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女眷的桃色冤家:猎艳狂龙 - xp1024.com
《高官女眷的桃色冤家:猎艳狂龙》


作品相关《新版阅读指南》

各位读者亲们,由于新浪改版,有些作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由于担心给亲们阅读带来不便,特意研究了一番,把几个存存的难点细列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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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各位亲们阅读愉快!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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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美女讲师

石达斡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工作了,在上港市柳絮区的一家保健养生会所做保安,工作轻闲,还可以偷师学艺。

他为了能来这家会所工作,可谓费尽了心机,目的不是挣那几百块钱的工资,也不是交不起昂贵的会员费而想出来的下下策;而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目的,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了。

柳絮区,是上港市这座现代城市商业气息最浓厚的地方,这条街有一个非常吸引人的特色,那就是这里的很多店铺的老板基本上都是浓妆艳抹、打扮时潮的女人。有人曾经说这些人大部份是本地人,出去个三年五载,回来后,便体体面面地在这条街租个门面做上了正经生意。至于这些女人出去用什么手段赚到钱,很多人也只能在背后嘀咕,当面还是看在人家有钱的份上送上一句句恭维的话。

石达斡对这些女人是怎么赚到的钱不感兴趣,他只对以后怎样赚这些女人的钱感兴趣。

他所工作的这家养生会所,全名称叫“驻春”保健养生会所,就天天在赚这些美女老板的钱。

每当夜幕降临,那些做了一天生意的美女老板们,都如期地到这家会所的讲堂里听讲师们讲课。这些女人个个打扮时髦,一身珠光宝气,美丽,大气,高端上档次。

来听课的不仅仅是女人,也有少数的男人,这些男人个个衣着考究,英俊,气质好,身材好,坐姿更好,个个表现出高人一等的内涵与修养。这些人健身的目的性不是很强,为了让青春长驻,听养生讲座的动力更大些。

转眼间,石达斡在这家会所上了两个星期的班,每天除了看管顾客们的包、端茶送水、打扫养生讲室和健身大厅的卫生而外,就是尽量守在饮水机旁边听讲,特别是这家会所的老板兼首席讲师万蕴绮的讲座,他听得特别认真,比那些美女、俊男都认真。

他今年二十二岁,长得不算帅,一米七五的个头算不上高大,身材偏瘦,平头,眼睛大,眉毛长,肌色黝黑。这样的长相很普通,穿着也普通,普通得那些美女不想多看他一样。那些俊男随时嘲笑他土里土气的,除了命令他倒水而外,都不愿意跟他多说话。

那些顾客都不是好说话的主,有时,服务稍稍不到位时,那些女顾客还好说,最多也就是给个白眼而已;那些男顾客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动辄就骂。每次,面对喝骂时,石达斡都笑着陪小心。

他也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美女,但是只看两个,每次都看得很投入。一个就是老板万蕴绮;还有一个叫陈玉娇的女人。他为什么只注意这两个女人,这是秘密,不能让这两个女人发现,更不能让别人瞧出端倪,所以,他每次瞧时都很小心,像做贼一样。

这天,是一年一度哄人不负责的日子——愚人节。

天还没有黑尽,会所大讲堂里座无虚席,因为今晚是万蕴绮主讲。

石达斡给每个位置倒好水以后,站在饮用水机旁,做好随时准备服务的姿态。

明亮的灯光下,万蕴绮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从后门走出来。她那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幽蓝的光芒。她有着一对修长的大腿,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身材线条分明、凸凹有致,双眸清澈明亮,弯弯的柳眉,走动间,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她的皮肌白皙无瑕,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她美得让人惊叹,吸引了这间教室里的三十多双眼睛,男的为她的美而惊叹,女的满脸是羡慕嫉妒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留着长发的潮男,亦步亦趋,把她衬托得如女王一样高贵。

石达斡习惯性地揉一揉眼,暗叹:“她永远这么高贵,淡雅如仙。”

正在万蕴绮准备在讲台后面入座时,门口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让开,让你们老板出来!”

突然其来的声音,扰了众人的兴致,目光,齐刷刷地瞧向门口,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推开门口保安,带领着三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小青年闯了进来,惊得那些男女顾客们纷纷地站了起来,个个神色慌张,似乎都很怕这几个不速之客。

万蕴雯却很平静,挥动着雪白的右手臂招呼道:“唐三哥,有什么事好说,别动粗。”她满脸的笑,声音如同仙乐般好听。随后,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从讲台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她身后的两个长发保镖赶紧跟上。经过饮水机旁时,她瞧一眼石达斡,使个眼色示意:你退到后面去吧。

石达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是万蕴绮走路带起来的香风,很好闻,还想再闻闻时,她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能领会她眼神里传达的意思,却没有退,反而跟了上去。他瞅着那个叫唐三的粗汉,暗骂:“这帮来干麻?难道是来找她的麻烦的么?难道是来收保费的么?阿志,阿祥,你们要争气,要帮她摆平麻烦,别逼老子动手,我还不想显山露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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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背景

“哗啦啦”地一阵刺耳的响声从外面传来,屋里的主人和顾客都吃了一惊,他们都明白这是外间的卷帘门被拉下来时发出来的声音,并且肯定是唐三这帮人干的,证明他们来的人不止里间的这几个,更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门被拉下,这帮人是计划好了要来生事的,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那种。

屋里的三十多人,大部份都知道唐三是上港市的流氓头子李丙元手下最厉害的打手,以出手狠辣著称,所以,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因为他们都怕惹祸上身。

没人敢出头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李丙元是上港市公安局局长宋成风的大舅子。

李丙元仗着妹夫是局长,经营着一家超大规模的安保公司,手下打手成群,还在其它领域里的企业拥有股份,是上港市出了名的流氓出身的企业家,至于他妹妹是怎么成为公安局局长的第二任夫人的,没有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局长大人是老牛吃嫩草,近半百的老男人升官发财并死了老婆,随后讨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人。

凡是在上港市做生意的人几乎都听到过李丙元这个名字,因为此人都向他们收过保护费。

至于什么是保护费,他们的理念是模糊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不交钱麻烦和意外不断;交了钱也不见得没有麻烦事发生,不过有了麻烦事找李丙元,一般情况下都轻而易举地被摆平,不过要另外收钱;所以,大部份生意人还是愿意交这笔钱的,图得就是个平安。

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有些生意人偏偏不信邪,死活就是不向李丙元妥协,硬是不交保护费,万蕴绮就是其中之一,她已经拒绝过李丙元派来的三拨人了,唐三是第四个代替李丙元向她收保费的打手。

这次,她还会拒绝成功吗?有人觉得有可能,也有人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觉得不可能的人都是不了解万蕴绮背景的人。那些持乐观态度的人都听闻过万蕴绮有很硬的后台,根本就用不着甩李丙元的账。

不管持那种观点,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了。他们替万蕴绮担心,更害怕会央及到自己的人生安全,想逃离,却不可能了,因为外面的门已经被关上。惊慌,惶惑,害怕,紧张是他们此际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然,此情此景下,最紧张的要数万蕴绮的两个保镖,俩人都留着象征时尚的长发,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其中一个叫阿志,圆脸,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跟在万雯绮的左边;另外一个叫阿祥,虽然也是一头长发,身板却略显瘦削,比阿志高出一头还不止。他们俩是万蕴绮的保镖,就得负责她的安全,很显然,他们是知道唐三的背景的,知道今天的对手很棘手,如果真要动手,他们自知没有胜算,但是职业的原因,容不得他们退缩,只得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万蕴绮的左右,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此时此际,只有三个人的表情比较平静,就是万蕴绮和石达斡以及陈玉娇。

万蕴绮不但平静,而且满脸的笑,缓缓地走到了唐三的面前。

那个被石达斡经常关注的陈玉娇也很淡定,她拿出手机,缩在后面发短信,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淡定,但是石达斡却知道原因,因为她是上港市某副市长的情人,如果她想帮忙,肯定能帮万蕴绮解决掉今天的麻烦。

当然,石达斡本人也很镇定,他是必须镇定,不能慌乱,这是他给自己下达的命令。他对万蕴绮和陈玉娇这两个女人的背景非常了解,之所以想方设法混进这家会所,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冲着这两个女人来的。此际,他希望陈玉娇能帮万蕴绮打发走唐三这帮瘟神,也暗暗决定不会让万蕴绮受到半点伤害。打定主意以后,他悄悄地站到阿志和阿祥的背后,抱着手静观其变。

唐三少说也有一米八几的个头,满脸横肉,眼神锐利,凶相毕露。万蕴绮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依然淡定,标志性的微笑在那张美得迷死人的脸上漾开,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来,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拈出一支递过去,“唐三哥,有事好说,先抽根烟。”

她的声音依然好听,笑容依然甜美,仿佛面对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混混,倒像是招待朋友。她的这份淡定与从容,令石达斡暗暗叫绝。

然,石达斡却不敢分心,因为唐三并没有接烟,很显然,此人并不会给万蕴绮面子,该发生的事还会发生。

唐三那双鱼眼微微一鼓,光头在灯光下散发出刺眼的光泽,袒露在外的手臂上纹着一只老虎,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万蕴绮,抬起右手霸气地一挥,推开递到眼前的香烟,那张堆满横肉的脸冷得像一块铁板,声音更冷,一字一顿地说道:“姓万的,你还想继续在上港市做生意么?”从迷彩衬衫包里摸出火机,两根指头歪斜着打着火,点了烟,喷个烟圈,浓浓的烟雾不歪不斜,好像受他的意志控制一样,全喷在万雯绮的脸上。

万蕴绮呛得直咳,那双雪白的手臂乱挥。然,唐三又一口烟雾喷来,又一次全部喷在她的脸上,眼泪都咳出来了。

那位圆脸的保镖阿志看不下去了,满脸的气愤,声音洪亮地说道:“唐三哥,你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这样欺负女人,你不嫌掉架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子。”唐三骂一声,眼一鼓,脸上杀气陡现。阿志吓得想退,却晚了。只见唐三身形微晃,一拳直直地打向阿志。阿志见他说打就打,连忙闪躲,然,唐三更快,双脚连环踢出,恰恰的,一脚踢在阿志的面门上。

“啊——”一声惨叫,阿志仰面摔倒在地。



03 强出头(二更)

阿志伤了,伤得很重,嘴角沁血,挣扎不起来,只好瘫在地上忍疼。

阿祥慌了,拉一把万蕴绮,“绮姐退后”话还没有说完,唐三已经欺近身来,他明显感到一股劲风迎面扑来,连忙闪一闪,双拳同时发出,直向唐三擂去。

唐三不退反进,快,以快得令人眼花的速度拨开阿祥的双拳,双脚再次连环踢出,趁着阿祥闪躲之际,倏地使个大挪步,又是一飞脚,把阿祥踢得撞在墙上,并反弹到地上。

阿志和阿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撂翻,并发出一声声呼痛声。

此际,万蕴绮的顾客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被唐三的霸气与不讲理震慑住了,心坊间都荡漾着一个声音:“唐三果然出手狠辣。”

万蕴绮倒是没有慌乱,瞟一眼倒地的两个保镖,神色依然淡定,似乎发生的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笑一笑,“姓唐的,你到底想怎么样?”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却变了,变得很不客气了。

唐三脸不红,筋不涨,淡然说道:“万老板,你很神秘,也很美丽,我们大哥想跟你谈谈。”

“你们的大哥想干什么?”

“他想揭开你神秘的面纱,想弄清楚你为什么拒绝他的要求,更想欣赏你的美丽,识相的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如果我不去呢?”

唐三冷笑一声,忽地提高声音说道:“在这里的所有人给老子听好了,从今天往后,没有老子们的许可,不许任何人来听这个女人的讲座,谁要敢不听,后果自负。”好霸道,好不讲理,却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唐三,你别过份。”万雯绮的语气像是生气,面上却依然淡定。

“把这个女人带去见老大。”唐三朝身后一挥手,发出命令。有两个长发青年便走上前来,想要去拉扯万蕴绮。

“住手!”忽地,一个洪亮而尖钻的声音在万绮雯的身后响起,使得那两个上前拉扯人的长发青年应声站住。也把所有的人目光吸引过来。然,那些顾客们失望了,唐三那帮子却觉得很好笑。因为,这一声是毫不起眼的石达斡发出来的。

石达翰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挪到前面来,逼视着对面凶神恶煞般的唐三等人,那张稍显瘦削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得好像刚才那句招灾惹祸的话不是他喷出来的。他的那双眼里荡起一丝憎恨,冷冰冰地说道:“谁敢动万蕴绮一根头发,我保证一秒钟让他爬下!”

好狠的话,好霸道的语气,然,听在所有人的耳里却毫无震慑力。万蕴绮更是小声说道:“没你什么事,让开。”石达斡只侧脸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奇迹呢?没有人知道,因为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有奇迹发生,只想到会有更惨的事发生,都认为石达斡不自量力,是自讨苦吃。

石达斡却面无惧色,腰挺得很直,直面着唐三说道:“带着你的人滚!否则后果自负。”

04 奇迹发生了

唐三见强出头的是一个身板不算结实,还有点瘦的年轻人,根本就不放在眼中,逼着着石达斡,冷笑一声,“小子,别在老子跟前发狠,你还不配,你不想落下残疾就给老子闪开。”

“没你什么事,闪开,我自己能处理好这事。”万蕴绮再次命令石达斡退后。很显然,她觉得凭石达斡这副身板跟唐三这帮子人动手,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白白地落一顿打。她不想让他挨打,也不想让他为自己强出头,因为根本就没有用。

石达斡没有理会万蕴绮的好意,再次冷冰冰地说道:“谁要敢动她一根指头,后果自负。”这简直是向对面那帮凶神宣战。

唐三根本就没有把石达斡的狠话放在心上,瞧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对手,满眼的不屑,冷哼,“别发狠,你还不配让老子动手,阿五,阿六,把这小子给老子弄残。”他很生气,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子居然敢挑衅他的威严,这还得了,不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年青弄残不解气。

一片叹息声瞬间回荡在这间诺大的养生讲室里,是那些顾客们同情石达翰而发出来的,他们都认为这个小子勇气可嘉,却要惹祸上身了,都认定这个强出头的愣头青不死也要脱一层皮。此际,他们也只能用叹息声表达同情了,因为没有人敢出头阻止事态的发展。

阿五,阿六,就是离石达翰最近的那两个长发青年,听到命令,对视一眼过后,几乎是同时扑向石达斡。

只见石达斡不退反进,迎上前,以闪电般的速度出拳,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快得阿五和阿六连招架都来不及就被打飞出去,也撞在墙上反弹到地上,都疼得大声惨叫。

呆了,懵了,惊了,这一幕,最多一秒钟完成,石达斡以什么手法,从那个角度发的招,没有人瞧清楚。那对拳头快得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把所有人都瞧呆了。

那些顾客们发出来的惊呼声还蕴涵着惊喜,万万想不到这个天天给他们端茶送水的小保安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一招同时把那两个不可一世的长发青年打得飞出这么远。

有人忍不住鼓掌了,掌声却被唐三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吓没了。

万雯绮那张精致的脸上也笑不出来了,满眼错愕。她看走眼了,居然放着一个高手在身边而不重用。她呆了,不知道怎么表达此时此际的心情。然,她还是冷静的,片刻过后,她忽地意识到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唐三还没有出手。她也为石达斡忧上了心,唐三可是上港市出了名的狠角色,绝对不像那两个长发青年那样不堪一击。石达斡打伤了唐三的人,这事肯定不会善了。

担心归担心,事态却到了非战不能收拾的地步了,只能静观其变了,只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了。

唐三不敢得意了,自认瞎了眼,居然没有看出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高手,他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小子,你够种,留个名,老子从来不跟无名之辈动手。”

“石达斡。”冷冰冰地报了名,石达斡淡定地站直身板,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挑,朝唐三招手道:“闲话少说,想动手就发招,不敢就滚!”声音铿锵得不像是他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发出来的,霸气也陡地呈现在那张平凡的脸上。

静,此际,这间诺大的屋子里静得只听到身边人的心跳声,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一个奇迹的发生,又矛盾地担心这个奇迹根本就不会生。

05 惊人一击

唐三根本就不相信奇迹会再次发生,这些年,除了李丙元而外,他还没有输过人,眼前的这个小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下,他是不不屑于跟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对手过招的。然,石达斡的话把他的怒火惹发了,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他提足气,缓缓地,重重地往前移动脚步。踩出来的声音足以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足以让每一个人的神经紧张到极点。他的拳头捏得格格响,一个声音在心头回荡:“一招,必须一击致命!”他不愿意,也不想多出一招,因为眼前的这个对手根本不配承受他的两招。

此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期待着,生怕错过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石达斡很平静,平静的好像逼近自己的不是对手。他很淡定,淡定得就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他瞧出了唐三眼睛里荡漾着的自信,也读懂了这个对手脸上散布着的那抹杀气,这抹杀气足以吓退胆小的人。他不能退,必须迎接对手的雷霆一击。他也感触到了一股劲风迎面扑来,是唐三鼓动起来的劲风,这股劲风传达出的信息是:这个对手很强大,但是他依然淡定。

目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唐三那对油锤般大小的拳头。

拳头,终于击出,不快,唐三的拳头慢慢地往前递,然而所有人都感觉得出那对拳头的份量。

石达斡缓缓地提起双掌,眼睛直视着对手,淡定,他依然淡定。

唐三的那双拳头倏地加快速度,也许是之前太慢的原因,此际让人觉得像闪电一样地快。

石达斡双掌迎着那对拳头一圈一引一拨,眼一鼓,“嗨”一声,拳掌相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唐三只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对手的掌心不可抵挡地涌来,止不住身形,歪歪扭扭地往后就退,幸好有人上前来扶,否则还真有可能倒下。

奇迹发生了,在众目睽睽下不可思议地发生了,石达斡不但没有倒下,并且站在原地未动,脸不红,筋不涨。

反观唐三,青筋爆起,更糟糕的是他感觉气血翻涌,满眼的不可置信,然,他却无法张口说话。

呆了,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他们都不自觉地选择不相信这一幕是真的。不相信石达斡会这么强大。然,事实是不容许改变的,当他们都回过神来,倏然发现不是幻觉以后,掌声雷动,把鼓励与欣赏送给石达斡。

“妈的,作死。”唐三身后一个长发小年轻大骂一声,冲另外一个同伴使个眼色,拨出一把杀猪刀,直向石达斡捅去。

“不要——”万蕴绮惊叫。

晚了,那刀已经捅到石达斡的胸前,奇迹还会再次发生吗?

06 他是什么人

奇迹再次发生了,就在那一刹那间,只见石达斡的身子微微一晃,双掌合十,硬生生地用一双肉掌把捅到胸前的刀给夹住,飞起一脚,把那个吓得发了呆的凶手踢飞。

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所有人都产生了这样的怀疑,他们那或美或丑或粗糙或粉嫩的脸上都布满了同样的表情——惊讶!

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只要求做一个保安?万蕴绮瞧着眼前的这个小保安,思考着,搜索着存贮在记忆里关于他的点点滴滴,然而,除了他成天任劳任怨的劳动,似乎在她的记忆里没有留下任何有意义的片段。他太普通了,普通得无法在她的记忆里占有一席之地。然,今天,正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带给了她极度的震撼,她相信自己这一辈都忘记不了这么一个人了,也无法抹去他创造的奇迹。她想说话,却觉得时机不对。她迫切地希望唐三赶紧滚蛋,她好把石达斡带到后面去说话。

唐三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发狠了,眼前的这个对手太强大,强大得好像还没有把最大的能量迸发出来。害怕,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词的份量,因为,石达斡正向他逼过来,那双眼睛在睫毛下面炯炯发光,像那荆棘中的一堆火,向他扑来,要把他烤焦,要把他烧成灰烬。

“姓唐的,给老子听好了。”石达斡瞟一眼倒地的三个长发青年人,头缓缓地抬平,眼睛里的那团火更炽,逼视着唐三,冷冰冰地说:“回去告诉李丙元,如果他是男人,就别为难女人,有种的跟老子按道上规距办事,我等着他的回复。”抬起手来,弹出一根生了茧的指头指着唐三,“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你可以滚了!”

唐三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这个强大的对手面前说话。

撂下话,石达斡转身,走到万蕴绮的身前,低头说道:“我回后面小屋去换件衣服,没事了。”

万蕴绮没有说话,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不知道切入口在哪。

石达斡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向后门走去,忽地,一个靓丽的身影带起一股香风,阻住了他的去路。他没有慌乱,神情依然淡定,淡定得似乎没有任何表情,抬直头,瞧清楚了,站在面前的是那个陈玉娇,是他一直关注的女人,他说:“美女,请你让开,你发短信叫来的人马上要到了,让他们帮着收拾一下这里吧。”

“你是什么人?”陈玉娇的确很漂亮,那脸蛋比万蕴绮更白更嫩更好看,却没有万蕴绮那种淡雅的神韵,然,她妩媚的笑,高高隆起的胸,坦露着的粉臂,短裙下面的那条玉腿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出极度的诱惑。

然,石达斡却对她散发出来的诱惑视而不见,把头一低,“让开!”声音提高了,高得蕴涵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陈玉娇全身一颤,不情愿地往一边让开,随后,却不自觉地跟着他往后面走去。

07 美女半夜有约

唐三缓过神来以后,带着他自己的人离开了,把忙碌留给了那些受了惊吓的顾客们。他们帮着收拾被打坏了的东西。

随后,来了几个警察,说是上港市长公安局局长让来的。万蕴绮明白是陈玉娇向她的副市长情人发去了求援短信,然后那位副市长请公安局局长派了人来。她是看着陈玉娇跟随着石达斡往后面去了的,便替陈玉娇掩盖,打发走了那些警察。

此际,万蕴绮也想马上到后面去见见石达斡,她有好多话要问他,当然,还得当面感谢他出手相助。

石达斡在驻春会所的工作不仅仅是给客人端茶送水,还要守夜,累了,困了,就在后面那十来个平米的小屋里睡一会,这屋也是他在上港市唯一属于自己能支配的空间。

这间屋其实就是前面门面搭配的一个库房,石达斡来了,便改成他的宿舍,出门抬头尽是高楼大厦,没有院落,连窗都没有,全靠门框上面的洞来透空气,更瞧不到绿色的景致,其实就是一个封闲式的能睡觉的地方。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张小茶几,一张椅子,书桌脚边搁放着电饭锅和台磁炉,这就是石达斡的全部家档。这些家档的所有权还是驻春养生会所的,他只有使用权。屋里却收拾得很干净,淡黄色的被子套洗得泛白,水磨石地板光洁明亮,书桌上一尘不染,枕边还放着几本书。每次,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一双拖鞋,然后到小屋门口的水龙头下面把脚味冲掉。

这次,他没有换鞋,因为只有一双拖鞋,没有给客人准备拖鞋,自从住进来以后,也没有客人来过。现在,却来了一位美女客人,也是他住进来以后的第一位客人。

客人,就是从前面一路跟着他来到后面的陈玉娇。

以前,陈玉娇对石达斡毫无兴趣,可以说根本瞧不起这样的一个男人。每当他的目光扫向她时,她都一厢愿地认为这个男人好色,瞧她纯粹只是为了过过眼隐而已,不屑于跟他多说一句话;今天,他奇迹般地表现,令她对他感兴趣了,涌起了想了解这个男人的念想。

“你跟着我来干嘛?”

“你很神秘,我想揭开你的神秘面纱。”

进屋后,石达斡背对着陈玉娇,把那身保安服脱下来扔到床上,越来越浓烈的幽香传达出身后的女人正在慢慢靠近,他笑说:“不是我神秘,而是你们根本就不屑于了解我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不是吗?”

“你对我很感兴趣,对吗?”她答非所问地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目光经常光顾我的脸,别不承认,我早就发现了。”

“你非常美丽,走在大街上,你的回头率很高的,我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看美女也很正常呀。”

“算你会说。”

“坐吧,如果你有兴趣,那我们就聊聊吧。”

陈玉娇沉默片刻后才说:“不了,万蕴绮要来了,你今天的表现,让她对你也很感兴趣了,她会来找你聊的,我该走了。”摸出一张名片往书桌上一放,“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你跟万蕴绮聊完后,记得打我电话,我等你一起宵夜,咱们谈谈。”

“喂,大半夜的不方便吧。”

“我是女人都觉得方便,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放心吧,我家不远的,就在柳絮街的锦元小区,五分钟就到,记住,别爽约。”

石达斡还想拒绝,陈玉娇却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嘿嘿。”他依在门边,瞧着陈玉娇那苗条的身段渐渐远去,冷笑一声,嘀咕道:“阴差阳错,终于让我有机会勾搭上了这个女人,说不定能提前完成计划,终于”正说时,万蕴绮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连忙把脸上的冷笑敛起,招呼道:“老板,前面忙完了吗?如果没有,那我换一件衣服就出去帮忙。”

08 疑云重重

万蕴绮缓缓地走来,深黯的眼底里荡漾着石达斡熟悉的淡定,乌黑的头发随风飘逸,那张清新脱俗的脸上挂着令人迷醉的微笑,近了,站在石达斡的面前,淡红的唇微微蠕动,“阿志和阿祥的伤不碍事,他们会处理好前面的事的,你不用去。我想跟你聊聊,可以进去坐吗?”

她好客气,客气得令石达斡想笑,这屋本来到就是会所的一个附属品,所有权是属于她的,她要进去,他敢说不吗?他微笑,“老板,这屋是会所的,你是老板,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随时进去啦。”

“你错了,这屋的所有权虽然属于我,但是使用权归你,如果不经过你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也包括我在内。”

“你真是一位好老板,给我了至高无上的尊重,请进吧,我给你泡茶。”

万蕴绮挂着一脸的疑问与好奇进了屋,这是她第一次到这间屋里来,瞧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与摆设有序的用具,把疑问与好奇先收起,微笑着赞道:“你很爱干净,这么热的天,屋里的空气还么清新,一点异味都没有。”在她的理念里,像石达斡这种年纪的单身汉,那乱丢乱放的臭袜子的味道就够呛,如果再加上衣裤上的汗味,那更让人无法忍受了。然,此际,她对这间小屋里的空气很满意。

“其实,我以前也非常邋遢,但是从自听过你的课以后,知道环境也是促进健康的重要一环,便注意上了自己房间的卫生,尽量做到整洁,尽量使空气好一点。”

“真的很难得,谢谢你这么看重我所讲的内容。”

嘴里说出“谢谢”两个字,万蕴绮这才省觉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站起来,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漾起真诚,“谢谢你刚才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着,从随身带着那只精致的真皮包里拿出一沓钱来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万块,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

石达斡急了,挪过来,拿起那沓钱,递回到她的面前说道:“作为保安,我有保证本会所安全的责任,这钱我不能收。”眼里洋溢着真诚,毫无半点虚假,足以证明他对钱并不看重。

“先把钱放在桌子上,我们谈一谈吧。”

“哦,那你先请喝茶。”

万蕴绮重新落了坐,笑容里蕴涵着一抹敬意,一个月的工作资只有几百块的保安,居然对一万块钱没有丝毫想拥有的念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有钱?根本就不屑于这一万块?或者另有目的?怎么刚刚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淡漠与不屑?是对金钱的不屑?是对这份报酬的不在意?那他在意的是什么?他是什么人?来这里工作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疑问,她猜不透,也来不及往深里猜,涌起强烈起知道的念想。

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眸光再次扫上那张平凡的脸,只是,这次捕捉到的是平凡下面蕴藏着的神秘与难测。他的眼神充满了神秘感,他的神情里散布着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掉的忧伤。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他肯定有过不平凡的经历,他脸上的那抹淡定与沧桑足以说明这样的猜想是对的。她对他的身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好想知道,好想了解他过往的一切情事。

她说:“凭你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本事,完全可以谋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怎么会委屈自己只拿几百块的月薪呢?”

09 勾搭(1)

一抹凄酸渗入到石达斡的神情中,唇角边荡起一丝苦笑,“这份工作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却起到了救急作用,如果没有这份工作,会饿死街头的。”

“你这么高的功夫,会饿死?”万蕴绮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神情又不像是说假话,勾起了她想了解这个男人的念想,笑一笑,“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么?”

“太晚了,能改天吗?”他不是故意答非所问,而是还记得陈玉娇的约定,不能爽约,因为勾搭上这个女人将是他整盘计划中的转折点,也是重中重的计划。再说,他的故事短时间也说不完。那就改天再跟她讲,反正他也想跟她讲自己的故事,因为需要她的帮忙才能完成整盘计划。

她见他面上呈现出倦意,也读出了他眼神中的那抹不情愿,既然他不情愿说,也不好勉强。标准的微笑展露在脸上,她站起身来,温和地说道:“那好,明天我请你喝早茶,可以么?”

老板的约定肯定不能拒绝,石达斡点头应了下来,随后送万蕴绮出去,还到外面瞧了一瞧,见被打坏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屋里。关上门,他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套西服来,嘀咕道:“人靠衣装,我得恢旧时的模样,我得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陈玉娇的面前,我得一举把她拿下,我得尽快掌握那个狗官的一些把柄,才好跟他面对面地交锋。”

果然,人靠衣装这话一点也不假,换上西服,系上领带的石达斡精神了许多,从枕头下面拿出香水喷一喷,把短短的发弄得油光水滑的,擦点润肤的东西,整个人霎时间就像脱胎换骨一样,帅气了,有气质了,不再让人觉得普通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像,他心里涌起酸楚与凄苦,叹道:“两年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自己堂堂龙井县的首富长子会沦落到给别人做保安的份上。”拍一拍那身质感超好的西服,叹道:“什么样的衣配什么样的身份,如果我成天穿着这种名牌货在那些女人们的面前晃悠,人家会怀疑我偷盗的。”

嘀咕一会,感伤一会,便出了门。

他不用按着陈玉娇的地址慢慢地找,这个女人住的地方,背景,等等他都了如指掌,以前,也在她的门口踩过点,熟门熟路的,等的就是她对他感兴趣了,不排斥了,能接受他的这么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终于如愿到来,他不能错过,要把握机会把她勾搭上床。要让她对他产生包括生理上的各种依赖。他对这个女人太了解了,正因为了解,也让他的自信心爆棚。

他深信能搞定这个女人。

十分钟以后,石达斡走进了陈玉娇所住的锦元小区,直接进了小区门口的保安室。

室里,一个稍胖的年青保安一见到石达斡,满眼的错愕,揉揉眼,说:“阿斡,你,你怎么回事?怎么穿上了以前的衣服过来啦?”

“付哥,第一个计划有今晚就能实现了。”石达斡说道。

“你勾搭上了陈玉娇那个女人了?”

“是她主动贴上来的,我现在就去她家,你注意力集中点,万一那个杂种来了,你发短信给我,现阶段,还不能跟他碰头。”

阿付满面喜色,稍愣得一愣,头点得是似鸡吃米,“你放心去吧,那杂种一个月还不来一次,姓陈的那估计耐不住了,你是不是约了她呀?”

“嗯,不过我得罪了赵丙元,估计接下来的这几天会有麻烦的。”

“别怕,只要先摆平这个女人,赵丙元那种小丑类的角色就不用怕了。记住,拿出你以前的风流手段,要让姓陈的女人心甘情愿为你办事。”

“好,我走了!”

10勾搭(2)

陈玉娇是住在锦元小区的a栋802室,电梯房。

石达斡出了电梯,走到门口,正想按门铃时,发现那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似乎这屋的主人早就知道他会在这个时间段到来,究竟是不是,他心里非常地清楚。

他站在门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出于礼貌,他没有随手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而是轻轻地敲了一敲

门被拉开了,阿玉娇穿着睡衣出现在石达斡的眼前。

她的睡衣很薄,若隐若现的线条与沟壑呈现出诱人的肉色,雪白粉嫩的肌肤上覆盖着一层薄气,散发出一缕淡淡的幽香。

她刚刚洗过澡,把最诱人的部位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仿佛就像是为久别的情人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见到站在门外的石达斡时,她微微一愣,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满眼的错愕。

“你好,我来了。”他礼貌性地先打呼。

“你,你来了!”她终于缓过神来,竟忘记了请客人进屋,眸光里渗入一抹疑惑直向往他身上瞟,从上到下,一寸都没有放过,似乎想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这个男人的变化。

他的变化太大了,大得令她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来赴自己之约的那个普通的小保安。

此际,她产生了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的错觉。

笔挺的名牌西服,纯白的衬衣,锃亮的皮鞋,展现出个性的平头,彬彬有礼的举止,淡定的神态,这样的打扮与神情,把他衬托出了优雅的神韵。这是那个成天被一群充满铜臭味的人呼来喝去的小保安吗?是她约来准备诱惑的穷酸男人吗?还是那个普通得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的人吗?

“我,我可以进去吗?”

“哦,请,请进!”

她的神情与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适时地把她从惊愕的状态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随着她“请进”的姿势做出来以后,他从容地换上拖鞋,用蕴藏着赞叹的目光欣赏着豪华还大气的装修与摆设。

这是一套两层的跃层房,他在真皮沙发上坐好后,目光缓缓地向楼上瞟去,又慢慢地落回到一楼客厅沙发背后墙上挂着的一副照片,神经倏地紧绷,举起手来遮住半边脸,并没有让陈玉娇瞧见他的神情变化。

“哦,这是我和我老公的双人照,不过不是婚纱照。”她见他盯着那副照片,便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哦!”他回过神来,目光并没有移开。照片上搂着陈玉娇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经常在他的梦里出现,也时常鞭挞着他的神经,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名字叫万世元。更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给他们家带来的具有毁灭性的灾难。

瞧着看着,他平静的表情下面蕴藏着一缕恨意。

然,他知道此时此刻不能把恨意表现在脸上,不能让身边的这个女人瞧出半点端倪来。

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到她的脸上,亲善的气质下面漾着奇特的诡谲,微微一笑,“他不是你的老公,因为你在公开场合不能用这个称呼。”

“你想到了什么?”她淡然问道。

他说:“他最起码已经五十岁了,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不可能嫁给这么大年纪的男人。你只是他的情人,他能给你很多的钱,是吗?”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瞅向她的目光里荡漾着不太明显的不屑与鄙夷。

“喝茶吧。”她把冒着热气的茶杯往他的面前推进,淡红的唇角荡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你没有说错,他不是我的老公,只是能给我太多钱的情人。”

“他是高官还是富商?”

“他是上港市的一位副市长,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从乡长到副市长,一级级地往上升。”

11 吻她没商量(二更)

石达斡不想听关于这个副市长的故事,微微一笑,抢过话头说道:“他给了你富足的物质生活,却让你的精神世界被空虚与寂寞占据,所以”忽地把面前的茶杯移开,侧着身,深邃的眼里蕴含着邪恶,直勾勾地逼视着陈玉娇,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你想让我来填充你的空虚,对吗?”

“你的这个想法很危险。”她没有回避他那不怀好意的眸光,唇角弯出一抹淡定的笑意,“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被我看中?”这个回答是不打自招,摆明了承认是她自己想主动勾搭男人。

“因为我把唐三那种狠人打倒,并且整个过程中我都是无畏的。”他的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来,悬在她的头顶,却没有急着往下落,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因为你的情人是副市长,胆小的男人根本不敢接受你的诱惑,更不敢轻易上你的床,就算你魅力十足,就算他们特别想睡你,大部份人也只是有贼心,而没有贼胆,这也是你烦恼的主因,我说得对吗?”话音落,那只充满力量的手落到上她那温润的肩上,肉感很好,颇富弹性,他满意地一笑,期待着她的回答。

陈玉娇绝对是那种见识过各型各款男人的女人,被男人搭肩也不会红脸,神情很淡定,那只温润的左手抬起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妩媚一笑,“那你就不怕我的男人吗?你愿意接受我的诱惑吗?”

“要是怕我就不会来了,要说诱惑,我只承认被你的美丽所诱惑,对于其他方面,希望你别想多了,比如钱这个敏感的事物,别轻易把我跟钱扯上关系。”他风趣地为自己找了一个难以回驳的理由。

这个男人太直白,也太自信了,她喜欢他的说话风格,彼此都明白的事,一个眼神便能知会对方的心意,根本用不着折磨彼此的神经,直接进入正题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之所会向这个男人发出邀约,因为她去养生会所听课时,发现他经常用色迷迷的眼神瞧她,不用怀疑,他被她的美丽征服了。这样的事太平常了,她走在大街上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之前,她对他丝毫不感兴趣,也不知暗骂过多少次这个男人是痴心妄想。然,今天,他的无畏与神勇彰显出来的是猛男的信息,她就是想要这样一位不畏强权,而又有着强壮身体的男人来打发无聊的日子。钱,她拥有的数字这一辈子都花不完,但是,给她钱的男人的地位太高,也是一个阴险毒辣的狠角色,她不敢跟他结束这层不光彩的关系。

她还很年轻,才二十六岁,需要一个男人来满足生理需求。这个男人必须具备无畏强权的胆量,否则一切都免谈。

此际,她为白天自己的那个大胆的决定感到满意,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能满足她心目中定下的条件。难得他直白地揭开这层窗户纸,免去了挑逗与引诱的过程,也让她不用羞涩与难为情。

在确定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种类型以后,她的心跳加骤,绯红把“情愿”二字写在那张娇嫩的脸上,双眼微闲,缓缓地向他的怀里倒去。

他,石达斡,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来上港市的目的驱使他必须接受她的柔情。为了接近她,他花了很多功夫,也做了不少的掩饰工作,现在,目的达成,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要说的,要表达的统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占有这个女人。

他的左手托起她的下巴,缓缓地往上抬,觑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俏丽的脸庞,身体的反应催促着他缓缓地吻了下去,那只空着的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

12 干柴烈火

这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更是第一次有过近距离的交流,石达斡就大胆地索吻,陈玉娇就心甘情愿地准备以身相许,这事也太不可思议,太不符合常理了。用干柴烈火来形容不太合适,却绝对是最贴切的。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停止狂吻,捧着她的脸给予善意的提醒。

“只要你够胆量,就尽量地在我的身上索取吧,我不会后悔的。”她双眼微闲,吐气如兰,说话间,那手还捏一捏他腿间的欲物。

石达斡,他被陈玉娇的话语及动作激发出难以克制的欲火,眸眼中闪铄着极度危险的光芒,不再磨蹭,一把揽住她的腰,用力往里圈。

陈玉娇很配合,扭动着颇具弹性的身躯,满脸的媚态,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左手圈住他的脖子,右手急不可耐地探上他的胸,摸上他的小圆点,轻缓地磨动起来,拨弄得他涌起燥动。

毋庸置疑,陈玉娇绝对是那种能逼疯任何男人的女人。

她那充满诱惑、弹性十足、温软硕大、熟透了的双乳;娴熟奔放的挑-逗技巧;洋溢着极度妩-媚的身段;极具引诱魅力的媚眼及秋波,都让石斡产生了难以抑止的欲-火。

激起来的欲念,让他暂时抛开心中的怨恨,双手不安份地在她的身上随意摸捏。

随后,她的手缩出来,攀在他的脖颈上,温软而颇具弹性的身躯紧紧地贴触着他那健壮的胸脯,绯红的脸颊轻缓地摩挲着他的脸庞,右手犹如那无孔不入的灵蛇,摸索着,隔着西裤握住他那正在澎涨着的,

石达斡是正常男人,再加上本来就打算要征服这个女人,在这种心境下急速澎涨,催发出他潜在的激情狂波,以及澎湃起伏的浪涛,把他所有的困惑与烦恼驱散、赶尽,残留的只有那犹如火龙般在四肢百骸腾跃的邪火。

此际,他只想征服她,只想让她尖叫,只想尽情地享受她的热情与浪-荡,只想尽情地领略她的妩媚与娇柔。

他那强悍的舌尖掠过她的唇瓣,急切地探入了她的檀口,尽情地翻搅,恣意地缠绕。

渐渐提升的激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和她都想从对方的身体上摄取惊悚与刺激。

“要,给我”陈玉娇浪荡的声音充满着渴求,双手胡乱拉扯他的衣服。

她的浪荡及催促,激发出了他潜在的雄性,把她平放在沙发上,快速地把她削得一丝不挂。

13 迷乱中的意外

脱了,光了,迷了,乱了

石达斡和陈玉娇紧紧地贴触在一起,体温混淆,心跳叠加,缠绵着,翻腾着,激吻着,四只手都不安份地乱摸乱捏,都想在对方的身上探索最刺激的感触。

她那对硕大温软、滑润、浑圆的双峰缓缓地转动着,摩擦着他的胸脯,口里发出一串串畅意的浪-吟。

他狂烈地吻着她的红唇,双手从上到下轻抚她的耳垂,滑抚过她的肩,探索着爬上她的浑圆,轻缓地揉捏与抚搓。

她的手掠过他的肚腹,缓缓地到达他的前胸,用透着温热的指尖逗-弄着他的小圆点。

他被她的逗弄搞得欲-火焚身,把她平放在那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眸眼里闪铄着充满邪念的光芒,盯着她那跳跃着的双乳,忍俊不禁地张开嘴唇,含住她的浑圆,舌尖轻轻地搅-缠着,吸-吮着,品偿着异样的芳香与甘甜。

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的身体内激起一波波汹涌的浪潮,滋润着她久旱的身心,瞬间,她享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畅意舒怀,催发出极度的渴求与期待,渴求他进入她那荒芜已久的私秘幽径深处,期待他给予极具惊奇与迷幻的激情。

他的左手忽而抚摸她的头,忽而轻捏她的耳垂。他的右手往下滑落,抚过茂密的毛草地,一路到达她的两腿趾骨的中间,在早已溢出稠汁的沼泽入口做了停留,轻缓地抚摸着突起的花瓣,轻轻地触及珠玉似的蕊点。

随着幽径处传来的阵阵舒畅的酥麻感,她那丰满的身躯微微地颤动着,扭摆着。

他缓缓地起身,双眸里绽放着噙满欲-望的光芒,欣赏着洞开的沼泽内壁。

她的腰肢微挺,向他发出进入的邀请,身躯不停地摆动,伸手抓住他的

虽然是有所图,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是他还是被她的与浪激发出了极度的欲念,的那物事早已胀得生疼。他不想再忍受欲-火-焚-身的煎熬,拿开她的手,抬起她那圆润的臀部,准备抵上她的入口。

倏地,她的手机不解风情地、急骤地响了起来。

“关掉吧。”他停止前进,小声提醒。

她拿过手机一看,神情大变,那张脸上的妩媚瞬间荡然无存,用力推开他,翻身坐起,慌乱地拿衣服来要穿,结巴着说:“快,快走,我,我老公要来了。”

“是你的那位副市长人要来么?”他出奇地冷静,一边穿衣套裤,一边淡定地问。

“快走呀,要是让他碰的话,咱俩都得死。”陈玉娇吓得手足无措,千娇百媚的形容早已苍白。

14 色字头上有一把刀

“我不走,要留下来,等你打发走了万世元以后,咱们再继续。”石达斡的唇角边露出一抹意蕴邪意的笑,捧着陈玉娇的脸亲了一口。

“求你了,走吧,以后,随你怎么样都行,可以吗?”陈玉娇使劲地推开他的脸,可怜巴巴地央求。

“我要走的话,真的有可能会碰上他呢。”石达斡见眼前的这个女人满眼的恐惧,生起一丝不忍,不忍再让她害怕了,不忍心再折磨她了,再说,他还需要她的帮助,他勾搭的她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一些事,是关于万世元的事,只有她才能帮他查清楚这些事。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这屋里,他从来不进的地方是哪里?”

“他,他”陈玉娇由于慌急和惶惑,一时间想不起这屋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万世元没有进去过的,眼角轮动间,瞧见厨房的门是开着的,人急智生,“那你躲进厨房里去,别弄出响声来,他一般不在这里过夜的,等他走了,你再出来,好不好?”她好可怜,双手合十,对着他作揖,只求他快些在眼前消失。

“好呀,躲进厨房里还可以吃东西,别怕啊,放自然点,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宝贝,快进去吧,别罗嗦了好吗?”

石达斡真够急人的,一点也不慌,毫无半点惧怕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来偷情的。

他悠然自得地喝一口茶,在陈玉娇的额头上亲一亲,安慰道:“别怕啊,没事的。”随后,才走到门边,提着他自己的那双普通的皮鞋进了厨房。

陈玉娇顾不得许多,连忙跑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在沙发上补妆。

好久,门才被一个男人用钥匙打开。

“亲爱的,你来啦。”陈玉娇欢快地跑过去,小鸟依人般地拱进男人的怀里。

“来吧,我的宝贝,让我亲亲。”男人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抱起陈玉娇就往楼上走。

陈玉娇生怕他的目光歪向厨房,搂着他的脖子,拱着腰,吻上他的唇。他抱着她,吻着她,眼睛歪斜着上了楼。

男人,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纯白色的衬衣,红色的领带,黑色的西裤,穿得很正规。他的长相所呈现出来特征很明显,微秃的头,微胖的身材,不算高的个头,搁哪都很容易让熟人记起来。这个人,对于躲在厨房里的石达斡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太熟悉,熟悉到梦里经常出现。

石达斡把厨房的门拉开一条缝,瞅着慢慢往楼上移动的那对男女,唇角边弯出一抹意蕴憎恨的笑意,心里荡起一个声音:“姓万的,我会把那件事查清楚的,更会把你的事弄个一清二楚。你很聪明,也很狡猾,但是你太好色了,这是你的致命软肋,色字头上有一把刀,老子迟早要让你裁在女人的手里。”

15 勾搭女人的原因

在石达斡的记忆里,这个叫万世元的男人曾经是他老爸石忠义最好的朋友,他们同村。在石达斡还很小的时候,万世元还只是那个村的村长,还经常跟他的老爸在酒桌上称兄道弟。

万世元的哥哥万世平也是当官的,他每高升一次,便无限制地提拨万世元一次。

当然,万世元高升的同时没有忘记帮助老朋友,石达斡的老爸石忠义就得到了他的帮助而大发其财,想方设想划出一片煤田,让石忠义当上了能爆富的煤矿老板。

然,发了家,致了富的石忠义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也跟大多数爆发户一样找了小老婆。石达斡的老妈张玉梅的娘家人很弱势,只好接受被抛弃的命运。

离婚后,石忠义带着小老婆到县城过上了住豪宅、开高档车的富豪生活。

张玉梅带着石达斡远嫁到外省的一个乡村,那男的有一个儿子,叫顾义付,就是在陈玉娇所住的这个小区门口被石达斡称为“付哥”的那个男生。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石达斡长大了,并且考上了大学。

一年前的七月一日,他如愿地领到了大学毕业证书,正准备离开学校找工作时,一位律师在学校宿舍找到了他,说是他的父亲有东西交给他。

律师交给石达斡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卡上的数字是两千万元人民币,密码是他的生日,还有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短,内容是:儿子,爸对不起你和你妈,我被万世元和万世平跟你的二叔他们合谋,已经倾家荡产,失去一切。自从你离开以后,由于我内心有愧,所以每个月给你存上一笔钱,在我决定结束生命之前,委托一位可靠的律师转交给你。爸不求你为我报复阴险的万家兄弟,也不希望你跟你的二叔来个叔侄对决,只希望你好好地生活,替我弥补你的母亲。信的落款是:后悔的父亲石忠义。

当时,瞧着手中的信,石达斡悲伤、难过、气愤、感慨万千,他为父亲的死而伤心难过;为父亲被老朋友和亲兄弟所害而气愤;为父亲的后悔而感慨。

他没有留在读书的那座城市继续找工作,而是回到家,把这则不幸的消息告诉给了自己的母亲张玉梅。

张玉梅大哭了一场,没有什么主意。

石达斡的继父却对他说:“作为儿子,你有义务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他继父的儿子顾义付也答应帮他,并陪着他去了一趟老家。

他们到了老家,得知万世元已经高升为副市长,他的哥哥万世平也贵为副省长。

另外,石达斡通过多方打探,得知他的二叔石英岩取代了他的老爸成为了那家煤矿的老板,并继存了他父亲石忠义名下的一切财产。

还有,他老爸曾经的一个小老婆也成了石英岩的情人。

由于从小离开老家,石达斡打探到的信息非常有限,要想在那里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很难。在顾玉付的建议下,石达斡决定想办法接近万世元兄弟身边的人。

所以,石达斡和顾义付去了一趟省城,无意中得知万世平有一位女儿非常清高,不屑于生活在作为高官的父亲的光环下,独自来到上港市创业,他们便尾随而来,明里暗里进行打探,也做了一些布置和筹划,决定先接近万世平的女儿。

万世元在上港市任副市长,他们便决定在这里长期扎根,找了住房安顿下来,石达斡便利用自己是经济大学的高材生的优势,拿出老爸留下来的钱做了一些投资,主要是收购一些小公司的股份,套期货,玩股票之类的投资。

有一天,石达斡碰上了自己的一位同校,早他两年毕业,是上港市人。在学校时,他们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彼此间也很熟,这人全名叫刘道明。在跟刘道明聊天的过程中得知,他的女朋友陈玉娇贪财,在他还在读大学期间便做了某位副市长的地下情人。

酒后,刘道明说出了那个副市长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万世元。

石达斡便起了一个歪心思,决定勾搭陈玉娇,这样一来,不但能了解到万世元的一些情况,还能掌握这个仇人的一个把柄。

他向刘道明了解到了陈玉娇的一些基本信息及性格,还去她住的地方查探过几次,得知这个女人在上港市长的柳絮街做服装生意,还经常去驻春养生会所听课,所以,他决定去这家会所应聘。同时,通过刘道明的帮忙,让顾义付到陈玉娇所住的小区——锦元小区做了保安。

石过斡想不到的是不但顺利地通过了会所的面试,还无意中得知会所的老板是一位有背景的女人,在很多地方能帮上忙。

所以,今天,当唐三来找事时,他挺身而出。

所以,当陈玉娇主动勾搭他时就来了个将计就计,顺利地脱光了这个女人的衣服。

此际,他躲在厨房里瞧着万世元跟陈玉娇上了楼,很得意,暗暗嘀咕:“姓万的,咱们的拉据战才刚刚开始,我会把你所有的女人找出来,并且也会让你的侄女和女儿”

正想时,却见万世元摇头晃脑地下了楼。

怎么回事?万世元怎么这么快就结束性事?不可能呀,不可能有这么快,难道他

16 靠药物维持的男人

石达斡承认自己的用心是邪恶的,原本打算用手机偷下万世元跟陈玉娇的床戏,然,现在,万世元却灰头土脸地溜了出来,还像逃一样地拉开门跑了。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阳萎?石达斡首先想到这个可能,暗骂道:“老狗,你在外面威风八面,在床上却这么没用,那我就不客气了,让我来替你侍候那个女人吧。”

他走出厨房,见餐桌上搁得有一瓶茅台酒,便想让自己更兴奋一些,倒了一小杯喝掉,把外套脱来丢在沙发上,把皮鞋放回鞋架,在跨间摸一把,嘀咕道:“我不但要行,并且要让她”

“亲爱的,你没让万世元看到吧!”陈玉娇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维。

她缓缓地走了下来,脸上的红潮都还没有退,睡衣里裹着的那对肉团一颤一颤的直往拱,没有笑,冲他说:“抱抱我吧,安慰我一下吧。”

石达斡听话地迎过去,搂住她亲一口,托一托她那大号的肉团,随后捧着她的脸调侃,“哟,这当官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完事了。”

她满眼的凄酸与无奈,苦笑一声,轻轻地推开石达斡,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冲他睃一眼,“来,先陪我喝一杯。”

他接过杯子来,冲她一笑,先坐到沙发上,说:“坐过来吧,让我先给你治治心病。”

她坐到他的身边,瞅一眼,“我有什么心病?”

“他的女人很多,是吗?”他答非所问。

“不错,是很多,这有问题吗?”

“有,有很大的问题。”石达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侧脸冲她暧昧一笑,“正常的性生活能让人的心情愉快,对人的身心健康能起到最直接的调济作用。很明显,万世元给不了你正常的性生活,对吗?”

“你想说什么?”她从他的眼里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有很多话想说。

他尽量地克制自己心头的那丝燥动,不去碰她的眼神,更不去触碰她那能激起欲念的身体,唇角边荡起一丝意蕴邪恶的笑意,“你放心,我能满足你的生理需要,也能让你有一个好心情,但是”

“有话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他还会回来的,到时你想说都没有机会了。”

“什么?他还会回来!”

“他忘记带壮阳的药了,是回去拿药,半小时左右就会回来。”

万世元也真够可怜的,干这种事还需要药物的帮助,石达斡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摇一摇头,“你真可怜,居然摊上一个靠药物来维持坚硬的废物,你现在还能用美丽让他回去取药,如果那天他的身边有一个更漂亮的女人出现,估计”他故意省略。

“不错,他身边的女人会越来越多,我也想只要他喜欢我一个,但是这可能吗?”她的语锋一转,“别扯这个男人了,把你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吧,否则没时间了。”

17 坏主意

由于万世元还要回来,石达斡也不想扯闲话,挪一挪身子,跟陈玉娇拉近距离,侧着脸说道:“我想说的是你就心甘情愿地安于现状么?难道你就不想由被动地等到着万世元的光临,而扭转成让这个男人主动地、定期地来满足你么?”

“谈何容易呀!”陈玉娇叹气间,眸光捕捉到石达斡眼里闪烁着一抹精明,心一动:“难道他有好的办法了?”便问:“你是不是帮我想到了好的办法?”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说。”

“那就把你的高见说出来吧。”

“如果我出的主意能帮你达到目的,我有什么好处?”

陈玉娇那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妩媚一笑,顺势歪过来,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妩态顿生,嗲着声音说道:“只要你能帮到我,你想怎么样都行。”

“呵呵,你也别这么说,我只是看不惯万世元这么玩弄你,才替你出个主意的,没有什么其它目的。”石达斡再次拥紧她,眼里荡起一丝憎恨,心里暗暗地说道:“姓万的,别怪我的手段狠毒,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随后,他尽量保持平静,说:“无论是诬陷别人有罪,还是为某人开脱罪责,都得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在手,做得再多,说得再有理,都无济于事。你要想让他乖乖地听话,那就要掌握他的作风有问题的证据,否则一切免谈。”

“谈何容易。”陈玉娇不想说太多,这么说的目的主要是想引出石达斡的下文来。

他不再买关子,搂一搂她的肩说道:“他是官,最怕丑事暴光,如果能把你跟他亲热的过程拍下来,或者掌握他有多少个女人,都姓什么,叫什么,那就好办了。”

他的办法就是掌握证据要挟万世元,让他听从使唤,算不上太高明,陈玉娇以前也想到过,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万世元天长地久,只想捞足钱就走人。现在,她依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他见她的表情很平静,猜中了她的心思,笑说:“当然,如果你觉得能保得住现在得到的一切,那就没有必要这么做,我担心的是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嘿嘿,煮熟的鸭子会飞吗?到手的钱我还会吐出来吗?”她懒洋洋地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有一位有心机的女人抢先这么做了,那他还会来你这里吗?”他的语锋一转,“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那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因为你的对手会想方设法把万世元给你的一切拿走,包括这套房子,以及他给你的钱都会拿走,真到了那时,由不得你不给。”

“这,我没想这么多呢?”她的神经一紧,想一想,他说得这种事真有可能发生,还是做到有备无患好些,想到这里,侧身对着他讨主意道:“那我该怎么做?你会帮我吗?你为什么会帮我?”

18 初战告捷

石达斡抑止着心头泛起的狂喜:“这个女人的要求正中他的意。”却装出满脸的难为情,双手一摊,“我可以帮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你的美丽不能让万世元那种混蛋独享。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只要把跟万世元有关系的女人的名字及基本情况列个清单给我就行了,等我在明里暗里了解过后,咱们再商量何时下手。”他又强调道:“手里握得有他的把柄,等于握住了致胜的武器,要钱要人全凭你的一句话,他不敢不听的。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不对呀。”陈玉娇那细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拉下一道道阴影,满眼的疑惑,腥红的唇微微蠕动,“你帮我没有什好处呀,因为这样一来,万世元就会专宠我一个人的,你”

石达斡不想让她把话说完,冷笑一声,“我不恨钱。”

“什么钱?”她不解地问道。

“我帮了你,难道你就不考虑给报酬吗?”他跟她没有太深的交情,凭白无故地帮着做这些事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只好扯到钱上来,浓眉一挑,右手悄悄地潜到她的胸前摸一把,“当然,你的美丽我也不会拒绝的,你不会小气到不给报酬吧?你不会拒绝我强壮的体魄吧?”

万世元快回来了,陈玉娇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冲他一笑,“亲爱的,我当然不是小气的人,放心,只要你能帮到我,钱不会少了你的,人嘛,随时反正会让你人财两得的。”她需要讨好他了,因为他说的办法是可行的。

“好吧,这事以后再说,我该走人了。“他识趣地提出来要走。

陈玉娇肯定不敢留人,赏他一个香吻,便送出门来。

石达斡经过保安室时,跟顾义付打了个招呼,说是已经初步搞定陈玉娇这个女人了,没有详说,因为不方便。随后便向柳絮街的夜吃摊方向走去。

石达斡想去柳絮街的夜吃摊上喝一杯,庆祝初战告捷。

此时,才二十二点过几分,出来宵夜的人还很少,石达斡挑了一家相对比较冷清的摊位,点了两个小菜和一盘炸花生。

菜上来后,他让老板开了两瓶啤酒,正准备开喝时,一位长发美女坐到他的对面,满脸的笑,打招道:“石大哥,真巧呀,你也出来宵夜呀,能请我喝一杯吗?”

她是谁呀?好面熟,石达斡的目光扫过去,眼前的这位美女大约在二十三四岁左右,曾似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笑说:“小姐,我们认识吗?”

美女坏坏地一笑,绰着调调侃道:“呵呵,大哥,你真行,从早到晚,你的目光只光顾万蕴绮和陈玉娇这两个大美女,难怪会记不住我这种长相平凡的女孩。如果你真嫌我丑,嫌我跟你喝酒掉你的面,那我走人就是喽。”

19 她是贱人

闻言后,石达斡稍加回想,眉一挑,再仔细瞧一瞧对面的美女,想了起来。她也是驻春养生会馆的常客,今天没有化妆,跟平时大不一样,他哑然失笑,“大美女,不能怪我眼拙啊,你这妆前妆后简直判若两人,别说是我了,估计就算是跟你同床共枕的那位也有认错之时呢。”

这家伙胡乱比喻,顺口就说出“同床共枕”这词来,美女的脸微微一红,娇笑一声,“你没有说错,我现在的确只化了淡妆,跟平时是有点不一样,还好你想起我来了,也免得我徒费口舌解释,那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眉一弯,嘴一嘟,俏脸的两边荡起小酒窝,彰显出淘气与可爱。

她看上去很清纯,也很美,瞧在石达斡的眼里却跟陈玉娇那种洋溢着妩媚的美是不一样的,是一种清新自然的美,他有心想结识这位美女,那就绝对不能报错了名字,否则她有可能拂袖而去。他想了一想,不是很有把握地说道:“我听她们都叫你阿绢,但你的真名却没有听到过,请问你叫什么绢?”

“我叫董月绢,好听吧。”美女眨巴着眼说道。

“她叫贱人,你他妈的又在这里勾搭小白脸了。”

这一声,是从旁边桌子上传过来的,吓得董月绢花容失色,起身往石达斡这边跑,却被一个高大的光头男给挡住。

“别在我的眼前欺负女人,否则后果自负!”石达斡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搁,瞪着那个挡路的光头男警告道。

光头男还没有回应,石达斡背后却先响起一个声音:“小子,识相的走远点,否则让你死在当场!”

石达斡扭过头去一瞧,只见又有两个黄发青年拢过来,手里还提着啤酒瓶,一歪一扭的装酷,他们眼里都迸发出狠狠的光芒,吓得小吃摊的老板和近处的几位顾客远远地躲开。

石达斡却不怕,冷笑道:“想让我死,只怕你们没有这个本事。”

“阿五,阿六,砸死这个龟儿子,竟敢管老子唐老四的闲事,活腻了吧。走一边去,否则让你脑袋开花。”那个光头男眼神锐利,瞪视着石达斡自报家门。

董月绢虽然过不来,却不太怕了,因为有石达斡在,大叫道:“石大哥,他就是唐三的亲弟弟,混蛋加恶霸一个。”

“你娘的,叫你多嘴。”唐四扬起巴掌就打,然,巴掌还没有落在董月绢的脸上,他自己却被石达斡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拳打倒在地。

“石大哥,小心!”董月绢见阿五和阿六举起酒瓶砸响石达斡,急声提醒。

她的担醒也许是多余的,只见石达斡身形微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过去,举手间,便把阿五和阿六撂翻在地。快,快得那挨打的两位连招架都来不及就倒了。

20 要把面子找回来(二更)

石达斡一把提起唐四来,手上一使劲,推去抵在街面上的风景树上,两眼散发着想杀人的狠劲,吓得比他高半个脑袋的唐四神情大变,更是动弹不得,他却冷笑一声,瞪着唐四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记好了,老子叫石达斡,在驻春养生会所做保安,如果不服气,就叫你的唐三来找老子,或者让你们的大哥李丙元来也行。”言毕,手腕一翻,使个巧劲,把唐四撂翻在地。

唐四知道碰上了硬手,便躺在地上不起来,英雄还不打倒地汉呢,他得识时务,自己这边三人同上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先躲过这一劫再说。

石达斡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一放,拉起董月绢的手,“我们走!”

董月绢“哦”了一声,欣然随他而去。

唐四坐在地上,瞧着扬长而去的石达斡,哼一声,“混蛋,你敢留下名来,够种,老子让你明天就在上港市消失。”

“四哥,你没事吧。”阿五和阿六忍着疼,赶紧过来扶唐四起身。

阿五稍胖,小眼一鼓,发狠道:“四哥,马上给三哥打电话,让他赶过来给咱们把面子找回来。”

阿六稍瘦,石达斡的出手太诡异,想起来就怕,满眼的怯色,扶唐四坐好后说道:“四哥,算了吧,咱三个都受了伤,明天再说吧。”

“放你娘的屁,这个口恶气能搁着过夜吗?”唐四扬起手来想打人,却扯得肋下钻心地疼,“哎哟”地叫一声,便把扬起来的手放了下去。

阿五摸出手机来拨下一个号,通后,递给唐四,“四哥,三哥的电话,你来说吧。”

唐四接过手机来装出哭腔说道:“三哥,我被人打了。”

“嘿嘿,谁敢动手打你呀。“唐四的声音传来说道。

“那自报家门说叫石达斡,还让你”

“啪”的一声,不等唐四把话说完,唐三挂了电话,弄得唐四不知那里账,盯着手机直发愣。

好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是唐三反打过来的,唐四连忙接通。

电话一通,唐三厉声命令道:“马上回来!”多的一句都没有说,武断地把电话再次挂断。

怎么了?唐四拿着手机不愿意合上,满眼的疑惑。以前,他一旦受了气,只要一个电话,他敬爱的三哥就会来帮他找回场子,就算不亲自来,也会让手下的兄弟来。今天,却断然拒绝,他想不透,盯着手机发呆。

阿六说:“四哥,那我们先回去吧。”

阿五说:“这不是三哥的风格呀,莫非他跟这位姓石的有交情?走吧,回公司问问去。”

“走吧,问问去。”唐四只能是走了。

然,他们回到座落在柳絮街最前端的丙元保镖公司时,却得知唐四在三小时前裁了,就是裁在石达斡的手里,唐三正在跟李丙元在办公室商量对策呢。

唐四这回怕了,自己的三哥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居然也不是那个姓石的对手,看来这个场子想找回来有点难了。然,事情有了转机,他硬着头皮到了办公室,唐三不骂也不说教,让他去驻春养生会馆给石达斡送一封信,是一封约战书,是他们的老大李丙元要约战石达斡。这正中唐四的下怀,心想李丙元这几年几乎没有碰上对手,有他出面,姓石的肯定要倒霉,正好替他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便欣然前往送这封挑战书。

21 泡她没商量

唐四赶到驻春会所时,石达斡还没有回来。他耐着性子等了十来分钟,石达斡才带着董月绢回来了。他堵在门口,扬着手中的挑战书说:“姓石的,我们的大哥要跟你决一死战,你敢应约吗?”手臂挥起来时扯动身上的伤,疼痛让他的恨意更浓,暗骂:“,只要你敢接战,那么决斗之日,就是你的死期。”却不敢在石达斡的面前说太过份的狠言狠语。因为他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得识时务。

石达斡伸手就要接那封约战书,董月绢扯一扯他的衣服,小声说道:“别上当,他们都是一些无耻之徒。”

她的声音虽小,却让站在对立面的两个男人都听到了。唐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却不怕,因为有石达斡在,唐四讨不了好,还朝唐四使上一抹意蕴鄙视的眼神,意思就是:你有种就放马过来。

唐四当然不敢在石达斡的面前再动手打她了,只好忍气。

石达斡却没有迟疑,接过那封所谓的约战书,冷笑一声:“没有我不敢应的战,说吧,你们老大的赌注是什么?”

董月绢本来还想劝,但是见石达斡已经把约战书接了过来,说得再多也不起用了,便缄口不言。

唐四忍着疼,嘴一咧,“听好了,如果你输了,那就滚出上港市,并且还要给我和我三哥嗑头认罪,你敢么?”

“嘿嘿。”石达斡冷笑一声,“依你们就是!”声音铿锵,毫不迟疑。

“石大哥,你也要提条件。”董月绢及时担醒,是担心石达斡太老实,从而不提任何条件。

石达斡冲她投上一抹意蕴感激的微笑,其实他也是准备提条件的,但还是得感谢她的善意提醒。他还想从这个女人的嘴里知道一些事,得先讨她欢喜,甚至产生了今晚就要泡她上床的邪恶念头,因为,他被陈玉娇惹起来的邪火还没有完全消散。随后,他才冲唐四提条件道:“对,我也要提对应的条件,听好了,如果我胜了,在柳絮区这一片,你们收谁的保护费得我说了算,我不允许收的,你们绝对不能染指,你最好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李丙元是否答应我的条件。他要是没有异议,时间地点都由他来定,定好后告诉我就行了。”

唐老四不敢代表李丙元表态,说:“好,我这就打电话给老大。”说着就摸出手机,把石达斡的条件如实汇报。电话中,李丙元没有多加考虑,爽快地答应了石达斡开出来的条件。唐四也如实相告,石达斡满意地在约战书上签下了大名,又让唐四把原书带了回去。

“哇,你太笨了。”唐四走得没影后,还没有进屋,董月绢就数落起来。

“呵呵,先进屋,我们边吃东边说吧。”

“呵呵,你果然与众不同,还记得吃嘴,好吧,我陪你喝一杯,屋里有酒么?”

“有二锅头,你喝么?”

“陪英雄喝酒,什么酒都行。”

石达斡确实是饿了,刚才在夜吃摊上还没有来得及吃东西,便跟唐四他们打了一架,带着董月绢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些熟食,这也是他们反倒落在唐四后面的原因。说笑间,他用钥匙开了门,把便盒里的熟食用碗盛好,倒了两杯酒,跟董月绢紧挨着坐好。

她说:“在喝酒之前,能先解释一下你开的条件么?”

他笑问:“我开的条件有问题吗?”

她那好看的睫毛往上一挑,瞪视着石达斡说道:“有很大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让李丙元消取柳絮街所有商家的保护费?这样一来,大家也会感激你的。”

石达斡冷笑一声:“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在我回答完之后,得把你跟唐四的过节跟我说一说,他为什么会一见面就骂你是贱人?你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22 男人的魅力

嘴上连珠炮似地发问,石达斡心里却在暗骂:“娘们,老子要不是今天打跑了唐三那帮流氓,要是不彰显出了男人的魅力,你会多瞧我一眼吗?”

当然,心里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上看下瞧,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岁的模样,头发上半截鸟黑油亮,下半截却染得黄生生的,单凭头发来判断:这是一个挺有个性的女人。

她虽然没有陈玉娇的妩媚与妖娆,也没有万蕴绮那种神仙姐姐的韵味,却耐看,能勾起他想泡的邪恶念头,不过,得先把他自己心中的疑问解决掉才能有所行动。

她,董月绢那双眼有点小,却水灵,黑眼珠调皮地一转,标准的苹果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淡红的唇微微张合,声音里带点淘气的味道说道:“你的问题太多,像鞭炮似地炸响,我得理理思路,等我想想先回答哪一个。”

她那对露在短袖外面的雪白手臂微微张开,那算不上太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着,细长的睫毛缓缓下垂,顽皮的神情随着笑意荡开,想了一想才说:“我反着回答你吧,今天,你在我们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绝对是真男人的气质,你知道吗,当你挺身而出,并打倒唐三时,在我及其他在场人的眼里,你是最高大、最酷、最帅的男人。”

她并没有表达完毕,而是停顿下来冲他投上一抹饱含暧昧的微笑。

“所以,你想跟我套近乎,是吗?”他淡然问道。

她那好看的眉一挑,媚笑持续保持,声音发嗲:“我对你产生了敬意,所以”

“所以,事后,你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暗中跟踪我对吗?”这才是他想问,也是最担心的事。如果让这个女人知道了他去了陈玉娇的家里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他在驻春会所工作的时不长,但多少知道来这里听课的女客户们都是一些什么货色。她们的社交圈子很广,商场和官场中人都有可能认识,还有她们当中有绝大部份人是某些官员的情人。如果这个董月绢跟万世元认识那就糟了。所以,关于她是否跟踪他这件事,必须要搞个清楚明白。

她见他的神情中多出一丝并不明显的顾虑,暗想:他对我有顾虑?难道他非常害怕我跟踪他?难道他非常害怕我知道他去了陈玉娇的家里?难道随着疑问涌起,她有了决定,决定不跟他说真话,呵呵一笑,“我没有跟踪你,也没有跟踪你的必要。我饿了,去吃东西,碰巧看到你而已。”

“那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吧。”他觉得再问也问不出新的答案来了,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让她说出真话的办法,只是暂时还不能说出来。得先把第二个问题先套出答案来,然后再用行动让她说出第一个问题的真正答案来。

他怕她忘记了,随后补充道:“你跟唐四是什么关系?”

23 留她过夜

再次被石达斡追问和唐四的关系,董月绢满脸的阴霾,一抹伤感现于眼底,幽幽叹息:“他是我的前男友,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那时你多大?”董月绢现在的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小,五年前谈恋爱也算不上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但是为了套出她的真实年龄,石达斡故意装作很吃惊,“你那会”

“那时,我刚刚二十岁,由于学习不好,没有考上大学,便出来工作,在一家公司认识的唐四,他那时是保安。”董月绢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们好了多久?”

“两个月。”

“这么短,为什么要分手呢?”

“因为,了解过他以后,才知道他的人品有问题,说白了他就是一个混混,我好歹也是干部家的女儿,怎么能跟这种人谈婚论嫁呢,所以,只好分手。”

“不对呀,你对人家的出身都不了解,怎么就和人家好上了呢?”

“哎——”董月绢发出一声锦长的叹息声,“由于我没有考上大学,我在高中时谈的男朋友又考上了大学,还把我给甩了,所以”

“所以,你不用说了,你的这段爱情版本我已经明白了。”石达斡唇角弯出一抹冷笑,“你当时就是想拿唐四做情感伤口的抚慰济,是吗?”

她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说:“他长得跟我高中时期的那位很像。”

“你活该被他骂成贱人,也太伤他的心了,也太儿戏了。”石达斡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点,也瞧见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对。他想转移话题时,手机铃声响了,摸出来看时,是陌生号码,朝董月绢使个意蕴“我接电话,别说话”的眼神,便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唐四那破锣般的声音说道:“姓石的,瞧你是一位真男人的份上,告诉你一句话:离董月绢远点,她不是一个好货,不要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不信你问她的年龄,她肯定说自己才二十五六岁,其实已经二十九了。她每次准备傍男人时,都会先去做一个,她少数说也做过三五次了。她曾经傍过很多高官和富商。据我所知,半年前,她成了上港市分管企业的副市长万世元的情人。请注意,她现在还是那位副市长的情人,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别上当。如果她真想泡你,肯定会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再去做一个的。还有,她如果真想泡你,肯定会会跟你说她的父母都是干部,其实她只是我就说这么多了,信不信随你的便。”一口气讲完,也不等石达斡做出反应,便把电话给挂了。这个可以理解,他肯定知道石达斡在董月绢的面前说话不方便。

当然,石达斡不会让董月绢听到手机里的声音的,在接电话的过程中,他下意识地、慢慢地往外移,等对方讲完那一长串的话后,已经移到了门外。

此际,合上手机,他朝里面瞟一眼,见董月绢正在吃东西,便不忙着进去,而是思考起来。

他必须思考,因为这个女人也是万世元的情人,正中他的下怀,还是那句老话:泡她没商量。致于怎么泡,以及怎么套她的话,那就得认真地想一想了。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今晚留她在自己的床上过夜,怎么留也得好好地筹划一番。

24 谁勾引谁

石达斡是完全相信了唐四的话,确定董月绢不是什么好货,接触他肯定有目的。

他的脑海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画面:今天,当陈玉娇跟着他来到这间小屋时,被董月绢看到了。而后,董月绢便在暗中注意他的行踪,并已经知道了他去过陈玉娇的家里,也看到了万世元。然后,她找个借口接触他,目的是什么还不太明显。

这个女人有意思,逗她玩玩,他决定这么做了,冷笑过后,走了进去。,并把门给关上。

“快来吃呀,这家的盐水鸡味道不错的。”她招呼道。

“老子看你就像鸡。”他暗讽,坐到原位,侧脸瞧她一眼,“我们还要拼酒么?”

董月绢扯纸巾擦了擦吃得油腻腻的唇,顽皮一笑,“谁给你打话?好像很怕我听到似的。”

“一个有意图的男人。”

“不会吧,你跟男人搞基。”

“你的思想有问题哟,男人给我打电话就搞基,那你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在我的屋里又说明什么?”

“说,说明我仰慕你呀,你今天简直棒极了。”说着,董月绢忽地想起石达斡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眉一挑,问:“如果你赢了李丙元,就可以强制性地要求他不能收柳絮街的保护费的,为什么不把这个大人性送给大家,而只选择”

“嘿嘿,这是秘密,不能轻易告诉你的。”他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冷笑一声,“那你想不想要我的保护?”

“要啊,有你这么棒的男人保护,那肯定很安全。”她朝他撒个娇,嗲声嗲气地说道:“你会保护我么?”话完,朝他抛上一个意蕴挑逗的眼色,媚态十足,还把胸微微地摇了一摇。

她信自己的魅力,只要拿出以前勾引男人的手段来,绝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自己不会轻表露出来,现在,只想让他上钩。

这个女人心里藏着一个大阴谋,他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了,却不动声色,淡然一笑,“喝酒吧,别说那些没用的事,如果你真想让我保护你,那就开个价吧,我给你做贴身保镖。”

“呵呵,我不要贴身保镖,只想要”

“喝酒吧,别扯这些没用的事,我不会做你的保镖,你也不会请我这种人做保镖。”

“对,别扯没用的,喝酒。”

酒能乱性,他希望她乱性。她也希望他在酒后胆大包天,并对她有非礼行为。

接下来,他和她拼起酒来,一杯,两杯第五杯时,她感觉热度上来了,足够能让脸泛红了,便把杯子一推,“我,我不行了,你,你自己喝吧,我要走了。”

他睃她一眼,瞧出她是在装醉,是激他有所行动。他暗暗地骂了一句:“娘们,既然你想了,老子就陪你玩玩!”他决定把酒后胆大的剧本演绎出一个版本来。见她歪歪斜斜地想去开门,他也站了起来,猛地从后面抱住她的小蛮腰,哈着热气,急切地央求:“别走!”

“放开我!”她有气无力地抗拒,并不挣扎。

他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25 装处女(二更)

你情我愿,言语的挑逗已经到位,该进入正戏了。所以,当石达斡的吻落下来时,董月绢放弃了半推半就,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娇躯刷烈的颤抖起来,整个人瘫软在石达斡的怀里。

不对呀,她的这种反应不是拒绝,而是害怕,是第一次被男人相拥而吻时才会有的反应,但,她绝对不是,因为他相信唐四说的那些是真的,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他的唇印在她那细长的脖颈间,却在想这个问题。瞬间,他明白了,她不是害怕,是在装,装清纯,装害怕,装情结。他冷笑一声,暗暗坏笑:“老子让你无法继续装下去。”

有了主意,他的双手扳着她那软软的肩,缓缓地把她旋过来,在她的额头亲一口,然后一把抱起来,挪一大步,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灯光,被他调到暗到不再暗的程度,依稀瞧得清彼此的轮廓。

到了床上,她瑟缩成一团,抖得更厉害了,双眼紧紧地闭着,双手护着那对微微隆起的肉团,双腿夹得很紧,俨然就是第一次接受男人洗礼应有的反应。

他笑了,不过是偷偷地暗笑。他笑这个女人太虚伪,虚伪得很累,虚伪得想赌一辈子的青春。

她还有青春可以赌吗?实在可笑。

“老子让你露出本来面目。”他暗骂一句过后,拿开她的双手,上了床,散发着酒气的身躯悬在她的上空,那早已湿透的唇印上她的樱口。感觉很好,一阵畅意袭上心头,这个女人的唇很性感,吻起来很舒服。

她无法控制自己了,身体的反应可以装,感受不能装,唇齿相接,一抹酥麻如电流一样袭遍全身,意志渐渐地迷幻起来。她的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还知道要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能配合得太娴熟,对激情的渴求不能表现得太强烈,否则,刚才的作秀就假得太露骨了。

承接着他令人迷醉的吻,她的心里荡起一个声音:“万世元,谢谢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谢谢你一个多月没有碰老娘了,才让老娘有机会保住又一次做的,谢谢你给了我再次当的机会。”她很得意,觉得自己是精明的,也是幸运的。

他的唇,缓缓地从她的唇上移开,移到她的额上,吻一吻,然后顺势滑到她的耳边,哈着热气,轻轻地咬一咬她的耳垂,咬得她全身涌起一股难以抑止的畅意,忍俊不禁地发出轻呻吟声。双手不由自住地圈上他的脖子,火候到了,虽然还要装,但是,得给予适当的配合,否则无法激出他的狂热。

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需要感情的滋润了,只是一种寻求刺激与惊悚感受的方式而已了。

此际,她非常期待这个男人给予自己难以忘怀的刺激过程,让她对青春多一份回忆

他正在如她所渴求的一样在做着。

他吻着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吻得很仔细,很用心地去感触她脸上的每一处神经的反应。

吻一遍下来,他凭着跟继父学过的中医知识,凭着曾经对人体结构的了解,他断定她是整过容的,并且是大动过的,隐约中,他也为这个女人感到累。

她为了保住美丽,为了能多一些机会勾引男人,的确去整过容,不过,别人不问,她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石达斡对她的整容做出准确的判断后,坏坏地笑着,右手滑落到她的*的中间,伸出一根手指,挑开粉红的胸罩,缩一缩身子,张开嘴,含住她的*,轻缓地磨动起来。

他要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要把她潜在的劲彻底激发出来,要让她无法继续装下去,要有步骤地进入她的身体,要

26 纯粹的索取

曾经,石达斡认为必须要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能拥有,是要有感情做为铺垫的。但是,现在的他,被仇恨改变了观念,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索取,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现在,这种手段就用在了董月绢的身上,他要尽情地从她的身上索取刺激来满足空虚,要征服她为己用。

当他从唐三嘴里得知董月绢也是万世元的情人时,就已经无法说服自己放过她了。

激情到了狂烈的地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了,尽情吸吮着董月绢的,手摸索着把她身上的裙子扯掉,只留下底裤,随后,吻遍她的上半身,瞬间,激情到了不可收恰的地步。

董月绢终于装下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装了,抱着石达斡的头,也不发抖了,发出一串畅意的呻吟,嘴里还情不自禁地叫唤:“我要”

她不装了,他满意了,邪恶地笑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话间,他的嘴离开她的身体,凝视着身下早已满眼迷乱的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会后悔吗?这种事有什么好后悔的?不就是一次寻常的男女欢爱吗?对于她来说太寻常了,多跟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又如何?此际,她不想用语言来表达了,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他顺势再次吻上她的唇,那根火热的舌头再次探进她的嘴里,再次抚摸着她那温软的娇躯,再次把她催发出强烈的渴求。

酥麻感袭遍她的全身,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身体内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叮咬一般,麻痒使她失去了理智,羞涩荡然无存,双手急迫地扯掉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裤头,同样,她把他也扯得只剩挂在腿根上。

他的唇离开她的樱口,从上往下,缓缓地舔吻,一路落到她肚脐他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她的,慢慢地往下拉,双眼里荡漾着极度的。

她紧闭着双眼,心跳加骤,期待着那仅有的遮羞布被扯掉。

倏地,他竟不可思议地停了下来,心里一个声音及时地荡起道:“不能就这样跟她二合一,太没情趣,捅破这层纸,她以后就不稀罕老子了。”想到这里,不再犹豫,缩合手指,让湿透了的遮住她的。

“别停下。”她等不及了,呓语般地催促。

“不玩了!”他咬着下唇,心一横,忍受着欲火的折磨,翻下床来。

“你,你”董月绢意识到不对了,眼开眼想拉扯时,他已经挪开了距离。

27 阴谋

石达斡快速地拉开门,提起搁放在门口的一大捅水,从头淋下,凉意浸入肌肤,体温骤降,体内腾跃着的那抹欲火慢慢地消逝。

这种忍受的滋味真不好受,但是,为以后行事方便,该忍时还得忍。冷静下来以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居然在快要进入董月绢的身体时能毅然放弃,相信,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折腾我?”

麻烦来了,董月绢不依不饶了,他得给出一个恰当的理由,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惹恼了她会有麻烦的。

“你把衣服穿上,让别人瞧见了不好。”他没有回头,感觉得到这丫还光着身。

“那你进来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拉着你到大街上裸奔去,让所有人都”

“得啦,我给你理由,别生气行吗?”

这丫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他不后悔放弃。要理由还不简单,他随便乱编一个,听上去就包管合情合理。

灯,依然没有拧亮,他转过身来,不细瞧,关上门,拉她进去,并肩坐在床上,先沉默着,先让彼此的心绪恢复正常。

董月绢先沉不住气了,气咻咻地说道:“白天,当你面对唐三时,你是一个真英雄,但是在床上你却用。”

靠,他刚才都硬得跟铁棒似的,还敢说他没用,真想扑翻她重新来过。他相信自己的,保包能满足这个女人虚无的需求,但是,凡事得留后手,不能冲动,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温和地说道:“我是男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才认识一天,如果就这样要了你,也太不负责了,你漂亮,温柔,有气质,全身上下充满了诱惑,我无法拒绝你,但是,责任让我必须放弃,责任让我必须先跟你培养感情,而后才能有两性关系的发生。”

哇,靠,他居然会对她说责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档的谎言太无耻了,无耻到了极点,勾引她是阴谋,放弃激情也是阴谋,他为自己的阴谋感到无耻。

她不会相信他满口的责任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她也不想让他为自己负责,因为,她对他投怀送抱的目的是更好地利用他的能力为自己谋利。那就再试着勾引他一回,如果不行,就另想他法。

现在,拴住他的心,给他留下幻想她的身体的理由是必须要做的事。

她说:“那你陪我躺一会行么?”

好温柔的语气,瞬间她就变了态度,真是善变的女人,也说明她的气消了。

“好,那我把灯拧亮吧。”

他拧亮了灯,映入眼帘的是光光的女人身体,哇,她什么时候连都扯掉了?

她那毫无遮掩的身体充满了诱惑,他刚刚熄灭的欲念再度燥动起来。

28 抵制诱惑(二更)

哇靠,像董月绢这种在男人面前自己弄光光的女人会是?石达斡笑了,不过,笑容中渗杂着一抹难受,映入眼帘的绝好风景,冲击着他的视觉,考验着他的意志。

他想移开目光,董月绢会让吗?绝不。

她拿过他的手来,按到她自己那茂密的毛草地,满脸通红,喘着粗气,“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目光被她浪荡的声音吸引过去,盯着她的眼。按放在她*的那只手感触到了一片湿意,她湿了,湿得很厉害。感触到的湿意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董月绢绝对是那种挑逗男人的高手,见石达斡满眼的迷高,知道这个男人的欲念又开始萌动了,需要给他添把火,拿住他的一根手指就要往她自己的口插。

“不可以,不可以!”石达斡的心里急骤地响起一个声音,“不能上了这个女人的当,现在还不是要她的最佳时间。”念头一起,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迫使他条件反射似地抽回自己的手,拿过她的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目光移开,别着脸说:“请自重,穿上衣服吧,我说得够多了。”甩脱她的纠缠,挪开,拉开门,站在门口,任凭凉风吹拂脸颊,希望这缕风帮助自己克制欲念。

这回,董月绢不闹了,穿好衣裤,在床上坐好,脸上荡漾着一抹难测深意的笑意。好一会,她才招呼道:“你进来吧,我跟你说几话。”

她不闹了?有点意外,他欣喜地走到床前,像个乖孩子一样地站直身板听说教。

她拉住他的手说道:“这回,我相信你的责任一说是真的了,我很佩服你的毅力的。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诱惑,拒绝诱惑,远离诱惑都很容易,真正不容易的是抵制展现在眼前的诱惑,你做到了,你是真男人,我不再强迫你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感觉了,我们再”

“谢谢你的理解。”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

她说:“你坐好,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挪一挪,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此际,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了,那就听她说吧,听话似地坐到她的身边,还拿水来喝,这会儿,他喉管干的快冒烟了。

她侧脸睃他一眼,说:“既然你想对我动真感情,那我也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我不是,刚才的反应是装出来的。”

“啊——”他无法控制自己,大声叫了出来,满眼的错愕,一脸的惊讶。他的确吃惊,不是惊于她不是,而是惊于她为什么会说真话。

接下来,她还会说出什么让他吃惊的话?

29 高官的丑事

石达斡用瞧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董月绢叹息道:“是否是又有什么关系,这年时,谁还在乎这个?你为什么要跟我说真话?”

董月绢那淡红的唇角微微上翘,荡起一抹冷笑,直向耳际两边漫延,说:“你错了,有很多人在乎的,特别是那些有钱人,或者高官,他们总觉得有钱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包括女人的第一次。”并不回答他的后一个问题,暂时也不想答,因为后面才能解释。

“我又不是有钱人,也不是高官,所以不在乎。”石达斡嘴上这么回应,心里却犯疑:她想跟我说什么?不动声色,故意装不在乎。

董月绢心里暗骂:“烂男人,我会你让感兴趣的。”拿过他手里的水瓶,喝上一口水后说道:“来驻春养生会馆听课和做保健的女顾客,大部份都是大款,或者高官的情人,她们不怕花钱,却最怕失去美丽,更怕自己的气质和内涵不够,所以,生意是否能赚钱,她们根本不在乎,反正做生意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张身份的名片罢了。”

她的这番话听起来有点乱,牛头不对马嘴的——东一句西一句,怎么听都觉得不连贯,上句和下句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你想说什么?”他满眼的疑惑,不知道她说这些事的用意。

她继续说:“这些女人一旦被抛弃,便去做和对那个地方进行修复,以便于寻找下一个主子。”

“那你自己呢?”石达斡适时地抛出最想问的问题,不想听她东扯西啦的了,

董月绢苦笑一声,“我自己也不例外,一月前,我刚刚去做了,刚才,你碰我时,我故意装做很害怕的样子,其实你已经看出端倪来了是吗?”

她终于回答完毕他前面所提的问题了,为了缓和情绪,端起茶杯来喝水。

其实是她已经感觉到石达斡已经看出来了,才选择说真话,要想获得他的信任,就得打同情牌。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开脱她自己的无耻做铺垫。她认为那么多人都这么做了,石达斡便不会说她无耻。

石达斡虽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很不屑,但是她选择说真话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应。

也许,根本不需要回应。

她没有让他回应,继续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也很无耻地膀上了一个高官,但是,他准备抛弃我了,所以,一月前,我去做,准备找下一个属于我的主子。他抛弃我的原因是喜欢上了另外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也在柳絮街做生意,也是驻春养生会馆的会员,我不服气,要”

“她们是谁跟谁?”

“陈玉娇和董玉洁,董玉洁是我堂妹,哎,都怪我瞎了眼睛,竟把她介绍给万世元认识。”

“万世元是谁?”石达斡微微一怔过后,装憨问了一句。

之前,他只知道陈玉娇是万世元的情人,现在,从董月绢口里又知道一个,可以说是意外收获。那个董玉洁他虽然不熟,也没有搭讪过,但有印象,的确也算得上是大美女,他决定找机会接触此女,也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随后,他暗想:“董月绢肯定知道万世元的更多丑事,那就多跟她套近乎,让她把万世元的丑事多说上几桩。如果可以,用来交换也是可行的。”想到这里,催道:“我对高官找情人的事很感兴趣,就把你的那个高官情人的风流韵事多说几件来听吧。”

30 婚外情事流水账(二更)

石达斡不是对所有高官找情人都要有兴趣,只对万世元的情人感兴趣,当然,能多知道几个上港市高官的情人的情况也有好处,好处有哪些,他心知肚明,却不能跟别人分享。

“不说了,这些事说起来很伤心。”董月绢这回不想满足他了,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我要走了,免得惹得你欲火焚身,又不敢下手,忍出病来就是我的罪过了。”

她还真会折磨人,刚刚吊起他的胃口就要走。

他连忙留人,笑说:“夜老长的,就多聊会吧,你不会是忙着去找别的男人陪睡吧。”

哇,靠,他居然开始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留人了,好无耻,要是早知道她会说这么多管用的信息,还不如直接要了她,事后再慢慢详说。

可惜,她要走了,又不能用强留人。

她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却把一大堆疑问留给了石达斡。

他送她到了街上,返回来,关上门,见床上很乱,便去整理,拿起枕头来时,下面压着一个小本子,这东西绝对眼生,绝对不属于他的,一抹疑惑掠上心头:“难道是董月绢留下来的?里面写着些什么东东呢?”

出于好奇,他打开小本子的第一页,写着:驻春会员风流流水账。这名目有意思,绝对吸引眼球,他迫不及待地往后翻。

这回,映入眼帘的是一串串名字,这些名字有些熟,也有的很陌生,唯一敢肯定的是这些人都是女人,并且都是养生会馆的会员。在这些名字的后面注明此女多少岁,是某位高官或大款的情人。往后翻,居然发现有几个女人的情人是同为一个男人。男人的身份及年龄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石达斡来了兴致,细细翻看,后面,写得更明白,记得非常详细,其中,上港市那些大到市长,小到科员的女友及情人都记录在案。另外,有几个官员的女儿的资料也被统计进来了。

最让石达斡感兴趣的还是关于副市长万世元的风流资料,此人名下有三个情人是驻春会馆的会员,还有他的女儿万雯雯也是保健分馆的白金高级金牌会员,年纪,性格,爱好,都一一注明。这正是石达斡想要找的资料,用心地看了好几遍。

再后翻,居然连万蕴绮的身份情况也有记录,只是记得不够详细,只说她有可能是省直机关某高官的女儿,并未有风流史,注解是:此女傲,素有仿古情怀,才华横溢,不以显赫家世为荣,孤身到上港创业后面,便是一串省略号。

“哎,她的身世还是被人知道了,只是不详细罢了。”石达斡叹口气,继续往后翻看。

31 狗眼看人低的主

再往后翻,石达斡看到的是一些大小公司的老总及情人的名单,大部份女方都是在驻春会馆的会员,并且细到是听早课、中课、晚课都写得清清楚楚。

再继续往后,便是一些女大款和女官员的男情人的记录了,这个石达斡不感兴趣,便合上了本子,叹道:“她真是用心啊。”

他口里的她是指董月绢,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她的目的何在?为什么要把这个小本子留下来,因为是放在枕头下的,肯定是故意留下来的。

为什么?他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出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来证明董月绢会做这份冗长而不讨好的事。

也许是累的原因,想了一会,他迷糊过去了。

天刚刚发白,石达斡便起床了,因为要去前面照料保健馆,保健馆有一些会员是要来参加早煅练的。

驻春养生保健会所分成两部份——养生和保健。老板都是万蕴绮。一楼是养生讲座的教室及演示雅间。二楼宽敞的健身大厅里摆设着各种保健器村,会员已经上百,规模不算小。

石达斡到了二楼的健身大厅,打扫了卫生,把毛巾和水瓶分到每一个柜子里搁放好。然后,他自己先练上了气,接着练力量。

随后,他听得有脚步声响起,便去拉开卷帘门中间的那道小门。门口,站着一个中分头,一身运动范,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他笑说:“道明,快进来吧,我估计你要来了,今天我准备教你一套实用的拳法。”

来的,是石达斡的大学校友刘道明,也是他在上港市除了顾义付而外,唯一的朋友了。

不过,来的不是刘道明一个人,石达斡的话音刚落,从刘道明背后转出一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孩,冲石达斡竖起老拇指赞道:“石大哥,你真了不起,连唐三都被你打爬下啦,我赶个早,跟我哥一起过来,好把称赞及时送上,你不嫌弃吧。”

有趣的话语,顽皮的笑容,把这女孩的可爱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

她是刘道明的堂妹刘梦莹,长相甜美,一头焦黄长发,皮肤白皙,眼睛水灵,唇红齿白,爱戴些金银首饰,配个手表什么的,往常间,她也是间歇性地来健健身,听听养生讲座,但是,从未这么早来过,平时来都是跟一些打扮时髦的年青男女在健身房里边健身边嬉闹,也很少跟石达斡说话,今天,她的热情与态度全变了。

她用审视英雄的目光瞧着石达斡,赞:“这身材真棒,来,教教我健身吧。”

“哈哈,我不是健身教练,还是让你的道明哥教你吧。”石达斡指一指摆在角落里的扫帚,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从唇角边向耳际两边荡开,心道:“妞儿,往常间,你瞧得起我么?你正眼看过我么?哎,你也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主。”面上却挂笑,他得看在刘道明的面子上,不能甩脸子。

32 勾引

刘道明一直在冷眼旁观,对于自己的这位堂妹的德行,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知道这妞是中意石达斡了,帮帮她吧,否则回到家要被数落的。他笑说:“斡哥儿,我这位妹妹昨晚听那个张玉蓉说了整个过程后,敬你如天神,便跟我约好,要来赶早课,你就带着她练练吧。”

有美女伴在旁边健身,是多么美妙的事,他石达斡反正不是什么正人君人,就留她在旁边养养眼吧,点头答复:“行——”干脆,简洁,还朝刘梦莹会心一笑。

“哈哈,还是老哥疼我,肯帮我,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换衣服。”刘梦莹高兴坏了,迎着石达斡投过来的目光,送上一抹意暧昧的眼色后,才兴奋地朝换衣间跑去。

刘道明指着她的背影说道:“哥们,我这位淘气、眼光很高、财迷般的妹妹对你有意思了,你看着办吧,来,咱俩先聊聊。”

“哈哈,她会看得起我这种穷酸。”石达斡自嘲式地说道。

“你穷吗?我们能把婚庆公司开起来,全靠你的财力支撑着呢,记住,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不充许再在我面前哭穷。”刘道明调侃的语气忽地一转,“要是让我这位妹妹知道了你的财力,她不疯狂地追求你才怪。”

“哈哈,她未嫁,我未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和她要是真成了,你就变成了我的大舅子喽。”

“嘿嘿,你小子就美着吧。唐三这回帮了你哟,要不是他来闹上这么一场,谁瞧得起你这个小保安。”

“哟,你不会让我去感谢唐三吧?”

“你愿意去我也不拉着。”

说着,讲着,他们俩上了紧挨着的两台跑步机,一边慢跑,一边快乐地聊上了。反正,那些会员还没有来的,就多聊聊。

石达斡把昨晚跟唐三等人交手的过程简单地说完,正要说在陈玉娇家里发生的情况时,刘梦莹换了健身服回来了,只好中止了话头。

刘梦莹走过来,按停刘道明的跳步机,一把扯下这位堂哥来说道:“老哥,你到一边练力量去,我跟石大哥单聊。”

这丫直接,露骨,表明了她就是想泡石达斡,让刘道明走远些。

刘道明知道自己的堂妹是什么货色,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在唇角荡开,“亲爱的妹妹,估计我这位校友对你不感兴趣,如果可以,把你的好朋友万雯雯介绍给他吧。”

“啊——”石达斡心头泛起一丝窃喜,刘道明这是在提醒:这丫跟万世元的女儿关系不错,可以交谈一番。他也停了下来,等着刘梦莹来套近乎,跟这丫搞好关系,等于多了一份接近万雯雯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刘梦莹似乎急着讨好石达斡这么一个人,推一把刘道明,“快去吧!别说疯话啦!”随后,转身上了跑步机,却不开动,转过身来,双臂微微张开,那张精致的脸上布满妩媚,“石大哥,你瞧瞧我的身材能练好么?”微微一鼓气,丰满的胸起伏着鼓起一波充满诱惑的波浪。

嘿嘿,她想干什么?很明显,她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迷上她惹火的身材,让他对她产生想要拥有的渴求,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33 有魅力的男人

她的裤子很紧,紧得沟壑分明,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她的沟壑线条上,暧昧一笑,赞:“棒,你的身材超级棒,来吧,我们一起健身。”

“呵呵!”刘梦莹的臀部微挺,彰显出诱人的线条,媚笑:“面对我的身材,你会产生想法吗?”

“跑步吧,别说疯话啦,让你老哥听到不好。”石达斡也是有所顾虑的,再怎么着他跟刘道明也是好哥们,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好哥们的眼皮子底下泡人家的老妹,实在有些不妥。然,他却故意挤眉弄眼地抛上暧昧的眼神。

这家伙的眼神色迷迷的,证明什么?证明对他的引诱是成功的,刘梦莹开心地笑了,冲他眨一下眼,笑说:“待会,我请你喝早茶怎么样?”

石达斡已经按下电源,双脚已经动了起来,闻言后拒绝道:“不行,早上我事儿多,不能陪你,晚上吧,晚上叫上你老哥,我请客,咱三个去海吃一顿。”

他肯定要拒绝,因为昨晚,他已经答应过万蕴绮一起喝早茶的,不能失约,因为,这次跟万蕴绮在一起喝茶也许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是他实现目标的一个转折点,不能因为一个刘梦莹而错过这次机会。

刘梦莹却想多了,认为石达斡约她晚上吃饭是故意的,因为晚上谈情更浪漫,行事更方便。她也认为他说让她的老哥一起去是客气话,是不好意思说要跟她单独相处,便笑说:“我老哥就算啦,他的生意忙,就别扯上他啦,咱俩去吃,你喜欢吃什么?”

她一直站着,没有开动跑步机,也不想跑了,只想跟他说说话。这个男人以前看着不怎么样,她是瞧不上眼的。昨晚,他把唐三打败了,他神秘的一面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好想揭开他神秘的一面。他很能打,她认为能打的男人非常有魅力。现在,她左瞧右看,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形象是高大的,是值得结识,值得泡的那种男人

他边跑步,边轮起眼角来瞟,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心思,却不露声色,回答说:“随便,我不挑食的,像我这种出身贫寒的人,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那里还敢挑食,你说去那就去那,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你真随和。”刘梦莹不想让话题僵住,也不能再说吃方面的话了,好俗,语锋一转,“石大哥,我真的很佩服你的。”

“你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的功夫好,敬你不畏强权,居然敢跟李丙元这伙人对着干。”

“呵呵,你老哥说是那个叫万雯雯的跟你说的,是吗?”

“是呀,昨晚,她也在场呀。”

“我听说这个万雯雯的老爸是副市长,她当时怎么不站出来阻止唐三他们呢?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万雯雯当时是什么表情,石达斡是毫无印象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万世元的女儿,是看了董月绢的那份单子,才知道这丫的真实身份,甚至连长相和人还无法对上号。不过,他现在非常希望刘梦莹能多说一些关于万雯雯的情况。

然,刘梦莹正要说话时,瞧见一个人走了进来,扭头一看,嘀咕道:“说不得,说曹,曹就到了,她来了。”

万雯雯来了?

34 副市长的个性女儿

石达斡闻声扭头朝门口瞧去,果然见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健身大厅,他奇道:“这丫的穿着打扮好有个性,她就万世元的女儿万雯雯么?”却没有问出来,因为答案马上就会揭晓,他故意装深沉,只扫了一眼这位美女便收回目光。

这个女孩子留着一头齐耳短发,一身豹纹衬,身材高挑,二十一二岁年纪,走路带风,快速摇过来,不理睬刘梦莹的笑脸相迎,直接冲到石达斡的面前说道:“石达斡,昨晚,你像个英雄,所以,我赶个早来跟你交个朋友,给面子么?哦,对了,我叫万雯雯,你叫雯雯就好了。”

“呵呵,你这丫说话永远不懂得含蓄,女孩子要温柔点,想跟石大哥交朋友就拿出诚意来。”刘梦莹早就下了跑步机,迭着脚说道。

万雯雯站着高出刘梦莹半个脑袋还要多,用身子撞开这个多嘴的,不好气地嗔道:“我交朋友球事,别多嘴多舌的,那里凉快那里凉着去!”

这丫真有个性,也很有趣,性格豪爽得像男孩子。石达斡微笑着给她定好位,笑一笑,“美女,你想跟我交朋友,也用不着把别人轰走呀。”说着指一指刘梦莹。

“就是呀,我在这里又不碍着你说话。”刘梦莹没有生气,还扯着万雯雯讨好。

“不用理这丫,她就是一个话槌棒子,犯起劲来就爱跟男人搞暧昧,走,咱俩到一边说说话去。”万雯雯还真像一个急先锋,不去理睬刘梦莹的讨好,拉起石达斡就要往外走。

就这么被她拖走多没面子,石达斡手上一用劲,双脚就像被钉住一样,纹丝不动,稍稍用劲,便把万雯雯给带住,温和一笑,“美女,谢谢你瞧得起,这样吧,我还有工作要做,咱们再约一个时间,我请你吃饭,先交流交流,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到时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万雯雯还真的放开了手,那张粉嫩的脸上没有半丝笑意,满眼的认真,说:“具体是哪天?”

“交朋友的事不能拖,就今天。”石达斡铿锵说道。

“几点几分,在何地吃饭?”万雯雯问得很认真,神情更认真。

“中午十二点,在柳絮街的刘家小胖饭馆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不见不散,我健身去了,你们慢慢谈风月。”

万雯雯很干脆,定下时间和地点,转身就走过一边去了。石达斡摇头微笑着准备继续健身。

这一幕,却被一个健身教练瞧在眼里,此人叫张千奇,一身棒子肉,结实得跟牛似的,个头高大,人也长得帅气。他知道万雯雯是副市长的女儿,一直想把她追到手,好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可以说对万雯雯是百般讨好,万般奉承,却无法获得芳心。此际,他见万雯雯对石达斡这么友好,心里有气,走过来,瞪着步英杰吼道:“下来,你一个保安,谁给你的权力上跑步机的?”

“啊——”

35 被歧视

面对着张千奇的怒吼,石达斡愣住了,也是一时大意,居然忘记了他自己平时是没有资格使用这些健身器材的,要用,也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偷偷地用一下。这下好了,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被这个健身教练逮了个正着。

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下来。

刘梦莹见石达斡满脸的难堪,抢着说道:“张教练,这位石先生昨天晚上帮你们万老板打跑了来闹事的黑社中人,用一用这些东西也正常呀,你们老板不会说什么的。”

“嘿嘿。”张千奇冷笑一声,瞅着石达斡说道:“姓石的,听好,不管你打跑了谁,你现在还是一个保安,还是一个月薪几百块的穷光蛋,有什么资格使用这台机器?弄坏了你赔得起吗?”身子站直,神情里渗入着非常明显的歧视,满眼的不屑,还有,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冷哼一声,“别以为你昨天晚上打跑了唐三就了不起了,不管你做下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你依然是一个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光蛋。”

讽刺,白眼,漫骂,这些,对于石达斡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曾经,他的老爸抛弃他和自己的妈妈时,也受到过很多人的白眼与歧视,那时的他还小,不敢跟人争竞,唯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

后来,他的妈妈嫁给了顾义付的老爸顾文松,顾文松本人倒是对他们母子很好,还手把手地教他功夫,还把他跟顾义付送去跟一个老中医学医。但是顾家的亲戚却没有少对他们母子冷嘲热讽,为了生存,唯一能做的还是忍受。

曾经,有人嫌弃他是老妈再嫁的拖油瓶,歧视与白眼同样没少受。

就在昨天之前,驻春养生保健会馆的老板、工作人员、会员等相关人士,谁又给他好脸色了,所以,忍气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难做到。

“对不起,是我错了。”在张千奇趾高气扬的气势下,石达斡习惯性地选择道歉与认错,以图息事宁人。

然,张千奇却不想就这么平熄这件事,他心里还有气呢,把脸一板,冲石斡吼道:“把机子擦干净,待会,还要当着所有的会员认错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得再私自使用这里的所有健身器材。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使用这么高档的健身器材,告诉你,要是弄坏了,把你妈拿去卖十年的也赔不起。”骂痛快了,唇角边荡起得意的笑意:看这小子还敢顶嘴。

妈的,这货欠捧,怎么就搭上了别人的老妈。

石达斡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人时扯上他的老妈,怒气陡生,眼一鼓,“呼”的一声,拳头挟带着一股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把把张千奇打倒在地。

“啊——”

36 谁都输不起

张千奇的惨叫声把在里间健身的刘道明惊动了,赶忙跑了出来。

刚刚刚换了衣服的万雯雯听到惨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奔了出来,见张千奇倒在地上,石达斡满脸怒气,她慌了。

刘梦莹却没心没肺,挪到万雯雯的身边,幸灾乐祸地说道:“雯雯,这回有好戏看了。”

“你”万雯雯想怒斥刘梦莹,话到了嘴边,又忍了回去。她虽然没有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却猜了大概,没心思理会刘梦莹,只想上前阻止事态的发展。刘道明手快,一把拉住她小声说道:“别上去,姓张的平时也太嚣张了,就让他受点教训。”

“你搞错了。”万雯雯说着就想甩脱刘道明的手。

“不打一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们谁也输不起。”刘道明侧脸冲她使个眼色,便松开了手。

万雯雯嘀咕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没有人听明白她是在说谁,也没有人问。这回,她不上前劝架了,却忧急。

她不是替张千奇着急,而是为石达斡忧心,因为张千奇挨了打不过是一时大意着了道而已,此人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而且平时仗着在安公局当副局长的叔叔骄横霸道,他来做健身教练,纯属把爱好当工作,图个自由,不去受那坐办室的闷气。她想阻止事态的发展,不想让石达斡吃亏。

事态会怎么发展?大家心知肚明。

只见张千奇一翻身爬起来,眼一鼓,呸一口,吐出一口带血丝的痰来,然后瞪着石达斡冷笑道:“小子,你他妈的真有种,竟敢动手打老子。”

石达斡不动声色,虽然满脸的怒色,却冷静。他知道眼前的对手身为健身教练,身强体壮,绝非等闲之辈,得小心应对。此一仗,他不能输,也输不起,一旦输了,就没有资格赴李丙元的约战了,甚至无法在这个城市立足。

然,他毫无惧色,满眼的不屑,虽然没有开口说话,意思却很明显,就是向张千奇表明态度:有种的就放马过来!

刚才,他完全可以趁张千奇倒地时下黑手,然,打倒地汉很不光彩,他石达斡不屑于干这种事。

此际,面对着张千奇恶恶狠狠的眼神,他没有退缩,也不容许他退缩,必须教训这个动不动就把别人的女性长辈挂嘴上的混蛋。

旁边,刘道明知道石达斡的底细,神态自若,唇角边挂着微笑观战。万雯雯的神情却很复杂,也不知道她自己该怎么做。刘梦莹纯属看热闹的心态,谁吃亏,谁倒霉都跟他没有关系,谁赢了待会就奉承谁,谁倒霉了谁就是她眼里脓包蛋。

张千奇绝对不是脓包,今天,当着万雯雯的面,他不能输,更不能退缩。他必须赢,否则他自己的计划将要泡汤。他那双三角眼里荡漾着想杀人的狠劲,牙咬得“嘣嘣”响,拳头握得很紧,缓缓地朝石达斡逼近。

石达斡依然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有制胜的把握。

“嗨——”

张千奇一声怒吼,使个大挪步,左拳朝石斡面前虚晃一晃,身子借势微微下蹲,右拳挟带着劲风,呼啸着直向对手的心窝掏去。

37 不为人知的目的(二更)

石达斡见张千奇卯足了劲发招攻过来,不慌不忙,闪一闪,便避开了对手的雷霆一击,却不忙着发招攻敌。

张千奇却没有停手,“嗨,啊”地吼叫着,跳动着,移动着,直拳,勾拳,弹腿,劈腿,磨盘脚,不间歇地直向石达斡连环猛攻,心里暗暗发狠:“打死你这个!”气势汹汹,摆出了拳击手必胜的气势。

石达斡却不还手,一昧地闪躲,招架,并不还手,他不能输,但暂时也不想赢,是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怎么回事?”万雯雯不是那么着急了,因为她看得出石达斡的身形灵动,张千奇根本伤不了他,却想不透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还手。

刘道明瞧得一会,稍加思考,便明白了石达斡的用意,冷笑一声:“姓张的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刘梦莹听后,侧身问道:“老哥,你说什么?你是说张教练不配做石达斡的对手吗?我看不尽然,你看张教练多猛呀,石达斡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不懂就别乱说。”万雯雯瞅一眼刘梦莹,不友好地说道。

刘梦莹非常忌惮万雯雯的脾气,不敢顶嘴,双手一摊,正不知道怎么说时,见有人来了,便说:“我去门口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进来。”

刘道明连忙扯住刘梦莹说道:“别去,让他们进来观战,人越多越好。”

刘梦莹还真的不去拦人,也不再说话了。

此时,天已大亮,那些来早煅练的会员越来越多,一会儿的功夫,这间健身大厅里的角角落落都站满了人。

大凡这些来健身的男男女女都是衣食无忧之辈,无论是自身,还是家庭条件都比较优越的,平时,谁也没有把石达斡这么一个月薪只有几百块的小保安放在眼里,走对面都懒得打招呼,喝来使去时连好眼色都不会施舍一个,说白了,他们是瞧不起石达斡这类型人的。今天,这个被他们瞧不起的小保安居然敢跟他们视为神一般的教练动手,简直不可思议。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神里满是错愕,以为瞧错了。这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因为他们都还不知道石达斡昨晚打倒唐三的传奇般的杰作。如果知道了,也许这出戏就不会有这么精彩了。

刘道明瞧得心花怒放,幸灾乐祸地暗道:“姓张的,你着了道,你要在众人面前被打倒,以后,看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原来,刚开始,刘道明就猜出石达斡是想等人来得多了再下狠手,目的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打倒张千奇,让这个平时嚣张,自以为是的家伙颜面扫尽,无法在这里呆下去。

然,刘道明也许猜错了,人越来越多,可以说该来的会员基本上到齐了,石达斡依然左躲右闪,上挡下接,并没有准备还手的迹象。

他想干什么?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来观战么?不可能呀,还有谁会来?刘道明想到这里,倏地看见一个人匆匆而来,恍然明白过来,欣喜地自语道:“原来是等她来了才下狠手的,姓张的,这回有你好受的了!”

谁来了?石达斡准备在谁的面前打倒张千奇?有什么阴谋?

38 忍气的真正用意

万雯雯听到了刘道明的自语,扭头去瞧,见这家养生与保健会所的老板万蕴绮挤开众人往里走,她一喜,跳上前,拉住万蕴绮说:“老姐,快让他们停下来,只有你才能让他们停下来。”

万蕴雯穿一身职业正装,清纯,大方,端庄,瞟一眼战况,冷静地一笑,“你没有看出来么?石达斡根本就不打算还手,所以不用着急让他们停下来,倒是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就打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情况。”说话间,万雯雯见刘梦莹在一边笑呵呵的,指着说道:“她知道整过个冲突的过程,我把她叫过来,你自己问清楚吧。”跑过去,把刘梦莹拉过来,逼着给万蕴绮讲这场争斗的起因。

刘梦莹不敢撒谎,照实说了,最后补充道:“张教练是瞧不起石达斡这种穷光蛋的,骂人家娘更不应该,不过”

万蕴绮不想再听刘梦莹罗嗦了,脸一沉,往前迈上一步,大声叫道:“请二位停手!”

闻言,石达斡先虚晃一招,托地跳到万蕴绮的身边,气不喘,脸不红,弯一弯腰,语带歉意:“老板,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无知使用了本会所的健身器材,请见谅。”

好谦虚的态度,然,张千奇却得理不饶人,指定石达斡气势汹汹地说道:“老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却擅自使用本会馆的健身器材,他一个穷光蛋,弄坏了赔得起么?作为教练,我说他两句,他便动手打人。”把脸一侧,把挨了打的那半边脸呈现在万蕴绮的面前,意思就是: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石达斡忍住气,说道:“老板,是我错了,我打了人,该受惩罚,怎么惩罚老板你就说吧,我绝对服从。”他脸上的怒气悄然不见,还有点低三下四,让所有人都想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道明更是感到奇怪,原本,他想着石达斡是要等万蕴绮到了之后,再出重手把张千奇打倒,但是现在的情况说明他估计错了。一时间,他搞不懂石达斡的用意了,也不上前,站在一边静观其变,要把石达斡的真正用意揣摩明白。

万蕴奇正要发话时,却见昨晚来闹事的唐三挤了进来,众人见他来了,怯怯地让开道。他便在张千奇和万蕴绮等人的注视下走了过来,瞪一眼张千奇,眼里荡起一丝不屑,不好气地说道:“姓张的,你别瞪鼻子上脸,人家是让着你呢,别不服气,在上港市,只有我们大哥才配做他的对手。”说着指一指石达斡,这种语气与态度,俨然没有把张千奇放在眼里。

他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在这个关口出现,他来干什么?张千奇,万蕴绮等人都是这样想的,却不敢过问。

39 谁更狠

张千奇满脸的横肉,模样挺吓人,万蕴绮不由自主地躲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向石达斡这边靠一靠才问:“唐三,你今天还是来收保护费的吗?”

石达斡料定唐三不是来收保搞费的,朝万绮使个意蕴慰藉的眼色,小声说道:“没事,有我在。”

刚才对打的两个人,张千奇之前嚣张,石达斡低声下气;唐三来了,张千奇在被贬的情况下也不敢吱声;反倒是石达斡毫无怯色,还及时给予她安慰,这两个男人谁是什么样的人,万蕴绮心里已有一把称了,目光闪烁着把俩人都瞟上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唐三早就到了的,也把刚才的那场争斗瞧在眼里,认为张千奇根本不可能是石达斡的对手,再说,如果张千奇把石达斡撂翻,那他唐三颜面何在,昨天,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石达斡轻而易举就干败的。还有,他的大哥,也是他最佩服的号称上港市第一高手的李丙元还跟石达斡有约战。未战之前,如果让张千奇把石达斡赢了,那这场约战还有意义吗?想到这里,他不忙着回答万蕴绮的话,也不跟石达斡打招呼,而是眼发狠光,指着石达斡,瞪着张千奇说道:“姓张的,你仗着是这里的健身教练的身份,欺负一个保安,你还要脸吗?”

张千奇心里有气,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袒护石达斡,他们可是对手呀,他不解地说道:“唐老三,这闲事你是不是管得有点不值,他可是你的对手呀。”

“我是看不惯你嚣张的狗模样,才管上一管的。你仗着是教练,欺负人家是保安,像话吗?”唐三冷笑一声,“我是石达斡的手下败将,来,老子跟你打一场,再来谈三说四,如果你连老子都赢不了,有什么资格做石达斡的对手。”

理是这个理,却有点蛮不讲理。然,那些在旁边的一干众人,谁也不敢插话。

“啊——”张千奇吓得神情大变,一抹慌张写在脸上。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非常清楚。他敢向石达斡动手,不是因为自信能胜,而是欺石达翰不敢还手。现在,面对唐三的挑战,打死他都不敢应下来,唐三是谁?是上港市出了名的亡命徒,狠着呢,出手肯定不会留情。他张千奇欺负一下石达斡可以,要是跟唐三这种流氓动手,后果是严重的,是万万不敢的。他的舌头痉挛了,无法说话。

万蕴绮并不想让自己的健身教练当场出丑,又没有好的主意,只好向石达斡投去求助的目光。石达斡恰好碰触到她投过来的目光,心领神会地一笑,意思就是:别怕,我来摆平。她能领会他眼神中传递的意思,满意地笑了一笑。

唐三却得理不饶人,见张千奇不敢应战,把脸一沉,“姓张的,如果你不敢应战,就跪在石达斡的面前磕三个头,否则老子打断你的双腿。”双眼一鼓,狠狠地瞪着张千奇,声音铿锵。

“啊——”

40 面子问题

狠,说话间,唐三那双豹眼里洋溢着的狠光令人生寒,吓得张千奇打个冷颤,不敢仰视。震慑得那些瞧热闹的健身顾客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万蕴绮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想阻止,却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这个能耐,只好再次朝石过斡投去求助的目光。

石达斡不想让唐三在这里闹事,因为会影响到万蕴绮的生意的。他朝张千奇瞟一眼,随后,挪一步,直面着唐三说道:“唐三,本人是这里的保安,有责任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安全,包括张千奇也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我不会容话你动他的半根毫毛的。你有事说事,没事别生事。我的事谢谢你关心,同时也请你放心,在跟你的大哥决斗之前,我不会轻易败给任何人。”

软中有硬,石达斡几句话喷出来,既阻止了事态的发展,也向张千奇表达他是不想还手,否则张千奇刚才根本就讨不便宜。

张千奇这个时间点是不敢说话的,只敢在心里暗暗骂石达斡的娘,更发誓要找机会收拾这个不认趣的混蛋。

唐三并不是真的想替石达斡出头,只想发发威而已,便见好就收,不去理睬张千奇,冲石达斡说道:“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圣旨,那就这么着吧。”忽地把声音提高,说道:“我大哥说跟你的决斗地点就定在这间健身大厅,到时你们就把地方腾出来吧。时间是后天晚上的二十二点,你没有意见吧?”

“嘿嘿,在我答复你之前,是不是得先问问万老板是否同意,因为这是她的地盘,得她说了算。她如果不同意我们在这里决斗,那就另外选一个地方吧。”说话间,石达斡瞟了一眼万蕴绮,他给了她一个天大的面子。

一场闹剧被石达斡轻易化解掉,万蕴绮对他怀着感激之情,得给足他面子,她笑一笑,“石兄弟,昨晚,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的损失就大了,所以,经过慎重考虑过后,我决定把这家保健养生会馆的股份拿出百分之十来送给你,所以,你也是这里的主人之一了,你想在这里干什么就自己决定吧。”抬起手来乱指一通,“当然,这里的健身器材你也可以随便用了。”

“啊——”

“这,这”

呆了,懵了,张千奇万万想不到万蕴绮会玩这么一手,石达斡成了老板之一,他还能在这里干下去么?

石达斡却满脸的茫然,他更想不到万蕴绮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么一个决定,他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妥。

“哈哈,万老板,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样吧,你跟石达斡的事拖后说,我先把我的事先搞定,我大哥还等着我回复呢。”唐三大笑过后,把话题又扯了回来。

石达斡想着先打发走唐三再说,便表态道:“唐三,听好,转告你的大哥,后天,我准时在这里恭候他的大驾光临。”石达斡的头恼是冷静的,思路非常清晰,语锋一转,“还有,我提出来的条件他必须满足。”

唐三把手挥上一圈,大声说道:“你们众人做个证,如果后天石达斡胜了我大哥,以后,我们在柳絮街的一切行动听从他的指挥,他不让收哪家的保护费就绝对不能收

“啊——”

“哇——”

41 要让美女上钩

惊叹声,窃议声声声迭起。

那些顾客大部份都是在柳絮街有生意的,平时没有少受李丙元的气,也没有少交保护费。后天的决斗如果李丙元败了,冲着石达斡这么一个人,这保护费不但可以少交,甚至可以不用交。当然,他们也知道前提是要讨好石达斡,才可能达到免交保护费的目的。怎么讨好?这是他们首先需要考虑的事。

以前,他们是瞧不起石达斡这么一个小保安的,命令他倒水、拿包、抹桌子时就像使唤奴才一样。呼来喝去的,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人来尊重。

现在,这个小保安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想象不到的利益与安全,他们开始讨好了,纷纷拢过来露个脸。

一时间,那个帅气的健身教练张千奇反倒被冷落在一边。

唐三却不管这些人的反应,交待完,讨了准信,瞅一眼张千奇便离开了。

这下,那些顾客们那里还有心思健身,围在石达斡的身边,陪着笑脸,递烟的递烟,说客套话的说客套话,倒是很热闹的,气氛空前地好。

“大家健身吧。”石达斡面对着那一张张荡漾着讨好的嘴脸,没有感到得意,很淡定地应付得一句,便挪到万蕴绮的身边,说道:“老板,我想跟你单独谈谈。”说这话时,目光扫向身边的一些人,意思就是他现在只想跟万蕴绮谈话,请他们自觉闪开。

然,还是有男人上来豪爽地说:“石兄弟,走,我请你和万老板喝茶去。”也有美女上来讨好:“帅哥,非常希望能请你吃早餐”

“你们走开些,让人家走吧。”万雯雯推开那些人,扯一把石达斡,“走吧,别愣着了,我给你开道。”

石达斡“哦”了一声,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任由万雯雯扯着衣服往外走。万蕴绮跟大家交待一声,也跟了出来。

刘梦莹也想跟出去,刘道明瞧见,一把扯住,笑说:“老妹,别去凑热闹,走,陪老哥健身去。”不容分说,扯起就走。

刘梦莹挣扎得两下,气咻咻地说道:“老哥,你拉我干嘛?”

刘道明笑说:“你想泡他可以,但别去当电灯泡呀,石达斡跟我的关系很铁的,我会给你创造机会的。”

“真的吗?”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放心吧,只要你看得上他,我包管促成你们成一对。”

“嘿嘿,以前,我的确是瞧不起他这么一个小保安的,现在他在我心目中高大得像个英雄般的人物,老哥,你一定要帮我哟。”

这对兄妹说笑着上了跑步机,他们的对话却让张千奇听得真真切切。

张千奇冷笑一声,眼里漾起浓浓的恨意,瞧着石达斡和万雯雯的背影暗暗发狠:“姓石的,不管你的本事有多大,老子发誓不会让你好过的,不整死你这个,难平心头这口恶气。”

万雯雯扯着石达斡的衣服,像拉牛一样地扯了出来才松手,说:“石达斡,你是真男人,走吧,去我的茶楼,我请你和绮姐喝茶。”

恰好,万蕴绮追了上来,听到她的话,便笑说:“雯雯,你不健身了?”

“不了,请你们喝早茶去,不过。石达斡你给我记住,你还答应要陪我吃中饭的。”万雯雯顽皮地说道。

有美女请客,为什么要推托,石达斡爽快地说道:“我高兴着呢,只要你不嫌我是个小保安,穿得寒酸,就陪你海吃一顿吧。”他本来就想接近万雯雯,那里还会拒绝,欣然答应了。

“不错,你还算得上是一个爽快人,咱俩得好好摆谈一番,说不一定还可以帮你找个媳妇呢。”万雯雯开玩笑道。

“走吧,别在这里贫嘴啦。”万蕴绮拉着万雯雯的手就走。

石达斡跟在后面,唇角边荡起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暗暗地得意:“妈的,万家的这两个美女要上老子的钩了,我得把握好机会。万世元,我会让你哭不出来的。”

42 相知不相识。

万雯雯经营的茶楼并没在柳絮街,而是在上港市电视台对岸的树林里。说是对岸,因为电视台是座落在城东城郊结合处的子阳河的河岸上。

子阳河号称是上港市的母亲河,两岸树林成荫,风景怡人,称得是上港市区风景最美、空气最干净的一片净土。这里,早上,河道上,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老人们或打太极,或跳健身舞,或沿着河道慢跑健身。石达斡平时没事时,也经常会来这边走走逛逛,图得是在宁静的环境下放松自己,收获一个好心情。

以前,他也会在子阳河附近的茶馆小座片刻,要上一壶上好的茶,细品,欣赏河岸风景,也算是给自己的奖赏了。

万雯雯的茶楼全称是:上水清清茶楼。这个名称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普通,但是对于他来说却能勾起很儿时的回忆,因为他们老家的村名就叫上水村。所以,之前,他也经常来这家茶馆喝茶。

万雯雯是万世元的女儿,也跟他是同村的人,她把茶楼安上儿时生活的村名,想来她也是一个颇念乡情的人。这也让石达斡对这个同乡产生了些许好感。只是他却感到很疑惑,万雯雯年纪跟他差不多大,为什么他不认识?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记得万世元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倒是在村里生活过几年,后来被万世元送到省城读书去了。

难道万雯雯是万世元的小老婆所生的?理上却说不通呀,如果真是这样,万世元绝对不敢把女儿的身世诏诰天下。还有,万蕴绮跟万雯雯的关系很好,她们的关系是

然,这些疑问还不能急着问出来,得等彼此熟悉了才能问。

他跟万雯雯的关系,严格说起来应该是相知却不相识。这层关系,他暂时不会说出来的,以后会不会说得看情况而定。

今天,他再次来到这家茶楼,感觉却不一样了,因为是这家茶楼的老板请他来的,还有万蕴绮这个气质上佳的美女相陪,显得很体面。

他们进的是雅间,上的是上等西湖龙井,石达斡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完全变了,不像是来品茶散心,倒像是应酬。

上了茶,万雯雯冲万蕴绮顽皮一笑,“老姐,我是这家茶楼的老板,不来则罢,既然来了,事儿就多,就不陪你们喝茶啦,你们俩慢慢地聊。”说话间,还朝石达斡使一抹意蕴不明深意的眼神。

“去吧,去忙你的。”万蕴绮笑说。

万雯雯笑呵呵地走了,石达斡倒了茶,把杯子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赞:“好茶,仅凭这味就可以断定是上很等西湖龙井,我以前也来这里喝过茶,坐的是大厅,喝得是最便宜的茶,今天算是沾万老板的光了啊。”

他脸的笑容比平时面对她时自在得多了,还玩起了幽默,那张脸也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了。

万蕴绮微微一笑,“你喜欢西湖龙井吗?”

“喜欢。”石达斡知道大凡懂养生的人都对茶道颇有研究,为了博得她的好感,他决定卖弄一下自己的茶道心得,浓眉一挑,“我对茶道研究得不太深入,但是对西湖龙井颇有研究,想跟你探讨一番,可以么?”

43 谈茶论道(二更)

“可以啊,太好了。”万蕴绮满眼的错愕,这个小保安带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曾记得,他来面试的第一天,穿一身普通的白布衬,精神面貌不是很好,像经常饿饭的穷汉,腰还有点驼。当初,她同意给他一份工作,完全是出于同情。然,这个曾经博得她同情的小保安,居然帮了她的大忙,打跑了唐三,让她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昨晚,她只是认为石达斡顶多也就是一个练过武功,讲义气的男儿汉,想不到他现在居然要谈茶道,看来这是一个生活品味很高的人。同时,他的品味也让她涌起了强烈的想了解他的念想。

她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脸颊两边漾起可爱的酒窝,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肩,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眉毛弯如柳叶,那对丹凤眼水灵得像是会说话,她很美,美得自然,美得迷人,美得很容易让男人产生邪念。

石达斡跟她坐对面,在欣赏她的美丽时,也在琢磨她的心思。从她的话语里及神情中能判断出她是在试探自己。

他决定卖弄了,微笑着,尽量把自己优雅的气质表现出来,端起茶杯,往鼻子前凑一凑,随后,放低茶杯,盯着茶水,脸上荡起一抹愉悦,说:“我喜欢西湖龙井的色、香、味、形。”

“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吗?”她那淡红的唇角漾起一抹意蕴饶有兴趣的笑意,眼神里洋溢着“请说”的示意。

是否能在她的眼中给自己加份,在此一举了,他很在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一笑,把茶杯转上一转,说:“西湖龙井茶形挺直尖削、扁平而俊秀、光滑匀齐,这就是西湖龙井特有的外形,我喜欢它的这种形。”

“那色又有什么说法?”她笑问。

他饶有兴味地接着说:“西湖龙井的色泽绿中呈黄,是其它茶所不具备的,也是特有的色质。”

“那香又怎么说?”问这句话时,她的眉毛弯出好看的弧线,满眼洋溢着错愕:他太不一般了。

石达斡知道自己成功地吊起了她的胃口,不再停顿,说:“西湖龙井茶冲泡过后,香气清高持久,其味若兰,这是它特有的香味。品饮西湖龙井茶,让人顿感芳香沁脾,口齿流芳,回味无穷。不知道我说的是否对。”

她满眼的惊讶,暗恨自己瞎了眼,差点就世俗地浪费掉一个人材。此人,对茶道不但感兴趣,而已还精于此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她想知道,满脸的期待,期待他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44 特殊礼物

太震撼了,石达斡对西湖龙井茶的论述让万蕴绮感到震撼,她那张精致的脸上荡漾着一抹敬服,称赞道:“石兄弟,你说得太精辟啦。”

他和她对视一笑,同时举杯,品一品这上等的西湖龙井茶。

随后,他说:“我知道万老板对茶道颇有研究,能不能简单地说一说,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茶道是一门颇深的学问,一时半会也说不尽,以后再讨论吧。现在,我有几件事先跟你说说,可以吗?”她本来不想搅了他的雅兴,然,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品茶论道,也不急在一时。

对于石达斡来说,谈茶论道,不过是为了博得万蕴绮的好感,提升他自己的品味而已,她要说正事,正中他的下怀,便笑说:“不知道老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他很客气,却感觉有点别扭,证明他和她还没有达能无所不谈的关系,还需要更加深入的交谈,才能让关系升级。

她笑说:“我二十五岁,应该比你大吧?”

她所说的重要的事就是指这个?他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强制性地把笑容挤上脸,说:“我二十二,比你小三岁。”

三岁,这个年龄标签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一句话——女大三,抱金砖。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来,因为,就算她肯嫁,他还不想娶她做老婆呢,最起码现在还不能接受她的感情,就算是跟她谈情说爱,也是带有目的性的利用。他费尽心思混进她的会所工作,就是为了方便接触,方便以后利用她完成报复万世元这个艰巨的任务。

她依然微笑着,根本就没有揣摩他的心思,说:“那以后你就别老板长老板短的乱叫,跟雯雯一样叫我做绮姐吧。”

叫姐,既亲切,还能间接地向外人暗示他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当然愿意了。他喜形于色,甜甜地叫一声:“绮姐。”

“这就对了,这样一来,咱俩才像合作人嘛。”她开心地一笑,端起茶杯,“来,我以茶代酒,跟你碰一碰,算是认下你这个弟弟了。”

他也笑得很开心,也端起茶杯凑过去。

碰了杯,喝了茶,他和她对视一笑,彼此都挤弄出愉悦的表情。

她说:“昨晚,我曾经决定为了感谢你,把会所的股份拿出百分之十来赠送给你。现在,这十股股份应该转化为姐弟之间的见面礼了,你说是吗?”

她终于说上正事了。

尊重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其实不想拒绝她的这份特殊的礼物。有了股份,他和她就是合作人的关系了,他的地位在无形中得到提高,也把他和她的私人关系推到了一个他想要的高度。然,他不能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意愿表现在脸上,得假意推托。

“绮,绮姐,这,这不太妥,我不能收下你这份礼物,份量太重了,我受不起,请你收回这个决定吧。”他摇着手拒绝,满眼的惶惑,表情看着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笑说:“这个决定不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家会所是我和雯雯合伙开的,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也是我跟她商量的结果,我和她的意见既然已经达成一致,你就别拒绝了。”

万雯雯早就返回来了,在雅间的外面把石达斡和万蕴绮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听进耳里,这时,她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到石达斡的身边,冲他眨巴一下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爽朗一笑,“你是男人吗?”

45 有趣的官二代(二更)

万雯雯的笑容里渗入一丝戏谑,也流露出诚意,石达斡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趣,还是一个有趣的官二代。他心里明白她话里暗藏着的意思,却想逗她来耍,笑说:“我肯定是男人呀,你要不要验一下正身。”

“去你的,验你个大头鬼!”万雯雯的脸倏地红成一个,拿开搭在他肩上的手,笑嗔:“你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我们给你股份也是有目的的,你以为是白给呀。”

石达斡玩笑似地说:“那你先说说是什么目的?”

万雯雯神情轻松,好看的眉毛一弯,迭着两根指头说道:“很简单,送给你股份,你就是会所的老板之一了,以后,再有像唐三那样的流氓来找事,你负责来对付,你被人打死了,我们就将你所拥有的股份折成现金赔偿给你的家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出的这个主意很精明?”

幽默,俩人的都对话既轻松,又惹人笑。

万蕴绮先笑了,说:“雯雯呀,你能不能别说死呀活的,多不吉利呀。”

“没事,谁不会死,只是每个人死的价值不一样罢了,如果是为了护花而死,我也算死得其所。”石达斡确定万雯雯爱开玩笑以后,也换了说话语气。这样的说话方式既轻松,又有趣,以前,跟顾义付一家人在一起时,就他就经常用这种方式说话。自从来到上港市,这样的方式就基本没有过了。

今天,此际,他是快乐的。

笑声飘荡在这间雅间的角角落落,气氛渐渐地变得轻松起来。

万雯雯打个响指,乐呵呵地说:“呵呵,你真有趣,你是护花使者,那我就是那朵你要护的小花花喽。”顿一顿,笑一笑,“不开玩笑啦,说正事,反正我们给你股份是有目的的,敢不敢要就看你的魅力喽,希望你来做我们两个女人的顶梁柱,别知难而退,否则我会瞧不起你的。”

有干股不拿才是超极大笨蛋,刚才的拒绝不过是表面功夫,话说到这个份上,石达斡便不想再假惺惺的了,再玩虚假的,这两个会瞧不起他的。他点头道:“希望我的作用能跟所拿股份成正比。”

他的话算是表态接受股份了,万雯雯再次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呵呵一乐:“就是嘛,男人就要爽快些,别婆婆妈妈的。”

万蕴绮的神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冲石达斡笑说:“这样吧,以后大家在一起共事,为了彰显亲如一家人的关系,我就叫你阿斡吧,怎么样?”

万雯雯先欢呼道:“这个称呼好,就这么定了。”那双黑不溜的眼珠转一转,说:“阿斡,你”

“停——”石达斡双手一举,再往下一按,打断了万雯雯的话头。

他又要干嘛?运静这么大,两个女孩子都是满脸错愕,目光同时聚焦在他的身上。



作者题外话:推好友文文《男诱爱已婚女:缠婚》,作者,带铃铛的猪猪。这是一本文字优美,故事扣人心弦,引人入胜,贴近现实生活的婚恋文,欢迎亲们前去阅读,留贴,收藏

46 建议男女同居

石达斡见万雯雯和万蕴绮都是满眼的错愕盯着自己,呵呵一乐,说:“我说雯雯,你有我大么?”

哇,靠,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只是为了问这么一个普通的问题,瞬间,万雯雯的神情松弛下来,调皮地眨巴一下眼,反问道:“你多大?”

“二十二岁,七月一号的生日。”石达斡说道。

“哈哈,咱俩同岁,我九月九号的,你大,那我以后叫你做阿斡哥吧。”万雯雯倒是不争大小,还亲切地叫了一声:“阿斡哥!”头一扭,瞧着万蕴绮笑说:“他叫你“

“我二十六啦,快成老姑娘了,阿斡,你就叫绮姐吧,雯雯一直叫老姐的,都被她叫老啦。”万蕴绮受到石达斡和万雯雯的感染,也开上了玩笑。

笑声里充溢着愉悦,三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满意。

万雯雯又说道:“我说阿斡哥,你都当上了老板,这保安的工作从此以后就不用再做了,守夜的事,你也不用管了,让我老姐重新安排人守夜吧。”

“呵呵,你不让我守夜,那我可没地方住呢。”石达斡挤出可怜巴巴的神情,耸耸肩,双手一摊,“我是外省在本地打拼的单兵游勇,没亲没戚的,除了那间小屋,根本没有栖身之所。”

万蕴绮动了同情心,像石达斡这种外省人孤身在外,实在不容易,有心想帮帮他,便笑说:“阿斡,雯雯说得对,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再住在那间小屋了,这样吧,我来安排。”

“老姐,也别重新安排了,就让他跟我们住吧。”万雯雯觉得自己的提议不错,眉飞色舞地说道:“反正咱俩住的地方也宽大,房间也多,多一个人住在一起也热闹些。

一男两女住在一起可以吗?万蕴绮觉得不妥,至于怎么个不妥法,她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寄希望石达斡会拒绝。

“可以啊。”石达斡出乎万蕴绮的意料,居然同意了。

“太好啦,这回可热闹了,人多吃饭也香些。”万雯雯很开心,腾地站起来,朝石达斡招手,“别坐着啦,走,我带你去逛街,购买一些必用品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万蕴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冲石达斡微微一笑,“阿斡,就按雯雯说的办吧,你暂时跟我们一起住。”

石达斡侧脸时,瞧见万蕴绮的神情里荡漾着一抹勉强,心头一颤,念头一转,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跟两个大姑娘住在一起,不但是她们不方便,他自己也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眉一挑,右手朝着万雯雯抬起来,又往下一压,“你坐下,我有话说。”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你的年纪不大,却罗嗦。”万雯雯嘟着嘴,重新坐下,冲石达斡不好气地嗔道:“你有什么国家大事没说完的,那就快说吧。”满脸的不愉快。

47 善变的女孩

万雯雯这丫情绪容易波动,以后跟她相处得小心在意,石达斡在心里暗暗计较,面上却笑呵呵的,说:“雯雯,我想知道昨天唐三来闹事时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这不是你的风格呀!”这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希望从她的回答中知道些隐情。

以万雯雯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容忍唐三那种混混在会所闹事?更关键的是会所还有她万雯雯的股份。说起股份,他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之前,所有人都认为那家会所的老板只有万蕴绮一个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万雯雯是股东,她去也是以会员的身份去听课的,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不过,把前一个问题搞明白,后一个疑团也就解开了。

这回,万蕴绮不说话了,端起茶杯喝茶,眼角却轮起来瞟万雯雯,很明显,她不愿意说这事。

万雯雯说话不看人,只遵从自己的内心,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也不会撒谎,更恨撒谎的人,脸一沉,长叹一口气,“我爸是副市长,我不想生活在他的光环下,所以,昨天,唐三来闹事,如果不太过份,我是不会站出来的,就算站出来,以是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绝对不会搬出我爸来压人。”

有志气,石达斡暗赞,想不到万世元的女儿这么有骨气。他把老拇指朝万雯雯的眼前一竖,“了不起,好样的。”

万雯雯又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我老爸能给我舒服的生活,如果我自己没有本事,以后也照样受穷受气。”说着,那双水灵的眼里闪上一抹复杂的神情,把脸别过一边,不再说话。

石达斡沉默了,对她的说法不做回应,主要是无法回应。

万蕴绮把俩人的神情瞧在眼里,轻笑一声,说:“阿斡兄弟,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没有什么需要问的,那你就让雯雯陪你去买东西,我先回家了。”

“还问什么问,咱们三个以后住在一起,有多少话问不完的!”万雯雯的情绪波动比较大,侧回脸来,冲石达斡连吼带说。

石达斡依然坐着没有起身,目光,缓缓地在两个女孩的脸上扫过,说:“我改变主意了,决定不跟你们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万雯雯的声音很大,小拳头扬一扬,眼一鼓,传达出“你敢耍我”的神态来。

万雯雯那张脸说变就变,万蕴绮见不怪不怪,微笑着品茶。

石达斡不慌不忙地解释:“我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男女混搭着住在一起多不好呀,除非”眼一眨,眼里随即流露出一暧昧。

“呵呵,明白。”万雯雯真善变,刚才还怒气满面,瞬间又换上一副笑脸,还搞怪地瞅瞅这个,瞧瞧那个,调皮地说:“除非你们俩谈恋爱,哈哈,如果你们俩真成了,搬家的就是我喽。”

石达斡有意无意地睃一眼万蕴绮。

万蕴绮的脸刷地脸成一个,瞅着万雯雯嗔道:“人来疯,你又胡说八道了啊。”

48 明智的选择

万雯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气氛被她带到一个高点,见另外两个的脸都红了,便说:“不说啦,阿斡哥,那你准备住哪呀?”

石达斡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仍然住那间小屋吧,也不用再找人守夜了,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用不着浪费钱。”

万蕴绮内心里也极不赞成石达斡跟她自己和万雯雯住在一起,便趁机说道:“那就这样吧,阿斡先住在那间小屋里,待会,我去给你添点东西,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房,或买或租再商量着办。”

正说时,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了,对万雯雯说:“老板,那个女人又来了。”

“妈的,好烦呀。”万雯雯骂一声,手一摆,“你去前台,拿点钱打发她走人,让她以后别来烦我了。”

那服务员“哦”了一声,转身要走,万蕴绮叫住后说道:“别忙,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先出去,招呼她吃点东西,我马上出来。”

服务员出去以后,万蕴绮对万雯雯说:“你的处理方法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跟你爸说吧,让他来处理。”

外面来的女人跟万世元有关系?石达斡听在耳里,心里暗暗想道。还想继续听时,却见万雯雯朝万蕴绮使了一个意蕴阻止的眼神,眼角还朝他弯一弯,很明显,她是提醒万蕴绮在他石达斡面前不宜说此事。

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装憨,得明智地走人,否则她俩对他产生了反感情绪,那就不好办了。他站起身来,说:“绮姐,你有事就先办吧,我先回去了。”

“哦。”万蕴绮眼角上挑,睃他一眼,说:“你不用去上班了,我已经让阿志找了人来替你的,你就随便出去逛逛,去买买东西吧,我办完事就回来。”

“这样也好,不过,我还是要去听晚课。”石达斡的确喜欢听万蕴绮的养生讲座,每次听完,都会有所领悟。不过,现在,他得先走了。

万雯雯说:“等着,我跟你一起出去,给你拿点钱带着,你去逛街时也好添点衣服什么的。你现在是老板了,要穿得像样点,别给我成天摆出一副穷酸样来。”

“这,这”石达斡想拒绝,刚刚合作就拿人家的钱多不合适。

“快走吧,别婆婆妈妈的啦。”万雯雯扯着他就往外走,还扭回头来说:“老姐,你先喝着茶,我顺便把那个女人带进来。”

石达斡随着万雯雯来到前厅,只见刚才那个服务员正在沙发上和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见到万雯雯就站了起来,叫道:“雯雯”

“你给我闭嘴,不是让玉蓉招呼你去吃东西吗?怎么还坐在我的大厅里吓客人呀?”万雯雯像吃了火药一样,横着眼数落。

那女人不敢回嘴,把头低垂着。

反倒是那个叫玉蓉的服务员说:“雯雯姐,我正准备招呼她去吃东西,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带她走呢。”

万雯雯这丫性子急,以后不能轻易惹她生气,石达斡暗暗定位着,无意中瞧了那女人一眼,哇,眼熟,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正好,那女人抬起头来跟万雯雯说话,石达斡再细细一瞧,那双眼里的神情,五官轮廓,眼角左上端那颗美痣,渐渐地让他对上了号,心里荡起一个声音:“是她,石秋艳”

49 桃花运来了(二更)

石达斡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他的远房堂姐,叫石秋艳,大他好几岁,容貌虽然有改变,但是细认之下,他还是想了起来。

她来干什么?她跟万世元之间的关系?她找万雯雯又有什么事?瞧着石秋雨,石达斡大脑里闪现出无数个疑问,隐约间,答案渐渐明朗,然,他不想让石秋雨在万雯雯的面前认出自己来。

正好,万雯雯让前台拿了两千元钱给他送过来,并吩咐让他自己去逛街。他便借机走出了茶楼。

“这事得弄个明白。”石达斡出来以后,顶着阳光,站在茶楼的前面,小声嘀咕着。

他不笨,把听到的零星信息凑在一起,稍加分析,便猜出了个大概。

如果没有猜错,石秋艳和万世元的关系应该只有那么几种,第一种情况,石秋艳可能曾经是万世元的情人,被玩腻了,不予理睬,混不下去了,想威胁万世元,万雯雯率先得知,要帮老爸挡掉这笔风流债;第二种可能性就是石秋艳是万世元的私生女,据他记忆里的片段来分析,完全有这种可能。当年,石秋艳的老妈黄丽萍是村里的会计,万世元那时还是村支书,这对男女苟合是完全有可能的;第三种可能性就是石秋艳有可能掌握了万世元的某些把柄,想诈点钱财,找不了万世元,却找上了万雯雯,万雯雯同样出于替老爸挡灾的目的而答应出钱;

无论是那可能性,石达斡都决定弄个清楚,搞个明白。

通过明里暗里的打探与了解,石达斡得出的结论是:万世元已经腐败到极点,这货不知跟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还同时养着好几个诸如陈玉娇这种类型的女人,他拿什么养?肯定是拿钱养,他没有钱,这些穿品牌,住豪宅,开高档车的女人凭什么跟他?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他是官,钱的来路不管有多少种,贪污受贿肯定是最主要途径。他石达斡不想把自己标傍得有多传大,只是觉得万世元这种人如果不让他受到报应,那也实在对不起天下人了。

想了一通,有了主意,石达斡先进了上水清清茶楼对面一家早餐店,要了一碗面,临窗而坐,一边吃,一面不间断地往对面瞟。

一碗粉还没有吃完,只见石秋艳从茶楼出来了,他便结了账,准备跟踪。出来后,见石秋艳并没有打车,而是步行,他便悄悄地跟着。

十分钟后,石秋艳拐进了一条胡同,石达斡依然跟了进去。

三拐两弯,石秋艳进了胡同里的一栋平房。如果没有猜错,她就是住在这栋平房里。这回,石达斡不想再跟了,瞧着石秋艳开了一间房的门,他小声嘀咕道:“我会搞清楚她跟万世元的关系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的确不想去见石秋艳,因为,相应的办法还没有酝酿成熟。

随后,他也不去逛街了,直接回了驻春保健养生会馆。

驻春养生会馆的养生讲师除了万蕴绮而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叫杨运行,真实年纪四十一岁,然,保养得真叫绝,不熟悉的人没有任何人敢说他四十出头,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话不多,微笑常挂脸上,却清新。头发不长,却也有飘逸的潇洒气概,那指甲随时修得齐齐整整,穿衣不求赶时髦,只求整洁清新。他有一句口头禅:快乐每一天,在他的讲义里,怎样享受快乐,怎样寻找快乐,怎样保持快乐成为了主题。他负责早课,来听早课的会员都是闲得没事,不用做生意的自由职业、或全职太太、或根本就不用工作的群体。这些人看重的是青春长驻,能让轻闲的生活多点内容是他们的追求。

石达斡平时也比较喜欢听早课,今天,他到达会馆时,讲座已经结束,就连每天一例的一对一交流都结束了。

杨运行却专门在自己的休息室没有走,是专门留下来等石达斡的。

石达斡到后,今天值早班的保安黄志祥满眼敬服地迎着,说:“石大哥,你太厉害了,居然把唐三打跑了,居然还要跟李丙元比手,了不起,你知道吗,今天早上,大家都在议论你,杨运行老师专门留了下来,说是要等你回来交流交流,太有面子啦,你的名字就是我们做保安的骄傲。”他有点瘦,却高出石达斡半个脑袋还要多,想搭肩。

石达斡微笑着闪过一边,没有让这个小保安搭成肩,他笑说:“这也没有什么,咱们做保安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安全,有人来闹事,理所当然地要挺身而出,就算是死,也得拼,做保安的最可贵的品质就是遇事不能轻易退缩。”

“说得好,有担当,有魄力。”称赞声随着掌声响起,这样的动静肯定不是黄志祥弄出来的,而是养生讲室里的两个美女异口同声所说的。

石达斡对会员面熟,却不能全部记住名字,抬眼去瞧时,名字和人对不上号,微愣着只管笑。

黄志祥凑近些,小声说:“穿裙子的那个叫李秋琴,听说跟那些市政机关的好些高官都有关系。另外那个穿休闲服的叫张玉琼,老公是个小官。她们俩刚才还在商量着怎么把你泡上手呢,老兄,你的桃花来了,嘻嘻”说完,朝石达斡使个眼色便退开了。

50 祸水级别的美女

石达斡把教室里的两个美女细细打量了一番,认识,虽然平时没有搭过讪,却算得上是熟人。他冲她们笑了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那个穿裙子的李秋琴年纪虽然大了点,估计在三十左右,身材却丰满,胸大,发长,脸上散发着红光,笑盈盈的,朝石达斡招招手,说:“喂,过来,咱姐俩想跟你谈点事。”

“没听见呀,李姐叫你呢。”另外一个休闲装扮的张玉琼脾气似乎有点不好,有点凶,然,这个却美得有点不讲道理,长长的发如瀑布一般披洒在肩上,虽然脸上隐隐有风尘之色,却明眸皓齿,容颜迷人,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白里透红,姿形秀丽,绝对的祸水级别的美女。她虽然凶了点,却挤眉弄眼地朝石达斡招手。

“你别吓着人家。”李秋琴瞪一眼张玉琼,再次朝石达斡招手,“来吧,我们跟你谈一桩生意。”

这两个女人看上去就不像做生意的人,怎么会专门留下来跟一个保安谈生意呢?石达斡满眼的疑惑,还是摇摆着走了进去。

诺大的教室里除了这两个女人,没有其他人,当然,里间还有一个讲师杨运行。

石达斡见这个两个女人的目光直往自己的身上瞟,很不自在,有心不想靠近,但是又想听听她们谈的是那门子生意。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跟她们谈谈。

正在这时,哗啦啦一阵响,外面,黄志祥把卷帘门拉下来了,只留那一道小门供出行。很明显,是这两个女人吩咐黄志祥在此时此际关卷帘门的,估计她们还让黄志祥在门外值岗放哨。

他想走到前面去反着来坐,就正好跟这两个女人面对面了,然,年青活力足的张玉琼把他拉来跟她们同坐一排,她和李秋琴恰好把石达斡夹在中间坐着,还把一只手摸上他的大腿。石达斡只睃了一眼这个女人,见她唇角弯着坏笑,暗骂:,想调戏老子。幸好,前面有长条桌挡着,不怕有人突然出来瞧见大腿上的风光。

李秋琴装深沉,没有发话,打开自带的保温杯喝水,却弯着眼角朝张玉琼使眼色。张玉琼也回投一个意蕴心领神会的眼神,意思就是:放心,我摆得平这个男人。

石达斡摸出烟来点上,猛吸着,却把两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情景瞧得清清楚楚,稍加琢磨,便猜到了她们的用意,暗讽:寂寞的女人得没底线。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事?他期待,却无法猜测。

两个女人对视着,脸上都荡漾获得猎物般的喜欣,她们要干什么?要跟他谈什么样的皮肉生意?

51 引诱

刚才,黄志祥忙中透露的信息让石达斡断定这是两个寻求精神安慰的女人,除此而外,他没有任何根据再往其他方面去联想了。

然,不可否定,李秋琴和张玉琼是两个有品味,有地位,好面子的女人。

他想当然地认为她们不会随便在娱乐场所找鸭子聊天,或者带回家,而是想找低收入,正当行业的青年男人进行引诱。

现在,他认定她们就准备引诱他石达斡了。

他非常清楚是昨天的神勇给自己加分了,才让她们对自己感兴趣的。不可否认,昨天的事让他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保安,转变成了女人们眼里的猛男加型男了。正是这些寂寞的有钱女人包养的对象。

他非常武断做了判断,唇角边荡起一丝冷笑,倒要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包养他?没门;泡他,可以。

他抽着烟,色迷迷地,交替着目光瞟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胸大脸白,李秋琴属肉感型的女人,张玉琼更骨感些,都很性感,如果在不丢失人格的前提下,逗来解解闷还行。

然,石达斡转念一想:李秋琴长年跟官场中人打交道,也许帮得上一些忙,有此一念,他便有心想跟她们多聊聊了。

那个李秋琴先发话了,在石达斡的大腿上轻轻地捏一捏,侧脸媚笑:“你在这里一个月多少钱?”

钱,魔力永远足,永远是有钱人的武器,靠的,李秋琴这货也打钱这张魔法牌了。石达斡暗笑,暗笑这个女人能支配的钱不一定有他石达斡多呢,他可是手握两千万的大富翁,金钱能让他动心吗?肯定不会。面对这种玩弄高官于股掌的女人,他会拒绝吗?显然也不会。

他很会演戏,一脸的可怜样,侧脸,叹气,朝坐左边的张玉琼伸出两根指头,报数道:“八百,够你买一件衣服么?”

他知道自己的八百元钱工资肯定不够张玉琼这种女人买一件衣服的,语气里充满了酸味,还夹带着一丝不屑。

张玉琼只管笑,没有回答。

坐右边的李秋琴接口道:“呵呵,她呀,上万元的衣服一大堆,你这工资的确是太少了点,帅哥,想换份工作么?”

这两个女人是在给他下诱饵呢,石达斡冷笑,却回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有收入更高的工作,当然想了,美女们能帮上忙么?”

张玉琼立马又接过话茬说道:“呵呵,那以后你就当咱俩的保镖得了,月工资一万,干吗?”

靠,口气好大,开口就给开上万的工资,简直就不拿钱当钱,也说明她们是有钱的主,石达斡暗骂:“败家的女人!”面上却挤出伪装的惊讶,“啊——”

他非常佩服自己的演戏本领,目瞪口呆的表情也装得像真的一样,声音还故意发颤,“是,是真的吗?”

两个女人得意地笑了,看来,钱的魔力肯定会不出意外地帮她们摆平这个男人,更断定就算石达斡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她们俩勾引他的真正目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目的,那就只有天知,地知,她们自己知道了。

52 拒绝吃软饭

张玉琼满脸荡漾不自在的笑容,还夹渗着一丝不太明显的厌恶,似乎不太想跟石达斡近距离接触,但是,她还是向石达斡靠一靠,温和地说:“我可以给你加工资,不过还要担任另外一个任务。”

另一边,李秋琴也很配合地往这边挤。两股完全相同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渗入石达斡的鼻息里,不但没有感到舒服,反而有种恶心的感觉。他的手臂往两边撑开,把两个女人推开,说:“有话就直说,别转弯抹角,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吃你们的软饭?”

还好,两个女人听了“软饭”二字,脸还会红,同时发出意蕴羞涩的笑声。

张玉琼伸出那只食、中二指上戴着戒指的右手挥一挥,别着脸说:“吃软饭有什么不好,有钱拿,还可以左拥右抱,这种美差上哪找去?”

李秋琴那清新自然的睫毛上扬,眼角轮动间,瞧见石达斡的唇角荡起不屑的笑意,心里一颤,“难道他不屑于干这种事?难道我真的没有看错人?难道他真的符合条件?”心里想着,思考着,暗暗地问着,却没有说话。

张玉琼依然别着脸说:“帅哥,这碗饭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吃得了的,要有强壮的身体,帅气的脸蛋,高尚的人品才能”

“拿开你的手。”倏地,石达斡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张玉琼的话头,更是惊得她条件反射似地把手拿开。她像瞧怪物一样瞧着这个男人,他恨钱?他嫌一万块的报酬太低了?他真不会干这种事?

“请尊重我的人格!”石达斡没有给两个女人说话的机会,站起来,满眼的不屑与鄙视,一脸怒气,模样很吓人,吓人得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敢发言。

“记住,我是男人,是有尊严的男人,那怕穷得只剩下了裤衩,我也不会出卖灵魂吃女人的软饭。”语气铿锵,态度决然,石达斡半站着,两手支在两边桌子上,左转面对着张玉琼说:“你可以跟我做生意,但,是你卖我买!”右转,冲李秋琴说:“如果你真对我有意思,可以泡我,你情我愿,我不拒绝跟你上床,但,请尊重我的人格,包养小白脸,你们找错人了。”再左转,瞅一眼满脸呆滞的张玉琼,毅然决然地迈开脚步就走,走得坚决,没有回头,脚步很重,每一声,如同一记闷雷,震慑着身后的两个女人。

“这小子有种,咱们没有看错人,这次的考验是成功的,这个男人的人品不错,可以考虑跟他合作发展事业的。只是好恶心呀,我刚才居然说那么恶心的话。”张玉琼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琼琼,这个男人有魄力吗?”李秋琴扯一把张玉琼,瞧着石达斡的背影笑问道

“他的确有魄力。”张玉琼笑着附合一句,侧脸瞧向李秋琴,见她的脸上荡漾着意蕴憧憬的微笑,心头“突”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小声问:“琴,你的意思是”

李秋琴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在那写满成熟韵味的脸上拉下一道道阴影,语重心长地说道:“琼琼,如果有这样的一位男人爱你,宠你,照顾你,你会考虑跟他过一辈子吗?或者你的老公如果像他一样有魄力,你会考虑”故意忍了话,侧脸瞧张玉琼的反应。

张玉琼的小嘴一嘟,似哭非哭,搂着李秋琴的腰,把头靠上她的肩,撒个娇,“我不要跟男人过的,我只要跟你过一辈子,明天我就跟那个男人扯离婚证去。亲爱的,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的,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的。”

53 假同性恋者(二更)

李秋琴那张精致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悲情,却没有让张玉琼瞧见,伸出一只手,托一托张玉琼的下巴,小声说道:“亲爱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性取向已经有了潜在的变化,对异性的情感渴求越来越强烈,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长叹一口气,一抹黯然闪过眼底,手滑落,握着张玉琼的手,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者,刚开始时只是觉得好奇,图好玩赶时潮而已。前些天,我说想找个男性合作人并不是想依赖他发展事业,我真正的想法是包养一个男人来激发出你对异性的生理依赖,其实,你也可以试着跟你的老公同房,这样会让你”

“不要说了,你骗我,不理你了!”张玉琼甩开李秋琴的手,站起来就跑走了。

李秋琴瞧着那渐渐跑远的身影,叹口气:“我是正常女人,需要男人,对不起,我”说着,泪滴落,伏在桌子上小声哭泣起来。

“同学,你要快乐,我说过:只有快乐只能让你更美丽,看起来更年轻。”

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男人声音,李秋琴停止哭泣,没有抬起头来,说:“杨老师,你讲的道理我懂,我的事你都清楚,其实,我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坚强,我是女人,有脆弱的一面,我一直在为前几年的怪异想法而感到后悔,现在想挽回,想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不要做假男人,我害掉了好几个女生,现在,我不想再害琼琼了。琼琼已经被家人连哄带逼地跟男人结了婚,她却死都不跟她的老公同床,对于她,我很惭愧,我想尽快走出这个情感怪圈,想让琼琼尽快对异性产生兴趣。其实,我,”

“我懂了,明白了,我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你觉得石达斡能帮到你,是吗?”

“是,这个男人昨天表现出来的神勇,足以证明他颇具阳刚之气,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激发出琼琼对异性的渴求。她老公那副衰样是不可能让她改变的。”

“交给我吧,我去跟石达斡谈谈。”

“别”

李秋琴抬起头来时,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略显消瘦的男人缓缓地朝后门走去,想叫,却没有叫出声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养生会所的唯一男讲师杨运行。

杨运行听到了来自于背后的叹息声,却没有停步,加快脚门,走出后门,却见石达斡正走在后面的台阶上,估计是去健身房,便叫道:“小石,你等等,我有两句话跟你说说。”

54 男人也妩媚

石达斡已换了衣服,一身休闲运动装,脸也刚洗过,很精神的样子,听到身后有人叫唤,回过来瞧,见是皮肤比女人还白的养生讲师杨运行,便站在台阶上笑问:“杨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不是学校的老师,好歹听过人家的课,叫声老师也是应该的,石达斡这么想着,叫起老师来也不觉得别扭。然,他瞧着眼前这个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出头,却面白如粉,唇红齿白,皮肤白皙,面上无须的男人时,无形中就产生反感情绪:太阴柔。不过,反感不能写在脸上,他懂得尊重别人等于尊重自己的道理,所以,态度还算是好的。

杨运行迈着有节奏的步调,缓缓地走到台阶上来,站到石达斡的对面,说:“小石,你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遵从自己的内心来回答,可以吗?”

一股怪怪的体香迎面扑来,石达斡觉得很难受,这股味道是从杨运行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个男人喷洒了大量的香水,并且像女人一样地擦胭抹粉,石达斡总觉得此人怪怪的,细细一瞧,见杨运行连眉毛都薰得弯弯的还变了色,视觉感触不是很舒服,便想不搭理,但又觉得不妥,便似笑非笑地说:“耳听为虚,眼见有实,我当然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你错了。”杨运行挤目弄眼,硬生生地挤出一抹很难让人接受的媚态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平时,你眼中的我阳刚,干练,精明,新清,还有一种优雅之气质,是不是?”

“是呀,那你今天怎么变得不男不女的,太像个人妖了。”石达斡毫不客气地说道。一直以来,他对杨运行的印象的确不错,总觉得无论是从谈吐,还是穿着打扮方面来衡量,这都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个养生讲师,看上去却非常让人讨厌。

“呵呵。”杨运行呵呵一笑,声音倏地恢复了原有的阳刚之气,说:“所以,有时你看到的一切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你刚才不听我解释,而是讨厌今天的我,转身走掉的话,是不是会永远觉得我是这副德行?”

他想说什么?石达斡满脸的迷惑,说:“杨老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用不着搞这种行为艺术来渲染效果了。”

杨运行倏起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笑,神情中渗着一抹认真,说:“如果有人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变得正常,才能快乐地生活,你会帮忙么?”

石达斡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谁需要我帮助?”

杨运行说:“我希望你别用看到的形象来对刚才的那两个女人下断论,希望你跟她们实质性地接触,并且在跟她们的交往中给予尊重,别鄙视,别瞧不起,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如果,你能帮她们重新获得快乐,那你自己也会很快乐的。你会帮她们找到快乐么?”

55 小子你有种(二更)

闻言,石达斡才恍然明白过来,满脸惊疑,“你,你是来替她们做说客的?” 他想不到杨运行会来替刚才那两个女人做说客。

“你错了,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是来告诉你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不要轻易相信眼睛看到的表面的东西,任何人与事,都要去接触,去了解事物的本身,去了解这个人的本性,你才会发现内在的一些东西。如果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你会错过一些机会。”

“你,你”

石达斡听得半明不白时,杨运行转身就走。

“杨老师,请把说话说透。”石达斡追上一步,急切地说道。

“很多事,别听别人解释,自己去接触了解更好些。”杨运行站住脚,不回头,手朝后摆,“上楼去吧,楼上还有人等着你,放心地按着你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记住,做人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千万别被表面的东西所蒙蔽。”撂下话,大步流星地回前厅去了,把思考留给了石达斡。

这个讲师好怪,但他的话又颇具哲理,还言行身教,把他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前来说这些道理,那他的用意何在?石达斡左思右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李秋琴和张玉琼这两个女人有关。想到这里,他自问:“难道李秋琴和张玉琼有问题?难道我的判断出了问题?难道她们原本不是我所认为的那种人?难道她们接触我不是为了包养??

一连串的问题,挤在一起,围绕着那两个女人涌起,却无法理得出头绪,只决定先接触这两个女人,跟她们进一步地交往,了解她们的为人处事,然后再印证李运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至于杨运行说楼上有人等着,他倒不在意,只认为是刘梦莹和刘道明,因为他答应过要陪刘梦莹去中饭的。

然,他又猜错了。

此际,正值中午,那些来健身的男男女女都散了,只剩下三个健身教练,连刘道明和和刘梦莹都不见了踪影。

三个教练当中,除了那个张千奇而外,还有两个大块头健身教练,年纪都在二十五岁的模样。石达斡认得这两个教练,其中那个光头,满脸横肉,一身健子肉的叫莫殿军,还有一个把头发染得红红的叫方兴伦。加上张千奇,这三个人都只穿着运动短裤,挂一条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腱。

石达斡一出现,那个红头发的方兴伦就招手道:“那个小保安,你他妈的有种,竟敢让咱们的奇哥在众人面前难堪,今天,你得给个说法。”

那个光头莫殿军抢着去把卷帘门拉了下来,随后也说道:“姓石的,咱哥三个知道你昨天打败了唐三,但是,老子们根本没有把你放眼里。”

56 得寸进尺

石达斡算是明白了,莫殿军和吴兴伦是要替张千奇强出头,然,他并不害怕,虽然这两个的模样看起来很凶,又是健身教练,但是要论打,他根本不把这两个放在眼里,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拿了万蕴绮送出的股份,就不应该把自己店里的健身教练打跑,还得靠他们赚钱呢。

这三个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工作却尽职尽责,因为他们爱好健身,把教人健身当成了乐趣,这些,石达斡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所以。能和解那就尽量和解吧。想到这里,他换上一副笑脸,把拳头抱一抱,说道:“哥们,小弟早上冒犯了奇哥,在此赔礼了。”

那三个见他赔礼,还认为他怕了,胆气都装了起来,站成一排,三张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意。

光头莫殿军两手叉腰,趾高气扬地说道:“小子,别来这些虚的,老子们不吃这一套。”

“莫教练,早上,我的确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石达斡再次低声下气地求饶。

然,那三人却更以为他怕了,要想把他的锐气彻底打压下去。

红头发教练方兴伦那双鱼眼一转,说:“既然你肯认错,那好,你得当着这里的所有学员向咱们的奇哥赔礼道歉,嘿嘿”冷笑的意思是:否则让你好看。

狠话入耳,石达斡想起一个词:得寸进尺,这个词用在这三人身上正合适,这三个混蛋真是给脸不要脸。他算是想明白了,就算答应当众向张千奇赔礼道歉,只怕这事还不算完。此际,他倒想听听这三个混蛋还能开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来。但,他习惯性地遇事沉得住气,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和颜悦色地说道:“早上,我当众让奇哥难堪,那当众向他赔礼道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暗骂:“妈的,三个混蛋东西,你们可别见好就收啊,老子可不愿意当众认错,继续开条件吧。”

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三人不会这么轻易地罢休,见他一昧地示弱,那里还把他放在眼里。

莫殿军摸一摸自己的光头,双眼放狠,说道:“听着,你还得当众给咱奇哥下跪赔礼。”

方兴伦马上附合:“还有,你得出一万块的精神损失费,还要当从说自己是杂种、是瞎了眼的狗东西,否则休想饶了你!”

张千奇却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盯着石达斡,心里暗暗地说:“快发作呀,快跟他们俩干一架呀。”

57 被激怒的后果(二更)

原来,张千奇是有阴谋的,他把自己早上受辱的事跟莫殿军和吴兴伦说了,但是,却把石达斡后天在这里跟李丙元决斗的一环省掉,就是不想让他们对石达斡心生畏惧。他只想让两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同事帮自己出口气。

同时,他也料定石达斡刚开始时肯定会忍气,一旦激怒这头勇猛的狮子,那就只有动手才能解决了。所以,他在跟两个同事商量条件时,尽量地苛刻到石达斡不可能接受的极限。其目的就是让他们动手,当然,石达斡把唐三那种高手都打倒了,功夫肯定棒,他也不会让莫殿军他们单打独斗,而是要彻底激怒石达斡,引得这个对手先动手,那他们三个就趁机一起动手。就算石达斡再了得,也敌不过他们人多,一上手,如果可以,先把石达斡弄残废再说。

男儿滕下有黄金,石达斡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下跪赔礼的;还有,他有钱,但是,可以拿来打发叫化子,却不能拿来做护身符,别说让他掏一万块,就算是让他请一顿和事酒都办不到。心头一股怒气悄然升起,脸一沉,笑意倏敛,目光瞪过去,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别过份!”

怒了,石达斡彻底被激怒了,张千奇暗暗高兴,面上却冷静。

莫殿军和吴兴伦却气得直瞪眼,翻天了,这小子居然敢骂人,那还得了,出手教训是必然的了。

莫殿军把光头摇一摇,弹出一根指头指定石达斡,眼发狠光,厉声说道:“老娘的,你还敢骂人,那就别怪咱哥们手重了。”说着就迈步上前要动手。

吴兴伦心想起这小子毕竟打倒过唐三,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单打独斗有风险,见莫殿军上前了,也挪步拽拳,紧随其后。

张千奇肯定不想让自己的弟兄输,为了十拿九稳地赢下这一场,为了能把石达斡打残弄废。他也不能作壁上观,毕竟这俩哥们是帮他出头,吼一声,也挪步,挥着拳头参战,嘴里还嚷道:“这个小太嚣张,哥们,别留情,整出事来算我的。”

这混蛋的口气一听就是有背景的那种,石达斡真来气了,暗骂:“你有背景,老子就让你吃点苦!”双脚连环交错,身法似游鱼般灵动,晃一晃,躲开莫殿军和吴兴伦的攻招,绕过去,眼放狠光,瞅个准,迎着张千奇左手虎晃,身子蹲一蹲,使个腿中腿的连环脚,一脚把张千奇踢翻,也不去管,见另外两个又转身攻来,也不慌,镇定地手脚齐出招,快如闪电,势大力沉,举手间,便把两个大块头也撂翻在地。

“啊——”

惨叫声叠加着响起,凄惨中充溢着惊讶。

58 不是条件的条件

快,石达斡出手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快得让人无法招架,准得一招致敌,狠得令三个对手胆寒。

张千奇三人倒得更快,快得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石达斡真敢下狠手。

张千奇怕了,原来,早上石达斡的确是手下留情,才跟他打了那么久。现在,他连人家的一招都接不了,他沮丧得垂下头,自己找的两个帮手也太脓包形了,居然也像他一样一招就倒了。好担心,接下来,石达斡会怎么整他们三个呢?

莫殿军和吴兴伦也后悔了,要知道这个小保安这么厉害,也不会图那顿饭替张千奇强出头了,虽然没有受太重的伤,然,挨了打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别替人强出头了,赖在地上静观其变吧。

石达斡气不喘,脸不红,打完人,拍一拍衣服,摸一摸鼻子,转身就走。那三人根本不敢起身来拦,也没有出声。

石达斡的前脚刚迈出后门的那道坎就缩了回来,因为前面有人挡路,定睛一瞧,是那个李秋琴,她把头发垂下,遮住半边脸,他差点没有认出来。他见她那露出来的半边脸上有泪痕,很不解,她怎么哭了?她拦着路是什么意思?

“我能请你吃饭吗?”

“我,我”

她居然是来请他吃饭的,他不知道怎么回应,愣怔着,结巴着,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我都看到了,你真厉害,那三个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她依然垂着头,声音里充溢着一抹敬意。

“哎,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本来我不想惹这个麻烦的。”石达斡舒了口气,终于把话说全了。其实,他真不想出手把那三个人弄翻。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也是家会所的股东,那他们还会留下来吗?

“你不想得罪他们是吗?”李秋琴试探着问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并不想”

“我帮你跟他们讲和吧,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啊。”

“但是我有一个体条件?”

“什么条件?”

靠,这个女人真行,帮人讲和也要讲条件,石达斡本想一走了之,但,还是想听听她会开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来。

李秋琴理着自己的头发,头依然没有抬起来,说:“你反过来请我吃饭,并且要听我讲故事。”音落,人动,绕开石达斡就进了保健大厅。

哇,这就是她开出来的条件?也太容易办到了吧,石达斡愣怔着,瞧着李秋琴那苗条的背影,喃喃自语:“她为什么要帮我?”

他确定她是帮自己的了,因为,她开的条件不是条件。

他决定请她吃饭了,饭桌上,既可以解开杨运行扔下的疑团,也能顺便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感兴趣,更想弄清楚她接触自己的真正目的。

59 经历过风雨的女人(二更)

半小时后,石达斡和李秋琴进了柳絮街最高档的酒店——琴柳酒店。

说是石达斡请客,其实是李秋琴主张到这里来吃饭的,也是她要的包间、点的菜。石达斡倒是不担心付不起账,身上有万雯雯给的两千元,如果不够,还可以刷卡,他身上可是带着一张存得有两千万元人民币的银行卡,吃遍上港市长所有的酒店都没有问题。

财大胆壮,他倒是显得很豁达,面对面坐好后,瞟上几眼包间里的豪华装修,呵呵一乐:“这里的环境真不错,李小姐,请随便点菜,你是我在上港市请的第一个客人。”

“真的吗?”李秋琴进了包间后,进卫生间先洗了脸,补了妆,眼睛虽然还有点肿,然,却无法掩盖她的靓丽,笑容更迷人,伸出两根手指,在石达斡递过来的杯子前轻轻地叩一叩,满脸愉悦地说:“很荣幸能成为你请的第一个客人,谢谢。”

举止间,她彰显出来的成熟韵味,与在会所时有所不同,至于到底有什么不同,石达斡却说不上来。此际,趁着菜还没有上来,想跟她多聊几句。

他笑说:“你别客气,要说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出面帮忙讲和,我跟张千奇他们就结了下仇。还真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来跟我道歉,还说要跟我做朋友,这都是你的帮助才可能有的结果,这个结果无疑是最理想的,所以,要说谢的是我。”好罗嗦,是怕表达不清楚,才这么罗嗦的,说多了,他自己也觉得罗嗦了点,及时止住,冲她笑。

“呵呵——”李秋琴笑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说:“你真的相信他们会跟你做朋友?”

“不相信,但是他们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明着不敢再为难我了。”

“不错,明着不会为难你了,因为,我警告过他们,他们害怕某些秘密保不住,所以不敢不给我面子,明里是不会为难你,但是,暗地里,我就保不齐了。”

“这已经足够了,只要明里他们不为难我,暗里就不怕了。”

“倒也是啊,你的功夫这么好,他们要想动你,也得掂量掂量啊。”

“不说他们了,说说吧,你真想让我做你和那位张小姐的保镖么?”

渐渐地,石达斡对李秋琴不是那么反感了,从她那成熟的神韵中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是有阅历、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涌起了谈兴,说:“也许,刚才在会所时,我对你们二位产生了误会。”

“你没有误会,我们设得局就是包养你。”她大方地一笑,“其实,那是考验你,不怪我们吧。”

“为什么要考验我呢?”石达斡正想追问时,服务员来上菜了,只好中断了话头。

60 被女人出卖

菜很丰盛,摆了满满一桌,很多菜是石达斡从未见到过的,单看菜式就知道很贵,他心里暗怪:“这个女人真不客气,我让她点菜,居然弄了这么一大桌,真会浪费。”心里的不满当然不能说出来。

他是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太小气,反正他手里有钱,也不在乎这桌菜。至于李秋琴和张玉琼考验他的事,虽然特别想知道其中原委,但是有了上菜这个小插曲,李秋琴不主动说,他也不想再追问或提醒,反正她会说的。

服务员出去后,李秋琴热情地倒了酒,跟石达斡碰过杯,干了酒,给他夹了菜,笑说:“你尝尝这里的大厨的手艺,我正准备收购这家酒店的股份,希望你能喜欢这里的菜,以后,记得来捧我的场。”

“哦,原来如此。”石达斡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吃饭了,笑一笑,“你既将成为大老板了,所以需要一个保镖是吗?”

“不是,你误会了,像你这样人品高尚、文武全才的人,如果让你做保镖,简直是大材小用。”

“呵呵,我们才第一次接触,怎么就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

“刚才我不是说过考验你的话吗,你的人品,我和琼琼已经考验过了,我给你的评价,也是从考验中得出的结论。”

“原来如此,所幸,我没有白痴到认钱不要人格,如果我答应吃你的软饭,那就坏菜了,不但吃不成软饭,恐怕连这顿饭都吃不上喽,因为,你们会瞧不起我而不加理睬,对吗?”

说话间,石达斡觉得做人还是本份的好,如果图钱吃她的软饭,人格丢了不说,恐怕从此不敢在这座城市抛头露面,因为,李秋琴和张玉琼会把这次考验的结果说出去。他暗暗得意自己坚持做人的原则是对的,眼珠一转,问:“那你对我了解吗?”

“算不上太了解,你的基本信息我从刘梦莹那里了解到一些,只是不详细。”李秋琴笑答。

“哦,原来是她告诉你的。”石达斡恍然明白了,原来刘梦莹把他给卖了。

他对刘梦莹的品行多少有些了解,这丫贪财不讲原则,如果没有猜错,李秋琴透露出想结识他的意愿以后,刘梦莹便把跟他吃饭的机会转卖了出来,估计还收了李秋琴不少的钱。这种女人要不得,他有点生气了,问:“你花多少钱卖的这次跟我吃饭的机会?”

“呵呵。”李秋琴见他不高兴了,笑一笑,“别介意,刘梦莹就是那么一个人,凡事都讲钱,如果我不给她钱,她会跟你一起吃中饭,我们俩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交谈了。”顿一顿,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但是,我想奉劲你一句:别让刘梦莹知道你太多的信息。因为她随时会拿别人的信息卖钱。”

“哎——”石达斡无奈地叹口气,感概道:“钱呀,魔力无边,居然让人不讲原则到如此地步。”

提前被出卖也好,免得以后上更大的当,心里也算有数了,以后,刘梦莹就算说破天,他也不会再相信她的半句话,因为,这丫对诱惑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然,通过短暂的接触,他对李秋琴反而产生了信任感,眼神不会哄人,他总觉得她的眼睛里饱含着真诚,是真心想跟他交流,真心想结识他的。他也产生了想跟她多交流的念头,便笑说:“不提刘梦莹这种财迷了,说说吧,你这次费心巴力地约我出来,主要想说什么事?”

61 畸情(1(二更

李秋琴又给两只杯子里倒满酒,举起杯子来,那好看的睫毛微微上扬,冲石达斡笑一笑,“来,喝掉这杯酒,有几句真心话跟你说。”

没有推辞的理由,石达斡举杯跟她碰了一碰,干了杯,随后,把双手放在大腿上,端正身姿,摆出洗耳恭听的神态来,笑容很自在地挂在那张稍黑的脸上。此际,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听她讲述了。

李秋琴再次给自己的杯子中倒了酒,却没有跟石达斡碰杯,自己独自喝掉杯中酒以后,唇角边泛起一丝苦笑,“如果我说自己是,你相信吗?”

“啊——”

石达斡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一句梦话,潜意识地向外瞧瞧,并掐了自己一把。“哎哟”会疼,不是做梦,而是睛天大白日。

李秋琴少说也接近三十岁了吧,还一脸的成熟韵味,怎么可能是呢?哄人开心的吧?石达斡愣怔着,没有回应。

瞧着,琢磨着,他觉得李秋琴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还跟那些官呀,富商呀的都有来往,在龙蛇混杂的环境中工作和生活,居然快三十岁了还是,如果真是,那她的生理正常么?身体结构完整么?

她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便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淡然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

他不想说假话,点一点头说:“嗯,以你的长相,气质,才华,社交圈来界定,追求你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数,你能把之身留到今天,实属不易。”

刚开始,谈论这种隐私问题时,他和她都有点难为情。她满脸的羞涩。他总觉得难以启齿,毕竟,男女有别。但,话匣子一旦打开,心结放下,也就是无所谓了。

她苦笑一声,再次喝了一杯酒,幽幽地叹口气,“我是同性-恋-者,你信么?”

“啊——”

这回,石达斡不吃惊都不可能了,吃惊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听到她是同性恋这码子事,而是她怎么会跟他说这种属于绝对的个人隐私?他和她可是第一次面对面交谈呀,没有感情基础,连朋友都还谈不上,她就这么信任他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忍不住把最想问的问了出来。

她再次喝酒,还是连喝三杯,脸,慢慢地被烧红了。

他不想让她喝醉,看得出,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并且满眼的悲情,便抢过她的杯子来,说:“朋友,别喝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咱俩多聊聊好吗?”

62 畸情(2)

“我非常愿意跟你多聊一会。”石达斡非常爽快地答道。

此际,他释怀了,终于明白杨运行所说的话的意思了,如果不接触加以了解,他是不可能知道像李秋琴这样的女人居然是同性恋者。是呀,杨运行说得不错,不接触,不了解,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表面现象,就无法看到她的本质及内心的。这回,他是真相信凡事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表面现象便下断论是不靠谱的。

然,杨运行要他帮助李秋琴获得快乐,这又是什么意思?这回,他不敢胡乱猜测了,还是静下心来,慢慢地跟李秋琴交流,看她在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再做决定。

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帮到她,那怕是再难的事,只要她开口,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她见他的神情慢慢地有了改变,由惊愕到平静再到同情,可以肯定他没有了排斥的情结,最起码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听她讲述,这让她感到欣慰。

她轻吁了一口气,没有忘记他提出来的疑问,回答道:“我之所以要跟你说这么多,目的就是想得到你的帮助。”

“请说吧,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相助。”他是发自内心表这个态的,是真心想帮到她的。

她说:“其实,早些年,也就是大学期间吧,追求我的男生很多,然而,通过接触了解,他们大多数是冲着我的家庭背景来的,他们需要在步入社会后得到我父母的帮助。了解到他们的目的以后,我特别反感,甚至开始讨厌所有的男生了,不想接触,不想看到他们,不想跟他们有所任何的交流。反之,我觉得同室的女生个个单纯可爱,思想纯洁,观念就慢慢地发生了转变。慢慢地,我开始讨厌化妆,喜欢穿男装,我觉得自己做男人比那些人强。”

还好,她不是天生性的排斥异性,而是被异性刺激而产生反感所形成的观念,还有救。石达斡暗暗地定位,一边听她讲述,一边琢磨着怎么开导她?怎么才能让她再做回真正的女人?

她再次倒上一杯酒,用企求的眼光瞧着他说:“再陪我喝一杯好吗?喝完后,咱们再详谈。”

此际,他愿意陪她做任何事,更想听她继续讲述,端起杯子,朝她投上一抹意蕴敬意的眼神,像她这种情况需要鼓励与支持,也许,只有鼓励才能让她对自己不会产生反感情结。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的脸更红更迷人,眼底那抹悲情更浓更炽。她幽幽地叹息,“在学校时,我跟一个学妹成了拉拉(等同于男男基友,为了方便识别,后面借用基友这个称呼)友,后来,她在家人的劝说下,改变了,跟我分手了,再后来,她试图想改变我。”

63 畸情(3)

“哦。”听着离奇的故事,石达斡只能“哦”了,潜意识地不想打断李秋琴的回忆。看得出,她对跟自己的学妹发生的这段畸恋是非常留恋的,这段感情在她的内心中是美好的,是无法忘怀的。现在,他只想做一个忠诚的聆听者,听她继续讲述。

李秋琴口渴了,端起茶杯,摇一摇,仰脖,一口就把杯中水喝光,豪爽劲不亚于男儿汉。他想称赞,却知道不妥。

她放下杯子,睫毛下垂,悲情闪过眼底,幽幽地叹口气,说:“那时,谁也无法改变我的观念,因为,家庭成员的原因,更加坚定了我的观点。”

“家庭原因?”他想更加深入地了解她的内心世界,生怕她由于伤感而停下来,便催问了一句。

她说:“假期,回到家里,我看到那些为了升官发财的男人毫无原则地来巴结我的父母,我就特别反感,瞧不起他们,觉得他们不配做男人。”

她的父母是官,并且是高官,这一点,不用她说出来,石达斡就能想到,不过,他还是不想发表任何见解,只想听她继续说,给她添了茶,倒满酒,微笑,“吃点菜,慢慢说。”

她吃了菜,喝了水,又说:“有一次,有一个处级干部,为了升职,居然给我爸洗脚,叫我爸做干爸,他们的年纪差不了几岁耶,当时我想: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嫁他算是倒霉透顶了。”

她再次做了停顿,他还是没有发表见解,继续给她倒茶,跟她干杯,还想听她继续说。

随后,她说自己毕业以后,在省城工作了一年,也跟两个女同性恋者做过基友,后来都是对方的家庭拆散了她们。

再后来,她来到了上港市,本想找一个工作,过那种清静无为的生活,但是,她的身份还是泄露了出去,那些大小官员都想通过她这条渠道打通她老爸的关系。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和工作,她索性跟一些人品好的男人称兄道弟,豪爽的性格得到最大限度的彰显。当然,她也做生意,搞投资,几年下来,她在上港市商界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了,然,她还是拒绝了众多异性追求者,并把意志薄弱的张玉琼引诱到手。

讲述到这里,李秋琴喟然长叹:“是我害了琼琼,她父母发现苗头不对,强逼着她跟一个公务员结婚,然而她以死相逼,硬不跟她的老公同床。”

“她结婚多久了?”听了这么多,石达斡适应了,还想弄明白李秋琴现在的想法,也想弄明白她和张玉琼之间的情感状态。

“快一年了。”答完,她想哭了,但强忍泪水,继续说:“我跟她的相识到相恋是颇具传奇神彩的。”她再次喝一杯酒,讲出了一段颇为离奇的同情故事。

64 意想不到的基友

原来,张玉琼的父母都是上港市的干部,他们调到上港来之前,不定期地在本市各县工作,所以,张玉琼转学也变成了一种常态,这也直接导致她没有交情太深的朋友,慢慢地养成了孤辟的性格。另外,由于没有朋友,她经常被欺负,所以,她一直以来非常渴求得到别人的保护。

然,张玉琼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后,跟一个男生谈恋爱期间,外出被别人欺负,她的那位男友懦弱到她既将被别人拨光衣服还不敢吭声,正在那紧急关头,李秋琴出现了,把那些欺负她的流氓打跑,从那以后,她对李秋琴产生了强烈的依赖症,加上李秋琴的引诱,她们就渐渐地产生了基情。

讲完这段感情的产生过程后,李秋琴长叹道:“自从琼琼被她的父母逼着嫁了人后,我想了很多,也想改变自己的爱情观念,也试图接触一些有魅力的男人,但是,都没有用,直到跟她再次相遇,在她的开导下,我的观念慢慢地发生了转变。”她的话有些含糊了,人称弄乱了。

石达斡特别想知道这个能让李秋琴改变的人是谁,也听出了“她”这个代词不是指张玉琼,问道:“你所说的她不是指琼琼吧?”

李秋琴神秘地笑一笑,“肯定不是琼琼,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吗?”

“对,你也认识,她是我的第一个基友,也就是我的那个学妹。”

“啊——”

这怎么可能?石达斡满脸迷茫,算起来,他跟李秋琴今天是第一次实质性地接触,共同认识的人除了养生会馆那些人,他真的猜不出会是谁了,见她神秘地冲自己笑,就涌起了特别想知道的念想,说:“能告诉我是谁吗?”

对呀,他想知道自己的身边有谁曾经是同性恋?并且还是李秋琴的基友,那肯定是一个大美女。

这个美女是谁?谁是这个美女?

李秋琴幽幽地叹口气,不过,伤感中隐着一抹欣慰,说:“她非常坚强,我毕业以后,她努力地改变自己的观念,终于,她走出来了。她的家庭背景跟我差不多,父母都是省直机关的高干,我和她在心理上受到的影响也大同小异。现在,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对异性充满了幻想,也渴求得到异性的情感。”

“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石达斡不想让李秋琴停下来,见她满脸的惭色,便宽慰道:“你也别太自责了,她能走出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是呀,我替她高兴,我来到上港市以后,跟她重逢,她耐心地跟我讲了很多道理,渐渐地,我的心也开始动摇了,也开始按她说的方式试着改变一些观念,试着去了解男人的内心世界,试着去接受异性的情感,可以说,是她让我开始向往两性情感世界了。”

“这个人真了不起,如果能跟她畅销谈人生,将是人生一大乐事。”这话是真心话,说话间,石达斡的神情中渗入一抹真诚,是真心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目光里饱含着期待,期待李秋琴说出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来。

李秋琴把长发顺到前面来,胡乱地玩着,神情中透着一丝犹豫,很显然,她既想说,又怕说。

石达斡把她的神情瞧在眼里,也明白她的心境,把茶杯端在手上转一转,说:“如果不方便,你不用为难的。”

话虽如此,但是他还是特别想知道李秋琴的第一位基文是谁。

李秋琴再次端起酒杯,仰脖,饮尽杯中酒,把长发甩到后面,笑一笑,“就算我不说,以后她也会跟你说的,因为,她昨天晚上跟我通电话时,把你夸得像个大英雄,哦,不对,你在她心目中本来就是英雄。”

她是谁?谁是她?石达斡的大脑快速地搜索起来。

李秋琴又点了一句:“你帮了她的大忙,她说要跟你做合作人,要把股份”

“啊,她是万蕴绮——”

“呵呵,你想到了。”

65 男人的魅力(二更)

石达斡满眼的惊愕,差点连手里的茶杯都掉落。

他想破了头都想不到万蕴绮曾经是女同性恋者,还是李秋琴的基友,还好,她走出来了,否则真是糟蹋了她那绝世容貌及淡雅如仙的气质。

李秋琴见他惊得脸都变了色,忙说:“我把这么美丽的女生给糟蹋了,是不是罪大恶极呀?”她有点醉了,晕呼着,似乎要倒。

石达斡连忙伸手抚她一把,说:“坐好了,她现在已经不怪你了,还一直在引导你对吗?”

“对,她的意志及见解让我彻底改变了观念,我决定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要寻求属于自己的真正爱情。”说着,李秋琴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连脖子根都红成一片,所幸,是酒后红脸,并不明显,但是,那抹羞涩还是无法掩盖。

她在男人面前会害羞了,他瞧在眼里感到欣慰,更得意,这个女人是因为他而害羞。正想调侃两句时,他忽地想到了一个可能,问:“你确定万蕴绮彻底走出来了么?”

“是呀,她很坚强的,难道你不相信吗?”

“相信,我们吃饭吧。”

石达斡之所以这么问,是想到了万雯雯那种中性的性格,又跟万蕴绮同住一套房子,这两丫会不会也是基友?这是他所担忧的,那他不敢想象下去了,是真是假,有待证实。如果真是,他能改变化她们的观念么?他有这个能力么?这事,还得听听李秋琴的说法,想到这里,他偏着头,逼视着问李秋琴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不是想利用我的男人魅力改变张玉琼的观念?”

只要能改变张玉琼,那么,如果万蕴绮和雯雯真是一对基友,他便有把握改变这两个女人,让她们做真正的女人。更有可能的是做他石达斡的女人,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是最理想的,也是最解气的,因为,不但万蕴绮跟万世元是父女关系,万蕴绮跟万世元也有着血情关系。这样一来,父亲的死因水落石出之时,将是他抱得美人归的良辰吉日,还是抱着跟万世元有着血亲关系的女人归,这是多么解气的事。

“嗯。”李秋琴没有注意到石达斡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幽幽地叹口气,说:“我对不起的人太多,现在最对不起的是琼琼,最感激的是绮绮。”

经过这番交流,他对她的内心想法,以及追求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有了一个跟她相处的大致方向,说道:“非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怎么帮,还请明说。”

66 官二代的苦脑(三更)

石达斡想帮李秋琴是不带目的性的,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忙,他的表态也显得大气了许多。

李秋琴向他投上一抹意蕴感激的目光,说:“至于绮绮那里,我希望你能帮她排忧解难,她对你是十分信任的,如果她想回报你的话还请别拒绝,照单收下,用你的能力给予回报就够了。”

他会拒绝吗?事实是已经收下了万蕴绮的给予,他笑说:“我会跟她好好合作的。”

李秋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我要想在上港市发展自己的事业,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但是,我不能做自己公司的法人,你能做我的法人吗?”

“法人?”石达斡学的是经济类专业,对于企业法人概念不陌生,却吃惊,李秋琴是让他当老板呀,这事怎么听都觉得太不可能。

“你别吃惊,听我慢慢解释。”

“好,多吃点菜,慢慢说。”

石达斡给李秋琴夹菜,冲她笑。

她的头有点晕,还没醉,口齿还清楚,说:“我是官二代,总想自己做点事,不想生活在爸妈的光环下。但是,如果我在上港市开公司,这里的大小官员都会变着法儿给予照顾。我非常清楚他们并不是真的想照顾我,而是变相地巴结我的爸妈。”

“哦,明白了,你是想找个可靠的人来合作,他做法人,你来管理,对吗?”

“石,石”

“你叫我阿斡吧。”

从她的表情里,他看出了她想要个称呼,连忙抢着把称呼定下来。有了亲切的称呼,关系也拉近了一步,他冲她笑,她也笑。

他和她都轻松了,因为,彼此的心门为对方打开了,起码,现在,他和她可以做朋友了。

她虽然头晕呼着,却没有忘记他前面问的问题,说:“不错,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想找一个合作人,由他来顶法人,我来管理。”眼珠一转,稍缓后试探道:“你愿意吗?”

“事关重大,出于对你负责,对我自己也负责的角度来考虑,请允许我酒后头脑清醒时,想清楚了再答复你可以吗?”

“可以啊,你很认真”

他认真,负责,不轻易做决定,证明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样的合作伙伴是值得争取的,她满意地笑了,眼睛瞟向酒瓶,他会意地拿起瓶子又给两只杯子中加了酒。

他和她对视着,心领神会地笑一笑,举杯,异口同声说:“希望合作成功!”

再次干了酒,吃了一些菜,他和她的谈兴都不减,关键的是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说。

她那精致的脸上的笑容倏敛,眼底闪过一丝悲情,幽幽叹气,说:“其实,我在几家公司都有股份,也做投资,完全没有必须自己开公司,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让我必须开公司。”

“什么原因?能说吗?”

“能,我既然提了,就肯定会说。”

他不再催,微笑着准备聆听。

67 把肩膀借给她靠

李秋琴的酒量还真行,又喝了两杯过后,才侧脸对石达斡说道:“琼琼的社交圈子太窄了,心门关得太紧了,我有了自己的公司以后,想让她去担任要职,让她多跟人接触,特别是多跟有血性的男人接触,让他感受到男人的情义与关怀。”

“你想得太周到了,希望我能帮上忙。”石达斡笑着表态道。

“阿斡,你肯定能帮上忙的,绮绮说: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男人魄力,绝对能帮上琼琼的,当然,这要你自己愿意才行。“

“我肯定愿意,如果真能打开她的心门,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那好,后天,你跟李丙元的决斗,让我带着琼琼观战可以吗?”

“你是想让她看到我的神勇,对男人产生”

“主要是想让她领略你的独特魄力,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别拒绝。”

石达斡微微一愣,她会有什么请求?

她说:“如果琼琼对你产生了好感,别忙着拒绝她的示好,可以吗?”

他表态道:“好!”

干脆,爽快。

她笑了,说:“如果她爱上了你,那就太好了,真发生了,你也别忙着拒绝,最好的结果是你也爱上她,那就更完美了。”

石达斡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但是不能说出来,笑一笑,“放心,只要能帮到她,各种情况我都会用心地去处理。”

她满意了,不再说,倒酒,再喝,他也陪着喝,连喝几杯过后,她站起身来,有点摇晃,站不稳,他连忙来扶。

“我送你回家吧。”他关切地说道。

“我想靠着你的肩膀睡一会,可以吗?”

“啊——”

他微愣,如果换成其他女人,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是,她是一个还没有完全转变的同性恋者,某个细节处理的不当,就会让她产生反感情绪,只怕以后想跟她做朋友都难。所以,他有些不情愿,又不敢拒绝。真是进退两难,那就只好多加小心了。

李秋琴顺势依偎着石达斡,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一个坚实的肩膀来依靠。在琼琼和绮绮她们面前,我总是表现出比男人还要坚强的意志,但是,在那么一瞬间,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也住着一个脆弱的女人,需要”

后面的话不用再听了,石达斡扶住她说:“我们过去坐坐。”

她听话地由他扶到沙发上坐好,接过他倒来的茶喝一口,又把茶杯往他的面前递。他体贴地把茶杯接来放到茶几上,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了,我只想借你的肩膀靠靠可以吗?”

“可以!随便靠。”

当她的头落在肩上时,他感觉到了她的柔软与温度,跟其他女人肌肤相触时的感觉没有二样。她是女儿身,这是客观的事实,不需要改变的,她本来就是女人,需要改变的是她的观念。她已经有了改变的念头,已经对男人产生了依赖,否则也不会借他的肩膀来靠。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帮助这个女人。

此际,他没有产生一点点邪念,只想让她安安静静地沉睡。

时间往前推移,渐渐地,酒气上涌,他感觉有点头昏了,肩膀也被她压得有点酸了,然,他坚持着,努力地睁着眼。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石达斡瞧见来人满脸的怒气,一惊,头脑反而清醒了,忙说:“琼琼,你我”

来的,不是别人,正在李秋琴的现任基友张玉琼,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表情复杂,倏地,她大叫道:“你这个人渣,你干什么?放开她!”说着,挥动着双臂就冲了过来。

68 美女的依赖情结

李秋琴被吵醒了,睁开眼见是张玉琼怒气冲天地冲了过来,立马省觉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叫:“琼琼,你听我说!”

石达斡知道惹祸了,连忙跟李秋琴分开,想解释时,李秋琴扯了扯他的衣摆,便忍住了。

“你,你是不是想嫁给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张玉琼指一指石达斡,冲李秋琴大声吼叫。她,失去了理智,想杀人。

“石大哥,你先走,晚点我来找你。”李秋琴的酒劲还没有过,脸还红着,头脑却清楚,知道石达斡留下来很不妥。

石达斡也觉得自己留下来不但无法化解事端,还会越来越糟。恰好,张玉琼也怒目相对,指着外面让他滚。他面上带着难堪的笑容离开了。

他相信李秋琴能处理好这起突然事件,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所以,他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石达斡直接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老远的,见门口站着一个人,脚边还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的酒早被吓醒了,瞧得清楚,见是万蕴绮,连忙招呼。万蕴绮见到他也很高兴,问长问短的,问他吃过中饭没有,并说给他买了很多用的,吃的,穿的,本来是跟万雯雯一起送来的,那丫受不得热,先回去了。

他客气了几句,便把万蕴绮请进屋。

那些大包小包的把床上摆满了,除了吃的和穿的,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万蕴绮说:“待会,我会让黄志祥带人来装网线,你闲时便可以上网打发时间。”

石达斡感激地说道:“非常谢谢。天热,你先坐,我给你泡茶解解渴。装网线这种小事不用你心,我能做好的。还有这些东西,多少钱,由我自己来付吧。”

万蕴绮笑说:“阿斡,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把你当朋友,当合作伙伴,给你买点东西怎么能拿钱呢?这些东西就当是我送给合作伙伴的,你别客气啊,坐下来聊聊吧。”

他是男人,不能在钱上斤斤计较,先收下这些东西,以后想办法弥补就好了。

说话间,泡茶的过程中,他轮起眼角来欣赏万蕴绮的风彩。她今天穿着一身职业正装,神情举止间,透着职业女性的干练与精明,那张粉嫩的脸颊两边荡漾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浑身上下,彰显出职业女性的成熟韵味。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转变观念,如果继续做李秋琴的基友,不知会令多少男人伤心。

瞧着,看着,定位着,他把茶泡好后,搁放到书桌上,站着,冲坐在椅子上的万蕴绮笑说:“屋子小,我就站着陪你说会话吧。”顺手把书桌上的电风扇打开,还开玩笑说:“这是我来上港以后买的唯一电器。”

他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闷,得找话来说。

万蕴绮微笑着轮眼扫了屋子一遭,说:“屋子的确小,本来我想给你买沙发的,但买来也没有地方搁,就算了,你先将就住着,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你另外安排住房。”

她的语气平缓,听在耳里令人感觉到非常亲切,石达斡倍感温暖,冲她投上一抹感激的微笑,“谢谢你的关心,又让你费心了。”

他跟她还不是很熟,客气话是必不可少的。

她笑说:“你别客气,昨天,你帮了我的大忙,让我产生了一种情结。”

“什么情结?”他警惕地问道。

“依赖,我觉得你强大到能让我依赖。”说着,她的眼底掠上一抹悲情,笑意在那淡红的唇角边缓缓地漾开,似那雨后青荷上的露珠,令人感到清新还惋惜,惋惜这样的美好瞬间消逝。

她的笑意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消逝,他的心一紧:她既将讲述的故事跟李秋琴的基情有关吗?

69 女人强大

万蕴绮双手交叠在一起,搁放在膝盖上,调正身姿,眼底掠过一丝哀伤,说:“曾经,在我的眼里爸爸是最强大的神。我十四岁那年的一天,我偷看到他为了能够晋升,居然毫无人格把他的一位女上司带到家里,带到浴室,帮那女的洗澡,并低贱地。”脸一红,做了停顿,也做了省略,稍缓后才继续说道:“当时,我觉得天都快要塌了,蓦然觉得,爸爸并不是那么强大,甚至觉得男人”说不下去,下意识地做了停顿。

他已经猜到她后面要说的故事版本了,也能理解她当时内心里是多么地挣扎。他不忍心让她再述说,因为没有必要让她为往事而伤心。

她自己也不想再提及心酸的往事,下意识地中止了这个敏感的话题,端起茶凑到唇边,轻啜一口茶,轮起眼角来瞟向石达斡,心里希望他不要再追问,最好是转移话题。

石达斡理解她的心思,适时地转移话题道:“李秋琴说你很强大,强大到自己摒弃心磨,从而强大地做回你自己。”

“她都跟你说了?”她的唇角上扬,没有回避他的眸光,强大的人根本不用回避任何问题。

他说:“她是一个好人,对你及其他跟她有过那样经历的人感到内疚,并力图挽救。”

“是的,她是一个好人,希望你能多多地帮帮她,昨晚,我跟她聊了好久,她非常愿意试着跟你接触,并非常希望跟你交朋友。”说话间,她站了起来,眼眶已经湿润,硬是没有让泪流出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准备晚上的讲座。”

时间还早呢,她要去准备晚上的讲座了?他噙着满眼的不解瞧向她。

她说:“我从来都是以最好的心态开始我的讲座,现在,我的心有点乱,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调整,”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件事还没有说,神情中渗入一抹凝重,冲石达斡提醒道:“李丙元非等闲之辈,希望你也以最好的心态面对这个厉害的角色。”

他说:“放心,我经历的事太多,自我调整能力还算行,会以最好的心态面对最强大的敌人的。”

她冲他投上一抹意蕴鼓励与奖赏并存的笑意过后,站起来,迈着优美的步调离开了。

石达斡依在门边,瞧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嘀咕道:“她虽然是副省长的女儿,但很可怜,我还要利用她做报复的工具吗?”眨眼间,她已消失在转角处。

他依在门边很久,心里矛盾着,纠结着,像万蕴绮这种意志坚强,可敬可爱的女人,忍心伤害她吗?答案是矛盾的,前一秒,他怪:你生错了人家;后一秒,他又嘀咕:她是她,她父母是她父母,那事跟她没有关系,不影响我跟她的发展;想一想,又纠结,又矛盾,周而复始地嘀咕着前后两段话。无法下得了主意,最后,他无奈地摇头叹息:“走着瞧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四月的天,说热不热,却也让酒后的石达斡昏昏欲睡,便把那些烦恼丢开,连门都不关就躺到床上睡过去了。

迷糊中,石达斡感觉有人坐在床前,潜意识里不想睁开眼,因为他的这个家穷得没有可以让人偷的东西。

“喂,懒虫,该醒啦,你答应过我的,要跟我一起吃晚饭的。”

“哇,靠,是她来啦!”头虽然昏着,石达斡还是努力地回忆起来了;炸响在耳的声音虽然不是很熟,特征却太明显;这把声音的主人除了万雯雯没有别人。他眼还未睁,先笑了。

“你笑个毛呀?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是个丫头,怎么乱闯男人的宿舍,不害臊呀?”

“臊个毛,你又没有*,快起来,我有非常重大的事跟说,你要再不起来,我就扑上来了哟,别说我这个毛丫头你这个大男人。”

70 丫丫不是平胸(二更)

说话间,石达斡被逗笑了,头虽然还有点疼,却开心,也就不是那么难受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万雯雯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见她穿着一身运动衬,暗暗地计较:“这丫喜欢男性打扮,倒是女同的好基友,哎,她的长相却很甜美,如果”

“你在想什么呢?快起来!”万雯雯根本没有给石达斡太多的思考时间,一把扯他起来,连珠炮似地说道:“后天,你就要跟李丙元决斗了,要补足营养,要以最好的身体状态迎战;要睡好,把精神保持在最佳状态;不要乱搞女人,要养精蓄锐,才能战胜强大的对手”

“哇,打住,打住——“石达斡乐得不行,翻身爬起来,翻着一双怪眼,直往万雯雯身上瞟。

“你乱瞧什么呀?我不是平胸,只是勒得很紧。”

“哈哈——”

石达斡不想笑都忍不住,彻底笑翻在床上,那手抬起来指着万雯雯调笑道:“丫丫的,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胸感兴趣吗?你怎么什么话都乱喷呀?你怎么不把自己当男人呀?你以为我是你的闺蜜呀?”

实在忍不住了,万雯雯说话也实在太直白了。石达斡都笑成这样了,她居然还很冷静,嗔道:“很好笑吗?我是特意过来关心你的,你倒好,取笑我不说,还对我的关心无动于衷,你还有良心吗?”

“你实在太可爱了。”

“我一直都很可爱,否则我爸爸也不会认我这个女儿。”

“你说什么?你爸爸”

石达翰的那根神经被触动了,有关万世元的事都能让他的神经紧张起来。

万雯雯那双水灵灵的眼扑闪扑闪的,笑容倏消,扯过椅子坐在床前,指一指,“你坐里面些,别让我闻到你身上的男人味道。”

她怕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难道她也是同性恋者?石达斡暗暗地揣度着,并没有把疑问写在脸上,尽量地保持平静的心态,这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口渴吗?”万雯雯拧开一瓶饮料,递给石达斡后说道:“我的故事很复杂的,今天,我不想跟你说,如果你打赢了李丙元,就跟你说我的故事,否则哼,我才不会把自己的故事跟一个弱者分享。”

“哎!好吧,随你的意。”石达地斡难免有点失望,不过也不好勉强,双手一摊,”那你让我往里面坐,摆出一副大讲特讲的架势干嘛?“

万雯雯调皮地一笑,拿出一份单子来,说道:“我给你订了两天的餐,这是食物单子,这家酒店的服务员会按时把餐给你送过来,你就按这个单子收,如果他们敢不按我开的单子给你送吃的,你就告诉我,我找他们的麻烦去。”

原来是这事,石达斡笑了,轻松了,也露出感激的神情,不过,一抹疑惑掠上他的心头,她为什么这么关心他这次决斗的成败?不过,没有问出口来,而是瞟了一眼那张单子,见上面列着早餐,中餐,晚餐分别吃什么,几点到几点用餐,用多少量都详细地列了出来。

他感动了,这那是一份食谱,简直就是一份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份关怀来自于一个初识的女孩,不管她给予这份关怀是否带有目的,他必须要感动,否则就成了冷血的东西了。

他把单子折叠起来,压放到枕头下,眼里流露出难以抑止的感动,说:“同学,谢谢你的关心,放心,我不会输的!”

他把自信传递出来了,这是一份承诺,一份不能有任何闪失的承诺。

她满意地笑一笑,说:“我就知道你很自信,只要自信,你就能赢下任何想赢的决斗。”语锋忽地一转,神情里渗着一抹担忧,说:“李丙元非等闲之辈,你要当心,有自信是好的,但不能骄傲,懂吗?”

“懂!”

“懂就好,你的态度让我放心了。”

她认真起来像个老师,他听话得像个学生。

她又调皮地眨巴一下眼,说:“你也别谢我,我关心你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他条件反射似地问道,心里希望能帮她达到目的。

71 身份变了

万雯雯做个调皮的表情,冲石达斡眨巴几下眼,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胜了,我才能跟你说,不过,现在,可以透露一点点”

“说吧,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会尽全力帮你达到的。”石达斡不是冲动地表态,而是想试出她的目的。

她说:“我想给我爸一份惊喜,这份惊喜只有你才能帮我办到。”

“啊——”

石达斡彻底懵了,后悔了,后悔刚才承诺过她的话。如果她让他帮她老爸办事,他会干么?能干么?

万雯雯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双眼习惯性地眨巴着,吩咐道:“这两天,前面的工作不用你管了,我今天已经带来了新的保安,你就安安心心地休养,备战,其它事也别太费心啦,记住,在跟李丙元决斗之前,你不能跟女人上床的,否则真元亏损,你就输大喽。”

这丫真是什么话都敢乱愤,石达斡被她后面的几句说愣了。

然,万雯雯站起身来就要走。

“喂,你别走呀。”

“站住,别留我,我知道你对我有兴趣,但是,现在你的任务是打败李丙元,泡妞还是留到以后吧,你要是输了,就没有资格来泡我喽。”

万雯雯挤眉弄眼地调侃完,风一般地走了。

“哎——”

石达斡无奈地返回屋,坐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想一会万雯雯所说的话,却理不出个头绪来,便想起了董月绢给的那本小本子来,记得上面记得有万雯雯的身份信息,便拿出来,仔细翻看,查到了万雯雯的名字,名字后面写着: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一位姓万的高官的私生女。仅此一句,并无太多的信息。

她真是万世元的私生女么?虽然信息不多,有这么一条足够,石达斡心里把万世元骂了一通。再往后翻,却没有李秋琴和张玉琼的身份信息。

难道是李秋琴和张玉琼提供给董月绢的这些资料?难道疑问无数个,无法想得明白,只有当事人才能解释得清楚,那就没必要枉费心思,待会去把董月绢叫来问问就明白了。

他把本子放回去,便去试那台笔记本电脑。

等万雯雯订的餐送来吃完后,恰好黄志祥带着人来装网络线,石达斡便来到了前面的养生讲室,一是继续来听万蕴绮讲课,另外也是想趁机跟董月绢约见面的时间。还有,他非常期待李秋琴的到来,甚至希望张玉琼跟李秋琴一起来,因为,今天在酒店,张玉琼怒了,这事李秋琴是否摆平是他最关心的。

然,他失望了,万蕴绮今晚并没有来主讲,替她的是杨运行。还有,那个董月也没有出现。李秋琴也没有到来。

现在,他的身份变了,所有来听课的男男女女不敢使唤他端茶倒水,走对面时都会客气地打声招呼,问声好,都投来意蕴敬意的目光。

然,石达斡却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人,也不想回自己的小屋,便走出会所,在大街上信步而走。

他在猜想董月绢为什么不来听讲座?她去了哪里?万蕴绮怎么没有来讲课?

不远处,一辆红色的宝马车里,那位董月绢坐在后排,她的身边坐着一位戴眼镜的光头男,脸庞很大,单凭坐着的身段来看,此人身材就非常地魁梧。

董月绢指着石达斡说道:“龙哥,那位低头想心事的就是石达斡了,我们要不要过去?”

那位龙哥冷笑一声,“不用,他现在还没有战胜李丙元,等他战胜了李丙元以后,我们再拉拢他不迟,然后给予他跟李丙元一样的权力,充当咱们大哥的第一位打手,在上港市帮咱们把地盘抢回来,也替我出了三年前输给李丙元的那口恶气。”

前面,驾驶员位置上坐着一位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模样的男人,手握方向盘,横肉乱颤,闻言后说道:“大哥,当年的万世平万市长也太弱了吧,他好歹是市长,怎么就不敢跟宋成风斗到底呢?他就这么舍得放弃上港这块肥肉么?咱们弟兄二三十人,跟着他好多年了,觉得三年前那事太窝囊了。”头一侧,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位年轻男人说道:“道明,你的这位学弟能让我们扬眉吐气么?”

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石达翰在上港市的唯一朋友刘道明。

闻言后,刘道明点燃一根烟,说:“据我所知,石达斡的功夫是跟他的继父学的,相当厉害,但是,还有一位比他还要厉害,如果他不认时务,哼”

72 大公司的后台(二更)

车室内,灯光暗淡,那位被刘道明称做龙哥的表情无法看得清,但他阴森森的冷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并接过刘道明的话头说道:“阿明,你说的是那位叫顾义付的么?”

刘道明说道:“是的,龙哥,这人的功夫比石达斡还要厉害,但头脑简单,憨直可欺,有时包不住事。”

那位龙哥又说道:“那你想办法拉拢顾义付,这事不能让石达斡知道。”随后又说:“你们给我记住,三年前,咱们的老大是市长,并不是怕公安局局长宋成风的后台而放弃上港这块地盘,而是有更远大的目标,你们想想啊,在上港市,那家集团公司的实力更雄厚?”

刘道明接口说道:“当然是老大名下的万元集团,其次才是由公安局局长暗中纵的龙马集团公司。嘿嘿,咱们在房产,电力,运输这些大领域里比他们做得更出色,所以,我们并不窝囊。”

龙哥说:“我们真正的老大现在做到了副省长,又把他的弟弟提拨为上港市的副市长,为的是什么,就是要保住上港这块地盘,还要把以另外一个副省长掌控、由宋成风暗中纵的龙马集团彻底挤出上港市,这回,你们还觉得窝囊么?”

“不窝囊,目标远大。”刘道明率先奉承道。

董月绢跟着附合:“的确不窝囊,咱们非常有前途。”

龙哥朝渐渐走远的石达斡说道:“绢绢,阿明,你们位两位下车吧,有机会就跟石达斡聊聊,多鼓励,务必要让他战胜李丙元,咱们在势力上是否能彻底盖过龙马集团,就靠这小子了。”

刘道明和董月绢闻言后下了车了,瞧着那车没入夜色中以后,董月绢得意地说道:“阿明,我没有露出马脚来吧?没有让张龙生瞧出端倪来吧?”

“没有,你做得很好,哼,这想靠着万世平和万世元兄弟的势力把咱们龙马集团挤出上港,简直是做梦。”刘道明发了狠,睃一眼董月绢,说道:”听说咱们的真正老大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叫李秋琴。”

“对,是叫李秋琴,听说她跟万世平的女儿万蕴绮的关系不错,她们俩曾经还是基友,是吗?”

“对,阿明,你想知道什么?有什么打算?”

“两位副省长的女儿是基友的事我也只是听说,没什么目的,你不用回答。”刘道明见董月绢不高兴了,连忙转移话题道:“目前,我只想让你给石达斡继续提供上港市势力派的一些信息,至于你怎么送,那是你的事,我先回家了,我那堂妹还等着卖信息给我呢。”

“去吧,我有把握摆平石达斡的。”

刘道明走得两步,又折返回来,唇角边露出坏坏的笑,把嘴附在董月绢的耳边说道:“记住,李丙元是咱们大哥在上港市的第一打手,不能让他输给石达斡,你想办法让石达斡提不起精神来,到时,他必输无疑,至于张龙生这边,我会应付的。”

“去吧,别罗嗦了,我会有办法让他输的。”董月绢推一把刘道明过后,她自己先进了另外一辆红色轿车。

刘道明没有车,是打车离开的。

董月绢坐在车里,冷笑连连,自语道:“刘道明你这个卧底做得并不高明,因为你的搭当我不是跟你一条心,最后谁胜谁负,得由我董月绢说了算。帮谁不帮谁,得看谁给的钱多,反正两家大公司的后台都是高官,跟谁都是钱(前)途无量!”忽地,见石达斡折返回来了,便止住话,挥手叫道:“喂,冤家,我找得你好苦呀,原来你在这里。”

73 暧昧关系

石达斡也看清楚了车里的女人是董月绢,暗喜:“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去找她,她却来找我了。”他确定不是巧遇,而是她在跟踪,跟踪的原因他不想知道,只想跟她索要想要的东西。然,他嘴上却说:“是呀,好巧,在大街上也能碰上红颜知己。”嘴上说着话,依然慢悠悠地迈着步调。

董月绢见他来得近了,按下自动开门的按扭,开了车门,说:“上车吧,我有事跟你说。”

石达斡也正想找她问事呢,瞅一眼,转身就要上车。

忽地,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道:“阿斡哥,我到处找你呢,哟,你到有闲心,居然跑出来泡妞。”

“她怎么来了?我得先走了。”董月绢神色慌张,赶紧启动车就走。

石达斡满脸的不可思议,嘀咕道:“这姓董的女人怎么这么怕万雯雯?”却不忙着回头去瞧。

那后面的车里的确是万雯雯,见石达斡不回头,便把车往前开到他的身边,不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想泡那个姓董的?”

这丫说话不带门牙,在大街上说话也乱喷,石达斡有点怕她了,赶紧上车,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正要开口说话时,万雯雯“哈哈”大笑一声,加一脚油,那车像箭一样地往前直蹿,几下便把前面的车给超了,超得后面的驾驶员大声喝骂。他连忙求道:”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慢点,我还年轻呢,不想这么结束生命。“

“呵呵,好说,好说!”一阵阵轮胎的摩擦声响起,那车瞬间慢下来,暗淡的灯光下,万雯雯笑得很开心,还腾出右手朝石达斡打个响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有问过问题吗?石达斡微愣,一时间还真想不起万雯雯问过什么问题,便问道:“你问我什么了?”

“呵呵,哈哈,嘿嘿”万雯雯乐得乱发笑声,好一会才说:“我是说你怎么泡上了姓董的那个?”

不用猜想与定位,万雯雯对董月绢是鄙视加深恶痛绝的,这个问题,石达斡不能乱回答,如果答案让万雯雯不满意,后果将会非常地严重,得慎重。

他稍稍想了一想,呵呵一笑,“同学,如果泡妞这么容易的话,我也不用做孤家寡人啦。董月绢是会所的会员,看到了打个招呼,这也算是我泡她吗?”

这个问题不能认真,一认真就会出纰漏,他的回答显然是最佳答案,万雯雯发出满意的笑声:“我觉得你也不会这么没品到连那种人可尽夫的女人都想泡。”

“她的名声就这么差吗?”

“差到家啦,只要有人给钱,那怕是叫化子,她都会陪人家上床的,跟上港市的那些出了名的混混头子都有一腿,你小心点,别跟这种女人扯上暧暧昧关系。”

“哦,原来如此。”

“喂,什么原来如此?”

“啊,没,没什么,我是说她原来是这种人,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还真的会跟她走呢,因为她邀请我去喝茶。”

“呵呵,这么说来,我是你的救星啦。”

石达斡的“原来如此”是指昨晚唐四骂董月绢的那些话不是无的放矢,原来董月绢真的是那种无耻的女人。然,他的确跟董月绢有暧昧关系,当然不敢说出来,怕万雯雯从此瞧不起他就损失大了。他不想再谈及这个女人了,如果不注意说了不该说的,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想转移话题,见车快出城区了,趁机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

“带你去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喂,我还有正事要办,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好不好?”

“不好,你坐好了,到了地方我再告诉你原因,你也可以胡乱猜测是我要泡你上床。”

74 决斗效应

万雯雯依然一身火红色的运动装,开车时连摇带摆,动作娴熟,还显得很调皮,此际,居然不再理会石达斡,吹起口哨来。

石达斡无奈了,只好任由她爱去哪去哪了,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办。

车,往前急驰着,路灯下,石达斡辨得出是往西郊区而去。

上港市的西郊区有着黄金旅游区的美称,这个美称来源于一座天然形成的公园,公园里有山有水,山清,水也秀。公园依傍的那座山的脚下有一条河,沿河有一排排统一色调的搞档别墅。

从城区去郊区的公路两边,商铺林立,主要是经营机械类的商品,上港市最大的汽车商城就在这边,繁荣程度不亚于城区。

石达斡当然没有心情欣赏公路两边商铺夜灯的五彩缤纷,而是在揣摩万雯雯会带他去哪里。

夜里,她不可能带他去逛公园,那么,就剩下去别墅这么一个可能性了。

他没有猜错,几分钟以后,万雯雯的车穿进别墅区,在一栋银白和蓝紫相间搭配的别墅前停下。

她把车停好后,熄了火,甩着车钥匙,侧身冲石达斡说道:“你跟李丙元决斗之前就住在这里,放心,没有人会来打扰你的。”

什么?她要安排他住到这里来?这又是什么?这丫行事真是古灵精怪,让人琢磨不透。

她不理睬他的反应,冷笑一声,说:“我低估了这次你跟李丙元决斗的效应,你知道吗,这次决斗还没有开始,已经产生了轰动性的效应。”

“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下车吧,进去以后我再慢慢地跟你说。”

万雯雯先下了车,石达斡只好下车,跟着她进了别墅。

“这是你的家吗?你把一个大男人带来住到这里方便吗?”进入屋内,石达斡小声问道,却暗暗赞着屋内的豪华装修,高档家具。

万雯雯一边拿来拖鞋,一边说:“这是我妈妈移民加拿大之前留给我的房子,一直没有住的,是我爸去年让人来装修的,并给我买了这么多的家具及电器。”指一指楼上,”这套房子一共三层,每层的房间里的摆设都是齐全的,待会你自己挑一间来住吧。“

“你不住在这里吗?”

“哈哈,你希望我也住在这里吗?”

“这是你的家,我没有权利决定什么?”

“呵呵,我倒是想留下来,但是,咱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你不怕别人嚼舌根呀?”

“嘿嘿,你一个大姑娘家的都不怕,我怕什么呀?”

“我不怕这个,却怕你抵制不住我的美色诱惑而有所行动,伤损了你的精神,要是败给了李丙元,我可是罪人喽。”

调侃中,他和她什么话都乱喷,却止乎于礼。

万雯雯很客气地请石达斡在沙发上落了座,泡了茶、摆上水果,指着冰箱说道:“不开玩笑啦,我还有正事要办,这两天就不陪你住在这里啦,冰箱里有足够多的食物和菜,你自己弄来吃。一楼,还有我的私人室内健身房,你可以用来练功健身,保持体力。记住,在决斗之前,你不能回养春会馆。”

“为什么呀?”

75 豪宅话情事

石达斡要问的为什么太多,包括万雯雯生母的身份,以及她母亲跟万世元之间的情感故事,然,这些问题不能马上就问出来,因为他和她还不太熟,问太敏感的问题容易产生隔阂,现阶段正是用她之际,不能轻易开罪,不过,她先提出来的问题,是可以反问的。

万雯雯没有马上忙着回答他反问的问题,而是先把拖鞋一甩,光着脚丫,打个盘腿坐在单人沙中间,摇一摇身子,侧脸,齐耳短发下的那双明亮的小眼睛扑闪扑闪的,说:“我知道你满肚子的问号,想知道我爸妈的故事是吗?”

“这是你的家事,我虽然好奇,但是你不说,我绝对不会勉强。”嘴上是这么说的,石达斡内心里却非常希望万雯雯能先说说她爸妈的故事。

然,万雯雯却双手一摊,“他们的故事太凄惨,也很长,在你没有打败李丙元之前,我不会跟你说的。”

石达斡很无奈,听话听音,万雯雯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他输了这次决斗,就没有资格听她爸妈的故事。

万雯雯又说:“你还奇怪我为什么心急火燎地把你带到这里来,是吗?”

石达斡反问道:“为什么?”这是他第二次反问了,希望得到准确的答案,而不是转移话题,满眼的期待,微笑着期待她的答案。

万雯雯顺手从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来抛一抛,咬上一口,随后才说道:“因为很多人都想吃了你。”

“什么?很多人想吃了我?”

“是呀,就像我咬这个苹果一样,都想把你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都是些什么人呀?”

“有女人,也有男人,有个人,也有集团公司。”

“怎么回事呀?”

这回,石达斡是真懵了,难道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了?他特别想知道答案,瞅定万雯雯,“别甩半截子话,能不能别让我做糊涂蛋?”

万雯雯先冲石达斡眨巴几下眼,调皮地再咬一口苹果,说:“你打败唐三的当天晚上,让在场的女人们感到震撼,也触动了她们的神经,大部份人都把你视着了英雄,都想结识你,都想跟你套近乎,不为别的,只为你独特的男人魅力,她们都想泡你,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恨不得把你”

“哈哈——”

石达斡笑得差点喷水,这丫说话也太直白了。

“我别嫌我说话粗,这是事实。”万雯雯居然不笑,那张写满清纯的脸上神情凝重,说:“她们大部份是图钱成了男人的玩物,反过来,她们有钱了也会把男人当作玩物。你的强大,你的健壮,对她们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今晚,我本来是想去听养生讲座的,但是,听到她们都在议论怎么把你弄到手,被她们吓到了,赶紧找你,赶紧把你带到这里来,怕她们的干扰影响到你练功,从而输掉决斗那就糟糕啦。”

她说得煞有介事,玩味的笑意倏消,那张俏丽好看的脸上满是认真,一对柳叶眉弯成月形,愁容上脸。很显然,她特别在意这件事。

“哈哈,你还真怕她们把给吃了呀?”

“认真点,没看到我满脸愁容吗?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呀?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吗?你不知道我”

76 占有她的初吻

石达斡还真笑得出来,表面上毫不在乎,内心里却感动,为有万雯雯这样的一位红颜知己为自己发愁而高兴,忽地他又觉得不对,她是他的仇人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红颜知己呢?她不是说过帮他是有目的吗?那这次带他过来仅仅是为了能让他好好休养吗?疑问虽然多,但他始终笑着,没有问出来。

万雯雯没心思笑,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到茶几上,扯纸巾擦擦手,说:“阿斡哥,你这么大个人了,真不知道轻重,像我这样的一个成天嬉皮笑脸的人都认真地说事了,你还一副没心没肺的婊样,我生气了。”把嘴一嘟,还真的装出生气的样子来。

她生气了,那可不行,得哄哄,否则很多事都无法得知,石达斡眼珠一转,朝她瞟上一眼,倒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呵呵一笑,“我错了,你喝杯茶消消气。“

“不喝!”她断然拒绝,似笑非笑地装生气。

他倏地认真起来,笑容倏敛,满脸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是为我好,是我自己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才故意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来的,别生气了,喝杯茶吧。”

她把身子一侧,不予理睬,却说:“要我理了你也行,除非”她忍住话,却忍不住笑了。

不对,她的笑声中蕴藏着羞涩韵味,是什么意思?

“除非什么?”他赶紧追问。

“除,除非除非你让我品赏初吻的滋味。”

“啊——”

她还是初吻?石达斡深感震撼,正想说话时,万雯雯站起来就朝楼上跑。石达斡不可能让她跑走,一把扯住。

一扯一拉,一圈一转,无意中,他弯下腰,她垫着脚,恰恰地,她往他的怀里撞,他就势凑上去,“啪”地一声,热辣辣的吻印在她那红润的双唇上,却是一沾即离。

她是第一次被男人吻,浑身一颤,全身无力,顺势歪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抱得美人归,太没情趣了,也不地道。”石达斡的理智还在,觉得这事不妥,轻轻地推开怀里的软体,呵呵一笑,“初吻奉上,感觉怎么样?咱们可以继续说事了么?”

这是什么事?他为什么不趁机更进一步,或者为什么不多吻她一下?她愣怔间,他已坐回到沙发上。

她软得想倒,这种感觉很奇怪,难以言喻,全身的血液好像快得无法控制,荡漾在心头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是她自己要人家吻的,骂人骂不出口,但是,她毕竟是女孩子,被人吻了不可能还表现出心甘情愿的样子来,这个家伙又自己先坐过去了,她怎么办?是坐过去,还是她没招了,低着头,不挪步,心头却热哄哄的。

77 考验(二更)

“我真是一头笨猪,怎么能把她凉在一边呢。”石达斡见万雯雯站在楼梯边迟迟未挪步,便起身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呵呵一笑,“过去坐吧,我们说说话。”

她低着头,满脸羞色,顺着他的力道,一挪一停,一颠一跳地随着他到了沙发前。

倏地,她挪到他的面前,猛地抬起头来,把心一横,“如果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么?”脸,红得像烧红的铁板,热辣辣的,然,难得这么勇敢,趁机讨个结果试试,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一眨不眨。

“不敢确定。”他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彼此不了解,爱情不是感动,是要负责的。”

他只能这么回答了,其实,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

“哈哈——”她发出一串不可思议的畅笑声,身子一颠,仍然坐回到单人沙发上,仍然盘着腿坐好,朝他抬一抬手,“你过关啦。”

什么?他过关了?这回,轮到他发懵发呆了。

这丫玩的是哪一出?是考验他么?他想不透,坐回去,很不自在,端着茶杯做掩饰,冲她问:“你什么意思?我过什么关了?”

她脸上的红潮依旧泛滥,顽皮地冲他眨一眨眼:“她们说:男人不会拒绝美女的投怀送抱,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在我向你说出非常重大的事宜之前,要试试你的人品。”抬起左手来指定他说道:“你别骂我啊,我们才认识几天呢,彼此的了解还不够,不用这种方法试试你的人品怎么能行。”

丫的,她说的是真的吗?对于她的说法,石达斡起了疑心,怎么可能呢?她刚才的反应明明是未经男女情事的女孩子才会有的,她怎么就敢用这种方式试一个男人呢?除非她真对他有意思,否则无法解释。但,现在,他只关心她刚才提到的那几个问题,并不打算细究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打定主意,浓眉一展,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呵呵一乐,学着她的样子打响指,却打哑了。

她被逗笑了,羞涩悄然消逝,又拿起刚才吃了一半的苹果咬一口,半响才说道:“你真逗,明明打不响,还学我,好啦,算我不对,不应该用这种方法试你的人品,咱们说正事吧。”

“还有什么正事没说吗?”他是故意装憨。

她说:“我带你来这里的用意还没有说完。”

他笑说:“是呀,你说除了那些女人而外,还有集团公司的人对我感兴趣,我想知道是些什么人,什么公司?”

“放心,没有男人想找你搞基,他们只想拉拢你,为他们谋利,为他们争权,为他们卖命。”她一口气说完,又吃苹果。

“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他再次问道。

“想得到你的男人叫宋成风和张龙生,听说过这俩货吗?”她的苹果已经吃完,话完,扯纸巾擦手,轮起眼角瞟过去,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不打扰。

78 都市江湖规距(三更)

屋里的空气中飘荡着意蕴凝重的气氛,把复杂的、潜在的危机植入石达斡的意识里,不错,他已经有了危机感,得慎重处理好跟这次决斗有关的所有事宜。他努力地想了一想,侧脸瞧着万雯雯说道:“据我所知,宋成风是上港市的公安局局长,也就是李丙元的妹夫,他怎么会”下半截故意不说,留给万雯雯来接。目光,自然锁定在她的脸上。

万雯雯那淡红的唇角荡起一丝浅笑,挤弄出搞怪的表情后才接道:“如果你这次把李丙元打败,那他不但当不成宋成风的大舅子,而且他那第一狠角色的名头也会被削夺。给他选的路只有两条,一条夹着尾巴滚出上港市;另外就是低声下四地做你的手下。”

“做我的手下?”石达斡笑得有点不可思议,觉得这事更不可思议。

万雯雯说:“你真笨,如是你打败了李丙元,那宋成风肯定要来拉拢你,并要你取代李丙元的地位,否则张龙生就会杀个回马枪,替他的主子抢回地盘。”

“张龙生是谁?你把我彻底说迷糊了。”这回,石达斡是真糊涂了,眨着眼期待下文。

“张龙生就是以前的李丙元,你就是现在的李丙元。”

“你说些什么呢?像绕口令,听不懂。”

万雯雯又调皮地打个响指,说道:“在上港市,官有官道,黑帮有黑帮的规距。按他们的话说就是:江湖有江湖的规距,一切得按规距来,谁乱了规距就会惹起众怒,有可能会被乱刀砍死。据我所知,三年前,张龙生被迫接受李丙元的挑战,结果是他败了,便把他名下的安保公司让给了李丙元。同时,三年之内不许在上港市惹事,否则否则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石达斡有点明白了,却没有完全明白。

万雯雯又说:“其实,这些事我也说不明白,因为,我所知道的内情实在太少,总之,张龙生想借你之手打败李丙元,然后他来拉拢,为他卖命,重新夺回上港市这块地盘。另外,宋成风也想拉拢你,取代李丙元,但是”

“但是什么?”他非常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万雯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说:“我打探到上港市的两大集团也对你感兴趣,都放出话来说如果你打败了李丙元,都想拉拢你。”

“哪两家公司?”石达斡问道。

“龙马集团公司,他们的业务涉及到电力,房产,百货,运输等行业。”万雯雯努力地想了想后才说道。

“那另外一家公司叫什么名称?”石达斡头都听晕了,但还是得问。

万雯雯说:“在上港市跟龙马集团公司势均力敌的只有万元集团公司。但是,三年前,他们把旗下的几家娱乐城无尝地转让给了龙马集团公司。并连张龙生所经营的安保公司也归在他们的旗下,并落到了李丙元的手中。”

内情,她还会说出什么样的内情来呢?

79 幕后老板

万雯雯所透露的内情,像一济兴奋济,刺激着石达斡的神经,然,他却知道要保持冷静,才有可能套问出更多的内情。却不想知道万雯雯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因为问了她也不会说。这丫精明着呢,不该说的,估计打死她也不会说。

他表面上很冷静地开玩笑道:“你说得我头晕。”伸出手,把脑袋拍得“咚咚”响。

万雯雯乐了,指着他的脑袋调侃:“别拍你这个长毛的大东瓜啦,拍坏了绮姐会怪我的,她还要跟你合作把生意做大呢。”不给他插话的机会,语锋一转,脸一沉,意蕴玩味的笑意陡地消失,沉着脸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说得头晕,关于这件事,反正我所知道的内情有限。你要想知道更多内情的话,那就等以后我弄清楚了再跟你说吧。”

靠的,满怀期待,却等来这么一句话,石达斡满眼的失落,双手一摊,无奈地接受现实。

万雯雯不想让话题中止,神情凝重地说道:“据说,龙马和万元两家集团公司幕后的老板都是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更没有人见过,传说都是某高官。”这不是她知道的内情,而是猜的,所以,她不敢定义为内情。她之所以会猜,因为她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也想弄个清楚明白。

“幕后老板?”石达斡陡地又来了兴趣,眼放异光,盯着万雯雯等下文。

如果真像万雯雯所说的这样,那由两位高官暗中把持的集团公司,其中有一家公司完全有可能是万家兄弟的。

顾名思义,万元公司这名称就取得令人产生了这方面的联想。

然,他看得出万雯雯对这两家公司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就算是她的老爸及伯伯掌控的公司,也不会让她个黄毛丫头知道内幕。

万雯雯似乎没有太在意他的表情,笑说道:“这其中的道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所谓的幕后老板如果是某位高官的话,那么,由于身份和地位的局限,他们不敢到台前来作,就会让自己最信任的人来管理公司。比如,他们的老婆或者儿女,或者情人。但是,据我所知,这两家公司的高级主管里没有一个是有政治背景的。”

“那就是情人这种可能性最大啦。”石达斡若有所思地说道

其实,他还想说:“你妈有可能就是你爸用来管理公司的情人。”但又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小,如果她老妈真是其中一家公司的掌舵人,她不可能不知道。

万雯雯说:“这种涉及商场的高官,一般情况下还涉黑,因为他们都需要有自己能全权指挥得动的势力做保证,才有可能取得成功。所以,你如果打败了李丙元,就是他们想要拉拢的对象,如果你敢不从,敢不听从他们的指挥,那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为什么?”石达斡不解地问道。

80 决斗前的情事(二更)

屋里的空气中纠缠着石达斡急迫、好奇、紧张的情绪,然,万雯雯却用灿烂的笑挤出故弄玄虚的顽皮神态,右手端着茶杯,左手伸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叩一叩,不缓不急地说:“首先,他们两家公司的高层都想得到你,如果有一方在确定无法得到你以后,就会想办法除掉你,因为”

他冷笑一声:“如果两家我都不理睬呢,是不是都想除我而后快?”

“有这种可能,你自己多猜几种可能性吧,我说的这些也只是一种猜想,但愿这种事别发生。”

说到这里,万雯雯站起身来,说:“今晚就说到这里吧,你就乖乖地在这里过上一天两夜,到后天凌晨时,我会来接你的。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你的。”

出于慎重考虑,也由于特别想打败李丙元,石达斡决定认真对待这件事,要把龙马和万元这两家公司的真实背景搞清楚。所以,他同意了万雯雯的安排。

接下来,万雯雯带他参观了这套共计三层楼,装修豪华还典雅,摆设高档还新潮的豪宅。

一楼,除开宽大的客厅,厨卫,家政员的房间而外,还有一间面积在四十平米左右的私人健身房,各种健身器材应有尽有,设施一流,简直可以跟驻春健身会馆的vip包间相毗美。

“你会武功吗?”石达斡指着依在健身房门边的万雯雯问道。

“因为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身边没有男性亲人,怕被别人欺负,所以我从小就喜欢练点三脚猫功夫。”万雯雯那双水灵的眼扑闪扑闪的,顽皮一笑,“你愿意教我么?”

“可以,但得等我跟李丙元的决斗过了才能教你。”

“这个当然,走吧,我带你到楼上参观去。”

接下来,万雯雯带着石达斡参观了整栋楼。二楼有装修典雅的小客厅,书房,主卧室,客房,每个房间都带卫生间,摆设齐备。

三楼,有室内休闲吧,娱乐室,棋牌室,还配得有楼顶花园。

这样的住宅,既彰显出主人的高贵,住起还舒适。他没有理由不享受。

各种事项交待完毕,万雯雯开车离开了。

诺大别墅,只剩下石达斡一个人。然,他并不觉得寂寞,除了思考,还可以做很多的事,在健身房健身,练功夫,研究功夫茶,欣赏字画和古玩,计划未来,上网找人嗨聊

总之,他在这楼别墅的一天两夜的时间里,享受到了豪宅的高端与大气,领略到了郊区的宁静与安详。

决斗日,四月五日,晴转阴,风雨将至。

天还没有亮,万雯雯就开车来把石达斡接到了“驻春保健会所”的那间小屋。他换了一身健身服,吃了点东西,活动活动筋骨,才随万雯雯到了健身大厅。

81 特殊的观战方式(三更)

诺大的健身厅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人声鼎沸,石达斡好奇地说道:“雯雯,你不是说有很多人关注这场决斗吗?怎么没人呀?”

万雯雯依然是一身红色的运动衫,摸一摸齐耳短发,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双手伸开,转一圈,“没人更好,把地儿腾出来,你和李丙元才好施展拳脚嘛。”

“不对,不”石达斡总觉得不对,眼睛乱瞟,忽地一拍脑门,说:“这里是不是装了摄像头?待会”

“是你自己猜到的啊,别说是我说的。”万雯雯甩一甩手,说:“绮姐担心围观的人多了会影响你的情绪,便请人来装了摄像头,待会,她和那些观战的就坐在养生讲室看直播就行啦。”说到直播,她还呵呵一乐,“当然,直播是我由来作,我想让她们看到什么片段,她们就只能看到什么片段。”满脸的得意,坐到了一个台子的前面。

“那李丙元带来的人呢?”

“都在下面看直播,这里,只有你和李丙元,当然还有我这个直播员。”

“好吧,我先喝点水。”

石达斡面上淡定,心里却感慨万端:万蕴绮想得太周到了,每一个细节她都想到了。然,他却没有夸赞她的细心与周到,喝了一杯水,打个盘腿坐在地上等待着李丙元的到来。

万雯雯也没有来打扰他战前的准备,静静地坐在台子的后面,神情淡定地玩着摄像机。

约定的时间到了,李丙元准时到来。

李丙元,个头高大,少说有也一米八五。平头,鼻梁大,脸盘大,眼睛却小,高大威猛小眼睛男人就是他这种款。今天,他是来比武的,穿着一身松跨跨的迷彩服,在黑黑的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威武。他的年纪也就在三十左右,眼神笃定,神情自在,迈着稳健的步调走进大厅,瞟一眼万雯雯,也不说话,走到石达斡的身边,小眼眯着,声音洪亮,冷冰冰地问道:“你就是石达斡?”

石达斡缓缓地站起身来,轮着那双清秀的眼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对手,暗赞:“果然高大,待会得以小巧功夫取胜。”不想仰头,因为这个对手比他高出许多。

“动手吧!”李丙元往后稍稍退一退,双手下垂,气定神闲。

条件事前都讲好了,根本不用再多说,但,见面就动手,石达斡还是觉得太快了点,呵呵一笑:“你就不想说什么?“

“动手!”

李丙元的声音依然冷,表情更冷,浓浓的眉毛拧成结,黑黑的脸孔泛油光,双臂略略上提,臂膊粗装得像铁棒,摆个偏八字步,高大的身躯摆在石达斡的面前就像一座铁塔。

石达斡没有被对手的强大气势吓住,吸口气,表情淡定,说:“发招吧!”

决斗一触即发,谁也输不起!

82 必须赢的决斗

空气中凝结着紧张与杀气,石达斡和李丙元都不敢大意,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手,都想把对手打败,都想称雄于上港市。

他们同时移动脚步,缓缓地逼对方。

李丙元那双小眼陡地睁开,迸发出极至的狠意,双拳提至胸前,往前迈上一步,不再说话,“嗨”地一声,那对油锤般的拳头挟带着劲风连环打出。

狠,石达斡感觉到了对手出招的狠劲,不敢怠慢,也不硬接,双脚交错着左移右闪,轻巧地躲开了对手的第一轮攻势。

直拳,勾拳,黑虎捣心,泰山压顶李丙元并没有停歇,招狠迭出,拳头带风,招招直指对手的要害部位,更不管对方是躲还是闪,一味地攻击,恨不得立马把对手置于拳头之下。气势上他占了绝对的上风。

石达斡对面对手的猛攻,倒也沉得住气,却没有一味地躲闪了,而是见机发招攻敌。

此战,谁也输不起。

李丙元如果输了,将会丢失掉在上港市的江湖地位,等着他的将是被圈内人的讥讽,会被老板打入冷宫,更可怕的是他在上港市的江湖地位会被石达斡取而代之。所以,此战,他必须全力以赴,必须以胜利者的身份结束这次决斗。那怕是拼个同归于尽,他也不能输。

石达斡若输了,那他在上港市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一切的计划将会落空。这两天享受到的殊荣将会丧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不想输,就只能赢,要想赢,就必须全力以赴。

双方都全力以赴之下,能使的招全使了出来。

李丙元身材高大,转换不灵,拳风却稳,拳出必带风,亦步亦趋,缓缓前逼,毫不错乱。他是走稳、准、狠的路数,招狠,人更狠,牙咬得嘣嘣作响,气势吓人。稍有不慎,着了他的铁拳,不死也得重伤。

石达斡在对手拳风的笼罩下,显得很冷静。面对强敌,容不得他不冷静。只见他左飘右移,上腾下挪,步法灵活,招法多变,拳脚掌指交替而发,招连招,式套式,招中有式,式中套招,走的是轻灵路数,招走连环,硬是不输半点便宜给对方。

“哇,真是棋逢对手!”万雯雯坐在那台子后面看得心惊,这对仗的两个男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估计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胜负来。她后悔了,小声音埋怨道:“真是大意,刚才应该定个时限,否则就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她算看出来了,李丙元和石达斡是真正的高手,就算打上十来个小时也不会见输赢。怎么办?不可能让他们无休无止地打下去吧。

83 节外生枝(二更)

万雯雯愁眉紧锁,一时间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劝开这场架,想着只有万蕴绮到来才有可能让这场决斗提前结束,但是,她却无法确定万蕴绮现在身在何处。

其实,今天,万蕴绮并没有准时到来观战。万雯雯是担心石达斡会分心,才没有把实情说出来,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万蕴绮在养生大厅里通过视频观战。

视频观战这种主意只有她万雯雯想得出来,万蕴绮是绝对不会出这种主意的,之所以说是万蕴绮的主意,主要是在石达斡面前撒谎有个正当理由。

此际,她拨下万蕴绮的手机号码,希望能通。

电话果然如她所愿地拨通了,她一激动就大声说道:“绮姐,你在哪呀?”

然,电话里却传来一个男浊音说道:“万家妞儿你听好,你的老姐在我们手上,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选,就是让石达斡输。”话音落,电话被武断地挂断。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万雯雯惊得脸色发青,愣怔得好一会才醒过味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以后,她气得大骂:“头呀,干什么呀?杂种们,有种的真刀真枪地干呀,为什么要拿女人来做要挟。”嘶吼中,把手机喵准李丙元就砸了过去。

她的嘶叫,让两个正斗得激烈的男人倏地分开,李丙元顺手把奔袭来的手机抄在手中。

石达斡扭头瞧见万雯雯满脸怒气地盯着李丙元,知道出了事,哪里还顾得及决斗,连忙挪步过来,顾不及擦汗,微喘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万雯雯不理睬石达斡的询问,那张俏丽的脸庞上布满了怒气,杏眼圆睁,一双粉拳提在胸前,缓步挪向前,逼视着李丙元狠声说道:“姓李的,我以前还敬你是一条响铮铮的硬汉,想不到你却是一个十足十的龌龊小人,担心输掉决斗,居然拿女人来做要挟,你,你还我绮姐来!”挥动一对粉拳就要打向李丙元。

“等等。”石达斡感觉到事态不对劲了,身形一晃,抓住万雯雯的拳头,问道:“怎么回事?你是说”

“这个混蛋男人怕输给你,便事先让人绑走了万蕴绮做要挟。”万雯雯恨不得吃了李丙元,欲要挣脱石达斡的手去扑李丙元。

石达斡使劲拽着万雯雯的手,冲李丙元冷笑一声,“姓李的,你太卑鄙了,跟你做对手简直就是对我自己的侮辱。”撂下狠话,瞪一眼李丙元,拉起万雯雯就走,“走,咱们自己想办法救人!”

倏地,李丙元使个大挪步横在前面,那张黑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眼里掠上一抹阴森森的光芒,瞪视石达斡缓缓地说道:“你不能怀疑我的人格!”表情冷冰冰的,眼神更冷,是想杀人的那种眼神。



作者题外话:亲们,请收藏支持,谢!

84 老子是真男人

石达斡和万雯雯却没有被李丙元的气势给吓着。

石达斡满眼的不屑,冷笑一声:“混蛋,你不配跟我说话,让开!”

万雯雯马上接着怒骂道:“姓李的,你这个养的没种,明里郑重其事地跟阿斡哥决斗,暗地里却留有狠毒的后手,你配做男人吗?我呸!”重重地冲李丙元吐了一口痰表达鄙视。

这种侮辱是李丙元无法接受的,他是什么人?他可是那种刀架在脖子上连眉头都不会皱一皱的真男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更为关键的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安排人绑架万蕴绮做要挟,这事,不能就此罢休。他那黑得像锅底的脸上布满怒气,那对杀人眼睁得滚圆,狠声骂道:“妈稀匹,竟敢玩阴的。”拳头捏得得嘣嘣作响。

“你想干什么?”石达斡见李丙元满脸怒气,生怕他怒火中烧之下出手伤人,连忙把万雯雯拉到自己的身后。

李丙元的拳头没有扬起来,浓眉一挑,瞪视着石达斡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我是男人,是真正的男人,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但是,事由我而起,所以这事我管定了,人由我去救。”目光刷地落到万雯雯的身上,把她的手机递过去,说:“你再打电话过去,就说石达斡胜了,要见人有什么条件?”

难道他不是同谋?难道另有隐情?石达斡和万雯雯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看样子,李丙元的神情里隐着委屈,不像是假的。

万雯雯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先信李丙元的话,把电话拨过去。还好,那个男浊音再次响起,她便按照李丙元的吩咐说了一通,对方果然提出条件,说是要让石达斡孤身一人去上港市东郊区的片子山的斗蓬洞面谈,如果敢报警,或者耍什么花招,那万蕴绮将性命不保。

挂掉电话,万雯雯如实把通话内容说了一遍。

李丙元神情凝重,浓眉拧成一股绳,想了一想,铿锵说道:“走,咱们一起去救人。”

“你不能去!”石达斡身形一闪,挡住李丙元的去路,说:“对方指名道姓要我去,你去反而不妙。”这样的口气,显然是相信了李丙元不知情。

李丙元不领情,虎眼一瞪,“我是男人,是有担当的男人,事由我起,就我来了结,对方是何居心我不管,老子也不想去猜测,那怕是一命换一命,我也要把万蕴绮带到你的面前来,然后,咱俩再决生死!”

