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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的现代生活》


第四百零六章 大结局2

第四百零五章 大结局2

李慕安这些天心情不太好,因为他的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让他感到寝食难安。〖我欲封天无弹窗广告阅读.〗,..今天早上,就连他平时最爱喝的牛奶都只喝了半杯,就不想要了。至于那个可爱的小兔子豆沙包,因为怕它会逃走,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下去。

吃了早餐,他背上自己的小熊书包,坐进了车里,准备去上幼儿园。可是这一路上,最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他,却破天荒的皱着包子脸,看着窗外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安馨实在看不下去才四岁的儿子老是做这种深沉状,便出声询问道:“小安,这些天你怎么老这么不开心呀!是在幼儿园受欺负了吗?”不过她不认为已经跟着张三练了一年武术的儿子会被幼儿园其他的小朋友给欺负到。

果然,李慕安摇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说道:“在幼儿园里,我的力气是最大的,都可以帮老师搬桌子了,才不会有人欺负我呢!”

安馨抿嘴一笑,继续耐心的问道:“那你能告诉妈妈,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李慕安吭哧吭哧了半天,才喃喃的说道:“因为我告诉了莉香我们家的秘密,可是她不相信,还笑话我幼稚。”

安馨虽然很想笑,不过看着儿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大有你敢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她连忙强忍着笑意,说道:“我们家什么秘密呀。你能告诉妈妈吗?”

李慕安鼓着包子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说这是我们俩个男人zhijian的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外人。嗯!可是你是我妈妈不是外人,那我就告诉不吧。你把耳朵伸过来,别让人听见了。”

“这么神秘呀!”安馨好奇的把耳朵靠了过去,就觉得一股暖暖的气息喷进了她的耳朵眼里,让她觉得痒痒的。

就听李慕安小小声的说道:“爸爸说,他是一个超人,是外星人派来守护地球还有我和妈妈的卫士。我前天忍不住告诉了莉香,可是她却不相信。还说我是超人电影看多了。”说到这里。李慕安小小的肩膀垮了下来,脸上显得有些沮丧。

“李—元—昊,你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安馨满头黑线,暗地里磨牙。

坐在办公室里忙于处理公务的李元昊适时的打了个喷嚏。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忙讨好的说道:“董事长。要不要把空调关小一点?”

李元昊揉揉鼻子。笑着说道:“不用,和空调没有关系,一定是家里那两个在念叨我了!你继续说。”经理不解的摇摇头。又开始尽责的汇报起来。

安馨还在绞尽脑汁的安慰自尊心受到创伤的儿子:“你看电影里的超人平时都和普通人一样,就是因为他们要做好事不留名。超人都是不会让普通人发现自己身份的,就算是你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所以这个秘密只有我们家三个人才知道。”

“因为我是超人的儿子,是个小超人,所以我才会知道,对吗?”李慕安一脸向往的看着安馨。黑漆漆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像漫天的星星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安馨心头一软,连带着先前对李元昊的不满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吧唧”一口在李慕安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对,你就是我们家最可爱的小超人......”

把李慕安送进了幼儿园中,刚好碰到了莉香的奶奶。莉香奶奶拉着她好一通感谢。因为几天前,安馨出手治好了她身上的老风湿。安馨和她寒暄了几句后,俩人才分道扬镳。

安馨一人走在热闹的马路上,因为过几天就是乐瑶的生日,她想亲手为乐瑶选一样礼物。逛了一个上午,终于选定了一条素雅的长裙和一双秀气的高跟鞋。

见时间还早,她就想要找个地方歇歇脚。抬眼却看见了那家熟悉的咖啡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家咖啡馆居然还开在这里。安馨犹豫了片刻,便抬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刚进门,一个欢快的女声便响了起来。安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穿着粉红围裙的女孩,正是当年那个乖张浅薄的小艾。如今她一脸素净,还扎着马尾,看上去颇为讨喜。

小艾显然已经不认识她了,只是堆着笑脸说道:“咱们店里刚刚做好了一批芒果布丁和芒果派,用的是今天刚刚从澳洲空运过来的新鲜芒果。您想要尝尝吗?”

安馨虽然不会感觉到饥饿,不过有美食的话,她还是不会放弃。于是她说道:“那就一样来一份吧,送到二楼来。”

“好咧!”小艾爽利的答应了。

安馨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客人不是很多。她选择了一个靠玻璃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却发现那两盆栀子花居然还在原地吐露着幽幽的芳香。安馨立刻兴致勃勃的拿出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发给了李元昊,并且附上一句:还记得这里吗?

李元昊回的很快:怎么可能不记得,有没有再点一杯芒果酸奶?

安馨噗嗤一笑,回复道:芒果酸奶没点,但是芒果布丁和芒果派倒是各有一份。要是好吃的话,晚上帮你也带一份。

就在俩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您的芒果布丁和芒果派好了。”

安馨愕然抬头,却看见了易千帆那张依然带着伤疤的脸。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安馨觉得自己心头一片平和,她居然还微笑着说道:“谢谢。”

相对于安馨的平静,易千帆的脸上却有些复杂。他忐忑的说道:“我能坐下吗?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

“行啊!坐下吧。”安馨爽快的说道。

易千帆坐下以后,内心挣扎了许久,才低声询问道:“安馨,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安馨一愣,她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问题其实在易千帆的心中已经憋了好久,他确实急于找人倾诉一番。于是他开口说道:“当年我被易家赶出来以后,就会经常做一个怪梦。梦中我变成了一个国家的皇子。我还娶了正妃,和很多的侧妃。其中有一位侧妃,是大将军的女儿。”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安馨一样。吞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那个侧妃居然也叫安馨,她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安馨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淡淡的说道:“一个梦而已,难道你还当真了。”

易千帆急急的说道:“本来我也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是它太真实了。就像是一场狗血的连续剧。在梦里我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一直做到了一国之君。而那个也叫安馨的侧妃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安馨一笑,她讥讽的说道:“看来在梦中,你应该对那个安馨很好。不然她怎么会一直常伴你的左右。”

易千帆摇摇头,他勉强笑着说道:“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在梦中对那个安馨又爱又怕。”

安馨嘲讽的说道:“看看,你就连做个梦,思想都这么扭曲。”

“你不要生气。”易千帆赶紧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梦里发生的事,还有我对梦中安馨那复杂的感情让我觉得太真实了,就像是我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安馨故意问道:“那你梦中的安馨最后怎么样了?是和你白头到老了吗?”

易千帆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语带痛苦的说道:“没有,我们没有白头到老,她被我别的女人下毒给害死了。”

“你不是说你爱她嘛!怎么又会让她被别的女人害死了?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安馨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她实在是为自己上辈子那样窝囊的死法感到不值。

易千帆茫然的说道:“我不知道,在梦中,安馨死前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爱她。我可以在她进门的第一天就下绝子药,我可以让她为我死心塌地的四处奔波卖命,我可以利用她父亲的军威助我夺得皇帝宝座。我以为她只是被我利用的工具。把她摆在后宫中,也只是收揽军心而已。可当我得知她的死讯时,就觉得心中缺了一块,再也不得圆满了。

就如现在的我,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侵入我的血液,植入我骨髓,埋入了我的脑海。只要想到你要彻底的把我摒弃出你的世界,就像是在挖我的血肉,抽我的骨髓般疼痛难忍。”

安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怅然的说道:“难道人真的只有等到失去了,才会知道可贵吗?”

易千帆苦笑着说道:“我和你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话憋得久了,总想要找个合适的人倾诉而已。现在说出来了,我的心结也得到了解脱。”

安馨沉默了半响,又问道:“你去见过易伯伯吗?我听易伟帆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了。”

易千帆摇摇头,说道:“我没脸去见他。你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居然是雷彪,这个我叫了二十年gan爹的人。他和我妈做下这场瞒天过海的大戏,居然只是为了那只贡觉玛之歌。”

“贡觉玛之歌?”安馨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今天她好像把它给戴出来了。不过她还是不动声se的问道:“为什么?”

易千帆解释道:“那只贡觉玛之歌其实是雷家的传家宝。不过到了雷爷爷手里,也不知怎么就当成了普通血玉卖给了易爷爷。后来雷爷爷知道了真像,到死都闭不上眼睛,还要求雷彪一定要把贡觉玛之歌给找回来。那时的雷彪年轻气盛,他认为是易家骗了他雷家的传家宝,所以暗中恨上了易家,最后才会暗中针对易家做下了许多的错事。包括以前大哥被绑架,还有易爷爷中蛊毒。都是他暗中下得黑手。”

安馨可以听出易千帆话中对雷彪的怨恨。也是,易千帆最后会变成这幅样子,雷彪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又沉默了一会,安馨才没话找话的说道:“你如今是在这咖啡馆中当甜点师傅吗?”

易千帆笑笑说道:“还记得林娟吗?这家店面是她的。两个月前,我和她结婚了。现在这间店子就是我们俩加上她妹妹一起经营着。”

安馨眨眨眼睛,gan巴巴的说道:“那恭喜你了。”

易千帆苦笑着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和李元昊那样,爱的轰轰烈烈?只不过是搭伙过日子而已,有什么好恭喜的。”

说到这里,安馨看见林娟在楼下有些紧张的往上张望着。于是她笑着说道:“下去吧!你的妻子在等你呢!”

易千帆犹豫片刻,终于站起了身。说道:“我想我还差你一句。对不起。”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从你在这家店里救我那次起,一切就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易千帆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以后的日子我会过得波澜不惊。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了。各自珍重吧!”说完,他毅然决然的转背离去。......

晚间,哄得李慕安上床睡觉以后。安馨才找李元昊算账道:“你到底和儿子在胡扯什么,怎么连超人都出来了。”

李元昊呵呵一笑,说道:“还不是上次修炼无上心经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就一直问我为什么可以全身冒烟,还可以在天上飞。我没有办法了,才会说我是超人嘛!”

安馨叹了口气,说道:“就是不知道这超人的故事,究竟能骗他多久。”

“你又想着要骗谁呢?”两道雪白的身影慢慢的在安馨和李元昊的面前浮现出来。

安馨一拍脑门,有些头疼的说道:“你们下次来之前,能先敲敲门吗?”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记得,你就别生气了。”格根塔娜嬉皮笑脸的说道,魃则跟在她的身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格根塔娜为了让安馨消气,还如变戏法般掏出了一个大红se的si绒袋,说道:“我gan儿子呢?这个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安馨忙警告道:“小点声,他刚刚才睡着。”

“那可真不巧。”格根塔娜吐吐舌头,把那个si绒袋丢进了李元昊的怀中,骄傲的说道:“那你这个做爸爸的,就帮你儿子收好了,明天等他醒来了,再给他玩吧!”

“瞧你那得意样,是什么好东西呀!”李元昊好奇的打开了袋子,结果从里面滚出来十几颗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钻石来。而且颗颗都有鸽子蛋那么大。

李元昊吃惊的说道:“你送我儿子一袋子钻石做什么?”

“给他当弹珠玩呀!男孩子都爱玩这个,这是我上次答应他的。”格根塔娜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拿钻石当弹珠玩,也是有底蕴深厚的魃才做得到。李元昊不由想起上次格根塔娜带着李慕安,拿着一袋子绿se的石头在玩打水漂。他隔得远,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等走进一看,才发现她居然是拿着一袋子极品帝位绿翡翠在玩打水漂。偏偏这个如凶神恶煞般的魃在她的面前就变成了小绵羊,不说管着她点,居然又找出一袋子羊脂白玉的供她挥霍。李元昊现在只要想起那些被打了水漂的极品翡翠,就觉得肉疼不已。

安馨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含笑问道:“你们俩今天不会就为了给我儿子送弹珠的吧!说吧,究竟什么事。”

格根塔娜抿嘴一笑,神秘的说道:“我们在太平洋的一个岛屿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不过那个岛屿上有许多妖兽在守候,你们俩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玩玩?”

“好啊!刚好这些天觉得身上都要发霉了,正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安馨异常兴-奋的跳了起来,她拿上无名剑加上李元昊,四人一起在房间里消失了......未完待续。。〖衍.墨.轩.小.说.网〗

第一章 身在何方

安贵妃觉得这一觉睡的好长,浑身都有些僵硬了,她半闭着眼睛娇声呼唤道:“来人啊,伺候本宫起塌。”可是等了一会,她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她不禁有些发怒了,这些小蹄子肯定又是乘着自己休息跑出去钻沙了,这一次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她赫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头顶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张挂着綉满了花草鱼虫的香芸纱的紫檀木雕花大床,她吃了一惊,再看向四周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大的房间,雪白的墙壁,周围还放着很多奇怪的东西,她的手上还连着一根透明的管子,可以看见有一滴滴的水灌进了她的身体里,亏她在长年的宫廷斗争生涯里,早就练成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本领。

此时的她并没有大呼小叫,她只是暗自思忖着:“这是什么妖法。”安贵妃一把拔掉了那根管子,也顾不得还在滴血的手背,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想要一探究竟,却觉得脚犹如踩在了棉花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她不由自主的扑到在地,连带着把周围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打翻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安贵妃不由一僵,在这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在打草惊蛇。这时门猛地被打开了,她充满戒备的看向了门口,却只看见进来了一位穿着奇怪的中年妇人。

安贵妃爬在地上充满戒备的看着那名妇人,那名妇人却冲过来不管不顾的把她一把搂进怀里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你这个狠心的丫头,难道为了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吗?做这样的傻事你是想把你老娘急死啊!”

