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春再来 - xp1024.com
《何日春再来》


何日春再来(一)

何日春再来(一)寂静的深夜,肖冉又失眠了。一想到女儿明天又要长时间地从自己身边离开就有些难过。

看着身旁已经入睡的丈夫,肖冉歎了口气,便起身去浴室了。

在浴室门口,肖冉听到女儿的房间裏传来声响。出于母亲的本能,肖冉走了过去。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啊宝贝你好棒”

肖冉心裏一颤,立时就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这孩子怎么”

最开始当然是担心,毕竟女儿才二十岁。但是转念一想,“哎,时代不同了。当初把女儿送出国去,也该有这么个心裏準备了。再说那洋小子看起来也还算不错。”

担心的心情稍微退却一些后,肖冉竟感觉到自己脸上略微发烫了起来。脑海裏竟然浮现出女儿那洋男友强壮的身躯,心随之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毕竟她不仅是母亲,更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人到中年,久未跟丈夫行房的女人。

“我这是干什么呢”肖冉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接着她跑进了浴室,拼命地用冰凉的水洗起脸来。终于脸上的温度退却了,但她也彻底没了倦意。心也平静下来了,但身体裏的渴望却被彻底激起来了。

肖冉又看了看身边熟睡这的丈夫,她轻轻地喊了声:“老公。”

在她意料之中的没能得到任何应。

肖冉咬了咬嘴唇,一只手向内裤裏伸去。

“不行,怎么能在这裏弄呢浴室也不行,离女儿的房间太近了”

“厨房!只有去厨房了。”

肖冉又咬了咬嘴唇,悄悄地从床头柜的抽屉裏拿了一个安全套,起身往厨房去了……************翌日,肖冉站在洗漱台前,看着略微有些发肿的眼睛。拿起温热的湿毛巾敷拭起来。闭上眼后,肖冉又不禁想起昨天的种种,“套在黄瓜上的套子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嗯,我都处理好了,应该不会……他昨天应该是睡死了吧,没有发现我半夜跑厨房去而来吧……还有,该不该跟女儿嘱咐两句呢……”

“妈!”

突然肖冉被女儿从身后传来叫唤吓得一抖,“什……什么事?”

接着女儿搂着肖冉的腰,依偎在她身上亲热道:“想什么呢?”

“我除了想你的事,还能想什么啊。”肖冉过身,捏着女儿的鼻子道。

“妈你不用担心我了,这都出去一年多了,现在还有汤姆照顾我呢。”

女儿撒娇道。

“娜娜啊,妈跟你说点正经的啊……”肖冉咬了咬嘴唇,“妈也不是那么死的人,你也二十岁了,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一定要有分寸知道吗,该採取的措施一定得採取,还有玩归玩,也不能乱来。知道吗?”

“哎呀,知道的啦。我要是哪天突然就大着个肚子跑来,老爸他还不得打断我的狗腿啊。”

“嗯,知道就好。”

“妈……那什么……”

肖冉看着女儿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心裏一紧,“什么?”

“你跟爸的那什么生活,还好吗?”

“还……还好,都老夫老妻了……”肖冉完全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所措,竟语无伦次起来。

肖冉虽然自觉不是个死的母亲,但是跟女儿讨论两性话题还是会觉得尴尬难堪。正当女儿还準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候,肖冉先说道:“行李再检查一遍吧,一会你曲叔叔和邢阿姨该来了。”

“哦……”娜娜这一声,似乎颇有意味。

但肖冉并没有多想,从昨晚到今早,她已经够混乱了。

************到几个小时后,肖冉送走了女儿,不免哭了一场。加上昨晚没休息好,到家后倒头就睡了。直到傍晚,才被丈夫赵广闻唤了起来,“老婆,该起床了。曲栋订了房间,要请我们吃饭呢。”

肖冉起床梳妆好后就和丈夫出发了。到了餐馆,曲栋和邢丽夫妇已经在包厢裏等他们了。

曲栋夫妇和他们夫妇两是十多年的朋友了,两家在这异乡一直相互照应,感情如同亲友一般。

一进包厢,曲栋看到肖冉情绪不怎么高,就关心地道:“嫂子,不用担心娜娜了。我看了下她的作品,比我当年真是强多了。用不了多久,恐怕我都要向她请教了。”

肖冉和丈夫赵广闻都年长于曲栋,所以曲栋一直以大哥、嫂子来称呼他们俩。曲栋是个画家,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

“是啊,娜娜这么优秀。肖姐以后可得教教我育儿的经验。”曲栋的妻子邢丽也在一旁说道。

“诶……宝宝呢,怎么没带来?”肖冉环顾一下了问道。

“今天这顿饭呢,要是为嫂子的。娜娜这么一一去,嫂子肯定是劳心劳力呀。再者也为我老婆,最近也辛苦了。今天咱们就喝点小酒,放鬆放鬆。我们四个人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吧。把宝宝带来,嫂子你和我老婆肯定是没法好好放鬆的,就留在家裏让阿姨照顾了。”

“哎呀,你真是的……我们四个人那时间还多的是呢,宝宝这才几个月,晚上还要妈妈照顾呢,这个时候喝什么酒啊。”肖冉说道。

“我没事的。”邢丽强颜微笑道。

肖冉自然看得出其中曲委,知道自己刚才话说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就在包厢裏的氛围开始变得有些冷的时候,赵广闻说话了。

“好了,栋啊,今天怎么喝归喝,点到为止好吧。”

接着又向身旁的妻子肖冉说道:“知道你喜欢小孩,担心宝宝。那个护工是我介绍给妹的,没问题的。”

最后又向邢丽说道:“妹啊,我的眼光信得过吗?”

