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妃难训:皇叔请深爱 - xp1024.com
《鬼妃难训:皇叔请深爱》


第一章幽冥渊鬼主

春夜,朦胧月光洒满整个北卫皇朝。

城北,万蛇窟。

顾宁烟踩着万蛇,跃出万蛇窟,凤眸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左脸血水嘀嗒不尽,数道血口极深泛着红肉,身姿瞬间移位双手捏住对面两名男子的脖子。

“说,是谁将我丢下去的?”

“大小姐饶命,不关奴才的事啊,都是二夫人的主意啊。”微胖男人心颤,四肢哆嗦,这是他们刚刚丢下去的大小姐吗?

另一个瘦子惊恐慌忙也求饶,“是啊大小姐,您要找去找二夫人和二小姐,饶了奴才吧。”

“哼!她们我一定会找,不过,你们也得死。”

顾宁烟的眸子阴沉一笑,只听咔嚓!

两个奴才的脑袋滚落在地,鲜血四溅,万蛇闻到血味,涌出蛇窟,蜂拥而上,转瞬两颗脑袋和尸体瞬间化成白骨。

她一步步踏出万蛇窟,红肉交错的侧脸在月夜中犹如阴间惊悚的鬼者。

顾宁烟扯起身上的衣袖,胡乱擦了一把流血的左脸,脑海中不断涌现这副身体的从小到大的历程,还真是艰苦,不过既然她来了,那么一切变都会不一样。

她是幽冥渊炼丹、医毒、驭鬼、召魂于一身掌管万鬼的鬼主。因天象突变,被卷入幽冥隧道,魂穿成顾家废柴大小姐身上。

顾宁烟,北卫顾家嫡女,缺失灵丹的废柴,顾夫人病逝后,父亲不疼,二夫人暗害,庶妹毁其容颜,下毒,最后合谋将其丢弃万蛇窟,没想到成就了她的魂归。

左手手腕突然像是烈火燃烧那般痛,低头看过去,顾宁烟嘴角轻哼,原来本身是被种下了封灵阴蛊毒,难怪会没有灵力是个废柴,给她下蛊的人够歹毒,这种蛊必须在胎中时下才能生长,甩甩手臂不去多想,先出去找个地方梳洗一番再从长计议。

呱呱......

月夜下,乌鸦因为动静不断哀鸣。

顾宁烟拨开茂密荆棘,突然,一道银光闪来,噗通,她一个踩空坠入冰冷刺骨的寒水中。

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冰冷的水才冲出水面,水深至胸前露出脑袋,庆幸水不深,因为她水性很差。

恨恨甩了甩湿答答的手臂,顺势撩起冰冷刺骨的寒水清洗脸上的血流的伤口。

突然身后一个重力,她整个身体被吸纳后退,后背贴上一个更为冰寒的硬块。

“说,是皇上还是太子派你来刺杀本王的?”

幽幽冷音寒如千丝传入苏灵诺的耳朵。

皇上、太子、本王?“你说什么听不懂,我只是路过错入地界。”

“你的脸在流血,而且血味不错,正好给本王饱餐一顿吧。”

话落,男子冰凉舌尖在她脸上舔一口,而后移动到脖子处来回游走,牙齿刮动着经脉......

“你可想清楚了,我身上有蛊虫,你确定喝血?不怕死?”顾宁烟感受到男子身上的灼热感,可因为刚醒来灵力还未全部恢复,所以全身略显吃力,被男子禁锢她更是无力还击,只能等待时机。

男子舌尖停住,鼻子嗅了嗅,“原来是封灵阴蛊毒,本王恰巧就喜欢毒血。”男人牙齿毫不犹豫咬上去,一股浓重的血气瞬间席卷男人的全身,他感觉舒爽极了,不自觉放松了对方如玉般的手。

哗啦!

趁机,顾宁烟挣脱男人的禁锢,转身在水中迅速后退,手指抚上脖颈处的血孔,涓涓的血水还在不断流淌,凤眸怒沉。朦胧的月光下,她看清楚面前的男子,银丝白发在月光下绽放刺眼的光芒,苍白的肌肤,如鹰的深眸散发着精芒,高挺鼻子,薄唇如纸,白色薄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美的令人迷醉,公子世无双大概指的便是他这般俊美容颜吧。

“胆敢吸食我的血,不过,看你还挺魅的,那便不计较了。”本来盛怒中的她在看清男子面容的时候突然笑了,在幽冥渊见识过太多的男子,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魅惑人心的男子,堪称美男啊。

男人擦拭嘴角的血,冷笑,“胆敢论本王外貌,找死。”撤离水面,迅速披上黑色披风,高悬,手臂挥舞,清透的寒水形成一条巨龙席卷翻转涌向对面的女人。

顾宁烟后撤也跃出水面,妖异的凤眸在月夜下绽放更艳的光,展开双臂,双手摇动召唤万蛇。“嘶嘶......”群蛇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紧紧缠绕,形成一条巨蛇对上水龙,夜空不断传来水龙和群蛇的嘶叫声......

男人确实不简单,这是顾宁烟在一开始遇到后就有的结果。

嘭,忽然从远处飞来一块拳头大小的光芒,在顾宁烟的面前停下。

顾宁烟大喜,这不是自己的龙鼎吗,没想到它也跟着自己来了。

第二章拦截太子迎接

在龙鼎旁边一个动物形状的黑影突现,“主人。”

“四象,你也来了,幸好还把龙鼎带来了。”

顾宁烟也不示弱,双掌摊开包裹龙鼎,掌心龙鼎燃烧熊熊烈焰,挥手将火焰抛向巨蛇,只听嘭一声,缠绕的巨蛇变成燃烧的火蛇,力压水龙。

火焰中的龙鼎越来越接近双拳大小,从龙鼎中升起一颗金丹,顾宁烟张口吸纳入口,周身金光包围着她,此时,顾宁烟突然觉得体内所有灵力涌上四肢,蛊毒也被化的一干二净,无穷的力量均匀全身,她觉得原有鬼主的灵力也跟着魂穿而来,心头大喜。再次提起灵气,从龙鼎中飞出鬼锥袭向男人。

男人惊奇之余忘乎还击,四肢皆被鬼锥定住,无法动弹悬空月夜中,像是倒挂的死人。

顾宁烟满意拍拍手,男人已经被她的鬼锥定住,除非是有高阶灵者愿意拼尽全部灵力,或者他自身冲破,否则他就在这里呆着吧。

“主人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四象摇头晃脑扫过了四周很是迷茫。

“北卫皇朝,容后解释吧,现在立刻离开这里,我这一身血污实在是不舒服。”顾宁烟收起龙鼎和黑影四象纵身跃起飞速离开。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呼唤声,“爷,属下听到动静,您没事吗?”

男人听到手下的呼唤,冷眸狠厉,愤怒冲破她的禁锢,整个寒池冷水四溅,淋湿了赶来的一名手下。

“恭喜爷,火毒炼化成功。”

男人怒瞥一眼急匆匆赶来的手下,吼,“恭喜什么,被一个可恶的女人搅乱,只炼化了一半,没看到如此狼狈的吗。”

手下心惊,“爷,咱们刚回凌城,难道皇上便安排了人动手了?”

“不会,如果是皇上的人,不可能不认识本王。”男人皱皱眉,冷眸底下一片精芒,他很确定女人不认识自己。

“那会是谁知道爷您在阴冥崖寒池炼化火毒?”

“回去,本王一定要揪出那个可恶的女人。”男人深邃的双眸迸发出危险的光。

手下立刻为自家爷披上外衣,心底一边不寒而栗,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得罪了自家爷,这下她可惨了。

春日晨光照耀整个凌城,每个人身上洋溢着暖暖的舒爽。顾宁烟在进入凌城的时候立刻找了一家制衣店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从龙鼎中炼制出半张金花面具遮住左脸。虽说她完全可以医治好左脸,可她不愿意,她要留着伤疤提醒自己。

“鬼主,接下来咱们去哪?回顾府吗?”

顾宁烟看了一眼收在掌心四象的黑影,又看了眼左手腕,封灵阴蛊毒已经消失,没有后顾之忧。

低沉片刻,顾宁烟凤眸含笑,说,“今日好像是顾雨柔大婚,而且嫁的人还是当今太子,我之前的未婚夫,我们去玩玩吧。”

四象轻动,就知道鬼主不会安静一会,飞速转出掌心,黑影旋转几圈,动物的黑影瞬间显现,一只黑色长角鹿。顾宁烟跃起,坐上黑鹿后背手臂一挥,“出发平安街。”

凌城平安大道上,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抬着红妆沾满了几里路。

顾宁烟瞥一眼高坐马背的太子,长相不错,难怪顾雨柔会如此上心,不惜抢夺婚约,弄死自己,为的就是这个男人,不过此男一看便是一个薄情之人。

“什么人竟然挡道,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迎亲队伍?”

顾宁烟淡笑望着牵马的奴才冲自己叫嚣。“不好意思,本小姐今日只要顾雨柔,其他人尽快让开,否则伤到谁我可不保证。”冷眼瞥一眼高坐马背的太子卫亭棠。

“跟谁说话呢?”马背上一身喜服的太子瞪向对面带着面具的女子,他总觉得此女眼熟,但地方带着金色面具看不清容貌。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家纷纷好奇骑着黑体动物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还带着面具透着一股神秘,胆敢拦截太子。

顾宁烟跃下,缓缓走近太子的面前,眸底掠起嘲笑,问,“太子真是健忘啊,小女子顾宁烟是也。”

太子瞪圆双目惊讶指着她的脸,“你是顾宁烟。”难怪会觉得熟悉,“你的脸怎么会?”

顾宁烟指着太子身后的花轿,“那就要询问你身后轿子中的顾雨柔了,她可是狠心在我的左脸划了十多刀,可谓歹毒之极啊,不仅如此,还将我丢去了万蛇窟呢。”

周围的围观群众听闻大为震憾,纷纷议论顾雨柔的狠毒。

啊!轿子中传来一声尖叫,顾宁烟等不及手掌伸出灵索,将轿子中人捆出在手中。

顾雨柔像是被重力扯出花轿。

第三章教训庶妹

“顾宁烟,你怎么会没死?”顾雨柔看着身上的捆索挣扎惊呼,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人会是那个千方百计要弄死的顾家废柴。

顾宁烟凤眸冷厉,嘴角弯笑,“不好意思啊,你和你母亲千辛万苦的给我下蛊毒,毁我容颜,丢我进万蛇窟,可惜啊,老天不收我,还给我性命回来找你们算账呢。”

“顾宁烟,本宫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太子卫亭棠看到顾宁烟出手呵斥警告。私下里他得到禀告,雨柔出手害她,出于私心他便放纵,没想到顾宁烟竟大难不死,而且,看起来还赋予了灵力。

“放开太子妃。”喜婆颤抖警告顾宁烟。

咔嚓!

喜婆的脑袋和身体瞬间分离,地面凭空涌现出数蛇群涌上脑袋,喜婆的脑袋如那两个家奴一样变成骷髅,紧接着是身体,不一会,一具白骨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啊——

现场百姓一片混乱,他们被群蛇惊吓的节节后退躲藏。

“顾宁烟你......”卫亭棠是看出顾宁烟有了灵力,可没想到她竟会召出群蛇,手法极毒辣。

“哟,谁大白天如此会玩,骷髅头啊。”

低迷男声带着清冷话语透过慌乱的人群传来。

顾宁烟转眼望过去,手中力量不自觉松懈,这男人不是昨晚刚见过的吗?竟然毫发无伤的挣脱了鬼锥的束缚,他果然不简单啊。

“主人,是昨晚的人。”黑鹿走近自家主子身边,侧近耳际,轻声开口。

顾宁烟轻轻点头,“我看到了。”

“那现在呢?”

“先冷静再说。”顾宁烟将顾雨柔重重摔在地上,迅速收回灵索。

而男子已经走了过来,准确说是在他手下的帮助中被推动过来。

“澜皇叔,您怎会在这?”太子卫亭棠态度平淡,神情冷冷,看不出一个侄子对于叔叔热情态度。

“你是他皇叔?”顾宁烟惊讶指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询问太子,他昨晚是打了北卫的王爷!

男人邪魅冷哼,指着太子,回说,“他的皇叔,北卫澜王,卫千澜,今日刚从益州归来参加太子婚宴,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不需要了。”

顾宁烟挑眉望去,原来是那个从小残废常年居住益州的澜王,可,昨晚在水中自己明显感觉到他在水中行动,非常确定他是正常人,于是带着疑惑顾宁烟瞄上他坐在轮椅上的双腿。

卫千澜感受到顾宁烟审视的目光,知道她的想法,双手放在膝盖,一只手转动另一只手腕的墨玉串珠,轻抬眼帘,“顾大小姐的面具不错啊,传言说你是残废,不过,本王看你出手的样子完全不像传言那般不堪啊!”提及她的脸暗示昨晚。

顾宁烟嘴角邪笑,心中了然,谁还没个秘密,于是陪着笑,“多谢澜王夸奖,我以前或许是个废物,但,从即日起便不是了,以后我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惹我的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她的话是在警告顾雨柔和太子,也是在回敬卫千澜,昨晚吸血的账她一定会算。说完一个挥手,方向是顾雨柔。

嚯!

“啊,火啊,救命,太子救命啊。”

顾雨柔的喜服随着顾宁烟的手势落下嚯的一声燃烧起来,火焰越燃越烈,明艳的喜服在火势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看着干什么,快点救火啊。”太子的呵斥声唤醒了还处在惊吓中的侍从和守卫们。

顾宁烟眉宇轻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来日方长,顾家一个个都别想好过,“四象,走。”

四象得令,背起主人扬长而去......

卫千澜身边的随从眼神错愕,不禁多看了一眼坐着黑鹿离开的女人,自家王爷从不会主动搭理一个女人的,除非是——“爷,顾家大小姐就是昨晚吊挂您的女人吗?”

“你说谁吊挂着!”卫千澜一个冷寒的目光如刀子投向手下。

手下心下一颤,立刻改口,“莫杨说错了,爷您也听错了。”抚着胸口,他差点死在自家爷的冷刀下啊。“需要属下派人去给您抓回来吗?”莫杨再次请示。

卫千澜邪魅的笑眼眸依旧落在女人消失的方向,冷哼,“不需要,只要顾家在,她就跑不出北卫凌城。”

莫杨浑身冷颤,多久没看到自家爷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好想知道昨晚那位顾家大姐是如何击败了自家爷的呢?

另一边的顾雨柔重度烧伤,浑身,面容都造成大面积的烧伤,因此太子的婚宴也没有继续下去,顾家家主顾丞相此刻暴怒愤恨,势必要找出顾宁烟。

君来悦客栈的天字号客房内,顾宁烟正在休闲的享受午餐带来的满足,当她还是幽冥渊鬼主的时候除炼丹、研习医毒之外,最大的空闲便是品尝各种美食,满足自己的胃。

就在顾宁烟吃下第八盘美食菜的时候,鬼差四象终于忍不住了:“主子,您这样会变成肥婆的,而且胃也会不舒服。”

“没关系,马上就会消耗掉,我当然要吃饱了,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四象不解,“什么活?”

“秘密,等下去了就知道了。”

四象不用想都知道,这个秘密二字背后的意义是惨烈的场面。一直等到自家主子吃完第十盘菜,才看到她一脸满足的拍着肚子起身。

顾宁烟坐在四象的背上走至顾府,距离重伤顾雨柔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而她也知道顾府现在很多人都在搜寻她。

守门的家奴看到来人,哆嗦高呼:“快去禀告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听到家奴的高呼,刷刷从顾府冲出十多名打手围上顾宁烟。

“我如此受欢迎吗?”顾宁烟眸光微闪,看着打手们嘴角冷笑道。

“逆女,你还胆敢回来,看看你把雨柔害的。”顾震文随之而来,盛怒的吼声响彻整个顾府。

顾宁烟跳下四象的背,缓缓踏进顾府的大门,迎上顾震文凶狠的目光,“我也是您的女儿,那么父亲知不知道她是如何害我的呢?”