在那名妇人温暖的怀里,安贵妃已经彻底的僵住了。她自幼没了嫡母,父亲身为大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偌大的将军府里,就她和弟弟两个小主子,虽然没有发生恶奴欺主的事件,可小小的她为了照顾更小的弟弟,只有努力让自己快快长大,快快成熟,所以她除了和她的夫君拓跋清以外从没有和另一个人这么亲密过。就算是拓跋清,他的夫人也从来不只她一个,尤其是在她助他登上了帝位后,他开始广纳**,那些有着从龙之功的臣子们都忙着把自家千娇百媚的女儿送进宫里,她就更加寂寞了。虽然拓跋清一再表示她对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虽然他有着千万个理由需要去应付那些女人,虽然她的位份也越升越高。可是日日夜夜的孤枕难眠,还是让她由一个天真纯良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孤僻易怒的少妇。

可是此时她被一名陌生的妇人搂在了怀里,感受着这久违了的温暖,她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她虽然一声不吭的任那妇人抱着,可那妇人还是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她把她推开了些焦急的问道:“安馨,你怎么不说话,还有哪里不舒服,快点告诉妈妈。”

安贵妃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安馨?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这三个问题把那妇人给问蒙了,她呆滞了片刻又急吼吼的冲了出去,还连声呼唤道:“宋医生。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我女儿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一个白胡子医生被她连拉带拽的给拖了进来,又是一连串的检查和询问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安馨因为撞车伤到了头部所以失忆了。

当然这是安馨装腔作势的结果,其实在她问出了那三个问题后她就觉得了不妥了,她已经发现了她所在的环境已与自己以前所处的朝代有了很大的不同,这里人的说话穿衣,还有用品家具和她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当那个宋医生对她进行询问时,她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判断她是失忆了。

那妇人听说自己的女儿失忆了,只觉得心痛万分,她又拉着安馨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过往,原来,这里距离她原来的朝代已经有了八百多年,她在这里的名字也是叫安馨,今年只有二十二岁,这个妇人就是她的妈妈李淑英,她的父亲是一手创建了金安国际的安淮生,她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安向宇。

至于她为什么会受伤,李淑英说起来就气愤不已,原来安馨从小就在长辈们的玩笑里定下了一个未婚夫易千帆,安馨从小就一门心思的等着做他的新娘,易千帆却一直对她若即若离,安馨为了搏他的欢心彻底的迷失了自己,而单方面的付出一直得不到回应的她也逐渐变得暴躁易怒,就在几天前,她无意中得知易千帆和自己的秘书有了**,她怒气冲冲的跑到他的公司里去想要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却不知道怎么搞得,在拉扯中那个女人滚下了楼梯当场见了红。安淮生知道了这件事后大发雷霆,觉得易千帆人品有问题要和易家解除婚约,安馨却死活不肯,安淮生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干脆一气之下出了国来个眼不见为净,安馨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易千帆要带他的小秘书一起出国去修养,她一气之下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想追去机场,谁知就这么在机场高速上出了车祸。

边说着这些往事李淑英边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她和以前一样,听到易千帆和那个女人的事就发脾气,可是一直到她把这些过往说完了,安馨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倾听者。这让李淑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坐在那里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儿。

安馨并不知道她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什么,她自顾自地暗暗思忖着,其实在她这个宫斗高手的眼里事情很简单,肯定是那个叫秘书的女人不怀好意,不甘心只能做个见不的光的姨娘,所以故意泄露了消息给原来的安馨知道,那个安馨也是个没脑子的,被那样的女人略使小计就完全的败下阵来。那个女人被她这么一闹本来没理都变成了有理,谁让她害的人家没了孩子呢?相信不管在什么朝代,子嗣在一个家族里都是头等大事,她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掉了人家的孩子,只会让她的未婚夫更加讨厌她。

想通了这一点她又问李淑英:“爹爹的意思是想要退掉这门亲事吗?”被她那奇怪的说话方式弄昏了头的李淑英只是呆滞的点点头。安馨轻轻一笑说道:“好的,我同意取消这门亲事。”李淑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因为以前只要安淮生一提出要她解除婚约她就要死要活的,回回把安淮生自己给气了个半死,可是这回她却自己想通了,李淑英暗暗庆幸,可能是女儿失忆了,所以才会连带着把对易千帆的感情一起忘光了,这对安馨来说未尝不是因祸得福。

其实安馨的想法很简单,她上辈子嫁给了一国之主,所以在那十多年里她就一直在于各种各样的美人斗,虽然最终她取得了胜利,可是在她的手上还是染满了鲜血,这让她在午夜梦回中时常被恶梦惊醒,然后拥着被瑟瑟发抖直到天亮,这样的痛苦是不能与人言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不想再活的那么辛苦,她发现在这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眼里对她是满满的疼惜,所以她才会大胆的提出这样的要求,果然不出所料,母亲一口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李淑英见女儿露出了一丝倦态,便心疼的对她说:“你再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妈妈就在一旁守着你。”“妈妈,是母亲的意思吗?”安馨在心里疑惑的想着,躺在床上,她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安馨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富丽堂皇的紫檀木大床,精巧细致的香芸纱帐子,绘着富贵牡丹图的屏风。窗下还摆着一张镶嵌着黄铜镜的梳化台,台上还放着她惯用的胭脂水粉,首饰匣子也打开着,露出了里面各种各样的精美绝伦髪簪,玉镯,耳坠等等,显示着它们的主人曾经是多么的得宠。她霍然想起,这不正是她住了八年的瑞和宫嘛。

她有些伤感的想要去抚摸那屏风上绘的牡丹,可她的手却是硬生生的穿了过去,她只得颓然的放下了双手。只能默默地用目光去抚摸它,因为这就是在一天前皇上刚赏下来的,记得当时她的贴身丫鬟乐瑶还欣喜万分的说:“娘娘,看来皇上是迫不及待的把您当成了皇后,您看这明天才是封后大典呢,皇上就把这皇后才能用的牡丹图给赏赐了下来。”虽然她当时嗔怪乐瑶多嘴,可她心里未尝不是欣喜若狂的。

可是为什么她来了这么久,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呢?连乐瑶都不见了踪影,而自己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去了另一个时空,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四周。

这时门吱一声被推开了,安馨定眼望去,却是一道她所熟悉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皇上”安馨激动的迎了上去,可是眼前的人显然并没有发现她,只是沉默的在她惯用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尽管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可是安馨还是依在了他的身边痴痴的看着他。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银红色底绣着喜鹊登枝图案的儒裙,满头珠翠环绕的靚影走了进来,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安馨有些黯然神伤,不知道为什么,她嫁给拓跋清十三年,却始终没能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一直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进来的女子是在天下大定后,拓跋清在群臣的劝诫下大肆充盈**时选进来的,是拓跋清启蒙恩师的女儿谢婉婉,她入宫后位份不高,恩宠也不多,可却已经为拓跋清生下了一子一女,现在又怀上了第三个皇儿,安馨不禁有些黯然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

谢婉婉聘聘婷婷的走到拓跋清的身边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皇上,您知道此屋不详,为免损伤龙体,还是请您移圣驾去往别处吧。”

拓跋清哑着声音开口道:“婉儿,你太着急了,留着一个永远不能孕育子嗣的皇后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听了他的话,谢婉婉收起了脸上那完美的微笑,有些冷漠的说道:“那皇上这是在怪我吗?我知道我母家势微,没有得力的亲人帮衬,这皇后之位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坐,可是皇上您确定留着一个父亲,弟弟已经被您杀戮怠尽的皇后就很好吗?”

听了两人的对话,安馨霍然站起身惊恐不安地质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把我父亲和弟弟怎么啦?”可惜谁也听不到她的怒吼声,在他们听来,只是一阵风在耳边轻轻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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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负心人的下场

谢婉婉见拓跋清的脸色依然阴晴不定,不由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轻移莲步来到拓跋清的身旁坐下,然后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隆起的腹部娇嗔着说道:“皇上,您想想,如果让安贵妃知道当年您在和她大婚的时候就对她下了绝子药,她还不会对您恨之入骨?以她的心机手腕,难免不会成为你我的心腹大患,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您永绝后患呀。”

谢婉婉很明白当今皇上的心思,刻薄寡恩,凉薄多疑,自己也是仗着与他小时候的情分才得到他的另眼相待。虽然安贵妃陪伴了他十三年,对他千依百顺,又有着救命之恩,可是也是因为她的父亲手握三十万兵权,她的弟弟虽然初出茅庐却是骁勇善战。所以他对她虽然日渐依赖可又一直有着防备,如今自己出手解决了安贵妃,他或许一时不习惯,可等他想通了,还是会感谢自己的。

“这么说,你这么做是没有一点私心了。”拓跋清冷漠的开口。谢婉婉心里咯噔一下,她强露出笑脸说道:“臣妾一心只为了皇上好,从无私心。”

拓跋清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来冷冷一笑说道:“你变了,以前的你是多么的温柔善良,现在却能不动声色的利用安贵妃帮你除掉障碍,利用完了她再用一杯毒酒把这最后一个障碍也除去,真是好手腕好心机啊!”

这话一说出来,谢婉婉的脸色立刻就白了,生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她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强自为自己辩驳道:“皇上,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皇儿呀,安贵妃她前几日特意跟臣妾说想要把我们的勋儿抱到她的膝下去抚养,臣妾因不忍骨肉分离,一念之差才做下了错事。皇上,您就看在皇儿们的面上,看着我们以往的情分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说完,她对着拓跋清连连磕头,不一会额头上就是一片青紫。

拓跋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与戾气,此时从他的薄唇里挤出的话却如刀子般刮的谢婉婉浑身如针扎般疼痛:“终究是朕对不住馨儿,原本害得她终身没了子嗣,如今又暗杀了她的父亲及弟弟,本想着把勋儿抱到她的膝下做为补偿,却又被你这毒妇借机害了她的性命,罢了,你先到冷宫去好好忏悔吧,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和勋儿,缀儿一起记到馨儿名下,到时,你再去和馨儿作伴吧。”一听这话谢婉婉顿时瘫软在地。

是呀,她仗着自己与他的幼时情份,又生育了皇长子太过于得意忘形,却忘了身为帝王的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藐视他的权威,擅自揣摩他的心思,她这样越俎代庖更是犯了他的大忌。

安馨在一旁呆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喃喃的自语着:“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们都是在骗我。”她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十三年前,自己在大婚后的第一次来葵水,却是疼的她死去活来。然而整整三天的时间,拓跋清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嘘寒问暖,端汤送药。原本被先皇将她指给当时还是庆王的拓跋清为侧妃时,还暗暗觉得委屈,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深受感动,才会彻底的爱上了他,从此对他一心一意。

为了救身陷敌国阵营的他不惜以身犯险,为了救身中巨毒的他亲自以身试毒,为了帮他争夺帝王之位,更是百般游说原本一直保持中立的父亲加入他的阵营。

在他终于登上帝位后,开始不停的往**中纳入各种美人,**中也不时传出宫嫔身怀有孕的消息,虽然真正能生下孩子的并不多,可是她们毕竟尝试过怀孕的滋味,而她自从嫁给他以来却从未有过身孕,为此她心急如焚,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苦药,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她是因为当年为了他以身试毒所以坏了根本,此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她犹如被五雷轰顶,差点昏死过去,可那时的她偏偏还不死心,她派人到处收集民间偏方,不管是癞蛤蟆还是毒蜘蛛或是各种各样的毒草她都能眼都不眨的吞下去,宫里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直到后来她自己都麻木了,最后还是弟弟闯进宫来骂醒了她,她才霍然醒悟自己一味的沉迷在生不出孩子的悲痛中,让已经年迈的父亲为了她担惊受怕操碎了心,让自己唯一的嫡亲弟弟和自己日渐生疏。

可那时的拓跋清还假惺惺地安慰她说生不出孩儿没有关系,他会永远记得她的救命之恩,会永远爱护她,敬重她,不会让任何人用这件事作为攻击她的借口,还向她提议把他的长子拓跋勋抱到她的膝下抚养,那时的她满怀感激,还暗自庆幸遇到了良人,想起那个如粉妆玉砌般的小娃娃也确实心动了,便向他的生母谢贵嫔委婉的提出了这件事,不料却给自己惹来了这场杀身之祸,现在想想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对,其实早在她大婚的时候这场祸根就已经埋下了,甚至在更早的时候,为了她父亲手里的兵权,这场惊天阴谋就已经针对她全家设计好了,先是设计让先皇将她赐婚与他,又怕她将来有了子嗣会让外戚坐大,所以干脆先绝了她的子嗣。等她傻头傻脑助他夺了帝位,坐稳了江山,就开始鸟尽弓藏,为了收回兵权暗中处置了在军中声威显赫的父亲及弟弟,又为了收买军中父亲那些老部下的人心,原本还想将自己这个生不出皇子的贵妃推上后位,这样可以显示他皇恩浩荡,宅心仁厚,让那些军中的将领感恩戴德,可是这个计划却让愚蠢狠毒的谢贵嫔给破坏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过继自己的孩子到已被灭门的大将军名下,这般惺惺作态,连死人都要算计,可到时世人还是会赞扬当今圣上圣明,宽厚仁慈,善待有功之臣。