听了赵广闻的话,邢丽的面容终于舒展了下来,点头道:“嗯,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

“好了好了,大家肚子都饿了吧,栋啊,点菜吧。”

氛围终于被赵广闻暖了来,毕竟在商场打拼了十多年,控制这么一个场面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事。能有今天作为一家中等规模公司董事长的成就,前面几年是依靠岳父在政府的关係,但后面十年直到今天可就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了。

论赚钱的能力赵广闻的才能自然数倍于曲栋,但要论花钱的水準曲栋就高过赵广闻不少了。这晚饭的饭菜酒水都价格不菲,但绝对是人间难有的享受,物有所值。

酒过三巡后,气氛变得越发轻鬆起来。四个人两两聊着,曲栋肖冉聊的时候,邢丽则和赵广闻聊;曲栋和赵广闻聊的时候,肖冉则和邢丽聊。

但是肖冉和邢丽的聊天则显得生硬许多,毕竟两个人的关係相当于妯娌之间,亲近只限于客气,到不了交心的程度。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肖冉想去洗把脸,觉得就有点喝多了,晕乎乎的。

肖冉出去后,曲栋也跟着去了洗手间。

“嫂子,嫂子,等着。”

肖冉看到曲栋满脸堆着笑容地向她跑来,心裏一阵纳闷,“嗯?”

“嫂子,不好意思啊,有个事跟你说说。”曲栋笑得更谄媚了。

“什么事,笑得这么灿烂。”肖冉问道。

“我啊,让娜娜从国外给带了点药……啊不,应该是说是保健品。”曲栋眉飞色舞地说道。

“哎呀,这事跟我说什么啊。你啊,就是相当于她亲叔叔。再说嫂子我也不是个那么古的人吧。”肖冉笑道。

“诶,嫂子的开明那我自然是知道的啦。”曲栋笑容不减,凑到肖冉耳朵旁,轻声说道:“我呀,擅作张,当娜娜多带了一份,是给你和大哥的……”

肖冉听后轻轻地推开了曲栋,娇嗔道:“真讨厌,没个正经,我去洗手间了。”

肖冉跑进厕所,看着镜子裏自己红彤彤得脸,用手摸了摸感觉要烧起来似的。本来因为酒喝得有点多,胃有点不舒服来的。现在却浑然不觉,倒是心裏莫名甜滋滋的。

肖冉洗了把脸出去后,见到曲栋在一旁等着她,动上前去说道;“曲栋啊,虽然你叫我一声嫂子,但到底我是外人,不该管你们夫妻的事。你以前干什么,也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一样了,你老婆刚生完孩子,你是当爹的人了,该收敛自己了,知道吗?”

曲栋听着肖冉的话一阵点头,待到肖冉话说完了,才说道:“嫂子教训的是,不过嫂子这次真是冤枉我了。我要是出去玩还用得着这玩意,这不就是跟邢丽她实在没办法起来才用这玩意嘛……”

“好好好,嫂子冤枉你是嫂子的错,但愿是你柳下惠不是西门庆。”

说罢,两人一起走包厢去了。

打开房门,曲栋看见邢丽正跟赵广闻聊着什么。邢丽一边讲还一边用手比划着;赵广闻则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两人的表情都颇有些严肃。

这让曲栋很纳闷,于是问道:“老婆,跟大哥聊什么呢,不会是告我的状吧?”

赵广闻看了眼邢丽。

邢丽会了意,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大哥。”接着转向曲栋说道:“我们那个画廊的一些事,想请大哥帮帮忙。”

“哦,那又得麻烦大哥了,真是不好意思。”曲栋笑道。

曲栋是个艺术家,只负责创作,画廊的经营一向是由邢丽管。

赵广闻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只是邢丽的仍是略有心思的样子。

肖冉自然是不好多问,曲栋也不想扫了兴致,也就装糊涂。总算这段饭最后还是顺利地吃完了,各自家了。

肖冉一上车就忍不住向赵广闻询问起来:“邢丽她没事吧?是不是曲栋又在外面乱来?”

“不是,邢丽想把他们家那画廊给卖掉。”

“啊!……”肖冉惊讶道:“他们缺钱吗?我这还存着不少呢,他们需要就拿去给他们用先。”

“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了解邢丽那性格了。曲栋倒不会和我们太见外,但邢丽就不是了。再说也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他们现在有孩子了,邢丽又不年轻了,一边管生意一边照看孩子确实忙不过来。所以她想把画廊卖了,换成在上销售。现在电子商务发达,这确实是个好门路。这样她能省事不少,就可以做到两头兼顾了。”赵广闻解释道。

“可是曲栋肯定不会同意把自己画在上卖吧。”肖冉立马说道。

“是啊,不过他们俩,一个今年三十六了,一个今年三十九了,都快人到中年了,这事还得他们自己慢慢解决。”赵广闻淡定地说道。

邢丽比曲栋大三岁,当年本来是银行高管的邢丽倒追的曲栋。为了曲栋,邢丽辞掉了工作,一心替曲栋打理画廊。可以说要不是邢丽,曲栋的画廊不可能维持到今天。

这样两人的似乎很契。但正是因为邢丽的能干,使得本来就不成熟的曲栋在比自己大三岁的妻子的保护下,随着年龄的增大也没能成熟起来。这给他们的婚姻也舔了很多麻烦。好在受赵广闻和肖冉夫妇的影响,两个人磕磕绊绊也都走过来了。但如今他们又要面临一次劫难。