甩完话,李丙元不再罗嗦,迈步就走。

石达斡也赶紧跟上。

“我也去!”万雯雯也不管那么多了,老姐的安危重要,那怕是赴刀山,她也敢去。石达斡并没有阻止。

“喂,咱们走后门,免得让前面的人知道了通风报信。”万雯雯赶上几步,扯着李丙元说道。

李丙元回头,抬手指一指那台摄影机,说:“来不及了,对方已经知道我们会一起去的,走吧,别罗嗦。”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养生大厅坐着那么多人观战,肯定有绑架万蕴绮的同伙潜在里面,现在还想做隐蔽工作已经晚了。

万雯雯和石达斡对视一眼,没法,只好跟着李丙元冒然去救人。

85 男人的人格(二更)

四十分钟以后,由唐三驾车,截着李丙元、石达斡、万雯雯三人到了上港市东郊区的片子山脚。

此际,天阴沉沉的,像似跟雷声闪电商量了许久一样,酝酿了一场强势的狂雨。

雷声轰隆,闪电铄铄,雨点密集,强势地串联着倒挂下来,织成幕,绞成强劲的网,强悍得令人不敢轻易挑衅它的权威。

然,李丙元却无视雨势的强悍,毫无顾忌,打开车门,把迷彩服的衣领扯直,不加思索,懵着头就钻进了雨幕里。他是男人,不能让对手石达斡小看,更不能在丫头万雯雯的印象中落下个小人的名头,他要首当其冲去把万蕴绮救出来,然后再跟石达斡决个高低,要把人格争回来。

石达斡也下了车,把运动服外套脱来扔在车上,只穿一条背心,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尾随着李丙元钻进雨幕中。

在驻春保健会所时,他从李丙元的眼神里瞧得出这个对手不是那种背后使阴招的小人。此际,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这一出只是李丙元的计谋,只是想把他和万雯雯引到这座深山中来下毒手的话,那此行将会凶多吉少。

然,他石达斡也是男人,万蕴绮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被居心叵测的人绑架做人质的,他有责任去救她出来,那些仇呀恨的暂且搁一边,连想都不去想。无论他有多大的本事,如果在这种境况下退缩,那不配做男人的就是他了。他不会输掉这口气的。不管是否是李丙元的计谋,那怕是拼了命他也要去救万蕴绮。

万雯雯虽然是女孩子,但她从小怕被别人欺负,也练过几天功夫,一直以来,她以保护自己的姐妹为荣,虽然她跟万蕴绮这个堂姐相识相知只有三年的时间,但她们的关系亲密得如同从小长大的姐妹。堂姐的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她不可能袖手旁观,此际,她无视暴风雨的强势,随着两个男人往深山中奔去。

车里,只剩下唐三守车,瞧着那三人进了山,他摸出手机拨下了号,通后说道:“老大,据我估计,绑架蕴绮小姐的是张龙生那帮王八蛋,我”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并说道:“听好,谁绑架了万家小妞不重要,她的生死也与我无关。重要的是我的女儿在张龙生和石达斡二者之间喜欢谁,她喜欢谁,谁就掌管上港那块地盘,取代宋成风的地位都可以。据我安排的眼线汇报,我女儿特别担心姓石的那小子的安危,待会她们会到,你陪她们进山,千万别把我的意图透露给她们,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你给我盯好,随时向我汇报。”

“老大放心,我一定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对方武断地挂断了。

86 深山古洞中的阴谋

闪电烁烁,雷声轰隆鸣响,震得唐三的心脏骤跳,耳鼓发麻;窗外,雨点织成幕,强势地击打着挡风玻璃,更是敲打着他的心;一丝冰凉植入他那粗糙的肌肤,心更是拨凉拨凉的。无形中,他涌起一丝恐惧,更害怕。雷声,雨势,狂风,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感到恐惧和害怕,而是那犹言在耳的通话内容,让他心碎,让他产生了惶恐的心境。

对方说谁都可以取代,连宋成风都可以取代,宋成风是谁?这可是上港市堂堂公安局的局长,怎么能说取代就取代呢?然,唐三完全相信自己老大的本事,只要石达斡有那个能力,他们的老大就有本事让他取代宋成风成为上港市公安局的第一把手。还有,他口中的老大无情到只要是他自己的女儿喜欢的男人,就可以视其他人的生命如草芥,实在令人心寒呀。

他凝望着迷蒙中的深山,喃喃自语道:“莫非绑架万蕴绮是老大的阴谋?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

他越想越害怕,却无法判断那深山中是谁在那古洞中等候着石达斡和李丙元。

深山,名叫片子山,此际,却被迷雾与雨幕笼罩,山里,风声,雨声,树木哗啦啦的响声,在空气中撕裂着,纠缠着,在那座古洞的周遭营造出阴森森的气氛。

这座洞叫斗蓬洞,传说是某神仙修练飞升的地方,所以,洞里,一直供奉着一尊神,号为片(骗)子尊神。远近十里八乡的人家也常来上供拜神求福,倒也香火不断,也是那无处落脚的外地人遮风挡雨的临时住处。

今天,这座古洞却被一群戴着面具、凶神恶煞般的人占领了,他们赶走了几个无处落脚的外地人,把绑架来的万蕴绮捆在片子尊神的神像上,满洞点上红蜡烛,像极了一群土匪聚集在一起分脏的场景。他们喝着酒,狂呼乱叫,无视闪电的耀眼,对雷声充耳不闻,更不去管洞外雨势的强弱。

然,有一位戴墨镜的长发男人,却独自坐在一边抽烟,他没有戴面具,长发披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胡子又硬又密,颇有几份虬须壮汉的风范。他时不时地瞟上万蕴绮一眼,却不说话。万蕴绮也注意到了他的与众不同,也往这边瞟。

场面闹哄哄的,其中,一个大块头说道:“他妈的,李丙元真不是他妈的东西,居然帮对手来救人,哥们,待会等那二人到了,千万别手下留情,都给我用家伙往死里招呼,谁敢退缩,老子先捅了谁。”说着,亮出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来,其他人吓得不敢出声,只点头表示听命。

烛光下,万蕴绮的闲休裙已经被扯破几处,头发胡乱地散落在肩上。然,她的神情却很淡定,眼珠滴溜地转动着。她是知道这些人的带头大哥已经打了电话给万雯雯的,也知道石达斡和李丙元带着万雯雯正往这边赶。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三人的能力,相信他们肯定能把她救出去,但是,她却想知道眼前这帮子人的来历,便淡定地说道:“喂,你们谁是带头的?过来,我有话要说。”

一个戴着面具的壮汉走过来,直勾勾盯着她嬉笑道:“万家小姐,你老子是副省长,好歹也是大官,怎么舍得让你独自在外受罪呀。好啦,你什么也别说了,在石达斡和李丙元未到之前,我们是不会放开你的。”

说话的这个是谁?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87 激斗既将发生

洞里,烛光摇曳,人影绰绰,酒气薰天,那些戴着面具的壮汉统一穿着晃眼的迷彩服,个个看起来比那尊片(骗)子神还要狰狞恐怖。然,面对这样的场景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们,万蕴绮也不觉得害怕了,因为事已至此,怕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她却对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感到震惊。

她觉得自己对身份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不错的,在上港市,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那眼前问话的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又是谁的手下?虽然疑惑不解,但是她面上却非常平静,不缓不急地瞪视着面前的男人说道:“你不配跟我说话,让你们的头过来。”

好傲慢的丫头,那男人气得扬起手来想给她一记耳光,却有所顾忌,扬起来的手悬在空中不敢落下。

那个戴墨镜蛋须汉缓缓地走了过来,很高大,只穿着一条背心,那对臂膊像铁棒一样粗壮,近了,轻轻推开前面说话的那个戴面具的壮汉,逼近万蕴绮,浊音很浓地说道:“别急,我们是帮你考验那个男人。”

“你们要考验谁?你们又是谁?你们的目是什么?你们准备怎么对付石达斡?为什么要对付他?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万蕴绮像放鞭炮似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心里却明白肯定得不到准确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虬须汉歪斜着眼,瞅着万蕴绮说道:“你别问得太多,我不会告诉你原因,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想告诉你:石达斡如果过得了这今天这关,如果他识时务,那他的前景一片光明,否则,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说话间,眼里荡起一抹恶狠狠的光芒,手往后挥,高声命令道:“大家准备,他们来了。”

他是谁?万蕴绮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眼熟,难道是她认识的?她来不及细想,因为,石达斡、万雯雯、李丙元三人到了,她没有呼叫,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救自己的。

想通后,她反倒安静下来,期待着有一个好的结果。

石达斡,李丙元、万雯雯的确到了。

一进洞,李丙元把湿淋淋的迷彩服脱来丢在地上,光着上半身,两条粗壮的臂膊上都纹着一条龙,肚皮上还纹着一只虎,这种龙虎相间的纹身,把他的霸气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霸气外露,对敌时能对敌手起到震慑作用,的确,那些戴着面具的壮汉果然集体往后退,估计是被他外露出来的霸气吓到了。

石达斡也是全身混透,把外套脱来拧成一股绳,提在手中。他心细,进洞后见那整齐排列着的二十来个对手都手握兵器,不敢大意,便把被雨水湿透了的外套拧来准备当兵器使。

万雯雯却直接往里闯,没有人来拦,任由她跑到万蕴绮的身边。她也是全身湿透,抹一把脸,叫道:“老姐,你“

万蕴绮没有让她把话问完,抢着说道:“你先帮我解开绳子,别问太多,也别怕,有他们俩在,我们会很安全。”

万雯雯见她神情淡定,也就轻松下来,帮着把绳子解开。随后,她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并肩站着,静观其变,其实,其他人已经没有闲心来管顾她们俩了。

洞中,空气中绞着杀气,一场激斗恐怕在所难免。

88 男人的方式

此时此际,外面的雨势稍减,雷声稍小,然,斗蓬洞里的空气中却渗杂着极度的紧张。二十多双人男人的眼中都饱含着狠光,都想把敌对一方的人置于死地。

李丙元和石达斡并肩而立,对方二十来人有的握着铁棒,有的提着明晃晃的杀猪刀,个个眼露凶光,站在那个虬汉的身后,就像那久经训练的士后一样随时待命。

洞中,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变得阴森而恐怖。

然,石达斡和李丙元却神情淡定,他们知道自己这方人少,不能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得硬气起来,那怕战死当场,也得表现出男人的气概。

李丙元瞪视着那位虬汉冷冰冰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利用我跟别人决斗的机会绑架万小姐?”

虬须汉朝身后众人摆一摆手,说:“他们都叫我汉哥,也叫我阿汉,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对手来了,那一切都好办了。”

“嘿嘿,凭你们也配做的我对手!”李丙元的口气明显没有把对方这一干人放在眼里。

阿汉把长发一甩,露出那满是胡须的脸,活脱脱地像毛人,头发黑,脸也黑,胡子同样黑,却黑得威风,黑得让人生畏,他冷笑一声,指一指石达斡,“我所说的你的对手是指这位石弟,只要他来了,一切都好办了。”

这话,把石达斡给推了出来。

石达斡不能再静观其变了,得站出来应对。之前,他一直在观察,主要是想观察李丙元跟这拨人是否是同谋,根据目前观察到的现象还无法下定论。不过,他见万蕴绮安然无恙,放心了,朝万家二女使个意蕴慰藉的眼色过后,往前迈上一步,挺直腰板,甩一甩手中被拧成绳的外套,冲阿汉说道:“朋友,咱们都是男人,请以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你认为自己不是男人,那随便你用什么方式都行。”

不错,他是男人,腰板必须挺直,至于什么才是男人的方式,并没有说明,也无法说得清楚,反正,大家心里有那么一个模糊的概念。

“够种!”阿汉朝石达斡竖起大拇指,随后,把手背返过去挥一挥,“姓万的两个妞,你们可以走了。”

“为什么要让我们走?”万雯雯肯定不愿意走,站在那里大声地责问道。

阿汉说:“接下来,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趁早走,免得吓成植物人。”

哇,靠,这话简直是看不起女人,万雯雯肯定不干了,不顾万蕴绮的拉扯,冲到前面来,转个身,跟石达斡并肩而立,直面着阿汉,那张脸气得通红,就像那怒放的花朵,迭着两根头,冲阿汉狠声说道:“混蛋东西,竟敢瞧不起咱女人,记住,你是女人生的,你连你妈也瞧不起吗?”

“哈哈——”

“嘿嘿——”

“呵呵——”

89 霸道的条件(二更)

万雯雯的骂声倒像一济特别的调料,把敌对双方的人都逗笑了,气氛难得地呈现出瞬间的和谐,也让阿汉意识到说错了话。

万雯雯却得理不饶人,一对粉拳冲阿汉扬一扬,“来,今天我就跟你打一场,如果你赢了,老娘给你做三年的免费媳妇;如果你输了,那,那就在老娘面前磕三个响头。”

“哈哈,小姑娘,你别动气,我刚才是口误,我道歉可以么?”阿汉猛省,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因为就算给他三个胆,也不敢动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一根毫毛,如果动他就吃不了兜起走,连忙抬手给了自己三个响亮的嘴巴。他不敢再耽误时间,否则无法按时完成任务,所以,抽自己嘴巴时下手很重。

“得啦,瞧你认罪态度好的份上,饶你这回。”万雯雯知道今天的故事还没有演到尽头,不能瞎搅和,出了气,挣回了面子,朝石达斡投上一抹意蕴鼓励的眼色过后,便退了回去,并凑在万蕴绮的耳边说道:“他们只是以你为诱饵引来石达斡,别怕,好生瞧着,好戏快上演了。”

万蕴绮点了点头,见万雯雯的头发上还滴水,忙替她擦,目光却不敢离开那群对峙着的男人。

万雯雯出来横搅这么一场,给了李丙元判断这群人来历的空间,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对方的身份,冷笑一声,“阿汉,你真厉害,今天这招玩得真高明,你们不是冲着石兄弟摆下的这副阵仗,而是冲我李丙元才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对吗?”

怎么回事?石达斡也开始思考上了,却不发言,此际,他不能多说话,得多观察,得见机行事。

阿汉冷笑一声,冲李丙元抱一抱拳,说:“姓李的,真有你的,眼力的确了得,老子乔装打扮成这副模样你都认得出来,了不起,咱们都是明白人,那就别糊涂了,往明里整吧。不错,今天这个局就是为了你而设,闲话少说,这么着吧,你和石达斡的决斗在这里继进行,不过“

“不过什么?“

石达斡和李丙元异口同声地问道。

洞中的那裹挟着湿意的空气中又多了一层浓浓的阴森与紧张,每个人脸上的笑意倏敛,精力集中到极点。

阿汉迎着两个对手的目光,弹出一根香肠粗细的手指,指一指石达斡说道:“李丙元,今天,如果你赢不了石达斡,那就把三年前得到的一切都让出来,你敢应战么?”

怎么回事?听这口气,石达斡倒像是跟阿汉一边的人,石达翰满眼的疑惑,瞧瞧阿汉,看看李丙元,希望得到正确的解释。

李丙元冷笑一声,说道:“我可以答应,但是,不过,石兄弟还不是你们的人,你得问问他本人是否愿意替你们出力。”

石达斡绷着脸等待阿汉的询问。

阿汉冷笑一声,冲石达斡说道:“伙计,如你想在上港市有一番作为,那就尽全力打败李丙元;如果你今天想死在这个洞中,那就随你的意。”

这就是让石达斡替他们出战李丙元的条件?太无理,太霸道了吧。

90 出手不留情

石达斡猜不透阿汉玩得是什么把戏,然,他骨子里的倔强发作,浓眉一挑,闷声说道:“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指令出战?你们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把手一挥,冲李丙元毅然说道:“李兄,咱俩的决斗取消,因为我们的功夫不相上下,就算打上三天六夜,也无法分得出胜负,如果你还想跟我切磋功夫的话,那就改日再约时间。”把手朝万雯雯和万蕴绮一招,“咱们走,看谁敢拦路。”

有种,石达斡这才叫有种,明眼看着对方人多,并且个个凶悍,明知无法安然脱身,偏偏要强走。

阿汉冷笑一声,“姓石的,今天的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跟我去见咱们的老大,有你的好处,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本事走得出这座洞门,不妨试试!”脸上的横肉一鼓,眼放狠光,手往后抬,再往前挥,“不准任何人离开!”有几个戴着面具的壮汉迅速抢占位置,横着铁棒挡在洞门口。

万家俩姐妹站在原地未动,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她们得静等结果,更不能让石达斡分心,此时此际,她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阿汉冲李丙元说道:“李丙元,这是我们跟石达斡的冲突,你站到一边去,希望你遵守规距。”

这帮人简直就跟土匪没有二样,哪来的规距,石达斡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冲李丙元说道:“眼下是我跟他们的过节,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民不需要你助战,站在一边替我掠阵吧。”

他不知道阿汉口中的规距具有什么样的约束力,但是,见李丙元缩了回去,也不想为难。

李丙元朝石达斡投上一抹意蕴难测深意的眼神,便移步到了万雯雯的身边。万雯雯瞅他一眼,小声说道:“你这个混蛋,事由你起,你竟敢置身事外,你配做男人吗?”

“别说话,静观其变。”李丙元小声说道。

万蕴绮也扯一扯万雯雯的手,“别出声,别影响他的注意力。”她口中的他肯定是指石达斡。

万雯雯会意地点一点头,那张桃色的脸上布满怒气,眼噙不屑,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丙元,才扭头瞧向石达斡。

石达斡知道今天不弄翻几个,他是不可能带得走万家姐妹的。有了主意,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脑里、眼里只有对手。

“动手!”

随着阿汉的一声令下,一个大块头戴着面具的壮男先抢了出来,挥动着那黑呼呼的铁棒直向石达斡招呼过去。

枪打出头鸟,石达斡懂这个道理,便不想手下留情,得出狠招先撂翻一个,弄出点震慑力来再说。他见铁棒奔着面门打来,双脚稍稍一挪,躲开棒,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形换位,招出如电,瞅个准,把左手中湿透了的衣服甩出去裹住铁棒,一带一转,趁机一指点倒对手。

“点功!”

91 惊魂一战(二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然,石达斡一出手就以点功震到了众人,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都看出了门道:此人功夫非常厉害!

石达斡点倒那个头充当出头鸟的壮汉,趁机夺过那根铁棒,轮起来就乱打。

那些人惊愣之际,反倒被动地挥动铁棒招架起来。

霎时间,只见棒影重重,惨叫声、呼喝声、指令声、惊叹声声声入耳,交织着在这座古洞里持续地响起,回荡

那些戴着面具的壮男们毕竟人多,倒下两三个,其他的便缓过神来,为了不被打倒,赶紧地呼喝着围攻石达斡。

石达斡毫无惧色,挥动着铁棒,左敌右架,前迎后挡,上挑下扫,还吼声连连,进退自如,硬是没有吃半点亏。

阿汉看得心惊,额头沁汉,喃喃自语道:“此人太强大了,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就让他死在当场!”念生意起,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手抢,眼睛斜扫着瞄准石达斡,大叫一声:“让开!”

“不要!”万蕴绮惊得大声尖叫。

“杂种你干什么?”李丙元大声喝骂,人也随着腾起来扑向阿汉。

然,万雯雯更快,飞一般地冲向阿汉。

说时迟,那时快,出膛的子弹更快,那些戴面具的壮汉一闪开,子弹便以光速破空而至。

枪声震耳,石达斡可可的中了一枪。

与此同时,万雯雯和李丙元已经扑倒阿汉。有几个手持铁棒的壮汉拢过来就要下狠手。他二人只好放开阿汉,起身招架。

万雯雯虽然是女生,身法却灵活,腾挪中夺得一根铁棒,轮起来死命地乱打乱扫。李丙元则是展开拳脚功夫,闪躲间抓起一个壮汉轮起来当武器使。

“往死里打!”

场面乱哄哄的,阿汉提着枪,站在一边指挥。事已此至,容不得他多想,也不用顾忌什么了,管他是谁,先弄翻在说,所以,他下了死命令。

万蕴绮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她见石达斡中枪后捂着左边胸脯,鲜血从他的指间渗出。她想冲过去看看他的伤势,双脚发抖,难以移动。又见万雯雯手握铁棒跟一群男人激斗,她的心早已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

“啊——”一声渗着极度震撼力的怒声响起,震得众人耳鼓发麻,嗡嗡鸣响,很显然,发声的人是以极深的气功催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是有杀伤力的,稍有不慎,便会被震破耳膜。

激斗中的众人倏地分开,那扬起的一根根铁棒悬在空中,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怒吼的人。他,不别人,正是中了枪的石斡。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石达斡满头大汗,咬牙切齿,短发倒竖,虎眼睁得圆彪彪的,随着怒吼声的扩散,他把捂着伤口处的手撤开,胸脯一挺,气运伤处,硬生生地用内劲把子弹挤出来。然,鲜血却像喷泉一般往外喷涌。他弯腰好捡起那根掉落到脚边的铁棒。他不去顾及*的伤口,那张扭曲得变了形的脸看起来非常恐怖,深邃的双眼里满是杀气,一步,二步,缓缓地向阿汉逼来。

“哇,够种!”惊呼声响起。

92 男人喜欢的称赞

那些戴着面具的男人们居然忘记了石达斡是对手,齐声送上“够种”这么一句男人最喜欢的称赞。

石达斡满身血污,一脸杀气,眼放狠光,对响彻在耳的称赞声充耳不闻,慢慢地逼近阿汉,其他人的心都悬在空中,在场的所有都知道他准备向阿汉发出雷霆一击。

李丙元幸灾乐祸地等着瞧阿汉的下场。

万家姐妹的心更揪得紧,她们都希望石达斡不要有事。

阿汉见石达斡慢慢逼近,慌了,居然还没有忘记枪中只有一颗子弹,这是老板给的枪,只给他在今天放一枪的权利,他无奈了,只好大声下令:“拦住他!”

有几个胆大却没有实战的面具男赶紧上前拦人,

正在这时,洞口出现一男两女,万家姐妹瞧得清楚,来的三人中男的是唐三,女的分别人是李秋琴和张玉琼,三人都是全身湿透,万雯雯惊道:“她们怎么来了?”

万蕴绮小声叫道:“不好了,要出事!”手心沁汗,再也无法镇定了,忙向李丙元央求道:“李大哥,这帮混蛋不讲信用在先,他们动用了手枪,那你也不必再跟他们讲江湖规距了,希望你待会出手相助,别让那两位妹子有事,可以吗?”

李丙元侧脸瞟她一眼,点头道:“义无反顾,我会出手的!”

万蕴绮朝他投上一抹感激的眼神,不再说话,因为,此际实在不适合说太多的话。

倏地,来人中身材最娇小的张玉琼大声尖叫道:“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这句颇具震慑力,虽然洞中都是一些亡命徒,但是对警察这个称呼还是特别敏感,个个面现惊恐状。

“啊——”

就在众人惊愣间,石达斡轮起铁棒,奋力打倒了挡路的两个壮汉,惨叫声随即响起,又倒下两个。他

石达斡不去管顾倒地的二人,跨过去,满身血污,神情恐怖,直向阿汉一步一步地逼去。他这样的神情,把万雯雯和李丙元都吓住了,呆着眼,没有任何行为。刚进洞的李秋琴和张玉琼更是吓得小脸变色,缩在唐三的背后不敢露脸。

阿汉是明白人,知道此时的石达斡已经失去理智,只想拼死要他阿汉的命,这个对手此时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雷霆一击,妈的,这小子是要跟他同归一尽呀。他虽然不怕死,却不想死,然,他的命令也不起用了,手下的弟兄伙已经被凶神一般的石达斡吓得直往洞外退了。

怎么办?慌乱中,阿汉怕了,往后就退,眼角轮动间,见那位张玉琼瑟缩在唐三的背后,也是他急中生智,来个虎跳,扑向张玉琼,唐三来拦,被他举起没有子弹的枪逼退,他趋一步,一把抓住张玉琼的手,往怀里一带,那枪转向指在张玉琼的太阳,大声吼叫:“统统给老子退后,否则一枪崩了这丫头。”

事发突然,吓得作势欲扑的李秋琴赶紧收住脚,震得石达斡怒睁虎眼不敢上前,吓得万家姐妹齐声惊呼,震得李丙元和唐三也不敢拼死相救。

93 迷糊中的情事

你,你”张玉琼身材娇小,被阿汉像提小鸡一样地拎着。她虽然很害怕,却向石达斡投去乞求的眼光。

她向我求救,她需要一个勇敢的男人相救。虽然中了枪伤,虽然全身乏力,石达斡还想得起张玉琼是因为前男友在她面临危险时退缩才产生同性基情的,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在她的面前当懦夫!更不倒下!他的双脚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缓缓地继续逼向阿汉。

“别动,否则老子要了她的命!”阿汉吓得持枪的手颤抖不已,居然忘记了枪里没有子弹,一害怕,扣动板机,当然是打哑了,这下可糟了,没有子弹的事实被暴露了。

“啊——”张玉琼忽地张口在阿汉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疼得分赶紧撤手,她也就此得以脱身,连忙跑向李秋琴。

阿汉顾不得疼痛,要把到手的猎物重新掌握在手中,一个虎跳,扑向张玉琼。

石达斡使个身法,抢在阿汉的面前,飞起一脚,把慌急的阿汉踢得倒飞起来,重重地摔倒在洞口。

然,石达斡是受了枪受的,由于用力过度,失去重心,踢翻人后,他自己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啦?”李秋琴跳过来扶石达斡。李丙元、万家俩姐妹也叫着跑了过来。

“她,她没事吧?”石达斡的头枕在李秋琴的臂弯上,眼睛却瞧向张玉琼,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我没事——”张玉琼抖瑟着拢过来,抖瑟着,小声地说道。

此际,阿汉从地上爬起来,在李丙元和唐三的威逼下,已经招呼弟兄伙逃出洞去了,有那未受伤的,扛抬着被打伤的同伙赶紧溜。李丙元追出来时,人已经跑远了。

救石达斡要紧,李丙元和唐三也就没有再去追了。

石蕴绮和张玉琼这两位不懂功夫的弱女子安然无恙,便放心了,冲这俩女咧嘴一笑。但是他失血过多,头一偏,眼一花,便昏了过去。

迷糊中,石达斡的耳边响着一声声急切而温和的呼唤,还渗杂着悲切的哭声。

迷糊中,他的身子剧烈地摇晃着,一双温热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迷糊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自己死了,灵魂站在边上看着李秋琴、万蕴绮、万雯雯、张玉琼四女扑在他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迷糊中,他觉得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使命还没有完成;他还没有结过婚,还没有子女延续香水呢;他还记得大学时期的初恋情人赵玉娜上了一个大款的宝马轿车,他还没有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扬眉吐气;这么多的事未了,他不能死,他的灵魂又被强大的意识拉回到身体上,他还没有死透,还能还魂。

迷糊中,他感触到了一只温软的小手握着自己的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诉说:“你是最勇敢的男人,勇敢的男人受这点小伤是没有事的,你醒过来吧,你是我心目中最强大的男人,只要你醒过来,我从此不再做女同,就,就”

声音断断续续,却像充满魔力的咒语,使得他的意识慢慢地复苏。

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很重,然,他没有放弃,依然在努力着。

94 不可思议的情事(二更)

终于,石达斡看见了明亮的光,也看见了粉白色的墙体,还看见了一张憔悴的脸,这张脸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到底是熟悉还是陌生,他自己也无法定位,却记得这张脸的主人是谁,弱弱地,轻声叫唤道:“琼琼”

“你,你醒啦——”

石达斡意识到了自己此时此刻是躺在床上的,大脑里也浮现出了昏迷前的情景,更看清楚了守在床前的居然是张玉琼。

他的呼唤,让本来是坐在床前的张玉琼激动得拉住他的手,似哭似笑地唤道:“阿斡,斡哥,你,你醒啦,太,太好啦。”

一滴热泪落在石达斡的手背上,他的神经一紧,她怎么这么在乎我?她是为我而流泪么?她怎么会为我流泪?她是女同呢,没有理由在乎我呀。一时间,他百感交集,喉结微微蠕动着,却无法表达。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水。”张玉琼转身去拿来水,扶石达斡坐起来,亲手喂他喝了水,随后,又扶他坐直,那张美丽的脸上漾起极度的愉悦,犹如见到初恋情人一般羞涩地说道:“我,我一直守着你,一天一夜了现,现在是下午了,应该是一天一夜还要多点时间”语无论次了,低着头时间来。

“啊,我,我昏迷了一天一夜,这,这”石达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壮实的身子骨,中枪的部位并不是要害,怎么就昏迷了一天一夜,这简直不可思议。那双眼把屋里的角角落落扫了一遍,觉得好熟,倏地想了起来,说:“这里是”可以肯定,这里不是医院。

“这是雯雯姐的家,你住过的,怎么不认得呀!”张玉琼神态里的那抹激动悄然消散,一抹开心在那沾满泪水的脸上漾开,有意无意地想拉开跟石达斡的距离,又不想离得太远。

虽然刚刚醒过来,但是,石达斡在确定这就是万雯雯的家以后,也瞧出了张玉琼的窘态,更知道她矛盾的情绪,便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道:“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医院?万雯雯这个主人家为什么不在呢?怎么是你来照顾我?”

一连串必须回答的问题,使得张玉琼想再退后的念头被打住,低着头回答道:“由,由于是枪伤,怕,怕被别人盘问,所,所以秋,秋,秋琴姐建议请私人医生来家里给你治伤。”

她是害羞?还是对跟他抵触情绪?难道还不适应?石达斡的头虽然还晕着,却暗暗揣摩,也思考着接下来跟张玉琼相处的方式。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尊重与理解为上,先给予她尊重和理解,然后慢慢地试着跟她沟通,让她接受他的一些观念,最直接的是让她接受他这个男人,然后再想办法让她对男人产生依赖,产生相法。

她依然低着头,不敢触碰他的眸光,声音怯怯地说道:“蕴绮姐,秋琴姐和雯雯都去忙事去了,把我留下来照顾你,她,她们都想跟你合作,是忙开公司的事去了。”

她的话有点乱,但是,石达斡还是听明白了,却只“哦”了一声,由于刚刚醒过来,精神不好,内急,肚饿等等身体反应一齐出现,又不好明说,身子歪一歪,想躺下。

“你,你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

“我,我饿了。”

“哦,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吃的。”

张玉琼一脸的恍然,原来这个家伙是饿了,抬起头来瞧着他笑一笑,“我真是大意,你刚刚醒来,肯定饿了,我去给你弄吃的。”说着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搁放到床头柜上,吩咐道:“这是雯雯给你准的睡衣,我去叫人来帮你洗澡,然后你换上这套衣服,再然后我把饭端上来给你吃。”

女人,真是心细,石达朝有点感动了,无论是万雯雯周到的关怀,还是张玉琼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体贴,都让他感动了,正想说话时,张玉琼先出去了,也就暂时忍住,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跟她交流,也有信心让她的观念发生转变,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男人魄力是独特的,是能让她有所改变的,是能完成李秋琴交给他的任务的。

95 不相信男人的女人

石达斡在男性家政员帮助下洗过澡,换了衣服,进了食以后,他的精神恢复得不错,坐在这栋别墅的顶层的花园里,品着茶,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这里,背靠山,这个季节,正值初夏,气候怡人,山上树木成荫,花草争奇斗艳,这样的风景映入眼帘,能给人带来好心情。近处,一排排色调一致,高端上档次的别墅刺激着他的思维,让他产生了想法,迟早要住进这种象征身份的豪宅里。

随后,他琢磨上了张玉琼这么一个人,她是一个不相信男人的女人,虽然结了婚,估计还是处子之身,骨子里对男人是抵触与反感的。

还好,她对他产生了好感。她对他产生好感的准确时间应该是前天,是在片子山的斗蓬洞里。当时,他恰到好处地在她的眼前表现出了男人应有的气概,关键的是他奋不顾身地救了她的命。所以,才赢得她的好感,得到了她的照顾与认可了。

接下来,他只要对她给予关心与理解,多交流,奇迹就会发生。

他本来想下楼去跟张玉琼说说话的,但又有顾忌,再加上精神没有完全恢复,便作罢了。

在他的想象中,晚上,万雯雯和万蕴绮肯定会回来,肯定会为他的苏醒而感到高兴,但是,他失望了,她们谁也没有回来。后来,家政员来说万雯雯和万蕴绮昨天一起回省城办事去了,要好几天才会回来,让他安心地在这里养伤。

在确定万家姐妹不会回来,李秋琴也没有出现的情况下,他给刘道明和顾义付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让他们放心,过几天伤好后会和他们联系。

有些事,本来是可以问问张玉琼的,但是他总觉得不妥。刚才,她已经说过其他三女是忙开公司的事,并没说回省城,也许,她真的不想说。

她不主动说,他也就不主动问,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他没有忘记另外两个女人,那就是董月绢和陈玉娇,也给她们打了电话,却没有说实话,心肚宝贝地乱叫了一通,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哄哄,说他在外面办事,过几天再联系她们了事。

天黑后,他在这屋项花园里盘腿静坐,运气练功,真元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回屋去睡。

第二天,大清早,他醒过来后,医生来给他换了药,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洗漱完毕,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花园里品铭早茶。

今天,风和日丽,他眺望着远处,见远近风景怡人,便想出去走走时,张玉琼端着一碗鸡汤来了。

她把汤碗搁在圆桌上,低着头,把头发甩下来遮住半边脸,怯怯地说:“你的身子很弱,喝点鸡汤补一补。”

石达斡不去瞧看她的脸,目光向外,温和地说道:“我受的是外伤,只是流血过多才导致昏迷不醒的,经过昨天的补给与静养,精神恢复得很快,这会精神很好的,你坐下来吧,我想跟你聊聊。”

“哦,你想跟我说什么呢?”她怯怯地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依然垂着头,不敢跟他的目光对碰。

他的气息很粗,她觉得很不适应,想连椅子挪开些,又有点不想动,只好坐着,双手十指扣在一起,使劲地绞着。

她今天好温柔,更怕羞,那天在养生会所时的火爆脾气不见半点痕迹。

不能沉默,得跟她说话。

他说:“你来照顾我,你的先生不会有意见吗?”

96 敏感话题

“哎——”张玉琼幽幽的叹息声长绵而幽森,蕴涵着凄凉与伤感,声音颤颤地说道:“你跟李丙元决斗的头一天,我离婚了,爸妈不让我进家门,亲戚也没有人收留我,很惨的。”

“你还有朋友不是吗?”石达斡不敢说过多的话,那怕是安慰她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某一句话说错了会触动她伤感的神经,缓一缓,见她没有反应后才继续说道:“最起码你还有万雯雯、李秋琴、万蕴绮这三个好朋友,雯雯让你住在这里,算是有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吧,先安顿下来,然后慢慢再想办法,天无绝之路,只要你足够坚强,就会得到快乐。”

“谢谢你的安慰与鼓励,其,其实李秋琴是我的琴公,她是我的友。”她的脸一红,头垂得更低,那句称呼还是没有说出来,声音依然很低,“我还是,你相信吗?”

说话间,她倏地把长发往脑后一甩,抬起头来,那张秀丽的脸庞完完全全地映入他的眼帘,她不再怯怯地说话,而是说得很大声还连贯。

“啊——”

他满脸的惊愕,并不是被她的话语内容惊到,而是被她的勇气和说话的语气突变惊得直发愣。

他不太适应她的这种说话方式,心里纳闷她的脸怎么说变就变,变得让他产生了陌生感。他更想不透她怎么会有勇气这么大声地述说这么敏感的话题。但,他没有忙着表达自己的感受,因为,此时的他没有说的必要,只要继续做个倾听者就足够了。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她咄咄逼人地问道。

她发问了,他就必须得回答。

他不敢笑,生怕她误会,很严肃地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思想,有选择情感对象的权利,作为你的朋友,我非常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愿意跟你做朋友。”

“真的?”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相信他会愿意跟自己做朋友。

“是的,请相信我,我会成为你的朋友的,如果你不介意,我非常愿意跟你多多地聊聊天,可以么?”

“当然可以,以前,我经常是寂寞的,没有人理解我心中的苦涩与酸楚,更没有人愿意听我倾诉,你愿意吗?”

“非常愿意!”

一抹愉悦掠上她的脸颊,笑容就像眼下初升的旭日一般灿烂,她给他倒了茶,说:“其实,我读书时也跟男生谈过恋爱,初吻也献给他了,但是,他的懦弱让我产生了反感,再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发生以后,我觉得跟李秋琴在一起特别舒心,特别安全,从那时起,我开始反感跟男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但,但是”

她再次把头低垂着,咬着下唇不说下文。

好办了,石达斡心头轻松了,这丫曾经跟男人接过吻,也深爱过某位男生,不过就是她的前任男友太混蛋了,才导致她中了李秋琴的圈套,只要让她相信男人是可靠的,一切就好办了。

97 趣味相投

石达斡非常想了解张玉琼的内心世界,也想展现自己的男人魄力,把茶杯端在手中转一转,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说:“过去的事都是美好的,深藏在心里作为人生的回忆资本吧,以后,你要快乐地生活,多多享受自己的爱好带来的乐趣。”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语锋一转,“你有什么爱好?”

他希望通过自己广泛的爱好来彰显男人魄力。

他没有继续追问她的同性情史,让她轻舒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是那种追根问到底的好奇鬼。她神情中的难堪与犹豫瞬间消散,再次抬起头来,有意无意地瞟他一眼,温柔地说:“我的爱好其实很多。“

“比如”他潜意识地做了停顿,期待她的爱好能让他说三道四,就此跟她建立沟通的桥梁。

她说:“我喜欢古诗词。”

“我猜你肯定喜欢李清照的词对吗?”他的反应够快,判断得也很肯定,不过,这是他的经验所决定的,因为,在他所认识的女性当中,凡是喜欢古诗词的女生,大多数都喜欢名气最大的女词人李清照的词,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果然,她淡红的唇角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是呀,我非常喜欢她的词,你喜欢她的词吗?能记得起一两句她的经典名句吗?”

这次,她是在真正地考验他了,上次在驻春会所,她和李秋琴装富婆,故意摆弄出准备包养男人的假象,让黄志祥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传递假信息,石达斡也错误地做了一些定位,那次,算得上是考验他的人品。这次,就算作是考验他的才华吧。

如果他无法说得出两句李清照的词,那就真坏菜了,以后,他在她心目中可能就成了孔武有力的武夫了,要想再获得她的好感恐怕就难喽。

然,石达斡没有被难倒,品口茶,笑道:“我最喜欢李清照的《如梦令》中的那句‘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你喜欢吗?”

兴趣爱好有时真能起作用,陌生人之间会因为有共同的爱好而成为朋友;异性之间也会因为有共同好爱而成为情侣。

此际,张玉琼那张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把头发绾在手中,美瞳频转,笑靥如花,说:“喜欢,我接下一句。”顿一顿,毫不思索地接道:“听好了,下句是‘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没有接错吧?”

好办了,兴趣相投千句少,以后有的是共同话题了,石达斡顿感欣慰,自己平时喜爱诗词,想不到现在还派上了用场,点头答道:“太棒了,说真的,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包括大学的同学中,喜欢诗词的女生实在太少。”

她嫣然一笑,“不是喜欢诗词的女生太少,而是你认识的才女太少。咱俩要是早几年认识,说不一定我会爱上你呢,也就,也就不会”

她说不下去了,窘得满脸通红,把头低垂着,心里却在嘀咕:“我怎么会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呢?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我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98 才女的苦恼

石达斡微微一愣,张玉琼这丫居然会说爱他的话,她怎会说这样的话呢?她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呢?他本来想顺着话头开句玩笑,却见她羞得不敢跟自己面对面,便想先转移话题,免得让她难堪,以后再见机探她的用意。

他笑道:“对,你说得对极了,我认识的才女的确太少,所幸,老天爷眷顾,让我现在认识了一位非常有才的才女。”

“你是在说我吧?”

“此际,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呵呵,我可不是才女,不过,我的爱好却不仅仅是喜欢诗词。”

“你还有什么样的爱好,能让我知道吗?”

谈着讲着,还开上了玩笑,他和她之间的隔阂似乎渐渐地消失,她脸上的那抹绯红也悄然隐退,一切都正常了。

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还喜欢做菜。”

“哇,你这个爱好对我的胃口,那我有口福了。”

“嗯,只要你喜欢,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让你的伤尽快好起来。“

“太棒了,你太了不起了。”他还不想结束这次交流,又笑问:“你还有什么兴趣爱好?”

她笑答:“我喜欢古乐器,你喜欢吗?”

“我非常喜欢古乐器,会拉二胡,你呢?”

“我会弹古稳,琵琶,二胡不会。”

说着,她站了起来,温柔一笑,“想听我弹琴吗?”

“当然想呀,这里有琴吗?如果没有,我出去买来。”

“有古筝和琵琶,没有你喜欢的二胡,但是有吉他,你会弹吗?”

“我倒是会弹吉他。”石达斡眼帘下垂,瞟一眼受伤的地方,神情中溢出一抹遗憾,说:“可惜我的伤还没有好透,现在还不能弹吉他。”

“呵呵,没事,来日方长,你以后再弹给我听吧。”她满意地一笑,“今天,就委屈你做一个听众吧,让我来给你弹琴听,可以吗?”

太爽了,石达斡暗乐,那有不同意之理,喜上眉梢,说:“太棒了,希望我能品味出你的琴所演绎出的意境。”

她幽幽地叹口气,“哎,好多年了,没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听我弹曲子,我的前夫更是一个完全不懂音律的庸俗之辈。当身边的人无法接受我的爱好,还加以指责我是玩物丧志时,那种失落感是无法忍受的。心声向谁诉说是我的苦脑。最要命的是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最亲密的人却懦弱地退缩,真是最大的悲哀。所以,在危急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及时出现,并勇敢地帮我打跑流氓,又愿意跟我做朋友,还非常愿意欣赏我的琴声,更是给予我各方面的关怀时,我的想法变了,无形中,我没有再把她当成女人,而是把她当成了可以依赖的她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能给我带来安全感的伟岸男人”

99 迷团(二更)

话中断了,张玉琼的眼眶泛起泪花,却没有哭,也没有再继往下说,转身去拿琴。

石达斡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瞧着那娇小的身躯缓缓地走了出去,最后,暂时消失在他的距焦范畴,他胃然长叹,“人生,也许那么一个不经意的细节就能改变一生,她的遭遇是男人造成的,那又该由谁来偿还呢?”

他怔怔地站着,忘记了伤口的疼痛,思维里满是怎么样跟她相处,怎么跟她沟通,怎么让她快乐,怎么让他从自己的身上感受到安全感,继而让她重新对男人的情感产生幻想与渴求

李秋琴交给他的这个任务太沉重,然,他自己却非常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并且涌起完成这个任务的强烈念想。

李秋琴的名字在大脑一出现,无数个猜测和想法同时涌起,她是故意不来见他吗?是故意给他和张玉琼腾出相处的空间吗?那万蕴绮和万雯雯这对姐妹也是这样的想法吗?她们回省城只是一个借口?还是真的回省城了?如果真回省城了,那又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节上离开?

那天,阿汉那帮子人绑架万蕴绮的目的到底何在?是真的只为了引他和李丙元过去吗?或者还有不为人知的目的?阿汉是谁的手下?跟李丙元认识么?跟万蕴绮认识么?阿汉是万世元兄弟的手下还是宋成风的下属?万元集团和龙马集团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万雯雯的生母到底跟万世元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这些问题谁能帮他找到答案?

董月绢,刘梦莹,陈玉娇这三个名字倏地在他的大脑里凸现,对,这三个女人能帮他破解这一个个迷团。

他决定了,以如坐在这里毫无头绪地苦苦猜想,还不如找这三个女人帮忙。

董月绢能给他提供一份驻春会馆会员的详细资料,刘梦莹专门靠卖别人的信息套钱,陈玉娇跟万世元厮混在一起很长时间了,综合起来,这三个女人肯定能帮他收集到想要的信息。那怎样才能让她们为自己效力呢?这倒不是难事,只要满足她们的需求就能到达目的。她们需要什么他非常清楚,也打定主意付出这份代价。

有了主意,便暗暗地筹划好见这三个女人的顺序和时间。

随后,他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准确地说是此际困扰着他的问题,小声嘀咕道:“如果三个女生都是故意不回到这里,那我接下来怎么办?”

他有种预感地,万家姐妹和李秋琴是故意离开的,故意安排张玉琼跟他单独相处几天,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张玉琼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

故事版本还没有构思成熟时,张玉琼抱着古筝回来了,他只好中断思考,冲她微笑,还暗赞:好漂亮。

张玉琼换了一套漂亮的纯白色连衣裙,彰显出清纯与高贵,长发齐肩,脸上挂着标准而迷人的微笑。她迈着轻盈的步调,把琴摆放在靠围栏处的一张小圆桌上,坐到圆桌前的竹椅上,冲石达斡微微一笑,“我每次来这里,雯雯都会让我弹琴给她听,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琴桌,你就坐在那里听我弹。”

她的话怎么听着有点像怕他坐过去的意思,石达斡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便点头道:“好,我就坐在这里听你弹。”说话间,在她的注视下微闭双眼,双手捧着茶杯,架起二郎腿,摆足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神情。

100 浪漫情怀

张玉琼见了石达斡那专注的神情,满意地一笑,转过身去,那纤纤细指在琴上轻缓地拨动起来。

随即,琴声悠悠响起,动听,悦耳,沁人心脾,使得这间小小的楼层花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令人陶醉的情趣。

石达斡的双眼眯成缝,没有笑,端端正正地坐着,静心聆听琴韵。

他品出了琴音中透着一丝幽怨,蕴含着悲怆,如倾似诉。听着,听着,他无形中找到了节奏,情不自禁地合着韵,低声唱起宋代词人秦观的词来道:“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一曲弹毕,她不愿就此结束这次弹唱,便再依韵而拨。

石达斡依然双眼微闭,合着节拍又唱。

弹的弹得似玉佩齐鸣,如黄莺对啾,音韵悠扬。

唱的唱得字正腔圆,声清韵正,浑圆有力。

她弹得很认真,认真得脸上那抹幽怨悄然隐退,像那不思人间烟火食的仙女。

他唱得很用心,用心得那英俊的面庞上凭添几许春色,用心得忘记了凡尘愁肠事。

她像是在用琴音释放幽幽情怀。

他更是像拿词句抒发切切意境。

两般音合做一般韵,心也融融,情也浓浓,像极了一对情侣借乐声在表达浓浓爱意。

此一刻,这间小小的花园里充满了幽情,散发着浪漫情怀。

“这个是一个充满浪漫情怀的女人。”琴声止,他暗暗地定位,瞬间又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她的才艺没有人欣赏,也没有展示的平台,再加上还会遭到家人和朋友的指责与嘲讽,渐渐地,她孤辟的性格便形成了,一些古怪的念头也会随即产生。”

他的总结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总之,她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是环境造成的,是可以改变的。

他决定改变她的一些观念,让她重新认识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情感的美好。

张玉琼的确是个才女,随后,她要求跟石达斡下围棋,幸好,石达斡的棋下得还不错,赢了她两盘,获得了她的称赞。

再接下来,她终于愿意跟他同桌吃饭,近距离交谈了。

他也施展出全身本事,跟她谈古论今,讲词谈诗,还陪她去书房里欣赏万雯雯收藏的字画。

转了一圈,他和她面对面地坐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品茶,继续谈心。

石达斡见张玉琼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一直荡漾着兴奋,知道她的谈心正浓,更为重要的是她不像刚开始时躲避他的眸光了,这让他欣慰与宽心,准备继续跟她畅谈。

他品了口茶,笑问:“我们做个心理测试游戏好吗?”

“怎么个测试法:”她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问你答,或者你问我答,一问一答,可以吗?”

“可以!”

张玉琼的美瞳中流露出期待,期待跟他的问答游戏。

石达斡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暗暗嘀咕:“这是一次机会,是了解她内心真实想法的机会,不能错过,得利用好!”

他给自己下了命令,必须认真对待这次问答。

他笑问:“我已经知道你最喜欢的词人是谁了,那你喜欢的三国人物是谁?”

希望她的答案不是什么小乔、大乔之类的三国美女,最好是张飞那种霸气冲天的男人。

那她会喜欢谁呢?

101 无限的柔情

“周瑜!”没有迟疑,张玉琼回答得很果断,双眉微蹙,美目流盼,饱含着无限的柔情。

一抹疑惑划过石达斡的心坊,暗想:“这丫的,她喜欢风流倜傥的男人呀,这那是女同的欣赏角度?”忍不住又问:“理由呢?”

张玉琼双手托着那稍尖的下巴,眼睛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若有所思地答道:“周瑜疼女人,对小乔很体贴的。”不好意思地眨巴着眼,唇角边噙着一丝意蕴羞涩的笑意,低下了头。

“啊,哦”石达斡满脸愕然,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了,原本,他认为她会欣赏周瑜的才学与风度,想不到她的理由这么简单,真是简单得非常特别。

他还想试试,又问:“除了周瑜你还喜欢谁?三国中的武将有喜欢的吗?”

“有,关云长!”

“为什么?”

他感到很奇怪,更好奇,特别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关羽,难道她喜欢关二爷是个讲义气的大丈夫么?

这回,张玉琼端起茶杯来,凑到那淡红的唇边,优雅地轻缀一口茶,喉管微微蠕动着,发出来的嘟嘟声很好听。

稍缓后,她轻咳一声,确定嗓子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有意无意地轮起眼角来瞟石达斡一眼:“关于关云长的故事很多,源于他的典故也特别多,有单刀赴会、千里走单骑等等,这些,都体现出了他的神勇,但是,我最喜欢的是他千里走单骑,保护二位嫂子寻兄的故事。”

关二爷的故事很多,她为什么偏偏喜欢千里走单骑这一段呢?难道有特别的原因吗?石达斡不敢插话,生怕岔开了话题,眼底里划过一丝期待,期待她的解释,

她见他没有说话,又接着说道:“关公尊重女人,当曹赏赐金银时,他交给二位嫂嫂保管;送他美女,他也把人送去服侍二位嫂嫂;更难得的是曹使诡计,让他跟二位嫂子同处一室,他毫无邪念,坐了一夜。”

“是呀,这是一个品格高尚的男人,是真英雄。”石达斡实在找不到话来说了,只好顺着她的语气顺口附合一句。

“哎——”她长叹一声,秀眉微蹙,说:“我真的非常羡慕那两位刘夫人的,能得到这么英雄了得的男人保护,被这种霸气外露的男人保护是特别有安全感的,也是特别幸福的事,所以,我特别喜欢关公。”

“太,太棒了。”石达斡忍不住大声称赞道。

“你怎么啦?我有说错话了吗?“

“你没有说错话,而是你的见解太独特,总结得太精辟了。“

“哦,原来如此,你坐着,我去拿水来添。”

说着,她起身往屋里走去。

瞧着她那娇小的身材,石达斡有了想法,对她也有了新的认识,更是对她成为女同有了另样的诠释。

102 投怀送抱

石达斡欣慰地断定:张玉琼不是真正的女同,而是一个想要得到安全感的弱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没有人欣赏她的才艺,没有人同情她的弱小,更没有男人给予她安全感。当她遭到歹徒的侵犯时,紧要关头李秋琴出现了,救了她,让她感受了到被保护的幸福感。再后来,李秋琴欣赏她的才艺,读懂了她的内心世界,渐渐地,她把李秋琴假想成了像关云长那样的男人。

其实,她是喜欢男人的,也非常渴求得到男人的关怀与保护。

所以,她不是同性恋,只是把一个霸气外露的女人当成了男人来依赖。

想通这一层以后,他轻松地笑一笑,如释重负般地长吐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能完成李秋琴交待下来的这个任务,会让张玉琼在我的身上感觉到强大的霸气,让她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安全,慢慢”

他想的是慢慢地让她爱上自己,但见张玉琼提着茶壶走了出来,便不敢再嘀咕,连忙换了一副笑容,请她入坐,继续交谈。

接下来,他和她继续谈古论今,谈得乏味了,她又拿琴来弹上一曲,他也会像刚才一样合着节拍唱上一段词。

他和她在一起是快乐的,正因为彼此感受到快乐,他和她不可思议地在这柜别墅里呆了三天,这三天里,他的伤势渐渐地有了好转,也收获了好心情。

他除了陪张玉琼畅谈古今中外事而外,还陪她去逛街购物,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小吃,一旦有人不怀好意地准备侵犯她时,他都会做出及时的、有效的保护行为,这让她感到开心与安心。

也许是老天爷故意成全,第三个晚上,石达斡在一楼的房间里睡得正沉时,却被一阵阵雷声惊醒。他眼开眼来,拧亮灯,见外面雷声大作,将至,他产生了一抹担忧,担心张玉琼会不会被雷声吓着,便起身穿好睡衣,准备去瞧瞧。

然,当拉开门时,只见张玉琼披散着头发,穿着丝质睡衣,怀里抱着一只绒毛狗狗站在门口,一见到他就把狗狗一放,埋头就往他的怀里扑来,他只要张开双臂,任由她扑在怀里。

她可怜怜兮兮地、弱弱地央求:“我好怕,陪陪我好不好?”

幽香扑鼻,软体投怀,却容不得他有半点邪念产生。

她像极了一个受了惊吓而企求保护的小妹妹,他不忍似推开她,轻轻地拍着的背给予安慰:“别怕,有我在呢,来,到客厅里坐坐,我陪你说说话。”

103 克制邪念(二更)

石达斡不敢趁人之危,拉着受了惊吓的张玉琼到了客厅,拧开灯,关好窗,拉起帘子,并给她倒了水来,坐到她的对面,说:“来,喝杯水。”

“哦,谢谢!”她脸上的惊恐还没有消散,满眼的惶惑,伸过来接水杯的手颤抖着。

瞧着她这副模样,石达斡的心头划过一丝怜悯,这个女人太柔弱,需要给予呵护。他更希望今夜雷声不再响起,他不忍心看到她受惊害怕的样子。

然,雷声是隔不住的,霹雳响起,吓得她伸出来的手又条件反射似地缩回去,怕得全身发抖。

他赶紧坐到她的身边,手臂刚刚张开,她的头就贴上了他的肩,并娇声说:“我真的好怕,以前,每次打雷下雨害怕时,爸妈都没有管我,任由我怕得放声大哭,结婚后,那个男人更是讥笑我胆小如鼠,只有李秋琴在这种情况下会给予我安全感。”

“没事,今天,我陪着你,做你的保护神,雷要劈就先劈我吧。”他不想说太多,更不会有太多的动作,指一指房间说:“你困了,去睡吧,我坐在床前守着。”

啊,难道他准备在房内坐一夜么?他会像关公那么讲义气么?她扬起脸,满眼的怀疑,然,她还是顺从地进了房,并在他的注视下上了床

“安心地睡吧,别怕,有我在呢。”

“哦,那你怎么办?不可能坐一夜吧?”

“没事,我睡在床前的地毯上。”

他比关羽幸运,还有地毯可睡。

接下来,他关了灯,坐在床前,在雷声中给她讲故事,像哄小孩子一样把她哄睡着了。

她那轻缓的吸引声在他的耳边萦绕着,暗淡的光线下,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多了一层朦胧美。

他坐在床前,欣赏着她呈现出来的朦胧美,却克制着蠢蠢欲动的邪念,今夜,也许是他获取她信任的最好时机,也是他跟她相处的这几天当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守着一个大美女睡觉,没有一丁邪念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夜,他强迫着自己煎熬过来了。

第二天,当她睡醒后,见他盘腿坐大床前,双目微闭,像入定的老僧一样笃定,显得那么平和,她的心微漾。

她注视着他暗暗嘀咕:“他让人感到安全,又可以给人带来安全的男人。”想着,一个念头产生,脸倏地发热,生怕被他瞧见自己的羞涩,连忙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

104 初恋情人到访

“砰”门被带过去给关上,石达斡随即睁开眼,喃喃自语道:“过关,我在她心目中已经是一个正人君子。随后,他却感觉很困,也亏得他在床前坐了一夜,又不敢真正地入睡,不困才怪,赶紧地上床睡一会。

中午时分,石达斡才起床,张玉琼出去逛街去了,却做了饭菜留在桌子上,他也不客气,洗漱完毕便享用起来。

吃完饭,家政人员要干活,石达斡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合适的,实在感到无聊,便换上一套休闲服出门去走走。

他向家政人员打听清楚了,这座小区叫天际小区,后面靠山临河的地方是清一色的别墅,前面部份是高层楼房,却共享一座园林式的花园。

今天,恰逢周末,花园里的人很多,有的围坐在石桌前或打牌,或下棋;或赏花,或溜狗,还有那一对对小情侣坐在椅子上依偎着晒幸福。看到这样的景致,石达斡油然感到孤独。想找个人来聊聊天,却没有认识的,无奈,只好信步闲逛。

正在他想找个地方坐下时,一阵幽香扑面而来,他的第一反应是有美女靠近,抬起头来瞧,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却呆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一位打扮时髦的美女发怔。

那美女穿一身漂亮的淡绿色连衣裙,缓缓地走到石达斡的面前,表情淡定地说道:“石达斡,果然是你呀,他们说起来时,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是你就好办了,跟我走吧,有好事等着你。”撂下话,转身就走。

“赵玉娜,你是什么意思?”石达斡醒过味来,确定了这位美女就是他曾经的初恋情人赵玉娜,还是他的大学同学。他和她相恋过两年,原本说好的大学毕业后一起到深圳找工作,一起打拼出一份家业来。然,还没有等到毕业,她就提出来要跟他分手,当着他的面上了一车辆宝马车,并说她想要的生活他给不起,他只不过是她在学校里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已。

后来,赵娜娜没有住在学校,却开着高档车上学,毕业后就不知道去向了,想不到今天却在这座小区里碰上,还冲他说了一大串奇奇怪怪的话,这事得整明白。

石达斡的动作快,几步赶上去,张开双臂拦在赵玉娜的前面,说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他眉毛微挑,眼睛睁得很大,神情里渗着酷与冷,声音更是冷冰冰的。

赵玉娜身材超级惹解火,蛮腰上系着一根跟裙子一样的带子,很淡定地直面着石达斡。

他和她的眼神里都饱含中别人无法读懂的内容,对峙着,打量着对方,揣摩着离别后对方的外貌变化。

倏地,晴朗的天空中掠上一片云,投下一道淡淡阴影,微风也来凑趣,把她的长发吹散,柔顺乌黑的发丝飘逸着和风纠缠着在空中,那宛如桃花的唇角漾起一抹意蕴讥讽的笑意,淡然说道:“我敢跟我走吗?”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他冷冷地反问道。

“你不是一直自诩是英雄好汉吗?怎么啦?怕了?怕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了吗?”她的语气里透着激将的用意。

105 傍大款的女人

很明显,赵玉娜的出现不是偶然,从她的话语石达斡能做出判断:她是受人指使。

她是受谁指使?谁能指使得了她?她将会带他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石达斡知道不可能得到准确的答案,但还是得问,他可不想做糊涂蛋。

他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要想知道答案很简单,跟我走。”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很倔,越是不可能的事他越要去做,还不禁激,一激他就会冲动。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很自信地认定他肯定会跟着自己走。

她上了一辆红色的轿车,发动车,那后排的门自动打开,冷冷地说:“你够胆就上车!”

妈的,这娘们是在激他呢?石达斡还偏偏不信这个邪,要看看看这个女人搞什么把戏。

他上了车,坐在后排,凭感觉,这车很高档,他冷笑一声,“你傍大款傍上了瘾么?到上港市来也傍上了大款?”

凭直觉,这个女人被北京的那个大款给甩了,否则她不会来到这里,不讽白不讽。

赵玉娜摇起车窗,把长发挽来盘在头上,回眸一笑,“不错,我是喜欢高端的生活,更喜欢有钱的男人,怎么着?碍着你了吗?你不是说过总有一天要成为大款吗?你现在成了吗?”

“哼,骄阳总有落山时,黄昏总会到来,你的漂亮与青春也会被岁月收走的,给你一句忠告:尊重自己吧!”他冷笑着迸出这么一句过后,往后一靠,双手一摊,“开车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得出什么花招来?”扭头瞧着车外的骄阳,觉得自己的比喻太恰当了,唇角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他心里是极度鄙视赵玉娜这种靠青春傍大款的女人,但他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里鄙视。

车缓缓地启动,朝小区外驶去,赵玉娜娴熟地开着车,冷笑声再起,“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

“有话快说,没话快走!”他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她说:“希望你识时务,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开你的车吧,别罗嗦!”他很不耐烦了。

“我就要说,你咬我呀。”车出了小区,速度依然不快,赵玉娜有点生气了,说:“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分手吗?”

“不想知道,也懒得问。”

“你真的不想知道?”

当初,石达斡还真没有问过分手的原因,因为理由很明显,这个女人拜金,心甘情愿地被大款包养,还恬不知耻地在同学们面前炫耀。今天,他依然认为是这个原因。

她冷笑一声,“就因为你的性格像牛一样倔,本事不大,却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像你这种不时务的男人永远不可能有出头之日,希望你现在多个心眼,别那么倔。”

她为什么一再强调他的倔脾气,难道她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必要说,因为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接下来,赵玉娜不再说话,放起轻快的音乐,车在风中加速,载着满腹疑云的石达斡往目的地急弛而去。



作者题外话:文文写到这里,特别想跟读者亲们说说话:文沛峰需要在大家的建议中进步,请把您们宝贵的意见留下,或者通过qq跟我交流。

106 老大的摆场

十分钟左右,车到了这片郊区的一座村子里,在一栋大院子的前面停下了。

赵玉娜把车熄了火,扭过头来逼视着石达翰问道:“你爱过我吗?”

靠,这个女人疯了吗?带他过来就是问这句话吗?她让他认时务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跟她重归旧好?这些问题迅速地在石达斡的思维中闪现,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回答我呀!”她很温柔地催道,对着他吹上一口香气,“不错,一直以来,我一想渴求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以前是,现在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你别怪我贪财。你试想一下,有谁有机会过上更好的生活会选择放弃呢?我不是圣女,必须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如果你爱过我,那今天就为我放弃一些坚持,如果你能让我保持现在的生活水准,我还会考虑跟你在一起的。”

“下车吧,带我进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够驱使得动你这样的女人。”石达翰越听越明白了,这个女人完全有可能是受某人的指使,或者收了某人的好处费,带他来这里谈一件非常重大的事的。

他想开两句意蕴讥讽的玩笑,但拘谨的性格让他无法嬉皮笑脸地讥讽人,只好保持自己原有的风格,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也不想改变自己,因为不值得。

赵玉娜见他无动于衷,也不想再饶舌了,下了车,说道:“下来吧,跟我进去。”

里面等着的是什么样的人?石达斡心里没谱,但是既然来了,就容不得他打退堂鼓,何况他也不想在赵玉娜这个前女友面前做个软蛋,那就只着头皮跟她往里走。

这是一栋看上去很普通的三层平房,红砖围墙,白色墙体,院墙正中有一道红色大铁门,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梨树。院子的正中间是堂屋,堂屋里坐在不少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院子里,葡萄架下的石桌边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平头男人,穿得很正规,西装革履的打扮跟他的长相却有点不太搭调,身后站着两个傍大腰圆的年轻男人,这两个男人像保镖,也像随从,这也把他的身份彰显出来了,他就是等待石达斡的主角。

石达斡跟着赵玉娜前脚进入院子,后面就有人把铁门关上。

赵玉娜走到石桌边,很得意地说道:“老板,我把人带来了。”那曼妙的身段优美地打个旋,站到后面,面上冷冷的,无视石达斡的存在。

妈的,这娘们搞什么鬼?难道她也在混黑社会?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某黑社会团体的老大?石达斡猜测着,目光乱瞟,见那堂屋里坐着十来个俊男靓女,都在用异样的眼交打量着他。

这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想干什么?无数个疑问涌上他的心头,却没有时间思考,然,他并无惧怕感,既来之,则安之,冷静下来,看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你是谁?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把我带来这里?”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戴墨镜的平头男人的脸上,手却抬起来指一指赵玉娜。

“朋友,既然来了,那就下静心来陪我喝一杯茶吧,话要说,得慢慢说。”那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倒茶,轮起眼角来睃一眼石达斡,暗赞:“果然了得,面对老子摆下的大摆场,居然面不改色,果然是一块好料子。”

石达斡从容地入了座,接过递到面前的茶杯,看不都不看一眼,一仰脖,把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迷药?”对面的墨镜男人扯着浊音问道。

石达斡自己又倒了一茶杯,把茶杯攥在手里转上一转,呵呵一笑,“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根本就不会使美人计把我带到这里来,因为你的实力足够要掉我的命,难道不是吗?”

掌声响起,却只有这个戴墨镜的酷男在鼓掌,他身后的两男一女,包括站在门边的,堂屋内的那些人都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朋友,看来你是知道我的来历了,按规距,朋友是不得先把大号报一报。”石达斡没有什么所谓的江湖经验,但凭着听到过的江湖传说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他自己觉得是再合理不过的。

然,有人不干了,赵玉娜冷笑道:“姓石的,凭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咱大哥的名号?!”

那墨镜男的左手往后一挥,赵玉娜懂事地闲了嘴。

“好说,我叫张龙生,别人都叫我龙哥。”那男人淡然说道。

107 神秘的交易

张龙生的举止神情很有派头,简直就是玉皇大帝放屁——神气。

石达斡听了他的名字,暗暗吃了一惊,这个男人就是万雯雯所说的那个张龙生么?就是三年前输在李丙元手上,不得不让出江湖地位的那个混混头子么?此人难道是万元集团的打手头目?他暗暗地揣摩着,认定这个姓张不可能跟李丙元是一伙的,因为他们是对手,所以,断定此人不可能是龙马集团的人。

此际,容不得他多想,双拳一抱,行个常礼,客套地说道:“久仰龙哥大名,以后,在这一分三亩地上,如在下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容。”

这些说词也亏得他说得出来,全是从电视剧上看来的那些江湖套话,也算是古为今用了。

“好说,好说。”张龙生习惯性地喷完口头禅,手往后伸,立马有人递上一根雪茄烟,他拿来往石达斡面前一递,“先来根烟,慢慢谈事。”

“对不起,我抽不来这个,你请便。”石达斡面上客气,心里却有气,暗骂:“娘的,这个是李丙元的手下败将,凭什么在老子面前摆这么大的谱?”

在他的理念里,他跟李丙元没有分出胜负,那俩两人的地位应该是一样的,这个姓张的在他面前就得矮一头。然,他知道进了别人的地盘,在事情的始末还没搞清楚之前不能冲动,便忍住气,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开口。

张龙生吸得两口烟过后,架起二郎腿,摆足架子,鼻子搐动着,说:“石朋友,咱们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就不用干那婆婆妈妈的鸟事,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让人请你来,就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对你,对我,对我们的老大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交易。”

“能明说吗?”

“当然要明说,咱们干事从来都是透明的。”

张龙生朝堂屋招一招手,命令道:“拿上来!”

屋里,一个穿得非常整齐还漂亮的女人提着一只皮箱,缓缓地走了出来,把箱子在石桌搁放好。

张生龙又命令道:“打开让这位石兄弟过过眼。”

那女人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神色自若,冲石达斡微微一笑,然后才把箱子打开。

哇,靠,满满一箱子的百元大钞,石达斡目测了一下,这箱子里的钱少说也有两百万,应该算得上是大手笔了。他好奇心起,是什么事让张龙生下这么个大代价的决定?他那浓眉一挑,国字型的脸上荡起一抹笃定,微微一笑,“请先说事。”

张龙生伸手把箱子的盖子压下来关好,朝那女人使个眼色,等她退后以后,他才坐端正身姿,吸口雪茄,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你以万元集团公司的名誉打败李丙元,这些钱就归你个人支配了,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好处费。”

原来如此,不用猜疑了,这个张龙生是万元集团的人,是想借他石达斡的手打败李丙元,然后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会干吗?如果拒绝的话,又会发生什么事?

108 金钱与女人的诱惑(二更)

张龙生见石达斡满脸的犹豫,认为他是对条件不满意,又说道:“放心,这两百万无论你是否打败李丙元,只要答应出战,这笔钱就归你所有。”稍缓一缓又说道:“如果你能战而胜之,帮我们把失去的地盘拿回来,那我们老大将会把旗下的三家娱乐城外加一家安保公司的股份各拿出百分之十给你,这个条件够丰厚的了,希望你考虑清楚,这样的机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

这样的条件的确足够诱人的,还能混进万元集团了解到一些内情,更可以弄清楚这家上港市的龙头企业的幕后老板是否是万家兄弟,但,石达斡还是不愿意,因为他不想受人所制,要想了解这些内情,还有别的办法。

他的原则是无论是报复万家兄弟,还是发展自己的势力,都不能跟这些有可能由高官纵的黑恶势力有勾结,因为达成目标以后,他还想清清白白地功成身退。

“希望你识时务。”赵玉娜发话了,满脸的不屑,瞅定石达斡,指一指那只装满钱的箱子说道:“这箱钱够你花一辈子的了,别拒绝,想想你在学校时的穷酸日子吧。”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认为这笔钱对于石达斡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她那里又知道自己的这位前男友现在已经是腰缠万贯的主了。

石达斡也在想:如果这个女人知道了老子有两千万的存款,会不会苦巴巴地贴上来?答案是肯定的,两百万也许不会让赵玉娜动心,但是,两千万足够让这个女失去人格。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假设,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要给张龙生一个答复。

他站了起来,在张龙生那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说道:“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回事?他居然会拒绝,这出乎张龙生的意料,也是赵玉娜想不到的结果。

张龙生认为像石达翰这种出身低微的人是经不住金钱诱惑的,难道嫌这笔钱的数目太少?这小子也真够狠的。如果不是上面交待下来要尽最大努力拉拢这个混蛋,他早下毒手了。现在,还没有到决裂的时间点,还有挽回的余地,那就得再试试。他忍住气,又迭起两根指头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赚少,我可以再加两百万。”

石达斡扯一扯衣领,依然不为所动,却朝赵玉娜直瞟,像是在暗示什么,张龙生见了他的神态,一厢情愿地做了猜测,“哈哈”大笑一声:“石兄弟,你真是一位性情中人,好,我成全你,只要你答应出战李丙元,这些钱归你,屋里的这些女人随你挑选。”

哇,靠,都什么年代了,这个混蛋居然把身边的女人拿来做交易,然,石达斡见赵玉娜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不愉快,还直冲他笑,好像被人拿来当礼物还很乐意的样子。忽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赵玉娜可以被张龙生拿来做礼物,但是必须得给她一大笔钱,想到这里,他为赵玉娜感到悲哀,她居然为了钱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为自己曾经爱过这个女人感到委屈,太不值了,真是瞎了眼,居然爱过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他打定主意不妥协,也就没有必再罗嗦了,这事就得迅速解决。

109 神秘高手

石达斡的主意已定,要想在上港市赢得别人的尊重,抑或在这一亩三份地上拥有自己的地盘,就必须得有血性和态度。当然,他知道要想做这样的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知道今天要想走出这道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他是男人,不能知难而退,更不能在赵玉娜的面前丢人。

搁谁都不愿意在前任女友面前丢脸,就算是死也要硬充好汉。所以,他没有退路,只有打出这道门,这是唯一的选择。

他一巴掌把那只箱子的盖子拍下来,一只脚踩在石桌上,瞪视着淡定的张生龙,眼睛里荡起一抹冷然,一字一顿地说道:“钱嘛,谁都喜欢,但是,出卖人格的事老子不会干。”弹出一根指头,指定赵玉娜说:“我是男人,需要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倒贴钱我都不会要,最后,我只想说:收起你的臭钱!”

“杂种,别给脸不要脸”赵玉娜气急败坏地大声喝骂。

张龙生却很冷静,手一挥,让赵玉娜闭了嘴,目光扫上石达斡的脸庞,淡然说道:“这个女人的确是烂货,但她的话说得没错,你的确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杂种,哼,你以为能轻易走出这道门吗?”把手一挥,那堂屋里蹿出十来个壮汉,个个眼露凶光,分布在院子里的各个方位,把石达斡的退路也给堵死了。

石达斡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惧怕,收回脚,扫视一遭那些人,冷笑道:“嘿嘿,就凭这些废物一样的东西也能留住我吗?”神态里自然彰显出狂相来。

在这些混混面前就得狂,不能做软蛋。那怕是碰上一群妖魔,他石达斡今天也要来个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地出口气。

“小子,别猖狂,别以为你就是天下无敌。”张龙生也站了起来,眼里掠上一抹狠,逼视着石达斡说道:“我们先礼后兵请你来谈合作,是瞧得起你,给足了你脸面。既然你不认相,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天空中掠上一抹阴云,使得他的话听起来更阴森,意思很明显,就是明摆着是要石达斡的命了。

然,石达斡却不害怕,冷笑道:“有本事尽管使出来!老子接着便是。”这话底气很足,把头高昂地抬着,满脸的无惧无畏,虽然不是视死如归的气概,却也有毅然决然的魄力。

张龙生也不想废话了,挥手示意那保管箱子的女人把钱撤走,他自己也带着赵玉娜退后,大声说道:“阿帮兄弟,轮到你出场了。”

他在叫人,难道还有高手?否则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环伺下还要叫某个人出来动手,石达斡想到这里,朝堂屋瞧去,然,这回,人却从二楼走下来,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画着京戏脸谱的人,由于距离有点远,无法分得清是男是女。

那人在石达斡的注视下缓缓地走下楼来。他的步履沉稳,身材不算高,却粗壮,单凭身材看,绝对是男人,但,却戴着一顶花帽,这又让石达斡的分辨出了问题。此人缓缓地来到张龙生的面前,没有说话,只弯了弯腰。

张龙生挥手说道:“动手吧,往死里弄。”单手一挥,有人搬一张椅子来搁到他的身后,他往椅子上一坐,又有两个女人跑打扇扇风,谱倒是摆得很大。

“此人是谁?好眼熟。”石达斡瞅定那个阿帮,心里暗暗嘀咕

阿帮没有说话,倏地使个大转身,挥起拳头,蹿起来,“嗨”一声,拳头挟带着一股劲风就打了过来。

不用细想,这个对手是熟人,是故意不说话,一见面就动手,就是怕被认出来,电光石光间,石达斡想到了这个关键点。然,拳头已经奔袭而来,容不得他分心,连忙使个身法躲闪。

阿帮不等招式用老,奇招频出,拳脚掌指交错着像雨点般攻向石达斡,步法沉稳,身法敏捷。

石达斡见不是头,提口气,见招拆招,遇式破式,也跟对手对攻起来。

阿帮尽出狠招,招招皆取石达斡的要害。

石达斡沉着应战,发招换式之间还说道:“如果你是男人,就报个名号。”很显然,他希望对方报出真名来。

但是,阿帮只咬牙发招,根本不说话,那双怪眼睁得圆彪彪的,俨然一副要把石达斡置于死地的气势。

石达斡并没有被对手的气势吓倒,瞅准一个机会,使个狠招,直取对方下三路的要害部位。

激战之中,阿帮来不及细想,条件反射似地使个绝妙的破招来化解。

“咦——”

阿帮使的招式石达斡太熟悉了,熟悉得他闭着眼睛就能识别,心头闪现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名字,暗叫:“是他!怎么可能?”吃惊之下一分神,被对手瞅个准,一脚扫翻在地。

“要了他的命!”张龙生见石达斡倒地,连忙下了必杀令。

110 更狠的娘们

石达斡绝非等闲之辈,只见他双手撑地,双腿就地盘开,几下把想捡便宜的两个对手撂翻在地。其他人见他受了伤还这么了得,都面露怯意,纷纷往后退,他也趁机一跃而起,指定阿帮问道:“你是谁?”话音落,一抹鲜红从嘴角沁出,他吐血了。

阿帮呆愣着没有答话,那涂得变了形的脸谱一颤一颤的,很显然,他很害怕直面石达斡。

张龙生见阿帮露怯不敢动手了,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不让石达斡看出破绽来,连忙下令:“大家一发上,往死里打,弄死他!”

“住手!”

倏地一声尖叫,把那乱哄哄的声音压了下去,使得那些踊跃向前的壮汉全部停下步来。

紧接着,那道铁门被撞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发挟带着一股香风闯了进来。

她怎么来了?石达斡是这样的想法,因为来的是李秋琴,他疑惑的是她怎么知道他来了这里?难道她一直跟踪他么?来不及细想,只有等待事态的发展,但是,他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连忙移身过去相迎,生怕那些不长眼的铁棒招呼到她的身上。

此际,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抵在前面为李秋琴挡棒,就凭这个举动,已令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李秋琴感动。她冲他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笑,“你放心,这些人不敢动我一根毫毛,老子在上港市也是能横着走的人,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她太有气势了,石达斡放心了。

然,她怎么会在此时出现?这个问题也令张龙生及他的兄弟伙感到不解,个个脸露怯意,纷纷拖着武器退到张龙生的背后,一字儿排开,都不敢开口说话,能低头的都低着头。

然,却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阿帮,他没有退,也没有进,站在原地,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眉头皱得很紧,不去瞧看来人,目光只随着石达斡的移动而移动,双唇微微蠕动着,神情里荡漾很明显的若有所思。然而两边的人都没有闲心来管他的好歹。

李秋琴穿一身牛仔服,美丽中透着酷劲儿,把长发一甩,那双杏眼里绽放出一抹毅然的光泽,指定张龙生说道:“姓张的,如果你敢动石达斡一根毫毛,我让你明天在这座城市彻底消失,你信不信?”话音一落,嘴里吐出一件细小的团状物,直向张龙生袭去。

张龙生吓得赶紧低头躲开,那东西却“啪”地一声贴在他身后的墙上,众人都好奇地去瞧。瞧得真切以后,张龙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她吐出来的是嚼烂了的泡泡溏。

这丫也真够绝的,居然嘴里含着泡泡糖说话,还说得那么狠。

石达斡受的伤不算重,还笑得出来。

然,张龙生和他的那些兄弟伙却笑不出来了,都愣愣地瞧着李秋琴,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发出什么东西来搞袭击。

李秋琴却不再理睬张龙生这个正主儿,挪一挪,直面着阿帮说道:“你的功夫非常厉害,也许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刚才对石兄弟是手下留情的,否则凭你的功力,他中了你的一脚,绝对重伤不起。这证明什么?证明你的良心还在,希望你别再做违心的事,这样你会很痛苦的。”说完,也不管阿帮的反应,朝石达斡使个眼色,转身就走。

没有人来拦,也没有人敢来拦。

瞧着石达斡和李秋琴扬长而去,张龙生气得真咬牙,骂道:“这变态的娘们,要不是看在老子惹不起你老子的份上,我”咬牙切齿地发狠,却没敢把后面的话喷出来。他很无奈地让那些挨了打,抑或受了伤的弟兄伙回屋。

还有一个人呆呆地站着不肯挪步,就是位打伤石达斡的阿帮。

张龙生走过来,很无情地说道:“你他妈的真是混账东西,拿了老子们的钱却不办事,怎么说?”把眼一轮,狠狠的目光扫向阿帮讨说法。

111 兄弟的背叛

阳光正炽,照得阿帮脸上的油彩煜煜发光,他那双怪眼里闪上一抹冷峻,拳头捏得很响,倏地一把抓住张龙生的衣领厉吼道:“你他妈的别逼老子!”

此一声,好便似睛天霹雳,震得涂在他自己脸上的油彩一层层削落;震得那屋里的众人不敢发声,都惶惑地把目光瞧过来,他们非常害怕再一次被命令出战,因为这个对手更厉害。

饶是张龙生这种久经江湖的人,也是吓得神情为之一颤,他清楚地知道不小心触动了阿帮的底线。然,他不能在弟兄伙面前丢了面儿,板着脸,强制性地摆一哥的风范,冷笑道:“用你的脚指丫想清楚,你要想在上港有所发展,要不就投靠龙马集团,抑或为我们万元集团效力,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阿帮眼神中的狠劲倏地消失,手缓缓地放开,很显然,是被张生龙的话给震慑住了,也多了一层顾虑。

张龙生趁机退一步,心里暗自得意:“你敢惹老子吗?”扯一扯衣领,之前的威风瞬间恢复,眼角一轮,说道:“记住,龙马集团已经有了李丙元这个暂时的上港第一高手,你想去取代他的地位是万万不可能的,你唯一的选择是为我们万元效力,并且要打败李丙元,帮我们找回面子的同时,还要帮着把失去的顶目拿回来,你想清楚点吧!”上前一步,拍一拍阿帮的肩膀,便摇摆着进了堂屋。

阳光很阳烈,阿汉热得满脑门是汗,然,他心里却拨凉拨凉的,嘀咕道:“兄弟,哥对不起你了,为了实现自我价值,我请原谅我的背叛”

话刚说完,一个熟人微笑着走了过来。他没有去瞧,直接说道:“刘道明,你他妈的让我顾义付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走到他身边的不是别人,正在石达斡在上港市唯一的本地朋友——刘道明。

刘道明没有生气,扯一扯阿帮的手说道:“兄弟,你没有对他下狠手,已经仁至义尽了,再说,你目前的第一对手是李丙元,并不是阿斡,别内疚了,走吧,万元集团董事局的美女主席还等着要见你呢。”

阿帮没有再说话,随着刘道明进屋洗脸,恢复了本来面目。

他是谁?

他是跟石达斡一起长大的兄弟顾义付。

顾义付为什么会帮张龙生跟石达斡作对?他图的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石达斡,在路上,他坐在李秋琴的越野车里,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顾义付使出的招式,他闲着眼睛都能辨识出来。当时,他吃惊之下分神中了招,此际,他的心很乱,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112 神气

李秋琴没有开车,帮她开车的是一个顶门微秃,微微有点发福的中年男人。她本人却坐在后排,见身边的石达斡眉头紧锁,便问:“你很困惑吗?”

“没,没有。”石达斡摇头说道。

此际,他实在不想多说话,也不宜多说话。

“小伙子,你没事吧?”那开车的中年人问道。

“嗯,没事。”石达斡实在懒得说话,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中年司机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没事就好,年轻人,不管碰上什么事,都得用乐观的态度去面对,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你无法左右别人的选择,换句话说就是别人也无法左右你的人生。不管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你认为对的就坚持到底。你的选择只要是合法的,能给你自己带来快乐的就坚持吧,无法获得快乐的事就尽量别去做。”

“老伙计,你的话真有哲理。”李秋琴立即称赞,还有意无意地朝石达斡瞟上一眼。

石达斡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心思品味司机话中的哲理,还涌起一丝不屑:“人老话多,别仗着年纪大就说教人,一个司机,能说得出什么大道理来。”有了这层不屑,也就懒得搭腔。

他不说话,另外两个也就没有扯起别的话题。

车到了天际小区,石达斡和李秋琴下了车。

那司机却把车掉转头来要往回走,还冲石达斡说道:“小伙子,理解别人比理解自己更重要,我走啦,改天再找你聊。”撂下话,也不管石达斡的反应,启动车就走。

“哎,年纪大了,就爱教训人。”石达斡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人发泄,指着那车就发了一句牢。

李秋琴站在他的身边呵呵笑道:“他呀,难得说教一回。”

“这种人自以为是,自以为经历得多,就爱说教人,就他”

“你不喜欢他这种人吗?”

“不是太喜欢。”

“很多人也不喜欢,你可知道什么人不喜欢他吗?”

“什么人不喜欢他呀?”

石达斡对这个司机毫无兴趣,无论是从穿着,还是说话的语气,以及气质等等方面来看,这个中年人都显得很普通,不过,他见李秋琴的谈兴很高,也就凑合着说上几句,还指着那扬长而去的车说道:“你的这位司机呀,明明就是在我面前显摆,他呀,就是玉皇大帝放屁——神气。神气得很哟。”

他虽然心里有气,话却说得有趣。

李秋琴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太难得了,你也会开玩笑啦,就是嘛,张书记刚才说过,人要快乐嘛,你以后要多说能够带来快乐的话语,这样你的心态才会处于正常状态。”

“书记?谁是书记?就刚才的那位司机还是书记吗?”

“是呀,他就是书记,你猜猜他是那个级别的书记。”

李秋琴把长发往后一甩,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爬上一抹淘气,朝石达翰直扑闪着眼,意思就是:你肯定答不对。

石达斡刚才讥讽过那位司机,心里是不希望他的级别太高的,闷声道:“最多是一个村支书顶天了。”

“哈哈,你这回真是瞎了眼。”

“难道他的官很大吗?”

就这么一个普通的老头,不可能是什么大官,再说了,如果他的官真的大的话,会来给她李秋琴开车吗?

李秋琴还有心思开玩笑,说道:“你不觉得他说的话是光坐板凳——有板有眼吗?”

“哈哈,你真会说笑。”

“很好笑吗?”

“你用得歇后语很好笑。”

石达斡的确被李秋琴的话给逗笑了,然,他受过那位阿帮的一脚,笑动时,扯得心口有点疼,连忙捂住胸口,腰微弯,轻声咳嗽。

李秋琴见他难受,笑容倏敛,满眼的疼惜,扶住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好体贴,太会关心人了,怪不得张玉琼会这么喜欢她,把她当着假想中的男人来依靠,石达斡如此想着,瞟她一眼,觉得他自己是真正的男人,不能在这个女丈夫的面前表现出软蛋的一面来,得硬气,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压住翻腾的气息,强硬地挺直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我没事,这点伤还奈何我不得,说说吧,你那位司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秋琴见他并不是那么痛苦了,放了心,放开手,直起腰,顽皮的笑容再现,打个响指:“他呀,用一个歇后语来形容吧。”

“用什么歇后语来形容他呢?”

“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哈哈,那他到底是谁?”

113 瞎了狗眼

几句玩笑开过以后,石达斡的心情好了起来,伤口也不是那么地疼了,然,他对那位姓张的中年人的身份却很好奇,侧身,浓眉微微挑起,盯着李秋琴讨答案。

李秋琴把他的神情瞧在眼里,乐在心里,暗暗嘀咕:“他如果知道了张伯的真正身份,包证能吓一大跳。”冲他扮个鬼脸,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是上港市既将到任的市委书记——张伯年同志——”

她的声音虽然很低,却拖得很长,颇具震慑力,惊得石达斡直发怔。

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居然是市委书记,这可能吗?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怎么可能来帮她李秋琴开车?这不是逗起闹吗?难道李秋琴是逗他开心的,说起好玩的么?

如果这位张伯年真是市委书记,那他石达斡真是瞎了狗眼,眼光这么差劲,刚才还贬人家来着,以后,在李秋琴面前那就强不起嘴了。

他正要问时,李秋琴晃一晃那丰满的身段,朝小区里走去,并反手招呼道:“快走吧,回家,琼琼估计着急上火了。”

他赶紧追上两步,问道:“那位张伯真的是市委书记么?”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期待她说出“哄你玩的”这句话来。

说实在的,他巴不得李秋琴是哄他玩的,真不希望张伯年是市委书记,他不想在她面前丢面子,更不愿意被她说自己眼光差。

然,他失望了,李秋琴很肯定地说道:“如假包换,他就是上港市新到任的市委书记。告诉你,之前,他可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性格随和,平易近人,为官正值,铁面无私,你别想着给他送礼呀,他从来不收礼的。”

“啊——”

他无语了,只好发出惊叹。

李秋琴却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之前,你肯定嫌他话多。说实话,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意说教别人的,是真心觉得你是一位很不错的年轻人,才多说了那么几句,希望他以后能多跟你说教说教,包管让你终身受用。”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他好奇地问道。

她那俏丽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欣慰,说:“我跟他是忘年交,这次,他到上港市上任,不想搞摆场,便打电话让我开车去接他过来。回来这小区时,还没有下车,我看见一个女人把你接走了,便让他把车掉转头跟着,嘿嘿,无巧不巧地为你解了围。”

“谢谢你的跟踪。”这句话,他说得很真诚,今天要不是李秋琴恰好赶到,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将是个大问题。释怀的同时,他还想起了另外两个人,随口问道:“那万家俩姐妹呢?她们也是跟你一起回省城接张书记过来吗?”

“不是,她们是想跟我pk,回省城搬资金去了。”

“和你pk?”

“是呀,她们想跟我抢你,手边的资金又不充足,所以,只好回去筹措资金去了,哈哈,其实她们很笨的,我们可以共享资源,同时跟你合作嘛。”

“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

天很热,炽热的阳光晒得石达翰满头的汗,心口还隐隐作痛。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得弄明白这些听起来有点乱的事,不能做糊涂蛋,他怎么就成了别人抢的对象?抢去干嘛?



作者题外话:故事既将全面展开,向各位亲们求收藏。

114 充满爱意的鸡汤

石达斡心头涌起一连串的问题,却暂时没有机会讨到答案,因为到家了,并且,张玉琼独自一人站在太阳下像是在等人。

他赶紧跟李秋琴保持距离,免得让张玉琼吃醋。

她会吃谁的醋,他心里却没有明确的概念。

李秋琴紧走几步,得意地冲张玉琼说道:“宝贝,奉你之命,我把你的阿斡哥哥安全地带回来了,这回,你不骂我不讲良心了吧?”

“啊!”

怎么回事?是张玉琼让李秋琴和张伯年去帮他的?那说明什么?说明李秋琴之前所说的跟踪理由不成立。她在撤谎,为什么要撤谎,一时间,他还真的无法想得明白。

李秋琴又往后退两步,挨到石达斡的身边,侧身,垫着脚,几乎在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琼琼出去买东西时接到我的电话,便跟我们一起回来,她看见那个女人把你带上了车,便强烈的要求我们跟踪,别胡乱怀疑,快安慰她几句吧,她替你着急呢。”

李秋琴似乎把石达斡的心内事全部看穿,适时地给出合理的解释。

石达斡见张玉琼的凉裙上有灰尘,还满脸的焦急,便相信了李秋琴说的话是真的,心里涌起一抹感动,张玉琼居然会为他着急,替他担心,太难得了

此际,张玉琼见到石达斡安全回来,轻松地一笑,神情中却呈现出一抹羞涩,红着脸走近石达斡说道:“你安全回来就好。”扔下话,转身就先进了院子。

“呵呵,她在我们面前会害羞了,说明什么?”李秋琴侧身瞅着石达斡乐呵呵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你明白,我明白,她明白就足够了,不用说太多的,进去吧,你先回房休息一会,我去帮她做菜,然后咱仨一起吃顿大餐。”

这丫故弄玄虚,她不想说明白,那他也就装糊涂,站在烈日下说话,的确很受罪,那就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张玉琼直接进了厨房,也让石达翰免了打招呼这道程序,跟李秋琴对个眼色,便进了房间。

他受的是轻伤,却不敢大意,进入房间以后,便把窗帘拉开,让空气正常流通,然后盘腿坐在地毯上运起功来。

半小时过后,运功完毕,他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想着这会儿饭菜估计做好了,为了不让那两位等得焦急,便准备出去吃饭,然,当拉开门时,却见张玉琼端着一碗汤站在门口。

“秋,秋她说你受了伤,重吗?疼吗?好点了吗?我给你做了鸡汤,你先喝点,我,我”窘急、脸红是张玉琼表情的最直接体现。

她的目光里满是疼惜,连环的问题,表达出了她此际的心境,关心与忧急是她心境的最真实写照。

她很关心他的伤势,为他的身体状况感到忧心,想问的太多,想表达的意思也太多,为才导致后面反倒语塞了。

石达斡感动了,能得到她的关心是多么地不容易呀,说实在的,刚开始决定跟她相处时,只求她不排斥自己,想不到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不会拒绝她的关心,也不会拒绝她的鸡汤,更不会让她为自己忧愁。

他笑着接过她手里端着的鸡汤瞧上一眼,感激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这鸡汤里放了参片是吧?”

“是呀,你的身体虚弱,需要补的,我,我”

“那我当着你的面把鸡汤喝完。”

他把她想说而又羞于说的话给补了上来,冲她微微一笑过后,当着她的面,把一大碗鸡汤给喝光了。

随后,他直起头来冲她一笑,“我身健如牛,受这点小伤没事,喝了这么好的鸡汤,包管立马就好。”

他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充满了伤感与沉闷,想开句玩笑缓解一下。

“呵呵,跟你说话真快乐。”她被逗笑了,满眼的愁容瞬间荡然无存,皱紧的眉头悄然舒展,冲他投上一抹溢满情意的眼神,“我出去做饭,待会你要多吃点哦,吃好了,喝好了,休息好了,你的伤才好得快。”说完,从他手里拿过汤碗,转身返回。

瞧着她那娇小的身躯,石达斡小声嘀咕道:“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没有男人欣赏和疼爱呢。”

正在这时,李秋琴来了,见面就调侃道:“喝了充满爱意的鸡汤感觉怎么样?”

115 变态的神经

看到李秋琴的那一刹那间,石达斡满脑子的问号,正需要她来解疑呢,唇角荡开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别贫嘴了,进去聊会吧。”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自称女汉子的女人,骨子里潜伏着男人的豪爽与直接,跟她说话不用转弯抹角,直接点好些。

李秋琴那对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眉毛微微上挑,酒窝边荡起愉悦的笑意,“好啊,我知道你有很多为什么想问,而我呢,正好有很多事需要跟你说清楚,那就陪你坐一会吧,反正做饭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

“你们在一起时也是琼琼专职做饭吗?”

“我基本上不会做饭,打打下手还行,她不做谁做?”

“那她现在好像不愿意再跟你保持那份感情了,你心里酸吗?”

李秋琴很大度地在单人沙发上坐好后,冲石达斡瞟上一眼,呵呵一笑:“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她的神情很轻松,惬意地微笑着。

石达斡暧昧一笑,“我不需要任何答案了,因为你轻松的神情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如果没有猜错,你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放心了,因为琼琼不会再把你视做唯一的依靠了。”

“那你呢?你跟她在一起会感到轻松吗?”李秋琴有点不自在了,把头发顺到前面来绞着玩,瞳眸里荡起一丝希冀,“希望你说真话。”

石达斡在她面前不敢说假话,因为这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稍稍迟疑过后说道:“说实话,我现在是林冲卖宝刀——中计了。”

“你中了谁的计?”

“中了你的计,你把一块汤手的山芋扔给了我,让我的感到责任重大。”

“为什么这么说?你有压力吗?”

“因为琼琼已经对我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思想,可以说,就差爱上我了,”

“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好,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接受她的冲动,如果对她的态度稍稍冷淡一丁点,她就会很伤心的,我又不忍心让她痛苦,所以,你让我为难了。”

石达斡感觉得出张玉琼对自己的那份情感,然,他的确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如果是跟董月绢和陈玉娇那种女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他都不会有顾虑的,因为跟这两个女人发生任何事都不用负责。他的身上还有使命,再说,他的心还没有准备安定下来,他还需要在上港市闯下一片天地,现阶段正儿八经地谈情说爱实在有些不妥,所以,她非常害怕张玉琼对他动了真情。

他那张国字型的脸上布满了愁容,双手冲李秋琴一摊:“如果她爱上我了,那该怎么办?”

“放心吧,要想让她爱上一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你暂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你确定。”

“确定!”

李秋琴不想扯儿女情长的事了,这种事就是老奶奶的裹脚布——越扯越长。再者,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跟石达斡说。

她抬起右臂来轻缓地划一个圈圈,说:“打住,烦恼的事先搁一边,我跟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重要到什么程度?”

“重要到关系到你和我的未来。”

“是指事业方面吗?”

“难道你希望是感情方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事吗?放心,我现在对你还不感兴趣,因为你还没有触动我的那根变态的神经。”

116 不为人知的底气

随着谈话的深入,气氛越来越轻松了,石达斡和李秋琴的脸上都呈现出惬意的微笑。

玩笑中,他和她都有意无意地谈及彼此心知肚明的那个严峻的话题——同性恋。

然,石达斡明白要想让张玉琼做出情感性别的选择很容易,要想改变李秋琴却不是那么简单。他也知道虽然是开玩笑,但这种话题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他笑说:“你准备让我怎么帮你?”

他觉得自己还处于被帮助的阶段,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因为李秋琴不可能知道他有两千万的存款。

“我准备盘下琴柳酒店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要变动主体,更改法人,但是我自己不能做法人。”

“你为什么不能亲自做法人?仅仅是因为怕别人通过你讨好你的父母吗?”

“不仅仅如此,其中原因请别问,以后我会让你明白的。”

“那你为什么就这么相信我呢?难道就不担心我背叛你吗?”

他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像玩笑,然而神情看上去却很认真。

他说:“无论任何人,在面对巨大的诱惑时,都会做出违心的事,金钱,,权势这三大诱惑是很多人无法拒绝的,这三大诱惑会让很多人丢失原则,希望你想清楚。”

石达斡是明白人,任某企业的法人,必须得握有一定比例的股份,李秋琴不是让他做个有名无实的齐天大圣,而是让他握有象征权力的股份,如果他抵制不住诱惑,道德败坏到不计后果时,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吞掉这些股份。

当然,他老爸最后的良心发现,给他留下了两千万人民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把他对金钱的控制欲冲淡了许多。

有了两千万的底气,他相信自己不会做出败坏人格的事来。当然,李秋琴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也想试试她的胆气。

有时,信任一个人是需要胆气和魄力的。

“哈哈,你放心,我考虑的很清楚了。”李秋琴那双杏眼里溢满自信,迭着两根指头说道:“你知道刘邦当年为什么会打败项羽而夺得天下吗?论兵力,论自身条件,论出身,无论那一条项羽都比刘邦强,那为什么最后的天下是姓刘的?”

这是哪跟哪的事?石达斡微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真的无法从这个典故中想到什么吗?刘邦靠谁夺得天下的?”

刘邦是混混,不可能靠这个夺得天下,石达斡稍稍想了一想,忽地明白过来,笑说:“你夸自己真舍得下嘴,居然把你自己比作一朝开国皇帝的刘邦,呵呵,不过,凭你的胆气与魅力倒不输给刘邦,我倒认为你比他还要强呢;但是,我不是张良,也不是韩信,只怕你用错人了。”

117 赌注

李秋琴见石达斡终于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会心地笑了,眼一眨,一抹得意掠上脸颊,“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就是我这些年想要找的最合适的合作人。合作其实就是一种信任契约,也是赌博,赌对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她说的道理很有道理,但是,一说到“女人”这个词,她的神情中悄然呈现出一抹惭色,这么些年以来,她一直以女汉子自居,更是一个付出过行动的同性恋者,然,她却一直凭着女性特有的第六感来对一些事情做出判断。

她选择跟石达斡合作是赌博,赌注就是自己的第六感,赌他的人品是否够好。

也许,她会一败涂地。

也许,她会借他的人格实现自己的抱负。

也许,她会为了他而改变一些观念。

也许,他和她会创造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达斡不想虚情假意了,但也有顾虑,害怕自己做不好,从而辜负了她的期望。

他说:“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实话实说吧,然后你再做出正确的决定。”

她笑说:“有话请说。”

他指一指自己的鼻子以后才说:“我虽然是学经济管理学的,但是,只限于理论基础,实践经验还是一张白纸,说白了,在管理上,我就是狗拱帘门——全凭一张嘴。没有什么实际的本事拿得出手的。”

李秋琴微微一笑,“这个你放心,管理有我呢。”神经中渗入一抹惭色,继续说道:“其实说白了,我就是给你点好处,让你项个名,管理方面全由我自己负责,不劳你大驾。”

她说的是实话,他就是一个摆设,但是这个摆设却握有实权,他的实权就是风险的根源。

他会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摆设吗?

没有犹豫,他果断地表态:“好吧,我愿意做你的摆设,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我有实力自己掏得出股金还给你的话,咱们得重新定位,可以么?”

“可以呀,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该怎么配合,你做主吧,我一切听你的。”

“ok,今天是周六,最迟下个星期二,我就可以让你走马上任,你只要把个人证件的复印件提供给我就行了,非要你出场不可时,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你会开车么?”

“会,不过技术不是很好。”

“行了,就说这么多吧。”

李秋琴很高兴,谈兴正浓时,张玉琼来叫吃饭。

饭后,张玉琼收拾碗筷,李秋琴和石达斡坐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品茶,继续聊上了。

这回,聊的话题是酒店的业务问题。

李秋琴说:“在上港市,要想保持生意兴隆,就必须做万元和龙马的生意,这两家公司都是上港市的龙头企业,如果我们把他们的招待与会议业务都揽下来,这将是两笔很大的单子,不过,怎么才能做成这两笔单,是我们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事。”

扯上了龙马和万元这两家公司,石达斡倏地来了兴趣,浓眉一挑,把端在手中的茶杯转上一转,“我觉得你完全有必要向我详细地说一说这两家公司的情况,以后,我也能帮你去谈业务。”

晴朗的天空忽地掠上一抹阴云,在李秋琴那张俏丽的脸上投下一抹阴影。她那好看的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对这两家公司的情况,也是道听途说,多半情况不敢肯定是真实的,总而言之,这是两家颇具传奇色彩的集团公司。”

他笑道:“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总比一无所知强。”

李秋琴说道:“这两家公司既是竞争对手,又是生意场上的兄弟公司的关系。”

“怎么解释?”

118 稀奇古怪的事

石达斡满眼的求知欲,心里特别希望李秋琴能说得更明白一些。

李秋琴把长发绞在手里,若有的思地说道:“据我所知,这两家公司有时为了争夺同一个项目,都不想退步时,就采取不为人知的黑手段来解决。”

“能说得具体点吗?”石达斡对这两公司解决争端的方法特别感兴趣,因为这也许能帮他解开心中的一些疑惑。

稍缓,李秋琴有意无意地瞟他一眼,神情凝重地说道:“比如,他们会物色高手来比武解决,输的一方必须退出竞争。所以,两家都在暗中养着一批武功高强的人。今天,那位张龙生就是万元集团的人,他想拉拢你为他们效力,所幸,你没有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生命。一旦你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你的命就不属于你自己的了。当然,这只是传说和猜测,并没有充份的证据来证明真的存在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之有。”石达斡嘴上这么说,表面上也表现得很震惊,其实心里却暗暗地嘀咕:“原来如此。”

他跟李丙元和张龙生都打过交道,多少猜到了一些事,现在经李秋琴这么一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他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两家公司的事宜,便不敢说太多的话,生怕搅了李秋琴的谈兴。

李秋琴谈兴不减,喝口茶后继续说道:“当然,这两家公司为了共同的利益,有时也会共进退,一旦有第三家或更多的公司参与竞争某个项目,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先挤掉其他竞争对手,然后关起门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方法决定谁是利益所得的一方。当然,一家有困难,另外一家也会无条件地帮忙。”

“原来如此。”石达斡没话可说,只好再次重复这句话。

李秋琴说道:“关于龙马和万元两家大公司的背景及内幕,很多人都试图去了解和探索,但是谁也无法拿到有价值的第一手资料。只知道他们的业务涉及到的领域非常宽广,包括房产、电力、运输、娱乐等等,但是,酒店业他们两家都没有做,所以也给了其他人很多机会,上港所有的酒店都想做他们的单,都想把他们的招待和会议这两块业务做下来,但是,据我所知,两家公司都没有跟任何一家酒店协定长期的合作关系,希望我们能做下来。”

石达斡自作聪明地建议道:“就算不能两家都做下来,那就只做一家。”

李秋琴迭着指头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做必须是两家一起做,否则一家都做不成,其中的原因,现在我就不细说了,到时跟他们接触了你就知道了。”

“听你这么说,这两家公司的势力非常大,如果跟他们合作,到最后逼着我们签霸王条款,用了场地却不给钱怎么办?”

119 幕后老板的傀儡

石达斡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强权者一般都比较霸道,如果这两家大公司拖着不给结账,会把酒店的周转资金拖跨的。

李秋琴嫣然一笑,淡然说道:“这个你放心,他们做事虽然神秘,但是信誉度比较高,从来不会拖欠第三方的钱款。”

“哦,那我就放心了。”

“现在,我先给你说说这两家公司的基本情况吧。”

“是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兵法是上这么说的。商场如战场,我想你肯定已经把两家公司的基本摸透了,那就尽量地让我多知道点吧。”

“龙马集团公司的总裁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董沁芳,她的前任都是不超过四十岁的女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石达斡的好奇心越来越强,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秋琴却双手一摊,“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人说这两家公司都有幕后老板,有的说是某高官,有的说是某华侨,众说纷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我也无法确定那个版本是正传。”

“哦,原来如此,那万元集团呢?他们的最高决策者也是总裁吗?”

“这个倒不是,这家公司的最高决策人是董事局主席,现任董事局主席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叫黄玉姗,听说此人非常精明,以后跟她打交道得多多注意。”

“哦,原来如此。”石达斡再次喷出这句无话可说时的口头禅。他心里却在想:“他妈的,有谱了,其实这两个所谓的决策者都是幕后老板的傀儡,这两家公司的大老板肯定是某高官,万家兄弟是万元公司的老板的可能性太大了。”

他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李秋琴,暗暗想道:“她老爸也是高官,也有可能是龙马集团的幕后老板。”

想到这里,一件事又让他感到不解了。那就是如果万家兄弟真是万元集团的幕后老板,那龙马集团旗下的李丙元怎么会为难万蕴绮呢?难道就不怕万家兄弟找后账?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只好等以后再弄明白。

正说时,张玉琼拿着一只盒子出来了,石达斡和李秋琴对上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中断了这次谈话。

张玉琼走过来,打开盒子,冲石达斡笑说道:“阿斡哥,你受了伤,我给你的茶里加点参片吧。”

“慢着。”李秋琴的手快,伸过去,拦在杯子的上方,瞪着张玉琼问道:“茶里放参片有什么作用?”

“我来回答吧。”石达斡抢着说道,并朝张玉琼使个眼神,示意她坐下。

张玉琼一伸一缩,神情里透着犹豫,既想跟李秋琴坐一边,又想离石达斡近点,举棋不定。

李秋琴读懂了她的心思,笑一笑,“宝贝,既然他要讲,那你就跟他坐近一点吧,这样能听得更明白些。”

张玉琼趁机坐到石达斡左手边的石椅上,却瞪着李秋琴说道:“好肉麻,我不喜欢你叫我宝贝了,以后能不能不这么叫?我都起难疙瘩喽。”还装模作样地互换着手搓手臂。

“没问题,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李秋琴的脸也红了,心里既喜又酸,喜的是张玉琼的内心世界发生了变化,开始对同性间的亲切称呼产生了反感;然,也为张玉琼的移情感到心酸。更让她难过的是张玉琼这丫好像只会关心石达斡了,对她已经没有半点热度。不过,曾经的拉拉友能改变,她还是感到高兴的。反正,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强振笑颜,冲石达斡说道:“阿斡你快说吧。”

接下来他和她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窘事?谁也无法预知,反正都觉得这样的面对很尴尬。

120 兄弟之间的誓言

石达斡不想让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想找话来说,更不愿意看着张玉琼和李秋琴闹得不愉快。再者,他一直想在张玉琼面前多多表现自己的见识,但是在才女面前表现自己很累的,表现得不好的话,很容易让她产生反感,好不容易在她心目中树立的形象恐怕就此破灭,因为她还是一个思想很摇摆的女人。

但是,他既然接了话茬,那就容不得他不说了,也可以趁机转移话题缓解气氛。

他想了一想,偏着头瞧一瞧茶杯中的茶色,神情里呈现出笃定,不缓不急地接着关于茶道的话题说道:“从中医的角度来说,在茶水里适当地放点参片,只要保持长期饮用,能有强肾健脾的作用,更能提神。所以,像我这种受了伤的人,如果坚持饮用,恢复速度也会加快的。”

这些生活中的常识,他经常听顾义付的老爸讲起,此时只是用适当的方法表达出来而已。

瞬间,张玉琼那脸由阴转晴,两个酒窝边漾起笑意,很显然,她对他的说法很满意,笑赞:“斡哥你懂得真多,关于茶道,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你也是从书上看来的吗?”

“不是,我的继父是一位民间的中医,也精于茶道,耳濡目染,我也稍懂些许皮毛。”说话间,石达斡的眉宇间闪上一抹愁容。由自己的继父想到了顾义付这个从小在一起长到大的兄弟,一抹悲情划过心坊,心更是绞得生疼。

他和顾义付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叫着同一对夫妻做父母,同在一张桌子上吃了十多年的饭。

这次,顾义付是为了帮他才来到上港市的,他们彼此之间也发过永不背叛的誓言。

然,今天打伤他的那位阿帮就是顾义付,不可能有错,因为他们的武功都是顾义付的老爸顾文松教的,经常在一起拆招递式,对彼此的招式了然于胸。

顾义付怎么会违背兄弟之间的誓言?他是怎么认识张龙生的?他碰上了什么事?一连串的问号闪上他的脑际,想开心都难。

“你有什么心事吗?”张玉琼见他满脸的愁容,便关心地问道。

李秋琴抢着说道:“阿斡,你是不是为那个阿帮的身份感到困惑?”

石达斡知道很多事瞒不住李秋琴,她在上港市黑白两道都混了个脸熟,人又聪明,所以,关于这件事,不但要跟她说实话,还得向她讨主意。

他说:“是呀,那位阿帮其实是我的哥哥,不过,我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爸和我妈现在是夫妻。”话说到这里,就没必要再为复杂的关系做解释了,因为两个女人都明白地“哦”了一声。他却摇头叹气,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要想知道答案很简单呀,找他问清楚不就行了。”李秋琴拿起搁放在石桌上的手机递到石达斡的面前说道:“打电话约他出来,我陪你一起去问个明白。”

“不用打电话,我直接去找他,不过,可能你跟我去的话,有些话不方便说。”石达斡是真心不想让李秋琴陪着去,因为他跟顾义付之间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秋琴摸出一把车钥匙,放到石达斡的面前,“那你自己开车去吧,这车以后也归你使用了。”

“你要送我一部车?这也太贵重了吧。”石达斡是真心不想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把车钥匙推回到李秋琴的面前。

张玉琼笑说:“阿斡哥,你错了,她不是以朋友的身份送你车的,而是以竞争者的身份讨你喜欢。”

“竞争者?怎么解释?”石达斡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却装糊涂。

121 情感取向

张玉琼见石达斡发懵,心里得意,可爱地笑一笑,“阿斡哥,你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正能量,仁、智、礼、义都在你的身上全面地体现出来了,所以,秋,秋姐和蕴绮姐她们都争着跟你合作,实话跟你说吧,蕴绮姐是回省城筹措资金去了,要回来收购一家公司的股份,也要跟你合作,合作方式跟秋姐的一模一样。她们都在竞争着信任你呢。”

她叫李秋琴做姐始终很别扭,听得李秋琴想笑。

原来如此,石达斡算是明白了,笑一笑,“承蒙她们瞧得起,其实我就是一个没用的垃圾。“

“但她们却把你当作一块宝呀。”张玉琼的话似乎多了点,并且很想表现自己。

李秋琴却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再多解释什么,拿起车钥匙来甩一甩,“喂,阿斡,别罗嗦啦,快去办正事吧,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石达斡也不想再跟张玉琼说太多的话了,这丫今天的话似乎很多,也很想说话,再说下去他恐怕无法脱身,借机转移话题是最好的选择。他笑一笑,“今天晚上我有可能回来得很晚,吃饭不用等我的。”

“我买了好多菜的,你一定要回来吃饭。”张玉琼满脸的着急与失落。

这些天以来,每顿饭她都会亲手做上一两道拿上菜,每次看到石达斡吃得很香的样子时,她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今天,她赶早出去购物,也顺带去买了菜,准备把之前没有做过的拿手菜再做上一两道,希望再次获得石达斡的喜欢,现在,突然听说石达斡有可能不回来吃饭,心坊间腾跃着的盼头瞬间消失。

李秋琴抱着手在旁边只管幸灾乐祸地笑,却不发言。

石达斡也不是木头人,从表情中瞧出了张玉琼的心思,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更不想让她失望,目光里饱含着情意,冲张玉琼承诺道:“谢谢,我一定赶回来吃饭,但是,会稍微晚一点,如果你们饿了就先吃。”

“我会等你回来一起吃的。”张玉琼脸上的阴云霎时间消散,秀眉一挑,“等着,还一件事需要你配合。”说完,转身就跑进了屋。

“呵呵。“李秋琴的笑声充满了酸涩、欣慰、伤感、愉悦诸般既矛盾又有关联的情结。

她为张玉琼找到了情感方向感到欣慰,而又为失去这个同性恋拉拉友而感到酸楚。

她为张玉琼的转变感到愉悦,而为自己被冷落而感到伤感。

其实,这几年以来,她一直认为张玉琼的情感取向并不是同性,之所以跟她产生了同性拉拉情,是因为她的强大能给张玉琼带来安全感。

现在,张玉琼明显感觉到了跟石达斡在一起的安全感更强,她的情感取向发生改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她却非常担心一件事。

她的洞察力一直都很强,通过接触与了解,看得出石达斡并不喜欢张玉琼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她担心石达斡最后的无情会让张玉琼很伤心,从而失去对生活的热情,还有可能走向极端。

其实,她心里非常明白石达斡喜欢的是像万蕴绮那种气质型的大家闺秀。现阶段,石达斡对张玉琼的情感是怜悯,是同情。同情与怜悯不等于爱情,最后,石达斡完全有可能无情地拒绝张玉琼的感情。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担心没有用,得想办法解决。

122 负罪感

其实,这些年以来,李秋琴一直对张玉琼有负罪感,想帮助她寻找到真正的感情。

不管有多难,她都想尝试着帮助张玉琼争取到石达斡的感情,所以,她才会在得知万蕴绮和万雯雯姐妹俩想开公司,并要拉石达斡入伙的想法以后,她便趁着她们回省城筹措资金的空档,抢先一步定下石达斡做自己酒店的法人。往后,再让张玉琼给石达斡做助手或者秘书,只要长期在一起工作和生活,日久生情,有些事就好办了。

今天,她见张玉琼在石达斡流面前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情,既欣慰,又着急。

稍缓后,她站在一边,瞧着张玉琼从屋里拿出软尺来给石达斡量腰围,心里又泛酸了,暗暗地苦闷,“哎,她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给我做过衣服,现在,她却给他做,看来,还是异性对她的吸引力更大些。”

心里虽然酸,却不影响她开玩笑,走过去,抱着手,呵呵乐道:“琼琼呀,你这是要亲自动手给阿斡做衣服吗?”

张玉琼弯着腰给石达斡量腰围,眼角都不轮起来瞧李秋琴一眼,声音里充满愉悦,说:“是呀,他既将任咱们酒店的董事长了,我要给他做一套体面的西服,包管让他穿着比那些名牌还要好看。”

“哈哈——”

“呵呵——”

在李秋琴放浪的笑声中,石斡斡只能干笑了。

量完腰围,石达斡不敢再逗留,怕张玉琼没完没了地折腾,赶紧地开上由李秋琴提供的四驱猎豹越野车离开了。

张玉琼站在铁门边目送着石达斡的车离开,脸上荡漾着关于幸福的微笑,喃喃自语道:“我会等他回来一起吃饭的。”也许是太过于专注,李秋琴走到身边来了也没有转身,只顾自言自语。

“亲爱的宝贝,你中了男人的毒啦。”

“你,你好烦呀,我让你别这么叫了,好肉麻的,耳朵里塞了棉花吗?没有听到呀?”

“啊——”

张玉琼既然会凶李秋琴,并且还是瞪鼻子上眼的架势,这在之前,是不敢想象的事。

李秋琴愣怔着,笑容僵住了,太不可置信了。

“不许再这么肉麻地叫我了,这回听清楚了吗?”张玉琼大声吼叫道,挣得满脸通红。

李秋琴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赶忙妥协,央求道:“听清楚了,你别吼我行么?我无法适应的,在我的眼里和心里你都是最温柔的那个人。”说着,一把扯下发套来。

原来,她的长发是假的,其实,她的头发很短,跟男人们的平头差不多长短。

“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李秋提着假发套,转身坐回到石椅上,瞧着石达斡喝过的茶还冒着热气,她的心好酸,小声嘀咕道:“他跟你的相识不知道是开始,还是结束。”这话很含糊,她自己都不明白其中的真正意思。

张玉琼没有马上进来,依然站在铁门边,李秋琴又叫了一声,她才缓缓走过来,坐到李秋琴的对面,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漾起一抹内疚,满眼的真诚,“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大声地对你说话的。”

“没事,我不会生气的,你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对我说过话,有点不适应而已。”李秋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特别希望张玉琼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123 旧话情事

张玉琼给了李秋琴倒了茶,坐下后,目光投过去,满眼的情意,温柔地说:“从相识到相知,你对我都很好,别人欺负我时,你会尽力保护;我的虚荣心很强,你会去想办法挣多多的钱,尽量满足我的物质需求;我喜欢古琴,你不计一切代价给我弄来价值上百万的珍藏品;我喜欢名车,爸妈不要我了,把我的车收走,你立马就给买了一辆同款同型的车你对我的好,我都会铭记在心里的。”

“别说了。”李秋琴忽地把头埋在,低声抽泣:“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因,因为是我引诱你走上了一条情感畸形路,我要对你负责。你知道吗,其实面对你的温柔和体贴时,我很心疼的,我是没有资格享受你的这些好的。”

“我,我”

张玉琼嗫嚅着,不知道怎么说了,她的心好乱,好慌,好害怕,甚至可以说六神无主了。她从来没有看到李秋琴掉过眼泪,然,这次,李秋琴却哭得很大声,很伤心,哭得她的心都乱了,是在她这个小可怜面前哭了。她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想去拍拍李秋琴的肩膀,但,嘴唇蠕动着,就是无法说出话;手伸出去,却抖瑟着,像是有什么力量拉扯着一样,无法往下落。

忽地,李秋琴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软弱,更不能在张玉琼的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来。想到这里,她忍住悲声,摸出纸巾擦了泪,抬起头来,把假发套戴上,依旧光彩照人,那张还挂着泪珠的脸上漾开强制性的笑容,瞧着张玉琼说道:“你别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引诱,你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的事来,因为我的错,你的父母不准你进家门,你的哥哥也不理你,他们也不会收了你的车和存款,这一切,我想补尝给你,但是,我错了,我想错了,其实,你并不需要这些。”

“你别说了,你再说我也要哭。”张玉琼说着真的双眼一挤,一滴热泪滴落。

李秋琴连忙摆手说道:“你别哭,其实,我们都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者,只是出于好奇,被某些事情刺激到了。事已至此,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早就想结束假男人的身份了,只是心里放不下你,主要是不放心所,所以”

“所以那天你听到了刘梦莹说了石达斡的好,就跟我演那出戏骗他是吗?”张玉琼的情绪慢慢地坡来了,想起了那天李秋琴说石达斡是有能力的男人,人还老实,可以利用他来发展事业。现在,她才想明白李秋琴的真正用意,叹道:“你是想利用他来改变我是吗?”

李秋琴没有说话,而是低头表示默认。

张玉琼又说:“你是故意把万蕴绮和万雯雯支走,让我来照他的是吗?”

李秋琴依然低着头,使劲地绞着那做工精细的假发。

张玉琼又说道:“其实你心里非常明白,他是喜欢像万蕴绮那种类型的女人的,不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小女人,所以,你想方设法地要盘下一家酒店,要让我跟他一起工作,要用工作的环境把我打造成出大家闺秀的气质,从而让他喜欢上我对吗?”

李秋琴还是没有说话,把长发甩到后面,端起茶杯喝茶。

124 做真正的女人

听了李秋琴的话,张玉琼感动了,觉得错怪了人,压低声音说道:“其实你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让石达斡喜欢上我是吗?”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满眼内疚,“我不应该对你凶的。”

李秋琴很大度地笑一笑,“没事,你凶我也是好事,证明你对我”潜意识里,她做了停顿,因为下面要说的话会伤张玉琼的自尊心。

张玉琼非常明白李秋琴想说什么,很自卑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我对你已经不是那么地依赖了,你别否认,我知道自己没有出息,一直以来,我的依赖思想就很严重,我承认对石达斡也产生了依赖情结,但是,他不会看上我的,总有一天,他会讨厌我的。”

“你要相信自己是最优秀的,像你这么多才多艺,又漂亮的女生,只要在男人面前自信一点,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李秋琴把茶杯转上两转,继续说道:“我非常希望有一个男人来让你做回真正的自己,从而让你的爸妈让你回家。他们是爱你的,无论你犯下了多大的错,也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你的爸妈都会原谅的,我希望石达斡能帮你挽回亲情,等你做回了自己,我,我“

“你也想做真正的女人了,是吗?”张玉琼的语气虽然很不友好,但是声音很低,低到只能让李秋琴勉强听清楚。

李秋琴的双眼再次湿润,轻轻地摇一摇头,说道:“是的,我和你都失去了太多珍贵的东西,特别是亲情,我们失去了所有的亲情,我们的无知应该结束了,应该去挽回曾经拥有的幸福。”

张玉琼默认了李秋琴的说法,站起身来就往屋里走。

李秋琴没有起身,说:“那边租出去的房子我已经收回来了,产权证是你的名字,你搬过去住吧,那是完完全全属于你个人的空间,我们俩以前住的房子卖了,所有的东西都扔了。”

“那你住到哪去?”张玉琼回过头来问道。

“我买了一套新房,精装版的,过几天就可以搬进去,以后,我的精力会全部用在事业上,对你的照顾有限,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对自己好点。”李秋琴依然坐着,目光锁定在张玉琼的脸上,“三天后,酒店正式交割,到那时,石达斡就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了,我会让他跟你回去见你的父母,至于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容我再想想吧。”

张玉琼的脸一红,转身就进了屋,。

李秋琴长叹一声,感觉好轻松,轻松得她想放声大哭。

她喃喃自语道:“离奇的故事也许因为他的出现到了终点,但是残酷的现实既将来临,琼琼,你知道吗,不仅仅是你喜欢石达斡,万蕴绮,万雯雯,还有我李秋琴也喜欢上他了,咱们四个女人将要同台演一场戏,谁是这场戏中的女主角,那就全凭各人的本事了。”

阳光中,难得地掠起一抹凉风,吹起她的假发,飘在空中,跟风纠缠在一起。

她瞧着飘动着的假发,喃喃自语道:“假的永远是假的,真的永远是真的,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要跟她们争这个男人,我要”

倏地,她觉得自己好累,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她要回属于自己的地方去好好地睡一觉,至于张玉琼她已经不想管了,也不管了,因为,彼此已经不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取慰藉了,就等那个男人回来为她保留住希望吧。

石达斡是要去锦元小区找顾义付问明白一些事,到了地方,他不敢把车开进小区,在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停好,然后到了锦元小区的保安室,却没有见到顾义付,从值班保安口里得知顾义付要下午十七点才来接班。他便决定先去陈玉娇家,跟万世元的这个地下情人先调*再说。

当他进入小区,正准备拐向陈玉娇住的那栋楼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叫道:“喂,石达斡,是你呀,你来这里找谁呢?”

“怎么是她?她也住在这里吗?”

声音好熟,石达斡回头去瞧,只见董月绢依在旁边单元的铁门边笑靥满面地冲他直笑。

125 暧昧情事

董月绢今天穿着的裙子很短,恰恰把大腿根遮住,粉腿笔立,短裙的领口似乎裹不住胸前的那对傲人的,标准的苹果脸上荡漾着窃喜,手里玩着那半黄半黑的长发,冲石达斡抛个意蕴疑惑的眼神,轻声细语地问:“你怎么来这里啦?难道你打听到了我住在这里,是故意来找我的么?”

石达斡正愁找不到适当的借口来搪塞,董月绢的话倒给了他一个台阶,看一看她,笑一笑,“是呀,这些天,我一直在养伤,想你了,这不,伤还没有好透就找你来了.”

他把短袖衬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伤口来,让董月绢瞧得清楚明白。

不是他的谎撤得好,而是她早知道他是满口谎言,不想计较。

她满眼的疼惜,温柔地问道:“好点了么?“

“好得差不多了。“

“走吧,跟我上楼,我住在这个单元的502,我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我是刻意来找你的,只要你的胆够大,那我就不客气了。”

也许是经历的事儿多了,石达斡感觉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撤谎脸都不红一下。

他生怕被陈玉娇碰上,半认真半玩笑地扯上两句,便跟着董月绢上楼了

董月绢住的是一套三居室,不大不小,一百二十平米左右,装修不算豪华,但该有的家具电器一样都不少。

董月绢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早就有所了解,泡了石达斡最喜欢喝的铁观音,并在里面加了参片。

随后,他坐在沙发上,她站在他的面前说:“你先喝杯茶,我去给你做乌鸡汤补身子。”

她嘴上说要去做汤,却没马上离开,充满诱惑的双腿微微拉开,肚腹微微一鼓,胸脯似波浪般起伏着,对着石达斡直抛媚眼。

这娘们是在勾引人呢,石达斡心里明白着,朝董月绢翻个白眼,不好气地说道:“别再诱下限了,坐下吧,你的味会让我忘记找你有什么事的。”

他说她,那她就真一回给他瞧瞧。

她扭着那迷死人的小蛮腰,歪斜着坐到他的身边,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一口,喷一口浓浓的烟雾,冲他妩媚一笑,“吸烟的女人是不是看起来更性感?”

“你得了吧,别卖弄你的劲啦,拿开你的腿,我有正经事要说。”

“说吧,我听着呢。“

董月绢的左腿既将搭上他的大腿,见他满脸的认真,知道此时此际还无法激起这个男人的雄性,便忍住心中的那抹燥动,缩回腿来,不去瞧他,只顾抽烟。

他说:“非常感谢你上次给我留下了那本记着很多人的身份信息的小本子。”

“嘿嘿。”董月绢没有否认那本本子是自己留下的,也不做任何解释,侧身笑说:“上面记载的资料能满足你的需求吗?

“嗯,你能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吗?“

“你想要什么方面的信息?直白点说,你想要谁和谁的身份信息?”

“万元和龙马集团上层人物的身份信息,你能拿到吗?”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本事。”

她断然拒绝,心里却暗暗欢喜,“这个混蛋终于卷入这个是非场中来了,老娘的如意算盘肯定能打响。”身子一扭,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眼角一轮,瞅定他说道:“你知道万元和龙马是两家什么样级别的公司吗?他们老板的资料有那么容易得到吗?嘿嘿,整个上港市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开公司的,都想知道这两家公司的后台是谁。”

石达斡耐住性子解释道:“我不需要你去把他们的后台拱出来,而是想要他们的总裁或者董事会主席的身份信息。”

“是两个女人,你想做她们的地下情人么?这个我可帮不到你。”

“你好像在装憨,是不想帮我是吧?”

董月绢的态度让石达斡很不高兴,这个女人是故意东扯西拉,明显不想帮忙,那张国字脸上泛起一层怒气,想骂人了。

董月绢见他不高兴了,也绷着脸赌气似地说道:“不错,我是知道这两家公司上层人物的一些身份信息。”神态里流露出不满,语气陡地加重,“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被你削光了衣服,却被无情地轰走,我的脸面与尊严何在?你为什么这么无情?有你这种侮辱人的吗?我为什么要帮一个给我带来如此奇耻大辱的男人。”

她气到了极点,唾沫星子直往他脸上飞。

妈的,这个女人是白娘子喝了雄黄酒——原形毕露,原来是计较这个呀,那好办,补给她不就得到了吗。石达斡那对眼珠滴溜溜地一转,脸肌一颤,心一横,“老子先上了你再说事!”一侧身,那铁棒似的左手臂卷住董月绢往怀里带。

“哎哟,干什么呀?想临时抱佛脚呀,老娘不吃这一套,放”

他会放开她吗?绝对不可能。

她想拒绝他的吗?也绝对不可能。

126 上她没商量

董月绢扭捏着想起身,石达斡就势一旋一转,把她放翻在那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人也扑了上去,那泛着唾沫星子的唇瓣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张合着想骂人的檀口。

“呜啊”董月绢发出一串闷哼,手脚乱舞,却无法摆脱石达斡那结实的身躯。

石达斡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上了她再谈事。

她原来就打算勾引他上床,那他就让她如愿。

他的手掀开她的裙底,捂住她的大腿根,轻轻一按。

“啊——”她发出一声畅吟,全身泛酸,浑身无力,手脚也消停了,不再挣扎,老实实地躺着任由他在脸上、脖子、耳根边吻着,也任由他那不安份的大手在裤衩边缘摸扶着。

反正,她自己最近正在想方设法勾引这个男人,现在,她不过是顺其自然让好事成真罢了,所以,连半推半就都免了。

两厢情愿的境况下,过程就顺理成章了,接下来,跟着感觉走就对了。

倏地,石达斡停止了一切动作,右手在她大腿根上按一按,眼里荡漾着邪光,项着她的脑门邪恶地笑一笑,“我-要-日-你!”

下流,粗俗,他喷出来的话只能这样形容了,但是,对付董月绢这种女人,越下流她越喜欢,石达斡深知其中的理道。

她满眼的,那张苹般的圆脸上的怒气早已荡然无存,有的是只是妩媚与窃喜。这个男人终于要拜倒在她的石柳裙下了。这个时间点,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左手悄悄地探到他的跨间,隔着裤子握住他的宝贝,笑一声,“这回,你不会半途而废吧?”

“不会,你给我留下那么重要的信息,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这次我是专程来报答你的,放心,会让你满意的。”说话间,他缩回手,侧身斜坐着,扯起她来,双臂向前伸展,温柔而霸道地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

跟这样的女人不能速战速决,得把前奏做足,所以,他抑止住心头腾跃着的欲火,要把她的挑逗到极点,才容易满足她那虚无的渴求与。

董月绢那半黄半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自己的半边脸,唇角边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直向耳际两边荡开,心里一个声音在回荡:“杂种,你就是老娘的摇钱树,这回,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心里想得邪恶,却很温柔地说:“那你就回报我吧。”身子紧紧地贴上他那宽厚的胸膛,瘫软在他的怀里。

还等什么,不能再等了,就算心里讨厌这种女人,也得先把她要了。

石达斡不再犹豫,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屏弃,扳起她小巧的下腭,直直地逼视她那张迷死人的脸,双眼里闪烁着暧昧的光泽,缓缓地吻下去。

127 非常情事

唇齿相接,石达斡和董月绢都无法抑止心头腾跃着的欲火与占有欲了,都想从对方的身体上获得最大程度的满足,都想索取更大的感官刺激。:

激吻中,纠缠中,口水交集发出的“吱吱”声,搅缠在一起的两根舌头激起的酥麻感,加速了他和她对下一步的渴求,催激着那只四只手的不安份。

狂吻着,无节制地摸抚着,探索着,捏着,抠着,拉着,扯着瞬间,他和她都光了。

“你湿了。”他拉开她的双腿,邪笑着说道。

“你硬得不疼吗?你还不想进入我的身体吗?”她躺着,满眼迷朦,哼叽着数落。

“你的咪咪好大,虽然被很多男人摸过,却很挺,很圆,很舒服。”他放开她的一条腿,身子往前趋,一只温热的大手,盈握着她的一只摇一摇,玩味地笑。

“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初男。”她握住了他那涨得发红的,“哇,像马的那东东,”

“,你见过马的那东东吗?把手放开!”石达斡再也不想让节节高升的折磨自己的意志了,拍开董月绢的手,分开她的腿,抵上去,邪笑一声,腰一挺,那根火热的没入她那湿润的内壁深处,不再忍,不再收敛,疯狂地律动起来。

随着他的律动,董月绢那虚无的渴求被填满,酥麻感霎时间袭遍四肢百骸,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与阴谋被强大的快感驱得干干净净,只希望他不要停止,让她满足,带着她腾入云端,

“啊哦咻”他太猛了,那东西的硬度与长短正合她的意,几下搞得她迭起,放荡地尖叫起来。

倏地,他停了下来,两眼放光,喘着粗气说:“好紧,你重做的才被破掉不久吧?“

“别停下来,动一动!”迷幻迷离的意境中,她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只想畅享他的疯狂带的狂潮。

然,石达斡偏偏停着不动,额头沁汗,坏坏地一笑,“万元和龙马集团的两位掌舵人的身份信息你能搞到手吗?”

什么事呀?他既然在的过程中问业务上的事,并且是打听另外两个女人的身份信息。他想干什么?虽然意识迷离,董月绢心头还是涌起一丝疑问,但是她不笨,有气无力地浪笑一声,讥讽道:“那是两位美女老板,你想干什么?想做她们的地下情人吗?想吃她们的软饭吗?”

“吃你娘的软饭,我让你吃个饱!”非常事用非常手段,对付董月绢这种*人,就得靠跨下那东西说话,说话间,他发起一轮疯狂的冲击波,弄得她挤眉弄眼,迭起

128 畅享疯狂(二更)

“啊——”董月绢丢了,这一轮,她飘飘然犹如坠如云端,在她的记忆中,也不知多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过了,顾不得害羞,扭动腰肢浪荡地尖叫。:

然,石达斡再次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冲着她坏笑,“能帮到我吗?”

“别,别停下来!能,能办到。“她现在只想畅享这个男人的强壮,反正她跟万元和龙马两家集团公司的老板都熟,他要求的这些事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再说,她原本就是想把石达斡勾引到手,然后再跟那两家的老板做个交易,因为,两个女老板都用得着石达斡这样的猛男。

石达斡在下一盘大棋,也可以说是他酝酿已久的阴谋。但心中的事是不能跟董月绢说的。

现阶段,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增加自己的资本,不能做李秋琴和万蕴绮的傀儡,不能让别人说他是一个靠女人起家的小白脸。那跟万元和龙马的两个女板搞上关系,将会让他的资本更充实。董月绢就是能帮他达到这个目标的最好人选。

这个目标达到以后,跟万蕴绮合作起来就有了主动权。

其实,他原本只把万蕴绮当作一颗棋子来利用,但是,通过接触,在驻春养生会馆工作以后,也不知是那个时间点,他蓦然觉得万蕴绮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情人,所以,他才会在她遭到唐三等人的侮辱时站出来。

后来,冒出万雯雯来还不够,又出现奇葩般的两个女人——李秋琴和张玉琼。这四个女人凑到一起,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也让他有了新的打算

要想在在这个四个女人面前挺直腰板做人,那他就必须得强大/

他错误地认为自己要想强大,就离不开利用董月绢这种目的性超强的女人。

要想利好董月绢这种女人,首先得在床上征服她,让她对他的强壮产生迷恋。

他也错误地认为如果不能在床上征服董月绢,就无法彰显出他的男人魅力,就没有资格利用这个女人。

他第一次是跟赵玉娜在学校的招待所里的某个房间,赵玉娜也是一个非常强的女人,其本上每个星期都会要一次,这才让他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也因为不是第一次,他才能做到想停就停,想疯狂就疯狂的意境。

他瞧着董月绢那迷醉的双眼,满意地笑了,为自己的强壮而笑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粗大已经征服了跨下的这个女人。

此时的董月绢哪里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的阴谋,更没时间细想那么多,只想畅销他的疯狂。

她扭着腰肢央求:“动,动一动!”

129 那些情事

董月绢实在无法忍受被撑得麻痒麻痒的滋味了,双手放在结合处轻缓地揉搓着,发出浪荡的声音,劲十足,就像那久旱逢甘雨的枯树,碰上了充足的雨露,巴不得一次要个够。:

她用过的男人不在少数,更懂得在床上怎么配合,也想让石达斡迷恋上自己的身体,她非常不愿意只在他的性生活中做一个过客,要想达到这个效果,那就把最迷人的那些招式拿出来吧。

他想征服她,要让他醉生梦死,要吃抹净。

她想收服他,要把他潜在的兽性激发出来,要让他在自己的上变成野兽般的男人。

两个都有心,事情就好办了,他和她默契地上演了一出别样的*。

接下来,她变着法儿要求他换姿势。

女上男下时,她卖力地起伏加*着,长发披散,*的声音轻缓而有节奏,每一声都撞击着他的神经,激起他的。

站式时,他和她都很卖力,交缠着,热吻着,身体碰撞着,他低吼连连,她浪吟不断。

后进式时,他像一匹发了癫狂的野马,任意驰骋。她像*一样爬着,看着结合处,畅享着快乐的节奏。

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来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他喷了,瘫软在真皮沙发上直端粗气。

董月绢躺在他的跨间,那张迷死人的脸上荡漾着关于得意的笑意。

这次,她那虚无的渴求得到了满足,心里荡漾着一个声音:“这个男人真他妈的强壮,干得老娘真过瘾。”

她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样过瘾了,这些年以来,为了钱,她陪过年迈的大款在床上折腾,虽然有钱拿,但老迈的男人无法满足她的渴求。那时,她会咒骂:“妈的,年轻的猛男没有钱,给他们干是白给;有钱的男人干得不过瘾。”

当然,为了保证她自己的迷人资本,肯定不能见个男人就给干,是有条件的,有价值得才行。

今天,她满意了,过瘾了,并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接下来,她要给他下钩饵,要拴住他的心,要让他经常往她的家跑,要经常来光顾她久旱的桃源地。

气息喘匀后,她打来水帮他洗干净,拿来湿毛巾帮他擦身子,就像一个体贴的小媳妇,随后,拿一条长毛巾盖在他的身上,她坐在地板上,头枕在他那结实的胸脯上,摸着他胸前的小圆乳,浪笑一声,“怎么样?满意吗?干得过瘾吗?”

“你这个,差点把老子这把骨头整散架了,去,我要喝水,脱水太厉害了。”

“你躺着别动,我给你倒水来。”

她给他倒来水,依旧坐在地板是,摸着他结实的身板说道:“以后,只要你能满足我的生理需要,我就能让你每次都过足瘾。”

“嘿嘿,老子相信你就是,我说你懂得的姿势怎么这么多呀?”

“呵,我不但懂的姿势,更懂得健康与的更多常识,你想听吗?”

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石达斡还不想这么快离开,便说:“说几条来听听。”

130 你想做泡妞高手吗

董月绢肯定会说,不过还需要卖关子,满眼的暧昧,看看石达斡神秘地笑一笑,说:“如果你真想知道更多关于的相关常识,如果你真想成为泡妞高手,那以后就多来吧,今天我懒得说了。:”

这个女人还想留一手呢,石达斡不屑地说道:“这种事还需要人教吗,把裤子一脱,白痴男人都会日。”

“嘿嘿,你错了,告诉你,这里面的是有玄机的,一般人是不懂的。”董月绢坐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来边穿边说:“怎样,什么时间做,以及做的频率,怎样让女人满足,女人在什么时间点最强,还有性保健等等,老娘不但懂,还精于此道,你懂吗?你精吗?嘿嘿,就凭你这几下子,就想去勾引人家万元和龙马集团公司的美女老板,做梦吧。”

“老子强壮,*再强的女人老子都能满足。”石达斡也坐了起来,拍一拍结实的胸脯,满眼的自信,说:“老子这么强壮,你信不信我每次都能让你尖叫?”

“呵呵!”董月绢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塞到他的手里,淡然说道:“吃个苹果吧,消消你的内火。”

石达斡还真吃了起来,眼角不停地轮起来直睃董月绢,意思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董月绢说:“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每个人对性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希望得到的程度也不一样,达到的方式也不一样,我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如果让你分别跟万蕴绮和刘梦莹这两个女人,如果你采取同样的方式,那肯定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得分别对待,怎么分别对待你懂吗?”

“那你懂吗?”他想大笑,想按着这个女人再来一次,但,凡事得有个度,还是忍了,先忍着内火听她胡说八道一通吧。

“我当然懂,但是现在不告诉你,得看你以后跑这里是否勤快再决定。”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石达斡经常来满足她的生理需求,她就满足他在这方面的常识,甚至可以帮他泡妞,帮他勾引万元和龙马两家大公司的美女老板。

“你爱说不说。“石达斡的语气像赌气,其实心里却巴不得她继续说。

“嘿嘿!”董月绢冷笑一声,目光逼过去,“如果你想在床上征服某个女人,必须懂这些东西,否则新鲜感过了,就算你再强壮,人家也会烦的,就会换男人,懂吗?如果你真想勾引万元和龙马两家公司的美女老板,就必须对我好点,因为我能让你变得更有魅力,更能让她们着迷,懂吗?

石达斡还是不屑地说道:“你爱说不说,你不说老子自己琢磨。至于那两家公司的女老板,老子还不稀罕!”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他对万元和龙马两家大公司的老板的确感兴趣,只是嘴硬罢了。

董月绢还是不生气,那张万人迷的脸上漾起一丝浅笑,柔软的右手掌落到石达斡的跨间,变着调,尖声细语地说道:“还有,如果你真想泡万蕴绮,就得跟我讨教方式方法,因为万蕴绮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曾经的同性恋者。也许,你能凭着强壮的身体征服像我这样的*;但是,像万蕴绮这种曾经的女同,你能改变她吗?你能让她对你的身体迷恋吗?你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一些坚持跟你吗?还有中性女生,也就是平时打扮得像个男孩子的女人怎么勾引你会吗?”

“啊——”

石达斡呆了,这个女人说的这一大堆现象,就是他最近在琢磨的事呢。

怎么才能让曾经的女同爱上自己,这很重要,因为,他对万蕴绮很感兴趣,他是否会娶万蕴绮做老婆不敢确定;但是,他能确定自己的确想跟万蕴谈情说爱,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获得她的芳心,看来,董月绢这个女人有好的办法,得向她讨教

131 借女人上位(二更)

董月绢是在男人堆里讨生存的女人,善于洞察男人的心思,眼角一轮,便猜中自己说中了石达斡的心思,得意地笑一笑,“别说万蕴绮这种曾经的同性恋,就是现在还沉浸在同性恋中的女同,老娘都有办法让她们迷上男人的身体,都有本事让她们心甘情愿地脱掉裤子给你干,你信不信?”

石达斡能不信吗,侧过身来说道:“你想说就说吧,老子勉强着听几句。:”

嘴上强,心里却痒痒,石达斡还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其实,他特别想从董月绢的嘴里知道怎么改变像张玉琼和李秋琴这种女同的婚恋观念,更想讨个获得万蕴绮那种女人青睐的法子。但是,在董月绢这种女人面前不能低三下四,只能装作无所谓,否则她会就地起价,开出他无法满足的条件。

董月绢瞟他一眼,似乎瞧出了他的心思,瞳眸间流露出一抹精明,眉一挑,说:“老娘现在不想说这些破事了,三天以后,不,四天以后你再来。”

“为什么要四天以后呀?”石达斡意犹未尽地问道。

“因为这两天我得想办法帮你搞定董沁芳和黄玉姗那两个女人的身份信息,你知道这事有多难吗?所以,你别来烦我。”

“她们是谁跟谁呀?”

“你装白痴呀,就是万元和龙马集团的两位女老板。”

“哦,原来是她们呢,那就多劳你了。”

石达斡不是装白痴,而是对这两个女人的名字还有陌生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

说实在的,前些天,她对万元和龙马集团公司的这两位女老板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自从李秋琴提出要跟他合作,并且要让他担任酒店董事长以后,他来了兴趣。他知道要想在上港市做出一翻大事业来,肯定得跟这两家公司搞好关系才行,所以,了解两位老板的身份信息就成必然的了。

他更想在担任酒店董事长之前把这些事落到实处,到时也能在李秋琴的面前硬得起腰板。

董月绢见他来了兴趣,心里暗暗高兴,朝他打个响指,卖个萌,说道:“亲爱的男人,你要想在上港市快速地崛起,有个捷径。”

“什么捷径?”

“就是把董沁芳或者黄玉姗这两个女人弄上床,跟她们有了交流,那就事半功倍了,这就叫借女人上位,懂吗?”

“有那么容易吗?”

“太多的信息我得再去打探,但据我所知,这两个女人只是这两家公司的幕后老板的棋子,她们其实没有实权,所以,她们也在暗中投资。”

“她们在暗中投资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如果你能像征服我一样征服这两个女人,她们就会无条件地支持你的企业,并且”

“妈的,你越说老子越像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了。”

石达斡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来,然,董月绢却不生气,她淡然说道:“你怎么就成了小白脸呢,你有自己的事业呀,最多就是一个借女人上位的混蛋,不会有人说你是吃软饭的。”

132 救了一个富婆

石达斡不想再讨论吃软饭这个问题,脸一扳,冲董月绢耍无赖:“随你怎么说了,反正我现在想了解这两个女人的身分信息,你就帮我弄到手吧,成功以后,我保证让你爽个够。:”

“得啦,老娘豁出去了,帮你这一回,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不打电话给你,别往我这里乱跑,听到了么?”

“懂,你还要勾引其他男人上床嘛,我不会白痴到闯红灯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达斡没有留得必要了,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脸,喝了一杯水,又亲了亲董月绢,才拉开门走了。

他刚刚出门,董月绢就摸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通后说道:“洁洁,我已经成功拿下那个姓石的乡巴佬,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他收归账下的,到时,你就可以凭着他去跟龙马集团那帮混混决斗了,有了他呀,你就能把黄玉姗那个娘们从万元公司董事局主席的宝座上赶下来。记住啊,你要是成功坐上那副宝座,别忘了我哟,要记得帮我顺利地得到万元集团公司的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份,还有,我让你指使阿六他们绑架龙马总裁董沁芳的事干得怎么样啦?最好是把那娘先了再说。”

对方给出满意的答案以后,她便得意地把电话挂断了。

她口中的洁洁是她的堂妹董玉洁,现任万元集团人事部经理,同时也是上港市分管企业的副市长万世元的情人。目前,她正在跟这位堂妹谋划一件天大的事,这事如果成了,那她们姐妹俩就能在上港市呼风唤雨。然,她们能否成功得取决胜于石达斡这个愣小子。

石达斡做梦都想不到董月绢不但跟万元和龙马集团公司的两位老板熟,并且还有不为人知的恩怨,更不知道董月绢的阴谋。

石达斡下了楼,便去小区门口的保安室看顾义付回来了没有。

顾义付回来过,却离开了,还知道石达斡肯定会来找他,便留下了一封信,请值班的保安转交给石达斡。

石达斡折开信封,里面写着:对不起,人生苦短,我得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请放心,那些事永远不会外泄,也许还能帮到你。

这什么意思?信还没有看完,石达斡却困惑了。

下面还有一小段文字,石达斡低头再看,写得是:下星期四,我在片子山斗蓬洞将和李丙元决斗争地盘,盼弟能到场观战。

顾义付要跟李丙元约战于片子山,这说明什么?说明顾义付已经彻底被张龙生招揽,这是要代表万元集团向龙马集团挑战,争三年前失去的项目呢。决战地点依然选在片子山,难道那座洞里藏得有玄机?抑或那座洞就是万元和龙马两家集团平常比武的常用地么?

把信收好,石达斡在小区外面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片子山,他要去一探究竟,看看那座洞里有什么古怪。

他不想开车去,因为不想招摇过市,让别人发现不妥。

顾义付此举太神秘,石达斡一时间也搞不透这个异性兄弟的目的。要说他是投奔万元集团图个出身,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及身份。

顾义付大学读的是警察学院,原本可以进当地公安干本职工作,但是,在得知石达斡的老爸的遭遇以后,毅然决然地陪石达斡来上港市搞个清楚明白。

来到上港,顾义付却心甘情愿地去锦元小区当保安,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更方便地接触万世元的地下情人陈玉娇。现在,顾义付却投奔张龙生,还在信上说是帮石达斡,难道石达斡想当然地认为顾义付此举还是为了帮自己,也希望如此,否则兄弟撕破脸皮实在不是他所愿的事。

其实,他更希望顾义付是警方的卧底,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顾义付根本没有参加工作,再说,他们的老家离这里太远,这边的公安不可能知道顾义付的身份。

但,一切皆有可能,他现在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

此际,他只想去瞧瞧斗蓬洞里有什么玄机。

其实,他对万元和龙马这两家公司以比武的方式解决纷争,胜者拥有项目开发权的做法很感兴趣。万元如果真的是万家兄弟暗箱作的公司,那龙马肯定也是一位高官名下的集团,权力不分伯仲,难分高下的情况下才会采取这种寻常手段。这种方式听起来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却有效地解决掉两家的一些难题,虽然黑暗,却公平,谁能招揽到更厉害的打手,却就能多得好处。

这样的事听起来真好笑,但内幕是什么样子的情况,石达斡太想知道了。

到了片子山,他还有心情欣赏山景,这里山青水秀,倒是闲逛的好地方。

然,到了洞里,却出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

洞里,一个女人被绑在那尊泥塑的片子(骗子)神像上,由两个身穿迷彩服的戴面具的壮汉守着。

作为习武之人,也作为一个男人,碰上这种事不可能不管,石达斡瞧清楚洞中形势以后,决定出手。

那两个面具男似乎认识石达斡,在烛光下,瞧清楚来人是石达斡以后,怕得只想逃。石达斡迎上去动手,那两货只招架得两招,便逃之夭夭。

“妈的,这么脓包。”

“兄弟,救救我。”

那女人的长发披下来遮住了脸,高声向石达斡求救。

石达斡本来就想救她,立即给她松了绑。

他借着烛光细细一瞧,这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身名牌货,长得还不错,体态丰满,皮肤白净,虽然脸色惨白,衣服也被扯破几个地方,艳丽中却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她肯定是豪门女眷,肯定是大富婆。他便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女人给的谢金肯定不会少。

她要给钱,他肯定不会客气,这种有钱人根本就没有把钱放在眼里,他多拿点去救济人也是好事。

这个女人的保镖也被绑了来,被扔到神像的后面,石达斡也去给松了绑,原来是一个女保镖,二十左右年纪,短发,一身运动服打扮,脸蛋圆嘟嘟的,倒像个假小子。这丫获救,不谢石达斡,反倒怀疑上了,站在神像边冲石达斡责问道:“你是不是那些绑匪的同伙?是不是跟他们演戏来骗钱的?”

133 遇外的艳遇

面对着那位美女保镖的责疑,石达斡暗骂:“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后悔做好人了,气得眼睛发绿,却懒得多少话,冲那位美女保镖把手一挥,“你们走吧,不用谢我啦!”

“哼,你别不服气,你要不是他们的同伙,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跑了,他们开的赎金可不少呢,一个亿知道吗?”那女保镖有些不服气,瞪视着石达斡挑战道:“我黄满杏都干不过那两个,你凭什么吓跑他们的,来,我跟你干一场,你要是胜了我的拳头,就证明你不是他们的同伙,否则”把一对小头拳头扬一扬,意思就是说石达斡如果输了,这事没完。

这丫有点霸道,还满口粗话,石达斡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摆一摆手道:“你们走吧,男不跟女斗,我不会跟你动手的,随你怎么想,清者自清,我用不着跟你比武证清白。”

黄满杏却不干,挽起袖子,非要跟石达斡干一架。

“杏子,别闹了,我们走吧。”那位获救的女人及时叫住自己的保镖,却没有谢石达斡,转身就往外走。

黄满杏却不忙着走,扬着拳头,瞪着石达斡说道:“你敢不敢留下联系方式,改日我要跟你决斗。”

那位女老板太傲,连救命之恩都不谢,黄满杏这丫也太嚣张,石达斡非常生气,那张国字型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冲黄满杏恨声说道:“凭你还不配跟我动手。”

“你敢留联系方式和姓名给我吗?”

“好,你居然有勇气跟我动手,那我就成全你,说好的,到时我让你一只手,谁让你是女人呢?”

“快写联系方式,别话唠。”

石达斡被黄满杏给气着了,幸好,他身上恰好带得有纸和笔,写下了联系方式加姓名递了过去。

黄满杏得到联系方式以后,便满意地离开了。

石达斡想不到会碰上这么一档子事,这么一闹,也没有心情细细查看洞中潜在的玄机了。正想走人时,目光触及到神像脚边有一张像名片的纸片,出于好奇,便过去拾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惊得他眼呆。

他拾起来的的确是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并不是这张名片的精美让他感到震惊,而是上面印着的名字让他不敢相这是巧合。

这张名片上印着董沁芳三个字,不错,他没有看错,那位被绑架的女人就是龙马集团公司总裁董沁芳,名片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这也太具戏剧性了吧,他正千方百计地想打探董沁芳的身份信息,却阴差阳错地救了这位龙马集团的总裁,老天爷也真会安排。

这张名片是董沁芳故意留下来的么?他细细查看,这张名片没有皱褶,不像挣扎中落到地上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泥迹,倒像是故意放在神像脚边的。

此际,他不管这么多了,反正跟这位龙马集团的总裁有了不平凡的一次见面,下次见着,直接点说就是如果他真的顺利地坐上柳琴酒店的董事长的宝座的话,跟龙马集团谈业务也算是有了便利条件。往深处想,以后他想接触董沁芳也算是有了一个突破口。

他还想当然地认为也许是董沁芳中意自己了,想泡他,所以才留下名片的,如果她真是这样想的话,那这次救下这个美女总裁,也算是一次遇外的艳遇了。

他不想在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古洞里再呆下去了,再留下来说不准又会弄出什么事来,得赶紧走人。如果能够追得上董沁芳更好,也好趁机跟她套套近乎。想到这里,他便撒开脚丫子就跑,希望能追上董沁芳和黄满杏

134 要跟她睡一张床(二更)

石达斡没有追上董沁芳和黄满杏,无奈,只好回家。:

他本来是想回驻春会馆瞧瞧自己的小屋,但,一来一回地折腾,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十七点,快到饭点了,他答应过要回去陪张玉琼和李秋琴吃饭。

现阶段,他不敢对这两个女人失约。

取回车以后,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给张玉琼和李秋琴都买了礼物。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都喜欢男人送礼物,她们根本不在乎礼物有多么贵重,只要是男人送的,她们都会产生被尊重、被重视、被宠爱的感觉,会非常开心加幸福的。

果然,他的礼物起到了作用,回到家以后,他把礼物送给两个女人时,她们都非常地开心,都向他投上会心的微笑。

他送给两个女人的礼物是不一样的。

张玉琼的性格温和,喜文艺,也多才多艺,石达斡送给她的是一只做工精美的音乐盒,存得是吉他曲子“莫扎特小夜曲”,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他本来想送李秋琴一把剑,但是送女人兵器实在不妥,又找不到合适的,便买了一只精致的真皮包。

张玉琼特别高兴,坐在沙发上笑呵呵地欣赏起音乐来,并问:“阿斡哥,你会弹这首曲子么?”

石达斡热得满头是汗,一边接过李秋琴递过来的毛巾擦汗,一边回答道:“会弹,改天我去买一把吉他回来,没事就弹给你听,当然,你得拿弹古筝曲子来跟我换。”

“她肯定愿意呀。”李秋琴欣然收下石达斡送的礼物,却没有谢,这会儿却插话了。她依然一身闲休装,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朝石达斡招手,“阿斡,你坐下,我们俩有事跟你商量。”

“你们说吧,我要把这只盒子收起来,然后给你们做菜。”说话间,张玉琼站了起身来,脸泛桃花,有意无意地瞟一眼石达斡,低垂着头便上了楼。

石达斡瞧到了她的神情中隐着一丝暧昧,心里暗暗纳闷,当然,当着李秋琴的面,他是不可能追着张玉琼过细地问的。

他有点热,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坐好后冲李秋琴笑说:“你有事尽管吩咐。”

“不是吩咐,是商量,这事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不敢勉强。”

“什么事?是你们俩商量好的事吗?“

听语气,李秋琴既将要说的事是她们事先商量好的,并且张玉琼是借机故意回避的。

李秋琴幽幽地叹一口气,那双杏眼里漾起一抹愧色,说:“我给琼琼的爸妈打过电话了,为我的过错道歉,并请他们原谅琼琼的无知,让她回家,但是”那淡红的唇瓣微微蠕动着,却无法把下文说完。

她的心里更是涌起一抹感伤,把那假的长发顺到前面来遮住半边脸,她不想让石达斡看到自己伤感的表情。

“有话尽管说,跟我不用客气。”石达斡爽快地表明态度,不用多问,李秋琴肯定有非常难办的事情想请他帮忙,以后还要跟这两个女人长期打交道,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事,他都会帮她们办妥的。

“但,但是琼琼的爸妈要让琼琼带一个男朋友回家,还,还要在家里住一晚,要经过他们的核实才行。”

“啊——”

李秋琴有点反常,这不像她平时风风火火的说话风格,羞涩,悔恨,难堪溢满在她的语气当中,把头低垂着,使劲地绞着假发。很显然,她很纠结。

她纠结什么?她想说的下文是什么?石达斡惊呼过后,稍加思考,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想让我冒充琼琼的男朋友陪她回去?”

“嗯,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的,所以,不敢说!”她的头埋得更低了,本来,她还在想怎么说他才不会拒绝,好在他自己先开了口,那还不如从反面来说,效果也许会更好些。

石达斡笑笑:“你不用害羞,也不用反激,我一向都是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说吧,要我怎么做?就陪她回一趟家吗?“

“不,不是!”

“那,那究竟怎么才是?”

空气中渗杂着李秋琴的纠结与羞答答,石达斡想缓和缓和,故意结巴了一句,希望李秋琴能轻松地把这件事说明白,也好有一个应对的办法。

“我,我直接跟琼琼的爸妈说了,你就是琼琼的男人,并且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啊——”

135 被当枪使了

石达斡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已经被这两丫当枪使了,这回,他陪张玉琼是回娘家,是去给她父母一个交待。:

他还清楚地记得李秋琴刚才说过要在那边住一晚,莫非是

他苦笑一声:“这回惨了,如果要在那边住一晚的话,在琼琼父母的监视下,我得和她同屋同床,不想出事都难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子说的,但是,为了琼琼能得到亲情,请你务须帮帮忙。”

“得啦,我答应你就是,到了那边我随机应变吧。”

李秋琴的道歉是诚恳的,她的语气也是诚恳的,她的心更是诚恳的。

对于一个诚恳的人,他是尊重的,就算她错了,也得给予原谅,也得帮她这次忙。

他笑说:“没事,你的出发点是正确的,我不会怪你。”

李秋琴依然把头发披散下来遮住脸,声音里溢满愧疚,结巴着说:“我,我还说琼琼已经跟你单独住在我们以前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了,以,以后你要跟她单独住一段时间,有可能她的爸妈经常会来瞧情况的,目的你是懂的。”

“啊——”

这回,石达斡是真稳不住了,假冒张玉琼的男朋友这么香艳的故事可以去演,演过后就没事了。就算是跟张玉琼同屋住一晚也没事,大不了在地板上坐一夜,凭着他的毅力应该不会出事。但是,如果跟一个漂亮还大方,温柔还可爱,更有气质的美女长期住在一起,就算活佛真神仙也难免会擦出心灵的火花,进而发生身体的结合。

他非常原意帮助张玉琼克服心魔,但是,她不是他喜欢的异性类型,非常不愿意跟她有较深的情感纠葛。

更为关键的是他有自己喜欢的异性类型,虽然他现阶段还没有爱上一个女人,但是有喜欢的人了。

张玉琼肯定不同于刘梦莹、董月绢、陈玉娇这三个女人,他可以跟这三个女人乱来,跟她们上了床,拉起裤子可以不认账,拍拍就走人;但是对张玉琼不能这样,会害了她的,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他实在不愿意去做。

更为重要的是他最近感觉万蕴绮就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虽然接触她是有目的性的,却不妨碍跟她发展感情,虽然他还没有准备为这样的女人专一,但也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别的女人同居,从而断了自己的情感后路。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他心里最阴暗,最说不出口的一段情事。

说阴暗,他一边想着怎样跟陈玉娇和董月绢之类的女人做足床上功夫获利,又想着要获得一个女人的感情,这样的想法实在不男人,简直就是混蛋到家了。

他也无法对自己摇摆的想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位,感到内疚时,便用不是理由的理由有为自己开脱,说得最多的一句是:“情非得已。”

他觉得自己现阶段非常阴险,居然不顾后果地利用女人的感情获利;但是,他又觉得这样做不妨碍以后真心实意地对待这个女人。这样的理念与想法,想想都觉得混蛋,但是,他还是这样选择了。

他不想失去跟万蕴绮谈情说爱的机会,所以,肯定不能跟张玉琼长期同居,一时间又找不到适合的理由来拒绝,那就先别表态,他冲李秋琴说:“事关重大,请容我想一想可以吗?”

136 迷人的女球迷(二更)

李秋琴善于察颜观色,从石达斡茫然的眼神中,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内心深处的无奈与挣扎,不能再给他施加压力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不能勉强。:

她笑说:“你去冷静一会吧,这事不用忙着做决定。”

“好,放心,我会尽快给出答复的。”石达斡趁机回了房间。

李秋琴上楼把结果跟张玉琼说了,让她别急,得给石达斡思考的时间。

男人和女人长期同居,甚至还要对外保持恋人的假象,实在是太难,的确需要认真考虑。

吃晚饭时,张玉琼和李秋琴都不再提起这事,只说酒店的转让事宜。

李秋琴说周一就加快办理酒店股份的转让手续,争取让石达斡周二就上任,并且会暂时安排石达斡在酒店附近住下来。对于她的安排,石达斡没有任何异意。

张玉琼一如既往地不关心事业上的事情,吃饭时,轮换着给石达斡和李秋琴夹菜,瞧石达斡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浓浓的情意。石达斡却刻意不瞧看她的神情,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眼神。但,李秋琴却把她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饭后,李秋琴说是要出去办点事,并把张玉琼单独叫到外面吩咐了一些事。

由于是周末,石达斡便打开电视看德甲联赛,正好有他喜欢的球队——拜仁对多特蒙德的天王山之战。

他点上一根烟,面前摆上茶,惬意地欣赏起球赛来,看到精彩处,也会忘情地尖叫。

张玉琼送走了李秋琴回来后瞧见,笑一笑,端一盘凉菜搁到茶几上,开了两瓶啤酒来,解掉长长的围裙,顺一顺长发,坐到旁边,笑说:“看球赛怎么能没有酒,来,我给你满上,整点激情出来。”

纯白的牙,灿烂的笑容,搭配上纯白色的休闲裙,她就是天真和纯洁的代名词。石达斡侧身冲她一笑,暗赞:“她好纯,笑得好温馨。”不过不能让气氛太沉闷,得找话说,瞟一眼电视屏幕,见是处理伤员状态,便说道:“如果你要看其它节目,我回房用电脑看去。

“呵呵,我陪你看球赛吧。”她把倒满啤酒的杯子往他面前一推,露出会心的微笑,“来,喝一杯啤酒吧,看球要有激情,请允许我跟你一起为精彩而疯狂吧。“

哇,她要陪他看球,还要陪一起疯狂,她懂球吗?这是她的风格吗?难道她温柔的外表下还有狂热的另一面?

“你以前也看球吗?”他接过啤酒杯,试探着问道。

“快看,多特蒙德打反击喽。哇,把拉姆都晃过了,危险!诺伊尔小心啊!“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振臂欢呼起来。

石达斡一看,果然是多特蒙德打反击,正如她所言,多特的前锋晃过了拉姆,幸亏门将诺伊尔神勇,把球给扑住了,他惊喜地说道:“哇,你也喜欢足球吗?”

他想说的是“你也懂球呀!”但转念一想,能说得出德国球队队员的名字,那肯定懂球呀,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换了。

张玉琼的那么双杏眼一挤,淘气地问道:“女生喜欢看足球不好吗?”

“好,太好啦。”

“怎么个好法?”

“女球迷可爱,有魅力,哈哈,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足球呀?”

恰好,半场结束,他和她的谈兴都正浓,正好可以多侃一会

137 红颜知己

难得有个兴趣相投的红颜知己陪着喝酒聊球,石达斡非常开心,举起啤酒杯,喜滋滋地说道:“来,为了我们的共同爱好干一杯!“

“来,干!”

这会儿,张玉琼是豪爽的,跟石达斡碰了杯,笑一笑,仰脖干了满满一杯啤酒。:

“以后,我就经常陪你看球,可以么?”她扯纸巾擦擦嘴,水灵的眼里流露出向往,向往着跟他经常在一起看球的美妙时光。

“太高兴了,一个人看球是孤单的兴奋,还有孤单的伤心。”

“有趣,你的话好有趣,孤单的兴奋和孤单的伤心怎么解释?”

此际,张玉琼的矜持与孱弱在欢笑与豪爽中荡然无存,她的神情与举止彰显出睿智与理性,石达斡由衷感叹:“爱好能让人的生活充满活力,更能让女人变得可爱而更漂亮。”

他有一句时常挂在嘴边念叨的话:女人因为可爱而漂亮;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可爱。

此际,他觉得她因为可爱而更漂亮了。

她那让人瞧着就感觉舒服的笑容,把他心里的烦恼驱赶得干干净净,让他开心,令她兴奋,如果长期跟她一起生活,那将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他冲她神秘地笑一笑才解释道:“一个人看球很孤独的,精彩进球出现时,独自惊呼,这就是孤独的兴奋;当自己喜欢的球队输球时,也只能独自伤心,简称孤单的伤心。”

他的解释非常有趣,她会心地笑一笑,“以后你看球时叫上我,我陪着你一起狂呼,陪着你一起伤心,你就不孤独了,可以么?”

“可以,太可以了。”

“来,为了咱们能共同兴奋而干杯!”

也许是因为兴奋过了头,石达斡再次陪张玉琼喝了一满杯啤酒后表态道:“就冲着咱俩爱好相同这一点,我会扮演好你的男朋友,陪你回家,让你得到家人的原谅,找回你失去的亲情。”

“真的,那太好了,那你以后会跟我住在一起吗?”张玉琼的目的达到,嘴上欢叫,心里却暗暗地得意:“哥儿,饶你狡猾似狐狸,神机妙算如诸葛孔明,也中了李秋琴的计。”

其实,真正爱好足球的是李秋琴,张玉琼是为了讨这个拉拉友的欢心才看球的。

她经常听李秋琴评球,讲解比赛的规则,慢慢地,她也就懂球了,不过,一直以来,兴趣不是那么地浓厚。

今天,当石达斡犹豫不决,态度不明确时,李秋琴把张玉琼拉到一边,告诉她要投其所好,尽量讨他欢心,然后再提同居的事。

正在她犯愁时,石达斡居然看起了足球,恰好是她经常陪着李秋琴关注的德甲巨无霸——拜仁的比赛,这也给了她一个契机和想法,顺利地投其所好,看来效果不错,他终于松口了,但是,他会答应跟她长期同居么?

138 同居的烦恼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这也是石达斡经常挂在嘴边的做人原则之一,话既然说出了口,就容不得他更改,不过,他心思缜密,虽然喝了酒,脑子还算清醒。:

他稍稍想一想过后冲张玉琼说道:“我可以和你在同一套房里假扮恋人,但是,我得有自己的住房,要走时不能留,如果我有了”

“你放心,除了演戏给我父母瞧而外,其它时间咱们互不干涉。”张玉琼开心地抢了话头,心里涌起一个坏坏的念头:“只要长期住在一起,就能产生感情,就能跟他做朋友,那他就不好意思不帮我啦。”

她很得意,竟反常地要跟石达斡再喝一杯酒:“来,为了报答你的大度,我敬你一杯。”

石达斡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数,容不得他反悔,装作很开心地笑一笑,“跟你长期住在一起,快乐将会无限。”

她多才多艺,可以免费听美妙的古典乐器演奏,但是,孤男寡女同居不想入非非也难,她又是女同性恋,有了那方面的想法也不敢怎么样,为难的事肯定不会少。

他很矛盾,既愿意帮她找回亲情,又不愿意跟她长期住在一起。

所以,他说愿意是违心的表达。

张玉琼当然不知道他的心结,非常开心地说道:“跟你在一起我也是乐趣多多,这样吧,明天我就过去收拾房子,见过我爸妈以后,我们就搬进去。”

“好呀,我们准备搬到哪去?也是别墅吗?”他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道。

她顽皮地摊一摊双手,“这回恐怕要让你失望喽,我没有别墅给你住,我们既将入住的房子是在柳絮街的锦元小区h栋802室。”

“锦元小区?你确定?”石达斡满脸惊愕,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张玉琼的房子也在锦元小区,那个小区里可住着陈玉娇和董月绢呢,怎么全凑到一块去了?

“确定呀,是李秋琴出钱买的房子,是她送给我的礼物,怎么?有问题吗?你是怀疑李秋琴买不起房子送我吗?”

“不,不是,我没有小瞧李秋琴的意思。”

她又说:“有两套房,也就是702室也是李秋琴买的房子,我图吉利,便要了八楼这套,她的那套现在放着也没有人住,你就住进去吧,我需要你时也方便叫,可以么?”

“这,这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球赛开始了,你看球吧,我得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秋琴,同时也把我们回娘家的时间告诉我爸妈。”

这回,张玉琼居然还表现出些许小霸道,撂下话,不等到石达斡有任何表示就起身上了楼。

“哎——”

石达斡这回只有叹气的份了,陈玉娇和董月绢这两个女人也是住在锦元小区,以后,难免会跟她们在小区里碰面,尴尬和风波统统免不了,怎么办?

他没有心思再欣赏对抗激烈的德甲球赛了,愁眉紧锁,以酒浇愁

139 半夜私语(二更)

一杯,二杯石达斡也不去管喝了多少杯,反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涨得肚子生疼,短短的十来分钟就跑了两次厕所。:

张玉琼打完电话回来,见他满脸通红,凭着李秋琴给她讲的观察人的经验,结合她自己感悟到的心理学理念,断定这个男人现在很纠结,也知道他是为什么事纠结,为了防止他反悔,不宣跟他多说话,便去给他放了洗澡水,给他拿来睡衣,非常体贴地还想扶他进浴室。

石达斡的酒量不错,只是愁闷,肚子胀得难受,并没有醉,拒绝了张玉琼的搀扶,摇摆着去洗澡。

别说他还没有醉,就算醉了,也不会在一个弱女子面前露乖卖丑,也得强充硬汉。

在他洗浴完毕后,准备去睡时,她给他弄了一碗醒酒汤,但是,这回,他拒绝了。

他强撑着对她摇摇手,“我没有醉!”便不再多说话,随后便进房间睡觉。

张玉琼收拾完杯盘,把茶几抹干净,才满意地哼着小调去睡觉,她觉得自己幸福的生活既将开始,失去的亲情与本来面目统统地既将回归。

幸福来敲门,不想开心都难。

这一夜,她是快乐的。

半夜,石达斡被屎涨醒,去上厕所时,却见万蕴绮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看电视。

好奇怪,她什么时候回来?半夜了,为什么不去睡?却喝上了酒,难道有什么困扰的事?石达斡先打了一个招呼,赶紧地先上厕所,回来时,刚坐下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雯雯呢?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放鞭炮似的问了出来。

万蕴绮已经喝得脸颊泛红,给石达斡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说:“你的问题很多,容我慢慢地跟你说。”把酒杯推到他的面前后才回答道:“凌晨两点我们才到家,雯雯开了半夜的车,累了,去睡了,我睡不着,便独个儿喝闷酒,你陪我喝一杯吧。”

她的动作永远优雅而轻缓,那怕是倒啤酒,瞧在石达斡的眼里都像舞蹈一般令人心醉,长发轻缓地甩动,犹如那飘摆的杨柳般轻盈,是那么地美丽与高雅,她的声音甜美而温柔,然,她那深邃的眸光中却荡漾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忧伤,不难得看得出她有烦心事。

“你碰是了什么烦心事吗?”他接过她递过来的啤酒杯,温和地问道。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出来,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就尽量帮你,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特别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希望她碰上麻烦事,然后由他来帮着解决掉,这种想法谈不上幸灾乐祸,却有点不地道,但是,他又控制不住这么想。

她心头一震:“他真的会帮我忙吗?”扭脸看看他,暗淡的灯光笼罩在他那张脸上。映入眼帘的这张脸充溢着真挚,异常的真挚。他的真诚让她决定说了。

她端起杯子来轻轻地啜口啤酒,苦涩的味道让她的头保持了应有的清醒,秀眉微蹙,说:“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而烦恼。”

怎么回事?她的烦心事涉及到他了?石达斡微愣,一抹疑惑掠上心头,冲她一笑,“没事,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是帮得上忙的,我义不容辞。”

说话间,他的眼里流露出毅然的果敢,让她心头感到无比的舒坦和轻松

140 过往情事

“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石达斡再次重申道。

万蕴绮轻吁一口气,那张粉嫩得吹弹既破的脸上泛起一层羞赧,说:“我爸妈不让我在上港发展,要让我回省城,这次,我回去以后,还帮着安排我去跟男人相亲。”

这事可难办了,她爹妈要让她回去,并安排她去相亲,别人是无法帮忙的,石达斡心里这样嘀咕着,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的神情中多了一缕淡淡的哀伤,令人怜,令人疼。

他那双虎眼中溢满疼惜,试探着问:“你自己不想回去吗?”

“嗯。”她轻微地点头。

“你爸妈又不放心你留在上港?是这样子吗?”他不能再沉默了,需要把她内心深处的事全问明白。

“主要是我自己太不让爸妈省心了。”她咬一咬下唇,低垂着头继续说:“今年,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按现在的平均结婚年龄来衡量,并不算太大;但是,我仅仅有过的一次恋爱经历,居然是同性恋;所以,爸妈非常替我担忧,不放心留我在上港。”

他朝她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目光,笑一笑,“过去的事都是美好的,你的父母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放心?才会让你继续留在上港发展事业?”

提起往事,万蕴绮想起了自己曾经反感的那个家庭。想想导致自己形成孤辟自闭性格的原因,离奇的同性恋情,悲情惨淡,人世冷酷,心意孤独;想想刚刚进大学那会天真喜悦的少女的风怀情韵,却被无情的烦闷、怅惘、哀怨所代替;想想李秋琴的出现搅乱了她那如春水般平静的情感世界。那时,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被这段难忘的同性恋敲击得粉碎,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压抑在心头。想起这些,她长长地哀叹一声,别过脸去瞟向缥缈的夜景,禁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石达斡发现她的情绪不对了,连忙扯纸巾递到她的手里,笑说:“你的心和意识都回来了,过去的岁月就让它过去吧,要面对美好的未来。”

她接过纸巾,擦了脸,说:“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你难过我也会莫名地难受,特别希望能帮你做点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直说。”

“谢谢你的大度,这次,还真的要委屈你帮个忙。”

“说吧,是什么事?”

“我想留在上港发展,我爱这里,这里有我的事业,有我怀念的人和事物,但是,我爸妈说李秋琴在这里他们不放心,所以”

她欲言又止,他马上补充:“所以什么?”

141 深夜承诺(二更)

石达斡的表态是真诚的,他的神情里也溢满了真诚,真诚得令万蕴绮感动,她决定说了,却很害羞,把头低垂着,怯怯地说道:“我爸妈说除非我有了男朋友,并且让他们见一见,才完全放心留我在上港,在事业方面才会让我的两个在海外的姨妈帮助我,所,所以“

她再次语塞了,却轮起眼角不间断地瞟向他,是瞧他反应,是等着他自己领悟她的话中含义,等着他主动接过话茬。:

石达斡稍稍想一想就明白了,她也需要他扮演男朋友敷衍家人。

无论是万蕴绮,还是张玉琼,她们现在都需要向自己的家人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她们都没有自己深爱的男人,那就只好找一个信得过的男人去冒充,都是想先渡过这道难关再说的主。

他也非常明白像万蕴绮这种曾经的女同性恋者,要想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提条件就是那个男人要足够优秀,能打开她们那道封闭得非常严实的情感之门。

谁能打开她们的心门,谁将获得她们最真挚的爱。

她们是可怜的,他向来对弱者都很容易产生怜悯之心,明白了她的用意以后,不想让她太为难,主动说道:“这样吧,我假冒你的男朋友,先去见见你的父母,先让他们同意你留下来,然后再想其它办法怎么样?”

“太好了。”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太可以了,就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你能留下来就好。”

他说出了她想说而又难以开口的话,令她露出了难得的笑意,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上满是愉悦和轻松。

她把两只杯子里倒满酒,冲他微笑:“谢谢你,我敬你一杯,喝完这本我们就休息吧,明天我会跟你详强交待见我父母的细节。”

不是夜太深,而是快天亮了,也该睡了。

石达斡觉得跟万蕴绮在一起时间过得非常快,还有好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呢,还有好多心意没有表达。

但,她的确满脸的倦容,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这么憔悴下去。

干了啤酒,他和她各自回房睡觉。

石达斡心里非常希望万蕴绮给出的时间不要跟张玉琼的撞车,这样他才能不会为难。

所幸,第二天一早,万蕴绮来跟他说这个周末她的父母来上港,不用去省城。

石达斡放心了,可以先去见张玉琼的父母演练一下,到时也不至于在万蕴绮的爸妈面前露馅。

万蕴绮和万雯雯还给他买了很多东西回来,有衣服,皮鞋,领带,皮带,手表,新款苹果手机。

万雯雯送到房间里来时说:“你不用谢,这些穿的和戴的不是给你的,是给我老姐的男朋友的,你是她借的男朋友,所以,这些东西也只是暂时归你所有,见过了我伯父伯母,你要还回来的。”

万雯雯永远说话是那么地调皮和可爱,打扮也是一成不变,在家里是纯白色的要闲服,一双特大号的粉红拖鞋,那短短的头发下的那双眼睛说话时总是扑闪扑闪的,把她的可爱完整地彰显在石达斡的面前。她还喜欢站着说话,却要求听她说话的人坐着。

此际,石达斡按她的要求坐在椅子,她却站在他的面前大声地说话。

这丫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这是石达斡的定位。

能跟这么可爱的女孩说话,石达斡不可能总是扳着一张死人脸,也幽默地说道:“希望我这个冒充的能转正,到时就能成你的姐夫啦,你不会反对吧?”

142 吃软饭

张玉琼冲石达斡眨巴一下眼,顽皮地一笑,“别调皮哟,别说疯话哟,赶快把你自己武装起来,然后让我老姐进来瞧瞧,如果她满意了,我好出去办事,还要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办呢。:”

“哦,那你快点出去吧,我才能换衣服呀。”

“我一个女孩家家的都不怕羞,你怕什么?反正我想瞧瞧你结实的肌腱,你就当着我的面换吧。快些哟,琼琼的早餐快做好了。”

“你还是出去吧。”

石达斡不可能当着万雯雯的面换衣服,她再可爱也得推出去。

换好衣服后,站在穿衣柜的镜子前,石达斡只想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不假。”瞧瞧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是高端,大气,上大次,搭配上他那有个性的小平头,现在的他只能用型男来形容了。

他笑了,是得意加满意的微笑。

随后,万蕴绮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挟着一股香风到了石达斡的身边。她今天穿一件黑白相间的连衣裙,显得很大气,打量着打扮过后的石达斡,轻松地吁了一口气,“他真正地是仪表堂堂,单凭这副外表,肯定能通过我爸妈的法眼。

她满脸的笑意传达出满意,带着这么帅气的男朋友回家,是很体面的事,她不想满意都难。

石达斡来不及欣赏她的端庄与美丽,先是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屋里瞬间便充满了温暖与明亮。

随后,他请她到电脑桌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泡了早茶,坐到她的对面,笑说:“希望这样的我能帮你顺利地渡过这一关,然后,我们在上港共同创业,那该是那么美好呀。”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我能跟你真的配成一对,未来绝对是美好的,是充满幸福的。

此刻,他的意识里是没有仇恨的,忘记了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

对他的憧憬,她报以一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这么聪明,有颇具上进心,所以,我也期盼着能跟你真正地合作,一起做一番事业,我听琼琼说,你已经答应做柳琴酒店的法人了,是吗?”

“是呀,不过我是空手套白狼,完全的白拿股份,实在不好意思,作为男人,我不愿意白拿,这有点伤自尊,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会说我是吃女人的软饭,但是“

“但是,我可以帮到你。”

她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他满目期待,期待着她的补充与说法

143 腾飞的催化济(二更)

万蕴绮下意识到停顿下来,端起茶杯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让心绪趋于平稳过后,细细的眉峰微微颦蹙着,看看石达斡,很自然地笑着,明显地露出坚决与果敢,声音和缓地说道:“你不用白拿股份,可以收购这些股份的。:”

她不是开玩笑吧?让一个小保安收购柳琴酒店的股份,难道她知道了他有两千万的存款?这不太可能吧?石达斡满眼的愕然与不解,苦笑一声,“朋友,你了解我吗?我的职业是保安,拿什么来收购那些象征着巨额财富的股份呀?”

他的表情苦巴得有点搞笑,眼角皱巴巴的堆在一起磊成了肉峰,嘴歪得露出了虎牙。

她见到他的这副怪模样忍不住笑了。

她说:“我这里给你两个选择题,你先选择一下答案,然后你就明白了。”

“请说。”

他想尽量地在她面前保持轻松的状态,语气里充满了轻松与幽默感。

她笑说:“我这里有两笔资金供你发展事业,第一笔是借,有借必有还,并且还要有抵押物;第二笔资金是给,不用还的,条件就是你必须无条件地满足我的任何条件。请问,你会选择那一笔资金?”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借他钱吗?如果真是这样,他当然是选择借了,却不知道她的抵押物是什么东西?他现在公诸于众的现状是穷得只剩下这身行头了,这还是她施舍的呢。

他不想猜测与揣摩了,答案既然在选择过后就能揭晓,那就选择吧,猜得也累。

“我选择第一笔资金。”

“很不错,我估计你也会选第一笔资金。”

选择完毕,他正期待着她说下文时,她却不说话了,从随身带着的一只小皮包里拿出一张填好数字的支票,扬一扬,神秘地一笑,“这是我借给你的创业资金,要还的,希望你在短时间内获得成功,然后还上这笔钱,不过,得有抵押物品。”

她真的要借给他钱呢,这样的好事能拒绝吗?肯定不会拒绝,借和白拿是有区别的。白拿女人的钱而牺牲人格任由她使唤的事他不会干;但是,跟她借钱发展事业是一件非常正常和光明的事情。

“拿过去瞧瞧吧,如果你有更长远的打算,需要更多的资金周转的话,我还可以增加数量的。”她那双水灵的眼里溢露了令人感动的真诚,把支票推到石达斡的面前。

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女人对他是绝对的信任了,否则也不会借他钱发展事业,但是,真要收下时,他却有点犹豫不决了,她借的数字是多少?这个数字又代表什么?代表她对他的信任值吗?

“别犹豫呀,拿去吧,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充满传奇的人生吗?这笔钱,就算是我助你腾飞的催化济吧。”

“好,我收下,马上就给你写借条。”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没有理由不收下这笔钱了,不过,拿过来瞟上一眼,上面的数字吓得他手心沁汗,心跳也明显加速,全身一颤,侧身注视着她,嘴唇蠕动着,“你,你,这,这是五百万呀,”

呆了,懵了,石达斡惊得满脸的不可置信

144 拿爱情做抵押(三更)

石达斡没有看错,那张支票上千真万确地填着的是五百万。:

震惊加激动,这是他此际最真实的心境写照。

五百万,就算是那些亿万富翁,也不可能大方到随便借给一个还算不上是朋友的人这么多钱,石达斡拿钱的手都在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可能:难道她提的条件很苛刻吗?

不管她提得的条件有多么苛刻,就冲这五百万所体现出来的诚意与信任,他都不会拒绝,除非他实在办不到那就没办法了。

“这笔钱的来源是非常清白的,请你放心地收下,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原来,她认为他是担心钱的来源。这也情有可原,因为她是高官之女,他有这样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但是,她还是猜错了。

她见他不回答,又补充道:“我有两个姨妈和一个舅舅在海外,事业发展得很成功,他们共计借给了我一千万元人民币,我分一半借给你,所以,请你放心地收下。当然,如果我还有需要,他们还会资助的,所以,你别为我是否有周转资金担忧,安放地使用这笔钱吧。”

“我,我真不是怀疑钱的来历,而是”心急之下,石达斡连话都不会说了。

蓦然间,她从他激动的表情中想到了原因,嫣然一笑,“你是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吧?”

“嗯。”他轻缓地点头承认了自己此时的心境,感动加激动,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别激动,我是有条件的,也就是说你要拿出一样东西来做抵押。”

“哎,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的价值能超过五百万呀,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

激动与紧张时,开句开笑,卖弄一下幽默感能缓解情绪,效果很好,石达斡开了一句玩笑以后,激动的心情渐渐地恢复到正常状态,没有忘记正事,神情凝重到冰点地问道:“请问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五百万吗?”

“呵呵。”甜美的笑声响起,万蕴绮那张粉嫩而清纯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笑得他莫名其妙。

她怎么脸红了?一抹疑掠上他的心头,太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笑着催道:“但说无妨。”

他隐隐地觉得这个抵押物品绝对是神仙的响屁——不同凡响,并且是他想象不到的东西。

她笑够了,喝了一口茶,满脸的羞赧,放缓语速说道:“就是你的爱情。”

“啊——”

这回,她的话把石达斡惊呆了,她居然要让他拿爱情做抵押,真正的是稀奇古怪到了极点,他激动得差点喷茶出丑

145 出卖爱情

稀奇古怪的事天天有,唯独今天最多。:

石达斡是幸运的,居然碰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居然可以拿他的爱情换五百万,这事想想都觉得稀奇。

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怎么能做抵押物呢?

他震撼,他觉得不可思议。

此际,除了惊之词而外,已经找不到其它形容词能形容他的表情了。

“这,这能往明处说吗?”没事,他还能说话,没有像范进那样碰上好事就发疯癫,却是满眼的疑惑,瞪视着万蕴绮讨说法。

万蕴绮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挑开遮住脸的发丝,神情凝重地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是很认真的。”

她的确不是在开玩笑,没有人会拿五百万来开玩笑。

石达斡想要知道自己的爱情怎么就值五百万了?虚无的爱情怎么有价了?她是拿什么标准来给爱情定的价?

他好奇,他期待,他忐忑总之,他的心情很复杂。

万蕴绮笑一笑,“你对我的说法感到很好奇吗?”

石达斡也看看她,也笑一笑,仍然沉默。

她说:“三年,以三年为限,如果三年内你能还上这笔钱,那你的爱情是自由的,否则”她再次看看他,一抹羞涩上脸,笑着停了下来。

“如果我还不上呢?”他迫急地想知道下文,不过,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万蕴绮的目光里掠上一抹暧昧,笑说:“如果你还不上,那你的爱情将由我来支配。”

“你会怎么支配?”

“就是你爱谁将由我来决定,说直接点就是你没有选择婚恋的自由,你跟谁谈恋爱,或者你跟谁结婚将由我说了算。”

“太,太”石达斡想说这件抵押物也太稀奇古怪了,但,见她一脸的认真,便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行,我同意你的说法。”

“请你在抵协议书上签字吧。”

“啊——”

当万蕴绮把一份拟好的协议书从文件袋里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时,石达斡惊讶得不知所以了。他想不到她认真到了这种程度,难道她认为他的爱情真的能值五百万?

“你想好了吗?想好的话就签,没想好的话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哇,我的爱情能值这么多钱,我为什么不签。”

石达斡觉得这件事整得既认真,又儿戏,签协议的过程和要求是认真的,但这份协议本身承载的内容却有点儿戏。

他这是出卖爱情,也感叹爱情原来也可以拿出来出卖。

然,当他签完字过后,触及到万蕴绮目光里的那抹暧昧之后,心“砰”地跳了一下,似乎想了到什么,想说话时,万蕴绮却拿起协议站了起来

146 爱情的权利(二更)

“你要走吗?”石达斡拦在万蕴绮面前,温和地笑问道。:

“是的,我还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在你正式入主柳琴酒店之前,我们不会见面。”万蕴绮又指一指那张支票说道:“至于你要不要购买我的百货商场的股份。那得你自己拿主意,当然,如果你能握有一定的股份的话,我也会像秋琴一样,让你出任‘蕴量百货商场’的董事长加法人的,因为我跟她一样信任你,方式方法都是一样的。你考虑一下,尽快给我答复。”扔下话,没有给石达斡现场回复的机会,笑一笑,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太梦幻了,是做梦吗?石达斡使劲地掐一把自己的脸,好疼,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万蕴绮借给了他五百万,抵押物是他的爱情,并且,他也想到了万蕴绮的目的,她不是想支配他的爱情,而是用这五百万预订了他的爱情。

三年后,如果他还不上这五百万,他只能爱她一个人,当然,这三年之内,他是有权利爱任何人的,也包括她在内。

“哇——”

他非常兴奋,万蕴绮既将拥有一家百货商场的控股权,也要像李秋琴一样让他来担任法人和董事长,当然,万蕴绮的方法更直接和简单,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先借给他钱,然后让他主动提出来合作。

这样的好事,他会拒绝吗?除非他是白痴才会拒绝。

兴奋过后,他调整好了心态,准备出去跟万蕴绮表个态,然,万蕴绮和万雯雯都走了,让张玉琼转告说他有急事就打电话。

有些事是不能拖的,迟则生变,石达斡返回房间,拨下了万蕴绮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后,石达斡空着的那只手按着心口说道:“我愿意跟你合作,我会留下五百万的一半来收购蕴量百货商场的股份,其的事你看着办吧。”

“你把股资留足,先跟秋琴把酒店的事办妥,然后再坐下来细细商量我和你的合作事项,这几天,我不会联系你的,当然,你不能忘记我们彼此许下的承诺。”万蕴绮在电话中非常郑重地叮嘱道。

“放心,我就算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也不会忘记答应过你的事。”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你就安心地当好秋琴的董事长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行,你保重。”

“记住,周六还要当我一天的男朋友,要去见我父母,相关细节到时再告诉你。”

万蕴绮表达完后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石达斡出去吃了早餐,跟张玉琼谈了一会心。

随后,张玉琼要出去逛街,他便留在家里筹划未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那五百万来进行规划

147 职场风云(1)

正当石达斡规划未来时,李秋琴回来了。:

对于这个长期的合作人,石达斡对她不想有丝毫的隐瞒,便把万绮蕴借他钱,以及给的建议,资金的分配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秋琴没有异议,还夸赞万蕴绮的方法更合理,当时就和石达斡签了合作协议。

该办的事办完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李秋琴似乎非常地忙,吃完中饭就出去了。

接下来,石达斡给刘道明打个电话,想约这哥们出来喝一杯,分享一下他的快乐与好运,但是,刘道明却说在省城办事,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回上港。

这下好了,他的快乐只能跟张玉琼分享了。

张玉琼也替他高兴,为了表达对他的祝福,她拿出全身解数,给他弹琴,给他唱曲子,陪他下棋,陪他谈古论今。

这一天,石达斡是在快乐中渡过的。

李秋琴的办事效率非常地高,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就把酒店的转让手续,以及石达斡该得到的股份事宜办得妥妥的。并提前一天,也就是星期二就让石达斡坐上了柳琴酒店董事长的位置,她本人也理所当然地担任了酒店的总经理。

原本,她是打算让张玉琼任董事长助理辅助石达斡的,但再三考虑过后,又取消了,并给石达斡配了一个漂亮的女助手。

张玉琼在酒店没有实职,不过是股东,周二早上开董事会会议时,也是坐在石达斡的身边,并小声地向他介绍其他股东的情况。

那些股东们对石达斡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一致认为他是吃李秋琴的软饭,打心眼里是瞧不起这种男人的。但是碍着李秋琴的面子,他们还是象征性地跟石达斡这个傀儡董事长打招呼,互相认识一下。

有一个股东却非常过份,互相介绍完后,直接说他们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在会上商讨,请石达斡先回办公室。

李秋琴也没有从中斡旋,使眼色让石达斡离开。

石达斡觉得自己这个董事长当得真他妈的窝囊,哪有开会轰董事长走人的道理,但,他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齐天大圣,别说想有所作为了,连想在会上夸夸其谈都不可能。

无奈了,他只好先回自己的办公室,实在无聊就去调戏那个漂亮女助手耍耍。

李秋琴给他安排的女助理叫赵佩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鸭蛋型脸面,笑容甜甜的,穿着淡绿色的职业装,看上去端庄,大气,美丽,还精灵。

石达斡到了办公室,在那张老板上一坐下,这位漂亮女助理就笑呵呵地站在他的面前请示:“石董,你看看办公室里还差什么东西,我好去办来?布置方面也请提提建议。”

石达斡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左瞧右看,欣赏起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来。

这间办公室倒也挺上档次的,宽大的落地窗,色彩缤纷的帘子,上档次的真皮沙发,锃亮的办公桌,当然,还有漂亮丰满的女助理。

瞧着,看着,石达斡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温和地说道:“不错,不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了,布置也非常协调,不需要重新弄了,不过,你给我换一杯茶吧,这苦巴拉叽的咖啡我喝着不习惯。”

前半段话他还说得有板有眼的,后一句却有点不严肃了。

赵佩莹微微一笑,“哦,我准备得有西湖龙井和铁观音,不知石董喜欢喝那一种?”

“便随。”石达斡顺手拿起文件来看。

赵佩莹的动作非常麻利,立即笑呵呵地泡了一杯茶来,递茶杯时,有意无意地矮一矮身子,用那丰满的胸部撞了撞石达斡的肩部。

这个女人想干嘛?这是石达斡的第一反应。

他接茶杯时,眼角轮动,触及到赵佩莹那溢满暧昧的眸光,心里一颤,“嘿嘿,老子才第一天上班呢,难道她就想卖弄风勾引男上司?她是想跟我来一出办公室风流情事么?”

148 职场风云(2(二更

女下属勾引男上司这种情事,石达斡在书上或电视上看到过的片段太多太多,多得他反感,但是现在既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不是那么地反感了,很邪恶地想瞧瞧自己的女助手接下来怎么弄。: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这个董事长只是摆设,那就泡泡这个漂亮的女助手找找乐子。

这种想法怎么想都觉得是不思进取,但是他能做什么呢?

他也想有所作为,也想给酒店提点建设性的意见,但谁会听?那一对对饱含鄙视的目光,让他在会上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他也想了解酒店的经营模式,也想把从书本上学来的理论跟实践相结合,但,他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

他实在不甘心做一个傀儡,那怎么办?

忽地,一句话在他的心坊间荡起:“别人瞧不起老子不要紧,老子要自己先瞧得自己才行。”这句话让他转了念头:不能在办公室中跟助手打情骂俏;但,首先得让这个小瞧得起老子这个董事长。

他怎么这么反复?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前面决定的事,如果觉得不对,他有本事一秒钟之内自我否决。有人说这是他的优点,也有人这是缺点。

那接下来做什么?跟这个助手说些什么?用什么办法来打消她准备勾引他的想法?

此际,他的大脑运转得出奇地快,瞬间就有了主意。

他想先从赵玉佩这里了解一些酒店的相关情况,再因时制宣,出奇招扭转局势。

她想勾搭他,那他就趁机跟这个助手套点近乎,也许有预想不到的效果。

更关键的是这个助手也是前董事长的秘书,对酒店的人事,经营等方面是非常熟悉的,只要她肯帮忙,有些事是可以办到的。

年轻女孩都喜欢一些小玩意,石达斡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音乐盒来,看看赵玉佩,笑一笑,“赵助理,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在工作上还希望你大力支持和帮助。”

他这么做的确有点窝囊,那有董事长低三下四讨好助理的?那有他这么当董事长的?

他转念自我安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往后有反弹的机会,先委屈自己吧。有了道由,心里坦荡多了,他把音乐盒往前再递一递。

赵玉佩也耳闻石达斡不过是李秋琴手里的一颗棋子,心里是极度瞧不起的,不过这种靠女人起家的男人一般情况下是非常有钱的,钱自然是女人给的;还有,这种类型的男人的心理是阴暗的,悲观的,特别想在另外的女生身上找回一些自信;所以,她断定石达斡是想在她的身上找点自信,她自己也趁机在他的身上捞点好处。

她接过音乐盒,满意地一笑,“谢谢石董,收你的东西多不好”话还没有说完,她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也许是职业素养的原因,她没有在石达斡这个上司面前接电话,而是把电话按掉。

“没事,你接电话吧。”石达斡不在意地笑说道。

赵佩莹还真不客气,侧个身就把电话反拨过去,电话通后,说得两句,她那张脸上露出一抹震惊,随后是一惊一乍的表情。

“这娘们搞什么古怪呢?”石达斡暗暗嘀咕

149 职场风云(3)

赵佩莹很快结束通话,满脸欣喜,站到石达斡的身边来,笑咪咪地问道:“石董,你救过龙马集团的总裁?”

“是呀,有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我表姐是龙马集团总裁的保镖。:”

“就是那个叫黄满杏的吗?”

“是呀,她说她们的总裁让她跟我确定一下你的身份,怕是同名同姓的人。”

“就是我呀,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多多,她说如果真是你,他们会马上让人来谈业务,要把他们公司大小会议以及招待的单子全部给我们做,还要你亲自谈,反正你要是把这笔业务做下来,所有人都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龙马集团的总裁董沁芳倒也算是个讲良心的人,石达斡觉得没有白救她一场。但他心里还是梗着一些事,很不舒服,笑不出来,冲赵玉佩说道:“你坐下,我跟你谈点事,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不允许来半点虚的,否则”否则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有了底气,这种底气是如何来的却不愿意去思考。

“石董,你有事尽管说,作为你的助手,我肯定尽力而为地协助你的工作。”赵玉佩的态度好了些许多,起码眼里的那丝不屑与轻薄悄然不见了。

石达斡眼珠一转,睿智在霎时间爆发,一个大胆的,并且完整的计划在大脑里酝酿成熟,冲赵佩莹吩咐道:“你先让人事部经理把本酒店的人源配置给我送来;然后,让市场部把市场规化书也送来;再然后,通知总经理,副总经理,监理会总监们半小时以后到我办公室开会”

“我,我估计他们不会甩账。”赵佩莹仗着胆子说道。

“我让你去就去,罗嗦什么?”石达斡发火了,助手也敢公然拒绝他的指令,这破董事长还当着有什么鸟意思,必须得拿出态度来,否则这些人还真当他是一只不会发威的病猫。

不过,眼前还得这个助手大力相助,有些话得说明。

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怒无常到了极点,一秒钟前的决定马上就以更改。他暗叹:“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变色龙吗?难道为了那所谓的成功,我就得两面三刀吗?”

“回来!”石达斡又把转身准备执行命令的赵佩莹叫了回来,脸上的怒气强制性地压了下去,温和地说道:“难道你就愿意跟着一个脓包上司吗?难道你就不希望咱们的办公室能干自己该干的事吗?龙马集团给了我们翻身的机会,难道咱们不需要抖抖威风吗?去办吧,按我说的去办,谁不愿意,你就拿话吓唬谁,有谁不服,你就记在心里,咱们以后再慢慢地收拾。”

赵佩莹想想也是,石达斡有实权了,她这个助手也能跟着风光风光,否则她也会跟在这位脓包董事长的身边接受别人鄙夷的目光。

但是,她心里很不舒服,石在达斡这个家伙是属狗的,那脸说变就变,刚刚给他点阳光就灿烂起来了。不过,这没有关系,瞧他那双色迷迷的眼,只要她拿出看家本领,不出十天,他就是她盘子里的菜,到时在别人面前他是董事长,关上门他就是她的奴隶。瞬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的思维里成型了。

随后,她点头同意了石达斡的说法以后,才乖乖地去执行任务

150 职场风云(4)

石达斡一个人呆在办公里感觉真的很无聊,提供给他的资料也少得太可怜了,几乎没有事可做,那台电脑里装着的东西也有限,在董事长办公室玩游似乎不太合适。:

抽烟也许是男人解闷的最好方法。

一根,两根,他用力猛吸,大口大口地喷云吐雾,思绪在浓浓的烟雾里慢慢地找到了平衡点,还得意:“妈的,在这些所谓的社会上层中求生存真不容易呀,斗财斗貌斗智还要斗谁更能带装逼。

他要装,待会要在李秋琴和那些股东面前演一出先弱后强的好戏——也就是他口中的装逼。

这时,一个秃顶男人走了进来,进来的方式很无礼,不用敲门,直接把外间助理办公室的门撞开,一见到办公室里烟雾腾腾的,张口就骂:“搞什么麻雀,真是他妈的是乡巴佬,一点环境意识都没有。”

“你他妈的骂谁呢?”要说骂人,石达斡可不会嘴软,再说,进来的只是李秋琴的助理张开然,这口气不能输,得找回面子。

他正想找个人来口气呢,这人也是点子背,正好撞到了抢口上。

张开然西装革履的很有派头,顶着一个圆不溜秋的大脑袋,烟雾中,他看到了一张布满怒气的脸,不由一愣,这才省觉好歹人家是董事长,这么说话有点不妥。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趋向前说道:“石董,李总让我来问问”

“出去,敲了门再进来!”

“啊——”

石达斡的声音洪亮而铿锵,底气很足,更具震慑力,犹如一声霹雳,震得张开然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吃软饭的董事长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气?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这么神气地吼人?

“出去!”石达斡抬起手臂,指着门口,冷冰冰地再次发出不可抗绝的命令。

张开然为难了,要出去的话实在太丢脸,不出去的话,人家的确是董事长,虽然是个没有实权的董事长,但人家好歹捏着酒店的几个股份,如果再过份的话,扯到李秋琴面前,他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之所以敢对石达斡无礼,是因为全酒店的人都在猜这位董事长的股份其实是李秋琴拿出钱来买的,大家都在口嘴相传石达斡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大凡这种人都会自卑得连脾气都没有。所以,他才敢在董事长的面前放肆;但是,石达斡现在的态度让他懵了,也呆了。

“出去!没有听到吗?”

“哦——”

石达斡陡地提高声音,怒目圆睁,吓得张开然转身跑了出去。

也许是巧合,恰好酒店的一位副总经理叫赵得友的刚刚经过,听到石达斡的怒吼声,便扯住退到门外的张开然问明了情况。随后,他带着张开然直接神纠纠地闯进董事长办公室。似乎,这间办公室里坐着的不是上司,而是他的下属一样。

石达斡坐在办公椅上,见这位副总经理年纪不大,也就三十来岁,风度翩翩的,油然生起妒嫉心,暗暗嘀咕:“他妈的,这长得还不错,那张圆嘟嘟的脸很招女人喜欢吧,搞不好也跟老子一样是吃女人软饭的。”心里计较着,却不拿正眼看人。

赵得友故意不关门,让张开然站在一边,他本人却毫不客气地往那一柞,冷笑一声:“石董事长,你像个董事长吗?”眉毛扬到不能扬的程度,满脸的不悄,语气更是不客气。似乎他才是董事长,石达斡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

151 职场风云(5)

刺耳的话钻进耳朵里,赵得友那器张的气焰瞧在眼里,石达斡不生气那是哄他祖宗玩儿。:然,他却强压着怒火,为了全盘的计划能顺利实现,为了后面的效果能更好,现在他得先忍住这口气,装个孙子。

有了主意,石达斡笑了,是示弱的微笑,手一摆,“张副总别生气,我刚刚进入职场,很多事不太懂,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请你直说。”

邪恶的拳头还不打笑脸人呢,石达斡这是求饶的口气,赵得友也不好再发飙,也不坐,眉毛一挑,看一眼石达斡说道:“你是董事长,得注意点形象,怎么能大声喧哗,如果让客人听到了,影响不好。这样吧,你跟张助理道个歉吧。”

他妈的,这世上还有公道吗?一个总经理助手擅闯董事长的办公室,居然还要董事长来道歉,这比挨了别人几记耳光还要耻辱呀。石达斡气得想一马掌把这个人模狗样的混蛋副总经理扇出大门去。

更可恨的是张开然居然摆出一副得意模样,等着他石达斡的道歉呢。

正在这时,有两个女人来了,这道歉的闹剧也可以暂时拖后。

两个女人中的那个穿红色制服的是柳琴酒店的人事部经理吴玉秋,客气地跟赵得友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冲到石达斡的办公桌前,微笑着说道:“董事长,不好意思,你要的资料我无法给提供,如果你想看,得经过董事们一致同意。”

更他妈的扯淡了,董事长要看人事资料,居然要董事会成员集体同意,石达斡无语地摇摇手,“好吧,麻烦你跑一趟了。”

另外一个女人穿淡绿色的制服,打着领结,也在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很丰满,全身上下散发出迷死男人的成熟韵味,这位是市场部经理王熙瑛,前面那位的话刚说完,她也挪过来,冲石达斡说道:“董事长,对不起,你要的市场分析报告我不能你,因为我已经交给了赵副总经理,他就在这里,你跟他要吧。”

石达斡气得脸都绿了,这两个部门经理要拒绝他的要求,完全没有必要亲自跑来吧,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两个女人是故意到他的面前来耍威风的。

怎么办?发飙吗?

赵得友在旁边冷眼旁观,冷笑连连,摆明了不把石达斡放在眼里,及时插话道:“董事长,你想看市场报告吗?你能给出什么意见来吗?”

冷笑,在吴玉秋和王熙瑛及张开然的脸上集体呈现,石达斡瞧着,听着,不急不燥,反而暗暗叫好:“奶奶的,来得正好,省得老子一个一个地收拾。”轮起眼角来,迸出一抹冷冰冰的光芒,不说话,瞅瞅这个,瞧瞧哪个,眼神传达出想杀人的意图。

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示弱?那几个集体这样想,特别是赵得友,刚刚石达斡明明已经示弱了,这个家伙转眼间为什么又换了一副神情?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也被石达斡的眼神给震慑住了,一时间不敢再出言讥讽

152 职场风云(6(二更

石达斡的神情淡定,却瞅瞅吴玉秋和王熙瑛,邪恶地想:“他妈的,这两个女人倒有几份日样,如果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只要老子愿意,包证能让她们在这间办公室里自愿脱光,并求着老子干。:”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闷着心里作为闷的见证就足够。

赵得友产生了一丝顾虑,暂时缄口。其他人见他不说话了,也闭了口,却盯着石达斡。

正在胶着的状态下,李秋琴带着两个股东来了,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胖子是柳琴酒店监理会的总监张成江,一进来,见那么多人在场,冷笑道:“石董事长,你好大的架势呀,不但要把我们几位叫来,还把几位总门经理也叫来训话吗?”

这位胖子胖得令人很想骂他干嘛吃那么多饭,却很神气,其他两位股东是女人,看上去都很年轻,都很有气质。她俩往张成江身边一站,目光里饱含着鄙视,直勾勾地瞅着石达斡,似乎这位董事长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的神情。

石达斡却不敢不回言了,笑说:“不好意思,劳你们的大驾了。”

李秋琴见不对劲了,也不知道石达斡玩的是什么把戏,不过,她算冷静的,想着得先镇住场子,更不能让石达斡太难堪,及时地打圆场说:“大家别急,让我问问董事长有什么事要说。”

李秋琴是这家酒店的最大股东,其他股东有的是保留股份留下来的老股东,在场的如赵得友和张成江就是以前的老股东,这俩人仗着资格老,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拽样,赵得友刚才就把这种特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新股东是李秋琴纠合来的出资人,就是站在张成江身边的两位。稍瘦的那位长发,稍瘦,骨感不错,叫杨碧珊;另外一位是微胖美女,短发,叫步玉萍。这两位瘦的有骨感美,微胖的丰满,瞧在石达斡眼里汇成一句话:都有点日样,值得泡来玩玩。

此际,无论是老股东,还是新股东,统统地从骨子里瞧不起石达斡,在他们的眼里石达斡就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经济实力,没有真本事的三无混混。但是,李秋琴发话了,他们不得不给面子,便集体往后缩在一堆瞧热闹,要看石达斡今天怎么下台。

石达斡表面上依然淡定,正想说话时,赵佩莹领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那些股东们似乎认识这位年轻男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自觉地腾出地方来。

那年轻男人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进来后,见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一脸的诧异,却面带微笑,自我介绍说:“打扰各位了,我是龙马集团公司总裁的秘书黄毅强,是来给她的好朋友石达斡先生送贺礼的。”

“啊——”

“哇——”

惊讶,惊愕,惊奇,惊悸诸般惊字词瞬间写满了柳琴酒店几个股东和部门经理们的脸上,也是他们此际心境的最真实写照。

龙马集团是上港市的龙头企业,这家集团的总裁董沁芳在他们的心目中就像神一样地存在着,想接触,想高攀都没有机会。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在跟总经理李秋琴商量怎么抢下龙马集团的订单,但是,现在,董沁芳的秘书亲自上门了,是奉命来送祝福的,这份祝福不是送给酒店,而是送给他们公认的傀儡董事长石达斡的。

他们都不自觉地想董沁芳还会不会随便送上一笔业务给石达斡做贺礼,如果真是,那石达斡既将摇身变成有背景,有经济实力,有真本事的三有实力创业青年。那他们得巴结,得仰仗他把酒店的业务做大做强。

至于刚才得罪了这位年青人,他们暂时不去想后果了。

一分钟前,就连小小的总经理助理都瞧不起没有背景,没有经济实力,没有经验的三无丝董事长石达斡,然,仅仅一分钟过后,石达斡便摇身变成了董沁芳的好朋友。

董沁芳的好朋友能是三无丝吗?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石达斡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他觉得好事既将来临,他这只咸鱼有可能要翻身。他的目光扫向那些股东们,心里暗骂:“们,老子要让你们自己承认错了。”

V001 非常之吻

柳琴酒店的股东们终于认识到错了,董沁芳的秘书黄毅强的到来,证明他们都瞎了狗眼,有董沁芳的朋友做他们的董事长,龙马集团这笔单就是柳琴酒店锅里煮熟的鸭子——跑不了。:

他们木然地站着,张着嘴,谁也不说话。

李秋琴也是一脸的茫然,石达斡什么时候成了董沁芳的朋友?他前些日子还是龙马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负责人李丙元的对头呢?

难道她连假设的依据都找不到,更别说理由充分的答案了。也许,这个答案只有石达斡本人才能揭开。现在,她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耐心等待石达斡收下贺礼以后再向他问个清楚了。

似乎,这一干人的表情全在石达斡的预料之中,他本人非常淡定。

他微笑着对黄毅强说:“我很好奇你们的总裁送什么东西给我做贺礼。”一脸玩味的笑,单从语气上来判断,他好像跟董沁芳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否则也不敢用调侃的口吻。

然,又有谁知道他心里也没有底,也不知道董沁芳送来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黄玉强很职业地微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请柬和一只文件袋,毕恭毕敬地递到石达斡的面前,“我们董主席请石总本周三共进晚餐;这只文件里是一份合作意向书,请石董先过目。如果贵公司愿意跟本公司合作意向书上所列出来的合作项目,那这份合作意向书将会提交给我们公司的董事会,只要半数以上的董事成员通过,就将转化为合作协议。当然,你们有不同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却让在场的一干柳琴酒店的高层们既震惊又欣喜,石达斡收到的哪里是贺礼,简直就是一张填写着巨数字的支票。

一时间,他们的心情很复杂,复杂的程度难以言表;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称,都在琢磨着后面怎么消除石斡对自己的芥蒂,并不找他们的后账;因为,他们之前的确做得太过份了。

当然,他们既希望这份合作意向书能够顺利地转化成正式协议,又不希望这事由石达斡来完成。但是,人家的总裁指名道姓要跟石达斡谈这笔业务,他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石达斡接过请柬和那份合作意向书,冲黄毅强笑说:“请转告你们的董总,我一定按时赴约,这份意向书我看过以后第一时间给出回复。”

黄毅强只是秘书,办完该办的事,便离开了。

“石董”

客人走了,一干人异口同声地叫道,他们的称呼里蕴含着惭愧、胆怯、示弱,尊重等诸般情结。

“大家别客气,坐吧,我们一起分析一下龙马集团的这份合作意向书的内容,争取在短时间内把它转化成正式的合作协议。”石达斡心里得意着,暗骂:“你们这些下次还敢门缝里把人看扁了么?”

话是如此说,然而石达斡却不懂规距,公司决策层商量事,像吴玉秋和王熙瑛这样的部门经理是不能参与的。

那两个女人也认趣地要退出去。

石达斡却叫住吩咐道:“吴经理,王经理,请你们把我要的资料在十分钟之内提供给我的助手,我需要做参考。”

那俩人那敢再说半个不字,表态立马照办。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一干大小股东挤着在沙发坐好,骨感美女杨碧珊亲自给大家倒了水来,而后石达斡才让他们看那份合作意向书。

那份意向书上的内容让他们欣喜欢不已,龙马集团不但要把本公司的招待与大小会议交给柳琴酒店来做,还陈列出一些其他项目,几个股东那还有什么不同意见,都向石达斡表达了同意的意愿,并力请石达斡亲自去跟龙马方面去洽谈这笔业务。当然,要他们做什么都会大力支持与配合。

石道斡看了看董沁芳的请柬,日期是定在本周的星期三,也就是明天,眉峰一蹙,暗道:“他奶奶的,我明天要跟张玉琼回娘家呢,怎么能陪董沁芳那娘们共进晚餐?”

他想了一想,觉得张玉琼这事是小事,可以临时调整,便笑说道:“各位,散了吧,这份协议我再看看,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我再向你们请教。”

监理会总监张成江想趁机讨好石达斡,笑说道:“石董事长,今天是我们酒店正式挂牌的正日子,还希望晚上我们共进晚餐,到时再商量酒店的发展大计。”

他妈的,这个姓张的脸比狗脸都变得快,几分钟以前,是拿不屑与鄙视待人呢,这会儿变成奉承了,这也太势利了吧。

石达斡表面上依然是笑嘻嘻的,心里却暗暗嘀咕:“是呀,势利二字不单单是官场上有,商场上,日常生活中也随处可见,这个姓张的也是股东,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子也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只要以后能在他面前抬着头走路就足够了。”

蓦然间,石达斡觉得自己感悟到了不少的真理,心胸豁达了许多,以前,许多不明白的事好像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有了一个准确的定位。

最直接的定位就是:要想不让人瞧不起,那就得自己强大;职场上没有所谓的人情世故,强者才能真正地获得别人的尊重。

他懂了,也有了应对的办法。

他笑着冲张成江拒绝道:“抱歉,今晚我还有非常重要的私事需要处理,就不跟你们共进晚餐了。”

从心理层面上讲,现阶段,他还想给这些人留下一个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印象,不能跟他们过多地接触与交流,等他自己的势力强大起来以后,再慢慢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收服也不迟。

他的公然拒绝,那些股东们也不敢说什么,客气地说得几句,便各干各事去了。

李秋琴心里悬着无数个疑问,去而复返,还把张玉琼给带了来。

今天,张玉琼穿一身职业女式西服配短裙,清秀中透着睿智,一进门,满脸的欣喜,往石达斡的面前一站,偏头看看石达斡的脸,笑说:“阿斡哥,你真了不起,让所有人都称赞你。”

“你别夸我啦,我是狗屎运气好,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否则今天发生的事还”

“今天的事我深表抱歉。”

李秋琴抢着表达了歉意,之前,她有想过酒店的股东及总门经理们有可能瞧不起石达斡这个出身低微的董事长,但是想不到第一天就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更让她预想不到的是龙马集团的总裁帮了石达斡的忙,也让她疑惑不解,人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斡,你跟董沁芳是朋友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呀。”

“是呀,董沁芳怎么会是你的朋友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张玉琼早就坐在了石达斡的对面,此时可爱地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石达斡不想欺骗她们俩,便把那天凑巧救了董沁芳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还把那张捡来的名片拿出来扬一扬,开玩笑道:“一次遇外的相逢,却改变了我的命运,呵呵,真是走了狗屎运。”

“你碰上贵人了。”张玉琼笑趣道。不可否认,石达斡能得到酒店的股东们的认可,她是最高兴的那个人,至于为什么会高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理由,也无须向任何人做解释。

李秋琴却没有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事得将错就错到底,以后,咱们就说阿斡是董沁芳的朋友,不用说出真情的。”

她的顾虑是对的,那些股东们太势利了,如果知道石达斡并不是董沁芳的朋友,人家只是来报一次恩,那对石达斡的态度又会发生变化。

石达斡明白李秋琴的用意,也觉得这么处理是比较合适的,便没有什么异意,又把赵玉佩叫进来如此吩咐了一番。

恰好到了饭点,李秋琴想着石达斡肯定不愿意跟那些股东们在一起吃饭,便把她自己的助手张开然叫来,逼着向石达斡道了歉,才吩咐他去安排酒菜。

石达斡对李秋琴没有什么想法,也理解张开然这个小市民的心态,倒也没有闹出不愉快的事来。

随后,他们下楼到了专门安排的包间里吃饭。

吃饭期间,石达斡向张玉琼说明了由于董断芳定下的见面时间是周三,所以,今天就陪她去见她的父母,并且还向李秋琴开玩笑地说道:“反正我这个董事长是摆设,下午我和琼琼就不用上班了,既然是女婿第一次去认门,总不能空着两只手去,吃完饭以后,我和琼琼出去买点东西,然后早点过去,我也好帮琼琼说说话。”

“呵呵,太好啦。”

“那我现在就给我爸妈打电话。”

李秋琴被石达斡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吻给逗乐了,笑得眉结拧成一堆。

张玉琼高兴得不在乎石达斡的玩笑,高兴地打电话通知她爸妈。

李秋琴肯定要成人之美,不过,她也叮嘱了不少的注意事项,石达斡和张玉琼当然得听。

在逛街买东西的过程中,张玉琼把自己家的情况简略地做了说明。

她爸爸叫张基海,是上港市纪委副书记。她老妈叫王贤淑,是工商银行上港市分行的副行长。张玉琼还有一个哥哥,在外地做生意。

从小,家人就把张玉琼当宝贝一样地宠着,想不到她却闹上了同性恋。

前些年,经张基海的同事介绍,全家人逼着张玉琼嫁给了市工商局的一位副科长做老婆,想着她会彻底断了同性恋的念头,想不到这丫头还是惦记着她的假男友李秋琴,硬是不跟她的老公同房,这事闹得他们一家脸上无光。

这回好了,张玉琼终于离了婚,那家子人倒是不上门来诉苦,却当众把张基海羞辱了一顿,还骂他家是祖坟埋错了方向,才出了张玉琼这么一个妖孽般的女儿。

张基海一气之下,便当着五亲六戚的面发誓跟张玉琼断绝父女关系,永远不让这个怪胎般的女儿回家。

然,就在昨天(周日),李秋琴打电话向张基海解释说跟张玉琼早就没有那层关系了,张玉琼之所以不跟她的前夫同房,是心里爱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石达斡,是张玉琼在大学时期认识的外省学生,后来毕业了就各分东西,张玉琼放不下这段感情,才拿同性恋来搪塞,前段时间,石达斡来上港市找到了张玉琼,并决定留在上港市发展,还要跟张玉琼再续前缘,并且俩人已经同居,所以张玉琼才果断地跟前夫离婚。这段编出来的故事怎么听都合情合理,也是李秋琴想了很久才定下来的剧本。

张基海全家老小早就把李秋琴恨得入骨,无奈她的老爸是副省长,不敢拿她怎么样,却坚决地表示不相信她的谎言,因为她害苦了他们的女儿。

张玉琼自己打电话回去证实了李秋琴所说的一切属实,并哭求着要回家;但是,她的爸妈说什么都表示不相信,非要亲眼见着人才肯定相信。她老妈更是绝,说是要让她们在家里住一宿,并且要同房,这样他们才肯相信。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天大的谎言,石达斡知道详情后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事已至止,容不得他退缩。

他们买了不少的礼物,石达斡开上那辆越野车,直奔张玉琼家。

张玉琼家住在上港市的中华街,是商业小区,不是单位房,小区全称叫港湾小区。

常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张基海和王贤淑虽然把女儿轰出家门,但是,心里很痛,现在,女儿回心转意了,全家老小都高兴着呢,女儿所犯的错都无条件原谅。

今天,石达斡收拾得也很干净利索,西装革履,精气神上佳,一进门,张基海和王贤淑瞧着就高兴。

张玉琼一进门就扑进老妈的怀里哭着认错:“妈妈,是女儿任性,让妈妈心了。”

王贤淑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些年为女儿闹同性恋碎了心,老得快,人又偏瘦,看上去像花甲年纪的人了,张玉琼一哭诉,她也是老泪纵横,搂着女儿心肝宝贝地哭着叫着。

张基海毕竟是高干,风风雨雨几十年,沉得住气,先帮着石达斡把大包小包地提去搁放好,才过去安慰那对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母女。

石达斡也趁机东瞅西瞧,欣赏起这的结构和装修及摆设来。

张玉琼家住的是一套两层的跃层房,装修虽然算不上豪华,却大气,家具电器也上档次。

在来的路上,张玉琼说过这套房子是她的哥哥买来孝敬父母的,他父母还舍不得住这么高档的房子呢。由此可见,她的父母都是为官清廉,作风正派的人,石达斡也对这对老夫妻产生了敬意。

石达斡见张基海仪表堂堂,一脸正气,心里更觉得帮对了人,这种作正派的人摊上张玉琼这么一个女儿,也的确够倒霉的。所以,他决定要把今天这出戏演好,演到这对老夫妻相信他就是张玉琼的恋人为止。

张基海好说歹劝,终于劝住了那对母女,并把她们叫过来坐下说话。

五贤淑多了个心眼,把张玉琼拉去跟石达斡坐在一起。

石达斡机警,猜准了王贤淑的用意,趁机把一只手搭在张玉琼的肩膀上。张玉琼有点不适应,想缩,他却紧一紧,张玉琼才省觉到这是来时说好的,要在家里表现得亲密无间,才能让她的爸妈相信,所以,也就任由石达斡搭着。

张基海坐在单人沙发上,招手让王贤惠坐到茶几那边的绣凳上。随后,他那严肃的表情中透出一丝欣慰,幽幽地叹口气说道:“琼琼,希望你能理解爸妈的苦衷,那天,不是我们心狠不要你这个女儿了,实在是不得已,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明跟小石的关系?”

张玉琼那张俏皮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又被石达斡揽着肩,一抹羞涩早已向耳际两边荡开,心慌意乱的心境之下不知道怎么回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石达斡机警地接过话头说道:“伯父伯母,请听我解释,琼琼是怕您们嫌弃我的出身,我是来自农村的穷困家庭,所以没有及时地跟您们说实话。”

张基海叹了一口气,“孩子,别这么说,只要您们幸福,我们做父母的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出了张基海的心声,只要他的女儿能正正经经地嫁一个男人,那还敢拣三挑四。别说石达斡小伙儿长得还算精神,还是大学习毕业生,也算得上是知识份子了;就算是一个叫花子,只要她的女儿喜欢,他们也无话可说。

总之一句话:只要张玉琼嫁给男人,他们做父母的都愿意。

王贤淑毕竟是女人,爱叨唠,数落道:“琼琼的确不对,应该早点跟我们说,,害得我这心揪得慌。”

石达斡又抢着说道:“伯父伯母,其实这件事也怪我,是我不坚持,当年,当我知道了李秋琴和琼琼的事,负气不来找她,才让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后来一想不对劲,我是爱琼琼的,得把她从李秋琴身边抢过来,所以,才鼓足勇气来这边找她了。所幸,经过我的一番唇舌,她们俩都愿意做出改变,琼琼也跟我重归于好了。”

这些话都是石达斡早就编好的,现在只是顺口表达出来而已,并没有露出马脚来,张基海和王贤淑倒是相信了。

“哎,一切都过去了,希望您们别放弃彼此,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张基海欣慰地说道。

王贤淑附合道:“对,对,你们千万别再闹气了,这样吧,你们计划一下,早点把事给办了,咱们也不图有多隆重,小石你去把你的父母接过来,摆上几桌,请上一些亲戚朋友来热闹热闹就行了。至于婚房嘛,也不用另外置了,就用这套房子,我和你爸搬到老屋去住。”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王贤淑只想让女儿嫁个男人,至于家庭背景,人才相貌,经济实力等等外在因素都是浮云。当然,看到石达斡以后她是满意的,这小伙子虽然没有帅到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但是,谈吐,气质方面还不错,学历也还马马虎虎,也难怪她的女儿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而跟李秋琴断绝关系。她在想当然地这么认为。

此际,无论是张基海还是王贤淑都是非常开心的,这个女儿的婚恋对象取向一直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对于张玉琼的性格变得孤辟,婚恋对象取向是同性,张基海和王贤惠都一直感到内疚,也时常自责。

早些年,他们经常换工作单位,也让女儿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社会现象。

在张基海的记忆里,曾经记得他在县份上任某局的局长时,有一位副科长要想晋升,提着重礼到了他的家里,讨好,巴结的话说了一大堆,记得当时张玉琼的表情很特别。还有,他有腰疼病,那位科长帮他捶背,帮他洗脚,帮他事后,张玉琼说:“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么不要脸?”

当时,张玉琼只有十二岁。后来,女儿成了同性恋,看男人的眼神里都饱含着迷茫与鄙视,他认真地找过原因,也想到了这些细节,所以,在自责的同时,他开始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风,试图把女儿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观念改变掉,但结果是没有成功。

实在无法了,他就强逼着女儿嫁人,但结果依然很糟糕。

现在好了,这个叫石达斡的男人让他们的女儿对异性产生了兴趣,看着这小俩口亲密无间的样子,悬在他们心里多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所以,只要他们结婚,张基海也赞成老婆的意见,要房给房,要钱给钱,还表态说在石达斡的事业上也将大力支持。资金不够,小数目的由他们的儿子帮补,量大的话由王贤淑帮着弄贷款。

听着这对老夫妻的表态,石达斡感慨颇多,也理解他们的心情,给予安慰,跟张玉琼表现出更亲密的举动,当然,现在不能拒绝他们的好意,都客气地应承下来,至于后果怎么样,不是现在想的范畴。

接下来,张玉琼帮着妈妈去做饭,也跟爸妈撤娇,还把石达斡一通夸。她也问了妈妈对石达斡的评价,评价肯定是好的方面多,王贤淑可不敢在女儿面前说这个男人不好了。

石达斡陪张基海下棋,唠嗑,说上港市的创业环境,

吃饭时,一家人其乐融融。

但,问题来了,今晚,王贤淑直接提出来让石达斡和张玉琼留在家里住一晚,并且明说他们既然已经同居了,那今晚就同床睡,不用再麻烦另外收拾房间。

张基海毕竟是父亲,这事他也就没有说话。

石达斡和张玉琼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然是听从。

时间悄然来到晚上的二十三点,石达斡和张玉琼坐在二楼的一间房间里,暗淡的灯光下,一身睡衣的张玉琼清纯的表外透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朦胧美,长长的柔发散发着湿意随意披洒在肩上,比平时更美丽,更迷人。

石达斡坐在她的旁边,依然西装革履,手中端着一杯茶,眼角频频轮动,瞧看着身边的美女,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他的心醉了,不过,他可不敢乱来。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平时多才多艺的两个人似乎没有了共同话题。

阳台上的盆景中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的鸣叫打破了沉寂。

他看看她,笑说:“你家的房子装修得很漂亮的,连虫子都来欣赏。”

他纯属无话找话说,幸好后面这句有点笑点。

“嬉嬉。”张玉琼笑了,这个男人平时老板着一张脸,其实还是很幽默的,也知道他是无话找话说,便不回应他的话,而是温柔地说道:“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呀?”

“你,你的到来给我爸妈带来了欢笑,今天是他们这些年当中最开心的一天,我爸还陪你喝了好多的酒呢,他好多年没喝这么多了,妈妈的话也多了许多,所以,我谢你。”

“哎——”

石达翰长叹一声,张玉琼警惕地看看他,问:“你怎么啦?为什么事发愁吗?要不你看会足球解解闷吧。”

“今天是周二,没有球赛。”

“哦,那你看看酒店的资料吧,明天就是周三了,多了解了解酒店的情况,跟董沁芳谈起来才不被动。”

石达斡想笑,却忍住了,指一指电脑,“那台电脑里没有酒店的资料,这里是家,我们回到了你的家,我们没有带资料过来。”

他之所以忍住不笑出来,因为,从语无论次中听出了她的心境,她处于相对慌乱的意境之中。

的确,张玉琼的心好慌,爸妈让她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进一步验证他们的关系。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妈妈有可能会来偷看,也许现在就守在门外。爸妈太希望她嫁人了,说穿了是太希望跟男人同床共枕了。

今天,她跟自己的妈妈说了好多,说得最多的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妈妈说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是一个气质上佳的男人,更会成为一个好老公的,让她珍惜。

自从被初恋男友伤透了心,她对男人早已不感兴趣了,但是,这些天以来,石达斡的一举一动,都足经震慑她的心智,并强烈地鞭挞着她的意志。

刚才,在客厅,为了表演更逼真,他那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肩,那时的她心好乱,也好慌,心里却没有明显的反感情绪,反倒感觉涌起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在她的经历中是那么地难得,也是非常地陌生,更觉得珍贵。

现在,她多么希望他的手再次搭上来,然,他故意跟她拉开距离,她想跟他靠得更近些。

她还在想漫漫长夜怎么渡过,所以,她语无论次了。

她也省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笑一笑,“我,我”

“你的心好乱,好慌是吗?”他侧身笑问道。

“是,是的”她还是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无助地瞧向他。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趁人之危?”

“没,没有的事,你,你是像关公一样的大丈夫,怎么会趁人之危?”

暗淡的灯光下,他微微地笑了,笑她太单纯,跟她这种浑身下上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美女共处一室,不动邪念的男人只怕很少,几乎没有。

他只是有顾虑,否则早就说疯话挑逗她了。

“你笑什么?”她看到了他的笑,是坏坏的笑,难道这个男人起了邪念?想到这里,她害怕起来,也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渴求,害怕中还希望他真的能坏一坏。

“哦,我是笑自己的演技。”

“你自己的演技?”

“是呀,你没有发现吗,今天我演得很好,你爸妈都没有看出破绽来呢。”

“呵呵”

忽地,张玉琼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了,她好像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石达斡也感觉到有人来了,心里一颤,“难道她爸妈还要来查房么?难道会在外面偷听?难道要来验证我是否跟他们的女儿干那事了?”

他和她都想到了同一种可能,同时扭头,四目相对,心领神会,眼神里都传递着:继续演戏。

她的脸刷地红了,心里明白如果要真的继续演戏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戏份。

真的要继续演戏吗?这下可不好整,要吻她才行,起码得抱着她吧,石达斡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挪一挪,跟她紧挨着,感触到了她骤然加速的心跳。

她很慌,还不适应跟男人近距离贴触。他虽然这么判断了,但为了哄骗外面那只眼睛,铁棒一般的手臂还是圈上了她的脖子。

“啊——”

她的身体反应很强烈,浑身发抖,往外挣。

“别乱动,瞧,那门上有一个洞,被眼睛堵住了,你妈在外面瞧呢。”

“呜——”

张玉琼进来时就瞧到了那个,当时也没有往深处想,现在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个洞是老妈故意用电钻打通的,是用来偷窥她跟这个男人的行为的。是验证她跟这个男人是否是真的同床,是否是真的恋人关系。她虽然很慌,心里却明白着,所以,她不挣脱他的手,不能让这出戏演砸了。

那天,她被爸妈在亲戚的面前轰出家门时,心都碎了,哭得肝肠寸断,那一刻,她才真正品味到亲情是那么地重要,她是那么地不舍。她甚至想过为了不让爸妈再生气,为了能够再回到这个家,她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今天,是石达斡让她重新找回了亲情,是他让她再次品尝到了被父母宠溺着的幸福。

为了保留住亲情,为了以后能在爸妈面前撒娇,此际,她愿意做出任何牺牲,也在期待着某种行为的付出。

付出什么?怎么付出?她却有点迷糊。

石达斡好想笑,却不敢笑,咬着唇忍住,暗暗嘀咕:“哎,她老妈巴不得我跟她的女儿那样呢”

忽地感觉到她的抖得好厉害,他心里嘀咕的话也就被打断了,另一个声音荡起:“她真的是?难道她跟男人的初吻也还在?”

他断定李秋琴肯定吻过张玉琼,没理由,全凭感觉。

他起了歪念,要吻她,要让她感受到来自于异性的吻比同性的更强烈,更刺激,更难忘,要让她对这种感受产生迷恋,产生幻想,产生向往。

念头能支配意识,意志引导行为。

此际,他只有一个念头:“吻她!”

他自以为是地想着吻她就是救她,是让她对异性产生兴趣的源头,是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的催化济。

张玉琼的心好像要跳出体外似的,好害怕呀。

她虽然跟男生谈过恋爱,却只限于拉拉小手。

她还没有被成年男人吻过呢,只是被李秋琴吻过,摸过,现在,这个男人粗重的气息渐渐逼近,她大脑里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吻我了!

怎么办?让他吻吗?不让他吻又能怎么样?

她好纠结,好害怕,心跳得好快,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从来没有过的心境,她该怎么办?瞬间,她想了好多,爸妈跟她断绝关系时的绝望表情,以及今天的喜笑颜开过往的悲喜情事像过山车一样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鞭笞着她意志,左右着她的理智。

为了爸妈的笑容常驻,为了不让他们再次失望,她的心告诉自己准备接受既将到来的。

石达斡清楚地知道张玉琼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动作不能太突然,不能太过于猛烈,得慢慢地把她带入到那种迷离的意境,得让她的渴求慢慢地提升。

他的手臂缓缓地往里拉动,她半推半就地贴上来。

他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你妈妈离开以后我会停止的。”

她的双眼早已闭上,没有回应,抖得更厉害了。

石达斡轻轻地把她放在自己的臂弯里,瞧着她因为娇羞而嫣红的光景,感触到了她复杂而矛盾的心境,不再犹豫,缓缓地吻上她那蠕动着的香唇。

“呜,啊——”

她逸出一声娇弱的娇吟,在他强力的**下,从唇瓣传来的带着湿感的酥麻立即蹿进她的神经,强烈地撞击着她的感官,瞬间,她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像一堆软泥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任由他吻着。

迷蒙中,害怕中,她的记忆里呈现出跟李秋琴亲热的画面,也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对比,被李秋琴吻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触,没有这么让她迷糊到晕厥,酥麻感没有这么她无法形容此际的感受。

他的吻越来越狂烈,她的感触也越来越怪异。

他的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的娇躯,那火热的舌尖磨开她的檀口,将猛烈的感触植进她的口中,侵入她的感官中,让她如痴如醉,更让她彻底放弃了反抗。

此际,荡漾在张玉琼意志里的感触是怪异的,是强烈的,是难以言喻的,是从未感受到过的惊奇与激荡。

原来被男人亲吻是这么的美妙,是令人如此痴迷、如此迷醉、如此难以抑止,荡漾在她意志里的爱欲狂流是强大的,强大到把她卷入了一个迷幻迷离的梦境之中。

门外,王贤淑把屋里的一切瞧在眼里,瞧着两人的反应与贴触,不可能像是假的了,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下面的内容她不敢看了,连忙缩回头来,朝身后的张基海使个眼色就走开了,并小声嘀咕:“他们是真的恋人,最起码琼琼像个真正的女人了。”

张基海觉得好丢脸,堂堂一个纪委书记,居然来偷看女儿跟男人**,脚步加快,赶紧下楼。

王贤淑却露出放心的微笑,一步一回头,嘀咕着:“祖宗保佑,让我的女儿成了真正的女人。”

屋里,石达斡明显感觉到了门外的偷看者已经离开,但是他却不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的火苗犹如那快要的火药桶,是不可能停得下来的。

张玉琼满眼的迷蒙,是那么地醉人,是那么地娇柔,他怎么可以停下来。

然,就在这时,他搁放在圆桌上的手机却不解风情地、急骤地鸣响起来,好烦,这个声音是此情此景下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声音了,但是,他的理智犹在,现阶段刚刚步入职场,不想给人落下一个随意不接电话的恶名,无奈之下,他轻轻地把张玉琼顺在沙发上躺好,接通了电话。

“喂,我要你陪!马上过来!”手机里传来一娇滴滴的声音,却很霸道,话一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石达斡回应的机会。

谁这么霸道?石达斡愣了,那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说陌生,好一会才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他怎么能忘掉这个女人呢?这可是他来上港第一个要关注的对象。

打电话的女是谁?大半夜的要让过去干嘛?只有石达斡自己知道了

V002 欲罢不能

电话是陈玉娇打来的,这个女人要他立马赶过去,要他陪,陪的内容不用猜他也明白。:所以,他并没有表态,因为,这屋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他的交待呢。

他挂了电话以后,看看缩在沙发上的张玉琼,心里一颤,“不对,我还不能过早地要了她,否则后面会很麻烦。”

他心里想着,顾虑着,跨间那东西却硬得发肿发疼,不是正好吗,去找陈玉娇那个娘们解决内火去吧,但是,这边得安扶好张玉琼。

他合上手机,蹲在沙发前,抚摸着张玉琼那烫得很厉害的手,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只是演戏,太投入,差点就假戏真做了。好了,你妈妈肯定相信我们是真的恋人了,恰好我有一个朋友打来电话,有急事找,我得马上赶过去,明天早上,我开车来接你去上班。”

张玉琼浑身发抖,惧怕与渴求尚未消散,一听到他要走,既希望他离开,又渴盼他能留下来,好矛盾,好纠结,她却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无法表达。

石达斡笑一笑,“别怕,以后再演这种戏时,我会注意分寸的,你休息吧,我走了。”

留则生变,必须马上走人。

石达斡整理一下衣衬,拿上自己的包就下了楼,见张基海和王贤淑正坐在沙发上满脸的笑,便叫一声,把刚才对张玉琼说的理由从新说了一遍。

张基海和王贤淑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也相信了石达斡和张玉琼的恋情,既然石达斡要走,也就没有强留的必要了,交待得几句诸如以后要好好照顾张玉琼、多回家的话,便让石达斡离开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石达斡到了陈玉娇的家。

陈玉娇早就洗好澡,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睡袍,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看着喜欢的节目等着石达斡的到来。

门是半掩着的,石达斡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石达斡以为陈玉娇会先来一通数落,这回,他估计错了,进门时,陈玉娇放下酒杯过来给他拿拖鞋,非常体贴地帮他把包和外套拿去挂好,泡了他喜欢的江湖龙井,当然,也多倒了一杯红酒。

随后,她依在他的身边,娇滴滴地说道:“亲爱的,我听驻春会所的人说你受伤了,好了吗?我怕影响到你休息,都不敢打电话给你呢。”

她好温柔,好体贴,跟之前在电话中的语气完全判若两人,石达斡疑惑了,这个女人搞什么东东?但不管怎么样,她的话听在耳里还是倍感温馨,石达斡报以一笑,“谢谢,小伤,好透了,没什么大碍啦。”

“我给你做养生烫喝吧。”

“不用了,我们说会话。”

石达斡内体腾跃着的**还蠢蠢欲动,还没有彻底扑灭呢,那里还有心思喝什么汤,巴得不得马上把这个丰满、娇美的绝世美女的裤子扒掉就上。他猴急地把她把抱在腿上,在她的脸上亲一口,“人家说秀色可餐嘛,瞧着你这个大美女,我什么都不想吃喽,只想吃了你。”

他不是**,也不需要**,是**裸地说:我要!

这正中陈玉娇的下怀,今晚,两小时前,万世元来过,这老东西怕伟哥吃多了影响健康,干摸了她一个多小时,弄得她湿得一踏糊涂,想要时,那老东西却穿上衣服走人了。

她无奈,这才打电话把石达斡叫了过来。

石达斡也正在被折磨着,跨间那东西顶得陈玉娇格格娇笑。

她顾不得羞耻,满眼的渴求,温柔而浪荡地说:“宝贝,那我们开始吧。”

干柴碰上烈火,那肯定是一点就着,石达斡不想忍了,捧着她的脸就狂吻起来。

“嗯,啊——”

毋需置疑,陈玉娇这种女人绝对拥有让任何男人欲罢不能的本事,她丰满的身材,娇美的脸蛋,乌黑的长发,翘翘的臀部,俏挺的鼻子,性感的唇,还有那绝对大号的**,赋予了她不需要任何媚惑的手段,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石达斡自然不能例外,当他把陈玉娇的睡袍脱去,扯掉她的胸罩时,他被她那充满诱惑的身体深深地吸引住了,体内产生了强悍且无法控制的**,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亲吻着,吸吮着,抚摸着能激起她身体反应的每一个部位,享受着感官的刺激。

陈玉娇没有配合的动作,满面绯红,软软的肌肉随着他的抚摸与亲吻微微地颤动着,嘴里有节奏地哼吟着,任由石达斡摆布。

随着抚摸的进程,石达斡感觉到血管里的液体开始烫人了,而炽烈的欲火随着血液的流动在四肢百骸游动,最后,全部汇聚在,那东西硬他好难受,意识好像快要被全数吞噬,剩下的只有无法控制的**。

他把她的丝袜扯掉,抚摸着那雪白的腿,终于说了一句话:“你想要吗?”

“嗯,嗯,啊哦”

陈玉娇已经迷离得无法说出话来,满眼的渴求,看着他浪荡地笑。

还等什么,石达斡把她放在那宽大的沙发上躺好,迅速地把他自己的所有遮挡物扒掉,那根硕大的昂首挺立,凑到她的面前,坏坏地笑一笑,“这东西你满意吗?”

她依然没有说话,那温热的手握上他的硕大,全身痉挛,倒吸一口凉气,有气无力地哼叽:“大,给我”

她好,早已把**湿透。

他把她的**扯掉,她的毛好多也好密,好性感,好诱人。

他无法自抑了,勾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上,把硕大抵上她的桃花洞口,眼微闭,腰一挺,进入她那湿热而紧密的内壁深处。

“啊哦”

陈玉娇那虚无的渴求被填满,被他那火热的硕大撑得全身酥麻,瞬间坠入一种迷幻迷离的意境之中,浅吟低唤,扭动着那丰满的身段给予配合。

“啊,哟”

石达斡发出一串惬意的呼喘,在占有欲的催激下发起一波猛烈的冲击,却控制得好,欲射不射。

董月绢跟他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不能满足女人的生理需求,那就无法真正地征服这个女人。

他要征服陈玉娇,要让她迷恋自己的强大,那就必须让她满足,必须让她的到来。他停停动动,慢抽急送,还瞧着她的神情变化。

正因为要让她满意,他没有忘记跟董月绢那里学来的姿势,站式,女上男下,后进式,他都有尝试过,好不容易,终于让她丢了。

“啊哟咻”

她的吟音一声高过一声,节节高涨的传达出终于来临,她不再压抑,而是放肆地**。

随着她的那对大号**的渐渐地坚挺,他满意地笑了,更用力了,挑起她的双腿,用力地,快速地律动。

这个女人的太强了,石达斡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才让她的到来,他好累,完事后直接瘫倒在地扳上。

“别坐在地扳上,你躺会吧,我去洗洗。”陈玉娇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消退,那对好看的酒窝边缘荡漾着关于幸福的微笑。

她拉他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先去洗干净,又拿来湿毛巾帮石达斡擦身子,随后,还在他的身上亲吻一遍,才穿上那粉红的**,戴上胸罩,拿来长毛巾盖住石达斡裸露的身子,摸着他的胸毛说:“亲爱的,你好棒的,我,我”

“日得你舒服吧?”

“舒服。”

她的头缓缓地靠上他的胸,温热的手探上他的脸颊,惬意一笑,“亲爱的,你太强大了,有了你,我的寂寞与孤聊就不复存在了。”

她好温柔,好体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石达斡完全相信董月绢的话“能让女人的**得到满足,才能得到那个女人的全部温柔。”现在,他算是完全领悟了这句话的真谛,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陈玉娇都会顺从。

他说:“我好渴,你给我弄一杯带冰的可乐喝吧。”

“哦,躺着,我马上就弄来。”

真他妈的神奇了,征服一个女人也太简单了吧。石达斡瞧着陈玉娇像小媳妇一样乖顺地去拿可乐,心里乐开了花,伸手握一握自己那根硕大的,心里漾起一丝骄傲,暗暗乐呵:“宝贝,都是你的功劳。”

可以得意,但不能忘乎所以。

他接触陈玉娇是有目的的,不能耽误正事,他的气息早已喘匀,在第二次激情到来之前,有些事得跟陈玉娇说说。

他穿上**,光着上身,喝了一大杯带冰的可乐,搂着光滑滑的陈玉娇坐在沙发上,把电视的声音调小,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今晚,你的副市长情人不会来了吧?”

“在你来之前他刚走。”

“啊,他刚走。”

石达斡突地感觉好恶心,万世元刚刚干过的女人,却跟他了,这感觉很不舒服。

他的反应好大,陈玉娇侧脸看看他的神情,稍稍想一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在他的腿间捏一把,娇笑道:“你放心,那老东西一个月最多能干两次,这次,他是光看没干。“

这还好些,石达斡轻吁了一口气,调侃道:“就是嘛,短时间内跟多个男人会染上病的,你懂的哟。”

“我懂,我是被那个老东西弄得**难耐了,才叫你过来的。”陈玉娇把手缩回来,凝视着他说:“听说你跟李秋琴合作开酒店了,是吗?”

“哟,你的消息倒也很灵通的嘛。”

“现在会所的人都知道这事。”

“哦,那我跟李秋琴这个大美女合作,你是不是吃醋啦。”

“嘻嘻,我吃的那门子醋,你又不是我老公,只要在我需要时你能满足我,我管你跟谁合作。”

“真的?”

“肯定是真的,再说,李玉秋是同性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公开秘密,你要是有本事把她给哄上了床,那她的爸妈还感谢你呢。”

“哈哈——”

李秋琴的秘密不是秘密了,有些事就好办了,石达斡顿时感觉好轻松,把陈玉娇揽在怀里说道:“是这样的,李秋琴,还有她的那位拉拉友张玉琼为了哄她们的父母开心,都说我是她们的男朋友,要让我跟她们住在一起,就住在这栋小区,以后,如果你在小区里碰到我的话,别表现得太熟,可以么?”

“那我需要你了怎么办?”

“那好办,你需要时打电话给我就行了,她们不会管我的行踪的。”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疼我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关于万世元的信息。”

“什么信息?”

一听到有万世元的私人秘事,石达斡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搂紧陈玉娇催道:“快说吧。”

他为什么对万世元的事这么感兴趣?陈玉娇心里疑惑,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现在,她想的是怎么讨好这个男人,不为别的,只为那漫长的寂寞日子里有个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她若有所思地说道:“最近,万世元跟一个叫董玉洁的女人勾搭上了。”

“姓董的女人?”石达斡浓眉微蹙,暗想这个姓董的女人是不是董月绢的化名。如果真是那就好耍了,他石达斡把万世元的女人上了个遍。

“这个女人是万元集团的人事部经理。”陈玉娇稍稍回忆,整理了一下记忆才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女人的堂姐我们都认识。”

“她堂姐是谁?”

“就是那个经常去在驻春春会所健身的董月绢,这个女人特别厉害,好像跟上港市的某些官员,以及社会上的知名人物都有往来。”

石达斡暗骂:“他奶奶的,这个董月绢原来这么有名,她既然在上港市这么混得开,那唐老四为什么还敢欺负她呢?这个问题没有突破口,想不明白,也许只有问唐老四了。

董月绢这种女人比还狐狸狡猾,她不想说的事问了也是白问。这样想过以后,他决定最近约唐三和唐四这对兄弟出来聊聊。他也很有把握把他们约出来。

陈玉娇见他居然思考上了,觉得奇怪:“他怎么对这个女人的事这么感兴趣?那我多说点吧。”有了这样的主意,娇笑一声,酸酸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大脑里搜索董月绢的火辣身材,你别乱想啊,她是有男朋友的,她的男朋友好像还是你的朋友呢。”

“什么?她的男朋友是我的朋友?”