安馨原本聪慧过人,以往只是被一叶障目,现在再回想起来,其实有很多事有迹可循,可是以前她只是一味的不愿意往那些方面去想,现在再回想起来,当时自己为了说服刚正不阿的父亲加入他的阵营,在父亲的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父亲则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等父亲从书房里出来答应她的要求并亲自把她从地上扶起时,她只顾着欣喜若狂,却没有发现父亲一下仿佛苍老了很多的面容。

也许当时父亲早已看清了拓跋清的本来面目,也早已经想到了今天可能会有的后果,可是他还是决定为了心爱的女儿去博一博。结果最终因为自己的愚蠢害的父亲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还拖累了唯一的弟弟,让年迈的父亲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想通了这些,安馨发指眦裂,心中涌起了滔天恨意,她扑上去狠不得生撕了这个害了自己终生的伪君子,可怜她如今身为一缕孤魂,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却奈何不了面前让她痛恨万分人的分毫,她不由疯狂大笑起来,使得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刮起了一阵阴冷的狂风,所有的门及窗户都被这狂风吹得啪啪作响。

还在拼命磕头的谢婉婉以及冷漠的注视着她的拓跋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给骇住了,谢婉婉连滚带爬的想要躲出去,谁知狂风卷起的一个天青色的细瓷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脚边,她惊叫一声,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拓跋清脸上那冷漠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他惊慌失措的向天呐喊道:“馨儿,是你回来了吗?朕知道这辈子对不起你,朕下辈子会偿还你的,你就原谅朕吧。”然而回答他的是越来越大的狂风,拓跋清被吹得站立不住,又寸步难行,只得死死的抓住手边的床柱。

此时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皇宫开始地动山摇,所有的房屋都倒塌了,尤其是瑞和宫的地面更是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整个瑞和宫都陷了下去,拓跋清被突然掉落的房梁给狠狠地砸在了胸口,他的胸口被砸的深深地陷了下去,当他狂喷鲜血弥留之际,只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冷冷的说道:“拓跋清,下辈子别再让我遇到你。”拓跋清喃喃地说道:“馨儿,下辈子不要再恨我......”

第三章 鸠占鹊巢

黑夜中安馨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浑身香汗淋漓,染成金黄色的卷发被汗水打湿了,一缕缕的贴在脸上,她的心脏还在砰砰地剧烈跳动着,好像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她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这时,她还在颤抖着冰凉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干燥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然后她整个人又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还在发愣时,耳边传来了一个慈祥的声音:“馨儿,是做噩梦了吗?别怕,妈妈一直在你身边。”安馨顿时放下心来,有母亲的感觉真好......

天亮了,安馨在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射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忽然发现在房间里除了妈妈以外,又多了两个人影,看着这两个熟悉的身影,安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出手来使劲地揉了揉,确定眼前所看到的并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以后,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那正坐在窗户下的看书的人,有着一张古铜色的脸,脸上嵌着一双精明有神的眼睛,他两鬓斑白,身材微胖,看长相正是和她在前世的大将军父亲一模一样。

她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看向正在和妈妈窃窃私语的少年,他,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清晨的阳光在他的发丝及眉宇之间飞扬,那么的温暖,那么的鲜活,她望着他,眼睛更觉得酸痛起来。

一进宫门深似海,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和父亲及弟弟见面还是在她香消玉殒前三个月。那次正是被弟弟一番疾风暴雨般的痛斥她才幡然醒悟,不再做那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可是没等她好好补偿他们,他们就被人夺取了性命。

可是现在,老天又让他们回到了她的身边,在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再让自己后悔,那种失去亲人的绝望足以毁天灭地。

还是妈妈李淑英最先发现女儿已经醒过来,她来到女儿身边就看到了她那满脸的眼泪,不禁有些心疼的问:“怎么哭了?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头又痛了?这是你爸爸,他昨天一听说你出了车祸就坐最早的飞机赶回来了,还有,这是你弟弟安向宇,你看看,还记得吗?”

闻声也来到她床边的安向宇略带着嘲讽的说:“失忆?安馨,该不会是你电视剧看多了装的吧?是不是答应了和千帆哥解除婚约现在又后悔了,所以想起这个馊主意来赖掉。”

李淑英听了自家儿子说出那明显会刺伤人心的话不禁有些着急,她偷偷看了看女儿的表情,却惊奇的发现女儿原本显得有些激动的表情在听了儿子那些话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此时坐在窗边的安淮生放下了手上的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次不管怎样你和易千帆的婚约都必须要解除,你不要看不清现实,你这样死缠烂打的,只会让你自己沦为人家的笑柄,让我们整个家族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一旁的安向宇立刻接话道:“就是,现在我们学校里谁不知道我有个花痴姐姐,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追着人家身后跑,偏偏还送上门都没人要,我都快丢脸死了。”

李淑英见他们父子说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有些生气了,她瞪着两人怒斥道:“你们还有完没完,馨儿刚出了车祸受了伤,没见你们关心一句,就知道拿话来刺激她,再要把她气着了,我和你们没完。”

此时的安馨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朝着安淮生微微一笑说道:“父亲,你放心,我既然决定了和他解除婚约就一定不会后悔的,以前是女儿不懂事才会让你和母亲操了这么多的心,现在女儿已经明白了,强扭的瓜不会甜的,女儿也不会再让我们的家族成为别人的笑柄。”

已经习惯了以前的安馨一听他说要解除婚约就会又哭又闹的安淮生,被现在的安馨那奇怪的说话方式和态度给彻底弄蒙了,他不解的看向李淑英,李淑英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早就说了,馨儿这次出车祸伤了头,医生说她是真的得了失忆症,我想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把千帆给忘了,愿意和他解除婚约的吧。”

“看来,这还是因祸得福了,这样也好,我一直就觉得千帆那孩子虽然优秀可是心机颇重,而且他的家里情况太复杂,以我们家安馨的性格真要嫁给了他也不会是好事,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她是没有办法生存的。”安淮生叹息道“我去问问医生看会不会有后遗症。”说完他还是终究放心不下唯一女儿的身体状况,于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有些呆傻站在一旁的安向宇这时楞楞的来了句:“我靠,这不是撞失忆了,这是撞傻了吧。”

李淑英发怒道:“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又想气你姐姐是吧。”

安向宇吐吐舌头对着李淑英撒娇道:“这不是没怎么样嘛,妈,你放心,她被千帆哥气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我们这两句话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不会怎么样的。”

李淑英拍拍他的手臂警告道:“不管怎么样,安馨都是你的姐姐,外面人怎么说她那是外面人的事,我们自家人不能再往自家人的伤口上撒盐了,尤其是你,不能帮着你的千帆哥欺负你姐姐。”

安向宇不耐烦的胡乱点点头,然后缠着李淑英说道:“我知道了,妈,我刚和你说的想和千帆哥一起去参加Z市的一个名车展,给我开张支票呗。”

李淑英有些吃惊的说:“上次才给你的钱就花光了?你一个学生哪这么能花?”

安向宇辩驳道:“妈,你知道千帆哥带我去认识的都是些名门公子,和他们在一起我当然不能太小气了,那会让人看不起的,你也希望我现在就和各世家子们打好关系吧。”李淑英拗不过自家儿子,只得给他开了张支票。

安向宇拿着支票兴高采烈的在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冲着安馨挥了挥手说道:“姐,你安心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还有,妈,你可千万别告诉老爸了啊,不然他可饶不了我。”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李淑英只来的急在后面喊了一句:“早点回来。”他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没了踪影。

安馨躺在病床上默默地回想着在她醒来后家里每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对家里每一个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一世的父亲安淮生是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人,他关心自己的儿女,可是却因为工作繁忙没有办法去好好管教他们。

母亲李淑英则是个典型的慈母,对儿女的要求百依百顺,关怀备至。可俗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正是她对儿女那毫无原则的宠爱,所以才会有纵出那么个头脑简单,为了所谓的爱情去伤害自己伤害家人的废物安馨,才会纵出那个对自家亲人感情淡漠,又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安向宇。

然而最让她好奇是那个易千帆,他应该是个极有心机的人物。在过去的这些年他让安馨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可她的家人在提起他时还是异常亲近,她的弟弟对她这个姐姐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对易千帆所表现出来的亲密更加让她心惊,这期中除了原来的安馨自己不争气以外,想来那个易千帆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是他这么费心的接触自己的家人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管怎样,真正的安馨已经被易千帆给害死了,自己这个代她而生的孤魂野鬼一定会守护好自己的家人,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来破坏毁灭。

此时的易家老宅里易千帆正和他的母亲苏瑾坐在一起,这是一栋建于上个世纪初期的西式洋楼,虽然经过了多次的翻修,可是它还保持着原汁原味的那种旧上海风情。

苏瑾是天生的尤物,明明已是四十多岁的人啦,可是看上去顶多就三十岁的年纪,她雪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皱纹,弯弯的眉毛,眼角微挑的凤眼含烟带雾,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犹如那熟透了的蜜桃,散发着原始的**的味道。

她算的上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原本只是个普通的三流演员,她同期的很多小姐妹都跟过有钱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的还是在做见不得光的小三,有的已经被原配扫地出门困苦不堪,还有的甚至是消声灭迹连人都找不到了。

可是只有她在成功的勾搭上当时的易家大少爷后,不但硬生生挤掉了他出身名门的原配夫人登堂入室,享受独宠二十多年,还生下了头脑精明,俊美异常的二少爷易千帆。现在虽然还有眼红的人说她是鸠占鹊巢,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得到了易老爷子全心全意的信赖。

苏瑾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正在不耐的翻看着电脑的儿子,易千帆有着一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精致的眉眼,立体的五官,高大削瘦如模特般的身材,再加上不菲的身价,所以这些年来让很多的年轻女孩趋之若鹜,他也让这些女孩养刁了胃口。

第四章 优雅的毒蛇

易千帆正在翻看着电脑上关于这次安馨出车祸的新闻,他越看越是恼火,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啪的一声关上了电脑。

正坐在沙发上优雅喝着巴西咖啡的苏瑾抬起头来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啦?那些记者又写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易千帆端起面前的咖啡也喝了一大口悻悻然的说道:“还能有什么好话,不就是说那个蠢货什么千里追夫结果发生交通意外,竟然还有一篇是说什么安家千金苦恋六年不能修成正果,结果让平民美女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她才会以身殉情。哎,总之是什么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苏瑾冷漠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要玩也要玩远一点,好歹她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要是丢脸我们易家也不好过。你也知道她是个蠢的,怎么这次还这么不小心?竟然还给我弄出个孩子来,还让她给知道了。你这不是当面在扇安家的脸吗?我可警告你,那个安馨再怎么蠢她都是你爷爷给你定下的未婚妻,你也知道他们老一辈人是最重承诺的,他本来就不太待见你,一心等着你大哥回来继承家业,如果这次是因为你的错而取消了婚约,他就会更有借口在遗嘱里减你的股份。”

易千帆原本帅气的面容此刻因为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凭什么要把那个蠢女人强行塞给我,我才不要。而且现在公司里都是我在劳心劳力的管理,呕心沥血的帮他们赚钱,哦,到头来,他的宝贝长孙回来,就一脚把我给踢开?我也是他的孙子,他不能这么偏心。”

苏瑾迷人的凤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嫣红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幅度,她看着自家从小就骄傲冷酷的儿子,慢悠悠的说道:“孙子又怎么样?谁让你妈我自己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连带着你都被老头子看轻了。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能再弄个不清不楚的孩子回来。”

她又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是,老头子总算做了一件好事,给你找了个好老婆。虽然头脑简单了些,可是我觉得挺好的。关键是她不但头脑简单还有着不菲的身家,而且又对你死心塌地。你想,她家里成员简单,就一个败家子弟弟,不像在易家,你爷爷的这些财产虽然不少,可是不但有你那两个叔叔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还有你大哥这个嫡长孙压着,你再争也只会分到那可怜的百分之二十。可是安家不一样,只要你和安馨结了婚,他那个弟弟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最后这份偌大家产不交给你这个唯一有能力的女婿来打理还能交给谁?到时他谢家两姐弟还不得在你的手下讨饭吃,如果她听话就让她去国外定居,如果不听话就让她消失,到时你要找多少女人都没人管。”

易千帆的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甚至还带上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他有些冷酷的说道:“的确,您提醒的很对,现在还不是和安家翻脸的时候,虽然那个傻小子安向宇已经对我言听计从,可我现在毕竟还不是安家名正言顺的女婿,这条路我已经铺了很久,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我一定会认真的走下去。”

见儿子已经想通了,苏瑾不再说话,她只是端起了杯子开始认真品味这杯甘香醇厚的咖啡,细细的回味着它淡淡的青草芳香,微酸中带着甘苦顺滑无比的口感,只是她那不时露出来的嫣红的舌尖,看上去有些像响尾蛇的蛇信。

