嗓子:“那个……大晚上的,你来这儿干嘛?”

穆弦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没理会纪北风缺乏诚意的问话,只微笑地看着叶伶:“今天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发短信你没回我,有点担心呢。”

昨天穆弦去接她出院的时候,两人已经说清了“结婚”的问题。叶伶明白,那不过是他的一时冲动。现在再见面,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穆弦彬彬有礼的表现似乎告诉她,他已经理清了两人的关系,不会再提那些暧昧的话题,让叶伶着实松了一口气。

叶伶不好意思地说:“我手机摔得有点不太好用了,还没来得及去修。怎么这么晚过来呢?”

其实是同样的问题,叶伶的语气好听多了。

“哦,我来给你送点东西,”穆弦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这是成人高考的一些准备资料,你先了解一下,车里还有一些课本和笔记,我都帮你整理好了。”最近他跟叶伶盘算过未来的计划,最后觉得叶伶还是继续去读书比较好。

叶伶“啊”了一声,松开纪北风的手,感激地接过穆弦手里的文件:“这……太麻烦你了。”

“哎……”穆弦正色道,“说多少遍了,别跟我客气,咱们可是老同学啊。”说到“老同学”三个字的时候,穆弦的眼神瞟了一眼纪北风,对方立刻战斗力满满地瞪向他。

“走,我帮你把书拿上去。”穆弦转身去车里取书,叶伶有些忐忑地看向纪北风——纪北风怎么办?要去她家里吗?她还没准备好带他见家长。

纪北风不傻,知道自己现在见了叶伶的妈妈也是尴尬,自己的职业、跟叶伶相认的过程……有太多事情不能坦白,他不能让叶伶总忙着编织谎言。

——但是他好郁闷啊!

虽然知道穆弦跟叶伶大概真的是没什么,可他实在没办法压下心里那口气。朝穆弦的背影丢了好几个眼刀之后,他忽然捧起叶伶的脸,对着她的嘴唇就狠狠吻了下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仍然让他沉迷,他像不知餍足的小兽掠夺着叶伶的呼吸。叶伶的脸霎时红透,嘴里急得发出“唔唔”的声音,手上偷偷掐他腰上的肉。纪北风亲了好一会儿才龇牙咧嘴地放开她,叶伶被他亲得冒汗,埋怨地看他一眼,他嘿嘿一笑,小声在她耳边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又“啧”地吸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叶伶登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羞得无地自容,罪魁祸首却迅速开溜了。她匆匆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顶着张大红脸走向抱着一摞书在楼道口假装看天的穆弦。刚才没有灯光还不觉得,现在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叶伶看出穆弦的脸色似是有些疲惫,一时间心里认定是自己的事让他这么辛苦,感到十分抱歉。

穆弦倒没有再对她和纪北风的关系说什么,神色如常地帮她把书抱进屋里。刘娟已经睡下了,两人轻手轻脚地进门,穆弦坐都没坐,就对叶伶说:“有什么事要及时联系我,过两天我们再商量下复读的事情,”他顿了顿,“那我先走了。”

“好,你路上开车小心。”

穆弦坐进车里,没有急着发动汽车,点上一根烟,掏出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鹿微打来的。他心里一阵厌烦。他们俩是沃顿商学院的同学,有几次小组作业碰巧分在一起,不知怎么就传出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流言来。穆弦本是避之唯恐不及,但鹿家和穆家近年来合作日趋密切,穆天胜时不时地就暗示他要跟鹿微走得近些。他现在还没有反抗穆天胜的能力,只好应付了事。但是现在竟然要让他们订婚。穆弦在心里冷笑,是不是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就算他跟鹿微订婚了,鹿微就能幸福吗?他绝不能让自己也变成另一个穆天胜,把女人当作自己的工具。

手机又传来了震动,穆弦眼中一暗,把烟头按灭,随手将手机调到静音,丢到车后座去。然后发动汽车,驶入茫茫夜幕中。

monsoon酒吧里,鹿微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手机,默默垂泪。她不够漂亮吗?不够聪明吗?不够富有吗?像她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一个希望事业有成的男人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吗?是什么让穆弦一次次地拒绝自己!不,一定不是她不够好……一定是穆弦心里有了别人!

她恨恨地喝下杯里的鸡尾酒,因为手不稳有几滴酒液从嘴角滑下,沿着下巴划过锁骨,最终隐没在低胸小礼服下。身边的灯光被一个身影遮挡住,那个噩梦般的声音传来:“好巧啊,鹿小姐,这是专门在这儿等我吗?”

鹿微对着酒杯眨眨眼,并未显出惊慌失措的深情。她转过头,看着晏洪初,脸上勾起一丝魅惑的微笑:“我没有等你……但是你来了,那就是你了。”

第二十七章 堕落(h)









谢谢就爱夜大人、繁花、羽羽之语、smyydd的珍珠~!虎摸之~!

“嗯……”婉转的shenyin带着不胜蹂躏的娇羞,萦绕在充斥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凌乱不堪的大床上,是男女交缠的身影。男人古铜色的健壮身躯牢牢掌控着女人娇小柔嫩的身体,女人皓雪一样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似是一种无助的依附,又仿佛是无声的引诱。伴随着清晰可闻的routi相撞的声音,男人粗大的yingjin在女人隐秘的花园里进进出出,带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液,打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

“嗯啊……”女人的身体突然绷紧,弓成令人心折的形态,缠在男人腰间的脚趾也缩了起来。鹿微闭着眼睛,感受着难以抵御的快感在血液中冲刷。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她什么也不需要去想,只需要享受,只需要品尝。

晏洪初看着她高氵朝时诱人的神情,加上ying-dao剧烈收缩给他带来的刺激,体内的欲火愈燃愈旺。不待鹿微平复过来,他就擒住鹿微的腰肢,在她的一声尖叫中将她翻了个身,摆成跪伏的姿势,扶住身下的巨物,狠狠冲了进去。鹿微下意识地想要抗拒,向前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的手往后一带,两人的身体更加严丝合缝地嵌在了一起。她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jiaoyin,一头长发随着身体的移动凌乱地覆在了脸上,她却没有心思去归拢。晏洪初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她的胸前,左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分别捏住她的两颗涨大的rutou不停扯动,轻微的刺痛却带来了更大的快感,让她无法承受。鹿微勉力抬起一只支撑身体的胳膊,想去拿开晏洪初作乱的手,却反被晏洪初抓住,被迫揉弄自己的rufang。很快另外一只手无力再撑住她的上身,鹿微软软地向前趴了过去,于是晏洪初将她的两只手拉到身后,强迫她抬起上身,与自己贴紧。两人身下相接的地方因为快速的冲击已经水光粼粼,甚至拍打出一些白沫。看着鹿微的身体沾满了qingyu的滋味,晏洪初心中有一种biantai的满足。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又开始收紧,他眼神暗了一暗,忽然加快了速度,又快又猛烈地一次次撞击鹿微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让她精神涣散,完全无力抵抗,不久又哆嗦着泄了出来。晏洪初被她夹得腰眼一麻,一个不察也在她身体里射了出来。

shejing后的男人有片刻的疲倦,晏洪初闭着眼,缓缓地移动身体,让yingjin在不断收缩的ying-dao中滑动,延长他的快感。过了一会儿,他抽出自己的下体,看见鹿微娇嫩的花瓣都被他蹂躏得外翻,原本的粉色已经因为充血变得艳红。中间紧窄的甬道此刻却难以闭合,一点白色的浑浊物在ying-dao口凝住。晏洪初一只手揉动鹿微挺翘的tunbu,另一只手的中指伸进鹿微的saoxue中轻轻抠挖,鹿微整个人战栗起来,却因为疲惫无力反抗。随着晏洪初手指的动作,他射在里面的jingye混着鹿微的体液从xue口流了出来,半透明的白色液体沾在鹿微泛红的皮肤上,像是被玷污的绝世画作。他起了坏心,手指在里面弯曲了起来,用突出的指关节戳弄滑腻的内壁,鹿微的手伸了过来,想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扣住。在鹿微身体里抽动的手指越来越快,让鹿微发出难耐的轻哼。晏洪初一面蹂躏着她的xiaoxue,一面俯下身,贪婪地亲吻鹿微的美背。炙热的吻流连在她嫩白的皮肤上,让她不由得扭动身躯。

“不要了,我不要了……”越来越激烈的快感让鹿微再难以承受,低声哀求他,但声音里饱含的qingyu却让她自己都无地自容。

“你求求我啊,”男人带着掠夺的笑,热气喷洒在她的耳侧。

“啊……”鹿微被体内的手指折磨得几乎落泪,张开口却吐出娇媚的shenyin,努力让神智清醒一些,才继续说道,“求、求求你——嗯……”

“说,求求你,让我高氵朝吧!”晏洪初恶意地逼迫她。

鹿微摇头——不,她不能说,她不能像个妓女一样用这样的话哀求他!

“啊……”她的抗争显然让男人的惩罚更加激烈,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指尖抠挖xiaoxue深处的软肉,让她只能抓紧手下的床单不让自己失控。

“说!给我说!说你想高氵朝!说你就爱跟我shangchuang!说啊!”晏洪初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绪,想看见身下的女人从内而外都被自己征服。

鹿微的眼泪已经溢出眼眶,却仍不肯如他的意。她的身子剧烈地起伏,像水蛇一样蜿蜒曼妙,看得晏洪初眼睛发红。知道鹿微已经濒临崩溃,他仍不肯放过她,手上的动作甚至更加激烈,直到鹿微忽然痛哭失声,下一秒他感觉到手上流过一阵热流,低头一看,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剧烈的快感以及击垮鹿微的神智,仿佛已经过去了许久,鹿微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男人正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吮吻,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记住了,第一个把你干到失禁的男人是我,晏洪初。”

鹿微的心脏一抖,强烈的屈辱混杂着一丝难以说清的快意涌上心头。这一刻她忽然无比厌弃自己的身体——这是她吗?她不相信……可是体内还未褪去的快感正提醒着她,她已经再也不能做回从前的自己了……

ps:

鹿微:感情戏我做不了女主,激情戏我必须要戏份足!!!

叶伶:你身体好你随意!

晏洪初:还有力气发表宣言,看来我努力得还是不够。

纪北风和穆弦:请问我们什么时候上场,胯下的大鸟已经饥渴难耐!

叶伶:我什么都没听见……

第二十八章 伤疤









谢谢羽羽之语和就爱夜大人的珍珠~!

啊,泥萌为森么都辣么喜欢晏阳初鹿微这一对?!实不相瞒原本他们是要被炮灰掉的,民意这么热烈我都不好意思让他们去领盒饭了……

清早的山间公路上,一辆拉风的摩托车疾速驶过。银色的车身在晨光里十分亮眼,轰鸣的马达声带着一种趾高气扬的态度。纪北风骑在上面,叶伶坐在他身后,戴着头盔,揽着他的腰。今天一大早纪北风就在楼下等着她,跨坐在一辆不知道从哪儿倒腾来的帅气的摩托车上,长腿撑地,潇洒迷人,有几分《天若有情》里刘德华的模样。叶伶少见他这么刻意耍帅,看到他第一眼就忍不住笑出来。女人娇柔的笑脸带着晨起的慵懒,让纪北风莫名其妙红了脸。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脸红了,故作淡定地带上自己的头盔,又给叶伶戴上,然后载着叶伶一路飞驰。

“纪北风,我们要去哪儿啊?”叶伶好奇地问他,换来的却是纪北风神秘的嘿然一笑。

笔直平坦的公路渐渐变窄,摩托车驶入了一条乡间土路,两侧是整齐的农田,长势正旺的庄稼绿油油的一片,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然后农田消失了,变成了茂密的树林,林间有风吹过,一片飒飒的响声。叶伶紧贴着纪北风的后背,头靠在上面,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风景,心中充满喜悦。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游玩过了。像是被关进了笼子,每天她都挣扎在方寸之间,想不到纪北风居然会带她出来看风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但是不要紧,旅途的愉悦已经让叶伶非常满足了。

摩托车在密林深处停了下来,纪北风与叶伶下车,解下头盔。叶伶看看四周都是参天大树,奇怪道:“就是这儿吗?”

纪北风停好车,上来拉起她的手:“跟我走就行!”

纪北风扒开两棵大树中的灌木,竟隐约露出一条小径。他们弓身钻进灌木中,沿着逼仄的小路一直走,叶伶被勾起了兴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目的地到底是哪里。终于纪北风的脚步停了,神神秘秘地转身对叶伶说:“你闭上眼睛。”叶伶疑惑地看他一眼,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纪北风带着叶伶向前走了几步,叶伶感到眼前似乎有一道阴影移开,强烈的阳光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潺潺水声。

纪北风嘻嘻一笑:“好了,睁开眼吧。”

叶伶睁开眼睛,立刻“哇”了一声——跃入她眼帘的是竟然是一个山间的小瀑布。水流奔腾,从十几米高的悬崖上跌落下来,形成一个不大的水潭。阳光正好,氤氲的水汽折射成七彩虹光,挂在水潭上方。叶伶抬头看,发现这里四周被山与树合围,山虽然不高,却十分陡峭。仲夏时候,生机盎然,山间的植物都枝叶繁茂,呼吸之间都是清新的草木芬芳。她看向纪北风,毫不掩饰脸上激动的神情:“好美啊!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这么美丽又人迹罕至的地方,让来到这里的人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纪北风得意地笑笑:“这可是我和师兄的秘密基地,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来,我给你捉鱼吃!”

不待叶伶反应过来,就被纪北风带到了水潭边,目瞪口呆地看着纪北风利落地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只剩一条小裤衩。不经意看到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叶伶的脸刷地红了。阳光下年轻女孩子带着红晕的脸实在太过诱人,纪北风身上腾地燃起一把火,猛地冲上来一把将叶伶搂进怀里,对着她的嘴唇就亲了下去。叶伶措手不及,在纪北风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下晕头转向。纪北风放在她腰上的手暗暗用力,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某个部位的变化,于是脸变得更红了。

“卧槽!”纪北风忽然松开她,头也不回地跑向水潭,只听“扑通”一声,他跃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叶伶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其实除了觉得纪北风这样莽莽撞撞的姿态有趣,她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她知道像纪北风这样需求旺盛的人,素了几个月肯定很难受,但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体,他宁愿跳进水池缓一缓也不碰自己。

越熟悉纪北风,就越发现他看似鲁莽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温暖又柔软的心。被他爱着的自己,是多么幸运啊。叶伶看着纪北风在水里翻腾的身影,心里觉得甜丝丝的。

“看!叶伶!”纪北风大声喊她。叶伶看过去,惊讶地发现他手里举着一条足有半米长的大鱼,不由得跑到水边,想看个仔细。大鱼十分顽强,在他手中不停扑腾,阳光下鱼鳞闪闪发光,很是威风。

纪北风又喊她:“叶伶接着!”就这么把大鱼抛向了她。叶伶躲闪不及,大鱼就跳进了她怀里,她连忙抬手想抱住这条大鱼,不料大鱼滑不溜手,让她手忙脚乱,却被鱼尾“啪啪”打了两下脸,然后鱼就从她怀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拍打了两下,竟又滑进了水潭里。这变故让两人都不由得愣住了。几秒钟过后,纪北风才哈哈大笑起来。叶伶被这条鱼搞得头发散乱,脸上衣服上都沾上了水迹,嘴边甚至还有两片鱼鳞。她气恼地整理衣服,听见纪北风的笑声,恨恨地弯下腰朝他泼水。纪北风冷不防被泼了一脸水,眼睛都睁不开了。反应过来以后他迅速回击,把叶伶泼得毫无招架之力。

“纪北风!你讨厌!”叶伶脸上带着恼意,一面躲着纪北风泼来的水花一面朝他撩水。脚下一打滑,叶伶“啊”的一声就掉进了水里。

纪北风变了脸色,赶紧游过来把叶伶捞起,其实水并不深,但叶伶是脸朝下栽下去的,着实受了点惊吓。

这下好了,叶伶整个人都湿透了。上身穿的淡黄色薄衬衣此刻全贴在皮肤上,内里春光一览无余。动人的曲线被湿衣服一勾勒,比不穿衣服还要性感。纪北风哀叫一声——小兄弟不受控制地又立正敬礼了。

叶伶咬着嘴唇被他抱到岸上,又羞又恼。纪北风看见她娇嗔的小模样眼都直了,只能赶紧把自己的干衣服拿过来,想给叶伶换上。他先用背心帮叶伶擦了擦头发,再给叶伶解开扣子。叶伶想阻挡他的手,但是显然反抗无效。脱下衬衣的那一刻纪北风的眼睛却被狠狠刺痛,心里燃灼的qingyu也骤然冻结——叶伶的后背和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暗红色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那样醒目。他看了看手里的衬衣——是长袖的,这么热的天叶伶还不敢穿短袖,就是为了遮掩这些丑陋的伤疤。

叶伶发觉他手上的动作停了,抬头看看他的表情,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脸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两人没有再说话,叶伶脱下xiongzhao,纪北风迅速地给她套上自己的t恤。叶伶抱膝坐着,看着他沉默地找来一些木柴,生起了火,帮叶伶将衣服烤干。然后纪北风又跑进了水里,一个猛子扎下去,许久以后才冒出头来。

“啊————”他对着山谷大喊,扑棱棱惊起一群飞鸟。

叶伶呆呆地坐在火堆前,看着他的背影,抬手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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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勒索









谢谢羽羽之语送的珍珠!大家快看我的封面!我的封面!是不是美美哒!

不知道是纪北风有点心不在焉还是刚才的动静把鱼都吓跑了,最后他只捉到了五六条手掌那么长的小鱼。用随身带的小刀简单处理过以后,他用削得光滑的树枝将鱼串起,又拿出几样装在小瓶里的调料,均匀地抹在鱼肉上,这才架在火上开始烤。叶伶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神情有几分恍惚。过不多久,烤鱼的香气飘散开来,让人食指大动。鱼烤熟了,纪北风细心地摘去鱼头,递给叶伶,叶伶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小心烫。”

“嗯。”

“好吃吗?”

“好吃。”

其实叶伶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嘴巴只是机械地嚼着鱼肉。要非要说有什么味道,大概也是苦涩吧。好不容易塞下一条鱼,叶伶局促地说:“我……吃好了。我去湖边走走。”

她起身要走,却被纪北风拉住了手:“对不起,我……”

叶伶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簌簌落下。纪北风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揽住她肩膀,着急得要命:“怎么哭了?啊?”

叶伶含着泪看着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纪北风,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了?”

一定是这样的,叶伶悲哀地想,他看见自己的伤疤以后态度就变了。也许不光是因为自己变丑了,更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干净了……但他怎么能嫌弃自己呢,从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这么想!”纪北风惊愕地说。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情绪让叶伶误解了。

他捧住叶伶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认真地说:“我没有嫌弃你,从来都没有。我是心疼你,”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我也在讨厌我自己,没能早点到你身边……我看着那些疤,我就忍不住想当时你有多难受……别哭了,别哭了好吗?是我不对——”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嘴巴被堵住了。柔软的触感传来,带着情人的温度。

叶伶性格里很害羞,从来不会主动做出亲密的动作,今天这一吻,算是突破她的极限了。

纪北风受宠若惊,马上反客为主,扣住叶伶的脑袋加深这个吻。呼吸相闻,每一秒都让人眷恋。纪北风尝到了叶伶滑落嘴边的泪珠咸涩的滋味,心疼得纠成一团。叶伶紧紧搂住他的腰,温柔里又有决绝。她爱着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让她失望过呢?

“哎,你说你,傻不傻,这么点儿事也哭鼻子。”纪北风与她额头相贴,轻笑着说。

叶伶脸红红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腰间抚摸,男人精壮的线条摸起来手感非常不错。纪北风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那啥,点了火你能负责?”

叶伶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半裸的身体,以及胯下正在跟她示威的十分嚣张的小帐篷,讪讪地移开了手。

两人一直待到夕阳西下,靠在一起看日头缓缓沉入山后,天边的火烧云由浓转淡,草丛里传来唧唧的虫鸣。

“真舍不得离开。”纪北风喃喃地说。

“也不能住在这儿啊,天天吃鱼吗?”叶伶低头扒拉他的手指玩儿。

纪北风眼睛一亮:“我们买个房子吧,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叶伶怔了怔,摇摇头:“你想吃,我做好了用保温桶装给你就是了,别花那个钱了。”想到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她心里就很不安稳。

纪北风没有回应她,自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天黑了,该回去了。”

两人原路返回,摩托车刚开出山区,叶伶的电话就响了,是穆弦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喂?”耳边是呼呼风声,她不由抬高了声音。

穆弦的声音有些焦急:“叶伶,我找你大半天了,你去哪了?

”“我……我和纪北风出来玩了。可能是山里信号不好,我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阿姨找你找不到,很着急,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我现在正开车去你家。”

叶伶一愣,心里有些愧疚——她今天出门的时候骗刘娟说是要工作:“好,我现在在路上,很快就到家了,你不用过去了。”

“我还是去一趟吧,过个路口就到了。听她的意思家里有点事,我去了好歹也能帮个忙。”

纪北风把叶伶载到她家楼下,顾不上卿卿我我叶伶就跑了,纪北风看着她与穆弦一起上楼的身影,心里微微有点郁闷。

叶伶回到家,发现屋里堆着许多礼品盒,看上面印的名字,都是一些保健品。她心里奇怪,刘娟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难得有些高兴:“你这孩子,一出去就一天,连个招呼也不打,你舅舅舅妈来了,都找不到你人呢!”虽然是埋怨的话,却并无不快之意。

叶伶心里一沉,看向旁边的沙发上,果然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男的瘦瘦高高,戴着眼镜,小干部模样,女人很富态,目光里透出精明,正是叶伶的舅舅舅妈。她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想问问他们“我妈病得严重的时候你们躲都躲不及,现在过来倒是为了什么呢”,却不忍破坏刘娟喜悦的心情,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客气地说:“舅舅、舅妈,你们来了啊。”

刘娟发现了站在叶伶身后的穆弦,更加高兴,把穆弦拉到二人面前,介绍道:“这个啊,是小穆,是我们叶伶的男朋友!”

叶伶愕然:“妈!我们只是老同学!”

穆弦眉头一皱,礼貌地开玩笑说:“我是想做她男朋友的,叶伶不好追呢。”

舅妈齐眉的眼神就像射线一样不动声色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穆弦,最后判定这是个有钱人,脸上的表情如春回大地:“哎呀,这么整齐的年轻人,咱们伶伶有福气啊。”

刘娟深觉脸上有光,让穆弦坐下,又张罗着端茶送水。穆弦倒并不局促,怡然自若地跟刘军、齐眉夫妇聊了起来。叶伶心里发堵,跑进厨房,轻声问刘娟:“妈,他们来干什么?”

“哎呀,说是小帅上了高中,住了校,他们有点时间了,就赶紧来看看我。他们也怪不容易的,现在要好好培养个孩子太辛苦了。”

叶伶抿住嘴唇,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寒暄了一晚上,终于送走了穆弦,齐眉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伶伶啊,你看看你,这一年瘦了好多啊,一个女孩子怪不容易的。”

叶伶没吭声,直直地看着她。

齐眉也没觉得不舒服,仍然挂着惹人厌烦的笑:“我听说啊,你们这个小区要拆迁了。你看,你妈妈身体不好,你天天在外面工作,也没时间照顾她。像今天这样,你一走就找不着人了,多不方便!我是觉得呢,你们俩可以搬来和我们去一起住,这拆迁的补偿款呢,咱两家合起伙来,刚好买栋大房子!”

听她说完,叶伶满脑子只有两个词:“匪夷所思”和“难以置信”。她一时之间气得脸煞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你做梦!”

第三十章 难言









次火锅回来了,撑坏了,呼呼呼~谢谢羽羽之语和就爱夜大人的珍珠~有你们的支持才让我觉得自己不是在玩单机版的游戏。亲爱的读者们,迷途在这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大家的留言喔!

这话一出,屋里其余三人都愣了一愣,面子上均有些挂不住。刘娟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快给舅妈道歉!”

叶伶咬着唇不肯让步,眼神里满是愤怒。齐眉十分羞恼,却仍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看向刘娟:“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我理解,我理解。叶伶啊,”她转向叶伶,“搬家这件事大人商量就好,你就别掺和了啊。这阵子你太辛苦了,等咱们两家住到一起,舅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叶伶冷笑一声,转过脸去不愿看她。

齐眉道行过人,碰了个冷钉子也不气馁,继续跟刘娟热络地聊起天来,直到刘娟显出有些精神不济才起身告辞。

叶伶家只有一间卧室,实在腾不出地方给刘军夫妇住,刘军两人就出去住宾馆了,面上倒也没有不快,但叶伶知道,还是看在拆迁费的份儿上才能维持这样的假象。送走二人,叶伶顿觉疲惫不堪,今天出去游玩带来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殆尽。刘娟却凑了上来,用商量的口吻问她:“伶伶,你觉得你舅妈说的事儿怎么样?”

叶伶怕影响她病情,不曾告诉她当初刘军齐眉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现在人家上门来“看望”她,刘娟轻易就被感动了。虽然因为离婚这件事,刘娟在娘家也有些抬不起头来,但血浓于水,像她这样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特别容易被亲情打动。见她这幅模样,叶伶心里又是失望又是悲哀,却只能模糊地搪塞她:“拆迁这事儿好像还没定吧?最后怎么弄还很难说,咱们再看看,别急着就答应舅舅舅妈。”

刘娟点了点头,似是被她劝服,却又自怨自艾地说了一句:“唉,我就是不想在这儿住下去了。天天对着个医院,脑子里总想起来做手术那些事儿,心里堵得慌。”

叶伶脸色僵了僵,想到当初自己高中刚毕业那会儿,两眼一抹黑,天天跑上跑下卖房买房的日子,其中辛酸哪里是能对刘娟一一说清的呢?她自嘲地一笑,没再跟刘娟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穆弦并不知道他走后叶伶家发生的一切。像往常一样,因为不想回“家”,他开车去了公司,继续找出公司历年重大的项目投资计划书开始阅读。一直到凌晨一两点,穆家人已经都睡去了,他才回到穆家。往常这个时候穆家大宅一般都是漆黑一片了,不过今晚他房里却亮着灯。他走进卧室,发现郑春萍坐在他床头,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妈?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他轻轻把郑春萍晃醒,问她。

郑春萍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看见穆弦,脸上有片刻的茫然,旋即反应过来:“儿子,回来了?怎么天天这么晚啊?”

穆弦一边解开领带一边跟郑春萍说话:“我再过半个月就要回美国了,在公司的时间有限,想多熟悉熟悉情况。”

“哦,哦,好,”郑春萍似是有什么心事,嘴里念叨着,“半个月就去美国了,还有半个月了……”

“妈,有什么事儿吗?”穆弦面露疑惑。

郑春萍脸上显出一丝紧张,却很快掩饰了过去:“……咳,没事的,没事的。哦,对,你最近见过叶伶吗?你刘娟姨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正在恢复当中,你要去看看她吗?”穆弦觉得有些不对,自从郑春萍进了穆家的门,从来没提起过以前的事,今天忽然想起了刘娟,是受了谁的暗示?再说了,她现在生活的圈子跟刘娟毫无交集,刘娟生病的事她又是听谁说的?

“妈,你今天跟谁见面了?”穆弦的声音有些发冷。

郑春萍摆摆手:“还不是那些太太小姐们,我们一块儿学了花艺,然后去做了spa。”说着摸摸脸,皮肤传来柔滑的触感。

穆弦点点头:“你高兴就好。”

郑春萍面露犹豫之色,像是有话要说,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穆弦叹了口气:“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唉,我……”郑春萍看了眼穆弦,又不敢对视一般移开了视线,“妈现在吃穿不愁,唯一操心的就是你了。你跟鹿家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嘛?怎么听你爸说,你不想跟她订婚哪?”她自知这些话一定会惹穆弦不快,却迫于穆天胜的压力不得不说。

穆弦冷笑一声:“我猜也就只有这么回事了。劳烦您再去告诉穆天胜,我实在是配不上鹿家大小姐,让他另请高明吧。”

他对这档子事委实没有耐心,说话的语气很冲,郑春萍的脸刷地变白了,神色焦急:“穆弦啊,你就为了妈考虑考虑,跟你爸好好相处吧,啊?你不能这么说你爸的……”见穆弦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咬了咬牙,轻声跟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鹿家那个女孩子,但是不要紧啊,这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啊。你跟她结了婚,生个孩子,对穆家和鹿家的生意都有好处。到时候你得了你爸的信任,在公司有了地位,想再找个女人又有什么难呢?何必要在这件事上弄得这么难看啊?你爸爸嘴上不说什么,对我的态度可不如以前了……”

“够了!”穆弦厉声打断她,心头随即涌上一股无力感:“妈……你这一辈子吃的苦还不够吗?还要让这种悲剧继续下去吗?你简直……你简直不可理喻!”

郑春萍闻言哆嗦了下,眼圈登时红了:“好……好……妈没见识,为你瞎操心了……你,你早休息吧……”说话间,抹着眼泪走出了穆弦的卧室。

穆弦重重地躺到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第三十一章 撞破









谢谢羽羽之语和就爱夜大人的珍珠~!今天下午还会有一章么么哒

“穆弦,你起床了?”

次日清晨,穆弦刚走出卧室,楼下就传来一道女声。他脸色一沉,看向楼下,鹿微正笑着抬头望他。

他无视鹿微的示好,走下了楼梯,径直走到餐桌旁开始吃早餐。

鹿微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淡紫色丝绸连衣裙,配英伦风的小皮鞋,俏皮又不失端庄,加上复古系的妆容,举手间散发着典雅的味道。只可惜,穆弦的目光并没有因此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美丽的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带上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穆家的早饭时间是穆弦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时候。穆家家训,午饭和晚饭可以在外面,早饭必须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和穆天胜坐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是难熬的,虽然早饭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但穆弦却觉得有两小时那么漫长。特别今天,不知道鹿微大清早的又赶来凑什么热闹,让这顿饭更加难以下咽。

穆天胜坐在长桌一端,看见穆弦落座,折叠起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拿餐布擦了擦嘴巴,对穆弦说:“昨晚又回来得挺晚啊。”

穆弦“嗯”了一声:“在公司看资料,没注意时间。”

“年轻人勤奋是好事,但是也要顾惜身体,”穆天胜不紧不慢地说,“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钱是永远赚不完的,要是为它亏了身体,得不偿失啊。”

穆弦的嘴角微微一勾,似是嘲讽,很快他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淡淡地说:“是,我知道了。”

“最近公司事情也不多,你趁机好好休息下吧。鹿家小姑娘来了,你代我好好招待招待,陪她出去逛逛公园,买买东西。”

穆弦咽下嘴里的牛奶,听了穆天胜的话,只觉得那口牛奶堵在了喉咙口。鹿微走过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温柔地说:“叔叔,阿弦工作忙,我不用他陪。他要去公司,我就跟他去公司好了。”一脸乖巧的模样,让旁边的郑春萍不由满意地点头。

穆弦迅速地吃好了早餐,擦擦嘴巴,面无表情地说:“我今天已经跟人有约了,实在抱歉。穆先生,鹿小姐,失陪了。”说罢起身走出了餐厅。

鹿微扶着椅背,看着他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眼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郑春萍连忙站起来,搭上鹿微的胳膊劝说道:“小鹿,别伤心啊,我们家穆弦啊,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没事阿姨,是我不对,没有先问问穆弦的想法。我,我先走了,对不起。”鹿微落荒而逃,留下郑春萍一脸尴尬地站在餐桌边。她看向穆天胜,怯懦地想为穆弦作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穆天胜仍然在慢慢吃着他的早餐,似乎并没有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郑春萍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鹿微追了出去,穆弦正发动汽车,鹿微跑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穆弦忍着不耐降下车窗。

“穆弦,我……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穆弦没有回答,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跟她把话说明白,于是熄了火,打开车门走出来,看着鹿微焦急的神情,尽量温和地对她说:“鹿微,我以前告诉过你,现在我不想考虑个人问题。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咱们真的不太合适。还是像以前一样,做普通的朋友、同学……好吗?”

精致的妆容此刻也无法掩盖鹿微惨淡的神色,她无措地微微摇着头:“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鹿微,我知道两家人的意思,但我也知道,如果我骗了你,跟你在一起,甚至跟你结婚了,不仅我会良心难安,你也不会幸福的,”穆弦的声音像一记重锤击打鹿微的心脏,“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捆绑在家族利益上,我觉得你也不会愿意成为这样的牺牲品吧?我们都还很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人,不是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表明我的态度,希望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做好朋友。”

说完这番话,穆弦打开车门,开车离去。鹿微被汽车尾气呛得咳嗽了起来,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由哀戚忽而转为狠戾:

“穆弦,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虚伪的话?你一定是心里有了别人!”

穆弦今天跟叶伶约好要带她去复读学校报到。原本叶伶坚持要自己去,但穆弦说顺便带她去参加一个工作的面试,叶伶这才同意。事情办得很顺利,叶伶下周开始上班,下月开始上课。穆弦给她找的工作是在一家会计事务所的后勤部门做临时工,每天在大家下班以后整理材料、打扫卫生。这样白天她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晚上工作一会儿。虽然看上去有些累,但对叶伶而言,并不算什么。

叶伶真心感激穆弦为她所做的一切,执意要请穆弦吃饭。她没什么钱,只能请穆弦吃点便宜的路边小店。两人走进一家馄饨铺,叶伶点了两份馄饨,老板很快煮好送了上来。看着穆弦冒汗的脸,叶伶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笨,大热天的请你吃馄饨。”

穆弦咽下口中还有些烫的馄饨,喝了一口冰可乐,笑着说:“好吃的东西不分季节,什么时候吃都一样。”

叶伶就着汤汁咬了一口馄饨,鲜美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她有片刻陶醉,咂咂嘴对穆弦说:“我还是喜欢冬天的早上吃一碗馄饨。街上黑咕隆咚的,还没什么人,大老远就能看见馄饨店里亮着灯,老板在屋里煮馄饨,一口大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穆弦失笑:“听你这么说,这馄饨店简直像人间仙境啊。”

“哎呀,到了那个时候,馄饨店真就像仙境一样呢,吃一碗馄饨,我能高兴大半天。”叶伶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她只在这家店吃过几次馄饨,大多数时候只是在门口望一望,就恋恋不舍地离开。一碗馄饨十块钱,她舍不得。

只有那些最难过的日子里,她才会狠心到这儿来吃碗馄饨。有时候一边吃一边流泪,吃完以后眼泪和脸上的汗混在一起,谁也看不出她哭过。

穆弦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就出现一幅画面——冬天的清晨,天还没亮,叶伶走到街上,羡慕地看着馄饨店里热气腾腾的景象。也许那个时候她刚刚“下班”,很累,很饿,很冷,却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给她做顿热乎乎的早饭……他看了看叶伶一脸幸福的模样,心弦微微颤动起来……

而在马路对面,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里,鹿微紧握着方向盘,看着馄饨店里正谈笑风生的男女。隔着一条街,她都能感觉到穆弦发自内心的喜悦。她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弄花了,越想看清,眼前越是模糊。原来真的不是自己不够好,而是他心里早已没有了自己的位置。不过没关系——鹿微用纸巾擦干眼泪,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该是她的,就没有人能抢走。

ps:今天大雪封山,眼睁睁地看着积雪从超过脚踝的厚度蹭蹭蹭长到了腰间……车都被埋起来了……从今以后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为羽羽之语加更)番外 吃货纪北风(4)(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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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读者羽羽之语一直以来给我的支持,今天加更一章黄暴小番外送给你!

