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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独宠俏医妃》


第九百三十七章:爹爹,我不喜欢圣女

可是圣女那每一个讨好宫天云的动作,在花红缨看来都是对她,和她父亲的一种伤害!

“我根本没办法相信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不相信她!”

花红缨给容楚给揽进怀中的时候,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当初圣女说当年被父亲给玷污的,怀孕生下了她之后,是想要养大她的,却又被父亲给抢走了!

所有的错都是父亲犯下的错?她当初有过怀疑,但是现在,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之后,花红缨突然觉得很悲哀,她当初竟然还期盼过,圣女所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一个被母亲所抛弃的孩子。

可是,现实却是给了她狠狠的两巴掌。

“既然不相信,我便陪着你一起将那些事情给查清楚。”容楚垂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脸上滑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圣女仅此一人,便影响到了他们所有人。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定要对大嫂寸步不离,不能让那个女人有机会伤害大嫂。”花红缨咬了咬唇,圣女对宫初月的心思,她很清楚。

当初,在遗落大陆圣女没有那么大的权势,但是现在到了这里,他们就像是羊入虎口,一切都是圣女说了算了。

除非,他们能够一辈子不出这宫家大门,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宫家的势力还需要一步步的重新建立。

“好,什么都依你。”容楚有些无语,本想让花红缨认清现实,但是转念一想,他将现实说出口的话,花红缨岂不是更加的担忧?

最后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说,横竖有他们在,花红缨想要保护宫初月的心,她自己做不到,那就他们替她做到吧。

就花红缨那点花拳绣腿,实在是不够看。在苍鸾大陆尚还有一丝自保的能力,在遗落大陆就已经不能看了,现在到了这四方界,就花红缨这样的,简直不忍直视。

这观景台的一切,都是静悄悄进行的,所以正在埋头吃饭,不时看看热闹的宫初月,自然是没有留意到这一切。

更是没有察觉到,竟然有这么一群人,已经暗自下了保护她的决心。

只是,不知他们是不是忘了,她只是体内含有一种特殊的毒素,才造成了不能修炼的局面,而不是天生的!

她还是有治的好吗?

当天,宫初月这一顿饭吃了可是真的很久,她已经吃撑了,百无聊赖的坐着等了,可是圣女竟然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这女人不会是在想办法,想要借机留宿宫家吧?”宫初月拽了拽夜晟的衣摆,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女人想堂而皇之的,当着她这个做女儿的面登堂入室,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些?

“差不多。”夜晟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水,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却又什么都没逃脱他的双眼。

“那怎么行?”宫初月眉心紧拧,她现在就像是那种防着后妈一般的黄毛丫头,一门心思的想要将这后妈往门外赶。

圣女若是真进了这宫家,宫家还有什么安宁可言?

这么大一个头号敌人就在自己家里,那她宫初月岂不是很惨?

宫初月是绞尽脑汁,想要相处一个万全之策,只是她这脑海中还是一团浆糊呢,圣女已经开了口:“这天色晚了,出门我也没带隐卫,今日可能需要在府上打扰一宿了。”

“咳咳咳……”宫初月一口口水猛的呛进了喉咙,她是见过脸皮厚,却是没有见过这么厚的。

这圣女的脸皮,该是和夜晟的有的一拼了吧?

“切……知道天色晚了,你还吃这么慢?”宫初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小,但是奈何这院子人少,清净!

基本上算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令宫初月更加敬佩的是,圣女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稳稳坐着,甚至在面对着宫天云的时候,还露出了一抹苦笑。

“阿琨,派人一路保护圣女,务必将圣女安全送回圣坛。”宫天云像是没有看到圣女的为难一般。

就这么帮着圣女将一切都给安排了,看他那样子,表现出来的可是很熟稔了,似乎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宫初月脸上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笑容,暗自给她这个老爹竖起了大拇指,这可真是好样的。

只要能够看到圣女吃瘪,进不了这宫家门,宫初月这心情便非常的好!

“家主,这不太好吧……”圣女还想要挣扎一下,转身一脸可怜相的盯着宫天云。“圣女阿姨,我父亲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是圣女,怎么能夜不归宿,传出去像什么话,这圣女的位置都要岌岌可危了。阿姨还是快点回去吧,莫要晚了耽误了时辰。”宫初月幽幽的插了句嘴,她可不想她

老爹一个不忍心,答应了圣女的请求。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谁知道这个女人要进宫家,是安了什么心,到时候赖着不走了怎么办?

宫初月已经都这么说了,圣女怎么可能还有脸赖在这里,只能恨恨的起了身,经过宫初月身边的时候,浅浅的留下了一句话:“我们走着瞧!”

“阿姨慢走哈,以后就别来了,想我的话,下次我去看你。”宫初月也是个不嫌事大的,哪里会将圣女的威胁给看在眼里?

紧接着送给圣女的一番话,气得圣女差点崴了脚。

“顽皮……”

宫天云摇了摇头,虽然这阿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都能听的出来,这是在称呼圣女,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的称呼了。

“爹爹,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她这是在勾引你吗?”宫初月不满的嘟起了嘴,她这怎么就成了顽皮?

难道自家爹爹对着圣女还有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圣女了!”宫初月一张小嘴,厥得快比天高了,那看向宫天云的眼里,还带着一丝怀疑与惊悚的神色。“初月……不可胡说。”夜晟有些无奈,这种话哪里是能够当众说的?

7

第一章:废物和一条狗

第一章:废物和一条狗

藤鞭抽在身上,那火辣辣的感觉不断侵袭着宫初月的感官。

只是一个抬头的瞬间,宫初月的脸上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子。

鲜血顿时流淌下来,从左眼角斜着往下,一直延伸到右脸颊,血淋淋的伤口向外翻着皮肉。

藤鞭的破空声继续传来,宫初月眼眸一沉,抬手准确的拽住了向她身上抽过来的鞭子。

许是宫初月眼底那凌厉之气甚是骇人,那持着鞭子的妙龄女子,手中的动作微微的有些停顿,目光在接触到宫初月眼底的寒意时,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厉思思惊讶的张大了嘴,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

那个不学无术,愚昧无知的废物,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厉思思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初月,想要抽出被她牢牢拽在手心的藤鞭,但那鞭子却是纹丝不动。

宫初月冷笑着站了起来,语气冰冷:“刚才,你就是用这只手打的我?”

在她的眼底,满是不屑的神情,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敢打她!

厉思思在宫初月站起的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后怕,甚至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宫初月,别以为你装模作样,本小姐就会怕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现在的宫初月,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那满身凌厉的气势,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宫初月是被打傻了吗?

不知不觉的厉思思就在内心里,替宫初月的变化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宫初月挑着眉看着厉思思,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听到那厉思思的形容之后,眼神微微的沉了下来:“装模作样?”

的确,当初的宫初月一直都是愚蠢懦弱的!甚至被当枪使,还尤不自知!

而她在经历了跳崖之后,一睁眼便替代了原来的宫初月,成为了这丞相家不受宠的嫡长女!既然她来了,这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便会一点一点加倍的还回去!

厉思思脸上的表情分外的狰狞,满不在乎的讽刺道:

“哼,别以为被赐婚给了晟王,你就有了靠山!晟王是什么样的男人,会看上你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

厉思思直接将宫初月身上气势的变化,全部归咎于上午刚刚送进府的赐婚诏书,她爱慕晟王数年,到头来却被这么一个女人,给抢了正妃的位置!这让她的内心,如何的不恨!

宫初月冷笑着,甩开了手中紧紧捏住的鞭子,在脑海中略一搜刮,便得知了厉思思爱慕晟王的事情,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宫初月的唇角荡出一抹嗜血的冷意:

“呵呵!一个月后我是在晟王妃,而你仍旧是丞相府的一条狗。”

正是因为这样,厉思思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活生生的将原主给打死了么?

厉思思眼眸充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朝着宫初月就挥舞了过去,:“你这个废物,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她是一条狗!这十几年来,厉思思最恨的就是她这个寄养的身份!

宫初月此话一出,无疑是将厉思思的理智给彻底打散了。

看着那挥舞而来的藤鞭,宫初月眉心微蹙,直接一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厉思思捏着鞭子的手上。

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将众人给包围……

第二章:断手之痛

第二章:断手之痛

厉思思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垂荡着的手腕,宫初月竟然一脚将她的手给踹断了!钻心的疼痛,深深的刺激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不断的响彻众人的耳中。

厉思思一张脸疼得惨白,摊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宫初月,此刻的宫初月就像是那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一般,冷冷的瞪着她。

宫初月居高临下,看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厉思思,朱唇轻启声音清浅,却是将厉思思踩进了尘埃里:

“过了十几年的富贵生活,当真觉着自己就是丞相府的千金了?一条寄养的狗,就该摆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想骨折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曾经的宫初月,在这丞相府内,受尽欺凌,虽为嫡长女,但是却活得连下人都不如!

不再看厉思思,宫初月转身就出了这后院的柴房,循着脑海中的记忆,向着她破败的小院走去。

夜色已深,她的身影,在廊道偶尔亮着的灯笼下,看起来是那般的凄凉,那一身粉红的纱裙,早已被藤鞭给抽打得血迹斑斑,随着她的动作,偶尔还能看到有血迹渗出。

苍鸾大陆。

皓月国。

丞相府,嫡长女宫初月,幼年丧母,姨母上位成了这丞相府里的大夫人,从此她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成人后更是声名狼藉,整日里追随在三皇子身后,更是扬言,非三皇子不嫁。

就在世人,全部指责宫初月,不守矜持舔着脸倒贴的时候,宫初月只能默默忍下一切苦果,真正的原因,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宫初月微微的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哎……”

她真心替原主感到不值,多么傻的姑娘,为了那二皇子宏图大业,竟然甘愿倒追在三皇子的身后,让自己落了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如今,却是被一纸诏书赐婚给了那残暴的晟王。

推开略微有些破败的木门,迎接宫初月的是一室清冷,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一直都是大夫人安排的,在这个时候看不到人,似乎也很正常。

宫初月的眼神,在进屋之前朝着那已经熄了灯的偏房扫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院子,也到了该整治整治的时候了。

在宫初月刚点燃蜡烛的时候,却是发现在她房间内的软塌上,竟然斜斜的依靠着一个男人!

就在这一瞬间,宫初月的手心竟然凭空的出现了一把手术刀,那闪着寒光的锋利刀锋,正直直的指向那全身散发着无尽冷意的男人:

“你是谁!”

也怪她自己大意,之前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穿越了,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房间内,竟然还会遇上危险!

对面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宫初月的额头已经开始微微的渗出了冷汗,她身上的伤口,正火辣辣的疼痛着,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实在是太痛苦……

宫初月捏紧了手中那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心中异常震撼!她刚才竟然情急之下联通了血石!取出了这手术刀。

对面那男人,冰冷的眼神,在接触到宫初月手中的手术刀时,闪过一抹光亮,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三章:房间遇流氓

第三章:房间遇流氓

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宫初月全身酸痛,但是对面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竟然能够这么长的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的!

宫初月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喂……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样?”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非常的危险!远远的胜过了之前她遇上的所有对手!

夜晟一声低咒:“该死!”

在宫初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宫初月的整个身子就被他这么带着滚进了床铺内。

一床锦被,将两人紧紧包裹!

“啊……”

宫初月一声惊呼,不断挣扎着,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个男人竟然搂着她一起裹进了锦被里,她不会这么悲催,在自己房间里,被人给强了吧?

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夜晟一直集中着精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停的吵闹。屋顶瓦楞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些人很快就会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

“闭嘴!”夜晟语气冰冷,直接伸手盖住了宫初月的嘴。

剧烈的挣扎,令被窝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宫初月微微的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想要钻出去喘口气的时候,她整个人竟然落入了夜晟的怀抱!

一双冰冷的薄唇,将她微启的唇完全的包裹。

就在这一刻,宫初月脑海中有一根弦似乎断了……

温柔冰冷的触感,令宫初月大脑一片空白,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都是她第一次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宫初月瞪大着双眼,双手死死的抵在对方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依稀能够看清楚眼前人的轮廓,在她的审美看来,这个男人绝对称得上国民男神!简直就是比她偶像还要帅上几分!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只是,花痴不过一瞬间,很快的宫初月就听到了,在她房间的屋顶上,传来一阵轻踩瓦楞的咔咔声!

她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怎么屋顶还有人?是因为这个男人?

在那声音逐渐消失之后,夜晟薄凉的双唇,才终于从宫初月的唇上移开,终于得到了空气的宫初月,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着:“呼……呼……”

紧接着,宫初月一把就推开了夜晟,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但是,在她半爬起身子,准备跳下床的时候,整个人却是一个天旋地转,落入了夜晟的怀抱!

夜晟的脸,近在咫尺,宫初月能够看到,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就这么大辣辣的挂在他的左脸上。

夜晟依旧冰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敢打我?”

宫初月脸颊羞得通红,不断挣扎着:“臭流氓,你放开我!”

但是一切却是徒劳,这个男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这个柔弱的身子,可以抗衡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瞪着夜晟。

刚才一番混乱中,宫初月的手术刀也不知落在了何处,现在赤手空拳的,想要打赢夜晟,还真有些痴人说梦的感觉。

宫初月可真是恨不得将夜晟给踹出去!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男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宫初月的院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第四章:本姑娘早已声名狼藉

第四章:本姑娘早已声名狼藉

透过那微微开启的窗棂,宫初月能够看到,外面亮着一排的灯笼。

宫初月羞愤的声音,逐渐恢复了清冷:“公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看着仍然紧紧的抱住她,一动不动的男人,宫初月的眉心紧紧的皱起,这男人是真的在生气而不是在揩油?

夜晟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和我做交易?”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竟然敢开口和他交易!

宫初月敛眉,声音淡淡的道:“这是丞相府,只要我随便喊一声,你认为你逃的出去?反正本姑娘名声本来就不好,也不介意多这一条。”

宫初月在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夜晟的眼睛,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在夜晟的眼底,毫无波澜……

定了定心神,宫初月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伤在腰侧,伤口已经切入了内脏,再过半个时辰,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宫初月笑着,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之前在床上的时候,她就隐隐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虽然被油纸密不透风的全部闷着,却是逃不脱她这个医学世家传人的鼻子!

而这才是她交易的真正砝码,无论此人是何等身份,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她的闺房,以她在丞相府的地位,绝对活不到明日!

夜晟明明应该一掌直接拍死她,然后直接离开,但是他却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竟然能够知道他的伤势,的确有点意思。

想到那已经被他藏起来的手术刀,夜晟的眼底满是探究,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看到夜晟点头之后,宫初月迫不及待的就从他怀里钻了出去。

夜晟看着那个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女人,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天底下多少女人想要对他投怀送抱,这个女人竟然敢满脸嫌弃的表情?

微微的舔了舔薄唇,夜晟想起了刚才床上的那一幕,而那双唇触碰的感觉,似乎还很美好……

那是他从未曾体验过的感受,也是他第一次与女子有这般的肢体接触。

宫初月一个回身,很巧的将夜晟舔舐薄唇的动作尽收眼底,顿时便羞红了脸颊,不由得催促道:“你还不赶紧躲起来?”

外面的人,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宫初月看着夜晟竟然还坐在床沿不动!一时间担心这家伙是不是伤得不能动弹了。

明明刚才搂着她进被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砰砰砰……

“开门!”

门外那拍门之人,明显的怒气冲冲,宫初月都怀疑这木门能不能经受的住这么大的力道。

当她再转身的时候,那斜斜的倚靠在床沿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在屋内看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人,宫初月有些不解,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能够躲到哪里去?

吱呀……

随着宫初月开门的声音,那门外之人是气势汹汹的就闯了进来,宫初月扫了一眼,这正是她那便宜父亲!

当朝丞相,宫月鳞!

“进去搜。”宫月鳞挥了挥手,在他身后马上蹿进来几个小厮,直直的就朝着宫初月的卧房走去。

第五章:屋里有男人

第五章:屋里有男人

宫初月一声冷和:“站住!”

她脸上的伤,随着沉下的表情而显得有些狰狞:“爹爹这是做什么?”

一言不合就来她的院子砸门,现在莫名其妙还让小厮进她屋子搜查?当她宫初月真的是个软柿子这么好捏吗?传出去也不怕毁了她的清白吗?

宫月鳞无比的恼怒,说话的语气可谓是非常的不好:“你可是为了私藏男人,便踢断了思思的手掌?”

他现在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嫡长女!因为宫初月,整个丞相府都成了笑话!

宫初月直接被气乐了,这宫丞相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她私藏男人,这也能信?她还真是高估了厉思思,告状竟然扯这么一个理由!

但是,宫丞相站在门口这么久,她身上这么多的伤,他当真看不到?

想着宫初月又将自己这一张已经花了的脸,往丞相那边凑了凑,语气幽怨的说道:

“爹爹,可是忘了,初月才是爹爹的亲闺女?难道爹爹没有看到初月被打的这一身伤吗?”

在宫初月的声音落下之后,宫月鳞这才注意到,在宫初月的脸上,竟然爬着一条狰狞的伤口,身上也是遍布伤痕。

“你这是?”宫丞相那稍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冷漠。

宫初月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眼角一汪眼泪在快要落下来的时候,被宫初月强行给抿了回去!

宫初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厌恶,连隐藏都不愿的深深厌弃!

“这就要问厉思思小姐了。”宫初月尽可能的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显得虚弱,那眼神在看向宫丞相的时候,却带着一抹精光。

宫月鳞在看到宫初月身上的伤时,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这皇宫内的圣旨上午才送到丞相府,晚上宫初月就被毁了脸,这晟王那边该如何交代?

宫初月抿了抿唇,说话都带起了哭腔,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可怜:

“女儿不知爹爹怎么会听信思思那满口胡言,女儿又有何等能耐,能够在这戒备森严的丞相府私藏男人?现如今更浑身都是伤,这脸更是被毁了,只怕撑不到大婚……”

宫初月掐准了宫丞相的软肋,知道现在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一桩婚事,虽然宫初月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与晟王的婚事,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但是晟王这时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挡箭牌!

说到最后,宫初月的语气便虚弱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这倒是让宫月鳞的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到底是谁打的!”宫月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愠怒。

他倒不是在意这宫初月的伤,只是在意这一个月后的婚事,该怎么交差?

这若是在之前,管他谁打的,只要不将宫初月打死了,宫月鳞都不会追究,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有不长眼的来找晦气!

“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宫初月说着便呜咽着哭了起来,软软的跪在宫月鳞的脚边,一弯腰就露出了后背上那些血淋淋的鞭痕,这让在场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六章:脱衣服干嘛

第六章:脱衣服干嘛

“思思妹妹,说她爱慕晟王,非得逼着女儿将这婚事让给她,可父亲知道,这圣上亲赐的婚姻,怎么能让呢?传出去岂不成了欺君之罪了吗?女儿万万不能置父亲乃至整个丞相府与危险之中啊。”

宫初月说着,那是哭的更加的伤心了:

“爹爹,初月将这些道理讲与思思妹妹听,可思思妹妹她听不见去啊!不仅是打了我这一身伤,她竟然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宫月鳞声音低沉,那怒意看起来已经是压抑到了极致。

他现在简直就是怒火中烧!若是因为厉思思的这个寄养女,将宫家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一定要厉家吃不了兜着走!

宫初月见好就收,假话张嘴即来:

“她说要去亲自求晟王收了她……”

说假话谁不会,反正这种事情,无论真假,宫月鳞只会以宫家的利益为先,她厉思思再怎么得宠,到底不过是一个外人!

而宫初月要的便是宫月鳞怒火中烧。

宫月鳞在听了宫初月一席话之后,内心里已经有了论断,若不是之前收到护卫来报,府里有人闯入,正巧那厉思思又说看到了宫初月偷情。

他这才会来宫初月的小院,只不过来这一趟,竟然会听到这般的事情!

“来人,请大夫!”宫丞相朝着外面冷冷的吩咐了一声,便打算离开了。

宫初月的屋子,布置简单的很,在门口一眼就能扫清楚,哪里需要有人搜查?

之前的举动,纯粹是因为宫月鳞对宫初月不满到了极致,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借此机会给宫初月难堪。

但是,很显然的这一次宫月鳞的目的,就这么无形中被宫初月给掰歪了!

他现在记得的,就是宫初月满身的伤全部拜厉思思所赐!而他们宫家一个月后,交不出一个完好的宫初月,一定会受到圣上和晟王的责罚!

这晟王是谁?就连圣上都得礼让三分之人,他们宫家怎么得罪得起?

“去东院!”

宫月鳞冷哼一声之后,转身带着人就走了,根本就没有关心那宫初月那满身的伤,身边怎么没个丫鬟照顾着。

看着那怒气冲冲离开的宫月鳞,宫初月抿了抿唇,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

缓缓的关上房门之后,宫初月便静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冷茶入肚,宫初月放下茶盏,一转身就看到了稳稳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你……”宫初月愣了一下,差点被茶水给呛到。

原先还以为他走了,结果这货到底是躲在哪里的?

“过来。”夜晟语气冰冷,对着宫初月招了招手,便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宫初月瞪大着双眼,有些不解的问着。

不明白这男人唱的又是哪一出!怎么好端端的又脱起了衣服?

夜晟却并没有理她,只是兀自将那一堆染血的锦衣,扔在了床沿上,看着他腰间紧封的油纸,宫初月这才反应了过来。

帮他处理伤口,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但是,宫初月却是没有想到,夜晟竟然会相信她这么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会医术!

第七章:微妙的感觉

第七章:微妙的感觉

“公子稍等,容我取个药箱。”

宫初月说着就转身去了屏风后,打开那柜子,慢悠悠的准备着东西,其实这间屋子里哪里有药箱?

只不过,宫初月在弄出了那一把手术刀之后,就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怀疑!

上一世,她是抱着血石一起跳崖的,而那血石便是她整个家族的毕生的研究心血,也正是因为这块血石,她家破人亡,在逃跑途中,带着血石一起跌落悬崖……

而她竟然将血石给带了过来,看着手腕上,那一块血石形状的印记,宫初月脸色冰冷,物是人非,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绝处逢生,踩着荆棘一步步走出去,这注定是一条血路!

来不及伤怀,宫初月便将处理伤口所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塞进了一口提箱内,来到了夜晟身边。

在看到夜晟的伤势之后,宫初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这么不拿自己命当回事的吗?

在面对伤患的时候,宫初月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虽然内心很是愤怒,却仍旧是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夜腰间的油纸。

尽管宫初月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伤口给震撼到了!

一层层的油纸包裹下,伤口不透气,一直闷着,刀口都已经开始泛白,好在现在天气不算热,否则这伤口该腐烂了!

宫初月抬头扫了一眼夜晟,这么严重的伤,这个男人竟然一声不吭!

那责备的眼神,撞入夜晟的眼中,竟然让他觉得心中一动!那种感觉有些难以言喻,却又非常的陌生……

宫初月从小箱子里,取出了,镊子剪刀,生理盐水,和棉球之后,便开始了清洁工作。

“有点痛,忍着点。”

在宫初月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抬起了头,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凝住了血,看起来有些丑,到没有之前那么的狰狞了。

夜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全部被宫初月拿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吸引了,这种东西,他可是闻所未闻的!

宫初月没有注意到夜晟的眼神,只是专心的清理着夜晟的伤口,不时的还会用手指按住旁边完好的皮肤,以方便清理。

那青葱柔嫩的指腹在接触到夜晟的肌肤时,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说不清道不明!

夜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看着宫初月专注的模样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会席卷而来,这便令夜晟很是烦躁。

宫初月正在清理着伤口,但是夜晟的肌肉却是在一瞬间绷紧了!宫初月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的有些恼火,语气也差了几分:“放松!”

若不是麻醉太惊世骇俗,她真是恨不得给夜晟来一针麻醉!

在进行到最后的缝合步骤时,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忍的住,干脆又解释了一遍:

“我要给你缝合伤口,很痛,但是你必须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咬住它。”

宫初月翻出了身上的锦帕,两条叠了起来,递给了夜晟,就怕他忍不住,乱动的话就糟糕了。

“我忍的住。”受了这么重的伤,夜晟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变化,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夜晟根本就没有将宫初月的担忧给看在眼里,在他的眼里,这么重的刀伤,他都能忍,更和何况是被宫初月手中那细长如勾般的针,扎上几次?

听到夜晟的回答,宫初月不再坚持,夜晟的伤拖延不得,她必须尽快缝合包扎,更何况她自己身上还有鞭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很痛好吗?

缝合针不断的落下,宫初月的手法非常的快,不过眨眼的时间,伤口便处理好了。

夜晟看着那留在他身上,歪歪扭扭的线,满脸黑线,这样也可以的吗?他明明就看不懂宫初月的这一套缝合术。

但是,却怎么也拉不下脸,开口去询问她。

宫初月手中拿着洁白的纱布,双手绕过了夜晟的窄腰,一圈圈的包扎着,她垂荡下来的黑发,就这么不时的扫到夜晟的身上。

夜晟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为什么他会觉得这种感觉,该死的好呢?

“三日后来找我拆线。”将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宫初月习惯性的交代了一句。

便转身缓缓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也没有注意到夜晟阴沉的脸色。

等她收拾完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内却早已没有了夜晟的踪影。

“真是个怪人。”

宫初月的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第八章:要丞相府陪葬

第八章:要丞相府陪葬

话说宫月鳞在怒气冲冲离开了宫初月院子之后,就直接朝着东院过去了,厉思思就住在东院,此刻正是躺在床上鬼哭狼嚎的。

顾夫人一直在东院守着,看着厉思思如此惨状,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了宫月鳞的脸!

“思思,你确定她是突然就动的手?”

顾夫人又一次的询问了一番事情的经过,但是她怎么都想不通,以前那懦弱胆怯,没一点脑子的蠢货竟然敢还手,直接一脚就踢断了厉思思的手,这宫初月是着了什么魔?

屋内的哀嚎声,不断的传出来,宫月鳞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内心怒意翻腾,这硕大的丞相府,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砰!的一声,宫月鳞一脚踹开了房门。

“怎么了,老爷?”顾夫人一声惊呼。

巨大的动静,将她和厉思思给吓了一大跳,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宁静。

“哼,怎么了?这得问你侄女干的好事!”

宫月鳞冷冷的扫了一眼厉思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在狠狠的瞪了一眼思思之后,又怒气冲冲的说道:

“初月一个月后便是晟王妃,是要嫁入皇家的!你们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动她,是要整个丞相府跟着你们陪葬吗!”

宫月鳞越说越恼火,原本对于这场婚赐就不满,在朝堂上更是被同僚暗中耻笑!

他一个丞相,又怎么敢违抗圣意?更何况那晟王是什么身份?就算现在成为了废人,可他仍旧是这皓月国的王爷!他又怎么惹得起?

“你给我禁足半月,好好待着反思!”宫月鳞留下这句话,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朝着南院过去了,这地方是越待越烦!

“姨母,我可怎么办?”

思思扑在顾夫人怀中,不断的哭闹着,看着自己被上着夹板的手,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被罚禁足,简直就是太气人了。

“放心,姨母一定会帮你的。”顾夫人眼底满满的全是算计,她倒是想看看一个死了娘的孤女,还能翻出什么样的天!

“过了明日你大姐也该回来了,姨母趁机让老爷解了你的禁足。”顾夫人安慰了一番厉思思,转身便出去了。

前些日子宫绾绾陪着老夫人上山礼佛,算算日子,明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还有她宫初月受的!

这时候的宫初月,根本不知道顾夫人已经惦记上了自己,正在细致的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她有十足的把握,让这些鞭痕半个月内便不留一点痕迹。

但是,这一顿鞭子,总不能白挨!

伤了她的,她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付出代价!

脸上的伤,用纱布包扎太引人注意,只能是上了点伤药,就用一块丝巾挡了起来,防止感染。

做完这些,宫初月爬上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年代似乎还没有这种纯度的医用纱布,这若是那男人起疑的话……

“算了,指不定日后还能不能碰上了。”宫初月喃喃自语,不多时便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宫初月这还迷迷糊糊没有睡醒,便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了。

“小姐,快起床了。”

宫初月听出来了,这是她院里的丫鬟,有这种扰人清梦的丫鬟,很好不错!宫初月狠狠的磨了磨牙!蒙起被子想要继续睡。

但是,紧接着那丫鬟竟然直接推门而入了!她昨晚明明栓上了门!

第九章迎接,城门口相遇

第九章迎接,城门口相遇

“滚出去!”宫初月冷着声音,闷着被子,根本就不看进来的人,昨天忙活到下半夜才睡,眼睛还没合上多久,这丫鬟竟然这么没眼色。

“小姐!老夫人今日祈福回来,老爷说了,所有女眷都要赶去城门口迎接。您还是赶紧起来吧,不然受罚的还是您。”

那丫鬟的语气里却满是不屑,若不是怕跟着受牵连,谁愿意一大早就来服侍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

“老夫人?”宫初月嘴里念叨着方才这丫鬟的话,大脑瞬间一懵。

仔细的搜刮了一圈,这才想起来,一个多月前,老夫人带着宫绾绾那个嫡次女,去山上祈福了,却是没有想到会在今天回来。

宫丞相可是这皓月国出了名的孝子,会有如此的安排,完全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宫初月怎么就有种要出事的感觉呢?

铜镜中倒映出宫初月脸上狰狞的伤口,宫初月什么都没说,就任由丫鬟给她打扮着,只是在最后,挑选衣服和首饰的时候,宫初月坚持用了自己选中的。

丫鬟毕竟是丫鬟,怎么能够反抗主子?

宫初月现在不得不怀疑,原主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能够忍受那些丫鬟,将她给打扮得像个花蝴蝶一样?这一点宫初月是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了。

在最后,宫初月戴上了面纱,便出了门,那两个丫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她的前面,宫初月只是冷冷的一撇,并没有吭声。

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话,必定会惹人怀疑!

宫初月到了门口之后,便看到了款款而来的顾夫人和丞相府一众姨娘和庶女,只不过却没有看到厉思思。

“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顾夫人声音中透着天生的娇媚。

她是连看都懒得看上宫初月一眼,在瞥到那一抹身影的时候,就通知车队出发了,以至于她倒是疏忽了宫初月今日的这一身打扮!

尽管宫初月这个嫡长女,在宫家是个不受宠的,但是在外人面前,顾夫人多少还会顾全丞相府的脸面,至少宫初月出行的马车,还是匹配得上她的身份。

宫初月这一路起初的时候还昏昏欲睡,在听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之后,整个人便兴奋了起来,不时的打量着街道上的风景。

从城北往南到城门口,在这熙攘的街道上,至少得走上三个时辰,而宫初月的肚子却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在距离城门口,不远的一家酒楼内,在三楼的雅间内,几个人正在慢慢的品着杯中酒。

那窗口斜斜的倚靠着一个人影,一件雪白色镶银边袍子,配着黑边束腰,身长挺拔,面若冠玉,即便是这般沉静之姿,也能给人一种灼灼其华之感。

而这人便正是那名满天下,容家第一世子,容楚!

在容楚的手边,却是坐着一人,他一袭黑衣勃然英姿,长发简单束起,嘴角挂着一抹冷漠的弧度,双目如炬,如沙漠孤狼般勾魂摄魄,而这便是第一将门,将军府嫡长子:云奚!

正对着窗户的位置,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桌面上轻叩着。

第十章:惊马,坠落护城河

第十章:惊马,坠落护城河

那男子,一袭暗紫锦袍,玄纹云袖,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剪影,突然抬起头,却是让人呼吸一窒,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情绪,让人抓不住,却又想窥视……

若是宫初月在的话,便会发现,那穿着一身暗紫锦袍的男子,赫然便是昨夜闯了她闺房的登徒子!

而他就是十岁便名动天下的晟王,夜晟!更是宫初月的未婚夫婿。

“你们看看这个。”一枚小巧且精致的匕首,被夜晟放在了桌上,这正是昨日宫初月遗失的那一把手术刀。

“这是精钢?”云奚在看到那手术刀的时候,眼底精光一闪,这东西他绝对不会认错!在宫里有一把精钢打造的宝刀,皇帝视若珍宝!

他有幸见过一次,而这一把匕首,那锋利的程度,甚至压那宝刀一头!

容楚一把夺过了云奚拿在手上的手术刀,对于这小东西的来历非常的好奇:“哪里来的?”

容楚虽然不喜这些刀枪棍棒的,但是这精钢到底是个稀罕物,就这苍鸾大陆来说,那精钢打造的兵器,十根手指就能数的过来!

他们的反应在夜晟的预料之中,而他并没有回答那两个好奇到要死之人,注意力反而是被对面街道上,缓缓而来的车队吸引着。

在他们的马车上,大大的宫字,挂在醒目的位置,那是丞相府的标志。

“丞相府今日这么大阵仗?”容楚沿着夜晟的目光看了出去,丞相府今日这阵仗可真是摆很大!细数下来,前前后后七八辆马车!

在第三辆马车上,那帘子被掀开了一角,宫初月单手支着脑袋,就这么懒懒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已经从最初的新奇,转变为现在的有气无力了!

那两个丫鬟,竟然没有帮她准备任何的吃食,这是打算饿死她?而她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去一趟城门口,竟然要三个时辰,这一来一回的,岂不是一天过去了?

她得饿上一天?

“是她?”夜晟的目光,在扫到宫初月的身影时,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内心里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情绪,在瞬间又冒了出来。

“你认识?”云奚和容楚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他们二人更是早早的就挤到了一处,想看看宫家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的就听到了夜晟疑惑的声音,再一看那夜晟的目光竟然落在宫家一个女子的身上!这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

夜晟却只是抿唇一笑,并不搭理二人。

车队传来一阵嘈杂声,眼看着城门近在眼前,车队却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

“夫人,给老夫人安排的马车,惊了马。”管家匆匆的跑来,向顾夫人汇报了前面的情况。

队伍最前面的马车,被惊了马,一阵颠簸着就朝着那城门口飞奔过去了,他们有心想拦,却是根本拦不住。

那可是连马带车一起撞入了那护城河中。

“好端端的怎么会惊了马?”顾夫人由丫鬟搀扶着,仪态万千的下了马车,眼下只能看到马车上坠落的一些摆饰。马车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十一章:中计,城门口的陷害

第十一章:中计,城门口的陷害

宫初月掀开了帘子一角,就看到顾夫人朝着自己款款的走了过来。

车队才刚刚惊了马,连马带车一起翻进了护城河。宫初月却是在顾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宫初月总是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却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到顾夫人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来。

“初月?”顾夫人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妩媚,声音不大,但是却能够令周围人都能够听清楚。

宫初月整理了一番衣衫,下了马车,恐怕她也是第一个上下马车没有丫鬟搀扶的千金嫡女。

“初月啊,这你也看到了,为老夫人准备的马车翻了,再重新准备也是来不及了,眼下也就只有你的马车最为舒适,不知道初月是不是让出来给老夫人呢?”顾夫人声音温婉,在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但是宫初月却是从那笑容中,察觉到了一丝冷意,这个顾夫人果然是来者不善!

“一切但凭姨母安排。”宫初月声音轻轻浅浅,朝着顾夫人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竟然是点头就答应了。

顾夫人原本还以为需要耗费上一些口舌,才能摆平宫初月,毕竟曾经的宫初月可是爱极了这辆马车,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出来。

她原本的打算,便是在老夫人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扩散宫初月目无尊长,纨绔任性的一面,让宫初月在大婚之前,成为人人争相唾弃之人。

只不过,宫初月如此好说话倒是出乎了顾夫人的预料,之前的算计便全数落空了,顾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顾夫人脸上的神色便又好转起来。

“夫人,老夫人和大小姐到了。”管家提着有些肥硕的身子,朝着顾夫人和宫初月跑了过来。

顾夫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来不及了,只能转身朝着城门口而去,但是顾夫人在临走的时候却是拉了宫初月一把,缓缓的说道:“初月,老夫人对你向来不喜,你也别怪她。”

宫初月原本还在猜测着,城门之行到底有什么算计,但是顾夫人一甩衣袖拉上她手的瞬间,宫初月闻到了一阵奇特的香味。

竟然是媚药!

宫初月眉色一沉,就算隔着面纱,都已经闻到了那刺鼻的香味,顾夫人一直紧紧的拉着她,根本就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这是想要她当众出丑吧!宫初月双手交叠,暗自掐住了左手的内关穴,不断的深呼吸,以缓解体内愈加明显的燥热感。

顾夫人转头看了一眼宫初月,暗自窃喜着,宫初月脸颊泛起的红晕可是没有逃过她的眼,这回可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

“母亲,这一路辛苦了。”顾夫人脸上挂着殷切的笑意,在一看到老夫人身影的时候,便急急的迎了上去。

宫初月有些烦闷的四处打量了一眼,她必须要找到机会离开,才能自救,否则剩下的那一条就是能是不归路……

“初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祖母。”顾夫人瞪着眼朝着宫初月招了招手,她怎么可能给宫初月溜走的机会?

第十二章:三皇子的厌恶

第十二章:三皇子的厌恶

“初月见过祖母。”宫初月的声音依旧平稳,脸颊却已经开始犯出了热意,掐内关穴,已经是完全没了作用,她只能一把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虎口,原本有些迷离的目光,顿时一震。

老夫人的眼神在宫初月的身上冷冷扫过,“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去看站在她身边的女子。

宫初月抬头,与宫绾绾挑衅的目光撞在一起,瞬间明白,宫绾绾知道她中了媚药!

“三皇子到!”下人的例行传报声,令宫初月浑身一僵!身后的脚步声传来,宫初月的心却是沉入了谷底……

她们打的竟然是这般的心思!宫初月冷冷的瞪着宫绾绾,今日的宫绾绾梳着如云髻,发髻间斜插着一支雕金宝石碧玺翠花簪,身着一袭冰蓝色的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精致的桃花妆,将她整个人承托的温婉得体,心思却是这般的恶毒!

“见过三皇子!”那老夫人和顾夫人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在见到三皇子的时候,两眼几乎处于放光的状态。

宫初月不屑的撇了撇嘴,趁着这个空档,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那些人打的是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要看到她当众做出不耻的举止,甚至是扑倒三皇子。

但是宫初月又岂会让他们得逞?她那隐在袖间的手指,紧紧的捏着一枚刀片,对着自己的虎口就刺了下去,鲜血顿时流出,一滴滴染红了她淡紫的衣衫,锥心的疼痛令宫初月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老夫人快快免礼!”三皇子对着老夫人虚扶了一把,虽然老夫人乃丞相之母,但丞相却是寒门出生,老夫人自然是没有诰命在身。

“初月?你怎么了?今日里怎的这般的反常,往日初月妹妹看到三皇子,不该早就激动了么?”宫绾绾带着挑衅意味的声音,就这么的传了过来,吸引了一众人的注意力。

三皇子的眼神,伴随着宫绾绾的声音,落在了宫初月的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绾绾这一路想必是累了,本王特意前来接你,你可还满意?”三皇子的目光匆匆的从宫初月身上扫过,转身便要拉着宫绾绾离开。

三皇子对于宫初月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厌烦到了极致!却是碍于宫绾绾的情面,数次都不曾与她计较。

宫初月不仅没有自知之明,竟然还将他的忍让,当做怜惜,一次次变本加厉的,今日不知又作起了什么幺蛾子,竟然还蒙起了面!在三皇子看来,轻纱遮面依旧掩盖不住宫初月丑陋的容颜。

眼看着三皇子就要离开,但是宫初月的媚药竟然还没发作,顾夫人开始急躁了起来,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就在三皇子转身的刹那,顾夫人的身子朝着宫初月一歪,只要宫初月一个站不稳向前跌去,就一定能够碰到三皇子!

顾夫人内心一阵得意,她就不相信,这样宫初月还能忍得住!

只不过,事情似乎往往都不由人控制,眼看着宫初月歪着身子就要倒向三皇子了,但是在他们不远处,却是直直的冲过来一辆马车!

第十三章:冲撞,谁的错

第十三章:冲撞,谁的错

“快让开,让开!惊马了。”在那马车上,一名侍卫模样的年轻男子,正不断的大喊着,脸上的表情分外紧张,似乎真的是控制不住这马了。

马车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宫家一行人所站立的方向冲了过来,万一冲撞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个时候,三皇子足尖轻点,一个旋身,飞快的上了马背,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这马,最终只能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接长剑一挥,杀了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马。

在一阵混乱之下,马车最终滑进了人群,只是这般场景之下,那马车竟然稳稳当当的停下,没有损坏分毫!

宫家一群人,在马车飞奔而来的时候,便以极快的速度四散了开来,宫初月看准时机,绕到了人群之后,从血石内调出了银针,迅速的在身上几个大穴处扎了几针。

这才算是勉强压制住了媚药在体内翻涌的毒性!当宫初月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恬淡的模样。

“大胆!何人在此放肆,惊扰三殿下!”宫绾绾自人群中急急的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愠怒的神色,朝着那驾车的侍卫便呵斥了过去。

她一门心思全部扑在三皇子身上,看到三皇子刚才展露的身手之后,宫绾绾对三皇子是愈加的迷恋了,更是想要借此来博得三皇子的好感,让三皇子真真切切的感受,她对他的在意。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这突然出现的马车之上,然而那驾车的侍卫,竟然对刚才宫绾绾的呵斥充耳不闻!

对于宫绾绾来说,这侍卫无疑是当众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将丞相府的嫡女不放在眼里!宫绾绾何时受过这等的委屈?当即便又发作了起来:“来人呐!将这该死的奴才拉下去掌嘴!”

在听到宫绾绾的话之后,宫初月不由得挑了挑眉,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她难道就没有发觉三皇上的神色很不对劲吗?

在那马车即将冲进人群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那马车上挂着的铭牌,大大的晟字,映入眼帘,这赫然便是晟王府的马车,只是不知这晟王是否在车内。

宫初月原本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出的门,此刻更不会去提醒宫绾绾!她倒是想要看看,宫绾绾究竟会将自己作到什么地步,突然的她双眼一亮,唇角顿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姐姐对三皇子,可真是一颗真心表衷肠,竟然舍得护着三皇子,冲撞了晟王。”宫初月那清脆的声音突然飘进了众人的耳中,只不过那话里的意思,却是让宫绾绾惊呆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晟王?这……怎么可能?”宫绾绾在听到晟王二字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僵硬了!晟王的残暴天下何人不知?甚至就连当今圣上都不会轻易的惹怒这位!

但是,她刚才做了什么?她竟然冲撞了晟王,甚至还要惩罚晟王的人!

宫绾绾心知今日她是栽了大跟头,一个不测甚至性命不保,眼下谁还能救她?

第十四章:震惊,初见鬼王

第十四章:震惊,初见鬼王

“三皇子……”宫绾绾双目含泪的看向三皇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双肩微微的颤抖着,饶是宫初月也不得不为宫绾绾的盛世美颜所折服。

如此一来,所有人的注意点全部都切到了宫绾绾和三皇子的身上,以至于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宫初月的举动,在她的手中,正拿着一瓶药剂,借着衣袖的遮挡,将这整瓶药剂全部倒在了顾夫人的袖摆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宫初月所做可谓是天衣无缝,只不过她的举动,却是没能逃脱马车内那一位的眼!

夜晟单手支着脑袋,透过帘子间的缝隙,目光淡淡的落在宫初月身上,眼底有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三言两语便将风向挑到了他的身上,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忘祸水东引!

“见过王叔。”三皇子看了一眼还在不断抽泣的宫绾绾,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缓缓的对着马车行了一礼,位处下首却不失尊贵。

原先他并不确定晟王是不是在马车内,但是就在刚才他却是感受到了一阵凛冽的杀意!车内的必定是晟王无疑!

“嗯。”夜晟低沉的声音半响之后才从那马车内传出,淡淡的语气,却是惊得宫家上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原先他们还在猜测可能晟王并不在马车内,毕竟从事发到现在,马车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传出来,但是现在宫家要如何躲过这一劫数?冲撞晟王的罪名可不小,一个不好,那宫家便完了!

顿时,老夫人在看向宫绾绾的眼里,便带着浓浓责备的神色,没有想到素来乖巧的宫绾绾,竟然会为了一个三皇子而惹出这般的祸事!老夫人似乎忘记了,她之前落在三皇子身上的眼神也是这般的热切!

“老身管教无方,还请晟王看在丞相的份上,能够绕过绾绾这一回,绾绾是无心的,绝对没有要冒犯晟王的意思!”老夫人一咬牙对着晟王的马车便跪了下来,宫绾绾可是宫家最大的筹码,将来是要成大事的,万不可就这般的折损!

“绾绾,还不快跪下!”老夫人狠狠一拽宫绾绾,强行拉着她跪了下来。

老夫人这般自傲的一个人,自从宫丞相成了这一品大官之后,更是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如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下跪,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给甩了几巴掌一般的难堪。

“无心之失?”夜晟一声冷哼,声音顿时便冷了下来,森冷中透着一股杀意,如同地狱中传来一般,令人不由得一阵胆寒!

马车上那玄色的布帘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挑了开来,宫初月沿着那手看了进去,晟王虽然只是露出了半个身子,但是她却看的很清楚,那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这便是她那未曾谋面的夫君么?宫初月的脑海中,回想起了世人对晟王的评价:十岁入军营,十二岁任主帅,十六岁名扬天下被誉为不败战神,二十二岁中毒受伤,伤势不明。

从此性情大变,冷漠残暴,嗜血如命,一个不顺心便大开杀戒!原本为天下女子争抢的最佳夫婿,一夜之间成了人人惊恐避之不及的魔鬼!鬼王的称号从此便被私下传了开来……

第十五章:关她什么事

第十五章:关她什么事

宫初月瞳孔微缩,目光落在了夜晟那戴着半块面具的脸上,心头微微的有些疑惑,也没听说过晟王毁容了,怎么还戴上面具了?

为什么她不相信,为了皓月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惜在那边疆叱咤风云,抛头颅洒热血,守护着这一方国土的晟王,会变得传说中那般的残暴呢?

宫初月打量着夜晟的同时,夜晟也透过那半启的帘子,看到了宫初月裙摆上的血迹:她受伤了!

“宫家准备如何承受本王的怒火?”夜晟的声音冷冷的朝着宫绾绾盖了过来,那森冷的态度,令跪在地上的宫绾绾不由得瑟缩了起来,这个晟王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太恐怖了,整个人就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阴森恐怖。

“王叔,绾绾她是无心的,还请王叔能够看在侄儿的面上,从轻发落。”眼看着晟王即将动怒,仅管十分不愿,三皇子却不得不站出来为宫绾绾求情。

世人皆知三皇子与丞相家的嫡次女,关系匪浅,而皇上也有意指婚,将来注定是要成婚的,可以说宫绾绾在世人眼中,早已与他三皇子连成为一体,晟王若是现在处置了宫绾绾,那他的脸面自然也不好看。

权衡利弊,这个人情三皇子必定要欠了!

“宫初月,此事交于你来处理。”夜晟半响没有说话,却是在朝着宫初月淡淡的一撇之后,将这事抛到了宫初月的身上,声音傲慢无比,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我?”宫初月一愣,这么大一个人情,晟王就这么的送到了她手上?“晟王,这不太……合适吧?”宫初月瞄了一眼那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暗自猜测着夜晟的用意。

“怎么,不愿意?”夜晟轻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冷冷的笑意,这女人竟然敢驳回他的好意。

“晟王说笑了,初月万万没有那个胆子过问晟王府的事情。”宫初月唇角带着笑意,脸上神色却是不卑不亢,丝毫不畏夜晟刻意散发出的冷意。

“胆子倒是不小,本王的命令,你也敢不听吗?”夜晟唇角那一抹嗜血的笑意尽数绽放,整个人的气息愈加的森冷起来。

“晟王妃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夜晟咬牙切齿,似是赌气一般,一字一句皆带着无尽的寒意,泛着冷意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宫初月的表情,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胆子,竟然敢当众拒绝他!

宫初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晟王言下之意竟然是,她不配坐这晟王妃的位置?宫初月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唇角讥诮的意味更加明显,那还真是巧了,这晟王妃的位置,她本来也就不想要。

宫绾绾原本还战战兢兢的担忧着自己的小命,此刻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欣喜,宫初月还真是愚蠢,这么一来,不就将所有的仇恨全部转移过去了吗?

说不定晟王最后恼羞成怒,会直接杀了宫初月呢?到时候还会记得她这点事情吗?如此想着宫绾绾的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第十六章:靠近,剧毒翻滚

第十六章:靠近,剧毒翻滚

“臣女……”宫初月正想说话,突然的身形一晃,一阵眩晕袭来,竟是她压制许久的媚毒又有了复苏的征兆!宫初月一颗心顿时便沉了下来。

如此一幕落在了顾夫人的眼底,她的内心简直是说不出来的欣喜,一直看不到宫初月毒发,原本以为这一次计划失败了,却没有想到,上天竟然送给了她这么好一次机会!若是宫初月在晟王眼皮子底下做出那些事情,以晟王的心性怎么可能还留她?

到时候,厉思思那替嫁的计划,岂不是可以顺利的进行了?然而顾夫人却是高兴地太早了!

“上来!”夜晟突然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着宫初月招了招手,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之前那冷冰冰说着宫初月配不上晟王妃这个位置的,另有其人一般。

宫初月一阵错愕,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夜晟的脸上,不明白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初月,怎可让晟王等你,还不快去!”老夫人见宫初月竟然站在原地发愣,脸色立马就挂了下来,直催着宫初月赶紧上马车。最好宫初月能够哄得晟王眉开眼笑,不再追究绾绾之前的过失才好!

宫初月瞥了一眼仍旧跪着的老夫人,对于老夫人这种,将她像货物一般,上杆子送出去的行为,非常的不耻,只是眼下她除了上马车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压下心头的不满,宫初月缓缓的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辛苦,旁人看不出异样,却逃不过夜晟的眼。

宫初月全身酸软,紧咬着牙关才能勉强稳住身形,心下却是骇然,这顾夫人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媚药?竟然这般的厉害?

在宫初月夸上马车的时候,一直安静坐在马车外的侍卫青衣,原本想要伸手扶上一把的,只是手已经伸了出去,却突然感受到了背后射过来的森冷目光,又悻悻得缩回了手,今日的王爷太可怕了,他不动了还不成吗?

在经过青衣身边的时候,宫初月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意,无论怎样她都是感谢的,但是就这一笑,却是吓得青衣如坐针毡!

未来王妃竟然对他笑了!王爷会不会将他皮给剥了?要知道王爷可从来没有像对未来王妃一样,对待过旁的女子啊!

宫初月在一进马车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夜晟突然又变冷的目光,考虑了之后,她选择在夜晟的对面坐了下来,但是夜晟竟然伸手在自己的身侧拍了拍,那意思一目了然。

宫初月眉心微皱,仅管分外的不乐意,却还是乖乖的坐到了夜晟的身边。这时候夜晟身上那森冷的寒意才稍稍的收敛了一些。

如坐针毡的青衣,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与男性靠得太近的原因,宫初月在坐下之后,脸颊便开始滚烫起来,甚至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火热,体内的毒素已经到了沸腾的边缘,不断叫嚣翻滚着冲击她的意识!

与此同时,马车外突然的传来了一声惊呼!

第十七章:突变,祸水东引

第十七章:突变,祸水东引

宫初月不用看也知道,是她之前洒在顾夫人身上的媚药起了作用,这可是现代化研究的成果,纯度颇高,只需要几滴就能够达到么魅惑的效果,更何况宫初月可是倒上了一整管在顾夫人身上!

此时的顾夫人,脸上带着柔媚入骨的笑意,直直的朝着站在她前面的三皇子就扑了过去!一双手紧紧搂住了三皇子那紧窄的腰身,顾夫人甚至还不断扭动着她的身体,与此同时似乎又热的很,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滚开!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顾夫人这一出直接让三皇子黑了脸,恼羞成怒的,不断挥舞着手脚,却因为身体被紧紧束缚着,怎么也挣脱不开顾夫人的钳制。

“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快把她拉开!”老夫人气急败坏的朝着宫家的一群下人吼着,她被顾夫人这么一惊吓,心口突突的跳着,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不明白宫家今日到底是冲撞了那一尊大佛,这事情竟然一件件的出乎她的预料。

但是到底掌家这么多年,在最初的吃惊过后,老夫人很快便回过了神。

随即一群家丁随从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去拽那顾夫人,虽然将顾夫人从三皇子身上拉开了,但是却令顾夫人春光大泄当场!

顾夫人之前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因为有着三皇子的阻挡,众人根本不清楚她竟然已经将衣衫全部给扯开了!此刻脱离了三皇子,顾夫人那身前仅剩的一块遮羞布,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她那令人喷血的身段!

那雪白的肌肤,曼妙的身材,就这么展现在了众人眼中。

宫绾绾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不是应该发生在宫初月身上的事情吗,怎么会成了自己的母亲?

“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宫绾绾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冲到了夜晟的马车边,却是被青衣长剑出鞘给拦了下来,看着架在自己眼前的锋利长剑,宫绾绾原本一张俏丽的脸,此刻却是一片煞白!

“宫绾绾,饭可以随便吃,有些话却不可以随便说!”宫初月隐在袖间的手紧紧掐着虎口处的伤口,强忍着眩晕,透过掀开的门帘,看着外边那对狼狈的母女,唇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意。

不是想要设计她吗?不是想要她身败名裂吗?如今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先身败名裂!

“你!宫初月你不知廉耻。”宫绾绾恨恨的咬着牙,宫初月那挂着笑意的脸,看在她的眼里却是觉得刺目的很!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一趟礼佛回来,她竟然会觉得宫初月变了?

“不,你不是宫初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冒我妹妹!”就在这一瞬间,宫绾绾突然伸长了手臂,越过青衣的长剑,朝着宫初月抓了过来,如今她母亲这么一出事,连带着她都要成为整个皓月国的笑柄!

凭什么宫初月这个女人,还能够好端端的在晟王的马车上坐着?

第十八章:震怒,隐忍

第十八章:震怒,隐忍

宫绾绾就像是疯了一般不断挥舞着双手,想要将宫初月给拉出马车。

“宫绾绾你是不是出门上香没带脑子?有这样一个大庭广众宽衣解带,不知廉耻的母亲,我若是你,早就羞辱自尽了!”宫初月冷冷的瞪着宫绾绾,内心一阵好笑,那边顾夫人已经快脱光了,老夫人也差不多快被气晕了,宫绾绾还有闲心在这里追究她是真假宫初月?

“你!你给我等着,母亲……”宫绾绾狠狠的瞪着宫初月,却又被晟王冷冷的眼神一瞟,给吓的顿时收回了目光,转身朝着老夫人跑了过去。

“三皇子……”宫绾绾声音浅浅的,扶着快要晕倒的老夫人,满脸无助的朝着三皇子求救。

“来人,将顾夫人带上马车,送回丞相府。”三皇子眉头紧皱,神色一片阴沉,心情被顾夫人这一出给弄的一团糟!尽管如此,却仍旧无法拒绝,像宫绾绾那般娇滴滴的美人。

“老夫人别忘了,宫家千金冲撞本王的罪名,还没清算!”就在老夫人被宫绾绾搀扶着上马车的时候,夜晟的声音,却是如同鬼魅一般响起,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是,老身定当带着绾绾,亲自登门请罪。”老夫人战战兢兢的看着晟王的马车,等着晟王的命令,但是内里却是再无声音传来。

“初月,好生伺候晟王!”突然的,老夫人眼前一亮,转而对着宫初月吩咐了一句,不等宫初月回答,便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整个宫家的车队,在眨眼间便逃了个干净!

宫初月脸上的表情很微妙,这个老夫人临走还要摆她一道,让她这个黄花大闺女伺候晟王?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今日城门口这般的热闹,只怕不出片刻便能传得满城风雨!宫家的脸面注定是丢大了!宫初月摇了摇头,甩了甩浑浑噩噩的脑袋。

她的全身已经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疼痒难耐,非常的难受,宫初月脸颊通红,坐在这马车内,闻着夜晟身上散发出的清冽香味,真的是备受煎熬。

“王爷,如果没事的话,臣女先告退了。”宫初月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大把的冷汗渗出,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这是媚毒攻心征兆,再不解毒必死无疑。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身,整个人便一阵眩晕,落入了夜晟的怀中,坐在了他那长腿之上,夜晟的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她,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

感受到怀中人儿滚烫的身躯,夜晟的脸色在瞬间便沉了下来:“该死的为何不早说?青衣,回府。”夜晟无比恼怒的,朝着车外吩咐了一声之后,便捋起了宫初月的袖子替她降温,但是宫初月那血淋淋的虎口赫然入目!

这个女人竟然中了媚毒还一声不吭!看着宫初月那一双血淋淋的手,夜晟周身的气息冷到了极致。

早就换好了马的青衣,在夜晟一吩咐之后,便飞快的驾着马车,一路向着晟王府冲了过去。

第十九章: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第十九章: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放开我……”宫初月原本还想要替自己解毒,但是刚才被那么一耽搁,早就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机,宫初月挣扎着想要脱离夜晟的怀抱,但是却全身软绵绵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而她的身体在感受到夜晟身上的冷意时,却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的全身火烧火燎般的难受,真的太热了,她迫切的需要降温!

“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夜晟看着宫初月双眼迷离的样子,竟然觉得这样子的宫初月,分外的迷人!

夜晟原本环在宫初月腰间的手,缓缓后移贴合着她后心处,护住了她的心脉,替她缓解情毒,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宫初月那一张樱桃般粉嫩的唇上时,夜晟却是鬼使神差的盖了上去。

当冰冷遇上炙热,如同干柴撞上烈火,宫初月的理智在瞬间便被淹没,一声嘤咛,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夜晟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他那炙热的一吻。

只是这个吻宫初月却并不满足,她想要得到更多,身体内的那一团火,将她的理智全部吞没,她的双手开始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心口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的难耐。

“热……”宫初月痛苦的嘤咛着,眼神迷离的看着夜晟,脸上的丝巾不知何时,早已打落在了耳旁,垂荡在她身侧。

“你可知本王是谁?”夜晟炙热的目光落在宫初月的脸上,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低沉中带着无尽的诱惑。听在宫初月的耳中,如同日暮的钟声不断在心头回荡……

“晟王?”虽然大脑浑浑噩噩,理智全失,宫初月却还是知道在她眼前的就是晟王。是她一个月后就要嫁的男人。

夜晟一直用真气替宫初月缓解着毒性,此刻突然的宫初月脑海中一根弦就这么断了,她的大脑竟然在瞬间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宫初月有些懊恼,她刚才竟然对晟王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被丢出马车了?还是被扔进河里?或者直接就这样被他杀了?

“还请晟王放我下车。”宫初月现在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万分的煎熬,她急着逃离这辆马车,急着逃离身边这个可怕的男人。在这里每多待一秒钟,对她来说就多一分痛苦!她真的很害怕最后她会忍不住,将夜晟给扑倒了。

然后她怎么办?对这个男人负责?还是这个男人对她负责?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好吗?

她必须要赶快解毒,但是有夜晟在这里,她要怎么正大光明的将解毒药剂拿出来?但愿她下车之后还能有解毒的能力!

“若是本王不放呢?”夜晟声音冷冷的,明显的情绪又不对了,这世上多少女子想要与他共赴巫山,宫初月这个女人,竟然还避之不及!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嫌弃他?

“那么恭喜晟王,你不用大婚了,过会你未来的晟王妃就要命丧黄泉了。”宫初月的指尖掐住了虎口处的伤口,鲜血顿时又流了出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宫初月又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第二十章: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十章:磨人的小妖精

宫初月早就发过誓,她的身子一定要交给她爱的人,很显然晟王并不是那个人。

“本王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旁人做主?”夜晟冷哼着,脸上的表情隐在那面具之后,神秘莫测,他在看到宫初月的动作之后,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她,这个女人还真是下得去手!宁可自残也不要碰他。

就算他戴着面具,宫初月也能够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冷意,明明想要拒绝,可身子却又不由自主的贴了身躯。

目光迷离的看着夜晟,宫初月理智丧失的刹那,内心一阵哀嚎着:完了,这回可是清白不保了!

然而就在宫初月整个人缠上夜晟的一瞬间,夜晟整个身体突然僵住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体内不断叫嚣撞击着,伴随着宫初月的动作,而显得愈加的明显。

夜晟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想要推开宫初月,但却又舍不得,这种陌生的感觉竟然出奇的美好,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像宫初月一般,让他做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残暴的晟王何时对一个女子手下留情过?

宫初月笨拙的动作,将夜晟一身衣袍弄得凌乱不堪,他原本应该生气的,但是看着宫初月那红扑扑的小脸,微启的双唇,又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这一吻温柔无比带着无尽的缠绵,夜晟就这般紧紧的搂着宫初月,仿佛在他的怀中所抱着的是他此生最为尊贵的东西……

宫初月的双手不断在夜晟身上乱动着,全身已经滚烫到了灼人的地步,然而当宫初月一双手扯开了夜晟的衣袍,紧紧贴合在他胸前的时候,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传来!夜晟整个身子猛地僵住了,那种陌生的压抑的感觉,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宣泄口!

夜晟单手轻轻的一个撕扯,露出了宫初月那月白色的肚兜,以及大片的香肩,与此同时一条条交织的鞭伤,更是触目惊心的展现在了夜晟的眼前。

夜晟目光猛的一缩,眼底的柔情刹那间褪去,余下的只有森冷的杀意!夜晟竹节般细长的手指在宫初月的脖颈间轻轻一点,宫初月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夜晟的怀里。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夜晟指尖在宫初月鼻尖轻轻一点,缓缓的叹了口气,那被宫初月挑起的找不到宣泄口,让夜晟郁闷的想要发狂。

一盏茶后,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晟王府门口,夜晟坐在轮椅上,被侍卫抬下了马车,而在他的怀中,竟然还紧紧的搂着一个女人!

顿时,满大街的像是炸开了锅一般,那些百姓们一个个都在猜测着,到底是哪家姑娘,竟然能够入了晟王的眼!

然而,晟王府的大门在夜晟入了晟王府之后,便砰的一声关闭了,隔绝了世人那些探究的眼光。

晟王性格暴戾,情绪多变,晟王府的下人只能在王府前院当差,任何人不得入那后院半步!而晟王归府的时候,所有人更是要回避,一旦被发现有人坏了王府的规矩,轻则被发卖,重则被重大一顿再发卖,更严重的便是直接赐死了!

这么些年算下来,晟王府前前后后发卖赐死的下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在旁人眼中晟王府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是却仍旧有不少人,前仆后继的赶来送死……

第二十一章:这脸,毁了

第二十一章:这脸,毁了

“传陈太医过来。”在入了主院之后,夜晟直接从轮椅上走了下来,抱着宫初月进了屋子,丝毫不在意旁人惊讶的眼光。

不多时,胡子花白的陈太医,便被青衣拽着匆匆跑了过来。

“我说青衣侍卫,老夫都这一把老骨头了,你再拽可真就要散架了。”陈太医不断喘着粗气,不明白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的急,这一段路可真的是跑死他了。

“陈太医,你是要命还是要累?”青衣头也不回的拽着陈太医进了主院,他可不想再继续承受王爷那冷冰冰的气息了,王爷今日可是不正常的很,之前让他驾马车冲城门的时候,他就在怀疑了,还有马车上的那一幕……

这未来的晟王妃,指不定还真是他们王爷在意的人。

不同于晟王府安安静静的样子,晟王带女子回王府的消息,几乎在半个时辰内,便传遍了整个皇城,甚至连宫里那位也都惊动了。

丽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借着送燕窝的理由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晟王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超出了她的计划:“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爱妃放心,只要他一日不来退婚,便不会有变数。”皇帝正埋头批阅着奏折,对于丽妃靠在他身边的举动,并没有做出什么排斥的举动。

似乎早已养成了这种习惯一般,只是偶尔的时候,抬起头喝上一口丽妃喂过来的燕窝,而这丽妃凭借着一张绝美无双的脸,宠冠后宫,甚至就连那皇后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足以可见丽妃这个女人,有多么大的能耐。

其中有一条不得不提的关系,丽妃正是三皇子的生母!俗话说母凭子贵,丽妃与三皇子可谓是双赢的一个局面。

丽妃的得宠给三皇子招揽了无数扬名立万的机会,而三皇子的功劳又成为了丽妃宠冠后宫的依仗!

美人在侧,皇帝原本还在批阅奏折,此刻早已是心猿意马,今日不知丽妃身上用的是什么香,竟然让皇帝觉得出奇的好闻。

一阵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之后,丽妃心满意足的出了那御书房,而在丽妃离开的同时,各方眼线则开始飞奔忙碌了起来,传递着第一手的消息。

当丽妃出入御书房逗留了半个时辰的消息,送到了晟王府的时候,陈太医已经给宫初月解了毒,宫初月一张小脸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白皙,但是那斜在脸颊上的一道伤疤,却依旧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陈太医,这脸可还有治?”夜晟看着宫初月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脸色阴沉无比,这女人明明是懂医术的,却为什么连自己的脸都治不好?

“王爷,这伤已经处理过了,鞭痕太深,不可能完全恢复,出了静养之外,除非有那梦楼国的仙露,可能还有一丝痊愈的希望。”陈太医看着仍旧在沉睡的宫初月,眼底满是惋惜,这一张脸可算得上是皓月国第一绝色,可竟然就被这样的毁了!

到底是谁与这么一个小姑娘,有着这般的深仇大恨?刚才治疗的时候,宫初月露出的手腕上,那深深的鞭痕他可是瞧得真真切切,想必在她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的吧?陈太医偷偷瞄了一眼夜晟,他可没那个胆子去查看宫初月的身子。

第二十二章:上了他的床

第二十二章:上了他的床

夜晟紧抿着双唇,眉梢微微的挑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朝着陈太医挥了挥手,便转过了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宫初月,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去传两个丫鬟来伺候。”夜晟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宫初月,在他声音落下之后,暗处黑影一闪便消失了,不多时两名丫鬟在隐卫的带领下,进了这主院。

不难看出,那两名丫鬟的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她们竟然被带到主院来伺候,简直就是无上的荣耀,要知道晟王府的后院是根本就不留任何下人,更何况是女子?这回晟王府不知道该有多少人羡慕她们了。

人虽然是夜晟吩咐找来的,但是两名丫鬟并没有见到夜晟的身影,隐卫到了这里之后,朝着床上的宫初月指了指,告诉丫鬟候着,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若说起这件事情来,还真是巧了,隐卫到了前院,正遇见了这二人在修剪花枝,随即招了招手,就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王爷吩咐你二人,去后院伺候。”

去后院伺候,这晟王府还会有哪位主子需要伺候?瞬间二人的心情就像是天上掉下了馅饼一般,无比的激动,那种一朝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实在令人兴奋。

但是在进了这屋子,看到了躺在夜晟床上的宫初月之后,二人的脸上的神色就变了。

“这女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王爷的床上?”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一个女子出现在王爷的房间内,晟王府根本就没有女主人,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宫初月的脸上还盖着面纱,仅从那露出的双眼来看的话,长相还真是不错的,原本两人还沉浸在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喜悦中。

那正妃侧妃的位置,不可能轮上他们,但是做上一个通房丫鬟还是可以的,甚至往后还有可能爬上去,成为这王府的姨娘!

原本那一条坦荡的路程就这么的摆在二人面前,此刻却是全部成了泡影,她们看向宫初月的眼里更是带着妒恨!在她们的眼中,宫初月就像是那夺走她们富贵生活的不速之客。

宫初月一睁眼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两道不善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在起初的眩晕过后,宫初月看清楚了这个陌生的环境,以及床边那两个不耐烦的丫鬟。

“这是哪里?”宫初月开口询问着,她刚醒,喉咙口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听起来有几分虚弱。

“这里可是晟王府!”那穿着淡粉色下人服饰的丫鬟,冷冷的撇了一眼宫初月,眼底满是厌恶。

“姑娘竟然会不知这是晟王府?”另一个穿着蓝色下人服饰的女子,紧接着就插上了嘴,宫初月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宫初月眉头微微的皱着,眼神在那两个丫鬟身上扫视了一圈,夜晟那家伙竟然将她带到晟王府来了,突然的宫初月直挺挺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睡了?没睡?

第二十三章:睡了?没睡?

宫初月竟然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被夜晟给带进晟王府了,之前发生在马车上的那些事情,又开始回荡在她的脑海!

所以,她和晟王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这晟王到底有没有相好的?她会不会成了第三者?宫初月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甚至就连身体似乎也没有那种被侵犯的感觉。

那么,他们是没睡了?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晟王当真是个柳下惠?宫初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世间盛传晟王性情残暴,不近女色,上个月还因为有官家女子为了接近他,故意等在了他回府的路上,结果这才刚表明爱慕之意,就被晟王命人给丢下了河……

那两丫鬟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就这么看着宫初月不断的翻扯着自己的衣裙。原先她们就在猜测,宫初月的身份会不会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现在倒是印证了她们的猜测。

“姑娘还请自重!”在那两丫鬟眼中,宫初月这行为举止,可真是上不得台面,在她们的脸上,那嫌弃的神色很是明显。

宫初月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二人,这两丫鬟还真是有意思,只是不知晟王是不是知道呢?

宫初月的内心隐隐的生起了一个打算,有夜晟的婚约,她是一定不能履行的,想想到时候三妻四妾乱成一锅,各种争风吃醋的场景,宫初月只要想想便全身冒鸡皮疙瘩,膈应的很。

“你们王爷呢?”宫初月暂时也不想追究刚才她们以下犯上的话,毕竟这是在晟王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爷公务繁忙,只怕是没空见姑娘。”粉衣丫鬟看了一眼宫初月,对于宫初月询问晟王行踪的举动内心很是不满。

“哦?没空见我?”宫初月缓缓的走到了桌前,想要喝杯水,喉咙口疼痛难忍,眼睛一瞟却是看到夜晟款步而来的身影。

随即挑了挑眉,对着那两名丫鬟淡淡的笑了:“你们说,若是被晟王看到他王府的丫鬟,竟然是如此尊卑不分,不懂礼数之人,晟王会怎么处置你们?”

宫初月兀自提起了桌上的茶壶,她的喉咙再不喝水的话,可真就要痛死了!

她的一句尊卑不分,不懂礼数,却是令那两个丫鬟为之一抖,难道她们的判断出了错误,宫初月竟然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千金?

“你……你休得满口胡言乱语。”那两丫鬟靠在一起,明显的是怕了,却仍旧没有要认错讨饶的意思。

宫初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有人找死,她便也就不拦着了,轻嗤了一声后,抬着茶杯就要往嘴里送,然而那茶杯却是近在唇边的时候,被一只手给紧紧握住了。

“冷茶伤身。”夜晟冰冷的声音,就这么突然的在宫初月耳边响起,“上壶新茶。”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便收回了目光,转身对着青衣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青衣神色一僵,脸上挂起了苦哈哈的表情,似乎他这个随身侍卫,在遇见了丞相府的千金之后,怎么就成了打杂的了?竟然还要去沏茶……

第二十四章:爷,您的节操呢?

第二十四章:爷,您的节操呢?

宫初月有些诧异的看着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夜晟,按照她之前的计算,夜晟此刻应该才到门口而已,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的?

宫初月指尖微动,想要抢过茶杯,但是她受伤未愈,媚毒虽退,但是全身却还是酸软的厉害,哪里抢得过夜晟?

宫初月微微侧目,入目是夜晟光洁的下巴,和脖颈好看的弧度,只不过目光往上再接触到夜晟脸上冰冷的面具之后,便又收了回来,宫初月咂了咂嘴唇,不由得暗自肺腑着:在家还戴面具,这男人是有多怪?难不成是在战场上,被毁容到了不能见人的地步?

“王……王爷!”两丫鬟在看到晟王之后,早已惊吓的全身颤抖着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她们是怎么都没有料到,王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在王府当差数年,还是第一次与王爷这般近距离的待着,那两个丫鬟,虽然惊恐,却也是欣喜的!

“既然我的毒已经解了,那我也该告辞了。”宫初月侧开身子,朝着旁边微微的挪了挪,与夜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宫初月都会觉得亚历山大,旁边冷冰冰的杵着一根冰块,渗人的很!

“……”夜晟眼眸一沉,根本就没有想到,宫初月一醒来竟然就急着要走,这个女人的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能够进入这晟王府,是多少女人的心愿,她竟然还急着走?

夜晟越想心头就越闷的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chi luo"裸的将他给包裹着,怎么都理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他需要发泄!

“晟王公务繁忙,理应该没空搭理我这种身份卑微之人才对!”宫初月轻嗤了一声,双手接过了青衣沏好的茶水,吹了两口便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在几人的注视下,直接将整壶的茶水给喝完了。

宫初月在夜晟微怒的目光中,拍了拍手,转身朝着屋外走去,也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回去还有没有戏看!顾夫人的那一出大戏,错过了可真就可惜了!

但是,等宫初月到了那门口才反应过来,她似乎不认识路。

“你!就是你,前面带路,我赶着回家!”宫初月满脸嚣张的伸手指着青衣,而后者则是诧异的看向了夜晟,他不相信王爷真的会让他去给这个女人带路,一定不会的,他是晟王府的第一侍卫,不是杂役啊!

“青衣,备马车送宫小姐回府。”夜晟语气缓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宫初月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在离开的时候,青衣不断的在内心自我安慰着:她是晟王妃,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主子让他学狗叫,那都是可以的!

待宫初月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的时候,夜晟的目光才终于收了回来,冷冷的落在了那两个丫鬟的身上,眼底是毫不遮掩的狠厉,暴怒的气息在瞬间便席卷了全身:“拉出去杖毙!”

第二十五章:未来王妃

第二十五章:未来王妃

“不要……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王爷饶命啊……”那两丫鬟不断的磕头求饶,但是却换不来夜晟半点怜悯,却是引得夜晟不耐烦的皱起了双眉。

隐卫一看主子这神情,便知道要坏事了,施展轻功,飞快的提起了两个丫鬟,瞬间便消失在了这院内。直到离开主院远远的之后,隐卫还是一脸后怕的表情,这若是因为这两个丫鬟,连累他们也被责罚了,那该多惨?多可悲?

夜晟的手中还紧紧的捏着宫初月最初抬起的那个茶杯,宫初月那一闪而过的不屑眼神,在夜晟的脑海中划过,不知道在想什么,夜晟伸手探向了腰间那一处伤口。

这般严重的伤口,竟然在第二日的时候,便愈合了,这是要逆天吗?按照夜晟以往的经历,这般重的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别想愈合的。

“三日之约,果然不是信口雌黄么?”夜晟的唇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脸上那冰冷的面具,似乎也闪耀起柔和的光泽。

宫初月在出了晟王府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是之前夜晟乘坐的那一辆,而那赶车的马夫依旧是青衣。

看到此景,宫初月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明白这晟王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不是说晟王性子残暴,喜怒无常吗?

为何她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晟王竟然还会答应?这是不是太奇怪了?让自己的亲随来给她当马夫,若是这般回到那丞相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想着,宫初月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眼底的神采,却又透着一抹算计。

青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竟然在未来王妃的身上看到了王爷的影子?

在前往丞相府的路途中,两个各怀心思之人,就这般的沉默着,只是在到了丞相府门口的时候,青衣却是率先下了马。

亲自扣开了丞相府的大门!

管家在打开大门的瞬间,便看到了那通体黝黑停在丞相府门口的马车,在那马车上,硕大的晟字,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着。

这么一看不打紧,原本还有些不耐烦的管家,顿时怂了起来,不断的对着青衣点头哈腰,赔礼道歉着。

这一幕,正巧的落在了刚下马车的宫初月的眼中,堂堂丞相府的管家,竟然还会犯这等的错误,宫初月是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在下晟王亲随青衣,受命送大小姐回府,告辞!”青衣在看到宫初月缓缓的上了台阶之后,便对着管家拱了拱手,告辞了。

在经过宫初月身边的时候,青衣想了想又对着宫初月微微一拜:“未来王妃,在下告辞。”

“噗……咳咳……”宫初月一个没忍住,直接被青衣给惊吓到了,在这苍鸾大陆,能够被自己口水给呛到的千金小姐,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哎!你等等,回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之后,宫初月立马对着青衣招了招手,有些事情她还是得说清楚,就这么被误会下去,岂不是坏事?

“那个,我和你们王爷还没成婚是不是?”宫初月看着青衣,一本正经的说道,在看见青衣茫然的点了点头之后,宫初月又继续说道:“指不定哪天圣上又会一道圣旨废了我和王爷的婚约,所以未来王妃这个称呼……”

宫初月说完之后,给了青衣一个你懂的眼神,便转身进了丞相府,留下了一脸错愕的青衣,和满脸惊恐的管家。

第二十六章:逆转,好戏上演

第二十六章:逆转,好戏上演

身后发生的一切,宫初月并没有看到,却是在进了前厅之后,转眼就被厅内传来的那一阵阵的怒骂声给吸引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随从,远远的看到宫初月的身影之后,一溜烟的便冲进了前厅,神色略带紧张:“老爷,二小姐回来了。”随从附在宫丞相耳边,小声的汇报着。

宫丞相脸上的情绪,在那一瞬间便起了微妙的变化。

当宫初月正想缓步靠近前厅的时候,却是一个侧身看到了匆匆跑来的管家。

“二小姐。”管家只来得及对着宫初月微微一拜,还不等宫初月答话,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就转身又匆匆的跑进了前厅。

“老爷!”管家这一路小跑,那是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宫丞相的面前,几乎是已经岔气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宫丞相还未曾从刚才看到宫初月的情绪中回过神,又被管家这一闹腾,一股子怒火便冲了上来,语气更是不耐烦到了极致。

“老爷,晟王亲随亲自送的二小姐回府,用的……用的还是晟王的亲驾……”管家内心是叫苦连连,他这是有重要事情要汇报啊!却是无端的被丞相一顿斥责,果真是流年不利啊!早知道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啊。

“你说什么?这可是真的?”宫丞相在听了管家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宫初月远远的走过来就看到了宫丞相这样一番模样。

虽然在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疑惑的模样,似是不解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宫初月心内却是了然,甚至还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心态,想必管家是来汇报刚才丞相府门口发生的那一幕。

这回就真的是有好戏看了!

“见过爹爹,见过祖母。”宫初月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顾夫人的影子,甚至连那宫绾绾和辛思思竟然也不在。

那宫丞相之前的咆哮声,莫不是对着老夫人的?如此想着宫初月的神色不由得微妙了起来。

“初月回来了啊,来快来让祖母瞧瞧,咱家初月可是瘦了啊。”老夫人在初月见礼之后,连忙朝着初月招了招手,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宫初月内心不断的冷笑着,对于老夫人这般的作为甚是不屑,却仍旧是款款的走到老夫人的身边。

“该是祖母清瘦了才是,这一个月的吃斋念佛,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的,也就是祖母这般德高望重,身带贵气之人才能有这般的福分。”宫初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得体又不失分寸。

以往这老夫人对宫初月可谓是厌恶至极,但是刚才管家的话,可是清清楚楚的落入了老夫人的耳中,此刻宫初月这翻话听下来,老夫人却是觉得无比的顺耳!

甚至就连刚才顾夫人发生的那一档子糟心事,都被抛到了脑后。

“你这丫头,真是会说话!”老夫人无需刻意摆出温和的神色,她那脸上的笑意,在听到管家说了宫初月是乘坐晟王的马车由晟王亲随亲自护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收敛不住了。

可就在祖孙俩相视而笑其乐融融的时候,一道娇俏中带着无尽怒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宫初月,你还有脸回来!”

第二十七章:神助攻,猪一般的队友

第二十七章:神助攻,猪一般的队友

宫初月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厉思思正满脸怒气的冲进了前厅,她那受伤的手臂还挂在脖子上,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着。

厉思思在看到宫初月的时候,便气不打一处来,顾夫人是她在这丞相府里,最硬的靠山,但是就在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宫绾绾竟然说姨母身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宫初月设计的!这叫她如何能忍?就在昨日姨母还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只要绾绾回来了,宫初月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断腕之仇还能不能报了?

“我为何没脸回来?”宫初月满脸惊异的神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思思,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表情,在一瞬间便转变成了委屈的神色。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老夫人的脸色在听到厉思思这一句话之后,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她本就对寄养在宫家的外姓小姐不是很喜,碍于丞相和顾夫人的面子,她不能说什么,但是现在这个寄养女竟然在她的面前大呼小叫的,教养何在?

“老夫人,您看我的手,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踹断的……”厉思思看到老夫人那沉下的脸色之后,心头莫名咯噔了一下,却还是不忘赶紧告状,只要宫初月倒霉,她就开心!

“这……可是当真?”老夫人看着厉思思悬挂在脖颈上的手臂,一时间也疑惑了,然而她心下却是不愿意承认的。

“祖母,孙女差点就见不到祖母了!您看……”突然的一直站在老夫人身边的宫初月,突然间上前两步,对着老夫人就跪了下来。

直接捋起了衣袖,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臂,老夫人一看宫初月手臂上那交错的伤痕,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宫家的嫡女,竟然被打了!这简直就是"chi luo"裸的在打她的脸!

“麟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怒气冲冲的朝着宫月麟看了过去,顾夫人的事情她的确处理不当,之前宫月麟吼她两句,便也忍了,但是眼下宫初月可是入了晟王眼的,金贵的很,到底是谁敢这般打她?

“这……母亲,这事说起来其实倒是个误会。”宫丞相没想到,厉思思会这般的鲁莽,将这件事情捅到老夫人的面前。

这回,想要护住她,真是难上加难!如此想着丞相在看向厉思思的眼里,便带上了一抹责备的神色,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误会?老身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误会法!”老夫人冷冷的一哼,有些事情别以为她不知道,以前只是不想管,眼下有人想要损害宫家的利益,她就不得不管!

“初月,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怕,有祖母给你做主。”老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厉思思,直接起身牵起了宫初月,那眼神落在宫初月伤口上的时候,更是流露出了一股寒意。

“祖母……能够有祖母这句话,初月受的这些个委屈,不足为道。”宫初月摇了摇头,眼眶中挤出了两滴眼泪,将那委屈的神情,展露得更加的真切。

第二十八章:外人,她姓宫

第二十八章:外人,她姓宫

“初月,别怕告诉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你别忘了,你姓宫!”老夫人语气里带着一股威严,虽然出身寒门,但是到底是做了半辈子的丞相府当家主母,老夫人的骨子早已磨砺出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气。

虽然老夫人没有明说,但是宫初月却是听得明白,她姓宫,有些人姓厉,老夫人是不可能站在外人那一边的,只是可惜了,如此浅显的道理,宫丞相却是不明白。

“祖母,您可要为初月做主……”宫初月说着眼泪便滴落了下来,过去描红点绿的脸上,今日素淡一片,这般看着竟是比那宫绾绾这第一大美女还要美艳上几分,只是这一切却被那脸上的一道伤疤给生生破坏了。

“那日,皇上的赐婚圣旨才到了府中,思思妹妹便差人将我给绑到了柴房,一顿鞭笞,如今初月这浑身的伤,全部都是拜厉思思所赐。初月明白,思思妹妹一直爱慕着晟王,但是这婚约乃皇上亲赐,初月怎敢相让?”

宫初月可谓是声泪俱下,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最后还暗示了一把厉思思爱慕晟王,逼迫她退让婚约,一字一句全部敲打在了老夫人的心坎里。

“混账东西,简直就是反了她了!”老夫人是气的浑身发抖,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厉思思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做下这等事情,是想要宫家落得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吗?

老夫人想着宫家的前途,差点就要毁在这个外人手中,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摆了摆手,招来了两个下人:“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什么?”厉思思惊呆了,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怎么这两次对上这个蠢货,她都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老夫人,您一定是弄错了,我才是受伤害的那个人啊!”厉思思跪在地方,顾不上膝盖的疼痛,紧紧的往前挪了几步,想要靠近老夫人跟前,但是却被老夫人微微缩腿的动作给拒绝了。

厉思思转而只能求救的看着宫丞相:“姨父,救命啊姨父!”

眼看着厉思思泪眼婆娑的样子,宫丞相看了一眼老夫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老夫人冷冷的一瞪眼,又给憋了回去。

之后,宫丞相那目光又落在了宫初月的身上,“初月,思思好歹也是你的表妹,怎么样你也该为表妹求情啊。”宫丞相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直接将宫初月给推向了不义的地步。

“父亲,女儿受的这一身伤,难道就不是伤吗?”宫初月眼神悲痛的看向宫丞相,虽然有一部分情绪完全是演戏,但是宫初月的心却是一阵的揪痛着,或许这就是原主留下的情绪吧,被亲生父亲这般冷血的对待,又有几个做子女的不痛心?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老身既然做下了这等决定便不会改变,都回去吧。”老夫人朝着宫初月挥了挥手,起身拄着拐杖缓缓的朝着后院走去,此刻那背影看着却是苍老了很多。

“宫初月,你等着,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厉思思被押着带出去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恨意,她恨宫初月抢了她的一切!

第二十九章:意外,再遇

第二十九章:意外,再遇

宫初月的目光从厉思思被拖出去的身影上收回,直到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这才微微勾起唇角,不再看宫丞相一眼,缓步离开了前厅。

今日这一出戏还没完,但是宫初月料定顾夫人和宫绾绾此刻都不会上门来找她的麻烦,而被她们当做枪使的厉思思,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些人既然算计到了她的头上,就别指望还能过上安生日子,以前的宫初月可以任人拿捏,现在的宫初月却是一只炸毛的狮子,谁摸谁知道。

“小姐。”院子里,两名粗使丫鬟正在打扫着,看到宫初月远远走来,互相使了眼色之后,才对着宫初月跪拜下去。

二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却全部都落进了宫初月的眼中,在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宫初月扫了一眼那丫鬟握紧的双手,眼底寒光一闪而过。

情绪在瞬间便收敛,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一般,径自朝着屋内走去,两丫鬟就这般一直跪在地上,直到宫初月的身影消失,这才敢缓缓起身。

不知为何,她们总是感觉,宫初月给人的感觉似乎不一样了,刚才只是从她们身边走过时,她们竟然有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慌乱。

入夜时分,饿了一天的宫初月,此刻看着那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简直就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白天的事情,那两女人是还没受到教训吗?现在又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吃食上面?这般小儿科般的把戏,对于医学世家出生的宫初月来说,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这般丰盛?”宫初月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因为看到了如此丰盛的晚餐,而感到特别的高兴,“你!过来!”稍后宫初月又对着站在一旁等着伺候的丫鬟招了招手。

“小姐。”

“姨娘今日受了惊吓,还惦记着给我加菜,你将这几样,送到姨娘院里,也是我的一片孝心。”宫初月脸带笑意,随手点了几样菜。

只是,那丫鬟在看到宫初月点的那几样菜之后,脸上却是带起了惊恐的神色:“小姐,这不好吧?这是顾夫人吩咐……”

“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本小姐做事还需要听你的意见吗?或者你想尝尝板子的滋味?”宫初月在那丫鬟还没说完的时候,便冷冷的打断了她,脸上满是暴怒的神色。

丫鬟哪里还敢有什么想法,拿上菜品一溜烟的跑了。

“全部出去。”宫初月斜斜的倚靠在软塌上,朝着剩下的三个丫鬟挥了挥手,脸上满是不耐烦。

才穿越过来一天,就有这么多的意外等着她,还真是惊喜!

满桌子的美食,却不能享用,宫初月满腔怒火怎么都兜不住。

“丞相府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深。”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宫初月瞬间就从那软榻上弹了起来,但是在看到那一张妖孽的脸时,整个人又软趴趴的瘫回了软塌上。

刚才起的太猛,宫初月现在还眼冒金星。

“不是说了让你三日后再来,现在才两日没到。”宫初月忍不住朝着夜晟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些古人一个个脑回路是不是不正常,听不懂人话吗?

夜晟没有说话,只是勾着唇,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朝着虚空中,啪啪拍了两声,紧接着一道黑影直接落在了宫初月面前。

第三十章:饭后消食运动

第三十章:饭后消食运动

宫初月在那黑影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竟然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熟悉,但是那人一袭黑衣,脸上盖着一块黑乎乎的面具,根本看不清模样。

只不过,令宫初月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一声不吭的走到了桌边,将那满桌的菜肴全部搬到了一边,宫初月这才发现,他的手中竟然一直提着一个食盒。

这是闹哪样?

宫初月微微仰起头朝着桌上看了过去,却是看到那人竟然从食盒中拿出了四五样菜肴,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最重要的这些还都冒着热气!

“这什么意思?”宫初月回头,一双大大的杏眼,紧紧的盯在夜晟的脸上,而这边送完食盒的青衣,则是一溜烟的就逃了。

青衣当真是郁闷无比,为什么他这个第一侍卫,在遇到未来王妃之后,不是充当车夫,就是充当送饭的小厮?天理何在啊?

闪身出了房间之后,青衣就隐在了暗处,无声的哀嚎着,他是第一侍卫啊,是侍卫,很厉害的侍卫!青衣的内心是奔溃的:“爷,您这么使唤我,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吃吧,等你吃完拆线。”夜晟眼神冷冷的扫过了桌上那些带毒的菜肴,就这么倚靠着床沿,看着宫初月。

宫初月有些纳闷,不懂这人又想要整什么幺蛾子,自己和他可谓是萍水相逢,不过就是缝个针而已,用得着这样?

宫初月原本还想问清楚,但是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在血石确定了菜肴无毒之后,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这期间还不忘问了夜晟一句:“你到底有何企图?”

夜晟则是被宫初月这粗俗的吃相给惊到了,脸上不解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在他的内心,却冒出了很多的疑问。

丞相府的嫡女,是用手抓鸡腿啃的?为什么吃着饭脚还在抖抖抖的?不说大家闺秀了,小家碧玉也不会有宫初月这般的吃法。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宫初月问了一句话,夜晟是半点声音都没有,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分不清喜怒哀乐。宫初月心里嗤了一声,古人还真是累,一个个都活成这样,有意思吗?

在宫初月看不到的角度,夜晟那隐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收紧了拳头,眼神从宫初月那不屑的脸上收了回来,假如仔细看的话,夜晟的胸膛微微的有些起伏,竟然是失了往日的冷静。

宫初月讨了个无趣,干脆闭嘴吃饭,慢悠悠的吃完净了手之后,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夜晟的面前。

“我不是说了吗,满三日才能拆线,你这才多久?”看着夜晟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宫初月不满的皱了皱眉,本来想要直接赶他走,可是一想,自己刚吃了人家一顿饭,不由得气势又软了下来,根本就拿这一尊佛没办法。

“喂!你干嘛?”就在宫初月说完话,打算去喝口水的空挡,她一回头竟然看到夜晟又开始不声不响了脱起了衣服!惊得宫初月是一个踉跄。

“吃完了?那做该做的事情,消消食。”夜晟唇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三十一章:投怀送抱

第三十一章:投怀送抱

宫初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一掌就劈向了夜晟,内心一阵懊悔,当初怎么就救了这么个登徒子!这货现在竟然是揩油上瘾了么?

前一次受制于他,这一次可没那么好过了!

“你这个流氓!”宫初月抬手就朝着夜晟面门拍过去一掌,却是直接被夜晟一个侧身躲过了。

“之前受伤,让你得手一回,现在可没那么容易!”夜晟手臂轻抬,不过一个侧身,就牢牢握住了宫初月的手。

在轻轻的一个拉拽之后,宫初月不出意外的直接跌落进了夜晟的怀中。

“啊……”宫初月大惊失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格斗技巧在这个男人面前一点用都没有?“你这个该死的流氓,放开我!”宫初月不断的挣扎着,但是一只手却是被夜晟紧紧地握住,动弹不得!

单手,却根本不是夜晟的对手,相对于宫初月的惊慌,夜晟却是满脸淡然的神色,甚至那唇角还是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

“这般迫不及待的,就想投怀送抱了?”夜晟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平淡,但是听在宫初月的耳中,却是分外的不是滋味!这个男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隐在暗处的青衣一回头,一不留神间却是意外的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差点从那树枝上掉下来!他们爷这是在调戏良家妇女?

只是,青衣在转念一想之后,却又愣住了,这说法不对呀,应该说是调戏未来王妃啊……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还是言之有理的!

“喂,你这人也真是奇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投怀送抱了?”宫初月狠狠的瞪着南无月,真是恨不得掏出几根银针,狠狠的将夜晟给扎废!

夜晟伸手朝着自己的两只眼睛指了指,语气甚是温柔的说了一句:“两只!”

“你!”宫初月顿觉无语,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一尊大佛。

“拆线。”夜晟收回了嬉笑的神色,松开了对宫初月的钳制,反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伤口,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宫初月拆线。

“你……脱衣服是为了要我拆线?”宫初月不可思议的瞪着夜晟,她刚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这男人就是故意的吧?

“不然呢?你认为我想做什么?”夜晟朝着宫初月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唇角的笑意,却是直达眼底。

“你……”宫初月脸颊泛起朵朵红晕,不由得开始结巴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做了两辈子女人,却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般的亲近。“咦?这不可能啊,明明才一日!”宫初月的目光落到了夜晟腰间的时候,却也是陡然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昨夜才替他缝合的伤口,在夜晟将那纱布拆开之后,那被掩盖在低下的伤口,竟然早已愈合,那程度不亚于缝合了七日的伤口!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宫初月惊奇的凑了过去,指尖不断的在夜晟腰间轻轻按压着,此刻她的目光完全是被夜晟的身体所吸引,压根就忘记了刚才不愉快。

只是如此,夜晟的心头却是略过了一抹奇异的感觉,有些闷闷的,有些不爽快……

第三十二章:这该死的温柔

第三十二章:这该死的温柔

“啧啧……你这身体的恢复能力,逆天了!”宫初月紧紧的盯着夜晟的伤口。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声音,整个人都沉浸在发现了新大陆的喜悦当中,还总是不时的用手去戳戳夜晟的伤口。

那有些微凉的小指,触碰上夜晟腰间的皮肤时,竟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僵硬住了身体!夜晟此刻脸都快绿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还是在她眼里就没有一丝男女之防吗?那在晟王府那疏离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夜晟被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折磨得快要崩溃,而宫初月却一点都未察觉一般,仍旧在研究着夜晟的伤口,神色严肃。

“拆线。”夜晟强忍着,心头那一抹陌生的悸动,冷冷的开口,但是那声音里却是透着一丝暗哑。

夜晟低头看了一眼,宫初月那带疤的侧脸,就这般的印入他的眼底,夜晟皱了皱眉,狭长的剑眉,随着眉心的紧皱,而微微扬起。

“……”宫初月在听到夜晟声音之后,猛然间收回了手,慌乱的直起了身子,微微的退后两步,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那个……我去拿工具。”宫初月垂眸看了夜晟一眼,却是捕捉到了夜晟唇角那一抹邪魅的笑意,一个慌神,转身一溜烟的躲进了屏风之后。

为了不引人注意,宫初月昨日入睡前,已经将一些常用的药剂,换上了常见的那种琉璃瓶,一把精致的手术剪被她轻轻的捏在了手上。

夜晟在看到这套工具的时候,目光便被那手术剪给吸引了,眼下倒是证实了,在宫初月的身上,绝对不止这几件精钢武器。

两个人,两种想法,若是宫初月知道夜晟将她的手术工具,当成了非常厉害的武器,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想法……

“坐直,别动。”宫初月看了夜晟一眼,语气清冷的开了口,就这么的蹲在了夜晟的脚边,一堆工具被她随手摆放在了床沿上,

一团棉花,被宫初月搓成了团,沾染上琉璃瓶内的消毒水之后,便轻轻的在夜晟伤口上擦拭着,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宫初月身上的气息在瞬间转变,又成了那副严肃的模样。

夜晟就这么的看着宫初月一颗小脑袋,凑在他的腰间,不断的忙碌着,期间有感觉到宫初月将那冰冷的剪刀靠在他的腰间,但是很快又拿开了。

宫初月再一次消毒之后,便拆开了纱布,缠绕在夜晟的腰间,一点点的固定住他那伤口。

一圈又一圈,伴随着宫初月每一次靠近,又远离,偶尔的宫初月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还能够拍打在夜晟的身上,宫初月宽长的衣摆不时的扫过夜晟的皮肤,只是宫初月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夜晟的手臂上毛孔已经微微的竖起。

他那双手紧紧的捏着拳,额头青筋凸起,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并且忍得很难受。

这一切,宫初月都没有察觉,只是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宫初月侧过身子,想要拿剪刀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双脚蹲麻了,身子一歪,竟然撞进了夜晟的怀中……

第三十三章:负责,赖定你了

第三十三章:负责,赖定你了

“这……我……”宫初月慌乱的挣扎着,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更何况这种姿势,简直就是无比的暧昧,令人遐想,宫初月慌乱中伸手推了推夜晟,但是这一出手,她整个人便僵住了,她竟然一把推在了夜晟的大腿上!

这么的部位,宫初月脸颊瞬间便羞红了,“那个,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宫初月的内心不断的哀嚎着,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拆线,怎么就变成了这暧昧的场景?

宫初月拍着脑袋,假如让她重来一次,打死她也不会蹲着给夜晟拆线,更不会离夜晟这么的近!

“嗯,我知道你是有意的。”要不然怎么会往他的大腿上按?不是应该推胸口才是?夜晟的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就这么低垂着脑袋,一双如浩瀚星辰一般的黑眸,紧紧的锁住了宫初月,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本姑娘说了不是有意的,那就不是有意的,你这种干巴巴的身材,真以为本姑娘稀罕。”宫初月小声的嘀咕着,避开了夜晟审视的眼神,好不容易才从他那双臂中挣脱开来。

脸上的红晕还未曾散去,嘴上却丝毫不肯退让半分,宫初月瞪了瞪仍旧酸麻的腿。

“干巴巴的身材?”夜晟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身上那冰冷的气息陡然增强,这个女人竟然敢这般形容他的身材,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明明很有料不是吗?你摸过不止一次。”夜晟突然间站了起来,朝着宫初月缓缓的走了过来,甚至就连之前脱去的衣服都还没有穿上。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宫初月不断的退后着,但是很快就被身后的桌子给阻挡住了去路,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动武她不是他的对手,动嘴她根本就掰扯不过他!宫初月的内心简直就快被呕死了,她到底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能够遇见这么一个扫把星。

“干什么?”夜晟那一对剑眉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是在考虑宫初月的问题,“既然摸了我,当然是要对我负责。”

这句话,就这么的被夜晟大喇喇的说了出来,那语气像极了那些地痞无赖,但是夜晟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抹受伤的表情。

宫初月瞪大着一双杏眼,根本就不敢相信她到底听到了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无耻的要她负责!简直就是无耻,下作,不要脸!

“我凭什么对你负责,无意间碰到的而已,我都不要你负责,你还在这里计较个什么劲?你还是不是男人?”宫初月瞪着夜晟,就差直接骂他无耻了,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呢?

“那好,我对你负责。”夜晟直接了当的,一句话堵住了宫初月的嘴,反正意思也没差,横竖只是负责罢了。

“大哥,你脑子没坏吧?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宫初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夜晟,眼底满满的全是惊恐,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在丞相府说出这样的话?

第三十四章:震惊,睁眼方式不对

第三十四章:震惊,睁眼方式不对

“区区丞相府罢了!”夜晟说着,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将宫初月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唇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牢牢的锁在宫初月的脸上,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区区丞相府?”宫初月惊讶了,一双杏眼内,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连丞相府都不放在眼里,救他这件事,她到底是作对了,还是做错了?

突然的宫初月低垂着脑袋,呵呵的笑了起来:“也对,区区丞相府,那于我何干?”在宫初月的眼底满含着鄙视,世人都认为她是宫家的嫡长女,刁蛮任性备受宠爱。

虽然做尽了荒唐事,但她那尊贵的身份,就不是寻常官宦女眷所能够比拟的,但是这光鲜背后的心酸,只怕唯有她自己才清楚。

夜晟在看到宫初月的反应之后,有一瞬间的怔愣,宫家的嫡长女,竟然对宫家是这番态度,这的确有意思。

“小姐,你在里面吗?”就在这时,宫初月的房门口,传来了一阵丫鬟敲门的声音,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

宫初月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一把就朝着夜晟的胸口推了过去,脸上闪过快速的闪过一抹红晕,同时低声交代着:

“你快走,七日内伤口不能碰水,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伤口可能会崩开,不能饮酒,不能吃辛辣食物……”

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来一个小小的丫鬟,这个女人竟然就赶他走?

“走啊,还不动?”宫初月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在一扭头之后,发现夜晟竟然还杵在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男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说的话啊?还是爬女子闺房,爬习惯了?

就在宫初月即将发火的片刻,夜晟突然间在宫初月的额头飞快的亲了一下,很快就又退开,一阵风一般的消失在了宫初月的面前。

丫鬟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宫初月瞪大着双眼,倚在桌子边发愣的场景,“小姐?”丫鬟疑惑的又唤了一声宫初月,只是宫初月仍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久久没有回神。

随后丫鬟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在退出去之后,不由得呸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目中无人!”

在屋外隐在暗处的夜晟将这一幕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却又什么都没做,转身便离开了。

一直默默跟随在他身后的青衣,那一颗心可是七上八下不断的扑腾着,刚才他们爷亲未来王妃那一幕,可是被他看了个正着,惊得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这简直就是太惊悚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担心他们爷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一向暴戾的爷,什么时候这么的闷骚了?竟然还会调戏女子!

一定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

在丞相府内,宫初月微凉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额头的位置,一颗心直到现在都还不能平静,她似乎又感受到了那陌生的悸动……

第三十五章:杀鸡儆猴

第三十五章:杀鸡儆猴

宫初月桌上的晚膳一口都没动,夜晟带来的几道菜肴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给收走了,宫初月在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桌上竟然少了这几盘菜。

说起来,这个时候去给顾夫人送菜的丫鬟也应该到了,不知道顾夫人在看到那几样精心准备的菜肴后,会是什么脸色!

“夫人。”丫鬟提着食盒,缓缓的在顾夫人面前站定,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这些个主子,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眼下只怕这食盒一开,她在顾夫人这边也是讨不到好。

“可是那贱蹄子一命呜呼了?”顾夫人正脸色苍白的倚在软塌上,宫初月的那一罐子药,可将她伤得不轻,两个御医忙活到傍晚才褪去了她体内情毒。

前一刻,顾夫人看着宫绾绾和厉思思跪在她面前,哭得双眼通红的模样,心头一阵恶气久久无法散去。厉思思几十板子下去,屁股上是一片鲜血淋漓,原本应该是卧床休息。

她却一心就想着要宫初月倒霉,硬是挺着这一身伤,跪在顾夫人面前哭泣,现在唯一能够替她出头的,就只有顾夫人了!