“她怎么会害你,是太子不满意你是个废物才会请皇上改了指婚的圣旨,你记恨她破坏了你婚事,竟在她出嫁之日狠心火烧她,你是不是人?你怎么不死在外面!”顾震文句句全是指责大女儿的不是。

第四章先帝遗诏

顾宁烟听着父亲伤人的话仰头大笑掩盖眼底的水雾。“哈哈,我是不是人您还不知道。”

“你——”顾丞相被她噎的哑口。

“您可真够偏心呢,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伤成什么德行,也让我乐呵乐呵。”

说罢,顾宁烟挥袖击倒四周打手,重力推开挡在面前的父亲,直奔顾雨柔金玉阁。

看着金玉阁三个大字,顾宁烟嘲讽一笑,俗,三年前顾震文送给她二女儿十四岁及笄的礼物,再看旁边,自己的明月院,窄小,荒芜,当时为了建造这座阁楼,顾雨柔和她娘狠狠的割了她小院的一半,她反抗过,可得到的却是父亲怒骂,骂她不疼爱妹妹,真是可笑之极,哼,今日她非要毁了这个金玉阁,让它从凌城彻底消失。

顾宁烟眸光深冷,不动声色的靠近阁楼。顾雨柔的金玉阁内院聚集了顾府家奴,还有众多太医进进出出,里面不时传来女人的咒骂和哭泣声。

不用想顾宁烟就知道,是那位嚣张歹毒的二夫人司徒静,她是司徒家的人,当今皇后也是司徒家的人,所以二夫人才会如此横行。

“都是顾宁烟那个小贱人,害的我的雨柔变成这般模样,和她母亲一样专害人。”

二夫人骂人气势如虹啊,顾宁烟扯着嘴角的邪笑,一脚踹开金玉阁的另一扇门,“司徒静,骂人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己是不是也贱人一个。”

“顾宁烟,你个小贱人还胆敢回来。”司徒静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撕碎顾宁烟。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你想杀死我,毁了我半张脸,我还不能回来要你命解气吗?”顾宁烟手指把玩着火苗狡黠含笑道。

司徒静心底咒骂那两名无用的家奴,弄不死一个女子不说,竟然还让人拥有了灵力。这时候看到顾震文跑来,她立马转变神色,手帕擦脸,哭泣,“老爷,您听听她说的话,她这是要弄死妾身和雨柔啊。”

“混账还想害你二娘,今日我必须将你抓起来送去查办。”苏震文示意家奴将人抓起来。

但是他们还未触碰到大小姐便被身边的黑鹿撞飞。

顾宁烟满意抚着黑鹿的似马大脸,满意说,“四象好样的,没白疼你。”

“老爷,她......”司徒静看出来了,顾宁烟现在是谁也动不了啊。

顾震文安慰司徒静,“夫人别担心,马上有人来抓她了。”

“父亲,您要为女儿报仇啊,女儿这副模样还怎么过活......”内室,顾雨柔间断嘶哑的哭声不断传出来。

“老爷,太子殿下带着人来了。”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来禀告。

顾宁烟恍然大悟,原来顾震文所说的有人来指的便是卫亭棠啊。望向门外急促而来的脚步,冷哼,这太子是当真为顾雨柔出头?再说顾雨柔这副样子他还愿意迎娶他亲爱的表妹吗?

正思索着,突然,她看到卫亭棠身后熟悉的轮椅,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卫千澜,他怎么会也跟来?真是造孽,竟然会接连见面,是他故意?还是——

“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雨柔做主啊。”二夫人见到太子进门飞扑跪地,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顾宁烟瞥一眼,佩服司徒静的演技,都可以去畅春园搭戏台了。

卫亭棠扶起二夫人,安慰道:“姨母放心,本宫一定会给雨柔表妹一个交代。”

“臣妇替雨柔多谢太子殿下。”

“臣也谢太子殿下对雨柔的疼爱。”顾震文抬头的时候突然看清太子身后的人,惊讶上前,“臣不知澜王殿下回城,多有怠慢,还望恕罪,顾府出了这么个逆女,让您见笑了。”

卫千澜仍然不急不燥转动左手腕墨玉珠,冷眸淡淡,“本王倒是觉得顾大小姐做的很对,有仇必报,颇有江湖的风骨啊,听闻是顾雨柔先动的狠手,即使是太子妃也不能胡作非为,况且还不是。”

顾震文心惊,司徒静亦惊,澜王这是什么意思?

额!顾宁烟是真的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更向着太子的吗,毕竟他们姓卫才是一家。

卫亭棠双眸阴沉,他是在半路上遇到澜皇叔,得知自己前来顾府便要一道来看看,他向来不管事事,跟来已经很奇怪,此刻又为顾宁烟说话便不得不叫他警惕。

“澜皇叔,您认识顾宁烟吗?为何本宫却觉得你是在为她开罪呢?”卫亭棠明显不悦的目光在卫千澜和顾宁烟之间来回穿梭,在平安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此神情已经很奇怪,此刻更怪。

顾宁烟瞄一眼卫千澜,等着看他会如何作答。

片刻,卫千澜冷淡的神色却突然柔和下来,轻笑说,“你未来的皇婶当然需要本王的呵护,不然本王怎配为男人!”

“什么?”顾宁烟瞪大眼珠,她是耳朵有问题吗?可听的却是很清晰啊。

现场不只顾宁烟自己惊讶,还有,卫亭棠,顾震文,司徒静,其他太医,家奴更别说了,现场一阵哗然——

“澜皇叔,您说什么?”太子卫亭棠因为吃惊话音沙哑不清。

卫千澜的贴身侍从莫杨迅速端上一只长锦盒,打开,一卷黄绢标记诏书两个字的卷轴就这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太子快速取出打开,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甚至还带着薄怒。

顾震文出于好奇亦上前,“怎么回事?先皇的玺印。”现在的北卫皇朝是嘉义帝,先帝的玺印才是仁义帝,所以这封诏书上的玺印仁义帝是先皇所写。

“当年先皇早在秋太傅临产之际便将此圣旨送到益州交给本王,后来本王因为先帝驾崩,本王伤心不愿回来,又因为皇兄为太子和顾大小姐指婚,本王为了侄子就没有拿出来,不过本王这次回来恰好遇到太子大婚,太子妃却是顾雨柔,想来这份圣旨便可以重见天日了吧,毕竟先皇旨意,本王不能违逆,你说是不是顾丞相?”卫千澜精眸询问顾丞相,而后又落在顾宁烟疑惑的双眸中。

原来是这样吗?顾宁烟带着质问的目光歪着脑袋,皱眉寻求卫千澜,你说的是真的吗?得到的却是卫千澜清冷的挑眉。

第五章火烧顾府

“秋词从未提过有这样一份圣旨?”顾震文也为圣旨疑惑。

“大概母亲是觉得父亲您不可信,毕竟当年我刚出生你便着急娶司徒静这个寡妇不是吗?不过女儿很是怀疑,父亲你一直疼惜的那对姐弟究竟是不是您的孩子?您真的相信早产吗?再说您能生出龙凤呈祥吗?”顾宁烟嘴角弯弯嘲笑道。

噗!“咳咳,抱歉。”卫千澜咳嗽掩饰自己没忍住的笑,父女做到这样也是没谁了。

“顾宁烟你个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凌城所有人都知道,司徒静她当年嫁给了南城一个富商,富商却短命,死在了一伙土匪的手中,家财遭抢夺,但因为是皇后的妹妹,所以即使是寡妇依旧不愁嫁,在所有人的好奇中,她却选了顾震文,做了他的妾,七个月后生下顾雨柔和她的弟弟顾雨桐,顾震文大喜设宴席三天三夜,多年后依旧是皇城的一段谈资。

“哟,二夫人你着什么急,还是说被我说中了?”顾宁烟挑眉畅笑,眉眼掠起光芒。

她曾听下人私底下议论过,顾雨桐和顾雨柔丝毫没有父亲的一丝丝模样,顾雨柔像一点司徒静,而那个求学在外的儿子却一点点都没有,于是她在心中记下了,接着多多少少也是产生怀疑的。

“闭嘴逆女。”盛怒中的顾震文扬起了手。

“顾丞相当本王不存在是吗?打人的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本王在呢,你这是打本王的脸吗?”卫千澜阴测测冷音响起。

顾震文的抬手在澜王危险的警告声中缓缓落了下去。

他当年只是个小小的进士,和秋词在一个茶寮相遇,相知,相爱,在她帮助下一路高升,可总有人说他是靠着夫人上位,为此他越来越反感秋词,甚至最后和寡妇司徒静勾搭在一起,其实多少年他都没在意,但是在被自己女儿说出来心中多少还是产生了不安的。

“对于顾家我已经失望透顶,今日回来便是通知你们,我顾宁烟从今以后和顾震文没有父女情分,今日一刀两断。再有——”停顿话音,顾宁烟双手放到卫千澜的轮椅上,抓着他一步步后退,“就是毁了顾府。”

嚯!

嘭!

顾宁烟掌心一挥,金玉阁的屋顶火焰如雨帘倾泻满地......

“保护太子撤离!”

不知是谁呼唤了一声,太子卫亭棠在侍卫的保护下=中迅速撤出房间,但是手臂却还是被烧,火苗燃烧衣料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真要烧了顾府?”卫千澜享受着顾宁烟的照顾撤出顾府。

顾宁烟站在远处,笑意绵绵的看向顾府熊熊火焰,暮色中将火烧的景象映衬的更加艳丽,瞥一眼卫千澜,“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跟你又没关系。”

“烧了顾府,你可没家了。”卫千澜出于好心提醒她。

“圣旨你都拿来了,我也不能拨了澜王您的面子啊,日后便可入您的澜王府,或者跟着回您的益州,都可以。”顾宁烟故意俯身,贴近卫千澜的耳际道。

清甜的味道传入卫千澜的鼻息,他清冷的眸底褪去清冷,一点点温和下来!

啊!

顾宁烟正在等着他的话,却突然一个重力,她整个人被禁锢卫千澜的怀中,坐在他的双腿上。

“就等着你这句话,本王可是很想念你血的味道呢。”卫千澜深邃柔暖的眸子越发精芒,嘴角弯出一抹邪魅迷人笑,温热的气息打湿顾宁烟的侧脸。

顾宁烟差点再次迷醉,欲挣脱起身,眼看太子等人出来,于是环上卫千澜的脖子,甜甜叫,“多谢澜王不嫌弃小女的残颜,奴家愿意跟随您回王府。”

卫千澜望向太子,瞬间明白女人的小心思,于是配合道:“那就辛苦宁烟跟着本王进宫一趟吧,让皇上为我们选定一个吉日。”

顾宁烟心下糟糕中计了,可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此时反驳那么太子定会看出什么来,只能硬着头皮随了卫千澜。

卫亭棠袖口下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他本就瞧不上顾宁烟那个废柴,可是今日的举动却让他心底有了另一种想法,后悔了,却没想到被澜皇叔截胡,澜皇叔此次回来究竟想干什么?

而顾府内传来顾震文大叫呵斥声。

“快救二夫人她们出来,救不出,你们都得陪葬......”

一个时辰后,皇宫内院。

政德大殿,皇上听完太子的禀告神情略显焦躁。

太子却在一边一直不断的诉说今日顾府的一切,尤其将澜王的出现加大了含义。

“父皇,您说澜皇叔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也冲那东西回来的?”

皇上双眸威严,心中也有怒,猜测澜王回来是不是真如太子所言?不然他为何会不先进宫见他这位皇上,却是先去了顾府找顾宁烟?

大太监常海匆匆进入大殿,“禀皇上,澜王带着顾家大小姐求见。”

“宣。”

皇上瞪一眼太子,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卫千澜在顾宁烟的推动中缓缓走近大殿。

“臣弟参见皇兄,多年不见皇兄一切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多谢千澜你的关心。”皇上复杂的微笑看向澜王身边的人。

“顾宁烟拜见皇上,皇上万安。”顾宁烟褪去一路的怒气,温婉贤淑的展现了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

皇上一只手轻点书案,上下审视了一眼顾宁烟,容颜果真是毁了,带着金色半块面具差点没认出来,以前小时候倒是见过一眼,五官精致端正,是个不错的姑娘,也有私心的才会为她和太子指婚,奈何是个废柴,太子又强退只好作罢,“顾宁烟不必多礼。”

“谢皇上。”顾宁烟神态淡定自若,丝毫不胆怯,面前的人便是北卫嘉义帝卫鹏。

“你毁了太子的婚宴,又伤害了顾雨柔。”太子严肃的声音透着质问责备。

顾宁烟一只手附上左脸的面具,冷意的凤眸反问道:“皇上为何不问小女为何会带着面具,是顾雨柔和司徒静划了我的容颜,又派人将我丢弃万蛇窟,是我顾宁烟命大才躲过一劫,为何不能找她们算账,难道没有母亲便只能受人欺辱吗?”

第六章进宫

皇上听到她提及秋词太傅顿时语塞,秋词是北卫的至高女官,也是神诀山秋家祭师后人,深受百姓官员敬佩,可惜早逝。

“皇兄,臣弟今日来是因为父皇临终交给臣弟的遗诏,相信太子已经告知了。”卫千澜清冷的笑望向一旁沉默的太子,将手中诏书交给常公公。

常海将诏书送到皇上的面前展开。

皇上低眉端详诏书,果不其然,真的是先皇的字迹和玺印,“看来真是父皇的安排,既然王弟带来了诏书和顾宁烟,不知千澜你的意思是?”

卫千澜伸手牵住顾宁烟的一只手,态度诚恳望向皇上,“请皇兄做主为我们选定日子。”

“澜皇叔你这是不是太快了?”太子一旁突然急切开口。

卫千澜不理会太子,而是一脸深沉的询问身边的顾宁烟,“宁烟觉得快吗?”

听到他叫自己宁烟,她差点呕血,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胡来,于是顾宁烟理所应当的回以坚定信念,“不会,越快越好,现在的我是无处安身,毕竟顾府被我一把火烧的精光无法入住。”

皇上压制心中愤怒的心火,这顾宁烟是不是太猖狂了,竟然会将此事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还从来没谁能在他的面前,将自己的罪责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卫千澜深邃的凤眸望向她的时候却是笑的,“没关系,你不是断绝了顾家的关系吗,叫顾丞相来找本王便是。”

“多谢王爷。”顾宁烟目光透着感激,但,被握在卫千澜掌心的手却动了小算计。

明显感觉到双掌的灼烧感,卫千澜却依旧紧握不松手,知道她是在用灵火烧自己,但面色淡定如常,甚至不加吝啬的给顾宁烟一个邪魅的笑眸。

顾宁烟内心暗笑,他还挺能忍啊。

皇上咳咳两声打断二人的眼神交流,“这件事情朕会和太后商定日期,澜王和顾宁烟等着便是,至于顾府,澜王还是给个交代比较好,不然朕无法交代。”

“皇兄放心,本王定会给顾丞相一个满意。”卫千澜冷眸一闪,至如何的满意就不能言语了。

“顾宁烟谢皇恩。”

走出皇宫,顾宁烟看见四象正上串下跳的和卫千澜的手下大闹,重重甩开对方还紧握的手,走上去呵斥。“四象干什么呢。”

四象四脚落地,一副无知的样子,声音明显欢快,“主子您回来了。”

“回去了瞎跳欢什么。”

莫杨立刻过去推动自家王爷,“爷,那个黑东西还挺有意思的,竟说些什么幽冥渊的事情,幽冥渊是哪里啊?属下从未听过。”

卫千澜眸光闪动,沉默片刻,“本王也不清楚,回去将王府的人全部换掉,将冬雪阁收拾出来本王搬进去。”

“爷您是说冬雪阁?”莫杨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冬雪阁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先雅太妃在世的时候为王爷成亲建的阁楼,雅太妃去世后王爷便一直封锁不许任何人靠近,现在却要收拾出来,难道是真的要成婚?和顾宁烟?

“本王说话不够清楚吗?”卫千澜的神色严肃起来。

“清楚,属下立刻差人去办。”

莫杨望向坐在黑鹿身上消失的顾宁烟,想问自家爷的话终究还是没问出口。那位顾家大小姐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爷真的能驯服这样的女人?

顾宁烟离开皇宫后并未回君来悦客栈,而是带着四象去了秋家的祖宅,神诀山的聚灵堂,这里是秋家历代先祖修炼的地方。

“主子,为什么秋家的聚灵堂有幽冥渊的腾蛇手谕图?”四象指着聚灵堂正位上悬挂的方正大匾问道。

顾宁烟摇摇头,“不清楚,幽冥渊是鬼域和北卫不在一个大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她总觉得这个神诀山秋家定和幽冥渊有所关联。

“也许,主子你能魂穿到顾宁烟的身上,或许这里和幽冥渊真有因果也说不定。”

四象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

“在脑海的记忆中,这里有一位秋月婆婆一直还守候在神诀山,而且暗中守护着顾宁烟,我想来找她了解一下关于秋家流传碧血罗盘的事情。”顾宁烟凤眸四处查看。

“这里没有人?”四象转回真身黑鹿影子飘荡了一圈没有看到人。

“嗯,空荡荡的,人会去哪?”带着疑问,顾宁烟打开一间石室的石门,一股清冷的闷味迎面扑来。

“什么人擅闯神诀山?”

沧桑沙哑的声音由他们的背后伴随一道灵光袭来。

顾宁烟接下对方的灵光,脚尖后退,腾空跃起。

对方在看到她正脸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攻击,试探询问,“大小姐是你吗?”