然而这一次,连赵广闻都没想到他们夫妇也因为各种机缘巧会被深深地牵扯其中,就更别谈肖冉了。肖冉也没多想,毕竟她只是一个妇。一个四十一岁的妇,家境优渥,女儿游学国外。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对于她最大的烦恼就是和丈夫之间的房事。

到家后洗了个澡,在浴室对着镜子审视着自己。

虽然她保养得很好,但毕竟岁月不饶人,眼角不免出现了鱼尾纹。因为有慢跑的习惯,一米七的高挑身材,看起来还是很苗条的。一弯腰,小腹上还是会出现丰腴。通体的肌肤依旧白皙,但已经没有年轻时那种吹弹可破的弹性了。

“我是不是太贪了,今年四十三了,女儿都二十了,还想做女人……”肖冉自言自语道。想想数月前,难得的一次温存,也在草草之中了事,一阵失落。

“广闻他也四十五的人了,可能真的力不从心了。”肖冉从来不会怀疑赵广闻在外面有女人,因为结婚这么多年,她还是了解丈夫。

虽然赵广闻靠着自己父亲的关係有了事业的开端,但自己父亲失势后,他也对自己不离不弃。年轻的时候,但凡有应酬,都会把自己带上。后来有了女儿,工作之外那点为数不多的时间也都不会陪伴在女儿和自己身边。这些肖冉都是看在眼裏的。

失落之后,是无奈。

肖冉想起了今天曲栋的话,忽然眼前出现希望,“也许那个能行呢,偶尔用用应该不会太伤身体吧。”想到这裏,肖冉穿上了吊带睡衣,径直走了房间。

打开房门,赵广闻正坐在双床看书。肖冉婀娜地走了过去,钻进了丈夫的被毯。搂着赵广闻的手,依偎在了他肩头,娇声娇气地叫了声“老公……”

肖冉看到丈夫将手上的书放在了一旁,调暗了房间的灯光。这一些列的举动让她是高兴。她一只手缓缓向赵广闻的睡裤裏伸去,却被赵广闻在半途抓住了。

肖冉一双水汪汪地眼睛向丈夫望去,看见丈夫的双眼也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随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丈夫轻轻地从睡裤里拉了出来,放在了床头。

她看着丈夫打开床头的抽屉,心头竟然如小鹿般乱撞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期盼已久的幸福就要降临了。

可没想到丈夫并没有拿出她期待的那个逍遥丸,而是拿出了一个安全套。顿时她的心头又生出了几分失落。

“替我戴上好吗?”

肖冉听到丈夫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道,顿时又转忧为喜。

“嗯。”

赵广闻直了上半身,双膝跪立在床上。

肖冉伸手脱去丈夫的睡裤,看到裏面的内裤被顶起了一座小帐篷。顿时感觉身体都发软了,那种幸福的酥软。

接着她又拉下丈夫的内裤,一根雄赳赳气昂昂的阳具挺立在她的眼前。这时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下体的湿润了。她撕开安全套的包装,用手轻轻地给丈夫戴上了去。

赵广闻将睡裤和内裤彻底退了去,缓缓地将肖冉放到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肖冉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丈夫缓缓退去,须臾之后,她感到下体被暖暖地充实了。她感觉到丈夫的状态很好,很硬,很烫。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尝到如此的肉滋味。当赵广闻抽插起来时,肖冉竟然感到一阵眩晕。除了那股此下体喷涌而出流窜全身的快感外,肖冉只能能感觉到只有自己双手抓住的被单的褶皱感。

还差一点,她感觉那股暖流就要到达脑枢了。还差一点……她感觉自己就要飞起了…………然而就在此时,她感到不是轻云直上,而是空虚。那股在全身流窜的暖流迅速消失了!

肖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丈夫。心中满是委屈的她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丈夫倦容却说不出口了。她害怕丈夫看到自己眼裏的失落,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还有急促的呼吸。

但在闭眼的同时,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

<BBZWANGR/>片刻之后,她再次感觉到了温暖,是沾有温水的敷巾的温暖。

肖冉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看着丈夫,丈夫也看着自己。一时五味陈杂,即感到温馨但却难免失落,最后都汇成了无奈。

肖冉的眼神闪躲了,“老公,我也去洗一下。”起身就跑进了浴室裏。

刚才肖冉就一直觉得怪怪,好像哪不对。直到到了浴室裏她才想起来哪不对,“老公为什么不愿意吃药呢?”

转念一下,肖冉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才是最奇怪的,“毕竟是药,总是伤身体的。广闻工作已经那么累,我居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肖冉此刻心中愧疚彻底盖过了没能达到高潮的失落。

忽然外面传来电话铃的铃声。半夜的铃声总是会然感到很不好。

肖冉急忙跑房间,看到丈夫正拿着电话,“嗯……好……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曲栋的声音,肖冉大概能明白是什么事了曲栋和邢丽两口子吵架了……(待续)

何日春再来(二)

何日春再来(二)赵广闻和肖冉接到电话后立马赶到了曲栋夫妇家。

他们到时是曲栋开的门,只穿着个四角裤,手上还夹着烟,满脸倦容。

“邢丽人呢?”