上图是猴塞雷的雪景,大家简单感受一下这种酷炫。

“嗯……”叶伶在睡梦中发出诱人的轻哼,吓得纪北风摸索她胸脯的手抖了一抖。片刻过后发现叶伶仍旧睡得香甜,纪北风才大着胆子继续为非作歹。

屋里的火盆烧得正旺,木炭发出噼啪的响声。透过银色的床帐,隐约可以看见女孩子一头如墨的长发。厚重的棉被高高鼓起,微微颤动着,仿佛遵循着某种节奏。而在漆黑的棉被中,纪北风正小心翼翼地解开叶伶的肚兜,手指传来滑腻温热的触感,像是刚出锅的嫩豆腐。他咽了咽口水,着迷地用指腹摩挲着叶伶鼓鼓的两小团——这两颗鲜嫩多汁的小桃子也是纪北风的最爱。叶伶仍然睡得无知无觉,樱唇微启,带着淡淡红晕的小脸有一种天真的魅惑。纪北风轮番xishun了叶伶胸前的两颗红樱,让它们俏生生地立了起来,然后他的唇一路向下,直到叶伶两腿间。娇嫩的肌肤被纪北风含在嘴里又松开,落下一个个吻痕。叶伶仍闭着眼睛,却皱起了眉头,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随着纪北风的舌头探入花谷,她身子一颤,嘤咛了一声。

“好甜啊……”纪北风舔了舔她的xiaoxue,愣愣地想。为什么这个小丫头这么好吃呢?这些年来,他百思不得其解。但qingyu当头,他也没空再想这些没用的,双手固定住叶伶的腰肢,火热的长舌向huajing深处探去,感受着原本紧窄的小径在他的努力下渐渐向他打开,分泌出带着甜香的花液。对纪北风而言,这是最好的cuiqing剂。闷热的被窝阻挡了气味的散逸,少女动情的气息在里面不断酝酿发酵,点燃了纪北风的身体。他跪了起来,被子高高隆起,叶伶bainen的小脚露在了外面,因为感知到寒冷微微缩起,刚好被纪北风抓住,向前一推,弯曲了起来,露出粉粉的花园。纪北风深吸一口气,再次埋头下去,吸住一片花瓣,用舌尖舔弄一番,然后吐出来,再吸入另一片。叶伶发出“嗯嗯”的轻吟,头动了动,脸上的表情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纪北风一只手握住自己的粗大,一边舔弄叶伶的xiaoxue一边来回捋动自己的巨龙,随着他身体快感的积累,叶伶也开始不停扭动。

“馒头……少爷……”她带着委屈的声音传来,令纪北风狼血沸腾。他在心里想,不枉我喂了你这么多馒头,长得这么可口!

其实叶伶想的是——为什么馒头少爷每天早上都要吃我啊!昨天晚上明明都吃过了!伶伶要睡觉!不喜欢馒头少爷啊啊啊啊啊啊!

舌头在xiaoxue外围不断打转,叶伶的双颊已经红得像石榴一样,小嘴嘤嘤地哀求:“伶伶好痒……伶伶要尿尿……”纪北风正啧啧有声地用力吮吸她的花谷,听见叶伶的哀求,抬起头来吻住叶伶的嘴,长舌带着情液的味道攻占叶伶的唇齿,叶伶迫不得已只能像从前他教自己那样也探出舌头回应他。

“好吃吗?你的味道怎么样?”纪北风捏捏叶伶红扑扑的脸蛋,坏笑着问。

叶伶竟真的咂咂嘴,睁开双眼,迷蒙地看着他:“不、不好吃……”

“我怎么那么喜欢呢?”纪北风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俯下身xishun叶伶的xiaoxue,叶伶难耐地弓起身子,手抓住纪北风的头发,双腿开始乱蹬。

“啪”的一声,纪北风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微微发麻的感觉让叶伶停止了反抗,嘴巴嘟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纪北风没有理会,继续掠夺着她的甜美,让叶伶娇小的身子软成一滩春水。随着舌头探入体内频率的加快,叶伶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熟悉的快感又要把她推向那个奇怪的地方,她剧烈地chuanxi,最终颤抖着泄了身,xue口涌出一股股花液,尽数被纪北风吸进了嘴中。

又过了一会儿,纪北风撸动自己yingjin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忽然间他发出一声低吼,将巨大的蘑菇头直直地戳到叶伶娇小的xue口,把浓浓的jingye射了进去。他喘着粗气,将身子盖在叶伶的娇躯上,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沉……”叶伶弱弱地抗议。

纪北风看着她娇弱的模样,简直想一辈子赖在她身上不下来。正要往叶伶的脸蛋上盖一个戳,叶伶忽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问:“少爷,好了吗?可以吃馒头了吗?”

纪北风的脸僵了一僵,不知怎么心中似乎涌上一丝失落——

我想吃你,但是你为什么总想着吃馒头!

第三十二章 意外(微h)









谢谢羽羽之语、就爱夜大人、yymo送的珍珠!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晏洪初正在跟纪北风讲电话。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想买房,借钱借到他头上来了。按理说这一年多纪北风也该攒了不少,买套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听他那意思是要整个大的,手里吃紧。晏洪初答应借他钱,又忍不住提醒他:“小风啊,你也知道,咱们这朝不保夕的,买那些玩意儿没意思,没准儿房子还没装修好咱们就先挂了。手里有点钱,不如喝点好酒睡个漂亮妞儿,整那些平头老百姓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事……不合适。”

电话里纪北风有些支支吾吾的,晏洪初听得腻味。自从这小子变成情种以后,晏洪初就经常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语气,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国骂,纪北风嘿嘿一笑,也不恼,晏洪初还想再骂,房门却敲响了。

他神经倏地紧张起来,冷静而迅速地挂断了电话,从床上跳下,无声却迅速地走到门后,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去。

鹿微?他眉头一皱,仔细看了看她周围,并没有人影,似乎她就是一个人来的。但他仍不敢大意,知道这可是个伺候不好就招呼人来灭了自己的主,利落地给枪上膛,沉声问:“谁?”

鹿微哼了一声,戴着墨镜的脸现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语气冷冷地说:“是我,快开门。”好像笃定晏洪初能听出自己声音似的。

晏洪初打开门,自己却仍站在门后没有探出身子,关上门,鹿微奇怪地转过头看他:“你有病吧?躲那儿干嘛?”

确认她身后的确没有人,晏洪初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枪上好保险,走过去一把将鹿微推到墙上,用双臂把她禁锢在怀里,戏谑地问她:“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晏洪初chiluo着上身,块垒分明的肌肉明晃晃地展示在鹿微面前。这样近的距离,鼻腔里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让鹿微不适地扭动了一下,侧过脸去回避他的目光,口中语气仍然冷淡:“废话真多。”

晏洪初冷哼一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柔滑的触感让他心中微微悸动。他凑近鹿微的耳朵,缓缓地说:“我知道,你来是因为你想挨cao了。”话音刚落,鹿微的墨镜被他摘了下来,一对红肿的眼睛因为他的话闪烁着羞恼,让他不由得愣了一愣。

鹿微因他的所作所为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你……”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晏洪初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很快室内就传来女人颤颤的jiaoyin。

今天的鹿微仿佛有点疯狂,晏洪初都射了两次了,她的身子又缠了上来。晏洪初心里一动,把她推开,身子覆了上去,鹿微饱满的胸脯被他挤压成扁扁的两团。

“今天这是怎么了?把我当按摩棒呢?”他是xingyu旺盛,但是今天的鹿微让他有一种“被人上”的感觉,让他觉得不爽。

鹿微汗湿的脸显出不耐烦的神情,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你也就是比按摩棒强点,不然还有什么用?”

“操,”晏洪初气极反笑,“你真他妈给我长见识。”不知怎么他心里觉得有些烦闷,也没有心情再做一次,从鹿微身上翻下来,chiluo着身子去浴室冲澡。

“啊~啊~”身后传来女人的shenyin声,晏洪初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床上的情形立刻让他qingyu勃发。鹿微两腿折起,一只手揉弄着自己的rujian,一只手向下探入花xue,先是缓缓抽动,慢慢地加快了速度。樱唇微张,逸出一声声jiaochuan。似乎意识到了晏洪初在看着她,鹿微转过头,丢给晏洪初一个挑衅的眼神,接着便闭上眼睛,头微微仰起,似乎已经沉溺在自己的快乐里。

“你这个欠操的女人……”晏洪初咬牙切齿,恨恨地扑上去,将鹿微玩弄着自己身体的两只手牢牢抓在手中,拉到她的头顶,“看老子今天不操死你!”

“啊”的一声,鹿微眉头微皱,脸上却浮现出享受的神情。晏洪初的巨龙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身体里冲撞,让她迅速被卷入了qingyu的漩涡之中。室内的温度又开始一路升高,充满了一股腥甜的气味。

“你好棒……”鹿微的手已经被解放出来,此刻紧紧搂住晏洪初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晏洪初将脸埋在她的shuanru之间,沉浸在滑腻的触感之中。随着身体狂烈的进攻,他觉得身下的女人已经要被他操得融化了。鹿微原本白皙的肤色在激烈的xingai中已经泛起了粉红,妖艳而瑰丽,与男人黝黑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快感终于达到顶峰,鹿微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快感,脸上带着一个满足却又有些嘲讽的微笑。

饶是晏洪初自诩器大活好,连着做了这么久,也有些脱力了。他在鹿微身侧躺下,半阖着眼,平复身体的疲惫。这大概是两个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躺在一起,却没有zuo-ai,气氛微微有些诡异。晏洪初坐了起来,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鹿微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心里竟觉出几分荒唐:“看不出来,鹿大小姐这么浪,也就是我能满足你,换个别人早被你榨干了。”

鹿微嗤笑一声,懒懒的声音传来:“你也就这点儿用处了。”

晏洪初一时竟被噎得无话可说。他上过不少女人,这样外表圣女内心saolang贱的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一个像鹿微这样反差如此之大,也算让他开了眼界了。不过转念一想,鹿微欠操的属性好像还是多亏自己帮忙发掘的,不由得又有一些得意。

“晏洪初……”鹿微忽然叫他的名字,娇媚的声音里还有尚未褪去的qingyu,让晏洪初竟有片刻怔忪,心里好像有只蚂蚁爬过,有点痒。

“怎么了?”他语气不自觉地放轻,自己被自己的温柔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你说你们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晏洪初眯了眯眼:“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我哪儿知道。”

“呵呵呵……”鹿微轻笑,“不,你们都喜欢saonv人、贱女人不是吗?你们都喜欢床上会玩的……如果有的选,你们当然要去选那些……那些妓女……”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声音发颤,脸上出现憎恨的神情。

晏洪初皱着眉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眼神如此悲哀,让他心里一颤。

“你这是怎么了?说这种话,可不像你这种大家闺秀的风格啊。”

“大家闺秀,呵呵,大家闺秀,”鹿微冷笑,“还不是输给了一个妓女?”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真是……太可笑了……”

晏洪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些话感到烦躁,猛吸了几口烟,没有说话。鹿微也不再言语,闭上了眼睛,两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没入她的发间。晏洪初抽完烟,再看向她的时候,发现鹿微已经不知何时睡着了。

他下了床,走到大落地窗边,隔着白色的窗帘俯瞰城市的街景。正是归家的时刻,四处都是车水马龙。夏天天黑的时间晚,此刻外面还是明晃晃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处啊,晏洪初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心里很空很空。

ps:下章要虐了!

第三十三章 阴谋(虐)









谢谢羽羽之语和就爱夜大人送的珍珠哦~!爱你们!

刘军齐眉两个人后来又上门几次,虽然刘娟心里的天平倾向于他们,但由于叶伶的态度是十分少见的坚决,他们坐了几次冷板凳以后只好悻悻地回去了。刘娟还对此颇有怨言,觉得是叶伶不懂礼数,伤了她舅舅舅妈的心。叶伶虽然对刘娟的态度感到失望,但并不后悔。

她开始去会计事务所上班,办公室里的人出奇地和善,让叶伶这个原本有些内向的人很快融入了进去。加上她人也勤快,端茶送水什么的从来不埋怨,在现在的年轻人里算是少见,同事们越来越喜欢她。这样的日子,让人充满了希望。

纪北风这阵子倒找她找得少了。叶伶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开始做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她不问,纪北风也不主动告诉她。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了,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默默承受这一切。

平顺的日子总是溜走得很快。转眼已经盛夏,穆弦即将开学。今天下班后,穆弦到事务所接走叶伶,两人一起去吃了个便饭,算是为他饯行。刘娟一直惦记着穆弦,上次叶伶受伤住院期间,穆弦怕她想去医院看叶伶,三天两头往叶家跑,跟刘娟谈天说地,又给她安排了一辆车,配上司机保姆导游,去外地玩了四五天,把她哄得心花怒放,心里已经将穆弦当作半个女婿看待。可是经过了那晚的尴尬,叶伶再也不敢让穆弦上门了。不仅是因为两人早就说好只做朋友,更是因为两人如今身份悬殊,穆家的人应该不会愿意看到穆弦跟自己走得那么近。过去一年多讨生活的经历让她如今分外有自知之明,为了维系她脆弱的生活,她必须仔细看清每一种可能触发危险的关系。吃过饭已经是晚上八点,穆弦把叶伶送到楼下,对她说:“我看着你上去。”

叶伶朝他微微一笑:“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穆弦“哈哈”一声:“这话我正想对你说呢。”

叶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穆弦抬手把她的话挡了回去:“又要跟我说谢谢了吧?行了,我收到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快上去吧,免得阿姨担心。”

叶伶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楼道。

穆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几天以后就要与她相隔万里,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舅舅舅妈,你们……”叶伶打开门,就看见刘军齐眉夫妇又坐在了客厅沙发上,脑海中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再看看刘娟,竟在默默垂泪。

“妈,怎么了?”她走过去,扶住刘娟的肩膀。

齐眉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小伶啊,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长辈说一声!孩子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都不知道,多让人难受呢!”

叶伶不知她到底在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文件,只看了标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是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这是……谁给你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干涩而虚弱。

齐眉说:“是你那个姓穆的同学寄到我家的!说他要出国了,没时间照顾你,让我们记得带你去医院复查!”

叶伶手里的文件,正是她被qiangbao以后住院的病历。一条条记录,一幅幅照片,瞬间把叶伶拖回到那夜的噩梦之中。叶伶惊慌失措地看看他们,又看看手里的病例,觉得自己正置身于冰窖之中。不会的,不可能是穆弦,她想,穆弦不会这样做——那又会是谁呢?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谁能弄到这份病历……

齐眉站起来,突然一把拽住叶伶,拉开她的袖子,露出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叶伶惊惶地挣脱她,捂住胳膊,看向刘娟,刘娟正呆呆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绝望。齐眉啧啧叹道:“你看看你看看,吓人呢!这可怎么办,这疤恐怕是消不去了!将来还怎么嫁人呢!”

刘军咳了一声:“小伶啊,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怎么不跟大人说说呢?让一个外人告诉我们,我们……我们很丢脸啊!”

叶伶含着泪水对他怒目而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

齐眉翻了个白眼,偷偷掐了一下刘军,刘军登时噤声。

“你舅舅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心疼你啊!你看看你,照顾你妈就不容易了,遇上这种事也没人帮你,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也当爹当妈,看见这份病历,我们心都碎了!”

“听舅妈的话,带着你妈跟我们一起住,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来找我们,啊!”

“你们滚出去!”一直沉默的刘娟忽然尖叫起来,刘军和齐眉吓了一跳。叶伶攥紧手里的病历,身子微微颤抖着。

齐眉脸色有些不好看:“娟子啊,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么说话可不好,我和你哥都是为了你俩打算啊!”

刘娟豁地站起,上去撕扯齐眉,脸上的表情有些疯狂,嘴里不断嘟囔着:“滚,你们都滚出去,这是我的家,这是我女儿,你们凭什么说她,滚——”

齐眉被她扯得狼狈不堪,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杂乱地散开。刘军上来想分开两个人,却无从下手,最后还是转过身叫叶伶过来:“小伶,你怎么就站那儿看呢!快把她俩分开啊!”

叶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啪”的一声给了齐眉一个巴掌。

刘军和齐眉一时间惊呆了,没想到她竟敢出手打自己的长辈。等反应过来,齐眉气得脸通红,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叶伶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害得你妈跟你爸离婚了,又害得你妈生病!你看看这个病历,正经人家的姑娘会遇上这种事儿吗!遇上了这种事还好意思跟没事儿人一样天天在外面丢人现眼,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看着吧,你妈早晚要被你克死!”

“你闭嘴!”刘娟声嘶力竭地大喊,脸上满是泪水。一瞬间她仿佛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坐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

叶伶的神色却出奇的平静。只见她将手里的病历慢慢撕碎,地上堆积起一缕缕的纸屑。她在齐眉的怒目下走进厨房。刘军和齐眉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下一刻看见叶伶手里的菜刀,立刻吓得汗毛倒竖。

“小、小伶,你这是干什么,你把刀放下!”齐眉和刘军往门口退去。

叶伶冷笑着把菜刀挥舞了两下,吓得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你们又是在干什么呢?不就是房子吗,比人命还重要吗?你们不过是手里没有菜刀罢了,难道你们不是在杀人吗!”

“你……你神经病!我们走!”齐眉拉上刘军,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咣当”一声,叶伶手里的菜刀掉到了地上。她关上房门,慢慢转过身,眼中带着悲哀,看向已经转为啜泣的刘娟。

”妈——“叶伶轻轻叫她,上前想把她扶起来,却被刘娟躲了过去。

叶伶的心登时被狠狠剜了一刀,喃喃地说:“妈,怎么,你嫌我脏吗……”

“你别叫我妈……”刘娟扶着沙发,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卧室走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轻不可闻的声音被掩盖在卧室门后,“我不配当你妈……”

ps:下章,继续,虐……从这一章开始,我要不停虐虐虐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十四章 自杀(穆弦黑化)









谢谢羽羽之语和yymo送的珍珠哦哦~~~

人失眠的时候,时间是被无限拉长的。你好像能听见秒针咔嚓咔嚓行走的声音,一呼一吸都是一种煎熬。失眠的时候,开心的事没有那么开心了,烦恼的事却变得更加令人烦恼。悲伤的感受渗透进每一个细胞,如同最残酷的毒药折磨着你。你开始轻叹,发现连叹息声都让你更加想哭。

自从刘娟查出癌症以后,叶伶就常常失眠。一沾枕头,所有生活的难题在脑海中纷至沓来,让她不得解脱。后来做了小姐,晨昏颠倒起来,她反倒能在医院陪床的时候眯一小会儿。直到跟纪北风在一起以后,她才重新找到安睡的感觉。

今晚她又失眠了。这次没有纪北风在她身边。叶伶蜷缩在沙发上,盯着刘娟的房门。黑暗之中,那扇门好像成为了一个可怕的黑洞,吞噬着一切的温暖。明明是盛夏,她却冷得发抖。

小时候因为自己是女孩,刘娟不仅受公公婆婆的冷言冷语,更经常被叶伶父亲殴打。每次刘娟被打了,总要发泄在叶伶身上。离婚以后,刘娟的脾气更差,稍不如意就要责骂叶伶,常常把“我真不该生下你”挂在嘴边。

从小到大,叶伶就一直生活在随时会被抛弃的恐惧当中,哪怕今天的她已经长大,可以**生活,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个心魔。

当最深的伤疤被揭开的时候,她好像忽然回到了童年,在大人的呵斥和责打下无处可逃。“我是个累赘,”她想,“我只能给妈妈带去痛苦。”一份病历已经让刘娟无法面对,如果她知道自己过去一年多的遭遇,又会怎么看自己?

叶伶缩成一团,双臂紧紧抱拥着自己,却仍然无法得到一丝温暖。天快点亮吧,她祈求,天亮以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朝阳迟迟地升起,叶伶睁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透出光亮的窗户,心里好像安定了一些。卧室中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饭。小米粥,酱萝卜,煮鸡蛋,冒着热气的早餐给人恍惚的希望。叶伶鼓起勇气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问:“妈妈,起来了吗?吃早饭了。”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妈妈……有什么事,咱们吃了饭再说,你吃过饭还得吃药呢。”

“妈妈?你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妈妈,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不论她说什么,刘娟始终不吭声。叶伶的眼中蓄满泪水,声音哽咽:“妈妈,你别这样……你不要不跟我说话……”

眼泪簌簌落下,她手贴着门,因为巨大的悲伤躬起了身子。咬着牙止住了颤抖,她攥住门把手,微微拧开:“妈妈,我进来了……”

刘娟躺在床上,晨光中看上去平静而安详。叶伶大脑一片空白,腿已经没有知觉,呆呆地走到床前,刘娟的脸色有些发青,透着一丝诡异,却又好像带着解脱般的释然。

空了的安眠药瓶放在床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皱皱巴巴的,上面的字迹有些已经模糊,像是被泪水打湿后又干了。叶伶拿起来,觉得那张纸冷得像冰,上面每个字她都认识,却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伶,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走了,你好好过日子。别再做那个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摊上这样的家庭。”

纸条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叶伶想,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是自己脸上扑的粉不够均匀,让她看见了掌印?还是某天走路的姿势太奇怪?

原来她们早就开始互相欺骗,直到真相避无可避地砸到面前。

叶伶就那样站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床上已经冰冷的躯体,觉得自己也已经不在人世。直到手机响起,她接起电话,纪北风兴冲冲的声音传来:“叶伶,你在哪儿?中午我们一块儿吃饭吧?我有东西给你!”

“……叶伶?喂?是叶伶吗?”纪北风疑惑地问,停了片刻才嘀咕道,“手机号没错啊……”

叶伶chuanxi着,牙齿因为颤抖而格格作响,嗓子忘记了怎么发出声音。半晌之后,她才听见自己艰难地说:“纪北风……我妈妈,不要我了……”

后面的事似乎被叶伶刻意遗忘了。过后她看着死亡证明、殡仪馆的票据等等杂七杂八的文件,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她是怎么面对这一切的。直到怀里捧着刘娟似乎还温热的骨灰,她脑海中仍然是那天早上刘娟死去时的模样。她已经习惯为了妈妈活着,刘娟的死亡似乎连她生存的意义一并带走了。

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纪北风一直守在叶伶身边,却不知怎么安慰她。他见惯了死亡,却不知道死亡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痛苦。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是陪着叶伶吃饭,睡觉,在深夜里给她擦掉泪水。原来爱一个人,有些时候是这样的无助。越爱她,就越想替她承担,但生命中那些最深的创伤,却永远无法由别人代替。

郊区的仓库里,穆弦阴冷着脸,看着脚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那人的手腕脚腕都弯折成奇异的角度,嘴角汨汨地流出鲜血。

旁边的打手上前狠狠踢了一脚,那人却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连叫唤都叫唤不出来。

“最后再问你一遍,谁让你干的?”穆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问。

肿胀成两条缝的眼睛,分泌出两行浊泪,却仍然未吐露一个字。

“你女儿快放学了吧?几天没见爸爸,今天要不要带来见见你?”面前的男人如同地狱修罗,森冷的话语炸响在耳边。

地上的男人猛地抽搐起来,像在岸上挣扎的鱼:“不,不,求求你,放过我女儿……”

“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让你全须全尾地去见女儿。”

面目全非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口中发出干哑的哀嚎。穆弦失去了耐心,对周围的人吩咐道:“到时间了,去接孩子吧。”

“不要——”脚下传来绝望的呼喊,“别动她,她才七岁……”皮开肉绽的手想抓住穆弦的裤脚,却因为骨折无法用力,男人爬到他脚下哀求他。

穆弦轻轻踢开他:“你很有骨气,但抱歉,我缺乏耐心。”说完迈开长腿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我说!我说!”

穆弦停住脚步,微微侧过脸。

“是穆先生身边的……穆飞……”

穆弦的身子好像晃了晃,嘴角泛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第三十五章 救赎









小天使们我回来啦!虽然下午的课上得我头昏脑胀,上完课又在寒风中等公交车冻成了shabi,但是无法改变我要更文的决心!啊,我被自己深深感动了呢!

深夜的天空乌云笼罩,透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刹那明灭,窗玻璃上叶伶憔悴麻木的脸一闪而过,旋即又隐入黑暗。

不多时,雷声轰鸣而至,像是有人在耳边用尽全力地击打牛皮大鼓,让耳膜都狠狠颤动。叶伶的眼睛眨了眨,脸上似乎现出一丝惊惧,却很快又归于死水一样的平静。

雨点开始敲击窗户,噼里啪啦地砸个不停。夏季的雷阵雨总是这样迅猛而强势,风风火火地到来,然后热烈地冲刷着世界。纪北风摆好饭,身上还系着一个小熊图案的围裙,有一种莫名的滑稽。他走到叶伶身后,轻轻抱住叶伶的肩膀,亲亲她的头顶,温声说:“先吃饭吧?”

叶伶身子一僵,从他怀抱里挣脱,垂着头嗯了一声,绕过纪北风走到小饭桌前坐下,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纪北风的手空落落地放下,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焦虑和无力感。

纪北风早就会做饭,但仅止于把食物做熟。他刀工倒是不错,土豆丝切得跟头发一样细,鱼肉也片得轻薄均匀,让几道简单的菜看上去很有食欲。但实际上它们都滋味平平,不过刚到了及格线而已。叶伶最近一直胃口不佳,每顿饭跟小鸟啄食一样就吃一丁点儿,纪北风不管是自己做饭还是叫外卖都唤不起叶伶的食欲,眼看着叶伶瘦成了纸片一样,却只能干着急。今晚叶伶仍旧是吃不下饭,嘴巴一张一合地干嚼,让人看着难受。纪北风忍不住吐出一口气,给她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吃饭的时候想点开心的事儿,不然会消化不良。”

叶伶一愣,用筷子戳戳碗里的饭,勉强一笑:“好。”

虽然嘴上答应了,碗里的饭仍然是半天没见少。磨了半个多小时,叶伶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剩下的,留着我明天早上吃吧。”

像是在逃避什么,她都没敢直视纪北风的眼睛,拿起筷子走进了厨房。听着厨房传来的哗哗水声,纪北风也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用手狠狠地搓了搓脸,低头看见自己围裙上傻了吧唧的小熊,觉得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

十点多,叶伶洗漱好了,在沙发上躺下,闭上了双眼。纪北风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打地铺。刘娟的卧室房门紧闭,自从那天早上之后,叶伶再也没有打开过那扇门。纪北风知道她的恐惧,心甘情愿地每晚睡在她脚下。

大雨仍然在下,窗玻璃发出毫无规律的噼啪声。纪北风心里烦躁,听着雨声更加难以入眠。他知道叶伶也没有睡,他清楚叶伶睡着时呼吸的节奏。辗转几次,忽然叶伶开口说话了。细弱的声音幽幽响起:“纪北风,睡不着吗?”

纪北风轻咳一声:“吵到你了?”

“……没有。”

许久的沉寂,久到纪北风以为叶伶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叶伶突然说:“纪北风,明天……你走吧。”

纪北风没反应过来:“什么?”

叶伶好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我们,分手吧。”

纪北风猛地坐起,黑暗中叶伶的身躯与沙发融为了一体,只能看出隐约的轮廓。

他嘴唇发抖,大口地喘气,却说不出话来。

叶伶背着他,弓成一团,好像这样的姿势给了她勇气:“是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你给我的钱我基本没动,银行卡在电视旁边的立柜上。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话还没说完,她的上身就被纪北风紧紧抱在怀里。她反抗,挣扎,像弯曲的虾米,却生生给掰直了。她的脖子仍然倔强地没有屈从,僵硬地梗着,但纪北风的脸贴了上来,热热的,带着一点湿润。叶伶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叶伶,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能……”纪北风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每个字都让她的心抽搐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叶伶颤抖着说,“这日子没有希望……我觉得冷极了……我就是命不好,像他们说的一样……你看我的名字,其实不是伶俐的伶,是孤苦伶仃的伶,是孤苦伶仃……”

叶伶太累了。有人说生活就像一张桌子,如果你只有一条桌腿支撑它,当这根桌腿断掉的时候,桌子也就倒了。刘娟就是支撑她生活的那条桌腿。她为了刘娟,放弃前途放弃青春,经历了一年暗无天日的时光,好不容易日子要有点盼头了,突然之间就走到了绝路。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原来刘娟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只是没有落实,还可以自欺欺人;当知道自己被qiangjian的时候,刘娟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于是选择了死亡!那她叶伶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她还不如一年多前刘娟第一次要吃安眠药自杀的时候陪她去死!

在这之前,无论多苦多难,只要刘娟的病情在好转,叶伶就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但刘娟的自杀让这段经历变得荒唐。死亡可以改变什么呢?刘娟撒手走了,叶伶却再也不能解脱。

她彻底陷入了泥淖之中,无法自救。纪北风的陪伴不仅没有让她觉得温暖,反而让她觉得害怕。如果有一天纪北风也像刘娟一样忽然离开她该怎么办?如果有一天纪北风因为自己陷入危险该怎么办?如果纪北风变心了该怎么办?这些疯狂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她心上蔓延,让她渐渐崩溃。终于她知道了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是了断。是与其等待生活戏耍她,随时随地掐灭她的希望,不如她自己果断地抽身,起码不需要提心吊胆地活着。

但是,当她说出分手的时候,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纪北风流泪了吗?湿润的感觉顺着她的脖颈扩散,那泪水简直流进了她心里。纪北风语无伦次,闷声说:“别这样好吗叶伶……你还有我,我们不能分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叶伶的泪水更加汹涌。忽然一股大力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纪北风两只手把她夹在胸前,半拖半抱地往刘娟的卧室走去。叶伶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开始剧烈地挣扎,嘴里喊着“不,我不去,你别逼我”,眼泪糊住了眼睛。

纪北风咬着牙,一脚把门踹开,叶伶“啊”地发出一声尖叫,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纪北风把她放到地上,用身体堵住门口,抬手打开了吊灯,对她大喊:“叶伶!你给我睁开眼睛!你给我看清楚,你妈已经不在这里了!但你还活着!”

叶伶崩溃地坐到地上,双手把脸完全捂住,哆嗦着说:“我不看,我不看……”

纪北风扯下她的手,跪坐在她身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听那些人放屁,什么你妈是你克死的。是你让她多活了一年多,是她自己选择了死!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叶伶,你尽了力了,你不需要再自责什么。也别说什么你孤苦伶仃的话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两个,我和你,我们再生几个孩子,我们就有家了,不是吗?”

叶伶看着纪北风,纪北风瘦了。原来那张总是带着点坏笑的娃娃脸不知何时有了一丝沉重和深邃,让他变得像个经历了风霜的真正的男人。他的瞳孔带着点褐色,里面有自己清晰的影子。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抹掉纪北风脸上的泪痕,纪北风的脸上闪过一丝轻微的赧然。他握住叶伶的手,声音恢复了平静:“叶伶,人不是非要依靠谁才能活下去。除了你自己,没人能给你希望。你妈给了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但这不是你唯一的理由。日子还长着,以后的事咱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说完这些话,纪北风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反应,忽然看见叶伶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松懈下来,就转为惊讶,叶伶柔软的嘴唇带着泪水的咸涩贴了上来,让他眼角又湿润了。他揽住叶伶的腰,向前倾身,逐渐地加深这个吻……

楼下转角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停在树木的阴影下。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被雨幕遮挡的车窗看着楼上唯一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修长的手指夹着的香烟头明明灭灭。抽完烟,他打开车窗,把烟头丢了出去,几点雨滴渗了进来。他打开雨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天空中雷电交加,汽车驶入雨幕中,渐行渐远……

ps:现在是晚上9点20分,我好想吃一碗辛拉面,加一个荷包蛋一片芝士和鱼豆腐……

第三十六章 新贵









谢谢羽羽之语和yymo的珍珠!爱你们啾啾啾!

一夜的暴雨带走了一些闷热,盛夏的早上难得让人觉得清爽。纪北风先醒了过来,晨光让他一瞬间眯了眯眼睛。怀里的叶伶懵然无知地沉睡,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心满意足地一笑,轻轻地掰开她的手,走下床,洗漱之后开始做早饭。叶伶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出卧室,脸上不禁挂起微笑。

叶伶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清澈湛蓝的天空,觉得这些日子失去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昨晚他们就在卧室的大床上睡着了。叶伶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清晰地感觉到关于刘娟的一些东西被抹去了,尽管她清楚地知道,刘娟在她心里的影子,永远不会淡去。

油烟机的轰鸣声停了下来,纪北风走进卧室,看见叶伶已经醒了,扶着门框朝她笑,年轻的脸带着几分傻气。叶伶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肿着,眼角还有一些眼屎,但他丝毫不觉得这个女人丑陋。也许真的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去说服自己接受那些不完美,爱若深刻,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叶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伸出双手,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纪北风喷笑,走过去把她拦腰抱起,掂量了掂量,大惊失色地说:“哎呦,怎么这么轻?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了。这几天好好养养,养肥了做红烧肉!”

鹿微和穆弦的订婚仪式终于还是赶在了他们去美国之前举行。尽管时间仓促,但大笔钱砸下来,整个仪式仍然十分完美。自从消息放出去之后,两家的股票就一直在涨,除了穆弦,也许所有人对这桩事都非常满意。但穆弦也并未把不快写在脸上,这个圈子血淋淋的规则已经让他学会了忍耐。在没有能力成为食物链顶层之前,他必须默默蛰伏,积蓄力量。

临走之前,穆弦想要最后再给叶伶打个电话,却终究没有敢拨出去。他欠她太多了,让他羞于打扰叶伶的生活。刘娟火化那天,他偷偷去了殡仪馆门口,看见纪北风扶着叶伶从里面走出来,叶伶手里紧紧抱着刘娟的骨灰盒,面色苍白,像是已经多年不见阳光。他想上前抱抱她,腿却迈不出去。眼角余光扫到一辆车的车窗里伸出一个黑色的单反镜头,镜片在烈日下泛着光。穆弦的脸阴沉了下来,迅速地把车开走了。

机场的广播传来登机的通知,鹿微挽上他的胳膊,笑靥如花:“亲爱的未婚夫,我们走吧?”

三年后。

穆弦的名字忽然一夜之间变得举世皆知。年少多金,科技新贵,大长腿,英俊帅气,难得的是性别男爱好女,未婚妻也是白富美……种种标签打在他身上,每一个都让男人羡慕让女人疯狂。关于他的消息铺天盖地地占领了各大媒体,连微信朋友圈里都是关于他的心灵鸡汤——

“记住这十条法则,你就是下一个穆弦。”

“二十一岁,他成为华尔街的宠儿;二十三岁,他拥有了自己的科技公司。”

“穆弦对年轻人的二十个忠告。”

“看了他,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生赢家!”