顾宁烟缓缓落地观察对方,花白的头发,瘦弱的身躯,历经沧桑的面容,双目暗淡无光,穿着陈旧的单衣,好生让人心疼,“秋月婆婆。”记忆中的人就是这副样子。

“大小姐,你的脸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了灵力?封灵蛊毒解了吗?”婆婆惊讶悲伤的脸变了几变。

面对婆婆的追问顾宁烟只得将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当老人听了以后,一怒之下劈开了一道石门,“顾震文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他害死了家主,害了整个神诀山,现在连你都害,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倒是比老虎还狠毒。”

顾宁烟扶着秋月婆婆坐了下来,才又询问,“婆婆我想知道顾震文残害神诀山秋家和母亲的真相。”

“他和皇上都想得到秋家传说中的碧血罗盘,得到秋家传说的宝藏,于是合谋说我们通敌卖国,恰巧那日我因为采药出门几日才逃过,当我回来,看到神诀山早已经是废墟了,查探才得知都是顾震文造的孽,本想寻你母亲,可你母亲当日也因此事生下你血崩去世,为了还神诀山一个清白,我一直在凌城四处躲藏,暗中保护你。”

顾宁烟的心慢慢热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个人真心为自己的。

“前几日得知你又被害,我赶去阴冥崖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哪里,于是在暗中找你,得知你火烧了顾府,恢复了灵力,想你定会来神诀山找我,以前你每次受伤都会来找我哭诉,于是便在此处等你,老天有眼啊。”

“如果顾震文贪图宝藏我还相信,皇上拥有北卫最大的国库,他要碧血罗盘做什么?”顾宁烟内心还是很疑惑。

秋月婆婆沉思片刻摇头,“碧血罗盘放在骨玉中,秋家历代当家人继承之日方可显现,之后便由当家人收藏,等待下一任当家人继承才会再出现,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你已故的母亲知道其中缘由。”

第七章异姓王

顾宁烟眉头紧锁,心下了然,看来事情果真没那么简单啊,“秋月婆婆我想碧血罗盘也许母亲没有收在神诀山,您认为呢?”

秋月婆婆缓缓点头,“也许你说的对,从你母亲继承秋家,我在这里也算是一辈子的了,从未听你母亲提及,而且你母亲继承家主位置后便搬去顾府了。”

“如此说来的话,或许会在顾府。”顾宁烟想到自己火烧了顾府,找起来或许会麻烦。

“大小姐您不是火烧了顾府吗?”

顾宁烟挑眉淡淡道,“烧的不全,主要是烧了顾雨柔的金玉阁,秋月婆婆你跟我回城内吧,找个机会探探顾府,或许能帮我发现点蛛丝马迹。”

“好,就按照大小姐你的意思,我跟你回城。”

在月色出来之前二人一鹿回到了城内君来悦客栈。

客栈老板见人回来立刻按照指示送上饭菜,热情异常。

顾宁烟还在奇怪老板今日是怎么了,她们一进门便殷勤招呼,但,当她看到站在一旁莫杨的时候心下了然,原来是官大压死人啊,难怪老板会这样呢,之前还借口赶她来着。

莫杨见顾大小姐似是不领情,心中不免生气和叹息,她还真是不知足啊,能得到爷的照顾是她几辈修来的福气。“大小姐,爷请您回王府去住。”毕竟是有婚约的,况且她现在没地方住。

“回去告诉卫千澜,不去。”顾宁烟心下暗想,绝对不能主动送门,那个男人估计又想吸血了,于是,吃着面前的美味菜肴直接拒绝莫杨的话。

莫杨斜眼望向坐在一旁的陌生婆婆,又暗示一旁的四象帮帮忙劝劝。

四象猛摇头,回以,实在劝说不了的意思。

瞄见四象和莫杨的互动,顾宁烟微怒,才几日就和别人串通一气了,狠狠给了身边四象一脚,将他一脚踢出客栈大门。

“啊——”

门外传来一声稚嫩清亮的惨叫。

顾宁烟暗骂该死四象,怎么不收回真身,以前每次给它一脚的时候它都会躲避,今晚怎么回事,蠢死了。

莫杨先一步赶出去,他这是害了四象啊,心中顿感愧疚。

顾宁烟紧接着也出来,看到四象大大的身躯下压着一个少年,大概十三岁男孩,二人头对着头,脸贴着脸,画面何其美妙。

“大哥你快帮帮我啊,这是个什么怪物,快压死我了。”少年惊恐呼唤身旁的大哥帮忙。

“抱歉,是我的坐骑冲撞了贵公子,一切都由我承担。”顾宁烟抓起四象,冲起身的少年表示抱歉。

“你的坐骑怎么会从客栈飞出来?”少年被砸,却也好奇,坐骑不都应该在后院马厩吗?

顾宁烟眉眼轻皱,嘴角苦笑,“公子有所不知,我这坐骑喜欢吃菜,所以便和我一同用饭。”

少年一听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养的这是什么玩意?”

“黑鹿,名唤四象。”顾宁烟耐心介绍。

“好了阿安,你看看身上有无问题。”

低迷温润的男声引得顾宁烟望去,只见,男子一身月白长袍,手持玉扇,五官精致俊朗,一头银色的白发在月色和烛火的映衬下闪耀着光芒,和卫千澜的冷傲不同,此人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白发男子发现对方凤眸盯着自己,不怒,反而大方回望,女子带着半边金色面具,看不清容颜,可却能感受到对方强大的灵力,而且身带怪物坐骑,甚为惊奇。眸子明显闪动异样之光!

顾宁烟观察完毕,立刻收回目光,微笑一步上前,“这位公子需不需要去检查,我略懂医术,可以为公子查看。”

一旁四象惊讶,主子竟然会主动开口为他人医治,不会是看上白发男子了吧?

“不需要。”少年气性却很大一口回绝。

“阿安不得无礼。”白发男子训斥完又表示很无奈:“多谢姑娘,在下的弟弟看起来无碍,只是姑娘的坐骑还是要管好才是。”

顾宁烟耸耸肩,眉眼轻佻,转身手指身后的莫杨,“都是这个家伙招惹我的坐骑,平时四象都很乖的。”说完不忘得意看向身后的莫杨。

莫杨现在特别想回澜王府,顾大小姐明摆是在栽赃陷害,她做错了事情,却要自己背着黑锅。可他却不能反驳,只能笑着从她身后出来上前,“晋阳王恕罪,都是莫杨的错,给二公子造成了麻烦,请晋阳王和二公子恕罪。”

顾宁烟凤眸上扬,再次观察白发男子,暗叹自己最近真的很衰,好不容易瞧上一个不错的,却又是王爷。

“本王当是谁呢,原来是澜王家的莫杨啊,你怎么会在这?你家王爷呢?这位姑娘是你的——”白发男子带着疑问向莫杨寻求答案。

“回晋阳王的话,爷在王府,顾宁烟顾小姐是王爷的未过门的王妃。”莫杨如实相告。

“原来你就是顾宁烟,火烧太子妃的那个。”少年惊讶脱口而出。

顾宁烟点点头,“如果说的是顾雨柔,那么烧她的确实是我。”

晋阳王惊讶过后又恢复温柔,遂冲顾宁烟道,“在下绥城叶渊,这位是二弟叶安,原来小姐就是顾宁烟顾丞相的嫡女,未来的澜王妃。”

顾宁烟嘴角淡笑,神情缓冲了下,原来他就是北卫唯一一个异姓王,“晋阳王,请称呼我顾宁烟便好,其他的都和我无关。”对于未来澜王妃这个称呼她不稀罕,顾丞相的女儿又实在受不起。

叶渊神色微怔,了然一笑,“那就直呼名字顾宁烟吧,太子喜宴没办成,喜酒没喝成,不知顾宁烟可否赔我一杯?”白日里听了许多顾宁烟的传言,心底很是佩服她的气魄,心底越是想了解几许。

“是啊顾姐姐,我和大哥来参加太子喜宴,都被你破坏了,害的送出去的礼也收不回来了。”少年一改刚刚的盛怒,瞬转天真娇嗔。

听到叶安叫自己姐姐,顾宁烟嘴角微挑,“如此的话,为表歉意,今晚我请晋阳王和二公子喝一杯吧。”

“那就让顾宁烟你破费了。”叶渊温柔浅笑,如沐春风。

“没什么破费的,只是秋月婆婆和四象都会在,只要晋阳王不怪就好,请。”顾宁烟解释后便做出一个人请的手势。

莫杨一直观察晋阳王的目光,温柔的神色一直留在的顾大小姐的身上,他深知,这位王爷并非表面那般温柔,从没对哪个女人如此真切热情,情况非常不妙啊。

“晋阳王,属下还有事先回王府了。”

叶渊明眸深意含笑,嘴角倾斜点头,“去吧。”

客栈包间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深夜,澜王府寂静。

卫千澜灯下端着书本看着正入沉,一晃白光人影从窗户闯了进来。“卫千澜,你不厚道啊。回凌城没告知我,要成婚有王妃了竟藏着掖着。”

听了叶渊的两个不厚道之说,卫千澜放下手中书本,冷淡瞥了一眼道:“莫杨说你对顾宁烟很是有兴趣。”晚上莫杨将客栈的细节说的很明白,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叶渊对顾宁烟的态度。

“是很有兴趣。”叶渊坐下来,自顾倒一杯茶,嘴角柔笑,毫不掩饰自己对顾宁烟的好感。

卫千澜冷眼看着叶渊的笑容,“她不适合你。”

叶渊眉眼轻笑,“难道就适合你?别忘了我是藩王,只要我开口,皇上会为了我而舍你。”

碰,卫千澜一本书沉重砸上叶渊的脑袋,“你找死。”

“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叶渊一脚踢飞掉在地上刚刚砸了自己的书本。

卫千澜冷笑,“你可以试试。”

叶渊对于卫千澜只有泄气的料,神色突然凝重,“那封先皇诏书怎么回事?”他更好奇关于那封先皇遗诏。

卫千澜看着她,双眸闪动精芒,“一封诏书而已。”

叶渊怒瞪,“别以为我不知道先皇给你的只是空白诏书,你就这么轻易的用掉了,你辜负了先皇对你的用心。”

先皇留给他的诏书是无字的,这件事情除了自己、莫杨、还有叶渊除外谁也不知晓,这也是先皇对他的用心。可,在遇到顾宁烟之后,他非常确定,顾宁烟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能助他之人。

尤其是在吸食他的血后,他的火毒一直没有再发作。

扯开胸口衣襟,卫千澜指着胸口的火云印记,“你看是不是变淡了?”

叶渊紧盯那块暗淡的火云印记,眼睛笑的肆意,“你找到食火蛊虫了。”十几年了,他们派出去多少人,踏遍千山万水,终是无果,没想到卫千澜找到了。

卫千澜摇头,神情平静道:“没找到,我只是喝了一个人的血。”

叶渊想到顾宁烟,立刻心下恍然,难怪,“是顾宁烟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动用先皇留给你救命的诏书。”

卫千澜沉默应对,没再多言。

叶渊低着头缓缓靠近卫千澜的脸庞,“你不会是想把她娶回来关在府中每天给你供给鲜血吧。”

卫千澜依旧沉默。

叶渊一巴掌拍在桌面,“禽兽。”

“认识那么多年,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般?”卫千澜给他一记冷刀眼神。

叶渊轻咳退回位置坐下,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水润了嗓子,掏出玉扇轻摇低语,“你究竟是为了血还是人?”

第八章血案发生

“滚,本王要休息。”卫千澜避开回答叶渊的话,毫不留情赶人。

叶渊冲他怒横一眼,“滚就滚,最后我还是给你提个醒,你此番回来皇上和太子两方都有所忌惮,这次你又拿出先皇遗诏婚书,相信皇上会对你有所怀疑,自己小心吧。”话落,白影瞬间消失在澜王府的黑夜中。

待人消失后,卫千澜眼底的精芒越发暗沉,他此番回来就是为了引起皇上和太子的恐惧之心,他们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翌日。

清晨,伴随着晨雾慢慢散开,凌城迎来春暖艳阳。

早朝后,福宁宫的大太监匆忙赶来,带着太后的话,说请皇上和太子去宫中坐坐,有事商谈。

福宁宫。

皇上和太子到的时候发现皇后也在,正坐在太后的床榻边为其捏手舒缓臂膀。

“母后,您找朕来是不是谈关于澜王和顾宁烟的婚事?”皇上路上已经猜到了太后所说的有事商谈便是澜王了。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太子又望向皇后,“母后您也在?”

皇后冲儿子点点头,然后看向皇上,“太后是想了解一下澜王和顾宁烟究竟怎么回事。”

“皇奶奶,您知不知道皇爷爷竟然留给澜皇叔那样一封圣旨?为什么父皇竟然一无所知?”说起那道遗诏卫亭棠一肚怒火。

太后躺在床上,盖着薄毯,沧桑的如枯木,对于太子的询问,眼底微怒。“哼,你皇爷爷一直都心疼那个小贱人的孽种,最后给他做好打算有什么好奇怪的。”

皇上双眸冷沉听着太后的咒骂,“母后您怎么看这桩婚事,有先皇的遗诏,朕又不能压制,可是顾宁烟是绝对不能嫁给澜王,那样便太危险。”

“皇上你是不是多虑了,哀家就不相信,一个残废还能有什么用?说起来这样结果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当年皇上你就是一时心软,不然的话卫千澜他能活着。”提起卫千澜,太后沧桑的脸毫无慈祥,有的尽是狠毒。

一旁听着的皇后眼神落在皇上身上,明显闪过一丝怨恨。

太子听了太后的话慌张道,“顾宁烟以前是个废柴,可是现在却突然拥有强大的灵力强势归来,会不会是有碧血罗盘的帮助?”

皇上点头,“太子说的不无道理,朕也一直在怀疑这个问题,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便绝对不能让澜王和她成婚。”

“太后您为皇上和太子想想办法吧,那个顾宁烟也确实猖狂,毁掉了顾家不说,还伤害了雨柔和静妹妹,他们现在多凄惨您是没看到,着实惨。”皇后见机添油加醋,势必治罪顾宁烟。

太后闻言更是大怒,一掌拍击床沿上,“哼,顾丞相也太没用了,多少年来找不到碧血罗盘不说,竟然还养出这么个女儿来。”

“皇奶奶您就出面压制一下他们的婚期吧,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调查澜皇叔回来的目的和顾宁烟背后的究竟。”太子快步上前跪在太后的身边讨好建议。

太后眼底收起怒意,慈爱的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好,皇奶奶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你父皇。”

“哪就有劳母后了。”皇上也很中意太子提议。

太后挥手示意皇上不必,然后又道,“顾雨柔究竟伤的怎么样?还能否当太子妃,如果不行的话那便从司徒家再选一个,太子的脸面都丢了,尽快补回来才是。”

“雨柔看来是不行了,稍后我会知会司徒家一声另选吧。”皇后在顾雨柔烧伤当日便询问了太医,尤其是脸部烧伤眼中,怕是没有国母的命,不免在心中又咒骂一声顾宁烟。

太后深深叹一口气,“皇后便尽快去办吧。”

“孙儿不想选太子妃,稍些日子不行吗。”

太子的话引得皇上不解,“太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儿臣只是看父皇很辛苦,想多帮帮父皇,最近澜皇叔和晋阳王都在凌城,父皇您真的就放心吗?”太子神色严谨说道。

皇上双拳紧握袖中,太子说的没错,晋阳王叶渊和澜王从小一起长大,都一样深得先皇的看中,叶渊也在他的父亲去世后继承了藩王的位置,削藩之事大臣们都在提及,他却一直差待在绥城保持沉默,这些都是自己的隐患。如果能找到牵制他们的办法自然是好的!

“既然太子有心,那么就由着你吧,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您的用心,父皇您不知道吧,大公主念芙妹妹一直心仪晋阳王叶渊,所以父皇您看是不是先给他们指指婚。”

皇上用赞许的目光望向太子,“你这个消息很及时,正好叶渊也还在凌城,念芙也不小了,到出嫁的年龄了,就宣叶渊来见见吧。”

“儿臣立刻去吧。”

顾宁烟昨晚和叶渊喝多了,于是早上没能起身,一直到阵阵嘈杂声将她闹醒。打开房门走出来,客栈内一个人也没有,寻着声音的来源,她看到君悦来后院马厩,一堆人围成群,好像还有官差。

“秋月婆婆?”只见婆婆和四象也站在人群中东张西望的。

“大小姐你醒了。”秋月婆婆见到顾宁烟醒来立刻拽着四象的脖子处了马厩。

顾宁烟捏捏鼻子,浓重的血腥气涌入鼻息,“出什么事了?”

“客栈有一位女客人被人害死了,整张脸皮都被人揭走了,特别血腥。”秋月婆婆一边形容一边做出惊恐的神情。

顾宁烟一怔,随即翘首看向马厩,果然,一个满身满脸都是血的粉裙女子躺在到稻草上。谁会如此狠心揭了一个女子的脸皮?