“夫人……二小姐她……”丫鬟扫了一眼宫绾绾和厉思思,迟疑着不敢说话,手上提着的食盒不断哆嗦着,内里散发出了一阵碗盘碰撞的声音。

“畏畏缩缩的做什么?快说!”顾夫人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丫鬟手上的食盒,内心一阵划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夫人息怒。”丫鬟一惊,哆嗦着就跪在了地上,颤抖着手打开了食盒,顾夫人在起身看到那食盒中的东西时,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又厥过去。

“废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夫人留你们还有什么用!”顾夫人踉跄着步子,倒在了宫绾绾迎了上来的臂弯里。

指着那丫鬟,一阵喝骂着,她以为这一次是一定能够弄死宫初月那贱蹄子的,但是竟然会被那贱蹄子给发现!

顾夫人不断的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手撕了宫初月。

“母亲莫要动怒,身体要紧。”宫绾绾不断轻拍着顾夫人的心口,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紧咬着下唇,她不信,就凭着宫初月那愚蠢之人,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

“来人呐!将她拖下去,杖毙!”顾夫人在稍稍缓过些气来之后,对着门外便招了招手,瞬间便有两名侍卫进来,将跪在地上的丫鬟拖拽了起来。

“什么?不……夫人,饶命啊夫人,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夫人……这是夫人……”丫鬟不断的挣扎着,一双眼里满是惊恐,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顾夫人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这一切都是顾夫人让她做的啊,为什么要杖毙她?

“还不快拖下去打死?”顾夫人听着那丫鬟不断哀嚎的声音,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狠狠的拍着桌子,打断了她的话,丝毫不掩饰眼底那狠厉的神色:“大胆丫鬟毒害主子,死有余辜!杖毙后将尸首扔乱葬岗示众!”

顾夫人命令一出,侍卫哪敢耽搁,拉着丫鬟就出了屋子,不多时屋外便传来了杖责的声音,起初还能够听到那丫鬟不断求饶的声音,但是一盏茶后便逐渐没了声音……

第三十六章:王妃翻墙了

第三十六章:王妃翻墙了

宫绾绾扶着顾夫人躺好之后,一直静静的站立在房门口,听着院外传来的那凄厉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闪现!

她一定要宫初月死!这个女人自打出生起那身份便注定比她高贵,凭什么那样的一个女人是嫡长女,而她只是嫡次女?明明她才是姐姐!为何嫡长女的位置却是妹妹的?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宫初月,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走着瞧!”

顾夫人这院里的动静,宫初月倒是没有听到,尽管如此她还是在那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她将穿越过来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捋着。

这丞相府简直就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的,宫初月这就疑惑了,那么她到底是不是宫丞相的亲生闺女?

哪有亲生父亲会这么对待女儿的?同时宫初月思前想后的,还是弄不明白,皇上给她和晟王的这一场赐婚到底是什么用意。

她一个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赐婚给残废的晟王,这算是几个意思?废物搭档吗?

宫初月干脆起身穿上了衣服,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院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溜达了出去。她知道她这个院子是整个丞相府唯一没有侍卫守护的地方。

这也方便了她行事,这要是有侍卫守着,她还得绞尽脑汁将那些人给调走,如此到时省事了,与此同时宫初月倒也是很感激顾夫人的排挤。

她住的院子虽然是正当的主院,可能是顾夫人为了在府里提醒那些下人,她宫初月是不受宠的,所以她院子旁边的几个院落可都是空置着的!

正是因为这样,便导致了,在有一面临街的院墙那,不是时刻有侍卫守护的,只是巡逻的时候,会经过而已。

宫初月打定主意,朝着那院墙便摸了过去,在到了那院墙附近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对侍卫,举着火把正穿梭在石板路上。

宫初月心下一惊,身形快速的往后一闪,隐在了树荫之后,只是她没想到的时候,那些侍卫竟然会举着火把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宫初月低咒一声,这简直就是流年不利。

在四下打量一番之后,宫初月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大树,双脚踩着那毛糙的树干,蹭蹭蹭的就爬了上去。一直隐在树梢暗处的那两名黑衣人,在看到宫初月的动作之后。

不由得冷汗直冒,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选择上树了,这要是再爬高一点,他们要往哪里躲?好在宫初月在侍卫走了之后,便飞快的下了树,朝着那高耸的院墙跑了过去,身形轻巧的就翻过了墙!

宫初月是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的身后,早早的就跟上了两条尾巴,她在出了丞相府之后,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朝着最为繁华的那一条街道走去。

远远的一座静谧的院落内,一名隐卫落在了夜晟的面前:“爷,未来王妃翻墙出府了!”

第三十七章:爷跳窗了

第三十七章:爷跳窗了

夜晟原本在翻阅着密报的手指微微的顿住,这个时辰了,那个女人竟然还翻墙出府了?略一思索后,夜晟朝着隐卫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随即又开始翻阅起了手中的密报。

只是,仅仅几行字的密报,夜晟却是看了许久都不曾动弹,青衣一直站在夜晟不远处候着,他虽然不清楚夜晟到底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却是能够认定一定是与未来王妃有关!之前的爷可不是这翻模样的!如此想着,青衣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回他们爷可算是栽了!

“爷,您已经盯着密报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了……”青衣简直就是汗颜,这一盏茶的时间,依着爷以往的速度,这密报可早就处理完了。

夜晟那宛如星辰的黑眸,在烛火下闪耀着迷离的光芒,思绪从远方拉回,夜晟看了一眼手中的密报,双唇紧抿,原本还微微有些上翘的唇角,此时完全的垂荡了下来。

密报上,那几个大字,赫然印入眼帘:皇上有意许配丞相府大小姐为三皇子侧妃。

夜晟冷冷的盯着,如此倒是真有意思,一个大小姐一个二小姐,丞相府嫡出的两个小姐,竟然一个许配给了他,一个许配给了三皇子。

这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想到此夜晟提笔在那密报上刷刷几下挥毫,对于此事便有了定论,夜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在桌案上敲叩了几下,一个人影瞬间便从那敞开的窗棂那飞掠了进来,接过夜晟手中的密报之后,一个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晟看了看外面那皓月星空,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那远处的树梢上,心头不由得掠过了宫初月那一抹骄纵的身影,不由得沉吟道:“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青衣脑门划过一滴冷汗,内心不由得一阵叹息:爷,您想王妃了,大不了就去找她呗,至于在这里偷偷摸摸的?

这还不等青衣想完,夜晟竟然一个转身,身形轻轻一抬,便消失在了窗外……

“爷!您等等我呀……”青衣不惊骇然,这爷怎么说风就是雨呢?以爷的身手,那轻功了得,他怎么可能追的上?

宫初月此时正走到了那熙攘的街道上,彼时灯红酒绿,不时的还能够看到一个个打扮娇艳的女子,站在那门廊之下,对着来来往往的公子哥们抛洒着眉眼。

那一声声柔媚入骨的声音,令宫初月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她竟然是走到了这花红酒绿之地!宫初月无视道路两边投在她身上那异样的眼光,加快了脚步朝着长街的尽头走去。

“哟,这是哪来的小娘子?”

“瞧瞧,这双眼还真是玲珑……啧啧啧,不知道亲上一口试什么滋味?”

在宫初月的面前,两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甚至就连说话的时候,都还在打着酒嗝,那言语里带着无尽的轻佻,双眼流露着的是毫不掩饰的之意。

宫初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这两人是眼瞎吗?她都毁容了!

第三十八章:从天而降,这是醋了

第三十八章:从天而降,这是醋了

“闪开。”宫初月停下脚步,隐在袖间的双手,微微的捏紧,看这两人的衣着打扮,非富即贵,也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功夫,宫初月在内心不断的盘算着,这一战她有没有胜算。

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眼前的两个男人给吸引了,完全没有留意到,远远的有一道身影停在暗处,一双眼紧紧的落在了宫初月的身上。

“哟,小娘子还挺辣,不过没关系!小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婆娘!”那两人中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男人,扔掉了手中的酒壶,伸着手就朝着宫初月的脸蛋捏了过来。

宫初月皱眉,退开了两步,躲开了那男人的触碰,但是这个动作却彻底的惹怒了那两人。

“妈的,臭婆娘给脸不要脸!今日小爷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那男人一招不曾得手,恼羞成怒,直接扭着身子,朝着宫初月扑了过来。

宫初月心下一愣,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这般的不讲理,直接就要上手!看来这皇城脚下,也并没有什么王法可言,一切都还是权势的天下!

在宫初月闪躲的时候,另一个一直没有吭声的男人,伸着拇指擦了擦唇角,脸上带过一抹嗜血的笑意,那眼神在盯着宫初月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一个注定逃不脱的猎物……

“既然你们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宫初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沉重而又冰冷,在她的眼底,有着隐忍的怒意,无论前世今生,她最讨厌的就是这般的斯文败类,恶霸流氓!

“小娘子动怒了,啧啧……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那男人眼看着紫衣男子一个人竟然还拿不下宫初月,双目不由得闪过一抹亮光,转身就朝着宫初月抓了过来,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对他的胃口!对于她,他势在必得!

远远的,夜晟看着宫初月与两名男子交手纠缠,特别是在听到那二人,一口一个小娘子臭婆娘叫着的时候,整个人的气息便愈发的阴冷了下来。

几乎是想都不曾想,夜晟直接提气双脚轻蹬墙壁,眨眼间便落在了宫初月的身边,长臂轻轻一带,就将宫初月给拉到了他的身后。

“一个闺中女子,大晚上来这种地方,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夜晟瞪了一眼宫初月,眼底满是恼怒,双目在接触到宫初月不解的目光时,很快的又错了开来,夜晟第一次躲避了一个女人的眼神!

“怎么又是你?”宫初月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她就纳闷了,这人才刚从她那离开没多久,怎么这么会的功夫,就又遇上了?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夜晟听着宫初月的语气,微微的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这语气是不想要看到他?思及此夜晟的语气瞬间便冷了下来:“不然呢?你还想见谁?”

宫初月一怔,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大老远的送上门给人添堵是不是?好好的在家养伤会死吗?

“喂!我说你们两个够了没?”就在此时,一道很不耐烦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第三十九章:尴尬,看错黄历

第三十九章:尴尬,看错黄历

宫初月一愣,有些错愕的睁大了双眼,她倒是疏忽了这两个斯文败类,本以为有个男人帮手,那两人会有所收敛,但是从那人粗鲁的打断他们说话时起,宫初月就知道,这两人还真是精虫上脑,无可救药!

“能够死在本阁主手中,也是你们的荣幸!”夜晟眉心微敛,双目危险的眯了起来,冰冷中带着无尽怒意的声音,就这么的在几人面前回荡开来。

那二人原本还满脸嚣张,醉态十足的模样,在听到夜晟这冷冷的声音时,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甚至就连呼吸都像是在瞬间被冰封了。

“你……你可知道小爷是谁?竟然胆敢在小爷面前大放厥词?”那紫衣男子很显然的被夜晟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但是他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的当街威胁过?

他府里的那些个通房丫鬟小妾一堆,哪个不是他正大光明抢来的?这皇城脚下谁敢多言一句?

“一个正三品大理寺卿所出的次子,这身份很高吗?”夜晟一字一句冷冷的说着,脸上满是对那男子的不屑,正三品官员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你?你说什么?”那男子被夜晟一句话差点给噎死,一时间怒意满满的便冲了上来!“既然你们如此不长眼,那就别怪小爷不放你一条生路了!”

说着,那男人朝着身后拍了拍手掌,顿时在他们的面前便齐刷刷的落下了五道人影。

宫初月瞬间便呆住了,难怪这两醉鬼还能够这么的嚣张,感情是有援军啊!同时宫初月又开始担忧了起来,对方七人,她们才两人,这实力……

“那个……”宫初月拉了拉夜晟的手臂,想要说话,但是突然反应过来,她似乎一直都忘记了问他的名字,突然来这么一出,还真是有些尴尬。

夜晟低头看了一眼宫初月拽着他的手,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甩开,一直隐在暗处的两名隐卫,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从那屋顶上滑下来!

这画面太惊悚,不敢看……

“何事?”夜晟好脾气的问着,短短一会的时间,他可是做了他几辈子都不曾做过的事情,这个女人是还想怎样?

“要不然还是逃吧,你的腰……”宫初月伸手指了指夜晟腰间的伤口,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没有把握可以应付。

她的拳脚功夫拖得了一时,却没有办法同时对付这么多的高手,更何况她身边的这只,身上还有那么严重的刀伤,还真是流年不利,穿越没有看黄历,这都是什么事情?

“……”夜晟看了宫初月一眼,唇角原本还带着一抹弧度,现在却在瞬间消失不见,周身的气息陡然降了几个度!

宫初月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两名隐卫,手起刀落,利落的两个旋身,七条人影同时倒地……

“啊……杀人啦!”远远的走过几个人,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惊呼着便跑开了。

此时宫初月却是满脸黑线,她到底是见鬼的经历了什么?

第四十章:顺手,知恩图报

第四十章:顺手,知恩图报

眼看着那街角开始热闹了起来,那两名杀了人的隐卫,竟然就这么的潇洒的转身走了……

“真是被你害死了。”宫初月瞪了夜晟一眼,这事原本她也能应付,顶多就是困难了一些,或者受点小伤,横竖她还有血石在,总是不会出什么大事。

现在倒是好了,摊上了几条人命,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认出她来,这若是传出去了,这几条人命不还得背到她宫初月的头上?

丞相府嫡长女那可是多大的目标?她可不相信,那些对着丞相府虎视眈眈之人,不会趁此踩上丞相府一脚。

“我救了你。”夜晟淡定的说着,丝毫不为如此场景着急,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将宫初月给急得快跳脚了。

“谁让你救了?我一个人能应付的好吗?”宫初月揉着额头,简直是就要被夜晟给打败了,这杀人了总该逃吧?还杵在这里当木桩子呢?

宫初月说完之后,夜晟便没了声音,只是这么冰冷的站着,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偶尔的那冰冷的眼神,还会掠过她的脸庞。

是个人都能够知道,这男人肯定是生气了,但是宫初月不明白,她到底什么地方惹到这尊佛了?

想了想之后,宫初月一把拽住了夜晟的手臂,急切的说道:“你可是杀了大理寺卿的儿子,七条人命……”说完便急急的拉着夜晟就朝着街角走去。

以宫初月的性子,完全做的出一个人跑路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这男人毕竟是为了救她,才会让那两人杀了他们,知恩图报这种事情,有时候她做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夜晟就这么的被宫初月给拉着,朝着那街角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在宫初月看不到的角度,夜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浅的弧度,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刚才那冰冷的气息?

“来人,给本官将他们围起来!”一声威严的怒喝声后,瞬间传来一阵盔甲碰撞的声音,一队将士快速的将宫初月和夜晟给包围在了中间!

来人正是那大理寺卿,只是宫初月在瞧了几眼之后,却仍旧是没有认出来,或者应该说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再这上面,此刻宫初月满脑子想的都是要如何脱身,倒是忽略了身边一直淡定到有一丝冷漠的夜晟。

“本官接到报案,此处发生了命案,有人目击了整件事情,乖乖伏法,本官可留你们一个全尸!”大理寺卿远远的扫了一眼那趟在地上的五具尸体,语气及其嚣张,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趟在那里的,正是他最为疼爱的次子!

“大人!不好了大人!”就在大理寺卿说完话,宫初月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正在查验尸体的侍卫,却是大声惊呼了起来!那一双瞪大的眼底,满是无法遮盖的恐惧!

“好好说话!”大理寺卿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侍卫,简直就是要被这些愚蠢的下人给气死了!什么叫他不好了?他活得很好行不行?

“大人,是公子……这,是公子!”那侍卫颤抖着双手,指着地上那一具衣着华贵的尸体,就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第四十一章:转变,神秘背景

第四十一章:转变,神秘背景

“混账东西,再给本官胡言乱语一句,本官现在就砍了你!”大理寺卿朝着那侍卫冷冷的瞪了一眼,顿时就将那小侍卫给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真的是公子,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乱说啊……”侍卫不断的磕头求饶,心头却是不断的在哀嚎呼唤着,他怎么就这么的倒霉,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大人若是一个不高兴,直接命人砍了他,那他的家人……

大理寺卿看着那侍卫不像是在说假话,他的目光远远的又落到那紫色身影上,心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立马踉跄着就下了马,朝着那尸首疾走而去。

直到他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时,大理寺卿那脸上的哀伤与愤怒,在瞬间便爆发了出来,他最为疼爱的次子,竟然就这般的横死在了街头!

“来人,给我砍了他们!”大理寺卿双眼通红,脸上震怒的神色根本就控制不住,损失一个次子,对于他来说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这么的简单!

他此刻恨不得马上要宫初月和夜晟一起给他的儿子陪葬!他那一双拳头一直紧紧的握着,这二人竟然敢欺到他大理寺的头上,简直就是在找死!

今日也就注定,他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大理寺卿,还是看看这是什么在做定论也不迟。”夜晟在那些官兵突然间朝着他们围攻过来的时候,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就这么直直朝着那大理寺卿扔了过去。

夜晟全身上下仍旧是一派淡然的神色,似乎那地上躺着的五人,根本就与他无关一般!宫初月不禁扶额,她到底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变态?

杀人都还能这么的正大光明的?

“鬼……鬼幽殿?”大理寺卿捏着手中的那一枚令牌,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刚才那震怒的神色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宫初月不解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并不明白他手中捏着的令牌代表着什么,为何一枚小小的令牌,就能够让一个正三品的官员,如此的恐惧?

“人是本阁主杀的,想要报仇,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夜晟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正面对上了大理寺卿,周身那骇人的气势在瞬间爆发,直逼大理寺卿面门而去。

宫初月只是觉得周身一凉,习惯性的便朝着夜晟看了过去,很是惊讶为何这些人,身上的气息竟然能够说变就变,简直就是比川戏变脸还要厉害!

“不不不……没有的事,下官不敢,此事定然是次子惹是生非,惹怒了阁主,还望阁主海涵!”大理寺卿在夜晟说完之后,顿时便焉了,整个人都怂了下来,哪里还有之前的气势,一个死了儿子的受害者,竟然对着夜晟自称下官,甚至将一切罪责都揽到了他儿子的身上!

宫初月眉心微微皱起,脸上的神色在一瞬间凝重了起来,唇角微微的抿起,她似乎是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四十二章:交易,我要逃婚

第四十二章:交易,我要逃婚

在接过大理寺卿递过来的令牌后,夜晟转身就准备离开了,走了两步才发觉,宫初月这个女人,竟然没有跟上来!她竟然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的入迷!

“还不走?你在等什么?”夜晟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悦,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她?“难不成还想要再度被调戏一回?”夜晟往前一步,逼近了宫初月,言语里透着一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醋意。

“走?对,走走走……”宫初月被夜晟那一张突然凑近的俊脸吓了一跳,随即反应了过来,拉着夜晟就朝着那街角走去,就在刚才她似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宫初月太过兴奋,以至于忽略了她一直紧紧拽住夜晟的手,更是没有看到夜晟唇角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在离那些人远远的之后,宫初月这才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夜晟。

“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宫初月在原地站定,瞪着一双杏眼,就这么满含希冀的盯着夜晟,不断的在内心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夜晟看了宫初月一眼,脸上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封神色,内心却是疑惑,两日的时间,这个女人竟然两度开口要和他交易,他倒是很想听听这一次她又有什么需要交易的!

夜晟瞟了宫初月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朝着另一条街走去,只是在临走前给了宫初月一个跟上的表情。

宫初月看了一眼周围,莺莺燕燕之地不时的会传来几声女子娇羞的呼唤声,的确不是商量事情的好地方,她虽有些迟疑,但是最后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跟在夜晟的身后,宫初月进了一家茶馆,夜晟一路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的雅间,接待的小二起初在看到夜晟身边的宫初月时,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利落了上了点心和茶水之后便退了出去,并顺手替他们带上了房门。

“说说你的交易。”夜晟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整个人斜斜的倚靠在窗边,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不断的发出梆梆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

至少,宫初月此刻根本就分辨不清,夜晟到底是怎样的态度,这一次的交易事关重大,她必须要小心谨慎,甚至已经在血石内找到了麻药,只要夜晟敢拒绝,她就敢将他药翻!

“你的势力很强?”宫初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夜晟的面前,“假如和晟王对上的话,有没有胜算?”宫初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隔着面纱也不知夜晟是否能够看到。

在宫初月说起对上晟王的时候,夜晟的心头突然掠过一抹不好的预感:“那得看你想要做什么。”夜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紧紧的落在宫初月的脸上,将她眼中的神情一丝不落的尽收眼底。

“我想要你帮我逃婚……”宫初月有些紧张,她隐在袖间的手,已经微微的出了一层薄汗,甚至连一直捏着的麻药都被染上了一层汗水。

“你想要逃婚!”夜晟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冷,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那一双瞪着宫初月的眼,就像是要将她生生撕裂一般,这个女人竟然胆敢逃婚,逃婚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第四十三章:腹黑,难逃魔掌

第四十三章:腹黑,难逃魔掌

夜晟的脸色简直就是黑到了极致,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宫初月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何会有女子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世间女子,多少女子挤破脑袋想要嫁入晟王府,她难道不知吗?

“怎么?晟王还配不上你?”夜晟在说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那手指却仍旧不断的在桌面上轻轻的叩着。

青衣知道,这是他们爷在思考的习惯,就在刚才他竟然听到未来王妃,竟然当着爷的面说要逃婚!这可是惊得他差点破功,从屋顶上滚下来。

爷这心里,还不知该有多生气呢,可别说爷没看上未来王妃,他这个做侍卫的可是心如明镜一般的,爷什么时候这般的对待过一个姑娘家?

“我没说晟王配不上我,你可别乱说话。”宫初月白了一眼夜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刚才难道有给他什么奇怪的暗示吗?

宫初月的这句话,稍稍的暖了夜晟的脸色,但是夜晟的内心却仍旧是不满,语气里依旧带着一丝冷冰冰的感觉:“那又是为何?”

“为何?因为我不喜欢啊!”宫初月放下了手中的点心,她就不明白了,帮不帮就一句话的事情,这个男人有必要问的这么清楚吗?

一时心头有些不爽,不由得又嘀咕道:“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三妻四妾的,谁会喜欢?你就直接说你帮不帮,你不帮大不了我自己想办法。”宫初月紧紧的盯着夜晟的表情,大概也就猜到了他不会帮。

夜晟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又缓缓的开了口:“你打算逃去哪里?”言语里那之前的沉闷已经一扫而空,但是听在宫初月的耳中,竟然有了一些距离感。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引得宫初月一阵烦闷,宫初月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那怪异的感觉:“离开这皇城,不被他们找到就可以。”

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呢?虽然那个晟王的确是不错,但是不错不代表她就得要啊,更何况人家要不要她还是个问题,只要一想起后院女人争宠的把戏,宫初月就觉得头大。

“我需要一批精钢武器。”夜晟又倚靠回了窗边,手指轻敲着桌面,熟悉夜晟的话,就知道他这是又在盘算着什么了,只不过宫初月根本就不了解夜晟。

“成交!”在宫初月看来,这一次的交易很成功,精钢武器只要给她时间,她就可以锻造出来,可那婚礼却是等不了了,圣旨一下,一个月后就完婚,现在数数日子,也就一个月不到了。

晟王府这是还没来过礼,宫初月总是抱有一丝的幻想,期盼着晟王不满意这赐婚,直接给退了,只是她等了几天都没等来晟王府退婚的消息。

在宫初月离开之后,夜晟一个人静静的站立在窗口,身上的气息阴冷的可怕,他的眼神却是紧紧的锁在宫初月离去的背影上。

依着原路,宫初月翻墙而进,还不曾来得及清理一下身上的泥土,在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怒喝:“你这逆女,还有脸回来!”

第四十四章:禁闭,嚣张气焰再起

第四十四章:禁闭,嚣张气焰再起

宫初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唇角带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有些人还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宁,白日里才刚给过教训,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给忘了。

在面纱的遮掩下,宫初月的神色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的眼神在不远处那群人身上冷冷的扫过,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宫绾绾的身上。

内心不由得轻嗤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沉不住气!一个三皇子便将她所有的理智给磨灭殆尽了。

“宫初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宫绾绾好不容易抓住了宫初月的把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在看向宫初月的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今日这一出,她到想要看看宫初月还能怎么逃过去!

宫初月微微皱眉,心下对顾夫人那一房之人,简直就是厌恶到了极致,只不过眼下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好主意能够逃脱责罚。

“怎么不说话了?宫初月你该不会是半夜三更翻墙出去会情郎了吧?”宫绾绾见宫初月不说话,那态度顿时便嚣张了起来,声线刁蛮,甚至连会情郎这般有辱丞相府声誉的话,都这般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住口!”宫丞相瞪了一眼宫绾绾,他可没有忘记宫初月现在的身份,这话若是传出去,被那晟王所听见,丞相府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将二小姐关进祠堂思过,没有本相的命令,谁都不允许放她出来!”这几日的事情闹得宫丞相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此刻的脸色更是差到了极致。

若不是宫初月已经与晟王订下婚约,不日即将完婚,他真是恨不得将宫初月拉去打个半死!宫初月的出生在宫丞相的眼中就是一根刺。

宫初月若再不能为宫家所用的话,这根刺倒不如拔了省心!

侍卫应了一声,伸手想来押住宫初月的时候,宫初月却是利落的一个闪身躲开了侍卫的碰触,眼神落在那两名侍卫身上,冰冷不带任何的温度,宫初月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宫丞相的身上,清冷的声音就这般落入了众人的耳中:“我自己会走。”

“孽障!”远远的宫丞相的咒骂声还不断的传来,不时的夹杂着宫绾绾温言婉语的劝慰声,这些听在宫初月的耳中,却是激不起任何的情绪。

横竖这些与她何干?眼下她有婚约在身,宫家根本就不敢拿她怎样,顶多不过是一些皮肉之苦。

在宫初月进了那祠堂之后,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给锁住了,内里漆黑一片,宫初月摸索着找到了一块垫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脑海中不断的过滤着一个又一个的办法,她总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否则顾夫人那边的气焰还不知会何等嚣张。

距离宫初月被关,前后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那祠堂门口,便传来一阵躁动的声音。

宫初月注意到门口有两个人的身影,其中那个刚才说开门的声音,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过,宫初月缓缓起身,躲在了门背后,她倒想要看看,谁能够在天色刚明便能进入这丞相府,最重要的是,这里是丞相府的祠堂,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来的!

第四十五章:王爷孤寂难耐

第四十五章:王爷孤寂难耐

“这……”门口守着的侍卫,顿觉为难,丞相有交代,没有丞相的命令谁敢开门啊,但是眼前的妇人,又是由丞相身边的管事亲自领路的,看来也是身份尊贵,得罪不得。

“咳咳……还不快开门!”管事将手中的令牌在那侍卫面前扬了扬,侍卫一见那令牌,顿时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便将门给打开了。

宫初月站在屋内,光线照进屋子的时候,有些微微不适应的遮挡了一下眼睛。

“见过未来王妃。”那妇人在见到宫初月之后,便缓缓的施了一礼,在看向宫初月的眼神中,却是透着一股温和之意。

宫初月一愣,不明白这人怎么会称呼她为未来王妃,这莫不是晟王府的人吧?

“嬷嬷是?”宫初月还了一礼,心想着晟王府出来的身份定然尊贵,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在见到宫初月这般模样的时候,那妇人脸上的笑意便更甚了,还没来的时候,青衣那小子,便偷偷的将王爷与未来王妃之间的事情讲与她听了,只是耳听不如眼见,在亲眼见过之后,才能知道这姑娘到底当不当得这晟王妃。

这最初的印象,她还是满意的。

“老奴是晟王府后院管事,当初老王妃的陪嫁丫鬟。王妃唤奴婢一声柳嬷嬷便可。”那妇人形态端庄,身上的衣料更是价值不菲,这足以见得她在晟王府的地位,但是她在对待宫初月的时候,却是礼仪周全。

这一幕,看在管事的眼中,对宫初月不由得另眼相待了起来,只怕这二小姐是要翻身了!

“柳嬷嬷,不知所来何事?”宫初月点了点头,在应下之后,便询问了柳嬷嬷所来的意图,她敬重晟王府之人,却并不是盲从,脑子里自然是清楚这身份尊卑。

她待柳嬷嬷可以客气,却不能巴结,三分关切中带着几分疏离,将这一层关系把握得恰到好处。

宫初月此番做态,看在柳嬷嬷眼中,那是又添了几分满意,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晟王府这次是真的要迎来女主子了!

“王妃,这是宫里送来的请帖,王爷有令直接送到王妃这来,一切事情由王妃做主,王妃若是需要用到些什么,只管差人去晟王府取便是。”柳嬷嬷将一直捏在手中的,绣金丝请帖双手递到了宫初月手中。

宫初月一愣,她这还没过门,竟然就要开始管起晟王府的事情了?这晟王到底是怎么想的?该不会孤寂多年,等不及了吧?

“王妃?”柳嬷嬷见宫初月竟然发愣了,不由得又轻声唤了她两声,眼底满是笑意,说起来王爷这是做的的确有些过,王妃这还未过门,便受到这般的惊吓,只怕这内心要记上王爷一笔过错……

“啊?”宫初月回神,看着柳嬷嬷手中的请帖,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还真是为难到了极致,内心里早就将夜晟给诅咒了千百遍。

她怎么就没见过,有哪家的姑娘是在大婚之前,就操持起夫家的事情的?

“你们王爷这是认真的?”宫初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嬷嬷,真心期待她能否认一下,但是柳嬷嬷竟然就这么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六章:威胁,就是要你死

第四十六章:威胁,就是要你死

“王妃还是尽早着手准备才是,老奴这就告辞了。”柳嬷嬷朝着宫初月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离开了,但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差点忘了,王爷已经交代了绣娘连夜赶制入宫的衣裳,王妃安心便可。”

柳嬷嬷说完朝着宫初月淡淡的笑了笑,这才终于转身离去,独留下宫初月一人目瞪口呆的消化着刚才柳嬷嬷说的话。

“二小姐请。”宫初月一直站在门口不动弹,侍卫只能出声催促宫初月离开,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还有谁敢对二小姐不敬的?那岂不是直接就得罪了晟王?

宫初月手中捏着那请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内心里却是不断的诅咒着夜晟,这男人简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就算订婚了,这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才成婚?哪有还没过门,就替女方做衣服的?这传出去了,她还要怎么做人?还要怎么嫁人啊?

宫初月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心口堵着一口气,却是怎么也发泄不了,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小姐?”在她的房门口,那几个丫鬟还在忙活着,顾夫人早就交代过,在二小姐放出来之前,一定要给她点好果子吃,这行事的方法也都完全的教给了她们,剩下的便是等待了。

只是,这还没准备好,宫初月竟然就被放了出来,那三个丫鬟被抓了现形,唯唯诺诺的连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手上拿着什么?”宫初月的眼神冷冷的扫过了那几个丫鬟,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她真不知道应该是夸她们聪明还是愚蠢。

就算让她们得逞了,宫初月一旦出事,最先受罚的也是她房里的丫鬟,这几个愚蠢的女人就没有长脑子吗?

“没……没什么。”那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一双手全部藏在了身后,此刻她们也是惊恐无比,顾夫人可是说了二小姐至少得被关上几日,她们才会答应动手。

可谁知,这才一夜,竟然就出来了?

“给你们两条路选择:第一,将手中的东西交出来,本小姐绕你们一命,第二: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死为止。”宫初月唇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落在那几个人身上的时候,却是不带一丝感情,这话说完之后,宫初月便直接越过她们,朝着屋里走去。

在走了两步之后,却是突然的又转过了身,那轻轻扬起的裙摆,在几个丫鬟面前旋起了一抹绚丽的弧度,却是让几个丫鬟,一阵心惊胆战。

“别指望能够将手中的东西扔掉,这里可不是她顾夫人的地盘!对于毒害主子的奴婢,那死法你们比我清楚。”

宫初月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威胁,但是却生生的说进了她们的心坎里,一时间几个丫鬟吓的面色惨白,面面相觑之后,竟然是全部跪伏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全部都招,求求小姐饶奴婢一命。”

第四十七章:隐卫,王妃太彪悍

第四十七章:隐卫,王妃太彪悍

宫初月冷哼一声,朝着那几个丫鬟微微的摆了摆手,一双眼却是朝着屋外的阴影处看了看,在宫初月的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狡黠。

几个丫鬟会意,立马将手中的东西,送到了宫初月的面前,宫初月的眼神在接触到那东西的时候,全身的气息瞬间便凌冽了起来。

这个顾夫人当真是心思歹毒,那布袋子里面装着的赫然便是一堆纠缠在一起的水蛭!顾夫人竟然拿这么恶心的东西来对付她!

“顾夫人可有交代,你们怎么做?”宫初月不断的深呼吸着,这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失态,天知道她刚才伸手打开那布袋子的时候,可是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宫初月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这些软体虫类,简直不要太恶心,这顾夫人当真是将她给摸得透透的!

“夫人交代,奴婢将这些水蛭缝进小姐的衣裳和被囊里……”丫鬟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嗡嗡的声音。

“好一副玲珑的心思,只怕到时候本小姐便会缺血而亡吧?还真是杀人于无形。”

宫初月冷笑着,缓缓的起身朝着那窗户口走去,状似不经意间朝着那窗外的阴影处看了一眼,但是这一眼,却是吓得那树上的隐卫浑身一抖。

内心不由得哀叹:这王妃该不会是发现他们了吧?

只是,怕什么便会来什么,隐卫这还没缓过劲来,宫初月便朝着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大哥,跑个腿吧,赶紧处理完了,本小姐还要休息。”宫初月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呵欠,一副疲惫的模样。

宫初月原本只是想要试上一试,却是没有想到,在她说完之后,只见那树梢一动,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而她根本就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啧啧……有功夫可真好……”宫初月边赞叹着,又缓缓的坐回了桌边,只是眼睛一瞟,却是看到了那一堆正在蠕动的水蛭,内心不由得一阵恶寒,赶紧起身躺进了软塌之中。

这前后差不多才过去半盏茶的时间,在宫初月的窗边,便响起了一名男子的声音:“王妃,丞相和老夫人来了。”

宫初月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只是捕捉到了一抹黑乎乎的背影在瞬间便隐入了树丛。

“初月啊,可有受伤?来让奶奶看看。”老夫人刚到门口,便嚷嚷了起来,这是恨不得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她的声音。

这老夫人的意图一目了然,宫初月也不与她计较,横竖在这家里,她还得仰仗着老夫人撑腰,是以在一看到老夫人身影的时候,宫初月便抽泣着扑了上去:“奶奶,她们这是想要了孙女的命呀。”

宫初月一边哭着,一边朝着那三个跪着的丫鬟看了过去,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那可是脸色苍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忽略掉宫初月脸上那道暗红的疤痕,这可真的就是活脱脱一个大美人了。

也不知宫初月是故意还是有意,在奔向老夫人的时候,脸上的面纱竟然脱落了,这老夫人看着宫初月脸上未愈的伤痕,再加上那已经爬满桌子的水蛭,内心的恼怒更甚!

第四十八章:翻身,第一步

第四十八章:翻身,第一步

“来人呐!还不快将这几个丫鬟拉下去!”老夫人面色铁青,她去吃斋念佛一个月,回来之后,这丞相府成了什么样子!

简直就是整个皇城的笑话,只怕过不了几日丞相府的这些事情就该传遍整个皓月国了。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这都是顾夫人……”

“拉下去,杖毙!”老夫人在那几个丫鬟不断跪地求饶的时候,不悦的敲着手中的拐杖,对着那几个随从催促着,根本就不让那丫鬟把话说完。

宫初月伏在老夫人怀中,肩膀不断的颤抖着,虽然仍旧呜咽着,但是注意力却全部都在老夫人这边,这种结局也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

老夫人顾虑丞相府的面子,也不会让这件事情给爆出来,更何况顾夫人背后还有一个娘家在撑着,说起来宫初月在懂事之后便与外公那一家不常往来。

个种原因,却也只有已经故去的宫初月本身才会知道。

“初月受惊了,眼下这院里也没个可以侍奉的丫鬟,奶奶这边倒是有两个不错的丫鬟,就让她们侍候如何?”老夫人的脸色在那三个丫鬟被拖走之后,才稍稍的有了些缓和。

宫初月的一颗心,在老夫人想要往她院里塞人的之后,便猛的沉了下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将顾夫人安排的丫鬟弄走,这再换成老夫人的人,她这院里可还能安宁?

“这么些年奶奶早就习惯了她们的侍候,贸贸然给了我,奶奶定然不习惯。初月也是会心疼的。”宫初月拉着老夫人的手臂,不断的摇晃着,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倒不如让管事给初月找几个合眼缘的。”

初月摇晃的时候,原本被她放在袖间的请帖,就这么的暴露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在一看到那绣金边的标志时,老夫人整张脸上挂满了笑意,那欣喜根本就抑制不住。

“这是……”老夫人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在那请帖之上,甚至就连声音里都透着一丝颤抖。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度,宫初月的唇角弯出了一抹弧度,她就猜到了老夫人不知道这请帖的存在,宫初月的目光自宫丞相脸上一扫而过。

“晟王命人送来的请帖,让初月帮着料理入宫赴宴的事宜。”宫初月将那请帖抽出,在老夫人的面前摊了开来,宫丞相不是瞒得紧吗?那她偏要让这丞相府所有人都知道这请帖的存在!

她倒想要看看,顾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那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好,好,好,既然是晟王交代下来的事情,初月一定要好好准备,有何不懂之处,来问奶奶。”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宫初月的手,这算是几日内,丞相府唯一的好消息了:“一会便让管事挑几个伶俐的丫鬟,初月选几个合眼缘的留下。”

老夫人说完,拍了拍宫初月的肩膀,便笑着起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倒是不忘瞪了宫丞相一眼。

“最近几日,你安心准备赴宴,这其他地方就别四处乱走了。”老夫人那一眼,宫丞相根本就没当回事,反倒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桌案上的请帖,便快速的离开了,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宫初月一眼。

第四十九章:王妃在睡觉

第四十九章:王妃在睡觉

在一切归咎于平静之后,在宫初月院子内的一处阴影微微的一晃,一道身影飞快的掠出了丞相府,直奔晟王府而去。

“爷!”在晟王府的书房外,隐卫止住了脚步,跪在了书房外,一颗心不断的颤抖着,将今日的事情照例汇报给夜晟之后,隐卫犹豫再三又开了口:“爷,王妃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在说完之后,隐卫的一颗脑袋垂得更低了,他甚至能够想象王爷那一张暴怒的脸……

隐卫脑门上的冷汗,一滴两滴坠落地面,溅起几滴水花,又快速的被平整的青砖吸收,只是夜晟却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就在隐卫不解的抬头后,却是发现,他们爷竟然一直站在窗口,突然出现的这一幕,惊得隐卫一个趔趄,差点慌乱的坐倒在地上。

“她有没有说什么?”想起宫初月那小狮子一般的爆炸脾气,夜晟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他竟然还有些期待宫初月的反应。

“王妃让属下帮忙跑腿……”隐卫越说声音越小,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王妃竟然就那么理直气壮的让他当起了跑腿的小厮,这事若传回了鬼幽殿,指不定还要被笑话成什么样呢。

“嗯,回去继续跑腿吧。”夜晟应了一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又回到了桌案前忙碌了起来,只剩隐卫愣在了原地。

谁能告诉他,爷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回去继续为王妃跑腿吗?可是他是隐卫啊……

在隐卫郁卒的离开后,夜晟翻阅密报时,那唇角总会不自觉的上扬,一直站在一旁的青衣,满脸惊恐的神色,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什么时候见爷没事这么的笑过?就算笑那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王妃到底有何等的魅力,竟然能够让爷有如此改变?

直到现在,青衣都没有弄明白,他们王妃到底算是美人还是丑女,说不丑脸上却有一道暗红的疤痕,说丑可那五官却又无比的精致,所以王爷的喜好到底是美人还是丑女?这个难题真的很难……

谁都不清楚,夜晟为何会在寅时差管事将那请帖送去给宫初月,就像谁都没有猜到,皇帝的这一场赐婚,本以为夜晟会如往常一般拒绝,但是他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

整个皓月国,多少势力在等候着晟王府的风声,只是几日过去,等来的却是晟王府接下宫里的请帖,又转送到丞相府二小姐手上的消息……

在各方势力,都奔波忙碌起来的时候,宫初月却是卷起了被子睡起了大觉。

夜晟一直在书房等到了日上三竿,也没有等到丞相府小姐登门的消息。

“宫初月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夜晟阴沉着脸,伸手揉了揉眉心,烦躁的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按照道理,宫初月那个女人在收到请帖之后,不是应该来晟王府找他商议一下具体行程吗?眼看着晌午就要过去了,这个女人到底在干嘛?

“回爷,王妃在睡觉。”

第五十章:某人又来了

第五十章:某人又来了

青衣早就看出了夜晟的不寻常,以往这个时辰,爷可从来没有在书房待过这么久。所以关于王妃的消息,他可是早早的就向隐卫打探清楚了。

青衣这话刚说完,夜晟起身便朝着窗外飞掠而去,竟然是连门都不走了。

“爷!您等等……”青衣紧追了上去,可是哪里还有王爷的踪影?只剩下了树梢微动的声音……

叹了口气,青衣自发的朝着丞相府赶了过去,自打他们爷被王妃给救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但愿王妃待会不会惹爷生气吧,不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惨了。

当夜晟大白天的,绕过了丞相府侍卫,落在了宫初月屋内的时候,宫初月还抱着被子睡的正香,她昨夜可是熬了整夜,天明时分才打了个盹,又受到了那样的惊吓,这生活简直就是精彩万分。

虽然睡着了,宫初月却也保持着一分的警醒,当夜晟在她床沿坐下的时候,宫初月一下便坐了起来,但是看清楚床边坐着的人时,竟然又倒头睡了下来。

夜晟简直就是满脸黑线,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呼呼大睡?这成何体统?明明刚才已经都醒了,现在怎么又睡下了?

夜晟此刻是满脸的问号,他怎么就没有料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奇葩的女人?

“小姐,您在里面吗?”在宫初月的院门口,管家带着几个丫鬟,匆匆的过来,但是到了宫初月房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住了脚步,之前说好了选丫鬟的时候宫初月便让他下午过来,可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没起身?

有哪家的小姐,青天白日的还能睡个昏天黑地的?

“什么事?”宫初月烦躁的揉了揉散乱的头发,不明白这一个个的,都往她这里凑什么热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可是困的很呐!

“小姐,老夫人让奴才将几个丫鬟带过来给您瞧瞧,您看着选几个?”管家陪着笑,一直在门外站着,这若事往常,哪有下人会对宫初月这般的态度?

“……”宫初月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随即一愣,她怎么就给忘了选丫鬟这事了?可她一睁眼,竟然就看到了斜斜的倚靠在她床沿的夜晟,宫初月顿时就惊呆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就睡迷糊了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宫初月跪在床上,伸手指着夜晟,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着。

“来了有一会了,这期间你还醒了一次。”夜晟白了宫初月一眼,他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之前起身瞟了他一眼,那竟然是根本就没有醒!

“……”宫初月拍了拍脑门,一阵无语,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梦,在梦里她还在嘀咕着,怎么做梦都会梦到这家伙,却没有想到原来这竟然是真的!

“你有什么事?”宫初月郁闷了,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好,他们这见面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这男人有事没事就往她房间跑?这若是被有心之人给看到了,再传了出去,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还想嫁一个如意郎君……

第五十一章:识破,雕虫小技

第五十一章:识破,雕虫小技

“……”宫初月的话令夜晟就这么突然的愣住了,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他现在的身份可并不是夜晟!

宫初月看了门口一眼,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不管了,你先躲起来,等我处理些事情。”宫初月说着就将夜晟往屏风后面推,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怎么着也不能被他们发现她屋子里有男人。

夜晟似乎也觉得自己理亏在先,便由着宫初月推搡着进了那屏风之后,不过在宫初月转身去开门的时候,又一个旋身飞快的上了房梁。

“进来吧。”开了门,宫初月便缓缓的在那软塌上躺了下来,待管家带着十几名丫鬟进来后,宫初月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丫鬟,一眼看去,内心已然有了论断。

“说说你们的名字和身世。”宫初月一脸平静,所有人都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十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哪有主子挑奴婢还问名字和身世的?不是直接赐名吗?

“回小姐,奴婢名唤春兰,家里遭了难,娘亲重病,所以才卖身为奴。”

“奴婢名唤梨花,是个孤儿。”

……

“回姑娘,奴婢名唤月莲,家父乃祁城员外,遭迫害破了产,被迫被卖为奴。”

就在那些丫鬟,一个个都自报了姓名与身世之后,一直站在队伍中间的一名女子,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宫初月循着声音,淡淡的瞟了那女子一眼,随后很快的又移开了目光,内心不由得轻嗤了一声。

“小姐您看?”管家站立在一旁,陪着笑脸,还在等候着宫初月的答案,但是宫初月却是突然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挨个的朝着这十几个奴婢走了过去,她是想要选自己的心腹丫鬟,而不是选别人的心腹,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谨慎。

宫初月根本就不相信,这里面不会有顾夫人的人,甚至可能还有老夫人和宫丞相的人,她那犀利的眼神,朝着那些奴婢的脸上看了过去。

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又将每一个人的神态尽收眼底。

“双手摊开。”宫初月来来回回走了几轮之后,突然严肃的开了口,她突然间想了起来,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辨别,那便是手中的老茧。

一般的奴婢,或者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手中定然是有着厚厚的老茧,但是那些已经身为心腹,或者修炼武术之人,那可就不一样了,甚至手中老茧的方位也都是有讲究的。

丫鬟对于宫初月的要求,一个个都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甚至有几人的脸上已经微微的有了些不耐烦的神色。

宫初月眼神凌厉的朝着那几人扫了过去,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看来这丞相府那几人,还真是狗急了跳墙,竟然选了这等的货色送进她的院子。

真当她宫初月是傻子吗?

“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留下,其他全部出去吧。”宫初月的脸上流露出了非常不耐烦的神色,非常随意的指了几个人,便将那些人打发了。

那模样还真是要多刁蛮就有多刁蛮!

第五十二章:他叫左浩辰

第五十二章:他叫左浩辰

宫初月在点了那几个丫鬟之后,管家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不安,二小姐还真是会挑,那些刻意安排过来的人,竟然一个都没被点上。

“怎么,还有事?”宫初月见管家竟然还站着不动,脸上立马扬起了一抹弧度,虽被那面纱遮挡,却从那眼底泄露了情绪。

“不不不……奴才这就告退。”管家一看宫初月的神色便心知不妙,立马弯着腰喝着那些丫鬟就退了出去。

在临走的时候,那名唤月莲的落魄官家小姐,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初月,她此生的幸福便被这个叫宫初月的女人全部毁了!

“春,兰,秋,菊……还差一个,这起名怎么就这么麻烦?”宫初月扫了一眼,那五个笔挺着身子,默默站立在原地的丫鬟,板着手指,却是拿不定五个名字。

“小姐还没给奴婢们赐名。”几个丫鬟一直在等着宫初月赐名,宫初月却似乎是在沉思了,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不得不出声提醒。

“春兰秋菊,南橘北枳,夏荷冬梅……”宫初月嘀咕着站了起来,朝着那五人淡淡的笑了笑,“今后你们便是我这院里的丫鬟了,本小姐要的是忠主的丫鬟,既然是丫鬟那便做好丫鬟的本分,一旦被本小姐发现你们做了什么事情,那后果可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

宫初月声音很冷,一如当初在执行任务时,那冰冷的模样,她那一双洞察一切的眼,不时的扫过几名丫鬟的脸,良久之后,才开了口为她们赐名:“春兰,秋菊,夏荷,冬梅,还有你就叫南橘吧。”宫初月挨个刺了名,目光却是在那被赐名为南橘的丫鬟身上停住了两秒。

“出去吧,本小姐还要睡会,没事别来打扰我。”宫初月摆了摆手,将人给打发了出去,脸上又闪现了那漫不经心的表情。

这屋内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被夜晟给看在了眼里,此刻他一个翻身,身形轻盈的落在了地上,没有一丝动静,管家或许没有发现宫初月在选丫鬟时那些举动的用意。

但是他却是非常的清楚,是以内心不由得又对宫初月刮目相看,整个皇城都知道,丞相府的二小姐,是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可他这一双眼看到的却与那传言大相径庭!

还真是有意思……

“喂,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交易还没完成,难不成你这么猴急现在就要我给你精钢武器?”宫初月瞟了一眼大喇喇坐在了她床沿的夜晟,满脸无奈的神色,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惹上这一尊大佛的!

“本阁主名唤左浩辰!”夜晟眉心微微的皱着,一个女人为何能够粗鲁成这般模样?为何在面对着他和晟王的时候,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面?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哦,原来你叫左浩辰啊?失敬失敬。”宫初月微微的抬了抬手,学着古人的模样,朝着夜晟鞠了一礼,脸上却满是敷衍的神情。

夜晟眼眸微扫,没有料到宫初月竟然是这个反应。

第五十三章:路过,看看你

第五十三章:路过,看看你

“路过,进来看看。”夜晟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眼神落在了那被宫初月所以搁置在桌上的请帖上:“宫里的请帖?晟王府送来的?”

“这你都能认出来?”宫初月有些疑惑的拿起了那请帖,顺手打开瞅了一眼,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请帖分三六九等,绣金边的也就只有宫里的皇上与皇后才能用……”夜晟发誓,这的确是他此生说话最多的一次了,这女人竟然连请帖分等级都不清楚,指望她能登门晟王府,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宫初月紧紧的盯着夜晟,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等着夜晟的下文,但是夜晟却是突然的就起身朝着窗边走了过去,在宫初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开窗便翻了出去,唯独留下一句话在回荡在宫初月耳边:“进宫这等大事,你一介弱女子,难道不应该与晟王商议一番吗?”

夜晟离去的速度非常的快,青衣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脸上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就知道,王妃绝对会惹爷发火的!只是这火究竟是对谁发,那可真是显而易见了!

“晟王?”宫初月捏着手中的请帖,脸上泛着一抹疑惑的神色,似乎以前的正主,也根本就没有接到过什么请帖,甚至就连进宫也都是丞相府几姐妹一起的,每一次都是以被羞辱收场。

宫初月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她此刻的确是顶着未来晟王妃的头衔,这件事情还的确需要与晟王商议一番,这若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她的身后可真没个人能够保她,如此看来晟王倒成了她保命的法宝了……

“南橘!”宫初月朝着门外唤了声,南橘很快便出现在了宫初月的面前,在收拾妥当之后,宫初月带着南橘出了门。

宫初月这前脚刚走,丞相府内便开始忙活了起来,几路人马朝着丞相府的几个院子匆匆赶了过去。

管事在书房外默默的候着,待宫丞相宣了他进入之后,这才匆匆的进去汇报了宫初月的行踪,以及那选丫鬟的结果也顺带着汇报了一遍。

“竟然一个都没有被选上?”宫丞相对于这样的结果微微的有些吃惊,但是却始终没有将宫初月给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的点头之后,就让管家出去了。

相比较于宫丞相这边的平静,顾夫人那边可真算的上是鸡飞狗跳了。

此时,在她的院子里跪着四个丫鬟,倘若宫初月在的话,便会发现,这四人赫然便是刚才管家带去她院内十几个丫鬟中的几人。

其中,那名唤月莲的女子,赫然便在其中,在那月莲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恨意,她恨宫初月夺了她一飞冲天,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这该死的宫初月,最近怎么像是长了三头六臂一般?”顾夫人狠狠的搅着手中的帕子,最近几日,数次交手,顾夫人都是败得最惨的那一个!

眼看着宫初月一步步的在老夫人面前扬眉吐气,她心头便恨得慌!

第五十四章:算计,互相利用

第五十四章:算计,互相利用

“夫人莫要动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顾夫人狠狠的砸了手中的茶杯之后,月莲跪在地上,缓缓的朝着顾夫人爬了过来,此刻她脸上的恨意早已收敛,有的只是无尽的算计。

“从长计议?还能如何从长计议?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是她与晟王大婚之时,这若是那贱蹄子,在晟王府得了势,只怕……”顾夫人一直担忧着宫初月会在得势之后反踩她一脚,唯有在成婚之前毁了宫初月,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夫人往后大可在外出之时,带着奴婢在身边,只要能与那晟王见上,奴婢便能够保证,晟王定然逃不脱顾夫人的天罗地网,到时候一旦奴婢得了晟王的信任,还会有她宫初月什么势吗?”月莲唇角带着一抹阴狠的笑意。

她就不相信,凭借着她的美貌与才情,那清心寡欲的晟王会不动心!

顾夫人冷冷的扫了那月莲一眼,眼底满是鄙夷,这女人的心思她一目了然,想要借着她的手上位,也得看看她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她们之间无非便是互相利用罢了!

“都下去吧。”顾夫人招了招手,缓缓起身挥退了一群人,有些无力的揉着眉心,一直跟随在顾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翠兰则是上前,亲手替顾夫人按揉起来。

“哼!一群贱蹄子,胆敢算计到本夫人的头上!”顾夫人颤抖着声音,狠狠的一拍桌子,脸上怒意横生,此刻更是气到全身颤抖,若不是留着月莲那贱蹄子还有用,只怕顾夫人此刻就恨不得杀了她!

“夫人消消气,可想着些绾绾和思思二位小姐……”翠兰的话点到即止,她相信夫人能够明白,翠兰虽是个丫鬟,但是这么些年,却是一直跟随在顾夫人跟前出谋划策,那脑子转的自然是要比旁人快上一些。

只有绾绾和思思二位小姐好了,顾夫人在丞相府才能一直好下去!

顾夫人经翠兰这般一提点,心绪倒也开始平静了下来,但是只要一想起宫初月她的心头还是恨得慌,前日的事情,弄得她在全城百姓面前丢了脸面,丞相至今不愿与她说上一句话,顾夫人可真是恨得牙痒痒:“那贱蹄子可在府里?”倘若在府里的话,她倒是不介意给宫初月找些麻烦。

“回夫人,二小姐刚刚出了门。”顾夫人一问起,翠兰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带着丫鬟朝着晟王府去了。”

“贱蹄子!”顾夫人一听宫初月竟然去了丞相府,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便开始灼烧了起来!

一直被他们心心念念着的宫初月,此刻却才远远的看见那晟王府的大门,下了马车,站立在那大门口的时候,宫初月竟然才后知后觉的紧张了起来。

前一次与晟王的接触,可并不算太美好,如今要再度对上那冷冰冰的男人,宫初月便有些心慌,特别是想起,在马车上,那缠绵的一吻与炙热的拥抱,宫初月的脸颊更是滚烫如火烧一般。

第五十五章:本王便是天理

第五十五章:本王便是天理

“这位小哥,劳烦通报一声,丞相府二小姐……”南橘待宫初月站定之后,便上去扣开了晟王府的大门,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守门那侍卫便直接开了门请宫初月入内。

看着一直默默在前面带路的侍卫,宫初月内心无比的疑惑,他们怎么就知道她此刻会来?况且上次离开时,这晟王府还是能够见到有丫鬟的,但是此次过来,竟然前前后后遇见的都是小厮!

倘若只是如此那便也罢,一个个都唤她王妃,这是疯了吗?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到了那花厅门口时,侍卫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叩了叩门。

“进来。”内里一道冷然的声音传来,听着夜晟的声音,宫初月顿觉头皮发麻。

不知为何,宫初月竟然会觉得有些许的紧张,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心。

“王妃,请。”侍卫在夜晟应声之后,替宫初月打开了门,然而却是拦住了想要一起跟随进入的南橘。

南橘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都说晟王喜怒无常,万一小姐有些什么闪失该怎么办?南橘有些着急的唤了声:“小姐……”

宫初月摇了摇头,给了南橘一个安了的眼神:“你就在此处候着。”

原本宫初月以为花厅内只有夜晟一人,但是一进去才发现,那旁边的凉亭内,竟然还有两人,这二人宫初月却是认得:容家第一世子:容楚,以及那将军府嫡长子:云溪。

这二人站在一处,倒也是一道养眼的风景,一文一武,一柔一刚,相辅相成。

此刻那二人,正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宫初月,之前就听说宫家二小姐被毁了容颜,本该倾国倾城的脸,竟然被一道鞭痕给毁了。

今日本想一件这二小姐尊容,却是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戴了面纱!

“没事的话,你们可以滚了。”看到宫初月的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一直静坐在轮椅上的夜晟,整个脸色阴沉无比,声音里透着一种弑杀的冰冷。

宫初月一愣,转头朝着夜晟看了过去,只是在夜晟的脸上依旧罩着那冰冷的面具,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容楚与云溪,原本还想要留下看看到底是何等奇女子,竟然能够让那块冷冰冰的石头开了窍,结果却是被夜晟无情的给轰了出去。

“还杵着做什么?”夜晟朝着宫初月看了过去,竟然见她还继续站在那远处,是决定离这么远谈事情?

“啊?”宫初月被夜晟突然的出声给吓了一跳,她就知道这晟王不好相处,“王爷,这请帖送到我的手中,于理不合吧?”

宫初月正了正心神,朝着夜晟看了过去,手中还捏着那绣了金边的请帖。

“于理不合?”夜晟一声轻嗤,语速缓慢,一字一句落在宫初月心头,引得她没来由的心慌,夜晟将宫初月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由得轻笑出声:“在本王这里,本王便是天理。”

夜晟的声音很轻,但是宫初月却是在内里听出了一种霸气,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溢出的自信。

第五十六章:莫名熟悉

第五十六章:莫名熟悉

宫初月抬眼朝着夜晟看了过去,她整个人还震惊在夜晟所说之话中,这还没回过神,夜晟却是又朝着她招了招手:“推我回书房。”

“什么?”宫初月反射性的四处看了看,确定这里的确是只有她一人,这晟王竟然什么都还没说,就让她推他进书房?这思维是不是太跳跃了?

夜晟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那全身的气势,令宫初月根本无法忽视,只能是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握住了那轮椅把手,缓缓地推动起来。

“我不认路。”宫初月声音清淡,将自己的情绪全力掩藏了起来,经过了这几日,她深知在这战祸四起的年代,明哲保身才是最佳存活之道。

夜晟稳稳的坐着,手指微抬,指了指侧面的方向,宫初月看了过去,一条幽静小道延伸到那树丛深处,这竟是与她进来的方位,截然相反的。

轮椅的木轱辘在那青砖铺就的小道上,不时的发出咯吱的声音,当宫初月在书房内站定的时候,内心还有着片刻的恍惚。

她不明白,晟王将她给带进书房的用意,古时候的书房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书房往往是秘密诞生的地方,也是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

“坐下,将这些看完。”夜晟拿起了厚厚两卷密宗,直接扔进了宫初月的怀中,转身便拿起了桌案上的密报处理了起来。

宫初月瞪着那不可理喻的男人,内心简直就是奔溃到家了!她到底是为何要来自讨没趣?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宫初月抱着卷宗,在那软塌之上缓缓坐了下来,不断的自我催眠着,只不过在她打开卷宗之后,之前的愤怒在瞬间便一扫而空。

那卷宗之上,竟然是记载着整个皇权贵族之间的关系及来往利益,事无巨细,涵盖了整个权贵中心!不过一眼,宫初月便被那卷宗之上的记载给吸引了目光。

书房内,安安静静,只剩下卷宗翻动的声音,不时的还会传出毛笔在宣纸上挥洒的沙沙声。

在合上卷宗的那一颗,宫初月明白了晟王的用意,这便是在提醒着她宫宴时,哪些人可以拉拢,哪些人必须提防……

“宴会安排在后日,届时本王会去丞相府接你,记住时刻跟随在本王身边,才能保命。”夜晟停下挥毫的动作,眼神微微的扫了一眼宫初月,状似无意的提醒着。

“一切听从王爷安排。”宫初月对着夜晟缓缓行了一礼,经此一事,她对晟王的印象也是稍稍改观了些许。

夜晟的唇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刚才还称呼他为晟王,此刻倒是成了王爷,女人到真是善变。

“入宫的服饰明日便会送到府上,安心等着便可。”夜晟在拿起毛笔的刹那,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沉吟了片刻这才开了口。

宫初月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可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内心顿时觉得无语,这晟王怎么就与传说中不太一样呢?

而此时,宫初月的脑海中,闪过一抹人影,无限的与夜晟重合着,那两人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但是她却觉得无比的相似。

第五十七章:打上门,真正的权势

第五十七章:打上门,真正的权势

这种感觉,一直到宫初月出了那晟王府的时候,都还未曾散去。

“这怎么可能呢?”宫初月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任由南橘扶着上了马车。

待马车停稳,宫初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高高挂起的丞相府牌匾,总有些人不想她去参加宫宴,在这丞相府便是战场,每日总有些事情要发生。

“小姐?”宫初月刚下马车,在丞相府对面的巷子里就冲出来一个人影,宫初月微微吃惊,这竟然是她院里的丫鬟春兰。

“春兰?”在看到春兰的档口,南橘心头一惊,脸上立即挂满了担忧的神色。

春兰此刻,真是要哭出来了:“小姐,三皇子在府内,老爷宣您去见三皇子,奴婢们告知您去了晟王府,三皇子一怒之下,将院里的下人全部押了起来,说要等小姐回来,让小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势。”

春兰说话的时候,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早前,老夫人传唤奴婢,让小姐回来的时候走侧门,去她院里,奴婢刚回到院门口,就看到了三皇子在院里,奴婢直接逃出来寻小姐。小姐快找个地方躲躲吧,大小姐可正巴不得您受罚呢。”

“无碍。”宫初月轻轻拍了拍春兰紧紧拉住她的手,小丫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直到此刻全身都还在颤抖,透过那一双眼睛,宫初月能够看到春兰这一切都发自内心,随即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在我的院里服侍,往后还会遇上无初次的危险,你们可想好了?”

宫初月的眼神扫过了南橘和春兰,却是看到了她们坚定的点了点头。

“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会竭尽全力保你们平安。”宫初月说着,便朝着那正门走了过去。

身后的两个丫鬟,脸上一团复杂的神色,既感动又担忧,她们只是奴婢,何德何能承受主子这般的偏爱?

宫初月进府之后,一路朝着自己的院子,飞快赶去,这还没到那院门口,便已经听到了声声惨叫,以及三皇子那嚣张的笑声。

宫初月皱眉,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三皇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堂堂皇子,太子的最佳人选,竟然跑到她一深闺女子的院里来撒泼,也真是极品。

“打,给本王狠狠的打,打到宫初月那女人出来为止!”三皇子不断嚣张的笑着,那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就像是在看牲畜一般的轻蔑。

看着那早已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几个丫鬟,宫初月怒从心起,恨不得将那三皇子撕碎!但是她能做的只能是不断的深呼吸,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只怕本小姐这院子,不是三皇子该来的地方!”宫初月冷冷的一句话,直插进三皇子周身,冰冷不带一丝温度,那周身的气势,哪是一个官家小姐能够摆出的?

那浑然天成,由骨子里散发出的傲气,可是像极了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三皇子有一瞬间的怔愣,在宫绾绾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之后,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第五十八章:怼人,蛇打七寸

第五十八章:怼人,蛇打七寸

这宫初月不过是官宦女眷,怎么可能有那母仪天下的气度?简直就是可笑!

就在,宫绾绾和三皇子,向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宫初月却是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宫绾绾竟然与三皇子当众这般的亲密,那私下的发展已经到了何等的地步?

宫初月此时,不禁怀念起现代的照相机,实在不行来个手机也好啊!到时候拍点视频,拍点照片,只是可惜,一切都是幻想……

“宫初月!来的正好,本王还以为你会继续龟缩起来保命!”三皇子那一双阴狠的眼,落在宫初月的身上,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城门口那件事,他可是被父皇罚了整整半年的俸禄,甚至还要他闭门思过半月!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三皇子,若是本小姐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本小姐的院子,而你应该去绾绾大小姐的院子吧?你们二人是不是走错路了?”宫初月上前了几步,唇角带着轻蔑的笑意,那目光一直落在宫绾绾扶在三皇子胳膊的手上,意有所指的朝着二人眨了眨眼。

靠近后,宫初月闻到了三皇子身上浓厚的酒气,这竟然是跑她这撒酒疯来了!

“宫初月,你不要胡言乱语!”宫绾绾被宫初月说得面色一片难看,她与三皇子的事情,众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像宫初月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哦?我胡言乱语吗?明明就是绾绾姐姐舍不得撒手。”宫初月冷笑着,眼神落到了宫绾绾脸上的时候,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狠狠的剐上宫绾绾心头,宫初月竟然看的这般的透彻。

“来人呐,给本王将这女人吊起来打!”三皇子本就气在心头,被宫绾绾随意的两句撩拨,便来到了这院里,眼下宫初月竟然还敢当面挑衅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看谁敢!”宫初月一声冷呵,手中已经翻出了麻醉剂,只要三皇子敢动手,她就能让三皇子一睡不起。

只是,宫初月话音刚落,在她的身后,便飞掠而至两名隐卫,长剑出鞘,直指三皇子!宫初月一愣,没有想到晟王的人,会愿意得罪三皇子!

“王妃受惊了。”其中一名隐卫看了一眼宫初月,确定她没有任何的闪失之后,这才亮出了手中的令牌。

一块漆黑的令牌,却是令三皇子震惊在了原地,身子僵硬,明显的暴怒,却又不得不隐忍!

“皇叔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三皇子紧咬着牙关,双手在身侧,不断的紧了又松,内心却已经气愤到快要杀人。

“三皇子,晟王保护王妃,乃天经地义!”隐卫看了一眼三皇子,虽然身份卑微,然那全身气势,却令人不容小觑:“只怕皇上那边,已经是收到了三皇子随意出府的消息。”

蛇打七寸,怼人便也要怼在他的痛楚,隐卫深谙此中道理,此话一出三皇子立马便了脸色,一甩手便大踏着步子离开了。

在经过宫初月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落狠狠下一句:“你给本王等着!”

第五十九章:晟王手太长

第五十九章:晟王手太长

待三皇子的人马尽数离开之后,两名隐卫随即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宫初月的面前,宫初月回头看了一眼,根本找不出隐卫的藏身之处,这一次两人似乎所有长进了,不像之前,能被她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将她们扶进屋子。”宫初月朝着南橘和春兰吩咐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屋子,将所有伤药,全部包好。

当三个丫鬟看到宫初月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她们屋内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情,这所受的伤便也值了。

在宫初月提出帮她们包扎伤口的时候,三个丫鬟简直就是吓坏了,不断的摇着头,她们是下人,怎么能够让主子帮她们包扎?

虽然她们根本就不清楚,宫初月到底真的会包扎还是只是在试探。

“按住她们。”拖延的时间越长,对于伤口的愈合便越不利,宫初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直接让南橘与春兰,将她们给按住。

直接上手,可比耗费口舌来的顺利多了,直到宫初月满头大汗的将三人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之后,这才提着医药箱转身出去了。

临走时,交代南橘和春兰二人,一定要准时给她们换药。

宫初月身影消失之后,几个丫鬟这都还是面面相觑,这辈子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般的主子?

“好好做事,报答小姐。”几个丫鬟对视一眼,却都是在心中留下了此生的誓言。

在丞相府书房内,宫丞相对着管家招了招手:“三皇子当真铩羽而归?”宫丞相的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三皇子的脾性他一直看在眼里,没道理能被宫初月这般的废物给压制住。

“回老爷,是晟王府的隐卫出面……”管家在提起晟王府隐卫的时候,声音明显的颤抖了两下,小心翼翼的看了宫丞相两眼。

“又是晟王府!”宫丞相狠狠的一拍桌案,他与皇上费劲多年心思,都没能将这晟王府给拔除,如今这晟王倒是将手伸进了他丞相府,这让他如何不气?

“老夫人那边安排好了没?”在气呼呼的坐下之后,宫丞相又紧接着追问起了,老夫人的安排。然而管家却是摇了摇头。

“回府之后,二小姐还没有去老夫人院子。”管家有些无奈,自打这二小姐被思思小姐给打了之后,整个人便不一样了。

往日里,三天两头的跑出去,各种追随三皇子,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自打那日起,二小姐见三皇子便如同世仇一般。

“去盯着,有情况继续来报。”宫丞相揉了揉眉心,这皇上交代的密令,只怕是难以完成啊!

宫初月这边收拾妥当之后,便坐在了窗前沉思,刚才的一幕,让宫初月领悟到了,在这个年代,不是她一人安好,便是晴天的年代。

她的身边人,很有可能会因为她的一个疏忽,而死于非命,人命如草间,她必须要强大起来,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身边人。

宫初月揉了揉眉心,第一次对未来感到了迷惘。

第六十章:拉拢,老夫人的目的

第六十章:拉拢,老夫人的目的

“小姐,老夫人有请。”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对着宫初月行了礼,在对待宫初月的态度上,可是与以往大不相同了,现在的宫初月,在老夫人面前,那就是一个香饽饽,指不定这宫家未来可还要仰仗这么一位二小姐。

“奶奶可有说是何事?”宫初月缓缓起身,语气清淡的问着,顺带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两银子,塞到了那管事嬷嬷的手中。

那管事嬷嬷的眼神,在瞬间便直了,这一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却是抵了她大半年的工钱呐!更是够平民百姓生活上年把了!

她虽然是老夫人跟前的嬷嬷,但是老夫人寒门出生,抠扣成瘾,平日里的赏钱顶多就是些碎银子,这二小姐出手可是比老夫人阔绰多了。

管事嬷嬷当即便笑道:“老夫人听闻小姐后日要参加宫宴,便想让小姐带上府里的两位庶出的小姐一起前去。”

宫初月敛眉沉思了起来,她倒是忘记了,这相府里还有两个庶出的妹妹,宫丞相还有一位长相娇艳的姨娘!

说起这位姨娘,宫初月便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这位姨娘可真是府里一位传奇的人物,她当年可是花魁出生,但却是硬生生的逼得老夫人同意丞相将她给抬进了门。

成了这丞相府唯一的一位姨娘!

而这姨娘自打进了丞相府之后,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十来年的时间,接连生下了两位庶出的小姐后,便再无所出,说起那两庶出的小姐,宫初月倒是没有什么印象,虽是一家人,却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

她一直认为老夫人是不屑那一房妾室的,如今看来,倒是她想错了。

“劳烦嬷嬷前面带路。”宫初月收敛了心神,唤上了南橘,跟在管事嬷嬷身后,朝着老夫人院中走了过去。

“初月啊,你来啦!”这还没进门,老夫人隔着门帘,远远的看到宫初月之后,便满脸笑意的朝宫初月招了招手。

“初月见过奶奶。”宫初月微微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在老夫人的身边,一左一右的站立着两名女子,宫初月一眼扫过,只是微微的觉得脸熟,却是没有什么印象,想必这二位也就是府里庶出的小姐了。

“初月啊,这入宫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老夫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宫初月坐下,满意的朝着宫初月点了点头:“来,初月来看看,这是奶奶差人连夜给你打造的头面,看看可还满意。”

老夫人朝着门外点了点头,立马就有几名丫鬟捧着锦盒缓缓走进了里屋,在宫初月面前一排站定,那锦盒一开,满屋的珠光宝气。

宫初月心头略沉,老夫人这次是下了血本,这宫宴到底有何地方,如此吸引着老夫人?这般迫切的就要将两位庶女推出去?

“初月可喜欢?”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宫初月脸上那吃惊的神色,她就知道这几样东西,一定可以笼络宫初月的心!

“奶奶破费了,初月很满月!”宫初月点了点头,她知道接下来老夫人就该进入正题了。

第六十一章:赴宴,各怀心思

第六十一章:赴宴,各怀心思

“初月喜欢便好。”老夫人缓缓的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收敛,朝着那一左一右立着的两名女子,看了一眼:“还不来见过你们二姐?”

宫初月的目光从老夫人脸上一闪而过,将老夫人在看那二人的时候,那明显不喜的神色尽收眼底。

“芷依,芷茉,见过姐姐。”两位女子,对着宫初月盈盈一拜,脸颊上飞过一抹嫣红,但是宫初月却是从她们的眼神中,读出了一抹不屑。

在宫初月眼中,这就像是当了"biao zi"还要立牌坊一般,明知道要倚仗着她带她们进宫,还敢这般的瞧不起她?宫初月冷笑了一声,淡淡的应了一句。

“初月,你看你这两个妹妹,也是到了及笄的年纪了,虽是庶出无法大办,可也是该说门亲事了,这宫里贵人多,初月不妨带着两个妹妹去长长见识?”老夫人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和蔼的神色,只是在那眼底却是一片算计的神色。

晟王那等身份,竟然没有推了宫初月的婚事,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正面表达出对初月的欢喜,可却也没有表现出反感宫初月的意思。

在老夫人看来,既然那晟王连宫初月都不嫌弃,那这府中的两位小姐,虽是庶女,生的却是绝色之姿,想必晟王府或者名门贵族间,做个妾室或者填房也是可能的。

到时候,宫家这关系网可就彻底的撒开了。

“奶奶,这请帖是宫里送给晟王的,晟王垂怜送到了初月这边,这想要带上二位妹妹,倒是需要晟王同意才行。”宫初月脸上带着一抹为难的神色,只是她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只怕也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也是……”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如此,不如初月去请示一番晟王?”

老夫人这话,听在宫初月的耳中,真是想要为她鼓掌喝彩一番,真不愧是丞相府老夫人,老谋深算,只是这数次算计到她的头上,那也得看她是否配合!

“奶奶说的是,初月明日便去请示晟王。”宫初月语气淡淡,脸上神色依旧平静,没有拒绝,反而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却没有打算立即就去。

“这……初月啊,明日可是会来不及?”老夫人有些不满宫初月这拖延的态度,只是面色上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奶奶,今日为时已晚,此刻去打扰晟王恐会适得其反!”宫初月状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那外间的天色,此刻已经是日暮黄昏之时,待宫初月到了那晟王府上,只怕夜已经深了。

老夫人看了看那天色,心头纵然百般不愿,却也只能是让宫初月回了自己的院子,只盼着明日早早的收到喜讯才好。

宫初月临走时,眼神从那芷依与芷茉身上流连而过,随即便离开了。

“奶奶,姐姐这分明就是推脱。”宫初月这身影刚从院门口消失,芷依便站到了老夫人的身边,撒娇般的扶住了老夫人的手臂,言语里尽是对宫初月的不满。

第六十二章:宫初月上门

第六十二章:宫初月上门

“都回去吧。”老夫人并没有接芷依的话头,只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为这宫家操碎了心,可那顾夫人持家这么些年,除了将宫家的东西,占为己有之外,可有做过一处实事?

如今这府里庶女的亲事,都还得她亲手把持,只怕这府里的权势,也该分一分了才对!

芷依与芷茉难得与老夫人这般亲近,本还想着留下套些近乎,可老夫人却是急着赶她们走,二人只得是恨恨的离开了。

“姐姐,这么些年,爹爹一直将我们养在别院,今日好不容易回来,却还要受这等子气吗?”芷依扬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脸上满是阴蛰的神情,内心里对宫初月却已经是恨到了极致。

芷茉一转脸,便捕捉到了妹妹这般的神色,心下一惊,连忙拉住了她:“芷依,你是忘记了娘亲的教导吗?这里不比别院!他们欠我们的终有一日会连本带利还给我们,此刻我们要做的便是隐忍!”

芷茉心性本就比芷依沉稳,年龄也是比芷依要虚长两岁,她内心清楚,若不是这次顾夫人出了这档子的事情,她们二人以及娘亲,根本就不会被人从那别院给接回来,只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便是她娘亲的身份!

有一个摆不上台面的青楼花魁出生的娘亲,这将是她们姐妹二人身上最为沉重的污点!

“可我就是不甘心!”芷依有些不依不饶,最后芷茉只能是拖拽着将她拉回了住处。

就在她们离开之后,南橘的身影,从树丛间轻落了下来,随即匆匆朝着宫初月院子赶了过去。

宫初月此时正端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晚膳,从昨日开始她的膳食明显的比之前要精细了,这里面不知又是谁的手笔,宫初月不断的搅动着手中的羹汤,唇角不由得带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在看到南橘进门之后,挑眉轻问了一句:“如何?”

“回小姐,那二人的确如小姐所料一般,并不是安分的主,她们想要的只怕不仅仅是一门好的亲事,听那二人的意思,这丞相府才是她们的目的。”南橘将芷依与芷茉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宫初月听。

宫初月尝了两口汤羹,有些食不知味,生在这深宅大院中,有太多的无奈,倘若可以,她宁可穿越为寻常人家,一辈子粗茶淡饭,庸庸碌碌过完一生。

而她这院里的事情,只怕晟王此刻也应该知晓了,接下来的事情便也不是她能够操控的了,一切都还得靠晟王拿捏,不是吗?

在翌日一大早的时候,宫初月便招摇的出门了,老夫人在收到管事汇报的消息后,满脸都是欣喜的神色。

甚至,这一次就连宫丞相在听到了宫初月的消息之后,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宫初月进了晟王府大门之后,这街坊百姓便都议论开了,这晟王府速来不进女客,可这丞相府的二小姐,不仅进去了,还连进几次,简直就是日日拜访!

此情此景,不禁引人遐想万分……

第六十三章:壁咚,王妃怂了

第六十三章:壁咚,王妃怂了

青衣领着宫初月在夜晟的院门口站定,转身便进去通报了,爷可是忙活到了清晨才睡下,这才过多久?王妃就来了。

凭着爷那暴脾气,在休息的时候被打扰了,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受伤那都是轻的……

“爷,王妃来了!”青衣苦着脸,若不是被逼无奈,打死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惊扰王爷,这种找死的事情,真不是人干的。

可他也不敢得罪王妃呐!权衡利弊之下,青衣只能够赌一把了!

“让她进来。”不多时,屋内便传来了夜晟那低沉暗哑的声音,被人惊扰了清梦,正欲发作,却是在一瞬间听到了宫初月来了。

夜晟整个人便清醒了过来,披了件外衣,摸了摸脸上薄如蝉翼的面具,便斜斜的倚靠在床沿上,等待着宫初月的到来。

“王妃,爷请您进去。”青衣将宫初月带进了院子,直接在夜晟的房门口停了下来,甚至干脆打开了房门。

宫初月此刻是满脸黑线,哪有人见客是在卧房见客的?她现在转身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见到宫初月犹豫,青衣急不可耐的就将宫初月给推进了屋子,在宫初月诧异的转身时,连忙陪上了歉意的笑容,转身便带上门,守在了一边。

“喂!”宫初月头都大了,大白天关门,这是什么情况?

“坐。”夜晟看着宫初月那百般不情愿的神色,内心燃起了一股无名火,这个女人就这么的不想和他待在一处吗?那还来找他作什么?

宫初月回眸,看了一眼只是简单批了件外衣的晟王,内心的危机感更强了,之前二人在马车中发生的一幕,又闪现在了宫初月脑海,只是眼下她却只能离着夜晟远远的坐了下来。

“胆子不是挺大么?怎的突然就怂了?”夜晟眼眸微抬,将宫初月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夜晟缓缓站起,迈开那笔直修长的腿,朝着宫初月走了过去。

直到在宫初月面前站定,夜晟这才又开了口,语气里却是带着一丝揶揄:“何事找我?”

夜晟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初月,那双眼一如往常般冰冷,宫初月咬了咬唇,一阵无语,不知道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丞相府打算安排府里的两位庶女一起进宫,我得来请示一下王爷。”

“两位庶女?”夜晟面色一冷,这宫丞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宫初月点了点头:“府中姨娘所出,一直养在外十多年。”宫初月那防备的心思,在夜晟这几番问话后,倒是淡了不少。

“你做决定便可。”夜晟一声轻嗤,语气极淡,宫丞相想要利用他,也得看宫丞相有多大的能耐。

“我?”宫初月诧异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伸手指着自己,这晟王莫不是疯了吧?这种事情竟然直接让她做主?

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夜晟突然的一把拉住了宫初月,将她整个人都带了起来,宫初月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撞进了夜晟的怀中……

第六十四章:失算,陪睡

第六十四章:失算,陪睡

“啊……喂!放开我……”宫初月不断的推搡着夜晟的胸口,想要分开自己与夜晟的距离,遗憾的是,她的力气,与夜晟比起来,当真是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就在此时宫初月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就像是一道闪电,快到她根本就抓不住,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夜晟唇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意,缓缓的低头,一双如同皓月般的黑眸,紧紧地锁在宫初月的脸上:“本王不放,你当如何?”

“……”宫初月内心简直如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就知道对上这晟王,自己绝对讨不到好处!“不对!”宫初月有些懊恼的一低头,却是突然间想起了,刚才那划过脑海的思绪!

“你的腿?”宫初月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那日在马车上,借着二人之间的接触,宫初月明明就已经诊治过夜晟的双腿,的确是残废了的!但是现在夜晟竟然站起来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宫初月一把环住了夜晟那紧窄的腰身,在夜晟愣神的时候,直接蹲下了身子,上上下下的敲打起夜晟的双腿来。

宫初月表面上似乎是在用双手感知着夜晟双腿的伤势,实际上却是透过血石内那一台智能ct机器人,将夜晟双腿的伤势,扫描成像。

只不过这最后的结果,却是令宫初月惊呆了:扫描出的结果,夜晟的双腿仍旧是残废的!腿部神经部分坏死,那夜晟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见鬼了吗?

“检查完了?”看到宫初月停下了动作,夜晟的唇角微微弯起,这个女人今日的表现还不错,还算是关心他。

“你这腿不是……”宫初月眉头紧皱着,然而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祸了!

夜晟既然能够站起来,定然是有着自己的秘密的,她就这般的撞破了夜晟的秘密,那岂不是离死不远了吗?

“本王的腿有什么问题吗?”夜晟好整以暇的看着宫初月脸上那纠结的表情,那面具后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

宫初月不满的抬头瞟了一眼夜晟,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这尊大佛,宫初月越想越气,不由得暗自嘀咕着:“是你站给我看的,可不是我自己要看的!”

“难道你不知道有内力这回事?”看着宫初月已经到了炸毛的边缘,夜晟也不再捉弄她,收敛了神色,拽着宫初月慢条斯理的朝着那床榻走了过去,接连几日未曾休息好,此刻他当真是累了。

“还有什么事情,等本王睡醒再说。”夜晟在宫初月还没从内力的认知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直接环上了宫初月的腰身,翻身就上了床,宫初月整个人都被夜晟给压在了床榻里侧。

“啊……你个流氓!”宫初月反射性的抬手就朝着夜晟攻击了过去,夜晟虽然紧闭着双眼,却仍旧是准确的接住了宫初月的攻击,还不忘十指紧扣,压制住了宫初月的动作。

“别闹,陪本王睡会。”夜晟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宫初月竟然鬼使神差的听出了一丝宠溺的感觉。

第六十五章:折磨,软玉在怀

第六十五章:折磨,软玉在怀

“夜晟!你放开,这于理不合……”宫初月不断的挣扎着,但是夜晟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弹,甚至就连呼吸都是平稳的。

宫初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怎么一遇上夜晟,就有一种被吃的死死的感觉?在继续推了推夜晟无果之后,宫初月的注意力又落到了夜晟的那双腿上。

内心对夜晟所说的内力无比的好奇,内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东西,竟然能够支撑着一双早已残废了的双腿自由的行走?

“待会你那祖母可就该带着丞相府那个嫡次女上门了,你确定不睡会?”夜晟那略微嘶哑的声音,在宫初月探着手,碰上了他那弯曲的膝盖时响了起来。

宫初月吓得快速的收回了手,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就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她只是想要再确诊一番,看看这晟王的腿是不是还有救,现在被这么一弄,倒像是整的她在吃夜晟豆腐一般!

夜晟此时也并不好过,温香软玉在怀,他却还要装睡,这让他如何能够睡的着?更何况这个女人偏生好动的很,竟然蹭着他的身体,到处乱碰着,引得他简直就是不堪折磨。

然而在夜晟万般煎熬的时候,宫初月却是将夜晟那句话给听了进去,算算时日,老夫人也该带着宫绾绾登门谢罪了,今日正是最好的时机!

想通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之后,宫初月真想为老夫人拍手叫好,当真是算计得滴水不漏,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晟竟然将老夫人的心思给摸得透透的!

一时间,宫初月脑海中对夜晟所有的认知,全部都推翻了,这个男人哪里是一般的难缠?简直就是魔鬼!难怪世人要称呼他为鬼王了。

如此沉思着,宫初月在夜晟的怀中,呼吸逐渐平稳,这竟然是渐渐睡了过去!

夜晟看着怀中已经沉睡的人儿,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得多大的心,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合着到最后受煎熬的仅仅只是他一人?

夜晟那一双眼,紧紧的盯在宫初月的脸上,不明白为何总是在遇见宫初月的时候,内心才会出现这些陌生的情愫,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脱离他的掌控。

这个女人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然而他却也竟然默许她活了下来。

在许久之后,夜晟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宫初月的头顶,闭上眼缓缓的睡了过去。

宫初月再度睁眼的时候,是被肚子一阵咕咕的叫声给吵醒的,然而在她彻底清醒之后,才惊讶的发现,一向浅眠的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睡着了!

意识到发生的事情之后,宫初月立马就坐了起来,然而在她的身边,哪里还有夜晟的身影?她身边的被窝内早已失了温度……

不知为何,此刻宫初月竟然会觉得有些失落,宫初月拍了拍脸颊,晃了晃脑袋,将那可笑的想法深深的藏了起来,起身打开门之后,宫初月却是发现青衣竟然一直守在门口。

第六十六章:胆大,听墙脚

第六十六章:胆大,听墙脚

“王妃,爷吩咐厨房准备了午膳,您是要在房里用,还是去饭厅?”青衣在看到宫初月出来之后,立马笑着迎了上去。

“……”宫初月觉得自己的大脑应该不够用了,她是来商量事情的,不是来做客陪睡的啊!“我的随身丫鬟呢?”宫初月扫了一眼院子,没看到南橘。

“南橘姑娘在观景阁赏景,一切安好。”青衣似乎是知道宫初月要问的意思,直接就告诉了她,南橘在吃点心赏景。

宫初月是自打进了这晟王府之后,脑袋上那些黑线就没下去过,简直就是将上辈子所有没有经历过的奇葩事情,全部都经历了一遍。

“去饭厅吧,你们家王爷呢?”宫初月无力的摆了摆手,客随主便,总得问上一句主人去哪里了,更何况她还有事要问夜晟呢。

“王妃,爷在前厅。”青衣沉默了小会,还是将夜晟的行踪告诉了宫初月,只是他脸上那纠结的神色太过明显,宫初月是想不注意也难。

宫初月略一沉思,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光彩:“老夫人来了?”

“是!”青衣点了点头,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王妃。

宫初月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拔腿便朝着前厅走了过去,这才走两步,便又回了头,盯着青衣上下扫视了一圈:“以后请叫我宫二小姐!”

“……”青衣本能的就想摇头,但是被宫初月一瞪,到嘴的话便又噎了回去,“王妃,那里是前厅,饭厅在这边!”青衣眼看着宫初月竟然朝着前厅的方向疾走而去,不由得着急了起来,爷交代了务必盯着王妃用完午膳才行。

王妃这一走,他可就算是失职了,他怎么就这么的命苦?

宫初月却是在听到这一声王妃之后,走的更快了,嘴里还在不断的嘀咕着:“一个比一个轴,死活听不明白话!”

青衣在宫初月身后跟着,不断的劝着宫初月去吃午膳,简直就是到了苦口婆心的地步,他这辈子的口舌几乎都在这个时候废完了,然而宫初月却仍旧是无动于衷:“王妃……爷会责罚奴才的呀……”

青衣的声音如同蚊子般嗡嗡的,到了最后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想继续说了,他实在是累了。

远远的,在看到前厅大门的时候,宫初月便停住了脚步,在院门口露出了一颗脑袋,朝着前厅张望着。

“王妃为何不进去?”青衣在宫初月身后站定,有些不解,既然闹着要来,又为何不进去?

“你傻呀,老夫人带着大小姐来给晟王请罪,我去凑什么热闹?去了被她们当枪使吗?”宫初月没好气的白了青衣一眼,她就不清楚了,晟王身边怎么还会有如此单纯之人?

青衣被宫初月这般一呛声,直接惊呆在了原地,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明明是这般浅显的问题,可是只要他一遇上王妃,整个人便开始进入晕菜加懵逼的怪圈之中。

夜晟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朝着这里微微一瞥,便继续冷着一张脸端坐着,根本就不管那坐在下首的老夫人是何等的尴尬。

“这些赔礼还望晟王能够笑纳。”老夫人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脸上堆着笑意,不断的朝着宫绾绾使眼色。

然而宫绾绾却是扭扭捏捏,继续稳稳的坐着,这简直就是将老夫人给气得够呛。

今日,本就是算准了宫初月会来晟王府,老夫人这才带着宫绾绾上门赔礼道歉,只是没想到,才一上门,晟王便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让她们二人在这前厅足足等了有两个时辰,眼看着这午时即将过去,她们二人可还没用午膳呢,这晟王府竟然除了茶水之外,连盘点心也不给他们送。

好在最终还是见到了晟王,然而自始至终晟王便一直没有搭理过她们。

“这便是老夫人的诚意?”夜晟双目自那一台台敞开的箱子上一扫而过,内心不由得一阵冷笑,着丞相府当他晟王府是乞丐吗?一顶黑沉木的马车,就值这点东西?

“这……”老夫人一看夜晟的脸色,内心便咯噔了一下,这一趟看来并没有那么的好糊弄:“绾绾!还不快给晟王跪下!”老夫人突然朝着宫绾绾发难,拽着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膝盖着地的声音,甚至连宫初月这里都能够清楚的听到,宫初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都替宫绾绾觉得疼!老夫人这一次可真是下了苦心了,这是打算上演苦肉计吗?

“修缮马车的清单,本王改日自会送上清单到丞相府上,这些东西老夫人还是带回去吧,宫家大小姐的这条命,就先欠着。”夜晟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根本不将老夫人和宫绾绾看在眼里,“至于宫家想要带上两位庶女进宫的事情,老夫人还是回去好好谢谢二小姐吧。”

夜晟说完,直接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立即便有一名隐卫出现,推着夜晟出了前厅,独留满面错愕的老夫人,和一脸恨意的宫绾绾。

“奶奶……”宫绾绾此刻,那一张精致的脸蛋上,早已被气的染上了两朵红晕,她堂堂丞相府大小姐何事受过此等委屈?

宫绾绾是越想越气,揉着跪痛的膝盖,便恨恨的爬了起来,明日的宫宴,她到想要看看宫初月那个贱蹄子,要怎么全身而退!

“绾绾!”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宫绾绾,作为宫家的嫡次女,竟然表现得这般的浮躁,这往后怎么能够拉拢住三皇子的心,成为那人上人?

轮椅滚动的咯吱声,朝着宫初月不断的靠近,宫初月在看到那抹身影靠近之后,脸上有过一抹一闪而过的慌乱,转身就朝着外面溜了过去。

“有胆子听墙脚,没胆子面对本王?”夜晟稳稳的坐在轮椅上,捕捉到宫初月脸上那一抹不自在之后,唇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揶揄之色,在他这晟王府,还当真没有人胆敢像她一般,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听。

宫初月缓缓转身,语带不屑的直接回了晟王一句:“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听!”

第六十七章:嚣张,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六十七章:嚣张,好了伤疤忘了疼

夜晟一声轻笑后,便再也没出声,突然沉默下的气氛,正倒是和了宫初月的意,横竖她不喜欢与这冷冰冰的晟王打交道。

甚至,她还为逃婚,在不断的试探着夜晟的底线,只是堂堂晟王,竟然对她所作出的那些出格的事情,视若无睹!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待会,坐晟王府的马车回去,入宫该准备的东西,柳嬷嬷已经全部打理好了,直接带走就是。”安安静静的饭厅,突然响起了夜晟那低沉的嗓音。

“嗯。”宫初月一愣,随即淡淡的应了一句,便再也没了声音。

夜晟似乎也是失了兴致,草草的用了午膳,便离开了,宫初月耸了耸肩,脸上一片宁静,对于夜晟的突然离开,没有半点表示。

在她优哉游哉的出了晟王府的时候,南橘已经站在马车边候着了,过路的行人,不时的朝着宫初月的方向看上两眼,窃窃私语一番。

只不过,宫初月出门总会戴上面纱,想要认出是谁家的小姐,当真需要火眼晶晶才行!

宫初月朝着南橘暧昧的看了一眼:“晟王府的点心可好吃?”

“好吃!”南橘重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宫初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这一身功夫,若是与青衣侍卫比划起来,能撑住多久?”宫初月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南橘,眼底甚至还带着一丝期盼的神情。

南橘却是因为宫初月的话,惊得跳了起来:“小姐,南橘会功夫不假,但那只是入门级别的,青衣侍卫一脚就能踹飞了我……”

宫初月眼底光彩顿失,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果然想要靠着自己的实力逃婚,当真是痴人说梦,指不定她还没出城,就被抓起来了,将身体靠回垫子上,宫初月呢喃道:“看来,只能靠左浩辰了……”

“小姐?您说什么?”南橘没有听清宫初月的话,猝不及防的又问了一遍。

“没事,回府吧。”宫初月有些兴致缺缺,内心才刚刚扬起的希冀,被南橘一句话崩了个稀巴烂……

当晟王府的马车在丞相府停下之后,宫丞相和老夫人便收到了消息。

老夫人这边对宫初月颇有些不满,今日登门谢罪,宫初月没出来帮她说话,害她老脸丢尽,这事只要想起,老夫人心头便是一肚子的气。

“传二小姐过来一趟!”老夫人冷着脸,明显是要秋后算账的神态。

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收了宫初月的好处,自然是要帮着说翻话的:“老夫人,可使不得!二小姐带着晟王府的赏赐回府,明日还有宫宴,这个节骨眼上,惩治不得!”

“赏赐?”老夫人一愣,没有想到,才短短三两日,宫初月竟然如此得晟王厚爱!一听到管事嬷嬷提起的宫宴,老夫人顿时便醒悟了过来,府里那两个庶女还得仰仗宫初月带进宫,于是连忙便摆了摆手:“老身亲自去看看。”

宫初月没想到,这一趟回府,躲了两三日不见踪影的顾夫人,竟然又开始蹦跶了起来,连带着那被抽了板子的厉思思也是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

“哟,这是谁啊?”厉思思站定在路口,挡住了宫初月的去路,一脸嚣张跋扈的模样,那挑衅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宫初月的面纱之上,不由得大笑了起来,那笑里带着不屑:“初月姐姐这是没脸见人了吧?明日打算顶着这么一张被毁了的脸进宫么?”

厉思思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容颜被毁代表着什么!她倒是想要看看,晟王在见到宫初月那张被毁的容颜时,会是怎般的嫌弃!

“据我所知,思思妹妹只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吧?”宫初月扫了一眼厉思思,不明白顾夫人这么些年到底是如何教导的,才能够将好生生的女子,教导成这般脑残的模样。

“你!宫初月……”厉思思内心本就憋着一股气,再次的被宫初月呛声,厉思思那脾气,眨眼之间便被点爆了,朝着宫初月便要冲过去。

“放肆!”老夫人刚拄着拐杖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这简直就是要气死她!

“老夫人……”顾夫人一扭头便看到了暴怒的老夫人,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如今宫丞相又将那一房妾室接回了府中,她想要继续在这丞相府站起来,必须要拉拢住老夫人这座靠山。

“奶奶。”宫初月敛去了眼底的神色,朝着老夫人缓缓走了过去,那微微低垂的双眸,看起来煞是可怜。

老夫人一看宫初月这模样,便知她是又在厉思思这里受了气,随即轻拍了宫初月的手背,开口道:“初月啊,往后有事就来找奶奶,奶奶给你做主,这府里还轮不到外姓指手画脚!”

厉思思一听老夫人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么多年了,老夫人始终对她敌意满满,以往也不会正大光明的挤兑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为了宫初月三番两次讽刺她。

但是顾夫人却是紧紧拽住了厉思思的手,不让她动弹分毫,那看向厉思思的眼底,更是满含警告!

“姨母?”厉思思不满的挣扎了几下,却是被顾夫人狠狠的给瞪了两眼。厉思思只能不甘的闭上了嘴,那一张脸却是气得通红。

“还是奶奶最疼初月,不如奶奶随初月进院里坐坐?晟王给了初月满车的赏赐,初月还想着给奶奶送去几件呢。”宫初月侧着身子,在察觉顾夫人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抢先邀请了老夫人进院子坐坐,直接堵住了顾夫人的话头。

“好好好,难得初月一片孝心。”老夫人顺着宫初月的搀扶,朝着院内走去,心底那些原本的不满,早已被宫初月所说的赏赐给占满。

“小院不大,初月就不留顾姨娘与思思妹妹了。”在经过顾夫人和厉思思面前的时候,宫初月朝着两人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宫初月!你……”厉思思哪辈子受过这等的气?当下就不干了,扬起手就朝着宫初月甩过去。

第六十八章:先下手为强,宫初月的手段

第六十八章:先下手为强,宫初月的手段

宫初月眼眸微沉,厉思思这一巴掌,可是直接朝着她的脸上甩过来的,这要是被打到了的话,明日的宫宴必定是一场笑话,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若是她能够躲开的话,其他人势必会起疑心!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宫初月竟然扫到了顾夫人唇角那微微闪现的冷笑!

“啊……”宫初月在厉思思手掌落下的瞬间,满脸惊恐的朝着老夫人身边缩了过去,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扭动的,厉思思那一巴掌竟然直接甩到了老夫人的肩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后,厉思思捂着半边脸颊,不敢置信的惊呆在了原地,她一双眼死死的瞪着宫初月,那脸上的表情,甚至是想要将宫初月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在她的脸颊上还有着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宫初月根本就没有将厉思思的表情看在眼里,反而是在转身扶着老夫人,柔声询问着:“奶奶,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宫初月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似乎是被厉思思的举动给惊吓到了,在她那一双眼底更是满布着担忧之色。

“宫初月!你竟然敢打我?”厉思思脸上满是愠怒的神色,伸着手指,指向宫初月,此刻的她真是气到浑身颤抖,她都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打了一巴掌。

“思思妹妹!你打了奶奶,我打你一巴掌过分吗?你这举动可是不敬不孝!”宫初月扶着老夫人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似是被吓的不轻。

老夫人看着宫初月,竟然这般的护着她,不由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奶奶!”宫初月看起来有些着急,甚至不由自主的跺了跺脚,一脸为老夫人抱不平的模样,小女儿般的娇态毕露。

“来人呐,将厉思思押去柴房关上三天!谁敢放她出来,定不轻饶!”老夫人没有想到,这厉思思竟然敢变本加厉的打她!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她堂堂宫家的当家主母,竟然被一个外姓的寄养女给打了,这若是传出去,宫家脸面何存?

“老夫人!使不得呀。”老夫人这边一发话,顾夫人顿时便着急了起来,厉思思这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利索,这再关去柴房三日,伤口若是恶化的话,那可是要落下病根的呀!

“使不得?”老夫人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戳的乓乓响,在看向顾夫人的眼中,带着明显失望的神色:“顾姨娘!你好歹算是半个正室填房,绾绾在外都是以嫡次女身份示人,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这般分不清轻重吗?你简直就是太令老身失望了!”

“老夫人……母亲……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夫人在老夫人身后,紧追了两步,想要解释,但是老夫人却是连个侧脸都没给她!

老夫人叹着气,不再看那两个糟心的女人,任由宫初月扶着她,朝着院内走去,老夫人此刻内心是万分的后悔,她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顾姨娘竟然是这般的货色!

“奶奶,您消消气。”宫初月扶着老夫人,朝着站立在一旁的南橘使了个眼色,南橘很有眼力见的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夫人,连带着还提上了一嘴那晟王府的赏赐:“小姐,晟王府的下人已经将那些赏赐摆进了屋内,小姐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先别忙,我还要给奶奶选上几件。”宫初月微微的笑了笑,眉眼弯弯,透过那面纱,也能够感受的到她的情绪:“奶奶,这可是周边几个国家进贡的新品,皇上体恤便赏赐给了晟王,就连宫里的娘娘都还没有呢。”

宫初月眼神一直挂在老夫人的脸上,直到看到她那眼底,流露出贪婪的笑意时,才止住了话头,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物极必反,这一场翻身仗,还需要慢慢的引导。

至少,在这个丞相府里,老夫人暂时是她唯一的倚仗,投其所好便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棋,也不知夜晟是有意为之还是碰巧,竟然莫名其妙让她拉着一车赏赐回来。

本着不赚白不赚的原则,宫初月可是二话没说全部收了,也好用作她逃婚的经费。

随着宫初月和老夫人的身影消失,那一直站立在原地的顾夫人,脸上满是阴晴不定的神色,厉思思几次三番的被罚,她这一房的势力,在短短几日之内,削减了大半。

而她还根本就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谁搞的鬼,更是不清楚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这一步,她简直就是呕的要死,这若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这怕她这一房马上就要没落了!

“姨母,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思思被关柴房吗?”厉思思脸颊微微的有些浮肿,宫初月的这一巴掌,可是下了狠手的,厉思思的脸上刚开始可能看不出什么,顶多五根手指印,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定然要她肿成个猪头。

“你这孩子,跟你说多少回了,要沉住气!你这事情让姨母能怎么办?”顾夫人摇了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开导着厉思思:“姨母定然会想办法,让老夫人放你出来的。”

顾夫人信誓旦旦的承诺着,脸上甚至还带着安抚的笑意,直到厉思思被带走,再也看不到身影的时候,顾夫人这才又沉下了脸色。

“相爷可在?”顾夫人朝着宫初月的院门口,冷冷的瞪上了一眼,这才转身问起了身边的丫鬟,这等时候不去相爷面前添油加醋一把,还真就不是她顾夫人了!

