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性小说》 顾晓军小说·四卷《一个女人几条汉》 顾晓军小说·四卷《一个女人几条汉》 新落成的大厦,正面:灯火辉煌。 大厦的背阴里-- 一个女人、几个汉子,沿街摆了张小桌,在喝酒。 …… “你的皮肤如此富有光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连毛也这么风骚!让我啃一口吧,亲爱的--猪头肉!” 一汉子说完,全都“哈哈”地大笑。 女人和汉子们笑罢,各自喝上一口烧酒、夹上一筷菜;而后,又继续。 …… 他们是这里的老街坊。年轻时,就要好、抱团。 其中一个,出去“钓鱼”,却没眼神。 结果,被人揪住衣领、一连搧了十几个大耳光,打落了一颗门牙。 回来一说,兄弟们追去一顿拳脚;不料,失手将人打死。 …… 被抓后,都说:自己打得第一拳和最后一拳。 最后一拳,并不等于是致命的一拳。 谁打的致命一拳?弄不清。 结果:全都无期。 老大,憨、有力气、肯死做。 最先开始减刑,也最先被刑满释放、出来。 回到家中,先看老人,老人却已死了。近二十年的时光,老人等不及。 再去众兄弟家,去看兄弟们的老人;老人们,也都走了。 …… 很多东西,是天定、命定。懊悔,也不有用的。 要不然,咋说:心强,不如命强呢? 关了几十年,很多东西都已忘了;唯有一样,是忘不了的。 饥渴呵!不信?你试试。 …… 就近,找一家去处,干。 接待他的,是个很黑、很媚的女子。 人称:黑狸。 …… 三下五除二,完事。完事后,黑狸伸手道:“钱。” “钱?没有!”老大,憨头呆脑地边套体恤,边道:“打架、打死人、坐牢、刚放出来的。” “打死人?你狠?是不?”黑狸,掏出瓶硫酸,一把抓住老大的老二,道:“你看看,我敢不敢烂了你的鸡鸡?” 被体恤束住双手、动弹不得,老大急得直喊:“别!女汉子,我服你。” …… 坐下来,老大对黑狸道:“钱,真的拿不出来。信我,放我走;一会,借也借了送来。” 不等黑狸回答,他又道:“还有个办法,跟我走;我有房子,你跟我过。” 后一句话,倒让黑狸觉着中听些。不是么?谁能永远地卖呢? …… “让我想想。”黑狸,跟老大要了支烟,点上。 一口、接一口……狠狠地抽着烟。 烟,抽完;黑狸,又狠狠地捻灭了烟蒂,吐出个字:“走!” 有了女人,老大借钱买了辆二手车,开私的、就成了的哥。 却不料油价猛涨,赚钱的空间被大大压缩。 欠下的债,总也没能还上。 …… 不久,老四回来了。 工作不好找,他就在家门口,摆了个修自行车的摊子。 接着,老三也刑满释放,家来。 没啥文化,便去菜市场,帮人打杂、卖鱼。 …… 最后回来的,是老二;他,带回个小西北。 小西北,曾跟着父母、替人运毒品;数量太大,父母都被打靶打掉了。 赶巧,与老二同一天,出狱;老二,怜他、就把他带家来了。 老二,开了个回收破烂的小门面。 小西北,想学手艺,便找了个装潢队、跟着做小工。 …… 总算是:大难不死!二十多年后,又重新相聚。 哥几个,隔三差五聚在一起喝酒,说说从前;情谊,倒比过去浓。 安居乐业后,哥几个手头有了钱,也都急着帮的哥还债。 一日,破烂送钱到的哥家,的哥不在。 却遇上黑狸在家里洗澡。 破烂,先是一惊;而后,他就浑然不觉、看傻了-- 黑狸那肉,黝黑、结实;身子,匀称、饱满……水漫过处,发亮。 …… 平日,黑狸混在哥们堆里;按说,啥模样,想也想得出来。 可,想、与见到真肉、真身子,完全是两码子事。 破烂,直觉着:“蹭”地,血往上冲…… 黑狸转身的那一瞬,他已把持不住;没等她说肯或不肯,已要了她。 …… 晚上,破烂拎着把菜刀找的哥。 见的哥就“噗嗵”一声跪下,道:“哥,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劈了我!” 