“都让开别看了,不是说了牲口都牵走吗,这是谁的黑骡子,迁走。”

其中一个小个子官差不识货的指着四象大叫。

四象生气,一个劲地用前面两个蹄子刨地,目光却是暗示主子教训对方。

顾宁烟差点笑出来,安抚四象后走近官差的面前,“我家这个不是牲口,是坐骑,它也不住在马厩,它跟我住在房间你明白了吗。”

小个子官差瞪大两个眼珠子,“你这养的是什么,竟要与人同住?”

“不管你的事,我问你,这个女人怎么死的?”顾宁烟自顾走进马厩,准备检查一番。

“什么人,不要乱入,否则当作嫌疑人抓起来,”另一个高大的男人像是官差们的头,禁止了顾宁烟的靠近,命人快速将尸体搬走了。

回到房间,秋月婆婆关上房门,脑海中一想到那张血糊糊的脸就心惊,“大小姐,你似乎对那个死者很有兴趣?”看大小姐一副深沉的样子问道。

顾宁烟一只手敲击着桌面一只手端起茶水小抿,“我是在想是谁需要女人的脸面?”话落,双眸一道寒光闪过。

“顾雨柔!”

“顾雨柔!”

顾宁烟和四象异口同声道。

“大小姐你和四象的意思是——”秋月婆婆似乎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顾宁烟点点,眸光微眯,“顾震文他们背后的人等不及终于出手了。”

“大小姐的意思,这件事情是顾震文背后的势力所做?”

顾宁烟点点头,“看来最近凌城将会不太平啊。”顾宁烟感慨一声,视线却是看向窗外。

秋月婆婆和四象对视一眼后也陷入沉默。

叶渊得到皇上的令带着弟弟叶安便匆匆进了宫,没来得及和顾宁烟打声招呼。

常公公引领叶渊进了坤若宫。

“常公公是不是错了,如果没错的话,这是坤若宫太后所居,并非皇上的勤政大殿36。”叶渊淡淡停下脚步,抬头指着宫门名字询问常海公公。

“晋阳王,没错的,皇上在坤若宫等着您。”

叶渊正在不解之际,太子卫亭棠忽然出门迎来,“哎呀叶渊你来了,本宫和父皇可是等了你还一会了。”而后又看向叶安,“你是叶安吧,长高了不少啊。”

“参见太子殿下。”

不等叶渊和叶安回神,他们人便被卫亭棠请进了坤若宫。

皇上和皇后端坐正位,叶渊牵着二弟一步上前行礼,“叶渊携二弟叶安拜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叶安年纪小第一次进宫难眠胆怯,选择站在一边安静等待。

“多年未见了,晋阳王果真是一表人才啊,二公子也是,年少俊秀。”皇后微笑夸赞叶渊和叶安。

“皇后说的是。”皇上也不加吝啬的应皇后的话。

“叶渊拜见来迟,还望皇上您恕罪。”叶渊拽了拽身旁的二弟。

叶安颤颤,“叶安来迟请您恕罪。”

“都免了,叶渊,朕知道你还未有婚配女子,不知朕给你赐婚可好?”太后微笑盯上叶渊的神情,丝毫不放过他神色上的一点情绪。

叶渊眉宇轻佻,在听皇上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毫无破绽,依旧保持微笑:“多谢太后您的挂心,叶渊还未有成婚的打算。”

太后对于叶渊的拒绝,脸色略沉,神色明显不悦。

皇后紧接着说:“晋阳王何必呢,二公子和三小姐都还尚小,又早失父母疼爱,应该找个嫂嫂好好疼爱他们才是啊。”

第九章一起不要脸

叶渊闻言,温柔的眸光慢慢阴冷下来,“皇后娘娘多虑了,即使没有女人,府中的婆婆们依旧照顾的很好,反其之,如果遇到骄纵跋扈的女子也是府中一害,您说对不对?”

皇后被噎的哑口无言,大公主念芙是佟妃之女,佟妃生在完五皇子后身体便不好,所以对于念芙公主疏于管教,又因为是皇上的大公主,皇上也就溺爱了些,造成了大公主的骄纵,这是宫中谁也不敢言的事。

“晋阳王啊,朕想将念芙公主许给你,你看怎么样?”

要么说是皇上呢,尽管叶渊都已经暗示决绝,他却依旧一副无知询问的意思。

叶渊笑道:“公主乃金枝玉叶,臣居在偏远绥城,还请皇上另为公主择佳婿。”

“看来晋阳王是嫌弃我皇族的公主?”太后暗淡无光的眸子瞬间点燃薄怒,口气也越发的冷肃。

叶渊淡定跪下,“太后恕罪,皇家公主自是好的,只是臣已有喜欢的人,请太后理解。”

皇上眉宇皱皱看向太子,目光询问太子可知叶渊的意思。

太子微顿表示不知,“叶渊喜欢的是哪家姑娘?不会是故意挡我皇室公主的吧?”

“臣说的都是实话,只因对方还不知晓,属于自我暗恋,所以在这里不便透露,还请太子让臣暂时保密。”叶渊轻笑,双眼染上多情的风采。

太子从他的回答中没有发现多余的谎言,也便不语。

皇上心中也暗觉他或许说的是真,如此的话那便不能在叶渊的身边安排自家人了。为此心有不甘心。

“如此朕便不强求,不过明日是太后寿宴,太后不愿铺张,朕安排了在宫中大家聚聚,晋阳王也来吧,因为难得今年如此齐全,你和澜王都在皇城,大家也都多年未见了吧。”

叶渊知道,皇上这是在做迂回战术,可已经拒绝指婚,便不能驳皇上面子,于是含笑应下,“说起来臣是多年未见澜王了,谨遵皇上意思。”

顾宁烟走出君悦来客栈,抬眼望向迎面而来的人飞快转身反方向。

“站住。”卫千澜见她要走立刻出言阻拦。

莫杨得令快速推动轮椅横在顾宁烟的面前。

顾宁烟心底顿时升起怒意,后退一步,准备侧过身继续前行,却被卫千澜快速抓住倒在他的怀中。

啊!她的惊讶引来路人的侧目。

“如果你想丢人的话大可以继续闹下去。”

刚想咒骂的顾宁烟听到他的话慢慢咽下怒火。

卫千澜见她神色缓和安静了才松开怀中的牵制,“昨晚和叶渊喝了多少?”

顾宁烟从他的松懈中迅速撤离,对上卫千澜眸底的情绪,嘴角邪笑,“喝了不少呢,晋阳王性情温和,说话亦是风趣的很,如果他不走,今后必须要经常相约把酒言欢。”

卫千澜微眯精眸,神色颇有怒意,“不要忘记你是澜王妃,做事前考虑下身份适不适合,否则丢人的是我澜王的脸。”

顾宁烟不屑瞪一眼他,“你的脸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倒是我的脸毁了的。”

卫千澜面容微怒,呵斥,“你不要试图激怒我。”

“激怒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当街吸我的血。”伸着脖子,顾宁烟靠近卫千澜,笑意更深。

卫千澜嘴角狡黠浅笑,抚上近在咫尺的脖子,“原来你这般着急了,不过我还是想留在新婚之夜细细品尝,那滋味定时销魂蚀骨。”

顾宁烟闻言脸上顿觉燥热,一脚伸出踹卫千澜的轮椅,却被卫千澜一手抓住再次揽入怀中。

“怎么,对叶渊便是百般的夸赞欢喜,对我就是这般痛下拳脚。”

察觉四周路人纷纷因为她的动作停下来,顾宁烟笑问,“澜王,你这样抓着小女子的脚是不是有失你尊贵的身份?要不要脸了?”

“哪就不要了,夫妻一起不要脸。”卫千澜温热的唇擦过顾宁烟的耳垂,一股清香席卷全身,他顿觉舒爽及了。

顾宁烟一个瞪眼的挣脱起身,“澜王你不会只是来询问昨晚我和晋阳王喝酒的事情吧。”她不相信卫千澜是这般无聊的人。

“明日太后寿辰,她要见你,今晚你跟本王回王府,明日同我进宫,日后你便住在澜王府,客栈不要回了。”不容许拒绝的口吻。

“如果我不去呢?”顾宁烟她可不傻,卫千澜不就是想时时刻刻都能吸到自己的血,而且太后和皇后皆是司徒家的人,她去了定不会有好事。

卫千澜早已经想到她会拒绝,于是靠前一步,低语:“不知你对秋太傅留下的碧血罗盘感不感兴趣呢?”

顾宁烟不屑的目光突然闪动光芒,转瞬眯着眼睛问。“不可能,你怎么会有秋家东西?”

“装着的紫檀木锦盒上是腾蛇手谕图。”卫千澜拉低顾宁烟的身体,在她的耳边再次轻缓柔语。

没错,秋家的族徽确实是腾蛇手谕图。“如果我跟你回王府,是不是可以将我母亲的东西还给我?”如果能拿回东西,去就去,她就不相信澜王府能奈何的住自己。

卫千澜微笑点头,“当然没问题,反正在我手中也没用,而且这本来也是你母亲交于父皇,父皇转交于我为你保管,理应归还。”

顾宁烟神色喜悦明显,可转瞬有凝重:“怎么会交给你父皇?”当今皇上四处寻找,顾震文千方百计陷害秋家也是为了此物,先皇为何不打开,而又为何不交于皇上,却是交给了卫千澜呢,她很是不解?

看出她的不解,卫千澜认真再道:“不要怀疑,在你母亲的心中对于顾震文,她更相信先皇。而且,那东西如果不是秋家人等同于废物。”

顾宁烟越来越糊涂了,母亲究竟是什么意思,先皇又是什么意思?“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

卫千澜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物交于她,“此玉牌给你,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如今给你,到时候我们交换作为凭证可好?”

顾宁烟皱皱眉接过卫千澜送上的玉牌,巴掌大小,白玉中透着几条血色丝,上面的花纹没看出是什么花,玉是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罕见之物,厌厌回道,“一块破玉而已,澜王您拿我顾宁烟当傻子不识货呢,你这是稳赚的生意啊。”

一旁的莫杨觉得额头一阵薄汗沁出,心中暗说顾宁烟你真的是个傻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这块玉牌是主子的另个身份的象征,同等于整个天下的暗涌军队啊。

卫千澜嘴角邪魅浅笑,“你可别小看了这块玉牌,它的作用是你不可估量的。”

顾宁烟疑惑的目光再次回到玉牌上,斜着眉眼半信半疑,“是吗?”没得到卫千澜的话,倒是看到他身旁的莫杨十分紧张的猛点头,心底暗暗决定,就相信卫千澜一回,“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如果知道你骗我,卫千澜你别怪我手辣无情。”

“回府。”卫千澜毫不在乎她的警告,一声零下转向澜王府方向而去。

澜王府。

踏进王府的大门,顾宁烟看到的一切并非有她所想的那样金碧辉煌,一个王爷府邸还不如顾震文的丞相府,不过,这里有一点她很满意,简单雅致,院子中随处可见青竹,郁郁葱葱的春竹散发出嫩嫩清香,沁人心脾,甚是舒心。

奴才也很稀少,大门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走入正堂才有一个老嬷嬷和老管家带几个下人赶来。

卫千澜指着顾宁烟:“她,顾宁烟,日后便是本王的王妃,你们的女主人,以后府中大小事务皆由未来王妃做主。”

“老奴、奴才谨遵王爷吩咐。”众人又想顾宁烟行了一个礼,“王妃好。”

顾宁烟挥手示意她们,“我这个人很好相处,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最主要一点,不要惹我不愉快,否则,你们懂得。”

奴才们面面相觑,最后寻求自家王爷,只见王爷沉默,于是他们点头便应下了声,“是。”

“唐嬷嬷是之前照顾我母妃的老人了,你好好跟着唐嬷嬷学习礼仪,有需要的找图总管他会安排。”

卫千澜简单给顾宁烟介绍了澜王府事务分配。

“行了,我很累需要午睡,你们安排人去把我婆婆和四象接来便可。”她可没心思去管什么一个王府。

“冬雪阁已经收拾好,老奴带未来王妃去吧。”唐嬷嬷应声上前。

“别叫我什么未来王妃,叫名字,前面带路吧。”顾宁烟掏掏耳朵挥手。

唐嬷嬷是老人,脑袋转动的自然快,王爷沉默便是应允了的,“是,大小姐请。”

跟随唐嬷嬷来带名曰冬雪阁的院子,顾宁烟看着满园的姹紫嫣红笑道:“从进门我以为你们家王爷只喜欢青竹呢,没想到还喜欢五颜六色,对于他那么个冷血的人来说着实让人费解啊。”

唐嬷嬷道:“大小姐,这是雅太妃生前为王爷所建,希望王爷带着深爱的女人居住在她亲手布置的庭院中绵延子嗣,幸福美满。”

“啊——”顾宁烟蒙了,卫千澜居然允许她住在这里,“我能不能换个房间?”

唐嬷嬷摇头,“其他的院子都被王爷吩咐封锁了,这里是王爷交代大小姐您居住的唯一住所。”

“好吧。”顾宁烟想着等她休息够了,醒来第一件事一定要找卫千澜换个位置居住,不行的话,拿回碧血玉罗盘就离开澜王府,她可不想惹事上身,更何况是一个母亲生前的期盼呢。

第十章小三是司徒小姐

顾宁烟这一觉睡的甚是长久,晚膳时来人请她的时候,她随口打发了唐嬷嬷继续睡到了黎明。

太后寿宴,因为南方大水,所以今日的寿宴缩减大半,美其名曰为南方百姓祈福。

坤若宫,宫院摆放几张桌子,装点了不少点缀的寿字,而太后高坐正位,皇上和皇后各执一边,其她妃子依次顺序坐在皇后的手边。

正在说笑热闹的气氛骤然停下来。

顾宁烟嘴角扯动一抹嘲笑,推着卫千澜缓缓走近冷下的氛围中。

“千澜携未婚妻宁烟恭祝太后福寿安康,特送上福寿花两株。”

“早听说益州天凤峰的福寿花天下一绝,每五十年才能采摘移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澜王有心了。哀家听皇上说你一回来便去找了顾家的顾宁烟,还带着先皇的遗诏可是真?”太后苍老的声音不难听出弦外之意。

顾宁烟跪在地上等着太后免礼,可是迟迟不见太后免礼。

卫千澜淡淡的目光扫一眼身边跪着的顾宁烟,冷淡的眸底染上一丝情绪,“回太后的话,皇上所言不错,父皇临终遗诏,千澜不敢不从。”

太后压制心中妒火,“先皇所决定都是为了你好。”

“千澜明白。”

太后缓愤怒才看向地上跪着的顾宁烟,“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先皇和澜王的眼。”

顾宁烟心底暗骂一声卫千澜给自己找事,一边抬起脸,淡笑迎上太后的冷眸。

太后心下一愣,只见金色的半边面具遮盖,略显神秘感,目光如火,周身散发出傲气,这等女子只是可惜了,“顾宁烟,小的时候哀家倒是见过,相貌不错的。”

“可惜毁在了顾雨柔和司徒静的手中。”顾宁烟说的轻松像是在说一个笑话,暗中却是在指责司徒家。

“所以你便伤害了顾家的人?连你的父亲也不放过?”太后的这句询问带着明显怒意。

“太后,做错了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亲生父亲连同妾侍庶女对付嫡女呢。”卫千澜弯腰伸手扶起跪地的顾宁烟,抢先一步回答太后的质问。

顾宁烟心底略惊,卫千澜此刻的表现真不错,嘴角不禁染上柔笑,真想好好夸赞他一番。

太后见状,即使心底动怒,可是面上却依旧保持平静的样子,“她们是有不对,但是顾宁烟你也有不对,日后再相见还是一家人,罢了,罢了,哀家不多说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都入座吧。”

卫千澜见太后有心岔开话题便也不再多说,神色也缓和不少。

顾宁烟推着卫千澜入座在太子的一旁,对于太子眼神的探究,她毫不客气给了他一个白眼,最是瞧不起无能的男人。

席间,顾宁烟听着四周传来不少对自己的议论,她都选择一笑置之,自然而然的享受着卫千澜装模作样的关切,难得他此刻会任劳任怨,不用白不用,指挥他为自己布菜倒酒,声音还不小,引得大家阵阵厌恶。

顾宁烟丝毫不在意其他的目光,尽情享受有人伺候的时光,还不忘给卫千澜一个挑眉。

卫千澜接受她得意的目光也只能在心底忍耐,暗下决心,今晚定要狠狠吸光顾宁烟的鲜血,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叶渊,叶安来迟还望太后恕罪。”叶渊依旧一身素白衣袍,笑着携带叶安走了进来。

顾宁烟眉眼轻动,原来叶渊也来了,看来她不至于会烦闷了,至少他说话还是蛮对自己胃口的,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一股暖阳的感觉。

“不迟,晋阳王请坐。”太后很是满意的看向晋阳王,热情程度完全和之前对待顾宁烟的截然相反。

顾宁烟再看叶渊所处的位置,就在她的对面,而他的一旁坐着的是打扮华丽娇俏的姑娘。出于好奇,她歪着脑袋靠近卫千澜的侧脸问:“那个姑娘是谁家的千金?”