“就算你跟她男朋友不是好朋友,最起码认识吧,你跟杨千奇产生冲突的那天,有人说她的男朋友跟你说过话,看起来关系不错的。”

“她男朋友是谁?”

“好像是那个刘梦莹的堂哥,叫刘什么明?”

“刘道明!”

“对,对,就是这个人。”

石达斡满脸惊讶,董月绢怎么可能是刘道明的女朋友?这算什么事,人家常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可是把好朋友的女朋友给上了。

他希望这不是真的,捧着陈玉娇的脸问道:“你确定刘道明就是董月绢的男朋友?”

“不太确定,但是我看见他们非常亲密地在咖啡厅里搂在一起。”

“哦,那肯定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他们的事不关我的事,不说了可以吗?”

石达斡绷紧的神经松开了,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也许董月绢只是刘道明的马子,那种女人怎么会认真地跟男人谈恋爱,谁给的钱多,她就会跟谁上床的。”

“哇,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也觉得谁给钱我就跟谁上床呀?”陈玉娇非常敏感地嚷道。

“你别多心啦,不是说你啦,别对号入座好不好!”石达斡省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纠正,并捧过陈玉娇的脸来亲了一口,嬉皮笑脸地补充道:“我没有给你钱呀,你还不是跟我上床了。”

陈玉娇把头垂得很低,心里掠起一抹感伤。

石达斡把她的伤感瞧在眼里,想哄她开心,便去摸她的胸,“说实话,我是被你的气质吸引,是“

“你别说了,我承认引诱你是有目的的,请容许我把目的说出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说吧,你引诱我的最大目的是什么?”

石达斡见陈玉娇很认真的样子,心头一颤:“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呢?”

陈玉娇看看他说:“实话跟你说,我是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才勾引你的。”

“怎么说?为了你自己的未来?”

“当你为万蕴绮出头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仗义的,值得依赖的男人。”

“那你准备把这种依赖转化成什么?”

“我想把这种信任转化成合作。”

“你想跟我合作吗?怎么合作?用什么样的方式合作?”

陈玉娇略做停顿,看一看石达斡,笑一笑,“你的精力旺盛,印堂发亮,是走运的男人,如果跟你合作会有好运的。再者,你肯为女人出头,证明你非常同情弱势群体。凡是勇敢的,同情心很强的男人是值得信任的,也许你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请你相信女人的感觉往往是非常灵的。”

“哈哈,相信,我肯定相信呀。”

石达斡乐不可支,能得到别人的信任是对自己的人格一种肯定,他能不自己不相信自己吗?

陈玉娇说道:“还有,你非常好色,这也是女人利用你的便利之处。”

“别扯太多啦,说吧,你打算跟我怎么合作?”石达斡承认自己好色,但心里非常不愿意听到一个女人说自己好色,要转移话题,把这个女人的目的搞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陈玉娇咬了咬下唇,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满脸的认真,“我手里有一笔钱,想请你帮我做投资,因为我亲自做投资不方便,你可以拿提成的。”

“哦。”

石达斡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是想借他的好运发点财。

她是万世元的地下情人,肯定不方便亲自做投资。

她这样的想法的确是为未来做打算。

像陈玉娇这种靠傍男人挣钱的女人,吃的就是青春饭,道理很简单,她现在还有点姿色,还可以傍一个有钱人,等到人老朱黄时,她就算免费给那些所谓的大款做情人,人家还嫌弃呢。

她能为未来作想,还算是会打算的,石达斡非常愿意帮这个忙,当然,以他自己的做人原则来讲,的确不会把她的钱据为己有。他的原则就是:别人相信他三份,他就十份地回报。

他表态道:“可以,没有任何问题,你想做什么投资?”

“我把钱给你,随你拿去做什么,以三年以限,三年后嫌多嫌少都无所谓,就算亏了,只要有账面在,我也认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嗯,你虽然好色,却是一个好人,从你帮万蕴绮这事就能看出来。”

冤枉呀,他根本就不是好人,他帮万蕴绮解围是有目的的,这回到好,让他意外地收获了“好人”的标签。这事怎么想都觉得太具戏剧性了。

当然,他是不会反对别人说自己是好人的。

为了对得起这个好人的标签,石达斡决定帮陈玉娇嫌上一笔足够多的钱,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赚,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毕竟,财经类重点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高材生不是白混的。

他问:“你准备拿出多少钱来做投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她最多能拿出二三十万来,就算她有钱,也不会大量地交给外人来支配。

“两百万,如果你觉得少的话,我再加。”

“够多了,真的够多了。”

两百万的确够多了,远远地超出了石达斡的预期,钱多更能钱生钱,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陈玉娇说明天就可以把钱办打在石达斡的卡上,她和他之间不需要任何手续,因为,她相信他的人格。

能得到别人无条件的信任,是对自己人格的最大肯定,石达斡有些感动了,神情中荡漾着真诚,说:“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帮你管理好这笔钱。“

“你不但要帮我管理这笔钱,还要别让我长时间寂寞,你就是我的精神寄托,别把我扔在一边不管,好吗?”

“呵呵,放心吧,我不但帮你做好投资,也会做好你的精神慰藉器。”

她是在乞求,神情可怜得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她不但需要物质方面的充实与稳定,还需要男人的关怀与滋润。

他动容了,满眼的情意,那颗头频频地点动。

陈玉娇终于笑了,是满意的笑,是会心的笑,显得更妩媚,更迷人了,

她那光滑的肌肤散发出诱人的光泽,石达斡托一托她那大号级别的**,笑趣:“我保证既能让你嫌到钱,又能让你每次都尖叫。”

“呵呵。”

该说的正事说完,他和她都开始不正经了,一个**的男人和**的女人贴在一起,想正经也太难了。

他摸着她那光滑的肌肤坏笑。

她摸着他的脸说道:“亲爱的,你饿吗?我去给你做吃的吧。”

“我没宵夜的习惯,累了,想睡了,我要回去睡觉去啦。”

“那你留下来过夜吧,我还想要。”

“乖,我很累了,下次吧。”

按说,石达斡才二十二岁,身强体壮,是非常强的,一晚上来个三五次也不再话下,再加上陈玉娇那么**,那么迷人,不来三次,做两次也属正常。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和顾虑。

他和陈玉娇不是恋人关系,更不是夫妻,甚至情人关系都不是,只是暂时的性伙伴,彼此间得保留神秘感,不能让她心生厌倦,得为下一次留下念想。

要说顾虑,他是怕陈玉娇要了第二次还想第三次,如果他累得脚软走不了,明天一早在小区里碰上董月绢的话有点不妥。

当然,顾虑也好,想保留神秘感也罢,他是不可能跟陈玉娇明说的。只说他自己还有事,便借机离开了。

他没有回万雯雯的那套别墅,而是回到了驻春会所后面的那套小屋里。

屋里,一切依旧,万雯雯给买的笔记本电脑在抽屉里装着,网线已经拉好,他泡了一杯茶,光着膀子在床上上了一会网便沉沉睡去。

由于太累的原因,睡前他没有关灯,连门都是虚掩着的。

第二天早上,石达斡正在要醒不醒之际,感觉有人推开门进来了。他条件反射地陡地弹起来,眼还没有睁开就大声喝问:“谁——”

“是我呀,怎么睡觉不关门呀,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很多的人要找你吗?”

“哦,是杨老师呀,这么早,天都没有亮透呢,你怎么就来啦?”

石达斡被自己的声音震得睁开了眼,见那位保健养生讲师杨运行站在床前,连忙扯衣服来穿。

现阶段,万蕴绮忙着筹备百货商场的事,养生会所的事务全权交给了杨运行来管理。

由于刚刚接手会所,杨运行每天早上天不亮都要来开门,因为有很多的会员要赶早来健身。

刚才,他见石达斡的屋里亮着灯,还认为是遭小偷了,便进来瞧瞧,想不到是石达斡回来了。他见石达斡满脸的羞赧,忍不住笑道:“年轻人,别害羞,我是男人,就算你**了,也不用害羞的。”

“你那脸比女人的还要白,还留着一头长发,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总是香香的,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很容易让人产生你就是女人的错觉。”石达斡一边穿衣服,一边瞅杨运行,总觉得这个长发男人透着一股妖气,忽地想到一个可能性,满脸惊讶地顺口说道:“你不会是男同吧!”

“哈哈,你太会联想啦。”

“瞧你的皮肤这么白,声音也尖尖的,身上的味道也香香的,任凭谁都会往这方面去想。”

“我白白的,你黑黑的,那咱俩凑成一对基友怎么样?”

说着,杨运行便要贴上来,吓得石达斡拉起裤子,撤腿就跑,嘴里还惊叫:“不要呀!救命呀!”

“哈哈——”杨运行乐得哈大笑,提起石达斡的鞋子扔出去,“你的鞋呀,想光着脚跑么?”

石达斡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省觉自己还没有穿鞋,回头见鞋扔来,慌慌急急地拾起来就穿。

“喂,你就这么怕他呀?”

“是你,怎么这么早?”

又一个声音响起,石达斡抬起头来瞧看,站在面前的却是那位跟他有过节的健身教练杨千奇,一身白色的健身服在晨光中很显眼。

“他是不是想让你做他的基友?”

“你怎么知道?”

“瞧你慌张的样子就知道啦,凭你的功夫,还有谁能把你吓成这样,所以很容易猜到的,你别信他哟,他不会要你做基友的,是逗你玩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有了我嘛。”

“啊——”

石达斡呆了,没有听错吧,这个壮壮的杨千奇居然也是同性恋,居然还是杨运行的基友,他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然,眼前发生的一幕更让他不敢相信了,只见杨运行走出来,挽着杨千奇的手,俩人相视着暧昧地笑。

“老子得逃。”

石达斡赶紧地跑走,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他什么都不顾了,还健什么身,一口气跑到柳琴酒店。幸好,酒店和会所在一条街,以他的脚力,五分钟就跑到了。

“喂,石兄弟,是你呀,这么巧呀,你起来跑步么?“

“这是谁呀?”

石达斡刚想进酒店,听得后面有人叫,便返回头来瞧,路灯明亮,瞧清楚了。只见李丙元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正呼哧呼哧地跑来,石达斡轻吁了一口气,自语道:“终于看到一个正常的了。”

李丙元身材高大,留着平头,典型的大汉形象,这种人不可能是同性恋吧,石达斡想当然地这么认为。

“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来,陪我跑一会吧。”

“算啦,你瞧我穿着西服,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把外套和衬衣脱掉吧,光着膀子陪我跑,大男人的,光着上半身也没有什么的,来吧,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呢。”

李丙元说着就跑走了,还回头朝石达斡直招手。

石达斡也正好也有事要跟李丙元说,便把外套交给值班的门卫。那门卫知道他是董事长,当然笑呵呵地效劳。

就这样,石达斡穿着西裤搭白衬衣加皮鞋跑起步来。

他刚刚跑走,从酒店里走出一个短发,身材丰满的女人,那门卫连忙弯一弯腰打招呼:“步经理您好。”

这女人三十多岁,穿着职业正装,扎着领结,丰满的身材看起来很有气质。这位,是柳琴酒店的股东之一的步玉萍,由于以前的酒店大堂经理离开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她便暂时兼任大堂经理。昨天是酒店第一天开业,她留下来值班,刚睡醒,起来查岗,正好看到石达斡在门口发生的事,便出来问究竟。那门卫便把情况说了一说。

“把石董的衣服给我吧,他跑完步回来问起,你就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拿衣服。”

“哦,知道了。”

步玉萍拿过石达斡的衣服,抖一抖,目测了尺寸,便朝二楼走去。

石达斡穿的是皮鞋,跑起步来很不舒服,速度也慢,李丙元见等他拢到身边后说道:“这附近有一座足球场,咱俩到那里跑两圈去。”

石达斡想着熟悉一下周边环境也好,便没有拒绝,跟在李丙元的身后紧跑慢跟。

柳琴酒店旁边有一所学校——柳絮街中学,球场早上是对周边的住户开放的,供大家跑步健身。

来球场跑步的人不少,石达斡一个都不认识,却有人认识他,一圈跑下来,有不少的人跟他打招呼。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人怎么认识我呢?”石达斡边跑边嘀咕道。

一直跟在他旁边跑的李丙元说道:“因为你踩着我的肩膀在这条街出了名啦,跟你打招呼的大部份人都去驻春会所听过课,他们都想巴结你呢,所以,看到你打招呼也不足为奇。”

“他们为什么要巴结我?我又不是什么大官,给不了他们什么好处的。”

“为些人大多是在上港的外地商人,想通过你免掉我们的保护费,所以就巴结你喽。“

“哦,原来如此。”

石达斡终于又想起这茬事了,心里忽地有了想法,潜意识地放慢速度,说道:“我就搞不懂了,你们为什么要收保护费?据我所知,你的安保公司是龙马集团旗下的分公司,难道差这事点钱吗?”

李丙元边跑边用毛巾擦汗,稍缓后才说道:“这事我自己也说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正,我是奉命行事,三年前,柳絮街的保护费是万元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收,收保护的对象是外地生意人,本地的商人是不能收的。”

“哦,原来如此。”石达斡找不到话来说,习惯性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丙元又说道:“如果你打赢了我,那柳絮的保护费就归你啦。收不收是你的事,但是,估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为什么就没有机会了?你认为自己有必胜我的把握吗?”

“不是,已经有人向我挑战了,如果我输了,这一带的保护费又要归万元集团。”

“跟你挑战的是谁?”

石达翰是明知故问,因为他知道李丙元的对手是顾义付。

李丙元说道:“听说是张龙生新招到的一个外地人,给我的战书落款是顾义付,此人的来历我一概不知,石兄弟你知道这人的来历吗?”

“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你是不愿意说吧,据我所知石兄弟你跟那位刘道明是好朋友,对吗?”

“是呀,他是我的朋友,这有问题吗?”

“那位叫顾义付的就是刘道明介绍给张龙生的,这事你不知道吗?”

“啊——”

石达斡惊得挪不动步,站住了。

李丙元返回来问道:“你怎么啦?怎么这么大反应?”

“哦,没事,跑步吧。”石达斡缓过神来,觉得不能让李丙元瞧出端倪来,连忙往前小跑。

李丙元紧跑两步追上,说:“石兄弟,你是一位光明磊落的人,虽然咱俩曾经是对手,但是,这不影响咱俩交个朋友,作为朋友,我奉劝你一句。”

“你有话就说吧。”

“别轻易相信那位刘道明,据我所知,此人两面三刀,明里来巴结我,背地里又跟张龙生有往来,总之,此人不是好人,这种人不配跟你做朋友。”

李丙元说完就加快速度往前跑,石达斡愣得一愣,才追上去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刘道明真是这样的人?”

“嘿嘿,我李丙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从来不说谎话,兄弟,我这得要回去了,希望明天晚上二十点正,你能到片子山的斗蓬洞观战,瞧我是否能胜得过那个顾义付。”

李丙元说完折返往回跑,石达斡这回不追了。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点,再说天已大亮,也就没有心情再跑步了,便返回了酒店。

那门卫早就等在门口,他一到便转达了步玉萍的意思。

石达斡搞不懂这个女人想干嘛,但还是满头大汗地跑进了设在一楼的大堂经理办公室。

步玉萍昨天得罪了石达斡,这天还没亮,却让她逮着一个讨好石达斡的机会,这个男人跟龙马集团公司总裁的关系非同一般,前途无量,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便想借今天的这次机会讨好这位新任董事长,那怕色诱都可以,反正她自己现在没有男人,正好可以跟这个年轻的董事长玩一出办公室情事。

她拿到石达斡的衣服以后,便到二楼的酒店商务区的成衣店里选了一套品牌西服,搭上一条皮带,一条深色领带,刚刚回到办公室,石达斡便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她连忙讨好,拿来毛巾,手一扬,“石董,你真棒,百忙中不忘健身,瞧你满头大汗的,我帮你擦擦!”

她居然帮他擦汗,有点不可思议,她这是想干嘛?勾引他么?他会上她的套么?

V003 异性相吸

石达斡微愣,但是没有拒绝步玉萍的讨好。: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头一低,豆大的汗珠恰好落进她的**,烫得步玉萍夹紧胸往后缩。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他想大笑,却觉得不礼貌,好不容易忍住,先道歉,随后却在心里暗暗调侃:“他奶奶的,这汗珠子也给老子惹事,不偏不依,恰恰地落进那里。”弄得他也脸红了,缩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难为情。

“没,没事。”步玉萍的脸微红,笑一笑,继续帮石达斡擦汗。凑得很近,几乎贴在他的耳边哈气。

勿须怀疑,这个女人想勾搭他,石达斡心里明镜似地明白着,邪念油然而生,目光火辣辣地落在步玉萍的脸上,暧昧一笑,“谢谢,我自己来吧。”伸手去拿毛巾,却潜识地摸一摸她的小手手,却是一触既分,有些事,毕竟不能做得太急。这一摸的意思就是:尽管勾引吧,老子接着就是!

步玉萍满意地笑一笑,心里暗骂:“十个男人九个,剩下一个不是脓包就是无用。这个也男人太容易上钩了。”她明白这个男人对她丰满的胸感兴趣了,这就好办了,只要以后稍稍用点心,他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转身把衣服、皮带、领带拿过来,笑嘻嘻地在石达斡的面前展示完后说道:“你怎么能穿着西服去跑步?都弄皱了,换一套吧。来,这是我们自己酒店的货,试试看,如果尺寸不合身,我马上去换。”

石达斡终于明白她拿走自己的西服是什么意思了,就是想趁机讨好他。是想先把昨天的不愉快冲散,然后再跟他进一步发展暧昧情事。

在他的眼里,步玉萍还算长得不错,身材丰满,有点日样,但是,他对人家的背景什么的却不了解,还不敢乱来,否则惹上麻烦却不好耍了,所以,现在得把握分寸。

他比试完衣服的尺寸过后,便借口没说要洗漱便离开了。

步玉萍原本只是想讨好石达斡,不让他记恨她昨天的无礼,但是,当他的汗珠落在**中,当他那火辣辣的目光瞧来时,凭感觉,这个男人产生了邪火。在那个瞬间,她产生了要拿下这个男人的想法,要跟他发生点暧昧情事。至于她为什么会产生这么无耻的念头,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她唯一的道由就是:老娘是单身,勾引男人没什么大不了。

有了这样的心思,无形中,她想对他更好一点,想表现得更温柔一点,要想法设法在他的记忆里争取一个存在感。

随后,她带石达斡到五楼的一间房,让他在里面换衣服,休息一会,说话的语气温柔,眼神里总有一抹蕴涵着若有若无的暧昧。石达斡心领神会地照单收下她的好意,谢谢也不知说了多少句。

天大亮了,该换班了,步玉萍也离开了,石达斡换好衣服,在镜子前照一照,刚好合适,名牌就是名牌,穿着既舒服,又得体。他瞧着镜子里自己的影象,感觉比以前帅多了,更有气质了。

“哎——”他轻轻地叹口气,有个好的形象是一件多么令人惬意的事。然而,他的唇角却隐约露出一丝讥讽。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形象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和好处。

他想笑,笑那些只看表面不看内在的蠢货。

自我欣赏一番,他把那套换下来的旧西服打好包,才准备去接张玉琼。

然,他刚想出门时,张玉琼却给他打电话了,说是她今天不来酒店了,不用去接她,她要跟自己的妈妈去看家具,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新家。还强调说她的妈妈将会在家里陪着她,一直等到石达斡回家才会走。

石达斡明白王贤淑要守着等他回家的目的,合上手机后,他喃喃自语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会演好那个角色的。”

刚刚嘀咕完,有人敲门了。

石达斡以为是步玉萍去而复返,但来的却是那位颇具骨感美的董事会成员杨碧珊,一进门就说是听步玉萍说石达斡在这里,是来叫他一起去吃早餐的。

石达斡明白这个女人也是为昨天的事来道歉加讨好的。他也没有拒绝,便陪她去吃早餐。这个过程中,他表现得很大度,当杨碧姗提起昨天的事来时,他就大度地表示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同事,是朋友。

石达斡觉得步玉萍和杨碧珊这两个女人也真妈地太现实了,他石达斡不就是多了龙马集团的总裁董沁芳这个朋友吗,至于态度变化这么大吗?这个疑问他暂时无解。

有了这两个女人的道歉和讨好,石达斡也算准副总经理赵得友,总监张成江,还有那两个市场总经理都会来找他冰释前嫌。

有了准备,当他回到办公室,当这几个人陆续来道歉时,他非常得体地表达出自己不计前嫌的大度,那几个人都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那两个部门经理也把石达斡昨天要的资料送了来,并让赵玉佩做了备份。

这些人走了以后,赵玉佩把备好份的资料让石达斡过完目,站在石达斡面前直阴笑。

石达斡正坐在老板椅上准备看资料,见这丫笑得寻常,便轮起眼角瞟她一眼,“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赵玉佩穿着职业装,清纯靓丽,阴笑在她的那张脸上看起来也很可爱,她冲石达斡挤一挤眼,绾着自己的长发,神秘兮兮地说道:“石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话就说吧。”石达斡不耐烦地说道。

“跟昨天相比,这些人对你的态度好得出奇,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那你知道吗?”

石达斡的眼角一轮,瞥见赵玉佩那抹阴笑在迅速扩散,便知道这丫没怀好意,不好气地催道:“你有话快说,我还要看资料呢,否则跟龙马集团的总裁没得谈。”

“石董,你真不懂。”

“为什么说我不懂?你是我的助手,我糊涂着,那你给个明白的说法吧。”

石达斡这是给赵玉佩下死命令,意思就是:你必须往明里说,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

赵玉佩说道:“很明显,这些人是冲着你是董沁芳的朋友才改变态度的。如果你做不下龙马的这笔单子,那他们不但会像以前一样地瞧不起你,还会加倍地鄙视你,嘲讽你,那你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不了多久。”

石达斡微愣,这丫说到点上了,这帮子人都是势利之辈。如果做不下龙马这笔单,他本人会丢掉这个宝座不说,恐怕李秋琴也会受到这些股东们的排挤,搞不好还会逼着李秋琴转让股份,最后她会失去对这家酒店的控股权。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负起责任,一定要把龙马的这笔单做下来。

搞定是董沁芳是前提条件,至于龙马集团的董事成员的通过数能否过半,那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得靠董沁芳的本事了。当然,董沁芳是总裁,是最高决策者,只要她上心,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地大。

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稍后,他觉得应该有所行动了,便冲赵玉佩说道:“那我更得抓紧时间看资料了,得把本酒店的规模了然于胸才行,否则这笔单子要泡汤。”

赵玉佩不以为意地笑一笑,“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依你看我该怎么做才能十拿九稳地做下龙马的这笔单子”石达斡觉得自己作为职场的菜鸟,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在助手面前摆架子,得谦逊。

赵玉佩早有所准备,挪到对面的椅子坐下,朝外面瞟一眼,见没有人来,才冲石达斡暧昧地一笑,“这些资料根本没用,就算你倒背如流,人家龙马的总裁也不会瞧上一眼,你得投其所好,让她开心,让她满意了,她就会尽心尽力说服那些董事们,事儿就摆平了。”

这个话题有意思,石达斡来了兴趣,是呀,这些大公司的业务拿给谁做都是做,谁能得到这笔单子,还不是老板的一句话的事,如果能让董沁芳开心了,那很多事就好办了。但,他毕竟是职场菜鸟,应酬方面的事还是头一次,经验是空白,怎么投其所好是一门学问,看来还得向这位助手请教。

他说:“你也是柳琴酒店前董事长的助手,经验丰富,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董沁芳开心?”

这话,听在赵玉佩的耳里非常舒服,证明什么?证明这个职场初鸟董事长器重她了,心里难免有点小得意;但是,凭她的经验,不能轻易帮他出谋划策,得先吊吊他的胃口,吊出他的承诺来才行。

她那对弯弯的柳叶眉微微上挑,淡红的唇微微蠕动着,欲言又止。

石达斡把手里的资料搁下,瞟一眼赵玉佩,立即明白这个助手的心思,暗骂:“娘的,这小娘们是在趁机捞好处呢。”

她需要什么呢?电光石火间,他有了主意,暧昧地一笑,”小赵,只要你能帮我顺风顺水地在这个位置上坐稳,随你开个条件吧,你想要什么随便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兑现。“

终于套出他的这句话来了,赵玉佩暗暗地得意,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下垂,在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拉下一道道阴影,心里在暗暗计较:“哼,别想着用小恩小惠打发我,总有一天,你的人都是我的。”心里想得邪恶,那标准的微笑却在脸上荡开,温柔地说道:“我是你的助手,帮你出谋策划是我的份内事。”

石达斡心里明白她是欲擒故纵,虽然没有提条件,一旦事成了,这丫肯定会狮子大开口,管他呢,先顾眼前吧。

他笑说:“你真敬业,虽然你不提条件,但我还是得有个承诺,只要你的办法能帮我把这笔单顺利地做下来,随便你提个什么条件,我都无条件地答应。但是,先声明,本人刚刚步入职场,能力有限,只要不超边,就能满足你的条件。”

他不笨,不会给她无节制地提条件的权利。

赵玉佩满意地一笑,“好,这个提条件的权利我暂时收下,等那天我想好了再向你提,不过,待会我出的主意是非主流的话,你别骂我就行。”

“说吧,随便你说的办法有多不主流,只要是好办法我都接受。”

这那像一个董事长跟助手说话,然而,双方都乐意。

他乐意听她非主浪的主意,她愿意为他想歪主意。

赵玉庞昧地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向我表姐黄满杏打听清楚了,你救了她们以后,董沁芳就说过对你很感兴趣,现在,你只要投其所好,让她有泡你的想法,那么一切都摆平了。”

“啊,你”

“你别吃惊,能让董沁芳那种有身份的女人中意的男人实在太少,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你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勾引她吗?”

“不用你勾引她,只要她勾引你时别拒绝就行了。”

“你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

石达斡生气了,却是装出来的生气,因为,不能让自己的助手瞧不起,不能让她认为自己是不要脸的男人。

赵玉佩却非常淡定,这个男人没有轰人,证明他还是愿意的,只是死要面子而已。

她微微一笑,“石董,据我所知,董沁芳是单身,并没有传出她结过婚的说法,你也是单身男人,这单身男女得到好感,擦出点火花来也不为过,把单子给自己喜欢的男做也是天经地仪的事。至于是否要发生暧昧情事,完全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

她是在给石达斡台阶下,他心里也明白着。

他却奇怪,这丫说这种事时怎么连脸都不红。

赵玉佩觉得不能再往明处说了,点到为止,恰好李秋琴来了,她便趁机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去了。

李秋琴提着两只袋子,见石达斡的神情有点慌张,还认为他是在**助手耍子,一笑而过。

“李总,你有事吗?”

“哦,你今天要代表我们酒店跟龙马集团的总裁谈业务,我给你送几样东西上来。”

石达斡努力地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总算蒙混过关。

李秋琴把袋子打开,带来了一只精致的男式皮包,两条领带,一套西服,说是为了石达斡的形象,这些东西是必用品。

石达斡开玩笑说:“是呀,为了我自己的形象,更为了自己像一个老板,得武装到牙齿。”

李秋琴笑一笑,“别调嘴啦,这套西服是酒店提供的,不用你花钱的。”

石达斡瞧一眼,见那套西装跟自己穿着的是一个品牌,李秋琴也好奇地欣赏他这身衣服。他便把今天早上步玉萍送西服的过程说了一遍。李秋琴倒是不介意,只是提醒他以后得注意形象,穿衣服要得有品位。

随后,李秋琴坐到他的对面,笑说:“昨天的事我深表抱歉,希望你别介意。”

她的语气里充溢着难以披露的隐衷,石达斡理解她的无奈,大度地笑一笑,“没事,我是男人,这点担当是有的。只是有一个请求。”

她那双杏眼里流溢着一抹期待,期待他提出一个能让她有所弥补的条件来。

他那宽宽的、浓浓的眉毛微微上挑,想一想,“是这样的,我希望保持之前的工作状态,在我未做下龙马集团这笔单子之前,就让我继续做一个没事可干的董事长吧,会议也不要叫我参加,可以吗?”

他这不是一个条件,而是顾虑。

李秋琴秀眉微蹙,笑一笑,“随你的意,希望你的神秘感在他们的心目多保留一段时间;但是,私下里,你得向我多提建设性的意见才行。”

她从他的眼神里感触到了好胜的真意,他非常好胜,但,他的性格也有内敛的成份。他是在期待震撼地强大起来,然后以强者的姿态参与到酒店的决策层。这是他的决心,也是野心。她喜欢有毅力的男人,也不排除有野心的男人。在她的理念里,没有野心的人在事业上是不会取得突破性的成功。

在她眼里,石达斡就是一个有野心,能取得成功的男人。

从她的语气与神情里,他读懂了她的心思,不用说太多,她已经懂他的决心了。

他笑说:“跟聪明的人说话真是省事,我心内的事根本不用表达出来,好像你都懂了。”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我还有事,最后征求一下,跟我们一起吃中饭吗?”

“算了,跟你们一起吃中饭的话,我头上那抹神秘的光环会被那些长着火眼金睛的股东们给瞧穿的。”

“那行,你随便吧。”

李秋琴站起身来想走,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扭回身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到石达斡的办公桌上,说:“这是我给你腾出来的房子,你暂时住着,如果不适应,以后我再给你换。”还拿出一张小纸条来,上面写着地址。

“谢谢,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住进去?”

“今天晚上就可以住进去,里面的家具和用器齐备。如果差什么,你自己置办吧。“

“知道了。“

“还有你不知道的,本来,我是想亲自送你过去的,但是,晚上,你得先去琼琼的家。“

“还要去她的家?“

“不是她的娘家,是属于她自己的家,就在你的楼上,然后,等她的父母走了以后,你才能回自己的家,记住了吗?“

“|哦,明白了。“

“今天晚上我就不过去了,原因你懂的。”

“哈哈,放心,我一定把角色演好,不会出差错的。”

石达斡非常理解李秋琴的苦衷,她现在是尽量不让张玉琼的爸妈碰上,所以,她不会出现在锦元小区。

李秋琴走后,石达斡把钥匙和写着地址的纸条放进李秋琴给送来的公文包里。

地址他根本不用看,因为张玉琼已经跟他说过。

他坐在老板椅上,把赵玉佩叫进来,吩咐她把酒店从上到下,无论是管理者,还是普通员工的身份信息统统整理出来,二天之内就要做出来,然后存到他的u盘上。另外,他每天的中饭不用去酒店的餐厅吃,由他自己掏腰包。赵玉佩知道他的用心,也不细问,满口答应保证办到。

接下来,赵玉佩去工作,石达斡用办公室的电话拨下了刘道明的电话号码。

对于刘道明这个人,他以前是非常地信任的,昨晚,从陈玉娇说的那些事,以及李丙提供的信息,他不得不多个心机。陈玉娇和李丙元是不会编造那样的谎言的,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完全相信顾义付是在刘道明的引诱下才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来的。

至于刘道明为什么这么做?他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想问,因为,有些事需要时间来证明真假。

电话通后,他没有说太多的话,只问了刘道明什么时候从省城回来,并简略地说了自己现在收购了柳琴酒店的一部份股份,任董事长。刘道明是知道他有两千万的,所以,听到这事时并不吃惊,除了恭喜之外,也说婚庆公司那边不用石达斡心,他会料理好的。最后,石达斡说等刘道明从省城回来以后聚一聚。刘道明没有拒绝,说是回来就联系他之类的话。

石达斡的目的也只是想跟刘道明约个时间见见,到时有些事一问便知。至于婚庆公司,他出的钱也不是很多,也没有太放在心上。随后便挂了电话。

该来的人都来了,赵玉佩也去办事去了,石达斡突然间觉得很无聊,便在那落地窗前看街景。

上港市是临海城市,气温偏高,正值夏季,天气更是炎热,石达斡不适应空调里吹出来的风,摇着自备的扇子走到窗前。

他的办公室是在顶层——第十六层,此时,站在窗边,有种居高临下的惬意,映入眼帘的是热闹的街景,以及一栋栋高楼大厦,一时间,他感概颇多。

上港市经济发达,由此,他感叹道:“人人都向往繁荣的大都市生活,但是外地人想在这座城市有所成就却太难了。”他是想到了自己在上港所经历过的事了。

他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及接触到的人,想想都惊悸,汇成一句话:背井离乡创业实在太难。

在这段经历中,让他颇感稀奇与震撼的是李秋琴和张玉琼的畸情。

如果不是接触到这样的人,否则打死他都不敢相信有同性恋这么一回事。然,他现在不但信了,也理解那些同性恋者了,他(她)们的情感取向是一种向往,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最起码他自己现在能接受并理解这个群体。

然,他却想不通杨运行怎么会和杨千奇成了基友,这理上不通呀。

早上,他是被吓跑的,来不及细想,现在,重新想起这件事,觉得不可理喻。

在他的理念里,同性恋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就像男人跟女人一样,这恋人也得有年龄上的考虑吧。杨运行都四十来岁的人了,怎么会和杨千奇这种二十多岁的男人搞基。他这样想的理由是杨千奇人高马大的,在他们的基情里肯定是扮演男人的角色,那杨千行就理所当然地是女的角色。他想的杨千奇就算是同性恋,也得找个年纪差不多的男生充当女性一角。

他越想越好奇,想去找杨运行问个明白。

早上,他的确是被吓跑的,现在想起来有什么好怕的,同性恋者也是人,只是情感对象不一样罢了。

他摒弃掉心理的那抹恐惧,看看时间也到了午休的点上,便决定去找杨运行聊聊。

他到了驻春会所,见那个保安黄志祥在门口站着,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便叫了一声。

黄志祥一见到石达斡就满面兴奋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说道:“石兄弟,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你没有忘记兄弟我吧。”

“你吃错药啦,这么兴奋,走开些,让别人看到了还认为我和你是基友呢。”

“哈哈,没那么严重吧,好,好,我不抱你了,你请进,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石达斡推开黄志祥,走进大厅,在一个位置上坐好,眼睛乱瞟,见一切依旧,心里涌起一种亲切感,叹道:“还是小地方不复杂。”

他的感叹是有道理的,论规模,柳琴酒店比驻春会所大得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实体企业。

然,柳琴酒店的管理层却非常复杂,复杂到什么程度,他暂时还没有一个定位。

驻春会所就简单的多了,老板只有一个,人员也就那么几个,根本不存在勾心斗角的事。

按他的本意,他还是愿意在这种内部人员结构相对简单的环境里工作。

但是,黄志祥却不认为,他给石达斡到了水来,笑呵呵地央求道:“石兄弟,听说你现在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好家伙,那可是四星级酒店呀,你真是碰上了贵人,一步登天了,照顾照顾哥们一把吧,让我到柳琴酒店当个保安队长怎么样?”

原来他是想求工作,石达斡明白了他的用意,接过水杯,唇角弯出一抹不明深意的弧线,瞟一眼黄志祥,“你就那么喜欢到大企业去工作呀?”

他口中的大企业当然是指柳琴酒店,跟驻春会所比起来,柳琴酒店的确称得上大企业了。

“人往高处走嘛,兄弟,帮个忙好不好?让我给你当随从,或者当个保镖也行呀。”

“我呸,就凭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居然想给我当保镖,你眼睛瞎啦,那天没有看到老子打倒唐三那种狠角色么?凭你也配给我当保镖么?”

石达斡连骂带讥讽,很明显,论功夫,黄志祥的确入不了他的法眼。

黄志祥并不生气,还笑呵呵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盯着石达斡扑闪着眼睛说道:“常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兄弟你虽然厉害,但你现在身份尊贵,如果碰上一些小混混来找麻烦,你也要亲出手的话,就难免有点掉价,有失身份啦。再说,酒店嘛,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你敢不保证不会发生一些小纠纷,难道你凡事要亲历亲为吗?”

“嗯,你说得对。”石达斡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黄志祥的说法。

想想也是,柳琴酒店也有娱乐这块,以后他要夺回决策权,有些事是必须要管的,如果真碰上黄志祥所说的这些破烂事,他一个董事长的确不好亲自出面。

另外,他转念想了想,自己的事业无论发展到什么程度,身边总得要有自己的人。他跟黄志祥也算是有交情的了,知根知底的,用起来也比较放心。想到这里,他便爽快地说道:“行,我可以考虑帮你这个忙,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明天等我电话吧。”

“太好啦,石兄弟,太谢谢你了,我请你吃羊肉粉去吧。”

“算啦,省着点钱给你女朋友卖口红吧,我找杨运行老师有事,他在吗?”

黄志祥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指一指后面,“杨老师好像去你住的那屋去了,还要了外卖,应该没有记错,你去看看吧。”

一抹疑惑掠上石达斡的心头,暗暗计较:“这个变态男人去我屋里干嘛?难道真想把我发展成他的基友么?”想到这个可能,他全身泛起凉意,出冷汗了,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但,既然来了,那就去面对杨运行吧。

他边走边小声嘀咕:“他妈的,打死老子也不跟他搞基。”

那间小屋的门开着,电视里正放着欢声歌唱的节目,杨运行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衬坐在书桌前,边喝啤酒,边欣赏节目。石达斡进去以后,他也只是瞟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回来啦,坐吧,等你吃饭呢。”

他脸上没有擦脂粉类的东西,很正常,像个男人的打扮,声音也不像早上那么尖声嗲气的。

石达斡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形象怎么这么不统一,打扮,声音,语气怎么说变就能变呢。他拖过椅子来坐好,瞅一眼书桌上摆放着的菜,倒是非常地丰富,有肉有鱼,他笑道:“哟,你真能吃,一个人也点这么多菜,那怎么还不吃呀?”

杨动行把那浓密的长发顺到后面,看看石达斡,淡然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所以点了你喜欢的回锅肉和清蒸鱼,怎么样?我对你好吧。”说话间,他那张修得很干净,干净得没有那怕一点点胡须根的脸上溢满了真诚。他的脸也很白,白得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这样的肌肤,再搭配上他那稍长的脸,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同性恋。

但是,石达斡却不相信杨运行会跟杨千奇搞基,他瞟一眼那些菜,没有说感激的话,连蕴涵谢意的眼神都没有投给杨运行,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胃口。

他笑一笑,“我的确很好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对什么事好奇了。”

杨运行白晰的脸颊上很平静,笑一笑,“你真的相信我跟杨千奇搞基吗?”

好奇怪,杨运行说话总是很奇怪,不答反问,石达斡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反正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说话了。

石达斡双手一摊,“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我明明看到你跟杨千奇亲热地搂在一起,也听到了你亲自说他就是你的基友,难道这还有假吗?”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有可能是对你搞行为教育吗?”

“什么是行为教育?我不懂耶?能让我明白吗?”

石达斡满脸的愕然,搞不懂杨运行的意思,是真懵了。

杨运行笑一笑,“我是想用行为告诉你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你想跟我说什么?”石达斡迫不及待地问道。

杨运行依然淡定,不急不缓地说道:“我想告诉你有时亲耳听到的,以及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要用心去思考虑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然后去思考,去分析事物的本质,这样你才会知道真相,懂了吗?”

石达斡倒是听懂了行为教育是怎么一个概念了,但是,却无法理解杨运行为什么要对他施行行为教育,稍想一想,觉得眼前的这个怪男人好像是在帮自己,便问道:“你是为了帮助我才这么做的吗?”

“对,我是想帮助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肯定有理由,就是不先告诉你。你现在别问那么多,听我给你说几个道理。”

石达斡见杨运行满脸的真诚,便相信这个人的确是在帮自己,也相信了他口中的行教育是真有其事了。便沉默了下来,要听杨运行说得出什么大道理来。

杨运行喝了一杯啤酒,用纸巾擦了嘴,然后才说:“商场如战场,你所接触到的人会越来越多,人际关系也会越来越复杂。就拿柳琴酒店的那些人来说吧,他们个个久经商场,心机也很重。我想说的是你要学会用心去思考这些人的行为,而不是仅仅凭看到的和听到的来做出判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人,对事,你要多用心去思考才行,懂了吗?”

这番话,不用心听还真有点乱,但,石达斡却在用心地听,也暗暗地领悟,总算弄明白了,他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这么用心地给我讲这些。”

“不要感谢我,我不是帮你。”

“怎么又变成了不是帮我啦?”

石达斡觉得杨运行真是古怪,一会说是帮他,转眼间又亲口否认了,这个怪人想表达什么?

“哈哈——”杨运行的笑声很爽朗,端着酒杯说道:“帮你既是帮她,帮她既是帮你,这个没有多少区别,一句话:她要让你强大起来,所以要帮你。她说这是替人赎罪。”

“他(她)是谁?谁是他(她)?”

“你别问那么多,只要你听我言教,包管三年之内让你强大起来。”

“好吧,你想怎么帮我?”

石达斡有些无奈,也有点迷茫,双手一摊,表达出此际的心境。

杨运行的身子微抬,从下面拿出一只文件袋来放到书桌上,左手压在上面,说:“这里面的东西的能帮你渡过眼前的困境,给我认真地阅读,全部消化掉,记住了吗?”

他的表情认真,严肃,说话掷地有声,石达斡不敢怠慢,连忙点头以示承诺。

“这间房我给你保留着,当你碰上烦心事时,就来这里跟我聊聊。”

“好,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

“记住,董沁芳也好,黄玉珊也罢,她们都不是真正的集团最终决策者,她们只是顶缸的傀儡,但是”

“但是什么?”

杨运行的说话节奏很快,快得石达斡来不及思考,前面那个他是谁还来不及想明白,但,他也不能让杨运行有停顿。

杨运行长发下的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精明,流溢着睿智,说:“但是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都不甘心现状,你应该抓住这个本质的问题跟她们打交道,并巧妙地利用好她们手中的资源,至于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取悦她们,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但是,我得奉劲你一句:她们非一般女人,凡事得用心,不能光看表面的现象做出任何决定。今天,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回聊。”

“喂,你怎么说走就走呀。”

“我不走难道留下来跟你抢肉吃么?”

杨运行说话时不急不缓,神叨叨的,还有点不清不楚,说要走时却很决绝,石达斡追出来时,被他一句话给堵住。

“真是一个怪人!”石达斡只能这样形容杨运行了。

他嘀咕着,疑惑着,坐到书桌前,闭上双眼,思考着,回想着杨运的话。

杨运行说的事有点多,他得整理一下。

“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个人才是杨运行要帮的真正对象。

思来想去,他能确定的是这个人是女的,进一步把范围缩小到万蕴绮、万雯雯、李秋琴、张玉琼这四个女人身上。

而后,他细细地品味杨运行那颇富哲理的话语,只要能想起来的都觉得很有道理,都是妙不可言。

杨运行说的话有些不能马上想明白,然而有的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石达斡决定不再费神去想了,时间长了,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

想通这一层以后,蓦然间,他觉得好轻松,这时才省觉鼻息间飘逸着香味,才感觉到饿了。

“开吃吧,不吃白不吃。”他正想畅享那盘回锅肉时,那只文件袋映入眼帘,这容不得他不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又惊又喜,一巴掌拍在文件上,大声高呼:“高,实是高;妙,实在是妙!”

那只文件袋里装着什么?居然会让他这么兴奋

V004 暧昧合作

文件里装着的是一份身份信息,是柳琴酒店上到各个股东、副总经理、各部门经理、主管,下到服务员的身份背景,年龄,经历,性格,经济实力都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简直就是一份柳琴酒店的人事统计报表。:

石达斡瞧着,看着,深深地震撼了,兴奋得大叫也是理当然的事了。

“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些事?他是怎么弄来的?他”疑问太多,他嘀咕着,无法得出准确的定位。

惊喜过后是冷静,石达斡冷静地想了又想,觉得杨运行这个人太神秘,也太强大了,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也好像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但是,他好像更喜欢把凡事搞得神神秘秘的,很多事也不会往明处说的。

思来想去,他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杨行运有多么神秘,慢慢地跟他相处,他的帮助和建议无条件地接受。

反正有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相帮是件好事,傻瓜才会拒绝,至于他有什么目的?以及他真正帮助的那个人是谁,迷底总会揭开。

心绪恢复平静以后,他才享受起那盘回锅肉来。

两点半,正常的上班时间,石达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杨运行提供的那份人事报表却没有带过来,压在了床下。

他认为这份文件是绝密的,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包括李秋琴在内,都不能让她知道他有这么一份东西。

赵玉佩也奉上一份人事报表,但是,跟杨运行提供的比起来却逊色很多,石达斡拿到手上瞟了两眼,便随手放在办公桌上。

赵玉佩见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资料石达斡连看都不看,心里很不舒服,站在办公桌前嘟着嘴说道:“人家好不容易弄来的东西你却不看,浪费表情。”

这丫是在抱怨,简直没有把石达斡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

石达斡扭过来头瞧瞧她,觉得她不像自己的助理,倒像是会撤娇的情人,心里觉得这样不妥,长期这样下去,他不可能镇得住这个助手。

不行,他得有态度,不能让她这么随便了。

“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

倏地,严肃、微怒、不满刷地在他那张国字型脸上涌现,这脸也变得太快了吧。赵玉佩心里一颤,到了嘴边的抱怨给吓了回去。

“你是董事长还是我是?”石达斡冷冷地问道。

“你,你是”一抹恐惧掠上赵玉佩的心头,这个男人的脸比狗脸还变得要快。不过,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也太把自己看高了,这个男人再怎么说也是董事长,怎么能跟他那么随便地说话呢。

算她反应快,立马端正态度,怯怯地说道:“石董,对不起,我不应该干涉你的事务,我立马出去工作,请问还有什么指示吗?”

这个女助理的应变能力超强,石达斡暗暗地定完位,看看她,说:“待会你联系一下董沁芳的秘书,问问在什么地方吃饭,去吧。”

“哦!”赵玉佩不敢再多问,赶紧哦一声便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去了。

石达斡向外瞟一眼,见赵玉佩认真地在电脑前工作着,心里暗暗得意:“他奶奶的,其实要镇住下属也很简单的,就是要这张逼脸能阴得下啦,喜怒要无常,才能让她怕,才能让她自觉地尊重上司”

正在得意时,李秋琴打电话来了,问的是跟董沁芳约会的事,石达斡如实说在等到对方的通知。

接下来,那位副总经理,各位股东都打电话来问同样的问题,并表忠心说:如果需要什么服务尽管开口,他们无条件协助。当然,也预祝石达斡马到成功。

石达斡对这些股东也是阴一套阳一套地应付着,三份真话,七份假话,就是不能掏形地说大实话。

他感觉得到这些股东们对于得到龙马集团这笔单子更着急,更希望他这次谈判能成功。

他也想到了失败的结果,如果这笔单做失败了,他自己的下场会很惨,惨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想象,起码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

此际,他暗恨杨运行千能万能却不能帮他弄到一份董沁芳的详细身份资料。

正在抱怨时,杨运行打发黄志祥又送来了一只文件袋来,里面装着的正是董沁芳的身份信息。

他喜出望外,连忙认认真真地阅读起来,一遍,二遍直到把董沁芳的身份信息,经历,性格特征烂熟于胸后才轻松地出了口气,抬起头来,见黄志祥还坐在沙发上,玩味地一笑,“你怎么还不走呀?”

“杨,杨老师说我不用回去了,留下来听从你的安排,我,”

“好吧,那你留下来吧,不过,我给不了你保安队长,就做我的司机吧。”

“司机就司机吧,那你以后得提拨我。“

“说什么话,严肃点,这是办公室,有点分寸,去吧,去人事部报个道,办一下手续,记住,向赵助理把规距问明白。“

黄志祥还想攀点交情,讲讲兄弟之情,石达斡却不给面子,那张脸阴得只有严肃。

人在屋檐下,黄志祥也不敢乱说乱讲,只好低头听训。

石达斡把赵玉佩叫进来吩咐一番,打发她带黄志祥去人事部办手续。

赵玉佩见黄志祥长得还算周正,多了一份笑容,开心地带着出了门。

“哎,他**的,老子好假呀。“石达斡觉得这董事长当得好累,为了那所谓的威严,也为了以后下属不敢在自己面前乱来,这张脸不得不装严肃,不得不无情。

商场如战场这话说得真不错,连小小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正确态度也会乱套,那真正的职场没有正确的态度能行吗?

这回,他是真正品味到了职场的艰难了。

赵玉佩办事的效率很高,十多分钟就把黄志祥的手续办完了,并按酒店的规定,像黄志祥这种身份是不能在办公室里呆着的,因为司机不用办公,被安排在司机班随时待命。石达斡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也见识到了正规企业的办事效率。

接下来,石达斡的首要任务就是赴董沁芳的约会,又把这个美女总裁的身份信息温了一遍。直到董沁芳的秘书黄毅强打来电话,说了地点,他才叫上黄志祥和赵玉佩赶过去。

关于董沁芳这个龙马集团的总裁,杨运行资料中记载得非常清楚。

董沁芳真实年龄三十二岁,鸭蛋形脸孔,有着应有的成熟韵味,上班时穿职业正装,应酬时都是一身旗袍,高端大气,上档次,还隐隐地透着高贵的气质,精通琴棋书画,追求绿色环境和绿色食品。

所以,这次,她选择了东郊区的一家农家山庄与石达斡共进晚餐。她性喜安静,出钱包下了整山庄,今天,这家山庄只做她的生意,却能赚到满员时的几倍的钱。

石达斡到了地方,黄志祥先打开车门,用手遮着头他才下了车,摆足了老板架子。这也是在来之前赵玉佩的耳提面授之下学会的排场。

随后,由早就在山庄门口等待着的黄毅强带到后院。

这家山庄依山而建,环境优雅,仿古木楼,在野草野花的衬托下,整座山庄透出独特的个性,凝练成了崇高壮美、超凡脱欲的表现形态,向来到这里的每一位顾客诉说着优美与宁静。

先不说这家山庄的老板的创意有多么地独特,就算是选择在这里消费的顾客的审美情趣也是超人一等的。

今天,董沁芳选择了在这里招待石达斡,也显示出了她独特的情趣与审美意识。

到了后院的一厝小木楼前,黄毅强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声通报:“董总,石先生到了。”

门应声打开,屋里,董沁芳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旗袍,头发盘起,高贵得犹如古代的贵妇人,正在挥动毛笔在写字,对面站着黄满杏在拉动着那张宣纸。

石达斡被董沁芳的气质震到了,跟那天在山洞里初见时判若两人。此际眼前的这个董沁芳高端大气上档次,更美,更迷人,更有气质。他蠕动着嘴唇,好不容才打招呼道:“董总你好,我来了。”

董沁芳那张充满成熟韵味的脸上漾开一丝灿烂的微笑,把她的高贵衬托得恰如其份,直起身来冲石达斡说道:“石先生请进,候你多时了。”

黄满杏是保镖,按说这个时间点她应该退出去,去跟黄志祥打堆去才对,但是,她不但没有走的意思,淡红的唇角还弯出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冲石达斡说道:“石先生,听说你文武全才,能过来写几个字瞧瞧么?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我们的董总写得好。”她穿着一身迷彩服,短发,圆脸上满是淘气。

“杏子别淘气,我的书法怎么能入石先生的法眼?”董沁芳非常得体地笑嗔,却没有赶黄满杏走的意思。

丫的,她虽然是嗔骂,实际上是赞成黄满杏的提议,石达斡明白她的用意,明显是摆了这个擂台,让他一展书法,也是在试探他是人才还是狗才。

幸好,石达斡的书法不错,正好可以一展身手,令这个高贵得有些骄傲的女人敬服。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董总好雅性,那我也不能扫兴,就献一下丑吧。”

“如此更好,石先生请。”董沁芳始终微笑着,和颜悦色地朝桌子摆摆手,举止神情间透着凡夫不可仰视的高贵。

石达斡来不及欣赏她的高贵,得先用才学折服这个女人,否则,后面的话题无法进行。

他眸眼一转,走近些,瞧见那张宣纸上用正楷写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忍不住轻笑道:“董总,你这字是送给我的吧?“

“对呀,我们董总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她说要写一副字送你,以报那天你的相救之恩。”黄满杏嘴快,喷完话,长长的睫毛一挑,大大的眼睛稍稍一鼓,眉宇间浑然形成淘气的神情,冲石达斡摆个挑衅的手势:“你的助手说你多才多艺,你敢过来写几个字跟董总比比么?”

这丫是第二次说这话了,是给石达斡出难题,她淘气的神情似乎在说:你敢吗?

软笔书法还真的难不倒石达斡,从十多岁开始,他的继父在每年的春节都会带着他和顾义付到附近的乡集上去写对联卖钱;上了大学,他还是学校书法协会的成员,所以,软笔书法对于他来说就是手到拈来的才艺。

此际,他见董沁芳微笑着不说话,也认准了是她指使黄满杏试他的才华的。想到这里,潜在的男人自尊,好胜的本性,跃跃欲试的冲动统统在心底涌起。

“董总,那我献丑了。”

“石先生不必客气,随便写几个字增加点气氛就可以了。”

董沁芳很客气,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期许,她内心里是希望石达斡有才有识,如果他真是,那证明她的眼光没错,没有看错人。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懂几手功夫的平庸之辈,那她得另作打算。

在黄满杏淘气的神情的挑逗下,在董沁芳饱含期待的目光的注视下,石达斡从容地铺纸挥毫,霎时间,几个大字一波三折的美感凛然跃于纸上。到最后一横,起笔逆锋切入,笔势飞动,轻盈收笔。

——佳期佳人,山水浑然第一

苍劲有力的大字便呈现在董沁芳和黄满杏的眼前。

“太棒了。”董沁芳微笑着鼓掌,眼里绽放着异样的光彩,看看那几个字,唇角上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朝石达斡投上一抹赞赏的眼神。

“有什么好的,马马虎虎。”黄满杏嘟嚷着把两幅字收起,那对小眼睛滴溜着直瞅石达斡,意思就是:在我眼里董总的字最好。

石达斡当然不会跟她斗嘴赌气,一笑而过。心里暗暗定位:“这丫得到了董沁芳的器重,以后得多跟她交往交往。”

“杏子,去吧,去跟你表姐叙叙旧,我有事跟石先生谈。”

“哦。”

董沁芳打发走了黄满杏,随后在那张檀紫色圆桌的左边端端正正地坐好,朝右边的檀木椅轻盈地挥一挥手,“石先生请坐下品茶,我有事跟你谈谈,随后我们再一起共进晚餐。”

这种坐法跟过去的宾主座次差不多的讲究,石达斡由此更能断定董沁芳是一位崇尚古典生活情趣的现代人。

他也不客气,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她的声音清脆,她的笑容灿烂,她的话语得体,她的身材匀称,她的眉宇清秀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找不到瑕疵。这个女人不人,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尘。石达斡坐下以后,眼角轮起来,欣赏着,定位着,暗暗嘀咕:“这是一个追求生活品味的女人。”

欣赏,微笑,不能永远持续下去,需要说话。

她笑说:“今天请石先生来这里相聚,主要是想当面向先生表达一下我的谢意,那天如果不是得到你的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清脆的声音再次入耳,石达斡倏地回过神来,觉得她还是凡人一个,并不是满口玄机妙语的仙女。再看她时感觉亲切,和蔼,美丽,成熟。

他淡然一笑,“董总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淡的古典美,又选择在这么一座偏古典的山庄进餐,应该是受到过古文化薰陶,所以,跟这样的女人说话他也非常注意用词,每字每句都力求达到字能达意的程度。

“石先生施恩不图报,但,我不能不知恩。”

“那天也是机缘巧合,我是阴差职错地到了那座山洞里的。想起来,好像是老天爷故意安排我们这么认识的一样。”

“是呀,咱们有缘嘛,否则怎么就阴差阳错地让你救了我呢。”

说话间,董沁芳从圆桌下的小抽屉里拿起一只小皮包,打开,抽出一张填好数据的支票,手臂轻盈地抬起,把支票放到石达翰的面前说道:“石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她果然连说话都是半古半今,石达斡更确定她有一颗崇古之心,暗暗欢喜,幸运的是他自己以前的那些古书没有白读,终于派上了用场,只要让眼前的这个女人高兴了,那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当然,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支票。

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收下了这张支票,那今天后面就没有什么事了,那笔单子百分之百泡汤。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瞟一眼支票上面的数字,只是想验证一下这个女人出手是否阔绰。

“哇——”目光触及到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石达斡倒吸一口凉气,没有看错,是一张填着五百万的巨额现金支票。

“砰”他的心跳了一下。

“淡定,淡定!”他强制性地要求自己淡定下来。

这个女人出手太大方了,甩手就是五百万,但,石达斡明白这五百万不能收。

“请石先生笑纳,如果先生往后还有为难之事,尽管向我开口,尽当鼎相助。”

“谢谢董总的好意,但是这笔钱说什么我也不能收,请你收回去。”

石达斡完全相信就算自己收下笔钱,董沁芳往后还会在某些问题上给予帮助;但是,他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会矮上一大截;再说,他不缺钱,存款还有两千万呢。

他赶忙补充道:“董总,我们习武之人如果不济人之难,那习武有何用;如果帮助了别人就要收钱,那是对我们习武之人的人品的贬损;如果今天收了你的钱,那我以后还有何颜面向我师父陈说自己所做的侠义之事。”

说话间,他把支票推回到董沁芳的面前。

董沁芳收回那张支票,目光里闪烁着一抹难测深意的神情,淡红的唇微微蠕动,“先生品德高尚,令我万份感激,观先生品行,以我之短见,先生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不知先生是否愿意跟我合作?”

“妈的,好累,终于扯到正事上来了。”石达斡终于领略到了咬文嚼字地说话有多累了,跟董沁芳说话,他总感觉不能出错,用词要恰当,不能出半点纰漏,否则就会黄菜。

她终于提到了合作的事,他顿感轻松,微微一笑,“我们柳琴酒店非常愿意为董总的集团公司服务,还希望给得到这个宝贵的机会。”

场面话说起来依然不爽,但,石达斡却感觉比前面轻松了许多。

董沁芳微微一笑,“先生会错意了。”

“我会错意了?”石达斡满脸愕然,惊慌掠上心头,这个女人耍他玩儿么?一秒钟之前她还说要合作的,怎么眨眼间就否定了呢?

“石先生别急,请听我慢慢解释。”

“董总请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石达斡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着急,不能有不悦的表情,否则无法回去向那些势利的股东们交待,并且还会落下笑柄,以后,恐怕再也无法在柳琴酒店呆下去了。这样的结果汇成一句话就是:损失将是惨重的。

董沁芳微微一笑,“至于跟柳琴酒店的合作,那是早就定了的,是公司跟公司之间的合作。现在,我说的是以我个人的名誉跟石先生单独合作,不知你愿意否?”

她时不时地整上一句文言文,石达斡真心想笑,但,在不太熟的境况下,他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憋着。好在,他听明白了她的话,也领会了她的意思,心里悬着那的块石头落了地,掐一把自己的大腿,暗暗告诫道:“后面不能随便下断论,会害苦自己的。”

他的着急与担忧都是自找的,人家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他自己却先着急上火了。

当然,他现在是转忧为喜,如果跟董沁芳这种大富婆成为合作人,那做起事业来肯定是底气十足。

对于她的合作意向,他不会拒绝。

他笑说:“董总这么瞧得我,肯定愿意跟你合作,但是,我一没有创业经验;二没有过硬的理论知识;三没有背景;四没钱,穷光蛋一个。”

“其实你并不穷,只是没有钱。”

“哈哈,董总你真幽默。”

终于可以爽朗地笑了,石达斡的笑声让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

“董总,你”

“请听我先说。”

她突然抢了话,跟她前面的风格判若两人。

他有点不适应,笑容僵固,盯着她看。

她笑说:“既然咱们已经成为合作人了,那是不是应该随便点,称呼是不是应该亲切点?”

“应该的,应该的。”

太累了,之前的说话方式的确太累了,石达斡肯定同意董沁芳的提议,那颗大大的脑袋点得像鸡吃米一样频繁。

她笑说:“你比我小,以后就叫你小石头。”

“小石头?”他笑了。

“是的,你小嘛,又姓石,叫小石头最合适了,就这么定了。”

“行吧,那就这么叫吧。”

石达斡虽然对这个称呼很不乐意,但总比那生硬的总呀董的叫起来顺口,听起来还亲切。

董沁芳那张散发着淡雅气质的脸上渐渐地多了一层随和,笑一笑,“那你以后就我一声芳姐,怎么样?”

“芳姐,好的,就这样叫,好亲切的。”反正比人家小,叫一声姐又不会掉块肉,石达斡乐得咧着嘴笑。

随着这番交谈,随着称呼的改换,之前的拘谨与沉闷悄然消散,空气中飘散着快乐的离子,他和她的脸上都写着轻松与惬意。

她笑说:“以后,我出资,你来做事业,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做什么项目,投资额度,跟谁合作,全由你说了算,怎么样?”

“你准备出资多少?我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支配你所提供的资金。”

“一个亿之内怎么样?”

“啊——”

这回,石达斡是真的被震撼到了,那双眼睛睁得比牛眼还要大,一个亿,这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原本,他认为董沁芳最多拿出两三百万就顶天了,想不到她一开口就是一个亿,有这么多钱她何苦借他之手做投资,直接存银行吃利息就足够了。

不管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多么地高贵,根据之前他所了解到信息来判断,她就是某位高官的情人,就是那位高官的傀儡,现在她还年轻,还能在万元集团的宝座上呆上几年,一旦年纪大了,人家要换人的。

但是,能拿得出一个亿来的女人像是男人的傀儡吗?

他满脸疑惑,那嘴张合着,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的表情是在董沁芳的预料之内的。

她非常淡定,瞧着石达斡的神情渐渐恢复正常以后,微微一笑,“这笔钱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很多人的,但她们相信我,所以交给我来做投资;但是,我又相信你,所以,全部交给你来做。”

“很多人的?”他疑惑地问道。

“是的,是很多个像我这样的女人的。”

“我表示鸭利山大(压力大),”

“呵呵,你很风趣,以你乐观的心态,肯定能帮我们赚到钱的,是吗?”

“如果亏了呢?”

石达斡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很多个有着董沁芳这种际遇的女人想找人做投资。这回,他有点犹豫了,也有点担心了。如果是董沁芳一个人的钱,亏了还好说;如果真是很多个偷偷做投资的女人的钱,他的确有压力。

董沁芳微笑道:“亏了的话,我们就当没有这笔钱了,当然,你要是卷款潜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说白了,我们就是在赌博,赌注就是我的眼光,还赌你的人品,你敢接这笔单吗?”

敢接吗?为什么不敢接?石达斡很纠结,但是他是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优柔寡断。

稍想一想过后,他把心一横,毅然说道:“行,我帮你们做投资,怎么做,做什么项目,我现在还是一片空白,等以后有了眉目再告诉你。“

“由于钱的数目过大,我得分批地划到你的账上,当然,你要是有了合适的项目,我也能一次性划。“

“不忙,我现在还没有项目,这么多钱,再怎么着也得好好地规划一番吧。”

“好的,我相信你能行的。“

石达斡感觉自己的人品爆涨,居然有这么多女人相信他的人格,先有陈玉娇愿意把钱交到他的手里,后有董沁芳把这么一大笔资金让他拿去做投资,不想得意都难了。

陈玉娇的名字在他的大脑里一闪现,暗暗定位:“其实,董沁芳和陈玉娇是一类人,都是向男人出卖青春,又到了不得不为自己后半生考虑的女人,只是董沁芳本身的条件决定得到的钱更多而已。

倏地,邪念在他的心头滋生,暗暗地想:“像董沁芳这么有气质的女人跟男时会是什么表情?骑在她身上的男人会是什么感受?”

“你想好了吗?”

“哦,想好了。”

董沁芳的问话把他从遐想中拉回到现实中来,蓦地觉得自己好卑鄙,居然想象董沁芳跟男人**的反应了。

但,他的眼睛还是瞟上了董沁芳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她有气质,胸也隆得恰得好处,怎么看都觉得非常性感。他终于明白“露得多不一定性感”的真意了。

此际,他没有时间幻想,不能让眼前的这个女人瞧出他有色心。

他微微一笑,“芳姐,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那就有劳小石头你喽。”

“不用客气的,我非常愿意为你们效劳。”

客气话突然变成了调侃,证明他和她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他笑了,是为自己被信任而笑。

她也笑了,是会心的、放心的、欣慰的微笑,是为她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合作人而笑。

她那张布散着成熟韵味的脸上难得地掠上一抹玩味的笑意,用略带调皮的语气说:“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合作伙伴都是些什么人?”

“你会说吗?”

“会说,但不会列出名单来给你。我只想告诉你,她们都是在柳絮街做生意的女人。”

“啊,这个理不通呀,她们都自己做生意了,那为什么还要把钱交给你来做投资?”

“其中的道理容我以后再告诉你,可以吗?”

“可以,但我想知道包括你在内有多少人。”

“八个,包括我在内有八个,八个人拿出一个亿,其实并不多,是不是?”

“够多了,一个亿能做很多的事了。”

“你说对了,我们把钱集中到一起来,就能做一个大企业,对吗?“

“太对了,这叫集资做大事嘛。“

渐渐地,他和她的神情越来越自在了,也越来越随便了,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和试探,倒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巴不得都把心内的那点事都说出来。

此时,董沁芳才看看天,微笑道:“天快黑了,我们吃饭吧,你能喝酒吗?”

“还行,我陪你喝几杯吧。”

“我平时应酬太多,这酒都喝怕了,我们今天就少喝点吧。“

“行,你说了算。”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气氛越来越轻松。

菜上来以后,酒是自家酿的米酒;菜是清一色的农家菜,有榛蘑炖土鸡,糯米蒸腊肉,农家小炒肉,油炒嫩青菜,脆藕;汤也颇具农家特色,是鲫鱼豆腐汤等等在大饭店不可能拿上桌的普通农家菜

石达斡提着筷子笑说:“董总喜欢农村居家菜吗?”

“是的,我非常地喜欢。”董沁芳那张鸭蛋型的脸孔上漾起一抹苦涩的笑,“小时,能上吃这些菜是非常地难的,后来,到了大都市,天天吃着催生素催生出来的食品腻了,就特别想吃这些普通的农家菜,所以,我就经常来这家山庄吃饭。”

“请问这家山庄的全称叫什么?”

“叫张老四农家山庄。”

“那以后我要请董总吃饭,就请到这里来吧。”

“可以呀,但是,你得注意称呼,我不喜欢你叫我总什么的。”

“哦,芳姐。”

“对嘛,这才乖。”

说话间,石沁芳那双深邃的眼里漾起淡淡的哀伤,似乎触动了她每根伤感的神经,石达斡巧妙地适时转移话题。

这是一个对生活有品味,有追求,还念旧的女人,石达斡一边陪着她喝酒吃菜,一边暗暗地定位。

他也能从她的话语中体会得出她对大都市的熙嚷与喧嚣产生了厌倦。更能从她的生活品味中联想到一些情事,这是一个被生活所逼,不得不做了一些违心事的女人。

比如,她为了某种原因而做了某高官的情人,从而以她独特的魅力与气质获得了那位高官的心,她也发挥出自己的特长与本事,从而获得了龙马集团公司幕后的那位有可能是高官的真正老板的信任,她便顺理成章地拿了龙马的股份,并坐上了总裁这个位置。

当然,她跟那位高官之间的承诺是他无法猜测的。

“你想什么呢?”

“哦,没,没有想什么?”

石达斡猜着想着,一脸的若有所思被董沁芳瞧在眼里。她看看他,微笑,“你是不是在猜我的经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

这个女人的眼光好犀利,石达斡叹服的同时也笑一笑,“不好意思,我管不住自己的思维。“

“没事,咱们居然是合作伙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会让你知道我的一切的,但,今天我不想去讲述那些悲情故事。”

“我,我不”

“不用解释啦,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我的地位与外貌,肯定能刺激到你的思维,肯定能引起你的一些联想,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来,喝酒,别想东想西的啦。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扯家常。”

石达斡的心思被揭穿,有点难堪,所幸董沁芳根本不在意。她的酒杯递过来,他也趁机把这一页翻过去。

接下来,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话还是要说。

董沁芳这个女人的知识面非常地广博,通古知今,茶道,酒文化,历史,政治,时尚话题无所不通,无所不会。

达斡也投其所好,陪她讲茶论道,谈古论今。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往前推移,几个小时就在快乐中悄然渡过。

饭后,让服务员来收拾了杯盘碗筷,董沁芳让黄满杏拿来准备好的合作协议,就在饭桌上签了字。

石达斡原本认为要双方的代表在非常正规的场所来协这份协议,想不到董沁芳居然在饭桌上签。

居然董沁芳现在就签,他也不好说什么,也落上了他的名字。

签完字,董沁芳吩咐黄毅强明天就配合柳琴酒店的工作人员开始执行协议上的事宜,也就是这份协议从此时已经生效。

接下来也没有太多的事宜要交待,董沁芳说酒喝多了,要赶着回去休息,便先离开了。

石达斡把这家山庄的老板叫来,了解了山庄的经营情况,随后才离开。

他想把这家山庄盘下来,并且要把规模做大,但不是现在。

在回去的路上,他给李秋琴打了电话,非常骄傲地说:“搞定龙马的合作协议,董沁芳已经在协议上签了字。”

李秋琴先是欢呼,后面才说道:“伙计,你真棒,期待一下明天酒店所有人给你的掌声和赞美吧。”

“哎——”欢乐中,石达斡突地长叹一声,“这事就告一段落吧,我就不跟你多说了,琼琼的爸妈还在她的新居里等着我吗,我得想想怎么应付。”

“是呀,你还有这么一桩重要的任务呢。”李秋琴打趣过后提醒道:“给你腾出来的屋子在锦元小区的h栋四单元702室,琼琼的楼下。先去看看,如果差什么我明天给你补上。”

“好,得啦,我头晕呼着呢,明天见着再扯吧。”

“ok,祝你做好梦。”

石达斡本来还想跟李秋琴多扯几句,但是车到了城区,喧嚷,车笛声,强烈的车光,让他很不适应,便挂了电话。

随后,他不忙着回家,而是去了夜店购物。他给自己买了睡衣睡裤,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当然,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张玉琼的假男朋友,便请赵玉佩帮着卖了一些化妆品,一只女式真皮包。然后才让黄志祥开车送他回去。

车刚刚进到小区门口,老远地,石达斡坐在后排就看见张玉琼站在小区的值班室门边。很显然,她是在等他回来,他便叫停了车,吩咐黄志祥开车把赵佩莹送回去,不用把车送回来了,明天八点钟来接他就行。

张玉琼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娇小玲珑的身段在路灯下彰显出迷人的线条,脸上却多了一层焦虑。

石达斡下了车,叫一声,“琼琼,我回来啦。”

今夜他和张玉琼同屋同床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情事?

V005做真正的女人

“你终于回来啦,我在这里等你好久呢。:”张玉琼一见到石达斡,笑容立马呈现出在脸上,好像捡到金元宝似得,满面都是春,欢快地跑过来。

石达斡也赶紧地微笑着迎上去,就像出差回家的公老见到老婆一样地欣慰地笑着。

她见石达斡提着大包小包的,便帮着提。

此际,他有一种找到归宿感的感觉,是回家的甜蜜感觉。

看到他平安归来,她欣喜,那悬着的心落了地。

他和她一边欢快地说着,一边朝电梯间走去。

“你爸妈来了吗?”

“嗯,早来了,在家里等着呢,我爸说他还要跟你聊聊。”

“哦,那我先把东西送到我的屋子里,然后再上去吧。”

问着,说着,石达斡的目光却到处乱瞧,生怕陈玉娇或者董月绢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这是他最入住锦小区最头疼的事。

陈玉娇那里算是摆平了,就算是在小区里碰到,他和她也会装作是一般的熟人,最多打个招呼而已。然而,董月绢那个女人是天生嗓门大,说话不带门牙,如果一碰上就“亲爱的,亲亲的,宝贝的”地乱叫,那就要坏菜。

虽然他跟张玉琼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他非常不希望在她心目中落下一个男人的坏名声。

有了这些顾虑,在进单元铁门时,他还朝董月绢住的c栋瞅一瞅,所幸,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这才放心地随着张玉琼进了电梯。

锦元小区h栋四单元702室,便是石达斡的新住址。

房子是一套三居室,配有阳台,是李秋琴炒的多套房子中的一套,之前是用来出租的,所以,装修稍显简单了点,粉白色的墙体上多少带有点痕迹,没有木地板,是水磨石,这倒是石达斡喜欢的风格。然,家里的家具和摆设都换了新的,壁柜,餐桌,餐椅都是清一色的红木制造;还有真皮的沙发,大气的液晶电视,书房里的书柜,书桌,电脑;房间里的床,厨房里的用具等等都是新的,连拖鞋都准备好了。

石达斡逛了一趟回到客厅,非常满意,冲正在泡茶的张玉琼称赞道:“不错呀,李秋琴的心还真心细,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的屋子布置得令人称心如意。”

“你真的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

“呵呵,但是这些东西不是李秋琴买的。”

“那是谁买的?是谁布置的?”

石达斡的话刚刚问出口,倏地就有了答案,拍一拍脑门,冲张玉琼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对不起,我说错了,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吧?”

“嘻嘻。”张玉琼那张粉脸上荡漾着欢笑,瞧向石达斡的目光里满是情意,他的目光扫过来,她羞得把头低下。

她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这个问题在石达斡的脑子里刚刚冒出来,便找到了答案。

昨晚,在她的家里,他假戏真做吻了她,才令她现在瞧着他会害羞。

这事,他很后悔,因为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以后就无法探制了,如果她主动索吻怎么办?如果她很多跟张玉琼有可能发生的亲密场面闪现在脑海里,他后悔得想抽自己嘴巴。

“来,喝杯茶,喘口气,然后再上去见我爸妈好吗?”

“谢谢,哇,你的头发好长好柔顺。”

“那好看吗?”

张玉琼的小蛮腰轻轻地一扭,长发卷起一波黑浪飘到后面,瞧得石达斡眼迷心醉,暗赞:“她好漂亮的说。”

然而他的赞美只能压在心里,不能让她听到,不能**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瞧着她那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不忍心令她失望,还是笑呵呵地称赞道:“好看,好看极了。”

她对他的称赞非常满意,却羞得满脸通红。

石达斡趁机说道:“我给你爸妈和你都买了礼物,我把给你的那份拿给你。”转身便把买给张玉琼的化妆品,以及给张基海买和王贤淑买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瞧着这些东西,张玉琼的心微漾,一个声音在心坊间回荡:“他,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因为喜欢才吻我的,但,但是我能接受他吗?我能接受男人的吻吗?我能接受他的感情吗?”

她幸福着,欣喜着,纠结着,自问着,瞧向石达斡的目光里溢满羞羞怯怯的情意。

此际,她怎么看这个男人都帅气,还有气质,好像是她少女时期梦中出过的白马王子。然,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还不是他的白雪公主。

现在,她需要有做白雪公主的勇气和念想。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主要是想这个男人的一切。

每当想起他身边的女人们时,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同性的压力,这种压力让她产生了竞争的想法,让她决定要用行动与智慧跟那些女人们抢这个男人的感情。

现在,她的智慧让她做出了一个令自己羞得满面通红的决定。

她低垂着头,怯怯地,声音小到他能勉强听到的程度说道:“为了能让我爸妈更相信我们是恋人,请让我们以亲密无间的方式上去吧。”

无论是害羞还是害怕,她的感觉都没有昨天那么强烈了,可以说她适应了跟这个男人演戏了。

“好吧,你别害羞哟,我们是假装的。”

“走吧,我爸妈他们还在等着我们一起吃饭呢。”

张玉琼也许是害怕与害羞,左手颤抖着穿进石达斡的臂膊。

石达斡也许是为了把这出戏演得更逼真,或许是成心想揩油,跟她紧贴着,亲密得就像小俩口似的出现在楼上的802室。

此际,802室顶棚的吊顶,壁灯统统打开,亮堂堂的,装修跟楼下石达斡所住的差不多,家具和摆设几乎一致,然而气氛却不一样。

张玉琼的老爸张基海正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看中央台的〈东方时空〉节目。王贤淑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炒菜的油渍声很欢快,似乎在传达出她此际的轻松与愉悦的心情。

当西装革履的石达斡提着礼物跟张玉琼亲密地出现在客厅里时,张基海那张紧绷着的老脸绽开了开心的微笑,连忙乐呵呵地打招呼。

“哟,瞧你们这孩子,都是自家人啦,还买什么礼物呀?”王贤淑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瞧见搁放在茶几上的礼物,客气地,快乐地连嗔带表达。

张玉琼拢到老妈的身边撒娇:“妈,这是他的一片孝心嘛,你以前不是一直骂我不孝吗,现在我找了一个孝顺的男朋友,这回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王贤淑还能说什么,现在她是怎么瞧石达斡都顺眼,欢喜地招呼道:“小石,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自从进门的那一刻起,石达斡就开始努力地让微笑挂在脸上。但是这种笑却有点装的感觉,他要在这对老夫妻面前装得从容,装出高兴的样子来,要装得跟他们像一家人一样地亲密。

然而他跟张基海打招呼时却像一个犯了罪的儿子一样胆怯,面对王贤淑那热情的眼神时,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罪,这个罪名叫欺骗。

他欺骗了这对老夫妻的感情与喜爱。

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现阶段的使命与身份,虽然吃过晚饭了,还是陪张海基喝了一杯酒,随后笑说:“伯父伯母,对不起,由于应酬,我回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以后,我在外面应酬回来晚的情况下,你不用等我们吃饭的。”

“小石你别客气,年轻人嘛,当然要以事业为重啦,今天是琼琼搬新家,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图个热闹嘛。”

“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多香。”

张基海说得严肃而认真,王贤淑附合得充满了亲切感,张玉琼听得小脸上充满了幸福。石达斡却有一种负罪感,不敢再多说话,只好装孝顺给张基海倒酒。

“小石呀,你和琼琼都住在一起了,这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王贤淑说着还拿出了一个红包,摆明了这是要给改口费呀。

石达斡窘得满面通红,幸好是酒后,倒不至于太难堪。

“妈,这不行的。”张玉琼慌了,要是石达斡接了改口费,那以后让他再改回来就麻烦了。她连忙把红包拿来塞到老妈的手里,撒个娇,“你们急什么嘛,我虽然是二婚,改嫁也有权利获得亲朋好友的祝福吧,还是等结婚当天,在亲朋们的见证之下改口比较好些。”

女儿这么说了,张基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冲王贤淑笑说:“老伴,那就尊重孩子们的意思吧。”

王贤淑只好把红包收起,不过,依然很开心,依然很热情地招呼石达斡吃菜。

表面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快快乐乐的,但是这顿饭对于石达斡来说却是折磨。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就闹出改口的事来了,这要是时间长了,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事来呢,但是,这个剧本还得继续演下去。

他怕了,忧了,后悔了。

他怕以后无法收场。

接下来,他还要冒充万蕴绮的男朋友,还要去见她的父母,好害怕也会出现这种现象。

他更怕张基海跟万蕴绮的父母认识,如果西洋镜被揭穿,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呢。

他为自己草率的决定后悔了,后悔不该用这种方式帮助两位女孩。

一切的一切都晚了,后悔没有用,他只撑了。

好不容易,这顿饭结束了。

幸好是周中,张基海和王贤淑明天都还要上班,饭后随便聊了几句家常话,他们便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送走了张基海和王贤淑,石达斡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把外脱来放在沙发靠背上,把拖鞋一甩,躺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哎哟喂,琼琼呀,我这假女婿当得好累呀,面对你爸妈的热情时,我简直就觉得像是在犯罪,你妈都让我改口了,以后这场戏怎么演呀?”

天气由睛转阴,有点凉,张玉琼正在拉窗帘,听到这话,赶紧过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搁在茶几上。她坐在他的脚边,那张粉嘟嘟的瓜子脸上漾起一抹歉意,笑一笑,“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但,但是我也不知道后面怎么好了?你拿个主意吧,好不好?”

她是在乞求他拿主意,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主意的女人,依赖思想是很严重的,石达斡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真的到了该拿主意的时候了。

他坐起身来,想了想,说:“这样吧,琼琼,你能不能试着跟其他男人接触,如果有你喜欢的,就跟那人确定下关系来,然后我就退出,只有这样,这事才算完。”

“那有那么容易呀。”

“很容易的,只要你愿意,凭你的气质与才气,保准有不少的男人愿意做你的护花使者。”

“但,但是我目前好怕跟其他男人谈情说爱。”

张玉琼使劲地绞着自己的头发,杏眼顾盼之间,频频地瞟向石达斡,意思就是说:跟你谈情说爱还行,跟其他男人不行。

石达斡知道让张玉琼在短时间内找个男人嫁掉是很困难的事,但又不想让她担忧。

瞧着她的可怜样,他不忍了,说:“你也别着急,在你还没有找到中意的男朋友之前,我会一直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你父母的面前,但是”他忍住到了嘴边的话,频频地向她瞧。

她说:“你把话说完整好不好?我非常希望你能给我拿主意的,只要是你说的办法,我都会接受。”

“那好吧,那我就给你出个主意吧。”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张玉琼在确定石达斡不会提前退出以后,又开心起来了,灿烂的笑容在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再次漾开。

瞧着她一会愁,一会乐的表情,石达斡总觉得自己在犯罪,要让这场游戏尽快结束。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要想让张玉琼打开心结接受男人的感情,那就得先让她感受男人存在的意义,更要让她接受男人给予的刺激,要让她觉得这种刺激是精神食料,是她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份。

想了又想,他笑说:“琼琼,你可以试着多接触男人嘛,如果碰上你喜欢的,可以跟他多约会,多交流,甚至可以试着跟你喜欢的男人拥抱,接吻”

“人家才不要跟其他男人抱抱呢。”

“啊,你别哭呀。”

张玉琼那张脸还真像八月的天——说变就变,居然落下了泪。

石达斡慌了,暗暗叫苦:“这是他妈的什么事呀?这女人怎么说哭就哭。”他慌了,伸出手去,拍一拍张玉琼的背。

“我,我”

“你别哭,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瞧着张玉琼那梨花点点的泪脸,石达斡的心揪得慌,想听她诉说了。

张玉琼对于跟他的近距离贴触,甚至他的手搭上来时都没有了强烈的反应,似乎很适应了。

她看看他之后,又把头垂下,使劲地绞着头发,怯怯地,声音很小,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昨晚是第一次被男人吻,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我,为了让爸妈相信我们是恋人,我,我可,可以让你吻;但,但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吻。”

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她的头低到不能再低的程度了,脸热得把眼泪都快蒸干了。

怎么办?石达斡确定自己的智慧不够用了,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了。

忽地,张玉琼那淡淡的体香渗入到他的鼻息中,猛地灵光一闪:“有了,吻她,先让她对男人的吻产生强烈的渴求,让她对男人的情感世界充满好奇,让她接受男人的疯狂。”

幽香让他想起了昨晚吻她的情景,如果没有记错,她并不是不能接受的,甚至还会配合。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觉得只要不逾越那条鸿沟,只要不跟她,那就不会有大麻烦,就能激发出她对异性的荷尔蒙反应。

只要她对男人不是那么地反感,那她会在接受其他男人闯进她的感情世界。

怎么吻?不可能强吻吧?他又犯难了,要是其他女生,只要女生不是特别反感的情况下,是可以稍稍用强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想了又想,满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昨晚我太冲动了,忘乎所以了,冒犯了你请见谅。”

“我,我没有怪你的,我,我”

“你怎么啦,不舒服么?”

张玉琼浑身发抖,害怕昨晚那一幕再发生,又期待发生,很矛盾,很纠结。

他逼得更近了,她感觉到了那股淡淡的、渗杂着酒精味的男人味道。

他的气息霸道地渗入到她的鼻息中,她害怕,她激动,她忐忑,她惶惑,她渴求他的手摸上她的额头。

他说:“好烫,生病了吗?”

“没,没有”

“瞧瞧,都热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发烧啦?去医院瞧瞧吧。”

他好坏,明明知道她不是发烧,却偏偏这么说。

他的身体贴触上去,感触到了她的不安与惶惑,左手越过她的头顶,缓缓地落在她的肩上。

“啊,哦,嗯——”

她的声音也乱了,胡乱地哼出怪异的声音。

“我,我”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地抬起头,满眼的迷蒙,凝视着他,双眼微闭。

成了,她做好了准备再次迎接他的吻了。

他暗喜,缓缓地,他那漾着酒气的唇封住了她的檀口。

“嗯,呜——”

唇瓣传来的重量和湿润激发出来的酥麻感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得令她心慌,令她不知所措,令她迷离,令她眼前迷蒙成一片。他那粗重的鼻息霸道地侵入到她的气息中。她的双手乱挥乱舞,不知落向何处。惊慌中涌起一抹莫名的渴求,渴求着更刺激,更惊悚的感触。

石达斡没有疯狂的举动,捧着她的脸,湿润的唇吻着她粉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那双手试探着落向她的胸。

“不要——”

她的尖叫是那么地孱弱,又是那么地无助。

“别怕!”

他的安抚是那么地虚伪,那么地没有说服力。

话音刚落,他那湿润的唇再次封住她的嘴,右手慢慢地往下滑落,揿起她的裙摆,摸上她的粉腿。

“啊,呜——”

好奇怪的感觉,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她的唇,以及腿上传向四肢百赅。

她的每一寸肌肤随着他的抚摸而绷紧。

倏地,她的那对**的**隐隐发疼发胀,这是从来没有的感受,好奇妙,令她的意识在瞬间失去了支撑点,双手无力地落到了他的腿上。

石达斡清楚地知道张玉琼在男女情爱方面还犹如那春天里的嫩芽,需要春雨的滋润,需要呵护,需要引领,要让她慢慢地适应,要循序渐近地让她接受这样的激荡。

他抚摸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那只炽热的右手在她的大腿根边轻轻地移动着,没有往上再进一步。

他的左手隔着裙子握住她的,轻缓地摇曳。那湿润的唇离开她的檀口,在她的耳边哈着热气,轻轻地咬一咬她的耳垂。

慢慢地,她适应了酥麻的持续感触,适应了他的抚摸,渐渐地,迷幻迷离的感触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敲击得粉碎,迷幻的意识里渐渐地只剩下渴求,渴盼着更美妙,更刺激的感触到来。

倏地,石达斡的手机铃声再次急骤地响起,唤醒了他的理智,惊醒了她沉迷的意识。

“乖,我先接电话。”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随后意犹未尽地站了起来,跑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张玉琼已经浑身冒冷汗,娇躯微颤,一缕凉风拂上她那溢满红晕的粉脸,意识渐渐地爬回到她的身体里。

“哎——”她的双眼依然紧闭,不敢睁开,心里却荡起一个声音:“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情爱,这才是我应该有的经历”

渐渐地,她的唇角边荡起一抹关于幸福的微笑,希望这个不解风情的电话别把他叫走,希望他能留下来。

至于他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并不是那么地担心和害怕了。

石达斡却犯难了,这回,他不得不走了,因为电话是董月绢打来的,这个娘狠着呢,如果他在指定的时间内不赶到她的家,恐怕后面会有很大的麻烦。

挂掉电话,他站在窗边,让自己冷静下来,让**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让凉风把他的意识彻底吹醒。

“你又要走吗?”

甜美的声音好温柔,充满关切,却低沉,还渗杂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怯意。不用回头,他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幽香慢慢地逼近。

她靠过来了。

她来到他的身后,把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脸庞,娇小的身躯还在微微地颤着。

“对不起。”

“啊——”

他猛地转身,把她揽入怀里。

她再次贴上他那宽大的胸膛,感触到了他的温度,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他的拥抱。

“去吧,不要以我为念,谢谢你。”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谢他。

“有什么好谢的?我”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但,你别有压力,我”

“别说了。”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道:“以后,我和你只能到这种程度,请放心,我不会强行地占有你的。”

她欣喜的同时也感到失望,双眼里充满了迷茫,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也不知道怎么挽留。

她欣喜是因为以后他还会像今天晚上一样地吻她,给予她温存;然而只限于今晚的程度令她涌起一丝莫名的失望。

她希望和他在一起渡过每一个夜晚,这是愿望,也是渴盼。

“这是我家里的钥匙,以后如果我不在家,你就自己开门进来。”

“哦!”

她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这是一份信任,也是一份期待,期待他能随时进来,也允许他随时进来。

只有信任,她才会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一个男人。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从身体结构,从思想层面,从情感的渴求取向都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她觉得完整的女人需要去信任一个男人,需要对一个男人的到来产生渴盼。

“你睡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上班。”他接过钥匙来搁放好,轻轻地推开她,不敢碰触她溢满留恋的眸光,转身,快速地拉开门,“咣当“一声,把她的目光隔断。

“哎哟。”

关门声响起,石达斡的身影彻底地在张玉琼的视线内消失,但是,他的音容和气息却留在了她的脑海里,烫贴在她的意识里,抹不掉,挥不去。

他走了,她却感觉浑身无力,小腿肚发抖,缓缓地坐到地毯上。

他的离开,让她感觉好空虚,像似失去了主心骨一样,那颗急骤跳动的心好像无着无着落似的虚无地存在着。

她坐了好一会,才爬在沙抚手上拨下了李秋琴的电话号码。

“喂,宝贝,怎么啦?想我啦?石达斡没有跟你在一起吗?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你,你别肉麻了好不好?”

电话通了,李秋琴欢快的声音传来,调皮的语气,戏谑的一串问话,让张玉琼产生了反感,觉得好肉麻。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秋琴的这种称呼听在耳里特别地不舒服,有种怪怪的感觉,会激起她潜在的愤怒和反感。

“呵呵,好,好,我不叫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以后你再这么肉麻地叫的话,我掐死你。”

李秋琴一如既往地呵呵笑着。

张玉琼却发了狠话。

“难得呀,难得你这个小娇娘也会发火啦,好啦,不逗你了,说吧,打我的电话想聊什么?”

“聊他。”

“聊谁?”

“聊石达斡,听清楚了么?”

“他怎么了?”

“他,他吻我了。“

“哈哈——“

张玉琼鼓足勇气,把她认为最羞耻的事实说了出来,好在,她以前跟李秋琴也经常说疯话,假扮恋人亲吻,彼此间什么话都能说。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羞得脸颊发烫。

随后,张玉琼沉默了,李秋琴也沉默了。

墙上的时钟滴哒滴哒地响,震慑着张玉琼的心弦,敲击着她的意念。

“嘻嘻。“

“你笑什么?是不是笑我很无耻?”

李秋琴的嬉笑打破了沉寂,张玉琼却莫名地觉得李秋琴是在取笑自己,想生气了。

李秋琴依然没有生气,呵呵乐着说道:“他的吻让你有心跳的感觉了吧?让你害怕,让你对他的音容笑貌无法挥去了吧?让你无法自拨了吧,让你刺激到”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是他跟你说了吗?”

“哈哈,他没有跟我说,是我猜的,我也没有被男人吻过,但是,最近我在看一些关于男女爱情方面的书,所以才懂得这么多,建议你也看看吧,这样你才能真正地走入到男人的内心世界里去。”

“你越说越不像话啦,不理你了。”

这回,张玉琼没有生气,而是害羞,把电话重重地挂断,却不自觉地想去找男女情爱方面的书来看。这方面的实体书家里没有,却难不倒她,网上这种类型的书多的是。

她拿上一瓶可乐,红着脸,快速地跑进了书房。

她决定要走入男人的世界,那就从看书开始吧。

然,她的心里,意念里却在问:他去了哪?有什么事吗?他会想我吗?

她心里的他没有别人,肯定是石达斡。

石达斡没有回自己的702室,而是直接乘电梯下了楼,到了这个小区的c栋二单元,按下了董月绢住的501室的门铃。

董月绢还真是胆大,更奇葩,居然只穿着**,挂着胸罩来开门,把石达斡吓得不轻。

他赶紧进门,赶紧关门,把她连拖带拽地推到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指着嗔道:“搞什么东东,你不会害羞吗?不怕被别人看到光光的你吗?”

“嘻嘻。”董月绢那特别有个性的半黄半黑的长发散发着湿意,随意地披洒在窄窄的肩上;雪白的肌肤上有点点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很明显,她刚刚洗过澡。

她那张标准的苹果圆脸上布满了妩媚与娇艳,抬起手来,摸上石达斡的胸,吐气如兰,娇滴滴地笑嗔道:“你真是我的冤家,人家洗干净了,脱光了等着你来,你倒好,还没坐热就骂人家无耻。”

面对这样的女人,石达斡是无奈的,苦涩地一笑,“我,我们先说说话好不好。”

“先日了再说嘛。”

“别呀,我口渴,先让我喝一杯水嘛。”

董月绢开始动手脱石达斡的衣服了,动作很霸道,神情很浪荡,活脱脱的就是一个。

石达斡心里还有事要问,想推开她,然而董月绢光滑而细长的双脚却缠上了他的腰,缠得他端不过气来。

这个女人太了,得令他无法拒绝她的热情。

她说:“有什么事先办完床上的事再说,放心,我包管有令你惊喜,令你满意的信息。”

“是关于龙马和万元两家公司的女老板的信息吗?”

“哎哟,你真的很没有良心,人家都脱成这样啦,你还记挂着那两个,瞧瞧,我都湿成这样啦。”

董月绢抬起一条腿,那湿得一踏糊涂的映入石达斡的眼帘。

看来不先跟她办完床事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石达斡不动了,也不想动了,任由董月绢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丢在地板上。

“你躺下,让我来玩,咱们边玩边说事。”

“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老子的裤裆里都快要起火来。”

“急个干球,躺好。”

这回,董月绢把石达斡脱得只剩下了一条裤衩挂在腿根上了。

此际,她反而不急了,把石达斡按去躺好,扯过一个沙发垫,坐在沙发前,那纤巧的手指拂上石达斡的胸,抚摸着他那浓密的胸毛,惊叹:“亲爱的,你的胸毛好性感哟。”

石达斡不搭腔,因为他无法猜得准这个女人此时的心思,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任由她摸着,忍受着**焚心的痛苦。

“亲爱的,你真的非常厉害,都做上了柳琴酒店董事长的宝座啦,怎么样?那些势利的股东没有为难你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个干球?我问你,你到底弄到万元公司老总的相关资料没有?”

“没有。”

“没有你还说个干球。”

石达斡气得想起身走人。

董月绢一把按住他笑说道:“虽然我没有拿到这两家公司老总的全部资料,却知道你已经接触过龙马集团的总裁董沁芳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哎哟,宝气,现在都是信息时代啦,你那点事早就在柳琴酒店传开啦,也传出来喽,谁不知道呀。”

“好吧,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知道你是董沁芳的救命恩人,是吗?”

“是呀,你有想法?”

“不错,是有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

“想帮你的想法,所以把你叫了来。”

“那把你想好的办法说出来让老子听听,如果办法的确够好,奖励你吃个饱。”

董月绢妩媚地笑着,眼神里溢满了精明,那涂得红红的指甲轻轻地在石达斡的肚皮上刮着,阴阴地一笑,“董月绢那个**也是装清纯,装高贵的乡姑,仗着读过几天大学,仗着身材好勾引高官,偷来了她今天的成就;但,她太担心自己老了以后失去一切,所以,一直暗暗地在做投资,想拥有她自己能全权支配的实体企业,然后来个漂亮的金蝉脱壳;所以,你要想办法取得她的信任,让她把钱交给你来做投资,懂我的意思吗?”

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就像一个无所不知的精灵,石达斡震惊得差点叫绝,但,他还是用冷笑掩盖住了惊讶,摸一摸董月绢的大腿,讥讽道:“你他妈的是董沁芳肚子里的蛔虫呀,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这个你别管,反正老娘有这个本事就行了,你就听我的吧。”她把手移到他的跨间,浪荡地一笑,“就凭你的这根特大号的东东,保证能征服董月绢那个,相信我吧,别浪费手中的任何资源,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能力了,她说的事是那么地准确,分析得是那么地到位。

不需验证,石达斡已经见证过了她所说的这个版本了。

冷静,思考,是他最近学会的两样本事,他倏地闪出一个念头,认为董月绢在投资方面肯定有独到的见解,语锋一转,“真他妈的悲催,别说老子不一定搞得定董沁芳,就算搞定了,就算她给老子一个亿也不知道往哪投,三整两不整的整没了还差不多。”

他不是乱喷的,而是事实。

他确确实实地能从董沁芳那里拿到了一个亿。

“你就这么点出息呀。”董月绢把一只手搭在石达斡那隆得高高的帐蓬上,烟薰的眉毛微微上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说:“你拿着董沁芳给的钱去收购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份,最后弄掉董沁芳,那你就手握控股权,堂而皇之地入主龙马集团,嘿嘿,到时整个上港的女人还不是随你挑呀。”

“高,真他妈的高!”石达斡不得不再次佩服董月绢了,高兴得连赞带暴粗口,手往上抬,圈住董月绢的脖子,用力一拉,董月绢整个人便扑在了他的身上,捧着她的脸就要吻。

“等一等!”

“又怎么啦?趁老子高兴,办完事再说吧。”

“你急个干球呀,放心吧,待会老娘给你干个够,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说。”

“那快说吧。”

石达斡只好忍着,往外挪一挪,侧躺着,空出一个身位来,把董月绢顺来抱在一起躺着,脸对脸,胸贴胸,两个人完全拼在一起了。

她说:“瞧在你的领悟能力还不错的份上,点醒你一件事,龙马集团公司的那些股东们都不是吃干饭的,要想从他们手里套到股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那怎么办?”石达斡知道自己在上港市肯定玩不转,最起码暂时还没有这样的人际关系,近距离瞥见董月绢的神情笃定,心头闪上一句话:说是非者,就是非人,难道这个女人有办法?想到这里,他摸一摸她的脸,“你有办法收购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份是不是?”

V006 边做边说事

石达斡的语气非常地急切,证明他对收购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份很感兴趣。:

董月绢偏偏不想让他如愿,要让他急,要让他求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地重要。

她把嘴一嘟,淘气地说:“不错,我是有办法拿到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份,但是,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用什么方法收购。总之,我有的是办法收购到一定数量的股份,这回你放心了吧。”

石达斡虽然着急,还知道不能逼这个女人,越逼她越不会说。

他忍着那丝冲动,捏一捏她的脸,“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等你从董沁芳手里拿到钱以后我再说也不迟,没有钱一切都是白搭。”

“你说得对极了,没钱说了也是白搭。”

“你要记住,只有咱俩合作才能干成这桩大事,你千万别想着独干,离开我的话,你休想得逞!”

“行吧,等我拿到钱以后再跟你商量合作的细节,可以么?”

“太可以了,只要你听我的话,不但能收购到龙马集团的股份,还能把万元集团的股份也收购一部份。”

“真的?”

“这种事我还能哄你玩儿吗?”

————本书新浪独家连载,其他网站不得转载————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别的不说,就凭她出的这个主意,石达斡已经佩服得有些害怕了。

这个女人不但聪明,还阴险,一旦给她机会,将会闹出大事来。

至于她会闹出什么程度的大事来,他却不愿意去想象了。

她的聪明,她的阴险,她的无耻统统地都让他感到了害怕。但是,他目前的确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帮着出谋划策,否则要想把投资做大做强是非常地困难的;所以,他愿意跟她合作。

他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他绝对不笨,还知道探一探董月绢的底,问:“你帮我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不需要你掏一分钱。”

“你想要什么?“

“万元集团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要万元公司的股份?万一买不到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心,我自有办法弄到万元公司的股份,到时候你出资就行了;当然,前提条件是我帮你收购到足够数量的龙马集团的股份,这买卖公平么?”

公平,太公平了,董月绢既不要现金,又不染指龙马集团的股份,石达斡立马就答应:“如果真能像你说的这样,那我答应你的条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吧,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只要咱俩合作,肯定能干成这桩大卖买。”

“太高兴了,那我们开始吧。”

石达斡的那根东西胀得生疼,又去扯董月绢的**。

“别急呀,我还有事要说。”

“又有什么事啦?”

董月绢控制的本事真是一流的,石达斡性感的胸毛、结实的身板、隆起的统统映入她的眼帘,惹她的那个地方麻痒麻痒的,但,她还是忍着,忍得她脸上沁汗。

她拿开石达斡的手说道:“为了咱们的大计作想,以后,在外人面前,咱俩要表现得不是很熟,懂吗?”

这正中石达斡的下怀,在来之前,他还琢磨着怎么跟她说这事呢。这回,她主动提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他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住到这个小区里来了,以后碰面的机会肯定不会少,幸亏你提醒,否则咱俩碰面时肯定会弄出暧昧情事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会怎么样?”

“会亲热地抱一抱,或者叫宝贝,那就坏菜了。”

“呵呵,你是和张玉琼那个变态住在一起吧?”

“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这点小事也瞒得了我么?老娘还知道你们住在一起完全是哄她爸妈开心,让她的爸妈认她这个女儿是不是?”

“你他妈的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石达斡震惊得心跳加快,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她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呀?

董月绢又说道:“记住,张玉琼是女同,就算你喜欢她上了,也别轻易动她,最多只能跟她接接吻,摸摸捏捏,在她自己还没有主动提出来之前,千万别跟她动真格的。要慢慢地把她对异性的依赖念想激发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你无法忍受了,那就来找我吧。”

她越说越让石达斡害怕了,他跟张玉琼的那点事,在董月绢这里简直就称不上是什么秘密。

他无语了,眼里满是惊愕。

“得啦,该说的事说完了,老娘也湿得差不多了,开始吧。”

“你来吧,我懒得动了。”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心绪还没有平复,是因为对她的畏惧而心绪难宁。

他平躺着,胸肌一颤一颤的,胸毛被空调的风一吹,好像那田地间的秋麦在风中摇曳,彰显出极度的性感。

董月绢的纤纤细指轻轻地拂过他的胸毛,烟薰的眉毛微微上扬,妩媚地一笑,“你这毛毛真的很性感,躺好吧,我来玩。”

说话间,她的手摸上他的脸,人也趋上去,淡红的唇微微地蠕动着,缓缓地吻上他胸前的小圆点。

她湿热的舌尖探了出来,在他的小圆乳上轻缓地画圈圈。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左手摸上他的脸,右手放在他的摸捏着那根硬得像铁棒的。

这个女人能把人搞疯,这是石达斡的直接感受,流蹿在他心头的感触是畅快的,是能令他兴奋的,是能令他臊动的。

他那潜在的欲火瞬间被激发出来了,双手无法安份了。

他抬起手臂,火热的手掌探到她的胸前,托一托她的那对大号级别的**,软绵中还感触到了一点点硬度。

他轻轻地摇动着,那对肉团瞧在眼里似花团锦簇,在放肆地炫耀着它的灿烂,冲击着他的视觉,唤醒了他那已经沉醒的。

“老子忍不住了,上!”

这个女人的神情令他迷醉,挑逗手段令他无法招架,唯有用那硕大的才能消化她的妩媚与浪。

“嘻嘻。”

董月绢也不好受,她的手被他粗糙的皮肌摩擦得麻痒麻痒的,体内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叮咬一般,涌起想要的冲动了。

她的裤衩湿了一大片,闷热,快要着火的感觉。

激情瞬间在她的挑逗与触摸中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伸手扯她的裤衩,哼叽着:“,脱掉吧,干吧,让我们一起疯吧,这回,你在上,我在下。”

女上男下的姿势其实是董月绢最喜欢的方式,这样能满足她潜在的好强心,觉得能把男人骑在身下是对男人的一种征服。

这次,她准备征服这个男人了。

她把自己身上挂着的那条称之为的东西扯掉,露出雪白的大腿,细长的腿缓缓地往上抬起,那茂密的黑毛下面的桃源地带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石达斡的眼前。

“哇,,你都湿成这样啦。”

“公狗,你的玩意儿也硬成这样啦。”

女的浪,男的。

她把他的裤衩一把扯掉,那根硕大的昂首挺立着,她的眼睛发光发亮,闪烁着兴奋。

几天前,她跟他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时,她并没有尽兴,毕竟是第一次跟他,女人该有的矜持得有。

正因为有这样那样的束缚,上一次她也就没有体会到女上男下的那种征服男人的感觉。

今天,她完全放开了。

此际,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哇”地叫一声,握住他的硕大,用手得两下,感觉超好,这个男人虽然个头不是很高大,这根东西却让她非常地满意。

一抹快感瞬间袭遍石达斡的全身,他托一托她的臀部,哼叽着说:“上,上吧!”

她也忍不住了,跨上去,缓缓地对准他的硕大坐了下去。

半眯着眼,他屏住呼吸感受这美妙的一刻。

她也眯着眼享受被填满的、飘飘然的、迷离的感觉。

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满是妩媚,眼底溢满了令人迷醉的神情。

稍缓,她的臀部微抬,慢慢地上下**起来。

“哇——”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惊呼,像惊叹这一刻的美妙。

“轰隆隆——”

就在这此时,闪电也来凑趣,一道强烈的闪电划过,紧接着雷声轰隆隆地在耳边炸响。

“啊——”

董月绢吓得大叫一声,伏在石达斡的身上,全身发抖。

哇,这个魔女级别的野**人也害怕打雷下雨吗?

倏地,石达斡的思维拐了一个弯,心坊间回荡着一个声音:“连董月绢都害怕雷声和闪电,那张玉琼是不是更害怕?”这个假设把他体内的冲散了一大半。

倏地,手机铃声在雷声的余音中响起,虽然跟雷声相比小了很多,也弱了很多,但是还是那么地刺耳,石达斡一惊,托着董月绢的腰,身子一翻,把她顺到沙发上躺好。

有了雷声与闪电的参与,使得他和她不得不分开。

他那根硕大还坚硬着,但意识让他必须接电话。

“斡哥,怕,我好怕——”

手机里,传来一个可怜的、惊恐的、无助的声音。

是她,不会错,她果然害怕了。

石达斡的理智全部回到了身体里,听得清清楚楚,是张玉琼可怜的求助声。是向他求助。

“琼琼别怕啊,我马上回来。”

石达斡撂下手机就拿起衣服来往身上套。

“你要走吗?我也害怕雷声和闪电,我要你留下来。”

董月绢永远是聪明的,不用问她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也知道石达斡为什么要走。

她紧紧地抱住石达斡的腰,把脸贴在他的上边一点点。

“放手。”

“我不让你走,我也害怕雷声,我也害怕闪电。”

石达斡转过身来,目光里溢着一抹坚定,“我必须离开,必须去给予她安全感,必须去给她做依靠。”

三个必须,他说得是那么地坚决,是那么地无情。

今晚,董月绢知道留不住这个男人了。

她选择放手了,选择让他离开。

她对这个男人有了更进一层的了解了,在达到旺盛的时刻能够选择放弃,证明他的定力非同一般,也证明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突然间就对这个男人的评价高了好几个档次,觉得自己就应该找这样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值得拥有。

她想对他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以及想把评价说给他听,但是,没有机会了。

他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他真男人,妈的,跟他相比你差得太多啦。”

董月绢一边嘀咕,一边把胸罩和**穿上,冲房间方向冷冰冰地命令道:“石达斡走了,你出来吧。”

啊,她屋里还藏着人?

不错,她屋里的确藏着人,还是一个男人。

闪电做衬托,雷声做配音。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长相俊俏,两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梳着一个酷酷的中分头。

“刘道明,你他妈的还真说对了,石达斡还真他妈的有责任心,他真的会在张玉琼求助时毅然离开,你赢了。”

“嘿嘿,老子是谁?是他最好的哥们,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你就算了吧,就凭你这副德行也配做他的好哥们,如果他知道了你躲在屋里瞧着他跟女人,不把你撕成两半块才怪。”

刘道明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坐到董月绢的身边,左手圈上她的脖子,右手在托一托她的,“嘿嘿”地阴笑一声,“但是老子能留下来陪你,他不会。“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了。“

“你,你既然轰我走,为什么?”

董月绢拿开刘道明的手,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冷得没有一丝好意,满眼的鄙视,逼视着刘道明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从此以后,我们只是合作人,并不是情侣,请你别再碰我,可以吗?”

好冷的话,好冷的神情,好坚决的语气。

刘道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轰自己走人了,也不想再纠缠下去,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锁在董月绢的脸上,“也请你记住,没有我的配合,你的那些计划要想实现比登天还要难。你搞得定顾义付吗?你搞得定刘梦莹吗?你搞得定董沁芳和万元公司的董事长局主席黄玉珊吗?你搞得来钱吗?”

他的声音不算高,却句句犹如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把她的高傲敲击得粉碎。

她怕了,怕他说的事都会成为现实。

为了计划能实现,她不能让这个男人离开。

他转身要走,她顾不得羞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别走,留下来。”

“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为什么又要让我留下来?”他的声音冷冷的,却透着一丝得意。

刘道明的确很得意,不管这个女人再精明也逃不出他的掌握。不管石达斡再多才多艺,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我们的计划能实现,不能让石达斡知道你并没有离开上港,不离让他知道你在省城是个谎言,所以,我允许你留下来。”

“那你去洗个澡,老子可不想让自己的跟石达斡的混合在一起。”

她的理由不算充分,但足够让他留下来。他的要求不算过份,却能让她回心转意。

这一夜,他和她将会发生什么事?又会商量出什么样的阴谋来?答案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石达斡更不会知道。

黑沉沉的夜,小区里的灯光被雨雾蒙上了一层灰色,显得是那样地暗,那样的弱。

雷声和闪电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酝酿了这场。

石达斡没有因为雷声闪电的强悍而有所停留。

从董月绢住的c栋跑出来,直接钻进了雨幕中,跑进了h栋。

他没有乘电梯,因为怕雷电导致停电,一口气跑到了八楼。

他到了八楼,看见一个拖着长发的女人在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搓着手,很着急的样子。

她是背对着他的。

这个身影太熟了,这个人的出现,让他忽地想到了一些事,几大步蹿上去,急切地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琼琼打电话给你了?她是不是一直害怕打雷和闪电。”

“快进去吧,琼琼肯定怕得不行了。”

“哦。”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玉琼曾经的拉拉友李秋琴。听到石达斡的声音,她转过身来,摇着他的肩膀,满脸都写着一个“急”字。

石达斡理解她的急,不再罗嗦,赶紧地用钥匙开了门,侧着身,凝视着李秋琴问:“你不进去吗?”

“我不进去了,记住,别告诉她我来过。”

“为什么呀?”

“她在书房,你快把安全感给她送去吧。”

李秋琴没有回答石达斡的问题,只是叮嘱,只是担醒。

撂下话,她转身就下了楼,走得好坚决,走得好快,转眼间,她的身影就在楼道口消失。

“轰隆隆——”

雷声强悍地在耳边鸣响,闪电在眼前强悍地划过,石达斡来不及细想李秋琴出现的原因,也来不及换掉那被打湿的衣服,把皮鞋甩掉,套上拖鞋就往楼上跑。

屋里的壁灯都亮着,却被雨天的雾汽蒙上一层阴影,使得屋里显得有点阴森。

他推开书房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心疼,只见张玉琼穿着单薄的睡衣倦缩着蹲在电脑桌旁边,抱着头,弓着背,全身发抖。

“琼琼——”

“斡哥,我好怕——”

V007 性与爱的诠释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的声音在雷声的余音中响起,充满了怜悯与疼惜,送进张玉琼的耳里,让她犹如醍醐灌顶,精神一振,满心欢喜,把她心头的怕意驱散干净。: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xml:spaceprefix=ons=“urn:schemas-microsoft-:office:office“/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陡地弹跳起来,直接朝他扑来。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也没有理由拒绝。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是那样地脆弱,需要强大的胸膛给予呵护。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给予最温馨的慰藉。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别怕啊,有我在呢。”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是呀,这句话好耳熟,然而,张玉琼却感觉现在听在耳里的声音更强,更令她感觉安全,心里的那丝怕惧感悄然消散。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曾经,雨天,雷声和闪电让她害怕了,是李秋琴把她揽在怀里说这句话。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现在,雷声还在耳边响彻着,然而给予她呵护的是一个男人,是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的声音更强,更坚定,更有力量。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拱在他的怀里,感觉雷声也好,闪电也罢,都不足以畏惧,因为,这个男人会保护她,会为她遮风挡雨。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来,我把电脑关掉,咱们到楼下坐着说话好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怀与疼惜,听在她耳里是那么舒服,那么地让她幸福。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关掉电脑,扶着她慢慢地下了楼。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正在这时,沙发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是我妈妈打来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知道我害怕雷声和闪电嘛。”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嗯,妈妈是爱你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像一个幸福的小女孩,雷声与闪电,把该有的关怀和温馨都送到了,她知足地笑一笑,“你来接吧,也让我妈妈彻底相信咱俩是住在一起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冲她会心地笑一笑,便接通了电话。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电话果然是王贤淑打来的,一接通,这位母亲的焦急与忧虑就一股脑儿地爆发。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琼琼,打雷了,别怕啊,妈妈和爸爸这就赶过来。”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听着这样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就是母爱,就算外面下着再大的雨,再困,再累,只要张玉琼说需要,王贤淑肯定会赶过来。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不会让王贤淑冒雨赶过来的,并且还要让她安心。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笑说:“伯母,有我在呢,有我保护琼琼的,你和伯父就放心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是小石呀,有你在我就放心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是的,是我,有我在琼琼不但不会害怕,还站着窗前欣赏雨景呢。”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那边,王贤淑轻吁了一口气便把电话挂断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这边,张玉琼幸福地微笑着,这回,妈妈放心了,她自己也不害怕了。忽地,她猛地省觉到他的衣服还湿着呢。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你换件衣服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用了,我不想下楼,我就在这里守着你。”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要守着她,要守一夜吗?她好幸福,微微一笑,“你不用下楼换衣服的,我给你买了一套睡衣的,还没来得及给你呢,你换上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张玉琼从壁柜里拿出一只袋子来,里面装着一套花边睡衣。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没有去房间,去耳生间换上睡衣,并把湿衣服挂好,出来时,却见张玉琼进了厨房。他也跟着进去,依在厨房门边笑问:“你饿了吗?想吃宵夜了是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我不饿。”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我也不饿,那就别做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做嘛,闲着也没事,做几个下酒菜,我陪你喝两杯。”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呵呵”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的笑声被雷声霸道地中断了,然而他却发现张玉琼只是打了冷颤,并不是太害怕的样子。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也有点反常,忍不住笑问:“琼琼,你这会儿怎么不怕雷声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因为有你在嘛,所以我不怕了。”她回眸一笑,继续做菜。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终于明白只要有个能保护她的人陪在身边,她心里的恐惧就无形中不存在,暗想:“她以前是多么地孤独呀,居然孤独到打雷时没有人陪在身边。”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接下来,他站在厨房的门边瞧着她娴熟地在灶台边作。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时不时地回眸冲他一笑。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菜在他的守候中,在她的回眸中做熟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和她凑着雷雨的节奏品酒闲聊。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说:“我已经给你在淘宝网淘了一把吉他,过几天就会寄到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会心地一笑:“谢谢,我会把最美妙、最动听的音符通过吉他传送给你。”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会心地一笑,“我还给你淘了一件贵州玉屏竹笛,希望你能喜欢。”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为什么?”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因为你是女孩子嘛,有女孩子送东西我当然开心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给你送东西你都喜欢呀?”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是啦,准确地说应该是这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送的东西我非常喜欢,我在想我弹着你送的吉他肯定非常幸福。“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你给我送的东西我也非常喜欢,那只音盒的音乐非常美妙,我睡前都听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呵呵!”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笑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也笑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四目相对,他和她对视着会心地一笑。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阿斡哥,雨停了,你回去休息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悄然中,雷声息,雨已停,闪电不再闪烁。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笑说:“没事,今夜,我在床前守着你入睡,再给你当一回关公好不好?”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好开心,陪他干了三杯酒,给他的碗里夹了炸排骨和红烧鸡块,笑一笑,“妈妈说男人要多吃排骨,才会长得更壮。”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忍不住“哈哈”畅笑起来。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你笑什么?”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笑你妈妈懂得多,我们应该多向她学习。”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是的,是我妈妈跟我讲你们男人喜欢吃什么菜,我才估计你也喜欢吃排骨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感动了,她好用心,居然向她自己的妈妈讨教怎么伺候男人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要伺候的男人是他石达斡,这让他感动加感激,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心里荡漾着的感受,只好冲她笑。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的笑容令她感到温暖。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由于感动,他决定再累也要在床前守她一夜。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为了防止酒后乱性,他并不敢多喝,喝到脸发热时便推说夜深了,明天还要上班为由催她去睡。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张玉琼的房间并不算大,却布置得很讲究,红红的地毯,红红的圆木桌,红红的小椅子,红红的床罩,红红的被子,红红的毛毯,红红的枕套连她的绒毛狗狗都是红的。那阳台上有红艳艳的花,也多了一些绿绿的叶。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进门后,石达斡被各种红彤彤的东西弄花了眼,看看挨在身边的张玉琼,见她的脸也在泛红,便有心想跟她开开玩笑。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你喜欢红色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喜欢,我的睡衣好多也是红色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这才注意到张玉琼的睡衣的确是粉红色的,暗怪他自己的观察能力太差,应该早点发现才对,就能根据她喜欢的颜色对她的性格做出一些判断。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过现在还不算晚,先跟她聊聊这个话题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红色是你的幸运颜色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是这样的,解释不是这样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那是怎样的?能告诉我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那我们坐下说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好,我先把窗帘拉好。”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走过去拉窗帘时忍不住笑了,因为不但窗帘是红色的,甚至连窗框都被漆成红色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瞧着一片红,他心里涌起强烈的好奇心,“这丫为什么这么喜欢红色呀?难道有什么心理暗示么?”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返回头来瞧时,张玉琼端着一只红色的水杯在喝水,他极力地忍住笑,自己也拿上一只红色的杯子倒了水,坐到她的身边,笑一笑,意思就是:把红色的故事说给我听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也笑一笑,“其实是这样的,妈妈说红色代表好运,是她把我家里弄成一片红的,说是在红色的氛围里凡事顺顺利利的,能早生贵子,能”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的脸腾地涌起一波热浪,连脖子根都红成一片,把头垂下,不敢瞧他。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没事,跟我什么话都可以说。”石达斡先笑后叹气,幽幽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才是你妈妈的心愿,但是”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但是我不争气。”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这跟是否争气没有关系,你才华横溢,又孝顺,是典型的淑女。”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我不是淑女,也没有君子好逑。”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喂哟,你落泪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侧身瞥见张玉琼的眼角噙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心头涌起一抹疼怜,伸过手去,想替她擦泪。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张玉琼条件反射似地想缩,然,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坊间响起:“我都被他吻过了,摸摸抱抱又有什么呢?”想到这里,心跳得“扑嗵扑嗵”地响,居然渴盼他摸摸自己的小手,捏捏自己的小脸,心头荡漾着的是羞涩,而不是害怕,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以前跟男人近距离接触时是害怕更多一些,现在不是那么地害怕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见她没有缩回去,便知道她心里的反感与恐惧不是那么厉害了,暗喜:“她接受我的触摸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非常温柔地替她擦掉泪,手落上她的肩,轻轻地往里一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嗯“了一声,没有反抗,顺势伏下,把头埋在他的腿上,用手支着下巴呼吸。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呼出来的热热气浪烫着他的腿,他心头潜在的陡地腾升,好强烈,但,他的理智却阻止了他的行为,心头一个声音在说:“现在还不能让她在我面前**,还不能跟她,得让她对性学有所了解,要让她谈性不色变。”想到这里,他似乎找到了方法。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笑说:“我想跟你探讨一冲学问,愿意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愿意,只要是你想谈的课题,肯定是非常有意义的。”她没有抬头,伏在他的腿上,心头暖哄哄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原来跟男人肌肤相亲也不是那么地难以想象地怕人,感觉是美妙的,是充满温暖和力量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无形中,她拿石达斡来跟李秋琴做了比较,暗暗嘀咕:“他的体魄更具力量,他的气息更强大,跟他在一起的安全感更强烈。”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非常清楚她此际的心绪肯定不宁,思维肯定有点乱,得帮她理一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笑说:“我想跟你谈玄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好呀,我好喜欢。”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那不管我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你都愿意听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愿意。”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好乖顺,好像一只温顺的小锦羊。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好自豪,为自己想到这个突破口而感到自豪。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说:“玄学中提得最多的两个字是什么你知道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好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是阴阳二字。”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请详解。”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来了兴致。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趁机说:“阳为天,阴为地,阴阳相合万物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才有了衍衍不息的生物。”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你讲得好深奥,我听得半懂不懂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那我给你换个角度来讲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好,你快讲。”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提醒自己注意分寸,能否让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打消恐惧在此一举。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说:“按玄学的角度来讲,男人为阳,女人为阴,同上理,阴阳结合才会有新生命的产生,才会让生命衍衍不息,当然,这种生命是属于人类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沉默了,不敢搭腔,身体微微地颤抖着。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不想放弃,要趁此机会打消她的一些极端想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说:“新的生命离不开男女的身体结合,这种行为称为性行为,关于性,其实并不像人们通常想象的那么神秘,很多人都是谈性色变,其实是没有进一步用合理的方法来诠释性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我,我我想听。”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你躺着,听我慢慢地给讲析。”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好不容易迸出一句代表心声的话语,想起身,却感觉到他的手上有一股大力压在她的身上,也就没有起身,继续伏在他的大腿上听讲。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没有停滞,继续说:“其实性并不是那么可怕,以前,特别是古代,人们都潜意识地辟讳性方面的话题;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对人体科学的了解,人们对性开始慢慢地有了新的认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的身体抖得厉害起来了,很纠结,很矛盾,既想听他继续说,又想让他中止这个令她害羞,令她窒息的话题。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没有给她阻止的机会,手缓缓搭在她的肩上,说:“人们为什么愿意去谈及性学,因为性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是相爱的双方身心交流的桥梁,也是生命的延续之本。自从有了人类以来,性的生活赋予夫妻之间浪漫甜蜜的情调,滋润着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深厚感情。”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啊——”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的声音里传达出惊愕的心结。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此际,他不给她思索的空间,继续说:“性生活是爱的给予,不是欲的索取。”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忽地直起身来,满脸通红,乌黑柔顺的长发遮住了下半部脸,依然把绯红映入他的眼帘。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成了,最后一句颇具哲理的话语触动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接下来需要给她思考的时间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说:“你累了,休息吧,以后我们再接着聊。”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听到了她的心跳声,频率很快。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的反应是强烈的,从这种反应来判断:她是能接受性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的心好乱,好慌,脸好热,心绪难以宁静,他的话听在耳里令她有醍醐灌顶的冲击感,令她产生了想法,也产生了疑虑,更产生了渴求,渴求听到更多关于性方面的常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然而他不想继续说了,她却难以启口要求他续继。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雨在他的讲述中停了,风在窗外继续肆虐着脆弱的生物。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指着外面说:“你看,的摧残,也挡不住生物的衍生,生命是坚韧的,人的生命里更是充满了爱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她的头再次垂下。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爱是给予,不是索取。”他再次重复这句话,很明显,这是他今晚给她讲的主题。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然而,张玉琼心头却破天荒地擅自篡改他的原话,她羞涩涩地暗暗嘀咕:性是给予,性不是索取。“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居然不是那么地排斥性这个字眼了,还渴盼他继续讲解。她好想听,好想知道更多关于爱与性的关系。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班。”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哦,那你等我睡着了就出去睡吧,不用守着我一夜的。”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不,我是男人,得重承诺,说过要守你一夜,就一定要做到。”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谢谢——”她红着脸,郑重地,真诚地对他表达了谢意,没有半点疑虑地上了床。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他走到床前,扯过那床红红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把她拖在被子外面的长发顺进去,冲她温柔一笑,“安心地睡吧,我不会索取。”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她羞涩地笑一笑,扯被子盖住头,意思就是:我真睡了啊,你自己看着办。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石达斡退回到椅子上坐好,轻吁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畅**,太不容易了,能让张玉琼这种曾经的女同性恋安静地听他讲性学,他觉得自己简直太了不起,太伟大了。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口渴了,他倒一杯水喝掉,闭着眼自嘲,“我也可以称为性学专家了吧,那个性学专家敢保证能让同性恋百分之百地接受性这个话题?”lt;/span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size:12pt;mso-spacerun:-yes-“gt;lt;o:pgt;lt;/o:pgt;lt;/spangt;

lt;pstyle=“text-align:left;margin-top:0pt;text-indent:18pt;layout-grid-mode:char;margin-bottom:0pt;margin-left:7.455pt“class=p0gt;lt;spanstyle=“font-family:-宋体-;font

V008 性意识苏醒

夜里,张玉琼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整个梦里只有石达斡,他哄她开心,给她讲故事,喂她吃饭,守着她睡觉,给她讲性学,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梦呓般地念:“性是给予,不是索取;爱是给予,不是索取。:”这句话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反正一遍又一遍地念,反正梦里不知道累。

石达斡也做了梦,好像听到了一个美妙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着,持继性很强。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念:“爱是给予,性是给予。”

意识被这句话震回他的身体里——醒了。

“哇,她在说梦话呢。”

石达斡想笑了,听清楚了,是张玉琼在念那句话。

这回,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也把她惊醒了。

“你醒啦。”他站起身来,温柔地问道。

张玉琼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记得刚才好像说梦话了,那句话还记得清楚呢,脸刷地红了。

“天还没有亮透,你再睡回,我回家去换件衣服。”

“哦。”

张玉琼完全想起了自己的梦境,不敢触及他的眸光,羞得满脸通红,快速地把头缩回到被子里。

大功既将告成,石达斡开心地一笑,转身退出了房间。

他要回家了,回他自己的家,回去感受一下新家的环境。

石达斡用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却惊呆了。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那张真皮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光着头的人,面朝里睡着。

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堆属于女人的衣服,难道

他不敢想象了,还记得关门,冲过去,大声吼叫:“喂,你是谁?跑到我家里来干嘛?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那人裹着一床红色的毛毯,被他如同霹雳般的声音震醒了,翻个身。

四目相对,场面非同寻常。

站着的惊呆了,躺着的脸红。

“我,我”

“李,李秋琴,你,你”

睡在沙发上的人是李秋琴,她光着头,把石达斡惊得无法把话说全。

李秋琴的脸刷地红成一个,慌忙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假发往头上一安,眨眼间,光头变成长发美女。

她揉揉眼,满脸的难堪,尴尬地笑一笑,扯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低着头说:“我有你家的钥匙,昨晚,你去了琼琼家,我不放心,便在你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不,我不是问这个,能说说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吗?”

“假发呀,我是张玉琼的老公嘛,当然要有男人的神气啦,光头是最好的象征,你别吃惊啊!”

乍看到一个光头美女,不吃惊那是哄人玩的。

石达斡拍一拍胸口,轻吁一口气,“差点被你吓死,我还认为家里进贼了呢。”

“谁敢来偷你石大侠的家呀,哪个小偷偷完东西还留下来睡觉呢?”

“呵呵,算了,我正想跟你说一些事,你睡醒了么?”

“废话,我没睡醒的话,难道是跟你说梦话么?你掐掐自己的脸,看看会不会疼。”

“我才不会自虐呢,怕疼。”

石达斡扯一个沙发垫,往地板上一坐,瞅着李秋琴笑一笑,“玩笑归玩笑,咱俩说说话好么?”

“你先别说话,让我先问两个问题。”

“你问吧。”

李秋琴的那双杏眼扑闪扑闪的,满眼都是情意,幽幽地叹口气,“我心里最放不下的是琼琼,昨晚,她的反应怎么样?你和她说了一些什么?做了一些什么?”

“我给她讲课了。”

“什么内容的课?”

“性学,我给她讲了天关于性方面的内容。”

“你乱弹琴,怎么能给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秋琴的情绪波动很大,想坐起来,但毛毯往下一滑,露出雪白的胸,吓得她赶紧又躺好,并扯毛毯盖好身子,然,她瞅向石达斡的目光中却蕴含着极度的不满,那张精致的脸上也布上了一层怒气。

石达斡却毫不慌乱,淡定得有点可怕。

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喷一口烟雾,瞟一眼李秋琴,“你以前给她说的那些东西才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性怎么啦?就这么让你觉得龌龊不难堪么?我告诉你,你削夺了别人享有正常性生活的权利才是有罪,还好意思凶我!”

火药味渐渐地浓烈起来了。

石达斡不是真的发怒,而是想借机给李秋琴也讲讲道理,也想让她接受性方面的东西。

不可否认,李秋琴对张玉琼的关怀是真诚的,她和张玉琼比较起来更成熟,更稳重,内心蕴藏着对事业的热忱。

石达斡觉得这么优秀的女人如果放任她沉溺于同性恋中不能自拨,那简直就是难以原谅的事。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坐视不理。

他准备把李秋琴彻底骂醒,要让她的性意识在他的骂声中苏醒。

他指着她冷笑一声:“朋友,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搞错什么事了?”李秋琴不敢掀开毛毯,因为她还有女人应该有的羞涩。

“你懂功夫,学历也高,人也长得好看,但是,你的想法却真正是乱七八糟的。”

“我的想法怎么就乱七八糟的了?”

“你有能力成为事业上的女强人,但是,你不能勉强别人去改变客观事实,客观事实能改变吗?”

“你,你说什么?”

“你,万蕴绮,张玉琼都是女人,这是客观事实,是不容许改变的,也改变不了。”

“你,你想说什么?”

李秋琴无语了,抓着毛毯边角的手在瑟瑟发抖,把头垂下。

她不再跟他凶了,不再指责他是胡说八道了,这给了他继续说教的机会。

他盯着她厉声说:“把头抬起来,瞧着我。”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耳聋,能听得见。”

她的语气虽然火药味依然很浓,却没有了之前的恨意。

他没有等她抬起头来,因为,他有办法让她抬起头来。

他说:“男女之间的性行为是自然规律,蕴藏着阴阳相辅相成的道理。夫妻之间正常的性生活,能让双方增进感情,是生活的滋润济,欢乐融融。人要遵循自然规律,要按自然规律办事。男女之间的性关系,是天生的本能,是双方的身心调解济,是一种自然规律,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规律。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追求性对象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的性取向强加给别人。”

“我,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并不是指责你把性对象强加给了琼琼,但是”

石达斡故意做了停顿,看看李秋琴,只见她的神情中蕴涵着内疚与羞涩。

内疚是对张玉琼的矛盾情结,羞涩是她的本性的体现。

他继续说:“通过这几天跟琼琼的接触,我准确地告诉你:她心里住着一个小女人。她有权利追求她想要的生活,她有权利对性学进行了解,她也需要对两性关系进行了解,因为,她以前在你的误导下,对两性的认识没有正确的观念,也就无法接受。”

停顿有时是对话时的必要行为,石达斡掌握得很好。

他见李秋琴秀眉微蹙,便知道她在思考与性有关的问题了。

沉默得片刻,他幽幽地叹口气,“其实,你是非常关心琼琼的,特别是现阶段,你特别希望她有正常的婚恋生活,对吗?”

“是的,我非常希望她能快乐,能幸福。”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把两性关系对她做一个正确的诠释,那她依然是谈性色变,依然对性行为产生恐惧与反感,那永远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李秋琴把一缕假发咬在嘴里,使劲地咬。

“其实,最近,你何偿不想拥有一个男人的爱。”

“我不需要男人的爱。”

“你哄鬼吧,任凭你再强大的女人,任凭事业再成功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女人。其实,你也跟琼琼一样,需要男人的照顾与呵护,只是你表面很强,没有男人敢跟你谈情说爱而已。”

我,我“

李秋琴语塞了,脸上的怒气慢慢地消散,温柔与软弱的一面悄然呈现。

石达斡把她的神情转变瞧在眼里,喜在心里。

还需要给她下一济猛药,才能让她彻底醒悟。

他说:“昨夜,下雨了,打雷了,琼琼的妈担心她害怕,准备冒雨赶过来,阿姨她不怕打雷吗?她不怕吗?答案是否定的,但是,母爱的力量是无穷的,更是无私的,为了女儿不害怕,那怕是再强悍的风雨都无法阻止她对女儿的保护。”

李秋琴咬着头发,神情里溢满哀伤,呢喃道:“是呀,母爱是无私的,更是伟大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家人也把你赶出了家门,他们也狠心地不让你回家,你的爸妈也发过誓不认你这个女儿对吗?”

“我,我被赶出家门五年了,妈妈经常偷偷地来看我。”

“你想过你妈妈的心情吗?”石达斡不想停顿了,目光锁定李秋琴的眼,说:“你有想过你妈妈被别人指着说:她有一个变态的女儿,那时她得有多伤心;每当逢年过节时,别人家的儿女成双成对地回家,她却只有羡慕的份,那时她心里好受吗?”

“你别说啦!”

“好,我不说了,你你哭啦,你也会哭吗?你不是很坚强吗?你不是坚强的女汉子吗?你怎么会哭呢?”

她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地滴落在红艳艳的毛毯上,瞬间湿了一大片,然而他的话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她的那扇关闭了很久的心门,鞭挞着她的意识,催激出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感。

她哭得稀里哗啦。

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属于她的那道情感阀门终于被他带刺的话语给炸开了。

接下来,全靠她在哭泣中自己领悟,结果如何,他只有期待。

“借你的肩膀靠着哭一会可以吗?”

“可以呀,没事,尽管拿去用。”

她的泪脸上挂着可怜与悲伤,向他乞求依靠。

他开心得心花怒放,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坐到沙发上,坐到她的身边。

当她的头缓缓地落下来时,他的手顺势揽着她的肩。

她的泪依然在流淌,打湿了他的睡衣。

对,他是穿着睡衣从张玉琼家出来的。

泪水的湿意渗入到他的鼻息中,她的软体烘烤着他的肌肤,刺激着他神经,但,此刻,他要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地给予她慰藉与安抚,不能有邪念,不容许他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轻轻地拍一拍她的背,很温柔地说:“其实,不管你是否练过武功,不管你拥有多少金钱的支配权力,你的身体里始终藏着一个女人的心,需要男人的呵护与关怀,打开你的心门吧,让喜欢你的男人闯进来,好吗?”

她没有回答,靠在他的肩上无声地悲恸着。

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是呀,我也会狐单,我也会无助,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我也需要亲情,我也需要男人的肩膀来依靠,但是,谁是我的依靠?”

他感触到她的心境是伤感的,那些话也就没有往外喷了。

倏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把她惊开。

这个时间点除了张玉琼没有人会来。

李秋琴抹一把脸上的泪,小声央求:“别告诉她我在你的家里,别让她知道我也会哭。”

她的央求充满了无奈。

她瞧着她裹中毛毯和衣服躲进书房,摇一摇头,一抹意蕴欣慰的笑意在唇角边荡起,喃喃自语:“其实她比张玉琼更好改变。”

果然,是张玉琼来了,给石达斡送衣服下来。

捧着熨得平平整整的西服,石达斡看看围着围裙的张玉琼想说:“你好贤惠。”但见她的脸红了,便忍住了。

“我去做早餐了,等你上来吃,你快洗漱吧。”

“哦,我马上来。”

张玉琼嫣然一笑,转身就回去了。

“她非常体贴,会照顾人,就是太软弱,需要强大的人给予呵护。”

声音在书房的方向响起,是李秋琴在夸赞张玉琼的好。

她已经穿上了衣服,男式西服在她的身上显得不是那么地合适,石达斡瞧习惯了,还是能接受她这样的形象。

石达斡捧着衣服走得两步,站在转角处,瞧一眼李秋琴问:“你不跟我上去吃早餐吗?”

“她没有准备我的早餐,我说过,别说我在你的家里过夜。你去吧,去跟她快乐地享用早餐吧。”

“那你呢?”

“我没事,待会我就走。”

李秋琴的眼哭肿了,用拳头揉着眼角,把钥匙递到他的面前,苦涩地一笑,“这把钥匙是属于琼琼的,你给她吧。”

“你留着吧,孤单时,寂寞了就来找我聊聊天。”

“谢谢你,那琼琼知道了怎么办?”

“呵呵,她其实是有我家的钥匙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用钥匙开门?“

“嗯,她很聪明,肯定知道我在你的家里过夜,也肯定知道昨晚打雷时我来过,她不问起来,你别提可以吗?“

“哎,你们彼此还这么为对方着想,真是太难得啦。“

“别惹我哭了啊,否则我跟你干架。”

李秋琴女汉子形象中强硬的一面在玩笑中彰显出来,她扬一扬拳头,拿上自己的外套,冲石达斡说道:“你吃完早餐也快赶去酒店吧,今天大家都等着你的好消息,你可以拿着龙马集团公司的合作协议骄傲地说:金子总有闪光的时候。”

撂下话,她潇洒地甩着外套离开了。

这个女人的确是强大的,转眼间就能把悲伤甩在脑后,就能洒脱起来,就能彰显出她的霸气。

石达斡目送着李秋离开以后,暗暗地定位完,便准备上楼享用早餐。

张玉琼的烹饪功夫绝对是一流的,石达斡边吃边称赞。

她也很享受她的称赞,整个过程中,她脸上都挂着关于幸福的微笑。

但是,她似乎有点厌倦职场的环境,说是今天不想去酒店,反正她去了也没有什么事干。

石达斡当然遵从她的意愿,没有勉强着她去分享他的荣耀,吃完早餐便独自下了楼。

黄志祥准时来把石达斡接到了酒店。

今天是周四,本来是非常平凡的一天,但对于石达斡来说却注定是非凡的一天,是值得记住的日子。

他到了酒店,在一声声问好声中上了十六楼,在赵佩莹的笑迎下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在一道道钦服的目兴的注视下把龙马集团的合作协议摆在了所有股东的面前,在掌声中他胡扯了一通跟龙马集团老总的唇枪舌剑,胡乱编造当时他是怎么力挽狂澜说服董沁芳最后拍板的虚构场景。

最后,他在会议室里交待了履行合作的细则与相关事宜,当然,他只负责签约,具体事宜不需要他这个董事长亲自出面。

他还当着所有的股东的面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以后继续不参加相关小会议与管理,甚至不按时上下班,需要自由支配时间,意思就是:非大事他不参与。

他提这个条件的目的是为了一个人,为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了成就,有了资本,一切都是那么地简单,那些股东在李秋琴的鼓动下,完全同意了石达斡的条件。

然,更大的惊喜还在等着他。

就在他交待完一切,回到办公室时,万元集团来人了,并且是集团主席黄玉珊亲自来了,她要了一间豪华包间,直接提出要见柳琴酒店的董事长石达斡。

这个女人亲自来见他有什么好事吗?石达斡自己也不知道,其他股东更是好奇还惊喜?难道又会送一笔大单来么?难道他们的董事长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吸引来黄玉珊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么?

V009

万元集团董事局主席的亲自到来,令石斡有点受宠若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也没有做相应的准备。:

他甚至有点怪杨运行没有及时送来一份这个女人的相关资料,但是人已经来了,容不得他不去见。

黄玉珊的秘书来办公室请石达斡。

这位秘书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美女,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万映雪,长得不错,微丰的身材,披肩长发,俏挺的鼻,打扮时髦。她跟石达斡的助手赵佩莹还是同学,有了熟人,介绍起来不是那么费事。

介绍完毕,赵佩莹退了出去,万映雪却上下打量起石达斡来,瞧得石达斡疑虑重重。

这个秘书怎么这么大胆?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瞧什么瞧?没有见过帅哥么?”

“呵呵,就你这表样也敢称帅哥,不过,你的气质还不错,皮肤虽然黑黑的,却耐看,本姑娘喜欢。”

这是个什么样的秘书?居然敢这样说话?一抹疑惑掠上石达斡的心头。

他坐在老板椅上不起身,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秘书来。

细细地看看她的脸,石达斡不由一怔。飞扬的长发下是一张淘气到了极点的脸,黑白分明的眼中溢满星光,仿佛是清澈的流水,荡漾在两个酒窝边上的笑意蕴含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匪夷所思。

好灵动的眼。

淘气得有点可爱的女孩。

她的身份是秘书吗?怎么瞧着像某豪门的千金小姐。

“看够了吗?”

“你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看我吗?”

“你不能看吗?”

“可以看,但你得老实说我漂亮吗?”

“漂亮。”

“行了,瞧你这副德行,好像几辈子没见过美女一样,这样吧,咱们聊聊,如果你让我开心了呢,我就陪你出去玩一天,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这丫还真不把自己当秘书,一扭,就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还朝外面叫:“赵佩莹同学,给我倒一杯水送进来,要加冰的!”

她越来越放肆了,石达斡越来越疑惑了,她是什么人?这事得整明白。

石达斡笑问:“万秘书,咱们好像还有正事要做呢,别这么淘气了好不好?”

万映雪朝他眨巴一下眼,接过赵佩莹递到面前的水杯,说:“佩莹同学,你去告诉黄玉珊,让她多等一会,我要跟你们的石董事长聊聊。”

这是什么事呀?石达斡想不明白了,一个秘书居然敢让她的老板等着。

他瞧瞧赵佩莹,想从这个助理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赵佩莹偏偏不理睬他,而是冲万映雪笑问:“雪雪,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那你顺带着出去给我买一个冰激凌,要香草味的,去吧。”万映雪朝赵佩莹把手一挥,又冲石达斡笑问:“你喜欢吃什么味的冰激凌?要不让佩莹给你带一个。”

“谢谢,我不用了,你自个儿吃吧,我得先去见你们的黄主席去,不跟你胡闹了。”

“你给我站住,不许走,我说过让你去见她了吗?”

石达斡自作聪明地认为万映雪是仗着跟赵佩莹是同学的关系,所以才这么随意的。他不想跟这女娃儿胡闹了,办正事要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刚刚想起身,万映雪居然霸道地不让他走。

她为什么这么大胆?居然敢拦他的路。

他把头朝外扭,想从赵佩莹那里得到了点暗示,但是赵佩莹已经带上门出去了,无奈,他只好自己慢慢琢磨了。

这丫是谁呀?她真把自己当一根葱啦,居然使唤起他石达斡的助手来了,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当这里是她的家吗?要对她继续忍耐吗?要冲她发火吗?他无法选择自己接下来的态度了。

正这这时,石达斡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按理说,他是董事长,万映雪只是一个秘书,他要看短信,她的目光要回避才行,但是,这丫却伸长脖子想偷看他的短信内容。

他也不回避,在她的注视下摸出手机来就打开。

“哇,谁发给你的短信呀,是佩莹说我的坏话了么?瞧我回头不撕烂她的嘴。”

“你坐好吧,别淘气行么?短信是我的秘密,你不能看的。”

万映雪凑过来要看短信,石达斡只认为她是淘气,并不觉得是无礼,所以,他的语气很友好。

“不让看就拉倒,谁稀罕了。”

“呵呵——”

万映雪嘟着嘴坐到原位,满脸的不悦,赌气似地摸出自己的手机玩起游戏来。

石达斡忍住笑,赶紧地看短信。

短信内容是:黄玉珊只是傀儡,万丫头才是正主,此女刁钻古怪,性喜胡闹,精灵,人称精灵鬼,小心应对,搞定她就等于搞定万元集团的决策层——芳姐。

这是董沁芳发来的短信,她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重要得及时地提醒他不要再狗眼看人低,这个丫头大有来头。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万映雪才是万元集团的老板,黄玉珊不过是一个顶着主席名头的傀儡。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对了,万映雪多大点年纪呀,怎么能是万元集团这种大公司的大老板?

幸好,[海岸线文学网]丝,说:“请你吻我可以吗?”

“啊——”

V010 一吻定性

盛夏

正午的阳光让屋里的温度骤升。:屋里烟气缭绕,那缭绕的烟雾仿佛是一层薄纱笼罩着石达斡的那张国字脸。

此际,他的这张脸上布满了惊愕与不可置信。

瞅着眼前李秋琴那张清秀的脸,唇微微蠕动,“我没有听错吧,你向我索吻?”

她红着脸微微点头,没有回答。

他说着,两眼放射出期待的光亮。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希望她的索吻不是一个既兴的玩笑。

正午的阳光让他确信这不是在梦景之中,却真实得让他难以置信。

难道是早上那番话骂醒了她?难道她受到了什么刺激?

他实在想不透李秋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胆地来向自己索吻,而且还很坚决,很霸道,是不容拒绝的那种霸道。

严格地说,她跟成年男人的初吻还在,如果把她的初吻据为己有,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他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了。

他看看她的脸,这张平时充溢着坚毅,沉着,平稳,霸气的脸,此际却多一层妩媚,那双眼里也溢满了柔情。

这是她吗?

这是平时雷厉风行,以女汉子自居的李秋琴吗?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锁住她那充满羞涩的眸光,缓缓地跟她把距离挪近,俩人的心跳声慢慢叠加,慢慢地混响,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几乎没有了距离。

李秋琴白皙的脸上立即布满了红晕。虽然她是有备而来,但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她感到难为情,但是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去关门。”

杂乱的脚步声提醒了石达斡,转身要去关门。

“别管。”

“喂,哟——”

李秋琴横身挡在他的前面,趁着他微愣之际,捧住他的脸。

她和他差不多高,脸对脸,气息瞬间混合。

一抹难以遏制的激情在他的心头涌起,这种感觉激起了潜在的冲动。

他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地分开,往里轻轻地一带,双手顺势一滑,揽住她腰,把她拉进他那宽厚的怀抱。

“亲爱的,吻我。”

李秋琴慢慢地抬起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凝目注视着他。

原因,理由一股儿地被激情驱散,石达斡此时只想满足她的需求,缓缓地吻上她的唇。

“呜,啊——”

她的反应好强烈,浑身发抖,饶是她这种平时比男人还要强上三份的女汉子,也抵不住唇瓣传来的那抹酥麻的冲击,一种异样的,新奇的,刺激的感受瞬间蹿进她的感官,撞击着她的神经,摧毁了她的理智,紧紧地跟他贴触在一起,任由他狂吻着。

“咳咳——”

正在激情节节高升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他和她倏地分开。

李秋琴慌张地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坐到沙发上,埋着头。

石达斡赶紧地扯一扯衣领,扭回头去瞧,只见张玉琼站在门口,脸上荡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朝石达斡直眨眼。她身后站着两个年纪在五十开外,气质高贵的夫人。她们都看到了屋里发生的一幕,脸上都荡漾着既惊又喜还羞的复杂情结。

“妈,二姨,你,你们怎么来啦?”

李秋琴的声音在身后羞怯怯地响起,石达斡心头一颤,“来了”

瞬间,一抹失落感在他的心头涌起,原来她是演戏给她的妈妈和二姨看,并不是因为冲动而向他索吻。

原来她也是把他当成哄骗老妈的工具。

原来她是跟张玉琼串通好的,让张玉琼恰恰在这个关节把人带来。

但是,他是男人,应该有的风度得有。

“哦,是伯母呀,您好!”

“是小石吧,琼琼已经跟我们说过你和琴琴的事了。”

搭腔的是李秋琴的老妈吴玉珍,许多年了,她的女儿闹同性恋,让家里人伤透了心,也在五亲六戚面前受尽了冷嘲热讽,让她这个高校的教援在同事和学生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李秋琴被赶出家门五年了。

那一天,在她的记忆里是灰色的,是悲痛的,她的父亲李自平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发誓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永远不许她进家门。

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五年了,吴玉珍经常偷偷地来看看女儿,也让李秋琴在国外开公司的二姨吴玉秀在资金上支持李秋琴发展事业。

今天,吴玉珍陪二妹吴玉秀来上港办事,顺道去女儿住的地方看看,却碰上了张玉琼。

每次,吴玉珍碰上张玉琼,或者李秋琴以前的拉拉友万蕴绮都觉得内疚,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女儿引诱这两个女孩,耽误了人家的青春。每次都试图劝张玉琼改变观念,找个男人嫁掉。

这次,吴玉珍却获得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张玉琼说李秋琴有男朋友了,叫石达斡,跟李秋琴一起经营柳琴酒店。

吴玉珍和吴秀琴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喜事,当然宁可信其有,但是她们还是坚持要来看看石达斡本人。

张玉琼撤了一个天大的谎,得想办法圆这个谎言,她机灵地避开吴玉珍姐妹俩,慌急地跟李秋琴通了电话,并以她自己的切身经验,出个嫂主意,让李秋琴去向石达斡索吻,并且要求李秋琴把时间把握好,要让李秋琴的妈妈和二姨亲眼见到那幕吻戏。

妈妈和二姨来看自己,李秋琴是开心的,但是,让她向石达斡索吻,这事怎么想都太难为情了。

然而情势逼人,她只好横下心来试试。

其实,她也只是难为情,心里却非常愿意向石达斡献上自己的初吻。

今天早上,石达斡的一通骂,加上张玉琼跟家人的团聚,催激出她对亲情的渴求,也激发了她对男人的内心情感世界的好奇。

她纠结过后,三思过后,在她的妈妈和二姨快要到酒店时,果断地来向石达斡索吻。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也让她第一次品偿到了被男人亲吻时的惊悚感受。

亲人的到来让她倍感温馨,虽然害羞,然而目的却达到了,她也很开心地跟妈妈和二姨重温亲情,还把石达斡一通夸。

她夸石达斡虽然年纪轻,却稳重;夸他虽然出身贫寒,却才华横溢;夸他虽然没有背景,却有一颗热枕的、积极向上的事业心。

石达斡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却非常默契地配合着,嘴巴也很甜,叫伯母,叫二姨,介绍自己的经历,表达出对李秋琴的爱慕,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甜言蜜语中都像真的一样。

吴玉珍当然选择眼见为实,她亲眼见到女儿跟这个小男人贴在一起亲吻,这事肯定假不了。

搁在以前如果有男人敢占李秋琴的便宜,招来的都是耳光加拳头。

所以,吴玉珍是非常相信石达斡就是让自己的女儿改变观念的男人。既然相信这一切都真的,她没有理由不高兴,此际,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她的心情了,跟石达斡坐在一起问长问短的。

石达斡也是八面玲珑,有问必答,滴水不漏,应付得两位见过大世面的夫人心花怒放。

当然,丈母娘来了,肯定得招呼吃饭。

酒菜是现成的。

石达斡本来是要了一桌酒菜,准备跟万映雪共进午餐的,但是万映雪拒绝了,这桌菜倒派上了更大的用场,用来招待吴玉珍和吴玉秀老姐妹俩,还让他落得个孝顺、懂事的好评。

张玉琼精明地选择离开了,这一幕,她不想参与,也没有参与的必要。

李秋琴的心绪平复过后,也表现出乖巧的一面,挤在老妈和二姨的中间,问长问短,讲述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情事,当然,中间渗杂着对石达斡的一些基本情况的介绍和隐评。

石达斡则很少发言,偶尔,必要时才插上一两句,大多时候是给吴玉珍姐妹俩夹菜,劝酒。

说着讲着,问题出来了。

李秋琴实际年龄是二十八岁,整整大着石达斡抱两块金砖的岁数,常言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李秋琴和石达斡有六岁的差距。还有,李秋琴讨厌化妆,向来都是素面朝天,她又承受着别的女人无法想象的心理压力,表面上的年龄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大上一两岁。

她表面上看起来像三十岁的老女人了。

吴玉珍和吴玉秀产生了顾虑。

吴玉珍毕竟是教师,说话喜欢讲究个方式,适时地瞧着石达斡笑一笑,“小石啊,伯母有一句话,你必须老实地回答,不许有任何的隐瞒和夸大,好么?”

此时,石达斡是坐在她们三人的对面,吴玉珍凝重的神情让他心生疑惑,有点心慌的感觉。不过,他还算沉着,也强制性地要求自己必须沉着。

“伯母有话尽管说,作为小辈,我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撤谎。”这话说一出口,石达斡感到羞惭,无地自容,暗骂:“石达斡你真混蛋,你已经满口谎言了,还好意思这么说。”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着头皮把这个破天大谎撤到底,也只好把这个假女婿扮到吴家姐妹完全相信为止。

李秋琴虽然聪明,也见过一些大世面,但是现在的情况她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靠石达斡随机应变了。

吴玉秀知道姐姐想说什么,及时插话:“小石,我姐是担心你和琴琴的年龄差距问题,你的父母会接受一个比你大六岁的儿媳妇吗?”

石达斡早就想到她们会担心这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早就有了应对的说词。

他淡然一笑,“伯母,时代在进步,人们的思想也在与时俱进,只要两颗心是相爱的,年龄不是问题。我父母虽然是农村人,但是思想却很开放,只要我喜欢琴琴,他们不会反对。再说,像我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能找上琴琴这样的媳妇,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反对。”

嘴上说着话,石达斡却暗暗地自嘲自己不要脸的功无见长了,居然能把这么无耻的谎言说得这么好,简直是滴水不漏。

吴玉秀和吴玉珍却对他的解释感到满意。

李秋琴的家庭背景好,经济实力雄厚,更为重要的是李秋琴本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优秀硬实力的强大,让吴玉秀老姐妹俩相信石达斡喜欢李秋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们俩姐妹见李秋琴和石达斡在这期间也是眉来眼去地传情,心里更相信了他们的恋情。

现在,吴家姐妹担心的问题解决了,需要做的是拴牢石达斡的心。

吴玉秀毕竟是商人,也在海外经商多年,对金钱的作用向来看得很重。

她冲石达斡笑一笑,“小石,难得你有事业心,作为长辈,我应该在事业上大力支持,这样吧,我给你们的酒店增资,把规模扩大,做成五星或六星级酒店怎么样?”

好事来了,压力也随之而来。

吴玉秀要是对酒店增资,肯定会过问酒店的管理等诸多事宜,也会来参加一些会议,谎言既将被捅破。

李秋琴有点慌了,幸好她稳得住,摇着吴玉秀的肩膀说道:“二姨,你是商业上的前辈,难道不知道家族企业的危害吗?如果您这么做了,等于这家酒店”

“呵呵,琴琴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二姨抢了你的酒店吧,行,我不增资了。”

“你真是我的好二姨,明白我的意思。”

“那这样吧,我借给你钱,让你们自己把酒店做成五星级怎么样?”

吴玉珍立马抢着说道:“秀啊,无论琴琴的心有多大,毕竟是女人,婚后,她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家庭事务上,这样吧,你把钱借给小石,给他点时间,让他发展自己的事业怎么样?”

丈母娘疼女婿在吴玉珍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她想表达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应该把精力放在家庭上,而是变相地帮助石达斡。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强,是担心石达斡在事业上的成就不如李秋琴,时间长了小两口之间就会产生心理落差,继而闹出这样那样的矛盾来。

她好担心女儿的婚姻再出现变故。

她想得太长远了。

她想借此机会,让石达斡从自己的妹妹手里获得大量的资助,让他在事业上和李秋琴持平,这样才能让他们的恋情长长久久。

吴玉秀非常理解姐姐的苦衷,立即表态道:“行,我就借给小石一笔资金,。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内他要是还不上,那”她虽然久经商场,此时也语穷了,石达斡要背景没背景,要资产没资产,让他拿什么来做抵押,要是这个小子不成器,事业做不成,她又能怎么样?

“嘻嘻,二姨,如果阿斡三年之内还不上你的钱,那你把我名下的产业及酒店股份全收了吧。”李秋琴及时地保出了保证,还冲石达斡直笑。

石达斡早就懵了。

他太幸运了吧,这两天他简直是人品大爆发呀,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愿意把钱交到他手里呢?

倏地,一个大胆地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萌生,脸上突地掠上一抹兴奋,冲吴玉秀微微一笑,“二姨,你不用借钱给我,我帮你做投资吧,我只要一部份提成就行了。”

他想让自己手里的资金更充足,然后把来自于董沁芳、陈玉娇、黄玉珊等人交来的资金跟吴玉秀提供的拢在一起,搞一个集体大投资,做个大项目,不过,这只是他临时萌发的想法,还不成熟,所以,不敢向吴玉秀陈说自己的想法。

吴玉秀有着商人的精明,突然间觉得石达斡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石达斡满脸的兴奋,炯炯有神的双眼,传达给吴玉秀的是无穷的斗志。

吴玉秀的心一颤,“这个男人有发展前途。”有了这样的定位,她决定为了李秋琴赌一把,毅然表态道:“行,我拿出一笔钱让你做投资,咱们五五分成。”

“二姨,你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李秋琴也想帮石达斡从吴玉秀这里套资金。她的二姨可是身家数十亿美金的大富婆。

只要她的二姨随便给个数,就够石达斡在投资项目上折腾个几年的了。

吴玉珍看看石达斡,觉得这个小伙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力量,又无法给这种力量定性,但是,这不影响他疼女婿,冲吴玉秀说:“秀啊,你放心大胆地帮把钱交给小石做投资吧,如果”

“姐,你别打岔,我有决定了。”说着,吴玉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支票本来放在茶几上,刷刷地写下几个数字,随后拿起支票朝石达斡扬一扬,“这是两千万”

石达斡眼瞪得好大,两千万呀。

然,吴玉秀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她微笑着补充道:“这是两千万美元,小石你收下,随你做什么投资,我绝对不过问,三年后来收本息。”

“啊——”

石达斡惊得眼呆,瞅着递到眼前的支票,满脸的不可置信,两千万美元啊,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这张支票能拿么?敢拿么?

但是,李秋琴却嫌少,冲吴玉秀撤个娇:“二姨,两千万太少了吧,再加点,你瞧他的脑门往外突,印堂发亮,财运正值旺盛期,你就大胆地投资他吧,好不好?”

撤娇了,李秋琴居然撤娇了。

在吴玉珍记忆里,她记不得自己的女儿有多少年没有撤过娇了,难道她的女儿真的做回女人了吗?难道这个姓石的毛头小伙子真的激发出了她女儿的柔情了吗?她好激动,激动得老泪纵横

V011 快乐情事

“她撤娇的样子好美。”

石达斡看看李秋琴,暗暗地欣喜,暗暗地欣赏她因为撤娇而悄然呈现出来的美丽。

在他的眼里,理念里,李秋琴是一个桀傲,略带点野气的女人。

她的桀傲,她的野气,正好衬托出她的美丽。这是她的特色,也是她美丽的资本。

他欣赏她独特的美丽,欣赏她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他微笑着,注视着她在此情此景下呈现出来的所有表情。

“妈,好好的你怎么落泪啦?”李秋琴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清脆,温柔而甜美,瞧着她自己的妈妈,满眼的疼惜,伸出手去替妈妈擦泪。

“琴琴呀,你的温柔,你的撤娇在你妈妈心里是多么地珍贵呀,她是看到你呈现出女孩子温柔的一面而感动得流泪啦。”吴玉秀也感概地说道。

“这全是我家小乖乖的功劳嘛,没有他的感化,我也”李秋琴瞅一眼石达斡,羞得无法把话说全。

“呵呵,行啦,瞧在琴琴你会撤娇的份上,我给小石加钱。”吴玉秀立马笑逐颜开地表态道。

“加多少?”李秋琴陡地来了精神,直直地瞧着吴秀秀问道。

“一个亿怎么样?”

“是美元吗?”

瞧瞧李秋琴的着急模样,吴玉秀开心地笑了,冲吴玉珍笑叹道:“姐呀,人家常说: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儿往外拐呢。琴琴也不例外,你瞧她着急的样子,生怕我给小石的钱太少。”

吴玉珍满心愉悦,女儿能中意一个男人,是她最大的心愿。她开心地一笑,:秀啊,你就给琴琴一个答案吧,免得她着急。“

石达斡在旁边偷着乐,其实,这回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了,像吴玉秀这种长期在海外经商的华人,一般情况下都习惯于说美元。

果然,吴玉秀笑说道:“当然是美元啦。”

“哇!”

李秋琴惊呼,一个亿美元,这回真够石达斡折腾的了。

她冲石达斡得意地笑一笑,可爱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那双水灵的杏眼扑闪扑闪的,意思就是:我厉害吧。

经历了那么多事,石达斡的心智成熟了许多,稳得住,朝李秋琴投上一抹意蕴感激的眼神,然后对吴玉秀表达了感谢之情,并保证好好做投资,不会辜负吴玉秀的期望之类的客气话。

李秋琴却连撤娇带起哄,笑声不断。

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

吴玉秀毕竟在海华生活多年,办事讲究效率,吃完饭,就拟了一份合作协议,双方满意以后,当场就签了字,随后,便叫上石达斡到外面银行把转账手续给办了。

石达斡对银行的业务还算熟悉,也顺带着把手里的几笔资金做了处理,分别在不同的银行开了几个户,把资金分散来管理。

办完正事,石达斡和李秋琴陪吴家姐妹俩逛了一回街。

石达斡很懂事地给吴家姐妹买了不少的礼物,有衣服,当地土特产。

像吴玉秀这种大富婆,当然不是图礼物,但是李秋琴的男朋友送的,意义非凡,当然乐呵呵地收下。

至于吴玉珍,那更是高兴了。在她的理念里,未来的女婿送的东西比她之前收到过的所有礼物加起来都要贵重。

话说了不少,东西买了不少,笑声陪伴着他们一路飘过。

吴玉秀和吴玉珍由于还有一些私事要办,办完就要赶回省城,又对石达斡和李秋琴做了一些交待,便告别了。

逛了一天,快到下班时间了,石达斡和李秋琴直接回到酒店。

车刚刚停好,石达斡就看见万映雪在酒店门口站着,苦笑一声:“哎哟,她怎么又来了呀。”

“谁呀?”

“黄玉珊的那个美丽的秘书,她叫万映雪,很古怪的一个小姑娘。”

李秋琴从副驾驶位置上探出头去瞧了一瞧,笑趣道:“黄玉珊的这个秘书莫非看上你了么?“

“你别瞎说啊,她不是秘书。”

“她不是秘书吗?”

李秋琴缩回脑袋,冲石达斡笑问:“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黄玉珊都要听她的,今天这笔单能成,也是得到她的帮助才顺利地签下来的。”石达斡无奈地摊一摊双手,摇一摇头,“但是,她的身份,以及帮我们的目的都是一个迷,希望这个迷的迷底能在未来的几天之内能够揭晓。这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你先回酒店吧,我陪这丫去逛一圈,让我的司机也下班回家,今天我自己开车。”

“去吧,酒店这边我会解释的,会给那些人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他们确信这笔单是你通过非凡手段签下来的。”

“你办事,我放心。”

石达斡对李秋琴的办事能力的确是非常信任,因为她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

李秋琴打开车门,扭回头来说道:“谢谢你今天的配合,让我妈妈愉快地回家了。”

“别谢我,这事以后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的。”

“我不怕麻烦,反正要谢谢你,我会在你的家里等着你回来的,不管你多晚回来我都等着。”

“啊——”

李秋琴的脸泛上一层红晕,下了车,甩着钥匙就进了酒店。

石达斡伏在方向盘上,无奈地叹口气,“妈蛋的,这回的篓子捅大喽。”

他瞧着李秋琴的背影,思潮起伏,原本为了帮助张玉琼已经当了一回假女婿,今天又演一出几乎差不多的戏,剧情虽然有别,但性质却一样,麻烦也会一样,烦恼也是一样的多。

他还想再回想一番今天的情景时,万映雪小跑着过来了

她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侧身冲石达斡乐呵道:“帅哥,我等你许久啦。”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回来晚了,你要回来找我也得打个电话呀。”

“因为我知道你跟美女一起出去的,所以不想打扰,就在这里等着喽。”

万映雪换了衣服,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令她更加光彩照人,抱着两只文件袋,还带着一只精致的真皮包。

她把文件袋朝眯着眼笑的石达斡扬一扬,“你别想歪了哟,我等你是有事要说,不是想泡你。”

“哈哈,跟你说话真有趣,想去什么地方吃饭,我请你,然后你再跟我说正事好么?”

“得啦,那就去海边吃烧烤吧,我要烤鲜活的海鱼来吃个饱,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小姐,这里到海边还有一百多公里呢,这一来一去,来得及去看李丙元和顾义付的决斗么?”

“呵呵,我逗你玩呢,这样吧,就往片子山那个方向去,我们在山脚边找一家山庄吃饭,到点了就拐个弯去看决斗,怎么样?”

“随你的意啦,坐好啦,我开车的技术不行,颠着你别怪。”

“没事,颠坏了我,只要你负责就行啦。”

“哟,你这么金贵,我可负不去责。”

“哈哈,跟你说话真有趣,走喽。”

说着笑着,车启动了,直往片子方向山驶去。

一路上,笑声不断,趣语不断,快乐不断。

等红灯时,看到一个光头男人坐在旁边的车里,万映雪指着笑戏:“那人的脑壳长得像个灯泡。”然后乐得直拍手。

石达斡也只是笑一笑则罢,并没有附合。

在城区,车多,车速慢,瞧见那人行道上有一个女人露得多了一点,万映雪又指着说:“这个女人是来大街上搞展览的。”

对于她的奇言妙语,石达斡很好奇,问:“什么叫展览呀?这词好新鲜。”

她笑嘻嘻地指一指那个女人,坏坏地笑说:“你真是跟不上时代啦,内体展览就是把她自己的肉展示给别人看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一身好肉似的,硬是要露出来展览展览。这种女人不会害羞的,你尽管看,看的人越多,她越高兴,不信你自己下车去盯着她的腿看去,包管她不会生气。“

“哈哈——”

石达斡被她逗得乐得不行,当然,他不会真的停下车来去看美女的大腿。

说笑间,出了城区,人少了,车速快了,万映雪开始拿自己说事了,

她扭一扭身段,笑问:“你瞧我的身材好么,不是一马平川吧?”

“一马平川放在身材上怎么理解?”石达斡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好笑问。

她调皮地眨巴一下眼睛,托一托自己的胸,“就是这里没有隆起,平得跟你们一样那就是”

“哈哈——”

“很好笑吗?”

不等她说完,石达斡已经笑得不行了,她也就把后半截话收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石达斡只能这样形容她了。

“我真的可爱吗?”

“非常地可爱!”

“哪点可爱了?”

“哪点都可爱,你可爱得我差点撞车啦,麻烦你下次说笑话时打个招呼,让我先把车速放慢下来你再说好不好?”

“瞧你的小样,不行的话就让我来开,不管你在旁边说什么样的笑话,我都不会出事,不信让我试试。”

石达斡还真想瞧瞧她的车技,但是转念一想:一个大男人坐在旁边让女人来开车,看在别人眼里会很别扭的,便笑说:“算啦,你好好地坐着吧,慢慢地我就习惯你的笑话啦。”

“嘻嘻,那我不说了,走吧,到了地方再给你讲笑话。”

万映雪还真是奇葩,嘴上说不说话,还真的把笑容一敛,拿出手机就玩起游戏来。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万映雪也喜欢仿古建筑,她这次选的地方居然是上次董沁芳跟石达斡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山庄。

第二次来了,石达斡便留心记下了山庄的名称——刘老四山庄。

山庄的老板见是石达斡,非常客气,直接把他让到上次董沁芳要的那间包间。

屋子里的摆设依然没有变,人却换了,女客人换成了一开朗活泼的小姑娘,不像上次那样拘束了,笑声多了,也更快乐了。

石达斡非常喜欢这家山庄的环境,跟万映雪说得几句,便想到院子里先走走。

万映雪也是好动不好静的主,非常乐意陪他出去散散步。

也不知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石达斡在院子里碰上了顾义付和张龙生,还有他的前女友赵玉娜。

两相撞面,顾义付站住了,板着脸不说话,连招呼都不跟石达斡打一个。

原本,石达斡认为张龙生见着自己会说几句狠话,赵玉娜也会冷嘲热讥一番,但是,这两个人却很客气。

“石董事长你好!好久不见,你依然健壮如昔。”

“别客气。”

石达斡有点摸不着边的感觉,张龙生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赵玉娜依然穿得很少,露得有点过份,不用低头就能看见雪白的,就像万映雪在路上开玩笑说的是搞展览的那种尺度;裙子短得露出大腿根。

更让石达斡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对他也很客气。

“石董事长你好,请——”赵玉娜满脸的微笑,做个让路的动作。

她是给石达斡让路呢,太阳出西边出来了。

石达斡微愣,这两货怎么这么客气?瞬间,万映雪就让他释怀了。

万映雪冲张龙生问道:“黄玉珊来了么?”

“正在路上,一会就到。”张龙生回答道。

“董沁芳呢?”万映雪这回是冲赵玉娜问的。

“也在路上来了,雪姑娘请和石先生先进屋稍候片刻,黄主席和董总裁马上就赶到。”赵玉娜小心翼翼地回答。

明白了,石达斡恍然明白过来,张龙生和赵玉娜不是对他客气,而是他今天的身份变了。

今天,他是以柳琴酒店董事长的身份陪万映雪来这里吃饭的,这两货是怕万映雪,并不是给他面子。

但是,他却对黄玉珊和董沁芳也往这里赶感到非常奇怪,万映雪并没有说要跟这两个人一起吃饭呀,怎么听起来好像早就约好了似的。这些疑问,他没当场问出来。

“好吧,我们先出去逛一圈,待会她们俩来了,再出来叫我。”万映雪哪里像一个秘书,简直就是那两个人的主人。那两货也真像极了奴才,男的点头哈腰,满脸的谄笑;女的巴结讨好,陪笑脸。

“哎——”石达斡长叹一口气,瞟一眼顾义付就往外院外走。

所幸,他的这位异姓兄弟还没有成为奴才。

万映雪见他走了,也赶紧地追出来。

她追上他后笑问:“你想什么吗?”

“没想什么?”

“你哄人不打草稿呀,你明明有心事,是那两货惹你不高兴了么?如果是的话说出来,我替你出气。”

“赵玉娜是我的前女友,在学校时交的,我们是校友,她比我高两届。”

“哦,那为什么分手的?”

“哎——”

石达斡再次长叹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山庄,万映雪笑呵呵地跟着。

他们来到山庄前面的土坡上,石达斡往那枯树杆上一坐,直面着万映雪,唇角边露出一丝苦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跟她分手的原因?”

“你愿意说吗?”

“你想听我就愿意说。”

“我想听,那你说吧。”

说着,她往他的身边一靠,雪白的手臂一展就要来搭他的肩。

“哟,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要跟我勾肩搭背,让别人看到了不好哟。”

“有什么不好的,最好让那个赵玉娜瞧见,有我这么漂亮的女生勾搭你,气死她。”

说着,她挪一挪,贴上来,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坏坏地一笑,“咱俩现在这样子好像一对在夕阳下晒幸福的小情侣哟。”

“呵呵”

“别不好意思啦,先说说你跟赵玉娜分手的原因吧。”

软体沁香,石达斡心潮涌动,但是,他忍住了心头腾跃着的那抹邪念,别开目光,不去瞧看万映雪那迷死人的脸,幽幽地说道:“她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那时的我是连自行车都买不起,她却在我的面前上了别人的宝马车,这回你明白了吧?”

“哈哈,这种认钱不要脸的女人也值得你伤心难过,别没出息啦,你现就能开上宝马车,过几两买一部来开开,气死她。”

“呵呵,跟你说话非常有趣。”

他想说的是她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

她安慰的方式的确很特别。

她那好看的秀眉微微一蹙,坏坏地一笑,“你别生气啦,为那种女人气坏身子不值当,待会我给你出气,把面子找回来。”

“怎么找?”

“这个你不用管,待会回去以后你依着我摆布就行了。”

“好吧,全凭你怎么弄,但是”

他忍住了话,却露出一丝坏笑。

她会意地一笑,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俏俏的鼻子微微一皱,“放心,我不会让她跟你上床的,这种女人不配,最多是让她给你倒倒酒,捏捏脚,捶捶背而已。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让她干什么都行,带回家做奴才都可以,但是要拿钱来出气。钱的事你别管,我来买单。”

“你给我买的那门子单?“

“出口气的单呀,我让赵玉娜给你出口气是要给钱的,也就是说这种女人你只要给钱,让她干什么都行,她也没少干。”

“你对她的事知道得很多么?”

“知道一些。”

“那跟我说说吧。”

“那你亲亲我的脸就跟你说,亲嘴也行。”

“啊——”

V012 包房情事

石达斡惊得差点从枯树上掉下来,万映雪居然向他索吻,他跟她认识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呢,她怎么这么开放?

“哈哈,瞧你的小脸吓得变成猪肝色啦,就算我真的向你索吻,用得着搞出这么大动静吗?逗你玩呢,你以为我真的那么随便吗?”万映雪笑得直打迭,心里却暗暗嘀咕:“老姐啊,老姐,你的小宝贝又通过我的一关考验啦,得啦,这个男人不错,不是那种好色不讲原则的人。”

石达斡满脸的无奈,这丫也太会整人了。

他双手一摊,用求的语气说:“小姐,求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可以么?把我吓出心脏病来的话,就没有人陪你去海边玩啦。”

“行啦,我不吓你了,瞧你憨得可爱的份上,就告诉你一些关于赵玉娜的情况吧,但是我知道的也很有限,你别嫌少啊。”

“那快说吧,我不嫌少。”

石达斡只想了解赵玉娜的基本情况,并不想过细地打听。

他不再跟万映雪胡扯,这丫有扯不完的古怪,他可不敢再扯其它的话题了,否则很难绕到前面的话题上来。

万映雪轻轻地咳嗽一声,表示她要说了。

石达斡微笑着,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她满眼的不屑与鄙视,说:“这个姓赵的女人为了钱,给好几个高官和大款当过情人,最后她的名声越来越烂,现在沦落到只能傍张龙生这种混混啦。”

“哎——”

石达斡摇头叹气,想不到赵玉娜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突然间就不想再听了。

万映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摇一摇手,“不说这个女人啦,败兴。”

“那你想跟我谈什么话题。”石达斡也希望她转移话题,最好是说跟他有关的事情。

“谈谈我给你的资料吧。”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资料。”

石达斡努力地回忆,真想不起来万映雪给过什么资料。

难道她又想作弄人么?

万映雪那双丹凤眼一眨,精致的脸孔上掠上一抹顽皮,“我是不是抱着两只文件袋上你的车的?”

“嗯,有这么回事,那就是你给我的资料吗?”

“对呀,你终于想起来啦,你可别小看那两只文件袋里的资料哦,如果你利用得好,别说开宝马啦,十年后你想买私人飞机都可以。”

“真的这么神奇吗?那你跟我说说吧。”

“败气,没有看到我已经把文件袋留在你的车里了吗?你不会回去慢慢看呀,干嘛非要我来说?干嘛要这么着急?干大事的人要稳得住,凡事要沉得住气。”

万映雪像放鞭似地一通轰炸,把石达斡说得愣住了。

她的神情里突地多了一层严肃,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目光直直地逼过去:“还有,很多事别好奇,别人不愿意说的,千万别乱问。”

“比如什么事不能乱问。”

“比如说今天晚上的比武事宜及规则,以及为什么要比武,黄玉珊和董沁芳为什么要来观战,万元和龙马两家集团的情况,你统统地不许问,记住没有?”

“记住啦。”

万映雪难得认真了一回。

她的态度认真,语气认真,认真得让石达斡无条件地相信了她说的话。

她的认真,让石达斡郑重地做出承诺:“不该问的保证不乱问。”

果然,回去以后,在山庄的那间木屋里见着黄玉珊和董沁芳时,石达斡没有问太多关于比武的事项,只表示会陪她们观看,也没有提及彼此间的合作,只是闲谈。

交谈期间,他还是会走神去观瞧两个女人,还暗暗比较她们的不同之处。、

黄玉珊依然打扮得非常时髦,令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董沁芳依然一身旗袍打扮,依然高贵,依然大气,依然上档次。

简单地交谈过后,却各归各屋。

原来,黄玉珊和董沁芳并不在一起吃饭和观战,她们都有各自的包房。黄玉珊的包间在前院,董沁芳的包房则是在石达斡的隔壁。

最后,石达斡只能跟万映雪共进晚餐。

万映雪还记得替石达斡出气的事,不忙着上菜,而是吩咐服务员去叫赵玉娜。

赵玉娜今天的心情超级不好,昔日的男友现在是四星级酒店的董事长,她现在跟人家完全是两个层面上的人。这种落差感,让她很不好受。

在学校时,她之所以会跟石达斡谈恋爱,主要就是图有一个人帮着打水打饭,无聊时有人聊天解闷,受欺负时有人出头。

她看中的是石达斡的老实本份与强壮的身体。

后面,她有机会傍大款,便无情地把石达斡给甩了。

在她的理念里:浪费青春是有罪的,所以,当有一个高官的儿子开着宝马车来接她去酒店开房时,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当第一笔出卖青春的钱吸引来了女同学的羡慕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虚荣心的澎涨。

后来,她上了第二个大款的车,第三个,第四个更多的大款出现时,她无法拒绝了,渐渐地,出卖自己的青春成了习惯。

不知是那一天,她蓦然发现有人嫌她了,那些大款嫌她烂,嫌她的气质被浪荡掩盖住了,嫌她的身材走样了,她的美丽也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替代了。

蓦然回首,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有赚够养老的资金。

这些年以来,她从男人们的身上赚了不少的钱,却在虚荣心的促使下,穿名牌,混在豪门千金、夫人,大款情人等等这些闲着有大把钱花的女人当中比着花钱,还赌博,根本就没有存上几个钱。

幸好她还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赚钱,所以,现在的她以赚钱为第一要务。

在她的理念里,只要不是违法的事都可以去做。

当然,她毕竟是上过大学的人,不至于沦落到去做**的地步,给那些人模狗样的高官和富商们服务是可以的。

她是被一个煤矿老板带到上港来的,说是在这里给她买房,以及跟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但是,到了上港以后,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她吃了一顿爆揍。

钱没有拿到,房子没有了,那男人在她挨打时也没有来管。

所幸,在她被打昏在大街上没人管时,她的校友刘道明出现了,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给予她一些帮助。

然而她没有想刘道明表面老实,背地理却是一个包藏野心,有着非凡经历的男人。

刘道明介绍她认识了张龙生,她自己也通过一些手段媚惑住了张龙生这个混混头子,从那时起,她开始过上了不平凡的生活。

一星期前,刘道明跟她说石达斡来了上港,当时,她并不在意。

那天,张龙生和刘道明一起来找她,说是可以利用她的这个前男友在暗中扩张势力,大发一笔横财

在利益的驱使下,她妥协了,昧着良心把石达斡引到了张龙生的面前。

当她在石达斡面前卖弄风时,她的心是痛的,曾几何时,这个大男孩把她当宝贝一样地宠着,爱着,关怀着,她却把他引到了虎窝。

当石达斡被顾义付打倒时,她表面上是幸灾乐祸的,然而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痛。

当石达斡被一个女人救走时,她心里好酸。

当时,她蓦然发现,自己还会为他心痛。

事后,她如愿地从张龙生那里拿到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并跟刘道明五分成。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才几天的时间,石达斡便摇身变成了一家四星级酒店的董事长。

今天,在来之前,张龙生吩咐她见着一个叫万映雪的女人时要客气点,要像见着主人一样地讨好,要叫雪姑娘,她不解,也不敢问。

见着了面之后,她见张龙生对那个万映雪毕恭毕敬,还对石达斡非常客气,她也见风使舵,巴结万映雪,对石达斡笑脸相向。

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石达斡居然还跟龙马和万元两家集团公司的老总平起平坐,好像交情还很不错。这也证明石达斡现在的地位简直就是神仙的响屁——非同一般。

她有了想法,有了想跟石达斡单独独谈谈的想法。

万映雪给了她机会,然而这个机会她却不想要,因为万映雪是让她去服侍石达斡,这会让她难堪的,会让她在石达斡的面前丢尽脸面的。

张龙生却毫不讲情面,命令她去服侍石达斡。

她惹不起张龙生,只好听命。

万映雪的背景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但是连张龙生都怕这个丫头,她更不敢惹了,无奈之下,她也只着头皮走进了石达斡的包间。

石达斡见着她以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坐着喝茶。

他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想看看万映雪怎么替自己出气。

万映雪这个丫头做得很绝,把赵玉娜拉到石达斡的面前,板着脸说:“给我听好了,好好地服侍石先生,我给你开的服务项目是给他捶背,洗脚,捏腿,按肚皮,搞个全身**,如果你少做一样,我让张龙生剁掉你的一根手指,别当我的话是玩笑啊。”

这丫整人真有一套,还狠着呢。

石达斡差点喷茶,想说话,却觉得往下看看再说,看看万映雪还整得出什么花样来。

赵玉娜想拒绝,回头瞧瞧站在门边的张龙生,希望这个男人能帮帮忙,帮她把这份差事推掉。

张龙生却板着脸冲她说道:“按雪姑娘的吩咐办,服侍好石董事长。”

“是。”赵玉娜无奈了,她可惹不起张龙生这个混混,这种男人反起脸来六亲不认,惹恼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万映雪甩出一张支票,在赵玉娜的面前扬一扬,“陪好石董事长,本小姐奖你一万元做小费。“

哇,万映雪这丫真大方,出手就是一万,石达斡被震到了,想拒绝赵玉娜的服务,但是,心里的那抹恨让他放弃了这次拒绝。

赵玉娜没有选择的余地,看在钱的份上,她妥协了。

张龙生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过来。”万映雪把一只手搭上石达斡的肩膀,另一只手朝赵玉娜招一招,俨然她就是石达斡的女朋友。

石达斡想拿开她的手。

她侧身冲他露出一丝坏坏的笑,这笑里暗藏着玄机,他心领神会地任由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这个万丫头是他的什么人?赵玉娜的心里好酸。

“呆啦,还不上来给石先生捶背呀。”万映雪倏地大声吼叫道。

“哦,雪姑娘别生气,我马上给石董事长做头部**。”赵玉娜吓得赶紧转到石达斡的后面,但是万映雪的手还搭在石达斡的肩膀上,她又不敢让这个魔女把手拿开,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败你娘的人品,谁要你按头啦?”

“哦,那我不按头。”

万映雪又莫名其妙地吼叫起来,赵玉娜吓得又退了回去。

万映雪冲石达翰眨巴一下眼,意思就是:我厉害吧,石达斡只笑不拱腔,她又撤个骄,“亲爱的,你让这个女人按头了吗?”

石达斡搞不准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顺从她的意,摇头表示没有要求过。

“瞧瞧,你这败人品的烂女人,我的宝贝没有让你按头呢,谁要你自作主张啦?”万映雪拿开搭在石达斡肩上的手,趋上前,扯一把赵玉娜本来就滑得很低的领口,阴森森地笑说:“我再给你加一千,跳个脱衣服来看。”

“啊——”

她要让赵玉娜脱衣服,石达斡心头一颤,“这丫玩什么?”

“我,我”赵玉娜吓结巴了,往后退了三大步,满脸的惊恐与慌张,心头跳得”砰砰“地响。她虽然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女人,但是让她当着前男友的面**服,怎么想都有点难以让人接受。

“我脱不脱,你不脱我让张龙生进来,并当着我们俩的面干。”

“我,我”

万映雪这丫真够绝的,出口成脏,双手叉腰,俨然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主。

赵玉娜被吓得脸色发青,心里暗暗叫苦:“这丫头是谁呀?怎么这么刁蛮呀。”她怕了,全身发抖,无奈之下,她朝石达斡投去求助的眼神。

石达斡也觉得万映雪做得太过份了,他触及到赵玉娜那无助的眼神,心里涌起一丝怜悯,暗暗地叹气:“算了,毕竟跟她有过那么一层关系,帮帮她吧。”想到这里,笑说:“雪雪,你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商量个干球,先让这个女人跳一回脱衣舞再说。”

“你别这样嘛,我会不开心的,这样吧,我有话想单独问问她,你先过去找董总聊聊天好不好。”

“你想把我支走吗?你不会是想跟她**吧?”

“哈哈——”

石达斡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一声,站起身来,拉着万映雪的手,拖起就走,“你还是出去玩会去,我跟她单聊一会好不好?”

“放开你的手,我自己出去。”

“待会你要进来话,记得要敲门哟。”

“知道啦。”

万映雪甩开石达斡手,跳出门去,返身一脚把门踹来关上,却蹲在地上捂着嘴笑,小声嘀咕道:“老姐,这个男人是善良的,同情心很强,是个值得爱的男人。你老妹我好不要脸啊,为了帮你试他的人品,居然让我自己败人品了,我怎么会说得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来。”

她想起刚才自己喷过的脏话,忍不住“嘻嘻”地笑起来。

随后,她见张龙生站在墙角边,便站起身来,招一招手,“喂,站远点,别瞧。”

她轰走了张龙生,拐个弯,跑进了董沁芳的包间。

石达斡返回屋里,把门关上,坐在红木椅上,揣摩万映雪这么做的用意。

稍缓,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暗暗发笑,“差点上了这丫的当。”

想明白了,他心里感到无比的轻松,端起茶杯,眼角轮起来瞅一眼赵玉娜说:“过来坐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我我给你**吧。”

“不用,别害怕,雪姑娘是考验我的人品呢。”

石达斡见赵玉娜一脸的茫然,便笑一笑,“好险的,如果我狠心地让你当面出丑,雪姑娘会瞧不起我的,然后毅然跟我断交。”

说话间,他暗吸了一口凉气,所幸的是他自己通过了这次考验。

蓦然间,他觉得赵玉娜好可怜,被人整成这样了还得忍着。

他的心里荡漾着一个声音: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作为曾经的恋人,他没有必要落井下石。

他心里对赵玉娜的恨意在无形中消散,只想跟她聊聊,甚至产生了想帮帮她的想法。

赵玉娜拍一拍胸口,轻吁了一口气,却不敢过去坐。石达斡现是跟黄玉珊和董荡芳平起平坐的身份,她敢过去坐吗?

“过来坐吧,别怕,有我呢,雪姑娘不敢为难你的。”

“哦,谢谢你。”

他的语气好温柔,瞧向她的目光里溢满了疼惜,令她感动了,甚至为当年对他的无情后悔了,后悔不该当着他的面上了那辆宝马车。

她走过去,坐在他右边的红木椅上,中间隔着一张红木圆桌。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温柔地一笑,“喝一杯水缓解一下情绪吧。”

她再次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感激他的善良,感激他没有让她难堪。

当年,她就是喜欢石达斡是一个老实的男生,才会跟他谈恋爱的。

现在,她认为他还是那么地具有同情心,还是那么地懂得关心人。

“谢谢。”

“在我面前不用客气。”

她必须客气,因为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我”

她过得好吗?想想这些年为了那万能的钱,她被多少男人不当人地蹂躏过,想想被别人的老婆打得睡在冰冷的马路上没有人搭救的情境,想想她想着想着,一抹悲情掠上心头,鼻子一酸,那泪不争气地流淌出来。

她哭了,证明她的路走得并不平坦,证明她对过往情事产生了。

他的同心再次泛滥,扯过一张纸来,递到她的面前,“擦擦泪吧,我想帮帮你,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事吗?”

“谢谢你”她只会表达谢意了,心里好乱。

他想帮她了,想帮她脱离现状。

他还想让她明白:金钱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他的语气是真诚的,他的心也是真诚的,他帮助她的念想也真诚的,真诚得令她感动,令她后悔伤害过这么一个人。

“对不起。”她擦干泪,表达出了对他的歉意。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只是选择了当初你自己认为是对的人生道路,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过我。”

“我不应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没事,当初的场景我已经忘记了。”

“我不应该拿了别人的钱,从而把引入虎窝,还让你受了伤。”

他明白她说的是哪件事,淡然一笑,“你别把那天的事揽在你自己的头上,就算没有你的出现,张龙生也会想办法把引过去的。”

“我,我”

“别说那些事了,雪丫头要回来了,我想跟你说件事,然后你自己想想清楚,告诉我你的决定就行了。”

“请说。”

石达斡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说:“我在上港跟朋友合开了一家婚庆公司,我这个朋友你也认识,跟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我想让你去这家公司上班,你愿意么?”

“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刘道明,跟我们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是他?”

赵玉娜微微一愣,之前她可没听刘道明说起过跟石斡合开公司的事,明显隐瞒了。

在她的眼里刘道明是一个阴险的小人,石达斡怎么会跟这种无耻的人合伙做生意呢?

她想问,却有所顾忌。

她不能让石达斡知道自己跟刘道明勾结在一起的事实。

她非常理解石达斡的用意,他就是想让她跳出现在这个火坑。

殊不知她和刘道明在同一个火坑里,还准备合谋坑害石达斡呢。

她想拒绝他的好意,忽地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坊间响起:“我要帮帮他,帮他搞清楚刘道明的阴谋,帮他守住婚庆公司的股份。”

她说:“你为什么还要信任我呢?你就没有恨过我吗?”

他会怎么回答?

V013 神秘情事

石达斡的心已经被赵玉娜的眼泪给软化了,哪里还恨得起来,他对着她摇一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过去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从此以后,我只记得咱俩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些伤心事就让它随着时间消失吧,我现在想帮帮你,所以肯定不会恨你,更会信任你。如果可以,你就跟刘道明一起经营那家婚庆公司吧,别跟张龙生这些混蛋混在一起了。”

好感人的话,好真诚的语气,赵玉娜感动得想哭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最怕女人哭,便忍住心头的悲痛,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她勉强地笑一笑,“谢谢你的好意,不知道刘道明同学是否愿意跟我这样的女人共事?”

“你放心,他是好人。”石达斡嘴里说出这句话,心里却暗暗嘀咕:“刘道明是好人吗?”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石达斡的思路。也把赵玉娜惊得从椅子弹了起来,更来不及回复石达斡。

“我,我给你**吧。”

“不用担心,你去开门,然后去把张龙生叫进来,我有话跟他说。“

“哦。”

赵玉娜不知道石达斡要叫张龙生来说什么事,但是她感觉得出应该跟自己有关,来不及细问,也来不及细想,一切都得等离开这里以后再问再说。

门开了,万映雪站在门前瞪着赵玉娜咄咄逼人地问道:“你没有偷懒吧。”

“我,我”赵玉娜吓得往后退。

“雪姑娘,让她出去,我有事要她去办,你进来,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哦,来啦。”

万映雪答应一声,推开赵玉娜就往里蹿,冲到石达斡的面前,脸上荡漾着顽皮的笑,“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石达斡指着赵玉娜的背影,一字一顿的地说:“我要她,待会你跟张龙生说说吧,把她让给我。”

“哈哈,你真想吃回头草呀?”

“你别乱笑,我是认真的。”

“你要她是什么意思?是要她做你的奴才,还是要她做你的老婆?”

万映雪双手叉腰,满眼的疑惑。

“她本性不坏,我想帮帮她了,想给她换一个工作环境。”

“你脑子有毛病呀,居然要帮这种女人,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忘记了这个女人是怎么伤害你的啦!”

万映雪见石达斡满脸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心头一颤:“难道他真的想帮助那个女人了?难道他真像老姐说的那么好?难道”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万映雪条件反射一般地一转身,坐到红木椅子上,冲石达斡小声说道:“张龙生来了,不过待会你要把帮助那个女人的真实想法告诉我哟。”撂下话,端起茶杯,轻轻地咳嗽一声,“进来吧,石董事长有话跟你说。”

这丫太适合演戏啦,眨眼的功夫,她脸上的惊愕,玩味,顽皮统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峻与冰冷。

石达斡看看她,欲言又止。当着张龙生的面,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

张龙生换了衣服,之前穿的是西服,现在却穿着一套迷彩服,看起来更健壮,更威武,但是进了屋却把腰哈着,冲万映雪和石达斡点头哈腰地打招呼问好。

“这个在万映雪面前就像一条狗,真替他感到悲哀。”石达斡瞅着张龙生暗骂,面上却带着笑,“张老兄,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石董事长有话尽管吩咐就是。”张龙生哈着腰说道。

“把赵玉娜让给我,我想让她在我的身边工作,其中的道理雪姑娘会告诉你的。”

万映雪抢着表态道:“就这么着,张龙生你听好了,从此以后,你要跟那个姓赵的女人把关系断得干干净净的,就算她往你的被窝里钻,你也要把她赶下床,听到没有?”

她的语气霸道,容不得张龙生不答应。

张龙生是知道万映雪的真实身份的,当然不敢得罪这位小姑奶奶,点头表示照办,并保证明天亲自把赵玉娜送到柳琴酒店。

这倒提醒了石达斡,他觉得目前不适合把赵玉娜直接安排到婚庆公司,因为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一家婚庆公司,得慢慢来。看来让赵玉娜暂时留在柳琴酒也是一个办法。他存下这个想法,谢了张龙生。

张龙生退出去以后,万映雪终于无法把控自己的好奇心了,斜着身子,左手肘支在圆桌上,秀眉微微上挑,眼底满是疑惑,冲石达斡笑问:“喂,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女人吗?”

“她是我的初恋。”

“哈哈,狗屁,这年时恋初值几毛钱?”

“你不懂的,初恋是最美好的回忆,她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我怎么能忍心不帮帮她呢?”

“不对,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吧,否则我就不跟你玩了。”

万映雪这丫环还真不好对付,石达斡又不能跟她说实话。

她歪着头,眼睛不停地眨,意思就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石达斡想了一想,忽地灵光一闪,挤出一抹悲情来,幽幽地叹口气,“我石达斡再不济,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初恋让张龙生那种狗才给霸占着,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我很没有面子吗?”

对付万映雪这种精灵古怪的女孩,就不能用寻常的办法,得往歪点子上去想。

石达斡的歪点子起了效果,万映雪想想也觉得是,男人嘛,都要面子。

她点头对他的说法表示理解,并说:“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如果张龙生还敢霸占着你的初恋情人,我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哈哈,谢谢你啦。”

“伙计,你笑得太夸张啦,得啦,这种败人品的事就别说啦,天黑了,我的肚子也饿了,开饭吧。”

万映雪揉着肚子叫饿,石达斡也有了饿意,便想快些吃完饭去斗蓬洞看那场比武。

想起比武,石达斡又替顾义付担上了心,如果今晚李丙元取胜,那顾义付会有什么下场。

上了菜,万映雪倒了酒递过来,他居然走神没有去接。

“呵呵,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今天晚上的比武谁会赢?”

万映雪的笑声甜美而清脆,把石达斡从遐想中拉到现实,也道出了他的担忧。

他说:“顾义付跟我从小在一起长大,我真替他担心。“

“你担心什么?“

“担心他如果输了的话,你们万元集团会怎么对付他呢?”

“不会拿他怎么样?如果他输了的话,还可以跟张龙生比一场。”

“他为什么还要跟张龙生比武?”

“这个道理很简单呀,谁赢了,谁就有资格做老大,然后,再由他去找更厉害的人来把李丙元打败。”

“如果他找来的人又输了呢?”

“那他就和他找来的人比武,如果他输了,就让胜者来胜任安保公司经理一职,他就只有听命的份。”

“哎——”

这种办法周而复始,令石达斡难以想象,见万映雪的神情里充溢着一抹不悦,他适时地止住了话头。

“我说过的,有些事你别乱打听,以后别打听了啊,听到了么?”万映雪果然不愉快了,石达斡点头表示接受她的说法。

万映雪的脸变得很快,见石达斡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又笑呵呵地要求跟他拼酒。

这丫的酒量还行,幸好石达斡的量也不差,否则还真有可能会被灌醉。

喝洒吃菜期间,万映雪虽然不再讲那些奇言妙语,话却说了不少,笑声不断,总体来说,这顿饭算是吃得很愉快。

饭后,喝了几杯茶,石达斡看看时间,二十一点过了,便提议道:“雪姑娘,咱们去看比武吧。”

“别慌,她们还没有来请你呢。”

“谁要来请我?”

“黄玉珊和董沁芳呀。”

“哦,对,她们也要去看比武呢,那我们过去找她们吧。”

“别去找,她们也不会去现场看比武。”

“为什么?她们不看比武来干嘛。”

石达斡的好奇心瞬间被激发到极点,盯着万映雪讨答案。

万映雪冲他眨眨眼,把一对小拳头伸到他的面前一捏一放,“你说过的,不该问的不会问的,说话要算数哦。”

“哦。”

石达斡微愣,双手一摊,“行,我不问就是。”

“这才乖嘛。”

“你真可爱。”

“我真的可爱吗?”

“非常可爱。”

“那我再给你扮一个更可爱的。”

“哈哈——”

万映雪把手摆放在脑袋两边,挤眼睛,歪嘴,扮免子,扮怪像,逗得石达斡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也笑了,会心地微笑,能把他逗笑,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他是狂笑,把好奇心笑得无影无踪。

正在这时,黄玉珊带着顾义付来了。

随后,董沁芳也带着李丙元来了。

这两拨人来找他干嘛?

石达斡敛住脸上的笑,跟他们打招呼。

黄玉珊脖子上挂着的金项链晃人眼,红唇微启,冲石达斡说:“石董事长,今天我们让雪雪请你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请你帮个忙,还盼不要推卸为谢。”

这婆娘怎么也整得文绉绉的?石达斡感到奇怪,肩微耸,双手习惯性地一摊,示意:有事就说吧。

董沁芳微微一笑,“石董,事关重大,请怨我们事前未实言相告。”

这个的语气听起来顺耳多了。

瞧着她,石达斡总感觉有穿越到古代的感觉;或者说董沁芳像似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一样。

他喜欢她的这种风格,乐于跟她说话。

他说:“董总别客气,在下心知你们也有苦衷,不敢见怪。”

他也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也学着古人说话了,还把头拳头抱一抱。

他的动作很搞怪,但是没有人笑。

此际,屋子里的空气中飘荡着严肃与拘谨,连万映雪都像一个乖孩子一样不说话。

董沁芳拿出一把系着红色带子的哨子递到石达斡的面前,面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说:“有劳石董给今天的比武当个中证人。”

黄玉珊立马补充:“就是请你做裁判。”

“哦。”石达斡恍然明白了,今天的一切都是她们计划好的。

董沁芳借着请他做裁判的机会,逼着万元集团跟柳琴酒店协定合作协议,顺带先让他认识黄玉珊的同时,也照顾他做了一笔大单。接下来,便是让万映雪使美人计把他哄到这里来。

一切的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

叹服,可以说他是不得不服。

神秘才是他最真实的感受。

无论是黄玉珊还是董沁芳,她们的言行都透着神秘感,让人猜不透。这场比武更神秘,处处透着玄机。

要想揭开这一层层神秘的面纱,只有更多地了解这两个女人,深入到两个集团的内部,才能从现象看到本质。

他有了决定,决定做这个裁判,然后慢慢去发现,去摸透这件事的本质与隐情。

他接过哨子,笑一笑,“承蒙赏识,在下定当恪守本职,裁处好本次比武,请问还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他越来越入戏了,学董沁芳的说话方式学得像模像样的。

黄玉珊说:“今天这事,还盼石董勿外泄。”

这婆娘的古书也读得不少,张口就来半文言,听起来虽然不顺耳,但说得有板有眼

石达斡冲她微笑,拍一拍胸脯。“在下用人格担保,绝不泄漏半句。”

董沁芳递过一张纸来,说:“这是比武注意事项,请石董看明白,然后带着两位武士去斗蓬洞,我和黄主席在此专候结果。”

石达斡接过那张纸瞧一瞧,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张纸,细细一瞧,这比武规距有:不准踢,不准用嘴咬,不准重击脸部,一方倒地,另一外不准趁机下重手瞧着看着,石达斡觉得这些规距很人性化,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是生死相博。

稍候,他把这些规则认认真真地瞧看一遍,并把重要的几条烂熟于胸,抬起头来,瞧瞧董沁芳和黄玉珊说:“记住了,请吩咐。”

黄玉珊笑说:“不敢再吩咐了,只是比武完毕,请石董亲自来向我二人证明谁胜谁败,这事就算完了。”

“哦,行,那么我们走吧。”

“有劳。”

整件事非常地神秘,石达斡知道再问也不会出什么结果,还不如先让比武结束,看看还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再做定论。

半小时以后,斗蓬洞里,灯光亮堂堂的,居然使用上了电灯,用的是蓄电池供电。

没有人来观战,洞里只有石达斡和比武的两个当事人。

张龙生和唐三这俩人在洞外伺候,为的就是自己一方有人伤了,好进洞里来扛人。

石达斡没有问太多,在洞里也不跟另外两人说话,坐在石桌边的石椅上一边品茶,一边看比武注意事项。

时间悄然来到二十二点,比武时间到了。

石达斡把那张写着规则的纸烧掉,拿出那只系着红丝带的哨子,站到正中央,朝盘腿坐在地上的两个比武当事人叫道:“时间到,比武准备开始,双方各就各位。”

他完全是在模仿体育老师的套路。

顾义付和李丙元闻言后,同时站了起来。

李丙元穿一身黑色比武服,顾义付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运动衬。

他丙元比顾义付高出半个头,也比顾义付粗壮,两个人的脸上都冷冰冰的。

洞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石达斡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请自己做裁判,也没有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不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万映雪那丫没有陪着来,石达斡也并没有强求。

现在,石达斡也不跟顾义付讲什么兄弟之情,只想把这场比武裁处好。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比武规定非常严格,不会轻易出人命,这也是他愿意做这个裁判的原因。

李丙元是上次比武的获胜者,是接受挑战的,先往正中央一站,双手垂在大腿的两边,神情淡定,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顾义付缓缓地走过去,由于个头矮的原因,头微抬,睃一眼对手,双拳抱在胸前,这是向对方行礼,也表明比武可以开始了。

李丙元也抱拳回个礼,表示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挑战了。

此际,石达斡没有心思替任何一方担心,也没不及猜测谁会赢,一切的一切,比武结束后自然会揭晓。

石达斡走到两人的正中央,说:“听好了,哨声一响比武就开始;再次响起时就停手。”

“是!”那二人答应一声,都屏气凝神,准备出手。

石达斡不再罗嗦,把哨子放在嘴里猛地一吹。

随着哨声尖锐地响起,顾义付这个挑战者先发招,一拳打向李丙元。

李丙元随后也挪步发招相对。

这回,石达斡反倒有时间观战了,因为那二人也把比武规则记得清清楚楚的,根本不会犯规,比武流畅,比任何体育比赛都流畅。

李丙元身材高大,却灵活,拳风飒飒,气势咄咄逼人。

顾义付由于是挑战者,先发了招,这会儿却只招架,并不发招相攻。石达斡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不还手?

答案在几秒钟之后就揭晓了,只见顾义付左躲右闪的同时,脸泛红光,周身发出一股气浪。

石达斡暗叫:“不妙了。”

倏地,只听得顾义付“嗨”地一声,双眼睁得圆彪彪的,不使任何花招,双掌连发,一掌接着一掌地拍出去,带起一股施风。

石达斡的眉头紧皱,胜负已无悬念。他瞧得清楚,看得明白,顾义付用上了气功,李丙元似乎不精于此道。他跟顾义付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从小在一起练武,知道这位异姓哥哥的气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也跟李丙元动过手,此人的功夫虽然了得,但是要跟顾义付比拼内力,恐怕稍有不及。

一掌,二掌顾义付发掌逼退李丙元以后,忽地大吼一声,双掌蓄力,猛地往前推去。李丙元早就看出了双方的用意,却没有更好的对付办法,只能运气发掌相迎。

四掌相接,“砰”地一声巨响,卷起一股气浪,两个人当中倒下了一个。

石达斡连忙吹响哨子,已瞧清,倒下的是李丙元。

石达斡大声宣布:“比武结束,顾义付胜。”

顾义付脸不红,气不喘,拍一拍衣服,酷酷地冲石达斡抱一抱拳头,转身就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石达斡连忙去扶李丙元,并问:“李兄,你感觉如何。”

李丙元满头沁汗,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摇一摇头,“我没事,你去向双方的老总汇报比武结果吧。“

“这怎么行,我扛你去医院。”石达斡着急地说道。

顾丙元摇一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能去医院,这是规定,我只能在这洞里养伤,出了这座洞,性命难保。”

“这是为什么?”石达斡疑惑地问道。

“去吧,帮个忙,去把唐三叫进来,你不出去,他不敢进来,放心,只要不离开这座古洞,我就没有事,一天之内伤就会好。”李丙元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完,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石达斡连忙转过去,双掌抵在了李丙元的后背上。

他要用气功帮李丙元疗伤。

半小时过后,运功完毕,石达斡收了功,没有起身,说道:“李兄你自己做两个大周天就没事了,我先走了。”

李丙元早就苏醒过来了,心里对石达斡感激不尽,苦于还不能张口说话,只好依言运气。

石达斡起身出了洞,见唐三在洞外等得焦急,便叫过来说道:“进去吧,我已经为李丙元疗过伤,两个小时以后,他就能恢复元气。”

唐三没有说话,直接进了洞。

石达斡回到刘老四山庄,向在木屋里等着的董沁芳和黄玉珊汇报完比武结果。然后,他也不向两位美女老总问任何事,就出了山庄。

这两个女人透着古怪,这场比也透着古怪。

比武前他是好奇,特别想了解比武的内情;但是,比武过后,之前的疑问没有找到答案,反而增加了更多的疑问。

他知道无论自己用什么巧妙的方法都不可能问得出答案来的,便省了一些口舌。

他缓缓地朝山庄的停车场走去,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喂,你走那快干嘛?等等我呀。”

“你追出来干嘛?”

万映雪追了出来,石达斡转过身来,语气冰冷地盯着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VO14 让我抱抱

无形中,石达斡对万映雪产生了反感情绪,语气非常地不友好。

他盯着她不说话。

她却依然笑呵呵的。

“哟,怎么啦,怎么用这种眼神瞧着我?”万映雪往后退一步,调皮地说道。

山庄外,灯光依然亮堂,石达斡见万映雪一脸的笑,怎么看都觉得这丫没有白天那么可爱了,有的只是神秘。

她所做的事的确非常神秘,神秘得让他总是想不透,有种被她耍了的感觉。

但是还想问她几问题,他顺口问道:“你们会把李丙元怎么样?他会有什么下场?”

“嘿嘿,你又犯老病了,你不是答应过不问这些事的了吗?比武已经结束,把那些疑问收起吧。”

“不错,比武是结束了,你们也利用完我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石达斡心里有气,语气非常生硬,话完,转身上了车。

这个家伙生气了呢,万映雪愣一愣,从另一边也上了车。

她在副驾驶位置上刚刚坐好,石达斡的目光就非常不友好地瞪过来。

“喂,干嘛这么瞪着我呀?我跟你有仇吗?”她没有笑,也没有生气。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所以自己不生气,还笑呵呵的,从后排拿来一个苹果,递到他的面前,“气包子,来,吃个苹果消消火气,气坏了你,有人会责怪我的。

他推开递到面前的苹果,满脸的不悦,“你上我的车干嘛?”

“回家呀。”

“下去吧,坐黄玉珊的回去。”

“我干嘛要下去?我来时是坐这辆车来的,回去肯定也得跟你一起走呀。”

她知道他心里很不舒服,也不计较,笑一笑,“你别生气啦,今天我不是故意哄你来这里的,只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他们要我去把你请来做裁判,我敢不遵命吗?实话跟你说吧,你别见我成天笑呵呵的,其实我是有苦说不出来。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我不想跟她们一起走。你就看在我也很可怜的份上,就把我捎回去吧,好不好?”

她的笑容倏地消失,一抹悲情上脸。

他瞧了瞧她,心里一颤,“她有苦衷?”想想也是,她曾经说过:每次去海边时都不快乐,这应该不会有假。

他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干嘛跟一个女生动气。

他笑一笑:“你抹泪啦,我捎你回去就是,别哭啊,坐好了,走喽。”

“就是嘛,堂堂男子汉,哪能小家子气,你是好样的。”她的脸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车刚刚启动,她马上就换了一副笑脸,呵呵地直乐,还啃起苹果来。

这丫倒也好哄,石达斡也乐了。

“嘿嘿,如果你不捎我回去,是你自己的损失。”她调皮地说道。

“我有什么损失?”他笑问,车却开得又平又稳,因为车速很慢。

“你不是问李丙元的下场吗?我决定告诉你啦。”

“说出来以后你会有麻烦吗?”

“他们知道了顶多骂我一顿,其实,这个答案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只是你自己不会去对号入座。”

“你有说过吗?”

“说过的,吃饭时,你就问过如顾义付如果败了会有什么下场,忘记啦。”

“哦,对的,你是说过,难道李丙元这回也是那样的下场吗?”

“是的,就是那样的下场,所以,他会想方设法找回场子,不过,他一年以后才有机会。也就是一年以后,他觉得有把握赢得了顾义付的话,就可以随时下挑战书。”

“哦,明白了。”

石达斡是真明白了,刚才他是心里有气,没有想到这茬儿上来,现在经万映雪点醒,自然就明白了。

他是担心李丙元会有性命之忧,如此说来,李丙元不但安全,而且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放心了。

其实,他除了替李丙元感到忧虑而外,还担心顾义付的处境,又问道:“顾义付是不是将要出任万元公司旗下的安保公司的经理?”

“对呀,我跟你说过的,往后,他就是李丙元的那个角色,张龙生也归他使唤。”

“哎——”

石达斡的叹息声悠远而绵长,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

他非常不希望顾义付卷入到万元和龙马两个集团的纠争中去。这两家公司的行事风格太古怪,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后台,以及他们背地里干了一些什么事都是一个迷。

这两家公司的幕后大老板肯定是某高官,这样的官是利用职权谋私利,迟早要出事。

说穿了,张龙生也好,李丙元也罢,包刮现在的顾义付在内,都是这种类型的高官手里的棋子。说得好听点,这三人是分公司的经理,说得不好听就是高官培植的黑势力,干的事跟黑社会没二样,只是有组织,有背景,有正业而已。

他是真心不希望顾义付卷入到社会这潭浑水中去,这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营生。

真愁人呀,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喂,你是替顾义付的前途担忧吗?”万映雪真是精灵,猜透了他的心思,适时地说道。

“是呀,他是我的哥哥嘛,能不愁吗?”

“你真是替古人担忧,顾义付是成年人了,他干什么事你能左右得了吗?成年人就得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他自己选择的路,得由他自己负责,谁替他担忧都没有用,你是自寻烦恼。”

她说得对,他就是自寻烦恼。

想想也是,顾义付又不是小孩子,他石达斡能左右得了吗?其中也许有隐衷,那就慢慢地去弄清楚,然后想办法劝说服顾义付,长吁短叹能有用吗?他自问自答过后释然了,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他笑一笑,“雪雪,你真的很会安慰人的哟。”

“嘻嘻。”她笑一笑,“你开心是我最大的心愿,人嘛,就得快快乐乐地生活,别总是自寻烦恼。”

他问:“你没有烦恼的事吗?”

她呵呵一笑,“有,生活中烦恼的事太多了,如果你不自觉地忘掉烦恼的话,无论你有多少钱,无论你有多大的成就都不会快乐,人嘛,就要快乐每一天,得啦,哥们,我能跟你说的话说完了,到了城区你就把放在大街上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行,那你改天会找我玩吗?”

“那你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但是你太神秘了,我总是忍不住要去猜你的心思及用意。”

“哈哈,以后呢,关于我个人的事,只要不涉及到绝对的个人隐私,我都会选择告诉你的。”

“我也不是那种好奇心很强的人,只是有些事感到奇怪罢了。”

她轻叹一声,“其实人跟人在一起只要快乐,何必要问这问那的呢,只要两个人是朋友了,有些事情总会慢慢地浮出水面的,除非没有耐心做朋友了,就没有机会再了解对方的情况啦。”

她说得在理,只要能给够获得快乐,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他释怀了,也觉得自己的好奇心的确太强了一些,总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他说:“你说得太对啦,快乐生活每一天最要紧,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干嘛。”

“哈哈,你开窍啦,得啦,你把我放路边吧,我自己招出租车回去。”

“哟,不知不觉间到城区了啊,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啦,等以后交情深了,你再送我吧。”

她说的没错,他和她还没有什交情,那就到这里吧。

万映雪下车自己走了,石达斡就直接回家。

到了家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石达斡这才想起李秋琴要在家里等他回家的事。

他心里一颤,“她在家里等我耶,这丫胆子也真大,半夜了居然不关门。”

他推开门,见李秋琴穿着睡衣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

他笑呵呵地打招呼道:“我回来啦,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不关门,不怕小偷进来把你扛走呀。”

他回来了,李秋琴肯定不能再躺着了。

她伸个懒腰,嘴里嘟嚷道:“你回来啦,琼琼知道你去应酬了,应酬嘛,肯定要喝酒,她便给你做了醒酒汤,在桌子上搁着呢,你先喝一碗吧。”

“呵呵,她还真有心。”

张玉琼的贤惠与周到,让石达斡非常感激,换了鞋就赶紧地去餐厅。

满满的一桌菜却没有动过,他心里一颤,问:“这么晚了,你们俩都还没有吃饭吗?琼琼呢?“

“你是当家人嘛,你不回来我们那敢吃。”

“呵呵,别胡说八道啊,我怎么成了你们的当家人啦?”

“小样的,你以咱俩男朋友的身份,分别见过咱们的家长了,还不承认是我们的当家人呀。”

“哎哟,那是假的,你别当真哟。”

“呵呵,你守护琼琼一整夜,那可是真的,她现在已经把你当成真正的当家人了。”

说话间,李秋琴走到了餐桌边,把那黑黑的假长发握一缕在手里,顽皮一笑,“如果那天你没有见到光着头的我,你会相信我的这头长发是假的吗?”

“这个倒也是啊,这年时假的东西都能乱真了。”石达斡感叹道。

李秋琴的脸比较大,笑起来笑容扩展得比较开,肉不容易笑皱,也许是这个原因,她笑起来往往比较夸张。只听她“哈哈”大笑一声:“你这个假男朋友也可以乱真的,乱得琼琼的妈妈天天要来看女婿,昨天才见过面吧,今天又跑来要见你,还送了两只土鸡过来,说是让琼琼炖来给你补身子的,这个丈母娘不错吧?”

“阿姨回去了吗?”

“怎么啦?你的脸色都变了,怎么吓成这样啊。”

石达斡往椅子上一坐,瞅着那盆凉了的鸡汤,摇头叹气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阿姨当了真,那我就惨啦。”

李秋琴也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侧过脸来瞟他一眼,唇角边弯出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要还想变成真的也容易呀,那就是你从我们俩当中选一个做老婆,怎么样?“

“啊——”

石达斡没有听错吧,这话是李秋琴这个女汉子说的吗?

他瞧瞧她,见她的脸居然红了,这丫不会是说真格的吧?

“不对呀,你们都是”

“别跟我们提同性恋了,那是过去的经历了,我郑重地宣布:我是女人。”

“你,你”

石达斡满脸愕然,这话要是从张玉琼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完全相信;但是他不相信现阶段的李秋琴会毅然决然地跟过去说再见。

“你不相信吗?”

“有点不信,没有看到我刚才的表情很夸张吗?”

“嘿嘿,我饿着肚子等你回来,就是想当着你的面宣布这个决定,你居然不相信,算啦,我还是先吃饭吧。”

“你明明知道我有应酬,肯定是吃过饭的,那为什么还要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呢?”

“因为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那琼琼呢?她也没有吃饭吗?”

“她怕你面对两个女人难堪,先回去了。还有就是阿姨来了,我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琼琼为了帮我,便拽上她的妈妈回娘家去了。”

说着讲着,石达斡的心情很沉重,有太多的话想说,不知道先说哪件事,只好冲李秋琴说:“你先吃饭吧。”

“你陪我吃一碗行么,你端着空碗做个样子也是可以的。”

“行,我陪你一起吃。”

石达斡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隔上一两个小时再吃一顿根本不是什么事。

他欣然陪李秋琴吃饭。

他喝了汤,觉得张玉琼炖的鸡汤依然可口,然而吃菜时却感觉不对了。吃鱼时,有股怪怪的味,稍回想,好像是没洗干净的重腥味;吃炒白菜时,咸得他无法下咽。

“哇,好咸,好难吃。”李秋琴突地吐出嘴里的白菜,大声叫起苦来。

“这菜是谁做的呀?”石达斡把菜咽了下去才笑问道。

“哇,这么难吃的菜你居然吃下去了,别吃啦,好难吃的。”

“你是第一次做菜吧?”

张玉琼的菜做得不错,这个家里除了李秋琴而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把菜做得这么咸。

当他想到这菜是李秋琴做的时候,产生了鼓励她的念头,把心一横,硬生生地把菜咽了下去。

“哎哟,你快喝水吧,这菜我自己都吃不下去。”

李秋琴赶忙给石达斡倒了一杯凉开水来。

石达斡喝了水,冲她一笑,“别那么夸张啦,很好吃的。”

“你是哄我开心的吧,我都咸出眼泪来啦,你还说好吃,损人也不带这么损的吧。”

“不是损你,是感动我才吃下去的。”

“谁感动你啦?”

“这屋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人吗?”

“是我让你感动了吗?那你也太容易感动了吧。琼琼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是不是要天天感动得大哭一场呀。”

“这个是不一样的,懂么?”

“怎么不一样了?”

李秋琴也许是真饿了,问完话,便去盛了一碗张玉琼做的汤来喝,她可不敢再吃自己做的菜了。

石达斡趁机理了理思路,想借这桌菜说教一番,让李秋琴彻底地做出转变,让她对家庭多一些想法。

他不答反问:“你是第一次做菜是吗?“

“对呀,刚才说过的了?”

“所以,你值得鼓励。”

“呵呵,我是在网络上下截了菜谱,然后打印出来,照着做的,式样倒是做出来了,这盐却有点不好把握哟。”

她的脸微微泛红,把头垂着,抿着嘴偷笑。

他是第二次见她害羞了,偷偷地乐着,暗暗嘀咕:“看来她是真想做回女人了。”

他说:“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没有人天生就会做菜,以后做得多了,自然就会了。这样吧,以后咱俩一起做,我教你。”

“真的?你会做菜!”

“我做的菜跟琼琼比起来差点,但是能吃,教你绰绰有余。”

“那太好了,那我天天下班以后去菜场买菜。”

她好兴奋,兴奋的有点反常,这是李秋琴吗?

石达斡心里想到了她为什么兴奋,却不表达出来。

他冲她笑一笑,“你这么聪明,只要愿意学,我保证要不了多久,你一定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来,包管能让人吃了头顿想二顿。”

“哎,想不到我李秋琴也有对做菜感兴感的这么一天,太开心了,这么开心的日子,陪你喝一杯吧。”

“算了吧,酒就别喝了,你先对付着喝汤,我再去炒两个菜吧。”

石达斡说动就动,还真起身进了厨房。

李秋琴瞧着他的背影,这才想起他刚才说得好认真,认真得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她心里微颤:“他特别希望我做真正的女人,哎,我”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会儿的功夫,石达斡炒了两盘家常菜,一盘青椒肉丝,一盘青椒土豆丝。

他本来还想做一个凉菜,却没料,也就算了。

李秋琴是真饿了,石达斡的菜一上来就大吃特吃,还连连称赞:好吃。

他笑说:“呵呵,这菜有什么好吃的,家里没料了,改天我再做几个菜,热菜,冷菜,荤素搭配着做,让你吃个爽。”

她抬起头来睃她一眼,“那我也要学。”

“我肯定教你。”

他肯定会教她做菜,因为,他想让李秋琴慢慢地女性化。

女人不一定都会做菜,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必须会做菜;但是,对于李秋琴来说,让她学会做家务,慢慢地让生活来薰陶她那颗潜在的女人心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这怎么做也可谓是良苦用心了。

也许他不会从李秋琴和张玉琼这两个女人当中选一个来做老婆,但是非常愿意帮助她们做回真正的女人。

生活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嘴上言教得再多,也没有实际性的感染力度。

还是让生活改变她吧,这就是他改变李秋琴的策略。

李秋琴吃饱了,扯纸巾抹抹嘴,拍一拍肚皮,说:“吃得好饱,这样吧,我去洗碗。“

“你会洗碗吗?”

“没有洗过。”

“那我来吧。”

“你就让我学着洗嘛,我要学着做菜,那就先从洗碗开始吧,你不觉得洗碗是最简单的事情吗?那就让我从最简单的事情做起吧。”

“你说得有理,那你去洗吧。”

石达斡听她说得有理,便不再争着去洗碗。

李秋琴收拾碗筷去了,石达斡觉得无聊,想找点事做。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打开来看是万映雪的号码,他心里一颤,“这丫这么晚了打电话来说嘛事?”

心里虽然疑惑,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被惊倒了?是不是在想怎么谢我啦?”电话一接通,万映雪甜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石达斡非常纳闷,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

他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吃惊?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我为你提供了那重要的资料,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哦,谢谢,真是谢谢,我正在看呢,待会再打给你。”

“呵呵,你先看完再说吧。”

万映雪先把电话挂断了。

石达斡是睁着眼说瞎话,那两只文件袋忘车里了,根本就没有带回来。

他撂下手机,赶紧地下去拿。

回来时,李秋琴已经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电视。

见他手里抱着文件袋,她笑问:“你把别人提供的资料落车里了吧?”

她好聪明,一猜就中。

石达斡笑一笑,“你怎么这么聪明呀?”

“嘿嘿,你刚才不是哄人家说在看嘛,被我听到啦。”

“是呀,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地看看是什么内容的资料。”

“那你看吧,我回家了。”

李秋琴把电视关掉,指一指房间,“我今天回来时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和几双鞋,你瞧瞧尺寸是否合适,不合适的话我明天拿去换,呵呵,这可是我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哦,考虑一下怎么谢我吧。”

“你想让我怎么谢?”

石达斡是真心想谢她的,难得她会想得起来给一个男人买东西。

他倏地触及到她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暧昧,心里一惊:“她想干嘛?”

她把他手里抱着的文件袋拿来放到茶几上,靠近他,低垂着头,“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我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他感觉到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了,赶紧把门关上。

倏地,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她的背上。

瞬间,他感触到了她的温度,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她说:“别动,让我抱抱。”

V015 拯救她的吻

无论李秋琴内心是什么样的,无论她是女汉子也好,女强人也罢,她的身体依然有着女人应有的温软与幽香。

石达斡被她抱住,涌起窒息般的冲动,身体也发生了妙微的变化。

一抹疑惑掠上他心头:“她想说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主动?她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在他的大脑里浮现。

他果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

她幽幽地叹口气:“我想做真正的女人,我愿意学着做家务,我愿意走进男人的世界。今天在办公室里,你的吻让我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女人,可惜不够,你,你能不能”

哇,她是再次向他索吻呢,怎么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吻她会惹来麻烦,拒绝会伤害到她那颗刚刚萌发的女人心,会让她更坚定地反感男人。

吻她?拒绝?

他在跟自己的心做斗争。

“我只想让自己做女人的念想更强烈一些?”她的声音在颤。

早上,她被逼着向他索吻,那种既新鲜又惊悚还刺激的感觉一直存贮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难以忘记,令她对异性的亲吻产生了念想。

既然决定做真正的女人了,就把那颗女人心彻底激活,跟男人亲吻就是最好的方法,这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她从来就是一个敢想敢为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至于别人是否接受她的想法与行为,那是别人的事。

此际,她想要石达斡的吻,至于他给不给是他的事,她只要把想法表达出来就足够了,接下来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觉得自己对石达斡不反感,非常愿意再让他亲吻。

此际,石达斡的意志也在接考验。

他也想了很多,大脑也在快速地运转着,默默地在心里为李秋琴寻找一个合适的定位。

他给她的定位是:她的性格跟张玉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她有着男人般的刚烈,也有着男人般的果断,更有着男人般的胆识:一旦让她伤了心,恨意就会随即产生。

她本来就对异性有观念上的偏见,如果他以男人的身份伤害了她,她完全有可能跟他断交。

利与害,瞬间在他的大脑里定了型。

吻她!

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命令。

他轻轻地拉开她的手,借着转身的拉力,顺势把她拉入怀里,捧着她的脸。

他感触到了她的颤抖与心慌,不用再犹豫,那湿润的唇吻上她的樱嘴。

人生第二次被同一个男人亲吻,荡漾在她心头的感受依然有陌生感,依然惊悚得令她全身发抖,酥麻感依然令她瞬间失去理智。

既然是第二次吻她了,那就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那就让她产生新的感触吧,这是荡漾在石达斡心头的念想。

意念催激着他行为,湿热的舌头轻缓地磨开她的嘴,探进她口腔内,放肆地搅缠起来。

她的感触好奇怪,好新鲜,好惊悚,霎时间像置身于火炉里一样,热哄哄的。

她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臂弯里,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放肆着。

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再也无法清楚地用意识去做出辨识,只感觉自己沉溺在一个难以言喻的感官世界中,热烈的亲吻,急促的呼喘,紧紧贴触在一起的身体,令她的意识迷糊了,令她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受。

美妙,神奇,难以言喻这是荡漾在她心头的真实感受。

石达斡也明显感觉到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侵犯,双手不安份起来,动作越来越大,火烫的手从下面潜进她的睡衣,摸上她那从未被男人动过的胸脯。

“不要!”就在他的手触及到她那隆起的时,她突然用力地推开他。

她反感他的侵犯了。

她的反感是强烈的,不能再前进了,他意识到这点以后,立马缩回自己的手,也停止了亲吻。

他捧住她那滚烫的脸,头顶着她的脑门,哈着热气,温柔地说:“对不起。”

“我,我”她紧紧地抱住他。

他也环抱着她的腰。

他和她的脖颈交叉着抱在一起。

她闭着双眼,微喘着:“我好怕!”

她是怕,并不是反感。

他决定慢慢地驱除她心里的恐惧,慢慢地让她适应这种节奏。

这种事不能之过急,他懂的。

“来,过去躺一会,平熄一下心绪好吗?”他温柔地说道。

“不,我要回去了。”

“你,你还穿着睡衣呀。”

她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拉开门就跑。

她是穿着睡衣跑出去的,她的外套掉在了地上,他拾起来就追。

他刚刚追出门,她就折返回来。

她夺过自己的衣服蒙住脸,只露出两个眼孔,小声说道:“别跟琼琼说哟。”

“放心,我不会说的。”

“那我以后再让你亲,别急哟。”

他想笑了,想搂住她再一次狂吻。

她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就跑走了。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消失在楼道口。

“哎——”他站在门边长长地叹气。

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才返回屋里。

这次,还是万映雪打来的电话,石达斡一看到她的号码,惊出一身冷汗,暗叫糟糕。文件他还没看呢,慌得他赶紧把门上,接通电话,笑说:“我正在看,待会打给你!”话完,不等到对方回话赶紧挂断。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心绪稍稍平复过后,直接坐到沙发上,打开其中一只文件袋。

“啊。”

文件袋里居然没有文件,只有两张空白纸。

“这是什么意思?”他气得拎着文件袋一抖,“啪”的一声响,一件红色的小东西掉落到地上。他低头一看,是一块电脑移动盘。

原来万映雪说的文件是存在了移动盘里。

他连忙把另外一只文件袋打开。这只文件袋里却有纸质的文件了,他细细地先看起来。

他看到的是一个水电项目的可行性报告,以及项目批复手续的复印件,律师意见书等等。

“难道她想让我投资水电站?”他自问了一句,拿起那块移动盘就去书房,希望从这块小小的移动盘里找到答案。

到了书房,打开电脑,他把移动盘里的文件调了出来。

这回,石达斡惊得眼呆,随后是狂喜。

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项目资料,而是很多人的身份资料。

这份资料的第一个名字是上港市市委书记张伯年,列出了出生年月日,何年何月在何处任何职,政绩如何,性格,爱好,学历,连情史,家属的情况等等都列得清清楚楚。

再往下看,是上港市的市长,副市长,各局,各部门干部的资料,有的介绍得相当详细,有的介绍得相对要简单一些。

还有一个单独的文档,列出了某些个别官员的特殊资料,比如某男官员养了小老婆在何方;某女官员跟谁有暧昧关系一些见不得人的官员情况说得非常地详细。

石达斡再打开一个叫“项目程序审批程序”的文档。这个文档也很特别,项目审批的前期应该做什么样的准备工作,先到到什么单位递交材料,再到什么部门做何事一步步地写得清楚明白。

这只移动盘里存着的是上港市的人际关系网,官员情史,项目审批指南。

石达斡是真感动了,觉得这块移动盘上的资料是万映雪偷出来的,偷谁的他却不愿意去想,总之,这是一份特别的资料,是一份宝贵的资料。

更让他感动的还有一个“雪雪”项目建议的文档,打开,里面是万映雪个人的一些建议。建议多少资金做什么项目,这个项目的前景分析,以及投资额度等等情况。其中特别提到了水电项目,制药厂,煤矿,房地产等等,最后建议注册一家中型规模的投资公司。

着着,感动着,石达斡突地萌发出了一个老问题:“她为什么要帮我?”

他跟万映雪才认识一天的时间,这次的认识还是董沁芳为了请他去做裁判,逼着万元公司跟柳琴酒店协定合作协议,才把她派来搞定他的。

难道她提供这份资料是公司的指示?或者是她个人有所图才这么做的?

他想了各种可能,觉得每种可能性都有可能存在,又觉得任何一种可能都有不存在的理由,总之,既矛盾,又理由充分,不知道怎么定位。

恰好在此时,万映雪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这正中他的下怀,先跟这妞聊聊再说。

他说:“小朋友,太感谢你提供的资料啦。”

“喂,说清楚,什么资料?我给过你什么资料吗?”

“啊——”

石达斡这回是真搞不懂了,这丫是搞什么名堂?第一个电话打进来还提醒他要记得看资料,现在却矢口否认,这是什么情况?

呆了,懵了,石达斡愣怔着,震惊得差点把手机滑落。

“喂,有些事要选择性地忘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有些事藏在心里就行了,别经常挂在嘴边。”万映雪语气凝重地说道。

“哦”他缓过神来,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了,她不是不承认,而是提醒他这种事放在心里就行了,用不着经常挂在嘴边。

想想也是,这只移动盘里的资料涉及到一些官员的隐私,肯定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换句话说就是他知,她知,天知,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绝对秘密。

想通后,他觉得自己真是长了见识,蓦然间成熟了许多。

“谢谢。”

“别客气!”

这回,她主动把话挂断。

一分钟以后,她又把电话打进来,一通就说:“今天你好像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啊。”

这是什么话?

石达斡先是一愣,瞬间便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了。

她是提醒他别把今天比武的情况跟其他人说起,特别是他做裁判的事情不能外泄。

想通了,也明白了,他呵呵一乐:“是呀,今天我哪都没有去,选择性忘记了好多事。”

“嘻嘻,明天去哪玩?”她的声音传达出了轻松,也就是对他放心了。

“哪都不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行吧,你有空了记得带我去海边玩哟,我要去烤海鱼的。”

“你放心,这个忘不了。”

他的意思就是: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就选择性忘记。

她满意地发出一串惬意的笑声,随后就道了晚安。

“难,难得上青天。”石达斡终于体会到了跟龙马和万元这种传奇似的集团打交道的难处了,也感悟到了世事艰难的真谛了。

想了一会,困了,他把那只宝贝似的移动盘和纸质文件收好,这一天也就结束了。

第二天(周五),他刚刚起来洗漱完毕,正在考虑吃什么早餐时,门铃响了,他还认为是张玉琼送早餐来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去开门。

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万蕴绮,提着大包小包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呵呵,我跟琴琴和琼琼可是好朋友呀,你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哦。”

他觉得自己好蠢,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呢。

“哟,你堵在门口是不想让我进去呀,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哟。”

“哈哈,请进吧。”

石达斡被自己愚蠢的问题弄懵了,同时也被万蕴绮清新的打扮,高雅的气质给吸引住了,愣得连待客之道都忘记了。醒过神来,夸张的笑声掩盖了他的窘迫。

他多看了她几眼,总觉得她永远是那么地高贵,永远是那么地婉约,永远是那么地令人心醉。

她今天穿一套青绿色旗袍,把她的端庄与大方衬托得恰到好处,也局限了她的一些动作。

她把东西搁好,端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去冲了一杯牛奶,搁到她的面前,笑说:“先喝杯牛奶,待会我去做早餐。”

“不用了,我不在这里吃早餐,你坐下吧,我跟你说几件事就要走,这些天有点忙。”

“哦。”

石达斡有喝早茶的习惯,这个习惯是跟他的继父养成的。

他在沙发上坐好,品茶,微笑,说:“你有事就请说。”

“我先恭喜了正式担任柳琴酒店的董事长,也恭喜你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做出了非凡的成绩。”

“谢谢,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啦,昨天晚上李秋琴从你这里离开以后去了我哪里,她跟我聊了好久。”

“她都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说你非常有才能,不过,有些话是我们女孩子的闺房私密话,不能告诉你的。”

“呵呵。”

他觉得自己太没品了,居然向女人打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八卦锁事。、

他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该乱打听。”

“没事,你刚刚从学校出来不久,很多人情世故还没有体验过,慢慢地就习惯了。”她淡然的神情传递出来的是不在意,也不会计较他的乱打听。

她来了,让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笑说:“我准备好了,明天就跟你去见你的父母。”

“谢谢你,不用去见他们了。”

“为什么?”

一抹疑惑掠上他的心头:难道她父母强逼着她回省城了?

她说:“我爸妈打电话来说,他们对你放心了,也确认我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了,所以让我继续留在上港发展了。”

说话间,她的脸微微泛红,把她的高贵点缀出了醉迷的独特美丽。

石达斡却想不透了,笑问:“你爸妈来见过我吗?”

“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反正我爸说了解过你了,完全相信我们俩是恋人,还说有时间让我们一起去省城,并保证在事业上给你一些帮助。”

“这,这”

这回,石达斡是真成了丈二和尚了——摸不着头脑。

她又笑说:“你别纳闷,我爸曾经在上港任过职,我还有一个叔叔也在这里任副市长,他们认识的人多,随便向你身边的人打听你的情况也是有的,或者向接触过你的人了解到了我和你的确像有那种关系。”

她害羞了,脸泛红潮。

石达斡低头沉思,觉得这事得弄明白,否则他无法安心。

万蕴绮的老爸是万世平,是副省长,也是万世元的,跟他们石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他自己的行踪进入了万家兄弟的注意范围之内,那得小心在意了。

他想了一想这些天接触的人的行为,想想有可能跟万家兄弟有关系的人

倏地,一个人,一个计划,那些事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思维里。

万映雪,这个名字震慑着他的心智。

明白了。

他终于想明白了,万世平是通过万映雪来接触他的,并通过万映雪来考验他的人品,最后,他通过了考验,那只移动盘里的资料也有可能是万世平援意万映雪提供的。当然,万映雪也确定了他跟万蕴绮的恋爱关系。

好险呀,差点就误了大事,如果他跟李秋琴,抑或是跟张玉琼有什么暧昧情事被万映雪看到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昨天,他就想到了万映雪有可能是万世平的私生女,从种种情况来看,万蕴绮也许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妹妹,但是万映雪却知道有这么一个姐姐,并且万映雪这次接触他是帮姐姐考验男人。

理清楚了,想明白了,他也释然了,轻松了。

万蕴绮既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妹妹,那他也绝对不能提。

他笑说:“我现在已经是商场中的人了,也许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你爸通过一定的关系了解到了我的情况,这样也好,我还怕去见你的爸妈呢?”

“为什么会怕呀?”

“因为我是你假的男朋友嘛,在他们面前难免会心慌意乱,乱则必出状况。”

“呵呵,好像你在琼琼的爸妈面前,以及在琴琴的妈妈面前都表现得很好呢。”

“你都知道了?”

她嫣然一笑,高贵的气质里呈现出一抹难得的调皮,“我不但知道这些事,还知道琼琼和琴琴因为你而发生的一些改变情况。”

她的脸刷地红成一个,连脖子根都红了。

完了,听这话的意思她已经知道他跟张玉琼和李秋琴发生的暧昧情事了,她跟李秋琴可是曾经的拉拉友(女同性恋),她们是无话不说的,她会对他有什么成见么?她会怎么评价他的人品。

她笑说:“你想跟你说一句话,希望你认真考虑。”

“请说。”他好忐忑,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她说:“现在的情况是琴琴也好,琼琼也罢,都从你这里感触到了男人的魄力所在,更感觉到了来自于男人给予的幸福。她们俩对男人的情感世界还怀着好奇与憧憬的心态,希望你别轻易拒绝她们的示好,当然,也请把握好分寸,不能太急,也不能冷落她们,希望你能明白。”

她说得虽然不是很明确,但他还是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跟李秋琴也好,跟张玉琼好罢,他可以保持现状,也就是说可以摸摸,亲吻,就是不能动真格的,不能之过及,目的就是让那两个曾经的女同性恋对男人产生兴趣。

他不知道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但万蕴绮却羞得咬紧嘴唇。

该说的事说得差不多了,他也弄明白了一些事,便站起身来说:“你坐一会,我去做早餐,你还是留下来一起吃吧。”

他知道她不会留下来吃早餐,这么说主要是想转移话题,让她的心绪有缓解的时间。其实家里除了剩菜剩饭,好像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早餐。

她笑说:“你别忙呼了,我不在这里吃餐,我跟雯雯约好的,要跟她一起吃早餐。”

“那你还有事跟我说吗?”说着,他又坐了下来。

这段小插曲,让她的心绪缓和下来了,脸上的红潮也渐渐隐退。

她说:“是这样的,我的百货公司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该收购的股份也谈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签字了,下星期一,希望你抽出时间跟我一起去办理转让手续,我把你该得的股份也划到你的名下。下星三,你正式担任百货公司的董事长。”

“哈哈——”他发狂般地大笑。

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夸张?

V016 寂寞女的烦恼

石达斡不想在万蕴绮面前表现得太过于拘谨,再加上抑止不住心里的狂喜,反常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把万蕴绮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发的是那门子疯,只好等他笑够了再说。

他发泄完以后,舒服了,说:“我真是太幸运,短短几天之内,就捡到了两个董事长来当。”

他说得理由还算充分,万蕴绮也不介意。

她笑了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咱们是朋友嘛,在我面前想怎么发泄情绪都行。”

他说:“你不知道的,像我这种出身贫寒的人,刚刚从学校出来就碰上这样的好事,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的,也只有在你这么通情达理的朋友面前才敢发泄出内心的狂热。”

万蕴绮会心地一笑,“没事,以后你在我面前可以随便说话,也可能随便发泄情绪,只要注意着别把我吓坏就行。”

“你真好。”他由衷地说了一句内心话,在他的理念里,万蕴绮就是一个好人。

“谢谢夸奖。”万蕴绮谢完就站了起来,说:“有关公司的细节问题,我晚上再来跟你详细地说,现在我得走了,否则雯雯就要冲到你这里来了。”

“哦,那晚上我在家里做饭,你跟雯雯一起过来吃吧。”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忙吧,我走了。”

石达斡知道留不住万蕴绮,只好送她出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跟万蕴绮待在一起,觉得跟她说说话,谈谈心,瞧着她,守着她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奢侈,特别舒服,是很难用语言描述的那种感受。

刚刚送走万蕴绮,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打开来看,是黄玉珊打来的。

接通后,她说要马上跟他见见,地点是刘老四山庄。

这个女人搞什么东西,大清早的怎么要跟他见面?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没有拒绝,答应下来,并给李秋琴打了电话,直接说黄玉珊要见他,也说今天他就不去酒店了,至于那两份协议的执行事宜,让李秋琴安排就行了。

随后,他吃了早餐,从李秋琴给他买的休闲服中选了一套最合身的穿上,便出门赶往刘老四山庄。

黄玉珊会跟他说什么事呢?或者说会跟他发生什么事?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跟这个漂亮得令人窒息的女人独处一室,不发生点事是不可能的,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只有等见着了答案自然就会出来。

刘老四山庄地处郊区,前有水,后靠片子山,周边树木成丛。清早,能闻鸟鸣,空气新鲜,石达斡倒是非常乐意来这个地方透透气,缓解一下工作带来的压力。

这两天他的确感受到了来自于工作上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无法向别人倾诉的,因为别人只看到他风光的一面,不会理解他心里的烦恼。

他在山庄门口停好车,顿时,感觉远离城市的喧嚷是多么地惬意。

站在车前,他极目远眺,惟见青山含黛,山峦层叠,旭日初升,温暖如春。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穿过岁岁的隧道,回到了童年时期的老家——清水县上水村。

在他的记忆里,老家的天空是蓝色的,水是清的,风景比眼前的山景还要怡人,空气更新鲜。

然而,前不久,他回老家查访老爸的死因时,小时游泳捞鱼的那条河的水被煤矿的污水染成了黑色,山上的树木被煤灰吞噬得只剩菜下了枯枝败叶,看着就令人心痛。

他的老爸就是当地最大的煤矿老板,也是污染那那条河的祸首之一。

“石董您好。”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把石达斡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

他转回身来,认出是山庄的老板刘老四。瞅见那张普通的脸上荡漾着意蕴讨好的笑意,他顿生反感,心坊间荡起一个声音:“如果我还是半月前的那个穷小子身份,这个家伙会讨好我么?”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半月前,别说讨好了,就算来山庄消费,这位老板还会担心他给不起钱吃白食呢。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当你拥有地位和身份,当你能支配比别人更多的金钱时,讨好,巴结,奉承都会迎面而来。

他还不适应别人的讨好,却不反感。

“黄玉珊呢?”石达斡淡然问道。

“董主席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喝早茶,请石懂进去吧。”刘老四小心翼翼地说道。

石达斡是直呼黄玉珊的大名,但是刘老四似乎不敢叫这个名字。

先去见黄玉珊再说。

后院,风景怡人,新鲜的空气里飘荡着悦耳的乐音。黄玉珊穿着一套淡绿色的连衣裙,端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面前的檀木桌上摆放着茶水,糕点,水果,小吃等等。

周围的花草盆景她把的高贵与美丽衬托得恰到好处,令人着迷是对她的最真实的写照。

她听到了脚步声,估计是自己约的人来了,便对站在旁边的保镖顾义付摆一摆手,“顾经理,石达斡来了,你去迎一迎,待会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来后院。”

顾义付打败李丙元以后,荣升万元集团公司旗下安保公司的分经理,同时也兼黄玉珊的保镖,当然,一般情况下用不着他,特殊情况下黄玉珊才让她保驾出行,平时在公司里都是由其他保镖负责她的安全。

顾义付穿着一身西服,看着有些别扭,好像这身衣服就不应该穿在他的身上一样。他那脸扳得没有一丝笑容。回答黄玉珊时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去。

黄玉珊瞧着他的背影,一抹苦笑从唇角边向耳际两边漾开,那对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秀眉微微上挑,小声嘀咕道:“这是一匹非常难以驯服的野马,希望在石达斡的冷嘲热讥中,他那颗心不再是那么地坚硬,希望像他的强壮令我着迷一样,我的美丽也能在短期内征服他。”

她有着一副天生就好看的脸蛋,身材怎么吃都不走样,眉眼不用修饰都具有魅惑男人的功能,她的胸跟那些网上宣传的乳神无法比,却绝对能令任何正常的男人多看上两眼。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不敢说百之百,绝对能吸引无数双色迷迷的眼睛。但是,她的这个新晋保镖顾义付似乎对她的美丽与气质不屑一顾,就算她主动卖弄风,他瞧向她的眼神里也几乎没有一丝暧昧,这让她想不透,也烦恼。

没事时,她也跟顾义付喝喝茶,聊聊天,这个男人却非常死板,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不问他就扳着那张脸,像似天下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

昨天,顾义付赢了李丙元以后,为他庆功时,她喝高了,主动示好,强硬地要求他扶自己上楼。到了家,她借酒发疯卖弄风,依在他的怀里,顾义付居然对她的投怀送抱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她扶上床,甚至帮她脱衣服时的神情都是非常淡定的,当时,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定性也太强得让人不可思议了。

她不服气,难道是她真的老了?无法吸引男人了?在那一刻,她暗暗发誓要征服这个男人,要让他迷上自己的床。她是一个被男人冷落在一边的女人,对性需求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偶尔跟中意的男人偷偷情,她自己觉得也是正常的事。

她对张龙生那种看到美女就流口水的男人不感兴趣,恰好,顾义付这种冷酷类型的男人正合她的心意。

偏偏这个男人不解风情,对她的传情示好毫无反应。

昨晚,她强硬地要求顾义付不允许离开她的房间,想不到的是顾义付居然遵命在床前站了一夜。

人就是怪,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她暗暗地决定一定要搞定这个男人。

也许借石达斡的冷嘲热讽多少会有些效果。

然而这次她又错了。

石达斡在后院的门口碰上了顾义付。

两相照面,石达斡出乎意料地没有出言讥讽,微笑着打招呼,还开上了玩笑。

石达斡非常亲热地说:“付哥,你今天的眼圈黑黑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怎么啦?你开胡了?”

顾义付还是童子身,平时对美女不太感兴趣,很少跟女生交往。石达斡经常取笑他破掉初男时就像打麻将一样开胡了。

顾义付冲石达斡淡然一笑,“还没有开胡的机会,哥的初夜还在。”

“不会吧,你们黄主席这么漂亮,你都没有动心吗?”

“别贫嘴了,进去吧,她等着你呢。”

顾义付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丝笑意只保留了一秒钟,一闪即逝。他推一把石达斡,便走到后院的墙角边笔直地站好。

石达斡回头瞧瞧顾义付,摇摇头,心里暗说:“他向来高傲,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来到上港后居然屈服在黄玉珊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了。”叹口气,便往里走。

院内,黄玉珊听到了石达斡和顾义付的对话,心里有点失落,石达斡昨天还对顾义付是冷嘲热讽的,今天怎么就变得这么热情了,居然还开上了玩笑。

她来不及细想,石达斡进来了,她连忙打招呼:“石董事长,大清早的把你约来,实在不太好意思。”

她的话怎么听都显得很客套,荡漾在那张脸上的笑容却绝对迷人,声音更甜美。

石达斡呵呵一乐:“黄总的约会我敢不来吗?”目光直往她那隆得很好看的胸前瞟。

这个男人的目光色迷迷的,跟顾义付比起来,他的定性差远了,但是那些人都说他的人品绝对好,难道好色跟讲义气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英雄爱美女还真的有道理吗?她心里暗暗嘀咕着,面上却笑靥靥的,让座,倒茶,拿烟,从容而大方。

她说:“我请石董事长来是有一件私事相商,还请别见怪为谢。”

石达斡接过茶杯里瞅一眼,凭茶色断定是自己喜欢喝的铁观音,认为是顾义付告诉她的,便笑说:“黄总,我那付哥都把我的情况跟你说过了吧?”

“他在我面前从未提过你一个字,甚至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不会吧,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铁观音茶?”

“这个呀,是我猜的,我听说练武功的男人都喜欢喝这种茶。”

“呵呵,哪有这种说法,算了,就算你说得对吧。”

石达斡大度地一笑而过,然则他心里却觉得奇怪,难道黄玉珊就没有主动向顾义付打听过他的情况吗?如果她真问了,以顾义付从来不撤谎的秉性,虽然有些事会避而不答,但是像他喜欢喝什么茶这种小事肯定会如实相告的,难道他们之间有约法三章这种事约束着?