如果不是配图上的人那么熟悉,叶伶真的不敢相信这些文字所说的人是穆弦。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也是穆弦说的吗?”她小声嘀咕。

纪北风把她的手机抽走,凶巴巴地说:“看这些干嘛?好好的人都看傻了。”

叶伶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觉得这句话好久以前就听过了,应该不是穆弦说的啊。”

纪北风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这是一篇讲述穆弦奋斗生活的鸡汤文。叶伶刚好看到关于穆弦恋爱经历的部分,字里行间透出他对未婚妻的深情厚谊。往下一拉,就是一张照片。穆弦身着深蓝色衬衣白色的西裤,一只手搭在茶几上,指间夹着一支钢笔,简单的动作却带出了十足的绅士风格;头发剪成短短的毛寸,并不会让人觉得不成熟,反而让他有一种亲切感;脸部的线条刚硬深刻,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照片上的穆弦正眼神灼灼地对着镜头微笑。纪北风不得不承认,跟三年前相比,穆弦变得有魅力多了。这让纪北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那是大自然赋予雄性的本能。他偷偷看了眼叶伶,叶伶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去上课,脸上似乎并没有怀念旧情的神色,纪北风自我安慰道:“叶伶是有眼光的女人,才不会被这些小白脸给蒙住。”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仍然在叶伶去厕所的时候,偷偷地把分享这篇文章的公众号取消了关注。

他送叶伶去了学校,一转身却碰见了晏洪初。晏洪初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几下,让纪北风莫名其妙地脸发烫。

“走吧孩子爹,该干点儿活了啊。”晏洪初语带嫌弃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了一支,自顾自地坐上了副驾驶。纪北风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叶伶的身影早就不在那里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开车,去基地。”晏洪初吐出一口烟,淡淡地说。

纪北风心里一沉,却仍然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汽车。

ps:其实我昨天那章是打算接下去让他们滚床单的。但是又感觉刘娟刚刚去世,叶伶就和纪北风啪啪啪,还在她的卧室里,好像不太尊重。。。哎我就是太强调现实逻辑了,才无法写出大大大肉文啊!放弃挣扎,反正看这篇文的读者应该也已经不期待看肉了吧哈哈哈。

干了这碗穆弦牌心灵鸡汤吧!

第三十七章 归来









谢谢羽羽之语、yymo和elle送的珍珠哟~!

昨晚看书看到两点,今早又有事,七点半就起床,搞得我一天都昏昏沉沉,下午干脆放弃治疗一觉睡到天黑……早起毁一天啊!更新晚了,大家见谅么么哒

叶伶去年考上了本市的师范,读的是英语教育专业。今天只有两节英语精读课,下课后她给纪北风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便知道纪北风又有“任务”了。

这三年纪北风仍然会隔几个月无声无息地忽然消失一段时间,叶伶已接受了现实。但每次叶伶都会忍不住担心,不停地做噩梦。不过,当纪北风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从不表达她的恐惧。相处的时光已经那么短暂,实在让人不忍心再去惴惴不安浪费时间。

她独自回到家,像以前一样,做饭,吃饭,读书,睡觉。纪北风说过的,人不是非得依靠谁才能活下去。

但这次纪北风离开的时间格外长。一整个秋天过去了,冬天的初雪也下过了,纪北风仍然没有回来。叶伶白天上课倒还好,和同学在一起,没那么多时间瞎想。下课回到家,心里一团乱麻,让她坐立难安。同学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人越来越瘦,都以为她失恋了,还有不少男生凑上来“送温暖”。她哭笑不得,想法设法地躲开这些“热心人”。好在终于放寒假了,她能暂时安静一会儿。

腊月二十九,大多数人都放假了,年味渐浓,街上满是来回奔波忙着置办年货的人们。叶伶在家闷了好久,看着月份牌上的日子,最终还是决定出门买写东西。虽然极大可能是她自己一个人过年,但万一纪北风回来了,她不能让他大年三十连个热乎饺子都吃不到。

超市里人山人海,每个收款台前都排着长队,叶伶瘦小的身子被夹在人群中间,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提着几大袋东西回到家,叶伶瘫在沙发上半天起不来。“唉……”她叹了一口气——要是纪北风在这儿就好了。

年三十一大早,叶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找出昨天买好的福字,贴在了家门上。今年是兔年,福字上有两只圆滚滚的小兔子,托着烫金的大字,说不出的喜庆。叶伶用手来回按压了一遍,确认已经贴得平整了,才满意地拍拍手,微笑着欣赏了一番。突然之间,她想起小的时候,父母还没离婚,刘娟骑着自行车带她去年货市场买对联和福字的情景。她已记不起刘娟年轻时的模样,但那时刘娟说话的声音却温柔动听。被时光冲刷的记忆,越发稀薄。当初的复杂情绪渐渐消退,埋怨、痛苦、绝望,到如今全化为了淡淡的哀思。她鼻子一酸,眼中闪着回忆的神采,轻轻抚摸门上的福字,心里默默地说:“妈妈,三年多了,你在天上还好吗?今天是年三十,你要开心啊。”

吃过午饭叶伶就开始包饺子。她不擅长做面食,忙了一下午也只包出来三四十个歪歪扭扭的饺子。晚饭时她煮了八个,好几个饺子皮儿破了,一锅水饺零零碎碎的,饺子汤里漂着饺子馅儿,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叶伶忽然有些庆幸纪北风不在家了,不然那个大坏蛋一定会嘲笑自己的手艺。她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醋,吃了下去。也许是醋太酸了,她的眼泪叭嗒叭哒滴进了碗里。

春节联欢晚会一年比一年无聊,叶伶开着电视只为听个声儿,让家里显得不那么空旷。临近十二点,手机里传来几条拜年的信息,她挨个儿回了,放下手机后,一阵寂寞涌上心头。电视里的主持人兴高采烈地大声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电视机里喜气洋洋的音乐与窗外忽然炸响的礼炮声瞬间交杂在一起,叶伶听到楼下小孩子兴奋的尖叫。绚烂的烟花在半空绽放,映着窗户五光十色。叶伶轻声说:“新年快乐,妈妈。新年快乐,纪北风。新年快乐……叶伶。”

睡梦中忽然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动气,叶伶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抬手想推开身上的“重物”,两只手却一下子被抓住推到了头顶。湿热的吻狂烈地落在她脸上,沿着她的肌肤向下一路进占。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掀开,睡衣被扯得零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虽然屋里挺暖和,但突然的凉意还是让叶伶瑟缩了一下。

“嗯……走开……”她在梦里嘟囔。

流连的吻忽然停了下来,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感受到来自另一具身体的震颤。

叶伶这才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纪北风的脸出现在面前。

见她呆呆的半晌不说话,纪北风咧嘴一笑,黑暗中眼睛亮闪闪的,像是野地里的狼。他捏捏叶伶的鼻子,微微用了点力,叶伶“哎呦”一声,小脸皱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不认识我了?”纪北风装作不满地说。

叶伶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鼻子传来的痛感才告诉她纪北风是真的在她眼前。她忽然醒了过来,手伸到纪北风的脸上,掌心被他的胡茬扎得刺痒。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纪北风赶紧给她擦眼泪,讨好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久才回来,你打我两下好不好?大过年的,咱不哭了,再哭真成兔子了。”

叶伶把眼泪憋了回去,仍然泛着水光的眼睛盯着纪北风一瞬不瞬,仿佛怕一眨眼纪北风就要溜走似的。纪北风最受不了她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小腹立马升起一团火热。叶伶眼睛瞪得更大,腿间传来硬物顶着的感觉,脸一红,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怎么一回来就想干这个?”

纪北风哀叹一声:“我都想了大半年了!”话音未落,叶伶的睡衣就彻底地脱离了身体,纪北风“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ps:我也想回家过年,我也想吃饺子qaq——来自留学狗的怨念

嗯,下章不出意外的话,上肉。

第三十八章 大肉(h)









谢谢羽羽之语和yymo送的珍珠!

这章我真的起名无能了!就是纯肉!大家看着办!下章还是肉!但是要等周末了么么哒!

叶伶困得厉害,纪北风又十分急躁没怎么做前戏,结果十几分钟了纪北风还是进不去,急得满头大汗。叶伶被他闹腾得有了点小脾气,扯过被子来盖上,抗议道:“不做了不做了,先睡觉!”

纪北风又亲又摸,讨好地说:“宝贝儿,小甜甜,亲爱哒,小妖精……”

叶伶喷笑:“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跟谁学的!”

“给我吧宝贝儿,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叶伶哭笑不得,从被窝里伸出手掐了他胳膊一下,结果肌肉太硬没掐动,反而差一点把指甲给掐断。纪北风趁机抓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细细吮吻,觉察到叶伶渐渐放松下来,他也钻进被窝,两具chiluo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热度。叶伶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腰立刻被纪北风牢牢把控,小腹感受到一团灼热的硬物。纪北风的吻落在她唇上,舌头强势地顶开她的牙关,侵入到她的口腔中,带着浓烈的烟草气息,让叶伶一时呼吸不畅。粗糙的手掌从腰侧滑向tunbu,不轻不重地rounie两片臀瓣,叶伶的身体逐渐柔软了下来。纪北风放过她的唇,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颈、rujian、小腹,最后在肚脐周边用舌头打圈。叶伶的chuanxi变得有些急促,手不自觉地地放在纪北风头顶,一下下地抚摸他短短的头发。

“嗯……”轻轻的shenyin声被压抑在喉腔中,叶伶抿着嘴唇,感觉到纪北风的食指在她的yinchun上来回滑动,撩拨她的yuwang。敏感的花核被指肚不停地揉弄,她发出猫咪一样的哀求:“不要,痒……”

纪北风没理会,忽然间却猛地吮吸了一下花核,叶伶猝不及防间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xiaoxue里流出一股花液。纪北风慢慢将中指送进xiaoxue,许久没有被开垦过的花xue紧得要命,内壁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让他寸步难行。他一边伸出舌头舔弄已经涨大的花核,一边来回choucha中指,叶伶小腹不由得酸软,整个人已沦陷在qingyu之中。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纪北风的后脑勺、脖子和肩膀,像是纵容,又像是鼓励。花xue里流出的水液越来越多,纪北风加进去一根手指,用更快的频率choucha,啪嗒啪嗒的水声在耳边清晰可闻。察觉到叶伶的xiaoxue已经开始有规律地收缩,他忽然掀开被子,将叶伶的两条腿托起来,让花xue暴露在微有凉意的空气中,叶伶chiluo的身子迅速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正欲抗议,却“啊”的一声尖叫出来——纪北风已经蓄势待发许久的roubang,直直地冲了进来,戳中了她的huaxin,让她脚尖猛地蜷起,绷直身子泄了出来。

“叶伶,你好紧,我好喜欢……”纪北风的声音带着渴求,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前。叶伶从刚才的失神中找回理智,脸上浮起一丝羞涩的笑。纪北风含着她的rujian,下身慢慢地抽动,高氵朝过后的xiaoxue渐渐又有了感觉。忽然纪北风抽出自己的yingjin,把她抱了起来,托着她的臀瓣让她慢慢坐下。这个姿势让他的巨龙更加深入,叶伶几乎觉得自己的肚子要被戳穿了。她有点害怕,双手搂紧纪北风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求他:“太深了,别这样……”

“宝宝,你可以的,你看你吃得多好……全吃进去了呢……”纪北风的大手一遍遍摩挲她光滑的脊背,让叶伶的不安渐渐消弭。然后他捏住叶伶的腰,带着她轻轻起落,叶伶抱紧纪北风的上身,感受着他的巨物随着自己tunbu的动作不断进入和退出。花xue水液汹涌,两个人纠结在一起的毛发被打湿,粘成一团。纪北风的手落在叶伶胸前,rounie两颗樱珠,叶伶的xiaoxue随之收紧,让纪北风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纪北风躺了下来,抓住叶伶的手。叶伶坐在他的腰间,闭着眼,口中微喘,片刻后才开始骑乘。粗大的guitou一次次撞击huaxin,她的小腹酸得要命。纪北风看着她痛苦与愉悦交杂的神情,眼中的qingyu更加炽烈。

叶伶的长发随着她身体的起落而飘拂,胸前的柔软划出漂亮的ru波,鲜红的rujian因持续的震颤而变得麻痒。纪北风把她的手放在shuanru上,腰间用力一顶,叶伶闷哼一声,就听纪北风命令她:“快,揉给我看!”

此刻的叶伶已经无力反抗,只能顺从直觉也顺从纪北风的话,一边上上下下地骑着一边揉弄自己的shuanru。软软的ru肉在她纤细的手指间变形,让人血脉贲张。纪北风的手落到两人相接的地方,大力揉弄她的花核,让叶伶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而惊慌失措:“啊——那里不要——”但身体的反应更加诚实,她难以自控地加快了骑乘的速度,每次抬起tunbu,接着就重重坐下,口中发出无意识的shenyin。高氵朝来临的那刻,她扬起脖颈,弧线柔美得如同天鹅。一阵痉挛后,她软软地向前趴下,闭着眼睛伏在纪北风的胸膛上,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ps: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前戏很重要。纪北风同学就因为想偷懒不做前戏,白白耽误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啊!

哎呀,本来还想在这章来点温情,做完羞羞的事吃个水饺神马的。。。但无奈我低估了纪北风的本事。。。罢了,反正比起吃饺子,他更爱吃肉。。。

番外 吃货纪北风(5)(微h)









新闻上看到台南地震,已经有多人丧生,很揪心。为遇难者默哀。希望救援能进展顺利!

谢谢羽羽之语、yymo、一语成谶和vng送的珍珠!

“伶伶,你看,这个叫佛跳墙,”纪北风把一盅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汤推到叶伶面前,声音带着诱惑,“尝尝看,它比馒头好吃哦。”

叶伶:(⊙o⊙)

他又指指摆在叶伶面前的一盘菜:“这个,是红烧鹿筋!是惠云轩的大厨用家传秘方焖煮三个时辰才做出来的!鹿筋几乎入口即化,配上浓郁的汤汁,香得让人简直想舔盘子!”

叶伶:(⊙_⊙)?

“这是松鼠桂鱼,你看鱼的嘴巴是不是还一动一动的?”

“尝尝这碗酒酿小圆子,加了今年新制的桂花蜜,香香甜甜,你肯定喜欢!”

“啊啊啊啊这个这个,这个是赛螃蟹,其实是鲅鱼剥皮以后做成的哦,但是比螃蟹肉还要鲜美!”

叶伶:o__o”…

纪北风:“……”

“伶伶,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美味,馒头算什么呢?跟了少爷我,还成天想着馒头馒头的,简直是不给我面子啊!我是谁,我在吃上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一定要让你知道,馒头只是最粗陋、最基本的食物,咱不能成天惦记这个!人,要有追求!”

叶伶:↖(^ω^)↗

纪北风眼睛一亮:“伶伶,你明白了?”

叶伶:“馒头!馒头!我成天想着馒头!”

纪北风:“……”

(╯‵□′)╯︵┻━┻

“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得在纪家吃!馒!头!”

一夜之间,叶伶惊恐地发现,她的少爷再也不给她吃馒头了,每天都逼着她坐在桌前,给她讲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让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以为吃完就可以有馒头了,可是没有啊!馒头少爷欺骗她感情还欺骗她的胃啊!

管家爷爷也躲着自己!纪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躲着自己!厨房的大娘一看见自己来了就把门咣当关上了!从前跟她一起玩耍的丫鬟离自己八丈远就转头跑得飞快!

这是为什么!叶伶她简单的脑回路实在明白不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有馒头的人生一片灰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纪北风最近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精心为叶伶策划的“馒头戒断计划”初显成效,叶伶虽然对馒头的热情仍未消退,但已经逐渐开始接受其他食物;忧的是……没有馒头引诱着叶伶,叶伶再也不肯乖乖被自己按在床上酱酱酿酿了。纪北风的小兄弟对此表示,很委屈,很难过,但是为了大计着想,愿意忍受这一时的不公平待遇。

一个月过后,叶伶似乎已经认清了现状,不再每天缠着他要馒头。纪北风心里窃喜,觉得计划可以步入下一个阶段了——让自己在叶伶心里占据比馒头更高的位置。但是不巧正在此时纪家外地的一处铺子出了问题,纪老爷年纪大了不方便出远门,只好让纪北风跑一趟。纪北风懊恼又无奈,耷拉着脑袋收拾行李。叶伶在一边咬手指:“少爷出去玩?”

纪北风长叹一声:“出去玩,不带你。”

叶伶立刻狗腿地凑上来,讨好地眨眨眼:“带伶伶,带伶伶。”’

纪北风揉揉她的脑袋:“伶伶在家里要听话,要想我!”

叶伶急得跟小猫一样,小爪子一个劲儿地挠他:“伶伶想出去玩!”

纪北风被她挠出火来,一把将床上乱七八糟的衣物扫到地上,把她压在身下,幽深的眼神盯着叶伶,让叶伶莫名想掀开他跑掉。

——但是不能把少爷掀翻!少爷给过自己馒头吃,少爷是好人!

正当叶伶不断为自己进行思想教育的时候,纪北风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让她骤然陷入了迷乱之中。接着胸口一凉,衣襟不知何时已被打开,露出嫩黄色的肚兜,被一对小巧的蜜桃顶了起来,柔美的曲线从颈部向下延伸,在肚兜边缘勾勒出峰峦起伏的轮廓。纪北风隔着肚兜舔弄她的小小rutou,唾液沾湿了丝绸,显出一片深色水渍。纪北风喉结动了动,语气莫名邪恶:“伶伶,你看你,像不像渗出奶来了?”

叶伶顺着他的目光艰难地向下一看,疑惑地说:“伶伶有奶了?”

纪北风再也无法忍受,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chiluo精壮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覆了上去,叶伶因为突如其来的压力忍不住叫唤了两声,却更激起男人的兽欲。不久她的衣服也被纪北风轻易剥光,娇娇嫩嫩小白兔一样的身子在纪北风炽热的钳制中徒劳挣扎。

呜呜呜,少爷又要和自己做奇怪的事了!叶伶在心里默默流泪。

纪北风的手滑过叶伶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暖玉一样细腻像豆腐一样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胸前的两朵雪团似乎又大了些,相信只要他再努力一段时间,这里就会变得波涛汹涌蔚然壮观。他交替xishun着两颗枚红色的尖尖,引得叶伶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娇啼,像雏鸟在巢中嗷嗷待哺。纪北风继续向下吮吻,最终又到达叶伶最敏感最娇嫩的部位。雪白的肌肤中有一点嫩红的凹陷,周围一根毛毛都没有,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热血沸腾,难以想象进入之后是怎样的畅快。他一只手在saoxue四周轻轻摩挲,一只手撸动自己的巨龙,心里正天人交战。

——好想就这样把她吃掉!

——不行啊她还太小了葵水都还没来会把她戳坏的!!!

——戳坏?你不正想戳坏她吗……

纪北风忽然发出一声闷吼,叶伶迷蒙地看着他,下一刻两腿间传来剧烈的痛感,像是要把她撑破一样,眼泪顿时涌了上来。

纪北风心里一边谴责自己是禽兽一边又无法克制想冲进去的yuwang,guitou被叶伶xiaoxue吸住,紧得他简直要打哆嗦。可惜好景不长,毫无防备地一股大力袭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四脚朝天赤身luoti地躺到了地上!

叶伶:(╯‵□′)╯︵┻━┻凑牛氓!打不死你!

这一天,纪家上上下下都恨不得自戳双目——风度翩翩的纪大少爷,竟然光着身子在府里遛鸟儿!他宠爱的小丫鬟叶伶在后面紧追不舍,追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哀嚎声隔着好几道墙都能听到!什么?你问叶伶穿没穿衣服?当然穿啦!纪少爷知道大事不妙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给叶伶穿上衣服,第二反应是给自己穿衣服。但是叶伶打得太痛了,还没等他穿上衣服,纪北风就哭着逃命去了……

ps:

作者:纪北风,我就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女人渗出奶来是什么样子的?你见过吗?

纪北风:……我见过奶牛不行吗?

作者:……算你狠!

啊,好困,碎觉碎觉。这一周不是我上课,是课上我啊!身心俱疲,捂脸哭……

第三十九章 除夕(h)









新年到啦,祝popo的读者们猴年猴塞雷,运势节节高!

愿台湾的灾民们早日度过难关,愿逝者安息……

谢谢yymo和羽羽之语送的珍珠~!

窗外仍有零散的爆竹声,厚厚的窗帘也遮不住烟花的明明灭灭。温暖的被窝里,年轻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像是从母体就紧紧相连,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向彼此打开。方才的高氵朝让叶伶精疲力竭,软得如同水里的游鱼。纪北风爱怜地抚摸她的背,掌心柔腻的触感,胜过最细密的绸缎。急促的chuanxi渐渐平息,叶伶又开始昏昏欲睡。纪北风一阵无语——跟老子shangchuang就这么容易打瞌睡吗?大手按住叶伶的腰,让两人的小腹贴得更紧,还埋在叶伶身体里的巨龙狠狠一顶,顿时引来一声不满的轻哼。半睡半醒间,叶伶毫无防备地被纪北风压在身下,未作停留,炙热的roubang再次开始进攻她的娇蕊,不多时她的身体中的qingyu便再次被唤醒,如同电流一样传递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根毛孔,让她难以自持。纪北风的手指在她的rujian轻拢慢捻,带着刺痛的快感让她的花xue反射性地收缩,贪婪地吮吸着纪北风的分身。看着叶伶的身体在自己的带动下慢慢绽放,纪北风心里充满难以言喻的胜利感。他真是爱死叶伶这幅妖娆的模样,爱死她把自己全然交给自己的沉迷。认识叶伶以前他是一粒随风飘荡的种子,有了叶伶以后他才落地生根。叶伶是他的寄托,是他的温床,是他的归处。

还带着温度的水滴落在叶伶脸上,她眼睛疑惑地眨眨,伸手触碰纪北风的脸:“你哭了?”

纪北风的动作忽然加快,急速的choucha让叶伶的身子剧烈颠簸,口中的shenyin破碎不成声。隐秘的快感在身体中累积,她无助地攀附着纪北风的脖子,在潮水一样的yuwang里挣扎着寻找出口。

“啊——纪北风,你、你慢一点……”

回答她的却是纪北风忽然支起身子,双手托起她的tunbu,让她的下半身全部悬空,两条腿顶开被子,凉风激得她xiaoxue骤然收紧。这个姿势让纪北风进得更狠更深,一下一下捣入huaxin,酸麻的感觉让叶伶简直无法忍受,不断用变了调的声音哀求纪北风慢一些。可是毫无作用,纪北风像饿狼一样凶狠地进占,狰狞的巨兽带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唧唧水声。两人的si-chu乃至tunbu全都沾满了因为激烈的xingai流出的体液,在空气中迅速冷却,又重新在肌肤的摩擦中变得温热……

“叶伶,我好不好?操得你爽不爽?”

叶伶拒绝回答,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的侵袭。

“快说,喜不喜欢我的ji=ba!”纪北风的声音里也带着chuanxi,不依不饶地问叶伶这些seqing的问题。

叶伶嘤嘤地哭了出来:“你、你混蛋!”

纪北风俯下身子,将叶伶的两条腿往前推成m型,整个人紧紧压到叶伶身上,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叶伶唇上:“好宝宝,你爱不爱我?”

叶伶哭着回答:“爱,我爱你……”

似乎多少年来他就在等待这一刻,一声“我爱你”,带来的满足竟远远多过xingai的快感。纪北风的目光认真而深切地盯着身下女人的脸,胯间的动作越发激烈,觉得要射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没戴套,想要抽出分身,腰却忽然被叶伶抱住了,似乎不让他离开。

“……叶伶?”他不解其意。

叶伶的声音娇软无力:“你……射在里面吧……”

轰的一声,纪北风的脑子里炸开了花,再也不能深想,他狠狠地向里一顶,把积攒了许久的精华统统射在了叶伶的深处。

“叶伶,今天……不是你安全期吧?你怀孕了怎么办?”激情渐渐平息,他揽着叶伶,轻声问。

叶伶嗫嚅半晌,才说:“我想,我想有个孩子。”

其实这个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叶伶的脑海中。在每一个等待纪北风归来的日子里,叶伶总会想,她要生一个有着她和纪北风共同血脉的孩子,这样如果有天纪北风再也没有回来,她还可以从孩子的脸上找到他的影子。

命运对她而言是残忍的,她随时等待着厄运的降临,她无法反抗。但是她也要向命运争取,好给他们的人生留下一点希望。

“什么?孩子?”纪北风愣愣地问,像是没听懂她说的话。

叶伶没有看到预想中他惊喜的反应,心里一咯噔——难道他不喜欢孩子吗?

“你……你不想要吗?”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那,那我吃药好了……”

她失魂落魄地想坐起来,纪北风把她按回被窝里躺着:“吃什么药?不是要孩子吗?”

叶伶看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的态度究竟如何。

忽然纪北风的手脚像蚕茧一样紧紧包裹住了她,男人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我……我会有孩子吗?我们的孩子?”

叶伶的心才落回原地,将脸埋在纪北风怀里,有些害羞的说:“对啊,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多么好听的五个字,像一个五彩斑斓的大气球,让纪北风的心膨胀起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孩子!有自己的女人,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他更紧地缠住怀里的女人,闷声说:“怎么……想要生孩子了?你还上学呢。”

“我可以休学一年啊,”叶伶的语气里透着轻松,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看到新闻里,有女孩子毕业的时候带着宝宝一起拍毕业照,好幸福呢。”

纪北风深深地吻住她的额头,哽咽着说:“谢谢你,叶伶……我的叶伶……”

两个人都贪恋着此刻的温情,突然传来一声咕咕叫的声音,叶伶忍不住笑了出来:“谁的肚子在唱歌?”

纪北风厚脸皮地说:“唱的好听吗?”

叶伶拍拍他的肚子,硬实的肌肉pp响,手感非常不错:“唱得还不错,再唱一个?”

“不唱了,不唱了,咱这个出场费可贵了。”

叶伶无语:“脸皮真厚!回到家不先吃饭,脑子里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纪北风嗷地一声,像撒娇的大狗一样在叶伶怀里钻来钻去:“肚子也饿,我小弟弟也饿,喂完一个再喂另一个!”

叶伶忍住笑,把他从身上推开准备下床:“好啦好啦,我给你下饺子。”

脚刚沾地,叶伶的腿就一软,又坐回了床上。纪北风心虚地拿过睡衣给她穿上,不敢直视叶伶的眼睛。穿好衣服,他把叶伶拦腰抱起,送到厨房,然后在叶伶指挥下煮好了饺子。纪北风煮饺子的技术也并不比叶伶更加高明,饺子馅儿和饺子皮合成了一锅糊糊。这下轮到叶伶不好意思了:“那个……我不太会包饺子,你别介意啊……”

纪北风大度地一挥手,呼噜呼噜吃了好几口,才满不在乎地说:“能吃就行,反正到了胃里都是一样的。”

叶伶抿嘴一笑,抱住纪北风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身上。饺子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让这个小屋充满了家的味道。

ps:

纪北风:什么?烂饺子好吃不好吃?开玩笑,叶伶包的能不好吃?而且某人连烂饺子都吃不到嘛,哈,哈,哈,哈。

作者:公然嘲讽漂泊在外没有饺子吃的作者,你准备好被关进小黑屋十年不能啪啪啪了吗?(淡定的微笑)

纪北风:对不起,刚才不是本人——我们聊到哪儿了?

第四十章 实习









谢谢羽羽之语和yymo的珍珠!

过渡章,大家随便看看。猴年终于来到啦,大家新的一年要开开心心,努力生活,努力向前,成为更好的自己!

继续为台湾的受灾人民祈福……希望逝者安息,生者坚强。

叶伶现在觉得,跟纪北风说自己想生宝宝是个错误的决定。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七,整整一个星期,叶伶连家门都没能迈出一步,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全被纪北风摁在床上狠狠摧残。要不是她提前找了一份从大年初八开始的实习,她估计纪北风能折腾她一整个寒假!她气得牙痒,可是看看纪北风一脸无辜的模样,又撒不出气来,只能懊恼地顶着黑眼圈去实习的单位报到。

叶伶实习的地方离家不远,是一个课外辅导中心,她在那儿担任小学英语补习老师。虽然没有太多教小孩子的经验,但她脾气好,又很耐心,所以教学上还算游刃有余,小朋友们也都很喜欢她。纪北风却叶伶白天不在家闲得头上要长草,又不能大摇大摆地出去乱晃,只能每天苦哈哈地等叶伶下班,快变成了怨夫。叶伶虽觉抱歉,但“过年七天乐”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她是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的。纪北风只好在床上下功夫,立志要榨干叶伶,这样白天上班晚上shangchuang,叶伶委实苦不堪言,心痛地想,怎么自己放个寒假,比上学还累呢……

幸好辅导中心的小朋友们都机灵可爱,给她带来许多乐趣。叶伶常常收到他们的礼物,有时候是一幅笔触幼稚的画作,有时候是一颗特别大的花生,有时候是一张看不出形状的剪纸……简单的小礼物背后,却是孩子们对她的真心。

辅导中心下午四点就放学,但有些孩子的家长下班晚,所以很多小朋友要待到六点多才能被家长领回家。叶伶的工作到四点就结束了,后面的时间交由生活老师照管。这天接班的生活老师忽然胃痛发作,叶伶好心地让她先回家,自己替她看管学生。跟孩子们做做游戏聊聊天,时间过去得很快,六点半的时候,班上只剩下一个叫宋子岩的男孩子还没有被接走。这个小男孩长得挺清秀,说话也不紧不慢的,像个小大人,有时候老气横秋的模样十分有趣,叶伶经常被他逗笑。小男孩的爸爸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从没有来过辅导中心;妈妈是记者,每天很忙碌的样子,因此宋子岩几乎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被妈妈接走的。叶伶看着小家伙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叹了口气,问道:“我们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

宋子岩摇了摇头:“别了吧,说不定她正在工作呢。”懂事的样子让人心疼。

“你饿不饿呀?老师先带你去吃饭吧。”叶伶摸摸他的头,问道。

宋子岩犹豫了一会儿,显然是想去的,但最后仍然摇了摇头:“妈妈会找不到我的。”

“好吧,”叶伶无奈,“那老师陪你再等等。”

又过了半个小时,七点钟了,叶伶都有些饿了,纪北风给她发了五六条短信,显然有些炸毛了。叶伶好说歹说才稳住他,这个过程中被纪北风趁机要挟着答应了好几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待日后一一兑现。

一大一小对着眼快要睡着的时候,辅导中心的电话响了。叶伶接起电话,却是宋子岩的妈妈吕青衣,说是自己在采访一个特别重要的人物,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拜托辅导中心的老师帮忙把孩子带到她工作的地方,车钱她给报销。叶伶只得答应,带着宋子岩打车去找他妈妈。

吕青衣给她的地址是“新锐科技园16栋b座三楼”,走过去才知道是一家叫做“鼎越”的科技公司。听说是吕记者的儿子,前台的工作人员很热情地将他们引到会客室,送上茶水点心。叶伶也确实有些饿了,跟宋子岩两人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穆先生,谢谢您今天的配合,采访稿我明后天就发到您的邮箱,请您过目。”

“没什么,跟吕记者聊天很愉快。你今天也辛苦了……那位是您的儿子吗?”

“对,子岩,快过来,叫叔叔。”

宋子岩听到妈妈的声音,放下手里的点心,噔噔噔跑了过去,彬彬有礼地叫了声“叔叔”。叶伶却梗在那里站不起来。

最初听到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的时候,栗子酥才刚刚入口,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着急之下竟然噎住了,小脸登时痛苦地涨红,着急忙慌地往嘴里灌水,却又呛到了,引发了惊天动地的一阵咳嗽。

“叶老师!”宋子岩撒开妈妈的手跑了过来,好心地帮她捶背。

叶伶尴尬得要死,想要安抚宋子岩,却又顾不上这些,咳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忽然背上传来一股力量有节奏地拍打她,三两下就帮她顺了下去。害人的栗子酥终于得以下咽,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赶忙站起来转身想要感谢恩人:“谢谢谢谢……”

致谢才致到一半,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穆弦?”

对面的男人比照片上更加挺拔英俊,干练中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比三年前更加成熟,却也多了一份疏离。可是看到叶伶时,那股冷漠的气息却骤然消减,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温柔,甚至隐隐带着激动:“叶伶?你怎么在这儿?”

宋子岩转动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声说:“她是我的老师!”

吕青衣走过来,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装,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精致的眉眼带着职业的判断,笑着问:“二位认识?”

叶伶有些无所适从,咬着嘴唇不说话。从刘娟去世以后,她再也没见过穆弦。尽管知道母亲的死不能怪罪于他,但心里始终还是有个疙瘩。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心结远比自己想象中更为严重。

穆弦微微一笑,很好地掩藏了一瞬间的黯然:“我们是老同学。”

“啊,”吕青衣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良好的职业习惯让她没有显露出太多疑惑,只是顺水推舟地说,“那可真巧啊,早知道叶老师是穆总同学,我当初就不用到处托关系约穆总采访啦。”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罢了,”叶伶忽然从沉默中开口,拿起沙发上的挎包,低头说,“吕记者既然忙完工作了,那我就走了。”说完几乎像是逃跑一样地冲了出去,身后传来宋子岩中气十足的大喊:“老师再见!”

ps:我耳朵起冻疮了,大家有没有治冻疮的好方法……昨晚几乎一晚没睡,耳朵又疼又痒,一睡着我就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挠醒了,今晚估计也够呛_(:з」∠)_宝宝心里委屈,心里苦啊~!

有一个过年回不了家没有饺子吃还来了大姨妈还起了冻疮,却身残志坚坚持更新的作者,大家就加个收藏留个言吧……她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_(:з」∠)_

第四十一章 家宴









台南地震已有40人丧生,难过……据说大楼里仍能探测到生命迹象,希望能救出更多的人!

穆弦看着叶伶匆忙离去的背影呆怔了片刻,旋即抛下会客室里的吕青衣等人,迈步追了上去。

“叶伶!”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叶伶,本能却先于理智让他喊出了她的名字。

但叶伶恍若未闻,闪进了电梯。

穆弦还是迟了一步,看见电梯门在他眼前闭合,红色的数字不断跳跃。

正在此时,另一台电梯停了下来,他正要进去,却看见鹿微聘聘婷婷地走了出来,一见到他便惊喜地笑道:“阿弦?你下班了?采访结束了吗?”

穆弦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对,采访刚刚结束,我正准备走。”

鹿微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体贴地说:“辛苦啦穆先生,今天格外帅气呢!”

“是么,”穆弦微微一笑,并未被她的夸赞触动,不露痕迹地抽出手臂,“我去办公室取外套,你等我一会儿。”

鹿微点点头,看着他走向办公室,心里微微疑惑——没有穿外套,穆弦刚才不是准备下班,那站在电梯口做什么呢?送记者下楼,也用不着他亲自送吧?今天公司里来了什么重要客人么?