“没有谁家的千金,今日算是家宴,那位是佟妃所生的念芙大公主。”

“原来如此。”顾宁烟似乎是明白了太后的用意,不自觉看向对面的男女笑的明了。

叶渊自然察觉到对面的视线,回以苦涩的笑,看来太后的用意顾宁烟是看出来,“太后,因为匆忙,臣无以赠送,听说南方水患多发,晋阳王府送上五百担大米安抚灾民,送去太后的祈福之心。”

“好,晋阳王的寿礼哀家很是喜欢,能处处为民着想。”太后对于叶渊过分明显赞赏,指着叶渊身旁座位的女子吩咐道,“念芙替哀家好好敬晋阳王吧。”

大公主娇羞羞端起酒水,看向叶渊的脸红透了双颊,如晚晚霞的余晖美的很,“晋阳王,请。”

叶渊依旧保持温柔的神色接下念芙公主敬的酒,“臣多谢大公主。”

顾宁烟撇撇嘴角,端起一杯酒仰头而尽,然后快速起身,看向太后道:“不好意思太后,宁烟有些微醉,想出去醒醒酒。”

“嗯。”太后对于顾宁烟的出言毫不在意摆手示意她出去。

卫千澜在顾宁烟离开座位的时候,冷静的脸上裂出的了情绪。

顾宁烟其实并非酒醉,只是觉得现场根本不适合她在,每个人都带着一副假面活在算计中。本以为叶渊会是一个干脆的男人,没想到......

“顾宁烟我等你很久了。”

正在她感叹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音从身后传来。只见女子一身鹅黄色华裙,清秀精致的五官甚是美,只可惜,那双明亮的双眸却毫无纯善,明显带着敌意。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脑海中略有印象,不深。

女子一怔,精致的脸上越发恨意明显,迈着青莲步调,直逼顾宁烟的眼前,“顾宁烟你倒是会装啊。”

“司徒黄莺?”顾宁烟凭借记忆暗涌想起了了此人,司徒家的小姐,顾雨柔的表姐。在顾家遭受欺辱的时候没少给顾雨柔出主意,这次的万蛇窟也是她在背后的建议。

“哼,不打算装下去了!”司徒黄莺轻蔑一眼顾宁烟金色面具,这样的人怎能配的上卫千澜。

顾宁烟不懂这位司徒小姐不去参加太后寿宴跑这等着自己做什么?“不知司徒小姐找我何事?”

“你不配澜王。”

顾宁烟瞪圆双目,心头一愣,合着原来司徒黄莺喜欢的是卫千澜啊,她知不知道卫千澜是太子的皇叔,这关系怎么那么乱呢。

她瞪了片刻,挑眉问:“我不配?那司徒小姐你觉得谁配?”

“反正——反正不能是你。”司徒黄莺白皙的脸上微热。

听着司徒黄莺舌头打结的样子,顾宁烟故作激怒她的状态,捂着嘴巴摆出惊讶神情,“你不会是想做澜王妃吧,天哪,如此的话,那太子应该怎么称呼你,皇婶?还是表妹?”

噗!哈哈!

她自己说着说着狂笑不止,这个消息太有意思了,司徒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各个都有三的潜质。

“呀,顾宁烟你个丑八怪、贱人。”司徒黄莺骂骂咧咧之间手臂也抬起来,准备打上顾宁烟的脸。

顾宁烟抓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狡黠轻笑,“啧啧,这么漂亮的小脸如果毁了会不会很可惜啊。”

司徒黄莺心底多少出现了后悔,她想起姑姑和雨柔的样子心底一阵寒,她怎么忘记了,现在的顾宁烟早已经不是之前的废柴了。“顾宁烟你敢!”

唔!

“顾宁烟你个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司徒黄莺捂着嘴巴拼命咳咳,希望能咳出咽下去的东西。

可是任凭她如何抠咽喉却始终无所用,咽喉却像是要撕裂般疼痛。

顾宁烟嘴角邪笑,她正好昨日从龙鼎中炼制出一种很有意思的丹药,正愁没人食言呢,撞到手的人不要白不要,她觉得还是不过瘾,弯腰一只手捏上司徒黄莺的下巴,一只手长长的指甲滑动在司徒黄莺嫩滑的脸皮,“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你敢伤害我的话,我父亲和我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司徒黄莺颤动全身,眼珠子随着顾宁烟的指甲来回转动,恐怕她的一个不留神给自己毁了脸。

顾宁烟嘴角浅笑,松开手下的司徒黄莺。

司徒黄莺以为顾宁烟是害怕了,正在松懈之际,她突然觉得全身奇热无比,眼前一片模糊,紧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

顾宁烟非常满意,眼看司徒黄莺动手脱掉了身上的外衣,紧接着一件一件丢在脚边,此时太监和宫女循声围观过来。

“小姐你在干什么?”

差点就脱掉裘衣的时候,一个身着绿衣服的婢女紧忙上前为司徒黄莺披上外衣服。

此时的司徒黄莺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目光涣散,整个人傻兮兮的笑,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是多狼狈。

不知是谁禀告了太后他们。

当皇上和太后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身衣衫凌乱的司徒黄莺,画面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黄莺你怎么了?”皇后心疼自己的亲侄女,又怒斥婢女,“你是怎么照顾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婢女很委屈的哭诉,“小姐不要奴婢跟着,说要自己走走。”

司徒黄莺涣散的目光投向众人,突然眼底绽放光芒,跪趴向前,大力抱住轮椅上的双腿,“澜王,您为什么不要黄莺?黄莺好喜欢、好喜欢您,您为什么不选黄莺做您的王妃呢,好伤我的心。”说着泪水竟然如珠帘坠落。

第十一章表妹想当皇婶

噗!

顾宁烟在众人哗然之际突然笑出声,同时,几双怨恨的目光投来,于是她收起笑容,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惊讶道:“哎呀,原来司徒小姐喜欢澜王啊?”

她说完这句话走至卫千澜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抱着他双腿的司徒黄莺,狡黠含笑贴近他的脸庞,“没想到你还蛮有艳福的,司徒黄莺不错啊,怎么样?不考虑下吗,毕竟她可是有整个司徒家和太后支撑着呢。”

卫千澜眸底一片寒光,厌恶推开衣衫凌乱的司徒黄莺,推完人,甚至像沾上脏东西那般拍打全身,冷漠说,“爱妃放心,本王只消受的了你一个人,其她人无福消受。”

顾宁烟一怔,对上卫千澜认真的神情,他竟然看不上司徒黄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司徒黄莺涣散泪蒙的双眸似是听懂了卫千澜的话,胡乱撕扯身上仅存的裘衣再次奔上卫千澜的身。

顾宁烟瞪着笑眉立刻闪开身给司徒黄莺机会,谁知,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倒在炽热的怀中。只见卫千澜眸底目光阴沉,似是在警告她最好别动,用她的身体挡住了司徒黄莺的飞扑。

司徒黄莺被皇后身边的太监大力拦住,披上外衣,制止了她疯狂的举动。

旁边一直静默观看的叶渊,此时,温暖的眸光慢慢消散往日的温柔,略带情绪的落在顾宁烟的身上,猜测她是在吃醋吗?

“啊,澜王是我的,你滚开。”司徒黄莺愤力挣扎牵制自己的太监。

“来人,将司徒小姐捆起来,再把嘴巴给朕堵上。”皇上一声呵斥,几名宫女和太监联手将人捆绑住,然后又用锦帕将她的嘴巴堵住。

唔唔.......

“皇上,您要为黄莺做主,她一定是被人害成这般模样。”皇后一双怨恨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投在顾宁烟的身上。

太后指着司徒黄莺的贴身丫鬟呵斥道,“说,你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绿衣丫鬟哭着跪在太后的面前,手指顾宁烟道:“奴婢过来的时候看到她捏着小姐的下巴,然后小姐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给哀家交代,你给黄莺吃了什么?”太后一双凶狠的目光恨不得撕了顾宁烟。

“皇上,结果呼之欲出,是顾宁烟害了黄莺。”皇后暗道她一定要顾宁烟好看,胆敢羞辱司徒家。

顾宁烟缓缓从卫千澜的怀中起身,笑吟吟望向司徒黄莺,“不知太后娘娘和皇后可知我为何要教训她呢?”

“你——”皇后突然意识到有的话绝不可说。

顾宁烟保持笑吟吟的神情,说,“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么我帮你们说好了,是因为司徒小姐拦截辱骂我,并且要求我和澜王解除婚约,她说只有她才能配得上卫千澜,她想当太后娘娘您的儿媳妇,皇后您的弟媳妇啊,不知你们对于这种混乱的关系如何看呢?”

“你胡说,黄莺怎么能喜欢澜皇叔,她是太子的表妹啊。”大公主卫念芙倒是最先反应过来。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佟妃将女儿抓回自己的身边,呵斥阻拦,她担心念芙会惹得皇后不愉快。

被呵斥的大公主看到太后的警告终于明白自己闯祸了,颤抖着身体回到自己母妃的身边,乖乖闭上嘴巴。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说的,那么刚刚她的表现是不是也已经说明的很清楚了,她可是光天化日的就想脱衣献身呢,没想到司徒家的女人是这般疯狂啊。”顾宁烟接着司徒黄莺的事情嘲笑了一把司徒家的女人。

“顾宁烟你这是在指责哀家是不是?”作为司徒家的女人太后不淡定了。

“太后,本王的王妃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您又何必妄自菲薄,而且她绝对不会故意出手伤害她人,除非是被逼迫。”卫千澜自行转动轮椅走近顾宁烟的身边,压下了太后的质问。

太后沧桑的脸皱纹波动,越发盛怒,“澜王这是在说哀家的不是?”

卫千澜冷漠着点头再道:“宁烟没错。”

“你——”太后一口气卡住憋的脸色发白,宫女们立刻上前安抚胸口顺气才缓和过来。

“澜皇叔,顾宁烟如此恶毒的女人您怎么就这般护着呢?”太子歹毒的神情暴露无遗。

顾宁烟指着司徒黄莺轻笑,“太子殿下,你的表妹她想做你的皇婶,你答应吗?如果你答应,我倒是无所谓,一纸婚书罢了,只是你敢决定吗?”

太子卫亭棠面色瞬间冷沉,一时不敢开口。顾宁烟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敢做主,因为在表妹的背后不只是他,还有太后、母后、乃至整个司徒家,早早便将她的爱慕扼杀,可怎么也没想到今日表妹会进宫找顾宁烟,太愚蠢。

“怎么都不说话了?”顾宁烟笑着逼问太子,明眸扫过太后和皇后,“太后您是长辈,只要您说司徒黄莺可以做太子的皇婶,那么我顾宁烟马上就消失在皇城,永不踏足。”

卫千澜拍上顾宁烟的手臂,“莫说气话,你敢离开本王试试。”

叶渊环胸笑了,他也好奇太后会如何决定。

皇上眼看太后被逼的无话,于是站出来,“佟妃,太后身体不适,你陪伴太后回去休息,这里有朕处理。”

佟妃得令明白上前搀上太后,临走还不忘带走自己的大公主,可是大公主根本不愿意离开,她的目光一直挂在叶渊的身上。

“母妃您带着皇奶奶去休息,儿臣在这里陪皇后娘娘。”大公主注意到,叶渊从刚刚的寿宴开始,目光便时不时的瞄上一个人,顾宁烟,顿觉心中一顿,难道说叶渊会看上那个丑女?

这种情况佟妃不能教训女儿,只能给她一个不许乱来的眼神,而后搀扶着太后离开。

太后临走还不忘给皇后一个注意的眼神。

“皇后,你也带着黄莺回你的宫中吧,给她找御医检查一下,剩下的朕处理。”皇上几句话快速处理了这里的混乱,而后用严肃的眼神看向顾宁烟,“你对司徒小姐下了什么?”

顾宁烟依旧保持冷静的姿态,浅笑,“回皇上的话,是顾宁烟最近新炼制的丹药而已。”

“丹药?”皇上眼底明显惊讶,北卫皇朝不乏灵者,可是要说丹药的炼制却早已经在无量仙山消失之后便绝迹了,没想到她竟然能。“什么丹药?”

“新炼制的,可以激发一个人长期压制内心的真实性情。”顾宁烟嘴角邪笑,心中暗想,司徒黄莺这是压制了多久啊,竟然都想到脱衣勾引卫千澜了。歪着脑袋看向卫千澜,嘴角笑的那叫一个邪。

卫千澜回以怒瞥,该死的女人竟然找个这般荡肆的女人脏了他的手。

紧接着皇上又问,“朕会交代司徒家主好生管教,你就给司徒黄莺解了丹药吧。”

顾宁烟抱歉道,“皇上,不是顾宁烟不给黄莺小姐解丹药的药性,而是初次炼制,还未找到解毒的方法,不过您放心,大概在两天后药效便会自动消失。”就算是知道解药性也不会给,嘴贱的就是要付出代价。

“顾宁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拿本宫的表妹做实验。”太子愤怒指着顾宁烟叫嚣。

卫千澜眼底寒光乍现,“太子,她是你能指责的吗?”

太子还从没见过澜皇叔会为一个女人气息暴露,心底不免一颤,“澜皇叔,本宫是心疼表妹,还请见谅。”

“不论她顾宁烟如何,都不是太子你能所指责的。”卫千澜说的决绝。

顾宁烟觉得今日卫千澜绝对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会给人一种好霸气的感觉。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至于婚事,容太后身体康健再为你们定日子。”皇上因为太子的吃撇心理不满,所以就想将婚事拖拖。

顾宁烟淡笑,心中非常赞同皇上的意思,她巴不得呢。

“下个月初十。”卫千澜自顾选出一个日子。

“是不是太着急了澜王爷。”叶渊温暖的笑容抢先皇上一步。

皇上对于叶渊的话有一丝惊讶,本以为叶渊会和澜王站在一起,不免多看几眼叶渊。

“晋阳王,澜皇叔的决定你还是不要阻拦的好。”大公主看似是在劝说叶渊,但谁也不知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愤恨,经过刚刚的观察,终于发现叶渊的异样,他果真对顾宁烟有心,不惜阻拦好友的婚事。

卫千澜轻轻握紧手边的纤细指尖,不顾身后皇上铁青的脸转身离开,“请皇上尽快下旨,下个月初十。”

“父皇,澜皇叔太猖狂了。”太子恼怒的看着消失的两道身影冲皇上大吼。

皇上冷眼如刀子扫上太子的愤怒,“不需要你说,朕看到了。”

叶渊仍然温笑,携带弟弟叶安就此告辞,“皇上,臣也携弟弟退下了。”

皇上心中依旧带着火,但是面上却表现得相当镇定,“让晋阳王看笑话了,就让念芙送你出宫吧。”

“公主金枝玉叶无需送,还请公主留步,叶渊告退。”抓着一旁一直听话静默的叶安迅速撤离坤若宫。

“晋阳王,你等等啊。”大公主不顾身份的追着叶渊而去。

顾宁烟出了皇宫甩开手中的轮椅,将其丢给莫杨,狠剜一眼瞪卫千澜,“东西交还于我吧。”

卫千澜皱皱眉,眸底一片冷沉,“你觉得本王会将东西带在身上吗?”

第十二章共浴

顾宁烟咬牙,脸上笑的很是勉强,“好,我跟你回王府。”不就多走几步路吗,她不在乎。

“不在王府。”

顾宁烟一个踉跄,差点栽前头去,哑着声音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卫千澜不急不慢再道:“不在王府。”

“卫千澜!你耍我是不是?”顾宁烟越前一步,大胆指着他的鼻子怒吼。

卫千澜不顾顾宁烟怒火,吩咐莫杨,“回王府。”

“是!”

望着主仆二人的消失的身影,顾宁烟气的脸都白了,蹦起来指着背影骂道:“卫千澜你个混蛋,老娘非得弄死你。”

顾宁烟不知道,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叶渊微一直观看了他们争执的全过程。

澜王府。

莫杨带着下人准备好泡澡水之后便关门离开。

卫千澜正脱掉最后一件上衣,光着上身的时候,嘭的一声房门大开。

顾宁烟晚饭都无心吃,越想越着急,一脚踹开了东阁的门,冲了进去。“卫千澜,我忍你一晚上了,你u,究竟什么时候交出碧血罗盘。”

啊——

顾宁烟在看清里面情景的时候拔高声音,迅速转身,跺脚,“卫千澜你脱什么衣服。”该死的,虽说第二次见到了,可心底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身材是真不错,只是因为轮椅没看清楚可惜了。

呼,嘭。

哗啦!