这些事,他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黄玉珊也没有给他琢磨的时间。

她笑说:“石董事长,咱们都是明白人,那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谈谈我私人的合作用,想必雪雪已经跟你说得非常清楚了,我就不另外阐述了。”

石达斡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说道:“承蒙黄总信任,我一定尽力帮你把投资做好,由于我是职场菜鸟,对市场的评估没有任何经验,所以,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赚到钱。但是我会尽全力,也不会挪用半毛钱,这是我的原则。”

他说的是实话,现阶段,对于投资这块,他还是摸着石头过河,处于绝对的试探期。

她一直容易相信说真话的男人,那些夸夸其谈之辈见得多了,嘴上说得好听,用起来往往不靠谱。

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目光虽然不老实,但她依然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

她把搁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一只文件袋拿了起来,抽出一份报告来,放到石达斡面前的石桌上,神情凝重地说道:“石董事长,这是一家水电站的投建意向书,你看一下,如果感兴趣,你可以通过集资的方式筹资,我个人可以投资一部份,我相信凭石董事长的人格,肯定能筹集到这笔资金的。”

她不但约她出来谈合作,还提供项目做参考。

她是怕自己的钱打水漂,才向他提供一个可靠度比较高的项目。

她自己亲自做投资不方便,是借他的手来发财。

她对他的了解虽然有限,却对他的人品的能力有了一个肯定的定位。他还是一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对事业有着足够的热情,但是像这种情况的人都缺少资金,如果有人愿意助推一把,他就会腾飞。

他的人品有人试过,虽然好色,却对朋友绝对是信义为先。所以,她把这份能发大财,能改变她人生的项目提供给他做参考。

说是参考,其实她本人也是非常中意这个项目的。

据她所知,万映雪已经向石达斡提供了好几个项目的建设性意向书,她又对水电站这个项目特别看好,所以把石达斡约出来,试图说服他做这个项目,不过,这个项目的筹建资金要得多。

关于钱,她也打算帮着想办法。

石达斡明白她的意图,也知道她的确不方便亲自做项目,也理解她想借自己发财的本意。

他也不说客气话,接过意向书就打开,水电站的名称是清河县上水河水电站他一愣,这不是他老家的那条河吗,当地人还习惯性地叫成江,因为蓄水量太大,所以当地老百姓喜欢叫成江。

她瞧见他的神情里掠上一抹惊愕,便笑问:“石董事长,是不是看到评估投建资金数目太大,你有所顾忌了?”

“是,是的,评估要投资十个亿人民币,这笔钱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数目。”石达斡缓过神来,顺口应答。

他的心绪却难以平静,如果能到自己的老家干一番事业,那是何等风光的事,但是,他有苦难言,心中的那些事又不能跟黄玉珊明说。

要说资金一事,还真难不倒他,他手中现在还握着吴玉秀提供的一个亿美元的投资资金呢,再加上董沁芳、陈玉娇等人提供的投资款,建这么一座电站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他现在能以真实身份露面来做这件事吗?

他瞧瞧黄玉珊,感觉得出这个女人长得美,心也大,昨天她让万映雪转达的是想收购万元集团的股份,今天又来建议他投资电站。当然,她只拿出两百万来收购万元公司的股份,还有三百万的投资款呢,但还是说明了这个女人在事业方面有野心。

跟有野心的人合作是非常冒险的事情,这事他得考虑清楚。

他笑说:“黄总,这事得容我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你能提供更详细的资料的话就更好了。”

黄玉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u盘来,递到石达斡的面前说:“关于这家电站的详细资料,全在这张盘里,你拿去好好地分析一下,最好请相关的专家给一些建议。”

石达斡接过u盘,忽地想起万映雪给的资料里也提到过投资电站的事,只是没有指明在哪个地方做,只是建设性建议而已。由此,他产生了一丝疑问,难道万映雪只是打前站,先向他提个醒,然后由黄玉珊来详细地向他解说,并提供详细的资料,这事他得弄明白,却不方便明着问黄玉珊,那只好想办法把万映雪约出来问问了。

反正这种大额投资的项目也不忙在一时,他也就不忙着表任何态。

黄玉珊今天约石达斡出来也只是意向性地谈一谈,效果不错,石达斡基本同意可以考虑,她的目的达到,其它事以后再细谈。

接下来,只谈一些兴趣爱好的事。

由于昨天万映雪特别打过招呼,所以石达斡没有谈及到比武,以及万元和龙马两家公司的事宜。

经过交谈,黄玉珊向石达翰证明了自己不是那种美成白痴的女人。

她美丽,也聪明,还有事业野心。

他多才,谈古论今,时尚,美食,什么话题都能扯上一通。

吃完中餐,黄玉珊就离开了。

石达斡本来还想跟顾义付说几句话,但是没有了机会。

他独自在后院待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觉得回老家搞电站是好事,关键是怎么搞,需要走什么样的程序,他完全没有了头绪。

他决定先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万映雪提供的那些资料,然后再去找专家帮着分析分析。

他今天不用去酒店,直接回到锦园小区。

车刚停稳,他的手机响了,是董月绢打来的。

他心头一颤,探出头去朝董月绢住的楼层瞧一眼,见那个女人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很明显,她是看到他的车回来了才打这个电话的。

这个女人不好惹,再说他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暂时还不能得罪她。他反正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便接通了电话,说他马上就上去。

到了董月绢家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就进了屋。

客厅里没有人,他冷笑一声,小声骂道:“她娘的败人品,这个肯定在房间里等着老子。”

他换了拖鞋,把门关上,到卫生间撤了一泡,点上一根烟,才推开董月绢房间的门。



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眼呆,顿时热血沸腾。

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空调里的凉风吹得人肌肤爽爽的,阳光被窗帘的色调染成五彩缤纷的色调,增添了浪漫的基数。

席梦思大床上那幕浪漫得有点出奇。

董月绢脱得只剩三角到底裤,连胸罩都被扔到了地板上。

她坐光着身坐在床上,满脸妩媚,眼底全是,浪荡到了极至。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了好久啦,来吧,到床上来说话。”

“败你娘的人品,你这娘们大白天的搞什么东东?”

石达斡缓过神来,骂着,冲过去,扯起毯子就盖住董月绢,厉声说:“别**啦,老子找你有事。”一歪就坐到床上。

董月绢也顺势往他身上贴,却让毯子往下滑,露出雪白的酥胸,嗲声嗲气地说:“人家想你了嘛,你又跟那两个变态的女人出双入对的,就不敢叫你嘛,难得你今天有空,咱俩就亲热亲热嘛。”

“别,你有什么目的了吧?”

“哎哟,人家是想你了,说穿了就是想跟你打炮了,这个理由行么?”

“你哄鬼吧。”

V017 职场转型

董月绢这种女人虽然,但是她跟男人上床目的性是很强的。

她的风格就有事求别人时,一般情况下是先在床上献完身再说事,跟陈玉娇那种纯粹想找个男人满足生理需求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石达斡觉得有些事得问清楚,免得事后她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他满足不了那就麻烦了。

董月绢对自己的的魄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她就不相信凭自己火辣的身材惹不起这个男人的欲火。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按自己的风格办事,先跟石达斡办完床上的那些事,然后再谈其它方面的事。到那时,他的意志力会弱很多,很容易答应她的条件。

她把他手里的烟抢来吸上两口,呛得直咳嗽,身子也故意一抖,把毯子抖落,雪白的酥胸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又把烟蒂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一摁,扑在他的身上,“宝贝,要我嘛,你瞧人家都湿成这样啦。”

她把他的手拿来放在自己的上。

好湿,好烫,石达斡冷笑。

他确定这个女人是真**了,心里暗暗地嘀咕:“她娘的,反正老子也有事要她帮忙,先陪她疯狂一回再说。”

他有意,她有心,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他把她身上的毯子扯掉,把她扑翻在床上,缠在一起就狂吻起来。

董月绢这种女人媚惑男人的手段绝对是高明的,扭动着,配合着他的抚摸动作,发出一串串荡的低吟浅唱。她的双手也不闲着,急迫地扯掉他身上所有的遮挡物。

瞬间,石达斡全身好像快要被撑爆一般难受,那根硕大的也瞬间涨大涨粗,涨得生疼生疼的。他不能再忍了,分开她的腿,扑上去就进去了。

他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律动起来,瞬间把董月绢的空虚填满。

她的浪吟不断,躯娇上渐渐地布满了一层水雾。

这个男人太强大,他的那根东西也够味,正合她的意。

随着疯狂的进行,她丢了。

他瞧着她因为激荡而产生的嫣红,得意地笑了,甩一甩额头上的汗,倏地停了下来。

他还没有射,忍住了。

她快要了,不可能让他停下来,扭着浪求:“动一动。”

“你叫我来干嘛?”

他真够种,在这种激荡得难以抑止的时刻居然停得下来,还问起事儿来。

董月绢满眼荡漾着迷醉的神韵,整个人正处于飘飘然的快感意境之中,不希望他停。

她扭腰摆胯,试图想让他继续。

“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他喘息着又问了一句。

真他妈的倒霉,她怎么碰上这么一匹野马,无奈,她只好说:“我说服了龙马的几个股东抛售手里的股份,想跟你商量价钱,还,还帮你弄清楚了黄玉珊的身份。”

她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又扭摆起身躯来,显然,她无法忍受了。

石达斡有董沁芳的详细身份信息,正好差黄玉珊的,董月绢正好收集到了,他满意地笑一笑,继续律动,继续疯狂。

这次,他没有再停下,一口气让她丢了好几次。

她了,他也喷了,完事了。

十分钟以后,石达斡喘匀了气息,把窗帘拉起来,让阳兴透进来把那股腥味和汗味驱散。他又去冲了澡回来,穿上衣服,搂着半裸着的董月绢坐在地板上,不冷不热地问道:“这次你能收购到龙马的多少股份?”

董月绢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扭头瞧瞧他说:“大约有二十万股金的股份。”

“几股?每股的价是多少?”他继续追问。

“这个,这个我还没有问清楚。”董月绢欲言又止,她心里特别不想说得太详细。

石达斡知道她的心思,这个女人精明着呢,是想找差价,又怕起价高了他不干。

他冷笑一声:“二十万的股份也太他妈的丢人了,这样吧,我不管你能拿到多少股份,每股你只能提百分之二的信息费,你要敢就地起高价,老子迟早会知道原价的,到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跟这种女人办事就得来点狠的,石达朝的语气够狠了。

董月绢知道这个小男人已经从董月绢的手里拿到了一大笔钱,二十万的股份当然不能搔到他的痒处,可惜她现在的确只能拿到有限的股份,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想跟他把信息费的比例定下来。

按说,她是不会接受这么低的提成的,但是想到董沁芳一旦真收购龙马的股份,最低也得投资好几百万,那她也有得赚。

原本,她是想要百分之十的,但石达斡的语气让他妥协了。

这个男人一天一个样,据她所知,他已经跟万元董事会主席也搭上了线,如果她再不识趣,估计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所以,她想趁机把这事定下来。

她说:“宝贝,那我就吃点亏吧,就按你说的这个比例提成吧,不过我现在真的只能拿到少量的股份,这样吧,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行么?”

她开始担心他会跟别人合作,这年时,干这种不要成本的卖买的人太多了,她得抓住机会捷足先登。

他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看穿,暗里暗骂:“,你要是知道了老子手里的资金数量,包准能吓死你。”

他摸一摸她的脸,说:“放心,只要你能拿到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份,有多少我要多少,别担心我会跟别人合作而把你凉在一边,咱还是念点床上的感情的,不是那种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种。信息费你照拿,你要的万元的股份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弄到。”

其实,董月绢之前是说过不要信费的,她又觉得自己拥有万元集团的股份的把握性不是很大,就转了念头想要钱,想不到石达斡两样都给,她能不开心吗?

她兴奋地问:“真的?”

“这种事我能跟你说起玩儿吗?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拿得到股份,我就有钱买得起。”

“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行动要快哟。”

“放心,半个月之内等我的好消息吧。”

董月绢这回放心了,她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

风流韵事办完了,正事也说完了,石达斡不想再呆下去了。

她不想再留他,因为她还有事要去办。

石达斡从董月绢家出来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又冲了一次凉水澡,才到书房打开电脑,把黄玉珊给的那张u盘插进电脑打开,认真地看起来。

看完后,石达斡动心了,因为这份资料里说得很清楚,由于要治理环境污染,当地政府强制性地勒令上水河上游的洗煤厂搬迁。还有上水村附近的一家火电厂也由于煤炭的供应、污染、投资方撤资等等问题已经停建,当地政府有意引资建一座水力发电站。

看着,构想着,他的大脑里出现了一副蓝图:在那条河的上流有一座水电站,合理地利用资源,带动当地经经,那条河重新变得清清的,山上重新变得绿绿的,河里重新有了孩子们在捞鱼很多很多,他甚至想象着那座村变成了真正的典型新农村的规模。

倏地,他把拳头一握,发誓:“无论有多大的难度,我一定要把这座水电站搞成。”

随后,他开始研究起万映雪提供的审批程序来,结合黄玉珊提供的投建意向书,两相结合,慢慢地有了一个概念。

这次,他是认真的,认真的把资料上提到的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默记在心里,认真得烟瘾发了才发现这两份资料快看完了。

随后,他又开始看万映雪提供的人事资料,研究起上港市各部门的领导来。

看着看着,一个可能性在大脑里浮现,他嘀咕道:“难道真是万世平提供的这份资料?难道他想为家乡做点事?难道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出头筹建这个项目?”

他又开始了新的思考,万家兄弟也许在背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但是所有人都会有思乡情结,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到了快退休的年纪,都会想为家乡谋点福利,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他们不方便亲自出面,便用间接的方法来帮助家乡。

想到这里,他觉得万世平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还会想着为家乡做点事。

无形中,他想见见万世平这个人了。

他已经想不起这个人的长相来了,离开老家的时间太长了,村里的人他也没有记住几个。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万蕴绮来了,买了很多的菜提着。

她一身职业正装,提着菜看上去有点像刚下班回家的主妇。

石达斡帮着把菜提到厨房,依在门边笑说:“你休息一会,我来做菜就好。”

“我听琴琴说你的菜做得不错,看来我们有口福了。”万蕴绮满脸的愉悦,涌起想开玩笑的念想。

石达斡却想跟她说一件正事,他返回到客厅,看看时间,说:“你先喝杯水,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万蕴绮倒了两杯水来,坐在石达斡的旁边,微笑,温婉地说:“难得咱们都这么轻闲,你有事就说吧。”

他说:“琴琴二姨借给我投资款的事你恐怕也是知道的吧?”

“她跟我说过,怎么?你想请我帮你做投资么?或者你想投资我的商场吗?”

“你的商场我就不再增资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向你的父亲讨教一下,看在本市辖区范围内的哪个地方建水电站比较合适一些,我想做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好,有前景。”

“那你会帮我吗?”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会帮忙。

石达斡觉得万世平肯定知道他手里有一个亿美元的投资款,因为吴玉秀姐妹俩会跟万世平说。万世平想借这笔资金有家乡谋福利,便让万映雪送来相关资料。他想通这层因果关系以后,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万蕴绮一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让他部感亲切。

他暗暗嘀咕道:“哎,我们本来就是世家,父辈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想不到却弄到如今的地步。如果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我和她完全有可能是青梅竹马的伙伴。”他选择性地忽略了万蕴绮的年龄比自己大的现实。

万蕴绮被他的认真感动了,也暗暗决定帮帮他的忙,笑说:“这样吧,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然后我们就去省城,你当面向他请教好不好?”

“这样最好,谢谢你啦。”

“你又跟我客气,放心吧,我爸是管企业的干部,会给你很好的建议的,再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嘛,他肯定会大力地帮”

“哈哈——”

他的大笑声把她的话打断了。

她的脸刷地红成一个,把长发顺下来遮住半边脸。

“记住啊,我这个男朋友是充数的。”他不想让她太难堪,开开玩笑让气氛缓和一下。

她捂着嘴笑了一笑,挑开头发看看他,说:“是呀,也只能是假的,我大你这么多岁,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哟,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石达斡微愣。

正在说得欢时,门铃声再次响起。

这回,是万雯雯来了。这丫是个急先锋,一进门就冲石达斡嬉皮笑脸地调侃道:“石大董事长,我来看你来了,你老人家近来可好?”

“哈哈。”

“呵呵。”

石达斡被逗得大笑起来,连客厅里的万蕴绮也跟着笑呵呵地直乐。

万雯雯穿一身牛仔服,她的笑声爽朗,表情随和,让人看了有一种亲切感。

石达斡乐呵着,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顺口开玩笑,“哟,你来就来吧,还给我带礼物,也太客气了吧。”

“小样的,谁爱给你带礼物,我是担心你把家里整得太寒酸,才带了几样东西过来给你装装门面。”

“是吗?那你带的是什么好东西?”

万雯雯短发下面的那张圆脸上溢满愉悦,挤着眼笑一笑,从石达斡手里拿过一只袋子,拿出五盒茶来,摆放到壁柜里,嘴里说:“你是董事长,身份尊贵,家里要摆放点名茶名酒才像样子。我把十大名茶带一半过来给你摆上,改天你自己把剩下的五种名茶买回来搁起,名茶配上名酒,这家里看起来就有品味得多了。”

“嘻嘻——”万蕴绮朝石达斡笑一笑,“阿斡,快把你手里提着的名酒摆进去呀。”

“是呀,有酒得要有茶嘛。”石达斡回报万蕴绮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过后打开袋子,见里面有三瓶酒,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一瓶法兰地,乐呵道:“哟,太好啦,我以后看球赛时就有美酒可喝啦。”

万雯雯已经把茶搁放好,闻言,转过身来,一把夺过袋子去,笑嗔:“不知羞,就知道喝,听好了,这酒不是买来给你喝的。”

“不是喝的,难道是买回来摆起看的么?”石达斡学着她的样挤着眼睛说道。

“阿斡,你还真说对了,这酒还真是买回来看的,雯雯你说是吧?”万蕴绮抢着笑说道。

万雯雯把酒拿去搁到柜子里,把石达斡扯去坐好,她自己却把拖鞋一甩,坐下,把一只手搭在石达斡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柜子说:“伙计,听好了,不管是茶还是酒,你还是喝了的话,我就跟你急。”冲石达斡翻个白眼,又缩回手来刮刮自己的脸,以示石达斡要是敢把酒和茶拿来喝掉,她会翻脸的。

石达斡领会她的意思,笑说:“茶我不喝你的,酒嘛”

“酒你也不能喝。”万雯雯急眼了,却还在笑,小拳头捏紧在石达斡的面前直晃。

石达斡坏坏地一笑,“我把酒喝了,然后把空瓶子搁回去装面子,或者装上一瓶水不就得了。”

“你耍无赖。”万雯雯扯着石达斡直摇,还冲万蕴绮直叫唤:“老姐,他好无赖的,你管不管?”

石达斡任由他摇晃,还坏坏的笑。

“哟,这事我管不了,你们玩着吧,我去做菜。”万蕴绮很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那就让这两个再胡闹一会吧。

石达斡却推开万雯雯,抢在前面说:“还是让我来做吧。”

“算了,你陪雯雯玩一会,她这几天陪着我东跑西跑的,累坏了,也闷坏了,今天她开心,你就多陪她玩一会。”万蕴绮笑说。

万雯雯腾地跳起来,扯转他们俩来说:“听好了,我不累,也没有被闷坏,这几天陪着老姐去办理商场的手续,反倒觉得很充实,觉得自己活得有点意义了。这样吧,我来做菜,你们俩说说商场的事,咱们的石大董事长要两边兼顾,再怎么着也得先了解一下商场的情况吧,否则你这个董事长当得也没品的。”

“她说得对哟。”

“那让她去做菜吧,我们聊聊。”

万蕴绮先说,石达斡顺口附合,随后,他们俩冲万雯雯笑一笑,都指一指厨房。万雯雯倒是乐呵呵地进了厨房。他们俩又坐回到沙发上,说起正事来。

商场是下周三正式挂牌营业;周二有个股东大会,石达斡作为董事长,需要去跟董事会成员见见面面,开个会表达一下态度,熟悉一下环境;周一还要陪万蕴绮一起办理最后的几道手续,由于他是法人,需要去签字,没他还真不行。

万蕴绮耐心地给他讲了一下商场的经营模式、管理机制、部门职能等等都详细地做了介绍,还带来了相门的文件。

石达斡觉得可以经过这样的历练积累点经验,为以后自己创业打好基础,不认真肯定不行。

看完资料,石达斡对百货商场的经营模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过后,笑说:“这真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让我这个刚刚从校门走出来的菜鸟碰上这么好的好事,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担任两家实体企业的董事长,这为以后的创业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太谢谢了。”

万蕴绮笑说:“你也别客气,要不是你的出现,我无法开商场,琴琴的酒店也弄不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并且都是曾经的同性恋,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变态的女人,你的出现,让我们有了主心骨。”

“不会吧,我的作用有这么大吗?”

万蕴绮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我们的家人都不放心让我们单独经营事业,在他们的眼里,我们的事业做得越大,思想上就会越偏激;当然,如果我们身边有男人帮助的话,那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正常的了。”

石达斡想想她说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也更加地明白她们要让他做董事长的真正目的了。说穿了,就是为了打消别人对她们的看法,其实,她们都有了回归正常状态的想法,他只是一济催化济而已。

万蕴绮又说:“为了回报你,以后你自己创业了,差钱差人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的。在我们的帮助下,你会很快完成职场转型,成功就离你不远了。”

石达斡开心地一笑,“正要你说这句话呢。”

万蕴绮笑说:“放心吧,我认识好几个职业经济人,还有律师我也认识不少,琼琼是学会计的,雯雯是学企管的,都能帮到你。”

石达斡很开心,立马表态,“我会尽快落实好项目,然后组建一个务实的、有实力的、专业的团队。”

万蕴绮说:“你最好先注册一家能源开发公司,我想我爸会帮你把水电站的事情落实下来的,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

“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

万蕴绮起身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门铃声却响了起来,石达斡认为是李秋琴或者是张玉琼来了,欣然去开门,然,门打开了,却把他吓了一跳,来的却是张玉琼的妈妈王贤淑,手里还提着菜。

这下麻烦了,他这个女婿的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呢,怎么办?王贤淑看到屋里的两女会有什么反应?

V018 职场用人之道

“伯母您来啦,哟,还买了这么多菜,我来拿吧。”

石达斡还没有被吓傻,虽然心慌,还是礼貌地问候,并接过王贤淑手里提着的东西。

“小石呀,家里来客人了吗?”

“是,是的。”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招待客人呀,下次来客人了就把琼琼叫来做菜吧。”

王贤淑很和气,甚至进门后见到万蕴绮还很高兴地打招呼。

万蕴绮已经打完电话,见是张玉琼的妈妈,满面欢笑,拢过来撤个娇,“阿姨,你来啦,你瞧瞧我今天的打扮好看么?”

“好看,好看,我们的绮绮永远这么漂亮,气质也不错,我家琼琼要是有你一半的气质就好喽。”王贤淑笑呵呵的,很热情。

万蕴绮居然会对王贤淑撤娇,王贤淑还这么热情,看来她们平时很熟,最起码交情不错。

石达斡提着菜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由于担心,轮起眼角偷偷地观瞧王贤淑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不悦,心里稍感轻松,不是那么紧张了。

万雯雯嘻嘻笑着把他拉进厨房,并把门关上。

“喂,你很害怕吗?瞧瞧你的额头都出汗啦,真没有出息,这点事就把吓成这样啦,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干大事呢,瞧你这副模样简直侮辱了男人这个称呼,挺直你的腰板,阿姨又不会吃了你。”

“是,你骂得对,我是男人,凡事得勇敢地面对。”石达斡被骂醒了,不用问,万雯雯也知道了他跟张玉琼的事了。

他当然不会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腰很可笑地挺真,手里提着的菜却差点落地。

万雯雯嘴里数落完毕,帮着把菜拿去搁好,见石达斡满脑门的汗,还举手帮着擦。

石达斡一缩,“算了吧,我自己来,我是男人,出点汗那能让你擦。”

“嘻嘻,这才是好样的。”

石达斡快速地擦了汗,直面着万雯雯问:“喂,你们跟琼琼的妈妈很熟吗?”

“跟我不是很熟,但是老姐是她爸妈看着长大的,因为他们两家的关系不错。”

“哦,原来如此。”

石达斡担心的是自己脚踢三只船,做了三个女人的假男朋友,万蕴绮和张玉琼的父母交情不错,这事离穿帮估计也不久了,真到了这个境地,他的麻烦就大了去,好愁人。

他虽然在万雯雯面前摆出了男人气概,心里却非常害怕面对王贤淑,反正就是不想出去。“

这是厨房,不出去就得做事。

他说:“我帮你做菜吧。”

万雯雯推开他说:“不用,瞧你笨手笨脚的,有你在边上,反而影响我的正常发挥,去吧,跟阿姨聊聊去,我听老姐说她人很好的,不会让你难堪的。”

他像求一样地说:“我还是帮帮你吧。”

石达斡有种心虚的感觉,始终不敢去见王贤淑。万雯雯却非要把他外推。门一拉开,却见王贤淑居然站在门口,俩人赶紧停止拉扯。

“阿斡,雯雯,你们出来玩你们的,菜就交给我来做吧,琼琼待会就下来。”

“谢谢阿姨。”

万雯雯谢完先蹿了出去,出去后还返回头来冲石达斡招一招手,“阿斡哥,阿姨的菜做的非常好吃,你就出来吧,别站在哪里碍手碍脚的。”

“谢谢伯母。”

“出去吧,菜饭一会就好。”

石达斡趁机表达完谢意退了出来,王贤淑却叫住说:“小石,这样吧,很多事呢,过去就让它过去了,你打个电话给李秋琴,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就说是我的意思。琼琼现在跟你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我们也不用再跟她计较了。哎,琴琴这孩子也该转转性了,让她来感受一下大家在一起的欢乐气氛吧。”

欣慰,开心,和蔼可亲,通情达理这些词用来形容王贤淑是最合适不过的。

面对着这样一位兹母般的老人,石达斡没有理由拒绝她的一切提议,连忙表态给李秋琴打电话。

当然,李秋琴得到这个消息是非常开心的,表态马上过来,并问石达斡想喝什么酒,这么好的好事得喝几杯庆祝一下。石达斡理解她的心情,能够得到张玉琼父母的原谅,是她近些年最大的心愿。为了不扫她的兴,他便满口应承陪她喝。

至于酒嘛,万雯雯带来的酒是摆设用的,喝的还得重新买,他就让李秋随便买一瓶带回来。

接下来,王贤淑把厨房的门关上作起来,看起来她是非常乐意做这顿菜的。

石达斡这回轻松了,看来不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还跟万雯雯挤眉弄眼地搞怪乐呵起来。

万蕴绮却说有事要跟他商量,把他叫进了书房。

万雯雯很懂事地给他们送了茶,并说她自己要看电视节目,就回到了客厅自己玩。

石达斡和万蕴绮并排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彼此挨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来自于对方的温度。

王贤淑的到来令石达斡很忐忑,他的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想尽管地找话来说。

他瞧向万蕴绮说:“你有话就说吧。”

“阿姨很随和的,也通情达理,你不要有压力。”万蕴绮一直把石达斡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理解他的心情,在说正事之前,先给予安慰。

“是呀,她非常兹祥。”他笑说。

“其实,只要琼琼保持现在这种状态,阿姨就不会再计较琴琴过去引诱琼琼的事。”

“李秋琴倒是不用担心了,但是我就惨喽。”

“放心吧,说实话,阿姨最大的心愿是琼琼能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就算她最后知道了你和琼琼的恋情是假的,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毕竟是你让她找回了女儿,懂吗?”

“嗯,懂了,谢谢你的开解。”

万蕴绮微微一笑,温和地说:“谢我干嘛,我就是希望你不要有压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以后再碰到今天这种情况也不要惊慌,我们来找你玩,阿姨她不会反对的,甚至还非常希望我们能跟琼琼多来往,因为这样大家才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心态才会正常嘛。”

“是呀,有一个正常的生活状态是非常重要的。”

石达斡这回是真明白了。

究其原因,张玉琼也好,万蕴绮也罢,包括李秋琴都是因为心态出了问题,才闹出同性恋这档子事来,作为有着几十年生活经历的王贤淑来说,肯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说,王贤淑现在最大的心愿并不是张玉琼马上嫁人,也不是说非要嫁给他石达斡,而是希望她的女儿能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想通这一层过后,他释然了,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这回不担心了吧?”万蕴绮那好看的秀眉微微上挑,淡红的唇角弯出一抹意蕴绮玩味的笑意,冲石达斡直乐呵。

“还是担心,我肩膀上的任务重呀,要扮你们三个的男朋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这个假男朋友迟早要被打回原形。”

“别担心啦,车到山前必有路。”

“是呀,你说得很对。”

说着,石达斡眉峰一挑,“你把我叫进来,不会就是只为了开解我吧?”

“当然不是啦,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嘛。”

“什么好消息?”

“我爸答应帮你了,他说我们老家就有一个水电项目,当地政府也有意引资开发这个电站。他最近就会联系当地的相关部门,让他们来找你谈,把相关资料送到你手里来,但是”

“太好啦。”

石达斡兴奋得连但是后面的内容都不想听了,眉宇间全是兴奋。

能为家乡做点事,并且自己还能赚钱,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件兴奋的事。

“我爸还给你提了一个建议。”万蕴绮适时地添加石达斡的兴奋点。

“什么建议?”

“让你马上着手注册一家投资公司,拿出你的人格魅力来,把大多数人的钱集中到一个点上来投资,这样一来,除了电站而外,你还可以做其他项目。”

“我还是菜鸟一个,这事得从长计议。”

“不要从长计议啦,从今天开始你得拿出一个全方位的计划来,我会帮你的。”

“那你的商场不用我担任董事长了吗?”

“要啊,这不影响,哎,你在职场上的经验实在太少,你就先到我的公司积累点经验吧。”

“这样也好,那就按原计划行事吧。”

石达斡内心里也很想跟万蕴绮共事一段时间,主要还是想帮她把公司的事务理顺。

万蕴绮没有时间揣摩他的心思,甚至目光都不往他这边瞧。

她微叹一口气,说:“任何人想干成一番事业,身边必须有几个忠诚的得力助手。”

“是呀,你说得对,但是我身边没有什么人可以委以大任。”

说到人手,石达斡的心里是灰色的,在上港,他以前还有刘道明和顾义付这两个朋友,有事也喜欢跟他们聊聊,原本是想跟这俩人在上港共同做一番事业的,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不理想。

顾义付成了万元公司旗下安保公司的经理,彻底卷入黑社会这潭浑水里去了。刘道明从种种迹象来看有了背叛他的行为。想想这两个人,石达斡的心情瞬间落到了冰点。

“哎——”他长长地叹口气,浓眉紧锁,那张国字脸上满是伤感,幽幽地说:“我在上港除了你们几个而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你错了。“

“我错了?”

石达斡微愣,怔怔地看着万蕴绮,希望她能给出一个令人恍然的说法来。

万蕴绮由于穿得很正规,一直就坐得很端正,此时,她把手放在膝盖上,满脸都是认真。

她的语气是认真的,帮助石达斡打开心结的想法也是认真的,这个大男孩对事业是积极向上的,就是经验太少,她得帮他打开心结,得向他传援一些经验。

在石达斡看来,做事业就得要有朋友的帮助。

万蕴绮却有不同的看法。

他也知道她有不同的看法,特别希望她能跟自己说说。

他给她倒了水,满脸的期待和渴求,期待她的独到见解。

她接过水杯喝口水。

灿烂,温和,亲切的笑容慢慢地在她的脸上扩散着。

她说:“朋友和下属是不同的概念,最好别让自己的朋友做手下,有百害而无一利。”

“怎么解释?”

“你别急,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只要你有兴趣,就请我慢慢地听我诠释,”

“我有兴趣,你快说。”

此际,石达斡就像一个好学的小学生,满脸的期待,期待着听到令自己茅塞顿开的说法。

万蕴绮说:“朋友嘛,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趋向于平起平坐的心态。如果你把朋友发展成下属,刚开始还行,时间长了,做你属下的朋友就会心理失衡,就会产生羡慕嫉妒恨的情结,一旦产生这样那样的心结,那问题就接踵而来。当然,跟朋友做合作人是非常理想的事情,因为彼此间的信任是有基础的。既然是合作人,那在地位方面就是平等的,至于谁的股份占得多,那就是各自的投入问题了。”

“说得太好了,你太棒了,懂得这么多人生大道理。”

“别夸我啦,任何经验都是从生活中及工作中得来的,就算我今天不跟你说,你迟早也会自己感悟到的。”

“有你这个良师在,我也就少走很多弯路啦,何乐而不为呢,你就跟我多讲讲这方面的道理嘛。”

“难得你这么谦逊,还肯听我这个小女子说道理。”

“哈哈,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哪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你说得对我都会听的。”

万蕴绮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说:“你平时看《三国演义》吗?”

“看呀,难道你有不同的见解?”

“有,你想听吗?”

“想听。”

此际,石达斡对万蕴绮有了新的认识,这个曾经的女同不但改变了人生观念,而且对很多事情分析得非常到位,现在居然要引经据典了,实在是太难得了,他当然愿意听听她的新说法。

她说:“要说三国肯定离不开说三个人,你知道是那三个人吗?”

石达斡对三国人物是相当熟悉的,毫不思索,张口就说:“曹,刘玄德,孙权,这三个人是三国中最重要的人物嘛。”

“是的,这三个人就是把很多人集中在一起为自己打拼江山。”万蕴绮若有所思地缓上一缓,看看石达斡,见他满眼的期待,便笑一笑,“曹占天时,孙权占地利,这两个人我就不多说了,我们说说占人和的刘备吧。”

“你对刘备感兴趣吗?”

“我只对他的待人态度,以及他的用人之术感兴趣。”

“哦,怎么说?”

石达斡双手放在腿上,端正身姿,摆出认真听讲的架构来。

她说:“刘备待人以诚,还非常有耐心,别的不说,你好好地感悟一下‘三顾茅庐’这个家喻户晓的典故吧,他为什么那样执着地请诸葛亮出山?他又是怎么待诸葛亮及手下的一干文武的?还有,他之前飘零半生,是靠什么建基立业的?”

石达斡想了一想,说:“我知道了,其实说穿了,刘备就是靠一个字待人的。”

“什么字?”

“诚!”

石达斡立马接着发感叹道:“待人以诚,谁都会说,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像刘备那样的程度,他对诸葛亮首先是认可,后面是彻底地信任,以诚感动诸葛亮这个天才为他效劳。”

“是的,你说得不错,但是刘备也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是什么让他支撑到最后的?”

“是什么?”

石达斡知道万蕴绮有独特的见解,所以反问一句,目的就是想套出她的说法来。

她说:“信念,他一直以匡扶汉朝为己任。当然,他也有虚伪的地方,比如对待刘璋的问题上就显得很虚伪,至于细节我就不细说了,希望你认真地研究三国中的人物,可以借签的待人之道尽量借签,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你自己做主。”

“我会认真研究的。”石达斡很严峻地表态道。

万蕴绮又笑说“所以,你目前就是要网络人才为己用,一旦你认可了某人是才能,就得拿出真心来相待,大胆地利用,让每一个人才都发挥出应有的才能。”

他立马表态:“我会的,会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的。”

她不想停下来,又说:“做事业切忌感情用事。以我个人的看法,下属最后不是朋友和同学。朋友不适合做下属,家人更不适合,很多企业就因为重用亲朋而导致倒闭的。因为管理中一旦渗杂着个人感情,很多事是难办的,希望你能够明白。”

“明白了,谢谢你。”

这回,石达斡是真明白了,他对万蕴绮的感谢是由衷的。

万蕴绮又说:“这样吧,明天我就给你介绍几家比较知名的律师事务所,以及几家信任度比较高的会计事务所。你要开公司,离不开财务和法律专业人士,你先做个了解,然后选择最适合的来合作。”

“哦,那就有劳你了,我会认真做出选择的。”他的态度不错,当然,对他有利的建议肯定乐于接受。

“今天我跟你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我们再多多交流。”其实,她还有很多建议想说,怕说太多了石达斡记不住,便明智地结束了这次交流。

通过这番交流,石达斡受益匪浅,也对万蕴绮有了新的认识。

他瞧向她的目光里饱含着敬服与感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由衷地感叹道。

“嘻嘻,你别乱发感叹啦,我不是君子,只是小女子一个。”她开心地站了起来,露出会心的微笑,暗暗嘀咕:“这个男人将会取得令人羡慕的成就。”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他说:“雯雯来了。”

她说:“是琴琴来了。”

门打开,李秋琴和万雯雯都没有来,而是张玉琼来了。

石达斡和万蕴绮对个眼色,会心地互视着笑一笑,意思就是:我们都猜错了。

张玉琼的头发盘着,穿得很休闲,居家女人的模样。她还端着一盘水果,笑一笑,“天热,我给你们送一盘水果,不会影响你们的交流的。”

“呵呵,琼琼,你太贤惠啦,我得向你学习。”万蕴绮接过果盘就返了回去。

石达斡冲张玉琼说:“进来坐坐吧,你妈妈来了,有她做菜呢,你就歇歇吧。”

“雯雯,你进来,你的活来喽,我给你介绍一份新工作。”

“真的呀,什么工作?”

张玉琼进去坐到万蕴绮的旁边,说:“绮绮姐你想给我介绍什么工作呀?”

万蕴绮说:“阿斡要自己独立开公司,其它各部门的主管尽量去人材市场物色,但是我想财务这块你最合适,当然,得他自己同意才行。“

“我当然同意呀。”石达斡站在后面,兴奋地发了态。

虽然万蕴绮刚说过尽量不用朋友做下属,石达斡却认为财务大权还是要用信任度比较高的人才行。

万蕴绮又笑说:“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就是你暂时担任阿斡的财务主管,至于以后要不要长期任用你,那得看你的工作表现,琼琼你愿接受这样的一份短期的工作吗?”

万蕴绮有她自己的考虑,由于她刚才把话说得太死,担心石达斡考虑到任用朋友的不利因素而不敢任用张玉琼,但是财务这块有别于其它部门,财务主管这个职务事关重要。在她的眼里,张玉琼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性格温和,一般情况下不计较得失,是财务主管最理想的人选。

她也有顾虑,担心张玉琼爱上石达斡,而石达斡如果不接受张玉琼的感情,那俩人发生一些矛盾影响到工作就是难以避免的了,所以才别出心裁地提出只让张玉琼短期任职。

张玉琼没有任何意见,按她的说法是:只要能帮到石达斡,她什么都愿意做。

现在也只是意向性地说一说,所以开了个头,大家有这么一个意向,便适时地止住了话头。

万蕴绮又说开了另外一个话题。

她说:“琼琼,你妈妈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你让她来的吗?”

VO19 宣誓做女人

万蕴绮并不关心王贤淑这次来的目的,她是帮石达斡问的。

她还朝石达斡使个眼色,意思就是:我是帮你问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石达斡的事她都想帮忙,希望他能快乐。

石达斡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当然,有张玉琼在他不好明说,只能靠眼神来表达内心中的感激了。

他瞧着张玉琼笑说:“是呀,我也很想知道阿姨为什么会来,能告诉我原因吗?”

张玉琼瞧瞧他们两个,低着头说:“我不知道她会来,还是雯雯给我打电话了,我才知道的。”

“啊,她来没有告诉你吗?”石达斡满脸的惊讶。

这回可遭了,如果以后王贤淑也这样搞突然袭击,那就得小心在意了,如果他跟某女在屋里亲亲抱抱,或者拉拉小什么手的,让这位丈母娘碰上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风波呢。

万蕴绮见石达斡的神情变化很大,想单独跟他谈谈,便冲张玉琼说:“琼琼,你下去帮帮阿姨吧,顺便跟她聊聊,套出她今天来的目的。”她的目的就是想把张玉琼支走。

张玉琼是个没主意的,闻言后便出去了

石达斡又坐到万蕴绮的身边,叹气:“完了,我这个假女婿迟早穿帮。”

万蕴绮笑一笑,说:“你别担心,我刚才说过的,就算穿帮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码琼琼跟你在一起,做回了真正的女人,这是阿姨最愿意看到的。当然,目前的状况得有所改变。这样吧,你的公司开起来,如果真要做水电站这个项目,就让琼琼到下面工作一段时间,她不在上港,阿姨跟你见面的机会就会减少,问题不就解决了。”

“这事得从长计议。”石达斡不可能让张玉琼独自一人到外地工作,这是不负责的做法,因为张玉琼非常胆小,依赖思想又那么严重,需要别人的保护,更需要他的保护,这事还真得从长计议。

正在这时,李秋琴来了。这是个大嗓门,一进门就大声说:“你们俩聊得好开心哟,能带着我玩玩么?哎哟,绮绮宝贝,我好想你哟。

“嘻嘻,来吧,你站在一边听咱俩聊。”万蕴绮虽然这么说,却站了起来,说:“算啦,逗你耍的,我去陪阿姨聊聊去,你们俩聊吧。“

“喂,别走呀,我会吃了你吗?”

“你别拉拉扯扯的啊,你要是再无礼,阿姨以后不要你来这里的,记住,这是阿姨女婿的家,你不能乱来的。”

“好,好,我不乱来。”

李秋琴本来是拉着万蕴绮的手的,闻言后赶紧放开。普通女性朋友拉拉扯扯纯属正常,但是,她们俩是曾经的拉拉友,拉扯很容易让人想多了。

石达斡却从万蕴绮的脸上得出不一样的结论。他的结论是:万蕴绮彻底反感同性恋了。

他不好说什么,只抱着手在旁边阴阴地笑。

“呵呵,瞧你这么大的反应,算啦,不逗你啦。”李秋琴满脸的玩味,放开万蕴绮的手。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啦。”万蕴绮说完像逃一样地跑了出去。

“哈哈,你把她吓得不轻,以后还是少开这种玩笑啦。”石达斡终于笑出来了,忽地神情一变,瞧着李秋琴上下打量起来。

“乱瞧什么样?我脸上长朵花了吗?”这个家伙瞧过来的眼色异样,李秋琴赶紧把门关上,还上了栓。

“你今天大变样了耶?”他挤着眼说,却坐着不起身。

李秋琴平时穿平底鞋跟他差不多高,今天她穿了一双高跟鞋,他高出大一大截,他无形中产生了落差感,像被钉住一样起不了身。

“怎么变了?我还是我嘛。”李秋琴没有回避他的眼神,逼近些,站直,说:“瞧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不是李秋琴?”

“朋友,你穿裙子和高跟鞋啦,不觉得奇怪么?”

“你是说这个呀,不好看吗?那我去换掉。”

李秋琴嘴上说走,却不挪步。

今天,她穿着一件绿色套裙,还踩着高跟鞋,长发披散下来,把她的那张稍显大一号的脸庞衬托得恰到好处。她的眉毛明显修过,没有以前那样浓密,画得弯弯的,却更好看了。她的胸隆得更高了,更诱人。她的腿被裙子裹着,却站得很直,整个人看上去既端庄大气,还上档次,女人味很浓。

这样的打扮,活脱脱地一个气质美女。

难得的是她还化了淡妆,肌肤比以前更白更嫩了,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年轻了好多岁。

石达斡往她靠一靠,搐着鼻子闻一闻,啧啧称奇:“你今天好香,是女孩子应有的味道。你今天穿裙子好美,你今天好年轻,你今天好有气质”

“嘻嘻,你还有什么形容词尽管说出来吧。”她被他瞧得脸红,却开心。

“你为什么会想着这样打扮呀?”他想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秋琴往后退一退,脖子根也红了,却把头抬得很高,倏地,她把拳头握紧,大声地说:“我是女人!”

哇,她的声音尖锐而高扬,神情认真而严肃,这个架势就像是在对天盟誓一样。

石达斡被她弄得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个什么鸟呀?”

“瞧瞧,你刚刚才宣布自己是女人,又露出女汉子的原形来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

“女人嘛,就得把温柔的一面表现出来。”

李秋琴一挪步,坐到他的身边。

“喂,你坐下来干嘛?”

“我为什么不能坐?难道仅仅因为是万蕴绮坐过的位置我就不能坐了吗?你也太偏心眼了吧,难道仅仅因为她比我温柔吗?”

她的确还不够温柔,说话更像是放鞭炮,语速又快,火药味也很浓,但是,瞧向他的目光里却满是情意。

石达斡指一指外面,说:“你应该去跟她们说你是女人,特别要向王贤淑阿姨做个保证,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的,放心吧。”

“懂就快去嘛。”

“我,我”

她的声音忽地温柔起来,一抹羞涩悄然上脸,把头垂得很低,头发把眼睛也给遮住了。

“你想说什么吗?”他温和地问道。

她咬一咬嘴唇,好一会才说:“我怕到了阿姨面前又不温柔了,你能不能让我变得更温柔一些?”

“你的温柔是我促成的吗?”

“对,就是你让我变温柔的,准确地说是你的吻让我变温柔的,你能不能现在就吻我,让我变得更温柔,然后我到了阿姨面前就能把温柔的一面表现出来了。”

她的话一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把长发一挑,猛地一侧身,捧住他的脸,满脸红晕,满眼迷蒙,吐气如兰,“吻我!”

“啊——”

她的行为大胆得不可思议,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在呢,居然敢向他索吻,理由还是这么地让人啼笑皆非。

但是,他不想拒绝她的要求,因为他知道拒绝她的后果。

他缓缓向她凑近,感触到了她的心跳。

她把双眼微微闭上,红唇散发着性感的色泽,那么地诱人,那么地让人难以拒绝。

他吻上了她的唇,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圈上他的脖子。

他和她都投入地享受起亲吻带来的新鲜感受与刺激。

倏地,他的手悄悄地探向她的胸。

“够了。”

她倏地推开她,呼吸急促,满脸羞红。

他赶紧放开她,拉开点距离,说:“不好意思,我又侵犯你了。”

“不是,够了,这样已经足够把我的温柔激发出来了,我要去向她们宣布去了。”

话一完,她猛地站起身来,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呵呵——”

石达斡发出惬意的笑声。

李秋琴会怎么向外面的老少四人宣布?他非常好奇,便走到门边想瞧瞧究竟。

李秋琴跑出书房,不去管坐在沙发上闲谈的万蕴绮和万雯雯,直接跑到厨房的门边,猛地刹住脚,声嘶力竭地大声宣布:“我是女人,我要做真正的女人!”

“啊——”

她疯了吗?这套房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她的举止吓呆了。

王贤淑放下手上的活,转过身来,满脸愕然地瞧着李秋琴。

张玉琼正在切菜,被李秋琴的嘶叫吓得差点切到了手,也转过身来,惊讶地瞧着李秋琴。

万蕴绮和万雯雯也拢到了李秋琴的后面,谁也不敢说话。

“琴琴,你怎么啦?”王贤淑毕竟年纪大了,见过的事也多,稳得住。她缓缓地走向李秋琴,希望知道李秋琴为什么会这样。

“阿姨,对不起!”李秋琴忽地一把抱住王贤淑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里充满了歉意、酸楚、悔恨、内疚诸般情结。

“孩子,别哭,你有什么事就跟阿姨说说。”王贤淑拍一拍李秋琴的肩,心里特别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李秋琴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扑在王贤淑的身上,哽咽着说:“我为了一己私念,引诱琼琼和绮绮,让你们家长碎了心,让你们受尽亲朋的讥讽,耽误了她俩的青春,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孩子,过去了,一切都过去,就让生活回归平淡吧。”王贤淑轻轻地拍着李秋琴的背,她自己的双眼也了湿意。

V020 义无反顾

这些年以来,因为女儿和李秋琴闹同性恋,王贤淑所承受的压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也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以前,她自己只顾忙着工作,从而忽略了对孩子成长中出现的一些心理问题,才导致她的女儿在情感取向上发生了问题。

她曾经努力地想改变女儿的一些想法,但都失败了。

她绝望过,甚至当着亲朋的面发誓不让女儿回家。

现在,石达斡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女儿,让她欣慰,让她的压力在无形中消除。

女儿正常了,李秋琴现在也向她认错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对李秋琴宽容,只能安慰。

万雯雯非常机灵,趁机上前拉一拉李秋琴的衣服,笑说:“琴琴姐,阿姨不会怪你的啦,你别哭啦,把脸哭花了就不好看喽。”她还朝张玉琼和万蕴绮频频使眼色,意思就是让这两个当事人表个态。

“我不会怪你的,我们还是朋友。”张玉琼真诚地说道。

这些年以来,李秋琴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对她的保护是全方位的,如果可以,她非常愿意跟李秋琴做最好的朋友。

李秋琴没有回应张玉琼的话,哭声却小了许多。

万蕴绮也拢过来,拍一拍李秋琴的肩膀,说:“过去的经历是成长的代价,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走在正确的人生道路上了。”

王贤淑朝万蕴绮使了一个意蕴鼓励的眼色,意思就:这孩子说得好。

哭声在真诚的表达中慢慢地小了下来。

“琼琼,来,你扶琴琴上楼去,让她洗洗脸,换一身衣服,她的衣服都哭湿啦,换一套更漂亮的裙子。”王贤淑朝张玉琼连使眼色带说道。

“我只有这件裙子。”

“哈哈!没事,我们陪你出去买去。”

李秋琴撤娇的语气把大家逗笑了,万雯雯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这时热情地表示要陪李秋琴出去买裙子。

张玉琼把李秋琴的长发往后一挑,笑一笑,“别担心啦,也不用出去买啦,我早就给你买了裙子的,包管合身,走吧,我跟你上楼去换。”

“你,你给我买了裙子?”

“对的,因为我知道你迟早要回心转意的,走吧,上楼,我要把你打扮得漂亮亮的。”

李秋琴听了张玉琼的话非常感激,那张宽宽的泪脸上洋溢着的表情无法形容。

万雯雯乐于当个和事佬,拉起她们两个就去张玉琼家了。

万蕴绮去把门关好,返回来,见王贤淑站在厨房门边,便笑说:“阿姨,我替琴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宽容,琴琴的情绪不可能好转得这么快。”

“哎,孩子,只要你们都快乐了,就是我们这些做家长的最大快乐。”

“谢谢阿姨,我帮你做菜吧。”

“好,我听琼琼说你的菜也做得不错呢,那让阿姨瞧瞧你的手艺。”

充满和谐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着,王贤淑拉着万蕴绮进了厨房,一切又回归到平静状态。

石达斡一直站在书房的门边没有出来,却把那一句句意蕴真挚的话语听在耳里,早就百感交集,感概颇多。

他退回到屋里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万蕴绮知道他在听,稍后又来到了书房。

她见他端着茶杯不喝茶,坐下后笑说:“你的茶都凉啦,怎么不喝呢?”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一件事,也在想一句话。”

“能说给我听听么?”万蕴绮知道他正在纠结某个问题,她想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我在想阿姨的宽容,之前,她是不是把琴琴当仇人了?”

“是呀,琴琴把她的女儿夺走了,肯定是把琴琴当成仇人了。”

“哦——”

石达斡的表情木木的,心里却千头万绪,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更不知道该不该表达出来。

他被自己老爸临终的父爱爆发感动了,才不辞万里地赶到老家去查访老爸的死因,才把万世平和万世元视做仇人。为了复仇,他在省城打听清楚了万蕴绮的情况,追到上港来。因为万蕴绮是万世平的女儿,他想通过万蕴绮报复万世平兄弟。

今天,王贤淑对李秋琴的宽容让他有了想法。

“我在还没有搞清楚事因之前就把万家的人恨到入骨到底该不该?”他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看着万蕴绮那张平静的脸,心里像打翻了王味瓶,啥滋味都有。

“你有心事吗?”万蕴绮的洞察能力是超强的,知道他肯定有心事,也想知道他此刻的心境。

他点了点头,却不敢把心里纠结的事说出来。

他可不敢说她就是自己仇人的女儿,因为他不想跟她断交。

这些天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是颇具震撼性的,也是他人生中一次具有转折性意义的历程。

从他替万蕴绮解了围开始,他的人生步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

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她才发生的改变。

是她让他的拥有了大量资金的支配权,是她让他拥有了地位,是她让他拥有了快乐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她才会发生的。

他有资格恨她吗?他还要继续把她当着仇人吗?

他纠结着,在跟自己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做斗争。

心里的话不敢她说,但是得回答她的问题。

喝了口水,缓和了一下情绪,他嫣然一笑,“没事,就是看着琴琴的改变心里激动,想法也多。”

“是呀,琴琴和琼琼都是因为跟你接触而发生的转变嘛,你居功至伟哟。”

“哟,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

他和她都在努力地想改变沉闷的气氛,力往一处使,气氛渐渐地好了起来。

在她的笑脸面前,他暂时把心里纠结的事抛到了脑后。

正在这时,李秋琴回来了。

她换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把她高条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该平的地方平,该凹的凹,

她缓缓地走进书房,宛如仙女下凡般婉约。

“哇,这是谁呀?怎么这么漂亮!”

“这明明是仙女嘛。”

万蕴绮先凑过去呵呵地乐着,石达斡在后面打量着附合。

李秋琴的脸刷地红了,抬起手来朝万蕴绮一挥,“丫的站开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调侃我啦。”

“嘻嘻,给你点阳你就灿烂,你丫的一秒钟就露原形了,你瞅瞅眼睛哭成桃子喽。”

“丫的,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几句话一说,李秋琴给人恍若仙女的感觉不复存在,石达斡在后面暗暗地嘀咕:“这丫的性格刚烈,本性难改,别看她今天又哭又是穿女装的,说不定那天被什么事刺激到了,再闹出同性恋的可能性很大呢。以后得小心在意,别刺激她为妙,还得继续坚定她做女人的信念。”有了这层顾虑,他不敢再出言相讽了。

李秋琴和万蕴绮胡闹得几句,瞧向石达斡的眼神里饱含着一丝暧昧。万蕴绮触及到了这丝暧昧的目光,心里一颤:“这丫难道是喜欢石达斡了,他喜欢她吗?如果她追求他不成功,一旦受到刺激会怎么样?”

结果她不敢想象,她瞧瞧石达斡暗忖:“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呢?”无法确定。

她又看看李秋琴想了一想:“她肯定喜欢石达斡这种类型,否则也不可能在跟他接触的期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想想,看看,忽地,万蕴绮觉得石达斡这些天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她细细地回想起一些细节,某根神经突了一下,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声音强烈地在心坊间响起:“难道他喜欢我么?”这个猜想一冒出来,她的心情变得复杂了。

是喜?是忧?是愁?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境,好乱。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万蕴绮低下了头,想想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想想曾经追求过自己的男生,讨厌的多些,有好感的几乎没有。想想全因为那些年对男人产生了反感情绪,才让李秋琴钻了空子,才导致她自己的情感世界从未让任何男人闯进来过。

就在前不久,眼前的这个男人帮她解了围,她一心想帮他在事业上取得成就,想帮他出头人地,随时都想跟他在一起。

面对家人的盘问时,她撤了谎,说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名字就叫石达斡。当时,她想都没有想随口就说了出来。

他的存在又一次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并取得了家人的原谅。

她爸前些天还说要考验石达斡,刚才通电话时又说考验已经结束,并答应大力帮助石达斡在事业上取得成就。

想着想着,她产生了几个疑问:“我爸什么时候考验过石达斡的?通过什么方式考验的?让谁来考验的?”这些问题,她想破了头都没有头绪。

她微微叹气,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李秋琴先颠过来,摸一摸万蕴绮的长发:“你发的那门子感叹呢?又多愁善感啦。”

石达斡也坐到她的身边,侧身瞧着她问:“你发愁了么?”

面对这两个冤家,万蕴绮根本就不敢说真话,怕自己的某个情绪不对了,引发出他俩的无限猜想那就麻烦了。

万蕴绮强振笑颜,故意装出调皮表情来说:“哎哟,你们搞那样呢,难道我叹口气的权利都没有吗?别瞎猜啦,吃饭去吧。”

恰好万雯雯上来叫吃饭,李秋琴和石达斡也就没有再追问。

石达斡却多了一个心眼,总觉得万蕴绮有心事,还觉得跟他自己有很大的关系。难道他不敢想象下去了,也没有时间想下去,因为到了餐厅。

王贤淑的菜做得的确好,万雯雯一坐到桌边就眉飞色舞地说:“我要吃个爽。”

李秋琴红着眼睛说:“我对菜不分好歹,能吃饱就行。”又冲石达斡说道:“看在这么多好菜的份上,你就陪我喝个痛快吧。”

石达斡是坐在她的对面,倒了酒递过来,她开心地就要喝。

万蕴绮永远是那种讲究品味的人,坐在石达斡的左边,目光却瞧向李秋琴说:“琴琴别没品了,阿姨做了满桌的菜,咱们好歹也得评一评,谁评得最差,罚酒怎么样?”

“好,好,这个有趣。”万雯雯第一个响应。

张玉琼恰好端着菜盘出来,笑说:“要说评菜,我肯定拿第一。”

“不见得。”万雯雯不服气地嘟嘟嘴,说:“越是不会做菜的人越会评菜,不信就试试,我觉得肯定是我老姐赢。”

“呵呵,我不信,那咱们就评来试试。”张玉琼搁好菜,有意无意地坐到石达斡右边的椅子上。刚好和万蕴绮把石达斡挤在中间。

“阿姨快来,要开战了。”李秋琴成了最兴奋的那一个,并跑进厨房把菜端来搁上,又把王贤淑拉到正中上位坐好。

“哟,我也只是随便做的,有什么好评的呀。”瞧着这些个小年轻兴奋的表情,王贤淑特别开心。她的心情非常好,嘴上这么说,却非常愿意听听这些年轻人评一评自己做的菜。

“阿姨就别谦逊了,你瞧瞧这满桌的菜,我学到老都不见得做得出来。”李秋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瞧着满桌的菜,两眼放光,很想拿出豪爽劲来大吃特吃,却忍住了。

她已经宣布要做真正的女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得温柔,得讲礼貌,得改变自己的形像,但是兴奋却写在脸上。

万雯雯见李秋琴很兴奋,心想:“不能让这丫抢了我老姐的风头,不能让她在石达斡的心目中抢了老姐的位置,我得让她难堪。”想到这里,她冲李秋琴眨巴一下眼:“琴琴姐,那你第一个评菜吧。”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秋琴,这回她不评都不行了。

李秋琴提起筷子来,在鱼盘上转一转,说:“好吃,这条鱼看起来做得好,闻着就香,我试试就知道了。”说完夹一块鱼放到嘴里吃起来。

她这是评菜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万雯雯却瞅着李秋琴暗暗嘀咕:“今天她输定了。”

李秋琴被笑得不好意思,说:“菜嘛,好吃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评的。”

“嘻嘻,你不会评不代表别人不会,听我老姐评一评吧。”万雯雯横下心来要让万蕴绮出风头。

王贤淑知道万蕴绮博学多才,还对民族文化多有研究,也想让她对自己的菜评一评,便笑说:“绮绮,你就评一评吧。”

万蕴绮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微笑,职业正装把她的端庄与大气烘托得恰到好处,明亮的眼睛彰显出她的睿智与聪慧。

她扫一眼那些菜,微笑着说:“这桌菜四性分明。”

果然不同凡响,一句话就让其他人变哑巴了,都盯着她看。

王贤淑笑说:“请细说。”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赞:“这个丫头果然不同凡响,有她的存在,我家琼琼跟石达斡的的感情恐怕有些不牢固。”心里这么想,却不动声色,笑呵呵地瞧着万蕴绮示意:继续说。

已经开了口,万蕴绮也知道不给出一个详细的说法是不行的了。

微笑是她的标志,端庄是她的品牌。

她微笑着提起筷子点着菜说:“寒、热、温、凉四种不同性状的菜都有了,又五味齐全”说着语速就慢了下来,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那五味?”万雯雯不想让万蕴绮停下来,及时地追问一句。

“是呀,别说半截子话。”李秋琴也说道。

王贤淑却有点不想让万蕴绮继说的意思,说:“来,来,你们大家先吃起来。”还给石达斡夹了一块鱼。

其他人也动筷子吃菜,个个吃得笑呵呵的。

万雯雯非要万蕴绮继续评议菜,吃上两口菜,她又说:“老姐,你继续说阿姨的菜怎么个好法?”

这丫头怎么卯上这个劲了呢?王贤淑有点不开心了,但是她是长辈,不可能把心里的不悦表现在脸上。

“我来说说吧。“石达斡及时地想买弄了,其实,他是替万蕴绮解围。

他善于察颜观色,瞧出了王贤淑的不悦,也瞧出了万蕴绮不想继续说的苦衷。

其实,无论是万蕴绮还石达斡都看出了王贤淑面有忧色,也理解王贤淑作为母亲怕万蕴绮成为张玉琼的情敌。如果石达斡来买弄才艺,那王贤淑肯定是开心的。

果然,王贤淑的笑容舒展开来了,并说:“好呀,那小石你说说看。”

丈母娘看女婿的眼色无法形容,反正是无比的开心。

石达斡也不客气,夹几筷子菜来吃了,在大家的注视下说:“阿姨的手艺果然高明,甜、酸、苦、辣、咸王味调制的恰到好处,结合绮绮刚才所说的四明特色,这桌菜把中国菜的四明五味体现得恰到好处。有湘菜的味,也有的有鲁菜的特色,所以,你们大家别愣着了,好好地享受吧。”

掌声响起,万蕴绮带头鼓了掌,其他几个小字辈的也跟着鼓起掌来。

王贤淑的微笑中露出一丝欣慰,目光扫过去,见自己的女儿瞧向石达斡的眼神脉脉含情,心里暗喜:“琼琼是喜欢这个傻小子的,我的想办法让他们的感情升升温,最好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是恋人。”

其他人肯定看不出王贤淑有心事,但是万蕴绮却多长了一个心眼。她吃着瞧着,心里明镜似地明白着,趁机说:“阿斡,天色不早了,你快吃吧,吃完送阿姨回去。”

“哦,知道了。”石达斡很乖地应答了一句。

这个丫头太机灵了,王贤淑面上笑着,心里又多了一层忧愁,好在石达斡很孝顺,不停地给她这个丈母娘夹菜,她略感欣慰。

接下来,大家欢快地享受起美食来,期间少不了打趣诨说,互相取笑,倒也其乐融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饭后,大家起哄让李秋琴去洗碗,李秋琴倒是乐呵呵地去收拾碗筷,并没有找借口推托。

在万蕴绮的催促下,石达斡和张玉琼一起送王贤淑回家。

王贤淑长了一个心眼,没有让石达斡开车,理由当然是石达斡喝了酒,不能酒后驾驶。

虽然这个丈母娘是假的,石达斡还是得硬着头皮表现得像真的。听长辈的话是孝顺的最好表现形式,他只好陪着这对母女步行。

王贤淑偏偏还有心肠不忙着回家,而是带着石达斡和张玉琼到子阳河的河道上走走,说是饭后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

其实,王贤淑是有私心的,她知道这个时间点自己的那些同事们,以及老朋友们或带着孙子出来晒幸福,或出来溜溜狗,或结伴出来散步,或打太极,总之,在河道上她能碰到很多的熟人。她的目的性很明显,就是想让这些老熟人知道她的女儿有了男朋友。

晚风徐徐,残阳的余辉下,子阳河畔上有很多老人带着孙子幸福地散步,年轻情侣们也来赶热闹,有幸福,有浪漫。

王贤淑带着石达斡和张玉琼这对假恋人漫步在河道上,看似非常地幸福,实际上是各怀心思。

正如王贤淑所料,没有过多久,她的一位女同事带着孙子出来玩耍,老远地就打招呼道:“哟,王行长,难得你出来走走,我就说嘛,要多出来走走才行,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忽地瞧见张玉琼,这人惊讶地说:“这不是琼琼吗?好难得呀,你也陪妈妈出来散步啦。”原下之意,她是知道张玉琼闹同性恋的事。

张玉琼羞得脸红,低着头不说话。

王贤淑见同事的目光直打量石达斡,得意地一笑:“这是我家琼琼的男朋友。”

“啊——”惊叹过后,王贤淑的同事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好呀,好事,这个小伙子不错。”

王贤淑的目的达到,笑一笑,带着两个年轻人继续往前慢悠悠地散步。身后,传来那位女同事的质疑声:“她女儿也谈男朋友了?不会又是她强逼着女儿嫁人吧,别坑人家小伙子哟。”

这话听在王贤淑的耳里很不是滋味,她和老伴的确逼着女儿嫁过人,但前不久闹离婚了,原因是女儿不跟人家男方同床,这事闹得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一直让他们很难堪,更觉得是丢脸的事,在别人面前总有一种抬不起头来做人的感觉。

今天,她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石达斡就是女儿的未婚夫。

现在,她为了打消这些人的质疑,有意无意地让石达斡和张玉琼走在一起。

石达斡和张玉琼也把王贤淑同事的话听在了耳里,他们对个眼色,心领神会地笑一笑。

石达斡朝张玉琼使个眼色,手臂一弯,张玉琼会意地挽了上来。这一幕正是王贤淑要的,她乐呵呵地笑着。

接下来,又碰到了很多熟人,只要有人打招呼,王贤淑都趁机说石达斡是女儿的新男友,唠不上几句就说女儿快要结婚了。那些人见张玉琼和石达斡亲密无间地傍在一起,大多数人都相信了,有的还提前送上了祝福。

惊讶的、羡慕的、祝福的、质疑的无论是蕴涵着什么情结的目光王贤淑都照单收下,因为这是女儿有了男朋友的反应。

正在王贤淑还想带着这对假恋人继续炫耀时,石达斡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凑趣。

石达斡身在商场,有来电必接,这是原则。

他打开手机,号码太熟了,是刘道明的号码。

他的心一颤:“他找我有什么事?”

“接吧,有可能这人找你有事。”张玉琼趁机放开石达斡的手,站到了妈妈的身边。

石达斡接通电话后就说:“道明,你从省城回来啦,找我有事么?”

“阿斡哥,救命呀,顾义付要杀我哥。”

“啊——”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连哭带叫,把惊慌与恐惧一起传了过来。

石达斡吃了一惊,认出了是刘道明的堂妹刘梦莹的声音。

他被刘梦莹说的事吓得不轻,连忙问:“你说什么?顾义付为什么要杀你哥呀?”

王贤淑和张玉琼这对母女听到一个“杀”字,也吓了一跳,连忙走近。

王贤淑小声担醒:“把事情问明白,别上当。”

石达斡朝王贤淑使个眼色,意思是:我明白。

随后,石达斡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你把话说清楚呀,别光顾着哭好么?”

“都是因为你,你快去片子山斗蓬洞救我哥吧,去晚了我哥就没命了。”

“喂,喂”

刘梦莹哭得很凶,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石达斡叫得几声,确定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慌张地冲王贤淑说:“阿姨不好意思,我有一个朋友出了事,我要赶过去,让琼琼送你回家吧。”

王贤淑见他神情不对,忙问:“小石,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凶杀案,报警吧。”

石达斡说:“不用,只是我的两个朋友发生了矛盾,起了冲突,我赶过去劝一劝就好了。”

“哦,那你小心些,这年时的年轻人都容易冲动。“

“谢谢阿姨的提醒,我会小心的,我先走一步,”

石达斡心里虽然着急,但是在王贤淑面前也不敢表现得太慌张,编完借口,又冲张玉琼吩咐道:“琼琼你先送阿姨回家,我处理完这件事就过来接你。”

“保重。”

“好,我走了。”

石达斡交待完毕就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王贤淑瞧着石达斡渐渐跑远的背影,拉着张玉琼的手,满脸忧色,“琼琼,他是不是跟黑社会上的人有往来?你得跟妈说实话。”

“没,没有,他不是黑社会,他是好人。”张玉琼由于担心石达斡的安危,心绪不宁,又被老妈妈的目光逼视着,心慌之下语无论次地说不清话。

“你喜欢他吗?”

“喜欢。”

“你喜欢他什么?”

“他能给我带来安全感,会关心我,能给我带来快乐。”

“哎,孩子,这样的一个男人真是让妈心呀。”

面对女儿,王贤淑也很无奈,重不得,轻不得,说重了,这个女儿有可能又回到之前的思想状态。无法,既然女儿喜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以后多注意石达翰的行踪,多进行言教,绝对不能让他走上邪路。

“你回家去等着他回来,如果很晚了他还不回来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跟你爸赶过来。”

“哦。”

王贤淑把张玉琼打发走了以后,拿出手机报了警,说是片子山有人斗殴,会出人命。

石达斡没有回去取车,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片子山。

天早已黑尽,一轮弯月挂在高空,片子册的山景在月光下透着一丝阴森。深山里的斗蓬洞前的两边分别站着十来个人。左边为首的是张龙生,站在右前头的是李丙元。这干人个个神情凝重,谁也没有说话。

洞里,那尊片子(骗子)神像两边挂着大红灯笼,灯笼里还真点着蜡烛。神像前的神案上摆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烛光摇曳,刀光森寒。

神像前的老虎凳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义付,刘道明垂着头跪在他的面前。

顾义付的脸阴得令人害怕,虎眼里流露着的寒光令人生畏。

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盯着地上跪着的刘道明冷冰冰地厉吼:“说,你为什么要出买石达斡,他那点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伙同人准备吞并他在婚庆公司的股份?你为什么要联合柳琴酒店的人准备陷害他?你为什么要两面三刀地既要投靠龙马,又要为万元效力?你为什么要把他的身份信息买给了万世元兄弟?你拿他卖了多少钱?”

问题虽然多,却说得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听得刘道明毛骨悚然。

此时的刘道明很惨,衣服被削掉,头发被抓掉一半,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流着血,浑身发抖,似乎连跪都跪不稳了。

顾义付的目光如电,他不敢去触及,没有力气说话,但又不得说,还不敢说实话。

他罗嗦着说:“顾大哥,我是一时被财迷了心窍,你就放过我吧。”

“哼。”顾义付站了起来,面孔冷冰冰的,“你不说是吧。”

刘道明虽然跪着,虽然没有力气,却不妨碍他的大脑运作,认为这些事顾义付根本就没有证据,也只是李丙元和张龙生证实了他脚踢两只船是事实。至于对石达斡做的那些事根本没有证据,只要他咬定不说,顾义付也奈何他不得。

很显然,他低估了顾义付的狠毒。

倏地,顾义付发出一串冷森森的笑容,只见他提起刘道明来抓上几把,点出几指,他出手快得出奇,快得刘道明连叫都叫不出来。

“啊——”

刘道明终于发出一声惨叫,人也被丢在地上,手脚都不能动了,像狗一样地缩在神像前。

“住手——”一声大喝,石达斡闪电般地冲进了进来,那身休闲服早已湿透。他刹住脚,看看地上躺着的刘道明,心里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目光锁定在顾义付的脸上,摇一摇头:“阿付哥,你好狠,他是我的朋友耶,他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耶,你为什么要用分筋错骨手这种重手法对付他?你为什么要让他生不如死?”

“阿,阿斡救我!”

刘道明的声音痛苦而微弱,四肢百骸犹如散了架一样,连动一动都无法办到,更让他痛苦的是浑身像似被亿万只虫蚁叮咬一般又痛又痒,痛入骨髓,奇痒难耐。

顾义付吸口烟,那张脸在烟雾弥漫中显得更冰冷,目光更阴森,脸肌一颤一颤的,冷冷地说道:“我不容许任何人出买我的兄弟。”

“他出卖了谁?”

“他出卖了我的兄弟石达斡。”

“好笑,他既然出卖了我,那就得让我自己来处理,你越俎代庖干的是那门子事?”

顾义付又吸了一口烟,瞪一眼不能动弹的刘道明说:“他两面三刀,把你的信息卖给两家公司就该死。他对你做的不义之事太多了,我懒得说,我也不想说,让他自己说,他要不说的话”

“他要不说的话会将怎么样?”

“活活地折磨死他了账,然后拖出去喂狗,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还懒得埋。”

石达斡听得起了鸡皮疙瘩,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好陌生,陌生得好像从来不认识。但是他明白要让顾义付解除刘道明的痛苦是不可能的事。

来的路上他想通了,刘道明可以不义,他不能不仁,毕竟刘道明帮了他很多忙,他也觉得刘道明本性不坏,也许是被财迷了心窍,一时做出糊涂事而已。

作为朋友,他必须给刘道明改过的机会,必须义无反顾地把人救走。

“我要救他,有什么条件?”石达斡决定了,现在说什么是都是多余的,先救人要急。

顾义付冷笑一声:“你救他可以,但是,咱们从此以后恩断义绝,以后咱们是敌非友,另外,按规距,你得留下点东西。”

“你想要什么东西?”石达斡见有商量的余地,心里泛喜,只要能救刘道明,他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不为别的,只为曾经是朋友。

“阿斡,你别管我,我是罪有应得,不值得你剁掉手指或斩断脚趾头。”刘道明的声音很痛苦,却把顾义付要的东西点了出来。

石达斡冷笑一声,“原来是要我的一根手指呀,好说,一根手指换回一条命值当。但是顾义付你给我听好,你必须把玉露花丸给我三颗,否则我也救不了人,这指头断得不值当。”

顾义付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来扔给石达斡,瞅一眼那把杀猪刀,意思就是提醒石达斡接下来该怎么做。

21 初恋情难忘

021初恋情难忘

石达斡把顾义付扔过来的瓶子装好,蹲去,替刘道明推宫过血,解了,接了骨,随即化解了分筋错骨手的痛苦。

石达斡忙活完后对刘道明说:“没事了,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刘道明的命算捡回来了,奇痛奇痒瞬间不复存在,却全身乏力,无法说话,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石达斡扶刘道明坐好,才缓缓地走到神像前,右手提起那把杀猪刀,左手放在神案上,准备剁手指。

烛光下,顾义付那张脸冷静得出奇,坐在老虎凳上悠闲地抽着烟,无情与冷漠在烟雾中缓缓地漫延着,彰显着。冰冷的神情宣告兄弟情的破灭,无动于衷的姿态分明就是说:有种你有剁下去。

“阿斡,对不起,你让我死吧,我知道你的武动强在指头上,如果你把手指剁了,将无法练气功,你,你”

“闲上你的鸟嘴!”

顾义付没有让刘道明把话说完,站起来就要踢人。

石达斡及时喝阻:“住手。”

“石达斡,你瞧清楚自己要救的人是什么德行。”顾义付坐回去,指着刘道明数落“这个为了保命,刚才提醒你剁手指或断脚趾头换他的贼命,现在又提醒你的气门在手指上,你的气门在手指上吗?你知道他的用意吗?”

面对着顾义付冷冰冰的表情,石达斡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心境。

此际,他需要做到坦然,淡定,从容,无畏无惧,头脑要清醒。

气门在手指上简真就是无稽之谈,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原因,得问个明白。

他逼视着顾义付问:“你想说什么?“

顾义付浓眉一挑,说:“事到如今,这个姓刘的还想调拨离间,还想让我跟你干一仗。”

“什么意思?”石达斡瞧瞧刘道明,一抹疑惑掠上心头,暗想:“难道他真的本性很坏?难道他到现在还在耍心机?”

顾义付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之前跟他说过你的气门在手指上,还强调你一旦失去某根手指就会功力尽失,这居然相信了,想用老子顺口胡编的假命门来调拨你跟我拼命。”

“我为什么要跟你拼命?”

“你将功力尽失,为什么不跟我拼命?这是刘道明想当然的事,这回你明白他的用意了吧。”

刘道明怎么这么愚蠢?居然相信气门在手指上,居然中了顾义付的阴谋。

石达斡转念一想,觉得顾义付才是调拨,调拨他不管刘道明的死活,却没有表达出来。

刘道明的阴谋被揭穿,低垂着头不敢说话,暗骂自己蠢到了家,居然相信了顾义付的鬼话。他惶惑,他忐忑,害怕石达斡真的撤手不管了。

不管顾义付怎么调拨,不管刘道明做了什么事,石达斡是铁定心要救人的,不为别的,还是为了曾经的情义。

他二话不说,把左手按在神案上,盯着顾义付一脸的坦然,“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刘道明可以不义,不允许我不仁。我要是把手指剁了,你的话还算数么?还能让我把人带走么?”

这才是仗义,这才是讲义气,这才是大度,石达斡的话让顾义付没话可说了,让刘道明感动得想死的心都有。

“算数!”顾义付冷冰冰地扔出话来,又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眸光中透着一丝无情,在浓浓的烟雾中彰显。

石达斡不想再罗嗦,因为话说多了半点作用都没有,甚至会让刘道明的伤势相重,他提起刀来就要剁下去。

“住手!”一声厉喝,李丙元冲了进来,一把夺下石达斡手中的刀。

“姓李的,你这个手下败将也有资格进来吗?”顾义付盯着李丙元冷冰冰地说道。

“李兄,我的事你别管。”石达斡不想让李丙元为了自己而得罪顾义付这个狼性十足的人。

李丙元却面无惧色,逼视着顾义付说:“这事是我揭发的,所以,我有资格做最后的处理。”

“滚出去!”顾义付陡地站了起来,眼里迸发着一抹想杀人的狠光,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缓缓地逼向李丙元。

“李兄靠后,这是我的事,你别管。”石达斡知道顾义付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李丙元非死既残。他自己也不是顾义付的对手,但是,他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挡灾,也没有这个必要。

他把李丙元拉到身后,档在前面,一脸的坦然,“顾义付,今天的事由我起,一权都由我来承担,跟其他人无关。”

正在这时,张龙生跑了进来,大骂道:“姓石的,你真绝,明知不是我们付哥的对手,居然报了警。

谁报的警?石达斡微愣。

“嘿嘿,石达斡你真愚蠢,你以为报警就有用吗?”顾义付一脸的不以为然,冷笑一声:“你以为上港市的警察会来救你吗?”

“我没有报警,也不需要警察来救命。”

“好,你好样的,居然会撤谎了啊,行,你居然报了警,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了,我今天就让你为冲动付出代价,看哪个王八蛋敢来救你。”顾义付越说越狠,逼向石达斡,很显然,他准备向石达斡出手了。

“我没有报警,这是真话,信不信由你。”石达斡毫无惧色,坦然面对着顾义付冷笑:“我是吃你们顾家的饭长大的,不敢跟你动手,要剐要杀随便。”

“你,你”顾义付气得脸色发青,吸口气,提起掌来就要往石达斡的脑门上轰。

“付哥请等一等!”一个光头站在洞口大声喝叫。

顾义付放下手掌,冷冰冰的目光扫向洞口,“什么事?”

那光头说:“问清楚了,是一个女人报的警。”

谁报的警?石达斡心里一颤,“难道是张玉琼母女报的警?”

顾义付挥手示意那个光头出去,随后瞪视着石达斡瞧上两秒钟,冷哼一声:“风流胚子,迟早你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管好你身边的女人,别让她们多管闲事,否则你会有大麻烦。滚吧,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的那根手指也留着吧。带上刘道明那头猪一起滚,只要你不怕他以后还会坑害你就尽管带走吧。”

顾义付的决定让刘道明大喜过望,这条命终于保住了,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李丙元本来是想拼着命跟石达斡并肩一战的,看来没有机会了。他松了一口气,冲愣着的石达斡说:“石兄弟,走吧!”

石达斡缓过神来,心里忧着一件事,冲顾义付说:“有事你尽管冲着我来,别动我身边的人。”

“败人品,我顾义付会动你身边那些变态的女人吗?你不嫌败人品,老子还嫌脏了这双手,滚吧。”顾义付说着背转身去,摆明了是放人。

石达斡知道顾义付虽然狠,却说话算话,不再担心这个狠角色会伤害到张玉琼、万蕴绮等人了。

他也不再讲闲话,把刘道明提起来扛在肩上就出了洞。

李丙元也随后跟着。

洞里,只剩下顾义付孤单的身影。

他直面着那尊片子(骗子)神双手合十,嘴里呢喃道:“兄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哥暂时只能帮到你这些,希望刘道明那头猪能领你的情,从此对你忠心不二。”

他忽地发狠语:“你这尊睁着眼的神,你要是不保佑我兄弟石达斡平平安安的,我砸烂你的泥身。”

烛光依旧,有谁能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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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斡扛着刘道明出了山,正想招过路车回城时,李丙元追了出来,说是开车送他回去。

石达斡把刘道明放在后排,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车一启动就说:“李兄,谢谢你的大义,你明知不敌顾义付,还冲进洞去帮助我,实在太难得了。”

“要说讲义气,我实在不敢跟石兄弟你相比,我们曾经是对手,你却不计前嫌给我疗伤那是多大的恩德呀。”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对于你来说那是小事,对于我来说却是大事,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知恩不报枉为人这个道理我懂的,所以你别跟我客气。”

李丙元忽地把车速放慢,“嘿嘿”冷笑一声,“为了报答石兄弟的恩情,我把刘道明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你做的那些事抖了出来,才整出今天晚上这出事来。”

“哟,原来是你揭发的呀,谢谢你啦。”

“兄弟,听口气好像之前你就知道刘道明背叛你的事了,是吗?”

石达斡想说“也是你告诉我的呀”,但是觉得没有必要让刘道明记恨李丙元。毕竟李丙元现在失去了权势,如果刘道明使坏,恐怕会给李丙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随后叹口气:“从开始我就有所发觉了。”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不从婚庆公司撤资?”刘道明终于能说话了,虽然声音还很孱弱,但不影响表达。

石达斡摇头不回答,只叹气。

“哎——”他的叹息声绵长而深远。

李丙元破口大骂:“刘道明,你这个混账东西,石兄弟早就知道你伙同赵玉娜以及董月绢算计他的事了,但是他选择沉默,就是不想跟你这个朋友撕破脸。你倒好,这次还准备联合柳琴酒店的人陷害石兄弟,幸亏董月绢良心发现,没有跟你同流合污。”

“是董月绢出卖我的吗?”刘道明居然还关心起谁出卖自己的事来了。

“哈哈,刘道明,你就只有这点小聪明,你也不想想凭石兄弟现在的身份地位及威名,有几个人愿意背叛他而跟你冒风险的。”

刘道明无语了,也许是伤口扯动,“哎哟”地叫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石达斡算是听明白了,刘道明居然还想拉拢柳琴酒店的某位股东准备设计坑害他石达斡。

随后,他顺藤摸瓜地猜想肯定是柳琴酒店的那位股东不肯干这种事,从而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李丙元,李丙元又告诉了顾义付;再加上刘道明以前帮着张龙生做的那些事;还准备把他的身份信息透露给万家兄一切的一切被顾义付及时发现,这才引来今天这出事。

他感叹道:“李兄,你明着把我当作了敌人,背地里却在关心着我,实在令人感动呀,但我们好像还不是朋友呢。”

“哈哈,朋友这个称呼可以随便叫的,陌生人之间都可以叫朋友的,但是真正的朋友你能有几个。”

“是呀,真正的朋友能有几个,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足矣。”

李丙元和石达斡聊着讲着,车进了城区。

坐在后面的刘道明很不好受了,之前,石达斡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他倒好,出卖朋友,利用朋友,现在出事了,却是被自己出卖过的朋友来相救。

听着前面俩人讲朋友之义,刘道明总觉得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暗恨李丙元哪壶不提哪壶,真是可恨之极。他暗暗打定主意渡过今天这道坎,以后得想法办找找李丙元这个失势的混浊头目的麻烦,至于怎么跟石达斡相处,那得看情况而定。

李丙元和石达斡肯定没有想到刘道明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动心机。

李丙元还问道“刘道明,你准备去哪?决定了我好送你过去。”

“是呀,道明,顾义付的分筋错骨手是重手法,没有三五天你恢复不过来,回家的话家里人问起来你怎么回答?”石达斡虽然刚才跟李丙元冷一句热一句地意指刘道明讥讽了一番,但是他还替刘道明这个朋友作想,可以说他还是把刘道明当作朋友的。

“哈哈。”李丙元爽朗的笑声响起,随后建议:“送他去董月绢的家里去,让这个女人来照顾她一段时间,顺便让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狗东西凑到一块反思反思。”

刘道明也不想回家,更不敢住酒店。他以前从龙马和万元两家集团拿到的钱都被人家收回去了,理由是他一份信息买两家,这钱不能给。为了保命,他只好乖乖地把钱还回去。加上前段时间赌博,他把婚庆公司的钱都挪用了不少,现在哪还敢去酒店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养伤。

但是他又觉得去董月绢家却有些不妥,因为董月绢这次也好不到那去,也被顾义付派去的女打手打个半死,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这个时间点,他顾不得羞耻了,只好求石达斡了。

他哀求道:“阿斡,让我住到你那儿去吧。”

这怎么可以?这是石达斡的第一反应。

那个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肯定不方便。

他毫不思索地拒绝:“我那里不方便,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养伤吧。”

倏地,他想起一个人可以照顾刘道明,说:“这样吧,你先把你送到赵玉娜那儿去吧,她跟你又熟,会照顾好你的。”

这话一入耳,刘道明便知道自己跟赵玉娜合谋算计石达斡的阴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就没有什么遮掩的,便同意去赵玉娜家养伤。

随后,石达斡拨通了赵玉娜的电话号码,得到的信息是赵玉娜正在董月绢的家里,说是董月绢被打惨了,她要照顾呢。

随后,赵玉娜说可以把刘道明送到董月绢的家,她可以一起照顾。

这回,刘道明也没有选择了,反正这张脸已经丢干丢尽,就去面对那两个女人吧,好歹比回家让爹妈担心加指责强些。

说好讲好,到了锦元小区,李丙元开车走了,石达斡扶着刘道明去了董月绢家。

赵玉娜早把门打开等着,见着面什么也没说,因为彼此心知肚明,没有什么好说的,连房间都给刘道明准备好了,直接把刘道明送进去躺着。

石达斡把从顾义付那里得来的玉露花丸给刘道明服了一颗,便去看董月绢的伤势。

顾义付派来的女打手也不是善茬子,个个狠着呢。

董月绢的头发被揪掉不少,脸被打肿,眼睛更是被打成熊猫眼,全身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些打手还警告她说:三天之内必须十倍返还从张龙生手里得到的钱,否则让人来破了她的相。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最怕的是破相。

这回可糟了,董月绢以前虽然挣了不少的钱,可是最近跟那些官老爷们的小情人,大款的小蜜们搞各种赌博输了不少的钱,哪有十倍的钱来返还。

更可恨的是她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堂妹董玉洁,指望着这位高官的情人能帮她求求情,让万元公司收少点钱,并向董玉洁借点钱。

董玉洁做得很绝,不但不借钱给董月绢,还说她是自作自受,送了她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无奈了,又不敢向石达斡求助,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既出卖了人家,还求着人家来帮忙的,谁有这么大度。

她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把石达斡的初恋情人赵玉娜叫了来,人家赵玉娜虽然去引诱过石达斡,但只拿一边的钱,根本就没有任何麻烦。

她把赵玉娜叫来有两个目的,首先是想请赵玉娜帮着在张龙生面前说说好话,顺便跟赵玉娜借点钱。

另外,她被打得重了,连腿都被打痂了,需要人照顾,家里人是不敢叫的,那些所谓的麻友(在一起打麻将的朋友)及平时在一起混吃混喝的小姐妹是靠不住的,人家都是高官或者大款包得美媚,谁会来照顾她这个落汤鸡,没法了,只好求赵玉娜照顾几天。

这回倒好了,石达斡来看她来了,还把刘道明也送了来。

她不敢面对石达斡这个苦主,但又不得不见,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只有石达斡帮得上忙,只有他才有能耐帮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摆平。

石达斡进了房间,站在床前瞧了瞧董月绢的惨样,没有责问,也没有讥讽,满眼的疼惜,问了情况,便直接把顾义付的电话拨通。

“喂,你听着,董月绢的钱由我来还,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要是再敢动她的一根毛,我跟你拼命!”石达斡也发狠了,跟顾义付这种角色用求的方式是没有用的,只有狠起来才管用。

顾义付稍缓后才答复:“既然你这么大度,我也不想做小人,那女人的钱不用还,老子也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但是看紧点,那是个事儿妈,不给你整出点事来是不会消停的。”

顾义付有点反常,平时间他是惜字如金,今天无论是在斗蓬洞,还是现在通电话,他的话都特别地多。石达斡却无话可说,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顾义付又说:“兄弟,保重,上港这潭水很深,多长几个心眼。”

石达斡微愣,缓过神来想说话时,响在耳边的已是“嘟嘟”的忙音,他只好合上手机。

随后,他出去倒了一杯水来,喂董月绢吃一颗玉露花丸。

他要走时,董月绢裹在被子里叫唤:“你能多留几分钟吗?我想跟你说说话。”

她的脸肿得像一只脸盆,呈现出表情来时扯得生疼,黑黑的眼圈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瞧着她这副惨模样,石达斡的双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坐到床上,摸一摸她的头发,叹口气,“那些娘们也真够狠的,居然把你的头发也扯掉了这么多,疼么?”

“很疼的,但是心里暖和。”

“哟,想笑了啊,注意哟,别笑得太夸张,会疼的,说说怎么就感受到了暖和?”

董月绢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握住石达斡的手,两眼噙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你太大度了,我和刘道明都这样对待你了,你不但不计前嫌,还如此仗义,把刘道明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从顾义付的手里抢了回来,还对我这么好,骂也不骂一句,还帮我把债务给免了,我,我”

一颗泪珠从她黑黑的眼眶内挤了出来,滴落到枕头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别哭啊,泪水会让被打肿的地方很疼的。”

“你为什么还对我们这么好啊?”

“因为我想对自己好一点。”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以德报怨是为自己攒人品嘛。”

“你就会哄人家开心。”

这种情境下,石达斡不想认真,只想哄董月绢开心。

董月绢的心情不错,想笑,又怕扯疼脸肌,又痛苦,又开心。

太难得了,原本她认为石达斡一辈子也不会理睬自己了,想不到这个男人这么大度,大度到不计较她曾经出卖过他的恶迹。

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好色,但是不影他的人品,能跟这样的男人有情感交集,她觉得自己值了。当然,这个时间点她是感动的,至于以后要不要继续利用石达斡来赚钱那就得另说了。

石达斡握一握她的手,“你好好养伤吧,钱的事也别发愁了,我们以前的合作还可以继续进行,你可以通过正当手段收购万元和龙马的股份,有多少我要多少。”

董月绢这回彻底放心了,她别样本事不行,这张嘴还是能说服很多人的。

正在这时,赵玉娜送了碗鸡汤进来,石达翰便亲自喂董月绢喝汤。这一幕瞧在赵玉娜的心里很酸,悄悄地退了出去。

石达斡喂董月绢喝完汤,才省觉在初恋情人面前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好有点不妥,连忙安慰得董月绢几句便退了出来。

赵玉娜的心情是复杂的,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水,想想在学校跟石达斡在一起的时光,想想每逢饭点时他等在食堂前帮她买饭打水,想想有人调戏她时他的勇敢,想想每个周末他和她在床上缠绵悱恻的情景,想想他现在的地位与身份,她不后悔那是哄人玩儿的。

她长叹一口气“人是三节草,不知道哪节好,他在这个节眼上就变好了,他真是吴下阿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石达斡走了出来,见她满脸的若有所思,便坐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呵呵,谢谢给我倒了水。”

“哎哟,这不是给你的水,我重新给你倒一杯吧。”

“我应付着喝这杯吧。”

“这水是我喝过的。”

“这有什么,以前我们都接过无数次吻,口水不知混着吃了多少,还在乎同喝一杯水。”

“你有点坏哟。”

赵玉娜羞得满脸通红,顺下头发来遮住脸,心里却涌起一抹伤感,想起跟他的过往情事,点点滴滴犹如发生在昨日。

石达斡主要是想让气氛好一点,并不是真的想勾引赵玉娜,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份力了。

白天,他还跟董月绢在这套房里做过爱,可不敢在一日之内跟不同的女人干这调调。

她的心情好起来了,他想说正事了。

他说:“刘道明经过这次风波,应该会变老实,也能体会到朋友之情是多么地趁贵了,所以,我想继续选择相信他,并继续跟他合作。你也可以跟他共事的,如果可以,你先到柳琴酒店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去婚庆公司上班。”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替别人打工了,我想自己做生意。”

“好呀,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我只想做点小生意,等有了起色,就把我妈接过来一起住,她还可以帮我打理生意。”

“你好有孝心哟。”

蓦然间,石达斡感觉到赵玉娜变了。

她说话的语气变了,神情变了,让人觉得无耻的感觉也悄然不见了。

她会变好吗?他不知道答案,只好等待时间来检验。

他说:“如果在资金上有困难的话就跟我说,借给你也行,跟你合作做生意也可以。”

不管这个初恋情人有多么糟糕,既然是初恋就会产生人生中好几个第一次,第一次跟女人接吻,第一次跟女人,第一次为情而伤感统统地都因为这个女人而发生了,他想忘掉那些事都难。

所以,他非常愿意帮帮这个初恋情人。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看到了人性脆弱的一面。刘道明面临生死的无耻。董月绢被打伤后的无助,赵玉娜幸免过后的坦然,让他明白了其实不管人心多么地难测,只要他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或许会让这个人有所改变。

从今天晚上这几个人的反应来看,他不敢肯定刘道明和董月绢以后会做出什么大的改恋,但这俩人肯定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坑害人了,有所收敛是肯定的。

至于赵玉娜他却敢确定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涌起了想帮她,想了解更多关于她的情况的念想。

说起来也是他心里一块伤疤,他虽然跟赵玉娜谈过一场恋爱,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毕竟有过那么一段经历存在,他居然对她的家庭背景,以及经历都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她是南方某省城的人,从小寄宿读书,除了这些,她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是空白。

他说:“你跟我说说你妈妈的情况么?”

这是个了解她的突破口,他机警地抓住了。

“哎——”

赵玉娜的叹息声中充溢着悲哀与怨恨,她看看石达斡说:“以前很多人都想了解我的家庭情况,不是我不愿意说,是难以启口,每次想起那些事心里都很难受。”

“能跟我说说么?”

“可以,那就先从我爸爸说起吧。”

赵玉娜把自己的长发挽一缕在手中握着,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说出一段令她难忘的往事。

原来,她的父亲叫赵忠其,曾经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商人。

赵玉娜小时的生活环境是非常富裕的,用最好的东西,信的是豪宅,初中时就是车接车送。

天有不测风云,赵忠其居然迷恋上了赌博,去澳门一夜豪赌输掉了上千万,公司的周转资金被挪空,只有倒闭一条路,负债累累,只好变卖财产。房子,车子,名牌手表等等一夜之间统统没有了。赵忠其没脸见老婆儿女,一瓶敌敌畏了结余生。

赵玉娜由于从小生活富裕,过不习惯穷苦生活。

家败了以后,她的妈妈李玉芬带着她和她的弟弟改嫁,继父是一个普通工人,无法满足她早已经澎涨到了极点的物质需求,这也导致她产生了傍男人套钱的想法,才会上了高官儿子的宝马,才会说那句: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宁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她对富裕的生活太怀念,无法适应环境的改变。

渐渐地,她被金钱彻底地污染了思想,也左右了她对人生道路的选择。

故事讲完了,她已热泪盈眶。

石达斡听得手心冰凉,摇头感叹:“环境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你所经历的一切”

他想说她所经历一切都是宝贵的,想想也是,一个经历过大富到贫穷的转折,又经历过耻辱考验的人,一旦醒悟将是彻底的。怕就怕永远不会醒悟,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可喜的是赵玉娜有勇气把这段不堪回道的往事说了出来,证明她已经从以前的心理阴影中走了出来,最起码已经决定走出来了。

作为初恋情人,石达斡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他要帮她找回失去的青春,帮她找回富裕的生活,帮她找回失去的尊严。

她见他一脸的若有所思,知道他在同情自己,他肯定也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她有话还想跟他说一说。

她说:“谢谢你能听我讲这个故事,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我觉得自己被虚荣和现实彻底打败了,今后的路我会选择好的。”

“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

他肯定会帮她的,但是她明白要想回到恋人的关系是不太可能的了。

他能不计前嫌,她知足了,所以她的谢意是真诚的。

石达斡又说:“你要才有才,要学历有学历,要形象有形象,以后只要好好地发展,你会成为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希望你别再走回头路。”

她神情凝重地保证:“放心,我会的,我会努力的。”

他的忠告是真诚的,也是他所希望的。

正在这时,石达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认为是张玉琼打来问情况的,连忙接通,却是刘梦莹的声音,一开口就问刘道明的情况,石达斡当然是以实相告。

刘梦莹说马上赶到董月绢家,让石达斡等等她。

挂掉电话,石达斡便把刘梦莹要来的事说了。

赵玉娜轻松地一笑,“那我也该走了,明天再来照顾他们俩吧。“

石达斡说:“你明天就不用来了,就让刘梦莹照顾他们吧,她可是刘道明的堂妹呢。”

“算了吧,她不会照顾人的,再说她这次是冲着你来的。“

“是冲着我来的?怎么解释?“

“不用我解释,她到了一切你都明白了,自己想吧,我走了。“

赵玉娜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跟那两个受了伤的打一个。

石达斡知道赵玉娜就往在附近,也就没有相送,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刘梦莹的到来。

一刻钟过后,刘梦莹到了。

门一开,刘梦莹站在门边就感激地谢道:“阿斡,谢谢你救了我哥的命,我都吓死了。”

石达斡淡然一笑,“哦,没事,都过去了。”

说话间,刘梦莹的泪就掉了下来。

“你别哭呀,你哥没事的。”石达斡伸手去想帮刘梦莹擦泪,

她却趁机扑进了他的怀里,哭着说:“你不知道滴,我,我”

她是来干嘛的?难道是勾引他的吗?难道让他等着就是为了投怀送抱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V022 夜场风云

v022夜场风云

对于刘梦莹的投怀送抱,石达斡既没有表现出热情,也没有拒绝,任由她拱在怀里。

刘梦莹的哭声里渗杂着些许惶恐,听起来又有点似笑非哭的感觉。总之,石达斡觉得她扑在自己的怀里哭是另有目的。

他有想弄明白这丫的终极目的。

他轻轻地拍一拍刘梦莹的背以示安慰。“别怕啊,情事都过去了。”

“我真的好怕啊。”

“别怕,我已经把你明哥救回来了,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养两天就会好的。”

刘梦莹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她还打算着勾引顾义付,几次主动示好都被无视。她甚至在顾义付面前露胸亮腿都不管用,那个家伙好像天生就对女色不感兴趣似的。

今天,她正跟刘道明在一家啃德基店子里商量用什么方法取得顾义付的重视时,张龙生带着人到了,说是奉顾义付的命来带刘道明去问话的。随后还像抓犯人一样地把刘道明抓走,还出言警告她:小心你的b,如果查实你跟刘道明同流合污骗钱,让十个男人来**你。

当时,她是真怕了,无助之下只好向石达斡求助。

此际,她扑在石达斡的怀里表现出来的怕意是真的,想起顾义付有可能还要对付自己,她的身子都在发抖。

石达斡也感觉到了她的反应,也认为她不是在装害怕,才没有推开她,还给予安慰。

他问:“你哥做的那些事你也参与了?”

“什么事啊,人家不知道的。”

“哦,不知道就算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去看看你哥吧,他可能会有话跟你说。”

石达斡对刘梦莹从来就没有好感,要不是看在她是真被吓着了的份上,才不会让她依在怀里这么久。

刘梦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但又不可能赖着不走。

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关注石达斡的情况。他成了柳琴酒店的董事长,他跟董沁芳和黄玉珊那两个传奇似的女人有来往关于他的一切情况她都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神一样地在她的心里存在着了,做梦都想勾引,不图别的,只图跟他傍上了关系钱途无量。

就在刚才来之前,她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从刘道明那里知道石达斡不喜欢化浓妆的女人,便化了淡妆过来。她还知道石达斡不喜欢香水味太浓的女人,特意用毛巾擦了一遍身子。

做了这么多不为别的,只是想让石达斡对她感兴趣。

她对自己的长相是满意的,觉得像石达斡这种涉足社会不久的男人,是经不住色相诱惑的。

拿下他没商量,她把握性也很大。

进门时的那一幕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剧本,那就是向他哭诉,取得他的同情,趁机投怀送抱。

她如愿以偿地跟石达斡肌肤相亲,心里美滋滋的,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男人不但气量宽宏,而且温和体贴,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老天爷赏赐给她的摇钱树。

她想得美,甚至有点异想天开,认为不久的将来,石达斡将会给她配豪车,让她住豪宅,穿名牌。

正在一切都在按着她憧憬的剧本演绎下去时,石达斡突然推开了她,要让她去看刘道明的伤势。

她瞧着他那张脸上的冷静与淡然,心凉了一半,恨刘道明的存在让她失去了继续跟他拥抱在一起的机会。

“去吧,我等着你回来,我还有话跟你说。”

“好,我马上去。”

他要留下来这里等她回来,还有话要跟她说,刘梦莹霎时间犹如醍醐灌顶,满面都是喜,那张挂着泪珠的脸上漾起一抹春色,欣然跑进房间去看望刘道明的伤势。

“这个女人中了有钱男人的毒了,”石达斡喃喃自语着,把门关上,自己动手泡了一杯茶,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根烟。

接下来,他在品茶和抽烟中给刘梦莹定了位。

想想也很简单,这种女人就是谁有钱有地位就跟谁走,突然有一天这个男人变得一无所有了她也会毅然离开。这种女人只要看中了某个男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往上贴,让她脱裤子不会只**服。

一句话,有钱让她干嘛都行。

当然,他还想到了最关键的定位:这种女人不会缠人,上完床给点钱就可以甩开,再来缠时就再给点钱,麻烦不会有,上床的事可以天天有,当然得拿钞票出气。

他笑了,被这可笑的定位逗笑了。

他算定刘梦莹很快就会出来,因为她的心思不在刘道明身上,而是在他石达斡的身上,她想来勾引他呢。

“嘿嘿。”他冷笑一声,打定主意要先让这个女人难堪,以后再想办法收拾她。

果然,刘梦莹大约三分钟左右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并跑进了化妆间,用董月绢的化妆品化了装,把裙子扯直,把该露的地方露出来,把腰扭得像棉花糠一样地走了出来。

她走到石达斡的身边,撤个娇:“斡哥,你也不给人家倒一杯水。”

“你自己倒嘛。”

“我要你给我倒嘛。”

“你哥是我扛回来的,力气都用完了,懒得动。”

她坐到他的身边,声音突然就不嗲了,拿过石达斡的杯子,烟薰的睫毛往上一挑,抛个媚眼,长发一甩,胸微晃,峰波荡漾,直朝石达斡放电,“那我们就用一只杯子吧,我不嫌的。”

“你不嫌我嫌呢。”石达斡的语气冰冷,暗里暗骂:“这个女人是非常出格的不要脸,得煞煞她的劲,否则以后会被她扰到心烦。

他给她倒来一杯水,换回自己的水杯,说:“把你的狐媚子手段收起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就走。”

热脸贴在了冷上,刘梦莹好难堪,暗里暗恨:“死人头的石达斡,就你这小样的,要不是冲着你现在有几个钱了,老娘还看不上你的表样呢。”

她心里有气有恨,却嘟着嘴装可爱。

“你有什么话就说嘛。”她好无奈,也好恨,恨这个男人不解风情。

石达斡突地变了脸,阴沉沉地瞅她一眼说:“在我没有钱时,你和你的明哥准备拿我卖钱;在我有钱时,你却想用色相来勾引,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吗?照顾好你的明哥吧,他的梦被惊醒了,你也该醒醒了,别整天想着怎么勾引男人,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人做好吧。

撂下话,搁下茶杯,石达斡站起身来,毅然拉门离开。

刘梦莹呆了,心也凉了,恨意陡地腾升。

她低声下去地讨好这个男人,耍狐媚,露身体,抛媚眼都是白干了,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啪”地一声响,她把杯子摔在地上,声音很响很脆,溅起的碎片差点划破了她的脸。

“混账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呀?”她气得肺都要快炸了,还想砸东西。

“莹莹,冷静!”

“我冷静不了,石达斡这个狗东西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呀,竟敢这么羞辱我。

刘道明出来了,声音虽然还很弱,精神却恢复了许多,走过来,把刘梦莹准备摔的沙发垫拿来放好。他那张被打肿的脸上荡起一丝难明深意的笑意,“莹莹呀,你生气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在这里摔东西就能把石达斡摔回来吗?你要记住,他变了,我们也变了。他变得强大了,我们反而变得弱小了。变成了我们要依靠他了,懂吗?”

说着,刘道明拉刘梦莹一起坐在沙发上。

刘梦莹心里燃着的火气还是难以平熄,愤愤地说:“他强大个球,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不是狗屎运气好,碰上了李秋琴和万蕴绮那两个女人才转得运,否则凭他副那表样董沁芳和黄玉珊会拽他吗?”

“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

此际,刘梦莹就是想贬石达斡,要把他贬得一无是处才解气。

刘道明长叹一口气,“他现在是董沁芳的救命恩人,身边有两个副省长的女儿罩着,还有顾义付这个狠角色护着,咱们惹不起他了,得改变策略喽。”

“怎么改变?”

“向他认错,向他表明我们要重新做人的决心,凭着他的气量肯定会对我们既往不咎的,然后再慢慢想办法从他身上捞好处。”

“嘿嘿,你不脸我还要脸,我可拉不下脸来向这个乡巴佬认错。”

“莹莹啊,我们结识张龙生为了什么?”

“为什么呀?”

刘梦莹不答反问。

刘道明摇一摇头说,“为了钱,咱们俩都是为了钱,跟着石达斡混也能挣到钱,还能得到重任,何乐而不为呢。“

“你想挣钱,我可不稀罕。”

“你是稀罕他吧,如果你真喜欢他就得做出改变,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就变成什么样的女人。”

“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吗?”

刘梦莹的火气渐渐地小了下来,很明显,她觉得刘道明说的是对的,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刘道明又说:“咱们要想混出个人模狗样来,要想长脸,就得忍气吞声,就得踩着石达斡的肩膀爬上金字塔的顶峰。就说这么多吧,你自己感悟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刘道明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刘梦莹也不起身扶一把,只想她自己的心事。

时间恍然来到凌晨,石达斡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感觉有点饿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一直萦绕他的脑际,想不明白,理还乱,心情非常不好。便不忙着回家,想去夜市上喝两杯,静静心,理一理那些事。

出了下区,没走多远,他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前站住了脚。

夜虽深,这里却有着跟白天完全不一样的热闹,一对对男女从夜总会里出来。女的大部份穿得很露,男的看上去都很神气。女的都年轻,身材都好,脸蛋都好看。不用猜,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这家夜总会的三陪小姐或服务员。散场了,有一部份小姐谈了生意,要跟男人出场做最后的服务——开房。

好事天天有,不是人人都有份,这些小姐被男人带出场的也只是少数,大部份都是没有谈成最后服务的失落者。这些失落三陪女似乎都不太高兴,她们还时不时地用羡慕的眼光瞧着被带上车的同行姐妹。看来,她们是非常愿意被人带走的。

想想也是,到这种地方花钱带小姐去开房,不漂亮的谁愿意花那个钱呀。那些没有生意的除了怪运气不好之外,也只会妒嫉别人比自己长得漂亮了。

瞧着,看着,揣摩着,石达斡却觉得无论是被男人带走的,还是失落得只剩下羡慕妒嫉的小姐都非常可怜,她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那万能的钱。

“哎——”他长叹一声,想发感叹时,见一个长发飘飘的人正朝自己走来,刚开始还认为是某位小姐想做他的生意呢,想溜时,才看清那人是个男人。

他笑着打招呼道:“杨老师,你真让我长见识了,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消费呀。”

那长发飘飘的不是女人,是男人,还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那位养生讲师杨运行。

到了面前,杨运行呵呵一笑“老远的就看到你了,你来这里是想看什么事物的本质呀?”

“我最想看你的本质,你为什么从里面出来呀,是闲得无聊来找坐陪小姐喝酒聊天的吗?”

“嘿嘿,你错了,我是来这里表演才艺的,是挣钱来的,是让别人认可我的才艺的。”

“哦,原来如此呀。“

石达斡瞧着杨运行那张白皙的脸,总觉这个男人很古怪,行为古怪,言语古怪。这个怪人白天做养生讲师,晚上却来夜场跑场,他到底身兼几职呀?

他忍不住问:“杨老师,你到底身兼几职呀。”

“哎哟,那边拉扯上了,我得去帮帮那个小可怜去。”杨运行没有回答,扔下一句话就朝夜总会门口跑去。

石达斡觉得奇怪,抬头去瞧,只见两个男人正把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往一辆车里塞,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更奇怪的是其他小姐只是瞧一眼便远远地避开,没有人瞧热闹,也没有人上前说什么,好像这事跟她们没有关系一样。

这是什么事?

石达斡出于好奇,也拢了过去。

夜总会门前人很多,都是匆匆忙忙地离开,没有人愿意留下来瞧上一眼。

石达斡闻到了好浓的脂粉味,是那些小姐从身边过去带起来的味道。他顾不得分辩这种闻道了,赶紧拢过去,他怕杨运行吃亏。

“喂,喂,住手,这个小姑娘是刚来的,不出场的。”杨运行嘴里叫嚷着,推开挡路的那些男男女女,跑到车前,冲拉人的两个年轻男人吼道:“放开她,让你们老板出来,我有话说。”

“杨叔叔——”那个被人拉扯的女孩,穿着得很普通,跟那些小姐不一样,长得也有模有样,满脸的无助,可怜兮兮地向杨运行求助。

“雯雯别怕啊,有我在呢,只要你自己不愿走,谁也带不走你。”杨运行又冲那两个年轻男人厉声说:“放开她,没听到呀。”

石达斡也赶到了,却不忙着上前,想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

那两个拉人的年轻男人见是杨运行,倒是放开了人。

那个雯雯赶忙跑到杨运行的身边。

起冲突了,那些没有男人想带走的小姐们也围了过来,她们个个都是只想瞧瞧热闹,连一丝同情的眼光都没有投给那位雯雯。

石达斡身边的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姐说:“这个服务员也真是的,人家杨老板看中她了还拽什么拽?以为自己是女神呀!”

另一个穿白裙子的接口道:“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嫩点吗?时间长了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做这行。”

石达斡明白了,那个雯雯是服务员,并不是三陪,难怪不跟男人出场。他忍不住扭头冲旁边那位说话的小姐问:“你们很想跟那位杨老板出场是吗?”

“土包子,谁爱理你呢。”

“就是,你想带人走还没有那个钱呢,多什么嘴。”

那两个小姐满眼的不屑,瞅着石达斡嘀咕着,还拉开了点距离。

石达斡没有心情理会这两个三陪,因为事态有了新的发展。

停在旁边的是一辆黑色奔驰,车门缓缓地打开,一个脑门微秃,腆着啤酒肚的男人下了车,走到杨运行面前,眯着的眼猛地睁开,肉笑皮不笑的说:“杨老师,别人这么叫你,你也这么叫你一声吧,请你别管闲事,可以么?”

杨行运毫无惧色,淡然一笑,“杨老板,你爱带谁出场是你的自由,但是别人不愿意跟你走也是别人的自由,你凭什么要强行带人走?”

“嘿嘿。”那位姓杨的老板冷笑一声,手一挥,从包里抽出一沓钱来,朝雯雯摇一摇,“妞儿,老子不白了,给你一万块,跟我走。”

这货原来是不想给钱,想白带人去开房,他的话一出,惹来一片噱声。

杨老板却无视那些噱声,走过来,把钱在雯雯眼前摇啊摇呀得,一副小人得意样,哼叽着:“走吧,小妞儿,让老子爽了,还有小费的。”

雯雯缩在杨运行的身后,怕得浑身发抖。

石达斡却听到身边有人说:“一万耶,不去是白痴。”

“拿开你的臭钱。”杨运行忽把挥开那沓钱,愤怒地大骂道。

V023 威名大震

v023威名大震

石达斡见杨运行骂人了,怕杨树铭趁机让人动手,连忙往前挪一挪。

他不会让杨运行受到任何伤害,这是必须的。

杨运行挥手打落杨老板手中的钱,怒气未消,骂道:“杨树铭,别仗着你有几个臭钱就欲所欲为,有我在,你休想把雯雯带走,她不是小姐,是这里的服务员。”

杨树铭火了,把钱收起,朝那两个年轻男人吼道:“把那个小妞儿给老子带走,谁敢阻挡就把谁打残,出事老子兜着。”说完,他自己退后,抱着手看好戏。

那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留着一头卷黄发,走上前来推开杨运行;另外一个平头胖男趁机就去拉雯雯。

“等等。”夜总会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一个粗壮男人带着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拉人的那两个见到后便退到了杨树铭的身边。

冲出来的那个石达斡认识,就是唐三,跟在他身后的是唐四和两个年轻人。

唐三走到杨树铭的面前,抽出一根烟来递给过去,说:“杨老板,这里是我们龙马安保公司的场子,这位小姑娘是服务员,不是小姐,你不能把她带走。”

“哈哈。”杨树铭瞅一眼递到面前的烟,不屑地说:“原来是你们呀,哈哈,好像这是你们最后一晚看场子了吧,听说明天就要转交给万元安保公司了,我没有说错吧。”

唐三哑口了,李丙元比武败给了顾义付以后,上港所有的夜场都将归万元,他们今天晚上的确是最后一晚护场子。

人家连他的烟都不愿意接,也就没有必要再讨好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唐四不服气地说道:“就算是最后一晚,咱们也得尽职尽责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尽全力保护好这里的每一人都安全地离开。”

“唐老四,只怕你有这个心没有这个力,之前,老子还敬你们三分,从此以后,你们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了,给老子滚远些。”杨树铭越说越来劲,指一指那位卷发男,冷笑一声,“瞧清楚了吧,他们两个就是万元安保公司派给我的新保镖,你们龙马以前给我的那两个已经卷铺盖走人喽,你们也该回窝里窝着去了,以后少出来丢人现眼。”

石达斡算是听明白了,李丙元败了,连看场子的资格也跟着失去,就算给别人派送保镖人家还不用了。他心里替李丙元感到不平,看来唐三想管这桩闲事也是有心余而力不足了。他想帮帮唐三,更不想让那个姓杨的把雯雯带走,但是还得等等,再看看情况发展再说。

龙马和万元的安保人员干上了,那些人纷纷议论起来,认为有好戏看了,谁也不想离开,只想留下来瞧热闹。

那个卷发男走到唐三的面前,说:“唐三哥,带着你的弟兄们走吧,我不想跟你动手。”

唐三陡地来气了,他好歹在上港混混界是有头有脸的人,眼前的这个小子公然敢说这种不屑的话。如果他今天忍了这口气,那以后真的不用在这块地盘上混了。地盘可以丢,脸却不能丢。他见眼前的这个卷发男眼生,便问道:“兄弟贵号?”

那卷女男把拳头一抱,“好说,在下叫万玉成。”

又是一个姓万的,石达斡微愣,不免多瞧了几眼那个万玉成,总觉得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哈哈。”

唐三大笑过后,把那粗壮的腰板一挺,冲杨运行说:“杨老师,你把这个小姑娘带过一边,今天有我唐三在,谁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跟谁拼了这条命!”

好狠,还是好样的,大家都朝唐三投上敬服的目光。

“我今天就要带人走,小万,你看着办吧。”

“是,老板。”

杨树铭发话了,万玉成只得照他的吩咐办事,他冲自己的那位平头同伴吩咐道:“阿忠,你负责好杨老板的安全,我来跟唐三兄讲讲道理。”

道理,还有道理可讲吗?在场的大多数人知道万玉成所谓的讲道理就是动手,那些三陪,服务员,顾客都往一边闪开,谁也不敢淌这趟浑水,谁也不想被吴伤。

这些人往后退,却把石达斡让了出来。

石达斡趁机走到唐三的身边,唐三瞧见到他也是微微地吃了一惊,却没有说话。唐四却面现喜色,拢过来小声说:“石兄弟,你不会帮他们吧。”

石达斡淡然说道:“我谁也不帮,只想带走这位雯雯,谁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他是替唐三揽事了。

他非常清楚唐三的处境有多么地窘迫,李丙元败了,龙马安保公司的人是没有资格跟万元安保公司的人动手的。如果唐三负气跟那万玉成动上了手,那唐三也就不用在上港呆下去了。

看在李丙元今天帮过忙的份上,也为了杨运行和那位雯雯,他决定管这桩闲事了。

他这一出头,把在场的所有人弄得表情各异,神情不一。

“伙计,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管。”杨运行朝石达斡竖起大拇指,投上一抹赞许的目光,微微一笑,意思就是:你很棒,没让我失望。石达斡也冲他心领神会地笑一笑。

唐三涌起一抹感动,曾经的对手挺身而出,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同时,他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地。倒不是他怕若麻烦,而是怕这事闹大了对李丙元不好,毕竟这次比武是代表龙马的李丙元输了,龙马在这个领域已经失去了话语权。现在好了,有石达斡出头,问题轻松解决,也不会带来大麻烦。他相信石达斡的功夫,更相信这个的人格。他是粗汉一个,不会搞什么表情传达心情,只对石达斡说:“兄弟,你是好样的。”

唐四更是喜出望外,站在石达斡身后充当小弟的角色。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对手一方却不平静了。

万玉成上下打量石达斡一番,觉得此人身材不算高大,露在短袖外面的肌肉也不算吓人,但是,他触及到石达斡内敛的目光时,再看看那鼓鼓的太阳,心里一颤,“此人如果不是天生异相,那就是气功高手,得小心在意了。”他倒是不怕,只是多了一层顾虑。

那个杨树铭就是一个趾高气扬习惯了的土豪,见石达斡穿得很普通,单从气质上来看不像有来历的人,便不怕他,走上前来发狠:“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石达斡不想多言,不屑地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是谁,但是你持强欺负人家小姑娘就该死,我也不跟你罗嗦,人我一定要带走,不服气的话尽管让你的两个保镖放马过来。”

他脸上没有笑容,更不客气,气得杨树铭青筋暴涨,胖眼鼓得像蛤蟆眼。

那围观的众人见石达斡像个乡下人,都暗怪他不识时务,怎么就敢惹杨树铭这种土豪,这不是自惹麻烦吗?有的替他担心,有的暗讽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反正心思不一,怎么想的都有。

石达斡很镇定,不再理睬杨树铭,转身冲杨运行和雯雯说:“咱们走。”

“别让他走了,把那个小娘们给我带走,老子今天晚上就要上了这娘们,看谁敢管。”杨树铭发威了,一个普通的乡下人就敢在他面前耍横,这还得了,以后还怎么混。

万玉成一横身,挡在前面,冲石达斡说道:“朋友,你要想带走人也行,得拿出点令人信服的本事来才行。”拳头一捏一放的,显然要动手了。

唐三知道石达斡的底细,有这个人在场,他比较放心,带着杨运行和雯雯往后退开

石达斡冲万玉成冷笑一声,“凭你还不配跟我动手,人我带走了,如果有什么事让顾义付来找我就是,就说石达斡把人带走的,另外”

“啊——你就是石达斡!”那个阿忠倏地发出惊呼,石达斡的话也就没有说完。

这回反应好大,万玉成神情大变。那围观众人倒是非常平静,因为他们不知道石达斡是谁。

杨树铭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大手一挥:“老子不管你是哪路神仙,认相的就赶紧滚!少管老子的闲事,否则让你少条胳膊断条腿!”

石达斡没有被他的狠话吓着,依然淡定。

“斡哥,原来是你呀,请怨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请息怒,稍等。”万玉成先是一愣,随后很客气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万玉成居然对石达斡这么客气?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万玉成不管那些惊讶声,附在杨树铭的耳边嘀咕了一番。杨树铭的神情数变,瞬间由惊到惶惑来了一个大转变。

“小子,你出名了。”杨运行捅一捅石达斡,幸灾乐祸地笑说。

唐三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冷笑道:“咱们等着看变色龙的现场版吧。”

好一会,杨树铭满脸的谄笑,腆着胖肚子挪到石达斡的面前,伸出那只胖乎乎的右手,“哎哟喂,原来是石兄弟呀,老兄我失敬失敬,小事,小事,好说,好说,握个手,什么事都没有了。”

完事了,这架打不起来了,那看热闹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在猜测石达斡的身份,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没有人知道石达斡的来历,却知道杨树铭是什么样的角色,这可是连这家夜总会的老板都惹不起的人,所以,这里的主管们都不敢上前来管闲事。

此际,大家见杨树铭对石达斡如此客气,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石达斡怎么看到只能用平凡二字来形容,怎么就让杨树铭这种财大气粗的土财主怕成这样了?

石达斡本人倒是很淡定,却不知道万玉成为什么突然间就对自己这么客气,也不知道他跟杨树铭说了一些什么。

这事到了有结果的时间点了。

石达斡最恨的就是杨树铭这种仗着钱多欺负人的土财主,肯定不会跟这种人握手,虽然他不知道这人的态度为什么突然间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但是他心里明白肯定有原因。

他不想琢磨其中的原因,只想挫一挫这个姓杨的威风,不想给脸。

石达斡满眼的不悄,把手一抱,瞪视着杨树铭说:“拿开你的脏手,老子根本不认识你,如果你不服气,以后尽管花钱找人来找我的麻烦,老子奉陪到底!”

不但不给面子了,简直就是没有把杨树铭当一根葱。

太解气了,太雷人,太意外了。

那些围观的人居然鼓起掌来。

杨树铭却不好受了,那张胖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那只伸出去的手居然缩不回来。他生气了,暗骂:“妈的,这小是给脸不要脸。”

石达斡撂下话,冲杨运行说道:“我们走。”

这回,谁也没有敢来拦。

刚开始讥讽石达斡没钱的那两位小姐还没有走,站在哪里嘀咕开了。穿红的那位说:“这人是谁呀?我们居然瞎了眼没看出他是大有来头的人。”

穿白的那个小姐说:“我就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没有走开嘛,娜娜,咱们跟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了哦,跟上去套套近乎,说不一定是个大财主呢。”

穿红的又说:“不是,你说错了,他肯定是官二代,否则杨树铭怎么怕成这样。”

这时,一位西装革履、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说:“娜娜,洋洋,老板让你们去搞定那个姓石的,事成后升你们做领班,还有小费。”

穿红的娜娜说:“人家是官二代,我们怎么搞得定?”

那位男人说:“你们可以通过雯雯结识他嘛,我相信你们行的。”

这时,杨树铭也走了过来,分别给了那两位小姐几张钱,还小声嘀咕一番,两位小姐频频点头保证:“放心,只要他是男人这招就管用,杨老板,你说话要算话哟。”

“放心,我姓杨的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泡屎一个坑,说话肯定算数。”

“那我们先走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那两位小姐快速地尾随石达斡他们去的方向追去。

她们想干什么?杨树铭承诺了她们什么好处?她们摆得平石达斡么?又会惹出什么样的风波?

V024 三陪来巴结

v024三陪来巴结

唐三出于感激,便提出来要请石达斡去喝一杯。

今天晚上要不是有石达斡的及时挺身而出,唐三跟万玉成动手必然的。一旦动上了手,这事肯定得闹大,将会有大麻烦。他的邀请是真诚的,是真心想跟石达斡进一步地交流,想交朋友。

石达斡欣然同意前往。他本来就是出来吃宵夜的,却管了一桩闲事,这闲事管得有价值,却疑云重重,有些事情需要请教杨运行,也要向唐三了解一些事情的根源。

杨运行却委婉地拒绝了唐三的相邀。他不但一身文艺范的打扮,更有文艺从业者的清高,不屑于跟唐三这种社会上的混混同桌喝酒。他跟石达斡约好明天一早在清清茶栋喝早茶再聊,并请石达斡负责送那位雯雯回去。

雯雯被吓得不轻,出来后心还在“砰砰”地跳,却有心想请石达斡吃宵夜,以此表达谢意。

当然,不用她请客,这帮爷们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掏腰包。

唐四不敢跟石达斡同桌吃东西,怕被盘问,带着两个小兄弟另外找地方买醉去了。

唐三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征求过石达斡的意见以后,便在夜吃一条街上选了一个比较清静的摊位坐下了。

两个爷们面对面而坐,雯雯忙着去点吃的。

唐三抬起手来指一指热闹的夜吃场景,说:“石兄弟你别好奇这里为什么这么热闹,因为附近的夜店太多,在夜店工作的人都是晚饭随便乱吃点东西垫个底,然后散场了再来吃个爽。”

石达斡想了想笑说,“这个我懂,不就是怕吃多了撑得身形走样吗。”

“石兄弟真是明白人,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跟你干一杯。”

“好,我陪你喝个痛快!”

唐三很豪爽,也不去管旁边的喧哗声,菜都没有上就跟石达斡干了三杯啤酒,爽得他连叫:痛快。

那位雯雯点了吃的,便来给他们倒酒,并对石达斡说了全名。这小姑娘全名叫李文香,由于是在夜场上班,不想让别人叫真名,就随便取了一个自认为好听的名字让别人叫。她今年十九岁,来自于农村,是这家夜总会在火车站招的工。

“哈哈,你来多久了?”唐三嬉笑着问道。

“半个月了。”雯雯怯怯地答道。

“哦,你躲我嘛,我又不会吃人。”

唐三外形粗犷,光着头,穿着迷彩衬,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又纹着龙呀虎的,模样有点吓人,嗓门又大,他一说话雯雯就觉得怕,赶紧挪过去跟石达斡坐一边。

“我说唐三哥,你别吓着人家小妹妹。”石达斡微微一笑,侧身对雯雯说:“别怕,他就是这副天生吓人的模样,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唐三也不在意,还给雯雯要了饮料。

雯雯接过饮料,谢了唐三,蓦然间,她觉得这个粗犷的男人并不是那么可怕了,还冲他温柔地笑一笑。

唐三知道自己的长相不受待见,尽量地保持不弄出吓人的动作来。

渐渐地,气氛开始好了。

随后,唐三给石达斡满上酒,又喝了一杯后说:“石兄弟,你是直爽人,心肠热,我就把今晚这事的根源跟你讲个明白吧。”

石达斡笑一笑,“正要你说呢。”

唐三点上一根烟,吸得两口才说:“雯雯今天晚上碰了你是她的运气好,但是今天晚上的事迟早还是要发生,说白了就是她迟早会被人强行带走的。”

“我,我”雯雯怕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想想那幕也太吓人了,还差点挨了打。心里对杨运行和石达斡的感激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当然,她也觉得唐三是一个好人了。总之,在她的心目中只能用好人来定位帮助过自己的人。

石达斡朝她看一看,安慰道:“别怕,这事我会弄明白的,既然咱们有缘认识了,你的事我就会管到底。”

唐三说:“除非她不在这家夜总会上班,更直接一点就是别在类似于这种地方上班,否则这种事迟早要发生,并且必须要发生。”

“为什么?”这事透着古怪,石达斡肯定要追问到底。

唐三指一指雯雯说:“石兄弟你看雯雯漂亮么?”

雯雯羞得把脸一红,赶紧低头。

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明亮的眼,肌肤白里透红,穿得很普通,普通的凉衬加健美裤。这样的打扮在夜场里实在不多见。普通的穿着却掩盖不了她的清纯与靓丽。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一米六几的个儿,还没有走样的身材,只要稍加打扮,绝对是上档次的美女。

这么漂亮、清纯的女孩子,难怪会被杨树铭那种土豪看中。

石达斡瞟她一眼,见她满脸羞色,暗暗定位:“她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农家妹。”有了这个定位,有些话也就不好明说了,他只对着唐三点了点头,说:“雯雯当然漂亮啦,你想说什么?”

唐三说:“正因为她漂亮,别人才盯让她的,才会想办法让她坠落,要把她变成摇钱树,有些话我现在也不方便说,就再说一句,那家夜总会的老板就是要想办法让雯雯坠落。今天杨树铭没干成,改天也会让其他人强行带走雯雯的。”

石达斡半明不白的,还要问时,唐三却不说了。

唐三朝那闹哄哄的夜吃摊指一指,摇头说道:“那些三陪们大部份刚来时都是像雯雯一样做服务员,想法都非常单纯,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下水了。”

石达斡也朝其它摊位扫了一眼,见那些男男女女的搂抱在一起,像情人却不是情人,像恋人更不是恋人,他说不上来像什么。

唐三那双怪眼一翻,瞅一眼雯雯说:“你千万别想着那种地方赚钱容易,那种钱不好挣,他们也不允许你做太久的服务员,换个工作吧。”

雯雯说:“我没有学历,也没有技术,工作好难找的。”她毫无底气,眼神里没有半点自信。

“你请石兄弟帮忙呀。”唐三瞟一眼石达斡说:“石兄弟,你就帮帮她吧,如果你不帮她,就算她想找其它工作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有合同在身,只有你才能帮她买断合同,别人有钱也办不到。”

石达斡更疑惑了,盯着唐三问:“为什么?”

唐三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有人要来巴结你了,原因就不细说了。明天一早我也去清清茶楼吧,我会跟你说清楚的,现在不方便。”

旁边摊位上大部份的顾客都是那家阳光夜总会的三陪小姐,的确不方便说话,石达斡便不再追问。

唐三又说:“雯雯,不管待会别人跟你说什么都别信,现阶段你只要信石兄弟一个人就对了,记住了么?“

“让住了。”雯雯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就不明白唐三为什么要这样说。

石达斡也不明白唐三的意思,但没有问,也来不及问了,因为有人来搭讪了。

来的就是那两位尾随而来的三陪小姐,她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奉了夜总会那位主管的命令,以及拿了杨树铭的钱来结识石达斡的。

那位穿红色裙子的叫娜娜,稍胖,黄黄的发,鼻子穿个孔,钻上一颗金属钉,红红的露肩裙,胸部隆得很高,微晃时放肆地坦露出来。

另外一位叫洋洋,稍瘦,身材苗条,腿长,穿一件纯白色的背带长裙,胸稍平,也许是胸不大的原因,露得并不多,裹得还算严实。

这两位各有各的姿色,都算得上漂亮,气质却无法形容,反正风尘味很重的那种感觉。

其实她俩的名字不是爹妈取的,只是随便乱取来让客人叫的,没有什么讲究,听着好听就行,跟古时青楼**的名字差不多的用意。

这两位似乎不会害羞,一见面那位娜娜就说:“哟,雯雯,你在这里呀,咱姐俩找你呢。”

雯雯笑一笑没有说话。

那位洋洋直接坐到石达斡的左边,连看都不看一眼坐在石达斡右边的雯雯。她冲石达斡笑着讨好:“帅哥,你好厉害,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非常了不起,不信你问问娜娜我是不是这么说过。”

石达斡没有回应,只冲唐三使眼色示意:你说吧。他知道像这种女人基本上脸皮都比较厚,一旦搭上腔就会缠着说个没完没了。

他没有这么无聊要找坐陪小姐聊天,不搭腔,不给脸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唐三明白他的心思,冲他笑一笑,随后朝娜娜招手,“娜娜,如果你不嫌我长得粗,就来跟我一起坐吧。”他和这两位是认识的,平时也爱互相挑逗耍子,时不时地走对面时也会摸一把,捏一下揩揩油。

娜娜还真不客气,一脸的媚笑,坐到唐三的身边,妩媚地一笑,“唐三哥,你的这位朋友真的很厉害,介绍给咱俩认识一下吧。”

石达斡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小声对雯雯说:“吃你的东西,少说话。”他心里明白这两位三陪肯定是有所图才跟随着来的,所以不想说太多的话,也不想让雯雯说太多的话。

他朝唐三使眼色示意:你跟她们随便扯淡吧。

唐三跟这些三陪小姐混得很熟,也不拘束,呵呵一笑,“娜娜,你是不是看着我的这位石兄弟长得帅就说他厉害呀,今天晚上他可没跟任何人动过手呢。”

“哟,帅哥你姓石呀,那以后我就叫石大哥吧。”洋洋马上接口,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就倒了一杯,很大方地说:“石大哥,我敬你一杯。”

那位娜娜经唐三提醒,省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石达斡的确没有跟人动过手,怎么能说人家厉害呢,显然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幸好洋洋机警,借敬酒把她的错误掩盖过去了。

“两位,不好意思,太晚了,我得走了。”石达斡很不给面子地站了起来,冲雯雯说:“雯雯,别吃了,我送你回家。”又冲唐三说:“三哥,你陪这两位吃吧,顺便把单给买了,兄弟没什么钱,请不起这么贵的宵夜,更没有钱带小姐去开房,回见。”

他什么意思?记仇呢?不至于吧。

石达斡的确不是记着那两位讽刺过自己没钱带小姐开房的仇,只是不屑于跟她们一起喝酒,借机走人而已。

唐三豪爽地说:“没事,本来就说好的由我请客,那还能让你掏腰包。”

“谢了,你们慢吃。”

石达斡一分钟都不想留,带着雯雯就扬长而去。

呆了,懵了,这个男人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娜娜和洋洋气得想砸杯子,却又怕赔钱,因为唐三不可能替她们掏钱,这个混混也是专门打人别人主意的主,能请她们喝一杯已经不错了。

“哈哈,他走了那我陪你们喝吧。”唐三觉得石达斡做得的确有点过份,再不济也得应付一下吧,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为了不让那两位气出好歹来,他只好委屈自己了。

但是,那两位似乎也不想给唐三面子,瞧着石达斡的背影同时骂了一句:“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随后就要起身离开。

“如果你们想完任务就坐下来喝酒。”唐三冷不丁地说道。

效果很好,那两位不忙着走了,转眼间怒气以光速消散,都换上了笑脸。

洋洋也挪过去,跟娜娜一左一右把唐三挤在中间,并倒了酒,摆明了是唐三的话触中了她们的神经。

娜娜往唐三挨一挨,在他的腿上捏一把,妩媚地一笑,“唐三哥你真了不起,怎么就知道我们有任务?那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我们有什么任务?”

“如果我猜中了有什么奖赏?”唐三坏坏地一笑。

“你想要什么奖赏?”洋洋撞一撞他说:“你不会想让我们陪你玩吧。”

“拉倒吧,老子没有那个精力,伺候不了你们俩。这样吧,如果我猜中了,你们待会买单就行了。”

“行,没问题。”唐三的要求很简单,洋洋爽快答应了下来。

但是娜娜却说:“我们买单可以,你得先借给我们钱,因为我们来上班是不带钱在身上的,这个道理你是懂的。你先借给我们,明天带来还给你。”

“那还猜个干球呀,说来说去还是用老子的钱买单。”唐三无奈了,这些小姐不但是来夜总会赚男人的钱,连在外面吃东西也有男人买单,她们的包包里除了卫生纸就是化妆品。

化妆品和卫生纸才是她们的必备物品,其它东西,包括钱都不用带。化妆品是用来美化自己的,卫生纸是因为酒店提供的纸巾不够用,是为了被男人带出场上床完事时用的。

唐三对这些三陪的生活方式非常熟悉,也就不再计较这顿饭钱了,大方地表态:“得啦,老子买单,说吧,你们追过来有什么目的?”

娜娜说:“杨树铭说想结识那位姓石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人约到一个地方,当然是去酒店开房最好,然后打电话让杨树铭赶过来,再然后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哈哈,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能帮帮我们么?”

娜娜和洋洋这回没有撤谎,杨树铭的确只是让她俩把石达斡勾引到酒店开房,或者约在某个能谈事的地方也行,时间是今晚,或者是明天。

这两位对自己勾引男人的本事是非常自信的,再加上她们跟石达斡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还发生过言语的交集,勾搭起来也方便些。再加上有雯雯作为引子,她们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桩业务是手到擒来。

然而她们万万想不到却碰了一个软钉子,石达斡根本不吃她们的那一套,无奈,现在只好求唐三帮忙了。

她们心里明白唐三这种在社会上混的男人喜欢什么,当即娜娜就扭捏着表态:“只要三哥帮我们约那位姓石的出来,咱俩的后半夜就属你的了。”

唐三没有心情嫖娼,却很想知道杨树铭约石达斡的最终目的,便答应了下来。不过算他聪明,没有当着这两位的面打电话,而是借口说夜太深了不方便,明天再联系石达斡,有了消息便告诉她俩。

那两位三陪能完成任务非常高兴,就陪唐三喝了几杯酒,也让他摸上几把,随后便借口说夜太深了,便先走了。

唐三琢磨这事杨树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便马上给石达斡打电话,照实把那两位小姐说的话讲了一遍,并建议石达斡可以见见杨树铭。他同时多了一个心眼,让石达斡今晚别让雯雯回夜总会的宿舍。反正他和石达斡约好明早要去清清茶楼,有些事就见了面再细谈。

石达斡接到唐三的电话时,正好准备要跟雯雯分别,通完电话后,他把唐三的顾虑说了一遍,雯雯也怕回宿舍,便随石达斡去他家。

家里还有人等着石达斡,万蕴绮和万雯雯姐妹俩由于要回郊区别墅,早就离开了,李秋琴和张玉琼却等着石达斡回来。

石达斡用钥匙打开门时,看到的是李秋琴弯在沙发上看电视,张玉琼在旁边织毛衣。

两个女人见他回来了,放心的同时感到奇怪,他怎么领个女孩子回家?便问原由。

李秋琴很不友好地问:“她是谁?”语气酸酸的,很显然,她吃醋了,不大欢迎雯雯,目光更不友好,直往雯雯身上瞟。

雯雯吓得缩在石达斡的后面不敢坑声。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李秋琴和张玉琼会让雯雯在这个家里住一晚吗?

V025 深夜里的性 感

v025深夜里的性感

石达斡见李秋琴瞧向雯雯的目光不友好,张玉琼也是酸酸的神情,知道她们产生了误会。

大半夜的带个漂亮的女孩子回家,肯定会让她们产生误会。

但是他很淡定,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讲完后,张玉琼同情雯雯,温和地给予安慰,还称赞石达斡做得对。

酸味,醋劲在石达斡的讲述中悄然消失,有的是同情与愤怒。

李秋琴发飙了。

她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杨树铭这个太混蛋了,老娘现在就打电话骂这个杂种一顿。“

她是认识杨树铭的,火气上蹿,也不听石斡的劝阻,骂骂咧咧地拨通了电话。

石达斡见劝不了,也就由她,让她骂一顿杨树铭出出气也好。

电话一通,李秋琴就破口大骂道:“杨树铭你这个长胆子了啊,居然敢明着抢良家妇女,谁给你的胆子呀,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跟你没完。”

她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撂下话就挂了电话,端起杯子喝口水,随后说:“气死我了!”

雯雯不知道李秋琴是什么人,吓得不敢说话。张玉琼却安慰她道:“雯雯别怕,琴姐和阿斡哥会帮你的。”

石达斡也呵呵笑道:“雯雯别怕,咱们的琴姐最仗义了,她会帮到你的。”

李秋琴却气得直瞪眼,她跟杨树铭不但认识,还跟他的老婆也认识。杨树铭的老婆张红艳是市政府的一位公务员,她们两家的老爸曾经是同事。张红艳家老爸调到省直机关去工作了。杨树铭也是靠着老婆家的关系开了一家代理几个品牌的汽车专卖公司,还经常做一些投资,最近几年赚了不少的钱,可以说得上是财大气粗的土豪。

她把杨树铭的身份向石达斡说了一遍,随后补充:“我跟他老婆关系不错,这事我得跟红艳姐说说。”说着又要拨电话。

“你别急呀,大半夜打什么电话。”石达斡连忙阻止。

“对呀,他老婆这时候也睡了吧。”张玉琼也附合着说道。

石达斡又说:“琴琴,这事据我推断,杨树铭强行带雯雯走估计里面有猫腻。这事杨运行也参与其中,我想听听他的分析,你先别冲动好不好?”

李秋琴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听了石达斡的话后冷静下来了,觉得这事是有些复杂。

她想了一想说:“那位叫万玉成的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呢?他是看在谁的面子上给你的面子呢?”

“是呀,这也是我想搞明白的问题,还有杨树铭好像有心想结识我,还让两个三陪小姐来企图拉拢我,这些事我都想弄明白,所以你别冲动。”

“行,我不冲动,但是事情弄明白了你得让我打一顿杨树铭出出气。”

“哈哈。”

石达斡被逗笑了,此际,他觉得李秋琴才是天下最可可爱的人。

他瞧瞧她,见她还穿着那套漂亮的绿色套裙,却怎么都觉得她女汉子的本色没有改变。她还是那么粗嗓门,还是那么容易冲动,还是那么地不经意间就不温柔了。看来要想让她彻底改变还得有很长的一个过程。

他笑说:“琴姐,温柔点啊,否则”后面的话不能说了,否则他要有麻烦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石达斡说什么李秋琴都没有生气的冲动。

她冲他眨巴一下眼,调皮地说:“没有否则啦,只要你认为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就够了,其他的王八蛋怎么看我管不了,行,我以后对你温柔点。伙计,要不要给你笑一个?”

“哈哈。”

“呵呵。“

“嘻嘻。“

这回,连雯雯和张玉琼也被逗笑了。

正在这时,李秋琴的电话响了,不用猜,肯定是杨树铭打来的。

石达斡小心提醒:“别冲动,好好地跟他说话,稳住他再说。”

李秋琴容易冲动,要想冷静下来也很快。

她朝石达斡调皮地笑一笑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的确是杨树铭反打过来的,无非就是说不知道石达斡是李秋琴的朋友,冒犯了石达斡,知道错了,说是改日一定登门道歉。当然,他没有忘记请求李秋琴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他的老婆。

李秋琴一边听这个男人虚假的忏悔,一边看其他三个人的表情,当看到雯雯可怜的神情时,她的灵机一动,说:“杨树铭你给我听着,这事不让我告诉你老婆也行,雯雯跟阳光酒店的合同你摆平,我要她明天就是自由身,以后也不许那家老板找她麻烦,你能办到么?”

杨树铭迭声答应:“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石达斡笑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别看杨树铭在夜总会时威风八面的,原来怕老婆,现在还怕李秋琴。

李秋琴通完电话,本来想骂人的,但见石达斡的目光扫过来,便忍住了,还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喷脏话啦。”

这丫的确在慢慢地适应女人的角色了,石达斡也不想再调侃她了。

他笑说:“我知道你的进步很大,不会取笑你的啦。今天太晚了,大家都睡吧,明天我先去清清茶楼跟唐三和杨运行分别见过面以后再说雯雯这事吧。”

李秋琴和张玉琼想想也是,再折腾下去天就要亮了。张玉琼便带着雯雯回家。李秋琴却留了下来,说是明天一早跟石达斡去清清茶楼。

石达斡不可能轰李秋琴走人,只好让她留下来。

李秋琴留下来却有麻烦了,这套房子虽然是三室两厅,除开书房还有两个房间,但是其中一个间房是空着的,没有床,说穿了就是只有一个房间可以睡觉。

他是男人,只好做出妥协,让李秋琴去睡床,他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石达斡本来有裸睡的习惯,要是不脱光光是无法睡得好的。

今晚,他不能如愿了,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呢,总不能**了睡。他去洗了澡,换上张玉琼给买得睡衣,弯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做梦了。

梦中,一个穿白色睡衣的美女坐在他的面前温柔地笑着,对着他抛媚眼,摸他的手和脸,那只手还试图想伸到的,却一伸一缩地不敢摸下去。

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反生了变化,梦境中的勾引让他产生了,让他的那根东西硬了起来。

他觉得好难受,努力地想去抓住那位美女的手。

倏地,美女在眼前消失,由于不舍,他想挣着去追。

这一挣,把他挣醒了,睁开眼,电视是开着的,灯也是开着的,还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他连忙坐起身来往房间方向瞧,只见李秋琴匆匆忙忙地跑进了房间。

“嘻嘻”他捂着嘴笑了。

那不是梦,是真实的情事让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那个美女是李秋琴,她趁他睡着了摸他的手和脸,还想把手伸到他的。

他睡不着了,想想李秋琴为什么会这样?

答案很快地就有了。

客观事实是李秋琴是女人,不管她的性格多么地刚烈,不管她以前是否是女汉子,她就是一个女人。她有着对男人身体的好奇,有着女人应该有的生理渴求。只是这种渴求被她的思想与意志存封了许久。

她的观念发生转变以后,开始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好奇心。

她刚才动了欲念,想亲他,想摸他,想瞧瞧他的身体结构。由于害怕与害羞,她放弃了。

想着想着,石达斡得出了定位:李秋琴的确变成了真正的女人了,只是做女人的心还不够坚定而已。

他不觉得李秋琴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很正常,更可喜。她对男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证明她有了正常的生理需求,现在缺的是谁来收了她心,谁来让她体验做女人的幸福与感受,谁来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头上

“喂,你醒啦,刚才没做梦吧。”

“哦,你也醒啦,没醒好么?”

李秋琴的声音响起,石达斡只能让思维中断了。

天还没有亮,却快亮了。

李秋琴的眼睛有点发红,显然是没有睡着。

她穿着纯白色的睡衣,正是石达斡梦里看到的颜色。

她那张稍宽的脸颊上红潮泛滥,是因为她刚才做了不可告人的事而害羞了。

她没有戴假发,因为不需要在石达斡的面前掩盖真实。

她坐到沙发上,扯过毛毯来盖在腿上,冲他嫣然一笑,“你不介意跟我盖一床毛毯吧?”

这丫好主动,难道她那被存封了许久的青春期到了?

想想也是,普通人谁没有七情六欲。

李秋琴从很小的时候就对男人产生了反感情结,这是不是说明她的青春还没有真正地到来过?

他无法总结得出答案,反正现在从她的行为来看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她好像无法抑止心理的那丝燥动,无法控制一些念想了。

他没有拒绝跟她同盖一床毛毯的请求,还往里挪一挪,冲她笑一笑,“你是不是无法入眠?”

“睡着就做梦。”

“梦见帅哥了吧?”

“也不算帅,就是让我睡不着。”

“你梦中的帅哥跟你说什么了?居然让你无法入眠。”

李秋琴脸泛红潮,羞羞地说:“他跟我说了一个词,我理解不透,想来问问你,你会跟我解释吗?”

“说来听听,如果行的话我给你解释。”

“那你不能笑话我哟。”

“不笑话你,说吧。”

李秋琴把毛毯扯来遮住下半部脸,才含糊着说:“他问我什么叫性感?你解释一下性感这词吧。”

石达斡想笑了,目光触到她脸上的那抹认真与严肃,觉得不妥,她好像真的想弄清楚这个词的真正意义呢。

他想了一想,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

她撞一撞他的肩,“快说嘛。”

“容我想一想。”

“嗯,你想吧。”

石达斡想一想后说:“性感是某个人对异性的视觉感触,观察者觉得这个人的身材相貌、穿着打扮、神情举止有视觉冲击力,并很容易地就让观察者产生某种行为冲动的感觉,就叫性感。”

李秋琴听后低头沉思,好一会才红着脸说:“我好像懂了。”

石达斡又趁机说:“性感的动作及神情对异性具有诱惑力,很容易导致异性产生念想的感觉。”

“嗯,继续说。”很明显,李秋琴不但接受了他的解释,还产生了强烈的念想,这种念想也许是她潜在的,或许是被封存了许久的一种渴求。

石达斡完全理解她心里的好奇与渴求,想了一想又说:“性感这词有着它的严谨性,从概念上来讲,性感还包括着一种极具个性的气质,是一股能够吸引别人的个人魅力,也可以说是一种可以恰到好处地展现内在和优势的智慧。”

“嗯,你解释的好好。”她羞怯怯地夸奖道。

石达斡又说:“一谈到性感这个词,好像都能让人想到了女性固有的特征——人体美感。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

她再次把头低垂着,那张脸越来越红了。

她倏地盯着他说:“我觉得你好性感。”

“我在你的眼里有美感吗?”

“有,你结实,有一种淡淡的烟草味,照你那么说,你就是性感的男人喽。”

“哈哈。”

“嘻嘻,不跟你说了,我继续做梦去。”

也许是由于害羞的原因,李秋琴逃一般地跑回了房间。

这回,石达斡没有笑,因为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严谨,他笑不出来了。

一个快三十的女人居然对性感这词不理解。

不是她无法理解,而是她以前根本就不想理解,她也强迫着自己不去理解,现阶段她才有了想理解的念想。这种念想在她的意识里已经强大地存在,是改变她的关键。

想明白了,他也有了下一步面对她的方法,也有了进一步改变她的步骤。

他喝了一杯水准备再睡时,李秋琴又出来了。

这回,李秋琴穿着一套粉白色的连衣裙,戴上了那好看的假发。

此际的她长发飘飘,面带微笑,整个人看上去宛若仙女临凡。

她在他的眼前优美地转上一圈,冲他嫣然一笑,“我性感吗?”

“性感!”

“那你有性冲动了吗?”

“啊——”

难道她居然大胆到想跟他发生性关系了?

V026 出门就变脸

v026出门就变脸

石达斡震惊得怔住了,李秋琴怎么开口就说得出“**”二字?按说她还没有男女情爱的经历,这种话是羞于出口的。

一时间,他像瞧怪物一样地瞪视着她不说话。

李秋琴却呵呵地笑,笑得坦然,笑得惬意,可爱的酒窝边缘荡漾着一抹调皮。

“你笑什么?”石达斡在她的笑声中缓过神来,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把你吓着了吧?”李秋琴调皮地说问道。

“是呀,我的确被你吓着了,你怎么能说这么露骨的话呢?”

“露骨吗?我不觉得呢,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反应嘛,还想知道我究竟性感到什么程度?”

说话间,李秋琴坐到沙发上,石达斡往里一缩,她往里挤一挤。

“你别贴上来,我怕身体反应太大做错事。”

“哈哈,你怕我啦?”

很显然,她不明白他表达的意思,答非所问。

他没有给她明白过来的机会,摇一摇头,装出很无奈的神情,双手一摊,“你又不会吃人,我干嘛要怕你,我是觉得你今天的言行有点不可思议。”

“我的言行怎么就不可思议了?”

“你是女人耶,咱们又不是夫妻。你一张口就问是否要跟我发生性关系,这事你怎么问得出口呀?你是怎么想的?”

“不对,我是想知道你的真实心境,验证一下自己的性感魅力嘛。”

“你的风格我受不了。”

李秋琴的脸很红,却很大方,盯着他嘻嘻笑:“嘿嘿,就算你想跟我发生性关系,那还得要我答应才行,难道不是这样子吗?我问清楚你的想法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真的要跟你发生性关系,瞧把你吓得小脸变色的。”

这丫说话真够奇葩的,不过,石达斡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对,有想法不代表能行为。”

她冲他眨眼:“你看到这样的我难道没有性冲动吗?”

“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就证明我的改变还不具备魅力,要继续改变,要做到最好,做到你有这种冲动为止。”

“呵呵。”

石达斡只能呵呵了,却不敢有所行动。

在挑逗性的言语下,在跟美女肌肤相触的情境下,在一缕淡淡的幽香沁鼻的境况下他没有产生那是假的。

然而,此时此际,他的理智战胜了。

李秋琴虽然二十八岁了,她对性的理解还处于一个懵懂状态,甚至对两性还处在一个好奇,想体验又害怕的阶段。

她是无法探制自己的想法的,也对自己的行为是无法把控的。

他不想强行地占有她,这样对她不公平。

他说:“你很漂亮,也非常性感,更有魅力,面对你这样的美女如果没有性冲动的话,那我的生理层面就有问题了,但是”

“但是什么”她站了起来,那双杏眼里满是情意,盯着他羞羞地笑,却不回避他的目光。

他被她瞧得心慌意乱,却没有乱了方寸。

这个时间点他不能说错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了一想,他指一指旁边的单人沙发,说:“你坐下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好,但是我现在只想听跟性有关的话题,其它话题免谈。”

“行,我只谈这个话题。”

做人难,做个好人更难。石达斡这个时候要是动一动坏念头,占有李秋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他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李秋琴负责。

说穿了,李秋琴在性意识方面还相当于一个未成年少女,她还不能对自己的性冲动负责。

虽然他比她小好几岁,但是在性方面的意识与认知是成熟的。

他不能乱来,不能趁机强占她的身体,不能做那种事。

“你在想什么呢?你想跟我说什么呢?”她玩着自己的假发,很温柔地问道。

他看看她说:“你渴求的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很严肃,他的表情也很严肃。

“这,这个”

一时间,她语窘了,怔怔地看着他无法回答。

他知道她说不出一个清晰的概念来,也不勉强她回答。

缓一缓,他神情凝重地说:“发生性关系必须是两厢情愿的,这是前提。两心相悦才能产生惊悚的刺激与新鲜的感受。否则那就是满足的一个过程,毫无意义。”

他嘴上说得好听,却暗暗觉得自己有点口是心非,因为他自己跟董月绢也好,跟陈玉娇好罢,都带着目的性跟这两个女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面对李秋琴这样的一个人,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一个曾经有过女同经历的女人,不能歪解,只能跟她正说。

她低下了头,她的心好慌好乱,全身发热,大脑一片空白。

他也沉默了,需要给她思考的时间。

倏地,她站起来冲他笑一笑:“我要去想明白你的话,记住,以后要多跟我讲两性的学问。”

“学问?”他哑然失笑,他现在怎么像一个性学专家了,却说的一是套,做得又是一套,典型的口是心非。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

“我回房了,你再睡一会吧。”

“哦。”

她逃一般地跑进了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

此际,石达斡浑身冒汗,更要命的是那根东西硬得好难受。他爬起来,冲进卫生间,赶紧地放水冲澡,要把用凉水浇灭。

他冲完澡出来时天已大亮,也就没有了睡意,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

“喂,你怎么老爱忘事呀。”

门刚刚拉开,李秋琴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石达斡回头一瞧,只见李秋琴也换了衣服,一身职业正装显得很清纯的样子站在后面笑。

“我,我忘什么事啦?”

“不是说过我要跟你一起去清清茶楼的吗?怎么一个人出门啦?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说没忘呢。”

李秋琴的脸上满是愉悦,走过来,笑呵呵地挽住石达斡的手臂说:“咱俩像两口子一样地出门好不好?”

“哎,这可使不得,你怎么变得这么让人受不了啦?”

“嘻嘻,瞧你怕成这样,我是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不好吧,让人瞧见了不好。”

“不,我就挽着你进电梯。”

“好吧,你喜欢就挽着吧。”

石达斡不是妥协,而是无奈了。

出了门,他转念一想,难得她把自己说成是女人,就随她的意吧。

进了电梯,李秋琴从后面抱住石达斡说:“别乱动啊,我觉得抱住你的感觉很好呢。”

“随你抱吧,不过说好啊,在雯雯面前你不能乱来。”

“放心吧,我只在家里跟你乱来一下下,出了这道门,我还想做一个淑女呢。”

说话间,电梯停下了。

李秋琴先走了出去,把挎包往肩上一挎,站在门口,见石达斡站在电梯里不出来。她笑一笑,“出来吧,我要变脸了。”

“你变什么脸?”

“你自己慢慢瞧吧。”

李秋琴转身就走,速度很快,连头都不回。

石达斡只好追上去问道:“你变什么脸?”

李秋琴没有回答,一脸的正形,顽皮与轻浮瞬间不见,变得好严肃,连笑容都不见了。

这丫属狗的,这脸说变就变。

石达斡非常纳闷,笑问:“不对呀,这不是刚才的你呀。“

“这是出了门的我,严肃,高傲,清高,成熟,不跟男人搞暧昧关系,怎么啦,这不是平时的我吗?”她没有停步,一直往车库走去。

好熟悉,石达斡对现在的李秋琴非常地熟透。

她平时就是一个严谨的人,对事对人都非常地认真。

他明白了,这丫是在家里试着跟他这个男人打情骂俏,出了门她就是另外一个李秋琴。

她的话是明显地告诉他出了门要注意言行举止,不能跟她乱来。

他怔怔地想着时,李秋琴把车开了出来。

他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侧身看看她说:“在车里可以说一句跟性有关的话么?”

“不行。”李秋琴瞅他一眼,说:“记住,出了门就不能说跟性有关的话题了,更不能跟我搞暧昧情事,这是原则,你不能随便碰,把你要问的话记住,回到家时你再问我,ok,就这样。”

她的语气是认真的,认真得没有半点妥协的余地。

“哦。”石达斡摇头想笑,这丫前后判若两人,想想她在家里的无厘头言行就想笑。

然而李秋琴没有给他笑的机会。

她很正经地说:“跟你说正事呢,到了清清茶楼,你去见你杨运行和唐三,我跟雯雯谈点事,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或者你们要谈很久的话,我就先回酒店。”

“好,那你自己吃早餐吧。”

此际,李秋琴一脸正经,正经得令人不敢有丝毫邪念,正经得令石达斡有点无法适应。

但是,他得适应她的节奏,心里荡漾着的早已经熄灭,他开始正经起来了。

他说:“今天是周末,你就没必要去酒店了吧。”

“董事长,咱们是服务行业,工作方面是没有节假日的。”

“哦,就算我说错了吧。”

“你是董事长,不能乱随便说错话,这一点你要记住。”

“反正我又不管酒店的日常事务,说错话的机会很少的。”

“你错了,刘备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凡事得从细小的细节注意起,不要认为是小恶你就犯;是小善你就视而不见,这是错误的。”

说话间,李秋琴把车速放慢,说:“你以后要独立创业,要独掌大权,要养成注意细节的习惯,有时成败往往是由细节决定的,你觉得对吗?”

“非常对,我记住了。”

“你的领带歪了,拉正,要注意形象。”

石达斡低头一看,领带果然是歪的,笑一笑,“我的形象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你又错了,当你代表公司出现在公众的面前时,你的形象不仅仅是彰显你个人的魅力,还要体现出你代表的整个团队的精神面貌。”

“你说得很对,以后在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李秋琴认真起来了,石达斡也不敢不认真,把他自己的领带扯周正。

很显然,他认可了她的说法。

李秋琴又说:“你可以不用去酒店坐班,却要多跟那些主管们交流一下管理心得,他们都有着多年的从业经验,跟他们的交谈过程中你会有收获的。至于绮绮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帮你,那是她的事,我只希望你独立创业时,能用先进的管理理念管理好你的团队。”

“你放心,我会的。”

“你怎么不会说话啦?只会附合我啦。”

“在管理方面我还是一只菜鸟,得听你多说嘛。”

“行啦,到地方了,下车吧。”

说话间,车在清清茶楼的门口停了下来,石达斡感觉这距离太短了,他还想听李秋琴多讲一些关于管理方面的理论。

但是到了地方,他总不能赖在车上,只好下车。

清清茶楼名如其名,茶楼的是仿古建筑,周边环境清静,优雅,身在其境,令人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没有油烟味,没有喧哗声。

“我们进去吧,估计杨运行比唐三要早到,这个人言行举止透着古怪,但是他说的话却非常有道理,分析问题非常独到,你好好地跟他谈谈,希望你有所收获。”

“我会认真地跟他谈谈的。”

李秋琴说完就先进了茶楼。

石达斡也就没有欣赏风景的雅性了,也进了茶楼。

这家茶楼由于环境好,里面布置独特,生意特别地好。早茶时间,来河道上早煅练的老人们,电视台交了早班的技术员工们,还有那些喜欢清静无为的男男女女都愿意来这里泡上一壶茶,点上两个点心,一边欣赏旭日中悦人的风景,一边惬意地品茶吃点心,还能听到那绿荫丛中的鸟鸣声。在充满喧哗的大都市中,这里也算是一方净土了。所以,茶楼的生意天天兴旺。

石达斡暗赞万雯雯会选地方,有经商的眼光。

万雯雯不知道石达斡和李秋琴要来,见到他们时非常高兴,说是要请客。石达斡不敢承她的情,便把来这里的目的说了一遍。万雯雯便帮着安排了一间比较清静的包间。

到了包间里,万雯雯亲自送了一壶上等铁观音进来,这是石达斡喜欢的茶。她随后还送了一些糕点,果干,巧克力,说是让石达斡对付着吃,谈完事再请他到外面吃早餐。

石达斡谢过万雯雯的热情款待,便坐在别致的藤椅上喝着茶等待客人的到来。

李秋琴也不来包间跟石达斡说话,而是去跟万雯雯闲谈去了。

果然如李秋琴所料,杨运行先到了。

杨运行依然长发飘飘,在旭日的照耀下,他那张长脸泛着红光,双眼有炯炯有神,倒也有几份山野高人的气概。

互相问了好,面对面坐下后,石达斡请了茶,笑说:“雯雯我已经安排好了。”

杨运行清秀的眉毛一挑,淡然一笑,“别说那些锁碎事,拣重点的说,我没有那个功夫陪你磨牙。”

石达斡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事对于杨运行来说才是重要的,一时间张嘴结舌地找不到话来说。

杨运行淡然一笑,“你对昨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有什么样的感悟?透过现象你看到了什么本质?”

“昨天晚上的什么事?”

“那你把我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先说说吧。”

这回,石达斡有话说了,便把昨天晚上夜总会有两位三小姐尾随而来的事说了一遍。

杨运行依然淡定,品了一口茶,问:“这两个小姐为什么要追出来,她们为什么要做小姐?往宽了说这小些姐们做这行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

“对了,这些三陪小姐干这行就是为了钱,在夜总会的门口时,雯雯被人往车里塞,那些小姐们为什么不敢管?”

“因为她们怕惹祸上身。”

“你也说对了,那我帮你总结一下吧。”

石达斡不知道杨运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不知道这个怪人想借这件事跟他讲什么样的道理。

杨运行说:“那些坐陪也好,像雯雯她们这些服务员也罢,她们到夜总会工作就是为了赚钱,但是她们在赚钱的过种中是属于弱势群体。那些小姐就算有个别的想管闲事,想帮帮雯雯,但是她们敢吗?”

“肯定不敢。”石达斡终于顺着话头说了一句。

杨运行又说:“其实那些小姐们非常地没有安全感,谁要是让她们赚到安全又体面的钱,她们就会跟谁合作?包括柳絮街的那些美女老板们,她们也是弱势群体,她们的目的也是想挣更多的钱。她们挣钱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日子过得舒服,活得体面。”

“这个道理我懂。”

“你不懂,听我说。”

石达斡不敢再插话了,只管喝茶。

杨运行的语锋一转,“如果你能找到一个非常好的项目,能把这些三陪小姐,还有柳絮街的那些有实力的美女老板们的钱集中在一起来做项目,那你就是她们心目中的神。”

“啊——”

石达斡听出点名堂来了,杨运行不是来跟他讨论雯雯的事,而是来教他怎么集资的。

一抹疑惑上他的心头,杨运行怎么知道他要开公司?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

V027 跟三陪有约

v027跟三陪有约

杨运行就像长着一双火眼金睛一般,眼角轮动间就知道石达斡在想什么,他笑一笑:“你别瞎琢磨那些没用的,好好坐着听我说。”

“好,你请说。”石达斡瞧向杨运行的眼神里蕴涵着极度的敬服,这个人的心思他搞不懂,却非常愿意听他说话。

杨运行还是那么地淡雅,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一个特长,你在创业的过程中要人尽其才。比如,你如果有能耐结识经常到养生会所听讲座的那位董月绢,利用好她的小聪明,那就能把这些坐陪小姐和柳絮街的美女老板们的钱集中到你的手里做投资。”

这回,石达斡没表现出吃惊的表情,心头却非常地震撼,听杨运行的语气好像知道他跟董月绢的关系,却不敢问,只能装憨。

杨运行又说:“那个陈玉娇你见过吧,她也是为了钱很不体面地做了别人的地下情人,像她这种人也有不少。她们也想赚钱正当的钱,如果你想办法去结识,并取得她的信任,让她说服跟她有着同样经历的女人,也把她们的钱集中到一块做个项目,我想她们是非常愿意的。”

石达斡听入迷了,这那里是建议,简直就是非常高明的集资手段。他想表达内心的感受时,杨运行抬起手来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乖乖地听杨运行继续说。

杨运行再次优雅地品了口茶,语气非常平和地说:“还有像唐三这些人,他们也过怕了在黑社会混钱的日子,如果你能说服他把钱拿出来做投资,那你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喽。”

“他会愿意吗?”石达斡若有所思地像自问,又像问杨运行。

杨运行笑一笑,“他肯定愿意,谁不愿意通过正当手段挣钱。不管是那些坐陪小姐,还是像陈玉娇那种给高官做情人的角色,都是有钱也不敢花的群体,她们害怕别人对她们的说三道四,如果你能给她们一个正当的身份,又能让她们赚到钱,她们有什么理由不把钱交给你去做投资?”

“明白了。”石达斡是真听明白了,感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杨运行说:“当然,不是谁的钱都可以拿来做投资的,一旦她们把钱交给你了,就成了你的合作人,还要看人品的,有些人是天生不能做合作人的,所以,你要擦亮你的眼睛,从我刚才说的那几种人当中有选择性地进行说服,懂吗?”

“这回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那我走了。”

“喂,杨老师,吃点东西再走吧。”

“你自个儿享受吧,我还要去找人扯家常去。”

杨运行说走就走,石达斡那声老师也是发自内心叫出来的,却无法留住这个怪人。

“哎!他究竟是什么人呀?他为什么要帮我?我的事他为什么都知道?”石达斡依在包房的门边喃喃自语,这些问题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下去了。因为此题暂时无解,答案还得杨运行自己说出来才行。

他坐回到位置上,微闭着眼,任由阳光洒在脸上,细细地回想起杨运行说过的那些建议性很强的话。

想着想着,睁开眼,他觉得眼前更亮,事物更清晰了,心胸更宽广了,大脑里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个宏大的计划。

正当他想得入迷时,唐三来了。

唐三今天依然穿着一身迷彩服,露出手臂上的纹身,一进包房就热情地打招呼:“石兄弟,你果然是讲用的达人,请怨我来晚了啊。”

“你没有来晚,我刚刚和杨运行谈了很久,如果你早一点到的话,可能还要让你等好久呢。”

“哎,像杨老师那种人是不屑于跟我们这种流氓加混混坐在一起品茶聊天的。”

“我觉得你说错了,他从来不鄙视任何人,如果我说出一件事来,你会感激他的。”

“什么事?”

说话间,石达斡给唐三倒了茶,面对面坐好。

石达斡笑说:“杨老师建议我跟你合作做生意,你感兴趣吗?”

“他会建议你跟我这种人合作?有可能吗?你别逗我开心啦,我们还是说说跟雯雯有关的事吧。”

唐三以为石达斡是哄他开心的,根本就不相信杨运行会好心给出这样的建议。

石达斡微微一笑,“昨晚在夜总会发生的那一幕不用再细细探讨了,我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也有办法帮雯雯买断合同,这事你放心吧。我现在就是想要你一句实话,愿意跟我合作做项目么?”

“什么项目?”

“当然是正当项目,绝对是合法的买卖。”

唐三苦笑一声:“石兄弟,真人面前我就不说假话了,干我们这行简直就是拿性命开玩笑。我今天和你在这里喝茶聊天,明天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的,我非常愿意跟着你干,我也不问做什么项目,咱不懂那些道道,你就直接说让我干点什么就行了。”

石达斡见唐三的兴趣很高,感到欣慰的同时也特别佩服杨运行看事看得准。接下来,他需要取得唐三的信任。

像唐三这种人一般很少动心机,做人做事很干脆,讲妥谈定的事根本不用签什么协议,口头协议好就可以了。从内心出发,石达斡是非常乐意跟这样的人合作的。

他非常淡定地说:“最近我准备注册一家投资公司,手中也有好几个投资项目,也准备集资,如是你信得过我的话,就参股吧,多多益善。”

“太好了,如果我参股的份量很多的话,你是不是能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一个体面的职位呀?”

“当然可以,但是不能乱安排,得按你的能力来办事。“

一切都像杨运行所说的那样发生了,石达斡是开心的。

他笑一笑,“你能最多拿出多少钱来参股。”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料定他不可能像董沁芳那样张口就是上千万的数目。

唐三摸一摸自己的光头,虎眼一挤,“多了不行,一两百万应该没有问题。”

这是一个令石达斡感到满意的数字,他笑了,说:“这已经很多了,我会帮你钱生钱的,让你赚到安稳钱。

唐三非常干脆地说:“成交,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石达斡又说:“如果你的同行中有人愿意,你也可拉来参股,但是得注意人品,有些人是天生不能合作做事的。”

“放心,虽然我没有念过几年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双眼睛还有点管用,看人准着呢。”

“你办事我放心,希望咱俩能合作干出一番事业来,当然得做正当行业。”

唐三浓眉舒展,说:“石兄弟,实话跟你说吧,这些年我的确赚到一些钱,但是不敢买房,不敢找老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刚才我说过,我干的不是正当行业,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有再多的固定资产也没有用,这日子是过一天算一天。”

“是呀,没有固定资产讨老婆也难。”

“讨老婆倒是不难,难的是咱们无法给人家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石达斡非常理解唐三的心境,说:“男人怕入错行,女人怕嫁错郎,唐兄现在回头也算不太晚。”

“兄弟,已经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愿意跟你合作做正当生意,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有事请尽管说,你我心照不宣,凡事都好商量。”

“只盼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了,至于我那些兄弟伙有愿意把钱来出来做投资的,我会暗中联系,这事不宜声张。”

石达斡见唐三先喜后忧,深表理解,也明白他担忧什么事,笑说:“唐兄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慢慢地脱离那种环境的,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毕竟你在圈中混了这么多年,要想金盆洗手不干了,恐怕还真没有这么容易,毕竟你手下有那么多的兄弟。”

“谢谢兄弟理解,你尽管去开公司,有事说一声,我尽当尽全力,至于我个人的投资款,两三天之内我就交到你的手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的吗?”

“有一件事我想打听一下。”

“有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就尽力去办。”

石达斡想了一想才说:“像阳光夜总会的王牌小姐月入能达到多少?”

唐三不知道石达斡为什么要打听这种事,觉得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多问,想了一想说:“像那些人长得漂亮,又有气质,有才艺傍身的小姐大约每月能有十来万。这些人一般情况下是不跟男人出场的,出场必高价。”他会错意了,还认为石达斡想找情人,所以把价钱抬出来。他心疼钱,还没有大方到要请石达斡玩阳光夜总会的王牌小姐。

想想也是,像石达斡这种年轻有为的人是耐不住寂寞的,找个有情趣的女人做情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唐三也非常愿意帮这个忙,这种事他以前也没有少干。

石达斡知道唐三会错了意,也不解释,又说:“那像昨天晚上的娜娜和洋洋收入怎么样?”

唐三冷笑一声,“像她们就算天天有生意,顶天也就月入一万块,还要跟别人争破头才行。”

“唐兄能帮我约约这两个女人么?”

“可以,没有问题,什么时候?”

“今天之内。”

唐三抑止不住心头的喜悦,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昨晚,他答应帮娜娜她们约石达斡。以昨晚石达斡拂袖而去的态度来判断,这个任务很难完成。现在倒好,石达斡居然主动提出来要约这两个三陪小姐,让他感到意外,却没有问原因。

他欣然承诺道:“没有问题,兄弟等我的消息吧。”

“那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以后再跟唐兄交流。”

“行,那我先走一步了。”

唐三跟石达斡交换了联系方式,客套得两句便走了。

石达斡经杨运行点拨,构思了一盘大棋,这着棋下对了,他的人生将非常有意义,就看后面怎么把握了。

随后,万雯雯进来了,说是李秋琴已经去酒店了,她是来约石达斡出去吃早餐的。

一见面,万雯雯就笑说:“阿斡哥,你真厉害,连唐三这种人都被你收服了,他出去时嘴里一直念叨着跟你做朋友真荣幸。

石达斡还是坐着的,抬起来头瞟她一眼,浓眉一挑,那张国字型的脸上掠上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哟,大清早的别乱夸人啊,我会飘飘然的。”

“那你就飘吧,反正我现在需要巴结你,走吧,我请你出去吃早餐,顺便跟你说一件事。”

“哟,真难得,我们的万老板也会巴结我啦,真是荣幸,说说是什么事吧?”

“吃了早餐再说嘛。”

“算啦,就别出去吃啦,你上了满桌子的点心,还不够吃的呀,先说事吧。”

万雯雯也不再勉强着要出去吃早餐,坐到石达斡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上一口后说:“阿斡哥,如果女人只是长得漂亮,没有学历,没有才艺,却不想干诸如服务类的工作,你说该怎么办?”

她想说什么呢?又是说谁呢?

石达斡想知道这个是谁,又不想明说。

他想了一想,说:“我得跟这个人亲自面谈,了解她的想法后才能给出相应的办法来,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认清自我。”

“那你就帮个忙吧,我身边就有一位这样的人。”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姐姐,往明里说就是我爸的私生女,但是我爸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女儿。”

她的是谁呀?难是石秋艳?

石达斡想起了第一次来清清茶楼,离开时尾随石秋艳的往事。如果真不幸猜中,那真是不幸的事,石秋艳可是他的堂姐。如果石秋艳真变成了万世元的私生女,那他的那位伯伯岂不是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他想把这件事弄明白,便欣然答应道:“你把她叫来吧,我先跟她聊聊,先了解她的经历及想法后再帮着开解怎么样?”

万雯雯非常开心地打了电话,随后冲石达斡笑说:“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个大麻烦摆平,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石达斡笑说:“吃饭的事以后再说。你那姐姐什么时候能到?我帮你先摆平这件事再说吧。”

“五分钟左右就到,我到门口接她去,你先想好怎么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吧。”万雯雯非常开心地冲石达斡笑一笑,便出去接人去了。

真的会是石秋艳么?如果真是的话石达斡又该怎么办?认这个堂姐吗?要把身份亮出来吗?

V028 两个女人打架

v028两个女人打架

石达斡见万雯雯说起石秋艳来时愁容满面,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他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他决定帮她解决这个难题,也有相当的把握,只是需要把一些事先弄明白了才能做出相应的处理。

对于万雯雯他是心怀感激的,抛开他们石家跟万家的那些恩恩怨怨,他本人是非常喜欢和万雯雯做朋友的。

她有困难他非常愿意帮忙,那怕是做出一些牺牲也是愿意的。

既将跟石秋艳见面了,石达斡赶紧理一理记忆中的一些相关片段。

在他的记忆里,石秋艳大他三岁半的样子,小名叫大妮,他管她叫大妮姐。上学时,这丫的学习成绩不错,她老爸是村卫生所的医生,老妈是村会计,家庭经济条件在那个村算是好的。她的零花钱比别的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多,经常在同学面前炫耀新衣服和新书包之类的。

总之,在他的记忆中,石秋艳的脾气还算是好的,在家族中的兄弟姐妹当中也比较讨人喜欢,除了爱炫富而外,没有什么大毛病。他小时也经常跟她玩在一起,感情还不错。

后来,他随着妈妈离开了那座村子,他和石秋艳也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对于她后来的事一无所知。

十多年不见,有太多的变数。

毕竟是儿时的玩伴,毕竟有着姐弟关系,他非常想了解石秋艳的现状,这也是他答应帮万雯雯的一个重要原因。

据万雯雯描述,石秋艳无学历,无特长,还非常懒惰,又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高,一般工作不想做,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

石达斡不相信石秋艳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万雯雯又不像是说谎。

他不相信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懒到这种程度?怎么又会把自己摆到那么高的高度?

他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看来只有见了面才能知道真相了。

算起来,他九岁离开老家的,已经有十三岁没有跟石秋**过面了。

长大了,变化也很大。他现在这个名字是继父起的,在老家时是叫石双才,只要他不说,石秋艳应该认不他来。所以,他打定先不认石秋艳,先以万雯雯朋友的身份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说是五分钟,其实半小时以后,万雯雯才把人领了来。

万雯雯只简单地介绍了石秋艳的名字,其它身份信息一字未说。她介绍石达斡时直接说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

随后,万雯雯朝石达斡使上一个意蕴“拜托”的眼神过后就退了出去,当然,水果,茶水还是让服务员换了一遍。

面对面坐好以后,石达斡感叹岁月不饶人,要不是跟石秋艳在清清茶楼巧遇,他不可能在人群中认出她来。

石秋艳的头发微卷,黄黄的,显然是做的发型。她今天穿一件碎花凉裙,露出来的手臂稍稍有点黑色素;那张脸蛋虽然算不上绝美,却也白里透红,称得上五官端正;身材微丰,腰稍稍显粗,丰满有余,苗条搭不上边;脖子上挂着一根项链,手指涂得红红的,戴一对白金耳环,打扮称不上时尚,却也不土。

她对石达斡很有礼貌,微笑始终挂在脸上。

总体来讲,石达斡对石秋艳的印象不算坏,这也坚定了想了解她的念想。

从石秋艳的神情及话语来判断,应该没有认出他来,他也就没有必要先认这个堂姐了,还是先了解她跟万雯雯的关系吧。

客套完毕,自然进入正题。

石秋艳没有喝茶,也没有吃水果,有点迫不及待地先问:“石董事长你好,听雯雯说你们酒店要招大堂经理,是真的吗?”

闻言,石达斡的笑容僵住了,也让他为难了。

他虽然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却不管日常事务,更不会管招聘的那摊子事。

他转念一想:肯定是万雯雯对石秋艳说柳琴酒招大堂经理,还有可能说他就能拍板。

万雯雯为什么要这么说?

石达斡瞬间便想到了万雯雯的用意。

石秋艳对一般的工作看不上眼,如果不以柳琴酒店大堂经理作为诱饵,这丫还不一定会来见他。想通这一层以后,石达斡也确定万雯雯不是非要他答应石秋艳任酒店的大堂经理,也有了相应的应付办法。

他笑说:“不错,我们酒店的确要招大堂经理,并且随时可以上任。”

“石董你看我行吗?”

“你有过相关的从业经验吗?”

“我没有在酒店上过班,但是在”

石秋艳忽地把话吞了回去,脸泛红,把头低垂着。

她的脸为什么会红?

石达斡没有问,只笑。

“我在娱乐城做过服务员,这个经历可以吗?”

“你还在其他领域工作过吗?有管理经验吗?”

石秋艳的神情很复杂,咬着唇,暂时沉默了。

很显然,她没有达到石达斡所提出来的这些条件。

通过简短的交谈,石达斡也开始猜测起石秋艳的经历来了。

难道她在夜总会当过服务员吗?这个职业不至于让她脸红吧?石达斡想到这里,忽地就觉得自己的这位堂姐完全有可能在夜总会做过三陪,所以她的脸才会红。

以他从唐三口中了解到的三陪小姐的待遇等级来对比分析,石秋艳应该是属于不得志的那种,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求着万雯雯帮着找工作的境地。

无形中,他对石秋艳产生了同情心,差点就同意帮她谋求大堂经理之职了。

他忽地想起了万蕴绮说过的“创业不能渗入过多的人情”这句话,才把到了嘴边的承诺压了回去。

他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别冲动,冲动要受到惩罚的。

以他现在在柳琴酒店的地位,如果真想让石秋艳去任大常经理,其他股东应该会给这个面子,问题是石秋艳根本没有这个本事胜任,甚至还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有了这么多顾虑,他决定回绝。

他迅速地调整好心态,微微一笑,“石小姐,娱乐场所和酒店虽然都是服务行业,但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你的从职经验这块不符合我们的要求。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从服务员做起?”

“石先生,对不起,我对服务员不感兴趣。”

“那请问石小姐是学酒店管理专业的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石达斡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就是让石秋艳知难而退,甚至希望她认清自我,说白了就是想让她弄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客服部经理空缺吗?”

“这个部门不缺人,可以说我们不缺主管,服务员可以考虑,难道石小姐非主管不考虑吗?”

石秋艳突地就变了脸,原本灿烂的微笑倏地敛起,架个二郎腿,摸出手机来接下键,通后气冲冲地说:“万雯雯,你给我进来讲清楚。”

她叫万雯雯进来干嘛?她想干什么?这丫好像要翻脸,石达斡却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石秋艳能整出什么事来。

石达斡正想点根烟时,石秋艳却先从包里摸出烟来点上。她还把烟盒和打水机放到茶几上,大口大口地吸起烟来。

石达斡心里掠起一抹痛,这丫怎么变成这副样了?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等万雯雯来了再说吧。

一会儿的功夫,万雯雯来了。眼前的情景传达给她的信息是:事儿谈崩了。

她笑说:“哎哟,秋艳姐,你得注意形象呀,怎么能在公众场合抽烟呢?”

石秋艳的手里夹着烟,瞅着万雯雯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形象怎么了?你答应我的大堂经理呢?我都降低标准求他安排客服部经理职位了,但是他还是不肯给面子,没有把握你为什么把我叫过来?”

“我,我”万雯雯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却窘态毕露。她看看石秋艳欲言又止,然后向石达斡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石达斡不可能让万雯雯背黑锅,冷冰冰地说:“石秋艳小姐,这事不能怪雯雯,她出于帮助你的角度,向我推荐了你,我并没有向她保证非要用你,你怎么能冲她发火呢?”

非常明显,他是在替万雯雯圆场。

石秋艳不回应石达斡的话,猛抽烟,好像要发作了。

万雯雯的确向石秋艳撤了谎,谎称柳琴酒店的董事长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们现在要招大堂经理,才把石秋艳哄了来。

三方对质,她为自己的谎言感到内疚,幸好,石达斡及时地替她圆了谎,这样一来,她就能在石秋艳面前能理直气状地说话了。

她说:“秋艳姐,你好没良心,我好心好意地到处帮你找工作,你却动不动就骂我,当我是什么啦?这样对我不公平哟。”

“闭上你的鸟嘴。”石秋艳把架着的腿放下来,瞪着万雯雯发出一串阴森森的笑,“咱俩是同一个爹日出来的,都是小妈生的,你凭什么就能住别墅,开豪车,穿品牌货,还做上了老板;我凭什么就只能做服务员,吃粗茶淡饭,难道你就凭着比我年轻,比我会哄男人开心吗?”

“秋艳姐,你别说粗话好吗?”万雯雯的脸红了,这么粗俗的话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万雯雯,你还别嫌我说话难听,也就是你妈比我妈更,会哄男人,才让”

“你给我住嘴。”

石秋艳越说越不像话了,万雯雯急得大声嘶吼。

“我偏偏不住嘴,你妈就是不要脸,就会哄男人,自己骗了老爸的钱跑到国外去了,还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妈就是一个”

“啪——”

一声脆响,万雯雯结结实实地甩了石秋艳一记耳光,还大声警告:“别说我妈妈的坏话,否则我打死你!”

石秋艳挨了打,倒是不喷脏话了,却把烟往地上一丢,骂道:“烂表子养的,你敢打我!”发一声狠,尖叫着扑向万雯雯就扯头发。

万雯雯正在气头上,也不示弱,也扯住了石秋艳的头发。

她俩就这样因为一言不合干起仗来。

石达斡却很冷静,也不起身拉架,直到有服务员进来拉架了,他才冷不丁地说:“大妮姐,够了,住手吧!”

声音虽然不大,却不亚于一声晴天霹雳,惊得石秋艳赶紧放手,满脸惊愕地瞪视着他看。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他是谁?”的质疑?

万雯雯也非常惊讶,心头响彻着一个声音:“他怎么认识石秋艳?”

冲进来的服务员赶紧横在万雯雯的身边,以妨石秋艳再动手。

石达斡朝万雯雯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目光,说:“雯雯,带着你的员工出去,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缓过神来以后,万雯雯觉得在男人面前跟别人打架太不淑女了,也不再说什么,朝石达斡使上一个感激的眼色,便带着自己的员工出去了,还顺便把门给带上。

转眼间,泪水,尖叫声,侮骂声统统在惊愕中消散。

此际,石秋艳瞧着面前的这位男人,他是谁?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她的脑际。

“坐下吧,咱姐弟俩好多年没有见面了,聊聊吧。”

“你,你是谁?”

石秋艳瞧着看着,觉得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好眼熟,慢慢地,一个熟悉的外形渐渐地跟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吻合起来了。

“你,你是”

“不错,我是双才,大妮姐——”

石秋艳终于想起来了,一抹惊喜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满脸的惊字词,惊慌,羞惭,难堪是她此际最真实的心境写照。

喜,是因为她见着了离散多年的兄弟;现在这副模样让她感到羞愧还难堪。

她那颗高昂着的头终于缓缓地垂下,脸上的怒气被惊愕驱赶得干干净净。

石达斡非常明白她此际的心境,拉她坐下,扯纸巾替她擦了泪,站在后面帮她理着凌乱的头发,幽幽地叹口气:“姐,你怎么落到如此境地?你怎么变成了雯雯的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哇”地一声,石秋艳一转身,扑在石达斡的怀里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嘴里还数落:“双才呀,姐苦呀——”

“哭吧,有委屈哭出来就好了。”石达斡拍一拍石秋艳的肩,心里却很难受。

曾经,她带着他一起上学,一起分零食吃。

曾经,他和她一起玩家家,快乐是那时的真实写照。

曾经,他随妈妈离开那座村的前一天晚上,她还抱着他痛哭过一场。

今天再相逢,却是容颜已改。

时间没有因为哭声停下来,继续前移。

好一会,石秋艳的哭声歇了下来。

石达斡让服务员送了水来让石秋艳洗了一把脸,他又帮她梳头发。

“姐,咱俩先叙叙旧吧,还像以前那样说真话,谁撤谎谁是小狗可以吗?”

“嗯,谁撤谎谁是小狗。”

这样的场景和话语好熟,熟得勾起了彼此的回忆。

曾经,在村子前的河边,石达斡经常给几位差不多大的堂姐梳头,其中就有石秋艳,他们讲各自班级的趣事,那时最爱说得一话就是:谁撤谎谁是小狗。

时光荏苒,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不再是那个调皮的小男孩,她也不再是那个梳着小辨的小女生。

他幽幽地感叹:“真好混呀,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们都长大了。”

“双才,我记得你妈妈改嫁到了外省的,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呀?”石秋艳的情绪缓下来了,终于心平气和地问道。

石达斡长长地叹口气:“我大学毕业以后,在北京找不到工作,阴差阳错地来到上港,见这座城市不错,便想留下来发展。”

他说得不是全部的实情,却没有撤谎,他的确是阴差阳错来到上港的,不算违言。

其实他是有苦不能言,有些事不能说。

他在石秋艳未到之前就考虑好了,可以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可以跟石秋艳相认,甚至可以让万世元知道他就是石忠义的儿子。

但是,他老爸临终前给他写的信,以及那两千万存款,还有因为想查老爸死因诸多情事是不能往外说的。

他也打定了主意,如果真要跟万世平和万世元两兄弟照面,照样该隐瞒地就隐瞒,该认的就认,影响不大,还便于查老爸的死因。

石秋艳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事,还唉声叹气地说:“是呀,这年时工作难找嘛,我也是长期找不到工作了。”

“秋姐,我的事很简单,以后再告诉你,说说你吧。”石达斡还没想好要不要跟石秋艳说自己的故事,因为他对这个堂姐的人品与性格都还不了解。可以说他对她的了解只局于儿童时期。

“双才,老姐我也是一把辛酸泪,你是我弟,那就全告诉你吧,你坐到前面来。”石秋艳的语气温柔了许多,没有半点火气,只有激动与羞涩。

她还摸一摸石达斡的平头,脸上终于有了笑:“你长得很帅的哟。”

“嘿嘿。”石达斡憨憨地笑一笑。

见到分散多年的堂弟她非常激动,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感到害羞。

石达斡很乖地给石秋艳倒水,拿水果,然后坐到她的身边。

石秋艳喝了水,讲出了一段充满悲情的故事。

V029 皆大欢喜

v029皆大欢喜

原来,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在石达斡离开那座村子的[海岸线文学网]出了他的大方。

他说:“我给你二十万作为起步资金,然后你想借多少我借多少,怎么样?”

“你这是瞧不起我呢?”

“我怎么是瞧不起你了?”

“我要是白拿了你的钱,就是承认自己没有出息,要靠家族中的弟弟来养活。”

“那,那”

石达斡语塞了,想想也是,在他们的家族中,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请求族中人给予无偿帮助,往往这种人都会认为自己没有出息,容易产生自卑感,在家族中会产生抬不头见人的感觉。

他真心想帮帮石秋艳,但又不想让她产生自卑情结。

倏地,他的灵光一闪,笑说:“当然你不能白拿我的钱,得帮我做成一件事,算是提成吧。”

“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我要做投资公司,最近,一个高人建议我把那些高收入的小姐们的钱集到手中做项目。”

“这个办法好呀,我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钱做投资,但是认识好些有钱的主,我试着帮你拉几个,但是,我怕别人不相信我,毕竟我以前很少说真话,干这行的也没有几个诚实的,眼里只认钱不认人。”

正在这时,石达斡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便先接通了电话,是唐三打来的,说是娜娜和洋洋想约他见面。石达斡想了想便定在清清茶楼,让唐三先把人带过去,他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石达斡笑说:“姐,我现在就要去跟两个在阳光夜总会的小姐谈合作,你要不要跟我去?”

“是谁跟谁?”

“一个叫娜娜,另外一个叫洋洋。”

“算了吧,这两个没有什么钱,姐帮你约阳光夜总会的两个王牌小姐出来谈谈。”

“啊——”

V030 资深三陪

v030资深三陪

石达斡好兴奋,也不忙着去清清茶楼了,冲石秋艳说:“你要是能把阳光夜总会的几个王牌小姐的资金笼到手,我给你一大笔提成做养老金。”

“嘻嘻,别贫嘴了,去见娜娜和洋洋去吧。”

“不去了,有你在我还跟她们谈什么?”

“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

“成功的商人最注重信用,你既然约了人家,就不能放人家的鸽子。”

“她们还有用么?”

“有用,阳光只是上港十多家夜总会之一,每家夜总会大约有五六个王牌小姐,我只能帮你搞定阳光夜总会的两位王牌,其它夜总会我不熟。”

石秋艳细长的睫毛微微上挑,等石达斡发完呆才继续说:“娜娜和洋洋在圈子里是资深的人物,她们在好几家夜总会做过,虽然年纪偏大了,那些男人们不大喜欢照顾她们的生意了,但是她们的人脉绝对广,如果你利用得当,将会给你带来惊喜的。”

“啪——”

石达斡抽了自己一记嘴巴,石秋艳心疼地问:“你干嘛打自己呀?”

“我忘记了那位高人说过的一句话了。”

“什么话?”

“每个人都有闪光的一面,要人尽其材,我又差点因为职业而小瞧人了,真该打!”

这些天,石达斡经历了许多事,但是在他的心目中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杨运行这么一个亦师亦友的人。

杨运行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帮他解决了很多疑难问题。

此际,又是杨运行的话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说着,他抬起手来又要扇自己的耳光,石秋艳赶紧地拉住他的手。

石秋艳对石达斡嘴中的高人很感兴趣,却没有问是谁,暗暗地记在心里,只笑说:“你别忙着惩罚自己啦,难得你有这么高的心境,快去见见娜娜和洋洋吧,那两丫可不是省油的灯,估计你不拿出点聪明才智来是无法摆平她们的。但是她们有一个短板。”

“什么短板?”

“她们跟我一样是好吃懒做之辈,也跟我一样好赌和喜欢挥霍金钱,还像我一样没有存款,更像我一样已经失去了最迷人的身材,只要你抓住她们的心理落差,出奇就能制胜。”

这番话是一个坐陪小姐能说出来的吗?石达斡惊呆了。

“你这个呆子,怎么盯着我看呀?没有见过美女吗?别想歪了哟,我可是你的老姐。”

“哇,老姐,你太厉害了。”

石秋艳开了一句玩笑,令石达斡缓过神来。

他说:“我被你惊呆了。”

她笑一笑:“是被我的美丽惊呆了吗?我还有惊呆你的魅力吗?”

“你足够美丽,却不足以让我发呆;但是你刚才的那番话把我惊呆了,我怎么觉得好像不认识你一样,你怎么能说得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呢?”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有哄你有必要吗?”

石达斡的确没有撤谎,他想不到混迹娱乐场所做三陪的石秋艳说话也跟杨运行一样透着哲理,这一秒,他觉得她最美丽,也最有智慧。

他觉得她就是一个美丽的智者,可惜被浪费了很多年。

“别耍嘴皮子了,快去吧,待会我就打电话给阳光夜总会的那两位王牌小姐,娜娜和洋洋你就自己摆平吧。”石秋艳没有得意,见石达斡不动身,又笑说:“快去吧,回来以后我跟你长聊,绝对让你把我了解透。”

“不是,我是担心待会有人用钥匙开门进来吓着你,也会吓着人家,我得打个电话说一声。”

“你说的是那位张玉琼吧。”

“对,就是她,还有阳光夜总会新来的一位服务员也叫雯雯,不过她的这个名字是自己取的,不是爹妈取的。”

“放心吧,只要知道有这么两个人会来就行了,我会跟她们说清楚的,相信我的交际能力吧,老姐能行的,你快去吧,别罗嗦啦。”

通过交谈,石达斡对石秋艳的交际能力是给予绝对的肯定的,他好高兴,能有这么一位老姐在身边,以后有什么事也多了一个请教和商量的对象。

之前,他认为石秋艳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花瓶级女人,只想着拿点钱出来帮她开个小店混日子。经过这番交谈,他除了暗骂自己再次瞎了狗眼而外,也看到了石秋艳闪光的一面,如果利用得好的话,她的光芒将会无限扩散,将会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价值。

他初步确定石秋艳就是一位人才,只是需要人去裁培,去挖掘她的潜能,监视着不能让她继续沉沦,他觉得自己就能胜任她的监护人。本来,他还想跟她多交流一下,但是跟别人有约。

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跟这位儿时的玩伴交流,有的是时间来了解这位沦落在烟花酒地的人才。

十分钟后,石达斡回到了清清茶楼,还是那间包房,这回坐在他对面的是万雯雯。

万雯雯还穿着职业正装,清纯与靓丽在她微笑间自然彰显,灿烂的笑容里写着愉悦,神情里荡漾着感激。

她说:“阿斡,趁着你约的客人还没有到来之前,我先向你表达最衷心的感谢,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着先递一杯茶过去。

她的微笑像玫瑰一样瑰丽,把她的真诚恰如其分地烘托出来,令人着迷。

“为什么要谢我呢?”石达斡接过茶杯来,不忙喝,微微地笑着,瞧着她迷人的模样。

其实他是知道万雯雯为什么要谢自己的,是故想开开她的玩笑。

万雯雯的笑容倏敛,语重心长地说:“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说真的,这些天以来我被石秋艳折磨得快要疯了。”

“你真相信她是你爸的私生女?”

“信,也不信,但是她居然那么说了,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帮老爸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我爸正处在竞选市长的关口,作为女儿不希望他有事。”

“你真孝顺。”

万雯雯苦笑一声,“其实我有时也很恨我爸的。”

“为什么要恨他呢?”

“因为他滥情,除了我妈妈,他还有好几个情人,他也非常后悔到处留情。我恨他每次提起这种事时,他只会说:不得已。这根本不是理由,我恨他不专情。”

石达斡的唇角弯出一抹冷笑,暗暗地嘀咕:“万世元这个不是到处留情,他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女人,只知道满足自己的,那有情来留。哎,真是他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让他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

他安慰她说:“也许你老爸真有他自己的苦衷,做儿女的无法左右父母的所作所为,只要尽到作为子女的孝道就行了。”

她笑说:“你说得非常地对,跟你交谈非常开心。”

还想继续交谈时,石达斡约的客人到了。

万雯雯说:“以后我再跟你聊,先出去了。

“这两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间点撞了来。”石达斡一直想打听万世元的风流艳史,刚刚万雯雯聊上这个话题,娜娜和洋洋到了,恨得他小声骂了两句。

没法,只好先招待客人再说。

也许是白天的原因,娜娜和洋洋没有昨天晚上打扮得洋气了,穿得也不是很露,妆也化得不是那么浓了。

娜娜鼻子上的金属钉也不见了,只是头发的颜色依然怪怪的,她今天依然穿红,却不是裙子,而是红色的休闲服,依然是惹眼的颜色。她的胸依然大得令人想摸上一把,却比昨天包裹得更严实。

洋洋虽然瘦,今天却穿一件更能彰显身材的纯绿色连衣裙,除了把苗条诠释得恰如其分而外,还把她胸不大的短板有效地掩饰住了。

就在两小时前,她们接到唐三的电话,说是石达斡愿意跟她们在清清茶楼见面,其它的事没有多说。

唐三还说帮她们把石达斡约出来了,能不能拿下就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

唐三的话让娜娜和洋洋有了想法,认为石达斡昨天晚上是假装正经拂袖而去,最后还是经不住她们发出的诱惑,今天才会答应来跟她们约会的。

她们想当然地认为男人都好色,只要拿出她们自己的看家本领,绝对能把石达斡摆平。

存着勾引的想法,她们进了包间以后,一边娇滴滴地卖弄风,一边把石达斡夹着坐在中间,娜娜坐在左边把右手抬起来搭上石达斡的肩,洋洋却坐在右边把左手放到石达斡的大腿上。她俩都抛个迷死人的秋波,一起嗲声叫:“小哥哥,你真好,还没有忘记咱俩。”

举手间石达斡就可以左搂右抱,但是他没有。

他岿然不动,神情淡定,既没有反感两个女人的勾肩摸腿,也没有嬉皮笑脸的打情骂俏的冲动行为。

他淡然一笑,“两位,昨晚你们主动向我示好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那位杨树铭让你们勾引我的?”

他不想罗嗦,先把正题摆出来,然后再视情况而定是否说那些事。

“哎哟,哥哥,你说得好难听,什么叫勾引嘛,我们是被你昨天晚上的正义感吸引到啦。”娜娜小嘴一嘟,在石达斡的脸上亲了一口。

石达斡表面上依然淡定,但是那东西却蠢蠢欲动。

他暗骂:“他奶奶的东西别不争气啊,这个时候千万别给老子硬起来,会坏事的。”

他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努力地控制着不让欲火升腾,大腿上却传来一抹惬意感,低头一瞧,洋洋的手快摸到他的了。

他表面上依然淡定,冷笑一声:“难道你们就知道勾引男人吗?难道你们认为只有把男人弄上床以后才能说正事吗?”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微怒,面上却带笑,却颇具震慑力,洋洋的手停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娜娜的手依然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张散发着脂粉味的脸贴上他的脸,动一动,摩挲出一阵酥麻感。她娇笑一声:“帅哥,实话跟你说吧,杨树铭想跟你见一见,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石达斡要想见杨树铭根本用不着这两位做中介,直接通过李秋琴就可以了,但是,他另有目的,按照计划点头答应道:“我可以跟他见面,但不是今天,明天晚上吧,地点就定在你们夜总会。”

“哇。帅哥,你太帅了!”

娜娜开心得又在石达斡的脸上亲了一口。洋洋却把手伸到了石达斡的,按在他隆起的地方,嘻嘻一笑,“帅哥,你的东西好大哟,肯定是一位体力充沛的战神哟,咱俩陪你玩吧。”

石达斡没有去过夜场,对这些所谓的三陪小姐没有接触过。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这两货为了那么丁点利益居然这么放荡。

倏地,利益二字给了他灵感,难道杨树铭给她们的钱很多么?想到这里,他多了一个心眼,暗想道:“也许昨天晚上杨树铭给她们的钱可能不够多,但是今天肯定追加了。”

杨树铭给娜娜她们追加钱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他石达斡是李秋琴的朋友,更值得结识了,水涨船高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他问:“杨树铭是不是今天又给你们加钱了?”

“帅哥,你怎么像神仙一样,事事都能猜到。”娜娜笑嘻嘻地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树铭把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估计也只是拿出几个小钱而已。

想着想着,他想到了石秋艳,如果有人给足够的钱,那石秋艳是不是也会像娜娜她们一样地不要脸?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真是悲哀呀!”他由衷地发了一声感叹,把娜娜和洋洋给惊住了。她们搞不懂这个这个男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发这种感叹。但是,她们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反正他已经答应跟杨树铭见面,她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既然这个男人不解风情,那就没有必要干风流韵事了。

娜娜说:“帅哥,你是不是嫌我们不够漂亮?”

“你们认为自己漂亮吗?”

“马马虎虎吧。”

石达斡问得莫名其妙,娜娜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去交差了。”

“哦,我们请你吃饭吧。”

“算啦,老子还怕你们在饭桌上把我给了呢。”

石达斡受不了了,只好轰她们走人,那些事以后再说吧。

娜娜见石达斡回绝了自己的邀请,又见他面现不悦,不敢再说话,拉起洋洋就退了出去。

“这两个女人怎么这么无耻?能合作吗?能把她们拉成投资人吗?”

人走了,石达斡喃喃自语。

很显然,他是不屑于跟娜娜她们谈合作的事,想想少几个投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现在手里的资金足够搞几个项目了,便取消了通过娜娜和洋洋结识其它夜总会王牌小姐的想法了。

“他奶奶的,靠她们还不如靠自己。”

他倏地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以如通过娜娜去结识那些夜总会的王牌小姐,还不如他自己一家家地去玩,然后非王牌不要,时间长了自然就认识了。

但是他对夜总会那种场所实在不熟悉,甚至没有进去过。不过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找人带着去就行了。

他明天就跟杨树铭约在阳光夜总会见面,到时先初步对这种场所了解一下,然后再去其他夜总会玩几次,应该能有所收获。

有了计划,被娜娜和洋洋惹出来的气也就消了,喝了几杯茶,肚子饿了,想出去约万雯雯去吃中饭时,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是陈玉娇打来的,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映入眼帘的刹那间,他觉得陈玉娇比娜娜和洋洋有尊严得多了。所以,当电话接通以后,陈玉娇要求见他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也不约万雯雯出去吃饭了,也不要黄志祥开车送了,直接打车回到锦元小区。

他也没有回家看看,直接去了陈玉娇的家。

陈玉娇似乎知道石达斡没有吃中饭似的,做了几道地道的特色小炒,还有石达斡喜欢的回锅肉,辣子鸡等菜。

石达斡看到穿着普通的短袖衬、系着围裙的陈玉娇时,觉得她比以前更有气质,一直盯着她看。看着她出出进进地把菜端来搁在桌子上,直到她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时,他坐在她旁边继续看。

“喂,你今天的神情有点不对哟。”

“我怎么不对了?”

陈玉娇放下手中的筷子,侧身瞧瞧他,微微一笑,“你好像一直瞧着我看,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

“你今天非常漂亮。”

“我以前不漂亮吗?”

“你今天更漂亮。”

“哟,你怎么也学得滑嘴滑舌啦。”

“不是油嘴滑舌,是真的。”

陈玉娇对自己的美丽是有着极度自信的,一直以来,她习惯了男人们色迷迷地瞧过来的目光,赞美的声音也听得有点烦了,但是她却觉得石达斡现在给出的评价点怪,怎么个怪法却说不上来。

她笑问:“我今天还没有洗澡,没有化妆,头发也是盘起来的,又在厨房里忙了半天,脸上身上都有油污,你怎么会觉得我比往天还要漂亮呢?”

他会怎么回答?她好想知道。

V031 先按后做

v031先按后做

石达斡也说不上陈玉娇为什么比往天漂亮,这只是一种感觉,反正他觉得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外形上,陈玉娇都比娜娜和洋洋那两位坐陪小姐高好几个档次。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对比才产生的这种感觉吧,当然,这种对比他是不能跟陈玉娇说的。

“不说啦,吃饭吧,如果再说你怎么漂亮的话,我怕自己控制不住,那这顿饭也就别想吃了。”

“呵呵,那你把吃我了吧。”

“我就是想吃了你。”

“别开玩笑啦,快吃饭吧。”

几句玩笑一开,几块回锅肉下肚,石达斡的心情好了许多,胃口大开,大吃特吃起来。

突地,他又觉得不对了,放下筷子,瞧瞧陈玉娇问:“你怎么会突然间打电话叫我来吃饭?好像咱们之前没有约过呀,你怎么还准备了这么丰富的菜?难道你是准备跟万世元一起吃饭,他临时有事走了,你就把我叫来做替补的对吗?”

如果他今天真的只是万世元的替补那就悲催了,心情想好都难。

这年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那么一部份人自认为自己很优秀,谈恋爱时还要搞个备胎,也就是多准备一个对象,一旦正主不够理想马上就换人。那个备胎应该是最悲催的,这种事如果落到他的头上,那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他盯着她等答案,希望她否定。

陈玉娇的神情非常淡定,眼神里透着一丝隐隐的神秘。

她微微一笑,“万世元前天就去省城开会去了,要下个星期才回来,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所以,今天这顿饭你不是替补而是首发,今天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行为你都是首发。”

有趣,陈玉娇居然还引用起足球用语来了。

石达斡不是小鸡肚肠,只是奇怪陈玉娇为什么突然会叫自己来吃饭,之前她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还准备好了这么多的菜。刚开始只是好奇,现在听了她有趣的话却疑惑了。

想着想着,他盯着那盘回锅肉突地灵光一闪,一切疑问瞬间消散。

“哈哈,原来如此。”

“你怎么啦?怎么笑得这么夸张呀?”

石达斡开怀大笑完毕,满脸的得意,拿起秘子来夹一块回锅吃了,才呵呵地说:“有人让你准时打电话叫我过来吃饭,还说了我喜欢吃什么菜对不对?”

“对呀,有这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你今天早上去驻春会所听早课了,对吗?”

陈玉娇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又笑说:“继续猜吧,最好把我想说的话全猜对,也免得我解释。”

“不行,我得喝一杯酒才能猜得对。”

“好,我给你拿酒。”

陈玉娇拿了一瓶红酒过来打开,倒了两杯,说:“本来不打算让你喝酒的,但是你既然想喝,那我就陪你喝两杯红酒吧。说好的啊,只能喝两杯,因为我们还有正事要说。“

“行,没问题,两杯小儿科,我保证不误事,还能在床上满足你一回。“

“别不正经啦,来,喝酒,喝完接着猜。”

“放心,我喝了酒脑袋更灵光,包准一猜一个准。”

说着笑着,陈玉娇陪石达斡喝了一杯酒,挤着眼睛催他继续猜。

石达斡也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笑一笑,“你在既将离开会所时被杨运行叫住了,他还跟你说了好多话,主要是让你何时打电话给我,还告诉你我喜欢吃什么菜对不对?”

这么神秘的事,也只有杨运行干得出来。

在茶楼时,杨运行明说还加暗示,让他来拉陈玉娇入伙搞投资公司,然后又跑去跟陈玉娇暗示一番,这就是石达斡猜的版本。

陈玉娇却摇头笑说“这回你只猜对了一半。”

“不可能,我全猜中了的。”石达斡的语气非常肯定,甚至还有点不服气。他觉得不管杨运行有多么神秘,也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你真的只猜对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我错在哪。”

“杨老师的确在我离开时追出来了,并叫住了我,不过他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回锅肉的,我没有告诉你呀。”

“他给我了一个信封,说是里面有锦囊妙计,让我按计行事,就将会收获惊喜。”

“哈哈,这个怪人真的太有趣了,他是《三四演义》看多了,跟诸葛亮学着弄什么锦囊妙计。”

石达斡差点笑翻了,这个杨运还真行,居然把他的日程算准,写成锦囊妙计给了陈玉娇。然,他的笑容突地就僵持住了。

陈玉娇见他前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忙问:“怎么啦?你的笑声怎么突然中断啦?”

“我差点被出吓来啦,那还笑得出来呀。”

“不会吧,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陈玉娇本来是想笑的,见石达斡不像开玩笑,便料定他的确产生了惧怕感,便忍住了,却好奇地问了一句。

“杨运行真的神秘得让人害怕,把我的行程计算得好准的,也把我的心事猜了个十全十,你说这样的人不可怕吗?”

“他,他给我的锦囊妙计只说让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并说了你喜欢吃的菜,并没有说其他的事呀。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石达斡苦笑一声,”咱俩的事在他的眼里不是什么秘密,他全知道,你的心思及打算,以及你憧憬的生活模式,全在他的掌中握着。“

“真的吗?那这人还真是非常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怎么办?”

陈玉娇吓得脸变色,如果她和石达斡偷情的事传出去的话,那可不得了,怕得她一罗嗦,筷子差点掉到地上。

石达斡把她的怕意瞧在眼里,安慰道:“你也别害怕,他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只是这个人也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生怵。以后咱们别得罪他就行了。”

“嗯,我听你的吧,但愿他别说出去。”

“别怕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我比你高嘛。“

“嘻嘻,你又开上玩笑啦,你又笑啦。“

“当然要笑呀,不可能因为怕他杨运行就不笑啦。”

“那我再陪你喝一杯酒壮壮胆吧。”

“不喝啦,待会再喝吧,我得把惊喜送给你,否则无法完成杨运行交待下来的任务,他一生气使个坏那就糟了。”

“好,等你说完再喝。”

石达斡趁机把准备开投资公司,需要集资的事说了,也把杨运行早上的方式,要陈玉娇去活动的对象全讲了出来。

陈玉娇心动了,如果真能像石达斡所说的这样,她是非常愿意去做自己认识的高官和富商们的情人的思想工作,让她们把钱拿出来参股,大家一起做项目。

她表态说:“我去试试,但不一定能成功,如果失败了,你别怪我。”

石达斡笑一笑:“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说真的,能给高官或富商做情人的都是既漂亮,素质又高的女人,我相信只要你把信息传递到,她们就会自己分析考虑的,根本用不着你们费太多的口舌。”

“哟,你真认为我们这些给别人做情人的女人素质高吗?你不会是现在有事求我才这么说的吧?”

“我用得着拍你的马屁吗?我说的是真知灼见,不要怀疑我的智商好吗?”

“好,好,我相信你不是信口开河的,就冲着你的这句话,我就去找那些小姐妹们,尽量多帮你拉一些高素质的高官情人们来参股好不好?”

“太好了。”

“来,咱们把第三杯酒喝了吧。”

陈玉娇非常高兴,也许是因为石达斡称赞她是高素质群体的原因,乐呵呵地端起杯子来要跟石达斡碰杯。

“砰”两只杯子碰一碰,他和她会心一笑。

喝了酒,再笑一笑,吃菜。

石达斡的确不是信口开河乱说的,是有所比较以后得出来的结论。

之前,他倒是不觉得高官或者富商们的情人素质有多高,但是他跟娜娜和洋洋这些三陪小姐有过接触以后,便有了比较,也有了定位。像娜娜和洋洋那样的女人也只配在公众商合赚男人的钱,有谁愿意拿钱包养漂亮却没有素质的女人。

想着定位着,他又想到了董沁芳和黄玉珊这两个女人身上,做情人能做到这两个的高度实在太不容易了。

无形中,他对自己近期认识的女人有了一个还处于模糊阶段的等级区分。反正在他的概念里董沁芳和黄玉珊是高级别的高官情人,能做到她们这个等级的人太少。

他看看陈玉娇又想:“像她也许现在这样的状态是非常理想的了。”

“你看着我干嘛?你又想到了什么?”

“哦,没想什么,吃饭吧。”

陈玉娇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她知道他肯定在想心事,并非是跟她有关的心事。

接下来,他和她都不再说业务上的事,那些事在饭桌上讲起来也太枯燥了,讲清楚说明白就好了。

吃完饭,石达斡给张玉琼打了一个电话,一问之下,知道她和石秋艳已经聊上了,并且还很融洽,还让他晚上回去吃饭,说是万雯雯和万蕴绮都要过来吃饭。

石达斡还生怕张玉琼瞧不起石秋艳这样的人,通完电话,这样的担心也就不再存在。

陈玉娇收拾完碗筷,站在厨房门口说:“亲爱的,大周末的,你就歇歇吧,休息半天可以吗?”

石达斡正想打开电视找节目看,闻言后放下遥控板,扭头瞧瞧陈玉娇,见她脸泛红潮,心头一颤,“娘们的,她是想让老子陪她睡觉呢。”

他冲她暧昧地一笑,“行,今天下午我就属于你的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玉娇欢叫:“真的,你今天下午真的属于我的?”

一秒钟前陈玉娇如果是淑女的话,那一秒钟后就是**,她把围裙扯掉,满脸红光,欢笑着,像小鸟一样扑到石达斡的身上,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眸光里满是渴求,“我们去洗澡吧。”

她想跟他一起洗澡,这种事应该非常浪漫,石达斡呵呵乐着点头。

来来去去的忙了大半天,天气热,石达斡弄得有些汗味了,在午休前的确想洗洗,便跟陈玉娇相依相拥着进了浴室。

陈玉娇不仅仅会引诱男人,还会让男人更开心。

她把浴室放满水,让石达斡站着别动,她帮着他把衣服脱掉,脱得只剩下裤衩。然后让他躺在浴床上,在他的耳边吹气,格格娇笑,“你好好地躺着,我来给你弄就好。”

浴室很大很宽,还飘荡着淡淡的花香,石达斡躺在浴床上暗暗嘀咕道:“他奶奶的,这张折叠式的浴床真舒服,万世元那个老棍真他奶奶的会享受呀。难道**真的是从享受开始的吗?”

“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你的情感内衣很好看的哟。”

“嘻嘻,小样,不许看,把眼睛闭上。”

陈玉娇换上了一套半透明的情感内衣,肉感很强的线条若隐若现,看起来来非常养眼,石达斡不可能闭得上眼。

“好,好,我闭上就是。”他嘴上说闭眼,却眯出一条缝,躺在浴床上,闻着淡淡的花香,欣赏着陈玉娇每一个性感的部位。

“嘻嘻,你在偷看。”

“哟,我用得着偷看吗,难道你不允许我光明正大地看吗?我还要摸一摸呢。”

“别乱动,躺好,我给你擦身子,擦干净之后给你**,包管让你的疲劳消除得干干净净。”

“哟,你摸得我好痒。”

“嘻嘻。”

说笑着,石达斡微闭着眼,陈玉娇先打水来把他冲洗干洗,用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毛巾给他擦身子。

“他奶奶的,万世元真会享受,擦澡用的毛巾都要打香水。”石达斡畅销着陈玉娇的服务,心里却骂着万世元。

“亲爱的,你的胸毛好性感哟,咱们吧!”陈玉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还摸着他的胸毛,格格娇笑着提出要求。

“你先给我**吧。”

“做了再按。”

“哎哟,你轻点。”

V032 湿热的浪漫

v032湿热的浪漫

系上围裙像个贤妇,**了就是个妇,这样的形容放在陈玉娇的身上最合适不过

她帮石达斡身子上的水擦干净以后,毛巾一扔,弯身吻上石达斡的唇,一只手探往下探,握住那根硬得像铁棒的,也许是冲动,用力过猛,弄得石达斡大叫了一声。

“嘻嘻。”

“你还笑得出来,弄疼我啦。”

“搞得你自己像个初男一样,我是女人都不叫痛,你叫什么,享受吧,我给你按按。”

说是按,陈玉娇却在石达斡的身上吻起来,从脸上往下,湿热的舌舔过他的脸,滑过脖颈,落到他胸前的小圆点上。

她的发丝轻轻地在他的肌肤上拂过,把一丝丝麻痒植入他的肌肤,激起他官感的强烈反应。

好惬意,好舒适。

石达斡躺在那湿湿的浴床上,微闭着双眼,畅享着奇妙的感触,发出一声哽咽似的喘息。

这个女人真的能让男人欲罢不能,想拒绝她的热情都难。

她的手散发着湿热,隔着裤衩缓缓地在那隆起的地方搓揉着。

他身体的热度慢慢地随着她的抚弄往上提升,激起他的欲,催促出他想进入她身体的强烈念想。

荡漾在体内的激情节节高升,难以抑止,难以把控那丝燥动,他摸上她的胸,哼叽:“扯掉吧,扯掉它。”

“嘻嘻。”她轻笑一声,听话地把身上挂着的东西全部扯掉。

倏地,一股熟悉的,异样的味道钻入他的气息里。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那窈窕纤细的体态,丰满坚挺的,充满诱惑的丰润大腿。

他的手无法再安份了,摸上她的胸,盈握着那对弹性十足的肉峰缓缓地晃动,感受着温软。

随后,他又摸上她的腿,滑腻而丰润,感觉非常好。

渐渐地,她湿了,酥麻感让她的身体颤动起来,伏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探索。

他的手指潜进她那湿得一塌糊涂的桃源深处。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哇!他终于主动地给予她刺激了。她眯着眼,兴奋溢满心头。

她在他的耳边哈着热气,娇滴滴地喘息:“你,你终于肯主动啦。”

他没有主动过吗?上一次是否主动已经不记得了。

但是这次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再主动一点吧。存了这个念头,他邪恶地再潜进一指,使劲向内探去,在她那湿热的内部搅缠起一波狂烈的动,瞬间令她双眼迷蒙,催激出她对激荡的渴盼。阵阵快感从体内核心迅速地向四肢百骸扩散,激情难抑,她的双手紧压着他的头,抓着他短短的发。难以忍耐的狂烈感触迫使着她发出一串串尖细的浪吟。

她的浪吟加速了石达斡体内的欲火,眸子中闪烁着紊乱的情**苗,缩出手指,抱住她的腰身往上提,嘴里嘟着:“上来,开始”

他让她上来,要玩女上男下。

那张浴床的高度刚好合适,她的双脚能落地,恰恰地胯在他的身上。

她把长发顺下来遮住早已红透了的脸,那对发紫的坚挺着,肌肤上透着晶莹的水露,雪白修长的双腿缓缓地分开,把散发着湿意并充满诱惑的私密幽径呈现在他的视线内。

她的手握住他硕大的,抵在她自己的入口处,双眼微闭,缓缓地往下坐

“啊——”

他释放出积压在胸腔内的浊气,捧着她的臀用力一顶。

“啊——”她的**传达出被填满的惬意。

无法形容此时此刻流蹿在他心头的感受,他只感觉她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在她体内。

他没有继续顶,她也一动不动。

他在畅销湿热与紧密的美妙,这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是能令他感到畅快,还能令他失去理智的。这一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宏大的发展计划,什么商场利益一切的一切都被欲念替代,剩下的只有。

她骑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挑开遮往眼的发丝,瞧见他的脖颈间的青筋在微微跳动,也瞧到了他那突出的喉结在蠕动着,他的胸起伏得很厉害。她明白这个男人的已达到顶点。

绯红的脸上漾起一丝满意的笑,她的手轻缓地抚摸着他的胸毛,柔声问:“感觉好吗?”

“别折磨我了好吗?”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说话。

她不再折磨自己了,也不想再折磨身下的这个男人了,她的臀部微抬,有节奏地起伏起来。

一下,二下她上上下下起伏着起来,把一波又一波的畅意送入他的意识里,唤起他强烈的**。她自己也瞬间到达迷离意境

“不行了,我丢了,你”

倏地,她伏在他的胸上,激荡暂停。

他不可能让这个过程停下来,轻轻地推开她,然后翻身下了浴床,光着脚,站在那有点凉意的水磨石地板上。他把她放置在床上,勾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上,把那沾满稠液的缓缓地送进她那火热的柔软深处。

他无遐欣赏她美妙的身体线条,只想寻求更加刺激的感触。

接下来,他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她的身上任意驰骋,猛烈地冲刺,每一下都抵达她的柔软。

他的狂烈冲击霎时间填满了陈玉娇的饥渴。她双眼迷蒙,呼喊出来的娇吟尖细而狂乱,双手放在结合处随着他的律动有节奏地搓揉着。

没有承诺,只有无限的索求;没有疼惜,只有疯狂的予取;没有海盟山誓,只有节节高升的欲。

一阵冲刺过后,石达斡似乎还不满足这样的方式,突地抽出他自己的,拍打着她那湿润的瓣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来,茫然地凝视着他,双眼里溢满疑惑与期待。对他的停止感到疑惑,期待刺激继续。

“翻过身去,换个姿势。”他彻底没有了生疏感,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将她翻转过来,双腿微弯,那根沾满湿液的从她的曲线处缓缓地滑入。他抓紧她的细腰,再次猛烈地冲击起来。

随着他**的律动的升级,她彻底解开心防放浪地高呼**,身体再次像着了火似地发烫。

她再次丢了,了,梦艺般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娇躯上附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因为激荡而产生的嫣红更加迷人,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配合着她的吟音,他一鼓作气地疯狂冲刺,在她的体内揿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潮,他和她同时到达的巅峰。

他低吼一声,热流因子喷薄而出,烙印在她的柔软深处,为下一次激荡烙下了念想的印记。

半小时后,石达斡裹着长毛巾坐在沙发上,陈玉娇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枕在他的臂弯中露出关于满足的微笑。

他挑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微微一笑,“你累吗?去睡吧。”

“不累,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你不会说一些母亲病重才不得已做万世夫元情人的故事吧?”

“不会,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些经历都不作数,那些都是编来博取你的同情的,今天,我想跟你讲讲我的真实故情可以吗?”

“可以呀,只要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听。”

他愿意听她的故事,她好开心,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

她嫣然一笑,头缓缓地落在他的肩上,温柔地说:“我的故事好长,你喝着茶慢慢听吧。”

“嗯,这个下午我是属于你的,你尽管说。”他把茶杯放下,摸一摸她的脸,“只要你说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就有耐心听。”

他虽然涉世不深,步入社会的时间也不长,却知道这年时为钱而编造谎言的人太多了,这些编造出来的故事比真实的还要令人容易产生同情心。

此际,他感觉陈玉娇是真的想说真实的故事了,便不再扯其他话题,摆出静心聆听的态度。

陈玉娇长长地叹口气,“我的故事版本还是因为我们家很穷,我家的穷是因为父亲的不知所踪。”

“你父亲失踪了吗?”

“不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每次问外婆时,她都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妈妈呢?”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玉把我扔给外婆,她自己也杳无音信了。”

“没有找过吗?”

“不想找了,从来都不想去找他们,如果没有猜错,我只是父母的产物。”

“哎——”

石达斡除了叹息而外,已经找不到话来安慰她了。

陈玉娇接着说道:“由于外婆年纪大了,没有什么收入,家里很穷。我上大学时接受了一个企业家的资助,每个月他都按时给我寄生活费。”

“你碰上贵人了。”

“你听我说完。”

陈玉娇在他的腿上掐一把,娇嗔:“故事没听完不许乱插话,会影响我的思路的。”

石达斡挤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还真的不再说话了。

陈玉娇说:“当时,我是非常感谢这个人的,还给他写了感谢信,他把我的感谢在报纸上刊登出来,那家报社也把他资助贫困生的感人事迹大写特写,那时我也没有想太多,反正接受了人家的资助,让人家赚点好名声也是应该的,但是”

这回她不是下意识停下来的,而是有点说不下去的感觉了。

“怎么啦?那人资助你是有目的的么?”

“他就是为了获得社会上的好评才资助我的,这都不为过,但是“

她再次停了下来,眼睛湿润了,有想哭的迹象。

“怎么啦?那人有阴谋吗?”

“就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准备找工作时,来上港当面感谢他的资助,想不到他却是一个畜生,他”

“他,他把你”

石达斡似乎想到了结果,却不敢相信一个资助贫困生的慈善人士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陈玉娇扯纸巾揉一揉双眼才继续说:“他对于我的到来很热情,安排我住下来,还给了一笔钱作为费用,说是可以帮我安排工作,当时我全信了,然而他却在酒店里向我提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什么要求?”

“让我做他的情人?”

“你答应了吗?”

陈玉娇长叹一声,“我的拒绝激发出了他的**,他了我,事后,他又好言善语地哄我,说可以给我安排好的工作,买房买车,让我住豪宅,还说他会离婚娶我,让我给他一年的时间。”

“你信了?”

“我在上港没有亲戚朋友,又刚刚步入社会,很容易被他的谎言欺骗的,再说那次不是我的第一次,想着工作难找,便从了他。”

“那人是万世元吗?”

石达斡理所当然地想了到了万世元,但是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对,万世元是官场中人,不是企业家。

“万世元不会逼任何人的,他的所有情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愿者上钩,他从来不用强。”

“哦,不是他就好,我还认为是他呢。”

陈玉娇看看他说:“你别急,故事还没有完。”

“哦。”石达斡及时止住话,端起茶杯喝茶,觉得这个故事应该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陈玉娇说:“有一天,他的秘书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公司,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急急地赶过去。刚一到公司门口,十来个人把我围住,有三个女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揪着我乱打,还骂我是,是破人家幸福的狐狸精”

“是他的老婆带着人找你了吧?”

“你猜对了。”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要破我的相,一个男人拿把刀在我的眼前一晃一晃的,好吓人的。”

“就没有人报警吗?”

“没有人敢报警,因为他老婆家的势力很大,连保安都不敢劝一劝。”

“那后来呢?”

石达斡太想知道结果了,迫急地追问。

他说不清这种迫急感是同情她的遭遇,还是对故事的结局好奇。反正他非常期望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化解那次困境。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是他碰上了这种事,不管对方的势力有多么强大,他肯定会挺身而出,至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他不会去多想。

“有人挺身而出救了我。”

“太棒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救我的人是万世元。”

“啊——”

V033 美丽的烦恼

v033美丽的烦恼

石达斡本来想鼓掌的,一听到是万世元救了陈玉娇,激情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失落感。

陈玉娇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幽幽叹口气继续说:“万世元是一个好人,当时,他痛骂了一顿那些人,还把那个男人叫出来训了一顿。”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那个男人断绝了关系,万世元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

“后来你就做了万世元的情人是吗?”

“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

“你是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恩情对吗?”

“因为他能给我带来安全感,有他的存在,别人不敢欺负我,虽然他很好色,但真的是一个好人,起码对我很好。”

“哎!好吧,我承认万世元是一个好人,不过是一个好色的好人。”

“我的故事说完了,换个话题吧。”

故事结束了,但迷底还没有揭开。

石达斡问:“那个男人是谁?”

“你真想知道吗?你为什么想知道?”

“你说他是企业家,我以后也要在上港发展事业,万一跟这种人打交道的话,我得注意点,这种人是典型的卑鄙小人,不能合作,不能成为朋友的。”

“他是一家大型汽车经营公司的老板”

“他叫杨树铭对吗?”

“你认识他吗?”

陈玉娇的反问等于把答案说出来了。

天下的事真有那么巧吗?石达斡昨天才跟杨树铭第一次打交道,今天居然就听到了此人的恶行。

他摇头叹气:“你碰上的是一个靠老婆起家,又无耻的男人,有这样的人做对比,你当然认为万世元是好人啦。”

天下事还真够巧的,陈玉娇刚刚说完故事,杨树铭居然给石达斡打电话了。

石达斡手机里根本没有杨树铭的号码,是当成陌生电话来接的。

确定是杨树铭以后,石达斡朝陈玉娇使个眼色,意思就是让她别出声。然后他才说:“杨树铭先生,你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得到我的联系方式啦。”

“哈哈,石先生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昨天无知冒犯,还请见谅。”

“哇,我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后生,杨先生太过奖了啦。”

杨树铭的夸奖钻入耳里,石达斡涌起厌恶感。但是他身在商场,也不想轻易得罪人,便学着对方的口吻说起话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话,这样的交际惯用伎俩他学起来倒是很快。、

陈玉娇一听到杨树铭的名字,神经一紧,一抹疑惑掠上心头:“难道他们的关系很好?难道他们有业务上的往来?”

她也不知道石达斡跟杨树铭有往来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是莫名地紧张,想凑过去听他们讲电话。

石达斡瞥见她神情里有想听的念想,空着的那只手朝她招一招,示意她可以贴过去听。

陈玉娇会意地笑一笑,一只手圈上石达斡的脖子,凑在手机边听起来。

稍缓,杨树铭的声音传来说道:“石先生年少有为,让在下好生仰慕,也承蒙先生不弃,愿意跟赴我的约,如果石先生有时间,今晚我想请你吃一顿便饭可以吗?”

电光石光间,石达斡拿不准杨树铭请自己吃饭的动机,便客气地说:“咱俩明天有约,今天就免了吧,再说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无法分身。”

“那石先生确定明天不会爽约吗?”杨树铭又说道。

石达斡明白了,这个狗才是怕他爽约才提前打个电话来试探加提醒的。他想生气了,却极力忍住,冷笑一声,“杨树铭,你把我石达斡看成什么人了?我既然答应那两个三陪跟你见面,就得兑现,当然,我不敢保证能跟你在一起呆多长时间,没事我挂了。”

“喂,石先生别生气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前见到先生,以表达我相见恨晚的心情。”

“行了,明天见吧,在见面之前别再扰我。”

石达斡不想再说下去了,“啪”地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哇,你今天真是玉皇大帝打哈欠——神气,连杨树铭都要拍你的马屁啦。”陈玉娇靠在石达斡身上开起了玩笑。

石达斡刮一刮她的鼻子,眼一挤,说:“你的比喻很好笑,比杨树铭那个用心还要可笑。”

“他有什么用心?能告诉我吗?”

“他的用心就是讨好我,不要让李秋琴把他的风流韵事告诉他的老婆。”

“他的**韵事的把柄落到你的手里了?”

石达斡便把杨树铭强行带夜总会的服务员雯雯去开房的事说了出来,还骂:“这个狗子的真是风流成性,狗改不了吃屎的命。”

“不对。”

“怎么不对了?”

陈玉娇手肘支在石达斡的大腿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问:“你认识他老婆吗?”

“不认识。”

“那他就没有必要拍你的马屁,直接拍李秋琴的马屁就完了。他拍你的马屁是另有所图,你得小心为妙,小人难防。”

“他的心机很重吗?”

难得有一个对杨树铭知根知底的人,石达斡要想跟杨树铭打交道,那就得向陈玉娇多了解一些情况。

他问:“依你之见他为什么要拍我的马屁?“

“肯定是有所图。“

“他图我什么?”

“他是一个唯利不图,善于伪装,心机又很重的人。”

“你能详细地说说他的性格特征吗?”

陈玉娇想了一想说:“你现在能给他带来利好,你让他做你的孙子都行,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让他给你洗脚搓澡他都干,一旦他用不着你了,就会把你往死里整,并且阴一套阳一套的。”

“那他这次是图我什么呢?”

“这种小人的心思非常难猜,我跟他在一起半年都很少猜中他的心思。”、

“哎,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呢?“

“他是高官家的上门女婿,拍马屁也是他日常的必修课,在家庭中他如果说错了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他是上门女婿?”

“是的,其实他在外面寻花问柳也是因为在家中太受气的原因。”

“他在家里很受气吗?”

“是的,他老婆的娘家人大部份都有一官半职,他在事业上的成功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他不拍人家的马屁能行吗?习以为常以后,拍马屁就成为他的习惯了。”

“你说得对,这种人我还是少接触为妙。”

“但是他已经拍你的马屁了,如果你不把他的目的搞清楚,一直不理睬他的话,他会一直缠着你,盯着你,还有可能会收买你身边的人递情报,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建议你还是跟他谈谈,先把他接触你的目的搞清楚吧。”

“这种人我实在不屑于交往。”

“你错啦,杨树铭的成功不是偶然。”

“他还有什么本事?”

陈玉娇细长的睫毛微微上扬,思绪犹如煮沸的火一般的升腾着智慧的热量,

她既想帮助石达斡利用杨树铭的特长取得成功,又想借助石达斡之手报复杨树铭。

她在策划一盘阴谋中有妙着,妙着中暗含毒手的妙棋。

她想了好久才说:“杨树铭最大的本事不是善于拍马屁,而是把拍马屁拍得很艺术。”

“你太搞笑了。”

“我没有搞笑,说的是事实。”

陈玉娇没有笑,认真得就像是在考虑人生大事,秀眉微蹙,智慧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在利用自己的智慧一雪前耻,心里的恨比海深,却没有把恨和怨表现在脸上,所呈现出的都是在为石达斡作想的表面秀。

她说:“杨树铭的人际关系不可小屑,你可以巧妙地借助他的这个优势迅速地在上港建立起自己的人际关系网,可以向他讨论一些项目的可行性,可以向他了解某些总门领导的爱好兴趣。人在商场,难免要求人,你可以让他替你去打通人关系,这都是他擅长的,就看你怎么利用了。”

“太妙了,你的见解让我茅塞顿开,你,你”

蓦然间,石达斡犹在黑暗里看见一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明星,怎么看陈玉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辉。

此际,他的视觉捕捉到的是她满眼的智慧,也感觉到了这个女人想帮自己,还想到了她的用意。

他的笑容里蕴含着夸奖,说:“你的见识像一盞明灯,把我思维里的黑暗驱赶干净。”

“嘻嘻,你真会比喻,我的话就对你这么有用吗?”

“太有用啦,要不是你,我差点失去一颗致胜的棋子。”

“你真想把杨树铭当作棋子?”

“经过你的这番开导,我决定把当作棋子了。”

“那我有一番忠告,你还想听吗?”

“想听,你快说。”

成功是由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共同促成的,石达斡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个道理,今天如果不是跟陈玉娇在一起,他肯定不屑于跟杨树铭这样的角色交往;但是,经过她的解析,令他再次想起杨运行说过的那句话:每个人都有闪光点。

不错,杨树铭能取得成功,肯定有他独到的之处,否则也不可能把事业做得那么成功。是陈玉娇让他及时地有了这样的感悟,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听她的忠告。

他的表态是真诚的,请教也是真诚的,语气也是真诚的。

他的真诚令陈玉娇感到欣慰,她终于找到报复杨树铭的利器了,这个利器就是石达斡。

她要把这个利器磨砺出犀利的锋刃,时机一到,就要向仇人挥出致命的一击。

她想了好久才说:“杨树铭这种人恶行累累,他卑鄙,下作,狠毒,思想龌龊,吃喝玩嫖赌样样俱全,你要把握好跟他交往的分寸,这种人迟早要倒霉,希望他裁跟头时你还站得很稳。”

她的忠告是远见,石达斡认同地点了点头,说:“这个你放心,我可以跟他在生意上的合作,可以利用他办一些事,但是不会跟他学着做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关于杨树铭这个人就说到这里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还不能走,我还要跟你讨论一个人,也许他给你的帮助更大。”

石达斡瞧瞧她,心里在猜她会说谁。他和她共同的认识的不多,会是谁呢?他不想费神猜测,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马上就会揭晓迷底。

他问:“你想跟我谈谁?”

“万世元。”

“啊,他”

万世元这个名字钻入耳里,石达斡不冷静了。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呀?难道你害怕他会知道我和你的事吗?”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霸占了他的女人,面对他时会露马脚下来,这样会我们不利,毕竟咱们理亏嘛。”

石达斡的搪塞显得很苍白,但是陈玉娇却一笑而过。

她说:“万世元毕竟是副市长,并且这次换届选举有可能晋升为市长,在他没倒台之前,他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太多,当然,你也得注意交往的方式,千万别在他倒台之时被连累。”

“你说得太棒了。”

“你真的在夸我吗?”

“真的在夸呀,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位智者呢,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智慧呢。”

石达斡嘴里说的是真心话,那双手却不老实,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调侃道:“你今天在我面前把聪明才智全部发挥出来了,之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有这样的见解。”

“只能证明你瞎了狗眼,我好歹上过大学,没有点才识说得过去吗?”

“这么说起来你也是怀才不遇啦,你的伯乐还没有出现,是金子你总闪光的那一天。”

“嘻嘻,别乱夸我啦。”

“行吧,我接受你的夸奖。”

“你本来就不应该拒绝的夸奖。”

陈玉娇忽地捧住石达斡的脸问:“你相信长得漂亮有时也是一种负担吗?”

“哇——”石达斡露出夸张的表情,拿开她的手问:“你怎么突然问出这么严肃的问题?”

陈玉娇的眼底划过一丝哀伤,幽幽地叹口气,“如果我的脸蛋不是那么好看,如果我的身材不是那么地迷人,那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她说得有理,如果她不是长得太漂亮,杨树铭也不会见到她时起了色心,那她的命运就是另外一个格局,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不是太漂亮,也许她现在是一位收入很可观的白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那么多如果,事实就是事实。

她的漂亮是客观事实,男人会对她的美丽着迷也是事实。

石达斡瞧瞧她,笑说:“有着美丽的容貌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陈玉娇摸一摸自己的脸,唇角边勾勒出一抹意蕴讥讽的笑意,幽幽地叹口气,“是呀,有些女人会利用自己的美丽作为事业的助推器;有的女人却因为漂亮成为悲剧的主角,我就是后者。”

“你不是,你还有机会,如果你愿意跟过去说再见,那么你的才智就会有闪光的那么一天。”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

她再叹一口气,“亲爱的,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我累了,想休息了,去留你自己决定吧。”

她是在轰他走人呢,恰好他也想走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他起处理,好色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沉迷于女色不干正事。

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亲:“祝你做个好梦,我走了。”

他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她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

她叹口气:“他会成为我报复杨树铭的利器吗?他会成为我人生转折的那个关键人物吗?他跟万世元见了面,还会跟我保持这样的关系吗?我会爱上他吗?”

她满子里都是问号,这些问号一个又一个地不依控制地冒出来,她却不愿意却思考答案。

也许是真累了,她扯个沙发垫枕着想睡,手机铃声却响了。

她接通电话就嗲声嗲气地说:“亲爱的,你什么时候从省城回来呀?”

她有两部手机,叫的那一部的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万世元,这也是她慎重的体现,为了不接错电话,就专门用一个号跟万世元联系。

“我今天就回来,我给你带礼物了,咱们共进晚餐吧。”

“你不是说下个星期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啦?”

“该打通的关系来都打通了,我留在这边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再说我的侄女儿有了男朋友,我大哥让我赶回去见见。”

“你侄女是万蕴绮吗?她好像曾经是女同呢,怎么就喜欢上男人啦?这个男人估计非常优秀,否则也不会让你侄女动心呀。”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谁呀?”

“就是我侄女的养生会所的保安,叫石达斡,人还不错吧。”

“哈哈——”

“你笑什么?”

陈玉娇省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我为你侄女爱上男人感到高兴呢,亲爱的,路上小心些,就这样吧,晚上见。”

陈玉娇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笑点了,把手机一合上,就狂笑起来。

她觉得万世元说得这件事很可笑。

随后,她嘀咕道:“幸好我事先知道万蕴绮和张玉琼请他假扮男朋友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哄她们的爸妈开心,否则我会伤心的。不过这个小子会有大麻烦了,我怎么办,要帮帮他吗?”

她在想:石达斡要是知道万世元要见他会有什么反应?见着了又会发生什么事?

她嘀咕道:“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呢?”

V034 素质惹的祸

v034素质惹的祸

石达斡从陈玉娇家出来以后,想去小区门口的超市购物,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赵玉娜提着大包小包的迎面走来。

他心里一疼:“她是来照顾那两个伤号的呢。”

两相碰面,都在阳光下站住了。

他说:“你也太辛苦了,花点钱叫临时工帮你嘛。”

赵玉娜微喘,额头发梢湿透,微笑在阳光下显得很无力,却努力地让笑意扩散,说:“不累的,好多年没干过照顾人的活了,还觉得蛮充实的。”

“别说话啦,我帮你送上去。”

“你有事就去忙吧,真没事的。”

石达斡二话没说,接过赵玉娜手里的袋子往回返。

赵玉娜跟在后面偷着乐:“他还是关心我的。”又一个观念莫名地产生,立即由喜转悲,“哎,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是自甘下贱,是个男人都不会瞧得上我的,他是可怜我呢,如果我不是照顾那个受伤的,他还会关心我么?”念头一转又想:“如果我从此做个自尊自爱的女人,他会对我旧情复燃么?”

她想得有点乱,一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另一个想法接着就出现,脑子忙不过来想答案。

“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想什么,我乘电梯上去,你有事去忙吧。”

到了单元电梯间,石达斡回头瞧见赵玉娜若有所思地低着头走路,脸还红红的,心里一颤:“难道她对我还抱有想法?否则也不羞红脸,如果真是那该怎么办?”这个疑问让他产生了顾虑,不敢走进电梯,顺着她的话说:“那好,你自己上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就打电话。”

赵玉娜的心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微疼,暗骂自己是蠢货,如果不多那一句嘴,他完全有可能会送她上楼,还能多聊上几句。

她特别想跟他呆在一起,那怕说说闲话也行。

他这回是顺着她的意真的要走了,她好后悔多了一句嘴,但是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来,有苦也只好往心里咽。

她说:“好,你去忙吧。“

他转身要走,她莫名地涌起失落感,无法控制情绪,急叫:“等等!“

“还有事吗?”他回头淡然笑问。

她像做贼一样心虚,根本就没有事要说,人急智生,她顺口说:“刘道明和董月绢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着急的。”

“他们是自作自受,就让他们多躺几天,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我是担心累坏了你。”

“我不觉得累的。”

“你自己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他触及到她眼里的那丝紊乱,怕自己再次心软,趁机转身就走了。

赵玉娜目送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微微叹气:“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觉得是宝贝,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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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斡没有心思闲逛,在超市买了一些必须品便回了家。

开了门,他见诺大的家空无一人。稍稍想一想,便认为石秋艳可能去了张玉琼家,也就没有打电话问。

他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便进了书房,再次打开电脑浏览万映雪提供的那些资料及项目意向书。

掌握了大概内容以后,便按他自己的想法,结合以前学过的经济理论知识拟起计划书来。

时间在他的专心致志中慢慢地流过,直到手机铃声响了,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沁汗了。

他举起衣袖擦掉额头上的汗,接通电话,是万映雪打来的。

“喂,帅哥,你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在看你提供的那些资料呢。”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资料?你记错了吧。”

石达斡微愣,稍缓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坏坏地一笑,信口胡编:“我在电脑上胡乱地找书来看,觉得正在看的女主说话语气像你,所以顺口说了句书里的话,你的确没给过我任何资料,别介意啊。“

“原谅你一回,下次长点记性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你说得对,我记住啦,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他机警地立马转移话题,问:“可爱的小公主,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贵干?”

“把你的qq、uc、msn号码都给我吧,我加你。”

“不好意思,本人的qq号是在学校那边申请的,早就不用了。”

“你笨呀,不会马上申请一个号呀,要我教你么?”

“不用你教的,我马上行动。”

“这还常差不多,取个好听点的网名,别让我再失望哟——”

万映雪把最后一个音拖得长长的,很显然是在传达她对石达斡已经失望过。

他心知肚明她对自己前面的错误感到失望,微叹一口气,喃喃自语:“以后我得注意点,她给的资料都有可能是万世平提供的,是不能随便外泄的,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们给的。”

五分钟过后,他注册完qq号,便打电话告诉了万映雪,那丫很兴奋,立马就加了他的好友。

万映雪的网名也叫映雪,石达斡想逗逗她,便在对话框上打上:你的名字把姓去掉更好听,还容易记。

一秒钟后就传来对话内容:你是嫌我的姓不好吗?

他回:不好意思,我又说错话了,我怎么老说错话呢?

她说:是你不长记性,哎哟,你怎么回事呀,让你取个好听点的网名,怎么不听,这名字太难听了,我给你取一个吧。“

石达斡笑了,嘀咕道:“这丫的,估计我取什么样的名字她都嫌不好听,还是用她取的吧。

万映雪给石达斡取的网名是:峰回路转。

顾名思议,她这个名字的确符合他当前的处境,油然涌起遇到知音的激动,,立即回话:希望真能像说的这样,我的人生能峰回路转。

这回,万映雪出乎意料地没有回话,她隐身了。

“这丫真是稀奇古怪,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他双手一摊,无奈地一笑。

万映雪就像一个魔术师,她给他带来了惊喜,也留下了无法解开的迷底。

平心而论,他对万映雪不反感,甚至希望她多出现。

无论她带来的是疑惑还是惊喜,都希望她再次出现。

正想时,她的头像又亮了,接着qq就弹出邮件提醒,他的神经一紧,“难道是万映雪发来的邮件?”

果然不出所料,点开来看,正是万映雪发的邮件,他有点迫不及待地点开邮件。

“哇——”

万映雪再次给他带来了惊喜,那封邮件的内容是一份规范的投资公司计划书,公司名称空白着,列出来的项目正好有清水县(他老家)水电站,上港新区万青楼盘,还有上港市的几家经营不善打算转让控股权的小公司,其它方面诸如公司注册资金建议数目,规模,项目利润和投资评估,等等都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计划书看完,并下载存了文档,按耐不住心头躁动的狂喜,双臂张开,大声高呼:“她就是我的及时雨,她是我前进我的明灯!爱死这丫了!”

“喂,弟耶,什么喜事让你兴奋成这样?都吓到我们啦。”

正在这时,石秋艳推门走了进来。

石达斡连忙侧身笑说:“没事,就是在网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一篇文章,内容写到我心坎上了,忍不住大叫起来,不好意思,恰好让你听到了。”

万映雪已经三番两次地提醒,不能把她提供资料的事外泄,这回他可是长了记性,不敢向石秋艳泄漏半句。

石秋艳笑呵呵地走近,伸着脖子说:“什么文章这么神奇,我瞧瞧。”

“这,这”

“这什么呀,让我瞧瞧又不掉块肉。”

石秋艳换了一身休闲服,看起来有点泼辣范,笑着往前冲。

石达斡笑呵呵地张开手臂来拦,“你不能随便看我电脑里的东西。”

石秋艳的笑容倏敛,嘟着嘴嗔骂:“你这个小气鬼,看什么好书不能跟老姐我分享,我是外人吗?你不给我看我偏要看。”说着就要推开石达斡。

“秋艳姐,你这样不好。”

正在这时,张玉琼围着围裙跑了进来,很显然,她正在忙活着,听到了争执声才跑进来的。

石秋艳见她来了,也不好再跟石达斡撤泼,回过身来瞅着她说:“他是我弟,我看看他在看什么书有什么不可以吗?”

石达斡见张玉琼来了,稍感宽心,这丫的素质高,肯定能化解这场略带玩笑意味的争执。现在他不用说话,旁观就行。

“阿斡哥让你看了吗?”张玉琼秀眉微蹙,在那张清秀的脸宠上拉起一层不悦,走过来,把石秋艳往后拖,说:“别无理取闹了,出去吧!”

怒了,平时温柔得像一只小绵羊的张玉琼满脸的怒气,瞪得石秋艳不敢再散泼,连笑容也被吓得僵持住了。

张玉琼杏眼一鼓,腮帮子颤一颤,指一指那台电脑:“电脑是属于阿斡的私有物品,不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浏览里面的东西,就算是他最亲的人也不允许,你懂这个道理吗?”

她声音很高,语气很重,跟平时判若两人,石秋艳被她的认真与严词弄得不知所措。

张玉琼的脸都红了,又说:“秋艳姐,以后进来时要先敲门,你不能乱闯,这是最起码的素质。我们可以接受你经常来这个家,但是你得做一个有素质的人。”

石秋艳被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指望着石达斡能给一个台阶下,石达斡却偏偏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终于挂不住面子了,以前撤泼习惯了,这口气无法下咽。

她终于发彪了,冲张玉琼大声吼骂:“干什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要得脸啊,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我弟的家,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算那根葱。”

“那不是你的东西,你没有权利看。”张玉琼毫不退让,往前逼一步,跟石秋艳对吼起来。

“得啦,别吵了好吗?”石达斡一横身,把两个准备干仗的女人拦住。

他冲石秋艳笑一笑,“老姐,你见多识广,怎么能和我们一般见识呢。”

他又冲张玉琼笑说:“谢谢琼琼及时提醒了我老姐注意生活中的细节,你们都是为了我好,请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好吗?我会当真的,我会当你们真的在吵架。”

没有各打五十大板,而是各送了一顶高帽。

高帽对于张玉琼来说并不会起到多大作用,但是却给了石秋艳一个台阶下。

石秋艳的怒气在胸脯里腾跃着,却被石达斡半认真半玩笑的调解给扑灭了。其实,刚开始时她的确只是想跟石达斡开玩笑,想不到张玉琼却冲进来认起真来,就把她的怒火惹出来了。现在想想的确是她自己错了,再说她不能让石达斡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她之所以会这样想,主要是不想得罪石达斡,后面她还要靠这位堂弟发财致富了。

想通了,她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呵呵一乐,搂一搂张玉琼说:“琼琼别生气啊,是我错啦。”嘴上说错,心里却记恨,暗暗计较:“以后要让这丫好看。”

“我也不该吼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冲你发火了,秋艳姐你别介意啊。”张玉琼说的是真话,搁以前,谁要冲她吼都会怕得不行,这次却这么勇敢,居然还敢先发火。

“好啦,雨过天晴啦。”石达斡反倒成了和事佬,冲这个笑一笑,冲那个乐一乐,说:“来,说说你们今天去哪啦?都干了一些什么事?都说了我什么坏话?”

张玉琼冲他笑说:“我们去逛街了,买了好多东西,秋艳姐很会砍价的,我们占了不少便宜。我出去做饭了,买了好多菜回来的,让她跟你说吧。”

瞧她的表情还真的不计较刚才的冲突了,石秋艳却还冷着脸,难道这就是素质高低的区别?