肖冉也全然没在意曲栋只穿着个内裤的事,而是关心地问道。

曲栋指了指卧室,“这大半夜,刚才吵着说要带孩子走,让我拦住了。又吵又闹地,我实在没办法。给你们打了电话,她才总算是消停了。”

肖冉安慰了几句曲栋,就去卧室了。

进到房里一看,邢丽眼神呆滞地坐在婴儿床旁。

肖冉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是因为画廊的事吗?”

邢丽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的,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肖冉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多劝什么,也就退出房间了。

“对了,麻烦告诉曲栋,我也不想和他闹了。但今晚这个房子里,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正当肖冉要走出房间时,邢丽对肖冉说道。

肖冉头点了点头道:“嗯,好,那今晚让他先到我们家去住一晚吧。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啊。”

走客厅后肖冉向曲栋摇了摇头,把邢丽的话传达给了曲栋曲栋歎了口,对赵广闻说道:“大哥,要不你去劝劝她吧。你说要以前我肯定也就这么跟你们走了。可是现在有孩子,把他们两个人这么留在这,我不放心啊。”

赵广闻面露难色道:“邢丽的脾气恐怕现在很难劝过来吧。”

“那这样吧,我和曲栋先去我们家,你在这先开导开导邢丽,晚些再来,这样行吧?”

肖冉提议道。

“嗯,这样好。”

曲栋也赞同肖冉的提议。

赵广闻无法,只得应承。

虽然他心中不那么十分愿意,可是他也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办法。

曲栋换了身衣服后,就和肖冉走了,赵广闻并没有立马到卧室里去,而是在客厅点起了一根烟。

脸上愁眉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一根烟抽完,赵广闻感到身心舒展了些许,才走到卧室里去。

邢丽看到赵广闻出现在门口,又看了看身旁的孩子,表情上闪过一丝微妙。

“你也不用劝我,我就想好好静静,你跟他们走吧。”

邢丽说道。

“他们已经走了。”

赵广闻澹澹地说道。

“你赶紧去吧,你老婆和曲栋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出什么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曲栋。”

邢丽带着情绪说道。

“我知道曲栋对谁动心思都不会对肖冉动心思的。”

赵广闻顿了顿,有说道:“你是在挖苦我吗?”

“不那天不怪你,是我的错。”

邢丽突然又温柔了下来。

“是因为画廊的事吗?画廊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既不用卖掉,你可以不用像现在这么操劳。”

赵广闻立刻转化了话题。

“哎。”

邢丽歎了口气,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曲栋。画廊是他的心头肉,但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最根本的是不想我家,怕我看着他。这样他就没办法去找他所谓的创作灵感了。”

和曲栋这么多年的交情,赵广闻自然知道邢丽口中所说的“创作灵感”

是什么。

曲栋也不止一次在赵广闻面前说道过这事。

“大哥,你真以为我是喜欢搞女人吗?大哥你是个好男人,也许我这么说你不会信。可是我真的只有在跟女人发生肉体碰撞的时候,才能产生艺术灵感的花火。”

这是曲栋对赵广闻说的原话。

赵广闻是了解曲栋的艺术才能的,所以也并不怀疑他的话。

也正是因此,他对邢丽这个曲栋艺术的牺牲品充满了同情。

他知道邢丽和自己一样,是个普通人,没有曲栋那种异于常人的艺术天赋。

而作为妻子是绝对无法认同曲栋这种行为的。

也正是因此,才有那一夜的错误。

“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广闻问道。

“我打算离婚。”

邢丽果决地说道。

“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

赵广闻并没有惊讶,而是冷静地说道。

“我也三十九岁了,能作为女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也想好好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都不说他有多久没碰我了,以前偶尔还有的时候,也就是随便应付一下了事。他把功夫全用在了那些女人身上。这么多年我睁一只闭一只眼都没跟他计较太多,毕竟当初我爱他,死乞白赖地要跟他过。可是他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邢丽质问道。

赵广闻选择了沉默,想想刚才自己跟肖冉也是草草了事,他对此也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

邢丽有接着说道:“有时候我真觉得我是他妈,不是她的妻子。”

“你们的现在有孩子了,才八个月大。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虽然曲栋一直不想要孩子,但现在孩子出生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给他一次机会呢,算是为了孩子。”

赵广闻这一番都想利用邢丽母性来劝她,而是真的衷心地对曲栋和邢丽的孩子的关心。

毕竟这孩子相当于他的侄子一般。

再AnG者,赵广闻虽然不是那么落后的人。

但对于他这么一个打拼出来了一番事业的人来说,比起女儿还是更想有个儿子的。

而自己生的是女儿,恰巧曲栋生得是男孩。

这次轮到邢丽沉默了,良久之后,她才下定决心似地说道,“如果我说这个孩子不是曲栋的呢?”