院外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宫初月的心情,此刻她的手上是各拿着几件首饰一一的展示给老夫人看。特别是那最后一个箱子内的绫罗布匹!

那布匹名唤云萝,可是后蜀国最为闻名的暗绣,这一整匹的布料可是需要,十几个绣娘,不眠不休大半年的时间才能够完成的。

而宫初月这里,便正好有一匹,老夫人此刻是连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直接将那一匹云萝占为己有。

第六十九章:心跳停摆,夜晟的震惊

第六十九章:心跳停摆,夜晟的震惊

宫初月敛下眉间的神色,假如一匹布,能够便能够达成她的目的,那么宫初月不介意将这匹布送给老夫人,横竖她逃婚之后,也不可能穿着这样名贵的衣衫招摇过市。

“这匹布,孙女就孝敬奶奶了,奶奶可喜欢?”宫初月抱着那匹布,缓缓的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老夫人那明显双眼放光的模样,尽数落入了她的眼底。

“喜欢喜欢,这整个府里,只怕也只有你才最令奶奶省心了。”老夫人呵呵笑着,双手早已是迫不及待的将那云萝布匹给抱在了手中。

这一幕,看的南橘可是肉痛的很,这些东西可都是晟王送给小姐的,小姐竟然眼都不眨就送给了老夫人!

“初月也该累了,好好休息,明日还得准备进宫。”老夫人又在宫初月这里待到了天色渐昏黄,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初月送送奶奶。”宫初月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直将老夫人给送出了院子。

“小姐,那些东西太贵重了……”南橘满脸肉痛的神色,老夫人明显的待小姐就不是真心的,小姐还这般的孝顺老夫人,她都替小姐感到不值!

宫初月却是看着南橘笑了出来:“东西不是白送的,拿了东西,自然是要做事的,你们家小姐看起来像个傻子吗?”宫初月假装愠怒的瞪了南橘一眼。

惹得南橘不断的求饶。

宫初月院里是笑闹声一片,可在丞相府的花园内,此刻却是发生了一件令人难堪的事情。

顾夫人带着丫鬟,询问了几处才知道,丞相竟然和那芷姨娘在花园赏景!原本便气呼呼的顾夫人,此刻更是嫉妒到发狂。

那个女人,凭什么就能够得相爷这般怜惜?相爷当年待她的好,难道都是骗人的吗?仅仅因为一件事情,就将她给抛诸脑后了?

“走!去花园。”顾夫人咬着牙,一跺脚转身便朝着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这府里,她若是继续这般的忍让下去,只怕在这后院的权势也快被收回去了。

丫鬟担忧的看着顾夫人,可是作为下人的,哪里敢质疑主子的决定?当下也只能小跑着跟了上去。

在那花园门口,顾夫人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依偎在湖边亭子内的两人:“狐狸精!”顾夫人看着那依偎在自己相公怀中的女子,脸上嫉妒之意是更加的明显。

这一切曾经都是她的,如今却是全部被这狐狸精被霸占了!

“老爷!”顾夫人努力了很久,才让自己尽量的平息了内心的怒气,娇滴滴的唤出了这一声老爷。

宫丞相在转身看到顾夫人走来的身影时,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那种想念却又膈应的神情,深深的刺伤了顾夫人的心。

只是,她此刻却只能够笑着,不停的笑着,一旦怒了,她便是真的输了,后院之争,不比那朝堂争斗,却也是兵不刃血。

顾夫人几十年如一日的走来,又岂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芷妹妹也在呢?”顾夫人像是刚刚才看见芷姨娘一般,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笑容,如此一比,顾夫人身上那一抹大家闺秀的气度,便是生生的压了芷姨娘一头。

“姐姐。”芷姨娘起身对着顾夫人盈盈一拜,那翻娇弱的模样,像是一阵风便能够吹倒一般,惹人生怜。

顾夫人内心已经是将芷姨娘给骂了个半死,却是奈何发作不得,那隐在袖间的手,死死的握紧,指尖掐进肉里的痛楚,才令顾夫人大脑微微恢复清明。

“老爷,借一步说话。”顾夫人脸上挂着为难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与宫丞相商量一般,顾夫人的目光,还不时的从芷姨娘身上闪过。

只不过,顾夫人真实的目的,也就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知道了。

“这……芷儿也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宫丞相扫了一眼芷姨娘有些落寞的脸,原本还想着让芷姨娘先离开,最后倒是让顾夫人直接说了。

顾夫人神色一愣,她没有想到,才短短几日,丞相竟然已经这般的重视芷姨娘了吗?这再继续发展下去那还得了?

“是……老爷。”顾夫人内心万般不满,都被她给生生的隐忍了下来,缓缓上前两步,站到了芷姨娘的身边,这傍水而建的亭子,此刻微风习习。

顾夫人穿的那一身纱衣,被这么一吹,飘飘荡荡的就挂到了宫丞相的身上,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惹得宫丞相心头一阵荡漾。

紧接着,芷姨娘的一声惊叫,又将宫丞相那荡漾的心思收了回来。

那“噗通”的落水声,直接让亭子内的二人惊呆了,这芷姨娘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

顾夫人此刻脸色阴沉无比,这个狐狸精果然好手段!

“芷妹妹,姐姐来救你!”在宫丞相正要发怒的时刻,顾夫人一咬牙,直接噗通一声跳进了湖里,挣扎着朝着芷姨娘扑腾了过去,最后却是因为不谙水性,双双溺水。

“快救人!”宫丞相不断的怒吼着,朝着匆匆赶来的侍卫,大声的喝骂着,在看到被救上岸的顾夫人和芷姨娘,那曼妙的身段因为湿水,就这般的展露在一众侍卫眼前之后,宫丞相那张脸简直就是黑到了极致!

这般戏剧又尴尬的事情,南橘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兴匆匆跑来告诉了宫初月,主仆二人在屋内笑灼颜开,却是不知道在远处,夜晟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靠近。

在他的脸上,那一块冰冷的面具已经被摘下,在夜色的遮掩下,夜晟又成了那邪魅无比的左浩辰,只不过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上,此刻却泛着些微的怒意。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送的云萝转送给了那个死老太婆!简直就是气死他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有没有心?

夜晟翻窗而进的时候,宫初月已经睡下了。

月色下,床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印入夜晟的眼底,来时怒火难耐,可在看到宫初月时,夜晟的心情却又出奇的平静下来。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夜晟微微一声叹息,缓缓在宫初月床边站定。

只是,这一眼后夜晟整个人便震惊了!那指节分明的手指不可思议的伸了过去,捡起宫初月遗落在枕边的面纱,目光怔怔的盯在宫初月的脸上,丝毫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第七十章:可怜,又被欺压

第七十章:可怜,又被欺压

夜晟的手指微微弯曲,想要触碰,最终却又缩回了手,指尖绷直,在宫初月的睡穴上快速点过,确定宫初月沉睡了过去之后,夜晟这才敢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不怪他如此谨慎,实在是这个女人机警过了头,甚至就连睡觉都还保持着警醒,夜晟当真是怀疑,宫初月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为何会处处小心谨慎?

“到底怎样才是真实的你?”夜晟的手指,触碰在宫初月那光洁的脸颊上,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他双眼所见。

这张脸若是出现在世人眼前,那第一绝色岂不是就要易主了?夜晟的唇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本以为他所爱的女子,或许永远都会顶着一道疤痕度日,他甚至已经想过要去一趟梦楼国,将那仙露抢上几瓶过来,却是没有想到在短短数日之后,宫初月的脸上不仅伤口已经复原,甚至就连疤痕都消失了。

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屋内,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实,夜晟指尖微微下滑,柔嫩的触感令他心头燃起一股燥热的情愫,指尖在掠过宫初月唇角的时候,夜晟不由得一顿。

他刚才用到了什么词?他所爱的女子?原来这竟是爱吗?

夜晟的双眼带着复杂的神色,视线轻落在宫初月那红唇之上,逐渐被柔情所覆盖,鬼使神差的便吻了上去,双唇触碰的一瞬间,似是有股电流轻轻触碰到了夜晟的心底,让他无法把持,久久流连,周而复始……

他与宫初月的婚事,是皇帝送给他的一份羞辱!理智逐渐回笼,夜晟压抑着体内不断叫嚣翻滚的情愫,无声的叹息着,侧身缓缓的躺在了宫初月的身边,自打白日尝试着与宫初月共处一室之后,夜晟便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有她在的地方,便能安心……

轻轻的搂住宫初月纤细的腰身,夜晟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肩膀,闻着熟悉的气息,缓缓阖上了双眼,轻轻的道了一句:“你要我如何对你,才不是错……”

这一夜,宫初月睡得异常安稳,只是在起床的时候,却是觉得右边肩膀微微的有些酸痛,就像是提了一宿的重物一般,奇怪的很。

“春兰?秋菊?”宫初月朝着门外唤了两声,两个丫头立马兴匆匆的冲了进来,满脸兴奋的神色。

“你们两这是在高兴什么?”宫初月扭着酸痛的脖子,不解的问道。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姐,您忘了,今日可是进宫的日子呀!虽是晚宴,可礼仪繁复,咱们也应该早早准备才是。”

宫初月翻了翻白眼,现在就准备是不是太早了些?然而等她耐着性子,由着那两个丫头,将她从里到外捯饬出来之后,她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了。

“就不能让本小姐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宫初月真的是快要暴走了,这盘个发髻,竟然就已经花去了大半个时辰,问题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弄好。

老夫人一大早就将身边的管事嬷嬷给派了过来,帮着她拾缀,可是谁能够告诉她,晚宴前不能进食,这是什么规矩?

“小姐,您就再忍会吧,晚宴前进食,可是大忌。”管事嬷嬷是死活都不允许宫初月吃东西,眼看着这申时就快要到了,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小姐,请您更衣。”南橘手中拿着一套海蓝的宫装,宫初月一眼看去就认出了那面料,这正是她之前送给了老夫人的云萝!只是这海蓝的颜色,明显的更适合她。

“哇,小姐您穿着这身衣裳,往那人堆里一站,绝对是万里挑一呀!”宫初月换好衣裳之后,几个丫鬟直接便惊呆了,宫初月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这身段却是;令人无法忽视!

宫初月皱着眉头,看着铜镜中的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被这云萝制成的华服衬托得淋漓尽致,只是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目光,这与她的预期相差太远了。

她是去参加宫宴的,不是去引起众怒的。

“不行,脱了!换一身,奶奶给我准备的那套呢?快拿出来。”宫初月摇了摇头,抬手就准备将这一身华服给脱了,她不想成为宫宴上最为耀眼的那一个。

“你再动一下试试看。”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愠怒,就这么飘进了屋内。

宫初月诧异的一个转身,便看到夜晟被青衣推着缓缓到了门口,她居然没发现院里竟然来人了!宫初月的手就这般的僵硬着,手指还保持着解腰封的动作,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丰富。

“晟王,这是我闺房!”宫初月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有些不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往她闺房跑?

在这个时代,女子闺房哪里是能随便进的?这些人有当她宫初月是女儿家吗?就没有好好通报再进来的。

“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成为你的娘家。”夜晟眼眸微抬,轻轻从宫初月身上扫过,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叹,却是被他隐藏的很好,他就知道宫初月一定撑得起这套宫装!

夜晟的看了一眼宫初月气鼓鼓的模样,内心不由得一阵轻笑,那冰冷的面具遮盖了他所有的情绪:“过来。”夜晟朝着宫初月抬了抬手,顺带着指了指自己的轮椅。

宫初月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他是王爷,是连皇帝都忌惮的王爷,忍,宫初月你要忍住!

深吸几口气,宫初月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当她的双手扶上轮椅,推动着夜晟出房间的时候,宫初月经过了青衣的身边,一脚直接踩上了青衣的脚背,在看到青衣疼的龇牙咧嘴,却又强忍着不出声的表情时,宫初月的神色这才舒展了开来,心情顿时美妙了不少。

宫初月低头盯着夜晟的头顶,眼底满是得意的神色:治不了你,难道我还治不了你的侍卫吗?

第七十一章:距离,晟王有前科

第七十一章:距离,晟王有前科

夜晟虽然没有朝后看,但是却对他身后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于青衣的表现也算满意,好歹宫初月心情好起来了。

那嘚瑟的神情,他都能够感受到了。

“王妃……”青衣的脸此刻快要皱成了一个包子,简直就是苦不堪言,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明明就是爷让王妃不痛快了,可是谁能告诉他,为啥受伤的总是他?

“咳咳……”宫初月微微咳了两声,松开了踩着青衣的脚,推着夜晟缓缓的朝前走去。

在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宫初月便看到宫绾绾与三皇子正站在一处,在听到声音之后,却是齐齐扭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王叔!”

“见过晟王。”宫绾绾与三皇子齐齐的朝着夜晟见礼,宫绾绾在见到宫初月的那一刻,眼底便被妒恨所浸满,她宫初月一个声名狼藉扶不上墙的草包,一个被毁了容颜的女人,竟然能够穿上这等名贵的宫装!

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在看到宫初月那一刻瞬间僵硬,他从未曾见过宫初月做如此装扮,那身段可谓是妖娆到了极致,只是一想到宫绾绾说过,宫初月毁了容,三皇子眼底的那抹惊艳便又转瞬即逝。

夜晟冷冷的点了点头,并不搭理二人,三皇子刚才看宫初月的眼神令他很不喜,此刻夜晟倒是有些后悔让宫初月穿上这么一身宫装了。

只是,事态却不容许他有任何的改变,只怕今夜他会忍得很辛苦。

“王叔,侄儿先行一步。”三皇子清楚夜晟的脾性,也不继续在这讨人嫌弃,带着满肚子不甘愿的宫绾绾,便缓缓离去。

“上车。”夜晟朝着三皇子离去的方向,淡淡的瞟了一眼,对着青衣摆了摆手。

宫初月就看着青衣稳稳的抬起了夜晟的轮椅,一步上了马车,直接将整个轮椅给摆放了进去,每一个动作都入行云流水一般,简直就令宫初月咋舌,这青衣该是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够连人带椅子一起搬起来?

“哎……等一等,晟王等一等我们……”芷依和芷茉从府里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晟王的马车就要离开了,顿时便着急的冲了过来。

还不等二人靠近,半路中便杀出了两名侍卫,长剑一伸直接横挡在了她们的胸前。

“啊……”两人惊慌失措的后退了两步,眼底满是惊恐的神色,娇身惯养的她们,何时感受过刀剑相抵的冰冷感觉?

宫初月掀开了侧边小窗的珠帘,朝着二人冷冷的就呵斥了过去:“看来二位妹妹是很不想进宫了,芷姨娘这么多年就是这般教导你们的吗?庶嫡尊卑都忘了吗!”

“宫家的庶女,难道进宫还要晟王帮忙准备马车吗?”宫初月见这两女人,将还直直的杵在这里,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她当真怀疑芷姨娘到底有没有教过她们规矩,到了时辰进宫,不早早的准备马车在府门口候着,难道还想着让她去请她们吗?

此刻她若不开口训斥,她身边这个男人,指不定还要怎么惩罚她们!

“是,姐姐教训的是,还请晟王赎罪。”芷依和芷茉两姐妹相视一眼,内心皆是一愣,匆匆道了罪之后,便朝着最后面的马车跑了过去,在那马车上挂着丞相府的牌子,定然是错不了。

“姐姐,这宫初月怎么和传言不一样?”芷依满脸阴郁的坐上了马车,她本以为是可以坐上晟王的马车的,可这一切都被宫初月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的确是有所不同,但是芷依你刚才朝着晟王冲过去的行为太过鲁莽了!”芷茉看着芷依,心头有些烦闷,刚才宫初月的行为,她已经看出了宫初月的用意,正是因为明白她的用意,芷茉才更是烦闷。

“晟王的脾性,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我们姐妹是欠了宫初月一个大大的恩情了!”莫名其妙的便承了宫初月的恩情,芷茉真是恨不得要掐死芷依。

“姐姐,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芷依自小脾气便大,被芷茉这么一通指责,内心早已是不满了起来,芷茉若不是她亲姐的话,只怕芷依早就发脾气了。

“你到现在还拎不清楚吗?宫初月的那些话是给我们台阶下,她若是不开口的话,等晟王开口,那我们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你是忘了宫绾绾那个女人脑袋还欠在晟王那里吗?”芷茉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简直就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根本就不听任何的劝诫。

“那……那万一,晟王对我就是不一样的呢?”芷依的气势在听到宫绾绾那件事情之后,便已经消散了下去,但是语气里仍旧时对着晟王抱有一丝不该有的幻想。

芷茉无语的将脑袋扭向了窗外,她就知道和芷依是说不通的,芷茉甚至已经做好了自保的打算,依着芷依的性子在皇宫里,指不定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到时候她唯一能够做出便是明哲保身,这便是身为庶女的卑微与无奈。

“你对她们倒是不错,只怕她们根本就不会领情。”夜晟在车帘放下的瞬间,便抛弃了轮椅,斜斜的倚靠在软垫之上,闭目养神着,宫初月做的事情,他并没有出言反对。

宫初月的目光在夜晟从轮椅上站起的时候,从他的双腿上一扫而过,前世身为医学世家的传人,便养成了她对任何疑难杂症都是特别感兴趣的性子,就像现在宫初月又开始觉得手痒了起来,真是恨不得将夜晟的裤腿给撕开,好好的研究一番他的双腿。

见宫初月没有回答他,夜晟睁眼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宫初月那一双似乎是要将他的双腿给吃了眼神时,唇角不由得荡漾起一抹及浅的笑意,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想的出来。

“晟王管的似乎有些太宽了。”宫初月白了夜晟一眼,贴着车壁将自己缩进了角落,尽量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每次与这个男人单独相处,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宫初月是生怕夜晟又会做出什么出乎预料的举动来,毕竟这家伙可是有过前科的。

在察觉到宫初月的用意后,夜晟的双眼危险的眯起,骤然起身朝着宫初月压了过来……

第七十二章:讨好,王爷给了吃的

第七十二章:讨好,王爷给了吃的

“你干什么?”宫初月看着夜晟的动作,反射性的便伸手推住了夜晟,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掌,抵在了夜晟的胸口,但是夜晟的身体,却是近在眼前纹丝不动。

“我在看你。”夜晟的唇角挂着邪魅的笑意,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般紧紧的盯着夜倾城,若不是怕弄乱了宫初月的衣裳和发髻,只怕夜晟此刻已经是将宫初月揽入怀中了。

今日的宫初月美的令人有些窒息,夜晟是越来越后悔,让宫初月以这般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了。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宫初月的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烫,缓缓缩回了抵在夜晟胸口的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马车颠簸,晟王还是坐好比较合适。”

在宫初月的指尖上,还带着夜晟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她的掌控,而她却又浑然不知。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夜晟轻笑一声,退离了些微的距离,却是转身就在宫初月身边坐了下来,只引得宫初月一阵无语,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强装镇定,僵硬着身子,坐在远处,丝毫不看夜晟一眼。

宫初月本以为夜晟还会作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出乎预料的,在接下来的时间,夜晟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他竟然靠在那车壁上,直接闭起了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仅仅闭目养神。

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宫初月这才能够仔细的观察这马车,今日的这辆马车,与那一日的不同,相比较而言,这一辆马车却是更加的豪华,在车壁上全部皮草给覆盖,宫初月伸手摸了摸,很柔软,只是她眼拙分不清这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收回目光,宫初月看到,在一圈软垫座位中间摆放着一尊雕刻精美的琉璃桌,桌上摆着些许的玉盘,玉盘内竟然是一块块做工精美的糕点!

顿时,宫初月便觉得更加的饿了起来,肚子也是不争气的咕咕叫着,宫初月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些糕点的时候,简直就是双眼放光的感觉。

“吃吧,都是给你准备的。”夜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双眼略带迷离的盯着她,宫初月有一瞬间的恍惚,猛然醒神之后脸颊微微的泛红,她根本就不清楚夜晟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的,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不是说晚宴前吃东西大忌?”宫初月有些错愕的看着夜晟,不明白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怎么会变得这么的好心。

“在我这里,没有大忌。”夜晟唇角微微的弯曲了一抹弧度,早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接到了隐卫的汇报,丞相府嫡长女竟然为了一口吃的,对着丫鬟各种讨好。

有空做那些,倒不如直接来讨好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宫初月高兴的抿了抿唇,直接便开吃了起来,虽然撩着面纱吃东西着实有些不方便,但是她的脸,自打被打了之后,便没有在人前展现过,此刻就更不可能展现了。

夜晟看着宫初月那吃东西的模样,手指弯了又弯,真是恨不得一把将她脸上的面纱揪下来,只是最后仍旧作罢,夜晟干脆又闭上眼沉思起来。

硕大的宫门口,排着长长得队伍,这些都是入宫赴宴的女眷,然而晟王的马车,却是径直越过了这些等候放行之人,朝着宫门口直冲而去。

“爷!到了。”青衣一拉缰绳,那几匹马一声嘶鸣之后,稳稳的在宫门口停住了。

“奴才见过晟王!”宫门口的侍卫和管事的太监,在看到晟王府的马车之后,便在地上跪作了一堆,甚至就连身后的那些女眷们,也都纷纷下了马车,惶恐的跪在地上。

然而却没有人回应他们,青衣只是淡淡的将宫宴的请帖,在管事太监眼前晃了晃,便又收了起来。

“放行,请晟王进宫。”管事太监对着身后飞快的挥了挥手,将夜晟连人待马车给请进了宫。

当年晟王双腿残废,皇帝便特许了晟王带马车入宫,要说这将马车赶入宫门的,庚古以来唯晟王一人!

“姑娘请下车。”在夜晟的马车进入宫门之后,管事太监却是直接将芷依与芷茉的马车给拦了下来。

“公公,我们和晟王可是一起的。”芷依从马车内探出了脑袋,目光在扫到了晟王马车正在逐渐远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急坏了。

“想必二位是宫家小姐,皇宫内不许车辆进入,二位想必清楚,杂家在这里奉劝二位一句,乖乖下车走进去,还来得及参加这宫宴,否则的话,可别怪杂家不客气了。”那管事太监,本就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对付这种官家千金,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芷依芷茉二人本就是第一次进宫哪里见过这等的阵仗,二人当下便黑了脸色。

“你……”芷依指着那管事太监便要开口,芷茉一看事情不对,急急的就拉住了芷依,朝着她暗自使了眼色,好在这一次芷依没有掉链子,在这宫门深苑内,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公公教训的是,是我们唐突了。”芷茉带着芷依对着管事太监微微福了福身,不是她愿意忍气吞声,就在刚才她看到了身后那些女眷们,脸上一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更有甚者,已经是对着她们姐妹二人指指点点了。

芷茉心知,她们一定是忽略了什么,眼下唯有忍气吞声,这种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让那个太监?”芷依狠狠的咬着牙,她们可是丞相府的小姐,就算是庶出也轮不到一个太监来管教。

“太监也分三六九等,眼下还是先追上姐姐才行。”芷茉看着前方早已空荡荡一片,内心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这时候的宫初月早已拐过了几道宫门,朝着御花园过去了,宫初月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宫墙,内心有些许的感慨。

第七十三章:纠缠,故人相约

第七十三章:纠缠,故人相约

作为宫家二小姐来说,皇宫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作为她自己来说,这却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宫初月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厌恶。

在御花园门口,宫初月又再一次的目睹了青衣的大力,她真的很好奇,这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侍卫,到底是怎么做到脸不红气不喘的将夜晟给搬上搬下的?

“晟王,皇上有请。”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一直在御花园门口守着,皇上早有交代,一旦晟王到达,就将他带到御书房。

夜晟在看到那太监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便挑了挑眉,他就知道他的那个好皇兄,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在御花园等我,不要乱跑。”夜晟在临走前缓缓交代了宫初月,语气平淡,看不出是何情绪,倒是在经过了南橘身边的时候,破天荒的微微测过了脸,在瞟了一眼南橘之后开口说道:“好生照顾着,有事就来御书房找本王。”

“是,王爷。”南橘福了福身,脸上一片坚毅的神色,内心早已发誓要好生照顾小姐,在来时的路上,青衣大哥已经将所有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与她了。

宫初月有些错愕,看着那被青衣推着逐渐远去的晟王,内心一阵无语,这人刚才的意思是关心她的吧?可是连关心一个人都是这么冷冰冰的,也是没谁了。

“宫二小姐,里面请。”负责在御花园迎客的几位嬷嬷,在看到宫初月带着丫鬟过来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嬷嬷,对着宫初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宫初月略一皱眉,这是有人要见她?

“不知这位嬷嬷,是何人要见我?”在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宫初月往那嬷嬷手中塞了几颗金瓜子,这些反正都是夜晟准备的,不用白不用。

但是金子就这么的花出去了,宫初月还真是有些肉痛,这走哪都需要打理,看来她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小金库才行。

“二小姐到了那自然便知,是二小姐的一位老相识,得知今日二小姐要来,便想要与二小姐叙旧一番。”嬷嬷收了金瓜子,顿时喜酌颜开,除了没有透露那人的姓名之外,该说的可是都说了。

“多谢嬷嬷提点。”宫初月点了点头,皱着眉头,仔细的搜刮了一圈,也想不出在这宫里,她还有什么相识之人。

嬷嬷将初月带到之后,对着她使了使眼色转身便退下了。

远处,凉亭内一抹明黄的身影,正屹立了望远处,在看到那人背影的时候,宫初月便觉得有些眼熟。

“南橘,盯好了四处的动静。”宫初月有些不安的朝着南橘吩咐了一声,她的眉梢微跳,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初月?”远远的那明黄的身影,在看到宫初月的时候,缓缓转身走了过来,而宫初月却是在看到那人的长相之后,顿时头皮一麻!

此人正是二皇子:夜锦辰!

此时夜锦辰正面带笑容的唤着宫初月,甚至那脸上还挂着明媚的笑容,缓缓的朝着宫初月走了过来。宫初月脸色有些阴沉,真不知这二皇子在这个时间点,将她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何用意。

“南橘,我们走。”宫初月转身就想朝着来路退回去,但是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却被夜锦辰给拦住了去路。

“初月?今日怎的不高兴了?”夜锦辰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宫初月又刻意躲避他的意思,仍旧是笑灼颜开的对着宫初月,在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一股文雅清淡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宫初月眉头不时的皱起,此刻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心头更是不时的会有一阵异样的情绪划过,就那么僵硬在原地,不断的矛盾着,想走又想留,而她非常清楚这便是原主遗留在这身体内的感情。

宫初月知道,原主深爱着夜锦辰,甚至为了夜锦辰做下了无数的荒唐事情,但那些已经过去了,全部随着原主的离开而离开了,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感情,都随着真正的宫初月的死亡,而一起消散了。

“二皇子,初月如今已经是准晟王妃,还请二皇子注意身份。”

宫初月微微的侧开了身子,与夜锦辰拉开了距离之后,转身就想跑路,但是她忽略了身后夜锦辰那满脸阴郁的神色。

“这般长时间未见,你难道就不想本王吗?”夜锦辰的脸色无比的难看,宫初月口口声声以晟王妃自居,这让他情何以堪?

“初月,我知道你不会想要嫁给王叔的,他不会是你归宿。”夜锦辰情绪有些激动,一把就拽住了宫初月的手臂,眼底带着些微的血红,他的情绪已经出在暴怒的边缘了。

宫初月朝着南橘不断的使眼色,有些不适的甩了甩手臂,顿时一阵疼痛感袭来,这条手臂只怕该是青紫了一大片了,她就不明白了,这些古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力气都这么的大?

“小姐,撑住。”南橘没有想到,这才刚进御花园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此刻她不能大声呼喊,更是不能去动二皇子,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青衣:青衣大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拦住她!”夜锦辰眼看着南橘朝外冲去,对着身后轻轻挥了挥手,一声令下,顿时便有一道身影朝着南橘飞奔而去。

宫初月顿时便怒了,那人的身手明显在南橘之上,南橘若是被逮住的话,免不了一顿暴打!

“夜锦辰!有种你就打死我,动一个丫鬟算什么本事!”宫初月抬脚就要往夜锦辰要紧部位踹去,近身格斗,力量比不过他,也就只能用这招了,虽然这招式有些下三滥,但是好用就行!

夜锦辰没有料到宫初月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这跟他认识的宫初月有着太大的差别,这一愣神的功夫,手中的力道便也轻了些许,在侧过身子抵挡宫初月那一道攻击的时候,便给了宫初月逃脱的机会。

“南橘,走!”宫初月一脱身,便朝着南橘飞奔而去,隐卫之前看到夜锦辰被袭击,微微分了神,眨眼便被宫初月给追上了。

而宫初月那在经过那隐卫身边的时候,更是狠狠踹了一脚,这些贵族子弟一个比一个讨厌!

第七十四章: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第七十四章: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别追了。”夜锦辰抬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追击的隐卫,在宫初月的身影消失在那道宫门尽头的时候,夜锦辰狠狠的一拳捶打在了那亭阁廊柱之上,与之前那温润和煦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只是这一切,宫初月根本就没有看到,在她和南橘到达了御花园的时候,那些步行进来的官宦女眷也都到场了。

“姐姐!”芷依和芷茉在看到宫初月身影的时候,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她们刚才可是看到宫绾绾跟着三皇子了,可是碍于她们娘亲与顾夫人的关系,二人也是没有敢贸然上前。

幸运的话,宫绾绾会带上她们,这若是不幸的话,只怕还会得来一顿羞辱,所以二人干脆便站在此处不断寻找着宫初月和晟王。

宫初月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们,可也没有刻意的去找她们,横竖这二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老夫人的这场如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姐姐,晟王呢?”芷依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夜晟的去所,那一颗小脑袋,更是不断的四处张望着。好不容易有了见面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四小姐!还请摆清楚您的身份,晟王身为王爵,四小姐这番打探,只怕要落得治罪的下场。往低处说,晟王乃未来姑爷,更不是四小姐可以打探的。”南橘在看到这芷依芷茉两姐妹,便是满脸不喜的神情,更何况那四小姐,此刻竟然不顾及身份和小姐的情绪,当众打探晟王的下落,这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哪来的粗鄙丫鬟,本小姐说话也是你能够插嘴的?”芷依一声冷呵,浑身那高贵的气势,倒是展露无遗。

“是不是粗鄙丫鬟,妹妹试试便知。”宫初月一声冷哼,朝着芷依和芷茉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可是真的怀疑,这二人有没有脑子了,靠着她带进宫的,竟然在她的面前,大呼小喝,特别是那芷依,更是拎不清楚状况,只怕她那内心还指望着攀上晟王这层关系,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姐姐可真爱说笑,芷依妹妹怎么会当真与姐姐的贴身丫鬟一般见识呢?芷依妹妹只是在吓唬她罢了。”芷茉将手背在身后,不断的扯着芷依的衣摆,脸上的情绪有些波动,这芷依可真是太会惹麻烦了,这晚宴可都还没开始呢。

宫初月抿着唇没有说话,就在刚才她看到宫绾绾跟着三皇子走进了前面的凉亭,而在宫绾绾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她却是见过!

宫初月记得她的名字叫:月莲。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千金。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这个女人竟然跟着宫绾绾来了这晚宴,若是这里面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她还真是不相信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芷依见宫初月竟然不搭理她们,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之后,便坐在了旁边,无聊的赏起了花。

“哟,这不是未来晟王妃吗?”一个身穿紫色宫装的女人,缓缓的朝着宫初月的方向走了过来,在那女人的身边,围着几位官家小姐,那众人簇拥围捧的光芒,实在是耀眼,宫初月想不注意都难。

而这个女人,宫初月认识,太尉府的大小姐,一个自以为高贵无比的草包。

“秦小姐好雅兴。”宫初月扫了一眼,那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随后冷冷开口,若是她记忆没错的话,这秦大小姐可是及其爱慕夜晟的!当初这皇城发生过一件轰动的大事。

晟王当年一度因为伤势严重,而引得官场一阵动荡,在那个时候,这个秦大小姐可是干了一票大事!

在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时,这秦大小姐竟然在晟王府门口守了半响,大胆的告白晟王,只是可惜,最后被晟王下令连人带东西一起丢到了长街对面!

“这晟王可是没与你一起来呀?”秦晞雨看着宫初月,满脸都是嘲讽的神色,特别是看到宫初月脸上挂着的那一块面纱之后,嘴角更是溢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我要是晟王,有这么一个丑八怪的未婚妻,我也不会来,哈哈哈……”

秦晞雨那嚣张的笑声,朝着四面八方飘荡了过去,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御花园顿时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朝着宫初月这边看了过来。

有人还不时的对着二人指指点点,宫绾绾早就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也很清楚秦晞雨是误会了,但是宫绾绾却没有打算出面澄清这一场误会。

横竖被讽刺的又不是她,她倒是巴不得宫初月倒霉,这才开心!

“秦晞雨,脑子是个好东西,只是可惜了,你没有。”宫初月冷冷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为这女人的智商捉急。

她难道就没有看到,虽然这么多人在看热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那一边,帮衬着她吗?这个秦晞雨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你!你这个疯女人,又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什么呢?”秦晞雨气得不断的颤抖着,手指指着宫初月,简直就是气到语无伦次。

“你们看那丞相府二小姐身上所穿的宫装……”此时,不知道何人,突然开口道了一声,一时间原本就已经汇聚的目光,此刻更是全部集聚在了宫初月的身上。

“我看竟然像是那云萝?”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一瞬间这御花园便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

秦晞雨的脸色在这一刻简直就是精彩万分,她竟然没有想到,她心心念念却一直得不到的云萝,此刻竟然是被宫初月这个蠢货给穿在身上!

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只是姐姐这容貌,倒是委屈了这身衣裳。”宫绾绾缓缓自人后走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朝着宫初月走了过来,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却丝毫没有顾忌姐妹之间的情谊。

“委不委屈,可不是妹妹说了算,难道妹妹是想说,这云萝只有姐姐才配的上,在场的各家小姐们都配不上喽?”宫初月挑眉,三两句便将宫绾绾的矛头指向了在场的所有女子。

听完宫初月一席话,众人脸上的神色,一个个都诡异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没品,低级的设计

第七十五章:没品,低级的设计

在皇宫的另一端,御书房内,夜晟冷冷的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不断忙碌的皇帝,还有一个默默站在皇上下首的宫丞相。

皇上让他过来的用意,他基本上早就清楚,只是清楚归清楚,并不代表他就愿意陪着皇上演戏。

“晟弟,听说近来你和那丞相府二小姐走的很近?”皇上手中动作不停,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端坐的夜晟,脸上一派闲适的模样。

“这不正是皇兄想要看到的吗?”夜晟扫了站在皇上身边的宫丞相一眼,眼底满是鄙夷之色,随后又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那坐在桌案后面,一直批着公文的皇帝。

皇帝在听到夜晟那一声冷哼之后,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在赐婚之前,他便知这丞相之女,刁蛮无理不学无术,如此才会选中她,特意赐婚于晟王。

今日,他便是要刺探清楚,晟王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待会的晚宴可不是只有本国几个大臣,还有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臣,晟王若是在那时候刁难他的话,这婚他是废还是不废?倘若顺应了晟王的心思,直接废婚了,这一切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晟弟,此言差矣!”皇帝在看了一眼浑身带着怒意的夜晟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晟弟征战十余载,为了这皓月国,才丢了一双腿,又因身中剧毒而断送了全身的修为,朕若是再送上几个弯弯绕绕的女子入你那晟王府,岂不是徒增晟弟的烦恼?”

“朕看,这丞相府嫡长女,心性单纯,很适合晟弟才对。”皇上脸带笑意,缓缓自那桌案后走出,在经过宫丞相身边的时候,还轻轻抬手拍了拍宫丞相的肩膀。

宫丞相是满脸恭维的神色,虽然这计谋是他和皇上一起想的,但是此刻他可不能表现出来,围观这么多年,能够从一个寒门子弟,一路被提拔上一品丞相的位置,宫丞相自有一套他为人处世之道。

“哼,皇兄真会说笑,皇兄!本王只是腿残了,不是脑残了。这整个皇城谁不清楚,宫家嫡长女是怎样的货色?”夜晟冷笑着,满脸不屑的神情。

“晟王,您这话下官就不敢苟同了,初月虽不是什么聪慧女子,但却也不是粗鄙人家出来的,堂堂丞相府嫡长女岂能容晟王这般污蔑!”宫丞相满脸愤怒的神色,整个人气的不断的颤抖着,甚至就连说话都开始有些不利索了起来,倒是将慈父的角色扮演的惟妙惟肖。

夜晟心头冷哼了一声,若不是他早已熟知丞相府内那混乱的关系,只怕今日当真会被宫丞相给糊弄过去,之前的宫丞相可不像今日表现出来的这般维护宫初月!

“好了,都少说两句!”皇上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似是烦躁了二人的争论,实际上却是为了堵住夜晟后面即将说出口的话。

“晟弟,朕也是为了你好。”皇上缓缓走到了夜晟的身边,语重心长的道:“莫非晟弟有了意中人?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晟弟不妨说出来,朕为你赐婚如何?”皇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倘若夜晟真有了意中人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

“既然皇兄要本王娶了那丞相府嫡长女,本王娶了便是,臣弟废人一个,何来意中人之说?”夜晟唇角挂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在皇上说起意中人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了宫初月的身影。

这倒是有些令他始料不及。

“好好好,晟弟理解朕的良苦用心便好。”皇上一个劲的点头,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夜晟瞟了皇上一眼,随手敲了敲轮椅,一直守候在外面的青衣,立马进来将夜晟给推走了,在离开的时候,青衣不由得看了皇上和宫丞相一眼。

他真是不清楚,这两个草包一样的人,是怎么做到位居高位的,这皇上到底是自己傻还是觉得他们爷傻?看不出来,爷早已经将他们的意图给摸得透透的了吗?

在晟王朝着御花园过来的时候,在这御花园内的气氛却是不大好。

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官家公子小姐,在理解了宫绾绾那话剖析出来的意思后,令众人脸色皆不是一般的难看,原本宫绾绾借着自己是天下第一绝色,平日里本就耀武扬威,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在攀上了三皇子之后,便更加的变本加厉,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等手段能够将三皇子收治的服服帖帖。

“宫绾绾!你别自以为有三皇子撑腰,便目中无人!”秦晞雨被这么一通气,也顾不上宫初月这个毁了容的草包了,宫绾绾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惹人厌!

“只怕,这背后还不知使了多少狐媚子的手段。”站在秦晞雨身边的几位小姐在讽刺宫绾绾的时候,不满的朝着宫初月瞪了瞪,刚才宫初月那话里的意思不是摆明了,说她们和她是一样丑的吗!

“不想死的,都给本王少说两句!”三皇子脸色铁青,这些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调侃这些东西!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特别是宫初月那个女人!竟然能够三两句话,就将和矛头给挑拨转移到了宫绾绾的身上,平日里,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三皇子暴怒声音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三皇子动怒,谁还敢多说一句?

“啧啧啧……对着这些娇贵小姐们发脾气,三弟你可真是越来越没品了。”二皇子夜锦辰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人群之后,在三皇子一声爆呵之后,便不断的摇着头,满脸不敢苟同的模样。

当夜锦辰那一道明黄的身影,站立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宫初月听到了一阵抽气声,伴随着女子压抑的惊呼声,心下了然,二皇子也是个不能招惹之人。

“皇上驾到!”三皇子脸带怒意,正想开口讽刺回去的时候,在御花园门口,一声尖利的嗓音响起,众人顿时呼啦啦的跪满了一地。

第七十六章:跪了祖宗

第七十六章:跪了祖宗

宫初月看了一眼跪了满地的人,眉心紧紧拧在了一起,竟然又要跪了!在这朝代,她什么都没学到,倒是将那三跪九叩的礼法给摸得透透的,整日里,跪这人跪那人的,膝盖着不住啊!

宫初月在跪下之后,心头不断的自我催眠着: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人家是天子,你是凡人,这还是在古代,就当是跪祖宗了……

“都起来吧。”皇上抬了抬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任由皇后和丽妃搀扶着,一左一右的朝着御花园内搭建的宴客台走了过去。

这一路需要横穿整个御花园,连带着将这御花园内别致的景色一并给欣赏了,宫初月看了一眼走在她不远处的二皇子,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不知道这夜锦辰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否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芷依和芷茉二人,在众人动身的时候便想着要跟上去,但是宫初月竟然站在原地不动弹!

“姐姐?走了!”芷茉拉了拉宫初月的衣袖,那云萝的布料,触感丝滑且温凉,一时间她的内心是无比的羡慕。

“走吧。”宫初月收回了心思,迈开了步子,缓缓跟上了众人。

“初月!”在宫初月的身后不远处,夜晟被青衣推着缓缓靠近了她,刚才二皇子朝着宫初月看过去的眼神,全部落入了他的眼底,夜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色,瞬间冰冷的下来。

“晟王有何吩咐?”宫初月停下脚步,言语里有一丝的不耐烦,她刚才就看到晟王了,但是却不想搭理他,每次和晟王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宫初月遇上晟王,简直就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偏偏这晟王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甩不开。

“过来推。”夜晟朝着宫初月招了招手,随后在身后朝着青衣比了个手势,青衣了然,直接将夜晟推到了宫初月的面前:“王妃,爷就交给您了。”

宫初月一阵无语,这青衣能不能再大点声?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都听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王妃,是嫌她不够招摇是不是?

“宫宴结束了,再和你算账!”宫初月咬牙切齿的对着青衣嘀咕了一句。

青衣原本想去拉南橘的手,就这么的僵硬住了,王妃竟然是要秋后算账?青衣内心一顿哀嚎,他也是有苦衷的啊,还不是为了让爷能够尽快娶回王妃吗?

自从遇上了王妃之后,没看到爷都荡漾成了什么模样了吗?这都不能算爱的话,他青衣绝对能把自己嚼了吃掉!

青衣微微抬眼,朝着夜晟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爷,您可一定要救我!

他苦口婆心帮着爷讨好王妃,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走吧。”夜晟倒是根本就没有看青衣一眼,直到宫初月鼓着腮帮子,将手放到了他椅背上之后,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在转身离开的同时,夜晟的目光若有似无的从二皇子夜锦辰的身上一扫而过。

“南橘。”青衣跟在二人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轻轻的拉了拉南橘,南橘一脸错愕的转头:“青衣大哥,怎么了?”南橘看着青衣,一脸的茫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青衣的神情竟然有些凝重。

“之前,王妃在御花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青衣在看到南橘那呆滞的表情时,不由得深呼吸了几次,为何王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选中南橘这傻乎乎的丫头?当真是令人费解。

“有,小姐被二皇子给轻薄了!”南橘重重的点了点头,想起这件事情她便气得慌:“二皇子拽着小姐的手臂,不让走,小姐让奴婢去找王爷通风报信,二皇子还想要杀了奴婢呢!”

南橘有些惶恐的拍了拍脸颊,刚才那一幕当真是太过惊险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看了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二皇子?”青衣朝着二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杀意,二皇子竟然敢对王妃动手,爷那边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对,还有太尉府的嫡长女,和宫绾绾小姐,竟然敢笑话小姐丑。”南橘说话的时候,紧紧的捏起了拳头,小姐在她眼里是最美的!岂能容忍这些人说三道四?

青衣了然的点了点头,内心便有了自己的斟酌。

芷依和芷茉二人,此刻倒是乖巧,缓缓的跟在了宫初月的身后,就这般相安无事的进了那摆宴的场所。进去之后,二人简直就是惊呆了,从未见过此等阵仗的二人,此刻竟是被那舞台上的乐师和舞女给震撼了。

而到了此时看到了那摆放的座椅,宫初月才明白,这一场晚宴的真正目的!她也终于明白了,晟王会将请帖送到她手中的原因!同样也是明白,为何三皇子竟然会公然带着宫绾绾这般的招摇过市!

宫初月推着夜晟在宫女的带领下,朝着他们的位置走了过去,青衣和南橘却是只能够留在外面等候。

“就两个位置?我们的位置呢?”在到了晟王专属的位置后,芷依和芷茉心头顿时便压上了一股气,在这里竟然只有两个位置,竟然没有她们的位置,难道要她们一直站着吃吗?

“二位小姐,这里是王爷皇子的席位,官宦庶女的席位在那边!”宫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心道:这两庶女莫不是疯了?竟然还妄想入席这贵宾坐席?

“那里?”芷依看了一眼,那遥远的尽头,孤零零摆放的座位,脸上的神色已经开始挂了下来,这待遇差别也实在是太差了。

这里是靠近天子脚下的权势中心,而在那里却是整个宴席的尽头,所有官宦家的庶子庶女全部都被集中到了此处。

这芷姨娘虽然当年的确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府,但是老夫人却是始终都没有承认她们的身份,至今那族谱上可都还没有她们的名字。

此番能够进入这宫宴,完全就是靠了宫初月的关系。

只是,这事实摆在眼前,却有人分不清,此时不仅是芷依对宫初月不满,甚至就连芷茉都开始恨上了宫初月。

这宫宴,对她们姐妹二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侮辱!

第七十七章: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第七十七章: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有请梦楼国使臣觐见。”在宫初月落座后不久,门口唱礼的太监,便扯开着嗓子吆喝了起来。

宫初月唇角微微扬起,果然是被她猜中了吗?

伴随着众人的目光与赞叹,一队使臣缓缓出现在宫初月的视线中,而在那使臣之中,最为瞩目的莫过于一男一女!

那身珠光宝气的装扮,着实非常的耀眼,在烛光摇曳的场内,那些珠宝所闪现的光泽,微微的有些刺目。

那一队使臣,自舞台中央缓缓走过,宫初月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女人流连在夜晟身上的目光,带着明显的爱慕之色。

“梦楼国,梦澈,见过皇上,皇后。”

“梦子灵,见过皇上,皇后。”

那一男一女,站在了众位使臣之前,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和皇后行了一礼。

“好好好,大殿下和公主远道而来,还请快快落座。”皇上咧着一张笑脸,请了二人和使臣落座。

在落座之后,梦子灵那一双眼,却总是不断的从夜晟身上掠过,不时的还会白上一眼宫初月。

宫初月这才知道,原来那一男一女竟然是梦楼国的皇子和公主,只怕此次梦楼国前来,这动机不纯吧?

“你早就知道这梦楼国的意图?”宫初月在桌底下拽了拽夜晟的衣摆,朝着他暧昧的挤了挤眼,看不出来这冰山男还挺有魅力,爱慕他的女人还真不少,她这短短时间,收到的刀子眼可真不少呢。

“你不是一路喊饿吗?”夜晟没有回答宫初月,却是夹了几道菜肴摆进了宫初月面前的小碟内,轻声道:“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本姑娘这是关心你!趁早找个满意的女子,如此才能够享受人生呐!”宫初月一语双关的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菜肴,竟然全部都是她爱吃的!

“那就多谢娘子关心,夫君在此谢过!不过满意的女子,为夫已经找到了,不劳娘子挂心。”夜晟又继续帮宫初月布了几道菜,这才收回了筷子,他那唇角的笑意却是抑制不住的荡漾着。

这一幕,可是惊呆了众家小姐!他们可是从来不曾见过晟王有过这般的笑容!但是今时今日,这晟王却是对着宫初月笑了!

一时间,众人落在宫初月身上的目光变了颜色,更有甚者更是语带嘲讽,窃窃私语了起来。

宫初月放在桌下的手,狠狠的在夜晟的手臂上掐过,脸上虽然满是笑意,但是却也只有夜晟才清楚宫初月此刻是何等的咬牙切齿!

“王爷拿本姑娘做挡箭牌的账,本姑娘还没跟你清算,王爷现在是想向本姑娘炫耀您有多大魅力吗?”宫初月死死的咬着牙,指尖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但是夜晟竟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娘子教训的是。”夜晟竟然破天荒的点了点头,测过脑袋整个人靠近了宫初月,几乎是与宫初月紧贴着,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夜晟几乎是贴着宫初月耳朵说的:“娘子若是生气的话,为夫回去之后任由娘子处置。”

远处的那些官家小姐,看着晟王竟然公然的和宫初月交头接耳,一个个的都咬碎了一口银牙,秦晞雨更是不断的翻搅着手中的锦帕,恨不得冲出去将宫初月碎尸万段。

“夜晟!你不要得寸进尺!”宫初月微微与夜晟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如此暧昧的情况下,此刻她的脸上却是见鬼了一般的表情,她怎么觉得此时的晟王竟然像极了左浩辰那家伙?传说中冷面阎王不近人情甚至是冷心冷情的晟王,当真是这样的?

到底是世人瞎了眼,还是她瞎了眼?

“娘子陪着为夫将这场戏一直演下去,为夫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夜晟坐正了身子,抬起了桌案上的杯盏,本该是一壶清酒淡香甜的场景。

但是,宫初月却是一把拽住了夜晟:“别喝!”

夜晟微微抬起的手顿了顿,便又放下了,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有毒。”宫初月抬过了夜晟的杯盏,闻了闻便又放下了,这毒并不是烈性之毒,只怕夜晟喝了,在这宫宴结束后,也不会发作。

但是,一旦喝下,夜晟便也是便也是必死无疑了。

夜晟没有说话,目光在盯着那一杯酒水的时候,冷了下来,这些人当真是丧心病狂,竟然选择在宫宴的时候动手,是算准了他会喝下这些水酒吗?

“是何毒?”夜晟根本就没有怀疑宫初月此言的真假,声音里带着些微的低沉,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你这腿是如何伤的?有多少人知道?”宫初月看了夜晟一眼,她是真没有想到,夜晟的生活竟然是这般艰险,这种场合下也能被下毒。

在顿了顿之后,宫初月又继续说道:“这毒,是专门针对你这种腿伤,加剧经脉受损,最后会全身经脉萎缩,直至死亡。这种毒对常人无用,特别是经脉没有受损之人,根本就毫无作用,所以下毒之人是确定知道你经脉受损的,所以……”

接下来的话,宫初月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夜晟是个聪明人,她相信此刻夜晟心中,对那下毒之人,定然是有了定论。

宫初月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那满杯的水酒,倒进了衣袖,实际上却是被她倒进了血石之内。

做完这一切之后,宫初月对着夜晟努了努嘴,而后才想起,她的脸上还有面纱,夜晟根本就看不到她努嘴。

但是,夜晟却是紧接着,将那一杯已经空了杯盏,举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王爷,初月给你满上。”宫初月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在提起酒壶的时候,却是一个手滑,直接打翻了一壶酒。

那琉璃烧制的酒壶,在厚重的地毯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夜晟脚下。

“有没有伤到?”夜晟一把抓过了宫初月的手,仔细的查看着,那神情专注而温柔,令人无限遐想。

宫初月无奈的皱了皱眉,这酒壶都没破,她怎么可能受伤?这夜晟的戏是不是演的太过了?

第七十八章:塞女人,收了她们

第七十八章:塞女人,收了她们

“没有,你离我远点行不行!”宫初月微微皱眉,脸带不悦,她已经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射过来那弑杀的眼神了,假如眼神也能够杀人的话,她现在已经成为肉泥了!

夜晟仔细的翻看着宫初月的手,确定没有任何的伤痕之后,这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又对着旁边的宫女招了招手:“换壶酒。”

“是。”宫女不疑有他,直接帮晟王换了酒之后,便退下了。

“切,还以为是怎样的人物,竟然是个连酒壶都抬不稳的废物。”在对面的席位上,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虽然已经是压低了声音,却仍旧传到了宫初月这边。

宫初月抬起头看了过去,正巧将梦子灵那轻视的眼神看了个真切,这个女人无论言语还是神色,对她都充满了敌意,一张嘴没个门栏,还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刷着存在感。

“我看,要不然王爷就将那女人给收了吧。”宫初月收回目光,继续闲适的吃着夜晟布的菜,还不忘忙里偷闲的对着夜晟提了一番意见。

夜晟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可真是想要将这个女人的脑袋给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无论如何,他现在都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君,哪有女子往夫君这里死命塞人的?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宫初月已经不止提了一次了,不是让她收了这个,就是让她收了那个,想起宫初月之前让他帮忙逃婚,夜晟的脸色,在瞬间便难看了起来。

这女人,竟然放着他这般的乘龙快婿不要,难不成当真是爱上了夜锦辰?

夜晟越是想着,心头便越乱,不知不觉的三四杯清酒下了肚。

“别喝了。”就在夜晟又满上了一杯的时候,宫初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哪有人什么都不吃,就死命灌酒的?

宫初月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在她将夜晟的手按住之后,便后悔了,这晟王喝不喝酒,和她有什么关系?想着她刚才的动作,只怕晟王这辈子都没有被如此粗鲁的对待过吧!这回可真是糟糕了。

宫初月有些尴尬,想要缩回手的时候,却是被夜晟一个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夜晟随后将手放回了桌下,就那么紧紧的牵着宫初月。

“你干什么?弄痛我了。”宫初月满脸诧异,没想到夜晟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一顿斥责吗?这才符合夜晟的性情呀!

现在,这个男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是什么鬼?

在宫初月喊了疼之后,夜晟微微的减轻了手中的力度,但是却仍旧没有松开宫初月的打算。

“你放手啦。”宫初月小声的反抗着,若不是宫宴场所,不适合的话,她可真是会跳起来将夜晟给踹翻!

这些男人一个个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吃豆腐上瘾了是不是!

“不放。”夜晟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手指微微锁紧,宫初月那柔嫩白皙的纤纤玉指摸起来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你到底哪根筋错乱了?天下妙龄女子那般多,为何非得巴着我不放?”宫初月目光落在那些在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身上,一个个都美艳的很,难道还吸引不了晟王吗?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明知道她是皇帝给他的羞辱,那就应该拒绝不是吗?怎么这事情到了夜晟这,偏偏就不按常理出牌了呢?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娘子不如先应对这次宫宴。”夜晟举起酒杯,刚想要入口,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缓缓的放下了,就那般静静的坐着。

宫初月是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夜晟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从最初到现在,他看似霸道无常,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挑不出任何的刺,蓦然回首,宫初月此刻终于是体会到了夜晟的可怕!

在那上座的位置,皇上正与丽妃有说有笑的,倒是将皇后给冷落在了一旁,二人的眼神还会时不时的朝着夜晟这边瞟上一眼。

宫初月看了一边,脸带笑意,却又明显隐忍的皇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说,这后宫佳丽三千,有什么好的?那三妻四妾的皇宫贵族到底又负了谁?

假如一切当真改变不了,她倒也宁可一个人度过余生。

随后,宫初月又将目光移到了皇上和丽妃的身上,那二人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令她有些不解,一场宫宴,却这么的关注夜晟,难不成这毒会是皇上下的?或者是丽妃?

“皇上想要杀我,不会以这种拙劣的方式,至于丽妃,她是巴不得我立刻就死。”夜晟微微测过脑袋,将身体靠近了宫初月,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将他的想法告知了宫初月。

宫初月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这皇权贵族之间那一场漩涡,到底是何等的汹涌。但是后来,她仔细一想,这事情不对呀!

她怎么有种被夜晟给拉上贼船的感觉?她是要逃婚的人呐,怎么一转眼成了夜晟这一方的人了?

“你……”宫初月锁着眉,眼底带着一丝恼怒,正想要警告夜晟,不要对她动什么歪心思,却是生生的被对面之人给止住了话头。

在他们座位斜过去两个位置的地方,梦楼国的皇子和公主正端坐着,那叫梦澈的大皇子,在扫了一眼全场之后,便起身缓缓站了起来,对着皇上微微弯下了腰:“皇上,我们兄妹二人此次前来还带着父皇的使命,还望皇上能够成全?”

梦澈这番话,说的是无比的虔诚,在态度上就将自己给摆放在了无可挑剔的一端,皇上虽然心知这梦楼国安的心思,但是嘴上却也是不说破,甚至皇上的脸上还挂着惊讶的神情,好似刚刚才得知一般,那语气里可都是满满的惊讶:“哦?不知是何使命?”

宫初月是真想站起来为皇帝鼓掌,这演戏天赋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第七十九章:套路,全部都是套路

第七十九章:套路,全部都是套路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请求赐婚了?”宫初月侧头看了一眼夜晟,脸上带着揶揄的神色,电视上可不就是这么演的吗?

使臣觐见,不是公主就是皇子,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赐婚联姻。

“算你聪明。”夜晟目不斜视,仍旧是稳稳的坐着,宫初月能够猜出接下来的事情,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了。

“啧啧啧,只怕这又是一场权势纷争呐。”宫初月摇着头,内心还在幸灾乐祸着,不知道哪家的倒霉蛋要倒霉了,这皇子和公主,一看就不是好伺候的主。

夜晟略带诧异的目光落到了宫初月的脸上,眉心微微隆起,脸带疑惑,宫初月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如此这般的大局观,可不是谁都能够参透的。

夜晟觉得,每当他靠近宫初月一分,便会被她身上所展露的聪慧吸引一分,而宫初月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无论他怎么挖掘,都看不到宫初月那一颗真心,看不清她真是的面貌。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况。

“我们兄妹二人,此次最重要的一件任务便是与皓月国联姻。”梦澈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在皇帝的脸上,丝毫不放过他任何一个情绪,他可是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皓月国的皇帝会不知情。

随后,梦澈又继续笑道:“双双联姻可能有些困难,皇上觉得本王这妹妹如何?”

他们本就是打着双双的联姻的旗号来的皓月国,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是想要梦子灵能够嫁给皓月国的权势,有时候权政的夺取,并不只有男人才可以。

梦澈在说完的时候,唇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一切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宫初月有些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那个梦子灵还算是个美人胚子,可这个梦澈是怎么回事?出生的时候脸着地了吗?

那长相当真是惨不忍睹呐!宽塌的鼻子,鼻孔粗大,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到有鼻毛伸出,国字方脸,配上浓眉大眼,和一张香肠嘴,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辣眼睛,辣眼睛,真是辣眼睛……”宫初月一个人闭了闭眼,不断的碎碎念着,这让颜狗如何能忍?

“咳咳……公主身为皇族千金,定然是艳冠群芳名扬四海。”皇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内心里却是将梦澈给骂了几百遍,梦楼国竟然将主意打到他这皓月国来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尽管此刻已经气到想要爆炸,皇帝的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

“皇上既然满意,不知可否为妹妹赐一道婚约?”好戏上演,梦澈内心冷笑着,皇上若是当众拒绝的话,那便是得罪了整个梦楼国,这婚是赐也得赐,不赐也得赐!

“梦楼国竟然有这般大的心机?”宫初月有些诧异,语气有些激动,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威胁皇上,这梦楼国皇子到底是有何底气,才敢在台上说出这样的话来?

“梦楼国的野心一直不小,人尽皆知。”夜晟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些事情在他这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说话的空当眼看着宫初月的碟子又空了,夜晟又给她布了几道菜,在这世间能得此殊荣,让晟王布菜的,只怕也就只有宫初月一人了。

但是,有些人可是根本就没有觉得这是何等的荣耀,反而是理所应当表情,夜晟的这些做法,在宫初月眼里顶多算有绅士风度,可看在旁人眼中,可是嫉妒翻了一群人。

“不知子灵公主是否有了好的人选?”皇上眼珠子转了几圈,直接一脚将这麻烦事,踢回到了梦子灵的怀里,梦楼国想要闹腾,也得看他是不是配合才行。

皓月国乃泱泱第一大国,皇帝又岂能够容许一个小小的梦楼国在他眼前蹦跶?不得不说,梦澈这一局棋还是棋差一招!

“这……”梦澈转身看了梦子灵一眼,似是在询问一般,直到梦子灵点了点头之后,梦澈脸上微微有些浮动的情绪,这才镇定了下来。

“皇上,既然如此,子灵想要嫁给晟王!还请皇上能够成全。”梦子灵对着梦澈点了点头,便起身款款的走到了那舞台的中央。

原本的丝竹声,倒是被这兄妹二人突如其来的赐婚给打断了,皇上挥了挥手,让那些舞娘全数退了下去,有些不悦的揉了揉太阳穴。

没想到,这梦楼国竟然是将主意打到了夜晟的身上,真当他这个皇帝是个傀儡?这么多年的皇位白做的?

“朕这个弟弟,前段时间刚刚赐了婚,不日即将完婚,到时候还请公主和大殿下留下喝杯水酒。”皇上内心还是有些侥幸的,好在之前就听到了风声,给夜晟赐了婚,否则一旦让他与梦楼国搭上关系,到时候这皓月国的皇位到底是谁的,可就不一定了!

“赐婚?”梦子灵脸上带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不就是赐了个废物吗?她来之前可是将这一切全部都打探清楚了!梦子灵微微福了福身,带着一种深深的自信说道:“这场赐婚倒是委屈了晟王,不如就让子灵和宫二小姐比试一番,看看到底谁才能够配的上晟王,如何?”

梦子灵在说话的时候,眼神紧紧的盯在宫初月的身上,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还被毁了容颜,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凭什么和她争晟王!

宫初月此刻真是气到想要骂娘,实在没忍住,指甲狠狠的在夜晟的手心掐了一把,这到底都是什么事情?她原本还想着,能够作壁上观,看一番热闹,结果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事情,竟然早就是针对她来的?

她还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想到!最重要的是,这个什么梦楼国的公主,你自己爱慕夜晟也就算了,她也就忍了,反正本来她也就不喜欢这劳什子晟王,但是,这个女人横踩她一脚是几个意思?

“你早就知道对吗?”宫初月看着夜晟一成不变的神情,联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这才发觉,这家伙竟然早就知道,还不告诉她!

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八十章:比试,关乎面子

第八十章:比试,关乎面子

“我以为你知道的。”夜晟转过头,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宫初月,就连语气都有些委屈巴巴的,这件事情他可真的是太冤枉了,宫初月之前一语就猜到了梦楼国的用意,他自然而然的便认为,宫初月已经猜到了梦楼国的目标是他……

“我……”宫初月当真是快要气炸了,她之前说的那些,全部都是信口胡诌,电视上看来的好吗?怎么就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怎么?宫二小姐这是不敢?”梦子灵脸上挂着了然的笑容,她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的歌舞琴棋书画在梦楼国可是出了名的,梦楼国她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一会在和你算账!”宫初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晟,就算是几万个不愿意,她也非常清楚,这一次她必须要站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梦子灵那么女人侮辱了她,更是因为这是皇上和夜晟都想要看到的。

梦子灵可以和任何人联姻,却唯独不能和夜晟联姻,这其中牵扯到太多政权中心的纷争,宫初月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落下什么把柄,得罪一个他国的公主,总好过,得罪身边两个最有权势之人。

“子灵公主说这话之前,是不是应该要问问清楚,晟王是否愿意娶你?”宫初月冷笑着,又将麻烦踢到了夜晟那里,敢给她找茬,那大家就都别想要舒坦了。

宫初月此言一出,场内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寂静无声,唯有远处池塘内偶尔会响起两声蛙鸣。

“假如我是宫二小姐,便不会这般问,晟王的答案说出来,宫二小姐只怕是会更加的无地自容。”梦子灵缓缓的朝着宫初月和夜晟的方向走了过来:“哪个正常男人会选择一个不学无术还毁了容的女人?”

梦子灵的话,不可谓不扎心,假如宫初月当真是毁了容颜的话,听到这番话,定然会自卑或者干脆情绪失控的,但是很可惜,宫初月并没有毁容,也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不学无术。

相反的,真正的宫初月什么都会,却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而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万一王爷就喜欢我这样的呢?”宫初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那藏在桌下的手,一直紧紧的掐着夜晟的手心,只是夜晟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任由宫初月这般的掐着。

梦子灵被宫初月这话给噎得,一时间竟然不知要怎么接下去,这世上怎么就有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呢?这样的话也能够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吗?

“娘子说的是。”夜晟手指轻敲着桌面,在这寂静的宫宴上,一声声的像是敲打在人心口一般,顺应着宫初月的话,夜晟给出了答案。

有人欢喜有人忧,夜晟的答案令皇上缓缓的舒了口气,但是梦楼国的使臣和皇子公主的脸色,可就有些难看了。

晟王明显的,就是当众打了梦楼国的脸!

梦子灵紧咬着牙,这个脸面,她丢不起,宫初月让她丢的人,她要一个个全部都找回来!

“能够让晟王魂牵梦绕的女子,定然是有着过人之处,宫二小姐可敢与本公主比试一番?”梦子灵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内心却是一片冰冷,她就不相信,在她这般的逼迫下,宫初月还能够像个乌龟一样缩起来!

她就不相信,在她将宫初月比试下去之后,晟王看到了她的美,仍旧会无动于衷!她从小听着晟王的战绩长大,一心只想成为英雄的女人。

尽管,那个英雄此刻却已经残废,但是就冲着晟王传说中那一张绝美出尘的脸,她就不可能放弃这个男人!

既然要和亲,既然要联姻,为何她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

“比试?”宫初月松开了掐着夜晟的手,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弯弯的模样,竟然令众人有些移不开眼,宫初月那一双眼底就像是有星光在闪耀一般:“不知公主最擅长的是什么?”

宫初月一开口就问了梦子灵最擅长的,打蛇打七寸,一个人的强项被人打败了,那种耻辱才是最深的!她宫初月不会给梦子灵任何翻盘的机会!

前世特工的那些经历,需要她潜伏在各式各样的人群中,技多不压身,无论是真实的宫初月还是前世带着血石死亡的她,对于的身手都是很自信的。

其实她和之前的宫初月应该是出于同一类人,一旦做一件事情,再苦再难也会咬牙坚持下去。

“那自然是琴了!”说起这个梦子灵便高傲的扬起了头,只差用鼻孔看人了。

“那好,我就与你比琴。”宫初月淡淡的笑着,缓缓的走上了台,琴瑟和鸣当年她倒是也喜欢玩。

梦子灵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这般轻易的就应战了,还是和她比试她最为拿手的琴!她到底该说什么好?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脑到了极点。

不仅是梦子灵这般的想着,甚至是在场的众人都是如此,宫丞相那整张脸都绿了,宫初月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了。

这回脸面可是丢大了!

想看着宫初月丢脸的,还有很多人,宫绾绾的目光在与梦子灵四目相接的时候,朝着对方眨了眨眼,虽然很快便又错开了。

但是,宫初月却是从那一眼中,得到了很多的情报,原来这次被设计,竟然还有宫绾绾的一份功劳!她就说宫绾绾怎么可能忍气吞声龟缩起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来人,给二位上琴。”皇后娘娘一声令下,顿时有两个宫女小跑着,到了琴师那边,抱过了两架琴,摆放在了舞台的中央,皇后轻咳了两声道:“几人同为比试,用这同等材质的琴,才最能够分辨出技艺的优劣,二位请吧。”

“比试,开始!”随着宫初月二人稳稳落座,唱礼的太监,又高声吆喝了起来,伴随着他那尖锐的嗓音,当最后一道声音落下的时候。

宫初月率先摸弄了一道琴弦,一道清脆激昂的琴音顿时流出……

第八十一章:此起彼伏,你追我赶

第八十一章:此起彼伏,你追我赶

宫初月第一个音露出来的时候,梦子灵眼角便带过一抹笑意,心道:就这种货色,还想要赢了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知所谓!

梦子灵选的是一首醉渔唱晚,在这凉风习习的湖边,倒是应了这份景!颇有些伺机讨好的意味。

而宫初月,在梦子灵音符溢出之后,则是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个公主还真是有意思,竟然舍弃那些大台面的琴曲,选了这么一首舒心的应景曲,既然公主这般体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宫初月之前随意拨弄的两个音符,让梦子灵的心境漂浮了起来,自动的就将宫初月给归类到了不懂音律一类人之中。

这人,一旦飘飘然起来了,便会忘了自己是谁,梦子灵指尖在琴弦上不断的跳跃,一段音符一出,那高超的琴技便展露无遗。

一时间,是赢得了满堂彩,梦子灵朝着宫初月投去了一记挑衅的目光,一个废物也敢挑战她最拿手的琴技,如今这脸可真是打啪啪响。

梦子灵的醉渔唱晚,倘若一直都是她独奏的话,将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再配上几个舞娘柔美的舞姿,凭借着她的琴技想要赢得天下美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也是梦子灵为何会这般猖狂的原因。

只是,很可惜,今日不是她的独奏会,她遇上的也不是别人,而是宫初月。

宫初月在梦子灵一个起调,第一段音调进入了一个小"gao chao"之后,这才缓缓的拨弄起琴弦,在台下而坐之人,唯一替宫初月捏了一把汗的,也就只有夜晟了。

比琴最是讲究技艺,同等水平的技师,后起的便得靠自身的技艺去追赶先起的音律,往往是稍微出错,便差之千里!

所以,那些千金小姐们,往往选择抢占先机,抢先一步带走步调,压制住对方的音律,但是从刚才宫初月的表现来看,很显然的,宫初月似乎是真的不懂音律!

台下所有的大臣及官家小姐们,时不时的对着宫初月指指点点,内心对她是分外的不满,皓月国此次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和一个废物比试,也亏她想的出来。”那高高在做的丽妃,脸上露着不悦的神色,在看向梦子灵的眼神中带着些微的的恼怒,这梦楼国的公主,挡了她的道,她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的。

在众人皆对宫初月失望的时候,宫初月却是指尖微转,一曲金蛇狂舞自指尖溢出,那灵巧白皙的手指,在琴弦间不断的跳跃着,轻快的音调在瞬间便压制住了梦子灵的那一首醉渔唱晚。

金蛇狂舞音律单一,宫初月在弹奏的时候,加深了难度,时高时低的和音配合着金蛇狂舞张扬的曲调,将全场所有人的情绪,在瞬间便调动了起来。

更为出奇的是,宫初月的金蛇狂舞曲调时高时低,随着梦子灵那醉渔唱晚的曲调的变化,而紧紧地压制着她。

“这……”台下在坐的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全都寂静无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宫初月,仿佛时间鬼了一般。

他们从未曾听过这般的曲调,音律单一却不简单,旋律昂扬,每一个音符都能够深深的抓住人心,随着那音律的起伏,每个人的心境也都随之起起伏伏,竟然开始逐渐的激动起来。

此刻,那醉渔唱晚还算得了什么?完全是被压制得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梦子灵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了冷汗,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宫初月那音律一起,梦子灵便知她这一曲是要败了!

梦子灵扫了一眼台下,眼眸微转,音律一转,一曲阳春白雪直接便切了进来,取代了之前的醉渔唱晚,轻快的旋律加上梦子灵高超的琴技,顿时便与宫初月的金蛇狂舞平分了秋色。

台下这些听音之人,那脸上的表情,还没从之前的惊讶中转换过来,又深陷入了梦子灵的一首阳春白雪之中!

宫初月抿唇一笑,看着那些人的心境被阳春白雪给带走,丝毫没有错乱,指尖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在最后,一个极度的高音,压制住了梦子灵的阳春白雪之后,宫初月指尖一转,竟然也是换了曲子!

一曲沧海一声笑,流畅的转接,那大气磅礴的音律,瞬间以不可扭转的气势,将梦子灵整个给压制住了!

宫初月挑眉,朝着梦子灵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神色,那一双灵动的双眼,像是会说话一般。

这一时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那穿着深蓝色宫装,戴着面纱的女子所吸引,那浩瀚磅礴的音律似是将他们给带入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之中,江湖恩怨,儿女情长,在这高低不一的音律中,被表现的淋漓尽致,音律的每一个起伏,都让他们心颤不已!

梦子灵那般自高自傲之人,又怎么会容忍自己被宫初月就这般的压制?她指尖的动作,越来越快,阳春白雪曲调本就轻快,她竟然逼迫着自己,生生提高了音律的切入转变。

宫初月看着梦子灵的动作,摇了摇头,这女子终究还是太过浮躁,这般的强加下去,那效果必将使得其反,阳春白雪的特点便是轻快跳跃,听之心情愉悦。

一旦加快,只怕不是天下第一琴师,根本就操纵不来,最终的结果,便也只能是一场噪音吧……

在听到梦子灵那传来的微微有些刺耳的弦音之后,宫初月露出了一个笑容,眉眼弯弯的模样,如同皓月星辰。

“锵……”一声乱音袭来,梦子灵的琴弦竟是断了两根!

梦子灵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面前的琴,脸上一片燥红!

但是宫初月的音律仍旧不断的传过来。

没了梦子灵琴音的干扰,宫初月的这一曲沧海一声笑,真真切切的展露在了众人面前。那时高时低的音调,缭绕不绝,宫初月收尾时轻轻几声浅吟: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第八十二章:另外嫁娶

第八十二章:另外嫁娶

随着宫初月最后一个音收尾,梦子灵呆立在了原地,她竟然是输了,输给了一个名满天下的废物,输在了自己最为拿手的琴曲之上!

全场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宫初月最后的几句低吟中。宫初月对着上座的皇上和皇后微微福了福身子,便缓缓退下了舞台,独留梦子灵还在原地。

“好!好!好!”在那高座之上,皇帝几声叫好,率先鼓起了掌,将台下众人的思绪瞬间拉回,全场几乎爆发了雷霆般的掌声,叫好声四起。

宫初月在缓缓落座之后,夜晟朝着她看了一眼,那眼底波澜起伏,却又万分压抑,他恨不得是现在就将宫初月给带走,今日的宫初月是在是太过耀眼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小气了,凭什么他的娘子,要给那些人抚琴?那些人挂在宫初月身上的目光,令他非常的不喜。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会抚琴,这件事情,他之前根本就不知晓,亏他刚才还做好了盘算,假如宫初月丢脸的话,他就直接带着宫初月离开。

现在倒是好了,宫初月在这宫宴上一举成名,他和宫初月的婚事能不能顺利完成,也是一个未知数了。

皇帝要塞给他的是一个废物,而不是宫初月这般的女子。

此刻,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不同的,就像皇帝脸上的表情,是变幻莫测的,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丽妃倒是实在,整张脸几乎都垮了下来。

只有皇后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只是那笑却也是压抑的。

宫丞相此刻更是满脸惊恐的模样,他怎么就不知道,他这个女儿,竟然还会抚琴呢?宫初月的娘亲早死,更加不可能有人能够教导她的,所以宫初月的琴技到底是跟谁学的?

远远的,皇帝的目光与宫丞相四目相对,惊得宫丞相在瞬间低下了头。

那宫绾绾端坐在三皇子旁边,此刻已经是搅碎的锦帕,在看向宫初月的眼底,满是恨意,为什么以往总是她出尽风头,但是现在,却是她处处被宫初月给压上了一头。

现在,就连梦子灵都已经输了,那她和梦子灵的那个交易,还要如何进行?宫绾绾本以为在今日的宫宴上,是一定可以让宫初月出丑的,甚至还能够让宫初月丢了这婚约。

结果,却是她们被啪啪啪打脸了!

“真是看不出来,这个废物还有这么一手。”秦晞雨不像宫绾绾这般,做什么事情,都有些畏手畏脚,她可是太尉的女儿,整个太尉府众星捧月般疼着的人物,岂会将宫初月给放在眼里?此时秦晞雨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她必须要保证,宫初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晟王的身边消失,她看上的男人,只能是属于她的,任何人不得染指,当然这任何人里面,还包含着那个梦楼国的公主!

在这些人之外,有两个人的眼神也是一直紧紧黏在宫初月身上的,一个就是三皇子夜子辰,另外一个则是二皇子夜锦辰!

这二人的眼中包含着浓浓的爱慕之意,夜锦辰的目光是隐忍的,但是那眼底的深情,却是展露无遗,而那夜子辰的目光,却是霸道无比的,大剌剌的就落在了宫初月的身上,不断的来回游移着。

就差将宫初月全身给扎了窟窿好好看看了。

在捕捉到这些人的目光之后,夜晟的脸色,在瞬间便阴沉了下来,整个人身上的气息,立马变阴冷的下来,宫初月才刚刚坐下,一杯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便感受到了夜晟那冰冷的温度。

宫初月看着夜晟,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扭过了头,远远坐着的容楚和云奚将全场所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全部都记在了心底。

当然也是没有忽略了,夜晟从头至尾的转变,二人对视一眼,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眼底有着只有对方才能够看懂的神色。

“不知子灵公主可还有旁的中意之人?”皇后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她跟随在皇上身边的时候,不时地会说上几句话打个圆场,正是这般的处事之态,不争不抢的心境,才让她坐稳了皇后的位置,此刻所有人都在内心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但是梦楼国的子灵公主还在那台上站立着,这个时候,皇宫是无论如何都要开口的了。

“旁的意中人?”梦子灵还没有从自己输了比赛的结果中回过神,她的琴技在梦楼国是经过层层比试才最终站住脚的,她也一直认为她自己才是最厉害的,但是今日发生的事情,直接让她懵圈了,从未曾尝过败绩的她,竟然被一个名满天下的废物给打败了。

“正是。”皇后点了点头,这与梦楼国联姻的事情,倘若不在此时解决的话,那定然会是一个祸害,到时候或许这一场联姻,还能够改变整个皓月国的局势。

“这……”梦子灵此刻脸上火辣辣的,她不甘心就这么输了,这么多年,晟王的身影,日日在她心头萦绕,让她如何能够接受现在事实?

皇后的意思,竟然是要她嫁给别人了?

有了皇后的话,皇上自然不多做干预了,这件事情他本身便不是非常赞同,若不是怕树立了梦楼国这个强敌,皇上定然不会同意这场联姻。

“不如,赐婚容后几日,让舍妹仔细想想清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梦澈眼看着梦子灵就要吃亏了,哪里还做得住,虽然他们此次前来,的确是有选定了几个联姻目标的,但是这番闹剧之后,再度指婚给旁人的话,只怕这影响的确是不好。

“那这件事情便容后再议?”皇后转身看了皇上一眼,让他拿个主意,毕竟一国之君的话,谁都不敢反驳。

皇上此刻心头,闪过无数道设想,脑海中将适婚之人仔仔细细的过滤了一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梦澈的要求,那些人他必须要仔仔细细的过滤一遍,倘若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

第八十三章:对不起,不要你的脸

第八十三章:对不起,不要你的脸

今日的宫宴,最重的重头戏,便是梦楼国的赐婚了,有了之前梦子灵的败绩,在接下来的助兴环节,那些想要露一手,引得一些名头的官家小姐,一个个的都避过了宫初月。

宫初月早已出尽了风头,这时候,再去对上她,岂不是自讨苦吃?

只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是有些奇葩,上赶着想要往上撞,宫初月还坐着悠哉悠哉的吃着点心,喝着果酒,在对面一直闷声坐着的秦晞雨,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朝着宫初月直接伸出了手。

在秦晞雨的脸上,带着怒意,坐在她旁边的太尉,不断的拉着她,想要劝阻秦晞雨,但是秦晞雨这么多年的嚣张跋扈,又岂是浪得虚名?这口气她要是能够忍的下去,那就奇怪了。

晟王和宫初月一直坐在她的对面,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晟王给宫初月布菜,给宫初月倒酒,两人还不时地说上几句。

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宫初月,本小姐要和你单挑,你应还是不应!”热闹的宴会上,突然被这一声突兀的吆喝给打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大到了秦晞雨的身上。

在那台上表演的两位千金,也是不得不尴尬的站立在原处,内心里对秦晞雨是恨到了极致,这么好的展现机会,竟然就被秦晞雨给搅和了!

“晞雨,莫要胡闹!”太尉可真是急死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千交代万交代,在这宫宴上不能生事!结果现在倒好,就差打起来了!

“皇上,晟王,晞雨不时故意冒犯,还请皇上,晟王恕罪!下官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太尉眼看着劝阻不成,只能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的朝着皇上和夜晟告罪。

“今日本就是大家互相切磋之时,何罪之有?”皇上呵呵的笑着,满脸不嫌事大的表情,目光不断的在夜晟和宫初月之间来回的转动着。

心头对于之前的那一场赐婚,已经有了些许的不满,但是婚是他赐的,诏书都已经颁布了,若是要悔婚的话,只怕他得受天下之人耻笑呐!

想到此的时候,皇上的目标狠狠的剐过了宫丞相,这个老东西,竟然连自己女儿到底会些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起切磋,刚才初月已经切磋过了,初月有点累了,秦小姐恕不奉陪。”宫初月放下了手中的果酒,声音恬淡的说着,语速很慢,但那全身的气势,却要比发怒中的秦晞雨还要强上三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会拒绝秦晞雨的切磋,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到,宫初月可能只有一项琴技拿的出手,这若是比其他的话,只怕会输的很难看!

“你说什么?宫初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秦晞雨见宫初月竟然拒绝自己,这让她很是下不来台,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往后可要她怎么出去见人?

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背后指不定要怎么说三道四!

“给脸不要脸么?还真是巧了,本小姐自己有脸,还真就不稀罕你给的脸!今日这比试,本小姐就不比了,你想怎么地吧!”宫初月在听到秦晞雨这话之后,不由得笑了,她宫初月最出名的是什么?

除了废物草包之外,那就是嚣张跋扈了呀!

这整个皇城脚下,她可是能够将三皇子给纠缠得没脾气,见了她救躲,还会怕一个秦晞雨吗?

“你……你这个草包,岂有此理……”秦晞雨恼羞成怒,竟然直接冲上了舞台,朝着宫初月的方向抓了过来,秦晞雨平日里跟随着师傅练过拳脚。

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在圣上面前出手,秦晞雨这一动作,直接是将太尉给吓得倒抽了几口冷气,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呼着:“使不得,使不得呀!”

可秦晞雨已经被妒忌给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想到别的?直接伸手就抓向了宫初月的门面,在宫初月正想要躲得时候。

秦晞雨的手,却是被夜晟一筷子给抽偏了!

尽管如此,秦晞雨还是一把抓住了宫初月的面纱,直接连人带面纱滚到了桌子底下。

面纱被扯落得那一瞬间,宫初月便抬手企图遮挡住她的脸,这张脸绝对不能再这个时候暴露在人前,至少此刻时机不对!

但是,有一双手却是比她更快!夜晟直接抬起了手掌盖住了宫初月的脸,宽大的手掌,挡住了宫初月大半的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额头。

夜晟冷着一张脸,瞪向了太尉:“秦太尉是以为本王残了,便好欺负了?”

“不不不,不是的,晟王恕罪,恕罪!”秦太尉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时地朝着皇上投去两眼求救的目光。

但是,为了一个秦太尉,激怒夜晟这头蛰伏的野兽?皇上还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干脆是缓缓站起,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满是责备的对着秦太尉:“秦太尉,俗话说的好,养不教父之过,秦太尉还是好生想想,应该怎样才能消了晟王的怒火吧。”

“臣子顽劣,搅了众使臣的兴致,不如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改日朕亲自宴请几位。”皇上在说完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之后,便背着手离开了。

在经过宫丞相身边的时候,还对着宫丞相使了个眼色,宫丞相额头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在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初月之后,转身便跟着皇上身后走了。

在经过芷依芷茉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二人自行回府。”

“秦太尉,还是想想清楚,是你这乌纱帽重要,还是你这宝贝女儿重要吧!”夜晟丝毫不将周围的场景放在眼里,他的眼神一直冷冰冰的盯在秦太尉的身上,胆敢招惹上他夜晟的人,最后的下场可都是很惨。

“这……”秦太尉跪在地上,晟王的话,令他的心瞬间凉到了冰点。

“可有带帕子?”夜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宫初月,语气不复刚才的冷冽,竟还有着一丝的温柔。

此刻宫初月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夜晟的袖摆内,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划过一道茫然……

第八十四章:挡路,忙碌的夜晚

第八十四章:挡路,忙碌的夜晚

宫初月摇了摇头,脸颊有些燥红,她根本就没有带帕子的习惯!

夜晟看了一眼摔倒在桌下哼哼唧唧的秦晞雨,目光落在她手中紧捏着的面纱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随后,一把抱过了宫初月,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啊……”宫初月一声惊呼,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竟然落入了夜晟的怀中!在察觉到他们此刻那暧昧的姿势时,宫初月脸颊顿时羞得通红。

夜晟却是在宫初月扭动着脑袋想要挣扎的时候,一把按住了她,将她的整张脸都埋入了他的胸口,嗓音低沉:“别动。”

宫初月隔着那衣料能够感受到夜晟胸腔的震动,一时间僵硬在夜晟的怀中不敢动弹,这个姿势在旁人看来,男女授受不亲,暧昧到了极致。

但是宫初月却根本没有想到那些,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怎么离开这里。

青衣远远的察觉到这里的动静之后,第一时间便冲了上来,将夜晟和宫初月推离了人群之中。青衣盯着爷和王妃那姿势,脸上挂着荡漾的笑意。

他就知道,王妃最终还是无法逃脱他们爷的魔掌,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二人竟然做出这般的姿势,啧啧啧,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小……姐……”南橘在看到青衣推着二人出来的时候,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断眨巴着双眼,怀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青衣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愣是将她满肚子的疑问给憋了回去。

到了马车边的时候,宫初月飞快的从夜晟身上跳了下来,捂着脸钻进了车内,青衣看着王妃那速度,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直到夜晟冷冷的咳嗽了两声,这才回过了神,在将夜晟送上马车的时候,青衣的手都在抖,他绝对完了,刚才竟然因为王妃的举动分神了,爷这回一定饶不了他,可是他真的只是惊讶啊!

“经过挽纱阁的时候,去买面纱。”夜晟瞟了青衣一眼,语速缓慢的说了一句,青衣应了声是,快速的逃出了马车,拉上南橘,朝着宫外飞速离去。

经过挽纱阁的时候,青衣拉上了南橘,这种事情,还是南橘去买比较好。

这一路,宫初月一直僵硬的坐着,双手死死的捂在脸上,夜晟时不时的会看上她一眼,却又什么都没说破,直到南橘将面纱递了进来,宫初月这才终于稳住了心神。

背过身,挂上面纱的这一刻,宫初月才有心思去想,晟王到底有没有看到她的脸,似乎在她面纱掉落的一瞬间,她的脸便被晟王给遮挡了起来,她这长相,绝对不能被晟王看到,所以……

接下来的时间,宫初月不时的会看上夜晟两眼,但是夜晟却像是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宫初月在丞相府门口,下了马车,夜晟这才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背影之上,眼底一抹流光闪过,很快便又消失不见,全身气息骤然转变,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宫初月下了马车,还没上台阶,便听到了身后传来马匹的嘶鸣声,那车轱辘渐行渐远的声音,一阵阵的传来,宫初月微微的有些不解:“这是赶着去投胎吗?这速度也真是绝了!”

“宫初月!你给我站住!”宫初月刚过了前厅,在她的身后,立马杀出了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宫初月不用回头,就能知道又是厉思思!

“思思妹妹,屁股开花被罚禁闭的滋味可好受?”宫初月转身朝着厉思思看了一眼,那目光从上到下将厉思思瞧了个遍,直将厉思思瞧得浑身不自在,这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你!宫初月你一个女儿家家,怎的这般粗俗!”厉思思脸颊微微羞红,她就不明白了,宫初月一个千金小姐,怎么整日里,屁股去屁股来的?

“粗俗?本小姐还有更粗俗的,你要不要看看?”宫初月冷笑着,这厉思思整日里一个劲的想着找她麻烦,就没有想过好好的去拍拍老夫人的马屁,指不定还能够说上一门好亲事。跟着顾夫人早晚要毁了。

“你……你你你……宫初月你一个死了娘,不受宠的落魄千金,有什么可风光的!”厉思思被宫初月这么一呛声,之前冲过来想要做什么的也抛诸脑后了,简直就被气得语无伦次。

宫初月冷冷一笑,敢侮辱她的娘亲,厉思思只能自求多福了!宫初月媚眼一转冷冷说道:“你说,顾夫人有没有帮你物色个好人家呢?好歹也及笄了,是时候嫁人了!你说顾夫人会不会拿你去给宫绾绾铺路呢?”

“……”厉思思那手指仍旧伸在宫初月的面前,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凝固了,她是宫家的寄养女,顾夫人一句话,就能够将她给嫁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厉思思摇着头,想要将宫初月刚才的话甩出脑海,但是那几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在厉思思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宫初月看了厉思思一眼,和南橘相视一笑便离开了,她就知道有些人定然会见不得她好,此刻有厉思思蹦出来,待会还有些什么,那可真就不一定了。

然而,宫初月还是低估了事情的危险性……

在皇宫御书房内,宫丞相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动都不敢动,在他的周围满是被皇上杂碎的瓷器。

“你个老匹夫,你不是说宫初月,目不识丁,头难简单,很好掌控的吗?”皇上怒气冲冲的指着宫丞相,反手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推翻在地:“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今日宫宴上朕所看到的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皇上恕罪,老臣确实不知呀,宫初月的确是目不识丁,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府里根本就没派人教导过呀!还请皇上明察。”宫丞相一听皇上这话,便一个劲的磕头,这件事情,一个不巧,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明察?你还要朕如何明察,朕亲眼所见,难道是朕瞎了不成!”皇上狠狠一拍桌子,对着宫丞相冷冷说道!

“这……”

“为今之计,只有……”皇上在宫丞相未曾将话说完的时候,将手架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

第八十五章:杀机四伏,消失的人

第八十五章:杀机四伏,消失的人

宫丞相在看到皇上做的那动作之后,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宫丞相从来没有想过,皇上竟然这般的狠心!

那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便是生生的要了宫初月的命呐……

伴君如伴虎,最终宫丞相在整个丞相府与宫初月之间,选择了丞相府。

渐渐的,夜色已深,当一轮皓月隐入云层的时候,宫初月还坐在窗前慢条斯理的吃着水果,原本她以为宫绾绾,顾夫人又或者是那两个庶女,一定会有什么动作的。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是,在她回府之后,直到现在不要说那几个人来找茬了,她甚至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不符合常理呀……”宫初月小口的吃着荔枝,她的心头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但是她又的确是说不出这感觉的由来。

如此倒是有些烦闷,宫初月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干脆关上了窗,躺到了床上,她绵羊都数了近千只了,仍旧是神采奕奕……

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树枝踩断的声音,宫初月整个顿时便静止了,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她确切的听到一阵长短不一的脚步声之后,立刻便连通了血石,从里面翻出了手术刀和麻醉枪捏在了手心。

她的院子里,一直有晟王府的两个隐卫在保护着,宫初月从来没有担心过,会遭贼人,但是今日明显有好几个人进了她的院子,可是为什么那两个隐卫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电光火石之间,宫初月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性,可是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够面对的,宫初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那种功夫的变态。

宫初月跳下床,利落的一个踩踏翻身上了窗幔顶上,此处距离那房梁还有一人高的距离,没有任何的借力点,宫初月轻轻剁了两下,发现这木架子还比较结实之后,直接一个蹬跳,攀上了那房梁。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刀剑与门栓摩擦那轻微的咯吱声,宫初月摈气凝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这具身体素质非常的好,尽管不会武,倒也不是那种花瓶架子的软弱小姐。

很快的,她就进入了状态,蛰伏在这暗黑之中,犹豫一头嗜血的豹子,等待着时机一冲而起。

伴随着难以捕捉的吱嘎声,那木门被缓缓推了开来,宫初月那一双在黑夜中,闪耀着晶莹光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那几个黑衣人。

来者一共是六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宫初月不禁冷笑,这还真是看得起她,杀她一人何须这六个壮汉?

“没人!”为首的男人,轻手拉开了幔帐,大刀狠狠的挥向了床头,伴随着梆梆两声,那人惊讶的一把掀开了被子,可是那被子底下哪里有宫初月的身影?分明就是一个枕头!

此刻,六人立马分散了开来,在屋内寻找着,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宫初月入睡之后才现身的,一个个柔弱的小姐,能够躲到哪去?

宫初月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下面不断移动的黑衣人,手中的新型麻醉枪内,有十一根麻醉剂,那麻醉剂是冰冻而成,如同钢针般粗细,却又尖锐无比,能够在瞬间埋入人的体内。

那麻醉针在人体内,遇热融化,伴随着血液的流动,从而走遍人的全身,这剂量有大有小,而宫初月慌乱之中,只找到了这一把麻醉枪,而它能够在瞬间就放倒一只大象!

伴随着噗噗两声,距离宫初月最近的两名黑衣人,瞬间倒地,甚至连闷哼都没有发出。

然而,这麻醉枪有个弊病,距离超过三米便会失了准度,宫初月此刻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但她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蛰伏在原处,等待着黑衣人的靠近。

“怎么回事?”剩余四人,听到倒地的声音,顿时便戒备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来,宫初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尖瞬间扣动扳机,伴随着另外两个人的倒地。

剩余的两名黑衣人直接背靠背,在屋内转起了圈子。宫初月低咒一声,这两人竟然直接转出了她的射击范围,这可如何是好?

宫初月扫了一眼周围,在距离她一米多的地方,有一根梁柱,宫初月直接对着梁柱就是一发麻醉剂,那嘣的一声,果真将那两黑衣人吸引了过来。

也是在瞬间,两把大刀,直直的朝着那梁柱的方向飞了过来。

宫初月看准时机,连续两发麻醉针,射向了二人,在大刀梆的一声卡进了那梁柱的时候,宫初月的麻醉剂也同时埋入了二人体内。

只是,最后一枪打歪了,竟然埋入了那黑衣人的小腿内,宫初月这下便傻眼了,眼看着那人挣扎着要朝着她这个方向奔过来,宫初月吓得直接躲在了那梁柱之后。

就在她以为,那人就要冲上来之后,那黑衣人竟然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倒在了地上。

整个屋子,在瞬间便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宫初月粗重的喘气声,这么小的地方,根本就活动不开筋骨,她还充当了一把狙击手,手臂早已经酸痛了起来。

在下了房梁之后,宫初月活动着手臂,踢了踢地上,那已经不知是死还是昏迷的黑衣人。

拽下了他们的面巾后,宫初月发现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在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甚至就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几把大刀了。

几个大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她的房间内,宫初月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脑袋,这件事情可真是难办了,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或许连名节都不保。

可总得找人帮忙啊!

“南橘,南橘!”宫初月在门口唤了两声,不仅仅是南橘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就连春兰秋菊四人,也是没有半点动静。

“有没有人在?”宫初月又站到了房门外,对着院内的几颗大树唤了两声,回答她的是一片萧瑟的穿堂风……

第八十六章:追踪,夜晟的杀意

第八十六章:追踪,夜晟的杀意

就在宫初月正纳闷的时候,她的后颈处一麻,一阵剧痛袭来,宫初月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她闭上眼的瞬间,眼前印入的仍旧是空无一人的院子……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宫初月的脑海中只有一句:我去……

在她的身后,站立着一个人,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在宫初月倒地之后,便一把将她扛起,几个飞掠,出了这丞相府。

此时的晟王府,夜晟正在忙碌着,出乎预料的是,容楚和云奚竟然全部都在,一封封的密函,送四面八方,送进了书房,在一炷香之内,便又从书房,送往了四面八方。

“爷!”在书房内,从那开着的窗棂外,跌落进一人,满身是血的跪在了地上。

夜晟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便站了起来,浑身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人是夜晟安排在宫初月身边暗中保护的隐卫,此刻他竟然浑身是血,那宫初月……夜晟简直就不敢想象!

“爷,我们中了天下第一庄的调虎离山之计,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发现屋内躺着六具尸体,王妃被天下第一庄的头号杀手带走了,追踪途中遭遇了伏击,小六已经追出了城。”隐卫埋着身子跪在地上,将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夜晟后便昏迷了过去。

“来人!将他安顿好。”夜晟此刻脸色几乎已经黑成了碳,想不到天下第一庄,竟然插手朝廷的事情!

“容楚坐镇晟王府,云奚带上人,跟我走。”夜晟简单的吩咐了两具,便打开了书房内的机关,通过密道朝着城外赶去。

皇城脚下天下第一庄的据点,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出了皇城,甚至是到了那荒山野岭的话,那人便难找了。

云奚看了一眼不断飞掠着的夜晟,他还是第一次见夜晟如此在意一人,此刻更是冒险让鬼幽殿对上了天下第一庄!

一时间,云奚对宫初月是更加的好奇了。

此时的宫初月,被那如同鬼魅般的男子抗在了肩膀上,一路飞奔着出了城,在城外的郊野处,被丢在了马背上,而那男子则是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肚子,便飞奔了出去。

宫初月脸朝下,被颠了个天翻地覆,再度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了不断倒退的地面。整个人都惊悚了:“我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宫初月扭了扭脖子,痛!真痛,下手还真狠,这么一动,宫初月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要散架了,到底是谁这么的大手笔,来对付她?

“你到底是谁?”宫初月扭头想要看看那骑马之人到底是谁,但是以她这样被倒扣在马上颠簸,根本就抬不起头。

“哼,我要是你的话,就会问问自己会怎么死。”那男子声音阴郁,在跟宫初月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死?”宫初月冷笑着,这些古人还真是有意思,开口闭口的就是要人死,真当她宫初月是软柿子了,想要她死,也得看看她是不是想死!

“不想我现在就结果了你性命的话,那就少费口舌。”男子冷冷的撇了一眼宫初月,在他的身上,一股嗜杀的气息,令宫初月觉得分外的熟悉,这便是她前世一贯的生活。

一名特工,穿梭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隐匿真实的自己,在最后的那一瞬间爆发,其实他们是同一类人。

宫初月此刻手脚都被捆绑着,根本就无法在血石内拿取东西,也不知道晟王是不是知道她被绑了的消息了。

丞相府她就不指望了,今日这件事情的发生,若说这其中没有丞相府的一笔,她还真是不相信了。

宫初月认命的垂下了脑袋,不断盘算着往后的事情,倘若这一次她能够逃出生天的话,她是坚决不会再回去了,倒不如自己一个人浪迹天涯,世人就当她死了便是。

只不过,这么一颠簸,那串线的耳环竟然是脱了线,珠子断断续续的撒了一路,这一切那男子毫无所知。

“爷,您看这是?”在宫初月走过的路上,青衣捡起了地上几颗晶莹的珠子,夜晟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宫初月今日所佩戴的耳环上的珠子!

“继续追!”夜晟在说着的时候,在瞬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那一匹雪白的马驹,载着夜晟飞快远去,甩下了他们随性的一群人。

“爷!”青衣急急的想要叫住夜晟,但是眨眼的时间,夜晟便甩开了他们一大截,哪里还能够追上?

“算了,拦不住他的,咱们加快速度。”云奚一夹马肚子,跟随着夜晟飞奔起来。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那天下第一庄的头号杀手,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怪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宫初月给杀了。

“竟然还有人来救你。”就在快要进山的时候,那名男子突然之间放缓了速度,他已经察觉到了身后一匹马,越来越近,不出几息就能够赶上他们。

“怎么?你知道怕了?”宫初月不屑的冷哼一声,眉头紧紧的皱着,她的肋骨都快要断了,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哼,怕?我决一从来就没发过谁!”那男子冷笑一声,竟然是拉停了马匹,就这么大喇喇的在路中间等候了起来!

宫初月直接就傻眼了,不知这个叫决一的男人,到底是傻,还是真的实力高超,真的不怕有人来救她吗?

在想了想之后,宫初月又开始疑惑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到底还会有谁来救她?丞相府那是不可能的了,估计丞相府也没有高手,但是这到底还会有谁?

“难道是晟王?”宫初月低声呢喃了一句,夜晟的影子在她的脑海闪过,宫初月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没过多久,在他们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阵马蹄飞奔的声音,宫初月扭头看去,那一匹雪白的马匹上,来人一袭玄色锦衣,黑发在脑后简单的束了个髻,在靠近的时候,宫初月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第八十七章:是他,不是他

第八十七章:是他,不是他

“天下第一庄,头号杀手决一。”夜晟冰冷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那阴郁的男子,一拉缰绳,稳稳的停在了那决一的面前,两匹马就这般的相对着。

宫初月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夜晟的侧脸,尽管如此,她还是万分的激动和诧异的,在这个时候,来救她的竟然会是他。

“左浩辰,你怎么来了?”宫初月笑着朝夜晟打了个招呼,语气有些逞强,她已经是要吐的很了,脑袋都快充血了,这一路,她只能够靠着腰力,不断的抬起头,缓解一下,此刻太阳穴已经突突的痛了起来,再晚点的话,只怕真的要血管爆裂而亡了。

这医者不自医,到时候她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夜晟此刻是哭笑不得,他一路紧张的追来,这女人竟然还有心情说笑?他之前难道都是白担心了吗?

“自然是担心你。”夜晟没好气的回了宫初月一句,他算是佩服了,寻常人家的小姐,怕是早就吓得昏死了过去,这女人倒好,满脸闲适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救我吧,我快难受死了,脑子都快爆了。”宫初月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她是全身都痛呐。

在听到宫初月这话的时候,夜晟和决一两人是同时僵住了,这个女人就这么相信,决一必输无疑?人家可是头号杀手,而宫初月却根本就不了解夜晟的身手。

这未免太过武断了……

但是,宫初月的这份盲从,却是令夜晟很是欢喜,他的女人相信他,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哼,不自量力!”决一冷冷的笑着,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从他,天下第一庄头号杀手决一的手中活下来。

“阁主,属下来迟,还望阁主赎罪。”青衣和云奚一群人,驾着马匹追赶上来之后,简直就快断气了,这一路他们可都是提着内力一路飞奔的。

在来的路上,云奚甚至还提醒了青衣等人,戴上了鬼面具,作为鬼幽殿之人,标志性的鬼面具是不能丢的。

“你们……是鬼幽殿之人?”决一在看到了,青衣那些人脸上的鬼面具的时候,提着剑的手指微微的顿了顿,他倒是没有想到,鬼幽殿竟然会为这丞相府的二小姐出手。

这二小姐和鬼幽殿到底是何关系?

“鬼幽殿阁主左浩辰?”决一看了一眼那仍旧端坐在马上的男子,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鬼幽殿竟然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选择对上天下第一庄?”

决一在出手之前,必须要确定左浩辰的态度,鬼幽殿可不是好惹的主,至少鬼幽殿明面上的势力,可不比天下第一庄差。

“天下第一庄非要动本阁主要保之人,那便是天下第一庄与本阁主过不去。”夜晟唇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他目光落在了宫初月的脸上。

此刻,那个女人已经是满脸苍白,分外的痛苦了,夜晟眼神微敛,浑身那喋血的杀意在瞬间爆发。

夜晟一个旋身,双腿轻轻一踩马背,朝着决一便攻打了过去。

“我决一倒是想要看看,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功夫,到底是有多厉害!”决一提剑冲起,对着夜晟直直的刺了过去。

早就听闻鬼幽殿阁主功夫深不可测,今日他倒是可以深切的领教一番了。

决一的身手,在杀手界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至少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杀手,能够奈何得了他!