石达斡朝她使一个意蕴感激的目光,呵呵一乐:“那让我老姐去给你打下手吧。”

“不用,有雯雯帮我。”

“是呀,还有一个雯雯呢,那你们忙吧,我跟我老姐说点事。”

石达斡这个和事佬终于大功告成,说笑间把张玉琼支出书房。

随后他把门关上,冲站着发愣的石秋艳笑一笑,“老姐,过去坐吧,咱俩说说话。”

石秋艳却不给他好脸色,那张脸就像八月的天说变就变,往藤椅上一坐,二郎腿一架,冲石达斡挥手,“站过来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在耍我?”

“哎哟,老姐,你是老江湖了,我怎么敢耍你呀。”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不但是老江湖,还卖过呢,素质低,不懂规距,冒犯你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耍我呀?”

V035 喜怒无常的女人

v035喜怒无常的女人

石秋艳陡地站了起来,逼视着石达斡冷笑:“嘿嘿,瞧你那副小样,就你那点出息也想瞒住我的眼睛,你也太把我看小了,你一翘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是嫌我不讲规距,嫌我素质低,嫌我做过三陪卖过,好,你既然嫌我了,咱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你发你的财,我卖我的,再见!”撂下话就走。

“老姐,你这又是那根筋涨啦,别走呀!”

“别拦着我,否则我跟你翻脸。”

石达斡赶紧横在门前拦着,石秋艳却横眉竖眼地要他翻脸。

石达斡不知道石秋艳又是那根筋涨了,连脏话都喷了出来,这丫好难缠,更不好惹,惹急了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是男人,得有担当。

石秋艳以前生存的环境不好,得给予理解,不能跟她计较。

他想通了,使劲地抽自己一个嘴巴,还骂:“打死你这个烂嘴的,让你得罪老姐。”

第二个嘴巴准备抽上脸时,石秋艳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那张冷到冰点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她说:“瞧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不跟你较真了。”把手一放,又坐回藤椅上,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朝石达斡直眨眼,意思就是:小样的,看你下次还敢惹我!

脸上火辣辣地疼,石达斡心疼自己了,摸一摸脸,却不说话。

“坐过来,我有话问你。”

石秋艳冷着脸发出指令,石达斡只好坐到她的身边。

他捂着脸侧身说:“老姐你不生气了吧。”

“还气着,但是可以考虑原谅你,要想让我消气,接下来你得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行,我保证老老实实回答,绝对不敢再惹你生气了。”

别人的心思也许好猜,石秋艳的心思却难猜。石达斡不想猜这位老姐的心思了,先听听她问什么吧。

石达艳指一指饮水机,“我渴了,先给我倒一杯水。“

她摆明了是折磨人,石达斡有苦难言,什么也没说,笑呵呵地照做。

石秋艳喝了水,脸冷到冰点,瞅着石过斡问:“你为什么要把家里的钥匙给张玉琼?并让她来去自如。”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石秋艳是知道他假扮张玉琼男朋友的全过程的。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随便把钥匙给一个女人,还真的不好解释。

他皱着眉头没有回答,石秋艳又说:“我知道你讲不出适合的理由来的,你不讲也行,那也给我一把钥匙,也让我来去自由,我就考虑饶你了。”

好办了,这丫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一把钥匙,石达斡笑一笑,“你是我姐,给你钥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待会我就出去给你配一把。”

“算你会来事,听好,准备回答我的第二问题。”石秋艳得意地笑了一笑,不过立马又冷着脸说:“我和张玉琼刚才起争执时你为什么不劝?”

“你,你们都在气头上我怎么劝?”

“你哄小孩子吧,你不说老实话没关系,那我来说。”

石达斡真不敢说真话,怕说出来石秋艳又要生气。

刚才,他的确起了歪念头,觉得让张玉琼教训一下石秋艳,让她提高素质,让她注意一些生活中的细节,这样的私心怎么敢说,说出来不是找抽吗?

石秋艳那对修得弯弯的眉毛一挑,说:“你是想让张玉琼教训我一顿,让我认识到自己的素质的确很差,目的是想让我以后注意生活中的细节,是不是?”

私心被揭穿,石达斡脸红了。随即一个念头闪过,他把心一横,说:“你说得没错,我确认为你受以前的生活环境的影响,有些细节不太注意,所以想让琼琼给你提个醒,免得以后再犯,我是起了私心,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把脸伸到她的面前,摆出挨过打的架势。

“嘻嘻,宝气。”石秋艳终于笑了,伸手把石达斡的脸推回去,长叹一口气,笑容以光速消散,她幽幽地说道:“其实你没有做错,我就是欠管教,如果早些年有人愿意管我,我也不会沦落到出卖灵魂的地步,也不会给自己贴无耻的标签。”

石达斡透过她的眼神感觉到了她的情结,那是一份悲伤惹来的悔悟,这份感悟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足以让她牺牲人格。

他说:“姐,你别这么说,你的意志是坚强的,就是太放任自己了;那时的你太年轻,还没有学会管理自己。我虽然是一个没爹要的孩子,但是妈妈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没有爱的孩子是最容易学坏的,你的遭遇不是你的错。忘记过去吧,未来还有好长,珍惜未来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情绪波动幅度很大,石达斡也努力地调整节奏适应,不敢再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好啦,我不说啦,不影响你的心情,好像有人找你来了。”

“可能是琼琼送茶来了。”

外面脚步声响起,石秋艳赶紧地擦了擦眼角,不让泪挤出来。

她说:“不管谁来了,我先出去一会,别留我啊。”

她想出去找个地方躲着哭一会去,无法控制想哭的情绪了,然而她面却带着笑容去开门。门一拉开,她怔住了,眼前站着一位穿淡绿色旗袍的美女,端庄,大方,文静,气质高贵得宛如古代王妃。她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揉揉眼睛一看,认识,她叹气:“绮绮,你真高贵呀,以前我们也见过几次,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来的正是万蕴绮,她的笑容如春天里的阳光一般灿烂,眉宇间荡漾着若隐若现的高雅,说:“秋艳姐你别夸我啦,我是来恭喜你的。”

“哎哟,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呀?我的喜在哪呀?”

“恭喜你和阿斡姐弟相认,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嘻嘻,是好事,我认了弟弟,你和雯雯也省心了,你们姐俩以前非常讨厌我是不是?”

“你想听真话是假话?”

万蕴绮的神情里闪过一丝顽皮,微微一笑:“真话是不讨厌,每次看到你都是同性心泛滥,觉得你好可怜,现在好了,你跟阿斡姐弟相认了,从此以后你就不是那个可怜得令人想哭的人了。”

两种不同风格的女人对话让石达斡坐不住了,拢过来,抢在石秋艳回应之前笑说:“哟,你们俩都是老熟人啦,别站着说话呀,绮绮你进来坐吧。”

石秋艳却不让开,堵着万蕴绮说:“绮绮小姐,谢谢你的同情,但是说实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想跟你说话。”

这丫想说什么呢?怎么听着火药味很浓,石达斡心头一慌,他的这位老姐喜怒也太无常了,一秒钟之前她还是笑眯眯的,眨眼间她就能拉下脸来跟人干架。

他不能让万蕴绮受气,想扯开石秋艳,侧身一看,却见石秋艳还是笑呵呵的,感到奇怪之下也就没有拉扯。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呀?”万蕴绮的回应稍慢了一点,也许是在思考石秋艳为什么会这么说。

石达斡见冲突不可能爆发,便往后退一退,站在里面听她们对话,或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也许是受到了万蕴绮的感染,石秋艳的语速也很慢地笑说:“绮绮小姐,因为你太高贵,说话深奥,跟你说话有一种压力,还害怕,所以不想跟你说话。”

石达斡轻吁一口气,看来冲突是不可能发生了,他索取坐了回去,任由她们俩站在门边继续唠叨。

万蕴绮的笑声像古乐一般地响起,清脆,悦耳,亲切。她说:“秋艳姐你太会夸人了,令我汗颜不已。”

“得啦,我不跟你酸了,你进来跟阿斡说话吧,我出去帮琼琼做菜去,否则有人会嫌我懒的。”石秋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万蕴绮对上这么几句话过后,感觉好舒适,那种想哭的悲情悄然间就不存在了。

万蕴绮笑说:“秋艳姐,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在餐桌上放着,你出去瞧瞧吧,我跟阿斡说点事。”

石秋艳听说有礼物,那张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开开心心地小跑着出去了。

万蕴绮进来后把门关上,轻缓地走过去,在石达斡的身边坐下,坐姿端正,神情淡定,把端庄诠释到极致。瞧得石达斡暗暗比较:“我老姐跟她真是没有可比性,她在天上飘着,我老姐在地上爬。”

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他朝她笑一笑,“你好香,连我那老姐都想多闻一会,把你堵在门口唠了这么久。”

万蕴绮若有所思地笑说:“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是想闻我身上的味道,而是心情不好。”

“难道你很了解她吗?”

“她经常去缠雯雯,又说自己是我叔的私生女,所以我跟她交谈过几次,对她的一些行为还是能想明白的。”

“那她刚才为什么把你堵在门口那么久?”

“刚才她的心情非常地差,差到想痛哭一场,是想跟我聊聊缓解一下情绪。”

“她刚才想哭吗?”

石达斡回忆了一下石秋艳刚才的表情,的确像那么回事,自责道:“我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毫无察觉。”

“不是你粗心,而是她掩饰得太好,如果不跟她近距离面对面地观瞧,我也无法瞧出她的心情不好。”

“是呀,她以前的工作环境让她学会了掩饰。”

万蕴绮感叹:“人生如戏,她的人生也充满了太多的悲苦情事,希望你别因为职业而歧视她,也不要因为她曾经的职业而否定她的能力,不要因为她说过是某人的私生女而对她产生感情上的折扣。”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甘甜,不缓不急,悦耳,动听,她讲的内容好像资深的教援讲座一般精辟。

石达斡想继续听她说话,不想打断,不想让她停下来。

但是没有说不完的话,她还是停了下来,他需要说话了,再不说话气氛就会出现问题。

他说:“我不仅仅是为了帮雯雯才认她的,她本来就是我姐,我们小时在一起玩家家,一起上学放学。十多年前,我跟着妈妈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抱着我痛哭了一场,我和她的感情很好,不会歧视她曾经的职业,不会因为她的素质而嫌弃。”

万蕴绮那对好看的睫毛微微上扬,深黯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感伤:“童年时期拥友的友情是纯真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彼此间没有目的,没有利用,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感情,任何时候都值得拿出来回忆,但是我的童年没有朋友,所以,你和秋艳姐的童年都比我快乐,你们应该珍惜份快乐的回忆。”

她想起了伤心事,石达斡心里一颤,“不好,她也想哭了。”

不能让她哭,得让她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

他说:“我老姐的到来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身份。”

“什么身份?”

“论起来,咱们还是同一个村的人,你说对吗?”

“对呀,我们是来自于同一个村的,但是非常遗憾,我没有去过老家,一次都没有,爸爸不带我们回家的。”

“没事,以后我陪你去走走,你这么乖,家族中的老人肯定非常喜欢你的。”

“那太好了,好期待能尽快成行,我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石达斡心里暗骂万世平不是东西,居然不带女儿回老家走走看看,这是明显的瞧不起家乡呀。

在他的记忆里,万世平是他们那个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是村里的骄傲。但是万世平参加工作以后就很少回家,后来他的官越当越大,提拨他的弟弟万世元一步步地往上爬,让同一个村又多了一个高官,但他本人还是很少回家。

石达斡好想骂万世平几句,当然只能在心里暗暗地骂,不可能当着人家的女儿的面骂吧。

他瞧瞧她说:“我们的家乡是非常美丽的,我无法描绘,还是你自己亲自去体会吧。“

万蕴绮说:“以前,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很少回老家,就算回去也不带上我们;但是,最近两年我经过客观地分析,终于明白了他的苦衷。他的地位越高,就越怕回去,因为他的官越大,想求他办事的人就会越多,县份上的那些官员们就越想巴结他。熟人多,难免会有人来攀交情,难免会让他无法拒绝一些人情。他不想在自己的老家落下坏名声,那就干脆少回去。”

想想也是,山沟沟里出了大人物,谁不想巴结呢。石达斡为刚才想骂人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万蕴绮又说:“其实我爸一直想为家乡做点事,曾经记得他经常说我们老家有一条像江一样的河,水很清,地理结构适合搞个水电站。前些年,有投资商想做,还做了项目评估,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做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达斡心里一颤,心头荡起一个声音:“难道万映雪给我的那些资料就是当年的那些投资商准备投资时做的么?”

不用怀疑了,石达斡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一瞬间,他对万世平产生了敬意。作为高官,万世平不可能明目张地要求相关部门对自己的家乡项目拨款,那就只能尽力帮着招商引资。想通这层以后,他蓦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负荷加重了,因为万世平对他抱以很大的希望,希望能通过他石达斡来实现在家乡建一座水电站的愿望。

想通了,明白了万世平的用意,他侧身瞧瞧万蕴绮,说:“是的,你爸爸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万蕴绮正要回应时,手机铃声响了。她冲石达斡笑一笑,“我去接个电话。”说完便起身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两分钟后,万蕴绮返回书房,脸泛红潮,站在石达斡的面前欲言又止,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石达斡预感到刚才的那个跟自己有关,便笑问:“你有事想跟我说吗?”

“我叔要来见你。”

“你叔”

她叔不就是万世元吗,万世元要见他,为什么?目的是什么?石达斡无法想明白这些问题,静静地瞧着万蕴绮等答案。

万蕴绮说:“我说过你是我的男朋友嘛,我爸爸便让我叔来瞧瞧你。”

原来如此,石达斡心头涌起的疑问有了答案,轻吁了一口气,见万蕴绮满脸的窘急,便安慰道:“哦,放心,我扮演别人的男朋友很有经验的,一定不会让你叔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不,不是,我曾经说过我们俩现在已经同居了,如,如果”

“啊,你也这么说过呀?”

万蕴绮的脸更红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紊乱。石达斡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很快,难道她也想像李秋琴那样先用吻他来适应亲密关系么?

他好兴奋,如果她真是这样想的那就美妙啦。

“我,我们要怎么做才显得更逼真?”

“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在你叔面前像真的恋人一样亲密无间,但是要想达到这个效果是有难度的,需要”

万蕴绮好像明白了,浑身发抖,声音发颤:“那,那你吻我吧,让,让我”

V036 原始渴望

v036原始渴望

万蕴绮主动索吻?这不是梦境,却真实得令石达斡不敢相信。

她满眼流露出真切的情意,不像是假。她害怕得全身发抖,更不像是假。她羞得满面通红,这副神情想装都不装不出来。

他愣怔着,眼帘内是她颤抖的娇躯,感应到的是她的羞涩与渴盼。瞧着看着,他涌起疼惜与怜爱双重情结,慢慢地向她靠近。

他的体温强大地侵入她的气息,让她心慌,让她害怕,让她害羞。

她的身子抖瑟着,曾经的幻想场面令她产生渴求;既将迎接风雨摧残般的感官侵犯令她害怕。

她的双脚发抖,渐渐地无力支撑,缓缓地瘫倒。

“小心!”

石达斡的动作够快,脚下一滑,快捷地滑过去,恰恰地让万蕴绮倒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顺势坐到地毯上,四目相对,心跳重叠,这样的场面是巧合,还是人为?谁也不知道,他和她都无法解释,也无须解释。

软体相贴,畅意蚀骨,石达斡紧紧地抱住她不放手,想把她化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占有她的温柔与甜酸,想这样的念想是强烈的,是无法自抑的。

她想挣扎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一堆稀泥瘫软在的他的怀里。

这是巧合,也是时机。

他不想放过这次巧合,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

她的双眼微微闭合,淡红的唇微微地蠕动着发出渴求的信号。

他没有迟疑,缓缓地吻向她的她唇。

万蕴绮是曾经的女同,经历过别人无法想象的痛。

她的际遇导致情感只能被冷落在心灵深处的角落,独自领受着孤寂与苦涩。

曾经,她因为讨厌而拒绝了无数个男性追求者,拒绝是坚决的,是果断的。那时,她把孤独与酸楚留给了自己。

曾经,她走进了李秋琴的畸情世界,这次选择是对她自己的惩罚,是对家人的叛逆,那时,她把苦涩与酸楚强加给了自己。

曾经,因为对同性情感的正确诠释令她蟠然醒悟,令她重新定位两性情感,令她在客观世界里找到了正确的情感取向,令她对获得异性的情感产生了幻想与渴求。

曾经,她用理性的眼光在繁华的世界里找寻自己的白马王子,想为那颗飘浮了许多年的心寻求一个停歇的终点。生活中的男人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个令她砰然心动。

直到那一天,一个男人以勇敢的姿态替她解了围,她心动了。那时,平凡的他用坚毅的眸光,用正言厉色的喝斥,用结实的身板,用侠义心肠,用无畏的气概彻底征服了她那存封了许多年的心结。

打开她心结的男人叫石达斡。

随后,她慢慢地发现这个男人善良,有着积极的上进心,有着对生活的热情,不知在何时,她的心说:我开始想爱了。

当她知道他成了李秋琴和张玉琼的假男友时,她着急过,伤心过,恨过,恨他随便假扮别人的男朋友。然,正因为这样,她毅然决定主动地走进他的情感世界,然后为自己争取一个身份进入他的生活,把他那颗野性十足的心征服,最后,这颗心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男人也许还会跟无数个女人发生不正常的关系,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足够爱他。

只要爱,她就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征服他的心,最终让他自觉地把她当作唯一。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这男人经历过沉浮与教训就会成熟,就会收心,就会成为她一个人的男人。

今天,家人打来的电话给了她主动的理由与机会,让她破天荒地主动向他索吻。

她已经自我确定爱上了他,爱上他对事业追求的执着,爱上他精壮的体魂,爱上他自然流露出来的善良与坚韧,爱上他乐观并力求上进的人生态度,

由于爱,她渴求他的温存与情感诠释。

由于爱,当他挟带着热流的吻袭来时,她没有躲闪,而是微闭双眼期待着激荡的侵袭与洗涤。

石达斡自己也不知道是从那一刻开始就把万蕴绮视为生命中的女神,敬她,尊重她,想守护她,更想获得她的情感青睐。

现在,老天爷眷顾他了,给了他一把钥匙,他要用好这把钥匙的魔力进入她的情感世界。

当他看到万蕴绮温柔与娇羞并存的神情时,以及感触到她纯真的热烈反应时,他产生了强悍且无法克制的欲火。

他缓缓地扳起她的下腭,双眸中闪铄着暧昧的光芒,缓缓地吻向她。

唇与唇相触的一刹那间,万蕴绮犹如被雷击一般全身痉挛,心脏犹如战鼓般擂动。

紧贴的热烫融化了她的意识,强烈地撞击着她的神经,身躯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着,热烫的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迷茫的空虚霎时间被填充盈实,孤寂的心境荡漾着惊奇与震撼,强烈的渴求驱散了羞赧与怯意。

她的身躯不依控制地,主动地跟他寻求吻合与共鸣。

亲吻中,畅意激起的令石达斡产生了冲动的念想,但是理智迫使他的动作不能过大。

她还是第一次接受异性的亲吻,产生的感触对于她来说是新鲜的,要让她慢慢地适应这样的刺激过程,得让她多感受几次这样的经历,才能彻底打开她的心阀。

有了策略,进程也就不是那么迫切了,他慢慢地导引着她步入充满惊悚与刺激的感官世界。

他温热的舌头磨蹭着掀开她的檀口,将炽烈的情**苗植入她的口腔中,**着她敏感的腔棚。

此际,酥麻带来的迷醉驱散了万蕴绮心头的怕意与顾忌。

曾经,她跟李秋琴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有激起这么强烈的感官反应。

曾经,她在跟李秋琴亲吻时幻想过要是跟男人做同样的事会怎么样?这个过程真实地到来了,让她忘记了幻想,也让她彻底摒弃了李秋琴烙印在记忆中对激荡的定位。

现在,她只想感受这个男人给予的强烈感触。

渐渐地,随着激荡的进行,她的心醉了,意识也乱了。

原来跟异性亲吻是如此地难以抑止,如此地令人迷醉。

此际,荡漾在她心头的是激烈的爱欲狂流,瞬间在她的意识里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将她带入一个迷离的梦境之中。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算是侵犯她吗?然而她却没有反感情绪,也不想抵抗,甚至期待他的侵犯能带来从未感受到过的惊奇与激荡。

吻着,畅享着,石达斡感觉到了万蕴绮跟张玉琼处于不同的境界,她的心早已打开,甚至早已做好迎接这一天到来的准备。但是她对异性的温存还处于原始的渴望现段。还需要他的导引,还需要他的呵护,还需要他的诱惑。

慢慢地,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脸,感触他的温度。

他缩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脖颈中轻轻地吻着,轻轻地咬一咬她的耳垂,把刺激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神经。

他的亲吻传来的湿润与重量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得令她产生了幻想,幻想着令人热血沸腾的那一幕。

此际,她的眼前迷蒙一片,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牢牢地笼罩着,他的唇在她的脸上,脖颈间留下了激荡的证据,她不知道怎么抵挡心头不断扩张的渴望与惊慌,也不知怎么释放节节高涨的情**焰。

“还要不要继续?还要不要更进一步?”

石达斡有些犹豫了,如果继续,将会让激情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很显然,他还不想把推到这样的高度。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砰砰”两声敲门声响起,把他和她惊得迅捷地分开。

“别怕,你赶紧地整理一下头发。”

“嗯。”

谁这么不解风情?谁在这个时点来搅局?石达斡对这位搅局者痛恨不已。但是清脆的敲门时也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他无奈地调整好情绪才起身去开门。

“哇!你们在干嘛?”

“没干嘛,别大呼小叫的。”

门口站着的是李秋琴,门一开就大声叫嚷,石达斡赶紧把她拖进屋,又迅速地把门关上。他可不想招惹其他人进来围观,他倒无所谓,是怕万蕴绮难堪。

万蕴绮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不敢去跟李秋琴打招呼,幸好旁边的电脑是开着的,她挪过去就胡乱地上网。

李秋琴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瞅着石达斡暧昧地一笑,却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石达斡却要说,而且是必须说。

他说:“绮绮的叔叔要来,李秋琴同学,我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

“我干嘛要回避?她叔又不是老虎,会吃了我呀。”

“我觉得在绮绮还没有男朋友之前,你最好回避,否则她叔不会给你好脸色。”

“这倒也是,不对”

李秋琴瞅着石达斡挤眼,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决定再演一出假男友的好戏?”

万蕴绮忍不住在旁边抢着说:“我是没法,为了能取得家人的信任,只能让阿斡假扮我的男朋友,跟你们一样,只是想让家人不再为我担心,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琴琴你别想多了啊。”

“哈哈,好玩,有趣,太好玩了,太有趣了。”李秋琴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狂呼乱叫,手舞足蹈,蹿到电脑桌边,双手搭在万蕴绮的肩上嘻嘻一笑,“亲爱的,你终于也像我们一样能够获得家人的认可了,祝贺你呀。”

“你丫的怎么先喜后悲呀。”万蕴绮扭头一瞧,见李秋琴的神情里溢满了内疚,稍想一想便知道了她的心思,却没有再说话。

李秋琴的双手依然搭在万蕴绮的肩上,幽幽地叹口气,“希望你和琼琼尽快地回到亲人的怀抱,这样我的罪孽才会减轻一些。”

“你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的。”

“是呀,你和琼琼都没有怪过我,但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万蕴绮忽地把嘴附在李秋琴的耳边,羞怯怯地小声说道:“他吻我了,我要让他做我的真正的朋友。”

“啊——”

李秋琴满眼的惊愕,眼角轮起来去瞧石达斡,这个家伙倒好,抱着手站在后面幸福地微笑着。

她却笑不出来了,她刚才并不是因为石达斡吻过万蕴绮而惊呼,而是因为万蕴绮要做石达斡的真正女朋友而感到惊慌。

石达斡要是真成了万蕴绮的男朋友,那她怎么办?张玉琼又怎么办?能把这个男人砍成三块来分吗?

倏地,一个声音在李秋琴的心坊间响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得拿出霸道的作风来,把这个男人搞定,他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万蕴绮的眼角轮动间,瞥见李秋琴怔怔地瞧着石达斡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的心一颤,“莫非她也爱上了他么?如果真是那可不好办了,怎么办?不行,我得用温柔浪漫风格把他的爱情预订下来。”

爱情预订是她的自创,之前想想都觉得好笑,现在再想起来,她却认为自己有先见之明,那次爱情预订让她跟李秋琴在争夺这个男人的战争中抢了先机。

只要他还没有还上那五百万,他的爱情就还在她的掌握中。他是一个重承诺的男人,不可能不认账吧。

石达斡脚站麻了,拢过来说:“你们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啦。”

李秋琴的嘴快,呵呵一乐,“我在想绮绮的叔叔会怎么修理你。“

万蕴绮说:“我在想怎么把这次的戏演出最好的效果。”

“哈哈——”石达斡只有干笑的份了,他觉得夹在两个女人的中间非常尴尬,双手一摊,说:“那你们慢慢地想吧,我先出去跟我老姐聊聊,随便也帮帮琼琼做两道菜。”

“去吧。”

“那我真走了。”

石达斡像逃一样地在两个女人的笑声中跑了出去。

李秋琴把门关好,坐到万蕴绮的身边,端起石达斡喝过的杯子转上一转,说:“绮绮,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谈一谈这个男人了。”

“行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也想嫁给他,却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啊——”

万蕴绮平时遇事非常镇定,这会儿却无法把控自己的情绪了,侧脸瞧瞧李秋琴问:“你真的想嫁人了?确定爱上这个男人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反正特别想跟他在一起,特别想让他吻我,甚至想让他一直抱着我永远别分开。”说着说着,李秋琴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了。

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当被他吻过以后,我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女人,有着女人的温柔,也有女人的脆弱,更有女人的正常生理需求。他的吻把我过去的一切存封起来了。”

听着想着,万蕴绮的心好酸,好恨。作为曾经的女同,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男人,却有另外一个女人跟自己抢,这个女人还是她曾经的假老公,是给她带来过灰色记忆的李秋琴。她恨李秋琴曾经的引诱,也恨李秋琴现在跟她抢男人。

她说:“你别说了,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他是我的,不管他以前吻过谁,也不管他跟几个女人发生过暧昧性事,我都有办法让他成为我的唯一,也会让我自己成为他的唯一。也许会有很多个女人跟我竞争,但是我不会轻易放弃。你怎么想的我无法左右,但是请你别再霸道地把痛苦强加在我的身上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公平竞争。”

她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她的话却句句震慑着李秋琴的心弦。

倏地,李秋琴也拉下了脸,冷笑一声:“绮绮,你真敢跟我较真?”

万蕴绮毅然决然地说道:“你向来霸道,我和琼琼一直对你百依百顺,但是咱们现在都是真正的女人了,在爱情面前不会再向你妥协的,如果你足够自信,咱们就一起赛跑,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嘿嘿——”

李秋琴的心里也泛酸了,她万万想不到温柔的万蕴绮居然敢向自己挑战,她会认输吗?她能赢吗?

想着想着,她突地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心坊间一个声音响起来说:“抢男人不是打架,不是谁的力气大就能胜利,而是谁更漂亮更温柔才更占优势。”

她看看万绮那张漂亮得令女人羡慕、令男人着迷的脸蛋,心里也不自禁地产生了妒嫉与恨意。

她妒嫉万蕴绮有着一副迷死人的容貌,恨万蕴绮居然跟她抢男人,她不好气地说:“你别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有持无恐,不到最后我不会轻易认输的,也不会输给你的。”

面对李秋琴的挑战,万蕴绮根本不会妥协,也不想妥协。在她的理念里,无论是容貌,气质,才华都不会输给李秋琴这样的假汉子。

她的眼里掠上一抹并不是很明显的不屑,冲着李秋琴毅然说道:“那就让我们公平地竞争吧,你敢吗?”

她的气势咄咄逼人,李秋琴又会有什么反应?火药味会更浓吗?

V037 情敌之情

v037情敌之情

李秋琴肯定无法容忍万蕴绮咄咄逼人的气势,潜在的倔强迫使她必须拿出强硬的态度来。

在她的眼里,万蕴绮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她更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事业上对石达斡的帮助更大一些;还有她也会武功,跟石达斡的共同话题更多,能聊一块,还能志趣相投;再说她本人也不是长得很难看,只要她愿意,绝对能把这个男人征服;所以,她不在意万蕴绮的挑战,拍一拍胸脯,铿锵说道:“咱们都是女人,你有的东西我都有,难道怕我你吗?”

万蕴绮没有害怕,没有被她的狠话吓着,目光火辣辣地瞪过来。

四目相对,她们的眼神里都荡漾着毅然与坚定,很显然,谁也不会退让。

想不到曾经的同性拉拉友,现在居然会为一个男人争得面红耳赤,真是世事多变,变得令她们都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得面对,得让这个关于爱情的剧本往前演。

万蕴绮说:“你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负面影响太大,你还得帮我一次,让我跟你在这场竞争中处于同一个起跑线,这样才公平。

李秋琴脸上的怒气很浓,但万蕴绮的话让她的内疚感再次萌发,想想也是,她耽误了人家的青春,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她表态道:“说吧,只要你的要求不过份,我尽力帮你去办。”

万蕴绮淡红的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却一闪即逝,并没有让粗心的李秋琴察觉到。

她说:“今天晚上我叔要来,请你把琼琼和雯雯她们叫走,这个家里只能剩下我和石达斡两个人招待我叔,你能做到吗?你会帮我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很简单,就是你和琼琼都让他在家人面前扮演了一回恋人,我也要享受这样的经历和待遭,我也需要给家人一个交待。

李秋琴觉得这样的要求并不过份,便爽快地答应:“好,这事交给我,分分钟钟帮你搞定,但是,你不能趁机跟石达斡上床。”

万蕴绮眼角一轮,一层怒气在绝美的脸宠上呈现,不好气地说:“说什么呢,我有那么随便吗?咱们现在是争他的感情,还没到那以身相许的那一步,请你尊重我的人格,别胡说八道!”

她的语气很不客气,她对李秋琴客气了好多年,现在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不能再客气了,也不想对她温柔了。她要把温柔留给男人。

一抹冷笑在李秋琴的唇角边荡开,直向耳际两边漫延,一个无情的计划在她的脑海里呈现,说:“行,我这就去把她们叫走,把宁静留给你们,希望你能和他上演一出好戏,顺利地让你叔相信石达斡就是你的男人,祝你好运。”

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怎么感觉都是酸溜溜的,万蕴绮却不再搭腔,也不敢搭腔,因为时间不等人,她叔快到了,她不想再跟李秋琴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了。

李秋琴出去时把门重重地带上,很显然,她有情绪了。

万蕴绮冷笑一声,喃喃自语:“她永远粗心,永远缺少一个心眼,她只把我当成情敌,却忽略了张玉琼也是潜在的对手。”

从刚才的对话中她可以听得出来李秋琴对张玉琼的存在根就没有感到压力,但她自己却把张玉琼当成了最危险的情敌。李秋琴粗心大意,虽然有了做女人的心,却敌不过她和张玉琼的温柔。

她自认为比李秋了解男人,更清楚地知道石达斡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张玉琼贤惠,温柔,漂亮,体贴,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类型。所以,她万蕴绮的情敌不是李秋琴这样的假汉子,而是张玉琼那样的小家碧玉型的女人。

正想时,石达斡进来了,万蕴绮却淡然地一笑,“你来啦,过来坐吧,我跟你商量一些事,外面就由琴琴她们折腾吧。”

石达斡是被李秋琴轰进来的,心里想不通那丫发什么神经,满肚子的牢,一坐下就很生气地抱怨:“这个琴琴也不知道搞什么,一出去就凶神恶煞一样地把我轰进来,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别生气,是我让她去做安排的。”

“什么安排?”

“我叔快到了,我想让琴琴和琼琼她们回避,这样才能让我叔相信咱俩是情侣。”

“嗯,你这个主意不错,但琴琴不至于生气吧。”

“她就那个脾气,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永远的女汉子形象。”

万蕴绮觉得自己好无耻,居然说上了李秋琴的坏话,但是为了能在爱情的竞赛中成为胜者,编排情敌也可以适当地用一用。

听了她的解释,石达斡的心情好了起来。

他说:“其实我好怕见你叔。”

“为什么呀?”

“我小时就很怕他,有心理阴影。”

“我叔是很慈祥的人,放心吧,他不会为难你的。”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刚刚还跟李秋琴针锋相对,转眼间,万蕴绮就在石达斡的面前温柔得像一只小绵羊。

正在这时,石秋艳跑了进来,人还没有站稳就数落:“弟耶,那个琴琴也太过份了,我都想跟她干架了。”

“什么事呀?”石达斡问得非常急迫,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老姐跟李秋琴发生争执,那丫可不是张玉琼,惹急了敢提刀杀人,石秋艳跟她干架绝对吃亏。

万蕴绮却非常淡定,笑一笑,“秋艳姐,别急,有事慢慢说。”

石秋艳弯着腰喘上两口气,也不管是谁的杯子,抓起来喝一口水才说:“绮绮的叔叔要来,李秋琴说让我们大家都到琼琼家去,要给你们腾地方。她倒好,还连做好的饭菜全部带走,我和琼琼都不干,她就发火,差点把琼琼吓哭。弟耶,她要是把菜饭全部带走,你拿什么来招待绮绮的叔叔?”

李秋琴这丫也真做得真够绝的,石达斡摇头苦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蕴绮却知道李秋琴的用意,就是想让她万蕴绮难堪,更让她叔对石达斡产生不好的印象。她暗笑:“李秋琴,你也太小看人了,这种事也难得到人吗?”

她淡然一笑,“秋艳姐,琴琴就是这副脾气,别跟她较真。我们俩出去反而会起争执,麻烦你去告诉琼琼让琴琴把菜全部拿走,我们会自己安排酒菜招待我叔的。”

石秋艳瞧瞧万蕴绮,瞅一瞅石达斡说:“弟耶,绮绮好温柔,还通情达理,你要找老婆就要找像绮绮这样的,老姐以后也不会为了你跟你媳妇吵架。”

这话把石达斡逗得直乐,起身把石秋艳推了出去。

万蕴绮却得意地笑一笑,暗暗嘀咕“李秋琴,如果你的脾气不改一改,只怕没有男人敢娶你,哼,凭你也配做我的情敌。”

石秋艳的话说到了石达斡的心坎上了,如果真要在李秋琴、张玉琼、李秋琴这三个人当中选一个做老婆的话,以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肯定第一人选是万蕴绮无疑。

正在这时,张玉琼系着围裙,满脸不悦的走了进来,很明显,她是真被李秋琴气着了。石达斡连忙给她让坐。万蕴绮拉着她的手笑呵呵地说:“我们的小天使怎么啦?谁惹你生气啦?有什么事跟我说说。”

石达斡瞧着万蕴绮暗暗嘀咕:“她温柔,大气,是一位知心大姐,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选,哎,如果可以,我愿意跟她”张玉琼的目光扫过来,他赶紧收住胡思乱想,冲她笑说:“琼琼,你有心事就跟绮绮姐说说,她是我们的心理治疗师嘛。”

万蕴绮是养生讲师,称她为心理治疗大师一点也不为过。

张玉琼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满脸地无助,说:“我和秋艳姐出去买了好多菜回来的,本来是想做一桌丰盛的晚餐,大家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但是琴琴要把菜往我家搬,说是一点都不给你们留,绮绮姐的叔叔就要来了,你们拿什么来招待?”

善良,可爱,软弱,是张玉琼给人最直观的写照。

石达斡心里涌想一丝感动,说:“琼琼,谢谢你,但是我也不知道琴琴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没过事,你尽管带着那个雯雯还有我老姐把菜全搬到你家去,我和绮绮姐留下来招待叔叔就行了。”

万蕴绮听着看着,心里的滋味非常复杂。张玉琼的温柔与美丽是吸引石达斡的前提;软弱与善良是她获得怜爱与同情的关键,这样的一位贤惠得令人疼的女人才是她万蕴绮的最大情敌,这样的情敌往往很难对付。

对付李秋琴可以不用讲情面,用狠招也行,无情地翻脸都可以,但是,要让她对张玉琼耍心机实在狠不起心来。

怎么办?她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暂时的确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了,那就先把眼前的事办好,后面在慢慢想制胜的办法。

她拍一拍张玉琼的肩说:“琼琼别生气,生气容易老,我们俩都上了李秋琴的当,耽误了好多年的青春,实在伤不起了,得爱惜自己。没事,今天的事是小事一桩,难不倒我们的。”

渐渐地,张玉琼的神情缓和过来了,却数落道:“琴琴也不知是哪根筋涨了?冷着一张脸,我问她话不但不明说,还狠狠地瞪我,看着她的眼神我就害怕。”

她害怕就麻烦了,思想就会发生变化,石达斡满脸的忧色,说:“琼琼,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吧。”

“不妥。”万蕴绮瞧着张玉琼那可怜的神情,心疼不已,摇头叹气:“这也不是办法,琼琼你听我说。”

“绮绮姐,我会听你的话的,你想让我怎么做?”张玉琼的声音都在发颤,这时候她是真的无法自己做主了。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万蕴绮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再加上最近几天她把石达斡当成了最大的精神支柱。所以眼前的俩人说什么她都会听,都会按照他们说得去做。

万蕴绮朝石达斡使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说:“阿斡,这样吧,你出去买点水果,点心,随便到小区门口的饭店要一桌酒菜,我留下来跟琼琼聊聊。”

“好,你们聊着,我马上去办。”石达斡嘴里应答着,神情里悄然闪上一抹恨意,怏怏不乐地说:“这个琴琴做得实在太过份了,有她这么给人找麻烦的吗?”

李秋琴如果不是胡闹,那就是故意给他石达斡找麻烦,他恨了。

万蕴绮把他的恨瞧着眼里,暗暗地幸灾乐祸:“李秋琴,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招他恨你的根源。恨吧,他对李秋琴的恨意越浓,对我和琼琼越有利。”忽地又觉得不对,不能是对她和张玉琼有利,是只能对她一个人有利,因为张玉琼也是她的情敌。

她的心好乱,不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还笑眯眯的冲石达斡说:“没事,你也别抱怨琴琴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去吧,我会让琼琼开心起来的。”

在石达斡心目中万蕴绮就是心理治疗师,有她在张玉琼肯定能消除心理上的阴影,便放心地出去了。

万蕴绮把门关好,给张玉琼倒了一杯水,面对面坐好,温和地一笑,“琼琼,毫不夸张地说,琴琴对于咱俩来说是强盗,她抢走了我们的青春,也抢走了我们的美丽,她霸道,自私,变态,把她的快乐建立在了我们的痛苦之上。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对她再妥协了,更不能心软,你要想获得幸福,要想做真正的女人,那就得坚强地拿出一个对待李秋琴的态度来,不能一味地退让,更不能怕她。”

话倒是说了一大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坏了,居然编排起李秋琴来了,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难道爱情的力量真是无穷的?难道爱情真的能让她变得不择手段?

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张玉琼低头想想,觉得她的话有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万蕴绮若有所思地说道:“琼琼,我问你一句大实话,希望你能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可以吗?”

“绮绮姐,你问吧,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敢在你面前撤谎。”

“那你爱石达斡吗?他在你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V038 抢男人的阴谋

v038抢男人的阴谋

张玉琼平淡了许久的心境起了波澜,秀美的脸上表情非常复杂,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好乱。

她把一缕柔发绾在手里使劲地绞着,嗫嚅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呢。”

万蕴绮知道她根本就不明白爱情是什么样的概念,便想换个方式来谈。她秀眉微蹙,双眼里溢满疼惜,微微叹口气,“琼琼呀,爱情对于我们来说都还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咱俩谈恋爱的最美好年华都被李秋琴霸占了,从未真正地感受过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所以你无法断定自己是否爱上了石达斡。那先跟我说说跟他在一起时的感觉,以及对他的评价。”

她想知道张玉琼在精神层面对石达斡的依赖程度,也想知道石达斡在她心里的份量,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来定位。

张玉琼的脸莫名地热了起来,想了一想说:“看得见时,想让他抱着,想让他亲亲,心跳也很快,脸发热;看不见时期盼着他快些出现,电话铃声响了总希望是他打来的。这样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爱上了的反应?我无法确定呢,绮绮姐,你帮我分析确认吧。”

这样的情,这样的感受,应该就是爱了。

万蕴绮叹道:“琼琼,我不敢确认你是否爱上了他,但是你很想呆在他的身边,很想为她做任何事,他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的是吗?“

“是的,他亲我时,我好想不要停下来。”

“这应该就是爱了,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样的男人就是你想爱的。”

“是的,我好想得到他的关心与守护。”

“哎——”

万蕴绮长长地叹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你要大胆把这样的感受告诉他,让他自己来判断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我,我不敢。”

“你不敢李秋琴敢,她什么话都敢说。”

“那,那我让琴琴帮我跟他说。”

万蕴绮拍一拍张玉琼的手,摇一摇头,眼里掠上一抹疼惜,“笨妹妹,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李秋琴不会帮你谈恋爱的,她没有那么好的心肠。”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李秋琴也想得到石达斡的关心与守护,这丫向来敢想敢说敢做,她是没有羞耻感的人,会抢在你的前面向石达斡表白的。”

“啊——”

张玉琼满眼的惊愕,也明白了,李秋琴是跟她抢男人呢。

正在这时,张玉琼的手机响了,是李秋琴打来的,让她快些上楼去。

挂掉电话,张玉琼不想走,盯着万蕴绮说:“琴琴好坏的,难怪她这两天总在我面前说阿斡的坏话,难,难道”

“她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你爱上石达斡,是为她自己作想呢。”万蕴绮想不到李秋琴居然用上了这种损招,冷笑一声,“琼琼,你如果真爱石达斡的话,那就得跟李秋琴彻底划清界线,心里的话千万别跟她说,这丫不安好心。不是我调拨,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我不清楚呢,她是什么样的人?”

“以后我再跟你细聊。快上去吧,否则她又要跟你急了。”

“哦。”

张玉琼站起来就要走,万蕴绮又一把扯住说:“琼琼,咱俩说的话不能对李秋琴说,你也不要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具体怎么做,等我想好了再教你,好么?”

“好,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记住我的话,别惹李秋琴不高兴,暂时你还不能跟她翻脸。”

万蕴绮对张玉琼实在不放心,反复地叮嘱了又叮嘱。

她今天的话好多,多得不像平时言简意赅的风格。

她的心好乱,也好矛盾。

她推开窗,放眼远眺。

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层层乌云,云卷着云,云裹着云,层叠着向前翻腾。

此际,她的心境就像那拥挤着堆在一起的乌云,迷茫中透着一丝光亮。同情与忧虑,兴奋与欣慰,期待与迷惘矛盾地冲突着充满了她的胸臆。

曾经,她从李秋琴的畸情中走了出来,那时,她希望下一个可怜的人别再中了李秋琴的圈套。

曾经,她也希望李秋琴的情感取向能正常,能跟她做一个真正的闺蜜。

后来,李秋琴把张玉琼勾搭上手,又一个可怜虫中了李秋琴的圈套,她同情张玉琼的遭遇,却爱莫能助。

前不久,一个叫石达斡的男人闯入她们三人的生活,就此揿开了她们封闭了多年的爱情阀门。

现在,三个曾经有着特殊关系的女人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卯上了,甚至发生了她向来讨厌的勾心斗角与调拨离间。

她恨李秋琴这个变态的女人耽误了她和张玉琼的青春。

她同情张玉琼的柔弱与孤伶。

她宁愿跟张玉琼光明正大地在爱情跑道上赛跑,也不允许李秋琴霸地抢走那个男人。

蓦然间,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乌压压的乌云中蕴含着的水雾,不知何时就要滴落人间。

她的心好疼,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出现了,他身边的女人却多得令她害怕。

这一次,她害怕自己会输。

她害怕输给李秋琴这个心态不正常的女人,如果她真输了,石达斡将得不到真正的幸福。自己爱的人不幸福,她也不会快乐。

她觉得自己跟张玉琼的竞争是良性的,那怕自己输了,也心甘情愿地化做一颗雨滴落到人间继续找寻归宿,而不是束缚在阴暗的云层。

所以,她可以输给张玉琼这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却不能输给曾经耽误她多年青春的李秋琴。

思着想着,直到门铃声响起。

她知道是谁来了,便去开门。

她猜对了,不是石达斡回来了,而是她的亲二叔、上港市的副市长万世元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像小鸟一样不知愁的万雯雯。

万世元是官,讲究形象,微胖的身躯上穿着一件亮眼的白色衬衫,淡红的领带,黑色的皮鞋,微秃的脑门,腋窝下夹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他见到万蕴绮时露出欣慰的微笑:“绮绮呀,叔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见你了。”

亲切而凄凉的话钻进耳里,万蕴绮的心好酸好苦。

瞧着叔叔溢满慈祥的面孔,她好恨自己多年前的无情。

曾经,她爸爸不允许她回家,还警告亲朋不允许跟她有来往。那时,她依然倔强地选择了自己的情感归宿,毅然跟李秋琴出双入对,开始了一段令她难以忘怀的畸情历程。

曾经,她毅然回头,想回家时,她的爸爸却向她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要求她跟男人谈婚论嫁。她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就什么时候才允许她跟亲朋来往。

现在,她以一个假男友获得了跟亲人来往的权利,令她惭愧,令她迷茫,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过往的点滴情事像过山车一样地在脑海里闪过,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挤出眼眶,激动地扑进叔叔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叔啊,我不孝。”

她的确不孝,曾经毅然置亲情于不顾,判逆到无可救药。

她的确不孝,如今还要用假男友来欺骗亲人。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泪水像山洪般爆发。

万世元身在官场,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人世冷暖在他眼里犹如过眼云烟,无论碰上什么难事、怪事都能镇定自如;然而现在侄女的哭声与倾诉却撕裂着他的心,好难过,好伤感,眼眶也渐渐地湿润起来。但是他是男人,是长辈,不能在侄女面前流泪。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侄女终于有了正常的婚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相见,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大哥知道后会责备。

他轻轻地拍着万蕴绮的肩,哽咽着安慰:“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让灰暗的那一页成为历史吧,你还是叔叔最疼爱的乖乖女。”

万雯雯抹着泪,似笑似哭地调侃,“老姐,你也不怕羞,都跟男朋友住在一起了还哭鼻子,小心人家嫌你是泪包子跟你分手哟。”

“雯雯别说八道,来,陪你姐进去洗脸去。”万世元突然发现屋里还少一个人,问:“小石呢?”

“叔你来得好突然,我们都没有准备,他出去点菜去了。”

“自家人有什么客气的,便饭就行,用不着专门跑一趟的。”

万蕴绮停止了哭泣,解释完就进了卫生间,万雯雯赶紧给老爸拿拖鞋,泡茶,还夸石达斡,说:“爸,绮绮姐的男朋友英俊,聪明,事业心强,才华横溢嗯”

她好想把石达斡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程度,却词穷了,抓着头挖空心思地想起来。

“呵呵,你就专门想一些好听的词来唬弄我吧。”万世元开心地笑了,

“真的,他真的非常优秀。”

“你很了解他吗?”

“我跟他认识的时间倒是不长,但是您却认识他好长时间了?”

“我认识他吗?”

万世元一脸的迷茫,据他大哥说万蕴绮的男朋友叫石达斡,外地人,柳琴酒店的董事长。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这个名字也很陌生,他倒是认识不少姓石的,就是没有这个人。

万雯雯顽皮地一笑,“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住在一个村。”

“他是上水村里的吗?不对呀,他明明是外省的嘛。”万世元更疑惑了,他虽然调到上港市任副市长,但是却不像他的大哥那样长年不回家。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回老家看看,再说老家还有不少的事情牵绊着,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呢。上水村虽然大,但是农村都喜欢串门子,哪家有什么样的人全村人都一清二楚。

正在这时,万蕴绮出来了,便把石达斡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说,并说他的父亲叫石忠义,曾经是一位白手起家的煤矿老板

“是他,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石双才对吗?”万世元惊愕地问道。

万蕴绮虽然见叔叔的神情有异,却没有过问,而是平静地说:“是的,石双才这个名字是他生父起的,现在这个名字是他继父取的。”

万世元的神情突地大变,摇一摇头,心里暗暗地嘀咕:“不是冤家不碰头,想不到石忠义的儿子成了我的侄女婿,这事怎么整哟?”

“爸,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对,对,我想起来了,双才这小子从小就淘气,我没少骂他,他爸爸跟我是好朋友呢。“

万雯雯光说还不算,还把手搭在万世元的肩膀上一通乱摇,把万世元从遐想中摇回到现实。

现实就是曾经跟他有着利益关系的石忠义的儿子是自己的侄女婿,并且他的大哥还让人来考验过,说是对这个女婿很满意,让他先来接触一下,并在事业上给予适当的帮助和指导。

他倒是愿意指导自己的侄女婿,关键是现在他碰上了难题,石忠义的死外面都传说跟他有关系,的确也有关系。

他现在担心的是石达斡知道真相以后怎么办?会不会记他的仇?会不会有报复行为?石达斡知道多少关于石忠义的事情?

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有把震惊表现在脸上,还向女儿和侄女了解起石达斡的详细情况来。

万蕴绮便把怎样认识石达斡的,以及在事业上给予他的帮助等情况都说了出来。

当说到石达斡打败了唐三,在山洞里救了她,以及石达斡帮柳琴酒店做下了万元和龙马两家集团大公司的业务时,万世元的神情很复杂。

听着,印证着,万世元确定了石达斡就像自己的大哥万世平所说的那样厉害,并跟万元和龙马有了冲突,还验证了万世平说的此人将有大作为的定位。

他一边听着,一边酝酿着见到石达斡时的说词与交流方式。

蓦然间,他觉得今天的任务非常重大,完成得好,那他的大哥万世平的计划就将实现,万家的基业更加坚实;否则万家将会有大麻烦,这个情况他不敢隐瞒,立马到书房给万世平打电话。

万世平毕竟是副省长,稳得住,脑子灵,知道情况以后,让万世元别惊慌,他马上进行处理,并向万世元详细地说了计划和安排。

万世元向大哥讨到了主意,吃了定心丸,便把女儿和侄女叫到书房里来扯家常。

好戏即将上演,他希望这出戏有一个好结果。

V039 爱情阴谋

v039爱情阴谋

石达斡出了门,并没有马上去点菜,而是在小区的花园里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着抽烟。面朝小区门口,这样他既能思考一些问题,又能想亲眼看到万世元来了以后再去点菜。

他点上一根烟,想想这些天以来发生的事,想想自己身边的这些人。

事太多,一理就乱,随便想想思路就转了弯;身边的人也不少,想想这个,想想那个,这些人都各有各的个性,都可以拿她们做原型写小说了。

当他看到小区门口站着的保安时,想起了顾义付这个哥哥。顾义付的选择让他猜想不透,但是他对这个人却非常了解。正因为了解,他才觉得正义感十足的顾义付涉足黑社会才有太多的猜疑。难道顾义付真是忽地万世元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便把他的思路打断。

他瞧着万世元进了电梯,叹道:“希望他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以后别吃惊,也别玩什么花招。

他后悔把自己的身世跟万家姐妹俩说了,但既然说了,那就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吧。

随后,他便起身去点菜,刚刚站起身来,一个声音传来说道:“哟,这不是石董事长吗?你也住在这座小区呀?”

这个声音好熟,石达斡扭过头去瞧,见是柳琴酒店市场部经理王熙瑛。

他笑答:“是呀,我住在h栋,王经理家也在这座小区吗?”

“是的,我住在b栋二单元306,不过称不上家,因为是孤身一人生活。”

“哦,你还没有结婚吗?”

“结过两次了,都离了。”

说着讲着,王熙瑛走到了石达斡的面前,嫣然一笑,“石董事长别笑话我哟,我虽然结过两次婚,还没有孩子呢,害怕孤独,所以每天下班回来以后就到这里坐坐,看看有什么熟人可以蹲饭,一个人吃饭真没有意思。真是巧呀,今天碰上了石董事长,那咱俩一起做饭吃吧。”

这个女人身材丰满,肌肤嫩白,头发有点短,双眼里流露着精明,看来不是那种见识短的人,那为什么两次婚姻都不成功呢?莫非她的作风有问题?石达斡想当然地这么认为。

王熙瑛的话他还是听明白的,立即笑答:“非常抱歉,家里要来客人,我是出来点菜的,时间还早,便在这里坐一会,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王熙瑛的目光里蕴含着若隐若现的暧昧,瞧她的意思既想勾搭他耍耍,又有点顾虑。石达斡接触的女人多了,见识也算丰富了,很容易就透过她瞧过来的眼神猜到了她的心思,可惜这个时间点他毫无沾花惹草的雅兴,解释完就要走。

王熙瑛叫住他说:“石董事长,你也真的不会利用便利资金,咱们酒店就在附近,你打个电话让客服部送一桌宴席过来不就行了吗?”

“这样不好吧,人家会说我以权谋私,算了,我还是到门口小饭店点几个菜就得了。”

“石董事长你错了,你贵为酒店董事长,怎么能便随招待客人呢,就不怕别人说你小气么?”

“呵呵,谁爱说就让他说去吧,我无所谓。”

“这样吧,我来安排吧,你先回家,一个小时之内我让人把宴席送到你家里来,请把地址给我就行了。”

“这样真的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说不收钱的,您去上班时把卡刷了就行了,按规定,本酒店的人要酒宴打八折,这个是你应该享受的待遇。”

“哦,要是这样的话还可以接受,那麻烦你了。”

石达斡觉得自己好可怜,酒店有这样的待遇都不知道,这个董事长当得实在丢脸。

既然是花钱要酒席,他便欣然接受了,把地址给了王熙瑛,还承诺改天请她到家里吃饭。

王熙瑛那天得罪了石达斡,一直想找个机会讨好这位董事长,眼前这个机会不可错失,便笑呵呵地返回酒店安排去了。

石达斡回到家时敲了敲门,没人来开,便用钥匙开门。门开了,客厅里没人,好奇怪,他明明看着万世元进单元电梯的,怎么不见人呢?

正纳闷时,万雯雯和万蕴绮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斡哥,你点了一些什么好菜呀?”万雯雯是个典型的吃货,开口就问点了什么菜。

石达斡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菜,我在楼下碰到柳琴酒店的市场部经理,她是一位热心人,帮着我打电话从酒店要了一桌菜。”

万蕴绮神情一变,说:“阿斡,能消取嘛?”

“取消什么?”石达斡一脸茫然地问道。

“消取那桌菜呀,不能从柳琴酒店要菜的。”

“为什么?”

石达斡满脸的疑惑,不就是从酒店订一桌菜吗,又不是白要,万蕴绮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万雯雯也不解地问道:“是呀,老姐,有什么不妥吗?”

万蕴绮摇了一摇头,说:“李秋琴为了给我们出难题,把琼琼做好的菜全部撤走了。你倒好,还从她的酒店里要菜,明天她知道了以后饶不了这位市场部经理。以她的脾气,这位市场部经理轻则挨一顿臭骂,重则工作不保。这种部门经理在酒店是没有股份的,李秋琴随时可以炒她的鱿鱼。”

“不好,这丫真能干出这种事来。”石达斡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问万世元在哪,立马给王熙瑛打电话,通后,得到的信息是已经安排好了。

王熙瑛的办事效率也够快的,石达斡又不能明说,无法,只好挂掉电话,向万蕴绮讨主意:“怎么办?不能取消。”

万蕴绮那双丹凤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笑一笑,“阿斡,事情发生了,就别放在心上了,没什么大事。我叔在书房里,他想跟你坐谈一会,快去吧。”

“是呀,快去吧,我都把你的茶泡好送进去啦。”

“那行,我先进去了。”

万雯雯推起石达斡就往书房跑,嘴里叫:“老爸,阿斡哥回来了,今晚他请你吃大餐。”

万蕴绮却坐回到沙发上,冷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李秋琴,如果你不为难王熙瑛就罢了,如果你敢仗势欺人,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万雯雯没有进书房,把石达斡推进去后就返回客厅,见万蕴绮嘀嘀咕咕的,却没听清她说什么,便坐过去笑问:“老姐,你嘀咕什么呢?像念经似的。”

“雯雯,你要帮我。”

“得看什么事,帮得上忙我的百分之百帮你。”

万蕴绮摸一摸万雯雯的齐耳短发,瞧瞧她清秀的脸宠说,“你单纯善良,真不忍心让你卷入到一场爱情角力阴谋中来,但是,你老姐我势单力薄,恐怕不是李秋琴的对手,所以需要你的帮助。首先你得帮石达斡尽快地把投资公司成立起来,可以吗?”

万雯雯听得云里雾里的,就连刚才万蕴绮为什么会怕李秋琴针对王熙瑛的事都还没弄明白,现在万蕴绮又说出“爱情阴谋”这么敏感的词来,她真搞不明白帮石达斡成立公司跟爱情阴谋有什么关系。她没有直接问,只扑闪着眼睛表示自己还糊涂着。

万蕴绮说:“我知道你现在还糊涂着,这样吧,你先表个态是否帮忙,晚上我再把事情的始末跟你说明白可以么?”

“行,我答应帮你的忙,你让我做什么事都尽力去办好,义无反顾,可以了吧。”

“太好了,那你就把你认识的那些主管,职业经理,律师,会计等人材选择几个好的介绍给阿斡吧。”

“行,没问题,我明天就办。”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那你看电视吧,我发一会呆去。“

“哈哈,去吧。”

接下来,万雯雯打开电视,盘腿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欣赏起喜欢的节目来。

万蕴绮端着一杯茶,站在阳台上眺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筹划未来。

书房里的故事正按着两位当事人想好的剧本和谐地发展着。

石达斡见到万世元以后,没有隐瞒,直接说自己就是石忠义的儿子石双才,随母亲在外省有了另外一个家,大学毕业后到上港发展。当然,跟万蕴绮的认识过程不需要他来说,万蕴绮肯定提前说了。

万世元感到幸运的是先知道了石达斡的真实身份,否则这会儿连猜带蒙的肯定会慌神。现在好了,还可以装腔作势地唬弄人。

他装出激动的表情,连说:“老天爷有眼,让咱们叔侄见面了,你爸交待给我的事也能顺利地完成了,你爸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石达斡坐在万世元的对面,听得云里雾里的,见万世元双眼湿润,很悲痛的样子,心里甚感疑惑,难道他老爸的死跟这个人没有关系?难道他听到的那些不是事实?更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老爸临终时向万世元做出了什么交待?

他问:“叔,我爸临终时向你有交待吗?能告诉我吗?”

万世元满眼的悲情,“哎,你爸由于受了别人的引诱,染上了赌博,他手里的钱财多了,便想豪赌一次,跟别人去澳门输了上亿。回来后,他连气带羞愧,便一病不起。后来便把煤矿的法人变成了你二叔石英岩,但是,他在上港一家公司的股份却没有转在你叔名下,而是找律师立了遗嘱,把这些股份及一千万存款留给你了。我是这份遗嘱的见证人,你爸还委托我务必要找到你。”

这怎么可能?自己的老爸已经把一笔存款给了自己,还附上了一封信,如果还有股份和钱留下来的话,那为什么没有一次性给呢?为什么搞得这么麻烦?

他心里疑云重重,却没有乱,头脑非常清楚,便问:“我爸留给我的是哪家公司的股份?”

“你爸非常精明,发家致富以后,在县城和上港置了房,适应了都市的生活以后,便有了一些投资门路。”万世元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才说:“那是前年的事了,他从上港龙马集团公司的一位小股东手里收购到了百分之八的股份,连你叔都不知道。后来,他病重以后,便把电话给我,请我帮忙找了律师立了遗嘱,把股份和一千万的存款留给你了。我到处打听你的下落,一我无所获,真是老天爷长眼,不但让我找到了你,你还是绮绮的男友,真是太好了。”

说着,万世元就老泪纵横起来,看起来非常伤心的样子。

说到悲情处,石达斡也弹下了男儿泪,然而他的头脑却清楚,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他一边抹泪,一边暗暗地分析起来。

如果龙马集团公司的幕后老板真的是万家兄弟,那拉他老爸来入股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这些股份为什么会交到万世元的手里?这让他有些想不透。

反正他老爸的死疑点重重,好些事情都是无法猜测的,那就慢慢地再弄清楚。至于股份嘛,肯定得接受,因为是他爸留下来的。

世事多变,难以预料,想不到他石达斡还是龙马集团的股东,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

哭完,说完,感叹完,万世元和石达斡都去洗了脸,调整完情绪准备吃饭。

那位王熙瑛真是热情周到,亲自带着人把菜送了来。

接下来,在饭桌上,准备开吃之前万世元把石达斡老爸留下股份的事又说了一遍,这下可热闹了,万家俩姐妹都向石达斡敬酒表示祝福。

万世元说那位律师是省城的,过两天就来办理交割手续。

随后,石达斡和万蕴绮一起以晚辈的身份向万世元敬了酒。石达斡说了一些以后还要请万世元多照顾之类的话。其实这些都是废话,万家既然认定了他这个女婿,照顾那是肯定的。

吃好喝好,万世元满意地离开了。

石达斡喝多了,便回屋去睡了。

夜里,雷声大作,狂风怒号,石达斡被惊醒了,起来上厕所时见沙发上弯着一个人,还认为是李秋琴,走过去瞧时却是万蕴绮。

他吓了一跳,万蕴绮不比李秋琴。

李秋琴练过功夫,身体素质好;万蕴绮娇滴滴的,外面还下着雨,天气凉,容易感冒。

他赶紧地回房间拿来毛毯盖到万蕴绮的身上,却把万蕴绮惊醒了。

他笑说:“你怎么睡沙发呀?雯雯呢?”

万蕴绮揉揉眼睛,看清楚是石达斡后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雯雯回家了,你酒喝多了,我担心你半夜起来想吃东西,便留了下来。”

她撤谎了。

她留下来的重要原因是怕李秋琴来这屋里过夜,因为李秋琴有这个家的钥匙。

石达斡当然不知道她的心机,感动得连说:“谢谢,太谢谢了,你回房间睡一会吧。”

万蕴绮笑说:“没事的,我就在这里弯一会吧。”

“那我陪你说说话吧。”

“行,你坐过来吧。”

万蕴绮裹着毛毯挪一挪,石达斡坐到她的身边,刚想说话时,手机铃声响了。

“不好,估计是琼琼害怕了。”

“那快上去看看吧。”

石达斡打开电话一看是张玉琼的号码,才想起来这丫害怕打响雷。万蕴绮也随即想起这件事来,俩人都慌忙起身要上楼。

“我还是先接电话。”石达斡说着便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通了,却传来石秋艳的声音说道:“弟耶,琼琼没有说错,你真是一个贴心的男人。”

“哎哟。”石达斡轻吁一口气,朝万蕴绮使个眼色,重新坐好,说:“老姐呀,你既然在琼琼家,那为什么还打电话给我呀?”

“琼琼说只要打雷,你肯定会及时地来守护着她,我不相信,便打个电话证实一下你醒了没有。你没有让我失望,真是一个贴心的男人,你接着睡吧,有我在呢。”

“服了你了。”

“你别抱怨,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怎么知道我还在琼琼家,你肯定得跑上来对不对?我让你少跑一趟冤枉路,你不但不感谢,反倒怪起我来了,这是哪家的道理,挂了,懒得理你。”

石达斡挂了电话,无奈地笑一笑,“我的这位老姐真让人又爱又怕,还拿她没法。”

万蕴绮笑说:“她前几年工作的环境不好,又没有一个知心的亲人在身边,心态有点问题是正常的,你得好好地照顾她,帮她。”

“是呀,我还想帮她开个店子呢,却不知道让她做什么好。”

“这样吧,我在百货商场给她腾一个专柜,让她去做化妆品生意吧。”

“太好了,她肯定愿意。”

正说时,门铃响了。

这时候谁会来?难道是石秋艳带着张玉琼下来了?

“别费心思猜了,开了门自然知道是谁来了。”万蕴绮的表情非常平静,却起身把睡皱了的旗袍拉扯平整,一抹冷笑在唇角边荡开,暗暗嘀咕:“李秋琴,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跟他同床,也没有食言,你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也得把钥匙交出来了。”

来的是李秋琴,门一开,她推开石达斡就往屋里冲,像来捉奸一样慌急。进屋后,她见万蕴绮端坐在沙发上,她才站住脚,呵呵一笑,“没什么事了,我走了。”

石达斡却不让她走,身子一横,张开双臂拦住,很生气地说道:“喂,你这丫发什么疯?半夜三更的风风火火地跑了来,却什么都不说就要走,搞什么呀?”

V040 雨夜私语

v040雨夜私语

李秋琴没有往后退,而是向前趋一趋,嘻嘻一笑,按下石达斡张开的双手,把嘴附到他的耳畔悄声说:“我是来瞧瞧你们日上没有,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还没有搞定她呀?我早就抠过她的东东了,好爽的。”

“啊——”

这丫怎么喷粗话了?还邪恶地笑。

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这样的事她也敢说,她怎么这么邪恶?

石达斡惊愣得把嘴张得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两眼发呆,忘记了喝斥李秋琴的无耻下流。

李秋琴趁他愣神之际,像一匹撤欢的野马蹿了出去,呵呵乐着就上了楼,却把一地鸡毛般的问题扔给了石达斡来思考。

“哎,她永远是奇葩,敢想敢说敢做。”万蕴绮虽然坐得远,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李秋琴说的话,羞得脸发热,却不难堪。

她缓缓地起身朝石达斡走来,心里明白这个二十二岁的大男孩子肯定被李秋琴的奇言妙语惊到了。

他需要她的安慰与开解,更需要她解释李秋琴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不想说李秋琴的坏话,更不想把她说得像妖女一样邪恶,只想让石达斡了解一个真正的李秋琴。

李秋琴强加给她的难堪太多了,习惯了,麻木了。也听过李秋琴太多离谱的话语,她一直把这些话当作是小孩子的胡话。

现在,她要让石达斡不要计较李秋琴的胡言乱语。

石达斡站在原地发呆,她轻缓地走到他的身后,温柔地说:“她就是这副德行,关起门来什么话都敢说。”

她说得没错,李秋琴就是一个多面人,在家里随便得像个病子,出了门就正经得让人窒息。

她有时令人恨,有时令人爱,有时给人带来欢快,有时给人带来痛苦,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呐?这些问题石达斡无法给出答案,也相当费解,更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

万蕴绮长叹一口气,“你要学会习惯。”

她说得对,如果习惯了李秋琴的说话方式,他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想想也是,生活中,职场上,社会上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形形色色的事,要学会习惯,学会适应这些人和事。想到这些道理,他释怀了。

他回眸冲万蕴绮笑一笑:“谢谢你的一语点醒。”

她不愧是养生讲师,一语点明了处事的方式,令他有了一个对事对人的态度。

她把乌黑的长发握一缕在手里,露出洁白的牙齿,双眸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轻缓地上扬,淡红而性感的唇微微蠕动着。

他感觉到她有话要说,冲她心领神会地一笑:“我们过去坐着说一会话吧。”

她没有说话,只用微笑回答。

“雷雨夜,你害怕吗?”他的声音很轻,生怕惊着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

“不怕,我非常喜欢雨景,你能陪到窗前欣赏夜里雨雾的迷蒙美吗?”

“好,没问题,我们过去吧。”

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和她肩并肩地走到窗边。

“打开一道窗吧。”

她用最温柔的声音再次提出要求,他依然照办。

窗开了,狂风卷起强烈的湿意迎面扑来,揿起她的长发,他条件反射似地伸手压住她的长发。她冲他羞涩地一笑,那张绝美的脸宠上没有一丝不悦,温柔的眼神允许了他的行为。

“快看,多美。”

中,灯光下的物事被蒙上一层层朦胧的雨雾,窗前那颗树在风雨中摇摆着,却始终不倒。

他和她紧紧地挨着,彼此感触到对方的温度。

她的手臂轻盈地抬起,指一指,“你瞧那颗树的韧性好强,任凭风雨摧残,它也只是掉落了一些枝叶,主干还在跟坚强地对抗着。”

她的话透着哲理,想用这样的场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是呀,人生一世不知道会遭遇多少次,稍有闪失就会被吹跨吹倒,甚至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盯着雨雾有感而发。

“只要你足够坚强、韧性足够好就不会倒下,就会迎来灿烂的阳光。”她朝他再靠一靠,甜美的声音送进他的耳里,虽然微弱,却穿透了风雨声,让他听得清楚明白。

“谢谢你!我会坚强的,有你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和开导,无论碰上多么强悍的,我都会咬牙坚持,一定会迎来雨后的灿烂阳光。”

“你的人生旅程才刚刚起航,要把好舵,千万别偏离了方向,一旦偏了方向,后果不堪设想。”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会偏离方向,我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会坚持正确的东西。”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铿锵,把心声在风雨声中送进她的耳里,送进她的心里。

她的温度缓缓地挤进他的气息,试图挤进他的怀里。

“你冷吗?”

“嗯。”

他趁势把她揽进怀里,扯起宽松的衣服裹住她的骄躯。

体味瞬间混合,两颗心发出和谐的共鸣,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彼此默认了对方的行为。

她的心跳速律被意志控制在一个稳定的频率,没有提升,也没有缓减。

他的蠢蠢欲动,被潜在的自律牢牢地摁住没有沸腾。

她说:“我曾经偏离了情感的方向,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来发现选错了路,想回归到正确的航道上来时却是那么地艰辛。”

他默默地听着她倾诉,第一次出现美女在怀心不乱。

此际,他的心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邪念来干扰。

她继续说:“人可以犯错,但是同样的错却不能犯第二次。我已经伤了一次亲人的心,不想再次给他们带来痛苦,所以,这次我才会让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希望爸妈原谅我的不得已,也谢谢你的成全。”

她言真意切,催发出他的冲动。

他好想说:“让我们恋爱吧。”

正在他想表达时,她倏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说:“风雨既将停歇,天快亮了,我给你煲醒酒汤吧,天亮后你得去柳琴酒店。”

他心里升起不舍,还想拥着她站在窗前等待风雨停歇,回眸时,她已经走远。

她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风雨声渐渐地弱了,他依然站在窗前想上了心事,想想跟身边这几个女人的关系,想想他自己现阶段的处境,想想未来的发展。

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身份非常尴尬。

他同时是三个女人的假男友,跟她们都发生了肌肤相亲的情事,这样的角色令他进不能成为三女中任何一位的真正恋人;退的后果更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却不愿意细想,反正是不堪设想。

怎么办?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现状,慢慢地随着岁月的推移,顺其自然地让结果产生。

也许,她们三人中有一个最终会跟他走上红地毯,步入婚姻的殿堂;也许最后的结果是他孤单地离开。

不管怎么样,有过这样的经历足够铭记一生,他知足了;能把正处于同性恋情中的李秋琴和张玉琼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没有什么好后悔的;能让早已从畸情漩涡中走出来的万蕴绮坚定了情感取向,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三个女人各有千秋,各有各的长处和可爱。李秋琴性格强硬,控制欲强,凡事都想把控在她自己的手里,但是她对人和善,还聪明,不畏强权。她把女人的脆弱埋在心底,强迫自己装出男人般的强势,她有着许多男人无法企及的担当,有着有些男人也没有的大度,还有着不服输的意志。

他情不自禁地假设:如果他跟万蕴绮或者张玉琼正式开始谈恋爱了,李秋琴肯定会来争,不管她爱不爱他都会争,因为她认为自己不能输。

虽然是假设,却完全有可能发生。

他却没有时间再假设出处理方案了,万蕴绮端着汤碗走了出来。

她嫣然一笑,“过来喝汤吧。”

“谢谢。”他冲她投上意蕴谢意的目光。

他坐到餐桌边,瞧瞧汤色,问:“这是什么汤呀?”

“家里能吃的东西都被琴琴一卷而光了,我把昨晚吃剩下的几样菜选出来做成汤,你将就着喝吧。”她解释时唇角边露出一抹微笑,缓缓地坐到他的身边,说“琴琴有时霸道得很可爱。”

“你能容忍她的霸道吗?”他用调侃的口吻问道。

她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能容忍她的一切;如果不喜欢,就算她对你再好,也会觉得她很讨厌,你觉得呢?”

在他的理念里李秋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微笑着点头赞同。

她又说:“任何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所以,有时包容显得非常珍贵。”

听她说话能明智,能明白很多道理。

他瞧向她的目光里蕴含着敬服,也令他联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能够跟她长期地生活在一起,天天听她讲这些哲理性很强的话会有烦的那一天吗?

“你想什么呢,快喝汤吧,天快亮了。”她微笑着催道。

他的双眼一挤,调皮地说:“没事,今天是周末,没有什么事,待回睡个美美的回笼觉去。”

“你不能再睡了,你得去酒店,要去处理一件事。”

“什么事?”

“以我对琴琴的了解,当她知道王熙瑛昨天帮了你时肯定会发作,作为直接受益人,你不能让王熙瑛受到损失。”

“李秋琴会怎么对待王熙瑛?”

“轻则骂一顿,重则找个理由开除。”

“开除也太过份了吧,我要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阻止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那什么方式才是最好的?”

万蕴绮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睫毛轻扬:“就算你勉强让王熙瑛留在酒店,也会让琴琴不高兴的,你和她之间就会产生冲突,进而让矛盾激化。琴琴对你的帮助是蕴涵着真诚的,也是巨大的,你不能因为她的冲动而跟她产生矛盾,你要巧妙地化解矛盾,要包容她,因为你是男人。”

“那,那如果她真的把王熙瑛开除了,那我就太对不起王熙瑛了,我该怎么办?”

“别担心,这是最坏的结果,如果真的发生了再想办法解决。“

石达斡想了一想,“琴琴还在琼琼家,待会我把她叫下来,向她解释清楚昨天订菜的始末,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为难王熙瑛了?”

万蕴绮秀眉微蹙,心里荡起一个声音:“笨蛋,你怎么不明白我的用心呢?我就是要让这件事发生,要让李秋琴把王熙瑛开除,这样你才能笼络到王熙瑛这个人材。”

她觉得自己好邪恶,居然用这么损的招对付李秋琴,但是为了能让石达斡在创业开始阶段笼络到一个人材,只好对不起李秋琴了,反正柳琴酒店也不缺这么一个主管。

她说:“有些事你不能阻止,要让它发生,这样才能透过现象看出这件事的本质来,如果你想更深层次地了解李秋琴,如果你不想跟她发生矛盾,那就让它发生吧,也许发生了更好一些。”

对于她的建议,石达斡已经到了无条件接受的地步,他点了一点头:“好,那就让它发生吧。”

天大亮以后,万蕴说有事先走了。

紧接着石秋艳带着那位化名为雯雯的李文香也从张玉琼下来了。

石达斡把万蕴绮愿意在百货商场为石秋艳提供化妆品专卖柜的事说了,石秋艳高兴得直叫“好弟弟。”还承诺今天下厨做大餐,疯够了才去洗漱。

石达斡见李文香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落寞,便坐到她的身边,笑说:“雯雯,你不高兴么?”

“阿斡哥,请别叫我雯雯了,这是在夜总会时我自己胡乱起的名字。”李文香答非所问地请求道。

“那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阿香吧,可以么?“

“太好了,我们村里的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那你这回应该说说为什么不高兴了吧。”

李文香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郁,秀眉微蹙,“我现在没有工作了,也不能住在夜总会的宿舍了,不知道怎么办呢?”

“啪”地一声,石达斡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脑门,自责道:“我真是大意,居然忘记你已经失业了。”

其实不是他大意,是昨天的事情太多顾不过来。

现在得起这件事,他觉得送佛就要送到西,帮人就要帮到底,那就再帮帮这个小姑娘谋一个出路吧。

他想了一想,说:“阿香,这样吧,待会我跟老姐商量一下,让你到她的化妆品专柜做营业员,等你熟悉经营方式以后,我再出资帮你单开一个化妆品专柜怎么样?”

李文香那张清秀的脸上荡起开心的微笑,一个劲地冲石达斡说:“谢谢,谢谢——”

恰好石秋艳从卫生间出来,乐呵呵地拢过来,说:“阿斡,你不亏是我的弟,咱俩真是想到一块了,我也有心想让阿香去帮忙呢,这么乖的妹子,我心头喜欢着呢。”

“那我也谢谢老姐。”

“别客气,就这么说定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三人都非常地开心。

石达斡见石秋艳穿得光鲜亮丽,又见李文香穿得很寒酸,便拿出一千块钱,让石秋艳带李文香去买几套衣服,还建议石秋艳去租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暂时让她们俩住一块。

李文香对于这样的安排只能是感激了,石秋艳也没有异议。

随后,石达斡才换上西服,拿上公文包,打电话让黄志祥来接他去酒店。

石达斡到了酒店,等电楼时,却见王熙瑛穿着平常的衣服抱着一只纸箱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还满脸的阴霾。石达斡见到她这副表情,心知坏菜了,万蕴绮的猜测成为了现实。

他暗怪自己跟石秋艳她们说了太长时间的闲话,这才来晚了。

王熙瑛也许由于太难过,再加上等电梯的人太多,并没有看到石达斡,抱着纸箱子,低着头就走了出去。

石达斡赶紧追上她问:“王经理,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他是明知故问,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问得清楚,这是必然的过程。

王熙瑛闻声站住脚,瞧瞧石达斡说:“石董事长,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

“他们说我的工作能力不够,还,还说我作风不好,说我勾引客人。”

“这是什么理由?”

“我,我”

说着,王熙瑛掉下了眼泪,悲伤溢满了整个面部。

石达斡想了一想,说:“你跟我去总经理办公室,我跟李总说说情,请她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

王熙瑛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感激,说:“没用的,李总已经帮我说过情了,董事会的股东们的意见还是一致地要开除我。李总也不好违了众人的意,安慰了我几句。她大度地多开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我不想再让她为难了。”

“李总帮你求过情了吗?开除你不是她的意思吗?”石达斡的声音好大,更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李秋琴怎么还会帮王熙瑛求情?难道这事还有其它原因?李秋琴怎么反倒成了好人?好复杂,太令人费解了,石达斡不想管都不行了,因为他想把这个迷底揭开。

V041 世态炎凉

v041世态炎凉

王熙瑛觉得石达斡好歹是董事长,又为酒店签下了两笔大单,应该能帮得上自己,便说:“石董,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能不能请你移步,容我把这些事向你说明白。”

石达斡今天来酒店的唯一目的就是帮为了她的忙,肯定愿意听她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便说:“这样吧,先到我的办公室,你把事情详细地说说,我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帮到你。”

王熙瑛又说:“石总,我必须马上回答你刚才提过的问题,我怕待会忘记了。开除我不是李总的意思,在她来之前张总监他们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还帮我求情的,差点跟张总监他们吵起来了。”

“我觉得她也不会干这种事。”石达斡稍感欣慰,这事如果不是李秋琴的意思就好办了。

正在这时,酒店有几个员工从旁边经过,向石达斡这位董事长客气地问好,还用异样的眼光瞧王熙瑛,甚至是满眼的鄙夷,明显瞧不起的意思。

世态炎凉,王熙瑛失势了,这些服务员就瞧不起她了,好像认为她永远翻不了身似的。石达斡不忍心再让王熙瑛承受这样的眼光,带着她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石达斡是董事长,有特权不来坐班;但是他的助手赵佩莹必须天天按时按点地来上班,否则缺一天勤工资奖金照扣。

石达斡不在,赵佩莹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非常无聊,时不时地也玩玩网游。此时,她刚刚打开电脑,正准备在网上玩个痛快时,石达斡带着王熙瑛进来了。她早就知道王熙瑛已经被酒店开除了,一见之下,便明白石达斡想管闲事了,便说:“石董事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说。”

“有什么事到里面去说,王经理也用不着回避。”石达斡的语气非常生硬,甚至有点生气的意思。

赵佩莹也太现实了,王熙瑛这才刚刚被开除,居然直呼大名,转换得也太自如了。

王熙瑛不想给石达斡增加麻烦,说:“石董事长,你和赵助理到里面说话吧,我就在她的办公室等着。”

董事长办公室和助理室只有一道门之隔,用的是玻璃门,上面还开个透风的口,隔音很差,里面说话外面也听得见,把王熙瑛留在外面还不如叫到里面去,石达斡冷笑一声,“王经理,你进来坐,没事,这是我的办公室,我这个董事长还没有被开除,还做得了这个主。”

他的话里明显带刺,赵佩莹心里很不爽,却不敢吭声,直拿眼狠狠地瞪王熙瑛。王熙瑛不敢碰触她的眼神,连忙跟随在石达斡的身后往里走,并把纸箱子搁在办公桌的脚边。

“喂,这是董事长办公室耶,你怎么把这些破烂东西拿进来了,快拿出去。”赵佩莹气急败坏地冲进来,还踢一脚那只箱子。

虎落平川被狗欺,王熙瑛受了气也不敢回言,瑟缩着连坐都敢不坐。

石达斡的火气陡地冲到顶门,满脸怒气,瞪着赵佩莹骂道:“你干什么?你要再敢欺负人,我也把开除掉,你信不信?”

“我,我”在石达斡冷冰冰的目光的逼视下,赵佩莹怕了,也好恨。

她怕石达斡真的要开除自己,也恨石达斡无情无义。还想当然地认为要不是她的话,石达斡根本就没有机会做下万元和龙马的那两笔大单。没有那两笔大单,他还是一个没地位的傀儡董事长。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现实是石达斡在柳琴酒店的地位已经稳如泰山,那些股东一天两头地来求她帮着在石达斡的面前说好话呢。以他现在的地位要想开除她一个小小的助理,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怕了,也恨了,却不敢把怕和恨表露出来。

她的反应够快,连忙认错:“对不起,石董事长,我也是一时情急,真的很对不起!”

赵佩莹毕竟是石达斡身边的人,王熙瑛也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而闹翻脸,连忙笑说:“石董事长,赵助理没有错,我不应该把这只影响视容的箱子带进来的,我马上搁出去。”

“就搁在哪里吧,王经理你也别客气,坐下说话。”石达斡也不想把事态弄大,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是真计较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他冲赵佩莹说道:“算了,也是我一时火气大,你也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有落难的时候,再说王经理还有留下来的可能,以后大家还在一个酒店里工作,和谐相处好些。”

这话明里是不跟赵佩莹计较,暗里却在说赵佩莹太势利。

赵佩莹脸上火辣辣的不好受,却不敢顶嘴,也不敢坐,站着说道:“石董事长,开除她的事是董事会决定的,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强行干预,因,因为”她看看王熙瑛,到了嘴边的话便忍住了。

“有话就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石达斡见王熙瑛低了头,确定肯定有内情,不把内情搞清楚,还真的不能帮她去求情。

赵佩莹冷笑一声,“作为酒店的部门经理,居然勾引客人,被人家投诉,实在是丢人现眼。”

也许是出于害羞,她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王熙瑛抱着头嘀嘀咕咕地念叨,神情恍惚。

石达斡先是感到震惊,随后转念一想觉得这事绝无可能,就算王熙瑛风流成性,但她不是白痴,不至于不顾名声勾引住酒店的客人。她的反应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她有可能是被陷害的,谁会害她?他本来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却不愿意确定。

他想到的是李秋琴为了开除王熙瑛,便找人打电话投诉,然后让其他股东做出开除这位市场部经理的决定,她本人却来做好人从中调解,既把她自己表现得有情有义,又达到了开除王熙瑛的目的。如果真是这样的版本,那李秋琴就做得有点过份了,还不大光明。

他给王熙瑛倒了一杯水,说:“你别太难过,我会帮你把事情弄清楚的,但是你实话告诉我有没有勾引客人?”

“我的确没有男人,也希望有个男人,但是我还有脸,还有原则,不至于在自己冒着被同事和下属取笑的风险去勾引顾客。”王熙瑛流下了伤心的泪,忽地抓住石达斡的手请求:“石董事长,请你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彻底完蛋了,在上港我就找不到工作了。”

“有这么严重么?”

“这事会传出去的,谁也不会找一个作风有问题的人做主管,请你帮帮我。”

“你别激动,先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问问。”

王熙瑛想哭了,石达斡也觉得她怪可怜的,这事听起来还真的有点严重。

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下楼到了李秋琴的总经理办公室。

恰好那些股东及副总也在,石达斡也不说闲话,直接问王熙瑛的事。

那位副总经理赵得友说:“董事长,的确是有一位客人打电话来投诉,说是我们的市场部经理不但主动勾引他,还说酒店可以提供性服务,这不是卖行为么,这件事已经严重地影响到我们酒店的声誉,这种人不开除天理不容。”

这个男人说得义愤填膺的,好像他就是正义一方的代表。

李秋琴给石达斡让了坐,她本人却站着说:“这事既然大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损坏别人名誉的事我觉得还是得慎重点好。”

之前,她也帮王熙瑛说过好话,可惜其他股东的意见非常统一,她无法力排众议,现在石达斡来了,她就觉得可以再试试。

石达斡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装正经,如果不是她故意整王熙瑛,那真相又是什么?

李秋琴忽地做出一个决定,她说:“报警吧,这事得整明白,不能凭一个电话就冤枉好人,这是拿别人的清白开玩笑呢。”

兼任大堂经理的股东步玉萍也说:“对,这事得整明白,否则人家还说我们柳琴酒店的主管人品有问题,这事的负面影响就会无限地被扩大。”

监理会总监张成江说:“你们别急,听我说几句,这事的确很蹊跷,就算报警也查不出来。电话是我接的,来电显示是公用电话,根本无从查起。依我之见,出于保护王熙瑛的角度出发,开除她是最好的办法。”

石达斡忍不住了,冷笑一声,“张总监,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开除别人还是最好的办法了?”

赵得友迫急地抢着说:“如果不开除她,那人还会打电话投诉,并且直接说要是不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的话,就把这件事到处传说,还说要在网上发贴。”

石达斡冷静下来了,觉得赵得友说得有理,看来那人应该跟王熙瑛有过节,否则也不会说得这么坚决,如果不把王熙瑛开除是不会罢休的。

他想了一想后说:“那你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这事先这么着吧。”李秋琴的脸色很难看,语锋一转,“这事我不会罢休的,如果那天我查出来是有人陷害王熙瑛的,我要让他加倍地偿还。败人品的,散了吧!”

她是真生气了,不像是假的,石达斡稍感欣慰。他不忙着走,等那些股东都离开以后坐到李秋琴对面的椅子上,盯着她说:“昨天王熙瑛帮我在酒店订了一桌菜,你有没有生气?”

“非常生气,还想惩罚她呢;但是现在她这么可怜就算了。

“那你原本打算怎么惩罚她?”

李秋琴的神情里溢满同情与怜悯,叹口气,“我本来打算惩罚她替你把那桌菜的单买了,想不到出了这种事,你待会还是自己去把账结了吧。”

有结论了,李秋琴绝对不会援意别人打电话投诉王熙瑛,她说的惩罚方式也只是出口气而已,还略带玩笑的成份。

他欣慰地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李秋琴的话刚刚出口就想到了石达斡的意思,冷笑一声,“石大董事长,你别败我的人品好不好?你是不是怀疑是我让人打的投诉电话?”

石达斡老老实实地承认道:“刚开始时是这样想的,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你真不像话,我有这么邪恶么?”说话间,李秋琴的双眼忽地明亮起来,呵呵一乐:“你要为这样的想法付出代价的,我要惩罚你!”

“你想怎么惩罚我呢?”

“我罚你给王熙瑛安排工作。”

“她已经被你们开除啦,我还敢给她安排什么工作?再说我在酒店也没有实权,无法办到。”

“你真笨,你的新公司马上就要成立了,需要大量的人材,王熙瑛是学市场管理的,专业对口,可以重用。”

说着讲着,李秋琴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悄然消散,认真地建议道:“她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说实话,让她担任酒店的市场部经理有点大材小用,如果你的胆子够大,就大胆地任命她为副总经理,让她帮你全面地开拓市场,掌控全局吧。”

她好认真,令石达斡感到惭愧。

他真不应该怀疑她的人品。

为了表达歉意,他毫不犹豫地表态:“好,我一定照你的意思去办。”

“我给你推荐了一个人材,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呢?”正事说完,她又变脸了,调皮地瞅着眼问道。

“那想让我怎么谢?”

“嗯,那你待会去付账时,再订一桌菜,要跟昨天晚上你用来招待万蕴绮家老叔的一模一样,一个菜也不能少,只允许咱俩吃,要在酒店里吃,去吧,就这么定了。”李秋琴先是开玩笑,忽地又把脸一沉,不再理睬人。

石达斡呵呵一乐:“好,我马上去办,但是在我离开你的办公室之前,有一句话必须得说。不说出来我憋得慌,说了又怕你生气。”

李秋琴眼角轮起来,瞥见他的唇角边荡漾着一抹坏坏的笑意,心头一颤,“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啊,在办公室里你不能提过份的要求,更不能胡说八道,在外面我比较注意形象的哦,千万别干那种败人品的事。”

V042 现实版变色龙

v042现实版变色龙

石达斡见李秋琴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好可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死人头,有话赶紧说。”她的眼睛也在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模样很可爱。

石达斡捂了捂嘴,走到她的身边,喉结发出咕咕的响声,压低声音:“最近你是不是很想跟男人上床?”

“作死呀!”

“你丫的,这是办公室,注意形象啊。”

天气阴沉沉的,有点凉,李秋琴的脸却刷地热得像火炉,又羞又气,却似笑非怒地连骂带打人。

石达斡嬉皮笑脸地跑到门口,伸手把门拉开,吓得注重形象的李秋琴干瞪眼。

他呵呵乐着,打个响指,得意地一笑,“我是不是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应用得淋漓尽致了?你丫的,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喷粗话呀,你自个儿生气吧,我走了,中午过来陪你吃饭。”

他扔下话就带上门走了,之所以要带上门,因为他知道李秋琴肯定要发脾气,还有可能摔东西呢,这种有损她形象的行为不能让酒店的员工看见。

石达斡太年轻,真不懂女人,这回他又猜错了,李秋琴不但没有发脾气,还非常高兴。

她拿起搁放在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洋娃娃瞅着呵呵直乐:“娃儿耶,那个笨蛋男人终于在我面前开洋荤说粗话了,嘿嘿,那以后老娘我就跟他说个痛快,不怕他不动欲念,要男人上床也得先跟他上呀。”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脸却热得像一块烧红的铁板,好难受,连忙去洗手间。

石达斡回到办公室,也不理睬在外间玩游戏的赵佩莹,直接走进里面。

王熙瑛显然等得非常焦急,一见面就问:“石总,结果怎么样?”

她的眼睛凹进去了不少,一边问话还一边搓着手,证明她非常在乎柳琴酒店的这份工作。

想想也是,这年时找工作多难呀,何况还是主管。无论她有多大的本事,换一份工作都得要从零开始,能否找到理想的工作还是两说的事。石达斡明白她的心境,满眼的同情,本来他只想报喜不报忧的,但是她在柳酒店的事总得有一个交待。

他的眼里闪烁着精明,灵光一闪,笑一笑,“王经理,恭喜你!”

“我能留下来了吗?”王熙瑛满脸的兴奋,凹得很深的眼睛努力地往外凸,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好期待能留下来,盯着他的脸,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不能留下来;但是你晋升高职了。”

“啊——”

疑惑,惊讶,迷茫是王熙瑛此际心境的真实写照。

石达斡的话好矛盾,她既然不能留下来继续工作,那还能升职吗?他是耍她玩儿的吧?偏偏眼前的这个年轻小伙子只管笑,却不说话。

他笑得好神秘,神秘得她无法猜透。

这间办公室的隔音真的很差,赵佩莹把里面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往站在门边调侃道:“王大姐,真是恭喜呀,你再往上升就是副总经理了,让我给你做助手吧。”

幸灾乐祸的语气,幸灾乐祸的笑容,让她美丽的脸看起来令人讨厌。王熙瑛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上的,没有心思来理会她的幸灾乐祸。

石达斡往真皮转椅上一坐,瞅一眼幸灾乐祸的赵佩莹暗暗嘀咕:“这丫的心好脏,人家落难了还冷嘲热讽,这种女人只能拿来上床,不能重用。”目光刷地又落到坐立不安的王熙瑛的脸上,神情淡然地说:“王大姐,是这样的,我正在筹划一家投资公司,想聘请你做我的副总经理,或者项目总监也行,两个耻务你随便挑选,今天就是你的薪水财务周期的第一天。”

别人是一石惊二鸟,石达斡是一语惊两女。

天气阴沉沉的,虽然是夏天,空气中却飘荡着冷意,然而他的话却像冬天里的阳光,照暖了王熙瑛的心窝。她刚刚失去一份酒店部门经理的工作,马上就成了一家投资公司的副总,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赵玉佩却被石达斡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心坊间响起一个声音:“他真的要开投资公司了吗?不是开玩笑的吧?”瞧过去,见石达斡一脸的认真,不像是说假话逗人开心的,她便动上了心思。

王熙瑛虽然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了,却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次被开除对于她来说是福还是祸,答案就在眼前。只要她点一点头那就是福;如果她脑袋发热犯二那结果就将截然相反。

这事好事根本就不用多想,她点了点头:“谢谢石董事长,我会好好珍惜这份来之易的工作的,一定发挥出我的所有才能来报答石董的知遇之恩。”

石达斡点了点头,“嗯,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你喝杯水,缓一缓情绪,然后咱们交流一下。”

王熙瑛谢了又谢才去倒水喝。

石达斡淡定地坐在老板椅上等着看赵佩莹的反应。

赵佩莹那颗年轻的心开始浮躁起来了,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年轻有活力,一本毕业,能力也差不到哪去,跟石达斡虽然还没有达到耳鬓厮磨的热度,却也眉来眼去地传过几次情,连王熙瑛都能得到他的青睐,那她更不在话下了。他现在开出来的是两个职位,正好她和王熙瑛一人一职,副总是她最想要的,实在不行总监也将就。

她心里想得美滋滋的,移到王熙瑛的身边,语气完全变了,讨好地笑说:“王副总,恭喜!咱们都跟着石董事长好好干吧。”

这丫的脸变得好快,真是现实版的变色龙,石达斡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不过他最近学会了一个处世绝招——两面三刀,就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这种处世方法就是说得好听,效果不怎么好。

他想先跟赵佩莹扯点闲谈逗逗乐子,也趁机让王熙瑛缓过神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赵助理,你年轻有能力,本人定当委以重任,还希望你发挥出才智,帮助我创造辉煌。”

赵佩莹漂亮的脸蛋笑成了一朵花,心潮澎湃,好运终于要来了,终于要咸鱼翻身了,终于可以不用做别人的助手了,终于可以独享一间办公室了。她激动得连胸都在颤,幸好穿着的是职业正装,否则那对恐怕也要凸出来凑热闹。

她的声音激动得哽咽似地说:“石董,你放心,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干,不知道在你的新公司给我安排什么职位?”

她嘴上说着话,“副总”两个字直在心里响荡。她非常期望能够得到这个职位,如果梦想成真,那就是一步登天了。别的好处不说,嫁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开心,好激动,好期盼。

火候到了,整人也得点到为止,这出演戏该收尾了。

石达斡神情淡定,笑一笑,一本正经地说:“赵助理,以后我的工作重心将在新公司,酒店的事务就要全权委托你帮着做好,有事及时跟我沟通”

“啊——”赵佩莹的眼睛睁得好大,听明白了,石达斡不打算带她到新公司,还要把她扔到这间充满无聊的董事长办公室,还要让她无聊到玩游戏打发时间。

这不是逗她耍吗?

“石董事长,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这份重任只有你才能胜任,就这么定了吧。”

石达斡撂下话,弯身抱起王熙瑛搁在办公桌脚边的纸箱子,招呼一声:“王经理,我们走吧。”在经过赵佩莹身边时,他连眼角都没有轮起来瞧她一眼,带着王熙瑛就匆忙离去。

赵佩莹的心情降到了冰点,小腿肚发抖,嘴里呢喃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倏地,她的眼一鼓,一个念头产生,狠声说:“姓石的,你无情,别怪我无义,惹翻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随后,她摸出手机,拨下了黄满杏的号码,通后就急不可待地说:“杏,你能不能让龙马公司取消跟柳琴酒店的合作?”

黄满杏充满疑惑的声音传来惊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取消?”

“你就听我的吧,石达斡不讲良心,我不想帮他了。要不是我跟你有这层关系,如果不是你在董总的面前帮着说好话,他能做下这笔单来吗?现在倒好,他居然忘恩负义,我不要帮他了,你想办法消取这笔单吧。”

“表姐,你错了,就算没有你的存在,他同样能把这笔单子做下来,方式方法都不会变,不客气地说你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你不会是哄我玩的吧?就算他救过董沁芳,如果没有我和你在中间起到桥梁作用,这笔业务能做成吗?“

“你错了,不是他求着龙马集团合作,而是龙马求着跟他合作,你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而已,一点作用都不起。”

“怎么会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呀,你说我的作用很大的呀,你说你自己也在董总面前说了好多好话的呢,怎么全变了?”

“哈哈,我不就是想着你的虚荣强,说点好听的让你高兴高兴嘛,你还当真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

赵佩莹气得想砸手机,却心疼钱,想挂电话时,黄满杏的声音又传来说:“表姐,听说石董事长在龙马公司有百分之八的股份,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他就是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东啦。你不是说过喜欢他吗?那就赶紧下手吧,这么优秀的男人下手晚了就没有你的份喽。”

呆了,懵了。

赵佩莹彻底懵了,石达斡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东了?难道他本来就是某豪门之子?难道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

此际,她只有一个念头:搞定这个男人,不择手段,陪他上床都行。

她能得逞吗?天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

石达斡对王熙瑛是一个人材的说法是深信不疑的,李秋琴和万蕴绮都这么说了,那还有假吗?

他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那就跟这位人材交流交流,增加点感情,彼此多了解了解。

到了锦元小区,他没有回家,直接送王熙瑛回家。

王熙瑛家住在这栋小区的b栋二单元306室。

到了家,王熙瑛给石达泡了茶,便说起她自己的情况来。

这套房子是她和第一任丈夫赵志英一起按揭买的,现在按揭还由她在还。

赵志英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毕业的第二年就结婚了,那男人后来跟女上司好上了,便跟她离了婚,把房子断给了她,也算是给她留下了一个能安生立命的根本。

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一位外地男人,纯属拿她做一个过渡,就是图她有房,收入稳定,跟她结婚只图吃喝不愁,混出点名堂来以后就果断地跟她离婚。

她的婚姻经历是悲催的,故事讲完后就想掉泪。

石达斡听完后感叹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想不到你碰上的男人都是混蛋级别的,这样的两个人不值得你伤心难过,忘掉他们吧。”

王熙瑛微微叹口气,“我倒是想彻底忘掉,但是我的第一任老公却天天来缠。”

“他不是泡上了女上司了吗?怎么还来缠你呀?”

“混不下去了就想跟我复婚。”

“那个女上司不要他了吗?”

“不是,是那个女人的公司快要倒闭了,听说是做一个项目亏了血本,好像是说如果没有资金注入,手上的几个项目都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做了,等着宣布破产呢。”

“那个女人破产就要跟你的前夫离婚吗?”

“那个女人以前的生意做得很大,现在亏了,听说要把财产都变卖来还贷款,可以说是曾经的大富婆一夜之间就将变成穷光蛋了,我的前夫便想跟她离婚,然后跟我复婚。”

听着听着,石达斡倏地动了一个念头,问:“他们公司的情况你知道多少?主营什么?他们现在还有什么项目可做?”

王熙瑛想了一想说:“那个女人以前是做建材生意的,业务做大了,便成立了一家建材公司。后来,由于经常跟建筑工程队打交道,她便动了做建筑的念头,先是接了两桩小工程来做,赚了点钱,偿到了甜头,便想做大工程,便把公司的主业改成建筑,也就是前不久,上了别人的当,听说是到外省去做一个大工程,结果连老本都亏掉,才造成如今面临破产的境地。”

“那就是说他们公司现在手里还有工程是吗?”

“不是,那个女人现在好像要做老本行,继续做建材,以前的老客户照顾几笔业务,她却没有资金做了。”

说话问,王熙瑛忽地觉得石达斡问得好过细,便笑问:“石董事长,难道你对这这家公司感兴趣?“

“你能联系上吗?“

“我马上就可以打电话让我的前夫过来。”

“不用联系你前夫,直接找那个女人,她叫什么来着?”

“她叫杨芳萍,四十多岁了,人很精明,也很霸道,大我前夫十来岁呢。”

“你先了解一下杨芳萍的想法,试探一下她想要的合作方式,但是记住,别让你的前夫知道这件事。”

“他跟杨芳萍住在一起呀,想瞒他有点难。”

石达斡冷笑一声:“你的前夫现在不可能跟杨芳萍住在一起了,只是他没有告诉你而已。”

王熙瑛扑闪着眼睛表示不太明白石达斡为什么会这么说。

石达斡暗笑,王熙英看上去聪明,也有能力,怎么这种事都想不明白呢?难道她的社会阅历太浅?

他笑说:“杨芳萍比赵志英大十多岁,你的这个前夫是图钱才跟她在一起的,现在她没钱了,赵志英却想跟你复婚,这个人你觉得有良心吗?能共患难吗?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赵志英现在不知道正在打那位女富婆的主意呢,他跟你复婚也是一个借口,只想暂时把这个家当作栖身之地,因为他不想见到杨芳萍。”

他的分析也许没有依据,但是王熙瑛还是恍然明白过来,摇头叹气,“他是掉钱眼里去了,要不是念及他是我的初恋,才懒得理他呢。”

“其实这种男人就是欠教训,这次如果你听我的安排,就能把这个男人教乖,至于以后你怎么对待他,那就是你的事了。”石达斡起了坏主意,眼一眨,“火候一到,他就会来求你的,以杨芳萍的经历来看,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她是不会再要赵志英这种男人的。到时,你想怎么收拾这个男人都行。”

王熙瑛不想再谈论这个男人了,说:“董事长,我肯定听你的,怎么做你就吩咐吧。”

石达斡也不想再谈论这种扯淡男的情事,趁机转移话题,“最近我们的新公司正在筹建准备期,你抽时间到我家,我把相资料提供给你,让你对公司的基本情况做一个全面的了解,然后再确定联系杨芳萍的时间,把她作为我们的第一个合作人,你觉得怎么样?”

王熙瑛当然是点头同意,还想说话时,门铃响了,还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门。

“我的前夫赵志英来了?怎么办?”王熙瑛瞧着石达斡讨主意道。

V043 吃软饭的男人

v043吃软饭的男人

王熙瑛的前夫来了,石达斡的眼睛亮了,正好收拾这个男人替王熙瑛出口气。

他冲王熙瑛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眼神,小声吩咐:“别怕,有我在呢。你去开门吧,放他进来,别把我的身份说出来,就说我是你的现任男友,然后你少说话,我来对付他就行了。”

“这样可以吗?”

“听我的吧,快去开门。”

王熙瑛的前夫赵志英有一个中性化的名字,人的模样儿也有点娘样,三十来岁的男人了,打扮的油头奶面的;梳着中分头,油光水滑的;身材属偏瘦款,垂头丧气的没有什么精神;打扮时髦,穿一件纯白色的t恤,灰白色裤子,白色皮鞋,似乎这样的打扮才配得上他那张白得点离谱的女性化的脸。他进门后也不换鞋,见到石达斡时满脸的愕然,瞧瞧王熙瑛,指着石达斡问:“怎么回事?家里怎么有男人?他是谁?”

王熙瑛把门关好,冷冰冰地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商量结婚的事呢。”

石达斡非常配合,招手让她坐到身边,两人对个眼色,会心一笑。

赵志英高昂着油光水滑的头,表情里洋溢着不悦与重重的醋味,单眼皮使劲地往上睁,瞪视着石达斡审视起来。

石达斡坐在沙发上也打量着赵志英,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人变形了。他想到的所谓变形就是这种男人为了能多吃上几年女人的软饭,或者去整容,或者天天像女人一样跑美容院,目的就是想把皮肤整白点,这样就能保住吃软饭的周期。这种男人的整个心思都放在那张脸和打扮上了,整来整去就整得不男不女了。这种男人他是不屑于打交道的。

此际,他只想替王熙瑛教训这个男人,大脑快速地搜索着损人的词。

打量完毕,他对赵志英有了初步定位过后,从容地说:“赵先生,既然来了就过来坐下聊一会吧,我和阿瑛正在商量婚礼的事呢,你也可以帮我们参考参考。”

他年纪不大,却有点损,王熙瑛不敢碰触他的眸光,也不敢说话,坐在他的身边,别着脸偷笑。

赵志英扯一张椅子坐到石达斡的对面,摇头晃脑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演戏气我的?”

“我们干嘛要演戏气你?她就是我未来的老婆不可以吗?”说着,石达斡伸出手去揽着王熙瑛的腰,得意地说:“咱俩的感情好着呢,你是不是眼热了?”

“小子,你别在老子面前睁眼说瞎话,你最多也就二十来岁吧,居然讨一个大你十岁左右的女人,你图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跟四十多岁的杨芳萍结婚,好像她比你大得更多,十三四岁吧。”

石达斡的眼里满是鄙夷,他的话让空气中多了一丝紧张。

他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眼里的不屑在烟雾中显得有点张狂。他朝赵志英喷一口烟,“哦,我说错了,你不是跟杨芳萍结婚,因为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你是吃她的软饭,所以不计较年龄,有钱拿就行。当她的碗里没有饭给你吃了,你就拉起裤子拍拍走人,我说得对吗?”

赵志英气得眼睛像是要冒火,那张白净的面皮上布满了怒气,目光里满是恨,心里嘀咕:“这小子是谁?可恶!”他要把这个小子吓唬住,不能让他胡说八道。其实,他心里很虚,最怕眼前的大男孩胡说八道。他更忌讳别人说他吃女人的软饭,因为事实上他的确是吃女人的软饭,所以才怕别人揭短。

石达斡也的确可恶的,剑眉一挑,目光像剑一样刺得赵志英发毛,却不忙着说话。

赵志英的心坊间响起一个声音:“老子也不想吃软饭,但是老子想过高端生活呀。”这样的声音只能留在内心深处呐喊,不能呼喊出来。

此际,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大男孩非常讨厌,居然敢揭他的短,居然敢跟他抢女人,得拿出点威风来吓吓这个小子。他那双无神的眼里荡起一丝邪恶,装出底气很足的样子说:“小子,说话注意点,知道我是谁吗?”

这种男人也敢吓唬人,石达斡觉得好可笑,冷笑一声,“你是我现任女友的前夫赵志英,一个吃女人软饭的脓包男人,嘿嘿,我说错了吗?”

“小子,你会为今天的无礼付出代价的。”

“你敢咬我呀!”

石达斡越来越嚣张了,赵志英忍不住拿出看家本领来了,他说:“小子,你听好,上港的黑社会一哥李丙元是老子的铁哥们,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明天就让你在上港消失。”

“哈哈——”石达斡的笑声张狂而放肆,赵志英的大话听在他的耳里是那么地苍白,李丙元的地位都被别人取代了,这个软蛋男人居然把他抬出来吓唬人,实在太可笑了。

王熙瑛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才撞一撞他过后小声说:“他认识黑社会上的人,别惹恼了他,会惹来麻烦事的。”

这话让赵志英听到了,这货还得意地一笑,“阿瑛,听好了,如果你现在跟这个小子分手,并跟他永远断绝关系,我就给他一条活路,否则我就让那些哥们过来收拾他一顿。”

太可笑了,太无知了,石达斡只能这样形容赵志英的恐吓了。他见王熙瑛很害怕的样子,便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别说你的脓包前夫没有本事叫得来李丙元,就算李丙元真的站在我面前,老子也当他是墙头草,客气点给他让个座,不客气就让他妈的滚蛋!”

“小子,你别犯横,老子可是铭记公司老总的拜把兄弟。”赵志英继续抬人出来装胆,还冷哼,意思就是:瞧你这回不吓出屎来才怪。他也太小看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了。

“铭记公司的老总是谁呀?”

“杨树铭,听说过吗?他可是”

“哈哈!”

石达斡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没有给赵志英把话说完的机会。他指着赵志英挖苦道:“你要是不说大话我还懒得跟你较真,你居然把话说得这么大,那我就陪你玩玩,行,你还跟谁的关系好?继续抬出来,等你抬完了,然后我也说几个出来跟你比比。”

赵志英纯粹的丝一个,把这些人抬出来其实就是吓唬人的。现阶段他要回这到这个家躲开杨芳萍的纠缠,要跟这个老女人彻底断绝关系,因为她已经没钱来养他了;但是杨芳萍毕竟在商场上打拼多年,有一些关系,惹急了她也会犯狠,他不敢直接得罪这个女人。他跟自己的前妻复婚是天经地仪的事,杨芳萍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了,等这段风波平熄以后,再出去傍个富婆也不迟。

世事多变,凡事并不如他所愿,这个家里居然多了一个男人,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他要把这个男人轰走。

这些年他好吃懒做,也不煅练,身上的肉不少,力气却小,动武是不可能的了,只好把一些他认为名头大到能吓唬人的狠角色抬出来,指望着靠这招狐假虎威吓退眼前的这个男人,然而想不到这个小子偏偏不吃这一套。他气得想不起还有谁比李丙元还要狠。

石达斡冷笑连连,猛吸一口烟,把烟雾全喷在赵志英的脸上。

“可恶,你这个混混小无赖。”赵志英借机大骂起来。

石达斡把腿一架,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目光像剑一样犀利,盯着赵志英冷冰冰地说:“赵志英,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把李丙元叫来,他要敢来老子打断他的腿,你要是叫不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不是老子说大话,别说是李丙元,你就是把顾义付叫来,老子石达斡也不买账。”

他不屑于跟赵志英动手,连动这个男人的想法都没有,跟这样的男人动武是对他自己的侮辱,也希望用大话吓退这个男人。赵志英既然说得出李丙元这个名字,证明此人对混混界多少有点了解,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最好以后别再找王熙瑛的麻烦,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赵志英这会儿还真怕了,这小子的锐气好足,他是谁?他努力地回忆着最近听到的一些传闻,忽地想起两个人来,名字好像刚才有人说过,对,就是眼前这小子说的顾义付和石达斡,好像厉害着呢,他的额头冒汗了,浑身发颤,怯怯地问:“你,你刚才说你是谁?”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全叫名石达斡,记住了,有本事就让你那些哥们尽管来找我的麻烦。”

“啊,你,你就是石达斡。”

赵志英吓得小腿肚直发抖,前些天,他听一个同样傍富婆的哥们说过一个叫石达斡的人把唐三打败了,还跟李丙元打了个平手,这样的人他怎么惹得起?他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惹上了这样的人?他那装出来的神气眨眼间就不见了形迹,满眼的沮丧,露出一丝谄笑,冲石达斡讨好道:“石大哥,我,我不知道是你,还盼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计较,我,我不跟你争女人了,这个女人让给你,我走了。“

他想逃,却双腿发麻,身子一歪就滑倒在地。

“你他妈的真没出息,就这样被吓唬住了,老子又不会吃人。”石达斡有点得意了,想不到自己已经名声在外,名头已经能把人吓到腿软。

王熙瑛只知道石达斡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只知道他跟李秋琴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道这个董事长的名头有多响,她见自己的前夫被石达斡的名头吓成这样,好奇加疑惑,瞧瞧石达斡,看看倒在地上的赵志英,却没有说话。

石达斡站起来,逼视着赵志英缓缓地移动脚步。

“别打我!”

“跑什么跑,给老子站住!“

赵志英站起来就跑,此时,他只想逃出这个家。

石达斡蹿上去一把揪住,手腕稍稍用力,一旋一转,把赵志英推倒在沙发上,吓得王熙瑛尖叫一声,赶紧闪到一边去了。

王熙瑛想不到事情居然闹到动手的地步,显然不是她能制止得了的了,忐忑地站在一边瞧着事态的发展。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把这个女人让给你还不行吗?我不敢跟你抢了。”赵志英脓包得没有半点男人气概,只会求饶了。

石达斡根本不屑于跟这种男人动手,把手放开,摇一摇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简直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起来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你,你请说,你说什么我都听。”赵志英像是得到赦令一般地坐起来,瑟缩着,不敢跟石达斡的目光碰触。

石达斡这回没有坐,站在赵志英的前面指着王熙瑛说:“以后,不许你再来缠她,除非她同意,否则你不能回这个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你是我爷,我敢不听吗?”

“你娘的没劲。”

石达斡想不到赵志英这么脓包,这么没骨气,简直侮辱了男人这个名词。他不想再跟这种男人罗嗦了,摸出几张钱来甩过去,“赵志英,这是给你的跑腿费,你去告诉杨芳萍,就说我想跟她谈谈,如果她有意,让她来跟王熙瑛王大姐先聊聊。”

赵志英那还敢说一个不字,却有胆子收下钱,把钱攥在手里,嘴里答应:“一定办到,一定办到。”然后就像逃一样地跑出了这个家。”

“哎,我想不到他会如此脓包。”石达斡坐在沙发上叹气。

此际,王熙瑛简直把石达斡视作了天人,想跟他聊聊,想了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刚把茶换好,正准备坐下时门铃又响了,还以为是赵志英落东西了回拿来,她便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王熙瑛惊问:“杨芳萍,你,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来了?”

杨芳萍怎么来了?她没有碰上赵志英吗?石达斡觉得有些事真像剧本一样充满了戏剧性,他正想见这个女人呢,刚刚才让赵志英传句话,这个女人就到了,真是太巧了,人既然来了,那就见吧,至于会发生什么事,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V044 霸道地占有

v044霸道地占有

杨芳萍来了,石达斡陡地来了兴致,目光扫过去,惊倒了,进入视线范围内的女人有着高挑的身材,打扮时髦,洋气还不缺乏成熟韵味,身材丰满而不虚胖,披肩长发,白里透红的鸭蛋脸型非常耐看,如果单凭外貌,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年过四十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点日样,怪不得赵志英那个会迷恋上她的身体。”这是石达斡对杨芳萍的第一印象的评价。

他见王熙瑛愣怔着不请人进屋,连忙走过去,笑说:“杨总,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想赵志英已经跟你说过我是谁了吧,我就不自我介绍了,请进吧,咱们聊聊项目投资的事。”

他是担心杨芳萍见自己年轻缺乏稳重感而不屑于交谈,便直奔主题,用意就是激起她的兴趣。

他认真地权衡过,也认真地分析过,像这种既将破产的老板是没有理由拒绝别人谈投资的。

果然,杨芳萍双眼流露出异样光泽,满脸的欣喜。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乐意谈论这个话题的,他的底气足了,笑容更从容了。

王熙瑛也从惊讶中缓神来,连忙笑说:“杨总,请进吧。”

杨芳萍有着成**人的韵味,也有作为商人的精明,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虽然打扮很普通,形像也不怎么样,但是双眼有神,朝气很足,跟传闻中的形像很吻合。

她笑了,说:“石董事长,久闻大名,有幸今日能相逢,能不能请你移步找个地方聊聊?”

她直接无视王熙瑛的邀请,这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题不难想明白,虎瘦威犹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芳萍瞧向王熙瑛那抹意蕴不屑的目光就说明了问题,这个女人不想跟王熙瑛说话,也不想进屋,她在王熙瑛面前依然高高在上,依然认为自己高贵。想通这一层后,石达斡很生气,但是杨运行和万蕴绮说过的那些处事之道让他沉住了气,也让他有了想法。

这个女人看不起王熙瑛,那就让她求王熙瑛,让她在王熙瑛面前低头,最后合作起来才会愉快,有些事才能让王熙瑛去办。

她既然不屑于进屋,那就站着说。

石达斡淡然一笑,“杨总,不用去其它的地方了,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就在这里说吧。”

王熙瑛趁机退后,让石达斡跟杨芳萍面对面。

石达斡不愿意走出这道门,杨芳萍也不敢勉强,也勉强不了。她又不想走,想弄明白石达斡见自己的真正目的,说白了就是想知道他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投资她的公司。

她笑说:“石董事长,听赵志英说你想跟我谈谈,请问你有何指教?你刚才所说的投资是指准备投资我们的公司吗?”

好客套,好官方的话,石达斡也学着她的口吻说:“杨总,指教谈不上,我听王熙瑛王大姐说你的建材公司需要引入资金,我对这个领域的项目很感兴趣,有心想投入。你要是觉得我不是说大话的话,那咱们就意向性地谈谈;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说空话,或者说你们公司根本不需要外来资金的注入,那我也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不知石总准备投入多少?”

“视情况而定,这跟你们打算让出多少股份,以及公司现有的项目可行性有着必然的关系,一百万的投资我不嫌少,上亿的数额我不嫌多,就看利益的大小问题了。”

“石总,我为刚才的不礼貌表示道歉,请见谅,如果可以,我们就在王小姐的家里谈谈吧,可以吗?”

上亿的投资也不嫌多,这个吸引力也太强悍了,杨芳萍听得两眼放光,陡地就来了精神。很显然,她非常愿意跟石达斡谈谈了,眼看请不动这尊神,那就只好委屈自己进这道门了。

石达斡的眼里掠上一抹狡黠,笑一笑,“是这样的,由于我的投资公司正在筹建阶段,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办理,今天我已经正式聘请王熙瑛担任新公司的副总经理兼项目总监,如果杨总有意合作,那你先跟她谈谈,把你们公司的现状,以及项目的可性行等相关情况跟她说说,然后我再跟她探讨和分析,如果意向达成,咱们再坐下来谈合作的方式和投资额度,这样可以吗?”

一语道破心内事,他是摆明了要让杨芳萍进这个家,要她跟王熙瑛谈,摆明了王熙瑛的意见很重要。目的就是让她求王熙瑛,反正他有钱投资,投资谁都行,项目多得是,你姓杨的现在需要别人的投资救命,有本事就继续耍大款的脾气。

杨芳萍无奈了,有求于人,只好妥协,要怪只怪她自己这只老虎落到了平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以前的那些朋友说得好听,落难了没有人伸一把手。

她妥协了,说:“谢谢石董事长,我会以真诚的态度跟王副总交流的。”

目的达到,石达斡也不再罗嗦,向王熙瑛交待完必谈的内容,便先离开了。

石达斡的成全令王熙瑛感动,让她在杨芳萍面前找回了尊严。

曾经,她哭着求杨芳萍赶走赵志英,让那个掉钱眼的男人回家,却被人家叫人赶出大门,再想求见,杨芳萍连理都懒得理。

如今,石达斡的成全让这个女人来求她了。

她兴奋,也开心,当然,工作是工作,她不打算以公报私,也不想跟杨芳萍谈论男人的问题。

她客气地请杨芳萍进屋,倒水,弄得杨芳萍很不自在。

随后,她们才面对面地交谈起来。

石达斡从王熙瑛家出来以后没有回家,直奔柳琴酒店。

答应的宴席还没有订,他可不敢放李秋琴的鸽子。

事情却有变,他到酒店的前台要订席时被告知李秋琴已经订了包间,并把他昨天的那桌菜的钱也付了,让他直接去十三楼的玫瑰园包房就行了。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直奔十三楼的玫瑰园包间。

包间的名字好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浪漫的情景,石达斡还在心里暗暗地夸赞给这间包房命名的人有创意,然而到了地方他却只想笑了。

原来所谓的玫瑰园包房并不存在,而是一间总统套房,门口摆放着一大捧玫瑰花,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玫瑰园”三个字。

不用怀疑,不用再揣测,这是李秋琴的临场发挥,也是她的恶作剧。

这丫真会搞,搞得他只想笑,更好奇,不知这间总统包房里被李秋琴搞成什么样了。

门是虚掩着的,石达斡轻轻地推开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包房里并没有人,却是一片花的海洋,一片红艳艳的玫瑰花怒放在眼前,浓烈的花香强烈的地沁入气息。

呆了,懵了。

石达斡的双脚像被强水胶粘住一样,无法挪步,惊愕地瞧着屋里摆放着的一棒棒玫瑰花。

“石总,进去吧,难得她有这样的雅性,就陪她尽兴地享受浪漫的一幕吧。”

谁在说话?听起来好温柔,石达斡前后左右瞧遍了却没有人,连屋里都没有人。石达斡纳闷了,李秋琴搞什么名堂?

“进去吧,她在房间里等你。”

“哇——”

这回石达斡听清楚了,声音在花丛中响起,定睛细看,原来声音是从一只音箱里发出来的,是李秋琴的声音,这丫搞什么搞?

不能让别人看到这种搞笑的场景,他赶忙进屋,把门关上,捧着玫瑰花就往里面房间里冲。

他刚刚冲到房间门口,门拉开了,跟一个美女撞个满怀。

“哎哟,你这个死人头,撞疼我啦。”

“哈哈,你搞什么呀?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石达斡乐了,跟他撞满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秋琴。

李秋琴穿着一套红艳艳的睡袍,那张脸更是红彤彤的娇艳欲滴,被撞翻后也不起身,坐在红红的地毯上揉着脑袋骂人。

“喂,你怎么弄这么多玫瑰花搁屋里呀?”

“是一百九十九朵,你明白了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给我创造浪漫,只好自己弄喽。”

“哈哈,你也太有趣了,起来吧,我陪你去吃饭。”

“吃中饭还早着呢,现在才十点钟,我吩咐的时间是十三点呢。”

“那我陪你聊聊。”

“我的腿被你撞麻了,不想起来,你坐过来吧,咱俩就在地毯上坐着享受满屋的浪漫好不好?”

她满眼的情意,脸红红的,好像害羞了。

她怎么会害羞呢?

石达斡把手里捧着的玫瑰花放到沙发上,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撞一撞她的娇躯说,“喂,你是女人耶,要送花也是男人送给你嘛,你怎么自己送给自己啦?”

“我是假汉子嘛,当然没有人送啦,那我就送给自己。”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就是想向你证明我是女人,我心里也开始期待跟男人一起享受浪漫了,不行吗?”

屋里气氛倒是够浪漫的,就是她的声音忽高忽低的让人无法浪漫得起来。

石达斡笑一笑,“行,那我陪着你一起畅享浪漫吧。”

“那你让我枕在你的腿上,我躺着跟你说话。”

“这可不行,你是女儿身,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你会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会想干什么?”

李秋琴的脸红着,把假长发绾在手里,眼睛扑闪扑闪的瞅着石达斡直笑。

“你笑什么?”

“就是想笑。”

“为什么想笑?”

“因为我已经想到了我枕在你的大腿你想干什么。”

“那你说说我会想干什么?”

“你会想日我。”

“啊——”

石达斡震惊得张大嘴,这丫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果然敢想敢说。

倏地,趁着石达斡发愣之际,李秋琴一侧身把他扑翻在地。

“你干什么?”

“别动,咱俩抱在一起睡觉,我自愿让你日。”

事发突然,石达斡有种被强迫的感觉,却没有挣扎,也用不着挣扎,她是女人都不怕,他怕什么。

“你想作死我就成全你。”

“别乱动,只许我动你,你不能动我。”

李秋琴好霸道,坐起来,一听手死死地按在石达斡的胸口上,秀眉一挑,淡红的唇角边荡着坏坏的笑,“你说过的,要两心相悦,要你情我愿,我就是想试试你能不能让我产生冲动,试试自己会不会产生想给男人干的想法。”

她连流话都乱喷了,石达斡也无奈了,由她折腾吧。

她的心跳加快了,微喘着,双眼微闭,说:“有人说女人没有跟男人做过爱就只能是女孩,我要做真正的女人,就要跟男人,又不想给别人干,只想给你干,在我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就先学着搞浪漫,说流话,看看能不能让自己下这个决定。”

由她说吧,石达斡不想搭话了,索性闭上双眼躺着不动,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无奈。

她又说:“我已经试着穿裙子了,也洒法国香水,还去做过美容,反正女人该干的事我都干了,至于是否性感,是否会让你产生要试试才知道。”

“有些事是不能试的。”他终于说话了,因为不想让她后悔。

“为什么不能试?”

“这事无法跟你说得明白。”

“你说不明白我来说吧,躺着别乱动。”

李秋琴的霸道果然名不虚传,石达斡稍稍动一动,她就使劲地按他的胸口,按得他有窒息的感觉,只好听话似地躺着不动了。

李秋琴幽幽地叹口气:“你是怕我事后缠着你对不对?别回答,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想让自己真正地体验一回做女人的滋味。以后我会跟绮绮、琼琼她们公平竞争。”

“竞争什么呀?”他忍不住问道。

“别动,躺着听我说。”

她霸道得连说话的权利都不给他,按一按他的胸又说:“绮绮也好,琼琼也罢,她们跟我好时都是扮演女方角色,也比我更懂男人,比我容易进入女人的角色,所以,我要想跟她们竞争,就得让自己彻底地变成女人,这回你懂了吧。?

她的话很罗嗦,也很乱,石达斡还是听明白了,说:“你想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回不来了,比如女人的第一次。”

“最近两天我看过一些爱情小说,知道很多女人都是心甘情愿地把第一次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说着,李秋琴的手摸上了石达斡的脸,继续说:”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喜欢的男人。“

“你,你”

“你别说话,听我说。”

她霸道的声音再次响起,石达斡赶紧把话往回咽。

她又说:“只要我愿意,就算你以后不娶我做老婆,我也不敢怪你,因为是我强迫着你做的。”

他沉默了,因为她正在解他的衣服。

她的手摸上他的胸毛,说:“以前,我的确非常霸道,不管是跟琼琼还是绮绮,都只允许我自己摸她们,吻她们,抠她们的东东,却从来不允许她们动我的那东西。现在,我要让你进入,让你日。”

“呜——”

他的惊呼被她霸道地用手捂住,发出来的是呜呜的声音。

倏地,她放开手,扑在他的身上,吻上他的唇。

事发突然,她的吻霸道得令他窒息,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体内,如此的热烈,如此的狂乱。

他是男人,潜在的意识迫使他必须主动。

“丫的,你要疯我就陪你疯。”

他被她的吻激发出了炽烈的,不能再忍受了,双手托住她的腰,身子一翻,把她揿在地毯上,然后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

“你,你”

“别说话,享受男人的给予。”

他的唇同样霸道地封住了她的樱口,把一丝酥麻植入她的神经。

她努力地想要往上翻,还想在上面,却被一股浑厚的热流裹挟着他那粗重的呼吸声,软化了她的意识,吞噬了她的霸道。她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整个人像软泥一样地无力挣扎,只好任由他转化角色,只好任由他予取予求。

曾有的戒备与意识在瞬间垮塌,她的身体,在他的急切碰撞中,产生了完全陌生的感觉。这样的无法自抑,又这样的令人迷醉。就像是一个极深的漩涡,让人沉陷其间,越落越深。隐隐约约,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正在渴求什么,又害怕接受什么。

他开始不安份了,双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湿热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贪婪地搅缠着。

狂烈的激情瞬间把她带入一个迷幻迷离的意境,渴求他的狂热来得更猛烈些。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的激情彻底地吞噬,只想付出,只想快些感受那惊悚的感受。在迷糊中,她慌乱地放任自己接受他的狂热,有点被迫,也有点好奇地接受他的任意妄为。

快速地荡漾起来的激情,已经到了难以自抑的地步。

他脱掉她的衣服,瞧着她那雪一般白洁的肌肤,心里荡起一个声音:“她就是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失去理智的女人,他要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意念迫使他扯掉她的胸罩,一对坚挺的强烈地撞击着他的视觉。他忍不住俯去,用嘴含住她发紫的倍蕾,轻缓缓地转动,用力地吸吮,拨弄得她逸出一声娇柔的哼吟。

V045 初次那抹疼

v045初次那抹疼

迷了,乱了

石达斡含住李秋琴的轻缓地磨动,湿热激发出来的酥麻感瞬间把她带入一个飘飘欲仙,无法自抑的感官世界之中。

由上传来的奇异感触立即蹿入她的神经,强列地撞击着她的神经,令她的娇躯引发一阵阵战栗。

她的反应令石达斡更兴奋。

瞧着她因激荡而引发的嫣红,他欣慰地笑了,笑她有了女人应有的反应与渴求,看来占有她的身体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笑怎么看都蕴含着一丝邪恶,这种境况下要让他正经实在太难。

他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浊重的热息呼喘在她的耳边,火烫的双手慢慢地摧毁她的理智。他有节奏地亲吻着她的脸部,吸吮她的**。他的双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地往下滑动,抚摸着每一个能够引发她产生渴求的敏感地带。

此际荡漾在李秋琴心头的感觉好奇妙,好新鲜,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随着他的抚摸而颤抖,胸前淡紫色的顶头皱缩得隐隐发疼,引发阵阵酥麻,这种奇异的感触是最近她期待的感受,也是她最想偿试的刺激。

激情像火一样地燃烧着,石达斡的理智早已被控制,此时此刻,在他身下的就是一个女人,忘记了她曾经的经历。

想进入的念想指挥着行动,他把她的睡裤缓缓地拉掉。

“哇——”

雪白而修长的美腿映入眼帘,他情不自禁地惊呼,抚摸着她的,用手指去**她那片湿湿的部位。

“不公平,你也要脱。”

她娇弱地发出抗议,伸手拉扯他的遮挡物。

纠缠着,哼叽着,在急切的呼喘中,他也光了。

“哇,好大——”

李秋琴似乎不知羞,一把握住石达斡的尽情地,弄得他难以控制激情狂流。

他无法忍受了,拿开她的手,扯掉她最后的遮挡物。

这回,黑糊糊的毛发下的桃源地带散发着强烈的诱惑力撞击着他的视神经,令他再也无法把控那抹强烈的冲动,分开她的双腿,硕大抵上她的入口处。

“会疼吗?”

她闭着眼怯怯地问,心里的感受无法形容,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场景吗?幻想中的刺激真的来了吗?她真的就这样做女人了吗?她就这样接受他的占有了吗?无数个问题瞬间占满了她的思维空间,霸道地挤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观念。

他没有回答,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俯给予她一记锦长的热吻,趁着她炫晕之际,火热的硕大分开她的花瓣,霸道地捅进她那湿润的通道。

“啊,好疼好烫”

李秋琴痛苦地惊叫,那道口子被硬物撑得令她几乎昏厥。

他被她的惊叫吓得不敢律动,却体会到她内壁深处的湿热与紧密,观瞧着她那优美的身体线条的微妙变化。

稍缓,疼痛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替代,她那雪白的肌肤因燥热而呈现出嫣红的光景,瞳眸中荡漾着迷朦的神情,红唇微微蠕动,“好爽,我要”

她催眠似的呼叫发出,他也小心翼翼地、有节奏地律动起来,一下,二下直到她迷离得发出梦呓般的吟音,他的动作才开始慢慢地加快,才开始发泄潜在的**。

曾经,她不相信因为发生性关系会产生心理上的任何改变,然而在此时此刻,她体验到了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才真正地确定自己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她确定自己有了女人的温柔与渴求,有着女人的一切。

从此刻开始,她要忘记过去,忘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要畅享男人带来的温存与热烈,她要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她茫然地睁开眼凝视跟自己结合在一起的男人,畅享着激情的荡漾,渐渐地,她无法控制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再次把眼闭上,瞬间意识迷糊起来,犹如飘在云层里,无着无落,如醉如痴。

这种感受是美妙的,是无法言说的,是难以形容的,是令她铭记一辈子的意境。

此际,她只感觉自己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她在他的身下,他在她的身上疯狂地驰骋。

倏地,一缕强烈的湿意发出,她丢了。

他在百忙着粗喘着说:“你丢了,期待吧。”

她微喘着露出关于幸福的微笑,他加速的速度。

“啊哟——”

快感渐渐地被推到巅峰,她的呼喊杂乱而狂烈,他又说:“你了。”

她已经迷离得无法听清楚他的声音,双手乱挥乱舞,**高呼:“啊哟”

配合着她的狂叫,他一鼓作气急速冲击,在她的体内揿起一阵狂潮之后停了下来。

完事了。

半小时以后,石达斡依然西装革履地拥着昏昏欲睡的李秋琴坐在沙发上,扯一扯她的红色睡袍,轻声说:“亲爱的,弄疼你了吧?”

“开始的时候很疼,但是缓一缓就很舒服。”她的声音温柔而清甜,满脸红潮,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依傍在他的身上,微微叹口气,“我们以前也玩过这种假游戏。”

“你们是指谁跟谁?”

“指我跟绮绮和琼琼,不过是分开的,严格地说是我分别跟她们玩这种假游戏。”

“做那种事时你是什么感受?”

以前他不敢问这样的问题,现在终于可以问了,捅破这层纸,没有什么不可以问的。

那些事在她心目中只是过往的一段回忆,并不是不能碰触的伤口。

她坏坏地一笑,“我总是把自己像想成男人,用手指代替你们男人的那根东西探入她们的体内,搅着,缠着,畅享着从指尖传来的快感,但是”

她停了下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幽幽叹口气,“但是绮绮拒绝我的霸道,她只允许我亲吻,不许用手指。我只弄过琼琼,她疼了也忍着,不敢骂我,也不拒绝,有时我还把她给弄哭了。“

“哎——”

石达斡长长地叹口气,一切都明白了,李秋琴其实并不是什么同性恋,说穿了就是胡闹,也可以说是受到了打击,性格又好强,拿同性来发泄心中的一些不满,这也是万蕴绮提前走出来的原因。

他想了想,认为万蕴绮和张玉琼的同性观念取向反而倒要强烈一些,因为她们都接受了李秋琴的情感,是真的付出。

“你叹什么气呀?”

“你感叹你的经历不平凡。”

他信口胡诌,可不敢把心里的定位说给她听。为了不让她再追问,他拍一折自己的肚子,呵呵一笑,“我饿了,开饭吧。”

“你等着,我叫人来把那些玫瑰花弄走,然后再开饭。”

“你这么胡闹,就不怕那些股东们说你呀?”这也是担心的事,大白天的,在自己的酒店里乱来,还把场面搞得那么大,那些人肯定会知道,肯定会胡乱猜想。

李秋琴毫不在意,调皮地一笑,“他们都知道我是同性恋,就算我藏十个男人在包间里,他们也不会乱想的。”

“哈哈,其实你已经”后面的话他忍住了。

她却接口道:“其实我已经被你日了。”

“哈哈——”

粗话听在耳里,他只有大笑的份

李秋琴不再理睬这些,跑到卫生间洗了脸,换上工作服,便去叫了菜来,同时也让人来把那些玫瑰花弄走。

吃饭期间,他和她紧挨着,就像一对恩爱小夫妻,还彼此给双方夹菜。

吃得差不多了,李秋琴放下筷子,撞一撞石达斡说:“喂,出了这道门,你就得把今天的事忘记掉,记住了么?”

她的语气又变得霸道起来了,神情怎么看都是不讲理的主。

他无条件地答应道:“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出了这道门,咱们就是陌生人,这样子可以么?”

“不可以?”

“又怎么啦?”

“我需要时就把你叫过来,你不能拒绝,反正出了门你不认账就行了。”

石达斡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事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倒不是怕她缠着自己,而是想想最近自己的行为真的有点可耻,跟陈玉娇和董月绢上床是有目的性的,那是利用,也是那两个女人犯,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可以说对那两个女人没有太多的想法。然而对于占有了李秋琴的身体,他总有一种犯罪感,怕自己最终会伤害到她。

“哎——”事已至止,他也只能徒叹无奈。

“你想什么呢?怎么不接我的话啦。”李秋琴扑闪着眼睛问道。

“哦,没有想什么,有些话不用接的,换个话题吧。”

“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晚上我要去阳光夜总会赴杨树铭的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那很玩呀,我就光着头去,然后叫一个小姐陪着,哈哈,那可爽翻天了。”

“算啦,你就别胡闹了,还是以女性的身份去吧。”

“我偏不,我就要光着头去,别说了啊,就这么定了。”

“喂,我不同意你光着头去的,你还是别去了。”

李秋琴的唇角边荡起一丝坏笑,暗暗地计较:“你不让我去,那我自己偷偷地去,到时吓你一跳。”

有了主意,她大方地说:“行啦,我不去就是啦,谁叫你是男人呢,给你留个面子。”

这丫倒也通情达理,石达斡暗赞,向她投上一抹意蕴赞赏的目光,说:“吃饭吧,我下午还有事。”

“你还有什么事?”

反正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石达斡便把早上送王熙瑛回家,跟她前夫赵志英发生的事,以及想杨芳萍合作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哈哈,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呀?”李秋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巴掌拍在石达斡的肩膀上说:“赵志英那种男人就是欠收拾,你干得不错。杨芳萍那种女人欠教训,通过这次的事业失败,她应该长记性了,以后看她还敢瞧不起王熙瑛么?”

“通过今天的接触,我对王熙瑛有了初步的了解。”石达斡忽地认真起来了,语锋一转,“在我看来她的性格有点偏软,就怕有些场面她镇不住。”

“她是女人嘛,你别指望她有多硬,大主意还得你拿。”李秋琴敛起笑容,稍想一想后说:“王熙瑛主要是在市场这块有着敏感的洞察力,只是在酒店没有全部发挥出来而已,如果可以,我建议你任命她为项目总监,专管项目这块,关于副总经理的职务,你再物色一个能镇得场面的人怎么样?”

她的这个建议不错,但一时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呢?现招聘来的不了解,不敢委以大任,身边又没有这样的一个人,石达斡皱着眉头想上了。

李秋琴说:“这事你别急,慢慢商量嘛,这几天你先跟王熙瑛把前期准备工作做好,把办公地点确定下来,把该办的手续办完,然后根据公司的工作需要设相关的主管部门,再按需求招聘相关的工作人员。”

一说上工作上的事李秋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认真,专注。她想了一想,又说:“这样吧,关于副总的事我帮你留心,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我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太好了,我巴不得呢。”

“行了,快吃吧,吃完你回屋看会电视,睡一觉,我要去办公室,大白天的我可不能陪你睡觉耍子。”

“哈哈,你还知道轻重,算不错的啦,我会按排时间的,你去吧。”

李秋琴看看时间,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忽地坏坏一笑,把手搭上石达斡的肩膀,“咱们再来一回怎么样?“

“什么再来一回?”石达斡微愣,这丫想干什么?

“我还想要,就是再日一回。”

“哈哈,你能不能以后别说得这么直接呀?”

“败人品,做得为什么说不得,再说俩口子说说流话能增加点情趣嘛,否则脱掉就干真没意思。”

“你丫的懂得倒不少嘛。”

“我以前也经常在琼琼和绮绮面前说流话的,别看她们很害羞的样子,其实很爱听呢。”

“哈哈——”

“别干笑,开始吧。”

说着,李秋琴就在桌边上抱着石达斡狂吻起来,那手也顺势抄向他的。

“哇,你轻点,弄疼我了!”

V046 给一次机会

v046给一次机会

石达斡一叫疼,李秋琴立马就放开手。

四目相对,一个直鼓眼,一个乐得呵呵笑。

“你弄疼了我还笑,真是没心没肺。”石达斡弯腰捂着裤裆嗔怪,刚才被李秋琴狠狠地抓了一把,疼得他直冒冷汗,却不敢乱发作,今天才要了人家的第一次,那能翻脸骂人呢?再疼也得咬牙忍着。

“哈哈,我第一次被日都不疼,你疼个什么劲呀?就怪你那东西太大,容易让人碰到嘛,疼死你活该,不说啦,我走喽,不陪你玩了。”

“喂,你这丫以后能不能别说流话呀?”

石达斡总觉得这些话听在耳里特别扭,更怕李秋琴说习惯了在公众场合也喷两句出来那就不好耍了,本来想叮嘱两句,实在太疼,那也只好以后再说了。

李秋琴已经把门拉开,玩味的笑意在她的脸上无限扩散,“你要想跟我正经那就出来说,我包证前脚迈出去就正经起来了,就算你搬开我的嘴流话也是不说的,不信出来我正经给你看。”

这话石达斡倒是信,李秋琴一出屋就正经得令人害怕。

稍稍好受点了,他把手一挥,“去吧,别扯闲话啦。”

李秋琴挪到门外,转过身来,转眼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张脸冷到冰点,严肃,认真,大气是这种表情的真实写照。

她说:“石董事长,向你汇报一件事,下星期四龙马集团公司在本酒店举行一个重大的会议,总裁董沁芳也会来,希望你到时能来接待一下,这样才能表达本酒店的诚意。”

她认真得不见一丝笑容,直直地站着等待答复。

石达斡哈着腰坐到沙发上,双手按在,不是疼得那么厉害了,一本正经地回复道:“行,我记下了。”

“你还没有记下。”

“我记在心里了。”

“你是董事长,事务多,光靠记忆是记不住这些事的,你得记在日志上。”

石达斡心头一颤,“是呀,她说得对,我现在算起来是三家公司的掌门人了,业务上的事会越来越多,光靠心来记事是不行的。”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提醒,待会我就记在日志上。”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你好歹是公司的头,事务会很多的,不能分心。”李秋琴笔直地站在门框正中间,秀眉微微舒展,认真地建议:“这些事应该是秘书来帮你做。”

“我没有秘书。”

“找一个吧,这样你才不会被锁事分心。”

“明白了。”

李秋琴转身想走,拉得下面生疼,“哎哟”地叫一声就蹲了下去。

石达斡见状赶紧跑过去,左手搭在她的肩上着急地问:“怎么啦?”

李秋琴把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被你日疼啦!”

“哇,这是在门外哟,你别乱说。”

“嘻嘻,我走了,正经去了。”

李秋琴一瘸一拐地走在过道上,石达斡瞧得心疼。

他喃喃自语道:“下次轻点。”

“滴滴”手机铃声响起,是王熙瑛打来的,石达斡赶紧进屋,重新坐在沙发上才接通电话。

王熙瑛汇报说杨芳萍非常愿意合作,项目分成,公司控股数量一切都好说,只要能让她们的公司生存下来就行了,诚意是不用怀疑的。

当然,现阶段还是意向性的表态,作不得数,石达斡也没有明确表态是否要合作,只说再做下一步的考虑,也让王熙瑛多了解杨芳萍她们公司的情况,特别是债权债务的情况。

说完正事,石达斡还让王熙瑛先帮着物色一个秘书。

说话间,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王熙瑛很小心地问:“石总,秘书要达到什么条件?”

“你觉得什么条件的比较合适?”

“如果是应酬式的秘书重点在形象上;如果是工作辅助型的那就得注重能力。”

“注重能力吧,像赵佩莹那种的就免谈了。”

说者无心,偷听者有意,恰好赵佩莹来找石达斡,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半截,那还敢现身,缩在门角边继续偷听。

石达斡并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来了,继续说:“像赵佩莹那种谁好谁就是爷的势利之辈就别往新公司招了,说不一定哪天那个男人多给点钱,这种人就能出卖公司的机密。公司的员工不但要有能力,还得要忠诚。所以,招聘员工时人品也是重点考察项,不能马虎。”

赵佩莹听得额头直冒冷汗,震撼到了极点,原来这个混蛋是嫌她不够忠诚。

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那一幕让她想不透,石达斡为什么用王熙瑛也不用她呢?

后来她细细想过,还认为石达斡是在没有完全了解她的工作力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决定。在柳琴酒店一天到晚闲得无聊,她想表现能力也没有机会,关于这一项她觉得可以争取,再怎么说她是本科毕业,能力上应该没有问题,只要给她机会就能让石达斡信服。

她非要跟着石达斡到新公司工作的目的也很简单,据黄满杏所说,石达斡在龙马集团有股份,现在又要创办投资公司,没有过硬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没有过硬的背景保驾护航,是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手笔的。

她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来分析,认为石达斡或者是某豪门巨头的儿子,或者靠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上位了,或者他有着超强的社会活动能力,否则不可能做得出这么大的事业来。跟着这种有实力的男人创业,在职位上肯定能得到满意的位置,甚至还有机会跟他谈情说爱。

这么优秀的男人他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更不能旁落。

有了目的,所以她还想争取一次。

刚才,她听一个服务说石达斡和李秋琴在这间包房吃饭,便闪在这层楼的公用卫生间,等李秋琴走了才来找石达斡聊聊。

此际,听到石达斡赤裸裸的评价,她的心寒了,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是能力不行,而是人品不好。

看来想用正常是手段是不太可能达成目的了,只有另辟蹊径才会有峰回路转的可能。

靠色相勾引是她认为唯一有效的办法,石达斡年轻有为,在女色的抵抗力上肯定不是那么强,只要她拿出极致的魅力,应该能有所收获。

想好了,有了主意,她在心里筹划起来。

石斡斡的通话已经结束,想在这间包房睡一觉,便来关门。

赵佩莹听见脚步声响,连忙后退几步,然后跺几下脚,把高跟鞋弄得“哒哒”地响,造成正在朝这边走来的假象。

石达斡听见却觉得奇怪,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原地踏步弄出来的,谁吃饱了没事干在外面搞军训么?

他好奇,挪身出去看。

赵佩莹早有准备,一见他露出个脑袋来,就走过来笑呵呵地说:“石总,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你有事。”

这丫在门外偷听,这是石达斡的第一反应,却没有把质疑表现在脸上,扳着脸让赵佩莹进了屋。

“哇,石总,这屋里的花香味好浓,怎么不见有花呢,是你身上洒了花露么?”

“有事坐下来说吧,别扯这些没用的。”

石达斡确定自己刚才的话被这个助理听到了,不想跟她闲扯,否则无休无止,他现在困得要命,不睡一觉晚上没有精神去夜总会。

赵佩莹热脸贴上冷,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只好把拍马屁的念头收起,跟石达斡隔着圆桌坐好,谄笑换成了标准的职业微笑。

她说:“石总,累吗?需要我给你按按吗?”

“不累,我还没有享受过**这种高级待遇,也用不着。”石达斡断然拒绝。

“新公司开业在既,我陪你趁闲出去走走吧。”

“不用,我自己独行习惯了,独自出去也清静。”

他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回得滴水不漏,不给任何机会。他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磨牙,得快刀斩乱麻。

他说:“赵助理,我知道你刚才已经听到我跟王熙瑛的通话内容了,直白点吧,我的新公司不打算聘用你,你还是别费心机了,安心留在柳琴酒店吧。”

赵佩莹的把戏被揭穿,那张脸不依控制地红成一片。由于脸红,她也不得不承认了。那对画得弯弯的眉毛微微一展,单眼皮眯成一条线,说:“石董,我不该偷听你的电话,但是我特别想去你的新公司工作,请你再考虑一下,以我的能力任副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担任办公室主任应该能胜任,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人怀疑你的能力。”

“我的人品也没有问题。”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的人品有问题。”

石达翰想多说几句了,喝一口茶,清清嗓子说:“一个人的人品是从某些细微的细节上体现出来的,不是自己说好就好的。”

赵佩莹实在无语了,鼻子一酸,泪就流了出来,索取低头哭起来。

眼泪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武器,赵佩莹现在也用上这招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心软,是想能过哭泣来博取他的同情,只要他松了口,只要允许她到新公司上班,那一切就好办了。

在石达斡的理念里女人虽然爱在男人面前哭,但是男人做得不过份女人就不会哭。

此际,他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过份了,扯一张纸巾递过去,说:“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好好说。”

赵佩莹接过纸巾,站起来就想走。

这可不妙,如果她哭着出去,让酒店的员工看见了还说他欺负下属呢。石达斡一着急,一把拉住赵佩莹的手,“别忙走呀,有事好商量嘛。”

他的心总是太软,这回中了赵佩莹的招。

他一拉一拽,赵佩莹顺势抱住他就哭着数落:“石董事长,千不好万不好,我不该小心眼,不该落下石瞧不起被开除的王大姐;我千不该万不该在跟着前任董事长学得势利了,我,我以后全都改,你把带到新公司吧,这边的工作我也可以兼顾,也有办法兼顾,我会好好工作的,我绝对忠心,绝对”

她是真哭,不像干嚎,眼泪把石达斡的衬衣都打湿了,再加上天一句地一句的数落,石达斡心软了。

他想想赵佩莹也的确没有什么大毛病,也就是势利了点,如果借这次机会让她得到教训,也许以后真的就不犯这些老毛病了。再想想找一个新人还不知道深浅,还需要很长的适应期,那还不如就用她省事些。

打定主意以后,他轻轻地推开她说:“你先去洗把脸,然后我们谈谈。”

“谢谢石董事长,我马上就去。”石达斡还没有表态,赵佩莹就开心得又哭又笑,激动得眼泪直往冒,连忙按吩咐去洗脸。

“哎——”石达斡长叹一口气,端起茶杯喝茶提神。跟李秋琴缠绵悱恻一场,他的确好困的,想睡,但是被赵佩莹这一闹,只好强打精神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再说。

几分钟以后,赵佩莹出来了。她洗了脸,淡妆就不复存在了,素颜看起来还更清秀,更靓丽,那对柳叶眉看起来还透着几份灵气。

坐好后,石达斡瞧瞧她说:“哟,你的素颜更好看,清纯靓丽,就是眼睛哭肿了,像个桃子。”

纯属开玩笑的话,赵佩莹却当了真,立马说:“我以后天天素颜,让你瞧着顺眼。”

“哎哟,你可别当真,我开玩笑的。”

“我就怕素颜太难看嘛,石董你觉得好看就素颜吧,还能帮我省点钱。”

“这倒也是啊,不过你还是化个淡妆吧,起码也得保颜嘛,如果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让你很快变老,那我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石达斡实在不喜欢自己身边有人成天浓妆艳抹的,趁机就给赵佩莹提个醒。

“好,我听石董的。”赵佩莹表现得好乖,为了心中的那点事,也只能乖点了,还给石达斡洗了水果,换了茶,把空调的温度调了调,笑容更灿烂。

“你别忙乎了,坐下来我们说会话,我真的有点困了,想睡。”

“哦,石达斡你请说。”

赵佩莹好激动,期待着在新公司能有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位,端端正正地坐好。

石达斡终于表态了,他轻轻地咳嗽一声,说:“这次我是独立创业,事务多,你就身兼两职吧,”

“哪两职?”她心急,居然抢了话。

“以后无论在公司,还是在日常事务上,你都是我的秘书,私事公事你都帮着料理,我会开你双份工资的。”

“啊——”

“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

赵佩莹心头涌起一丝失落,石斡刚说让她身兼两职,激动得抢第一次抢别人的话,想不到他说的两职是这么回事。不过好歹能在新公司有了工作,不用留在那无聊的董事长办公室了。她转念一想:“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还有机会。”有了这样的想法,失感落也就悄然消散,换上一副笑脸,“石董,我会努力工作的。”

“如果你的表现够好,以后可以让你去任部门经理,希望你珍惜。”

“谢谢石董,我一定好好干。”

有了盼头,不用永无止境地做秘书,赵佩莹这回的感谢是真诚的,也好激动,就冲着他的承诺,她也不敢再耍以前的小性子了。

石达斡伸了个懒腰,说:“你去吧,我要安静一会,在睡之前我还得想一想新公司的办公地点选在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佩莹正想表现自己呢,脑袋子这会儿特灵,笑一笑,“石董,关于新公司的办公地点我有一个建议,不知行不行?“

“你说来听听。”

“就租柳琴酒店的附楼来做办公室,根据公司的规模,需要多少间就租多少间。”

“附楼在哪?”

石达斡觉得自己也真够混蛋的,堂堂柳琴酒店的董事长,居然不知道酒店的附楼在哪儿。

赵佩莹说:“就是后面稍矮的那栋楼,跟这栋楼就隔着一个停车场,这样一来,你兼任酒店的董事长也不会太累,否则两头跑太累人了。”

这个主意绝对好,更关键的是柳琴酒店的地理位置不错,正综的黄金地段,再说他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那些股东不可能要老价。

事不宜迟,他马上给李秋琴打了电话,直接说要租酒店附楼做新公司的办公室。

李秋琴让他马上就去挑楼层,确定下来以后她再去跟其他股东商量租金。

挂了电话,石达斡兴味盎然地说:“走,咱们去挑楼层去。”

“石董,不用你亲自去挑,就要顶上那两层,每一层共有十八个房间,共计三十六间我想够用了。”

“用不着这么多吧。”

“有些办公室需要的空间大,需要把两个房间改成一个办公室,比如你的总经理办公室。”

“你想得太周到了,那我就回李秋琴的话吧。”

“别忙呀,她是让你去看楼层,你回话太早她会数落你办事不认真。“

“说得也是。”

赵佩莹笑了,这还没有上任呢,就立了一功,看来主管的位置很快就能到手了。她好开心,正要说话时,石达斡的手机响了,连忙提醒,“石董,手机响了。”并站起来走过一边回避。

石达斡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是李秋琴的号码,连忙接通,笑问“领导,还有什么事没有交待?”

李秋琴的声音传来说:“琼琼马上就要过来,你有一个思想准备吧。”

“她来有什么事吗?”

“我跟她说你把我日了,她要过来找你讨个说法。”

“啊——”

V047 新的起点

v047新的起点

石达斡呆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李秋琴这丫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敢想敢说,什么事都敢往外说,居然敢把她自己跟他上床的事告诉张玉琼,真够种。

“喂,说话啊,你怎么啦?被吓呆了么?”

“啊——”

李秋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好像还是在门外说话呢,石达斡赶紧地拉开门,果然见李秋琴站在门外听着手机,见到他就露出满脸的坏笑。

石达斡怕她张口喷粗话,让赵佩莹听见了不好,慌张地想关门,却被李秋伸脚挡住没关成。

“你干嘛?”他问。

“你又关门干嘛?”

“屋里有人,我们到那边说去。“

“我偏偏要在这里说。”

李秋琴耍上了小性子,石达斡无奈了,附在她的耳边说:“小姑奶奶,求求你别耍我好么?”

“嘻嘻,你终于求我啦,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琼琼的确要过来,不过是来帮你挑办公室的。”

“那你真跟她说那话了么?”

“哪句话?”

“就,就是”

石达斡真的无法把那么流的话说出口来。

李秋琴笑一笑,“哄你玩儿的,我有那么笨吗?会把这种事跟她说么?有些话我只能跟你说的,放心吧,我没有那么不靠谱。”

“求你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啦。”石达斡被吓得不轻,见李秋琴不像说谎才缓过劲来。

李秋琴往里面挪一挪,见赵佩莹站在窗边,立马就换上一副写满严肃的表情,走进去,说:“赵助理也在呀,那待会你就和张玉琼一起帮着石董挑选办公楼层吧,你下去接着她就先去看看。”

赵佩莹转过身来,见李秋琴没有坐,石达斡也愣在一边,便知道他们有事要说,李秋琴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先离开。她懂事地“哦“了一声,跟石达斡说上一声就出去了。

石达斡紧把门关上,拉李秋琴坐好,说:“姑奶奶,求你了,你那些话以后别乱好不好?我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啦。”

“放开我,别拉拉扯扯的,我有正事跟你说呢。”

“那就说正事吧。”

李秋琴突然就正经起来,甩开石达斡的手,坐到沙发上,石达斡见她认真了,也赶紧坐好。

这会儿,他一点都不感觉困了,睡意都李秋琴的那句玩笑话吓没了。

李秋琴端正坐姿说:“记住,我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件事是今天晚上不用去阳光夜总会了。“

“为什么?”

“因为我给杨树铭的老婆打电话了,说他在夜总会强行带人家小姑娘去开房,所以他老婆不允许他去夜总会了,就算你去了,他也不会去。”

“你做得真够绝的。”

“对付这种混蛋男人就不能手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夜总会***胡混,我饶不了你。”

“你又不是我老婆,凭什么要管我?”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管好你,你日谁都行,就是不能日那些做小姐的。”

“行了,姑奶奶,麻烦你别喷流话了,我听你的就是,包管不敢去找那些小姐乱来的。”

“哈哈,原来我治男人也有一套的。”

石达斡正想叫苦时,手机响了,是杨树铭打来的,开口就说抱歉,今天他有事不能去夜总会见面了,石达斡也不为难他,还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哈哈——”他一挂掉电话就忍不住大起来。

“你笑什么呀?这种事很好玩吗?”李秋琴笑嗔道。

“你觉得这种事不好玩吗?”

“一点都不好玩,杨树铭他现在特别想巴结你,要不是特殊情况他才不会爽约,难道你没有听出他有多么无奈吗?”

石达斡稍稍回想一下,觉得李秋说得没错,说:“是呀,他的声音听起来的确非常地无奈。”

“得啦,这事就不说了,咱们继续说正事。”李秋琴忽地把脸一扳,一本正经地说:“刚才我给绮绮打电话商量好了,出于你自己要办公司作想,她的公司的法人和董事长就由她们自己担任吧,你就别渗合了,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她怎么说的?”石达斡昨天还跟万蕴绮商量这件来着,万蕴绮是赞同他去任商场的董事长的,而且还说让他去见识学习管理经验,她应该不会突然改主意,难道这中间有特别的原因?

李秋琴说:“她的意思是让你先去那边学点管理经验,我就出了一个主意,她也就同意了我的提议,不让你去担任董事长了。”

“什么主意?”石达斡急迫地问道。

“就是我和她都把各自公司的管理人员让出几个来给你暂用,等你学到了管理经验,你的公司有了一定规模以后就把人还回来,你看这个建议怎么样?”

“太好啦,那我”

“你放心,你在百货公司的股份不会少你的,你还是绮绮的公司的股东,每个月去开例会就行了,只是不用去担那个董事长的虚名而已。”

李秋琴绝对是误会了石达斡意思,抢话抢急了,但是石达斡没有再解释,因为他本人也的确不想担任有名无实的职位。

他说:“太感谢你为我作想,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跟我分开没多少时间,你怎么替我办了这么多事?就算是想也想好久才能确定下来的呀。”

“哈哈——”

李秋琴满脸的得意,说:“你别看我一天嘻嘻哈哈的,其实我的脑袋瓜子很好用的,实话跟你说吧,自从你有了想单开公司的想法以后,我就帮你筹划上了。也一直帮你物色办公地点,只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幸亏你刚才想起来要租我们酒的楼附楼来做办公室,我这才跑来跟说这些事呢。”

“谢谢,真的太谢谢了。”石达斡的谢谢是真诚的,想不到李秋琴对他的事业这么上心,谢意中也饱含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正在这时,万蕴绮打来电话,开口就说:“就按照你提的要求办吧,你可以不用任我公司的董事长,另外,我已经让雯雯帮你物色了律师、会计、项目评估师等相关人员。”

石达斡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他自己的要求了?这个方案不是万蕴绮和李秋琴商量好的吗?

他好疑惑,轮起眼角,却瞅见李秋琴坐在旁边得意地笑,心头一颤,“难道是这丫使的坏?”想到这里,心里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是得先回复万蕴绮。

他说:“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雯雯,谢谢你们大家。”

“嘻嘻,你怎么这么多谢谢呀?晚上见面再说吧。”

“好,晚上见。”

石达斡都不会说话了,能说的也就是“谢谢”二个字了。

结束通话,他的目光刷地锁在李秋琴那张满是坏笑的脸上,问:“都是你的杰作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李秋琴装憨卖痴,只管喝茶。

“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只是让我失信于万蕴绮了。”

“你没有失信于他,如果她不同意也行的。”

“关键你跟她说是我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我不愿意担任她的公司的董事长,自己还不敢跟她说,让你转达我的意思,你是这样想的吧?”

“哈哈,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啦,都是正常竞争,她玩一招,我还一式。”

“什么竞争?这事怎么又成了竞争啦?”

石达斡越来越糊涂了,盯着李秋琴想讨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得啦,我走啦,待会雯雯就要来了,她会配合现有人员把新公司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好的。”

“这也是你的安排吧?”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安排,你的事我就不管了,放心,我就算闲得蛋疼以后也懒得管你的事了,只是我不想输。”

“这又跟输赢有什么关系?”

“哈哈,不跟你说啦,咱们女人的心思你不懂的,走喽,我去帮你谈租金去。”

李秋琴笑呵呵地走了,却把一堆问题丢给石达斡思考和猜测。

他想了很多,有些问题想明白了,有些问题还糊涂着。

不管是糊涂还是明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把公司搞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精力就全放在了新公司上,其它事都暂时搁一边,包括情呀爱的都没有精力料理了。李秋也好,万蕴绮也罢,跟他凑在一起也是主要谈工作上的事,像那些糊涂着的事他没有问,她们也就没有主动提。

他现在人手方面勉强够用,都是骨干。张玉琼负责管理财务问题,出入账清清楚楚,让他省心还放心。赵佩莹一心想跟着他混,还想跟他谈情说爱,肯定也是尽心尽力地工作。王熙瑛感他的恩情,自然尽心。办公楼的事有李秋琴的大力支持,有王熙瑛等人的配合,按预期投入使用。

连新公司的名称都有李秋琴和万蕴绮请专人按人格,地格,天格来命名,最后定为:上港天斡投资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法人和总经理自然由石达斡来任。公司设在柳琴酒店附楼的十一和十二层,也就是这栋楼的最上面二层。租金问题由李秋琴出面要了一个比市场价格低很多的价格。装修,办公设备,人员分配,都由王熙瑛统一指挥和安排,赵佩莹和张玉琼给予配合。

手续问题更简单,材料有万雯雯介绍的律师方正元帮着准备,他只负责签字画押付钱了事。其他诸如会计师,项目评估师,市场分析员等相关工作人员,都有万雯雯帮着介绍,他本人和王熙瑛只负责面试和任命,也把规章制度宣讲宣讲。当然,财务总监一职非张玉琼莫属,与项目有关的部门统统归王熙瑛调配。

几天下来,万事齐备,只欠东风,就差正式挂牌了,以及对外宣布公司正正式营业时间。

石达斡通过认真地考虑,觉得王熙瑛还是只合适任项目总监一职,副总经理还得另外聘请,杨行运知道后主动给他介绍了一个人,说是绝对有能力。他对杨运行怀着感激之情,自然是同意的,不过是谁他却不知道,只说在公司正式挂牌的前一天才来跟他见面,这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早晚要见面,他也无条件地答应了,却对这个副总经理很好奇,非常想知道是谁值得杨运行这么看重。

在这个期间,石达斡以柳琴酒店董事长的身份接待了一次董沁芳,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发生,只是在谈起新公司来时,他说其他部门的主管都基本上已经落到实处,就是“综合部主任”没有合适的人选,董沁芳当场就表态她身边有这种人材,却没有说名和姓,只说公司挂牌的前一天让赵佩莹去接来就行了。

万蕴绮的百货公司按照计划开业了,他也只是祝货她本人,因为他是股东,用不着去祝货整个公司,还去跟其他股东见了一次面,开了一次会。

石秋艳在万蕴绮的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卖柜也正式经营了,这让他省了不少的心。

花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挂牌时间定在星期二。

挂牌的前一天,也就是星期一,石达斡大清早就来见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董沁芳介绍的综合部主任,还有一个就是杨运行介绍的副总经理,这两个人至关重要,他得亲自来见见。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他当然是西装革履,搞得像模像样地由黄志祥开着新买的黑色大奔准时赶到。赵佩莹早就等在楼下,说是那位综合办公室住任已经来了,在总经理办公室等着他呢。

总经理办公室在顶层靠边的那间,这是他自己的要求,因为那间房有阳台,是他喜欢的布局,是原来的总统包房,分三间,外一间秘书专用,中间那间是他的总经理办公室,最里面一间是休息室。办公室里的设备也是新款新式样,高端大气上档次,他对自己的办公室是非常满意的,还在里面睡了一个晚上。

今天,他特别想知道自己公司的综合办公室主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董沁芳对此人评价非常高。

进入办公室,他看到一个穿着职业正装的美女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凭身材和一头长发来判断,应该是一位美女。常言说:男女搭配,办公不累,董沁芳还真会还来事,居然给他配了一位美女主任。

“你好,我是石达斡,请问你是董总介绍来的吗?”他有点激动地先问好。

“哈哈,睢睢我这个主任是否入你法眼。”

“啊,怎么是你呀?”

48 轻松被搞定

048轻松被搞定

石达斡又一次被惊到了,董沁芳介绍的综合办公室主任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美丽、神秘、调皮、精灵、活泼的万映雪。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石达斡心目中理想的人选,虽然漂亮,人也聪明,但是缺乏稳重,把这样的一个人搁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好像有点儿戏。

一时间,石达斡呆愣着连话都不会说了。

微丰的身材,披肩长发,俏挺的鼻,正规的着装,满脸的淘气这些特征是此际对万映雪的最贴切的描绘。

她像兔子一样地蹦到石达斡的面前,搞笑地抬起左手行个军礼,“综合办公室主任万映雪前来报到!请领导指示!”

有这种胡闹的办公室主任么?石达斡无奈地一笑,“呵呵,别闹了,坐下吧,既然是老熟人那就好办了。”

“那你认可我这个主任了么?”

“说真话,对你的能力我丝毫不怀疑,但是”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角边斜着透进来,照在万映雪那张写满玩味笑意的脸上。石达斡瞧着这张不太成熟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他不想伤害这个活泼开朗又帮助过自己的女孩。

“哈哈,你又甩半截子话啦,行,这回再让我来猜猜你下面的话。“

“那你猜吧。”

石达斡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心里在琢磨着既不伤害人,又能把这个办公室主任退回去的办法,根本没有心情开玩笑。

万映雪的兴致很高,笑呵呵地请石达斡在那张真皮转椅上坐好,又从她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盒茶来摇一摇,“这是你喜欢的铁观音茶,本来不想巴结你的,但是我知道咱俩有一次非常长的谈话,为了不让你半途说口渴而逃跑,所以专门为你准备好了茶。你就将着品茶,耐心地跟我谈上一个小时怎么样?只需要一个小时,多分一钟都不耽误你的,到时如果你还认为我不能胜任办公定主任的话,那我拍拍就走人。”

她的声音依然甜美,虽然嬉皮笑脸的,语气里却饱含着真诚。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了上,石达斡还能说什么,那就跟她交流交流再做定夺吧。

万映雪给石达斡泡了茶,又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喝一口,这才坐到石达斡对面的椅子上。

他和她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一个笑得灿烂,一个笑得很无奈。

在灿烂的笑容的衬托下她显得既可爱又亲切。

石达斡却皱着眉头,满面愁容。

万映雪又从办公桌下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笑呵呵地解释,“这是我自备的电脑,在你未来之前就已经打开的,搁在这里备用的,是用来记录接下来咱俩的对话内容,这份工作本来是由你的秘书来做的,但是咱俩接下来的谈话涉及到一些个人隐私,所以这份工作就由我来代劳了,谈完以后给你考一份,怎么样?”

看来她是早有准备,石达斡不想说话了,只想听她说。

她说:“先让我猜猜你刚才甩出来的半截子话吧。”

“猜吧。”

“你那个但是后面的内容是嫌我不够成熟,亲和力有余,但是执行力太差,是吗?”

“你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了还敢来应聘这个职位呀?”

在石达斡的理念里,综合办公室主任不但要有亲和力;而且还要有超强的组织能力,敏感的洞察力,力挽狂澜的人格魅力,说白了就是决策层的执行者和代言人。他把这个部门看得相当重要,也赋予了相当大的权力,是具有绝对权威的。他认为万映雪太年轻,根本就无法胜任这个岗位,所以回答得毫不客气,也无须客气,否则后患无穷。也可以说他不想拿自己的公司前途来开玩笑。

对于他的不客气,万映雪也只是淡然一笑,迅速地把前一段话敲打在电脑里存好,随后又抬起头来凝视着他说:“你的新公司是一个非常有特点的团体,如果你能让我担任这个办公室主任,我想我会通过有效的计划、组织、领导和控制等等职能活动来协调好组织资源,再用有效的方式实施组织目标,绝对能达到决策的预期效果。”

职业内容一出来,认真与严峻也在她的神情中悄然彰显。石达斡忽地觉得眼前一亮,心头荡起一个声音:“这丫有两把刷子。”

“请继续说。”他的兴致被引出来了。

万映雪的脸上依然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根本就没有受到他态度的转变影响,语气持续地平稳,说:“作为决策层的执行部门的主任,我有责任为自己的团队提供发展的机会,也要及时洞察到团队潜在的威胁。作为管理者,我必须把自己的团队看作是一个开发系统,这个团队肯定要不断地跟外部环境产生业务上的往来,我要及时地调动这个系统的作用,拉动公司跟合作方的相互影响与作用,有效地促成”

“等等,不用再说了,我“

“怎么啦?我还有好多专业性的东西没有讲呢,你也太小气了吧,说好的一个小时,这才几分钟,你就要轰我走人了呀!”

石达斡激动地叫停,两眼瞪得似铜铃般大小,满脸的愕然,瞪着万映雪无法把话说全。

万映雪的语气虽然急,表情却淡定,心里得意:“小样的,想跟我玩专业理论,你差远了,我好歹从海外打了个转,还搞不定你么。”不可否定,她现在又想逗石达斡玩玩了,故意装出着急的神情来说反话的。

石达斡拍一拍自己的胸口,喝口茶,双眼里流露出意蕴信服的神情,说:“万主任,希望咱们合作愉快,也希望咱俩以后多多地交流管理经验,可以么?”

“哈哈,你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搞定了吧?我是准备用一个小时来搞定你的。”

“得啦,我承认你的能力,也相信你有能力胜任综合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但是我还是担心一件事,希望你别介意。”

“等等,你别说出来,让我来猜猜你担心什么事。”

万映雪刚才也只称得上牛刀小试,石达斡却被她刚才认真的态度,专业性特别强的内容,以及对这次谈话的完善准备震撼到了,这样的人不用等于他自己是白痴,不过他心里的确还担心一件事,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这下倒好了,万映雪自己要猜,正中他的下怀。

他说:“行,你猜猜看,如果猜对了,我请你吃大餐。”

气氛渐渐地好了起来,空气中凝固着的紧张也悄然解冻。

万映雪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扑闪扑闪地透着精明的光泽,稍想一想说:“你是怕我年轻太贪玩误事,还怕我不够严峻服不了人是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别说我揭你的短。”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短。”

“难道你以为这是优势吗?”

“我不认为这是优势,因为生活中的我和工作中是两个态度,不能混淆在一起的,不信你等着瞧瞧我的执行力度吧。”

石达斡从她的话中想到了李秋琴,李秋琴也是在生活中成天流话连篇,嬉笑怒骂更是常事,一旦坐在酒店的办公室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万映雪也是这样的人吗?

万蕴雪又说:“如果某人把工作中的严谨与认真作风带回到生活中,那这个人的生活也就没有什么乐趣了,他的生活也就可以交给工作了,甚至不用回家了,直接把办公室当家就行喽。”

“太对了,就是这个理!这回我放心喽!”

“怎么啦?吃错药啦,怎么这么大声呀?”

石达斡兴奋得尖叫起来,吓得万映雪赶紧捂住耳朵。

确定了,不用怀疑了,万映雪的工作态度跟李秋琴是一个路数的,石达斡这回是真开心了,有这样的人做自己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开心地一笑,“我请你吃饭吧。”

“没有时间。”万映雪居然拒绝了他的邀请,实在不可理喻。

“你还有事吗?”他的神情里满是意犹未尽,还想在饭桌上跟她多交流一下管理方面的经验呢。

万映雪那好看的秀眉一挑,细长的睫毛向上飞扬,说:“当然有事啦,新公司明天就要正式挂牌营业了,我最起码得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以及各部门的主管有所交流吧,你要请我吃饭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石达斡神里溢满无辜,双手一摊:“请你吃饭怎么是看你笑话啦?难道这也有错吗?”

万映雪端正身姿,认真地说:“在你这们些人眼中我就是年轻不稳重,这也是你们怀疑我能力不足的重要因素,总想在我的工作中挑毛病来论证这一点。如果我不做好充分的准备,到时在工作上出点什么差错就会被你们的口水给淹死的;所以我还是以勤补拙吧,提前一天投入到工作中去。你自个儿爱上哪吃去哪吃吧,别影响我的工作激情。

“行,难得你有这么高的工作激情,我就不影响你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喂,你这个总经理不怎么样哦,想不起自己应该做什么吗?拿来吧!”

“你想要什么呀?”

石达斡真想不起需要给万映雪什么东西。

“任命书呀,没有你的任命书我这个主任就是假的,你的员工会把我轰出办公室来的,你真差劲!”

“哈哈,差点忘记了,等着啊,我马上填,早就准备好了的。”

“嗯,这还差不多。”

最重要的部门主管确定下来了,虽然刚开始时有些不满意和担心,但是经过一番交谈过后,石达斡在折服的情况下拍了板,他的心情是美妙的。万映雪回她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他独自坐在老板椅上品茶看资料,以一种轻松的姿态等待副总经理的到来。

正在这时,赵佩莹带着李丙元来了。

一见面石达斡就轮着眼上下打量,啧啧称奇:“李老兄,你今天西装革履的倍儿有范,谢谢你来看我啊,明天来参加我们公司的挂牌酒会吧。”

李丙元今天没有穿象征威武有型的迷彩服,而是穿着一套草绿色条格西服,系一条红色花纹领带,白色衬衣,黑色西服,短短的头发在阳光的斜照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面皮虽然有点黑,却不影响他彰显出来的职业范儿,两眼煜煜有神,冲石达斡微微一笑,“石总,我是来报到的。”

“啊——”

天气风和日丽,毫无打雷下雨的迹象,李丙元的话却不亚于一声睛天霹雳,震得石达斡差点失手打落茶杯。

杨运行搞什么搞,居然让一个混混头子来任他的副总经理,这不是开玩笑吗?

虽然惊讶,但是他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

他笑说:“李兄,莫非你是杨运行杨老师给我介绍的副总经理吗?”

李丙元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过来,笑说:“这是杨老师的介绍信,你瞧瞧吧。”

这回绝了,连介绍信都弄出来了,倒是整得挺正规的。

石达斡很不情愿地接过信来拆开,抽出一张长长的纸来,上面写着:舍滴水之恩,别人当涌泉相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一时,彼一时,这个替身闪光的那一面非常耀眼,用好了抵千军万马,用不好以下犯上不足为奇。

真是绝了,杨运行的这封介绍信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石达斡这回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异常的反应,反倒认真地琢磨起来。

李丙元却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出声,生怕打扰到他思考。

想着琢磨着,石达斡终于想到了杨运行的良苦用心,抬起头来凝视着李丙元说:“李副总经理,希望我们携手共创辉煌。”

很显然,他是同意任命李丙元为副总经理了,表情里蕴含着真诚,真诚得令李丙元感动。

“谢谢石总,但是我得把自己的优缺点说清楚讲明白。”

“请说。”

今天的李丙元跟以前判若两人,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不像以前那样霸气外露,细看之下,他的霸气隐在眉宇间,隐得很深,不用心看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谈吐风格也换了样,不像以前那样扯着嗓子说话了。

士别三日当刮相看,单从相形上来看,这个人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然而真正让石达斡做出决定的还是杨运行的介绍信,其中有一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句话在这封信里不能正解,按他的歪解就是:李丙元没有三板斧,也不敢上你石达斡的瓦岗山,此人肯定有绝对的把握才敢来应聘副总经理职务的。想想也是,李丙元以前好歹是安保公司的经理,经营管理上肯定有一套。

另外,那句:滴水之恩他会涌泉相报也是关键,李丙元现在处于落难阶段。如果现在伸出援手,就不用担心忠诚度的问题。这种长年在混迹于黑白两道的硬汉重的是情义,讲的是义气。

综合以上两条,他决定接受李丙元这个副总经理。至于介绍信中其它话的含义,他就没有时间慢慢地领会了,现在得跟李丙元交流才是必须要做的。

李丙元想了一想后说:“我的文化是短板。”

“文凭不等于水平,这个不重要。”石达斡毅然表态道。

李丙元又说:“我的长处有三点。”

“请详说。”石达斡满眼的期待,用人就得用他的长处,短处给予包容就行了。

李丙元说:“我在上港的人际关系广,无论商场还是官场的门道都熟;第二,本人向来做事不讲人情,不喜欢弄虚作假,说一就是一,什么事只要认准了,就得赶出成绩来才罢休;第三,本人能吃苦耐劳,再大的困难都吓不倒,处变不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稳得住。”

“太棒了,太符合我心目中副总经理的条件啦。”石达斡这回是真开心了。作为外地人,他在上港的人际关系有限,李丙元正好能填补这个空缺。新公司肯定会面临各种困难,有这样一个不怕困难的副总经理正合他的意。

这回,他不再犹豫了,又拿出准备好的任命书填上李丙元的名字。

随后,他让赵佩莹带着李丙元去副总经理办公室,并去人事部完善手续,说是以后再多交流。

两个重要的岗位主管有了着落,并且都是被折服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决定,石达斡这回彻底轻松了。

他正想到各个办公室走走时,李秋琴来了。

李秋琴是从酒店过来的,穿得很正规,但是把办公室的门一关就不正经了,像小乌一样朝石达斡扑来,嘴里还兴奋地说:“抱抱做货礼!”

石达斡张开双臂把她揽到怀里,摸着她的假发说:“喂,这是我的办公室,正经点好不好?”

李秋琴捶着他的胸部说:“不好,咱俩自从开了张你就瞎忙,这些天也没去你家,你的公司明天就正式开业了,今天咱俩就在你的公室里日一回怎么样?”

“哇,你丫的别乱说乱摸啊!”

49 美女特别投资

049美女特别投资

李秋琴嘴上喷着流话,手往下捞,还呵呵地笑。

石达斡轻轻地推开她说:“别疯啦,马上就要有人来啦,再说大白天的干那事对身体健康有影响。”

“你算了吧,那天不是白天么?怎么不见影响到你的身体呀?”

“坐吧,别说尽疯话啦,我想跟你聊聊。”

“想跟我聊什么?”

“聊明天的酒会嘛,我不想搞得那么隆重,你跟步玉萍说说随便点就行了可以么?”

“你的那门子心呀,这是咱们柳琴酒店全体股东送给你的贺礼,你管理咱们怎么弄,你只负责讲话致辞就行了,其它事不用你费心。”

石达斡对于挂牌酒会是无奈的,更做不了主,这是柳琴酒店全体股东掏腰包搞一次酒会送给他的新公司做贺礼,礼重人情更深,拒绝不好,收下却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担心的是酒会太冷清,作为外地人,在上港的亲朋有限,又不敢请万蕴绮、李秋琴、张玉琼三女的亲人,怕三家人都叫他做女婿那就糟了。人家柳琴酒店的股东们是一片好心,到时候场面弄起来了却没有人来捧场那就丢大人了。

他是男人,爱面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不爱面子呢。

李秋琴拉他坐下,她自己却站着说:“你是不是怕太冷清丢脸?”

“是呀,你们让我发的请柬一张都没有发出去。”

“没事呀,跟咱们有合作关系的人总会来吧。”

“那是跟酒店有合作关系,跟我的新公司没什么关系呢。”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很多人来给你捧场。”

“什么办法?”

“你今天晚上只要跟我做一床睡,明天我保证有很多的人来给你捧场,把你的挂牌仪式搞得热热闹闹的。”

“你别不正经啦,把手拿开,让别人瞧见了不好。”

说着,李秋琴把手搭在石达斡的肩上,却不讨好,被他轻轻地拿开,她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想不到你也很爱面子的哟,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你们要是不搞什么酒会,我根本就不在乎,既然搞了,就得热热闹闹地嘛,人太少了看着揪心。”

“别愁啦,我保证明天有很多的人来捧场。”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你是不是准备花钱雇人来给我捧场?”

雇人来捧场这事李秋琴还真干得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丢人了,还不如没人来好些,免得落下打胖脸充胖子的臭名声。

李秋琴即不承认有这种可能,也没有否认,只呵呵地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爱。“

“我可爱吗?”

“非常可爱,可爱得令我夜夜想跟共枕同眠。”

“别说疯话啦,这事让我也愁的。”

“别发愁,只要你晚上陪我睡,我保证明天官商道都有人来给你捧场,并且我还有本事不让他们吃白食,来的都要让他掏个红包,你相信我这有这个本事么?”

“哈哈,我到是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奇怪你怎么变得这么呀,一天到晚就想跟我睡,随你吧。”

李秋琴那双杏眼鼓一鼓,暧昧地笑一笑,“如果没有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的念想,既然有了第一次肯定想第二次呀。”

有点道理,那就是石达斡如果有本事就拒绝她的第一次,拒绝不了第一次就缠到底。

石达斡不想说这些疯言疯语了,拿开她的手说:“不跟你说疯话了,我要去看看刘道明,他这几天一直给我打电话要求见一见。今天我去看看他,顺便让他明天来参加公司的酒会。”

“不许走!”

“你又有什么事?”

“我没有什么事,只是不允许你在公司挂牌之前去见刘道明,明天也不允许他来参加酒会,如果他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有这么严重么?”

李秋琴脸上的笑容倏敛,捧着石达斡的脸说:“亲爱的,这个社会上的人太复杂,请相信我可以吗?别让姓刘的来参加你的酒会,他会挖你的墙脚的。”

不让刘道明来参加酒会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石达斡却纳闷刘道明能挖自己的什么墙角,满眼的疑惑,希望李秋琴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李秋琴依然捧着他的脸想了想说:“现在是信息社会,消息传得快,你搞投资公司的信息早就传出去了,那些经营不善既将倒闭的公司,或者因为没有周转资金的小公司的老板都会趁机来结识你,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类型的人会来得很多,还希望你到时他们热情一点,这块的市场大着呢。”

“嗯,你说得对,我会热情地招待他们的。”

“你要主动地跟他交流,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懂么?”

“懂”

正在这时,石达斡的手机短信提醒音响了,他看短信,李秋琴却自觉地把脸别开。

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内容是:千元别中了龙马的圈套。往下一看,落款是:关心你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龙马集团想打他的主意么?石达斡想当然地这么认为。想想万映雪的到来,再想李丙元的出现,难道他们是来做内应的?

第二条短信又到了,还是前面那个号,内容是:姓万的那丫头可以重用,可以接受龙马的投资款,控股权不能旁落。李丙元已经跟龙马没有任何关系了,勿疑。

这回石达斡放心了,也用不着再琢磨了,只要万映雪和李丙元能重用就行,至于控股权他再笨也不可能放给龙马集团,甚至连是否跟龙马合作搞投资那还得视具体情况而定。

让他疑惑的是谁发的这两条信息?有谁这么关心自己?想来想去觉得谁都有可能,再想想觉得谁都不可能,这种事一时间是不可能有结果,他也懒得细细地想了。

正好,杨运行打电话来让他去驻春会所一趟,说是有非常重的事跟他商量。他也想在公司前业之前去找杨运行谈谈心,接下来公司这边没有什么事了,他就承诺马上过去。

李秋琴还没有走,站在窗前欣赏风景,他走过去说:“我要去驻春会所,你要跟我一起吃中饭么。”

李秋琴转过身来说:“你不用请我吃中饭,你应该跟你的主管们一起吃中饭,今天他们都很忙,你应该慰劳一下,需要我给你订餐么?”

“谢谢你的提醒,多订一桌吧,今天来的所有员工都请。“

“你真是一个好老板,这事你就让你的秘书去办吧,并让她顺便通知聚餐的消息,也好让员工们先高兴高兴。“

“你的主意永远是好的,有你帮着出谋划策,我这个菜鸟省了好多事,脑细胞也能多保留几个,很多问题不用自己去思考啦。”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说着讲着,李秋琴的双眼里掠上一丝暧昧,嘴一嘟,“亲我一个就算你谢了。”

“啪!”地一声响,石达斡还真听话,在她的脸上着着实实地亲了一口,他转身要走,她又扯住说:”晚上哦,你答应我的要跟我睡的,别失约。“

“你丫的,你不怕死,我怕什么。”

“我问过别人,有的男人一个晚上最低干三次,你能干几次?“

“得啦,不跟你疯啦,我得走了。“

李秋琴不依,拉扯着非要他说出答案来,恰好赵佩莹进来了,她才放开手笑呵呵地先走了。

十分钟以后,石达斡到了驻春会所,原以为杨运行正在讲课,想不到会所的那道卷帘门拉到底,只开着小门。

关着大门的会所成了周围最显眼的门面。说它显眼是周围的门面都开门做生意,唯有会所关着门,怎么看都比较显眼。

难道会所不准备继续营业了么?石达斡好纳闷,见门前站着一个保安,面生,是新来的,他便上去打招呼:“请问会所今天怎么不开课?”

那个保安却认识石达斡,两眼放光,像见到什么大人物一般兴奋,结巴着说:“石,石董事长,你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大家指的是谁跟谁?”

“我也叫不出名字来,一堆人呢。”

这个保安也许是激动的原因,表达不清。

石达斡不想跟这个保安闲话了,便推开那道小门迈了进去。

哇,屋里的场景惊得石达斡想退出来,映入眼帘的是十来个打扮时髦的美女把杨运行围在中间坐着正在讨论什么呢,一见到石达斡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惊喜地欢呼:“石董事长快来,就等你了。”

“哈哈——”

杨运行长发飘飘,风度翩翩地朝石达斡走过来,眼睛扑闪扑闪的,调侃道:“这些美女都把你当成神了,非要跟你合作,都愿意把钱拿出来放到你的公司去搞投资,非要让我把你请来,正好你自己撞了来,那你跟她们说说吧。”

石达斡满心欢喜,目光扫过去,有一张熟脸,是陈玉娇,正冲他笑呢,不用再猜测了,肯定是她鼓动这些美女来跟他合作做投资的,也很容易想到这些美得炫目的女人基本上都是高官或者富商们的情人。

他开心地打招呼:“大家好,都面熟啊,熟人好说话。”

“嘻嘻——”

“石总,你今天最漂亮。”

妈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用漂亮来形容了,这些娘们会用词么?石达斡暗暗地骂着,走过去在陈玉娇的身边坐下,那些美女都呼啦地围过来叽叽喳喳地问这说那的,反倒把杨运行这个之前的主角闪到旁边凉快去了。

幽香阵阵,美女太多,不用肌肤相亲就能感受到肉感的温柔风,石达斡的目光扫过那一个个丰满的胸,心猿意马起来,暗暗嘀咕“他娘的,谁要是同时跟这些女人睡一晚不想死都难。”

这些女人都很漂亮,身材都超棒,散发出来的诱惑力都能秒杀男人,个个开放,那手都想往石达斡的身上搭,都想往他的身边挤。

陈玉娇算漂亮的,身材也丰满,但是在这些女人当中她还不是最好的那一个。她见场面有点乱了,便笑呵呵地说:“你们大家别挤呀,好好地坐着跟石总说说话,把你们想问的都问出来吧,但是先说好,不许抢话,一个一个地说清楚。”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却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因为她是这次集资的发起人。

随后,她等那些美女们安静下来以后,便把情况跟石达斡做了描述。

原来这些美女当中有几个在柳絮街经营着门面,有的没有工作,但手里都有几个钱,都愿意把钱拿出来跟石达斡合作做投资,但是在她们的理念里投资无非是买股票或者套期货,总觉得风险很大,都聚在一起向杨运行讨主意呢,恰好石达斡来了,便可以问个清楚明白。

石达斡有必要向她们说清楚讲明白,说他自己的投资方向主要是做项目,有的项目投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这些女人都图短期利益,都愿意做短期投资项目。石达斡便说自己手上有楼盘,可以做房地产投资,这个项目时间短,利润可观。这些女人不但漂亮,而且还都有头脑和见识,都知道房地产是一本万利的火爆行业,没有人不愿意的。

当石达斡试探地问她们都愿意拿出多少钱来投资时,这些女人报的数字把他吓得不轻,最低报数都是两百万,大多数报五百万,还有两个愿意拿出上千万来。

“他奶奶的,这些二奶真有钱。”石达斡暗暗地骂了一句。

“石总,那我们什么时候把钱给你呀。”其中一个祸水级别的美女做代表问了一句。

石达斡说:“过两天我把项目可性报告提供给大家,然后会让律师来给办理手续。”

“律师来办手续不行,我们不要的。”

“那你们觉得以什么样的方式更可行?”

“我们直接把钱给你就行了,陈玉娇说你最讲义气,我们相信你就行了,这事不能张扬。”

非常事用非常手段,这些情人都怕暴光,跟她们不能走正规程序,那就按她们说的办。

石达斡说:“行,就按你们说的办。”

这些女人办事效率真高,也都有准备,有的随身带着支票,现场填好数字给了石达斡;有的要了账号,说是马上出去办款,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外泄。

忙碌了一场,账户上多了不少的钱,石达斡非常开心,为了表示感谢,打发走那些美女以后,把陈玉娇单独带到后面小屋说话。至于杨运行就不用管了,反正他是会所的老板,让他自便得了。

进了小屋,把门关上,石达斡抱着陈玉娇就送上一个热呼呼的吻。

陈玉娇没有拒绝他的吻,随后还捧着他的脸问:“嘻嘻,你不会是想大白天地就要跟我吧?”

50 风云暗涌

050风云暗涌

“哈哈,你怎么想得这么邪恶呀?抱一抱就要做-爱吗?”石达斡斜睨着她娇艳的脸,坏坏的笑,“你的脸永远那么美,你的身材永远迷人,但是非常抱歉,我现在没有享受你的美丽的精力,只想跟你聊聊。”

陈玉娇的脸上掠过一丝失落,嫣然一笑,由他拥着坐在床上。她的目光触及到那台装有半桶水的饮水机,还有桌子上的茶具及笔记本电脑,问:“你经常还来这间屋里住吗?”

石达斡也看到了她看到的一切,疑惑地说:“没有啊,我好久没有来了。”

“不对,这些东西的存在分明是有人住的。”

“难道”

石达斡稍做沉吟,倏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喟然长叹:“他永远是那么细心,也永远让人猜不透。”

“你说谁呢?”她从他的眸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感动,很好奇让他感动的人是谁。

“杨运行。”

他很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她看到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感激,她笑说:“是他一直住在这间屋里吗?”

“也可以说他一直帮我看守着这间小屋,好像他觉得我应该随时会过来似的,但是我却会忘记过来看看。”

“他一直想跟你聊聊的,还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呢。”

“跟他说话能学到很多东西,能感悟到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

石达斡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每次跟杨运行说话就像是上了一课精彩的哲学课,能从他的话语中感悟到一些人生道理,也能体会到人间百态,但是总读不透他的内心世界。

他感叹:“他像一个迷,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他对你很好的。”陈玉娇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几天他跟我聊过你。”

“他怎么说?”

“他说你是一位善良、事业心很强的小伙子,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值得我们依赖。”

“他让你们依赖我吗?”

“是的,他说我们可以放心地把钱放在你的手里做投资,你肯定会让我们赚到钱,还能赚到身份。”

石达斡稍想了一想,一个画面浮现在脑海里,说:“是他让你找到那些高官及富商们的情人,然后把她们聚在一起集体说服的是吗?”

“你猜对了,他说了很多道理,也点出了我们心里的困惑。”

“你们最大的困惑是什么?”

石达斡主要是想知道杨运行点出来的困惑是什么?他的眼里满是期待与好奇,静静地凝视着陈玉娇等答案。

陈玉娇笑一笑:“你对他说过的话很好奇是吗?”

“应该说是期待。”他说出了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她幽幽地叹口气:“杨老师也说出了我们的心内事,他说我们挣的钱不敢花,甚至不敢拿给家人花,因为我们害怕家人追问钱的来历。”

“他点到了你们的痛处对吗?”他瞥见了她眼底的那抹哀伤,想问又怕惹出她的伤心事,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追问了出来。

她再次长叹:“就拿我来说吧,妈妈希望我过得好,她并不奢求我嫁一个多么有钱的男人,只要那个男人能给我幸福就行。她也不要求我每次回去能给她多少钱,只希望我的钱来路清白;所以,每次回去时我都不敢穿那些名牌衣服,也不敢给她太多的钱。我告诉了杨老师,他说你可以帮我化解这样的困惑。”

“他是在帮你们,也是在帮我,真是用心良苦,我,我”石达斡说着讲着就有了一个决定,结巴得两句后忽地扳过陈玉娇的脸来说:“今天把钱交给我的美女一共有十一个,你去告诉她们,我可以把她们纳为公司股东,原始股东,她们有能力的想去公司任职的也可以来找我谈。”

他的决定是果断的,没有丝毫的犹豫,令陈玉娇涌起感动与欣喜。

她说:“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其实有好几位姐妹还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不敢跟你明说。这样一来,她们就不用藏着掖着地搞投资了,而是光明正大地做投资,但是”

“但是有几个姐妹的男人不让她们出来做事。”

“这个没有关系,不愿意的我也把股权证办给她们,这样她们就能向家人有一个交待了,就能说自己的钱是光明正大地来的了。”

“哇,你怎么这么伟大,怎么想得这么周到?”

“哎——”

她兴奋的夸奖听在他的耳里更像是讽刺,他长长的叹息声令她感到不解。她问:“你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叹息声,难道我有说错了吗?”

“是的,你说错了,不是我伟大,而是杨老师伟大,我终于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

“能跟我详细地说说么?我还糊涂着呢。”

“杨老师是真正地同情你们,也替你们着急,并为你们着想,他是在真正地替你们排忧解难,我只是他用来帮助你们的一颗棋子。”

这回,陈玉娇不问了,眼里掠过一抹阴影,幽幽长叹:“我也明白了,他是想让我们以后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呢?”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为会你们这么好?”石达斡的语锋一转,“别人的心思也许我们还能猜一猜,但是他的心思你无法猜。“

陈玉娇感叹道:“杨老师的心思我们永远无法猜,也许是他的成长经历让他天生就有一颗慈悲心吧。”

“你知道他的过去吗?”石达斡陡地来了兴致,也可以说他一直想了解杨运行的成长经历及一些过往情事。在他想来杨运行肯定有着不平凡的经历。

陈玉娇说:“我只知道他是在上港市西郊区的百爱孤儿院长大的,至于他经历过一些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他是孤儿吗?”石达斡显然没有想到杨运行是这样的一个身世。

“是的,他是一个孤儿,我还知道他经常接济那些孤苦的孩子和老人,他是一位好人。”

“哎!原来如此。”

石达斡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又问:“他以前一直在夜店工作吗?”

“他会拉小提琴,哥也唱得不错,听说上港的夜场他都去唱过,经常还有夜总会的小姐来听他的课,还给他买东西呢。”

“这就对了,难怪他非要我接受那些三陪小姐的钱来做投资呢,原来他知道这些人心中的无奈与苦楚。难怪他总说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原来他才是真正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你说什么呢?”陈玉娇迷惑地看着他问道。

石达斡轻轻地推一推陈玉娇说:“这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我不会辜负杨老师的器重的,会把你们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会给你们一个最好的结果的。你去吧,我还想跟他聊聊,你在这里他不会来找我的。你去跟刚才的那些美女们多聊聊我的事,让她们多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把我刚才的承诺告诉她们,也把杨老师对她们的关心讲出来,别让她们糊涂着。”

“我懂了,就是把刚才咱俩的对话向她们陈说一遍是么?”

“对的,你很聪明,去吧。”

陈玉娇心领神会地笑一笑,拉开门出去了,她的脚步声去传来愉悦的“哒哒”声,她是满意地离开的,是非常愿意去当这个传话筒的。

石达斡没有关门,这门是为杨运行开着的,他觉得这个怪人会来找自己谈谈。

阳光无私地从有点破烂的窗户里斜射进来,照在擦得锃亮的书桌上,衬托出书桌的一尘不染。天天有人来擦才会一尘不染,石达斡摸着光滑的书桌,喃喃自语:“他天天来帮我擦书桌,太难得了。这是这样的一份坚持呀?又是怎样的一份期待呀?他到底期待我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答案无法揭晓,他也只能徒自叹气。

他走到床前,扯起被子来闻一闻,没有那种呛人的霉味,钻进鼻子里的味道反而让人感觉清爽。他的目光不会骗自己的心,这床被子就在目前两天已经被人拿去洗过了。

不会是别人,只有杨运行才会帮他洗这床被子。

他坐在床上,目光缓缓地扫过这间小屋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样都是一尘不染,包括水磨石的地板都是干干净净的。

是谁让这间小屋保持清爽的空气?是谁让这里的一切保持干净?不用思考,只有一个人,还是杨运行。

瞧着看着,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经常回来看看了。

他等了很久,直到他的秘书赵佩莹打来电话杨运行都没有出现,他带着一丝失落离开了。

赵佩莹订的包间在柳柳琴酒店的二楼208室共计二桌,一桌是工作人员,一桌是天斡投资公司的主管们。还有那个精明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律师方正元,他正在跟人事部经理姚依琴说着什么。

姚依琴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脸的成熟韵味,看起来和善却不失干练,是王熙瑛到人材市场招来的,以前曾经是某大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后来被老板的一位亲戚挤出来了。她正在跟方正元谈论年轻的老板石达斡的能力以及公司的资金情况。

王熙瑛是项目总监,正跟市场部经理王开然小声地讨论着什么。王天然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精明男人,头有点秃,双眼却有神。

另外几位主管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猜测着老板来了以后会说些什么话。

李丙元是副总经理,却没有跟任何人交流,独坐在一张桌子边大口大口地抽烟,脸上的忧郁与无奈在那张有点扭曲的脸上慢慢地扩散。

他不理睬时不时投射过来的意蕴鄙视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他时不时地发出冷笑,他笑这间屋里的这些知识分子们狗眼看人低,冲着副总理的头衔这些人对他非常客气,也仅仅是客气,他在他们的眼就是一个大老粗,坐在副总经理的位置上完全是凭关系上位的。他暗暗地发狠:“娘的,老子一定要证明自己是行的,要帮石达斡做出一番大事业来,嘿嘿,大老粗也能在职场上叱咤风云,也能干大事。”

正在这时,那位精灵古怪的综合办公室主任万映雪悄悄地坐到他的身边,她嫣然一笑,“李大哥,你想什么呢?”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似能把李丙元的心肺看穿,还眨巴着眼,意思就是说:你有心事的,别哄我哟。

李丙元知道心里的事瞒不了这个机灵鬼,但是旁边有太多的耳也不方便明说。他猛抽一口烟,浓浓的烟雾把坐得比较近的人薰跑,他才露出狰狞的笑容,目光裹挟着一抹狠意扫向那些人的脸,说:“我会让他们低头的,有我在,谁也不可能在石总面前耍心机,也会让他们改变对我的看法的。”

这些话怎么听都有点稀里糊涂的,但是万映雪却听明白了,她可爱地笑一笑,“别想太多啦,快乐起来,只你有信心就足够了,我永远支持你,加油!”

“嗯,加油!”李丙元附合一句,然后把头偏向万映雪小声地说:“我担心这帮人会欺负石总年轻,待会咱俩留着点心。我嘴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如果待会谁提无礼的要求,你先站出来说话,我给你撑腰!”

由于屋里放着轻快的音乐,他的声音也很小,没有让其他人听到,所以没有敏感的目光瞧过来。

万映雪拍一拍他的肩说:“放心吧,只要石达斡行得正就不怕,他快要来了,我们坐过去吧,好歹也要统一欢迎老板嘛。”

李丙元冲她会心地一笑,一起坐到那张主管们专坐的桌子边。

屋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休,张玉琼却站在门边不停地朝过道口张望,说好的时间快到了,石达斡怎么还没有来呢?难道第一次请主管们吃饭就要失信吗?

她是替石达斡着急,这些主管个个都是有着高学历的知识分子,特别讲究时间观念,要是石达斡今天迟到了,人家会认为这个总经理办事不稳重,威信会减半,会给以后的工作留下隐患。她甚至暗怪赵佩莹没有接着人,却忘记了石达斡没有来的情况下赵佩莹去接谁。

正在她频频看时间时,石达斡和赵佩莹终于出现在楼道转道口,她激动地扭头大声宣布:石总来了!

石达斡的确到了,在赵佩莹的陪同下走进了包间,张玉琼赶紧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带头说一声:“石总好!”

她是站着的,其他的不管是主管还是普通员工都起立问候一声:“石总好!”

“大家辛苦了,请坐吧。”石达斡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场面,那一张张脸看起来好陌生,就算是李丙元和万映雪这样的老熟人,当他们客套地问好时他都觉得陌生。但是他得适应新的身份,只好学着客套。

接下来,他跟每一位主管握手致意,又跟员工们微笑表示问候。

随后,菜上来了,他向大家敬了酒,接下来便是自由交流时间。

李丙元作为副总自然是坐在石达斡的左边,石达斡的右边是万映雪,让人一瞧便知道这两人是他的左肩右臂极为信任的人。

万映雪永远是最机灵的那一位,她满脸的标准微笑,说:“大家吃好喝好,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石总说说,不过今天说过的话别外泄就行了。”

她从那些主管们的神情中看得这些人有话想说,便擅自做主表了个态。石达斡朝她微微一笑,意思就是:这个可以有。

王熙瑛瞧瞧那位市场部经理说:“王经理,你刚才跟我提过的问题可以跟石总直接提出来。”

石达斡的目光锁定在那位王开然的脸上,笑说:“是呀,王经理有什么话可以向我当面提出来嘛,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没有问题就讨论一下怎样发展公司的业务。”

那位王开然瞅一眼王熙瑛,有点怪王熙瑛把他拉出来的意思,不过他把心一横说:“石总,是这样的,很多公司都有自己的食堂,咱们公司小,人也少,就不用单开食堂了,可以考虑在柳琴酒店长期订中餐,这样大家就有充足的休息时间养足精神,更好地投入到下午的工作当中去。”

王熙瑛马上补充道:“石总,王经理还说应该给他们市场部单独配一辆越野车,方便出去考察项目。”

石达斡的脸色很难看,这个姓王的还没有正式上班就要这要那的,以后还不知道他会以发展业务为借口提什么样的要求呢。他不想表态,把脸阴沉着不说话。

其他人的反应却不一而齐,律师方正元淡然一笑,埋着头吃菜。

人事部经理姚依琴瞧瞧石达斡,又看看王开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暗暗嘀咕:“这位年轻的总经理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很显然,她非常关心事态的发展。

其他部门的主管都期待着石达斡的态度,意思就是只要这位总经理答应了王开然的要求,他们也会考虑以工作便利为条件提提要求的。

赵映雪冷笑一声,秀眉微挑,逼视着王开然说:“王经理,我有几个问题想想问问你可以吗?”

VO51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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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还没有发话,办公室主任却抢了先,王开然有点不爽,瞅一眼赵映雪,“赵主任,你的表态能不能代表石总经理呢?”

石达斡的眼角一轮,满脸的严峻,沉声说:“王经理,接下来不管赵主任表什么态都代表我的意思。”扔下话就拿起筷子吃菜。

赵映雪暗赞:“他聪明地把这个汤手山芋扔了过来,我得接好喽。”双眼皮一翻,瞅定王开然淡定地问:“王经理是不是想着以后出去考察项目时还需要特别服务呀?”

王开然见石达斡冷了脸,心里暗暗计较:“如果今天不占上风,以后的日子难过,想捞油水都难。”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把心一横,说:“公司的发展得依赖市场,是否做好市场关系到公司的发展,市场部可以说是公司的中心枢纽,其它部门都应该为市场部提供便利的条件。”

他的声音很高,连吃得正欢的员工们都停下筷子来瞧热闹。

满屋的人只有石达斡和律师方正元埋头大吃,其他人都静观其变。

赵映雪冷笑一声,又问:“作为投资方,那项目方对你送烟送酒你会上交吗?”

“这个问题我不作答。”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投资方的援权代表去考察项目时收对方的东西等同于受贿,所以王开然选择不回答。

“你会不会向项目方提出一些条件,比如跟别人要股份,不给就不促成相应的投资,是这样吗?”赵映雪的语气越来越重,忽地把筷子砸在桌子上,声音陡地提高说:“公司可以给你配车,可以给你订餐,但是你得拿出成绩来。现在你什么都还没有做,甚至连班都还有来上过一天,你凭什么提这样的要求?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是高端人材?像你这种人品谁敢用,人事部经理你听好了,马上办手续让他滚蛋,咱们养不起这样的老爷。”

她越说越激动,火药味很浓,一点既着,那些主管们都幸庆没有附合王开然提要求,否则麻烦就大了。那位律师和石达斡依然只顾吃,好像发生的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一样。

王开然也许是被赵映雪的话给气昏了头,“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一干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此人想发什么疯。

“你会拍桌子我不会拍吗?我怕你呀。”赵映雪也不示弱,也“啪”地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鼓着眼,瞪着王开然就问:“想干什么?”

起冲突了,那些主管们都瞧向石达斡,希望这个公司一把手站出来调解,然而石达斡依然埋头吃饭,还跟方正元碰了一杯。好奇怪,这俩人怎么这么淡然?大家都不明白。

还有一个人也是大家注意的对象,那就是李丙元,他一直盯着王开然,怒气若隐若现,眼里迸发着一抹杀气,有懂事的明白此人无论向着谁,一旦发作肯定非同小可,这些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离开。

王开然面子上挂不住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要向一个丫头片子低头么?以如丢脸,还不如孤注一掷,豁出去了,他霍地站起来,瞪着赵映雪发狠道:“小丫头,你算老几,老子在上港随便哼一声,就有大公司来请老子”

“格老子!你称谁的老子呢!”李丙元发话了,陡地站了起来,虎眼一瞪,眼里掠过一抹狠光,是想杀人的那种狠光,吓得其他人胆颤。

王开然也许是昏了闲,根本不怵,也瞪视着李丙元发狠道:“小子,你别狠,老子在上港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如果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否则”

“啪”的一声脆响,李丙元结结实实地甩了王开然一记耳光,打得王开然晕头转向,惊得那众人都站了起来。

“够了,别闹了,都吃饭吧。”这是老板石达斡的声音,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叫人吃饭,真是让人无语。

王开然不干了,摸着挨了打的脸颊发狠,“小子,你敢动手,有你受的,告诉你老子在黑道有顾义付给老子罩着,公安局的宋局长是老子的把弟兄。”

“哎,看你文质彬彬的也会吹牛,把你说的这两个人叫来吧。”赵映雪又叹气又摇头地说道。

李丙元打了人还怒瞪着王开然,俨然一副还想打人的架势。

王开然还真的报警了,他刚刚把事发地点报出来,李丙元一把抢过手机去大声说道:“我是李丙元,你们不用来了,没什么大事,老子逗这人玩儿呢。”把手机合下来砸到地上,瞪着一双虎眼,狠光迸发,话更狠:“你他妈的有种,还想叫谁?”

身材像铁塔,霸气外露似凶煞,竟敢视报警电话如儿戏,不管他是谁,这样的气概已经足够震慑全场。王开然更是被李丙元三个字吓得差点裤子,倒不是他吹牛,上港黑白道他多少听说过一些事,他知道虽然眼前的这个李丙元前不久败给了顾义付,毕竟还是狠角色,虎瘦威犹在,他是惹不起这样的人的,别说叫不来顾义付,就算真叫来了人家不一定就会真怕。怎么办?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

石达斡见火候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挥军手说道:“大家都坐下吧,听我说几句话。”

李丙元瞪一眼王开然先坐好,随后其他人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

石达斡站着说:“我们聘请大家是本着十二分的诚意,只要本着互相尊重的原则,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对公司有什么不满,今天之内去留自己决定,愿意留的找方律师签工作合同,然后到人事部办理手续,明天就正式成为公司的一员,不愿意留的请自便。”

撂下话,他坐下来继续吃。

赵映雪得意地一笑,“王经理,你是留还是走?”

“我,我”王开然吓得直冒冷汗,那还敢表态。

石达斡又放下筷子说道:“王经理你放心地做正确的决定,如果留下来,只要好好地工作,今天的事大家都会忘记,至今配车订餐的事,公司会视情况而定,但是这种事不宜在桌提出来,以后有什么要求先向赵主任递交申请。如果以后我有事不在公司,临时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大家可以向李副总经理提出来,他的意见就代表我的意思。”

这番表态够绝的,既把李丙元和赵映雪的地位摆在明处,也让那些想欺负他年轻的人收了歪念。

王开然后悔了,现在走人实在不妥,只着头皮向石达敬酒道歉,石达斡也不拒绝,跟他碰了杯,还安慰了几句,并向李丙元说以后大家亲如一家人,别计较这些小事。

其实之前石达斡之所以有持无恐,是因为料定李丙元和赵映雪肯定能降得住王开然,并且这事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么一闹,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他年轻了,就不会闹出类似的事来。

李丙元通过这件事也肯定了石达斡对自己的器重,更是决定跟着他好好地干出一番事业来。他当然听从石达斡的吩咐,跟王开然一笑抿恩仇。

这一闹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王开然也好,其他主管也罢,都不敢干诸如拿回扣之类的黑事,因为他们知道老板虽然年轻,却不好惹,谁还顶风作案。

立完威,吃完饭,石达斡回到办公室跟方正元说了一些法务上的事。

对于万雯雯介绍的这个律师他是满意的,当场就委托了所有的法务事务,并签下了高薪工作合同。

方正元也通过今天餐桌上的事看得出石达斡虽然年轻,然而在处事方面却显得比较老练,以他多年的从业经验断定此人在事业上将有大作为。他不想错过这么一个老板,当即表态会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

随后,石达斡由赵佩莹陪着去各个部门转了一趟,跟那些主管们分别交流了一番,回到办公室觉得有点累,正想到里面的休息室睡一会时赵映雪来了。

“哈哈,石大经理,你今天的表现把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啦!”赵映雪人还没有坐下,就笑呵呵地开上了玩笑。

一看见她快乐的样子石达斡就来了精神,困意顿消,他笑呵呵地说:“赵主任,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感动中呢,正需要有人跟我分享这份感动。”

“什么事让你感动啦?“

“为老天爷给我的公司送来了一位美丽漂亮,有德有才,有能力,有胆识的办公室主任,否则今天那事还真不好办呢。“

“哈哈,你就别夸我啦,其实之前我和李丙元料定有人会欺负你年轻想试探底线的,早就商量好谁要敢找事就给谁好看,想不到那个王开然居然抢了先,也算他倒霉啦。”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呢?”

“我喜欢吃冰琪凌,你让你的秘书给我买一个去吧。”

赵佩莹在外面听见,连忙说:“赵主任稍等,我马上就去。”

石达斡见赵映雪的双眼扑闪扑闪的,便知道这个精灵鬼有重要的事要说,等赵佩莹出去以后便冲她笑说:“这回可以坐下来说事了吧。”

赵映雪坐到他的对面椅子上,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神情凝重地说:“石总,通过今天这事你有什么感悟?”

她认真上了,石达斡也不能再开玩笑了,也认真地说:“我只感悟到创业艰难。”

“是的,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好了头,把公司的制度执行下去就好办了,所以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就是目前的项目考察,不能让项目部和市场部单独行动,或者由石总亲自挂帅,或者由李丙元带队,直到把那些人的自觉性稳定下来为止,否则还会出事。”

石达斡非常认同她的说法,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赵映雪又说:“刚才我了解了一下,公司目前收到的项目可行报告有清水县水电站,丰台楼盘,芳萍建材等几个项目可做,这几个项目都是可以做标杆项目的,所以要抓紧落实下去,特别是清水县水电站要重点来做,你觉得呢。”

“嗯,你说得不错,那就尽快联系吧。”

“他们已经来人了,由一位副县长带队。”

“在哪?”

石达斡一听说上水县来人了就激动,这可是他的家乡人。

赵映雪说:“你还记得我上次提供给你的关于这家电站的资料吗?”

“记得,你不让我说嘛。”

“那是因为我还不是你的下属,所以不能跟你说业务上的事,现在我是你的办公室主任了,就得跟你说实话,这个项目我非常看好,所以我在前两天就通知他们来了上港。”

“如果你没有顺利地担任这个主任那会怎么办?”

“那我就来让他们自来找你,反正你对这个项目也非常感兴趣的,难道不是吗?”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你自己还是对应聘办公室主任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是不是?”

“我的确有把握,因为我相信自己能搞定你。”

“哈哈,别说这么多啦,带我去见见上水县来的人。”

“他们已经在我的办公里等着了,我马上去叫他们过来。”

“你真厉害,一会说他们在柳琴酒店,一会又说已经在你的办公室了。“

赵映雪顽皮地一笑,“凡事得一步一步地来嘛,要是我一开始就说他们在我的办公室,你一激动跑去见他们了,有些话我就无法说完。你别激动,我先说他们当中的几个重要人物吧。“

“说吧。“

“带队的副县长叫李忠元,此人年纪在五十左右,还有一个是项目所有权持有公司的老总,叫石英岩,听说”

“你确定那位老总叫石英岩么?”

石达斡的神情变化很大,因为石英岩就是他的二叔,还有可能是害死他老爸的真凶。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个项目还能谈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V052 留下来一起睡

v052留下来一起睡

石达斡的双眼里溢着满满的疑惑,自己的亲二叔石英岩怎么来了?他不是煤矿的老板吗?怎么变成了引资人?万映雪为什么会通知他们来呢?这些问题的答案非常关键,也许会是一个阴谋,一个让他承担点什么责任的阴谋,或许他猜错了。

不管是否猜错,他需要问明白,而且一定要问明白,这件事不但关系到他个人的得失,还关系到几个亿的投资,必须得慎重。

他的神情非常疑重,眉毛都拧成结了,盯着万映雪请求:“求你接下来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好吗?因为答案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万映雪的脸上依然荡漾着标准的微笑说:“我现在是你的下属,不能对你有任何隐瞒,只要是跟业务有关的事情都会实话实说。”

她的态度令他满意,是他期待的态度,也个这态度能让那些复杂的问题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正是他想要的态度。

他点了点头,说:“你为什么通知他们来?那些资料是谁让你给我的?为什么非要做这个项目?”

万映雪脸上的笑容悄悄地敛起,一本正经地说:“八十年代你们上水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是谁你还记得吗?”

“我们上水村?如此说来你已经知道是哪里的人了?”

“知道,你的情况都是你们村唯一的那个大学生告诉我的,当然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了。”

“你是说万世平吧?难道这一切跟他有关系吗?”

“有很大的关系,他有一个梦,本来这个梦无法做下去了,但是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能告诉我他的梦吗?”

“对不起,这些应该由他自己来告诉你,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亲自去见他吧,我知道的情况也非常有限。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就足够了。”

“什么事?”

万映雪这回不忙着回答,微闭着双眼理了一理思路才说:“这些年只要是有实力的投资公司,他都会想办法去接触,希望把资金引到自己的家乡。十多年了吧,他一共对八家投资公司抱有希望,但都以失败告终。”

“他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为什么会让你来建议我搞投资公司?”

“是你自己想要搞公司好不好?”

“那他为什么会让你给我送资料?”

“这还不简单,他从一个老朋友手里知道了你有一大笔投资款,还承诺过别人一定要拿人家的钱赚到钱,三年之内还清,有这么回事吗?”

“你是说吴玉秀吧。”

“对的,他们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吴玉秀请他帮你的。”

“原来如此。”

石达斡终于明白了,也确定万世平是一心想帮助家乡建成水电站,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这得跟他本人去了解。

石达斡心里的疑问虽然很多,却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现在重要的是把这件事尽快地落到实处,也不管万世平有什么样的阴谋,只要能在老家的那条河上建起电站,只要能把吴玉秀及其他人的投资款合理的地利用起来就足够了,那些仇呀恨的暂时抛开吧。

有了决定以后,他说:“赵主任,以公司的名誉接待清水县的人吧,让他们把资料准备好,后天,也就是星期四公司开始跟他们洽谈项目合作事宜。”

他现在还不想见自己的二叔,只想以公司的名誉把这个项目的合作事项落实下来。

万映雪不敢勉强他去见任何人,毕章他是投资公司的老总,她只是办公室主任,她必须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万映雪出去以后,石达斡站在门边偷看,看着那一个个曾经最熟悉的身影从赵映雪的办公室里出来,又瞧着他们很快地消失在公司的过道口。

随后,他又站在窗前瞧着万映雪把人带进柳琴酒店,微微叹口气,“叔啊,真希望那些事不是真的。”

他看到了记忆里最熟悉的那个身影了,就是他的二叔石英岩,内心里希望自己的老爸的死跟这位叔叔没有任何关系,否则以后在一起共事难免发生不愉快的事。

他不想在自己的公司挂牌之前跟石英岩见面,因为他现在还没有了解自己的二叔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介入到水电站这个项目中来的。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额头被炽热的阳光晒出汗来,直到赵映雪回来。

赵映雪给他送来了清水县上水村水电站的资料。他非常认真地阅读了这些资料,认真得没有漏过一个字。

这个项目的业主方是清水县上水村能源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由这家公司负责以引资、自主筹款的方式进行投建,期限是三年,这是最后一年,也就是今年的十二月份如果这家公司无法引到资金,这个项目将被收回,还会交给另外一家同类型的公司来完成引资金投建的工作。公司的董事长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叔石英岩。

这次他看到的资料非常详细,也令他非常满意。

最后,他确定见自己的二叔了,不过是以天斡投资公司总经理名誉发出了邀约,时间定在后天,也就是星期四的下午,地点就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时间安排得比较合理,眼前他的工作重心是让公司的挂牌仪式圆满地结束,不能闹笑话。

接下来,他又招开一个主管会义,对明天的挂牌仪式做了一些交待。散会后便让黄志祥开车送他回家。

由于他这些天都在忙着看各种资料,以及学习管理方面的理论知识,李秋琴和万蕴绮都没有来过。张玉琼也只是按时给他送饭而已。石秋艳打理自己的化妆品专柜也很少过来。

往天因为忙的原因倒没有什么感觉,今天他回到家里却觉很孤独,这份孤独也许是宽敞的客厅衬托下才产生的。

他换了衣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品着喜欢的茶,正准备打开电视时,李秋琴来了。她买了很多菜,并且说是要亲自下厨。

几天前李秋琴还不会做菜,今天居然要独自下厨,石达斡很好奇,跟随着进了厨房。

他依在门边瞧着她系好围裙,调侃道:“你脱掉职业装,换上普通的居家休闲服,系上围裙真像一个贤妻良母,只是我非常好奇你真的会做菜了吗?如果不行就别逞能了,让我来吧,或者等琼琼来做也行。”

李秋琴已经系好了围裙,站在灶台前,目光锁在他的脸上,似乎想从这张脸上发现点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他摸摸自己的脸笑问:“你看着我干嘛?”

她调皮地眨眨眼才说:“我要把你现在的表情印在脑海里,稍后再进行比较。”

“比较什么?”

“哈哈,你好笨的,以前我不会做菜,但是现在却能做出一手好菜,我想知道你吃菜时跟现在的表情有什么不一样。”

“这才两个星期的时间你真的学会做菜了?如果不会就别逞能,浪费了菜可惜。”

“作死呀,干嘛怀疑我的决心,快出去看你的节目去,待会有你好吃的,再不出去我喷流话了啊。”

“哈哈,你丫的”

他开心地骂着转身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却没有喜欢的节目,他便想回书房看会资料去。

李秋琴送水果出来,见他站了起来,便问:“你想去哪呀?”

“我想回书房看看资料去。”

“嘻嘻,总经理大人,千万别把你对工作的热情带到家里来,这样的话你的生活会变得没有乐趣的。”

“这话你说过的啊。”

“我说过你还犯啊,回到家里就得好好地享受生活,到了公司就认认真真地工作,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不能混为一谈,懂吗?”

“懂倒是懂,就是有时总觉得有些事还没有做完。”

李秋琴把果盘搁放在茶几上,拉他坐下,依在他的身边说:“你的公司没有成立之前,你把家当成了办公室,独自一人闷在家里学习和看资料,难道你不觉得很闷吗?难道你不觉得生活很无聊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聊了吗?”

经她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这些天闷在家里的确很无聊了,也觉得她说得很对,生活不能跟工作混为一谈。

她又笑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无事可做?”

“嗯。”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她说:“琼琼给你从淘宝网淘了一把吉他,你为什么不欣赏自己的才艺呢?”

“对呀,那我给你弹一曲吧。”

“得了,你别说风就是是雨,我对音乐不感兴趣,也听不出好歹来,等你独自一人无聊时自个儿欣赏吧。”

他陡地来了兴致,说:“那我上楼弹给琼琼听去。”

“她不在家。”

“她去哪了?”

“她回娘家去说服他爸妈明天不去参加你的公司挂牌酒会,免得你为难。”

“哎,我这个假女婿真难当呀。”

石达斡长叹一口气:“希望这事早点有一个结果。”

李秋琴拍拍他的手说:“别想那么多啦,放心吧,会有一个结果的,不跟你聊了,你快乐起来吧,我继续当贤妻良母去。”

她又回到了厨房,他独坐在沙发上发呆。

大约一小时以后,李秋琴把菜做好了,有石达斡喜欢的回锅肉,也有各色小炒,荤素,冷热搭配摆了满满一桌。

她坐在他的身边,给他夹了满满一碗菜,瞧着他得意地说:“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好,我先尝尝。”

“来,先尝尝你喜欢的回锅肉。”

石达斡夹起一块回锅送到嘴边,很搞笑地闭上眼睛说:“死就死一回吧。”

“哇,没有这么夸张吧,上回那么难吃你都吃了,这回肯定比上一次有进步呀,睁开眼吧,别搞出视死如归的姿态来好不好?”

“哈哈,我不入地狱谁地狱,为了鼓励你,我豁出去了。”

话说完,石达斡把回锅肉送进嘴里,味道不错,他的眼睛陡地睁开,像饿了一万年似的夹起其它菜就往嘴里塞,他居然狼吞虎咽起来了。

“嘻嘻,好吃吗?”李秋琴抱着手,得意地笑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她这桌菜非常好吃,否则他也不会搞出这副吃相来。

“嗯,好吃,不错,真不错。”他很忙,忙得满嘴都是菜,含含糊糊地回应着,还偏着头轮起眼角来瞟她的脸,”你也吃呀,很好吃的。“

“别急呀,慢慢吃,来喝口水。”

“嗯啊,好吃。”

一个得意,一个放开了来大吃特吃,他也真能吃,十多个菜居然快见底了才停下来。

“真不错啊,要不是亲口尝到,打死我都不相信这桌菜是你做的。”石达斡摸一摸肚皮,惬意地笑了。

李秋琴也笑了,笑得灿烂,笑得开心。她这些天的功夫没有白费,终于能做出令他满意的菜来了。

饭后,她把碗筷收拾完毕,又给他泡了茶才坐到他的身边开心地说笑起来。

他们像恩爱夫妻一样地依偎在一起看电视,聊刚才的菜,谈论正在看的电视剧里的主演明星,又扯一些小区里的奇闻趣事。

石达斡非常自觉地没有说起工作上的那些事,因为李秋琴拒绝在家里说工作上的事。

时间悄然来到晚上二十二点,李秋琴还没有想走的意思。

“喂,你可以走了。”他突然喷出这么一句。

李秋琴撤个娇,把手圈上他的脖子,哈着热气在他的耳边呵呵一乐:“说好的,今天晚上我不走了,要跟你睡。”

“喂,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能陪你疯的。”

“谁明天没有工作呀,我说过的工作不能耽误生活,难道说所有人为了工作都不啦?”

“呵呵,说不过你,行吧,你要疯就陪你疯一回吧。”

“这才乖嘛,来,亲亲,摸摸!日一回才健康。”

“哈哈——”

石达斡忍不住大笑起来,也被李秋琴的话语及媚态激发出一抹难以克制的欲火,他的眸眼中闪铄着极度危险的光芒,揽住她的腰,用力往里圈,把嘴附在她的耳边说:“为什么总要说流话?”

李秋琴的脸热哄哄的,满眼的渴求,嘻嘻一笑:“说流话能增加点情趣嘛,脱掉裤子就干多没意思。”

“随你啦,想说就说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不说了,吻起,摸起”

此际,她不想说得太多,怕他突然放弃。她圈动着颇具弹性的身躯,媚笑一声,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左手圈住他的脖子,右手急不可耐地往他的探去。

毋庸置疑,她这么搞绝对能逼疯任何一个男人。

石达斡不想忍了,既然要了她第一次,那这第二次,第三次n多次想捂都捂不住了。

他捧着她的脸静静地瞧看着,越看越觉得她漂亮,越看越觉得她的女人味好浓,他说:“你现是不但是女人了,并且是**超强的女人。”

“开始吧,日完再聊。”

“哈哈。”

她每次喷流话,他都忍不住大笑。

笑完,他的双手便不安份起来,在她的身上摸捏起来。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欣赏着她的美丽与妩媚,畅享着她的身体带来的惬意。

李秋琴不但脸蛋漂亮,身材也很丰满。她的一对充满着诱惑、弹性十足、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放肆地在他的手掌里跳跃着。

她也没有闲着,左手攀在他的脖颈上,温软颇具弹性的身躯紧紧地贴触着他那健壮的胸脯,绯红的脸颊轻缓地摩挲着他长满胡渣的脸庞。她的右手犹如无孔不入的灵蛇,摸索着,隔着西裤握住他那根正在澎涨着的,

急速的涨势催发出石达斡潜在的激情狂波,以及澎湃起伏的浪涛,荡漾在心头的惬意把他所有的困惑与烦恼驱散、赶尽,残留的只有犹如火龙般在四肢百骸腾跃的邪火。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统统被他抛到脑后,只想尽情地享受她的热情与浪-荡,尽情地领略她的妩媚与娇柔。

他强悍的舌尖掠过她的唇瓣,急切地探入了她的檀口,尽情地翻搅,恣意地缠绕。

渐渐提升的激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和她都想从对方的身体上摄取惊悚与激荡的刺激。

“床上,要,给我”

李秋琴居然不可思议地索要起来,手也握着他的不放。

她眼里溢满,呼喊出来的声音也好浪荡。

这是她吗?是那个曾经反感男女情爱的李秋琴吗?

石达斡来不及想思考她的变化了,双眼鼓圆,打横抱起她就快速地跑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灯光有点暗,却不妨碍他欣赏她的妩媚与浪荡。

他把她轻轻地放置到床上,把嘴贴在她的耳边说:“想不到你会变得这么。”

“作死呀,你日不日?”

“哈哈,别扯呀,弄得疼我了。”

说话间,喷着流话,李秋琴握住石达斡的就扯,石达斡大笑着拿开她的手,顺势歪上床去,搂过来她来就是一阵狂吻。

缠绵着,翻腾着,贴触着,**着,他和她彼此拉扯着对方的遮挡物,霎时间,他和她的身上都不再挂有半片布。

光了,乱了,接下来

V053 狠狠地要个够

v053狠狠地要个够

暗暗的灯光下,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石达斡和李秋琴脱得光光的,光得没有一片布挂着身上。

他和她早已像两条软体动物一样缠在一起,紧紧地贴触着,似乎永远不想分开。

他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她想化成水滴永远附在他的身上。

他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溢着满满的火焰,是的火焰,凝视着她的雪白的肌肤,他嫌灯光不够亮瞧不清她的雪白,把灯拧到最大程度的亮度。

瞧清楚了,他把她的美丽与娇艳毫无保留地收进眼里,把她胸前那对硕大的的奇妙变化看了个清楚。这对很好看,圆圆地像团,弹性很好,加一指在上面按一按,弹力让他感到无比的舒畅,是一种无法形的感触。他的指头轻轻地拂着她的,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

李秋琴平静地躺着,从未这么平静过。此刻,她是心甘情愿地让这个男人占有,还希望他的动作更大更刺激些。

曾经,她也抚摸过两个女人的身体,她们都平静地躺着任由她摸,任由她亲吻每一寸肌肤,但是她敢肯定她们不会像自己现在这样幸福,因为她给不了她们那种惊悚的刺激。

她是女人,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知道有些幸福只有在异性身上才能获取,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笑了,这丝笑被妩媚诠释成幸福的微笑,从脸上一直扩散到脖子根,还继续向外无限地延伸。她的妩媚是被男人的抚摸激发出来的。她曾经试图自摸,怎么也弄不出这样的感受。

“舒服——”她浪浪地笑着吐出这两个字,吐出她真实的感受。

倏地,由于紧绷的原因,她全身激了一阵强烈的战栗,是那种令人迷醉的感觉,强烈地撞击着她神经。她的手无法安份了,缓缓地抬起,探上他胸前的毛发地。他的胸毛非常茂密,硬硬的,摸起来有点梗手,这种硬是一种力量,一种叫作性感的力量,是令她对他的强壮充满无限遐想的力量。

他被她摸得胸前痒痒的,便停下手来,凝视着她浅浅地坏笑。

她也坏坏的地笑,手往下滑,滑过他结实的腹部,握上她的,浪荡地笑着起来。

“哇——”

这个女人太浪了,令人无法自抑,他跪在她的胸前微闭着双眼任由她,任由她的另外一只手抚摸着胸毛。

在全身游荡着的被她的全部招回到,让他有一种飘到天上的感觉,不对,这种感觉应该是他给予她的才对。

潜在的占有欲悄然萌生,他睁开眼,拿开她的手,弯,在她的耳边铿锵地命令:“让我来!”

他要占有她的温柔与浪荡,还要占有她的身体,要占有她的一切。

动作比之前更狂烈了,他的吻开始霸道起来了。

他的双手从上到下滑抚过她的肩,探索着爬上她的浑圆,轻缓地揉捏与抚搓。

他的亲吻与抚触令她也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她要占有他的强壮,占有他全部的热情。温热的手也掠过他的肚腹,缓缓地到达他的胸前,用透着温热的指尖逗-弄着他的小圆点。

他被她的逗弄搞得欲-火焚身,扶平她,眸眼里闪铄着充满邪念的光芒,盯着她那跳跃着的,忍俊不禁地张开嘴唇,含住她的浑圆,舌尖轻轻地搅-缠着,吸-吮着,品偿着异样的芳香与甘甜。

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的身体内激起一波波汹涌的浪潮,滋润着她的身心,把她带入到一个迷幻的意境。

她享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畅意舒怀,催发出极度的渴求与期待,渴求他进入私秘幽径深处,期待他给予极具惊奇与迷幻的激情。

危险的行为慢慢地推进,激起他的欲,催发出她的渴求。

他的右手往下滑落,抚过她那茂密的毛发地,一路到达两腿趾骨的中间,在早已溢出稠汁的沼泽入口做了停留,轻缓地抚摸着突起的花瓣,轻轻地触及珠玉似的蕊点。

“好湿,你好湿。”

“嘻嘻。”

她酥软得只能笑了,什么都不想说了。

随着幽径深处传来的阵阵舒畅的酥麻感,她那丰满的身躯微微地颤动着,扭摆着娇躯,张开腿,嘴里哼叽:“日我”

“啊,你”

她荡到了极至,发出极度的呼喊,喊出她内心中的最强烈的渴求。

闻声,他缓缓地直起身,双眸里绽放着充满欲-望的光芒,欣赏着洞开的沼泽内壁。

“你好!”

“你的东东好热。”

她的腰肢微挺,向他发出进入的邀请,再叫:“我要给我”

这次是命令,他不能违背。

她的身躯不停地摆动,伸手抓住他的

他不想再忍受欲-火-焚-身的煎熬,也不想让她再一次呼喊出命令。他拿开她的手,抬起她那圆润的臀部,抵在她的入口,发出一声低吼,腰身一挺,掠过她的湿润,没入到她的深处尽头。

“啊哟咻嗬日”

强烈的刺激让她浪呼出心中的喜欣与舒畅的惬意,臀部缓缓地圈动,迎接他的律动。颇具弹性的肉峰不停地晃动,向他发出冲击的邀请。

他感受着她的湿润,感受着她的扭动带来的刺激。

倏地,他精神抖擞地发动狂烈的冲击波,亢奋激昂的进进出出,娴熟而狂烈地驾驭着她的身躯。

霎时间,内壁深处传来的一阵阵激荡的波浪填满了她的饥渴,她呼喊出的浪吟变得高细而狂乱:“日我日我”

她好浪,呼喊更放肆。

她的双手握着自己的双峰,随着他的律动左旋右盘地搓动,表达出期待更为猛烈的冲击波的渴求,迷蒙的媚眼里洋溢着满足并迷茫的神情,凝视着他,像似对他的勇猛表达极度的称赞。

她的沼泽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结合处传出滴滴哒哒的水渍溅响声,以及的撞击声,让他的欲火达到颠峰,更加地汹涌与急速。

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瞬间到达迷幻的顶端,她放-荡地**,肆意地扭摆着身躯,双手从她自己的双峰上移开,去摩擦他的,逗弄他的毛发,还放到结合处轻揉自己的花瓣。

她被快感推到了的高峰,畅享着他狂烈的抽-插带来的刺激与迷醉,战栗着,狂喜着,痉挛着。

她的浪荡,她的妩媚,她的迷蒙神情,她的配合,催促着他发动猛烈的冲击,终于,他也有了呼喊出念想的冲动,忍不住猛喊:“我日——我日——”

“日我——日我——”

迷蒙中,她没有忘记呼应他的第一次狂叫。

他和她的呼喊交织在一起,交融着产生了魔力,令他的律动更**,更有力。

此际,他觉得她最美丽,那张好看的脸散发着瑰丽的光芒,他要用自己的**来占有她的美丽,不能停下,要让她。

他用力地**,每一下都直抵内壁深处的柔软。

“啊,丢了”

她的媚眼里充溢着迷离眩幻的光彩,继续发出浪荡的吟音,坚挺圆润的双峰随着他的有节奏地晃动着。

她的身躯随着激荡的进行,早已覆上一层透明光滑的水雾,更迷人,更好看。

她,在迷茫中得到了满足。

石达斡早已大汗淋漓,没有换姿势,一鼓作气狂-抽-猛-送直到迸发出惬意的激喷。

“啊——”

她的双眼鼓着,满脸的绯红,显然,她已经,正在畅享着飘飘然的快感。

他喘息着抽出自己的,拍打着她的花瓣。

她紧闭双眼,脸上荡漾着满足的惬意,双手放在自己的双峰上,轻轻地揉动,给美妙的时刻增添回味的印记。

他平躺在她的身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睡吧,别动了。”

“我要你抱着我睡。”

正要睡时,正在李秋琴撤娇时,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急骤地响了起来。

大半夜的是谁谁打来的电话?石达斡有点不情愿地拿起话机凑到耳边,张玉琼的声音传来说:“亲爱的,来接我!”

这称呼好亲切,石达斡微愣。

李秋琴也听到了,捂着嘴偷笑,凝视着他不说话,意思就是:看你怎么办。

“哦,我马上过来。”不用再问,他知道张玉琼的意思了。她是在她的娘家,还是当然她爸妈的面打的电话,也许就是她爸妈要求他过去接她的,否则凭张玉琼是不会这么叫的。

他挂了电话,摸摸李秋琴的脸说:“我过去接琼琼,你好好睡吧。”

“嘻嘻,我来去自由,你去吧。”

“如果琼琼来我家的话,你别跑出来哟。”

“知道啦,真罗嗦。”

石达斡的气息刚刚端匀,慌忙穿好衣服出了门。

李秋琴躺在床上裹着毛毯得意地笑,喃喃自语:“让他忙到顾不过三个女人来就会选择了,他会选谁呢?应该是选我吧,我都捷足先登让他日了,他能不选我吗?如果他不选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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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买了奔驰车以后,石达斡就不允许黄志祥把开走,每天把他送到以后,黄志祥就自己回去,车钥匙必须上交,按他的话说就是东西贵了容易让人犯罪,他怕黄志祥犯浑打他车的主意。

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他的一些观念慢慢地改变了,对人的态度也在悄然地发生变化,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而已。

他自己开车过去,当着王贤淑的面把张玉琼接了回来,直接送她回自己的家。

张玉琼是从公司直接去老妈家的,身上还穿着工作装,清纯靓丽的形象令石达斡站在门边不想走,呆呆地看着她搁东西和换完鞋。

“你进来坐坐,我们好久没有单独聊过了哟。”张玉琼回眸冲他笑一笑,忽地瞥见他脖子上有口红印,心里一颤,“他被谁吻了?是琴琴么?还是绮绮?”无形中,一抹醋意强烈地掠上心头,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不行,我要留住他,我不能输给她们俩。”

有了留下他的念头,她温柔地一笑,“阿斡哥,我有话想跟你说说。”

就在石达斡宣布呆在家里学习的期间,她们三个开了一次小会,对于竞争这个男人约法三章,定下了规则。万蕴绮说:不管他选择谁,不管谁跟他发生过什么情事,另外两个不能报复,更不能由此产生轻生的念头。李秋琴说:谁也不能留在他的家里过夜,只许施展自己的魅力

张玉琼没有提出条件,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做法好荒唐,怎么个荒唐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那天她们什么也没有说,她是被李秋琴的目光逼着点头同意的。

后来,她想了想,李秋琴,万蕴绮,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三个女人以前做过的荒唐事还少吗,跟以前那些事相比,这次的约法三章根本算不了什么,想通后,她也就释怀了,并决定跟她们俩争这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没有万蕴绮那种贵族般的气质,也没有李秋琴的大胆与**,她比这俩人强的是温柔与体贴。她要还用自己的特长打败两个情敌,要把他的心收住。

每当深夜时分,她都会想:如果得不到他的话我就不嫁人了,独自过吧。为了自己不要孤独地过一生,决定在他的面前把温柔与体贴发挥到极至。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想到这些,她冲他温柔地笑一笑,“这些天你好累的,进来吧,我给你做宵夜。”

她做的东西很好吃,石达斡无法抵御美食的诱惑,再加上跟李秋琴激情过一番,体力消耗过大,需要补补,不过让张玉琼在那种事过后给自己做吃的实在有点不过意。

他笑一笑,“算啦,夜太深啦,你休息吧,我回去自己随便做点东西来吃吧。”

“嘻嘻,进来吧,我不累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那就有劳了。”

好客气,他对她一直都很客气。

她给他拿鞋,他不好意思地蹲去说:“我自己来吧。”

“我给你穿吧!“

“我自己来吧。“

他一个劲地推托,她拿着鞋要帮他穿,忽地同时抬头,四目相对,四只眼睛里溢满了情意。

她忽地提出要求:“阿斡,吻我好吗?”

“啊——”

完蛋了,他还有这个精力享受她的温柔吗?

V054 搞定男人的绝招

v054搞定男人的绝招

石达斡不知道张玉琼为什么会在门口索吻,还担心她趁机提出更多的要求,不过他不想拒绝她的大胆,可以说她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张玉琼羞得不敢抬起头来,低着头小声嘀咕:“秋艳姐教我的这招真羞人。”

难道是石秋艳教她这么做的么?

石达斡转身把门轻轻地关上,又把张玉琼手里的拖鞋拿来放在一边,也蹲下去,推住张玉琼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说:“太晚了,你睡吧,好吗?”

他的声音好温柔,也很无奈,由于精力有限,他不能给她太多了,只能点到为止。

“你回去休息吧。”她这么说是违心的,其实心里好想让他留下来,好想陪他说话到天亮。

她想提要求,总是说不出口,淡红的唇颤抖着无法把最想要的说出来。

石达斡把她欲言又止的情结瞧在眼里,不敢再逗留,怕她说出自己无法满足的要求来,得赶快离开。

他温柔地摸一摸她的脸说,“好,你也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明天我给你送早餐吧。”

“不用了,我出门很早的。”

“没事的,我也会很早起来。”

石达斡不想拂了张玉琼的好意,只好答应让她送早餐,随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张玉琼只想跟石达斡多说说话,却无话可说。

她恨自己不能像李秋琴那样霸道地留人,也羡慕万蕴绮能跟男人侃南说北。她只有温柔,只有体贴,只想对他更好点,好到他能多在她的家里呆一会,但是他还是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她在站在门边瞧着他下了楼,落寞占据了整个心扉,还无奈。

她依在门边喃喃自语:“我好笨的,怎么办?这样子会输给她们俩的。”

“你真的想做我弟的女朋友吗?你真的想跟他结婚吗?”背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我想跟他结婚,我想做他的老婆,秋艳姐,你教教我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上我吧,我不想输。”

“进来吧,让我来教你怎么打败情敌吧。”

张玉琼把门关好,返回身来见石秋艳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抽烟,她走过去说:“秋艳姐,刚才你没抽烟吧?”

“没抽,我在厨房里呆着,没有让阿斡闻到屋里有烟味,放心吧,他不会怀疑你抽烟的。”石秋艳拿出一把钥匙甩一甩,得意地说:“阿斡不知道我有你家的钥匙,这小子不会怀疑我躲在暗处帮你的。”

石秋艳第一次来石达斡家的那晚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张玉琼家住。那天晚上恰好打雷下雨,有她的陪伴张玉琼安稳地渡过了那个雷雨夜。她也承诺以后的雷雨夜会赶过来相陪,张玉琼在感动的情境下便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一把,说是以后来去方便些。她当然是不会拒绝这种好事的。

最近张玉琼很孤单的,李秋琴和万蕴绮在两星期前来找过她,说是她们从此结束之前的畸情纠缠。李秋琴也表态不会像以前那样关心她了,还说她自己也喜欢石达斡,要跟她公平地竞争,万蕴绮也说了类似的话。

当时她出乎那俩人的意料坚决地表态跟她们争到底,正因为她的坚决,万蕴绮才提出荒唐的约法三章来。

从那时起,她跟李秋琴的感情宣告彻底破灭,正式成了情敌。万蕴绮倒是对她很好,还跟她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并表示不管结果如何都会跟她做一辈子的朋友。

李秋琴不会在雷雨夜来守着她了,石达斡毕竟是男人,不能每次都叫他上来,她和他还没有发展到恋人的关系,再说她不能留他在家里过夜,否则就算是违背了那荒唐的约法三章的规定,她不想失约,又怕孤独,幸好有石秋艳可以陪她渡过这段难熬的日日夜夜。

石秋艳几乎是天天往张玉琼家跑,不图别的,只图蹲饭,张玉琼做的菜很合她的味口。当然,作为回报,她给张玉琼讲了很多关于男人的事情。

今天,石秋艳教了张玉琼一招绝的,就是让张玉琼回娘家时打电话让石达斡开车去接,并且要当着她爸妈的面叫石达斡做“亲爱“的,说是这样既能在她爸妈面前表明她跟男朋友的关系不错,又能让石达斡无法推托。

石秋艳还鼓励张玉琼回到家时向石达斡索吻,只是张玉琼实在没有经验,居然手里提着拖鞋向石达斡索吻,怎么想这事都有点搞笑。

此际,石秋艳还在呵呵地乐,她说:“琼琼呀,你也真是笨得可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让他先进来才能索吻的。你倒好,居然提着拖鞋向他索吻,哎,我那弟弟也真是无情,居然只是敷衍了事地来那么一下,真可恶。”

“不能怪他的,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吧。”

“嘻嘻,我倒是是觉得你对他太好了,才导致他对你不冷不热的。”

“秋艳姐,不是你说的让我对他好点吗?”

“我是让你对他好点,但是你对他好得太过份了,好得他觉得拿下你没有半点难度,甚至没有兴趣拿下你。”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张玉琼一脸茫然,瞧着石秋艳讨主意。

石秋艳摸摸自己的肚皮说:“家里有吃的么?先上点吃的我再教你。”

“嘻嘻,你想吃东西就早说嘛。”

“我正在跟你说话呢,还能有多早,要是石达斡肯留下来的话,我估计你早就把好吃的拿出来了。”

“嘻嘻,你别生气,我马上给你拿好吃的。”

“笨丫头,听我的准没错,对男人好要有一个度,你以后要是对我好点的话,我就教你怎么搞定男人。”

石秋艳是男人堆里混生存的人,说话爱带脏字,说着就喷道:“他娘的,有些男人就他妈的不能对他好,否则他还认为你巴结着他日呢。”

“咣当”地一声脆响,张玉琼手里端着的盘子掉在地板上摔成几大块,一盘卤牛肉也掉得倒处都是。

“哈哈,怎么啦?”

“被你的话吓着了。”

这回石秋艳乐了,坐在沙发上侧身笑,“我说几句流话就吓着你啦,要是看见男人的那根大东西还不把你吓晕过去呀。”

“你别说啦,我好怕的。”

“好,好,我不说啦,你赶快收拾干净坐过来吧。”

张玉琼缓过神来以后把地板上的牛肉收拾干净,又拿来一盘凉拦猪耳朵搁到沙发上,说:“秋艳姐,牛肉不能吃啦,还有一盘凉菜,你将就着吃吧。”

石秋艳不忙着吃,拉张玉琼坐到身边来后说:“琼琼,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连我说几句流话就吓成这样?如果跟男人同床不是要把你吓死呀。”

“以前李秋琴也爱说流话给我听的,也许是听习惯了,从来没有被吓着。”

“李秋琴都跟你说过一些什么流话?”

“秋艳姐,咱们不说这个话题可以么?”

“不行,你要想打败情敌,那就得尽快搞定男人,瞧你现在听两句流话就吓成这样,怎么搞得定石达斡。”

张玉琼把头一低,“你说过只要我对他尽可能地好,他就会喜欢我的。“

“得啦,就算我说错了行不行?你这样一味地对他好,却无欲无求地让他怎么喜欢得起来,石达斡是男人,他也喜欢性感的女人,也希望女人适当地主动,懂吗?“

“那我向他索吻了,他只吻了我的额头,怎么办?“

“哎——“

石秋艳也不知道怎么教了,长叹一口气,“琼琼呀,我都不知道怎么教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张玉琼满脸的沮丧,嘟着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说:“琴琴最近在看爱情小说,我也看了不少呢。”

“看爱情小说有个球用,依我说啊,你直接勾引阿斡上床,让他把你给日了,那一切就搞定了。”

“哇,你怎么说得这么”

“怎么啦,你要是想做真正的女人,你要想嫁给石达斡,迟早要给他日的,你要是永远这样怕羞,连我说几句流话都怕成这样的话,我估计你没戏。”

“我,我”

张玉琼的脸热得像块铁板,窘得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石秋艳没有心思吃凉菜,瞧着张玉琼的可怜样涌起强烈的同情心,把心一横,“琼琼,你可以帮你打败两个情敌,你愿意听我的么?”

“我,我倒是愿意听,但是你能不能不说流话?”

“流话是免不了的,你要想尽快抓住阿斡的心,那还真的要多听我讲流话,听习惯就好了,还能勾起你对床事的幻想。”

“那好吧,你说吧。”

为了心里的那点事,张玉琼妥协了。自从跟李秋琴断绝那层关系以后,她就视石秋艳为知交,也愿意听这个新朋友说男人的那些事。

石达艳想了想说:“据我分析,最近李秋琴肯定有所动作了,以她的性格来判断可能会主动地跟阿斡亲热,说不一定她已经被阿斡日过了,这事她肯定干得出来。”

张玉琼的脸更热了,低着头不敢搭腔。

石秋艳又说:“万蕴绮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和善,像仙女一样纯洁,但是她善于心计,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会采取欲擒故纵的方法来博取阿斡对她的好感,也就是她跟阿斡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明着不采取任何行动,等你跟李秋琴争得不可开交时她才会出手。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狠招,是让阿斡无法招架的那种招数,以她的魅力,阿斡肯定无法拒绝她的温柔风。所以,你最近要先打败李秋琴,然后再想办法跟万蕴绮争到底。”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那你愿意听我的吗?“

“我愿意听了,你说吧。”

石秋艳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说:“最近你对阿斡不要太热情,也就是对他别太好,明天早上别给他送早餐了,甚至跟他约会时故意迟到,也别去给他做饭了,在公司里碰上的话就礼貌性地打打招呼,这招叫若即若离,让他对你的改变产生好奇心,让他觉得搞定你也不是那么简单,你甚至还可以跟其他男人表现得亲热一点,让他吃醋,这样他才会在乎你,否则你永远吊不起他的胃口。”

“然后呢?”