先一惊,随即明白了,的哥夺下刀、扔在桌子上,道:“起来!” “那我剁个手指做记性。”破烂,站起拿起菜刀要剁。 “干啥呵?”的哥夺过菜刀压在屁股底下。 …… “坐下!”的哥,扔给破烂一支烟;各自点上,各自抽。 抽完,破烂又递给的哥一支烟,接着抽。 你一支,我一支……烟,没有了;黑狸从窗外扔进一包烟,哥俩接着抽。 又没了。 的哥道:“回,睡吧。” 破烂,走了。 的哥喊:“黑狸,进来。” 黑狸进来后,的哥道:“把衣裳脱了。” 脱了衣裳,黑狸精赤条条地站着,的哥道:“跪下。” …… 的哥,找来根皮带,道:“坏我兄弟情份!你说,该抽多少?” 黑狸道:“不是我怕打。你,能让我说一句么?” “说。” “知道欠下的钱,是咋还上的吗?” “兄弟们……凑的。” …… 黑狸,不再说话。 “咋又不说了?”的哥道。 “需要钱时,就是兄弟们?你知道兄弟们心里苦吗?” “哪个男人不想女人?可他们有女人疼么?” “花钱,抹出来,人家就催你走?” “你是没尝过这滋味?没体验过?还是自己好过了、就忘了?” …… “替你做人,反觉着我骚,是不?” 黑狸,找出硫酸,道:“今儿,我把逼烂了。跟着你,一起做哥们!” 的哥夺下硫酸瓶,去厕所倒了,又把瓶子砸碎。 回来,见黑狸还精赤条条站着;啥也不说了,抱起她上床。 不知从啥时起,哥几个每晚忙完,就聚到的哥的屋外、沿街摆张小桌,喝酒。 除非刮风、下雨、下大雪或天寒地冻,不见他们。 否则,日日如此这般。 …… 菜,没啥好菜;猪头肉,总要有的。 酒,也没好酒;普通的烧酒,一人一瓶、抱着慢慢吹。 谁买不重要,也没人摊派,到时候总有人买。 谁挣得多了,谁自会主动;身边余钱多了,也会拿来交给黑狸。 黑狸,也用心关照着大家。 谁该买件新衣、谁该换双鞋,谁屋里该添啥物件……都在她心里,装着。 …… 吃酒时,吃着、吃着……黑狸,会不打招呼、起身,进屋里去。 于是,哥几个中,便会有人跟了去。 一会,跟去的哥们出来接着喝;黑狸,也回来接着吃。 吃了会,黑狸又起身进屋,又会有人跟了去。 …… 没有人抢先,也没人推让。 就象一碗猪头肉,该自己几块;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谁家或手上有啥大点的事,大家也都一起上。 绝没有人,耍奸耍滑,或躲懒耍赖。 一个女人、几条汉子,俨如那过去的母系社会。 或,是今日现代都市里的母系社会。 穷帮穷,大家拉扯着过。 …… 白日里,黑狸到各家去看看。 有脏衣裳、臭袜子呀啥的,便一起收拾来洗了。 抹个灰、缝一缝……也都是顺手的事。 …… 闲来,就帮修车打打下手。 有时,也帮破烂捆扎收来的报纸、纸盒啥的。 中午,就给大伙、一人下一碗面条。 …… 的哥,若是能赶得回来,一定会赶回来。 小西北,也是。图得就是聚一聚。 哪怕是只有一小会,也好。 哥几个的情份,真是没得说的。 但,这世上,从来就是:没有不散的宴席。 有聚,也就会有散。 …… 鱼贩子,长期跟着女老板、替她卖鱼。 女老板,看他老实,见一帮哥们也都地道;就成心做了套子,偷了他。 又回老家去,与乡下的那懒货离了婚,板定要嫁给他。 …… 鱼贩子,回来跟兄弟们商量了多次,大家劝他去。 可,他自己却舍不得离开兄弟们。 因女老板说过:结了婚,尽量少回去;尤其,和黑狸必须彻底断。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彻底了断,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兄弟间,从此也要远了、生疏了。 …… 迟迟不能决定,女老板火了。 找的哥、黑狸、破烂,问话:放不放兄弟奔好日子? 既是兄弟,岂有不希望兄弟过得好的理? 千商量,万商量……不如,一个了断。 鱼贩子,肉。