今日这一战,注定是一场双雄之争!

夜晟一声冷喝,丝毫不躲闪,朝着那决一便冲了过去,两剑相撞,瞬间迸发了刺眼的火花。

那刀剑相交的声音,听在宫初月耳中,是格外的震撼,冷兵器时代,生命脆弱不堪,就像此刻一般……

青衣趁着夜晟与决一纠缠的时候,冲到了宫初月的身边,将她从马背上放了下来。双脚终于落地之后,宫初月狠狠地咳嗽了一通,经过了这么一顿颠簸,她全身都散了架一般的难受。

脑袋更是突突的痛着,很不舒服。

“你们没人去帮忙吗?”宫初月看着那几人全部靠边等候着,这就有些想不通了,难道这些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主子,和那个叫决一的变态打?

“回王……咳咳……阁主战斗不喜旁人出手。”青衣一个激动,差点一声王妃叫出了口,吓得自己一顿猛咳,这可真是一件太惊悚的事情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总是他面对?

青衣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宫初月的反应,发现她并没有起疑心之后,这才拍着心口,暗自舒了口气,这可真是吓死他了!

尽管宫初月觉得这个癖好的确是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实在是需要缓缓了,这具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随着那冷兵器交接的声音,宫初月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在那打斗中的二人身上,不知为何,宫初月的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舒坦。

刀光剑影中,不知交手了多少招,决一一记绝杀,朝着夜晟刺了过来,但是夜晟在这个时候,却并没有躲避,反而是提着剑,打算生生接下这一记绝杀。

“左浩辰你小心!”宫初月此刻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这要是被刺中了,不死也得重伤了吧?

“放心,死不了!”左浩辰在出剑的同时,脚下加快了速度,整个人快如残影般,朝着决一冲了过去。

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后,宫初月惊讶的看到,夜晟的长剑,刺入了决一的左胸,鲜血顿时便滴落了下来。

“回去告诉你们庄主,敢动鬼幽殿保护之人,只有死路一条!”夜晟冷着声音,一个缩手,直接将长剑抽回。

剑身拔出的刹那,血如雨注,宫初月紧锁着眉心,此刻是万分的煎熬,她竟然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状况,心里痒痒着,恨不得此刻就冲上去为决一医治。

“不行,不行,宫初月不行,你不能救敌人,他刚才可是要杀你的!不能去,一定不能去!”宫初月不断的碎碎念着,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随后,她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带着些微血腥味的怀中……

第八十八章:逃婚,这就走

第八十八章:逃婚,这就走

决一在听到左浩辰那句话之后,便清楚,今日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飞身上马便快速离去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以他的身手,在鬼幽殿阁主手中,竟然还过不下二十招……

“你在念叨什么?”夜晟隐约的听到了宫初月在说什么医治,这女人莫非是还想去医治那个要杀她的决一?想到此,夜晟语气顿时不好了起来,简短的一句话,透着些许的僵硬。

“你受伤了?”宫初月一阵错愕,有些不解的看向左浩辰,稍稍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左浩辰的距离,眼珠一转岔开了话题。

“不是我的血。”左浩辰眉心微微皱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个女人竟然从他怀中挣脱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给绑了的?”宫初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左浩辰,此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决一离开之后,宫初月心头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刚才将她从马上放下来的男人,她记得,就是给她送饭的那个。

但是,其余的人,就真的是没有见过了,左浩辰又是怎么知道她被绑了的?假如左浩辰告诉她,只是顺路的话,她是百分百不会相信的,当她是傻子吗?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夜晟酷酷的回了一句,那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求表扬的笑意。

宫初月没有想过,答案竟然会是这个,有些无语的看着左浩辰:“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雇主信息不能透露?”

套路,全部都是套路!真是气死她了。

夜晟点了点头,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会道上的规矩了解的这么的清楚,对于宫初月的真实身份,便又开始怀疑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夜晟拉着宫初月到了那一匹白马边上,轻轻拍了拍那白马的脑袋,而后缓缓对着宫初月说了一句:“这马性子比较烈,陌生人无法驾驭,小心一些。”

“你确定,你这不是故意在整我?”宫初月不断的深呼吸着,不断的告诫着自己,她还需要依仗这人帮着她逃婚,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

夜晟则是给了宫初月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便打算将宫初月扶上马,但是宫初月却躲开了他的手,一步上前,站到了那一匹白马的面前,嘴里念念有词着:“马老兄,看你长这么好看,想必你的脾气也是很好的对不对,给点面子拜托拜托。”

随后,宫初月踩住了马镫,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的坐在了那一匹白马身上,这一幕令众人大跌眼镜!

“雪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青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双眼所见。

直到夜晟一个飞跃上马,二人快速离去之后,云奚这才一巴掌拍到了青衣的脑袋上,脸带揶揄之色:“还愣着做什么,你们爷已经跑了!”

“初月!”在那一匹叫雪公主的白马身上,夜晟唇角带起了微微的笑意,将嘴唇凑近了宫初月耳边轻声说道:“这白马叫雪公主,还有……它是一匹母马。”

夜晟轻笑的声音,不时的传入宫初月的耳中,宫初月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便垮了下来,她竟然搞错了人家的性别……

“不知者无罪,雪公主莫怪莫怪。”宫初月摸了摸雪公主那柔顺的鬃毛,脸上带着浓浓的尴尬。

不知雪公主是真的听懂了,还是仅仅就是巧合,在宫初月说完之后,雪公主竟然一声嘶鸣,回应了宫初月。

逗得宫初月哈哈大笑。

一直在她身后,保护着她的夜晟,看着那一人一马的互动,脸上挂着及浅的笑意,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在高兴什么。

宫初月摸了摸脸上那一道几乎以假乱真的伤疤,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幸亏她机制,在经历宫宴上那一出事情之后,回去她就开始捣鼓起了这个。

别说,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分辨不出,这伤疤的真假。就连之前决一在掀开了宫初月面纱后,看到了她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后,都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但是,此刻宫初月脑海中,却是有一个疑惑,左浩辰以及他的那些下属,在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一会回府,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可知该怎么做?”在靠近了城门口的时候,夜晟凑近了宫初月的耳边,微凉的气息拍打在宫初月的脖颈之上,引得她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左浩辰,你要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宫初月侧过脑袋,瞪了一眼夜晟,但是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宫初月能够明显的察觉到,夜晟那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

宫初月有些尴尬的转过了脑袋,轻咳了两声。

随着他们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这才发现,城门竟然戒严了!城门依旧紧闭,但是在那城墙之上,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每个人手中都举着浓烟四起的火把。

“这回怎么办?”宫初月有些茫然了,那决一将她给带走的时候,她还是昏迷的,到底是怎么出的城,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此刻,很显然的,他们是进不去的了,天亮之前回不去的话,那她也就永远都不用不用回去了。

“如你所见。”夜晟耸了耸肩,故意逗弄着宫初月,缰绳微微收紧,在靠近城门的那一条山道上竟然又拐像了另一边,根本就没有朝着城门口而去。

“要不然,我就不回去了,你将我送到距离这里比较远的村镇吧。”宫初月想了想,现在她不就正好可以逃婚了?何必再回去受罪?

夜晟拽着缰绳的手指一顿,他竟然忘了,这个女人一门心思就想着逃婚!

“此刻逃婚,诛九族中可是包含你外祖一家,你想好了?”夜晟眼眸微转,宫初月外祖一家可是待她不薄,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这么狠心。

“诛九族?还包括外祖一家?”宫初月愣住了,内心开始犹豫挣扎了起来,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几张有些陌生的面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这么的严重……

第八十九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八十九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包括所有与你有血缘关系之人。”夜晟声音有些低沉,落在宫初月的心头,却是无比的沉重,她可以任性,却不可以让那些人,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付出代价。

“送我回丞相府吧。”在过了很久之后,宫初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看来还是不能打没准备的仗,有些事情她必须要一步步的规划起来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当然,在宫初月这里的别人,只是那些真心待她之人。

“嗯,做好准备了?”夜晟不会承认,他在宫初月说出回丞相府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

宫初月默默的点了点头,闭了闭眼,将自己的情绪悉数掩埋,任由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云将军,这还是我们的爷吗?”青衣远远的跟随在夜晟身后,看着那前面疾驰的骏马,那马上所坐之人,犹如一对神仙眷侣一般。

“你问我?我问谁?”云奚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青衣,今日他受的刺激,可是太大了,远远超出了过去所遭受的所有打击的总和。

身后这些人的议论声,夜晟和宫初月听不到,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听,在一处背风的石壁处,夜晟停了下来。

宫初月就看着夜晟在石壁上轻轻的一抹,一道石门轰然打开,夜晟这时候却是翻身上马,带着宫初月直接进了这一条密道。

马蹄飞奔的声音,在密道内不断的回响着,宫初月一双眼睛都看直了,在这个年代,挖这么一条密道,那得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简直就是浩大的工程啊!

一段奔波后,宫初月他们出来的时候,却是在一处院子内,夜晟将雪公主直接拴在了院子内的一棵树下,拉着宫初月便朝着丞相府飞奔而去。

“看来,你的院子被人给包围了。”两人潜入了丞相府之后,便看到在宫初月院子的方位,一阵亮光传来,不时的还有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我被带走多久了?”宫初月神色凝重,她昏迷着被带走,根本就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假如这中间过去了很长时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不好办了。

“不到两个时辰。”夜晟瞄了一下天色,距离宫初月被带走,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段时间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

“阁主!”一道黑影,在二人出现之后,轻飘飘的落在了二人身后。

“说。”

“宫丞相在一炷香之前,带着下人闯进了宫二小姐的院子,之前院子内的尸体,以及打斗的痕迹,我们全部都处理干净了。”那一名隐卫的脸上,带着一个鬼面具,宫初月看了两眼,此前并没有见过。

这一天天的,她的院内,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

“我已经有办法了。”宫初月朝着夜晟眨了眨眼,既然他们来的时间不是很长的话,她就能够应付过去。

宫初月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神色,在夜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夜晟便带着宫初月朝着距离她院子不远处的茅房偷偷走了过去。

“今日,你们不说出小姐的下落,下场便是死路一条!”顾夫人出乎预料的,竟然站在了宫丞相的身边。

从宫初月这个角度看过去,在顾夫人的对面,正跪着她院里的五个丫鬟,为首的那个,被押着的,正是南橘。

“夫人,小姐当真在府里!”南橘此刻身上已经满是伤痕了,这一看就是鞭子抽打所致。

“哼,该死的奴才,还不说实话,是还想要尝尝这鞭子的滋味吗?赶快说,宫初月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和男子私奔了?”厉思思脸上挂着张狂的笑意,说话的时候,还狠狠的朝着南橘甩出了一鞭子。

“没有……小姐没有……”南橘紧咬着牙关,朝着厉思思狠狠呸了一口:“你就是嫉妒我们家小姐,才朝着我们家小姐身上破这些脏水。”

南橘清楚,今日除非小姐回来,否则她就只有一死这条路,既然注定要死,倒不如死之前好好的出一番气。

“你!你这个贱蹄子,简直就是找死!”厉思思挥着鞭子,就又想要朝着南橘的脸上抽去,当初她也是这样,毁了宫初月的容颜。

今日,她便也要这般,毁了宫初月身边所有人的容颜!

“住手!”宫初月自黑暗中冲出,脸上带着暴怒的神色,几乎是在厉思思挥着鞭子的同时,她就已经冲到了厉思思的面前。

谁都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谁都不知道宫初月是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甚至就连厉思思都满脸惊恐的呆在了原地。

宫初月朝着几个丫鬟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弑杀的狠意,一把夺过了厉思思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朝着厉思思身上甩了过去。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那鞭尾竟然直接一勾狠狠的抽在了厉思思的脸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厉思思痛苦的捂住了脸,摔倒在了地上,不断的翻滚着。

“思思!思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顾夫人蹲下身子,不断的唤着厉思思,但是将厉思思捂着脸的手拿开之后,顾夫人便惊呆了!站起身,便朝着宫初月扑了过去。

“恶毒?哈哈哈哈!她厉思思一个寄样女,毁了我这个嫡女的脸,那是不是恶毒?你看看我脸上的这道疤!”宫初月此刻笑的无比的恐怖,那脸上的伤疤,看在众人眼中,触目惊心!

宫初月看着顾夫人的表现,内心一阵阵的冷笑着:“这就是丞相府姨娘抬上位的夫人!纵容寄养女欺凌嫡女,现在还想要亲手打我吗?”

宫初月冷笑着,转过身,朝着顾夫人冷冷的看了过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喋血的杀意!那种令人从骨子里感觉到寒意的气息,令所有人都退缩了。

顾夫人打算掐住宫初月的手,还停在半空,就这么僵硬着身子,像是见鬼了一般的,看着宫初月。

“好了,都给我闭嘴!”宫丞相扶着额头,简直就是焦头烂额,他之前明明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宫初月被带出去了,怎么现在还会出现在丞相府?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九十章:痛,这出戏她不配合

第九十章:痛,这出戏她不配合

“父亲不听初月把话说完么?”宫初月怔怔的看着宫丞相,脸上满是委屈的表情,与之前那张扬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初月,你这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整个府里都找遍了。”宫丞相错开了点身子,不愿意与宫初月直接对上。更是没有看宫初月那眼神,只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去什么地方了?初月觉得烦闷,在树上乘凉。”宫初月抿了抿唇,脸上那无辜的表情更甚,“树上凉爽初月不小心睡着了,刚听到动静过来,便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初月的小院,还将初月的婢女打成这般,父亲是不是要给初月一个交代?”

宫初月越说语气越冷,一双眼,不时的在宫丞相和顾夫人脸上游移着,直将二人给看的脊背发凉。

这一次暗杀行动,是万不可外传的。

最后的结局,是宫初月和男人私奔了,而不是死了,可现在宫初月竟然好端端的在这丞相府待着,那之前弄出的那么大的阵仗,只怕此刻已经是很难收场了。

“咳咳,为父也是听下人来报,你这院子遭了贼人,担心你的安危,这才过来看看,可这几个丫鬟一问三不知,受点家法那是必然的。”宫丞相算是难得好好的与宫初月说了几句话。

这其中的关系,谁都清楚,无非就是宫丞相理亏了。

“家法?她厉思思就是家法?她厉思思就能打我,就能打我的人?”宫初月那纤细的手指,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厉思思,脸上那种明显的愠怒,却又委屈的神色,无比逼真。

直将宫丞相看得一阵心颤。

“相爷,使不得啊!”顾夫人在看到宫丞相朝着厉思思看了一眼之后,脸上便满是惊慌的神色,以她对相爷的了解,这一眼绝对不简单呐,当即便拽住了宫丞相的手臂,不断的摇着头。

“哎……”宫丞相叹息一声,挥去了顾夫人的手,朝着宫初月看了一眼,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个女儿一步步的脱离了他的掌控呢?

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厉思思冲撞嫡长女,理当受罚,初月想要怎么惩罚?”宫丞相脸上带着阴晴莫测的神色,盯着宫初月的脸色,这似乎才是他第一次,看到宫初月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厉思思怎么打的我,那我便怎么还手。”宫初月紧咬着牙关,她的婢女还浑身伤痕的跪在地上,她的父亲,她的姨娘,带着一群人下人,带着那个寄养女,在她的院里极度嚣张!

甚至,还想要给她冠上私奔的罪名,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结合此刻的一出戏,宫初月终于看明白了,只怕今日的这一场截杀,是丞相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一出想要以她为饵,愚弄天下人的大戏!

“好,为父今日便替你做了这个主。”宫丞相思索良久之后,终于开了口,但是伴随着他的声音,顾夫人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夫人!”丫鬟一声惊呼,紧紧的拽住了顾夫人,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但是顾夫人那沉沉的身子,却是将丫鬟给拖了个踉跄。

“那初月便谢过父亲。”宫初月对着宫丞相福了福身子,接过了南橘递过来的鞭子,当初厉思思就是用着鞭子抽的她。

今日又抽了她的丫鬟,此刻这鞭子却是要抽到厉思思自己的身上,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不……不要,姨父,不要啊,思思知错了,姨父饶了思思这一回吧?”厉思思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着,她就不明白了,一项惯着自己的姨母和姨父,今日怎么就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呢?

“厉思思,你是不是蠢,鞭子在我的手中,难道你不应该来求我吗?”宫初月一声冷哼,声音里透着极度的轻蔑:“厉思思,没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宫初月说着,狠狠的扬起了鞭子,朝着厉思思挥舞了过去,身为特工出身的宫初月,清楚的知道,鞭子怎样打在身上,伤痕不明显,但却是最痛。

那伤都深深的伤在肉里,而不是在表面,随着宫初月的抽打,厉思思不断的惨叫着,直到最后,趴在地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宫初月这才尽了兴,将鞭子直接给甩到了远处的树枝上。

“厉思思,别装了,我这打的,可是没有你打我的严重,你看看我的伤,再看看你的伤。”宫初月已有所指的对着厉思思说了几句话。

那些下人,一听这话,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厉思思的身上。

“二小姐还是太过仁慈,这么轻易的就饶了思思小姐。”下人之间不断的交头接耳着,前段时间,二小姐被打成什么样,他们可都是清楚的,这件事情闹得可大了,但是现在再看厉思思,连衣服都没有破!

“父亲看还有何事?”宫初月打累了,也不想继续与这些人折腾下去,她浑身上下几乎酸痛到站不住了。

“既然一切都是误会,初月好生休息便是。”宫丞相摇了摇头,今日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去查清楚,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女儿送送父亲。”宫初月朝着宫丞相福了福身子,一副孝顺的模样。

“思思妹妹,别忘了,将医药费给我送来,初月比较穷,这伤了的五个丫鬟,可还需要诊治的。”就在下人扶起厉思思的时候,宫初月朝着厉思思柔柔一笑。

那说出来的话,却是能够将人给噎死!

将这一群人给送出了院子之后,宫初月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五个丫鬟身上的伤,她是真没有体力去诊治了呀!

“小姐,你没事吧?”南橘在人全部都走了之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想要搀扶宫初月。

她能够看出,宫初月脸色惨白,不比她好到哪里。

“你们伤得怎么样?”宫初月摇了摇头,拒绝了南橘的搀扶,好在几人还能够走动。也是让她宽慰不少。

“小姐,我们没事。”几个丫鬟满脸倔强的站在宫初月的面前,齐齐摇着头。

宫初月一阵无奈,想要伸手帮她们擦拭一把嘴角的血迹,但是一抬手的时候,肚子却是传来一阵绞痛,宫初月脸色一白,便朝着地面上栽了下去……

第九十一章:下聘,浩浩荡荡

第九十一章:下聘,浩浩荡荡

“小姐!”宫初月这么一倒,直接将几个丫鬟给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托住了她的身体。

在他们的身后,一道黑影快速闪过,直接一把就将宫初月带进了自己怀中。

“啊……小姐。”南橘反手就想要将宫初月给抢过来,但是那人竟然一伸手,将她推到了春兰秋菊的身上!

“闭嘴,想要你们小姐无事就别吵。”夜晟冷声呵斥,眉头紧紧的锁着,一把将宫初月抱起,就向着房间冲了过去。

就在那几个丫鬟,想要追上去的时候,青衣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沉声道:“你们小姐有我们爷照顾,不会有事,待会徐大夫就到了,全部配合医治,不要给你们小姐添麻烦。”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人所说的话,南橘看了一眼带着鬼面具的青衣,内心盘算着假如动手的话,她有多少胜算。

只是,她刚想动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一阵动静,一个黑衣人竟然提着一个大夫,冲进了他们的院子!

“……”几个丫鬟直接没了脾气,这实力相差这般悬殊,她们只能够见机行事了。

“先去卧房给小姐诊治。”青衣拉着徐大夫,就朝着卧房冲了过去,再晚些的话,只怕爷该责罚了。

暴怒中的爷,太恐怖了!

在宫初月的卧房内,夜晟将宫初月平放在了床榻上,在宫初月昏迷之前,他看到了宫初月紧紧捂着肚子。

正想要掀开衣服看上一看,但是那手在触碰到宫初月腰封的时候,整个僵住了。

“阁主,徐大夫来了!”青衣拖着大夫过来后,就看到了夜晟僵硬着手,按在宫初月的腰上,冷汗顿时滴落,他似乎是坏了爷的好事?

“过来。”夜晟依旧稳稳的坐着,声音略微有些嘶哑,脸上一抹担忧浓浓的化不去,就这么一直紧紧的盯着宫初月。

徐大夫仔细的替宫初月诊了脉,许久之后才略微“嗯”了一声,似乎是在思索:“还请阁主检查一下,姑娘身上是否有外伤。”

“我们出去等,阁主好了唤我们便是。”徐大夫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青衣眨了眨眼,但是青衣竟然愣是没看懂他的眼神,徐大夫只能在经过青衣身边的时候,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走了,混小子。”

……

屋内一片寂静,夜晟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缓缓解开了宫初月的腰封,待得夜晟一件件掀开宫初月衣物的时候,他觉得浑身一股燥热的气息,在不断的流淌着,甚至就连指尖不经意的触碰,都变得敏感无比。

伴随着衣物逐渐减少,夜晟的呼吸逐渐粗重,在他那一双黑眸中,逐渐染上了一层,然而当最后一件衣物被除去之后,露出了宫初月那被蹭得血肉模糊的肚子,夜晟眼眸深处的情愫在瞬间消散。

整个人染上了一层弑杀的气息,早知如此,他就应该一剑杀了那决一!

宫初月的肚子上,因为长时间在马背上磨蹭,已经是蹭掉了一层皮,那血肉模糊状况,令人心生怜惜。

宫初月后脖子上,也有一块暗紫的淤伤,除此之外便只有身上残留的淡淡的鞭痕。

“徐大夫!”夜晟仔细的将宫初月给裹好,唤了徐大夫进来,将宫初月的伤势告知了他。

“脏腑没有大碍,肋骨应该有轻微骨裂,外伤看似严重,好在二小姐懂得保护,倒也不像看起来那般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二小姐必须要好好静养,否则这身子,往后想要生养的话……”徐大夫,边写着药方,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青衣一个劲的在旁边朝着他使眼色,可徐大夫压根就没看到一眼。

夜晟此刻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徐大夫,今日的话似乎有点多。”

当那彻骨寒意席卷而来的时候,徐大夫终于闭了嘴,将方子交给了夜晟,背着手缓缓从医药箱内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梦楼国的仙露,只此一瓶。”

夜晟接过仙露,仔细端详了许久,也未曾见到有何不一样之处。

“伤口上药结疤之后,将疤痕揭掉,每日涂抹仙露早晚一次便可。”老夫先告退了!徐大夫看着夜晟那神色,不由得暗喜,看来这鬼幽殿很快就该迎来小主子了!

这一夜,夜晟在天色渐明的时候才离开,而丞相府却是在一大早的时候,迎来了一大批的人。

在天空刚泛过鱼肚白,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时,整个皇城便喧嚣热闹了起来,从晟王府内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走出了一队人马。

装扮喜庆,抬着一个个漆着红漆的大箱子,朝着丞相府的位置走了过去,整个队伍热热闹闹的,不仅有豪华的马车,装载着贵重物品,更有四人抬的大箱子,喜气洋洋的走在长街上。

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清晨那些赶着早集的百姓,看到这般场景,一个个便围了上来,尾随在队伍之后,缓慢的前进着。

“这是晟王府送聘礼?”围观的百姓看到晟王府的队伍,竟然在丞相府门口停了下来。一时间议论纷纷。

“想不到,晟王竟然真的要娶那宫家的二小姐……”围观的百姓,不断的小声议论着,他们以为像晟王这般的男子,一定是会退婚的,怎么可能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管家扫了一眼,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微微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随从点了点头。

随着随从扣门的声音响起,丞相府大门应声而开,但是那管家,一看门口这阵仗,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匆匆转身就朝着丞相的院子冲了过去。

竟然生生将晟王府的人马晾在了门外,晟王府管家此刻也是黑了脸,这丞相府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柳嬷嬷,您看这事?”管家为难的朝着柳嬷嬷看了一眼。

柳嬷嬷摆了摆手,“直接进府。”

而丞相府管家,一路急吼吼的冲进了芷姨娘的院子,猛拍着仍旧紧闭的房门,大声的喊着:“老爷,不好了老爷……”

第九十二章:晟王霸气,送座城

第九十二章:晟王霸气,送座城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宫丞相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只着中衣开了门,在那床榻之上,芷姨娘还酥肩半露睡眼迷蒙。

“老爷,晟王府来人了!”管家哭丧着脸,根本就不敢将门口的事情告诉宫丞相,昨日丞相府发生的那件事情,管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晟王府这个时候过来,简直就是在挑事情!

“到底有何事?”宫丞相狠狠的瞪了一眼管家,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不说,好不容易有一日不用上朝,府里还一堆的事情!

“这……”管家低着头,犹豫着不敢开口。

“说!”

“晟王府来下聘了!”管家咬着牙,横竖还是得说,只是这一开口,一顿挨骂那是免不了了。

“下聘?”宫丞相脑子一瞬间便懵了,他没有想到,晟王的动作竟然会这般的快!这距离赐婚到现在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晟王府的聘礼,到底是怎么准备的?

管家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般短的时间,能够将聘礼给准备好?”宫丞相托着腮,现在丞相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皇上和晟王之间是必定要得罪一人了!

“老爷,不好了!”此时,一名随从,满头大汗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又是什么事!”宫丞相一声怒喝,此刻简直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昨日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今日就来个晟王下聘,这简直就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晟王府的人,进门了,拦不住!”随从吓得一个踉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宫丞相一口气差点没提的起来,晟王府之人,竟然直闯了他丞相府,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丞相给看在眼里。“你去拦住他们!”

宫丞相对着管家吩咐了一声,回屋匆匆套好衣服,就朝着前厅赶去。

在丞相府前厅,晟王府的一群人停下了脚步,柳嬷嬷这时候却是朝着宫初月的院子走了过去。

此时的宫初月,仍旧沉沉的睡着,她身边的被窝早已没了温度,柳嬷嬷过来的时候,南橘一眼便认出了她。

“见过嬷嬷。”南橘福了福身子,声音轻巧的说到:“我们小姐还在睡着。”

“无碍,我便是奉王爷命,来看看王妃,确定她没事了,自会离开。”柳嬷嬷温和的笑了笑,昨日这院里的事情,青衣可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一院子此刻可都是病号。

“这……”南橘有些为难,但是转念一想,晟王一直是帮着小姐的,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让柳嬷嬷过来,随即又让开了身子:“嬷嬷请。”

柳嬷嬷点了点头,内心对这个叫南橘的丫鬟,也是有几分欢喜,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这丫鬟也是个聪明的!

轻微的开门声,令宫初月微微皱了皱眉头,习惯性的抬手遮挡了门口照射进来的光亮。

“王妃醒了?”柳嬷嬷一进门就看到了宫初月的动作,随即匆匆上前,扶住了宫初月想要爬起来的身子。

“嘶……”宫初月稍微一动,肚子便疼的厉害,随手一摸,这才发觉她的腰上,竟然缠着纱布。

“我的肚子怎么了?”昨日的景象,一幕幕的在宫初月脑海闪过,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她的肚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伤了的。

“小姐,您的肚子是被马背给蹭得,肋骨轻微骨裂,需要静养。”南橘将徐大夫的话转告给了宫初月,又指了指在她床头放着的仙露:“这是昨夜那位公……那人留下的,说是梦楼国的仙露……”

南橘一时嘴快,差点就将公子儿子脱口而出,一看到柳嬷嬷的时候,又换成了那人!这若是被晟王知道,小姐这闺房进来过别的男子那到时候……

“不知嬷嬷所来何事?”宫初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摆在她床头的仙露,没有任何激动的神色,反而是看向了一直静静站立在她床边的柳嬷嬷。

“王爷昨夜忙活了整晚的聘礼,今早已经送到了府上,这是礼单。”柳嬷嬷是多想开口说上一句,王爷昨夜可是赔了您整夜啊!但是这些事情,她诶只能生生忍住不能说。

任由王妃误会是另外一个人救了她,王爷这是将王妃生生往别的男子怀里推呀!

“有劳嬷嬷。”宫初月缓缓做起了身子,接过了柳嬷嬷递过来的礼单看了一眼,顿时那一双眼就直了!

晟王这是送了一座城过来?倘若这些东西,被丞相甚至是顾夫人占去的话……

宫初月想着,心头便一阵不舒服,缓缓坐起之后,对着南橘吩咐了一句:“南橘,帮我梳洗。

她的东西,可不能被那两人给夺走!

“可是小姐,大夫吩咐,您要卧床休息。”南橘看着宫初月动弹,顿时就急了,那伤可是比他们身上的鞭伤严重多了呀。

“一会回来在休息也不迟。”宫初月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再晚东西可就要没了。

“王妃慢慢梳洗便是,王爷早就料到王妃躺不住,早就吩咐了管家,待王妃到了,才能唱礼。”柳嬷嬷看着宫初月笑了笑,接过了南橘手上的梳子,“今日便由老奴来给王妃梳头吧。”

宫初月僵硬着身子说了一句:“劳烦嬷嬷。”便陷入了沉思,难怪她昨日觉得浑身痛的厉害,这竟然是肚子蹭破了,她还不知道,今日身上其他地方的痛感消退之后,肚子上火辣辣的感觉,便愈加的明显。

然而,宫初月不知道的是,柳嬷嬷给她梳的,可是只有王妃才能够梳的正宫发髻……

宫初月这边清清静静,在丞相府的前厅,可就真的是算热闹了,除了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厉思思之外,其余人可都是到齐了!

“娘亲……”宫绾绾摇晃着顾夫人的手臂,看着那一个个被打开了的大红朱漆的箱子,眼底满是贪婪的神色。

顾夫人岂能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在听了宫绾绾那话之后,便拍了拍她的手呗轻声宽慰着,内心对于这一堆东西,早已有了盘算:“等你出嫁的时候,娘亲一定将这些东西给你做嫁妆!”

第九十三章:作弄,见面礼

第九十三章:作弄,见面礼

丞相府这边,以宫丞相为首的一群人,全部都站立在原地,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羡艳贪婪的神色。

之前宫丞相怒气冲冲的过来,但是在看到前厅那一个个大大的木箱子之后,整张脸在瞬间便笑灼颜开。

管家将宫丞相的表情,全部都看在了眼里,按照夜晟之前交代的,在丞相府之人,全部都到齐之后,直接将那聘礼的盖子全部都打开了。

厚厚的礼单,被管家捏在手中,就差最后一步唱礼了,但是管家这时候,却一直稳稳的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

“这,不知何时……”宫丞相看了一眼那管家,但是管家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目不斜视,宫丞相只能是伸手比了比那些聘礼,脸上挂着有些尴尬的神色。

内心却早已经急死了,这一刻不唱礼,聘礼就还不属于他丞相府,这么多的聘礼啊!自古成婚三书六聘,但是晟王这边送出来的聘礼,何止是三书六聘?足足十倍有余啊!

那十里红妆的场面,也不过如此吧,此刻前厅包括院内,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朱红的箱子。

宫丞相出自寒门,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甚至就连一路爬上了这丞相的位置,却也是因为寒门出生,就连婚配,都没有望族看的上。

最后,还是宫初月的娘亲看中了宫丞相的才华,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此刻,所有人都在煎熬着,但是管家却是对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相爷,王爷有交代,必须要等王妃到了才能够唱礼。”

“这……”宫丞相,差点一口老血吐死,有哪家送聘礼,还要等对家小姐的?但是宫丞相哪里有胆子对上晟王。

脑海中,早就将皇上昨日交代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二小姐来了!”人群之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汇集到了远处款款而来的宫初月身手。

宫初月扫了一眼所有人,一声轻嗤。看来有些人还真的是打着这些聘礼的主意,只是这背后的用意,就值得人深思了!

“奶奶。”宫初月在看到老夫人后,甜甜的唤了声,便向着她走了过去。

“不知,此时可否唱礼了?”宫丞相看在和宫初月过来,眼底笑意满满。

宫初月朝着他看了一眼,这应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她这个女儿最为满意的一次吧?只是很可惜,这些人加注在她身上的,她会加倍的还回去!

这些人,还欠着原主的一条命!

“王妃,那老奴现在开始了?”管家对着宫丞相点了点头,但是转身却是询问着宫初月!

“管家多礼了,请开始吧。”宫初月朝着管家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隔着面纱,都能够通过那弯弯的眼角,察觉到宫初月的好心情。

有些人,就快要倒霉了,她为何不开心?

“犀角六对!象牙六对!珊瑚珠三斛!珊瑚树一对,玛瑙珠三斛,橄榄石六对……金玉头面一对,红玉手镯两对……”管家一声高过的一声的唱礼,听的所有人无比的激动。

宫绾绾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些聘礼珍宝上,根本就移不开,她真是恨不得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抱进自己怀中。

有这些想法的,不仅是宫绾绾,甚至是那庶出的芷依芷茉,此刻都是一副贪婪的模样,恨不得此刻化身成为宫初月。

“王妃,这是礼单,请过目。”管家在唱礼结束之后,将礼单交到了宫初月的手中。

宫丞相在这一刻便不淡定了,按理礼单应该是要交到家主手中的,但是管家却是越过了他,直接走到了宫初月的面前。

“管家,你这是不是弄错了?”宫丞相看了一眼管家,眼底满是愠怒,晟王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相爷误会了,这些礼单是王爷送于王妃的见面礼。给相府的聘礼,稍后便会送到!”尽管宫丞相已经恼怒了,但是管家依然是不卑不亢的态度,就这般对着丞相。

直将丞相给气的不断大喘气。

“老爷,别生气,这晟王给初月的见面礼,都这般的奢华,怎会在聘礼上苛刻了呢?”芷姨娘语气温柔,轻轻的拍了拍宫丞相的后背,帮着他顺气,整个人娇滴滴的靠在了宫丞相的身上。

“哼!狐媚子!”顾夫人眼看着那芷姨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竟然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动作,脸色顿时便拉了下来。

宫丞相被芷姨娘这一顿安慰,倒也是静下来心来,耐心的等着。

宫初月此刻倒是甜甜一笑,对着晟王府的那些下人,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劳烦小哥们稍后帮着初月,将箱子抬进院子。”

“王妃多礼了,晟王府的下人,本就该为王妃效劳。”柳嬷嬷对着宫初月缓声道。

宫初月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老夫人,晃着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奶奶,可有看上的?初月今日便借花献佛孝敬您。”

“好好好,初月最是懂事了,奶奶怎么舍得要你晟王给初月见面礼?”老夫人推脱着,眼神还是不时的瞄着那橄榄石和红玉手镯,而后吞咽着口水说道:“初月的心意,奶奶心领了。”

宫初月笑了笑,将老夫人的表现全部都看在了眼里,直接便走到了那橄榄石和红玉手镯面前,红玉手镯一对,橄榄石两对,最后将东西交到了老夫人的手上:“奶奶这般的疼爱初月,这是宫初月孝敬您的。”

府里剩下的人,看着宫初月和老夫人你来我往的客气着,内心都不是滋味,一个个都在懊悔着,怎么就没有早早的巴结着宫初月?不然他们还可能捞上一笔。

“娘亲!”宫绾绾面带不悦的拉着顾夫人的手臂,内心嫉妒到想要发狂!

就在众人还有所期待的时候,宫初月却是让那些下人,直接将东西抬进她的院子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捞着!

宫丞相的脸色便也是愈加的阴沉,这宫初月竟然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送他一份!

“晟王府聘礼到!”在前厅气氛逐渐僵硬的时候,一声高亢的唱礼,吸引了前厅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九十四章:震惊,送女人上门

第九十四章:震惊,送女人上门

宫丞相以为,这一次仍旧会像之前那样,将聘礼给抬进丞相府再唱礼,毕竟在丞相府门口还围着那么多的百姓。

然而,在那丞相府门口,高亢的唱礼声已经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

宫丞相脸色微变,急急的就朝着门口走去。

“聘金:白银千两,聘饼:两担,海味:八式,三牲口一对……贴盒一双,香炮镯金一双……”唱礼声一声高过一声,周围百姓不断的品头论足着。

宫丞相此刻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这就是晟王府给的聘礼?虽然这些聘礼足以算的上贵重,但是与之前晟王送给宫初月的一相比,高低立见。

可是,宫丞相不满,周围的百姓却是满意的很,毕竟就最初的白银千两,就足以令他们惊叹了!更何况还有后面那些。

“相爷,这些是相爷命人抬进去,还是下官命人帮相爷抬进府?”唱礼结束,礼官将那礼单恭恭敬敬的递给宫丞相,看着宫丞相那不满的脸色,内心一阵冷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宫家一家子,可真是极品的厉害!

“相爷?”礼官见宫丞相,并不去接上手上的礼单,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正想要再度提醒的时候,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丞相这是嫌弃晟王府的聘礼?”夜晟由青衣推着,缓缓上前,声音中,已经带了明显的怒意。

“下官不敢!王爷快里面请。”宫丞相脸上闪过一阵错愕,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晟王竟然亲自来送聘礼,刚才的事情,若是被晟王给看到了,那后果……

夜晟扫了一眼,丞相府大门内,跪下的一群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诮。丞相府的一切都逃不脱他的眼睛,包括那一对母女的贪婪!

“不急,本王亲自前来,自然还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丞相。”夜晟说着,对着青衣点了点头,青衣了然,朝着身后便看了一眼。

众人这才看到,在那送礼的队伍中,竟然还站着两个娇滴滴的姑娘!

宫初月一看到那两个姑娘的时候,顿时就乐了!她已经猜到了晟王的用意!

“丞相为国操劳,府内大夫人病故多年,丞相都未曾再立正室,可见丞相对大夫人用情至深,本王和父皇商议,体恤丞相辛苦,这两位女子,往后便是丞相的人了!”夜晟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从宫初月脸上带过,将她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尽收眼底。

夜晟的唇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宠溺的笑意,这个女人与传说大有不同!至少按照鬼幽殿的调查来看,宫初月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整个人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这却是令人费解。

顾夫人听到夜晟那一席话之后,气的浑身发抖!她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入了族谱的正室夫人,但是晟王今日一番话,便是直接挑明了,这丞相府还是没有女主人的!

宫绾绾见到顾夫人不断的绞着手帕,脸上的怒意已经控制不住,看向那两个妙龄女子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般的犀利!这一看便是要出事的,宫绾绾立即拦住了顾夫人:“娘亲,不可以!”

“绾绾,他们这是欺到了娘亲头上,你让娘亲如何能忍得了这口气?”顾夫人紧咬着牙关,手指不断的颤抖着:“你别忘了,你嫡次女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倘若这一切都被公诸于世的话,你和三皇子的婚事只怕……”

顾夫人小声的一番话,令宫绾绾的脸色僵硬了起来,搀扶着顾夫人的手指逐渐的收紧:不!她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看来她与三皇子之间的事情,也该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以免夜长梦多!

母女二人一直以为他们宫家的事情,不会有几个人知道,这些是连宫家的下人,都不清楚的事情,但是现在似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不知晟王这是何意?”宫丞相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女子,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但是却小心翼翼的不敢收下。

“字面上的意思,丞相安心收下便是。”夜晟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乎的笑意,轻轻扣了扣轮椅,青衣便推着他朝着府内而去。

在经过宫初月面前的时候,夜晟淡淡的问了一句:“本王的见面礼,你可还满意?”

宫初月一愣,反射性的点了点头!她的思绪还落在夜晟之前说的那句,丞相再未立正室之上!以前的原主到底是为什么要忍让这对母女的?

她一直是按照原主的印象,叫顾夫人姨娘的,她一直以为这就是正常的,但是夜晟今日一席话,却是将她给点醒了!

在她代替原主活下来之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她给忽略了!

“初月啊,晟王来了,也不帮着推一把?”老夫人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内心早就绕过了无数的弯弯绕绕!看着宫初月在她身边愣神的时候,愣是将宫初月往晟王面前推了推!

宫初月微微的皱了皱眉,被老夫人这么一推,伤口一阵疼痛,但是却只能生生的忍着,昨日的事情还没有完。

按照那些人的计策,今日整个皇城应该铺天盖地的全部都是她私奔的消息,但是昨夜她的出现,让这些人的计谋夭折。

若是被人知晓她受伤的话,只怕又是一番流言蜚语!

防贼千日,百密一疏,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她不该总是这般坐以待毙,等待事情上门!

“你这孩子,还愣着做什么?”老夫人见宫初月还愣在原地,脸色有些挂不住,对着夜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下来,老夫人也是个人精,哪里不明白皇上通过晟王往丞相府塞人的意思?只怕这府里又该乱起来了!

“伤口可还疼?”待宫初月推着夜晟都出去一段路的时候,距离众人有些距离了,夜晟这才小声的问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宫初月低头看了一眼,今日的夜晟一身暗紫衣袍,将骨子里的贵气衬托的淋漓尽致,从哪些百姓的反应,就能够看出,晟王在百姓中的声望有多高。

宫初月微微闭了闭眼,他是天下的守护神,却不是她的守护神……

第九十五章:鸡肋,中看不中用

第九十五章:鸡肋,中看不中用

“在你还没醒的时候,我来看过你。”夜晟低垂着眼眸,他总觉得,若是不说上些什么的话,有些事情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宫初月没有继续接夜晟的话,反正她那间小院子,那院门形同虚设,谁都能随便闯进闯出,她还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夫人竟然还不是正室,你说娘亲会不会有希望?”芷依跟在人群之后,拉住了芷茉的手臂,倘若当真是如此的话,她就得好好的为娘亲谋划一番,只要娘亲成为了丞相府大夫人,她还怕找不到好的婆家吗?

“应该有吧,可是娘亲那身份,也得老夫人能接受才是。”芷茉有些不敢肯定,她何曾不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尝试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宫初月将现在的一切全部都还给我!”芷依看着宫初月推着晟王的身影,脸上闪过一抹嫉妒的神色。

二人却是没有看到,宫绾绾那带着杀意的眼神,从她二人身上扫过。

宫初月将夜晟给推进前厅,便退下了。有些事情不该她听的,她也不想去听,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二小姐。”宫初月在回院子的路上,被从假山后站立的人影给拦住了。

宫初月抬眼一瞧,竟然是芷姨娘,当下便明白了芷姨娘的来意,在宫初月的脸上,挂着探究的意味:“芷姨娘何不出来说话?”

芷姨娘看了一眼跟在宫初月身后的南橘,面带犹豫之色,“二小姐就不要取笑妾身了,妾身想与二小姐做个交易。”芷姨娘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四处在看着,她与宫初月的接触,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芷姨娘就这般确定我会与你做这交易?”宫初月语气略带不屑,这些人整日里想着如何利用她,总是当她真如原先表现的那般直肠子,毫无头脑可言。

“当年的事情,妾身都看在眼里,对于其中的细节也是略知一二的。”芷姨娘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与寻常的魅惑不同,宫初月却是在此时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芷姨娘。

“想必芷姨娘已经想好今夜何时过来了。”宫初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脑海中一根筋在听到芷姨娘的话时,瞬间紧绷,眼眸微转便清楚芷姨娘所指是什么事情。

“自然。”芷姨娘点了点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同时她也很清楚,宫初月对这件事情一定会很感兴趣,若不是感受到了威胁,她也不会冒险前来。

“小姐,那芷姨娘看着可不像什么心善之人。”南橘生怕自家主子会在芷姨娘那里吃了亏,远远走开,看不到芷姨娘身影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提醒起来,在南橘眼里,小姐与芷姨娘交易,那便是与虎谋皮。

“无碍,你们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宫初月对着南橘打趣了几句,轻轻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她这似乎是发烧了,伤口应该有些轻微的感染。

“噗嗤……小姐,哪有人这般形容自己的?”南橘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她看来这整个天下,也就只有她们家小姐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了,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南橘,一会你命人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抬进旁边的偏房,门上再加两把锁。”进了院子,宫初月看着满满当当的箱子,一时间有些苦恼,这些东西到底应该放在哪里。

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这些珍宝此时倒是个烫手的山芋,凭着她自己,只怕根本就保不住,不出今晚就该遭贼了。

“去给我泡壶茶水来。”回了屋子,宫初月懒洋洋的躺上了软塌,将几个丫鬟全部支了出去,确定没有人在之后,这才从血石内,找出了消炎药和消炎针。

只是这肋骨的轻微骨裂,有些麻烦,肚皮上伤口一大片,根本就不能用上固定带,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痛。

宫初月不断摸索着手上那血石模样的印记,血石内本就放着东西,那些珍宝是不是也能够放进去呢?宫初月尝试着想要将一只杯子移进血石,但是那杯子却是纹丝不动……

“……”宫初月一阵无语,这不就是个鸡肋吗?能取东西,不能存东西,万一哪一天,这东西被她取完了,那该怎么办?这血石就这么一直埋在她的体内当摆设?

宫初月不知道在她走后,晟王到底对她那便宜老爹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当天下午,宫丞相就大张旗鼓的收了那两位姑娘做妾室。

“小姐,您可不知道,顾夫人可是砸了满屋子的东西呐,被老夫人给一顿训斥。”南橘巴拉巴拉的将在外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宫初月,那一张小脸就差笑开花了。

“宫绾绾有什么动静?”宫初月叹了声气,眼看着天色近黄昏,她那些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大小姐用完午膳就出门了,听说是去赴三皇子的约。”南橘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满是鄙夷的神色,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成日里与那三皇子黏腻在一起,说出去这还要不要做人了?

“依奴婢看,这丞相府的风气都被大小姐给败坏了。”南橘说着又摇了摇头,满目羞耻的模样。

“说说看,你这是又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宫初月歪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盯着南橘,南橘这丫头的性子,沉稳的时候,可谓沉稳过头,跳脱的时候,人都跟不上她的节奏。

“听说那芷依和芷茉两姐妹,竟然也跟着大小姐一起去了,这不就有好戏看了吗?”南橘满脸期待的神色,双手紧紧的捏着帕子,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看戏了。

“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那宫绾绾身边一个叫月莲的丫鬟,你可曾知道在哪?”宫初月原本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顾夫人那一伙,但是在想起那个叫月莲的女人时,脸上便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南橘摇了摇头,她倒是没有去关注一个丫鬟的行踪。

“我累了,休息会,你出去吧,记得带上门。”宫初月突然对着南橘摆了摆手,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软榻上闭目养神。

随着南橘的脚步声消失,宫初月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眼底带着一抹犀利的神采:“出来吧!”

第九十六章:腹黑,夜晟的纠缠

第九十六章:腹黑,夜晟的纠缠

在宫初月话音落地之后,一抹黑色的身影便落在她的身后,宫初月一转身,在看到左浩辰那熟悉的身影后,一颗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每次都不会走门?腿长了不起?”宫初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夜晟,她还真有事情要找他帮忙,这人自己就找上门了。

“什么叫腿长了不起?”夜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似乎的确是挺长,一时间嘴角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懒的跟你说,你有什么事?”宫初月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要解释一番的,但是想了想又闭了嘴,她跟个古人计较什么?

“没事,就看看你。”夜晟在屋内来回的走动着,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宫初月有些纳闷,这男人怎么没事总爱往她这里跑?短短几日的时间,来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只怕,他对这个房间,比宫初月自己都还要熟悉。

“不说你就走吧。”宫初月懒的听这番没营养的言辞,这人哪一次来不是有事的?她才不相信,那个什么鬼幽殿的阁主,会这么的闲。

夜晟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宫初月这个女人竟然会赶他走!他可是来帮她的,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赶他走?

“我若是不走呢?”夜晟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干脆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但是这茶水刚一入口,夜晟直接便喷了出来:“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热茶都不准备一壶?”

“对不起,我爱喝凉茶,想喝热茶自己泡去。”宫初月白了夜晟一眼,搞不懂这些人金贵个什么劲,冷茶有什么不能喝的,眼看着再过两个时辰,芷姨娘就该来了,在墨迹下去可就要坏事了。

“……”夜晟一时间接不上话,不知此刻他是该动怒好,还是直接无视算了?他是不是最近太好说话了?竟然让这个女人胆敢如此对他?

“帮我将那堆东西保护好,我多给你打造一把武器如何?”宫初月掰了掰手指,盘算着时间,但是夜晟竟然一直就不说话了,这是生生逼着宫初月自己将话给说出来了。

“武器?”夜晟原本来的目的,便是帮着宫初月护着这些东西,就知道以她的能耐根本护不住,不出明日就该被抢了。

但是,夜晟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会主动跟他做交易,他刚才也是一时没有想到应该要怎么面对宫初月罢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对,近身的远攻的,你随便挑。”宫初月点了点头,只要给她时间,这些东西她都能够做出来,但是,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心情。

“近身和远攻的各要一套。”夜晟竖起了一根手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要将这个女人给从里到外了解的透透的。

一个官家小姐,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本事?在第一次与宫初月相遇的时候,夜晟就已经觉得宫初月奇怪了。

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宫初月吸引着,这几日他仔细的整理过自己的心情,最终才确定了一个结论:他爱上了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

既然爱了,那便成婚吧,反正早晚都会是他的王妃。

“我去,各要一套?真是大言不惭,你知道那武器有多复杂,多难打造吗?”宫初月气的一拍软塌就坐了起来,但是这猛的一动,却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夜晟几乎是在瞬间,就到了宫初月的面前,神兽扶住了她的后背,帮着她坐稳了。

眼底满是关切之意,但是宫初月却是低着脑袋没有看到。

“没事,今晚那些东西就交给你了。一会芷姨娘还得过来。”宫初月揉了揉太阳穴,这疼痛扯着半边身子的一根筋一直痛到了脑袋,扯着太阳穴突突的痛着。

“这些东西,我自会给你安排妥当,什么时候要用了,什么时候拿去便是。”夜晟的右手一直轻轻的搭在宫初月的肩上,坐在了她的旁边,宫初月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时的会飘进他的鼻间,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感觉,令他内心一阵的荡漾。

“左浩辰,你继续动手动脚,那交易可就别谈了,一套都不做了。”宫初月转眼挥手拍掉了夜晟搭在她肩上的手,瞪了他一眼,这货已经不知多少次占了她的便宜,这种搭肩搂腰的动作,看在自己是现代人的份上,她还能忍。

这若是落在这个时代的女子身上,指不定要闹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当然宫绾绾那样的就算了。

“你这女人,还真是翻脸无情,我昨日才救了你的命!”夜晟脸色微微沉了沉,这女人竟然抵抗他的碰触,莫非这心里是装了别人?

“你可别忘了,我还救过你的命呢,一比一正好抵消了!”宫初月瞪着夜晟,蹭的一下就从软塌上站了起来,这男人真是难缠,做件事情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救命之人,怎么能就这么抵消了?”夜晟语气阴沉,一双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宫初月,这个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撇清关系,他还真就不打算如了她的意了!“交易归交易,救命之恩不能算,我欠你一命,你欠我一命!”

夜晟的这番言辞令宫初月大跌眼镜,这都是什么邪门歪理?

“得,你是老大,听你的行了吧?”宫初月简直就是无语至极,但是眼下,她却只能从了夜晟,她还得靠他帮忙查些事情,宫初月磨蹭了几下,紧紧咬着下嘴唇,她这也算是豁出去相信左浩辰一回了:“再帮我一个忙。”

宫初月从袖间掏出了一张纸,上面详细的写着打造武器需要的东西:“帮我将当年丞相和我母亲之间的事情查清楚,自然还有顾夫人和我母亲之间的纠葛。”

宫初月清楚,当年的那件事情,一定非常的重要,要不然她的身边,为何没有当年任何一个下人?那些人到底都去了哪里?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一般,整个丞相府无一人知晓……

第九十七章:我就抱抱

第九十七章:我就抱抱

“我以为,你不会想到这些。”夜晟微微抿唇,原本想着要提点一番,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夜晟手指微微缩紧,缓缓站了起来,就这么杵在了宫初月的面前。

两人之间,仅仅只有一拳的距离,夜晟就这般愣愣的盯着宫初月,眼神里带着一抹探究的神色,或许在那更深处,还有一抹难以自制的情愫。

宫初月双手环胸,不可思议的瞪大着双眼:“你……你又想做什么?”宫初月想要后退,但是在下一秒,她却是整个人都落入了夜晟的怀中。

夜晟那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宫初月微微一愣,便开始挣扎:“你混蛋!”

“就抱一下,这么小气。”夜晟松了手,后退两步,一个闪身翻窗出了屋子,宫初月伸手指着窗外,可窗外哪里还有人影?她是想骂,都找不到人!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的难缠!”宫初月颓废的揉了揉脑袋,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水,一口下肚这才反应过来,这杯子是刚才左浩辰喝过的!

有些无语的盯着手中的杯子,宫初月暗自下了决心,待这两件交易全部完成之后,她一定要离左浩辰远远的,谁都别想要找到她。

“小姐,芷姨娘来了。”南橘敲了敲门,对着屋内小声的说到,芷姨娘此刻正跟在南橘身边,在宫初月应了声之后,便快速进了屋内。

“南橘,去泡壶茶水。”宫初月看着桌上的冷茶,眉梢微挑,又指着旁边的杯子说到:“将这几只杯子都好好清洗清洗。”

做完这些,宫初月才请芷姨娘落座。

“明人不说暗话,芷姨娘既然来了,内心定然是有了安排的。”宫初月的目光自始至终未曾移开半分,一直紧紧的盯着芷姨娘,不得不说芷姨娘生的很美,不愧是花魁!

就算现在三十几岁,仍旧保养得犹如双十年华的姑娘家一般,在这一点上,顾夫人就差了芷姨娘一大截,然而在宫初月看来,论床上留男人的功夫,芷姨娘见多识广,定然不是顾夫人那等残花败柳所比的上的。

“这是自然,妾身定然将当年所有的事情都如实告知,那二小姐……”芷姨娘欲言又止的看着宫初月,她这一次选择与宫初月联手,也是冒着风险的。

府里刚添了两位姨娘,她们母女三人的地位岌岌可危,她的出生是最低的,纵然相爷百般疼爱,那一切也是基于她不争不抢又貌美的份上。

如今,说起貌美,这府里早已有了顶替之人。

“芷姨娘想要什么?父亲的真心?还是这内院当家主母的位置?”宫初月反问着芷姨娘,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抬戏,如今这府里可是有四个女人!

宫初月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晟王为何要在聘礼里加上这么两个女人?还打着皇上的名号,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两个女人的出现,让丞相府原本还算风平浪静的后院,瞬间便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

“这世道,真心值几个钱?”芷姨娘苦笑着,他又何曾没有为她付出过真心,可是最后呢?不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了?看透了这一切之后,真心对于芷姨娘来说,分文不值!

“芷姨娘要的是权势,可芷姨娘确信,我帮你将这权势拿到手之后,凭着你的能力,能够守的住?”宫初月左手撑着下巴,右手不断的轻轻敲打着桌面,看向芷姨娘的眼底满是审视。

原本,芷姨娘也没有对这件事情抱着百分百的态度,但是宫初月的一席话,却是让她看到了希望,一双眼在瞬间便亮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不敢确信的事情,宫初月竟然能够说出这般笃定的话来。

“二小姐能够做到?”芷姨娘那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甚至就连眼眶都有些湿润,这么多年的隐忍,让她如何甘心?

“芷姨娘,先别顾着激动。”宫初月笑着还了只手,对着推门而进的南橘招了招手,南橘了然,将两杯茶水推至二人面前之后,关上门守在了门外。

“这所有的一切,还得看芷姨娘提供的消息是不是值这个价。”宫初月声音清脆,朝着芷姨娘眨了眨眼:“多大的情报,换多大的权势,这点芷姨娘应该清楚。”

“妾身明白。”芷姨娘抿了口茶,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茶水随着芷姨娘的动作,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沉思了片刻,芷姨娘神色凝重的看向宫初月,这才缓缓开了口:

“当年有件事情,轰动了整个皇城。相爷刚登上这丞相的位置不久,镇国公府唯一的一位小姐,仰慕相爷才华,二人互生情愫,二小姐理当清楚,那位小姐便是您的母亲。”芷姨娘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宫初月,似乎是在确定她的情绪,又似乎是在确定她是否对于这段往事知情。

但是,芷姨娘在宫初月的脸上,只看到了一片淡漠。

“继续说。”

“一切应该都是顺利成章的,丞相府下聘纳吉,眼看着成婚在即,但是却是出了一件大事。镇国公府的养女顾夫人,在您母亲大婚前夜,竟被发现早已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孩子的生父却是相爷!这件事情始终没能盖住,一夜之间传遍了皇城……”芷姨娘停了下来,抬起茶杯抿了口茶。

她捕捉到了宫初月隐忍的情绪,和已经被捏到发白的指关节,甚至宫初月的眼底,还有着一闪而过的杀意。

宫初月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出事情!她一直认为顾夫人是在娘亲之前进府,所以宫绾绾才会虚长她两岁,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小三上位的戏码。

“接着说。”宫初月很努力的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死死的咬住牙关,控制住了她内心的波动。

“镇国公府有意悔婚,但是您的母亲却以死明志,仍旧执意要嫁给相爷。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旁人无从知晓,唯一清楚的便是第二日,镇国公府便对外宣布将顾夫人逐出家门,不再认这个养女。”

第九十八章:交易,芷依之废

第九十八章:交易,芷依之废

“关于您母亲的事情,镇国公府虽然再没说什么,但是却也一直没来探望过。”芷姨娘捡着该说的说完,便放下了茶杯,等着宫初月开口。

“镇国公府养女……”宫初月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杀意,指尖紧紧捏着,为何她一直不清楚顾夫人与她母亲竟然还是姐妹关系?是她年幼无知没有记住,还有她当真忘记了什么?

“说来也是巧合,当年夫人病重之时,妾身还在府上,夫人去世后妾身才被送到了别院。”芷姨娘说着叹了口气,倘若不是如此的话,只怕她那两个孩子,也无法平安长大吧?

“我母亲的死有问题对不对?”宫初月抿了口茶缓缓说着,芷姨娘言外之意,她很清楚。那温热的茶水灌进肚子,才稍稍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夫人当年的病,妾身怀疑是顾夫人所致,那种病症很特殊,药石无医,妾身却以为,夫人应该是中了毒。”芷姨娘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脸上仍旧带着惊恐的神色。

似乎从未曾想过,一个女人可以心狠手辣到那般地步。

“二小姐,有所不知,二小姐还在襁褓中时,府里还曾迎来过一位姨娘,却也是个薄命的,入府不过几日时间,便滑落寒冬结冰的湖里,尸首三日后才被找到,岂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芷姨娘回忆起这些的时候,手指都在哆嗦着,唇角颤抖着,着实被吓得不浅。

宫初月淡淡的点了点头,眸光微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芷姨娘回去安心待着便是,有任何的情况可以找南橘。”宫初月站在那窗前,抬着看着外面早已升空的弯月,内心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

芷姨娘起身福了福身子转身便打算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听到宫初月的声音传来:“芷依和芷茉跟着宫绾绾去见三皇子,不会有什么好事,芷姨娘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

说完这些,宫初月便闭了嘴,言尽于此,倘若这件事情,芷姨娘都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就算她帮着拿到了掌家权,芷姨娘也注定守不住。

“妾身就此谢过。”芷姨娘此刻脸色煞白,匆匆别了宫初月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难怪今日芷依芷茉闹着要出府散心,竟是和宫绾绾去见了三皇子!

“小姐,芷姨娘的话可信吗?”南橘在门口,将二人的对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她怎么觉得这件事情,那么的玄乎呢?顾夫人哪来的那么大的能耐?

“可不可信一查便知,南橘,一会有人来将那些东西带走,你记得提醒他们,将箱子留下,我有用。”宫初月想了想,直接将东西全部搬空,那就没意思了,“一会你让领头的那个冰坨子,就是你见过的,戴着面具的那个冰坨子,让他帮我找些假的来,给那些箱子全部装上。”

“冰坨子?”南橘惊讶的长大了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冰坨子是谁,戴着面具的,她最近倒是有见到几个,但是哪个是冰坨子?

“就找领队的就行了。”宫初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叫什么呀,那给她送饭的黑衣人,不就是和冰坨子一样?做事一板一眼,跟个木头一样。

当晚,南橘一直守在偏房门口,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在后一刻她的身后突然就轻飘飘的落下了五六个人!

“南橘,钥匙。”青衣带着鬼面具,伸手问南橘要钥匙,却将南橘给吓得半死,也幸亏青衣紧紧的捂住了南橘的嘴,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今宫初月这个院子,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他们刚才可是在一番厮杀后,才最终进来的。

南橘将钥匙交了出来,看了一眼在她身后,戴着鬼面具的这个男人,想起了宫初月交代的话:“我们小姐让你们把箱子留下,东西拿走……然后让你去找点假冒的,放进箱子里。”

南橘指着青衣,将该交代的恭喜都交代清楚了之后,便一溜烟的跑了,独留下青衣在原地一阵错愕,合着他来当个苦力般个东西,还得去大街小巷的找那些假冒的残次品来填箱子?

青衣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他在王妃这里,总是这么的惨?

这一夜,宫初月门窗紧闭,所有的丫鬟全部在宫初月的耳房内休息,对院子外面那刀光剑影置若罔闻。

翌日一大早的时候,宫初月便起了身,空气中还飘荡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院子很明显的已经被冲刷过,宫初月不清楚,保护她的到底是左浩辰的人,还是夜晟的人。

当晚,她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外面有两方人马打了起来。也不知为何,明明就这么大的动静,整个丞相府就像是听不到一般,仍旧都在沉睡着。

这一夜,黑衣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一个个都是打着那财宝的主意。

“小姐!出事了。”南橘取了早膳,满脸神秘的站在宫初月的面前,献宝般的说着:“出大事了!”

宫初月挑眉,她已经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待夏荷和冬梅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后,便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早膳,等着南橘的下文。

“小姐,听说芷依昨日被三皇子身边的随从给破了身!此刻正在寻死呢!”南橘绘声绘色的将之前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宫初月。

本以为她会很吃惊,但是宫初月却是翘起了二郎腿,不断晃荡着,脸上一副不出预料的表情。

“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南橘这就不懂了,小姐明明没有出门,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笨,用脚趾就能猜到是这种情况好吗?你以为宫绾绾是吃素的?”宫初月伸手戳了戳南橘的脑袋,她现在可没有闲情雅致去关注别人的事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咱们去给奶奶请安。”是时候去探探老夫人的口风了,宫初月净了手,带着南橘高调的出了屋子。

第九十九章:王妃给男人买衣裳

第九十九章:王妃给男人买衣裳

临走时又去偏房看了一眼,待看到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东西之后,这才满意的直点头。

宫初月觉得鬼幽殿简直就是太厉害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收敛了心神,宫初月看了看时辰,在前往老夫人院子的路上,真是热闹非凡,不时的就能够听到下人小声的议论着芷依的事情……

“咳咳……”宫初月在青石铺就的路中间站定,看着前方两个打扫的丫鬟,正在议论的起劲,轻咳了两声后,那两丫鬟不经意的一瞥,竟然看到宫初月就站在她们身后。

一时间,二人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就跪在了地上,今时的二小姐可不比往日,谁还敢怠慢?

“二小姐!”

“奴才非议主子,该当何罪?”宫初月沉着声音,冷冷问道。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从没见过宫初月如此较真的模样,一时间惊恐无比,不断的磕头求饶着:“二小姐,奴婢知错了,小姐饶了奴婢吧!”

“小姐,这奴才背后非议主子,是可以发卖或者家法伺候的,严重的还可以……”南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那两个丫鬟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着。

“那就去前厅跪着吧,什么时候晕过去了,惩罚就什么时候结束。”宫初月缓缓的说了一句,两个丫鬟一听顿时乐了,但是宫初月紧接着一句话,令二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晕过去记得用针扎上一扎,看看是真晕还是假晕,假晕的话就继续跪到真晕为止。”

“你们将她们带走,惩罚不到位,你们知道后果。”宫初月说完便缓缓离开了,在她身后的家丁,哪里会放过此等拍马屁的机会?马上提着二人就朝着前厅过去了。

“小姐为何想起来要惩治她们?”南橘皱着眉头,有些想不明白,这不就是给芷姨娘出气了吗?

“因为她们曾经骂过我。”宫初月微微笑了笑,就在刚才她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人指着她鼻子辱骂的场景,说来也怪,原主那时候竟然没有发脾气,就这么的走掉了!

南橘看着宫初月的背影,一阵的错愕,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小姐,小姐可是会秋后算账的呀,简直就是不要太恐怖!

“初月给奶奶请安。”宫初月到的时候,老夫人还在用早膳,那新来的两位姨娘,正一左一右的陪伴在老夫人的身边。

宫初月挑眉,这二人的速度还真是很快,这才进府就来巴结着老夫人了。

“妾身见过二小姐。”两位姨娘倒是知礼数,在看到宫初月之后,便起身见礼了,一点没有怠慢高傲的意思。

宫初月淡淡的点了点头,此二人敌我不明,还是远离些好。

“初月呐,快来陪奶奶用早膳。”老夫人看到宫初月脸上满是笑意,府里一大早的就被芷姨娘那一房给搞的乌烟瘴气,也就宫初月看上去顺眼些。

老夫人就在纳闷,曾经她最不看好的孩子,倒成了府里最争气的一个:“初月呐,你这脸可还有什么办法恢复?”老夫人看着宫初月仍旧蒙着面纱,脸上又挂起了一抹担忧。

虽说晟王此时是不嫌弃初月,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时日长了难免……

“听说,梦楼国的仙露可以修复。”宫初月实话是所,道也没有说她的脸已经恢复了。

“能修复就好,你可得上点心,找时间让晟王帮着弄上一瓶,这脸恢复了,才能长久的拴住男人的心。”老夫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说着宫初月。

宫初月脸颊修得通红,轻轻拽了拽老夫人的手臂:“您说什么呢……”

“老夫人,二小姐这是害羞了。”姚姨娘和姜姨娘,二人看着宫初月这般小女儿家般的娇态,忍不住笑着说道。

“姨娘……”宫初月一顿脚,脸上那燥红是更甚了。

“呵呵……看看,初月丫头这脸还真是红。”老夫人呵呵笑着,那面上与二位姨娘的关系倒是不错,宫初月眨了眨眼,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

“奶奶,初月今日前来,是请示奶奶,初月想去铺子里看看,说来惭愧,娘亲去了那么多年,初月也没对铺子上过心。”宫初月满脸惆怅的看着老夫人,带着些许委屈的神色。

老夫人心下了然,随即便点了点头:“这些年,那些铺子可都是顾夫人在打理,但是收益似乎并不好,有些铺子还是入不敷出的,初月去看看也好。”说起这些铺子,老夫人便肉痛,当初初月的母亲慕容氏带过来的时候,还都是旺铺生意火爆的很,可自打她去世之后,这生意便一落千丈。

老夫人也不疑有他,只当是顾夫人不会搭理。

“如此,孙女便谢过奶奶了。”宫初月得了老夫人的首肯,当下便要走,却是不知怎的踉跄了一下,姚姨娘立马出手扶住了宫初月:“小姐,小心。”

“你这孩子,就是冒失。”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宫初月挥了挥手,任由她去了。

但是,出了老夫人院子的宫初月却是满脸不解的神色,一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刚才姚姨娘在她的手心写下了一个“晟”字!

这不就是代表晟王吗?姚姨娘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她们是晟王的人?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查铺子吗?”出了府,宫初月也不坐马车,就这么在长街上走着,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南橘有些担心的扶住了宫初月的手臂。

“当然要查,但也不是现在。”宫初月摇了摇头,她今天出来可是有重要事情的,丞相府的马车太过招摇,步行倒是不错,不过还是差了点火候。

“掌柜,要两套男子衣裳。”在经过了一家成衣店门口,宫初月朝里面扫了一眼,拉着南橘就进去了。

“姑娘是要什么款式的?”掌柜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家,来买男子的衣裳,这倒真有些惊世骇俗。

“按照我和她的身形,能穿的就行。”宫初月指了指自己和南橘,伸着手比划了一下。

跟着宫初月的隐卫,见宫初月竟然进成衣店买男子衣裳,当即便苦了脸,这该不该告诉爷?

第一百章:狐假虎威,王爷名号太好用

第一百章:狐假虎威,王爷名号太好用

“二位姑娘稍等!”掌柜了然的看了一眼二人,眼底精光一闪,便知宫初月的意图,转身朝着后堂就奔了过去。

看着宫初月和南橘身上的衣衫,那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掌柜到底是个人精,拿了两套店里最贵的衣裳便走了出来。

“姑娘看看,可还满意?”掌柜将衣裳摆在了宫初月面前,在看到宫初月微微点了点头之后,随即伸出了五根手指。

“掌柜你这是多少?五十两?”南橘看着掌柜那一只手,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照这衣裳的料子,五十两足够了,但是南橘说完之后,掌柜的却是摇了摇头。

“怎么?还要五百两不成?”南橘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狮子大开口的掌柜,这老头怎么不去死,这面料还没有小姐身上穿的好呢,还要五百两!

“五千两!”掌柜收回了手,直接一个数,差点将南橘给吓得呛到。

“掌柜的!你怎么不去抢劫!”南橘一把收起了荷包,原先还想着付钱的,现在满脑子只想要揍死这老头!

“掌柜,你确定这两套衣裳,你要收五千两?”宫初月冷笑着,这人还真当她是有钱没处去的冤大头了?丞相府一年的收益都没有五千两!

“那是自然,姑娘也得看看这衣裳的料子和绣工,绝对是一流的!”掌柜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对于他店里的这两套衣裳可是分外的满意,这单生意若是做成了,那这个店一年不开张,也能够潇洒的活下去了!

“绝对一流?”宫初月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两件衣裳,这的确是不错了,但是比起夜晟送她的还是差远了。

“你们两个进来。”宫初月看了一眼掌柜,突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直隐在门外的两个隐卫,顿时便僵住了,王妃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

“王妃有何吩咐?”隐卫满头冷汗的走进了店里,隐卫做到他们这个份上,也是真够失败的,之前小六他们重伤,将他们给换了过来。本以为这是一个好差事,但是一言难尽……

“也没什么事,这两套衣裳我要了,你带着掌柜,将清单送到王爷面前,我没钱。”宫初月眼角带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但是,那掌柜一听这话,立马吓瘫在了地上,什么王爷王妃,他到底是得罪了哪家权贵?他也不过就是想要赚些银子花!

“掌柜请吧,晟王想必掌柜的认识。”隐卫一听便明白了王妃的意思,立马将晟王府给报了出来。

掌柜一听是晟王府,差点吓尿了,直接哀嚎着:“王妃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当真不是有意冲撞王妃……”

“好了,别啰嗦了,本小姐忙的很,你这衣裳到底多少钱!”宫初月不耐烦的揉了头太阳穴,这地方还真是烦,买个衣裳都这么多的事情。

“五……五十两……”掌柜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动弹,现在哪里还敢说假话?不吓尿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南橘给钱。”宫初月拿起那两套衣裳,走进了内堂换衣裳的里间:“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南橘来帮忙。”宫初月一把将南橘给拉了进去。

不多时,两个俊俏的小公子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两名隐卫这时候才终于深深的松了口气,原来王妃买男人的衣裳是要自己穿的。这可真是吓死他们了。

这时候的宫初月揭下了面纱,脸上那道伤疤看起来,倒是将她的面孔衬托出了几分狂野,倒不如女装那般的骇人了。

出了那成衣店后,宫初月看了一眼又自动充当起隐形人的隐卫,内心一阵的恍惚……

南橘不知宫初月的心思,心里无数的话想问,却一直没有吱声,就这般跟着宫初月,最终在镇国公府门口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巍峨的牌匾,宫初月有些踌躇,她不知道今日所做之事,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更是想要知道原主一直对镇国公府不亲近的原因。

宫初月清楚的记得,在母亲去世后两年,镇国公府派人前来将她接走,但是原主却是选择留下了丞相府!

“小姐,可要南橘去叩门?”南橘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已经在这门口站立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了,小姐这是打算要在这里站到何时?

“去吧。”宫初月深深的吸了口气,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哪怕她根本就承受不起,她也必须要知道真相!

正当南橘上了台阶准备叩门的时候,大门却是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表小姐!”开门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一开门便认出了宫初月,脸上激动的神情,根本无法控制:“老爷让老奴过来开门,说表小姐该来了,这果然是来了……”老人说着不由得抹了抹眼泪,一阵唏嘘。

“福伯。”宫初月声音有些颤抖,缓缓在老人面前站定,她记得这个老人,在镇国公府当了一辈子的管家。

“快进去吧,老爷还在等着。”福伯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表小姐竟然还记得他。

镇国公府内的一花一草,都还是宫初月印象中的模样,此刻宫初月更是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她当真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爷,表小姐来了。”在镇国公府的书房门口,福伯轻轻叩了叩门,直到里面传出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后,福伯这才开了门:“表小姐请。”

宫初月对着福伯点了点头,一脚垮进书房之后,一种浓浓的熟悉感袭来,但是宫初月却是怎么都想不起到底为何会觉得熟悉。

福伯看了一眼宫初月的背影,将门吱嘎一声又关上了,安安静静的守在了外面。

书房内充斥着墨香,宫初月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里间走去,不知为何,她却是有些害怕见到那一帘之隔的外祖父,那是一种出自内心的习惯性感觉。

然而待宫初月掀开珠帘,印入眼帘的却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不禁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百零一章:剧毒,被带偏的节奏

第一百零一章:剧毒,被带偏的节奏

“本王来这里自然是有要事。”夜晟扫了一眼宫初月的装扮,脸上闪过一抹愠怒,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上哪里弄来的男子衣裳?

“那我不打扰了。”宫初月看到夜晟,直觉的就想要退出去,有这男人在,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站住。”一直坐在上首,没有说话的镇国公看到他这个外孙女,好不容易来一趟,看到未婚夫君在这里,竟然要走!一拍桌子,冷着脸叫住了宫初月。

“外公……”宫初月吓得浑身一哆嗦,老国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宫初月几乎是反射性的就顿住了脚步,一声软软糯糯的外公便叫出了口。

“你还知道,你有老夫这个外公!”老国公冷冷一哼,便又坐了下来,对着宫初月一顿吹胡子瞪眼的。

宫初月满脑门的汗,她这一切全部都是出自这一具身体的本能,但是宫初月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为什么她不记得曾经与外公一家生活的点点滴滴?

“那个……外公您别生气……那个,我们很熟吗?”宫初月有些语无伦次,想要开口确认一些事情,却又不敢。

夜晟和老国公那一双眼神,有些疑惑的凝聚在宫初月的脸上,不知道宫初月怎么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混账东西,老夫是你外公,你说我们熟不熟?定了婚约之人,还如此顽劣!”老国公在宫初月一阵指手画脚之后,终于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一股怒气平地而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宫初月脑海中闪过一万个问号,看着外公的态度,他们似乎的确是很熟的,但是刚才福伯的态度,又很确定她有很久很久没有来到这镇国公府了。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外公,您消消气……我,好像失忆了……”宫初月说着便低下了脑袋,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

夜晟那银色面具下的一张脸,此刻冰冷到了极致,倘若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这个女人是说她失忆了!

“好端端的为何会失忆?”夜晟一把拽住了宫初月的手,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眼底带着一抹紧张的情绪。

“那天被打晕,醒来就发现了。”宫初月被夜晟这么一拽,有些错愕,再挣扎着想要摆脱夜晟的时候,却怎么也挣不脱。

“晟王你在我外公这里,还这样合适吗?”宫初月压低着声音,对着夜晟一阵龇牙咧嘴,她就不明白了,传说中高冷俊酷的王爷呢?第一次见面就占她便宜,时不时就动手动脚的,这种人简直就是过分的厉害。

“再过半月,你我便是夫妻,本王都不在意,你还有何可在意的?”夜晟唇角微弯,这女人似乎还不知晓他与老国公的关系。

“初月,出嫁从夫,莫要如此再任性了!”老国公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对于晟王与宫初月的结婚他还是很看好的,晟王的为人他很清楚,更是明白晟王轻易不会这般的对待一名女子,只怕初月是早就入了晟王的眼了。

“外公,初月还未成婚。”宫初月无奈的看了一眼老国公,这又是典型的,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夜晟在此,打死她也不会选在这个时辰过来!

“好了好了,过来。”老国公朝着宫初月招了招手,宫初月瞪了晟王一眼,走到了老国公身边,但是老国公却是一把就扣住了她的脉搏。

宫初月一愣,她竟然不知道,老国公还会医术!就是不知这医术如何,假如发现了她身体的秘密,那该怎么办?

镇国公指尖轻轻压住宫初月的脉搏,脸上的原本还算欣慰的神色,逐渐的凝重,宫初月只觉得周围的气温逐渐的降低,老国公的脸色,越来越黑,那战场上带下来的威严,在瞬间便袭向了宫初月。

宫初月有些不舒服的缩了缩脖子,受不了这寒气,夜晟见状,修长的手指轻轻盖上了宫初月的后背,掌心一股暖流,缓缓的在宫初月体内流淌开来,在这一瞬间,宫初月便觉得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失了,竟然还有一种通体舒坦的感觉。

“这些人放任你去调查那些事情,结果你就将自己弄成了这样?”老国公冷冷的瞪着宫初月,面上虽然在责怪着,内心却是无比的担忧!

“除了失忆,好像没什么问题。”宫初月仔细的回想着她穿越过来之后的事情,就是觉得不记得一些事情了,其他一切都正常呐。

“慢性剧毒!你还跟老夫说没什么!”老国公在宫初月说完之后,一巴掌狠狠的拍上了桌面,这一掌结合了内里,一张上好的红木桌案,就这么的裂成了两半个。

宫初月心下一惊,一张小脸瞬间惨白,她什么时候中的慢性剧毒?血石根本就没有给她提醒过!

“此毒可还有解?”夜晟双手紧紧的压住了轮椅把手,泛白的指关节泄露了他此时压抑的情绪。今日一来几乎是半数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难!”老国公冷哼了一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唯一的一个女儿已经死了,难道这唯一的一个外孙女也要死吗?

宫初月安静的站立在一边,没有说话,夜晟和老国公一直认为宫初月是吓傻了,实际上宫初月却是在用血石扫描着身体。

但是全身透析下来,除了骨裂之外,没有任何的问题,唯一还能够检查的办法便是血检了。但是这东西在这里根本就没办法进行。

书房内此刻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宫初月有些不安的清了清嗓子,她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的,怎么一进来看到夜晟之后,就偏题了?

“我今天来事有事想要请教外公……”宫初月有些着急,她出来一趟办些自己的事情不容易,现在还受着伤,总不能继续翻墙。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什么事情?”老国公没好气的白了宫初月一眼,这丫头的性子跟她那个娘亲,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第一百零二章:晟老弟,乱了辈分

第一百零二章:晟老弟,乱了辈分

“就是……”宫初月瞟了一眼夜晟,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内心却也有丝疑惑,难道外公和这晟王关系好成这样?什么事情都能说?

“不方便的话,本王可以去外面等你。”夜晟难得体贴一回,打算出去等宫初月,此次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晟老弟,你可不能走,既然马上就是夫妻了,也不必在意这些。”镇国公摆了摆手,脸色有些凝重,他安排的探子,早就已经查出初月中了毒,但是为何初月自己竟然会不知道?

“晟……老弟?”宫初月那手指指着夜晟的鼻子,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的宝贝外公,对着她的未婚夫君喊老弟?那她是什么?“外公!辈分乱了!”

“咋咋呼呼成何体统?老头子我十几年前,战场上便于晟老弟兄弟相称了,那时候还没你什么事!”老国公对着宫初月一阵吹胡子瞪眼,十几年的称呼怎么可能改的过来?

宫初月沉默了,她算是发现了,这古代的男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都是一罐子胡搅蛮缠的货色。

“外公,我想知道顾夫人那个女人是怎么勾搭上父亲的?”宫初月干脆挪了位置,坐上了一旁的软塌,那两人一直坐着,她总不能就傻乎乎的站着吧,说来也是奇怪,桌子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书房外面竟然都没有人进来。

“怎么勾搭上的老夫倒是不知,只是知道在给芙儿商议婚事那段期间,那女人就奇奇怪怪的,总是莫名发怒殴打下人,我国公府何时出过此等蛮不讲理的主子?后来一查才知她竟然怀了四个月的身孕!”老国公说到这,便一个劲的叹气:“家们不幸,家门不幸呐!”

“后面呢?”宫初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老国公却一直在叹气,她只能不断的催促着。

夜晟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面上一片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后院之争猛于虎,女人简直就比战场的敌人还要可怕!

“当夜,国公府便将那女人给逐出了家门,想要退了婚约,但是芙儿她不同意呐,执意要嫁给那个畜生!这下可好,才进门一个月,那个女人便被一抬轿子从侧门抬进了丞相府!”

这件事情,当年可是传遍了整个皇城,国公府一度与丞相府关系紧张,水火不容,一气之下国公府之人也再没入过丞相府。

“进门五个月,那女人便诞下一女,便是那宫绾绾!说来也是怪异,芙儿在那婚后一年半内,竟然一直怀不上孩子!据说还是一次随着那畜生外出公办时才怀上的你!”老国公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眼眶有些发红。

宫初月听着便陷入了沉思,她以为是因为母亲不受宠,所以才怀不上孩子,结果却似乎不是如此!一个不受宠的正室,怎么可能被带出去公办?

身为一个现代医学世家的传人,宫初月足足有上千种方法让一个女人不孕不育,但是顾夫人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没有想过,母亲可能是被下药所以才没怀上孩子?”宫初月回过神,一扭头便撞入了夜晟那宠溺的眼神中,那种柔情能够分分钟,将人给融化。

宫初月一阵错愕,慌乱的错过了眼神,却是引得夜晟一阵轻笑。

“查出来又如何?芙儿她就是被蒙蔽了心呐,看不透那畜生到底是怎样的人!”老国公叹息着,倒是很配合宫初月,她问什么便答什么。

宫初月似乎有些明白母亲的执念,却又不是很赞同,或许那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明日老夫便派人去找找治疗失忆症的大夫。”老国公有些无奈的白了一眼宫初月,前些日子互通消息之时,还是正常的,怎的过了几日就成了这般?

“本王亦会派人寻找。”夜晟端坐在轮椅内,不知在沉思什么,许久之后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外公您还知道多少?”宫初月皱着眉,巴不得镇国公将所有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她,以免她浪费时间再去查探一把。

“丞相府内的事情,不都是你在查么?”老国公疑惑的看了一眼宫初月,“当年准备将你接回国公府时,不是你闹着要查清楚芙儿的死因的么?”老国公一双精明的眸子,不断的在宫初月身上游移着,似乎是看出她在撒谎一般。

但是,接下来,老国公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宫初月僵硬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露了陷让镇国公看出了什么。宫初月此时倒是有些后悔今日有些鲁莽的举动。

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再见面竟然会是这般的场景,这些年里,原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按照原主精明的性子,不应该能够被厉思思那般的欺负才对。

那晚,她穿越过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上门了,往后便多来走动走动,让旁人看看,你终究是我国公府之人。”老国公缕着胡子,对着宫初月淡淡的说着,“午膳时间要到了,都留下来陪我老头子吃个饭吧。”

老国公说完便缓缓起身朝着书房外走了过去。

宫初月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的神色,她没有打算留下来吃饭啊!

“过来。”夜晟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宫初月,指了指他的轮椅,意思很明显。夜晟在看向宫初月的眼中,单着一抹探究,这个女人今日很不正常,她到底想要隐藏什么?

“晟王又不是没长脚。”宫初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夜晟,转身就想朝外走去。但是夜晟接下来的一席话,却是成功的令宫初月停下了脚步:

“欺君可是死罪,是要诛九族的,全天下都知道本王残了,若是本王现在站起来了,你说你还能活吗?”

这话宫初月就不爱听了,嘴一快立马就顶了回去:“你诛九族和我有什么关系?”

夜晟一声轻笑凉凉的道:“收了本王的聘礼,便是晟王府之人,你说诛九族和你有没有关系?”

第一百零三章:唯小人与男人难养也

第一百零三章:唯小人与男人难养也

夜晟这话直接将宫初月给说蒙圈了,古代还有这种操作的吗?收了聘礼,就是他晟王府的人了?那她现在将所有的东西都退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收起你那些心思,你我的赐婚,早已被礼官登记造册,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夜晟目不斜视,确能够清楚的知道宫初月内心打着怎样的心思。

宫初月差点一口老血喷死,她这是不是太亏了?什么人出个事,诛个九族她莫名其妙就得连带着倒霉。

“还不走,可就晚了。”夜晟看到宫初月那满脸吃瘪的表情,脸上展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的想要逃婚,不吓唬吓唬,她便不知收敛。

宫初月不满的推着夜晟出了书房,南橘一看自家小姐竟然是和未来姑爷一起出来的,当即便惊呆了,待宫初月已经推着夜晟到了她面前的时候,才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见过晟王。”

夜晟依旧是那一副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模样,淡淡应了一声,便再没了任何反应。

“初月见过舅母。”在那饭厅内,宫初月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舅母,整个饭厅内洋溢着一种温馨的气氛,而这种气氛,宫初月却是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初月,你这孩子这般长的时间,也不来看看舅母,每次见个面还得偷偷摸摸的,舅母想你想的就差追去丞相府了!”慕容氏看着宫初月一阵的唠叨,再看到她脸上那一道伤疤的时候,整个人便激动了起来。

“天杀的,到底是谁打的?你告诉舅母,舅母帮你打回来!”慕容氏一看宫初月这模样,顿时捋着袖子就站了起来。

“哎……别,舅母初月已经将这债讨了回来,您快坐下。”宫初月满脸黑线,今日这一出出是让她应接不暇:“这,舅父不在?”

宫初月扫了一圈,不仅舅父不在,就连大哥和二哥也不在。

“别找了,那两个兔崽子下江南去了。”老国公慢条斯理的吃着午膳,提到自己那儿子和孙子,开口闭口便是兔崽子。

“初月呀,来吃饭,别听你外公叨叨。”慕容氏将宫初月拉到了夜晟的身边,愣是将她按着坐了下来:“都快成婚的人了,也该学着伺候伺候夫君了,别还由着自己性子胡来。”

“舅母!”宫初月刚坐下准备动筷子,就听到了舅母如此的一番话,直接让她闹了个大红脸,原主到底怎么胡来了?一个个都是这般的态度?

“吃菜。”夜晟唇角带着一抹明显的笑意,夹了几道菜放进了宫初月面前的碗内,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这一顿饭,宫初月就是在夜晟不断的布菜和舅母不断的挤眉弄眼中度过的,甚至就连临走,都是和夜晟一起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她和夜晟俨然早就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什么都能扯到一块去。

“晟王,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在出了镇国公府之后,宫初月松开了夜晟的轮椅,他爱去哪就去哪吧,她反正不伺候了。

“本王已经让青衣回去了,假如你想让本王治你罪的话,大可以将本王丢下。”夜晟懒懒的靠在轮椅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句话。

听的宫初月是只想揍人,这晟王威胁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以为她还是那个中了媚药无法动弹的她吗?

“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宫初月正想要反驳回去,却是看到了夜晟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冷意落在了南橘的身上,以着夜晟那腹黑的程度,说不定真的会用南橘的命来要挟她,宫初月只能是咽下了所有的不满,推着夜晟就这般的在长街上游荡起来。

在暗处的几个隐卫,看见这一幕,忍耐度已经到了破功的边缘,若不是有着严厉的惩罚,他们现在早就不淡定了!爷什么时候逛过街?还是坐着轮椅!

宫初月在一间铺子门口,停下了脚步,这是一间成布店,但是店内却是一片萧条的景象,没有半个客人,甚至就连那小二都在柜台后面打着盹。

这边是母亲留给她其中一个铺子。

“难道生意当真如此差劲?”宫初月看着那场景,有些不敢相信,原先还以为老夫人是在骗她,可亲眼所见之后,宫初月便惊呆了。

直到十几间铺子,一间间的看完之后,宫初月整个都不好了!这与她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难道不是应该表面生意落魄,实际生意却很火爆吗?她可不相信,顾夫人那种人会帮着她日年如一日的打理这些不赚钱的铺子!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一定疏忽了什么。”宫初月推着夜晟走在长街上,此刻日头已经西斜,将近黄昏了。

这一路,宫初月和夜晟的组合,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但是宫初月整颗心都挂在了铺子上,根本没有空去管这些。

“这不是妹妹吗?妹妹这身装扮是作何?”宫绾绾在马车上,远远的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看到晟王那熟悉的轮椅和宫初月脸上那一道伤疤之后,宫绾绾便叫停了车夫。

“姐姐是眼瞎吗?看不见我在陪晟王逛街吗?妹妹不是姐姐,一个千金小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宫初月没好气的怼了宫绾绾一句,言语里极尽讽刺,她就纳闷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太闲了?昨夜才陷害芷依失了身,今天就跑出了府!

“你!宫初月你这般粗鄙不堪,真是给丞相府丢人。”宫绾绾气呼呼的指着宫初月,现在的宫初月说话是越来越粗鄙了,简直就是不需要她出手,宫初月就能够自己玩死自己。

“姐姐不开口找麻烦的话,初月也是个文静女子。”宫初月此时正烦躁着,脑海中不断在理着思路,被宫绾绾这般的一打岔,什么都忘记了,没将宫绾绾按着打一顿,已经算是她给面子了,这个女人竟然还要胡搅蛮缠!

“真不知晟王为何会看上妹妹这般粗鄙的女人!估计晟王也是不清楚妹妹曾经是怎么追随三皇子的!”宫绾绾气的半死,直接又将宫初月曾经的往事拉了出来,却是忽略了夜晟这一个定时炸弹!

“姐姐的意思是晟王有眼无珠喽?”宫初月一声冷笑,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话。

第一百零四章:对你始终最好

第一百零四章:对你始终最好

宫初月冷笑着,她倒是真的要怀疑,宫绾绾是不是被厉思思那个蠢货给带蠢了,这种话也能够当着晟王的面说的吗?就算她曾经做尽了荒唐事,现在依旧是名面上的未来晟王妃,这种事情当着晟王的面说,也是有意思。

宫绾绾那笨蛋,难道还期待着,晟王帮着宫绾绾这个外人来责怪她吗?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宫初月你不要血口喷人!”宫绾绾脸上闪过一抹慌张的神色,她怎么就忘记了,宫初月这张嘴,最是能够颠倒是非黑白,倘若晟王当着怪罪下来,她必定要付出代价,之前的事情还欠着晟王一颗脑袋,再加上今日的事情……

“可本王听着,便是那个意思。”夜晟掰弄着手指上套着的翡翠扳指,那一成不变的脸色,却能够令人心生胆寒,多年战场上磨砺出的锐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住的。

“晟王误会了,小女并没有那个意思,小女只是……只是……”宫绾绾面带紧张,事情又一次的出乎了她的预料,她就不明白了,宫初月一个毁了容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将晟王给哄得这般服帖?

“只是怎样?只是初月粗鄙?比不上你大家闺秀?冲撞未来晟王妃!宫绾绾你好大的胆子!”夜晟越说语气便越是冰冷,这个女人字里字外的意思都在贬低着宫初月,真当晟王府是这般好欺负的?

夜晟在此刻,已经有了要给宫绾绾教训的准备,只是宫初月还不想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老鼠便要慢慢的逗,一步弄死了,岂不是不好玩了?

“晟王,饶命……”宫绾绾被这般一惊吓,顿时便求饶起来,此刻也顾不上周围百姓那议论之声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王爷,不如饶了姐姐这回吧,吃一堑长一智,只怕往后姐姐的这张嘴,也不敢轻易张开了!”宫初月伸手按在了夜晟的肩头之上,对着夜晟眨了眨眼,眉梢微挑,一副我还要玩呢,你别给我弄死了的神色。

夜晟目光与宫初月相接,清冽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宠溺。

“既然初月求情,今日便饶过你,下次再犯可不就只是一死这般简单了!”夜晟对着宫绾绾冷冷的挥了挥手,态度嫌弃到了骨子里。

三皇子夜子辰倘若当真娶了这宫绾绾,只怕与那皇位更是无缘了。

“多谢晟王。”宫绾绾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叩谢过晟王之后,正准备离开,但是夜晟却又冷冷的说了一句话:“你该谢的是初月!”

宫绾绾全身不断的颤抖着,夜晟给的耻辱已经将她被逼到了临界点,她想要有翻身的机会就必须要向宫初月道歉,但是此生她最恨的便是宫初月!

今日,让她如何能够忍得下这番羞辱?

“妹妹,刚才都是姐姐的不是,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良久之后,宫绾绾对着宫初月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宫初月表达了歉意。

“姐姐无需在意,我性子本就大大咧咧,自然不会放下心上,只是往后姐姐还是要三思而后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的。”宫初月脸上,挂着一幅我全部都是为你好的神情。

将宫绾绾给气了个半死,却还不能发脾气。

“妹妹教训的是。”宫绾绾对着宫初月淡淡的笑着,甚至在最后转身离开的时候,表现的都是非常得体的。

刚才那一场闹剧,就这般的散场了。

待宫初月和夜晟离开之后,周围的百姓仍旧不断谈论着。

“这二小姐真是心善,只是可惜毁了容颜……”

“那可不是吗?之前可还真没认出来。”

“说起来,这晟王对二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好,想不到那坊间传闻竟然是真的。”

……

在那街边酒楼的二楼包厢内,两个人影透过半开的窗棂,将外面的事情尽收眼底。

“皇兄,只怕此事需要抓紧了。”一道清丽的身影,自那窗棂内探出,看着宫初月和夜晟远去的身影,眼底带着一抹狠厉,有些人挡了她的道,那便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放心,后日便是她的死期!”梦澈脸上透着一丝阴狠,本就长得不招人待见,再配合着这等表情,从骨子里透着一抹残暴与狠厉!

宫初月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不过就是出个门,竟然就被那梦楼国的一对兄妹给惦记上了,而此次,竟然还是想要了她的命!

“这些店铺的事情,本王会帮你查清楚。”在远远离开那些喧嚣的人群之后,夜晟淡淡的开口,语气似闲聊般,清清淡淡却是令人听起来很舒服。

宫初月有些不解,这晟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背后会不会又有什么目的?在她看来,晟王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这背后指不定有什么巨坑在等着她呢!

“王爷会这般好心?”宫初月语带疑惑,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夜晟的头顶,虽然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这似乎又不对,宫初月转念一想,应该是任何角度都看不到晟王的表情……

“对你,本王一直都这般好心。”夜晟脸上带过一抹轻笑,他若是待她不好的话,只怕宫初月早就成了白骨一具了,怎么可能还如此活奔乱跳?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现在不会说,往后他更不会说!

“如此,便谢过王爷。”宫初月翻了翻白眼,夜晟假如真的好心的话,刚才就不会将宫绾绾逼到那个份上,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她?

就算是给宫绾绾一百个胆子,宫绾绾也绝对不敢对付晟王,只会将这一笔账算到她的身上,她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竟然会遇上这么几个蛮不讲理,偏生还喜欢惹是生非之人?

想到刚才的事情,宫初月便有些头大,回去之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呢!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惹出来的!

远远在暗处跟着的青衣,看到了王妃脸上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后,不由得替他们爷捏了把汗,为什么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将王妃给惹毛?最后倒霉的是不是又是他?

第一百零五章:生或是死

第一百零五章:生或是死

宫初月一路冷着脸将夜晟给送回晟王府之后,已经快要累瘫了,只是一想起回府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由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小姐,要不我们歇歇脚吧?”南橘看着自家小姐快累倒的模样,简直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晟王竟然也没有派人送送小姐,真是没有风度!

正说着,一阵骏马嘶鸣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青衣驾着马车,急急的冲了过来,在到了宫初月身边之后,紧紧一拽缰绳,拉停了马车:“王妃,请上马车。”

青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对着宫初月比了个请的手势,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恼了王妃,那就得不偿失了。

宫初月看了一眼身侧的马车,三两步的上了马车,直接瘫在了软垫上,她几乎是做了整整一下午的压路机,整个人都快要累瘫了。

“小姐,你还好吧?”南橘有些担忧,小姐身上还有伤,这整日下来,万一牵动了伤口,若是感染了,那可就麻烦了。

“没事,你们家小姐我铁打的身子,没那么金贵。”宫初月微微摇了摇头,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直到青衣驾着马车,到了丞相府之后,才在南橘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管家远远的,看到宫初月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急吼吼的便冲了过来,待青衣离开之后,便神色凝重的对宫初月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出事了!”

管家如此献殷勤的态度,立马引起了宫初月的疑惑,她清楚的知道,管家一直都是父亲的人,父亲对她的态度,所有人都清楚,管家自然不会与她有过多的亲近。现在倒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何事?”宫初月收起了心头的不解,耐着性子与管家周旋着。

“老爷刚刚收到了宫里的帖子,明日有一场狩猎,梦楼国使臣点名了要小姐参加,老爷交代了,让小姐务必小心,老爷给小姐安排了几个侍卫,保护小姐的安全。”管家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似乎宫初月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般。

宫初月一阵冷笑,说梦楼国使臣点名要她参加,倒不如说是梦子灵那个女人点名要她参加!目的嘛,显而易见,就是要她死!

或许曾经的宫初月,可能会在这一场狩猎中真正的死去,但是现在存活下来的是她!一个全新的宫初月!

“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宫初月点了点头,声音清冽,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管家似乎在一刹那,感受到了那种刚下战场的将士,身上才会有的萧杀之意!那一瞬间管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在看向宫初月的眼底带上了一抹敬意:“寅时出发。”

宫初月在管家说完之后,点了点头,便直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这一出狩猎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很多事情还来不及安排,而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到时候哪怕有再多的人保护她,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

“小姐,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参加这什么狩猎吗?”南橘有些焦急,“小姐身上还有伤,到时候要怎么办?”南橘跟在宫初月身后,已经快要急哭了,小姐还有骨裂呢,怎么在马上一路颠簸狩猎呢?

“没事的,你们家小姐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宫初月抬着头,看了一眼昏黄的天空,淡淡的笑了,她一直坚信,人是有福报的,既然她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还能够来到这里,那她便不会轻易的死去!

哪怕再多的人要她死,也得看看她宫初月是不是愿意死!

天色黑透的时候,宫初月一个人在房间内,躲在了屏风后,准备着明日自保的工具。

在前世的时候,她可是最优秀的特工,在血石研究成功之后,她可是通过程序,送了一批武器进入血石的,当时纯粹就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因果,曾经的心血来潮此时却是能够救她一命!

“见鬼了,这玩意难道只能通过程序,往里面送东西吗?”宫初月看着手上的血石印记,捣鼓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够将东西放进去。

想要带上几日的干粮自救,都无法做到,简直就是鸡肋!

宫初月低着头捣鼓,确一直没有发现,在她的头顶,正蹲着一个人,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尽收眼底,包括那一个古怪的胎记。

宫初月却是全神贯注的在准备着东西,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房梁上夜晟满是探究的眼神。

在她全部捣鼓完毕之后,夜晟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宫初月起身的时候,疑惑的朝着房梁上看了一眼,心头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是屋内明明没人……

这一夜,宫初月睡的十分不好,前世跳崖前的那一幕,总是在她的梦里不断的循环着,在南橘敲门唤醒她的时候,宫初月已经是出了满身的汗。

直到宫初月出了院子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前世的事情一直不断的在她的眼前闪现。

此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像极了前世那一夜,她被逼着跳下悬崖时的绝望。

“小姐?”南橘拉住了宫初月,此刻她们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口。

宫初月一愣,还以为南橘是唤她上马车,但是她一抬头却是看到了青衣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宫初月条件反射的,就朝着青衣身后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一辆静静停放在那的金丝楠木打造的马车……

“王妃,爷特意来接您一起。”青衣在说话的时候,将特意那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生怕宫初月听不懂一般。

宫初月掏了掏耳朵,瞪了青衣一眼:“知道了!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噗嗤……”南橘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引得青衣耳朵一阵发烫。

“哼!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宫绾绾在远处咬碎了一口银牙,对着宫初月的背影狠狠的说着。

第一百零六章:最耀眼的星

第一百零六章:最耀眼的星

宫初月脚步微顿,很明显的,将宫绾绾这句话给听进了耳中,在宫初月的脸上随即扬上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虽然隔着面纱,但是足以令人感受到那蚀骨的凉意。

她早就猜到了,今日那些人必定会对她有所行动,而造成这一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来自于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一路,宫初月一直沉默着,她对于狩猎场那一块的地形并不了解,到时候只能够随机应变,而晟王一个双腿残疾之人,理当不会参与狩猎,也不知为何要来凑这个热闹。

“这是狩猎场的地形图。”夜晟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羊皮地图,放到了宫初月面前的矮桌上。

宫初月的双眼,在看到那狩猎场的地形图之后,瞬间便亮了起来,随着对地形图的研究,宫初月的眉心逐渐的拧到了一起:“狩猎场,还分里外?”

宫初月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狩猎场地形如此复杂,那些人有备而来,只怕她躲不过。

“外围都是些圈养的物种,攻击性不强,平日里供富家公子们消遣。内围,便是些猛兽,轻易不会开放。”夜晟指着地形图上被红线圈出的一块地方:“这片地方无比危险,无论如何,你不能进去。”

夜晟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担忧,他很清楚,想要宫初月死的,不仅仅是那梦楼国一方势力,甚至还包括皇帝和丽妃在内!

这就是一场有目的的围猎,而宫初月便是他们的猎物,虽然他已经在狩猎场布下了重重防御,但是百密终有一疏,更何况宫初月身上还有伤!

“我知道。”宫初月轻轻点了点头,如此严峻的形势,她何曾没有想到?逆境生长,前世她便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一世不过就是重复着那些喋血的场景罢了。

青衣和南橘坐在马车外,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车内的谈话,不时的会传到他们的耳中,这一次甚至就连南橘,都不能陪伴在宫初月的身边。

“就不能不去吗?”南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既然知道这么多人要小姐的性命,小姐在进了狩猎场之后,直接躲起来,不被人找到,狩猎结束再出来,是不是就可以了?