正胡思乱想间,看见穆弦已穿好外套,跟一个年轻女人一道从办公区走出来,年轻女人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鹿微心中登时警戒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个女人,发现对方姿色不俗,并且有几分事业女性的精干,危机感更深一层。

“阿弦,这位是?”她迎上去,拉住穆弦的手,亲亲热热地问他。

穆弦与吕青衣停下脚步,吕青衣饶有兴趣地看向鹿微,鹿微脸上笑容晏晏,心里却不住冷哼。

“这位是《财经前沿》的吕记者,今天就是她来负责采访我,”穆弦介绍道,“吕记者,这位是我未婚妻鹿微。”

两个女人伸出手礼貌地握了一下,吕青衣突然感受到了来自鹿微的莫名敌意。她暗暗冷笑,鹿家的大小姐号称本市第一名门淑女,感情上的段数却不怎么高明啊。

“原来是吕记者,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这位是您的儿子吗?”鹿微仿佛好奇似的看向宋子岩,小家伙一脸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回看她,倒让鹿微觉出几分不自在。

吕青衣灿烂一笑:“对呀,岩岩叫’阿姨’。”

“阿姨好!”宋子岩懂礼貌地喊道。

“好乖呀,”鹿微脸上虽带笑,心里却不怎么乐意——“阿姨?”这是在说她年纪不小了吗?真可笑,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眼角那些鱼尾纹!

几人乘电梯下了楼,到了停车场,各自开车离去。今天穆弦和鹿微要去鹿家吃饭。天已经全黑了,街灯闪烁,车窗外晃过一片片亮眼的霓虹。车里的气氛莫名有些微妙,鹿微看着穆弦专注开车的侧脸,努力想调节气氛:“阿弦,这阵子公司里的事情多吗?”

作为穆弦的未婚妻,她与穆弦平日见面的时间却并不多。家宴,商业酒会,记者采访,她和穆弦同时出现的情况不外乎这三种场合,而私下的见面寥寥无几。穆弦总是很忙,创业的压力远非外人可知,鹿微非常理解。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像电视剧和小说里那样花大笔时间金钱去谈情说爱风花雪月是不可能的。“穆弦的未婚妻”,这个角色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工作,用来开拓人脉、打造穆弦专情的形象。她相信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嗯,开年总是这样的,杂七杂八的事都堆在一起。”穆弦的声音冷冷淡淡,但鹿微知道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对他的性格态度和说话方式早已习惯。

“那瑞阳那边呢?”瑞阳是穆家的公司,穆弦现在还挂着瑞阳集团副总经理兼执行董事的名头。

穆弦其实很不爱跟她聊这些干巴巴的话题,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在瑞阳还是学习为主,没什么实际作用,所以最近倒不用太为那边操心。”

鹿微点点头:“等鼎越这边局面打开了,想必穆伯伯会让你把重心转移到瑞阳的,毕竟鼎越只是拿来给你练手的,最终还是为了你能掌管穆家。”

穆弦“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到了鹿家,穆弦从后备箱取出礼品,交给迎上来的保姆。鹿家的房子跟穆宅差不多大,但布置得却更为古朴,据说鹿家祥本人是明代家具的大行家,收藏了无数珍品。光是这宅子里就摆着好几套上好紫檀木家具,懂行的进来一看,无一不惊叹鹿家的底蕴之厚。

今晚吃饭的桌子就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圆桌,造型古朴,遵循“大巧不工”之道,没有太过繁复的花纹,却自有一种气势,乃是鹿家祥的心头好。几人落座,鹿家祥弥勒佛一样笑呵呵地对穆弦说:“小穆难得来家里一次,要多吃几碗饭啊。”

穆弦客气地应下,鹿微撇撇嘴,撒娇道:“爸爸,你就只管穆弦,不管我啦?”

鹿家祥哈哈一笑:“爸爸这不是想着女孩子爱美,都少吃饭怕发胖嘛!”

几人都脸上带笑,气氛非常融洽。要不是穆弦调查过鹿家祥,知道他背后是多心狠手辣的人,难保不被这样和气的模样给骗过去。

酒过三巡,鹿家祥似是有些微醺,给穆弦夹了一块清蒸鲈鱼,忽然感慨道:“哎呀,看着你们年轻人,就觉得自己老喽。”

鹿家祥绝不是会由衷发出这样感慨的人,穆弦一面客套一面等着他的下文。果然鹿家祥接着道:“身边的老朋友也都开始抱孙子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抱上个外孙子啊?”

鹿微的母亲徐姿兰轻轻推了一下鹿家祥,嗔怪道:“你又喝多了吧?人家年轻人的事人家自己会处理,你瞎操什么心!小穆啊,别理他,他喝多了就这样。”

穆弦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静静吃着碗里的菜,不做言语。

鹿微咬咬唇,心里一边懊恼父母突兀地提起这个话题,一边又为穆弦不表态而失望,却还是打圆场:“我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呢!嫁了人多不自由呀,就让我再多做几天爸妈的乖女儿嘛。”

“你结了婚也是我的乖女儿!再给我生个乖外孙,就更好了!”鹿家祥看来是不肯轻易放过这件事了,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鹿微偷偷看向穆弦,对方似乎并无不快。片刻的沉默后,穆弦忽然拉起鹿微的手,对鹿家祥夫妇说:“其实我一直在打算这件事的,主要是想给鹿微一个惊喜,却不想害你们担心了。”

其余人诡异地一愣,难以相信这话是从穆弦口里说出来的。鹿微最先反应过来,另一只手覆上穆弦的手背,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吗穆弦?你没骗我吧?”

穆弦的手紧了一紧,似是在安抚她:“这种事拿来骗你,我今晚还不得被轰出去?”

这话说得鹿家祥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好啊好啊,就等你这句话了!哎呀,今晚高兴,我要多喝两杯,小穆,你也陪我喝!”

穆弦从鹿家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喝了酒不能开车,鹿家的司机送他回去。将至穆宅,坐在后座的穆弦忽然开口道:“掉头,去新锐科技园。”

司机一愣,劝道:“穆先生还要工作啊?您喝了不少酒,还是早回去休息吧。”

穆弦仍旧说:“去科技园。”

“哎,好。”司机不再多言,调转了方向,向科技园开去。

穆弦用手捏捏眉心,身体中涌起一股难言的疲惫。

ps:大姨妈,冻疮,今天又加上过敏……我要去买条红裤衩了,本命年的开端有点不太美妙qaq

第四十二章 释怀









一个星期又结束啦~~~大家还好吗~~~

地震的消息还在继续,目前已经一百多人丧生。前几天看到新闻里说废墟中有对情侣,男孩子到死都一直紧紧护住女孩子,直到救援人员说“你已经尽力保护她了”,男孩子才松开手。生命太脆弱,大家一定要珍惜每一个能享受阳光雨露亲情爱情的日子啊!

谢谢羽羽之语、yymo、球球、smyydd这段日子投喂的珍珠!

那天慌张地从穆弦面前逃走之后,叶伶便陷入了自责当中。把自己的病历寄给舅舅舅妈的人是谁她无从知晓,但穆弦一定是无辜的——虽然他从未试图向自己解释什么。他们本来就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但穆弦因为可怜她,仍然愿意给她帮助,这已经很难得了。可是她呢……想起电梯关门那一刻穆弦的神情,叶伶无法不愧疚。她实在太过软弱、太不豁达了。

“叶伶,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看你好像没太有精神。”纪北风有点心虚地问。他最近好像压榨叶伶压榨得有点厉害,天天晚上闹到十一二点,早上有时候高兴了还要再来一回才放叶伶去上班。这两天叶伶没精打采的模样让他心生愧疚,给叶伶夹了一筷子鱼肉,谄媚地笑着说:“多吃点鱼肉,补充一下那个啥,蛋白质。”

叶伶知道纪北风是误会了,但借此敲打他一下让他收敛些也好,于是揶揄地看他一眼,慢吞吞地把鱼肉吃了下去,感慨地说:“这哪是鱼肉,这是某些人仅存的良心啊!”

纪北风赶紧把一整盘鱼都往叶伶面前推了推:“良心大大的有!要多少有多少!”

“良心都被我吃了,你不更猖狂?”叶伶大眼一瞪,装作凶巴巴地样子斥责他。话一出口自己先觉得不太对,纪北风也愣了一下,嘴里嘀咕:“良心都被……狗吃了?被你吃了?”

“纪北风你故意的!”叶伶恼羞成怒,放下筷子,双手掐上纪北风的脖子,对方配合地伸直舌头翻起白眼,装作艰难地求饶:“好汉饶命!我不敢了!”

叶伶被他赖皮的样子逗笑了,放开他的脖子,哼了一声继续吃饭。纪北风厚颜无耻地清清嗓子,又凑了过来,紧紧挨着叶伶坐着,嘿嘿嘿嘿地傻笑。

“哎呀这菜怎么看上去这么好吃呢?给我来一口呗?”

“你自己没手啊?”

“有是有,我是觉得你的手夹起来的菜好像格外香啊……”

叶伶被打败,夹起一筷子青菜,嫌弃地塞进纪北风的嘴里:“吃吃吃,少说这些肉麻的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好吃!”纪北风闭着眼睛,陶醉地一边咀嚼一边说。

叶伶忍俊不禁,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你这演技挺成熟的了,选个黄道吉日出道吧。”

纪北风仍然保持着陶醉的姿态,听见叶伶的话忽然正色道:“那不行,我可是卖身不卖艺!”

叶伶:“……”

过了正月十五,小朋友们都开学了,叶伶在辅导中心的上班时间改为周六周日。离她开学还有几天,于是叶伶暂时清闲了下来,决定去跟穆弦见个面,不然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穆弦对她而言,似朋友更似亲人,如果他们因此不再联络,对叶伶而言,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遗憾。她逃避了三年了,是时候走出来了。

鼎越的前台记性不错,还认得她是那天送吕记者孩子过来的老师,但是仍旧很抱歉地告诉她,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到穆弦的,而且穆弦此刻并不在国内。叶伶无奈,只得在前台小姐的建议下给穆弦留了一张字条,随后失落地离去。

但不想隔了两天穆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叶伶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没怎么多想,按了接听:“喂,您好,哪位?”

“……叶伶。”穆弦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那么坚实,温厚,带着熟悉的关心,让叶伶忽然红了眼眶。

“穆弦,是你啊。”她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

纪北风咔嚓咬下一大口苹果,耳朵竖了起来。

“你前几天去鼎越了?”

“……对,我那天去你公司了,可是你不在。”

“抱歉,我去了一趟越南。……你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我已经大二了,打算毕业以后做个英语老师。哈,你现在好厉害呀,我经常看到你的新闻。”

“新闻里说的……半真半假吧,其实也没那么厉害。”

两人忽然双双沉默。心里都有些酸涩——曾经无话不说的两个人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寒暄?

“你……跟你男朋友还好吗?”

“嗯,”提到纪北风,叶伶的笑容变得自然,“我们很好。”

“你是要结婚了是吗?未婚妻好漂亮啊,听说也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可真厉害。什么时候办酒席啊?”叶伶不无艳羡地说。

穆弦在那头深吸了一口气,轻笑着说:“还没定下时间,到时候一定给你发请柬。”新娘本该另有其人的,穆弦默默地想。

“好,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叶伶真诚地说。

手机里传来穆弦轻轻的笑声:“好。”

又是一阵沉默。叶伶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何时已全是汗水,她此前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跟穆弦打电话会变成这样艰难的事。隔在他们中间的,是太过沉重的回忆。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忽然同时说道,又双双愣住。叶伶的眼泪簌簌落下,无意识地摇着头,忘记了电话中的穆弦根本无法看到。

“傻姑娘,你对不起我什么呢,”穆弦的声音有些沉重,“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是我害了你们,那份病历虽然不是我亲手寄出去的,却也是因为我才到了你舅舅舅妈手里。你们……都是被我害了,呵呵,”他苦笑,“可我呢,却还不能为你们讨回公道。”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做了错事,是我的报应……”

纪北风本来听见叶伶跟穆弦打电话有点生气,现在看见叶伶忽然哭了起来,心一刹那就软了,蹭过来揽住叶伶,用大拇指给她抹去眼泪。

“你是最好的,叶伶,你一定会幸福的。相信我,我会让一切都水落石出,让阿姨在天上安息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叶伶并未意识到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只是莫名觉得宽慰。

“好,我相信你。”她平静了下来。

“别哭了,纪北风该恨我了,哈哈,”穆弦故作轻松地说,“我要去开会了,我们改天再聊。以后要找我就打这个电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转为严肃,“不要再来公司了,如果有人问起你我们的关系,你就说不是很熟,记住了吗?”

“好,我记住了。”叶伶答应下来,心里浮起一丝担忧。

她挂上电话,擦干眼泪,想到穆弦在电话里说过的话,觉得心头那片乌云总算飘散了。可是马上她又有了新的忧虑——纪北风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纪北风?”她试探地问。

纪北风拿起刚才没啃完的苹果,咔嚓咔嚓地吃起来,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

叶伶叹了口气,默默地走进了卧室。

ps:走进了卧室,然后叶伶就自己睡了。纪北风啃完苹果气哭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下章上肉肉~!

第四十三章 小肉(h)









咳咳,今天是情人节厚……情人们收到的祝福已经够多了,我就祝愿跟我一样的单身狗们早日找到可以一起上天入地的另一半吧!

谢谢羽羽之语和yymo送的珍珠!上班第一天要加油喔!

苹果是脆甜脆甜的红富士,但是纪北风却觉着嘴里嚼的东西跟木头一样,从嘴巴一直梗到心里。穆弦,穆弦,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脸上难掩黯然。他知道叶伶跟穆弦没什么,但是两人之间那种默契真让他受不了。大概他还是需要时间才能真正理解穆弦和叶伶的关系吧,他想,但是现在,先让他难受一下。

最可气的是这个女人,跟小白脸打完电话就跑进屋里躲着了!还想不想跟自己过日子了!纪北风忿忿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的泪水流成了海洋。

“啊——纪北风!”屋里忽然传来叶伶的尖叫,纪北风腾地站了起来,迅速地丢掉了手里的苹果,三步两步跑到卧室门口,拧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叶伶?”屋里没开灯,他一时没看到叶伶在哪儿。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从背后缠绕上他的脖颈,常年训练出的反应让他下意识地要反击,但很快发现那是叶伶的手,登时收敛了一身的杀气。

“你干嘛呢?刚才出什么事儿了?”纪北风拉住叶伶的手,问道。

背部忽然传来奇异的触感,是女人柔软而有弹性的rufang,他登时起了反应,听见叶伶娇媚得不似本人的声音幽幽响起:“纪北风……你刚才是不是生气啦?”

“没有,没有,”纪北风断然摇头,“心情好着呢。”

叶伶的手滑过他的前胸,从衣摆探了进去,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摩挲,让纪北风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真的?”从叶伶嘴里吐出的气流喷洒在他颈侧,像是最上等的cuiqing剂。但是下一秒纪北风就觉出不对——叶伶不算高,顶多到他肩膀,怎么说话时候自己的脖子都能感觉到热气?

他蓦地转身,将身后的女人反扣在墙上,叶伶“啊”地叫了一声,恼怒道:“你干嘛!”

明明是叶伶的声音啊!纪北风愣了一愣,抬手打开吊灯,眼前的情景却差点让他喷鼻血。

——这是叶伶吗?啊啊啊啊啊?

面前的女人背朝着他,长发成髻盘在脑后,头顶戴着一对毛绒绒的雪白兔耳朵。脖子里是一个点缀着铆钉的项圈,上面还有一个圆环,可以用来系上长链子。背部是大片bainen的肌肤,只有两根黑色的细线从xiongzhao边缘延伸过来打了个结。柔软的腰肢中间有性感的腰窝,再往下却被一条小巧的neiku遮住,可是neiku的后面,竟然有一条小巧可爱的兔尾巴!笔直修长的大腿这时因为纪北风的压迫而被迫弯曲,这样的姿态却更显妖娆。然后纪北风知道了叶伶身高的秘密——原来是一双尖底的高跟鞋。——就连高跟鞋上都带着两朵毛绒小球!

没见过大世面的纪北风脑子完全蒙了,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叶伶干到下不了床!”

然而叶伶似乎是另有打算的。她轻轻挣脱纪北风的手,转过身朝向他。她精心装扮过,淡淡的眼线勾勒得两双眼睛大而无辜,粉色的唇膏在灯光下水嫩饱满,散发出一种天真的魅惑。胸前两片小小的布片似乎根本兜不住那一对雪团一样的rufang,两个罩杯之间是交错的细线,让rugou显得欲盖弥彰。

“纪北风,我好看吗?”叶伶双手揽住纪北风的脖子,贴近他,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

纪北风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不停摸索,听到她的问话,纪北风立刻回答:“好看!太好看了!”

察觉到纪北风的手已经开始要解开她的xiongzhao,叶伶忽然诡异一笑,双手推开纪北风:“别急呀,今天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啊,叶伶!”纪北风带着黑色的眼罩,仰躺着床上,忽然发出一声暧昧的shenyin。

叶伶的手里握着他已经胀大的巨茎,葱白纤细的手指与黑紫的粗大roubang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跪坐在纪北风两腿间,手指不紧不慢地撸动已经坚硬如铁的小怪兽,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有力跳动。

“舒服吗……”她的指尖恶作剧一样划过铃口,沾上一丝透明的黏液,“不要急,慢慢享受。”

纪北风喘着粗气,叶伶刚才的动作让他身子抖了一抖。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床单,又抬起来盖在脸上。叶伶的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骄傲——她看见纪北风脸红了。

“给我吧叶伶,别闹了……”纪北风艰难地说。因为叶伶过去的经历,纪北风在床上从来不让她做太出格的事儿,连koujiao都没有过。虽然他们很少提到以前的事,但纪北风知道,噩梦仍然在叶伶的回忆当中,她只是不愿去想。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触动叶伶的心事。可是今天叶伶竟然能放下心结,帮他koujiao!纪北风心里涌起一股怜惜。

“啊,难道不舒服吗……”叶伶故意捉弄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光亮的guitou,不出意外纪北风又抖了一下。

“叶伶,你……”

他终究没能说完这句话,因为最脆弱的部分忽然落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柔软而灵活的舌头扫过他yingjin上每一根跳动的血管,每一个突出的棱角,让他全身发麻。叶伶先把整根roubang都用唾液湿润了一遍,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将它含进嘴中,一直让guitou顶到她的喉咙口,再缓缓吐出来。啧啧的吮吸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无限放大,听上去无比seqing。

“胡萝卜好好吃哦~小兔子好喜欢~”叶伶对着纪北风的巨龙撒娇,气流吹拂过顶端,全身毛孔都打开的纪北风登时麻嗖嗖的。

胡萝卜……小兔子……这他妈是什么游戏!

可是他好喜欢!

叶伶的吮吸速度开始加快,两只手也不停地动作,揉弄着底部的两个囊袋。纪北风喘着粗气,第一次“被叶伶上”,竟然是这样奇异的感受!他忍不住坐了起来,仍然没有摘下眼罩,却凭着直觉寻找到了叶伶胸前的两团软雪,双手将碍事的xiongzhao推到上方,两侧rufang脱离束缚,俏皮地弹跳了两下,拍打着纪北风的手背。

“嘤……”嘴巴被塞满而说不出话的叶伶身子忽然一颤,发出一声嘤咛。纪北风的大手玩弄着她的rufang,指甲轻刮两颗樱珠,让它们颤颤地挺立起来。

“叶伶,你真好,你真好……”纪北风俯下身子亲叶伶的头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开始难耐地扭动,嘴巴的吮吸频率也乱了起来。

察觉到叶伶的变化,他左右手分别用两指捏住叶伶的rujian,带着刺痛的快感登时传遍叶伶全身,让她不由猛地吸了一下口中的巨物。纪北风被她吸得腰眼一酸,来不及让她吐出来,就这么射在了她的口中……

ps:下一章还是肉……其实我很着急写剧情的!整天肉啊肉什么时候开虐!(╯‵□′)╯︵┻━┻但是我自己都好喜欢他们两个甜甜蜜蜜地shangchuang啊!算了,也让他们过个情人节吧!

第四十四章 白兔(h)









谢谢羽羽之语、yymo和球球送的珍珠吼吼~!

纪北风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高氵朝的快感。几秒过后,他才反应过来,拉起叶伶:“那个……快吐出来啊。”

叶伶的唇边还残留着一丝浑浊的白色液体,听见他的话,却没有要吐的意思,忽然间对纪北风展颜一笑,喉咙一动,竟然把他的jingye都咽了下去。

“叶伶……”纪北风的心脏猛地一跳。

娇柔的身子如同水蛇一样缠绕上他,叶伶伸出舌尖,嫩红的舌头在唇边舔了一圈,把那丝残余的液体也扫入口中,再次做了个下咽的动作,声音微微低沉地说:“胡萝卜的果汁好好喝呀~”故意上翘的尾音充满了暗示,“小白兔最喜欢了~”

“啊……”纪北风忽然把她压在了身下,叶伶发出一声惊呼。男人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她,令她不由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荷尔蒙释放出诱惑的信号,空气中似乎有看不见的火花在噼里啪啦燃烧。纪北风的视线从她淡淡粉红的脸上向下移动,落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对suxiong上。他的手指点上叶伶的鼻尖,划过她的唇瓣,脖颈,rugou。叶伶的呼吸乱了频率,胸前的一对白兔随之起伏,红红的樱珠颤巍巍的待人采撷。

“纪北风……”她轻哼,温柔的声音中有种难耐。

纪北风不说话,手指灵活地继续向下,拨开她的neiku,在花园之外打转。指尖探到她动情的迹象,他伸出手指,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嗅,咧嘴一笑:“小白兔的小嘴怎么湿了?不是刚吃了胡萝卜吗?是不是没吃饱啊?”

这尺度,越来越大了……叶伶欲哭无泪,有种“自己发明的seqing小游戏,哭着也要玩下去”的感觉,双手抱胸,shuanru挤压在一起,rugou更加深邃,脸上带着怕怕的表情说:“小白兔吃饱了,要回家了。”

“哪儿吃饱了?还饿得流口水呢。”纪北风忽然俯下身子,对着还紧闭着的huajing重重地吮吸了一下,叶伶的身子骤然绷紧,快感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瞬间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纪北风的牙齿轻轻衔起一片肉嘟嘟的yinchun,舌头灵活地舔弄,叶伶的双腿曲了起来,夹紧了他的头部。她已说不出话,软绵绵地承受着体内汹涌的情潮。

两片花瓣已被舔弄得亮晶晶,纪北风的舌头又转移到了花核上。小小的yingdi在他的亵玩下胀大勃起,叶伶的身体难耐地扭动,嘴里吐出含混不清的shenyin:“别……别玩了……好痒……”

“哪里痒?这里?”纪北风轻咬她的花核,叶伶抽搐了一下,“还是这里?”话音刚落,一根手指就伸进了早已汁水淋漓的花xue之中,叶伶的手下意识地抓住床单,分散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小白兔怎么这么能流水啊,是要等着给胡萝卜浇水吗,嗯?”纪北风不依不饶地继续编着故事,叶伶却没有心思再去回应。xiongzhao在身后打的结不知何时被蹭开了,现在她的上身完全chiluo,羊脂玉一样的肌肤上密布着细汗,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两颗rujian比刚才更加硬挺,仿佛是待放的花苞,在qingyu的浇灌下即将盛放。随着身体的扭摆,圆润柔软的胸脯来回颤动,倒真像一只正在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了。

纪北风手指在花xue中不断进出,带出越来越多的水液。随后他加进一根手指,同时大拇指粗暴地捻动花核。双重的刺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叶伶简直无法承受,双颊泛起酡红,双眼紧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汪洋之中的一叶扁舟,暴风雨来临时随海浪上下颠簸,不能自由。

“嗯呃……”叶伶发出难以自控的shenyin,腰骤然收紧,tunbu高高抬起,几秒后才颓然落下,身体已沉重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xiaoxue中吐出的一bobo水液沾满纪北风的手掌,他用这只刚刚在叶伶身体里兴风作浪的手握住叶伶的一侧rufang。棉花团一样的rufang沉甸甸地,被他捏成种种形状。松开手,rufang上已经沾上了叶伶自己分泌出的液体。

纪北风刻意用手指细细地涂抹叶伶的rujian,使得两颗rujian泛起晶莹的光泽。

“小白兔身上怎么长出两颗樱桃?我尝尝甜不甜……”他俯下身,轮流吮吸两侧rujian,大手从两侧把rufang向中间推挤,让两颗rutou几乎要碰到一起。这样的挤压和吮吸让叶伶不堪承受,嘤嘤地求他:“不要……要爆了、要爆了……”

纪北风终于听话地放过了她的shuanru,下一秒她却感受到yinchun上传来熟悉的触感。坚硬的巨物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脆弱的门户,xiaoxue里不由自主地流出水液,让狰狞的guitou变得湿润。

“嗯……”叶伶仰起头,深呼吸,想让体内的胀痛快些消失。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纪北风的yingjin是怎样的形状,脑海中甚至能想象出上面盘绕的青筋是怎样一次次刮过她脆弱的内壁。纪北风的冲撞像往常一样迅速而有力,几乎每一下都击中她的huaxin,让她忍不住颤抖。

“纪北风……”她的脚趾蜷缩起来,xiaoxue剧烈地收紧,高氵朝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的身体。

待她稍微缓过来,纪北风抽出分身,将她扶下床,背对着自己。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让叶伶一瞬间瑟缩了一下,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腿一下子软了,差点倒下,被纪北风揽住扶稳。仍然嚣张的炙热再次插入她的xiaoxue,纪北风拉住她的两只胳膊,让她保持上身的挺立,然后开始又一轮的进攻。这个姿势以前两个人从没用过,叶伶却觉得很舒服。夹紧的tunbu延缓了一些力度,站立的体位又让纪北风的巨物碰触到了一些新的位置,叶伶很快又丢了一次,身子软软地不住往下掉。

纪北风无奈地放开她的手臂,两只胳膊揽着她的腰,让她跟自己贴得更紧:“体力这么差,小兔子还想吃胡萝卜?”

叶伶因为太过强烈的快感已经泪流满面,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兔子早吃饱了!再也不想吃胡萝卜了!”

“哈哈,胡萝卜可不愿意哦!”纪北风不再多言,强健的腰不断挺动,routi击打而发出的“啪啪”声清亮地传入两个人的耳中,耸动的roubang上沾满晶亮的水液,在快速的摩擦中,那些水液甚至变成了白沫,粘在根部虬结的毛发上。

“求我,射给你,快求我!”纪北风连胜催促。

“求你……我想要,快射给我……”叶伶已经被choucha得意识涣散,只能听之任之。

“都给你,好让你给我生孩子,都给你……”纪北风的guitou直插到宫口,在叶伶的颤抖中喷射出浓浓的jingye。

ps:最终叶伶还是被压倒了呢,没能主动到底,默哀……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的过敏一直不肯好啊!每天早上醒来脸都是肿的也就罢了,现在手背也开始起疹子了!简直心累_(:з」∠)_

手背痒得不行还坚持码字的作者,你们爱不爱!

番外 吃货纪北风(6)









谢谢羽羽之语和yymo送的珍珠~~~番外时间到!

纪大少爷这次离家足有两月有余。回家这天,他急吼吼地撇下随从,一个人快马加鞭冲回了纪宅。这阵子没有叶伶在身边,他的味觉又减退了!什么山珍海味都无法下咽,只想亲亲叶伶甜甜的小嘴!

啊,不知道这段日子家里人有没有按自己的吩咐不给叶伶馒头吃啊。不过没关系,哪怕叶伶还是爱吃馒头,他这次从外地请来的三位绝世名厨也一定可以彻底改变叶伶的口味!

一进纪家,老老少少皆喜笑颜开。但是笑容背后,似乎又隐藏着什么。纪老爷纪夫人和老管家也是如此,亲热之中带着点闪躲,让纪北风心生疑惑。

“爹,叶伶呢?”这个傻丫头,又跑到哪儿去玩了?她的大少爷回来了也不出来迎一迎,看他等会儿怎么收拾她!

“呃……”

“呃……”

“呃……”

老爷夫人和管家竟齐齐失语。纪北风眉头一皱,走入后院,推开自己卧房的门。

屋里整齐得很,整齐得有点不对劲。整齐得,不像是有人住过。

“叶伶?!”纪北风扶着门框,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不可能!你们骗我!”纪北风双目通红,拍案而起。

纪老爷纪夫人似是被他唬住了,口中讷讷不能言。还是管家对付炸毛的纪北风比较有心得,装着胆子说:“少爷,是真的,我们派出去好几拨人了,但是一个月来没有一点儿消息。叶伶这丫头脑子不清醒,被人用馒头哄了去,也是难免的。”

据他们说,纪北风走后半个多月,叶伶不知怎么非要缠着后厨的人一起出去买菜。结果在集市上被人用一个馒头给哄走了。带她出去的人当时正忙着办货,回过神来只看见叶伶手里捏着个大白馒头,笑嘻嘻地被人抱上了马车,眨眼就不见了。

“唉,她就爱吃这个馒头,咱们纪家不给她,她可不就跟着能给她馒头的人跑了吗?”管家低着头,语气沉痛地说。说完微微抬起头,飞快地瞧了一眼纪北风,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纪北风失魂落魄:“不……叶伶不会这样的……”

他心里揪痛——难道在叶伶的心里,自己真的比不上那可笑的馒头?

“哈哈,哈哈哈哈……”纪北风忽然仰天长笑,笑声中却是无尽苦涩。

看见儿子的眼角竟流下两行清泪,纪老爷才心里不安——儿子这是动真格了?那个傻丫头在他心里已经有了这么重的位置?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啊!

“儿子啊,好人家的姑娘多得是,你别为这么个小丫鬟难受了!娘明儿就去找媒人,全城的好姑娘可着你挑,你就是找个跟叶伶一模一样的也找得出来!”纪夫人心疼坏了,上前抚摸纪北风的脊背,想宽慰他。

纪北风的头无力地垂下,没有理会其余三人,呆怔地朝屋外走去。他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再也感受不到砰砰的跳动。

很快城里又传遍了关于纪家的流言蜚语——纪家大少爷因为一个走丢的小丫鬟,再次失去味觉了!

纪家人觉得,纪北风这次的病,比上次的还要严重。倒不是说他破坏力增强了,恰恰相反,他毫无破坏力;不仅没有破坏力,连生命力都快没有了。他就整日整日地闷在屋里,也不跟人说话。送进房里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一口都没动过,最后只能倒掉。短短三天,原先那个活蹦乱跳的纪北风就变成了形容枯槁的行尸走肉。纪老爷没了法子,找人按住纪北风往他嘴里灌参汤,这才没让他饿死。

“老爷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咱们要不然,要不然把叶伶……”

“嘘——”纪老爷紧张地打断管家的话,摇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件事儿就不要再提了!真让一个傻丫头做了纪家少奶奶,我这张老脸还有地方搁吗?!”

“哎呀,那总不能看着少爷饿死在家里啊。”

“年轻人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熬过这阵子也就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别自乱阵脚。”话虽如此,纪老爷的心里还是有点虚。纪北风的模样倒真像是伤透了心似的……

他咬了咬牙:“这样吧,他娘不是要给他说亲吗?这事儿现在就办,赶紧给他娶个媳妇过门儿。知道正常的女人什么样,我看他这病也就治过来了。”

管家动了动嘴角,不好再说什么,垂头丧气地给纪夫人传话去了。

纪北风现在真是五内俱焚一样的难受。他想不通,自己掏心掏肺地对待叶伶,怎么会换得这样的下场?走之前还甜甜蜜蜜的,怎么自己走了以后,叶伶转头就忘了自己吗?难道自己对她的好,就不值得她留恋分毫吗?

他翻过身,眼泪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打在冰凉的玉枕上。

叶伶啊叶伶,你在哪里?只要你回来,我可以不计较这一切。只要你,回来……

ps:大家相信叶伶真的是被馒头勾走的吗???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周分解。

明天又要上课啦,挥泪跟大家说再见!

第四十五章 危机









谢谢羽羽之语的珍珠,祝你能坚强地加完班qaq

婚事既已定下,订婚纱、选钻戒、拍结婚照、置办新房等等繁琐的事就一齐摆上了台面。结婚的日子定在半年后,足够让他们把枝枝叶叶都准备得井井有条。鹿微是兴高采烈,每一桩事都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光婚纱设计师就找了七八个来比稿,最后定下十几套中西各式各样的礼服,戒指也请名家专门设计,仿佛从这些消磨耐性的事情里获得了无限满足。穆弦并不阻拦,甚至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别墅买多大坪,戒指买几克拉,鹿微提出来什么要求,他就最大限度满足她,不过终归公司的事太忙,他真正参与其中的机会并不多。饶是如此,鹿微已经喜出望外了。

她还独自专门去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找的最顶尖的医院,参与其中的医护人员都严格保密。当然,在这些高级私人医院工作的医生这样的事见得多了,不用叮嘱也知道分寸。

再过半年,她就要成为穆弦的妻子了。想到穆弦未来人生的每一步都将有自己的影子,鹿微便觉得这是她一生之中最值得骄傲的事。

三年前与那个男人的短暂关系,已经成为鹿微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自与穆弦订婚以后,她便再也没去过monsoon酒吧,也没有再上门去找那个男人。一定是昏了头了,一定是疯了,她这样定义那时的自己。但是好像她越想掩盖这段过去,越想忘掉那些疯狂的场景,晏洪初的脸在她的记忆中就越是清晰。最难以启齿的是,三年多来她经常会做春梦,梦里与她颠鸾倒凤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穆弦,却是凶神恶煞的晏洪初……

也许她只是太寂寞了,鹿微想。穆弦与她相处时从来都是冷静克制的,很少有亲热的动作,更别提接吻和shangchuang了。但是他对公司里或是公开场合遇到的女人也都不假辞色,除去当年他跟那个妓女在一起时的样子,鹿微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分的热情。

她有晏洪初这个过去,便从心里先原谅了穆弦的“不忠”。如果穆弦能一直这样,她便不需担心外面的花花草草,哪怕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朝夕相对,就算一块石头,她也能捂化了。

再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她身边同龄的女孩子,婚事大多身不由己,被父母当商品一样卖给五六十岁老头子的也大有人在。相比而言,她多么幸运。即便穆弦还不是那么爱她——她心里知晓——但至少她要嫁给自己爱的人了不是吗。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穆弦都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配偶人选。

“鹿小姐,这个外拍的策划您还满意吗?”店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鹿微回过神,集中注意力扫了一遍策划书,点了点头:“总体还不错。嗯……美国的部分再加一个地方。我和穆弦都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那里也是我们最初认识的地方。所以我想在那里拍一组照片,作为……我们爱情的见证。”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陷入回忆的微笑,店员羡慕得不得了,连忙敲击键盘把她所说的记下:“好的鹿小姐,我们会尽快再给出一个新的策划方案的。现在我们再来讨论下婚宴的细节吧。”

从婚礼策划中心走出来,鹿微先去做了spa,然后又去做造型。傍晚时分,司机来接她去赴宴。今晚是穆家和鹿家共同举办的酒会,地点选在市中心的“庆王府”。庆王府明朝时候是据说哪位藩王的旧邸,几经岁月洗礼,今天已变成以风雅为噱头的高端会所,专接待五十人以上规格的商业酒会。

贴着金箔的“庆王府”牌匾十分扎眼,门匾两侧各挂着一个大红灯笼,里面是真蜡烛,跳跃的烛光倒真渲染出一些古意。两个灯笼照出屋角飞檐隐隐的轮廓,上面似乎还有什么雕刻,却看不分明了。沉重的红木大门朝内打开,里面一片寂静。门童为鹿微打开车门,帮她提起晚礼服的裙角以免鞋子踩到,待她站定,才抬手为她引路。高跟鞋细细的鞋跟踏上门口的青石台阶,发出哒哒的脆响,怪好听的。

一进庆王府,却是一个空旷的院子,里面摆着一些盆栽。鹿微听谁说过,这些花花草草随便哪一盆都价值不菲。可惜是天色已暗,她也瞧不出什么美感。

跟着侍者向里走去,穿过一道道回廊,才到了酒会所在地。面前是一片池塘,时值夏末,里面还能见到浓密的荷叶,但荷花似乎已经不多了。岸边灯火通明,十几张花梨木的圆桌排列成行,众人围坐在桌边,各自聊着天。有人眼尖看见了鹿微,立马便迎了上来与她寒暄。更多的人来与她打招呼,鹿微从小就在这些场合里来来去去,今天也如往常一样,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周身仪态近乎完美,又惹得好多人羡慕起穆弦的好命,竟能娶到这样撑门面的女人当老婆。

“小姐,需要酒水吗?”一位侍者托着一个托盘走到鹿微面前询问。鹿微取了一杯香槟,随意地颔首,说了句:“谢谢。”刚一出口她的脸却僵住了,一双妙目里闪过惊惧、忧虑、厌恶,最终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侍者的脸看。

晏洪初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马甲,黑色西裤,脖颈处戴着酒红色的领结,要不是对这张脸太过熟悉,鹿微根本分辨不出他与其他服务员的不同之处。晏洪初的眼睛并未盯着她,头微微低下,呈现出谦恭的姿态。

“你……”鹿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却发现自己因为喉咙太紧张而说不出话来。

“鹿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眼前的人抬起头,从前嚣张的气质荡然无存,同样的五官此刻却带着一丝温文尔雅的气质,让鹿微心里方寸大乱。

是他吗?那明明是他!天底下会有两个人长得这么像吗?但是那表情,那姿态,那气质……又完全不像那个人!他在这里做什么?他真的只是来做侍应生的吗?