当顾宁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水中,再准确一点是被卫千澜抱在怀中置身木桶中,全身衣裙浸湿,冰冷的水刺得顾宁烟一个哆嗦。

“卫千澜你有病啊,那么冷的水,你拉我进来干嘛?”一拳头砸中卫千澜的胸口。

“本王在降火,不过我看你似乎也需要,所以拉你下来一起鸳鸯浴。”卫千澜贴上顾宁烟耳际,舌尖一点点卷动她红润的耳朵。

顾宁烟挣出卫千澜的怀抱,面对面和卫千澜相对,只见对方胸口处得火云闪动着异样的红光,什么东西?

卫千澜也注意到顾宁烟好奇的目光,指着胸口巴掌大的火云道:“这里住着一只火毒蛊虫,全身都是火毒,可是自从吸了你的血之后,火毒竟然消失一半,剩下的便都聚集在胸口了,以前并不会闪烁光芒。”

难怪,当时在万蛇窟遇到他的时候,他的胸口没有异样的光。

“火蛊虫,必须在胎儿时期下在母体中,从而寄生在胎儿的身体跟随孩子出生。”顾宁烟汗颜,究竟是谁如此歹毒,竟然下如此中的蛊毒。

卫千澜微眯双眸,眼神越发危险,“你倒是懂得不少,我是越发的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顾宁烟了。”

本主当然不是顾宁烟,当然了,这句实话她是不能说的,轻抚金色半面具,不急不慢道。“澜王您真会说笑,我不是顾宁烟是谁,虽然带着半边面具,不过完好的这半边脸不是假的吧!”

卫千澜沉默,一双如鹰的精眸死死盯在顾宁烟的身上。

顾宁烟心底一怔,只见他胸口的火云越发的红艳,糟糕,他火蛊虫发作了,立刻起身欲以离开木桶。

卫千澜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立刻将人拖回来紧锁在怀中,“你都这般热情的主动送上门,本王当然要笑纳了。”

“卫千澜你想干什么?”顾宁烟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卫千澜滚热的胸膛。

不理会顾宁烟的质问,卫千澜埋在顾宁烟的脖子,扯开她的衣领,之前牙印的痕迹清晰可见!

顾宁烟知道他想干嘛,大力怒骂,“卫千澜我劝你不要乱来,为了你之前吸血的位置,我可是费劲了心思的遮盖,你不要给我理由弄死你。”

卫千澜邪魅轻笑,“既然如此,作为有可能最后的晚餐,那么我便更不能客气了。”扯开衣领,露出半个肩,张口咬上去......

顾宁烟双手被卫千澜紧紧锁在胸前动弹不得,双眼温热,身体处在麻木状态,只能听着卫千澜咕咚咕咚的不断吸食自己鲜血声。

卫千澜胸前的火云印记正在慢慢消失,当全部消失之后他才缓缓放开手中的人,此时,顾宁烟迷离赤红的双眸,散发着妖异的光,如明艳的火焰,甚是邪魅。

“顾宁烟你还好吗?”

面对卫千澜的追问,顾宁烟眼前越来越迷茫,她想动却动弹不得,身体软绵绵倒在卫千澜的怀中。

卫千澜神色复杂,摇晃了几下怀中人,“你还好吗?”看来这次下手过重了。

咚咚!外面敲了两下门之后打开,“爷,属下送汤药来了。”

“出去。”

“爷,抱歉,属下什么都没看到。”莫杨被澜王吼的腿脚发软,洒了汤药,连滚带爬的滚出了东阁。心底不禁大惊,顾大小姐什么时候进去的,而且两个人的姿势,难道是在鸳鸯浴?好担心自家爷等会出来找自己算账啊,现在是不是应该赶紧出府去躲躲呢?

就在此时图总管带着叶渊走了进来,“晋阳王来见王爷,莫杨你领着去吧。”

“现在不行,爷此刻正和未来王妃在洗浴,我可不敢去打扰。晋阳王还是等一会吧!”莫杨做出一副很是暧昧的神情冲叶渊笑的贼,他故意这般说的,因为他知道晋阳王对未来王妃有点小心思。

叶渊本来温和的脸慢慢低沉下来,“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本王就等一会吧。”

“晋阳王请,图叔您去忙吧,我来招呼就好。”莫杨请了晋阳王进了正堂奉上茶水。

东阁,卫千澜将顾宁烟抱出木桶,招来唐嬷嬷为其换下了湿答答的衣服。

“王爷,要将大小姐送回西阁吗?”唐嬷嬷换完衣服后迟迟不见王爷开口,于是试着询问。

卫千澜眸光复杂的盯着床上惨白的半张脸,说,“不用了,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

唐嬷嬷点头又道,“晋阳王来了,要见王爷您。”

“嗯,知道了。”

叶渊在喝掉第三杯茶水的时候卫千澜终于现身。

“还真是难得你走了正门!”以往叶渊这家伙见自己都是隋意跳窗户前来的。

“顾宁烟呢?”叶渊答非所问,开口倒是直接。

卫千澜轻挑眉,拍拍袖口,转动手腕墨玉珠,“你究竟是来找谁的?如果是来找她的,那么她已经安歇了。”

叶渊认识卫千澜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护着一个人。平静的脸淡笑,“卫千澜,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卫千澜眸光闪动沉默。

得到卫千澜沉默,叶渊皱眉道,“你不会是真把她当作是解毒药了吧?”从他出现的时候便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虽说沾水后很淡,但他还是闻到淡淡的血味。

得到的依旧是沉默,叶渊急了,神色凌厉,“卫千澜你不能伤害她。”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会伤害,晋阳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卫千澜终于开口,可是几句话拉开了彼此之间二十几年得情义。

“卫千澜今晚来没别的意思,,明日我要回绥城,特此来告诉你一声。”将手边的锦盒打开,露出一卷轴,“这副山水图是送给顾宁烟的,你代我交给她吧。”

叶渊不等卫千澜开口,叶渊甩袖踏步跃出澜王府消失在黑夜中。

莫杨还在回想晋阳王与自家爷之间的较劲,旁边的爷突然重音传来。

“还站在干什么,把东西送到书房去。”

“爷您别生气,属下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卫千澜一个瞪眼,不顾莫杨自行转移离开。

莫杨摸摸鼻子,心中那叫一个心酸,他得罪了谁啊?

第二日。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出千里。司徒黄莺也已经醒来,被皇后送了回司徒家。

司徒黄莺在皇宫闹的哪一出瞬间传遍皇城各个城府官家,大街百姓。

司徒家,丫鬟和家奴个个忙碌不断,若大别庄谁也不敢大喘气,因为此时他们的大小姐,正在自己的小院中摔砸东西,谁也不敢靠近,生怕小命不保。

“哗哗,都滚出去。”司徒黄莺摔东西,还有刺耳的尖叫声不断响彻在紧闭的房门内。

房间内,司徒夫人心疼的看着趴在床上哭的伤心的女儿,自女儿送回来,得知整件事情的过程后,她后悔答应女儿进宫去,如果能拦着事情也不会闹成这般田地。

“黄莺啊你别伤心,母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司徒夫人眼中不断闪动杀气。

司徒黄莺将枕头甩到地上,抬眼嘶吼,“我这还怎么见人啊?澜王怎么看我呢?”

“你还想着卫千澜,母亲可听皇后说了,当时他对你甚是很无情,顾宁烟是他的未过门王妃,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他们算计好陷害你的呢,你别忘了,澜王可示我们司徒家是仇人,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去喜欢他。”司徒夫人越想越觉得女儿傻。

“澜王不会,就是顾宁烟算计我,母亲您要为女儿教训教训她。”司徒黄莺擦抹哭花的脸,恳求母亲帮自己。

“黄莺你放心,母亲一定会让顾宁烟死在我们的手中。”司徒夫人抱着女儿,抚摸她的青丝,眼底越发的狠。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东阁的床榻上。

顾宁烟抬手遮住袭来的暖阳,缓缓起身,揉揉双眸,这是哪里?好像不是她住的房间。

“醒来了?”

卫千澜!

对了,昨晚她是在他的房间又被吸血了,之后昏了过去。

顾宁烟脑海中浮出昨晚的画面,立刻掀开被子,白色裘衣在身,浑身上下也没有不舒服,只有脖子被咬后留下的疼痛,看来他没对自己做什么!不过衣服是谁换的?

“你到底清醒没有,起来吃早餐。”

第十三章晋阳王伤重

“卫千澜,你说,究竟是谁给我换的衣服。”顾宁烟捡起地上的鞋子丢向卫千澜。

卫千澜一个前倾,鞋子直接从他的后背掠过飞出窗外,伴随一生哎呀,砸中了忙碌的下人。

“看来你已经无碍,那就别赖在本王的房间了。”瞥一眼窗外,卫千澜转身对上顾宁烟愤怒的眼神。

顾宁烟又踢一脚被子,然后拿过床头衣裙不顾卫千澜在直接穿上。

卫千澜挑眉,“你就不知道避避我?”

“哼,阑王你这个时候不好意思还有用吗,昨晚不是都看了吗。”顾宁烟系上腰带,邪笑的神情靠近卫千澜的面前。

卫千澜刚开口,脖子上一凉,低头看,原来是一只手指大小般的金锥抵在脖子上。

顾宁烟掂量着手中鬼锥,“昨晚就想这样了。”昨晚或许是他吸血的原因,火蛊毒侵蚀了自己,她最后不知为什么昏过去。

“没想到你竟然能溶解火蛊毒。”卫千澜无视脖子上的冰凉,淡定端起手边的茶水轻饮,心底是无尽的满意,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解毒。见她没有收手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不想要碧血玉罗盘了吗?”

顾宁烟挑眉浅笑,她决定豁出去了,三番两次的被卫千澜耍,已经不再相信卫千澜,“弄死你,我一样可以找到。”

“是吗?那你的血可都浪费了。”卫千澜放下茶盅,一只手拨开脖子处的冰凉。

“我算是看出来了,卫千澜你就是在算计我,我告诉你,如果不交出我要的东西,你休想我帮你演戏,我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别以为我在开完笑。”收起鬼锥,顾宁烟后退,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卫千澜嘴角弯起,手拿过一只不长不小的锦盒递到她的面前。

顾宁烟心中大喜,以为是卫千澜终于松口将碧玉罗盘交出来。心急夺过来迅速打开,当打开后看到的是一只卷轴,皱皱眉拿出打开是一副山水画,她百思不得其解,“别告诉我这卷轴画就是碧血罗盘?”

“本王说话了吗?”卫千澜指着山水图,“晋阳王送你的临别赠礼。”

“叶渊?”顾宁烟这才仔细的看上去,上面确实有晋阳王的印泥。“没想到他的画工不错啊,这副山水图栩栩如生,你知道他画的是哪里吗?”

卫千澜挑眉望着她被画吸引的样子神色微怒,“不知道。”

“哎,你别走,东西呢。”眼见卫千澜要走,顾宁烟快速抓住轮椅后背。

卫千澜已经打开了房门,门外的莫杨直接倒在地上。

噗,哈哈!顾宁烟笑看倒地莫杨,合着他在外面偷听呢。

莫杨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心底暗骂自己真够寸的,刚到门前试着听下,没想到会那么巧呢。

“爷,属下刚到,准备敲门的。”莫杨退出门外解释,他可不敢进去,怕被一巴掌打出来。

“说事!”卫千澜双眸微眯看向莫杨询问。

“你们说吧,我去吃早餐。”顾宁烟猜想莫杨应该不想自己听到,于是识相的准备走。

莫杨迅速拦住即将要走的顾宁烟,“大小姐您也听听吧,府中的丫鬟出事了。”

顾宁烟一怔,“你们王府丫鬟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杨也不管了,快速禀告道的:“府中有两个丫鬟昨日下去出去采买,一夜未归,今早发现尸体死在了后巷,而且——脸皮被揭走了。”

顾宁烟一听踏出去的身体又收了回来,严肃一张脸再次确定询问莫杨,“又是脸皮被揭,尸体现在在哪?”

“已经报官,尸体现在还在后巷,刑门府衙的捕头正在勘察现场。”

卫千澜看向顾宁烟,“你之前居住得君来悦客栈也发生过一起这样凶杀案是不是?”

“你说的对,当日我偷偷去刑门府衙看了尸体,有些异样,但是当时有人来没瞧仔细。”招呼莫杨,“带我去看看尸体。”

顾宁烟同卫千澜赶到王府后巷,这里聚集了不少大胆的百姓。

拨开人群,顾宁烟看到秋月婆婆带着四象也在,二人朝着她而来,四象在她的耳边低呢一句,而后她才走近尸体,果然如四象所说,和君来悦客栈死去的女子一样,脸皮被揭走,不过这次两丫鬟身上还有许多抓痕。

“澜王爷,您怎么到这来了。”捕头见到来人立刻上前。

顾宁烟伸手查看了尸体的伤口,却被捕快阻拦,“别乱动。”

“高捕头,本王的王妃想看看请你行个方便,毕竟是本王王府的丫鬟出事。”卫千澜冲领头的捕快解释。

高捕快一瞧,半边金色面具,皇城传言的顾宁烟顾家大小姐,未来的澜王妃,他还不敢放行吗。

顾宁烟查看了之后冲卫千澜道:“她们身上的抓痕很可疑,不是人为。”

“当然不是人为,一看就是被猛兽袭击了。”一旁的中年仵作侃侃而道。

“你认为皇城有猛兽随便行走吗?”顾宁烟轻蔑一眼仵作,然后走到卫千澜的面前,“此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交给他们去办吧。”

“嗯,有劳高捕快尽快给两名死去的丫鬟一个交代。”卫千澜随着顾宁烟进入王府的时候终于询问,“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顾宁烟根本没去理会卫千澜的询问,进府直接招呼唐嬷嬷,“嬷嬷准备早餐,我饿死了,要吃饭。”

四象和秋月婆婆也应了大小姐的要求和她一起用了早餐。

“爷,大小姐一定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或者说她知道是谁干的,只是她不愿意说。”莫杨跟在自家爷的身边远远看着顾大小姐悠哉的吃着早餐。

卫千澜接收到顾宁烟得意的目光冲莫杨微怒,“她不愿意说算了,叫高捕快去查吧。”说完便进了书房。

顾宁烟早餐后便带着四象和秋月婆婆去了君来悦客栈,试着看叶渊究竟走没有,怎么说都要说一声谢谢。

赶到君来悦客栈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在街巷处和司徒黄莺撞上,暗骂,真是造孽啊。

“顾宁烟,我杀了你。”司徒黄莺猛扑向迎面而来的顾宁烟。

“黄莺住手,冷静,不要有失身份。”司徒夫人拦住女儿的愤怒。

司徒夫人凶狠的目光冲顾宁烟点点头,“你就是顾宁烟?”

顾宁烟挑眉望向面前的司徒夫人,不愧是天下武介世家的传人,一身武介气息,皇城分为灵者和武者。而武介占据多半,唯马首是瞻的便是她的娘家林家。

“我就是顾宁烟,司徒夫人好。”关于礼貌这点她还是要做的。

司徒夫人厌恶回一眼顾宁烟的问候,“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好的?”

呦,顾宁烟看出来了,司徒夫人是明摆着找茬要为女儿报仇。“我两只眼睛都看得出,夫人你浑身上下都很好啊。”

“母亲别跟她废话,杀了她。”司徒黄莺抖着手臂指着顾宁烟,恨的双目微红。

司徒夫人点点头,“黄莺放心,母亲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顾宁烟挑眉,看来今日是没个清净的了,“随便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还是司徒家根本不把皇家的律法放在眼中,随你们而定?”拦下秋月婆婆和四象,她倒是要看看司徒家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此时四周围观的也听到顾宁烟的话,纷纷瞧上司徒家,都在心底琢磨着司徒家的无视皇家律法。

司徒夫人和司徒黄莺眼看百姓纷纷倒向顾宁烟那边,气的脸都绿了。

“顾宁烟?”

叶渊带着弟弟叶安出现在顾宁烟的眼前。

看着双方剑弩拔张,叶渊笑的温柔挡在二人中间,自然晓得她们是因为什么。“司徒夫人,好久不见了,您还是这般年轻。”

司徒夫人凶狠的眼神因为叶渊的话稍微缓和,“晋阳王还是如小时候那般会说话。”

“夫人还记得本王小时候,多谢。”然后转身又看向顾宁烟,“你是来找我的吗?”

顾宁烟耸耸肩,回以微笑,“昨晚早休息早没见到,多谢你送的画,所以今日特此赶来送行,没想到遇到她们找事。”

就在顾宁烟和叶渊交谈之际,一道寒光突然袭向顾宁烟。

伴随慌乱的尖叫,顾宁烟脸上飞溅点点温热,只见,叶渊胸前被一把剑贯穿后背,鲜血如泉涌不断喷发染红了身边顾宁烟的半张脸。

“叶渊你还好吗?”