“皇命不可违。”青衣看了一眼南橘那鼓成了包子的脸,脸上透着无奈。

待他们到的时候,狩猎场已经围满了人,宫初月推着夜晟,就这般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宫初月撇了一眼那站成了排的官家小姐,这些人为了设计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请来了这么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还指望这些人会狩猎吗?简直就是笑话。

只不过,宫初月也不会拿弓箭就对了,特工训练,可没有射箭这一项……

“皇上驾到!”随着公公高亢的声音响起,皇上身着一身明黄的龙袍,由丽妃扶着缓缓的朝着众人走了过来,径直上了那高台落座,这才对着众人缓缓道了句:“平身。”

“此次狩猎,既是为欢迎梦楼国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是给各位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皇上扫了一眼站在高台之下的众人,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皇上,莫非此次还有什么彩头不成?”丽妃很是配合的挽上了皇上的手臂,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神色,将今日这一出大戏的前菜给抛了出来。

“那是自然。”皇帝哈哈大笑着,和丽妃一唱一和的说了起来:“狩猎分男女两队,每队的第一名,都可以向朕提一个愿望。朕定当尽力满足。”

皇上说完便朝着,这一次狩猎的主持点了点头,待各位大臣全部落座之后,主持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请各位公子小姐换装!”

宫初月朝着夜晟看了一眼,夜晟则是对着她点了点头,便有青衣推着上了高台,夜晟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皇上身侧,如此倒是直接限制了夜晟的行踪。

在皇上那些人看来,宫初月一个女子,没有夜晟的帮助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从那狩猎场走出来!

宫初月此次特意吩咐了南橘,带了两套衣裳,为的便是以防万一,不可小看那些人无耻的程度。

待宫初月再一次回到了众人面前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惊呆了,宫初月身上所穿的那一身戎装,是她连夜让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四人连夜缝制出来的,她按照前世行动时所穿的紧身衣,改良之后,画了草图给四个丫鬟。

几人倒是心灵手巧,完全做出了宫初月要的样子,此时宫初月身着,白底蓝绣青花瓷样式的,盘扣修身改良款中山装,微微立起的领子,将她的脖颈修饰得更加修长。

搭配的蓝色纱裙内,是一条舒适修身的长裤。

宫初月瀑布般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了干练的马尾,随着微风不时的垂荡在肩头,尽管宫初月脸上带着面纱,却是丝毫不影响,她这一身出众的气质!

夜晟的目光,在宫初月一出现的时候,便被深深的吸引了!他自然知晓宫初月是美的,但是却从未曾见过如此打扮的宫初月!这般美艳不可方物!

在捕捉到那些落在宫初月身上的目光之后,夜晟浑身气息骤然变冷,恨不得将那些人眼眼珠子全部都抠出来……

“再让你得意片刻,待会就是你的死期!”梦子灵翻身上了马,对着宫初月恨得咬牙切齿,在她眼里宫初月只是在垂死挣扎。

此次狩猎,马匹自备,宫初月所用的马匹,却是夜晟的雪公主,宫初月摸着雪公主那洁白的鬃毛,眼底有着些微的动容:“或许,这一次进去,我们便再也出不来了,雪公主你……”

宫初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雪公主却是用脑袋蹭了蹭宫初月,似是在催促的模样。

宫初月淡淡一笑,懂了雪公主的意思,一个翻身上了马:“既然如此,我们就让那些人看看,到底是谁出不来!”

随着一声马匹的嘶鸣,和擂鼓震天的喧嚣,狩猎开始了!

宫初月一夹马腹,率先朝着狩猎场冲了过去,夜晟的一颗心也随着她身影的消失,而逐渐远去……

第一百零七章:情到深处泪两行

第一百零七章:情到深处泪两行

冲进了狩猎场之后,宫初月便放缓了速度,拿着地图,不断比对着地形,内心盘算着,她应该怎样能够找到退路。

论功夫,她的拳脚根本就不是那些内里深厚之人的对手,她只能靠着她手中的武器。宫初月的目光落在了挂在雪公主身上的箭袋上,看着上面明显断裂的痕迹,不屑的摇了摇头,这般鸡肋的东西也被人动了手脚,那些人还真是恨不得她立马就死。

狩猎场很大,宫初月在里面转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和动物。

越走,宫初月便越是觉得疑惑,明明就进来了很多的官家小姐和公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的,雪公主开始有些焦躁了起来,有些烦躁不安的喷着鼻息,脑袋不断的来回摆动着,宫初月整个人立即紧绷了起来,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周围。

雪公主有这种表现,除了猛兽之外,那就是来自人类的杀机!

宫初月的手心,捏着一把小型的消音枪,只是子弹有限,她必须要谨慎使用,这种便是关键时刻保命只用,麻醉枪倒是有很多,但是距离太远也不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初月额头逐渐的渗出了汗水,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在她有些疑惑,稍稍动了动身子的时候,一枚飞镖,飞快的朝着她袭来。

宫初月一拉缰绳,整个人侧向了一边,飞镖擦着她的身子飞速而过,直接没入了她身后不远处的树干内。

“杀一个女人,还需躲躲闪闪,也不怕丢脸吗?”宫初月一声冷笑,她还真是看不起这些人!

宫初月话音刚落,在那树梢暗处,便跳下了三名黑衣人,宫初月朝着他们眨了眨眼,语言极具挑衅意味:“就你们三人吗?”

“少废话,受死吧!”黑衣人面面相觑,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能有这般的气度,倒是令他们刮目相看,只是无论如何她今日死定了!

宫初月冷笑着手指在手腕处轻轻一按,一枚袖箭快速射出,同时又飞快的射出了一枚麻醉剂。

三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宫初月一个女人家,身上竟然会带这种东西,抽身想要改变策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宫初月招招致命,瞬间便倒下了两名黑衣人。

宫初月在最后一名黑衣人犹豫的时候,已经自腿上拔出了匕首,朝着那黑衣人扑了过去,只要让她近了身,她就有赢的把握。

二人瞬间便扭打在了一起,黑衣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些古怪的招数,一招一式全部都扣住了他的死穴,一时间,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就在宫初月将一首划过他的脖颈,鲜血飞溅而出的瞬间,黑衣人手中一枚信号弹炸裂,赤红的信号就这般深空。

宫初月低咒了一声,翻身上马,朝着远处飞奔而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了她的心头。

前方浓烈的血腥味飘过,宫初月这才发现,在这里竟然已经经历了一场厮杀!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几十具的尸体,然而其中一人的装扮引起了宫初月的注意。

那与夜晟安排在她身边的隐卫,所穿的衣服一抹一样,直到此刻宫初月才知道夜晟竟然一直都派人在保护她。

只是,连隐卫都已经死了,这狩猎场里到底是埋伏了多少杀手?

宫初月不知道的是,这一道信号弹放出,四面八方的杀手全部都在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夜晟布下的隐卫,飞快的在宫初月身边设防,只是他们却低估了杀手的数量!

“王妃!快走!”在看到那不下百人的杀手后,隐卫自暗处闪出,将宫初月围在了中间,为首的一名隐卫,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脸色冷了下来,眼底带着一抹必死的决然:“杀出去!誓死保护王妃!”

这一路,他们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杀手,隐卫的数量从原先的百余人,到现在只剩下七八十人,他们斩杀了数百名的杀手,然而此处竟然还有百余名的杀手在不断的靠近。

在刀剑相交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隐卫的信号弹在半空炸裂,与此同时,高台上一直静静坐着的夜晟,脸色在瞬间惨白无比!

接连两道信号弹升空,令狩猎场一片混乱,文武百官脸上一个个都挂着担忧的神色,但是皇帝不动,他们便不能动。

“报……狩猎场混入了刺客!”直到一名侍卫匆匆来报,皇帝这才命人入了狩猎场,护着所有官家子弟往外撤退。

只是当最后一人撤出时,夜晟都没有看到宫初月的身影。

“宫二小姐只怕是已经……”慌乱中,人群内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夜晟双手死死的扣住了轮椅的扶手,这一刻他万分的憎恨自己这一双残废的双腿,他多想自己能够陪伴在她的身侧?但是皇帝的视线却死死的落在他的脸上……

在狩猎场内,宫初月看着身边护着她突围的隐卫,一个个的倒下,心头似是在滴血一般痛着,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换她一命,不值得……

“王妃快走!”隐卫看着宫初月不断的在杀手之间厮杀着,一把匕首不断刺进那些杀手的体内,内心无比震撼,只有这般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王爷那般刚毅的男子!

“要走一起走!”宫初月死咬着牙关,她不是圣人,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为她送死!

刀剑无眼,宫初月的身上布满了伤口,杀手一个个倒下,隐卫不断的在减少,继续拖下去都逃不脱一死。

“雪公主,带王妃走。”隐卫一声爆呵,一把扣住了宫初月的手臂,一个手刀砍在了宫初月的后颈。

“不……要……”在昏迷的瞬间,宫初月流出了心酸的泪,她不甘心,不甘心!

夜晟一直静静的坐在高台上等候着,所有的人都告诉他宫初月死了,他却不相信,那般古灵精怪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直到夜晟远远的看到雪公主驮着一道蓝色的身影,浑身是血的出了狩猎场时,夜晟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爷……王妃她……”青衣紧紧捏着拳头,不敢去看夜晟那一双充血的双眸。

“推我过去。”夜晟一字一句缓缓说着,哪怕真的是死,也得他亲自确认才行。

雪公主在夜晟的面前停了下来,马蹄不断焦躁的刨着地面,直到青衣将宫初月放进了夜晟怀中。

“初月……”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伤痕累累的身体,夜晟眼角流下了两行男儿泪……

第一百零八章:交代,晟王的威胁

第一百零八章:交代,晟王的威胁

夜晟双手紧紧的搂着宫初月,但是此刻的宫初月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眼里所看到的便是宫初月身上鲜血不断流淌的伤口,和宫初月惨白的脸色。

“此事,皇兄必须给臣弟一个交代!”夜晟的双眼自皇上和丽妃的脸上扫所,带着嗜血的冰冷,最后定格在了梦子灵的身上,今日之事,便是这些人的手笔,很好他记下了!

皇上最好在他腿伤恢复之前,能够弄死他!否则他站起之日,便是晟王府雄起之时!

“你!晟弟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帝面带不悦额,一听夜晟这口气,便清楚地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是将夜晟给惹毛了!此刻也不知这宫初月到底是死是活。

倘若真的已经死了,那所有的一切都好说,到时候夜晟倘若有什么行动,直接给他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便是,但是倘若宫初月没有死,而他又因为这个女人,直接将夜晟给推到了他的对立面,那么这对于整个皇室来说,都将是莫大的威胁!

“本王说的什么话,皇兄最清楚!”夜晟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对着青衣招了招手,不再理会那一堆惊愕之人,缓缓的出了狩猎场。

谁又能够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晟王,竟然会为了一个毁了容,又声名狼藉的宫家二小姐这般的大动干戈!

“你!放肆!”皇帝伸着手,指着夜晟离去的身影,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在这皓月国,有胆子这般对皇帝说话之人,只怕也就晟王一个了!

如此场景下,所有人都低着头,往后缩了缩身子,深怕这战火一不小心就会浇到自己的身上。

“皇上息怒,身子重要,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平白便宜了他人。”丽妃轻拍着皇上的心口,小声的劝说着。

那柔媚入骨的酥声,以及在他身上轻轻转动着的指尖,成功的安抚了皇帝,皇帝对着丽妃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整个后宫,也就只有爱妃才懂朕的心思呐!”

“皇上……”丽妃羞涩的垂下了脑袋,脸颊带着一抹红晕,看起来倒是花容月貌,诱人无比。

“宫丞相,秦太尉,此事就交由你们二人合力查办,一定要查出那幕后之人!”皇上转身看着一直静静站着的宫丞相和秦太尉,内心闪过一抹计量,直接将这一次的事情交给了二人合力查办。

“老臣遵命。”宫丞相因为这件事情本就憋着一股气,虽然对付的是宫初月,但是宫初月始终是他丞相府的嫡长女,此事丞相府也是受害者。

但是,皇上竟然让秦太尉那个老奸巨猾之人同他一起调查,这事只怕难办了!

宫丞相看着皇上和一众大臣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在他的眼底,不时的还会带上一抹恨意!

“宫丞相,请!”秦太尉待狩猎场人员全部离开之后,对着宫丞相比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神色。

今日还真是一出大戏,皇上这是借着宫初月的事情,给了宫丞相一个下马威啊!

要怪,也只能够怪宫丞相这个老匹夫最近蹦跶的太欢了!

“哼!”宫丞相一甩袖子,带着侍卫便朝着狩猎场走了过去,根本不将秦太尉放在眼里。

“初月,你醒醒……”在马车上,夜晟颤抖着声音,不断低声呼唤着宫初月,想要抱紧她,却又生怕弄痛她,便一直这般的僵硬着。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那种从骨子里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觉,令他觉得很无助,又很彷徨,好不容易,他遇见了一个奇女子,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能够轻易的住进他内心的女子。

但是,夜晟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的生命竟然是这么的脆弱,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而他的身边却是充满着危机。

宫初月跟在他的身边,会有无数的危险,但是他却又舍不得将她推开,他舍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投进别的男子的怀抱!

夜晟很清楚二皇子夜锦辰对宫初月的态度,那个男人何尝不是在爱着她?

“再快点!”夜晟不断的催促着青衣,然而青衣已经驾着马车几乎快要飞了一起来,一路朝着晟王府飞奔而去!

此刻徐大夫早早的就已经等候在了晟王府的后院,青衣驾着马车直冲进王府后院后,夜晟便抱着宫初月冲进屋子。

“快!”夜晟紧紧的盯着宫初月,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内心满是担忧,这一路上他深怕宫初月会撑不过去,他在宫初月的刀伤内,发现了毒素。

但是他却辨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毒。

“她怎么样?”夜晟紧紧盯着徐大夫把脉的手,深怕下一刻徐大夫就会说出令他奔溃的话。

“王妃这是中毒了,外伤不算严重,但是那骨裂想要彻底恢复的话,只怕需要好生调养了。”徐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王妃还真是苦命,三天两头的受伤,这前几日的伤,还没好全,现在又浑身是伤得被带回来了。

“什么毒?可有解?”夜晟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徐大夫的手,神色异常的激动。

夜晟此举,直接将徐大夫给惊吓到了,天呐爷什么时候碰过他?也不对,应该是说爷什么时候碰过除了王妃以外的人?

“王爷,别激动,此毒有解,有解,不是什么绝世之毒。”徐大夫此刻是满头大汗,好在这送来的及时,毒素还没有扩散,“但是王妃体内的另外一种慢性毒素,暂时还无法解除。”

徐大夫在之前把脉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了,但是那时候他却不敢确定,便也没有说,但是这一次不知是不是这新毒激发了慢性毒素的毒性,两种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也是万幸的很,毒素相抵,倒也没能很快就要了宫初月的命。

“那还不快去熬药!”夜晟急吼吼的就将徐大夫往门外推,徐大夫苦着一张老脸,他这才刚诊治出来,药方还没来得及写,就被逼着去熬药……

“外伤药……爷您……”徐大夫在医药箱里翻出了外伤药,还没有来得及交代完,便被夜晟一把给推出了屋子,随后那房门便嘭的一声在他的面前给关上了!

第一百零九章:左浩辰,夜晟

第一百零九章:左浩辰,夜晟

徐大夫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被夹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妃当真是没有性命之忧,不知王爷到底是在猴急什么?

“您老人家就理解一下爷吧,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上了心。”青衣站在徐大夫的身后,不断的摇着头,王爷这般也是因为担心。

“那些隐卫可还活着?”徐大夫重重叹息一声,对着青衣问了一句,这件事在昨日便已经安排好了,徐大夫早早的就在别院等着了,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行动的危险,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却又被拉到了这里。

可是青衣却是对着徐大夫摇了摇头,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情绪。

“哎……造化弄人呐……”徐大夫叹息了一声,原本他还认为,王爷布上百余名隐卫有些过于劳师动众了,但是现在看来,百余名的隐卫还是少了。

“只怕未来,晟王府不再像之前那般安稳宁静了。”青衣感慨了一句,便抱着剑守在了房门口。

在屋内的夜晟,将徐大夫和青衣的话全部听在了耳中,百余名隐卫的折损,对于他晟王府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对于左浩辰的鬼幽殿来说,百余人却是很少的一部分。

“来人,将那些兄弟好生安葬,家里若是还有人的,全部好生安顿了。”夜晟一直面对着宫初月,对着身后的黑暗,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很快又平静下来。

在宫丞相和秦太尉带着侍卫到达那狩猎场内的时候,狩猎场内只剩下几百名杀手的尸首,那些隐卫一个个全部都被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在距离现场很远的地方,宫丞相看到了丞相府内十几名侍卫的尸首,这十几人正是宫丞相派来保护宫初月的,在那些人身上的伤口,却是很清晰。

“这是大内侍卫的刀。”仵作上前查验了一番之后,便能够确定这些人是被大内侍卫所杀,但是仵作却是不知,这些人其实是宫丞相府上的侍卫。

宫丞相的脸,此时已经几乎黑成了碳。

皇上的这一番用意,没有任何人知道,却是只有宫丞相知道了,这是皇上给丞相府的下马威。

宫丞相那隐在袖间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这么多年的辅佐,这么多年的为虎作伥,到最后还不是与虎谋皮。

“宫丞相?”仵作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但是一抬头,这才发现,宫丞相竟然一直在发愣什么都没有听。

仵作本能的便认为,宫丞相一介文官,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应该是被吓到了,倒是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抬走吧。”宫丞相摆了摆手,有些疲累的模样。

“丞相不再看看了?”秦太尉看着宫丞相这副模样,直觉的便认为宫丞相是被吓到了,这般好的损人机会,他怎么会放过?是以在宫丞相有反应之后,马上开始打趣起来。

可谁知宫丞相却是一摆手:“太尉喜欢看的话,你便在此处好生看着吧。”说完宫丞相便背着手离开了,留下秦太尉一人,对着宫丞相的背影,一阵谩骂。

在晟王府宫初月这一睡,便是足足三日,在事情已经过去三日后的黄昏终于睁开了眼。

入目,便是夜晟那担忧中透着疲惫的双眼,他原本光洁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胡茬,宫初月皱了皱眉,浑身的疼痛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我……”宫初月一开口,才发觉,喉咙口已经像是冒烟了一般的疼痛。

“来喝点水。”夜晟微微抬起了宫初月的脑袋,拿过了身旁早就准备着的水,一点一点的喂给了宫初月。

舒服了很多之后,宫初月便开了口:“你是夜晟还是左浩辰。”

宫初月在狩猎场看到那一匹雪公主之后便开始怀疑了。在她的脑海中夜晟和左浩辰的身影无限的重叠着,但是两个人的声音却又是不一样的。

夜晟一直都戴着一张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传说是因为与她一般的毁容了,但是梦楼国不是有仙露吗?左浩辰都能够弄到仙露,难道夜晟作为战神王爷,连仙露都弄不到吗?

“你认为本王是谁?”夜晟没有想到,宫初月一睁眼竟然直接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他倒是想要直接说出口,左浩辰就是他,他就是左浩辰。

只是,一想到宫初月还让左浩辰帮着她逃婚的事情,夜晟到嘴的话,便又打住了,倘若被她知晓了,他与左浩辰是同一人的话,那么逃婚的事情,她是不是会去找别人帮忙?

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晟王不如先解释解释雪公主是怎么回事。”宫初月一双杏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夜晟的一双黑眸,生怕错过他眼底每一个情绪。

“世人皆知,雪公主是本王的战骑,本王下了战场之后,便赠与了有缘人。”夜晟缓缓的说着,一双黑眸落入宫初月的眼中,像是燃着星火一般。

宫初月脸上的表情,就这般的定格住了,内心一阵惊恐,夜晟刚才说赠与了有缘人,那日左浩辰说那是他的马,今日又被夜晟拿了过来,所以他们是认识的……

“你……认识左浩辰?”宫初月试探性的问出了口,此刻她的内心万般的紧张,万一她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和左浩辰所说的事情,夜晟到底知道了多少?

“算认识……”夜晟想了想,语气略带疑惑,他和左浩辰之间算是认识的吧?他这也没有骗人对吧?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事情?”宫初月此刻忘记了她的头还被夜晟给托在手中,只是想着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夜晟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他本就知道,还需要一个人告诉来告诉去的?那是不是有病?

在得到夜晟这般的回答后,宫初月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之后宫初月才猛然惊醒,她还倚在夜晟的手臂之中。

宫初月有些尴尬的动了动脑袋,全身火辣辣的痛感,令她难以忍受的皱起了眉头。夜晟体贴的帮她将枕头摆好,换了个姿势。

“那些人……是不是都……”平复了内心有些尴尬的情绪后,宫初月终于开口问出了那一个,从她醒来便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只是那个死字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一百一十章:你是我的妻

第一百一十章:你是我的妻

“保护你,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们的死很伟大,后事本王已经全部处理妥当。”夜晟明白,宫初月这是在心里觉得内疚,他只能竭尽所能的安慰宫初月,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夜晟还是决定告诉宫初月这个消息:“还有一个人活着。”

“我能见见他吗?”宫初月的眼角带着一抹湿润,曾经她见过无数的杀戮,但是那些却都是有针对性的,联合国特工只杀该杀之人,但是这一次的杀戮,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命如草芥!

“他……”夜晟不知该如何说,哪怕脸上盖着冰冷的面具,宫初月也能够察觉得到他的犹豫。

“直说无妨。”宫初月闭了闭眼,隐去了眼角的眼泪,她不喜欢绕来绕去,她喜欢的,一直都是直言不讳。

“重伤,命在旦夕。”夜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宫初月会更加的难过。他已经从那隐卫的口中得知了,宫初月被刺杀时发生的事情。

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要死一起死的豪言壮语,夜晟的内心是震撼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年少的他,第一次上到战场,第一次见到血腥与杀戮那般。

“我要见他!”宫初月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全身的疼痛,却令他不断地倒吸着冷气,尽管如此,宫初月却仍旧不断的挣扎着,让她见上一面,或许还能够将那人给救活,她做不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么的死去。

“青衣!”夜晟见拗不过宫初月,只能够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在青衣进来的时候,夜晟朝着他眨了眨眼,青衣立即了然,直接便退了出去,朝着晟王府东边的院子冲了过去。

“徐大夫,快!王妃要来,您老人家倒是易个容,换个面,别让王妃给认出来了!”青衣无比的焦急,倘若他刚才没有理解错的话,王爷那眼神就是这个意思。他若是办事不利的话,指不定还要再受什么折磨。

此刻徐大夫满脸黑线,他抢救一个重伤患者容易吗?几乎已经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眼看着这伤员马上就不行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让他易容!

徐大夫没好气的从药箱内,掏出了一个面具,直接往脸上一罩,兀自忙活了起来,再也不搭理青衣。

宫初月是被夜晟给抱在怀里冲过来的,不得不说这晟王府的后院当真就是铜墙铁壁,甚至就连府里的下人都过不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数的隐卫在暗处保卫他们的安全。

这一路上,宫初月听着夜晟说着这三日内发生的事情,那些人竟然还没有消停,直接将人给派到了晟王府,这几日晟王府内血流如注,尸体处理了一波又一波。

宫初月不禁感慨,倘若那日带她走的是宫丞相,只怕她此刻已经是黄土一坯了吧?

“他什么情况?”宫初月看着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隐卫,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她记得这个人,就是他一路保护着她,突出重围,将她送到了雪公主的身边!

“失血过多,伤及脏腑,无力回天。”徐大夫惋惜的摇着头,每一次给这些隐卫医治,徐大夫的内心都要煎熬许久,那些伤,远不是寻常人能够熬的住的!

“给我准备几根羊肠线,一根绣花针,几块干净的纱布,还有热水,在点两根蜡烛,医药箱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吧。”宫初月脑海中,将自己所需要的材料给过滤了一遍。

她再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假如凭空冒出这些东西的话,定然是不妥当的,宫初月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便是将人都赶走。

“东西来了。”虽然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但是青衣还是很快的将东西全部都准备妥当了。

只是,在宫初月以眼神赶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夜晟却是犹豫了,他知道宫初月一定是有办法救人的,但是宫初月自己还伤着呢,她若是一个人在这屋里出什么事的话……

“再不出去,他可就要死了。”宫初月不耐烦的赶人,那一张脸沉下的时候,浑身的气势还是挺能够唬人的。

至少,青衣和徐大夫,就已经老老实实的滚了出去,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王妃?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你自己小心。”夜晟眼眸微转,内心已经有了计量,在宫初月几乎快要发怒的时候,夜晟起身带上了门。

宫初月看了一眼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开始诊治起来,宫初月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多处,每动一下都肉疼的厉害。

经过血石一系列的检查后,宫初月已经准备好了输血袋,小心翼翼的架在了床头,进行了诊治的第一步。

只是青衣拿过来的那些羊肠线和绣花针,却是根本不能用,好在宫初月也只是借这些东西,打个幌子,她真正所需要用的东西,全部都在血石之内。

在清理了伤口之后,两盆清水,已经成了血水,经过消毒缝合包扎之后,宫初月又给隐卫喂了两颗消炎药,在另一只手上挂起了点滴。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宫初月已经是累到不想说话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待,所有东西都挂完之后,收起来便可。

宫初月原本自己便是一个病号,此刻坐在床头等着,不出片刻竟然开始瞌睡起来,一直静静待在房梁上的夜晟,看着宫初月竟然睡着了,直接轻轻落在了她的身后。

在宫初月身子即将倾斜的瞬间,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身侧。

看着那些陌生的东西,夜晟的眼底有一丝动容,他有无数次想要开口问清楚宫初月这些东西的秘密,但是每一次都生生忍住了。

或许,他只是在等,等待宫初月接受他,等待宫初月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刻。

“老国公说,你便是那天命,可是天命是何物?在我这里,你只是我的妻……”看着宫初月略带痛苦的眉眼,夜晟缓缓的说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狠手辣,要你断子绝孙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狠手辣,要你断子绝孙

输血袋中的血液,和另一边的点滴,都在逐渐的减少,夜晟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清楚这是怎样流进人的体内的,他唯一清楚的是,这东西快没了,是不是应该要叫醒宫初月?

夜晟沉吟片刻,将宫初月扶正,趴在了床沿上,一个闪身便出了房间。

“王妃,您还好吗?”青衣在门外敲了敲门,有些担忧:“王妃?”

宫初月被青衣这么一唤,直接惊醒了,“天呐,我怎么睡着了?”宫初月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清醒起来,这才发现,输血袋几乎已经空了。

“没事,别进来。”宫初月急急的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句,生怕有人冲进来。

将东西全部收起来之后,宫初月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被人看到这些凭空出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指不定要将她当成怪物给抓起来,或许还会像电视里一样,执行火刑,想想都肉痛!

“好了,进来吧。”再一次的确定了没有任何遗漏之处后,宫初月才对着门外应了一声。

最先进来的便是夜晟,他的目光自宫初月脸上扫过,确定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这才放下了心。

“王妃,他这是……”徐大夫看着那隐卫身上被全新包扎的伤口,以及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色,当即便不淡定了,他行医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高妙的手法。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每日伤口需要换药,丞相府有药,在我的医药箱内,你们派人去取来。在他清醒之前,熬些汤药补补,切记不可补过猛。明日我再来看他,三日后伤口需要拆线,记得提醒我。”宫初月仔细的交代着需要注意的事项,毕竟这在现代就属于高危病人。

是需要在无菌房隔离的,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的设备,一切只能靠着隐卫自身的意志了。

一切完毕,宫初月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的血腥味太浓,闻着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刚一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便朝着地面上栽去。

“初月!”夜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宫初月。

“头有点晕,没事。”宫初月摇了摇头,就在夜晟刚才喊出声的那一瞬间,宫初月觉得一阵熟悉感划过心头,一时间却又没有想起,是哪里觉得熟悉。

此刻,在皇宫内,皇帝正怒气冲冲的伸手指着宫丞相:“这么多死士派出去,竟然连晟王府的后院都进不去,你说朕养你们有何用?”

短短三四日的时间,皇上派出去了几百名的死士,但是毫无例外的,这些人全部都死在了晟王府,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宫丞相战战兢兢的跪着,面上满是恐惧之意,但是内心却已经是对皇帝不满到底了极点。

“朕再给你三日时间!朕要看到宫初月的脑袋!”皇帝狠狠瞪了宫丞相之后,一甩手便离开了。

宫丞相在看皇帝那背影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恨意,只是那唇角,却是带着一抹冷笑,能够从寒门一步步爬上丞相这个位置,谁又能够说宫丞相没有一点的城府呢?

当晚,晟王府又遭遇了数波杀手死士的袭击,宫初月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那些冷兵器不断碰撞发出的声音。

夜晟一直静静的坐在窗口的位置,窗棂微开,看着窗外的那些腥风血雨。

宫初月微微侧过头,眼神落在了夜晟的背影上,脑海中回荡起夜晟在她醒来后说过的话:“初月,哪怕双腿已废,本王也会护你一世周全。”

从回房开始宫初月就一直在思索着她怀疑的一件件的事情,最终她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或许:夜晟和左浩辰就是同一个人吧?

这只是最初的怀疑,她没有任何的证据,或许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下次再看到左浩辰的时候,偷偷查验一下他的双腿,看看是不是残废的……

宫初月在晟王府养伤七日,每一晚,晟王府都是刀光剑影,宫初月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那一轮皓月,今晚的月亮很圆,或许待会还会有大批的杀手前来。

竟然有这么多人,不想要她嫁给夜晟,宫初月不傻,在这几日里,她清楚的知道,这些杀手和死士,分别来自于不同的组织。

“我这人吧,本就比较叛逆,既然你们都不想看到本姑娘嫁给晟王,本姑娘还偏就要嫁给他!”在看到院内黑影四动的同时,宫初月冷冷一笑。

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便是她与晟王的大婚之日。丞相府还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在大婚之前处理。

当一场厮杀落幕,夜晟推门进来的时候。

宫初月淡淡的笑了笑,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晟王,咱们做个交易吧?”

夜晟在听到宫初月口中蹦出交易二字的时候,眉心不由得紧紧皱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谈交易?

“不知王妃想与为夫谈何交易?”夜晟倒了杯茶水,斜斜的倚在了窗棂边,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宫初月所有的情绪。

“能不能好好说话!”宫初月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夜晟若是再敢提一句王妃为夫之类的话,她分分钟废了他做不成男人!

夜晟轻笑出声,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宫初月。

“你借点人给我,我帮你搞垮天下第一庄。”宫初月再看向夜晟的眼里,如同耀眼的星空,揉碎了夜晟满怀的温柔。

夜晟一愣,这个女人口气倒是不小,一张嘴便是要搞垮天下第一庄!

“你要多少人。”夜晟抿了口茶,或许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想要与宫初月交易的打算,宫初月所说的搞垮天下第一庄,他当个笑话听听便也就算了。

“暂时先要五十人。”宫初月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就在夜晟以为她要五百人的时候,宫初月却说只要五十人!

如此,夜晟倒也是更加坚定了刚才的想法,宫初月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

“明日,让青衣选些人来,你自己挑五十人。”夜晟放下茶杯便出去了,他可不敢在宫初月清醒的时候拉着她上床,这个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狠。

前两日,若不是他身手了得,只怕就要断子绝孙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另一个嫡女

第一百一十二章:另一个嫡女

宫初月睡去之后,夜晟才又出现在了房间内,直接伸手点住了宫初月的睡穴,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美人沉沉睡去。

院外守护的隐卫,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爷是不是太孬了些?竟然连回自己的房间休息,都还需要等王妃睡着……

这晟王府,往后只怕应该是王妃说了算了吧?

对于外面这些人的内心活动,夜晟一概不知,他只是知道,抱着宫初月睡觉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虽然过程有些煎熬。

甚至,他需要泡泡冷水澡,才能够平复内心的躁动……

就像此时,夜晟看着宫初月那柔嫩的双唇,情不自禁的便覆盖了上去,辗转缠绵……

宫初月这一夜倒是睡得神清气爽,夜晟则是苦不堪言,眼底甚至还有些微的青色,尽管如此,心情却还是不错的。

甚至,当宫初月选五十名隐卫的时候,夜晟还亲自在旁指点了一番。

直到宫初月提出要回府的时候,夜晟整个人的气息在瞬间便冷了下来。

宫初月有些不解了,她本就是丞相府的小姐,回府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个男人沉着个脸是怎么回事?她能开口说上一句,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好吗?

“晟王!我们还未成婚,如今我伤势已好,是必定要回丞相府的!”宫初月瞪了一眼夜晟,这男人已经沉默了一盏茶时间了,也就是她脾性好,耐着性子,才站在了这里。

换成别人,早拍屁股走人了!

“本王送你回去,你的院子得由本王的人接手,丞相府的守卫简直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饭桶……”夜晟有些不满的看着宫初月,脸上一片冰冷的表情。

两人都有各自的坚持,但是最终却还是夜晟退让了。大不了他晚上再偷偷潜入丞相府吧……

“随你。”宫初月耸了耸肩,她还是很惜命的好不好?这么多人眼巴巴的等着她死,她怎么也得熬过大婚呀!

当晟王府的马车,稳稳的停在丞相府门口的时候,丞相府大门早早的就开启了,宫丞相带着一家子的,早早的守在了此处。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如今他倒是想开了,皇上那边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要再找到一方靠山,而晟王便是最为合适的一个!

“哼,不过是嫁个废人而已。”宫绾绾站在顾夫人身边,看着宫初月推着晟王,缓缓走来,内心闪过一阵妒意,然而嘴上却不能承认。

站在她身边的厉思思,在看向宫初月的眼里,带着一抹明显的恨意,她对宫初月已经从最初的讨厌,经历了连翻的嫉妒之后,转变为深深的恨意。

“初月见过父亲,奶奶。”宫初月对着宫丞相和老夫人微微福了福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下官见过晟王。”

“老身见过晟王”……

今早,晟王说起丞相府的转变,她还有些不相信,此刻看着呼啦啦跪了一地之人,倒是眼见为实了,此刻宫初月当真担忧宫丞相会不会将丞相府给玩死了!

身为皇帝的走狗,对着皇帝视为对手之人极尽献媚,啧啧啧……

“免礼。”夜晟很给面子的抬了抬手,还不忘朝着宫初月抛过去一个眼神。

“你这孩子,可担心死奶奶了。”老夫人拉着宫初月的手,便开始抹起了心酸的眼泪,一般人还真能被老夫人这几滴眼泪给欺骗了过去。

可宫初月却深知这丞相府没有任何的感情,在这里只有利益。

“奶奶,初月无事。”宫初月甜甜的唤了声奶奶,便搀扶着老夫人,往府内走去,在她们的身后,跟随着顾夫人和宫绾绾厉思思三人,芷姨娘和新近的两位姨娘倒是不曾见到。

“为何不见芷依芷茉?”宫初月倒也没闲着,这刚一进门便开始切入了正题。

“哎,那孩子命苦啊!”老夫人想起,平白的就折损了一位庶女,这对于丞相府来说,可是个无尽的打击!

更何况,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说法!这更是令老夫人生气,连带着也开始对宫绾绾颇有言辞起来。

“此事怎讲?”宫初月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有些惊讶的看着老夫人。

“哼!三皇子府的侍卫,侵犯了丞相府的庶小姐,到现在一点说法也不给!”老夫人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时的朝着宫绾绾瞪上两眼!

眼看着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快十日了!三皇子府一点动静都没有!

“侍卫侵犯丞相府小姐!”宫初月瞪大着双眼,甚至以手轻捂着嘴巴,根本就不敢接受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奶奶打算如何处理?”

宫初月紧紧盯着老夫人,这件事情上,老夫人的态度很重要。

“芷依既然已经是三皇子府上的人了,三皇子府定然是要来接人才对!”老夫人拄着拐杖,将那青砖地面给戳的梆梆响,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宫初月内心冷笑,果然这丞相府的胃口还真是不小,拉着晟王的同时,还想着要巴结上三皇子,送一个宫绾绾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将芷依给塞过去!

这倒是正中了宫初月的下怀!

“奶奶,初月倒是有一计,不知……”宫初月似乎很是犹豫的模样,朝着身后的顾夫人和宫绾绾看了一眼。

“初月直说便是。”老夫人瞪了一眼顾夫人,直将身后三个,正声声讽刺着宫初月的顾夫人等人,给瞪的莫名其妙,一脸惊恐之意。

穿过前厅,宫丞相迎着夜晟进了书房,而宫初月却是送了老夫人回院子。

“奶奶,一个庶女定然锁不住三皇子,那若是再加上一个嫡女呢?”刚一进屋子,宫初月便对着老夫人使了个眼色,有些事情,能说不能做,这些道理老夫人应该全部都懂!

“你是说宫绾绾?”老夫人有些不解,宫绾绾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嫡女,还没有入族谱的事情,怕三皇子到时候有所追究。

然而,宫初月却是摇了摇头,“既然宫绾绾迟迟不能令三皇子下定决心娶她,丞相府可以再送上另外一个嫡女!”

第一百一十三章:浑身解数斗输赢

第一百一十三章:浑身解数斗输赢

“另外一个嫡女?”老夫人觉得自己思路已经跟不上宫初月了,丞相府对外的嫡女,可就只有宫初月与宫绾绾,哪里再去找一个嫡女?

“既然顾夫人还不是填房,当初又坐下了那等的事情,身后也没了娘家依仗,想必奶奶也不愿意将丞相府交到顾夫人手中。”宫初月说着的时候,看了一眼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奶奶怕是忘了,这府里可还有皇上新赐的两个姨娘呢!”

宫初月一语点到,后面便不再坑声,有些事情自己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她要等老夫人亲自说出口!

“你的意思是在姚姨娘和姜姨娘之间提拔一位作为填房?”老夫人边说着,脑海中便在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这与芷依有何关系?”

老夫人无法理解,芷依也是与三皇子府的侍卫有过肌肤之亲,这件事情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呀!

“奶奶,这芷依若是姚姨娘的孩子呢?”宫初月看着老夫人,淡淡的笑着,“更何况初月听晟王说了,这芷依实则就是被三皇子给欺负了去的,并不是什么劳什子的侍卫。”

宫初月这话无疑是给老夫人指了一条明路,如此害怕三皇子府没有任何的动静吗?

“奶奶若是怕芷姨娘那边不好交代的话,分她些可有可无的权势,也算是安慰。”宫初月站了起来,替老夫人捏着肩,“再过几日初月便要嫁人了,府里每个人帮衬着奶奶,初月这心里也不放心。”

宫初月说着,那眼泪便要滴了下来,祖孙二人倒是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情深戏码。

老夫人拉着宫初月的手,一顿感慨,当下便做了决定。在宫初月离开之后,便开始指挥着众人实施了起来。

宫初月清楚,今晚只怕宫绾绾那边该要跳起来了!宫初月要的,不仅仅是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要宫绾绾和芷依将那三皇子府给闹得人仰马翻!

后院之争猛于虎,一切都在有心之人的算计之中。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宫初月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急急冲过来的五个丫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担忧:“小姐,南橘每天都去晟王府打听消息,除了知道小姐安好外,什么都做不了。”

几个丫鬟,不断的自责着,在小姐受伤的时候,都没能好好伺候小姐,南橘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小姐,您可看看,您都瘦了。”

宫初月满脑黑线,她这明明就是胖了,南橘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瘦了的?在晟王府的时候,夜晟每日变着法子的逼着她吃东西,整个人都肥了一圈!

若不是时机不对,宫初月真相吼上一句:南橘你是不是瞎?

当晚,在丞相府张灯结彩,像是过节一般的热闹,在前厅的院子内,直接摆上了长桌,夜晟竟然也是破天荒的留下来用饭了。

宫初月扶着老夫人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宫初月更是看到了姚姨娘和芷姨娘朝着她感激的笑了笑,甚至就连一贯不喜她的芷依,都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意。

宫初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宫初月扶着老夫人坐下后,在下首便想落座,但是却被老夫人一出声给制止了:“初月,坐到这边来。”

老夫人指着晟王旁边的位置,对着宫初月招了招手,整个丞相府内,唯一有资格坐在晟王旁边的,便只有宫初月了!而晟王对宫初月的一片情深,老夫人何尝看不出?

一顿饭,吃的很慢,每个人都在内心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直到宫初月快要做不住的时候,才终于结束了。宫丞相更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宣布了和老夫人一起做下的决定。

从此丞相府,有了真正的女主子,那便是姚夫人!所有人的身份,在一夜之间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都上不了一个族谱,凭什么她姚姨娘才来几日,便一步登天成了填房大夫人?”顾夫人在自己的院子内,砸烂了满屋子的东西,脸上的神色,更是无比的狰狞。

“娘亲!”宫绾绾怎么都拦不住顾夫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成为一堆废品。

“绾绾,三皇子你一定要抓住了!”顾夫人在发泄过后,便冷静了下来,她不相信,十几年的经营下来,她还会输在一个被她压了十几年的姨娘手中,还有那刚进门的两个年轻女子!

“绾绾要如何做?三皇子近日忙于政务,都不曾见过绾绾!”宫绾绾何尝不着急?那晚本想着是要将芷依和芷茉全部都算计给侍卫的,但是谁曾想到,芷茉那个狡猾的,竟然逃走了!

而芷依却爬上了三皇子的床!她准备的侍卫,根本就没有用到,简直就是将她给气的半死!原本算计好的,让芷依认为自己是被侍卫给玷污了,到时候,芷依一毁,连带着芷姨娘也会受影响。

他们这一房才会有翻身的机会,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但是宫初月才一回来,她安排的这一切,竟然全部都毁了!

姚姨娘那个女人,竟然愿意过继一个只比她小几岁,还被人给玷污了的女人做女儿!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长房无所出,才能过继妾室的子女。那姚夫人是算定了她没的生了吗?

“这样……”顾夫人眼眸一转,一个计谋便在脑海成型,随即附在宫绾绾耳边,仔仔细细的将计划说了一遍。

直将宫绾绾羞得满面通红,娇羞的跺着脚:“娘亲,您说什么呢?”

虽然很是害羞,但是宫绾绾还是对这个计划充满了期待,整整一个晚上,顾夫人一直将宫绾绾留在房内,将所有的男女之事,仔细的教导给她。

她们能否翻身,便全部要看明日的这一计谋了!

在丞相府另一个院落的芷姨娘,当晚就收到了宫初月提供的消息,也不知道芷姨娘到底和宫初月做了什么事情,芷依再度出现在众人面的时候,再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冥顽不灵的庶女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宫初月你是不是属狗

第一百一十四章:宫初月你是不是属狗

宫初月不清楚,顾夫人那边到底会怎么做,她只是按照自己猜测的情况,告知了芷姨娘要提前准备。

在当晚送走晟王之后,宫初月的院子内,如约而至的迎来了左浩辰。夜晟没有发现的是,宫初月在看到他身影的时候,唇角带着的那一抹了然的笑意。

“阁主这么清闲,又往我这小院跑?”宫初月躺在软塌上,根本就不将左浩辰当回事,真的当回事了,这才是露馅了!

“在你和我的交易打成之前,本阁主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夜晟斜斜的倚靠在门口,大辣辣的说着,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院外守护的一众隐卫,在听到爷竟然找了在这么蹩脚的理由之后,无一不摇头叹息,难道爷就不能直说,放心不下吗?早日收获美人心难道不好吗?

“那怎么不见你去晟王府保护我?”宫初月懒懒的翻了个身,侧着身子看了一眼左浩辰,看身形,似乎差不多。发型……看不出……

声音倒是不一样,也不知道古代是不是有变声这种东西。

“你以为晟王府是谁都能进的?”夜晟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现在过来了,是不是我娘亲的事情查清楚了?”宫初月长腿一晃,在软塌上坐了起来,躺着看人的姿势还真是不舒服。

“明日城外的护国寺,带你看一出好戏。顺便去拜访一下护国寺主持。”夜晟眯了眯眼,丞相府的这些女人跳得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竟然连皇子都敢算计,也是胆大包天!

“去那干嘛?”宫初月一眨眼,脸上表现出,非常好奇的模样,从那软榻上一跳而起,借着摔倒的姿势,一巴掌就按在了左浩辰的膝盖上。

直将左浩辰给吓了一大跳!

但是紧接着,宫初月的血石还没有来得及透析到左浩辰腿部的情况。她整个人都被左浩辰给提了起来,一把就按在了软塌上。

“啊……”宫初月一愣,满脸错愕的盯着左浩辰,就看到他一双漆黑的眸子内,倒映着她的影子:“你……你要干嘛!”宫初月一张嘴,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夜晟双手撑在软塌的边缘,将宫初月牢牢的给禁锢在了他的怀中,两个人距离很近,他只需要一个低头,便能够接住宫初月的呼吸。

宫初月那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动着,大大的杏眼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夜晟脑中一空,直接一低头吻上了宫初月的唇。

宫初月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打人,反而是闭上了眼,仔细的感受着这个吻,在感受到与夜晟一起时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时,宫初月狠狠的咬了左浩辰一口!

“嘶……”夜晟猛往后一缩,伸手扶着被咬破的唇,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女人属狗的?”每一次都在这种本该享受的时候打人,这回倒好直接上嘴开咬。

“本姑娘再过几日便是晟王妃了,岂是你能够随便亲的?”宫初月眼神瞟过血石内显示的结果,心底闪过一抹笑意,她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你不是要逃婚的?”夜晟又不明白这女人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了,一个口口声声要逃婚的女人,现在竟然以晟王妃的名分来拒绝他?

“逃婚是一回事,我晟王妃的身份,自然也是不假。”宫初月淡淡的笑着,脸上挂着一抹你死定了的神色,弄得夜晟退开了一大步,离宫初月远远的。

“本姑娘先睡了,今夜便麻烦阁主您了,注意保护好我的那几个丫鬟,谢谢。”宫初月笑着朝夜晟说了一通,顺带还鞠了一躬九十度的躬,便直接往床上一躺闭目养神了。

夜晟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被宫初月咬破的唇瓣,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这个女人开始对他没有防范了,这便是很大的进步。

宫初月闭着眼睛的时候,其实一直是在研究着血石内刚才的透析结果,此刻宫初月已经能够清楚的确定,左浩辰就是夜晟了!

但是,这个男人以两个身份来接近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如此想着,宫初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甚至就连夜晟在她旁边缓缓躺下都没有发觉,这一夜,宫初月做了一个沉长的梦,在梦里她见到了娘亲。

娘亲对着她亲切的笑着,告诉她要幸福。在梦里宫初月哭的很伤心:“娘亲,我全家都被杀死了,就是因为这一块血石!他们的仇,我永远都不能再报了,您让我如何能够幸福?”

宫初月不断的哭着,眼泪流了一滴又一滴,夜晟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他没办法,只能将宫初月搂进了怀中,将她一颗小脑袋揉进了怀中,任由她不断的哭泣……

宫初月醒来之后,夜晟已经不在了,但是门外的隐卫却是告诉她,丞相府后门口那一辆红木马车上,有人在等她。

宫初月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夜晟?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对,要去的话,他应该是用左浩辰的身份去的。

“顾夫人和宫绾绾还在府里吗?”宫初月看了看天色,她起晚了,不知道那对母女走了还是没走。

“走了有一盏茶时间了。”侍卫老老实实的回答。

宫初月一拍脑袋,叫了声:“糟糕。”便唤上南橘,两人朝着后门口偷偷摩挲了过去。后门口的守卫已经被隐卫给引开了,宫初月到的时候,很轻易的就出了府。

“你迟到了。”夜晟扫了一眼跑的气喘吁吁的宫初月,待她坐稳之后,给她递了杯茶水。宫初月趁机打量了一番这马车。

原本以为红木的马车,会是很骚包的样子,却是没想到竟然这般的大气,有一种古朴的感觉。

“睡过头,有这么奇怪吗?”宫初月翻了翻白眼,睡个觉比打一架还累,她能在这个点爬起来,完全是因为心里记挂着事。

夜晟没有应声,只是依在靠垫上闭目养神,马车缓缓的在长街上走过,穿过闹市,朝着城门口而去,热闹的大街上,远处一阵不合时宜的喧闹声,吸引了宫初月的目光……

第一百一十五章:夜晟的醋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夜晟的醋意

宫初月微微掀开了些帘子,喧闹声的中央站着几个衣着华丽之人,正对着街边的摊贩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当马车走过的时候,宫初月看大了梦子灵!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女人?”宫初月有些烦闷的放下了帘子,不想再看到梦子灵那个女人,狩猎场的账她还没和梦子灵清算!

宫初月也清楚,这关乎到皓月国与梦楼国的邦交问题,她不能在皓月国内动手,但是她出皓月国的机会,几乎是渺茫的很吧?

“无关之人,何需在意?”夜晟眼未睁,却是清楚宫初月的一举一动。马车外面的动静,在很远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有皇帝才会傻乎乎的认为,梦楼国当真是来和亲的。

甚至,还允许梦楼国使臣,在皇城内自由出入,简直就是昏庸至极!

“无关之人?”宫初月紧紧捏着拳头,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揍人,虽然可能根本就打不过!

这个女人可是害得那百余名的隐卫全部无辜枉死!将这女人碎尸万段,都无法解她心头之恨!

“至少你此刻的目标不是她。”夜晟眼眸微抬,宫初月一个表情他就清楚,这个女人定然是又想歪了。

“……”夜晟的话,令宫初月毫无反驳的余地,现在他们的目标的确不是梦子灵,她也更加不可能冲下去,当众揍梦子灵一顿。

在这件事情上,宫初月只能够沉默,这一路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揍人,宫初月一直没有看夜晟,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对着他。

眼神一直游荡在马车外的风景之中,到了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出城,不知道这里的寺庙和现代的有什么不同之处。

曾经,宫初月因为一身的罪孽,在寺庙中供奉了一尊佛像,她的手上沾满鲜血,一是杀人,二是救人。

或许是她的罪虐深重,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所有事情吧?

护国寺在一处天堑地段,马车只能够上到半山腰,剩下的路,除了乘坐步辇之外,就是靠走路了。

宫初月伤势还未曾痊愈,在夜晟的坚持下,二人乘坐了步辇。

起初,宫初月有些不忍,这些人抬着她,还得爬山,这得多辛苦?但是伴随着那些人健步如飞,甚至还有越走越快的趋势,宫初月这才发现,真的是她想太多了!“这么高的山门?”宫初月远远的看到了那护国寺的山门之后,整个人便惊呆了,在哪山门之下,还停放着四五架步辇。

宫初月心下了然,这定然是宫绾绾母女与那三皇子的步辇,只是这人数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有别人?”宫初月下了步辇之后,看了一眼夜晟,好看的柳眉拧成了一团,她有些疑惑,难不成宫绾绾母女是想要将事情给闹大?

“去看看便知。”夜晟神秘的笑了笑,有些人可是没有打算将事情闹大的,只想要三皇子悄悄的收了她。

那样多没意思?夜晟干脆便给他们加了些料。事情闹大了才好看!

宫初月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夜晟,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些古人,为何一个个都爱卖关子,这样真的很费脑子行不行?

在上了台阶之后,宫初月才终于明白,这里为何要叫护国寺了!

“这里有一百零八道石阶,每一道石阶下都埋有一颗舍利子,是建寺以来,历任主持所修炼出,主持金身便供奉在寺庙内,受万民朝拜。”夜晟知道,宫初月不会清楚护国寺内的情形。干脆每走一步,便详细的解说一番。

“舍利子?”宫初月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欣喜,她前世便见识过舍利子,但是那也是隔着博物馆厚重的钢化玻璃看的,如今倒是将高僧的舍利子踩在脚下,那种感觉,就连这些石阶都变得高尚了起来。

“佛曰普度众生,能够修炼出舍利子的高僧羽化后,都升仙了,舍利子便是他们留下普度众人之物。”夜晟边说,边拾阶而上,每一步踩的都十分的平稳。

宫初月有一种感觉,仿佛他踩着的不是石阶,而是那些高僧们一颗颗带着期盼的心,只有这种人才是心怀天下的吧?

护国寺香火鼎盛,在上了这一百零八道石阶之后,宫初月终于见到了巍峨的寺门,穿越过一片硕大的广场,远远的便闻到了香火的味道。

不时的,会有一阵微风,带出僧人念佛的声音。

到了这里,宫初月的一颗心便沉淀了下来,她有些想不明白,宫绾绾为何会将地点选在这里?护国寺意义重大,在佛前做出那等事情的话,只怕百姓都不会原谅他们吧?

“好戏快开始了。”夜晟的声音随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瞬间响起。

宫初月看了一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鹅黄的裙摆,那里是寺庙的偏门,正经上香祈福之人,理当不会走那里才对。

夜晟对着宫初月使了个眼色,两人快速的跟了上去,直到看到那一抹身影,拐入后院香客休息的厢房之后,夜晟和宫初月才放缓了脚步。

宫绾绾到的时候,三皇子已经在厢房之内等着了,而顾夫人却是在另一间厢房内,等候着宫绾绾的好消息!

“什么都看不见。”夜晟带着宫初月隐在了厢房院子内的树上之后,宫初月眨巴着双眼,有些不解,这什么都看不到,还上树做什么?

“他们行苟且之事,你还想要旁观不成?”夜晟冷冷的瞪了宫初月一眼!这女人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还是说,旁的男子就有那么好看?

“也没什么不可以。”宫初月点了点头,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现场表演而已,可惜没有照相机,要不然对付宫绾绾哪里还需要这么复杂?

宫初月一直在脑补宫绾绾恼羞成怒的惊悚画面,却是忽略了身旁骤然下降的温度,夜晟那一张黑到极致的脸上,一双闪着怒火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宫初月。

这个女人,还知不知道什么叫道德败坏?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夜晟一双薄唇,凑到了宫初月耳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心跳,别扭的举动

第一百一十六章:心跳,别扭的举动

“别啰嗦了,开始了。”宫初月推了一把夜晟,她已经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动静,尼玛这声音够羞耻的!真是没想到宫绾绾竟然这么豪放,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竟然就做出了这等子的事情。

“你观察的够仔细的……”夜晟紧紧捏着拳手,压下了心底想要掐死宫初月的冲动,他发誓晚上回去之后,一定会让宫初月亲自尝试一把!

在那厢房之内,宫绾绾醉眼迷蒙的看着三皇子,她在来的时候,身上便撒上了一种迷醉香,这东西可是顾夫人花了大价钱才弄到了。听说还是后蜀国皇室才拥有的圣品,后蜀国皇室之人都会在行事时,用上此香。

“三皇子,绾绾可美?”宫绾绾的声音酥醉入骨,传到三皇子的耳中,顿时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三皇子一把将宫绾绾搂入了怀中,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更何况三皇子早就爱慕着宫绾绾这一张绝色的脸。

厢房内的战火一点即燃,两具身体不断的交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厢房外的一举一动,待两人一丝不挂的在那厢房内行不耻之事时,院子外面已经围拢了不少的百姓。

真是还有不少的官家的小姐和少爷,对着厢房内不断的指指点点着,那动静着实太大,青衣只是在外面传了些消息,这些人便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宫初月在树上一直冷笑着,自古以来最多的便是看闲事之人,现在不就是一场显兆?

“这里面到底是谁呀?在这护国寺做出这等不耻之事!简直就是羞耻!”

“对啊!开门把他们揪出来!”

“对对!开门,把门撞开!”

……

青衣在戴着鬼面具,在人群后面不时的嘀咕几句,竟然引得一群人真的去撞了门,与此同时,青衣直接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然而,随着大门撞开,屋内传出的声音是愈加的大了,那厢房内的二人,对于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察觉。

甚至就连屋内冲进几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啊……”在最外面的几个女子,看到了那两条赤条条纠缠的身体,直接捂着脸,惊慌的躲开了。

“三……三皇子?”三皇子带来的随从,不过就是去溜达一圈的时间,便发现三皇子的厢房门口,竟然围拢了这么多的人,挤进去一看,这才发现,厢房内,还有这么一出戏!

“那不是丞相府的宫绾绾小姐吗?”随从一说三皇子,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仔细的看着,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子这般,但是这一瞧却是不得了,竟然被人发现了那女子是丞相府的嫡次女宫绾绾!

一时间,整个厢房乱成了一锅粥,宫绾绾伸着头,反射性的想要看看清楚,那厢房内到底是什么场景,这颗树太高了!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这种只能听到声音的感觉,简直就是太糟糕了!

“该死的,闭眼!”夜晟真是想要一巴掌呼死宫初月,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一个黄花闺女,竟然死命的想要看那种东西!

无奈之下,夜晟只能一把拉过了宫初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啊……”宫初月一声惊呼,整个人跌入了夜晟的怀中。那精壮的胸膛抵住了她的后背。

明明人声鼎沸的地方,宫初月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夜晟的心跳声。

“左浩辰,你给我松开!”下面乱成一团,宫初月在这树上却是动弹不得。

顾夫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哭喊着就冲了过来,一路走一路哭,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女子是丞相府小姐一样!

“这可真是猪一样的娘亲!”宫初月不屑的呸了一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至少这听觉却是灵敏了不少。

“左浩辰,你不让我看,你是不是自己在那看的不亦乐乎呢?”宫初月想着便有些冒火:“宫绾绾身材是不是不错?前凸后翘的?那胸有多大?abcd罩杯?不会还有e吧?那就成奶牛了!”

宫初月不假思索的,便将脑海中想着的事情,巴拉巴拉说了出来,将夜晟弄得一头雾水,这个女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闭嘴。”夜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宫初月,更是听不懂宫初月在那嘀咕什么东西,只能紧紧捂着她的嘴巴,一个飞掠,带着她翻出了院子。

一阵失重感传来,宫初月惊慌的抱住了夜晟那紧窄的腰身,嘴巴被死死的捂着,等双脚落地,夜晟这才将手拿开。

宫初月大口的喘着气,天呐,轻功这种东西,真的是太恐怖了,吓得她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你是死人啊,要下来不会提前说一声?”宫初月反射性的抬头就骂夜晟,只是这么一来,她整个人却是撞入了一双温柔的眼中。

夜晟俊逸绝伦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宫初月。

直到宫初月脸颊通红的反应过来,她竟然一直紧紧的搂着夜晟的腰身……

“臭流氓!”宫初月一把甩开了夜晟,直接朝着外面走去,这热闹也看完了,总该办正事了,但是走了这一路,才响起来,她根本就不知道主持到底在哪里。

但是,夜晟就一直默默的跟在宫初月的身后,宫初月走到哪,她就走到哪。看到宫初月走错了路,也没有提醒。

在暗处守护的隐卫,看着自家主子二人之间,这莫名其妙的互动,简直就是郁闷到了极点,谁家的主子有这么无聊,跑护国寺里来转圈圈的?

“主持到底在哪里?”宫初月算是被夜晟给打败了,若不是怕他继续走下去,双腿会受不了,宫初月是真打算直接走回去了!

“跟我来。”夜晟淡淡一笑,眉梢微挑,对着他们身后的方向点了点头。

宫初月一阵无语,感情她走过了头,这家伙都不带说一声的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神秘信笺

第一百一十七章:神秘信笺

“左浩辰,咱们走着瞧!”宫初月对着夜晟的背影比划了一番,她倒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叫错了名字,那到时候可就露馅了。

“我等着。”夜晟微微侧身,看了宫初月一眼,将宫初月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尽收眼底。

再后来,宫初月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他那一双腿上,心头无比的痒痒,那种想要对夜晟的双腿,一探究竟的感觉,愈加的明显。

“前面就是主持的禅院了,我们先过去等,主持还有一会才能过来。”夜晟指着前方一处幽静的院落,护国寺出了这样的事情,主持是肯定要过去维持秩序的,只怕这三皇子和宫绾绾还要被皇上给治个大不敬的罪。

宫初月看了一眼这简单的院子,一个不大的小池子,一汪清水内,种了几株睡莲。宫初月看了一眼还是花苞的睡莲,有些不明白,为何佛家都是这般的偏爱睡莲。

莲池旁边一颗古树,双人合臂都抱不过来。宫初月抬头看了一下,这竟然是一颗菩提树!这得多少年的菩提树,才能够长成这般?

“施主里面请。”二人在院子里站定的时候,从哪禅房内出来了一个小沙弥,对着二人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有劳小师傅。”出其不意的,夜晟对待这些出家人,态度倒是很随和,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出的那般骇人,而那小沙弥似乎还认识夜晟,对着他点了点头,便打开了禅房之门。

待宫初月随着夜晟在禅房内坐定的时候,小沙弥已经抬上来一壶热茶,放下便又出去了。

“喝点吧,主持的珍藏,轻易喝不到。”夜晟只需一闻便知这是何茶叶,他倒是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舍得拿出这等珍贵的茶叶招待宫初月。

往日,他想喝可都还需要看主持心情的。

“这什么茶,这么香?”宫初月闻了闻,入鼻一阵清香,张口便咕嘟咕嘟满杯茶水下了肚。

“暴殄天物。”夜晟微微摇了摇头,回了宫初月四个字后,便再也没开口。

宫初月看着夜晟小口品茶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几十年了都是这么喝茶的!

“让二位久等了。”一道亲和的声音传来。

宫初月转眼看去,这主持竟然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与她之前想象的胡子花白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主持,在下宫初月。”主持进来之后,宫初月便起身学着佛家的礼仪,对着主持拜了拜。

“施主请坐。”主持在看向宫初月的眼底,亲和中带着一抹探究,随后不知看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了一抹震惊!

“主持可是认识我娘亲?”宫初月将主持的震惊规划为应该是认识她娘亲的缘故。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在宫初月说话的时候,主持内心便有了论断,整理了情绪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老衲这里有封信,施主一看便明白了。”

主持从藏经架子后,翻出了一个按格,在那暗格内,静静的躺着一封信,宫初月一直紧紧的盯着主持,生怕错过任何的线索。

只是,当主持将信封交到宫初月的手上,她正想要拆开的时候,主持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施主回去再看。”

宫初月内心有些疑惑,随即看向了夜晟,直到夜晟缓缓点头之后,这才将信封仔细的收了起来。

“我去外面透透气。”宫初月看的出来,主持和夜晟有话要说,干脆便找了借口出去了。

“你可知她是天命贵女?”主持一直盯着宫初月离去的背影,直到宫初月消失在门外的时候,才对着夜晟沉重的开了口。

夜晟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的神色。

“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主持脸上终于有了平淡以外的神色,但是夜晟却是轻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这么多年,早就无心无欲了。”夜晟说完便站起了身,朝外走去。

“你与她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这就是命!”在夜晟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主持激动的站了起来。

但是,夜晟根本就不听他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从不信命。”

他从不信命!他的命是自己捡来的,是从阎王手中抢来的!经历了这么多,还如何让他相信这都是命?

再回去的时候,宫初月就一直看到夜晟脸色有些奇怪,动了无数次的嘴皮子,直到马车停在丞相府后门后,宫初月始终都没有问出口。

“小姐?”进了府之后,南橘不时的会唤上一声,但是宫初月的心思确一直挂在那一封信上。

到底是谁,会在护国寺给她留那么一封信,夜晟又是怎么查到的?

“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相爷让您去前厅呢。来的人刚走。”冬梅一直守在院子口,看到宫初月来了,立马迎了上来。

“走吧,去前厅。”宫初月一听就知道有何事,虽然心心念念的想要看那一封信,却还是拔腿朝着前厅赶了过去。

这还没到前厅,宫初月便听到了一阵啼哭声:“我可怜的女儿呀……”

宫初月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这般嘹亮了声音,除了顾夫人还真是没有别人了。

“你给我闭嘴!”宫丞相狠狠一拍桌子,朝着顾夫人怒喝了一声,他简直就快要气死了!

这一出出的,都是什么事情?

“你来干嘛?”宫初月在前厅门口,与厉思思碰了个正着,厉思思一见宫初月,立马火气便上来了,对着宫初月便是一阵排遣。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厉思思每次看到宫初月,简直都是要气的半死,以往宫初月还会回她几句,现在倒是好,宫初月竟然直接不理她了!

宫初月退后一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撇了一眼厉思思,眼底那满是嘲讽的神色,转身朝着前厅内正走来之人看了过去。

来人一句话没说,直接对着厉思思便甩了几个巴掌,直接将厉思思给打蒙了,捂着脸颊不可思议的瞪着那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到底睡了谁

第一百一十八章:到底睡了谁

厉思思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她在这丞相府的低位已经低到了这种地步吗?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甩她两巴掌?

“姚姨娘!还请摆清楚你的身份!我虽不是什么嫡女,但也不是你一个姨娘可以随随便便打的。”厉思思狠狠的瞪着姚姨娘,就差动手拆了姚姨娘了。

宫初月有些调皮的朝着姚姨娘笑了笑,转而语气凉凉的说道:“思思妹妹你是不是健忘?你现在可是该称呼她为姚夫人了!而不是姨娘。”

宫初月不由得咋舌,这一家子都是没脑子的,现在越看倒是越觉得厉思思像顾夫人,无论样貌还是脾性,简直就是无比的相像,突然间宫初月脑海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也太大胆了些!

宫初月的目光在厉思思身上来回游移着,眼眸一转已经有了计量。

“姚夫人……”厉思思死死的盯着姚夫人,那讨饶的说词紧咬在唇间,却是久久无法吐出,府里有夫人了,那她的姨母,是不是仍旧还是个妾室呢?那她的身份,可是连庶出小姐都不如了?

“思思妹妹,姚夫人很好说话的,你只要道个歉,姚夫人定然不会责怪你。”宫初月假意靠近了厉思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是很快的在厉思思背后掐断了一根头发。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宫初月无聊的笑了笑,越过厉思思,朝着姚夫人挤了挤眼,脸上带着笑意,进了那前厅。

之前还是在门口,隔着那珠帘着实看不清里面的场景,这进来一看,宫初月才有些傻眼,这前厅还真的是热闹的很呐,开茶话会吗?

“初月见过父亲,奶奶。”宫初月有些不耐烦的弯了弯膝盖,整日里看到这个要见礼,看到那个也要见礼,真是烦不胜烦。

宫初月这一次,直接将三皇子给忽略了,见了礼之后便退到了老夫人的身后,而宫丞相也是没有提。

顾夫人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宫绾绾则是满脸娇羞的站立在三皇子的身后,宫初月扫了宫绾绾一眼,这一看就是三皇子将她伺候的很满足嘛,到现在还有些站不住脚呢。

宫初月看着宫绾绾有些微微颤抖的身子,和三皇子体贴的扶住她的动作,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还趁着宫绾绾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对着宫绾绾眨了眨眼,一副你很棒哦的表情。

宫初月这般直接的目光,将宫绾绾给看的满脸羞红,三皇子察觉之后,朝着宫初月冷冷的瞪了一眼,宫初月却是朝着他翻了翻白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在门口的厉思思不知是否有给姚夫人道歉,片刻之后,宫初月倒是看到了厉思思跟在姚夫人身后进来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好了!别哭了,你给我闭嘴,丢人现眼。”顾夫人还瘫坐在地上哭泣着,宫丞相忍无可忍,真想让人将顾夫人给直接拖下去,真不知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上了顾夫人的床?

顾夫人被宫丞相这般一吼,倒是真的不哭了,就这般楚楚可怜的看着宫丞相:“相爷,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事传出去,让绾绾日后还怎么做人?”

顾夫人一直在等三皇子开口,但是三皇子自进来之后,便一声不吭的坐着,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令人捉摸不透三皇子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这……”宫丞相也是无奈,三皇子毕竟是皇子,他只是一个一品官员,三皇子若是不肯负责任的话,这件事情就必须要闹到皇上面前,那么到时候,大家脸上,全部都无光。

“宫丞相!”三皇子扫了一眼屋内人之后,终于缓缓的开口了,但是那语气却似乎是不太好:“倘若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绾绾一直是嫡女吧?”

皇城所有人都知道,宫绾绾是宫家的嫡次女!她的母亲是宫家的填房夫人,但是现在呢?

“本王如今可是听说,这丞相府的填房夫人另有他人!那么这对母女算什么东西?”三皇子冷冷的说着,他要的是丞相府的嫡女!而不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冒充的角色!

宫绾绾这个女人将他骗的好苦,但是他却又深深眷恋着宫绾绾的身体,那种令他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他无比的痴狂。

“三皇子,此事可不能怪我父亲。”宫初月朝着三皇子,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宫绾绾的身份丞相府可从未曾作假,顾夫人前段时间可是犯了大错的,这填房上族谱,定然是要谨慎的,如今姚夫人乃皇上亲赐,身份自然是要比顾夫人一个孤女要高贵的多。”

宫初月不满的瞪了三皇子一眼,三言两语的,就想要将丞相府往欺君之路上推?真当她丞相府没人了吗?好歹她还是丞相府之女,欺君可是死罪,她可不想陪着这一家子去死!

“宫初月!你……”三皇子一时疏忽,忘记了还有宫初月这一张伶牙俐齿,顾夫人前段时间犯的大错,他还是亲眼所见,三皇子无比的烦躁,这宫绾绾并非丞相府嫡女,那他娶了还有何意义?

“三皇子稍安勿躁!”宫初月一声高喊,抢过了三皇子的话头:“三皇子是不是忘记了,你前些日子睡的芷依?她才是嫡次女哦!”宫初月朝着三皇子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看的老夫人是一阵猛咳嗽:“姑娘家家的,说话要委婉。”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宫初月的手背,这睡不睡的就这么大辣辣的说出来,哪是一个姑娘家该做的事情?

宫初月此刻倒是乖巧了,应了一声,便闭了嘴,该她做的事情,现在做完了,接下来就要看芷依的了,但愿他们之前说的那些话,对芷依有效果吧。

三皇子微微一愣,并不清楚这宫初月口中的芷依是谁,“放肆,本王什么时候睡了那个女人?”三皇子怎么都想不起,前几日自己到底睡了哪个女人,直觉的便认为宫初月是在胡言乱语。

“三皇子,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正妃与侧妃

第一百一十九章:正妃与侧妃

一道悠悠的声音,自前厅门口响起,芷依身着一袭月牙白的纱衣,款款而入,精致的脸上画着清淡的妆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芷依那瀑布般的黑发,只是简单的盘了个发髻,身后垂荡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飘飘扬扬,不得不说芷姨娘真不愧是有名的花魁,就连生下的孩子,也都是这般的绝色。

芷依之前的浮夸装扮,拉低了她的气质,今日这般打扮起来,倒是与宫绾绾不相上下,也不知宫绾绾那皓月国第一美人的称呼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都瞎了眼。

“是你?”芷依一出来的时候,三皇子便站了起来,他记得那晚的事情,但是却并不清楚那女子到底是谁,当时还以为是宫绾绾,但是后面却被告知那是一个婢女,本以为这件事情,便这般的了解了。

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她!

“芷依见过三皇子。”芷依微微抿着唇,满脸委屈的神色,在看向三皇子的眼中带着盈盈的水光。

宫初月暗自给芷姨娘竖起了大拇指,芷姨娘在这方面当真是有一技之长,不过短短一日时间,芷依便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在看到芷依的那一刻,三皇子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原本扶着宫绾绾的手,也松开了,起身缓缓的朝着宫芷依走了过去。

“委屈你了。”三皇子这声委屈倒是真心实意,这十日的委屈和流言蜚语,哪里是一个柔弱女子所能够承受的?

“既然如此,三皇子还是尽快将婚事给定下来比较好。”宫丞相终于发话了,原先被三皇子给压得没了脾气,被宫初月这般一搅和,事情竟然出奇的顺利。

在宫丞相眼中,真是恨不得看到这般的景象,一切定下之后,他一个丞相府可就出了两位王妃了,还有一位虽然是侧室,可说到底也是嫁入了皇家。

从此丞相府还有谁敢招惹?

“如此不如就定在下月吧。”三皇子拉着芷依坐了下来,完全的忽视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宫绾绾。

“可是,孰大孰小,三皇子可是有了计量?”老夫人看了一眼那站在一处的三人,无论谁大谁小,总之丞相府的目的是达到了。

而这一切,还都是宫初月的功劳,否则凭着三皇子的怒气,今日必定会给丞相府定下一个欺君之罪不可!

“自然,正妃的位置只能是嫡女的,本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了绾绾,尚且侧妃便是。”三皇子点了点头,他的内心早就有了安排。原本怒气冲冲的过来,本是想要治丞相府之罪。

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找到了几日前他心心念念之人,原本以为是个奴婢,却竟然是丞相府嫡次女。

三皇子,那话一出,顾夫人直接便没了声音,她和绾绾的设计,原本是要正妃之位的!可为什么竟然成了侧妃?

她不服!

“相爷!不可啊,绾绾才是正妃呀!”顾夫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此刻若是不说,往后可真就说不了了,宫绾绾被三皇子给伤透了心,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这些?

“闭嘴!来人呐,将顾姨娘拖下去!”宫丞相一看顾夫人这样,就知道要坏事,再继续这般闹下去,三皇子追究起来,宫绾绾可就连侧妃的位置都没有了!

“你,相爷,你不能这般对我,不能!”顾夫人直接愣住了,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宫丞相竟然会这般的对待她!

宫初月看着眼前的闹剧落幕,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宫初月扬着无害的笑脸,将所有人一步步的拉进了她的计划之中。

“初月呐,陪奶奶去花园走走。”老夫人看着事情也已经定了下来,这些事情,便也用不到她老人家坐在这里了,便拉着宫初月出了那前厅。

“初月呐,奶奶知道这么些年委屈了你。”在花园内,老夫人突然拉着宫初月的手,动容的说了起来。

宫初月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嘴里却是接着老夫人的话说了下去:“初月知晓,娘亲去的早,没能成为初月的庇护,如今初月倒也不委屈。”宫初月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猜测着老夫人的用意,总不会突然这么好心的来忏悔。

“初月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相爷也有相爷的苦衷,初月还是要记得,你终究是丞相府之人,与丞相府是密不可分的,丞相府定然是你的后盾。”老夫人在听到宫初月的话后,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这倒像是女儿出嫁,母亲仔细叮嘱一般的感觉,老夫人同时也在替丞相开脱着,这是要将她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全部都推到顾夫人那一对母女的身上吗?

看透了这一层意思之后,宫初月在看向老夫人的眼里,带上了一抹探究,丞相府又想要做什么?

竟然还让老夫人亲自提醒她?她若是真将丞相府当成自己的后盾,这才会死的更快吧?

“不过初月还有一事要求奶奶。”宫初月说着便紧紧的抓住了老夫人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很为难。

“你这孩子,有话就直说,跟奶奶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吗?”老夫人责备的看了宫初月一眼,满是慈祥长辈样子。

“那初月可就直说了?”宫初月心底不断地窃笑着,刚刚她出了一份力,当然是要收回一份礼的。“奶奶,娘亲嫁过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可都是初月的嫁妆,虽说顾夫人帮着初月打理了这么多年,功不可没,眼看着几日之后便是初月婚期了,她是不是该要还给初月了?”

宫初月已经得到了夜晟的消息,那些铺子,并非不赚钱,而是赚的钱全部都被顾夫人转移了,那些明面上的萧条,也不过是表面的假象而已。

顾夫人这些年,移花接木做下的那些事情,只怕丞相府还无一人知晓,这件事情若是捅出来的话,那可真就是有好戏看了!到时候丞相府又会是怎样的热闹呢?

第一百二十章:亲手打回去

第一百二十章:亲手打回去

“自然是要的,那些铺子还有几间庄子的地契都在奶奶这里,待会差人送与你便是。”老夫人拍了拍心口,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竟然是慕容氏当年的那些嫁妆,本就是些不值钱的铺子,和城外的那几间庄子,还给宫初月倒也是合情合理。

老夫人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宫初月眼角微微的有些湿润,那委屈的模样看在老夫人眼中,倒是增添了几分真实感。

宫初月在回院子的路上,心情都非常的好,甚至不时的会哼上几句调调,顾夫人从她这里拿走的所有东西,她都要她一个子不落的全部吐出来。

想用那些东西,给宫绾绾那个女人做嫁妆,简直就是可笑!那也得看看她宫初月答不答应!

宫初月摸了摸怀中的信笺,缓缓的叹了口气,她距离当年的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是每向着真相迈进一步,宫初月的内心便隐隐的有些担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而那件事情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小姐,不好了,思思小姐正在咱们院子里……”南橘快宫初月一步到了院门口,但是院子里的场景,只是看一眼便气得她浑身发抖。恨不得冲进去狠狠揍那人一顿才能解气!

南橘的这一声呼唤,将宫初月已经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宫初月加快了步伐冲到了院内,但是入目的景象,直接令宫初月火冒三丈!

“你们给我住手!”宫初月一声怒吼,成功的令院内之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姐……救命……”春兰被唐琦给蛮横的压在身下,不断的扭动着,眼泪早已经是糊满了双眼,而厉思思则是站在旁边,守着另外的三个丫鬟,那二人各自带着下人,将宫初月院里的三个丫鬟死死的压住。

春兰的衣裳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那个该死的畜生,竟然想要强了她院里的丫鬟吗?

“你们给我出来,将这男人给我绑起来。”宫初月对着空气大声的唤了一句,她知道有两个隐卫会一直跟着她的。

宫初月话音刚落,两道身影,迅速闪出,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叫唐琦的男人扣在了地上!

“厉思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给本姑娘等死吧!”宫初月直接走到了厉思思的面前,就是啪啪两巴掌,厉思思动她可以,动了不了她,却将目标瞄准她身边人,宫初月当真是不能忍!

在厉思思捂着脸尖叫的时候,宫初月扫了那男人两眼,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未曾想起是谁。

“鞭子!”宫初月对着南橘淡淡的说了一句,南橘了然,直接冲到了厉思思跟前,一把就抢下了被她捏在手中的鞭子。

“小姐,给!”南橘的心头也是憋着一股气,这个厉思思,三天两头的到他们院子来找麻烦,每次都还挑小姐不在的时候。今日竟然还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简直就是不能忍!

“春兰,起来!”宫初月对着瘫坐在地上哭泣的春兰吩咐了一句,春兰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虽然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打,打死我负责。”宫初月将鞭子塞到了春兰的手上,对着那已经被捆绑住的男子狠狠的呸了一口。

“可是,小姐……”春兰有些犹豫,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对方至少也算是主子,这一鞭子打下去……

“让你打就打,你忘了他是怎么像禽兽一般趴在你身上的了?”宫初月朝着春兰提醒了一句。

春兰握着鞭子的手,不断地颤抖着,内心不断的挣扎着,扬起鞭子打主子,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更是从来没有做过,受了气那便算了,但是现在小姐竟然让她亲手去打那个轻薄了她之人。

当鞭子狠狠甩在唐琦身上的时候,春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啊……”春兰像是疯了一般,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唐琦的身上。

直到唐琦的脸肿成了猪头,痛苦的缩在地上嚎叫之后,宫初月这才让南橘将春兰给扶下去休息。

“将他们二人扔到顾夫人院里去。”宫初月冰冷的目光从这两人身上扫过,但是两人都被宫初月的狠劲给吓到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宫初月刚才说了什么。

直到隐卫将他们提起来,扔进了顾夫人的院子后,这才反应过来,不断的哭嚎着。

“春兰,受了欺负,不能只是哭,你得拿起武器,自己打回去,懂吗?”宫初月看了一眼傻坐着的春兰,微微的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她牵连了这些丫鬟。

这些事情,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宫初月不善于安慰人,简单的说完之后,交代了好好照顾春兰之后,便离开了。

整整几个时辰,宫初月就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夜色笼罩大地之后,宫初月才微微的叹息一声,掏出了怀中已经被她焐热的信笺。

这封信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年份,至少从信封上来看,就没有很旧的样子。拆开了封存的封条,信笺很短,只有一张纸。

娟秀的字体印入眼帘,宫初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的娘亲的字体!

“这是娘亲写给我的?”看着那字里行间的字字句句,宫初月逐渐湿了眼眶,捏着信纸的手,开始不断的颤抖着,宫初月死活都不愿意相信,那信笺里面所说的内容!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绝对是娘亲弄错了!”宫初月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信纸,眼泪不断的滴落,那里面不仅有她的不甘,还有原主奔溃的情绪。

“娘亲,我宫初月不信命!那些人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原封不动的还给我!”宫初月站立在窗前,看着那一轮皎月,内心一片冰冷。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中要黑暗,更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残酷。

南橘一直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静静的站着,手中捏着老夫人差人送过来的地契,还有庄子上那些人的卖身契,就这么纹丝不动的挡在门边,陪着宫初月一起心痛。

第一百二十一章:爷,王妃哭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爷,王妃哭了

“爷!”晟王府内,夜晟还在忙着处理着这几日堆积的公文,隐卫自黑暗处落下,想了想干脆跪了下去,说话之前先摆好姿态,省的待会爷迁怒了他。

“说。”夜晟瞥了一眼那隐卫的动作,淡淡的回了一句。

“下午厉思思带着唐家二少爷唐琦,在王妃院子里轻薄了丫鬟春兰,王妃将二人惩治后,便回了房间,看了一封信便一直痛哭,属下来之前还在……”隐卫想了想,先捡着重要的事情说了,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

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书房内哪里还有爷的踪影?只剩下敞开的窗棂,诉说着刚才那悲伤的故事。

青衣手中拿着密函,刚回了院子,就看到夜晟的身影,自窗口一闪而出,朝着外面飞速掠去,顿时便大惊失色:“爷!徐大夫说了,您的腿要静养,静养啊!”

青衣举着密函,想要追上去,但是眼前早已没了夜晟的踪迹,只能是慌慌张张的冲进了书房,却看到了仍旧愣子原地的隐卫。

看到这人,青衣便知晓了夜晟的去处,直接吩咐了院里的隐卫看好院子,便闪身朝着丞相府追了过去。

夜晟在翻身进了屋内的时候,宫初月已经趴在窗前,哭着睡着了。在她的手上还捏着那张已经满是折痕的信纸。

夜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底顿时流露出了一抹杀机!却又很快的被他隐藏了。

睡梦中的宫初月,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有人,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露出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夜晟的眼在接触到宫初月脸上的泪痕时,没来由的心痛了。

那种痛,就像是发自于身体深处,从灵魂内透出的一般,痛入骨髓!

夜晟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的退开了身子,悄无声息的出了这院子,似乎从未曾来过一般。

夜晟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宫初月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又转身躺回了床上。

这一夜宫初月一夜没睡,她想了很多,既然有些人闲这丞相府过于平静了,那么就让她在离开之前,让这个丞相府热闹起来吧!

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宫初月就收到了夜晟命人送过来的,这十几年那些铺子和庄子的账本,那一笔笔的账目,令人看着心惊!

这么多年的盈利,顾夫人到底送去了哪里?

宫初月看了一上午,在合上最后一本账本之后,狠狠一拍桌子,“南橘,去将老夫人和丞相全部请到顾夫人院里去,今日本小姐请他们看一出大戏!”

“是,小姐。”南橘领了命,便出去了,去请宫丞相和老夫人的时候,二人虽然很是疑惑,却还是好奇的去了顾夫人的院子。

只是,当他们到了顾夫人的院子时,宫初月还没有到。

“相爷,老夫人……不知这是何意?”顾夫人看着宫丞相和老夫人就这么大辣辣的坐在她的屋内,也不说有什么事情,弄得她一顿紧张,想要探探口风,心里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但是,宫丞相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本相还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安心等着便是。”宫丞相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心里对这顾夫人是越来越不喜了。若不是为官这么多年的把柄被顾夫人给握着,他还真不愿意待见这女人。

“这……”顾夫人坐下又站起,不断的重复着,简直就是坐立难安,昨日她那侄子做下的事情,她还压着没有说,今日若是宫初月因为这事脑过来,她还真是没有办法交代。

总不能,将她唯一的这样一个侄子给推出去吧?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总不能娶一个丫鬟!

只不过,顾夫人的脑海中想象了无数的应对之策,最后却是没有想到,宫初月一进来便跪在了丞相和老夫人的面前。

“父亲,奶奶,还请二位为初月做主,为这宫家做主呐!”宫初月低着头,眼泪不时的滴落,声泪俱下的模样,听着让人心碎。

“你这孩子,到底有何事,起来说便是。”老夫人看着宫初月这般模样,内心有些不忍,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般模样呢?

“奶奶,初月不敢起来!”宫初月摇了摇头,仍旧倔强的跪在地上,对着南橘点了头:“东西拿出来吧。”

宫初月声音淡淡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橘捧着的那一个小箱子上,直到南橘将箱子打开之后,放在了宫丞相和老夫人的面前。

宫初月这才缓缓的开口,但是那脸却是盯着顾夫人的:“初月娘亲去的早,留给初月十几间铺子和几家庄子,顾姨娘每年都说铺子和庄子血本无归,甚至是宫家在贴钱养着那些个铺子和庄子。此话可是当真?”

顾夫人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是问了的这个问题,当下一颗悬着好久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甚至脸上还带起了得意的神色:“自然是真的!”

“这些事情,定然是不会作假的,这么些年老夫人和相爷,每年多会过目那些个账本,都是亲眼目睹的。”顾夫人说话的时候,唇角还带着一抹笑容,那些铺子内赚的银子,可都是她留给绾绾的体己嫁妆,到时候嫁进了三皇子府说话也能够硬气!

这几年,宫绾绾也没少从她这里拿银子,贴给三皇子办事。

“好,有顾姨娘这句话在这里,初月便也就不怕了。”宫初月收起了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那箱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在这箱子里,是足足十几年的账本,每一本本都清清楚楚的几下了那些铺子和庄子经营的情况,甚至还有钱财的流向,都写的清清楚楚。”

宫初月一本本的将账本放在了桌上,脸上带着一股冷意,在看向顾夫人的眼中,像是带着无数把刀子一般:“还请顾姨娘给初月一个交代!”

随着宫初月将那账本拍在了桌上,宫丞相和老夫人的目光全部被那账本内一笔笔记下的账目给惊呆了,两人各自拿了账本研究之后,那眼底的怒意是愈加的明显!

第一百二十二章:错综复杂,检验DNA

第一百二十二章:错综复杂,检验dna

“初月,这些账本是何处得来?”宫丞相拿着账本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这些账本上多记载的流水金银,足足可以买下他们整座丞相府了呀!

甚至就连丞相府的金库,都比不上这些账目的十分之一!

“自然是晟王帮着初月查到的。”宫初月紧咬着双唇,这个恶毒的女人,拿着她们母女的钱财,养着她自己和宫绾绾,甚至可能还有外面无数的人!

这个女人,甚至还是毒死了她娘亲的凶手!宫初月此刻恨不得将顾夫人给碎尸万段,但是她却不能,她还没有证据,更何况,就这般的让她死了,简直就是太便宜她了!

“顾姨娘!你还有何话可说!”老夫人一根拐杖,不断的敲击着地面,那梆梆梆的声音,不断的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但是落在顾夫人的耳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

“不……这怎么可能,老夫人,相爷,你们一定要相信妾身啊,这一定是初月让人做的假账本呐!”顾夫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她千算万算就是万万没有算到,宫初月竟然会来翻这笔账,这么些年,她将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宫初月又怎么可能查的到账本?

顾夫人在内心不断的盘算着:不,这一定是宫初月的计谋,一定是为了让她自乱阵脚,好套出她的话,一定是这样的。

在想通了一切之后,顾夫人便又笑了起来:“宫初月,一定又是你整出的什么把戏,想要引我上钩?这些账本就是假的!”

“混账东西!你看清楚再说话!”宫丞相将那一本账本狠狠的拍在了桌上,在打开的那一页上,赫然有着顾夫人提取银两时的签名。

甚至还有宫绾绾和三皇子在店里取东西是,签在的名字!

“难道这些名字也是作假的吗?这名字难道不是你那个所谓的弟弟的名字吗?”宫丞相指着那账簿上一男人的签名,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到了那签名之上。

宫初月看到了三个字:顾文才!

一瞬间,宫初月的内心无比的震撼,这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吧?顾夫人不是外公收养的孤女吗?她哪里来的弟弟?甚至就连之前那个唐琦也是,据说是顾夫人的侄子!还有厉思思是顾夫人的侄女!

这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这……不是的,相爷,这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一定是宫初月这个女人冒充的,一定是的,她从小就看不惯我,从小就不喜欢我!一定是她弄出来针对我的,相爷……”

在看到那些名字,那些条目的时候,顾夫人整个人便瘫软在了地上,这账簿居然全部都是真的,她明明就将这些账簿给收好了,这些账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哼!你今日最好给本相一个交代!”宫丞相一甩衣袖便站了起来,来回的在屋里踱着步子。

顾夫人低着脑袋,不断地哭泣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朝着桌上的账簿冲了过去。

“顾姨娘尽管撕便是,这些账簿初月已经命人连夜抄了下来,撕了一本还有一本,你想要多少,初月给你多少!”宫初月看着顾夫人放在那些账簿上的手,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她巴不得顾夫人动手去撕,一旦动手了,那便是不打自招了。

而账簿上的这些钱财,宫初月也同样要她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听了宫初月的话后,顾夫人又缩回了手,脸上带着犹豫的神色,她马上就是三皇子的岳母了,待三皇子一步登天的时候,她的地位便也就水涨船高了,到时候谁还敢惹她?

今日这事,之前是她鲁莽了,一时心急才会进了宫初月的套,此刻冷静下来,顾夫人倒也没了刚才那股子的泼辣劲。

“既然这些事情,相爷说是我做的,那去查便是,只要相爷能够拿出证据,妾身这颗脑袋不要也罢。”顾夫人扬着一张挂着胜利笑容的脸,朝着宫初月冷冷一哼。

当初慕容氏铺子上的那些老人,早就被她遣散了,这么多年过去,宫初月想要找到证据的话,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而这些账簿全部都是她的心腹所做,根本就不用担心任何东窗事发的事情。

想通了这一点,顾夫人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甚至还不忘对着宫初月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

宫初月一声冷哼:“但愿到时候顾姨娘可别又像今日这般寻死觅活!”

宫初月的话,字字句句都踩在了顾夫人的痛脚之上,顾夫人毕竟只是后院女子,在她的眼里没有那宏大的观念,一颗心全部都扑在了后院之争上。

根本就忘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还请父亲给初月几日时间,初月定将证据全部带到父亲和奶奶的面前!”宫初月朝着二人跪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坚毅的神色。

只要她表现的越坚定,顾夫人才会越慌乱,而宫初月要的便是顾夫人的慌乱,只有这样,她后面的行动才能够如期进行下去!

“好,需要人手,可以尽情提出来。”宫丞相自然是不相信顾夫人是亲白的,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顾夫人的为人。

倘若可以借着这次的事情,将顾夫人给除去,那么他这么多年守的着的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宫初月呢?

宫初月自然是不清楚,宫丞相内心所想之事,只是在得了宫丞相的保证之后,便带着那些账本又回了自己的院子,今晚只怕有的忙活了。

借着刚才的事情,宫初月也是趁机拿到了宫丞相和顾夫人的两根头发。加上厉思思的头发,她倒是终于有机会可以搞清楚内心的疑惑了。

“南橘,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宫初月将账簿放好之后,便将南橘给赶了出去,关好了门窗,这才联通了血石。

在血石内有一套装备,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够查验出dna,待结果出来之后,只怕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中毒,一种叫王妃的毒

第一百二十三章:中毒,一种叫王妃的毒

在取出设备的时候,宫初月看了一眼周围,又扫了一眼房梁上,确定屋内没人之后,这才打开了血石内的这套设备。

在等待的这几分钟内,宫初月分外的紧张,那一双盯着仪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到仪器发出了清脆的:滴滴……

三声响过后,宫初月打印了检测报告,在看到检测报告的那一瞬间,宫初月整个人都乐了!这结果还真是和她猜测的一样!

“南橘!”将屋内整理完毕之后,宫初月朝着门外叫了两声,她今晚可是会很忙的!

“小姐。”南橘有些疑惑的走了进来,不知小姐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刚才可不就是的,直接告诉她,自己要沉思,让在门口守着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这沉思一下,为何要这般的戒备?

“去告诉老夫人一声,就说我们去晟王府了。”宫初月整理了一套适合夜行的衣裳,抱在了怀中,便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待南橘通知了老夫人,再赶上来之后,宫初月已经上了门口的马车。

“小姐,这个时辰去晟王府,到了那可就天黑了呀。”南橘看了看,已经不算早的天色,马车的速度比不上马,到点晟王府天色已经就偏暗了。

“要的就是天黑,快走吧。”宫初月神秘的笑了笑,想着接下来几日丞相府那鸡飞狗跳的场景,宫初月便不是一般的开心。

要怪也就只能怪顾夫人自以为聪明,给她留下了这么多的把柄!

“是。”南橘紧锁着眉头,虽然觉得小姐这行为有些不正常,却还是自动的认为,小姐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小姐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合理的。

“爷!王妃来了。”在晟王府内,隐卫匆匆汇报了宫初月的行踪。

夜晟挑眉,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宫初月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早,莫不是赶着过来与他共进晚膳不成?

“王妃可有说何事?”夜晟那看向密函的眼里,早已没了密函的踪影,一颗心全部都挂在了宫初月的身上。

“没有。”隐卫如实的摇了摇头,王妃可是从来没有主动的交代过行踪目的,甚至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清楚王妃的目的到底为何,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夜晟听完摆了摆手,便一阵风一般的出去了,在青衣瞠目结舌的状态中,夜晟指挥着青衣来到了厨房,亲自点上了一些菜肴,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好几遍,这才让青衣推着他离开。

青衣不由得在内心一阵摇头,爷这是深深地中了一种叫王妃的毒!

那些东西全部都是王妃爱吃的呀!爷平日里爱吃的都是一成不变的菜肴,今日王妃要来,马上就吩咐厨房改善了,爷,您要不要表现的再明显一点?

“爷,王妃到了。”在夜晟苦等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宫初月终于是慢悠悠的到了。

她这还没下马车,竟然就有晟王府的车夫出来,直接将她连人带着一起带到了夜晟所住的后院。

这一路宫初月简直就是无语,她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这些人用不用这么的猴急?

“王妃,请下车。”待马车停稳之后,车夫便掀开了帘子,透过那掀开的帘子,宫初月看到了在轮椅上静静坐着的夜晟,还有站在他旁边,有些不自然的青衣。

这一幕,愣是将宫初月给弄得莫名其妙了起来,下了马车之后,甚至就写不敢走动。

“没吃饭就一起吃饭吧。”夜晟扫了宫初月一眼,还好这个女人没有将眼睛给哭肿,此刻的情绪看起来竟然还有一丝丝的高兴?

“额……吃饭?”宫初月有些错愕,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吃饭啊,在屋里的时候,查到了那么大的一个消息,一激动,便跑来了,根本就没有想过,此刻已经到了饭点……

“坐!”夜晟一项惜字如金,此刻内心明明就很激动,却是被他生生给克制了,整个人又散发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青衣简直就快被夜晟给打败了,爷!您刚才明明就很期待着王妃的到来的好吗?甚至亲自去厨房吩咐做哪些菜肴,现在又表现出这般模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宫初月有些愣愣的跟在夜晟的身后,不清楚这男人好端端的又在别扭什么,不就是吃顿饭而已嘛?

在看到那满桌子的美食之后,宫初月才发觉自己是真的饿了,直接在夜晟的旁边便坐了下来:“王爷,一会给你看样东西。”

宫初月在夜晟动了筷子之后,便开动了起来,不得不说着晟王府的厨子,手艺的确是比丞相府那些厨子手艺高超多了。

宫初月只是尝上了一口便欲罢不能,左右开弓的吃了起来,遇到够不到的菜肴,还会自己站起来,直到最后宫初月干脆就站着吃饭了。

想吃什么自己绕着圈圈的夹菜,根本就没有看到周围那些人错愕的目光。

夜晟和青衣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宫初月这般的吃相了,南橘就更不用说了,在家小姐是什么样的吃相,她心里清楚的很。

但是,南橘看着小姐的那个样子,内心是一阵的纠结,这里可是在晟王府,而不是在丞相府的小院呐!小姐能不能把持一下?万一晟王看到小姐这副模样,反悔了要退婚怎么办?

南橘,想着便轻轻咳嗽了两声,宫初月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抬着碗便对着南橘说道:“你要一起吃吗?”

宫初月这话,直接将南橘给惊吓到了,连忙摆着手往后退去:“不用,小姐您自己吃就行了。”南橘不断的拍着心口,晟王的眼神简直就是太恐怖了,别说让她吃饭了,就是让她动弹一下都是会死人的好吗?

“吃好了?”终于在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后,宫初月打着饱嗝放下了筷子,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那泛着油光的嘴角。随手便掏出了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起来。

宫初月惊恐的瞪着双眼,这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到底在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变态夜晟

第一百二十四章:变态夜晟

“你……你住手……我可以自己来……”宫初月有些尴尬的向后退了退,想要躲开夜晟的手,但是她的后背却是一把被夜晟给抱住了。

整个人就这么的被禁锢在夜晟身前,那狭小的空间内。

“别动,马上就好了。”夜晟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把按住了宫初月乱动的脑袋,然而夜晟一句马上就好了之后,时间却像是静止了一般,夜晟手中的帕子一直不断的在帮着宫初月擦拭着唇角。

一直静静的候在旁边的南橘和青衣,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整个院子气氛无比的尴尬。

南橘只能是羞涩的捂住了双眼,简直就是没眼看!

“啪!”安静的院子内,突然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朝着最中心的那两人看了过去。

夜晟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子,正是刚才宫初月忍无可忍时,猛然拍上的。

“夜晟,你是不是变态,说了不要你擦。”宫初月一把夺过夜晟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按照夜晟的那种擦法,她的嘴唇必定会破掉一层皮!简直就是气死她了。

“那可是我的帕子。”夜晟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宫初月手中的帕子上,内心不断的窃喜着,刚才那个女人终于叫他的名字了,终于不再是晟王或者王爷,那种生疏的称呼了。

“可是这被我擦过了,你还要吗?”宫初月看了看手中明显的带着油渍的帕子,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没有纸巾就是个烦人的事情,这回得了,还得给夜晟洗帕子……

“自然,你洗干净了还给我便是。”夜晟点了点头,唇角带起了一抹笑意,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宫初月简直就是无语到了几点,晟王府这么有钱,这么大一个王府,堂堂晟王竟然这般的小气,连一块帕子都还要要回去,宫初月原本的意思是刺激一下夜晟,他不要这帕子了,那么她岂不就是可以顺理成章的丢掉了吗?

现在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呀活该!

“你的猜测全部都正确了,那顾姨娘应该也快行动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宫初月努着嘴,将帕子给收了起来,斗气什么的还是放一放吧,这正事还是要做的。

“走吧。”夜晟点了点头,朝着身后的轮椅指了指,宫初月了然,默默走到了夜晟的身后,推着他朝着院外走去,在经过南橘身边的时候,宫初月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南橘,你留在晟王府,等我回来。”

他们要做的事情,有些危险,南橘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是那也仅仅是拳脚功夫罢了,宫初月不想将南橘卷入这一场事情之中,南橘只需要保持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就可以了。

“是,小姐。”南橘往后退了一步,知晓小姐一定是有事要做的,她不能拖了小姐的后退,应了声是,便退到了一边。

“你这里不都是你的心腹吗?就不能自己走?”宫初月看着青衣照旧抬着夜晟上了马车,有些不解,这是在晟王府啊,有必要这般吗?

“除了我自己的院子,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夜晟淡淡的说着,这一句话看起来平平淡淡,但是听到宫初月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心酸。

在自己的府邸内,都不能好生的休息,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吧,就像她自己,身陷无数的阴谋之中,却无法抽身,只能够一丝丝的去拨开那些阴谋,一不小心便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宫初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接夜晟的话,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夜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

假如可以,她想要与世无争,想要安稳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她做不到……

“往后,有我保护你。”夜晟看了一眼马车外逐渐黑透的天空,像是在起誓一般,对着宫初月说出了这番话。

宫初月微微一愣,不清楚夜晟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自己会好好保护我自己。”宫初月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满脸傲娇的小表情,古人一个个三妻四妾,她才不愿意这样子活下去,她已经亲眼见证了后院之争的凶残与哀伤,不会让自己再度的陷入那种两难的境地。

接下来,二人都没有说话,马车在这夜色中不断的前进着,一路出了城,直到在城外一处村庄之前才停住了。

夜晟带着宫初月下了马车,待青衣将马车赶走后,这才一步步的朝着村子内走了过去。

在进入了村子许久之后,宫初月才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这里没人?”这个村子安静的有些诡异,他们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和任何的火光,甚至连狗吠声都没有!

一般的村民家里都会养上一两条狗,但是这里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只有荒野中时而传来的虫鸣之声。

“月黑风高,没人才能做事。”夜晟看了一眼那隐入云层的一轮弯月,唇角带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宫初月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夜晟,倘若能够忽略刚才他唇角那冰冷的笑意的话,宫初月当真是要怀疑这是一句情话了!

这歧义也太大了一些!

“抱紧我。”宫初月正想着,夜晟突然的凑近了宫初月的耳边,快速的说了一句,宫初月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紧绷了起来,直接伸手搂住了夜晟那紧窄的腰身,等待着那一瞬间的失重感传来。

“呵……”夜晟一阵轻笑,被宫初月那紧张的神情,给逗乐了:“可要学内力?”夜晟在带着宫初月飞身上了屋顶之后,按住了她的脑袋,两人紧紧的贴在了房顶上,从下面看过去的话,什么都看不到。

“学内力?真的?我可以学?”刚才那一阵凌空飞起的微妙感觉,还在宫初月心头久久无法散去,她竟然听到了夜晟要教她内力,有了内力的话,她还需要怕那些人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闭眼,夜晟的霸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闭眼,夜晟的霸道

“自然。”夜晟点了点头,同时又想到,倘若宫初月有了内力,那是不是就能够凭借着自身的内力,却抵御她体内的毒素?

想到这些夜晟便开始在内心盘算了起来,甚至连教宫初月哪些功法都已经盘算了一遍。

“来人了!”宫初月注意力一直都在下面,月黑风高的,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宫初月凭借着多年特工生涯的锻炼,清楚的感知到了有人在靠近。

“是顾夫人。”夜晟看了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顾夫人。夜晟的声音有些低沉,就这么在宫初月的耳边突兀的响了起来。

宫初月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是一直被夜晟给搂在怀中的!

“你这个色胚流氓!”宫初月一把推开了夜晟搭在她肩头的手,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有事没事的就吃她豆腐,简直就是可耻!