“然后就把你自己最性感的身材彰显出来,毫无保留地把性感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石秋艳的眼角轮动时瞥见张玉琼的唇角边荡起着饶有兴味的弧线,心里暗暗嘀咕:“这丫其实对男女情爱的事很好奇,那我就把她的逗出来再说。”

打定主意以后,石秋艳又说:“然后就是让他产生想的想法,如果他主动想跟你亲热了,你也不要任由他摆布,得半推半就,把他的欲火惹起来以后再主动点,热情点,一点,一举在床上搞定她。再然后凭着你的温柔贤惠,以及居家型的形象,肯定能让他对你情有独钟。”

“我,我”

“你别我我的了,实话跟你说,如果你在床上不能让男人满足,就算他刚开始时是喜欢你的,后面也会烦。”

“这,这个有点难,每次跟他接吻我都怕,他想摸我时都”

“哈哈,摸摸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来真格的也没什么。”

张玉琼渐渐地适应了石秋艳的说话风格了,不是那么害羞了,绞着头发问:“秋艳姐,第一次是不是很疼?”

“哈哈,你终于肯主动地问这种事啦。好吧,那我就跟你多聊聊男女情事吧。”石秋艳觉得自己好厉害,居然把张玉琼的心说活泛了。她托一托张玉琼的,说:“你以前让李秋琴摸过吗?”

“嗯,她还经常用手玩我的下面那里。”

“你是什么感受?”

“有时被她玩得很疼,有时也很舒服。”

“那就对了,跟男人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只是更刺激,更让人难以抵受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那,那会很疼吗?“

“第一次时有点疼,不过马上就被一种异样的,特别怪异的,令人迷醉的感觉所替代,这些以后我再慢慢地跟你说。你去洗澡吧,我也饿了,先吃点东西。“

石秋艳不是饿了,而是有所保留,在吊起张玉琼对男女情爱的兴趣以后适可而止,不想一次性说得太多,要慢慢地让张玉琼明白那些事。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与了解,她觉得张玉琼善良,软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类型的女人,想帮张玉琼打败情敌。

她对李秋琴的印象不好不坏,只是觉得这丫本来不是同性恋,偏偏要胡闹害人。她气不过,产生了惩罚李秋琴的想法。

这几天她一直来张玉琼家的,并算准时间躲在楼道转角处观察着动静。今天晚上她是看着李秋琴进石达斡家的,后来石达斡上来了,凭着那双在男人堆里练出来的火眼金睛断定石达斡在上来之前刚刚跟女人激情过,不会是别人,肯定是跟李秋琴上床了。所以她才跟张玉琼喷流话,就是为了挑起张玉琼对男女情爱的渴求。

在她的眼里万蕴绮虽然清纯,却自视清高,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感觉很不爽。她甚至觉得万蕴绮的心机很重,不值得深交。

基于对其他两个女人的反感,她下定决心要帮张玉琼搞定石达斡。

张玉琼去洗澡以后,她看看时间,冷笑一声,嘀咕道:“李秋琴,是我不小心让你捷足先登了,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万蕴绮,你丫的的确很厉害,但是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琼琼不会输给你的,我弟媳妇只能是张玉琼,不信走着瞧。”

发完狠,她觉得李秋琴肯定还要跟石达斡再做一次才会离开,也不忙着出去瞧动静。她拿来一瓶酒,倒上一杯,吃着凉菜构划起帮张玉琼抢男人的步骤。

石秋艳没有猜错,李秋琴既不想留下来过夜,也没有马上离开的想法。离开是因为跟万蕴绮和张玉琼有过约定——不能在石达斡家过夜。留下是因为意犹未定,还想要一次。

最近她为了能够提前搞定石达斡费了很多心思,学着做饭,学着打扮,还研究男人的生理及喜好。

石达斡回去以后,她又下厨做了鸡汤,直接端到房间里准备亲自喂石达斡喝汤。

她要在石达斡面前证明自己体贴不输张玉琼,至于怎样才能把万蕴绮比下去她还没有更好的办法。

石达斡回来以后洗了一把脸,精神倒还行,也不困,坐在房间里想想张玉琼为什么会那么大胆地索吻,按说那丫没有那么开放,是不是有人教她这么做呢?

正想时,李秋琴把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搁到了他的面前。

“哟,你怎么变得跟琼琼一样地贤惠啦?吃完晚饭做宵夜,真是难为你啦。”石达斡满脸荡漾着玩味的笑意,感叹道:“你们的变化也太大了,琼琼好像还没有什么改变哟。”

“你是我的男人了嘛,对你体贴是应该的,来,我喂你喝汤吧。”

“我自己来吧。”

“我喂你吧,让我更体贴点吧。”

石达斡不再推三阻四,张开口就喝汤,李秋琴非常耐心地一匙一匙地喂他喝汤,却刻意回避跟张玉琼有关的话题。

随后,她还帮石达斡擦去嘴边的油腻,泡来茶,笑说:“你的脸色好看起来了,又精神抖擞起来了,咱们今天晚上做三次吧。”说着就摸向他的,呵呵笑道:“你的这根东东太争气啦,又硬起来了,让我再爽一回。”

V055 明争暗斗只为情

v055明争暗斗只为情

石达斡被李秋琴摸得全身酥麻,按着她的手呵呵地傻乐,“你丫的,我刚刚吃了东西,不宜做剧烈的运动,等等吧,等我的精神恢复了再陪你玩到爽。”

“那你准备跟我做几次?”李秋琴有点得寸进尺,嘴上说着话,心里却自嘲:“娘的,我怎么变成啦?怎么不知羞啦?怎么没有底线啦?”转念又想一想:“管他呢,机会难得,先搞定他再说,搞到他迷恋上我的身体,然后趁机跟他定下终身之约,嘿嘿,到那时万蕴绮就算再厉害也无可奈何喽。”

石达斡满脸的愕然,正不知道怎么回应时,门铃响了,他还认为是张玉琼下来说什么事,说:“可能是琼琼来了,我去开门。”

李秋琴的脸上掠起一抹慌张,叫苦不迭:“不是琼琼,是万蕴绮来了,娘的哟,不好喽,咱俩穿成这样,她肯定知道咱们刚刚做过爱,你装睡吧,别去开门。”

石达斡是不可能把万蕴绮拒之门外的,但是就这么放她进来也实在不妥,眼珠一转,冲李秋琴吩咐道:“你抱着衣服进书房去换,把电脑打开,然后就说咱俩正在书房里查看资料。”

“这个办法好。”李秋琴来不及细想,抱上衣服就往书房跑,她可不想让万蕴绮说自己不守信用先跟石达斡过上了夜生活。

然而却是虚惊一场,石达斡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打开门时外面根本就没有人。他依在门边嘀咕:“难道她嫌我开门晚了吗?”想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妥,无奈之下只好关门回到书房。

李秋琴正在换衣服,刚把睡衣脱掉,连胸罩都没有穿上,晃着大号就问:“人呢?”

“谁呀?”

“万蕴绮呀。”

“根本就没有人来。”

“没人来正好,摸摸。”

李秋琴的愁容顿消,拿起石达斡的手就往自己的上放,满脸的妩媚,嘻嘻一笑,“别发愁啦,摸摸解解愁。”

“哇,你以前又很少被人摸过,这东东怎么这么大呀。”

“你这是什么神理论,难道非要经常让人摸才会大吗?”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嘻嘻,反正就这么大喽,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大号摸起肉感好嘛。”

“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开始亲热呀,你不想做了么?”

“不做了行么?“

“不行,你答应我做三次的。“

石达斡心里有事,真没有兴趣了,又见李秋琴兴味盎然的,不解地摇头道:“你以前那么地讨厌男人,也反感男女情事,现在为什么这么强呀?”

“你想知道答案呀,那坐下来咱们聊聊吧。”

李秋琴嬉笑着,扯石达斡在地毯上坐好,把他的手拿来圈在她自己的脖子上,恰好拖在上,侧头冲他一笑,“你摸一摸我就跟你说。”

如果不是知道她以前是女同,石达斡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个荡过度的女人,但是事实是她的第一次的确是给了他的,这是不容怀疑的。

难道他不愿意想答案,还是让她自己来说吧。

李秋琴瞅着他扑闪着眼睛,顽皮一笑,“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有了自己喜欢的对象,都想一次又一次地要,我喜欢你嘛,总想跟你缠在一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得很对。”石达斡找不到合适的来说了,随口乱喷了一句。

李秋琴握着他的手说:“其实呀,奔放的女人在跟男人做过爱以后都会大胆地索要;矜持的女人呢怕羞,就算自己特别地想要也不敢说。在我看来既然已经发生过性关系了,就没有必要再扭扭捏捏的,想要就要,干嘛要折磨自己呢?又不是在外面乱搞。作为男人你应该主动点,别总是让我索要,我也会害羞的。”

“呵呵。”

石达斡只有干笑的份了,身体没有什么反应,怎么都觉得给不了她第二次,便找闲话来扯,托一托她那对硕大的肉峰,色迷迷地瞅着说:“那你这东东为什么这么大呀?我很好奇,第二次问了哟。”

李秋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闲着的那只手握上他的,嘻嘻一笑,“那你这东东为什么大呀?把我撑得满满的。”

他觉得这个问题好无聊,但是这个时候聊这个话题似乎正合适,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按李秋琴的话说就是:反正日都日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他说:“在青春期时经常做春梦,总幻想着要跟女人**,想着想着就长这么大喽。”

“哈哈,你都想着要跟谁做呢?“

“谁还记得呀,反正基本上正常的男人都有过这么一个阶段吧。那你的咪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呀?”

“我的以前没有这大,是打针打大的。“

“哇——”

石达斡想不到李秋琴也会打**之类的针,惊讶地瞧着她说:“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也会干这种事?”

“半年前吧,那时总想着自己要做真正的女人了,就把这东东弄大点,原以为你们男人喜欢大号的嘛。”

“哎,这个不好哟,会有副作用的,稍有不慎会出事的。”

“没事,我是在大医院打的。”

“以后别干这种事了行么?自然大好些。”

“哈哈,知道啦,别说啦,开始吧。”

说着讲着,石达斡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心里的那抹忧虑悄然消散,当李秋琴的手再次摸到时那东西有了反应,瞅见她两眼放光,他也乐了,“你丫的想我就满足你吧。”手上稍稍用力,把她扑翻在地就要吻。

李秋琴“嘻嘻”一笑,双手也缠上来圈着他的脖子就狂吻起来。

刚刚吻上,正想进一步时,门铃又响了,气得李秋琴破口就骂,“是谁这么捣蛋呀,别理。”

“你穿好衣服吧,我去开门。”

“他娘的个逼,这是谁呀?”

李秋琴气得骂了粗话,石达斡的衣服还没有脱,赶紧地去开门。

这回还是没有人,石达斡跑出去四处瞧了瞧,连过道口都没有人,无奈之下只好回书房。

“哇,你怎么还光着呀?”

“嘻嘻,刚才没人来嘛,我想着这回也应该没有人来,就**了等你喽。”

李秋琴不但没有穿上衣服,反而脱得只剩底裤。石达斡的目光落上她的那抹湿,呵呵一笑,“你都湿成这样啦,陪你爽吧。”

这回,李秋琴曼妙的身材,跳跃着的**,美妙的曲线勾起了他的,让他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扑翻她就狂吻。李秋琴也哼叽着在他的身上乱摸乱捏起来。

很快,石达斡也光了,正想进入她的身体时,门铃又淘气般地响了。

“别理!”

在这种情况下李秋琴那里还管那么多,管他谁来呢,先做了再说。

然而石达斡却冷静,连忙停止下来,强忍着,穿好衣服又去开门。

门开了,依然没有人来,这回他忍不住骂:“是谁搞这种恶作剧呀?真是岂有此理!”

想想觉得万蕴绮不可能这么无聊,正要返回去时,电梯在这层停了下来,恰好他注意到了,难道真有人来了?

正疑惑时,万蕴绮穿着旗袍出现在视线内,石达翰心里一颤,“她真来啦,难道”

“哟,你知道我来呀,你是出来接我么?”

“是呀,我感觉有人要来嘛。”

“嘻嘻,你的感觉真不错。”

万蕴绮甜美的声音响起,人也缓缓地走到石达斡的面前笑说:“好久没来了,我想着你可能还在看资料学习,就给你送宵夜过来。”

她还是那么婉约,还是那么高贵,看得石达斡眼热心跳,更开心,这么晚了她居然给他送吃的,好幸福,他连忙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笑呵呵地请她进屋,却忘记了屋里还藏着一个女人。

那道门缓缓地关上,石秋艳从七楼和八楼之间的楼道口转出身来,邪恶地笑一笑,“妈个逼的万蕴绮还真来了,嘿嘿,这回有好戏看喽,李秋琴欲火正旺,万蕴绮却却偏偏撞了来,不吵架都难,让你们吵,让你们争,让琼琼这个鱼嗡得利。”

不用怀疑,三次门铃响起都是她的杰作;不为别的,她只想帮帮张玉琼这个绝对的弱者。

在她的眼里李秋琴霸道,万蕴绮心机颇重,这两个女人都强势,张玉琼却软弱可欺。她又一心想帮张玉琼在这次爱情角逐中胜出,那她就得作恶耍点小把戏。

她算准时间来按了三次门铃,目的就是不让李秋琴心想事成,之前倒没有想到要挑起李秋琴和万蕴绮之间的矛盾,但是万蕴绮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了来,李秋琴肯定会怀疑刚才那三次门铃是万蕴绮按的,也肯定会认为万蕴绮在玩阴谋,矛盾想不激化都难。

她好得意,小声嘀咕:“奶奶的,想跟我斗,你俩丫嫩了点。”随后便心得意满地回去了。

万蕴绮带了吃的来,就算不饿石达斡也会撑着多少吃点。他一边吃还一边陪着万蕴绮说话,主要是问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商场的经营情况之类的话题。

李秋琴确定是万蕴绮来了,心里好恨,想当然地认为前两次门铃肯定是这个情敌故意捣乱的。她气得想出去当面问清楚,但是她又想到是自己违约在先,是她先跑来跟石达斡上了床,想想就心虚了,也就不打算出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过心里的那抹恨意更加炽烈起来。

她穿好衣服,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瞅见圆桌上有烟,点上一根,抽得两口,喃喃自语:“绮绮,你既然玩阴的,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哼,你以为我真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胸大无脑的人吗?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就错啦,咱们就斗一回智吧,也让你识见识我的阴谋诡计。”

发完狠,她打消了出去找万蕴绮理论的想法,抽着烟,品着茶,想上了必胜的计谋。

石达斡把万蕴绮带来的炸排骨吃得没剩几根,喝了水,和她并肩坐在沙发上聊开了。

他笑说:“非常抱歉,这几天我好忙,没有陪你聊聊。”

万蕴绮那张精致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眼放秋波,温柔地说:“我们都还年轻,当然要以事业为重嘛。我本来想睡了,但是想着你的公司明天正式挂牌营业,担心你是第一次独立创业心态会出问题,便过来陪你聊聊,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没,没有,我也很想跟你聊聊呢。”石达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万蕴绮心里都非常平静,也特别想跟她聊天,之前的担忧与浮燥悄然消散,笑说:“其实前些天我非常希望你能过来跟我一起探讨管理方面的心得,只是碍于你太忙,我才没有打电话给你。”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说:以后不管有多忙你都可以来。

万蕴绮心里叫苦:“我也想天天过来呀,但是有人盯着呢,今天机会难得。”

她想想跟李秋琴的约法三章,即无奈又觉得好笑,还担心李秋琴耍花招。

她对李秋琴这个人是非常了解的,这是一个专门给别人立规距,她自己却不会守规距的人。

“你有心事吗?”石达斡很想跟她说话,见她若有所思地不说话,甚至连笑容都僵住了,心里一颤,便问了一句。

他的双眼里闪烁着渴求,是渴求她表个什么态吗?她盯着他想读懂他的心思,却无法断定一些事,只笑说:“没,没有什么心事,我“

“你有话就说吧。”

“我,我”

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说是最痛苦的事情,万蕴绮好想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却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那张布满高贵气质的脸憋得通红。

“哈哈,绮绮你来啦。”

“琴琴你也在呀,你找阿斡有什么事吗?”

李秋琴笑哈哈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文件,朝石达斡砸过去,说:“喂,我看完啦,你拿去吧。”嘴上说话,心里却骂:“好你个万蕴绮,居然想跟他表白了,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V056 夜情

v056夜情

李秋琴像幽灵一样地突然跑出来,吓得石达斡呼吸几乎停止,这丫怎么不听话?怎么敢跑出来?难道不怕万蕴绮起疑吗?幸好,她聪明地扔了一本文件过来,他低头瞧文件,不敢说话,不敢碰触她们的目光。

万蕴绮的神情非常淡定,似乎李秋琴的出现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那犹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的薄唇微微蠕动着,在唇角边牵出一丝笑容,这抹笑容怎么看都很勉强,勉强里还蕴含着一丝尴尬。她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表面在脸上。冷静,必须冷静,冷静是她体现风度的标签,不能失去。

就在十多分钟以前,有人给她发了一短住,内容是:李秋琴准备留下来陪石达斡睡。当时她莫名地感到非常愤怒,这种愤怒是无法遏制的,要把愤怒的源泉掘断,否则她会憋坏的。

李秋琴在两星期前跟她约法三章,说好的不能用非常手段留在石达斡的家里过夜,还不能在他的公司正式挂牌经营之前来打扰他。明天他的公司才正式营业,李秋琴怎么就违约了呢?怎么就要留在他的家里过夜呢?她要阻止这样的事发生。

幸好,当时她就在附近吃宵夜,便给石达斡带上一份宵夜就过来了。

她走出电梯就看见石达斡在门口时甚感欣慰,想当然地认为一切都没有发生,可能是来不及发生。她希望自己千万别猜错,千万别出意外,事态的发展千万别超出她的掌控。

现在,李秋琴抱着文件出来了,她还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一切都没有发生,直到李秋琴坐到她的身边,她才发现不对劲了。她闻到了李秋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这个味道是属于坐在另一边的男人的。她的心一颤,目光倒霉地触及到李秋琴脖子上及耳垂上的一排牙印,好整齐,好新鲜的牙印,这是在不久之前咬出来的印记。

李秋琴肯定没有本事在自己的脖子上和耳垂上咬下牙齿印,事情已经非常明白了,在她来之前他们已经亲热过了,如果她没有收到那条匿名短信,今晚李秋琴真有可能留下来过夜。她感谢那个发短信的人,对李秋琴投去蕴涵着愤怒的眼神。

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向左边的那个男人时,心里居然恨不起来,他还年轻,他还没有确定恋情,他还没有义务为某个女人专一,她居然会这么为他开脱,居然会这么大度,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她对这个男人太宽纵了。

她想了一想,觉得是时候施展自己的魅力让这个男人定下性来,她相信自己的魄力,一旦跟他确定那层关系就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李秋琴的脸上,依然很淡定地说:“我想留下来跟他单独谈谈,可以吗?”

平淡的语气,平常的话语,普通的要求,却让李秋琴不得不走,她的眼神告诉李秋琴:你跟他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

也许是心虚的原因,李秋琴居然出乎意料地说:“好啊,我好困的,那先回去睡了。”

“阿斡,你送送琴琴吧,我等你回来跟你说几句话。”

“哦。”

石达斡像一个犯了罪的小孩,没有违抗万蕴绮的命令,起身送李秋琴出门。

进入电梯,李秋琴抱住石达斡问:“我和琴琴你更喜欢那一个?”

七楼到一楼的距离太短了,石达斡还来不及回答电梯就停了下来。

外面有人等电梯,只能先出去再说。

等电梯的人居然是石秋艳,一见到他们俩就呵呵地笑:“哇,弟耶,你真是太好啦,居然来接我,那我们上去吧。”不由分说就把石达斡推进电梯。

“喂,秋艳姐,我还有话跟阿斡说呢。”李秋琴急迫地大叫,居然忘记自己比石秋艳要大好几岁,连姐都叫出来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跟阿斡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石达斡的话刚刚甩完,电梯的门就缓缓地合上了。

“你妈个逼的石秋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李秋琴气得踢了一脚电梯的门。

“哟,谁惹了咱们的琴琴小姐啦?”

一个略带幽默语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李秋琴回头瞧见是杨运行站在单元门口,长长的头发下的那双眼睛溢满精明与活力,她冲过去说:“杨老师,我好烦。”

“会烦就好了,证明你太在乎了,走吧,我跟你聊聊。”

“你能让我不烦吗?”

“不能,因为烦恼也是生活中必须有的元素,否则你的生活就不会完美,走吧,我会让你有所收获的。”

李秋琴嘟着嘴,难以下决定。

杨运行淡然一笑,“你去选商品时要付钱吗?”

他想说什么?

李秋琴知道杨运行的话永远让人猜不透,便不做猜测,老老实实地回答:“肯定要付钱呀,不付钱人家也不会让我拿走呢。”

“这就对了,只要你没有付钱之前,这件商品就还不属于你,如果你在未付钱之前消化掉这件商品,那是违规的行为,走吧,我有必要跟你说明这个道理。”

“哎,希望你能让我明白。”

有人来了,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李秋琴觉得不自在,便和杨运行走出了这个单元的门。

“杨老师,我到那边坐坐吧,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李秋琴不想走,不亲眼看着万蕴绮离开她心难安。

“行吧,随你的意,这里环境幽美,适合小情侣幽会说情话哟。”

“呵呵,杨老师你真幽默,可惜咱俩不是情侣。”

“你可以跟你的情郎来这里说情话呀,我是提醒你呢。”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

“这里隐蔽,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吧。”

说着讲着到了一丛树下的石椅边,杨运行脱下外套来准备垫到椅子上时,忽地见李秋琴捂着胸部不说话,花园里的灯光很明亮,他见她满头大汗,表情很痛苦。

他吓了一跳,把外套重新穿好,问:“怎么啦?不舒服么?”

李秋琴捂着胸部就蹲了下去,还逸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好疼——”

杨运行吓坏了,连忙蹲到她的身边问:“怎么啦?哪里痛呀?”

李秋琴深深地吸口气,稍缓才说:“我的胸好痛,好痒,像被火烧一样地难受。”

疼痛让她必须说实话,她又说:“我被他摸捏过,是不是”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就算是被摸肿了也不可能疼得这么厉害,瞧你的反应好像是药物过敏了,你最近打过什么针?或者吃过什么药吗?”

“啊,完蛋了,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我打的针有了副作用。”

“你打过什么针?”

“我嫌自己的胸太平,怕男人不喜欢,便去打了**针。”

“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不行,我打电话让阿斡下来带你去医院。”

杨行运急忙摸出手机来要打电话。李秋琴一把按住他的手说:“不能让他知道。”

她的声音变弱了,还很痛苦。

杨运行急忙问:“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他是你的男人呀,有义务照顾你的。”

李秋琴说:“我哄他说是在正规的大医院打的针,其实不是,我是在外面的小诊所打的,我,我怕他骂我是骗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痛苦,杨运行急了,收起手机,“我带你去医院,快走。”

李秋琴痛得挪不动步了,杨行运一着急,也不管那么多了,背起她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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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艳没有让电梯在七楼停下,直接到了八楼。

她把石达斡扯出电梯,也没有敲开张玉琼家的门。

她把石达斡拉到楼道上来说:“弟耶,你唉声叹气的是不是很烦?”

石达斡不想跟这位老姐说得太多,只说:“姐,我没有时间跟你说闲话,说吧,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说什么?”

石秋艳知道他是惦记着家里的那个女人,阴阴地一笑,“我想说你去商场选择东西时千万别看花眼,也千万别想着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回家,有些东西它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也不要贪多,如果贪多的话你就无法选到最好的那样东西。”

石达斡的心头微微一颤,“难道她知道我现在的心境了么?”想到这里,他朝石秋艳靠一靠,小声地问:“如果我选花了眼怎么办?”

从他的话语中石秋艳感觉到了他的心在摇摆,他拿不定主意了,她有必要提醒他,有必要催促着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她说:“那就下定决心选择你认为最好的那件商品,然后无视其它商品的存在,带着你心仪的东西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嗯,你说得很对,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决定选择谁?”

“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先认真地观察,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嘛。”

“你怎么也会说这句话啦?“

“你老姐好歹也上过高中,这点水平还是有的,就这样吧,你先回家,别表态,先给自己留足思考的时间,如果还在摇摆,那改天我再帮你参谋参谋。”

“好,那你跟我回去吧。”

“不用了,我要去陪琼琼,她好可怜的。”

“你是专门来陪琼琼的吗?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你家里人来人往的,一个走了,另一个又来了,我才不要去给你当电灯泡呢,琼琼温柔贤惠还体贴,最适合做老婆啦,我好希望她能做我的弟媳妇。”

“啊,你”

“别说了,快回去吧。”

石达斡觉得石秋艳的话里有话,她好像知道今天晚上发生在他的身上的所有事,还想问时石秋艳却不给他机会了,推着他下楼。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止住脚步说:“老姐,我二叔来了,你去见见他吧。”

闻言,石秋艳轻开手,转到石达斡的前面来问:“你是说英岩叔来了吗?他住在哪里?你见过他吗?为什么要让我去见他?”

石达斡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隐瞒石秋艳,想了一想说:“那我就长话短说吧,他这次来的目的是引资,我恰好是投资人。我一直怀疑他用非常手段从我爸手里夺走了煤矿,并且逼死了我爸,所以我不想见他。但是他这次引资的目的是在我们老家的上水河建水电站,我也有义务为家乡做点事,不过“

“我明白了,他住在哪里?我明天就去见他,你放心吧,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保证一句都不会说。“石秋艳打断了石达斡的话,因为他的声音起来像哭一样哽咽。

“谢谢老姐,他住在柳琴酒店805室,明天我的公司在柳琴酒店举行挂牌酒会,希望在酒会之前你就去见他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我知道你的心思,保证完成任务,别想太多了,回去吧,家里还有一位美女等着你呢。”

石达艳的确明白达斡的心情,他希望在酒会上看到亲人,又怕石英岩的出现闹得不愉快,他很矛盾,是请她把去帮着把矛盾理清。关于他们家的事她知道一些,也就不用问得太多了。

石达斡又交待两句见着石英岩必须要问清楚的事情便下了楼。

他站在门口迟迟不开门,此际,他很矛盾,既想进去,又怕万蕴绮问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好想了好久,编好了谎言才用钥匙开了门。

进了屋,却见万蕴绮站在窗边,窗挑得很高,她好像在欣赏夜景,他连忙换好鞋走到她的身边,微微一笑,“你很喜欢夜景吗?”

万蕴绮没有问他最担心的问题,也没有侧身瞧他,让他感到心安,谎言也不用说了。

她指一指夜空,“我喜欢看着星星思考,往往碰上非常困惑的事在星光下就能想明白,也会做出相应的决定。”

原来她有这个嗜好,石达斡也来了兴趣,向她靠一靠,看看满空繁星,迎面扑来的风带着一股温柔的、清新的、醉人的气息,***,他的精神无形中好了起来,笑说:“星空给人的是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他是无话找话说,本来想说诗一般的形容句子,却无词了,他的才华都被乱七八糟的问题掩盖住了,无法发挥出来。

他的话听起来很可笑,万蕴绮却没有笑,侧身瞧着他说:“我刚刚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你想听吗?跟你有关的。”

“想听呀!”

跟自己有关的决定当然要听了,石达斡扑闪着眼睛表示对她的决定非常期待。

她的呼吸渐渐地变得粗重,神情越来越凝重,满眼的柔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蠕动红唇:“在我说出这个决定之前,想跟你分享我现在的心情,你愿意吗?”

她想转移话题吗?看着不像;她是为那个重大的决定做铺垫吗?有这种可能。

“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他微笑着表态道。

“我现在的心跳得很快,也很忐忑。”标志性的笑容消失了,她把手放在胸口,按得很紧,呼吸很重,缓缓地逼近他说:“你看着我的眼可以吗?”

他依言瞧向她的眼,感觉到她的神眼里溢满了情意,还有一丝不安定,她想说什么?

她又向他靠一靠,很近了,几乎贴上了他的身体,他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一退,她忽地扑向他的怀里。

“啊——”

他的惊呼是习惯性的反应,每次发生突发事件时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次他却被自己的惊呼惊醒,她是向他表白,她的重大决定就是向他投怀送抱。

拒绝吗?接受吗?电光石火间,他来不及纠结,因为他无法抵抗她的魅力,双臂不依控制地张开,把她揽到怀里。

也许是因为刚刚才跟另外一个女人亲热过,他的身体反应不是那么地强烈,表情木纳,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合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滥情。

她扑在他的怀里,感触到了他的温度与宽厚,却不幸福,倒好像是在犯罪,她努力地把这种犯罪感从意志里摒弃,她需要跟他说话,需要跟他表白。

她很小声地说:“自从你打败唐三那天开始,每次看到你时我的心跳就加快,每次触及到你的眼神我就心慌,每次想到你时都觉得幸福,这些天以来,我一直想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决定把自己的爱情交出去。刚才,看着满天繁星,我终于有了决定,决定爱你一辈子。”

她的声音在他的怀里清晰地回荡着,敲击着他紊乱的思绪,一个声音在心头响起:“我配吗?配拥有她的高贵吗?她的爱情多么纯洁呀,我配拥有吗?”

他在自责自问,他觉得自己像一匹种马,毫无廉耻地跟异性发生性关系,一个跟几个女人在同一时期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配谈真爱吗?关键的是对象还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他不敢表态,也不敢推开她。

他不敢许下像山一般大的爱情承诺,更不敢推开怀着深情的她。

她的表达是多么的纯洁,他怎么可以玷污呢?

他在跟自己的心做斗争,沉默了,揽着她的手也在发抖。

他的心好乱,怎么办?拒绝?接受?怎么拒绝?怎么接受?

V057 种马醒了

v057种马醒了

石达斡的心也乱了,一时难以说服自己接受万蕴绮的感情,不敢给出承诺,又不舍得放手,依然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万蕴绮的心更乱,更怕,还有一丝不安。

她扑在他的怀里,心头也有一个声音在响彻着:“我在犯罪,是用阴谋谋取他的爱情,我配吗?我配拥有他的爱情吗?我配获得爱情吗?如果琴琴因为我的安排出了事,我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如果他知道了那一切都是我的阴谋还会把我视着女神吗?”

夜,静的绝魅。

静得两颗心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发出共鸣的声音是那样地清晰,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加重了。

时间在推移,任何事情都向前发展,总得有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什么。石达斡意识到这点,闭着眼,任由那股新清的风把理智吹回到身体里。他渐渐地决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些什么事,却不愿意承认。

万蕴绮的想法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暗暗地嘀咕:“我没有错,一切都是李秋琴自找的,她应该为这些事负责,她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是她该我的,我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的爱情据为己有。我没有伤害过琼琼,因为她善良,我会跟琼琼公平竞争,跟李秋琴就得来阴的,就得让她得到报应。”

她的想法改变了,仗着胆,羞涩地说:“你该给我答复了,你是男人,应该果断些,勇敢一点点。”

是呀,抱着这么久了,该有一个交待了。

稍缓,他确定自己的理智能够支配正常的行为了,幽幽地叹口气说:“我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男人,不配拥有你的感情,不配做你的男朋友。”

“是否配不是你说了算,得由我来做出判断,你只要把最真实的自己说出来就足够了。我还能分得清好歹。”

“那好吧,希望听完后理智地做出决定与批判。”

好严重,他都用上了“批判”这个词了,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么?她疑惑,也担心,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十指,说道:“只要是真实的你就行,别顾忌那么多。”

“是呀,如果爱情也要弄虚作假那就不是真感情了,也无法获得幸福。”他的感悟是深刻,态度是真诚的,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接触你是有目的的,因为我知道你的父亲是副省长万世平。”

“你跟我爸有仇吗?”

“疑似有仇。”

“怎么会是疑似?意思是你还没有确定吗?”

“是的,一切都还没有确定。”

荒唐,他说的事太荒唐了,她摇一摇头,“仇恨的事怎么也能这么糊涂,这得产生多大的误会。”

他叹气说:“好吧,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接下来,他把自己的身世,以及随母远走他乡,在大学习毕业后收到父亲的那封信的内容,以及那两千万存款,他自己和顾义付回老家打听到的消息,以及到省城得知万蕴绮在上港的情况,还有来到上港的目的都统统地说了出来。

当然跟陈玉娇和董月绢发生的那些事是不可以说的,特别是跟陈玉娇发生性关系的事更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理由,反正就是不能说。

最后他补充说:“我接触你的目的是想找机会接近你的爸爸,了解他的情况,然后找出他勾结我二叔坑害我爸的事实。”

她沉默着,不发一言,这件事非常重大了,她得认真地思考,不能草率地做出决定,得有一个正确的态度,如果对这件事的态度错了,那一切都会错。

她轻轻地离开他的怀抱,走到窗前,看着那满天的繁星,幽幽地叹口气:“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复杂到爱情也渗杂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你并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对我的爸爸和叔叔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你错就错在把爱情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在一起。”

是呀,那些事的确是乱七八糟的,并且无根无据,他觉得自己真的太无知了。

她又说:“至于我爸是否和叔叔是做了违法犯纪的事不是你和我说了算的,如果真做了,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她说得非常对,也打消了他想把万元公司或者龙马公司有可能是她们万家的基业的事说出来,因为这事更是毫无根据,他都后悔说出这些事来了。

她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后悔,说:“你跟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她一瞬也不瞬盯着他等答案。

“我,我跟琴琴发生了关系,我已经成为跟她”

“你已经跟她怎么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仇呀恨的,万家和石家的恩怨她可以不管,也不想管,更管不了,按她话说就是她是她,父亲是父亲,两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她对他的欣赏。他要查他父亲的死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一个儿子应尽的义务;他最后原谅父亲的无情是宽容,证明他有情有义。

然,她却对他跟李秋琴的关系感到紧张,因为李秋琴会威胁到她和他的感情。

她反常地着急起来,催问:“你到底跟琴琴怎么啦?“

“我的她上过床了。”

“啊——”

这事还真发生了,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层。她长长地叹口气,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淌,哽咽着说:“我的心好乱,想静一静。”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需要安静地想一想后面怎么做。

她好痛苦,好悲伤,返身朝外走,走得很缓慢,每一步都挪得很沉重,泪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发出“哒哒”的声音。每一声都撞击着他的神经,他跟在她后面移动着,默默地跟着。

之前,她听说过石达斡跟陈玉娇和董月绢有不正常的关系,听听也就算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两个女人在她的眼里都贴得有无耻这个标签,她们不会跟任何男人产生感情,只会追求上的满足,就算石达斡跟她们发生过什么不正当关系,只要她跟他确定了关系,那凭着她自己的魄力,绝对能让他跟她们断绝那层关系,她就会成为他的唯一。

然而李秋琴则不一样,这是她的情敌,一旦跟跟石达斡发生关系就会产生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再说,她跟李秋琴有约在先,她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还是让李秋琴抢了先,她败了,败得很彻底,也很伤心。

她一分钟都不想留,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他不敢留她,又不放心让她一个走,便跟在后面出了门,连门都忘记关了。

她没有进电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走。

走到单元的铁门边时,她停了下来,转身凝视着他说:“你的爱情还由我说了算,这是赌约,你是男人得说话算话。”

她突然想起这件玩笑味道更重的爱情预订,底气足了许多,又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跟任何人谈恋爱,不管你跟李秋琴发生过什么事,我都只当你们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他呆了,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表达完就走了,走得很快,不像她平时的走路风格。

他跟在后面追,直到看着她上了出租车才停下脚步。

不作死就不会死,不乱来就不出乱子,石达斡缓过神来后想到了这么两句话,太贴切了,管不好自己的感情,像种马一样地跟女人乱搞关系,按李秋琴的话说就是乱日一气,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失去了获得心目中女神的感情的权利,他是自作自受,真活该!

“为什么!”他大声狂呼,吓得那过路的赶紧跑走,有人还骂:“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没有人敢来问,在这种时间点发狂的人都是神经不正常的人。

小区值班室走出一个人来,一直走到石达斡的身边,说:“发什么神经呢!”

好熟的声音,石达斡转过身来见到的是一张黑油油的脸,铁塔一般的身材,穿着迷彩衬,这个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就他的异姓哥哥顾义付。

石达斡不想说话,喉管里像是被塞着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声来。

顾义付走到他的身边,不由分说地拖起就走。

“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为什么要出现?”石达斡使劲地想甩脱顾义付的手,却怎么使不上劲。

顾义付拖着他上了楼,一直把拖进家。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家?”石达斡懵懂着问。

顾义付不回答,把门关上,冷笑一声,双手搭在石达斡的肩上,一用力,一声脆响,石达斡轰然倒地。

“你,你凭什么打我?好,我正心烦着呢,正想找人打架呢。”石达斡的衣服被扯破了,一跃而起,满脸的怒气,瞪着顾义付摆个架子就要放对。

顾义付冷笑一声,抱着手,盯着石达斡数落:“你还配跟我动手吗?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自从你迷上了女色,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之内你练过功夫吗?你还记得自己是练武之人吗?你还配跟我动手吗?”

“你,你竟敢瞧不起我!”石达斡疯了,咬牙切齿地朝顾义付发招就打。

顾义付冷笑一声,手轻扬,握住打向顶门的拳头,抵住了石达斡的攻势。

石达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推,顾义付却纹丝不动。

倏地,伴随着顾义付的冷笑声再次响起,把手一缩,趁着石达斡身形不稳之际使个勾脚,勾个正着,把石达斡绊了一交。他还不罢休,提起石达斡抵在墙上破口道:“你这个混蛋,口口声声说了为要查自己父亲的死因,满口的孝为先,你倒好,打着这样的幌子泡妞,上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居然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也忘记了自己是练武之人,成天泡在女人的肚皮上,你这算什么出息?”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当你的黑老大去。”石达斡只剩下干吼了。

“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的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万世元就是你的榜样!”

“啊——”

石达斡再次习惯性地惊呼,顾义付的话在耳边像响雷一样炸响,把他炸醒了,把他的理智炸了回来。

曾经,他把这句话加在万世元的头上,也说过万世元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这种话。

想不到他石达翰也迷上了女色,更可耻的是他自己居然能找得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跟陈玉娇上床是为了查父亲的死因;跟董月绢上床是为了征服;跟李秋琴上床更荒唐到是为了拯救人家,有这么救人的吗?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事务繁忙,他还想把董沁芳,黄玉珊,赵佩莹弄上床。

越想越觉得他自己就是一匹种马,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谈真爱,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无耻。

顾义付没有再说话,坐到沙发上大口大口地抽烟,连看都不看一眼石达斡。

““两声脆响,石达斡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猛地省觉自己真错了,摇头喃喃自语:“错了,我真错了,错得太离谱了,错得忘记我自己是谁了。”

顾义付猛吸两口烟,起身把石达斡拉到沙发上坐好,说:“你清醒过来了就好,年轻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认清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石达斡双拳连环打出两拳,自嘲道:“我真没出息,已经出拳无风了,再过一段时间恐怕那些招式都不会了。“

“不会不要紧,还可以练回来,怕就怕你永远迷失。”顾义付拍一拍他的肩,说:“其实你不用内疚,万蕴绮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个女人阴险着呢。”

“不许你说她的坏话。”石达斡腾地跳起来,满脸怒气,指着顾义付发狠,“你要是再敢说她的坏话我就跟你拼命。”

“跟我拼命,你还有资格跟我拼命吗?”顾义付也站了起来,不屑地说道。

“你,那再说一句。”

“说就说,万蕴绮不是什么好货,是个阴险毒辣的烂女人。”

“住嘴!”

石达斡大吼一声,挥动拳头就向顾义付猛击过去,顾义付的身形稍稍一闪,再一次握住石达斡的拳头,冷笑一声,“杨运行教你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做到了吗?你认真地了解过万蕴绮吗?你知道她的多少事?”

“你,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她,她做过什么啦?”

V058 心有千千结

v058心有千千结

顾义付深沉地凝视着石达斡说:“有些问题我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因为我知道的情况也非常有限,不确定的事情我从来不敢胡说。反正我知道万蕴绮非等闲之辈,她有一个报复计划,对象是谁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你眼中的那么善良,有些事不能凭视觉上的感触妄下结论,得用心去体会。”

顾义付的话好长,好多,在石达斡的记忆里他一次性很少说这么多话,一般情况下都是以简短为主,还经常被人笑话是惜字如金。今天,他说了这么多真是破例了。

石达斡摇头叹气,想不到顾义付对万蕴绮会是这样的评价,想转移话题,不想让顾义付继续说万蕴绮的坏话,问:“你跟杨运行交流过吗?”

“你是个猪脑壳,前面的问题还没有想明白就问下一个问题,我跟杨运行是否有过交流很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别总是那么好奇,时间到了一切你都会明白的。”顾义付骂得毫不留情,深邃的眼里溢满不屑,拍一拍自己的脑袋:“遇事要多动动脑子,别凭着一股热血意气用事,这样会害了你,要分得清主次,你目前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全心全意把公司做好,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事,更别为了某个女人伤心费神,男儿汉应该以事业为重,不要因为儿女情长的事影响到事业。”

“嗯”石达斡点头认可顾义付的说法。顾义付故意不提万蕴绮也让他稍感心安,总算转移话题成功。

他跟顾义付做了十多年的兄弟,今天是第一次听他用这种方式与口吻说话,语味深长都不足以形容,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最直接的感受是顾义付的话让他头脑清醒了许多,也有了方向,但是关于万蕴绮的那些事却糊涂着,也不敢多问。

顾义付又点上一根烟,冷漠与沉着在烟雾中彰显,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笑容实在太难,他似乎根本就不会笑。

他说:“坐下吧,我让你再明白两件事。”

石达斡像小孩子似的听话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顾义付猛吸一口烟,问:“你是不是还想打董沁芳的主意?是不是想泡她上床?说实话。”

“有过这种样的想法。”面对这个兄长,石达斡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喝杯水吧,我怕我接下来的话惊着你。”

“我自己倒吧,你也喝茶吧,是咱俩都喜欢的铁观音。”

“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茶,我还认为你眼里和心里只有女人了呢。”

“你别损我了好么?我以前也犯过不少错,你也没少打我,反正我永远打不过你,只有挨打听话的份。”

“哈哈,你终于肯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啦,情绪缓和点了么?”

“好多了,再不好又能怎么样,打架又打不过你。”

顾义付笑了,是爽朗的大笑,他的语气听在石达斡的耳里是那么地亲切,石达斡在他的面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这样的场景以前经常出现,今夜却难得有这样的场景。

四目相对,彼此会心一笑,心中的隔阂烟消云散。

顾义付又说:“夜深了,咱哥俩就别扯闲话了,说正事吧,你目前需要做好两件事,第一,用你的坚持与顽强把事业做大做强,只有你强大了,很多事情才会有弄清楚的那一天,否则你一辈子只能糊涂着,因为在你的对手眼里只有你强大了他们才会跟你打交道,否则他们不屑于跟你交往,那么有些事你永远没有机会去弄明白,懂吗?”

“你讲话越来越深奥了,不明白的我也不会再问,就死记硬背下来慢慢品味吧。”

“你永远这么笨,练功夫也是不明白的就硬记,然后再躲到某个角落里慢慢琢磨,我有说错吗?”

“你没有说错,请你继续说正事,别扯远了。”

顾义付终于露出欣慰的神情,目光渐渐柔和,声音也压低了,说:“现在这个社会很现实,很多东西你要去争取。成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失败却随时地等在你的身边,也许一觉得醒来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要抓住难得的机会,把事业做大做强,但是要有原则地去做,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圈套,按你自己的原则与良心去衡量一些事吧。”

“你说得很对,我不会消沉的,也不会轻言放弃的,我会把事业做好的。”

“你有这样的态度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处理好,那就是跟你叔的关系,那些猜测还没有得到印证之前,你就是他的亲侄儿,懂吗?”

“懂,我会处理好跟他的关系的。”

“就算是他以前做过什么错事,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你都应该宽容地给予原谅,也许他也有苦衷。”

“明白,我会的,谢谢你的开解。”

“跟我干嘛这么客气,用得着么。”

气氛越来越好了,曾经的兄弟畅谈的感觉重现,石达斡的情绪越来越好,头脑越来越清晰,深深地认识到顾义付是真关心自己的。

不用问太多,顾义付一直在暗中关心着他的一切,否则今天晚上也不会适时地出现,他们还是兄弟。只是顾义付有很多事还不会说,比如顾义付为什么要选择混迹于黑社会,石达斡不想问,也不敢问。

顾义付递一根烟给石达斡,说:“点上一根烟,咱们谈谈女人的事。”

“你要跟我谈女人?”

“别奇怪,我也是男人,也喜欢女人,别想歪了啊,我的性取向是异性。”

“哈哈。”

欢笑在空气中飘荡着,无限地扩散着,把之前的紧张与冷漠悄然驱散。

顾义付的脸绷得不是那么紧了,虽然笑容对于他的脸来说太奢侈,神情却和缓了许多,眼里的杀气与霸气也不见了踪影。

他说:“你目前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身边的女人瞧清看清,瞧清谁才是你的真主,谁才是你真正喜欢的那个人,然后好好地爱人家,别整天想着上这个日那个的。有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在身边对你的事业有帮助,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这话听说过吗?”

“听说过。”石达斡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你爱谁?”

“我,我”

石达斡语塞了,他还真说不上来爱谁呢?这段时间乱来一通,只要有女人勾引就不管三七二一地先上了再说,现在要他说爱谁还真说不上来。

“哈哈,原来还没有你爱的女人呀,那你就乱日呀,我就奇怪了,彼此没有感情有感觉么?”

“你,你别取笑我了,以后我不会滥情的了。”

“别,你这么帅,这么有气质,你就不怕浪费资源呀。”

顾义付越说越开了,还开上了玩笑。他忽地语锋一转,“如果你无法确定自己爱谁,那就去发现谁更爱你。自己爱的找不到就找一个爱自己的,这样也是不错的哦。”

“你说得对,但是我也无法确定谁最爱我。”

“万蕴绮。”

“她,她好神秘,好高贵,我觉得”

“哈哈,你既然不爱还跟她又抱又亲的。其实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贵啦,否则也不会让你又亲又抱的。”

“那证明她是喜欢我的。”

石达斡理所当然地认为万蕴绮是喜欢自己的,否则她也不会投怀送抱,还主动表白。

顾义付说:“她不爱你,她也没有爱过任何男人,他向你表白,主动投怀送抱是有目的,可以说是阴谋,但我没有证据,不敢乱下结论,反正你对这个女人小心些。倒是李秋琴对你是一片真心。”

“你怎么知道李秋琴对我是真心?”

“李秋琴虽然做事无厘头,风风火火的想到什么就做,但是她耿直,从来不玩阴的,喜欢谁就是谁,她要是喜你就像火一样想把你烧化;如果她不喜欢你,那怕你再富有,再对她好都是枉然,休想得到她的真情。”

“哇,付哥,你怎么懂这么多呀?”

顾义付呵呵一笑,“我还知道谁在乎你,谁最适合做你老婆,想听我的建议么?”

“想听,你快说吧。”

“谁对你最好?谁最关心你?你身边的女人谁最可爱?谁最单纯?”

“你是说琼琼吗?”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问问你自己的心吧,想好自己需要什么,也想好谁最在乎你。”

“琼琼,你是说琼是不是?”

顾义付神秘地一笑,又点上一根烟,说:“不谈这个啦,自己去发现吧,反正我有一句忠告。”

“请说。”

“别把万蕴绮看得太高,别以为她就是女神,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嗯。”

石达斡不愿意别人说万蕴绮不好,但是听顾义付说得郑重其事,又多次重复这个论调,他也就不反驳,却暗暗决定要印证顾义付的话的真实性。

顾义付又说:“珍惜真心爱你的女人吧,人生苦短,错过一段真情是非常可惜的事,以后会后悔的。”

“你懂得真多。”

“算了,不说你身边的女人了,我们说说董沁芳这个女人吧。”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说这个女人?”

石达翰非常好奇顾义付非要再次提起董沁芳,说:“你都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什么事?”

“我知道她还是?”

“啊——”

石达斡的这次惊叹是真实心境的反应,惊讶与愕然毫无掩饰地写满了整张脸,嘴张得大大的。

董沁芳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某高官的情人,怎么可能是?如果顾义付不是开玩笑,那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不要惊讶,她的确是一位高官的情人,但是她是一位无性主义者。”

“无性怎么说?”

“就是崇尚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精神上的享受,却不。她可以陪那位高官做很多事,就是不上床。反过来就是那位高官特别喜欢她,不忍心伤害她,只图跟她在一起的那份精神享受。”

“前所未闻,如果夫妻之间没有情爱还算夫妻吗?”

“他们不是夫妻,是精神伴侣。”

“精神伴侣?不懂。”

“你会懂的,她已经盯上你了,她会把你视为精神伴侣,之所以要跟你说清楚这个情况就是因为她看上你了,让你有所准备,千万别想着跟她上床,除此之外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她愿意,抱抱,亲亲都可以,就是不能越过那道红线。”

“我,我”

“放心,她的高官情人不会吃你的醋,因为他对董沁芳怀着崇高的敬意,连对她生气都不忍心。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要走了。”

顾义付说走就走,石达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出了门,还把门给带上了,也把一堆疑惑留了下来。

万蕴绮不是什么好货、阴险狠毒、不怀好意,李琴耿直无机心,董沁芳是无性主义者等等一堆问题萦绕在石达斡的脑际,像乱麻一样理还乱,无头无绪,他真的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思考了。

“太复杂了!太莫名其妙了。”石达斡由衷感叹,大脑转个谈,喃喃自语:“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是对谁我也别妄加猜测,还是让时间来给出答案吧,万蕴绮,董沁芳,李秋琴,我会把你们搞懂的。”

这么想过以后,再回想起顾义付的那些话,才蓦然发现自己对万蕴绮的那种感觉不是爱,而是欣赏,是被的气质所吸引。

“我爱谁?谁爱我?”

“我是谁?”

“谁是我?”

“我是谁的谁?”

“谁是我的谁?”

呢喃着,自问着,像诗,又像梦呓,渐渐地他的概念糊涂了,稍瞬又清晰起来,随后大脑里又是一片空白。

“不能滥情,要好好地爱一个人,我去爱谁?”他冲到窗边,瞧着满天繁星开始思考。

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他的这个女人会是谁?或者谁最合适做这个女人。

心有千千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只要解开那个结就能获得真爱,未来的生活才会幸福,就能获得一个对自己有深远影响的女人的爱情。

她会是谁?

想着想着,一个清纯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狂喜地欢叫:“对,她就是我的那个谁,我要把真爱给她,要跟她一起创业,要跟她幸福一生,那些乱七八糟的统统去见鬼吧。”

他好兴奋,好像迷路的人找对了方向一样狂喜着,乱叫着。

“醒觉,养足情神面对明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嘴上说着睡觉,他却没有真的去醒,而是从房间里把大红地毯卷起来放到那间空着的房间里铺好,居然光着脚在地毯上练起功夫来。他好多天没练了,一会便出了一身臭汗,随后去洗个热水澡,这才舒舒服服地去睡觉。

这夜,无梦,石达斡睡得非常香甜,醒来洗漱完毕,习惯性地看着早间新闻等着张玉琼送早餐来。

阳光让屋里充满了温暖,他却失望了,因为到点了张玉琼都没有把早餐送来。

难道她出什么事了?他担上了心,连忙上楼去瞧瞧。

当他用钥匙打开张玉琼的家时,只有石秋艳坐在餐上吃早餐。

石秋艳似乎知道他会出现,懒洋洋地招呼:“弟耶,你还没有吃早餐吧,过来跟我一起吃,不过没什么好吃的了。”

“琼琼呢?”石达斡冲到桌边不由分说地问道。

石秋艳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唇角边拉出一丝淡然的笑意,“琼琼上班去了,让我留下来等你。”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他还没有给我送早餐呢。”石达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喃喃自语着。

“琼琼说以后不会再给你送早餐了。”

“为什么?”

“她说她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也不缺她这份关心。”

“不会的,老姐,你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石达斡逼视着石秋艳,脸上绽放着急切的光晕,抓住石秋艳的肩摇晃着,“老姐,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是你自己编来哄我玩儿的对不对?”

他好失落,好急迫,还有点伤心。

石秋艳却稳如泰山,轻轻地拿开他的手,不急不缓地说:“琼琼经过一夜的深思有了新的感悟,她说她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学会自立自强,雷声闪电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她以后要学会面对所有的事,打雷时再也不需要你守护了。还有,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她知道自己竞争不过别的女人,不会对你”

“别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假的,我亲自去问琼琼去。”

“喂,弟耶,吃点东西再走嘛。”

石达斡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石秋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姜还是老得辣,石达斡你这个混球,就你这小样也敢跟我斗,玩不死你。”

正在这时,张玉琼穿着职业正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急切地说:“秋艳姐,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他还没有吃早餐呢,会不会饿坏他呀?他去公司见不到我会不会着急呀?他这样子是在乎我的表现吗?他会爱上我吗?”

V059 愁肠百结

v059愁肠百结

石秋艳瞅着张玉琼那软软的、柔弱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涌起一抹疼惜,拉她到身边来坐好,微微侧身笑说:“阿斡是男人,折磨一下也不过份。他是大人了,肯定会照顾自己,饿不着的,别瞎心。他见不着你正好,就是要让他着急才好,他急了才证明在乎你呢。你到了公司见着他以后别太热情,甩他几天冷脸子,让他知道你也会生气,借此机会摆出你的态度来,否则你以后在他面前就是受气包,懂么?。”

“我对他这么冷漠,他会不会伤心呀?”

“你就是心软,跟你说啊,男人有时就是不能给好脸色,否则他不学乖。”

“好吧,听你的吧。”

“这才乖嘛,听我的准没错。”

张玉琼心里好着急,满脑子里都是石达斡着急和挨饿的样子,催道:“秋艳姐,你吃快点,酒会快要开始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

“哈哈,不是酒会要开始了,你是担心他见不着你着急,得啦,瞧你疼我弟的份上不跟你磨蹭了,走吧!”有人疼自己的弟弟,石秋艳乐了,愿意出门了。

“那我给拿一袋牛奶给你在路上喝吧。”

“琼琼呀,你贤惠过头了,你不是给我拿牛奶,是给阿斡带的吧。”

“就是带着给你在路上吃的。”

“我只喝一袋就够了,那你干嘛拿两袋。”

“家里有两袋嘛,就全给你拿上了。”

“完蛋了,你要是这样心疼他呀,姐我的计划要落空了,他又跟李秋琴热乎起来你可别怪我。”

“那好吧,听你的,最近我对他坏一点点。”

“走吧,我去见他二叔,你去上班吧。”

张玉琼终于明白石秋艳的苦心了,把牛奶放回去,心里一横,“那我就冷他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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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说:得到时不珍惜;失去时又心急。石达斡今天就是这样的心情。

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把张玉琼对自己的好当一回事,总觉她给自己做饭送早餐是应该的,时间一到就享受美食,都成习惯了。今天人家不给送了,不习惯,还着急。

昨晚,他被顾义付一通骂,醒了,想想谁对自己最好,唯有张玉琼。

想想谁最爱自己,唯有张玉琼。

想想谁才有可能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女人,不用想,绝对是张玉琼最合适。

她爱他,她想得到他的爱。

当他终于明白过来时,似乎有点晚了,张玉琼的耐心似乎用完了,不但不给他送早餐了,还让石秋艳传话要断绝关系。

他急了,慌了,这才是发现自己最在乎的是这一份情。

他不能失去这份关心,不能失去这份感情,要把张玉琼争取回来,要跟她说那三个字:我爱你!

至于跟李秋琴、万蕴绮、陈玉娇、董月绢这些有情感纠葛的女人,只能说抱歉了。

陈玉娇和董月绢倒好说,说断就断。

万蕴绮和李秋琴却有点麻烦。

特别不好跟李秋琴交待,昏着头把人家上了,这下又不接受人家的感情,这事怎么想都是混蛋行为。不过现在重要的是跟张玉琼把情定下来,否则两头空,剩下的恐怕就是独自伤悲了。

他到了以后公司直接奔财务办公室,却扑空了,张玉琼根本就还没有来。

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来公司上班了么?本来想在等等的,但是赵佩莹来叫他去接待贵宾,只好把着急与忧虑藏心里。

是谁这么早就来捧场了?

到了办公室见着了人,这位的确称得上是贵客,不是别人,居然是上港市的市委书记张伯年,没有带其他人,独自一个来的,一见面就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你真了不起,短短半月不见就干出这番大事业来了,真了不起,听琴琴说你的新公司今天剪彩,我不请自来,你不见怪吧。”

这位书记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却精神抖擞,纯白色的衬衣,往上梳的干部发型,把表面年龄衬托得小了好几岁。声音洪亮,几嗓子把石达斡心里的烦愁震散。

石达斡狂喜,有市委书记亲自驾到,这是好大的面子,要是有某家媒体拍个马屁顺便写一篇报道渲染一番,比打什么广告都有效果,公司的信任度无形中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谢谢,谢谢张书记大驾光临。”他的喜欣之情溢于言表,眼角都笑出皱褶来了,握着张伯年的手舍不得放开。

张伯年乐呵呵的,年纪虽然大了,腰板却笔直,脸泛红光,一片阳光洒在在身上衬托出喜气,眉毛上挑,说:“小伙子,我有叫你总经理吗?”

“没有。”一抹疑惑掠上石达斡的心头,这位书记想说什么?

“我既然没有叫你做总经理,你干嘛要我叫书记?”

“你就是书记嘛。”

“我有带其他官员一起来吗?我说过是以市委名誉来参加你的挂牌仪式吗?”

“这,这”

石达斡倏地明白了,却语塞了。

张伯年又说:“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你的酒会,你不欢迎呀。”

朋友,这位书记要跟他石达斡交朋友,这是多大的荣宠呀,高兴还不及呢,那有不欢迎的道理。

石达斡高兴得像小孩子过年似的咧着嘴直乐:“欢迎呀,当然欢迎!”

随后,石达斡便热情地请张伯年坐,亲自上茶,介绍公司的情况,也顺便说说准备开发的项目。张伯年也承诺会给予照顾,也提了一些建设性的建议。

赵佩莹抑止不住心里的那份喜欣,跑出去见人就说:“上港市委书记是我们石总的朋友,亲自来参加公司酒会和剪彩。”

无论是公司员工,还是主管听到这个消息,都打上了小算盘,立马打电话给自己家那些开公司的亲戚或者朋友赶过来参加天斡投资公司的酒会,既给石达斡捧场,又可以趁机认识张伯年。反正天翰投资公司的这次酒会是不设限的,不用凭请柬都可以入场。

石达斡一直担心自己认识的人少,酒会当天会太冷清,张伯年一到,那些人的电话一打,那些接到电话的公司老板再在圈子内一传,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的人。李丙元带着公司的各部门主管忙活着去接待,并趁机宣传公司的主营业务。

石达斡本人还不知道这个现象,陪着张伯年在办公室话家常。

张玉琼到了公司以后,本来想到总经理办公室跟石达斡打个招呼的,见石达斡太忙,也就作罢了。不过还是通过赵佩莹让石达斡知道她来了公司。这倒让石达斡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她来公司上班,就有办法让她重新接受他的感情。

接下来,石达斡就了无牵挂地陪张伯年扯些家常理短的事。

张伯年来参加天翰公司的酒会不是秘密,经他的秘书在市委跟人一说,那些大官小官都认为这家公司的老总肯定大有来头,都想方设法来凑热闹,连副市长万世元也带着几个人来了,当然他们跟张伯年一样是以个人名誉来的。那些大小公司的老总更是来了不少,整个酒会现场简直人满为患。好在石达斡本人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酒店的股东、主管、服务员也趁机帮忙的帮忙,拍马屁的拍马屁,都忙活开了。

石达斡陪着那些大小官员到了现场时,瞧着热闹的场景都被吓呆了,各色各样的商业巨子,各级大小官员居然来了这么多,他高兴得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龙马和万元两家上港龙头企业的掌舵人黄玉珊和董断芳也亲自到场,给足了石达斡面子。

那些赶来凑热闹的小公司老总们纷纷聚在一起打探石达斡的来历,评头论足,不吝赞美之词,纷纷找机会来套近乎,表达合作意愿。

对于黄玉珊和董沁芳的到来石达斡也非常感激,忙里抽闲跟两位美女老板客套几句,便去忙着剪彩和酒会的事宜。

也许是大场面见惯了,或者这样的场面是意料之中的事,张伯年非常淡定,兴高彩列地陪着石达斡剪完彩,又陪着到了酒会现场,他自己还上台致了词,说了些赞扬的话,把酒会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接下来便轮到石达斡讲话了。

赵佩莹的秘书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早就给石达斡准备好了中英文两个版本的讲话稿。石达斡天生记忆力好,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把讲话稿生背硬记下来,上台一通背诵,腔调即官方又流畅,掌声雷动。

李丙元和赵映雪趁机把石达斡的名片散发给到场的每一位嘉宾,也换来了不少的老总和官员的名片。

随后,张伯年和那些官员们说还有工作要忙便先离开了,接下来便是商人们的欢乐时间,找着各种借口跟石达斡攀交情。

万世元,黄玉珊,董沁芳这三人本来是想单独跟石达斡聊几句的,见他忙得不可开交,也就作罢了,打个招呼便先回去了。

一直忙到下午十六点左右,客人散完了,石达斡才想起今天没有见到李秋琴和万蕴绮,觉得奇怪,打她们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便有了想法。

万蕴绮不来情有可原,他毕竟伤害了人家。但是李秋琴没有出现却有点说不过去。

他又去问了柳琴酒店的副总经理,得到的答复是李秋琴回省城了,要去好几天。

李秋琴去省城怎么不跟他说一声呢?

正在千头万绪理还乱的时候石达斡接到了杨运行的电话,说是他本人陪李秋琴去省城办点事,要好几天才回来,李秋琴不方便打电话,让他打个电话说上一声。当然也向石达斡表达了祝贺。

李秋琴这里得到了解释,石达斡稍感宽心,便回到了办公室,刚坐下,万雯雯来了。

万雯雯没有参加酒会,也不解释,一进门就递给石达斡一封信,说:“我老姐让我给你的,打开看看是不是情书?”

能开这种玩笑,证明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乐呵呵地想凑上来瞧瞧写的什么内容,石达斡肯定不能给她看。

“小气鬼,不给看就拉倒,我找琼琼姐玩去。”

“呵呵,看别人私信不礼貌的,你别生气啊,叫上你琼琼姐咱们今天晚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再说吧,走喽。”

万雯雯出去后,石达斡打开信来看,没有文字,只有一串感叹号,数一数足足有九十九个。

这是什么意思?石达斡懵了,瞅着那一串感叹号发呆。

恰好赵佩莹抱着文件来签,石达斡签完后顺便问:“你可知道用九十九个感叹号写信给别人是什么意思么?”

赵佩莹想了想说:“不太确定,应该是说永久的伤感。”

永久的伤感,这个解释合适,石达斡却愁容不展,她真的伤心了么?

正好万雯雯回来了,一进门就发牢说:“琼琼姐真是搞怪,连她也说不理你了。”

“她也说不理我了?”石达斡好纳闷,张玉琼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理上不通呀,他的眉头随后也皱了起来。

“嗯,她说不理你了,你爱跟谁吃跟谁吃去,这是原话啊,不是我编的。”

“还有谁说过不理我的话?”

“我老姐也这么说过,她把信给我以后就回省城了,说是去渡假,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哎——”

石达斡锦长的叹息声让万雯起了疑心,瞧着他的眉头拧成结的愁样,心里一颤,问:“你得罪了我老姐吗?你伤害过她吗?”

“我怎么敢得罪她呀。”

“那你伤害过琼琼姐吗?”

“我怎么忍心伤害她呀。”

“不对,你要是没有伤害过她们,那她们为什么都不理你呢,以前不是好好的么?”

“我也不知道原因。”

万雯雯想了一想,说:“我老姐昨天晚上回去喝了好多酒,还抽烟呢,说是心里烦,睡不着,今天早上交给我一封信,还吩咐我不能来参加你的新公司挂牌酒会,并让我在这个时间点把信送过来,搞得神秘兮兮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石达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长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原因,你稍等,我去找琼琼先问问,也许她知道原因。”

“你笨呀,怎么能在公司问私事,如果琼琼姐情绪不好呛你两句,当着公司员工的面你受得了么?”

“你说得也对,那就不去喽,改天再弄清楚原因吧。”

正说时,张玉琼推开门进来了,见到万雯雯也只是淡淡地打说:“雯雯你来啦。”

“得啦,你来了我就先撤啦,你们说吧。”万雯雯见张玉琼的脸色不好,估计是生石达斡的气了,幸灾乐祸地认为他们要吵架,赶紧开溜。

60 风 流韵事

060风流韵事

四目相对,石达斡触及到了张玉琼眼里的满满情意,有种被疼惜的感动,说:“琼琼,我正想找你呢。”

他想跟她说很多话,想问她早上没有送早餐的原因,想问她先到了公司却不见踪影去了哪里,想问她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此际,他只想对她好,想知道她的心情。

睫毛一垂,张玉琼眼里的浓浓情意瞬间不见了踪影,把手里一份单子往办公桌上一放,不热不冷地说:“石总,请在这份财务报表上签字。”

她是来让他签字的,不是来向他表示祝福的,更不是来问他晚上吃什么的。他的心头掠起一抹凉意。不过没有关系,这是她的工作,签完字后该问的还是要问。

最近石达斡老是猜错事情,这次他又猜错了,他把签好的财务单子递过去时,张玉琼接过去就要走。

“琼琼——”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石总,还有事吗?”

“哦,没,没什么事了。”

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有心慌的感觉,更是第一次想知道她的心情,还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语塞了。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心慌?怎么会在她的面前无话可说呢?

“没事我先走了。”张玉琼转身就走,心里好难受,这个石秋艳太损了,居然让她给石达斡甩冷脸子。她好想祝福他的公司开业大吉,好想问他们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好想知道他现在心里想些什么。

她触及到了他眼里深深的情意,也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那份关心。不过想想他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会紧张成这样,难道石秋艳说得方法管用了?难道这招欲擒故纵管用了?想到这里就坦然了,不再心疼了,暗暗乐呵:“那我就听秋艳姐的继续冷他几天。”

她的脚步加快了,高跟鞋踩得咚咚地响,震慑着他的心弦。

“难道她真对我冷心了么?难道她真的不再关心我了么?难道我真的要失去一段真情了么?”石达斡依在门边,心里绞着千百个结,好恨自己的不珍惜,更恨自己下贱,人家对自己千般好万般好时不在乎,现在倒好,她冷心了才想起她的好。

顾义付真是乌鸦嘴,被他说中了。

赵玉佩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见到石达斡满脸的阴霾,心里一突,“不对呀,他今天应该高兴才对呀,他的这副表情怎么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钱一样呢?难道他碰上了不开心的事么?难道是张玉琼那妞惹他不高兴了么?”

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说点开心的事,哄老总开心也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她想当然地这么认为过后,满脸堆笑,问:“石总,你还在想着酒会的事呀?”

她只能这么问,只能试探着来套问。

“没有啦,热闹过了,该冷静了。”不能让秘书瞧出自己有心思,石达斡赶紧返回办公室。

今天大家都开心,可以随便说话,赵佩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跟在后面笑呵呵地说:“石总,今天咱们的面子好大,市委书记,三个副市长,局长来了四个,其他小官不计其数。让那些小公司的人羡慕妒嫉恨呀。”

听着她的汇报,石达斡心里泛喜,把之前的烦恼冲淡,说:“其实这样的场面也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他们这么给面子,我就纳闷了,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他坐在了老板椅上,赵佩莹懂事地给他到了一杯水,然后站在他的面前笑说:“现在是信息社会,消息转播的速度比光速还要快,那些官员知道市委书记来参加咱们公司的酒会,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跟某位随便一说,那人便会猜测你的来历肯定不一般,就打个电话让自己的亲戚或者朋友赶来瞧形势,既有机会认识市委书记,又来结识你这位大有来头的投资公司老总,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啊。得到消息的再往外传,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啦。”

“你说得有点道理。”

“不是有点道理,本来就是这个道理。”

说着讲着,赵佩莹不自觉地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微微侧身瞧瞧,怎么看都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非常有气质,把她梦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都给颠覆了。

现在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只要他愿意,让她脱裤子不会只脱衣服。

她在想:“如果今天是以他的女朋友身份出现在酒会现场那该多幸福呀,那我得叫上多少朋友来羡慕我呀?”

她想多了,这事跟白日梦差不多。

“你去把李副总经理叫来。”

他的命令让赵佩莹从遐想中回到现实,是呀,现实就是她在做白日梦,现实是残酷的,她本来还想多在他的身边呆几分钟,想跟他分享今天的喜欣,更现实的是她只是他的秘书,不敢违命,只好起身去叫人。

李丙元今天绝对是最忙的那一个,从早到晚,一直忙着迎来送往,还帮着赵映雪给那些有意合作的企业介绍公司的情况,也帮着收拾那乱糟糟的酒会现场,还帮着总之他一直不停地忙着,刚刚歇下来想喝茶时,赵佩莹走了进来,他问:“赵助理,石总叫我有事吗?”

赵佩莹触及到一抹刚毅的目光,这抹目光里满是兴奋,比石达斡的眼神更有神。她的目光再往下滑,这个男人的身板比石达斡还要高大结实,电光石火间她产生了一个念头:“搞不定石达斡,跟这个男人搞上关系也不错的哟。”

微妙的念头产生过后,她满脸堆笑,说:“李总,石总要见你,但是瞧你满脸的汗,连衬衣都湿啦,这副样子出现在总经理面前很不礼貌的,快去洗把脸吧。”

她是无话找话说,只是想趁机套套近乎。

“哟,还真是呢,可惜我没有带毛巾,也没有准备衣服来换。”李丙元是粗汉子一个,根本没有领悟到她的意图,也没有感触到她瞧过来的那抹蕴含着意图的眼神。说着话,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赵佩莹跟在后面,见他走路时衬衣绷得很紧,像似要被撕裂一样,心里一喜,笑说:“李总,你的衬衣好像小了一个号,所以才容易出汗。”

“是呀,我以前不大爱穿衬衣,也不会买,随便买了一件啦。”李丙元顺口答道。

“你们男人买东西就是这样随便,这样吧,下班后我陪你去再买几件吧。”

“谢谢啦,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穿衣风格,有一件对付着穿就行啦。”

这个男人真是不解风情,赵佩莹暗骂一句:“笨鸟。”看看快到楼上了,赶紧笑说:“你现在是副总经理,个人形象是代表公司的精神面貌,怎么能随便呢,我觉得我有义务帮你改变形象。”

“那谢谢你啦,买完衣服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去见石总吧,我去找赵主任说点事。

李丙元纯粹是盛情难却,顺口答应的,却让赵佩像拾了一个金元宝一样高兴。

她的目的达到了,只要他不反感,只要他肯跟她出去逛街,那这个男人就是她预订的提款机了。

她喜欢奢侈品,喜欢去高档场所消费,但是凭她的经济收入实在难以办到。作为有姿色还有学历的时代潮女,她一直认为找个有型有款的男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是最直接的方式。

她的第一目标当然是石达斡,因为他不但有钱,还有地位,把这样的男人带到小伙伴面前那是一件非常体面的事情。

然后几次勾引都碰了一鼻子灰,她对石达斡不抱希望了,把目标转到了李丙元的身上。

李丙元年虽然年纪偏大点,但是有钱。

之前,她凭着职务之便了解过公司所有男主管的身份背景,除了石达,公司里自主管以下就只有李丙元是单身了。她也知道他曾经是龙马集团公司旗下的安保公司的经理,也是上港黑白道数得着的人物,做这种人的女朋友一点都不丢面子。

她没有去找赵映雪,而是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继续计划搞定李丙元的办法,也想想搞定这个男人后有可能得到的好处。

她清楚地知道李丙元在天斡投资公司拥有股份,这让她们兴奋地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能在短期内搞定李丙元这个粗汉,一个星期之后公司给股东办理股权持有证时,她还可以耍小聪明让李丙元把股份划在她的名下,到时她就是名副基实的股东了,就可以不用做那份令人讨厌的秘书工作了。甚至还能以李丙元文化水平太低为由,让这个粗汉子把副总经理的位置让给她来做,如果真的能达到这个目标,那她赵佩莹就真的是土鸡变金凤凰了,就能跟石达斡平起平坐了。

想想都让她兴奋,双脚不想再挪步了,只想等着李丙元出来。

只要这个男人能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只要能让她的地位得到象征性地提高,长得丑点无所谓,这个男人过去的经历也无所谓,就算他同时有几个女人都无所谓,只要她的目标能达到就行。

她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计划完全有实现的可能,得意地笑了。

李丙元那种粗心男人根本没有发现赵佩莹对自己有想法了,进入石达斡的办公室以后还夸奖道:“石总,你的秘书非常不错哦。”

“哟,老兄,你什么意思?”石达斡敏感地问道。

“哇,你怎么这么敏感呀?”李丙元今天头都忙昏,难得闲下来,就顺口开开玩笑。

“老兄,这年时的老总最怕别人造什么谣你知道吗?”

“秘书兼情人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天天泡在一个办公室,日久生情也是自然的事。”

“哈哈,你以前是不是也跟自己的秘书搞过办公室情事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要听真话啦,谁爱听假话。”

李丙元进来时见石达斡愁眉不展,是故意想在谈正事之前说点带荤的情事,以图让石达斡缓缓情绪,这会儿话匣子打开了,真合他的意。

他得意地一笑,“我任了三年的安保公司的经理,总共换了五个秘书,有两个被情人了。”

“哇,你真厉害哟,居然有两个秘书被你搞定啦,她们后来没有找你的麻烦么?”

“哈哈,找什么麻烦,她们图得是钱,只要你给够钱就行了。”

“给多少才算个够呀?”

“也不多,就是能满足她们的一些虚荣心就足够了。”

“哈哈,看来你还是情场老手。”

“别说我是情场老手,跟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是不用讲感情的,有钱甩出去就能上床,所以我根本不懂女人,只懂得用钱办事。”

“哈哈,不谈这些风流情事啦,说正事吧。”

说笑一番,石达斡闷在心里的烦恼烟消云散,这才省觉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办以室。

李丙元毕竟在职场独挡一面好多年,有经验,也有职业守,总经理要说正事了,他也不能继续说浑话打趣,笑容倏敛,端正身姿,说:“石总有事请说。”

态度变了,坐姿也变了,连称呼也变了,李丙元对关系的转换令石达斡赞叹。

石达斡拿过一份资料递到李丙元的面前说:“公司刚刚成立,需要先做成一笔投资来提提士气,这是我最早联系的一家建材公司,他们现在的情况就是有项目,缺周转资金,你看看资料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尽快落到实处,接下来我准备开启新城新世纪楼盘的投资方案。”

赵映雪以前给过一家新城区的楼盘,最近被另外一家投资公司抢了先,让石达斡感悟到了商机不可失的重要性,所以有好项目就抓紧时间落实下来。

李丙元说:“石总,这家建材公司的老板杨芳萍跟我熟,他们的确差资金,但是这个女人非常狡猾。据我所知,她是靠高官上位的,后来她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那个高官秋后事发,被定为贪污,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帮忙,还向检方提供了不少的证据,最终把那个高官送进了大牢,跟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合作得小心在意,合作条款一定要认真加认真。这事想促成一点都不难,但是得让方律师把合作协议审上几审,没有任何纰漏了才能签。”

李丙元不但粗中有心,还很有经验,这正是石达斡所缺的。按他之前的想法,杨芳萍现在缺钱,只要达成合作协议,她就会感恩戴德,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他石达斡的事,看来事情真不是这么简单。

商场就是商场,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情意。石达斡终于想起这句话来了,幸亏李丙元的经验丰富,否则他又一次要想当然地办事了。

他说:“是呀,得慎重行事,我会跟方律师交待的。”

李丙元收好资料,又说:“石总还有事要交待么?”

“今天没有了。”

“哈哈,那咱们俩兄弟是不是一起去吃个饭,也让我敬你两杯。”

他的称呼改得真快,一秒钟前还是石总,没正事了,立马就变成了兄弟,石达斡非常喜欢这样的方式。

“好啊,哦,不知。”石达斡刚刚答应马上又改了主意,眼珠子一转,说:“我好像不能跟你去吃饭。”

“你有应酬么?”

“没有。”

“没有应酬那还推个什么劲,你千万别说有女人等你吃饭哦,重色轻友不是好兄弟。”

这回石达斡还真是重色轻友,是想着回家吃张玉琼做的饭,也确定一下张玉琼是否会去给他做饭。然而李丙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实在不好拒绝。想想又觉得喝完酒回去以后,张玉琼来做醒酒汤的可能性还更大些,这样也不会落得个重色轻友的骂名。

权衡好以后,石达斡又多了一个心眼,说:“老哥子,你觉得我那秘书漂亮么?”

“漂亮啊,还有气质。”李丙元瞬间眉飞色舞起来。

“那叫上她一起去吃饭吧,我给你一个泡妞的机会。”

“那感情好,她还说过要帮我去买衣服呢。”

“真的呀,那她看上你了,抓住机会。”

“那我先跟她出去买衣服,然后再给你约。”

“可以的,如果方便给我买一两件小东西也行。”

“有趣,跟你搭档真有趣,那我先走了。”

李丙元拿上资料,在石达斡的笑声中开开心心地走了出去,见赵佩莹站在门口发呆,便笑说:“赵小姐,你去找赵主任回来啦?”

“是呀,你,你出来啦。”赵佩莹正在想着怎么勾搭李丙元呢,闻言后缓过神来,灿烂地一笑。

李丙元不知情为何物,却会泡妞,瞟见赵佩莹瞧向自己的眼神里饱含暧昧,便知道这个女人想打自己的主意了。他暗暗地乐呵:“娘的,总经理都许可了,老子要是不勾搭她真对不起人,这娘们有点日样,如果老子没有猜错,今天晚上就可以装洒醉把她弄上床。”念头一起,那手有意无意地去赵佩莹的上碰一碰,说:“走啦,我们去买衣服去。”

她有意,他也有意,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天知道。

V061 悲情伤心事

v061悲情伤心事

赵佩莹不敢擅自离开,又不敢去跟石达斡说,李丙元见她面现难色,明白她的心思,便说:“放心吧,我跟石总说过了,他同意让你陪我去买衣服的。”

他一直混迹于社会,话不足以信,赵佩莹说:“你当着我的面给他打电话吧。”

“真够新鲜的,隔着一道门都要打电话,简直是浪费电话费。”李丙元嘴上这么说,还是拿出手机给石达斡拨了电话,当着赵佩莹的面大声说:“石总,我带你的秘书出去耍去了,准她的假吧。”顺手把手机贴在赵佩莹的耳朵上,意思就让她亲自听。

石达斡笑翻了,都听得到外面的说话声,居然还用打电话,也高声说:“去吧!”

挂掉电话以后,石达斡觉得这事很有趣,跑到门口瞧着李丙元带着赵佩莹离开以后嘀咕道:“以赵佩莹的心性绝对看不上李丙元这种没有文化的粗汉子,但是这丫图钱也只好委屈自己了,哎,为了钱有时真的可能会做很多自己不喜的事情。”

正嘀咕时,石秋艳的声音响起来说:“叔,这就是双才的总经理办公室,你跟我来。”

叔?谁的叔?石达斡微微地一怔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的亲叔石英岩到了。他赶紧地坐回到自己的老椅上,莫名地慌张起来,喃喃自语:“怎么办?用什么态度相见?”

敲门声响起,他端正身姿,说:“进来。”灵光一闪,抓过一本文件看起来,不敢去看,怕看到那个让他矛盾的人。

“双才,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激动的声音响起,一股略带烟草味的闻道逼近,石达斡不得不侧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四十多岁的男人,额角有一条非常明显的疤痕,眼睛深陷,穿一套灰白色的西服,裤角却卷起一个边,带一块闪闪发光的手表,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小拇粗细的链条,这就是他的二叔,是他那位现在拥有一座年产量五十万顿煤矿的老板石英岩,也是他那位穿得起名牌,却怎么看都有点土的二叔。

石秋艳没有进来,站在外面的秘书办公室的办公桌边,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这个女人一身名牌,看上去三十来岁,怎么看都有几份妖气。

石达斡瞧瞧外面那个女人,又看看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淡定地问:“你是我叔?”

他是表面淡定,心里却像开了杂货店——什么滋味都有。横看竖看他亲叔的激动表情有点像装出来的,无法激发出他那潜在的亲情,更让他伤心的是石英岩居然把小老婆带来了,就是外面站着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石达斡认识,邻村人,叫杜美芬,大他十岁的样子。上次他回老家时就打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曾经是他老爸石忠义的小老婆,现在却成了石英岩的小老婆,可气的是石英岩居然把这个女人带到他的办公室里来,怎么想都生气。

本来石达斡还想听顾义付的忠告对这位叔热情点,但是瞧着那个卖弄风情的女人就恨得牙痒,语气怎么也好不起来,也不起身,也不让坐,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见石英岩愣怔着不说话,他又问:“你真的是我叔?”

神情冷,语气冷,眼神更冷,这就是石达斡见着亲叔的直实表现。

石英岩是有备而来的,早就知道这次来接触的投资公司的老总是自己的亲侄儿,也知道石达斡手里有十多个亿人币的投资款,还跟两位副省长的女儿有着不寻常的关系,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侄儿曾经回过老家,更不知道他的侄儿已经把他当作仇人。他是受人指使以上河县上水能源公司老总的身份前来见自己的侄儿的,得到的信息是石达斡大学毕业后就直接来到了上港,对老家的记忆是十多年前离开时的那些事,并不知道最近几年发生在村子里的大小情事。

他来了,准备了虚情假意,还准备了一萝筐的话。

此际,石达斡的态度和石英岩想象中的差太多了,见着十几年没有见到的亲人不应该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太意外了。

“是呀,我是你的亲二叔呀,双才呀,这些年我们一直到处找你们呢。”石英岩毕竟走南闯北去过不少的地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见情况不对,连忙再打亲情牌。

“坐吧。”老让人站着也不是一个事,石达斡朝对面的椅子挥挥手,算是接受这个亲叔在他的办公室里存在了。

石英岩想不到自己的亲侄儿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心里很不爽,暗骂:“小,老子好歹是你叔呀,不是冲着你手里的十多个亿的投资款,老子才懒得理你呢。”

这就是一个亲叔跟十多年未见着面的亲侄儿重逢时的心里话。

心里骂,面上却带笑,他说:“双才,叔看到你长大成人了,还有了自己的公司,叔真是替你感到高兴呀。”

“叔,这是办公室,控制你的情绪吧,淡定点。”石达斡的语气变了,变得很快,脸上的那抹冰冷的表情也不见了,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

他想起了顾义付的叮嘱,有些事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义气用事。石英岩是以能源公事董事长的身份前来谈业务的,所以,他不能把个人的情绪渗入到业务中来。

情况有变了,石英岩也自在了许多,接过石达斡递过来的茶杯,笑得皱纹成堆,正想说话时,脚步声响起,是很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他暗叫:“坏事了,这个女人又要来插手老子的事了。”

石英岩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只见那位杜美芬扭着腰来到办公桌前,挤出一脸的媚笑,“双才,你要帮帮你叔,他这些年天天念着你,你是他的亲侄儿,你一定要帮他。”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石达斡轮起眼来瞅一眼杜美芬,冷笑一声,“这位女士,请问你在上水能源公司任何职?”

杜美芬无语了,愣怔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石英岩暗骂:“烂货,让你别来还不听,来了就知道坏事。”他不说话了,也听出了石达斡的语气不对了。

石达斡又说:“你们今天是来谈业务的还是来认亲的。如果谈业务请不相关的人员出去;如果是来认亲的话选错地方了,这是办公室,不是家。”

态度出来了,他就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在眼前晃。

杜美芬却不认趣,笑嘻嘻地说:“双才,你现在有出息了,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煤矿被封了不管吧,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亲叔去穷困潦倒吧。”

“出去。”石达斡的耐心用完了,声音虽然低,却饱含怒气,神情也很不好看。

杜美芬不敢说话了,石英岩却一言不发。

石秋艳见情况不妙,赶紧进来把杜美满芬拖了出去。

石达斡不想谈了,瞪视着自己的亲叔,“你是来谈业务的吗?”

“是的,我是来谈业务的。“

“谈业务有带着老婆上阵的吗?谈业务能扯家事吗?”

石英岩低下了头,说:“你别怪她,她是着急了,我们家的煤矿被封了,还”

“石英岩先生,请你住口,我们请你来是谈水电站的合作事宜的,家常理短的事请你收起。”石达斡本来是不想发火的,但是他的这位二叔也太不像话了,带着老婆来还说得过去,居然带了情人来,这个情人还曾经是他老爸的女人,想不生气都难了。

石英岩说:“你说得对,那我们说电站的事吧。”

“这样吧,电站的事麻烦你们先跟我们公司的项目总监谈谈,按规定把资料提供给我们,然后我们再”

“双才,你别说这么多了,我知道你已经不想跟我们合作了,你听我最后说一句行么?”

石英岩抢了话,想哭了。

石达斡只好忍住气,手一挥,“你说吧。”

石英岩咬了咬下唇,心一横,说:“这家能源公司是你爸成立的,水电站项目批复是他跑来的,水资源也是他花钱办下来的,一切都是他弄好的,我”

“你别说了,这样吧,我暂时不让别人跟你谈,你明天晚上先到我家,把这些事说清楚,在公司里实在不适合说这样的事。”石达斡的语气软了,也激动了,情绪有点乱了。

这家电站是他爸一手作的,难道真有什么隐情?这事得弄明白,在公司里谈这些事的确不太方便,本来他计划明天请石英岩他们吃饭的,看来在外面也不方便谈这些事了,那就请到家里吧。但是他的这位二叔说的话实在不能全信。

他想了一想后又问:“这次跟你一起来的还有谁?”

“还有你三大爷,他现在是村长。”

“还有呢?”

“还有你冬芳姐,她懂电脑,资料全由她做的。”

“是不是还有一位副县长也一起来了?”

“是的,是来了一位副县长,叫董忠全。”

“行,明天叫上他们一起到我家,我会让司机开车来接你们的,没什么事的话别往我公司里乱跑。“

石达斡扔出话来了,石英岩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了。他今天原本是想来打亲情牌一举把投资的事谈妥,想不到却弄得一地鸡毛,刚来时的锐气不见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先离开了。

石秋艳送走了石英岩和杜美芬,又回到办公室,见石达斡在大口大口地抽烟,便知道他心情非常糟糕,想先逗他开心。

她走到他的身边,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笑说:“怎么啦?被气着啦。”

“还好,没有被气死。”

“嘻嘻,小样,如果被杜美芬这样的女人气死掉的话,那你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你瞧我叔那衰样,还是煤矿老板呢,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夺我爸的小老婆,哎——“

他无奈加悲伤,摇头又叹气。

“啪。”石秋艳在他的肩上连拍三下,笑说:“这个女人现在也是着急嘛,你们家的煤矿被封掉了,说是污染太重,被罚了上千万;还把煤矿周边的村子弄得倒的倒,塌的塌,村民们闹着要赔偿,还要赔搬迁费,这一赔又是几千万,他们的房子,车子,统统地赔进去了。”

“哎,以前就是乱挖乱采,被封被关是迟早的事,恐怕以前有人罩着才拖到现在。”

“拖不住了,你们家的煤矿说实话对周边村落的危害也太大了。”石秋艳摇头叹气,“你叔现在也是无法可想,洗煤厂也被迫关掉,幸亏没有负多少债务。”

“我爸给他留下的财产不在少数嘛。”

“是呀,你爸还给他留下了一家能源公司,公司成立的主要目的就是建水电站。”石秋艳摇头叹气地说:“你爸也是因为坚持建水电站而遭到股东们的反对,才落得那样的下场。现在他去世了,那些人才念起他的好,才想要把电站建成,才能抵消煤矿被封带来的损失。”

“我还是有点糊涂,你能往明处说么?”石达斡满眼的疑惑,瞧着石秋艳说:“你是说我家的煤矿是被迫封掉的,我爸当初”

石秋艳若有所思地说:“你爸去世之前主张自动关掉煤矿,然后净化环境,恢复流失的水土,建电站,但遭到合作人的反对,不过他还是花了不少的钱成立了能源公司,也找老朋友万世元帮忙把电站的手续批了下来,后来,他去世了,没钱建电站就改成招商引资来建,县上也是大力支持的。”

她实在不愿意陈述这样的悲情伤心事,叹气:“这些都是你叔们今天才跟我说的,我也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你爸还算是有良心的人,还能想着净化环境,良心没有坏透。”

石达斡摇头叹气,“是呀,我爸这些年是赚了不少的钱,但钱让他变了,变得没有良心了,幸好他晚年良心又回来了,你继续说吧,最好能把他的死因也说出清楚。”

V062 洒后迷情

v062洒后迷情

石秋艳瞧见石达斡的脸上满是凄然,心里涌起一抹疼惜,往他靠一靠,再次温柔地拍一拍他的肩说:“我知道的情况并不多,这样吧,我帮你把三大爷或者冬芳姐约出来谈谈,他们知道的情况多。”

石达斡想了想说:“三大爷是村长,也是我们以前的老师,碰上他的目光我就全身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是算了吧,就约冬芳姐吧,她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岁,没有代沟,说起话来也随便些。”

“嘻嘻,冬芳姐比你大好几岁,但是只比我大几个月,行,就约她吧,这丫的很厉害的。”

“她怎么厉害啦?”

石达斡口中的冬芳姐全名叫石冬芳,在他的记忆里是成天钻书本子的学习委员,当时很多人都说她完全有可能成为村里的第一个女大学生,难道真成了?想到这里,他满眼的兴奋,问:“冬芳姐上过大学吗?”

“没有。”石秋艳眼里闪过一丝悲情,把下文忍住了。

“真可惜。”石达斡微微叹气。

“哎——”石秋艳也长叹一口气,神情里溢满了同情。

“你为什么要叹气,还这么夸张。”石达斡好奇地问,瞧见石秋艳的眼里溢着亮晶晶的东西,心一颤,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别逗我哭啊。”

“我没有逗你哭啊,怎么啦?你为什么要哭啊?”

“双才,其实冬芳姐是考上大学的,只是她没有去念。”

“为什么?”

“念不起嘛。”

“不可能啊,我们那个地方有煤矿,只要有劳动力就能挣到钱,他爸不可能不让她去上大学,多难得呀。”

“关键是她爸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她考取大学那年,他爸得了风湿性心脏病去世了。后来妈也生病在床,她为了照顾自己的老妈就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

听着听着,石达斡的腮帮子颤动着,眼睛一鼓,一股怒气直冲顶门,“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拍在桌子止,震得茶杯乱跳。

“你怎么啦?吃火药啦!”石秋艳被吓得心头一颤,“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谁惹到你啦?”

石达斡怒气难遏,愤愤地说:“咱们的家族也不算小,上百号人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材浪费掉,为什么不伸出援手?”

石秋艳叹道:“现在不比以前啦,大家只顾自己家的事啦,不像以前一家有事全家族援手,家族中年轻的出去打工奔前程,年老的没有那个能力。”

“那我爸也不管吗?他可是大老板呀。”

“你爸那些年一直住在上港,很少回家,他知道这件事时冬芳姐的爸爸已经去世了。”

“那他为什么不支持冬芳上学?”

“他表过态要资助冬芳姐的,是冬芳姐自己不愿意去。”

“为什么?”

“她老妈重病在床,她怎么去?”

“哎——”

石达斡的眼眶湿润了,心头溢满酸楚与苦涩,说:“真可惜了。”

石秋艳微微侧身,见这个大男孩想哭了,心里甚感欣慰,暗暗嘀咕:“他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暗赞完后又一次拍一拍石达斡的肩说:“你也别替冬芳姐难过了,后来你爸出钱让她带着她的妈妈到省城治病,这丫真的很厉害,居然一边照顾自己的妈妈,一边去学电脑,还参加自学考试,三年的功夫考得了大专文凭,现在她可是咱们全村的骄傲。”

“是很厉害的。”石达斡嘴里应付着,心里稍感宽慰,暗赞自己的老爸做了一件好事,也佩服石冬芳的毅力,暗暗决定以后要帮帮这位堂姐。

石秋艳又说:“建水电站也是她给你爸提的建议,能源公司也是她和你爸一手成立的,只是老板换成了你二叔而已。”

“难得呀,真难得。”石达斡现在特别想跟石冬芳聊聊了,说:“秋艳姐,你去把冬芳姐叫来,我请她吃饭。”

“吃你个头。”石秋艳扬起手来在石斡的额头上来了那么一下,笑嗔:“你答应了人家李丙元一起吃饭的,怎么又要请冬芳姐吃饭啦。”

石达斡是在激动之下表的态,缓过神来后笑一笑,“是呀,我经常习惯性地爱忘事嘛。“

“算啦,今天晚上你去跟李丙元他们吃饭吧,改天再请冬芳姐吧。”

“这样吧,你带冬芳姐去我家,我尽量回家早一点,反正你有我家的钥匙不是吗?”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不能在外面过夜的哟。”

“你是我老姐吗?怎么老跟我开这种不着边的玩笑?”

“不跟你说啦,我先走了,我带冬芳姐去买几件衣服,免得你嫌她穿得寒酸。”

石秋艳嘻嘻哈哈地小跑着出了办公室,她的话却触到了石达斡那根容易伤感的神经。

他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嫌弃别人呢,小时受的白眼还少吗?我是被自己的亲爹抛弃的儿子呢,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

嘀咕着,他的记忆回到了从前,想起了那些伤心事,直到万映雪淘气的笑声响起,他才惊觉背后站着一个人。

“喂,你笑什么?你怎么不穿工作服上班?”

他回过头来看,见万映雪穿着一件漂亮的淡绿色连衣裙站后面,端庄、知性、温婉还典雅,把淘气悄然掩盖,他暗赞:“这丫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万映雪迎着他好奇的目光调皮地说:“大经理,现在是下班时间了,我穿什么衣服你无权干涉,你说是吗?”

“下班了吗?时间过得真快。”石达斡恍然一笑,看看时间,整整十八点,不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我把时间忘了。”

“哈哈,原谅你的过错。”她淘气地表达出大度,却趁机提出要求:“说吧,为了弥补你的过错准备请我去哪儿吃饭?”

“对不起,我跟别人约了。”

“是应酬吗?”

“不是,是跟李丙元和赵佩莹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去。”

“别急,我得问清楚了再做决定。”万映雪坐到石达斡的对面,双手支着下巴,那对好看的丹凤眼扑闪扑闪的溢着调皮的神情,鸭蛋型的粉脸上荡漾着两个好看的红晕,说:“赵佩莹的主是谁?”

“什么主?”

“嘻嘻,就是赵佩莹是陪谁去?”

“应该是李丙元吧,她陪他买衣服去了,说好的待会打电话给我,然后一起吃饭。”

“哈哈,那我就去拯救你吧。”

“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就成了是拯救我啦。”

跟她在一起他很快乐,却总是听不懂她的一些话,他和她应该没有代沟才对,怎么他就跟不上她的节拍呢?

万映雪顽皮地一笑,眨巴着眼,把可爱衬托到极致,笑说:“一男一女坐在一起打情骂俏,互传秋波,时不时地还从桌子下面伸手去摸摸捏捏的,另外一个大笨蛋坐在一边当电灯泡得有多累呀,你说你像不像那个电灯泡?我去了他们就会收敛一些,你也不会成为电灯泡啦,你说我是不是拯救你呢?”

“说得有道理,你真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笨到给人家当电泡都不知道。”

“哈哈——”他的笑声爽朗,胸腔里的那口浊气随着笑声逸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忘到了脑后。

此际,他是快乐的,盯着对面的她说:“跟你在一起真快乐。”

“真的?”她调皮地问。

“我有哄你的必要吗?”

“那就走吧,咱们去抢夺他们的快乐去。”

“抢谁的快乐呀?”

她说话总是怪怪的,却能让他心情愉快。

他和她闹着说着已经出了办公室。

她说:“我们去抢掉赵佩莹和李丙元的快乐,待会你看我的,适当的时候我把烦恼甩给他们,然后我们把快乐带走。”

“哈哈——”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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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以后,石达斡带着万映雪和李丙元他们在柳琴酒店的包房里汇合了。

本来按李丙元的说法是到郊区选地方吃饭,赵佩莹却坚持只在柳琴酒店吃,男人嘛,自然做了让步。

进了包间,两男两女自觉地组对。

李丙元和赵佩莹坐一边,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秋波频频,看起来亲密得像一对恋人。

石达斡和万映雪坐在他们的对面,本来是拉开距离的,万映雪却有意无意地拉近距离。石达斡也不再拉开距离,挨挨擦擦的也没有什么,还能给对面那对凑凑趣。

“喂,今天你们两个大男人谁买单呀?”万映雪一点都不拘束,此际在她的眼里没有上司和同事,只有对等同桌吃饭的伙伴。

赵佩莹却不一样,在石达斡的面前总有压力,总觉得他是上司。

“哈哈,我来请吧。”李丙元今天非常开心,有赵佩莹这个大美女陪着逛了一圈街,在她的帮助下买不不少的衣服。作为男人,当赵佩莹瞅着某件商品流露出想购买的念想时,他也大方地掏钱。钱虽然花了不少,却花得开心,再请一次饭也愿意。

石达斡见他开心,也不争着买单,表态说:“本来应该是由我来买单的,但是今天李兄兴致高,就让给你啦,改天我再请大家吧。”

鼓掌,万映雪淘气地先鼓了掌,还冲李丙元直使眼色,李丙元却装作没有看见。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事,就是万映雪提出饭桌上不准谈工作,只谈趣事,其他三人当然没有不同的意见。

说是吃饭,却以吃菜和喝酒为主。

一杯又一杯,酒喝了不少,赵佩莹也不再拘束了,跟石达斡像朋友一样地说笑,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李丙元。李丙元却想当然地认为她是向自己抛秋波,心痒难耐时也偷偷地伸手去她的大腿上摸一把捏一下的,赵佩莹却不反感,一来二去,他们的神情和行为就有点超边了。

石达斡也许是故意不注意这俩人的神情,然而万映雪却明察秋毫,暗骂:“赵佩莹你真,李丙元这种饱经各种女人的男人你也想勾搭,实在太没品了。”心里的话是不能说的,她却幸灾乐祸地想成全这对男女的好事。她微微侧身,冲石达斡说:“你喝多了,咱们先走吧。”

“我,我”石达斡想说自己没喝多,其实也没有喝多,只喝了几杯而已,但是触及到万映雪频频瞅向对面的那抹狡猾的目光,他明白她是想成全这对有心人了。他的语锋一转,“李兄,今天我好累,才几杯就不胜酒力了,你们俩喝吧,我和雪雪先撤了。”

李丙元巴不得他们先走,乐呵呵地说:“你们先走吧,说好的,我来买单。”

“快走吧。”万映雪迫不及待地推起石达斡就出了门,还没忘记顺手把门给带上。

“他们太像一对情侣啦,看着很般配的。”赵佩莹喃喃自语。

“哇,你是羡慕他们么?”话刚问完,李丙元的手就搭上了赵佩莹的肩,喷着酒气说:“咱俩也像情侣哟。”

“李总,你,你别这样?”

“别装啦,别半推半就啦,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一直想勾引我不是吗?”

李丙元也不去管赵佩莹的惊慌与羞涩是否是装出来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房卡来往桌子上一放,说:“房我开好了,柳琴酒店809室,我先去洗个澡等你的决定,来不来随你,来了咱俩天有缘,不来也不勉强。”撂下话就走,把赵佩莹扔下发呆。

这个混蛋男人怎么这么直接呀?赵佩莹想不到李丙元会这么直接,直接得别说上床的前奏了,连**的前奏都没有。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是今天晚上要跟她上床,去不去还随她的意。

去吗?不去吗?

她明白去了自己白天的计划有可能实现,不去的话那些想法就成了泡影。

“他好无情,更无趣。”她好苦闷,明白跟李丙元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情,只能利用。

对,利用,利用他达到目的,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甩掉这种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不会有半点麻烦。

她好像有决定了,决定为了钱豁出去了。

李丙元料定赵佩莹不会拒绝自己的明码邀请,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只要给钱,只要满足她的虚荣心就能搞定。

到了房间,他先抽了一根烟,然后给赵佩莹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能满足你的需求,快来吧。还打上两个空格,再打上一个“钱”字。

他随后便去浴室里美美地泡了一个澡,把酒劲在水里泡掉大半。

正沉浸在泡澡的惬意中时,他听到了房卡开门的声音,随后是清脆的女人声音:“我来了,你快点。”

这个声音不会错,就是赵佩莹的声音,李丙元好兴奋,他奶奶的,这娘们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要来跟他同床共枕了,要来做他的人了。

他快速地洗完澡,擦干净身子,裹上毛巾就跑了出来,毫无意外地看见床上有一个女子背对他侧躺着。

女人的背部曲线美妙而有致,翘翘的臀部性感得令人热血沸腾。他感觉到血管里的热气开始烫人了,体内炽烈的情**花随着血液在四肢百骸来来回回地游走,最后全部汇聚在那个敏感的部位,那根东西不依控制地硬了起来。

不会出错,他瞧清楚了,床上这个女人就是赵佩莹,她已经脱掉外套,只穿着情感内衣等着他了。

洒后兴奋过度,他也不去想那么多,她来了就证明她是愿意的,是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行为的。

这几年,他记不清自己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但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甚至有很多是三陪小姐或者**。像赵佩莹这种大学毕业的白领还没有尝过滋味,今天他也要开开洋荤了。

在他的眼里赵佩莹清秀,漂亮,有气质,绝对不是那些三陪可比的。

他想不到自己用以前的方式居然能把赵佩莹勾到床上来了。如果她愿意,他可以把她当成长期的情人,当然也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这个代价只局限于金钱。

这些年他赚了不少的钱,孤家寡人一个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也不用养谁,那就拿来满足自己的与虚荣吧。

他今天就要跟一个有气质,有学历,有身份的女人缠绵悱恻了,想想都兴奋。

也许是兴奋过头了,那根东西也兴奋地跳跃着,他无法再忍受了,扯掉毛巾,光着身子就了扑上去。

女人,赵佩莹想不到李丙元说话直接,到了床上他更直接,直接得光着身子就扑了上来。他那根铁棒一样的东西抵得她的麻痒麻痒的,他哈出来的热气带着一股酒气薰得她很难受。但是她没有拒绝,任由他从后面吻着,摸着。

李丙元体内的到了无法抑止的地步,把她扳过来就要脱她的衣服。

“等等。”赵佩莹满脸红潮,泛着迷人的光泽,她拿开他的手,瞟一眼他那根铁棒一样的东西,暗骂:“像狗一样的男人,我不会轻易让你得逞的。”

“怎么啦?你不愿意么?”

“咱们就这样成了算什么事?你躺好,我有话跟你说。”

“你想提条件吗?”

“难道你跟女人上床从来没有条件吗?”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

V063 床上交易

v063床上交易

李丙元当然不想强迫赵佩莹就范,再说他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女人,强行进入女人的身体又慌又乱的没有什么意思。

他说:“我虽然很丑,却很温柔,从来不强迫任何女人,如果你现在后悔了也可以走,当然你有条件就提。”

他的手还算安份,只搭在她的肩上。赵佩莹抖开他的手,扯毛毯裹住身子,说:“我不想要***。”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那种只图一时欢娱的女人,如果你给得了我未来就继续,给不了就请尊重人。”

李丙元愣怔着,瞧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想想她的话,这娘们是想嫁给他呢,能娶吗?他需要娶老婆吗?

以前他是在刀尖子上讨生活,按他的话说就是今天虽然还活着,明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所以,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生子的人生大事,再说他以前接触过的女人都不适合过日子,都是为了满足玩玩而已。

此际,跟他共床躺着的这个女人有学历,有气质,有正当的工作,只是有点贪财,虚荣心估计有点强,如果要跟她谈婚论价还需要考虑。

“你为什么想嫁给我?”他忍着欲火焚身的痛楚,闷声问道。

赵佩莹很矛盾,她不是想嫁给李丙元,只是想得到他在天斡公司的股份,一直以来,她需要稳定的高收入,以及体面的身份地位。她也厌倦了给别人当秘书或者做助手。从内心出发,她实在不愿意跟李丙元这样的丑男人谈婚论嫁,因为他根本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但是现实是她需要这样的男人,也只好委屈自己了。

这些年以来,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自己爱的男人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初恋情人,她等不起初恋的那个男生白手起家。像石达斡那种既帅,又有文凭,事业又成功的男人根本瞧不起她这种女人,那就只剩下李丙元这种有钱却没有文化的老男人可以考虑了。

刚开始时,她的确只是想从李丙元身上捞点好处,但仅仅只是跟这种男人上一次床是不足以提条件的,他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这个笨男人也许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居然问她为什么要嫁给他,那就顺着这个话题谈谈。

她露出半张脸来,瞅一眼他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说:“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假话。”

“真话,并且不需要转弯抹角的真话。”

“那你先用毛巾遮住身子,我们好好地说说话行么?”

“可以,但是你得让我抱着。”

这个男人虽然五大三粗的,却懂得尊重人,如果他此时用强,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只有任由宰割的份,难得他还安静地躺着跟她说话。她对他的看法改变了,这个男人最起码懂得尊重女人,想抱她还先征求她的意见,实在太难得了。

“可以。”她答应了。

他按照她的吩咐,用毛巾裹住身子,隔着毛毯从后面抱住她说:“可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咱俩谈不拢,老子拍拍就走人。”

“第一,你以后不能在我面前说流话,更不能动不动就称我老子,我是被亲爹抛弃的苦孩子,你称我老子会让我伤心的,懂吗?”

“懂,以后不但不在你面前称老子,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文明说话,可以了么?”

有谱了,这个男人听得进别人的建议,不算混蛋。

她又说:“我要有安稳的生活,你给得了么?”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从来没有女人跟他谈生活,以前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只要钱。看来现在他抱着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不一样,是个会过日子的,那就先听听的条件再说。

她想了一想:“我要有自己的产权房,车有没有无所谓,还需要一个早出晚归的男人,你做得到么?”

“我也想要一个家呀,漂怕了,否则我也不会跟着石达斡搞投资呀。”他说出了内心话,这些年的生活经历让他厌倦了,也过怕了,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一个女人成家。现在这个女人说出了他自己最想要的生活,便毫不犹豫地答应:“没有问题,上港的楼盘你随便去挑,老”幸好忍住了,没有称老子。

这个男人有谱,自制律还强,习惯用语也能吞回去。赵佩莹暗暗地开心,她又说:“如果我对你不放心怎么办?”

“凉拌,我都把人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回他不安份了,说着就要摸她的胸。赵佩莹的身子一缩,要拿开摸到胸上的手,力气小了点,使多大劲都拿不开,她急了,说:“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咱们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用强,你是男人,欺负女人的男人都是混蛋。”

“嘿嘿,那我按着不动行不行?”他在耍赖,那只手更是像生在她的肉上一样拨不动。

她沉默了,任由他按着,心跳加速,心想快些把那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条件说出来,否则这个男人的迸发时就晚了。

她说:“你以前在社会上瞎混,上过的女人不在少数,我无法相信你的忠诚。”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

“除非你给我一样宝贵的东西作见证。”

“哈哈,除了这身皮肉,我是再也没有什么宝贝啦。”

“我要天斡公司的股份,你肯给么?”

她的目的说出来了,李丙元也明白了,这丫原来是想要股份,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凉意,那抹激情瞬间降到冰点,缩回手,腾地翻身下了床,抓起圆桌上的一杯凉水往一泼,嘿嘿冷笑一声,“老子日过的女人比你看到的还要多,不差你一个,别给老子搞得这辈子找不到女人似的,你娘的,你也太贪心了,老子都答应给房了,还想要股份,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生气了,这回他是真生气了,原本他也只是想拿几个钱做代价跟她玩玩而已,想不被她的几句话一激,特别是她对家的描述让他产生了想讨个老婆的想法,想不到这个娘们不识趣,居然得寸进尺,把他李丙元当傻瓜耍呢。

那杯冷水一泼,那东西瞬间软了,欲火被怒气压了下去,他拿起衣服来就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赵佩莹想不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难道他特别在乎天斡公司的股份么?难道她的计划就这样完蛋了么?

她不能认输,还要争取,她就不相信自己征服不了这个男人,她相信自己的自身条件是对这个男人构成诱惑的。

眼见着他已经把衣服穿好了,赵佩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坐起身来,长发披肩,露出半个白嫩嫩的肩膀来,嘶吼道:“混蛋,本姑娘冰清玉洁的身子,大学本科,白领的身份,哪点亏你了。不是我贪心,是你以前的经历太糟糕,如果以后有了孩子你又犯跟其他女人缠上了,我怎么活?难道我为未来打算不对吗?要不是苦子过怕了,你以为我会想着嫁给你呀,凭你也配。”

她在吼,也在哭,一声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敲打着他的那根脆弱的神经,也激起他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心里一个声音响起:“是呀,人家还是,又是大学生,凭什么跟我?图我什么?她为未来作想有什么错?她也没有说错,老子的过去实在不堪,人家凭什么相信我?”

他在跟自己的思想做斗争,也试图说服自己那颗**的心,心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李丙元,你都三十老几的人了,是时候安稳了,是时候有个家了,你玩过么?你的过去那么糟糕人家凭什么要嫁给你?以前哪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

家对于他来说太陌生了,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家。他是孤儿,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没有家的人,是个流浪汉,是个天不收地不管的野人,家的温暖对于他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

她吼出来的家的概念让他的血液再次亢奋地奔流起来,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强烈的拥有念想。

有她就有家,有她就有温暖,有她就有娃,都把人家搞定了,用那几个股份换来一个家,这是多划算的卖买呀。

他终于说服自己了,转身,深深地凝视着她说:“你别生气,我是粗汉子,想问题简单,原谅我的冲动吧。”

触及到他目光里的那抹温柔,赵佩莹悬着的心落了地,这次赌博似的吼骂凑效了,这个男人被她征服了,像这种硬汉一旦被说服,别说是几个股份,再宝贵的东西他都舍得给。她也知道像这种没有家的浪子的软肋在哪里,家对他的诱惑太大了,这个赌注下对了。

她确定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碗里的菜以后,神情一松,撤个娇,说:“我的条件开完了,如果你想走就走,我不会勉强。”身子一缩,又缩进毛毯里,依然面朝里睡着。

一股凉风吹在李丙元的脸上,醒过神来,心说:“承诺她好了,这么好的女人不能给她反悔的机会,给她股份,但是得把生米煮成熟饭,否则明天她看上了一个比老子还有钱的就惨了。”

想到这里,他的野性再次作祟,稀里哗啦地再次把自己的衣服裤子统统**,再次躺到她的身边说:“是我想错了,你既然愿意做我老婆,股份划在你的名下也是应该的呀,明天我就去跟石达斡说把副总经理的职位让给你来做。”

“真的吗?他说的是真的吗?”她心里一阵狂喜,却没有说出口来,不能说得太多了,言多必失。

“你真的是?”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是蠢货,这时候了还问这么多干嘛?也能有假的吗?那可是要见红的,待会不就知道了吗?他好兴奋,睡了无数的女人还没有碰到过。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是可以做的。

赵佩莹的确不是,不过她有,当然是去医院做的,她为自己曾经多了一个心眼感到开心,暗暗得意:“这个男人真好哄!”

她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他猛地把盖在她身上的毛毯扯掉,趁着她反应强烈时抱着就吻。

她全身发抖,是被他的强大吓得发抖了。

这个男人是光着的,那根铁棒一样的东西吓得她发抖,受得了么?

李丙元的欲火再次强烈地蹿起,无法抑止,也不想抑止,吻着,摸着,瞬间便把赵佩莹的内衣扯掉。

她的身体雪白**,软软的,温温的,滑滑的,那对的弹性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

以前,他玩过很多女人,那些女人的要么是用药物催大的,要不就下垂的厉害,摸起没有什么感觉。此际,他盈握着的这对却不同,弹性好,温软,滑腻,摸起***。

随着抚摸与亲吻的进行,赵佩莹虽然意志有点迷乱了,却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假,害怕与惶恐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表现得像真的。她的哼吟像被迫发出来似的。

他的手终于触及到她敏感的地带,她强迫着自己的身子强烈地痉挛和发抖。

“她真是,这样的反应老子没见过呢,老子得温柔点,别弄疼了她。”李丙元居然在这种情况还从所未有地涌起怜香惜之情,实在难得。随后,他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摸抚着,吻得狂烈,摸得温柔。

她感觉到了他的温柔,迷蒙中涌起一丝得意:“终于征服这个男人了。”她也打开了自己的心防,任由他予取予求。

体内腾跃着的**催逼着他把她**也扯掉,她彻底光了,雪白的肌肤,发紫的**,浓密的毛发下的桃源地洞开,映入他的眼帘,撞击着他的神经,点燃了他的心火,无法忍了,分开她的双腿,抵上去,腰一挺

“啊痛”

V064 秘书的过往情事

v064秘书的过往情事

赵佩莹发出一声凄厉的呼痛声,这种痛苦与**并存的感觉她一点都不陌生,却尽量地装出的反应来。

她双手乱挥乱舞,眼角还挤出一颗泪来,装得很真。

哇,她真是耶,痛得这么厉害怎么有假?李丙元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喜,不敢律动,怕她受不住昏过去。他却体会到了她内壁深处的紧密与汹涌澎湃的湿意,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是新鲜的,更是惬意的,是以前在其他女人身上无法体会到的。

他觉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开心得他不忍心让她受疼。

他拿过枕边的纸巾往结合处一探,纸巾上染满了红色。

不可能有假了,赵佩莹就是,荡漾在李丙元心头的喜欣难以形容。

他玩过的女人用脚趾头都无法数得过来,却从来没有玩过,今天,他品尝到了另样的感受,也让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俯,哈着热气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好开心,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再跟其他女人,只跟你同床共枕。”

迷朦中,赵佩莹触及到了他眼神中的那抹真诚,咬牙忍着**传来的痒痛,微微一笑,“真的?”

她是幸福的,此情此景下的誓言的可信度也许不高,但能得到这样的保证实在是太难得的了,她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幸庆。

“还疼吗?”李丙元得到了女人的肯定,也做出了自己的保证,但是,他那根硬得像铁棒一样的被她包裹得只想疯狂地律动,又怕弄疼心爱的女人。

是的,此时此刻,赵佩莹就是他一生当中最心爱的女人。

她没有回答,唇角边露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笑意,双眼里流露出风情万种,伸出手摸一摸结合处,双眼微闭,意思就是:你可以开始了。

欲火又在体内开始旺盛起来,李丙元试探着轻抽缓送,一下,二下直到赵佩莹发出适应的哼吟声,他才开始加速,每一下他都试图抵到柔软的最深处,每一下都希望能给赵佩莹带美妙的感受。

太美妙了,此际,流蹿在他心头的感受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总之是美妙的,是一种能令他热血沸腾的体验。

然而赵佩莹在迷蒙的意境中却思绪万千,为了今天,她付出太多了。

一直以来,她幻想着过上高端的生活。来到上港以后,她做了柳琴酒店前老板的秘书,从那时起她就认为自己一定能嫁一个有钱人,今天,也许是她实现梦想的开端。

曾经,她怀上了前男友的孩子

曾经,为了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做了一个。

今天,她的付出得到了回报,身上的这个男人能为她买房,还能让她拥有天斡投资公司的股份,更能让她过上想要的生活。

她正在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温存,但是,无论李丙元再怎么弄,始终无法到来,跟前男友**时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迟迟未出现。

李丙元却很快到达激情的巅峰,第一次没有超过五分钟就,这在他的经历中是很少有过的,难道是她太紧了?难道是他自己兴奋过头了?但不管怎么样,他是开心的。

完事后,他搂着她喘着粗气,“睡吧,好累。”

他第一次在激情过后感到累,也是第一次做完后没有抽烟。

赵佩莹枕在他的臂弯露出一丝微笑,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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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斡和万映雪离开柳琴店以后并没有走远,在附近逛夜市。

万映雪虽然古灵精怪,打扮也非常时髦,却不逛奢侈品店铺,尽拣地摊上的东西买,还不跟人家讲价,甚至连找零都不要,让那些摆地摊的摊主高兴不已,争着向她推荐商品。她倒好,来者不拒,看着顺眼的都买下。石达斡没有阻止,他本来是想付钱的,却被万映雪拒绝,只能帮着提东西。

回到停车场时石达斡忍不住好奇心了,伏在方向盘上朝坐在旁边的万映雪问:“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呀?真的需要吗?”

万映雪喝着饮料,斜睨着眼角说:“我也摆过地摊,理解商品买不出去的苦恼,也体会过生意红火时的喜欣,所以,为了看到他们的欢笑我不讲价,尽量多买点东西,因为我现在只需要好心情,需要看到更多的欢笑。”

石达斡的心好沉,她摆过地摊,难道

她没有给他联想的时间,幽幽地叹口气,“我说的是真的,也不是图好玩,而是被生活所逼,不得不靠摆地摊渡日,你要知道摆地摊的都是没有太多本钱做大生意的人,很可怜的,经常会被城管把商品没收掉,还会挨打,那种日子你无法理解。”

“我理解的,因为我就是从苦日子中过来的。”石达斡没有说假话,他的确是从苦日子中成长起来的。想当年他和妈妈被他的父亲抛弃时的那段灰色岁月,他的心就变得很沉重,也完会理解万映雪所说的这些体会。

万映雪又说:“那你现在是大老板了,除了享受高端生活而外,还想过帮助别人么,比如抚危济困,资助贫困大学生,到贫困山区建爱心希望学校,为山区提供资助这些事你有想过么?”

“我的事业刚刚起步,还没有来得及想。”

“那你以后会么?”

“肯定会。”

“好样的,我相信你,走吧,我刚才没有吃饱,咱俩再去吃点东西。”

“你想吃什么?”

“我想去小吃摊吃风味小吃去。”

石达斡正想答复时,手机铃声响了,是顾义付打来的电话,说他自己带着一个跟赵佩莹有关的男人到了石达斡的家,让石达斡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后,石达斡嘀咕道:“他怎么把一位跟赵佩莹有关的男人带到我家呢?”

“你在嘀咕什么呢?”万映雪好奇地问道。

“顾义付在我家呢,说是带着一个跟赵佩莹有关的男人来找我说点事,却没有说是什么事?”

“你家里有人吗?是谁呀?”赵映雪笑问。

“是我的两个堂姐。”

“哦,那我也跟你去吧。”

“你去干嘛?“

“我去帮你呀,难道你不觉得我很聪明吗?“

“为什么你聪明我就一定要带你去我家?”

“因为我可以帮你出很多主意,不聪明能想得出好主意吗?”

万映雪扑闪着眼睛继续说:“比如那个跟赵佩莹有关的男子说出古怪情事来时我能帮你分析,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那走吧。”石达斡还想跟万映雪聊聊,想了解她摆地摊的经历,便欣然同意她的请求,带着他一起回家。

到了小区车刚刚停稳石秋艳就拢过来说:“双才,快看那边的那位是谁。”说着向花园方向指了一指。

石达斡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瞧,只见一位短发美女向自己招手,有点面熟,由于离得远的原因,并没有瞧清楚是谁,便问道:“那是谁呀?”

万映雪在旁边接口道:“是一位美女哦,阿斡哥,你的艳福来了哦。”

石秋艳的目光里蕴含着一抹不友好瞅向万映雪说:“阿斡,原来你是跟美女约会去啦,把我和冬芳姐留在家里替你招待客人,真不像话。”

“那,那是冬芳姐吗?”石达斡恍然明白过来,狂喜,下了车,把石秋艳往车里一推,“你陪这位小妹妹聊聊吧,她是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很有趣的一个人,我去跟冬芳姐说事去。”撂下话,风一般地跑了过去。

“嘻嘻,你是石总的姐姐呀?”

“是呀,你就是万映雪万主任吧,那我们聊聊,我弟都把你夸到天上去啦。”

万映雪笑着先搭讪,石秋艳也对这个小姑娘感兴趣,她俩便欢喜地聊开了。

自从知道了石冬芳的故事以后,石达斡就想见见这位堂姐。

此际,他边小跑着边说:“冬芳姐,终于见到你了。”

石冬芳留着齐耳短发,圆圆的脸,灰花色的女式衬衣怎么看都显得很普通,然而整个人看上去却非常清秀,眉宇间隐着精明与干练,石达斡跑到后想拥抱,她却伸手拦住说:“弟耶,别激动,姐不是站在这里吗,又不会跑。”

这位堂姐还很幽默,石达斡开心得直笑,说:“呵呵,芳姐,人家常说女大十八变,你漂亮得我都不认识啦。”

“嘻嘻,你还像小时一样淘气,来,我先到这边坐着说会话。”

“我们回家吧,到家里再说。”

“家里有客人,我也有必要跟你把那位客人的来意说清楚,免得你到时乱了方寸。”

“是吗?那我去给你买一瓶饮料吧。”

“不用啦,瞧见了吗。那边石桌上搁得有三瓶水,有一瓶是为你准备的,我们过去坐下说话吧。”

“好,那我们先过去坐吧。”

石达斡好开心,像个孩子似地拉着石冬芳跳呀跳地到了石桌边。

坐下后,石冬芳的笑容倏敛,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凝重,拿起一瓶水递到石达斡的面前说:“你喝口水吧。”

亲切的笑容,甜美的声音,温婉的神情举止,清秀的形象,这就是石达斡对石冬芳的评价,在他的眼里,这位堂姐既漂亮,又有气质,甚至觉得她的气质一点也不输万蕴绮。

他乐呵呵地接过石冬芳递过来的水就喝,刚喝得一口就神情大变,把水往地上一吐,惊愕地凝视着石冬芳问:“姐,这是哪买的水?怎么这么难喝?”

“这是我们老家清石坡龙潭里的水,我们全村人都是喝这个水长大的,我特意给你带一瓶过来。”

“这,这是清石坡龙潭的水吗?怎么会有一股煤气味?还这么浑。”

石达斡虽然还不明白石冬芳让他喝这瓶水的用意,但是却能断定这水和自己小时常喝的有很大区别。

在他的记忆里清石坡龙潭里的水甘甜清爽,绝对不是这种闻道,难道他不敢想象了,满眼疑惑地瞧着石冬芳等下文。

石冬芳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那边的水质都被煤矿污染了,这也是我们一心想开发水电站的目的。现在附近的煤矿被封掉了,土地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短期几年之内是种不出粮食来的,所以我们得有自己的企业。净化水源,建水电站是最好的出路,这回你明白姐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姐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电站建成,你跟我详细地说说情况吧。”

“你别激动,水电站这个项目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情况,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我之所以先下来拦住你,就是因为怕你见着我以后一个劲地问电站的事,从而把客人凉在一边不管,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那我们就说说那位客人的来意吧。”

石冬芳二十六岁,却有着超出年龄的冷静与睿智。

她微微一笑,又说:“双才,接下来不管我说出什么样的故事你都不要冲动,你是大人了,碰上事要先学会冷静处理,懂吗?”

这样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大姐姐的口吻,事实上她也是石达斡的大姐姐,对这样的口吻石达斡是能乐于接受的。

他说:“姐,你说吧,我会冷静的,在你面前我必须冷静不是吗?”

石冬芳的神情更凝重了,说出一段离奇的故事来。

今天晚上,石科芳跟石秋艳到了石达斡的家里,刚刚吃完饭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顾义付,另外一个叫张以岭。

经顾义付介绍,张以岭是石达斡的秘书赵佩莹的初恋情人,跟赵佩莹都是北方某商学院的学生,他和赵佩莹在大学二年级时就开始恋爱了。大四既将毕业前还在外面租房同居,不小心赵佩莹怀孕了,又不敢去医院打胎,只好把孩子生下来。然而赵佩莹却做出了一件令人想象不到的事。在孩子满月的那天,她趁张以岭出去工作时把孩子扔到山野之中,幸好张以岭回来及时,向领居打听到赵佩莹去的方向,便尾随而去,把孩子安全地带回了家,但是赵佩莹却从此失去了音讯。

后来张以岭把孩子带回老家让父母带,他自己一边打工,一边打听赵佩莹的消息,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妈妈,更关键的是他认为自己是爱赵佩莹的,为了孩子他一定要找回赵佩莹。经四处打听,他听说赵佩莹到了上港,便找了过来,并在万元集团公司旗下的安保公司做了一名小保安,在跟顾义付闲聊中说起这件事,顾义付在确定情况以后,便带着张以岭来找石达斡商量怎么处理。

听完这段离奇的故事,石达斡满眼的怒火,愤怒地说:“这个女人的良心被狗吃了,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狠呀?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多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呀?这个赵佩莹也太不地道了,就算她不要孩子,留给张以岭就好了,为什么要拿去扔?”

“冷静,冷静!”石冬芳不但自己冷静,还及时地提醒石达斡也要冷静,她说:“弟耶,顾义付虽然只大你两岁,但是他就比你成熟得多,这事他处理得相当冷静,他没有直接冲到你的办公室向赵佩莹兴师问罪,而是把人带到你的家里来,想让你先了解情况,然后大家再商量出一个最合理的解决办法来。”

“这事怎么解决才合理?”石达斡气得肺都快要炸了,手机都摸出来了,准备打电话让李丙元把赵佩莹带过来呢。

石冬芳说:“你别激动,我跟那位张以岭谈过,可以肯定他还是爱赵佩莹的,并替赵佩莹开脱。他说赵佩莹也许是一时犯糊涂做下了错事,幸好孩子也没事,希望能给赵佩莹一个认错的机会。他还表态如果赵佩莹愿意的话,他还能接受这样的妻子。”

石达斡的眉头锁得很紧,怒气慢慢地消散,冷静下来后把赵佩莹平时的言行细细地回想一番,说:“赵佩莹一直在撤谎,她跟别人说自己是孤儿,但是有一个表妹。“

“你错了,她从小就失去父母,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按理说她就是孤儿,有表妹也说得过去呀,她并没有说谎。”石冬芳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也许是她的经历与身世让她产生了虚荣心,想嫁个有钱人,想过上好的生活,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原因,我们得给予理解。所以,我们要先了解情况再做处理,她毕竟是你的秘书,这事你得拿出一个处理意见来,这样你以后才能服众,才能让公司的员工们敬服你,懂吗?”

这番话令石达斡从震撼中醒过神来,他说:“姐你放心,我会妥善地处理好这件事的。”

石冬芳欣慰地笑了,这个弟弟虽然容易冲动,却肯听人劝,不是那种凭意气用事的人。

恰好那边车里石秋艳也向万映雪把赵佩莹的故事讲完了,万映雪听完后非常生气,哭着跑到石达斡的身边,扯着石达斡骂:“赵佩莹这个没良心的,你别饶了她,让她去死吧。”

V065 真男人

v065真男人

石达斡愣怔着,不知道怎么回应万映雪。

石冬芳是见过万映雪的,万映雪给石达斡的那些水电站的资料就是她提供的,这会她见万映雪的反应太过激,便起身招呼:“映雪,别激动,冷静下来慢慢说好么?”

万映雪泪涟涟地哭着说:“我无法冷静,你不知道的,我也曾经被人拿去丢过,是被好心人拾回家带大的,虽然我找到了亲生父亲,但,但是”

啊,她也被人遗弃过?石达斡又一次被震撼到了,想问时,石冬芳频频朝他使眼色,逼着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石冬芳很冷静,满脸的笑,拉万映雪坐下,“雪雪,凡事都有一个结果,如果冷静地处理就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如果冲动就会越弄越糟糕,你希望这件事是有好结果呢,还是”

“我当然希望有一个好结果啦。”万映雪擦一把泪,瞧瞧石冬芳:“芳姐,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的是不是?”

她们之间表现得很熟,这令石达斡感到纳闷,心说:“难道她们以前打过很多次交道?”却没有问出来,也没有把心里的质疑表现在脸上。

他说:“雪雪,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先去见见张以岭,先跟他交流过后再说行么?”

万映雪想了一想,手一挥:“我不上去了。”

“为什么呀?”石达翰问道。

石冬芳冲石达斡笑一笑,“雪雪怕上去见着张以岭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那就随她的意吧,让秋艳陪她在下面坐坐。”

石秋艳也很喜欢万映雪,闻言后说:“雪雪,走,咱俩到小区商务区喝咖啡去,等他们有了处理结果以后我们再上去。”

万映雪冲石达斡鼓一鼓眼,“你听着,你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石达斡双手一摊,“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我表示怀疑,怕你念在赵佩莹长得漂亮的份上偏心。”万映雪边擦泪边说。

“相信我弟吧,他有这个能力,他也不敢偏心的,他要敢偏心我饶不了他,走吧,咱俩喝咖啡去。”石秋艳拉起万映雪就走。

她们走远后,石达斡叹口气:“想不到雪雪也会被父母遗弃过。”

石冬芳说:“不说她的事啦,我们上去吧。”

到了家里,石达斡向那位张以岭了解到的情况跟石冬芳所说的差不多。

说话间,石达斡也细细打量张以岭,这是一个打扮普通、满脸风桑的男人。年纪虽然只有二十五六岁,眼角却过早地有了鱼尾纹。石达斡顿感心酸,坐到他的身边,递上一根烟说:“张老兄这些年不容易啊,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到处找赵佩莹,实在令人敬佩。”

顾义付坐在转角沙发的另一角,温和地说:“以岭兄你别怕,这位石兄弟就是赵佩莹的上司,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

石冬芳见张以岭欲言又止,也坐到石达斡身边,笑说:“张兄弟,我的这位弟弟也跟顾先生一样是习武之人,满腔的侠义之心,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张以岭那张黝黑的脸上满是伤感,长长地叹口气:“我只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让她过上富裕的生活,但是,她当年不应该把孩子拿去扔。我知道当年我们都年轻,才犯下了一些不可饶恕的错,但是孩子没有错,他已经三岁了,经常会问别的孩子有妈妈,他的妈妈去了哪里,每当那时我都无言以对。”说着,他的眼眶已经湿润,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

悲情往事令人心酸,在场的几位的脸色都不好看。

石达斡给张以岭的茶杯里冲了水,叹一口气:“这样吧,明天我先跟她谈谈,看她是什么态度。”

顾义付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冷冰冰的表情在烟雾中令人生寒,忽地拍一下大腿,“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石达斡迫急地反问,他特别想帮张以岭,只要能做的都会去做。

顾义付的剑眉一挑,指一指张以岭说:“张兄弟也是本科文凭,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阿斡你就给他在你的公司安排一个职务,这样一来,赵佩莹就会自己来找他解决问题,也不用搞得满公司的人都知道,也给赵佩莹留足了面子。另外,把孩子也带过来,希望孩子能激发出她的母爱来,你们看怎么样?”

石达斡想了一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立马表态:“前天我们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因为跟李丙元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今天提交了辞职报告,不过他不是真的想辞职,而是想以此威胁我们以后别提那件事,他以为我们离开他就无法把市场做好,那我就将计就计,准了他的辞职报告,让张兄担任市场部经理吧,但是不知张兄同意么?”

“我怕我做不好,市场管理的论理方面我学过,但没有实际经验。”张以岭很不自信,说话的底气不是很足。

“张兄弟,你有大学本科文凭,理论方面的知识是非常扎实的,经验慢慢积累,相信你自己吧。”石冬芳也鼓励道。

顾义付猛抽得两口烟,剑眉一挑,“阿斡,我要想买你们公司的股份,还有余地么?”他的意思就是问石达斡的股份还有买的么?

石达斡说:“原始股份还有五个股的活动余地。”

顾义付说:“那我要三股,明天就把股金落实到公司账户上,不过股份划在张以岭的名下,算是我送给他的孩子的礼物。”

“这怎么可以?”张以岭满脸惊愕,激动得站了起来。

石达斡暗赞:“顾义付你真是好样的,也很聪明,你只要三个股,却把另外两股留下,是想让我也送两股吧。”想到这里,他也表态道:“那剩下的两股我也拿出来送给张兄弟的孩子,让他凑足五股,这样一来,他既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又是市场部经理,这个身份足够让赵佩莹回心转意了。”

“不可以的,这份礼物大得让我无法承受。”张以岭依然站着,惶恐到极至,冲这个说一句,瞧着那个摇摇手。他知道拥有公司的五个股份意味着什么,白捡来的横财他受不起。

石冬芳多看了几眼顾义付,暗赞:“这个男人看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热情似火,是个真男人,难得,我就成全他和双才的仁义吧。”想到这里她笑一笑:“张兄弟,你不能拒绝两个男人的豪情,他们都是练武之人,重义是他们的本能,别轻易拒绝他们的侠义之举,会伤了他们的心的。你只要好好地工作,让公司盈利,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过几年你赚到了钱,或者把股份转让给他们,或者把钱还给他们都行,现在他们是助你腾飞,等你飞起来以后记得有这么两个热心的人帮过你就足够了。等你的儿子长大了,也要让他记住有这么两位侠义的叔叔。”

掌声响起,顾义付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扔,然后使劲地鼓掌,石达斡也跟着鼓起掌来。

顾义付说:“冬芳小姐,你说得太好了,我必须再鼓掌。”

石冬芳的脸一红,笑说:“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做什么,承受不起你的夸赞。”

“承受得起的,你说得太好了。”顾义付也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张以岭的肩上,“兄弟,你绝对是一个人才,发挥出你所有的能力帮助石达斡把公司的业务做大做强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

“张兄弟,你就别难为情了,就让咱们一起为美好的未来打拼吧。”石达斡也非常开心,不说别的,凭感觉,张以岭绝对有能力,经过今天晚上这事,这个部门经理怀着感恩的心为公司工作,忠诚度绝对很高,会让他很省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以岭也不好再拒绝,真诚地表态:“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给予我的感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石冬芳笑一笑,“那就用你的行动和能力来报答他们吧。”

“好,我会努力工作的。”张以岭郑重地表了态,此际,他心里的感受很复杂,有感动,有欣慰有激动,总之,他现在想说太多的话,又一句也说不出来。

顾义付再一次拍一拍他的肩,“这件事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明天你就不用去我的安保公司上班了,去接受新的挑战吧,我走喽。”

“留下来喝一杯吧。”石达斡还想跟顾义付聊聊

“算了,改天吧。”顾义付却不给面子,断然拒绝了石达斡的好意,目光瞟向石冬芳:“冬芳小姐,改天我能请你吃饭吗?”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我老姐产生了好感?石达斡想当然地这么认为,也瞧向石冬芳,想看看他的这位老姐的反应。

石冬芳莫名地感到害羞,脸泛红潮,笑说:“谢谢!”她只表达谢意,却没有下文。

石达斡连忙帮腔,“那改天到我家一起吃饭吧。”

顾义付难得地露出笑容,“行,那就改天联系吧,我先走了,阿斡你跟张兄弟聊聊工作上的事吧。”

石达斡起身送顾义付出门,也打电话让石秋艳和万映雪回来。

万映雪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以后幸灾乐祸地连连叫好:“太好啦,张大哥任市场部经理,还在公司有股份,让赵佩莹去急死吧。”还坐到张以岭的身边继续说:“老张同志,你要努力,我会帮你的。”

她的热情与可爱,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雪雪小姐,有你这么可爱的办公室主任,我想你们公司肯定天天充满欢乐。”石冬芳也开上了玩笑,她是非常喜欢万映雪这种性格的。

万映雪的双眼扑闪扑闪的,满脸的笑,“那冬芳姐你愿意加入到我们的团队中来么?我想有你的加入肯定更快乐,你漂亮还大气,也是办公室里的一道美丽风景哦。”

“我老姐还有更大的职责等着她呢,来我们公司不合适。”嘴上这么说,石达斡忽地产生了一个想法,暗暗计较:“如果让她来担任能源公司的总经理,那我岂不是省心许多,合作用起来也愉快。”他只把这个想法存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万映雪挤眉弄眼地表达完心情,伸个懒腰,“今天我好开心,就这样吧,我回家了,明天咱们公司见。”

石达斡连忙留人:“雪雪你别忙着走啊,你先跟张兄讲讲公司的情况,我跟我老姐到书房说点事。“

石秋艳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表态说:“那我给你们做宵夜吧。“

“好啊,我也好饿,今天晚上被李丙元和赵佩莹那两货气得不行,没吃饱呢。”

“雪雪”

石达斡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万映雪的嘴快,喷完话后也反应过来在张以岭面前说这话实在不妥。四目相对,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们先到书房说说话去。”万映雪见张以岭欲言又止,慌了,推起石达斡就往书房跑。

石冬芳年纪不大,处事却老道,见事发突然,那两个的神情又不太对,便知道其中肯定原因,冲张以岭笑说:“他们两个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在工作时间之外却是朋友,闹腾习惯了,你别介意。”

张以岭正在回味万映雪的话,怎么想都觉得赵佩莹跟那个李丙元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他不好在石冬芳的面前说出来,只说:“我不会介意,冬芳小姐有事你忙吧,我看电视等他们出来。”他倒大方,自己拿起遥控器选起节目来。

石冬芳想趁机走开,笑一笑,“那你看吧,我去书房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万映雪推着石达斡到了书房,把门关上,拍手跳脚地“哈哈”大起来,弄得石达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古灵精精怪的小姑娘吃错了什么药。

“你笑什么呀?”

“这事太好玩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李丙元和赵佩莹肯定搂在一起睡上了。,不信你打他们俩的电话试试,肯定都关机了。”

“不会吧。”

“你不相信呀,那咱们带上张以岭去柳琴酒店来个捉奸在床,羞死赵佩莹那只狐狸精。”

“啊——”

V066 好有心机的女人

v066好有心机的女人

石达斡这会是真吃惊了,惊得双眼睁得比牛眼还要大。

不是万映雪要去捉奸让他吃惊;而是李丙元完全有可能跟赵佩莹好事成真让他吃惊。

李丙元是典型的不知爱情为何物的浪子,赵佩莹是冲着钱勾引男人的财迷。

赵佩莹有貌,是迷死人的绝美容貌,足够迷得李丙元神魂颠倒;李丙元有钱,他的钱多到足够买房、买车、买股份、买女人的欢心,更足够勾起赵佩莹的贪心。

有貌的要勾引有钱人;有钱的想泡美女,这样的一对男女碰在一起不用太多的前奏就能缠上床。如果这俩人真缠上了,事情有点麻烦,那就是处理赵佩莹和张以岭的问题时会把李丙元牵涉进来。

李丙元是一个认起死理来不讲道理的男人,如果他真被赵佩莹迷住了心窍,那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呢?石达斡实在没底。

他在愁在忧,万映雪却呵呵地乐。

她打个响指,满脸的幸灾乐祸,“阿斡哥,我跟你说李丙元绝对是那种来者不拒绝的男人。”

“什么来者不拒?”他疑惑地问。

“就是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李丙元都不会拒绝,我敢说只要赵佩莹主动投怀送抱,李丙元就会顺理成章地搂着赵佩莹睡觉了,你信么?”

这丫在他面前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羞。

他长长地叹气:“哎,那也是没法的事,我们能改变什么呢?”

“嘻嘻,李丙元这一辈子玩过的女人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但是我敢肯定他没有玩过女大学生,更没有碰到过,他肯定已经上了赵佩莹的当。”万映雪嘻嘻地笑说着,往地毯上一坐,招手,“给我来一杯水。”

为了把问题弄明白,石达斡听话地给万映雪倒了一杯水,坐到她的身边。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味,是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清清爽爽,他暗暗嘀咕:“这丫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清雅,莫非她是么?那为什么男女情爱的事她说起来一点也不难为情?”

他还想听她继续说,便把水杯递过去,“喝水吧,喝完把你的猜测都说出来。”

万映雪喝了一口水,冲他神秘地一笑,“你知道李丙元最经不起什么样的女人勾引吗?”

“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么?”

“我肯定知道。”

“那你说说吧。”

“清纯,有气质,还是想结婚的。”

“这跟赵佩莹扯得上边么?她有气质是真的,她想嫁给有钱人也是真的,但是她不可能是。”

万映雪把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上,微微侧身,“说你笨还真笨,这年时的医学很发达的,只要有钱,做个根本不是难事。

“你,你是想说赵佩莹做过?”

“百分之百,否则她也不敢勾引你呀,你可是青春大美男,她敢以孩子他妈的身份来勾引你么?”

万映雪眨巴着眼,撞一撞石达斡又说:“李丙元虽然是不懂爱情的浪子,却三十多岁了。虽然他从来没有为未来打算过,却想有一个温暖的家。所以只要赵佩莹答应嫁给他,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甚至连他在公司的股份都会毫不犹豫地划到赵佩莹的名下。你可不要松口,不能让赵佩莹成为公司的股东,否则情况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她分析得太到位了,以赵佩莹的心机完全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问:“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是真心想让赵佩莹跟张以岭破镜重圆的。”

“我也没有办法。”万映雪双手一摊表示无策,却语锋一转:“找冬芳姐讨主意,她肯定有办法。”

话音刚落,石冬芳推门进来了,笑说:“哇,雪雪,谢谢你的夸奖,我没有那么聪明。”

“冬芳姐快来帮你弟弟想个帮人的办法吧。”万映雪欢喜地起身拉石冬芳坐下,还使眼色让石达斡倒水。石达斡完全领会她的意思,便给石冬芳倒了一杯水。

其实石冬芳早就在门外的了,只是万映雪和石达斡说的那些话太内麻,她害羞不敢进来而已,听到万映雪夸自己了才推门进来的。这会儿她还在纳闷:“这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啦?居然那些话也随便乱说?”

她不想猜测,抽空问问石达斡就可以了。

现在重要的是给石达斡出主意。

她笑一笑,让二人附耳过来,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并吩咐:“阿斡你一定要按我说的步骤去办,这样才能收到好的效果。”

“哈哈,冬芳姐你的办法真损,也是妙计,我就等着明天看赵佩莹的洋相吧。”万映雪开心得眉飞色舞,站起身来说:“我要走了,你们聊吧,阿斡,明天到了公司记得让我配合你哟。”

石达斡见她要走,也不挽留,打电话让黄志祥过来开车先送万映雪回家。而后再送张以岭去柳琴酒店住,当然是石达斡出钱开房,并做了一些交待。张岭只有接受安排的份,“谢谢”说了无数句。

帮人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该谈自家的事了。

半夜的,石达斡肚子饿了,幸好石秋艳已经把宵夜做好了,便边吃边跟石冬芳说电站的事。

石冬芳把电站的所属权,以及享受到的优惠政策,以及资源承包的情况,经营性质做了简单介绍,详细的情况说是会以资料的形式提交。石达斡还想问问自己老爸跟石英岩之间发生的事,石冬芳却委婉地拒绝,说是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让他见着那位村长三大爷再问。石达斡也不敢勉强,便不再追问。

吃完,石秋艳带着石冬芳去张玉琼家住。

石达斡想趁着送她们上去趁机瞧瞧张玉琼,却被石秋艳关在门外,只瞟到张玉琼一眼。

之前闹翻天,接下来却是人走茶凉,烟灰弹得满地都是,餐桌上的碗筷也没有收,沙发上的垫子东一个西一个地乱放,厨房里的菜叶子到处是,地下更是得要命,简直就是狼藉一片。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出现过,因为有张玉琼帮着收拾。现在没法了,没有人来收拾,石达斡以前的做事方法又冒出来了,那就是明天再说,也不管脏不脏的,先去练会功夫,最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质下降,这方面却不敢再偷懒了。

练功夫他很卖力,直到练出一身臭汗,累得不行了才歇下来。

由于太累的原因,他想躺在地毯上先休息一会,却一觉迷糊到天亮,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既没有洗澡,连脚都没有洗,一身臭味。

正要去洗时,石冬芳来了,是用石秋艳提供的钥匙开的门。

石冬芳直接进了健身房,嘻嘻地开玩笑:“瞧你一身的异味,昨天晚上没有洗脚么?”

“哎,我”石达斡语塞了,无言以对。

“家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有人收拾,今天我帮你收拾,但是老姐们不能跟长期地生活在一起,找一个贴心的媳妇吧。”

“我,我想找呢,但是出了点状况。”

“那位琼琼很贤惠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争取吧。”

石冬芳话里有话,说完就去收拾去了。

石达斡站在窗边,早晨的阳光照得身上暖烘烘的,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头脑很清醒,石冬芳的话犹言在耳:张玉琼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句评语没有说错,张玉琼的确配得上这样的评价。想想之前张玉琼把这个家料理的井井有条,体贴还贤惠。现在人家不来了,不伺候他了,他却开始在乎了,也开始想她的好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李秋琴和万蕴绮,他拨下她们的电话号码,依然处于关机状态,这两个女人好像突然间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一样。然而只有一丝失落感,并不担心她们的安危,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这两个女人足够强大,不需要他的呵护。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张玉琼的身上。

张玉琼体贴,柔弱,温柔,胆小,需要男人的呵护,神经脆弱,多愁善感,一旦受到伤害就会沉沦,思想就会发生改变,她更需要呵护。

想着想着,他开始定位。

喃喃自语:“我究竟喜欢谁多一点?”

双眼微闭想上一会,一个名字强烈地把另外两个名字压了下去,她就是:张玉琼。

对,他觉得自己最应该爱张玉琼,因为他最需要这样的女人。

他却不愿意想一想需要并不是爱情,他只认为自己需要就去争取,就去跟她说:我爱你。

他认为只要说出这三个字张玉琼就绝对不会拒绝,就绝对会回到这个家来给他做饭。

决定了,他决定马上去跟她说这三个字。

他洗漱完毕,在头上打点发胶,弄得油光水滑地跑上了楼,正准备按门铃时,门开了。

哇,她知道他会来吗?他好开心。

“琼琼”他开心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叫一声,舌头痉挛着傻笑。

张玉琼穿着职业正装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不是算准他要来,而是正好要出门。

看到石达斡站在门前,张玉琼的脸上先是闪上一抹惊喜,却一闪即逝,笑容虽然依旧挂在脸上,看着却不亲切。

她职业地笑一笑:“石总,你找我有事吗?”

“我,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餐。”他的心好慌,差点说错了话。

“对不起,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她瞧向他的目光冷冰冰的,语气更冷得令他笑不出来。

“我,我们一起去上班吧。”他想去帮她提包,她却闪一闪,趁机绕过他就下楼。

“琼琼。”他一把拉住她,迫急地说:“你听我解释好吗?”

“石总,请尊重,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发生过什么暧昧情事呢,我是女人,还要嫁人呢。”

“啊——”

她的话像一记闷棍,闷得他晕头转向。她的目光很冷漠,令他心颤:“她怎么啦?她准备嫁给别人了么?”

他的手松开了,张玉琼趁机跑下楼。

她好难受,想不到她也有勇气拒绝男人。

张玉琼走了,门却开着。

石达斡既不进去,也不往回返,呆呆地站在门口,大脑里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石秋艳从屋里出来,把他拖到楼下他自己的家里。

他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难,难道”

“难,难道你很优秀吗?难道除了你人家找不到男人了吗?”石秋艳坐到他的身边,说得很不客气。

石达斡微微侧身,瞅着石秋艳说:“你别胡说八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她嫁给别人。”

“无知。”石秋艳满眼的不屑,把卷黄发一甩,说:“石达斡,你为什么这么霸道呀?你凭什么不允许她嫁人?你爱琼琼吗?”

“我爱她,我上去就是想跟她说:我爱她。”

“哈哈,笑死我了,大萝卜一个居然有脸说爱人家,你先把李秋琴和万蕴绮摆平了再说吧,先跟这两个女人断绝关系再去跟琼琼谈情说爱吧,否则你不配。”

石达斡触及到石秋艳眼里闪过一抹意蕴狡黠的神情,忽地把眼一睁,“嘿嘿”地冷笑一声,“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教唆琼琼不理我的,否则她不会不理我的。”

“人家想明白了,干我什么事?“

“她想明白什么了?”

“她看穿了你的险恶用心,你不是真的爱她,只想让她来给你做饭,干家务,只想让她来服伺你,你别不承认啊。你有想过对她好吗?你有想过要付出真情吗?”

“你,你”

石达斡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了,干嘴仗他绝对不是石秋艳的对手。

正闹得面红耳赤时石冬芳从厨房里出来了,瞧瞧他们两个像斗红眼的牛一样地对峙着,她忍不住笑了,把手里端着的汤碗搁到餐桌上,走过来往他们中间一站,笑说:“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还吵嘴,也不怕人笑话。”

“冬芳姐她欺负我。”石达斡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似地告状。

“冬芳姐你管管他吧,他玩弄女人的感情。”石秋艳更是咄咄逼人。

石冬芳还真像个大姐姐,坐到石达斡的身边,温柔地说:“双才,你是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当你踏入办公大楼时就得成熟起来,不能耍小孩子脾气,至于感情上的事,晚上回来你先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顺便鉴定一下你是否应该追求琼琼。如果真是你做错了一些事,或者你不是真的爱人家,那就从这段朦胧还糊涂的感情中走出来吧,相信我好吗?”

石冬芳的笑容甜美,话语条理清楚,语气亲切,石达斡的心情好多了。

他朝石秋艳眨巴一下眼,“听听,冬芳姐比你会疼人,那像你呀,就知道凶。”

“我怎么啦?对你不好么?”石秋艳不干了,扯着石达斡讨说法。

石达斡甩开她的手说:”你像我的仇人,不像我姐。“

“我,我怎么不像你姐啦?“

“你不关心我。“

“哈哈,好好,你这个气包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呀。”

虽然争吵,却没有真正生气,更像是姐弟淘气。石冬芳又及时充当和事栳,把他俩扯到餐桌边吃早餐。

这种吵吵闹闹的家庭生活对石达斡来说太陌生,也太宝贵。争吵过后,他的心情反而好了起来,吃得也香。当然,他提出了要求,要求石冬芳在上港这段时间就住在他的家里,今天就收拾房间让她住过来,也要求石秋艳天天过来吃饭。

说好讲好,吃好喝好,他得去公司了。

今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李丙元和赵佩莹的事,接下来便是把市场部经理王开然清除出公司,然后就是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隆重地宣布张以岭就任市场部经理。在处理前面两桩事时万映雪要把张以岭接到她的办公室。这个步骤,以及处理态度,就是昨天晚上石冬芳筹划好的,并叮嘱一定要按这样的步骤办才有效果。

石达斡到了公司,见赵佩莹正在擦桌子,他打声招呼过后就说:“赵助理,你把李副总叫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交待。”

赵佩莹今天的精神不错,笑容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闻言后,她给李丙元打了电话,却不走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石达斡坐在老板椅上,眼角轮起来瞟一眼,心说:“这丫今天的神情有点怪异,难道”

他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时,李丙元兴冲冲地到了。

“李副总,我找你说点事。”石达斡先说道。

李丙元冲过来,也不坐,像铁塔一样地站在石达斡面前说:“石总,在你说事之前我宣布一个决定好吗?”

“可以,请说。”石达斡淡然表态道。

李丙元指一指赵佩莹,浓眉一挑,“我准备跟她结婚,所以我在公司的股份请划到她的名下,我的副总经理也让给她来做,请石总尊重我的决定。”

“你,你们”

VO67 震撼

vo67震撼

石达斡震惊得张大了嘴,不是被李丙元的决定惊到了,而是万映雪的预言实现了,赵佩莹果然征服了李丙元。这个笨家伙难道真相信赵佩莹是了么?

虽然震惊,却有所准备,石达斡稍缓便回过味来。他的目光里饱含着同情与怜悯,瞅着李丙元一瞬不瞬地问:“你决定了?”

“决定了。”李丙元回答得非常坚定。

“赵小姐,你的意思呢?”瞬间,石达斡的目光里的同情被憎恨取代,瞧向赵佩莹眼神溢满了恨。他恨这个女人欺骗爱情,更恨她弄虚作假,连都要弄假,实在不可原谅。

赵佩莹也许是高兴过度,并没有注意到石达斡瞧向自己的眼神有什么不对,甚至连石达斡的语气不对也没有听出来,还直接忽略了石达斡对称呼的改变。

李丙元果然言而有信让她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地位提高,可以过上高端生活,可以挥霍大把的钞票,她不想兴奋都难。

她放下报纸,走过来,脸微红,挽住李丙元的手臂,脸上露出幸福与得意并存的表情。李丙元也露出意蕴幸福的微笑,他先说:“石总,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品尝到了真正的爱情滋味。”她接着说:“我也非常感谢石总让我有机会找到了梦中的白马王子。”

好真,李丙元流露出来的感情真得让石达斡感动,这种在江湖中打拼多年的混混也动了真情,实在太难得了。赵佩莹的话听起来又太假,假得恶心。她还卖幸福,垫着脚在石达斡眼皮子底下亲了李丙元一下。

看不下去了,石达斡觉得好恶心。他说:“赵小姐,感谢之类的话就不说了,李丙元要把股份划到你的名下,还要把副总经理也让给你,你是什么意见?”

“石总,我尊重他的意思,也请你成全。“赵佩莹的意思很明显——同意。这是她最想要的结果,肯定同意。

她笑得很骄傲,意思就是:石达斡,我也能跟你平起平坐了。

李丙元瞧瞧赵佩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站在一起很般配,脸上自然流露出幸福的微笑,把他外露的霸气悄然遮蔽。

他说:“石兄弟,佩莹跟你一样上过大学,有知识,工作能力强,由她来替我的副总经理更合适,对公司的帮助更大,希望你成全。”

石达斡也感到幸运,这一出戏早就在万映雪的预料之中,石冬芳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他只要按着石冬芳布下的局走下去就行了。

喝茶是他调整心态的习惯方法,茶能明目,能让他更清楚地捕捉到对手的眼神传达出来的意思;茶还能提神,让他更专注对付对手的诡计。

喝了茶后,石达斡淡然表态:“李兄,股份属于你个人的财产,我们没有权利干涉你的支配权;但是总经理一职我得慎重考虑,我得为所有的股东负责。”

话完,他又喝花,不用看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的表情,因为他们的表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赵佩莹恨不得大骂石达斡是混蛋,但是她明白小不忍必乱大谋,她不能失败,只能成功,股份已经到手,她就不相信这个副总经理搞不定。

李丙元并没有使出横性子来,他觉得石达斡说得对,人家是总经理,用谁不用谁有决定权。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愿意让出副总经理位置来,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想跟着石达斡干出一番事业来;但是初次品尝到爱情滋味的他经不住枕边温柔风的诱惑,只好尽力促成赵佩莹来任副总经理。

他笑一笑,“石兄弟,你瞧咱这媳妇长得又漂亮,又有知识,比我这个大老粗强百倍,你考虑一下吧。”

“股权持有证要下星期才能办下来,副总经理一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可以吗?”石达斡不是妥协,是缓兵之计,随后他又说:“这样吧,由于王开然已经辞职,今天新的市场部经理要到任,是我们的一位股东,待会的见面会你二人一起参加吧,不管以后谁任副总经理都先去见个面,认识一下,以后共起事来也方便些。”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地幸灾乐祸地骂人:“赵佩莹你这个蛇一样的狠妈妈,待会有你好受的,看你到时怎么办?”

赵佩莹却露出会心的微笑,认为石达斡让她参加会议就是间接地松口了,只要总经理松了口,那接下来就好办了,她在会上也有了发言权,如果抓住机会提几个颇具震撼性的建议,来个语惊四座,取得其他股东和主管们的认可,到时石达斡不答应她任副总经理都不行。

心情好,想法就会得意,她说:“石总,这样吧,你另外找一个秘书可以吗?不管以后我是否任副总,我”

“那你给我一份辞职报告吧,虽然大家说明了,但是手续还是要有一个的。”石达斡迫不及待地表了态。赵佩莹这一出也在万映雪的预料之中,所以赵佩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抢着表了态。

赵佩莹非常开心,冲李丙元抛个情意锦长的秋波就出去写辞职报告去了。

李丙元赶紧把隔在两间办公室中间的那道推拉门拉严,坐到石达斡的对面,满脸的兴奋,说:“石兄弟,咱这回赚了吧。”

“你赚什么了?”石达斡觉得李丙元好可怜,一个老江湖居然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他是明白李丙元的意思的,却装糊涂。

李丙元得意地摸一摸鼻子,“想不到咱这个大老粗也能傍上一个大学毕业生,厉害吧。”

“嗯,你泡妞的确厉害,一个晚上就搞定了,不过我警告你: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冷静。”

“不会发生什么事的,老天爷这么照顾我,不会发生意外的,你就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吧。”

“嘿嘿”

他们都把声音压到最低,虽然隔着一道门,李丙元还是时不时地朝外瞧看,生怕自己的话被赵佩莹听到似的。石达斡的冷笑声他根本不在乎,一双虎眨一眨,又得意地说:“兄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她还是,哈哈,你说我这回是不是赚大了。”

悲哀呀,李丙元玩了那么多女人,居然被一个假骗得这么高兴,石达斡真的不敢想象李丙元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会发狂么?

他想不到李丙元这样的流氓也会有情结,实在是令人惊叹。

他说:“李兄,真羡慕你啊。”

他也学会了口是心非。

李丙元乐呵着,摸出烟来递过去,“兄弟,抽个烟。”

石达斡不想再说话了,接过烟来点上,跟李丙元比着赛吐烟圈玩。

赵佩莹很快把辞职报告写好了,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不用当别人的秘书了,终于贫贫致富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石达斡接过她的辞职报告看都没看都批了。

由于没有了秘书,石达斡亲自打电话让办公室主任通知各主管开会,准备宣布新的市场部经理到任。

会议室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楼下——十二楼。

万映雪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但工作起来既认真,效率又高,很快就把会议室布置好了。

然而当赵佩莹坐在石达斡的下首,也就是副总经理的位置上时,王熙瑛等七八个部门经理都感到吃惊,她一个筷书怎么能坐到那位置呢?却没有人敢问。石达斡没有解释,李丙元也没有说什么,赵佩莹本人却很得意跟大家点头打招呼。

市场部经理的位置原本是在副总经理的下一位,现在却多出一个赵佩莹来,万映雪临时调整到石达斡的右手边[海岸线文学网]财了?如果他问孩子去哪里了怎么回答?”很明显,她还不知道当年被自己扔掉的孩子被张以岭拾了回去。

她马上就有了答案,心说:“就说得重病死掉好了。”

张以岭现在是公司的股东加市场部经理,那她的谎言既将被捅破,李丙元还会要她吗?她还能顺利地做上副总经理的位置吗?这是最现实的问题,她知道欺骗流氓的下场是什么,李丙元要是知道了真相绝对不会饶了她。怎么办?

好办,她又有了主意,那就是尽快让李丙元把副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然后以职务之便把张以岭排挤出去,今天就得逼着李丙元把这件事办好,否则夜长梦多。

石达斡偷偷地瞧向赵佩莹,心说:“女人,你在想什么?你的感受是什么?你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不知道迷底是什么,却非常期待下一个步骤。

万映雪也一直在注意赵佩莹的神情变化,也特别想知道赵佩莹接下来会闹腾出什么事来,便巧妙地结束了这次会议,并向石达斡说要带张以岭到公司各处走走,去跟各个部门经理一对一地交流一番。

石达斡当然同意万映雪的安排,然后他回到办公室等着赵佩莹的到来。

V068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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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佩莹准备孤注一掷,准备再为自己梦想中的生活博一次,不能让张以岭这个灾星破坏她的幸福,她不能向命运低头。

她趁着张以岭和万映雪在公司的各个办公室串门子的空档溜进副总经理办公室,把门一关,扑在李丙元的怀里就送上锦长的吻,甜滋滋地叫唤:“亲爱的,请允许我在你的办公室里制造浪漫,可以吗?”

在办公室里亲热的确够浪漫的,也的确够刺激的。李丙元想不到赵佩莹也这么奔放,她都不怕,他还怕什么,搂着她就是一通狂吻。

办公室情事李丙元经历过太多次,一点都不新鲜,更不害怕。

他任龙马集团旗下安保公司的经理时经常带女人到办公室**,就算是大白天的也敢在办公室里跟女人,难道今天赵佩莹也要跟他来一出办公室室风流情事么?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有情调,还够刺激。

狂吻过后,他背抵办公桌,捧着赵佩莹那张娇艳艳的脸呵呵傻乐:“这是办公室呢,你真确定要浪漫?真的确定要跟我亲热?”

赵佩莹拱在他的怀里,摸着他胸前的胸毛,伸手抄一下他的那根东西,妩媚地一笑。这一笑足以让李丙元神魂颠倒。

她说:“亲爱的,我倒是想跟你来一出刺激的办公室情事,也想每天都跟你亲密无间地上下班,出双入对,但是没有机会呀,所以我只好抓住机会享受一次了。”

“怎么会没机会呢?”

“我现在已经不是石达斡的秘书了,在公司没有工作,不可能每天都来闲逛呀。”

“那我马上去跟他说让你出任副总经理。”

“如果他还不同意呢?”

“那我跟他急。”

“我知道你是一条硬铮铮的汉子,更会疼女人,但是石达斡始终觉得我是一个女人不堪大任。”

老男人疼小娇妻,手里捧着娇艳的脸,李丙元热血沸腾,冲动地说:“好,我马上去跟石达斡说这事去。”

赵佩莹往他怀里拱一拱,“你别急嘛,你为我争取的同时也要为你自己争取一下。除了争取让我任副总而外,你还要为自己争取一个职务,这样咱俩才能出双入对地上下班。”

她在情急之下什么歪主意都敢想了,温软的小手抄着李丙元的那东西娇笑道:“如果你能把市场部经理拿下来那就更完美了。”

她要让李现元去抢市场部经理,要赶张以岭走人。

“市场部经理已经有人了,怎么争取?”

“正因市场部经理是新到任的,你可以说他没有工作经验,也不是本地人,对市场不了解,只要你的态度坚决,并保证能做好市场这一块,石达斡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的话刚刚说完又想起张以岭是股东,又说:“亲爱的,如果你真的把那位姓张的部门经理争取过来,我估计他也会对你怀恨在心,最好一不做二不休,连他的股份也一起收购了吧,然后转在我的名下,你的股份就留在你自己的名下吧。”

“可能有点难办。”李丙元不是认怂,而是这事想办成难度的确很大。

“在上港还有你办不到的事吗?昨晚你不是说在上港没有你办不到的事吗?”她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像李丙元这种流氓就是经不得激,她深知此中道理。

昨天晚上在床上为了获得美人心,李丙元的确夸过海口说过在上港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想不到赵佩莹还真记在心上了。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能打自己的脸,表态道:“我马上就去找石达斡说这事去,你在我的办公室等着好消息吧。”

“你嘴笨,说不过石达斡的,我跟你一起去。”

“那走吧。”

李丙元想不到自己在女人面前居然变成了软蛋,居然这么迁就赵佩莹。

赵佩莹得意了,心说:“张以岭,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把那些事说出来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绝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必须为了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利与地位拼一回。

石达斡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把赵佩莹那些破事放在心上,也不再琢磨这个女人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来,因为赵佩莹的一切行为都在万映雪的预料之中,石冬芳早就帮他想好了应对之策。

万映雪料事如神,一猜一个准;石冬芳运筹帷幄,凡事布置得有井有条,想出来的应对办法也非常有效。他在想如果长期让石冬芳留在身边工作,再配搭上万映雪这个智囊,那他在创业的路上就如鱼得水了,想不成功都难。

他越想越开心,王熙瑛要报他的恩,绝对可以委以大任管好项目;张以岭作为新生力量,跟王熙瑛一样对他感恩戴德,绝对信得过,市场这块完全可以放手;公司里的日常事务万映雪更让人省心;财务那块有张玉琼坐镇,绝对不会出事,只是他要抓紧时间跟她把关系确定下来。

今天只要把李丙元这头倔驴训服,让他从色迷心窍的歧途中走出来,那创业路上的人员配置就完美了,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强大的团队。

正想时,赵佩莹和李丙元到了,石达斡只好收起那些想法,习惯性地把茶杯端在手上,请那二人坐。

此际,石达斡认真地瞧了瞧赵佩莹,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心虚了。真被万映雪猜中了,这个女人准备孤注一掷,甚至有可能鼓吹李丙元先下手为强把张以岭排挤出公司,她要让李丙元来抢市场部经理的位置。接下来,他只要按自己的老姐石冬芳说得那样应付就行了。

他笑说:“哟,瞧你们亲密地坐在一起,真令我羡慕呀,说吧,这回来想跟我说什么事?”

赵佩莹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李丙元的大腿,反正是在办公桌下面的行为,动作大一点点也无所谓,她是在提醒李丙元可以说话了。

李丙元摸出一根烟来递过去,说:“兄弟,老哥我一辈子没有求过人,今天就拉下脸来求你帮帮忙。”

“什么事?”石达斡淡然问道。

李丙元把手圈上赵佩宝的脖子,幸福地一笑,“咱这辈子就爱她了,希望你能满足我的请求,让我媳妇今天替我任副总经理怎么样?”

“还有什么要求?”石达斡嘴上说着话,心里暗骂:“赵佩莹你这个毒逼真急了,终于进入我老姐布下的局了。”面上却带笑,“你们还有什么请求就一起说出来吧。”

赵佩莹早就有了打算,说:“石总,你能不能今天就跟我签一份股份持有协议?”

“没有问题,待会就可以签,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石达斡非常爽快地答应完毕,还吐个烟圈圈耍耍。此际,他非常乐意跟赵佩莹玩这盘游戏,游戏规则石冬芳早就为他定好了的,最后的赢家只能是他石达斡。

赵佩莹狂喜,太顺利了,顺利她不敢相信,“谢谢!”她高兴得眉开眼笑,谢意终于蕴含着真诚说了出来。

她趁机又说:“石总,你看能不能给李丙元重新安排一个职务呢?“

“可以,没问题,你想让他担任什么职务?”石达斡嘴上应答着,心里却暗说:”万映雪,你千万别猜中。“

赵佩莹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说:“石总,以我之见,市场部不能交给一个新人。”

“那有什么好的建议吗?”石达斡镇定地问道。

“以我之见,让李丙元任市场部经理比较合适。”前面太顺利了,赵佩莹的胆子大了,科于把最终目的就了出来。

石达斡把手伸向李丙元说:“再给我一根烟。”

“哦。”李丙元一直没有说话,在发呆呢,闻言醒过神来,连忙又递一根烟过去。

石达斡点上烟,猛吸得两口,烟雾中,他的眼里闪上一抹狡黠,唇角边勾起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说:“赵佩莹,你是不是接下来让李丙元耍流氓手段把张以岭的股份谋夺掉。”

刹那间,空气中多了一丝紧张。

赵佩莹的心突了一下,尽量地保持镇定。

“石兄弟,你怎么说这种话?”李丙元惊讶地问道。他不知道石达斡为什么会知道赵佩莹的打算。

石达斡冷笑一声,“赵佩莹,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赵佩莹心好慌,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呢?怎么突然就提起那个该死的张以岭来了呢?她努力地保持冷静,一个声音在心里说:“别慌,石达斡不可能知道那些事。”她还想赌,赌石达斡对她的过往情事一无所知。

她说:“石总,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赵佩莹,你不但有野心,还非常恶毒,甚至不配做人,你是一个如蛇蝎一样的恶毒女人。”

“石总你”

石达斡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摁,满脸的冷笑,目光里掠上一抹憎恨,吓得赵佩莹心跳加速,她慌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侧身向李丙元投去求助的眼神。

李丙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生气了,石达斡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的女人呢?他的脸色也变了,很不友好地说:“石兄弟,咱们是男人,不能干欺负女人的混账事,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谁要敢对她不敬,我就跟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兄,你真可怜。”石达斡阴森森地说道。

“我怎么可怜了?”李丙元站了起来,摆出石达斡不说清楚就要翻脸的架势。

石达斡不去理睬李丙元,目光恶狠狠地锁在赵佩莹的脸上,冷笑一声,“赵佩莹,你真好心计,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居然去做了一个来哄人。虎毒不食子呀,你倒好,把自己刚刚满月的亲生儿子扔到山野之中,你自己却继续做着富家太太的美梦。”

“你,你血口喷人,你,你居心不良,你羡慕我和李丙元恩爱,你想拆散我们。”赵佩莹怕了,也慌了,更急了,做最后的挣扎。她哭着扑在李丙元的怀里,“他,他诬蔑你的老婆。”她真聪明,这时候还把敏感的身份抬出来激李丙元。

李丙元也怒了,“啪”地一声响,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厉声说道:“石达斡,请你放尊重点!你可以拿刀子来捅我,但是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女人,她是我的李丙元的女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他真怒了,想干架。如果他李丙元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以后真的不用在上港混了。

石达斡依然冷静,“嘿嘿”一笑,“李兄别冲动,兄弟我是为了你好,怕你被这个狠毒的女人卖了还帮着她数钱。”

“你,你不尊重人。”赵佩莹嘶吼。

“石达斡,原来你真是小人,好,你不讲情面,那就别怪我不义,你要是再敢说我女人的一句坏话,老子跟你拼命。”李丙元青筋爆突,怒气冲天,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来。

“李丙元,你真他妈的没出息,居然为一个烂女人跟别人拼命。”

“啊,顾义付怎么来啦?“

声落人现,顾义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今天他穿着一件迷彩衬衫,模样儿很威武。

李丙元怵了,顾义付功夫好,行事更狠,他来插上一手,今天的事还真不好办。

石达斡这回轻闲了,抽着烟看热闹,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

顾义付走到李丙元的身边,恶狠狠地瞪一眼赵佩莹,冷笑道:“李丙元,想不到你这么没有出息,居然被女人玩得团团转。”

“顾义付,请你尊重我的女人。”李丙元重申这句话。

顾义付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响,重重地甩了赵佩莹一记耳光,嘴里还骂道:”老子这一记耳光是替你的孩子打的。“

赵佩莹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要不是被李丙元扶着,差点倒地。

“哇”地一声,赵佩莹扑在李丙元的怀里就放声大哭起来。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的女人。”李丙元的野性被惹出了来,他做流氓多年怕过谁,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辱。

然,顾义付没有给他发狠的机会,冷冰冰地说:“李丙元,你别跟老子瞪眉上脸的,这个女人的丈夫来了,你抢人家的老婆算那门子本事?老子今天就管一管这桩闲事,你要想跟老子拼命还不配!”

流氓碰上了土匪,一个比一个狠,顾义付说着一把抓住赵佩莹的头发,赵佩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老子跟你拼了!”李丙元大叫一声就要拼命。

“住手。”这时,万映雪大叫着跑了进来,李丙元见到她神情大变,往后退一步,呆愣着不拼命了。

顾义付轻轻一推,赵佩莹瘫坐在地上。她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怕得全身发抖。

万映雪往李丙元面前一站,说:“李大哥,你被这个女人骗了。”说着指一指瘫倒在地上的赵佩莹继续说:“她曾经未婚先孕,生了一个儿子,就在她的儿子满月的那一天,她把孩子扔到山上,她自己也失踪了。这样的狠毒女人不配你拥有。”

“她在说谎,他们在编造谎言侮辱我!”赵佩莹抱着头大声嘶叫,她还想激怒李丙元为她拼命,大叫道:“李丙元,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呀?”

“哈哈,赵佩莹你真聪明,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知道可以做么?”万映雪阴森森地一笑,冲李丙元说:“她的是假的,别上了她的当,她做假的就是想哄骗像你这种有钱的男人,她做梦都想过上钱人的太太,为了她的梦能实现,她把自己的亲生儿童拿去扔掉,这种女人你怎么能要呢?”

别人的话李丙元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万映雪的话他不得不信。怔一怔,他忽地冲过去抓住赵佩莹的头发,厉声喝问:“烂女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赵佩莹不叫痛了,忍着痛,嘴角沁血,凄迷地一笑,“你为什么信她不信我?她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说的就是真的?”

“元哥,你放开她,这种女人不值得你动气,你让开,我让她心服口服。”万映雪拉起李丙元来说:“她的前夫就是今天到任的市场部经理张以岭,我们马上让他来跟这个女人对质,看她还什么好说的。”

顾义付也走到李丙元的身边,拍一拍他的肩说:“李兄,我敬你是一汉子,咱们虽然是流氓,但是做人也要坦坦荡荡,夺**子的事千万别做,更不要被女色迷了本性。”撂下话,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随后,张以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刷地全集中在他的身上,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该说的都说了,轮到他这个主角来收场了。

赵佩莹倏地从地上弹起来,冲上去抓住张以岭的衣领,像疯子一样哭叫:“你,你这个魔鬼,你是小丑,你是混蛋,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来破坏我的幸福?”

她疯了?她还想干什么?东窗事发了她为什么还敢撤泼?

V069 错中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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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闹着撕扯着,赵佩莹真像个疯婆子。

张以岭任由她拉扯,任由她哭闹。苦涩与酸楚一齐涌上他的心头,面对着被金钱迷了心窍的初恋情人,他只说:“是虚荣心害了你。”

屋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大吼大骂甚至动手打人,错了,所有人都猜错了。

石达斡扯过李丙元说:“你错了。”

李丙元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说:“老子的确信错了人。”

万映雪嘻嘻一笑,“你们都没有错,全是万恶的钱错了。”

顾义付站在门口说:“是你们的心错了,老子视金钱如粪土,拒女色于”一股幽香沁鼻,眼角斜睨,他瞥见石冬芳站悄然出现在身边,令他觉得下文说出来将大大地不妥,连忙止住话头。

石冬芳嫣然一笑,“大家别说了,听听赵佩莹怎么说吧。”

“对呀,接下来她才是主角。”李丙元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他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说:“老子这个跟头裁大了,不说了,抽烟。”说着一挪,坐到石达斡的总经理宝座上抽起烟来。

赵佩莹在大家似笑非笑的声音中停止了拉扯,松开手,把头发拉散,缓缓地转过身来,满脸的泪,眼微鼓,筋微涨,忽地“哈哈,呵呵,嘻嘻,嘿嘿”地连环发出幽森、恐怖、凄楚、悲怆的笑声,传达着她的无奈与苦涩。

“孩子呢?”张以岭突然在她的耳边问了一句。

“死了,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赵佩莹冷森森地说。

“可怜的人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呀?”张以岭也流下了苦涩的泪。他心里像开了一个杂货店——什么滋味都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阳光照在照片上,把照片上的那位小男孩子的可爱衬托到极致,他说:“毅然很好,我把他拾回去了,他天天想见到妈妈。”他把照片塞进了赵佩莹的手里,然后转身出去了。

赵佩莹捧着照片,脸肌痉挛,手发抖,红唇微微蠕动着,念叨:“他,他是我的毅然?是我的儿子?”

石冬芳走过去,轻轻地拍一拍赵佩莹的肩膀,温柔地说:“不错,照片上的孩子就是你的儿子毅然,他很想有妈妈。错了,刚才大家都说自己错了,其实都是说给你听的,你的确错了。”

“我,我哪里错了?”赵佩莹的声音不是那尖锐了,很低,那丝忿气减缓了许多。

石冬芳感顿欣慰,这个女人快认错了,她笑一笑,“犯错不要紧,重要的是错了要敢认敢改,并且别再犯同样的错。你当初不应该把毅然扔掉,他是一条生命,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相信这个世界是充满爱的,你在获得别人的爱时,也希望你把自己的爱奉献给别人,不要让这个世界缺少爱,你的孩子就缺母爱,希望你不要吝啬你的母爱,勇敢地去爱他吧。”

“不会了,他不会要我了,我回不去了。”赵佩莹呢喃着往外走。

石冬芳跟在她的后面说:“相信张以岭是宽容的吧,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他会原谅你的。”

赵佩莹忽地站住脚,凝视着石冬芳说:“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

“懂就好,懂就去找他谈谈吧,他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不,我需要冷静,我还需要想一想。”

赵佩莹说走就走,发疯一般地跑走了,跑得很快。

“你给老子站住。”李丙元忽地觉得有话要跟赵佩莹说,想追,被顾义付一把扯住,他挣一挣,“你放开我。”

“你还嫌没有丢够脸呀,还想把她追回来呀。”顾义付还想骂人时,见石冬芳瞅着他直笑,吓得放开李丙元的手,温和地说:“李老兄,你不觉得自己最应该认错呀?你不觉得应该向石兄弟道歉么?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么?”

他的语气变了,变得自然了,石冬芳瞅着他暗暗嘀咕:“这个人很怪,说流话和装霸道时很不自在,难道他是故意在隐蔽什么?难道这不是本来的他么?难道他还有另外一面?”她想着、衡量着,总觉得顾义付很神秘,涌起了想了解这个男人的念想,上前搭腔道:“顾义付先生,你就别数落李先生了,他好不容易爱一回,却碰这么一档子事,你就省省口舌吧,让他自己先原谅自己再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达斡心头一颤,“老姐在说我呢,我也犯了不少的错,我也得自省错误,也要先找出原谅自己的理由。”他挪到椅子边坐下抽烟。

李丙元瞧着石冬芳苦涩地一笑,“这位小姐真好,会体谅人,其实顾义付也没有说错,我是应该对很多人说对不起。”

“你最应该对你自己说对不起。”撂下话,顾义付大手一挥,转身就走,经过石冬芳的身边时还冲她笑一笑。

石冬芳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上去,心里想:“我要跟他谈谈,这个人好怪。”

“冬芳姐你等等我。”万映雪叫着就要追出去。石达斡忽地一把扯住她说:“你怎么变得不聪明啦,也想去当电灯泡么?”

“不会哟,你是说”万映雪的话刚刚说了一半,脸一红,甩开石达斡的手,“不理你了,我该去给张以岭办手续去了。”

这回好了,闹哄哄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连那些仗着胆子来瞧热闹的公司员工们也散了。

石达斡说:“李丙元,咱俩应该谈谈了。”

“我觉得我应该去把赵佩莹找回来。”李丙元站起身来就走。

石达斡没有拦着,也没有出声,瞧着他走出去后才感叹:“这一件事让好多人省觉到自己的错误了,哎,我是不是也应该找她认个错呢?”

他也往外走,直接走到财务办公室,他要找张玉琼认个错。

要说认错,赵佩莹还真觉得自己错了,当见到张以岭的那刹那间,她好恨这个人破坏了她的幸福,甚至恨他还活着,然,当她看到自己的儿子的照片时,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地难受。

她想去找张以岭认错,又觉得今天不合适。她现在需要静一静,需要理一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犯错。

出了公司,她跑呀跑的跑到了上港的母亲河——子阳河的河道上。

她没有停下,一直跑呀跑的,却感觉后面人追着自己跑,刚开始时她还认为是公司里某位人跟着来了,不是太在意。后面才发觉不对,她便站住脚,返回身来。

阳光下,她见到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也在距离十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脚。这个人她认识,就是今天刚刚被公司清除的市场部经理王开然,她心里涌起一丝警惕,问:“王开然,你为什么要追着我跑?”

说完,她弯腰喘气,也理一理零乱的头发。

王开然走近几步,说:“不是我找你有事,是那边来的那位找你,哦,也不全是,是他的老板找你有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赵佩莹见一个年轻男人正朝自己走来,不认识,便问:“他是谁?”

“他是石达斡的朋友,叫刘道明,他说他能帮到你,我想你有必要跟他聊聊。”王开然阴森森地一笑,“当然,如果你甘于过一辈子的平淡生活的话,大可以马上就走,没有人拦着你。”

赵佩莹站着没有动,很明显,她想跟刘道明谈谈。

不是同名同姓,缓缓走过来的男人的确是石达斡不久才求过的那位刘道明。他的伤好透了,年轻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梳着中分头,穿着白色衬衣,怎么看都像一个正宗的白领。他走到赵佩莹的面前,说:“赵小姐,我想你肯定听说过树铭汽车贸易公司,这家公司的老总杨树铭先生早想见见你,希望你别拒绝。”

赵佩莹这些年一直想嫁个大款,那怕是给这些大款做小老婆都愿意,所以,她也一直关注这些公司的老总,恰好他认识一个树铭公司的员工,对杨树铭这个名字她不陌生。此际,机会来了,她却有点害怕,这些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是怎么知道她的情况的?

“赵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你的情况的是吗?”刘道明适时地问道。

“那,那你能告诉我么?”赵佩莹的声音沙哑沙哑的,脸上的眼泪虽然已经在阳光下蒸发掉,但眼睛还肿着。她还挨了顾义付一记耳光,挨打的地方被阳光一晒,辣辣地疼。她用手摸一摸挨了打的地方,心里暗骂:“该死的男人!”

“赵小姐,我想你肯定在心里暗骂打过你的那个男人是吧?”刘道明像似能看穿赵佩莹的心肺,适时地说中了她的心内事。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呀,王开然今天早上才被清除的,他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时你的事发生了,他在总经公室的外面全瞧到了,他觉得你好可怜,便请我帮帮你。“

“你准备怎么帮助我?为什么要帮我?”

“很简单,咱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什么目标?”

“拥有天斡公司的股份,并最终控股,赵小姐,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这个男人好有野心,这是赵佩莹最直接的想法,不可否认,她本人对拥有天斡公司的股份是非常渴望的,但是这个人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她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刘道明又说:“不可否认,如果你回去向自己的前夫认错,他完全有可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你的过错,但是请你记住一件事,你的第二次是李丙元破掉的,这会让你在张以岭的面前低一辈子的头,会让你永远觉得欠他的。如果你自己拥有事业,拥有天斡公司的股份,那时我相信你的选择会很多,会”

“刘先生,你不用再费口舌了,你的口才非常厉害,石达斡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灾难,他无法跟你斗。”赵佩莹瞅着刘道明停顿了,睫毛上扬,“你是想把石达斡的所有成果全部吞掉吗?”

刘道明没有回答,阴阴地笑一笑。

“恭喜你刘先生,你说服我了,带我去见你的老板吧。”

“请赵小姐跟我来。”

赵佩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做一个平凡的人,还是不想就这么回去向张以岭认错,还是不想一辈子在张以岭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短短的交谈,她看得出刘道明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也非常厉害,跟这样的人合作虽然冒险,却容易获得成功。

刘道明把赵佩莹带到河道附近的一座小区,这座小区在上港非常出名——天锦小区。赵佩莹以前一直幻想能在这座小区拥有一套房子。她留着心,记住了刘道明把她带进去的是这座小区的是a栋5单元,并进了这个单元的502室。

屋里烟味很浓,却装修的非常豪华,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秃顶男人,打扮很修闲。见到赵佩莹时眼睛发亮,却没有起身。

刘道明小声说:“杨总,我把赵小姐请来了。”说完他自己和王开然退了出去。

这位就是杨树铭么?赵佩莹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发福的男人,暗暗地猜测。

门关上了,男人说:“赵小姐请坐,喝饮料吧,我想你对我请你来很好奇对吗?”

既来之,则安之,赵佩莹坐到沙发转角的另一端,也不客气,打开一瓶汽水就喝,反正也不怕**。

喝了汽水,嗓子好受多了,她问:“先生有话请说。“

“对的,我就是树铭汽车贸易公司的总经理李树铭,同时也是石达斡的仇人,我想我应该能帮到你。”

“杨先生说错了,你应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对吗?”

“不错,我的确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不过首先得跟你表明我的心迹。”

“你的心迹?“

一抹疑惑掠上赵佩莹的心头,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杨树铭从茶几上拿起一张支票来扬一扬,“赵小姐,这是一百万现金支票,如果你愿做我的女人,这张支票,包括这套房子统统归你,当然,除了情人的关系而外,咱们还是合作人,共同把天斡公司的股份全部收购掉,怎么样,你愿意吗?”

V070 狼狈为奸

v070狼狈为奸

一百万,赵佩莹扫一眼那张支票,心头一颤,“这个男人要包养我?不,他是想让我跟他狼狈为奸——不正当的合作。”

钱的诱惑力对于她来说是巨大的,否则也不会为了钱而跟李丙元上床,否则也不会弄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钱让她心动了。

她的心动不仅仅是为了那一百万,而是能跟杨树铭合作重返天斡公司,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天斡公司的新股东。

她那好看的睫毛轻扬,细细打量眯着小眼的杨树铭,怎么看这个胖男人都很精明还狡猾,怎么比较都觉得他比石达斡那个职场菜鸟有可能在事业的角逐中胜出。

她的心在狂跳,却冷静,妩媚地笑一笑,拉扯得脸上挨了打的部位生疼,一抹恨意随即生起,“臭男人,害我挨打。那个姓顾的臭男人居然敢打我,我要加倍报复。”

她的恨意表现在脸上,彰显在眼神中,杨树铭弯着精明的鱼眼,瞧透了她的心思,挪一挪,挪到她的身边,把那只袒露在休闲衫外面的、胖乎乎的手臂圈上赵佩莹的肩膀。赵佩莹条件反射似地想缩,想抗拒。杨树铭把那支票往她的**中一塞,哈着热气说:“这只是订金,如果你答应跟我合作,你将成为比这张数字还多十倍的支票的主人。”

瞧着长长的一串零,赵佩莹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心动了,还往杨树铭靠一靠,很明显,她愿意跟他狼狈为奸了。

“你漂亮大气还有才华,凭什么要对那个姓张的低声下气?凭什么要给石达斡那个流氓打工,以你的才识应该自己当老板,自己做大款。”杨树铭再次抛出诱惑的橄榄枝。

她说:“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做我的情人呀。”

“我是说如果我跟你合作了,你会让我做什么?准确地说是让我对石达斡做什么?”

“很简单,你仍然回天斡公司,去向你的前夫认错道歉,但不是真的认错,也不用”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用在那个男人面前低声下气了吗?你想让我相信你哪几句话呀?”

赵佩莹暗骂自这个男人前言不搭后语,是个混球,想拿开他的手。

杨树铭一侧身上,在她的脸上亲一亲,“小宝贝,你听我慢慢说。”

“有话快说。”

“你现在回去认错是假的,当然低声下气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更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那我暂时还需要做什么事?“

“你暂时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住豪宅,大把捞钱,同时在天斡公司应付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把他们的投资信息及时地提供给我,当然,他们其它方面的动静也要适当地讲一些给我听。“

赵佩莹明白了,这个胖男人是让她潜伏在天斡公司做内应,这事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回去认个错,再在天斡公司谋求一份工作一点都不难。更重要的是张以岭现在是市场部经理,只要她回去认错,凭着她对张以岭的了解,认为自己的前夫肯定会跟她破镜重圆,到时拿到天斡公司的市场信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这种事既容易,还能让她获得好名声。

她心动了,却还有疑问:“你认为这样就能把天斡公司的股份收购过来吗?”

“哈哈——”

杨树铭大笑一声,意气风发地说:“亲爱的小宝贝,我让刘道明对你说要强购天斡公司的股份不过是为了对你构成诱惑,让你来见我而已,因为我们知道你特别想成为天斡公司的股东。我现在想说的是你会成为另外一家投资公司的股东,是一家比天斡公司实力强大十倍的投资公司,我们要把天斡公司的每一笔投资都抢过来,抢到他们做不下去倒闭为止,你只要把他们的项目信息透露给我就足够了。”

“这事风险很大,你能让我在你的投资公司拿多少原始股?”赵佩莹的贪心澎涨了,她更知道多一个原始股意味着什么。那是身份的象征,是钱途的保障。能争取就尽量争取,她又不恨钱。

“张以岭在天斡公司拿五个股,那我给你十个股怎么样?”

“你的投资公司成立了吗?”

“已经注册了,一个星期之内挂牌营业,但是你从今天就要开始工作。”

“好,我答应跟你合作,但是空口无凭,我要求有纸质协议。”

“好说,好说,等咱们做完第一笔合作就签协议。”

赵佩莹不干了,媚眼一鼓,睫毛上挑,“杨老板,你是不相信我吗?为什么要做成第一笔业务再签协议?”

“嘻嘻,漂亮的宝贝别急嘛,我说的第一笔业务是指咱们合完体,第一次办完床事就签,并且马上做。”杨树铭说着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看。

明白了,这个色狼是要跟她先再签协议。赵佩莹的心情不是很好,再说脸上还热辣辣地疼,便说:“今天我的心情被那些男人闹得很不好,能不能以后再做,反正都是你的人了,我又不会跑。”

“哎哟,你这么漂亮,我一分钟都等不了啦。”

杨树铭手嘴齐动,嘴上说着话,那只肥手却摸到她的,猥琐地笑一笑:“宝贝,爽一爽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日一回更健康!”

妈的,这个老男人连流话都喷出来了,看来想拒绝都难。

杨树铭那张胖脸看起来好恶心,但是这张脸的主人有钱。看在钱的份上赵佩莹没有推开这么脸。这个男人有钱,是她一直想要傍的主,不能错失机会,忍吧。

她摸着他的脸说:“杨老板,我还没有代步的工具,你看”

“没事,改天我给买一部上档次的车,哎哟,你的咪咪好大,好挺,那像生过孩子的女人呀,来,让我摸一摸,车嘛好说,好说。”

这个男人太好色了,对女色的抵抗力几乎为零,这种男人的钱最好赚,赵佩莹有了定位便不再拒绝,任由杨树铭摸,任由他亲吻。反正她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杨树铭**还真有一套,亲吻时动作轻缓还有力度,瞬间激发出赵佩莹想要的念想。他的抚摸也很有技巧,摸脸时还捏一捏,咬一咬她的耳垂;摸时轻缓还带转的,摸得她浪音连连。

杨树铭很显然是**高手,他把赵佩莹抱来坐在沙发上,他半跪在她的两腿中间,一件一件地脱她的衣服,每脱掉一层都要摸抚一番,弄得赵佩莹全身酥麻。

把她脱得只剩下底裤了,杨树铭开始脱自己的衣裤了,这回他是一次性脱完,那身肥肉直在她的眼前晃。年纪虽然四十多了,杨树铭那根根却硬得很快,站起来,晃一晃那东西,要求:“宝贝,用嘴帮我吹吹。”

他们妈的,这个男人真他妈的会享受,要用嘴吹,赵佩莹不干了,不过她不会生气,更不会就此拂袖而去。她还要赚这个男人的钱呢。

她握住他的,妩媚地一笑,“亲爱的,我还要跟你接吻呢,你不嫌脏吗?再说用嘴吹我会恶心的,以后再跟你做时就不是那么兴奋了,情调就会下降,这是你希望的吗?”

她说得在理,杨树铭不再坚持了,说:“那你让我用手抠抠。”

“这个可以有。”

对这样的男人赵佩莹是无奈的,又不敢反对,她得让这个男人尽兴,得满足他的才能捞到更多的钞票。

她说服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尽量下贱,尽量满足这个男人。

她仰躺在沙发上,任由他把自己的脱得一丝不挂,还主动把一支腿伸上去挂在他的肩上,毛茸茸的卷毛下面的那道口子开始有了湿意。

“哇,你的逼还好嫩的哟。”

杨树铭蹲在赵佩莹的双腿间,瞧着看着,两眼放光,很兴奋,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毛发边缘,手感特好,弹性很足。接着,他的一根肥肥的手指潜进了她的内壁深处。

“啊——”

由手指传递来的湿热感令她情不自禁地逸出一丝娇吟。

“宝贝,舒服吧。”

不得不说杨树铭的确够贼的,嘴上叫得甜,手指更不含糊,一通搅缠弄得赵佩莹全身酥麻,**连连。他却歪着嘴,鼓着眼使劲地弄。随着,他又潜进一根手指,搅得赵佩莹满眼迷蒙。

“嘻嘻,宝贝,你的逼好紧哟,想不到你生过孩子还这么紧。”杨树铭继续喷流话,空着的手还伸上去摸她的,一通乱摸乱搅,弄得赵佩莹湿得一塌糊涂。

她暗骂:“妈的,老娘花了大价钱去做了修复手术却便宜了这个大色狼。”骂归骂,她却非常享受这个男人的**技巧,比李丙元那个壮男脱光就干有意思多了。

她的第一次的确是给张以岭的,由于是第一次,害怕更多一些。

有了第一次以后,张以岭更简单,睡觉时关掉灯,摸黑干。也许是迫于生计压力太大的原因,张以岭经常出现早泄,阳萎的现象。慢慢地就无法满足她的生理需求了。

时间长了,她对张以岭的性无能产生了恨意,慢慢地心态就发生了变化,生了孩子以后让她的下垂,让她的外阴紧缩。她不想尽早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还年轻,还要焕发第二春。那一天,她终于昏了头把孩子扔掉以后跑了,跑去勾引男人赚钱,赚够了钱又去做了,也对紧缩的外阴做了修复手术,还丰了乳。

现在,她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感到满意的,要不是去做了修复手术,根本就无法令杨树铭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她知道让杨树铭这种男人获得满足是很难的,因为这个男人玩过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数,也知道这种男人一旦喜欢上了某个女人就会很大方,当然是指钱方面的大方。

她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也肯定跟这个男人狼狈为奸钱途无量,便拿出全身解数来迎合他的荡。想到这些,她便随着他的搅缠与摸捏扭动着肥肥的,颤抖着那对骄傲的**,浪到极至,得令男人吼叫连连。

这个女人的身体魔力太足了,杨树铭玩得兴起,搅得一通过后流着口水说:“亲爱的,你的逼好湿哟,我好想要”

说着,他抽出手指,还放在鼻子前闻一闻,眯着眼,嗲着声音说:“好闻哟。”

她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地难受,满脸能红,全身酥软,微喘着,“我,要要”

“他弯,在她的红唇上深深地一吻,问:”你想要什么?“

满脸的浪笑,很显然,他的话是**,是**,她发出浪音:“要你日我——”

“哈哈,嘻嘻,你好乖——”

这个女人好美,好湿,好,好浪,好性感,好有诱惑力,杨树铭露出满意的笑,半跪在地板上,分开她的双腿,撑开她的**,把那根硬得像铁棒一样的棍狠狠地抽进她的内壁,直抵柔软深处。

“啊哟”

瞬间,赵佩莹的空虚被填满,全身痉挛,舒爽的感觉令她鼓着眼大声**:“我我要动一动。”

这个女人的**听起来太悦耳了,把杨树铭的**点燃。他勾住她的双腿一通,还**连:“爽,爽呀,日,我日——”

这个男人年纪虽然大了,**却很有经验,深知他自己的体力不能耐久,一通后就拨了出来,坐在沙发上说,“你来干。”

赵佩莹为了钱,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双腿一张,跨上去,抚住他那根沾满了稠液的,缓缓地坐了下去。

“哇,超爽——”

杨树铭捧着她的上下颠着,还往上用力地顶着。

赵佩莹的长发披散下来,脸泛红潮,双乳随着起伏放肆地弹跳着,双手撑在他的肥肚皮上,用力地起伏着。

瞬间,撞击的“”声,男人的呼喘声,女人的浪吟声,声声汇聚在一起,织成了**十足的浪音,在诺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响彻着,直到她丢了,直到男人的来临放声低吼才歇了下来。

事后,赵佩莹很体贴地打水来帮杨树铭擦身子。

随后,她光着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抬头凝神着男人说:“舒服吗?”

“舒服,你太好日了。”他摸着她的脸满意地笑了。

“那,那”

“宝贝儿,我懂的,我再给你加一万块钱,算是给你买衣服穿的。”

“那协议呢。”

“马上就可以跟你签,签完后你就回天斡公司可以吗?”

“好,我会完成你交待的任务的。

杨树铭满意地摸摸她的脸,随后拿出一串钥匙说:“这是这套房子的钥匙,以后这里就是咱俩的爱巢了。”

“那产权证能办到我的名下吗?”

“你这么乖,我当然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啦。”

“那什么时候能办?”

“明天就给你办好不好?”

赵佩莹满意了,房子,车子,票子都有了,接下来就是好好地享受富婆的生活。

当然,这份钱也不是好赚的,她得完成任务,所以,她见快要到下中班时间了,也不磨蹭,去洗了脸,穿上衣服,跟杨树铭签了说好的协议,又问了一些相关的事宜,拿上钱和钥匙便离开了。

门外,刘道明一直在外面等着,见了她的只简单地问了问,便说要开车送她去天斡公司。

她没有拒绝,因为还有事跟刘道明说。

她记住了这座小区的名字叫天锦小区,她在这座小区有了房子,走出去时摆足业主的姿态,还把周围的环境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大气,时尚,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居住环境。

赵佩莹和刘道明走出小区以后,李丙元却从花园的一个隐蔽处转出身来,疑惑地喃喃自语:“这个女人怎么会和刘道明混在一起了?她来这里干什么?那套房子是谁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拨下唐三的电话,让这个跟着他打拼了多年的兄弟查查那套房是谁的产业,也让唐三最近注意赵佩莹的行踪。

挂了电话,他赶回了公司,直接进了办公室,见石达斡一脸的愁苦,便问:“石总,怎么啦?不开心么?”

“发生那么多事我怎么开心得起来。”石达斡的心内事肯定不会跟李丙元说,也不是因为赵佩莹那事而忧心,而是他去找张玉琼时受到了冷待遇,那丫还是对他不冷不热的,这会正烦恼着呢。

打了一个岔,李丙元改了主意,他原本是想把赵佩莹跟刘道明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又觉得没有什么证据说出来可信度不高,他自己还落得一个搬弄是非的坏名声,便忍住了。他正想说句玩笑话时,赵佩莹一脸可怜样地走了进来,他便忍了话。

“佩莹,你回来啦,我们都找你呢。”石达斡赶紧上去打招呼,好热情,好亲切。

赵佩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哽咽着说:“石总,我错了,你要帮帮我。”

V071 要做你的情人

v071要做你的情人

石达斡最见不得女人哭,每次女人在他面前哭都会心慌意乱。

这回,赵佩莹披头散发地揉着眼放声大哭,把他的同意情心都哭出来了,连忙扯纸巾递上去。

他安慰说:“喂,别哭啦,谁都会犯错,再说你的孩子现在也没事啦,张以岭会原谅你的。”

赵佩莹揉着眼大哭,心里却骂:“刘道明这个死杂种出的什么歪主意?居然让老娘这份罪。”

在来的路上她担心自己到了公司哭不出眼泪来,刘道明出主意让她用辣椒面擦在眼睛圈的周围,到是凑效,却辣得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眼睛圈也火辣辣地难受。又怕被石达斡看出端倪来,举手遮着眼睛边哭边数落,“石总,那会我年轻,不懂事,不该把孩子拿去扔,我也不该财迷心窍勾引李丙元,我”

李丙元害怕她扯太多跟自己有关的事,赶紧跑出去叫张以岭。

石达斡这会儿最痛苦,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手忙脚乱地一个劲地递纸巾。

幸好李丙元的速度够快,很快便把张以岭叫了来。

这回好了,张以岭一到,赵佩莹就扑在他的怀里哭去了。石达斡和李丙元赶紧地溜出办公室,还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吓死我了。”石达斡弯着腰喘气。

“哈哈,石总,你也怕女人哭呀。”李丙元在旁边打趣道。

“我说李兄,你是上哪找到她的?怎么不好好地安慰一番,居然让她哭成这样。”

“石总,你真冤枉我了,她不是我找回来的,我在她先到办公室呀。”

“对呢,那是谁把她找回来的?”

“是她自己回来的,但是,她”

“但是她怎么啦?”

李丙元想说赵佩莹有可能去幽会其他男人了,但唐三还没有打电话来证实,从而不敢乱说。

“石总,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去吃饭吧。”

“不行,得等他们讲和了我才有心情吃饭。”

正讲时,万映雪来了,这是一个调皮的,蹦过来,扯一把李丙元笑呵呵地说:“李老兄,昨天晚上赵佩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爱她爱得不顾一切。”

李丙元害羞了,脸一红,“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你给我站住,回答我的问题。”万映雪的动作更快,扯住李丙元说:“你也太混蛋了吧,阿斡哥让你干上了正当行业,你倒好,居然敢在办公室跟他顶牛,还想跟他干架,长出息了啊。”

“我,我”李丙元一个大男人居然在万映雪这个小姑娘面前怕得说不出话来,神情就像犯了错的孩子。

石达斡瞧着好纳闷,心说:“李丙元为什么会这么怕雪雪呢?这事我得弄明白。”走过去当和事佬说:“雪雪,李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万映雪双眼一鼓,不依不饶地说:“别为他说好话,估计是第一次上了,被赵佩莹那破逼夹昏了头,他才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这丫怎么什么话都敢说,李丙元窘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回话。

“哈”石达斡忍不住想大笑,却觉得不妥,赶紧地捂着嘴别过脸去偷笑。

恰好,办公室的门开了,张以岭走了出来说:“石总,请你进来,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万映雪说:“石总,你快进去吧,我和李丙元先去订餐,待会为这俩口子摆桌和气酒吧,哦,你们谁掏钱呀?”

“我捣钱,快走吧。”李丙元赶紧拖上万映雪就走。万映雪把手一甩,怒吼:“别拉拉扯扯的,给我好好地走路。”甩脱手,扬起拳头一路打着李丙元走了。

瞧着他们胡闹着消失在楼道口,石达斡叹口气:“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张以岭在旁边接口:“看着像兄妹,又不像,李副总好像有点怕万主任。”

“你也看出来啦。”

“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的。”

“估计李丙元有什么把柄落在雪雪手里了。不管他们了,说说你和赵佩莹的事吧。”

张以岭长叹一口气:“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她都是孩子的妈妈,我能说什么,只能给予原谅,还希望石总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留在公司工作。”

石达斡笑一笑,“其实我已经把她的辞职报告烧了。我不进去了,你去告诉她继续做我的秘书吧。”

张以岭说:“她想去市场部。”

“这个不妥,她做你的手下真不妥,难免会在工作上发生一些争执,夫妻之间在工作上发生争执难免会扯上一些家庭中的事来说,就让她继续做我的秘书吧。”

恰好赵佩莹也出来了,头发遮住了上半部脸,瞧不清她的表情,她说:“谢谢石总,我会尽职做好你的秘书的。”

“这样吧,雪雪去订餐去了,是为你们和好摆的庆祝宴,我先去了,你们随后来吧,在柳琴酒店。”

石达斡不想多呆,心里有点难过,别人失散多年的夫妻都能和好,他和张玉琼还处于冷战阶段。

下了楼,他再次拐到账务办公室,想进去叫张玉琼又觉得不妥,搓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动。恰好被一个会计瞧见,便去把张玉琼叫了出来。

张玉琼倒是笑着走出来的,却是下属对上司的那种标准微笑,她很有礼貌地问:“石总,你找我有什么指示吗?”

“琼琼,我,我有话跟你说。”石达斡有了心慌的感觉,这是在张玉琼面前从未发生的事。

“石总有什么指示就请说。”张玉琼的微笑怎么看都有点勉强,睫毛低垂着,心里却好难爱,暗暗嘀咕:“秋艳姐,被你害死了,我能不能对他好点呀?”

“指示”二字听在石达斡的耳朵里像讽刺,一激动,他一把抓住张玉琼的手说:“琼琼,原谅我以前的冷漠好不好?我想对你三个字。”

他的劲好大,抓得张玉琼的手好痛。她努力地想挣脱他的手,他却不松手,她慌急之下想起石秋艳的话:“逼他说出那三个字。”她有了主意,努力地保持冷静,淡红的唇微微蠕动,“你想对我说哪三个字?”

“我想说:我爱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谁信你的话。”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张玉琼有现成的答案,是石秋艳早就为她想好的说词和办法。她认真地说:“除非你当着李秋琴和万蕴绮的面宣布我是你的女朋友。”

石达斡的眉头紧锁,犯难了,说:“她们俩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联系不上,我上哪找去啊?”

“那就等她们回来再说吧。”

“琼琼,别这样,我会疯的。”

“我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

张玉琼好开心,心里热哄哄的,说:“那这样吧,今天晚上你要请你三大爷爷他们到你家吃饭,那你就当着你三大爷,你二叔他们的面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那我就相信你是真心的,否则我就当你哄我玩儿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三大爷要是知道我有未婚妻了,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石达斡好开心,紧紧地握住张玉琼的手说:“你不要失约哦。”

“你担心我会失约吗?”

“嗯,好担心的。”

“那我晚上回去帮你做菜招待三大爷他们怎么样?”

“那太好了。”

“那你想怎么谢我呢?”

石达斡坏坏地一笑,“那亲亲吧。”说着就要亲。张玉琼推他一把,娇嗔,“坏死啦。”换脱她的手就往里跑,恰好被两个财务部的工作人员看到,她们掩嘴窃笑,吓得张玉琼赶紧跑进办公室。

“石总,恭喜!”那两个女财务趁机拍马屁。

“谢谢!”石达斡开心得把脸都笑开了花,谢完人后便开开心心地去柳琴酒店吃饭。

刚走到柳琴酒店大厅里,石达斡碰上了步玉萍,这又是一个会拍马屁的,迎着笑说:“石总,恭喜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能移步到我的办公室说点事吗?”

她想说什么呢?石达斡没有马上问,反正离开饭还有一会,再说张以岭和赵佩莹还没有来,就跟步玉萍扯几句闲谈调整一下心态也是好的,免得待会太兴奋让人笑话。

步玉萍还兼着大堂经理的职务,她的办公室还在二楼,石达斡跟着她进了办公室,这个女人却把门关上,他心生疑虑,心说:“她想干什么?”

步玉萍今天打扮得很时髦,穿一件非常漂亮的碧绿连衣裙,把她丰满的身材衬托得十分性感,短发下面的那对眸子扑闪扑闪地瞅着石达斡说:“石总,我想做你的情人。”

“啊——”

这个女人不是会开玩笑的吧?她居然敢这么公开地说要做人家的情人,石达斡懵了。

步玉萍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她缓缓地朝石达斡靠近,眼里流露出万种风情,趁着石达斡愣怔之际一把抱住,容不得他有反应凑上来就要吻。

“不可以!”石达斡给自己下了命令:不可以!同时这一声吼也震住了步玉萍。

他之所以会吼出这么一声来,原因是他心里想着自己刚刚跟张玉琼表白完,转眼间就要跟别的女人亲热实在不妥,怎么想都是混蛋行为。

步玉萍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拒绝,也不着着,更不恼,那张洋溢着成熟韵味的脸上荡漾着淡定与从容,往后退一退,笑一笑,“石总,你同时兼三个女人的男朋友,我想再多我一个也无妨的。她们只是你的假女友,而我呢,是真真实实地喜欢你这款男人,不过我只想老牛吃一回嫩草,不至于要以结婚为由要挟你,更不会让我的家人知道,你做我的情人不会有麻烦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事的?”石达斡满眼的惊愕,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可就糟了,如果让那三女的父母知道就不好弄了。张玉琼的爸妈到是好对付,大不了直接承认自己已经决定跟张玉琼成为真正的恋人,那李秋琴和万蕴绮这二位的家长来兴师问罪怎么办?

步玉萍又笑说:“放心,这事除了我和你们几位当事人而外没有别人知道,只要我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

石达斡轻吁了一口气,心说:“她一个人知道还好办,先把她稳住,然后跟张玉琼确定了关系,再跟李秋琴她们说清楚,让她们自己跟各自的父母解释清楚吧。”

也许是太年轻,也许是太天真,或者是太无知,他和李秋琴都上了床,还这样想当然,李秋琴会干吗?还有他居然敢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摆平之前要跟张玉琼正式确定关系,怎么想都觉得混蛋。但他目前就是一根筋地想跟张玉琼确定恋爱关系,其他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他觉得是李秋琴和万蕴绮逼着自己当她们的假男友的,到时推掉就行了。至于和李秋琴的关系怎么处理,他就没有想那么多了。但是现在又跳出一个步玉萍要做他的情人,还拿把柄来要挟,怎么整?

这个女人还有其它目的吗?电光石光间,他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却非常糊涂,每一种可能性都有存在的理由,又每一种可能性都不太可能,反正他是越想越糊涂。

步玉萍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思考人生,她走过来,又一次张开双臂就抱。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的拥抱,呆呆地站着,任由这个女把他抱了一个满怀。

男女差不多高,他和她交颈相拥。

她温柔地说:“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犯花痴了,梦里都是你。”

“扯鬼吧?”石达斡暗骂一句,随后,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任由她抱着,心说:“她好歹是公司股东,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不可能这么毫无羞耻地要做我的情人,那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这个女人肯定有目的,那她有目的是什么呢?他心里非常明白,要想知道步萍的终级目的,那就得跟她上床,否则她不会说的。

他会答应做她的情人吗?会跟她上床吗?

V072 好湿好紧

v072好湿好紧

“不地道!”这是石达斡心里荡漾着的声音。

刚向张玉琼表白完转眼就要跟别的女人亲热不地道。

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傍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做情人不地道。

董事长泡部门经理以权谋色更不地道。

无数个不地道在心头响起,他有了决定:不跟这女人玩儿。

他轻轻地推开怀里的女人,声色俱厉地说:“步经理,咱们都是成年人,做事得慎重,不能犯糊涂,我是男人无所谓,你可不一样,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性,不能掉面儿了。你怎么能给别人做情人呢?请三思。”

“嘻嘻,石总,你果然厉害,我服了,也输了。”

“你,你”

步玉萍脸上的媚笑突地敛起,往沙发上一坐,说:“石总,咱放心啦。”

她突然弄出一脸的正经把石达斡整懵了,这个女人玩什么把戏?

“坐下吧,咱们聊聊。”

“哦,你有事说事,别让我糊涂着。”

石达斡的确被步玉萍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弄糊涂了,坐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问:“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步玉萍脸上的红潮依然在漾着,她说:“是这样的,有人跟我打赌说你好色成性,只要有女人投怀送投,不分老丑一概照收,说你难成大器,不能委以大任,我不相信,所以亲自试一试。”

真逗,石达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说:“这事不能闹着玩儿的啊,如果搁在前两天就要出大事了。”

他没有说错,如果是搁在前两天绝对不会拒绝步玉萍的投怀送抱。按他的话说就是:步玉萍有点日样,他是正常男人,是无法拒绝这种人的挑逗的。

步玉萍嫣然一笑,“这不是玩笑,是试探,就算你把持不住我也不会犯糊涂,就算咱们要做情人也得先有前奏呀,最起码得让彼此有好感对吧?”

她说得在理,脸却发臊,心里更是暗骂:“石达斡你这个小浑球,居然嫌我老,早晚要让你到我的碗里来。”

石达斡见步玉萍说得认真,松了口气,心说:“这个女人的魅力一点都不比陈玉娇和董月绢差,又是穿上裤子可以不认账的风流情事,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刚刚跟张玉琼表白过,那这会肯定日上了。”

后怕是自然的,因为女色最能让人头昏,有时也更能坏事。他跟步玉萍都是柳琴酒店的股东,如果跟她上了床,以后真不好相处。

空气中的那丝紧张悄然消散,但是石达斡心里的疑惑还没有消除。

他笑说:“步经理,我觉得你应该说出试探我的理由,更确切一点说是你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真相就是李秋琴李总有可能不再出任本酒店的总经理,新的总经理要在咱们这些股东里产生,所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步玉萍似乎有所顾虑,石达斡催着不让她喷半截子话。

步玉萍神秘地笑一笑,“石董事长,你是董事长,对谁出任新的总经理有表决权,更有最终的决定权。所以,我们担心有人会贿赂你,贿赂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诱惑力最大的贿赂的金钱和色相,这回你明白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达斡再不明白就是白痴了,直接点说就是步玉萍是担心有人以色相贿赂他石达斡,目的当然是为了总经理的宝座。

明白过后,他不担心有人来色诱自己,而是不明白李秋琴为什么不担任总经理了?

“李总不出任总经理的消息确切么?”他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

步玉萍说:“不完全确定,只是李总的父亲亲自打电话给张副总,让他暂代总经理的职务处理酒店的日常事务,还说李总短期内不能回来,所以,大家都产生了各种猜测。”

说话间,她眼里始终流露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暧昧,石达斡触及到了这抹暧昧,心说:“李秋琴的失踪让事情变得复杂了,那些股东都想当总经理,老子是董事长,掌握着生杀大权,他们都想来贿赂。”

怎么贿赂?用什么东西贿赂?步玉萍说得不错,贿赂的方式最管用的是金钱与美女,自古这两样都是最管用的贿赂方式。

男股东用金钱贿赂,有点姿色的女股东就来勾搭他出卖色相贿赂,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步玉萍在内。想通这一屋以后,他暗骂:“步玉萍,这个狐狸精真有一套,差点被你的蒙混过去了。

情情太明朗了,步玉萍其实是做好两手准备的,首先用色来贿赂,不成功再用试探他的人品来开脱。

一抹冷笑在他的唇角边呈现,说:“步经理,你的担心是对的,放心吧,我不会上了别人的当。我是正常男人,美女对我的确能构成诱惑,但是我分得清轻重,不敢因小失大。但是我很想知道你跟谁打赌?那人对我的人品就这么不放心吗?”

这两个问题已经第二次摆出来了,步玉萍必须回答,但她需要现编故事,因为那只是一个借口,根本就没有人跟她打赌。

她的反应快,阅历丰富,编起故事来也很快,甚至比小说家构思故事情节都快,她笑说:“有人说你年轻容易产生性幻想,精力又旺盛,担心有人色诱你时会把持不住,从而中了别人的圈套。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便跟他打了赌,我说你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血性男人,定性强,不是那么好勾引的。那人不信,便让我亲自来试试,哈哈,我不算丑吧,你既然也拒绝了,那别人是不是轻易入不了你的法眼。”

她的故事天衣无缝,石达斡却不相信,他问:“你跟谁打的赌呀?”

她心里暗骂:“这个混蛋较死理。”面上却笑一笑,“不告诉你,因为那人说过不能把他说出来,反正你通过了考验,我也赢了,这就足够了,你说是吗?”

这个女人好精明,理由说得石达斡无法再追问了。

他心说:“娘的,你这个娘们其实最想钻老子的被窝,老子就跟她玩个游戏,逗她耍耍。”起了这个念头,他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步玉萍正想说话时,忽地感觉他的目光流露着异样的光泽瞧向自己,便笑问:“石总,你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瞧着我呀?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哎,我真了不起。”他无端地发感叹。

“为什么这么夸自己呀?跟你看着我有关系吗?”

“你的脸很好看,我怎么就能拒绝呢?怎么就能通过你的考验呢?”

“嘻嘻”

石达斡忽地一本正经地说:“步经理,说实话,如果不是在酒店的办公室,可能你会输掉这次打赌,因为我无法拒绝这么漂亮的女人。”

“嘻嘻,你真会说话。”步玉萍嘴上说着话,脸腾地泛热,心说:“这个公鸡终于说了一句大实话,老娘就不信他能抵制得住美女的诱惑。”他的话还让她存下了一个念头:继续勾引!

想着想着,她发现了他脸上的小豆豆,暗骂:“公鸡,多大年纪了还长这种东西。”

“步经理,你这么漂亮,肯定有不少的男人追求你吧?”石达斡又挤眉弄眼地抛出这么一句。

“我一点都不漂亮。”

“你很漂亮的,真心话,如果不是怕被别人说我傍大姐,我想我肯定会成为你的追求者之一。”

他的意思就是说:你有日样,如果不以婚恋为目的,老子愿意接受你。

步玉萍嘻嘻地直笑,正想再说几句疯话耍耍时,石达斡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石达斡接通电话,是另外一位柳琴酒店的女股东杨碧珊打来的,他心里一颤,“这些娘们真想打我的主意吗?先听听她怎么说?”朝步玉萍使个眼色,意思是:我出去接个电话。

步玉萍冲他笑一笑表示:请便。

石达斡快步走出办公室,到了门外后才说:“杨经理,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说:“石董事长,能请你吃饭吗?”

又是一个美女相约,又一个是想用色相来贿赂的,难道总经理的职务对于她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李秋琴的失踪带来的连锁反应还真不小呢。

这些股东的要求不能轻易拒绝,更不能武断地挂断电话。

石达斡想了一想说:“陈经理,对不起,我还有应酬,就在我们酒店宴请公司新到任的部门经理。”

这事不通撤谎,也没有必要撤谎。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陈碧珊又发出邀请,听口气是请不到他就不甘心似的。

真是苦呀,就算不想拒绝她都难。

石达斡叹口气:“真是对不起,我晚上要在家里请我老家的客人,能改天吗?”

“哦——”陈碧珊传来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

石达斡跟步玉萍打过几次交道,也单独交流过,但是跟这个陈碧珊却不太熟,不了解她的性格,不敢乱说话。他想一想说:“这样吧,我吃过饭以后在酒店办公室呆一会,陈总有事就到时再说吧。”

陈碧珊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石总的新公司正式营业了,想请你吃顿饭,给你送个祝福。”

“哦,那陈总的心意我心领了,改天再说吧,今天实在没有时间。”

他都这么说了,陈碧珊也就不再纠缠,随后便挂了电话。

他进去跟步玉萍打了一个招呼,便去陪那些人吃饭。

这顿饭主要是撮合赵佩莹和张以岭的复合,期间,万映雪当然是话最多的那一个,李丙元却中途逃席了,他实在不好意思面对赵佩莹和张以岭。石达斡也是边吃边想心事,他是总经理,期间也讲了几句客套的勉励的话,便埋头大吃。

饭后,石达斡说自己在酒店这边还有点事,吩咐赵佩莹公司那边有人找的话就打他电话。他的吩咐也表明了让赵佩莹继续担任他的秘书,赵佩莹当然开心地应承下来。

石达斡的酒喝得不少,到了他的董事长办公室连水都不想喝,只想睡,便弯在沙发上迷糊过去了。

也许是酒喝多了的原因,也许是故意的行为,他连门都没有关。

迷糊中,他感觉有人摸自己的脸,想挣扎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起不来。

忽地,他感觉唇部传来厚重的湿意与重量,意识传来的信息是他被吻了,继而是感觉有一个软软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幽香也混进他的气息中。

这种情况下,再醉也该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瞧见的是一个短发美女正贴在他的身上狂吻,还摸他的脸,醉眼虽然迷蒙,却瞧清楚了是步玉萍。

“她奶奶的,这娘们还真,居然这么大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随即就感觉那根东西硬得像铁棒,撑得好难受。

“你,你“他捧住步玉萍的脸,吻停下来了,四目相对,风情万种的眼神成为视线范围内唯一的内容。

“你不是说我漂亮吗?你不是说在我的办公室不方便吗?那在你的办公室也行啊?”步玉萍的声音嗲嗲的,柔柔的,软软的,浪浪的,还在他的脸上吹气,这样的挑逗令酒后的石达斡无法抵御。

更要命的是身上的女人穿得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穿,她只穿着内衣**,雪白的肌肤晃得他眼花。她还拿起他的手摸上她自己的胸和脸,软软的感触令他涌起无比的畅意。

人家常说:酒后乱性,石达斡也难免这样的情事,此际,在他的心坊间响着一个声音:“是她主动让我日的,不日白不日。”

此际,在女人高超的挑逗手段下,他忘记了对张玉琼的承诺,也忘记了李秋琴和万蕴绮的存在,更忘记了跟他肌肤相亲的这个女人的目的,剩下的只有与**,情不自禁地迎合着她的节奏不安份起来,那只手不依大脑控制在她的胸前和大腿上乱摸毛捏。

步玉萍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要把他的**彻底激发出来,咬一咬他的耳垂,哈着热气荡地喷流话:“你敢日我吗?你还有力气干我吗?你还有这个本事吗?”说着,她的一只手抄到他的,嘻嘻一笑,“你的东东好大哟,你能满足我吗?你满足得了我吗?”

这是赤裸裸的**,石达斡头昏脑胀,意识迷糊,视线范围内全是女人**的身体曲线及雪白的肌肤,体内的欲火快速被点燃,渐渐地集中在那根东西上面,侵蚀他的理智,激发出了他潜在的雄性,捧住步玉萍就是一通狂吻。

“你醉了,躺着别动,让我给你服务吧。”

她的声音充满了魔力,让他乖乖地听命。他平躺着,闭着双眼,任由步玉萍摆弄。

步玉萍绝对是**高手,她把石达斡放平,用她自己那对硕大丰软的双乳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然后慢慢地往下滑,滑过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好爽!”石达斡满脑子里只剩下这样的词汇了。他的双手软得抬不起来,在他的四肢百骸慢慢地扩散,渐渐地把他带入一个感官的欲海之中。

步玉萍还是床上高手,她握住他的,慢慢地**。

“哇——”他闭着眼惊呼。

她把自己最后的遮挡物扯掉,横跨在他的眼前,张开双腿,拿起他的一根挟手指插进她自己的身体,湿热的感触令石达斡情不自禁地乱捅乱插连带乱搅起来。

“哇,你的逼湿哟。”他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湿得一塌糊涂的桃源地带,那黑黑的毛发已经结上了水露,那是她的稠液。

前奏弄得差不多了,她拿开他的手,把他的腿拉直,送上一记锦长的吻,压在他的身上娇声说:“亲爱的,享受吧,享受我的高超技术吧。”

她的技术的确高超,她横跨在他的身上,握住他的那根火烫的在自己的**边缘轻缓地磨动。接着用他的撑开她自己的两片湿润的**,缓缓地往下坐。

“啊——”

“咻——”

男人的惊呼,女人的**同时响起,她更是卖力地在他的身起伏着,着,时不时地还弯身送上一记热热的吻。

此际,无法形容流蹿在他的心头的感受,他只感觉到她在他的身上,他在她的身体内,是那样地热,还有着极度的舒畅。

她拼命地扭动着身躯,想把最美妙的回忆注入他的记忆里,她要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迷恋,那就让他的来临吧。

两人紧紧紧合在一起的身体令他更昏,也让她发出梦呓般的呻吟。

倏地,他无法忍受她慢腾腾的了,抚住她的腰,用力地往上猛顶,他的力气突然间想全部爆发。

他嘴里还在狂呼乱叫:“日我日”

她想:“该让他发狂的时候了。”

她弯在他的耳边浪浪地说:“你能让我在下面吗?”

他说话,涨红着脸,把她拉来紧紧地贴在身上,一翻身,然后直起来,把她的一只腿拿来挂在肩上,半跪在地板上,闭着眼,“嗨”地一声发起猛烈的冲击。

此际,他像一匹发了疯的野马,在她的身上肆意地驰骋。

“嗯啊哦”

瞬间,她被他的狂抽猛得**连连,双手放在结合处使劲地搓揉着,这一刻,她的那些算计与阴谋统统地被迷幻的感受驱得干干净净,飘飘欲仙,如痴如醉的感受让她畅享到了这个男人的强壮。

她那虚无的渴求早已被他的硕大撑满。

他的疯狂让她品尝到了久违的畅快,她丢了不止一次。

他真的很猛,每下都直抵她的柔软深处。

每一下都让她发出尖叫。

她好紧,紧得他猛抽过后停顿下来感受被包裹的美妙。

她好湿,湿得他稍稍停下来又发起猛烈的冲刺。

她好浪,尖叫声就像魔音一样催促着他发起一波又一波的。

渐渐地,他的呼吸粗起来了,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胸前,烫得她发出更尖的叫声。

她好主动,主动抚摸他的大腿,还握住她自己的双峰使劲地摇晃,更拼命地扭动身躯配合他的律动。

她主动的热情引发出他比之前更为狂热的激情,双手抬平她的双腿,加速俩人结合处的撞击频率。

“好棒,用力,再用力!”她彻底地放开心防,浪荡地高呼乱叫“日日我”

配合着她的吟音,他一鼓作气地猛抽,在她的体内施起一波狂暴。

“啊——”

“咻——”

他和她同时达到巅峰。

他低吼一声,喷了。

她发出爽爽地轻吁,被满足了。

完事后的半小时后,石达斡和步玉萍都穿好了衣服。

他头上和脸上的汗渍已被她擦去,呼吸早已端匀。

他躺在沙发上,她蹲在他的身前。

他睁开眼瞟一眼她说:“我好累,能不说话吗?”

“亲爱的,在我离开之前必须称赞你一句。”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说:“你真的日得我***。”

“你的流话更多。”他闭着眼顺口一说。

说者无心,听者无意。

她问:“我的流话还比谁更多呢?”

“嘿嘿”

他虽然筋疲力尽,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你的流话比我身边的那几个男人的流话还要多。”

她捧住他的脸说:“是李秋琴的流话比我还要多吧?”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面前爱喷流话?”

“嘻嘻,她想勾引你,想跟你上床,便来问我怎样才能让男人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我就跟她说多喷流话,这样才能勾起你的。”

“哈哈,原来是你把她教坏了。”

“我没教坏她,是她自己学坏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她说走就走,出去时却没有把门带上。

他好累,也不起身去关门,抱着头就睡过去了。

迷糊中,他总感觉身边还有人守着。

终于,她睁开眼,一张笑眯眯的美女脸映入眼帘。

“石总,你醒啦,很累吧,我给你按按吧。”

“陈,陈不要”

V073 光鲜背后的真相

v073光鲜背后的真相

石达斡惊讶得睡意全无,那位陈碧珊笑靥靥的要给他**

他暗想:“她那有好心给我**呀,分明是想勾引我嘛,这还得了,老子的头还疼着呢,跟步玉萍做完爱还没有洗澡呢。”

他拿开的手说:“陈经理,**就不必要啦,我的笑点低,别人的手触摸到我的肌肉就忍不住大笑,我从来不去**的。”

他想歪了,陈碧珊还真的只想替他**,没别的想法。

她说:“石董事长,我以前学过**,见你一脸的疲态,所以帮你按按,活血舒骨,精神就会慢地恢复。”

陈碧珊的年纪虽然跟步玉萍差不多——三十左右,但是她人偏瘦,长发飘飘,看起来更清秀,比步玉萍看起来少了点成熟韵味,胸也不是很隆,倒也不是一马平川,整个人看起来却有一种骨感美。

她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一漾一漾的特别可爱。她的可爱把实际年龄有效地掩盖住了,表面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正因为可爱也许很多人会不自觉地忽略她的年龄,此际的石达斡就是这样,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有三十岁。

难能可贵的是她的举止与神情让人看不出有半点轻浮的感觉。甚至她帮他**时都令人觉得是正规的**动作,而不是乱摸。

她微笑着站在他的后面,那双纤手在他的肩上轻拿缓捏,动作娴熟,力度恰到好处,令石达斡感到无比的舒适,精神渐渐地好了起来,睡意在她的拿捏下慢慢退去。

她不仅帮他捏肩拿背,还帮他捶腿按胸。她的神情中没有参入半点邪意,有的只是标致性的微笑。

精神好起来了,石达斡觉得这个女人与众不同,有了想交流的冲动。

他躺在沙女上微闲着双眼享受她的**带来的惬意,笑说:“陈经理,在电话中你说有事找我谈是吗?”

“是的,我就是来找你说事的,但是见你太累,一脸疲态,所以就先帮你按按,让你的精神好起来再说事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清脆,悦耳。

单凭声音没有人相信她已经年过三十,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改变的。

不知道为什么,石达斡此时此刻特别不想谈那些所谓的正事,只想跟她闲聊,聊生活,聊人生,聊好爱好甚至聊两性或者时尚的东西都行。

陈碧珊也许猜中了他的心思,主动跟他扯起了闲谈。

她笑说:“石总,我们认识虽然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我们并没有交流过对吗?”

“对,刚开始时你们是瞧不起我的,是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当然是想听真话啦。”

“真话就是刚开始时我的确瞧不起你。”

“为什么?”

“其他人的想法我并不知道,也没有问过他们,但是”

“就说你的想法,别人的想法我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他太会说话了,言下之意就是:我只在乎你。

陈碧珊的谈兴似乎很浓,双手在他的腿上拿捏着,微微一笑,“我是一个靠自己努力拼搏起家的,从来就非常尊重踏踏实实干实事的人,对于那些吃女人软饭的男人是瞧不起的,更瞧不起那些不学无术,成天只靠着一张帅气的脸蛋傍富婆的男人。”

“哈哈,刚开始时你认为我是吃李秋琴的软饭对吗?”

“你不觉得你当时的处境太像吗?”

“的确有点像,连我自己都感觉像。”

陈碧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笑说:“其实就算当天确定你能签下龙马集团的单子,我也没有改变对你的看法。”

“你认为我还同时吃董沁芳的软饭是吗?”石达斡淡然笑问道。

此际,他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是有所改观的,淡然的同时也感到欣慰。

她又说:“你自己不觉得太像了吗?一个刚刚从学校毕竟的大男生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收购柳琴酒店的股份?一个职场菜鸟凭什么会获得龙马集团的青睐?”

“但是呢?”石达斡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特别想知道转折后的内容。

她笑一笑,“后来经过了解,其实你是靠个人魅力赢得一切,你帮助过万蕴绮,也救过董沁芳,她们知恩图报,同时又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尽全力助你腾飞。事实证明你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有理想,有抱负,有事业心的轻年才俊。”

她太会说了,语气掌握得非常到位,声音更清脆,说得石达斡心里甜滋滋的。

他知道如果自己选择吃软饭也完全有那个资本,但是他选择了创业,这个选择让他获得了别人的尊重。

这会儿他不想再说话了,只想听陈碧珊说。

她又说:“所以那天在会上我提议咱们几个股东应该鼓励你,应试承担你的公司挂牌酒会的费用。”

“哇,太谢谢了,原来是你帮我的呀!”

“是的,是我提的,你以为是他们自愿的呀,是我提了,他也不好意思有不同的意见。”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石达斡的谢意是真诚的,也没有说谎,他之前的确不知道是因为陈碧珊的提议那些股东才肯为自己掏钱的。他还一直认为是李秋琴提出来的,那些股东不敢拂总经理的面子才同意承担酒会费用的。

此际,他凝视着陈碧珊说:“其实你应该早一点主动跟我交流。”

她的手停下来了,杏眼频眨,说:“如果我早一点跟你交流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吸收进我的新公司,让你成为股东,然后咱们一起打拼。”

“现在也不晚呀。”

“晚了,公司的原始股已经没有了。”

“我不要原始股,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投资你们公司的某个项目,拿利润股就行。”

“你想做长期投资,还是短期打算?”

“长期投资,不过我的经济实力有限,投不了多少钱。”

这是一个真正想投资的人,难道她今天约他出来就是为了谈投资?难道她对柳琴酒店的总经理宝座不感兴趣?难道她不是以色相来贿赂他的吗?难道他又次一狗眼看人低了?难道电光石火间,他否决了之前强加在陈碧珊身上的定位。

她的语气是真诚的,态度也是真诚的,真诚得令他不敢拒绝,他凝视着她表态:“我会给你提供一个非常有前途的项目做参考,想好了以后再决定投资额度,可以吗?”

“那先谢谢你了。”她的谢意也是真诚的,真诚得令人感动。

不过石达斡还是忍不住问:“你对柳琴酒店总经理的宝座有过想法吗?”

她笑说:“嘻嘻,我不是那块料,我对管理一窍不通,就算你们让我任总经理,我自己也不会干。”

“难怪你在你酒店没有实职,原来你对权利根本不感兴趣。”

“不是我不感兴趣,是我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对于一个没有受过高等级教育的女人来说,我凭什么管理得好这么大的酒店?”

“难得你有这样的胸襟,要是换成其他人就不会这样认为了。”石达斡有感而发,叹道:“其实有很多业行都是外行管内行,比如体育领域吧,很多不懂足球的人却去管足球,这样是出不了成绩的。”

“你说得很对,可惜我不懂球,无法跟你探讨这么深奥的话题。”

“呵呵,作为球迷的我又忍不住扯上自己的爱好啦,不好意思啊。“

“没事,跟你聊天很快乐。”

“那我们就多聊聊吧,反正下午我也没有什么事。”

“你愿意跟我聊吗?”

“特别愿意,不过我想抽烟了,你介意吗?”

“你抽吧,来,我拿给你。”

她从茶几上拿一支烟递过去,还帮他点燃烟,随后问:“你想跟我聊什么内容?”

“聊聊你自己吧,让我了解你可以吗?”说完,石达斡猛地吸口烟,精神好多了,两眼放光,盯着她催说:“请说!我非常愿意分享你的经历。”

“我怕你知道我的过往经历以后会改变看法,会因此而瞧不起我的。”她的眼底掠上一抹悲情,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有好多朋友都在你的公司注资了,她们把钱交给你都很放心。”

“你的朋友是”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拖长了声音。

她马上接口:“她们都是通过陈玉娇和杨运行认识你的,陈玉娇也来找过我,但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那样的人。”

“你,你”

“你没有猜错,我和李秋琴是在驻春会所认识的,平时跟她聊得来,所以她收购柳琴酒店时也把我拉上了。”陈碧珊又轻轻地在石达斡的腿上捏动起来,叹口气,“我跟陈玉娇有着同样的经历,我们都是为了钱做过别人的情人,之前我在沿海城市去打过工,基本上都是做服务行业,**,坐陪,洗脚女都做过,甚至也做过有钱人的地下情人,的确也赚到过不少的钱,但,但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导致三十多岁了还嫁不掉。”

“你现在”他又甩出半截子话,期待她接上。

“我现在单身,一上人生活,跟以前的那些男人断了关系。”

石达斡轻微地叹气,闭上双眼,想听她继续讲述。

她说:“其实有时候我们也非常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下贱,但是在现实面前我们很容易低头。”

“没有那样的经历是不了解那种苦涩的。”他终于插了一句话。

她问:“你是不是瞧不起这样的我?”

石达斡使劲地摇头,“我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有句不是句言的名言,也许不适合用在你的身上,却有一定的道理,我能说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过往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听的,她很坦然。

“有人说宁愿找个妓女做老婆,也不愿意找个老婆做妓女。”石达斡不敢看她,却非常想把这句话解释清楚。

“你说得不错,我赞同。”不需他解释,她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又叹道:“有些人一辈子只需要做一个职业,有些人却需要做很多个职业。有些人是可以选择很多个职业,有的人却无可选择。其实在我看来做什么职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清自己,并选择好最后的那一条路。”

“你说得不错,我不能说自己以前有多苦有多无奈就出卖自己的灵魂与,但是我从事这些行业时有所感悟,也后悔过,自责过,还抱怨过自己的家庭,但是,后来我清醒了。”

“这是最难得可贵的。”

说着讲着,气氛变得凝重了,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说错话,一旦说错了就会伤害到一颗脆弱的心。

她没有选择沉默,稍缓后又说:“陈玉娇给你介绍的那些人都有着跟我同样的经历,我们最近也经常碰面,都说杨运行杨老师给我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你给我们提供了重新做人的平台。”

“杨老师令你们改变了人生观是正确,但我没有这么伟大,我只是想把你们的钱集中在一起来发展事业,当然大家都有利可图。”说着讲着,石达斡恍然明白过来,嘻嘻一笑,“其实陈玉娇之所以能说服那些人把钱拿出来做投资是有了你这个榜样的原因,她们是看到了你的成功转型才做出来的决定,如果没有给她们做榜样,我想陈玉娇也不会那么容易说服她们对吗?”

“你说得不错,很多姐妹都来问过我柳琴酒还招不招股,当然,我给她们的回复是令人失望的,恰好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让她们看到了希望。”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了。”

石达斡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坐起来,冲陈碧珊笑一笑,“不用按啦,你坐下吧,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他有事跟她商量事了,并且瞧向她的目光里没有歧视,只有敬意,令她感动,她心说:“李秋琴夸他有情有义,果然不假;杨老师说他热情还善良也有道理;万蕴绮说他无论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会摆架子,看来他们都没有说错,他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给他泡了一杯茶,坐到他的旁边,笑说:“你喝杯茶提提神吧。”

石达斡接过茶杯却不喝,微微侧身,非常认真地说:“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们投资了我们公司的某个项目,你们自己能不能亲自监管这个项目,比如我准备在县份上投资一座水电站,肯定需要一位财务总监去监管财务的支配,你愿意去吗?”

“嘻嘻,这个主意不错哦。”陈碧珊那淡红的唇角边荡起一丝饶有兴味的弧线,眼神里溢满了向往,却开玩笑说:“如果我以项目财务总监的身份到了县份上,人家还以为我有多高贵呢,说不一定还能找个好男人来嫁掉。”

“当然啦,你这么有气质,到了县份上肯定有不少的男人追求你的哟。”石达斡也趁机开玩笑,眼睛一眨,“我觉得你要是到了县份上,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不敢追你,你信么?”

“哎——”陈碧珊长叹一口气,那张精致的脸上又呈现出重重阴霾,说:“头上的光环再怎么耀眼,都无法洗涮掉过去的污点,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人家知道了我的过去,依然会瞧不起,依然会毅然抛弃。”

“如果一个男人是真正喜欢你的,那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只在乎在未来你对他的感情有多真诚。”石达斡本来想学杨运行的口吻多给予她一些安慰,却没有那个本事,说不出哲理性很强的话来。

然而他的话却令她深有感触,心说:“这个男人非常宽容,跟着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她表态道:“石总,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愿意把钱拿出来交给你做投资,也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去监管项目财务,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想孤单,又不想跟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搭档,希望从陈玉娇给你介绍的那些姐妹当中挑选一个来做搭档可以吗?”

“你想选谁就选谁吧?”

“那太好了,那你准备让我投资什么项目?在什么地方?”

石达斡想了一想说:“陈玉娇介绍过来的那些美女们大多数选择见效快的项目,比如房地产,你”

“我跟她们的想法不一样,我想放长线钓大鱼,你就让我做长期投资吧。”她抢着表了态,然后笑眯眯地瞧着他等答案。

石达斡好开心,这个女人太合他的意了。

他说:“我们正准备投资一家水电站,在我的老家清水县上水村,那边的生活环境有点苦,你愿意吗?”

“愿意啊,农村人朴实,不会动那些弯弯肠子般的心思。”

“你的比喻得真好。”

她的比喻好绕,细细一品却很有意思的,出于鼓励的目的他夸了一句,顺口又问:“你准备拿出多少钱来做投资?”

她笑一笑,“五百万可以吗?”

“哇——”

“你不会吧,这点钱都让你惊讶成这种程度啦?”

“呵呵,我”

“你是觉得我有这么多钱有点不可思议对吧?”

石达斡的确觉得她有这么多的钱有点不可思议,她居然先说了,那他也没有必要虚伪到不敢承认,笑说:“的确如此。”

“其实这些钱的背后故事并不是那么美好,今天就不说那些令人伤心的事啦,我们的交谈该结束了,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交流吧。”陈碧珊觉得再谈下去就没有必要了,又挪到他的面前说:“我再帮你按按腿吧。”

“不用了。”

“那我先走了,短期之内我会把钱落到实处的。”

“我会对你的钱负责的。”

“嘻嘻。”

“哈哈——”

陈碧珊离开了,石达斡却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乱蹦乱跳,折腾一番后又站到窗前,瞧着大街上拥挤的人群喃喃自语:“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却经历过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有些人看着不怎么样,却有着非凡的经历;有些人看着正经,却非常邪恶。哎,像陈碧珊这样的女人谁会相信她有那些经历,如果到了县份上,只要她不说起自己的经历,谁相信她曾经做过那些事。”

正感叹时,步玉萍来了,换上了职业正装,淡绿色的女式职业装把她的笑容衬托得更迷人。

她进来后见石达斡只侧身看了她一眼又返回头去,心里暗骂:“公鸡,老娘这个大美女都以身相许了,你还站在窗前看美女,”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说:“哟,在看美女呀。”

“我在想你这回来找我会说什么事?“

“嘻嘻,那你猜猜会我说什么事?”

步玉萍扭着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石达斡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背上,一只手垂下去摸着他的大腿根说:“只要你猜中我想说的事,今天我就再让你日一回。”

娘的,这个女人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却流话连篇,甚至可以说出口成脏,石达斡很反感她这样说话,却不想表达出自己的反感。

他说:“我上了你的当。”

“哟,你怎么就上了我的当呢?”她靠在他的背上继续摸着他的大腿,“我都把自己献给你了,你还觉得自己吃亏呀?居然说上了我的当。”

“你趁我酒醉时占了便宜,却说以身相许,这让我很不爽啊。”

“哟,你现在不爽啦,你日我时我看你爽得很呢。”

“能不说流话吗?”

他终于受不了她啦,转过身来,捧住她那张令万人着迷的脸,认真地问:“你是不是以色相贿赂我?”

“我贿赂你干嘛?别想歪了,我是喜欢你。”

“千万别说喜欢我的话,我不会考虑对你负责的。”

“我有说过要你负责吗?”

“你的确没有说过,但是你的的确确是想贿赂我,不要否认啊,否则以后我不跟你玩了。”

她扑向他,再次跟他交颈相拥,咬一咬他的一耳垂,“宝贝,不错,我以身相许的确有目的,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目的,你说对了我换个方式让你爽个够。”亅

V074 夺权

v074夺权

步玉萍是明知故问,嘴上问,手却不闲着,在石达斡的大腿根上来来回回地摸着,还浪浪地笑

“你好!”石达斡答非所问,这个女人的确够的,弄得他那根软下去的东西又有了反应,却忍着。

“嘻嘻,三十岁的女人一年多没有做过爱了,你说我能不兴奋吗?”捅破了那层纸,就没有必要害羞了,步玉萍的手探到他的摸一把,“别扯远了,猜我的目的吧,猜中了有赏。”

她的赏无非就是再跟石达斡缠绵一次,说着,她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一口。

董事长跟部门经理搞办公室情事真不妥,石达斡怕被人进来撞见不好,拉她到沙发上坐好。偏偏步玉萍要依在他的怀里,没法了,他只好搂着她说事。

他说:“你的目的路人皆知,不用猜测我也知道。”

“那是什么?你要是说不中我捏得你叫痛。”步玉萍嘴上狠,手上更狠,真的要去捏石达斡的之物。

石达斡拿开她的手,笑嗔:“别闹了好不好,说正事。”

“那你说我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总经理的宝座而外没有别的,你想取代李秋琴的位置。”

“不错,我是想当总经理,但只是代理,李秋琴回来以后就会还给她的。”

“现在是张成江代理着怎么换,再说人家本来就是副总经理,总经理不在,副总经理代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帮不了你的忙。”

石达斡的态度虽然不是很决绝,但态度却表明了的。步玉萍也不生气,,依然笑呵呵的,依在他的怀里,手往上摸。

他握住她的手说:“你别用色相贿赂我了,作为董事长,我不可能因为女色而违背酒店的规则,再说”

他想说:再说是你勾引我的,不是我主动上你的。但这话说出来伤感情,也没必要太伤人。

“再说是我勾引你的,你想说这句话对吗?”她笑嘻嘻地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还挤眉弄眼地得意着,意思就是:在我面前你别耍花枪,你的心思我都懂。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没有这样的想法。”石达斡撤谎已经不用打草搞了,快成习惯性撤谎了,张口就能编出谎话来。

步玉萍还是没有生气,侧侧身,在他的脸上亲一亲,“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邪恶好不好?我并不是非要做这个总经理的。”

“那你勾引我的目的是什么?”他总觉得她勾引自己是有目的的,否则不可能这么着急地在办公室把事儿办了。

“嘻嘻——”

步玉萍发出愉悦的笑声,右手往下滑落,摸他的腿,亲他的脸,最后扑在他的怀里说:“因为我喜欢你嘛,人家一年多没有男人了,你说”

“哄鬼吧,像你这么的女人会忍得上一年?老子不信。”

“你太肤浅了吧,也太不了解女人了。”

“我怎么肤浅了?怎么就不了解女人了?”

石达斡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像步玉萍这种有姿有色还有钱的**人不可能耐得住寂寞,这年时男人可以去找妓女,女人也同样可以花钱找男人。在他的想象中像步玉萍这样的女人寂寞时找鸭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他跟她谈话时略带几份不屑的意思。

步玉萍见他若有所思地不说话,还触及到了他那丝不屑的眼神,便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了,心说:“老娘得让他改变对我的看法,别让他狗眼看人低。”

她勾引他的确是有目的,但并不仅仅是为了一个代理总经理,而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以她对李秋琴的了解,这个假汉子意志力坚强着,事业心也强,控制欲更强,所以她觉得如果不是重大原因李秋琴不可能让别人代总经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短期内无法料理酒店的事务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按规定,如果总经理半年之内不在职,那就得重新从股东中选出一人担任总经理,她跟张成江的股份持平,不出意外的话,总经理应该在她和张成江之间产生。

她对代理总经理不感兴趣,只对最后取代李秋琴成为总经理感兴趣。石达斡是董事长,持股的份额也不少,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她勾引他是为了最后登上总经理的宝座做准备,而不是现在的短期代理。

当然,她心里的打算是不能说出来的,心里更难受,这个臭小子居然把她的热情当成了,更是把她的正常需求当作了浪荡,这不行,得改变他的改念。

她还是不生气,倒杯茶喝一口,起身依在办公桌边跟他来个面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我觉得你太年轻了,根本就不了解女人。”

“我怎么不了解女人了?”

“最起码你不了解我。”

“那我怎么不了解你了。”

“我结过婚,是短婚,半年不到就离了,前年又交了一个男朋友,是个骗子,骗吃骗喝住房住。”

“你的遭遇好悲催的,同情你。”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只需要你了解真正的我。”

她那张娇艳的脸上多了一缕认真与执着,玩味的笑意倏然消散。

石达斡心里一颤:“难道真的错看她了?”

反正他经常性的看错人,也习惯性地猜错事,按杨运行的话说就是他没有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现在,她需要了解这个女人,透过她的表现来看本质。

他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你能让我了解你。”

她说:“我已经年过三十,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但我不是那种见男人就扑上去的轻浮之辈,就算再寂寞,也不至于要找鸭子散闷,咱是谁?咱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女人,就算老娘用**器**也不会自降身份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她的语气越来越重,更认真,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她又说:“你有型有款,素质高,有身份,身体结实,又懂武功,是女人心仪的对象,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也属于正常的事。既然喜欢上了你,那我主动一点有什么不正常的?既然咱俩都日上了,我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咱俩在一起时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两人世界?”

“你说得对,我没有”

“你听我说。”她武断地打断他的话,细长的睫毛微微上扬,一对眸子扑闪扑闪的,又说:“在家里是贤妇,在外面是泼妇,到了床上就是**,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但是,我只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做**,换句话说就是老娘只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日;如果不是我喜欢的男人,那怕是给一座金山老娘也不屑于多瞧一眼。

“我”

“听我说!”她好霸道,他连插话的权利都没有。

石达斡干笑一声,肩一耸,双手一摊,示意她继续说。

她说:“老娘有钱,想要男人甩出钱去可以找来一大把,但是我没有。”

“你是有品味的女人,不会干这种事。”他及时地给出定位。

她又说:“老娘有才有貌,想勾引我的男人多得令人烦。”

“你不会你低级到这种程度。”他再次附合。

“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我宁愿意寂寞,也不”

“你非常了不起。”

这回,他没有让她把话说完,猛地站起来,把她手上的茶杯拿掉,然后捧住她的脸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也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需要你别瞧不起我就足够了。”她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在暗暗得意:“只要在需要时让我利用一次就足够了,只要在最后的总经理争夺战中帮到我就行了,老娘不可能白给你干的。”

她高就高在心思不轻易让人看出来,更不能让石达斡看出来。她现在就是要栓住他的心,那怕降低自己的身段也行。

“我又看错人了,又猜错了。”他把脑袋抵着她的额头,嘻嘻一笑,“你真了不起,居然渴了一年。”

“我算干柴吧。”

“算,干了一年的干柴。”

“那你是烈火吗?”