哥几个,不能肉;女当家的,不能肉。 黑狸,便备下了今儿这桌酒。 今儿这酒,就算是:兄弟们,给鱼贩子送别。 …… “兄弟,去吧!好好待人家、好好过。有空,回来、看看大家。”的哥,拍拍鱼贩子的肩膀道。 鱼贩子突然跪下,对着的哥、破烂、黑狸各磕了个头,道:“是我对不起哥哥们。” 站起,鱼贩子又对修车、小西北,道:“好好跟着哥哥们!” 说完,他赶紧就掉脸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 直到街口,才回头望这边。这边人,都朝他挥手;他又挥了挥手,才去。 …… 鱼贩子走了,的哥对修车道:“你也要努力!象鱼贩子,这才叫出息。” 破烂,也对小西北道:“你更要努力!” “我不,我跟着我娘!” 小西北还小,心里一直把黑狸当娘;不小心,说漏了嘴。 …… “来,吃奶!”黑狸一把搂住小西北、揽在怀中,撩起衣裳、露出一对结实的大奶。 “哈哈!”大家,全都开怀地大笑。 小西北,被黑狸、与大家伙闹得满脸彤红彤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好在,这一切,都在大厦的影子里,谁也看不真切。 创作于2008-7-16至7-18 顾晓军小说·四卷《夜幕下的性交易》 顾晓军小说·四卷《夜幕下的性交易》 “赤日炎炎似火烧, 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 公子王孙开空调!” …… “股指直下三千点,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同志,就是伟大!” “一千多年前,他就知道股市要暴跌、就写在诗里。” “牛逼呵!” …… “不跌?怎么能行?” “老母鸡,买到了近一百块钱一只;大西瓜,也要十几块钱一个。” “吃不起,可以不吃!但,大家都不吃--” “老母鸡,可以继续长、长成老妖精;大西瓜呢?只有烂掉。吃亏的,不还是老百姓吗?” …… 贱妮,叽叽咕咕地背着诗、抒发着感慨,走在夜的大街上。 大街上的夜色,辉煌、斑斓……也很温柔。 …… 夜,已很深了。 她还在溜狗,领着她的阿娇。 当然,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她是有目的的。 贱妮,年轻时做过发廊女。 人家坐台,为了挣钱;她,却为快活。 遇上耍奸耍滑的男人,嫖过之后,说:“呀,钱包忘带了。” 只要玩得开心,她会说:“算了,下次一起给。” 可,哪会有下次呢?你当你那是金子做的?别人搞一次蹭了金粉去,下次还会再来? 更有使坏的,倒找她借打的钱;她,也掏。这么,大家就管她叫:贱妮。 …… 贱妮,还有个毛病:今朝有酒,今朝醉! 年轻时,有钱;她好衣穿着、好食吃着……所以,青春饭吃了,青春钱却没攒下。 后来,年岁渐大、生意就淡了……幸好,遇上了偷儿。 偷儿,去嫖贱妮时,一见钟情、一定要娶她……贱妮,就跟了偷儿。 …… 夜色,很辉煌。这是时代的进步。 也出来溜狗的老街坊老纰漏,招呼坐在街头石凳上的她。 “啥事?”贱妮道。 “偷儿坐牢了,我是他朋友;你这地,我帮着耕。” “去你妈的!你滚一边去!” 老纰漏笑道:“给钱,行吧?十块,干一把。” “十块?到桥头那边。这是新时代广场。” “你要多少?” “五十。” “你当你还是过去呵?” “想操,五十。不想操,滚一边去!” …… 突然想起了啥,贱妮赶紧跑去抱起她的小狗。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花头?你想让你的草狗,诱奸我的阿娇。” 老纰漏,把草狗唤回身边。 “你当我不知你的点子?你想让阿娇,给老绅士的名犬操;一怀上,就好几千!” 老纰漏,走开了。 