“再过三日,你便是我娘子了。”夜晟撇了撇嘴,淡淡的说了一句,在宫初月正想要反驳的时候,一把搂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身,直接带着她朝着另一间房顶上飞掠而去。

吓得宫初月一个哆嗦,差点惊叫出声。好在她心理素质过硬,生生给忍住了。

最终夜晟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院内,在那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顾夫人便推门走了进去。透过那敞开的屋门,宫初月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

“这是谁?”宫初月看了一眼不认识那人,但是又莫名的觉得熟悉。

“顾文才!”夜晟找准了时机,将宫初月给带上了屋顶,轻手那掉了两块瓦片,屋内的情形全部看了个真切。

“死鬼,你可是想想办法呐。”顾夫人愁眉苦脸的坐在那残破的凳子上,这一次她可是费了老大劲才出来的,也不知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顾夫人收到了宫初月去晟王府的消息之后,趁着天黑便悄悄出了城,这一来一回,天色也就该亮了。

“这事可是真的?”顾文才长相白白净净,看起来倒像是个文弱书生一般,论魅力,倒是的确比宫丞相高上几分,难怪顾夫人会比这顾文才给迷住。

“不是真的我会让你到这里来?”顾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这么些年的相处,她每一次只能够借着查看铺子的功夫才能够和顾文才见上一面,这么些年下来,倒是思念的很,两个人每一次相见都像是干柴遇见烈火一般,无法收拾。

“那还等什么呢?收拾东西,我们走人呗。”顾文才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双手直接搂住了顾夫人的腰身,既然已经如此了,他们离开便是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么些年,他们的钱也赚够了。

“走人?这是说走就能够走的吗?”顾夫人一听这话就不答应了,语气立马严肃了起来:“这么些年的安排,怎么可能说放就放?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谋划着一切,眼看着那些东西就要到手了,你竟然让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好生过日子,不好吗?”顾文才将顾夫人紧紧的搂入了怀中,脑袋不断的磨蹭着顾夫人的脖子,一双手也还是上下其手了起来。

“你别动!”顾夫人挣扎了一下,她着一颗心还是慌的很,哪有心思再做这些,但是顾夫人却是禁不住顾文才那一阵撩拨。

“好不容易来一次,咱们抓紧时间。”顾文才紧紧的搂住顾夫人,一双手直接开始动作了起来,直到两人衣不蔽体的躺倒在那地上……

一阵阵的喘息声传来。

宫初月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是来查事情的吗?那两人不是来接头商量事情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亲热上了?

“不许看!”夜晟那手上的速度非常的快,直接将瓦片就给盖上了,只是还留了一条缝隙,方便随时注意那屋子内的动向。以防万一。

“又不是我故意要看,老胳膊老腿的,你当我稀罕看。”宫初月撇了撇嘴,先不说那两人都是一把年纪了吧,至少这个年纪的身材都走形了吧?那能看?

“你想看,回去为夫让你看个够。”夜晟听着屋内传来的那动静,心头痒痒的很,张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将宫初月给雷的外交里嫩的,宫初月的眼神在夜晟的身上上下游移着,身形高挑,身材适中,腰上搂着还算舒坦,那身材应该还不错。

宫初月突然想到,她给左浩辰包扎过伤口,当时是脱了衣服的,那身材的确是不错的,很有料。

想着宫初月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夜晟那薄唇微微上扬了起来,看着宫初月的模样,心情一片大好。直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几个飞掠便冲出了院子。

“你做什么?”宫初月有些着急了,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顾夫人和那个顾文才还在那屋子里呢,万一顾文才跑了那怎么办?他们可上哪去找人。

“自然有人会盯住他们。”夜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个女人不会当真以为他带着她大半夜的在城外逛这么一圈就是盯顾夫人和顾文才两人?

“我们去哪里?”宫初月有些不明白了,夜晟这是又想要带着她去哪里?被人这么提着在半空中跳来跳去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宫初月的语气有些不太好,她的一颗心快蹦出来了!

“丞相府不是只有顾夫人是不干净的。”夜晟低头看了宫初月一眼,他已经尽量的放慢了速度,但是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的模样。

刚才在那屋顶上,听着屋内的那些动静,他浑身都不舒坦,心口痒痒的很,只能带着宫初月先逃了,却是忘记了宫初月身体还很虚弱。

夜晟微微抿唇,双手一个用力,直接将宫初月打横抱了起来,让她的脑袋能够稳稳的靠在他的胸口。

宫初月这才感觉自己像是又活了过来一般,听着夜晟强有力的心跳,宫初月那一颗时高时低的心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这是哪里?”宫初月一直紧闭着双眼,靠在夜晟的怀中,直到他在一处僻静的巷子内停住的时候,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二十六章:误会,追妻路漫漫

第一百二十六章:误会,追妻路漫漫

宫初月睁眼就看到这应该是一处什么场所的后门,这是一条狭窄的巷子,对面是高耸的围墙,按照这强的高度,若是没有飞虎抓的帮助的话,她是跟本就翻不过去的。

“皇城最有名的青楼。”夜晟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墙壁,内心已经有了主意。

“你对这里很熟悉?”宫初月不知道为何,听到青楼,内心就膈应的慌,特别是夜晟竟然对这里一副很熟悉的样子,就更加的令她不爽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是熟悉,来过两回。”夜晟不明宫初月的内心,直接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宫初月,可谁知他这话一说,宫初月直接就不说话了。

夜晟有些不解的目光落在了宫初月的脸上,还有她那一道故意画上去的伤疤,宫初月为了行动方便,早早的就舍弃了长裙,换上了适合夜行的衣裤,长发盘起,倒是有一种谦谦公子的感觉。

“你在生气什么?”夜晟直觉的便认为宫初月是生气了,这个女人气鼓鼓的时候,一般都不说话的,就像现在突然沉默一般。

“没什么。晟王还是赶快办正事吧。”宫初月不断的深呼吸着,强忍住了想要拍死夜晟的冲动,始终没有告诉夜晟自己内心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宫初月的想法很简单,在这个男子三妻四妾的年代,女子哪里有人权可言?她可不指望像电视剧中那般的,能够有一个男人,一心一意的待她,甚至终生不娶,一生一代一双人的。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还是不要幻想了,以免到最后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你确定?”夜晟再一次的确认着,声音里带着些微的磁性,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丝疑惑的感觉,他怎么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在生气,可她到底在气什么?

“嗯。”宫初月点了点头,已经鉴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便不允许自己动摇。

当夜晟抱着宫初月翻进了院墙之后,青衣摇了摇头无奈的跟了上去,爷还能不能再迟钝一些?王妃很明显的就是因为他逛窑子的事情吃醋了啊!虽然他们爷并没有逛过窑子这种地方。

但是爷没说呀!

“待会运气好的话,应该会看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夜晟将宫初月带进了一间空置的屋子,这里隔绝成了两块地方,一个不算大的房间,却是什么都有,从床到桌椅弹奏工具,甚至是小型的舞台都有。

宫初月有些不屑的轻嗤了一声,难怪男人都会喜欢上这种地方来。

“这里有什么是我感兴趣的?”宫初月语气有些不好,她很难不将这种地方和那种事情联系起来,夜晟凭什么就觉得她会喜欢那种事情?

还带她到这种地方来?

想到这里,宫初月在看向夜晟的眼里,也带上了一丝色彩,看来她之前还是小看了夜晟,可能这个男人,的确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哥们,甚至是很好的王者,但是却不能做一个很好的丈夫。

他不是她要找之人。但是他们之间还有着一纸婚约,这又让宫初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前还发誓要让那些阻止她嫁给夜晟之人失望,现在倒是她自己先失望了。

“待会你自然会知晓。”夜晟神神秘秘的抠动了靠近桌子那一面墙壁上的摆饰,很快的在那墙壁上便露出了一个洞。

宫初月将脑袋凑了过去,大小正好,可以将对面屋内的情形全部看清楚。

正当宫初月想要缩回来,问问夜晟到底想要做什么时,对面房间的门却是枝丫一声打开了,伴随着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宫初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出现的,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宫初月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在那屋子内的,竟然是芷姨娘!但是那个男人,宫初月却是不认识。芷姨娘很明显的是认识那个男人的,并且看着那个男人和芷姨娘说话的样子,宫初月能够认定,这个男人必定是芷姨娘的下属。

那么,这件事情就复杂了!

“宫家怎么就像是一个漩涡一般,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宫初月简直就是想不明白了,他那个便宜父亲到底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一个小小的丞相府,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所以呢,丞相本身,在这件事情中又是扮演着什么角色的?

“不仅仅是丞相府,这整个皓月国都不如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夜晟稳稳的靠做在桌边,他不用看就能够听到对面的说话声,这边是内力带来的好处。

当初,若不是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内力,造成了修为尽失的假象,只怕他也早就不存活在这世上了。

“所以,这个芷姨娘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宫初月其实想问的是,芷姨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想了想,夜晟也不一定就知道,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她将夜晟个牵扯了进来的。

“这个女人,明面上是这家窑子的花魁,在十几年前被宫丞相给赎了身,从此嫁给了她,背地里却是梦楼国安插在皓月国的探子,这个男人便是梦楼国与她接头之人。”

夜晟淡淡的说着,他注意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关于宫初月要他查探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回去翻阅了之前旧的情报,就能够找出来的。

“所以丞相府就是他们收集情报的地方?芷姨娘这个身份,就是她保命的牌子?”宫初月似乎明白了,为何芷姨娘能够在这么多年的时间内,甘心屈居在别院,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方便传递情报吧?

宫初月倒也是才知道,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给当枪使了一回。

“还有一个情报,是你所不知道的。”夜晟的手指轻轻的击打在桌面上,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音,但是却成功的吸引了宫初月的注意。

“什么情报?”宫初月好奇的看着夜晟,不知道这男人又在卖什么关子,如今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连自己穿越的事实都已经接受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密卷,杀身之祸

第一百二十七章:密卷,杀身之祸

“当年,你母亲的死,并不是偶然,这后面有几方势力的推动。”夜晟微微闭了闭眼,这个情报,他也是今早才拿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宫初月,只不过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这里面也是芷姨娘的手笔?”宫初月紧咬着唇,目光透过那小洞,落在了芷姨娘的身上,带着无尽的恨意。

夜晟点了点头,具体是哪几方的势力,还有待确认,但是芷姨娘的参与却是已经肯定的事实。

宫初月指尖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被自己的弑母仇人利用,她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夜晟并非有意开导宫初月,而是在他眼中,以宫初月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般,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了。

“这就算好了吗?真正好的话,我应该早就帮我娘亲报了仇了。”宫初月恨自己无能,恨自己竟然还丢是了一部分的记忆,或许这是一部分非常重要的记忆,但是她通过血石刺激,通过血石的检测,却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她的身体一切正常,甚至就连外公所说的慢性毒素,在她检测出来的结果,也都是一切正常的。

“初月,你别这样,你要理智一些,只有你自己冷静了,才能够做接下来的事情。”夜晟一把抓住了宫初月的手,果然看到了她已经被深深掐出指甲印的手心。只怕再过一会,她会生生将自己的手心给掐烂吧!

“你的母亲,在当年留下了一本密卷,正是这本密卷给她带来了杀生之祸。”夜晟耗费了很多的人力,却根本就查不出那一本密卷的内容,为何这本密卷会得到这么多势力的主意,又是为什么这些人非得要宫初月母亲去死?

这些都还没有查到,当年的事情,被消磨的很干净,夜晟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但是假如这密卷在宫初月的手上,那么宫初月是否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夜晟的心底闪过一抹后怕,“不要在任性了,让我保护你。”夜晟一双如同皓月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宫初月的双眼,他想要透过那一双仿若会说话的眼睛,看到宫初月的内心。

但是,宫初月却是拒绝了。她紧闭着双眼,拒绝和夜晟有任何的心灵沟通,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在知道夜晟和左浩辰就是同一个人之后,宫初月的一颗心控制不住的朝着他的方向偏移。

但是,她在害怕,她不敢靠近……

“本姑娘不喜欢逛窑子的男人。”宫初月被夜晟逼得实在没辙,干脆随便找了个理由想要打发了夜晟。

在黑暗中的青衣,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此生还是王妃最牛,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子说出这番话来,也是活该爷会被呛,谁让他之前让王妃误会了来着……

“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没有皮开肉绽,不许回来。”夜晟冷冷的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似乎就像是在说晚饭吃什么一般,语气稀松平常,敢看主子笑话,那就只有这个下场!

“活该!”宫初月对着黑暗中的角落,撇了撇嘴,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青衣一个人碎碎念了,这家伙就是欠收拾!

“宫初月,你给本王说清楚,本王什么时候逛过窑子了!”夜晟惩治完了青衣,话锋一转利马回归了正题,宫初月这个女人,竟然说不喜欢逛窑子的男人,不就是拐着弯的说他逛窑子?

他什么时候逛过这么肮脏的地方?

“晟王什么时候逛过,我怎么知道?本姑娘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夜晟被宫初月那么一激,那本王二字有蹦跶了出来,宫初月不屑的顶了回去,还真当她稀罕这个晟王妃的身份吗?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想想都觉得恶心。

“你……好!本王今日便教你知道,本王是不是有逛过窑子!”夜晟不清楚为何,每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都会失控,第一次的时候他还受着伤,便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风度,第二次见面,这个女人中了媚药却还死撑着的表情,令他无比动容。

这一次更好,直接怀疑他逛窑子!

“臭流氓!你又想做什么?”宫初月惊呆了,跟本就没有想过,夜晟这个万年不变表情之人,竟然会发怒!

夜晟一把抓过了宫初月的手腕,脸带不满的说到:“本王不喜侮辱!”

“啊……”宫初月一声惊呼,夜晟微微一个用力,就将宫初月给带进了他的怀中,那墙壁上的孔洞,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闭了。

宫初月就被夜晟隔着桌子,给托进了他的怀中,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宫初月这一刻有些慌了。

“我错了,我不该侮辱您,您没逛过窑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小女子这回吧!”宫初月意识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之后,一张脸便苦了起来,在夜晟怀中不断的求饶着。

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可不想还未曾成婚,便先被夺了身子!更何况她还不清楚,这晟王到底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这边的动静隐隐的传到了隔壁的屋子,芷姨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悠闲的品着杯中得茶水,将那动静当成了恩客的调戏,一时间有些感慨:“呵呵,年少气盛,想当年我也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可惜这时间一去不复返……”

“大人怎么会这般想,大人这般花容月貌,便是在梦楼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那男子看着芷姨娘脸带阴郁的模样,有些不忍,张口便夸赞起来。

直逗得芷姨娘不断的轻声浅笑着。

“夜晟,难道你就没有听到隔壁有动静吗?”宫初月似乎听到了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却又听不清楚隔壁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又看向了夜晟。

“本王不想听。”夜晟双手紧紧的托着宫初月的脑袋,这个女人说他逛窑子的账还没算清,现在还想要岔开话题,当他傻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幼稚的计较

第一百二十八章:幼稚的计较

“你怎么这么幼稚?”宫初月推了一把夜晟,结果人家纹丝不动,这就有些尴尬了,她也不过就是说了句不喜欢逛窑子的男人而已,他就非得缠着她证明自己没有逛过窑子,有这么幼稚的人?

“本王今年二十有六,论年龄该你幼稚才对。”夜晟似乎和宫初月杠上了,非得争论个结果来才罢休。

宫初月看着夜晟无意间流露出的幼稚模样,心头有些暖暖的,听说男人都有幼稚的一面,只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出来。只是不知她是不是那个特定之人。

“没空跟你瞎扯。”宫初月从怀里掏出了那份化验报告,刚伸到也是的面前,想了想他应该也看不懂,干脆又想收回来。

结果却是被夜晟一把给夺了过去,这种纸张倒是很常见,只不过宫初月的纸张更为硬一些罢了,但是那纸张上的文字和图像,他就看不懂了:“这是什么?”夜晟每次看到宫初月拿出来的东西,都会怀疑一边自己是不是智障,为何这些东西他不仅根本就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若不是知道宫初月是天命贵女,夜晟一定会将宫初月手腕处的那块胎记撬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上次他可是躲在房梁上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被宫初月拿出来,又收了进去。

“我画的。”宫初月随便掐了理由,便搪塞了过去:“先别管这是什么了,厉思思和顾夫人是母女,但是厉思思却不是宫丞相的女儿,所以你帮我查查厉思思的生父到底是谁!”

之前被夜晟一个劲的打岔,宫初月差点就忘记了今日的正事,不由得对夜晟又开始埋怨了起来,宫初月是真是怀疑,夜晟这人是不是上苍派来折磨她的?

为何她每一次见她都没有好事?

“你是如何得知……”夜晟比划了一下那复杂的关系,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能够被她知道,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些。

“我会算命,难道我外公没有告诉你吗?晟老弟?”宫初月没好气的白了夜晟一眼,她要怎么解释dna?还不如胡扯容易多了。

夜晟轻轻揉了揉宫初月的脑袋,知道她有秘密,便也没有再追问,权当是宫初月自己算命得来的消息吧。

“明日可还忙?”宫初月在夜晟带着她离开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不算太忙。”夜晟原本想说很忙,太忙的礼堂还需要忙着布置,时日已经不多了,时间上可能已经比较赶了。在这些方面,夜晟不想委屈了宫初月。

“等你有空了,就来丞相府看出戏吧,顺便帮我查清楚顾夫人那些银两的去处。”宫初月想了想之后,又在夜晟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

鬼点子,与夜晟一拍即合,当即夜晟带着宫初月回了晟王府之后,便又命人将宫初月和南橘安全的送回了丞相府,这才化身成左浩辰,开始追查起宫初月提供的消息。

有了宫初月的这无意之举,当年很多理不清的关系,在瞬间便明朗了起来,在天色大亮的时候,夜晟才回了晟王府,而这时候,丞相府的一出好戏,也拉开了帷幕。

顾夫人匆匆回了丞相府之后,便一直辗转难眠,宫初月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将她给炸得体无完肤,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之前,好几次的出手,都让宫初月有惊无险的躲过了。

这一次,一定不能再失手!

早上,在宫初月刚刚睁眼的时候,南橘就已经抬着早膳进了房间,宫初月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那早膳,并不是她寻常吃的那些。

“谁送来的?”宫初月挖了一勺那燕窝,仔细的闻了闻后,她已经能够确定这早膳,一定有问题。

“刚才一个婢女来敲门,说是老夫人命人送来的,奴婢便抬了进来。”南橘回想了一番,似乎就是这么回事了。“小姐这早膳有什么问题吗?”南橘怎么也看不出这早膳里加了什么,怎么小姐随便闻闻就清楚了?

“当然有问题,你去用这碗燕窝,将厉思思的早膳换下来,别让人发现,一定要看着她喝下去了,再来告诉我。”宫初月拖着腮想了想,有些人既然将主意又打到了她的身上,那便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宫初月倒是想要看看,顾夫人这个藏着掖着的女儿废了之后,她还会做出何事来。

“是小姐。”南橘看着小姐那几乎放光的双眸,脸上带过一抹欣喜,这回估计小姐又要整顾夫人那一房了!只要看到顾夫人那一房之人倒霉,他们做下人的,便无比的开心!

看着南橘快速离去的背影,宫初月站在院内,若有所思,整个丞相府,如同一汪海水,四面八方之人都汇聚在这丞相府之内。

既然她已经确定了顾夫人和芷姨娘甚至是她的父亲,都与她娘亲的死有关的话,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步步的让这些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既然,厉思思总是与她过不去,那就只能从她先下手了。

“小姐!成了!”南橘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按照小姐的吩咐,她亲眼看着厉思思将那一碗燕窝给喝了。

“那个唐琦在哪里?”宫初月想了想,顾夫人既然是想要算计她的话,里面一定需要一个男子角色,府内的下人定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叫唐琦的男人了。

“不知。”南橘摇了摇头。

“你们将唐琦扔到厉思思院子里去。”宫初月朝着院内那颗大树挥了挥手,两道身影立马就窜了出去。多行不义必自毙,顾夫人牟尽了心思想要算计她,那她就让顾夫人尝一尝亲闺女被算计的滋味吧。

倘若,能够炸出厉思思是顾夫人亲闺女这件事,一箭双雕那可就热闹了。

“走吧,该去让那些人出来看热闹了。”宫初月笑着点了点头,想必不应她去请,顾夫人也会将所有人都往她这个方向带。

第一百二十九章:不堪入目的算计

第一百二十九章:不堪入目的算计

一切都在宫初月的掌握之中,她刚刚在厉思思院门口站定脚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一群人。

“初月给奶奶请安,给父亲请安。”宫初月看着那热热闹闹的一群人,脸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夫人和宫丞相在这里看到宫初月,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初月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夫人那不解的目光在宫初月和顾夫人之间不断的游移着,她明明是听下人来报,宫初月在院里被轻薄了,这才命人匆匆找了丞相,准备去捉拿那贼人。

可是,宫初月竟然笑嘻嘻的站在了这里?

“奶奶?初月正想要去找奶奶呢。”宫初月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并不清楚老夫人在纠结什么:“奶奶,初月在院子里正吃着早膳呢,就听到了一声惨叫,这匆匆忙忙出来,却没有看见人。奶奶可是听到了?”

宫初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众人根本就没有听到惨叫,倒是在宫初月说完话之后,听到了厉思思的院内,传来了一阵动静。

“莫非贼人,进了思思妹妹的院子?”宫初月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快速的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扶住了她,很是惊恐的样子。

老夫人和宫丞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对顾夫人产生了一丝怀疑,初月明明好端端的站在他们的面前,顾夫人人却口口声声说宫初月被轻薄了!

“进去看看!”宫丞相沉着声音,当即做了决定,率先朝着厉思思的院子走了进去。

“不可!相爷不可!”顾夫人内心一阵慌乱,这事情怎么又没有朝着她安排的方向走?明明她派去监视的下人,来汇报说宫初月已经将那一碗燕窝给吃了,怎么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本相在自己的府内,莫非还需要听你号令不成?”宫丞相面带怒容,此刻进了这院子,就算是傻子,也清楚的知道,这院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么多年,他一直找到不顾夫人将他做下的那些证据藏在哪里,否则以顾夫人这般作死,宫丞相早就将她偷偷刺杀了。

也好过,今日受一个女人的要挟!

“相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顾夫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内心不断的在祈祷着,厉思思千万不要在院里。

“滚开!”宫丞相有些不悦的看着顾夫人抱着他大腿的手,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的柔弱早已消失不见,这几年他看到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活像个泼妇般。

“相爷,不能进去。”顾夫人早就听到了那卧房内的动静,哪里敢让这些人闯进去?这件事情被撞破了厉思思还要怎么见人?还要怎样选个好婆家?

宫丞相看着顾夫人的模样,越是觉得那屋内有蹊跷,干脆命令小厮直接撞门:“来人!撞门。”

宫初月冷笑着,宫丞相还是万年不变,这么喜欢撞门,在她穿越过来第一天,不就是带着一群小厮,直接闯进了她的房间?

“……”在门被撞开的一刹那,宫初月内心一阵作恶,在看向顾夫人的眼里,也带上了一抹冷意,她知道早上那燕窝是顾夫人准备的,也知道那里面是下了药的。

宫初月认为,那最多应该就是情药之类的,但是却没有想到那药竟然这般的烈性!倘若中毒的是她,毒发的时候,她刺自己几刀也是无济于事……

“混账东西!给我将他们拉开!”宫丞相看着屋内那糜烂的场景,一口怒气攻心,差点晕厥过去,若不是丫鬟在身后紧紧托住,只怕这一跤还真会摔下去。

宫初月眨了眨眼,往人群之后退了退,老夫人只当她是怕了,拍了拍她的手,也随着宫初月站到了人群之后,“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老夫人强撑着一口气,这丞相府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净是出这种事。

“奶奶,您别生气,为了外人气坏了身子,不合算。”宫初月帮着老夫人轻轻的顺着气,老夫人若是倒下了,府里可真就乱了套了,她还需要老夫人牵制着那些人。

宫初月那握着老夫人的手指,若有似乎的搭在老夫人的脉搏上,过了片刻之后,才缓缓收了手,也是幸好老夫人身体还算硬朗,经得住打击。

“这几个婢女拉出去杖毙!”宫丞相看着那赤条条被拖出来的丫鬟,脸上怒意更甚,丫鬟主子睡成一堆,这成何体统!

“姨母?”厉思思被拖出来之后,顾夫人快速的用被子将厉思思那身子给裹住,眼底满含着眼泪。直到厉思思恍恍惚惚的醒过神来,看到自己被顾夫人抱在怀中,喊了声姨母,便又觉得浑身难受了起来。

“宫初月!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顾夫人抱着厉思思,疯狗一般的就咬向了宫初月,那伸着的手,直指着在人群后,面色有些苍白的宫初月。

“顾姨娘,你在说什么?”宫初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今日她可没有戴面纱,那一道伤疤,就这般暴露在众人眼前,宫初月那苍白中带着委屈的神色。

看得老夫人是一阵的心疼,宫初月可是替丞相府出了不少的力。这若是在一个姨娘这里受了委屈,她第一个不答应!

“顾姨娘,注意你的言辞!污蔑嫡女可不是小罪!”老夫人对着顾夫人冷冷一哼,当初抬顾夫人进门的时候,她就提醒过丞相,这个女人不会是什么善茬。却奈何丞相喜欢,她自然也是说不上话。

如今,将一个寄养女养成了这般,丞相府的脸也跟着丢光了!

“注意言辞?”顾夫人放开了厉思思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好端端的一个侄女,被糟蹋成这般,老夫人!您让妾身怎么注意言辞?”

顾夫人看着老夫人,眼底满是愤慨,以往的趋炎附势全都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无尽的恨意,这些人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她辛苦盘算那么多年,却是一招失手,两个女儿都被毁了!

第一百三十章:夜晟送上的文书

第一百三十章:夜晟送上的文书

“顾姨娘!这二人可都是你的亲戚,不是丞相府的亲戚。”宫初月朝着顾夫人冷冷的挑了挑眉,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顾夫人竟然还有这份冷静,她当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顾夫人想要讨说法,也是应该去找那个男人讨要说法!而不是找丞相府!”宫初月在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甚至都恶心的不想要去提及那个人的名字,正是这个男人,前日还轻薄了春兰,也幸得春兰是个坚强的,否则早就该寻死去了。

“你……”宫初月的话,令顾夫人无法反驳,罪魁祸首还躺在后面的床上,被丞相府的下人给一棒子打晕了,可那是她的亲侄子呀!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可能的,他们怎么好端端的会如此,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给他们下药了。”顾夫人无论怎样都不甘心,今日她必须要将宫初月给拉下水,宫初月想要置身事外,孑然一身的嫁入晟王府,做她那正妃,简直就是做梦!她错就错在没有在宫初月还小的时候,弄死她!

“顾姨娘,你是不是疯了,逮谁咬谁?随意污蔑一个嫡女,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清楚吗?”宫初月低着头,冷冷的看着顾夫人,眼底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没脑子。

这种事情,怎么会往她身上想呢?说到底,宫初月还得感谢原主的装疯卖傻,骗过了那么多的人。

“宫初月,你不要否认,一定是你将那一碗燕窝粥给了思思!”顾夫人颤抖着声音,突然厉声指责其宫初月。

这么多年,她最恨的就是慕容氏那个女人,现在看着宫初月这一张脸,自然的就会联想到慕容氏的身上,更何况宫初月竟然还用那种眼神看她,让她如何能够受得了?

“燕窝粥?什么燕窝粥?我早膳吃的青菜小米粥呀。”宫初月一本正经的装着茫然,“父亲可以问厨房呀,今日我们院子要的可没有什么燕窝粥。”宫初月有些委屈的看着宫丞相。

现在她还必须要拖延时间,夜晟还没到,顾夫人那边的账目问题,还不能解决,只要夜晟将那几人给带来了,铺子账目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到时候不怕宫丞相不处置顾夫人。

不过,宫初月倒是好奇的很,宫丞相到底有什么把柄被顾夫人给握着呢?竟然能够容忍被顾夫人牵着这么多年?

“你我夫妻多年,这件事情大家内心自有定论,莫要牵扯些旁的。”宫丞相看了一眼顾夫人有些狼狈的模样,心头一阵不喜,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顾夫人似乎太过维护这个侄女了些。

之前,看在顾夫人的面子上,宫丞相对厉思思也是厚爱有加,只是现在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味。

“老爷!晟王到了。”管家匆匆跑了过来,这一大家子的都在后院,晟王可是突然上门了,晟王一进门便冷着一张脸,周围那气息差点将他一颗老心脏给吓停了。

“快快,跟我去迎。”宫丞相此刻是真急了,府里遇上了这种事情,偏生晟王还来了,丞相府这脸只怕是丢大了。

“不用,本王已经过来了。”夜晟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冷冷的响起,青衣推着他一路往前经过宫初月身边的时候,夜晟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宫初月原本还想着给夜晟提个醒,里面的场景有些刺目,但是夜晟这货,竟然无视她?

“晟王?”宫丞相带着众人急急的便想要请安,却是被夜晟给抬手拦住了,他此刻可没有心情去计较那些。

隐卫来报宫初月那个女人,又看了那些不该看的东西后,夜晟怒意便止不住的往外冒,就在刚才经过宫初月身边的时候,他努力了许久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决心。

“不知晟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宫丞相看着屋内有些尴尬的场景,伸手便想要请夜晟往花园而去。

但是,夜晟却是对着他摆了摆手:“本王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在这里说挺好。”夜晟说话的时候,冰冷的眼神,从床榻上躺着的那昏迷的男人脸上一扫而过。

怒意又更深了几分。

“来人,将那几人带上来。”夜晟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轮椅扶手,指关节隐卫用力,已经微微泛白,那个该死的女人,该看的不该看的,竟然全部都看了!

在满院人错愕的神情中,几名隐卫将几个男人和女人扔在了一群人中间。所有人都被捆绑着,身上还有受刑的痕迹。

顾夫人的脸色,在看到那些人之后,顿时便了,从最初的神色淡定,到现在的慌张,顾夫人就像是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一般。

心头微微的有些恍惚。

“这些人,顾姨娘可认识?”青衣指着地上摔作一堆的几个人,对着顾夫人沉声问道。

顾夫人的眼神,自这些人身上扫过,内心燃起一股深深的惧意,但是嘴上却紧咬着死不承认:“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那顾姨娘便睁大眼睛看好了!”青衣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叠文书,一把全部撒到了顾夫人跟前,一堆宣纸飘飘扬扬的落下。

宫丞相只需看上一眼,便清楚的知晓,那就是顾夫人的字迹!这个女人这么多年竟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还有何可狡辩?”宫丞相伸手捡起了几张文书,一张张仔细的看着,竟然全部都是顾夫人与那顾文才之间的通信,各种暧昧各种露骨,甚至还有两人合谋着将那十几间铺子和庄子全部易主。

这一件件一桩桩全部都是杀头的大罪!这个女人就这样做下了。

宫丞相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氏被下了毒……

一切,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就像那一个腥风血雨的晚上,慕容氏再也不是曾经的慕容氏了,所有的变化都是从十几年前的那一晚开始转变……

第一百三十一章:王妃,救命

第一百三十一章:王妃,救命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这是栽赃。”顾夫人不断撕扯着地上那些文书,这些东西她藏的那么好,到底是怎么被找出来的?她不相信,不相信!

“哎……兰儿……”顾文才看着顾夫人那抓狂的模样,内心一阵感慨,不由自主的就将顾夫人的小名给唤了出来,这一声兰儿更是证实了,那些文书上所写。

顾夫人泪眼婆娑的看着顾文才,内心一阵阵的揪痛着,“文才,我马上就成功了呀,文才,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顾夫人紧紧的搂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厉思思,这药性浓烈,轻易解不开,更何况厉思思喝下的那碗燕窝粥,本是顾夫人给宫初月准备的。

那可是下了死手的……

“思思?这是思思?”顾文才眼神一瞥,看到了顾夫人抱在怀中的女子,这才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厉思思!

“思思……我的孩子,文才你救救思思……”顾夫人抱着厉思思,高声痛哭起来,厉思思可是她和顾文才唯一的一个孩子,就这么去了的话,她可怎么活?

“思思怎么了?”顾文才担忧着的看着顾夫人,但是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确定思思到底怎么了!

“再晚一些你们的女儿可就没救了哦!顾夫人亲手下的媚药哦!”宫初月看着顾夫人和顾文才那心痛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宫丞相那种疑惑却又迷惘的表情,宫初月轻声的道了一句。

顾文才一听,他闺女马上就活不成了,顿时便着急了起来,

“什么!媚药?你对我们女儿到底做了什么?”顾文才简直就是要疯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丞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日便让你一起离开,你为何不愿意走?不然思思也不至于会变得如此这般!”

顾文才见到自己好端端的女儿,就成了这般模样,当初他要带在身边,顾夫人却是一直在说在丞相府可以找一门好亲事。可现在呢,竟然生生毁了他唯一的一个女儿!

“你们够了!”宫丞相简直就快要起到吐血了!他竟然一直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这孩子还是他的妾室和别人生的!“来人呐!将他们一起拉下去,关入柴房。”

宫丞相气呼呼的指着地上的所有人,甚至就连厉思思和那唐琦都不例外。

今日丞相府这人算是丢大了!

“让晟王见笑了。”宫丞相看着顾夫人大喊大叫的被拖走之后,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神色,却又万分感激的说道:“今日若不是晟王的话,只怕下官头上这顶高帽子,还得戴上一辈子呐。”

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耻辱,但是顾夫人竟然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这件事情只怕不出今日,整个皇城便会全部知晓……

“此事,丞相自然还是要感谢初月。”夜晟转过脸朝着宫初月看了一眼,但是宫初月却是连正脸都没给他一个。

青衣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一颗脑袋又开始大了起来,这两位爷可又开始置气了,倒霉的又是他!青衣将夜晟的轮椅转了个方向,正好面对着宫初月,青衣不时的还向宫初月投去求救的眼神:王妃呐,您倒是搭理一下爷啊!否则倒霉的可真的是他呀……

“若不是初月告诉本王,顾夫人似乎有事情瞒着丞相府,本王也不会着手去查。”夜晟撇了一眼宫初月,并没有将她那傲娇的神色给看在眼里,反而是继续与宫丞相说了两句。

“初月这孩子的确是细心,倒是下官疏忽了。晟王不如留下来用膳?”宫丞相像模像样的夸赞了宫初月几句,眨眼时间又开始于夜晟攀起了关系,想要留下夜晟吃午膳。

“如此……”夜晟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宫初月,在看到宫初月眼底那一抹算计的神色之后,便点了点头:“如此便打扰了。”

夜晟这话刚说完,老夫人立马接上了一句:“晟王说的是哪里话,晟王能够留下府里用膳,可是丞相府的福分!”

老夫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将宫初月朝着夜晟的方向拉了拉:“初月呐,晟王这一路赶来定然是累了,还不快将晟王请进屋里坐坐?”老夫人脸上挂着一抹和善的笑意,这二人再过两日便是夫妻了。

为了防止二人婚后生分了,老夫人可是费尽了心思,想要宫初月和夜晟好好的凑一起互相的接触一番。

可是宫初月却是并不想要这般的接触,哪次接触不时她吃亏?好在她还是现代人,真要是古代女子,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吧?

“娘亲!娘亲,父亲您为何要这般的对待娘亲?”就在众人笑脸盈盈的说笑着的时候,远处一抹绯红的身影朝着这边快速的冲了过来,甚至一路不断的在哭嚎着。

宫初月抬眼一瞧,那不是宫绾绾吗?这还真是热闹了,之前宫初月还在疑惑,这宫绾绾是去了哪里,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听到吗?

此刻看着她那模样,莫非是又与那三皇子辗转缠绵了?

宫绾绾哭哭啼啼的在宫丞相面前站定了脚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仿佛在下一秒整个人便能晕过去一般。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宫丞相对宫绾绾的举动,有些不满,往日里还算是稳重的女子,最近的行为可真是越来越失了本分了!

不仅在护国寺那般的地方,做下那等有辱门风的事情,在三皇子愿意纳她为侧妃后,竟然还不满足,一直不断地吵闹着。甚至扬言要杀了芷依!

宫丞相此刻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甚至在内心已经开始怀疑起来,这宫绾绾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对顾夫人已经失望到了极致……

“父亲,娘亲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般对她?”宫绾绾仍旧稳稳的立在宫丞相的面前,她在听说出事了之后就跑过来了,但是却只看到了娘亲被拖走的背影!

当宫绾绾的目光,落在了宫初月和晟王身上之后,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陡然转变……

第一百三十二章:嫁衣

第一百三十二章:嫁衣

“宫初月,一定又是你对不对?一定又是你针对娘亲!”宫绾绾突然伸手指着宫初月,脸上满是恨意,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宫初月!

若不是此刻人太多的话,宫绾绾只怕早就已经扑上去,与宫初月扭打在了一起。

“宫绾绾,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宫初月这就不能忍了,这宫绾绾有没有脑子,是不是一天不被怼,她心里就痒痒的慌?“还有,顾姨娘只是一个姨娘,你应该叫她姨娘,而不是一直称呼娘亲!”

宫初月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宫绾绾,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没看到她面前的爹爹,脸色已经铁青了吗?还在这里紧咬着顾夫人的事情不放。

“姨娘?我娘亲是第一个进府的!要是姨娘,也应该你的娘亲是姨娘!”宫绾绾正在气头上,被宫初月这么的一激,直接语无伦次了起来,想都没有想过,她这话说出来是什么后果。

但是,她这话音刚落,紧接着“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宫绾绾直接愣愣的捂住了脸颊,不敢置信的瞪着宫丞相:“父亲,你打我?”

宫绾绾的眼泪便这般的流淌了下来,一滴滴的汇聚滴落在胸前,那双眼通红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父亲,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打我?”

宫绾绾那脸上豆大的泪珠子,就这么啪嗒啪嗒的掉着,宫丞相只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将她带下去!”

宫丞相甚至连说都不想说,直接转身对着晟王歉意的笑了笑:“让晟王见笑了。”

“无妨。”夜晟微微点了点头,直接道了声无妨,“只是被顾夫人转移的那些银两便需要丞相自己去追查了。”夜晟神色淡淡的说着,也就只有宫初月和他才知道,那些银两此刻到底是在哪里,宫丞相想要查清楚的话,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夜晟在宫丞相点了点头之后,便朝着宫初月看了过来:“正巧嫁衣今日刚刚完工,本王带过来给初月试一下。”

夜晟的唇角就这般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看向宫初月的眼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两日后便是他们的婚期,这女人一心只想着逃婚,只怕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要准备嫁衣吧?

说起这事,夜晟心头还真是有些不痛快,哪有自己的未婚妻子,心心念念的要逃婚,竟然还找自己帮忙的?夜晟也是有苦说不出,内心时刻都在担忧着,宫初月大婚当日,当真逃了的话,他该怎么办?

“嫁衣?”宫初月愣了一下,这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婚纱了?也就是她的未婚夫给她准备了婚纱,让她去试……

“初月呐,奶奶也是找绣娘帮你做了身嫁衣,如今看来倒是奶奶多虑了,晟王准备的定然比奶奶准备的要好的多。”老夫人听到晟王竟然给宫初月准备了嫁衣,一时间那脸上的笑容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直接就将宫初月给推到了晟王的身边,告了声罪,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待众人散尽之后,这小院门口也就只剩下宫初月和夜晟了,在这满院狼藉的场地,宫初月内心一阵阵的作恶着,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明明那燕窝是给了厉思思喝下去的。

为何,厉思思院里的丫鬟,竟然也上了那唐琦的床呢?那可是三个丫鬟呐!再加上厉思思……

宫初月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之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深宫内院的龌龊事情,竟然全部都是真的,这一瞬间宫初月的内心觉得一阵的恶心,人心的丑陋在这些地方,尽数展现了出来。

“并不是所有的府邸,都如同这丞相府。”夜晟似乎明白宫初月内心的想法,更是明白她厌恶情绪的由来,这些东西恰恰也是他所憎恨的。

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却能够保证在他的府邸不会有这些事情。

“至少我看到的府邸,都是这样。”宫初月自觉的推起了夜晟,对夜晟的看法不敢苟同,至少皇宫是这样的,皇帝周围的臣子也是如此,甚至还有那些皇子,哪个人不是左拥右抱的?

“初月,晟王府永远不会这样。”夜晟有些无力的扶了扶额,他终于明白了,在这件事情上宫初月有着自己的执着,她的内心就像是被层层包裹的石心一般,无人能够走进。

宫初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夜晟,推着夜晟的这一路,宫初月一直在脑海中问着自己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爱?她对夜晟到底是什么感情?

宫初月有些分不清楚。

“小姐,这嫁衣太美了!”当南橘看到了柳嬷嬷手中托着的嫁衣时,简直是连眼都看直了。

宫初月这才从沉思中回过了神,第一眼却不是看向那嫁衣的,而是与夜晟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半空中交织,她似乎有些明白内心的感受了。

“王妃可喜欢?”夜晟靠坐在软榻边,缓缓的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宫初月愣了愣,随即又点了点头:“很美,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宫初月伸手抚上了那嫁衣,丝滑的料子,摸在手中,有一种温凉的触感,那种感觉甚至连她心头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夜晟瞟了一眼宫初月那琳珑有致的身材,唇角微微上扬:“本王自然是对王妃的尺寸了如指掌。”

“……”宫初月瞪着夜晟,一阵无语,这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叫了如指掌?他有摸过还是怎么地?

“你别胡说八道!”宫初月脸颊微微有些燥热,急急的阻止了夜晟即将说出口的话,拿着嫁衣便躲进了里间。

柳嬷嬷和南橘自然是跟在后面伺候着,在试穿的时候,宫初月这才发觉,这古人成个婚当真是受罪,里三件外三件的,最开始的时候还好,穿到最外面一件大红嫁衣的时候,宫初月傻眼了,这是什么样式?

她没见过就算了,本来也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但是竟然连南橘也不会穿!

第一百三十三章:尘封十几年的秘密

第一百三十三章:尘封十几年的秘密

“王妃,这是晟王府正妃的正装,老奴给您换上。”柳嬷嬷笑呵呵的看着南橘和宫初月手忙脚乱的模样,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来之前呐王爷还和老奴打赌,说王妃一定不懂怎么穿,之前老奴还不相信,此时一看,王爷倒是对王妃很了解。”

柳嬷嬷看着宫初月这番模样,也不知这王爷何时才能走进王妃心底,只能有推了一把手,这火点燃了,火候可还得王爷自个控制才行。

“小姐,您可真美。”穿戴整齐的宫初月,往哪盈盈一立,顿时令南橘移不开眼了,她可真没有见过如此绝色女子呐,“小姐若是这番模样出去了,这天下第一美还有她宫绾绾什么事!”

南橘不满的嘀咕着,就是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明明就有一张绝美的脸了,可还非得藏着掖着,也不知小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到这条伤疤没?毁容了你看不到吗?南橘,你是有多瞎,才会觉得你们家小姐我很美?”宫初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南橘的反应,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虽然每日都要重新画上一回,可说到底有这一条伤疤在,她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小姐……”南橘不断地咬着下唇,她到底该如何提醒小姐,她脸上的这道伤疤,瞒得过别人可是瞒不过这屋里人的?他们整日跟随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脸上的疤痕每日都是不同的,他们可是真的没有瞎好吗?

就像现在,宫初月从里到外是总共穿了八件!脸上的疤痕早就不对味了好吗?

南橘和柳嬷嬷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的笑意,南橘这才反应过来,晟王也应该早就知晓了,是以那脸上原本纠结的神情便也收了起来。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一般。

当宫初月穿着那一身嫁衣,缓缓的站定在夜晟的面前时,夜晟那一双眼便再也移不动了,就那么紧紧的盯在宫初月的脸上。

那身嫁衣上的刺绣按照夜晟的要求选用了双绣,只是因为宫初月曾经说过,她喜欢自由自在,喜欢蔚蓝的天空和磅礴的海洋,所以在宫初月的嫁衣上,明里是百鸟朝凤的金绣,暗里却是穿插着云纹与海浪,暗红鎏金的绣线,穿插着绣成了这一副双绣。

在宫初月走动的时候,便能够看到那一只只逼真的凤凰翱翔在蓝天大海之上的情景,当真是一绝!

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又低头看了看着嫁衣,内心直到此刻仍旧还处在震撼之中,夜晟竟然真的对她的身材了如指掌!这件嫁衣完全就是量身定制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夜晟舍弃了轮椅,缓缓站起朝着宫初月走了过来,那一双仿若会说话的眼中,像是装满了皓月星空一般,在看向宫初月的时候,丝丝柔情溢出,声音里带着一丝情动的沙哑:“很美。”

宫初月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莫不是真的瞎?她这副样子能叫很美?宫初月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夜晟,随即转身朝着那铜镜看了过去。

然而只是一眼扫过,宫初月便愣住了,她脸上的伤疤,竟然化开了……

宫初月迅速的遮住了脸颊,内心将南橘给责备了好几遍,这该死的丫头竟然不提醒她!以往遮着面纱,出点汗稍稍化开了,也无人能够看到,但是今日……

“王妃无需遮挡,本王早已知晓。”夜晟看到宫初月那番模样,忍不住温言软语的提醒着,他可真是早就知晓了。

“早已知晓?你还知道什么?”宫初月一把放下了衣袖,满脸戒备的看着夜晟,这男人简直就是太恐怖了,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她这般的好?

夜晟紧抿着双唇,他倒是疏忽了,没有想到宫初月的反应竟然这么的大。随即便摇了摇头,就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罢。

“完了!”宫初月看着镜子中那一抹靓丽的身影,心头顿时一颤,到底还是她大意了,“今日是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宫初月根本就没有想过,她这配置出来的药水,竟然还会被汗水给化了。

“没有,小姐您这……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弄花的。”南橘苦着一张脸,远远的站着,生怕小姐一个追究处罚了她。

“晟王!本姑娘不想听到外面有关于任何我脸恢复的消息。否则……”宫初月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夜晟那一双腿,眼底的意思很是明显,你若是敢说出去,她就敢将晟王内力没废的消息说出去,到时候看谁比较倒霉。

夜晟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明目张胆的威胁,那种感觉竟然还微微的有些奇妙,本该暴怒的时候,夜晟却竟然连带笑意的点了点头,那原本紧抿的双唇,竟然弯起了一抹弧度……

青衣的内心一阵哀嚎:完了,爷没救了。这绝对是受虐体质……

在宫初月这边,是打打闹闹的热热闹闹的情形,但是在丞相府的另一端。

曾经关押了宫初月的柴房内,顾夫人那一大家子之人,全部都被锁在了这里,宫绾绾一直在柴房门口哭哭啼啼的,却是被下人给拦着,根本就无法靠近。

“将那女人给本相带出来。”宫丞相远远走来,在看到宫绾绾之后,只是冷冷一哼,并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语,宫绾绾毕竟是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又与三皇子订下了婚约,

想要做到完全的不在乎,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便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随从将顾夫人拉出来,扔在了院内的时候,宫丞相冷冷的看了她两眼,便移开了眼:“当年别院养病一事,是你为生下那个逆女安排的吧?”

十几年前的记忆,在宫丞相的内心逐渐的清晰,曾经他信以为真的场景,就像是一个个巴掌,响亮的拍打在了他的脸上。

“哼,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去追究那些?”顾夫人冷冷的笑着,夫妻二人站在一处,哪里还有曾经的那些情分?

第一百三十四章:小姐,你的脸

第一百三十四章:小姐,你的脸

顾夫人在看向宫丞相的眼里,带着一抹讽刺,这中间若是没有杀出一个晟王的话,整个丞相府便会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所要的一切,都将是她的囊中之物。

只是,造化弄人!

“相爷可别忘了,你的那些把柄还在我的手上,我若是死了,相爷自然也讨不到好处。”如今已经撕破了那一层伪装,顾夫人倒是没了那么些个顾虑,横竖她不担心,丞相会将她曾经做下的事情给说出去,毕竟那些事情还有丞相的一份。

“你!当真以为本相不敢杀你?”宫丞相那满腔怒火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顾夫人,但是理智却又让他生生忍住了。“这个厉思思,是不是你在别院生下的?别院那些死掉的下人,根本就不是因为传染了你的病对不对?”

宫丞相的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任由谁,被一个女人戴了十几年的帽子,也是忍不了这种事情的!更何况他还当朝为官,明日不知有多少本弹劾的奏折朝着他铺天盖地而来!

“不错啊,相爷有长进,糊涂了几十年终于聪明了一把。”顾夫人哈哈的笑着,竟然开始为相爷鼓起掌来:“当年我是因为怀了身孕,并非什么身体不适,那些人看到了不该看的,那就必死无疑,这是人唯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顾夫人冷冷的笑着,说出口的话,带着无尽的讽刺之意。

“宫绾绾到底是谁的孩子!”宫丞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若不是身后的随从紧紧的扶住了他,只怕宫丞相真的得气撅过去。

“哼!你猜呀……哈哈哈……”顾夫人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脸上挂着张狂的笑意:“宫月麟,愚蠢成你这般模样的,真的不多了,这些事情别指望我亲口告诉你,有本事你就亲自去查出来,还有收起你那想要偷偷摸摸杀了我的心思,那些证据自然有人保管,一旦我出了事,便会有人大白于天下!你好自为之!”

宫丞相被顾夫人这一席话,直接气倒,被下人一阵手忙脚乱的抬了出去,小院最终又恢复了冷清,顾夫人仍旧被关在那柴房之内。

宫绾绾此刻,却不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宫绾绾就这般的踱着步子,走到了柴房的门口,仿若被抽掉了主心骨一般,她大个月就要大婚了,可是现在都发生了什么事?

从小她就看不起的小跟班,竟然是她的亲妹妹!一直被她利用的蠢货竟然是她母亲的孩子!这让她怎么接受?宫绾绾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她到底是不是丞相府的千金?

犹豫了很久,宫绾绾终于还是转身离去了,她害怕听到令自己恐惧的答案,只要她转身,她仍旧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虽然现在只能算是庶女,却即将成为三皇子侧妃了!

恢复了冷清的院内,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朝着宫初月的院子飞速的掠了过去。

“爷,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那黑影停在了窗口,待夜晟朝着他点了点头之后,便一个翻身消失不见了。

“大婚前,他们必定不会安奈得住,这两日且要万分小心。”夜晟缓缓转身,那一身锦袍在窗口透出的日光中,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宫初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夜晟便坐回了轮椅,由着青衣将他推了出去。

“大婚之日脸上不要再画那些东西了,本王不喜。”远远的,夜晟丢过来一句话。

顿时便激起了宫初月强烈的抗议:“凭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就得做什么?我的脸我做主!”宫初月看着夜晟的背影,比了比手指,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男子主义!

虽然宫初月的内心,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场婚礼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但是却并不代表她就接受夜晟了,进入晟王府,换上晟王妃的身份,她才能更好的去查当年的那些事情。

原主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查出了些什么,只是可惜了。她这么一来竟然将那些事情全部都忘了,简直就是受罪,血石查探出的结果是,在她的脑中有一块淤血,已经存在了好久了,宫初月能够断定,这淤血早就存在了,绝对不是那晚厉思思弄得。

关于这淤血的事情,还有待调查!

“南橘,晚上我们出去一趟。”宫初月想了许久之后,才让南橘帮她换下了身上的这身嫁衣,不得不说夜晟还是很有眼光的,这身衣服她很喜欢!

只是吧,这人还是太自大了一些,脾气臭臭的,真不讨喜!

“晚上出去?可是小姐,姑爷交代了,小姐不能出门,有人要对小姐不利呐。”南橘一听到小姐说要出门,顿时就急了,这姑爷今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看住了小姐,不能让她出去,这不是太为难了吗?

“姑爷?”宫初月一瞪眼,一把就拽住了南橘的衣服领子,将南橘给逼到了墙角:“南橘,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谁才是你主子呢?还没成婚呢就开始叫上了姑爷?嗯?”

宫初月语气凉凉的,她倒是没有想到,那人竟然将她身边之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南橘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青衣大哥告诉她,若是她能够早些改口的话,晟王可是会对小姐好些的呀,的确是好些了不是吗?

宫初月松开了南橘的领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说着:“算你识相。”

整整一个下午,宫初月都在盘算着关于大婚的事情,府里的东西都是老夫人操持的,这些拿回来的铺子,也算是嫁妆了,好歹出嫁之前应该去外祖家看看。

时间控制在明日,今晚她还有件事情要做。

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宫初月摸索着翻出了丞相府。

“小姐,咱们翻墙吗?”南橘站在墙根下,满脸惊恐的神色,这简直就是太疯狂了,堂堂一品大员府上的千金小姐,外出直接翻墙?

第一百三十五章:突然靠近,突然亲密

第一百三十五章:突然靠近,突然亲密

“不要啰嗦,快点走!”宫初月拽了一把南橘,她的内心总是有一种感觉,南橘这丫头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跟谁学的。

“是。”南橘缩了缩脖子,生怕小姐又来拽她的衣领子。

在主仆二人消失在墙根下的瞬间,隐卫迅速的朝着晟王府飞掠而去:“爷,王妃又翻墙了!”隐卫此刻是一个头两颗大,王妃怎么就改不掉翻墙的毛病呢?能让他们少受点刺激吗?

今日,青衣在隐卫一到来的时候,立马就做出了反应,他可不能再被爷给抛下了!

“去哪里了。”夜晟在听到隐卫的话后,拿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心头一阵怒意上涌,他清楚地交代过,不能外出,这个女人是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吗?翻墙就这么好玩吗?

“朝着鬼幽殿的联络点去了。”隐卫战战兢兢的回答着,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因为看不住王妃而受到惩罚的隐卫……

“哎……就知会是如此。”青衣看着一阵风一般窜出去的王爷,不由得摇了摇头,还有谁做侍卫是做到他这个分上的?

以前的爷很高冷,任何人都不亲近,除了老国公和另外的两位公子,他还真是没有见过晟王和谁这般亲近过,王妃倒是第一个了!

夜晟在匆匆赶到了他曾经带着宫初月来过的客栈之后,果然看到了在那雅间之内,兀自坐着吃着夜宵的女子。夜晟的内心一阵叹息,这女人还敢不敢让他再担心一些?

“你来啦?坐吧。”宫初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着夜晟淡淡一笑,值得一提的是,宫初月此次,并没有在脸上画上那些恐怖的伤疤,倒是素着一张脸就出来了。

那般纯净的笑容,看在夜晟的眼中,直接令他顿住了脚步,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如此之美。

“快点坐下!”宫初月一抬头,竟然看到夜晟还愣在原地,微微的有些不耐烦,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夜晟的手,同时向着南橘交代着:“出去守住了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南橘整个人都惊呆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夜晟,这人不就是那日救了小姐的恩人吗?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举动,小姐对待此人可是比对姑爷还要亲昵……

当南橘关上雅间之门,守在了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匆匆的赶来,戴着鬼面具的青衣,心头一阵胆寒,竟然又遇到了这冷冰冰的木头。

“你不知这几日很危险?”夜晟被宫初月这般的拽着,脸上神色根本就挂不住,声音里的那丝凝重还是强撑着才没有破功。

夜晟的目光一直在宫初月拉着他的那只手上定格着。

宫初月扫了一眼他们交握着的手,有些慌乱的往回缩了缩,她怎么就忘记这是古代了,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情在古代可是很忌讳的。她这么一来和宫绾绾有什么差别?

但是,夜晟岂能够让她就这么的缩回去了?直接一个反手便紧紧的扣住了宫初月那纤细的手。

“你干什么?放手。”宫初月瞪了一眼夜晟,眼底闪过一抹算计,语调怪异的说道:“本姑娘可是又夫婿之人,你难道是想与本姑娘偷情吗?”

“不放。”夜晟瞥了一眼宫初月,从她那眼里就看出了她故意的算计,根本就不往她那圈里跳,倒是将宫初月刺激的够呛。

“说吧,不在府里安心待着,又翻墙出来做什么。”夜晟将宫初月给带到了软塌边,拉着她在软塌上坐了下来,一双眼在看向宫初月的时候,带着点点星光,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内心将宫初月的用意给揣摩的透透的,却又什么都没有说破,假意一步步的跳进了宫初月埋的坑内。

“来……来找你履行诺言。”宫初月一紧张,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到底为何要招惹这么恐怖的男人?此刻宫初月突然有些怀疑,她这般的戏耍夜晟,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只怕到时候她会被夜晟给带进坑里吧?

“诺言?”夜晟眼带疑惑,朝着宫初月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思索。

“后天就是我大婚之日了,不是说好要帮我逃婚的?你那精钢武器还想不想要了?”一说起这个,宫初月顿时便硬气了起来,朝着夜晟得意的看了过去,她就是要给他找些事情做做。

为的便是报这么长时间,夜晟对她的欺骗之仇。

“……”夜晟一阵沉默,早就已经知晓宫初月这个时间过来会是说这件事了,但是亲耳听到之后,他的心头还是止不住的微微痛着,这个女人就这般急切的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吗?

“你这是想赖账了?”宫初月伸手在夜晟面前晃了晃,这男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神,她这捉弄起人来都没有兴致了。

“明日拜堂之后,我将你带走。”夜晟想了想,这样也算是履行诺言了,此刻他是万分的后悔,他当初到底是为何要与宫初月做那样的交易?这绝对是他此生做过的最为错误的决定。

“真是信了你滴邪,拜堂之后还要你带走干嘛?”宫初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夜晟,这男人打的什么心思,她难道还不知道吗:“上了花轿之后,在路上弄一场截杀,让我趁乱消失就行了。”宫初月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想要夜晟好好的给她安排一场,简直就是错梦,倒不如自己安排。

“好。”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夜晟突然的应了一声好,这倒是出乎了宫初月的预料之外。

然而,她还没有弄明白夜晟到底是怎样的心态,突然的夜晟便一个翻身而起,双臂直接撑在了她的脑袋旁边,直接将她圈在了怀中。

宫初月一愣:“臭流氓,你又想做什么?”

夜晟那倾长的身子,突然前倾,一张俊逸无双的脸,几乎贴在了宫初月的脸上:“你猜猜我想要做什么?”夜晟一字一句缓缓的说着,那呼出的热气,轻轻拍打在宫初月的脸上,令她全身开始僵硬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晟王要收利息

第一百三十六章:晟王要收利息

“让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总该先收点利息,你说对不对?嗯?”夜晟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宫初月那大大的杏眼,温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

宫初月脸颊通红,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满满的厄尔蒙气息,双手不由自主的撑住了夜晟的胸膛,再这么靠近,可真就亲上了。

“听话,别动。”夜晟一把按住了宫初月的手,压在了身侧,整个人跪在了软塌上,微微一个低头吻住了宫初月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双唇。

如此亲密的接触,令宫初月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就连反抗都已经忘记了。双手被夜晟紧紧的给压在身侧,整个人被夜晟给禁锢在了软塌之上。

当最后,夜晟送开了禁锢她的双手后,便紧紧的抱住了宫初月,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

夜晟的吻从最初的略微生涩,到此刻的辗转缠绵,宫初月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男人天生就会接吻……

在许久之后,在屋内飘荡着二人沉重的喘息声之后,夜晟才终于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宫初月,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滑过宫初月红肿的双唇。

“疼吗?”夜晟压着嗓子淡淡的问着。

宫初月摇了摇头,没有开口打扰这一刻的静谧,刚才夜晟的那一吻,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更是联想到了住持给她的那一封信上所写的内容。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从来不相信什么天命,她只坚信人定胜天,她的命运她自己掌控,去他娘的该死的天命!

“别动,让我在抱会。”宫初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但是夜晟那一双手,却是紧紧的将她给禁锢在怀中,不让她离开分毫。

“我无法接受三妻四妾,你懂吗?”宫初月看着屋内跳动的烛光,在最初到来的时候,她很不适应这些蜡烛,更不适应房间内总是充斥着蜡烛燃烧的味道,但是现在却已经适应了。

然而,她终其一生都无法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无法接受她爱着的男人,内心还装着别的女子,后院之争她不想要参与……

“嗯。”夜晟多想要在她的耳边,重复无数遍,他夜晟不是普通男子,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够入了他的眼,女人这么麻烦的动物,要一个已经足矣。

一心系一人,这是母妃曾经一次次告诫他的话,他听进去了,从此守着自己的一颗真心,等待着那个值得之人出现,然而此刻那人便近在眼前。

然而,他此刻是左浩辰,并不是夜晟,他不能代替夜晟许下这些承诺。

宫初月有些不明白夜晟这嗯是什么意思,却也懒得再去问了,日久见人心,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去考验。

宫初月最后是怎么回的晟王府,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她在夜晟的怀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当宫初月突然惊醒坐起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来了。

“南橘!”宫初月急急的唤了一声,竟然到这个时辰了,也没有人来唤她起床,她还得去镇国公府呢!

“小姐,醒了?”南橘抬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自家小姐有些懊恼的站在桌前。

“现在去镇国公府也不知是否来得及。”宫初月叹息了一声,最近有些忙,也有两日没有去看看外公和舅母了。

“小姐不用去了,老国公和夫人都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小姐呢。”南橘朝着宫初月神秘的笑了笑,“听说两位公子也回来了……”

“小姐?您还没洗漱呢!”南橘看着宫初月一阵风一般的就朝着门外冲去,急急的就拽住了她,这衣裳都没有好生穿上,头发也没梳理,哪有人家小姐是这么出去见客的?

“你快点,看着随便弄弄就行。”宫初月此刻内心是一片焦急。

待好不容易整理好,匆匆到了前厅的时候,却是老远的就听到了老国公那大笑的声音。

“外公!舅母!”宫初月兴匆匆的冲进了前厅,这才发现厅内竟然还有两个人,宫初月微微一愣,随即止住了步子,微微福了福身子:“初月见过两位表哥。”

那两位公子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只怕是才刚刚回的府,便被老国公给拖了过来。

然而前厅内,除了这几人之外,竟然还有两个人,宫初月扫了一眼后,这才终于想起了,二人便是那日在晟王府内见到的:容楚与云奚两位公子,都是人中翘楚。

“你们怎么在这里?”宫初月看着二人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内心便疑惑开了,这两人和丞相府有什么关系,怎么突然就跑来了?竟然还是和外公一起来的。

“初月,不得无礼,二位可是丞相府贵客。”宫丞相看着宫初月的模样,生怕她冲撞了两人,便急急的制止了宫初月后面即将说出口的话。

然而,容楚和云奚竟然双双站起,对着宫初月一拜,一口同时的道了句:“嫂子好!”

直将慕容天宁和慕容子耀给吓的双双跳了起来。

“混小子,还不快坐好?”老国公对着二人冷冷的一瞪,就知道带着这两兔崽子出门,不会有什么好事。

“爷爷,丞相都没说什么。”慕容子耀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们与表妹可是许久没见了,自打被派出去办差之后,便没有再见到,现在激动一些不也是很正常么?

“都别吵了,你们这是来开茶话会么?”宫初月被刚才那嫂子二字,给惊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好有两位表哥搅和了一番,她才生生忍住将那容楚和云奚二人撕碎的冲动。

“你这还是,胡说什么呢?”慕容氏略带责备的看着宫初月,这孩子难道是忘了,城婚前外租家都会来过礼?今日他们便是来给初月过礼。

虽然,十几年没有踏入这丞相府,今日一来,面上倒也算是和睦,至少两家为了宫初月,也不会在明面上过不去。

“过礼?”宫初月愣住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习俗?国公府到底过了什么礼,能够将宫丞相开心成这般?宫初月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天哪!那些过礼她一定要带走,绝对不能便宜丞相府的这些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一百三十七章:美人如花隔云端

“舅母,你们是过礼来了?”宫初月有些诧异的看着慕容氏,就差问出口那礼被谁给收了,但是宫丞相还坐在这里,她总不能就这么的问出口来。

“那可不是吗?明日可就成婚了,还是这副倔样子,也就只有晟王呐,才受得了你。”慕容氏小声的对着宫初月念叨了几句。

“你们先聊着,咱们和初月去花园逛逛。”慕容氏知道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干脆带着宫初月去了花园,宫初月这一走,慕容天宁和慕容子耀也是坐不住了,告了声罪,跟在后面便出来了。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容楚和云奚二人。

宫初月一看这身后的阵仗,一阵的头大:“舅母,二位哥哥莫不是故意赶回来的?”宫初月看着那二人的模样,可真是怀疑,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不仅如此,容楚和云奚将军,也是大老远赶回来,等着喝上你和晟王的喜酒呢。”慕容氏满脸自豪,她可就这一个外甥女,当今那些权贵之间,她可就看着晟王能够配的上他们家初月了。

听着舅母的话,宫初月转身看了身后四人一眼,一看就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这自家两个表哥宫初月可还是有印象的,那两人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夜晟那边的人。

怎么就跟慕容府的两个小子凑到一起去了?

“舅母,那礼谁收了?”宫初月拉着慕容氏在湖边的凉亭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过礼的事情,这事情可真是急,宫初月就不想让那丞相府给占了便宜!

这整个丞相府,就没有几个好东西。

“放心吧,这些东西呐,丞相说了,这些明日可都是给你一起放嫁妆里的!”慕容氏哪里还不了解宫初月,就她那点门门道道的,早就对她了如指掌了。

亭子里,正聊得畅快,这南橘又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晟王来了。”

“什么?他又来做什么?”宫初月一脸的错愕,这一国王爷有这么闲吗?他们认识才多长的时间,三天两头的往她这里跑,晟王府是有多闷的慌?

“本王来,自然是有事。”宫初月这头,话刚说完,夜晟那冷冷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然而当宫初月转身的时候,却是看到夜晟那仿若带着寒冰的眼神,正落在容楚和云奚二人的身上。

“你们很闲?没有事做?要不要本王给你们找点事做?”夜晟扫了那二人两眼,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浑身带着压迫性的气息,宫初月一看便知,这丫的心情又不好。

“谁说的,我们很忙,真的很忙,我们还是回去办公了!”容楚和云奚二人一见到夜晟,便明白这家伙指不定在想什么鬼主意整他们呢,干脆一溜烟的全都走了。

“嫂子再会。”这临走也不忘跟宫初月打声招呼,这一瞬间夜晟身上的气息是更加的冰冷了。

在他转身,看到了宫初月脸上的伤疤后,脸色这才好些,这女人终于有点脑子,没有再别人面前露出真容。

“晟王!你到底有什么事?”宫初月被夜晟那眼神盯着有些难受,只能开口催促着夜晟赶快说话,事情说完,她也好和舅母好好说说话。

“没事。”夜晟沉默了一会,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让青衣推着离开了……

宫初月差点被气死,这货到底是不是有病?大老远来一趟,说了有事,问他什么事,结果又说没事?真是闲的慌?

“神经病啊!”宫初月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没有看到夜晟和青衣一瞬间僵硬的背影。

青衣和一众隐卫的内心,其实是奔溃的,可不就是神经病吗?爷听说容楚和云奚二位公子来了丞相府,竟然扔下了手上的事物,匆匆赶了过来!

这看到二位公子走了,爷当然也要走了,回去可还有一大堆的公务要处理呢!

他们过来,本来就没事好吗……

整整一个下午,宫初月都在诅咒着夜晟,好好的情绪,就被他那一句没事给弄得莫名其妙。甚至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在梦里都梦到了夜晟戏耍她的场景。

只是,在第二日,宫初月还昏昏沉沉的睡不醒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打了开来,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涌了进来,将宫初月直接给惊讶得合不拢嘴。

“你们什么情况?”宫初月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就被南橘给伺候着洗漱了,完了竟然还要泡澡,好不容易折腾好之后,便是换装和梳头。

宫初月困的睁不开眼,这时候却听到了柳嬷嬷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伴随着柳嬷嬷高声的唱和,柳嬷嬷举着那雕刻着龙凤呈祥的梳子,帮着宫初月开始梳起了头。

与以往的梳头不同,这一次梳头耗费了太长的时间,宫初月已经坐着浑身泛酸了,梳头却还没有完成。

“嬷嬷,随便打理一下就好了。”宫初月顶着沉重的脑袋,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一穿越过来,没几天就要嫁人。

嫁人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成婚这么的折磨人?半夜就将她挖起来,折腾到天明!这才刚刚梳好头……

“今日的小姐,是最美的!”南橘看着铜镜中,倒影出的宫初月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拍着手,不断的笑着,他们家的小姐就是最美的!全天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比。

宫初月微微抬眼,铜镜中的女子,脸上画着浅浅的桃花妆,与这一身大红的嫁衣,相互辉映着,在她的眉间,一朵红梅含苞待放,竟然是出奇的逼真,纤长的睫毛,微微的扫过眼帘。

美的令人窒息,宫初月看着这般的自己,突然觉得有种美人如花隔云端般的不真实。

在被盖上红盖头的瞬间,宫初月原本沉静的心,竟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大婚,夜晟捧上的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大婚,夜晟捧上的心

透过红色的盖头,宫初月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外面微亮的天光,此刻就应该去拜别老夫人和丞相了。整个府里,已经还是吹吹打打的,热闹了起来。

宫初月低着头,任由嬷嬷搀扶着,朝着前厅而去。

整个丞相府内,真心替初月感到高兴的,只怕就老夫人一人了,那也是建立在宫初月能够替丞相府谋福利的份上,真心实意之人,应该就只有身边这几个丫鬟了。

柳嬷嬷搀扶着宫初月,缓缓的走着,不时的提醒着她脚下的台阶。

在出了后院,往前厅去的路上,宫绾绾脸上带着浓浓的恨意,就那么一直站在路中间。

“来人,带这位小姐下去。”柳嬷嬷看到宫绾绾这番模样,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来找茬的,也不知三皇子到底抽的什么疯,这样的女人,竟然也会要。

“慢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宫绾绾看着身旁那几个,当真要来驾她走的丫鬟,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她虽然不再是嫡次女了,可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小姐,一个外来的嬷嬷,就想在她丞相府指手画脚吗?

“这位小姐若是眼不瞎的话,应该认得这个!”柳嬷嬷说着,手心便垂荡下来一块令牌,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让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令牌的样式。

宫初月只需轻轻一扫,便认了出来,那是皇上赐予夜晟的令牌,如朕亲临……

没有想到,夜晟竟然将这么贵重的牌子,让柳嬷嬷带了过来,是算准了府里有人不甘心吗?

“大胆!还不跪下!”柳嬷嬷手中捏着那一枚令牌,冷冷的对着宫绾绾便呵斥了过去,直接将宫绾绾给吓愣住了,柳嬷嬷这满身的气场,只怕那些皇宫深苑贵妃皇后身边的嬷嬷才会有这般的气场吧?

柳嬷嬷朝着南橘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直接拽着宫绾绾退到了一边,顺带押着她跪了下来。

“绾绾小姐,如今您虽然是个庶女,可终究是丞相府的小姐,这见到圣上亲临的牌子,不下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绾绾小姐可别害了丞相府才好。”南橘在押着宫绾绾的时候,学着自家小姐往日的腔调,将宫绾绾给怼了个半死。

怄的她差点没被气死,她宫绾绾什么时候,竟然轮到一个小小的丫鬟来欺负了?

“你这个该死的奴婢!”宫绾绾反射性的就要站起来扇南橘的耳光,然而被压住的身子,根本就动然不了。

“宫绾绾,本姑娘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否则我一个忍不住,想要在大婚之日,见些血腥来冲冲晦气,你可是首当其冲的。”宫初月冷笑着,朝着宫绾绾投去了一记冷冷的眼神。

那透过大红的盖头,露出的小半个下巴微微的扬起,带着轻蔑的神色,差点没将宫绾绾给气晕过去。

自从她陪着老夫人祈福回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那个疯疯癫癫,头脑简单却又嚣张跋扈的宫初月,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晟王妃!

虽然仍旧嚣张,但是她却根本看不出宫初月有任何的简单之处!这个女人城府很深!

“宫初月,你从我这里得到的,来日我必定要你加倍的还我!”宫绾绾抬着头,狠狠的瞪着宫初月,这一刻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杀父仇人一般。

“宫绾绾你是不是蠢?首先,那些本来就是我的,其次,你也得有能耐能够得回去!本姑娘在晟王府,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宫初月冷冷的笑着,宫绾绾不是没有脑子,她只是被仇恨给蒙蔽了双眼,尽管如此她却仍旧没有将宫绾绾给看在眼里。

这丞相府内,厉害的人物,远不是宫绾绾能够比的上的。

随着宫初月一步步的道了前厅,在前厅已经热闹非凡了,宫丞相和老夫人一身喜庆的装束,坐在那高堂之上。

宫初月缓缓的跪在二人面前:“父亲,奶奶,今日初月便要离开了,还望奶奶能够多多保重身体。”宫初月说着,竟然还有一番离别的滋味。

那种,矛盾的情感萦绕在她的心头,无论如何,这里都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如今却是真的要离开了,再回来也不知是何翻场景。

“好孩子,快快起来。”老夫人拄着拐杖起身,走到了宫初月的面前,将她给扶了起来:“晟王府不比丞相府,说话做事一定要注意了,出嫁从夫,初月一定要好生的伺候晟王。”

无论老夫人对宫初月有何目的,至少此刻的关怀是真心实意的,宫初月心头一阵暖意融融,点了点头应下来老夫人的话。

“晟王到!”正说着,在门外一阵的唱和,竟然是晟王府的迎亲队伍到了,出人预料的是,这一次的晟王竟然没有坐轮椅!

反而是,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走到了宫初月的面前,惊吓住了一群围观的百姓与官员!

晟王这一站,直接领众人心生惊恐!曾经的战神,瘫痪了十年,竟然在娶亲的这一刻重新站了起来!自今日起,朝廷格局不知又会有多大的洗牌。

“你……”宫初月低着头,手上牵着喜球,透过大红盖头的缝隙,原本应该能够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夜晟,但是此刻入目的却是一双暗紫色绣着云纹的靴子。

宫初月有些错愕的抬头,透过那大红的盖头,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闪着银光的面具,他竟然是站着来娶她的!

夜晟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宫初月缓缓的伸出了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喜球,一把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稳稳的朝着门外走去。

整条路上寂静无声,甚至是那些唢呐吹打的队伍,都忘记了他们的本职工作,所有的人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晟王抱着晟王妃,一路走出了丞相府……

“启轿门!”礼官在看到夜晟抱着宫初月出来的时候,便开始了唱礼,直到这一声高亢的唱礼响起,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

唢呐锣鼓的吹打声,又开始飘荡在众人耳边……

第一百三十九章:想要给你最好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想要给你最好的

“你怎么就站起来了?这多危险呐!”宫初月透过红盖头,看着夜晟那带着面具的脸,和一双温柔着眸子,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在夜晟的唇角带着深深的笑意,发自内心的欣喜……

“我想要给你最好的婚礼,不想要你有任何的遗憾。”夜晟将宫初月稳稳的放进软轿之后,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随后便退了出去,盖上了轿帘。

一道帘子,遮挡了所有的一切,宫初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内心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起轿!”伴随着一声高高的唱礼,迎亲队伍开始吹吹打打的热热闹闹的开始了例行的巡城,夜晟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宫初月就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软轿不比马车平稳,十六抬大轿由十六个轿夫抬着,稍稍的有些颠簸,宫初月被颠的有些难受,半夜就起来忙活,还不给吃东西。

这可真是受罪,宫初月的胃已经开始抗议了起来,只怕撑不到晟王府,就该痛起来了。

刚才夜晟下去的时候,往她手上塞了一个苹果,还有两块糕点。这到底是风俗如此,还是给她吃的?宫初月有些想不明白了。

大婚前日晚上,老夫人倒是派了嬷嬷前来教给她那些个礼仪和注意的事项,可她全程都在出神,根本就没有听到啊!

此刻守着吃的,也不知怎么办,宫初月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全部吃完。

在掀开轿帘打算偷偷扔掉苹果果核的时候,宫初月看到了那个马背上笔挺的背影,这才注意到,夜晟今日一身大红的喜服,绸缎般的黑发,也是用大红的缎子简单的束了起来。除去他脸上那一成不变的银色面具外。

怎么看都是个如意郎君,俊逸非凡的。

不知是有所感应,还是无意的一回眸,夜晟和宫初月便这般的四目相对了,夜晟那如同浩瀚星辰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宫初月有些退缩的双眼。

夜晟的内心一阵无力,在他的心口像是针扎般的疼着:初月,我已经将我的心,掏在了你的面前,难道你还打算逃婚吗?

宫初月指尖微微一抖,放下了轿帘,她的心口一阵噗通噗通的乱跳着,刚才夜晟的那一眼,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给收走一般,直直的撞进她的心底。

此刻,宫初月有些后悔设计下的那些逃婚的戏码,但是那也仅仅的为了给夜晟一个警告而已……

此刻若是她想要收手的话,只怕那些人也不会答应吧?

她的婚礼,注定要染上腥风血雨……

在绕城大半圈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所有人都在等着吉时回晟王府拜堂,然而不想要晟王娶妻的,大有人在。

就像此刻,在迎亲队伍面前,站立着的几十名死士,这或许是皇上派来的,又或许是其他人派来的,但是今日这些人终究是要血祭婚礼。

夜晟回头看了一眼掀开帘子的宫初月,双唇微启,轻轻的道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想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却终究无法实现……

宫初月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喜帕,她终于知晓古代女子,为何身边都会带着帕子了,情绪激动的时候,真的可以扭帕子来缓解情绪!

宫初月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她是有设计逃婚,吸引梦子灵出来,只要这女人出来,她就能让她永远从皓月国国土上消失。

但是,此刻来的这都是些什么鬼?

那些死士,还没有动手,便被蜂拥而入的隐卫直接斩杀了,为了这次的婚礼,夜晟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可以容许宫初月胡闹,却不容许这些人破坏了他的大婚。

围观的百姓四下逃散,在那些死士被斩杀之后,有些胆大的,又开始跟着迎亲队伍游荡了起来,两条街逛过去,刚才的杀戮,就像是一场幻觉一般,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笑容。

他们的战神,终于娶亲了!

“宫初月!你给本公主出来!”就在宫初月左等右等,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梦子灵的声音,终于是从队伍前方传了过来。

宫初月淡淡一笑,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位公主,大闹晟王婚礼,你可知这是何罪?”宫初月掀开了帘子,探出了脑袋,朝着梦子灵冷冷的问着,大红盖头下,那脸上的神色,令人看不真切。

“本公主管你何罪,只问你敢不敢出来。”梦子灵来到这皓月国便是为了嫁给晟王,如今皓月国是来了,可这晟王妃竟然另有别人!让她如何忍得了这口气?

这若是回到梦楼国那些人该如何耻笑她?

“手下败将,有何脸面在此吆五喝六?”宫初月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笑意,故意将手下败将咬得无比的重,直将梦子灵给气的半死。

“本公主今日要与你进行最后一场比试,你是比还是不比?”梦子灵不想听宫初月那犀利的言辞,干脆直接抛出了前来的目的。

她就是要宫初月在这么多的百姓面前丢人,以此作为要挟,让她进了晟王府,一旦入了那晟王府,宫初月的死活,还不是她随意拿捏吗?

“比试?”宫初月似乎很是诧异一般,声音微微的提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在皇宫,你也是说比试,可结果呢?你不过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宫初月声音淡淡的说着,将梦子灵的情绪,往崩溃的方向不断的牵引着。

“宫初月,这一次若是你赢了,本公主就离开,不再纠缠!若是你输了,这晟王妃的位置,就得是本公主的!”梦子灵气急败坏的对着宫初月说着,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就这么点筹码,就想要我陪你比试?”宫初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倘若公主你输了,从此不再踏上皓月国的土地,这场比试才有点意思!”就在梦子灵认为宫初月不会同意的时候,宫初月却是慢悠悠的又开口了。

只是,这一开口,梦子灵却是觉得,她真的快要被气死了!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难缠的女人?

第一百四十章:敢打我男人,宫初月之怒

第一百四十章:敢打我男人,宫初月之怒

“那倘若你输了呢?”梦子灵狠狠的瞪着软轿内的宫初月,原本坐在大红喜轿内的,应该是她!可现在却成了宫初月!不仅如此,她还因为宫初月这个女人,在这皓月国丢尽了脸面,甚至连皇宫内的公主都不耻与她交流。

“宫初月,你输了的话,本公主要你离开晟王,并且从本公主胯下爬过去!”梦子几乎是朝着宫初月吼出了这句话。

宫初月冷笑着,只怕这才是梦子灵最为真实的心声吧?不知道梦楼国的皇帝,看到梦楼国的公主,在皓月国这般胡闹,会是怎样的场景?

“说吧,想要比什么?本姑娘时间紧迫。”宫初月掀开了帘子,整个人已经凑到了轿子的最前面。

夜晟一回头,就看到宫初月微微掀开的大红盖头,眉头不禁深锁了起来,若不是早就答应了宫初月,让她解决梦子灵这个麻烦,他当真会直接杀了梦子灵。

“十招内,谁先倒下,谁就输了!”梦子灵将身后的长剑抽出,抵在了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上,梦子灵这一次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宫初月。

十招下来,她一定要宫初月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你来做什么?”宫初月看着夜晟竟然直接下马了,朝着她的软轿走了过来,一时间有些不解,他这举动是想要干嘛。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夜晟凑在宫初月耳边缓缓的说着,他不介意为了她,而站到世人的面前。

但是,宫初月却是摇了摇头:“我可以解决。”

在夜晟搀扶着宫初月下了轿子之后,围观的百姓自发的退后,空出了一块地方给两人。宫初月就这么淡定的在梦子灵面前站定,一把掀开了盖在头上的红盖头。

“你……”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梦子灵根本就没有想到,如今她面对的,竟然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原本梦子灵便想着,将宫初月的面纱在百姓面前摘下,只要宫初月让晟王丢脸了,那么她的好日子便也到头了。可是宫初月那张脸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宫初月!你到底是谁?”梦子灵一口咬定,宫初月是假冒的,将周围百姓的思维向着她想要的方向指引着。

但是宫初月又岂能让她如意?冷冷的一哼之后,便开始出手了:“梦子灵,本姑娘以为你还有点脑子,却不曾想原来你也不过就是个草包,活该一辈子被人利用。本姑娘从丞相府出来,难道丞相府之人,还不认识我?”

宫初月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借着机会靠近了梦子灵的身边,既然梦子灵想在十招之内,要了她的命,那她便在五招之内,要了梦子灵的脸!

梦子灵根本就没有想到,宫初月一个养在闺楼中的弱女子,竟然还会武!然而那路数她却看不出任何的门道,无论她怎么出招,宫初月都能够将她压制的死死的。

直到第五招的时候,宫初月一个假动作,直接骗过了梦子灵,五指成抓,狠狠的在梦子灵脸上一把抓过!

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叫,梦子灵便抱着脸躺在了地上翻滚起来。

宫初月冷冷的笑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一名医者,在她下轿子之前,就在指甲内涂满了山金车提取液,这是一味药材,用的好了能治病,用的不好,那就会像梦子灵这般,成为一辈子的噩梦!

宫初月掏出了帕子,仔细的将指缝间的山金车擦拭干净,这才又将那大红的盖头给盖上,缓缓转身的同时,宫初月那满含嘲讽的声音也飘荡到了梦子灵的耳边:“还希望公主遵守诺言,早日离开皓月国才是,这皇城百姓可都是见证人,公主不要自作聪明。”

直到宫初月稳稳的在软轿内坐定,夜晟这才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将人丢到驿站,交给梦楼国皇子。”一声冷冷的吩咐后,队伍终于开始游动了起来。

宫初月躲在软轿内,通过血石,仔细的清洗了双手之后,一颗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只是,宫初月打死都不会想到,她与夜晟的这一场婚礼,竟然是困难重重!

在绕城第二圈后,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而晟王府也就在几条街外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竟然从天而降了一群黑衣人。

将整个迎亲队伍给包围了起来。

夜晟的内心冷冷的笑着,皇城下这般的治安,只怕皇上这是想要牺牲一干巡捕与大理寺了。

“哼,就凭你们也能够阻挡本王吗?”夜晟的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这一把剑,陪伴着他度过了一每一场厮杀,上面早已沾满了鲜血。

起初,宫初月还以为这些人,是夜晟和她商量的帮着她逃婚之人,她还以为夜晟当真是这般的傻,竟然什么都由着她胡来。

可是,在厮杀展开的一刹那,宫初月才弄明白,这些人竟然是要她死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奶奶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一个个说要我死,就要我死,那也得看我是不是想死!”宫初月一把就掀开了轿帘,在迎亲队伍外围,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隐卫,死死的守护着。

宫初月一把掀开了大红的盖头,直接跳下了轿子,从血石内拿出了她最近才吩咐铁匠打造的天女散花出来。

那是一个类似于圆筒的装置,在微端有一个暗扣,只需要她轻轻的按下那暗扣,圆筒便会在瞬间炸开,里面藏着的数百根毒针,会在瞬间弹射而出。

唯一的弊端就是,这东西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没用了。宫初月手上也只有两个,这两个还不是很满意,那铁匠的资质不是很高,虽然打造的只是零件,东西是宫初月秘密组装完成的,但是契合度并不是很高。

所以,这东西的精准度也就大打了折扣。

宫初月有些犹豫,不知是该用这天女散花,还是直接用枪。

但是在看到,那一个个都朝着夜晟攻打过去的黑衣人时,她内心的怒火便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简直就是找死!”宫初月一双喷火的眸子,朝着那些黑衣人看了过去,在估算了距离之后,对着夜晟大喊了一声:“夜晟闪开!”

第一百四十一章:礼成,送入洞房

第一百四十一章:礼成,送入洞房

夜晟长剑自那身前的黑衣人身上一扫而过,一道鲜血飞溅而出,在听到宫初月那一声吼之后,夜晟一个翻身下了马,几步飞掠,便到了宫初月的身边。

在他们的面前,围拢着十几个黑衣人,一个倒下了,后面又会补上一个。

宫初月一张脸已经黑到了极致,这个见了鬼的朝代,她当初身为联合国特工,做的事情虽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说,但是也没有一次性杀这么多人,顶多几个!

“蹲下!”宫初月一声吆喝之后,按下了手中的机关,那圆筒在瞬间炸开,里面的毒针程一百二十度角飞速的射了出去。

虽然有失准头,但是胜在毒针多,大部分的毒针都没入了那些黑衣人的体内,那针上的剧毒,在接触到人的血液之后,迅速在体内扩散开。

不过就是眨眼的时间,那几十个黑衣人,便开始晃晃悠悠了起来。

“快,药量不够。”宫初月看着地上浪费了小半的毒针,心知这些药量还不能做到,在瞬间让那些人毒发,只能靠外力了。

在宫初月一声吆喝之后,隐卫悉数出动,一人补上一刀,那些黑衣人瞬间便一命呜呼了。

“给你,按下这个就发射出去了。”宫初月想了想,将另外一个天女散花筒给了夜晟:“你用内力看看,能不能控制准头,这东西做歪了。”宫初月看着那散落在地上的毒针,一阵的心疼。

好不容易做了这两个,还浪费了。

夜晟的目光,从那天女散花筒上扫过,眼底的赞叹分明,有了这种利器在手的话,战场上,他们得少死多少的将士?

“你到时快点!磨磨唧唧做什么?”宫初月看着前面又有隐卫倒下了,内心一阵焦急,不断的催促着夜晟,却是发现了夜晟眼底的探究:“只要你能够给我找到心灵手巧的铁匠,这东西的图纸,本姑娘就送给你了!”

宫初月拍着胸脯保证着,前世关于各种武器,各种暗器,她都有仔细的了解过,相比较起医术来,她更加喜欢钻在那一堆冷冰冰的武器中。

“看好了!”夜晟低沉嗓音出口的瞬间,便扣动了手中的天女散花筒,在内力的压制下,那些毒针根根命中!一根都没有浪费!

如此,那些前来的黑衣人竟然在宫初月两个天女散花筒下,损失了大半!

宫初月简直就是惊呆了,内力竟然还有这等作用!她不过就是随便提了一下。

剩余的人头,那些隐卫收割起来,便轻松了很多。

一场腥风血雨般的厮杀,就在宫初月两个玩笑般的暗器下,突兀的结束了,宫初月这时候才终于看出来,夜晟的这一只迎亲队伍,竟然个个都不是凡人。

周围的百姓早已四散逃命,地上躺着一具具的尸体,在轿夫抬起软轿的瞬间,宫初月掀开了帘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权势便是一切。

这一路,宫初月一直静静的坐在软轿内,思索着她所做下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直到迎亲的队伍在晟王府门口停下。

夜晟来踢了轿门,将宫初月一把抱下软轿的时候,宫初月这才收敛了心神,在闻到夜晟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时,宫初月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受伤了?”宫初月轻声的问着,在夜晟将她在火盆前放下的时候,甚至拉着他转了一圈,但是在夜晟的身上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伤口。

“不是我的血。”夜晟的心头暖暖的,他以为宫初月还是要逃婚的,在黑衣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多么害怕宫初月会趁乱逃走。

毕竟,她亲口说过,制造一起混乱,就当她已经死了……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走,竟然一路跟着他回到了这晟王府,甚至在跨过火盆之后,夜晟的一颗心还是飘荡着的。

“快,吉时要过了,赶快拜堂!”礼官看了一眼天色,急急的催促着,现在几乎是踩着吉时的尾巴了,在不拜堂可就真的不吉利了!

不过这大婚当日,见了无数的血腥,似乎也吉利不到哪去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宫初月这一路低着头,晕晕乎乎的跟着夜晟,到达礼堂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喜娘搀扶着,三拜就结束了!

“什么鬼?要不要这么赶?”当喜娘搀扶着宫初月,带着她往新房走去的时候,宫初月可真是头晕眼花了这一整天,她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只怕,待会就该晕了。

“恭祝王妃早生贵子!”喜娘待宫初月在床沿坐定的时候,将一切安排好,道了声喜,便退出守候在了房门口。此时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了宫初月和南橘,其他的几个陪嫁丫鬟,都安排在了院内。

“南橘,来杯水。”宫初月扫了一眼焕然一新的房间,与她之前睡过的那一次,倒是有很大的差别,多了一丝人情味了。

“小姐!哦,不……王妃,喝交杯酒之前,不能吃东西,喝水也不行!不吉利!”南橘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柳嬷嬷可是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出错,这可是关乎了王爷和王妃一辈子的幸福。

“不吉利?你家小姐我的婚礼,见了几百条人命了!已经不吉利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不吉利?”宫初月顿时就有些急了,这丫头竟然连杯水都不给她。

这是等着将她饿晕!

“王妃,您别生气,这交杯酒之前不能吃东西,是规矩!虽然奴婢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柳嬷嬷说了,这是为了王妃和王爷好,您就配合些嘛。”南橘歪着脑袋想了想,她的确是没辙了,只能将柳嬷嬷交代她的话给搬出来了,希望有用吧。

“南橘!你到是说说看,谁才是你的主子!”宫初月一把就掀开了脑袋上顶着的红盖头,逃婚计划生生被破坏,她已经很窝火了,虽然原本就想着只是假装逃婚,吉时一到还是会回来拜堂的。

可是,谁想到,她就成个婚而已,到底是妨碍谁了?用得着这么的刺杀?

第一百四十二章:交杯酒

第一百四十二章:交杯酒

“自然你才是南橘的主子。”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夜晟那低沉浑厚的声音便飘到了宫初月的耳中。

宫初月满脸诧异的看向了夜晟,这人难道不是应该在前厅宴请宾客?怎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的身后,在那里还跟着两名喜娘,不知这又是要做什么。

“本王来入洞房!”夜晟抿唇淡淡一笑,真不知这女人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难道不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喝交杯酒的吗?

“洞什么房?”宫初月一把将南橘给拉到了身前,看着夜晟一步步的靠近,宫初月不断的退后着,“你赶快出去,出去!”

不知为何,宫初月此刻竟然是慌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南橘就这般的被宫初月给拉扯着,甚至在夜晟不断靠近的时候,宫初月一把将南橘推向了夜晟,自己则绕开,朝着房门口而去。

夜晟一个闪身,避开了南橘,直接伸手一把将宫初月给捞进了自己的怀中,“娘子,咱们的洞房在这里,你还想去哪里?”

“没有,我只是想要去茅房,对去茅房!”宫初月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容,她能怎么办啊?她还没有准备好洞房啊!

虽然,内心对夜晟并没有当初那么的排斥了,可终究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她那一颗心一直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你们出去!”那两个喜娘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似乎并没有见过这般入洞房的景象,一时间愣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么。

夜晟冷着一张脸,直将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南橘,你别走!”宫初月看着南橘竟然也要出去,伸手就想要抓住她,但是却被夜晟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

“王妃,您就饶了奴婢吧,让奴婢能够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吧!”南橘简直就快要急死了,今日可是小姐与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啊,小姐硬是要她留下来做什么?没看到王爷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吗?

那耷拉下的唇角,和冰冷的眼神,一看就是动怒了,她还不想死这么快啊!

“王妃,奴婢明日再来向您请罪!”最终,南橘在夜晟冷冷的一瞪眼之后,转身便飞快的冲出了屋子,顺带着还将门给关上了。

青衣远远的守护在院内,看到南橘冲出来的那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后,朝着她走了过来。

“习惯就好了。”青衣看了南橘一眼,这小丫头吓得满脸冷汗的,青衣不禁为她往后的生活捏了把汗,爷的后院是从不允许进丫鬟的,往后估计也就王妃的五个陪嫁丫鬟能够待在这里。

那到时候,鸡飞狗跳的,还真是有得她们受得。

“青衣大哥,王爷太恐怖了,这当真习惯不了啊!”南橘简直就是快要哭了,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呀?不是就是小姐成个婚吗?为啥洞房花烛夜的,要拿她这样奴婢开涮?

“爷,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往后你了解了,就好了。今夜不安全,你们几个丫鬟,全部待在偏房,关好门窗,不要出来。”青衣交代了南橘几句,便又守到了原处。

经过了大婚路上的刺杀,南橘几人当然是知晓,很多人是见不得自家小姐和晟王在一起的,只怕今夜,长夜漫漫很是难熬。

在房间内,夜晟冷着一张脸,一直紧紧的盯着怀里的宫初月:

“不是要去茅房吗?我陪你去。”

“不……不需要了。”宫初月有些气馁的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这力气实在悬殊,根本就挣脱不开。

“娘子,将这交杯酒给喝了,才能吃东西。”夜晟抬过来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宫初月。

宫初月愣愣的接了过来,眼神有些疑惑的在夜晟和酒杯之间游移着:“交杯酒?岂不就是合欢酒?”

宫初月这一席话,差点让夜晟脸上的表情破功,这女人脑子里整日都塞了些什么东西?

“这只是普通的清酒,娘子若是想要合欢酒的话,为夫让人送过来。”夜晟突然凑近了宫初月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但是那温热的气息吹打在宫初月耳垂上,却是比那合欢酒还要醉人。

“不……别!就喝这个,就喝这个。”宫初月双手抵在了夜晟的胸膛上,指尖抬着琉璃制成的酒杯,清澈的液体在酒杯内不断地摇晃着。

夜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声浅笑后,手臂与宫初月纠缠,二人饮下了这交杯酒。

就在宫初月以为,夜晟还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是拉着她在桌边坐了下来,上面满满的都是宫初月爱吃的菜肴和点心,还有两碗清粥。

宫初月内心感动着,这些细节,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感情,此刻,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去提逃婚的事情,仿佛宫初月从来就没有做出过如此安排一般。

“今晚,他们还会来对吗?”酒足饭饱之后,夜晟仍旧坐在桌前不动,宫初月就已经想明白了,几日这洞房只怕是圆不成了。

不过也好,她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

而此时,夜色下的皇宫内,皇上在御书房内不断的喝骂着,他派出去了这么多的人,竟然全部都死了,甚至连晟王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更为可恨的是!那些尸首竟然被晟王给送到了大理寺!这简直就是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在招呼着!

皇上和夜晟都是心知肚明,这些事情是谁做下的,两人心底又是打着什么心思。

“皇上这般暴怒,可是会伤了身子的!”就在此时,御书房内,响起了一阵阴仄仄的声音,一道人影缓缓子黑暗中走出,身上罩着一席黑色斗篷,一步步的朝着皇上走了过去。

“你……你是谁?”皇上躲在了管事公公的身后,朝着来人看了过去,却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随即便和那公公一起喊了起来:“快来人呐!抓刺客!”

“不用惊慌,我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要和皇上谈上一笔交易!”那人缓缓的在桌案前站定,双手撑着说面,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只怕,皇上就是叫了,外面也不会有人应声!”

第一百四十三章:赤凤楼

第一百四十三章:赤凤楼

“你……你,你到底是谁?”皇上躲在那公公的身后,朝着那神秘男子伸出了手,但是那人浑身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此这般,根本就看不出来。

“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不是想要夜晟去死。”神秘男子一脸兴味的盯着皇上,从皇上那惊恐的神情中,看到了一抹贪婪。

“你想要什么?”皇上知道这人会找上他,一定是有所图的,最终交易能否成功还得看这人的胃口是否很大了!

“很简单,梦楼国的公主,与皓月国联姻,皇上觉得谁能够继承大业,便将公主赐婚与他便是!”那神秘男人对着皇上冷冷的笑着,他的目的很简单,只需要梦子灵留在皓月国。

如今毁了容的梦子灵,是再也回不去梦楼国了,梦皇也不会容许一个废掉的棋子,继续存活下去,他必须给梦子灵寻一条生路……

“如此,你就能帮我除掉夜晟?”皇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人莫不是傻的吧?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暗杀了夜晟多少次,都没能将他除去?

“的确如此,两日内,我要看到赐婚诏书!”神秘男人缓缓点了点头,皇位继承人无非就是三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争夺战,三皇子也好二皇子也罢,终究是能够为梦楼国出一份力的。

“朕如何能够相信你有那个能耐?”皇上隋饶急功近利,却也是知道暗杀夜晟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完成的,他必须要看看,面前这人到底有何能耐,能够夸下海口灭了夜晟!

“我有多大能耐,皇上未必知道,但是皇上一定认识这个!”神秘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在那令牌上有一个大大的凤字!

皇上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赤凤楼的标志!

“好!朕便恭候赤凤楼的好消息!”皇帝脸上挂满了笑意,与之前的惊恐相比,此刻倒是满脸轻松的模样,能够得到赤凤楼的相助,只怕这一次夜晟是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神秘男子离开之后,皇上便连夜召集了一干大臣,商议赐婚的事宜。

然而在几位大臣到来之后,皇上却是又得到了另一桩的消息!

“夜晟的双腿好了?怎么可能会好呢?”皇上简直就要被气死了,若不是看在夜晟双腿残废的份上,舆论全部都站立在夜晟的那边,否则他早就在他还年幼的时候,将他给赐死了!

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些马麻烦事?

“具体情况,下官还未曾查清楚,只是,晟王在婚礼上的确是站立的,双腿行动自如!”秦太尉一直就与宫丞相不对盘,晟王成了丞相府的姑爷,那么他此刻更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查!都去查,一定要给朕查清楚!”皇上简直就是火冒三丈,原本还觉得有希望杀了夜晟了,但是他的腿竟然又好了!

一旦夜晟的腿伤好了,只怕他这皇帝也是坐到头了!

这一夜,皇帝原本的计划,也被夜晟这一站给耽搁了,在晟王府内却是厮杀一片。

这里,不仅有皇上派来的人,甚至还有三皇子和二皇子派来的势力。

宫初月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看着外面的厮杀,眉头深深的皱着,这就是她的婚礼,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婚礼,竟然生生被这些人给毁了!

“往后再讨回来便是。”夜晟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透过敞开的窗棂,看着外面的厮杀,在他们的窗前,有一张宫初月撑开的丝网,不锈钢的丝网,能够承受百余斤的冲击力,在那网上,挂着百余只羽箭,青衣不时的会来清理一把。

正好废物利用了。

像是草船借箭一般,送来多少箭,又给他们唤回去多少。

“说的轻巧,本姑娘好心情被搅和完了,是一句往后讨回来,就能够了了的事情吗?”宫初月放下了茶杯,就这么在屋里坐着,浑身难受,这些人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

这婚是皇上赐的吧,赐完婚后悔了,就急着来杀她?也不知道她那便宜父亲,是不是知道今日的事情!

“那娘子想如何做?”夜晟想了想,这口气总是该让宫初月出了才是,转身凝视着宫初月,只要她能够说出来,他一定竭尽所能帮着她出了这口恶气。

“你说这里面,都有谁的手笔?这些人为何这般巴不得我死?”宫初月有些好奇的抬起了眼,一双杏眼内流露着茫然的神色,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利益纠葛,她就算再聪慧,也不过就是一名女子!

她能给夜晟多大的助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所以夜晟根本就不会得到丞相府的帮助,更何况丞相府还出了三皇子妃。

“因为他们想要我死。”夜晟缓缓的说着,说到底宫初月还是被他给连累了。

“既然如此,你将名单写下,今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宫初月看了一眼说上的纸笔,直接拿起递到了夜晟的面前。脸上挂着一抹狡黠,内心早已盘算好了一会要做什么。

反正坐在这里也是尴尬的很,倒不如在那些人觉得高枕无忧的时候,她去给他们敲响警钟!

“这些便是了。”夜晟挑了挑眉,提笔便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名字,宫初月接过来一看,有些懵。

“这字倒是真不错,字里行间流露着一股子霸气!”宫初月还是第一次看到夜晟的字迹,拿到手的时候,便觉得与前世所见的那些大家文人相比的话,她觉得夜晟的字迹还是更胜一筹,但是继续往深处剖析的话,这就尴尬了。

宫初月轻轻咳嗽了两声:“龙飞凤舞,本姑娘看不懂。”让她看毛笔字,除非好生写着,一旦潦草了,看起来就分外的吃力。

夜晟一声轻笑:“丞相府嫡长女,目不识丁,刁蛮任性,身无所长……看来世人诚不欺我。”夜晟唇角扬起,轻声的打趣着宫初月,屋内的氛围,倒是与院内的血雨腥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百四十四章:放火,泄愤

第一百四十四章:放火,泄愤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识字了?”夜晟这么一说,宫初月顿时不干了,冷着脸,瞪着眼看着夜晟,大有一副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的模样,她只是还不习惯这些毛笔字好吗?