这一句话,使得一向稳重的赵广闻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他知道邢丽这是在暗示他。

“难道”

没等到赵广闻说完,邢丽就抢先说道:“好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说罢,邢丽就起身将赵广闻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赵广闻呆呆地站在门口,久久不知所措。

他努力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虽然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但他怎么也只能想起一些片段。

那时候公司受金融风暴的影响,出现了危机。

赵广闻不想牵连肖冉和女儿担心。

就一个人跑到曲栋带他去过的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没想到在酒吧碰到了邢丽。

那会也是曲栋跟一个裸体模特偷情,被邢丽发现了。

邢丽气愤不过想来酒吧买醉,想顺便报复一下曲栋。

赵广闻自然不能就这么放着邢丽乱来,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喝起酒。

赵广闻一向酒量不错的,可能那天确实因为公司的事心烦意乱,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地就喝多了,断了片。

接下来,赵广闻记得就是,他在迷迷煳煳时间感觉到下体有异样。

睁开眼来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女人伏在自己两腿之间。

他只感觉到下体被什么温润的软物吸允着,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然后就是全身因酒精而产生的燥热。

后来女人爬上了他的上体,再后来的记忆又模煳,他只依稀记得后来是一顿疯狂地颠来倒去。

直到翌日的清晨,他看清了到躺在旁边的女人容颜,才勐然醒悟,自己竟然和兄的妻子酒后乱了性。

再往后的尴尬是赵广闻不愿意想起的。

好在邢丽毕岁数也不小了,性格上也不是那种小女人。

两人权都当是天涯沦落人同做了一个梦,之后见面也不那么尴尬。

“难道真是那一晚吗?”

赵广闻自言自语道。

赵广闻有在客厅抽了一根烟,才家。

一路上他的心情是複杂的,如果孩子真是自己的,且不谈这事藏不藏得住,他到底会觉得对不起曲栋。

不过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是老来得子。

倒不是不相信邢丽,赵广闻还是觉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最为要紧。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有那么多的门路可找。

另一边曲栋也在车上跟肖冉抱怨着,“你知道吗,她刚才竟然要硬来,跟个母老虎似的。做爱这事讲的是个情趣,那么这么来,那跟动物有什么别。”

“这我得说你了,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烂事我不知道啊。怎么跟别的女人能行,能老婆反而就不行了?你呀,这确实不是禽兽,是禽兽都不如。”

如果是在卖画廊的问题上,肖冉还是站在曲栋这一边的。

可是一说到夫妻之间的事,同为女人,尤其都是花容渐褪的女人。

邢丽的心情,肖冉还是能理解的。

曲栋被肖冉说得一时语塞,只得挠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可没乱来,毕竟是当爹的人了嘛。”

肖冉略微严肃地问道:“我正经地问你,现在真的没在外面碰女人了,尤其是你的那些个模特什么的。”

曲栋“哎”

了一声道:“就因为这儿,我最近一点灵感都没有”

听了曲栋的话,作为肖冉当然觉得荒谬,本来想说“你画画跟你找女人有什么关係。”

可是看了曲栋那脸上有骨子里发出来的失落的神情。

肖冉没能说出口。

“你们今天不是因为画廊的事啊?”

肖冉觉得换个话题可能不好点,就问道。

“画廊那就是个幌子,她就是想来看着我。我都跟她承诺了,以后不会乱来了。我她居然还要这么做。有时候真觉得邢丽她不是我老婆,是我妈。”

曲栋这番话,一半真一半假,他确实很不喜欢这种不被亲近的人所信任的感觉。

但他同时也对自己的承诺没底气。

在邢丽怀孕的这一年里,他确实有在试图找新的获得灵感的方法,诸如登山、搏击、赛车之类同样能给人带来巨大刺激的东西他都是试过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为了孩子,不能让这个家散了知道吗?这样对孩子成长很不好。”

“知道了。”

肖冉和曲栋到家后,没过多久赵广闻也来了。

赵广闻告诉肖冉和曲栋,邢丽睡了。

肖冉让曲栋明天好好去认个错,曲栋也应承了。

夜已经深了,肖冉先睡了。

赵广闻和曲栋还在阳台上抽着烟,喝着酒。

“大哥,有时候我怎么也过意不去,想想当初我跟邢丽结婚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我觉得我害了她。我这种人就该单身一辈子,她应该嫁个像大哥你一样的男人。”

曲栋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

赵广闻苦笑了笑,喝一口酒,又说道:“栋啊,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人生得意就尽欢,人活得太理智了,未尝不痛苦。”

赵广闻又想起了邢丽的话,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他。

他该怎么处理他、肖冉、曲栋、邢丽之间的关係,才能让事情不变得一团糟。

又该怎么以现在的方式对自己这个老来得的儿子负责呢。

一时间,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于是又喝了一口酒。

“可是大哥你现在很好,跟嫂子夫妻关係这么好,娜娜又这么争气,还有了不起的事业。”

赵广闻摇了摇头,“我是还好了,可是你嫂子最近似乎不怎么好”

“嫂子她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曲栋有些不解,他每次见到肖冉,肖冉脸上都微笑。

“哎,对她,我有点力不从心了,有些事没法给她幸福。”

赵广闻无奈道。

“哦”

曲栋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我不是给你了那玩意吗?没作用吗?”

“那不是长久的办法。”

突然,曲栋脸上的表情一边,语气微妙地说道:“大哥,你能接受嫂子出轨吗?”

赵广闻听了这话,倒是丝毫不诧异,澹澹地说道:“你呢,能接受邢丽在外面有男人吗?”