夜色,很温柔。这是时代的色彩。 贱妮,温柔地想她的偷儿。偷儿的职业,是在公交车上钳皮夹子。 去别处转了圈,老纰漏又领着他的草狗转了回来。 …… “别想心思了,我已把狗逼给封了。” 老纰漏笑道:“我不信!你会把它缝起来?” 贱妮道:“你不相信?打赌!” “打赌就打赌!” “十块。” “一块。”老纰漏笑道。 …… “一块?就一块。你先拿来!” “为啥?要先给你?” “怕你赖!” 老纰漏在身上摸出一块钱,放在她手上。 贱妮抱起阿娇,一翻身、让它仰面朝上,扒开两条后腿-- 一块伤湿止痛膏,贴在那里;连屁眼,也封上了。 …… “哈哈!”老纰漏,大笑不止:“算你狠,点子足!” 唤上草狗,老纰漏离开去。 贱妮,将膏药揭下,顺手掖进兜里……心想:老纰漏再乱放屁,就用这、封他嘴。 其实,贱妮不贱。她与偷儿的感情,很好。 很多人都以为:偷儿被抓了起来,她肯定会重操重业。 贱妮偏不!她申请了低保。平时,清汤寡水下点面条,哄哄肚子。 直到快要探监了,她才狠做几把、多攒些钱,买上烟呵肉的,去看她的偷儿。 …… 偷儿,手艺好,技术精湛。 一般,公交车上的扒手,顶多算是八级“钳工”。 而偷儿,是技师级的,且是高级技师。 …… 贱妮,见过偷儿练功。 一布袋玻璃弹子,倒在开水锅里“咕嘟咕嘟”煮。 偷儿,“唰、唰、唰”几下,就让玻璃弹子全都回到了布袋里。 而他的那只手,既不红,也不起泡。 …… 偷儿,有钱的时候,就买最漂亮衣裳给贱妮;还领着她到处去下馆子,吃。 公交警察和反扒队员抓得紧时,偷儿就在家歇着。 没钱,两人就一快扛皮。 好不容易想出个挣钱的点子,没想到竟被老纰漏识破了。 …… 老纰漏,已经走远了。 贱妮,看看街景,又看看夜色。 她觉着:是很美、很现代,确实是比过去好多了。 胡思乱想着。她想想自己、又想想偷儿。 …… 每次,去探监,总是要大包、小包地扛着、拎着。 偷儿,总要怪她:“吃低保,就那么几个钱,你咋还不自己吃?” 贱妮道:“怕你在里面受罪呵!” …… 偷儿,知道她卖。偷儿,不怪她。 偷儿说过:遇上合适的好人,你就跟了去!别傻等我。 贱妮想:好人?哪那么容易遇上的?这辈子,能遇上你,就算遇上了好人。 贱妮愿意等。 …… 如今,兴人性化管理。 监狱里,也一样:有了探监的夫妻客房。 贱妮,每次去探监,总留一宿。 可,这一宿,他俩都不睡,叽叽咕咕地说上一夜。 …… 当然,那种个事也还是要做的。 他俩,几乎就是:做累了,就说;说累了,再做。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一宿也就没有了。 偷儿,在道上混了几十年,没出过大事。 这次被抓,是想买件裘皮大衣。 那日,逛街、逛商场;贱妮,看上了件裘皮大衣。 偷儿说:“别人的女人有的。我的女人,就一定也要有。” …… 其实,那阵子,风头很紧。 偷儿,称强,急着要实现贱妮的愿望。 结果,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贱妮想: 那些大贪官,泄露经济情报、挪用公款、侵吞国有资产。 与他们比,偷儿真算小偷。能不能轻判? 而结果,还是判得很重。 …… 贱妮,觉着: 偷儿,有技术,咋说也算特殊人才。 国家,需要啥军事、经济情报,可以派他去偷。 若偷不回来,情愿重判。 夜色,很斑斓。这是中国的特色。 斑斓的色彩中,贱妮坐在街头的石凳上,胡思乱想。 远方,在夜色的深处,一绅士打扮的老者,领着条名犬走来。 哦,名犬终于来了!贱妮,心里一阵喜悦。 …… 贱妮策划这个挣钱的方案,已有些日子了。 但,她从未与老绅士打过招呼。 她懂:要做到不卑不亢,要显得无所谓,要欲擒故纵。 反正,就是要装逼。 …… 老绅士,望了望装得无欲无求的贱妮,浅浅地微笑了一下。 贱妮,还他一个微笑,笑得很高贵,就象祖上在旗、或是英国的王室。 