安馨正站在洗手间的梳化台前,虽然李淑英已经教过了她洗手间里所有东西的用法,小到牙刷,大到浴缸,可是她还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神奇,尤其是那面明亮清晰的大镜子,反射出来的影像可比她以前用的铜镜清晰多了。里面可以看到另一个有着和以前一模一样容颜的自己,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的一颦一笑,还有头上缠着的那一圈可笑的绷带。

可是,她有些疑惑的摸摸自己那头长及腰部卷曲的金黄色的秀发,为什么她的头发颜色和她家人的不一样?她好奇的去询问李淑英,李淑英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可以带她去染回来,她不忍心告诉已经饱受创伤的女儿,这是安馨以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易千帆喜欢这样打扮的女人,所以才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安馨从妈妈那吱吱呜呜的态度里猜到了这肯定又是以前的安馨为了那个易千帆做的傻事了。

她看着那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安慰性的说到:“妈,您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刺激到我,现在那个易千帆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是个陌生人了,只要我不在乎,他就不能再带给我任何伤害,我现在只想着能够全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别的,我都不会再想了。”李淑英欣慰的点点头。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加修养,医生终于宣布安馨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在这段时间里,她通过电视还有李淑英的悉心教导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和适应,她不会坐在没有马拉却跑的比马还快的盒子里发出惊叹了,也不会站在这比山还高的大厦窗前往下看时感到战战兢兢了,更加不会为站在一个小盒子里却瞬间从大厦顶端来到了大厦底层而感到敬畏了。

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安淮生为了家族生意不得不丢下生病的女儿又出差去了,而安家的大少爷安向宇只来看过她两次,不过每次都以各种名义从李淑英那里弄走了支票,李淑英虽然开始都是不肯,可是架不住宝贝儿子的软磨硬泡,安馨每次都只是默默的看着不置可否。

可是不管怎样,在她出院的这一刻,全家人都赶了过来,安妈妈小心翼翼的扶着宝贝女儿走在最前面,所有的衣物及用品当然都是由安家小弟不情不愿地提着,安爸爸虽然面无表情的跟在家人的后面,可他那轻快的脚步还是透漏出他此时愉悦的心情,安馨在家人的簇拥中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谁知门口有一群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还扛着一个个黑呼呼的长家伙的男男女女在那等着安家人的到来。

“请问,安小姐这次出车祸是为了易家二少吗?”

“请问,有传闻说安小姐现在失忆了,是真的吗?”

“请问,安家和易家的婚约还有效吗”

“请问·············”

当这一个个让人难堪的问题向安馨抛过来时,安妈妈愤怒了,安爸爸不淡定了,连安小弟都忘了发牢骚了。安馨皱起了眉头,亏她在住院期间听安妈妈介绍这个她感到陌生的世界时,她还在感叹这个世界的繁华与先进,可是现在这些人是在干什么?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别人家的私事感兴趣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名正言顺的对着当事人问出来,完全不顾人家的感受,这在她那个时代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连最没有教养的下人都不会这样追着去问别人家的伤心事,可见这个时代的人只顾着发展科技,却把最重要的个人修养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安馨上前了一步,那些人见她皱起了眉头不由想起这个安家大小姐是个有名的草包,不管是谁只要微微一撩拨,她就会管不住自己的言谈举止,给自己制造出各种各样的丑闻。他们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谁让现在的读者都喜欢看有钱人家里的笑话呢?这也是现在有些仇富心里的人在作祟,而其他的有钱人家的小孩一个比一个精明,很难让他们抓住小辫子,像安馨这样喜欢把满头小辫子送到他们手边的,他们其实也感到很有压力,天天都是安小姐的新闻不知道那些读者会不会看腻了?

可是他们举着各式摄像机等了半天,安家大小姐以前最常见的撒泼打滚并没出现,破口大骂也只是他们的幻想,事实上是,安馨冷冷的环视了他们一圈后只丢下一句:“干卿何事。”然后在医院保安及安家的司机和助理的协助下迅速的上车离去,只丢下了那一群摸不清头脑的记者面面相觑在风中一片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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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家了

“哈哈哈”上了车后,安小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有什么好笑的?”安爸爸没好气的说,“人家找你姐的麻烦你还笑得这么开心是吧。”安小弟的笑声立马一噎,才悻悻然的说道:“我又不是笑姐姐,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些记者吃瘪的样子好笑,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姐姐这么厉害,只用四个字就把那些记者给打发了,以前可都是姐被那些记者给气的跳脚的。”安馨听了他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她转头有些忧郁的看向了窗外。安家人看着一直以来嚣张跋扈且粗枝大叶的安大小姐顶着一头稻草似的黄毛露出这种优雅气质高贵的一面,不由齐齐打了个冷颤,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违和感。

安馨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想法,但是她还是坚持在回家之前去了一趟美发店,当她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女人不再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束缚时,她就萌生了这种想法,她要绞去这三千烦恼丝,让她那不堪回首充满欺骗的过去随之而去。

美发店的设计师见到安馨立体艳丽的五官,便帮她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并给她设计了一款显得精明干练的短碎发,她光洁的额头覆盖上一层蓬松的斜刘海,脑后的黑发被修剪的紧贴着她的后脖颈,更加凸显了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黑且直的浓眉,大大的杏核眼,浓密微翘的眼睫毛,丰润的红唇。换了这款发型以后,加上她本身高挑修长的身材,以前她身上所具有的颓废感已经一扫而空,她现在所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清新的,美艳的,甚至是还带着一种纯真**的另一面。

回到家里,好动的安小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安爸爸和安妈妈在等着和她共进晚餐,安馨努力忽视掉这只有七八个卧室加三间书房的三层楼别墅带给她的刺激,要知道,她以前住的瑞和宫前前后后可有两间主殿,四间副殿,加起来起码有三十多间房子,要不然怎么能住下伺候她堂堂一品贵妃的四个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十六个三等丫鬟,再加上四个精细嬷嬷及十个粗使嬷嬷这么些个人呢。

这里房间这么少,相对而言伺候的人肯定也少,她偷偷的打量着整个别墅,果然只看见一个管家,一个大厨,两个厨房帮佣,三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再加上一个花匠,这样的规格在她以前只够伺候一个六品的美人,在这里这些人却要伺候家里四个主人,她暗暗地摇了摇头,真是够寒酸的。不过,她因为能够重新再和她敬重的父亲,疼爱的弟弟生活在一起,并且享受到她从没享受过的母爱,她决定要忽略掉这小小的不适。

不过这里的吃的东西真心让她觉得不错,安馨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这八个碗暗暗发出赞叹,瞧着那红通通的水煮牛肉,滑嫩嫩的虾仁炒蛋,酸酸甜甜的糖醋小排,外焦里嫩的香煎鲫鱼,鲜香可口的家常菜酿脆鸡卷,爽滑的蘑菇烩海参,绿油油的香菇烧菜心,最后是一大碗黄呼呼的老母鸡汤,虽然菜色少了点,不能和自己以前的每餐二十八个菜色的份例相比,但是看上去还是色香味俱全,引得她食指大动。

虽然如此,她还是要遵守着最尊贵的宫廷礼仪安静的坐在桌边等着人来给她布菜。见宝贝女儿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安妈妈迷茫了,这些都是女儿以前最喜欢吃的菜色,现在女儿面对着这一桌子的菜却连筷子都不愿意动一下,不会是因为失忆连口味都跟着变了吧。

还是一向粗线条的安爸爸在举着筷子连吃了几口最爱的水煮牛肉后,才发现**爱女都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他咳嗽一声说道:“馨儿,你怎么不吃呀,这可是你妈妈今天特意亲自下厨帮你弄的,都是你以前最爱吃的东西,来,快尝尝。”说着,夹了一筷子的鲫鱼肚皮放进她的碗里,然后自己又大快朵颐起来,安馨这才发现在这里并没有人给她布菜,只有拿起筷子依靠自己了,不过自己夹菜吃的感觉太好了,不会有人为了她多吃了几口爱吃的菜而批评她没有礼仪,也不会有人在她吃的每道菜前先试试有没有被别人下药,安馨越吃越开心。

见宝贝女儿终于拿起筷子开始进食了,安妈妈高兴极了,她不停的把桌子上每碗菜里最好的一部分夹到女儿的碗里,不一会安馨的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安馨不得不停下筷子对着安妈妈撒娇道:“妈,你这是要喂小猪吗?这么多我怎么吃的下呀。”安妈妈心疼的说:“瞧你这次受伤住院,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还不多吃点补回来。”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安馨感受着这从未享受过的母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有红着眼眶低下头来更用力的咀嚼起来。

饭后安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个整体风格呈显粉红色的约二十多坪的套间,安馨挑剔的看了看四周,嗯,房间虽然小是小了点,可是还好布置的很舒适,她“砰”的一声倒在了那张粉红色的大床上,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叹息声,然后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清晨,安馨在一阵鸟语花香中醒了过来,她舒适的伸了个懒腰后来到了那巨大的落地窗前,她哗啦一声拉开了窗帘,看向了窗外,窗外正对着她家别墅的后花园,花园里种了几棵桂花树,此时正是金秋十月桂花飘香的时候,浓郁的香味引来了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在花园里欢快飞来飞去发出啾啾啾的叫声,安馨深深的吸了一口着散发着甜香的空气,满足的想着,这可真是一个愉快的早晨。

安馨怀着愉悦的心情洗漱完毕后她坐在床旁的梳化台前,看了看那一桌子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因为她本身五官是属于那种明艳型的,轮廓很立体,所以她只是薄薄的涂了一层润肤霜,再在嘴唇上涂了一层蜜糖般的粉色唇蜜用来掩饰那过于红艳的唇色。,然后在那一柜子色彩斑斓的衣服里,好不容易选出了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衣和棉质小脚裤外面再罩上一件色彩素雅的杏色小风衣。她站在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前照了照,嗯,虽然衣服的料子比不上她以前的穿的内造贡品,可是看父亲,母亲和小弟穿着的也都是这种料子的衣物,那就也凑合着穿吧。

当安馨梳妆好后充满自信的的走下楼梯时,正在看报纸的安爸爸听到脚步声抬头扫了她一眼后顿时不小心把报纸给撕成了两半,正在切火腿的安妈妈扫了她一眼后手里正在切的火腿便飞了出去,就连正在倒牛奶的管家扫了她一眼后连牛奶溢出了杯子都没有发现。

安馨此时已经走到了餐桌前,可是看见眼前这三个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本来自信满满的她不由有些迟疑起来,她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啦,是我的穿着有什么问题吗?”安爸爸和安妈妈听见了女儿的问话才如被惊醒般收回了那副见鬼的表情,安妈妈还激动的说:“没问题,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简直是太漂亮了,把妈妈的眼睛都闪到了。”

安爸爸很能体会安妈妈这种语无伦次的感觉,要知道以前的安馨以前身上穿的衣服颜色从来没有少于五种过,就连眼影都起码要刷上三种以上的颜色。还有她最擅长赖床了,不赖到天怒人怨跟本就不会起来,他边想边看了看手表,手表上明确的显示了7:20,他再看看了外面,确定了太阳没有从西边升出来后,他终于轻咳一声收回了错愕恢复了当家人的应有的气势说道:“嗯,这样打扮很好,以后就这样打扮吧,别傻站着啦,坐下吃早餐吧,等会还要去上学。”

安馨依言坐下后,环顾了一圈问道:“为何还不见小宇下楼,他不用去上学吗?”闻言,本来看见女儿终于穿回人类衣着感觉心情甚好的安爸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安妈妈见状忙掩饰道:“小宇昨晚睡得比较晚,我想着让他多睡个二十分钟再去叫他。”

安爸爸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惯着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上班以后他哪次不是睡到自然醒的?平时这么没有规矩就算啦,可是今天不行,他明明知道他姐姐现在失忆了,对学校的情况肯定是会觉得很陌生,现在正是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越说越气的安爸爸忽然指向想躲到一边的王管家说道“你去叫他,如果他还不肯起来,就告诉他这两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也别想着能在他妈那里弄钱,我会连他妈妈的户头一起冻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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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围观了

安爸爸不愧是掌管着大型上市公司的总裁,最善于抓住对手的弱点,安小弟虽然很不想离开他那张二米宽的大床,可是相较于两个月没有零花钱花这种噩耗,他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暂时妥协。

当他拖着书包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走下楼梯时,不出意外地也被安馨下了一大跳:“我靠,大白天的是我见鬼了,还是你被鬼上身了?这还是我那人称南方一枝花的姐姐吗?”(可惜这个花是花痴的花)。

安馨看着他莞尔一笑说道:“如假包换。”

安小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摸着自己莫名其妙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说道;“麻烦你不要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行吗?我怎么听着这么慎的慌。”他绝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听着觉得有了一种她是阳春白雪而自己却是下里巴人的感觉,绝不。

安馨配合的说道:“那好吧,我的确是你姐姐,你没有眼花,我也没有被鬼上身,我只是换了一个发型,再换了一身衣服而已。你不会认不出我了吧?”