“算是吧。”

“那咱们再干一次。”

“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奉陪。”

他的身体壮,好几天没跟女人亲热了,再来一次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她却轻轻地推开他说:“算了吧,在办公室呢,咱们还是收着点,晚上你上我家来吧。”

“你家在哪?“

“就在你住的锦元小区旁边的春锦小区b栋二单元901室。”

她把地址写给了他,然后又抱着狂吻了一通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妈的,这是什么事呀?怎么又轻易被女人拿下了?怎么又轻易许下风流债?”石达斡越想越郁闷,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他把办公室搞得烟雾腾腾的才去酒店浴堂洗澡,然后出去给他的三大爷买了一些礼物才回了家。

回到家时,空里的客人已经到了,有好几个。石英岩肯定要来,也把他的小老婆杜美芬带了来。石达斡又怕又敬的村长三大爷石孝天也来了。还有一位是清水县主管企业与工业的副县长周必成。当然石冬芳肯定也要来的,石秋艳肯定也不能缺席。张玉琼也早早地买了菜回来做饭。

打完招呼,象征性地客套几句,石达斡便让石秋艳陪杜美芬闲聊,把其他人请进书房谈事。杜美芬要跟着进书房,被石秋艳拖住不让去。

那位副县长年过半白,头发白了一半,微胖,穿着纯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西裤,整体形象就是典型的干部,石达斡对他的印象不错,也认识,以前曾经是他们的镇长。

那位三大爷石孝天五十来岁,以前当过几年村小学的老师,由于不是科班出身,又没有正式文凭,只能是代课老师,这些年县上经济发达了,大学生也到乡村工作了,他便让贤干起了村长。

县长和村长在场,石英岩自然就成了配角,坐在一边陪笑脸敬烟点火。

石冬芳却是主角,她机灵地让那三位坐在沙发上,她本人却和石达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她把公司项目可行报告,批复手续,能源许可证等等相关的手续拿出来,笑说:“大家先喝茶,再谈事。”其他人还真的象征性地喝了茶。

她又说了一些诸如石达斡是从上水村出来的人,是怀着十二分热不情要回家乡搞投资,还希望县领导给予大力支持。当然,他们上水能源公司作为项目发起方,又是项目业主,也表明了要尽最大努力来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把工作做到最好最细。

副县长表了支持的态,村长也表了态,接下来就是石达斡该表态了。

石达斡早已把电站的相关资料看得烂熟,也了解过项目的所属性质等等情况都非常清楚了,现在就差一个态度。

他看看坐在对面的石英岩,又瞧瞧坐在身边的石冬芳,然后目光落在那位副县长的身上,不急不缓,从从容容地说:“抛开个人感情,从能源的价值角度来说我们完全可以投资,马上就可以商讨合作细节,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石英岩非常敏感地问道。

“双才,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石孝天满脸的慈祥,面对着曾经的学生,他的心绪也不平静,按当地的说法石达斡是被抛弃的孩子,是他母亲改嫁时拖油瓶带出去的孩子,当初明明是石忠义的错,但是石达斡的母亲改嫁时村里人还骂她是贱货,走的那一天几乎没有人送。现在却要她的儿子石达斡回老家投资十几个亿,这事怎么想都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作为村长,石孝天是内疚加难堪的。所以,石达斡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考虑答应。

石科芳侧身瞧瞧石达斡笑说:“双才,你有话就当着周县长和三大爷说吧。”她知道石达斡对石英岩有成见,故意漏掉这个人的。

石达斡早就想好了要说的事,喝口茶,清清嗓子,淡定地说:“第一个条件就是我要继承我爸在能源公司的股份,他以前持多少股三大爷你应该清楚。”

“这,这”石英岩脸色骤变,石达斡家老爸的股份可是被他全部继承了,份额很大,要让他全部吐出来怎么可以?煤矿已经被封了。他就指望着这些股份发财呢。但是他无法表达,结巴着没有下文。

副县长周必成说:“儿子继承父亲的财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事”

“周副县长,请你听我把话说完。”石达斡武断地抢了话,淡定地继续说:“我爸有多少女人我不想去统计,但是除了我而外他还有一子一女,分别是跟两个女人生的,我会把他们找到,抚养他们成材,等他们长大了再把我爸留下来的财产分给他们,所以,我现在有必要把我爸留下来的财产要回来。”

石英岩的脸阴沉沉的,脸肌扭曲,却不说话。

石科芳微笑着不搭腔,因为石达斡争得合理。

三大爷石孝天眼角的皱纹向两边拉开,无论是作为村长,还是作为长辈他必须说话了。他说:“双才,你说得太对了,你的一弟一妹现在都在我们本县随母居住,很容易找到他们,我们会帮你把这事办好的。关于你爸在公司的股份,这事得问你二叔。”

石英岩这回必须说话了。

他说:“双才,你爸当时是把股份让我继承的,有律师”

“等等。”周必成抢了话,是必须抢。以他多年的阅历来分析,石达斡如果拿不到老爸的股份是不会考虑投资水电站的,因为这是当作条件提出来的。作为副县长,他有必要出面调解。他挥手让石英岩闲了嘴后问:“石忠义同志以前在公司持有多少股份?”

石英岩要打马虎眼,不想说。

石冬芳笑一笑,“周副县长,我这里有一份遗书,是上水能源公司前董事长石忠义先生留下来的,我手里的只是备份,因为我是中证人,另一份保留在律师手里。”说着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文件袋来递到周必成的手里。

石孝天说:“其实我这里有一份备份。”说着也从布包里拿出一只文件袋来递到周必成的手里,并补充说:“这是双才的爸爸给我的,还吩咐如果双才回来了就拿出来,如果一直找不到他,就等他的弟妹长大了再拿出来,当然,我年纪大了,所以他就多备了一份交给冬芳保管。”

石英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说:“被坑了,原来石忠义还留有后手。”有副县长在,他也不敢怎么样,只好沉默着。

石达斡的心绪波动很大,然而事态的发展不是他能控制的,也沉默不语。

周必成把两份文件里的遗书对比着看了一遍,内容是一样的。看完后,他的神情非常凝重,说:“小石,你也看看吧。”

石过斡接过遗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主要内容是他的老爸要把自己在能源公司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分成两大份,百分之二十二交给村委,所得利润全部归村民所有;另外的百分之二十七归他的三个子女平均分配。还特别说明给村民的那部份是作为开煤矿时挖坏村民住房和土地的补偿等内容。

能源公司现在的项目不仅仅只有水电站,还跟别的股东合作准备开发好几个项目,有核桃乳厂,户外矿场,有石达斡的眼流哗啦啦地流,没有看完,哽咽着说:“我爸虽然做了很多糊涂事,临终时总算良心发现,做了几件对得起村民,对得起子女的事,我,我”他的眼泪哗啦啦地流,无法把话说全。石冬芳连忙扯纸巾帮他擦泪。

“啪!”周必成把遗书拍在石英岩的面前,非常严肃地说:“石英岩,这事已经非常明显了,我们得按这份遗书来办事,你以前说的那些不作数,这事回去再说。”

石英岩这会儿懵了,只会点头哈腰,不敢回话。

周必成又对石达斡说:“双才,这事我们会对你有一个交待的,但是事情有点复杂,因为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不是这样的,请给我点时可以吗?”

“可以。”石达斡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明白他的二叔手中肯定还握着一份遗书,当然那是假的遗书。周必成应该知道这些事,所以需要跟石英岩单独商量。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周必成跟石英岩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位副县长既要讨好石达斡把水电站这个项目搞成功,又不能让石英岩太难堪,最起码不能让石英岩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见光。石达斡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要回自己老爸留下来的财产,现在石孝天和石冬芳又出乎意料地提供了证据,他这个副县长想帮石英岩打马虎眼都不行,这事必须处理好。他又多了一个心眼,问:“小石,这是第一个条件,肯定能满足,那第二个条件呢。”

石达斡擦干泪,喝过水,情绪稳定后说:“第二个条件就是由我三大爷任能源公司的董事长,我冬芳姐任总经理,其他职务我可以不干涉,如果这两个条件能都能满足,那明天我就组织相关的人员跟你们正式谈合作事宜。”

石达斡的条件摆出来了,并且是在家里摆出来的,不算苛刻,也合理,石英岩却不干了,他可是现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呀,能源公司的股份被强要回去,连职务都保不住,虽然他个人在能源公司有几个股份,但被架空了还有什么意思,想发作,但在周必成的官威下他还是不敢放肆。

为了项目,周必成必须给出答复,便把石英岩叫出去商量。

那俩人出去以后,石达斡把门关上,随后说:“三大爷,冬芳姐,谢谢你们替我保留着我爸的遗书,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还有什么事交待下来的?他的股份为什么会落到我叔手里?煤矿又是怎么被封的?这个杜美芬怎么又成了我二叔的小老婆?我的的那两个弟妹又是什么情况?我爸”亅

V075半夜的烦恼

v075半夜的烦恼

石孝天沉着冷静,刚才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面对着石达斡的一堆问题,他依然冷静地说:“双才,有些话现在不是时候说,这样吧,等电站的事落实好了我再把全部情况告诉你怎么样?”

石达斡也觉得现在说那些事真不适合,便不再追问

他说:“那我的第二个条件你们也不能拒绝。”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他认为石冬芳是个人材,如果不重用等于浪费人材;石孝天处事沉着冷静,以前又当过教师,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强。有这两个人经管上水能源公司他就可以放心地投资了。如果继续让石英岩控制能源公司,那他的投资能否收回成本都成问题,所以,他的第个二条件就是石孝天任董事长,石冬芳任总经理。

石冬芳说:“我就怕二叔不可能把董事长和总经理都让出来。”

石达斡说:“这个你不用管,冬芳姐,你的态度呢,如果真让你任总经理你干吗?”

石孝天抢着说:“为了能把电站建成,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冬芳,你就答应双才吧。”

“那三大爷你是答应出任董事长了吗?”石冬芳笑问。

石孝天长长地叹气:“其实双才的爸爸一直想让我进入公司的董事长会,怕我的股份不够没有资格,当初还出资帮我”

“三大爷你有多少股份?”这个问题很关键,石达斡必须问明白。

石孝天伸出巴掌摇一摇,“五股!”

石达斡鼓鼓腮帮子,若有所思地说:“有点少,我想知道那些股东有谁想甩股份的,我出资购,然后划到三大爷你的名下。”

石冬芳抢着说:“其实不用收购,只要你咬定让三大爷任董事长,股份的问题周副县长会帮着解决的,因为他们有好几位官员拿的是干股,一分钱没花白要的,如果电站没有建成,他们拿着这些干股也没有用,所以,只要你咬定让三大爷任董事长,他就会想办法让三大爷持有足够的股份。”

他奶奶的,内幕原来如此,石达斡心里暗骂了一句。

他终于明白有些当官的既不贪,又不挪用公款还能让子女在国外置产业的原因了,原来是靠给企业做保护伞拿干股赚钱。

他冷笑:“周必成看着正值,其实”

“双才,有些话自己想明白了就装在心里别说出来。”石孝天及时提醒道。

是呀,有些话只能装在心里不能往外说,石达斡又长见识了。

正在这时,门被撞开了,“咣“的一声响,重重地撞在墙上。

谁这么大胆?谁这么大的火气?谁这么没有礼貌?三个人六只眼睛瞟过去,瞟见杜美芬怒气冲冲地撞了进来。

屋里的三个出乎意料地没有骂人,只狠狠地盯着杜美芬。

杜美芬那张粉脸上满是怒气,双手叉腰瞪着石达斡责问:“石双才,你凭什么让你叔把股份让出来?”

真生气了,杜美芬气得那对烟薰美人眼鼓鼓的,丰满的胸像被气灌满了似的一鼓一鼓的拱着衣服。

她凭什么来吼人?她怎么敢来吼人?没有时间思考,石达斡只知道这种女人不能给脸。他站了起来,虎目圆睁,手一挥,“滚出去!”

他要轰她滚出去,他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她可是他的叔妈呀,长辈呢。

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杜美芬更生气了,往前迈一步,目光恶狠狠地瞪着石达斡责问:“石双才,你敢吼你叔妈,不怕被雷打呀。”

“你想说什么?”石达斡根本就没有把她当长辈,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想弄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敢发火。

杜美芬的算盘打错了,原本她计划好的剧本是自己冲进来发飙,然后等石冬芳和石孝天来劝架时撤泼制服石达斡,然而此时此刻那两人端坐着一动不动,瞧向她的目光里满是鄙视,这两人怎么这么冷漠?虽然失算了,但是她不想退,反而前进,跟石达斡面对面,怒气不减,说:“石双才你听好,要不是你叔跟县里市里的那些领导关系过硬,水电站能根本批不下来,要不是你叔石家早完蛋了,你倒好,你现在不思报恩,不但要夺股份,还要夺权,你好狠的心啊。”

“我的心的确狠,但是你的心很脏。”石达斡冷冷地说道。

“你敢骂我的心脏?你敢骂你叔妈?”

“你配吗?你配做我的叔妈吗?我们老石家谁承认你是长辈了?”

“你,你这个小杂种,你这个拖油瓶,你不守着你那个黄脸婆的妈给别人当奴才回来干什么?你是被轰出家门的野种,凭什么回来争石家的财产?”杜美芬越骂越来劲,越骂越放肆。

她骂的内容触及到了石达斡那根伤痛的神经了,一股火气直蹿顶门。

“烂逼!”石达斡怒目圆睁,手一甩,一耳光把杜美芬打得旋出门去,“啪”的一声响摔在门边。

没有人去拉,杜美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嘴角沁血,披头散发,破口咒骂:“挨千刀的,砍血脑壳的,你敢打老娘”

石达斡怒目瞪着这个撤泼的女人,理智还在,心说:“那两个怎么不出现?”刚刚产生这样的疑问,石英岩和周必成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石英岩赶紧拉起杜美芬,那女人还“千刀万刀”地咒着人。

周必成却笑呵呵地说:“小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好歹是你的长辈。”

“停——住嘴——”石达斡的厉喝似霹雳般价响,震得周必成的笑容僵在脸上,震得石英岩眼呆,震得杜美芬站起来又瘫坐下去。

他要干什么?石冬芳和石孝天对视着传达着疑问,却不说话。

此际,石达斡冷笑一声,“周县长,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请说。”周必成感觉要发生意外了,很忐忑。

石达斡说:“我要求换个领导来协助这次合作,你不太合适,因为你跟我二叔的个人感情太深,还纵容女人来撤泼,这事没法谈。”

语气不重,震慑力却足够强,如果换一个人来谈,那证明他周必成有问题,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石,冷静,你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跟一个女性长辈计较。”周必还在试图用长辈来压人。

“长辈!”石达斡冷笑一声,指一指杜美芬,“我爸风光时她做我爸的小老婆,我爸被人害掉了性命她又做我亲叔的小老婆,这种女人配做我的长辈吗?你倒好,堂堂一个副县长居然纵容一个女人采取撤泼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他摊牌了,周必成慌了。

石达斡忽地发狠:“听好,如果以后你们再让这个女人来搅事,投资的事我直接找市级相关单位来谈,县份上我直接跟县委书记和正县长打交道。还有,石英岩必须退出董事长会,不能参与任何决策。另外,这个女人不准出现在我的家里和公司里。”甩完话,他转身坐到电脑桌前背对着周必成抽烟。

石英岩傻了,原本是想让杜美芬来撤泼吓唬一下石达斡,看来失算了,起了反作用。

周必成也慌了,如果石达斡真的要跟县长和县委书记直接打交道,那他的损失就大了去,甚至以前跟石英岩勾结在一起干的那些事就包不住了。要挽回颓势就必须牺牲石英岩,他也准备这么做了。

石英岩还想做最后一博,没有跟随着周必成出去,而是走到石达斡的身后说:“双才,你叔妈是女人,你别跟她计较。”

“她是谁的叔妈?老石家谁承认的?”石达斡没有回头,无情地抛出话来。

石英岩被弄得个大红脸,窘得不知道怎么说。

杜美芬顾不得疼了,爬起来,不敢拢近,站在门边低着头说:“双才,我不该来泼你,但你不能把你二叔从公司赶走,我,我“

“让这个女人滚!”石达斡侧身指着杜美芬冷笑:“如果我没有猜错,叔,你以前干得糊涂事都跟这个女人有关系,老实说,我爸的死是不是跟你们俩有关系?”

石英岩不敢搭腔了,杜美芬也哑巴了。

石冬芳不能再看热闹了,笑一笑,“双才,现在不适合说那些家事,先把投资事宜确定下来再谈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吧。”这话够厉害的,摆明了石英岩和杜美芬的事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石英岩和杜美芬对她都非常忌惮,因为她知道很多内幕。

石英岩朝她使一个意蕴讨饶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说:“冬芳说得对,今天不谈家事,那我先出去跟周副县长商量商量。”也不等屋里的人答复,赶紧转身,拖起杜美芬就出去了。

杜美芬挨了打,不敢有脾气,乖乖地出去了。

石冬芳乐呵呵地把门关上,笑说:“双才,你真下得了手啊,居然打了女人。”

“她就不是人!”石孝天抢着说道。

“别为了那个女人生闷气,不值得!三大爷你喝茶吧,咱爷仨也得抓紧时间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对付。”石达斡给石孝天倒了茶,又说:“三大爷,你和冬芳姐待会不能心软,不能让我二叔继续呆在能源公司的决策层;更不要谦让,大权不能旁落,否则后患无穷。”

“这个你放心,我们不笨,否则刚才也不会冷面无情了,我还怕三大爷要站出来充好人劝架呢。”石冬芳的心情不错,还在笑呵呵地开玩笑。

“哎——”石孝天长叹一口气,“双才呀,家事我会向你交待清楚的,现在关键的是你得想好,如果真绕开周副县长,恐怕有些事不好办呀,他是管企业和工业的副县长,同时也兼管招商引资。”

“哈哈——”石达斡得意地大笑。

“嘻嘻——”石冬芳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并坐到石孝天的身边,说:“三大爷,你放心,双才是吓唬他的,这招还真管用,以后这个副县长再也不敢耍花招了,再也不敢让女人来闹事了。”

“是呀,我不这么做,他们还会让杜美芬来闹事。”石达斡得意地一笑,“等着瞧吧,周副县长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笑了,石孝天也冲石达斡笑了,这小子怎么看都比他老子精明,他轻吁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感觉你能办大事。”

“哇,三大爷,你为什么要夸我呀?”

“因为你精明,那张脸说阴就阴,说睛就睛。”

石孝天端起茶来晃一晃,接着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情靠边站,才不会走你爸的老路。”

石冬芳笑说:“依我看呀,双才还狠,这也是忠义叔不具备的本事。”

“你们是夸我还是损我呀?”石达斡干笑。

石冬芳说:“当然是夸你啦,夸你是干大事的人。”

“好吧,我接受你们的夸奖。”石达斡的心情不错,还想再开几句玩笑时,脚步声响起,周必成和石英岩来了,玩笑也就无法再开了。

这回周必成妥协了,带着石英岩进来,说是完全满足石达斡的条件,明天就让石英岩把石忠义留下来的股份转在石达斡的名下,也包证以后不让杜美芬干涉公司的事宜,还答应由石孝天出任董事长,由石冬芳任总经理。至于石英岩的归着,周必成帮着求情在公司保留一个职务,石英斡和周冬芳也觉得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便大度地答应了。

这次风波告一段落,石达斡对结果还算满意,当场答应明天就启动合作谈判。

有了承诺,事情也摆平了,周必成也松了一口气。石英岩却不敢留下来吃饭,带着杜美芬先走了。

周必成留下来跟石达斡增进感情,吃饭期间拼死命地敬酒,讲他跟石达斡老爸的交情有多深,也说他自己痛恨有钱人找小老婆的现象。石达斡只是应酬似地陪他闲扯一通。

饭后,石达斡叫黄志祥来把周必成送走。

石冬芳和石秋艳知道石达斡有话要跟张玉琼说,闲谈得几句,便借口送石孝天回酒店便离开了。

客人走了张玉琼才有时间吃饭。石达斡趁机去洗澡换衣服,他可不敢让张玉琼闻出自己身上那股怪味。他身上的怪味是步玉萍留下来的,得赶紧清除。

也许是嫌自己太脏,身上味道太浓的原因,石达斡洗澡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还换上了一套休闲服才来到客厅,张玉琼不见了影踪,沙发上却多了一把吉他,是她在淘宝网上给他淘来的那把吉他。这把吉他提醒了一件事,他答应弹“小夜曲”给她听的呢,直到现在还没有兑现。

难道她要求他今天晚上就要弹么?答案是肯定的,否则她也不会把吉他放在沙发上。

他拿起吉他,正想弹时,书房里传来悠扬的琴色。他竖耳细听,是古筝,是那首熟悉的曲子。不用再猜测,是张玉琼用琴声招唤他了。

他拿着吉他走到书房的门边,悦耳的琴声回荡着慢慢地消停下来。

他不再犹豫,轻轻地拨动吉他的弦,悠扬悦耳的乐声响起

他很专注地弹完〈小夜曲〉之后又弹了一首〈梁祝〉,琴音传达出爱情的音符,也表达出他的心境。

“吱”的一声,门开了,张玉琼穿着一套粉红色凉裙站在门边笑。她的笑容灿烂,温柔,令他眼前一亮。

她的笑容里荡漾着满意,说:“你终于肯弹琴给我听啦。”

“我早就想弹给你听了,就是这些天事儿太多了,没时间嘛。”他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进来吧,我想跟你聊聊。”

张玉琼允许他进去了,也愿意跟他聊聊了,他很开心,进去后,他把吉他放在电脑桌边,见张玉琼盘腿坐在古筝前,他也赤着脚打个盘腿坐在她的身边,侧身笑说:“你终于肯理我啦,这几天气够了吧?”

“嘻嘻,其实我一直没有生气。”她淘气地笑说。

“你一直没有生气?”他疑惑地反问道。

“不说那些不悦快的事啦,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只要你高兴,只要理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说话间,张玉琼的脸红了,她低着头,绞着柔柔的长发,他没有催她。

好久她才说:“你真的想跟我谈爱么?你真的愿意把我当你的女朋友么?”

哇,她这是表白呢,是向他讨承诺呢。

“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真心想跟你谈恋爱。”内心狂喜,石达斡嘴上说着话,左手抬起来,缓缓地落在她的肩上。

她没有拒绝,还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心跳不像以前那么快了,脸却很热。

她幽幽地叹口气:“那李秋琴怎么办?万蕴绮怎么办?她们也要嫁给你怎么办?”

“相信我吧,我会处理好的。”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心里没有底,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和那两个女人的感情纠葛。

他跟李秋琴有过夫妻之实——上过床;万蕴绮也向他表白过,情虽然没有定下来,但有了那层关系。更要命的是万蕴绮还掌握着他的爱情,如果他没有还上她的五百万,他就不能跟任何一个女人谈情说爱,他的爱情是预订给万蕴绮的。想到这件事,他犹豫了,想把手从她的肩上拿开,却来不及了,张玉琼突然大胆地要求,“吻我!”

“啊——”

她又向他索吻了,能拒绝吗?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捧着她的脸就缓缓吻下去。

这回,张玉琼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地了,大胆地扭动着身躯往上贴,配合着石达斡的动作狂吻起来。

然而也只局限于拥吻,她也任由他乱摸,当他想脱她的衣服时,她的反应非常强烈。

她突地停止下来,微喘着说:“如果你是爱我的,那就请让我慢慢适应,我好怕那惊涛骇浪般的刺激到来。”

石达斡这才省觉自己之过急了,她还是一个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的,不能再进一步了。

“对不起!”他不是道歉,而是表态,表态不敢乱来。

正在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谁来了?

“是秋艳姐。”张玉琼害羞地提醒完,赶紧直起身来整理头发,她可不想让石秋艳取笑。

石秋艳是来叫张玉琼回去睡觉的,却像是算准时间来的一样。张玉琼只好跟她回去。

她们走了以后,诺大的家里只剩下石达斡孤零零地一个人。他正打算去睡时,手机铃声响了。

这回是步玉萍打来的,开口就让石达斡去他家,如果不去她就找过来。

石达斡知道步玉萍这种女人说得出做得到,他可不愿意她来自己的家,如果让张玉琼碰到那可不是耍的。没办法,他只好去她家了。

步玉萍家就在旁边的春锦小区,十分钟后,石达斡准时到了她家。

步玉萍住的是一套三居室,客厅超大,装修得很豪华,家具也比较潮,电器都是高端产品,单从装修和家里的摆设来看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单身女人的家。

步玉萍叫石达斡来不为别的,就是让他来陪睡。她早有所准备,洗了澡,喷得香香的等着,石达斡一到就往房间里拖。

一进房间的门她就抱着石达斡急迫地说:“宝贝,脱吧,脱了我陪你爽。”

石达斡拉她坐到床上搂着说:“下次叫我时先发个短信,不要直接打电话可以吗?”

他害怕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大,流话又多,真怕被张玉琼听到。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贼,不过是来偷女人。

他不敢想象张玉琼知道了自己的风流韵事会怎么样,这个女人很难缠,陈玉娇和董月绢都没有步玉萍难缠。他好后悔自己在酒后乱性跟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然,当步玉萍脱得****地仰躺在床止,张开双腿叫唤时他不后悔来这一趟了。

步玉萍这个女人真会搞男人,脱光不说,见他坐着不动,侧身拿起他的手放到她自己那光滑滑的上,嗲嗲地说:“亲爱的,来吧,摸我吧,吻我吧,干我吧,让我爽吧。”

“娘们,你怎么这么呀,老子都还没下手呢,你怎么就湿成这样啦。”亅

V076 床上阴谋

v076床上阴谋

嬉笑着,逗骂着,石达斡的手摸上步玉萍的胸摇一摇,“你这对东西好大的哟,打过针吧?”

步玉萍摇一摇身躯,那**房一颤一颤地弹动着,媚笑,“开什么玩笑,人家才不会去打针呢,得乳腺癌怎么办?那你就没得摸喽”

“谁说的打针**针就会得乳腺癌?”

“我身边就有人因为打针**针得癌致死的,反正老娘不会去打针**,这东西要自然丰满摸起来才爽嘛。”

说着,石达斡摇一摇她的,感觉比李秋琴那对东西摸起手感好,突地想起李秋琴打过**针,打个激凌,心说:“那丫是不是打**针出问题了?”

步玉萍见他沉吟不语,摇一摇身躯,抖一抖,“嘿嘿,咱身边有很多女人羡慕我有一对大咪咪,有两个跑到东郊区打**针,想不到昨天那个狗屁医生被抓啦,听说是把某领导家的女儿打出问题来了,好像是什么副省长家女儿呢。那医生够倒霉的,听说是收了那位副省长女儿的情敌的一笔钱,故意打有问题的药水,把人给打坏啦。反正老娘不会打那种东西,打了过后整天提心吊胆的,纯粹的找罪受。”目光一瞟,见石这斡的神情有异,连忙收住话头问:“你怎么啦?发什么呆呢?”

石达斡总感觉她说的那位副省长的女儿就是李秋琴,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可能!不太可能!这两句矛盾又关联的声音在他的心头回响着,没有回应步玉萍的话,也没有心情欣赏她**,起身说:“今天晚上不陪你玩啦。”

“为毛呀?心情不好么?”步玉萍光着身子一把扯住他说:“为毛要走?是我的身子的诱惑力不够吗?”

也许是刚才的猜测把自己给吓着了,虽然妙体横呈,石达斡的那东西根本就没有反应。他触及到步玉萍满眼的,心一颤:这个女人的**好强,只怕今天晚上无法满足她了。这种事来不得半点虚假,也没有必要搪塞,他照实说:“娘们,改天吧,今天晚上我的东东硬不起来了。”

男人碰上这种事说话的底气都不足,那东西硬不起来好像很丢人似的。

此际,石达斡同样也有丢脸的感觉,转身就要走。步玉萍光着身子爬下床来抱住他的脚,声音发着嗲,“宝贝,只要你留下来我就有办法让你硬起来。”

“老子不吃药。”他生怕她逼着自己吃伟哥之类的药。

步玉萍嘻嘻一笑,半跪在他的面前,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带,“享受吧,我保证能让你的东西硬起来。”

碰上这种女人石达斡很无奈,只好站着不动,凭由她摆弄。

步玉萍很快解掉他的裤子,用手**得两下,他那东西毫无反应,她嘻嘻一笑,张开嘴就含上去。

“哇——”她居然用嘴来含他的那东西,想阻止,一阵强大的畅意涌上他的心头,浑身发热,那东西在她的嘴里迅速澎涨,阻止的念头像云烟一样消散,还发出惬意的呼喘。这个女人真要命,连这种方法都用上了,他还能说什么,那就陪她疯,陪她爽吧。

他抱住她的头,弯着腰,享受着她的吹功。

瞬间,步玉萍把石达斡的那根东西吹大吹硬,还把他推倒在床上,笑嘻嘻地骑上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对你好吧,我可是第一次给男人吹哟。”

“恶心。”他暗暗地咒骂,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打死他都不相信步玉萍会用嘴软男人的那东西。

她为什么会这么浪?为什么会这么不择手段地讨好他?难道她真的无法忍受寂寞的夜晚?

他没有时间细想,因为步玉萍已经缓缓地往下坐了,他的那根铁棒般的已经进入她的身体,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被结合处传来的畅意驱赶得干干净净。

得逞了,步玉萍又一次跟自己喜欢的小男人结合在一起了。

她卖力地起伏着,哼吟着,结合处湿得滴水。

起伏得几下,她微喘着躺在他的身上,嘻嘻一笑,“宝贝,你的东西好大,撑得我起来有点卡,你上来吧。”

她的理由真搞笑,连卡都说出来了,她的里面润滑度足够,可能卡吗?只能是她在找借口换姿势。

他只能成全她,否则这个女人还会想出离奇的办法来折腾。

“妈的,看来不让她爽翻今天晚上是无法脱身了。”石达斡暗暗地咒骂一句,把她推下床,他也爬身下了床,把她翻转过来背对着,摸一摸她背部的曲线,“娘们,你的身材真好。”说着,那火烫的从她的曲线处缓缓地进入。

湿热与紧密让他无法停下来,他抚住她的腰,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疯狂律动,“”的撞击声混在她的娇吟中在屋里回荡着,也像**的魔音,在他胸臆间最深处盘旋着,萦绕着,激发出他的**,猛烈地发动一波冲击波,冲得她**连连,双手胡乱挥动。

迷了,晕了,乱了。

步玉萍抓着床单呼叫着,狂喊:“日我日我”

也许是有经验了,石达斡还不满足这样的姿势,把她翻过来,抬起她的一条腿,面对面贴着发起冲击。

步玉萍满眼迷朦,这样的楔合,这样的体验,这样的刺激久违了。好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好久没有畅快过了,好久没有这样疯狂了。

她没有撤谎,自从一年前被那个该死的男人骗了色又骗了钱,她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按她的话说就是宁愿用手指**也不给男人干。但是在一星期前,她和李秋琴讨论男人时,李秋琴向她描述了跟石达斡的过程,再一次激发出了她对男女情爱的渴求。她居然自甘下贱去买黄碟来看,学着里面的动作和**男人的手段。

她目前只想勾引和挑逗石达斡,只想跟这个男人上床,看黄片就是为了要在床上把他征服。

今天,在办公室时她成功勾引上了石达斡,他的强壮让她无法忘记。

晚上,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记忆里都是他的味道。她无法管住自己的神经,拨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把他叫了来。这个家伙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硬不起来,她只好学着黄碟里的方式用嘴帮他硬起来。

说起来好不要脸,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温存她居然下贱到如此地步,别说别人不相信,连她本人都不相信自己会干得出这种事来,还干得很好很卖力。

刚才爬着让他从后面进入,她觉得这样的姿势像小狗**,回想起来还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她的笑声更像是笑。

他的确强壮,的确凶猛,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爬式,站式,后进式让她又次,把她彻底推到的巅峰,让她那湿得一塌糊涂的结合处传来惬意的感触,让她在中越陷越深。

最后,他把她平放在床上,把她的一条腿挂在肩上,一阵猛冲,每一下都直抵她的最深处,把她带入到的最高峰,让她如醉如痴,发出梦呓般的呼喊。随着激情的进行,他低吼一声,终于。

半小时以后,步玉萍和石达斡都光着身子像软体动物一样地缠在床上,他调皮地刮着她的鼻子说:“爽了吧?”

“嗯,你日得我***。”她露出关于幸福的微笑。

他习惯了她的流话,也喷一句:“你好!”

“我只对你!”她握住他那根已经软下去的东西,嘻嘻地笑。

“你拥有过多少男人?”

“嘻嘻,你是想问我被几个男人日过是吧?”

“你怎么理解都行,反正意思差不多。”

“你是第三个。”

“哦,除了一年前骗你钱的那个还有谁?跟你结过婚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步玉萍垂下了头,叹息声传达出沉重的心情,淡淡忧伤掠过她的眼底,幽幽地说:“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我不愿意跟他一辈子。”

“为什么?”

“她是一个官,一个很大的官,他的老婆死了,却有很多女人,他跟我结婚以后,他玩过的女人来找他,威胁他,如果他敢跟我过一辈子的话就让他身败名裂,我不想让他身败名裂,所以结婚半年后就跟他离婚了。”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别问我,我要忘记这段美好又悲凄的岁月。”

他没有猜错,这个女人有故事,还不仅仅是一年前被骗钱骗感情的故事,她的故事很多,她现在不想讲,他也不敢再追问。

她摸着他的胸说:“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很下贱?”

“没,没有”他嗫嗫地说。

“不说了,是不是下贱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她打个哈欠,想睡了。

他还有事要问她,摸一摸她的脸说:“如果李秋琴真的不回来任总经理了,你希望两个副总经理谁来出任?赵得友还是张成江?哦,对了,张成江还任总监的职务呢,他怎么可以兼这两个职呢?从理上说是不能兼任的。”

“你的习惯不好。”

“我的习惯怎么不好了。”

“你喜欢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问题一起问出来,这会让回答问题的人很难回答。”

石达斡也觉得这个习惯不太好,笑一笑,“那我以后改吧。”

“必须改,这是你不成熟的标志,懂吗?你要混迹于商场,必须改掉这个毛病,赵得友也好,张成江也罢,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坏毛病,他们的实力都足够担任总经理,但是”

她非常会说话,点出他的坏习惯以后马上就转移到这正题上来。

她又说:“但是他们都有野心,也还有其他事业,他们的心思不会全部放在酒店上,他们只想要控股,只想让酒店保持现状,不会有太大的发展。“

“那你认为谁最合适担任总经理?”这个问题必须问明白,他一直认为她勾引自己就是为了总经理这个宝座。

步玉萍扯毯子盖住身子,侧身搂着他微微一笑,“我,步玉萍最适合接替李秋琴的总经理职务。”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目的就是了为能登上总经理的宝座,他轻吁一口气,“这个我好像帮不到你的忙。”

“你必须帮我的忙。”她的语气很霸道,是不容反驳的那种。

他后悔了,后悔上了她的床,他感觉自己上了她的当,被她掌握了。他怎么这么笨,明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还要上当,怪谁,只能怪他自己的立场太不坚定,只能怪他见到脱光的美女那东西就会硬,只能怪他抵制的意念太差劲。

他侧身瞧瞧她说:“我为什么必须帮你?就因为咱俩”

“你想歪了。”她不屑地瞅他一眼,“你真为以我是为了能当上总经理才用色相来贿赂你的吗?”

“难道不是吗?”

“完全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步玉萍表面笑呵呵的,心里却在捉急,搜索枯肠地编谎话来哄人。她勾引他的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为她登上总经理宝座打好基础,这样的目的当然是不能说出口来的,因为没有任何男人愿意让别人当棋子。谎话很好编,她说:“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跟你上床是因为喜欢,跟别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比那两位更适合担任总经理呢?为什么这么自信呢?”

他好烦,还在一个劲地追问,她好想咬他,当然她不可能蠢到咬人。

她的眼底溢满自信,郑重地说:“前面我已经说过了,赵得友和张成江还有其他公司的股份,他们的心只能分一半给酒店,只能保住酒店的现有规模;然而我就不同,我能让酒店有一个很好的发展,会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酒店的管理上。更重要的一点是”

她又甩半截话了,他侧身搂紧她说:“如果你说得在理,我再让你爽一回,也会尽全力帮你。”

要的就是他后面这句话,当然全面那句也不能忽略。

她满意地笑一笑,“宝贝,如果赵得友和张成江当上了总经理,李秋琴回来以后他们会让位吗?”

“这个可能性很小。”

“但是我会让,只要李秋琴回来,不管我把酒店发展成什么规模,我都会把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

她终于找到了最充分的理由了,这个理由足够让石达斡动摇,从个人感情上来说石达斡肯定会偏重于李秋琴的,这招应该管用。

果然,石达斡想了一想后说:“李秋琴回来以后你真的会让出位置来?”

“肯定会,我争这个总经理也是为了能帮她保住位置。”步玉萍觉得自己必须虚假到底,继续语重心长地说:“白天我已经说过,一般的小事李秋琴不可能让别人代理总经理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她肯定出了大事,短期之内不会回来的,作为朋友,我必须要帮她把总经理的位置保住。你也受过她的恩惠,所以你必须帮我,哦,是必须帮她保住那个位置才行。”

她说得有情有义,石达斡好感动,话也就冲口而出:“我一定尽全力。”

他还想说时,她翻身压上来吻住他的唇,并说:“宝贝,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李秋琴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就让咱俩一起为秋琴保住总经理的位置吧。”

她非常开心,也很得意,终于打出一张王牌达到了目的,值了,陪他睡太值了。至于李秋琴回来以后要不要把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那是以后的事,也许只有笨蛋才会让出来。她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个男人收为己用,按她的话说就是不能让他白日,还得让他把她看成是一个有情有义,懂感恩的人。

她的目的达到了,他也认为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了。

话多必失这个道理她更懂,目的达到了,她就不再扯那些事了,朝他抛个媚眼,“亲爱的,大半夜的,关于酒店的事不能说太多,点到为止吧,说多了会影响睡眠的,更会影响性生活的质量。”

石达斡还想说酒店的事,步玉萍却用唇封住他的嘴,那些事也就不能再问了。

接下来,在她的挑逗下他的那根东西再次硬了起来。

她侧身躺在他的旁边,握住他的嘻嘻一笑,“你的东西真的很大,日得我很舒服,你以后多来陪陪我好吗?”

石达斡趁机说道:“我不可能天天来陪你,你也不能随时打电话叫我过来,实话实说,我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可以每次时让你尖叫,让你满意,但是你不能影响我的正常感情生活。”

他不是跟她商量,是表达态度,他的意思就是:你不答应老子以后就不理你了。

步玉萍绝对不可能是以婚恋为目的跟石达斡发生关系,当然同意他的这个条件,笑嘻嘻地说:“放心,老娘有自知之明,都这把年纪了,我还能吃你一辈子的嫩草吗?每个月你能让我吃上一两回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方面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我也不会勉强。”

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老娘不会让你白日,该利用时绝不手软。

石达斡对她的承诺是满意的,托一托她的嘻嘻一笑,“你既然这么乖,那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喂饱吧。”

她摸着他的胸毛问:“你最多一个晚上干过多少次?”

“以前在学校时跟我前女友每晚能做三五次,现在不行喽,老啦。”

“嘻嘻,公鸡大点年纪也敢说老,你这个年龄正是精力旺盛的季节,别浪费啊,过得几年由于忙事业把身体拖跨了想干都力不从心。”

“你说得有道理,人嘛,有钱时“

“得啦,别讲大道理啦,瞧瞧你这东西硬得像铁棒啦,咱们开始第二轮吧。”

说着,步玉萍主动地吻上石达斡的唇,手也握住他的慢慢地。

步玉萍的身材丰满,有肉有弹性,**技巧高明,几下就把石达斡的惹了出来。

他也不再跟她客气,换着姿势跟她**,让她又一次,让她再一次达到的巅峰,再一次让她在尖叫声中得到满足。

一次, 二次今夜,他要了四次。

他不敢在她家过夜,洗完澡就回家了。

由于太累的原因,石达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八点过了,是被门铃声吵醒的。还以为是张玉琼送早餐来了,穿着睡衣就跑出来开门。

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万雯雯。

“雯雯,你这么早来我家有事吗?”石达斡嘴上说着话,却见万雯雯满脸的忧愁,心想肯定有事。

万雯雯没有马上回答,换了鞋,在沙发上坐好后才说:“阿斡哥,你这次得帮帮我老姐,否则她就死定了。”

难道万蕴绮出事了吗?石达斡感觉不对了,连忙坐到万雯雯身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老姐她,她哇”万雯雯突地哭起来。

石达斡慌了,连忙拍一拍她的肩,“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万雯雯顺势伏在他的肩上放声大哭,还数落:“我老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犯法了,被公安的抓起来了。”

怎么可能?万蕴绮那么聪明,那么理智的人怎么会干犯法的事?再说她老爸可是副省长呀,她出事了能不管吗?万雯雯不去求万世平捞万蕴绮,怎么反倒来求他石达斡呢?这些问题必须得问明白。

石达斡满脸愕然,好久才缓过神来,拍一拍万雯雯的肩膀,“雯雯,别难过,把情事的始末跟我说清楚,然后咱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万雯雯的哭声渐渐地歇下来,石达斡赶紧扯纸巾递过去,又去倒了水来。

万雯雯喝过水后说:“我老姐是因为坑害李秋琴获罪,如,如果”

“啊——”亅

V077 纸包不住火了

v077纸包不住火了

天气不错,万雯雯说出来的话却不亚于晴天霹雳,震得石达斡目瞪口呆,脑袋嗡的一声鸣响起来,眼睛发花,“啪”地一声歪倒在沙发上

万雯雯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大叫:“阿斡哥,你怎么啦?”

“给我一杯水。”

“哦,等着。”

万雯雯是来求救的,想不到反把石达斡吓呆了。她赶紧地倒来水,抚着石达斡灌了下去。

稍缓,石达斡才缓过神来,坐起来摇头叹气:“雯雯呀,你说的是什么事呀?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

“阿斡哥,你的脸色不正常,感觉怎么样啦?”

“哎——”

万蕴绮那种女神经别的女人也会害人,并且害的是曾经的拉拉友,令人想想也害怕,石达斡不仅仅是害怕,还有寒心。这事不能糊涂着,得搞个清楚明白。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万雯雯说:“雯雯,希望你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可以吗?”

万雯雯的眼睛一湿,摇头叹气:“我老姐对李秋琴一直怀恨在心,最近频频采取报复行为,这次却玩出火来了,惊动了两家的家人。”

“能说得详细点吗?”石达斡努力地使自己处于平静状态,习惯性地喝茶保持头脑清醒,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走神。

万雯雯也尽量克制情绪,说:“你帮我老姐解围打跑唐三那天,李秋琴其实就在现场,只是她没有跟你说过而已,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喜欢上了你。”

“她喜欢我跟你老姐有什么关系吗?”

“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我老姐曾经说过她自己还没有嫁人之前,就不会允许李秋琴嫁人,原因你是懂的。”

“就因为李秋琴曾经耽误了她几年青春是吗?”

“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真是荒唐,你老姐经常说一些大道理,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却死心眼了。”

石达斡想不到万蕴绮心胸这么狭隘,长叹一口气,“想不到你老姐对李秋琴的恨这么深。”

万雯雯又说:“刚开始时,我老姐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想结交,并没有想过要跟你谈婚论嫁,那个时期她是允许李秋琴跟你发展感情的。后来,她蓦然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了你,便跟李秋琴翻脸了,她们彼此间还约法三章,说是要公平地竞争,但是李秋琴却视约法为无物,先跟你发生了关系,这事我老姐知道以后非常生气,便做了一件糊涂事。”

“什么糊涂事?”石达斡预感到事情肯定很糟糕,万蕴绮肯定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万雯雯想了一想说:“这件事其实很复杂,容我先从另外一件事说起吧。”

“你慢慢说吧。”说着,石达斡摸出一根烟来点上,他需要让自己的情绪平稳。

万雯雯说:“在事业上,我老姐联合自己的好朋友步玉萍算计李秋琴。”

“啊——”这事怎么扯上了步玉萍?石达斡控制不住情绪了,惊呼一声,一瞬不瞬地盯着万雯雯,“你,你老姐跟步玉萍有勾结?”

万雯雯说:“不错,步玉萍是我老姐的人,她购柳琴酒店的钱是我老姐给的,她收购的股份也归我老姐所有,还准备要把李秋琴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其实我老姐自己想吞掉柳琴酒店。还有让你成为柳琴酒店的董事长都是我老姐的计谋,目的”

“哈哈,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石达斡猛抽两口烟,摇一摇头,“你老姐借给我钱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李秋琴输得一无所有,是吗?”

“也不全是,她就是不想让李秋琴比自己强,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爱情上,她都要压李秋琴一头,都不想让李秋琴太顺利。”话说开了,万雯雯也不想隐瞒了,喝口水继续说:“我老姐想不到的是李秋琴居然让她自己的姨妈借给了你那么多钱,也想不到你的事业心那么强,居然自己开投资公司,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你自己还有其他集资渠道,这让我老姐慌了,便做下了糊涂事。”

终于又扯到万蕴绮做的糊涂事上来了,石达斡迫不及待地问:“她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

万雯雯微微侧身,瞧瞧石达斡说:“你是喜欢老姐的对吗?”

“嗯,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石达斡如实回答道。

“我老姐也知道你是喜欢她的。”万雯雯摇一摇头,“坏就坏在这里,你自己在事业上独立了,强大了,留在柳琴酒店任董事长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我老姐当初的计划就要泡汤,她就采取了极端的做法。”

“她采取了什么做法?”石达斡好想知道迷底,见烟快抽完了,赶紧又续上一根。

万雯雯说:“当她发现李秋琴跟你的关系非常亲密以后,便让步玉萍去说李秋琴的胸太小,男人不会喜欢之类的话,让步玉萍劝李秋琴去。李秋琴不敢去大医院,我老姐便让步玉萍给李秋琴介绍了一家私人诊所,并把那家的医生吹成神医。李秋琴真信了,决定去。这时候我老姐又让步玉萍收卖了那位医生,给李秋琴打有问题的药水,直接导致李秋琴有烂胸的可能。”

“啊,这是多久的事?”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李秋琴从你家出去以后便感到不适,便去检查。”

“哎,想不到你老姐这么狠毒,这么善于心计。”石达斡好难过,好震撼,好伤心,自己喜欢的女神居然是这第一个狠毒的女人。

万雯雯摇一摇头,长长地叹气,“你别怪我老姐狠,其实她的心态出了问题,一直没有从那段畸情中走出来,还有一个念头左右着她的思想和行为,那就是她一直认为是李秋琴耽误了她的最美华年华,要报复李秋琴。”

石达斡摇头叹气,“先不说她的心态问题了,接着刚才的问题说吧。”

万雯雯也觉得这些事还没有说完,想了一想,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老姐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瞒过一个人的眼睛,所以李秋琴的胸出了问题的当晚,那个人便把李秋琴送到了医院。也是他把我老姐的险谋揭穿的。李秋琴就让人把我老姐扣起来了,后来”

“那人是谁?”石达斡急切地打断了万雯雯的话头,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想到了那个人是谁,但他还是希望从万雯雯的嘴中说出来。

“他就是杨运行。”

“果然是他。”

石达斡想到答案并不奇怪,杨运行给他的感觉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古怪,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万雯雯说:“就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李秋琴从你家离开时,杨运行好像知道李秋琴的胸会出问题一样地准时出现。”

“他一直就很神秘的。”石达斡微叹,“你老姐棋高一着,但是还是没有瞒过杨运行的眼睛,李秋琴的胸出现问题以后,他便通知警方把你老姐抓起来了是吗?”

事情的经过越来越清晰了,他的头脑反倒清醒了许多,也开始猜测了。

万雯雯说:“是李秋琴让上港公安局局长宋成风把我老姐扣起来的,我一着急,便把电话给我爸,我爸又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大伯,我大伯又告诉了李秋琴的老爸。李秋琴家爸跟我大伯都是副省长,只是分管不同而已。”

“完了,这事闹大了。”这事真闹大了,石达斡神情大变,问:“李秋琴的情况怎么样?她的胸坏得严重么?”

“总算知道得及时,并无大碍,但是现在事情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石达斡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李秋琴的胸没有坏掉那就好办,不管有多复杂,只要人好好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万雯雯见他嘴上说复杂,神情反而轻松了,她也松了一口气,说:“现在的情况是两家的家长介入了,李秋琴的爸爸非要公事公办,要从法律层面来处理这件事,我大伯便向李秋琴的老爸求情私了。”

“李秋琴的老爸答应私了吗?”

“倒是答应了,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石达斡一听说是荣成风亲自扣的人就放心了,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件非常普通,小得不能再小的案子,通常情况下让一个普通的小警察就能办的案子,但是上港市公安局的局长亲自出面带人,肯定是不想让这件事变得太复杂,先把人带走,并不立案,然后等两位副省长去沟通,等他们的意见达成一致,宋成风再根据情况而定。所以,万蕴绮现在是安全的,甚至没有受到半点苦。事情复杂就复杂在两位高官的商量结果。

石达斡现在特别想知道李秋琴的老爸提出来的条件,隐约中还感觉这个条件跟自己有关。

万雯雯那双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你三次扮演假男朋友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闻言,石达斡反倒非常平静,苦笑一声,“这事迟早要被捅破,早一点了结我早一点解脱,免得成天提心吊但的。”

万雯雯说:“关键是现在李秋琴的老爸提出来的条件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怎么说?”

“李秋琴家爸要求我老姐以后不许跟你有感情上的纠葛,并且要你跟李秋琴确立正常的婚恋关系,那他们就答应私了,否则马上立案。”

“啊——”

石达斡这回无法冷静了,要知道他已经决定跟张玉琼确定恋爱关系了,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情况又有变,让张玉琼怎么想,让他怎么办?

“你有难度吗?”万雯雯不等石达斡回答,马上又说:“如果你不答应,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我老姐会因此去做牢,同时两家也会结冤,两位副省长也会直接对立起来,搞不好连省委书记都会过问这件事,你的投资公司可能也会面临被撤资的可能,因为你的公司的投资款大部份是李秋琴的姑妈提供的。另外,我们可不想让我老姐去做牢,更不想让两家彻底撕破脸皮,所以,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想请你救救我老姐,也救救你自己。”

事关重大,石达斡不敢信口开河,摇头叹气,“这事真的很复杂,我得认真地考虑。”

万雯雯说:“他们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做出一个决定。”

她一会说是自己来说明情况的,现在又说是奉两家家长的命令来问石达斡的态度,可以说是前言不达后语,但是石达斡并不想追究她的前言不搭后语,这个时候计较细节也没有必要。

他想了一想问:“他们给我的限期限是多久。”

“今天是周五,明天,也就是周六的晚上三家的家长都会聚在你的家里。”

“三家!哪三家?”石达斡无法冷静了,话刚问出口便想到了答案。

万雯雯说:“还有张玉琼的父母也知道这件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事果然扯上了张玉琼的爸妈,这回他想包都包不住了,三堂会审,他想打马虎眼都不可能了。

怎么办?

万雯雯知道他此时的心境,及时安慰道:“你别急,他们让我来通知你,就是想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好,在他们未到之前不会有人打扰你的,三家人也不会私自找你谈话的,工作正常进行,生活照常,但是你得拿出主意,这回,她们三个假女友当中只有一个人能转正,你得想好。”

“哎——”石达斡的叹息声好无奈,想不到这事居然弄到如此境步,这件荒唐透顶的事居然惊动了两位副省长,居然成了左右他的事业成败的关键。

万雯雯及时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说:“阿斡哥,你也别急,这事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什么事?“

“这件事不能声张,不能跟任何不相关的人说起,更不能让步玉萍知道,懂吗?“

“不太懂。”

万雯雯咬了咬下唇,横下心做了一个决定,说:“这件事完全是由步玉萍挑起的,包括让你做她们三个的假男友也是她出的主意,但有些事还在调查当中,并没有证据,所以现在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你要知道,无论是万家还是李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另外,两家的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变得正常,希望她们从同性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他们都很慎重地处理这件事,这回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石达郑重地承诺道。

万雯雯又说:“虽然你欺骗了三家的家长,但是你的出现让她们的思想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折,是你让三个女人有了正常的婚恋观念,是你让她们回归到了正常的感情轨道上来,所以,三家人都不会责怪你,只是三家人都想要你做女婿。”

“嗯,我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在他们未到之前,你自己千万别乱了分寸,工作照常进行,到时跟着你的心走就行了,你喜欢谁就向谁做出承诺,懂吗?”

“懂——”

石达斡嘴上说着懂,心里却暗暗嘀咕:“我最不懂的是你万雯雯,刚来时着急上火的,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现在却很冷静,还给老子出上了主意。”他觉得万雯雯这次来也有问题。她的神情,话语,态度统统地前后不统一,难道

“好了,事我已经说清楚了,该走了。”万雯雯站了起来,嘴上说着话,心里却计较:“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就要露馅了,哎,前后不一致真难,这戏演不下去了,好人难做,好在把事情说明白了,走人要紧。”

石达斡虽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却知道留不住万雯雯了,便送她到门口,说:“雯雯,如果情况有变,希望你以朋友的身份转告我一声可以吗?”

“你把我当朋友了吗?“

“肯定呀,你这么好,我肯定愿意跟你做朋友呀。“

“好吧,作为朋友给你一句忠告,想听吗?“

“想听。“

万雯雯已经换好了鞋,迈出去,又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石达斡叮嘱:“记住,凡事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结果。”撂下话就从楼道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地在楼道口消失,石达斡却呆站在门口。

万雯雯的话在他的心头响彻着,她怎么也要他透过现象看本质?她要他看到什么事的本质?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李秋琴和万蕴绮起了冲突,万雯雯为什么反倒希望他有一个好结果?难道是警告,难道他一旦做错了决定将会大难临头?

想不透,无法猜测。他想找杨运行讨个主意,打电话却是关机。

无奈了,只好先去上班。

不管发生什么事,公司的事得照常进行。

石达斡到了公司,便安排公司相关的主管部门准备洽谈清水县上水村的水电站投资的事宜。

周必成还真说话算话,逼着石英岩把石忠义留下来的股份转到了石达斡的名下,石冬芳也以总经理的身份参加谈判,石孝天也以董事长的名誉坐到了谈判桌前。这次谈判还是意向性的,双方只是交流意见,提供资料,说明项目投资性质及合作方式。

一切都正常进行着,石达斡也按正常程序安排项目部的人去考察项目的具体情况,并限定日期把可行报告提交上来。

工作上的事很好办,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就行了,真正令石达斡感到头疼的私事。散会后,他把石科芳请到柳琴酒店旁边的一家小饭店,要了包间,点了菜,吃得几筷子菜就向石冬芳求救。

他紧挨着自己的这位老姐坐,满脸的苦笑,“老姐,你不觉得我单独请你出来吃中饭有点奇怪吗?”

石冬芳这会儿满脸的笑,项目合作终于进入正轨,她自己也顺利地当上了上水能源公司的总经理,所以,她的心情无比的好,见石达斡神秘兮兮的,她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闷,便开玩笑说:“你有这么一位漂亮的老姐,肯定很高兴,所以想单独请我吃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由于心情好的原因,她今天的确比昨天看起来漂亮多了。这次谈判太重要,从形象层面考虑的原因,她今天一早在柳琴酒店特意买了一套漂亮的绿色连衣裙,还特意做了发型,看起来端庄大气,更清新。

石达斡却没有心情欣赏老姐的漂亮与大气,长长地叹气。

“怎么啦?脸怎么拉得这么长?有什么心事跟老姐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石冬芳嘴上问着,心里却暗暗地揣测,料定石达斡是因为感情上的事烦恼了,接着笑问:“是不是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幸福得无法做出选择啦?“

“老姐,别开玩笑了,出大事了,如果这件事处理得不好,那我们的合作就会变成一张白纸,无法落到实处,我已经乱了方寸,希望你能帮我出出主意。”

“有这么严重吗?”

“就是有这么严重。”

石冬芳不敢开玩笑了,笑容倏敛,“到底是什么事?”

石达斡知道自己的老姐足智多谋,见识也广,便不隐瞒,把他自己跟李秋琴、万蕴绮、张玉琼之间的关系,以及今天早上万雯雯说的那么些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补充道:“如果这件事处理得不当,李秋琴的姨妈有可能收回投资款,万蕴绮的老爸万世平,以及万世元都有可能为难我,还有张玉琼这边我也无法交待,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帮我出个主意吧。”

事情的确很复杂,更严重,石冬芳也没有心情吃饭了,神情凝重地说:“事情的确很严重,你也太胡闹了,这事怎么弄成这样?”

“老姐,你帮想个办法吧。”石达斡央求道。

石冬芳想了一想说:“那你愿意让我替你做主么?你愿意听我的吩咐么?”

“愿意啊,我肯定愿意听你的吩咐,请问老姐你想让我怎么做?”石达斡着急地问道。

石冬芳真的能帮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真的能帮他渡过这次难关吗?亅

V078 影子恋人

v078影子恋人

石达斡的着急是可以理解的,别人玩的是三角恋,他玩的是多角恋

弄出事来了他才知道多角恋并不那是那好玩,是自找麻烦,甚至还有可能自毁前程。

他知道自己的老姐石冬芳足智多谋,只能虚心讨教,别无他法。

此际,在石冬芳的眼里石达斡就是一个碰上事没主意的孩子,她自己就是一个知心大姐姐。她这个知心大姐肯定要帮帮这个没了主意的孩子。

怎么帮?当然是靠智慧和经验来帮,得帮他出主意,帮着分析事件的本质。

这件事很复杂,她需要冷静地思考,不能乱出主意,否则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害了石达斡。

双手抱在腹上,双眼微闭,她进入了思考状态。

石达斡见石冬芳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的老姐在想办法了,便不敢打扰,抱着手坐在一边等着。

他也只能耐心地等待了,不过他非常相信石冬芳能帮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大约过了五分钟以后石冬芳才睁开眼,眼睛扑闪扑闪的说,“阿弟呀,这件事很难办,得分两种情况来处理。”

她果然想到了好办法,石达斡好期待,内心狂喜,表面也着急,催说:“老姐你快说吧,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

石冬芳的神情凝重,语重心长地说:“整个事态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完全取决于你的想法。”

“怎么说?”石达斡迫切地问道。

石冬芳说:“如果你想在事业上取得重大成就,那就得阴奉阳违,两面三刀地做人。”

“老姐,你就别打哑迷了,往明里说吧。”石达斡有点急了。

石冬芳摇一摇头,窄肩一耸,“弟耶,如果你想把投资公司做大做强,那就得答应李秋琴家老爸提出来的条件,跟万蕴绮和张玉琼撇清关系,并且要跟李秋琴订婚,这样一来,你的事业将会达到一个顶峰。”

石达斡低垂着头没有答复。

稍缓,石冬芳又说:“第二个选择就是尊重你自己的内心,你喜欢谁就选择谁,当然,你喜欢李秋琴的话,那第一个条件根本就不存在。但是”

“老姐你有话就尽管说吧。”

“但是我也有两个建议给你,想听吗?”

“想听,你说吧。”

石达斡早就没了主意,否则也不会这么期待石冬芳的建议。

石冬芳想了一想后说:“据我观察与了解所得到的结论:这三个女人你都喜欢,又都不是特别喜欢。李秋琴和万蕴绮对你有知遇之恩,但是你对这二人的感情又完全不一样。万蕴绮端详大气,神情举止间透着一股淡雅的气质,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大多数男人的女神?!”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石达斡的心弦,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是正常的成年男人都会把万蕴绮视为女神,并不是他石达斡有这样的想法,换句话说就是万蕴绮不是他一个人的女神。

“你别胡乱下定义,听我说吧。”石科芳适时地说道。

石达斡果然收摄住天马行空的思维,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说:“老姐,那你就快说吧,我听着呢。”

石冬芳也不再扯闲话,瞧瞧石达斡,微微一笑,“其实你并不讨厌李秋琴是吗?“

“嗯。”石达斡轻微地点头。

“但是你受不了她的语言,也受不了她的生活方式对吗?”

“对。”

石达斡的思维似乎停止了,石冬芳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石冬芳又说:“所以,如果李秋琴非要嫁给你的话,你也会接受的,只是你心中有一个影子恋人,这个影子恋人就是万蕴绮。并且你跟任何女人结婚都会把万蕴绮当作影子恋人,包括跟她本人。”

“影子恋人?还包括她本人,这怎么解释?”石达斡觉得自己的老姐在开玩笑,说的话好新鲜,新鲜得他以前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影子恋人怎么解释?”他的眼底溢满疑惑,这个问题太费解,他不想费神去想答案,也无从想起,所以,又像喃喃自语般地补充了一句。

石冬芳说:“每一个人的审美观念成型以后,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异性形象,这个自我塑造出来的形象是由你渐渐形成的审美意识勾勒出来的。一旦现实生活中出现神似这个形象的人,就成了你心目中最完美的人。这个人或成为你的偶像,或者成为你的女神或男神,找对象时这个形象在潜意识里就成为衡量对方的标准。”

石冬芳讲得口渴,停顿下来喝水。

石达斡完全听着迷了,她停顿下来了,他却意犹未尽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地说:“快讲呀。”

石冬芳微微一笑,“在你未认识万蕴绮之前,她的形象就已经出现在你的意识里了,只是老天爷眷顾你,让你在现实生活里碰上了心目中的女神。她的神情举止,外形,声音,透出来的气质,都跟你意识里渐渐形成的那个形象吻合,从而她成了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但是”

“老姐,别跟我说但是啦,有话就尽管说吧。”石达斡很着急,容不得石冬芳有半点停顿。

石冬芳暧昧地一笑,“但是后面是如果与假设,你想听吗?”

她是开玩笑的,故意逗石达斡着急。

“别扯闲话啦,老姐,求求你快说吧。”石达斡急得想扳开石冬芳的嘴,想让她把自己想听到的话都一口气说出来。

石冬芳再喝茶,那双好看的杏眼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偏偏石达斡不欣赏她的可爱,只一个劲地催她快说。

她终于想开口了。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但是每个人都有审美疲劳的时候,举个例子,万蕴绮的确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化身,她在你的意识里就是最美的女人,但是,如果你跟她长期地相处,或者更进一步,假如你跟她结了婚,有了身体的亲密结触,你就会在她的身上发现一些并不完美的东西,那怕只是小小的瑕疵都会对你原来的审美意识产生反面的影响,从而否定你的审美观念,慢慢地她在你的心目中也就不是那么完美了。所以”

她又停了下来,石达斡再一次着急地催道:“快说呀,别逗我啦。”

说话间,石冬芳的脸红了,很显然,她害羞了。虽然她跟石达斡是姐弟关系,毕竟男女有别,说这些事时难免会害羞,石达斡此时正沉迷于求知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还一个劲地催:“快说呀。”

石冬芳再喝水,努力地使自己的心绪处于平静状态,在她的理解里石达斡正处于一个误区,这个误区是由他的审美观念,婚恋态度,对生活追求的标尺统一在一起形成的,她非常想帮助他从这个误区中走出来,然后让他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想了又想,说:“所以你只能把万蕴绮当成影子恋人,或者当成精神恋人。一旦你跟她有了过多的身体接触,或者说当你发现了她不完美的那些东西以后,你自己的审美观念将会受到破坏,她在你的心目中就不是那么完美了。”

这次她的话好像重复了,却有郑重提醒的效果。

“姐,你说得太对了,我好像懂了。”石达斡渐渐地明白了,不过还有点糊涂。

石冬芳又说:“比如某些在事业上取得巨大成功的人士,当他们心目中最完美的影子恋人在现实生活中出现时,都会想方设法地去接近,甚至想占有,那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有些素质比较高的人不会强迫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影子恋人,只会把影子恋人上升到精神恋人,跟精神恋人在一起时他们往往能获得精神层面最大程度的依赖,心情不好时跟精神恋人在一起,精神自然会变好。这种人懂得尊重,尊重自己的内心的同时也尊重别人。如果用强把自己心目中的影子恋人变成老婆,或者发生了关系,那这个人就会失去精神层面的一个支撑点,他的审美情趣就会渐渐地消失。”

“太对啦,就是这样子的,她,她就是那个人的精神恋人!”石达斡满脸的兴奋,手舞足蹈起来。

石冬芳被他吓了一跳,侧身一瞧,见他很兴奋,便问:“你怎么啦?你想到什么啦?”

石达斡想到了很多,首先想到了顾义付曾经说过某位高官包养董沁芳,却跟董沁芳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以前他怎么也不明白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存在,现在经石冬芳一说就明白了。很显然,董沁芳是那位高官心目最完美的女性,从而把她影子恋人上升到了精神恋人,那位高官包养董沁芳就是不想让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别的男人占有,当然,那位高官也把最好的精神慰藉留在了身边。

接下来,他又想到了自己,万蕴绮现阶段还是他自己的影子恋人,要想把她提升到精神恋人,还需要一个过程。

他不能亲手摧毁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念想,他要挽留住精神层面最高的需求——尊重需求。他要挽救万蕴绮,他要跟她说:“你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为了尊重我自己的内心,我不能成为你的摧毁者,不能跟你”想来想去,他总结出了一句话,就是不能跟万蕴绮发生性关系,否则她目中的女神从此就会消失,他就会少了一个精神层面的依赖点。

石冬芳问:“你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我不能跟万蕴绮成为夫妻,因为她是我的影子恋人,我要她成为我心目中永远的精神恋人。”

“嘻嘻,你”

石冬芳的脸刷地红成一个,嗫嗫地说:“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石达斡又想了想,“那我跟李秋琴是属于”

石冬芳马上接口:“你跟李秋琴属于乱搞。”

“啊——”

石达斡想不到石冬芳也会说出“乱搞”这么庸俗的话来,忍不住笑了。

石冬芳笑一笑,“我的话虽然粗俗了一点,却把你和李秋琴的关系诠释清楚了。她不是你喜欢的异性,更不是你心目最完美的女人。她在你的眼中仅仅是不讨厌,在她的诱惑下,你能接受这么一个女人而已。其实我们生活大多数的夫妻就是这种类型。”

“嗯。”石达斡点头承认她的说法是正确的。

石冬芳又说:“要说夫妻,张玉琼跟你最合适,她的形象也许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个人。但是她的性格,以及生活作风跟你的一些观念相吻合,所以,她是你现实生活中老婆的最佳人选。”

石达斡再一次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

“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处理跟那三个女人的关系,你自己做主吧。”石冬芳说完后便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石达斡却开始思考起最佳的解决方案来,终于,他有了办法,心情也随着轻松了,笑说:“姐,谢谢你。”

“干嘛要我谢?”石冬芳停下筷子,侧身瞟他一眼,“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了忙的,只能靠你自己。希望你能真正地成熟起来。”

“嗯,你说得很对,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在婚恋中,我们都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不能错位,一旦错位就是会进入误区,你说对吗?”

“哇,弟耶,你终于开窍啦。”

“当然啦,在你的开导下我现还开窍那就是不可救药了。”

“行啦,你明白就好,那我就省心啦。”

说着讲着,石达斡突地动了顽心,冲石冬芳暧昧地一笑,“姐,你心目中的完美男出现了吗?”

石冬芳的脸一红,瞅一眼石达斡,不好气地说:“吃你的东西吧,别问东问西的。”

“哈哈,我猜你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已经出现了,并且就在这两天出现的。”石达斡想当然地认为顾义付是石冬芳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哎——”石冬芳长长地叹口气,细长的睫毛微微上扬,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拉下一道道阴影,她幽幽地说:“凡事都不可能完美,有些人也许一辈子也碰不到最完美的那个人。你老姐也许就是这样的人喽。”

“我猜你心目中的男神的标准肯定很高。”

“每个人的神的标准都很高,运气好的能碰上,运气不好的一辈子也见不到,你就属于运气好的。”

石冬芳再叹气,苦笑一声,“一旦最完美的那个人没有出现时,大部份人就降低标准,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最合适的人来做终身伴侣,也许这个伴侣会跟你发生一些矛盾,但没有破坏掉你心目中的审美情趣,那你的追求依然存在,你对精神层面就还有追求,一旦对某个领域没有了追求,那你就会没有乐趣,情趣就会慢慢变淡。”

“明白了,所以很多人找对象时都是找最合适的那一个。”

“嗯,所以,我觉得张玉琼最适合做你的老婆,别跟我说你有多爱她,你对她的爱是一种需求。”石冬芳的语锋一转,“你对万蕴绮的那种感觉才是真正的爱,却非常朦胧,你自己也无法解释得清楚那种感觉,我说得对吗?”

“太对啦。”石达斡非常兴奋地再问:“那李秋琴呢。”

“我说过,你跟李秋琴就是乱搞。”石冬芳眨一下眼,瞅着他继续说:“李秋琴的性格给你带来了乐趣,她给予的帮助让你感恩,她的长相让你产生了,所以,你在她身上只能获得满足。也最容易产生厌恶感,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对她的一切失去兴趣。好啦,不说啦,吃饭吧。”

接下来,石冬芳真的不再说那些内容了,石达斡再三催问的情况下她也不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便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吃饭。

饭后,石冬芳要去找石孝天说事先走了。

石达斡在包间里独自思考了很多问题,也想了很长时间,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打开手机,看到号码是董沁芳的就兴奋,连忙接通,强制性地抑止住心里的狂喜,压低声音说:“董总,好久没有联系了哦,有事吗?”

好久这个概念是糊涂的,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是几年,反正他觉得跟董沁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交流了,也非常想见见她,想跟她说说话。

董沁芳的声音非常平稳地说:“石总,我知道你忙,所以不忍打扰,今天是周五,能请你吃饭吗?”

“可以呀,我也很想跟你聊聊。”石达斡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董沁芳说晚上在东郊区的刘老四山庄吃饭,并且强调说是她一个人。

挂掉电话,石达斡又开始产生了新定位,也非常开心还得意。

那位高官把董沁芳当成了精神恋人,然而据顾义付透露出来的消息,他石达斡又是董沁芳的影子恋人,她想把他发展成精神恋人,定位完毕,他喃喃自语地总结:“他奶奶的,这么说来老子是董沁芳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能成为某位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他能拒绝这样的邀约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拒绝是需要勇气的,他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工作上事并不多,烦恼的事却非常多,他需要调整心态,那么跟董沁芳聊聊天也许会有所收获。

按石冬芳所说,张玉琼才是他最合适的老婆人选,但是要想得到张玉琼的感情却有点困难了,现在张玉琼的爸妈已经知道他是假女婿了,现在他需要找张玉琼说明一些事情。但是张玉琼对他的态又不好了。

他是在回公司的楼道口碰上张玉琼,一见面他就问:“琼琼,你吃过中饭了吗?”

张玉琼手里抱着几本文件,低着头,头发遮住上半部脸,声音很小地说:“吃过了,跟我妈妈一起吃的。”

“你回家吃饭了?”

“没有,是我妈妈来找我。”

“你妈妈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石达斡的神经陡地紧张起来,王贤淑来找张玉琼是什么目的?难道他不敢想象了。

张玉琼又说:“我爸妈已经知道那些事了?”

“她知道了哪些事?”

“知道你是我的假男友,也知道了你和琴琴及绮绮姐她们的事了,她说了好多,反正好多事她都知道了,她让我晚上回家去住,说是要等你明天当众表完态才允许我跟你往来。”

幸好在石冬芳的开解下石达斡有了决定,他拉住张玉琼的手说:“你去告诉伯母,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我会当从宣布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

“你真的会把我当你的女朋友吗?你真的”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正说时,有人来了,张玉琼冲他一笑,“我先进办公室了,晚上别打电话给我,过了明天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她的眼里荡漾着向往,让他联想起很多种可能。

她只是他最合适结婚的那位女人,他会争取的,他不想错过最合适的婚恋对象。

他有了决定,也有了对付明天的三堂会审的办法。

回到办公室以后,他拨通了万雯雯的电话,说:“雯雯,我想见见你的老姐,也想见见李秋琴,希望你能帮忙安排一下,我想信你一定能帮到我的对吗?”

万雯雯沉吟了好久才说:“那行吧,明天早上我们在茶楼见面,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在你未公开表态之前,我大伯和李秋琴家爸妈是不允许你们见面的,如果让他们知道是我安排你们见面的话,我会有大麻烦的。”

“谢谢!”

石达斡只会说谢谢了。

挂掉电话以后,他又专门招开一个针对水电站项目的会议,对工作进行了一些安排,散会后,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就赶到了刘老四山庄。

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跟董沁芳约会,是想从董沁芳的身上得到非常重要的启示。

他决定做董沁芳的精神恋人,当然,要她主动提出来才行。

他非常想体验这种只有精神层面,却没有内体交集的恋爱过程,这是一种新鲜的体验,他不想放过体验的机会。

董沁芳会准时来吗?她会怎么跟他说?他和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好期待。亅

V079 贪官之女的情事

v079贪官之女的情事

石达斡纯属多虑,董沁芳既然约了他肯定会准时到来

刘老四早就收拾好了那间包间,屋内的摆设也依旧古色古香,这次却多了一架古筝、一把吉他、一根笛子、一支毛笔,几张纸,一壶茶,几盘水果等等东西。

茶壶正在冒着热气,雾茫茫的水雾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刘老四今天特别精神,招待石达斡坐下后说:“小石兄弟,我觉得你应该多陪陪董总,她对你的思念是令人羡慕的。”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呢?这话怎么听都酸溜溜的,难道是吃他石达斡的醋了?石达斡瞟他一眼,心说:“难道这个男人也喜欢董沁芳?”瞧他那酸酸的神情的确像,想想也有可能,董沁芳高端大气上档次,正常男人都会喜欢。他淡然一笑,“刘老板,你怎么知道董总经常思念我?”

“她经常来这里消遣,或独自弹琴,或看书,或欣赏山景。”刘老四的神情溢满羡慕妒嫉恨,唇角拉出一丝浅笑,“最近她每次来都画一副画,画的都是你,所以我知道她在思念你。”

“她画我?”石达斡狂喜,如此说来自己在董沁芳的心目中的确是完美的,也好奇,问:“这屋里有她的画吗?”

“有,在柜子里,她还交待过如果你来了就拿出来。”刘老四很不情愿地从柜子里拿出几幅画来放在红木方桌上,铺展开。石达斡走过来瞧一瞧,笑容凝固了。那一副副画上的男人风度翩翩,颇有玉树临风的气概,或穿古穿,或穿时尚服饰,眼神,五官轮廓倒是跟他本人神似,但是,画上的男人比他本人英俊,更有气质,怎么看都是美男子。

瞧着看着,石达斡的思维开了小差,心说:“她心目中完美的男人是画中的男人,我只是跟这个形象有点神似而已,或者说我的脸型与身材是她心目中的型号,其实我还没有这么完美。”

一丝失落感油然而生,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是喜?是悲?是伤感?是他无法定位自己此时的感受。因自己的长相跟董沁芳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形象相吻合而欢喜;因自己的不完美而伤感。

“石兄弟,瞧瞧,董总把你画得多英俊。”刘老四酸溜溜地说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石达斡的心情非常复杂,不想有人在旁边唠叨。

刘老四本来还想多留一会,客人轰人了,他只得走开。

阳光斜画上,画中人光芒四射,怎么看都养眼,石达斡瞧着看着,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做才能跟画中人更神似?”他觉得画中人就是自己的完美版,瞧得他心里泛酸。

“哎,我是在吃自己的醋呢?“他的确吃醋了,是吃画中自己的完美版的醋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画中人更像,怎么做呢?

有了这样的心思,他便细细地观摩起画中人的每一个部位来,渐渐地找到了相同处,也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他本人跟画中人的确神似,但是画中人的肌色更健康,身材更健壮,更有气质,眉宇间还隐着一股傲气,眼神如电,神彩奕奕,气度非凡。

外形与肌色也许无法改变,但气质可以更接近,他决定从气质上来改变自己。

当目光落在一副画上时,他的心里一动,“她喜欢男人吹笛。”不错,他正在欣赏的这副画中的人物是穿着长袍的男人,背景是在晚霞的光照下吹笛子。这副画给了他启示,也激发出了他的才思。

他拿上那根玉笛,横在嘴边轻缓地吹奏起来,呜呜鸣鸣,轻缓,悠扬,清脆的笛声响起,他吹得是云南小调,凝练出浓浓的民族风韵,勾勒出浪漫优美、典雅高洁的内在韵律。

“好,太美妙了。”

清脆的赞美声在门口响起,石达斡停止吹奏,缓缓侧身,目光朝门口瞧去。只见董沁芳穿着淡绿色旗袍站在阳光下。他冲她微微一笑,“董总见笑了,进来吧。”

在他的期待中,董沁芳面带微笑,迈着方步缓缓地朝里走,柔顺乌黑的长发顺势如瀑布般地自然垂下,在微风的吹拂中飘逸浮动着,泛出微微的光泽。她那对明亮的眸子淡淡地扫过红木桌上的画。

她轻笑一声,“让你久等了,这些画是我最近几天以你做肖像原型画的,画得不好,别见笑。”说话间,浑然天成的高雅气质令石达斡在心中赞叹不已,悦耳的声音如悠扬的乐声般令人心醉,淡雅的的轻笑如春风般令他神迷。

目光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他愉悦地一笑,“谢谢你把我画得这么英俊,这么有气质,令我汗颜,其实我没有这么完美。”

他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画中人那么完美,心里酸味更浓,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今天的约会应该是充满欢乐的,这间屋子里应该是溢满愉悦与浪漫的,他没有把悲酸表现出来是对的。

“艺术作品来源于生活,也应该高于生活。”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画中人的确比你完美,但是这是艺术作品,别伤心。“

“是呀,你说得很对,我能成为你画笔下的完美人物的原型,真是幸运。”说话间,心头的酸味悄然消散,他脸上的笑容自在了许多。

“你不介意我用你做原型来创作吧?”

“我高兴着呢,能做你的艺术原型我非常开心,真的。”

“那我给你再画一副怎么样?”

“可以啊,需要我摆什么姿势吗?”

“就吹笛子吧。”

说着,她拿起了画笑,他再次把笛子横在嘴边吹奏起来。

他微闭着眼,继续吹云南小调。

她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端详着他的五官轮廓,捕捉属于他的细微表情变化。

在悠扬的笛声中,她手中的画笔轻缓而细致地在纸上描绘起来。描下他的五官,绘下他的轮廓,勾勒出他的表情。

时间在她的画笔蠕动中过了半小时,她直起腰来,轻笑,“瞧瞧,素描部份出来了,你歇歇吧,我来润色。”

闻言,笛声在悠扬的余音中缓缓地停歇,石达斡把笛子从嘴边拿开,冲她开心地一笑,“谢谢你的赏识,此时,我非常开心。“

他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好心情,跟董沁芳这种仙女般的女人在一起心情不想好都难,跟她在一起做的事是他平时不敢想象的。以前,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画中人物,还是作为作画中人的完美原型出现。

她微微侧身,冲他灿烂地一笑,“你先喝茶,稍等片刻就好。”

她的笑容令他心醉,回报一个会心的微笑便走开了。

他当然没有走远,坐在她的斜对面的红木椅上,手中端着茶,斜睨着她的举止神情。

她作画的姿势很好看,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是那么地完美,完美得连轻轻的咳嗽都成了他眼中的经典瞬间。

又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董沁芳终于放下了画笔,直起腰来,成熟的仪容中蕴含着一抹愉悦,冲他微微一笑,“好了,过来瞧瞧吧。”

石达斡依言走过来一瞧,“哇——”他的惊叹声说明了一切,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衣服,表情,肌色,眸子里的光彩统统跟他现在的形象相吻合。

带着一股香风,她轻缓地挪到他的身边,冲他微微地一笑,“之前,我只能靠想象来画你,今天,当你站在我的面前时,画起来就容易多了,更逼真了。”

好开心,石达斡想大笑,怕夸张的笑声吓着她忍住了。

意蕴得意的微笑在他那张国字型的脸膛上慢慢地荡开,荡出愉悦,荡出欢乐,荡出得意。

她对自己刚刚完成的这副画好像很满意,这让他更开心了,证明他在她的心目中的确是完美的。

还没有昏头,他还记得夸赞这副画本身的好,他笑说:“你的画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谢谢你的夸奖,我们到里面去吧,我想跟你聊聊。”她向他发出了邀请,还冲他微笑。

石达斡微愣,这间包间他已经来过三次了,里面的房间还没有进去过,是她特意吩咐布置的雅间么?

他没有猜错,里面那间小小的屋子更清静,一副副古代人物画,清一色的木地板,红木贴地方桌衬托出来的景致令石达斡感觉自己穿越了。

随后,一个服务员把乐器搬了进来,那架古琴放在董沁芳的身边,吉他和笛子摆石达斡的那一边。

菜上来了,连盛菜的碗盘都烙印着古迹,青瓷盘子,散发着淡淡幽香的土木碗,象牙筷子,一碟碟令人食欲大开的绿色菜肴,令石达斡涌想了想大吃的念想,但是,他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得更完美,那就只能忍着。

酒倒好了,是红酒,董沁芳用两根指头掂着杯子搁到石达斡的面前,神情静然,敛去那一身的傲与冷,彰显出别具一各的成熟魅力,冲他微笑:“饮一杯酒,然后我给你弹琴助兴,好么?”

太好了,石达斡不可能拒绝她的雅兴,接过杯子来跟她碰了杯,开心地一笑,“我有耳福啦。”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桌子是贴地圆桌,没有用椅子,在红木地板上垫着两个垫子。

他和她面对面地坐着,脸上都挂着意蕴愉悦的微笑。

她的身边搁放着一架古琴,饮完酒,她微微挪过身去,纤纤十指在琴上轻轻地拨动,随即响起悦耳的乐声。

石达斡竖耳细听,她弹的曲子优美中隐着淡淡的忧愁与凄迷。

双眼微闭,他情不自禁地合着节奏唱词:“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一曲终,余音绕梁,她的手指轻缓地离开琴弦,眸子里溢满情意,扭头冲他一笑,“谢谢你给我合声。”

“我也是凑巧喜欢秦观的词,才跟着你的琴韵合上几句,你要是换一个韵我就无招了。”他谦逊地应答,其实他想说只要你能弹我就能合。但是他不想在她面前夸夸其谈,更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出骄傲的一面。

她转过身来,重新坐好,倒满酒,微笑,“我们再喝一杯吧。”

她的酒量好像很好,石达斡肯定不会拒绝,再次跟她碰了杯,再次豪爽地饮了酒。

她笑说:“以前,我每次弹琴身边的人都是静静地听,没有人合声的。”

一时间,石达斡搞不明白她是反感别人合声,还是愿意别人附合着唱几句,他只好笑说:“我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吧?”

“我很开心,希望以后多有几次这样的场景。”她的确是很开心的样子,那对眸子闪过一丝欣然,“以前听我弹琴的男人都不懂音律,每次都是静静地听,听完就夸好听,问怎么个好法时就说不上来了。”

好得意,蓦然间,石达斡涌起优越感,多才多艺泡妞绝对占优势。他非常理解董沁芳的心境,当她以一首绝妙的曲子只赢得别人盲目的、不知所云的夸赞时,心里那种落寞感是别人无法想象的。所幸,他不但听得懂琴声中的韵律,还能附合着唱词,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呀。

不过,他还是不敢在她面前夸自己。

他笑说:“做你的听众是幸运的,更是开心的。”

“那你开心吗?”董沁芳的目光落到他那古铜色的国字型脸上,唇角悄然渲染上一抹颇有趣味的笑意。

“哦,很开心。”石达斡那对虎眼里溢满真诚,开心地一笑,“跟你在一起心情非常地好,这些天我碰上了一些麻烦事,搞得焦头烂额的,否则早就约你出来吃饭了。”

夜色在说话中悄然来临,红木窗格被盖上一层暗淡的光泽,董沁芳抬头瞧瞧窗外的夜色,嫣然一笑,“夜,静的绝魅,在静静的夜晚我们要学会把白天的烦恼与喧嚣忘记,否则会更老。”说着,神情里渗入一丝淡淡的忧郁。

她说的是更老,证明她感觉到自己老了。

他想安慰她又觉得不妥,只好笑说:“是呀,你说得很对,其实只要快乐,何必又在乎年龄呢,人家常说七十古稀的年纪应该有三十而立的心态,快乐每一天最重要,你说对吗?”

他是在告诉她:忘记你的年龄吧,你还很年轻。

她完全能理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会心地一笑,“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咱们的年纪相差很大呢,会有代沟吗?”

“快乐,肯定快乐,要是不快乐我就不会来了。”石达斡的语锋一转,“在我眼里你永远年轻,因为你的气质只有年轻的心态才能彰显出来。”

“你太会说话了,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奉承,但是我还是愿意接受。”

“哈哈,我说的是真实的内心感受,没有奉承,你要相信我的诚意,我很少夸人的。”

“嘻嘻,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你能坐到我身边来吗,这样说话方便些。”

石达斡非常开心地连垫子带上坐到她的身边来,侧身笑一笑,“你好香,我早就想坐过来了,就怕你不同意。”

“我一直用最原始的方法薰身,比如用檀香薰身子,用有香味的药材泡澡。”淡然,自然,是她此际的真实写照,说这些话时彰显出了她的淡定与平静,一点都不难堪。

她的方法现在很少有人用,特别像她这种有钱有地位的人更不会用,他满脸的不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问:“为什么要选这么麻烦的方法?”

她嫣然一笑,“你不觉得这样的方法很好吗,既省钱,又绿色。”

“美丽也要绿色吗?”

“是呀,绿色带来的美丽更纯更真。”

“怎么说?”

董沁芳标准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瞟他一眼,继续说:“我用的方法不担心会有副作用,还经济。”

“你用得着省钱吗?”

是呀,她这么有钱用得着省钱吗?有省的必要吗?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你愿意说吗?”

石达斡对董沁芳的情况知道得很少,他对她的了解非常有限,仅仅限于杨运行提供的那些关于她的身份信息,是否准确都不敢确定。按道理来说像董沁芳这样的人是不会把真实身份透露出来的,她以前散发出来的身份信息应该编造的成份多一些。所以,她现在愿意说了,他肯定愿意听。

“那你再陪我喝一杯酒,我就讲给你听。”

“你会醉吗?”

她摇一摇头,“我好多年没醉过了,每次出去应酬时都是别人醉了我独醒。”

“哇,羡慕。”石达斡的酒量不是很好,这会儿不是信口开河乱喷的。

董沁芳说:“这跟我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我爸曾经都是省厅级干部,经常有人给他送好酒,小时,我们便偷酒喝,时间常了,酒量就练出来了。

“是吗?”石达斡的双眼皮微抬,眸子里闪过一丝惊然。

太不可能了,董沁芳的爹妈如果是高官,她怎么可能沦落到当别人的情人的地步,虽然这个情人能给她带来地位和财富,但是情人的身份多少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董沁芳微微侧身,把他眼底的疑惑瞧了个透彻,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她的唇角边掠起一丝苦笑,“我的故事得从我爹妈说起。”

他给她的酒杯里加了酒,还给她的碗里夹了菜,说:“边吃边说吧,菜凉了。”

她吃了一筷子菜,苦笑依然在唇角边呈现,幽幽地叹口气,“我爸曾经是交通厅的厅长,我妈妈是财务厅的副厅长,就在六年前,当时我二十六岁,在银行里有一个非常好的岗位。但是,一夜之间,一切的美好都消失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他侧身瞧向她,她的眼睛湿润了,泛起了一层泪花,可以瞬肯定她的故事充满了悲情。

董沁芳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心绪,摇一摇头,“我爸妈无法抵制金钱与权利的诱惑,拉帮结派,含污受贿,并且贪的数字很大,我妈妈也昏了头,居然跟我爸同流合污。那一年,就在我准备结婚的前三天他们的事发了。财产被没收,男友骂我是贪官的女儿,毅然决然地提出分手。亲戚朋友都在一夜之间就瞧不起我了。爸妈畏罪在牢里自杀身故,一时间,我万念俱灰,在一个暗淡的夜晚我割腕自杀。”

“啊,你怎么那么傻呀?后来怎么样了?”

明明知道她没事,石达斡却非常着急,生怕她有事似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碰上这样的家庭也实在令人惋惜的,他除了着急更同情,盯着她重复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滴清泪从董沁芳的眼角挤了出来,她强制性地忍住心头的悲痛,继续说:“就在我流血过多昏迷过去时,我爸曾经的一位下属赶到了,把我送到了医院。事后,他跟我说一直就非常喜欢我。”

“这人还算有良心。”石达斡称赞了一句。

董沁芳没有搭他的腔,继续说:“其实他还是我爸的好朋友,小我爸几岁而已,他有老婆儿女,不可能娶我,他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异性类型,每次看到我就就像看到仙女一样。”

“他把你当成了影子恋人,进一步是把你当成精神恋人,对吗?”石达斡对石冬芳说的这个概念已经完全领会了。

董沁芳说:“他对我非常尊重,从来不敢对我有非礼的举动。后来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慢慢地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答应做他的情人,但是不能有性行为,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

他不敢再追问了,因为这种事非常敏感,一旦问错了话后面会非常难堪的。

稍缓,董沁芳又说:“他给了我很多,我也知道他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但是无法拒绝他的真情,三年前答应帮他做一件事,不过这事不能说,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说。”

她不说石达斡也知道了一个大概,那个男人完全有可能就是龙马集团公司的幕后老板,并且还是一位势力非常大的高官。这些事当然不能随便问出口来的。

她幽幽地叹口气,“我还是你相信吗?”亅

V080 爱的权利

v080爱的权利

董沁芳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漾着令人着迷的成熟韵味,熟透了她的居然还是,谁信?

他信,石达斡绝对相信她还是

因为他相信她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她的遭遇是凄苦的,她对爱情的追求是崇高的精神需求。她对生活的追求已经远远超出物质的庸俗,她对爱情的追求是尊重需求的诠释。

如果在她的生活中没有那个完美的男人出现,她不会向庸俗低头的,更不会向低头,只会追究爱情的崇高向往

“我完全相信,真的。”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铿锵有力,是对她的真诚的认可,是对她的人格的致敬。

当然,如果没有石冬芳的那番说教,石达斡是不可能理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并且还是某高官的情人居然还是这种近乎荒唐的事情。

现在,他不但相信董沁芳是,还对那位高官产生了敬意。不可否定,这个男人的涵养非一般人能及,他尊重董沁芳的同时,也尊重他自己的人格。他不忍心伤害自己心目中最爱的女人,这种男人是真性情中人,值得尊重。

他长叹一口气,一瞬一不瞬地盯着她说:“我非常佩服你们。”

“我们?”董沁芳那弯弯的柳叶眉微微上挑,泪花化成眼泪滴落,连忙扯纸巾拭泪。

石达斡没有解释,而是静静地等着她自己想明白。

“你是连我现在的那个男人一起佩服吗?”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羞涩让她的脸红了,内疚让她叹气,“他是好男人,是一个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每次亲热都止乎于礼,适可而止。”

“是的,一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应该得到别人的尊重。”石达斡的神情里溢满了真诚,说:“那个男人没有趁人之危强逼你,证明他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人。他用情把你困住,并尊重你的选择是无奈之举。他既想得到你,又不忍心伤害你,这足以证明他是爱你的,并且爱的很深。”

“没错,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也许他不是一个好官。”董沁芳长长地叹口气,“但是从男人的角度来衡量,他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是呀,历史上这种人多的是。”石达斡联想到了一些典故,稍缓后又说:“比如宋朝的徽宗皇帝,作为帝王,他是不合格的;但是从他对李师师的情有独钟这件事来看,他绝对是真男人,他对李师师的爱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这个比喻或许是合适的,却不妥,董沁芳低下了头,想当然地认为石达斡把她比喻成了跟李师师一样的风尘女子。

石达斡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又说:“还有那个李煜,虽然是亡国之君,但他在男女情感方面绝对是一个性情中人。”

董沁芳不想让他瞧出自己的心思,趁机抬起头来笑一笑,“你说得很对,但是我不想再跟你讨论其他男人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可以吗?”

“完全可以。”

“那我们只谈风月吧。”

说着,董沁芳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温柔地说:“我想到窗前看看月色,你能陪我过去吗?”

“可以。”

石达斡愿意陪她做任何事,何况是赏月这种颇有诗情画意的事情。

他和她并肩站在窗前,一股清新的风迎面扑来,令他们的精神都为之一振,谈兴更浓了。

董沁芳指一指那满天的繁星,“夜空下的宁静能带来好心情,这里地处郊区,这家山庄背靠山,空气清新,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经常会来,但是,每次我都是孤独地享受这份宁静,非常希望有人陪我站在这里或赏月,或欣赏雨景,或听虫鸣。”

“是呀,对喧闹的都市产生了厌恶感时来到山里能收获一份宁静,但是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都能到享受这份宁静。”他有感而发,不可否认,他自己也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却不敢承诺每天都能陪她来这里呆上一会。

“宁静的环境不但能给人带来优美的视觉享受,还能净化心灵。”她立马接着说道。

一唱一合,充满了诗情画意。

他说:“我也喜欢宁静的环境,也许是年轻的原因,却不喜欢孤独。”

“你不用孤独,如果你喜欢,我愿意陪着你享受这份宁静,你愿意吗?”她微微侧身,那水灵灵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期待,期待着他能冲动地许个诺。

“跟你在一起能令我忘记烦恼。”石达斡不想马上给出承诺,语锋一转,“你是不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人?”

他认为心里的真实想法就要说出来,藏在心里不敢说很累。

此际,他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轻松了,瞧着窗外宁静的夜景,等待着她的回应。

她向他靠了一靠,幽幽地叹气,“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岁月的推移中慢慢地就会有一个完美的异性形象,一旦现实生活中出现跟自己勾勒出来的形象相吻合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自己最心仪的那个人。那位高官之所以尊重我,要让我做他的情人,就是因为我跟他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形象相吻合。”

这番话怎么听都跟石冬芳说的意思差不多,石达斡心头一颤,“她们俩的感悟怎么会是一样的?难道她们彼此认识?”这种可能性很小,董沁芳以前是高官之女,现在是高官的精神恋人,她和石冬芳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不可能认识,更不可能有交流。

也许是巧合吧,他懒得去细想了。

“是呀,每个的心里都有一个神。”他附合着她的语气感叹:“但是真正碰上完美的那个人的机会是很小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在梦里跟自己最心仪的人相会。”

她瞧着他会心地一笑,“以你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感悟真是难得。”

“你别夸我啦,你还没有回复我的话呢。”他在提醒她别把话题岔开,看着她纠在一起的手指,还有手背上的指甲印,二话不说伸出手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我跟你心目最完美的男人的形象相吻合是吗?”

她没有退缩,杏眼里溢满了情意,被他炽烈的眸光瞧得全身泛热,被这股霸道的温热薰得绯红的双颊微微颤动,他霸道的举动令她有些举措不安,淡红的唇微微蠕动着,声音在颤,“那一天,你救了我,把我冰封起来的心也激活了。那一天,你走进了我的心里,安静下来以后才猛然发现你就是心目中的那个神。”

说着,她缓缓向他的怀里逼近。

他的理智被她的陈说弄迷糊了,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你,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执着。”她的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呼吸急促,这是从来没有的感受。

他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边轻喘,“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你是喜欢我这种形象,因为我巧合地跟你心目中的完美男人相吻合。但是,现实是我不敢接受你的爱,也不敢对你有非份之想。”

“为什么不敢接受我的爱?是嫌我年纪大了吗?”她的声音里充溢着酸楚与苦涩。

不管是谁,无论有多么强大都无法战胜岁月,她比他大将近十岁是客观事实,客观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这些天以来,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在思考自己的人生。

曾经,她在内心里呐喊:“贪官的女儿也有权利收获爱情,也能追求自己心目中完美的男人,也能拥有被爱的资格。”

曾经,她想勇敢地跟现在的高官情人说“不”字,但是每一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他爱她是他的权利,包括被爱的她也没有权利阻止他的爱,因为他也在追求至高无上的精神慰藉。

一个月前,当石达斡以英雄救美的形式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他悄悄地走进她的心,闯进她的梦里,跟她的意识勾勒出来的那个白马王子合二为一。

这么些年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冷静的思考。他比自己小十岁,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是不现实的事情。

也记不清是那一个晚上,她的心说:“男人能把我当作精神恋人,那我为什么不能把石达斡当作精神恋人呢?爱他就去拥有他,不要留遗憾。”

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她决定做石达斡的情人。

这个男人的身边有很多女人,据她所了解,他跟好几个女人都发生了暧昧的关系,甚至他和好几个女人都发生了性关系,但是因为他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形象,她选择了不在乎。不在乎他的滥情,不在乎他的年轻,不在乎那一切的虚无。她只在乎自己的心,只要自己是爱他的,那就给予宽容。有了这样的感悟,她终于决定向他道出心声。

所幸,他完全能理解她的臆想,也就不用太多的解释与说教。

石达斡不但能理解她的想法,并且还及时地给出回复。

他说:“喜欢一个人跟年龄和地位没有关系,只是我的感情生活乱七八糟的,如果你知道了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伤心,也许就不会把我当作心目中那个完美的男人了。”

她说:“我不会霸占你的全部,只想收获那一份真心。”

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求太多,更不求跟他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石达斡还能说什么,还能拒绝吗?肯定做不到。能成为董沁芳的精神恋人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呀。更关键的是他自己也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想着想着,他突然意识到董沁芳和万蕴绮有点像,虽然她俩的年纪相差好几岁,虽然外形上有所不同,但是气质却非常地神似,这也是他不会拒绝她的最大原因。

他又想想跟董月绢和陈玉娇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必须承认,他跟这两个女人纯属乱搞,只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只是了某种目的苟合在一起。他和她们是不可能擦出爱的火花的,也不可能无耻地说爱,甚至连喜欢她们都谈不上。

然,他跟董沁芳则有所不同,首先,他是她心目完美的异性形象,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恰好是他心仪的对象。

这样的一对男女谈情说爱是一种心灵的楔合,是内心深处的情感的诠释,跟乱搞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她拉着他的手说:“以后多陪陪我可以么?”

这样的请求好单纯,好真挚。

他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微微一笑,揽着她的腰承诺:“我会抽时间出来陪你的,只要你不嫌我滥情。”

“我们过去接着喝酒吧。”她再次提出请求。

他说:“我还想听你弹琴。”

琴声能反馈出演奏者的心境,他想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从她的琴声中也许能有所感悟。

她没有拒绝,嫣然一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琴声,更为咱俩有共同的爱好感到开心。”

她拉着他的手坐到琴前。

他端着红酒杯坐在她的身边。

琴声在他的注视下,在她的纤指拨动下再次响起。

这次,她弹的是一道欢快的曲子,像涓涓细流的响声,她拨弄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敲击着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他合着拍再次哼唱,只是哼,没有词。

一曲终,她冲他微笑,“我不想弹了,改天再弹给你听好吗?”

“随你的意,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冲她会心地一笑,揽过她的肩来,侧转身面对着满桌的菜肴,他说:“我们喝酒吧。”

“你想跟我行酒令吗?”她仰着脸笑问。

他摇一摇头:“今天我们说了太多的话了,我想安静。”

有才的人是不怕行酒令的,那怕是作诗吟对来助兴他也不怕,只是他真的不想说太多的话了。他只想拥着她安静地坐一会。

他和她又碰了一次杯,喝了杯中酒,他和她对视着微笑,谁也不说话。

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似乎被定格在这一瞬间了。

也许她不想让时间停下来,拿开他的手,轻缓地倒下他的怀里,声音发颤,“吻我可以吗?”

他不会拒绝她的一切要求,捧起她的脸,在她双眼闭合期间缓缓地吻向她的红唇。

她那丰满的娇躯向上微微抬起,迎合他的吻。

唇齿相触,没有狂烈的动作,也没有不安份的急促。

他那重感十足的嘴在她的唇上轻缓地点触着,磨蹲着。

吻,仅仅限于吻,他的手好安份,只捧着她的脸。

好一会,她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凑上去把脸贴过去,温柔地说:“谢谢你的温存,我想这次约会的内容已经非常丰富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把控的意志力是坚强的,就在渐渐变强时中断了过程。

他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更不会强制性地在她的身上索取。

董沁芳是带着保镖黄满杏来的,拒绝了石达斡的相送。

石达斡独自呆了一会才离开。

回来时,他的车刚刚停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打开来看是赵玉娜的号码,心里一颤,“她找老子干嘛?”

赵玉娜已经好久没有给他打电话了,他也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电话接通以后,赵玉娜的声音说:“阿斡,你在哪,我想见你,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

石达斡很少想得起自己这个初恋情人,自从让她照顾刘道明和董月绢以来就没有打过电话,这几天由于事多也没有顾得上她,这会儿想想反正夜还长,就去见见她吧。

他说:“刚刚从外面回来,你在哪儿?”

赵玉娜说:“我住在春锦小区,你能过来一下吗?”

春锦小区?石达斡微愣,想起步玉萍也是住在这个小区,如果过去碰上这个女人有点麻烦,便说:“那你来我家吧。”

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如果来这边让张玉琼碰上怎么办?万一石秋艳和石冬芳在家里怎么办?这姐俩可是有他家的钥匙的,来去不打招呼的,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赵玉娜家。

赵玉娜住的房子是租的,还是以前张龙生出钱租的,现在她跟这个男人断绝了关系,本来想搬家,但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搬。石达斡到了以后,见她住的地方倒也还过得去,装修算不上豪华,家具却高档,便动了一个念头,决定出点钱帮她把这套房子卖下来。

他刚刚坐下来就说:“娜娜,这套房子如果你还住得习惯的话就买下来吧,这样你就可以把你妈妈接过来一起生活了。”

赵玉娜正在泡茶,闻言后心头掠上一抹激动,“他要给我买房,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吗?”

她说:“我现在不是你的女朋友啦,不敢承受你的这份大礼呀?”

她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泛酸,暗暗地嘀咕:“如果我还是他的女朋友该多好呀。”

“你坐过来吧,我跟你说说话。”石达斡的确想跟赵玉娜好好地说话了。

好久不见,他觉得赵玉娜变了,她的长发变黑了,不是以前那种焦黄色了。她虽然穿着的是睡衣,纯白色却把她包裹出一股清纯气质,神情里的轻浮悄然不见了影踪,举止大方,肌色也少了些许脂粉色调,看起来养眼多了。

她把茶杯搁在他的面前,微微一笑,“你先喝茶吧,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铁观音。”说话间,她想坐在他的身边又觉得不妥,一伸一缩的。

石达斡知道她的心境,便伸手拉她来坐到身边,微微一笑,“以前我没有实力帮到你,现在就让我帮你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吧,也算是给咱们的初恋留个念想,希望你别拒绝。”

好感动,赵玉娜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些年玩弄她的男人不少,个个想包养她,个个都在占有她的身体时说得很好听,什么承诺都敢许,但是这些承诺事后都没有兑现。

此际,她能感觉得出石达斡的承诺是真诚的,难得他还会替她着想,她的眼泪也激动地挤出眼眶,声音发颤,“阿斡,我,我”

石达斡拿过她的手去合在手掌里拍一拍,“别太激动,能为自己的初恋做点事是值得的,我是真心想给你买下这套房子,没有其它目的。”

“但,但是你不是我的初恋。”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多年前不想说的事实,头低垂,幽幽地叹口气,“我的第一次也不是给你的,只是你那时也不太懂,没有发现而已。”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初恋。”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她好激动,顺势歪在他的怀里,说:“能抱抱我吗?”

他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幽幽地叹口气,“如今我的个人感情生活也变得乱七八糟的了,跟很多女人都发生了性关系,不配谈情了,但是该珍惜的感情我都会去珍惜。你就别拒绝我的礼物,就让我替你买下这套房子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玉娜当然不能再拒绝了,笑出一滴泪来,歪在他怀里说:“我接受你的帮助,那请让我也帮你做点事吧。”

“你不用为我办什么事,我的事你办不了。”

“你别小看我的能力,今天叫你来就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

“什么事?”

赵玉娜直起身来,拿纸巾擦掉眼角的泪,侧身瞧瞧他说:“据我所知,刘道明跟一个叫杨树铭的人有接触,他们正在商量着成立一家投资公司,要跟你抢项目,并且还在你的公司安插得有人,是谁我却无法知道,不过以后我会帮你打探清楚的。”

“啊——”

石达斡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惊然,这个刘道明真够混蛋的,居然干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他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这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前不久我才从顾义付的刀下救了他的命,现在他又要出卖我了。”

忽地他又觉得这事的可信度不高,便问:“玉娜,你是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准确么?”亅

V081 久违的激荡

v081久违的激荡

石达斡始终不愿意相信刘道明还会背叛自己,再不济,刘道明也是上过大学的人,难道真的不懂得感恩吗?居然还联合杨树铭那种人渣来跟他石达斡抢生意

赵玉娜明白他对刘道明的那份情谊,但事实是不能改变的,她对刘道明的所作所为也非常地不齿,但能改变什么?她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石达斡,不让他吃亏才是最重要的。

睫毛微微上挑,眼里闪上一抹憎恶,她长长地叹口气,“阿斡,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朋友不可全抛一片心,刘道明一直都在利用你的存在价值来图利。口口声声要重新做人,但是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伤刚好就勾结上了杨树铭那种人渣。”

“按道理说杨树铭那种土豪根本就不会搭理刘道明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石达斡既像问赵玉娜,又像是喃喃自语。

赵玉娜说:“很简单,刘道明知道你在阳光夜总会救过一个叫雯雯的服务员,同时也知道了你跟杨树铭结下了梁子,他便主动地去巴结杨树铭,后面不用我讲你也应该明白的,他肯定给杨树铭出了一些对付你的点子,杨树铭也正需要人手,他们俩便一拍既合成了搭挡。”

“哎——”

石达斡摇头长叹,“杨树铭那种人心肠狠毒,刘道明跟着他不会有好下场的,真替他担心。”

“阿斡,刘道明一直在利用你,甚至出卖你图利,你怎么还替他忧心啊?”赵玉娜好迷惑,摇头叹气,“人家把你当傻瓜,你却把别人当知交,你,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听到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你是听谁说的呀?”石达斡还是不肯相信刘道明会再次背叛自己。

“是他亲自跟我说的,他还想利用我来算计你,想让我进你的公司工作,然后随时向他汇报你的动向,当然我还得把公司的一些秘密提供给他才行,”赵玉娜终于说实话了,睫毛微扬,咬一咬嘴唇,心一横,“实话跟你说吧,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刘道明才从我家离开的,他认为我和你情缘难继,要让我跟他联合起来利用你发财致富。”

“你拒绝他了?”石达斡这句纯属多余问的,赵玉娜要是不拒绝,怎么可能向他泄密。

“是的,我拒绝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赵玉娜那弯弯的眉毛微微上挑,说:“虽然我以前对你无情无义,但是,在我落难时你并没有瞧不起,还想帮我,也的确帮到了我,我并不是铁石心肠,肯定不会再做坑害你的事。”

“哎,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些?”石达斡若有所思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刘道明一旦知道你向我泄了密,他们会对付你的,刘道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老板杨树铭。”

赵玉娜把手放在胸口上,语重心长地说:“但是我的心告诉我必须帮你,这些天我想清楚了,一个人不能做太多有违良心的事。”

她说得声情并茂,令他感动。

虽然她以前把他的心伤透,如今的有情有义足够弥补。

他感动得想抱抱她,却有所顾虑。

她的眼角一轮,瞧见了他的双臂微张的动作,也瞧见了他顾虑的神情。

瞳眸里闪烁着智慧的光彩,她明白了他的心意,轻笑:“你不敢抱我吗?你嫌我了吗?嫌我没有以前清纯了吗?嫌我像鸡婆一样被太多男人抱过了吗?嫌我不漂亮了吗?”

“我,我”

他好慌,抱她?不,她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抱抱也没事,她是他的前女友,曾经激情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还在犹豫,张开的双臂没有落下。

因燥热而绯红的脸上掠上一片羞色,她把长发顺下来遮住上半部脸,顺势向他张开的双臂中歪去。

拒绝?接受?

他的意志受到了考验。

在他的眼里她依然漂亮,却多了些许风尘韵味;她依然迷人,却少了些许清纯;她的身材依然火辣,却多了一层脂粉味道;她依然令他神魂颠倒最终,他还是没有拒绝她的诱惑与投怀送抱,双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往怀里一拉。

她倒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胸上,好激动,他居然没有拒绝。扑在他的怀里的感觉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久违了的感受油然生起。

她记得他有胸毛,那是一块非常性感的地带,曾经的迷醉支配着她的意识,她的手从下面探进他的衬衣,一路往上爬到他的胸前。

好痒,好麻,他的神经一颤,稍稍一缩。

“别动,让我摸一摸你的胸毛,让我们重温旧情吧。”

“不可以啊,我,我现阶段无法给得了你永久。”

他想起曾经跟她说过的天长地久的承诺,现阶段他的确给不了她太多。

她的手已经摸上他的胸,凑一凑,脸贴着脸,苦涩地一笑,“我不配拥有你的永久,也不想拥有你的永久,只希望在你的身上找到幸福的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给得了我那种幸福的感觉,只有你才能让我真正领略到做女人的乐趣,只有你才能让我,亲爱的,忘记我的错,再爱我一次吧,那怕是这种爱只存在一瞬间我也会珍惜,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会给你造成任何麻烦,过去,我在你面前不够温柔,那时的我只想在你的身上索取,这次,请让我给予吧。”

“我,我”

“都日过无数次啦,还怕羞呀。”

她突然省觉没必要怕前怕后了,要拿出最火辣,最浪,最的劲头来才能再次得到他,粗俗的话语也许是**的最佳催化济,说说也许能激起他的。

他还想说话,她那温湿的唇缓缓地落下。

这回他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扳起她的下腭,直瞵着她娇艳的容颜,双眼皮包裹着的瞳眸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亲我——”

她的心脏如战鼓般擂动,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她跟他亲吻过无数次,这次最激动,也最渴盼,从来没有这么迫切过。

他那薄实的唇瓣吻上她的樱嘴,并没有迫切地狂烈,而是轻缓地来回摩擦着她那红润的双唇。

“亲爱的,别收着,狂烈一点。”热热的贴触,柔柔的摩挲他炽热的气息呼喘在她的鼻息间,他的体温霸道地侵入她的身躯,曾经拥有过的贴触却是那么地陌生,不是,是久违了,这种感觉太久没有产生过了。

她抛弃他以后跟太多男人亲热过,却没有一个能令她产生迷醉的感受,有的只是应付与皮肉的麻木,心却从来没交集的感触。这次,她的迫切激出了迷朦的惬意,这种感觉以前他曾经给过,却没有珍惜,这次,她不会再浪费这种令人迷醉的给予。

她要付出,要引诱他疯狂,要让他记住她给予的美好时刻。

给予的念头产生,她大胆地伸出湿热的舌头,缓缓地探进他的口腔。

哇,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疯狂和大胆,还是那么令人消魂,享受吧,不要再有顾虑,不要再拒绝她给予的美妙感触。他终于打开心防接受她的浪。

他捧住她的脸,停止**,眼里掠上一抹邪恶,嘿嘿一笑,“我要,日爽你。”

“嘻嘻,你终于肯说流话啦,多说吧,这是**的催化济,真的。”她得意地笑了。

以前在学校时,他怕羞,上过无数次床,她却没有听他说过流话,她爱说,每次说时他都会害羞,这次,他终于说了出来。

她伸手解他的衣扣,红着脸,眼里溢满万种风情,“你的这根宝贝长大不少了吧。”

“嘿嘿——”他只笑,没搭腔,在他的记忆里她不但强,而且每次疯狂到极致时流话连遍,好像不说她不会似的。虽然每次他都不会附合着说流话,却喜欢听她说,这次也不例外,他还想听她喷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流话。

她知道他在等待什么,荡地一笑,“我的逼快湿了,你的硕大硬了吧,我摸摸。”

她快速地解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胸毛上摸一摸,然后那只烫热的手滑到他的,放在那片被顶高的地方来回磨动,满眼的兴奋,“哇,好大哟,说说,被你日过的那些女人的尖叫声是不是比我的还要大?是不是比我还要兴奋?”

“没有”

“我别哄啦,你会没有日过其他女人?谁信呢?”

“她们没有你叫得那么夸张。”

“哈哈,是她们不会享受你的勇猛,时就别压抑,爽了就叫出来,那样才能享受到的乐趣。”

“嘿嘿,跟你干这种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那你躺着,让我来让你爽。”

说着,赵玉娜把石达斡扶在沙发上坐直,她自己蹲在他的两腿中间,解开他的裤子,拿出那根硬得像铁棒的,张开嘴就含上去。

“啊哟咻”

好爽,石达斡高呼乱叫,双手抱住她的头,双眼微闭,嘴里哼叽:“你,你”亅

V082 夜情重温

v082夜情重温

哇——

赵玉娜居然也用嘴吹他的根东东,石达斡好兴奋,那根火热的上传来的湿热感触令他的血液加速

这样的刺激,这样的感触,让他的瞬间沸腾,抓住她的头发轻轻地摁,意思就是让她含得更深一点。

为了得到他的温存,为了能跟他多几次激情,赵玉娜豁出去了,深深地含住那根充满魔力的,用力地吸吮起来。

曾经,为了那万恶的钱她下贱地用嘴帮那些索取者用嘴吹,她已经没有羞耻感了,只想取悦男人。

现在,她在为曾经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做这项服务,没有被迫,是心甘情。

不可否认,她同样是怀着取悦他的用意在做这件事,她要让他开心,让他满意,让他爽。

**着,在他的身上摸抚着,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雪白**的映入他的眼帘,熟悉的肉团变大变松变软了,却依然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伸出一只手托一托她的肉峰,哼叽:“你的咪咪好大。”

她停止了**,顺出他的,抬头,浪浪地一笑,“放心,我的逼还很紧,包管能让你感觉到紧实。”

“你做过修复手术吗?”

这些天碰上的稀奇古怪的事让他长见识了,连赵佩莹那种生过孩子的女人都可以恢复身份哄人,赵玉娜为什么不可以?

“嘻嘻,你干过重做的女人吗?”她握着他的嘻笑着,眼里满是欲火。

“你做过吗?”

“你希望我做就去做,明天就去,上一次做的被人捅破了。”

“不用啦,你的那东西永远好。”

这年时什么都有假,连都有假,石达斡却来不及感叹,赵玉娜的挑逗令他瞬间不再计较那些烂事。

赵玉娜把自己的遮挡物全部脱掉,站到他的面前,张开双腿,把他的手拿来放到那片黑糊糊的毛发地带,轻笑,“摸摸,抠抠,让我湿,让我热。”

不用摸她就已经湿了。他的目光里溢满的火焰,直直勾地盯着那片湿地,伸出手指,潜进去,好湿,好紧。

她怎么比以前还要紧?他疑惑。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胸,好软,弹性好足,根本不像一个长期跟男人厮混的女人。

“你打过针?”他摇一摇她的左边问道。

“打过!”她如实回答。

“出过问题吗?”

“没有出过,我很小心,这种针要到大医院去打,外面的小诊所不能轻信。”

“哦。”

他的手指潜在她的身体内,没有搅动,却在暗暗地嘀咕:“李秋琴那丫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却怕丢面子不敢去大医院,却被害惨了。”

“你在想什么呢?”

她的内壁发痒,不想让他停下来,身体扭一扭,抱着他的头在额头上亲一口,“你在想谁呢?”

“哦,没有,没有想谁呢?”

玩着她的身子却想另外的女人确实不妥,他慌忙乱搅起来,搅得她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她抓紧他的发说:“轻点,你弄疼我了。”

“哦——”

他弄疼了她,干脆退出手指,抱着她的腰,蕴着满眼的欲火瞟向她说:“你上来。”

赵玉娜张开腿,对扶住他的,浪浪地一笑,“那我开始喽,享受吧。”说着,裂缝对准备那根火热的欲物缓缓地坐下,进去了。

瞬间,他被她的湿热包裹得紧紧紧的,结合处传来一阵阵畅意,一个“爽”字回荡在他的心头。他的双手抚住她的腰,猛地往上一顶。

“啊——”她**一声,身子往前倾,翘翘的微微抬起,承受得两下他的猛顶后就开始狂烈地起伏起来,嘴里“呜呜”地叫着,听不清她是叫痛还是太兴奋地**。

“日,我日——”

石达斡也开始喷流话了,把心头的浊气呼出,畅快多了。

瞬间,频繁的弄套把赵玉娜心头的空虚填满,她的身体犹如久旱的枯井,想一气吃个饱,买力地起伏着,着,双手还在他的身上摸抚着。

一股稠液顺着她的大腿根缓缓流下,他摸上一把,热热的,粘粘的,得意地笑,“你丢得好快。”

“我渴了好久啦,太想给你日啦,所以丢得快,你上来吧,你来让我爽吧。”赵玉娜全身泛热,脸上和身上都因为激荡而泛起一缕缕红潮,她没有力气了,只想畅享他的疯狂。

夜还好长,他要慢慢地享受她的与浪。

他把她平放在沙发上,勾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上,大手放在她的湿处摸一摸,眼一眨,“想要吗?”

“给,给我”

她握住他的往里拉,满眼的渴求与欲火,她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境地。

他还想折磨她,拿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那根沾满稠液的在她的入口处来回摩挲,弄得她洪水泛滥,**:“快,快进去,给,给我”

伴随着她的**,他把手放开,腰一挺,把那根硬得发疼的送进她的最深处,直抵她的柔软顶端,让她痉挛,让她舒爽。

“啊——”她长长地呼出浪吟,随后扭动着疯狂地**:“日我快”

他任由她狂叫,待她的内壁紧缩时,他俯,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顺到耳后,欣赏着她雪白的肌肤因燥热而呈现出来的嫣红变化,邪恶地一笑,“你的肌肤还像以前一样地粉嫩和光滑,你的逼还是那么地紧,令我意醉心迷,就让我送你到云端吧。”

“快,快动一动。”她再次扭动,向他发出疯狂的邀约。

他不再磨蹭,抚住她的腰部,眼一眨,腰频动,疯狂地起来。

“啊哟咻”

瞬间,随着他疯狂的律动,她被带入一个迷幻迷离的感官世界当中。她的瞳眸中荡漾着迷魂的光彩,雪白娇嫩的身躯拼命地扭动着。

疯狂的霎时间填满了她的饥渴,呼喊出来的声音狂乱而高细。“斡,你好厉害,好棒,日得我***,用力再用力**”她的体内像被点燃,熊熊欲火令她乱喷流话。

她的主动与浪激发出了他潜在的**,雄伟充实着她紧实的通道。他咬着牙,歪着嘴,斜着嘴,用力地起来,时而往前冲,时而左右旋转,**地推动与起来。

赵玉娜在迷蒙中又一次,浪荡地、持续地叫唤:“日我日我爽爽”

配合她的浪吟,他一鼓作气地在她的身上任意驰骋,急速地,每一下都直抵最深处的柔软。

“舒服吗?”他的速度稍稍缓了一缓,拂开她的头发,瞵着她因而迷眩的俏模样,唇角边荡起一丝意蕴得意的笑意。这抹笑还蕴含着征服女人的惬意。曾记得,在学校时她的超强,由于没有经验,他经常早泄,经常没有满足她而遭到谩骂。这次,他确定让她满意了,确定日爽了她。

随后,他在得意的笑声中、在急促的呼喘中喷了。

赵玉娜的**的确超强,这一夜,她要了三次。石达斡也倍儿争气,每一次都让她尖叫着达到的巅峰。

第三次结束以后,她打来水帮他擦身子,擦去他那浓浓的汗味。

气息喘匀后,他躺在沙发上,她扯一个沙发垫放在地板坐在他的腿前,握着他的那根已经疲软的,满意地笑说:“宝贝,你的这根宝贝**比以前大喽,日得***。”

“别弄啦,三次已经是我的极限啦。”他瞧瞧自己赤裸着的身子,嘿嘿一乐,“也是你这惹火的身材太诱人了,让我软了又硬,否则两次我就得缴械。”

“你还想做么?”

“软软的怎么做?”

“我帮你吹硬。”

“别了,我还得留着点力气明天办事呢,你饶了我吧,改天再让你爽个够。”

“嘻嘻,软蛋。”

她摸着他的**笑嗔一声,手指一动,弄疼了他。

“不行,我得走了,否则明天就没有精神啦。“

他还没有糊涂,还记得约下了万蕴绮,他可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精神萎靡。

赵玉娜生理上得到了满足,便不再留他,任由他离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石达斡西装革履地坐在清清茶楼最高档的包间,品着他自己喜欢的铁观音,回想着昨夜跟赵玉娜的激情画面。这个女人太风了,**太强了,弄得他现在还有疲软的感觉,好在挨了顾义付的一顿骂以后,他每天都在坚持练功,否则精神更差。

回想着,他忽地想起赵玉娜也打过**针却没有事,叹道:“希望李秋琴也不要有事,否则她和万蕴绮都“

“你想她了吗?”一阵香风袭来,背后响起一个甜甜的声音。

“我,我想你了”石达斡兴奋得从绣凳上弹起来,转身,只见万蕴绮穿着旗袍站在身后笑。他赶上一步,握住她的手,急促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她没有甩开他的手,在笑,笑得好淡定好灿烂,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却急了,又问:“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亅

V083 倾情艳事

v083倾情艳事

如果说万蕴绮任何时候都是以端庄与高雅的形象示人,那她的笑容却恰如其分地把高傲与冰冷掩盖得没有一丝痕迹

此际,她面对着石达斡迫急的追问,淡定,自在,还像以前那样大气与从容,温和地一笑,“我想雯雯已经把发生的事告诉你了,我就没有必要再重复了,因为重复的不是好事,是令人伤心难过的事。我只想跟你谈谈心,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石达斡面对别人时也许无法宽容,但是对万蕴绮必须宽容,有气也无法生,想骂人不忍心,想问太多的问题不敢相逼。因为她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原因也许就么简单。

没有撤手,他拉着她坐到情侣沙发上,把她的手合在自己的双掌里。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但,有些话还是需要明说。

她微微一笑,“我想跟你说我会犯错,并且犯了非常严重的错,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地喜欢我吗?”

“你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是完美的。”他没有说假话,也没有必要说假话,浓眉微挑,语锋一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抹灭我心目中女神的形象。”

她完全相信这是他的心声,白皙的脸颊上那对灵动的眼睛散发出迷人的妖艳,秀气的鼻子凝着汗雾,轻笑,“你心目中女神的形象早就塑造出来了的是吗?只是我的外形跟你塑造的这个形象有几份神似对吗?”

“我是幸运的,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了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我也是幸运的,我的外形居然跟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的形象吻合。”

“是呀,也许我不是你心目最完美的男人,却知足了,因为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碰上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那个人。”

她摸一摸他的手,叹气,“但是我并不是神,有七情六欲,有贪心,有嗔念,会妒嫉,也会产生怨恨,其实我并不完美。”

“但是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完美的,这跟你做过什么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别说得那么肯定,也许你能原谅我的过错,但是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下坑害琴琴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对吗?”

“想明白了,我真的已经想明白了,正如你所说的这样,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不是神。”石达斡又把她的手拿来合着掌中,眼里溢满情意,唇角快速地掠过一丝笑意,“你恨李秋琴耽误了你的青春对吗?你恨她太霸道对吗?也恨她太强势太无理对吗?”

“不完全是。”

“那”

四目相对,彼此的手心里都沁出了汗,却谁都不愿意松开。

“哎——”摇头叹完气,万蕴绮的眼里划过一丝悲情,秀气的鼻子上多了一滴清泪,幽幽地说:“我恨她的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她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恋,最起码骨子里不是,就算是跟我闹得火热时她对男人也存在着幻想。她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慨,纯属图好玩才找同性来谈恋爱的,她自私,一想只想满足她自己的贪欲,却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恨她胡闹,明明知道她自己做的是错的,却坚持走下去,我还恨她”

她在哽咽中停了下来,侧身瞧瞧他说:“我能靠在你的肩上吗?”

“嗯,靠吧。”

她的头缓缓地落在他的肩上,把长发握一缕在手中,声音怯怯地说:“我能在你面前什么话都说吗?”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谢谢你能静心听我倾诉,也谢谢你允许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石达斡的语气是真诚的,真诚得令万蕴绮也真诚地表达了谢意。

他和她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谁也没有管顾沁出来的汗。

她说:“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完美的形象,包括李秋琴这种胡闹的女人在内。她心目中完美的男人还没有出现之前,她不想谈恋爱,不想把自己交给男人。由于从小霸道的原因,她的占有欲和好奇心都特别强,前几年同性恋频频见诸报端,也触动了她那根燥动的神经,她动了在同性身上获取精神需求的念头。”

她停了下来,石达斡也不催。

他放开她的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万蕴绮喝了茶,清清嗓子后又接着说:“那时,她来说服我做她的同性女友,当时我的思想出了问题,便同意跟她在一起。跟她在一起的原因我以前也跟你说过,现在就不多说了,现在我想告诉你跟她分手的原因。“

这是石达斡最想知道的内容,不敢插话,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来加了水又递过去。

万蕴绮把手中的茶杯转一转,又说:“当时,我跟她在学校外面租房住,她把自己当成了男人,经常指使我做这做那的,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丈夫。这还不算,到了晚上她更”

往事不堪回首,一滴清泪挤出她的眼眶,顺着她那绝美的脸颊缓缓地滑落,她的心伤到了极点,声音里渗杂着哽咽,话无法说全。

他扯纸巾帮她拭去泪,搂一搂她的肩以示安慰。

万蕴绮又喝了一口水,把长发再次绾在手中,头也再次落在他的肩上,双眼微闭,胸口急骤地起伏着,声音颤颤地说:“晚上,她也把我当成她的老婆,摸我,亲吻我,霸道地玩我的**。那时,我想我是爱她的,便忍受了她的一切行为。”

石达斡的神经一紧,心说:“对了,李秋琴也许闹同性恋有胡闹的成份,但是万蕴绮那时却是真正的同性恋,哎,幸好她找错了对象,否则还真的无法回头。”

此际,他不想插话,只想听她倾诉。

稍缓,万蕴绮摇头叹气,“那时的我是执着的,可以说是执迷不悟的,但是渐渐地我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了?”为了不让她停下来,石达斡恰如其分地追问了一句,然后摸一摸她的长发,“请别让我再迷糊了,能一次性让我明白整个过程吗?”

“嗯。”她的头微微地动了一动,接着说:“后来,我发现李秋琴有时也会偷偷地看帅哥,甚至会背着我去夜店找男生聊天。当时,我想她的意念也许还不够坚定,便对她百依百顺,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对她更体贴,甚至我还去学做菜,穿她喜欢的衣服,任由她在我的身上索取,目的就是想挽留那段情,我”

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出来,万蕴绮索取伏在石达斡的肩上放声大哭,“那时的我是爱她的,我才是真正的同性恋,但是”

此际,石达斡很淡定,心里也理解她当时的处境,拍一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问:“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这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与了解,他觉得万蕴绮是一个睿智,意志坚强的女人,就算一时糊涂,也有醒过来的时候。他特别想知道她是怎么走出来的,也想知道她和李秋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蕴绮今天就是要让石达斡明白一切,不打算再隐瞒,直起身来喝口茶,向他挨一挨,请求,“能抱住我吗?”

他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揽着她的肩,一股淡淡的幽香渗染着湿意钻入鼻息,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心说:“此时此刻我不能产生邪念,不能有非份之想。”强制性地把心头的那丝燥动压了下去。

万蕴绮说:“我偷偷地去接触和了解李秋琴偷看的那些男生,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甚至是爱好,这些男生都差不多是同一个类型,所以,我断定李秋琴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也断定她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者。”

“是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完美的异性。”石达斡终于插上了一句话,却及时收住,追问:“那后来呢?”

万蕴绮也不想岔开话题,微微地叹口气,握着长发,头再次缓缓了落在石达斡的肩上,说:“后来她越来越爱胡闹了,更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折磨我。”

“她对你做了一些什么?”他适时地追问道。

万蕴绮的声音在颤,还是接着说:“那天,在床上,她在我的身上摸遍了,突然要求我摸她,亲吻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之前都是她主动吻我,都是她在我的身上索取生理需求。由于我是爱她的,便照她的吩咐去做。那时我明白她是想体验被人亲吻与抚摸的滋味。接着,她居然霸道地命令我要用舌头弄她的**,”

万蕴绮的哭声再次响起,抽泣着说:“那时我呆了,好伤心,她既然让我用嘴去弄她的**,那证明她绝对不可能是同性恋,因为她做假男人的心不够坚决,因为她想”

抽泣声越来越大,她是真伤心了。

他知道她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就会把整个过程说出来的,也不急在一时,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说:“歇歇吧,稍后再说给我听吧。”

万蕴绮目确很伤心,倒向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亅

V084 爱的定位

v084爱的定位

万蕴绮是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这么多年以来,她很少流泪,再伤心也是独自忍受,甚至很少对别人倾诉。

今天,在讲述中她想起了过往酸心事,有了石达斡这个倾诉对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好想把这些年受到的奚落,以及李秋琴强加给她的耻辱向他全部倾吐出来。

痛哭中,她想想李秋琴玩弄自己的身体时的画面,想想家人因为她而受到的耻笑,想想这些年别人投来的不屑目光,想想这些年经历过的每一个心碎时刻,更伤心了。

曾经,她被家人赶出家门,想哭,却无依无助,必须咬牙坚持走好自己选择的路,那段日子里她是孤独的,孤独得没有人愿意听她倾诉,没有人愿意借个肩膀让她靠着哭个痛快。

曾经,她把李秋琴视做最坚强的精神支柱,然而每次向她倾诉时却被取笑,大而化之地不予理睬。

曾经,她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影象讲述心酸事,流泪时却心疼自己没有人安慰不敢伤心。

现在,终于有一个男人愿意把肩膀借给她靠着痛哭一场。

此际,她好欣慰,哭得好痛快。

她为自己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感到欣慰。

不可否认,无论她做错什么事,这个叫石达斡的男人都会给予原谅和理解。

她在他面前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说,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更难得的是石达斡默默地搂着她,一动不动,任由她的眼泪打湿雪白的衬衣。

平时,石达斡最怕女人哭,最受不了做别人伤心的陪衬。

此际,他却不讨厌万蕴绮的哭声,甚至还为她把自己当作倾诉的对象感到荣幸,也为她能靠在自己的肩上痛哭感到欣慰。

由于信任她才会把他视为倾诉的对象,这让他欣喜。

轻抚地抚摸着她的柔发,他温和地给予抚慰,“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就好受些了。说吧,把你这些年经历过的辛酸讲出来就轻松了。哭吧,让我陪着你一起伤心,一起赶走寂寞。”

这样的承诺份量太轻,却让万蕴绮感动不已,哭声慢慢地小了下来。她的身子压一压,他的手一松,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哭诉:“你不知道李秋琴有多可恶,她曾经拿着**器要**,幸好我坚决地拒绝,那时我对她就产生了怨恨。”说着,哭声稍稍加大,停下讲述,想一想对应的场面。

这事石达斡听李秋琴讲过,万蕴绮拒绝被玩弄,但是张玉琼却没有拒绝李秋琴的胡闹,被那冷冰冰的假插过。无形中,他觉得张玉琼好可怜,脆弱得任由李秋琴摧残。

“可恶。”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的确可恶,更可恨,所以我决定离开她,决定跟她一刀两断。”万蕴绮立马接过话茬,说着,想起了张玉琼,哭声稍停,继续说:“可惜我的离开却让琼琼成为李秋琴的下一个猎物,琼琼不像我有立场,有些事她不会坚持,便成了任由李秋琴宰割的羔羊,她好可怜。”

“哎——”石达斡的叹息声长绵而意味深长。

万蕴绮没有让他说话,抢着说:“正因为同情琼琼,当听她说起李秋琴对她的摧残以后,我产生了要惩罚李秋琴的想法,所以,才会在暗中跟她作梗,才会算计她,才会做下那些错事。”

“哎——”石达斡只剩下了不断叹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哭声彻底停了下来,万蕴绮依然伏在石达斡的大腿上说:“其实就算我跟李秋琴断绝了那种关系,但是我还是没有从根上断掉同性恋的想法,甚至产生过把自己当成男人,然后把琼琼从李秋琴那里夺过来,但是,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我的出现对你们的影响很大吗?”石达斡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也终于问了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问题。

稍缓,万蕴绮才回答说:“影响非常大,是你让我产生了想做一个真正女人的想法,也是你改变了琼琼的观念,更是你改变了李秋琴。因为你的出现,我们三个人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后来,当我知道李秋琴霸道地占有了你时,我好难过,说实话,那时我还无法确定是否爱你,但是却敢肯定琼琼是爱你的。所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琼琼,我便开始使诡计坑害李秋琴。恰好她提出来要让你担任柳琴酒店的董事长,所以,我借你钱,也把步玉萍安排到酒店,就是为了我自己入主酒店打基础。最终目的是把李秋琴赶走,让她一无所有。”

原来如此,虽然听万雯雯说过这件事,但是石达斡还是有一种恍然明白的感觉,他轻抚着万蕴绮的长发,“是人都会犯错,当你认识到错误以后就得及时停止下来,虽然琴琴过去做得太过份,对你和琼琼的伤害也很大,但是她不是故意伤害你们的,请原谅她的胡闹与无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认识不够,她也是受到了心灵的伤害才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来的。其实我想对你说,琴琴也是同性恋,不过她是间歇性的同性恋,就是有时是,有时不是,这完全跟她的心情有关。所以,请原谅她。这个世界希望宽容,只有宽容待人我们才能获得快乐,你说呢。”

石达斡是在替李秋琴开脱罪责,也没有指责万蕴绮,恰到好处。

万蕴绮却像条件反射似地直起身来,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泪沟,凝视着石达斡一瞬不瞬地问:“你是喜欢李秋琴的对吗?你最后会选择跟她结婚的对吗?”

石达斡没有回答,侧身扯过一张纸巾,替她擦去眼泪,摇头叹气说:“你既然这么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李秋琴并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之前跟她发生的一分都是引发的结果。”

“那谁才是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你,万蕴绮,但是”

万蕴绮那蓄满泪水的双眼里刚刚掠起一丝兴奋,就被他的但是冲散了。她盯着他追问:“但是什么?”

但是我不忍心看到你的缺点,我希望你在我心里永远完美无缺,如果我们在一起生活,油盐柴米的烦恼会把心里的那种美好掩盖掉。”

“你,你那你认为最合适跟你结婚的女人是谁?是李秋琴吗?”

“不是,是琼琼,也许我更喜欢你,更爱你,但是咱俩不适合在一起长期生活,我们应该拥有的是精神上的支撑,说白了,你是我的精神恋人。”

“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会支持你的决定,琼琼贤惠,体贴,的确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人选。”

万蕴绮没有让石达斡接话,稍缓,又继续说:“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李秋琴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否则她也不会“

“我不是她心目最完美的男人。“

“那她为什么会以身相许?“

“她只是不讨厌我而已,还有她被我帮你的义举感动到了,也被我在斗蓬洞舍身救琼琼的行为震撼到了。”

万蕴绮静静地听着,眼睛扑闪扑闪地思考着,没有插话。

石达斡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猛吸两口,那张国字型的脸上彰显出冷静与凝重,继续说:“由于琼琼是真的喜欢我的,并在李秋琴的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刺激到了李秋琴,后来,她又发现我是喜欢你的,这更加激发出了她的好胜心,她不想输给你们,便对我采取了一些行为,那些事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那你喜欢琼琼吗,你会爱她吗?”万蕴绮急迫地问道。

“会,我会爱她,也许我现在不够爱她,但是,只要结了婚,长期在一起,我对她的爱会转变成亲情,我会把她当作亲人。”石达斡把心一横,一口气说完,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跟你们认识以后我做了很多糊涂事,但是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你们都有了变化,都有了想做真正女人的想法,也许这是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经历。”

万蕴绮眼睛里掠上一抹期待,问:“那你以后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吗?还会把我当作你的精神恋人吗?”

石达斡想了一想说:“在没有结婚之前会,婚后,由于责任心的存在,我肯定会约束自己的行为。”

“我知足了。”万蕴绮微闭双眼,幽幽地叹气道。

石达斡又说:“希望以后你别再恨琴琴了,别再伤害她了,她也很可怜的,可以吗?”

万蕴绮正要表态时,“咣当”地一声响,门开了。他和她都被吓了一跳,目光一齐向门口瞧去,吓得脸变色,门外站着好多人,万雯雯,张玉琼的老妈王贤淑,李秋琴的妈妈和姨妈都来了还有几个石达斡根本不认识的人,表情各一,有的愤怒地瞪着眼,有的眼神冰冷得像想杀人。

完了,这些人估计什么都听到了,石达斡胆子再大,面对着李秋琴、万蕴绮、张玉琼的家人还是产生了怯意,慌了,呆了,懵了。

这些人怎么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亅

V85 省长驾到

v85省长驾到

早晨的阳光明媚,温热里裹挟着些许不和谐,石达斡和万蕴绮都想不到外面站着这么多人

石达斡迎着那一双双瞪过来的目光心慌了,虚了。

他从小习武,平常碰上再强大的对手都不会害怕,而这次他怕了,怕得不会说话了。

万蕴绮的脸红了,不用猜测,她刚才跟石达斡的对话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事发突然,怎么应变?

石达斡没有应变的办法,万蕴绮同样没有。

门外,吴玉珍站在最前面,满眼含泪,缓缓地走近屋里来,没有责骂,没有憎恨的发泄,她一把抓住万蕴绮的手哭叫:“绮绮呀,对不起,是我家琴琴对不起你,请你原谅她吧。”

这次更突然,万蕴绮呆愣着,李秋琴的妈妈向她道歉了,她还能说什么?她往前趋一趋,抱住吴珍哭说:“阿姨,我,我也做了对不起琴琴的事,我对她犯了罪,我”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两眼有神,肌肤黝黑,头发泛白,却风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走近后叫一声:“绮绮——”声音哽咽,眼睛里泛起泪花。

“爸——”

这个中年人是万蕴绮的老爸万世平吗?石达斡神经质地一颤,细细一看,不错,那双眼睛,那近乎秃顶的脑门,完全就是记忆中万世平的相貌。

不会错,这个男人就是他石达斡有可能的仇人万世平。

石达斡没有说话,这时候他也说不上话,只能静观其变,只能等待事态的自然发展。

万蕴绮松开吴玉珍的手,哭着扑在老爸的肩上,哭着说:“爸,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我把琴琴也给害苦了。”

万世平搂着女儿一个劲地摇头,鼻头泛酸,老泪纵横,这时,作为阅历丰富的副省长也无语了。

这时,另外一位衣着体面,身材稍胖,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渡着步,缓缓地走近,拍一拍万世平的肩膀说:“老万呀,咱俩这一辈子是冤家,到头来却为儿女的事”声音发颤,无法表达完整。

他是谁?石达斡暗问。万雯雯走到他的身边指着说:“那位黑头发的伯伯是琴琴姐的爸爸。”

“小伙子,我是李秋琴的老爸李自平,咱们提前见面了,晚上的邀约就提前吧。”李自平介绍完,朝站在门外的张基海招一招手,“老张你也进来吧,咱三家人早该碰碰面了。”

张基海拉着王贤淑也走了进来,目光都瞅向石达斡。

这回好耍了,终于三堂会审了。石达斡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怎么说。呆愣着。

万蕴绮擦干泪,挪过来,扯一扯石达斡的衣服小声说:“别怕,遵从你的内心就行了。”

吴玉秀也走了进来,笑说:“这样吧,小石是男人,那就由三家的当家男人跟他谈吧,我们出去等消息就行了。”说着,还朝石达斡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眸光。她的目光里没有憎恨与不屑,令石达斡感激不已。

王贤淑和吴玉珍同时瞧一眼石达斡,眼里的神情都难测深意,在屋里的男人们的目光的关注下退了出去。

万蕴绮也朝石达斡使一个心神会的眼神过后也走了出去。

屋里,三个半百年纪的男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石达斡坐在他们的对面,这样的阵仗倒像审案,坐在中间的万世元冷着一张脸像主审;面带微笑的李自平和张基海倒像陪审。

此际,石达斡反倒不怕了,摸出烟来,笑一笑,“三位叔伯,在你们锐利的目光的招待下我有点紧张,能抽一根烟吗?”

“双才,你小时淘气,长大了也不懂礼貌吗?面对三位长辈怎么不敬烟?”万世平的口气像极了长辈,冷着一张脸,摆足了架子。

石达斡不屑于万世平的官架,他刚开始时的确慌了,也怕了,但是一触及到万世平那冷冰冰的目光心里就产生了恨,想起了他老爸跟万家兄弟的恩怨就产生了仇视心理。万世平的态度让他特别反感,心说:“娘稀匹,你们的女儿都是怪胎,如果没有老子,你们的女儿能改变吗?能做回真正的女人吗?”除了恨,他还琢磨万世平和李自平谁有品味把董沁芳当作精神恋人?又是谁庸俗地拜到在黄玉珊的石榴裙下?

万世平脸黑却足够威严,李自平进门就有三份笑,这俩人的反差比较大,从尊重自己内心的角度来讲,石达斡对李自平的印象比较好一点,最起码李自平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像万世平那样高高在上。比较起来,他反倒对坐在万世平左边像陪衬的张基海的评价比较高,认为这是一位好官,是一位值得人尊重的长辈。

这会儿万世平一张口就以长辈的口吻训人,把石达斡潜在的倔强激了出来,他拿出来烟递到张基海的面前,也不称呼,只微笑着说:“请抽烟。”

张基海的表情非常平静,接过烟去却不说话。

“请抽烟。”烟递到李自平的面前也是这句客套得没有称谓的话。

“平伯,不是淘气,也不是我不懂规距,我是怕自己的烟不好你不抽。”说话间,石达斡的唇角边拉出一丝意蕴玩味的笑意,“记得平伯伯以前在村里抽的烟都是最好的,我就怕你老人家的品味高,所以才不敢乱发烟。”

这小子混蛋,居然在这种场合对老人家如此不敬,万世平冷眼看人,却不生气,心里暗暗评价:“这个混蛋小子不像他老爹只会一味地乱拍老子的马屁,不错,有志气,值得扶持。”有了这样的评价,气也就生起来了,不过那张脸依然冷冰冰的,不好气地嗔骂:“油嘴滑舌,给两二伯伯点火吧。”

听起来虽然像喝斥,或者像霸道的命令,语气却变了味,听在耳里有种亲切感了,石达斡心里舒服了。他笑说:“得令。”

李自平和张基海知道他们是老乡,也不插话,石达斡把燃着火焰的打火机递到面前时,张基海点着烟还说了一句:“谢谢。”两根手指还在石达斡的手背上弹了三下,这个点烟的礼仪石达斡懂,就是以示真诚的回谢。

然,石达斡却多了一层想法,认为张基海是有什么暗示,不过此时他没有时间细细地琢磨,眼前最要紧的是做好晚辈的份内事,把关于假男友的大麻烦化解掉,别被仇恨冲昏头脑,否则将会有大麻烦。

他的脑筋转了弯,瞧向万世平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李自平虽然把烟接在手中,却不抽,石达斡燃着的打火机递到面前时,他端端正正地坐着,手心朝内,用手背轻轻地一挡,“谢谢,我不抽烟。”

这个副省长虽然年纪五十多了,脸上的皱褶却非常地少,如果不是近距离还瞧不见,皮肤呈小麦色,从外形上来判断,倒像一位学识渊博、平易近人、有品味的教援,又不抽烟,无形中,石达斡对他的印象就加了分,心说:“李秋琴能有这样的老爸真是幸运。如果他就是董沁芳的老情人倒也般配。”

嘀咕着,暗评着,石达斡把打火机的火甩灭,他自己也不抽烟了。因为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还有一位不会抽烟的,大凡不抽烟的人都怕闻烟味,更讨厌吞云吐雾的场面,为了尊重李自平,他必须接受烟瘾的折磨。

点了烟,接下来就是倒茶,这回,石达斡先给李自平倒茶,微微一笑,“李伯,这是铁观音,茶香偏重,如果你不喜欢我给换色清的茶。”客气的同时也彰显出他们自己懂茶的品味。

李自平满意地一笑,“我也喜欢铁观音质重如铁的口感,不用换了。”还把两根指头扣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一敲,这个动作石达斡明白是对敬茶人的最高礼节的回敬。

如此看来,李自平这位副省长对他石达斡的印象不错,他却犯疑了,李自平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有目的么?

虽然产生了疑问,石达斡却没有时间细细琢磨,微笑着给张基海倒了茶,随后才挪到万世平的面前,心说:“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如果你在老子面前摆官架子,嘿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所幸,万世平虽然黑着一张脸,官架子却不是那么足了,端起茶杯就喝,一口就把紫竹杯子里的茶水喝光,喝茶的动作显得太没有品味了。

相比较起来,李自平就有品味多了,敬烟敬茶期间,石达斡得出了结论:李自平是董沁芳的情人的可能性更大,原因很简单,董沁芳不可能忍受一个没有品味的男人。

当然,他也为黄玉珊叫屈,如果她真是万世平的情人那就真不值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居然给一个没有生活品味的老头当情人,实在是可惜。然,他转念一想:“万世平能混到副省长的高位,肯定有他的厉害之处。”稍稍一想,他觉得万世平更适合当官,理由不详。

烟抽上了,茶也喝上了,该说正事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石达斡不知道,谁也无预料。亅

V086 抢手货

v086抢手货

万世平跟石达翰是老乡,肯定得先说话

猛抽一口烟,万世平歪斜着眼说:“双才,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啊,居然脚踏三只船,把我们的女儿当成什么了?你这样的作风要不得。”

不亏是副省长,一张口给了石达斡一个下马威。

万事开头最重要,石达斡心里明白如果刚开始自己就唯唯诺诺地当孙子,那后面只有任由欺负的份。他不想当孙子,不想软口,不想做高官眼前的可怜虫,更不想做个懦夫。端端正正地坐好,淡定与从容写在脸上,他微微一笑,“平大伯,你错了。”

万世平说错了吗?这个混蛋小子难道不是脚踢三只船吗?他会怎么辩解?张基海和李自平都是这样的想法,都乐得静观其变。

这个混蛋小子居然敢顶嘴,万世平却没有生气,心说:“这个小子不是那种为了三升米而折腰的脓包,跟他爹有着本质的区别,老子喜欢。”他虽然身居高位,潜在的粗俗与习惯没有改变,抠抠耳朵,依然扳着脸说:“你倒是说说我怎么错了?错在哪里?”

石达斡忍着烟隐,暗骂:“老不死的,你一张口就咄咄逼人,那好,我就不用跟你客气了。”

打定主意,石达斡那两道浓眉一挑,冷笑拉上脸,说:“在我未出现之前,你们有女儿吗?”

这是什么话?三位高官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万世平怒气上脸,扳着脸喝斥:“胡说八道,你才多大点年纪,就敢说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们没有女儿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面的时间长了,无形中,石达斡觉得对面的三位高官并不是那么可怕了,镇定了许多,现在,他只要按刚才想好的话外往说就行了。他淡然一笑,“据我所知,我未出现之前,绮绮,琴琴,琼琼都是有家不能回的可怜虫,她们有家吗?你们让自己的女儿回家了吗?”

声音不高,震慑力却足够,三位高官都面现惭色。

石达斡说的是事实,之前,万蕴绮,李秋琴,张玉琼都是被家人轰出家门,不让回家的可怜虫,她们的父母都为了在五亲六戚面前保住面子,从而狠心地跟她们断绝了关系,都是当众宣布,做得够绝够无情的。

难堪充斥在空气中,把那三位的威风压了下去。

“哎——”

此时,李自平一点官架子都没有了,心头溢满了内疚与苦涩,摇头叹气,“小石,这件事我们也无奈,心里更痛。”

万世平却不说话,猛抽烟。

张基海一直就是抱着静观事态发展的心态,刚才在门外时,他听到了石达斡和万蕴绮的对话。当听到石达斡说他的女儿最合适做老婆时心里非常高兴。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自己的女儿能正正常常地嫁个男人就是他最大的心愿,至于这个男人对女儿的爱有多深却不想计较了。要知道她的女儿的情敌可是两个副省长的女儿,石达斡能表这样的态令他兴奋。此际,他需要做的是引出石达斡的态度来,要这让个小子当着另外两位女孩的家长的面表个态,然后他想办法尽快把婚事办了,否则夜长梦多。

有了这样的私心,张基海不想沉默了,必须主动出击。他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注视着石达斡说:“你说得没错,你的出现的确改变了三位女孩子的婚恋观念,所以,我们三家的家长都会原谅你的谎言,我们相信你之前假扮三位女孩的男朋友是出于好意,是想帮她们重返家园,但是”语气加重,却停了下来。

他这是帮石达斡开脱罪责呢,一番话,说得石达斡不但没有错还有功,另外两位的脸色不好看了,他们来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开始时不能给石达斡好脸色,要好好地教训一顿这个混蛋小子,现在张基海的这番喷了出来,肯定无法按原计划进行了,那两位也听出了他有拉笼石达斡的意思,心里都有气了。

其实无论是万世平还是李自平在来之前都产生了私心,都各自打上了小算盘。刚才,他们也把石达斡和万蕴绮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话听音,听到的内容是一样的,他们的感受却完全不同。却有一点相同,就是石达斡能改变自己的女儿,能让他们的女儿有正常的婚姻观念。还有,只要他们的女儿能堂堂正正地嫁个男人就烧高香了,其它的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他们选女婿的标准就是只要是男的就行,但关键的是要他们的女儿愿意嫁才行。他们的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敢为了所谓的爱情跟父母断绝关系的主。

刚才,在门外,李自平听到自己的女儿已经跟石达斡发生了关系,特别高兴,心头悬了好几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还有石达斡请求万蕴绮原谅李秋琴让他好感动,觉得这个小子虽然混蛋了点,虽然滥情,却有情有义,更关键的是他的女儿喜欢这个愣小子。他要放下官架子,给石达斡留下一个和气老丈人的印象,要争取这个混蛋小子做他的女婿。所以,他态度不错,更不敢批评石达斡,这是他的无奈。

万世平的心头还是沉甸甸的,他也听清楚了石达斡和自己的女儿的对话,原来李自平的女儿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恋,只是间歇性的,并走了出来,还跟石达斡发生了性关系,不管怎么样,只要发生了那种关系,证明人家都已经是真正的女人了。然而他自己的女儿却是真正的同性恋,并且还没有完全改变观念,更要命的是石达斡虽然喜欢他的女儿,却不想跟他的女儿结婚,只想玩什么精神恋爱,这精神上的东西怎么能算数。

知女莫若父,万世平知道自己的女儿清高,讲究精神享受,让他头疼的是自己的女儿完全有可能谈一辈子的精神恋爱,也就是过那种没有性的婚姻生活,这是他无法接受的。眼前的这个小子石达斡能改变自己的女儿,他必须争取。说起来,他的女儿漂亮,更有气质,是石达斡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机会更大,所以,他现在也要改变策略了,不能老是摆官架子。

其实,他也明白石达斡对自己有仇视心理,想来想去,都是他的那个争气的弟弟万世元惹下的冤孽,心里暗骂:“万世元啊,你的无知与贪心让绮绮处于劣势了。”有了这样的顾虑,他便不忙着开口说话,反正张基海已经开了口,就看石达斡是什么态度了。

三个家长当中张基海最高兴,也最轻松,石达斡亲口说他的女儿最合适结婚,此际,他还有点骄傲的感觉,为有一个贤淑还聪明的女儿而骄傲,由于占有绝对段势,所以他没有必要再沉默了。他又说:“小石,虽然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帮助琼琼她们,但是现在事态已经成为到了必须表态的时候了。”

“等一等。”李自平有点慌了,石达斡虽然跟他女儿发生了关系,但是这个小子却说过他的女儿不适合结婚,再说他的女儿现在还在治伤,处于绝对的劣势,如果现在就让石达斡表态,那绝对没他女儿的份了。他得为女儿争取时间。想了一想,他冲张基海笑一笑,“老张,咱们说好的,今天来只是把事情搞明白,至于儿女感情方面的事,咱们做父母的不应该过多地干涉,好在咱们的女儿的婚恋观念都正常了,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反正现在社会上三角恋,多角恋的现象也不足为奇。我们父母能做的就是监督她们别做糊涂事。我们只要制止类似这次绮绮伤害琴琴的事别发生就行了,其它方面的事情还是别干涉太多。”

一番话说得合情又合理,又是官大好几级,张基海好无奈,只好装聋作哑不回应。

万世平依然扳着脸,却明白另外两位的心思,暗暗地计较,“不能让张家占了便宜,必须阻止石达斡这个小混蛋表态,只要他不表态,绮绮就有希望。”想到这里,他也表态了,说:“老李说得对,咱们做父母的对儿女婚姻上的事不要过多地干涉,让她们自己做主吧。今天就是要把事情搞明白,化解她们之间的恩怨,让她以正常的心态处理感情上的事。”

这下好了,石达斡到沦为配角了,也成了抢手货。

察颜观色,石达斡也听出了端倪,把三位高官的心思全搞明白了,暗暗高兴。“老子倒没什么事了。”

不过,石达斡还想表一个态,他笑说:“平大伯,李伯,你们放心,绮绮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再做伤害琴琴的事了,我想琴琴也会原谅绮绮的,至于我喜欢谁,要跟谁谈恋婚论嫁”

“砰”的一声响,门被撞开,是万雯雯干的好事,她一撞开门,却见吴玉秀笑呵呵地挤了进来,说:“三位,请原谅我的不礼貌,你们的话我都听清楚了,能不能给我发言的权利?”亅

V087 高干地下情事

v087高干地下情事

屋里老少四个男人愣怔着,不知道吴玉秀突然闯进来想说什么?还有门外挤着好几个人,都想进来,只是碍于这间包间太小才缩了回去

吴玉秀好歹是海外华侨,却这么乱闯,素质不会这么差吧?屋里的人都有点想不到。

李自平先缓过神来,不用猜疑,他的这个小姨妹冲进来肯定是想帮着李秋琴说话的,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吴玉秀有多爱李秋琴了,然而她这么乱闯有失身份,他笑说:“玉秀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你有话就说吧。”

她想说什么?屋里的人都想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吴玉秀久经商场,阅历丰富,很快便冷静下来,笑说:“我看你们三个虽然是高干,处理起儿女的事来却有点不知所措,想进来给你们几句忠告。”

“有话请说。”万世平依然扳着脸,看样子很不高兴。

吴玉秀瞅一眼万世平,眼里闪过一丝难测深意的神情,唇角边拉出一丝苦笑,这抹笑意却只有万世平瞧见,因为她只对他一个人笑。

万世平心头一颤,“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古怪,好像”他不敢想象下去了,原因很简单,他曾经跟吴玉秀有过一段地下情,还生过两个女儿,当时他已经结婚,老婆是某老领导的女儿,不敢离婚,也不敢养着两个女儿,逼着吴玉秀把她们拿去找亲戚家寄养。

吴玉秀把小女儿拿去送亲戚家寄养以后,受不了那样的打击,跟万世元又不可能有好结果,万念俱灰的情况下移民到了美国。

二十多年过去了,吴玉秀在美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拥有上百亿美元的身价,成为了一个成功的海外华侨商人,这两年陆续地回国搞投资。并把小女儿找到了,还逼着万世元给小女儿安排工作。关于大女儿的下落她却没有告诉万世元,只说时候不到。也曾经威胁过万世元说:你最好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把你的**韵事端出来,老娘不怕,就怕你的高位保不住。

万世元哪敢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对这个女人颇为忌惮,不敢得罪。

由于有这么一层关系,吴玉秀就算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万世元也只有答应的份,否则这个长了见识的女人动了怒可不是好耍的。

李自平又是吴玉秀的姐夫,跟吴玉秀这个小姨妹也有过一腿,此际,当然不敢得罪这个地下情人,也附合着说:“玉秀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吴玉秀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笑说:“绮绮伤害琴琴的事不要再提了,至于她们和小石的婚恋问题也别急着做决定。小石现在还年轻,刚刚从学校毕业不久,正处于创业阶段,还没有形成正确的婚恋观念,所以今天就让他做出决定未免有些过急。”

她明显是阻止石达斡表态,正合万世元和李自平的意,二位高官自然没有意见,张基海却无奈了,越拖越对他的女儿不利,不过吴玉秀也说得在理,他也不好驳斥。

吴玉秀又说:“在国外,父母是不干涉儿女的婚姻大事的,全由孩子们自己做主,由于你们三家的女孩儿都没有正确的婚恋观念,我想我有必要跟她们都谈谈,让她们对婚恋有全新的认识,然后让她们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样才能让她们获得长久的幸福。如果不让她们对婚姻有正确的认识,以后在婚姻生活中还会出现问题,这样会害了人家小石的。”

合情合理还**,没有人能驳她的话。

石达斡却偷着乐,心说:“她帮了我大忙。”他真不想表这个态,至于为什么不想表态,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

接下来,由于没有人有异议,各人说了几句,也各自算计着自己女儿的优势,打算着就算拿不下石达斡这个女婿,也要想办法让他对女儿的婚恋观念有所影响,从而能正常嫁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是万世元也好,还是李自平也罢,平常他们说话谁敢说个不字,在这一亩三份地上谁敢不尊敬,然,奇葩的女儿让他们头疼,也让他们丢尽脸面。

只要他们的女儿能正常,让他们干什么都行,做出什么样的让步都可以;所以,虽然明里暗里是对手,万世元和李自平今天却同进同退,都在石达斡的面前没有了官架子。

今天,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是都作为父亲的那一面,这场谈话没有官,只有父亲。

事情眼看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谈话也就没有必须再进行下去了。万世元和李自平都说要赶回省城,叫上自己的人就先走了。

张基海和王贤淑也赶紧地回家想辙去了。

由于李秋琴还在省城治病,万蕴绮为了表达自己认错的诚意,随后也去了省城,在离开之前没有跟石达斡说任何话。

吴玉珍当然是跟着自己的老公李自平回去了,却让吴玉秀留了下来。

该走的人都走了,包间里只剩下了吴玉秀和石达斡,他们面对面坐着。

吴玉秀见石达斡愁眉紧锁,精神萎靡,哈欠连天,她明白这个混蛋小子怎么了,笑说:“小石,你想抽烟就抽吧,我闻得习惯烟味的。”

石达斡的烟瘾早发了,碍于礼貌,不敢在吴玉秀面前抽烟,现在获得了许可,欣喜地点上烟,猛抽得几口,瞬间精神就抖擞起来。

吴玉秀还给他倒了茶,微笑,“你的烟瘾很大吗?”

“以前很少抽,是最近才有瘾的。”石达斡叹口气,摇一摇头,“我也知道抽烟对身体的健康不利,但是烦心事多了,就喜欢在烟雾中寻求点精神慰藉。”

“没事,只要不太过量就没事。”吴玉秀借题发挥,语锋一转,“凡事只要不过份就没有问题,都能解决,你和绮绮、琴琴、琼琼她们的感情上的事我本来不想过问,但是作为长辈,我还是想给点建议。”

“那太谢谢了。”石达斡的谢意是没有诚意的,只是应付。他心里明白吴玉秀留下来的真正用意,暗暗嘀咕:“你嘴上说得好听,还不是想说服我娶李秋琴做老婆。”

这回,他又猜错。

吴玉秀说:“你还年轻,无论是琴琴也好,绮绮也罢,包括张玉琼在内,她们都比你大好多岁,为了以后不后悔,希望你慎重考虑好。婚前,大部份人都口口声声地说只要有爱,那么年龄就不是问题,距离不是差距;然而真正走入婚姻生活以后,问题就会接踵而至,到时后悔就晚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她好像不支持石达斡跟那三个以结婚为目的而谈恋爱,那她是什么意思?

石达斡满脸疑惑,无法确定吴玉秀的真正用意,从而不敢接口。

吴玉秀端起茶杯喝口茶,又笑说:“以我的经验,男女双方最佳年龄搭配上限三岁,下限可以五岁。当然,你现在才二十二岁,下限也就是两三岁左右合适,上限也就三岁就差不多了,再往上就不合适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怎么选择还由你自己决定。”

“哎——”石达斡的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我需要认真地思考你的建议,这个阶段真的好烦。”

“约上能给你带来快乐的人一起出去散散心,把那些烦恼的事暂时抛开。”说话间,吴玉秀若有所思地想一想,建议道:“比如公司里你觉得谁跟你比较谈得来,那就趁着周末约出来谈谈心,或者找一个地方去度假,在星期一之前把心态调整好,这样你才有百分之百的精力把工作做好。”

“你是担心我会在工作中出现问题吗?”

“你觉得我会不会担心这个问题?“

“肯定会担心,因为你把一亿美元的投资款交到我的手上,能不担心吗?”

“我错了!”

“是的,你错了。”

他又错了,怎么会错呢?石达斡愣怔着不知道怎么回应。

吴玉秀摸一摸自己的脸,笑问:“你觉得我像快五十岁的女人吗?”

“不太像,要我看呀,你看起来顶多三十来岁。”

吴玉秀的年纪少说也在四十五六岁左右,但打扮时髦,保养得好,精神不错,看起来倒像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基本上找不到皱褶。所以石达斡不是拍她的马屁,说的是真实看法。但他不知道吴玉秀为什么在说他错了之后插上这么一段话。

吴玉秀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笑说:“我表面的年纪跟实际年龄有出入,是因为我的心态好,有好的心态,就会显得年轻。你有能力,事业心也强,只要调整好心态,那你肯定能取得成功,所以,只要你有一个好的工作态度,我就不担心自己的投资款会打水漂。”

“嗯,你说得太对了,我是得尽快把心态调整好。”

“据我了解,公司有一个女孩子能帮你调整心态,去吧,带上她一起出去玩两天吧。”

“谁呀?”

石达斡觉得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人太多了,一时间还真无法猜测得出吴玉秀说的是谁,那就问清楚,如果可以就带出去玩两天。亅

V088 金色下的诱惑

v088金色下的诱惑

在石达斡的注视下,吴玉秀笑说:“我觉得你的办公室主任万映雪聪明伶俐,能给你带来无穷的快乐”

“是吗?”石达斡两眼放光,用微笑掩盖住了神情中的那抹疑惑。

“她跟你的年纪差不多大,无论是学历,还是人生观,世界观,你和她都比较接近,交流起来也没有代沟。”吴玉秀那对眼睛里闪上一抹难测深意的神情,微微一笑,“难道你不觉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子吗?告诉我,你会带她出去玩吗?”

她为什么会推荐万映雪?她跟万映雪是什么关系?无法猜测,他只好问:“你怎么这么了解她呀?你跟她很熟吗?”

吴玉秀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搁谁都会这么问。

她笑答:“我跟龙马集团公司的总裁董沁芳的关系很好,同时我是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东,以前跟万映雪交谈过,觉得这个小姑娘冰雪可爱,又有海外留学经历,所以,我向董沁芳建议让她到你的投资公司任办公室主任,希望借她的才识帮助你在短时间内取得成功。”

“哦——”这声应答拖得好长,石达斡还点了点头,笑说:“原来如此,你没有说错,万映雪的确无论从工作能力,还是她自身的条件来讲都非常地优秀,性格也活泼,跟她在一起很快乐。”

“我觉得她更适合做你的女朋友。”

“哇,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有理由吗?”

“难道你不认为她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吗?难道你不希望自己在谈恋爱的过程中能快乐吗?”

“谁都希望快乐,但是我对她还不够了解,我总觉得她很神秘,神秘得无法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那你就主动去了解她呀。”

“不妥呀,真不妥。”

“有什么不妥?”

石达斡嘴上说着不妥,那双虑眼里满是疑惑,一瞬不瞬地盯着吴玉秀审视,无法想象她会建议他跟万映雪谈恋爱。她可是李秋琴的亲姨妈呀,上一次她还尽力促成他跟李秋琴呢,现在怎么变成了万映雪?

电光石火间,他觉得吴玉秀肯定跟万映雪有着特殊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出这样的建议?她为什么要让万映雪来担任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是阴谋还是他不敢再想象了。

要想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只能听从建议带万映雪出去玩,然后套问她跟吴玉秀的关系。

见识广了,经历丰富了,石达斡也学会了装。

此际,他装得非常自然,心头的疑惑没有表现在脸上,笑说:“谢谢你的建议,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心情投入到工作中,我决定约万映雪去海边玩两天。”

“她以前说过要跟你去海边玩吗?”

“嗯,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说喜欢大海,要让我带她到海边去玩。”

“那你带她去吧,多跟她聊聊,增加了解,对你们在工作上的合作有帮助。”

“哦,那我现在就联系她吧。”

“那行,我还有事,先回省城了。”

石达斡没有送吴玉秀出门,独自喝着茶,试着分析吴玉秀的用意,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但是他觉得吴玉秀肯定跟万映雪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万映雪到自己的公司任主任也肯定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在爱情方面他有可能会糊涂一时,但是关系到未来的事业发展的事情不能糊涂,不能稀里糊涂地被人当枪使,更不能被吴玉秀算计。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拨下了万映雪的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万映雪欢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嘻嘻,亲爱的总经理大人,今天是周末,我要休息,不谈工作哟。”

“哈哈,我还真不想跟你谈工作呢。”

“那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想实现诺言,陪你去海边玩,有时间吗?”

“太好啦,我就在海边的一座小山村里的一栋小房子里的一张小床上躺着呢。”

“哈哈,你的话好长好有趣。”

万映雪故意说得又长又罗嗦的话很有趣,把石达斡逗乐了。

她又说:“你马上过来吧,哦,记住,带一瓶红酒过来,我这里的酒快喝光了,来吧,我给你烤鱼吃。给你做特别鲜的海鲜汤。”

她是用美食诱惑他呢,“哇”地一声惊叫,他欢喜地说:“那好呀,那我把肚子留着装你的美食吧。”

“路上慢点,有一段山路。”

“不怕,我开车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嘻嘻——”

万映雪在欢笑过后挂断了电话,石达斡也准备出发了。

石达斡没有叫上黄志祥,也没有开大奔,而是开上李秋琴提供的猎豹越野车去赴万映雪的约。

两个小时以后,在万映雪无数个电话的指引下,他到了地方。

虽然说的是去海边,到了地方却没有看到大海的碧波万顷,也没有欣赏到海面上那种一望无际的雄伟辽阔,更没有享受到海天一色的美丽与安静。因为他还没有到达真正的海边就被一块牌子截了下来。

车在一座小山村的公路上停下了。

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举着一块写着“石达斡停车”的牌子站在路边。石达斡只好停车,下来一问,那小男孩是万映雪派来迎接他的。

万映雪果然精灵古怪,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客人。

石达斡把男孩叫上车,问清楚了,万映雪以前就住在这座村子里,现在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现在是她一个人住。

小男孩说他叫黄洋洋,跟万映雪是领居,万映雪经常给他和小伙伴们带吃的和玩具及学习用品,所以也经常帮万映雪做事。

在黄洋洋的带领下,石达斡的车开进了一座环境优美,风景悦人,后靠山,前有河的小山村。

村子不大,放眼一瞧,林木间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进了村子以后,车速非常慢,有小孩子拢过来跳呀跳的欢叫:“雪雪姐姐家来客人喽。”也有几个成年人拢过来指路,他们好像都知道石达斡是万映雪家的客人。看来她在这座村子里很得人心。

车在一堵围墙前停下了。

石达斡下了车,细细一瞧,周围一排排绿荫荫的树木,还有小河沟的水声哗啦啦地响。

围墙里的房子是灰白色的墙体,屋顶是一块块石板盖成的,这种房子石达斡不陌生,就是典型的石板房。

“雪雪姐姐,我把客人带到啦。”那男孩交待完任务就跑走了。

万映雪没有出来迎接,石达斡只好轻轻地推开围墙上的木门,迈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宽大的院子,正面是一间石头墙体的石板房,两间厢房像两个耳朵一样摆在左右两边。院子里的梨树上挂满了青涩的果实,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

不过诺大的院子里没有人,石达斡好纳闷,万映雪搞什么花样,怎么不见她人呢?

正想叫人时,只见正中间的堂房的门轻缓地拉开,万映雪出来了。

“哇——”

石达斡满脸的讶然,此时站在他眼前的万映雪跟平时判若两人,他揉揉眼睛,惊赞:“哇,雪雪,你今天好漂亮哦!”

他绝对不是乱夸,今天的万映雪的确比平时漂亮。

她穿着一件金色的连衣裙,给人的感觉就是二字——**。两个巨形**含羞待放,伴随着稳健的步伐一抖一颤地起伏着,仿佛要挣脱这金光闪闪的裙子的束缚。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性感美,半露半遮,既包括住了最为羞涩的部位,同样也不失端庄和大方,令石达斡瞧得眼眩神迷。

她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灿烂地一笑,“今天的我漂亮吗?”

她的声音依然甜美,白里透红的脸颊两边荡漾小酒窝。大气的打扮中透出令人神迷的可爱与淘气。

石达斡色迷迷地瞧向她那散发着芬芳的**,语无论次地称赞:“漂亮,太漂亮了,你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呀?”

“嘻嘻,迷倒你了吧!”万映雪把那乌黑油亮的长发一甩,发梢掠过石达斡的鼻尖,把一丝麻痒植入他的肌肤,她却轻盈地移到石桌边的竹椅上坐好,朝石达斡笑一笑,“我已经准备好了香茶和酒菜,坐过来,让我在你享受美食的过程中给你讲故事吧。”

石达斡挪过去,把手里提着的红酒放到桌子上,冲万映雪鼓一鼓眼,“我能坐在你的身边吗?”

“你应该坐到对面才对?”

“你身上的香味非常特别,有这种味道沁着心脾胃口肯定非常好。”

“嘻嘻,真有这么好闻么?那你坐过来吧。”

万映雪虽然搞得很神秘,却非常随和,石达斡坐过去以后,她抬起百手来搭在他的肩上,微微一侧身,“我猜你现在特别想知道我跟这间房子的关系,是吗?”

“那你会说吗?”

“会说,不过你听完以后要陪着我一起流泪。”

“为什么非要流泪?”

“因为我接下来讲的故事非常催泪,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就开讲了。”

她会讲出什么样的故事来呢?石达斡连茶都没有心思喝,只想听她讲故事。亅

V089 高干的女儿

v089高干的女儿

也许是真饿了,在万映雪讲故事之前石达斡还吃了几筷子菜,很好吃,却没有时间夸赞,他的眼角一轮,睃一眼万映雪,笑一笑,“你讲吧,我听着呢”

万映雪却不忙头讲,喝杯酒后才说:“你还记得我对赵佩莹扔儿子的事非常生气吗?”

“记得,你好像说过”

“不错,我当时是说过我也是被别人扔掉的孩子。”

“你,你也是被妈妈拿去扔过吗?”

“不是,恰好相反,我是被爸爸拿去扔掉,是被妈妈拾回来的。”

“哎——”

石达斡斡的叹气声里蕴涵着同情与惊讶,满眼的愕然,摇一摇头,“想不到你爸也是一个狠心肠的男人。”他好恨这个男人,也想去了自己也是被老爸抛弃的孩子,悲中心来,鼻子发酸,却忍住没有让眼眶发湿。

万映雪的鼻子发酸,却忍住悲痛,苦笑一声,“恰好在那时,我舅舅从美国回来,要求我妈妈跟他去美国,妈妈便把我和姐姐都寄养在亲戚家,她跟着我舅舅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十多年,直到我十八岁那年,妈妈才回来把接到美国读书。”

简短的几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石达斡稍稍理一理她的话后问:“你还有一个姐姐吗?”

万映雪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还有一个姐姐,但是,我们是分开来寄养在亲戚家的,以前并不认识,两年前,妈妈回来以后我们才相认的。”

“那你跟你爸爸相认了吗?”

“认了。”

“那他知道你还活着是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就是道歉加承诺补偿我喽,但是妈妈并没有把姐姐的下落告诉爸爸,说是情况非常复杂,说出来对我姐姐不利。”

“哎——”

石达斡再次叹气,问:“那你现在恨你爸爸吗?”

“你问错了。”万映雪若有所思地说:“你应该问我那个时间段恨我爸。”

“哦。”石达斡想笑,万映雪这个时间点的话都带着点幽默感,真心服了。他顺着她的话问:“那你什么时候恨过你爸?什么时候原谅他的?”

“哎——”万映雪满眼的幽怨,长叹一口气,“小时,六外公哄我说爸爸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挣钱去了,说是在海的那边,我几乎天天都要去海边等爸妈回来,对着大海叫‘爸爸妈妈’,那时,满满地期待,期待着父爱,等待着母爱。”

石达斡终于明白她的大海情结是怎么来的了,又问:“你所说的六外公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吗?”

“是的。”万映雪的眼眶有了湿意,神情里闪上一抹悲戚,说:“六外公就是我外公的六弟,他是一位上过战场的英雄,立过战功,却孤苦一身。他临终时说晚年有我陪他是快乐的。”

“他去世了?”

“是的,在我十八岁那年他得了重病。”万映雪扯纸巾擦擦眼角,凄苦地一笑,“六外公知道他自己不久于人世,便把我妈妈叫了回来,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人抛弃的野孩子。”

“哎——”

石达斡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再叹气。

万映雪又说:“六外公逼着妈妈去把爸爸找来,逼着爸爸答应要照顾我。爸爸看到我长大了,又这么漂亮聪明,非常喜欢我,却不敢认我,他给六外公跪下了,哭诉他的苦衷,六外公原谅他了,我也理解他的难处。”

“那后来呢?“

“后来六外公去世了,我跟妈妈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随后我就跟妈妈去了美国,两年前才回来的。“

“你六外公不是这里的人家吗?“

“不是,他说这里有他牵挂的人,所以在这座小山村守了一辈子,他守着这间房子等一个人回来。“

“他等到了吗?”

“没有——”

石达斡对万映雪六外公的故事很好奇,又问:“那人跟你六外公是什么关系?”

“是他的女儿,小时走失了。”万映雪的眼泪如泉涌一般地往外喷,石达斡赶紧递纸巾。她擦了擦眼泪又说:“六外公的妻子就是这座村子的,这间房子就是六外婆祖上留下来的。但是六外婆在孩子走失以后就一病不起去世了。六外公没有再娶,终身守着这间小屋等着女儿回来。”

“他女儿走失时多少岁了?”

“六岁的样子。”

“六岁应该能记住一些事了。”

说着,石达斡悲从心来,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就是自己的外公从外地拾回家带大的,后来还受到舅舅、姨妈的排挤,所以才导致他的妈妈被他的老爸欺负没人出头的境地,不过他现在不想说自己家的事情,只想安慰万映雪。他说:“你担心你六外公的女儿会回来,所以每个周末都回来看看是吗?”

“是的,本来妈妈想让我留在美国那边,就是记挂这事,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回来了。”万映雪泪汪汪的双眼里划过一丝意蕴向往的眼神,小声地说:“希望我能等到六外公的女儿回来,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了。”

“好人有好报,我想你六外公这么好的人肯定会有好报的,他的女儿会回来的。”石达斡只能这样安慰万映雪了,其实他知道这事成真的可能性太小。

“希望渺茫呀。”万映雪苦笑一声,“六外公的女儿要是还活着也应该是老太婆了。”

“有多老?”

“今年应该是四十八。”

“四十八还不算老,跟我妈妈一样大。”

“哦。”

万映雪又擦了擦泪说:“六外公待我特别地好,他以前待自己的女儿肯定更好,所以,我想他的女儿应该能记住一些美好的片段,从而在晚年找回来。”

“你说得很对,我想她会找回来的。”石达斡这话纯属安慰的目的说出来的,这个时间点又不适合说其它方面的话题。

万映雪把长发绾在手里,眼睛扑闪着,说:“本来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爸爸的,但是六外公说服了我,哎!我爸虽然是一位高干,但是他的品德跟六外公没法比。”

“你爸是高干?”石达斡的神经一紧,心说:“难道她爸真是万世元吗?”

“你别好奇,我不会跟你说有关我爸爸的事的,我答应过他们不说的。”万映雪见石达斡的反应太大,觉得好奇,问:“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啊?你特别想知道我爸是谁吗?”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爸既然是高干,为什么那么没良心,居然把你拿去扔,这事怎么想都令人伤心,还想不通。”

“那时他正处在提干的阶段。”万映雪又叹口气,“哎,他这一生都处于提干的阶段,包括现在也是。”

“哎——”石达斡又发出一声长叹,却无语了。

万映雪的额头滴下汗珠珠,混在眼泪里往下滴落,说:“六外公跟我说过: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还说我爸是一时昏了头才把我拿去扔的,让我别记恨爸爸,因为是爸爸给了我生命。别人的话我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不听,但是六外公的话我必须听。”

“那你爸爸现在公开认你了吗?“

“没有,除了我和妈妈而外,没有人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那你的妈妈现在也回上港来了是吗?“

“妈妈还是美籍华人,只是她最近两年在上港做了一些投资,也帮助一些有识青年创业。“

“你,你妈妈是”

石达斡忽地联想到了一个人,满眼的讶然,瞪着万映雪张大了嘴。

“你真的想知道我妈妈是谁是吗?”直觉告诉她:他猜中了。

她认为以如让他瞎猜乱问,还不如告诉他还好些,她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妈妈是谁,但是不能说我爸爸是谁,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说,更不能去问我的妈妈。”

“我,我保证不往外说。”石达斡知道自己这回百分之百猜对了,应该不会出意外,不过,必须得到万映雪的认可才算数。他指着天发誓:“我发誓:如果我泄了密,就让我不得好死!”

“嘻嘻,严重啦。”万映雪难得地笑了,不过笑容一闪而过,瞬间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好一会才说:“其实你知道我妈妈是谁以后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的好奇心不是很强,却非常想知道你妈妈究竟是谁?”石达斡爱猜测事儿,往往是猜不出结果时就放弃,这也是因为好奇心不够强的原因吧,所以他这次没有说谎。他的确对万映雪的妈妈是谁非常关心,因为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万映雪说:“妈妈是一位非常能干的人,去了美国以后,先是在我舅舅的公司帮忙,后来她自己做投资,几年下来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她是一位投资天才,你以后要好好地跟她学学,你会吗?”

“我会好好地向她学习,但是你得让我知道她是谁?”石达斡的那双眸子里溢满了期待,期待着万映雪说出那个名字。

她会说吗?他知道以后又有什么反应?万映雪的妈妈到底是谁?亅

V090 高干女的苦与乐

v090高干女的苦与乐

万映雪决定说了,却有点饿了,瞟一眼满桌的菜,冲石达斡笑说:“我饿了,先吃点东西好吗?”

她的模样儿好可爱,好单纯,脸上的泪水被太阳晒出一条条沟壑,眼睛哭肿了,石达斡的目光扫上她的脸,眼里掠起一抹疼惜

他给她夹块鱼,温和地说:“来,吃块鱼吧。”

“你也吃吧,尝尝我做的鱼味道怎么样?”

“我吃过的,味道非常不错,你很会做菜。”

“都是跟我六外公学的,妈妈也喜欢吃我做的菜。”

“是吗?那你妈妈现在住在哪?她在上港有房子吗?”

“没有,她没有住在上港,是在省城,但是她经常来看我的,她说几天不见我就想,其实我也很想念她的。”

“哦。”

万映雪吃了块鱼,泪脸上溢满了幸福,又说:“妈妈对我非常好,经常说她以前糊里糊涂地爱上了爸爸,才导致让我受了那么多罪。”

“哎——”石达斡又叹气,不想插话,只想让万映雪快一点说出她的妈妈是谁。

万映雪又说:“妈妈说她年轻时太任性,才闹出那些事来,但是她是爱爸爸的,所以才不顾一切。”

“哦。”他轻声地应付一句,还是没有插话。

“我理解妈妈的苦衷,所以没有恨过她,还非常地听她的话,给她带来快乐是我的职责嘛。”万映雪见石达斡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知道他非常期待答案。她脸上的笑容倏敛,神情凝重,说:“所以,当妈妈说她把一个亿的投资给了你,怕你年轻识浅困难太多,让我去帮助你时,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啊——”

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答案真正揭晓以后石达斡还是满脸的惊讶,说:“你,你妈妈是”

“别说出来,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

石达斡轻吁一口气,这次他终于猜对了,万映雪就是吴玉秀的小女儿。霎时间,很多事变得清晰了,也明白吴玉秀今天说的那些话的用意了。

轻松了,他笑说:“听你这么一说,很多事就明白了,原来你是奉母命来帮助我的,还有那些投资项目的资料也是你妈妈让你给我的吧。”

“不全是。”

“还有谁让你提供资料给我吗?”

“佛说:不能说!”万映雪双手合十,哭肿了的眼鼓一鼓,滑稽模样呈现,可爱又回到那张美丽的脸上,她说:“你别好奇,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能说的你也别逼我说,反正时候一到你就全明白了。你记住,我的身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身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哇,你怎么乱说我身边的女人是乱七八糟的。”石达斡没有生气,笑呵呵的。

万映雪的双眼一瞅,呵呵一笑,“你身边的女人是否古怪你自己清楚,我不想多说,但是我警告你:以后别乱打听我爸爸的事。”

“好,我保证不乱打听。”

“还算你乖。”万映雪嫣然一笑,给石达斡碗里夹菜,笑说:“吃饭吧,别把中饭吃成晚饭喽,饭后我带你去海边玩,你会游泳吗?”

“只会狗刨。”

“哈哈,我会好几种游法,蛙泳,蝶泳等等我都会。”

“那你会教我吗?”

“不羞,你一个大男人要我教。”

“哈哈——”

笑声响起,把之前的沉闷与凄然悄然驱散,欢快,可爱,活泼,阳光的万映雪又回来了。

石达斡笑说:“其实你非常崇尚快乐的对吗?”

“对呀,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呢?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呢?”

“其实你也有很多烦心事对吗?”

“嗯,这个世界上的烦心事太多了,我们要学会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这样才能获得快乐。”

“你说得太对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说的。”

“是我六外公说的,他在我第一次失恋时就这样说的。那时我天天愁眉苦脸的,他就想办法让我快乐起来。”

“你失过恋?”

石达斡还想问时,又见万映雪那张脸上堆满了阴霾,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往回吞。

万映雪的笑容再一次消失,幽幽地叹口气,“高一那年的冬天,一个高三的男生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是他向我表白的,他说过要爱我一辈子,但是才半年他就不爱我了。”

“才半年吗?”他好奇地问。

万映雪黯然神伤,眼睛一挤,“是呀,他是上港城里的人,那年的七月,他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跑来跟我说:我们不合适。”

“真他妈的混蛋,这是什么理由?”石达斡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立即省觉不妥,摇头叹气:“那是不负责任的理由。”

万映雪的眼里闪过一丝悲情,微微摇头,“那时我还小,对爱情处于朦胧状态。确定恋爱关系以后,他每个周末都会陪我到海边玩,教我游泳,陪着我站在海边呆站,陪着我眺望从海上经过的每一艘船只,陪着我期待爸妈能从船上走下来。那时,我对他是爱的,是喜欢的,是依赖的。当他提出分手时,理由居然是我太多愁善感,跟我在一起不快乐,所以,从那时起我决定做一个快乐的人。”

“那个男生的理由根本不成立,他是考上大学以后嫌弃你了。”石达斡这话纯粹多余,万映雪不可能想不到这个理由。

万映雪说:“我知道他是胡扯的,所以后来我也看开了。其实他就算上了大学也没有多大出息,他毕业以后回到上港根本就没有找到好的工作,听说开了一家婚庆公司,我懒得去找他。”

“他是开婚庆公司的吗?他叫什么名字?”石达斡条件反射似地急问,脑海里凸现出一个名字,不等万映雪回答,浓眉一挑,说:“他是不是叫刘道明?”

“你认识他吗?”

“啊!真是他呀!”

万映雪苦笑一声,“其实我也对不起他的。”

“为什么?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了?”石达斡急问。

“本来他毕业回到上港有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是我使坏让他失去工作的。”

“你使了什么坏?”

“哎,这事我能不说么?”

“你可以选择不说。”

万映雪想了一想,又说:“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猜来猜去的,当时我跟我爸刚刚相认,他对我是百依百顺,我打听到了刘道明的工作单位,气不过,想教训他,便跟我爸说了,我爸是高干嘛,让刘道明失业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想想又觉得自己做得真是太过份了。”

“哎——”

石达斡曾经问过刘道明当初失业的原因,但是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现在才知道是万映雪使的坏,他除了叹气而外,实在找不到话来说了。

“你认识刘道明吗?”万映雪扑闪着眼睛问道。

“认识,他跟我是一所大学毕业的。”石达斡不想把自己跟刘道明的关系说出来,语锋一转,“但是他的事我知道得太少,只知道他现在开婚庆公司,所以你一提起来我就往他身上想了。”

“得啦,不提这个败人品的小人啦,咱们说点愉快的事吧。”

“那你想说什么?”石达斡也不想再提刘道明了。

万映雪提着筷子想了一想,眼珠一转,“没话可说的话就大吃特吃吧,吃完以后咱们去海边玩好不好?”

“行,你想去哪玩我都陪你。”

“那你能陪我到明天吗?明天晚上我们再一起回上港可以吗?”

“可以。”

“那你把手机关掉吧。”

石达斡还真的把手机关掉,万映雪这回满意了,说:“为了报答你留下来陪我的深情厚意,我准备穿最漂亮的衣服给你看。”

“嘻嘻,你现在这件裙子就非常好看。”

“是吗?”

万映雪好开心,站起来转一转,坐下后又说:“不行,这件裙子只能在家里穿给你看,去海边时我要穿休闲一点的。”

“我觉得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哇,你的嘴上抹蜂蜜啦。尽夸我。”

“我不是乱夸,是说真的。”

“好啦,快吃吧,吃完咱们就去海里游泳去。”

万映雪说完就自己大吃特吃起来,她不要求倒酒,石达斡也就没有再提喝酒的事,放开来把那桌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当然在吃的期间还是得夸几句她的做得非常地好吃。

饭后,万映雪换上休闲服,欢天喜地跟石达斡开车往海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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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阳光明媚,来海边度假的人很多,海滩上倒处是人,大多数是小情侣,有的躺在那沙滩上庸懒地享受阳光浴;有的在那些棚子里享受美食;有的站在海边欣赏大海的波澜壮阔,有的

万映雪却只想游泳,车刚停下就跑到商业服务区给石达斡买泳衣,回来时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个男人。

老远地,她看见刘道明搂着一女人坐在海滩上晒太阳,心里一股恨意油然升起,跑到石达斡的身边扯着他的手说:“你要帮我出口气,整整那个混蛋。”

石达斡会答应帮她整人整人吗?亅

V091 奇情怪事

v091奇情怪事

石达斡把太阳帽拿掉,歪着头瞧瞧嘟着嘴的万映雪淡然一笑,“怎么啦?谁惹你啦?”

“你瞧瞧那是谁?”万映雪朝海滩上指一指,语气里渗杂着一股忿气,眼睛鼓鼓的

她很不开心,石达斡连忙哄她说:“好,好,我看看是谁惹咱们的小公主不开心啦?”朝那个方向瞧一瞧,脸色倏变,惊叫:“啊,刘道明和赵佩莹,怎么会是这二个?”

石达斡满脸的惊讶,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刘道明搂着赵佩莹坐在沙滩上晒太阳,这事也太古怪了。

“哇,真是这两个下贱货耶,我眼瞎了,居然没有看清楚那女的是谁?”

“她穿得太艳了,又戴着太阳帽,不仔细瞧根本认不出来。”

石达斡说得没错,不是万映雪眼瞎,而是赵佩莹穿着一身能晃瞎眼的金色**露的裙子,跟平时判若两人,还把半截头埋在刘道明的怀里,所以不注意瞧根本瞧不清楚。,

“老娘过去收拾他们去,这两人也太不要脸了。”

万映雪说着就要冲过去,石达斡一把扯住,她气急败坏地冲他吼叫:“你拉住我干嘛?”

“小姑奶奶,你别急,这事有蹊跷,你别乱来好不好?”

“嗯,这事是有点不正常,赵佩莹怎么会跟刘道明这个杂种混在一起了呢?”

万映雪冷静下来了,轮起眼角来瞟一眼石达斡,“上车,咱俩商量办法来整这二人去。”说着就抢过石达斡手里的车钥匙按开了门,像兔子一样地蹦进车去,还朝石达斡招手,“快上来呀!”

石达斡见万映雪坐到驾驶员位置上了,便绕到另一边,刚刚坐到副驾驶位置,车就启动了。

“喂,干嘛要走呀?”他不解地问道。

“不能让刘道明看到你的车牌号,我要把这事整明白,不能让赵佩莹那个**把咱们一干人给耍了。”车速很慢地往前移动着,万映雪忿忿地骂人。

她说得对,赵佩莹刚刚跟张以岭和好,怎么就跟刘道明混在一起了呢?难道他们以前就有一腿?石达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抬头扫过去,却看到阳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惊道:“雪雪,你快看,唐三好像在人堆里直往刘道明他们那边瞅呢。”

万映雪把车停下,目光从那形形色色的人堆中穿过去,瞧见唐三戴着太阳帽,架着一副金边墨镜,搂着一个娇艳艳的小妞在那直晃悠,眼睛却往刘道明那边不停地瞟。她冷笑一声,“阿斡,如果我没有猜错,唐三绝对是奉李丙元的命令跟踪赵佩莹的,你给李丙元打个电话,这货肯定就在附近。”

分析得有道理,石达斡朝她投上一抹意蕴赞赏的眸光,随后摸出手机拨下了李丙元的电话号码。

万映雪没猜错,李丙元就在这片海滩上的一座凉棚里快活地享受美食,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让石达斡他们过去。

万映雪把车找一个隐蔽点的停车带停好后,和石达斡找到了李丙元所在的凉棚。

李丙元接到电话后就叫了凉菜,烧烤,凉茶等小吃等着,石达斡和万映雪到了之后,他只穿着一条背心跑出来迎接,一见面就笑哈哈地说:“你们俩怎么也来啦?”

“你别嬉皮笑脸的,进去坐吧,我有事问你。”万映雪毫不给面子,甩完话,推开李丙元就进了凉棚,并在那桌子前的躺椅上一躺,摇一摇,挥手招一招,“喂,我说李丙元你这个二货也太会享受了吧,真舒服。”

李丙元摸一摸自己那光光的头,冲着石达斡苦笑,双手一摊,“兄弟,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没法了,你陪她玩会儿吧,我去游泳去,晚上请你们吃海鲜大餐。”

说着他就要走,石达斡一把扯住说:“你别忙走,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问你,坐过去吧。”

李丙元见石达斡神情凝重,不像开玩笑,肯定有事,便跟他坐过去,却坐到万映雪的对面。

万映雪手一挥,“李丙元,先到的是主人,今天你就招待咱俩吧,我要喝冰啤,阿斡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他要敢不请客,我饶不了他的。”她那好看的双眼微闲,边说话边在躺椅上摇啊摇的,俨然一副悠闲自得的酷模样,把两个大男人逗笑了。

李丙元摆出大款的架势,从皮夹子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把服务员叫过来很神气地吩咐:“听好了,今天好好服侍这位小姐,她要什么你就上什么,记在我的账上,这是给你的小费。”

好大气,那服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赶紧哈腰陪笑脸,并保证一定做好服务。

石达斡在旁边抿着嘴偷笑,却被万映雪眯开眼瞧见,她说:“阿斡哥,你别笑,李丙元这个二货干过更出奇的事,有一回要不是我阻止,他直接去银行提钱来跟别人比着烧钱。”

“不会吧,你能干这出这么离谱的事吗?”石达斡冲李丙元笑问,忽地觉得不能扯闲谈了,语锋一转,说:“别说笑了,说正事吧。”

“我说石大经理,你不会专程跑到这里来跟我谈工作吧?”李丙元满脸的讶然,他还真认为石达斡要谈工作上的事呢。

“怎么可能,我再离谱也不会跑到海边来跟你谈工作呀。”石达斡抓一抓头,又说:“雪雪,你来说吧。”

万映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洋洋地说:“李丙元,你是不是让唐三跟踪赵佩莹了?说老实话,否则哼”话完,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猛地弹开,懒模样瞬间消失,佯装生气。

李丙元还真怕她生气,连忙说:“行,不管你们问什么,我如实回答还不行吗!”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怕万映雪,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石达斡想不透其中的关节,却不想问,因为不是问这种八卦事的时候,他说:“李兄,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在海滩上看到刘道明和赵佩莹搂在一起,又见唐三在旁边悠来晃去的,想知道唐三是不是你派去盯着那二人的?”

“哎,这事非常古怪,我本来认为赵佩莹是杨树铭的地下情人,想不到这个有货又跟刘道明勾搭上了。”李丙元那对虎眼里溢满疑惑,很显然,有些事他也想不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石达斡疑惑地问道。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万映雪随后附合。

恰好这时服务员送冰啤和果盘进来,万映雪直起身来,拿过扎啤大杯就喝。石达斡笑说:“哇,雪雪,你这么豪爽呀,居然用这么大的杯子喝啤酒。”

“再上啤酒,李丙元你接着说。”万映雪喝了一大口啤酒,咂咂嘴,冲李丙元下了命令。

李丙元却不急,等服务员再次把啤酒送进来以后,跟石达斡碰了杯,手中端着玻璃杯转上一转才说:“你们还记得赵佩莹跟张以岭相认的那天出去过一段时间么?”

“记得。”石达斡说道。

“有这么回事。”万映雪又附合。

石达斡想了一想,侧身瞧瞧李丙元的神情,见他的眉头皱成堆,便问:“怎么啦?你联想到了什么事么?”

李丙元的眉头紧锁,双手一摊,“赵佩莹出去以后,我想做和事佬把她追回来,这一追就追出怪事来了。”

“什么怪事?”这回是万映雪抢在前面发问,她坐起身子,把啤酒杯放到桌子上搁好,一瞬不瞬地盯着李丙元讨答案。

李丙元稍做回想后说:“那天,我跟踪赵佩莹到了河道边,见她跟刘道明说话,觉得奇怪,便闪在一边观察,由于离得远,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却看清楚了,除了他们俩还有那个王开然也在场。”

石达斡眉头一皱,想一想,“不可能呀,赵佩莹怎么会跟王开然扯到一起了?”

万映雪随后也说:“赵佩莹跟刘道明更不可能扯上关系呀。”

李丙元说:“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呢。”

“那你快说。”万映雪往后一仰,又躺在躺椅里摇起来。

李丙元觉得事关重大,不敢隐瞒,说:“后来我多了一个心眼,一路跟踪他们到了河道边的天锦小区,刘道明和赵佩莹进了那个小区的一个单元,我便在花园里的树后藏了身,等了大约两小时赵佩莹和刘道明才下来,当时赵佩莹的头发好乱,脸色也红红的,一点都不像伤心过度的人,倒像刚刚跟男人激情过的样子。我觉得这事很古怪,便让唐三暗中跟踪。”

“结果呢?”万映雪躺着问道。

李丙元说:“结果是有了新的发现,那天晚上赵佩莹又进了那个单元,这回唐三一直跟了进去,她进了那个单元的502室,开门的是杨树铭那个混蛋,还在门口跟赵佩莹又亲又啃的。”

“这个真不要脸。”万映雪听得脸发热,怒气把她脸上的羞涩掩盖住了。她直起身来,满眼的憎恨,接着骂:“这娘们居然用眼泪骗取了大家的同情,也骗取了张以岭的原谅,我找她算账去,我要当面揭穿她的丑事。”

她今天好冲动,失去了往日的神秘感,这是她给石达斡的直觉。

“别急呀!”石达斡赶紧挥手阻止,笑一笑,“雪雪,你今天是第二次冲动了哟。坐回去吧,这事得从长计议。”

“是呀,我干嘛这么冲动?”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捧住她自己的脸挤一挤,搞怪地自语:“万映雪小姐,别冲动,别自损形象,冷静,保持淑女形象。”

“哈哈——”

两个男人被她的搞怪动作逗笑了,空气中的凝重被冲散。

石达斡淡然一笑,“别急,先让李兄把话说完,然后咱们再讨论怎么样?”

“你行,你今天比我还要冷静。”万映雪朝石达斡竖起大拇指,吸吸腮帮子,做个认输的表情,又躺回躺椅,手往上抬,“李丙元,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吧,然后我和咱们的石大经理比赛分析事因。”

“这个有趣,我来给你们做裁判。”李丙元满眼的兴奋,冲石达斡眨巴一下眼,意思就是:”你可不能输给她哦。“

石达斡冲会意地笑一笑,“你快说吧。”

李丙元忽地把脸上的笑容敛起,说:“唐三便按照我的吩咐跟踪赵佩莹,也打探到了那套房子就是杨树名购买的。”

“难道杨树铭一直包养赵佩莹么?”石达斡疑惑地自语道。

李丙元说:“绝无可能,如果杨树铭早就包养了赵佩莹的话,那赵佩莹的处妇膜就算是重做的也不可能保得住,我去问过重做要好久才能跟男人干那种事。”

“喂,注意点用词啊,这里还躺着一个女青年哟。”万映雪听得脸发热,却等李丙元把话说完了才提醒。

李丙元这才省觉在她面前说种话不妥,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雪雪,对不起,我只想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没有注意细节啊。”

石达斡在旁边帮腔道:“是呀,李兄也是为了把事情表达清楚嘛,你别介意啊。”李丙元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他也只是淡然一笑,使眼神示意继续说。

万映雪却抢先说:“算啦,原谅你们的无知,继续说吧,我倒要听听赵佩莹那个**整出什么风流韵事来。”

“哈哈——”李丙元忍不住大笑。

“嘻嘻——”石达斡只敢捂着嘴笑。

万映雪羞红了脸,模样儿更可爱,更迷人,却不给人看,赶紧地举手遮脸,短袖休闲服往上一扯,袒胸露腹,露出雪白的肚肌,连那圆圆的肚脐眼都露了出来,瞧得李丙元差点流口水。

石达斡的目光也落向她那雪白的,心头一颤:“哇,她的肌肤好嫩,还是么?”不敢再想入非非了,也不敢把猥琐的神情让李丙元瞧破,赶紧找话来说:“李兄,快说吧。”

“哦。”李丙元这才省觉有所不妥,连忙把脸别开,不敢再看万映雪的雪白小肚子,清清嗓子说:“据唐三汇报的情况来分析,刘道明这个好像投靠了杨树铭,真是一个下贱男人,赵佩莹跟杨树铭幽会时他一直等着门外,赵佩莹出来以后又趁机揩油,想不到这对狗男女胆子特大,趁着杨树铭周末回家陪老婆的机会跑到海边的山庄开房上床。”

“啊——”万映雪陡地弹起来,眼睛一鼓,瞪着李丙元嘿嘿一笑,“你确定这对狗男女开房了?”

“确定,可惜没有拍下他们的**。”

“真笨。”

“但是我让唐三把他们在海滩上相依相拥的亲密画面拍下来了。”

“做得还算聪明。”

“却发现另外有人也在跟踪**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谁也关注这对狗男女的**韵事?”

“是一个女人,一个混迹于黑白道的问题女人。”

“叫什么名字?”

“董月绢!”

万映雪和李丙元一问一答,却把石达斡的神经搞紧张了,董月绢的名字钻入耳里,他的心头一颤,“难道董月绢这次没有跟刘道明同流合污么?她**刘道明和女人亲热的目的是什么?”生怕被另外两个瞧出端倪来,并不敢把心里的震撼表现在脸上,暗暗打算找时间把董月绢约出来一谈,也许有所收获。

万映雪嘿嘿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么多人关心赵佩莹这个**,我在想如果把这个女人跟刘道明亲热的照片放到张以岭的面前会闹出什么事来?”

“喂,你不能乱来啊,这事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让张以岭知道。”石达斡好紧张,张以岭现在是公司的市场部经理,今天一早已经跟石孝天一起去他的老家考察项目去了,不能让赵佩莹的**韵事影响到他的工作情绪。

万映雪却无法得知石达斡的心思,直起身来瞟他一眼,“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电光石光间石达斡需要现编理由来搪塞,眉毛一挑,眼珠一转便有了说法,他说:“张以岭现阶正沉浸于找到孩子他妈的喜欣之中,我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烦恼。”

“算你说得好。”很显然,万映雪是不相信他的理由的,但是有李丙元在场,有些话也不能问得太露骨,忽地,说话间她产生了一个亚作剧般的念头,冲石达斡暧昧地一笑,“哥们,我想跟你一起演一出好戏,你会配合我么?”

“说来听听,你想演什么好戏?”石达斡淡然一笑,却暗暗自嘲:“老子尽干假扮美女们的假男友这种吊事,那就陪她再演一回吧。

万映雪那双好看的眼扑闪着,淡红的唇角边拉出一丝阴笑,“我要你扮演我的男朋友,咱俩亲密无间地出现在刘道明和赵佩莹的面前,却不能打招呼,还要假装没有发现他们的奸情,我想足以把这对男狗女吓跑,李丙元想办法把这俩人上床的证据弄到手,到时赵佩莹这个**就没话可说了,然后威胁她把勾结杨树铭和刘道明的目的说出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你们觉得我这个办法怎么样?”亅

V092 爱情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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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好,我保证完成任务”李丙元爽快地表了态,只要是万映雪交待的事他都会无条件地完成。这事也不是太难,刘道明不可能把女人带回家,肯定去酒店开房,在酒店里干**的事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为了博得万映雪一笑,他打算再难也要把那对狗男女的**弄到手。

“开始行动。”万映雪说干就干,从躺椅上弹起来,朝石达斡眨巴一下眼,“来吧,让咱俩扮一对亲密的恋人气气那个刘道明。”

石达斡只好配合,左手臂一弯,万映雪笑眯眯地挽上来,还对视着笑一笑,亲密无间得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羡慕得李丙元眼睛发绿。万映雪见他瞅过来的目光猥琐中蕴含着羡慕,便想逗逗他,她的双眼一眨,顽皮地笑嗔:“喂,别乱瞧,咱俩是假的情侣哟。”

“嘿嘿,假的也能真做呀。”

“想找死呀,你长胆子了是吧,想找抽呀。”

万映雪从石达斡的手臂里抽出手来就要打李丙元,吓得后者撤腿就跑,石达斡乐得笑弯了腰。

李丙元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连蹦带晃地就蹿到了人群中。万映雪却站在凉棚里拍手跳脚地“哈哈”大笑,“这个脓包,居然怕我的小粉拳。”

石达斡拢到她的身边,乐着,“他为什么怕你呀?你跟他认识多久啦?”

“好多年了吧,还没有去美国之前就认识他了。”

“不会吧,那时你才多大呀。”

“十八岁,你不信吗?”

“不信,能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说给你听可以,但不是现在。”

“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看情况,如果接下来你假扮我的男朋友让我满意了,晚上就讲我和李丙元的故事给你听。”

“哈哈,假扮别人的男朋友我是轻车路熟,娴熟有余,甚至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真的吗?那就扮得逼真一点,气死刘道明那个。”

“哈哈,雪雪呀,你太可爱啦。”

清纯靓丽的女孩子说流话真的太奇葩了,石达斡笑弯了腰。

万映雪趁机把手搭上他的肩,细长的睫毛微微上扬,一双眸子里神彩飞扬,淡红的唇微微蠕动着,纯白色的休闲凉裙下的那对肉团一鼓一鼓的发出诱惑的波涛,挨紧石达斡趣说:“喂,你也笑得太夸张了吧,有这么好笑吗?”

“哇——”他直起身来,目光掠上她的胸,她的那对东东太诱人了,他的手差点就摸了上去,幸好有人经过,风流事故才没有发生。

“你发什么惊叹呀?”万映雪挪到他的前面,挡住他的视线,挤着眼睛发问。

“呵呵,被那边的美女们惊到了,这些穿比基尼的美女太**了。”石达斡顺口胡扯,不过进入视线的那一条条**的确**,瞧得他想流口水。

“哈哈,你就这点出息,要是看到美女裸奔你是不是直接扑上去呀。”

“我在你眼中就那么色吗?”

“谁说你色了,要是看到美女没有荷尔蒙反应,那你就得去看医生了。”

“干嘛要去看医生?”

“有病不看医生吗?”

“看到美女没有反应就有病吗?”

“嘻嘻,阳萎也是病哦,如果你看到美女没有反应是真有病了,得赶紧地去看啊。”

“哈哈,我没有病,不过”

“别狡辩啦,你是不好意思吧,别在我面前装,有美女不欣赏你就是笨蛋。”

万映雪挽着石达斡的手臂,冲他暧昧地笑一笑,“走吧,我带你去欣赏美女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看到裸奔的美女。”

“哈哈——”

石达斡想不到万映雪这么开放,被她挽着的感觉非常好,幽香沁鼻,心情特别地好。更让他开心的是有美女经过时,她还陪着他一起欣赏,还对那些身材好的品头论足。

穿过人群,到了沙滩上,恰好有一个穿得有点保守的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万映雪指着呵呵地笑说:“这种女人对自己的身材不自信。”

“为什么这么说啊?”他当然要问个所以然。

“哈哈,自信的女人不会穿得这么保守的,保守的女人不会来这种地方,你瞧瞧那边那个穿比基尼的美女多自信呀。”

石达斡顺着万映雪指的方向一瞧,哇,一个披着波浪式卷发的美女身上穿的东西刚刚把羞处遮住,沟沟壑壑暴露无遗,更绝的是那位美女根本不在意旁人瞧过去的目光,还在那些目光的注视下自信地扭摆着身子,仿佛是在彰显她自己的骄傲资本。

瞧着看着,石达斡有种热血沸腾的冲动。万映雪挪一挪,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问:“喂,你的身体有反应了哦。”

他侧身回应:“那我是正常男人了吧?”

“就算你是吧,不过你得控制好,别让自己的荷尔蒙太旺盛。”

“旺盛了会怎么样?”

“荷尔蒙太旺盛就会产生邪念,比如**犯就是荷尔蒙过剩才犯错的,你千万别犯错哦。”

“哈哈,如果我要对你犯错呢?”

“你是在挑逗我对吧?”

“你这么漂亮,如果没有产生勾引的念头,我想自己可能真的不正常了。”

“嘻嘻,算你会说,别胡扯啦,收起你过剩的荷尔蒙,咱们扮情侣忽悠人去。”

“好吧,我陪你忽悠一次刘道明吧。”

石达斡嘴上应答着,任由万映雪挽着手臂,伴随着她的步调节奏往前慢慢摇去。他心里却在想刘道明会相信万映雪是他的女朋友么?恐怕不会,刘道明应该会认为他是泡万映雪的可能性比较大些,不过,他还是愿意听从万映雪的主意先把刘道明和赵佩莹吓跑,然后让李丙元跟踪过去找证据。

打定主意,他把手伸过去揽住万映雪的小蛮腰,温软温软的,手感特别舒服,见她侧过身来微笑,他也笑一笑,“为了更逼真,你委屈一下吧。”

“嘻嘻,我够大方了吧。”

“嗯,大方!”

万映雪羞红了脸,却大方地往他这边靠一靠。

她的确够大方的,大方得令所有瞧过来的目光都蕴涵着羡慕,羡慕石达斡这个黑脸小子艳福不浅。

万映雪居然不讨厌那些目光,笑说:“我好开心,好自信。快瞧,那些目光是欣赏我的美丽呢。”

“哈哈,你说得太对了,你有自信的资本嘛。”

“我跟你说,当你走在大街上多看几眼美女,然后惹来一通骂时别烦恼,因为真相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万映雪冲他神秘地笑一笑,美眸一眨,“被你瞧的美女虽然嘴上骂人,其实心里乐着呢,因她会为自己的回头率暗暗高兴;你试想一下那些走在街上没有回头率的女人有多自卑。”

“你说得太对了,那我瞧瞧你的回头率有多高。”

“现在别瞧,等会我们把刘道明那个吓跑了,我再到那边买一套比基尼来穿上,那才验得出我的真正回头率。”

“你真的决定穿比基尼了么?”

“你希望我穿么?”

“算了吧,我还是喜欢独自欣赏美丽,不想跟别人分享。”

“哈哈,那也行,回到家以后我再穿给你看。”

“真的。”

“我会哄你吗?那我们也不用下海游泳了,免得让别人游到我的身边来揩油时惹你生气。”

“哈哈,那别人揩你油时你会生气么?”

“只要不过份就不生气。”

“什么样的动作在你看来是过份的?”

万映雪想了一想才说:“比如有些人想挨一挨,装作不是故意的就没事,如果是下意识地想摸胸或者捏腿那就过份了。”

“如果碰上过份的动作,你生气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骂几句,给一耳光就了事了。“

“哈哈,你真绝。“

“我狠是对他好,对色狼如果手软,他会犯错的,我如他狠一点,他就不敢对别人太过份了,你说是吗?“

“哈哈,你永远说得有理。”

“嘻嘻,不跟你瞎扯了,刘道明跑啦,快看。”

“啊——”

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任务完成了,石达斡太投入了,这时才顺着万映雪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见刘道明拉着赵佩莹像逃一样地往停车场跑。

瞧着刘道明匆匆忙忙的背影,他心里的滋味非常复杂,心说:“刘道明在学校时有情有义,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他为什么一直要利用我?”正想时,见唐三尾随而去,又替刘道明担上了心,碰上李丙元这种狠角色,只怕这次刘道明又要吃大亏了。但是这次他不想帮刘道明,让这个朋友再吃一次亏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了主意想继续往前走时,却发现万映雪不挪步了。他侧身一瞧,只见万映雪瞧着刘道明的背影发呆,心头一颤,“难道她还爱着刘道明么?或者她被伤得太深?”无法知道答案,不想惊动她,默默地陪着她站在阳光下瞧着那匆匆而去的背影。

倏地,石达斡见万映雪流泪了,不用问,她伤心了,他握紧她的手,挨一挨,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你还在乎他吗?”

“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往过情事,他是我的初恋,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是忘不了。”

“是呀,不管结果如何,初恋都是最难忘的。”

“他夺走了我的初吻,却把伤心留给了我,我恨死他了。”

万映雪的眼泪被阳光晒干了,却发起狠来,拉起石达斡就走,说:“今天不玩了,被这个影响了心情,玩起来也不会开心的,走,买王八炖汤喝去。”

“好,那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玩个痛快。”

“嗯,你知道吗,我每次心情不好都要炖王八。”

“为什么?”

“因为我要在王八的壳上刻上刘道明的名字来炖,喝了那个王八的烫心头就舒服了,心情才会好起来。”

“哈哈,你真是古怪精灵,精灵古怪。”

“人家心里恨刘道明嘛,就把他拿来当王八炖烫喝,这样心头会好过些。”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石达斡不难想象当初万映雪有多喜欢刘道明。只可惜刘道明不珍惜。

高中时期的万映雪应该只是一个渔家民女的身份,刘道明可能还嫌她家穷,想不到她的亲生母亲却是腰缠万贯的大富婆。

如果刘道明知道了万映雪的真实身份会有多后悔?石达斡觉得刘道明应该会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愚蠢。

他多了一个念头,问:“雪雪,你从美国回来以后找过刘道明谈过么?”

“我为什么要找他谈,骂他还差不多。”

“那你想过要跟他再续前缘吗?”

“不可能了,那时是因为太小,才这个得了手,现在想想他并不是非常优秀,我凭什么要跟他旧情重燃?”

“那你回来以后跟他碰过面么?”

“我把叫出来痛骂过一次,还打了他一顿,有李丙元在场他不敢还手的,跟你说,我把他打趴下了,好痛快的哟。”

“哈哈,你真有趣,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刘道明居然不要,真是笨到家了。”

“你认为我可爱吗?”

“非常可爱!”

石达斡绝对不是胡乱夸,万映雪给人的感觉就是冰雪聪明,活泼可爱,还清纯,无论是谁娶到这样的老婆绝对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万映雪扯住他偏着头问:“那你会考虑跟我谈恋爱吗?”

这回石达斡不敢乱承诺了,因为她会当真,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重情的女孩子,他可不想让她记恨,更不想让她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王八的身上炖烫喝。

“雪雪,你漂亮有才,会找到心仪的男朋友的,我不适合。”语气里充满了无奈,石达斡轻轻地拿开臂弯里的那只温软小手,说:“我们假扮恋人的戏演完了,不用这么亲热啦。”

“我不,我就还要挽着你,还要跟你扮情侣。”万映雪蛮横不讲理地又把手伸进石达斡的臂弯里,歪着头朝他眨眼,“那我借你做两天的男朋友怎么样?”

“啊,你要租我做男朋友吗?”

石达斡露出无奈的笑容,这些年他也听说过有些大龄男女青年被父母逼婚逼急了,就租一个男友或女友回家过年,或者是被父母强逼着相亲时也临时租一个人去应付一下。他想不到万映雪居然也玩这出,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租男朋友啊?”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万映雪一瞬不瞬地瞪着他,双眼里溢满伤感,渐渐地眼眶就湿了。石达斡慌了,忙说:“你别哭啊,有事好商量嘛。”

“人家自从被刘道明那个哄了初恋以后就没有交过男朋友。”万映雪的泪水挤出眼眶,偏着头让石达斡替她擦掉泪才接着说:“我怕自己无法接受第二个男生的爱情,所以就想租你的爱情来点燃我的心,以后就能接受其他男人的爱了。”

她果然精灵古怪,这样的方式也想得出来,这个租爱情的创意一点都不比万蕴绮的预订爱情逊色,却有搞怪的嫌疑,不过石达斡实在不忍心拒绝,也可以说不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你准备租多久?”他准备妥协了。

“看心情,一天也行,三五天也可以,一年半载的还行,你答应了么?”

“短期内可以。”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那我先租你两天,这两天之内你的爱情是属于我的。”

万映雪好开心,开心得挤出眼泪也顾不上擦,双手圈上石达斡的脖子,欢喜地笑一笑,“说好的,这两天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如果我以女朋友的身份向你提出任何要求都不得拒绝。”

“哇,你会提出什么要求来啊?”石达斡是领教过万映雪那些稀奇古怪的方式方法的,问清楚了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的初吻还在么?”万映雪扑闪着眼睛笑问,那张小脸倏地红成一个,她的奇言怪语还引来旁人的目光,她却不在意,还冲那些瞧稀奇的人笑。

“呵呵。”石达斡附在她的耳边笑说:“连初夜都不在了,你还租么?”

“租啊,干嘛不租。”万映雪一点都不难为情,呵呵一乐:“你是老手那就好办了,生涩小青年没情趣,因为我只租你两天,没有时间让你由青涩到熟练。”

“哈哈,你真可爱的。”

“那你亲我一下吧。”

“啊——”

万映雪见石达斡的反应太大,乐了,扯着他的耳朵凑上去说:“难道你怕了吗?”

“这周围都是人,难道你不怕羞吗?”

“我干嘛要怕,又不是偷人抢人,我是向你索吻。”

“你不会害羞吗?”

“嘻嘻,你瞧瞧那边。”

石达斡顺着万映雪指的方向一瞧,有一对情侣正在少滩上拥吻呢。

万映雪又附在他的耳说嘻嘻一笑,“那边还有好多情侣抱在一起接吻呢,你怕什么?”

“哎——”

众目睽睽,青天白日,光天化日在这种场合万映雪居然向石达斡索吻。那他会吻她吗?亅

V093 陪 睡是条件

v093陪睡是条件

石达斡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异性接吻虽然是花姑娘上轿——头一遭,却看得不少

这年时在商场,在广场,甚至在公交车上接吻的情侣多的是,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毫不稀奇。

他的目光往海滩上一扫,那一对对男女拥吻的情景映入眼帘,这样的场景激起他的欲念,把心头的顾忌冲散,心说:“她是女人都不怕,我还怕什么鸟,是她让吻的,怪不得我。”

万映雪的气息缓缓地逼近,他不再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往里一带。万映雪嘻嘻一笑,顺势往前一趋,从正面抱住他的腰,两人就此紧密地贴触在一起了。

“你真的不怕?”

“你真的很害怕?”

他先问,她随后反问,谁也没有回答,脑袋往前凑,脑门顶在一起。

他哈着气说:“你确定让我当众吻你?”

“你真的敢吻我?”她嘻嘻一笑,双眼微闭,心跳加骤,期待着那惊悚还刺激的一幕快些到来。

她性喜胡玩爱闹,胆儿也大,今天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当众向一个男人索吻。

其实万映雪的胆子没有这么大,思想也没有这么开放,这仅仅是她自己跟老妈吴玉秀的一个赌约。

昨晚,她跟妈妈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聊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婚恋大事。

老妈说:“二十三岁了,你应该重新把心打开,让喜欢你的男人闯进来,然后从众多喜欢你的男人当中选一个你喜欢的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说:“我不想被人选,也不想选人,现在只想抢别人的男朋友。”

老妈说:“怪姑娘呀,你怎么不让妈省心呢?干嘛非要抢别人的男朋友呢?”

她说:“有人抢才证明优秀,自己拿来就能爱,不用考验那么费事。”

她老妈又说:“那你准备抢谁的男友啊。”

她说:“我要抢非常优秀的女人们看中的男人,看中他的女人越多越证明他优秀。”

她老妈问:“你看中谁了?”

她毫不隐讳地说:“我看中石达斡了,很多人都看中他了,竞争起来还非常好玩。”

“哎——”

万映雪的老妈吴玉秀也实在拿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办法,说教不起用,她说一句,万映雪能顶三句,并且还说得句句有理,头头是道,总是能说出一套套无法驳斥的歪理。

万映雪更是古灵精怪,今天有机会示爱了,却不直接表白,要先租后爱,先租石达斡的爱情来试试鲜,按她的想法就是如果这两天称心如意了,那就再决定是否加入万蕴绮、李秋琴、张玉琼她们的阵营中去竞争这个男人。

既然是租,那就得付出代价。

她租石达斡的爱情准备付出的代价就是献吻,她要主动献吻让他占个便宜,当然她自己也要找找感觉,如果和这个男人有心灵上的共鸣,她才会考虑是否把爱情转正。

石达斡这段时间在女人身上可谓风光无限,桃色事源源不断,却没有麻木,跟美女紧密贴触时欲念蹿得非常迅速,身体反应也非常敏感。

他觉得自己很普通,还滥情,抵制女色的意志力更是差到家,偏偏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然,现在,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女人却有点难为情。

“哎——”脑门顶脑门,万映雪长长地叹口气,眼睛微闭:“看来你还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吻我!”

男人不禁激,有血性的男人更不能激,一激必出事。

石达斡同样不禁激,万映雪的话赤裸裸地惹起了他的倔劲。

有什么不敢的?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羞,他绝对不可能当懦夫。

烈日当头,袒露的手臂沁汗,石达斡捧住万映雪的脸缓缓地落下那颗硕大的头。

他的气息压迫式地逼近,她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眩晕的窒息,双眼微闭,准备承受他的温存与狂烈。

缓缓地,他吻上了她的唇,湿热与厚重植入她的肌肤,激活了她对激情的渴求。

一双纤纤小手圈上他的脖子,万映雪垫着脚主动探出舌头在他的唇边**。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湿热的火舌迎接。

他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般地玩起**。

不远处,人群中,一个戴着太阳帽的时尚女人微微叹气,“哎!雪雪呀,这个混蛋小子太滥情,妈妈怕你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打击啊,我能做什么呢?”不用猜疑,她就是万映雪的妈妈吴玉秀。她没有回省城,而是一路跟踪石达斡,并到了海边。

正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健男青年走到吴玉秀的身边小声说:“吴总,我查清楚了,那个刘道明是一家婚庆公司的经理,现在正跟杨树铭准备成立一家投资公司,他们的新公司周五已经注册。”

“知道了。”吴玉秀轻轻地招手,让那个男青年靠近些,小声吩咐:“今晚,把刘道明带到我的面前来,随你怎么弄,但是要保证不能出人命。”

“知道。”那个男青年答应一声,转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阳光下,吴玉秀把太阳帽拉低,瞧着拥吻的石达斡和万映雪,忽地发狠:“谁让我女儿不好过一时,我就让他难过一辈子。”甩完狠话,转身就走,身后有两个光头男青年赶紧跟上。她随身带着保镖,要去找刘道明的晦气。

石达斡和万映雪热吻在一起,没有发现吴玉秀的存在。

石达斡还没昏头,周围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提醒他这是公众场合,亲热应该点到为止。

他捧住万映雪的脸轻轻地往外推,拉开距离,拥吻结束,依然顶着她的脑门,轻笑一声:“够了哟,我已经吻过你了,我没有害怕。”

“嘻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啦。”

“哇,你又耍赖,说好的只当两天的嘛。“

“我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这两天的男朋友了。”

“你真可爱。”

“可爱吗?”

“可爱!”

“那我们去买王八吧,然后回去我给你做王八汤喝去。”

“只要你高兴,我愿意陪着你做任何事。”

石达斡开心地笑了,万映雪那张粉脸上因燥热而堆起一层红晕,更粉嫩,更迷人,有种吹弹既破的感觉。他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捏一捏,“那我们走吧。”

万映雪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果然买了一只王八,当然,还买了不少的海鲜,说是要给石达斡做一锅又鲜又补的海鲜汤,还给石达斡买了不少跟海有关的小礼品。

买东西时,万映雪跟好多小商贩都熟,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跟周边村落的人都熟,熟人多也许并不是好事,却没有人敢要高价。

回去的路上石达斡问清楚了,万映雪住的那座村子叫港海村,离海也就三公里左右,村子里的人家大部份的祖上都是以打渔为生。现在好了,时代进步了,有出息的一些人在海边开上了宾馆,饭店,商铺等等营生的行当,反正村里的人家现在都富了,但是村民们都一致性地保留住老屋,想盖房的就在海边另外选地。海边的宾馆,山庄大部份都是周围村落人家的产业。

石达斡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忽地动了一个念头,

回到家,洗完脸,万映雪泡了茶来,正要去做王八汤时石达斡叫住她说:“雪雪,你坐过来,我跟你说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万映雪把手中端着的茶盘往桌子上一搁,坐到石达斡的身边,左手抬起来就落到了他的肩上,偏头问:“亲爱的,有什么事就说吧。”

“哇,你这称呼不对哟?”他的脸红了,笑一笑,“咱俩还不是恋人呢,怎么叫得这么亲热?“

“你这个死人头,说好的这两天你是我的男朋友嘛。”万映雪把他的手拿来合在自己的双掌中,冲他微微一笑,“放心,不管这两天我怎么称呼你,也不管接下来我们做了什么事,过了这两天一切又回到以前,你还是总经理,我还是你的办公室住任,没有任何影响。”

“哈哈!”石达斡发出惬意的大笑声,揽着她的肩说:“你真是一个古怪精灵,得啦,别淘气了,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我想在海的附近投资建酒店,你觉得怎么样?”

“好呀,这边的酒店虽然不少了,但是星级酒店却没有,要建就建星级酒店,反正公司又不缺投资款,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的还需要考虑成熟,拿出计划来才行。”

“我对这边的情况非常地熟悉,应该能和到你,需要我来做计划书吗?”

“太好不过啦,我正是这个意思呢。”

“你别急着高兴,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石达斡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开条件,却不反感万映雪开条件,甚至还期待她开出稀奇古怪的条件来。

晴朗的天空突然掠过一片云,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干燥的风也来凑趣。她的发丝被风吹散,披散的发丝和风纠缠在空中扬起。双眼微闭,她羞怯怯地说:“我的条件就是,就是你要陪我睡觉现在”

“啊——”

石达斡满脸愕然,没有听错吧,她要跟他睡觉?亅

v094 如痴如醉的刺激

v094如痴如醉的刺激

石达斡想不到万映雪会这么直白,居然大白天地要他陪睡,当然,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午休时间,睡觉正是时候,但她绝无可能仅仅是要他陪睡那么简单,还要大白天地做床上运动是真

他愣怔着,没有答复。

一抹绯红在长发下的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掠起,万映雪心脏律动的速度好快,话说出口了,却暗骂自己:“不要脸,居然要男人陪睡,小姐,你的第一次还在哟,他,他会要了我的第一次么?”心头莫名地期待着第一次的到来,又有点害怕那惊奇的一幕会到来,好矛盾,好纠结。

晚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反正她自己也有那样的想法和渴求,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搞定这个男人再说。

打定主意,她顺势挪一挪,歪斜着坐到他的腿上,满脸羞红,顺下长发遮住上半部脸,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双眸流盼,拨弄出万种风情,娇滴滴地说:“你答应过的,这两天要做我的男朋友,不许反悔的。只要我提出符合情侣的要求,你都不得拒绝的。”

他还是没回复,双眼里荡漾着一抹邪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还阴阴地笑。

她没有回避他双眼中荡漾着的火辣辣的光芒,脸贴得更近,他精致的五官特写在她的眸子里。她感受到了男性特有的温度,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夹杂着烟草味的雄性气味,还有他炽烈的眼神他身上的一切的一切的体征令她心醉,令她意乱情迷,此际,一个声音回荡在她的心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赢得竞争就不能要脸。”

她自嘲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不要脸,不过为了早就定好的计划,那就不要脸到底。

有人说,为了爱什么都不在乎。此际的她就是这样的想法,为了爱,她连之身都愿意奉上。

软体入怀,石达斡双眼里荡漾着极度的,凝望着凑得很近的这张娇艳欲滴的脸,他无法把控自己的欲念了,捧起她的脸,唇角边拉出一抹意蕴邪意的笑,“你想好喽,别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

“接下来我的行为非常危险。”

“越危险越刺激,难道不是吗?”

她那双好看的眼里溢满情意,娇羞的神情好销神,他再也不忍心折磨自己的心智了,伸出舌头润一润干燥的唇,捧着她的脸,缓缓地吻上她的樱口。

“呜——”

万映雪的反应好激烈,双手死死地抱住石达斡的脖子,身子往上微抬,迎合他的吻。

唇齿相接,一股电流袭遍全身,她情不自禁地逸出一声柔弱的娇吟,随着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一种奇妙的感触从腔棚挟带着湿热感蹿进她的神经,猛烈地撞击着她的感官,引发出一阵阵酥麻,全身酥软,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他的怀里。

欲念再次左右了石达斡的行为,此际,之前产生的顾虑统统被强悍的欲念吞噬,只有一个念头:要她,要她,上她,占有她,日她

他那滚烫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动着,把猛烈的情**苗植入她的神经里,恣意地逗弄着她的小舌。

久违的感触,久违的亲吻令万映雪如痴如醉,意识迷糊,犹如在梦中。

曾经,那一年的寒夜,刘道明送她回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夺走了她的初吻,也仅仅限于初吻。那时的慌乱令她无法记住惊悚的感触,也让她对亲吻一直充满了渴求。

从那以后,半夜时份的梦境里经常出现跟男人接吻的画面,醒来时裤衩湿成一片,每当这种情景出现以后,她都想象着跟心爱的男人接吻,甚至是的情景是什么样的。

今天,她决定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来,要体验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过程中才有的那种滋味。

热烈的吻,炽烈的念想,再加上荡漾在心头的爱欲狂流,汇在一起,拢在一处形成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入一个渴盼已久的迷幻迷离的意境之中。

她是人,正值青春旺盛的年龄,有着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对正常的男女情爱会产生渴求与幻想。

她内心中渴求的男女是一种心领神会的心灵感受,是一种新鲜的、刺激的、充满激情的、危险的刺激行为此际,这个男人能满足,能给予她这种感受。她心里明白追求这种充满刺激的感受是要付出代价的,然而她却非常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那怕这个代价足以致命她也愿意,甘于沦陷。

此际,石达斡浊重的气息呼喘在她的耳窝边,他那火烫的双手不再安份,正在极尽所力地摧毁她的理智。

缩回舌头,他温柔地抚触着她的脸蛋和颈部,摸索着她身上的每一个能够勾引起欲火的敏感地带。

她的双眼紧紧地闭着,感触着因他的抚摸而产生的感受。她奇妙的感觉,她的每一寸肌肤随着他的抚摸而绷紧,胸前的那对椒乳隐隐发疼,下腹也随着紧缩抽搐起来,激发出来的阵阵酥麻令她不由自主地呼出渴求的声音:“要我厢房”

石达斡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欲火点燃了,万映雪的娇呼钻入耳里,激起他的欲念,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打横抱起她就往厢房里走去。

到了厢房里,他把她放到那张精致的小床上,把窗帘拉起,把他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孤零零地挂在大腿根上。

他欣赏着她娇羞的神情,缓缓地挪到床前,迫不及待地脱掉她的衣裙,只留下底裤。

阳光被彩色的帘子染淡,却呈现出缤纷色调。他扑上床去,吻着她那雪白而粉嫩的每一寸肌肤,观摩着她那对椒乳渐渐挺立的奇景。倏地,他张开嘴含住她的一只**,轻缓地**起来。

“啊——”

**受到刺激引发的战栗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她满脸的红晕,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臂,娇呼:“我我好难受斡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日我了”

他想笑,却因为欲念太炽而笑不出来,挪一挪,整个人悬在她的上空,低下头顶住她的脑门,挑逗性地问:“你怕吗?你想要吗?”

她紧闭着双眼,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地抠,微喘着说:“我,我既想要,又害怕。”

她的身体变化与神情传达出一个令他振奋的信息——她还是。

他再也无法抑止心头的那抹振奋了,湿热的唇凑到她的耳边,“你还是第一次吧?”

“嗯,会疼吗?”她弱弱地回道。

“那你还想要吗?”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种疼痛。”

“嗯——”

“是不是很奇妙?”

“嗯——”

他说:“那种痛瞬间就会被一种奇妙的畅舒感所取代,接下来就会把你带入飘飘欲仙的梦境,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她咬紧下唇,听着他的描述,心跳加快,水汪汪的双眼里流露着极度的渴求与期待,抱住他的头轻声说:“那,那我想要那种梦境你给我吧”

石达斡不再迟疑,直起身来,两根指头勾住她的底裤哇,她那窈窕纤细的体态,丰满坚挺的**,丰润的臀部及大腿散发出来的诱惑如果还不够,那她黑黑的毛发下面那一片湿透了的私秘地带足够令他热血沸腾。

光了,迷了,乱了,万映雪的两只手无力地胡乱挥舞着,满眼的渴求,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那顶帐蓬,妩媚地笑一笑,“我想瞧瞧你的东东。”

“啊——”

她要看他的东东?

石达斡邪恶地一笑,“有点大,你别怕啊。”

他拉掉自己的裤衩,那根硬得像铁棒一样的耸立在她的眼前,她的双眼里掠上一抹讶然与欣喜。

“哇,这么大!”她的意识还没有彻底迷失,伸出手,握住他的,满眼的欲火,瞧瞧他说:“好烫,好热,你会把它全部送进我的身体里吗?”

石达斡笑而不答,经历过这么多女人,万映雪是最独特的一个,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问东问西的。

“宝贝,躺好,享受吧,我会让你感受到新鲜的刺激。”

“嗯——”

她放开那根铁棒一样的,双眼缓缓地闭合,双腿张开,那片湿地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石达斡不再等待,握住火烫的,抵上她的桃源入口处,轻缓地磨动着往里面送。

“啊——”

她大叫一声,杏眼猛地睁开,满眼迷朦,那条通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觉整个身子被他的硕大撑爆了。“好痛,好烫——”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高细地尖叫石达斡很有经验地没有,停顿下来,体会着她内壁深处紧缩的美妙,欣赏着她身体上每一个优美光滑的的曲线。

慢慢地,万映雪感觉不是那么痛了,正像石达斡所说的那样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所取代,很舒服,却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内心深处涌起极度的焦躁与渴盼,妩媚地笑一笑,“我我”她迷醉得无法把话说全,双腿夹紧他的腰,眼神里传递出渴盼冲刺的信息。

“宝贝,我开始了啊。”石达斡知道她已经适应了,便试着轻缓地起来。

“啊哦咻”亅

V095 因爱而做

v095因爱而做

随着石达斡的轻送缓抽,万映雪瞬间丢了,那种刻骨的痛彻底被奇妙的感觉所替代,她呼喊出来的娇吟高细而狂乱:“斡哥,你好棒,我好爽”被填满的感觉令她不想沉默,必须称赞他的强壮与勇猛。

她的声音柔弱而令人迷醉,轻飘飘地飘进他的耳里。

石达斡没有搭腔,此际,他只想让她,只想让她领会的美妙,他卖力地,每一下都直抵她的内壁深处的柔软顶端。

一下,二下直到他大汗淋漓,直到她全身酥软,直到那炽热的因子激喷,直到他扑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才停了下来。

“我弄疼你了吗?”他双手拄在床上,附在她的耳边喘息着问道。

“***,这种感觉我以前是无法想象的。”万映雪头发凌乱,微喘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妩媚地一笑,“好开心,我终于是女人了。”

她的话音刚落,石达斡长长地喘口气,随后给予她一记绵长的热吻,她抱住他的头迎吻。

激情过后又是一番缠绵悱恻,万映雪感受到了激荡的舒畅,涌起成人的喜欣。

他躺在她的身边喘气,她枕在他的臂弯里露出关于幸福的微笑。

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还恨上了他自己,恨自己抵制诱惑的能力太差,这回把万映雪要了,那以后麻烦更大了,不说别的,如果一旦惹恼了吴玉秀,她把资金抽走的话,那他的公司可能就无法正常运转下去,那他就不好向诸如陈玉娇等投资者交差。

万映雪眼角轮动间见他愁眉不展,眼珠一转便猜中了他的心思,她伸手摸一摸他的脸笑说:“斡哥,你是不是非常担心?”

“你是不是知道我担心什么?”他没有心思猜测,直接反问。

万映雪那张标准的瓜子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展颜一笑,千娇百媚,娇滴滴地说:“别担心啦,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在事业上我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你,更不会给你找麻烦,放心吧,我只租用你两天,过了这两天,我们还是正常的上下级的关系,你跟我妈妈也会合作愉快的。”

这事怎么想都有些胡闹的嫌疑,但事到如今想后悔也晚了,也没有必要自找烦恼,石达斡想通后苦涩地一笑,“雪雪呀,我是担心你会后悔把第一次给了我,因为我无法给你海誓山盟般的承诺。”

他的话怎么听都混蛋,万映雪却不生气,她摸着他的胸,露出满意的微笑,“你多虑啦,喜欢你,爱你,不代表我非要嫁给你;当然,你有选择结婚对象的权利,如果你自己愿意跟我结婚,到那时我也还喜欢你的话,咱俩结婚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只敢保证现在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引诱你,缠着你。”

“为什么非要缠上我呀?还主动献吻,还主动献身,你可是哦。”

“人家喜欢你嘛,别想歪啦,我不是那种什么男人都要的女人,我这样有点不要脸的投怀送抱就是因为喜欢你。我嘛,绝对不会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的,这就是我不要脸的原则与底线。”万映雪那只小手在他的胸毛上摸抚着,妩媚地一笑,“否则我也不会把第一次留到现在。妈妈曾经跟我说过如果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是无法感受到的快乐,更无法达到。”

“哇——”

太不可思议了,吴玉秀居然跟自己的女儿说这种事,石达斡满脸的惊讶,侧脸瞧瞧万映雪说:“太不思议了,你妈妈居然跟你说这种话。”

“嘻嘻。”万映雪扯毛毯来把俩人的身体盖住,却侧身跟他紧紧地贴在一起,凝视着他笑说:“这你就不懂啦,妈妈是在向我讲解正确的性知识嘛,也许有些保守的人谈性色变,但是有正确的性意识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早就决定要把第一次留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你就是我喜欢的男人。”

他满意她的回答,压力悄然消失,给了她一记绵长的吻,吻出她的幸福感,也吻出了她的媚-笑。他的手又摸上她的胸,微微一笑,“你好美,还丰满。”

“忍着点吧,人家还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来一次呢,别吻我啦!痒痒的,再**的话下面的那个地方又要泛滥成灾啦!”她伸出温软的小手轻轻地抵开他的唇,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一荡一鼓,呵呵一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一直都非常热心地帮助你,还给你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资料。”

“是呀,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还放弃龙马集团的高薪来任我们公司的主任?”

“首先,因为我喜欢你,在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上你了的。”

“不可能呀,之前咱们并不认识,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黄满杏那丫把你说成像天神一样威武。”

“哦,原来如此。”

石达斡恍然大悟,明白了,那次在山洞里救了董沁芳,黄满杏虽然百般为难,还说他有可能跟绑匪勾结,事后却把他说成英雄。无形中,他对黄满杏心怀感激,微微一笑:“她是怎么说的?”

“其实我后来想了一想,黄满杏对你的评价有点夸张。”

“为什么?”

“因为她自己敌不过那两个绑匪,你却轻而易举地打跑了那两个贼,所以她把你说得越厉害,就越能掩盖她的无能,大家就不会指责她了。”

“嗯,你说得非常对,其实我还想着这丫目前两天会来找我的麻烦呢。”

“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来找你的麻烦呀?”

石达斡长叹一口气,“因为她是赵佩莹的表妹,我担心她会为表姐强出头,以她蛮横不讲的个性恐怕会闹出事来。”

“嘻嘻,你别担心啦,黄满杏跟我的关系不错,我非常了解她的,她是一个通性达理的丫头,虽然爱耍横,却不糊涂,分得清谁是谁非。”万映雪冲石达斡扮个可爱的表情,“还有,男人最怕我的是李丙元,女孩子最怕我的是黄满杏,这俩都是被我收服了的,这二人谁要是敢在你面前撤野,我帮你收拾他们。”

“哟,这二人为什么这么怕你呀?你是不是掌握了他们的什么把柄?”

“佛说:不能说。”

万映雪搞笑地双掌合十,眼睛一眨,“你别问那么多啦,有些事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会影响到我的心情,反正我对黄满杏是心怀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在我面前使劲地夸你,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么一个人。”

“你仅仅是因为她的夸赞就喜欢上我了吗?”

“那有这么简单呀,后来,我扯着黄满杏在暗中跟踪你,了解你的情况,得知你救过我老哦,得知你救万蕴绮时把唐三把败了,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功夫好,有侠义心肠的真男人,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哦,原来如此。”

石达斡嘴上应答着,心里却犯疑,万映雪刚才明显说漏了嘴,提万蕴绮的名字的前面想称老什么的,他想了一想,心说:“难道她是想叫万蕴绮老姐?如果真是,那她跟万蕴绮就是亲姐妹,那她的老爸就是万世平。”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但他却不敢问。

万映雪也省觉到了自己差点说错了话,为了防止后面再说错,便下意识地不再提跟万蕴绮有关的话题。她微微一笑,“你别问那么多啦,反正我非常喜欢你,从今天开始我宣布爱上你了,却不敢保证那天就突然就不爱你了。爱你就陪你睡,陪你干什么都行;不爱了,你想跟我睡都是不可能的。”

“哈哈,你真有趣。”

“真的吗?”

“真的。”

“有趣就搂着我睡吧,睡醒后我去做王八汤给你喝。”

“哈哈,你还记得这茬呀。”

说话间,石达斡那根东西有了反应,却担心万映雪是第一次,怕她短时间内承受不住第二次冲击,便强制性地忍住了。

万映雪把腿缠在他的身上,嘴角挂着关于幸福的微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他不敢打扰她入睡,搂着她想着心事,想着想着便迷糊过去了。

石达斡醒来时感觉头有点痛,伸手捶了两下太阳,还意识到枕边没人了,睁开眼来不见万映雪,笑一笑,喃喃自语:“她的动作倒是轻,起床也没有惊动我。”

瞧瞧外面,见天色不早了,便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时,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除了万映雪的声音而外,另外一个声音也非常熟悉。他走到窗前拉起窗帘往院子里一瞧,只见万映雪的对面坐着的是董沁芳,心头一颤,“她怎么来了?她来干什么?”

正在这时,董沁芳的声音响起说:“雪雪,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忙吧,我进去瞧瞧阿斡醒了没有,如果他醒了的话我就跟他把这事说清楚,定下咱三个的关系。”

“啊——”

董沁芳要进来找他谈话,谈的还是确定三人的关系,这是怎么回事?石达斡满腹疑惑,更无法猜测了。

董沁芳要进来,他赶快重新躺到床上,扯毛毯蒙住头装睡。

董沁芳会跟他说什么事呢?无从知道。亅

V096 抢爱

v096抢爱

无耻,无奈,无助,无聊躺到床上以后石达斡的大脑里凸现出好多自嘲自讽的词,他在嘲讽自己的无耻,也感觉自己的所作为非常无聊,短短的一个月之内风流情债多得无助

跟陈玉娇和董月绢上床那是各取所需无可厚非;跟赵玉娜是旧情重燃无话可说;要了李秋琴那是什么意图?

万映雪说是因为爱才献出第一次的,但是他自问自己爱万映雪吗?不爱干嘛不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她索吻他没有拒绝,一个怀着猎奇心理主动投怀送抱他没有拒绝,还说了好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觉得自己无聊得无耻,还敢面对董沁芳这种追求尊重需求的女人吗?

说到尊重需求,这两天他也百度了一下,翻看过相关解释,尊重需求就是解决了基本需求——衣、食、住、行的需求之后的最高需求。他自己配做董沁芳的精神恋人吗?没有答案,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给出答案。

装睡能解决问题吗?显然不可能解决问题。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董沁芳进来了。

轻轻地揿开毛毯的一个角,他眯着眼瞧了瞧走到床前的董沁芳。今天她穿一套纯白色的短袖凉裙,从来没有见过她穿得这么休闲,依然端庄大气。她还是,眉宇间还透着一股渗着成熟韵味的清纯,笑容依然迷人,依然灿烂,还隐隐地透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优雅他不敢多看,也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董沁芳把手中端着的茶盘搁放到床头柜上,再返回去关上门,再把窗帘拉起来,让阳光照进来,空气霎时间清新了许多,随后她才扯一张橙色椅子坐到床前,握住石达斡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微微叹气,“冤家,你睡得好香呀。”

她的声音轻弱而温婉,听在石达斡的耳里却像一记重锤,震得他的脑袋瓜子嗡地一声鸣响。

她称他做冤家?这可是传统的亲密叫法,关系非同一般的人是不会这样叫的。

她的声音里充斥着、爱、恨、怨诸多复杂的情结,她想表达什么?她知道了一些什么?最关键的是她是否知道他跟万映雪已经发生了性关系?他无法知道答案,也不敢问,继续粗重地呼吸着装睡。

阳光温暖,她握上来的手更温软。

她握着他的手在发抖,她的心也在颤,她很小声、羞怯地说:“雪雪说第一次好疼,但是她把第一次给了心爱的人却非常开心,再疼也愿意,她说她很幸福。”

完蛋了,万映雪连这种事都跟董沁芳分享,石达斡在暗里暗暗地叫苦,动都不敢动一动,还想听她会说些什么,怕动了她就不说了。

稍缓,茶香飘进鼻息,好熟悉的香味,是他喜欢的铁观音茶香。

她给他带了茶进来,一激动,他差点掀开毛毯,所幸还是忍住了心头的那抹冲动,继续装睡。

“哎——”董沁芳长长地幽叹一口气,说:“我也期待自己能够享受到成人的喜欣,三十多岁了,我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没有感受到过被爱的幸福”她稍稍停顿时过后才继续说:“我的心告诉我遇不到那个令我心跳的人的话,那就做一辈子吧。曾经我失望地认为这个人不可能出现,但是你却以最完美的男人形象和方式霸道地闯进了我的世界,令我心潮澎湃,令我无数个夜晚难眠,我问自己老天为何这么不公,为什么让你这么晚才出现。我怪岁月无情,让我大了你这么多,大到我无法像雪雪这样大胆地向你索要那抹疼。”

她是在独白,也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话语,却听得石达斡毛骨悚然,她的话说得非常明白,就是只要他愿意,她是非常愿意把守了多年的第一次奉上的,他可不敢轻易要这个像仙女一样的女人的第一次。

怎么办?能怎么样?

他不敢回应,只能继续装睡,难得糊涂最珍贵,那他就装一回糊涂吧。

董沁芳握着他的手都沁汗了,没有放开,却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坐在床前,似乎是要等他醒过来。

怎么办?石达斡好无助,全身被焐出汗来了。

又过了一会,他决定跟董沁芳聊聊。

“嗯,哟!”打定主意,他装聋作哑地伸个懒腰,把毛毯掀开,睁开眼睛时努力地挤出惊讶神情,瞅着董沁芳不好意思地笑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由于刚才说出了内心的秘密,董沁芳见他醒过来莫名地脸红,头一低,“我来好久了,听雪雪说你累了,便不敢叫醒你。”说话间,她缩回自己的手,双手交叠着摆放在处,微微一笑,“我也喜欢大海,所以经常跟雪雪来看海,自从认识她以后,我每次来海边都会顺带来她家看看,这里的环境非常优美的,你觉得呢?”

她是在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石达斡相信她没有编造谎言,笑一笑,他说:“是呀,这里的环境是非常美的,美得我睡着了不想醒。”纯粹胡扯,因为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刚才的独白还在他的脑际里萦绕着,在他的心头回荡着,不可否认,他是她的最爱。

董沁芳虽然年纪大了,但气质高雅,微笑间彰显出迷人的风彩。

她冲他温柔一笑,“瞧你精神萎靡,喝杯茶提提神吧。”

给他倒茶期间她的心里好酸,他的精神是因为跟万映雪激情过后才这么不好的,想想之前他们在这张床上的缠绵悱恻的情景,她的心里好难受,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头回荡:“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他接过她递到面前的茶杯,笑容里蕴含着谢意,“谢谢!”

好酸,她不需要他这么客气,不需要这么生份。

她无奈地笑一笑,“以后能不能对我别这么客气呀?”

“嗯,倒也是,我们之间好像不用这么客气哟。”

“是呀,咱们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干嘛还这么生份呀。”

他和她都接吻过了,本来就用不着太客气。

她瞧向他的眸光里溢满了情意,又握住他的手,温柔一笑,“亲爱的,自从被你吻过以后我就无法自抑了,天天,时时,都在想着你,怎么办?”

他是好多女人的猎物,她要主动出击了,再羞羞答答、怕前怕后的话,过不了多久这个男人就会彻底把她忘记,不让他把自己忘记的最好方法就是在他的心里制造存在感。由于年龄处于绝对的劣势,所以她强迫自己必须主动向他示爱。

石达斡无奈也无语,愣怔着,眉头拧成结。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应该是万映雪在敲门,董沁芳那双眼里闪过一抹憎恨,恨万映雪这个捣蛋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她只好放开他的手,小声说:“雪雪来了,你想好再给我答复吧。”

“嗯——”石达斡好感谢万映雪,让他有了思考的时间,坐起身来,大声叫唤:“进来吧。”

万映雪推开门,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飘进屋来,站在床前笑嘻嘻地说:“哇,你们俩说些什么呢?还关上了门,怕我听到呀。”

董沁芳笑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该走了,你们聊吧。”

“沁芳姐,留下来吃一起吃饭嘛,我炖了王八汤,很补的,你尝尝。”万映雪的腰上系着围裙,精致的脸蛋上荡漾着非常明显的幸福感,嘴上说着话,眼睛却往石达斡身上瞟。

董沁芳站起身来,冲石达斡笑说:“石总,在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石达斡终于可以轻松地说话了。

“沁芳姐,那事还没有说呀。”万映雪笑问,很显然,董沁芳跟她说过要来跟石达斡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否则她是不会让这对男女在自己的家里独处的,因为她知道石达斡是董沁芳的精神恋人。

“我正想说时你就撞进来了。”董沁芳没有给万映雪插话的机会,冲石达斡微微一笑,“阿斡,我帮你联络到了几个有实力的投资人,她们都愿意把钱交到你的手里做投资,这样吧,星期一之前你给个回复吧,到时我把她们约出来谈一谈,你也要准备好相关的项目资料。”

“阿斡哥,你瞧瞧沁芳对你多好呀,这种好事你不会拒绝吧?”万映雪眉飞色舞地直朝石达斡使眼色。

“我肯定不会拒绝,时间由董总你来定吧,你约好人以后打电话通知我就行了。”石达斡非常希望董沁芳快些离开,爽快地给出答复。

董沁芳觉得自己不受欢迎了,也就没有再逗留的必要,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万映雪送董沁芳出去以后,返回来时见石达斡坐在床上发呆,她把门一关,“嘻嘻”一笑,扑在他的身上,“喂,别发呆啦,你插得我好痛,要负责的哟。”还摸摸大腿,撤个娇,嘟着嘴说:“连大腿根都疼。”

“那怎么办?”