“呵呵……为夫的错!娘子勿怪。”夜晟突然一把将宫初月给拉到了身前,嬉闹般的在她耳边落下了这句话。

宫初月全身瞬间僵硬了起来,这种感觉,她两辈子都没有尝过,脸颊已经燥红一片,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夜晟,更是不知要如何回他的这句话。

好在,夜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直接指着纸上所写的那些名字,开始念了起来:“皇上,三皇子夜子辰,二皇子夜锦辰,秦太尉,梦澈……”

宫初月听着这些名字,一颗心逐渐的低沉了下去,这个朝代,虽有权贵之间的利益瓜葛,牵动着无数人的性命,在这等级分明的社会,在这权势称霸的朝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宫初月一直在沉思,没有看到的是,夜晟在念到二皇子名字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探究,又似乎是在确认着些什么。

“这里他们撑的住吗?”宫初月看了一眼外面的战况,似乎很是激烈,杀手虽然不是成群结队的过来,但是一批接着一批,整个院内,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可以。”夜晟点了点头,在这个院里,不仅有有着严密的防守,还有着无数的机关,只有鬼幽殿之人,才清楚机关到底在哪里。

那些死士来了,无疑是有来无回的。

“那我们早去早回。”宫初月想了想,回来应该还有很多伤员需要救治,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她绝对不能袖手旁边的。

再想起,夜晟腰间那几乎致命的伤口,在那般重的伤势下,他还能强撑着像没事人一般,可见心性坚毅。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夜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那般重伤之下,忍着不倒下……

“青衣!”夜晟一声唤,青衣立马到了窗前。在看到爷手中的纸张之后,立马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直接点了点头,便又杀入了人群。

夜晟则是带着宫初月,拧开了屋内的机关,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直接展现在了宫初月的面前。

“这挖起来是不是得费很大的劲?”在那密道之中,宫初月不断的赞叹着,这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呐!全部人工挖下来,这得多耗费财力和物力?

“挖了三年。”夜晟在密道内左拐右拐的,直接将宫初月给带出了府!

出了密道之后,突然闻到清新的空气,宫初月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她不讨厌血腥,甚至可是说是在血腥中摸爬滚打的,但是她却恐惧那种味道……

“你功夫怎么样?”宫初月想了想,还是先要问问清楚,万一夜晟的功夫不行,那么他们不就是去送死了?这可划不来。

“整个皓月国,行动自如。”夜晟微微挑眉,身上那种自信的高贵气息,瞬间展露。

宫初月不由得啧啧了两声,到底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孩子,虽然早早的就上了战场,但是那骨子里的贵气却不是任何东西可以磨灭的。

“那就先去皇宫放火吧。”宫初月朝着夜晟神秘一笑,“看到了这个没有?这可是我的法宝!”宫初月拍了拍被她从丞相府带过来的箱子。

里面的东西,都是她从血石内捣鼓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有很多的酒精哦!

想要放两把火,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夜晟的目光从她手中提着的箱子上,辗转移到了她手上那块胎记上,在宫初月目光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快速的移开了。

“确定只是要放火?”夜晟有些不解的看着宫初月,这每个宫里和府里,都有司水官,到处都备着深井储水,想要放几把火就了事的话,这未免也太小儿科了!

“对。”宫初月坚定的点了点头,脸上自信满满的神色,她知道夜晟的顾虑,自然也是知道到处都备水的传统,但是她拿出手的东西,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扑灭的。

宫初月神神秘秘的,也不解释,她自然是有她的目的的。

既然如此夜晟便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一路带着宫初月风驰电掣般的朝着皇宫而去。在越过了皇宫那道巍峨的宫墙后,宫初月便有些茫然了。

“皇宫到底什么地方比较重要?”宫初月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宫墙和宫殿,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哪里比较重要。

“御书房吧,皇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一般人很难进入。”夜晟伸手指着皇宫中间的方向,御书房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国库那就不行了,动了国库,那就就是动了皓月国的根本。

“那就去那里。”宫初月点了点头,天知道她偷偷摸摸的将血石内的五桶汽油给移到那箱子内,耗费了多大的力气,她现在简直不要手太软……

“这个拧开,倒在要点火的地方,然后你出来,我们在外面点火。”夜晟将宫初月安置好之后,宫初月打开了箱子,箱子内五小桶的汽油,整齐的摆放着,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什么材质,宫初月将要领教给了夜晟之后,便瘫软在了屋顶上。

“这么重?”夜晟随手提了提宫初月的箱子,没有想到里面竟然这么的重!这女人傻乎乎的,就不会让他提吗?或者到了地方再将这些东西弄出来也行,他也不会说什么。

宫初月无力的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夜晟带着她和这么多汽油,到底怎么还能飞这么快的,这轻功可真聊得!

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轻声说了句:“小心。”转身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不多时,便又回来了。

宫初月看了看夜晟手中空了的汽油桶,翻出了箱子内的袖箭,箭头早早的就都被宫初月泡过了酒精。

随着她轻轻的一个按动,那袖箭在射出的途中便开始着火,在瞬间便没入了御书房内。

不过眨眼的时间,整个御书房火光四起,火势在瞬间便蔓延了开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连环走水

第一百四十五章:连环走水

“走水了!走水了!”外边值守的太监,瞬间便炸开了锅一般,全部都狂奔了起来,到处打水救火。

那些值守的侍卫经过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皇宫便成了一片闹哄哄的,鸡飞狗跳的场景。

“快救火!”侍卫长急的满头大汗,这火势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轻点是丢了乌纱帽,外加一顿责罚,重点那可就是性命不保了!

“不行啊!这火诡异啊!扑不灭呐!”值守的太监急了,这火怎么就越扑越大了呢?

一群人,眼看着这御书房内的火势越来越猛,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不断的干着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关系着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怎么回事?怎么会扑不灭?”侍卫长简直就是急的一团乱,他此生还没有见过不能扑灭的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去禀告皇上,这里有我守着!”侍卫长眼看着火势已经蔓延了整个御书房,只能下令撞开房门,进去抢救些东西出来,他也就只能指着这些东西来保命了!

然而,可惜的是夜晟在倒那些汽油的时候,按照宫初月的说法,将那些重要的东西上,全部都淋上了汽油,随着火势的燃起,加上那些太监宫人为了救火而扑的水。

那些汽油漂浮在水面上,到处流散,火势在整个御书房内弥漫开来。

当皇上收到御书房着火的情报时,夜晟已经带着宫初月离开了皇宫,朝着第二家出发了。

这一路,宫初月的神情都是兴奋的,甚至是激动的,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些孩子气般的事情了,现在想来当真是非常的刺激。

“下一家烧什么地方?”夜晟看了一眼纸张上写着的名字,此时已经轮到了秦太尉家了。

就在夜晟以为宫初月仍旧会选择烧书房的时候,宫初月却是指着秦太尉的卧房,眉眼带笑的说着:“我要烧他老窝。”

“你倒是猴精似的!”夜晟一声轻笑,带着宫初月翻进了秦太尉的院子,也就只有宫初月才会这般的了解秦太尉。

在整个太尉府,所有值钱的东西,所有重要的公文,全部都放在太尉自己的院内,并且有侍卫十二个时辰连翻值守。

“这太尉府,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还这么严密的守着?”宫初月探着一颗小脑袋瓜子,被夜晟给带上了秦太尉院内的一颗古树上。

“坏事做多了,总会担心被人揭发,很明显的,秦太尉就是这种人。”夜晟轻嗤了一声,秦太尉并不是什么好鸟,背地里不知做下了多少勾当,随随便便一条拿出去,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这里面有对你有用的情报吗?有的话就拿走啊,烧了可就没了。”宫初月突然间僵硬住了身子,她之前在皇宫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得起来,那御书房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秘密的,就这样被一把火给烧了,这得多浪费啊!

夜晟轻轻的摇了摇头,面上一片冰冷,内心里却是对宫初月如此在意他的态度,而感到无比的窃喜着,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她的心里,是比较重要的了呢?

“我所需要的情报,早就已经全部收集了,在这里的情报都是镌刻的。”夜晟自信的点了点头,在这皓月国,还没有什么情报能够逃脱他的手心。

“那就一切照旧!”宫初月淡淡一笑,那唇角绽放的弧度,令夜晟无比的着迷,甚至就连心跳,都在刹那间停顿了一拍,有那么一瞬间,就失了神。

但是,在宫初月起疑之前,夜晟便已经回了神,提着一桶汽油,身形一闪,进入了太尉的卧房,此刻秦太尉正和小妾睡得正沉。

根本就没有想到,已经有一个人闯进了他们的屋内,甚至在他们的屋内,一场灾难正等着他们。

直到,秦太尉和他的小妾,被浓烟给呛醒的时候,这才发现,在屋内竟然已经燃起了火焰。

“快来人呐!救火,救火。”秦太尉朝着屋外不断的叫喊着,但是屋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此刻宫初月和夜晟已经朝着,晟王府冲了过去,将身后的这些乌烟瘴气,全部都抛开了。

在他们到了晟王府的时候,整个王府已经被冲刷一新了,但是在整个晟王府内,仍旧充斥着浓烈的浓烈的血腥味。

宫初月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她讨厌血腥的味道。

“这种程度的血腥味,估计得再过月余才能够消散。”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眼底满是无奈,这种生活,他已经度过了十几年。

宫初月看着逐渐泛出了鱼肚白的天空,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那些着了火的府里,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然而在皇宫内,皇上已经召集了一干大臣和御林军,整个皇宫内搜寻刺客,但是无论怎么寻找,他们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只能够看着燃烧成了一堆废墟的御书房而干着急。

“找不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来跟朕说,找不到!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量?朕养你们到底有何用?连朕的御书房都守护不了!到时候是不是连朕也守护不了啊?”皇上拿着手边的东西,狠狠的摔向了在他面前跪着的一干大臣。

却是仍不解气,又直接冲了下去,将侍卫长身边的佩剑给拔了出来,直接一剑便刺向了侍卫长的心脏!随着那长剑的拔出,一道鲜血澎涌而出,染红了皇上的龙袍。

整个皇宫内弥漫着一股萧杀的气氛,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都紧抿着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皇上的怒火所牵连,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旦受牵连那可是要死人的!

然而,就是在这紧要的关头,竟然还有人前来送死!

此时宫门才刚刚开启,早早的就在外面等候着的秦太尉等人,便鱼贯而入,朝着皇上的御书房直冲而去,但是在此时,整个御书房内空无一人!

随后,所有人又冲向了大殿,在那大殿内,秦太尉等人,一顿哭嚎:“皇上啊,老臣冤呐,好端端的就被人给放了火啊!皇上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小心,外面有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小心,外面有人

皇上一直冷冷的坐在那皇位之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大臣,不断地鬼哭狼嚎着,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直到一直没有吭声的宫丞相,对着秦太尉努了努嘴,秦太尉这才看到地上躺着的侍卫长,甚至在他的身下,已经汇聚了一滩的鲜血。

“啊……”几个大臣不断的退后着,刚才情急之下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竟然还躺着一具尸体,现在冷不丁的看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这……这……”

秦太尉看着这一具已经逐渐僵硬的尸体,不断地退后着,刚才想要朝皇上告状的心思也都被他给系数收了起来,他们早上才进宫,根本就不清楚,这皇宫之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太尉的眼神朝着宫丞相投了过去,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让他们有自保的余地,但是宫丞相却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最后秦太尉干脆闭上了嘴,安安分分的待在了一边,再也不敢提府里被人给放火的事情。

整整一日的时间,整个皇城内人心惶惶,那关于一夜之间十几处府邸连番着火的事情,在整个皇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那火已经被传成了鬼火,所有人都听说那火诡异的很,无论怎么都扑不灭。

从此,在民间便有了一种传言,所有在那一晚着火的府邸,都是得罪了神明的,甚至还有人传言,就连与安歇府邸联姻通婚都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否则一旦被神明给牵连了,那可是大的罪过!

“王妃,你可不知道,那些传言有多厉害,一个个都传的神的不得了。”在传言四起的第二日,南橘伺候着宫初月坐在了后花园内,吹着凉风,还不时的将外间打听到的趣事,讲述给宫初月听着,

直将宫初月给逗得乐呵呵的,与此同时却又一副神秘兮兮,但笑不语的模样,直将南橘看的郁闷无比。

“王妃,自大成婚之日起,到现在,已经两日了,王爷都没有回府,王妃难道不担心吗?”南橘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畏畏缩缩的朝后退了两步,生怕一个不小心,直接将宫初月给惹怒了。

“担心?他有手有脚的,需要我担心什么?”宫初月一个愣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南橘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直觉的便认为南橘这是在担心夜晟他们一群人的安危。

但是,南橘却是摇了摇头,脸颊在瞬间便羞红了,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支支吾吾的却不敢说出口。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最好赶紧给本姑娘说了!”宫初月瞪了一眼南橘,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有话不说的模样,真是让人干着急!

“那奴婢说了,王妃可不能责怪奴婢。”南橘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帮着自己讨要一道护身符比较好。

“说。”宫初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有些烦闷的趴在了桌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就是提不起精神,眼看着明天就到了回门之期了,但是宫初月却一点都不想动弹。

“您说,姑爷都两日没回来了,那日是将您送回来便直接出去了,这可是连洞房都没圆,您就不担心,姑爷这是外边有人了吗?万一像相爷那般的,成婚一个月,再抬个侧妃进府,还是直接大着肚子的,那您该怎么自处?”南橘是越说越着急,但是王妃却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直接急的让南橘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直到看到宫初月疑惑的眼神,盯在她脸上的时候,南橘这才反应过来,她越矩了,直接惊慌的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

“起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瞧你这胆小的。”宫初月朝着南橘看了一眼,噗嗤笑出了声,瞧瞧将这丫头给吓的,但是同时宫初月的一颗心,却是沉了沉,她将南橘的话给听进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真实的发生过,曾经丞相府的这一出悲剧,她不想要继续发生在她的身上,那日夜晟的确是说了一句有要事要处理,直接就走了,并没有细说。

现在,细细想来的话,也就是只有她才这么心大了。

“王妃?”南橘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她做出这般越矩的事情,王妃竟然没有责罚她?甚至还一点责备她的意思都没有?

“起来吧,去给我泡壶茶水来。”宫初月点了点头,打发了南橘,一个人坐在亭子内发着呆,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南橘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字字句句都深深的戳进了她的心底。

“难道在这个时代,真的就没有纯粹的爱情吗?”宫初月有些沮丧,突然之间为自己大婚之日所做出的决定而感到了后悔。

只是,这大婚以成,她已经入了这晟王府,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谁说没有?”突然之间,一道浑厚中带着些微磁性的声音,传进了宫初月的耳中。

宫初月一个转身,便看到了站立在她身后的夜晟,一身玄衣,带着满身的风尘与疲惫,下巴上已经微微的冒出了胡茬,就这么淡笑着看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宫初月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泡茶的南橘也不知去了哪里,在她的面前,只有夜晟一个人。

“在你沉思的时候。”夜晟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毕竟出神到,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这对于宫初月来说是致命的缺点,一不小心便是丧命。

他绝对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沉思的时候!”宫初月的一张脸,在瞬间便垮了下来,她的警觉性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宫初月的内心警铃诈响,暗自下了决心,一定不能继续这般了。

她要恢复曾经那个冷血冷情遇事无比冷静的宫初月!

“外面风冷,回屋吧?”夜晟往前两步,朝着宫初月伸出了手,甚至眼底还带着一抹希冀的神色,但是宫初月却是低着脑袋,将目光落到了他伸出的手上,神情有些疑惑。

“回屋?”宫初月突然想起了南橘之前说的洞房还没圆的事情,脑海中一道闪电批过,直直的后腿了两步,脸上带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第一百四十七章:回屋,陪睡觉

第一百四十七章:回屋,陪睡觉

“为何这般神色?”夜晟朝前跨了两步,拉近了与宫初月的距离,掩去了眼底的笑意,他早已看出了宫初月的顾虑,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甚至那眼底还挤出了一抹担忧的神情。

“没什么,我还想继续吹吹风,南橘已经去泡茶了,你先回房休息吧。”宫初月又退后了两步,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脸颊已经微微的开始泛起了红晕。

内心里,早已将夜晟给骂了千百遍,这人要么失踪好几天,一回来就要回房?真当她是包子吗?他说回房就回房?

“既然有茶喝的话,我也不介意坐会。”夜晟随即在紧挨着宫初月的位置坐了下来,大有一副等着南橘上茶的架势。

宫初月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夜晟,眼神又转向了他的腿上,内心有些疑惑,这内力到底有多么的强大,怎么能够容许夜晟支撑着这两条早已残废了的腿,行走自如的?

甚至就连打斗的时候,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便。

“明日便是回门之期,想好要怎么做了么?”夜晟捻了一块桌上的糕点,放进了嘴里,整整两日的奔波,他是真的累了,但是却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女人,每次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夜晟的心都在一点点的融化。

“嗯。”宫初月点了点头,她的回门之期,那些人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有些人想着从她这里捞取利益,有些人则是想着要将她一竿子打死。

这世道,可真是乱呐,她只想要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的难呐!

“明日我会陪你一起回去。”夜晟继续吃着点点心,很是随意的说起了这句话,但是宫初月却是有些诧异,便一直愣愣的看着他。

对比着夜晟吃东西的动作,宫初月伸手比划了一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做到吃东西既快,又优雅的?哪有男人吃东西这么好看的?

宫初月伸手拿了一块糕点,眉头紧紧的皱着,再看了看自己拿软趴趴的坐相,当真是比不上夜晟那种坐姿端正的高贵,这差距似乎是有点大。

“坐你自己就好。”夜晟瞟了一眼宫初月,大抵是知道了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随即浅笑出声,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原来他是一直都没有抓住她的重点么?

不得不说,宫初月看事情的重点,与旁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目光犀利,做事能够直捣重心,但是有些时候,就比如像现在,她竟然开始纠结起吃相……

“咳咳……我还有事,先走了。”宫初月在夜晟的轻笑声中,脸颊羞红了一片,干脆起身直接溜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夜晟注视着她的目光。

“王妃,您的茶……”南橘捧着茶水过来的时候,正巧的看到了宫初月跑开的背影,紧追了两步,却是没有赶上,在看到亭子内坐着的王爷时候,犹豫了片刻,又将茶水送到了夜晟的面前:“王爷请喝茶。”

夜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继续吃起了东西,不出片刻,便起身整理了衣摆,缓缓离去。

留下,南橘一人郁闷的收拾起来……

“你怎么来了?”伴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宫初月随即从软塌上跳了起来,满脸惊讶得模样,防备的盯着夜晟。

“这里是我房间。”夜晟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一惊一刹的,到底是在做什么?当他脚步最终在宫初月面前停下的时候,夜晟缓缓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整整两日没有休息了,陪我睡会,一会起来吃晚膳。”

夜晟的眼底有些一丝淡淡的祈求,他的双腿在过度的使用后,都会钻心般的疼痛,每一次这个时候,他都是一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这一次,他希望宫初月能够陪着他一起,夜晟就这般小心翼翼的看着宫初月,生怕她会拒绝。

然而,宫初月此刻已经看到了他露出的半张脸上,微微渗出的冷汗,和苍白的唇色,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承受了多么大的痛楚。

已经痛成这般了,还要继续站在她的面前吗?

宫初月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答应,毕竟一旦上了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是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宫初月抬头看了一眼夜晟,在捕捉到他眼底那一抹隐忍的时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心软了……

几乎是在刹那,夜晟便一把抱住了宫初月,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最后甚至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抱着宫初月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啊……你快放我下来。”宫初月挣扎着,内心一阵担忧,这人难道是疯了吗?腿已经伤成这般了,竟然还抱她?这是不想继续要腿了吗?

只是,宫初月的反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夜晟直接将她抱上了床,蹲下身子,替她脱掉了鞋子,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之后,这才翻身上床。

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宫初月,将她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中,如此这般他才能安心的睡去,哪怕双腿已经痛麻木,夜晟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宫初月第一次这么配合,任由夜晟抱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沉稳的呼吸,宫初月一直安安静静的。

直到夜晟平稳的呼吸传来,宫初月伸手晃了晃,在看到夜晟没有反应之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可是真的担心夜晟在床上对她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随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宫初月的脑海中成型,左浩辰的腰间是有伤的,虽然痊愈,但是那种刀伤是肯定会留下疤痕的!那她现在掀开夜晟的衣服看看,是不是一切都就能全部都知晓了?

宫初月微微缩头,看了一眼夜晟,这才缓缓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掀开了夜晟的衣角,但是随着她的目光,接触到夜晟露出的那光洁的肌肤时,宫初月整个人都傻眼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你这腿,治不治

第一百四十八章:你这腿,治不治

这到底是什么鬼?宫初月简直就要怀疑,到底是不是她的眼睛瞎了,为何夜晟的腰间会没有任何的伤疤?这不科学呀!

之前她明明就已经确认过了,左浩辰的腿伤是和夜晟的一模一样的,但是为什么左浩辰身上那么严重的刀伤,在夜晟的身上竟然连伤疤都没有?

她到底哪里弄错了?

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宫初月知晓了这里面的蹊跷,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怎么都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她弄错了,左浩辰根本就不是夜晟!

但是,这不科学啊,不可能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伤势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宫初月挣扎了许久,甚至连强迫症都快要犯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又将夜晟的腿伤给检查了一遍,这一检查,宫初月直接黑脸了!

这腿伤竟然比她上次检查的时候,严重了很多!夜晟到底在这段时间内,用这双腿做了什么?

宫初月想起,在大婚的那日,那个男人就这般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忍着剧痛,带着她一路披荆斩棘,回到了晟王府。

她不是这个朝代之人,关于这个时代的有些思维,不敢苟同,也想不明白,但是她却亲眼看到了他的付出。然而她守着自己的一颗心,害怕朝他靠近,更是害怕会受伤害,她害怕会有那么一个女人,来分享他的爱,来分享她的人,她做不到这般的大度……

宫初月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知道,这一晚她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陪着她笑,陪着她哭,最后战死沙场,在她的怀中不甘的闭上了眼……

宫初月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梦到这些,她只记得在梦里的她,哭的撕心裂肺,直到醒来的那一刻,她的心还在钝痛着,宫初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难道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患得患失了?

“醒了便起来吧,待会就得出发了。”夜晟一直斜靠在床头,翻看着隐卫送来的情报,在看到宫初月坐起来之后,对着她笑了笑。

宫初月瞪了他一眼,她这一觉可是睡得累死了,睡着了还能够感觉到身上压着重物,怎么都推不开,简直就是累死她了,这负重睡觉得事情,简直就是太糟践人了!

“腿。”宫初月不想与夜晟多说话,简洁明了的伸手朝着他的腿指了指。

夜晟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微微一个愣神之后,才明白过来,宫初月竟然是要检查他的腿,但是他的腿已经请了名满天下的神医看过,想要恢复的话很困难,甚至就连那神医都没有全然的把握。

三年前,神医说了一句:“这腿想要痊愈的话,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二十年,甚至根本就好不了,一旦医治了,便不能中断,否则这双腿便会彻底的废了。”

那时候,夜晟退缩了,他的这双腿,还不能彻底的废,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所以这双腿便一直拖到了现在,虽然宫初月说了要看他的腿,夜晟也并没有迟疑,直接将双腿搁在了宫初月的面前,但是内心却是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宫初月医术虽然高明,甚至他闻所未闻,但是夜晟却并不认为宫初月的医术能够比神医还要厉害,纯粹就当她是,瞎折腾,横竖也不能更坏了,那便由着她折腾吧。

“别动。”宫初月伸手将夜晟的裤腿掀到了膝盖之上,随后青葱般的指腹便捏上了夜晟的双腿,一边检查着夜晟的肌肉活络程度,暗自却还在调动着血石,检查着夜晟的双腿。

良久之后,宫初月简直就快要暴走了!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这身体是他自己的,这双腿有多么的重要,他不清楚吗?怎么能够这么的不要命呢?

“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腿了?”宫初月冷着声音,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晟,但是夜晟的眼底,却是波澜无惊的,他何尝不知道他这腿的伤势?只是造化弄人,他必须要靠着这双腿才能够活下去。

“我知道,伤势重了。”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只是不知为何,却是觉得此时的宫初月,竟然有种让他不敢直视的感觉,他心虚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腿伤本来就麻烦,看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想大发慈悲给你治腿的,本来呢!三个月就能彻底恢复的腿,现在好了,我看没个半年你没法彻底好透的了!”宫初月气呼呼,简直就是想要揍人,若不是她打不过夜晟,真的就动手揍人了!

这简直就是在给她找麻烦!

“你能治愈我的腿?”夜晟一直紧紧的盯着宫初月,一双黑色的眸子亮闪闪的,犹如黑夜中的星辰一般,夜晟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就连神医都没有说过这番话,宫初月一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哪来得底气说出这番话的呢?

夜晟语气里满是惊讶,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曾经无数次,他在梦里徘徊,期盼着梦醒之后,他的腿伤就好了,但是一次次的失望过后,他认为他的心已经坚毅到无法摧残动摇了。

但是,宫初月刚才的一席话,却又燃起了他内心,那熊熊烈火般的不甘,他想要真正的站起来,想要亲自去保护那些,在他身后为他卖命的无数条生命。

“废话,本姑娘从不妄言,更不打没把握的仗!”宫初月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这一天天的当真是要被气死,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要不要治?想治的话,就得听我的,不想治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宫初月见夜晟良久都没有说话,当他是在犹豫,干脆一口气将自己要说的说完了,便想要越过夜晟下床洗漱。

但是,她这才刚站起来,整个人便被夜晟一把给拽住了,扎扎实实的扑在了他的怀里。

第一百四十九章:回门,丞相府的态度

第一百四十九章:回门,丞相府的态度

“喂……”

“我想治!”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了声,宫初月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夜晟的回答,她没有想到夜晟竟然会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

“话出口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宫初月抬头看了一眼夜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好在夜晟这一次并没有为难她。

二人用了早膳,带上了管家备好的东西,便向着丞相府出发了。

出乎宫初月预料的是,在他们到了丞相府门口后,宫丞相竟然早早的就带着人在丞相府门口等着了!

“他们这是打的什么心思?”在下马车之前,宫初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却是出乎预料的,看到了丞相府门口一大家子的人。

“自然是有目的的。”夜晟一声轻笑,率先下了马车,随后又伸手,将宫初月给牵了下来。

“谢谢。”宫初月反射性的说了句谢谢,而后反应过来,这个朝代似乎不讲究这些,便又闭嘴不语了。

夜晟摇头轻笑,对于宫初月突如其来的莫名举动,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下官参见晟王,晟王妃!”宫丞相带着一大家子,在看到夜晟和宫初月下了马车之后,便行了跪拜礼。满脸都是献媚的模样。

夜晟暗自挑眉,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在查探他双腿的事情吧,这个丞相竟然在这个时候,公开对他的态度,这是打算站到皇上的对立面了?

“免礼。”夜晟摆了摆手,牵着宫初月朝着丞相府内走了进去,青衣则是带人将回门礼,给般进了丞相府,而夜晟为了拉丞相府下水,更是将这回门礼给办得异常的丰厚。

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吸引了众多的百姓,此刻那些百姓看到这些东西被般进了丞相府,这消息自然便开始流传了起来,夜晟想要让那些探子看清楚,他对待丞相府的态度。

果不其然,在夜晟进了这丞相府后,正在丽妃寝宫内的皇上,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大发了一顿脾气:“混账东西!该死的宫月麟,吃里扒外!”

皇上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丞相府嫡长女与晟王成了婚,这嫡次女与庶女又被赐婚给了三皇子,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的势力!

现在,这丞相竟然还这般的讨好晟王,这更是令皇上不满了起来,甚至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但是宫丞相为官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甚至就连皇上手中,都没有宫丞相的把柄,想要弄死宫丞相,谈何容易?

“皇上息怒,宫月麟这枚棋子还不能抛弃。”丽妃细心的替皇上顺着气,脸上的怒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掉,早知当日就不该将宫初月那个女人给赐婚给晟王!

“宫月麟那老家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匹夫!枉费朕当初那么的信任他!”皇上是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这夜晟竟然隐瞒了他双腿残疾的事实这么多年,而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查出来!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他这个做皇帝的,生生便成了世人眼中的笑柄!

第一百五十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一百五十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皇上息怒,宫月麟那老家伙还得为咱们老三铺路,等一切水到渠成了,在将他给弃了便是,此刻皇上还不能与他撕破脸,毕竟当初很多的事情,都有把柄在他手中。”丽妃内心也是恨的要死,只怪她当初看走了眼,没想到宫初月竟然是这般的货色。

如今,倒是将一大助力拨向了夜晟那边!而三皇子夜子辰却还需要丞相府这边的助力!

为今之计,只有与晟王府抢人了!

“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处的份上,朕早就弄死他了!”皇上是怎么都顺不下这口气,最后还是在丽妃的软磨硬泡下,情绪才终于逐渐的平复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丽妃了解朕……”皇上将丽妃重新搂进怀中,不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兀自感慨着。

丽妃本就了解皇上,轻而易举的便能够将皇上给哄得开开心心,温香软玉在怀,皇上哪里还能够把持得住,一把便掀了丽妃那单薄的里衣,露出了精致的肚兜,在那肚兜之上还有着鸳鸯戏水的刺绣。

皇上眸光微沉,轻咒了声:“小妖精!”整个人便翻身压住了丽妃,在丽妃一次次的求饶中,乐此不彼……

而丞相府内,宫初月在陪着夜晟进了前厅之后,便随着老夫人离开了。

“如今老身应该称呼初月为王妃了,眨眼府里的孩子,有人都嫁人了。”老夫人边走便感叹着,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宫初月只是仔细的听着,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今日的她,没有再挂上那烦人的面纱,而是露出了她原本便精致的面容。

远远的,宫绾绾在看到了宫初月时,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戾气,自从这个女人不再将自己打扮的大红大绿之后,这世界整个都变了!

仿佛所有人的,一夜之间都对宫初月产生了好感,她的生活从此一落千丈,她本来应该是三皇子正妃的,现在却是一个侧妃!甚至她嫡女的身份,也同样被剥夺了!就连她的母亲此刻都还关在那柴房之内!

所有的一切,都是宫初月那个女人造成的!

“小姐?”宫绾绾身边伺候的丫鬟,在她身后站着,有些胆怯的唤了一声,此时的宫绾绾怎么看都令人觉得恐惧。

“你去柴房告诉我娘亲,宫初月那个贱蹄子回来了,她知道应该做什么。”宫绾绾转身看了一眼那丫鬟,说话的时候,眼底满是冷意,此刻她已经近乎走火入魔了。

特别是在最近,三皇子与那芷依越走越近!对她反而是爱搭不理的,宫绾绾内心已经快要嫉妒到发狂了!这些让她如何能忍?

“是,小姐。”丫鬟此刻是巴不得远远的离开,宫绾绾的神情实在是太令人惊恐了,在宫绾绾发话之后,转身便匆匆的离去了。

宫初月在微微的一个转身后,便看到了这一幕,宫绾绾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这让宫初月内心一顿,不知宫绾绾又要做什么。

在老夫人看不到的角度,宫初月对着身后的阴影摆了摆手,一道人影在他们身后一闪而过,朝着宫绾绾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但是,隐卫跟着宫绾绾来到了她自己的院落之后,宫绾绾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了,就在隐卫打算离开的时候,跟在宫绾绾身边伺候的丫鬟,终于匆匆的跑了回来。

“小姐!夫人说她知道了。”丫鬟看到宫绾绾一直坐在窗前发呆,进屋之后便将情况汇报给了宫绾绾。

隐卫临走的身子一顿,转身又朝着屋内看了一眼,在看到宫绾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张狂的笑容时,隐卫转身朝着柴房冲了过去。

爷可是吩咐过,他们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王妃,这若是让王妃在丞相府内受到了伤害,他们这几个隐卫可就完蛋了!

回炉重新改造那都是轻的,最怕的就是王爷让他们进那魔鬼试炼山谷!那可真是时间最恐怖的事情了,没有之一!

在隐卫到了那柴房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来了,在门口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伺候柴房便死一般的寂静。

顾夫人那一群人,已经关在这里几日了,宫丞相继续留着他们的原因很简单,隐卫宫初月母亲那十几间铺子盈利的钱财还没有找到。

而顾夫人那一帮人的嘴,硬的很,无论他怎样上刑,一直都紧咬着不说,若不是怕他们被打死了,更加找不到线索的话,宫丞相真想亲手杀了这几人!

而关于之前顾夫人所说的那些把柄,宫丞相一直在暗中查探着,他们以为静悄悄坐下的事情,却跟本就逃不过夜晟的眼睛!

宫初月一直在陪着老夫人说话,这期间几个姨娘全部都来过,姚夫人带着姜姨娘过来之后,芷姨娘也带着芷茉过来了。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除了宫绾绾和芷依之外,整个王府的女人都到了,这回可是热闹的一出大戏。

自宫初月离开之后,芷姨娘便一直与姚夫人较劲着,老夫人更是在昨日的时候,从芷姨娘手中分了一部分掌家之权分给了姚夫人。

此刻芷姨娘看到宫初月回来,恨不得直接冲到宫初月的面前,让宫初月帮着她将那些权势再度的夺回来,在尝试过那些权势的滋味后,芷姨娘发现自己不可抑制的爱上了那种感觉!

如今,老夫人竟然将权势给收了回去,这叫她如何能够开心?

“王妃,您看看这两天都瘦了,想必晟王没有少折腾王妃吧?”芷姨娘在看到宫初月之后,笑眯眯的就牵住了她的手,那亲昵的模样,像是宫初月才是她的女儿一般。

“芷姨娘,你误会了……”宫初月满脸窘迫,这芷姨娘怎么就说出了这种话?什么叫没少折腾?是根本就没折腾好吗?

“好啦,妾身都是过来人了,都懂的,王妃可莫要害羞了。”芷姨娘一副熟稔的模样,轻轻的拍了拍宫初月的肩膀,将宫初月的尴尬当成了羞涩,脸上甚至还挂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宫初月内心简直快要崩溃了,这都是什么事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巧合还是故意

第一百五十一章:巧合还是故意

“好了!都安静点。”老夫人被芷姨娘吵得头疼,本身便不待见这芷姨娘,若不是有宫初月,若不是为了分了那顾夫人的权势,那掌家之权,老夫人根本就不会给芷姨娘。

在老夫人的眼里,这芷姨娘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不仅如此还是青楼里出来的,这件事情就是丞相府的耻辱,若不是当初她一时心软,也轮不到这芷姨娘进府!

“奶奶,初月陪你去花园逛逛吧。”宫初月扶着老夫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这笑容令芷姨娘内心一阵的妒恨,宫初月的笑容,像极了当初慕容氏的笑容,那个女人虽然死了,但是那笑容她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走走也好,省得在这里乌烟瘴气的。”老夫人冷冷的瞪了芷姨娘一眼,眼底的厌恶分外的明显,宫初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瞬间便乐了,真不知这芷姨娘在这两日里,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老夫人厌恶至此。

“姚氏姜氏你们也一起过来吧。”老夫人临出门前,对着姚夫人和姜姨娘点了点头,愣是将芷姨娘和芷茉二人排除在了外面。

“奶奶,为何没有见到绾绾姐姐?”宫初月眼底带着疑惑,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解,似乎是惦念着和宫绾绾的姐妹情,回门也不忘问问。

“绾绾?”老夫人愣了一下,似乎是忘记了府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一般,随后才摇了摇头,“可别提她了,这孩子愈加的不像话了。”老夫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以往老身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可谁知竟然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呀?哪家的小姐,有她这般心思歹毒?”老夫人边走着,那满脸的怒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宫初月见状,连连的替老夫人顺着气:“奶奶,消消气,您这身子骨,可禁不住动怒了。”

姚夫人一看这架势,便知晓该是自己出场了,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

“王妃,您可不知,这芷依过继在我名下后,将那日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了我,原来那日芷依的茶水里被人给下了药,原本是要将芷依送给侍卫快活的,可阴差阳错芷依被三皇子给……”说到这里的时候,姚夫人似乎是有些羞涩,捂了捂脸颊,由继续说道:“后来三皇子查清楚了,那药正是宫绾绾命人给下的。”

“姐姐给芷依妹妹下了药?”宫初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挂着一抹后怕的神情,一只手紧紧的捂在胸口,似乎是被吓到了。

“有奶奶在,不会让那对母女翻出什么浪花。”老夫人缓缓的走着,其实宫初月的内心明白,让老夫人产生如此大的转变,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其一,宫绾绾不能给宫家带来更多的利益了。其二,老夫人甚至开始怀疑宫绾绾到底是不是宫家的子孙。

他们之间的互相猜忌是宫初月乐意看到的,只有这样,才能够压制着顾夫人那一方势力,宫初月要的是他们永远无法翻身!永远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就这般轻松的死了,太便宜他们了!曾经她的娘亲受了多大的委屈,遭了多大的罪,她便要加倍的让那些人偿还回来!

“王妃,有所不知,今日便是三皇子来下聘的日子,不多时这三皇子府的队伍也应该就来了。”姚夫人跟随在宫初月和老夫人身后走着,一句话将所有重要的情报全部告诉了宫初月。

宫初月倒是有些好奇,一府同娶两位千金,这三皇子的聘礼要怎么送?两位美人伴左右,啧啧啧,三皇子这福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如此,倒真是巧了。”宫初月淡淡的应了一句,一时间对三皇子的聘礼万分的好奇,三皇子有求于丞相府,这聘礼自然是不会差。

像夜晟那般,聘礼送三份,还让丞相府没有任何怨言,也算是奇葩,三皇子总不至于会做出这般的事情。看来她还是小看了这姚夫人和姜姨娘的本事。

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何身份!

“王妃,老夫人,姚夫人,姜姨娘。相爷有请诸位去前厅说话。”管家远远的看到几人的身影之后,匆匆便泡了过来,那满头大汗的模样,似乎已经是找了他们许久。

“父亲可有说何事?”宫初月扫了管家一眼,眼眸微敛,内心已经隐隐的猜出了是什么事情。

“回王妃,三皇子来了。”管家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如实的交代着,现在谁还看不透这局势?整个王府里,最为得宠的便是眼前的这位了,稍有不慎得罪了王妃,有可能性命不保!

宫初月点了点头,扶着老夫人朝着前厅走去,她似乎有些想明白了,为何夜晟会一直催促着她出门,或许是早就知晓了,今日三皇子的行程吧。

待会该是有一出大戏可以看了!

南橘跟随在宫初月身边伺候着,提醒着二人小心台阶,但是紧接着南橘察觉到了,在经过那花园中假山的时候,有人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回头一看,却是见到了晟王府的隐卫,在对着她眨眼,南橘有些纳闷,却还是停下了脚步,四周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之后,这才闪身进了假山之后。

隐卫将探查到的情报告诉了南橘,南橘整个脸色都变了,她就知道王妃回府,肯定不会遇到什么好事,那一对母女,成天想着怎么弄死王妃,简直就是太过歹毒!

“一定要提醒王妃。”隐卫在离开的时候,不断的叮嘱着南橘,这里毕竟不是晟王府,隐卫直接现身揭穿一切的话,便会令宫丞相事先警惕起来,对于晟王以后的安排弊大于利。

一切只能看王妃是否机智了。

宫初月在南橘止步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了,再看到身后跟上来的南橘,那满脸不爽的表情之后,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只怕今日不会太好过。

待宫初月几人到了那前厅的时候,三皇子那边之人已经开始唱礼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入迷,倾城绝色

第一百五十二章:入迷,倾城绝色

宫初月看了一眼,那分成两边摆放的聘礼,顿时便乐呵了,这三皇子当真还是做的出来,这一边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另外一边却是寻常百姓下聘时所长见到的普通三牲之类,甚至就连海味都没有,白银似乎更少那一小箱子,估计也就白银百两吧。

这般的比起来,当初夜晟给的聘礼当真是丰厚了,至少除了样式寻常之外,夜晟可都是在大户官宦人家聘礼的基础上翻了倍的!甚至还送了宫丞相两位姨娘,这可是千古第一人……

“来人呐,将大小姐和四小姐都请过来。”宫丞相面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在看到三皇子准备给芷依的正妃聘礼后,那双眼简直已经快要放光了,但是再看到宫绾绾那边的聘礼,宫丞相便又觉得面上无光。

这从小到大,宫丞相一直都是将宫绾绾当成嫡女在教养的,甚至丞相府内有任何的好东西,都是第一个送往宫绾绾的院子,可谁知,最后却落得这般的境地,他甚至连宫绾绾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都不敢确定了。

“初月,你过来。”夜晟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前厅门口,看到宫初月到的时候,便对着她招了招手,将宫初月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今日,三皇子的这一出戏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不知最终这丞相到底会如何选择。

夜晟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朝着宫丞相投去了意味不明的一眼,随即便又低垂下了眼眸,似乎这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喂,你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吧?不是要陪我回门的吧?”宫初月凑近了夜晟的身边,小声的嘀咕着,她可是发现了,她的回门礼比宫绾绾的聘礼还要贵重!

这不是"chi luo"裸的,在宫绾绾脸上甩了几个大耳刮子吗?

“你说呢?”夜晟低头温柔的看了一眼宫初月,唇角带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女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区区一个三皇子送聘礼也值得他亲自来观望?

“……”宫初月闭了嘴,不在出声,算她多问还不成?后面继续说下去,指不定夜晟还能够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宫绾绾在芷依之前,到了这前厅,看到了站立在宫丞相身边的三皇子,满脸都是欢喜的模样。

“绾绾见过三皇子。”宫绾绾匆匆走了过去,对着三皇子福了福身子,满脸娇羞的模样,甚至没有向宫丞相和晟王还有老夫人见礼。

“绾绾,这十几年的礼数就学成了这番模样吗?”三皇子还没有开口,老夫人便万般恼怒的开了口,若说之前还对宫绾绾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话,老夫人此时便是对宫绾绾彻底的失了信心。

一个礼数都不懂周全的女子,如何能够掌的起一个家?那三皇子府的权势,终究还会是旁人的!

“奶奶……绾绾知错了。”宫绾绾满脸惊恐的朝后退了两步,以往这个时候,只要她做出这般小白兔的般的表情,三皇子总是无法自控的会将她揽入怀中。

但是,这一次宫绾绾却注定要失望了……

宫初月朝着三皇子看了一眼,然而三皇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远远走过来的那道倩影之上。随着三皇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宫初月见到了芷依!

此时的芷依比前几日见到的还要内敛了些许,整个身上散发着沉静的气息,那种浑然天成的美,愣是将宫绾绾给生生比了下去。

“芷依见过晟王,见过王妃,见过三皇子,见过父亲,见过奶奶,见过母亲……”芷依刚刚到了这一群人面前,便对着众人一一的见了礼,却是唯独对宫绾绾视而不见。

对于这二人的态度,宫初月倒是乐意见到,芷姨娘那般心思深沉之人调教出来的女儿,定然不会简单到哪里去,或许骨子里仍旧是狂妄无礼的,但是外表却掩饰的很好,至少三皇子喜欢,那就够了。

“诸位不如移驾花厅,府里准备了晚宴,还请晟王和三皇子赏光!”宫丞相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前两日被皇上责骂的阴郁,早已一扫而空。

就在去往花厅的路上,南橘轻轻地拉了拉宫初月,将隐卫打探到的情报说了出来,宫初月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在来之前,她便已经猜测到了宫绾绾会有所动作,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顾夫人的手笔。

那个女人的手,到底是有多长?关在柴房数日,竟然还能够在这丞相府内横行!

花厅内,此刻已经摆上了宴席,虽然只是家宴却仍旧丰盛无比,宫初月在夜晟的下首边坐了下来,三皇子和芷依便坐在她的对面,而后才是宫绾绾。

老夫人和宫丞相则是被夜晟给礼让到了上座,在所有人依次落座之后,三皇子夜子辰的目光从宫初月的脸上一扫而过。

但是,紧接着,夜子辰整个人都震惊了,难以想象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之前宫初月一直站在夜晟的身后,加之他本身对宫初月便有所偏见,本能的不想见到她。

可是,此时一瞧,宫初月那一张绝美出尘的脸庞,竟然是倾国倾城般的耀眼!早就在宫初月大婚之日,听说了晟王妃是个绝美的女子,他却还偏不相信,直到此时亲眼所见,只是一眼,夜子辰便再也没能移开眼睛。

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不正是娶上这样一位王妃吗?

“咳咳……”宫丞相看着三皇子失态的举动,内心已经着急上火了,却又无法开口,只能不断的轻咳着,这三皇子今日是怎么回事?没看到晟王这脸色已经沉下来了吗?

“三皇子,来尝尝这个,可都是三皇子爱吃的呢。”芷依面色微变,轻轻拉了拉夜子辰的衣摆,给他布了几道菜,脸上虽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内心里却是已经将宫初月给咒了个半死。

为何,她相中的男子,总是要围绕着那个女人转?这让她情何以堪?晟王妃的位置是她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了,可是宫初月那个女人难道还要和她抢三皇子妃的位置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嫉妒,令人丑陋

第一百五十三章:嫉妒,令人丑陋

宫绾绾看着这几人之间的互动,放在桌面下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这些人完全的将她给排除在了外面,宫绾绾此生何时遭受过这等的待遇?

“绾绾,今日可是喜庆日子,千万要记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可莫要冲撞了贵人。”姚夫人看了一眼宫绾绾,一双桃花眼暗含隐隐秋水,对着宫绾绾眨了眨眼,似是在提醒,但是任由谁都清楚,姚夫人这话是实打实的将宫绾绾踩进了尘埃里。

“我!”宫绾绾紧咬着嘴唇,一双眸子死死的瞪着姚夫人,但是后面的话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三皇子已经开始厌烦她了,若是这个时候,她在做出什么举动,令三皇子的心越走越远,那她该怎么办?

宫初月扫了三皇子一眼,将他眼底那抹戾气尽收眼底,三皇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令她很不舒服,那种分分钟想要逃离的感觉,令她近乎抓狂!

“不如,妾身献丑弹奏一曲,给诸位贵人添兴?”姜姨娘看了一眼宫丞相,这满桌尴尬的气氛实在是需要一个人出来活络,而这里最适合的便只有她了。

在宫丞相轻轻点头之后,姜姨娘离了席,在不远处的摆台坐下,一曲小桥流水,缓和了众人的心境。伴随着曲子到达"gao chao"的,还有下人络绎不绝上菜的身影。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丫鬟,在经过宫初月身边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朝着宫初月歪去,眼看着手中的托盘就要砸到了宫初月的身上。

却是被夜晟一个飞踹,托盘连同着菜肴一起落在了远处,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传来,那丫鬟也摔倒在了宫初月的脚下。

“放肆!胆敢冲撞晟王与晟王妃!”宫丞相一看这形势,立马拍案而起,对着那丫鬟沉声喝道。

“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那丫鬟一看这阵势,直接吓懵了,不停地求饶着。

但是宫初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远处那已经摔碎在地上的菜肴之上,宫初月缓缓起身走到那菜肴面前蹲下了身子,血石的检测令她心生愤怒,总有些人巴不得她声名狼藉!

“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了?”宫初月转身,冷冷的瞪着那丫鬟,结合之前南橘说的情况,宫初月已经能够猜到,这就是顾夫人的手笔了。

顾夫人在这丞相府,当真是如鱼得水一般,人被关在柴房,竟然还有人替她卖命!只怕宫丞相都不清楚这一点吧?

“什么?王妃您怎么能如此冤枉奴婢呢?”那丫鬟明显是愣住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哪有大家闺秀是这般模样的?

宫初月朝着宫绾绾挑了挑眉,随即淡淡的笑道:“你这女婢来头可真是不小,主子做事何时轮到一个奴婢指手画脚?绾绾姐姐你说对吧?”宫初月说着便朝着宫绾绾看了过去,那眼底带着一抹挑衅的神情。

这对母女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无论什么样的场合都能够被她们给利用起来,刚才那一盘菜肴若是沾染了她的身的话,后果只怕不会比上次那媚药好到哪里去!

“本王妃也是个心善的,看不得人受惩罚,不如就罚你将那些菜肴给吃了吧。”宫初月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搭腔,对着夜晟笑了笑,就朝着宫丞相看了一眼,毕竟这丫鬟到底还是丞相府的丫鬟。

虽然她曾经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又是嫡长女,可她终究是已经嫁人了。

“王妃说的哪里话,这丞相府可是王妃的娘家,王妃既是晟王府的王妃,也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处置一个丫鬟哪里需要顾虑这些?”姚夫人对着宫丞相看了一眼,得到了宫丞相眼底的赞同之后,便缓缓的起身,朝着远处伺候的随从招了招手:“你们过来押住她。”

宫初月脸上挂着了然的笑意,只怕这姚夫人也是看清楚了这里面的门道,争着替她出口恶气。

“给本王将那些菜肴一滴不剩的灌进去。”夜晟突然冷冷的开了口,宫初月的那些话已经表明了,那菜肴一定是有问题的,这件事情既然出在了丞相府,那宫丞相就得给他一个说法。

这皓月国还没有人,胆敢欺负晟王府之人!

“是!”随从胆战心惊的应着,这晟王周身的气息实在是太过骇人了!随从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直接按照晟王的吩咐便开始行动了。

这期间,那丫鬟一个劲的挣扎,却是直接被随从将嘴巴给扣住了,那地上的菜肴一把把的被塞进了那丫鬟的口中。

“宫初月!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宫绾绾生怕事情壶出现纰漏,毕竟如此情形下,很难保证那丫鬟不将实情给说出来,那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母女!

宫绾绾必须要在那丫鬟叛变之前,将这件事情给处理了!

“过分?宫绾绾,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宫初月冷笑着,微微侧头盯着宫绾绾,这女人还真是沉不住气:“宫绾绾你是想要说丫鬟也是人吗?难道绾绾姐姐忘记了,你曾经是怎么仗责下人的?”

宫初月一字一句缓缓的说着,语速很慢,但是那声音却是足够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

宫绾绾在瞬间便慌了神,她不明白她院里的事情,宫初月到底是怎么会知道的,给宫初月这么一刺激,宫绾绾一时间乱了阵脚:“你!你竟然监视我?”

宫绾绾伸着手,满脸惊恐的表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指责起宫初月,那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宫初月是真想给宫绾绾送上一束花,顺带着表扬表扬她的演技!

“宫绾绾!请注意你的身份!”三皇子突然的朝着宫绾绾吼了一句:“这般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如此一来,不仅是宫绾绾愣住了,甚至就连宫初月都愣住,不明白这三皇子是唱的哪出,怎么就莫名其妙指责起宫绾绾了?说起来宫绾绾还是他的侧妃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娘子可以吃了为夫

第一百五十四章:娘子可以吃了为夫

在三皇子开口之后,现场一片宁静,只剩下那丫鬟挣扎哭泣的声音,宫初月此刻是满脸黑线,她真的很尴尬好吗?

哪怕这句话是夜晟说的,她也没有这么的尴尬,可却偏偏是三皇子,在宫初月的印象中,三皇子一直都是对她避之不及的,怎么可能会向着她说话。

宫初月朝着夜晟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但是那个男人竟然这个时候耍小脾气!竟然直接无视了她,简直就是气死她了,又不是她让三皇子说话的,夜晟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

然而,就在宫初月拿不定主意,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场尴尬的时候,那被押着的丫鬟,却是有了动作,此刻她的脸上,再也不是痛苦和挣扎的神情了。

甚至那抬头看向那些随从的眼神,都变得炙热了起来,挂着满脸妩媚的笑容,甚至身体不断的靠着那些随从靠了过去。

一边的随从,应该是年纪偏小,没有遇到过这种阵仗,直接吓的松了手,这回可是好,那丫鬟的东多便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直接缠到了还押着她的随从的身上。

不断的挑逗着,那轻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娇柔,一张红唇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便贴上了那随从的,那丫鬟的双手更是没有停下来。

一边撕扯着自己衣裳的同时,还不断的对着那随从上下其手。

宫初月有些恶寒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但是随后她的眼前便一黑,夜晟直接伸手盖住了她的双眼,将她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甚至,夜晟还低头凑在宫初月的耳边,低声说道:“想要看?回去为夫为你现场表演。你亲自体会一番也不迟。”

夜晟那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断的轻扫着宫初月的耳垂,令她全身电流闪过般的酥麻起来,腿肚子甚至有些发颤。

宫初月有些懊恼,她一定是撞邪了……

“丞相,今日之事,只怕丞相需要给本王一个交代。”夜晟看了一眼闷在他怀中,不敢乱动的宫初月,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但是在转身面向宫丞相的时候,却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这是自然,下官一定给王爷一个完美的交代!”宫丞相此刻简直就是满头冷汗,他的府上,怎么总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就算晟王不追究,他自己也是要彻查的,在这个丞相府内,竟然还会发生他不清楚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他权势的挑衅!

“如此最好!”夜晟冷冷的扫了一眼三皇子,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随后便抱起了宫初月,直接朝着府外走去。

将这满院子的场景,抛诸身后。

“未来岳丈,只怕这丞相府该是时候好好的彻查一番了,本王可不希望看到本王大婚之时,丞相府也会发生这般的事情!”三皇子淡淡的抛下了一句话,便也转身离开了。

甚至没有再看宫绾绾一眼,但是他追着宫初月的身影出来,在他刚刚到了门口的时候,宫初月已经被夜晟给扶着上了马车。

留给他的只有一抹背影……

“终究还是我醒悟的太晚了么?”三皇子夜子辰对着晟王府离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着,神情有些落寞。

一直跟随在三皇子身后出来的宫绾绾,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无尽的妒恨之中!为什么又是宫初月?

三皇子之前明明那般的憎恨宫初月,甚至宫初月的脸还是之前的那张脸,为何在三皇子的眼里竟然会有了宫初月的影子?

她一定不能让宫初月继续活着了!

在晟王府的马车上,宫初月有些不满的嘟着嘴:“我都还没有吃饱!”这宴席才刚开始没多久,她可真是菜吃了几口菜!

此刻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夜晟倒好,一声不吭的就带着她回来了,哪怕带些点心给她在路上填填肚子也好啊!

“无碍,王妃饿得慌,吃了为夫便是。”夜晟翻动着手中的书卷,一本正经的对着宫初月开着玩笑,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抬过。

但是,宫初月却是从夜晟的冷笑话中,听到了另外的一层意思,所以到底是她污了,还是夜晟这货色骨子里就不是个正经人?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宫初月沉吟了片刻,伸手在夜晟的眼前晃了晃,她就不明白了,这夜晟到底是有几面?

难道她第一次见到的夜晟,是个假冒货?

为何她觉得,很多的时候,夜晟的性情像极了左浩辰,或许她之前的猜测,就是正确的,夜晟和左浩辰本就是同一人,所以才都会那般的逗比。

只是,那道伤疤却又成了过不去的坎。

“让你吃了我,有何问题?”夜晟放下书卷,一本正经的看着宫初月,眼底满是认真的神情。

“有问题!问题大了!”宫初月没好气的咆哮了一句!“调侃本姑娘好玩吗?一句话撂下就失踪整整两日,现在跟我说这些?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宫初月简直就是快要暴走了,见过一本正经的没?反正她是没见过,洞房夜回来后就失踪,一直到回门才又回来。

当她宫初月是什么?垃圾回收站吗?

若不是打不过,宫初月真想狠狠的揍上夜晟一顿,这种表现,在现代算的上渣男了吧?

“你……你,你做什么?”宫初月正咆哮着,却是看到夜晟朝着她的方向,挪了挪位置,原本两人之间还隔着两个人的距离,现在倒好,夜晟只要微微的一个侧身,就能够压到她的身上。

宫初月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生怕夜晟会做出什么惊悚的举动,毕竟他盯着她的眼神,就是不含好意的。宫初月甚至暗搓搓的想着,这男人不会是想在这马车里,就将他们的洞房给圆了吧?

“娘子不是说哪边凉快就滚去哪边?这边凉快,为夫自然就过来了。”夜晟双手撑在车壁上,将宫初月给禁锢在了他的双臂之间,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唇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夜晟,你爱我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夜晟,你爱我吗

“你莫不是疯了吧?胡言乱语什么?”宫初月瞪着夜晟,这样的夜晟让她瞬间便充满了危机感,那种前几次相处的,处处受压迫的感觉,又回来了。

每一次,宫初月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有些不知所措,有没有一个谈过恋爱的美妞来告诉她,谈恋爱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她现在是在谈恋爱还是直接就过度到过日子的柴米油盐了?

“为夫有没有胡言乱语,娘子试试看不就知晓了?”夜晟唇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一双眼里星星点点全部都是宫初月的身影。

夜晟微微的一个低头,一声轻笑后,准确的吻上了宫初月的唇,一阵香甜袭来,夜晟整个身体瞬间便僵硬了,这种感觉哪怕再经历无数次,他都不会忘却。

宫初月避无可避,被迫承受着夜晟这温柔缠绵的一吻,直到她抑制不住的一声嘤咛之后,夜晟突然的加深了这个吻,双手紧紧的捧住了宫初月的脑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宫初月拉近了自己。

两具身体,紧紧的相依偎在一起,此刻的宫初月,一阵的晕晕乎乎,任由夜晟带着她,前往那陌生的境地,夜晟的吻逐渐减缓,渐渐的移向了宫初月的耳垂,一路向下。

那繁复的装扮,此刻在夜晟的眼里,倒是成了碍眼的,直接一把便扯开了,露出了宫初月白嫩的双肩,夜晟炙热的吻,瞬间覆盖上了宫初月的锁骨,辗转留恋,久久不愿停下。

这种陌生的接触,宫初月完全就是第一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何等反应,但是在她心头的那一个位置,却是空的厉害。

宫初月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夜晟,依偎在他的肩头,不断的喘息着,双目开始逐渐迷离……

然而,当夜晟的双手突然一把放在了她胸前的时候,宫初月突然间便回过了神,他们竟然在马车内,做出了这种事情?

宫初月迷离的双眼,瞬间回神,一个侧身,躲过了夜晟的双手,但是她整个人却还是在夜晟的怀中。

“怎么了?”夜晟双眼带着未曾淡去的情愫,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在他的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压抑的暗哑。

“夜晟,你爱我吗?”宫初月抬头,看着这个近在眼前的男人,他们之间靠的如此之进,但是宫初月却是觉得,他们似乎又隔着千三万水一般。

她看不透他……

宫初月早早的便看透了她的心,然而她却看不透夜晟这个人,她想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是见惯了结婚离婚的她,却似乎早已失去了勇敢爱的本能。

“爱?”夜晟缓缓的坐正了身子,眼底有这一丝摇摆,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是爱,他对她这般的感觉是爱吗?

“你说过,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被你看上,倘若在未来的某一天,有另外一人让你无比迷恋沉沦,到时候你会怎么做?”宫初月微微侧着头,她想要知道夜晟会怎么回答。

然而,夜晟的回答,却是令她失望了,他说:“不会再有那个人出现。”

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的绝对的事情?就像宫丞相曾经那么的爱着她的娘亲,最后不还是在成婚之前,就已经和顾夫人勾搭到了一起了?

宫初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在笑着,但是一颗心却是在滴血,不是有那句话吗?男人若是信得过,母猪便也会上树了。

“算了,此事就当我没问,我累了。”宫初月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不再看夜晟一眼,目光一直落在车窗上,不是被风吹得掀起的帘子上,透过那帘子,她能够看到外面已经黑透的夜色。

一如她此刻的内心,空旷的厉害。

夜晟紧抿着双唇,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根本就想不通宫初月这是在别扭什么,但是一贯高高在上的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去问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内心在纠结的到底是什么。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回到晟王府,宫初月在下了马车之后,就打算回院子休息,甚至连下马车的时候,都避过了夜晟伸过来的手。

这一幕,将南橘和青衣给惊呆了,内心一顿哀嚎,这两人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待会他们应该要怎么做,才能不被殃及池鱼?

“你去哪里?”在宫初月一声不吭的朝后院方向走了过去的时候,夜晟终于出声叫住了她。

“回房睡觉。”宫初月僵立在原地,并没有回头,就这么冰冷冷的回应着,根本不想看夜晟一眼。

但是,夜晟却是突然紧走两步,到了宫初月的身后,一把便拽过了她的手,紧紧的牵着,朝着饭厅的位置走了过去,这一路在前院伺候的丫鬟和小厮,在见到二人阴沉的脸色之后,无一不退后了几步。

生怕一个不小心,便遭了殃,这年头主子的心思,是太难猜了,更何况还是晟王这般的,连皇上都不敢正面招惹他,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是更加的不敢了。

“夜晟,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宫初月不断地挣扎着,但是却仍旧是无济于事,夜晟依旧紧紧的牵着她,与她十指紧扣。

“吃饭。”夜晟停下了脚步,退后一步站定,宫初月一个不查,直接撞上了夜晟的身子。

宫初月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了起来,这一刻场面无比的尴尬。

夜晟却是一声轻笑,转身拉着宫初月继续朝前走去。

青衣和南橘跟在二人身后,想笑却又忍得分外辛苦,分分钟憋出内伤。

“你一会是不是有事?”在酒足饭饱之后宫初月揉了揉有些涨涨的肚子,状似很不在意的问了一句夜晟,其实内心却一直崩得紧紧的,她害怕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夜晟随意的点了点头,是想到有件事情要做,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宫初月似乎满脸期待的模样,他倒是不介意给她一点惊喜。

第一百五十六章:听说我爱你

第一百五十六章:听说我爱你

宫初月在夜晟点了点头之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是放了下来,在心满意足的回了屋子躺下之后,宫初月便一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死活睡不着。

脑海中,一遍遍的回荡着夜晟和左浩辰的身影,就像是魔障一般。

在晟王府的书房内,夜晟处理着面前的秘报,但是很显然的夜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眼前的密报上,终于在他入定后的半个时辰后,青衣忍不住的开了口:

“爷……您要是和王妃闹矛盾了,这么晾着也不行呀……”青衣在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爷,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小命不保。

他可是冒着性命之忧才说出口这些话的呀!

“青衣,你知道什么叫爱吗?”突然的,夜晟竟然缓缓的开口了,只是这个问题,却令青衣无比的震惊了。

他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呐!到哪里去知道什么叫爱?最后他只能认命的摇了摇头,等待着后续的惩罚。

“想知道什么是爱?问我不就得了?”突然的云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书房窗口,那一脸坏笑的模样,不断的朝着夜晟跳着眉。

若是以往,夜晟早就让隐卫将云奚给丢出去了,但是今日却是一反常态的,认真的盯着云奚看了起来,正想质疑的时候,夜晟却是突然的想到了云奚与那他国公主之间的一段情。

如此,倒是双眼一亮,直接开了口:“你知道什么是爱?”

“自然!”云奚双手撑在窗口,脸上挂着一抹了然的笑意,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她?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落到她的身上?总是在意着她的一切?”

云奚问完之后,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夜晟的答案一般,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就是这种感觉。”

夜晟点了点头,这似乎还真像是云奚所说的那般,他竟然毫无反驳的余地。

“在你的眼里,只有她一人,再也容不下他人,其他的女子便是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对你毫无吸引力。这不就是爱吗?你还在……”云奚干脆直起身子,手指轻扣着窗台,一脸料事如神的模样。

他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只看得门口一道身形一闪,这哪里还有夜晟的人影?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哎……你倒是听我说完……”云奚追着院内消失的那一道身影,无奈的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夜晚无尽的风声。

“云奚将军别喊了,爷是不会理你的。”青衣一副了然的神情,整理了一番书房,便锁门出去了。在爷遇上了王妃的这段日子,他早已经习惯了,爷莫名其妙的失踪。

夜晟来到卧房的时候,宫初月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轻轻在床沿坐下之后,夜晟看着宫初月那沉睡的模样,心头闪过一抹淡淡的柔情。

似乎就这般的看着她,也能够很安心很满足一般。

“之前你问我,是不是爱你,起初我并没有想过,但是云奚说我是爱你的,我便也觉得我是爱你的……”夜晟一直坐在床沿,温柔的看着宫初月。

却是丝毫都没有留意到,一直侧身躺在床内侧的宫初月,那明显僵硬的身子。

夜晟却是在说了这一番话之后,又什么都没说了。

宫初月的内心,简直是抓狂的要死,这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叫云奚说他就觉得便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宫初月原先已经稳定下来的情绪,在瞬间便又不对劲了,然而夜晟竟然合衣在宫初月的身侧缓缓的躺了下来,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两个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当中,夜晟为自己终于弄清楚了心底的情感而感到高兴,但是宫初月却一直钻在那牛角尖中出不来了。

在她看来,夜晟可以说自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但是弄来这么一个借口,来打发她,这算是什么鬼?

这一夜,宫初月睡得分外的不安稳,但是夜晟却是一直在她身边,睡得香甜,宫初月简直就快被折磨疯了。

“王妃,王爷,宫里来人了。”翌日一大早,南橘满面愁容的在房门口敲了敲门,若是有得选,她一百个不愿意这个时间来打扰二人,王妃那个起床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果不其然,宫初月烦躁的卷起了被子,将自己整个给闷在了被窝内,夜晟便这般暴露在了外面,然而宫初月却是突然便坐了起来。

与正爬起来的夜晟大眼瞪小眼的。

“宫里为什么会来人?”宫初月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么一大早的,宫里来人?那人岂不是天还没亮便开始出发了?

“去看看不就知晓了?你再睡会吧。”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体贴的帮她将散开的衣服领子整理好,这才打理了自己后,开门出去了,他不习惯丫鬟伺候,但是有宫初月在,他的院子里便也不留小厮了。

宫初月坐在床上,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她是匆匆洗漱过后,头发都来不及打理,便朝着前厅跑了过去。

正巧的,听到那公公的话:“晟王,此行凶险万分,您也是知晓皇上的脾性,不是老奴几句话,就能够阻止的。”

公公满脸担忧的模样,看着夜晟,但是宫初月却是来晚了,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听到了一句凶险万分。

到底何事,能够让他们这般担忧?

夜晟点了点头,淡淡的应到:“此事本王自有论断,公公回去给皇兄复命便是。”

夜晟的语气平稳,宫初月想通过这些来判断出了何事,根本毫无头绪。那公公看起来似乎是晟王这边的人,应了声事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函,递给了夜晟,便匆匆离开了。

“既然来了,就出来了。”夜晟在主位坐下,朝着宫初月的方向看了过来,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直接便打开了那密函。

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缓缓自暗处走出,眼神却是一直紧紧的落在了夜晟手中捏着的密函上,她很好奇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第一百五十七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第一百五十七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想看?”夜晟扬了扬手中的密函对着宫初月勾了勾唇,虽然密函上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夜晟的心情却并不糟糕,相反的还带着一丝愉悦。

“不想。”宫初月绷着脸,回了一句之后,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根本连瞟都没瞟那密函一眼:“我只是感兴趣,皇宫内又有什么事情。”

宫初月缓缓的说着,早些知晓了,她也好早做打算,皇宫那地方的人,可不像丞相府的女人般这么的好糊弄,那一场狩猎,便已经让她心惊胆颤了。

那一天,因为她一人,而死了那么多人,唯一活下来的隐主还需要静养上数月身体才能够康复,但是想要痊愈的话,那就不知道还需要等上多久了。

“明日有宫宴,据说皇上要在宫宴上为梦楼国公主赐婚。”夜晟收气了手中的密函,将刚才公公来的目的告诉了宫初月。

梦子灵在他和宫初月大婚那一日的闹场过后,便一直没有出现,只怕不仅仅是毁容这么简单了。

那一日,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在梦子灵的脸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烂的,也不知道宫初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赐婚给谁?”宫初月一下就来了兴致,那一个已经被她毁了容的女人,还能够赐婚给谁?她毁的容,可不是什么仙露就能够治愈的伤疤!

那可是脸上的肉都过敏溃烂了的,梦子灵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她的容颜!若不是杀了她会惹下很多的麻烦,宫初月早就杀了她的。

“二皇子。”夜晟缓缓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一双眼却是紧紧的在盯着宫初月,生怕他会看到令自己恐惧的一幕,但是很可惜,宫初月对于二皇子这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在夜晟以为宫初月已经走神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兴奋的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给我的那五十名隐卫呢?在哪里?”

“城外。”夜晟莫名一愣,心头划过一抹不满,这个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在想着隐卫的事情?他就这般的不招她待见?

“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去见见?”宫初月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一见上次选出来的五十名隐卫了,那五十人是她选出来的资质奇佳之人,虽然这里面也有夜晟的功劳。

但是,宫初月此刻却是不想提,她心里的那道梗还没过的去,夜晟别想要就这样的糊弄过去。

夜晟不解的看了宫初月一眼,去见那些人有这么重要吗?比他还重要?

尽管心里是万般的不舒坦,夜晟还是酷酷的说了一句:“此刻。”那冰冷傲娇的模样,又像极了宫初月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宫初月心口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回头朝着南橘低声的吩咐了一句:“将我准备的那套衣裳带过来。”

南橘满面愁容,应了声是,在拐弯出去后,遇上了被夜晟派出来准备马车的青衣,南橘有些犹豫的唤住了青衣:“青衣大哥。”

“何事?”

“你说王爷会责怪王妃吗?”南橘满面愁容,她最为担忧的便是王妃被王爷给责罚了,王妃是这般的要强,在丞相府那一堆女人中间讨生活,王妃不要强早就死了,可是现在是在晟王府,王妃与王爷相处的时候还是这般的要强,两人谁都不让谁,如此下去当真不会出事吗?

青衣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南橘,这丫头难道就没看出来,只要王妃不责怪王爷,那就万事大吉了吗?可是他要怎么开口?这可是关乎王爷的面子的!

最后,他只能摇了摇头:“爷不会责怪王妃。”说完青衣便飞快的溜走了,他当真是害怕南橘再问出什么惊悚的问题来,他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这王府的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怪怪的……”南橘有些错愕的看着青衣飞快离开的背影,满脑黑线。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当宫初月用完了早膳的时候,青衣的马车也早已经备好了。

宫初月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热闹的街市,突然很想下车逛逛,但是看到一旁木头桩子一般的夜晟之后,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初月!”

突然的,拉车的马匹一声嘶鸣,马车顿时停了下来,宫初月一个没坐稳,直直的朝前冲去,夜晟长臂一伸,直接将宫初月给搂近了自己怀中,一把将她给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与此同时,宫初月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但是那声音,她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谁呀?”宫初月抬头看了一眼夜晟,小声的问着。

夜晟以唇语,缓缓的回了一个名字:夜锦辰!

“二皇子!直呼王妃似乎于理不合!”青衣坐在马车上,眼神冷冷的看向了二皇子夜锦辰,虽然对方身份比他高出了千万倍,但是二皇子的举动,已经侮辱了爷和王妃,他便不会坐视不理!

“你算什么东西?在本王的面前何时有你开口的份?”夜锦辰目光犀利的瞪向了青衣,那一贯维持的温文尔雅的形象,他根本就顾不上了!

他最为在意的女子,就在他的眼前,虽然隔着的仅仅是一道布帘,他却是觉得他们之间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他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在她的眼底,不再有他的影子。

“初月!你出来!”夜锦辰越过青衣,对着马车内不断的唤着,他此刻根本就顾不上夜晟是否还在马车内,或许在他看来,夜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阻碍他登上王位的一直都是只有夜子辰一个人而已!

“我……”宫初月正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声音才刚刚溢出嘴唇,便一把给夜晟给堵住了唇!

夜晟的手掌,紧紧的捂住宫初月的唇,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然怕了,他害怕见到他不愿意见的场景,便只能这般将宫初月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任由宫初月不断的挣扎着。

第一百五十八章:吃醋,她是本王的妻

第一百五十八章:吃醋,她是本王的妻

“夜子辰,你理当知晓初月她是本王的妻子,更是你的王嫂!”夜晟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碳,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吗?

他仅仅是娶了个媳妇而已,还是娶了一个名满天下的废物,怎么就一个废物还有这么多的人上门来抢?

夜晟想着便瞪了一眼宫初月,弄得宫初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又在抽什么疯?

“王嫂?”夜锦辰满脸落寞的神色,一直紧紧的盯着宫初月所在的方位,他知道她就在这一道帘子后面,但是……

“王叔!你知不知道,初月她曾经是我的!是我的!”夜锦辰的心头一阵阵的揪痛着,为何所有的一切,伴随着那一道圣旨下来之后,就都变了呢?

为何父皇要将他所爱着的女人,赐婚给这个废物王叔?

“曾经?”夜晟的声音已经冰冷到了极致,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陡然转变,甚至就连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宫初月瞪大了双眼,这个夜锦辰到底在胡说什么东西?宫初月都快要急死了,但是她的嘴却是被夜晟给牢牢的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摇头,她和这个二皇子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啊!哪怕是原主的确是爱慕着二皇子的,但是二人之间也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过的好吗?

这事情怎么通过夜锦辰的嘴说出来,就完全都变味了呢?

宫初月伸手,不断的掰着夜晟的手,但是力量上的悬殊,令她根本就无可奈何。可是马车外的夜锦辰却还在不断的说着。

“王叔应该清楚,曾经我和初月两情相悦,只差最后一步订婚了!”夜锦辰双目通红,那满满的愤怒几乎澎涌而出。

宫初月几乎快要奔溃了,什么叫只差最后一步订婚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宫初月摇着头,一双眼一直盯着夜晟,内心不断的念叨着:夜晟,你要是敢相信他,你就死定了!你要是敢怀疑我,我一定出走给你看!

只是,宫初月内心的一切,夜晟完全都听不到。

“你也说了,那只是曾经,更何况据本王所知,初月曾经是一直追随在三皇子身后的,而并非是你二皇子!”夜晟一字一句,冷冷的说着,他内心已经暴躁到了极致,但是却生生的忍着不能发泄!

他能做什么?打这个女人一顿?他舍不得,倒还不如打他自己!打外面那个男人?可他竟然该死的生怕这个女人会因此而和他生气!

他到底见鬼的应该要怎么做?

“王叔!”夜锦辰几乎要崩溃了,他马上就要被赐婚给梦楼国那个母老虎了,难道想要和宫初月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二皇子请回吧!王妃不会见你的。”青衣忍不住又开了口,这二皇子是没长眼吗?听不出来,他们爷已经发怒了吗?

“初月!你出来初月!”夜锦辰无视了青衣,一步挡在了马车之前,不断的朝着马车内呼唤着,但是他的呼唤却无法得到宫初月的任何回应。

“来人!请二皇子回去!”夜晟冷冷的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瞬间几道身影便冲了出来,直接架上了二皇子,一直隐在暗处包围二皇子的隐卫,见状瞬间便冲了出来。

但是,几人却被夜晟的隐卫阻拦在了外面,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夜锦辰被夜晟的隐卫给架着离开了。

青衣随即驾着马车出了城,直到马车行驶在了城外的山路上,夜晟这才松开了宫初月,此刻宫初月已经无语到了极致。

原本,满腔的抱怨,在夜晟松手之后,也没了脾气,从他的腿上下来之后,宫初月便坐在了一边,一声不吭的。

而夜晟便认为宫初月这般是心虚了,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夜锦辰的身影的,甚至或许那个人可能比他还要重要。

两人之间便这般互相埋怨着,一直到了那隐卫所在的地方,在城外几里外,山谷内的一处湖边,不知道青衣是怎么做到的,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精妙的机关。

在这机关后面,他们连带着马车,竟然一直闯了进来,之前明明在他们的眼前,就是一道山壁,根本就没有路的,可是进来之后,竟然有一条人为开辟出来的道路!

马车一路飞奔着,在一排屋子面前停了下来,宫初月率先跳下了马车,这一路她已经煎熬了许久,目光甚至都不想落到了夜晟的脸上。

夜晟一路都崩着脸,她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话,她和夜锦辰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那男人轻易的就听信了别人的话,根本就没有想过来问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宫初月来说,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

然而,夜晟的内心却是一直都在担忧着,他不敢来问宫初月,他清楚的直到宫初月对他没有情感,甚至那情感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但是刚才夜锦辰了说了,他和宫初月是两情相悦的。

让他还如何能够开的了口去问这些事情?

他也是有尊严的……

“爷!王妃!”很显然的夜晟已经早早的就通知了隐卫,在他们刚刚一进来的时候,那五十名隐卫已经齐刷刷的站成了五排。

“这就是那五十个人?”宫初月一时兴奋,忘了自己还在和夜晟置气,直接转头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夜晟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宫初月能够主动和他说话,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太好了,让我看看你们都会什么。”宫初月朝着那些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想了想,喊了一句:“你们等一下。”

随后,宫初月跑上了马车,马车内顿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众人一阵的疑惑声中,宫初月大喊了一句:“不许上来!”

成功的阻止了夜晟想要掀开车帘看看的举动。

一阵漫长的等待后,宫初月下了马车,一身简便的装束,看起来无比的清爽,原本盘起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了一个马尾。这时候的宫初月浑身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马车外,夜晟的目光便一直定在了宫初月的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惩罚,突如其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惩罚,突如其来

“你们看什么?”宫初月看了一眼自己,再摸了摸头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这些人全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做什么?

“你的这身装扮……”夜晟欲言又止,伸手指了指宫初月的这一身衣服。

“我这身装扮怎么了?”宫初月声音有些冷,夜晟要是敢说上一句她这装扮不行的话,她一定会让他后悔说这句话。

“很美。”夜晟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宫初月那一双满含怒火的双眼,心头有些小小的委屈,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理直气壮,怎么最后竟然像是他做错了事情一般?

“……”宫初月一阵无语,她以为夜晟磨磨唧唧半天,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结果憋了半天,就蹦出来这么两个字?

“我有多少时间可以用?”宫初月想在今日系统的看一下,这些隐卫的身体机能到底练成了什么样,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时辰观念,她却又迷糊的很,每天过的浑浑噩噩总是不清楚到底是几点。

“三个时辰。”夜晟盘算了一下,今日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宫里的事情还需要他亲自去安排,梦楼国那皇子,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宫初月点了点头,六个小时她也就只够与他们熟悉一下了。

“现在,不能动用内力,你们尽最大的可能,让看一下你们身体的强度。”宫初月想要训练出具备现代军事化训练,同时又拥有这个朝代深厚内力武功的精卫。

只要想起这个,她的内心便无比的激动,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太令人兴奋。

夜晟和青衣一直站在宫初月的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知宫初月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然而,在看到隐卫没了内力之后,那赤手空拳的搏斗击杀,宫初月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修炼完全的依赖内力,根本就忽略了身体,本身的机能。

“不行。”宫初月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这样简直就是胡来,根本就行不通。“有没有纸笔?”宫初月转身看着夜晟,刚才她已经将这里全部都看过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设备。

夜晟今日是打定了主意,宫初月想做什么便让她做什么,在宫初月要纸笔的时候,立马点了点头,将她给带进了屋内。

这是他平日里处理密函的地方,宫初月想要的一应俱全,但是宫初月看到挂着的毛笔,顿时便心颤了,那种设备用毛笔怎么画?

“怎么了?”夜晟不解了扫了一眼宫初月,不是说要纸笔的么?

“没什么,来来了,你坐下,我动嘴,你动手。”宫初月一把将夜晟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直接将毛笔塞到了他的手中,随后自己找了支笔,拿着笔杆的那头,在空白的纸上比划了起来。

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比划的东西,默默的将手中的狼毫换成了小支的硬毫笔,宫初月塞给他的大狼毫,用来画她的那些东西,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对,这个地方应该是圆的,带个孔。”初见成品后,宫初月拧着眉头,指出了夜晟所画的错误。

夜晟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你确定这是我画错了,而不是你说错了?”夜晟此刻一肚子的委屈,这女人的记性真不是一般的差,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说这里要预留孔洞……

“是吗?我说错了?”宫初月楞了一下,她刚才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还是重画一遍吧……”宫初月看着那复杂的器材图,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容,的确是画错了啊,没办法了……

在门外的一群隐卫,察觉到屋内的动静,一个个脸上憋得通红,他们什么时候见过爷吃瘪的模样?王妃果然是女中豪杰,竟然能够将爷给治的死死的。

“每个人沿着校场跑十圈!跑不完今夜别想休息!”突然的,夜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了出来,一盆凉水迎头泼下,将那些隐卫一个个打了个落花流水。

校场十圈,会死人的!

就在青衣无比庆幸,他只是在门口守门,没有参与他们的时候,屋内却冷冷传来一句:“青衣一起受罚!”

“噗嗤……”宫初月看了一眼青衣哀怨的背影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宫初月没有注意到的角度,夜晟的唇角微微的扬起,手中的动作不停,心却是跟着宫初月一起飘远了。

直到最后,一套完整的体能训练器械图摆在宫初月的面前,宫初月几乎是惊讶连连,夜晟竟然能够用毛笔,划出这种线条复杂的器械图,这简直就是要逆天啊!

“打造这样一套器械,需要多长的时间?”宫初月凑到了夜晟的面前,仔细的看了一遍这器械图,不得不说夜晟的理解能力当真是很强,能够把她那么无厘头的话,给听懂了,也是厉害。

宫初月没有注意到,她随意扎起的马尾,轻轻的扫在了夜晟的脖颈上,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来回轻扫着,引得夜晟身子一阵的僵硬。

夜晟侧脸看了一眼宫初月,但是宫初月却像是浑然不知一般,而他却已经忍到了极致,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般的挑逗一个男人,真当他的柳下惠吗?

“这得问工匠。”夜晟一声闷哼,轻轻回了一句之后,伸手便一把搂住了宫初月,在宫初月一声惊呼中,将她紧紧的搂进了怀中。

“女人!你准备好接受撩拨我的惩罚了吗?”夜晟嘶哑着嗓子,手指微微用力,直接抬起了宫初月的脑袋,将她整个人拉着,紧紧的贴靠在了他的身上。

夜晟那炙热的薄唇,将宫初月紧紧包裹,辗转缠绵,两人的呼吸逐渐的急促,宫初月更是在夜晟的带动下,浑身提不起劲来。耳根处传来一阵阵的燥热。

夜晟那火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宫初月的鼻间全部充斥着夜晟的味道,凌冽的清香,很好闻。

“嗯……”宫初月一声轻哼,溢出唇角,双手攀上了夜晟的脖子。

第一百六十章 你若不负必相依

第一百六十章你若不负必相依

从宫初月最初的被动承受,到此刻的淡淡回应,所有的一切夜晟全部都感觉到了,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在融化,之前的赌气,也早已烟消云散,他要的只是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他只要这个女人生生世世都属于他一个人!

或许此刻,在她的心里,还有着别人的影子,但是夜晟相信,终有一日,宫初月的心里只会有他一人!

在宫初月紧闭着双眼的时候,夜晟却是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将宫初月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仔细的印刻在了脑海中。

夜晟的吻一路向下,从宫初月的唇角辗转来到了耳垂,一阵阵炙热的气息拍打在宫初月的脖颈上,她的双目开始逐渐的迷离。

“初月,知道我是谁吗?”夜晟松开禁锢着宫初月的手,夜晟眸光一暗,嘶哑着声音轻轻的问道。

“夜晟……”宫初月脑子一片晕晕乎乎的,整颗脑袋,抵在了夜晟的肩头之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香气,宫初月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早已不知不觉的在她的心底扎了根。

可是,她太怕受伤了……

“闭上眼睛,乖……”夜晟一双眼眸中带着无尽的柔情,轻轻的落在了宫初月的脸上,在看到她迷离的眼时,夜晟的心头一阵的揪紧,那种分分钟把持不住的感觉,在瞬间侵袭而来。

夜晟的唇,落在了宫初月的眼上,浅浅的一句承诺溢出唇边:“傻瓜,此生本王有你便足矣,你若不负本王,本王定当以命相互……”

宫初月的脑中,仿若闪过一道晴天霹雳,这便是她要的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吗?夜晟竟然将这句话给说出口了?

“你是认真的吗?”宫初月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底早已恢复了一片清明,她想要亲眼看着夜晟说,而并不是靠耳朵听。

夜晟缓缓的点了点头:“情若相依必不弃。”夜晟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看到宫初月的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与心悸,这个女人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那是不是我做什么,只要不爱上别人,你都会容忍我的?”宫初月想了想,这个问题很严重,有必要现在就问清楚,毕竟真要是动起手来,她一个没有内力的,根本就不是夜晟的对手。

“自然。”夜晟的语气很温柔,用青衣的话来说,就是这辈子都没见爷对谁这般温柔过。

“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宫初月此刻仍旧坐在夜晟的腿上,面朝着夜晟,在他的脸上还有着一块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颊,宫初月紧紧搂着夜晟的脖子,朝着他暧昧的笑了笑。

“下面的话,本姑娘只说一遍,本姑娘和那二皇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本姑娘也从来没有与他有什么情投意合的事情!这并不是解释,本姑娘只是不喜欢被人冤枉!夜晟你下次再敢莫名其妙冤枉本姑娘,你尽可以试试看。”

宫初月气呼呼的说着,一提起这件事情,她便一阵火大,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被人提着情绪溜着跑,还不允许她说话,她就活该受这么大的冤屈?

“我……”夜晟双目紧紧的盯着宫初月,他没有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般的,毕竟夜锦辰不像是会信口雌黄之辈,那温文尔雅的作态也并非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你什么你?”宫初月还在气头上,声音不由自主的也大了起来,心头一爽,倒是忘记了夜晟可是连皇上都要退让他三分之人。

“哎……”夜晟一声叹息,无奈的闭了闭眼,托着宫初月又靠近了他几分,手指不断的在她的唇上摩挲着,本就不善言谈的夜晟,此时对于宫初月那义正言辞的指责,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能一个低头,直接用唇封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唔……”宫初月不断的挣扎着,之前一个不查,被夜晟给带跑了思绪,此刻她一定得克制好自己,毕竟这里还有那么多的隐卫存在。

倘若传出去,该是多么的尴尬。

“呵呵……”这一次夜晟没有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在宫初月脸颊开始泛红的时候,便停住了,在看到宫初月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之后,夜晟轻笑了起来。

脸上挂着一抹柔情,在轻轻扶起了宫初月之后,夜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缓缓说道:“天色不早了,将东西交给工匠,我们也该离开了。”

夜晟看了一眼桌上早已凉干的图纸,随手收了起来。宫初月的这一套东西,他已经看懂了,这套器械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但是到底要如何利用,他却还没有参透。

宫初月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竟然会懂得这些,夜晟不禁又对宫初月高看了一分,脑海中不禁又回想起了老国公说过的那句话:天命如此。

到底何为天命?

当夜晟在这秘密基地内,找来工匠的时候,宫初月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这些东西全部指点清楚了,夜晟看着宫初月额头渗出的汗水,竟然掏出了帕子,轻轻的替她擦拭了起来。

这一幕,让几名工匠几乎惊掉了下巴!一个个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在最后的一阵抽气声中,夜晟牵着宫初月,朝着马车走了过去,顺带对着校场内还在奔跑的青衣大喊了一声:“青衣!”

青衣苦逼的看着爷牵着王妃,愉快的上了马车,但是他已经快要累瘫了,爷为何就不能早些唤他?他这一脚已经踏出了第十圈了,他足足跑完了十圈!

当青衣喘着粗气,驾着马车朝着那山谷飞驰而去的时候,在丞相府内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顾夫人在宫丞相追查到了她身上的时候,竟然逃了,同时逃跑了还有那个顾文才!唯一遗憾的是,厉思思在被顾夫人带走的时候,被侍卫给抓住了。

夜晟的马车,在刚刚到达了晟王府后,便接到了这个消息。

顾夫人逃了,那就说明,宫初月又将置身于危险之中。

第一百六十一章:去床上躺好

第一百六十一章:去床上躺好

宫初月早就想过,在顾夫人的身后绝对还有人的,只是没有想到,丞相府竟然会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给逃了。

“这事和我父亲有关吗?”宫初月看着沉思的夜晟,在她的脑海中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却又没有足够的证据。

“暂时还没有得到消息。”夜晟缓缓的摇了摇头,祸不单行,明日还有宫宴需要赴约。倘若顾夫人的这件事情,再有什么纰漏的话,以顾夫人对宫初月的恨意,只怕是非得要宫初月死了才会罢休。

“来人!”夜晟缓缓踱步至窗前:“以最快的速度,彻查顾夫人以及她身后的势力。”夜晟将一封密函交给了隐卫。

顾夫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他是没有想到,宫丞相竟然无能至此,两个大活人,能够从丞相府的后院逃脱,这宫丞相到底是真窝囊,还是这里面的确有另外的事情?

“明日的事情,毋庸担忧,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夜晟转身之后,便看到宫初月撑着头,半趴在桌上,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是出神了,夜晟的语气里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担忧:“怎么了?”

“你说,若是我出事了,会不会连累了外公一家?”宫初月此刻最担忧的就是这个,从她穿越过来第一天起,就不断的思索着,为何这些人都巴不得她去死?

她只是一个丞相府不受宠的嫡女而已,就算是指婚给了夜晟,那也是个残废了双腿的闲散王爷,应不会受人这般的挤兑才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些人非得要她死?

“那得看皇上是不是有心要除掉镇国公府。”夜晟在宫初月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着。

宫初月注意到了,夜晟用的词是镇国公府,而不是镇国公,那意思就是皇上假如真的要行动的话,那要的就是镇国公府整个府邸上百条的人命!

宫初月眼眸微缩,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国皇帝竟然能够这般的狠厉,竟然能够狠心朝着开国老将出手!而这中间的导火索,必然会是她!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不介意亲手杀了那狗皇帝!

“倘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宫初月微微测了测脑袋,看向了夜晟,前世她就在政治中心,不断的周旋着,见识了太多的黑幕,也暗杀了很多的人,这里面有商界大亨,有政界头脑,却唯独没有皇帝!

“该出手时,便出手。”夜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囊括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夜晟亲眼看着宫初月一步步的走到了人前,更是亲眼看着她一步步的被人追杀,有些事情,他早已在盘算了,然而腿伤却是他的硬伤,现在还不到时机。

“去床上躺着吧。”宫初月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随后指着身后的床榻,让夜晟躺上去。

“你确定?”夜晟看了一眼那床榻,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在看向宫初月的眼里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这个女人是在玩真的吗?会不会太猴急了些?

宫初月却没有注意到夜晟那面具下隐藏的神情,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交代了一句便出去了:“我去准备一下,等我过来了,我要看到你躺在床上。”

夜晟在看向宫初月的背影时,眼底满是笑意,那神情像足了抢到糖果的孩子,满满的都是欣喜!终于在今日他要圆房了!久违的洞房花烛夜……

宫初月再度进来的时候,手中抬着一盆热水,准备这些东西,她甚至没有借南橘的手,这件事情必须要秘密进行,任何人都不能知晓。

在宫初月将热水放在凳子上后,这才注意到了,夜晟已经脱了衣裳,只着了里衣,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床上。

“裤子脱了。”宫初月恬淡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站在床边,比划了两下,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夜晟的这条裤子太碍事了。

“什么?”夜晟原本紧闭的双眼,在瞬间便睁了开来,这个女人确定不是在开玩笑的?这件事情难道不应该是男人主动吗?她这么猴急?

“我让你把裤子脱了!墨迹什么呢?”宫初月有些不耐烦了,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她就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患!

夜晟的脸颊微微的红了红,甚至就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娶了这般霸气的王妃,这是一种幸福吗?

在夜晟脱裤子的同时,宫初月从她的医药箱子内,翻出了一套针灸和推拿的工具,这东西她已经准备了有好几天了,大婚之前就有想过替夜晟治疗腿伤。

暂时的,也就只能先舒缓一下他的经脉,等他的双腿能够承受动手术的强度时,便开始手术治疗。但是当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

却是看到了令她尴尬的一幕:夜晟已经将裤子全部都脱了,连一条亵裤都没留……

“流氓!”看到床榻之上,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宫初月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到底做了什么令夜晟误会的事情了?

此刻的夜晟,只是用被角遮住了那重要的部位,那笔直修长的双腿,便这般的暴露在了宫初月的面前,虽然他的上身还穿着里衣,但是宫初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香艳的场景。

再搭配上夜晟那一张就连面具都掩盖不住的绝世容颜,作为一个颜控来说,这种场景宫初月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她真是觉得自己此刻真是血脉喷张了,一个弄不好是要流鼻血的!

“不是你让我脱裤子的吗?”夜晟扫了一眼宫初月的表情,虽然之前的确有些尴尬,但是在看到宫初月眼底那一抹惊艳之后,夜晟倒是隐隐的得意的起来。

“我有让你全部脱完吗!”宫初月脸颊通红的举着手中拿着的银针,满脸都写着尴尬!明明这般尴尬的境地,她的一双眼却是忍不住的想要看过去。

宫初月内心一阵的哀嚎:宫初月完了完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色呢!

“你也没有让我不要脱完。”夜晟理所应当的回了一句,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惊吓,夜晟耍流氓

第162章第一百六十二章:惊吓,夜晟耍流氓

“盖好!影响我发挥!”宫初月沉默了许久,这一次的交锋,她竟然又输了!为何每一次这种时候她总是输的哪一个?

这男人没脸没皮,到这种境界也是奇葩!

倘若这还是在那个军区医院的话,只怕宫初月此刻当真是要动手揍人了,那群兵痞子也没见有夜晟这么的难缠!

“盖的很好。”夜晟瞟了一眼那个部位,什么都没露出来,想了想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妨碍。”

正是这句不妨碍,令宫初月气到快要喷血!对他来说的确是不妨碍,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妨碍的很好吗?

“……”宫初月净手之后,将所有的器具,用酒精仔细的消毒了,这才重点清理了夜晟的膝盖以及小腿部分,夜晟大腿往上那些部位,她是压根没敢去看。

生怕一个不小心,手上的针就扎歪了。

“我的腿现在是什么情况?”在宫初月一针针的将夜晟的双腿穴位上,全部都刺满的时候,夜晟缓缓的问道。

宫初月扎了他这么多针,他的腿却仍旧没有一丝的反应。

“神经萎缩,肌肉损伤,触觉反馈为零……”宫初月张嘴便说了一大堆的术语,夜晟虽然听不大懂,看是看着宫初月那认真的模样,他却忍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冲动。

这时刻的宫初月美得令人心悸。

“好好养养,三个月内恢复也是可能的。”宫初月一边盯着银针的震颤幅度,一边利用血石,仔细的扫描着夜晟的双腿。

不得不说,这世界最先进的设备,用起来就是顺手,当年血石研究成功之后,多少的势力想要夺取它,却是没想到血石竟然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宫家的心血,终究还是落在了宫家后人的手上。

“我便将我自己交给你了。”夜晟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情绪很稳定,并没有被宫初月替他诊治的奇怪动作给吓到,夜晟干脆将双手撑在了脑后,仔细的欣赏着宫初月的侧脸。

宫初月反射性的点了点头,随后却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是她根本就没空认真听夜晟说话,刚才夜晟到底说了什么?

宫初月只是稍一个分神,很快的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夜晟的双腿之上,他的这双腿不仅小腿部分有严重的伤,甚至就连大腿也开始恶化了。

“忍着点,可能会痛,但是你不许动。”宫初月瞄了一眼夜晟的大腿,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的大腿还有知觉,针扎下去会很难受。

但是这期间却不能动,稍有偏差那后果都是很麻烦的。

夜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一点疼痛而已,双腿刚废的时候,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他忍受了三年,后来稍稍好些了,可每一次在他提着内力用完了双腿之后,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便又会在每一个夜晚折磨着他。

此刻,只是扎针而已,对他来说真的算不得什么,但是宫初月对他的关心,他却是感受到了。

宫初月捏着针,一步步的从夜晟的膝盖处,扎了过去……

每扎一次,宫初月那柔嫩的指腹,都需要在夜晟的腿上按压两下,确认一下穴位,这也是防止夜晟隐卫疼痛乱动,然而正是如此,宫初月那轻轻的接触,没多久便令夜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几根银针扎下去,宫初月的手已经来到了夜晟的大腿处,宫初月随手将遮盖在夜晟大腿上的被子往上推了推,但是下一秒,宫初月整个人都顿住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脸上便是一阵的燥红:“夜晟!你不要脸!”

宫初月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甚至要跳出嗓子口一般,一种陌生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心头,她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烫,身为联合国一级特工又是医学世家的传人,对于人体的构造无比的了解,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已看了无数。

但是,在换了一个人之后,宫初月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意志坚定!

“正常反应……”夜晟满脸黑线的遮盖好被子,今日的事情已经将他的脸皮训练到了极致,第一次轻吻还会脸红的晟王,此刻面对这般尴尬的场景,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激动的神情,就差开口问宫初月一句:大不大了!

宫初月一声不吭的提着针,指尖微微的颤抖着,这种状况下她却还要强忍着扎针……

她是真恨不得将夜晟一脚给踹出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她可真是欲哭无泪……

终于,在最后一针扎完后,宫初月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不用在煎熬了。

“完了?”夜晟开口问了一句,看了一眼宫初月,见她坐在床边揉着手,他的腿上已经被扎上了二十几根的银针,看着宫初月的模样,应该是扎完了。

“嗯。”宫初月此刻已经累到没有力气了,每一根银针都需要她不断的拨弄,控制着震颤的幅度,扎针不是最累的,抖针才是真的累。

夜晟这时候,却突然对着宫初月暧昧的笑了笑,整个身子突然前倾,一把就抱住了宫初月,让她整个人,都倾斜着躺进了他的怀中。

“干什么?”隔着薄薄的布料,宫初月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夜晟身上那炙热的温度,每一个呼吸间都充斥着满满的荷尔蒙的气息。

夜晟一把捂住了宫初月的双眼,直接吻上了她的双唇,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如此的话多,真是不可爱。

“唔……针……”夜晟的举动快将宫初月急死了,他腿上还扎着针呢,她还得不定时的去拨弄那些银针。

“我来控制就行。”夜晟微微的松开了宫初月的唇,轻轻吐出一句后,便又紧紧的吻上了她。

他已经忍了有半个时辰了,也该收点利息了!

宫初月的睫毛轻扫在夜晟的掌心,弄得他痒痒的,那种陌生的情愫愈加的浓重,夜晟干脆撤了手,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中,感受着两人之间那逐渐升起的温度……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圆房,不一样的洞房花烛夜

第163章第一百六十三章:圆房,不一样的洞房花烛夜

“夜晟……”当夜晟的双手逐渐移到宫初月腰间,一把扯开了她的腰封的时候,宫初月低低的唤了一声夜晟,那酥麻入骨的声音,令夜晟浑身一颤,一颗心动荡的厉害。

“该拔针了……”宫初月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粉红,脑海中回荡着的全部都是夜晟的身影,几乎要将她给淹没。

“别动,我自己来。”夜晟舍不得松开宫初月,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身,另外的一只手逐一将腿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

紧接着,在宫初月的一声惊呼中,夜晟直接一个翻转,将宫初月给压在了身下,一双漆黑的眸子,染着些许的。

紧紧的盯着宫初月,将她那一双带星的眉眼,深深的刻入了脑海之中。

“初月……初月……”夜晟轻轻的呢喃着,一遍遍的唤着宫初月的名字,仿佛怎么都说不够一般,夜晟的双唇不断地在宫初月的耳边磨蹭着,呼出的气息愈加的滚烫:“给我……好吗?”

宫初月双手搂着夜晟的脖子,还维持着刚才翻转时,为了稳住身形的姿势,在夜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宫初月的脑海中犹如一抹闪电,一划而过……

整个身体瞬间僵硬,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吗?

良久过后,宫初月感受着夜晟的炙热,缓缓的点了点头,将自己交给了夜晟,宫初月看到了夜晟眼底的欣喜,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在夜晟微微做起,缓慢的解着她衣衫的同时,宫初月伸出双手,抵在了夜晟的胸膛上,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那一抹强有力的跳动。

宫初月缓缓的闭上了眼,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夜晟,希望你的诺言永不会有破灭的那天……

夜晟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轻轻一个拉扯,便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光洁无暇的身躯,就这般的暴露在了宫初月的眼前。

宫初月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

不得不说,夜晟的身材可以说是相当的完美,麦色的肌肤上沁着点点汗水,线条流畅的肌肉因着夜晟的动作,有所起伏,八块紧致的腹肌看着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戳上两下。

随着宫初月目光的下落,她看到了夜晟那紧窄的腰身,以及那诱人的人鱼线,再往下,宫初月的目光一个不小心瞟错了位置。

一张小脸瞬间红透,吓得瞬间便闭上了眼,这也太恐怖了……

“呵呵……初月还真是可爱。”夜晟一声轻笑,欺身而下,与宫初月鼻尖想贴,仔细的欣赏着宫初月难得的羞涩,他的娘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夜晟想要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好好的保护着。然而宫初月就像是带刺的玫瑰一般,让他无从下手……

“嗯……”夜晟一个闷哼,一颗心早已被给搅乱,她那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令夜晟分分钟把持不住。当他的目光落到宫初月那肤如凝脂,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时,眼底的情愫在瞬间将理智淹没。

宫初月时根本就没有想到,原来外表这般冷情的夜晟,本质上竟然是这般的火热,在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的求饶后,宫初月一口咬住了夜晟的肩头。

那一口,却没有用尽全力,只是象征性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宫初月的此举却是换来了夜晟的一声轻笑,夜晟从来没有觉得两人竟然可以这般的近。

那种心灵相贴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夜晟你这个禽兽!”宫初月在累倒昏睡过去时,脑海中之剩下了这么一句话!

今日,整整一夜,院内的隐卫,一个个全部都面红耳赤,甚至就连南橘都躲在偏房内不敢出来,这实在是太羞涩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夜的爷,直接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都是骗人的!那得看是什么人的!

爷的骚浪贱只属于王妃!其他什么人,爷能给个冷脸就已经是恩赐了……

在第二日的时候,宫初月直接睡到了下午!不是不起床,是根本就叫不醒,夜晟一直陪在宫初月的身边躺着,看着宫初月疲惫的神色,一直在自责着,他忍了这么多年,一时没有控制住,这是不是太猛了?