安小弟兴奋的怪叫道:“这要是走在路上我可真不敢认了,这撞车前是如花,撞车后变校花了。你要是早两年撞车早两年变样子,说不定千帆哥就愿意娶你了。”

一旁的安爸爸听了儿子的话立马赏了他个爆栗,怒吼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吗?虽然你姐姐以前是打扮的糟践了点,说话粗鲁了点,行为怪异了点,可是她毕竟是你姐姐,你不能帮着别人来欺负她,更不能说话来咒她。”

安小弟摸着被老爹敲疼了的头嘟嘟囔囔的说道:“你说的话不一样也不怎么好听嘛。”

安爸爸被儿子顶的噎住了,然后老羞成怒的拿出了看家绝招:“我是你老子,当然是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再多说一句,我就停发你两个月的零用钱。”这一招真是百试百灵,万无一失。在安家此招一出,谁与争锋,安小弟立刻爽快的败下阵来。

安馨边愉快的吃着早餐边听着那爷俩斗嘴,安妈妈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只顾着帮安馨在土司上抹果酱啦,或者是帮着安小弟剥着茶叶蛋的蛋壳啦,忙的不亦乐乎。就这样,一顿早餐在这有人痛苦,有人开心,有人忙碌的气氛中愉快的结束了。

走出家门时,安妈妈还在后面追着交代:“小宇,你姐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安小弟一头黑线的回答:“她还会被别人欺负?她不欺负别人就算是烧高香了。”安馨闻言挑挑眉,原来的安馨难道还是一个女恶霸。

来到车库里,安小弟满怀希望的问:“要不你开你的兰博基尼去学校怎么样?”安小弟一直就很羡慕安馨拥有的那辆超级拉风的豪车,做梦都想自己也能拥有一辆,可是在这方面安爸爸是很有原则的,在他没满二十岁以前坚决不让他自己开车,就连总是有求必应的安妈妈也不敢阳奉阴违。

安馨的那辆还是她二十岁生日时才得到的礼物,一向是爱若珍宝,连他这个亲弟弟都别想摸一下,安小弟眼馋了很久还想着今天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坐上去了,谁知安馨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确定想要坐我开的车?你觉得让身为姐姐的我为你开车好吗?”

安小弟的心里顿时暗暗抓狂,是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个臭丫头在撞伤了头后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分明是现在的她变得比以前更可恶了。以前她还只是直接拒绝,现在的她更加是在变本加利的摧残他幼小的心灵,只是变得善于伪装了而已。

其实安小弟还真是误会了安馨,安馨只是本着身为长安城名门闺秀最起码的礼仪在行事,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位名门闺秀出门时是自己当车夫的。

安小弟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安馨上了一旁早有司机叔叔笑眯眯的等在那里的黑色奥迪里。一路无话,司机叔叔安全的把他们送到了学校门口。

安馨站在大门口看着那熙熙攘攘,热闹非常的人群,有男有女,个个都是花样年华,兴高采烈,朝气蓬勃的样子。她不禁感慨万千,这里的女子竟然能和男子一样上学堂真好,想她以前都是请先生进府里来教导她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可不管她学的再好,也仅限于在闺阁内施展,不能走出将军府的那四方牢笼,后来她嫁进了王府,更加是从一个小四方牢笼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四方牢笼而已。

那时的她多羡慕小弟能够每天出去上太学,长大些就跟着父亲走遍天下,虽然她后来能随着拓跋清外出征战,可也只能日夜的呆在军营里,看到的最多是士兵及马匹;满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去赢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游山玩水。

后来拓跋清夺得了天下,她被锁进了深宫里就常常想着,下辈子一定要做一次男子,一定要好好地走遍这天下,看尽这天下的美景,现在这样子算不算实现了呢?

“快进去吧,别站在门口发愣了。”一旁的安小弟急急地催促道,打断了安馨的沉思,于是安馨跟着安向宇随着人群一起迈进了学校的大门。走在校园内宽阔的林荫大道上,道路的两旁栽种着郁郁葱葱的高大的香樟树,那些树木树冠巨大,树杆笔直一看就知道起码都有着几十年的历史,再加上远处那些古朴的建筑,充分证实了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高等学府,有很多政府高管,商界强人,影视明星,艺术牛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当然再高级的学府也需要金钱的维护,所以学校里又多了一些像安家姐弟这样的不学无术只能靠花钱买进去的富二代。

不知为什么,安馨发现进了校门以后,安小弟就一直远远的走在前面,当她是毒蛇猛兽一般离着有八丈远怎么也不肯靠近,她只得满怀不解的跟在后面。

终于安小弟把她带到了考古系大三的教室门口,然后远远的丢下一句:“你在这里上课。”就落荒而逃了。安馨只来的急看着他急急忙忙犹如被鬼追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她只得自己进入了这个陌生的教室,然后她看着里面那一级一级的阶梯,一排一排的座椅以及正一堆一堆的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或闲聊或打闹的少男少女们呆住了,难道是安小弟带错了地方,其实这不是学学问的地方,而是传说中的集市。

正当她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暗暗思忖时,有个眼尖的男同学发现了她的存在,不由两眼放光的走了过来,然后搓着两只手有些腼腆的问道:“美女,你想要找谁?我可以帮你吗?”安馨对着那位满脸青春痘还带着可疑红晕的少年微微一笑然后有礼的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这是学堂吗?”青春痘顿时呆滞了,公子,还学堂,这是哪国的语言,莫非这位看上去气质出众,五官明艳的美女其实脑袋秀逗了。

青春痘警惕的退后了一步,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这是考古系大三的908班,你是来找谁的?”安馨看着青春痘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方式有问题,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我是来这里上课的。”青春痘依然警惕的问:“你是转来的新同学?可是不对呀,这又不是刚开学怎么会有新同学转过来,你是骗我的吧?”说完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嘚瑟样子。

安馨依然好脾气的说;“不,我早就在这里上学了,只不过之前病了一段时间所以没有来上课。”青春痘不信的向四周嚷嚷道:“不可能,你要是我的同学,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嗨,你们快来看看,这位美女说早就是我们的同学了,我却不认识,你们有谁是认识她的?”周围早有好奇宝宝围拢了过来,有人在打量了良久后疑惑的说道:“我看着是有些眼熟,好像是在那里见过。”“你到底是谁呀?”有人问道

安馨面不改色的任人围观着,听见有人问她是谁,她镇定的回答:“我叫安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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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内伤的安小弟

当那句话从安馨那形状优美,丰润娇嫩的红唇中轻轻吐出来时,四周一下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安馨只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些倨傲的神情站在那里,无视周围投来的那些各式各样的,或惊恐或轻篾或审视或怀疑的目光,她不耐烦的问道:“请问谁能告诉我,我的座位在那里?”有位女同学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安馨淡淡的说了一句多谢,然后绕开了那一群还在呆滞中的同学们走了过去。

当她安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时,教室里哗的一下就像是开了锅,冒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嘿,你说她真的是安馨吗?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吧,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我和安馨做了三年同学,还从没看过她没化妆黑头发的样子,原来没化妆的安馨比化了妆的安馨漂亮这么多。”

“我听人说她那个有钱的未婚夫为了个女秘书就把她给甩了,所以她就发疯了,是不是真的?”

“什么未婚夫呀,人家易千帆根本就没有承认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好不好。”

“哎,我听说她现在失忆了,你们说是不是真的?”

“我猜应该是真的,要不然她怎么连妆都不记得化了。”

“我也觉得是真的,要不然她怎么会用请字,还对李莉说谢谢,要知道她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欺负李莉了。”

“要真这样,可是谢天谢地了,我还在害怕这个月她的手下会找我收保护费……”(尼玛,这么有钱了还收什么保护费,脑子被驴踢了吧)安馨暗暗腹诽着。

这时上课铃响了,可是同学们还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这在班上最惊悚的事件,连老师站到了门口都没人发现。

这节是历史课,当历史老师走上了讲台,台下还陷入在一片嘈杂中,连老师连敲了几下讲台叫道:“安静,安静,准备上课了。”都没人理会。当可怜的被无视了的历史老师推推眼镜,然后举起教鞭准备第五次敲桌子时,安馨终于忍无可忍猛的站了起来,她冷冷的环视着四周,浑身散发出了那种长期位居高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威严释放了出来,把周围还在偷偷的关注着她的同学们都给骇住了,于是整个教室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见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安馨才轻启红唇冷冷的说道:“尔等都是饱学之士,却不知道关心国事,不知道尊师重道,竟然无视师长教诲,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大声喧哗,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论人是非,于那长舌饶人之无知妇人有何区别。”

于是教室里又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全体同学竟然被全校公认的草包兼花痴给教育了,这是要大反转的前奏吗?是吗?是吗?还是太阳已经从西边升起来了?讲台上的历史老师又推了推眼镜,然后感激的看着安馨,菇凉,你说的真好,可你能好好地说人话吗?

还是老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和蔼的问道:“这位同学,一直没见过你呀,你是走错了教室吗?”安馨终于收回了她那冷冷的目光,对着老师微微一笑答道:“不,我一直是您的学生,我叫安馨。”于是老师也陷入凌乱了,台下的同学们怜悯的看着台上的老师,看吧,看吧,不光我们会被吓到,您老不也被吓到了,多保重吧。

于是一个上午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结束了,到了吃饭时间,安馨拿出了那个名叫手机的小玩意拨通了安向宇的电话。在这个世界里,她觉得最神奇的就是这个手机了,别看只是小小的一个盒子,却只要轻轻地按下几个数字,就能迅速的和不管是身在何方的另一个人通上话,真是太神奇了。要是在和拓跋清外出征战时有这个小玩意,就可以在得到细作消息说敌方已派人混入军营对他下毒时,可以及时通知到他小心防备,他就不会中毒,同时也可以免了她为了他以身试毒时,九死一生的痛苦。这样或许她就不会在获知真相时,那么的痛苦及不甘……

安馨还在沉思时,电话已经拨通了,那边已经传来安向宇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喂,什么事。”

安馨赶紧收敛心神回答道:“我的肚子饿了,我们中午在那里吃饭?”

安向宇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你以前中午从来都不会和我一起吃饭的,你有你自己的朋友,我也有我自己的朋友。”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是谁,而且你今天也答应过父亲要照顾我的。”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回家后我会把你的行为向父亲交代,至于你的零花钱……”

“别别别,我算怕了你,你现在到学校门口等我,我会带你出去吃的。”

“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吃,我们应该要和同学们一起吃。”

“可是我们两个是从来都不会在学校食堂里吃饭的,你以前说过这样会丢了身份。”安小弟开始头冒冷汗了。

“那是以前,我现在认为身为学生,应该要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人家吃什么,我们就应该吃什么,不能搞特殊化。”

“您不是我姐,您是我的小祖宗,成了吧,你在教室里等我,我现在过来找你。”安小弟在坚持片刻后终于败下阵来,他心里暗暗抓狂,失忆后的老姐怎么就抓着自己不放呀,还这么难搞,以前他们两姐弟基本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呀。他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身边立刻有几个男同学狗腿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怎么样,安少想好了中午准备去哪里吃饭了吗?”

“去校西门的食膳仿吃怎么样,听说哪里又有了许多新的菜品,还有新鲜空运来的生蚝,保证你吃了以后可以钢钢的。”

“不好,不好,还是去东门的海上明珠吃好,我听说哪里新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妹妹,曹少那批人都去见识过了,曹少还当场发誓说一定要弄到手尝尝鲜,我们也应该去看看,不能让别人拔了头筹。”

安小弟有气无力的说:“去,去,去,都一边去,本少爷今天中午约了人,没空理你们,你们今天都得自己吃自己了。”于是一群小弟都在心里暗骂:谁这么缺心眼,把他们的财神爷兼散财童子给约走了,这不是断大家的福利嘛,真是缺德带冒烟的。

安馨这时在教室里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她赶紧用她那白嫩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偷偷地四下里看了看,还好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没人发现她这失礼的行为,她暗暗地吐吐舌头,这要是被她的教养嬷嬷看见了,又会有好长的一番教诲等着她了。还好,还好,她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没一会,安小弟就来到了她的教室,然后带着一脸扭曲着像是牙痛的表情,领着安馨朝学校的食堂走去,学校的食堂占地面积很大,开着一排十多个窗口,每个窗口前都排着一溜长长的队伍,然后在食堂的大厅里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塑料桌椅,有很多同学正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吃饭,安馨找了个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对跟在她后面的安小弟吩咐道:“你去准备饭菜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了。”安小弟抽搐着嘴角默默地握了握拳头,“为了我的零花钱,我忍了。”然后他也加入了买饭的行列。

安馨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正坐在她旁边埋头猛吃的一位男同学身上。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犹豫了片刻才好心的提醒道:“这位同学,我刚才好像看见你碗里有一只苍蝇被你不小心给吞了下去。”