“微微,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有人忽然拍了一下鹿微的肩膀,亲热地说。鹿微身子猛地一颤,手里的酒杯晃了一晃,里面金黄色的酒液差点洒出来。

“哟,吓着你了?”来人捂住嘴轻笑。

鹿微迅速回复镇定,抿嘴微笑:“宋姐啊,最近怎么年轻这么多,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哎呦,就你会说,也不枉费我专门跑了趟韩国打那个美容针了!”

鹿微表面维持着微笑,心里却仍然在飞速盘算。如果那人真是晏洪初,他必定不是单纯来做侍应生的。那他的目的何在?是为了自己吗?她刻意忽略了那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想到或许晏洪初会抖落他们二人的过往纠缠,整个人仿佛被兜头一瓢凉水浇得透心凉,大热天竟从心底生出丝丝寒气。

姓宋的女人寒暄完毕,又找到了新的聊天对象。鹿微笑着看她转身朝另一位宾客走去,表情登时变得严肃。她又喝了一口香槟,带着些微刺激的冰凉酒液滑入食管,让她的焦灼微微压制了下来。她将杯子放在一边,提起晚礼服的裙摆,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向后厨的位置走去。

ps:泥萌猜,这人到底是不是晏洪初呢~~~他来是为了干什么呢~~~

第四十六章 旁观









谢谢羽羽之语和smyydd送的珍珠哟~~~

“晏洪初,是你,对不对?”后厨旁边隐蔽的角落里,鹿微背靠着冰凉的拱柱,双臂环抱在胸前,脸微微扬起,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目光里隐隐透出蔑视。

方才还唯唯诺诺的侍者现在已经换了副表情,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漫不经心的神情却莫名令人觉得危险。

“哟,这不是我的老相好吗?”

只这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激怒了鹿微,平日里顾盼有神的美眸现在仿佛要淬出毒来:“你别胡说八道!”

晏洪初咧嘴一笑:“脾气还是那么大,看来咱没见面这几年,你也没什么长进啊!”

“你少给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鹿微竭力抑制住心头的害怕和焦躁,但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我问你,你来这儿干什么?别跟我说你本来就是这儿的服务员!”

三年前她从没过问过晏洪初的职业,但能把她派去的人都打得缺胳膊少腿的人,绝不会是普通角色。

晏洪初盯着她:“我来找你啊……”

鹿微的脸倏然变色:“你疯了!”

“……你想听的是这个?”晏洪初的后半句话与她同时说出。鹿微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给我好好说话!”

“呵呵呵呵……”晏洪初轻笑,鹿微从中听出来的是无限讽刺。

“啊——”晏洪初忽然欺身上前,两手抵在拱柱上,把她困在怀中,两人的鼻尖险险要碰到一起。

“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酒吧,你要敢乱动,我就让……唔唔……”恐吓的话还未说完,鹿微的嘴唇就被晏洪初堵上了。熟悉的温度,带着侵略性的吻凶狠地落下,甚至让她一时忘了反抗。舌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像是出自本能,她的舌头自动自发地伸出来回应,两条湿热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让鹿微无知无觉地沉迷其间。

“这么热情,这几年没有男人啊……”晏洪初抬起头,两人的唇瓣分离时拉出一条隐约的银丝,又迅速崩断。他说话时振动的喉结就在鹿微眼前,吐字时喷洒的热气让她的颈侧一阵麻痒,“怎么,你那个未婚夫,穆弦,中看不中用?”

“啪”的一声,鹿微抬手在晏洪初脸上打了一巴掌:“闭上你的嘴,你不配提他!”她厉声道。

晏洪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骘,张嘴活动了一下脸部肌肉,侧脸仍感觉麻酥酥的,可见刚才鹿微真是用了几分力。鹿微极少这样失态地与人发生冲突,这一巴掌打下去,自己也愣了一下。晏洪初带着压迫感的视线狠狠盯着她,让她几乎难以承受。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记住了,要是敢乱说话……后果自负。”她匆匆甩下一句狠话就要离开,却被晏洪初拽住胳膊,不等她反应过来,嘴巴就被捂住。男人钳制住她的身体,声音近乎冷酷:“别乱动,招来观众可就不好了。”鹿微顿时停止了挣扎,只听得他继续说:“我原来还真不是来找你的,不过既然你主动凑上来了,我也不能辜负你一番好意,是不是?走,带你去看点儿新鲜的。”

“吱拉”一声,仿古的雕花木门被人推开,鹿微躲在屏风后,隐约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身子猛地绷紧,怕来人发现她跟晏洪初在一起。身后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像是笃定那个女人不会看到他们两个。她被晏洪初带到离宴会区不远处的一座小楼里,里面有一些隐蔽的小房间,供客人密谈,少有人至。

女人一进来就想开灯,但似乎灯是坏的,她只能作罢,在屋里摸黑踱步。眼见女人就要绕到屏风后,鹿微的呼吸都带着颤音,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这时门又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来进来。女人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来人,然后两人迅速地缠在了一起,难解难分。鹿微顿觉尴尬,咬牙暗恨:这就是他说的“看点儿新鲜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似乎察觉到鹿微的不安,晏洪初无声地笑了,鹿微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颤动。她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不安,将脸转向一边,刻意忽略屏风之外愈演愈烈的激情场景。

晏洪初的手悄无声息地覆上她的小腹,让她条件反射地身子一抽,马上反应过来不能乱动,只好满含屈辱地忍受他的玩弄。

鹿微的敏感带晏洪初是一清二楚,灵活的手指划过她的肚脐周围,立马让鹿微夹紧了双腿。晏洪初又无声地笑了,似乎在嘲讽鹿微的yindang。大手一路向上,隔着薄薄的礼服轻刮她的rutou。因为这礼服及其贴身,鹿微只在胸上贴了两枚ru贴,现在被晏洪初一碰,感觉跟没穿衣服几乎没有区别。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泄露出一丝声音。屏风那端的两个人已经进入正题,女人被男人顶在墙上,嗯嗯啊啊地不住叫唤,鹿微甚至觉得能闻到那股seqing的味道。身体的快感越来越明显,花xue里渗出的水液打湿了丁字裤,沿着大腿缓缓流下。鹿微的身子已经软在晏洪初怀里,眼角有泪水滑落,只是不知是因为无法承受的快感还是因为内心的羞愧。

“啊,你好棒,我要被你cao死了,快一点,快一点,我要到了,啊——”一声高亢的shenyin过后,屋里只剩两个刚刚攀上qingyu巅峰的人的粗声chuanxi。晏洪初放开已经神色迷离的鹿微,让她向后靠着墙,自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啊,你是谁……”还没有从xingai的疲惫中恢复过来的男女看见陌生人的出现,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但不等他们弄明白晏洪初是谁,就被打晕了过去。鹿微见两个人软软地躺倒在地上,心里才微微安定了一些。但接下来屋里发生的事却让她瞳孔一缩,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只见晏洪初戴上手套,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针筒,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推入两人的静脉。然后分别让两个人的手握了一下针筒。他还特别把他们的大拇指放在活塞上按了按,确认上面留下的指纹是用针筒注射时才有的痕迹。然后他整理好两个人的衣衫,将他们摆成相拥躺在地上的姿势,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薄薄的信纸。晏洪初将信纸放在二人的身旁,才站起来,用正常的音量朝屏风后面说:“好了,人死了。鹿小姐,这件事儿,新鲜不新鲜呢?”

鹿微的脸因为过度惊讶而定格成一个僵硬的表情,听到晏洪初的声音,她身子猛地一震,随即顺着墙缓缓地滑了下去。晏洪初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看着她,表情似是讽刺又似是怜悯:“现在明白咱俩是什么关系了吗?以后啊,别跟我那样说话了,啊?还打人,怪疼的。”说完他自己像觉得有趣似的,呵呵笑了起来。鹿微止不住战栗,任由他把自己拖到两具尸体旁边,掏出手机给照了个相。看着他恶魔一样的神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只要活着一天,自己就永远不能解脱……

ps:哎呀智商捉急的我,设计的这个犯罪场景有没有砸了晏洪初的招牌哇~~~大家如果发现任何漏洞,请默默脑补晏洪初已经在文字以外的地方处理好了哈!

第四十七章 流言









sorry呀小天使们,今天看了一天书,晚上洗了澡才开始码字,更新得晚啦,大家见谅么么哒!

谢谢羽羽之语和hehclff送的珍珠哟~~~

庆王府老板娘和情夫殉情自杀的事像一枚重磅炸弹,炸得这个夏末人心惶惶。哪怕走在街上,都能听到路人在议论这件离奇的自杀案。

“……我听说啊,这俩人死之前还来了一回,那女的身体里还有男人的那玩意儿。”

“哎哎哎不是说两人死的时候还连一块儿呢吗?”

“什么呀,人家是收拾得整整齐齐抱在一块儿死的。哎呦,多痴情呢。”

“图啥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非要寻死觅活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男的是那女的表哥!”

“我去,lunluan啊?”

“遗书里说了,俩人青梅竹马,因为血缘关系不能在一起,虽然各自组成了家庭,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对方,无奈之下选择了这条绝路……”

“啧啧啧啧,惨啊……哎,那女的老公也够可怜的啊,晴天霹雳啊。日子过得好好的,冷不丁戴上了顶绿帽子。”

“可不是嘛,听说庆王府都歇业了。”

普通人的议论是三分真七分假,事情的真相已经在流言中变得模糊。这段以殉情为终点的桃色新闻具备几乎所有令小市民热血沸腾的要素:婚外情,lunluan,有钱人……平日里只能仰望的“上层社会”的人一朝跌落谷底,谁能忍住不去踩一脚?

不光普通人在议论,更有机会接触内情的豪门中人也在谈论这件事。刨去好奇的部分,许多人竟从庆王府老板娘的结局中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当然,这些七嘴八舌的人中不包括鹿微。

那晚过后,她就“生病”了。整日整日地闷在家里,九色鹿集团的工作暂时搁下,连婚礼的筹备事宜也兴趣缺缺。那一夜的经历实在太过可怕,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要失去一切的无力感。身败名裂,这是他们这些人最恐惧的一种下场。

让她更加痛苦的是,到了这一刻,她竟没有人可以依赖。父亲?他一定会想法除掉晏洪初,但是在这之前,晏洪初会不会抖出自己的秘密?母亲……满世界飞来飞去购物旅游的女人,又能帮她什么?穆弦,对,她还有穆弦。可是怎么能让穆弦知道这一切?

想到穆弦,鹿微心里生出一些安慰,却复而心酸。为什么穆弦都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的近况呢?她知道穆弦并不爱自己,但是未婚夫偶尔关心一下未婚妻,就那么困难吗?

时间已到凌晨。屋里没开灯,冷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卧室中。窗帘随着夏末的晚风飘动,让人无端觉得凄凉。鹿微坐在床头,身上穿着丝绸睡裙。这个时节的夜晚已褪去了闷热,她穿的有些单薄了。但她丝毫觉不出冷。眼泪不自觉地落下,在睡裙上氤开一片水迹。她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她与穆弦订婚时拍的照片。穆弦身着银色的西装,英俊挺拔。她穿着天蓝色曳地的鱼尾裙,层层叠叠的裙摆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他们手挽着手,一起对着镜头笑。这是她唾手可得的幸福,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它。手机的光线幽幽地照着她的脸,她的嘴唇缓缓张开,深呼吸,然后紧紧抿住。眼神中忽而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那是已经无路可走的人才会有的决绝。

从这刻起,鹿微对自己发誓:无论发生什么,她也要成为穆弦的妻子!

庆王府发生的命案显然离叶伶的生活太过遥远。因为她不住校,所以学校里没几个交心的朋友,便也没有什么机会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新闻报道里的只言片语也不足以引发她的兴趣。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她的肚子仍不见动静。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竟然有子宫肌瘤,幸而不是非常严重,做了微创手术就没有大碍了。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半年后就能要孩子。纪北风倒是被她吓到了,在家里简直把她当菩萨一样供了起来,叶伶上个厕所他都恨不得抱着她去,搞得叶伶啼笑皆非。

转眼就到了冬季。这阵子纪北风又出去做事了,只留叶伶一个人在家。今天学校没课,她打算去趟医院。经过上次的手术,她给自己定下半年一体检的目标,防患于未然。而且这阵子她又有些不太舒服,莫名其妙地吃不下东西,浑身懒懒的有些提不起劲儿,想着今天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去医院要先乘坐公交车,再走一段路。她起了个大早,城市的交通还不算繁忙。今年是个暖冬,已经十二月份了,气温却像秋天似的不冷不热,很是舒服。叶伶穿着一件薄羊毛衫配灰色的打diku,外面套着一件米色风衣,脚上穿着短靴,走了几步路竟然有些出汗了。

“嘟嘟嘟——”旁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下意识地看过去,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惊喜的微笑:“穆弦?”

“真巧啊,这是要去哪儿?”穆弦招呼她上车坐好,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要去趟医院。”

“不舒服吗?”穆弦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不是啦,就是去体检一下。”

“哦,那就好。嗯,定期体检是个好习惯,要保持下去。”

“你要去上班吗?”

“对,今天走得早,开车随便转转,没想到就碰到你了。”

叶伶抿嘴一笑:“那可真巧。”

到了医院,叶伶便跟穆弦告辞,让他赶紧去上班。穆弦一看时间已经不多,也没有客套,就开车走了。两人已经有段日子没联系,但是再见面时竟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叶伶挂了号,排好队,回想起刚才与穆弦相处的画面,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ps:嗯,叶伶怀孕啦,这个就不让大家猜啦哈哈哈

第四十八章 嫉妒









嘻嘻,今天吃了螺蛳粉卤牛肉和小笼包,晚上煮了汤圆,好幸福,好满足呀~~~

谢谢羽羽之语送的珍珠哦~~~

检查的结果出乎叶伶预料——她怀孕了,一个半月。拿到结果的时候她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惜纪北风不在她身边,无法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好消息。回家的路上,她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一个劲儿地笑,脸都有些发僵了,却还是想笑。路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大概是把她当成疯子了。叶伶毫不在意——这么多年来,今天是她最高兴的日子。

她太孤单了。有了孩子,她就有了希望。

现在是大三上学期,刚好到下学期期末她差不多就要生了。到那时她就申请休学,等宝宝大一些了,她会请个保姆,或是把宝宝送到全托的幼儿园,再回学校读大四……她在商场里一边逛街一边盘算,觉得四周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泡,托着她像是要飞起来了。

婴幼儿区的商品看起来是那么可爱,连宝宝用的小碗小勺子都让她爱不释手。可惜囊中羞涩,她犹豫许久,买了一套可爱的婴儿连体服,又买了个小奶瓶。付钱的时候她都在暗暗嘲笑自己,离小宝宝出生还早,这些东西买来放在家里做什么呢?但她就是想买一点宝宝用的东西,只要看着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就仿佛看见肚子里小小的人儿已经在眼前朝她笑了。

回到家,叶伶吃过晚饭,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就躺在了床上。她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抚摸着,虽然知道子宫里那个小小的胚胎还只是黄豆芽儿那么大,但潜意识里她却觉得那个小东西已经知道妈妈在对它说话了。内心快乐的空气要满溢出来,她想要找人分享,思来想去只有穆弦一个。于是便拿起手机给穆弦发了条短信:

“穆弦,我怀孕了!!!”她打了三个感叹号,又在后面加了一个笑脸的符号,给穆弦发了过去。发完短信,她咯咯笑了起来。

穆弦的短信很快回复了过来:“太好了!我过几天就去看你。”穆弦也回了她一个笑脸。

“那你可得带份儿大礼,不然不让你进门(*^__^*)”

“那还用说?”

俩人一来一回发了不少短信,不久叶伶困劲儿上来,手机放在一边,头一歪睡着了。

鹿微对着镜子细细地涂着口红。ysl今年新出的唇釉,玫红色最称她的bainen皮肤。她用小拇指的指尖把边缘不规则的线条勾匀,头左右转动了一下,镜子里的嘴唇泛着玻璃一样透亮的光泽,像是初绽的玫瑰,任谁都忍不住要来采撷。

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扣住她胸前鼓起的rufang。镜子里浓妆勾勒出来的精致脸庞蓦地一僵,身子用力一扭,摆脱了那双手的控制。

“嗤……”晏洪初并未打算为难她,揩到了油也便罢了。鹿微站起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晏洪初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胯间的一大坨软趴趴地杵在那儿,像是在打瞌睡的老虎。他眯起眼,点了根烟,一阵吞云吐雾,鹿微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怕身上沾上烟味儿惹人怀疑,连忙退后几步,穿好千鸟格的呢子大衣,淡淡地说了句:“我走了。”也不管晏洪初是否听到,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门“咔嗒”一声在身后关紧。她正欲下楼,又想起了什么,从手提包里拿出墨镜戴好,这才走下楼梯。

她和晏洪初恢复了“炮友”关系实非她所愿。起因还是“庆王府”的案子。原本已经定性为自杀,可是两个月后庆王府的老板忽然在家中悬梁自尽,留下遗书说妻子和妻子情夫并不是自杀,而是他买凶所杀。现在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决定自杀赎罪。已经平息下来的舆论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流言蜚语满世界乱传。很快警方出面宣布,已经通过排查当晚庆王府的人员锁定了几个嫌疑人,案件正在侦破当中,一定会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原本的轨道,鹿微在重压之下险些精神崩溃。迫于无奈,她只剩求晏洪初删除照片一条路可走了。虽然觉得在全城戒严的情况下,晏洪初很有可能已经躲到了外地,但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了晏洪初原先的住处。幸好,晏洪初还在那里。见她上门,晏洪初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并不惊讶。后来的事……她其实记不太清了。总之晏洪初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删除照片,又换了个更稳妥的住处。过了一阵子,案子还是没有进展,也就被人慢慢忘却了。

在那段时间里,忘记是谁先主动的,两人又发生了关系。鹿微觉得这件事就像毒瘾一样,明明戒断了,却忍不住复吸。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她曾经无数次痛恨自己的身体,明明内心爱着穆弦,却一次次在晏洪初的身下达到高氵朝……

“原谅我吧,穆弦,”她开着车,默默地对自己说,眼泪从墨镜下流了出来,“我发誓,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再也不会和他见面,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今晚穆弦在公司加班,她让家里的厨师煮了夜宵,自己开车给穆弦送去。透过穆弦办公室的玻璃门,她看见穆弦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发短信。让鹿微有些惊讶的是,穆弦的脸上竟然带着一种少见的发自内心的愉悦,让她不由心生警惕。她暗暗退到一边,拎着保温桶的手慢慢攥紧,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开始发作,冥冥之中告诉她有些事情不对劲。再向屋里看去时,穆弦的身影闪进洗手间,她忙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去,拿起桌上的手机,却已经锁屏了。鹿微失望地放下手机,忽然手机的屏幕亮了,一条新讯息出现在上面:

“叶伶:放心,我会吃好喝好,等宝宝爸爸回家的!【吐舌】”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仇恨的种子在血液里生根发芽,迅速长成缠绕着每一个细胞的藤蔓。全部的理智忽然间都离她远去,脑子里只剩一个声音:

“那个妓女……我一定要杀了她……”

ps: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设置信息可以推送到锁屏上……

第四十九章 恶毒(1)









快乐的周末终于到来啦啦啦啦啦~开心o(∩_∩)o~~

谢谢羽羽之语和妖姐送我的珍珠^o^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叶伶觉得最近比没怀孕前嗜睡了一些,上课也总是提不起精神。好在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她不停给自己打气,要挺过这一学期,寒假里再好好休息。

穆弦前阵子一大早去了她家,给她送了许多东西,连安在桌角防止宝宝撞伤的防护胶都买了一堆。自从他与鹿微的婚事敲定以后,穆天胜对他的监视就松了许多。别说他跟叶伶根本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只要不成为他反对鹿家穆家联姻的借口,这些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当鹿微把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摆到父亲鹿家祥面前的时候,得到的也是这样的答案。鹿家祥竟然劝她以大局为重,不要跟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在意这些小事。后来还不放心,又让徐姿兰再好好跟鹿微讲讲道理。鹿微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个工具。什么父爱母爱,在家族利益面前,竟然是那么脆弱。她的心凉透了,绝望的荒野里,渐渐生长出疯狂……

今天叶伶有两门课要上,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她和班上几个女生一起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吐槽着某位老师只出国访学过一年,却年年要花一两节课的时间跟新生吹嘘自己的英国之行。同班的闫丽丽非常爱演,说到兴头上放下筷子,清清嗓子模仿起来:“同学们,这张照片呢,没有几个人有机会看到的。你们应该为能够成为我的学生感到幸运,幸福,兴高采烈!”

“看着这片遗址,我的心就回到了几千年前……”

“啊,古希腊和古罗马乃是人类之光!”

她的声音抑扬顿挫,还模仿着老师浓重的南方口音,神态手势都学了个十成十。叶伶和其他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饭都吃不下了。

“……莎莎?”一道陌生的女声从叶伶身后传来。叶伶没在意,继续跟同学说笑,直到有人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有几分惊喜地说:“莎莎,是你吧?”

叶伶拿筷子的手猛地一抖,脸色血色尽褪,回过头去,装作镇定地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莎莎。”

来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一张整容脸浓妆艳抹,浑身上下尽是名牌,举手投足都带着风尘气,惹得学生们都投来好奇的视线。

见叶伶否认,她嗤笑一声:“好歹当初也做过姐妹,怎么,跳出火坑就翻脸不认人了?”

叶伶倏地站起,怒道:“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她已经觉出有些不对了。她在玉兰街从来没有跟任何小姐有过交情,就算是天天一起站街看着都眼熟了,她也从来不跟她们说话,就怕以后被人认出来。自己已经离开玉兰街三四年了,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笃定地认为她就是莎莎?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女人因为整容后遗症而僵硬的脸上浮现一个扭曲的笑:“瞧你激动得,不是就不是呗,嚷什么呀。是不是啊,你自己心里知道!”她镶满水钻的美甲在阳光下闪着光,戳戳叶伶的胸口,叶伶恶心地往后退了一步。闫丽丽不耐烦了:“你哪儿来的啊?没看见我们在吃饭啊?叶伶都说不是了,你怎么这么烦啊?”其他同学纷纷责怪起她来。

女人不但没有落荒而逃,反而起劲地嚷起来:“告诉你们吧,你们这个同学啊,以前是zuoji的!好多男人排着队要上她呢!”

“咣当”一声,叶伶的饭盒扣在了女人头上,米饭菜汤糊了她一头一脸。

“啊——”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整容脸变得更加狰狞,一面掏出纸巾匆匆擦着脸,一面恶毒地咒骂叶伶:“你等着……你等着……你这个saohuo、烂货……给男人玩烂了的东西……”

又一个饭盒劈头砸下来,这次是闫丽丽。其余同学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把这个女人往外推。女人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虽然身不由己地被越来越多赶来帮忙的学生推着往外走,却还是不懈地咒骂着叶伶。

“叶伶,你不要紧吧?”闫丽丽担心地问。女人终于被闻讯而来的保安带走了,她回到食堂,捡起地上的饭盒,看着叶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像白纸一样。

叶伶接过闫丽丽擦干净的饭盒,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送你去卫生室吧?”

“不用不用……我,我想回家休息一下。”她心里很慌,此刻竟然都不敢抬起头面对周围的同学。

闫丽丽担心地看着她:“去下医院吧?你脸色很差啊。”

叶伶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她:“谢谢,我会去的。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好。”闫丽丽答应了下来。叶伶背起书包匆匆走了,身后是一群人好奇的视线。对这些还未踏出校门的孩子来说,刚才的闹剧着实新鲜,他们要议论好一段时间了。

再次回到学校上课已经是两天以后。叶伶在医院打了两天保胎针,才让胎儿的状况稳定下来。她实在没想明白那天的事到底是什么目的。她无亲无故,什么人要针对自己呢?这一切,就像是暗中有股力量想要毁了她,每次想到这里她都觉得不寒而栗。

刚进教室,叶伶就觉得有些不对。原本人声鼎沸的教室从她踏入的那一刻就迅速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全都在盯着她。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心头,她如履薄冰地在一个同学旁边坐好,那个同学却像触了电一样忽地站了起来,收拾东西挪到了别的地方。有小声的议论传进她的耳中,让她不由浑身发抖。

“……是她吗?不会吧?”

“这张脸太像了啊,她又不是什么明星,还会有人照着她的脸整容吗?”

“我去,看不出来啊,身材这么劲爆……”

“这胸,这腿,我操,我今晚上要撸一把!”

“要不要脸啊?做出这种事还好意思来上课。”

“是啊,我一想到我跟这种人做了三年同学我就想吐。”

更多不堪的话语嗡嗡作响,像是一道道剑影,击穿叶伶的心脏。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同学们却已然把自己当成了最下流不堪的人。

“啊,啊,啊,操死我,哥哥好棒……”一阵哄堂大笑,原来是谁不小心把耳机线扯掉了,正在播放的视频传出了声音。

叶伶身子一颤,转过头去死死盯着那个正手忙脚乱关视频的男生:“那是……什么?”

ps:稍晚点还会有一章~就当是为了庆祝收藏终于上了70吧!(宝宝心态好好快给宝宝点个赞qaq)

第五十章 恶毒(2)【加更】









不要说我是后妈嘛~~~虐中有甜啊!!!

“叶伶,视频你看了吗?”

“……看了。”

“你告诉老师一句实话,上面的人是你吗?”

“不是。”

“噢,我就说嘛,一定是有人弄错了。那……那篇报道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

“那你能告诉老师,你从高中毕业到上大学中间这几年都干什么了吗?”

“……打工,攒学费,上复读班。”

“好,好。嗯……是这样的,学校还是保护学生的。出了这种事,你也知道的,对学校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对正常的教学工作也造成了干扰。所以呢,为你好,也为了尽快把学校里的舆论平息下来,校领导讨论决定,你暂时不要来上学了。”

“为什么我不能来上学?我又没有错。如果我不来了,岂不是证明网上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呵呵,我知道这是委屈你了。学校领导和同学们都是相信你的,但是……但是呢,这个影响太差了。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还是先谨慎一些,你说对不对?”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现在就回家。”

“好好好,相信老师,很快你就可以再回来上课的。”

叶伶朝辅导员艰难地笑了笑,背上书包走出了办公室。

“x师大校花身陷huan-jiao门”“女大学生惊爆不雅视频”“未来园丁竟是妓女从良”……叶伶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身体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冷得发抖。

视频里的女人,如果不仔细看,长得跟她足有八分像。那段视频中至少包含了“她”跟六个不同的男人zuo-ai的记录,男人的脸却都没有被摄入画面。虽然网监部门已经开始删除相关内容,但挡不住网友如饥似渴地“求种”,xingai视频仍然以网盘、bt种子等方式火速传播。而那篇声情并茂地谴责叶伶道德败坏、zuo-ai成瘾的文章,则已经被各大网站转载,舆论已经开始酝酿着爆发。甚至叶伶所在的学校也因此红了一把,随便哪个搜索网站当日搜索量第一位都是“x师大huan-jiao门事件”。还有人给叶伶起了外号,叫她“校鸡”,甚至公开在网上问价,多少钱能睡她一次。最让她失望的是,有些号称是叶伶同学的网友,还在网上作证说前几天已经有个女人在食堂里揭穿叶伶的身份了,当时同学们还帮叶伶把那个女人赶走,谁知道她说的竟然是真的。

叶伶躲在家里,一步也不敢出去。此时此刻她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路边一样难堪,毫无还手之力地承受着来自每一个路人的鞭打和唾骂。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伤害过谁?为什么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对她的谴责、诅咒、侮辱?

似乎是必然地,她想到了死。也许事件的策划者想要的就是逼死她吧?这件事过后,不论她走到哪儿,都有人指着她骂“妓女”“烂货”,就算她想要走出去,舆论这个牢笼也会把她关押一辈子。她那点可怜的希望,已经完全被掐灭了。从在玉兰街开始接客那天开始,她就注定此生都无法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必须永远背负着那段噩梦一样的人生,必须永远活在肮脏的回忆里。

——但是她不能死啊!她还有纪北风,还有宝宝。也许她再也无法成为自己梦想中的英语老师了,但她还有这个家。纪北风说,人不要依靠别人活下去,可是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唯有依靠着他和孩子,叶伶才能说服自己不选择死亡。

“纪北风,你快点回来……求求你、快点回来……”叶伶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用被子蒙住头,在无边的黑暗里,瑟瑟发抖。眼泪流到了嘴边,又咸又苦。还是冷,太冷了。即便把自己用被子紧紧地包裹起来,仍然不能抵御严寒。这世界没有温度。

穆弦的电话在凌晨打来,声音疲惫又焦急:“叶伶,你现在在家吗?我,我刚从飞机上下来,我……我看见新闻了。你还好吗?孩子没事吧?”

“……”叶伶用手紧紧捂着嘴,不敢松开。

“叶伶?叶伶?你在听吗?”

“穆弦……”才说了两个字,叶伶的嗓子就哽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视线变得模糊。

穆弦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放心了些,温声道:“你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就找媒体把这件事压下去,相信我,好不好?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上网了。你要做妈妈了,为孩子考虑下,要坚强,嗯?”

叶伶颤抖着深呼吸,很久以后才回答:“我……我真的很害怕……”

“好姑娘,别怕,别怕……”穆弦的心在抽痛,但他的声音却充满力量,“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想想,小宝宝要是男孩子,你要带他玩什么?要是女孩子,要编几个辫子?要不要让他学画画、学钢琴?要是他犯错了,你会凶他吗……”

伴着穆弦耐心的开导,叶伶终于逐渐镇定了下来,竟然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哈欠,穆弦听见声音,放心了不少,催她赶紧睡觉。

“好了,宝宝困了,让妈妈快睡觉呢。我向你保证,明天你醒过来的时候,那些不好的东西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嗯。”叶伶轻轻应声。挂断电话,她闭上眼睛,努力按穆弦说的去想宝宝长大后的事情,慢慢地睡着了。

那头穆弦迅速安排人在网上删帖,不多时手下人就向他汇报说已经删光了。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二十几个小时的跨国飞行并没有让他显得狼狈,此刻由于愤怒,他散发出一种冷酷的气息,与新闻报道中温和淡然的形象迥然不同。

“查,天亮以前我要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穆弦狠狠地说,深邃的眉眼带着浓浓的煞气。几个助手耸然一惊,互相递了几个眼神,齐声应道:“是,穆先生!”

ps:听说加更的作者最可爱了,你们说4不4呀~~~明天更番外,看纪大少爷怎么找回小伶伶和自己的味觉(*^__^*)

番外 吃货纪北风(7)









谢谢羽羽之语、smyydd、someoneconne、hehclff、nn送的珍珠呀~~!

“少爷,伶伶不喜欢馒头了,只喜欢你。”叶伶扑闪着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纪北风。

纪北风被她盯得一阵燥热,双手捧起她犹如荔枝肉一般莹白的小脸,激动地问:“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叶伶闭上眼睛,向他嘟起嘴,水盈盈的红唇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要亲亲!”

纪北风乐坏了,也嘟起嘴巴,向着眼前诱人的唇瓣慢慢接近……

“呸呸呸!”他忙不迭地吐口水,嘴上还残留着粗糙的触感。他睁开眼睛,管家那张皱皱巴巴的脸出现在面前。

“啊——”纪北风慌了!管家在纪家已经呆了几十年了,他竟从没有发现这个老头子是这种人!

管家羞涩地揉揉手背:“少爷,你是不是饿了?怎么咬我手呢?”

纪北风火速用被子把自己包严实,咽了口唾沫平复了下心情:“我我我我睡蒙了……我不饿!”

话音刚落,纪北风的肚子就不给面子地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管家脸上绽放出有些诡异的微笑,声音听起来异常温柔:“少爷啊,夫人让我叫你去她房里走一趟,有好事儿要跟你说。”

“叶伶找到了吗?!”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起的好事儿。

管家的笑僵了一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纪夫人房中。

“丑死了!这个丑,这个更丑!这个脸跟螃蟹一样,是扁的!这个身子像母猪!我一个都看不上!”纪北风进入狂暴状态,撕扯着纪夫人给他的画卷。

可笑之极!难道以为叶伶失踪了,他就会随便娶个女人当媳妇吗!

纪夫人急得满脸是汗:“儿子啊,这都是媒婆千挑万选的姑娘,一个个都长得闭月羞花呀!这个脸圆圆的,旺夫呀!这个身子壮实,好生养!挑媳妇就得挑这样的呀!哎呀那个叶伶啊有什么好,脑子是坏的,成天就想着吃馒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叶伶就是最好的!”

“好什么好!”纪夫人简直心塞,“你娶个傻老婆,再生个傻孩子,你这等于让纪家断了香火啊!”

“我找人查过了,叶伶她小时候不这样的!她是被她那个后爹不小心磕到脑袋才变傻的!我们生的孩子一定不傻!”

纪夫人愣了一愣,仍然坚持:“那也不行!你别管了,婚姻大事要由我和你爹做主,你就等着当新郎官吧!”

纪北风把一堆撕烂了的画卷一把拂到地上:“找不到叶伶,我就终身不娶!”

“你——”纪夫人气得呼吸不稳,身边的小丫鬟忙帮她顺气,过了半天她才颤抖着说道:“你看着吧,你不娶亲,叶伶就永远回不来!”

“什么?”纪北风的眼蓦地睁大,“你再说一遍!”

纪夫人自知失言,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双手乱舞:“来人,把少爷带回房里,让他自己反省几天!”