“大哥你怎么样?”

顾宁烟和叶安扶着倒下去的叶渊撑起身,拔掉剑丢在地上,迅速为她止血。

“叶渊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顾宁烟看着他胸前血流不止,心底彻底被激怒。赤红着双眸瞧着丢弃在一边的剑,竟然是龙脊剑,伤人十有九死,此剑从铸造完成都是用血喂养,如此邪恶的剑竟然在司徒黄莺的手中。她出掌一把火瞬间融化了龙脊剑!

司徒黄莺被眼前的情景惊吓连连后退,龙脊剑竟会轻而易举的被顾宁烟融化变成灰烬,她能不怕吗。

司徒夫人拥着自己的女儿安慰她,心底想的却是叶渊,晋阳王是绥城的藩王,如果他死在皇城,那么其他藩王定会反水,如此一来将会引发朝廷战争,皇上定会拿黄莺开罪。

“快去找大夫。”吩咐身边的手下立刻去找大夫。

“不好了顾姐姐,大哥好像没有呼吸了。”

叶安的尖叫声回想顾宁烟的愤怒,“叶渊清醒一点不要睡过去。”无论她如何唤都唤不行叶渊的睁眼。

叶渊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顾宁烟招呼叶安将人抬上四象的背上,“送到澜王府。”

四象得令背起叶渊和叶安朝着澜王府的方向狂奔。

而顾宁烟瞬间捏住司徒黄莺的咽喉,赤红的目光散发妖异的神采,“既然你如此喜欢卫千澜,那么我就做一回好人,送你去澜王府便是。”说罢抓起人几个跃起带走了司徒黄莺。

“黄莺.......”司徒夫人眼看女儿被抓走,带着人也追了上去。

第十四章用她填坟

大公主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哭红了一双眼睛出现在澜王府。

图管家见状忙迎上去,“大公主您怎么来了?”

“晋阳王在哪?”大公主抓住图管家的手臂不停摇晃。

图管家这把老骨头差点被大公主的收紧摇散架,“大公主您别晃了,老奴带您去。”

“快点。”

冬雪阁外,卫千澜带着人正在等候东阁门的打开。见图管家带着卫念芙过来眉头皱了皱。

大公主哭红了双眼,“澜皇叔,晋阳王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卫千澜不悦询问。

“人家是担心晋阳王,现在人怎么样?”大公主说着说着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

卫千澜显然处在不悦中,厉声呵斥,“不要哭了,人还没死,你先回宫吧,不要让你母妃担心。”

大公主拒绝,“我不走,我要等着晋阳王醒来,还有那个伤了晋阳王的人呢,本公主一定杀了他。”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如果你想呆在这里那么你最好乖乖的,如果你吵闹,本王差人送你回去。”卫千澜提醒管家将人呆下去。

大公主着急推开图管家,“澜皇叔求求你让我呆在这里,我会乖乖的不吵闹,只等晋阳王醒来。”

卫千澜见状示意图管家可以退下,同意了大公主留下。

房间内,顾宁烟额头浸满汗水,她拼尽全力使用了招魂术召回了叶渊三魂七魄,然后从龙鼎中炼制出金丹给叶渊服下。

“主子,这个女人怎么办?”四象踢一下脚边的依旧昏着的司徒黄莺。

顾宁烟厌恶的也踢了一脚,“等着司徒家的人来,说不定他们已经身处澜王府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此刻的澜王府司徒家当家司徒承明带着司徒夫人、还有皇上身边的常公公,已经来带澜王府的大门前。

只不过却被澜王的精锐铁骑挡在了大门外。

见卫千澜出来,司徒承明立刻上前:“请问澜王,晋阳王如何?”他表现的相当冷静。

卫千澜冷着脸,眼神凶狠,反问,“司徒承明,你觉得被龙脊剑刺中心脏他还有几成活命的机会?”

司徒承明沉默,龙脊剑是武介林家的传家宝,因为林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他的夫人,所以作为陪嫁给了自己的夫人,也就到了司徒家,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带着龙脊在身。

“黄莺呢?黄莺在哪里?”司徒夫人后悔给女儿龙脊剑了。

“她在这里。”顾宁烟突然出现在卫千澜的身边。

司徒夫人在看到女儿的时候大惊,只见女儿闭着眼睛,昏着被一个人形黑影提着走出来。她大惊要上前,却被铁骑兵再次阻拦,“黄莺!”

顾宁烟指着四象手中的司徒黄莺,赤色的双眸闪动着妖异的光,“司徒黄莺想杀的是我,多亏了叶渊替我挡了,如果晋阳王活不成,我便亲手宰了她填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晋阳王是黄莺杀的?”大公主在一旁终于听出了事情的大概。

“你闭嘴站到一边去。”

“你——”大公主生气反驳,却被顾宁烟赤红双眼瞪回去,乖乖站到一边。

司徒承明早就听闻顾宁烟狠毒,今日一见果真,金色的半面面具下,清眸下,若隐若现泛着赤红的双眸,的确妖异邪魅。

“我已经奏请皇上,请宫中最好的太医为晋阳王医治。”

司徒承明话落,常公公便领着一名年迈的老者上前,“顾大小姐,皇上得知晋阳王重伤,命老奴带着太医前来查看,还请您行个方便。”

顾宁烟可不傻,此刻她可不想应付这些人,于是指着卫千澜,说,“别问我,我只负责杀人,行个方便这事你就问澜王吧。”

常公公期询的目光望向澜王,只见他不急不慢转动手腕的墨玉珠沉默不语。

顾宁烟知道,卫千澜和叶渊是好友,她相信,此刻他的心中也绝对是愤怒的,更何况他恨司徒家!

“澜王爷?”常公公试着上前一步再次呼唤澜王。

卫千澜双眸微提,眸底散发嗜血的精芒,幽幽开口,“常公公是觉得本王的铁骑兵放在这里是个摆设是吗?”

他一队铁骑兵随着他的话战成一排挡在常公公面前,将整个王府的大门堵的死死。这也就完全说明了他的回答。

常公公退至司徒承明身边不敢再言。

“澜王,黄莺是错,可皇上既然安排人来了,您难道不给他医治看着他死吗?”司徒承明眼看澜王态度坚决,他也有些不悦。

卫千澜嘴角浅笑,微眯双眸,“本王的王妃本事远远超过太医,司徒当家的还是回去吧,至于司徒小姐,她暂时交由本王的铁骑看押,等待晋阳王醒来自然由他处理。”

“澜王得罪了!”司徒承明说罢冲上铁骑兵,他一个人已经远超铁骑兵。

顾宁烟已经恢复清明的双眸瞬间又变赤红,飞跃踩上铁骑的脑袋一掌击中司徒承明。

噗,司徒承明后退吐了一口鲜血。

司徒夫人吓得的忙上前询问产看,一双怨恨的目光紧盯顾宁烟大骂,“妖女。”

顾宁烟拍拍手再次恢复双眸,“哼,再妖也不如你们司徒家的女人,至少比不上司徒小姐的大胆脱衣秀,你说对不对司徒夫人。”

“贱人。”

“司徒夫人说话的时候小心了,否则本王不介意拿司徒小姐开刀,还有,没有本王和王妃的命令,谁也不准放进来,一只苍蝇也不行。”卫千澜目光果决,威严的话语中透着冷漠。

“遵命!”铁骑兵浑厚的声音震耳欲聋。

顾宁烟嘴角轻笑,在心里将卫千澜好一顿夸,“四象,将人带进去。”

四象得到命令提着司徒黄莺转身进去。

“王爷咱们也进去吧。”顾宁烟难得的主动推着卫千澜。

而卫千澜对于顾宁烟的主动也很是满意,嘴角不自觉泛着浅笑。

澜王府的大门在司徒承明的面前重重关上。

司徒承明握紧拳头,经历岁月的脸也因为憋着怒火扭曲,他没想到澜王竟然会连皇上的面子都不放在眼里,黄莺此番凶多吉少了。

“司徒当家现在怎么办?”常公公带着太医询问受伤中的司徒承明。

司徒承明松双拳,重重叹息,“看来澜王是不打算放过我司徒家了,此时必须由皇上亲自出面,即刻进宫吧。”

......

冬雪阁,东厢。

“叶渊究竟怎样了?”卫千澜瞅着床上似死去般叶渊道。

顾宁烟皱眉叹息,“不太好,他能不能行就看今晚了,他床头的招魂灯不能灭,吩咐人看守着吧。”

“招魂灯?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救了叶渊?”卫千澜在她将叶渊带来的时候已经查探过叶渊,完全没有气息,此刻又探了一下,果然有气息的躺在床上,他很好奇她是如何将死去的人拉回人间的呢?

顾宁烟挑眉邪魅贴近卫千澜的眼前,“你真的想知道?交出碧血罗盘我就告诉你。”

卫千澜轻捏顾宁烟的领口,清晰露出昨晚的咬痕,贴上咬痕吹着一口热气,“碧血罗盘藏着可以颠覆天下的秘密对不对?”

“滚开。”顾宁烟全身酥麻,立刻收拢领口,退至两步,邪笑问,“澜王不交出是不是想颠覆北卫皇朝?”她今日看出来了,卫千澜不屑皇上的命令,更可以说恨透了皇上吧。

对于顾宁烟的询问,卫千澜选择了沉默。

没有得到卫千澜的回应,顾宁烟盯着他的双腿抱着怀疑口气问,“你这假残废是为了什么?”

卫千澜倒是不介意她的直接,“现在说多都是废话,以后慢慢你会明白。”

顾宁烟瞪一眼,“别转移话题,既然你不想给我碧血罗盘,那么我就自己找。”她就不相信卫千澜能一丝破绽都没有。

“不是不给你,而是确实不在府中,成婚当晚就给你。”卫千澜笑的那叫一个狡黠。

顾宁烟哼一声,“想和我成婚,等着吧。”等死你!最后一句话是她心底的呐喊。

“也就几天的事了,本王等着!”卫千澜表现出不急不躁。

“唐嬷嬷,准备午餐,我狠狠的吃,越多越好,将王府中的食物都给我端上来。”顾宁烟打着吃垮卫千澜的目的开始了吃。

卫千澜摇头,她这是凶悍下的情绪下藏着幼稚心思啊。

皇上听着常公公和司徒承明的禀告,脸上的情绪越来越阴沉。一来,澜王竟然竟然秘密带着铁骑兵进皇城他竟然无所知,二来,晋阳王生死未卜,这个问题便严重了。“承明啊,你说的朕明白了,澜王和顾宁烟都不同意放人,事情不好办了,晋阳王是死是活都不是一个好结果,藩王的势力不是我们小觑的。”

司徒承明听出来,皇上是不愿意出手管了。“皇上,黄莺是有错,可是如果转念一想,或许会是好事呢。”

皇上深沉的眸子微顿,及时清楚司徒承明话语中的意思。

司徒承明皇上没有阻止,继续说道:“其他的藩王早已经卸下世袭王位称号,只剩下叶渊,他一直仗着偏远绥城,又因有他父亲的旧部下拥护,还有澜王照应着,所以一直有恃无恐,不把皇上您的示意放在眼中,现如今如果意外出事,那么绥城便可以瓦解,此刻他在澜王府,我们可以将一切都归于澜王府承担,您看呢?”

第十五章凤血

皇上眸底闪动着光,他确实因为司徒承明的话动容了,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静的。

司徒承明见状继续触及皇上愤怒点,“只要皇上你相信司徒家,臣定能联合四大家族再次帮助皇上。”

“父皇,答应舅舅吧。”太子急切踏入大殿。

“太子,谁准许你进来的?”

皇上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不通报直接闯进来。

太子的情绪显得很激动,“父皇,澜皇叔和叶渊分明是在千方百计搅和皇城,难道您就没想到澜皇叔是在借黄莺的事情对付四大家族?他们这是明显先从司徒家下手,谁都知道四家族唯司徒家是首啊。”

“太子所言甚是,臣也觉得澜王和晋阳王同时回来是带着目的的,而且晋阳王是生是死澜王都不允许我们见。”司徒承明顺着太子的话继续点解皇上。

“父皇,您别犹豫了,澜皇叔的铁骑兵已经秘密进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示意太子不要再说了。

可太子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澜皇叔是在报仇,他是在为皇爷爷和雅太妃报仇。”

“朕要你住口听到没有。”皇上因为太子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极限,瞪圆双目猛然起身,指着太子勒令他住口。

察觉到自己的激动,太子立刻住口,“父皇恕罪,儿臣是因为太着急了。”

“皇上,太子也是为你和整个大卫着想啊。”司徒承明也为太子的冲动劝说皇上。

有了太子的认错,还有司徒丞相的劝说,皇上才稍微缓和了气息。“太子,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如果再有下次朕绝对不请饶听到没有!”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太子自知说错话,立刻跪下向皇上认错。

司徒承明示意太子稍安勿躁,“皇上,澜王一批铁骑兵已经秘密进城,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你们先回去,让朕安静安静。”皇上的吩咐算是回答了司徒承明了。

“父皇——”太子下意识想开口,却被舅舅司徒承明阻拦,带着退出了大殿。

进入皇后的凤仪宫,太子一脚踹上门边的花盆,模样生气愤怒,“母后您说,父皇究竟怎么想的?澜皇叔如此猖狂,他竟然无动于衷?”

皇后在太子愤怒之际已经从自己大哥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叶渊究竟死没有?”

“母后,我们也不清楚,澜皇叔不许我们进他的府邸,现在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太子没好气的回答。

司徒承明拍拍太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回皇后,“妹妹,黄莺还在澜王的府中,顾宁烟和卫千澜不愿意放人,皇上又不愿意出面,现在只有你能帮司徒家了。”

“哼,顾宁烟这个小贱人,她明摆着是要和我们司徒家过不去。”皇后脸色非常动怒,手臂一挥扫落手边茶碗碎裂一地。

“母后,舅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太子双眸迸发出的丝丝杀意。

皇后拳头紧握,思虑片刻,最终冲太子和司徒承明点头。

春末的夜伴随春风刮起了毛毛雨,顾宁烟因为救叶渊灵力消耗很多,于是吃了一颗丹药便休息了。

叶渊床头的招魂灯伴随着窗户的缓缓打开变得忽明忽暗。

看守的铁骑兵还在的一边打着瞌睡。

一只手缓缓掀开被角......

“终于出现了!”

昏暗的房间突然乍亮,莫杨奉命蒙着被子,躺在床榻上冒充晋阳王等候兔子很久了。一柄剑直指黑衣斗篷人的咽喉。

顾宁烟推着卫千澜缓缓走来,呵,整个人都包裹在长长的黑色斗篷下,密不透风。“哟,包裹的够严实的,今晚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谁?莫杨,动手。”

就在莫杨得令准备挑起对面遮面的时候,黑衣人弯腰迅速转身跳出窗户。

“追!”卫千澜一声令下,铁骑兵迅速将黑衣人围起来,双方僵在雨中。

“胆子倒是不小,敢夜闯本王的王府,看来你的自信心倒是不小。”卫千澜目光如鹰,紧锁黑衣人。

对方不反抗,也没没有开口,就这样站在越来越大的雨幕下。

“你是个女人?”顾宁烟觉得此人的身形纤细不像男子粗矿。

卫千澜倒是没有在意对方是男是女,他只是在猜测此人究竟是谁的人?

黑衣人似乎因为顾宁烟的话扰乱了她平静的心,雨中和铁骑兵发生了激烈的斗争。

“是武介高手,你觉得她会是谁?”卫千澜严肃一张脸询问身边的顾宁烟。

顾宁烟摇摇头,“暂时看不出,不过她有些许灵力,武介修最多,而这皇城武介高者的只有司徒家和林家了吧。”

卫千澜皱皱眉宇,顾宁烟说的没错,此刻回来澜王妃的只有司徒家人,只是奇怪他们不是应该先找司徒黄莺的吗?怎么会直接刺杀叶渊呢?