“切,少见多怪,谁在这里没吃到过苍蝇呀,就当是加了一份肉菜了。”说着男同学终于把快埋到碗里的脸给抬了起来,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这一个少见多怪的女同学。当他终于看清楚了身旁是一位明眸皓齿,艳丽非凡的美女在和他搭话时,他的脸腾的红了,然后有些结巴的说道:“食,食堂里,里的大锅菜一,一向都是这样的,别说是苍蝇啦,有时连老鼠屎都吃到过。”安馨一听,有些嫌恶的皱起了眉头。那个脸红了的男同学见状鼓起了勇气说道:“要不,我请你吃小锅菜吧,食堂里的小锅菜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们的辣椒炒回锅肉,香辣无比,肉汁醇厚。还有麻婆豆腐,鲜香滑嫩,麻辣可口…….”说着,说着他自己好像有了一种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的感觉。

安馨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杏核眼,打断了他那口沫横飞的叙述,有些抱歉的说道:“不用了,谢谢你,已经有人帮我去买饭了。而且,我们萍水相逢的,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你请客不是。”

“这有什么关系,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要互相关心嘛。要不,我去给你买瓶饮料吧。”男同学还在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着。坐在一旁的另一位女同学翻翻白眼(尼玛的,我也是你的女同学,坐在这里这么久了,一直被你当成空气对待,怎么就没见你来关心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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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纨绔1vs纨绔2

这时,安馨的面前砰的一声落下了两个餐盘,彻底打断了男同学声情并茂的述说同学情的话头。男同学不快的抬头望去,却看见是学校里有名的纨绔之一安向宇时,立马住嘴低下头来安静的吃起饭来。

安小弟没有理会那个男同学,只是恶声恶气的对着安馨发飙道:“你在这里坐这么久,怎么连筷子都不会去拿,什么都要靠我,你这是想累死我呀。”安馨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要另外去拿筷子。要不你告诉我在那里,我现在就去拿。”

听见一直以来都是嚣张跋扈的姐姐因为失忆了而变的小心翼翼,还跟自己道歉。安小弟觉得自己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头滋生,酸酸涩涩的,却有一种奇妙的心疼感。是的,这样的安馨让人觉得有些心疼,安小弟及其不适应安馨的改变,他用自己的粗声粗气掩饰了自己的心疼,说道:“好了,你就乖乖坐在这里别添乱了,还是我去拿筷子吧。”

他眼中那一丝没有掩饰住的心疼让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安馨给发觉了,这让她原本觉得有些沮丧的心情变好了很多,她看着他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微笑,这丝微笑让安向宇觉得有些堵心,他有些狼狈的转身走了。

旁边看上去像是在一直埋头吃饭,实际上却是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谈话的路人甲男同学,在心里暗暗地哀嚎,真是一棵水嫩嫩的大白菜让猪给拱了,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还有些不死心的偷偷对着安馨劝道:“刚才那位安少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纨绔子弟,人是长的比较帅,家里也很有钱,可是他也是很花心的,他的女朋友从大一到大四都有,而且还每天都有不同的校外女生来找他,我听说他在外面弄的连私生子都有了,你可要小心些,别被他的外在条件给骗了。”

安馨闻言本来还面带微笑的俏脸顿时沉了下来,她冷冷的看着他眸光冰冷的问道:“你是亲眼看见了吗?”

路人甲男同学见安馨变了脸,还以为是自己挑拨成功了,他有些兴奋的问:“亲眼看见什么?”

“他的私生子。”安馨淡淡的说。

“那倒没有,可是我听到有好些同学都是这么说的。”路人甲男同学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安馨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他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

安馨嗤笑一声,提高了嗓门说道:“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把你道听途说之言当做事实到处去宣扬,这样毁人清誉,于那拿刀杀人的有何区别。亏你还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连那无知妇孺都不如,我等真是以与你同桌为耻。你休要再与我多言。”

正坐在一旁喝菜汤的另一女同学再也没忍住,噗嗤一声把满嘴的菜汤都喷了出来,她憋笑憋的满脸通红,边手忙脚乱的帮对面的男同学去擦满脸的菜汤渣,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忍住。”她擦着擦着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顶着一头菜汤的路人甲男同学一脸的悲愤,真是欲哭无泪,这是哪家精神病院的大门没关好,把这个疯女人给放出来了,呜…..妈妈,我想回家,外面好危险。

安小弟终于拿着筷子走了过来,他发现那莫名其妙的男同学一脸悲愤的看着他,然后冷哼一声甩头离去,那个女同学也笑的满脸通红,打着嗝对他说了句;“你从哪里找出来的活宝,哎呀,真是笑死我了,你多保重。”说完她揉着笑疼了的肚子也走了,只害的安小弟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安小弟在安馨的对面坐了下来,边给她递上筷子,边好奇的问:“怎么回事?那两个人是抽什么风啦,态度好奇怪。”安馨面色平和的说:“都是一些与我们无关的外人,不必去理会他们。”“哦……”的确是,瞬间化身为乖宝宝的安小弟立刻把那两个不知所谓的人抛出了脑外,安静的吃了起来。

要说一向都不靠谱的安小弟这次还是比较靠谱的,他没有真的傻呼呼的认为自己娇生惯养的姐姐,会真的在失忆以后想去吃食堂里那充满了另类调料的大锅菜,他买的是看上去比较卫生,吃起来也比较靠谱的小锅菜,安馨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里果真有那个路人甲男同学介绍的青椒炒回锅肉,虽然是青椒多了点,肉片少了点,一小碗看上去油汪汪红艳艳的麻婆豆腐,还有一个炸的金黄的炸鸡腿,一堆绿绿的,不知道叫什么的青菜叶子。她先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让人觉得可疑的黑色豆状物,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安馨边吃边偷偷地打量着对面正在安静吃饭的安小弟,要说安家在日常礼仪方面还是比较靠谱的,只看安向宇的进餐礼仪就知道了,小口进食,细嚼慢咽,动作优雅,没有发出一点额外的声音。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个名门贵公子的形象,那里就成了别人嘴里的色中饿鬼兼纨绔子弟。

可惜这安静祥和的氛围只维持了几分钟,就被一群呼呼喝喝的不开眼的人给破坏了。“哟,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安少在这吃饭呀,怎么身上没钱啦?你可以跟哥们借呀,怎么能带着这么漂亮的美女在这里吃食堂呀,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来来来,小美女,跟哥哥吃香的喝辣的去。”说着一直肥肥的猪手就伸了过来,想要去拉扯安馨的手腕,他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正在周边吃饭的同学们的众怒,毕竟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是每天在食堂里吃饭的,在这人的嘴里都变成不是人了。

安向宇腾地站了起来,瞬间从人家的乖弟弟恢复了纨绔本色,他一把挥开了那只肥肥的猪蹄手怒斥道:“曹俊,你想找死是吧,爪子往哪伸呢?我的人你也敢碰,不想活了是吧?”

曹俊也很郁闷,他虽然名字里有个俊字,而且据他妈说他刚生下来时,五官确实很清俊,所以才会起个带俊字的名字,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的伙食太好了,后来他的体重就一直呈线上升,到了现在直接超过了三百斤,再清俊的五官配上三百斤的肥肉也是不能看了,这一直就是曹俊心中最大的隐痛。

想想真是让人觉得莫名的悲愤,曹俊的家境也很好,家里是做地产生意的,有的是钱,家里就一个哥哥加他自己两兄弟,因为是小儿子,所以老妈也是比较宠爱,平时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要什么就给什么,所以也养成了他的平时把钱当纸片花的习惯,上了大学后他的身边也慢慢聚集了一些想占便宜的跟屁虫,在这些人的吹捧下,他也养成了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德行。

本来就他一个人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也就算了(当然那些真正有底蕴有头脑的贵公子也没谁有兴趣去和他争纨绔子弟的头衔)。可是比他小两届的安向宇来了以后就变的不一样了。一样都是家里有钱,一样都是舍得花钱,一样都是大家嘴里的纨绔子弟,可是安向宇比他要长得帅呀(想想安馨那艳丽的五官就知道了,他们有共同的遗传基因嘛。)一米八的个头,一百四十斤的标准体重,立体帅气的五官,富有的家世,张扬的性格,这就是专门为那些想要从灰姑娘一步登天变成公主的姑娘们量身打造的嘛。

于是平时在那些姑娘嘴里亲切称呼的胖哥哥曹俊悲催的发现自己在那些美女们的眼里失宠了。不管他看中了谁,只要安向宇一露面,美女们就会丢下他朝着安向宇飞奔而去,偏生生来从未受过挫折的胖哥哥曹俊还不信这个邪,还老想打破这个怪圈,可惜他是屡战屡败偏生还要屡败屡战。最后曹俊把安向宇当成了他生平的第一剋星,有人说不学无术的胖哥哥曹俊竟然还发出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当时在现场听到的人不少,被吓的不轻的人也不少。可见胖哥哥曹俊该是有多么的嫉恨着安向宇呀。

今天他是听说学校里新来了一个陌生的国色天香级别的大美女,比校花许婷婷都要略胜一筹,所以他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立马赶了过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大美女又被安向宇给纳入怀中了(胖哥哥的自我感觉。)。于是他不淡定了,他愤怒了,他想杀人了。尼玛的,胖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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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只玉蝉

安馨姐弟两不能理解胖哥哥曹俊那复杂的,扭曲的,绝望的心路历程。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曹俊打扰了两人的午餐,很让人讨厌。于是安小弟第一次为了维护姐姐而怒斥了曹俊。

曹俊有些想哭了,又来,又来,又是他的人,凡是大美女都是他安向宇的人,哥们知道你长的帅,在女人堆里很吃香,可是你吃肉,也要给哥们留点汤不是。

胖哥哥曹俊决定还是要做最后的挣扎,他腆着脸又对着安馨谄媚的说道:“我知道我长的没他好,没他那么招女人喜欢,可是胖子会疼人不是,我保证你跟了我以后,肯定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怎样就怎样,怎么样,考虑考虑?”

安馨微微皱起了眉,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感情都是这么轻佻及随便的吗?难道在这里已经不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吗?记得自己和那个易千帆的婚约就是家里长辈给定下来的呀。(安馨不知道现在靠长辈来定婚约的已经是很少了,也不知道就这么搭两句话,更不知道有很多人就算是滚到了一起,也大多数牵涉不到婚约。)

安小弟见现在变的高贵,优雅,仪态万方的姐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被别人给**了,安小弟也不淡定了,也开始愤怒了,他刚想拍案而起,这时安馨却慢条斯理的开口说话了:“请问我们见过面吗?”

曹俊楞楞的摇了摇他那硕大的脑袋说:“没有啊。”

安馨继续淡淡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曹俊继续傻乎乎的摇头:“我不知道呀。”

安馨噗嗤一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对我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真是不知所谓,你不觉得很失礼吗?”

曹俊也不生气接着她的话头说道:“那你现在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可是我只和我的同类交往,你又不是我的同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曹俊挠了挠脑袋低低的问旁边的同学:“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同学结结巴巴的说:“曹曹少,那个小娘们在骂你。”

“什么意思?”

“她说你和她不是同类,不就是骂你不是人嘛。”

旁边立刻响起了一些同学低低的压抑的笑声,曹俊一听立刻勃然大怒,他把身边的同学一推,然后指着安馨怒骂道:“臭娘们,仗着有两分姿色就给脸不要脸是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胆敢骂你家少爷我不是人。”

安小弟在一旁嘴角直抽抽,老姐在失忆后看上去是变的气质出众,高贵优雅了,可是骨子里这骂人的本事也见涨了,而且还不吐脏字的。

见曹俊撸了袖子就想往上冲,安小弟一把拦住了他,“干什么,想对女人动手?”

曹俊看看了看对面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女人,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好像能掐出水来,高高的鼻梁,嫣红的小嘴,睁着水汪汪的杏核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又有些舍不得下手了,这要是自己一巴掌下去,那张美丽的小脸还能看嘛,可手已经伸出来了又不能缩回去,于是他眼珠一转,他那张跟熊掌似的肥厚的巴掌就落到了旁边的那倒霉孩子头上:“都怪你,不打听清楚就要我来丢丑,走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他悻悻然的想带着他那群小弟离开这个让他丢了面子的地方,谁知他脚底一滑,只听一声“砰”的巨响,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一旁的安小弟听着这动静都忍不住眯上了眼睛,这该有多疼啊。

眼尖的安馨却发现从曹俊的脖子里荡出了一根红绳,绳上系着一块通身细腻油润,栩栩如生的玉蝉,安馨心中一动,于是提步走到了曹俊的身边,她蹲下身子,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指,捏着他那只玉蝉,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起来。

这是由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琢磨出来的一只典型的“汉八刀”玉蝉,雕工出众,玉蝉的表面被琢磨得平整洁净,特别是两翼非常的平整光滑,线条挺秀呈弧线形,由两线交锋而成,尖端见锋,锋芒锐利,其边缘像刀切一样,没有崩裂和毛刀的出现,其尾部的尖锋有扎手的感觉。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只玉蝉的色泽,虽然它的质地是羊脂白玉,可它的周身分布着浅紫色的瘢痕,玉蝉的头部及右侧蝉的翼尾部分还透露出紫红色,它的整个蝉身还包裹着一层看上去很油润的“皮壳”,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非常罕见的“寿衣沁”。

曹俊见安馨颇有兴致的观赏着他这块玉蝉,也顾不得坐在地上呼痛了,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说:“小姑娘识货啊,这可是我大哥送我的好玩意,我都带了快一年了。”

安馨斜眇了他一眼,然后掏出一张纸巾细细的擦了擦她那白皙的手指说道:“的确是好东西,可惜啊,是死人用的东西,你还每天都带着?也不嫌慎的慌。”

曹俊吓了一跳,强自辩驳道:“你胡说,我哥怎么会送我死人用过的东西。”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哥为什么要送你死人用的东西,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玉蝉应该是以前人死了以后放在嘴里的玉含。你自己看看那些紫红色,就是死人的血肉沁了进去才形成的。”

曹俊把脖子上的红绳给取了下来,他把玉蝉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打量着,真是不说不知道,说了吓一跳,他真是越看越觉得膈应的慌。虽然他不知道安馨说的是真还是假,可是他再也不愿意挂到脖子上去了。现在这么托在手里就跟烫手的山芋似的。

他眼珠一转,把玉蝉放手里抛了抛,对着安馨说道:“说了这么多,肯定是你对它感兴趣了吧。”

安馨平静的说:“我是学考古的,肯定会对这些古物感兴趣,可是知道它是放在死人嘴里的,兴趣又没有那么浓了。”

曹俊皱着眉头嫌恶的说:“你别老提死人好不好,怪恶心的。这样吧,我把它便宜些三万块让给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安馨微微挑眉:“你说说看。”

曹俊摸摸下巴说道:“下个星期日在宋家会举行一个慈善拍卖会,你要做我的女伴陪我参加。”

安馨在安小弟的耳边悄悄的问:“慈善拍卖会是干什么的?”