被赵广闻这么一反问,曲栋很洒脱地道:“哎,我这么放荡,没道理对她苛责吧。我想她也肯定在外面有过几个男人吧。为了报复我也好,为了解决自己的需求也好。不怕大哥笑话,我倒是不在这种事。”

赵广闻想了想,也坦承地说道:“其实到这个年纪,我也不会太在意。可是我总不能跟她说,你去外面找男人吧。在这你嫂子没怎么在会上走过,我怕她被人骗倒是真的。”

“说的也是,嫂子那么单纯的女人虽然邢丽的能力我清楚,但我也多多少少怕她给人骗了,毕竟女人在这方面比较吃亏。”

“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嗯,真是不好意思,大哥明天还要去公司吧,把你拖累得这么晚。”

曲栋喝多了,房倒头就睡了。

赵广闻倒是辗转了一番才睡过去。

翌日,赵广闻早早就出门去了公司。

曲栋和肖冉就这么两人在家呆了一早上。

因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倒是丝毫也不尴尬。

吃过午饭后,曲栋就去了。

下午赵广闻了一趟家,收拾了一下行李,说是公司有急事,今晚就要去外地出差。

于是家里又只剩肖冉一个人了。

虽然这么多年肖冉也已经习惯了,可是一个人独自在家过夜,还是会感到寂寞。

到了晚上九点多,肖冉接到了赵广闻的电话。

“老婆,曲栋晚上有跟你或者跟家里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怎么了?不会两个人有闹起来了吧?”

“不是,邢丽好像把孩子带着娘家了,曲栋现在一个人家,你赶紧去看看吧。”

“好的,我马上就去。”

肖冉立马打了的士就奔曲栋家里去了。

到了曲栋,肖冉远远看到里面黑着,跑了过去发现门也没关。

一心急就跑了进去。

“曲栋!曲栋!”

肖冉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肖冉跑到卧室去也没发现人。

但透过我是的窗户,发现后院里,曲栋的画室里有光亮,就急忙又往画室跑去。

跑到画室前,肖冉透过窗户看到画室里有一男一女,全都赤身裸体。

女的肖冉并不认识,站在一个台阶上,摆着婀娜的姿势。

而男的就是曲栋,站在女人的面前注视的女人,表情很享受的样子。

肖冉虽然无意去看,但她的余光还是看到了曲栋勃起的下体。

然而此时她并没有害羞,而是愤怒。

肖冉咬了咬嘴,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了画室的门,朝着曲栋过去就是一耳光,“畜生!”

说完,肖冉就夺门而去。

没一会她听到曲栋叫着:“嫂子,你听我解释啊。”

肖冉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地往前走着。

突然她感到手被人抓住了,接着一阵眩晕。

她才发现自己被曲栋拉入怀里,而此刻曲栋还是一丝未挂。

她抬头向曲栋吼道:“你干什么呢。”

曲栋也没想着一拉会这么用力,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

突然肖冉感到一个热乎乎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处于本能地低头看了看,竟然是曲栋的那儿。

很长,很挺,很硬,还在微微地颤动。

不知道为什么,肖冉竟然感到身体在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煳,脸上更是发烫得厉害。

明明刚才自己还愤怒,而此刻是确实虚弱无力迷惘。

肖冉“醉”

了。

曲栋看到肖冉低头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下体,竟然感到的不是羞愧,而是兴奋。

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这种兴奋让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线条和色彩。

但不够,还差一点。

曲栋全然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肖冉是他叫了十年嫂子的人。

此时肖冉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给他力量去攀登艺术高峰的女人。

曲栋地用手抬起了肖冉的下巴,很意外地是肖冉刚才的愤怒全然没有,竟然脸上是一片羞红。

曲栋也“醉”

了,他处于本能地吻了上去。

他看到女人闭上了眼,于是他伸出了舌头,向女人两瓣薄薄地嘴唇间探去。

女人缓缓地张开了双嘴,还没等他探进去。

女人的舌尖已经探了出来。

就在尝到女人口中香津的一瞬间,他把女人抱得更紧了。

然后曲栋没想到的是,他突然感到胸前一闷,女人推开了,捂着脸跑开了。

曲栋还想去追,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子上。

“哎哟”

曲栋一声惨叫,痛感是他清醒了过来。

曲栋看着肖冉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啪”

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何日来春再来(三)

何日春再来(三)另一边,赵广闻并没有出差,他向肖冉撒了谎,结婚二十年来唯一的一次以出差为藉口撒的谎。

因为就在当天,他找到了门路,查清楚了邢丽从怀孕开始到生产的记录。

包括孩子的出生的资料。

虽然没有做DNA鉴定,但一切佐证都表明孩子跟他并没有任何关係。

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曲栋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结果后,赵广闻不禁苦笑了一下。

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邢丽也从来没有什么这个孩子跟他有关。

不过这一下子也勾起了赵广闻的好奇心,这个孩子究竟是曲栋的吗?还是邢丽为了报复曲栋和其他男人的生的。

虽然赵广闻知道,即便如此也无可厚非。

曲栋婚后的风流他都看在眼里,邢丽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他还是想彻底搞清楚这件事。

就在当天他接到了邢丽的电话,邢丽让他转告曲栋,她带着孩子娘家了,希望和曲栋暂时分开一阵。

赵广闻首先给曲栋打了电话,转告了邢丽的话。

让赵广闻有些意外地是,曲栋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惊讶。

“大哥,你别为我们操心了。正好我也想静一静,你也不用来劝我什么了。



说来也是巧,赵广闻接到电话后,真好公司有个专桉需要去视察一下。

而这个专桉的所在地就是邢丽娘家所在的城市。

到宾馆后,他有拨通了邢丽的电话,邢丽并没有接听。

赵广闻一连拨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赵广闻无法,只得发去短信,“出来见一面吧,我正好出差,到XX了”

许久之后,赵广闻的电话响了,是邢丽打来的。

赵广闻拿起手机,接听了邢丽的电话。

“你是为曲栋来的吗?”