很成功。老绅士开口了:“请问,怎么称乎?” “贱、妮。” “渐、简、涧……请问,怎么写?” “下贱的贱。”贱妮道。 …… 迟疑了一下,老绅士笑道:“咋会用这么个字呢?” “我老公是小偷。”贱妮道。 “哈哈!你这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正聊着,老纰漏领着他的那条草狗走来。 很显然,他是来这操窝子的。 贱妮,掏出兜里的那膏药;一个突如其来,封在老纰漏的嘴上。 老纰漏揭下那膏药,不停地“呸、呸、呸”,吐着。 贱妮,笑弯了腰。 …… 老绅士看着热闹,跟着笑。 老纰漏,不肯罢休:“你、你,你这是封小狗逼的。” 贱妮笑道:“别闹,我赔你钱!十块。” 老纰漏还想说啥,贱妮道:“行了!三两水饺、两瓶啤酒,够了。” …… 老纰漏,领着他的草狗走开去、去喝酒。 一切,又平静下来;夜色,很温柔。名犬与阿娇,亲昵着。 老绅士,训斥着他的狗,欲制止名犬的不良行为。 贱妮道:“随它们。” 老绅士道:“会很伤身体的。” 贱妮,掏出十块钱、拍在老绅士的手上,道:“让名犬补补身体。” …… 名犬想做爱,不听老绅士的。 “嗳,我咋好拿你的钱……”老绅士说着,把钱掖进自己的兜里。 他的手,在兜里又摸了摸钱,辨别了一下真伪。 夜幕下。 那边,名犬,猛操着阿娇。 这边,贱妮与老绅士闲聊着:“我的阿娇,还是个处女身呢!” 老绅士点破道:“哈哈!也算是有偿服务。” …… 还是被识破了。 贱妮笑道:“这真是:夜幕下的性交易。” “是的,性交易。”老绅士很绅士地道:“是狗与狗的交易、畜牲与畜牲的交易。” “唉,有啥畜牲不畜牲的?” 贱妮又道:“穿着衣裳象人。脱了,大家不都是畜牲?” “若是:让狗,也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不也一样人模狗样的吗?” …… 贱妮后面的话,老绅士没在意,他在想。 脱了,大家都是畜牲,脱了都是畜牲……这女畜牲,讲得倒还真是人话呢! 老绅士在想:还她十块钱,再给些钱……带回家去。 两畜牲,脱了裤子、象狗一样猛干……他,已很久没有交媾了。 …… 贱妮,全然不知老绅士的想法。 若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这桩好买卖。 因为:再过几天,她又该去看偷儿了。 创作于2008-7-11至7-12 牛顾晓军小说·四卷《好花插在牛粪上》 顾晓军小说·四卷《好花插在牛粪上》 唉,好花插在牛粪上!真是心有不甘呵!她想。 论姿色、天份,咋也该嫁到美国去、当个总统二奶,帮助协调:石油价格如何不断地往上涨! 至少,也该嫁个大贪官,躺在花园别墅游泳池边的花香里,数数钞票。 可,不幸,嫁给了牛粪。 …… 牛粪,除了去上班、混时间,就陪着他那帮狐朋狗友们,喝酒、打麻将。 还整天喊:胃亏羊,亏酒、亏肉……亏山珍海味。 也不想想,你是那个命吗? …… 就一个小工人,也要想过贵族生活? 当然,讲起来还是军工大企业;可,不过是做皮鞋、皮带、帐篷的。 好不容易遇上个大地震啥的,也接到单、上点生意。 还挨骂:发国难财。 …… 而好花,清早起来就忙:儿子吃早饭、儿子上学、儿子学习情况…… 而后拼命赶到公司,做帐。 下了班,还要再赶到另一家公司、帮另一个老板做帐。 做帐容易吗?你当工商、税务那么好骗? 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爱情。好花想。 现在懂了吗?更不懂了! 那时就想:美女,配帅哥,而后再生个小帅哥。 …… 红灯!紧急刹车! 电动车颠了几下,前轮已压了线。 好花,赶紧向交警微笑。她的笑,很美、很动人! 是娇艳中,带着高贵的那种……要不,咋敢想:嫁给美国总统呢? …… 交警,也好色?