“放开我,放开我,娘你把话说明白,叶伶她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叶伶她在哪儿……”纪北风奋力挣扎,却还是被几个家丁抓住四肢抬了起来。被抬出去老远,纪夫人还能听见他语无伦次的呐喊。

“放我出去!”纪北风拎起一把椅子,奋力砸到门上,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丁身子不由抖了一抖。

“咣当!”这次是笔洗。

“我不娶亲!”又是一把椅子。

“把我的叶伶还给我!”纪北风嚎叫着拿起床头的一个青花瓷大花瓶扔了过去。噼里啪啦,花瓶变作碎片。纪北风一怔——从花瓶里滚出一地的纸团。

他捡起一个纸团打开,发现是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纪北风”

纪北风心里一颤,连忙又打开了好几个纸团,里面竟然全是他的名字。

这些字写得丑极了,怕是刚开蒙的小孩也写得比这个好,但是纪北风却抑制不住地想哭。他忙不迭把一地的纸团都揽在怀里,手被碎瓷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叶伶,叶伶……”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叶伶笨拙地拿着毛笔写他名字的模样。他曾经教过叶伶很多次如何写他的名字,叶伶总是学不会,后来他也便放弃了。这些名字,该是叶伶练了几百几千遍才写出来的吧?

“叶伶,叶伶,我竟以为你不要我了!其实你也喜欢我的吧?只是你不知道怎么说……”纪北风呜呜哭起来。

管家进来给纪北风送饭的时候,看见他呆呆地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堆血迹斑斑的纸团,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少爷,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纪北风回过神来:“啊?”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老爷夫人考虑啊,怎么能就这么割腕……”

纪北风摊开手给他看:“是瓷片划破了,不是割腕。”

管家睁大双眼看清后才舒了口气:“少爷啊,你怎么这么淘气!”

纪北风忽然站起来,关紧房门,拉住管家的手,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管家不知为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少少少少少爷?”少爷怎嘛啦?今早还亲自己的手!现在又这样看着他!他心里好怕怕!

“扑通”一声,纪北风跪在了他的面前,管家大惊失色想要扶他起来,纪北风却坚决不起,甚至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声音里带着哭腔:“管家大叔!!!”

……

纪北风终于在管家的帮助下逃出了纪家,骑着一匹快马向城外的牛头山赶去。据管家说,纪老爷吩咐人把叶伶迷晕,然后卖到牛头山的猎户家里去了,此刻恐怕猎户已经和叶伶成亲了!

“不,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和你成亲!”纪北风狠狠地抽了一下马鞭,心中焦急万分。一人一马,在这茫茫夜色里,飞奔而去……

ps:管家:少爷啊,没想到你是这种少爷(羞涩)

纪北风:管家!没有想到你是这种管家!(气愤)

叶伶:好饿啊好饿啊,这里没有馒头也没有少爷,宝宝心里委屈心里苦

第五十一章 面对(1)









骚瑞,更新晚了,接受大家的鞭打qaq

明天去纽约吃烤棉花糖冰激凌咯哇卡卡卡卡o(∩_∩)o~~

郑春萍打来电话的时候,穆弦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浅眠了一小会儿。他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喂?妈”

“儿子呀,从美国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啊?”

穆弦不置可否地笑笑:“回来得太晚,怕打扰你休息。”心里想的却是,没跟你说一声,你不也知道了?

“你这孩子,妈等你电话等了大半夜呢!净让人操心!算了算了,不提这事儿了,”郑春萍岔开话题,“今晚有空吗?哎呀,没空也给我腾出空来!小微今天来家里吃晚饭,你下了班去接她一块儿回家啊!你俩再过半个月就结婚了,好多事儿等着办呢。知道你们忙,结婚是一辈子一次的事儿,工作什么的就先放放,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穆弦的脸色在听见鹿微名字的那刻就开始变冷,等郑春萍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话,他的表情已经透出一股狠意,但是说话时却语气未变,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知道了妈,晚上见。”

他挂断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好衣服,缓缓走到窗台前。城市刚刚苏醒过来,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行人。棋局已近收官,从这刻开始,他一步也不能走错。

叶伶睡得并不安稳,一晚上噩梦连连。第二天一起床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她赶紧吃了早饭,打车去了医院,心里默默祈祷:宝宝,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妇科的医生护士都还记得叶伶,看她又来打针,有热心的护士大姐还劝她保重身体,叶伶一阵感动。在她最孤独、最痛苦的时候,来自陌生人的一点点安慰都是那么可贵。挂上点滴,她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今天病房里的病人出奇得少,很安静,她竟不自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哎呀,这姑娘怎么睡着了,这瓶都要打完了。”

叶伶猛地睁开眼,发现是护士在给她换药,原来那瓶已经空空如也,连针管里都没剩多少了。她赶紧道谢:“谢谢你,我……睡得忘记时间了。”

“别谢我,谢这位吕记者吧,”护士给她换上新的吊瓶,朝身后的人努努嘴,“是她看见你该换药了,帮你按的铃……这么年轻就当妈妈,怎么也没个人陪着你帮你盯着!”

叶伶看向她身后,不由一怔:“吕……吕记者?”原来是吕青衣。今天吕青衣仍然是一副干练的模样,白衬衣,黑色阔腿裤,套着卡其色的风衣,显得身材十分修长。

想到吕青衣的记者身份,叶伶忽然警惕起来:“您……也是来看病?”

吕青衣脱下外套叠放在床头,撸起袖子准备打针,看到叶伶全副戒备的神态,不由一乐:“是呀,人吃五谷杂粮,就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头疼脑热不会来妇科,显然她不想对叶伶透露她的病情。

看着护士给吕青衣扎上针,叶伶才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哦……岩岩怎么样了?”

“挺好的,快期末考试了,最近作业不少,”吕青衣看着输液器里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他还挺想你的呢,三天两头跟我提起你。”她转过头看向叶伶,朝她和善一笑。

叶伶觉得开心:“岩岩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也很想他的。”

“听护士说你怀孕了?多大了?”

“快两个月了。”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要好好小心。”

“嗯,我知道。”

吕青衣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她博学,善于言谈,连孕期注意事项都能说得妙趣横生,叶伶不禁听得入了迷,心中对她的好感迅速累积起来。

“……等你生下孩子就知道,十月怀胎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小呆瓜从你肚子里出来才是你操心的开始,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他塞回肚子里揣着,别让他捣蛋!”吕青衣说完自己先乐了,叶伶也跟着笑。笑完两个人都一时没有说话,各自倚着靠枕闭目养神。

忽然,病房里想起叶伶幽幽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青衣姐,我……我想起我妈妈了。”刚才的聊天触动了她的心事,让她想到了刘娟。

吕青衣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妈妈,几年前去世了。她是生我的气,自杀了……你也看到最近的报道了吧,上面说的其实基本都是真的。我做过小姐,我是很不干净的……”她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悲痛,“是我害死了她……”

吕青衣转过头看向她,垂下眼帘思考了片刻才说道:“叶伶,我不觉得是你害死了她。说实话,虽然我不赞成你妈妈的做法,但是我理解她。我觉得她只是不懂得怎么样表达她对你的爱而已,但是她内心一定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叶伶摇摇头:“就因为我是女孩子,害得她被爷爷奶奶责怪,被爸爸又骂又打。离婚以后,她总嫌弃我是个拖油瓶……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本来想着,攒钱给她治好病,我们俩就可以好好过日子。可是她不原谅我,她宁愿死也不原谅我……我让她丢脸了……”

“其实……其实你有没有换位思考过,如果你是你妈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吕青衣的声音有种平静的力量,”听上去她并不是一个很豁达,很坚强的女性,养育你对她而言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她还是把你养大了不是吗?说明她放不下你,却又忍不住要把自己的不幸迁怒于你。她已经对你心怀愧疚了,然后发现你为了给她看病,牺牲了自己的routi和尊严,对一个母亲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但她绝不是怪你,而是在怪她自己。怪她没能让你保护好你,却要换你来为她牺牲。”

两行泪从叶伶眼中落下,她怔怔的看着吕青衣:“她爱我吗?真的吗?”

“她或许以为,她走了,你才可以不再为了医药费继续做那些事,她想让你过得轻松一点。但是她忘记了,她只要活着,对你就是一种希望。所以我说,我理解她,但我不能赞同她。”

叶伶用没打针的手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紧紧捂住眼睛,眼泪却仍是从指缝中流出来。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但无声的哭泣有时要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疼。她不理解刘娟吗?不,也许在心底最深处,她明白刘娟的选择,可是她不敢承认。承认妈妈爱她竟比承认妈妈讨厌她更加艰难。大概是因为她们母女从来没有坦诚以待过,所以连面对这份爱的勇气都没有。

吕青衣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你也要做妈妈了,不能这么哭啦。要是小宝宝跟你学会了,生下来就是个小哭包,你就别想安静了。”

叶伶哭得一时停不下来,吕青衣无奈地下床,一只手费力地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她:“来,擦擦眼泪。”

叶伶接过纸巾,抽噎着说:“谢、谢谢。”

哭过这一场,叶伶心里居然好受了很多。吕青衣只需要打一瓶药,两人差不多同时走出医院。吕青衣看着她红肿着眼睛像只小白兔似的,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天这么冷,别冻感冒了。”

叶伶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谢谢青衣姐啦。”

车开到叶伶家楼下,两人同时看见了楼梯口挤着的一群人,扛着长枪短炮虎视眈眈。叶伶还在愣怔,吕青衣率先反应了过来,迅速调转车头:“你家被记者围起来了,先去我家坐坐吧。”

叶伶咬咬嘴唇,又回头看了眼人群,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ps:我知道有读者对叶伶妈妈死了以后叶伶的态度不满意,这里算是解开一个心结啦。爱是件很复杂的事。很多时候我们因为不接受对方表达爱的方式,就否认那是爱。放下固执,才看得见背后的企盼。对叶伶而言,这也是成长的一种吧。好困好困了,碎觉去咯~~~

第五十二章 面对(2)









谢谢羽羽之语、smyydd送的珍珠哦~!今天去扭腰压马路啦,看了周星驰的美人鱼,最喜欢的角色是罗志祥的章鱼怪,简直太搞笑了。张雨绮真·美人,看完这部电影对她好感大增。

然后去吃了微博上最近很火爆的一款甜品——烤棉花糖里面裹着冰淇淋。甜得齁死人啊!也算是拔草了……

大家周六再见啦!

“校花huan-jiao门再爆料:叶某疑有身孕坐实被包养传闻”

在吕青衣家,叶伶和吕青衣的手机同时受到了这条推送消息。叶伶深吸一口气,点开消息,发现是她跟吕青衣从医院出来时的照片,以及一张医院的处方单。她的眼圈登时泛红了,关掉手机屏幕,讷讷地说:“青衣姐,我……我借用下你的洗手间……”

吕青衣看了看表,对她说:“好,岩岩也该回来了,我去做饭了。你有没有想吃的?”

叶伶魂不守舍地摇摇头:“没有,别为了我弄得太麻烦了……”说完便匆匆走进洗手间,接着就传来水龙头的哗哗声。

吕青衣看了眼手机,也不由忧虑起来。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您好?”

“吕记者吗?我是穆弦。”

吕青衣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卫生间方向,水声还没有停下。

“……穆先生啊,您有事儿吗?”

“叶伶在你那儿是吗?”穆弦的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关切,“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嗯……不太好,她看见今天的新闻了。”记者的职业习惯让吕青衣开始推测两人之间的关系。上次她已经觉得有些蹊跷,现在这个电话似乎更印证了她的猜测。

穆弦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现在肯照顾她。请你帮我个忙吧,今晚陪陪她,我保证明天就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吕青衣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暗自替叶伶不值。她知道穆弦和鹿微就要结婚了,那叶伶算什么?叶伶的孩子又算什么?又想到自己的经历,语气忍不住有些激动:“您打算怎么摆平呢?早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把叶伶保护好?你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吗?她一个年轻女孩子,现在因为这种事弄得人尽皆知,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你想过没有?”

说完这些话她心里闪过一丝后悔。要是得罪了穆弦,只怕她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没想到穆弦闻言居然笑了两声,声音轻松了许多:“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是真心实意对待叶伶的。不过你误会了,叶伶的孩子不是我的。但这次的事,的确是我连累了她,所以我要负责。我现在不太方便,不能直接给她打电话,麻烦你务必帮我安抚好她的情绪。如果她家周围记者已经驱散了,我会再跟你联系的,”他顿了一顿,郑重地说,“谢谢你了,吕记者。”

挂断电话,吕青衣才发现自己因为情绪激动,手心里全是汗。但穆弦的话无疑让她对叶伶的担忧减轻了不少。她长舒一口气,起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这些照片,你……你是从哪里……”如果不是浓妆遮盖,鹿微此刻的脸色一定如白纸一样惨白。不可能,她每次去晏洪初的住处都非常小心,怎么可能会被拍到?

穆弦仿佛还觉不够,又丢出一份材料,她打开一看,却是她做处女膜修复手术的病历。

这些东西炸得她脑袋嗡嗡作响,两片嘴唇颤抖着,句子都说不连贯:“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这些东西啊穆弦!”隔着一张桌子,她朝穆弦声嘶力竭地大喊。

穆弦忽然两手捏住她的肩膀,让她猛地一颤,接着就不敢动了。那张让她迷恋的英俊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但脸上冷酷狠戾的表情却让她不寒而栗,连他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气:“鹿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什么,不是吗?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一瞬间,心里的愤恨压过了恐惧,鹿微甚至忘记了肩头的痛楚,“呵呵”冷笑了两声,凄厉地说:“无辜?谁无辜?那个叫叶伶的妓女吗?!”

穆弦的两手骤然收紧,鹿微“啊”地尖叫一声,肩膀痛极。

“谁允许你这么说她的!”

“我不能说吗?她不就是玉兰街出来的biaozi吗?!哦,我忘了,你十八岁以前还是父不详的私生子呢!你们很配啊!”

冲动之下,她口不择言,说完这番话立刻便慌了:“穆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太生气了……”

穆弦却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放开她的肩膀,坐回椅子上,语速不疾不徐,带着一丝嘲讽:“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鹿微,其实我已经决定了,跟你结婚以后,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可能不能完全令你满意,但我绝不会做出对婚姻不忠的事。我还会给你自由,如果有哪天你不想继续下去了,我随时可以跟你离婚。叶伶她只是我的朋友,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鹿微一边听着穆弦说话,一边捏紧手中的一叠照片,许久之后才如梦初醒一般,幽幽地说:“普通……朋友吗?穆弦,是不是连你自己也没发现,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开心?你明知道我爱你……明知道我没法忍受你心里有别人……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

穆弦摇头轻叹:“鹿微,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你信不信,如果我像你那些追求者一样从一开始就围着你团团转,你现在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根本不懂爱情。”

最后一句话对于鹿微而言无异于万箭穿心,泪水蓦地涌出眼眶,她声音颤抖地说:“好,好,我不懂爱情,我不懂爱情……”

穆弦站起来穿好外套,看着双目空洞的鹿微,淡淡地说:“别再揪着叶伶不放,这样的事如果还有第二次,你手里的照片就会公之于众。你懂我的意思,嗯?”走到门口又补充道:“我会跟我妈他们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去吃饭了。你好自为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鹿微松开手,照片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她握紧拳头,又松开,找出打火机,在洗手间里把照片一张张烧毁。按下马桶的按钮,她看着水流把灰烬卷走,呆怔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

她不能有这样的污点。她必须处理掉这一切。

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有事要问你。”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散乱,眼神涣散。这不是她。她仔细地整理好头发,重新上妆,不多时那张脸变得精致如昔。眼角微微上挑,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的风情。她微微一笑,勾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ps:穆弦是不是挺渣的?嗯?利用女配利用得这么chiluo裸?这样会掉粉吗?

读者:不用担心,不会掉的,因为本来也没有粉他的呀!

【穆弦吐血,卒】

【打赏章节】番外 三人行(3p,作者目前能写出的最大尺度,有少量剧透)









姗姗来迟的3p番外,第一次写3p,一定还有很多不足,我会继续努力哒!握拳!

这个世界上谁最牵挂穆弦?不是叶伶,也不是穆如一,而是纪北风。每天纪北风都要向各路神佛祈祷,让穆弦能够天天出差——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叶伶了。

叶伶本来就是他的啊!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他们历经了多少患难才重逢,他们决定一辈子在一起的时候穆弦还不知道在哪儿窝着呢!想起来纪北风就愤愤不平。

这次他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上苍,穆弦要去欧洲各国考察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啊!扣除7天叶伶来大姨妈的日子,还有23天!每天也别太多了,就做三次,不,五次!23x5,115!

纪北风心里想,我数学好棒!

哦,关注点错了。

——“我可以跟叶伶快快乐乐地做一百多次啊,不用像平时一样单双数轮号,还要时时提防两个小炸弹的突然袭击。”纪北风笑得眼睛成了两条缝,心里美得冒泡。

穆弦出发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纪北风回以友善的微笑。

关上门,纪北风爽得对着空气来了个前腿shuangfei踢,蹭蹭蹭跑到叶伶身边,眼神里露出渴望的光芒。叶伶皱皱眉:“给我煮个红枣姜糖水吧,我那个来了。”

纪北风:“……”

跟大姨妈比起来,他啥都不是。他忍,他忍。

七天一过,纪汝心生麻疹了。幼儿园就是这样,一个小朋友生了传染病,大半个班级的小孩都得跟着遭殃。小心心可怜的脸蛋儿烧得通红,身上密密麻麻全是疹子,睡着了都忍不住难受得哼哼,把叶伶和纪北风心疼坏了,24小时衣不解带地照料她。等到心心完全康复,已经又过了一个多星期。

纪北风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回荡:请注意,距您的情敌回家还有不到半个月。

啊,心里忽然间充满了谜之忧伤。

终于捱到心心重新开始上学。早上,纪北风和叶伶一起送兄妹俩去了学校。刚回到家,叶伶弯下腰准备换鞋,一双手就从背后伸过来扣住了她的胸。

“别闹……”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一个硬硬的棍状物正隔着衣服抵在她的尾椎处。她哭笑不得——怎么说硬就硬,毫无预兆啊!

“好叶伶,给我吧,嗯?”纪北风整个人圈住叶伶,呼吸不稳地说。叶伶迟疑一会儿,声音细弱地回应:“就一次,不能多了啊。”

纪北风总体来说是个守信的人,但是唯独在这件事上总是食言。

“啊啊,太深了,纪北风你不要……嗯……”叶伶话说了一半,忽然紧紧抿住嘴唇,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身体猛地绷紧,几秒钟后才软软地趴向前方。纪北风在她身后,巨龙还埋在她温暖的曲径之中,高氵朝后柔腻的内壁骤然紧缩,吮吸着他的分身,刺激得他全身毛孔都打开了。看到叶伶无力地趴伏在床上,身子微微颤抖,像是被猎人吓得瑟瑟发抖的小鹿。纪北风的手指从叶伶的后脑沿着她的脊柱一路下滑,在她的腰间打着旋儿,叶伶敏感的身子登时一颤,口中发出一声嘤咛,疲惫中带着性感。纪北风得意地一笑,双手捏住叶伶的腰,重新开始挺动起来。

叶伶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只能任凭他把自己摆布成屁股高高翘起的姿态,承受着他的深入。xiaoxue在快速的摩擦中愈来愈热,一波一波的水液不停地涌出,随着纪北风的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纪北风盯着两人相接的地方,艳红的花唇被他干得外翻,里面艳红的xue肉紧紧黏着在他的yingjin上,显得那么yindang。他把叶伶拉起来,把她按在身前,让她背对着坐在他的腿上,扶着她的腰让她上下骑动。叶伶现在腰已经酸麻不堪,但是花xue里传来的饱胀的快感却令她像着了魔一样一次一次地摆动身体,好获得更大的满足。她的手紧紧扣着纪北风的手腕,每次起伏都发出撩人的轻吟,饱满的shuanru随她身体的动作颤动不停,翘起的rujian周围还留着一个浅浅的牙印,当然是刚才纪北风的杰作。

“嗯啊……我……我又要……”叶伶忽然开始大喘着气重重起落,xiaoxue也开始有规律地收缩。纪北风知道她又要到了,忽然按住她,叶伶还没来得及困惑就被他转了过来,纪北风揽着她倒下,开始用最原始的姿态在她体内猛冲。难以控制的shenyin被纪北风的唇堵在了口中,两条舌头湿润地交缠在一起,晶亮的唾液沿着叶伶的嘴角流下来。

叶伶嘴巴被堵住,只好用手抓挠纪北风的背来宣泄她的狂乱,纪北风松开她的唇,一边大力地挺腰冲撞,一边嗓音沙哑地说:“叶伶,等等我,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呃嗯——”他最后深深地捣入叶伶的huaxin,快感瞬间如潮水般蔓延过全身,两人紧紧相拥,同时攀上了qingyu的高峰。

纪北风细细吮吻着叶伶的唇,忽然起了坏心:“叶伶,我和穆弦哪个大?”

叶伶刚从迷乱的状态中稍稍清醒过来,听到他这句问话,原本绯红的双颊顿时变得更红。自从他们决定三个人一起生活以后,她就很怕听到这种问题。穆弦倒还好,从不争什么,纪北风这个幼稚鬼,时不时地就要拉着她要她回答他跟穆弦哪个更好。

她脸上显现出为难的神情,纪北风不依不饶地撒娇式地追问她,叶伶在躲闪中忽然看见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黯然。这时她才意识到,纪北风看似无理取闹的态度背后,其实隐藏着不安。他害怕失去自己,所以总要确认她心里究竟把他看得多重。叶伶叹了口气,带着点对穆弦的愧疚,摸摸纪北风的头发,柔声说:“你好,你最好。”

纪北风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真的?”

“嗯,”话音刚落,叶伶的笑微微凝固,“嗯?”

刚才那句“真的”,好像不止是从纪北风口中说出来的。

纪北风也发觉了这一点,和叶伶齐齐转头向卧室门口看去,穆弦已经脱下外套,长途飞行似乎并未让他显得狼狈,上身的白衬衣一丝不苟,整个人淡定且悠闲地倚着门框看着床上chiluo裸的两个人。叶伶的脑海里传来“嗡”的一声,急得脸上都沁出细密的汗水。虽然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尴尬的场景,现在这个姿势,怎么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纪北风的巨物还留在叶伶的体内,叶伶忽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纪北风——什么情况!怎么他反而硬了!

“咳咳,”察觉到叶伶的注视,纪北风的厚脸皮也难得红了一红,扯过被子把两个光溜溜的身子盖住,嫌弃地对穆弦说,“看什么看,没见正忙着吗!”

叶伶的手在被子里偷偷掐纪北风的腰,让他快退出去,自己好穿衣服。纪北风忍着腰上的刺疼,努力维系着脸上大义凛然的表情,只是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这幅表情中有些许裂缝。

穆弦手臂一伸,却开始解开衬衣扣子,床上的两人都呆住了,看着他一边脱掉衬衣一边向这边走来。这几年穆弦锻炼有方,上身的胸肌腹肌也是块垒分明,荷尔蒙简直爆棚。叶伶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马上受到纪北风凶狠的瞪视。

纪北风:刚才被我伺候得舒服了明明还说我最好,现在看见小白脸露肉了居然就开始咽口水!

叶伶:呜呜,情不自禁啊,谁能抗拒美好的routi!

看见穆弦居然准备解开腰带,叶伶终于开始不安,在被窝里扭动着想跑出去,却被纪北风牢牢搂在怀里。

纪北风咬牙发誓不能输,自己跟叶伶正柔情蜜意,他一来自己就要走,也太没出息了!看谁笑到最后吧!

“穆弦,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叶伶可怜巴巴地看着穆弦,此时对方已经脱了个精光,胯下的巨兽隐隐有抬头的趋势。纪北风更紧地搂住叶伶,忽然背上一凉,被子被穆弦一把掀开,丢到一边,纪北风破口大骂:“操,要不要脸,看老子的光屁股你要长鸡眼啊!”

穆弦冷冷一笑:“怕看你就出去啊。”

“老子凭什么出去!你不是去欧洲了吗,不是要去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伶在心里默默给纪北风点了个赞——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啊啊啊啊。

“唉,”穆弦的表情忽然有些忧伤,他深情地看着叶伶,幽幽地说:“我才走了半个月,已经在某些人心里没地位了;要是真等到一个月以后才回来,这个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叶伶心里一疼,伸出手去握住穆弦的手:“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么想……”

穆弦的嘴角一勾,笑容有些诡异:“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不行的,啊——”叶伶羞得全身皮肤都泛起粉红,却难以阻挡纪北风在身后分开她的腿,让刚刚才闭合的huajing完全暴露在穆弦面前。穆弦的眼神变得深沉,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叶伶心里竟有了一种酥麻的感觉,小腹一缩,涌出一股水液,夹杂着刚才纪北风shejin去的浓浊,缓缓流出xue口。她忙伸手去挡,却被穆弦拉住手,放在xiaoxue两侧。

“打开它,让我看看。”穆弦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她的手去拨开花唇。刚刚被蹂躏得有些肿胀的花唇一被分开,原本被堵在里面的体液便流了下来,打湿了叶伶身下的床单。

穆弦松开了手,却把手指伸进了她的xiaoxue中,不断抠索,带出越来越多的水液。叶伶的身子开始微颤,手无助地要阻止穆弦的动作,结果被纪北风抓过去扣在自己的腿上。

“穆弦,你别这样……嗯……你慢一点……”叶伶已经软倒在纪北风怀里,连拒绝的声音都像浸了水一样柔软。

看到流出的液体不再有浊白,穆弦才撤出手指,在床单上随意擦干手中的水迹,叶伶此时已经小小地丢了一次,白皙娇柔的身体纯洁又带着魅惑。穆弦凑上去与她亲吻,嘴唇辗转着掠夺她的空气,令她沉迷,令她窒息。她开始回应穆弦,忘记了此刻的尴尬处境。

“啊……”她微微诧异,感觉到菊xue处有一丝瘙痒,是穆弦的手指在轻刮。她马上摇头躲避:“不行,那里不行啊……”

穆弦轻声哄她:“不会的,我会让你舒服的,乖乖的,嗯?”

他的手指好似有魔力一样,揉动着菊xue的入口,另一只手碾磨已经充血的花蒂。叶伶呼吸不稳地喘着气,qingyu一点点地被催发出来。

穆弦耐心地做着前戏,菊xue原本紧闭的入口竟在他的揉弄下渐渐松弛,露出一个小小的口。纪北风喉结动了动,目光中流露出chiluo的yuwang。穆弦忽然抬头与他短暂对视,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纪北风恨得牙根痒痒,不甘落后地把手放到叶伶胸前,开始rounie她的shuanru。

两人一上一下的配合让叶伶体内的快感迅速蔓延,一想到自己现在羞耻的模样,她就忍不住闭上双眼。但眼角隐隐的泪光透露出她的难耐。

“嗯……”她忍住了惊叫,慢慢适应穆弦伸进菊xue的手指。纪北风低头亲吻她的脖颈,不断刺激她的敏感带,让她忘记了体内的不适。过了不久,肠液的分泌让穆弦的手指进出越来越顺滑,他慢慢加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一起在她体内做着扩张。

“我要来了,叶伶。这里的第一次,是给我的。”穆弦亲亲她的rujian,把她抱起来转过身去背对自己趴伏着,小心翼翼地把已经肿胀不堪的yingjin慢慢送入菊xue。初初进入叶伶就痛得要落泪,身体都僵硬了。纪北风眉头一皱,朝穆弦喊:“你行不行啊?”

穆弦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手指伸入叶伶的xiaoxue,寻找到她的g点,不停刺激。这样果然奏效了,叶伶的两个小嘴都分泌出更多体液,穆弦趁机猛地一冲,把整根都送了进去。

叶伶张大嘴巴,用深呼吸来缓解体内的酸胀。穆弦原本克制的脸上终于也忍不住有了一丝薄红:“嘶……好紧……”

他慢慢地抽动了几下,叶伶渐渐适应了他的粗大,不再那么紧张,让他的choucha更加顺利。正当叶伶以为这样就可以了的时候,穆弦忽然揽着她的上身将她抱起,朝向纪北风。叶伶惊慌地回头看他一眼:“你们要干什么?”

纪北风的手撸动了几下yingjin,虽然才射过一次,但看了这场活春宫,他要是没反应就不算男人了。

“我们要——ganni。”纪北风的笑忽然变得邪恶,下一秒他的巨龙就插进了叶伶的xiaoxue,三个人齐声闷哼。穆弦咬咬牙:“你就不能慢点?!差点把我夹断。”

刚才纪北风进来的时候,叶伶的菊花条件反射地剧烈收缩,夹得他都有些痛了。

纪北风无耻地一笑:“对不起,没掌握好速度,要不再来一次?”

穆弦懒得跟他动嘴皮子,搂着叶伶的腰开始choucha起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两人的性器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硬度,真是一种令人羞耻的感觉。叶伶被二人夹在中间,过于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沉醉其间。刚开始两人的配合还不是那么默契,抽查起来完全没有规律,慢慢地也找到了节奏,你退我进,不间断地刺激着叶伶的身体深处。

“叶伶,你说谁好?再说一遍?”穆弦咬着叶伶的耳朵不停逼问,胯下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叶伶的菊花都被他操得变作深红色。

叶伶不停摇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纪北风深深一顶,撞击到她的宫口,“叶伶,我操的你爽不爽?嗯?我的ji=ba大不大?”

叶伶欲哭无泪——不要在这个时候逼问她这些问题,她什么也不想说啊!

见叶伶不回答,两人倒也没有再紧逼,只是心照不宣地展开了竞赛,看谁坚持得更久,谁先忍不住射出来。只是苦了叶伶,已经在双重刺激下不知道泄了几次,却还是不停地被插入,被干到高氵朝……最后她的脸上全是因为过度的快感而导致的泪水,目光已经涣散。

“嗯……”还是穆弦比较吃亏,已经很久没做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射了。纪北风心里一得意,马上也精关失守,两人几乎同时在叶伶体nei=she了出来。

三人一起倒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qingyu的味道。身下的床单已经满是水渍,躺在上面黏黏的。叶伶的两个洞口都被操得合不上,随着内里肌肉的收缩,送出两人在她体内遗留的浊白。她嗓子都已经喊哑了,现在喉咙干得要命。三人一时无话,脑海里都是刚才激烈的xingai留下的片段。

“嗯,咳咳,”叶伶忽然清了清嗓子,各拉住他们的一只手,“你们,别再问我谁更好这个问题了,好吗?”

她看看穆弦,又看看纪北风,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尴尬。

“你们都是我永远放不下的人,我爱你们……你们每一个都是不可替代的,我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抛弃另外一个。你们总要我选一个更好的,可是我,”叶伶的声音带着哽咽,“我能怎么办呢?我不想再做这样的选择题了……呜呜呜……”

两个男人心里的愧疚已经排山倒海,纷纷帮叶伶擦去眼泪。

“叶伶别哭,是我混蛋,我总爱挑事儿……”

“我知道了叶伶,我不会再这样了,以后我们会……和平相处的,嗯?”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叶伶才平复了情绪,破涕为笑道:“这样多好呀!我们三个,是一家人,对不对?”

穆弦和纪北风眨了眨眼——嗯,并不是很想做对方的家人。但是为了叶伶,他们可以忍。

“好,一家人!”

“嗯嗯,一家人就一家人,你说了算。”

“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次?”

“对啊,庆祝我们正式成为一家人,再来一次……然后我去接孩子放学……”

“不行,我好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啊……不要……嗯……”

“这次换我走后面,你来前面……”

“我以后都不想理你们了……啊啊啊……恩恩……我要和宝宝过日子……不要你们了……嗯,轻一点……”

第五十三章 变天









谢谢羽羽之语、yymo、小小9090送的珍珠哟~!

昨天第一次开打赏章节,谢谢大家的捧场,嘻嘻。有钱拿好开心^_^

听吕青衣转达了穆弦的话以后,叶伶的情绪明显平复了很多。过了不久,宋子岩就坐校车回家了。看见叶伶竟然在他家,高兴坏了,拉着叶伶陪他写作业。一道题一道题地讲解过去,不知不觉中,叶伶的焦虑被冲淡了很多。

晚上叶伶和吕青衣睡一张床。吕青衣给她找出一套新的内衣和自己的旧睡衣,让她洗漱以后换上。叶伶钻进被窝的时候,觉得有些不现实——明明她跟吕青衣在今天之前才见过一面,现在却相处得好像多年老朋友一样。吕青衣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她莫名觉得信任。看家里的情况,吕青衣或许是一位单亲妈妈。工作强度那么大,还要照顾孩子,可是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淡定从容的气质。那种**和干练,令叶伶羡慕不已。

“青衣姐,”关了灯,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叶伶忽然问道,“生宝宝是不是很疼啊?”

吕青衣轻轻一笑:“是啊,当时躺在产床上,真想把孩子塞回肚子里——老娘不生了!但是当他离开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脱离了出去。听到他发出第一声啼哭,我觉得特别不现实,心里面充满了成就感,突然就很想哭……”

“不过,感性的机会也就是昙花一现。生活是很真实很残酷的。我得学着给他喂奶,给他洗澡,给他换纸尿裤。在他拉粑粑的时候,要憋着气给他擦屁股换衣服。生黄疸啊湿疹啊吐奶啊……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让我心惊肉跳。头一个月,我几乎没怎么睡觉,到现在还落下不少月子病呢。”

叶伶惊讶地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刚生完宝宝不应该好好休息吗?”

吕青衣沉默了一会儿:“……从来都只有我一个啊。孩子他爹是个混蛋,我看错了人。不过最难的时候已经熬过来了,现在岩岩很好,我也很好,当年觉得要撑不下去的那些时候,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有意义的。”

叶伶鼻头酸酸的:“对不起,我不知道……”

“哟,你又要哭啦?今天一天可哭了不少次啊。”吕青衣打趣道。

叶伶脸一红:“我……就是觉得感动……”

“我开玩笑的。孕妇情绪容易激动,很正常。但是你要学会疏导自己的情绪,不然宝宝在你肚子里也会不安稳的。”

“嗯,我知道了,为了宝宝,我也要开心起来。”

“这样想就对啦。咱们一辈子,总要遇上很多莫名其妙的伤害,看开一些。那些攻击你的人,才不在意你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等你再过十年往回看,那些人都不知道已经躲在什么犄角旮旯里发霉了,可是孩子却不断带给你新的生活、新的惊喜。”

“谢谢你,青衣姐……”叶伶喃喃地说,闭上眼睛。吕青衣的几句话,竟带给她许久未曾体会到的平静。

第二天一早,吕青衣便接到穆弦的电话,被告知叶伶的事已经压下来了,拜托她送叶伶回家。吕青衣问穆弦要不要亲自跟叶伶说,穆弦却仿佛有所顾忌似的拒绝了。吕青衣自诩身经百战,现在还是有些看不懂两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她似乎能觉察出穆弦是关心叶伶的,但那关心究竟是朋友间的还是恋人间的却难以界定。叶伶言谈中有时流露出她对穆弦的依恋,可是提起孩子父亲的时候,她眼里流露出的爱意又不似作伪。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送叶伶回到家,吕青衣才开车去上班,想到穆弦和叶伶的关系,她难得文艺地感叹了一声。

只隔了一天,再次回到家,叶伶却觉得恍如隔世一样。大概是心境变了,狭小的空间却让她觉得十分满足。网上关于她的消息已经全部被删除,虽然她知道人们仍然在议论这件事,但一切总会过去。像青衣姐说的那样,她的生活还有更多的可能,不能被那些用心险恶的人阻挠。她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把家里清扫一遍。

她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瑞阳集团的总部,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谁也不曾想到,一直表现得十分低调谦卑的公司副总穆弦,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购入了大量公司股票,并且利用“太子爷”这个身份,将瑞阳的几个关键产业转移到了鼎越旗下。公司董事会上,他突然发难,要求董事会改选,而几位重要董事竟在这个关键时候站在了他这一边。穆天胜气得突发中风入院,穆弦几乎兵不血刃,就把瑞阳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消息很快传遍了行业内部,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一直被“上流社会”看不起的私生子穆弦,一夕之间变成了大家争相巴结的对象。而看似与穆弦关系最为亲近的鹿微,却消失在了社交圈中,任何人想找她打听消息,都落得无功而返。

人们想象中此刻应该在某处偷偷庆祝的金童玉女,实际上正针锋相对地对峙着:

“我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做到了。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鹿微看着指尖不断燃烧的香烟,冷冷地对话筒说。

穆弦的声音波澜不惊:“是,很久了。从我们认识之前,我就在盼着这一天。”

“恭喜你啊,你终于可以摆脱穆家的一切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主人。那我,是不是该等着你宣布取消婚约的那天了?”