邢丽冷冷地说道。

“不全是,总之,我们见一面吧。”

赵广闻一如既往沉稳地说道。

邢丽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好,我在XXX公园等你。”

夕阳西下。

赵广闻远远看见邢丽的身影出现在残阳的余晖下。

邢丽一改平时成熟的穿着风格,格纹衬衣陪着牛仔裤。

格纹衬衣里的白色T恤高高隆起着,双峰呼之欲出。

连赵广闻都不禁为之侧目,这大概是男人的本能。

但也只是一眼,赵广闻就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虽然邢丽穿得很休闲,但最近后赵广闻才发现邢丽脸色十分憔悴。

赵广闻心中升起一丝怜悯,使他突然想要去抚慰这个女人。

但是出于那种身份而生出的这份感情呢?对于赵广闻而言,邢丽是谁?是兄妻子,互相赏识的朋友,还是一夜情的对象。

这一刻赵广闻也不清楚了。

邢丽看见赵广闻在那等着她,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欣喜。

可是她转念一想。

这只不过是赵广闻的习惯,他从来都是先一步到,无论..Wang是公司的会议还是和客户的会面。

顿时竟然又一种失落感。

“有什么事吗?”

邢丽走到赵广闻的面前问道,就在赵广闻抬起就和她目光对视的一瞬间。

她的心“扑通”

跳了一下,她在赵广闻的眼中看到了些许和平时看自己绝然不同的眼神。

但很快就被赵广闻给掩饰过去了。

赵广闻开始寒暄起来,询问一些她父母的近况,让她也注意身体诸如此类的琐事。

后来眼看太阳下山,天黑了。

赵广闻又邀请他去吃顿饭,在饭桌的前半段,赵广闻又跟她说了一些关于画廊运作的问题。

终于,邢丽厌烦了。

赵广闻的沉稳、周全、细緻,那些平时在邢丽眼里看起来是优点的地方,此时只让她觉得无聊。

这无疑是因为邢丽在对待赵广闻的心态上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就在她对曲栋失望透顶的时候,她对身边熟知的男人赵广闻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情。

毕竟赵广闻是她在曲栋之外的唯一的男人,虽然那一次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没有任何快感,只是酒精作用下的一场错误。

“服务员,麻烦拿一扎生啤。”

邢丽拿起啤酒就往嘴里灌。

喝到一半就被赵广闻制止了。

“少喝点吧。”

邢丽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轻蔑地笑了笑,“真是悲哀啊。”

“怎么了?”

赵广闻关切的问道。

“好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再这么下去了,真没意思。我知道你拐弯抹角地说这么多,是想问什么。孩子是曲栋,那天我撒了谎。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我岁数也不小了,这么多年累了。趁着孩子还小,我想出去玩一玩。你去就告诉曲栋吧,孩子不用他操心,不会让他负责的。”

“邢丽,听我说”

赵广闻话没说出口就被邢丽打断了,“哦,对了,你也不用想多了。那天就是喝多了而已,你也喝多了,我也喝多了。你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你的好好先生吧。说真的,我以前还挺羡慕你老婆的,现在觉得,也差不多。不过我想通了,二十多岁的时候为父母,三十多岁为自己的家庭,四十多了还要为孩子。我是想通了,现在什么年代了,人就这么几十年的命,到了五十岁就彻底人老珠黄了,再想放纵就难了。”

赵广闻沉默了,他想了想自己,何尝又不是。

二十多岁的时候出来奋斗,多是为了父母。

三十多岁事业小成,又想着为了家庭,陪客户出去风流也只是逢场作戏。

现在四十眼看快过半了,人生一片无趣。

“服务员,再来两扎啤酒。”

赵广闻向服务员喊道。

邢丽听了先生一愣,本来满是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怎么你也想通了?”

赵广闻脱下西服,解开衬衫的上胸前的扣子,笑道:“今天不醉不归。”

邢丽笑了笑,给父母发打个电话,说今天在高中同学过夜。

接着对赵广闻笑道:“这是你说的哦。”

两人推杯换盏,邢丽的酒量到底是赵广闻差,先一步喝醉了。

赵广闻也有些头晕目眩了,扶着邢丽上了计程车。

在开往宾馆的路上,邢丽不自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广闻侧目一瞥,无间又看到了邢丽胸前傲然挺立的两个庞然大物。

这次他没有立马挪开自己的目光,而是顺着衣领看到了里面,一条深不可的沟上选着一条精美的项链。

“那是曲栋送的。”

赵广闻一想到这里,略微恢复了理智,略带愧疚地将目光移开了。

当注意力再次来的时候,赵广闻才返现自己的下体竟然硬了起来。

这种自然的勃起,已经是他很久没有过的体验了。

顿时他有陷入了沉思。

直到计程车到了宾馆,司机的叫唤才使得他思绪中过神来。

赵广闻扶着邢丽来到房间,将邢丽放在了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什么,邢丽脸上的憔悴褪却了几分。

看着这样的邢丽,赵广闻本能地还是想起了曲栋。

他曲栋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无奈之下之后打电话给肖冉,让肖冉去看看曲栋的情况。

和肖冉打完电话后,赵广闻感到有些累,今天下午坐了飞机,加上晚上又喝了这么多酒。

赵广闻靠在椅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广闻被电话铃声惊响了。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是躺在床上的邢丽不见了,心里一怔。

然后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瞬间舒了口气。

赵广闻也没多想,跑到阳台上接听了手机,是肖冉打来的。

肖冉的声音有些奇怪,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赵广闻听了一阵以后,完全不明白肖冉到底要说什么。

直到肖冉稍微缓和了一些,赵广闻才问道:“老婆,别急啊,你先说你去了曲栋家没有,见着他了,你现在又在哪。”

“去了,见到他了,我现在在家。”

“好,那你再告诉我,他有事没事。”

“没事是没事可是”

“可是什么?”