安小弟的嘴角抽了抽也悄声说道:“就是一群人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敲敲锤子,买买东西。哦,爸妈也接到了请帖,他们也会去的。”

安馨立刻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安馨向安小弟伸出了她那白嫩嫩的手掌说道:“拿钱来。”

安小弟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口袋说道:“你买东西怎么找我要钱,我没有钱。”

安馨抓着他的手朝背后一拧说道:“你拿不拿,我昨天看见妈妈偷偷给了你一张支票,刚好就是三万块。”

安小弟被拧的哎呦哎呦直叫唤,求饶道:“我给,我给,我立刻就拿给你,你轻点。”

安馨微微一笑松开了手,安小弟边掏钱包边嘟嘟囔囔的说:“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安馨没有理会他,她总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她以前是大将军的女儿,从小就有专门的武师教导她功夫,要不她哪来的本事陪着拓跋清四处征战。

当支票交到了曹俊的手里,安馨有些欣喜的接过他手里的玉蝉细细的把玩着,曹俊有些不甘心的问“你看,我们都做成了一笔生意了,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安馨头都没抬的说道:“我是安向宇的姐姐安馨。”

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啊,不会吧。”

第十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下午放了学回到了家里,安馨也顾不得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心痛着支票的安小弟,她捧着玉蝉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口,轻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了一个慈祥的声音:“进来吧。”

安馨轻轻地推开了那个雕花的红木大门,里面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靠西的整扇墙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柜,一个精致的博古柜放在东面的窗户旁,柜子上琳琅满目的摆放着一些各种造型的陶瓷,精美的青铜器,质地油润的玉器。墙上还挂着几幅瞧上去画工不俗的水墨山水画,书房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桌,书桌上还摆着一些笔洗,笔筒,笔架,砚台,镇纸等文房四宝。

安爸爸此时正坐在那个巨大的书桌旁,右手拿着一个微型的高焦距的显微放大镜在细细的观摩一个青花桃形酒壶,见是从未踏足过书房的宝贝女儿进来了,他有些疑惑的放下手里的家伙奇怪的问:“馨儿,有什么事吗?”

安馨把那只玉蝉放在了安爸爸的眼皮底下说道:“我今天在学校里得了个好玩意,特意拿来给您看看。”

安爸爸笑着摇摇头说道:“谁会把好东西带到学校里去?你别是被人给骗了吧。”

安馨摇着他的手撒娇着说道:“您先看看嘛。”

安爸爸拗不过不过宝贝女儿只得投降道:“好,好,好,我先看看。”

说完他才拿起手边的显微放大镜认真的端详起面前的这一只小小的玉蝉。

“嗯,不错,是块古玉,嗯,我再仔细看看……”安爸爸越看越觉得兴奋,看了很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里的家伙说道:“你说说看,这只玉蝉的特殊性在哪里?”

想考我,安馨眨眨她那水汪汪的杏核眼说道:“我觉得这只古玉蝉虽然算的上是稀少,而且它的雕工还是最难得的“汉八刀”已经可以算是珍品了,可是难得的是它那满身滑熟可喜,幽光沉静的包浆。可是这些要和它的沁色比的话,就根本算不上什么,它可是最最罕有的寿衣沁。”

“不错,不错,说的好,说的太好了。”安爸爸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安馨在心里偷笑,怎么可能说的不好?想她当时在**里,每日间无所事事,就是用把玩这些古玩玉器,欣赏临模那些书法大家的画作来打发日子,而且那时的拓跋清为了安抚她,每日里不知要赏赐下多少珍品到她的瑞和宫里,她每天里看到的,用到的都是这些,怎么可能不熟悉,对于正常人来说那个朝代可能已经距离现在有了很多年了,可是对于安馨来说,却仅仅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那里的一切对她来说仿佛是历历在目。

“你再说说看,它是什么年代的?而且现在市面上有很多玉的沁色都是假的,是人工加工出来的,你怎么就能肯定它是真的寿衣沁。”安爸爸有心考考女儿,又提出了一个专业问题。

安馨整整思绪回答道:“我观这只玉蝉的雕工,刀法矫健,粗野,锋芒有力,正是汉代八刀蝉的特点。如果是人工加工的无非就是使用颜料涂在玉上然后拿去烘烤使其上色,要不就是用着色剂汤煮而成,有的干脆放在火里烧烤使其变色。还有那羊玉,狗玉,埋在地下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都会有血色沁进去,可是这样弄出来的玉沁都是只能流于表面却不能直达肌理,而且沁色看上去干涩枯燥缺乏灵气,可是我观这只玉蝉,它的沁色古朴,温润,自然,细腻,沁色已经深入肌理,在强光照射下还可以看见它由表及里的渐变过程,这如果不是在地底下埋了上千年,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所以我有六成把握认为它是天然形成寿衣沁的汉代八刀蝉。”(其实安馨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为了保守一些,别吓着父亲还是收敛了一些。)

“你还是太保守了,我可是有七成的把握,不过你还是比我强,我是通过这个显微放大镜才能有七成把握,你却只用肉眼就能看出来,比你老子我强多了。这样,如果想要有十足的把握,星期天我带你去找一位专业老师来鉴定。”

“好啊。”安馨乖巧的点点头。

“哦,这只蝉你是花多少钱买的?”乐过头的安爸爸这才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安馨调皮的伸出来三根手指。“嗯,三十万,值这个价,再翻两倍都不亏,算是捡了一个大漏。”安爸爸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不是三十万,只要三万啦。”安馨撒娇的说。

安爸爸一听嘴笑得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才三万,简直是太值了。哈哈哈哈。”

“要不,你再帮爸爸看看我新收的这个物件?”安爸爸开心完以后还是有些狐疑,生怕一向是不靠谱的女儿这次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于是试探着说道。

“好啊。”安馨痛快的接过了安爸爸递过来的青花桃形酒壶仔细观察起来。

这个酒壶高约十六厘米,宽约十七厘米,足径约七厘米,胎体细腻洁白,酒壶身上绘有盛开的折枝牡丹和野黑樱桃,牡丹花和樱桃花的花枝匀从壶柄顶端向下延伸,花枝的根部正好植根于壶柄之上,设计非常精巧。壶的表面还散布着一些竹叶,壶的顶部绘有一只蝴蝶,壶身两侧各绘有两只蝴蝶,这五只蝴蝶给这只桃形壶平添了许多灵气。

这只青花桃形壶的不但外表华美,它的设计也很精致,壶上面没有盖,但是有嘴,壶的圈足较高,壶的底部也上了釉,且向内凹呈浅杯状,在壶底的中央有一个小孔,整个壶的底部就像是一个小漏斗,酒水就是从这里被倒入壶内的。装完酒后将桃形壶倒转过来,酒水就不会从底部的小洞流淌出来,只能从壶嘴处倒出。

安馨看完以后把它放回了桌面上,然后对着安爸爸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说道:“恭喜父亲,这把倒流壶釉光清亮,包浆均匀厚重,设计精巧细致,我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但起码是三四百年的老物件了。”

“嗯,不错,不错,这可是我花了一笔大价钱收回来的大开门物件,不过你的历史课要好好补补,怎么会连最起码的朝代都搞不清。”安爸爸欣慰之余又有些不满的说。安馨只是抿着小嘴笑。

“你再看看我这书房里的其它物件,也来说道说道。”安爸爸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安馨在四周环顾了一圈后才对着安爸爸娇嗔道:“父亲,您这屋里除了那青花桃形酒壶是珍品外,其它的虽然看上去像是旧物件,可是都明显有做旧的痕迹,我瞧着都是近十年的东西,您要女儿看什么呀。”

“这书房不放些假的,都要放的都是真货,不早叫你弟弟都给我偷光了。”安爸爸又乐了。

安爸爸满脸欣喜的看着自家的女儿有些感慨的说:“真没想到啊,我要分辨这一屋子的东西起码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你却仅凭着肉眼只花半个小时就看出来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啰。记得以前你老嫌我帮你报的是考古系,整日里都是和那些死物打交道,天天不是迟到早退,就是干脆逃学,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都和我说了好多次要你转学了,搞得我现在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接,这回我要拿给他去看看,看他还敢不敢说我家安家只出不学无术之徒了,看他还敢不敢说我安家后继无人了。”安馨只是笑,她能体会父亲这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

今天的晚餐是在安爸爸愉快的笑声中结束的,当安爸爸听说钱是安小弟付的,立马大笔一挥,开了张五万的支票给他。这可把安小弟乐的合不了嘴,他还悄悄地对安馨说:“没想到那个死人用的东西这么值钱,一转手就净赚了两万,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可别忘了关照小弟。”这还是安小弟第一次对她表现出亲呢之意,安馨开心的点点头。

到了晚间,安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洗漱过后她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床上依然还是觉得很兴奋睡不着,就决定来练练以前大将军父亲教她的内功心法。

以前的大将军能征善战,马上步下的功夫无人能及,尤其是他修炼的内功心法是所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心经”,“无上心经”传说是佛门至宝,被一藏经阁的小沙弥给偷了出来,才会流传到俗世间。谣传只有练到第十层就可以如韦陀般一叶渡江,能拥有金刚不坏之身,能百毒不侵,能辨百里之外之音。大将军只练到了第五层就可以所向无敌,看见这部心经的厉害。

以前的安馨可是从六岁就开始练起了,可是因为她俗事缠身,所以到她死的时候也只练到了第三层,她只觉得五识感观灵敏,身体轻盈如燕,呼吸绵长,却没有试过到底有什么威力,毕竟身为贵妃娘娘的她也要注意仪态,不能满皇宫里到处蹦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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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安爸爸的疑惑

在那粉红色的席梦思大床上,此时正端坐着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喜感的印着大大的美羊羊画像的睡衣。更诡异的是,她闭目而坐,双腿盘起,双手在胸前结成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她的胸腔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在那一呼一吸间,有着肉眼看不见的一丝丝白色气流顺着她的口鼻,钻入了她的体内,进入了她的四肢百骸,温养着她的骨骼及肉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馨终于“呼….”的一声缓慢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她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通体舒泰,全身都暖洋洋的,犹如泡在温水中一般,她只觉得精神百倍,白日里的疲惫早已一扫而光。

她伸了个懒腰,下了床来,却发现自己的皮肤上隐隐的附着一层黑色的油性物质,她用手抹了抹有些好奇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我不是已经沐浴过了嘛,怎么还会这么脏?”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只得再一次进入了浴室。

安馨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生活环境早已和她以前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了,这里已经被人类自己弄的污秽不堪,尤其是在城市里,垃圾满天飞,空气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废气,尘埃,烟雾,就连喝的水都不再纯净,里面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垃圾,化工废水…..再加上吃进去的各种农药,激素,化学制剂,抗生素等等,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是一个活动的垃圾筒。

而她所修炼的无上心经正是可以洗筋伐髓,能够把身体里的毒素悉数排出。她身上的这层黑色油状物正是以前的安馨遗留在身体里的毒素,从浴室中再次沐浴出来的安馨不知道她此时的肌肤显得格外光润嫩滑,还隐隐的透着一层萤光。

安馨看了看时钟,才发现此时已是清晨五点,没想到这一练,就是整整7个小时过去了,她现在觉得精神抖擞,毫无睡意,便想着要不出去练练拳脚吧,于是她找出一件穿上去比较宽松的衣服换上,然后打开了卧室大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深秋的清晨还是一片漆黑,带着刺骨的凉意,只有天上的明月及点点星辰给安馨带来了一丝光亮,四下里静寂无声,只是偶尔传来几声小鸟的鸣叫,或者是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声。在这寂寥的时刻连那桂花的香味都于白日里有些不同,显得格外的深幽清冽绵长

她来到了自家的后花园里,这里有一块约两百多平米的空地,虽然地方小了点,可是对于这寸土寸金的城市来说已经算的上是难能可贵的了,于是安馨摆开架势在那里呼呼喝喝的练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天空已由漆黑变成了蔚蓝,红彤彤的太阳已经从东方慢慢升起。当安馨还沉迷于她的那套拳法时,已经到了7点多钟,安爸爸照旧坐在餐桌旁在看报纸,安妈妈依然在亲手为最爱的家人准备早餐,这时管家神色诡异的走了进来,他站在安妈妈的旁边低低声的说:“夫人,你到后花园去看看吧。”

安妈妈边盛着手里的皮蛋瘦肉粥。边头也不抬的回答;“我现在没空,你帮我去看看馨儿和小宇起床了没有。”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安小弟那响亮的声音:“不用叫我,我今天可自觉的很。”

安妈妈笑着说:“嗯,真乖,你没看到你姐姐吗?”