“不,”穆弦竟说,“如果你想继续,婚约仍然有效。”

“……”鹿微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现在是瑞阳的董事长,我所做的一切都要为它负责。放眼全国,你是最适合的结婚对象。跟你结婚,一年能带给瑞阳近百亿的收益,我没有道理要拒绝啊。”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鹿微握着手机发出一长串笑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穆弦啊穆弦,事到如今,你连做戏都懒得做了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女人——我那么爱你!你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娶我只是为了钱!你、你是王八蛋!”

香烟已经烧成一段纤细的烟灰,将要烧到鹿微的手指,她却浑然不觉,继续用她所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词汇咒骂:”你是个骗子,你无耻,你永远都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太让人恶心了……“

穆弦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打断了她的诅咒:“看来,你不想结这个婚?”

鹿微怔愣了片刻,嘴唇不可遏制地发抖,积蓄已久的眼泪落了下来:“结啊,为什么不结?你不爱我,都能跟我结婚;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好歹……让我穿一次婚纱吧,是不是?”

“那就最好了。其实鹿微我们本不用弄得这么难堪的,是你选错了路——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对叶伶下手,我敢保证,此时此刻,你还是个幸福的准新娘。”

“你闭嘴!”鹿微发出一声尖叫,情绪顿时失控,“你竟然、你竟然还敢提起那个biaozi的名字!穆弦,我告诉你,我一定要让你跟那个biaozi付出代价,你等着——”

电话里传来忙音,鹿微喘着粗气,颓然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嘶”地一声,她的指尖传来灼痛,她甩掉香烟,手立刻被晏洪初拿起,放在嘴边呼气。嫩白纤细的手指现在被烟头烧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焦色。晏洪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查看到她手指没什么大问题,便嫌弃似地把她的手一甩,自顾自走到一边坐下,开始抽烟。

鹿微把手伸到眼前,看着那个烟疤,声音幽幽地说:“你都……听到了”

“哼,”晏洪初从鼻子里呼出一股烟,似乎带着点不屑地说,“你嗓门那么大,谁听不见啊?你知道我最烦你们这些女人哪一点吗?那就是明明是男人的问题,明明是男人看不上你,你非得去找那些个女人的麻烦……哎呀,有用吗?嘁。”他摇摇头,觉得十分荒唐。

鹿微用手捂住脸,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是穆弦不爱我,我就算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他炒炒吃了,他也尝不出滋味……可是我不甘心……我从十八岁就喜欢他了,我从来没想过如果我不跟他结婚会怎么样……我会死的……”

晏洪初懒懒地瞥了她一眼,继续神情淡漠地靠在沙发背上抽烟。鹿微空洞的眼神从窗外移到晏洪初脸上,忽然间直勾勾地看着他,发出的声音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晏洪初,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ps:咳咳,穆弦他爹没有这么容易狗带哈

本来打算写三章,但是感觉这一段内容太多,不好分开,于是决定每章多写点,三章并两章。下午还有一更哟

第五十四章 聚散(加更)









叶伶直到第三天才在电视上看见穆弦出任瑞阳集团董事长的新闻,着实吃了一惊。不到25岁的上市集团董事长,简直是史无前例。媒体开始疯狂地挖掘他的背景,没费多少力气就扒出他是私生子的情况,于是穆弦又多了一个称号——“中国的乔布斯”。

穆弦本人对此倒十分宽容,不仅没有怒斥媒体,反而在公开的场合申明:“出身不能选择,我能做的只是不愧对母亲的养育之恩。我不能否认我的基因序列给我带来了一些便利,但这绝不是让我能够一路走到今天的决定性因素。瑞阳是一个市值几百亿的商业帝国,它的辉煌,是成千上万位员工一起努力,辛苦造就的。大家对我个人投入如此多的关注,我感到受宠若惊,但是我认为,这些几年如一日甚至为瑞阳奉献终生的人才更值得关注与肯定。以后对于此类新闻,我将不会再回应,请大家期待瑞阳接下来的一系列投资计划。”

叶伶深吸一口气,看着电视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着媒体侃侃而谈的男人,觉得十分陌生。继而她又想,穆弦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定付出了很多吧,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否快乐。叶伶摸摸小腹,心中升起一丝对穆弦的担忧。

学校那边来了通知说她可以回去上课了。叶伶想到当日课堂上同学们的反应,心里一阵阵发冷。她本想找穆弦或吕青衣陪她去,但又不好意思总打扰他们,只得咬咬牙自己去了。下周就期末考了,考完期末考试她就不必再去学校。等夏天再开学的时候,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非议了。

然而等她到了学校才发现,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网络上的消息虽然已经都被删干净了,可是悠悠众口却堵不住。每个叶伶碰到的人都对她投以复杂的目光,好奇、鄙夷、惊讶混在一起,让叶伶觉得十分难堪。好不容易捱过一节语法课,她起身去洗手间,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生在大声议论她——

“我的天,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啊?我要是她我早上吊了好吗。”

“要不怎么说她贱呢,听说孩子都有了?我一想到跟她一块上了这么久的课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啊。”

“哎哎,你们说她会不会有病啊?就那种病。她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脏死了。”

“人家报道里还说她是校花呢,美得她啊!我在这儿上了这么久的学,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校花呢,哈哈,笑死人了。”

“你们说,她的孩子是谁的?是哪位……嫖客的吗?”

“肯定是哪个金主吧……不知道生这个孩子她能赚多少钱,哼。”

叶伶倚着墙几乎站不住,几个女孩子的话语简直就是拿刀在她心上刻字。听到最后一句,她却忽然生出了一股斗志,握紧拳头,走进洗手间。看着几个神色惊慌的女同学,叶伶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她们的脸,最终才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管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子,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它是我和我爱的男人的结晶,是带着幸福和期待来临的。如果你们将来要当母亲了,记得想想今天的我,也许那个时候,你们才能体会到我此刻的感受。”

话一说完,叶伶扭头就走,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坚决。她走到辅导员办公室,在辅导员愕然的视线中深鞠了一躬,然后说:“对不起老师,我现在想麻烦您帮我办理一下休学手续。”

从学校走出来,叶伶仿佛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也许现在又有人会说她“心虚”“不敢上学了”,她统统不在乎。让肚子里的宝宝平安诞生,才是她现在最在意的事情。

回到家,刚打开门她就被吓了一跳——纪北风猛地从门后跳出来,抱着她转了个圈,兴高采烈地喊:“叶伶,想死我了,你可真让我想死了……”

叶伶吓得拍他的肩膀:“别转别转,快把我放下来!”

纪北风依言把她放下,两手捧着叶伶的脸,认真地看她。从头发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巴,连唇边细小的绒毛他都不忍心放过。

叶伶被他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的眼神怎么像是要把我给吃了似的。”

纪北风嘿嘿一笑:“就是要吃你!”说着把叶伶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叶伶简直对他的效率佩服得五体投地,忙不迭地阻止他:“哎呀你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说你说,我不碍事。”

“我怀孕啦!”

“咳,我还当什么事呢,不耽误……什么?!你怀孕了?!”纪北风如遭雷击,大半天才晕乎乎地站起来,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啊……”他龇牙咧嘴地说,“不是做梦。叶伶,你怀孕了?我、我要当爸爸了?”满是胡茬的脸上闪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喜悦。叶伶心疼地摸摸他变尖了的下巴,肯定地说:“对,我要当妈妈,你要当爸爸了。”

“我……我操!”纪北风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无从选择下骂了句脏话来表达喜悦。叶伶嫌弃地说:“注意早教啊纪爸爸。”

“呸呸呸……”纪北风连忙掌嘴,“早教早教。”

“嘿嘿嘿嘿……”他傻笑着把头靠向叶伶的小腹,叶伶无奈地说:“现在还是个黄豆芽,你能听见什么呀?”

“我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了啊!”纪北风疑惑地说。

叶伶眨眨眼:“……那是我饿了。”

纪北风麻利地冲进厨房开始倒腾。叶伶呼出一口气,心中庆幸地想,幸好纪北风现在才回来。前几天的事,就不告诉他了吧……

吃完饭,一对准爸爸准妈妈幸福地躺在床上晒太阳。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让人浑身懒洋洋的。纪北风轻抚着叶伶的长发,心里跟浸了蜜糖一样甜。这样静谧美好的气氛,任谁都不忍心打破。

但是纪北风的手机还是不合时宜地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他登时变了脸色,在叶伶忧心的注视下,走出卧室避开她才接起电话。

他垂头丧气地走进卧室,看着叶伶的脸,几乎说不出口:“叶伶,我……我这个……”

“你又要出门了吗?”叶伶心里有些难过——怎么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这么短暂?

纪北风沉重地点点头,没敢告诉叶伶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每次完成任务,按理说他们都可以休息一个月的,为什么这次一天不到,就又有新任务了?

他把叶伶搂在怀里,方才的快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心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悲哀。

“你去吧,总归是要去的,不是吗?我和宝宝在家里等你,你要早点回来。”叶伶温柔地说。

纪北风苦涩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叶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链子,下端竟然系着一枚子弹。他给叶伶戴上,抿抿嘴唇然后说:“你戴着它,它会给你好运,会替我守护你们娘俩。”

叶伶摸摸还带着纪北风体温的子弹头,深深地看着纪北风:“它不能替代你,你别想用个链子就打发我。我要的是你全须全尾的回来,你一定要记住了啊。”

纪北风狠狠地点点头:“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其实此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及生死这个问题,因为它太残酷太现实,所以他们都不想面对。当他们即将要迎接一个小生命到来的时候,却无法控制地想许下一些承诺,起码心里能好受一些。

叶伶将纪北风送到楼下,纪北风忽然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嘴,然后绽开一个孩子般的微笑:“等我回来,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叶伶点点头:“好啊,你快点回来。”

纪北风最后再看了她一眼,终于决然地转身离去。在他扭头的一刹那,两个人的眼中都不约而同地流下两行离别的泪水。

ps:哇,写这章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了,估计bug很多,等我明早起来再捉虫!大家看到有错别字以及语句不通顺的地方,记得留言给我哦~!

第五十五章 蹊跷









发现自己更新得越来越晚惹,以后一定注意!大家周末再见咯~!

穆弦果然没有食言,与鹿微的婚礼仍然在按部就班的筹备当中。穆天胜已经在医院醒了过来,但身体已经垮了,现在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没什么知觉,医生说很难恢复过来。郑春萍哭哭啼啼地一定要留在医院陪他,穆弦没有阻止,只是留下些人讲他们严密看管起来,对外界只宣布老董事长身体抱恙,需要静养。

在外界舆论满天飞的时候,鹿家的态度则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鹿家祥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明对老朋友身体状况的惋惜以及对穆弦的信任,接着双方的几个重大项目都开始运作,加上穆弦与鹿微即将举行的婚礼,瑞阳原本一路下跌的股价渐渐开始回升。

这周末就要举行婚礼了,但是准新郎准新娘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连电话都寥寥无几。穆弦猜到鹿微或许不会善罢甘休,派人盯紧鹿家的动向。鹿家祥那个老狐狸为了两家企业的合作项目应当不会做什么蠢事,但鹿微就不一样了,伤害叶伶的事她既然能做第一次,就难保会有第二次。

而此时,理应忙着筹备婚事的准新娘鹿微,却在郊外的别墅里醉生梦死。凌乱的大床上是两具chiluo的身躯,内衣外衣散落在地板上,似乎可见昨晚的荒唐。空了的酒杯酒瓶随意放在茶几上,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褐色的酒液,晨光中微微反射着光芒。

“嗯……”鹿微先醒了过来,因为宿醉,现在头痛欲裂。她脸色苍白,皱着眉头,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旁边结实的雄性身体动了一动,晏洪初翻了个身,伸手捏住她的rufang:“醒了”

鹿微嫌弃地打掉他的手:“我头疼,你给我倒杯水。”

晏洪初哪是伺候人的主儿,但竟听了鹿微的吩咐,下床去拿了杯温水给她。

不冷不热的水滋润了鹿微的喉咙,压下了她胃里的不适感觉。头脑渐渐清醒,昨夜疯狂的场景涌入脑海。她和晏洪初喝了很多酒,她喝了五杯还是六杯威士忌,喝到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她拉着晏洪初zuo-ai,他们做了三次,每一次她都很尽兴。她跟晏洪初说,她要报复穆弦。只要他们的计划成功,她就可以跟晏洪初双宿shuangfei。晏洪初似乎并不相信,但不知为什么,他仍然答应帮自己。鹿微倚着枕头半坐在床上,白色的被子刚刚盖过胸口,裸露的肩头曲线堪怜。美人怎么样都是美的,不化妆也是美的。晏洪初看着她,心里又有些难耐。但知道昨晚闹得太大,她现在肯定不舒服,于是便克制住了自己,穿衣服洗漱去了。

他刮完胡子,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脸,片刻的怔忪后,对自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叶伶已经得知“huan-jiao门”事件是鹿微的手笔,着实难过了一阵子。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因为误会,就会有人把她往死里整。从始至终,她连鹿微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她很快便没有心思为这件事纠结,纪北风走后一个月,她忽然接到他的电话。号码非常陌生,她起初还以为是房产中介,直接挂断了。对方不依不饶地再次打了过来,她才疑惑地接起:“喂,您好?”

“……叶伶,是我。”

叶伶瞪大眼睛:“纪北风?……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出什么事了吗?”纪北风在外面做事的时候,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这通电话来得反常,叶伶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噢,没事,你别瞎想,”纪北风的声音透着轻快,“就是想你了呗。”

“想我?”叶伶仍然不太相信。

“你身体怎么样?宝宝乖吗?我听人家说,怀孕了容易吐啊什么的,你没事儿吧?”

“嗯,我吃饭还行,宝宝不闹腾。”叶伶的脸上浮现微笑,耳朵里听着纪北风的声音,手心隔着肚皮抚摸着小豆丁,她的幸福就是这么触手可及。

纪北风嘿嘿一笑:“那就好……我这次的事儿还挺麻烦的,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从网上买了点保健品,孕妇吃了特别好,快递估计过两天就能到。”

“我这是借别人手机打的电话,该还给人家了。拜拜啊,早休息。”

叶伶眼圈红了,却仍然维持着温柔的语气跟他道别:“你也是,早休息。……我爱你。”

“我也爱你。”

电话里传来忙音,叶伶看着手机屏幕,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地打在上面。

“快递”寄来了,是一张银行卡,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串密码,叶伶的嘴唇颤抖起来,想起跟纪北风刚认识的时候,有次他就是这样丢给自己一张银行卡,然后就不见踪影了。那一次,他们差一点就再也见不上面了。这次,难道是命运的轮回吗?

“我不信……”叶伶把银行卡和纸条原样装好,放进抽屉,握着颈间悬挂的子弹头,喃喃地说,“我总能等你回来的……”

ps:小风进小黑屋倒计时开始~

第五十六章 绑架









谢谢羽羽之语持之以恒的每日一珠~!!!!!

头很疼,身子很冷,四肢仿佛没有知觉。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大脑变得迟钝,连自己是谁都要想半天。没等理清现在究竟身处何地,恐惧感先于理智蔓延了全身——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那次被狗咬伤时的经历。叶伶的呼吸变得急促,感受到自己已经陷入另一个噩梦,然而身体却被紧紧束缚,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哟,她是不是醒了?”一个陌生却动听的女声自头顶传来。是谁呢?叶伶不知道。

接着她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像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浓重的烟草味让她呼吸不畅,这次换了个男人低沉地说:“嗯,醒了。”

危机感霎时传遍全身,叶伶的手忽然能动了,反射性地护住小腹。微微凸起的感觉让她松了一口气——宝宝还在,幸好,幸好。

“哼。”她听见女人冷笑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可是眼皮太沉重,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张开一条缝,眼前是一片昏暗的景象。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许许多多的集装箱堆放在各处,窗户很高,阳光投射下来,在集装箱上落下一块块的光斑。她的嗅觉似乎也在慢慢恢复,因为她隐约闻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咸腥。

麻醉剂的作用在慢慢退却,她终于可以看清倚靠在集装箱上的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健壮,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的气质;女的长发垂到腰间,半遮着脸,令叶伶无法看清容貌,但能看出她身材极好,衣着精致,跟这个堆满集装箱的仓库格格不入。

他们是谁?

昏迷前的回忆终于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她出门买菜,刚进家门却被人堵住了嘴巴,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鹿微看着叶伶的表情由懵懂转向害怕,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心里不由生出一种快感,轻蔑地对晏洪初说:“你瞧她,我还没干什么呢,就吓成了这样。”然后对叶伶说:“叶伶,闻名不如见面啊。”

叶伶勉力从地上坐起,护住肚子,慢慢往后蹭去,眼神里闪烁着惊疑:“你们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们。”太长时间没喝水,她的喉咙很干,嗓音听上去有些哑。

男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吞云吐雾起来。缥缈的烟雾让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深不可测。

鹿微脸上带着莫名的笑,迈开修长的腿,一步步逼近叶伶。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听得叶伶心慌。

女人在叶伶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美丽的容貌在长发间若隐若现。“我啊,你还不配知道。”她眼神里闪烁的恨意让叶伶身体紧绷了起来。叶伶睁大眼睛仔细地看她,发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样出挑的模样,如果是她曾经打过交道的人,她是不会忘记的。

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叶伶咬咬牙:“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啊,”女人轻松地说,“就是想跟你见个面,看看zuoji的到底是个什么样。”

一字一句仿佛淬了毒似的,让叶伶瞬间失控:“你说什么?!”一些思绪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但她抓不住,说不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真可怜呢。”女人的表情里却没有可怜的意思,假惺惺的样子令人作呕。

本就有些孕吐,加上情绪激动,叶伶真的干呕了起来,一扭头,胃里的酸水便吐了出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女人脸色一变,忽然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三个人都愣住了。叶伶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疼。正在抽烟的男人明显一愣,走上前站在女人旁边,似乎想要阻拦。

这一下却让鹿微的表情兴奋起来,她呵呵笑了:“怀孕了啊?对啊,你是孕妇……怀孕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神圣,特别幸福?”

叶伶警惕地看着她,并不作答。

“为什么你要怀孕呢?你有什么资格怀这个孩子!”女人的脸部忽然有些抽搐,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却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声嘶力竭地朝叶伶大喊,“我真的不懂,他已经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被人戳了二十多年的脊梁骨了,为什么又要制造一个私生子出来!为什么!”

“……你是鹿微?!”叶伶震惊地看着这个已经完全失控的女人,许多关窍忽然间被打通,一切都合情合理,却又匪夷所思。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叶伶实在难以置信,她究竟做了什么让鹿微对她恨之入骨。

鹿微突然一把揪住叶伶的头发,拽得她头皮剧痛,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你不知道吗?你还要问我?其实我还想问你呢,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为穆弦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就快结婚了……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为什么!”

叶伶被她拽得眼泪都出来了,心中只觉荒唐:“你搞错了,这孩子不是穆弦的!”

“你现在不承认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是不是觉得保住这个孩子穆弦就会高看你一眼?真是奇怪,你有什么好的呢?你们这种女人,只要两腿一张,是不是就有男人凑上来,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没有男人你活不了吧?你就是下贱!”说到激动处,鹿微狠狠地把手猛地一甩,叶伶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

她努力平稳呼吸,感受着腹部的变化,心里默默祈祷:宝宝,你要坚强,妈妈一定会把你平安带出去的。

鹿微发泄完,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着喘着气,晏洪初看她也差不多了,上前拉拉她的胳膊:“差不多得了,你该走了。”

鹿微定了定神,转头看向晏洪初,唇边绽放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不,还没有结束……”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正争相报道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瑞阳集团新任董事长穆弦之母亲自召开发布会,痛斥穆弦忘恩负义,篡权上位。”

瑞阳集团大楼的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公司高管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一同看向墙上的液晶屏幕。郑春萍紧张得发白的脸出现在荧幕上,眼神闪躲着对着话筒说:“我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穆弦都不让我出门的……我实在没想到,这孩子会变成今天这样……”

“董事长,瑞阳的股票跌停了。”秘书小心翼翼地汇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穆弦从假寐中睁开眼,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令一直胆战心惊观察着他的秘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ps:距小风进小黑屋又近了一步……春假来临啦,sohppy!!!明天又要去纽约逛街啦吼吼!!!

第五十七章 监禁









今天看到popo系统调整,以为更新不了了,就愉快地看小说看到了十二点,结果忽然发现系统开放了!我慌了!赶紧码了一章!明天再双更吧qaq

谢谢羽羽之语和smyydd送的珍珠mu~~~

因为大众情人的形象深入人心,郑春萍捅出来的这段家族秘辛不但令商界震动,更引发了全社会的关注。瑞阳的股票大幅度缩水,舆论呈现两极化。有对穆弦的所作所为大加批判的,也有许多人站出来维护他,但这些人大多是迷恋穆弦的女粉丝,年龄不大,往往只是凭着一腔热血不论青红皂白地为穆弦说话,常有脑残言论,反而把事情越搞越糟,所谓“一粉顶十黑”不外如此。穆弦本人倒是很沉得住气,自发布会开完已经两天了,谣言就跟炸了锅一样,人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他如何反击,可是他竟然没给出一点回应。是默认了,还是不屑争辩?这样的态度委实让人捉摸不透。其实这样的情况下,说与不说都是错,作为闹剧的主角,无论他怎么做,都会被有心人捉到把柄。什么希望给大众一个交代,希望还原事实真相,不过是看客心理罢了。

外面已经洪水滔天,风暴中心却异常平静。公司高层已经全部换上了穆弦的心腹,把瑞阳的决策动向守得像铁桶一样滴水不漏,不肯向外界透露半点风声。过不几天,有媒体开始报道穆弦的身影出现在珠宝店,取走了当初定制的昂贵婚戒。这时大家才想起,穆弦与鹿微的婚事已经临近了。看来母子决裂没有影响到两家的婚事,那么鹿家是否是因为知悉内情才没有悔婚?加上穆弦在偷拍的镜头里显得淡然自若的神情,整件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瑞阳不断下跌的股价渐渐稳住了,甚至有回升的迹象。就在此时,郑春萍忽然在报纸上发布了与穆弦断绝母子关系的公告,将事件推上新的高峰。

到底穆弦做了些什么,让亲生母亲恨他恨到这种地步?因为郑春萍做得太绝,反倒让人怀疑起真实性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弦在这周末举办的婚礼突然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大家都渴望着在婚礼上能探听到一些内部消息,甚至期待穆弦会在这个场合对最近发生的事表态。扑朔迷离一波三折的豪门恩怨吊足了观众的胃口,穆弦的身世俨然拉开了一场年度大戏。

连日来殚精竭虑的谋划其实已经让穆弦疲惫不堪,但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厌倦。对于郑春萍做的一切,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心寒。他能猜到与自己断绝母子关系这个决定不是郑春萍的本意,她所求的,是自己向穆天胜低头认错,交还公司大权,然后“一家人”继续回到以前的生活轨道中去。她只是脑子不够用,只看得见眼前,又把穆天胜当做自己的天。可能从她爱上穆天胜,明知对方已经有了家室还是执意要凑过去的那时起,今天的一切就早已注定了吧。

夜里九点多,穆弦处理完一天的公事,坐电梯进入停车场发动汽车。后视镜里能看见至少三五个黑洞洞的镜头对准自己,他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将车开了出去。

自从把穆天胜气得住院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回过穆家,而是住在一座新开发的公寓大楼里。他对这些向来没什么讲究,反正孤身一人,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今晚不知为何,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心里有些茫然。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慢慢啜饮。车灯汇聚成一条条闪光的河流,交织在一起很是好看。穆弦突然觉得这一切离自己十分遥远。那些车,那些人,这座城市,这些高楼大厦,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要的自由,真的能在某一天完全被他握在手中吗?又或许,他这一生都注定要被这些利益纠葛所束缚,没有出路,不得解脱?

这一瞬间,穆弦仿佛觉得自己的一辈子已经看到头了。孤独像潮水一样四面八方涌来,让他想要缴械投降。心念一动,他打开手机,拨通了叶伶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他有些想念叶伶温柔的声音。但是那边一直没人接听。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或许叶伶已经休息了。他这样想着,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叶伶被绑架的时候,手机放在家里充电,所以没有带在身上。现在她已经被关在这个仓库里过了四天,她变得非常虚弱,肚子也开始时不时地抽痛。那个叫晏洪初的男人冷冷的,让人很害怕,但远不及鹿微恐怖。鹿微每天都会来这里,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辱骂她,不论叶伶怎么解释,鹿微就是不信她和穆弦并没有私情。鹿微甚至会用脚踢她肚子,她吓坏了,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鹿微就气得揪她头发。好在每当鹿微濒临失控,晏洪初都会适时出面阻止她,不让鹿微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每天叶伶只能得到一瓶矿泉水和一块面包,对于孕妇来说这远远不够。但是她不敢求他们多给自己一点食物和水,生怕他们一怒之下会打掉这个孩子。她没法逃跑,因为晏洪初24小时守在这里。仓库很大,却从来没有除他们三个以外的人进来,所以找别人求救也是不可能的事。纪北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穆弦更没机会发现自己失踪……她还能活着出去吗?每过一天,叶伶的心就一点点下沉。但是每每摸到微凸的小腹,她的心里就又有了一些力量。她不断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ps:今天做了番茄牛腩汤!简直太好吃了!我怎么这么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八章 逃亡









下午还会有一更哟~!

连日的惊吓加上饥饿,叶伶终于支撑不住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关节因为高热而酸痛,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却连个可以取暖的毯子都没有。神智模糊中她仍能听见鹿微在她耳边的谩骂声,感知到高跟鞋冰凉尖锐的鞋跟踩在她小腹上碾压。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那只脚猛地推开,然后紧紧护住肚子。鹿微一个趔趄差点倒地,怒火腾然而起,蹲下身子啪啪连扇了她几个耳光。停手之后叶伶的双颊痛得麻木了,嘴角破了,流出两缕鲜血。但她丝毫没有伸手挡住脸的意思,任凭鹿微继续掐她的脸颊、撕扯她的头发。

晏洪初在仓库门口抽完一根烟回来,看见叶伶已经被打得意识涣散,有昏厥的征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从地上拖起鹿微让她停手。鹿微比前两天更加疯狂,扭动着要挣脱他的手,甚至还要下嘴咬他胳膊,他一时松懈差点没抱住,索性把她头朝下扛在了肩上,大步走出去打开车门把她扔了进去。

“**到底想怎么着?你要弄死这个女人吗?”晏洪初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透着狠戾,脸上的肌肉也紧绷着,甚至浮现出几条青筋。

鹿微大喘着气,仍然沉浸在恨意当中,听见晏洪初的怒吼,才打了个激灵,眼神愣愣地看向他,像是在思索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弄死她?弄死她……”她的眼睛忽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晏洪初猛地推她一把:“操,你还真想摊上人命?”

“不然呢?”鹿微忽然朝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我都已经把她关了这么多天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要把她放回去,再让她跑到穆弦身边吗!穆弦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对我!”

“没有穆弦你会死吗!”晏洪初忽然如同困兽一般发出一声怒吼,震得鹿微鼓膜都有些发疼。

“你是不是觉得杀人很容易?老子告诉你,老子杀人是为了糊口,不是为了找死!收起你那点心思,别觉得人命不值钱!”

“我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就是爱倒贴吗?人家孩子都弄出来了,你还不服气吗!就为了这种人,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就是贱!”

闻言鹿微脸色骤变,继而却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仰面倒在座椅上,眼里有晶莹闪烁:“是啊,我是贱……我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想多看我一眼,明明知道他娶我另有目的,我还是把他当成是我的……其实,其实已经没有希望了。他有那些照片,随时能让我身败名裂……”

照片的事晏洪初已经知道,现在听鹿微再次提起,仿佛自己成了毁她婚姻的罪人似的,当下冷笑一声:“归根到底还是赖我啊。”

鹿微的脸忽然转向他,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勾魂摄魄一样,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晏洪初没来由地心里一颤:“魔怔了你?”

“晏洪初,你喜欢我,你不敢承认。”她语气笃定地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晏洪初神色一冷,与她无声地对视了片刻。忽然猛地扑上去,凶狠地啃咬她的嘴唇,一面脱她的衣服一面含糊地说:“你个疯女人……老子今天干死你……”

叶伶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她意识到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头昏昏的,身子也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有些麻木。她用力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疼痛带来片刻的清醒。仓库的大门敞开着,透进灿烂的阳光。叶伶肿得面目全非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宝蓝色的法拉利跑车正不停晃动,可见车里人的动作有多么激烈。叶伶躲在门后,观察了下周围建筑,见跑车的晃动越来越大,觉得时机已到,咬咬牙跑了出去。跑车里面晏洪初伏在鹿微身上,腰杆快速地耸动,抬眼间看见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向前跑去,他眼神暗了暗,更加急切地捣入鹿微的身体中,惹得鹿微抱紧了他的脖子,口中发出撩人的shenyin。

快点跑吧,他心里想——就当是给这个女人减轻一些罪孽。

跑出来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码头。除了一座又一座废弃的仓库,就是海边已经生满铁锈和苔藓的破船。红日当空,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空荡荡的海面,波光闪耀,令人目眩。海鸥成群结队地飞过,有的落在破旧的桅杆上,有的飞到水泥堤岸上梳理羽毛。空气中弥漫着咸涩的腥味,叶伶闻着不由作呕。她举目四望,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路过的车辆,海里远远的能看见航船。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她不可能游过去。极目远眺,似乎能看见高楼的轮廓。叶伶咬咬牙,拖着沉重的双脚,向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仿佛可以听见汽车交错的鸣笛声了,叶伶心里一喜,精神微微振奋,脚步也变快了。忽然间,身后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发动机轰鸣,她脸色一白,回头看去,红色的法拉利直直地向她开过来,鹿微握着方向盘,头发散乱,衣衫不整,qingyu未褪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却充满诡异。

叶伶的心中涌上绝望,她闭上眼睛,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车越来越近,就要撞上她的时候,忽然车头猛地向旁边转去。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鹿微从弹出的安全气囊里抬起头,对副驾驶座上的人怒目而视:“你疯了吗!”

晏洪初的手还停留在方向盘上,闻言并不答话,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鹿微也跟着下了车,走过去看叶伶。倒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已经陷入昏迷,身下有一滩血渐渐晕开。

晏洪初握紧双手,不知在想些什么。鹿微定定地看着叶伶命悬一线的模样,心头一阵快意。

“明天就是我和穆弦的婚礼了。晏洪初,你说,我送他一份礼物好不好?”

冰冷的海风呼呼刮过,像是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三人一样。

ps:来吧,默哀三分钟……

第五十九章 事发(二更)









第二天就是婚礼了,应付完鹿家二老和婚礼策划的人员之后,穆弦回到公寓,准备休息。他没有再给叶伶打电话。以前他们曾约定过,要见证彼此的幸福,但是他的这场婚礼只是个闹剧,配不上叶伶的祝愿。近来诸事繁忙,他也没有抽出空来去看看叶伶。想了想还是给吕青衣发了条短信,拜托她最近去探望下叶伶,若是叶伶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他说。吕青衣很快回复了短信,说明天就去,让他放心。他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喝了杯酒,借着微微的醉意,睡了过去。

婚礼定在上午十点四十五。一大早,穆家郊外庄园的门口就被各路记者堵得水泄不通。九点半左右开始有保镖前来清场,但并没有强制让记者离开,只是留出一条供车辆进入的通道。十点左右,接到新娘的车队远远驶来,记者们群情激昂,长枪短炮对准了车里的新人一阵猛拍。

车队都进去了,大门便被紧紧关闭。正在记者们有些失望的时候,穆弦的助理从庄园里走出来,请诸位媒体朋友移步到会客室,婚礼过后穆弦将会在那里召开发布会。众人一阵激动,隐隐觉得要有大新闻爆出来了。

婚礼尚未开始,鹿微在化妆室整理妆容。几个花枝招展的伴娘拼命说着好话,鹿微面上带着笑,眼神却是冷的。突然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穆弦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伴娘们发出兴奋的尖叫,开始打趣这对新人真是好得如胶似漆。穆弦的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下,彬彬有礼地说:“几位小姐,能否允许我在婚礼前再与我的新娘说几句话呢?”

伴娘们顿时会意,娇笑着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门被轻轻关上,外面的保镖立刻将几个伴娘赶得远远的。屋里面穆弦已经换了脸色,声音森冷地对鹿微说:“叶伶在哪里?”吕青衣今早给自己打来电话,说一直打不通叶伶的电话,到她家门口,能听见屋里手机的铃声,却一直没人接。她怕叶伶有事,找了物业来帮忙打开门,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桌上的饭菜已经馊了。她觉得有些不妙,让穆弦赶紧找找叶伶。

鹿微似乎已经料到他会来质问自己,神情轻松地反问他:“你很想知道吗?”

“啊……”短促的惊呼被人掐断,鹿微的脖子被穆弦扼住,精心描绘的俏脸顿时扭曲变形。

“是不是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可真是胆大妄为……鹿微,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叶伶放了,我给你一个光鲜的婚礼。”穆弦浑身上下涌动着杀气,手指不断收紧,让鹿微的脸涨得通红。

“咳咳……”穆弦的手猛地松开,鹿微连声咳嗽,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戴着白手套的手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己的脖颈,鹿微哀戚地看着穆弦,声音喑哑地问:“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确定……你要跟我讨论这个吗?”

“你是不是疯了,啊?叶伶她还怀着孕!你为什么接二连三地要对她下手!”

“怀着孕……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穆弦,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你为什么要用一个妓女侮辱我!”

“她的孩子跟我没有关系!”穆弦又是震惊又是痛恨,几乎想杀了眼前的女人。

“她也这么说呢,”鹿微呵呵一笑,“但我问她孩子的爸爸是谁,她又说不出来。你们串通好之前,没找好替罪羊吗?”她双手交叠,摸着手套上精致的刺绣,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

穆弦的喉结动了动,按捺住恨意,沉声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你猜啊?”鹿微微笑着说,“猜中了……有奖哦!”