“看来你的铁骑兵也不怎么样,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顾宁烟眉眼淡笑,缓缓靠近卫千澜的耳边。

卫千澜不怒反而点头,“你说的没错,兵皆得用,看来他们休眠了太久。”

顾宁烟倒是吃惊卫千澜没有给自己脸色看,“看来这次咱们的想法是一致,难得。”

“王爷,属下等无能,让人跑了。”铁骑兵跪在雨幕中请罪。

“无碍,不怪你们,而且此人身法略显诡异,似是介乎在武介和灵者之间,你们的确不是那人的对手。”顾宁烟抢先一步,抢在了卫千澜的话前。

铁骑兵跪在雨幕中抬头看向自家的王爷,只见王爷冷眸淡淡,没有出言责罚他们。片刻后才开口,“既然未来王妃都为你们开罪了,那么都退下吧。”

众人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如获大赦,“谢王爷,谢未来王妃。”

顾宁烟挥手让众人下去,然后才进入房间,此时的叶渊已经从房间的密室中被抬了出来。

四象将人安稳的放在榻上,指着青黑的脸道:“主子,他的魂魄又开始消散了。”

“必须尽快找到凤血才能保住他的性命。”顾宁烟急切告知卫千澜。

卫千澜一怔,随即道:“凤血乃是巫族至宝,巫族早在百年前便灭亡,你所找的东西世间难有。”

“那你安排人看守他,我去找。”顾宁烟吩咐了卫千澜便准备出去。

卫千澜一把抓住她擦身而过的手腕,“你去哪找?巫族早就不在了。”

“巫族百年前居住的地方叫阴冥崖,万蛇窟就是在阴冥崖,我能从哪回来自然也能再去一次。”顾宁烟态度坚持。

“不要命了,此刻正在下雨,如果你想去明日吧,明日我安排人和你一起去。”卫千澜强行阻拦了顾宁烟的离开。

“主子,澜王说的对,而且叶渊的性命暂时无碍,我只要用鬼气护着他即可,您先别着急。”四象竟然也会劝说了。

顾宁烟在卫千澜和四象的劝说下总算是冷静下来,同意了四象的建议,留他亲自照顾叶渊。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卫千澜的神色越发的凝重。

摘星楼,司徒承明怒瞪眼前的黑衣人,他没想到竟然会失手,本以为一切都会进行的很顺利。

黑衣人沉默站在一边等着司徒承明的开口。

片刻后,司徒承明冲黑衣人严肃道:“按照第二个计划吧。”

黑衣人点头离开。

第二日。

澜王府在司徒黄莺的吵闹声中醒来。

司徒黄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潮湿阴暗的的房间中醒来,想出去却发现房门被锁上,于是她不断吵闹呼唤,尽管有路过的脚步声却无人敢搭理她,甚至是任由她这么叫下去。

常公公再次来带澜王府,拦住了顾宁烟欲以离开的举动,不过这次他是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请澜王和顾宁烟进宫。

卫千澜和顾宁烟踏入勤政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顾震文。

“朕今日召顾丞相和澜王你们前来,一来是为了晋阳王,二来是澜王你和顾宁烟的婚事,再有就是,朕闻言,澜王你的铁骑兵进城了?”

卫千澜挑眉淡定,“回皇上的话,臣弟前来皇城的时候带了几人护身,一直在城外没有进城,此时是因为晋阳王,所以才会召进城守护澜王府,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一双如兽的双眸紧紧盯着澜王的神情,在发现没有异常下才缓和罢手笑,“澜王难道还不相信朕的城内禁军吗?”

“非也,只是晋阳王的事情现在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澜王,宁烟,绥城的军队正在前来的绥城,你们还是尽快将晋阳王交给皇上,否则会造成叛乱。”顾震文声音听上去非常急切。

顾宁烟扑哧一声笑出来,“顾丞相请你称呼我的全名顾宁烟,而不是宁烟,我们没那么熟。”

“顾宁烟,你应该知足,顾丞相不计较你毁掉顾家。”皇上似是好心在劝说她。

哼,皇上还真是会找人,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她或许会好说,但是对顾震文是绝对没好话,“不好意思了皇上,晋阳王不是宫中太子能救的活,在你们的手中他只有一死。”

“太后到。”

太后在宫女和太监的拥护中走进大殿,在看到顾宁烟的时候目光中明显带着恨意。“哀家在进来的时候已经听到顾宁烟你的话,什么叫在我们手中只有一死?”

“晋阳王被龙脊伤的魂飞魄散,太医们能招魂术吗?”卫千澜淡淡回敬了太后的话。

顾宁烟挑眉沉默,静观其变。

“难道她会?”太后震惊过后指着顾宁烟反问。

第十六章太子联姻

顾宁烟按下卫千澜的肩示意他稍等,嘴角上扬,神色不急不慢上前,手指太后身边老嬷嬷,瞬间人倒在地上,紧接着突然睁开眼睛,拔掉发髻,甩开头发,开始不断的傻笑。

“顾宁烟你做了什么?”太后气的浑身哆嗦质问顾宁烟。

顾宁烟耸肩瞪眼,“太后,我这不是做给你看嘛,我取走了嬷嬷的两魂两魄,她不再是正常人了。”

“你果真是个要妖女。”太后沧桑的脸上越来越苍白,盛怒指责顾宁烟。

“多谢太后夸奖。”顾宁烟笑着承接了太后的愤怒。

“哀家命你快点将陈嬷嬷的魂魄召回来,否则哀家定要治你的罪。”太后怒目命令。

顾宁烟看向大殿外,伸手,双眸转瞬赤红,掌心一图黑气,投向坐在地上傻笑的陈嬷嬷,接着陈嬷嬷双眼微闭,再缓缓睁开,浑浊的目光变的清明。

陈嬷嬷彻底醒来,很是奇怪看着自己坐在地上,“太后,奴婢怎么坐在地上?”

太后还在气头上,随便敷衍了句,“你自己突然坐下的,没事,快点起来别丢哀家的人。”

“太后恕罪。”张嬷嬷迅速起身又站到太后的身边。

顾宁烟憋着一口气差点笑出声,“怎么样太后,现在你相信了吗?不知太医们也能离魂召魂吗?”

太后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皇上不忍太后动怒,于是接下去,“如此的话晋阳王就交给顾宁烟救治,但是太医还是带一个在王府的好,朕已经安排了太医院院首跟你们回去。”

顾宁烟刚想拒绝,卫千澜伸手阻止了她,“既然皇上决定了,那么臣就笑纳了。”

“你干嘛答应?”顾宁烟弯腰小声在卫千澜的耳边嘀咕。

卫千澜同样回以贴耳,“你放心,本王有数。”

二人之间咬耳朵的情景在皇上看来特别扎眼,这般女人也不知澜王是怎么想的,“咳咳注意下仪态。”

“皇上,太子和雨柔小姐来了。”门外小太监哆哆跑进来禀告。

顾宁烟和卫千澜听到来人的时候,震惊的双目瞪圆,不确定他们所听到的来人。

“儿臣拜见父皇,皇奶奶,澜皇叔。”太子进门一一请了安。

“雨柔见过皇上,太后,澜王。”然后又看向澜王身边的人,俏皮一笑,“姐姐,怎么不认识妹妹了吗?是不是很后悔没能烧死妹妹呢?”

顾宁烟瞪眼,确实是不认识了,顾雨柔这张脸怎么会一丝烧伤的痕迹都没有呢?“确实是后悔没能弄死你啊,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啊顾雨柔,你本事不小,竟然能将我的烧伤医治好,是谁帮你的?”要知道龙鼎之火烧伤后是绝对不可能恢复,况且她的脸还是恢复的这般完美,她越来越确信了最近皇城的女人死亡事件。

“姐姐真会说笑,妹妹这张脸可要多谢太医们呢。”顾雨弯起眉眼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顾宁烟但笑不语,她是绝不相信宫中会有这样太医。

“看来顾丞相和太子下了不少功夫啊。”卫千澜清冷的言语透着危险气息。

顾震文笑着回应澜王话中话,“澜王您说笑了,臣哪有什么本事啊,是太子为了雨柔东奔西走的,才医治好雨柔的。”

“太子对雨柔的好,雨柔没齿难忘。”顾雨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毫无顾忌的流露出媚眼勾引太子。

顾宁烟浑身一哆嗦,再次靠近卫千澜,“她绝对有问题。”

“嗯。”卫千澜眸底一片冷沉,挑眉,“不知皇上对于太子和顾雨柔的婚事如何再决定的?是不是还要再办一次?”

顾宁烟一愣,没想到为前来会这样说?他不可能为太子着想,难道是有什么目的?

再看顾雨柔,甚至是感激的望向澜王,她今日和父亲进宫为的就是这事。

“是啊皇上,现在雨柔已经好了,她本来就和太子有婚约,您看是不是为他们重新选定日子成婚呢?”顾震十分着急。

“皇上,东陵国有意联姻,如果太子成婚的话,到时候不好和东陵相交啊。”卫千澜缓缓说出这句话。

果然,在卫千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震文父女的神色瞬变,顾宁烟得意笑弯了眉眼,原来卫千澜是在这里等着呢,他故意给了顾震文他们希望,现在又亲手将希望打碎。

“皇上,东陵一直与我们北卫不和,怎会有和亲的意思呢?”顾震文心有不甘。

东陵确实有和亲的意思,澜王怎会知道?皇上看向澜王的眼神越发的阴沉。

“父皇,澜皇叔说的是真的吗?”太子闻言询问皇上。

太后也是第一次听说,“皇上此事可是真?”

皇上点头,“澜王说的是真,东陵王有意想和北卫联姻,对象就是太子,只是朕不知澜王你是怎么知道的?”越到最后,皇上的话越是低沉,透着危险。

“回皇上,前几日莫杨救了一名受伤的货商,他在闲聊的时候他们东陵已经传开了,说他们公主要和咱们的太子联姻。”卫千澜如实回答。

皇上听闻皱眉,一双警惕的目光盯紧澜王,看不出他神色上的真假,可他心底是绝对不相信澜王的所言。“原来如此,难为澜王还未太子着想。”

卫千澜淡笑,也不客气接下皇上别有深意的谢意,“身为皇叔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太子!”顾雨柔的腔声接近哭泣,心底恨及了卫千澜和顾宁烟,也恨东陵。

“雨柔别伤心。”顾震文安慰女儿的同时视线祈求太后的帮助。

太后接到顾震文祈求的目光,再次和皇上确认,“皇上难道就不能和其他的皇子联姻吗?三皇子、四皇子都没有正妃。”

皇上也很是为难,“朕这几日已经在考虑,如果有最好的结果,朕也不想和东陵联姻,东陵狼子野心。”

“父皇,儿臣听说东陵的公主相貌极丑,我可不愿意娶那么个女人。”太子卫亭棠想起来曾经听说过关于东陵的公主,武介高者,但是长相却是极丑,虎背熊腰的,他可无法面对这样的女人。

第十七章再入万蛇窟

“皇上,雨柔和太子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我们吧。”顾雨柔顺着皇上的意思向皇上求情成全,她可不愿意放弃未来皇后之位。

顾震文心疼女儿,也是更关心自己的地位,“皇上,您就成全太子和雨柔吧。”

几个人的不断恳求间皇上为难了,“此事稍后再说吧,太子你也别着急了,朕已给了东陵建议,希望他们的公主亲自来我们北卫挑选,东陵使者不日便会带着他们的公主前来,一切都等稍后再议吧。”

皇上话落太子惊吓的心稍微放下了些,“那就好,儿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迎娶那个什么东陵公主。”

“行了,你和雨柔来就是为了婚事来的吗?”皇上严肃一张脸质问太子和顾雨柔。

“儿臣和雨柔是进宫遇到,儿臣今日来是想询问澜皇叔关于叶渊的事。”太子说话间目光望向卫千澜。

顾宁烟拽拽卫千澜的衣袖,低语,“叶渊的时间不多了。”

卫千澜双眸微沉,并没有回应顾宁烟,而是望向太子,“晋阳王无需太子关心,在本王的府中救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先回去了。”

不顾太后和皇上在,顾宁烟推着卫千澜就走,“顾宁烟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澜皇叔,本宫想去你府中见见叶渊的情况。”太子追着卫千澜和顾宁烟的脚步而出了大殿,身后的顾雨柔亦追着太子的脚步。

“皇上你应该尽快打算啊,他此番的举动已经很明显了。”太后望着澜王的背影目光越发的恨恨。

皇上听闻太后的话认真点头,“太后说的是,朕会准备。”

顾震文在一边沉默听着没有再开口。

出宫之后,卫千澜拦住太子吩咐莫杨拦住太子的紧追,然后和顾宁烟离开。

再入万蛇窟,顾宁烟此次却是抱着希望而来的。

“主子,咱们真的能找到巫族的凤血吗?”四象拨开丛丛荆棘,毫无信心的问。

顾宁烟双眸不断巡视四周,“注意脚下可能会有巫族的界碑。”

“知道了主子。”

当他们再次来到寒池的时候,顾宁烟的脑海中瞬间涌现出第一次和卫千澜见面的情景,当时就是他胆大的吸了自己的血。

四象见主子看着面前的寒池发呆,于是走上前去提醒,“主子你在看什么呢?”

“额,没事,我在想这里既然有寒池的话,那么巫族也就不远了吧。”顾宁烟收回思绪,指着寒池四周。“寒池的是巫族的圣池。”

“当初主子你和澜王便是在这里相遇,他为何会知道寒池在这里,难道说他和巫族有什么关系吗?”

四象的话引得顾宁烟沉思,“卫千澜身中火蛊毒,需要寒池浸泡,他找到这里应该是纯属巧合吧?”

“主子,属下倒是觉得卫千澜不简单,昨晚在听说你找凤血的时候属下注意到他的目光,就像是知道凤血是什么一样。”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卫千澜疑点重重。”顾宁烟手指撩起寒池里的水,冰冷刺骨,当时没注意,现在撩起闻了闻,还有一股清香味。

带着鬼卫围绕在寒池三四圈,突然,扑通——

“主子。”四象被主子突然的举动吓到。

顾宁烟跳入寒池,不断向下游动,她目不转睛盯着寒池,最后灵光一闪,瞄到寒池底下若隐若现的黑光,没多想纵深跳入耳寒池。

落入池底,一块碑文带着血红两个字,没错,就是巫族。

憋着最后一口气冲出水面,顾宁烟指着水底对四象道,“你下来看看。”

四象得到命令黑影纵深没入水中,不一会出来,咳咳几口水涌出水面,“主子,是巫族的界碑啊。”

“再入池底寻找看看。”抓着四象,顾宁烟再次落入寒池水底。

就在他们没入池底的那一刻,一个身影掠过寒池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而池底,他们见到碑文上的子,血红色的字体在水底如殷虹血丝,越来越艳丽,就在她们准备触碰巫族碑文的事情,碑文却突然自行打开,一股强劲的力量将顾宁烟和四象卷入入口,然后又自行封死......

嘭的一声,顾宁烟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幽暗的潮湿感使得顾宁烟浑身不舒服,爬起身呼唤四象,“四象你在哪?”

扑。

“主子我在这里。”

伴随四象声回应,顾宁烟的眼前凸显阵阵光晕,只见两遍两排火架骤然点亮。

顾宁烟望向四象的声音来源,黑色人影贴在墙壁上,呈现一个人字马。

顾宁烟扑哧一声笑出声,“你那是什么样子,快点出来。”

四象瞬变黑鹿,奔到主子的面前,“主子这是哪里?阴森森的。”

随着四象的询问,顾宁烟才借着火光看清楚四周,此地像是一个大殿,在大殿的两边是照明火炭,四周还有成排的血凤凰石像,样子甚是凶狠。

最值得吸引她的是,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圆形镂空盖在地上,从底下涌出耀眼的光,带着轻敲的步伐,靠近一看,顾宁烟差点尖叫出来,只见镂空洞中是一只沉睡着的血凤凰,它的身上燃烧着火焰的光,惊奇的漂亮。

“四象你看,这里就是巫族了。”顾宁烟指着底下沉睡的血凤凰示意四象来看。

“果然是血凤凰,主子小心,传说血凤凰生长在熔潭底,脾气凶猛,不过为什么我们那么大的动静它都没有醒来呢?”

顾宁烟轻轻退后,环视四周,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丝丝生机。“我下去取血,你守护。”再次上前她准备跳入熔潭底。

嗖!

“主子小心。”

正在她准备跳下熔潭之际,一只飞箭从顾宁烟的眼前迅速擦过,射上大殿的正椅上,惊恐再次搜寻四周,此地应该无人的,怎么会有人袭击自己呢?

“是谁?”她提高声音望向飞箭飞来的方向,几丈高的石门。

询问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主子,人一定在石门之外。”四象跃过去,发现却打不开石门。

“石门有机关。”说完顾宁烟又冲石门道,“有本事进来。”

“不要打扰血凤凰,它脾气暴躁,重伤沉睡了几百年了。”

石门之外的人做出了回应,一个低迷富有磁性的男声。顾宁烟眉宇轻佻道:“你是巫族的人?”她缓和气息,压低嗓音做出礼貌的询问。

轰——

沉重的石门在顾宁烟的面前缓缓打开.......

第十八章烧的你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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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容颜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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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陷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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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跟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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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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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白骨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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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成婚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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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大婚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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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新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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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皇上宫外的女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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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只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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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诡异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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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顾雨柔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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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四家族之凤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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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顾雨柔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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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叶俏来皇城找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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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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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东陵国公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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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小皇子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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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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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王妃访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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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公主相邀的小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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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两国公主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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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迷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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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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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苏嫔的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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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巧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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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皇上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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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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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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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皇上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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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去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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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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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凤庄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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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机关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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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臭水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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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被困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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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大皇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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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喜欢晋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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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两位公主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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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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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受十九章无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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