“那再来一回,让我爽够了就不疼了。”

“哇——”

说着,万映雪的手伸到石达斡的,嘻嘻一笑,“你的东西是软的,你还行么?”亅

V097 特色饭

v097特色饭

石达斡被万映雪的话激出自尊感来了,心说:“老子那东西随便逗一逗就能硬起来,怕个吊,丫的,你要干就再陪你干一回”想到这里,瞅着万映雪“嘿嘿”一笑,“保证能硬,包证能让你再次尖叫,宝贝,来吧,再爽一次!”说着就要吻万映雪。

万映雪“嘻嘻”一笑,伸手挡住他的唇,呵呵一乐:“瞧把你激得眼睛都红啦,逗你玩儿呢,正值饭点,我再也不至于连饭都不吃吧,走吧,去洗把脸,准备开饭。”

听了她的话,石达斡反倒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了,捧着她的脸不放。她的手盖在他的手上,对视着笑一笑。

她说:“书上说:有志男人不能纵欲过度。”把他的手轻轻地挑开,温柔一笑,“书上还说:贤惠的女人不但要会持家务,还要帮助男人静心,我现在就要帮你静心,把你的欲念收起来吧。”

温柔的笑容,合情合理的话语,令石达斡倍感欣慰,从这几句话就能听得出来她是一个通情达理、贤惠体贴的女人,虽然平时喜欢胡闹,但大是大非面前却不含糊,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做老婆。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石达斡便暗暗地拿张玉琼来跟万映雪做比较。

张玉琼和万映雪应该是两种不同的性格,张玉琼温柔似水,软弱却体贴,婚姻生活中大小情事男人说了算,一切以男人为主。万映雪的性格刚柔相济,自主能力强,凡事有她自己的的主张,一般男人搞不定她的。

两个女人在婚恋问题上的观念也不一样,张玉琼纯于那种认定了男人就跟一辈子,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就不会轻易分手,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万映雪完全是追求一种精神至上的婚姻生活,两个人在一起过得舒服都还不够,一定要有爱才行,最起码要她自己还爱对方,否则她就会毅然决然地离开。

这两个女人说不上谁更好,只能说谁最合适。

石达斡现在也不知道谁最合适做自己的老婆,好在他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婚姻大事可以拖后考虑。

此际,他只想陪万映雪快快乐乐地渡过这两天,让她开心,让她满意。

她的话必须回复,否则她会不高兴的,她不高兴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捧着她的脸“呵呵”地一笑,“你想用什么方法帮我静心?”

“美食,作美食可以让你的欲念在大吃特吃悄然消失,你信吗?”

“信,我肯定信呀,但是”

他故弄玄虚地眨巴着眼不把话说全,她知道他是逗自己耍,也眨巴着眼呵呵地笑,“别甩半截子话,一旦甩习惯了是不好滴。”

他说:“但是也要看你做的菜好不好吃。”

“你早上不是吃过了吗?还夸我呢。”

“那就要看你炖的王八汤是否好喝了。”

“哈哈,肯定好喝,不信你出喝一碗试试,不过你不能把刘道明那三个字给我弄没了。”

闻言,石达斡心头一颤,“这丫的,如果以后她不爱我了,或者我得罪她了,会不会也把我的名字也刻在王八身上炖汤喝。”想到这里,笑容倏敛,开心不起来了。

万映雪眼角轮动间把他的神情收在眼底,觉得他的脸比狗脸还变得快,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握住他的手笑一笑,“亲爱的,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把你的名字刻在王八的身上炖汤喝。”

“我可没有说啊,是你自己想到的。”

“放心啦,只要你不像刘道明那么混蛋我就不会把你当作王八。”

“我也有可能会得罪你的。”

“放心好啦,我保证以后无论咱俩是什么结局都不把你当作王八拿来炖汤喝,这下可以了么?”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陪你去喝王八汤吧。”

这回,石达斡才开开心心地跟万映雪手拉着手走进了堂屋。

万映雪家的堂屋装修得很简单,刷个粉白色的墙体,做了一个红木顶棚,普通的沙女,普通的木桌木椅,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农用家什,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这样的摆设,这样的气息,这样的家具对于石达斡来说有一种亲切感,坐到那实木条椅上时他还刻意把垫子扯掉,因为在家里时坐习惯了。

万映雪做的菜以海鲜为主,甚至还有野菜,荤素搭配,还有石达斡最喜欢的回锅肉。酒是自己家酿的米酒,香味浓郁,甘甜可口,万映雪却说:“阿斡哥,这酒好喝,但后劲足,你少喝点,别喝醉了,晚上咱们还有床上节目呢。”

石达斡是知道这酒的特征的,当然不会过量。他笑说:“我们家也是常年喝自酿的米酒,不会醉的。”

万映雪一听这话就开心了,她本人的酒量不错,这下可以多喝几杯了,便跟石达斡碰了三个开心杯,喝了酒,她还一个劲地给石达斡夹菜,按她的话说就是:自己做的菜被别人吃光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菜除了猪肉和海鲜,蔬菜都是纯绿色食品,然而更具特色的还是饭。

饭是用竹筒煮的,就是把泡透的米用菜叶或者竹叶用线捆好塞进竹筒,然后放到沸水里煮,熟后启开小竹盖,拉线就能把饭拉出来了,这种饭清香甘甜,非常可口,更营养。石达斡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这种煮饭的方法却是头一次见,不过听说过。

“这饭好香。”石达斡称赞着,把竹筒拿起来左瞧右看,像喃喃自语地说:“好有特色,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这种饭。”

万映雪坐在他的左边,听了他的话觉得他是有感而发,便认定他有想法了,侧身微微一笑,“你想到了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开一家山庄或者饭店,这种饭会成为品牌的。”石达斡瞅着万映雪,唇角边荡起一丝意蕴饶有兴趣的弧线,很显然,他对这种竹筒煮饭的方式很感兴趣,想开发成商品。

万映雪双手一摊,“海边的那些山庄大部份是周边村里人开的,也有用这种饭作为主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效果。”

“不对,这种竹筒饭对于都市里的人来说是新鲜的吃法,应该能有很不错的市场效应。”石达斡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眉毛一挑,眼放异光,“我想肯定是宣传做得不够到位,我认为只要适当地宣传一下绝对能火起来。”

万映雪也来了兴趣,呵呵一笑,“如果你帮着宣传的话,我想这里的人会非常感激你的。”

“我不要他们感激,我想跟他一起共享这种资源。”

“你想开饭店吗?”

“白天我已经说过了,想在海边投资一家大酒店,最好是五星级的,你表过态的,说是能帮到我的,不许赖账哟。”

石达斡在柳琴酒店虽然只是一个摆设性的董事长,却对酒店行业多少有点了解,这是一个非常有竞争力的行业,如果能有自己的品牌,那钱(前)途无量。

他认为靠海占地利,这年时的人吃饭不但追求味道,更追求品味,环境与品牌就是消费者追求的品味之一。他一直认为柳琴酒店差点什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时他会自语:柳琴酒店缺乏气质。

现在,他自己要想开酒店,那就得开一个有独特气质的,其实就是要有独特的品牌,以及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很显然,投资一家海滨星级大酒店是个不错的项目。

万映雪知道他的想法,想了一想,笑说:“其实海边也有好几家酒店,也有自己的特色菜,刚开始时生意都非常红火,但是慢慢地就惨淡下去了。“

“为什么?”石达斡不解地问道。

“都败在家庭管理模式上。”

“哎,当地人在当地搞事业都会碰上这种事。”

“有好项目得要有好的管理模式,有好的管理模式也得要有好的管理人材,否则行不通。”

“你说得太对了,我想咱们应该好好地研究一下开酒店的事情了。”

万映雪倏地把眼睛一鼓,瞪着石达斡不好气地说:“石大经理,我严重地不同意在家里谈工作,你能不能等星期一在你的办公室再跟我谈这件事,现在我只想开开心心地享受晚餐。”

“呵呵,对不起,是我的错,那我不说了行么?”

“这还差不多,吃饭吧。”

万映雪满意了,却还是不能安静地吃饭,李丙元的电话进了。

石达斡的手机是处于关机状态,只能是万映雪的手机会响。

万映雪把电话接通后就递给石达斡说:“李丙元打来的电话,你接吧,我懒得理他。”

石达斡接过手机凑在耳边,李丙元的声音响起来说道:“雪雪,刘道明和赵佩莹睡觉的照片搞到手了,什么时候来瞅瞅呀。”

“喂,雪雪在吃饭,我是石达斡。”石达斡的语锋一转,说:“你把照片送到雪雪家,然后帮我把刘道明约出来,最好约在海边某闲休山庄里。”

李丙元当然是表态照办。

挂掉电话,石达斡冲万映雪笑一笑,“雪雪,你想跟我一起去见刘道明么?我想应该有一出好戏让你瞧。”亅

V098 周末情人

v098周末情人

万映雪见石达斡满脸的兴奋,眼珠转一转便想到了事情的始末,冷静地问:“李丙元是不是搞到了刘道明和赵佩莹的**照了?他是不是马上就送过来?”

跟聪明的人说话最好别撤谎,万映雪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石达斡不敢隐瞒,照实说:“李丙元马上就送过来,我想是时候给刘道明点教训了”

万映雪摸着下巴想了一想,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我想还不是时候,这事你得听我的好不好?”

石达斡放下筷子,冲她一笑,“我相信你肯定有非常好的建议,说吧,我听着呢。”

万映雪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溢满了象征智慧的光彩,非常认真地说:“我们不但要把刘道明跟赵佩莹勾结的证据搞到手,还要把刘道明跟杨树铭合作的证据,以及赵佩莹跟杨树铭勾结的证据统统搞到手才能摊牌,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嗯,你说得对。”

石达斡想了一想,忽地想起陈玉娇说过杨树铭在他的投资公司安排得有内奸,心里一颤,“这个内奸难道是赵佩莹?”

种种迹象表明赵佩莹就是杨树铭的人,更关键的是赵佩莹就是这种为了钱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的女人。想通这一层以后,石达斡好恨,恨刘道明的无情无义,更恨赵佩莹为了钱而不要脸,还恨杨树铭的不择手段,眼睛一鼓,自言自语地发狠:“娘稀匹的,老子最恨搞阴谋诡计的人,他们既然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老子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万映雪瞅他一眼,呵呵一笑,“伙计,冷静,如果你不够冷静,那你就输了一半啦。”

“你有什么高见吗?”石达斡知道万映雪的见识向来独到,独到得往往有出乎意料的主意,并且她的主意都管用。

万映雪端起杯子来晃一晃,笑说:“来,喝酒,咱们要在笑谈间把对付敌人的战略战策定下来,这才有大将风度嘛。”

她的心态非常好,还乐呵呵的,石达斡也就不急了,端起杯子跟她碰一碰,仰脖喝干杯中酒,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方案。

万映雪放下筷子,连人带椅挪一挪,把手搭在石达斡的肩膀上,笑说:“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为了利益,很多人都是不讲情面的。杨树铭既然选择你做对手,那他肯定会不择手段,你要冷静地去了解他的实力,以及他们的投资公司的经营情况,然后想出针对性的办法来化解他的阴谋。”

“嗯,你说得非常对。”石达斡敬服地点了点头,蓦然间,他觉得自己在职场上的确是一只很嫩的菜鸟,叹道:“是呀,杨树铭是商场上的老狐狸,我仅仅只是一只小菜鸟,如果不冷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年轻有年轻的好处,你也不要自馁,面对强大的对手时也别害怕,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拿出勇气面对一切挑战。”万映雪想了一想,说:“杨树铭利用刘道明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刘道足够阴险,所以,你首先要把刘道明的阴谋揭穿,怎么揭?什么时候揭都要想好,不能冲动。”

“嗯,我听你的,不会冲动。”石达斡真不急了,荡漾在心头的怒火渐渐地消散,还给万映雪夹菜。

万映雪吃上几筷子菜,又想了一想,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掠上一抹憎恨,说:“我也特别痛恨赵佩莹这种只认钱而不要脸的烂女人,但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我们没有权利处干涉;但是,她的不要脸行为既然危害到了我们的利益,那就得想办法对付。还是不能急,一定要把充足的证据掌握到手里才能摊牌。在摊牌之前你要学会装,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照常,还要故意让赵佩莹掌握一些公司的情况,让她拿去讨好杨树铭,当然,咱们也可以玩一玩声东击西的把戏。”

“怎么玩?”有了万映雪这个军师,石达斡突然觉得底气很足,也特别期待她的奇策妙计。

万映雪坏坏地一笑,“可以弄一些虚假的资料让赵佩莹偷去给杨树铭,杨树铭上当的次数多了就不会再信任赵佩莹了。”

“嗯,这个办法不错。”石达斡只剩下夸奖的份了。

万映雪又说:“至于刘道明你就以校友的身份去接触,可以跟他做朋友,同样,随时提供一些真真假假的信息,让他拿去讨好杨树铭。还有你也可以跟杨树铭套交情,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道却和他斗,一直要斗到他自己认输为止,这样你才能赢得彻底,更赢得漂亮。”

石达斡不服不行了,冲万映雪竖起大拇指,欣喜地夸赞:“雪雪,你太厉害了,佩服,老天爷对我太好了,派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办公任主任来帮助我发展事业。”

“哈哈,那你准备怎么谢我?”万映雪的手再次搭上石达斡的肩膀,挤眉弄眼地坏笑。

“那我就多陪陪你吧,好吗?”

“算你聪明,记好喽,是你自己说的,以后要多陪陪我,反正让我高兴了好处多多。”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石达斡也学会提条件了。

他说:“在公司里你不能跟我表现得太亲热,更不能跟我在公司搞办公室激情。”

“你当我是赵佩莹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呀。”万映雪的秀眉一挑,说:“不是周末我不叫你,当然,不是每个周末都叫你来。所以,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周末情人好不好?”

升级了,从租两天的爱情变成了周末情人,万映雪的爱情阴谋眼看就要成功了。

石达斡觉得跟万映雪在一起非常快乐,没有理由拒绝,爽快地说:“行,那我就答应做你的周末情人,但是有时我有事不能来你得理解哦。”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万映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说:“但是有好几个男人怕我,比如李丙元就非常怕我,希望你别怕我,而是疼我,好么?”

“我一定好好地疼你。”石达斡伸手刮一刮她的鼻子,笑一笑,“你聪明还可爱,是老天爷给我的一块宝,我得得好地宠着。”

“嘻嘻,我真的是你的宝吗?”

“真的是,真心话啊。”

“你的宝太多了,包括李丙元也是你的宝,你得好好地对他。”

万映雪的笑容倏敛,神情凝重地说:“像李丙元这种人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过硬的家庭背景,甚至可以说他没有家,却是一个讲义气的男人,一旦他认定你这个朋友了,那就是死心踏地地跟着你干,那怕是把命给你他都不会眨一下眼。他不差钱花,却缺少亲情,所以,你要像对待一样地关心他,如果你能帮他找一个媳妇成个家,那他就会对你感激不尽。”

像李丙元这种人重的是情,讲的是义,家对于他来说是期盼,也是奢侈的追求。石达斡想到这里便爽快地表态道:“行,我听你的,一定用真心对他。”

“嘻嘻,难得你肯听我的话。”万映雪开心得拿起石达斡的手来亲了一口。

石达斡更开心,呵呵一笑,“你说得对我肯定得听呀,不过以后你少亲我的手,有细菌哦。”

“嘻嘻,我都不怕你瞎担心什么?”

“不跟你说笑了,李丙元要到了,去拿一副碗筷来吧,我们跟他喝几杯。”

“今天晚上他不会跟你喝酒的。”

“为什么?”

“因为是在我的家里,没有我的同意他不敢喝,我也不打算让他多留一分钟,他把那些照片送到以后我就让他离开。”

“哇,他为什么这么怕你呀。”

“这是秘密,暂时不告诉你。”

石达斡虽然好奇,但是万映雪不说他也不好再追究。

十分钟后,李丙元到了,正如万映雪所说的那样,石达斡收下了照片,并让他继续盯刘道明和赵佩莹的梢,不要打草惊蛇之类的话。他见万映雪没有留自己的意思便离开了。

石达斡把那些照片抽两张出来瞧一瞧,只见照片上两个赤身**的男女交缠在一起。

万映雪瞧得心痒,一把夺过照片扔到一边,搂住石达斡的脖子撤娇:“你这个死人头,让人家瞧这么**的照片,搞得我心痒难耐了,那,那我们怎么样?”

“啊——”

石达斡满脸的惊愕,饭还没吃完呢,万映雪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苦笑一声。“亲爱的,咱们饭还没吃完呢,再说吃饱以后不宜做激烈的运动,听话好不好?”

都是那照片惹的祸,说话间,万映雪居然伸手摸到他的,轻缓地拨弄他的。瞬间,他的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万映雪感觉到了他的那根东西硬起来了,刮着他的脸说:“你不羞,自己的东西也硬起来了还说我,反正还没有吃饱,咱们日一回再吃好不好?”

哇,万映雪也喷流话了,石达斡笑了,笑得邪恶,接下来他会有什么行动?会答应万映雪做完再接着吃饭的要求吗?



V099 为爱而战

v099为爱而战

石达斡经不住万映雪的挑逗,润一润唇正要吻下去时,忽地瞧见万映雪的神情有点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却说不清楚,只感觉她非常不愿意被吻

他的心头荡起一个声音:“坚决不能吻!”意识左右念头,他缩回快要触碰上去的唇,仍然捧着她的脸笑说:“亲爱的,咱们要学会克制欲念,你说过的不能纵欲过度,我怎么能当耳边风呢?”

“嘻嘻——”万映雪顽皮地一笑,拿开他的手,滑到椅子上坐好,冲他扑闪着眼睛说:“你通过考验啦,这下我放心啦。”

“你搞什么东东?这是那门子考验?”石达斡疑惑地问道。

万映雪冲他挤眉弄眼,呵呵直乐,好一会才说:“我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那种好色不分时间和地点的人。”

“有你这么试人的吗?咱俩已经有过第一次啦,经不住挑逗的懂不懂?逗急了我真不分时间和地点,你知道欲壑难填这词的意思吗?”

“哈哈,但是你还是经受住了我的诱惑,说明你还不是那种乱搞的男人。”

石达斡暗叫惭愧,如果不是及时瞧见她呈现出来的那抹不情愿的神情,他根本就不想拒绝她的主动示爱,也拒绝不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拒绝的男人。

万映雪其实是在说谎,考验一说纯属找台阶下。她刚才的不情愿是突然间想到自己每次回来左邻右舍都会在晚上来串门,是害怕被邻居碰上。如果被某位领居瞧见她跟男人在饭桌边**,那她的名声就彻底完蛋了。

当然,她光明正大地带男朋友回家没有人说什么,关键是吃饭期间跟男人亲热被碰上人家会说什么?会说她得像狗一样地不分场合和时间乱搞。

石达斡的唇吻上来的那一刹那间她由于害怕想拒绝,恰好石达斡自己主动拒绝,正合她的意。

石达斡却当真了,认为她真是考验自己,拉过她的手来放到的那顶帐蓬上,坏坏地一笑,“跟你说还硬着哟,如果不是我的意志力坚强,这会儿是什么状况你知道吗?“

“得啦,我承认你抵制诱惑的能力强了还不行吗?“

“那你以后别乱试了好不好?“

“行,我不乱试,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得让我爽。“

“哈哈,不扯这种事啦,喝酒吃饭要紧。”

石达斡不敢再跟她说男女的事了,否则身体反应太强难受的是自己。

接下来,他放开吃起来,还一个劲地夸万映雪的菜做得不错。

刚刚吃完饭就有人来串门了,石达斡和万映雪都感到幸运,如果刚才没有放弃,那这会儿真要闹出洋相来了。

来串门的人很多,其实这些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年轻男人是来讨好、巴结连带情看情况的,如果有机会就泡万映雪;年纪大的或说媒的,或为其它目的当然也有纯属串门凑热闹的。只有那些孩子是纯粹来玩的,万映雪也喜欢跟孩子们闹着玩,还拿出糖,水果,点心给孩子们吃,孩子们一声声“雪雪”姐叫得她一直乐呵呵的。

在扯家常的过种中,万映雪说石达斡想在这边开酒店,那些对石达斡爱理不搭的年轻男人开始变脸了,都拢到石达斡的身边热情起来了,那烟不停地接着发。

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瘦削年轻男人叫吴三祥的口才特别好,挤开大家拢在石达斡的身边笑呵呵地秀口才,还很会来事,先散一圈烟,随后才冲石达斡笑呵呵地说:“石兄弟,我叫吴三祥,今年虚长二十七岁,闯南走北去过不少地方,北京、上海、深圳、海南都去过,并且在很多大公司做过主管,在管理上绝对能独挡一面。由于家有父母在堂,出于孝顺,我得回家尽孝,这几天正琢磨着去哪里找个有实力的老板来合作,在我家的地上盖楼开酒店,咱也不要现金,只是合作。”

这个真会说话,先把自己的身份虚构得很体面,然后提出合作,算聪明的。

其他人听他说得好,都争着说自己如何如何地好,也有地,也表达合作的意向。

唯有一个大块头的黑脸男人坐在一边抽闷眼,留平头,短袖休闲服看上去倒是很精神,却不怎么说话,一边抽烟一边瞅万映雪。这个男人叫王奔,一直喜欢万映雪,每次万映雪回家他都来串门,却怪,不单独来,每次都是有人来了他才来凑热闹,万映雪倒是不讨厌他,却没有跟他谈恋爱的冲动,只把他当邻家大哥哥。

此际,王奔听见莫三祥带头讨好石达斡心里有气,猛抽几口烟,目光恶狠狠地扫向莫三祥骂:“娘稀匹的,你们这些人真他妈的没有出息却乱吹牛,莫三祥,你别光说好听的,你那么有孝心吗?你真的是回来尽孝的吗?老子知道的是你在外面混下不去了,跑回来哭爹哭爷的到处借钱,别在这里说光面子话啦,你家有地,别人家没有吗?”

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莫三祥面皮发红,其他人也哑口无言,连在另一边陪着几妇女、姑娘聊天的万映雪也往这边瞧,她乐呵呵地说:“奔头哥,你吃火药啦,平时你来我家很少说话的哟,不说则罢,一说就骂人,这样不好喽。”她身边的两个妇女和三个小姑娘也跟着起哄说王奔吃火约乱发火。

王奔倏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一眼石达斡过后才瞧着万映雪一字一顿地说:“雪雪,咱明人不说暗话。”说着,把手抬起来扫向吴三祥等五人,继续说:“咱们这些二货都是喜欢你雪雪,都是来你面前整存在感的。今天你既然把男朋友领回家了,咱们也不能沉默了,得整出个结果来。”

一席话惊呆所有人,这个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来的粗汉子这会儿的口才倒不差,那个自诩口才了得的莫三祥却变哑巴了。

王奔的话其实也是他年轻男人的心思,所以,这会儿没有人插话,都抱着先瞧热闹再见机行事的打算。

尽管出国过学,思想开放,但是此情此景还是令万映雪窘态毕露,羞得脸红,愣怔着,不知说什么好。

石达斡很冷静,对莫三祥等人的问题他不想回应,也懒得回应,但是这个大块头王奔却引起了他的注意。细细观察之下,他觉得这个外形粗犷的男人很有个性,倒挺欣赏这样的人。对于王奔的言语他也不吃惊,认为这是一个敢说真话的真男人,比莫三祥这种耍嘴皮子吹牛逼的强多了。这会儿他乐得冷眼旁观,先看看事态会怎么发展。当然,他已感觉到今天晚上肯定不得安静,不整出点事来恐怕出不了这个门。

万映雪在众人的注视下缓过神来,觉得今天这事得给出自己的态度,否则吓得石达斡以此有借口不来她家就麻烦了。她努力地调整好心态,冲王奔笑一笑,“奔头哥,谢谢你在小学时一直保护我,别人欺负我时你会出头。也感谢你对我六外公的照顾,我出国的那两年也感谢你帮我看守这屋,但是爱情是双方的,我一直只把你看作一个大哥哥,没有其它想法,如果”

“雪雪你别说了。”王奔大声地打断了万映雪,声音非常洪亮,震得旁边的人的耳鼓发麻,随后他又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是我的权利,但是今天这个权利眼看就要失去,我得争取让你喜欢我的时间,所以”他故意停顿下来,目光刷地落到石达斡的身上,抬起手来指一指,“我要跟你的现任男朋友石达斡先生决斗,如果他失败了,那他就没有资格成为你的男朋友,以后他要是再敢缠着你,我就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狠话,决斗,弄得一片哗然,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起了变化。

万映雪不但不慌,反而开心,她要看看石达斡会不会为自己一战。她身边的那些妇女和姑娘们都非常害怕还羡慕,羡慕有男人肯为万映雪拼命,证明万映雪优秀得令人不冷静了。

莫三祥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见石达斡身材不算高大,也不是很强健,怎么看都不是王奔的对手,想着让这个外来人吃个下马威,他便煽点火,阴阳怪气地笑说:“石老板,你敢应战吗?”

王奔立即接口:“我王奔头从来不欺负弱小,姓石的,我知道你们有钱人从来就是拿钱请人效力,我允许你花钱请人来跟我一战,不过我没有时间陪你慢慢玩,有本事现在就叫人来,如果你能在今天晚上请来上港的第一高手顾义付我也认了。”

“嘿嘿。”石达斡不能沉默了,顾义付打败李丙元的事没有发生多久,王奔既然叫得出顾义付的名字,看来此人在上港也是混黑社会的。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要是认怂,那以后想在这边发事业就不可能了,所以,他决定一战。

他站起身来,冲王奔笑说:“王兄既然这么豪气,为了得到雪雪的爱情,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战,如果我输了,从此在上港消失,也不敢再缠着雪雪;如果你输了,那就得做我的下属,怎么样?你敢吗?”亅

V100 以德服人

v100以德服人

石达斡的个子虽然比王奔矮了一个头,腰围也小上一两号,然,他的气势却不输,更不用请人来替他一战

这些天以来他虽然在女人的身上消耗了不少精力,却从被顾义付骂过后一直坚持练功,体力方面还过得去。

此际,为了尊严,也为了以后能在这块地盘上有发展的机会,更为了万映雪能强嘴,他必须勇敢地接受王奔的挑战。

他非常清楚像王奔这种混黑社的人虽然狠,但是只要战而胜之,那以后在这一带就没有人敢轻易来生事;如果败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必须打起精神应战,话说得更绝。

王奔怎么看都觉得石达斡不像练家子,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对手放在眼里,听了石达斡的条件后过冷哼一声,“老子答应你的条件,请!”右手往外一摆,先往院子里走去。

“哈哈,那让我来给你们当裁判吧。”吴三祥把手一挥,带着几个小伙伴也先出去了。

万映雪走到石达斡的身边,拍一拍他的肩,那对亮闪闪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疼惜,却不说话。石达斡知道她的心思,也拍一拍她的肩说:“别担心,小事一桩,你就跟你的小姐妹们在门口瞧着吧,把路灯全打开,我陪他过几招耍耍。”

万映雪冲他笑一笑,转身把路灯拉亮。

院子里,水泥地板上没有一丁点水,干燥,很滑,打起架来容易摔倒,万映雪又让莫三等人把那些花盆、坛坛罐罐的搬开。

王奔站在院子中间,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吹气,满眼的杀气,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石达斡走到他的面前来,笑一笑,“老兄,咱们还是点到为止吧。”

“往死里整,别留情!”硬梆梆的语气,冷冰冰的表情,满眼的杀气,此时的王奔就是一个狠角色。

石达斡淡然一笑,摆个八字步,抱一抱拳头说:“请——”

“等一等。”吴三祥喜欢出风头,这时候怎么可能只当一个看客,刚才也说过要做中证人,眼瞅着快要开打了,他便趁机表现自己独特的一面,挥手叫住准备动手的双方,往中间一站,说:“我这个中证人得先讲几句。”

决斗的二人都往后退一退。

吴三祥说:“听好了,不管谁输谁赢,输的一方不能跟赢的一方要医药费,更不能去告对方故意伤害罪,总之一切后果自负。”嘴上说着话,眼睛却往万映雪瞟,很显然,他的目的还是讨好万映雪。万映雪冲她笑一笑,他的骨头都酥了。他心里巴不得决斗的两人都残废,他也就少了两个情敌,这样他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石达斡和王奔根本就没有承认吴三祥这个中证人,只冲他瞅一瞅,双方又摆开架子准备开打。

王奔根本没有把石达斡当作真正的对手,连热身动作都懒得做,石达斡的请势刚刚做完,他就双脚一挪,一记直勾拳头势大力沉地招呼过去,试图一招制敌。

很明显,他轻敌了,也失望了。

石达斡稍稍闪身,巧妙地躲过王奔的第一击,也不还手,身形再晃,回到原地。

王奔见石达斡的身法灵巧,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这个有钱人不是等闲之辈,便不敢大意,深深地吸口气,“嗨”地一声大吼,横拳,勾拳,直拳一股脑儿地、闪电般地招呼过去。

石达斡却依然淡定,双脚左闪右挪,双掌上挡下接,只架招,并不还手。

莫三祥等人看得眼呆,都是一个村的人,他们是知道王奔的底细的。王奔可是正儿八经进过武校的人,平时间打十来个人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在方圆几个村落里根本没有对手。然而今天王奔出尽全力却搞不定石达斡,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个个满脸的惊讶。

万映雪却非常淡定,她知道石达斡有多厉害,所以不但不担心,反而笑呵呵地观战,还有闲心指指点点。

百十招瞬间就过,石达斡试出了王奔的实力,这是一个身手不比唐三差的对手,他有了打算,产生了要打服这个对手的念头。

打定主意,石达斡决定还手了,只见他掌走连环,双脚不停地交错换位,掌影上下翻飞,招套招,式连式,连环出招,跟王奔对攻起来。

王奔也不含糊,马步扎得稳稳的,拳风飒飒,劲力十足,招狠,人更狠,招招直向石达斡的要害。

动静搞得越来越大,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引了来,那些人见是万映雪的客人跟王奔动手,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了,却没有人敢上前劝架,这种架他们根本劝不了,倒乐得看热闹。平时村里的人都把王奔看成了战神,还经常说王奔生错了年代,如果是在古代肯定是一位勇冠三军的将军,不过他们没有看到过王奔跟别人真正比过武,有也是王奔一出手对方就倒的场面。此际,他们见石达斡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个个欣喜,终于可以看真人版的高手比武了,个个站在一边静静地观战。

石达斡就是要把动静弄大,就是要很多人来看着他把王奔打倒,这样一来,王奔想赖账都不可能了。人来得差不多了,他不想再纠缠了,是时候出绝招制胜了。

“嗨——”石达斡在发招换式中猛地吼一声,提口气,双掌挟着一股劲风平推而出。

王奔练的是硬功夫,根本不懂气功,也不识厉害,见石达斡双掌推来,双拳迎着奔袭而来的双掌直击上去。

拳掌相触,“轰隆!”地发出一声巨响,两人一触即分。

王奔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得三步,止不住脚,一交摔倒在地。

石达斡双掌提至胸前,缓缓地收气,额头虽然沁汗,却气定神闲,脸色红润,没有受伤。

呆了,那些瞧热闹的个个眼呆。王奔可是他们眼中的战神,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偏瘦还矮的小子打倒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王奔更不相信自己会输,倒在地上了也不服气,双手撑地要站起来,然,气血翻腾,喉管火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吐血了,还是被人打得吐血,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然,事实就事实,不容改变。事实就是他王奔败了,想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挣得两挣又倒了下去,双眼不服气地闭合着。

石达斡拍一拍衣领,缓缓地走到王奔的身边,弯下腰,说:“王兄弟,对不起了,我帮你运功疗伤吧。”

他是谁?怎么敢说运功疗伤的话?那些瞧热闹的都怔怔地瞧着石达斡猜测着。

王奔吃力地张开眼,弱弱地问:“你是谁?”

“我是石达斡,雪雪已经介绍过了。”石达斡淡然笑答。

“石达斡,石达斡”王奔念叨着这个名字,倏地想起一件事来,惊得又吐了一小口鲜血,瞪视着石达斡嗫嚅着问:“你,你就是打败唐三,并且还是顾义付的师弟,是你吗?”

石达斡淡然一笑,挪到王奔的后面说:“王兄,别说话,我帮你运功疗伤。”话完,盘腿坐下,抚正王奔,双掌抵在王奔的背上运起功来。

王奔这回老老实实地接受石达斡的帮助了,也服气了,暗骂自己瞎了眼,居然瞧不起顾义付的师弟,失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那些瞧热闹的显然不知道顾义付是谁,也没有听说过石达斡的事迹;但是他们却知道王奔是什么人物。王奔是混黑社会的人,很少服人,现在却对石达斡好像很服气了。此际,他们个个都向石达斡投去好奇与敬服的目光。

万映雪会来事,笑呵呵地说不要打扰石达斡替王奔疗伤,让那些瞧热闹的都走。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愿意走,那就是吴三。

吴三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见识广,经过这番打斗,他已认定石达斡非等闲之辈,有心想结识。万映雪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轰他走。还请他进屋去坐。吴三却不进屋,站在边上瞧着。万映雪也不勉强,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来。

围墙的门关上了,万映雪坐在石椅上,瞧着石达斡暗暗欢喜:“他好棒,给我长脸了。”笑着,瞧着,乐开了花,暗暗地猜测着王奔的伤好以后怎么收场。

她更希望通过今天晚上这件事,村里那些对她有意的年轻男人知难而退,从此不再来纠缠。

没有人追求的女孩子会自卑,有太多男孩追求的女孩子又会感烦恼。

万映雪就是被人追到烦的女孩。

周边的村子不少,几百户人家,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小伙子对她有意,来提亲的也不在少数。提媒的当然统统地被她拒之门外,她这种海归肯定不会接受被安排的婚姻。那些追求者也没有一个她喜欢的,所以她一直没有松口,那些年轻小伙子却经常来缠,令她好烦恼。这回好了,石达斡打败了王奔,她的男朋友也公开了,以后的生活就平静了。不过,她却希望石达斡以德服人,彻底征服王奔。

她的愿望为会实现吗?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亅

V101 收服男人

v101收服男人

半小时以后,石达斡帮王奔疗完伤,没有起身,而是坐在地上自己运起功来

王奔伸腿舒拳确定自己没事后非常高兴,却没有离开,也不跟万映雪说话,更不理睬吴三祥,而是静静地坐在石达斡的旁边等着。他是要等石达斡运完功,要跟这个打败自己的强者谈谈,如果可以,他非常愿意跟石达斡做朋友。

万映雪瞧瞧他的表情,心说:“阿斡哥成功地收服了这头倔驴。”心头暗暗地乐呵,起身打一盆水放在王奔的身边,拧了毛巾递上去,怕打扰石达斡运动,她也不敢说话,只朝王奔使眼色示意:洗把脸吧。

王奔接过毛巾擦掉嘴角边的血迹,正眼都不看她一眼,随后双手摆放在双膝盖上,双眼微闭,这架势就是要养神等石达斡运完功。万映雪不叫他,也不说话,端起水盆,冲哈着腰站在一边的吴三祥使眼色,嘴朝屋里呶一呶,意思非常明显,她是想趁这个空隙跟吴三祥单独聊聊。

美女招唤,吴三祥不可能装聋作哑,跟在她后面进了堂屋。

万映雪把门虚掩上,意思就是不能打扰外面的俩人。吴三祥会意地点了点头,还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自己会很小声说话的。

面对面在餐桌前的椅上坐好,万映雪拿起桌子上的烟递一根给吴三祥,小声说:“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打算投靠我男朋友?”

她直接称男朋友,吴三祥莫名地感到酸,不过不敢表现在脸上。万映雪的聪明他是领教过的,也不敢撤谎,敢在她面前撤谎的男人很惨。那就只好点头承认她猜对了。

万映雪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男朋友非常喜欢王奔这种耿直人,不会喜欢你这种油嘴滑舌,又爱耍小聪明的人,不用我解释,像他们这些习武者不喜欢跟太聪明的人做朋友。”

吴三祥搓着手,那对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稍稍想一想后说:“错了,真错了。”

“怎么错了?”万映雪那水汪汪的眼睛里闪上一抹意蕴狡黠的神情,一闪既逝,笑呵呵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吴三祥,“如果你说出来的理由能说服我的话,我想我能帮助你实现一些愿望。”

吴三祥摇头晃脑地说:“很多人都认为我油腔滑调不靠谱,不足以信任,你和你的男朋友石达斡先生恐怕也是这样的看法吧?”

“没错,我和他都是这样的看法。”

“错了。”

“怎么错了?”

“我这个人虽然狡猾,凡事不肯吃亏,好胜心也强,但是对朋友绝对忠诚,在职场上绝对有职业道德,这是最起码的素养。”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怎么知道,所以,我觉得我并没有看错。”

“真错了。”

“真没错。”

吴三祥争得面红耳赤,心里更着急,如果无法取得万映雪的信任,那他刚才暗暗盘算的计划就要泡汤。这些年以来,他在外面打拼屡屡遭遇失败,虽然有能力,却不得志。今天,凭感觉,他认为石达斡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如果真能跟这样的人取得合作,应该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当然,如果跟石达斡取得合作,那就得放弃对万映雪的追求。绝对不可能既靠人家发家致富,还要跟人家抢女人,这种事怎么想都不道德。所以,此际他下意识地尽量保持平常心态跟万映雪对话。他也看得出万映雪在石达斡的面前能说得上话,如果无法取得万映雪的信任,也就等于无法取得石达斡的信任。

此际,吴三祥很着急,怎么才能取得万映雪的信任呢?难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万映雪的双手摆在腿上,那对好看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个不停。眨得吴三祥心慌。他难堪地一笑,“雪雪,你老眨我干嘛?有话就说吧。”

“我要考验你,如果你能通过考验,那我就帮助你成就一番事业。”万映雪倏地坐直身子,玩味的笑意倏地敛起,神情中溢满认真与凝重。这样的神情证明她的态度是认真的,接下来她要说的话绝对不可能是开玩笑的。

吴三祥的神经一紧,“你想怎么考验我?”

万映雪轻轻地咳嗽一声,喝一口水,竖耳听一听外面的动静才说:“我的男朋友绝对是一位事业心非常强的男人,他有一家投资公司,同时还是柳琴酒店和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东,更是柳琴酒店的董事长,所以,你跟着他混绝对有前程,但是他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如果你想得到他的重任,那这次考验你就得好好地完成任务,成功后他肯定会重用你,到时你再跟他谈合作也不迟。”

“雪雪,明白人不说糊涂话,你想让我做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用转弯抹角。”吴三祥虽然爱动心机,凡事都算计算计,也不肯吃亏,但是性子却急,此时恨不得一下子就知道万映雪的用意。

万映雪觉得前奏差不多了,也就不想卖关子了,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男朋友现阶段碰上了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希望你能帮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什么样的麻烦?我能做什么?”吴三祥的语气依然很急。

万映雪问:“树铭汽车贸易公司你知道吗?”

“肯定知道呀,这家公司的老板杨树铭是上港最成功的汽车贸易商嘛,大名鼎鼎,谁不知道?”

“你接触过杨树铭么?”

“接触过,但是这人很拽,瞧不起我这样的小角色。”

“是的,杨树铭的人品非常差,也非常可恨,处处为难我的男朋友。“

万映雪把声音压低继续说:“我的男朋友石达斡以前从杨树铭的手里救过一个小姑娘,所以他们俩结下了仇。这个挨千刀的杨树铭就容不下我的阿斡哥,也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抢我男朋友的项目,还说非天斡公的项目他不做。更可恨的是他还暗中收买阿斡哥的朋友和下属,许以重金为他做内应。”

“这种人太可恶了,我最见不得这种耍阴招的小人。”吴三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很大。万映雪赶紧把食手指伸到嘴边做个禁声的动作,他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连忙收住饱含愤怒的声音。

万映雪眼睛扑闪着又说:“所以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在杨树铭的投资公司安插人,以便掌握他的阴谋,这个人必须具备超常的胆识,我,我”

“你想让我做你们的内应打入到杨树铭的公司是吗?”吴三祥恍然明白了万映雪的用意。

“不错,你很聪明,肯定能取得成功。”万映雪点了点头,语锋一转,“你放心,我会为你创造条件接触杨树铭,并让你取得他的信任,具体怎么做接下来我会跟你交待清楚的。”

吴三祥若有所思地说:“雪雪,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这种风险性很高的任务报酬得丰厚才行。”

“这个是肯定的,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活动资金。”说话间,万映雪瞥见吴三不是很兴奋,便知道他还不满意,笑一笑,“当然,我会让你成为天斡投资公司旗下的某个项目的股东,比如我们公司近期准备在咱们村的附近投资一家酒店”后面的内容她故意省略了,语锋一转,“报酬肯定丰富,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是另约时详谈,如果你不感兴趣,那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

吴三祥闭目思考了大约一分钟,想好后睁开眼说:“雪雪,你做得了石先生的主么?”

“做得了,我答应的事他肯定会同意。”

“那好,我愿意接受你的安排。”

“行,那我们明天再详谈。”

“他们快要运完动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随时听从你的呼唤,随叫随到。”

“去吧。”

吴三祥说走就走,拉开门,瞅一眼盘腿坐在地上的石达斡暗暗地嘀咕:“希望他是一个有所作为的男人,希望我自己不要再次跟错人,哎,他的狗屎运气太好了,居然获得了万映雪的芳心。”随后,他才摇头叹气地走出了院子。

恰好此时石达斡收了功,睁开眼,侧身见王奔坐在身边,笑说:“王兄,谢谢你为我护法。”当然他是开玩笑的,运功护法那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他运功从来不用人护法的。

闻言,王奔也睁开眼,激动地说:“石先生,你的胸怀令我佩服,想不到你会为我这个对手运功疗伤。无以为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吩咐。”

很明显,他没有忘记比武前的约定:他输了就得做石达斡的下属。按古时的说法就是石达斡从此就是他王奔的主公了,唯石达斡马首是瞻。

石达斡淡然一笑,“我更愿意跟你做朋友,这样吧,咱哥俩坐下来详谈怎么样?”

恰好万映雪走了出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开心地笑说:“你们哥俩快进来吧,我去给你们拿酒去,边喝边聊吧。”

接下来,石达斡和王奔会聊什么样的内容?亅

V102 浪漫满屋

v102浪漫满屋

每个人都会有私心,万映雪同样有私心

她绝对不仅仅满足于只做石达斡两天的女朋友,一心一念都想做他长期的女朋友,甚至想跟他一起在事业上打拼,共创辉煌,然后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这件事不能着急,得一步一步地来实现愿望。首先得帮助他在事业上取得成功,尽量地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才华与魅力,慢慢地收了他的心,这是才她的长远计划。

石达斡是外地人,在上港难免势单力薄,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他拢络人,让他慢慢地强大起来。

她已经成功地帮他拉笼了吴三祥,接下来,还要让石达斡把王奔也顺利地收归帐下。

她欢喜地把二人让进屋,倒了茶后又进厨房做菜去了。

王奔绝对是那种说话算话的男人,酒菜上来以后,他倒满酒后认真地说:“石先生,你的武功令我折服,你的胸怀令我敬佩,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酒,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下属了。”

万映雪坐在石达斡的身边,冲对面的王奔笑说:“奔头哥,你是说话算话的真男人!”还竖起了大拇指,很显然,她对王奔的举动是满意的。

石达斡抓起一只注满酒的杯子,温和地笑一笑,“我只想跟你做朋友,来,先喝了这杯酒,然后咱哥俩再详谈。”

说着,两只杯子“咣当”地碰在一起,相视一笑,之前的对手变成了朋友。

饮尽杯中酒,王奔重新坐下,拍着胸脯表态:“雪雪,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缠你了,也不敢对你有非份之想啦。”他的语气中传达出认赌服输的无奈,还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万映雪立马笑说:“奔头哥,说实话,阿斡他还不是我的男朋友。”

“啊,你,你们”王奔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反正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石达斡抿着嘴笑,此时不适合说话。

万映雪那张精致的脸蛋闪上一抹意蕴玩味的笑意,秀眉一挑,“奔头哥你别急,我们没有欺骗你,我和阿斡现在的确不是真正的恋人,但不代表以后不是。我喜欢他是真,他喜欢我也真的。但是他是男人,得以事业为重,我也有一颗事业心,在我们的事业未取得成功之前,我们还不能确定恋爱关系,所以以后你在阿斡哥的公司,以及在我们共同的朋友面前不能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影响不好,行么?”

好无奈,万映雪只是石达斡的周末情人,当然还不能对外公布。王奔既将成为石达斡身边的人,如果不事先叮嘱,到时弄得满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绑架了石达斡的爱情,那石达斡就会讨厌她,为了让石达斡没有负担,那就封王奔的嘴。

王奔恍然明白,点头承诺:“哦,原来如此,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是呀,你不但不会乱说话,而且不爱说话。”万映雪尽量地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来,又给两个男人倒满了酒。

万映雪虑事周到,石达斡非常开心,又跟王奔喝了两杯酒后说:“王兄,我说过我只想跟你做朋友,当然,也非常愿意跟你在事业上有合作。雪雪已经说过了,我准备在这边投资酒店,希望能跟你做合作人。”

“真的吗?”王奔的眉头一挑,露出难得的笑意。

他是开心的,这些年他一直靠着武力帮别人要账,也在娱乐场所看场子,这样的生活他觉得不稳定,甚至还有生命危险,如果能做正当生意当然最好不过了,但是他本人不懂经营之道,又没有资金,所以只能给别人打工。

现在机会来了,石达斡要跟他合作开酒店,高兴归高兴,但他不想欺骗人。

他说:“石兄弟,我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我既没有钱,又没有真本事,书也读得少,我拿什么跟你合作?”

“奔头哥,你有资本呀。”万映雪嘴快,抢了话后笑一笑,“你家有地,你出地,阿斡哥出钱,这样就能合作了,当然,你家的地得折合成一定的股份,钱账要清楚。不过仅仅你家的地估计也不够,你得走正规程序,向村里申请土地使用权,具体怎么作我会教你,我也会在短期内拟出一份详细的计划来,到时按计划办事就行了。”

“仅仅有地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你手下的那帮兄弟,以及你在这一带的威望都是资本,是无形资产呢。”

“那我以后不参与管理。”

“你必须参与管理,不懂就学,相信你自己,你肯定能行的。”

一对一答,万映雪的话正合王奔的意,他一直想学管理,然后自己创业,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他当然不会错过。

石达斡趁机说:“王兄,我就认定你这个合作人了,至于合作事项,咱们改天再详谈,好不好?”

“这事不能拖,明天中午你们就得谈好合作方式。”万映雪瞧着石达斡有点霸道地说道。

石达斡也不想拖,表态明天就正式谈这件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奔肯定不会再推托,爽快地说明天中午请石达斡去家里做客,然后再详谈合作事宜。石达斡和万映雪都愿意去他家做客,都笑呵呵地应承下来。

接下来,又喝了几杯酒过后王奔就先回家了。

打了一架,石达斡累了,万映雪让他先去睡,她还要收拾盘杯碗筷。

石达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地还闻到这张床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当然,这股香味是万映雪留下来的。

香味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今天,石达斡的心情就非常好,来这一趟收获了一个项目,也多了一个朋友。

他开心地脱掉衣服,躺在床上想着、笑着、盘算着,盘算着酒店的规模,以及经营模式等等情况都假想了一遍以后,他觉得这个项目绝对能赚大钱。

正想时,万映雪来了。

她洗了澡,雪白的肌肤变得更粉嫩,更光滑,浑身上下覆着一层薄气,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再加上一身纯白色的晚礼服,把她衬托得犹如一株接受过朝露洗礼的百合,清纯靓丽,令人心醉神迷。

她缓缓地走到床前,冲他频频抛送秋波。

石达斡强制性地压着胸腔内腾跃着的欲火,笑说:“你来啦,快上床来,我还有事跟你说。”

“我不!”万映雪把还有湿意的长发往后一甩,淘气地往后退一步,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上挑,淡红的唇蠕动着说:“打住,我是你的周末情人,眼看着这个周末已经过了一天,我得珍惜咱俩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现在是属于咱俩的二人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明天再说,行么?”

她的语气一点都不霸道,怎么听都像是在撤娇。他还能提那些合作事宜吗?

“嘻嘻!”石达斡微微一笑,朝她飞一个意蕴暧昧的眼神,抬起手来招一招,“那脱光了上来吧,我会让你再次尖叫的。”

“不急。”万映雪神秘地一笑,“二人的世界需要充满浪漫与美丽,让我给你跳一支舞吧。”

“你要跳舞?”

“嗯,我给你跳肚皮舞加脱衣舞,你想不想看?”

万映雪的语气虽然像请求,却没有等石达斡答复,转身把音乐打开,轻快的乐声响起,她优美地旋转起来,长发飘逸,优美得犹如仙女。

曼妙的身段,优美的舞姿瞧得石达斡心醉神迷,在轻快的乐声中,贮存在他大脑里的那些顾虑与计划统统被忘记。此际,他只想欣赏眼前的美丽。

转动中,万映雪身上的礼服缓缓地往下落。她开始脱衣服了。

褪去礼服的她不但美丽,更诱人。一对扣在她的胸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扭动着雪白滚圆的,肚皮起伏着,鼓起一波又一波颇具诱惑的内浪,瞧得石达斡心神荡漾,身体也随着起了反应,的那东西渐渐地硬了起来。

此际,灯光下,万映雪嫣然一笑,扭捏着把胸罩扯来扔到石达斡的脸上,嘻嘻一笑,扑上床去,拿掉他脸的上胸罩,把一对肉团横放在他的眼前摇晃着,浪浪地说:“亲爱的,你对我的咪咪满意么?”

能不满意吗?石达斡仰躺着,伸手托一托她那对弹性十足的双乳,心醉神醉,坏坏地一笑,“美娇娘,你把我的欲火惹起来啦。”

万映雪嬉笑着,骑到他的肚皮上,轻缓地抚摸着他胸毛,满眼的妩媚,“亲爱的,人家说有胸毛的男人特别强,我想这话是真的,因为你的**就特别地强,别等了,咱俩开始,希望你能把我日爽。“

还有人说懂情调的女人白天是贤妇,晚上是**,满口喷着流话的万映雪此际就更像是一个**,说话间,她的身子一滑,滑到他的双腿间,弹出两根手指勾住他的裤者衩,冲他一笑,“闭上眼睛,让我玩够了你再玩我!”

浪漫满屋,石达斡是正常男人,不享受就是有病。他冲她坏坏地一笑,“你准备怎么玩我?”

好期待,精灵古怪的万映雪会玩出什么样的花样?亅

V103 性福那些事

v103性福那些事

万映雪古怪精灵,对于房事既好奇又期待,虽然没有经验,也没有看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三级片,却看过几本关类似于《房中术》之类的书籍,记得几个**的方法,也对几个的姿势感兴趣,当然她没有试过,却想体验,希望能调起石达斡的兴趣,希望他在自己的身上疯狂

对于她这样的女人,石达斡乐于享受,由她折腾。

她侧躺在他的身边,一只手在他的、大腿根处上上下下地迁回来往抚摸,另外一只手或摸他的脸,或捏他的耳垂,或抚触他的胸毛,或总之,她想极尽所力,把他兴奋度调到最高,把她自己对性的渴求调到极至。

她抚触着他胸前的两个小圆点,小嘴哈着热气附在他的耳边,娇滴滴、浪浪地说:“你可知道最理想的性是哪一种吗?”

不会吧,她今天才把第一次献出来,却用行家里手的口吻说话,一抹疑惑掠上石达斡的心头,睁开眼,捉住她的手,冲她暧昧一笑,“亲爱的,告诉我是哪种方式?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他想试探她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性生活的常识,却有私心。有些常识是可以从书上学,有些东西非要在实战中才能领略,如果她说得仅仅限于理论,那说明她只是对两性房中事感兴趣,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同时也说明她特别在乎性生活的质量;如果她重于实战,也大谈实战经验,那她肯定有性经历,那她的就是去做的。

董月绢和赵佩莹都为了那么一丁点私心做过,万映雪为什么不可以?这事得整明白,否则把浪女当那就悲催了。

人心隔肚皮,那怕是同床共枕的男女,都无法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万映雪也一样,她对石达斡的疑心毫无察觉,还认为他是出于开玩笑或者好奇才问的,还饶有兴趣地说:“那我来告诉你吧。”说着,又在他的摸了两把。

“说吧,我听着呢。”石达斡好矛盾,既希望她胡说八道,又希望她说得头头是道。

她滑下去的那只手在他的大腿根摸呀摸的,明亮的瞳子里荡漾着极度的兴致,呵呵一乐:“最理想的是男女双方同时达到性。也就是男女曲线在同一个时间点重叠,这就是最理想的重叠,你懂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呀?”

“从书上看来的呀,妈妈也跟我说过。”

“哈哈,你妈妈还会对你说这些?”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妈妈是给我普及性生活的常识。”

“哦——”

石达斡轻吁了一口气,宽心了,万映雪是属于好奇从书本上知道这些事的,那她的是原始的,而不是通过人工做的。随后,他觉得自己非常自私,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跟那么多的女人胡日乱搞,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必须是?也许他无法想象下去了。他面现惭色,在万映雪那张**的小脸上亲一口,“亲爱的,你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后悔么?”

“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把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是老了以后值得拿出来回忆的人生经历,你不觉得趁年轻时多创造点美好的回忆很重要吗?”

“嘻嘻,你说得太对啦,那就让我们多多地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吧。”

“那我们就多来几次同时达到性的经历吧。”

“好呀,我奉陪。”

说着,四目相对,笑一笑,她和他都在对方的身上摸起来。

他摸她的脸,她就摸他胸前的小圆点。

他摸她的**那片湿地,她就轻轻地咬他的耳垂。

他在她那对弹性十足的上划圈圈,她就他的。

他的手指潜进她的**,她就什么都不做,只微闭着眼享受全身酥麻带来的畅意。

他的动作轻缓时,她把嘴附在他的耳边喷流话刺激他的。

她笑嘻嘻地说:“我刚才说过男女双方同时达到性是**时的最理想结果,稍次一点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

石达斡跟好几个女人上过床,却从来没有人跟他聊过两性方面的常识,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此际,他只好说:“我真的不知道耶,那你说给我听吧。”

动作停了下来,她的玉腿缠上他的腰,妩媚地一笑,“如果是女人先达到,男人的接着也到来,那双方都能到达,这是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嗯,你说得对。“他只有附合的份,不过的确认为她说得有道理。

万映雪想了想又说:“如果男人先到了,或者早泄了,那女人没有,或者根本就无法到达,这是最糟糕的结果。”

“呵呵,明白了,放心吧,每次我都会争取让你先。”

“我期待着每次都能和你同时享受的快感。”

石达斡不糊涂,明白万映雪的良苦用心,她是在提醒他注意前奏,把情调好了才能让双方享受到的。她也担心他会早泄或阳萎,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现象,但是大街上到处都能看到治阳萎的广告,所以她认为男人很容易阳萎。关于男人阳萎的事情她问过自己的妈妈,也得到非常科学的解释。此际,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阳萎或早泄。

勿须置疑,万映雪对性生活的质量要求是很高的,甚至可以说她对性生活不仅仅索取,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慰藉和享受。

作为男人,如果在性生活方面不能满足女人,自信心会丧失,自卑感随着就会产生,不和谐也会到来。

石达斡对自己的精力还是很自信的,此际,他微闭着眼暗暗地得意:“嘿嘿,练武功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有特别强壮的体魄,能在床上满足女人。”想到这里,唇角边勾勒出一抹意蕴得意的笑意。

由于距离好近,万映雪及时把他的得意收在眼里,捏着他的鼻子问:“你得意什么呀?”

“得意我的精力够旺盛,也为我自己有一根硕大的东东能满足你而得意。”

“嘻嘻,你的体力实在强,你的东东也足够粗大,那就来吧,让我尖叫,让我吧。”

“别急,我们得把前奏做足,最好是咱们同时到达的意境。”

“嘻嘻,你相信你能行的。”

说笑中,他和她的心情都非常地好,也很放松,彼此又在对方的身上摸捏起来。

亲吻,互相刺激,直到她的渴求很明显很旺盛时,他才分开她的双腿,把那根火热的插进她的身体里。

“哇——”

由于前奏做得足够充分,刚刚进入,万映雪就体验到了迷幻迷离的意境,她鼓着眼尖叫过后轻吁一口气,“被填满的感觉好爽。”

石达斡的身子稍稍前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亲爱的,我会让你很快到来的。”

“我相信你能做到。”她的双腿曲倦着缠在他的腰上轻缓地摩挲着,试图把属于他的雄性**激发出来。只有他发狂地索要,她才能感受到的惬意。

她的内壁好紧好湿,夹得他很舒服,稍缓,他才有节奏地律动起来,一下,二下每一下或前俯后仰直达她的最深处的柔软处;或左右旋转让她畅享被摩擦的惬意。他期盼着她能,她在享受他的技巧带来的**。

他感觉自己在她的身体内;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腾云驾雾。

倏地,她梦呓般地**:“啊——哟爽日我”她的双手还紧紧地抓住他的双臂拉扯加摇晃。

她的主动与流话激出了他潜在的,腰频挺,有节奏地加快律动速度,虽然迷蒙,却潜意识地要让她满意。

终于,在尖叫声中她第一次丢了。

她抚摸着结合处,满眼迷朦,浪浪地说:“亲爱的,你日得我***。”

她今天才第一次跟男人,流话怎么这么多?不过效果不错,起到了**和刺激的作用,让他更卖力地在她的身上驰骋起来。

倏地,他抽出自己的,凝视着她笑一笑,“想不想换个姿势?”

“要啊,换什么姿势?”她两眼放光,很兴奋,也好奇,却不知道怎么办,单凭这一点就能断定她还是一个新手。

石达斡微微一笑,托着她的腰,小声说:“转过身来,我从后面插。”

她全身酸软,但还是爬了起来,双手柱在床上,眼睛却盯着下面。

他抚正她的腰,把那根沾满稠液的从她的曲线处慢慢地。

“嘻嘻,这个姿势像小狗**。”她还有闲心说笑。

石达斡也被她逗乐了,猛地得两下,弄得她“咻——哟——”地**起来,再也顾不上说话了。

“——”地一阵碰撞声起响,激起石达斡的**,也让万映雪再次高呼起来,很快,她每二次丢了。亅

V104 姿势带来的美妙

v104姿势带来的美妙

一波般的过后,石达斡双手抚着万映雪的背停了下来,粗重地喘息着,感受着被夹紧的美妙

万映雪的全身上下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滋润着雪白粉嫩的肌肤,让她的背摸起来既滑润还有弹性。石达斡在她的背上摸抚着,把一阵阵酥麻感植入她的体内。

倏地,她奇发妙想,身子往前一缩,让他的退了出去。她转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玩味地笑一笑,“我想尝试站着,可以吗?”

“呵呵——”他对她不可预知的行为请求感到极度兴奋,不想拒绝,点头“嗯”了一声,便先下了床,眼一眨,“那我们到窗前去吧。”

“抱我!”她张开双臂要他抱,那张绯红色的脸上荡漾着极度的幸福感。

“来吧。”他微笑着张开双臂答应了。

他托住她的腰,她的玉腿缠上他的身子。

她伸手抚正他的,身子往下一滑,再次套住他的,搂着他的脖子嘻嘻一笑,“爽着过去。”

她的可爱与奇思妙想增加了无穷的乐趣,他乐于奉陪,双眼里闪烁着兴奋而诡秘的光泽,乐呵着,往上顶一顶,“走着玩!”

“嘻嘻——”她害怕摔下去,双腿使劲地夹住他的腰肢,搂紧他的脖子,像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额头上频频地点吻着。

两人紧紧地贴触着,行进间,两人的仍然紧紧地咬合在一起,缓缓地挪到了窗前,一股清新的微风迎面扑来凑趣,把她的长发卷起,拂上他的脸颊,麻痒麻痒的感触令他更兴奋。

站好后,她特意背靠窗,一只手往下探到结合处,轻缓地摩挲着彼此。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非常配合她的好奇心,知道她所有的渴盼,还以高超的、新鲜的技巧给她带来了百分百的满足。她心头荡漾着的愉悦与畅意是难以言喻的,唯一能做的就畅享他带来的快感与疯狂激情。

石达斡从窗口往外瞧一瞧,一抹顾虑生起,呵呵一笑,“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有人来呀?如果让人撞上了很不好哟。”

“夜深了,谁爱来。”说着,她还扭头朝外面瞧了一瞧,院子里好安静,静得能听到那些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灿烂的星空夜景,她笑一笑,“在这么美丽的夜空下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亲爱的,开始吧。”

“跟夜空比起来你更美。”他感受着被她夹紧的美妙,凝视着她身上的薄汗,小小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凝聚成闪烁的光点,真的比夜星更亮,比雨露更美。

万映雪在他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那副神情像极了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媳妇。无论两人现在是否深爱,无论只是因为一时冲动的结合,还是因渴盼激情才发生的性关性,总之,这种感觉,这样的体验,这份契合,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注定会成为以后岁月里的一段美好的回忆。

石达斡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捉住她的一条腿轻轻地放了下来,让她有了支撑点站立,把窗帘拉至窗台外头,垫在冰凉的玻璃上,再缓缓地把她抵靠过去。

他细微的动作与周到表现出来的体贴令她满意地笑了,形成一股暖流,令她开心,让她在迷朦的意境中体会到了一丝感动,更加地觉得此生与他相遇是一件值得铭记的事情。

“再满足我吧。”她主动地提出要求,绯红色的脸上荡漾着极度的兴奋,搂住他的脖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露出撤娇的性感,引诱他献上热吻。

她的主动与迫切的渴求引发出他比之前更为狂烈的激情,双手抚住她的蛮腰,挺直虎背,由慢到快地发起结合处的撞击。

“啊哟好棒爽歪歪”激情让她彻底解开心妨,身体再次像着了火似的发烫,快感伴随着他律动的加速一波比一波强烈,令她犹如飘在云端,意志瞬间迷糊。

配合着她的浪吟,石达斡一鼓作气急速,在她的体内旋起一阵阵**风暴,他和她终于同时到达快感巅峰。实现了她最渴望的。

她满意地笑一笑,“你很棒。”

他放下她的双腿,捧着她的脸喘着粗气问:“舒服吗?”又伸手拂开她的长发,凝视着她那过后迷眩的俏模样。

“嗯,好爽!”她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瘫软在他的怀里微喘着。

石达斡深深地呼吸得两口气,打横抱起她就挪到了床前,冲她微微一笑,“这回可以安心地睡了吧。”

“嗯,你自己去洗洗身子吧。”

“嗯,睡吧,我马上就回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扯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才会心地微笑着出去洗身子。

半小时以后,暗淡的灯光下,石达斡和万映雪赤裸着躺在床上,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幸福地笑一笑,“亲爱的,跟你说一件败兴的事。”

“什么事?”败兴两个安让他产生了警觉性,她要说什么事?

万映雪摸一摸他的脸调侃:“你也不是很帅,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你呢?连董沁芳都要把你当成精神恋人?”

“呵呵——”他无言以对,只会憨笑。

她又说:“我和董沁芳之间没有秘密,她说把你当成了精神恋人,更希望能获得你的爱,如果你愿意,她情愿把守了三十多年的第一次奉献给你。”

“别开玩笑啦,这事她怎么能说出口来呢?”他无奈地请求她别再说了,无法想象刚刚跟他有过肌肤相亲的女人会劝他跟另外一个女,这事怎么想都想不透。

是她大度?还是她和董沁芳是同一类型的女人?

万映雪侧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董沁芳是认真的,像她这种注重精神享受的老,如果没有碰上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是不会轻易以身相许的,谁要是敢冒大不韪强行要了她的身子,那她死的可能性都有,所以,她的现任情人根本不敢逼她,由着她的喜好行事。”

听起来非常荒唐,但石达斡却感受到了万映雪的心意,她是在同情董沁芳。

她喟然长叹,又说:“如果一个女人在三十岁时还没有体验到的乐趣,那她的人生是悲哀的,相信我吧,她是爱你的。你也别担心要了她以后会怎么样,她根本就不会让你有半点麻烦。你会同意么?”

他想笑,也想大叫:“这是什么事呀?”

不过,他没有笑出来,也没有叫出来,捧着她的脸苦笑一声,“雪雪,你好大度,但是我”

“别拒绝,她明天还要来,你先试着跟她到海边散散心,多聊聊,试着接受她,反正她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了,也不在乎一朝一夕。”万映雪说完后根本不给石达斡拒绝的机会,话完,把床头灯拧熄,一侧身,用湿热的唇封住的他嘴狂吻起来。

她还想要吗?石达斡无法,只好迎合着她狂吻。

好一会,她轻轻地推开他的嘴,在黑暗中发一串惬意的笑声,“亲爱的,别再说那么多了,我困了,睡吧。”

她是真困了,也是真不想让他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来。

他也不想说话了,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一拍她的背说:“睡吧,做个好梦!”

第二天早上,石达斡的意识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以后还没有睁眼,伸手摸了个空,第一反应是万映雪又不声不响地起了床。

她的动作好轻,起床他都不知道。也许是他太累睡得太沉的原因,反正他现在不想找原因。

起床穿好衣取,正想到窗前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他探出头去,往院子里一瞧,只见董沁芳依然穿得非常休闲地坐在石椅上喝茶,万映雪坐在她的对面正在说着什么。

石达斡心头一颤,“雪雪真的这么大度地让我陪董沁芳一天么?她真想促成董沁芳把第一次献给我么?”

怎么想都觉得好难为情,但是他本人已经答应过要做董沁芳的恋人,没有理由拒绝陪她出去散心。

倏地,万映雪欢快的声音传来说:“他快醒了,你进去引诱他吧,我开车进城去买菜,这样他就不会难为情了。如果他不愿意陪你出去,那你就跟他在家里喝茶聊天,如果方便的话你就跟他上床吧,别犹豫,别害羞,别留下遗憾,我很晚才会回来的。”

“啊——”

这回,石达斡是真被万映雪的一番给震住了,她居然大方到这种程度。

董沁芳会有什么回应?他双手柱在窗台上,屏住呼吸,希望能听到董沁芳的回应。但是董沁芳没有说话,只传来她意蕴羞涩的笑声,她的笑声依然甜美,依然令人心醉。

随后,万映雪在一阵畅笑声中出了门,紧接着传来汽车的轰鸣声,这回,这座院子里只剩下他和董沁芳了,怎么办?出去还是继续装睡?

正在他拿不定主意时,董沁芳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他站在窗前,脸一红,“你醒啦?我,我来叫你起床呢?”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和她会好事成真吗?石达斡还有精力给予她第一次吗?亅

V105 无耻

v105无耻

面对着董沁芳的那张充满成熟韵味的笑脸,石达斡无语了,呆呆地笑

“你去洗完脸再回来换衣服吧。”董沁芳把手里的一只袋子往他面前一递,“我给你买了一套休闲服,短裤短袖衬,你试试尺寸是否合适,如果不合适我拿回去换。”石达斡接过袋子,她又嫣然一笑,“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这么美好的一天应该有美妙的音乐相伴,待会我给你弹琴养性吧。”

“嗯——”

优雅的气质,甜美的笑容,温柔的声音,溢满情意的眼神,面对着这样的一位女人,石达斡的心情是复杂的,却无语,对于她的提议,他只有点头的份。

瞧瞧他那张纠结的脸,董沁芳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没有说什么,再笑一笑,转身就出去了。她的笑是苦涩的,她心里明白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劣势无法扭转,她的劣势就是年纪比他大十多岁,这是无法改变的,是岁月无情强加给她的枷锁,无法摆脱,只能认命,也许通过自己的优势能填补遗憾,她不想放弃争取他的感情的机会,总之,她想试一试。

石达斡瞧着董沁芳直接进了对面的厢房,小声嘀咕道:“她对这座院子好熟,难道对面那间厢房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么?难道她是去弹琴?”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男儿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既然答应过做董沁芳的精神恋人,那就得兑现诺言,今天就得陪她过那种诗情画意,琴声相伴的田园生活,更不能老是愁眉苦脸的败人家的心情,那怕是装也得装出开心愉悦的样子来跟她共度浪漫的一天。

想通后,心情好了许多,他站在窗前呼吸几口气,盘腿坐在地上运了两个功次,收了功才去洗漱完毕返回来换衣服。

董沁芳买的是一件青绿色休闲衬,裤子是灰色短裤,还有一条皮带,换上以后,尺寸刚好合适,石达斡又嘀咕:“女人的心思真细,她们给我买的衣服的尺寸都非常合适。”

这些天以来,他穿的衣服基本上是张玉琼、李秋琴、万蕴绮这些女人买的,这会儿又穿上董沁芳给买的衣服,蓦然间,他觉得自己真像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的富家公子,更准确地说是身在温柔乡,被这么多的女人宠着。说是艳福齐天也不为过,桃花运好像很旺,烦恼也接踵而至。

无奈,他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正在思考人生之际,对面厢房传来悠扬顿挫,清脆悦耳的琴声,石达斡微微一怔,用心细听,琴韵清雅,透着淡淡忧郁,如倾似诉。

“去陪她,陪在她的身边欣赏美妙的乐声。”石达斡嘴上嘀咕着,双脚被琴声吸引着往对面走去。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自己的才艺不被人赏识,会落寞,会郁郁寡欢,心态就会出现问题。这样的例子石达斡一点都不缺。张玉琼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之前,他的欣赏给张玉琼带来了自信与快乐;今天,他也打算给董沁芳带来快乐。

他站在外面细细地辨别了一下琴韵,心头一喜,合着节拍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

唱着唱着,石达斡蓦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跟苏东坡的这阕词的韵味太吻合了,凄然中,他的心在颤,双脚已经迈不动。

琴音歇,董沁芳清脆的声音招唤道:“进来吧,你的嗓音很动听,咱们再合一首曲子怎么样?”

声音里充溢着愉悦,她的心情不错。他不能败了她的好心情,努力地调整好心态,那双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地沉重,心情虽然不是那么灰暗,却也快乐不起来。

他心里有怨,怨董沁芳三十老几的女人了,连约会的地点也不会选,居然选在万映雪的家里。他跟万映雪好歹有了夫妻之实,再在人家跟另外一个女人打情骂俏实在不妥,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然,人都来了,万映雪本人也允许他和董断芳在这里幽会,也只好无奈地接受安排。

在门外想什么都无所谓,迈进屋得把愉悦与快乐挤在脸上,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笑呵呵地迈进去时却被眼前的景致吓了一跳。

这间厢房跟对面的装修及摆设都不一样,清一色的檀木地板,正面是书柜,满柜的书;正中间摆放着一张贴地红木四方卷角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架古筝,旁边的小圆桌上搁放着古色古香的茶具,还有点心和水果;董沁芳坐在草垫上朝他微笑,指一指身边的草垫,“过来坐吧,这间屋子是雪雪专门为我布置的,我经常会来她家小住两天的。”

原来这间房是属于她的,这就难怪了,石达斡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间屋的使用权既然是属于董沁芳的,那跟她调**也不为过,就不会产生不自在的情结了。

他笑一笑,“原来你跟雪雪的关系这么好呀,我还担心主人家不在,咱俩说起话来不自在呢,原来你也是这座院子的主人,那我就自在了,也不会饿肚子了。”

他尽量地把气氛搞好一点,半开玩半认真的语气把董沁芳逗笑了,等他坐在她身边的草垫上之后笑说:“希望你能喜欢这种席地而坐的方式。”

“没事,我经常盘腿运功练气,习惯了。“石达斡盘好腿,微微侧身。冲她微笑,“你喜欢这么坐吗?”

“嗯,这是我常用的方式,好像这样坐着心情莫名地就会好起来。”

“席地而坐接地气嘛。”

“你真会开玩笑。”

“多开玩心情好,心情好就快乐,快乐每一天人就会年轻好几岁,年轻更漂亮,你就会更自信。”

石达斡说得嘴顺,盯着董沁芳又笑夸,“说真的,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十八岁的美少女,气质好,容颜清纯靓丽。”

“嘻嘻!“董沁芳乐得不行了,不过以端庄大方为标准的她没有太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掩着嘴格格地笑个不停。

说笑中,石达斡把琴拿开,把圆桌上的茶水、点心搬了过来,呵呵一乐:“欣赏完美妙的乐声,咱俩是不是该进膳了。”还是一句玩笑话,她喜欢仿古,那他就跟她绰古语,不过还是不习惯,也只是冷不丁地冒出那么一句两句的,听着倒像是调侃。

董沁芳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微笑着,给他倒了茶,用两根指头掂着递到他的面前,也开玩笑道:“石相公请用茶。”

“谢谢娘子。”伸手接过茶杯,他继续开玩笑。

“跟你在一起真的非常快乐。”脸泛桃花,她突地换了语气,神情里溢满认真与愉悦,盯着他笑。

“娘的,不好啦,这个女子春心哄动,老子”石达斡心里嘀咕着,眼睛瞟向董沁芳笑说:“快乐就好,我就怕你跟我在一起很痛苦,也担心我会给你带来痛苦。”

“我的心情不好你会疼惜吗?”

“会,疼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看不到我时你会思念我么?”

“会,每当夜深人静时,大脑里就会浮现出你清纯靓丽的形容。”

“那你跟我一起时快乐吗?”

“很快乐,心情舒畅,”

石达斡觉得自己好无耻,居然说得出这么多的违心话。

说实在的,他会思念万蕴绮,也会回忆跟李秋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梦境中也会出现张玉琼的靓影,就是不会想念董沁芳,连梦都没有梦到过她,似乎这个女人不属于他的世界;但是,为了她能开心,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只好厚颜无耻地说违心话了。

董沁芳聪明,见识广,明明知道他是说违心话,甚至还是玩笑的口吻,但是他的话钻进耳里,她就莫名地开心,拿起一块糕喂到他的嘴边,笑一笑。“相公,吃块糕,嘴更甜。”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喜欢听他的甜言蜜语?他还没有吃早餐呢,肚子也正好饿了,也不管那么多,张开嘴就咬住那块糕。董沁芳又递上水,等他吃完了还扯纸巾递上来,好体贴。难道她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吃完了糕,石达斡还在抹嘴时董沁芳就挨了过来,肌肤相触,好软,他的心头一颤,“她这么着急想引诱我么?”

“你能抱抱我么?我想躺在你的怀里说几件事。”董沁芳的声音很小,小得石达斡勉强能听见。

他侧身瞟一眼,她的脸红了,全身还在发抖,她还真是,否则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可能这么害羞?他的眼里掠上一抹疼惜,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一带,她顺势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左手垂地,右手从他的头上绕过去揽住他的腰,长发遮面,幽幽地叹说:“躺在你的怀里我的心跳得好快,也好幸福,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满足?”

她有什么请求?是要跟他上床吗?如果真是的话,那他会答应吗?他敢跟她上床吗?亅

V106 别有用心的约会

v106别有用心的约会

石达斡把自己逼上了悬崖,赶时髦玩什么精神恋人,简直是自找麻烦

作为精神恋人,董沁芳的请求他是无法拒绝的。美人在怀,软体温香,要想拒绝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想了想,认为事已至此,还不如放开心怀享受她的温柔,至于自己的感情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此际,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头回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当然他不会死,也不想死。

董沁芳的诱惑他无法拒绝,准确地说他无法拒绝这种类型的女人的示好。

在他看来董沁芳的气质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端庄如大家闺秀,学识浩瀚完全能称得上博学才女,举止得体恍若仙女,容颜清秀令人着迷,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古典美更有清新脱俗之感,能跟这样的女人把酒言欢,实在是能慰三生,他石达斡也只是普通小男人一个,能被这样的女人看中是他的福份。

想了又想,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你在想什么?”

她躺在他的怀里,美眉流盼,吐气如兰,清秀的柳叶眉没有经过任何修饰,一张鸭蛋脸面泛着诱人的成出熟韵味,就像那熟透了的苹果,石达斡好想咬一口。

然,他克制住了心头的那抹冲动,四目相对,他轻笑一声,“我在想你会提出什么样的请求,因为你中间没有说话,给了我猜测的时间,请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嘴上说着话,石达斡却在暗暗地祈祷:“娘们,你千万别在今天以身相许,要是再陪你缠绵一回,老子的身子骨得散架。”他的确怕董沁芳趁机献身,昨天才跟万映雪缠绵悱恻了一个晚上,他还真不想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董沁芳躺在他的怀里眨巴着眼,瞳眸中溢满憧憬,笑说:“我请求你下个周末陪我,地点由你定,两天,时间是两天。”

她终于把心里想说的事说了出来,好慌,好怕,好羞,她觉得自己在犯罪,她明明知道石达斡已经是万映雪的周末恋人,偏偏要在周末跟他幽会,这是在抢爱,是在破坏人家万映雪的好事。但是,除了周末,没有更合适的时间了。

石达斡犹豫了,他可是万映雪的周末情人,昨天才答应她的,今天就变卦实在不妥。

董沁芳知道他的顾虑,笑一笑,“你放心,雪雪是允许的”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否则他会难堪。

不过说得非常明白了,董沁芳已经跟万映雪商量好了怎么占有他的时间,以及怎么绑架他的情感都达成了共识,那他还能怎么样,只有听任摆布的份。

“既然如此,那我的下个周末属于你。”

“太好啦,那,那”

他不想罗嗦了,也不想让她再说话了,头一低,用唇封住她的嘴。

“呜啊”

他的吻好突然,像偷袭,又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的吻好重好沉,湿感好丰润,吻得她全身发软,像一滩烂泥一样地瘫软在他的怀里,神智开始迷糊了。

惊慌,震撼,喜慰,迷离,痴醉她无法形容此际流蹿在心头的感受。

曾经,在那个难忘的雨夜,她的初吻被初恋情人夺走,当时,她无助,惊慌,记不清当时的感受。

曾经,她的初恋情人多次要强占她的身体,被她无情而坚决地拒绝了。

曾记得,她的父母的事发,那个初恋情人嫌她是贪官之女,毅然决然地把她抛弃在黑暗与无助的角落。

后来,一位高官视她为精神恋人,尊重她,没有提出过份的要求,只拉过她的手,抱过她,吻过她,却没有提出要跟她发生性关系,对初夜的美好幻想保留了下来。

前些天,她蓦然发现自己爱上了石达斡这个毛头小伙子,动了无名欲念,想把自己的之身交出去。她是人,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正常女人,动这样的念头实属正常。

此际,她承受着他狂烈的吻,是那样地迷醉,那样地难以自拨。

石达斡没有任何压力了,董沁芳说得非常明确,她不是今天就要跟他上床,而是约到下个周末,此际,他只想给予她温存,只想吻她,不打算把戏份加重,也不能再进一步。

他甚至没有摸她身体,吻过后,他抚她坐好,把嘴附在她的耳边说:“今天,我只能给予这么多了。”

“嗯——”她点了点头,不想正面回答,侧身嫣然一笑,“你饿吗?”

很明显,她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的脸好红好热,好希望他的吻不要停下来。但是他还是停了下来,害羞的情况下她只好找话来说。

“不饿,请说出你的第二个请求吧。”他还记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的心跳还好快,被他吻过以后,依在他的怀里,她的心反倒平静了许多,也自在了,笑一笑,“我听雪雪说你要在海边投资一家酒店是吗?”

“雪雪对你真好,什么事都第一时告诉你。”

“是呀,我们的感情很好,今天早上我刚到她就说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要参股,并且单独拿钱出来,以前提供给你的投资资金不能用作酒店的股金。”

“哇,你真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啦,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酒店的股东不宜多。”

“多少个算合适。”

“三五个足矣。”

“那我接受你的建议。”

“真的?”

“肯定是真的,我敢保证你是酒店的原始股东。”

经过这么多事的洗礼,石达斡察颜观色的本事见长,从董沁芳的神情中能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反正建酒店要拉人入股,只要人家拿出真金白银,就没有必要计较是谁拿的,一百个人投资也是那点钱,一个人来投资也是那么多钱,所以,他答复得非常爽快。

董沁芳两眼放光,凝视着他微笑,“除了酒店这个项目,你的野心还敢再大一点吗?”

“你想让我的野心大到什么度?”一抹疑惑掠上石达斡的心头,暗暗地计较:“她想给我什么大胆的建议呢?”

董沁芳若有所思地说:“龙马集团的很多股东想甩卖股票,希望你能考虑收购,不过我不方便出面,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自己想办法。”

“好呀,如果能拿到龙马集团的控股权,那当然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石达斡莫名地感到高兴,这事他打算好久了,也跟董月绢狼狈为奸算计着要收购龙马集团的股份。

董沁芳是龙马集团的总裁,她放出来的消息百分百可靠,再说,那个董月绢好像认识不少的龙马集团公司的散户股东,这事能成的把握性非常大。龙马集团在上港的知名度非常高,涉及到的领域广,如果能拿到控股权,比他做什么项目都强。

不过,石达斡还没有昏头,暗暗地计较:“那些股东为什么要把股份抛出来呢?”这个顾虑把他刚刚涌起的兴奋压了下去,也是问题的关键,不能马虎。

能赚钱的公司谁愿意把股份抛掉,理上也说不通。

他想问董沁芳,又觉得不妥,这事也许董月绢能帮他把原因弄明白,想到这里,他觉得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便说:“事关重大,我只是有一个想法而已,至于是否落到实处得再三考虑才敢做出决定。”

“嗯,商场如战场,是得慎重。”董沁芳微微一笑,“记住,如果你能收购到龙马集团的股份,记得让出几股来给我。”

“我当然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

“还有,近期别问我关于龙马集团的事,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单独收购龙集团的购份,可以吗?“

“完全可以,那咱们就不谈这个话题了,可以么?”

“嗯,那,那”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叫门声,董沁芳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竖耳细听,笑说:“是那个王奔来请你去他家做客啦。”

“哦,你也知道这事啦。”

“嗯,雪雪全告诉我了,你好厉害的,居然把王奔这种横人收服了。出去给他一个答复吧。”

董沁芳是认识那个王奔的,还称赞道:“此人虽然没有文化,却耿直,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如果他是来请你过去的,那你就去吧,我会照顾我自己的。”

外面有人,石达斡也不好说什么,拿起董沁芳的手来吻一下,笑一笑,“好,我先出去见见他。”

石达斡出来以后,见王奔站在围墙的铁门外面,笑说:“王兄,有事吗?”

吃饭的时间还早,石达斡认为王奔肯定还其它方面的事。

王奔推开铁门走到石达斡的身边,扭头看看厢房,小声问:“家里还有人吗?”

“是雪雪的朋友,没事,有事你就说吧。”

“那我们出去说吧。”

王奔神情凝重,转身就走了出去。

凭直觉,石达斡感觉得出王奔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不敢怠慢,随后就跟了出去。

王奔会说出什么重大的事来?石达斡好想知道,却不能急,得慢慢了解。亅

V107 尊重的重要性

v107尊重的重要性

王奔家离万映雪家不远,就在沟的对面,两家只隔着一条沟,门对门,两三分钟就能到

王奔直接把石达斡引到家,一进院子就跟他的父母、家人介绍说是自己的新老板,却引来了一阵质疑。

王奔的爸妈都是本份的渔民,靠养殖和打渔为生。

王奔从小爱好运功,喜欢武术,好打抱不平,惹了不少祸,从来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孩子。近些年从事的职业或是有钱人的私人保镖,或是娱乐场所的保安,或讨责公司的讨债尖兵等等危险性系数非常高的工作。现在王奔领着一个年轻人老板到家里来,他的家人都怀疑石达斡有可能从事不正当的行业。所以,刚刚介绍完毕,王奔的老爸王志兵就试探着问:“石老板,请问我儿子是给你当私人保镖还是”故意省略部份意味深长,蕴含的内容非常丰富。

王奔有一个妹妹叫王欣欣,闻言后抢着插话说:“石老板,你跟我哥差不多年纪,让他做你的保镖多不合适呀。”

王奔的妈妈也说:“石老板,能不能给我家奔头安排一个比较安全的工作呀?”

一家三口的表达方式虽然不一样,却有着相同的情结——担心。他们都担心王奔的职业,也反对王奔继续给别人做保镖。石达斡从他们的神情中瞧出了焦虑与担忧,也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了同样的内容。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们消除这样的顾虑。他冲王奔的老爸王志兵笑说:“叔,我准备在海边投资一家酒店,想跟奔头合作,他说你们家在海边有地”

“有,有,他叔就是村长,可以帮忙。”王志兵开心得抢了话,虽然表达有失误,没有表达完整,却体现出了作为父亲知道儿子从事正当行业的那份喜欣。

可怜天下父母心,石达斡根本不在乎他抢了自己的话,还笑呵呵的。

王奔的妹妹王欣欣也赶紧拿起桌子上的烟来招待客人。这是一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笑呵呵地说:“石老板,不好意思,我们一家人被我哥折腾得整天担心吊胆的,说实话,他说今天要请人到家里来吃饭,我们一家人都不乐意呢,还没有准备,因为他平时请来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狐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请抽烟,请到堂屋里坐。”

石达斡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递到面前的烟,这才省觉到自己没有被请到堂屋就坐的原因,也到现在才有空隙欣赏王奔家的环境。王奔家居住环境跟万映雪家差不多,不过不是石板房,正面的堂屋是典型的农家大三间式的吊脚木楼,左右两边整齐对称地排着两间混泥土单层平房,院长里也有葡萄架,他就是被招待在葡萄架下的方桌前说话,还没有享受到进堂屋的待遇。

阳光明媚,天气风和日丽,在院子里享受阳光的温暖倒也惬意,所以石达斡根本就不介意。他冲王欣欣笑一笑,“小妹妹,你不觉得在葡萄架下享受阳光的温暖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吗?我觉得这样的待遇已经非常高啦。”

他说话风趣,免去了一家人的尴尬,也很大方,笑呵呵的说有事跟王奔商量。

王欣欣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子,还聪明,听石达斡这么说,便断定石达斡和她的哥哥有私秘事要谈,其他人不宜在场,又说得几句客气话,便把父母叫进堂屋张罗饭菜去了。

石达斡喝上了茶,冲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奔笑说:“王兄,有这样的家人你很幸福,请珍惜。”

“谢谢。”王奔不善表达,一直想单独跟石达斡说事,却一直没有想好怎么说,这才到了家还没有把该说的事说出来。

石达斡笑说:“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这回可以说了吧。”

王奔的块头大,小平头洒了发胶,油光水滑,牛仔裤,花边衬衫,脖子上还整一条链子挂着,左手腕上戴着一块表,外形既威武又时潮,说话却费劲,想好了的事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石达斡给他打气,“跟我说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酝酿,只要是真话、实话就行。”

“我想说的第一件事你已经帮我解决了。”

“我没有帮你解决什么事呀。”

话刚说出口,石达斡就从王奔惭愧的神情中找到了答案。他笑一笑,“你爸妈是不是反对你请我到你们家做客?”

“嗯!”王奔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着头,不敢跟石达斡的目光相触。

石达斡懂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我不会介意的,你也别有想法,是你以前的太离谱造成的后果,千万别抱怨你的家人,他们是被你折腾怕了,懂吗?”

“嗯——”王奔轻松了,这事出乎他的意料。家人反对他带人来家里做客,本来是打算请石达斡和万映雪去海边山庄吃饭,但万映雪不在家,她家还有客人,所以在万映雪家时不方便说这事。把石达斡请出来以后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由于两家的距离实在太短,所以就把石达斡领到家里来了,想看看自己的父母能不能接受这个客人。另外,他的确还有其它非常重要的事跟石达斡说。现在他的家人接受了这个客人,轻松了,也该说另外重要的事了。

他抬起头来,神情凝重,满脸的认真,说:“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告诉你,不吐不快。”

“别急,有事慢慢说,先抽根烟。”石达斡递一根烟过去,笑一笑,“你妹妹非常生你的气吧,刚才没有发烟给你呢。”

“她对我很好的,这事待会再跟你闲聊,我想跟你说今天早上我看到的一件事。”王奔虽然不善言辞,却知道轻重,适时地回到主题上来。

“哦,请说。”石达翰把茶杯端在手中,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认真听别人说话是一种尊重,他必须尊重王奔,才能获得这位新朋友的尊重。

王奔把烟夹在手里没有点,想了一想才说:“今天早上我看见吴三祥坐万映雪的车一起进城了,吴三祥一大早就等在万映雪家门口的,好像是约好似的。她是你的女朋友,背着你带男人进城不地道。”

石达斡对万映雪的人品绝对信得过,闻言后淡然一笑,“都是同村人,万映雪让吴三祥搭顺路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用多想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不,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王奔有点抓急了,急得直抓头。

难道还有另情?石达斡多了一个心眼,笑一笑,“有话你直说无妨。”

这回,王奔点上了烟,他需要在喷云吐雾中理清思路。

喷得两口浓烟,王奔眼里流露出一抹憎恨,说:“吴三祥从小就非常狡猾,总爱算计别人,这回,我估计他又在玩什么阴谋来算计你了。村里人都知道我跟他是情敌,所以我的朋友们有时会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就在刚才,我的一位在树铭汽车贸易公司上班的朋打来电话。说是吴三祥通过某位高官的关系做了他们老总身边的工作人员。我的这位朋友还偷听到了吴三祥提起过你,说是能有办法对付你之类的话。“

“你的朋友怎么会认识我呢?”石达斡非常吃惊,却足够冷静。

王奔说:“你曾经在阳光夜总会救过一个服务员对吗?”

“嗯,有这么回事。”

“你还记得当时的一位叫万玉成的卷发潮男吗?”

“记得,好像是万元旗下的安保公司派给杨树铭的保镖,对吗?”

“嗯。”王奔点了点头又说:“准确地说他是顾义付的手下,你的事他也听顾义付说起过。昨晚,你的身手了得,令我折服,也让我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回来后便打电话问万玉成是否听说过你的名号,他才把你打败唐三,跟顾义付是师兄弟的关系告诉我,还说对你十分佩服。所以,今天他听到有对你不利的事才告诉了我。”

“哦,原来如此。”石达斡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依然冷静,想了一想说:“请你转告万玉成,我非常感谢他,同时请他别把这件事说出去,更不能让吴三祥有所察觉。这事我会弄明白的。”

“好,我一定转告。”王奔见石达斡非常冷静,淡定得出乎意料,暗暗佩服,稍缓后想起一件事来,又说:“万玉成这个人不错,他想跟你做朋友。”

“可以呀,但是现在不行,他还是杨树铭的保镖,我跟杨树铭有过节,有点不方便。”说着,石达斡觉得直接拒绝人不礼貌,语锋一转,“这样吧,你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约出来,我跟他见见可以吗?“

“可以啊,我来安排吧。”王奔非常高兴地表了态。

正在这时,石达斡的手机响了,是万映雪回来了,打电话让他回去,说是有事跟他说。她还在电话中开玩笑让他把脸洗干净,见了面她要亲的。



V108 奇情

v108奇情

万映雪回来了,董沁芳却走了

石达斡一进院子,万映雪就扯着他嗔怪,“哎哟,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趁着我不在先跑去做客了。”

石达斡搂住她的肩膀说:“宝贝,别生气啦,王奔过来跟我说一件事,由于家里有客人,不方便说事,他就请我去他家啦。”

“他说什么事了?说了一件跟你有关的事。”

“跟我有关吗?什么事呀?”

“我问你,吴三祥是跟你一起进城的吗?”

“是呀,怎么啦?你吃醋啦?”

“我没有吃醋,但是我想告诉你吴三祥是去树铭公司上班,还是做杨树铭的身边工作人员,吴三祥跟你聊起过这事么?”

万映雪把铁门一关,扯着石达斡坐到石椅上,扳过他的脸来笑说:“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真相。”

“这,这”

“你亲不亲?”

顽皮,清秀,可爱,这是万映雪此时的写照。漂亮的绿色短袖连衣裙更是把她衬托得美丽迷人。当她的脸上荡漾着顽皮的笑意凑过来时,石达斡情不自禁地被迷得心神荡漾,捧住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呜——”万映雪闷哼一声,用力推开他的脸,笑骂:“要死呀,我只是让你亲一下下,怎么就抱着狂吻起来啦。”

“是你让我亲的嘛。“

“我只是让你亲一下,你亲好多下哟,你要再敢亲的话,我就跟你在院子里**了日一回。”

“哇,我的姑奶奶,大白天的注意形像,让别人听见了影响不好。”

“你也怕啦,那坐近些吧,我有事跟你说。”

说笑间,万映雪打开两瓶饮料,摆上一些食物,笑说:“我对你好吧,进城买了好多好吃的,还给你带了一条中华烟。”

“谢谢。”石达斡把烟接过来放在石桌上,眉毛一挑,“说正事吧。”

万映雪虽然聪明,却是个话唠,往往一扯上闲谈就没完没了,总爱忘记前面提到的正事,石达斡有必要提醒。

万映雪喝够了饮料,冲石达斡扑闪着眼睛说:“我想说的是吴三是奉命去树铭公司上班的。”

“他奉谁的命?”

“奉我的命。”

“为什么呀?”

“李树铭把你的秘书发展成内奸,也把你的朋友抢去做狗腿子,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他的公司安排自己的人呢。”

“吴三祥靠得住么?”

“有我在绝对靠得住,如果是你自己当他的主子绝对不行。”

“那你是通过什么办法把他送到杨树铭身边的。”

万映雪得意地笑一笑,“亲爱的,有些事我还不能全部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别说是安排一个人的工作,就算是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负责,吴三祥也只对我一个人负责,你就享受他提供的信息就行了。当然,这事只能你知,我知,他知,天知和地知,千万别往外说哟。”

“谢谢你为我作想。”

“别谢我,你不怀疑我跟吴三祥搞暧昧就足够了。”

“我本来就没有怀疑嘛,王奔早上看到吴三祥搭你的车进城的,所以才跑来告诉我一声,但是我没有往哪方面想,因为我对你的信任度足够高。”

事情搞明白了,石达斡好感动,心头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心情自然好了,又感谢了万映雪一遍,搂住她亲一口,“有你的相助,我简直是如虎添翼。”

“嘻嘻,你记得我的好就足够了,感谢的话别说得太多,礼多必诈,懂不懂?”万映雪歪在他的怀里,抬头凝视着他笑说:“这事就说到这里,一般情况下别提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跟谁有关?”

“跟董沁芳有关。”

一提到董沁芳石达斡就哑巴了,干笑,不敢接话茬。

万映雪那张精致的脸上荡漾着认真与凝重,微微叹气:“董沁芳是好人。”

语重心长,万映雪是发自内心说出这句颇具内涵的话。

石达斡点了点头说:“她的确是好人。”

他还没有搞清楚她扯这个话题的用意,不敢随便插话,只能附合。

“我很早就认识她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女孩,上高一。”万映雪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想,稍后又说:“记得那年我得了重病,六外公送我去医院,要交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有了湿意,石达斡连忙扯纸巾替她擦眼角,并安慰:“慢慢说,别伤心!”

万映雪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又说:“六外公身有残疾,收入低,没钱给我治病,能借到的钱都借了,还是不够给我交往院费,这时,董沁芳出现了,她是陪妈去医院看病,看到我六外公坐在住院部外面的椅子上哭,她就问了情况,然后”

说到这里,万映雪的眼泪滴落,石达斡扯纸巾帮她拭去泪,问:“是她帮你出的钱对吗?“

“不全对,那时的董沁芳才刚刚参加工作,没有太多的钱,她求自己的妈妈帮忙。”万映雪泪脸上满是感激之情,继续说:“当时我不知道她对她的妈妈说了一些什么话,直到现她都没有告诉我真相,反正妈帮我交住院费,还不让我们还。”

“好人呀。”石达斡由衷感叹,暗暗猜测董沁芳当时是怎么说服她自己的妈妈的,不过连万映雪都不知道,那就没有必要问出来了。

万映雪又说:“我的病好了以后,她经常来看我,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不久之后,她爸妈因贪污被”她咬一咬唇忍住了下面的话,语锋一转,“那次事件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一夜之间她失去了一切,她的狗屁男友也抛弃了她,亲戚朋友不管她的死活。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她准备自杀,被一个人救了。后来,她做了这个男人的情人,心里很委屈,就经常来找我聊天,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帮不了她什么,六外公就安慰她,给她讲道理和出主意,为了生存她答应做那个男人的情人,却听从我六外公的建议向那个男人提出要求,只做精神恋人,她也按我六外公教的方式方法跟那个男人谈。”

“原来如此。”石达斡终于知道董沁芳为什么会答应做那位高官的精神恋人了。

万映雪又说:“后来我六外公病了,我妈妈回来了,我的身份也揭晓了,原来原来董沁芳的精神恋人居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我”

“啊——”

石达斡满脸愕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愣怔着。

万映雪跟董沁芳的关系石达斡猜测过,也想到了这个版本,却没有想到会充满这么多的曲折。

“其实我非常理解爸爸的观念,他碰上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去珍惜没有错。”万映雪喟然长叹,“其实我最佩服妈妈的气量,当她知道了爸爸的想法以后不但不指责,还给予原谅,并宽慰董沁芳,后来,我就跟妈妈去了美国,回来以后,董沁芳让我做她的秘书,其实她给我的报酬远远超出秘书应该得的薪酬。”

“那你爸爸”

“你别问我爸是谁,可以吗?”

万映雪没有让石达斡把话问完,擦把泪,长叹一口气,“我爸也许在其它方面做得不够好,但是在对待董沁芳的问题上处理得令人敬服。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董沁芳还保留着处子之身,令人心疼,也令人扼腕叹息,我曾经劝过她离开我爸爸,然后找个男人嫁掉。她的理由说服了我。”

“她的理由是什么?”

“她说如果没有碰上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还不如给我爸过一辈子的精神恋人。”

“你爸也知道她这个理由么?“

“知道的,我爸很少管她的事,也不管她跟谁来往,只图闲暇时听她弹弹琴,陪她聊聊天,共进一次晚餐就足矣,这就是我爸追求的精神享受。”

“你爸简直称得上情圣了,没有几个男人做达到这个境界。”

“是呀,就冲着这件事,我原谅了爸爸当初把我拿去扔掉的无情与残忍,要不是董沁芳这事感动到了我,有可能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请放心,关于你爸的事以后我不会乱打听,也不会对外人提及今天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别急,我让你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石达斡的心一颤,“她想说什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等答案。

万映雪故意回避开他的眸光,自顾自地说:“一个月前,董沁芳说她碰上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让我帮助那个男人。今天早上,她又对我说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冲动的想法,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并且不计较回报。”

“这个男人是谁?”他明知故问。

万映雪一瞬不瞬地盯着石达斡眨眼,一字一顿地说:“就是你,她心目最完美的男人就是你这种类型的,她愿意把第一次交给你,你,你”亅

V109 又多了一个秘书

v109又多了一个秘书

“呵呵,这种事顺其自然吧”石达斡脸红了,万映雪居然当起了董沁芳的说客,这是什么事?他解释不清楚,想想都觉得离奇。

万映雪知道他难为情,呵呵一笑,“对,对,这种事顺情自然,不能勉强,不说这事种风月情事了。我给你买了衣服,我去拿来给你试试尺寸吧。”

她嘴上说着衣服,才发现石达斡今天穿的衣服是新的,偏着头瞅了又瞅,扯一扯他的衣袖笑问:”这是她给你买的吧?“

“嗯!”石达斡点头应了一声,呆着脸不作答。此际,他最不想干的事就是说话,一句都不想说。

万映雪也不再扯闲话,笑呵呵地拿来一件休闲衬在他的身上比来比去的。也许是巧合,万映雪买的衣服也非常合身,乐得她直笑。

正在这时,王奔过来叫吃饭。

在万映雪的吹嘘下,王奔的父母家人对石达斡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认定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年轻人,王奔总算跟了一个正经人,全家人都非常高兴,把石达斡奉若神灵,当然是用他们认为最好的酒菜来招待,还把王奔的叔叔、姑父、姨父诸多亲戚叫来陪客。其实他们也是有意要在亲戚们的面前宣告王奔从此走上了正道,不是以前的混混了。想想这样的安排也真是用心良苦,石达斡和万映雪肯定得配合。

王奔的叔叔王多文是村长,听说石达斡要在海边建酒店,更是各种讨好加承诺,说是土地手续等事宜会全力给予帮助,还把村支书黄玉忠叫来陪客。

支书黄自忠在敬酒夸耀石达斡时有意无意地提起村里有几个困难户,其中还有一个读高三的孩子学习好,家境困难,马上要高考了,就怕考取大学没钱读。石达斡立马表态愿意资助,并让万映雪负责办好这件事。万映雪当然配合,还把那孩子叫来跟石达斡见了一面。

这么一来,石达斡赢得了口碑,获得了大家的好评,都说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企业家。村长,支书都表态全力支持他在这边发展事业,还当场给上级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

石达斡成了贵客,在场的人都轮流敬酒,在奉承与夸赞声中不知不觉喝多了,说话舌头痉挛、含糊不清时被万映雪叫王奔扶了回去。

回到家,石达斡倒是没有撒酒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王奔家拿出来招待客人的酒是自家酿的米酒,喝时酿香,却后劲十足,石达斡喝多了,一觉睡到下午十七点过,太阳落山时才醒过来。迷糊中,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床前有人,潜意识里认为是万映雪,眼还没睁开就叫一声:“雪雪,我的头好疼。”伸手就抓,抓住一只手温软小手。那只手使劲地往外挣,一个声音羞怯怯地在他的耳边向起:“石大哥,别,别这样,是,是我”

怎么回事?床前人不是万映雪吗?石达斡努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羞得通红的小脸,认识,是王奔的妹妹王欣欣,石达斡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笑说:“是欣欣啊,不好意思,我还认为是雪雪呢。”

站在床前的王欣欣和早些时候有些不同,主要是打扮不同,早上的她打扮普通,普通得就像一个村姑;现在却打扮得非常时髦,纯白色套裙衬托出清纯,脸上的黑色素也被脂粉有效地掩盖住,整个人看上去靓丽还迷人。

有人说:美女养眼能治头痛病,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美女入眼,石达斡的头不是那么痛了,笑呵呵的。

王欣欣也是有见识人的女孩,虽然害羞,却很快调整好心态,端起床头柜上的一只碗来笑说:“石大哥,雪雪姐进城去了,让我来照顾你,酒后头会痛,喉咙干渴,我给你做了醒酒汤,你先喝一碗吧。”

石达斡没有马上喝汤,说是要先洗一把脸,他可不想给王欣欣留下一个不修边幅、不洗脸就吃东西的坏印象。他轻轻地推开递到面前的碗笑说:“你搁在这里吧,我先去洗一把脸,然后再喝汤。”

“那你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我去给你打水。”王欣欣把汤碗往床头柜上一搁,冲石达斡笑一笑就跑出去打水。

石达斡摇一摇头,长长地“哎”一声才下了床,扯了扯有些皱的衣服,小声地嘀咕:“雪雪搞什么鬼,她自己跑进城去了,却让一个小姑娘来床前服侍我,这事怎么想都有点暧昧,不行,我不能在房间里呆着了,得出去。”他觉得在房间里接受一个小姑娘的服侍很不妥,想到这里便急忙往外走,差点和王欣欣撞上。

“欣欣呀,你把水盆放到外面的石桌上,我自己洗就行了。“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人家王欣欣还要帮他洗脸似的。

王欣欣见他的脸色比刚才红润多了,也就不再坚持让他呆在屋里,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的确不妥,便把水盆放到石桌上,等石达斡洗完脸她又去把汤端出来,还泡上了浓茶。

石达斡喝了汤,肚子不是那么空了,喝了茶以后精神随着好了起来,悄然间头不痛了。

王欣欣又摆上水果,还给他拿来烟。她倒也大方,随后坐在石达斡的对面,笑说:“雪雪姐和我哥一起进城办点事,天黑之前能回来,饭我已经做好了,石达哥你是现在在吃还是等一会?”

“等他们回来一起吃吧。”石达斡摸摸自己的头,唇角边拉出一丝意蕴自嘲的笑意,“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跟你见面我就喝多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不会,我怎么会笑话你呢。”王欣欣的秀眉一挑,语锋一转,“石大哥,我好久没有工作了,闲在家里闷得慌,你帮我安排一个工作吧。”

天下没有午费的午餐,这丫来服侍他是有目的的,石达斡恍然一笑,“你能做什么?”

“我上过两年的中专,学的是公关文秘,我想做你的秘书,可以么?”

“我有秘书了耶。”

“雪雪姐说你的秘书人品不好,迟早要被开除,说是让你先把以前的秘书调个岗位,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工作,这样她才放心。”

“呵呵,原来你的雪雪姐都帮你安排好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就这么定了吧。”

石达斡终于明白一切都是万映雪安排好的,也对,他现在的秘书赵佩莹是杨树铭的内奸,不能重用,让王欣欣把她换掉倒也很挺合适。王欣欣见他同意了,开心得那张小脸都笑开了花。

她说:“石总请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工作,绝对忠诚。”

他也笑说:“到我的公司上班要签工作合同的,你明天就找你的雪雪姐办手续去吧。”

“那太好了,我去给你做饭去。”

“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王欣欣开开心心地跑进了厨房,石达斡独坐在葡萄架下,闲得无聊,便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打开手机后短信几乎快到爆了的程度,除了石秋艳发的短信而外,几乎全是董月绢发的,内容全是一样:开机后打电话。

他连忙拨通董月绢的电话,一通董月绢那嗲嗲的声音就传来说:“亲爱的,你在哪呢?急死我了,我有要紧事找你。”

“我现在没有时间,有事改天再说。”石达斡不耐烦地说道。

“嘿嘿!“董月绢的笑声听起来冷森森的,石达斡心里很不舒,暗骂:”这个又玩什么把戏。“他轻咳一声,冷冰冰地问:“你笑什么?”

董月绢稍缓后才说:“石大经理,这段时间你玩女人玩昏头了吧,把我给忘记了喽,你现在是跟哪位美女在一起呀?居然不想见我。”

“放你娘的屁。”石达斡火气往上蹿,粗话刚出口见王欣欣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瞧,他连忙压住火气,小声地说:“喂,听好,我现在有事,分不开身,改天咱们再约。”

“你别哄老娘了,你现在是在你的办公室主任家呢,是不是晚上还要跟她日一回才回上港呀。”

“你,你”

要说喷粗话石达斡绝对不是董月绢的对手,一句话把他整得无语了,更让他震惊,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在万映雪家?她还知道一些什么?不行,得去见她,得问清楚。还有这个女人狠着呢,惹恼了她什么事都整得出来,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无奈了,他只好答应马上见面,一问之下,董月绢居然在海边的一家山庄里等着他,还说开了房,洗白了等着他。

他怕了,董月绢每次跟他说事都要先后说事,他昨天跟万映雪折腾了两回,今天又喝了酒,这身子骨还能招架得住么?

招架不住也得去,否则要出大事。

石达斡跟王欣欣交待得几句,便自己开车找到了董月绢所在的那家山庄,他见到董月绢后会发生什么事?他还敢跟她上床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无法猜测,见着再见机行事吧。亅

V110 先做后说

v110先做后说

董月绢绝对是那种心机颇重又会来事的女人,早就在临近海边的一家山庄要了一间包间

包间在仿古木楼的二楼,推开窗,能把浩瀚海景全收眼底。木板上还摆着一张凉席,她不坐椅子,盘腿坐在席子上。面前的贴地小木桌上摆满了酒菜和点心,还有一盒中华烟。她更会打扮,凉裙领口恰恰地挂在那两团肉峰上,纯白色的胸罩大方地露了出来,雪白的腿上没有穿袜子,眉毛眼睛画得变了形,整个人看上去和以前有些不同。

石达斡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董月绢当着服务员的面扑上去抱住脖子就叫:“亲爱的,想死我了,亲一个。”弄得那服务员赶快闪人。

石达斡见怪不怪,伸脚把门踹去关上,扳着脸,轻轻地推开董月绢,瞅一眼地板上的凉席问:“怎么没有椅子?”

“哎哟,大热的天坐椅子你也不嫌累得慌,我还嫌坐椅子梗,坐沙发大热的天捂出一的汗来更难受,坐在席子上多舒服呀,有草垫的。”说话间,董月绢把石达斡拖到凉席上坐好,不过给他加了一个垫子。

石达斡也不再在乎坐什么了,拿开董月绢摸过来的手,瞪她一眼,“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瞧你化这么浓的妆把人都化变样了,别告诉我你刚刚才整过容哟,哎,这年时真是什么都有假,可以做假,人的长相也可以通过手术改变,还有什么不能假呢?”像自言自语,又像发感概,瞅一眼董月绢那对露出半载的,不屑地笑说:“连你的咪咪都是假的。”

董月绢被逗笑了,给他倒了茶后笑说:“你说得不错,我是做过,也微整过容,还打过针,但是我做不像你的秘书那样是为了哄骗男人的爱情,还把李丙元那个傻瓜哄得团团转。老娘更不会像李丙元那个杂种那样弄虚作假整一个假妹子来嫁给公安局的局长捞关系。”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赵佩莹那些破事难道还是秘密吗?凡是知道你石达斡的人都知道了。”

石达斡眉峰一挑,“那李丙元的假妹子是怎么回事?“

“嘿嘿,李丙元的事你自己去问他吧,反正他现在是你们公司的副总经理。”董月绢故弄玄虚地笑一笑,“但是你最好把他混到你身边的目的也弄清楚。”

“嘿嘿,老子也告诉你我只在乎现在的李丙元,至于他过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董月绢冷哼一声,“那你还在乎我干嘛,我是女人,把胸弄大点有什么不可以?再说我打针没有出事,不会像李秋琴那样整出病来。”

“你,你他妈的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么?”石达斡忍不住爆粗口了,却没有生气。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似乎没有什么事她不知道的。他故做镇静,狠狠地瞪董月绢一眼,“别扯那些没用的,说吧,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李丙元和李秋琴的那些事能扯上两三天,他是故意转移话题。

董月绢把他的手拿来放在她自己的中间,一双媚眼挤一挤,拨弄出万种风情,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一笑,“没有大事也不敢劳你的大驾,第一桩大事跟刘道明和赵佩莹那对狗男女有关;第二件大事的主角是杨树铭;第三件事最重要,我把龙马集团的一些股东的情况全部摸清楚了,也了解到了他们抛股份的原因,当然,也能把他们的股份收购到手,不过”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石达耐住性子喷粗话,然而董月绢说的这三桩三却让他动心了。这个女人的本事他是领教过的,如果没有猜错,她肯定掌握了赵佩莹和刘道明勾结的重要证据,也知道关于杨树铭的一些事。他还想知道龙马集团公司的股东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但是在董月绢的面前不能表现得太着急,也知道这个女人从来不干亏本的卖买,她肯定有条件。

“老规距,先日一回再说。”

“你娘的,你能不能换个方式呀?每次都提这样的条件,今天不行。”石达斡断然拒绝,也不得不拒绝,因为他没有精力满足董月绢的生理需求。

“嘻嘻,小样的,你的这根宝贝这几天日过不少的女人了吧,现在是有心无力对不对?”董月绢的手往下一滑,滑到他的摸上一把,“嘻嘻”地嘲笑。

“拿开你的手,说事吧。”

“不说,你得陪我干一回,否则休想。”

“说不说随你的便,你说的那些事老子不稀罕。”

“真的不稀罕?”

董月绢满脸的自信,吃准石达斡是在装。

“哼——”石达斡重重地冷哼一声,“娘们你给老子听着,赵佩莹和刘道明的那些破事老子根本不关心,就算这两货想算计老子,我也有办法应对;另外杨树铭开投资公司的事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要想知道他的用意非常简单;还有龙马集团的股份只要老子肯出钱,有的是渠道弄到手。再警告诉你一句话,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董月绢聪明,你能弄到的信息别人也能弄到。还有,你他妈的别没有良心,要不是老子帮你说情,张龙生早就让人来撕烂你的b。你不想说是吧,那老子走人就是。”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跟董月绢这种女人就得喷脏话,发狠语。石达斡撂下话,站起来就走,很坚决。

董月绢慌了,这个混蛋居然来真的。

“别走!”

她急了,从后面抱住石达斡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嗲声嗲气地说:“瞧你这点出息,我是女人任性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呀,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吗?”

石达斡不是真的想走,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免得她动不动地就要提条件,转过身去,捧着她的脸说:“记住,以后只要是我不想做的事别强逼,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董月绢不但听清楚了,还怕了,怕现在已经长硬翅膀的石灰斡真的飞了。这个男人的变化真的太大了,短短的时间内就从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流浪汉蜕变成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总,还开了上豪车,变相地拥有了上流社会的“通行证”了,更可怕的是他还是龙马集团的股东,她还听说两位副省长争着要让他做女婿,这样的男人她能轻易放脱吗?她知道以前那套对付这个男人的方法不管用了,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她只好认输。

她又说:“其实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

“那就好好地坐着说话。”石达斡转过身来,拉她坐下,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说:“一件事一件事地说清楚吧。”

“那我先说刘道明和赵佩莹的事吧。”为了钱,董月绢老实多了,敛起妩媚,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小袋子来扬一扬,“这里面有刘道明和赵佩莹狼狈为奸的照片,也有刘道明说服我对付你的录音,你自己带回去再细细地听,慢慢地看吧。”

她提供的证据果然比李丙元弄到手的管用,石达斡接过文件袋来也不忙着看,放在身边,又问:“说第二件事吧。”见董月绢面现迟疑之色,他又担醒道:“就是跟杨树铭有关的事情。”

董月绢“哦”了一声,理一理思路说:“杨树铭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并不想开投资公司,而是受人指使,换句话说就是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大老板。幕后的这个老板的目的就是要把你的公司挤跨,让你在上港无法立足。”

“啊——”

这个消息绝对是震撼性的,石达斡原本认为杨树铭只是出于恨自己的原因才搞投资公司,想不到还有内情。这回他无法冷静了,搂住董月绢的肩膀问:“那他的后台是谁?”

“这个我就无法知道了。”董月绢这回没有故弄玄虚,眉头微蹙,想了一想才说:“反正不是一般的人,你好好地想一想,像杨树铭这种地位的人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指使他呢?”

石达斡想了一想,苦笑一声,“非大官不能指使杨树铭,谁跟老子有这么大的仇,居然要把我赶出上港。”

“你的出现有可能损害了太多人的利益,也断了一些人的财路。”

“嗯,你说得有道理,除此而外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了。”

“你也别急,最怕的就是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杨树铭是你的直接对手,那就慢慢地想办法对付这个人渣。”

“你说得对,这事的确不能着急。”

说着,石达斡扳过董月绢的脸来问:“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拒绝跟刘道明同流合污?你图什么?你还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情况?”

董朋绢还会说出什么震撼的事情来?她的手又伸到了他的,她想干什么?难道她还是想按老规距先后说事么?

有事求人,石达斡不要脸地改变了态度,不再拒绝董月绢的投怀送抱,搂住她就亲。亅

V111 不干净的官员

v111不干净的官员

董月绢虽然,**也强,巴不得夜夜做新娘,但是她是有智慧、有野心,有理想、有目标的女人,也许是经历的男人太多了,抵制的能力反而增强了

石达斡的吻袭来时她的头脑异常清醒,纤手一挥,挡住他那火热的唇,妩媚一笑,娇滴滴地说:“哎哟,小冤家,冷静,别冲动,先说事,把事说完了再让你爽个够。”

她的拒绝出乎石达斡的意料,她从来只会索取,没有拒绝过他的热情,现在怎么会拒绝呢?他微微一愣,搂着她直笑。

“别傻笑啦,我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知道轻重和缓急,先说事吧。”她拿开他的手,拱在他的怀里,摸一摸他的大腿说:“杨树铭的事就说到这里吧,有新的发现我再告诉你,现在我跟你说说龙马集团的那些股东。”

石达斡主动吻她,摸她,想跟她上床,无非是想满足她,让她高兴后把那些事说出来,现在不用他做床上运动就能到达目的当然乐意。他拿起烟点燃,然后让她先抽一口,自己又抽一口,一根烟两个人互换着抽上几口以后,他说:“说吧,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的吧。”

董月绢想着要用一种风趣幽默的方式来说这件事,想了又想才说:“那些股东大部份是**里夹着屎的大小官员。”

“哈哈——”

有趣,她说得太有趣了,石达斡忍不住大笑,笑得非常夸张。

“你笑什么?”她忍住笑问他为什么发笑,明知故问,还扮个可爱样。

她虽然化了浓妆,却没有把她的可爱掩盖住。

她冲他挤一挤眼,“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得到龙马集团的大老板其实是某位高官,那些小股东大部份也是上港各部门的官员,这些官都是有问题的,都是跟那个大老板同流合污之辈。时间长了他们也怕,怕那个大老板倒台,所以在赚够了钱的情况下都想把股份甩出来,图个干净,但是他的**里都夹着屎,能干净吗?”

“哈哈——”

她的比喻实在有趣,石达斡想凑趣一句都想不到合适的话,只有干笑的份。

她又说:“咱们趁现在这个机会把那些股东的股份收过来,再加上你自己在龙马集团的股份,应该能拿到控股权,然后再想办法把那个大老板的身份搞清楚,先利用他的地位稳住局势,然后逼着他把股份让出来,到那时整个龙马集团都落入你的手里。万元集团跟龙马集团同气相连,到时用同样的方法也能搞定,三五年之内,这两家上港的龙头企业的探股权都落入你的手里,你想想是何等的风光。”

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过?说这句话的人如果听到了董月绢的计划都会汗颜,都会骂自己是蠢货。

服了,石达斡朝董月绢投上佩服的目光,她的计划长远,说得有板有眼,条理清晰,每一个步骤是那么地合理,又是那么地合情,搁他自己是不可能有这么缜密的计划的。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能及时发现她的长处,还能利用她的长处来发财。

“服了,我真的服你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你会跟我合作吗?”

“这件事我肯定跟你合作呀,你这么聪明,凡事分析得又透彻,不跟你合作是我的损失。”

“真的?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这种事我有哄你的必要吗?”

石达斡满脸的真诚,真诚得令董月绢相信了他的话。

倏地,他捧住她的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但是跟你合作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

一抹难测深意的笑意在他的唇角边无奈地呈现,他幽幽地叹口气,“你最大的优点是聪明,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聪明的人如果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狠劲,那么这个人是非常可怕的。“

“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只是现在你的翅膀还不够硬,否则你会飞得很高,会在属于你自己的领域呼风唤雨。”

“呵,你把我夸得像个女强人。”

“不,你就是现实版的武则天,一旦时机万熟,你会翻天覆地,很多男人都会对你俯首称臣。”

“嘻嘻,你瞎了左眼,看错人啦。”

“我看错谁了?”

“看错我啦。”

“那说说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董月绢从石达斡的怀里缩出身子,冲他一笑,“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典型的财迷,只想有足够多的钱,然后开上自己的豪车,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结婚,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如果这个男人不能满足我,或者这个男人对我不够好,再找个情人打发无聊的岁月。”

“你,你”石达斡想斥责她的想法太荒唐,然,触及到她眼神里荡漾着的那抹哀伤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她却把他想说的话的猜了个准,腥红的唇角拉出一抹苦笑,“我知道你想说我的想法太荒唐对吗?”

他不想否认,又不想直接表达,只点了点头,笑一笑。

她理会他的意思,那张绝美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眼底划过一丝悲戚,幽幽地叹口气,“做女人的最大悲哀就是一辈子都碰不上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女人很难被征服,一旦被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征服了,那她就能安份守距,就会守着这个男人过一辈子,荒唐的想法就不会产生。可惜我这辈子是碰不到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只能自己想办法多挣点钱,满足一下无休止的虚荣心罢了。当然,不管我是还是烂,但是作为女人,我天生有母性,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想让自己的孩子的能自豪地、无忧无虑地走完一生。”

错了,此时此刻,石达斡觉得以前真的把董月绢这个女人看错了,谁说她没有理想?谁说她只是一个财迷?谁说她是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无耻女人?他觉得自己太不了解女人了,最起码不了解董月绢这种女人。

他必须对她刮目相看,必须改变对她的态度。

“我能帮助你成为有钱的女人,咱们合作吧。”石达斡这次绝对不是被逼着表的态,也没有冲动。他是自愿的,也是在冷静的境况下做出的决定,更是真诚的。

“谢谢你的信任,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对不对?”她苦涩地笑,“像我这样的女人谁又能瞧得起呢,其实别人是否瞧得起我并不重要,我只担心一个人瞧不起我。”

“谁?你担心谁不瞧不起你?”石达斡嘴上应答着,却暗暗地猜测:“她肯定是担心自己的白马王子会嫌弃她的过去。”

错了,他再次猜错了。

她说:“我是担心以后我的孩子瞧不起我——”语气好重,深长的忧虑写满整张脸。

原来她是担心这件事,有远虑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她的远虑好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搂紧她的肩膀,笑慰:“你多虑啦,对未来的顾虑是多余的。”

“一点都不多余,不过也顾不上了,只能尽快捞够安全的数字,然后洗心革面,找个没有熟人的城市做个好人去。”董月绢是聪明的,不想因为自己的那些事耽误正事,说到这里语锋一转,“不说那些啦,说正事吧,我已经联系上了十二个龙马集团的小股东,他们都愿意把股份让出来,但是要价很高。”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纸来,“这是他们的报价,你考虑好,如果愿意收的话我就去办。”

石达斡接过报价来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他们还不算是狮子大开口,都是我能承受的心理价位,去办吧。”

“都办在你的名下吗?”

“不,分别办在几个人的名下。”

“这样不好,只能先办在你的名下,以后再转给别人,否则这些股东会担心秘密保不住,这些人明面上是威风八面的官员,其实整天担心吊但,总是害怕他们自己的那点黑事被别人知道。”

“你说得对,那就先办在我的名下吧。”

“他们的股份基本上是在家人的名下,所以,这些官员也不会来见你。”

“我就不出面了,你代办吧,我给你援权书就行了。”

“哈哈,那我就成了你的经纪人啦。”

“我愿意被你经纪。”

石达斡乱用词把董月绢逗笑了,她表态道:“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办得让你满意,当然也得让对方满意。”

“我也会给你足够多的报酬,也会让你满意。”

“行啦,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吧,一个星期以后你就是龙马集团的大股东啦。”

“这事有你的一半功劳。”

“那你想怎么谢我呢?”

说着,董月绢的手又摸到了石达斡的,侧身暧昧地笑一笑。

石达斡明白她的用意,无奈地一笑,“对不起,我今天力不从心。”

“我有办法让你雄起来,并且能让你像战神一样大振雄风。”

“我不吃伟哥的哟。”亅

V112 周末激情夜

v112周末激情夜

“想多了吧”

今天董月绢的心情不错,最起码石达斡不排斥她了,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任,她放心了,能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那她的钱途就会一片光明。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多到烦,有心想帮他解聊烦恼。

她拿开他摸上来的手笑嘻嘻地说:“我不会让你吃伟哥的,但是你每次做完得给那根东西消毒,就是洗干净以后喷点消毒液,来,我给你带了一瓶。”

说着,她拿出一只小瓶子放到他的手里,微微一笑,“我对你好吧,这种东西都给你买好了。”

“这东西管用么?“

“不能让你像战神一样地勇猛,但是喷了这东西能防止生病,喷不喷随你。”

“我还是相信你吧。”

石达斡收起那只小瓶子,搂住董月绢就要吻。他想满足她一次,让她有一个愉悦的心情去办那些事。

董月绢依然抵住他的唇,很明显,她想拒绝他的好意。

她笑说:“算了,别勉强你自己啦,我知道你今天力不从心,改天吧,你走吧,我约了人的。“

“你还约了谁?男人还是女人?”

“哟,你的语气好酸哟,吃醋啦?”

“我吃的那门子醋?就是想问问。”

石达斡的确吃醋了,以前他从来不在乎董月绢会跟谁约会,但是现在却莫名地泛酸。

董月绢笑一笑,“我跟那些龙马集团的股东们约好的,如果你同意收购他们的股份,就约他们出来谈,但是不能在上港城区见面,得出来谈。所以,我趁着现在还有时间约几个出来先谈一谈,你先回去吧。”

太出乎意料了,董月绢会这么轻易放过石达斡,以前每次见面她都要亲热一回才会罢休。现在她居然以大事为重,很难得。

石达斡抱着她亲了又亲才拿上该拿的东西离开了。

他是回万映雪的家。

万映雪早就从城区回来了,听到汽鸣声还跑到铁门边来接,一见面就搂着石达斡的脖子呵呵地笑,“亲爱的,你回来啦!”

石达斡吓了一跳,轻轻地推开她笑说:“注意点形象,被别人瞧见了不好,欣欣在呢。”

“嘻嘻,欣欣做好饭就回家了,放心吧,家里又只剩下咱俩了,想干什么都行。”万映雪把石达斡扯进屋去,指一指堂屋得意地笑一笑,“瞧瞧,我整得浪漫么?”

“哇——”

石达斡惊得眼呆,只见堂屋正门两边挂着大红灯笼,里面摆放着几大捧鲜花,更离奇的是摆放着木架子,架子上全是蜡烛,还有满桌的酒菜。

太浪漫了,万映雪是想搞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石达斡进屋后非常好奇地瞧了瞧,也猜到了万映雪的用,捧着她的脸笑呵呵地说:“亲爱的,你也太会享受了吧。”

“嘻嘻,人生苦短,得趁着现在有浪漫的心情浪漫一把,以后就没有机会啦。”

“说得也对,那我陪你享受这顿浪漫的晚餐吧。”

“坐吧,天快黑了,你去洗脸、洗手准备开饭,放心吧,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也不要提那些令人讨厌的工作上的事情。”

此情此景下,石达斡再笨也不会谈工作上的事,万映雪也没有问他刚才出去跟谁见面,他也不想主动提。但是他去洗脸时却把董月绢给的那瓶东西用上了,喷上去时有点辣辣的感觉,稍缓就感觉到一股清凉上涌,很舒服。他还把那东西撸硬了,确定能陪万映雪再亲热一回,心头狂喜。当然,也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陪同一个女人,否则他还真怕会生病。

他把自己弄干净出来时天已经黑尽,满屋的红玫瑰在烛光下散发着鲜艳夺目的光泽,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浪漫气氛。

万映雪打扮得更迷人,纯白色的披肩长裙,乌亮黑发,微丰身材,甜美的笑容总之,她以最迷人的形象招待他的眼睛。

石达斡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想搂,她嫣然一笑,“别急,喝酒吧。”

他倒了两杯红酒,她又笑呵呵地说:“咱们喝个交杯酒吧。”

他没有问她的用意,笑呵呵地满足她的要求。

随后,石达斡还想喝酒,万映雪却抢下他的杯子笑说:“喝点人参钝鸡汤补一补吧。”

“人参鸡汤?”他微愣。

“别愣着啦,我特别意进城买来的人参,鸡是王奔抓来的。”

“哎,你对我太好了。”

“嘻嘻,只要你以后多抽点时间出来陪我就算报答了吧。”

万映雪给石达斡盛了鸡汤,又笑说:“记住,在这个家里我是你的情人,在公司我是你的员工,在家里不谈工作,在公司不谈情,你做得到吗?”

这正是他想对她说的,既然她主动说了出来,他那还有不同意之理,搂着她夸奖:“你太懂我了。”

“行啦,喝汤吧,多吃点菜。”

“好——”

菜以海鲜和农家菜为主,味道非常地不错,饭还是竹筒饭,石达斡大吃特吃,期间他们又喝了三杯酒,随后万映雪就把酒瓶收了起来。

“怎么啦?你不想喝酒了么?”

“不想喝啦,我怕你醉后办不了事。”

“哈哈,你”

“今天是周日,明天你就不属我的了,下个周末你也不属于我,就让我们珍惜短暂的美好时光吧。”

他侧身瞧见她的满脸的无奈,还有她那双好看的眼里的意犹未尽,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他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一个黄花大姑娘献上第一次,还不计较他的风流艳事。

内疚,羞愧,无奈这些词都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你别内疚啦,只要我们在一起时好好地珍惜就足够了。”

她的要求好低,低得很容易做到。他也必须做到。

她给他夹了好多菜,让他吃饱了以后又相依相偎着在沙发上静坐了好久。

烛光中,她张脸太迷人,太可爱,可爱得令人心疼。

时间慢慢推移,他和她在沙发上静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石达斡忍不住了,把万映雪抱在腿上就吻了下去。

烛光,鲜花把屋里的气氛烘得浪漫到极致,烛光下,他和她拥吻着,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摸捏着,都企图把对方的欲火点燃。

吻过,摸过,遮挡物已经成了多余。

她站在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头。他坐着,把她的长裙缓缓地褪下,在她的上轻缓地摸抚,把刺激植入她的肌肤。

热热的贴触,柔柔的摩挲他粗重的气息呼喘在她的鼻息间,他的心跳响彻在她的心窝上,他那霸道的体温附在她的身上。

他拉下她的胸罩,含上去,轻缓地磨动,摸着她每一个敏感的地带。

他的每一个气味,每一个能激起与渴求的摸抚都像烙印在她的肌肤上的印记一样无法抹去。

“亲爱的,轻点,我会疼的。”

当他把她的三角裤拉掉,手指潜进充满湿意的私时,她抱着他的头摇一摇,轻柔地提醒,

他抬起头来深情地一笑,“我虽然很丑,却很温柔,不会弄疼你的。”

说着,他的手指再次潜了进去,轻轻地搅动。

她的一只手垂了下来,在自己的**边缘抚得两下,温柔地说:“倒不是很疼,只是有点酸涨酸涨的,哟,你把我弄出水来啦,全身快要着火啦,快进屋里去吧。”

激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石达斡抽出手指,扯纸巾擦一擦手指上的稠液,然后打横抱起万映雪就进了堂屋正中间的房间。

房里里的灯光暗淡,石达斡把万映雪放在诺大的席梦思床上,快速地把他自己身上的衣裤拉扯掉,硕大再次骄傲地挺立在她的眼前。

“哇——”万映雪惊呼,欣喜地握上去,热烫与坚硬令她满意地笑了。

石达斡爬上床,大手覆盖在她的上,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目光在她的身体上游弋着,好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物品。

“不要再玩我啦,我好像快要被烧着了。”万映雪情不自禁地吐出炽热的气息,握拄他的轻缓地。

石达斡的眸光触碰到她那蓄满渴求的眼神,不忍心再逗弄她了。

他曲起她的一条白嫩的腿,勾置在他粗壮的腰身上,挪到她的双腿间,用那根硕大摩擦她的入口边缘,也感受到了她的身体因紧张而产生的奇妙战栗。

“我要日我”

她忽地提高声索求,双手抠紧他的双腿,使劲往里拉。

石达斡不再折磨彼此的身心,硕大对准她的入口,猛地刺了进去。

“啊哟好酸,好烫——”

湿润的内壁被他撑得发酸发烫,万映雪**着。结合的那刹那间被激发出一种不可思议、混合着疼痛与喜欣的满足惬意。

他停了下来,感受她的紧实与湿意。

“快,快动一动,快给我”

“嗯——”激烈的快感像闪电般地刷过他的背脊,鼓着眼,深入浅出地起来,发出“”的内体撞击声。

激情开始了,他能再次满足她吗?亅

V113 浪漫音符

v113浪漫音符

撞击声,石达斡的粗喘声,万映雪的娇吟声,呼呼的风声声声交织着,飘荡在空气中奏响浪漫的音符,激发出男人潜在的雄性,催激出女人极至的渴求

“舒服吗?”石达斡刻意停了下来,凝视着万映雪得意地问。之所以得意,因为他那根硕大还能硬如铁,还能满足她的需求。

此际,万映雪被酸麻感激得双眼迷朦,两颊泛桃色,满眼的渴求,浑身火热,似笑非笑地应一句:“舒服,湿了,可以猛一点了。”

“可以啊。”他非常兴奋,感觉超棒。以前跟其他女人时没有这么兴奋。也许是万映雪更合他的意的原因。

结合处火辣辣的泛痒,急需疯狂的激荡,她摆腰弄胯地催促激情再疯狂一点点,再次**:“快动一动,动”

“嘿嘿——”

石达斡会意地律动起来,由慢到快,每一下都直抵最深处。

“哦啊”听着自己核心似水花溅起的湿音,万映雪好兴奋,双手抓住床单,发出梦呓般的**:“爽舒服再快点”

她的**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浪,扭动得越来越频,雪白的肌肤上泛起晶莹剔透的水雾,鼻尖渐渐地变红,好看的双眼里溢满迷朦,双乳渐渐地发紫变硬,结合处的上方那处毛发地沾上了点点稠液,此时的她更迷人,令人心醉神迷。

她的身体变化,以及她体内的汹涌澎湃的湿意,还有渗入湿意的女性媚的味道渗入他的鼻息,激起他寻求更大刺激的念想。

他勾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上,腰频动,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狂烈冲击。

“快点,再快点日我日我”

“嘿嘿嗬”

**一浪高过一浪,她又一次。

“啊——”

一声低吼像哽咽般地发出,他终于。

气息喘匀后,她枕在他的臂弯里,脸上的绯红还没有褪去,唇角边挂着关于幸福的微笑,“亲爱的,你好棒,我很舒服。”

“我想我应该离开了。”他答非所问。

她不在乎他的答非所问,笑一笑,“歇一歇吧,你好像还有事跟我交待对吗?”

石达斡的喉管好干,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饮料就喝了大半瓶,随后坐起来,万映雪顺势把头枕在他的肚子上。

她摸抚着他的大腿,娇笑一声,“你抽烟吧,我再欣赏一下你的腿毛。”

“哈哈!你居然喜欢我的腿毛。”

“我还喜欢你的胸毛,总之喜欢你的一切。”

“那你摸吧,我抽根烟就要先离开了。”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一起走的,免得你怕被别人说。”

“难道你不怕吗?”

“我肯定不怕,我向来就是做自己的人,让别人说去,我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谁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三道四。”

“服了,你的生活理念太独道。”

“太在乎那些事会不快乐的,再说,我喜欢谁,愿意跟谁睡觉是我自己的事,别人无权干涉。”

说笑间,石达斡点上了烟,吸得两口后说:“不说笑了,我有正事交待。”

“那你说吧。”

“我已经决定让欣欣做我的秘书,明天一早你把她带到公司办手续。”

“那赵佩莹怎么安排?”

“我暂时还没想好调她到什么部门。“

“那让她去市场部帮张以岭吧。“

“我看行,不过具体让她担任什么职务就让张以岭来决定吧。”

“嘻嘻,你怎么这么爱听我的建议呀?“

“你的建议好嘛。”

石达斡刮了一下万映雪的鼻子,笑一笑,“我早就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军师啦,你的建议只要是合理的我都会采纳,不合理当然不能乱听啦。”

万映雪得意地笑了,见石达斡的烟抽完了,便催道:“那你可以走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你的家里有人等着。”

“也没有其他人,就是我老姐她们会等我。”石达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张玉琼估计也还会等着我呢,见面怎么圆谎。眉头一皱,在心里编起哄言来。

万映雪不再跟他扯闲事,先起了床,把装得有赵佩莹的照片的文件袋拿来放到石达斡的提包里,还交待:“如果有人问你去了哪里,就说是跟踪刘道明和赵佩莹到了海边,并想在海边投资酒店,便留下来考察环境,这样既名正言顺,还体现出你的聪明才智。”

“哈哈,哪跟哪的事呀,这事怎么就体现出了我的聪明才智?”石达斡已经换上了来时穿的那套衣服,接过提包,被万映雪逗乐了,搂过她来吻一吻额头,“你的话永远能触动我的笑点,有趣。”

“别扯了,快走吧,路上小心些,我送你出门。”

“那你明天早上开车也要慢点。”

“放心,我开车的技术比你好。”

说着讲着,她送他出门,直到他的车没入夜色中她才回屋。刚进院子,左边厢房里传来一个声音叫道:“雪雪,你进来,妈妈有话跟你说。”

妈吴玉秀来了吗?什么时候来的?

万映雪微微一愣,随即脸泛热,又怕又羞,不用怀疑,她的妈妈早就到了并且知道了她跟石达斡的那些事。她想了想,反正迟早要跟老妈说的,还不如早说。

她调整好心态,努力地把笑容挤在脸上走进了厢房。

厢房里,吴玉秀坐在圆桌边的椅子上喝着咖啡。她看上去很年轻,打扮时髦,单单从外形上来看根本不像快五十的女人,如果是跟万映雪走在街上,没有人会说她们是母女关系。

万映雪一缩一伸地进了屋,吴玉秀眉毛一弯,嘴朝对面一呶,“宝贝,过来坐吧,我们母女应该好好地谈一谈了,你觉得呢?”

万映雪见桌子上有巧克力,拿起一块来就吃,坐下后把头低垂着,声音怯怯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没见到你的车呀,你是怎么来的?你不是回省城了吗?姐姐的病好点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像放鞭炮似的炸出来,目的很简单,她就是想把老妈的注意力引开,不要得她跟说石达斡的事。

知女莫若母,女儿的用意吴玉秀心知肚明,不上当,神情凝重地说:“你别管我是怎么来的,也别问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你姐的病无碍,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什么真实想法?”万映雪在老妈面前也打起了太极,装听不懂,这招发前也很管用,只要她不想说的事,老妈一般不会追根问到底,希望这次也能把马虎眼打成功。

“呵呵!”吴玉秀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难对付,生气根本不起用,扳着脸也不妥,苦涩地笑一笑,“雪儿呀,妈想知道你和石达斡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你的打算是什么?”

“妈妈,咱们说好的,我在感情方面的事您不能干涉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您无权干涉。”

“那我问问总可以吧。”

吴玉秀非常清楚这个世界除了自己的六叔,也就是万映雪的六外公而外,没有谁能治得了万映雪,她这个老妈由于亏欠女儿太多,母女之间发生矛盾时态度不敢太过硬。此际,她习惯性地软了口。

万映雪也不想让妈妈太难堪,抓起杯子喝口水,双眼扑闪扑闪地说:“石达斡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所以我把第一次给了他,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女人了。”

“哎——”

吴玉秀长叹一口气,“妈的心好苦呀,也好无奈,你,你来上这么一出,让妈妈为难了,你姐姐也把第一次给了这个混蛋小子,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你的另外一个姐姐,这,这小子怎么成了咱们家的冤家了呢?”

“妈妈,你应该非常明白才对,是石达斡挽救了我那两个姐姐,是他让她们解除了同性恋的情结,不是他主动勾引她们的。还有,她们跟他根本就不合适谈婚论嫁,只有我最适合做他的老婆,难道不对吗?”

“哎!妈明白。”

“她们大他好多岁,根本不可能结婚。”

“那你想跟石达斡结婚吗?”

万映雪见妈妈的话有点乱,态度也很好,应该说是她感觉到了妈妈在内疚,所以她自己的态度也不敢太坏。她托着下巴想了想,“妈妈,您先别问我的想法,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你说了真话我才能给你准确的答案,好吗?”

吴玉秀也发觉自己前言不搭后语,问得乱,说得也乱,可以说是东一句西一句的,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明白要想把那些事解决好,那就得调整好心态,那就在调整的过程中先听女儿说吧。她点了点头,“好吧,妈妈听着呢,你问吧。”

万映雪觉得自己也应该用好的态度跟妈妈交流,瞬间调整理好了心态,很认真地说:“妈妈,我知道你很矛盾。万蕴绮跟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李秋琴其实也是我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之前她们俩是同性恋,你为她们着急,当她们都想成为石达斡的女朋友时你也着急,现在还加上了我这个不好管的女儿也想得到他的爱,你就更头疼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希望我三个谁能得到石达斡的爱情?”亅

V114 绝对秘密

v114绝对秘密

面对女儿的问题吴玉秀怔住了,一时间无法给出答案

也勾起了陈年往事。

想当年,她跟万世平打得火热,二十岁不到就生下了第一个女儿,当时人家万世平已经结婚,她还是一个未嫁女。当时未嫁生女绝对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她不敢对父母说,也不敢单独抚养自己的女儿。

事有凑巧,她的姐姐吴玉珍也同时怀孕,并同时在一家医院生孩子。当时为她们姐俩接生的是同一个医生,还是她的同学张冬芳。

当时,正当她为自己的女儿的抚养问题发愁时,张冬芳悄悄地在产床前说她的姐姐的女儿出生以后就夭折了,建议她把女儿拿去冒充姐姐的女儿。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姐姐失去女儿的痛苦,又让她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她当时在万般无奈之下接受了这个主意,把她自己的亲骨肉替了姐姐的女儿,也就是李秋琴。

当然,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自己的姐姐吴玉珍,更没有跟万世平说,所以,直到现在万世平也不知道李秋琴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那个医生张冬芳和万映雪的六外公知道。本来是不想告诉小女儿万映雪的,但是李秋琴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万蕴绮居然搞上了同性恋,令吴玉秀着急加担忧,两年前向万映雪的六外公讨主意时不小心被万映雪听到了。当然,万映雪也不会把这件事往外泄。

所以,李秋琴自己也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还一直认为自己的亲姨妈对自己非常地好。

然而,对于大女儿的同性恋吴玉秀是无奈的,想了无数的办法,也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多给钱,希望李秋琴在发展事业的过程中碰上一个喜欢的男人,这样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所以,当她知道石达斡就是李秋琴喜欢的男人时非常高兴,不惜拿出一个亿的投资款放到石达斡的手里搞投资。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大女儿不搞同性恋了,却和自己的小女儿成了情敌。

她后悔了,叹口气,“雪雪呀,都是妈妈的错,要不是我让你去考验石达斡这个混蛋,你也不会喜欢上他,也不会跟自己的两个姐姐做情敌,说实话,我希望你们姐俩都幸福,所以你的问题我真的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在事业上吴玉秀绝对是女强人,否则也不会拥有这么庞大的家财;但是在女儿面前却怎么也硬不起来。

作为女儿,万映雪也非常理解妈妈的苦衷,挪过来,扯一张椅子坐在旁边,头缓缓地落在妈妈的肩上,笑说:“妈妈,你别自责,你那么做也是为姐姐好,你是想让她尽快从同性恋中走出来,所以才会不惜代价地满足姐姐,答应她的要求帮石达斡发展事业。同时,你也担心石达斡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废材,才会让我去考验他的毅志和人品。但是你却失算了。”

“哎——”吴玉秀幽幽地叹口气,“那你说妈妈怎么失算了?”

“你不该让我去石达斡的公司任办公室主任,因为我是一个在感情上有伤疤的女孩子,长期跟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在一起会生情的。”万映雪抬起头来,扑闪着眼睛说:“你想不到我会喜欢石达斡对吗?”

“嗯!”吴玉秀摸摸女儿的头发,”当时我想得非常简单,认为像你这种有海外生活经历的女孩子是不会中意石达斡那种乡下男人的。“

“妈妈,你错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万映雪坐直身子,抬起手来朝外挥一挥,“我在这里跟着六外公长大,小时的玩伴都是农村孩子;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关于农村的那些事,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人怎么会瞧不起农村男孩子呢。石达斡是农村人,但是他接受过高等教育,多才多艺,为人仗义,是我喜欢的类型。更关键的是他的长相跟六外公非常像,你没有发现吗?”

“啊——”吴玉秀满脸的讶然,微闭双眼,把石达斡的五官轮廓细细地在大脑里过了一遍,抓住万映雪的手说:“是呀,雪雪,你要是不说我还没有往这方面想,石达斡的确跟你六外公长得有些神似。”

“是呀,所以我看到他觉得很亲切,你也知道我跟六外公的感情最好。”

“是呀,你六外公虽然不是我的亲叔叔,却胜似亲的,如果当年不是他就没有今天的你。”

说着,万映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神情倏地一变,“妈妈,石达斡昨天说他妈妈也是被人拾回家的,会不会是“

“你是说他的妈妈是你六外公的女儿吗?”

“完全有可能,他们老家是清水县,离这里不远呀。”

“如果如果真是那就太好了。”

吴玉秀陡地振奋起来,拉住万映雪的手说:“雪雪,你想办法多问问他妈妈的情况。”

“好——”万映雪的声音拖得好长,双眼滴溜溜地一转,“那我想办法让他把他妈妈接过来,到时一问便知。”

“这样最好,如果真的能帮你六外公找到女儿,那就真的太好了。”吴玉秀喟然长叹,“你六外公是真男人,他这辈子上过战场,立过功,跟你六外婆的爱情故事非常感人,可惜的就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却”说着,鼻子发酸,她流下了一行辛酸泪。

万映雪赶紧扯纸巾帮妈妈擦泪,笑呵呵地安慰:“妈妈,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呀,别哭啊。”

“妈妈是高兴嘛。”

“哟,如果石达斡真是六外公的女儿,那我跟他不就是表姐弟吗?”万映雪想逗妈妈开心,随口开玩笑,“我比他还大几个月呢,也算是真正的姐弟恋了。”

“哎——”吴玉秀又叹气,“如果他真是你六外公的外孙子那就好了。”

“妈妈,那你是不是考虑给予他更多的帮助。”万映雪眉梢一弯,撤个娇,“不管你的哪个女儿嫁给他都是亲上加亲,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那您也得看在六外公的面上多多地帮助他嘛。”

“我给他的帮助够多了,如果不是我,他的公司开不起来。”吴玉秀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不是我的话,李自平和你爸爸都要找他的麻烦,因为这个混蛋小子玩弄了他们的女儿。”

“嘿嘿,他们是没有良心才会那么想,要不是石达斡的话,他们的女儿还无法从同性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但是他们开始时不是这么想呀。”

“所以妈妈就把石达斡的作用放大化了对吗?”

吴玉秀苦笑一声,“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能同时让这两个男人屈服,因为他们的把柄都在我的手里捏着,只要我不想让石达斡倒霉,他就不会有麻烦。”

“是呀,有妈妈的帮助石达斡的事业就会越做越大。”万映雪这会只想让妈妈开心,还拿起一个苹来削,笑一笑,“妈妈,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不吃了,我得连夜赶回省城。”吴玉秀突地想起一件事来,神情里透出一丝紧张。

万映雪见妈妈的神情不对,连忙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呀?”

吴玉秀伸手把万映雪手里的苹果拿掉,凝视着着万映雪说:“雪雪,妈妈跟你说一件事,你必须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听清楚了吗?”

万映雪说:“妈妈,我从来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你交待的事我都照办的,你不让说的事我从来没有往外泄漏过半句,难道不是吗?”

吴玉秀摇头叹气,“你爸爸和李自平对石达斡不放心,怕他的事业做大以后骄傲起来,就想办法限制他的事业发展,所以抚植另外一个人也搞投资公司,必要时把石达斡挤跨。”

“啊——”万映雪满脸的愕然,稍缓,想起一件事来,一瞬不瞬盯着妈妈问:“他们扶植的人是不是杨树铭?”

吴玉秀点了点头说:“嗯,杨树铭的岳父跟你爸爸和李自平都是老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

“妈妈,那你快走呀,让爸爸他们停止限制石达斡的一切计划。”万映雪着急了,急得催妈妈赶走。

吴玉秀说:“这事恐怕有点难度,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说服他们。”

“不管有多难也得试试。”万映雪一着急就发狠道:“如果爸爸不停止对付石达斡的计划,那我就不认他是我爸爸,我,我”

“雪雪,你别说了,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妈妈这就赶回省城。”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的司机就在村外等着,我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就行了。”

送走妈妈以后,万映雪站在夜空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六外公,请保佑石达斡吧,他有可能是你的外孙子。”

随后,她又拨通了石达斡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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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斡刚刚到家门口,正要开门时手机响了,见是万映雪的号码,连忙接通,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问他到了没有,还说晚上做梦要想她之类的调皮话。

通完话,石达斡正要用钥匙开门时,门却开了,张玉琼的妈妈王贤淑站在门内笑说:“阿斡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啦,快进来吧。”

石达斡微微一怔,往后退一步,一抹疑惑掠上心头:“王贤淑怎么会在他家?她有什么事?张玉琼呢?”亅

V115 抢女婿

v115抢女婿

假男友的身份被揭穿,石达斡想不到张玉琼的老妈王贤淑见着自己还笑呵呵的,这样的态度令他纳闷

搞不清楚情况,他也只好陪着笑脸一边问好,一边换鞋进屋。

他原本认为张玉琼和石秋艳肯定也在自己的家里,想不到这两丫都不见人影。他好纳闷,问:“阿姨,琼琼她们呢,怎么只有一个人在呀?”

“小石,你饿了吧,稍等,我去给你热菜。”

“我,我”

石达斡不饿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王贤淑就进了厨房,弄得他不知所以,只好坐在沙发上瞎猜想。

菜饭是现成的,几分钟的时间王贤淑就搬了出来搁在餐桌上,笑呵呵地招呼:“小石,过来吃饭吧。”

石达斡在万映雪家吃了饭回来的,可以说没有饿意,不过为了能搞清楚王贤淑的目的,他只要坐过去。幸好,有酒,那就喝酒混点菜时,还可以跟王贤淑边喝边谈。

王贤淑还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笑说:“琼琼和你姐去买东西了,我留下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阿姨有事就请说。”石达斡瞧着那些菜没有胃口,只想尽快搞清楚王贤淑的用意。

王贤淑举起杯子笑一笑,“小石,我敬你一杯酒,表示对你的谢意。”

太莫其妙了,石达斡觉得王贤淑的举动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

他端着杯子没有跟王贤淑碰,笑一笑,“阿姨,你为什么要谢我呀?我又没做什么?”

王贤淑苦涩地一笑,“谢谢你帮了我女儿,帮她做回了真正的女人,我们一家人都非常理解你的难处,当时你能答应做琼琼的假男友,无非是想让她找回失去的亲情,有了你的帮助,我们才重新有了女儿,所以非常感谢你。”嘴上说着是敬酒,却没有跟石达斡碰杯,自己先喝了杯中酒。

石达斡只好陪着喝了一杯酒,并给王贤淑夹菜,笑说:“阿姨,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别客气,来,多吃点菜。”

王贤淑又喝了一杯酒,笑容倏地敛起,态度大变,盯着石达斡冷笑一声,“但是小石你也非常地不地道,你既然不喜欢琼琼,就要快刀斩乱麻,不能逗她耍,琼琼的意志薄弱,感情方面不能再受伤。”

这脸变得比八月的天还要快,石达斡吃到嘴里的菜都变了味,打个激凌,忙问:“阿姨,我做错什么了吗?”

“大错特错了。”王贤淑重重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一脸的阴霾,满眼的不屑与鄙视,“你图李秋琴和万蕴绮家的权势,又图我家琼琼能里能外是个贤淑的女人,你举棋不定,脚踏三只船,今天说爱这个,明天又和那个搞暧昧,跟她们三个都想假戏真做,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地道吗?你帮过她们不假,但是总不能让她三个都以身相许来报答你吧。”

这是翻脸的节奏,石达斡懵了,王贤淑这脸怎么说变就变呢?一时间,他愣怔着不知道怎么应付。

王贤淑又说:“那天,我们在清清茶楼都听得非常清楚,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万蕴绮,但是却和李秋琴发生了关系,还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家琼琼,要跟她结婚,小石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做人真不地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石达斡只能道歉,只能装孙子。那些破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狡辩没有用,不承认也没有用。

王贤淑骂完人就端起杯子来喝酒,神色却有点紧张,头低垂着,不敢让石达斡瞧到自己的眼神,心说:“希望石秒艳的这招管用,千万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呀。”

自从知道石达斡是三个同性主角的假男友以后,三家的家长并没有过份地责怪石达斡的不地道行为,原因是一样的,他们的女儿都是奇葩,在婚恋问题上的一些奇怪的想法令他们做家长的无招,以前不惜用把她们赶出家门的狠招来表达不满,但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他们不希望那样的剧情再次发生。现在好了,石达斡的出现让她们有了正常的婚恋观,为了防止女儿又闹出类似于同性恋,或者终身不嫁之类的怪事来,三家的家长都争取让自己的女儿跟石达斡能天长地久地做夫妻。

张基海是市纪委书记,也算是高干了,但是人家李秋琴和万蕴绮都是副省长的女儿,两家的亲戚当中不乏海外富商,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经济实力,张玉琼都处于绝对弱势。

张基海和王贤淑认为像石达斡这种刚刚从学校毕业的毛头小伙子,在选择女朋友时难免会考虑对方的家庭条件。石达斡是否会以家庭条件作为选老婆的标准不得而知,但是作为父母必须这样去考虑。更为关键的是他们的女儿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孩子,否则也不会上了李秋琴的大当。

事后,张基海本来是想来找石达斡谈谈心,拉近点感情,却不见人,打石达斡的手机也是关机,他们想当然地认为石达斡是跟另外两位女孩在一起,这更加让他们慌了,一致认为要尽快地让石达斡跟张玉琼把关系确定下来。

张基海还算稳得住,还劝老婆要沉得住气,还说了一些凡事不能强求之类的话。王贤淑无法沉得住气,除了一个劲地催女儿给石达斡打电话或发短信而外,也向石秋艳讨主意。

石秋艳向来有同情弱势一方的心结,再加上这些天跟张玉琼处得相当愉快,她也希望张玉琼能成为自己的弟媳妇,更关键的是她不喜欢万蕴绮和李秋琴这两个强势的女人,所以就帮着出主意。她出的主意就是让王贤淑出面先治一治石达斡,先对他好,然后再骂他一顿,并且建议张玉琼先搬回娘家住,给石达斡施加压力她吃准石达斡是喜欢张玉琼的才敢出了一堆的主意。

此际,王贤淑果然把石达斡骂得不敢回话了。

事已至止,王贤淑也只能按照石秒艳的馊主意继续下去,她装出蛮横丈母娘的架势,毫不客气地说:“石达斡先生,你给我听好了,你是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气概来,别让我瞧不起你。如果你喜欢琼琼就拿出你的诚心来;如果你不喜欢琼琼就请别耽误我家琼琼。哼,我家琼琼温柔贤惠,美丽漂亮,多才多艺,根本就不愁嫁。”最后这句话把她自己呛得没词了,心里隐隐作痛。

她的女儿太愁嫁了,谁敢取一个曾经的女同性恋。再说她的女儿已经嫁过人,虽然还是之身,却背着一个二婚的名头,这样的女儿想有一段美满的婚姻实在太难。有了这些顾虑,她的话听着虽然狠,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此际,石达斡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浊蛋,混账,无赖他暗暗地骂自己,骂得非常狠,却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也不敢对王贤淑许任何承诺。之前,他觉得张玉琼的确最适合做老婆,这两天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他又觉得万映雪才适合做他石达斡的老婆。最起码跟万映雪在一起他是快乐的。

他没有主意了,心好乱。

“幸亏没有占有张玉琼的身体,否则还真不好办了。”他还在无耻地感到幸运。

王贤淑见他不说话,反倒急了,心想是不是要坏事,按石秋艳的主意接下来她就得愤怒地离开。她还想说几句,又没词了,只好按石秋艳的计划行事。她冷笑一声,“石达斡,你是男人,希望你别拖拖拉拉,三天之内做出决定吧,如果你还喜欢琼琼就拿出勇气跟她订婚,如果不喜欢也要像个爷们一样地了断。”喷完话,恶狠狠地瞪一眼石达斡之后就站了起来。

“阿姨,你听我说。”

“小伙子,千万别乱表态,想好再说吧。”

王贤淑走到了门口,拉开门,感觉到石达斡也走到了身后,便返回身来,见石达斡满脸沮丧,心里泛起一丝怜惜,真不想折腾他了,但是为了女儿,只好狠下心来,她装出一副无情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希望你像一个爷们一样地活着!“

撂下话,王贤淑拉开门就出去了。

好无助,石达斡依在门边,心好乱。

怎么办?

他以心问心,张玉琼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但是他这两天跟万映雪在一起的快乐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挥不去,忘不掉,理还乱。

张玉琼,万映雪,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在他的心头回荡。

好纠结,一时间他真的没主意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还欢喜地说:“石大哥,快进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说。”

石达斡缓神来了,见是自己救过的那个李文香(雯雯),见她着急上火,他故作镇静地问:“雯雯,你有什么事吗?”

“快进屋吧,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告诉你,是关于琼琼姐和你的事。”

“啊,你,你都知道了一些什么?”

李文香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事来?石达斡无法猜测,只好请她进屋。亅

V116 出大事了

v116出大事了

李文香表面上着急上火,进了屋以后就不急了,朝餐桌上扫一眼,见满桌的菜没怎么动着,便问:“石大哥,你还没有吃好饭吧,需要我去给你热热菜吗?”说着就要拿起围系来系

石达斡根本就不饿,朝她招手,“雯雯,我不饿,坐过来说事吧。”

李文香放下围裙,坐到单人沙发上,冲坐在沙发转角处的石达斡说:“石大哥,你跟琼琼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我好着急的。”

“你琼琼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达斡不答反问,因为她问的问题他不想回答。

李文香秀眉微蹙,拉一拉凉裙的领口,不解地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早些时候我想去狂夜市,一个人逛觉得无聊,便打电话约秋艳姐和琼琼姐陪我逛夜市。但是秋艳姐说要陪琼琼姐去买衣服,说是明天琼琼姐要去相亲,要打扮得漂亮点才行。”

“等等——”石达斡陡地紧张起来,做个暂停的动作,目光里溢满疑惑,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文香那张清秀的脸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琼琼姐明天要去相亲。”

“她跟谁相亲?真的是我老姐告诉你的吗?”

李文香咬咬嘴唇,摆出横下心来的样子,“石大哥,你对我有恩,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琼琼姐今天晚上就跟一位男的见面了。“

“你说什么?你刚才还说是明天才相亲呢,怎么今天就见面了?”石达斡的声音很大,眼睛都发红了,心里莫名地泛酸,更恨石秋艳瞎掺和,居然要搅他的好事,这个姐姐也不怎么样。

李文香却慢慢吞吞地说:“石大哥,这个问题很简单呀,琼琼姐不是跟一个男人相亲,今天晚上她见的那位跟明天见的不是同一个人。”

“嘿嘿,她还玩真的了,连着两天都要去相亲。”石达斡苦笑一声,“看来她真的是急着嫁人呢。”

李文香又说:“刚开始她们说是在街上买衣服,我便问地方,说是跟她们一起逛街,她们没有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就瞎逛,累了,便去一家冷饮店喝冷饮,却见琼琼姐正跟一位男的坐在一起谈得正欢,秋艳姐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独自喝饮料,我便过去跟秋艳姐同坐,她才告诉我这些事的,还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如果不是凑巧碰上,我真不知道她们说正在买衣服是哄人的。”

“哎——”

石达斡的心情好复杂,好酸,好难过,不想说话了,只想喝酒。

酒菜是现在的,石达斡也没有叫李文香陪他喝酒,独自坐到餐桌边,倒满酒,仰脖就喝了满满一杯白酒。

李文香走到他的身边,没劝,只说:“石大哥,你慢慢喝,我去给你热菜去。”

石达斡怪眼一翻,没有说话,苦笑一声接着喝酒。

李文香端着一盘菜走进了厨房,嘴里还小声地嘀咕:“他好可怜,希望他别太伤心。”

石达斡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喝酒,只想让自己的神经被酒精麻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李文香虽然把菜热了,他却没胃口,筷子都懒得拿,只顾喝酒。

醉了,一瓶白酒见底,石达斡醉得坐不住了,歪在桌子边就要睡。李文香连忙把他抚进房间,他还吐了一地,李文香又忙着打扫收拾。

这一夜,石达斡都是迷迷糊糊的很难受。

每二天刚醒,头还疼着,还来不及回想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手机铃声就响了,打开手机来看是万映雪的办公室号码,连忙接通,还有心情调侃:“亲爱的,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呀,我刚睡醒呢。”

“石总,你快来吧,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万映雪说得很急,好像真的出大事了,石达斡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是了解万映雪的修养的,一般的事情她不能可这么着急上火。他也顾不得头疼了,连忙问:“雪雪,你倒是快说呀,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万映雪的叹息声,好一会她才说:“石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稳住,你是公司的主心骨,只要你自己不乱,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从她的称呼来分析,她的身边肯定有其他人,石达斡也不敢称“亲爱“了,他努力地让自己处于平静状态,说:”万主任,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万映雪说:“那些准备跟我们签项目合作的公司或单位都打来电话,说是不跟我们合作了,包括杨芳苹也让她的助手赵志铭打来电话说要跟我们解约,说是同等条件下别人开的条件更丰厚,要跟我们解约。”

“赵主任,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跟其他投资公司合作了?“

“我问了,他们说树铭投资公司要跟他们合作,并且开的条件都优于我们。”

“妈的,杨树铭这个动作够快的,好,要马上赶过来。”

事情非常明白了,是树树铭抢了天斡公司的项目,石达斡反倒冷静下来了,嘿嘿地冷笑一声,“姓杨的,想不到你居然这么狠。”

正发狠时,手机又响了,这回认得是石冬芳打来的电话,一接通石冬芳的声音就传来说:“弟呀,这两天你怎么不开机?出大事啦。”

经过刚才的惊吓,石达斡反倒冷静下来了,心想:“难道杨树铭的手已经伸到老子的水电项目上了?”

该来的都会来,他也不着急了,淡然说道:“老姐,别急,天塌不下来,有事慢慢说。“

石冬芳说:“弟耶,二叔现在不但不把股份让出来,总经理也不让了。“

“他为什么不让?“

“困为他找到了新的合作人,是上港的树铭公司,说是投资款比你们承诺的还要多,条件更优厚。”

“嘿嘿,咱家的这位二叔真是神通广大呀,居然认识杨树铭,他跟树铭公司签了合作协议吗?“

“还没有,但是二叔已经带着树铭公司的人来考察项目了,昨天晚上到的。”

“别急,你也别阻止他们,由他们折腾,我会想办法的。”

“好,那你别关手机,有事我会随时跟你联系的。”

石达斡那里还敢关手机,更后悔这两天只顾跟万映雪缱绻缠绵误了大事。

他挂掉电话,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连李文香做的早餐都顾不上吃,匆匆忙忙地往公司赶。

此时,天斡投资公司已经乱成一窝蜂,那些准备跟公司签约的倒是简单,打个电话来表示不合作就完事;有几家协了约的公司或老总,或律师前来解约,天斡公司的律师方正元也忙得团团转。

办公室主任万映雪又忙又生气还着急,昨天晚上她从自己的妈妈口中知道杨树铭是她老爸万世平和李自平手中的棋子,要对付石达斡这个菜鸟,她老妈也答应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杨树铭的动作更快,趁着周末就已经开始行动了。着急之下,她把那些人安抚好以后就跑到公司外面来给老妈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吴玉秀却说帮不上忙,因为万世平和李自平已经援权给杨树铭,说是只能看石达斡的造化了。

连老妈都帮不上忙,万映雪也无法了,在电话中又是撤娇,又是威胁,最后吴玉秀只答应尽力帮忙,却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是试试而已。

万映雪急得想哭,这件事的真相还不能跟石达斡明说,不能让他知道是她的老爸在背后搞鬼,甚至她的老爸是谁都不能说。着急之下,她又打电话催石达斡快点赶到公司。

当然,最着急的还是石达斡这个总经理,如果项目都让杨树铭抢了去,那他就无法向那些把投资款交给自己的人。

好恨,他恨不得找上门去把杨树铭和刘道明杀掉,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冷静,否则这件事将不可收拾。

他不去找刘道明,刘道明却找上他了。

他刚刚下楼,准备去提车时,刘道明坐在一张石桌前招手,并大声招呼:“哥们,过来吧,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敢来?石达斡一看到刘道明就来气,恨不得把这个养的撕成两大块,但是必须得顾全大局,不能冲动,他极力地克制着火气,走过去,也不坐,站在刘道明的面前,阴阳怪气地问:“刘道明,你想跟我说什么?“

刘道明今天西装革履的穿得非常正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很有精神,他摸出一根烟点上,吸得一口烟,心平气和地说:“我想你已经知道杨树铭抢了你的项目的事情了,我是来帮你的。”

“哼,你会来帮我?”石达斡坐到刘道明的对面,浓眉一挑,“刘道明,你别在老子面前假猩猩的了,你都成了杨树铭的走狗,还会帮我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石达斡觉得没有必要跟这种小人讲情面了,不过还是强压着怒气,他要把刘道明来见自己的用意搞明白。

接下来刘道明会怎么说?他还会玩出什么花样?亅

V117 阴招

v117阴招

刘道明是有备而来,根本就不在意石达斡投过来的憎恨目光,既然选择做小人坑朋友,那就无耻到底,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淡然一笑,“阿斡,也许你会怀疑我的来意,但是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我是来帮你的”

“我需要你的帮助吗?”

“你必须需要我的帮助,否则上港将多一个失败的外地人。”

“你认为我肯定会失败吗?”

“嘿嘿。”刘道明冷笑一声,“你的自信底气不足,你要明白在任何地方想把事业做大做强,如果没有过硬的背景将会困难重重,会碰得头破血流。不错,你孤身一人,失败了打起背包就回老家照样可以过你的小农生活,但你想过没有,那些把养老金交给你的女人们会有多失望,她们会恨你一辈子,因为是你把她们用人格换来的钱败光了,是你让她们血本无归。”

“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石达斡面上冷静,内心震撼,刘道明知道自己的太多事了,好后悔交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朋友。

刘道明满脸的得意,眼角一歪,“驻春会扬的那些女人把钱交给你做投资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我知道也不足为奇。我想说的是那些女人表面光鲜,给人的假像是她们活得非常滋润,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内心的孱弱。如果你让她们的钱打了水漂,请试想一下她们会怎么样?我告诉你:她们大部份人会疯掉。为了她们,也为了你自己,你现在必须妥协。”

“我为什么要妥协?”石达斡强压着怒气,心头暗暗地提醒自己不能慌张,必须要从刘道明的口中知道杨树铭的用意。

很简单,今天刘道明是替杨树铭来传话的。

刘道明摆出一副好人嘴脸,语重心长地说:“阿斡,我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我说你也非常明白了,搞投资你根本不是杨树铭的对手,现在你只能向他妥协。”

“怎么个妥协法?”

“带着你的资金跟他合作,那些项目还是由你来做,只是”

刘道明故意省略下文,语锋一转,“阿斡,独财不是那么好发,你现在的处境只能跟杨树铭合作,否则你会一败涂地。作为好朋友,我才在杨树铭面前为你争取到合作的可能。”

明白了,杨树铭这招真是高,不但要抢项目,还要连他石达斡的资金也要占为己有,更可恶的还是刘道明,居然不讲朋友情面,也不记半点恩情,又一次干出卖朋友的事情。

千防万防小人难防,石达斡这会真正地领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明知上了小上的当,还能再跟这样的人合作吗?

他始终相信小人得志是一时,只要他自己不乱方寸就能渡过这次难关。

石达斡冷笑一声,“刘道明,你真替你感到脸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冤枉我对你这么信任,你却屡次干出这种出卖朋友的勾当,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要我不跟杨对铭合作,你想得到他的重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也不可能拿到杨树铭对你许诺的钱。咱们的情义到此为止,以后你别说是我的朋友。”

撂完话,石达斡却不忙着走,满眼的恨意,瞪视着刘道明

刘道明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冷笑一声:“你别恨我,也别认为你帮过我太多我就要承你的情。哼!如果不是我的话,你能在上港立足吗?你口口声声说救过我,哼,我还怀疑是你让顾义付来整我的,那次在洞里你跟他演双簧演得很不错,一个做白脸,一个扮红脸,真演得像。不过我不跟你计较。不错,我是帮张龙生拉拢你,也从他手里拿到报酬。还有,我也的确是帮杨树铭做事,也的确给他出主意跟你合作,但是”怪眼一翻,也站了起来,双手拄在石桌上,唇角边拉出一丝意蕴玩味的笑意,跟石达斡近距离对峙着。

“把话说完,别甩半截子话。”石达斡的心头荡漾着想杀人的冲动,却极力克制着。

刘道明毫无惧色,理直气壮地说:“但是你的身世,包括你跟万家两兄弟的恩怨我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一个字,够朋友吧。”

石达斡冷笑一声,“嘿嘿,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是因为你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有人愿意花钱买这样的信息你会不说吗?在你的眼里只有钱,没有什么情义可言,别不要脸了。”

“不错,我是小人,是坑害朋友的小人,但是我做什么事都做在明面上,不像你那样阴一套阳一套的,居然伙同顾义付来整我。”

“你太高抬你自己了,对付你用得着伙同顾义付吗?我要想让你死是举手之劳。”

“你,你真的那么恨我?”

“没有必要,恨你是跟我石达斡自己过不去。”

刘道明忽地觉得话题扯远了,语锋一转,“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干脆点,你要不要向杨树铭妥协。”

“办不到!”

“你,你”

这回,石达斡表完态就想走。

“你别后悔,走投无路时别来求我收留你。”刘道明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次绝对能把石达斡整得走投无路,因为他和杨树铭定下的后招更毒更绝,基本上没有给石达斡反弹的余地。

黄志祥早就把车开在旁边等着,石达斡上车前冲刘道明大声地说:“姓刘的,你给我听好,为人做事切莫欺心,坏事做绝半夜鬼会敲门,歪门邪道只能猖獗一时,得逞不了一辈子。”撂完话,也不等刘道明回应,上车径直而去。

阳光下,刘道明的笑容好得意,朝一个单元招招手,那道铁门的后面转出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满脸媚笑着走过来。他色迷迷地瞟过去,小声嘀咕:“他奶奶的,这个杜美芬虽然是乡下女人,倒也有几份姿色,老子先哄上床玩一回再说。”

那个女人正是杜美芬,自从被石达斡羞辱以后,心里怀恨,发誓要报复,要让石达斡不好过,这次机会来了,万家兄弟觉得石达斡不好控制,不但不抚植,还要打压,还要把这个小子手里的投资资金夺过来,看来这回石达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她和自己的老公石岩从万世元嘴里得到这个消息以后非常兴奋,他们还能东山再起,还能霸占石达斡老爸留下来的财产及股份。为了能实现目标,她和石英岩分头行动。石英岩带着人去搞项目考察,她就留下来跟树铭等人搞好关系。她搞人际关系的惯用手段就是以色诱人,昨晚才陪杨树铭上了床,今天一早就要来勾引杨树铭手下的第一红人刘道明。她知道对付石达斡的全盘计划都是出自于此人,所以以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有很多,得把他拴牢。

刘道明很显然对杜美芬这种熟透了的女人非常感兴趣,迎上去,笑一笑,“杜小姐,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石达斡的好戏。”

杜美芬扭腰摆胯地走得近了,冲刘道明频送秋波,装嫩摆媚,笑一笑,“只要有好戏看,刘先生去哪里我都陪着。”

刘道明也算得上是情场老手了,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女人有心想勾引自己,也不客气,挪一挪,靠过去就搂着杜美芬的腰说:“走吧,去柳琴酒店,咱们在你住的房间里瞧天斡公司的热闹去。”

杜美芬冲他会心一笑,身子贴上来,任由刘道明搂着朝一辆轿车走去。她对石达斡恨之入骨,只要能整倒这个混蛋,那怕是陪天下所有的男人睡她都会干。她嘴里还嘀咕:“石双才,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虽然小,刘道明却听清楚了,到了车边,他捧着她的脸阴森森地说:“只要咱们按杨总的计划行事,石达斡有再大的本事都不可能再翻身,嘿嘿,你和你老公就能守住产业,走吧,去瞧热闹吧,石达斡的麻烦会一桩接着一桩地发生,不可能会发现咱俩的行踪的。”

杜美芬趁机在他的手上亲一口,妩媚地一笑,“如果你不嫌我老,那我就陪你共赴巫山瞧热闹。“

“你不老,三十岁都不到,年轻着呢。“

“嘻嘻,你的嘴真甜,会说话,姐姐会疼你的。”

“哈哈——”

刘道明好得意,这回他不但把石达斡打败了,还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好事想想都开心,夸张的笑声就是明证。

石达斡的确有大麻烦了,刚下车就被杨芳苹堵个正着,他也不想问太多,开门见山地问:“杨总,咱们是签了协议的,你现在要解药得赔违金。”

阳光下,穿着正规职业装的杨芳萍非常淡定,走到石达斡的身边,微微一笑,“石总,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石达斡的语气非常不友好,认为杨芳萍就是来要挟他解约的,这种女人见钱眼开,树铭公司开的条件优厚,她肯定会择优合作,却担心他不答应解约,她就亲自来了。

杨芳萍笑一笑,“石总,当来得太猛时,最好避一避风头,实在找不到躲雨的地方,那就找个破庙栖身,庙宇再破都有一尊神,那些小妖恶鬼是不敢上门的。“

莫名其妙,她想说什么?亅

V118 男人要有骨气

v118男人要有骨气

一时间,石达斡无法领会杨芳萍的话中含义,也搞不清这个女人截住自己的真正用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却不说话

杨芳萍扭头四处看看,见停车场没有什么行迹的可疑的人才说:“石总,干事业总有起起伏伏,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希望你能渡过这次难关。我今天的确是来跟你解约的,因为我不解约就无法生存,因为我的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还请见谅,也希望你早日再跟我合作。”

“你,你是被逼的?”震撼过后,石达斡似乎想明白了,愣怔着。

“如果不是被逼的谁愿意跟恶狼般的人合作,希望你能理解。”杨芳萍的语峰一转:“我刚才说的话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尊能帮你渡过难关的神。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神,但是有些人的神通比神还要大。不太方便说得太多,保重!”满眼的好意瞧瞧石达斡才转身离去。

她不是来解约的,而是来给他忠告,也是来提醒他注意某些像恶狼一样狠毒的人的奸计。

瞧着杨芳萍的车扬尘而去,石达斡在阳光下站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他想明白了,这次不仅仅是杨树铭想对付自己,而是杨树铭背后还有一只手不想让他顺顺利利地强大起来,这个幕后指使者才是最可怕的,然而他连杨树铭背后的这个人是谁都无法知道。

他在明,人家在暗,这场战争还没有开始胜负已分,他石达斡就是失败的一方,这是他们期待的结果,却是他的灾难性的打击。

杨芳萍说得非常清楚,她不想解约,而是被逼的,谁逼她?答案无须揣摩,一切都是那么地明白,又是那么糊涂,究竟是明白还是糊涂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想着,思考着,潜在的倔强左右着他的决定。

伸手抹一下额头的汗,一丝冷笑挂在唇角边,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好乱,石达斡到了公司的办公楼层,听到了万映雪的办公室传来争吵声,细细一听,是吵着解约的声音。经过律师方正元的办公室时又听到了义愤填膺的声音,这是方正元斥责那些人不地道、不尊守合约的声音。过道上,他碰上了几个员工,都慌慌张地跟他打完招呼就快速地离开了。他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倒是安静,只有赵佩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倒悠闲,别人都忙得团团转,她还有这份闲心。石达斡却不生气,也不想生气了。

“赵助理,麻烦你进来一下。”他不想看到赵佩莹的表情,快速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往老板椅上一坐,冲跟着进来的赵佩莹挥手,“你给赵主任打个电话,请她把那些需要解约的老总都请到办公室等着,一小时以后我会统一给出答复,就说我们要先开一个主管会议,也顺便让那些主管二十分钟以后准备开会。”

赵佩莹跟往天没有什么不一样,依然一身职业正装,那张脸看上去依然清秀靓丽,标准的职业微笑依然挂在脸上,依然按照石达斡的吩咐去办。

办完该办的事以后赵佩莹又给石达斡倒了一杯水,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一笑,“石总,树铭公司发来了一份传真,是合作协议,你需要看看吗?”

石达斡看到赵佩莹就来气,不用怀疑,肯定是这个被财迷了心窍的女人把公司的客户养资料提供给杨树铭了,这才让杨树铭一一找上门去把那些客户搞定。

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成两半,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得稳住,得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套点信息。

想了想,有了决定,他把手一挥,淡然一笑,“不用了,他们的意图我已经知道了,用不着看资料。赵助理,你见多识广,咱们也是朋友,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他不是想听赵佩莹的建议,而是想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意图。

赵佩莹好得意,认为这回石达斡肯定完蛋了。

她会建议,却是致命的建议。

她那好看的睫毛微微一挑,装模作样地想了又想才说:“石总,情况我都了解了,树铭公司抢了咱们的项目,那证明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大,得慎重考虑。他们也知道你的实力不弱,有所忌惮,所以不敢赶尽杀绝,而是提出跟我们合作。我想跟他们合作应该是最好的选择。损失也不会太大,石总对股东们也有了一个交待,公司也不会面临破产。”

嘴上说着话,她却认为石达斡肯定会向杨树铭妥协,否则这个混蛋的好日就到头了,因为他拒绝的结果是破产。如果石达斡带着资金跟杨树铭合作,也是死路一条,因为杨树铭只打算把石达斡手中的投资资金弄到手就下狠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石达斡恐怕再也难有翻身的机会了,到时她想收拾他来出口气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说得头头是道,很明显,这些说词早就准备好了。她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事情的始末知道得这么清楚,就算树铭公司传来了资料,没有总经理的许可她也是不能看的。

石达斡却不准备点出她的错误,因为他暂时还不想揭穿这个女人阴险的一面。还要继续让她给杨树铭传递信息。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石达斡感觉到了压力,却暗暗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不能让赵佩莹看出自己的心思。

他的眉头拧成结,故意长吁短叹,“哎,我这个鸡蛋还真碰过杨树铭那块石头,不得已时估计只能妥协了。赵助理,你去帮着招待那些老总们去吧,顺便把树铭公司传过来的资料复印足够的数量分发给主管们。”

“,看你还敢在老娘的面前狂。”赵佩莹心里得意地骂着人,面上却笑呵呵地拿上那份资料出去了。

不用再思考,得先把局势稳住,石达斡想清楚以后便有了应对的步骤。

正在这时,张玉琼来了,满脸的愁容。她走到石达斡的面前,眼里溢满疼惜,“阿斡,公司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公司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是吗?”

“都知道了。”

“嘿嘿,有她在消息肯定传得很快,没事,你去工作吧,我能应付。”

石达斡想当然地认为是赵佩莹把消息散播开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造成员工们的恐慌,从而给他石达斡施加压力。

张玉琼瞧瞧石达斡后说:“我给我爸爸打电话了,是想请他跟杨公铭说说情。”

“没用的。”石达斡知道杨树铭背后的靠山肯定是大官,根本不会甩张基海的账。

“是的,我爸也说就算他找杨树铭也没有的,但是他却帮着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让你按他说的去做就能渡过难关,也能保住项目。”

“你爸怎么说的?”

石达斡陡地来了精神,就像那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稻草一样地大喜过外。张基海是高干,见多识广,他给的建议肯定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肯定错不了。

张玉琼绞着手指,很纠结的样子,好一会才嗫嗫地说:“我爸说让你从李秋琴和万蕴绮两人当中选择一个来订婚,这事就能解决了。”她的声音好小,却足以让石达斡听清楚,也足以让他震撼。

张基海不亏是高干,一语道破玄机,不管杨树铭的靠山是谁,只要他石达斡做了副省长的女婿,杨树铭的靠山都不敢做得太过份。

然,石达斡还不仅仅这么想。

经张基海的话这么一提醒,石达斡认为杨树铭的靠山完全有可能是万世平或者是李自平。这么想的依据很简单,这两个副省长就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把他石达斡逼到绝境,要逼他去求他们。不管他去求谁,代价就是做人家的女婿。

想通以后,石达斡豁暗暗地骂:“人心险恶呀,那两个高官表面上和蔼可亲,暗地里却使这种阴招。”也难怪,人家身居高位那可不是白给的,没有一点手段哪能平步青云地做到副省长。

“阿斡,为了你的事业,请你选择她们吧,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张玉琼不想在此时流泪,却没有忍住,一滴清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石达斡明白她心里有多难受,如果他跟那两个当中的一个订了婚,那就证明跟张玉琼的情缘到止结束。他明白,张玉琼也明白,根本不用说穿。

“嘿嘿——”石达斡的冷笑声阴森森的,一把抓住张玉琼的手说:“琼琼,请你相信我!”

“我,我”突然被他抓着手,张玉琼好慌张,想挣出手来。石达斡却紧紧地握住不放,说:“琼琼,如果我石达斡是那种轻易就妥协的人的话,那就不配拥有你的感情,请放心,我不会按照你爸说的方法来渡难关的。如果我被这点小事就吓退了的话,那就不配做男人。再大的困难都吓不倒我,你去工作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嘴上说着会处理好的,却没有好的办法,但是他还是觉得就这么向别人妥协实在太窝囊了。

倏地,他那双怪睁得滚圆,狠声说道:“老子绝对不会向权贵低头,要活就得活出骨气来,否则还不如死掉算了。”

“阿斡,你不能意气用事。”张玉琼急了。亅

V119 风云突变

v119风云突变

张玉琼的确急了,是替石达斡着急,更心疼

他那愁眉苦脸样子令她揪心,令她心疼。他碰上了大麻烦,令她着急。

前些天,她听从石秋艳的计谋冷落石达斡,不理不睬,这是欲擒故纵之计,目的就是让他在乎自己;但是现在他碰上了大麻烦,她不能再耍小女人的脾气了,不能再按原计划行事了,得帮他渡过难关。

她想替他分担压力,想陪着他着急,想给他出主意想陪着他共患难。

瞧着她满脸的忧急,触及到她那溢满疼惜的眼神,听着她坦露心意的话语,石达斡感动了。

他拉住她手,她向他靠一靠。四目相对,深情自在心中。

“亲爱的,放心,我长大了,不会意气用事的。”他感谢她此时此际给予的安慰,却不想让她陪着自己着急,淡然一笑,“相信我能处理好这起突发事件,经得起考验的团队才能赢得一切,放心地去工作吧,有你坚持本职工作,能起到安抚员工们的作用,懂吗?”

“嗯——”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深情地瞧瞧他说:“我相信你是坚强的,我会用我的职责为你加油。”

她放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哎——”石达斡喟然长叹,不是叹麻烦太大,不是叹人世事多变,而是感叹张玉琼的深情厚爱太难得。此际,他忘记了她这几天对自己的冷漠,给予她新的定位:她绝对是一位能跟男人共患难的女人。

正在这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他连忙打开来看内容。

短信是董沁芳发来的,内容是:使缓兵计,许诺解约,却暂不施行。

很显然,董沁芳已经知道天斡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她想帮他解决问题。短信的内容很短,但是他知道董沁芳肯定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才想出的这个办法,难得这个时候她还会关心他的事。

石达斡涌起一丝感动,这个时间点得到的每一个安慰都非常珍贵,是真心的关怀与挂念,是真实情感的流露与彰显。

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行字,他开始思考了,终于,他悟出了董沁芳的意思。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跟那些公司的老总们解约,却暂时不施行,同时也允许他们跟树铭投资公司签合作协议。

正时,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还是董沁芳发来的,内容是:别乱了分寸,稳住,静待其变。

就算没有这条短信的提醒,石达斡也不会乱方寸。

合上手机,他拿出小镜子来梳了梳头发,整理一下有点歪的衣领,准备去面对,准备去战斗。

石达斡最大的优点不是高超的武功,也不是坚强的毅力,而是他能听得进人话。善于听取别人的建议才是他最难能可贵的优点。

他听取董沁芳的建议,在会上,面对那些前来解约的老总们承诺可以解约,但是解约程序暂不施行,在正式施行合同之前,对方公司可以跟其他公司协定合作协议,期限为一个月。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大家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等待事态的发展。

那些老总们都是接到了树铭公司威胁利诱的电话,才不敢不来跟天斡公司解约;但是他们不笨,也知道杨树铭这种人不宜长期合作。其实他们都不想跟天斡投资公司解约,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干这种缺德的事。从法律角度来讲,他们要想解约可以,那就按合同中规定的违约办法来处理,但是石达斡没有提违约的事情,令他们感激还羞惭。石达斡做出了让步,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双方各退一步,风波就这样暂时被平熄。

那些主管们非常佩服石达斡的冷静,对他的处理方式都赞赏有加,散会后都安心地去工作,他们始终相信石达地能拿到新项目,甚至还会从树铭公司把项目抢回来。

万映雪更是欣喜万分,一散会就跑到总经理办公室,把赵佩莹轰出去,关好门,拉石达斡坐到沙发上,握紧他的手说:“亲爱的,你知道我有多急吗?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你真了不起。”

“不是我了不起,而是有高人指点。”说着,石达斡点上一根烟,冲万映雪吐个烟圈,神秘地眨巴一下眼,“你猜猜这位高人是谁?”

“是谁呀?”

“就在我苦苦思索不得其法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这条件短信让我有了办法。”

“短信呢?让我瞧瞧。”

万映雪说着就要去石达斡的口袋里拿手机,李丙元推开门进来吓得她缩回了手。

“嘿嘿,不是我不给看,是他来了。”石达斡幸灾乐祸地开上了玩笑,但还是把手机来拿出来递给万映雪。

万映雪打过手机,目光里蕴含着嗔怪瞅向李丙元,随后才挪到一边翻短信。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闹事,要不是李丙元耍流氓手段恐怕还镇不住,石达斡对他是心怀感激的,这会他很客气,笑问:“李兄,有事吗?”

“哈哈,兄弟,你真了不起,三言两语就把大麻烦解决了,这会还笑呵呵的,处变不惊的确了不起。”李丙元神情看起来像开玩笑,却没有开玩笑,是真心服了。早些时候,他认为今天石达斡会被打跨,因为对手太强大,也是早有预谋;但是事情却朝着他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应该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哎——”石达斡却无法乐观,长长地叹口气,“这只是暂时的平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麻烦还会接踵而至。李兄,你替我去安抚那些主管吧。雪雪,你去帮我稳住各个办公室的员工们。”

“放心,我会安抚好他们的。”李丙元爽快地答应了,他就是来夸石达斡的,同时也是来问问接下来怎么做。夸完了,讨了任务,没有再留的必要,他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万映雪却不忙着走,把手机递给石达斡后欣慰地说:“还是她的主意高明呀,按着我的办法就是来硬的。”

“你想怎么个硬法?”

“那些人来解约的是吧,可以,按合同办事,拿解约金来就行了。”

“呵呵,我也是这怎么想的,但是行不通,还是董沁芳的办法管用。”

“就是嘛,她比我们都聪明。”

“这不是精明。”

“是什么?”

石达斡停了下来,万映雪急切地催他快说。

“雪雪,是你打电话给董沁芳的吗?”

“没有啊,你想到了什么?”

石达斡原本认为是万映雪打电话告诉董沁芳的,但现在万映雪否定了,证明董沁芳是从其它渠道知道这件事的,想到这里,他就不想再回答万映雪的问题了。

想了又想,他终于想到一种可能,苦笑一声,“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估计昨天就传开了,是有人故意让这个消息传开的,哎,作为当事人却不能及时知道,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哎,都怪我让你关掉手机,险些误了大事。”万映雪满脸的歉意,瞅着石达斡微微一笑,“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只是愁。”他的确愁,这事还没有最终解决,甚至连方案都还没有,怎么能不发愁。

“你别发愁,车到山前必有路。”万映雪见他愁得眉结都拧在一起了,心里涌一丝疼惜,侧脸瞧瞧他说:“我妈妈说会帮你的,她正在想办法,只要咱们不乱了阵脚就不会输。”

吴玉秀肯帮忙那当然是好事,石达斡稍感安心,对万映雪投上一抹意蕴感激的眼神,“雪雪,谢谢你。”

“谢我干嘛?”

“谢你请你妈妈帮我的忙呀。”

“你谁都别谢,我妈妈也是公司的股东,她是心疼自己的投资款放到你的手里没有项目做,她是心疼自己的钱,不是心疼你。”

“嗯,你说得有理,但是我还是得感谢。”

“不说了,我要去安抚员工去了。”

万映雪站起来又坐下,把眼一眨,计上心来,坏坏地一笑,“赵佩莹那个**肯定把公司的客户信息提供给了杨树铭他们,不能让她好过,得整整这个。”

“你想怎么整她?”石达斡饶有兴味地问道。

万映雪想了想说:“这样吧,欣欣已经来了,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今天就她任你的助手,然后把赵佩莹调到我的办公室,你给她一个职务吧。”

“这样倒是好,那给她什么职务呢?”

“让她担任办公室副主任,给我打下手,让我来收拾她。”

“嘿嘿,我想她会非常开心的,她一直都不想做我的助手。”

“是呀,这么一调,她既有了实职,又能在信息量最大的办公室任副主任,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那就这么定了吧。”

“好,我去叫她来。”

赵佩莹来了,站在石达斡的面前笑问,“石总,有什么急事吗?”嘴上问着,心里却暗暗嘀咕:“养的石达斡算你有本事,居然能处变不惊,就算你暂时稳住了局面,但是老娘不会让你有安生日子过的。”

石达斡轮起瞧角来瞧着她暗暗地计较:“老子得先让她难堪再说。”眼睛扑闪着想坏主意。

他会怎么让她难堪?赵佩莹又会做出什么反应?亅

V120 阴谋对阴谋

v120阴谋对阴谋

坏笑,石达斡和赵佩莹各怀阴谋与算计,都想让对方不好过,都在心里坏笑

赵佩莹笑石达斡像傻瓜一样地上了她的大当,那天,她哭着求原谅太值了,轻而易举就用公司的客户通讯录从杨树铭那里赚到了一大笔钱,还赚了一套房子来住,更赚了一个有钱的情人来当提款机。杨树铭出手非常大方,撤个娇就能赏个几千上万的,这钱赚得舒服,也赚得轻松,只需要在床上陪杨树铭缠绵一两个小时就能到手。

她觉得自己很高明,居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起码石达斡到现在还没有对她起疑心。她还笑石达斡像二货一样地向她讨主意。

她会给他好的建议吗?她算定石达斡还会继续向自己讨主意,不用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了。

她挪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摆出跟总经理平起平坐的架势,微微一笑,“石总,今天这事的处理”

“停,今天的事是一个意外,令我非常生气,太令人想不通了。”嘴上说着生气,石达斡还真的装出生气的表情来,浓眉一挑,“老子就搞不明白树铭公司怎么就知道了那些客户的联系方式?难道他们是神仙能掐会算么?难道是我们公司出了内奸把客户资料卖给他们了?赵助理,你觉得这事我应该怎么去思考和定位?”

他就是想虚晃一枪,目的就是要套出赵佩莹的阴谋。

他今天碰上了大麻烦,这个麻烦是她制造的,难免会得意忘形,这个时间点套她的话应该是最合适的,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就是他的阴谋,赵佩莹使阴谋图财,他也来个阴谋对阴谋让她原形毕露,既公平还高明。

赵佩莹果然上当,装出愤恨的表情,郑重其事地说:“石总,这事得查清楚,以我之见,客户的资料除了石总你之外,也就市场部经理和办公室主任手里各有一份。市场部原来的经理王开然还没有来得及掌握到资料就离开了,可以说他还没有时间出卖公司的信息。张以岭刚刚进公司,人生地不熟的想出卖信息都没有门道。”

这个婆娘还真厉害,居然调拨离间,她的话里话外摆明了万映雪是最大的嫌疑人。还算她有点良心,没有把她自己的老公拉下水。

石达斡听懂了她的意思,眉头一皱,愁容满面,当然是装出来的愁容,还恨声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我得提防着点,办公主任哎,算啦,提防着点就行了,我也懒得说出是某人干的了。”

这回,他装得更像,叹气摇头,传达出来的信息就是他也怀疑上了万映雪,目的就是造成假像,要让赵佩莹认为她自己的离间计成功了,让她以后再继续干这种瓦解内部的阴谋,最后再让她原形毕露。

他还在心里暗骂:“赵佩莹你这个**货,老子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赵佩莹果然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这招非常高明,眼里划过一丝狡赖,唇角边弯出一抹冷笑,却一闪即逝,并没有让石达斡瞧见。

她说:“石总,你要相信万主任的人格,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万映雪的确不会做那样的事,但是她就是要说反话,就是要让石达斡认为万映雪不可信。

“这样吧。”石达斡把手一抬,咬咬下唇,摆出非常纠结的神情,说:“赵助理,咱俩共事这么长时间了,期间也经历过一些事,信任度是经得住考验的,我想让你去任办公室副主任,免得类似的事情发生,不知你是否愿意?”

成了,赵佩莹自认为自己的反间计成功了,石达斡做出的这个决定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他对万映雪起了疑心;第二嘛,肯定就是证明石达斡对她是特别地信任。她自以为他就是让自己去监视万映雪的,这正合她的意。然,她却假意推托,“石总,请慎重,这不是明摆着对万主任起了疑心吗?”

“不管了,为了公司以后的发展,我只能这样做了,你别推托了,就答应我去任办公室副主任吧。”

“现在吗?”

“嗯,事不宜迟,就是现在。”

“好,那我现在就下去报到。”

“嗯,去吧,好好地办事。”

赵佩莹开开心心地出了门,石达斡却暗骂:“烂婆娘,希望能惊到你,也希望你能看出破绽。”

打发走旧助理,却要来个新助理,这就是他口中的破绽,他希望赵佩莹能从中看出问题来,希望她能自己醒悟,也是间接地告诉她:老子已经知道你的那些事了。

然,万映雪却不配合他的想法,赵佩莹去报到时,她却说王欣欣是来应聘的,还问赵佩莹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怎么样?能不能用?如果要用的话安排在哪个部门比较合适。

最近公司反正正在招人,随时有人来应聘,赵佩莹对王欣欣的身份没有起疑,还动上了心机。她要当好人卖个人情,留下这个小姑娘,让人家感她的恩,以后慢慢地再施点小恩小惠发展成心腹,也算是在石达斡身边安插了一个她自己的人,以后打听点事也方便些。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她跟万映雪说可以给新人一个机会,提议让王欣欣顶她的缺去做总经理助理。

这是万映雪的计谋,早就跟王欣欣沟通好的,赵佩莹果然中计了。

王欣欣对赵佩莹说了一大堆感恩的话,换来的是赵佩莹亲自送她到总经理办公室,认真地做了工作交接。

王欣欣做过某公司老总的秘书,那位老总想打她的主意,要跟她搞办公室潜规则。她跟哥哥学过几手防身术,一气之下扭断人家的胳膊,事后被开除是肯定的事情。王奔替妹妹出头找上门去,那老总怕名声有损,也就息事宁人了,不过那位老总在圈内到处说王欣欣的坏话,直接导致王欣欣大半年找不到工作。所以,她对做石达斡的助手一点都不担心适应的问题,对这个总经理也是非常放心的。

石达斡见王欣欣穿着正规的职业装,很好奇,把她叫到面前问:“欣欣,你这身衣服是在其它公司做秘书时穿的职业装吧?”

“是呀,是我自己花钱买的。”王欣欣刚刚说完话就省觉不对了,脸一红,“石总,对不起,我不该穿其它公司的职业装来上班的。”

“没事,待会去找你的雪雪姐领一套咱们公司的职业装去。”

“雪雪姐说了让我以后跟她在公司别太亲,还不能叫姐,说是”

“我明白了,她考虑得比较周到,那就按她的吩咐做吧。”

万映雪把石达斡想交待的事情先交待清楚了,他也省了口舌。接下来,他见王欣欣适应工作太快,更高兴了,还拿钱给她自己出去吃饭,并说让她暂时先自己找房子住,以后再帮她安排住房。

王欣欣谢了又谢,表态会好好地工作,她自己也认为这回跟对了人,以后得踏踏实实地做事,不能给万映雪和自己的哥哥惹事,因为石达斡还要跟她的哥哥合作开酒店呢。她得好好地学习管理知识,以后也好去酒店任职。

由于满意,石达斡跟王欣欣多扯了几句,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饭点,正想着要吃什么时,手机响了,是董沁芳打来的,约他到郊区刘老四山庄吃饭。

今天是周一,董沁芳约他肯定不是谈风月,应该是帮他想办法度难关。反正现在项目已经被抢,也没有多少事可做,还不如跟董沁芳讨点主意来得实在。他跟王欣欣做了一些交待便出了门。

出了门以后他才给万映雪打了电话,直接说是去郊区见董沁芳。

万映雪当然不会吃醋,还叮嘱他多向董沁芳请教。

半小时以后,还是在那间优雅的包间,还是满桌的农家菜,还是醇香的农家米酒,董沁芳和石达斡紧挨着坐在一起。

董沁芳今天是从公司赶过来,穿得比较正规,神情里透着职业性的精明,满了酒,冲旁边的石达斡投上一抹意蕴慰藉的微笑,“别愁,别烦恼了,做事业就是有起起伏伏的经历,会碰上非常多的困难的,来,喝一杯酒,再把你的难处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石达斡端起酒杯,跟她的碰了杯,喝了酒,咂咂嘴,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杨树铭抢了我们公司的项目的?”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谁让杨树铭来抢你的项目。”

“是谁?”

董沁芳果然知道内幕,看来她是真心想帮忙的,石达斡心里一喜,“我就知道你叫我过来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信息要传达,你对我太好了,早上要不是你给我发短信,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别谢我,是有人让我帮你的,也是这个人向我提供的信息,那条短信的内容也是这个人让我转达给你的。”

“这个人是谁?”

谁能指使得动董沁芳,这个人究竟是谁?亅

V121 卑鄙的手段

v121卑鄙的手段

石达斡深深地被震慑了,居然有人默默地关心着自己,会是谁呢?他怔怔地瞧着董沁芳等答案

董沁芳微微一笑,“你别好奇,那个人不让我跟你说出她的身份来,只是让我来开解你,不让你着急干傻事。”

真神秘,居然不让说,石达斡无奈了,问:“是男人还是女人?”

尽量多知道点信息也是好事,知道性别也好猜测。

“既是男人又是女子。”

“哈哈,你是在逗我呢,这个世界上难道有阴阳人吗?”

“没有阴阳人,但是男人也可以做女人能做的事,也可以追求女人所追求的感情;反之,女人也一样可以做假男人找个女朋友,难道这样的事对你来说很稀奇吗?”

“这,这是同性恋,你,你是说她是”

“别说出来!”董沁芳抬起手来及时阻止了石达斡,那个人的名字没有被说出来。她又说:“不管你是否猜对了,她既然不让说,那你就别说出来,反正她会想办法帮你,不过她说把握性不是很大,你自己也得想办法。”

“她为什么不让说?”

“因为她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帮你把项目抢回来,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相信,就是她绝对能帮你重新拿到项目。”

“这,这”

石达斡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了,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董沁芳微微一笑,“亲爱的,别烦恼,只要你有一颗平常心,有处惊不变的风度,那么任何困难都打不倒你,任凭再狡猾的狐狸都拿你没法,别着急啊,来,咱们喝酒,换个话题。”

说着,她用两根指头掂起酒杯,缓缓地伸到他的面前,眼放秋波,微微一笑,“当你遇到麻烦事情,心情不好时有美女陪着,心里是不是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我在你的眼里算美女吗?”

她是在说自己是美女呢,她的确是美女,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石达斡被她有趣的话逗乐了,难得地笑了,说:“跟你在一起非常快乐,能有好心情。”

“那我是美女吗?”

“是的,你很美,还很有气质。”

“美丽敌不过岁月,我老了。”

“不,你还很年轻。”

“嘻嘻,你就会哄人家开心。”

“我是说真的,你的气质,你的追求,你的心态都是十八岁的少女。”

“嘻嘻,你的嘴真甜,让你夸了这么多,心情更好了吧。”

很明显,董沁芳就是想扯愉快的话题让石达斡的心情好起来。他当然明白她的苦心,冲她微笑,“谢谢你能陪我渡过心理灰暗期,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我满足了,谢谢你的赏识。”

“别谢我,其实我才是最重视精神享受的人。”董沁芳的目的达到了,她约他出来吃中餐就是为了让他的心情好起来,不负所望,目标达到,她也非常开心,语锋一转,“你有了好的心态,接下来就要去面对你的敌人。”

“面对我的敌人?”石达斡脸上的笑容倏地僵持住了,说实在的,他不想这么快就面对杨树铭,一旦第一次在这个狡猾的对手面前失败了,那以后就不好扳回局面了。

董沁芳微微一笑,“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要想把项目抢回来,要想以后减少麻烦,那你就得去见杨树铭,跟他面对面地解决问题,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跟他较量,那我就无法帮你出主意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怕见他吗?”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她要让他用平常心去面对强大的敌人。

她又笑说:“好比两个武林高手过招,他们的武功旗鼓相当,比的就是心态,谁的心态好谁就能胜出。所以,当你面对敌人时不要害怕,只要你先战胜了自己就能战胜敌人,如果你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你就无法战胜强大的敌人。”

她居然跟他谈侠士精神,太难得了,他欣慰地一笑,“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放心吧,我会以最强大的自己去面对敌人。”

他终于决定去面对强大的敌人了,她欣慰地笑了。

他把杯子端起来,她跟他碰杯喝酒,四目相对,心领神会地笑一笑。

“你既然决定去面对了,那现在就向敌人下战书吧。”她神秘地一笑,指一指他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吧,把他约出来。”

她口中的他是指杨树铭,石达斡会心地一笑,摸出手机就拨下了号码,通了,对方先笑呵呵地说:“石老弟,难得,太难得了,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咱哥俩早就该该好好地喝一顿酒了。”

这个声音太好辨认了,沙哑而**还狂妄更是充溢着虚情假意,不错,说话的就是杨树铭。电话一通他就喷出么一大堆话来,证明他也在期待这个电话。石达斡瞬间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呵呵一乐:“杨总说得对,咱俩是该好好地坐下来唠唠嗑嗑了。”

“什么时间,在哪里见面?”杨树铭直截了当地问道。

“时间地点由你定,刀山东火海我陪你去耍。”石达斡以幽默的口气回复。

“哈哈,放心,我不会强逼你去阎罗殿饮酒,也请不起你到东海龙宫做客,咱们就找个安静的所在谈谈心,娱乐娱乐。”

幽默,风趣,双方说得笑哈哈的,却暗藏着浓浓的心机与火药味,石达斡的心态不错,应对自如,董沁芳在旁边微笑着频频点头。

最后,在嘻哈说笑声中杨树铭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是今天晚上在柳琴酒店共进晚餐,杨树铭还大方地表示由他来买单。

挂掉电话以后,石达斡苦笑一声,“厉害,想不到杨树铭的脸皮已经修练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这个敌人很强大。”

“他不是你的真正敌人,他只是你的敌人的马前卒。”董沁芳若有所思地说:“担醒你一点,今天晚上你跟杨树铭谈不出结果来,因为他还要去向他的主子请示,所以你的话不能说满,得留余地。”

石达斡再次苦笑,“哎,我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悲催呀。我是不是不配做对方的对手呀?“

“你别叹气,也别担心见不到真正的主角,打败小喽罗山大王自然会出来。”

“你说得对,那我就尽量为难杨树铭吧。”

“嗯,对付这种人不必讲情面,但也不能生硬地得罪他,就算你瞧不起他也要称兄道弟,要以一种非常虚假,又暗藏杀机的机智逼他的主子来见你,懂吗?”

“谢谢,我懂了。”

石达斡是真懂了,笑一笑,“这就是典型的两面三刀吧。”

董沁芳笑说:“你错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是人,背后是魔鬼。”

“哈哈,说得太对了,那我得珍现在吃饱喝足,跟杨树铭在一起用餐不可能吃得好饭。”

“本来就是,你听谁说过在应酬时能吃饱饭的,很多人在大酒店应酬回到家要再吃一顿的。”

“嗯,说得对,那我们吃饭吧。”

接下来,在谈笑声把饭吃完了,由于是工作日,董沁芳还要上班,她交待得两句便先走了。

石达斡把司机黄志祥叫进来吃饭,他自己却到山庄的周围闲逛,没有人打扰他。悦人的风景,明媚的阳光,安静的环境让他有一个好心情思考一些问题。

杨树铭,刘道明,赵佩莹这些敌对方的名字一直主导着他的思维,慢慢地,他在心里酝酿出了一个全方位的应对方案。

想好了以后他就赶回公司,不管多大的事都不能当缩头乌鱼,要拿出勇气来去面对,这是他在这次风波中获得的最大收获。

车在柳琴酒店的停车场刚刚停下,一阵香风袭来,车门边多了一个美女,石达斡缩着身子,歪着头一瞧,是那个跟他有过床缘的步玉萍,正笑靥靥地盯他看呢。

“有事吗?我今天非常忙,没有时间陪你闲扯。”石达斡非常不客气地说道。

步玉萍却不生气,笑呵呵地帮石达斡拉开车门,笑说:“石总,请下车,我有非常重要的业务跟你谈,请到你的董事长办公室。”撂下话,也不等答复,转身就走。

石达斡下了车,瞧着扭摆着摇进酒店的步玉萍小声音嘀咕:“他奶奶的,这个女人就会给老子添乱,今天老子的公司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她居然要跟我幽会,还以谈业务为借口,真让人头疼。”无奈,他不敢得罪这个女人,否则还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事来,只好先去安抚好她再说。

石达斡进了柳琴酒店,碰到几个股东和主管,却没有人问他关于天斡投资公司的事,也免了不少口舌,不过客气话却说了不少。

到了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好冷清,但是办公室里却非常整洁,饮水机的电源还开着,桌子和沙发擦得干干净净,连窗帘都拉了起来,阳光照得室内暖哄哄的,他自己动手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沙发上静等步玉萍的到来。

大中午的容易犯困,石达斡久等步玉萍不来,便歪在沙发迷糊过去。

迷糊中,他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的,麻痒感触他把惊醒了,睁大眼睛一看,只见步玉萍泛着满脸的桃色红晕蹲在他的面前,那双温软的手正在他的身上摸捏着。

“哇,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管什么大白天大黑夜的,咱俩好几天没见面啦,先日一回再说事。”

“啊——”

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恐怕连石达斡也无法控制不让某些情事发生。

他惊呼她的大胆,她居然大白天的敢这么大胆、无耻地摸索着他的身体曲线,他有点无奈。

说话间,她的一只手已经滑到他的,邪恶地按在他的敏感地带,麻痒感让他不想拿开她的手。

他冲她浪荡地一笑,“你真是一个,一见面就想干。”

“你能不能稍稍地配合一下我的动作?”也许是欲火焚身的原因,步玉萍原本就已经染红的脸更加地涨红,她感觉好像被自己的无耻出卖了,倍感困窘,仿佛像是做出了引火**、自掘坟墓的蠢事。然,为了达到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只能继续无耻地引诱这个好色的男人,这个男人能让她实现梦想。

“嘿嘿,有事说事,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别认为老子非要跟你上床才能说事。”她露出好像顿悟了的表情,坐了起来,把她拉来坐在旁边,搂住她的腰说:“我今天碰上了大麻烦,心里很烦,你别弄我了好不好?我还要留着精力应对麻烦事呢。”

“是杨树铭让你烦恼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都传开了,你还以为是秘密呢,咱们酒店的股东,以及员工谁不知道你的公司发生的那些破事,嘿嘿,那些没有良心的都不来安慰你,还是我最疼你,只有我才会想着来安慰你。”

她时而令人讨厌,时而令人感动,石达斡拿过她的手来,凝视着她呵呵地一笑,“难得你会来安慰我,但是”

“但是你心里很怕,很担心,也很烦,我想对你说别怕,因为我会帮你。”

“你会帮我吗?你怎么帮我?”

石达斡无法洞穿她心怀不轨的意图,一时间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自信,他也不相信她会帮自己,更不相信她能帮到自己。

步玉萍不在乎他怀疑的目光,冷笑一声,“杨树铭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是什么?”只要是有关杨树铭的信息石达斡都不嫌多,知道得越多越对他越有好处,他急切地催道:“快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说什么?”

“说杨树名的致命缺点呀。”

步玉萍这回不忙着说了,温热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捏一把,侧着脸,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一笑,“我说可以,但是你得先原谅我。”

莫名其妙,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怎么要他先原谅呢?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石达斡不解地问:“你做错什么事啦,干嘛要用条件来交换我的原谅?”

步玉萍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敛,丰满的身材全部贴上来,左手圈上他的脖子,小嘴哈着热气在他的耳边说:“我想你已经知我是跟万蕴绮是一伙的了,你也知道我干过**李秋琴的事了,你肯定非常恨我,骂我是不要脸加狠毒的女人对吗?”

石达斡恍然一笑,“你原来是担心这件事呀,放心吧,我对万蕴绮恨不起来,她做过什么事我都无法对她产生恨意。”

“我不是万蕴绮,也不是你的女神,但是我不想跟你断绝缘份,所以要请求你的原谅。”她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苦笑一声,“万蕴绮那怕犯下天大的错你都会原谅她,但是我就不行,那怕我犯了一丁点错误,你都会讨厌我对吗?”

她就像一个资深的心理专家,说得非常准确,石达斡的确不打算原谅她的狠毒;但是现在她自己坦白了,证明她已经认识到错了。拳头不打笑脸人,怨恨对认错态度好的人也不能太深,得饶人处岂饶人,他又何必苦苦地追究她的过错呢,再说她也只是想靠着万蕴绮谋个好的前程,想通后,他欣然一笑,“你认错的态度这么好,作为男人,我还能跟你斤斤计较吗?但是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你说吧,只要你能原谅我,只要你以后还跟我保持关系,你怎么说我都照做。”

“以后少使心机害人了,害别人的同时也在害你自己。”石达斡想让她彻底明白一个道理,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幸好这次李秋琴没有出大事,如果把事闹大了,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万蕴绮的老爸是副省长,有权有势,万蕴绮不会有大麻烦,但是你却要替她顶缸,懂吗?”

步玉萍在男人堆里混成了油条,唯利是图,但是心并没有坏透,她有时会为了那么一点点利益干出糊涂事,但这种女人其实是很怕事的,惹出祸来了又非常害怕,因为她没有背景,没有背景的人都怕惹事,这是常理,所以,他决定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取得了他的原谅,步玉萍非常开心,捧着他的脸就要亲。石达斡用手抵住她的唇,微微一笑,“别,我今天真的没有心情跟你干那**韵事,就算你赤条条地站在我的面前,只怕我也硬不起来。”

“嘻嘻,瞧你这点出息,好吧,那我就让你吃一颗定心丸,把杨树铭的致命弱点告诉你。”

“呵呵,你终于扯到正题上来喽,快说吧,我听着呢。”

“那你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石达斡这回二话不说,扳着她的头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步玉萍却不干,嘟着嘴说:“不算,要亲嘴才行。”

“嘿嘿——”石达斡拿步玉萍没法,只好吻她的唇。

步玉萍倒是没有得寸进尺,满意地一笑,“坐好吧,我跟你说说杨树铭的致命弱点。”

“嗯,你早该说了,说吧。”石达斡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不是摆谱,只是想让步玉萍没有压力地说事。

步玉萍阴笑一声,“他的弱点就是怕老婆,他虽然色胆包天,却怕他的老婆知道他的风流韵事,所以,不管他的计谋有多么高明,只要拿出他风流的证据就能让他妥协。”

这招石达斡倒是想到了,也能确定杨树铭跟赵佩莹上过床,但是没有证据,再说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揭穿杨树铭和赵佩莹的奸情。眼角轮动间,瞥见步玉萍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他心里一颤,“难道她有杨树铭风流的证据?”笑问:“你是不是掌握了杨树铭**的证据。”

“嘿嘿,不错,我有一位朋友就是杨树铭的情人,但是我不想让朋友的丑事见光。”步玉萍的眼里掠上一抹意蕴狡黠的光芒,冷笑一声,“猫儿是经不住腥味诱惑的,要想掌握他风流的证据非常简单,你只要约他出来吃饭,期限间叫上两个小姐来陪他,但是要漂亮的才行。他在美女面前是没有抵抗力的,更经不住诱惑,随便使点手段就能让他上当,只要他跟女人上了床,还怕没有证据吗?”

“哈哈,你真精明,我已经跟他约好今天晚上在咱们酒店吃饭,到时”

“别愁,到时我来办这件事就行了,如果他自己带得有女人来那就更好了,如果他没有带来,那我就去给他找两个来。总之只要他肯来,就不怕他不上钩。”

“那我要怎么配合?”

“不需要你配合,你只管跟杨树铭谈笑风声,饮酒作乐就行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吧,包管能让你满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办事你放心。”

计谋定下了,估计也能成功,石达斡却高兴不起来,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

“亲爱的,又怎么啦?”步玉萍认为他应该开心才对,怎么扳着脸呢?

石达斡长叹一口气,“想不到我石达斡也要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取胜,实在有失身份。”

“嘻嘻,你别为这事烦恼,因人制宜嘛,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杨树铭这种小人就得用卑鄙的手段。”

“那我听你的吧。”

“行,你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我去安排一下,包房的事你也别管了,全部交给我来办。”

“好,有劳你了。”

“嘻嘻,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办事我开心。”

步玉萍在石达斡的脸上亲一口才笑嘻嘻地离开了。

石达斡也不想回公司,反正就那么些事,现在重中之重是对付杨树铭。他有点困了,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一次在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旁边摸自己,他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杨碧珊那副骨感十足的身段。她正在给他按腿呢。

“哟,是你呀。”石达斡对杨碧珊这个女人怀着几份敬意,很客气。

“我知道你很累,躺着别动,让我给你**一下吧,这样你会很舒服的。说着,杨碧珊在他的腿上轻拿缓捏起来,的确很舒服。

“你抽一根烟吧。”她微笑着说:“我不怕烟炝的。”

石达斡的确想抽烟了,点了烟,喷得几口浓浓的烟雾,突地产生了一个念头,笑说:“我有事想跟你说,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

“什么事呀?想让我给你做情人吗?只要你不嫌年纪大,完全没有问题。”杨碧珊完全是开玩笑的口吻,手却顺势往上一探,摸到了他的胸毛上,呵呵一乐:“我想你的肯定很强,跟你肯定是是一非常愉快的事情。”

哇,她这是赤裸裸的挑逗,石达斡会顺她的意吗?亅

V122 高招

v122高招

震惊

石达斡的的确确被杨碧珊的话震惊得目瞪口呆,她怎么能说得出这些话来呢?她想干什么?想勾引他么?上次她的可怜与矜持是装出来的么?这不像她能干的事呀。

错了,难道真错了?难道他对她的评价真的错了?难道她上次说的那些故事都是有水份的?难道她跟步玉萍本来就是一路货色?

炽烈的阳光从窗帘的斜角射进来,酒在她那精致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更灿烂,水灵的眼里溢满情意。她点点头说:“不错,你果然反应很大,你果然是性情中人,躺好吧,我帮你**。”

“等等,你搞得是哪一出呀?”石达斡被搞得云里雾里似的,糊涂着,这个女人搞什么呢?逗他玩儿的吧。

“石总,当你碰上太多恼人的事时,不妨换一种方式来说话,效果很好的。”

“你,你你是说”

“我是说当你碰上太多恼人的事时,你不妨说说诨话,讲点低俗有趣的事情,这样你的心境会处于另外一个模式。”

“原来你不是”

“嘻嘻,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的话不妥?”

“的确不妥,把我惊到了。”

“其实有时出其不意地被惊一下下心情会好得更快,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轻松。

石达斡缓过神来了,把腿伸直,“嘿嘿”地乐着,原来她真是逗他玩儿的,不用担心了,他的评价也没出错。

杨碧珊扯个垫子放在他的头下,继续给他捏肩捏腿,他的心情的确好了许多,这种感觉不错。

他笑说:“以后开玩笑时先打个招呼啊,否则我会当真的。“

“你当什么真?”

“当你真的想做我的情人?当你真的想跟我”

故意停顿下来,石达斡轮起眼角朝杨碧珊直瞟,还“嘻嘻”地直笑。

他笑得暧昧,笑得不怀好意。

刚才他还震惊得不敢相信呢,现在却想挑逗,这个男人的变化也太大了点。

杨碧珊没有回避他投过来的暧昧目光,双手没有停下,继续在他的身上按捏着,神情淡定,笑一笑,“石总,你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年龄,还这么地帅气,你身边的女人大部份都想跟你有一腿,所以当出现挑逗的话语时请注意选人。”

“选人?选什么人?”

“爱人要选,情人也要选好,否则后患无穷。”

“比如”

他再次停顿下来,是想让她接下去。

这回,杨碧珊不忙着接话。

她朝窗外瞧上一眼,眼睛扑闪扑闪地像似在思考重大的问题,好一会,她的目光才回到石达斡的脸上,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这个人不计代价地想向你献媚时就请注意了,肯定是有阴谋。比如某酒店的总经理离职,一般情况下其他股东,或总经理都会争破头,不计手段地争夺总经理的宝座,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所以请擦亮你的一双眸子,瞧清楚别人的阴谋,免得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她想说什么?她在暗喻什么?他怔怔地盯着她看,唇角一拉,“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我没有说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杨碧珊的双手突地停了下来,瞅着石过斡笑一笑,“石总,小说里面的情节虽然跌宕起伏非常吸引人,但是现实中的阴谋比小说里的更令人无法猜透,如果你有兴趣,在最近的两三天之内希望你给我一次讲故事的机会。”

“你想讲什么样的故事给我听啦?”

“我最擅长讲关于阴谋的故事。”

“好,我一定会抽出时来听你讲故事。”

石达斡不是笨蛋,肯定听的得出杨碧珊的言外之意。她不是跟他讲故事,分明是说柳琴酒店的现况。

自从李秋琴出事以后,那些股东都盯着总经理宝座呢,都在耍花招玩阴谋,作为董事长,他的意见是非常重要的,那些惦让着总经理宝座的人肯定会来打他的主意。或财诱,或色诱,不用杨碧珊提醒,他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了,最典型的莫过于步玉萍的色诱。他还上了人家的贼船,中了招。

步玉萍就不用多说,她色诱他就彰出了**裸的以色谋私的险恶用心。诸如张成江,赵得友之辈个个老谋深算,还不知道会玩出什么花样。

杨碧珊今天说这些话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让他得高警惕,柳琴酒店已经有人在耍阴谋诡计了。

有些话在办公室里不太方便说,她要跟他另约时间。石达斡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他也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

自从他决定在海边投建酒店开始就在思考,管理方面一定要用专业人才,也要用绝对信得过的人,包括股东都要拉人品绝对好的人来合作。柳琴酒店的几位股东他也有考虑过。思来想去也就杨碧珊可以拉成合作伙伴,其他人他还真的信不过。所以,他特别愿意单独跟杨碧珊多多地交流。

恰好现在杨碧珊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便爽快地说:“杨姐,我这几天有点忙,今天我的公司出了点事,现在无法给你准确的时间,等忙过这阵子我再好好地听你讲故事。”

“不能等,因为我要讲的故事很快就要有新的情节了,时间拖长了情节就会发生非常大的变化,那我们就无法掌探喽。”

石达斡双手一摊,说:“好,那我尽量抽出时间来听你讲这个故事。”

杨碧珊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步玉萍、赵得友、张成江等人既将有大的动作,她要和他尽快地商量出应对的办法来。这个女人太会说话了,在担心隔墙有耳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是最合适的。

石达斡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今天晚上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应酬,完事后我打电话给你好吗?”

“好,那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杨碧珊站起来又坐下,这次是坐到石达斡的身边。向他靠一靠,小声地说:“石总,我还有一句忠告,如果说错了请别计较。”

“不会计较,你请说。”石达斡越来越想听杨碧珊说话了,她的书念得少,但是她的见识绝对能当他的老师,以她的阅历,看问题绝对比他看得透,她的意见肯定得听,否则就是莫大的损失。有了这样的定位,他的态度是谦逊的,朝她微笑,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杨碧珊若有所思地想一想,笑说:“石总,你是习武之人,武侠小说也看得不少吧。”

“嗯,武侠小说我的确看得不少,你想用武侠故事给我提示什么吗?”石达斡嘴上是这么问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杨碧珊肯定是想用武侠故事的某个片段来让他明白现实中的一些现象,所以,他特别想听她说。

杨碧珊笑说:“我想说的是在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往往都留一手,一旦到了危急时才会使出绝招制胜。”

“嗯,说得对。”石达斡的双眼皮往下微微一合,心说:“是呀,老子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示人。”

杨碧珊又说:“就像石总搞投资,有些项目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些项目就不能乱拿出来炫耀,如果你以前把重要的项目藏着,悄悄地进行投资,连项目的资料都非常慎重地保管,那别人想来抢都抢不走。你一旦把绝招藏而不露,那到了危急时刻就能出奇制胜,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如果不对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

“对,说得太对了。”石达斡的反应太大,两眼放光,满脸的恍然神情,双臂一张一伸,似乎想拥抱杨碧珊。

杨碧珊却站了起来,笑一笑,“我该离开了,你休息一会吧。”

石达斡不想让她走,还想继续听她讲隐含着大道理的故事,但是这杨碧珊认为在董事长办公室待时间太长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她还是离开了。

她暂时离开了,却把一堆问题留了下来。

石达斡躺在沙发上,架着脚,回想着杨碧珊最后说的忠告。

她说得太对了,绝招就得留着制胜。

他开始假设了。

之前,他太喜欢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手里握着几个具有巨大潜力的项目,见人都想谈自己的项目,结果被杨树铭一锅端掉。

如果他把水电项目,或者房地产项目隐而不说,连资料都不让任何人知道,那杨树铭能拿得走吗?

忽地,他想起了自己的酒店项目,虽然这个项目还只是一个想法,他现在却决定暗暗地投资,不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知道,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发现时已经大功靠成,就算想来抢都来不及了。

太高了,杨碧珊给的不仅仅是忠告,而是一种策略。

这个女人的见识太独到了,是个人才,他要重用,要跟她合作,事不宜迟,无论今天跟杨树铭谈多久都要抽出时间来跟杨碧珊谈谈心得。

有了方向,有了决策,他心安了许多,心情也非常好,接下来就是等着跟杨树铭面对面地交锋。

步玉萍办事效率高,也可以说她非常愿意为石达斡做事,目的不用多说,就是想讨这个小男人的欢心。

她安排好了包间,就是柳琴酒店五楼最豪华的包间,档次绝对够高,还找来了两个模特般身材,高端大气的三陪小姐来供使用,价钱绝对不菲,看来步玉萍在石达斡身上花钱还真不含糊。

请这两个美女来的目的就是引诱杨树铭,一切都讲好了的,事成后付钱。

无独有偶,这两个美女居然是阳光夜总会的王牌,是杨树铭想带出去开房却没有如愿的猎物,步玉萍还真有本事,居然弄来这样的两个既想赚钱,又有点高傲的三陪小姐。

这种有姿色,又有气质的美女虽然是三陪,但是特别选人,出台的条件非常高,钱给少了不陪,男人太猥琐不陪,太丑的男人不陪,没有品味的男人也不陪,她们就是老板手中的招牌,每天晚上拉出来在夜总会的台子上走一次台就会引来无数的尖叫声,陪上几小时的酒就是几千上万,用不着出场陪睡就能赚到真金白银。所以,这样的三陪才是最值钱的。

石达斡对这两个美女非常满意,前些日子,他一直想接触阳光夜总会的王牌小姐,想拉她们入伙搞投资,今天终于如愿见到人了。他打定主意要借机跟她们谈谈合作的事宜。

虽然美女**,他还是记住了她们的名字,说话间也在偷偷地欣赏和评价。

两个美女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气质,并且都是盛装出行。

其中一位叫杨柳柳,一听就是所谓的艺名。这位生得人如其名,身材高挑,脸蛋端正绝美,肌肤雪白,腰如杨柳;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顺肩披下,隐约中透出几分动人的韵味;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红润的唇瓣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这位爱笑不爱说话,频频朝石达斡抛着秋波。纯白色的连衣裙把她的高傲与大气彰显得淋漓尽致。

另一位叫高瑞琪,这名字听着像真名,却无法考正,也不方便问。这位穿得很简单,粉红色的超短裙露肩还露肚皮,毫不吝啬地该露的都裸露在外面,裸露在外的肚济眼上还扣着一颗亮晶晶的小珠子,耀人眼目。整个人看上去婀娜妖艳到了极点,且气质出尘,长长的睫毛眨动间,一双小眼扑闪扑闪的,泛出点点充满灵气的光芒。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众不同。这位爱说话,声音甜美悦耳。

客套一番,明码开价,讲好服务内容,步玉萍识趣地退出。两个美女一左一右把石达斡夹在中间。

高瑞琪把金黄色的头发往后一甩,侧脸冲石达斡微微一笑,“石总,久仰大名。”

“什么?”石达斡故作惊讶,眸子里荡漾着欣喜与惊疑,微微一笑,“咱们素昧平生,才是第一次见面,你们怎么就久仰我的大名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知道她们俩的确听到过自己的名字。

高瑞琪淡红的双唇微微地蠕动着,整齐洁白的贝齿闪烁着晶莹光泽,微微一笑,“唐三哥早就跟我们提起过你的大名,李丙元也把你曾经想拉我们入股做投资的想法传达到位,你那位堂姐石秋艳也没有少在我们面前夸你。”

“哈哈——”熟人好办事,最起码笑起来也自在一些。石达斡爽朗地大笑过后说:“原来大家都是熟人,那就别拘束,该吃就吃,该喝该喝,该说的就说吧。”

“哼——”那位杨柳柳模样高傲,说话前也哼出骄傲的声音,侧脸瞅一眼石达斡说:”如果不是对你有所了解,你以为咱俩是那么好请的吗?你不嫌你给的钱太少吗?“

“是,是你们赏脸。”虽然是熟人,石达斡觉得没有必要在坐陪小姐面前丢架子,说了一句好听的过后语锋一转。”杨小姐,你说错了,我是生意人,明码标价,你情我愿,没有什么面子好讲。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这次既把我的钱赚了,也能借机了解我的人品,如果可以,然后你们再决定是否跟我合作搞投资。说实话,我的投资公司现在的处境是有钱没有项目,就算你有再多的钱我也不敢收。“

他认真起来了,也必须认真,否则跟水性扬花的两位三陪小姐打情骂俏要误大事。

那两位见他认真起来了,他瞧向她们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色迷迷地了,她们也想跟他谈正事了。

杨柳柳朝高瑞琪使一个意蕴心领神会的眼色,然后摸出手机玩游戏。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她本人不喜欢说话,让高瑞琪跟石达斡谈事。

高瑞琪会意地一笑,“石总,实话跟你说,我们对投资一直都有想法,也有打算,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可信的人。当唐三跟我们说时,我们并不感兴趣,只当一个笑话来听。”

“为什么呢?”

“谁放心把钱放到一个毛头小伙子手里,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呢,搞砸了我们喝西北风呀。”

“嗯,说得有道理,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想的?”

高瑞琪眨巴着眼说:“李丙元跟我们说时有点动心了,连他自己都投奔你了,证明你还是有点能耐的,否则也无法驾驭一个流氓头子,从那时起我们开始暗中关注你。”

“投资有风险,须谨慎行事嘛。”石达斡是典型的无话可说,张口就胡乱附合。

高瑞琪又说:“你堂姐跟我们认识,她虽然狡猾,但是人却不坏,最起码不会坑害姐妹,我们还是比较相信她的话。你不嫌弃她的过去,认她这个姐姐,还拿出钱来给她做生意,证明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跟你合作信任度足够,把钱放在你的手里风险了小了许多。”

话说到这里,石达斡不得不佩服这两个三陪小姐的高瞻远瞩了,叹道:“我收到了无数个人的投资款,但是像你们这么谨慎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因为那些人的钱比我们来得容易,不太在意。”杨柳柳冷不丁地喷了一句,继续玩她的游戏。

高瑞琪说:“柳柳说得不错,咱们的钱来得不容易,是陪了多少小心,干了多少不要脸的勾当才赚到的钱,当然得谨慎了。”

石达斡不想扯闲话了,笑一笑,“这么说来还是我老姐让你们做出了决定,是吗?”

“错了。”

“怎么错了?难道”

“准确地说是杨树铭让我们做出跟你合作的决定。”

“不可能呀。“一抹疑惑掠上石达斡的心头,杨树铭怎么会帮他石达斡拉投资款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以在你的面前点烟吗?”高瑞琪盯着茶几上的烟盒问道。

“可以。”石达斡虽然讨厌女人抽烟,但是这个社会太大,不可能每个人都按照他的喜好来生活,他得适应各行各色的人,这会儿还主动抽出烟来递给高瑞琪,还问杨柳柳是否抽烟。

“我不会抽烟,不过想跟你说话了。”杨柳柳合上手机,美丽的睫毛微微上扬,一瞬不瞬地盯着石达斡说:”你别怀疑我们跟杨树铭有勾结,那个人渣我们是瞧不起的。我们之所以想跟你合作了,是因为杨树铭这次抢项目行为让你受到了教训,你本人又没有气馁,所以,我们让人转告给你一个忠告。“

“你们让什么人转告给我忠告?是什么样的忠告?”石达斡满脸的愕然,这两个三陪小姐居然让人给过他忠告,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高瑞琪神情凝重地说:“石总,你太年轻,取得点成绩就沾沾自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手里握着几个黄金项目,到处宣扬,项目资料也不妥善保管,所以让杨树铭那种小人有空子可钻。我们让人转告的忠告就是:要把绝招留着出奇制胜。”

“啊——”石达斡这回不吃惊都不可能了,原来杨碧珊给他的高见居然是这两位坐陪小姐的忠告。

高瑞琪淡定地说:“不错,是我们让杨碧珊转告的,恰好步玉萍找我们来陪杨树铭,我们就将计就计,借这次机会跟你秘谈,同时又可以联手对付杨树铭那个人渣。”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石达斡更明白这两位小姐的确想跟自己合作,但是她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跟杨碧珊的关系。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她们跟杨碧珊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现在不想问太多,因为这两个女人的顾忌太多。现在,他只想知道她们怎么对付杨树铭。

他笑问:“以后我再跟二位讨论投资项目的事情,现在想请教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对付杨树铭。”

“嘿嘿,对付他这种人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交给我们姐俩吧。”杨柳柳不爱说话,却爱语出惊人。

石达斡笑说:“能不能把你们的高见详细地说一说,当然,我是不赞成步玉萍的办法的。”

石达斡不赞成色诱杨树铭,那杨柳柳会说出什么样的高招出奇制胜呢?

这两个女人不简单,石达斡认为她们肯定有非常高明的手段让杨树铭没有好果子吃,他好期待。亅

V123 神秘的美女

v123神秘的美女

美丽的女人如果能神秘一点更有魅力,杨柳柳和黄瑞琪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神秘,神秘的表情,神秘的笑容,神秘的话语,无不透着神秘的魄力,令石达斡产生了想揭开她们神秘面纱的念想

微笑间,杨柳柳彰显出静态美,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忧郁感,眼角上挑,“石总,高见说出来就不是高见了,你说是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总得要知道怎么配合你们对付咱们共同的敌人吧。”石达斡满脸写着无奈,说话的语气更无奈。

杨柳柳冲他神秘地一笑,继续玩手机,弄得他干瞪眼,心里暗暗地嘀咕:“女人的心思真难琢磨,哎,谁来告诉我这是两个什么样的女人呀?”

黄瑞琪的美丽表现在动态上,瞧得开心时双手比划着笑说:“石总,请放心,有人让我们来帮你对付杨树铭,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会把应该做的事做好,但是,今天不可能有结果,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摆平杨树铭,需要时间,我想这不影响咱们合作吧。”

“谁让你们来帮我的?”石达斡再次感到疑惑,暗想:“难道是杨碧珊让她们来帮我的?”如果真是杨碧珊,不用搞得这么复杂吧。他怔怔地瞧着黄瑞琪等答案。

“那个人说要让我们花点时间透过现象看本质,还不能出卖他,不能让你知道是他在帮忙。”

“啊,他是”

“石总,别说出来。”

黄瑞琪把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地“噱”了一声,眼睛里荡漾着神秘的光彩,嘻嘻一笑,“别把他说出来,否则他会跟你急,也不会再理睬我们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特别信任他。”

“哎!”石达斡长长地吁口气,摇头晃脑地说:“他就是一个迷。”

“石总,有这个人在中间起着桥梁作用,那咱们以后是不是亲如一家人啦?”黄瑞琪开上了玩笑。

杨柳柳却停下游戏,频频朝石达斡抛秋波。

此时此刻,石达斡不敢消受美人恩,因为他拿不准人家是考验还是故弄**。像她们这种祸水级别的美女,她们平时见过的男人多得不计其数,什么高官,富商,帅男,才华横溢之辈她们已经看烦了。他石达斡根本对她们不构成任何诱惑。唯一能对她们有吸引力的恐怕还是他的事业。

不用怀疑,这两个阳光夜总会的王牌也想转行,也想为她们手中大量的钱财找个光明正大的来路。通过刚才的交流,她们也表露出了不会轻易相信人的情结。

然,杨运行的存在让她们相信他石达斡是个有事业心,也是值得信赖的人。不错,就是杨运行让她们来对付杨树铭的,因为她们已经给出了非常明确的提示,有了那句“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话,他便能肯定是杨运行说服这两个美女来帮他度过难关。

他能做的就是把她们的信任好好地利用好,这样才不会辜负杨运行的热心肠。

该说的都说了,双方都比较满意。时间还早,杨树铭还没有到,得有事做,否则气氛太沉闷。

黄瑞琪打量几眼石达斡笑问:“石总,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你好像非常烦恼。”

“是呀,烦恼的事太多,无法快乐起来。”

“这样非常不好,烦恼天天有,难道你就天天扳着一张苦瓜脸面对生活么。”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有时就是开心不起来嘛。”

“心情有时要靠自己调节,所以爱好多的人往往更能收获快乐。”黄瑞琪似乎是在试探,那双水灵的眼里荡起一丝意蕴难测的神情,灿烂地一笑,“比如像我们每天都要面对自己讨厌的男人,如果不会调节,那么我们的生活就毫无乐趣了。”

“那你们烦恼时是怎么调节的?”

“我和柳柳的方式不一样。”

黄瑞琪的嘴朝又在玩游戏的杨柳柳呶一呶,玩味地一笑,“柳柳比我有档次,她没事时或在游戏里玩个不亦乐乎,或坐在钢琴面前忆苦思甜,或找高手下一盘围棋,或”

“啊——”石达斡习惯性地惊呼,然,却实实在在地佩服杨柳柳,像她这种烟花女子的爱好居然会这么有品。他转念一想,难怪杨柳柳的举止神情间透着一股傲气,原来她是有骄傲的本钱的。无形中他就对杨柳柳另眼相看了。

“你觉得不可思是吗?”杨柳柳慵懒地扫他一眼,微微一笑,“你觉得像我这种女人不配有这样的爱好对吗?”

“不是,完全不是,是”一时间,石达斡窘态毕露,无法说得清心里的感受。

杨柳柳淡然一笑,“没事,瞧不起我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个。”说完又玩游戏。

黄瑞琪赶紧解围,她朝石达斡使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浅浅地一笑,“石总,我敢保证时间长了,你对我们就会有新的认识。相比柳柳的爱好来说,我的爱好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是故意岔开话题,目的就是把注意力从杨柳柳的身上转移她这边来。

石达斡也顺着她的话题笑问:“那你有什么爱好呢?”

“她呀,喜欢做男人”

“啊,你喜欢做男人?”

杨柳柳冷不丁地抛出来的话把石达斡惊着了,难道黄瑞琪又是一个假汉子?难道她也搞同性恋?不太可能呀。

黄瑞琪笑而不答,拿起一个苹果来就吃。

杨柳柳狠狠地瞪一眼石达斡不好气地说:“你就是心急,不等人家把话说完,我是说她的爱好跟男人差不多。”

“哦。”石达斡忍不住笑了,的确心急了,这种误会的产生也许是他对同性恋太敏感了。他趁机给自己找台阶下,冲杨柳柳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能说得具体点吗?“

杨柳柳瞟一眼黄瑞琪后说:“她喜欢爬山,喜欢健身,喜欢打球,喜欢打架,这些事是不是男人最喜欢干的?”

“也不能一概而论呀,有很多女性跟她有着同样的爱好。”

“嘿嘿”杨柳柳调皮地一笑过后就不理人了,继续玩游戏。

石达斡却动上了心思,这两个美女的气质不一样,爱好也不一样,但是她们俩喜欢的爱好他基本上都喜欢,有心想卖弄了,他说:“我也喜欢音乐,却不会弹钢琴,只会吹笛子。也喜欢户外运动,我们“

“你别夸自己啦,杨动行都在我们面前把你吹上天啦,说你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杨柳柳又说话了,还是说完就玩游戏,根本不看石达斡一眼。

黄瑞琪在旁边又接嘴说:“是的,杨老师把你的爱好,以及你的基本情况,还有性格都说了个大概的,我想咱们应该是有共同话题的,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石达斡正想回应时,手机铃声响了,是万映雪打来的,说是在柳琴酒店开了房,想跟他单独聊聊。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整个公司乱七八糟的事都是万映雪帮着处理,石达斡也想跟她聊聊了,看看时间还早,便答应先跟她见见。

他刚刚把电话挂断,黄瑞琪就说:“石总,公司发生了变故,肯定有太多的事等着你处理,你去忙吧,招待杨树铭的事就交给我们俩了,如果非要你出面不可时我们再打电话给你。”

杨柳柳说:“有我们两个相陪,我估计杨树铭不到最后是不会想跟你见面的。”

黄瑞琪又说:“好色的男人最好对付。”

杨柳柳又调皮地眨眨眼说:“但是我们不会让他沾到半点便宜。”

黄瑞琪马上又接着说:“我们只会吊足他的胃口,然后让他上当。”

杨柳柳那双好看的眼里掠上一抹精明,坏坏地一笑,“想吃老娘的豆腐没那么简单。”

“哈哈。”石达斡开心地笑了,左右瞧瞧,觉得这两个祸水级别的美女就是专治杨树铭那种人渣的,所有的烦恼瞬间消散,夸将几句两个美女,把电话号码留下就出了门。

他一出门,黄瑞琪就一把抢过杨柳柳手中的游戏机,催道:“柳柳,你快给你老爸打电话吧,求他帮帮忙。”

杨柳柳脸上的笑容倏地敛起,眼里划过一丝伤感,说:“我不会求他的,我说过,我宁愿卖也不会求他的,他当他的官,我码我的砖,他不是我爹,我也不是她的女儿,我要让他丢脸,要让他“

黄瑞琪慌了,连忙说:“好,好,我不催你了,你别哭,我打吧,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出面摆平这件事。”

说着,黄瑞琪拿出了手机,杨柳柳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瞪着她说:“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咱们的爹虽然都是高官,但是他当我们是女儿吗?我们是私生女,他们是不会认我们的,还是那句老话,我宁愿意卖也不会求当官的爹的。我们要不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争口气;或者伤风败俗丢尽他们的脸。坐下吧,咱俩能对付那个杨树铭的,也能跟石达斡合作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好吧,我听你的。”黄瑞琪放手了,重新坐好,微微地叹气。

杨柳柳眨她一眼,继续玩游戏。



V地124 悄悄地强大

v124悄悄地强大

石达斡出了门以后没有马上离开,想听听自己离开后屋内的两个美女会说什么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两女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却震惊到极至。

怎么回事?黄瑞琪和杨柳柳居然是高官的私生女,那么她们为什么会从事这样的职业?还想听时,却突然安静下来。

等了好一会,里面的两个也没有再讲一句话,他才意犹未尽地上楼去见万映雪。

忙了一天,万映雪的确非常累了,想休息,又想跟石达斡谈谈心,还担心石达斡会被烦恼打跨。

她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便到柳琴酒店开了一个房,美美地泡了一个澡,坐在窗前的圆桌边吃着喜欢的糕点等着石达斡的到来。

门是虚掩着的,石达斡知道她是有意留着门的,轻轻地推开门,提口气,悄无声息地潜到她的身后。

其实,万映雪已经感觉到他进来了,装作没反应。

他悄悄地站在她的后面,静静地瞧。

她那湿淋淋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亮晶晶的光泽,一股淡淡的幽香从那被纯白色的睡衣裹着的身躯上弥漫出来,钻入他的鼻息,涌起沁人心脾的惬意,他无声地享受着她带来的美好。

她在酒店开了房,还洗了澡,换了睡衣,她想叫他来干嘛?他的心头一颤:“难道”

想着,他的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肩,她扭回头来冲他嫣然一笑,“你来啦,我做了太多的事,好累。”

“我帮你**。”温柔的声音,他的双眼里荡漾着一抹疼惜,有力的双手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拿捏,

她是为了他的事忙碌了一天,也替他分担了相当份量的重任,他感激,更心疼她。

万映雪“嘻嘻”一笑,端端正正地坐好,说:“***,继续!”她也继续吃糕点。

万映雪的笑点低,当石达斡的手潜到她的腰际时,她笑得不行了,扯他坐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呵呵一乐:“算啦,不用按啦,你先抽一根烟放轻一下,咱们得商量一下怎么把项目抢回来。”

石达斡冲他投上一抹感激的微笑,“谢谢你一心一念地想着帮我,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那你先抽一根烟提提精神吧,瞧你满脸的忧郁,你不快乐,我也快乐不起来。”

“你对我太好了。”

石达斡点上烟,吸得两口,万映雪已经吃完最后一块米糕,顺势把头落在他的肩上,他也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两人相依相偎着像一对甜蜜的恋人。

他说:“有很多人帮我,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都有些什么人帮你呀?”

“那你听我慢慢地说吧。”

石达斡知道万映雪不会轻易吃醋,便没有隐瞒,把他跟董沁芳相见说过的那些事,以及杨碧珊、步玉萍、黄瑞琪、杨柳柳等人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当然,他跟其他女人的暧昧情事肯定是隐而不说的。

听完后,万映雪乐呵呵地说:“哈哈,我没有喜欢错人,这么多女人愿意帮你,证明她们也喜欢你,喜欢你的女人越多,证明我的眼光不错,因为我也喜欢你。”

石达斡原以为出这些事万映雪会追根问底,想不到她还自个儿先乐上了。他也就不想谈那些令人烦恼的事了,也凑趣,搂着她的肩膀笑呵呵地问:“你怎么乐成这样啊?”

“有这么多恨杨树铭的女人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是为你感到高兴呀。”万映雪神秘地眨巴一下眼,“董沁芳跟杨树铭很熟,从她跟你说的话来分析,她应该是瞧不起杨树铭这种男人的,所以,她宁愿当你和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的传话筒,她非常希望你能整跨杨树铭。让她传话的那个人的身份也很好猜。”

“你认为会是谁?”

“肯定是关心你,又暂时不愿意公开跟杨树铭作对的人,按常理来分析应该是一位当官的。“

“当官的?会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是谁,既然这人不愿意让你知道他的身份,那你以后也别乱打听,这个人肯定有难言之隐。”

万映雪嘴上说着话,却在暗暗地纠结,心在说:“妈妈,希望你在帮阿斡的同时也别让爸爸太为难,他也有苦衷。他不想让阿斡成长得太快,但是这次他下定决心扶植杨树铭,你又要逼着他帮阿斡哥,他会很为难的。我,我怎么办呢?”

她也是有苦说不出,心里的事不能跟石达斡明说。她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妈妈让董荡芳传话给石达斡的,却不敢说。

她想转移话题,想了一想,“呵呵,董沁芳这个人太神秘,永远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不说她啦,说说那个杨碧珊吧,这个女人有意思。”

石达斡知道她是故意想岔开话题,顺着她的话头笑说:“杨碧珊虽然也沦落过,也做过很多违心的事,但是她的本性不坏,是个有追求的的女人。”

“嗯——”万映雪托着下巴想了一想,双眼陡地放光,“亲爱的,我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你愿意听么?”

“肯定愿意听啊,你快说。”

“她们不是说你太张扬吗?那这回你就低调一回,悄悄地强大起来,到时让他们震惊到死吧。”

“怎么个低调法。”

“很简单,咱俩暗中来个全盘计划,由王奔来运作,拉杨碧珊,黄瑞琪,杨柳柳,杨运行,董沁芳这几个人为股东,咱们不声不响地把酒店建起来,嘿嘿,保管能惊到一干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没有你想得周到。”

“哈哈,我聪明吧。”

石达斡双眼放光,万映雪说出了他最想干的事,一高兴,刮着她的鼻子夸道:“你当然聪明啦,有你这个军师在,我的信心十足。”

“哈哈,不过我得先让王奔和李丙元查查黄瑞琪和杨柳柳的身份,咱们不能稀里糊涂地跟别人合作。”万映雪握着石达斡的手说:“但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行为,千万别跟这两个女人有感情纠葛,更不能跟她们上床,像她们这种类型的女人一旦翻起脸来是不讲情面的,很难收拾。”

她的话一针见血,说到点上了,石达斡也觉得应该先把那两个女人的身份搞清楚才行,也认为这是两个不好惹的女人。当然,他不可能不知轻重地跟这两位乱搞男女情事。

“放心吧,我不会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你就留下来等着那两位美女的消息吧,我相信她们能让杨树铭就范的。”

石达斡没有送万映雪出门,而是拨下了杨碧珊的电话,让她到这间屋来说点事。

杨碧珊来了,还带了吃的来,是回锅肉盖饭。

把门关好,杨碧珊把盖饭放在桌子上打开,笑说:“杨树铭来了,正跟那两位美女喝酒**,一时半会不会跟你见面的,你也不能饿着呀,来,先将就着吃饱肚子吧。“

“哈哈,我堂堂酒店的董事长在自己的酒店吃盖饭,有点说不过去哟。”石达斡这会儿有情开玩笑了,乐呵呵地端起盖饭就吃。

杨碧珊见他吃得很香的样子,露出欣慰的笑意,心说:“他虽然出身贫苦,但是现在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吃饭却不挑食,又愿意跟没有身份的人合作,实在难得。也许我们能借助他换一种活法。”

“你在想什么呢。”石达斡吃饭很快,吃完后见杨碧珊若似笑非笑地发呆,觉得好奇,便问了一句。

杨碧珊冲他一笑,“没想什么,你喝水吧。”说着,她把饭盒放到垃圾桶里,又抹了桌子,才坐到他的身边。

石达斡点上一根烟,吸得一口,惬意地伸个懒腰,嘻嘻一笑,“饭后一根烟,赛如活神仙,真舒服。”

“呵呵,你的胃口不错哟。”她笑趣。

“能吃能睡,天大的事都能吃上几大碗,再烦恼的事缠身倒下就能睡得着。”

“能吃能睡的人才有福。”

石达斡不想闲扯,语锋一转,“你跟那两位很熟吗?”

“哪两位?”她明知故问。

“别装啦,她们是你请来帮我对付杨树铭的没错吧。“石达斡又吸一口烟,烟雾弥漫中那张脸上荡起一丝感激之情,“你在暗中关注我的事情,帮了我却把功劳让给别人。”

“我把功劳让给谁了?”

“你把功劳让给步玉萍了,如果不是你出面,步玉萍根本请不动黄瑞琪和杨柳柳两位王牌小姐。”

“不是我去请她们的,是她们自己找我打听你的情况,恰好步玉萍动了那样的心思,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劝劝她们而已。”

“你跟她很熟吗?“

“我曾经带过她们俩。“

“你带过她们吗?“

“不错,我以前也是三陪小姐,她们也是有来历的人。”

“啊——”

“你别吃惊,我的事以后再跟你说,先说说她们俩吧。”

“她是什么来历?”

“她们都是高官的私生女,思想都有点小问题,在你准备跟她们合作之前,希望你能跟她们多多地沟通,这样才能合作愉快。”

“她们都是高官的女儿吗?这,这怎么可能!”

石达斡实在想不通高官的女儿怎么沦落到做三陪小姐的地步,神情里溢满不可思议,盯着杨碧珊期待离奇的故事。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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