“嘶……”宫初月睡眼迷蒙的坐了起来,微微一动,身上便痛的厉害,这更是令夜晟分外的心疼。

赶紧偷摸着找徐大夫要了清凉露,那满满一瓷瓶的清凉露捏在手上,夜晟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看着宫初月。

“我帮你。”夜晟看着宫初月赌气的模样,那小脸鼓得像是包子一般,内心不由得轻笑,不由分说的拉住了宫初月,仔细的替她上起了药来。

宫初月拗不过他,只能羞红了脸,任由他摆弄着,但是当夜晟的指腹轻轻扫过她那敏感肌肤的时候,宫初月真是万般的煎熬。

脸色犹如熟透的虾子一般,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到了最后宫初月干脆将脑袋埋进了被子中,甚至就连最后的衣服都是夜晟帮她穿的。

当夜晟抱着她,在梳妆台前坐好的时候,宫初月便想要将南橘唤进来,帮她梳头,这繁复的盘发,她可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娘子,为夫替你挽发。”夜晟脸上仍旧挂着那银色的面具,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认真,甚至就连拿梳子的架势,都是有模有样的。

宫初月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禁有些感慨这男人还会挽发?

夜晟但笑不语,指尖轻轻捋顺了宫初月的发丝,那眉眼神情无比的认真。

“王爷,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呀?”宫初月看着夜晟认真的模样,在看到那铜镜中,逐渐呈现的盘发,整个眼睛里都注入了光彩,这简直就是太神奇了,夜晟可是个男人啊!

更何况,还是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男人!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柳嬷嬷。”夜晟轻轻的说着,从战场回来那年,柳嬷嬷便教了他这些,以前学这些只为沉淀自己,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尴尬,青衣的委屈

第一百六十四章:尴尬,青衣的委屈

“我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宫初月看着镜子中,夜晟那认真的模样,内心有个实在费解的问题,然而这时关乎面子的问题,不知问出来了,夜晟这傲娇男,是不是又会变回那抹傲娇的模样。

夜晟几乎已经猜到了宫初月想要问什么,想都没有想的便脱口而出了:“问。”

“挽发技术这么好,你到底是在谁的头上练习的?”宫初月低声问完之后,便一直静悄悄的等待着夜晟的回答,她是知道夜晟那些怪癖的,所以就更加的好奇,到底是谁能够让夜晟学习挽发?

“……青衣……”夜晟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说完之后,便一直没有吭声,整个房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

宫初月忍了好久,才终于将内心那一股想要爆笑的冲动,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但是,一直站在门外守护的青衣,此刻却是满脸的黑线,倘若他可以打人的话,真的很想要将指着爷的鼻孔问上一句:“爷!您就不能给属下留点面子吗?不说别的,您对的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吗?”

青衣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件事情被王妃知道了,那距离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日子还远吗?青衣简直就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再被其他隐卫知晓的话,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青衣大哥?你杵在这里做什么呢?”南橘几个丫鬟,抬着洗漱用品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青衣脸色时青时白的站在门口,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

“什么?啊……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青衣在看到南橘的时候脸色一白,提着的一口气是差点没有上的来。

南橘满脸都写着不相信的神色,但是此时也不是问话的时候,只能是敲了门后,得到了宫初月的同意,几个丫鬟将东西送了进去,又匆匆的退了出来。

王爷不喜屋内有女子,这件事情她们一直记得很清楚,所以春兰秋菊她们是有事没事都不会往这里跑,出了伺候的时候。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南橘跟在宫初月的身边,然而有王爷在的话,南橘也得让位。

“他们这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在房门重新被关上之后,宫初月看着兀自绞着帕子的夜晟,就不明白了,怎么今日一个个都神秘兮兮的。

夜晟绞着帕子的动作不停,唇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这个女人迟钝至此,也是可爱的紧,外面那些人,分明是听到昨晚的动静!

昨晚的动静,咳咳……实在是不能算小,只怕最后宫初月骂他的那些话,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可能是听到了本王拿青衣练手……”夜晟一个劲的催眠着自己,他这是善意的谎言,是怕宫初月脸皮薄,不敢出去见人!嗯,一定就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承认,他这是心疼了。

宫初月在夜晟善意的谎言中,出了门,草草的吃了些点心,填了填肚子之后,便被塞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朝着皇宫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那些隐卫门,一个个面红耳赤,他们不是羞涩的,是憋坏了……

关于这一点,宫初月是一直都不曾知晓,直到在马车上有昏昏欲睡的到了皇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远远的看到了晟王府的马车之后,便快速的让行了,值得一提的是,既然是宫宴,丞相府那一家子,自然也是要来的。

宫初月坐在马车上,透过那微开的帘子,看到了路边行走的姚夫人和芷依芷茉两姐妹,还有一个宫绾绾!

“见过晟王,晟王妃。”姚夫人在看到了宫初月的时候,便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在她的身后,丞相府那三个女人,只是装模作样的抬了抬手,甚至连腿都没有弯。

“哼,有什么了不起,再过月余,我也是三皇子妃了。到时候还指不定什么场景呢。”芷依不依不饶的瞪了一眼宫初月,小声的抱怨着。

芷茉大惊,赶紧拉住了芷依,再让她这么继续说下去,惹得晟王动了怒,那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

“姚夫人多礼了。”宫初月掀开了帘子,对着姚夫人投去了淡淡的笑容,只是她的眼神自宫绾绾身上扫过之后,明显的察觉到了宫绾绾身上的戾气似乎重了很多。

今日本该是正室夫人和嫡女嫡子才能够参加的宴席,姚夫人竟然将宫绾绾和芷茉都带来了,这中间只怕仍旧还有老夫人的手笔吧。

姚夫人注意到宫初月的眼神之后,便轻声笑了起来:“老夫人听到要进宫,便让妾身带着他们姐妹来宫里长长见识。”

姚夫人随口的一句话,就将宫初月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宫初月轻柔一笑,对着姚夫人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帘子,青衣轻轻一拉缰绳,马车便缓缓离去了。

“今日皇上可会召见你?”宫初月看了一眼一直冷漠坐着的夜晟,虽说是宫宴,但是那主角却是二皇子和梦子灵,今日这次也是惊险万分,梦子灵对她的恨,只怕已经到了分分钟想要掐死她的地步。

若是,皇上再将夜晟给召走了,留下她一人,只怕她在宫宴开始之前,就得出事。

“入宫必召。”夜晟淡淡的说着,这已经成了每一次他进宫必须经受的一道过程了,每一次他进宫皇上必定会召见他,哪怕没有任何的事情,也要将他给留住。

夜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仔细的盘算过,这样做对皇上到底有何好处,但是结果却是怎么都猜不透皇上这般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横竖就是拖延他的时间,夜晟作为一个闲散王爷,时间倒是多的是,也不介意被拖延,现在有了宫初月,夜晟倒是有些放不开了。

更何况,今日的主角还是夜锦辰,那男人之前在城门口拦住他马车的事情,早早的便传遍了整个皇城,若不是他派人镇压了下来,如今整个皇城早该是流言漫天的状态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皇嫂,也是姨

第一百六十五章:皇嫂,也是姨

“和我一起面圣吧。”夜晟突然伸手握住了宫初月入青葱般的手指,眼底滑过一抹担忧,突然之间他开始不自信了。

“我?”宫初月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夜晟竟然好端端的要带着她一起去见那引言怪气的皇帝,打死她也是不愿意的。宫初月摇了摇头。

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夜晟倘若真把她带去的话,无召不得见,夜晟直接便会落得个藐视皇威的下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也罢,我派了隐卫保护你,宫宴场所,南橘不能进去,有事记得让隐卫来找我。”夜晟微微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不知不觉的牵着宫初月的手便紧了紧,心底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盛了。

“嗯,你……”宫初月想要提醒夜晟小心,但是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在马车外已经传来了引路公公的声音。

“晟王,皇上有请。”引路公公仍旧是上次的那个,宫初月知道这个公公是晟王府的人,尽管如此,在看到夜晟下了马车,对着她淡淡一笑后。

宫初月的一颗心,还是慌的厉害。

所以,在夜晟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叫住了他:“夜晟!”

“何事?”夜晟微微侧身,就这般紧紧的盯着宫初月,一双如水的黑眸中,波光点点,似要将她融化一般。

“小心一些,我……等你回来。”宫初月被夜晟这么一盯,就连说话都有些磕绊了起来,耳根微微泛着些红晕。

明明说好,不能对他太过在意的,最后却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啪啪啪的生疼!

“好。”

宫初月以为夜晟对于她这种小女人的心态,只会嗤之以鼻,但是谁曾想,夜晟竟然轻轻回了一声好后,这才转身离开。

宫初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些火辣辣的。

“王妃……您可一定要小心,奴婢就在这里等您。”南橘看着宫初月,内心一阵的担忧,上次也是在这宫宴上,王妃差点就出事了,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宫初月的噩梦,也是南橘的噩梦。

但愿下次真的不用再来了。

“放心吧,你们家王妃我,就是个打不死的蟑螂!放心,放心!”宫初月拍了拍南橘的肩膀,这番话说出来,也不知是安慰南橘,还是安慰她自己的。

“奴婢见过晟王妃,王妃万福金安。”在宫初月一脚刚踏入御花园的时候,在门口一直等候的嬷嬷,便直接拦住了宫初月。

“免礼。”宫初月微微一愣,这个嬷嬷她没有见过,并不是上一次拦住她的嬷嬷。

“王妃,皇后有请。”嬷嬷看了一眼周围,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宫初月的耳边。

宫初月有些不解,她一直没有与皇后有过交集,为何皇后会主动来找她?

“烦请嬷嬷带路。”宫初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对着身后的南橘点了点头,横竖已经如此了,大不了就是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人总不能就在这宫宴上让她一命呜呼了。

前世今生无数次的追杀,都没能要了她的命,宫初月相信,这一次的宫宴,也依旧要不了她的命!

“初月见过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内,宫初月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娘娘,宫初月在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的亲切。

那种感觉很是微妙,就像是在上一次宫宴的时候,皇后娘娘在那高台上,为她开脱说话一般。

“初月,勿用这般见外,直接喊我皇嫂便是了。”皇后一看到宫初月之后,便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脸上那真挚的表情却是发自内心的,这就更是让宫初月感到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初月一直觉得,天底下没有谁会无条件的对谁好,莫说皇后之前根本就和她没交集。

就算是有交集了,也不会有这般莫名其妙的好,宫初月内心的疑惑,就像是洪水一般的在瞬间便将她给淹没了。

“皇嫂?”宫初月愣了愣,按照辈分似乎的确是应该这么来的,但是皇后娘娘那年纪似乎已经是她妈妈辈的呀!

前世的时候,宫初月的妈妈也不过才四十多的年纪。

“皇上与晟王年龄相差虽然比较大,可是这辈分却是已经摆在了这里。若是按照本宫与你母亲的交情来看,你唤我一声姨也是应该的。”皇后看着宫初月淡淡的笑着,眼底那慈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亲闺女一般。

“皇嫂认识我的母妃?”宫初月简直就是太惊讶了,她的母妃在丞相府就是一个禁忌,谁都不提,甚至在外公的面前,宫初月都不敢多提她的母亲。

那个女子,就像是所有人心中的痛一般,让宫初月无从下手。

此刻,突然听到皇后娘娘说,和自己的母亲竟然情同姐妹,宫初月若是不激动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对劲。

“的确,那个女子,云淡风轻,想要忘记何其困难?”皇后的脸上流露着淡淡的哀伤的情绪,当年的那件事情,她也算是几个知情之人。

甚至,就连皇上一再的冷落她,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但是她答应过,永远不将那件事说出来。

如今看着宫初月,出落得亭亭玉立,又深陷泥沼之中,一如当年的她们……

她想要伸手帮宫初月一把,但是却又有重重顾忌。

“皇嫂,我的母妃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对不对?”宫初月双眼含泪,紧紧地盯着皇后,外界一直传言她的母亲,被情爱所困,背信弃义,甚至连母族都不要了。

宫初月一直不相信,她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

皇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孩子,你的母亲值得你骄傲,她是皓月国最为聪慧果敢的女人!”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宫初月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一直纠结的东西,终于在今日得到了答案。

“孩子,今日的宫宴,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晟王!”皇后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一番叙旧下来,差点忘了正事。

第一百六十六章:女人的滋味,皇兄清楚

第一百六十六章:女人的滋味,皇兄清楚

“为何?”宫初月眼底带着一抹不解,真如她所料,那些人是要对她下手了吗?

“你应该知道,梦楼国那些人恨不得要你立刻就死,皓月国本就不如表面看起来平静。”本宫的这个身份,注定无法帮你太多……

皇后轻声叹息着,她哪里不知,这一国之母的身份,是皇上用来压制她的砝码,但是她却只能生生的受了。

“初月知道,那皇嫂这次唤初月过来,会不会给皇嫂……”宫初月想了想,母亲已经不在了,若是再称呼皇后为姨的话,倒是真乱了辈分,最终还是跟着夜晟唤了声皇嫂。

“无碍的,皇上本就知我与你母亲亲近,召见你也是情理之中。”皇后脸上一直挂着温婉的笑意,不知为何,宫初月总是觉得,这张笑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在御书房内,皇上看着稳稳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夜晟,内心警铃大作,听说与亲眼所见是两码事,夜晟既然站起来了,那定然不能再留他了!

“晟弟这腿可是请了神医医治的?”皇上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在夜晟的身上不断来回游移着,这问题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竟然不清楚夜晟的双腿到底是什么时候好的!

皓月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若不是夜晟在婚礼上的那一站,令众人失了心魄,想必夜晟这双腿的事情,还得继续隐瞒下去。

在皇上这里,夜晟隐瞒双腿病情的事情,当真就是别有用心,另有所图了!

“许是太过满是皇兄的赐婚,大婚前夜,一个激动臣弟便站了起来。”夜晟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唇角带着一抹冰冷的弧度,若是宫初月在这的话,听到夜晟这撒谎不眨眼的模样,指不定得笑成什么样。

皇上这是有多愚蠢,才会相信他这鬼话连篇的?

然而,皇上却不得不信,他心里清楚,在夜晟这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与其撕破脸,到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思,来日方长,夜晟的权势被他剥夺数十年之久。

一个闲赋在家的王爷,始终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

“如此,晟弟倒是很满意朕的赐婚了?”皇上眉梢微挑,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在成婚之前,夜晟可不是这个态度,那时候的夜晟可是当着宫丞相的面,将宫初月给贬得一文不值,现在态度为何做出了如此的改变?

皇上不由得从心底开始怀疑起宫丞相来,宫丞相这老奸巨猾之人,指不定在暗处得了什么好处,或者许了夜晟什么好处。

否则最近怎么会生出这般多的事端?

“女人的滋味,皇兄当是比臣弟清楚。”夜晟把玩着手中的扳指,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不清不楚的,便将这话头又给轻轻带过。

无论皇上,问些什么,夜晟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几十年如一日般的,皇上却始终拿他无可奈何,派出去的杀手,有去无回。在世人面前,他还得扮演一位仁慈的兄长。

最终皇上还是摆了摆手,让夜晟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皇上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但愿今日的赐婚后,那个人会信守承诺!

他要见到的,是夜晟的首级!而不是如此的大活人!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一直静静站立在一旁的公公,适时的递上了一杯茶水,宽慰着皇上。

“你说着晟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皇上抬着茶杯,脸上挂着犹豫不决的神色,想要揣摩夜晟的心思,但是无论怎样,夜晟总是让他出乎预料。

“皇上,您这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大字不识一个,又怎能揣摩得出晟王的心思?”公公脸上挂着惶恐的笑意,主子的心思,哪里是能随便揣摩的?

“也对,问你也等于白问!摆驾。”皇上冷笑着,将白玉的茶杯轻轻的丢在桌案上,转身便笑着离去了,一想到夜晟马上就要死了,他的一颗心便荡漾的厉害。

在夜晟离开之后,皇上的御书房内其实还有一人,这便是将军府的之子,云奚!云奚一路跟着夜晟进来,不得不说这御书房自上次烧毁之后,虽然紧急重建了,可那规模和守卫的架势,远没有之前壮大了!

云奚轻易的便混了进来,而守护在御书房在的侍卫,一个个竟然都没有察觉,只剩下站在门口的青衣,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云奚公子这功夫是又有长进了!

隐匿在暗处的云奚,见到皇上离开之后,才慢悠悠的踱步出来,很早之前,他就怀疑皇上想要弄死夜晟的真实原因,但是在他一次次的深入探查下,却是仍旧没有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一次仍旧是如此……

热闹非凡的御花园内,随着晟王和皇上一前一后的到来,而变得安静了下来,在这之后,宫初月也跟随在皇后娘娘的身边,进了这御花园。

“初月,过来。”夜晟在看到宫初月的瞬间,便对着她招了招手,同时朝着皇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皇后的这一次照拂。

“皇上又找你做什么?”宫初月提着裙摆,缓缓的靠近了夜晟,小声的问了一句,随后她的目光便扫了一圈这御花园,从她走过来的这一路,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些落在她身上,一道道冰冷的目光!

这些女人要不要表现的这么的明显?

“闲话家常。”夜晟想了想,怕宫初月担忧,随便掐了个理由,宫初月却是哭笑不得,这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了?皇上能找他闲话家常?给他下毒还差不多!

“你往这一站,倒是很吸引人啊,看到没有那些女人饥饿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想要将你吃了。”宫初月脑袋微微的偏向了夜晟,一颗小巧的脑袋,挨着夜晟的肩膀。

为了配合宫初月,夜晟的身体也微微的向她倾斜,在旁人看来,二人的感情,已经是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

远远的,有两道目光,紧紧的将宫初月锁住,恨不得要将宫初月给拉进自己怀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愚蠢,无脑纠缠

第一百六十七章:愚蠢,无脑纠缠

“彼此彼此。”夜晟点了点头,旁人的眼光他从不曾在意过,但是自从有了宫初月之后,他便分外的在意,那些落在宫初月身上的目光!

无论男女,皆是上了夜晟的黑名单,甚至还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要让那些人付出些代价。

夜晟在和宫初月说话的时候,一双眼与二皇子夜锦辰的双眸交织在一起,谁都不让谁,谁也不服输,夜锦辰甚至以唇语,对着夜晟缓缓的说了一句:初月是我的,曾经是,往后也会是!

“王叔。”三皇子远远的在看到宫初月之后,竟然鬼使神差的便走了过来,曾经避之不及的人,现在他却是经常在人群中,找寻她的身影。

就像此刻,他就想着能够靠宫初月近一些,仿若着了魔一般。

“三皇子,过来怎么不唤我一声呢?害我一顿好找。”芷依在看到三皇子身影的时候,立马便贴了上来,脸上微微的有些不满的神色。

“……”夜子辰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原先对芷依倒是喜欢的紧,但是随着一次次的接触下来,夜子辰越发的觉得,芷依就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陪伴在他身边的皇子妃,不应该是这般模样!

但是,眼下他还需要丞相府的支持,有些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三皇子……”宫绾绾轻柔的声音,在夜子辰身后响起,她本就不是什么甘愿受冷落之人,既然三皇子不去找她,她自然是要贴着来找三皇子的。

却是,不曾想芷依那个女人,竟然还比她快上了一步。

“绾绾见过晟王,见过晟王妃。”许是之前经历的事情多了,宫绾绾此刻竟然放的下态度与身段,对着她恨之入骨的宫初月福了福身子。

“姐姐免礼。”宫初月伸手虚扶了一下,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那眼底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呀,晟王与晟王妃姐姐也在呢?芷依失礼了,刚才眼里只有三皇子,没有注意到旁人,还望姐姐和晟王莫怪。”在宫绾绾之后,芷依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连连的对着宫初月和夜晟道歉。

只是,宫初月可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悔恨的样子,反倒是得意的很,倘若芷依这般就觉得占了上风了,只怕她还真是没有见识到,宫初月那一张刀子般的嘴!

“芷依妹妹多礼了,谁都知道芷依妹妹下月便要与三皇子成婚了,听说这还有了孩子,芷依妹妹还是赶快上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吧,动了胎气那可就是大事了!”宫初月声音不大不小,却是保证让周围的人都能够听到。

这一瞬间,芷依的脸色都白了,她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虽然她与三皇子之间早已经订下婚约,但是那婚礼未成先的事情,说出去仍旧是耻辱!更何况宫初月此刻竟然还当众说她有孩子了!

她哪里来的孩子?她的肚子,她都还不清楚,宫初月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不要乱说!”芷依在瞬间便怂了,拉着三皇子的手臂,满脸的惊慌失措,她这才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宫初月那一张嘴到底是有多毒!

哪怕她当真是没有怀孕,被她这般的一抹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与三皇子睡了,那有孩子还不正常吗?

“三皇子,你得为我做主啊,她胡说八道。”芷依指着宫初月,满脸委屈的神色,紧紧的拽着三皇子,不依不饶的。

这一幕直看的宫绾绾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闹腾,是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失宠了吗?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三皇子宠爱的不是她了吗?

“芷依!你够了!”宫绾绾绷着脸冷冷的呵斥了一声,此时若不是在宫里,她真是恨不得上去扇芷依两耳光!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宫初月看着眼前的三人,这二女争一男的场景,可真是人生中的一出大戏呐!

此时还就要看两人在三皇子的心中,谁最重要了,不然这事情还真是不好下台。

“王叔,见笑了,侄儿先行告退。”三皇子看了一眼芷依和宫绾绾,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容,直接转身便离开了。

三皇子的这个举动,倒是出乎了宫初月的预料,他竟然将这两个女人,直接丢在这里就走了,这算哪门子回事?难道还想要她来帮忙解决这两个女人嘛?

简直不要太可笑!

宫初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语气里满含着撒娇意味的朝着夜晟眨了眨眼,轻声的说道:“我站不动了,不如我们去坐坐吧?”

夜晟低头看了一眼宫初月,随即便宠溺的点了点头,管她是不是真的站不动,既然宫初月开口了,他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芷依原本还想着找宫初月的麻烦,但是那个女人竟然就这样的走了?

“哼!自己找死,别拉上三皇子!愚蠢的女人!”宫绾绾朝着芷依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能够靠着芷姨娘交的招数翻身,虽然有些弯弯绕绕,但是却掩盖不了她那猪一般的脑子。

“宫绾绾,你给本小姐站住,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芷依被宫初月之前带出的怒火,还未曾消除,宫绾绾竟然又当面骂她,这回芷依可真是忍不住了,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扭曲着愤怒的神色。

教养瞬间便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宫宴开始!”在唱礼太监高亢的声音中,所有官员家眷,统统落座,然而今日的主角却是迟迟不见踪影。

不仅仅是二皇子没来,甚至就连梦子灵也都还没有到。

“不知子灵公主这是?”皇上看了一眼梦澈,只见他淡淡的坐着,脸上一派的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梦子灵没有到来,而感到不安。

“皇上,子灵待会便会到,子灵今日为大家精心准备就节目助兴,还请皇上能够宽容些时间准备。”梦澈起身对着皇上敬了杯水酒,言语里少了些恭敬,有的只是无尽的傲慢。

夜晟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皱眉,这一瞬间梦澈给他的感觉非常的熟悉!

第一百六十八章:有仇,当场就报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有仇,当场就报了

“那人有什么奇怪的吗?”沿着夜晟的目光,宫初月看到了梦澈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狠厉,这梦楼国的皇子,难道有什么奇怪的?怎么就吸引了夜晟的注意力?

“只是觉得熟悉。”夜晟顿了一顿,还是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宫初月,在他的眼里,宫初月不像是旁的女子,有些事情,让她知道,要比不让她知道要好的多。

“熟悉?”宫初月语气里满是惊讶,随后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感情这是两人都有双重身份?宫初月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夜晟就是左浩辰,但是却早已经打心底里认为两人就是同一人了。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夜晟轻轻点了点头,薄唇微启,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被远处一声悠远的笛声,给打断了。

宫初月随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蒙着面的女人坐在歩撵上,身上一袭火红的轻纱舞衣,将她那曼妙的身段,给紧紧的包裹着,双肩裸露在外。

那装束像极了现代的露肩装,甚至来露出了整条手臂,只剩几条缎带垂荡在肩膀两侧,在那悠远的笛声洋洋洒洒的吹起时,那女人竟然直接在那歩撵上站了起来。

随着笛声,不断的扭曲着身子,这一刻宫初月才将她的装扮看了个真切,倒是像极了电视上那种新疆和印度的衣裳。

美则美矣,她的美却是刻意装扮出来的,没有一丝的灵动,宫初月眉心微微的皱起。

不知道,梦子灵弄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结合起皇后娘娘所说的,让她一直要待在夜晟的身边,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这女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宫初月有些想不通,她就这么献上一支舞,难道就能够改变被赐婚给二皇子的命运?

更何况,今日二皇子还没有来呢,他们和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我不关心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夜晟倾斜着身子,单手撑着桌面,脑袋凑近了宫初月的耳边,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

宫初月的耳畔,瞬间便染上了些许的红晕,和夜晟在一起,处处都是坑,一不小心便会着了他的道!

“好好好!”随着舞蹈不断的推进,那梦子灵已经来到了精心搭建的舞台上,每一个动作,都踩在了那些男人的心尖上,一时间叫好声四起。

宫初月有些无聊的撇了撇嘴,这些东西都是男人爱看的,她一个女人坐在这里,还当真是别扭,同时她又很好奇,梦子灵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所以,宫初月只能是别扭的盯着梦子灵的一举一动,然而就在此时,在那灯火通明的舞台上,寒光一闪,几根银针朝着宫初月的方向飞速射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这几根银针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够看清,更何况台下之人,早已被梦子灵的舞蹈给吸引了注意力。

谁会注意到舞台上射出的几根银针?

在看到银针的刹那,宫初月眼眸微沉,这个女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在这里对她出手?这几根银针若不是淬了毒的话,根本要不了她的命。

几乎是在同时,宫初月和夜晟都动了!

宫初月直接展开了捏在手中的锦帕,在那银针飞速而来的时候,瞬间一个翻转,以柔制刚,将几根银针全数包裹进了那锦帕之内。

夜晟的然而出乎宫初月预料的是,这一批银针之后,紧接着又来了第二批的银针。

她此时再出手去接住那些银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夜晟的手,却仍旧在她的面前,没有缩回去。宫初月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动作,随后便看到夜晟摊开在她面前的掌心下,整齐的摆放着几根银针!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宫初月脸上闪过一抹愠怒!这梦子灵当真是狠辣,竟然敢在这宫宴上,对她下手!

“为夫……”夜晟正想说为夫替你出气,只是这话才说出两个字,他便看到了宫初月捏在手心的,一个小巧的东西,仅仅只是一眼,他便认了出来,宫初月在丞相府的时候,就是利用这东西,将那些杀手给送上了西天!

“我自己动手。”宫初月摇了摇头,有些仇,当场不报那便不爽了,有些人当场玩死,那便不好玩了!梦子灵既然要玩,她就陪她好好的玩玩!

宫初月唇角荡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那一双杏眼自梦子灵身上飘过,脸上神色平平,内心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宫初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麻醉枪中,原本装着的还是那能够麻醉一只大象的药量,宫初月却是偷偷的换成了麻醉小兔子的药量,最后在看向梦子灵的眼神中,染上了一层笑意,想玩那就好好玩吧。

梦子灵的舞蹈,的确是精心准备的,甚至就连她扔出银针的动作和角度,都是精心策划好的,然而当她将手中紧紧捏着的银针,全部都朝着宫初月扔出去之后,宫初月竟然还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然而,就在她愣神之际,却是突然觉得小腿一阵刺痛,趁着舞蹈弯腰的动作,顺手一抹,却又什么都没有找到。

梦子灵一颗心猛的往下一沉,她直觉的便认为,自己是中了暗器了,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暗器,所以她根本就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着看好戏。”宫初月扭头,朝着夜晟笑了笑,前一世她在军区医院,可是出了名的魔头,这梦子灵落到了她的手上,只能自求多福。

不多时,梦子灵的另一条小腿,也传来一阵刺痛,就在她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神色的同时,她却是突然一声惊呼,直接摔倒在了舞台上。

台下的丝竹声声,仍旧在继续,台上的梦子灵因为一个摔倒,脸上的面纱,瞬间脱落,露出了那有些溃烂的脸颊。

原先还沉浸在梦子灵绝美的舞姿中不可自拔之人,这瞬间可算是清醒了过来,这才发觉,刚才恨不得好好揉进怀里疼爱一番的女人,竟然是这副模样!

第一百六十九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一百六十九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啊……我的脸!”梦子灵的脸色在看到那面纱掉落在地的时候,瞬间黑到了极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在她完全的准备下,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的腿……”梦子灵倒坐在舞台上,她的小腿此刻没有任何的知觉,她根本就连动都不能动,从膝盖往下的位置,直接全部都在瞬间瘫痪了。

梦子灵在第一时间,瞪着一双眼狠狠的朝着宫初月看了过去,一定是这个女人捣的乱,一定是的!梦子灵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叫嚣着,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将宫初月那个女人给撕成碎片!

“皇上!救命啊皇上,有人想要害我。”梦子灵狠狠的捏紧了拳头,突然就朝着那高高在坐的皇上磕起了头,一颗脑袋低伏着,在抬起头的瞬间,却是早已泪流满面。

宫初月看着梦子灵这番做派,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终于是明白了,为何会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俗语来形容女子的胡搅蛮缠。

此刻,她的眼前不就是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一切自有为夫。”夜晟突然的,将手覆盖上了宫初月的柔荑,将之前宫初月的一声冷哼,当成了她担忧的表现。

这一出,令宫初月有些哭笑不得,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夜晟误会的事情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还会怕这么一个脑残的女人吗?

这也实在是太小看她了。

宫初月转头看了一眼夜晟,给他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带上了一抹复杂的眼神,这一切就让夜晟自己去体会了。

随着,深入的了解,宫初月将之前对夜晟的所有的了解,全部都给推翻了,夜晟这个人,摆明了就是一个用冷漠将自己全部包裹了起来的逗比腹黑男!

宫初月无声的啧啧着,世人皆是被夜晟的外在表露出来的冷漠给欺骗了……

“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朕救你?”皇上脸色有些不大好,这梦楼国的皇子和公主摆明了就没有他这个皓月国的皇帝看在眼里,私下准备表演,也并没有上奏,宫宴开始却又迟迟不出现!

现在更是闹了这么一出!所有人都看到,这梦楼国的公主,是自己跳舞的时候摔倒的!现在竟然向他这一国之主求救?

“皇上有人要害我呀皇上!我的双腿没有知觉了!”梦子灵那一张脸上,满是泪痕,脸上那溃烂的伤口,就这般的展露在众人眼前。

梦子灵此话一出口,在台上一阵窃窃私语声便传了过来:

“原本以为这梦楼国的公主是个识大体的,现在看来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

“可不就是嘛,听说这梦楼国公主脸上的伤口,还是在晟王大婚之日,被晟王妃给打的!”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了这话之人,一时间全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一个个都很好奇,晟王妃为何要在大婚之日打这梦楼国公主!最好奇的便是,这梦楼国公主竟然还忍下了这口恶气!也算是奇葩。

“怎么回事?哼,想要抢亲,自己做晟王妃呗!”说话之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晟王大婚之日,暗杀无数,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这女人可不就是在那时候,想要杀了晟王妃,自己坐上那位置的?结果却是……啧啧啧……”

这台下的窃窃私语声,不断的传到梦子灵的耳中,令她觉得一阵的愤怒!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是宫初月那个女人赐予的!

她从梦楼国出发的时候,都还没有宫初月被赐婚给晟王这件事情发生!可当她怀着成为晟王妃的梦,来到了这皓月国的时候,却是被告知,晟王已经有了婚约!

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切,不自量力,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也难怪成不了晟王妃!”秦大小姐朝着梦子灵冷冷的嘟囔了一句,这梦子灵是宫绾绾那一拨势力之人,她与宫绾绾本就是水火不容,虽然也并不喜宫初月,只是这仇恨也分大小,先收拾了宫绾绾和梦子灵,再回过头去收拾宫初月也不迟。

“混账东西,这个时候,你凑什么热闹?”秦太尉脸色一白,赶忙拉住了自己这宝贝闺女,上次才刚刚受了罚,今日再弄出些什么乱子,他这个太尉真算是做到了头了!

“爹爹!女儿就是看她不顺眼!”秦大小姐那刁蛮的性子一出,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拉的住!

“什么顺眼不顺眼的?现在是你不顺眼的时候?没看到皇上再找出气筒吗?你给我乖乖闭嘴!”秦太尉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将她给扇晕过去,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丫头!

“够了!”皇上狠狠一拍座椅,台下那乱哄哄的场面,简直就是将他给气的够呛!这些人一个个的出事的时候,畏畏缩缩的等着自保,一旦有事,便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个的提着皮球!

“你说说看,是谁要害你?”皇上身子微微的前倾,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是熟悉他的都清楚,皇上这是发怒了!

然而,梦子灵却是根本就不了解这皓月国的皇帝,还以为皇上这是当真要为她做主,这若是能够利用这一次的事情,将宫初月给拉下水,那她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皇上,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是宫初月!宫初月她想要我的命啊!”梦子灵伸手指着宫初月,脸上挂着浓浓的怒意,那声泪俱下的模样,似乎宫初月真会要的她的命一般。

“找死!”夜晟握着宫初月的手,微微的收紧,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陡然转变,一双黑眸中藏着熊熊怒火!这女人还真是敢说,这要是真想死,他不介意现在就送她去死!

“稍安勿躁,等着看戏就行。”宫初月轻轻拍了拍夜晟的手背,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夜晟情绪转变的瞬间,她竟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周围那温度瞬间便低了几个度!

夜晟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他刚才的确是冲动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情绪这般失控过,而一切皆是因为身边的这个女人……

第一百七十章:各怀心思

第一百七十章:各怀心思

“宫初月?”皇上的目光疑惑的从宫初月身上扫过,他这脸上挂着疑惑不解的神色,内心却是早已笑开了花,他还正愁没有机会,将个宫初月给弄走,现在还正是苍天开眼了!

皇上眨眼,乐呵呵的又问道:“你倒是说说,宫初月她怎么害你了?”

“皇上,我的这双腿,就是宫初月害的!”梦子灵伸手指着宫初月,言语里的笃定似乎早已掌握了证据一般。

“你这双腿怎么了?”皇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宫初月突然之间便提高了声音,朝着舞台上瘫坐的梦子灵问了那么一句。

宫初月的这句话,全场可是都听见了,皇上这是想插话都插不了,梦子灵这不想回答也是必须要回答了。

“我……我这腿没知觉了!就是你捣的鬼!”梦子灵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她就不明白了,这宫初月到底是谁教出来的?怎么尽不按常理出牌?

“哦……你这腿没知觉了,那就是我捣的鬼?”宫初月突然的哦了一声,仿佛终于明白了,梦子灵的意思,但是紧接着之后,宫初月却是又说了一句话,直接将梦子灵给噎得说不出话来:“那你若是身子没知觉了,那会不会就要说是皇上捣的鬼了?”

宫初月说完,还一脸无害的朝着梦子灵眨了眨眼。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宫初月你不要陷害我!”梦子灵额头微微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怎么三两句的,就被宫初月给带住了话头?梦子灵内心隐隐的在担忧着,生怕这一出戏,又被宫初月给轻描淡写的,给带了过去。

在想了想之后,梦子灵突然对着皇上又低下了头:“皇上,恳请皇上派御医验伤!我这双腿的确是被宫初月给伤了!”梦子灵口口声声的要求验伤,她能够确认她这双腿是人为的,她虽然找不到原因,但是御医是一定能够找到的!

只要御医能够找到她双腿失去知觉的原因,她就能够将这罪名扣到宫初月的头上!

宫初月冷冷的笑了笑,真不知该说这梦子灵是机敏好,还是傻的好,无凭无据的就一直将罪名往她身上扣,也不怕这话说太满了,闪了舌头!

“这……”皇上似乎是有些为难,脸上闪过一抹思虑,似乎是在顾忌着晟王的情绪,又似乎是有别的考量,这话他只是没有一口应下来。

夜晟和宫初月内心都分外的清楚,皇上这表情就是做给他们看的!其实皇上这心底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御医给拉上来,最好再查出些什么,最后成功的将罪名扣在夜晟或者宫初月的头上。

“没问题。”宫初月单手撑在桌面上,手指微微的挡住了双唇,对着夜晟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还真不怕御医能够查出什么来!

“皇兄,直接传御医便是。”夜晟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初月之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干脆直接开口,让皇上将御医给召上来,他还是很期待后面这出戏的!

“来人呐!传御医!”皇上等的便是夜晟的这句话,几乎是在夜晟话音刚落的同时,便开口吩咐了下去,那眉眼间,隐隐的还带着一丝笑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醋意,两男相争

第一百七十一章:醋意,两男相争

宫初月无奈的撇了撇嘴,每个人都想要找她的麻烦,这还真是可笑,想要让她死,那也得弄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行,虽然吧这梦子灵的腿,的确是她搞的鬼。

她却也是正当还手而已,哪有被人欺负了,却又不欺负回去的道理?这简直就不像她了!更何况那些人也得找的到证据才行。

“那几根针呢?给我。”在那御医蹒跚着上了舞台的时候,宫初月突然对着夜晟说了一句,夜晟摊开手心,上面还静静的躺着那几根银针。

宫初月白了他一眼,这人也不怕中毒,这种针就随随便便的捏在手上了,宫初月用帕子将那些针仔细的包好,随手塞进了袖子中,其实却是早已被她夹在那麻醉枪中,一起扔进了血石之内。

这也是宫初月此时唯一能够往血石里放东西的办法,其余时刻恕她无能了,这血石她利用起来还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严格的来说,这东西似乎有些不大听使唤。

在血石刚刚被研究出来的时候,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经过他们的手放进去的,虽然那时候有些电脑程序的控制,可是这穿越了一把,怎么就不能放东西可呢?这一点,宫初月是死活都没有想明白。

“劳烦公主,将鞋袜一并脱除。”御医朝着梦子灵拱了拱手,这验伤,就必须要将整条小腿和脚掌全部裸露出来,私下倒是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但是现在是在舞台上,那么多双的眼睛,全部都盯着梦子灵看,这当众裸露到这个地步,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受!

“这……”梦子灵脸上闪过一抹矛盾的神色,但是她的目光,在与宫初月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相交的时候,梦子灵紧咬着牙关点了点头。

御医这才开始诊治起来,只是这梦子灵是说有东西扎了她的双腿,而后才没了知觉的,但是在梦子灵的双腿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痕迹!

“公主,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公主能够据实相告!”御医在仔细的查看了之后,脸上带着一抹不悦的神色,这梦楼国的公主摆明了就是在调侃他,她这双腿上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我说的都是实话!”梦子灵有些着急了,这事情怎么就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了呢?“不信你给我把脉看看,我这双腿一定是中毒了!”

梦子灵敢肯定,她这双腿百分百是中毒所致,但是她却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毒竟然有这么霸道的毒性!只要御医查验出来了,宫初月的死期也就到了!

“公主,您并未中毒!”御医在仔细的替梦子灵把脉之后,便缓缓的摇头摇头,这梦子灵的体内,一丝一毫的毒素都没有,任何表现都很正常!哪里中毒了?

“皇上,公主体内并无毒素,双腿也未曾受伤。”御医摇了摇头之后,对着那高台上的皇帝便跪了下去,这件事情他着实无可奈何。

“哦?未曾受伤?”皇上摸着下巴,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这事情可真就稀奇了,一个未曾受伤之人,倒在舞台上起不来,口口声声的指责着是晟王妃搞得鬼。

皇上不断的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只要有机会扳倒晟王,他就一定不能错过,但是眼下这梦楼国公主的事情,很显然的还不足以让晟王倒台。

皇上内心不由得又将梦子灵给怪上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怎么可能呢?皇上一定是御医诊断错了,我的双腿一点知觉也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中毒呢?”梦子灵满脸都写着不甘,她就不相信,怎么可能会诊断不出来呢?

“这……皇上,老臣的确没有诊断出任何的问题。”御医看着这梦楼国公主不依不饶的模样,内心也是来气了,她这番举动是要将他生生的架到火上去烤!如此他还能够容忍那才真是见鬼了。

“好了好了,退下吧。”皇上无奈的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速速去将曹老太医请来吧。”皇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沉,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召见这位老太医,这可是得了他父皇免死令牌的老太医,甚至他手中还有一道圣旨,可以随时拒绝任何人的请求!包括他这个皇帝!

这就让皇帝有了一丝挫败感,这泱泱大国,不受他控制之人大有人在,他这个皇帝还真是失败。

就在等待的这个空档,夜锦辰踩着步子,来到了这宫宴之内,眼神冷冷的扫过了那光着双腿,穿着暴露的梦子灵,随后落在了宫初月的身上。

宫初月眉头微微的皱起,很是不喜二皇子每一次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在二皇子那一派温文尔雅的举止背后,隐藏着很深的祸心!这个二皇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无害!

他就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上钩,伺机而动!

宫初月不喜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直觉的便避开了夜锦辰的眼神。

这一幕,落在夜晟的眼中,很是碍眼,夜晟将那满着清酒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微微的测过了身子,将宫初月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身后,觊觎他的女人,这个二皇子还真是个人物!

“王叔仍旧还是这般的小气!”夜锦辰丝毫不在意夜晟敌对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嗤笑了一声,这句话只有他和夜晟才能听得懂!

夜晟虽然在辈分上,是他的王叔,但是在年龄上却不比他大几岁,甚至两人年幼时,还有一段时间是很好的玩伴。

但是,随着那件事情的发生,他们之间也产生了距离,一直演变到此,成了陌生人一般!

“彼此彼此,你还是如此惹人厌。”夜晟抿唇,缓缓的回了夜锦辰一句。

两人你来我往的模样,直接令宫初月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这二人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她怎么字字句句全部都听不明白?

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拒婚,非卿不娶

第一百七十二章:拒婚,非卿不娶

宫初月的目光,来回的在夜晟和夜锦辰之间游移着,看着二人全身紧绷的模样,她似乎是发现了一些小秘密,她能够肯定,这二人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

“哼,你还有脸进来!”皇上看着这夜锦辰,便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总是觉得碍眼的很!若不是权衡利弊之后,只有他能娶了这梦楼国的公主,皇上当真是不愿意给这二皇子好脸色。

“儿臣来迟,还请父皇息怒。”夜锦辰不急不缓的,对着皇帝拜了下去,那态度仍旧孤傲高冷的,并没有因为迟到而畏畏缩缩。

宫初月一直便觉得这二皇子是个人物,但是当他对上了夜晟的时候,宫初月的内心却又非常的别扭,本能的不想要这两人对上。

“拜托,你已经死了,不要再来影响我了!那个人不值得你这般的爱他!”宫初月有些难受的捂住了脑袋,为那时不时的就会蹦跶出来的原主的情绪,而感到崩溃!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怎么了?”夜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微微侧过身子,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宫初月这一刻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将夜晟给吓得不浅,担忧着是不是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宫初月受伤了。

“没事,头有些痛。”宫初月摇了摇头,对着夜晟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她一定要想办法,将原主遗留下来的情感给去除了!

夜锦辰扭头朝着这里看了一眼,唇角紧抿,内头涌上一阵的悔意,他不该如此利用初月,不该无视她的真心,反倒是将她给推向了旁人的怀中!

而那个人,竟然还是夜晟!

“曹太医到!”宫初月正拍着脑袋,却是听到了公公的传唤声,不由得伸长了脑袋,去看那曹太医究竟是何人。

但是,在看到曹太医的时候,宫初月竟然是觉得这个人,竟然如此的熟悉,但是她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时与这太医有过交集。

“曹太医,快看看这梦楼国公主到底有没有什么毛病。”皇上内心忍着一股子的怒意,对这梦子灵也是失了耐心,这等无脑之人,注定不会得到他的任何垂帘。

“公主的双腿并无任何的问题。”曹太医一根银针,缓缓的扎进了梦子灵的小腿内,只需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宫初月之前杀人使用过的麻醉剂。

曹太医的眼角闪过一抹笑意,这手笔还真像是王妃能够做下的!

“无任何问题?”皇上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按理寻常御医看不出来的问题,曹太医是一定能够看出来的!所以这一切当真是梦子灵演的一出戏?

“的确如此。”曹太医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晟王与皇帝之间周旋,他早已练就了撒谎不眨眼之神功!

若非如此的话,他帮着晟王做下的那些事情,早就该被人发觉了。

“这曹太医是你的人?”宫初月看着舞台上的一切,不由得眉眼带笑,这曹太医也实在是太敷衍了,一根银针一刺,连碰都没有碰到梦子灵,就能够确定她没事了!这也是厉害!

夜晟淡淡的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这一点,他在宫里的人很多很多,曹太医只是为数很多的核心之一,可以说他们的关系的确是很好才对。

远远的,夜锦辰将宫初月和夜晟二人之间的互动,全部都看在了眼底,脸上虽然一片平静,但是他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如此,有劳曹太医。”皇上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疲惫,于是对着身侧的公公招了招手,干脆将今日的婚给赐了,了事了便打算离开。

“梦楼国公主贤良淑德,特赐予二皇子为正妃,择日完婚。令!特赐二皇子为锦王,赐府邸一座!”公公手中一直紧紧地捏着圣旨,皇上这一开口,便迫不及待的宣了旨。

就在一众大臣尽数道贺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便出来了出来。

“父皇!儿臣不愿接受这婚约!”夜锦辰突然间站了起来,踱步上了舞台,伸手指着梦子灵:“当众宽衣解带,穿着暴露,甚至露出了双腿,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儿臣无福消受!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夜锦辰义正言辞,条条框框的将梦子灵的罪状给列了出来,这一条条的听得宫初月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夜锦辰这说的都是什么鬼?

露出手脚怎么了?不能要了?

“女子衣着暴露,视为不检点。”夜晟摇了摇头,从宫初月那眼神中,就已经料到了宫初月的注意力和寻常人,不再同一个点上,第一时间,便为她解了惑。

“原来如此。”宫初月点了点头,这倒是她疏忽了。

“这女人不能要?”皇上有些惊讶的指着梦子灵,他从来没有想到,一项温顺的二皇子,竟然还有这般的魄力,当场拒绝了这场婚约!今日这事情还真是有些看头了!

“那你觉得什么女人能要?”皇上想了想之后,意味不明的看了夜锦辰一眼,这一眼里饱含着无限的深意,就看夜锦辰能不能看出来了!

夜锦辰看了宫初月一眼,他是多么的想要说出她的名字,但是同时他却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注定会将她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儿臣……不知……”夜锦辰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头一阵阵的揪痛着,或许自当宫初月被赐婚给了夜晟的时候起,他便再也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那个女人了!

夜锦辰内心不断的滴着血,无声的呐喊着:初月,你知道吗?这对我是何其的残忍?

夜晟的唇角滑过一抹冷笑,这个皇室,还真是可笑,所有人都在觊觎着他的一切,他的身份,他的修为,他的女人……

“不知?锦王!莫不是看不起我梦楼国?”梦澈冷冷一笑,矛头直指夜锦辰,原本他属意的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已有婚配,梦楼国的公主怎么也不能受了那翻的委屈!

这二皇子才子之名在外,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可谁曾想,这二皇子竟然胆敢当面拒婚!

第一百七十三章:差了辈,宫初月的嚣张

第一百七十三章:差了辈,宫初月的嚣张

“锦辰自然不会看不起梦楼国,只是这娶妻娶贤,恕锦辰没办法娶这样一位女子!”夜锦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这样一个女人娶进门,到时候锦王府会是怎样的场景,任由谁都能够猜到!

“够了!”皇上突然狠狠的一拍桌子,冷冷的瞪着场下众人,全部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朕心意已决,此时就此定下!择日完婚!”

皇上说完,狠狠的一甩袖子便离开了,皇后娘娘看了一眼宫初月,朝着她和夜晟缓缓的摇了摇头,宫初月根本就没有明白过来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便看到皇后跟在皇上身后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宫初月有些纳闷,觉得脑子似乎不够用了,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到底是什么事情?那梦子灵不是应该继续咬着她不放,然后她还得趁机打压梦子灵一把。

可是现在什么鬼?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样没了下文?那多没意思?

“静观其变。”夜晟手中继续抬起了酒杯,细细的品着,那杯中的水酒,隔着面具,宫初月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能通过声音来分辨。

“别喝了,对你腿不好。”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的动作,这货竟然在喝酒,身为医护人员的宫初月瞬间便不淡定了,直接一把夺过了夜晟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夜晟看了一眼空了的右手,唇角闪过一抹笑意,这倒是有些令他出乎预料之外,在这个朝代来说,宫初月这种行为是越矩的,但是夜晟却是偏偏爱极了宫初月对那些世俗不屑一顾的模样。

更何况这次还是为他好!

“好,一切听娘子的。”夜晟牵过了宫初月的手,带着她便起身了,在场之人,还没有一个人有让他留下的权利。

“等等!宫初月你要去哪里?”梦子灵看到宫初月和夜晟竟然要走,立马出声拦住了他们,今日之事没玩!她坚决不会让宫初月就这般淡然的离开!

这不是她的初衷!

“这一刻起,你得叫我王婶!”宫初月朝着梦子灵看了一眼,从刚才圣旨颁布的那一刻起,梦子灵此生注定只能成为她的小辈!

“你……”梦子灵简直就要被气到吐血,但是她的双腿仍旧没有一丝的知觉,她甚至连站起来,当场找回面子的资格都没有!

“都还愣着做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扶本公主起来?”梦子灵完全的被宫初月那嚣张的态度给气炸了,一个人愤怒起来,当真是什么都会不管不顾,梦子灵此刻已经忘记她还身在皓月国,直接将此处当成了梦楼国。

宫初月冷冷的笑着:“未来锦王妃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呢!看来还是需要锦王耗费心神多多调教才是。”

宫初月这话只是顺嘴说了出去,并没有想过多余的,但是夜锦辰竟然认真的回应了她:“王婶教训的是,锦辰往后定然会好好的调教她!”

夜锦辰此话一出,夜晟整个身体陡然僵硬了起来,那牵着宫初月的手,微微的紧了紧,手背上青经暴露,夜锦辰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宫初月此刻简直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夜锦辰到底在凑什么热闹?看不出来,这只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么?

他到底是不是瞎?

“你们……”宫初月看了看两人,有些无语,非得当众这样吗?

“我们很好!”

“我们很好……”

夜晟和夜锦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打断了宫初月的话,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样子,两人却还死不承认!

宫初月觉得自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快要窒息了,这一天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东西?

“夜锦辰!我才是你的王妃!你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向着那个女人吗?”已经被宫女给搀扶起来的梦子灵,简直就快要气疯了,她早就知晓今日要被赐婚给夜锦辰,夜锦辰的长相与才情,在这皓月国都是首屈一指的。

本来便是她的目标之一,但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她在意的男子,一个两个竟然全部都向着宫初月那个贱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此刻的梦子灵,终于体会到了宫绾绾恨不得分分钟杀了宫初月的心。

“王妃?我何时承认过?”夜锦辰朝着梦子灵,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小容俊逸非凡,只需要轻轻的一个勾唇,便能够轻易的捕获众女子的芳心。

梦子灵当然也不例外,在夜锦辰对着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她便发誓一定要捕获夜锦辰的一颗心!到时候她到想要看看,是宫初月厉害,还是她厉害!

“我们走吧?”宫初月缩了缩脖子,总感觉继续再这里待下去,非得出事不可,宫宴虽然再一次的不欢而散,可这里毕竟还有些人没有散去。

甚至就连三皇子,都还在远远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嗯。”夜晟应了一声,收回了全身冰冷的气息,就这般带着宫初月朝着马车走去。

“晟王出宫了!”远远,隐在宫外暗处的几波人马,在看到了夜晟的马车,朝着宫门口驶来的时候,便互相传送了消息。

这一路,基本上全部都是他们的人马,晟王今日难逃一死!

“夜晟,皇后让我务必小心,要一直跟在你的身边,这是何意?”宫初月还是想不明白,这宫宴都已经散了,皇后娘娘的这句话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深意?

“待会,你自然会知晓。”夜晟靠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今日的一切虽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大部分的情况,都还在他的料想之中。

甚至包括接下来,一波又一波的刺杀!

京城谁不知晓,晟王便是在这一波又一波的刺杀中成长起来的,这才是晟王真正可怕的地方,十几年如一日的刺杀,都没能要了他的命!

这足以令人胆寒!

“交出晟王妃,我们留你一条命!”在马车外,突然的窜出了一队人马,个个黑巾遮面,一身夜行衣遮盖了他们身上所有的信息。

只是,这一张口,竟然是想要宫初月的命!

第一百七十四章:算计,隐瞒的惩罚

第一百七十四章:算计,隐瞒的惩罚

“一群宵小之辈,岂容你猖狂!”青衣一声冷哼,长剑出鞘直指对面的杀手,然而那对面的杀手,却似乎并不将青衣给看在眼里。

“主子都还没发话,岂容你一条狗在这乱吠?”为首的黑衣人,身上迸发出一阵萧杀的气息,伸手指着青衣,言语里极尽轻蔑!

“狗!你说谁呢?”南橘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边沿,在这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南橘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但是此刻竟然听到那人骂青衣是狗!

南橘一个没忍住,脸上带着愠怒的神色,直指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一个愣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还敢跟他呛声,不由得冷笑起来,那看向南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我说的就是他,那又如何?小丫头,待会还是想想你的下场吧,这么多男人可不是你一具身体,就能够侍候得了的!”

在说完话的时候,黑衣人脸上还挂着一抹嗜血的笑意,但是随后他突然回过了神,突然之间明白了,这丫头竟然是在拐着弯骂他!

“该死的!”黑衣人一声怒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简直就是丢人丢到了家,今日这面子不找回来,他还有何脸面行走江湖?“来人呐!给我杀!”

“这是恼羞成怒了?”宫初月微微侧了侧脑袋,南橘这种笑话,还是她之前和南橘几个人逗着玩的时候用上的,这丫头胆色也是过人,竟然戏弄杀手。宫初月不由得笑了笑,真是越来越喜欢南橘了。

“我们现在是在被追杀。”夜晟宠溺的眼神,一直落在宫初月的身上,看到宫初月这番满不在意的模样,他也算是清楚了,南橘这性情,八成是受了宫初月的影响。

倘若被宫初月听到夜晟内心这想法的话,只怕是要抱怨了,她这哪里有影响南橘,她们两人分明是臭味相投!

马车外的战斗一触即发,就在那些黑衣人正沾沾自喜,以为此次必定能够拿下晟王妃,完成任务的时候,却是自他们的身后,飞身而下数十人。

宫初月朝外看了一眼,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悠悠的说道:“他们要的是我,为何不将我交给他们?”

“说的什么胡话?你是晟王妃,可是我晟王的人!是能够轻易交出去的吗?”夜晟捏紧了拳头,真是恨不得将宫初月的脑袋扒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这武器不行,没有盔甲防卫也不行……”宫初月像是没有听到夜晟说话一般,将伟大的晟王完全的晾在了一边,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些隐卫和黑衣人过招的一招一式,还有那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

突然的,宫初月想到,她之前和左浩辰还有交易没有完成,那家伙最近也不出现了,宫初月微微转了转脑袋,看了一眼夜晟,心下便有了主意,状似无意的说道:“哎……可惜了,我和那个左浩辰还有一笔交易没有完成,答应了给他造武器的,还有答应给他几套兵器设计图纸的,啧啧……那家伙像是消失了一般。”

宫初月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夜晟的动静,在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缩的时候,宫初月眼底便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和他……有什么交易?”夜晟沉吟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

宫初月转身,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底却是乐开了花:“这是我和他的私人交易,王爷这也要管吗?”宫初月就故意不说,脸上神色有些疑虑的样子。

夜晟果然是上当了,一声不吭,缓缓的摇了摇头。

“王爷不是和他相识吗?不如告诉他,过了今夜交易就取消了。”宫初月双眼带着甜甜的笑意,就这般的施施然的看着夜晟。

夜晟在看到宫初月那笑容的时候,心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荡漾,随即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冷着声音回道:“本王从不喜干涉旁人的事情。”

宫初月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反正已经这时间点了,她那些话不过就是表面的一套说辞而已。

今夜只要左浩辰出现了,那他便必定是夜晟无疑!宫初月可没觉得夜晟是有多好心,大半夜的还给人去送信,唯一的结果就是他们是同一人。

马车外的战斗仍旧在继续,宫初月的目光,从每个人手中的兵器一一掠过,对于这个时代的兵器宫初月是分外的不满意,果然时代是需要进步的。

这里纵然有着高超的武艺,但是武器跟不上,一切都是白搭,就像是那些内力,在用剑的时候,就像是电视上所放的一般,是有剑气的,但是一般的剑根本就承受不住那猛烈的剑气,所以在攻击方面,便大打折扣了。

宫初月内心在盘算着自己的一套运行方法,但是实施起来,却还是需要夜晟的帮助,她毕竟需要自保,想要她死的人,那么多,她不学会自保可怎么行?

青衣在战斗的时候,一直稳稳的将南橘给护在身后,就冲着南橘帮他骂人这份情谊,他便不能让她受伤了,结束战斗后的例行检查,却是令青衣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的功夫招数,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每个人身上却都有一个弯月形的烙印,江湖中并不曾见过如此门派。

青衣思索了片刻也不得解,只能汇报给了夜晟:“爷!这些全部都是死士,脖子后面全部有弯月形烙印,不像是江湖门派。”

“现在迫切的想要我死的,还是有好几个人的,就是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属于他们哪一方了。”宫初月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那躺倒在地上的尸体,后脖子的位置全部都露了出来。

“去查。”夜晟的目光,在那弯月形的烙印上定格,这烙印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很久之前撇到过一眼,只是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在意这不起眼的烙印,如今却是分外后悔,没有早日铲除了那组织。

第一百七十五章:中计,王爷不如妃

第一百七十五章:中计,王爷不如妃

“前路危险,爷还是走密道为好。”青衣刚刚接到探子来报,在通往晟王府的路上,还有好几拨的杀手,如此下去的话,太危险了。

“大理寺不是刚刚换了官员?将事情报给他,让大理寺带兵前来,护送本王回府,顺带告诉他一声,这官不想做的话,尽可禀明,本王不介意送他个顺水人情。”夜晟手指轻轻的叩在车壁上,语气里带着一抹自信,在这皓月国,晟王便能够这般横着走。

不仅仅是他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结果,这其中还有着很多宫初月并不知晓的弯弯绕绕。

“是!”青衣领命,对着一名隐卫点了点头,宫初月只是看到眼前黑影一晃,便不见了那人的踪影,这速度便又令她羡慕了起来。

“你是一早就将大理寺给算计进去了?”对于夜晟的腹黑,宫初月不得不佩服!这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将人家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给算计进去了。

说起来,这大理寺还真是与晟王府不对盘,上一任大理寺卿的儿子,可不就是被左浩辰给那些隐卫给打死的?这一任的大理寺卿,又被夜晟给惦记上了。

“皇城的安危,本就归他们所管,护送本王,也是他们的义务。”夜晟薄唇微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宫初月不由得轻笑,这人还真是腹黑的可爱,倘若往后的日子,他不招惹她的话,或许此生,她当真会与他一同过下去。

只不过,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下官来迟,还请晟王恕罪。”大理寺卿,一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他这是才走马上任不过几日的时间,这皇城竟然又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他可是没有忘记,上一任的大理寺卿就是因为晟王大婚之日,监察不严,被流放了,这回轮到他……想想都是一件令人胆寒的事情。

“头上这顶乌纱帽还想要保住的话,就要看大理寺卿接下来的表现了。”夜晟坐在马车上,声音是一贯的清冷,甚至还透着一丝的冷漠。

这话停在大理寺卿的耳中,那便是**裸的威胁,今日这差事若是有丝毫的差池,那他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也算是做到头了。

“下官领命!”大理寺卿脸上挂着苦哈哈的表情,内心却是不断的在祈祷着,但愿这一次没有那么多的杀手,但愿手下的这些兵能够争口气!

“列阵!出发!”大理寺卿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副官摆了摆手,对方领命,立即命令侍卫队开路。

此事传入宫中的时候,夜晟距离晟王府也不过就是百米的距离了,皇上就算这个时候下旨阻拦,一切也都晚了!

“混账!”皇上简直就被晟王的这个举动给气的半死!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夜晟竟然会去找大理寺卿?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将大理寺卿调派进宫!他就不信了,夜晟依然能够逃过一次又一次的追杀。

只是,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朕养你们有何用?一个晟王都解决不了!”皇上的怒气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的地步,此刻更是恨不得想要杀人,他的手下,一旦与夜晟正面碰上,总是以失败告终。

这十来年的时间,除了在战场上暗算那一次,他们成功了,往后的暗杀,皆是以失败告终,这让他这个当皇帝的,充满了挫败感。

“皇上息怒!”在皇上的下首,跪着几个人,全部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他们是皇帝养在暗处的势力,是见不得人的那一部分。

“息怒?你们想要朕如何息怒?朕养了你们几十年,夜晟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们杀不了他,夜晟残废了的时候,你们照旧杀不了他,现在他双腿好了!你们倒是告诉朕,你们还有没有能耐去杀他?”皇上狠狠的朝着地上那几个人怒吼着。

仿佛这样,就能够杀了夜晟一般。

在御书房的角落中,隐着一个人,这正是之前在宫宴上消失了的云奚,最近云奚一直在皇宫内不断的来回奔波着,打探着关于夜晟与皇帝之间的纠葛。

但是,关于这件事情的原因,皇帝却一直都是守口如瓶,根本不透露一丝一毫!

就像是此刻这般,云奚已经快要抓狂了,皇帝却是只言片语都未曾提及!他们查探了近十年的秘密,仍旧还是一个秘密。

直到云奚离开,皇帝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嗯……你先睡,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在回到了晟王府之后,夜晟将宫初月给送进了屋子,脸上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宫初月背对着夜晟,缓缓的点了点头:“好,正巧我也累了。”宫初月语气平淡,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窃喜的表情,倘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一会,左浩辰应该就来了!

夜晟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初月,宫初月一回头的时候,便捕捉到了夜晟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眼神。

“怎么了?”宫初月有些愣愣的:“不是说要去处理事情吗?”

“没事,你自己小心一些。”夜晟微微抿了抿唇,扯出了一抹急淡的笑意,转身便离开了。

当左浩辰如约而至的时候,说好了要休息的宫初月,却是懒洋洋的倚靠在软塌上吃着水果。

“来了啊,要不要吃点?”宫初月指了指面前的果盘,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不知道往后这个男人,知道他被她这般耍了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夜晟此刻,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这个女人不是说休息的吗?怎么黑灯瞎火的,还在吃?他进来之前还特意的询问过隐卫,王妃是不是睡了。

可结果呢?一群人都被这女人给骗了!

夜晟在宫初月的身边坐了下来,绷着一张脸,他所有的计划都被宫初月这么一出给打破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宫初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黏上什么东西,夜晟那一双眸子,在和黑夜中,感觉也是那般的灼人。

第一百七十六章:招惹的下场

第一百七十六章:招惹的下场

“你好看,还不能让人看看了?”夜晟看着宫初月这般模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现在真是不知是该生气好,还是该开心好。

宫初月此刻已经是晟王妃了,可是他此时的身份却是个江湖门派的阁主……

“好看?”宫初月突然间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凑近了夜晟说道:“要不然你再看两眼?”

“胡言乱语些什么?”夜晟微微吃惊,宫初月还真是从来没有这般的对待过他,难道在她的心里,左浩辰当真是比他重要的吗?

“你要看,那就让你看个够啊,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宫初月继续塞了一颗葡萄进嘴里,那调戏夜晟的话,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蹦跶出来。

宫初月暗自得意着,这世上可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撩!她可也是撩人的一把好手!

只是,夜晟接下来的举动,却是令宫初月暗自叫苦。

夜晟突然的凑近了宫初月,一把捧住了她的脑袋,薄唇轻轻的靠了上去,这场面极尽缠绵,夜晟的身体微微的朝着宫初月倾斜,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软塌之内。

“唔……”宫初月被夜晟紧紧捧着脑袋,根本就无法动弹,几乎被夜晟给吻的喘不上气来,当夜晟这惩罚性的一吻结束之后,宫初月已经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有些话,既然说了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夜晟大拇指轻轻自宫初月唇瓣上擦过,沙哑着嗓子,在宫初月的耳边呢喃着。

宫初月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昨夜的那些缠绵悱恻的场景,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一阵阵的翻涌着,令宫初月脸颊一阵的燥热。

“你……答应带我逃婚了!既然婚没逃成,那交易自然便不算数了。”宫初月努力平缓着自己的气息,今夜她是打定主意要戏弄夜晟到底了,谁让这男人将自己的身份捂得这般的严实?

甚至连就她,都不能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出面,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倘若可以,宫初月真是希望夜晟向她坦诚一切……

“……”夜晟这一口气被宫初月呕得,差点没气死,出宫回来的路上,这女人明明就不是这般的说辞!

宫初月看着夜晟那一张俊逸的脸上,微微有些凝结的表情,便不由得暗笑,让你丫继续嘚瑟!这个谎言看你怎么圆回来?

“换个交易继续。”夜晟那一双仿佛装着浩瀚星辰的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宫初月,更是将她那眼底狡黠的笑意,给看了个清楚。

“换什么交易?你将我给绑走?就当我离家出走了?”宫初月抬起了头,看到了夜晟那光洁的下巴,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下巴弧度还真是该死的诱惑。

特别是夜晟说话的时候,那上下浮动的喉结,看的宫初月眼都快直了,简直就是腐女福利……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晟心头一阵隐隐的疼痛着,这个女人还是没有看到他的真心吗?直到现在竟然还想着逃婚?他已经承诺过,此生唯她一人,为何她还会这般?

“知道啊。”宫初月眉眼带笑,手掌撑在夜晟的心口,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感,内心忍不住的想要呐喊:让你丫的欺骗我!

“晟王待你不好吗?”夜晟近乎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伤感。

“当然好啊,事事以我为重。”宫初月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虽然看着夜晟的神情,内心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夜晟此刻还在骗她,宫初月的内心便憋着一股子的气。

既然她心里不好受了,那自然也要给夜晟找些麻烦才行。

“那你为何还要离家出走?”夜晟这就不解了,既然他的好,宫初月已经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为何还要这般?

“你刚刚亲我了呀!”宫初月满脸惊讶的模样,盯着夜晟:“你不清楚,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亲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不是你说要对我负责的吗?”

面对宫初月那质疑的神色,夜晟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他是说过这些话,可他不是已经负责了吗?

这好好说话怎么就这么的难呢?

夜晟双唇紧抿,在处理男女之事上,他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开窍,就像此时,他根本就摸不透宫初月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一起?”夜晟沉吟了许久,突然的脸上挂起了一抹惊讶的神色,难道这女人看上的不是夜晟,而是他这个身份?

宫初月只是将脑袋,闷在夜晟的怀中,一声不吭的,许久之后,夜晟憋不住了,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晟王怎么办?”

“噗嗤……哈哈哈……”宫初月忍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被夜晟这纯情小男人的模样给逗乐了。

在宫初月那闷笑的声音传到夜晟耳中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然是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夜晟突然一个倾身,将宫初月压倒在了软塌上,眯着眼危险的盯着宫初月,一字一句沉声在宫初月耳边说着:“耍我?那后果很严重,你承受不起!”

“那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后果?”宫初月伸手隔开了夜晟和自己的距离,一时间倒是对夜晟的那个后果感到很好奇。

“真想知道?”夜晟推开了宫初月的手,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在夜晟的眼底噙着满满的柔情。

宫初月点了点头,或许她已经猜到了夜晟所说的后果是什么,但是在宫初月的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疑虑,夜晟这般换着身份来找她,就不怕她爱上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这后果!”夜晟突然哑着嗓子凑到了宫初月的耳边,炽热的气息全部拍打在宫初月的脖颈之上。

宫初月缩了缩脖子,那酥麻的感觉,令她微微的有些不适,夜晟低笑着,将宫初月的双手,禁锢在了她的身侧,炙热的双唇,吻上了宫初月那香唇,细细研磨……

第一百七十七章:挖坑,跳下去的是谁

第一百七十七章:挖坑,跳下去的是谁

“为何不拒绝我?”在理智即将奔走的时候,夜晟突然间停住了,此刻的他们微微的有些狼狈,宫初月胸前的扣子已经被夜晟给解开了,露出了里面月牙白的肚兜。

夜晟却是在这个时候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他的内心一直在纠结,为何宫初月不拒绝他!

“我为何要拒绝你?”宫初月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就这般晕乎乎的看着夜晟,整个人撞进了那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眸中,在夜晟的这张脸上,她最为熟悉的便是这双眼。

然而,她还要继续装作不知道他的这重身份吗?

“你!”夜晟简直就快要被气死了,他这是挖了多大的一个坑,给自己跳?夜晟一声你出口之后,直接变禁了声,因为这一刻他突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在害怕什么了!

他这一直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而无论宫初月爱上的是哪一个,可不都是他吗?所以还有什么好纠结的?横竖这个女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竟然一直别扭了这般长的时间,藏着自己的那个身份,不来见她,夜晟怕的就是宫初月最后爱上的是左浩辰,而不是那个残废的他……

突然想通之后,夜晟便笑了,那笑容像是一轮皓月般,照进了宫初月的内心。

“无论你怎么想,只要我爱你,那便够了。”夜晟突如其来的话,将宫初月给雷的外焦里嫩!

宫初月满脸错愕的看着夜晟,这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他要突如其来的说上这么一句?这货是想通了?还是有所察觉了?

宫初月觉得不应该呀,她明明就演的很好,只是她的目的是要让夜晟纠结矛盾,可是眼下夜晟的脸上哪里还有纠结的神色?

那笑得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到底是干嘛?

“不对,你想干嘛?”宫初月挣扎着双手,想要挣脱夜晟的钳制,但是这货的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既能够保证她不挣脱,又不弄痛她,这也是一门技术活呀!

“想……”夜晟闷声说了一句话,但是宫初月却只听见了一个想字,宫初月却是突然的想到了现代的那个情侣间的冷笑话:你想干吗?想!

假如,刚才不是她幻听的话,夜晟这撩妹的手段,到底是有多高明?他到底是跟谁学的?

在宫初月愣神之际,夜晟已经一把扯开了宫初月的腰封,熟练的挑开了她衣衫上的盘口,直到宫初月胸前一凉,她这才反应过来,夜晟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不行!你放开我。”这熟悉的一幕,令宫初月不断的冒着鸡皮疙瘩,昨夜的一次次求饶声,又在宫初月耳边萦绕起来,依旧是那个场景,依旧是她和他,唯一不同的是,他拿掉了脸上的面具……

“现在害怕了?”夜晟轻笑着停了下来,双目含笑的看着宫初月,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夜晟唇角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晚了!”

伴随着接下来的动作,宫初月的内心一阵的哀嚎着,她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玩着玩着就将自己给玩进去了?

“不要了……”在夜晟转移了战地之后,宫初月伸手推住了他的胸膛,她真的太累了。

“乖,别动,我可不能天天来陪你,一次性收满利息这才不亏。”夜晟一颗脑袋埋在宫初月的肩窝,闷着声音说道。

不知为何,宫初月的身体就像是有种魔力一般,总是让他觉得欲罢不能,一旦开始了,便停不下来。

水乳交融之际,二人皆是忘了今日的正是,宫初月本想趁机这个机会,让夜晟带她去炼制精钢,只是此时她的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

完全的被夜晟给糊住了。

夜晟倒是记得,却根本就不想提,这种时刻谈那些,多煞风景?

如此,直到宫初月沉沉睡去,夜晟大汗淋漓的躺倒在她旁边之后,想要问出口的话,却因为宫初月的沉睡,而尽数吞回了腹中。

“你倒是睡的香。”夜晟捏了捏宫初月小巧的鼻尖,这女人在撩拨了一池春水后,竟然还想要全身而退,今日若不是他幡然醒悟,只怕当真会陷入那魔咒中无法自拔。

一盏茶后,夜晟起身,在宫初月的额头落下一吻,穿戴整齐之后,才缓缓的出了房门,朝着书房赶了过去。

在他没有看到的角度,宫初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送着他一路出了房间,听着他那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宫初月这才坐了起来。

宫初月从血石内拿出了两颗紧急避孕药,紧紧的捏在手上,内心不断的纠结着,夜晟没有给她避孕的汤药,不知他是没有想到,还是的确想要个孩子。

只是,在夜晟双腿痊愈之前,他们还不适合要孩子,在他们的身后危险重重,她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孩子。

宫初月看着手中的避孕药,以前在医院的时候,随手将避孕药开给那些女子,觉得很轻松的事情,为何到了她这里,她竟然会觉得无比的沉重呢?

宫初月的脸颊上缓缓的落下了两行清泪,紧紧的盯着手中捏着的避孕药,在院里再度传来了脚步声的时候,宫初月最终还是将避孕药给收进了血石。

她才刚刚躺下,夜晟便回来了,这次不同的是,在夜晟的脸上带着一块银色的面具,此刻的他又恢复了晟王的身份……

夜晟缓缓走到了床沿,看着床榻上紧闭着双目的宫初月,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他想过无数次要告诉宫初月他的身份,但是最终却都忍住了。

一来是不知从何说起,二来便是因为宫初月身上背负的天命,关于这天命,他还在查探,老国公查了十几年,也是知之甚微。

夜晟搂着宫初月,阖眼躺下后,宫初月便翻身抱住了夜晟,原本心底还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的,现在确实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怕自己一张口,便会哭出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夜晟留书

第一百七十八章:夜晟留书

一切便顺其自然吧,宫初月睡着之前,脑海中一直飘荡着这句话,直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她说的,还是夜晟所说的。

直到第二日的时候,宫初月全身酸痛的爬起来,看到了桌上压着的一封书信,而夜晟早已消失不见了,打开书信的刹那。

宫初月整个人都惊呆了,夜晟以左浩辰的名义,给她留了封书信,明日准备去锻造精钢……

她真的是要被蠢笑了,缓缓的走向窗边,推开窗棂,朝着外面问了一声:“你们爷呢?”

一直隐在树上的隐卫,被宫初月这突兀的一喊,脚下一滑,直接落在了地上:“回王妃,爷有要事出城了,两三日便能回来。”

“知道了。”宫初月轻声应了一句,那就坐等左浩辰明日来接她吧,可是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的不爽呢?

宫初月有些烦躁,最近她是连上街都不敢了,功夫太低,出门尽是给人添麻烦,干脆还是只能趁着夜晚,溜出去逛逛。

然而,宫初月打死都不会想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她会遇见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单独相处之人!

在宫初月带着几名隐卫和南橘,从晟王府密道中出了府之后,便朝着大街上逛了过去,此时的宫初月已经是一身男儿装扮了。

她知道隐卫会将她的行踪汇报给夜晟,便也没有多大的担忧,夜晚的市集人头攒动,宫初月好久没有出来了,看着每样东西,都是那么的新奇。

“南橘,我们去买碗小馄饨吃。”宫初月闻着那馄饨的香味,简直就连肠子都快被勾出来了,拉着南橘就朝着那小摊跑了过去。

“老板,两碗馄饨。”南橘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点了两碗馄饨,二人的打扮虽然很是寻常,但是宫初月那出众的长相,却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宫初月有些不自在的撑着脑袋,早知道她应该易个容在出来的,好歹化个妆,弄丑一些。

“二位公子,馄饨来了!”小摊贩的老板,一看就是人精,看到了宫初月的不自在,很快的就将馄饨给抬了上来。

闷头于美食之中,宫初月这才觉得有些舒坦,然而令她更加烦躁的事情,却是在下一刻发生了!

“初月。”夜锦辰突然的在宫初月的身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就那般温柔的看着她。

宫初月一愣,碗里的馄饨直接掉落在了桌上,她只是想要好好逛街而已,现实为何总要和她开这种玩笑?她根本就不想要再见到夜锦辰!

“抱歉,你认错人了。”宫初月微微的侧过了身子,并不想要搭理夜锦辰。

旁边的百姓,看着夜锦辰一副情深模样的看着另外一位公子,一个个脸上都挂上了惊悚的表情,虽然两人长相都是俊逸非凡的,但是这可是两个大男人啊!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暗处的隐卫,在看到夜锦辰的瞬间,便派出了人通知夜晟,容楚和云奚正在不远处的酒楼品着小酒,听着曲子,倒是将这一幕给尽收眼底了。

“你看那是不是嫂子?”容楚看了一眼街边的动静,夜锦辰他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宫初月此刻换了装扮,仅仅只是给了她一个侧面,一时间容楚还真是不敢确定。

云奚看了两眼,眉头深锁着点了点头:“这事情可大条了,宫初月怎么会和夜锦辰在一起?”

“你是不是蠢?这一看就是被夜锦辰给缠上了。”容楚无奈的撇了撇嘴,要不然云奚怎么就只是一介武夫呢,遇事一点不动脑子……

对于这里的一切,宫初月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真的已经气到快要爆炸了,这夜锦辰到底是怎么回事,非得粘着她不放吗?

“初月,别逗本王了,你明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夜锦辰看着宫初月如此排斥他,内心有些失落:“初月,只要答应与本王在一起,本王不会介意你已经是晟王妃的,本王不会计较你已经失了身子。”

“够了!”宫初月一拍桌子,一声怒吼打断了夜锦辰,在狠狠的瞪了一眼夜锦辰之后,宫初月对着南橘伸出了手:“南橘,我们走。”

“初月!”夜锦辰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会这么彻底的拒绝他!心头的那股怒气,顿时上来了:“你给本王站住!”

夜锦辰的一声本王,将周围的百姓顿时给吓退了,这一看就是豪门恩怨,哪有他们小老百姓插手的份?除非是想找死!

“夜锦辰!你是不是有病?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宫初月还真就忍受不了,明明就是阴蛰无比之人,偏要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以无害的外表,欺骗了全天下。

她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最看不上的,便是这种虚伪的小人,宫初月对夜锦辰几乎已经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可夜锦辰竟然还一直巴着她不放。

“对,本王是有病,本王没病会天天在思念着你?”夜锦辰突然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今日的他一身白衣,看起来倒是如同那苍穹玉树般,然而此刻他整个人,却是处于疯狂的边缘。

“思念着我?哈哈哈……”宫初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在看向夜锦辰的眼里,满是不屑:“夜锦辰,事实若真是像你说的那般,那你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情又算什么?”

宫初月真的很想要狠狠的扇夜锦辰几个耳光,利用了原主,又对她冷漠以待的,难道不就是眼前这个狼心狗肺之人吗?

难道她脑海中的记忆全部瓯都是假的吗?

“本王错了,本王真的知道错了,初月,再也本王一次机会吧?”夜锦辰突然的一把抱住了宫初月,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怀中。

宫初月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夜锦辰的钳制,但是这些古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一个个她都挣不脱?

“你给我放手!”宫初月紧咬着牙关,抬腿就要朝着夜锦辰的要害踢去,这一脚下去,他那命根子可就不好受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暴怒,夜锦辰的纠缠

第一百七十九章:暴怒,夜锦辰的纠缠

“不放!”夜锦辰紧紧的搂着宫初月,这种感觉,这种场景,他曾经幻想了无数次,却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般的结局。

这让他还如何能够放的了手,曾经摆在他面前之人,此刻却成了旁人的,他真的后悔了……

“大爷的!”宫初月双手用力,推着夜锦辰的身子往后一步,左腿瞬间抬起,朝着夜锦辰的裆部便踹了过去,夜锦辰一时不察,竟然被宫初月给踢了个正着。

“初月……你……”夜锦辰松开了宫初月,痛楚的弯曲着身子,在看向宫初月的眼底,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他怎么都不会相信,曾经爱他如命的女人,竟然会对他下此狠手!

“我什么我?我警告过你的!”宫初月烦闷的拍了拍手,一碗馄饨才吃了两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在这长街的尽头,夜晟骑在马上,飞速的朝着这里赶了过来,而这座椅便是雪公主,一声马匹的嘶鸣声,在宫初月身后响起。

宫初月转身看到夜晟的瞬间,脸色便阴沉了下来,这货顶着这么一张妖冶俊逸的脸蛋,成日里这么的招摇过市,他是没有注意到,周围那些女子的低呼声吗?

“有没有受伤?”夜晟翻身下马后,便朝着宫初月直冲了过去,上上下下的将她检查了一遍之后,这才安下了心。

宫初月却是不理他,甚至连左浩辰这个名字都没叫出口,她的心头仍旧在别扭着,夜晟竟然以留纸条的方式,来和她沟通,这简直就是够够的了。

“是你?”夜锦辰在看到那一匹雪公主的时候,便认了出来此人是谁:“鬼幽殿阁主左浩辰?”

夜锦辰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还和鬼幽殿有关系,这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女子吗?

“怎么不说话?”夜晟柔声问着宫初月,在夜锦辰说话的时候,瞟了他一眼,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大庭广众之下,强行勾搭他的女人,这夜锦辰好样的!往后只怕连死都不清楚怎么死的!

“累了。”宫初月朝着夜晟瞪了一眼,弄得夜晟莫名其妙,他好像今日并未曾招惹她?

“南橘,你先回去吧。”宫初月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瓷碗,对着南橘努了努嘴,南橘点了点头,将两碗馄饨的钱给付了。

宫初月紧接着又说道:“夜锦辰,你撞翻了人家的桌子,记得赔完钱再走。”宫初月虽然心疼摊贩老板,但是这钱她不能出,一旦出了,再让夜锦辰误会她对他还有意思,那可就糟糕了。

“你找个人送南橘回去。”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今日的好心情全部被夜锦辰给破坏了!那梦楼国公主知晓今日之事后,只怕是会更加的恨她了。

“想去哪里?”夜晟柔声询问着宫初月,也不看夜锦辰一眼,直接牵着宫初月便上了马,雪公主一声嘶鸣后,便慢悠悠的在长街上游荡了起来。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宫初月其实是想着,夜晟既然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那说明他在做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紧急,或者没有那么的危险。

既然他明日还要再来接她去炼制精钢,倒不如现在就跟着去了。

“待会可别喊累。”夜晟一拉缰绳,雪公主在瞬间便冲了出去,朝着那城北的院子疾驰而去,宫初月知道在那里可以直通城外。

夜晟上次带了宫初月去城外的山谷,此次宫初月以为还是会去那个地方,虽然夜晟和左浩辰身份不同,但是身后的势力,总不会划分两处吧?

但是,宫初月还真是想错了,夜晟竟然带着她,一路上山了!在一处悬崖绝壁停了下来。

这一路,宫初月坐在马上,那腰几乎快要颠碎了,此刻她却是懵逼的不清楚夜晟带她来此处的目的。

“来这里干嘛?看日出吗?”悬崖处的风有些大,宫初月缩了缩脖子,感觉有些冷。但是下一秒,夜晟的外袍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熟悉的清冽香味传来,宫初月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来,抱住我。”夜晟松开了雪公主,让它自己跑了,便走到了宫初月的面前,伸开了双臂,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宫初月一愣,还以为夜晟这是又开启耍流氓模式了,随口便嘟囔了一句:“流氓!不抱。”

“你可别后悔!”夜晟突然朝着宫初月咧开了一抹笑容,露出了整齐的牙齿,紧紧抱着她,就朝那悬崖跳了下去。

“啊……”变化来的太过,宫初月只来得及惊声尖叫,根本来不及去考虑夜晟到底要做什么。

凌冽的寒意扑面而来,悬崖下不断刮着横风,宫初月反射性的紧紧抱住了夜晟那紧窄的腰身。

宫初月的反应,完全都在夜晟的预料之中,看着怀里那小女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夜晟的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畅快,这种被她依附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如此,夜晟便轻轻笑出了声,宫初月的发丝在冷风的吹打下,已经散乱了,飘飘扬扬的纠缠在二人之间,按错愕抬头的瞬间。

整个人美的令人窒息,夜晟再也控制不住,一个低头准备的捕捉到了她的红唇辗转缠绵,在宫初月错愕之际,夜晟一个转身,便抱着她落在了悬崖下方几十米处的一处平台上。

直到双脚落地,宫初月都不敢相信,她刚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此时夜晟的吻,依旧缠绵在她的唇角,宫初月一声嘤咛不由自主的溢出。

夜晟满足的离开了宫初月的唇,拇指轻轻擦拭着宫初月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双唇。

“你这么占我便宜,就不怕夜晟揍你?”宫初月脸颊还挂着两坨嫣红,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又被夜晟给戏弄了。

“有机会可以切磋看看。”夜晟点了点头只是自己与自己切磋,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宫初月有些无语,这男人也真是够了!宫初月此刻气呼呼的鼓着一张脸,伸着手指着夜晟的鼻尖,怒气冲冲的喊道:

“夜晟!你这般耍着本姑娘玩,有意思吗?”

第一百八十章:坦白,身份的秘密

第一百八十章:坦白,身份的秘密

“你……都知道了?”夜晟脸上嬉笑的神色,在瞬间便恢复如常,眉眼里带着一股内敛沉稳的气息。

宫初月知道,这才是平日里她接触到的夜晟。

“我是有多蠢,才会不知道?”宫初月有些无奈的扶额,若不是这一次夜晟的确是过分了,她也不至于此刻就说出来,耍着夜晟玩,毕竟也是一种乐趣。

“什么时候知道的?”夜晟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捏着拳头,在秘密被发现的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夜晟真的很害怕,宫初月在知道这些后,心底便不会再有他。

“你非得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些吗?”宫初月不断的颤抖着,她鼻涕都快要冻出来了,夜晟竟然还在纠结那些,这一刻宫初月觉得有些委屈,她的内心突然的产生了一丝动摇。

对于夜晟来说,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她身上的价值重要?

似乎这个问题,宫初月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他是高高在上的晟王,抬抬手就能够要了她的命,虽然他真的救过她很多次……

“我只是怕你不再理我……”夜晟叹息了一声,一把将宫初月搂进了怀中,看着宫初月如此表情,他的心里真是比死还要难过。

夜晟调动了内力,包裹着宫初月的全身,缓缓的给她取暖。

宫初月闷在夜晟的怀中,眼角一滴泪滑过,他的隐瞒原来是这样吗?当宫初月承认自己爱上夜晟的那一刻起,她便在乎所有的一切。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办法安安静静的,坐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她害怕跟不上他的步伐,便会被别人给取代。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缺乏安全感,从小那般的生长环境,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一个人,又怎么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她的人生,除了出任务,就是救人,再无其他……

“你对我的那些承诺还算数吗?”宫初月抬起脑袋,一双如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夜晟,曾经对她许下诺言的男子,蒙着一块银色的面具。

但是身为左浩辰的他,却是没有对她许下过任何的诺言,宫初月要的,是他全部的爱,说她自私也好,独裁也罢,她爱一个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当然,此生我夜晟只会爱你一人,只有你一个妻子。”夜晟轻笑出声,有些他纠结了很久的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倘若有一天,你食言的话,我便会离开。”宫初月咬了咬唇,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

“我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机会。”夜晟眼底寒光一闪,语气不由得加重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想着离开他,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但愿如此。”宫初月微微抿唇,对着夜晟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这件事暂且就算这么过去了吧,或许永远她都不会再提及。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的?”宫初月终于按耐不住了,夜晟一直抱着她不吭声,虽然他怀里很温暖,但是她总不至于傻到以为夜晟是带她下来吹风的。

“带你见见几个工匠,江湖上有名的兵器大部分都出自他们之手。”夜晟朝着宫初月神秘的笑了笑,转身便在那石壁上摸索着。

宫初月瞪大了双眼,就看到夜晟在石壁处轻轻一按,他们面前的石壁,竟然缓缓的开启了一道门!

这到底都是怎么做到的?或许之前在山谷的哪一出,宫初月已经觉得是非常的惊讶了,此时在这悬崖绝壁上,又看到了一处密道,宫初月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玄幻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宫初月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晟。

这一幕,成功的将夜晟给逗乐了,原来他的娘子,还有这般傻乎乎的时候。

“有财,有人,自然就能办到。”夜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这其中的艰辛给带过了。

宫初月到还真是好奇,却也忍着没有继续问下去,在入了这密道之后,便看到了到处亮着的火把,这密道内,还透着一股暖风,似乎是从那密道深处吹拂出来的。

“阁主!夫人!”

在密道内,每隔二三十米,便有一名侍卫守着,看到了宫初月和夜晟的时候,齐刷刷的行礼。

“他们竟然认识我?”宫初月今日所受到的惊吓,可比往日累积的还要多,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并没有与鬼幽殿有任何的接触。

“阁主夫人,自然是要认识的,鬼幽殿每一个人,都认得你。”关于这一点夜晟是分外的自豪,在大婚前夜,他便拿着宫初月的画像,通告了鬼幽殿上下。

甚至就连顾夫人从宫初月娘亲铺子里弄走的那些银两,现在都还在鬼幽殿内摆着。

鬼幽殿是一只行走江湖的势力,势力庞大,在各个国家都有据点,但是据点却又非常隐秘,根本没有人知晓鬼幽殿的大本营到底是在哪里。

而这一处,也不过是鬼幽殿在皓月国的一处据点而已。

夜晟带着宫初月一路深处,穿过了密道之后,竟然是一处宽敞的石窟,在石窟内,有着十多处的屋子,皆是从石壁上直接抠出来的。

在石窟外,竟然是一处瀑布,出了这瀑布,便是美到令人窒息的景色!

这里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像极世外桃源。

“这里竟然这么美?”宫初月原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处山洞,可是眼前的一切,完全的出乎了她的预料。

夜晟看着宫初月满意的神色,内心也是美滋滋的,当初要弄这些的时候,便想着不能浪费了此处的美景,如今宫初月喜欢,倒也算是圆满了。

隔着湖面,宫初月看到了湖中心的岛上,有一座阁楼,那里不时的有人影晃动,踩上那栈道,宫初月整个心境都变化了起来。

“青衣!”突然地,宫初月朝着那岛上叫唤了一声,她捕捉到了一抹身影,虽然他带着鬼面具,但是那身影她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青衣在听到宫初月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他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爷怎么把王妃给带过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青衣!你站住!

第一百八十一章:青衣!你站住!

青衣此刻是一个头两个大,王妃叫这么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认出他来了?还是仅仅只是随口叫上那么一句。

青衣此刻真想夺路狂奔,王妃就当没有看到他不行吗?这若是被爷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那他还活的成吗?

就在,青衣无比纠结的僵立在原地的时候,宫初月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青衣!”相比较于之前宫初月唤的那声青衣,这一声青衣才是真正的将青衣给推向了地狱的深渊。

“王……夫人……认错人了,属下不是青衣……”青衣扭着身子,吓的根本就不敢看宫初月,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

他怎么会知道,爷竟然将王妃个带到这里来,您好歹事先通知一下呐,让他也好有个准备,幸亏他这是习惯性的戴上了鬼面具。

这若是忘记了……

那后果应当是相当的惨烈!

“青衣!你给我站住!”宫初月看着青衣这翻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这一个两个都拿她当猴耍,今日她还非得好好的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啊?不是啊,夫人您真的认错人了!属下不叫青衣,属下名唤七殇!”青衣简直就是欲哭无泪,真想对着王妃跪下求饶!王妃呐,他只是个下属啊,饶了他这次不行吗?

“哦?七殇?这倒是一个好名字。”宫初月言语里微微的有些诧异,原来是所有人都有两个名字呐!

就在青衣以为宫初月被他糊弄过去了的时候,宫初月却又突然喃喃的说了一句:“还是青衣好听。”

青衣急的都快哭了,频频朝着自家主子投去求救的眼神,但是夜晟却是对青衣那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宫初月好不容易转移了目标。

他是有多蠢,才会帮青衣解围?

在夜晟的心中,是巴不得宫初月将所有的气都给发出来了,往后他的日子才好过啊!

所以,青衣,为了你们家爷的幸福,你还是小小的牺牲下吧……

“你看他做什么?”宫初月终于是察觉到了青衣的目光,这小子竟然一直对这夜晟在使眼色?

“没……没有……您就绕过属下吧……”青衣苦着一张脸,他算是见识到了王妃的厉害了,三两句就能逼得他,几乎想跳湖……

“想要我绕过你?”宫初月若有所思的托住了下巴,脸上挂着一抹深思的表情,“那也不是不可以。”

青衣听到这话,整个眼睛都亮了,他这算是终于逃过一劫了吗?但是宫初月紧接下来的话,却是令青衣直接奔溃了。

宫初月声音柔柔的道:“你承认你是青衣,我就绕过你。”

“爷,王妃,属下错了,请让属下离开吧……”青衣一扭头,还在惊讶王妃这话里的意思的时候,却是看到了爷竟然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瞬间,青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是爷惹到了王妃,被王妃修理了,这身份也暴露了,最后倒霉的成了他了!

青衣用他毕生所学的知识,也无法形容出他此刻的感受,那又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嘛,反正最终还是要承认的。”宫初月努了努嘴,看着青衣得了夜晟的令,灰溜溜逃跑的身影,不由得又觉得万分搞笑。

自打穿越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青衣回头的时候,还能够看到宫初月朝着他笑着,顿时又将他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心头一颤一颤的。

由自记得,在爷和王妃最初相见的马车上,王妃对着他笑了笑,而后爷露出的杀人的表情……

“你让我看的人,究竟在哪里?”一番玩弄过后,宫初月也收了心神,反而是对着夜晟询问起了他之前所说的工匠。

宫初月对于这些,有着变态般的炙热追求,假如那几个工匠当真如夜晟所说,或许她会选择教给他们很多东西,当然这一切全部都必须要建立在那些人可靠的前提上。

“就在前面。”夜晟指了指前面阁楼之后的一排棚楼,那几个工匠基本上都会聚集在那里,研究着各种新型的东西,甚至是之前,宫初月用废了的仙女散花,都被他拿了过来。

这件事情,夜晟当然是没有告诉过宫初月的。

直到宫初月到了那里,看到了被那几个工匠拿在手上不断研究的废料时,她才知晓了这件事情。

“拿纸笔来。”宫初月看了那些工匠一眼,便能够肯定,这些工匠一个个都对武器,有着变态般的痴迷,是那种为了创新,为了武器,能够放弃尊严的人!

而宫初月对于这些人,最是了解,毕竟她也做过,为了一款新型的武器,不吃不喝,甚至撒泼打滚也要搞到手的事情。

夜晟对着那几个有些蒙圈,搞不清楚状况的工匠点了点头,那几人这才慌乱的将纸笔推到了宫初月的面前。

“这位就是阁主所说的,仙女散花的创造者?”其中一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工匠对着夜晟小声的询问了一句,他已经观察过了,从她落笔开始,便清楚的看出来,这便是仙女散花的草图!

这简直就是太神奇了!

夜晟无声的点了点头,不时的还会皱起眉头,宫初月这毛笔用的,可真是太差劲了,那线条画的,有粗有细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当宫初月将草图画完之后,看着那狗爬式的线条,宫初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然,你来镌刻一遍?”

不是宫初月对自己的草图嫌弃,她是觉得,这几人应该看不懂才对,毕竟她这画,画的的确是有失水准……

夜晟二话没说,接过笔便画了起来,不多时,一副工笔画般的草图,便跃然于纸上……

宫初月简直就是满头黑线,看着两幅草图放在一起对比,她的手笔简直就是幼儿园的水准!两个字:丢人!

“妙!真是妙哉!”几人围着那图纸看了好一会,突然变大声的叫唤了起来,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神器,一个小巧的暗器,竟然有这般强大的杀伤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嫉妒还是暗害

第一百八十二章:嫉妒还是暗害

宫初月看着众人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心底微微的有些感慨,她这算不算是作弊了?毕竟这些都是古人留下的精髓,却是被她轻易的拿来用了。

“几位,这天女散花每一个部位的尺寸,都必须按照这图纸上所标注的尺寸来打造,你们是否……”宫初月这话说的有些含蓄,她知道有才之人,自尊心都是非常强的,容不得旁人对自己的羞辱,像她质疑他们的水平,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放心,这天底下,若是连我们都打造不出它,那便再无任何人可以打造出来了!”几人倒是没有介意宫初月的话,反而是满脸自信的拍着胸脯保证了。

“爷!出事了!”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宫初月回头一看,竟然是早已溜走的青衣,只不过他脸上仍旧戴着鬼脸面具。

“何事?”夜晟身形一顿,能够让青衣这般紧张的,定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这大半夜的,他倒是想不出,除了杀人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二皇子带着圣旨闯了晟王府!”青衣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似乎刚刚还在庆功,他的这个消息说出来的话,只怕是要扫了他们的兴了。

“何时的事情?”夜晟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这夜锦辰还真是如同当年一般,无所不用其极,才刚刚在长街上发生了矛盾,这人竟然转身又闹腾到晟王府去了!

“刚刚收到消息,此刻二皇子应该刚刚进了晟王府。”青衣神色有些凝重,二皇子那边刚有动向的时候,皇城的消息便已经送了出来,只是这里距离皇城还是有些距离的,收到消息也过了段时间了,只是不知府里那些人是否撑得住了。

“走!圣旨内容可有查到?”夜晟在带着宫初月出来的时候,一路不断地询问着二皇子这件事情。

事发突然,这圣旨内容假如没有查探出来的话,他们就被变得很被动,他不允许自己置于被动的地位。

“可是很严重?”乘骑着雪公主朝着晟王府赶去的时候,宫初月有些担忧的问着,她从来没有想过,夜锦辰竟然会做出这翻事情。

难道他连表面的假装也不要了吗?他可是名满天下的才子!现在为何做出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

“不会。”夜晟轻轻的应了一句,心口一阵的颤动着。

这么多年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一个人扛起来的,现在突然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询问着他的感受,这种感觉竟然出乎预料的好。

就算是此时,夜晟对于夜锦辰的这件事情,也是没有把握的,但是他不想要宫初月跟着着急,这些事情,本就是他的事情,他和夜锦辰之前的矛盾怨恨并不是一朝一夕才形成的!

宫初月没有在说话,任由凌冽的山风,不断的吹打在自己的脸上,当他们进了密道后,宫初月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要僵硬了,摸起来一阵阵的生疼着。

在宫初月来过了两次的院内,夜晟依旧将雪公主栓在院子里,随后拉着宫初月进了屋子,打开了屋内的密道,在那密道内竟然还有一间房间,这里有着一切的用品。

甚至还挂着夜晟的几套衣服,宫初月就这般目瞪口呆的看着夜晟,他竟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的换起了衣服来。

“你……你你……”宫初月伸手指着夜晟,一阵的结巴,最后竟然轻轻打了个嗝,这是寒风给灌饱了。

“呵……没看够?还想看吗?”夜晟突然转身朝着宫初月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换上了晟王那一身暗紫的锦袍后,夜晟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陡然转变。

那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情谊,这是宫初月第一次看到夜晟的这般模样,以往的时候,总是有一块冷冰冰的面具,将她的热情给隔开。

宫初月没有说话,只是这般静静的看着夜晟。

“乖,回去再脱给你看,现在快来不及了。”夜晟突然一把抱起了宫初月,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了一吻,倒不是他不想要吻宫初月的唇,他只是怕自己这么一吻下去,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夜晟!你流氓,谁要你脱给我看了?”宫初月被夜晟这番一调侃,脸颊顿时便羞红了。娇颠的捶了锤他的胸口,便将脑袋闷进了夜晟的胸口。

任由他运起轻功,踩着轻盈的步子,带着她飞驰在密道之内。

在晟王府的前厅内,夜锦辰正不耐烦的踱着步子,在他的手上,紧紧的捏着一道圣旨,他和夜晟之间,总该有一个人付出代价的。

曾经如此,现在仍旧是如此,曾经他能够赢了夜晟,现在他也能够赢了夜晟!宫初月此生注定逃不出他的掌心。

“来人!”夜锦辰不耐烦的朝着外面吼了一句,等候了半个时辰之后,夜晟竟然还没有来,他此时已经完全的失了耐心,茶杯已经砸碎了三个。

“堂堂二皇子,新封的锦王,就这点耐心?”夜晟的声音冷冷的从外传来。

夜锦辰脸色一滞,他以为夜晟这是故意在给他甩脸子,故意不出来见他,但是在看到夜晟竟然牵着宫初月一道进来了之后,脸上的神色便有了变化。

此时,宫初月的身上是一身常服,倒不是之前见到的男子衣裳。此时的宫初月看起来仍旧是美的令人窒息。

“王叔,本王是来宣旨的,王叔这般怠慢,岂不是藐视天尊?”夜锦辰冷冷一哼,一身雪白的锦袍,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的冷漠。

宫初月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动手扇他两巴掌,这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钉子一般,盯在她的身上,很不舒服。

“藐视天尊?”夜晟淡淡一笑,明明算是温和的表现,但是在旁人看来,夜晟的身上就是带着一种自然的疏离与冷漠,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冰冷。

“锦王半夜三更闯我晟王府,就是遵守礼法了?长幼之分,锦王可还记得!”夜晟狠狠的一拍桌子,身上那凌厉的气势陡然迸发!

第一百八十三章:夜晟,你这个败家子

第一百八十三章:夜晟,你这个败家子

夜锦辰一瞬间有些怔愣,在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没有顾虑到这么多,进了这晟王府之后才后悔了,但是在听到管家说晟王已经睡下了,百般推脱的时候。夜锦辰突然的意识到,这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便闯了进来,接着传圣旨的理由,正大光明的闯了晟王府。

只不过,在此时,他内心的那些笃定却又开始动摇了,但是在表面上,他坚决不会承认这一次是他自己鲁莽了。

毕竟在他的手中,还捏着一份圣旨,而这注定会成为夜晟最近的一个麻烦事!

“王叔还是先看看圣旨的内容,再决定是不是发火把。”夜锦辰避重就轻的,不再去谈论自己失礼的事情。反倒是将圣旨给丢了出来。

夜晟的目光自圣旨上扫过,看着夜锦辰这番模样,他已经能够察觉到那圣旨上,大致写了些什么东西了,夜晟牵着宫初月的手紧了紧,他不想让宫初月再与夜锦辰有任何的接触。

宫初月往夜晟的身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夜锦辰的目光。夜锦辰的这个变化,令宫初月有些所料不及,他就算是真的爱她,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了。

以前是夜锦辰是怎样的,宫初月非常的清楚,城府如此深的一个人,会在一夕之间变得鲁莽吗?这个答案是否定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却偏偏是宫初月所不知道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晟王腿伤已愈,待梦楼国与皓月国联姻结束,特派晟王护送梦楼国皇子梦澈出关!钦此……”

夜锦辰一双眼里闪着挑衅的笑意,这护送的路上,一来一去没有几个月是根本不行的,到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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