“他,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肖冉的声音沉默一会,说道:“嗯”

“好,我明白了,老婆你别担心啊,早点睡吧。”

“哦”

赵广闻挂掉电话,一头,看到邢丽裹着浴巾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赵广闻看到邢丽脸色很难看,无疑她是听到刚才的对话了。

他知道邢丽也明白肖冉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是什么。

邢丽此时脸上的难看不是愤怒,而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

“一次,就今晚好吗?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家庭的。”

邢丽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赵广闻也没有,言辞拒绝,“哎”

了一声,坐到了床边上,低着头。

此时他几乎被逼到了一个绝境。

他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在生意场上的许多险仗。

但却都那些时候都没有现在这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他究竟该怎么处理四人的关係。

就在他痛苦思的时候,他感觉到邢丽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对不起,我不该怎么这逼你对不起。”

邢丽哽咽地说道。

这一刻,赵广闻的心里壁垒彻底融化了。

曲栋和肖冉的存在从他脑子里暂时地消失了。

赵广闻拿过一张纸,伸过手去轻轻拭去了邢丽脸上的泪水。

邢丽静静地看他,他也看着邢丽,此时无声胜有声。

赵广闻轻轻地将邢丽的额前一缕散乱下来的刘海拂到耳后。

然后缓缓吻了上去。

没有激烈的深吻,赵广闻抚着邢丽的盘起的秀发,将邢丽的嘴唇允入口中。

邢丽的唇很丰满,含在口里口感很好。

赵广闻彻底沉迷了。

接着他伸出舌尖去舔舐邢丽的香醇。

邢丽配地张开了嘴,两人满是津液的舌头纠缠的了一起,彼此厮磨着,吸允着。

缠绵一阵之后,赵广闻看了看邢丽,已经满眼春水了。

赵广闻又拂了拂邢丽的刘海。

一边向邢丽的香颈吻去,一边用一只手隔着浴巾在邢丽的胸前抚摸起来。

那种难以掌握的感觉是赵广闻从未体验过的。

赵广闻偷看了邢丽一眼,此时邢丽已经微微闭上眼睛,带着女人在春潮中特有的颦眉。

见此,赵广闻轻轻拉下浴巾,一边抚摸一边吸允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邢丽生完孩子。

勃起的乳头很大,赵广闻含在嘴里稍用力吸允一下,还有乳液泌出。

邢丽开始发出阵阵地轻吟,每一阵都扣动着赵广闻的心弦。

他刚到自己的下体越来越大,越来越胀。

憋在裤子有几分难受了。

就在这时,她感到邢丽的手拉开自己的裤腰带,勃起的下体从裤子中解放了出来。

邢丽的手上下抚弄起来,这给了赵广闻极大地快感,以至于赵广闻都失神的叫出了声。

然后他没想到还有更大的刺激在后面等着他。

就在他一边抚摸着邢丽丰满的乳房,一边闭着眼享受邢丽的爱抚时。

邢丽挪动了身子。

睁开眼一看,邢丽跪在地上。

赵广闻站了起来,看着邢丽动地脱了下他的裤子。

顿时生出几分感动来。

邢丽抬起头看了看他,饱含深情。

赵广闻怜爱地撩了撩邢丽的头髮。

看着邢丽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

随着邢丽将他的下体含入口中,赵广闻闭上眼低吼了一声。

感到邢丽更加卖力地吸允起来。

赵广闻差点就泄了出来,还好他强忍住了。

张开眼扶起正为他口交着的邢丽。

又是一阵缠绵地细吻后,赵广闻将邢丽放倒在床上。

从床头拿出起一个安全套带上。

接着伏在邢丽的身体上,双眼和邢丽对视到了一起。

看到邢丽微微点头示意后,赵广闻扶着自己的下体进入到了邢丽的身体内。

他虽然隔着安全,他依旧能感到邢丽的体内满溢的爱液。

在邢丽的呻吟和双手的爱抚下,赵广闻小心翼翼地抽动起来。

随着邢丽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和越来越凌乱地爱抚。

赵广闻渐渐失去控制力,也不由自地越来越快地抽中动起来。

一个不小心,赵广闻到身体一阵冷颤,同时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一瞬间,赵广闻感到了懊恼。

倾泻过后,他退出了邢丽身体,有些沮丧地坐到了床边,不管直视邢丽。

片刻后,他感到一对软绵绵地东西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侧过头一看是邢丽从后面抱住了他。

依旧没有言语,两人对视了一眼,赵广闻看到邢丽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不满,宽慰了不少。

邢丽在赵广闻的脸上吻了一下后,闭上双安,噘起嘴巴,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吻起来。

赵广闻见此,不禁笑出声来,在邢丽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邢丽睁开眼满足的笑了,“你也累了吧,睡吧。”

接着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激情过后,赵广闻看着邢丽赤裸着的背影,一时又有些五味陈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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