交警,还她个微笑,是暧昧的那一种。 不罚款,谢天谢地!好花,就继续微笑着。 笑到绿灯行、笑着经过他身边。 愿年轻的他,今夜有梦、梦见自己……愿他的梦,很美,很激情! …… 好花懂得:花,是给人看的。 她很善于:把美丽、把梦想,留给别人…… 在上小学、当班长时,她就有两个粉丝--左膀、右臂。 至今,他们仍不能忘怀;据说,与老婆做事时:也常错乱,喊错名字。 好花,急急忙忙赶到家;一看,儿子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儿子的书包,检查作业……呵?没做完? 把儿子拎起来,问:“都干了些啥?” “奶奶教我跳忠字舞了。” …… 奶奶,老工人,怀念毛主席。 开个家庭会啥的,她也要先唱《东方红》,后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还说:“知识是上去了,民族的良心却下来了。” 这些,都可以依你。可你不能领着孙子跳忠字舞、不做作业呵!一老一小,肯定是疯忘了。 …… 叨叨了几句,让儿子做作业。 好花,进厨房,扎起围裙,洗牛粪留下的碗。 清理完厨房,又拖地、抹灰……把抽水马桶,也清洗了一遍。 …… 忙完,这才给婆婆打电话。 “妈,都好吧!下午教孙孙跳忠字舞了?他作业没做完。” 那边道:“好花,妈错了。下次不敢了。” 挂了电话,好花得意了好一阵:要不是有个好婆婆,我才懒得伺候牛粪呢! 给牛粪打电话。 牛粪居然说:正在喝酒,喝完了还要摸八圈。 想离婚想了一万次!下不了决心,有个好婆婆;好婆婆,也不是好找得呵! 当然,主要是没有好男人;即便有,也让小丫头们包围了。哪还能轮得上自己?咋说,自己也算二手货。 …… 牛粪就是牛粪!说他?他比你能说-- 我,是工人,没有文化;你,是会计,有文化。 文化人,都把钱直接叫:币。 人民币、港币、台币、美币……哦,不对,美国没有币。 …… 你说,你是笑、还是哭? 他还会说:你是会计,知道古代为啥钱是论吊的吗? 不懂?铜钱,不就是一片片肉吗? 分开,是一个个钱;穿起来,就是一:吊。 …… 说他啥?无聊、下流?他说:老祖宗,更无聊、更下流! 麻将,为啥要用“万、条、洞”?就是娱乐!一边想发财,一边嘴快活。 这个说:自摸,一个洞。 那个叫:终于摸到了,亲亲、我的妖鸡! 手机响了,接。 “老东西又让那小婊子勾走了。” “是老板娘呵!啥小婊子、小婊子的,多难听。有统称的,叫二奶。” “管她几个奶,你快过来吧!我心里都难受死了。” …… 老板,是饭碗;老板娘,也是饭碗呵! 咋办?只有去。 交代儿子:抓紧做作业!做完作业,才可以睡觉。 下楼、骑上电动车赶过去。 …… 见了面,好花笑道:“我家那个好赌,你家这位好色。” 老板娘,怨道:“就是!男人都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是男人;不谗、懒、好赌、好色,不就象二姨子了?” “你,就是会说话。” “通了?” “其实,我心里,早就想通了。” …… 你早就想通了?还要把叫我来? 好花笑道:“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吧?找个人追你玩呵!” 老板娘道:“我这么老、这么胖,谁来追我呵?” “咋会没有呢?女人,会没有男人要?” “对!叫老东西也着急!真聪明!你该嫁到美国去、当总统夫人!” …… 着急?老板,会为她着急?好花想。 这个点子出得好!老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说不定,还会给加工资。 唉!没钱的人,痛苦;有钱的人,寂寞。都很难过呵! 与老板娘周旋了会,出来给牛粪打电话。 牛粪,竟然说:还有四圈。 …… 拿他有啥办法?说多了,几句话就呛死你-- 人,活在梦里,最幸福!我,就吃吃喝喝,做做发财梦。 你呢,想嫁美国总统,尽管想。啥时候需要我下岗了,你就说一声。 …… 老板娘,一个人在家里,无聊。 其实,大家不都很无聊?无聊,才翻出这些花花肠子。 老祖宗,是咋过的? 上一代人,又是咋过的呢?哦,跳忠字舞。 …… 手机又响了。把车靠到路边去,接。 是左膀,非说:右臂说的,下午给他打电话了。 吃饱、撑了?好花心想。 男人,都好个炫耀!而正吃着醋的男人,就更象:一头猪! …… 急着赶回家,手机却响个不停;瞄一眼号码,好花道:“喂,是富姐呵!” “咋不来看姐?” “富姐,我忙呵!我,都快要累死了。” “你忙、累,你就不能躲懒、到姐这来歇歇?我都要闲死了!” “都要闲死了?你有那么多钱,你不能数钱玩呵?” “别贫,姐想你了。快来!” 儿子,大概做完作业,睡了。 牛粪,起码还有三圈牌……去就去吧。 好花,又掉转车头、骑着电动车,往富姐家去。 …… 到了富姐家,两个漂亮女人手拉着手、仔细端详了好久,才坐下。 “想喝点啥?说。” “活?不想活了!日子,难过;人,太累呵!” “累,也得活!喝点红酒!” 酒下了肚,好花问:“还一个人吗?” “不一人,咋办?这世上,还有好男人吗?都死绝了!” …… 同感呵!却没话说。金钱,已在这对闺中的密友之间,划上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有点尴尬,富姐问:“看碟子?” “看就看。”好花道。 图像出了,是老顶:一个美国黑大兵,干粉嫩的日本女学生,还叫。 “哇噻,家伙好大耶!”好花惊叹。平时,她没功夫看。 “比你老公大些?”富姐,似漫不经心地问。 “长些。” …… 富姐,拿出两根棒棒:一根,是塑料的;一根,是橡胶的。 “帮帮忙。” “我才不呢!帮帮,就成了女同。你自己搞。” 看着碟子,富姐自己搞,旁若无人。 “受不了呵!我走了。” 到家,牛粪总算是回来了。 好花,边脱衣裳、边问:“洗过了吧?” “洗过了。” 进卫生间,去洗;她,要让自己成为:最动人的女人。 …… 揭开被子,一股酒气、脚臭、汗酸味……扑鼻而来。 好花推搡着牛粪,道:“给我起来,去洗!” “别瞎闹,我要睡觉。” “起来、起来,去洗;洗了,再睡!” “累了。” “累?一整天,你都忙啥了?” “喝酒、打牌。” …… 哭笑不得呵!一个大男人,就忙个喝酒、打牌? 喝酒、打牌,也能算事?好花,气呵! 牛粪,却翻了个身,继续睡。 …… 唉!现在的男人,只派一个用场了。 想到唯一的用场,好花激动起来、伸手去拨弄。 “干嘛?你,学车了?” “没有呵。” 牛粪道:“我以为你学开车了。拿我这当操纵杆,练习。” …… “噗哧--”好花,笑出了声。 好花推了推牛粪,嗲声道:“嗯,人家想你了嘛!” “明天。” …… 明天?好花,差点儿哭出来。 明天,我、我……我就:红杏,出墙! 穿衣、下床,上网。 好花,在常去的论坛上发了个帖子-- 《我很想很想离婚,真的!》 …… 没一会,就跟帖无数。 几乎一条声:离吧!好mm,我们耐心等着你。 都是些谗虫!好花,调侃了一会。 边关电脑,边自语:“便宜你们?不如便宜左膀右臂!” …… 又想到了:美国总统。 可换了几届,没一个在任期内离婚。 痛苦呵! …… 真不甘心呵!好花,插在了牛粪上…… 可,美国、美国男人……美国社会,就不是牛粪吗? …… 好花,将娇美的身子,朝床的中间挪了挪。 紧挨着牛粪,好花合上了眼。 她,渐渐睡去。 创作于2008-7-5至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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