穆弦幽深的眼睛盯着她:“不如我给你个奖励吧……九月十五号,庆王府,谋杀案。”

鹿微骤然站起:“你说什么?!”

“我说,晏、洪、初。”

鹿微的身子一晃,靠在后面的梳妆台上才没有倒下,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他没有证据,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

与晏洪初的私情只算丑闻,顶多她名声会一落千丈;庆王府的事却是实打实的犯罪,一旦有人发现了她参与其中,她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现在她唯一庆幸的是,已经安排晏洪初带着叶伶登船了。鹿微孤注一掷地对穆弦说:“办完婚礼,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

穆弦点点头,阴冷的目光让她不敢对视:“你最好信守诺言,否则,我亲自送你上警车。”

车后座上的女人脸色惨白,呼吸时有时无。身下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高烧仍然不退,要是不及时就医,恐怕很难活下去了。晏洪初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罕见地浮现出迟疑的神色。

现在他们的车停在离那个废弃码头不远的一处小港口边,太阳渐渐升高,码头上的人多了起来。不远处的岸边,一艘小型游轮停靠在那里,船身上绘着一头九色鹿。那是鹿微安排接他们出海的航船。按照约定,他会把叶伶带上船,等开到公海,就把叶伶丢下去喂鲨鱼。然后船会带他到鹿家的私人岛屿,与鹿微汇合。

距离开船时间还剩十分钟,他再次抽完一根烟,把烟头丢出车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最终,他还是抱起叶伶,走向了那条游轮。

ps:晏洪初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专业杀手,但是并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就随便杀人,算是……职业道德吧……

第六十章 远逝









surprse!我暗搓搓地更新啦~!就当春假回馈社会啦!【真相是,从周五开始要粗去玩耍,周二才回来,这期间就不能码字啦,不要打我呀~~~】

谢谢羽羽之语和球球送的珍珠,舔舔

鹿微本以为婚礼的一切她都会铭记在心,但是奇怪的是,真正到了身临其境的这一刻,她却仿佛是局外人一样,内心半点不起涟漪。婚纱,婚戒,定制的捧花,精心预备的伴手礼……每一个细节她都倾注了大量心力,只为了给自己一个梦想中的婚礼。除了新郎不爱她,一切都跟她设想中一模一样。她以为自己会幸福地微笑,然而她却感觉这场婚礼跟往常参加过千百次的商业酒会没什么两样,她只能用从小训练出来的虚假的笑来逢迎。鹿家祥与她挽臂走过铺着白色地毯的草地,一步步走向穆弦。那个她从十八岁起深爱至今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同她一样的虚假的微笑,彬彬有礼地等待着她。然后他们许下约誓,然后交换婚戒,然后亲吻……谁能想到,这是她与穆弦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她与穆弦距离最近的一次。

每一个步骤都堪称完美,却没有任何环节触及到她的内心。婚礼走马灯一样地结束,宾客一边走向餐饮区,一边啧啧赞叹着场地的华美梦幻。她被穆弦安排的保镖带走,在化妆间等他。她的脸木然看向化妆间的窗外。阳光温暖,像是充满希望。她的心一寸一寸燃成灰烬,无声地散落在空气里。

隔着一条走廊的会客室里,穆弦的身上仿佛还带着婚礼的圣洁与庄严,云淡风轻地向各路媒体宣布:由今日起,他将辞去瑞阳集团的一切职务,放弃穆家产业的继承权,专注发展鼎越科技。从此以后,瑞阳和穆家的一切将与他无关。至于他的父母,他仍然尊敬他们,其余的话便不必多说了。一阵愕然的寂静过后,便是巨大的骚乱。有人已经等不及回到报社,现场刷刷刷写好了稿子发给了总部,有的人还想问出更多情况,却被保镖挡了下来。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悄然离去。

做了防窥视处理的商务舱轿车慢慢驶出穆家庄园,向十几公里外的海边驶去。鹿微和穆弦仍然穿着结婚礼服,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带一丝喜悦。鹿微木然地看着婚纱层层叠叠的裙摆,穆弦脸色铁青地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物,紧紧捏起的拳头显示了他此刻的焦急与怒意。半个多小时以后,一行人抵达了鹿微所说的码头。正是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港口上人来人往,不少渔民在叫卖新打上来的海鲜。穆弦下了车四处搜寻一番,却并没有找到鹿微所说的车辆。他安排人四下寻找,从车里拽出鹿微,手放在鹿微的后颈上慢慢收紧,语气冷冽凶狠:“叶伶到底在哪儿!”

鹿微的婚纱随海风吹起,竟有种海鸥振翅欲飞的美丽,两人奇异的装扮惹得不少人驻足旁观。身边的助理会意,前去驱赶看热闹的人群。

鹿微脸色不慌不乱,眼神飘向不远处的海面,一艘小小的游轮渐行渐远,九色鹿的图案在海浪间若隐若现。

“在哪儿呢……啊,”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似的,笑容诡异地说,“在海里吧。大概要变成美人鱼了,游啊,游啊……”

话还没说完,她脸上已经挨了穆弦一耳光,打得她愣了半天。抬起头木然地看着穆弦:“你,打我?”

“你要是不交出叶伶,我让你生不如死。”穆弦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像是下一刻就能把她撕碎一样。

鹿微一撇嘴,抬手一指,还带着白手套的修长手臂指向遥远的海面:“你看呀,我没骗你。她坐上船,去海里啦,咯咯咯咯……”她竟笑得停不下来,甚至捂住笑得酸疼的肚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疯子……”

“董事长,人找到了,情况不太好。”忽然一个助手急匆匆地跑过来,打断了鹿微的笑声。她脸色蓦地一变:“怎么可能!”

穆弦再次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对身边人吩咐:“看好她!”便跟随助手跑向那辆藏在隐蔽处的破旧轿车。

“……叶伶?叶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看见叶伶的一刹那,穆弦的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他发过誓要保护她,却让她因为自己再次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像是怀抱易碎的珍宝。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朝身边人大吼,助理立马拨打了120。叶伶仿佛被他的声音震醒,微微皱了皱眉。

“叶伶,叶伶你醒过来看看我,你安全了,你不能睡着……”穆弦把脸贴上叶伶满是伤痕和wūhuì的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难以形容的恐惧让他身体战栗,但他的手却稳稳地托着叶伶的身体。

“穆……弦……”叶伶微弱的声音传来,穆弦狂喜地点头:“对,我在这儿,你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孩子……没有了……”叶伶的眼角渗出眼泪,身体忽然开始痉挛。

穆弦咬咬牙:“是鹿微害了你是吗?我不会放过她的。”

叶伶却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当中,缓缓睁开的双眼里充满绝望:“孩子……没有了……”

穆弦紧紧抱住她,喃喃地重复:“会好起来的……还会再有孩子的……”

忽然间,遥远的海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众人的目光猛地看了过去,只见那艘带有九色鹿标识的游艇爆出一片火光,火光消失后,海面上铺满了碎片。

不知道为什么,叶伶的心脏骤然抽痛了一下,像是失去了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鹿微咬着嘴唇看着远处的海面,不知不觉竟把嘴巴咬破,唇齿间溢满了鲜血的味道。

救护车呜呜开来,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叶伶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叶伶已经陷入昏迷,穆弦拉着她的手,漆黑的瞳仁如同黑洞,幽暗深邃,却明明白白地映出叶伶一个人的影子。

ps:纪北风就这么进小黑屋了,让我们一起对他挥挥手吧~~~穆弦要展示男主魅力啦~~~fghng!

第六十一章 暗涌









我回来啦!谢谢羽羽之语不离不弃地留言送珍珠!小叶子要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啦!

三年后。香港会展中心。

维多利亚港中央的人工岛此时被璀璨灯火点亮,透过一览无余的玻璃幕墙,外面的人看得见里面的衣香鬓影,里面的人看得见外面的维港夜景。今夜会展中心的酒店宴会厅,聚集了全港乃至世界知名的会计事务所精英,共同庆祝eud大赛的落幕。每年的eud大赛,都是青年会计师们崭露头角的最佳舞台。在这个比赛取得优异成绩的,过后都会成为各大事务所竞相争取的对象。

今年的比赛如往年一般激烈。各大事务所派出的队伍都汇聚了当下的会计师精英,无论专业背景、反应能力还是临场的心理素质,几乎都相差无几,使得赛况分外紧张。而在这种情况下获胜的个人和团队,自然是王中之王,算是在业内奠定了自己的口碑,以后的事业,必然一帆风顺。

此时此刻,宴会厅的中央,大赛的最大赢家正被情绪高亢的人群团团围住,赞颂的话语不绝于耳——

“古小姐,今天下午的比赛实在让人太过难忘,你的表现简直是完美无缺!”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难掩脸上激动的神色。

“youreperfec!noonecouldbebeer!”

“bgcong!ls,作为slon的一份子,我为你骄傲!”

“古,我非常欣赏你的表现,并且代表我的公司真诚地向你发出邀请……”

“古小姐,我们事务所绝对会给你最好的待遇!请务必考虑一下我今下午的提议!”

……

人群中央,身穿一袭红裙的年轻女人正带着淡定的微笑,与每个人轻轻碰杯,不骄不躁地回应着连绵不绝的祝贺与邀请。她便是这次大赛的个人第一名古悦,同时她带领的团队也获得了团队第二名的成绩。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古悦却在去年便从着名的mit的斯隆商学院毕业,并且在毕业前就获得了四大的offer,如今正在ey做初级职员。但是这次大赛过后,相信ey立即给她升职。

聪明漂亮又能干的女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吸引眼球的,何况古悦的外貌和智慧都已经超出常人许多。eud大赛期间,她临危不乱的计算与分析能力,让无数人折服。那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此刻在灯光下波光潋滟,眼角眉梢尽是风情,简直摄人心魄。

她的长发在后面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有几缕发丝散落出来,平添一种慵懒。脸型并不是刻意整容整出来的锥子脸,甚至还有些婴儿肥,让她有种自然的天真。但眼神中又自有妩媚之意,交融在一起,却是最诱人犯罪的美丽。

她不算高,穿上高跟鞋也不足一米七,但胜在比例协调。包裹在齐臀红色小礼服中的身体线条自然,偏瘦削,却在一举一动的仪态中散发着一种性感。在场的男人们,十个里面已经有八个心里发痒,想要跟这位聪明得过分的美人来一场艳遇了。

“呼……”古悦扶着天台的栏杆,吐出一口气。她好不容易借上洗手间的功夫摆脱了人群,独自跑到了这里。刚才喝了不少红酒,现在脸有些发烫,被夜风一吹,酒意微微消散。夜里的维港被霓虹灯装点得十分梦幻,万家灯火衬着平静的海面,热闹里带着冷清。古悦拆开发髻,任长发被夜风吹拂。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一道沙哑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咬字不甚标准,带着浓重的域外口音。

古悦并不慌乱,回过头朝来人微微一笑:“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位先生,喜欢读诗呀?”

对面三十多岁的男人向她伸出手:“ale,穆立生。”

“古悦,lsgu。幸会。”古悦也伸出手,跟对方握手。男人温热的手掌手感很好,看来平日十分注重保养。

“这样的盛事,古小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今晚你才是hequeen。”

古悦摇摇头:“我愿意做hequeenofudor,不愿做hequeenofpry。”

“这是不是叫’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古悦莞尔:“穆先生是真的喜欢读诗啊。”

穆立生点点头:“虽然穆家已经在马来延续了五代人,但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根在中国。家训严格,不敢违背。”

“实在难得,”古悦赞叹,“时代在变,还能这样坚持传统的大家族,已经不多见了。”

“穆家不仅坚持传统,还乐于创新,古小姐,”穆立生从名片盒里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她,“在下诚心邀请您进入瑞阳集团担任总会计师,薪酬待遇可以由您决定。”

古悦接过名片,脸上微微迟疑:“瑞阳集团……”几年前,瑞阳发生过一次重大变故,时任董事长的穆弦突然宣布辞职,放弃集团股份,导致瑞阳的股票持续跌停,一度走到要申请破产保护的境地。但是后来马来西亚的穆氏家族不忍心就这样放弃中国市场,派遣人手前去整顿,并且大规模注资,才让濒临破产的企业起死回生,近来已经迈上正轨,开始盈利。

“在一块肥沃的田地里种出稻米,不算什么本事;在一块盐碱地里种出稻米,才是真正的天才。古小姐,你这样的才能,不需要再去给那些赫赫有名的公司锦上添花,而是应该去真正需要你的地方。我相信,瑞阳一定会因为你的到来而焕发生机;而你,也会因为在瑞阳的所作所为名垂青史。”

古悦轻笑一声:“对不起……穆先生不但爱读诗,还爱用成语。”

穆立生很有风度地一笑,并不回应。

古悦摩挲着手中的卡片,看着上面烫金的几行字:“瑞阳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穆立生”,嘴唇一抿:“您的话很触动人心。请容我考虑几天,我会给您回复的。”

穆立生表示理解地对她点点头:“我明白。当您做好决定,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打我电话,我的手机会为您保持24小时开机。”

“维港夜景很美,但夜里还是风凉。古小姐欣赏完美景,还是早些回去吧。感冒病毒可是不会给大赛冠军特殊待遇的。”

古悦无奈地摇头:”go!“

第六十二章 起舞









许久未更文,深表歉意~!但是未来的更新仍然是不稳定!我会见缝插针写一写的!小天使们不要抛弃我呜呜呜呜

灯光暗了下来,音响中传来吉他的琶音,流动的音符盖过了人群的喧嚣,不知是谁最先喝彩:“smb!”

不多时,厅中的男男女女各自找好了舞伴,暧昧的灯光下,伴着欢快的旋律,人们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肢体。穆立生微微侧身看向古悦,抬手躬身邀请:“myi?”古悦嘴角轻扬,将手放入穆立生的手中:“sure”

有些时候,交谊舞其实是男女的战场。谁的舞姿更娴熟,谁就能掌控两人的节奏,被压制的那个人就只能跟着对方的脚步走。穆立生和古悦此时竟然难分伯仲,两个人拥在一起,相距不过毫厘,明明是十分亲密的姿态,脚下的舞步却带有几分杀伐的意味,每一步都仿佛是在为了掌控权而亮剑。这种快节奏的舞蹈十分消耗体力,但两个人却是一副越战越勇的模样,红色的裙摆与黑色的西装交缠,形成一道错目的风景。众人的目光不禁被这一对所吸引,穆立生一抬手,古悦嫣然一笑,旋转三百六十度,妖娆的身姿惹来一片口哨声和欢呼声。她今天穿着一双黑色天鹅绒面的尖头高跟鞋,趁得她小腿分外笔直白皙,不论男女,盯着她的舞步,都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一曲终了,两人仍没有分出胜负。古悦斜倒在穆立生的怀中,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轻轻点地,两人的眼光都毫不掩饰地看着彼此,有种难言的热烈缠绵。有旁观者已经暗暗惋惜穆立生可能已经暗夺芳心,自己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潋滟如水的眼眸轻轻流转,古悦站起身来,忽然给人一种陌生而客气的感觉。她朝穆立生点头示意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向了吧台,徒留穆立生还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美人在怀的感觉。新的舞曲奏响,这次的音乐浪漫缠绵,是rumb的节奏。古悦似乎并不打算上场,从吧台拿了一杯柠檬水,缓缓啜饮。穆立生走到她身边,幽深的眼神落在她脸上:“ls,你跳舞的样子实在太美了。”

在这样的场合、由这样的一个人说出,大概很少有女人能扛得住这一句赞美。古悦却仿佛无动于衷,眼皮抬了抬,慵懒地说:“谢谢夸奖。”

穆立生被她撩得心里起了火。纵横情场多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遇上了一个极品。长得好看,脑子又不蠢,关键是脾气对他的胃口,这样的女人实在难得。就算最后没有挖到瑞阳,收入胯下做个情人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么想着,他慢慢靠近古悦,抬手为古悦整理鬓边的乱发,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办?我有些不想让你跳舞了,不想让别人也看见这么美的你。”

“噗嗤。”古悦竟丝毫没被他打动似的,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戳住穆立生的喉结,穆立生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古悦脸上的嗤笑更加明显:“穆先生,这难道也是穆家家风?这是学的什么国粹呢——聊斋吗?”

穆立生脸色微变,觉得眼前的女人神秘莫测起来。还没等他接话,一个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古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与你跳舞呢?”

古悦扭头看向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白衬衣松开了两个扣子,流露出一丝不羁。她对穆立生致歉:“失陪了,穆先生。”说罢便伸出了手与来人一起滑入舞池。穆立生的表情变得阴冷,看着与古悦交缠在一起的男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穆弦……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来凑这个热闹。”

rumb以胯部的扭动为特色,一时间舞池中尽是妖娆的身姿。古悦仿佛化身为水蛇,每一个舞步都带动着腰肢轻摇,摄人心魄。然而她的舞伴却面沉如水,虽然是最暧昧的舞蹈,却始终维持着礼节,并不显得轻浮。

红唇微张,古悦吐气如兰:“原来穆总不爱说话。”

穆弦似乎轻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那看来是我这个舞伴让穆总没有交流的yuwang了。”

“古小姐是有些不满啊,”穆弦紧绷的脸忽然松弛下来,露出一个微笑,简直如同草木回春,连古悦都不由愣了愣神,只听他缓缓说道,“既然是跳舞,就让舞蹈代替语言吧,有时候说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古悦的神色忽然有几分讽刺的意味:“穆先生话里有话啊?”

“我只是希望古小姐能找准自己的道路,凭你的本事,天高海阔,何必要在一个糟老头子身上吊死?”

“哼,穆先生知道的不少啊,”古悦揽着穆弦肩膀的手缓缓用力,尖锐的指甲似乎要刺穿他的皮肤,“您自己后院还起着火呢,怎么有这么多功夫操心别人的事?穆太太如今还在加州的疗养院苦苦挣扎,您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她吧。”

“古悦,我是真的惜才,不忍心看你走错路。但我也不是慈善家,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以后如果真有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穆先生实在太ggressve了,不愧是华尔街出来的人。只是……”古悦忽然停下了脚步,在柔美缠绵的舞曲中,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毫不掩饰眼中挑衅的意味。

“啪”的一声,身边几对舞伴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对赏心悦目的男女。古悦脸上带着羞辱的神情,情绪激动地怒斥:“衣冠禽兽!”说完便红着眼眶跑了出去。周围传来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一直盯着他俩的穆立生一怔,便高兴得笑出声来。穆弦眼神森然,转头看着红色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放在身侧的双手慢慢地紧握成拳。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可是他真的好过分!”古悦拿着电话,像个小女生一样地噘嘴抱怨。不知道电话中人说了些什么,她才展颜一笑:“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哦,你明天真的来香港?”

“明早几点的飞机?好啦我知道了,我当然会去接你啊!你早休息哦,每次你睡得太晚心脏都会不舒服,别让我担心啊。”

“晚安。”她柔声对电话里的人说。挂断电话,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眼神中甚至有几分嫌恶。她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香港瑰丽的夜景呈现在眼前。她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望着闪烁的霓虹,精致的妆容下,浮现出沉重的疲惫。

第六十三章 接机









谢谢bebe,羽羽之语还有ifyouloveme送的珍珠哇~~~

古悦对于鹿家祥而言,是个莫大的惊喜。两年多以前,他在波士顿唐人街与当地华人商会的几位老板喝茶,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上来向他们推销成人用品。几个老板都已经年过半百,遇上这种事只是哈哈一笑,也没人打算要买。秘书上来想把她拽走,可是小姑娘固执得很,一张小嘴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满口闽南普通话听得人云里雾里,有人开始不耐烦地皱眉了。一个老板拿过她推销的润滑油,问道:“你多大了,就出来干这个?”

那女孩子咬咬牙:“二十二。”

几人哄堂大笑——她哪有二十二,分明还未成年。

“你这模样出来卖这个东西,没有人要买的,”中年男人笑着说,“这玩意儿你用过吗,就出来推销?你要是出来卖个花卖个饼干,哪怕卖个烟都好。大庭广众下卖些这个,即使是美国,也没几个人好意思买啊。”

她脸似乎红了一下,抿了抿嘴才说:“这条街上卖烟卖酒卖花的都有许多了,我卖不动,他们也……也不让我跟他们抢生意。这个在唐人街没有人卖的,我只能靠它挣钱了。几位大哥,你们就买一瓶试试嘛,不好用回来找我,我给退款的!”她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方才开她玩笑的中年男人,表情倒有几分可爱。

“回去好好念书,挣钱不急在这一时。”鹿家祥一副和蔼的模样劝她说。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唐人街里这样的女孩子,八成是偷渡来的黑户,什么念书都是随便说说的,能嫁个人搞到公民身份就是烧了高香了,最大的出息也就是在唐人街开个小店,这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

没想到小姑娘大声道:“我真的二十二了!我,我赚足了学费就去上学!”

几人没空再跟她纠缠,秘书连推带拉地把她弄走了,不一会儿上来,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跳蛋,一脸无奈地说:“怎么都打发不走她,我就塞给她二十刀,她……她就把这个给我了。”众人又是一笑。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把戏还不足以让他们放在心上。

只是鹿家祥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她。两天后在波士顿市区的路上忽然司机来了个急刹车,惊吓过后,司机说是撞人了,下车一看竟然是那天的小姑娘。送到了医院才知道,她并不是被车撞晕的,而是营养不良昏过去了。司机留在医院帮忙办手续,鹿家祥先行离去。后来司机打电话说,小姑娘醒了,一定要感谢他。晚上司机带这个叫古悦的女孩子去了宾馆,鹿家祥本想着随便吃个饭也就罢了,他也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装什么大善人。那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见面二话不说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乡音浓厚地跟他发誓:“您是我的恩人,从今往后,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鹿家祥并没放在心上——小人物发的誓,听听也就罢了,能指望他们做什么呢?

古悦见他表情淡淡的没什么触动,忽然跪直了身子,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的脸,说道:“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但是您知道的,狮子放过了老鼠,后来有一天老鼠就救了狮子。我是没什么本事,但我真的感激您,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报恩。”

鹿家祥这才觉出一点意思。一个贫民出身的女孩,在他面前能说出这番话,是有些不一般。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鹿微。自从一年前鹿微跟穆弦结婚,就很少回家了,难得见几次面,看着整个人都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儿。对比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纪比鹿微小,命比鹿微差,可是整个人眼睛里有种韧性,让人很是触动。

于是古悦就留在了鹿家祥的身边。她果然是黑户。老家在福建沿海,父亲是渔民,在她十岁的时候死了。村里有人偷渡来美国以后混成了蛇头,村民们攒几万块钱交给他就能偷渡来美国。母亲带着她实在过不下去日子了,也走了这条路。来到唐人街,一切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她们蜗居在潮湿的地下室里,靠给餐馆洗盘子度日。冬天波士顿冷极了,她们没有暖气,只能把玻璃罐里灌满热水,然后抱在怀里取暖。一个冬天过去,双手双脚都长满了冻疮,手指肿得跟萝卜一样。过了两年,母亲就死了,留下她一个人。她没有身份,只能靠打零工勉强维持温饱。波士顿是个很漂亮的城市,可她竟然没出过唐人街半步,对这座城市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她听说了这里有世界着名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大学,在那间逼仄的地下室里,她有时候会幻想自己也能去那里读书。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能去这些大学读书的孩子家中非富即贵,她这样的人,连站在校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鹿家祥从她身上看到了创业时的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因为家境贫寒而中途辍学的穷小子,因为瘦弱,在建筑工地搬砖都要被人踩两脚。他吃了许多苦,才成为包工头,然后他开了自己的建筑公司,一步一步地做成了九色鹿集团。是啊,他一开始也是老鼠,不是狮子。

他为古悦请了老师,从最基础地教起,一步步把这个渔家女培养成高材生。古悦基础很差,但是学得飞快,让请来的老师都大为惊讶。鹿家祥开始感到得意,觉得自己慧眼识英才,发现了一块璞玉。古悦就这样在众人的惊讶目光里一路闯进世界着名的斯隆商学院。两年后,她mba毕业,进入了四大会计事务所之一的ey。谁能想到,仅仅两年多以前,她还在波士顿唐人街卖成人用品。

有时候古悦创造的奇迹带给鹿家祥的自豪感甚至要超过九色鹿股票的升值。就在此刻,鹿家祥从机场vip通道走出来,一眼看见古悦一身淡黄色的职业装,俏生生地站在接机人潮之中,那么鲜嫩,那么扎眼。鹿家祥忽然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家庭生活早已是个空壳,他也需要一个这样聪明又贴心的女人陪着他。再没有人能比古悦更好了。

他不得不承认,古悦已经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古悦看到鹿家祥走了出来,兴奋地踮起脚尖朝他挥手,鹿家祥竟没忍住,大庭广众之下也朝她挥了挥手。古悦心满意足地等着他出来,冷不防耳畔传来一个声音:“古小姐,难得来一趟香港,今天不好好玩玩么?这么着急来接我的岳父,我实在惶恐啊。”

古悦脸色一冰,扭头看去,穆弦和他的助理站在她身后,两人均是一脸嘲讽的微笑,看得人实在可气。

“穆先生,您还记得鹿总是您的岳父啊?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您这份孝心,我怕鹿总吃不消。”

“不管鹿总能不能消受这份孝心,它也是名正言顺的,不像古小姐,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图些什么。非亲非故的,你这是何必呢?”

古悦被他三言两语刺激得心头火起,刚想发作,忽然听见鹿家祥的声音:“小古,过来!”她愤愤地看了穆弦一眼,噘着嘴走向鹿家祥。

两人毫不避讳地紧紧相拥,古悦眼圈都红了,语气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老鹿,你终于来了。”

鹿家祥似长辈般地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动作亲厚,却看上去并无暧昧:“好了好了,这么大孩子了,让人笑话啊。”

古悦刚磨磨蹭蹭地跟鹿家祥分开,就听见穆弦的声音再次阴魂不散地飘了过来:“岳父,好久不见,您身体可好?”

鹿家祥冷哼一声:“还没被你气死!”看了穆弦一眼,想到如今公司的情势,心里刹那间已是火冒三丈。

ps:我们假设鹿家祥帮古悦伪造了过往的身份,这样她就以本科学历入读斯隆的mba项目啦。实在不想让古悦去读本科啊,一读四年,读完黄花菜都凉了o(╯□╰)o

第六十四章 不快









天啦撸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去机场了,我终于写完了!回国过暑假喽!!!

穆弦几年前忽然从瑞阳集团净身出户,看似壮士断腕,实则后患无穷。在那之前,瑞阳和九色鹿签了好几个大项目,穆弦辞职,一些跟着他的中高层也纷纷离开,导致公司人才青黄不接,后来的项目负责人能力明显不足。再者,因为这些合作项目都是以穆弦鹿微的婚事为契机的,穆弦从瑞阳撂了挑子,穆家人恨他到了极点,顺带连他的姻亲也一并恨上了,故意要在这些项目里做些手脚,力求拖得九色鹿集团也苦不堪言。鹿家祥有心毁约,却不愿承担巨额的违约金,弄不好还可能要搅进官司里;不毁约,就只能不停地去堵这些窟窿,天长日久,对整个九色鹿集团的运作都产生了影响。最可恨的是,穆弦的鼎越拉到了华尔街的风投,现在发展一片大好,他还不能毫发无损地搞到穆弦破产。原想着鹿微能从中斡旋一番,但鹿微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不常见面倒还有几分想念;一见面,看见那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烦。

这几年,要不是古悦在身边帮他调剂心情,他可能早就跟穆天胜一样被气得住院了。

这次来香港,当然不是像他对古悦说的那样,是专程来为她祝贺的,而是要跟穆立生碰面,解决一下这些眼看就要烂尾的案子。哪知道还没见到穆立生,先跟穆弦见上面了,看来身边有人泄露了他的行程。

宽敞的豪华商务舱里,古悦靠窗坐着,旁边坐着鹿家祥,穆弦坐在两人前面。古悦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不知是因为今早的接机被穆弦搅了局,还是对昨晚的龃龉耿耿于怀。穆弦倒是心情很好似的,总能挑起话题跟鹿家祥聊天。尽管两个人心里都是恨不得杀个你死我活,表面上却还是其乐融融的模样。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该演的戏总要好好演完。

到了鹿家祥下榻的酒店,一行人都走进鹿家祥的总统套房,穆弦叫了送餐服务,简单吃过午饭,穆弦便起身告辞:“岳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吧?您早休息,我就不打搅了,”转头看向古悦,“古小姐,今天你也是一大早起来就去接机,比我这个做女婿的还要积极,真让我惭愧啊。怎么样,我送你回房间?”

他话语里暗指古悦对鹿家祥所做的已经越了界,让鹿家祥和古悦闻言都皱了皱眉头。古悦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尖锐的目光盯着穆弦看了两秒钟,忽而笑道:“穆总这话太谦虚了。鹿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样回报他都不过分的。微微姐不在身边,我也算是替她尽孝了。您呢,要是能多陪陪微微姐,想必就足够慰藉鹿先生了。”

鹿微和穆弦的婚姻名存实亡,是在场众人心知肚明的事,但这样当场戳他yinsi,已经是chiluo裸地挑衅了。但穆弦不以为忤,也笑着回答她:“古小姐这样好的口才,做会计确实可惜了。”说完这话,他没再与古悦多做口舌之辩,只朝鹿家祥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您和古小姐好好聊。”关门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古悦,古悦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脸就消失在了房门后面。

“什么人呀,烦死了。”古悦面色不虞地坐到鹿家祥身边,嘟囔道。鹿家祥神色莫测地看着已经紧闭地房门,忽而转过身摸摸古悦的头,表情慈和地说:“好啦阿悦,跟他争这些做什么?来,陪我洗个澡。”

古悦眼睛眨了眨,纤长的手指覆上鹿家祥的上衣纽扣,脸上似是羞怯又似是期待:“好,我们去洗澡。”

第六十五章 分歧(微H,老少H章,不喜慎入)









滴~倒时差失败卡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巨大的豪华浴缸里,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chiluo着身体,背对着一个曲线曼妙的年轻女人,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女人的服务。女人用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洗男人的后背,葱白的手指在明晃晃的灯光中显得晶莹剔透。她满头长发在脑后盘起,一缕湿发垂落在脸颊旁,令她艳丽的面孔增添了几分柔弱和慵懒。她跪在浴缸中,水面刚及她的腰身,水面以上,是她虽然小巧却饱满如同熟透的蜜桃一样的shuanru,带着水光,鲜嫩欲滴,惹人垂涎。洗完了背部,她手中的毛巾转向男人的下身。水面晃动,她的手在水下的动作经过折射,随着水波摇荡,亦真亦幻。从男人的小腿一路往上,大腿,股沟,然后是他仍然蛰伏着的yingjin。女人放下毛巾,身体贴了上去,shuanru压在男人的背上,男人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自背后伸到前方,握住男人的yingjin,缓缓捋动。她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她rounie着男人的阴囊,时而用指甲轻刮男人的guitou,终于那yingjin渐渐硬了起来,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小悦……小悦……”

“嗯?”古悦声音婉转,红唇轻吻鹿家祥的颈后。

鹿家祥拍拍她的手,在浴缸中转了个圈,与她面对面。两人拥吻在一起。男人的嘴带着湿热的蒸汽落在古悦的唇上,鼻尖,眼睛,脸颊。

“嗯啊……”她轻吟,挺起的rujian被男人有些粗暴地玩弄,让她的脸上出现一种似痛苦又似是欢愉的神情。

此刻的古悦完全是柔弱无助的,像是水妖一样攀附着鹿家祥的肩膀,任凭鹿家祥在她的身体上为所欲为。

“我进来了……”鹿家祥将一根手指探到古悦的花xue中choucha了几下,在她的耳边说道。

“嗯……”古悦的双颊染上酡红,轻声应和。

“啊……好撑……”她似是无力承受一样蹙眉shenyin。

鹿家祥咬牙道:“你真是个狐狸精!”说着挺腰一顶,yingjin完全冲入了古悦的身体。他动作剧烈地冲撞,浴缸里的水哗哗溢出。古悦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承受他的掠夺。不过两三分钟,鹿家祥一阵急速choucha,深深一捣,身子打了个战栗,一股液体在古悦体nei=she了出来。古悦趴在他肩头chuanxi不匀,眼睛里却丝毫不见qingyu。但当她抬起身子与鹿家祥对视的时候,却又换上了一副沉迷的表情。

“老鹿,你太用力了……”她嘟嘴抱怨,惹得鹿家祥又是一阵亲吻。

两个人终于洗好身子从浴缸里出来,古悦穿好衣服,对鹿家祥抱怨:“那个穆弦真讨厌,要不是他在这里,我就能陪你一起睡觉了。”

鹿家祥捏捏她的脸蛋:“好啦我的乖乖,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古悦笑着亲亲他的下巴:“对,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回到自己的客房,古悦关上房门,变急匆匆地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开始呕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吐干净了以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打开莲蓬头,衣服都顾不上脱,就站进水中,任凭冰凉的水从头顶打落,沾湿全身。她像是疯了似的,粗暴地脱掉衣服,狠命地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每一寸皮肤都充血发红,她才颓然地靠着墙慢慢滑落到地上。

从浴室中走出,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然后一股脑地喝了下去。酸酸涩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电话响起,她眼神一暗,看见来电人是“vncen”,才接了起来。

“……ls?你来香港了吗?现在方便吗?”

古悦深吸一口气:“穆弦,我回房间了,现在身边没有别人。”

穆弦却没有说话,古悦也没有挂电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僵持着,直到古悦开口:“我没事……”

“叶伶……”

“——别叫我叶伶,”古悦突然激动起来,厉声说,然后缓缓重复,“别叫我名字。”

穆弦再次沉默。从三年多以前失去那个孩子开始,叶伶就慢慢地变了。整容以后,她似乎从里到外都不像从前了。她让他清晰地看见,仇恨是怎么样改变了一个人,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像从前许多次一样,他还是劝她:“叶伶,我还是要叫你叶伶。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说过的,你要报仇,我替你报,只要你给我一些时间——两年,不,一年之内,我一定把鹿微,把整个鹿家送到你面前,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你难道想毁了别人的同时也毁了你自己吗?这不值得……你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也许,也许他哪天就会回来呢?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会不会难过?”

“我的人生,就是报仇。”古悦的声音冰冷入骨,她感觉手臂隐隐作痛,抬起手来看看,发现有块皮肤被自己搓破了,正渗出隐隐的血丝。

“你不要再劝我了,”她忽然凄凉地一笑,“我知道纪北风已经死了,我知道他也在那艘船上。对不起,我入侵了你的电脑。”

一时电话中又只剩穆弦粗重的呼吸声。半晌他才声音低沉地说:“所以你也不想活了是吗?”

“不然呢,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忽然感到心痛,眼眶迅速地红了。

“那我算什么呢?”她听到穆弦这样说。咬了咬唇,古悦轻声说:“穆弦,我……”

“你早休息,我挂了。”穆弦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匆匆挂断了电话。古悦拿着电话的手颓然落下。红酒的酒劲涌了上来,她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坐在沙发上,双手盖住自己脸,闷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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