安小弟挠挠头皮纳闷的说:“我刚才经过她房门的时候感觉里面很安静呀,不觉得里面有人啊。”

“啊,不会还在睡觉吧,老爸,这回你也要扣她两个月的零花钱。”安小弟幸灾乐祸的说。

安爸爸卷起手上的报纸在他头上使劲敲了一记说道:“臭小子,一点手足情都没有,还想害你姐姐没零花钱用,你是怎么当人弟弟的,现在罚你快点上去叫人,不然就扣你的零花钱。”

安小弟摸着脑袋抱怨道:“老爸,你也太偏心了,怎么老拿我的零花钱威胁人呀,不带这样的。”说着转身就想上楼。

这时被大家遗忘在一旁的管家提高了嗓门说道:“小少爷,你不用上楼了,馨儿小姐不在上面。”

“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她去哪儿了。”这次安家的三个人终于把主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他抹了一把头上没见踪影的汗珠,摊了摊手表示压力很大的说道:“我早就要夫人和我一起到后花园里去看看了,夫人又说没空。馨儿小姐现在就在后花园里,跟中了邪似的在那里使劲蹦跶。”

“不会吧,难道真是死人用过的东西特别邪门?我昨天就要她不要买来着,这回中招了吧。”安小弟幸灾乐祸的说。

“臭小子,昨天还知道感谢姐姐帮你赚钱,今天就来嘲笑她。知道姐姐现在是个病人还这么幸灾乐祸的,这两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安爸爸又习惯性的抛出这个杀手锏后也不理儿子的哀嚎,就赶着和安妈妈一起到后花园去看个究竟。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后花园里,果真看到安馨穿着那件从学校里拿回来以后就再也没碰过的校服,在那里打着一套不知道是什么的拳法,看上去还蛮像是那么一回事的。边打还边发出那种呼呼嗨嗨的声音。安爸爸和安妈妈面面相觑,两人头上同时闪过两排字:医生不是说没有后遗症的嘛,这是要发病的前奏吗?

安馨此时刚好打到最后一个收势动作,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才发现安爸爸和安妈妈正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于是她拿起毛巾边擦着满脸的汗珠边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大摇大摆的上楼去洗澡换衣啦,丢下安家二老在那里摸不清头脑。

安馨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可是对于安家人来说,她现在的行为举止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就好像是一个穿着安馨外衣的陌生人,虽然行为失常可以解释为是因为失忆所造成是,可是失忆也不能把她从一个草包变成一个才女啊,还是文武双全型的。虽然安爸爸做梦都想要自家的儿女能够上进,能够有出息,可是这也转变的太快了一点,想起女儿在前一天表现的那么优秀,安爸爸的心里突然的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安妈妈却没有安爸爸想的那么多,她只是觉得女儿现在虽然有了些变化,可那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她以前求都求不来的,她只是嘟囔着:“起这么早,早上又这么凉,可千万别感冒了。”

安爸爸突然问道:“我记得馨儿小时候,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玻璃碎片上,结果还缝了两针,现在那个疤好了没有?”

“怎么好的了,那时可是缝了三针的,她在医院里时,我还看见了,虽然不大就是个小疙瘩,可就是没有消。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事啦。”安妈妈有些疑惑的问。

“没事,想起了就随便问问。”安爸爸忙安慰道,可是心里却在想着,这是我的女儿没错呀,难道真是祖宗显灵了,这一撞真的撞开窍了。其实安爸爸还真没猜错,不过却不是祖宗显灵了,而是祖宗她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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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所谓闺蜜

回到学校,在班级里安馨依然每天是独来独往,没有女生敢近她的身,也没有男生敢来和她搭讪,就连任课老师看她每天老老实实的来上课,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安馨却没有理会这些人时不时投来的异样目光,每天里都是如饥似渴的吸取着这些书海里浩瀚的知识,有很多她不了解的东西,都可以在书上找到答案。

安馨现在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学校里那占地不小,整整有着五层楼的读书馆,而且在这个百年老校的图书馆里,收藏非常丰富,有时甚至还可以找到已经出版了五六十年的书籍,当然这些已经泛黄的书有专人保管,你想要看就一定要小心翼翼,轻拿轻放,不然很可能就会在你的手上寿终正寝。

她每天中午吃过饭以后,就在这里贪婪的阅读着,在这些书籍的影响下,她的说话方式已经和正常的现代人一样了,不会一激动就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冒啦。

安馨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她现在的记忆力超级好,什么东西都只要看一遍就可以记住了,其实这跟她修炼的无上心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经过这几天的修炼,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在她的小腹处聚集了一个小小的如花生大小的热热的漩涡,这个漩涡不断的向着她的四肢百骸散发着热量,让她根本感觉不到寒冷,今早安小弟已经换上了棉夹克,可是安馨还是穿着一件单衣加一件薄外套,那臭小子当时还在笑她“要风度不要温度。”安馨当时只是笑笑,其实她可以连那件薄外套都不用穿,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不过她怕安妈妈当心,才勉为其难的穿上的。

现在正是中午一点,图书馆里人迹稀少,绝大多数的学生都会选择回到寝室里缩进暖和的被窝里休息或是去学校附近的小店逛逛,可是安馨此时却坐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面前的书桌上正摊开着一本《中国近代史》,她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同学看着她面前的书都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然了,你要是在一个名牌大学的图书馆里看到一个美女大学生捧着一本中学生的课本看,而且明显还看得非常沉迷,你也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这时,她的身边飘来一阵香风,一个身影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安馨的鼻子被这个香味弄的痒痒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有些恼怒的抬起头来,她很不喜欢这个世界销售的所谓香水,味道混杂怪异。这也难怪,现在的香水动则就是二三十种香料混合,还要添加许多的化学制剂,当然比不的她以前皇宫御用的那些纯天然的熏香或是单靠天然花卉水果之类弄出来的香味。尤其是她这几天练过无上心经后,她觉得自己的嗅觉也越发敏锐了,这让她有时也觉得很苦恼。

安馨抬起头才发现在她身边坐下的是一位看上去娇柔婉约的美女,长长的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鸭蛋脸,细细的柳眉,眼睛笑得弯弯得,犹如一轮新月,小巧嫣红的菱型嘴,此时微微笑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她穿着一件得体的米黄色羊绒大衣,还围着一款毛茸茸的兔毛围巾,穿着一双时尚的羊皮靴。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婉的女人,可是眼尖的安馨还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嫉恨。

安馨心中一动,这几天她已经感觉到可能是以前的安馨太过于嚣张跋扈,所以这里的学生都不太愿意接近她,连安小弟都有些嫌弃她丢人,所以在学校里都不肯和她站在一起。搞得她这几天就跟个独行大侠似的,可是这个女人明明就对她心怀不满,却为什么要往她面前凑呢?

安馨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收了回来,那个正对着她笑得欢快的美女顿时面色一僵,她有些尴尬的说道:“馨儿,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

安馨冷冷的说:“我失忆了是全校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的事,我想不用你再强调了吧。”

美女有些委屈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连我都给忘了,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以前什么事都和我说的。”

“我失忆已经有一个多月啦,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上那和你说去?”安馨淡淡的说,其实言下之意就是说我都失忆这么久了,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就从来没来看过我一眼,可见这个朋友到底有多好了。

美女的眼眶一红,眼睛里已经开始聚集了泪光,她忙急急地解释道:“我是许婷婷呀,我们从幼儿园就认识了,我俩一直就是最好的朋友呀。你出事的那几天我正好出国旅行去了,昨天才回来的,所以就没有去看你,你可千万别怪我。”大有如果你怪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安馨懒洋洋的说:“我这个出车祸失忆的人都没哭,你这个刚刚旅行完回来的人哭什么。”

许婷婷彻底傻住了,眼里含着的泪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它流出来了,这个安馨怎么不按以前的套路走了,以前都是安馨哄着她的,因为除了她,安馨没有别的朋友,而她似乎在安馨面前特别喜欢流泪,因为每次只要她流泪了,人家就会觉得她又被安馨给欺负了,就会更加讨厌安馨而怜惜她,有时连安馨自己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可是今天的安馨只是一句话就逼得她只有乖乖的把眼泪收了回去,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许婷婷被安馨这一打岔,眼里原本聚集的泪花一会儿就被风干了,她暗暗握了握拳,强颜欢笑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可怜,易千帆他另结新欢了,还害的你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他有没有去看你?有没有对你有所交代?”这些话说完她心里暗暗得意,因为易千帆在安馨出车祸的第二天就陪她飞到法国旅游去了,根本就不会有时间来看安馨。她现在身上所穿戴的羊绒大衣,羊皮靴子,兔毛围巾等等,还是易千帆在法国帮她购置的。

在她看来安馨现在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是假装的,她肯定是心急如焚的在等着易千帆来看她,自己的这番话无异于在安馨的心口捅刀子。谁知安馨只是斜眇了她一眼说道:“易千帆是谁,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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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所谓闺蜜2

安馨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刺激到了许婷婷,她提高了嗓门有些尖锐的说道:“安馨,你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忘了不要紧,你怎么能把你的未婚夫给忘了。你以前就和我说过,你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易千帆的妻子,你怎么能把你的梦想都给丢了。”

“哦,那你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来。”安馨饶有兴致的放下了手里的书,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撑着下巴,略带嘲讽的看着她说道。

许婷婷只觉得嘴里有些苦涩,其实,她早就背着安馨和易千帆滚到了一起,她第一次看到易千帆时就被他所吸引,觉得像他那样帅气迷人,大方多金的青年才俊就应该是为自己这样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而准备的。

可是安馨这个嚣张跋扈又头脑简单的富家女却凭着优越的家世,名正言顺的占着他未婚妻的身份,这让她觉得很不服气,于是她找尽所有的机会去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又利用安馨对她全身心的信任,在两人之间挑拨离间,终于成功的让易千帆对安馨厌恶透顶,转而把她纳入了自己的怀抱。

许婷婷本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只要挤走了安馨,就可以毫无异议的做易太太,谁知当她真正和易千帆在一起后才发现易千帆并不是在人前所表现的那么正人君子。除了她以外他还有着无数的红颜知己,当然了,人不**枉少年,尤其是易千帆的自身条件又决定了他有着**的本钱,毕竟像许婷婷这样想着麻雀变凤凰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许婷婷不甘心只做他的桃花之一,一心只想成为他的唯一。于是就巧妙的利用了安馨那听风就是雨的火爆性子,扇动着她出面去除掉易千帆身边的烂桃花。

这样又不用自己出面去得罪易千帆,反而让易千帆与安馨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她做起来得心应手又毫无愧疚,至于这样做会不会伤到安馨,就不在她的计划内了,毕竟人不利己天诛地灭不是。

就连安馨这次出车祸的导火索追根究底也是因为她,是她在无意中知道易千帆的秘书可能怀了他的孩子,于是她又故技重施背地里挑唆着安馨去他的办公室闹。果然不出所料,在安馨大发神威后,那个有可能存在的孩子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当天晚上觉得丢了面子的易千帆在许婷婷面前大发雷霆,叫嚣着一刻也受不了安馨这个白痴女人了,一定要找易老爷子去解除婚约。那时许婷婷还暗自得意了好久,为了能让易千帆更快一点解除婚约,她在明知道易千帆只是送那个秘书出国去避避风头,却骗安馨说是易千帆要和那个女秘书一起出去旅行,才会引得安馨怒火中烧的开车去追,最后引发了这场悲剧。

咋一听说安馨出了车祸撞伤了头部,而导致生命垂危。也把她吓了一跳,难得的有了一丝良心不安。可是没过多久又听说安馨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已经失忆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了,她还在心里暗暗唾弃,这样都死不了,真是祸害留千年啊。

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安馨做做表面功夫时,却收到了易千帆要她陪着去法国开会兼散心的邀请。于是她兴高采烈的丢下了那本就所剩无几的愧疚心,陪着易千帆去游山玩水了。

其实她背着安馨已经和易千帆出去玩过很多次了,她以为终于可以达成心愿了,所以这次玩的特别开心。可是让许婷婷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准备回国的最后一天,易千帆却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他和安馨的婚约暂时还不能取消。

她哭着问为什么,易千帆解释了很多,她却只记住了,因为易千帆想要夺安家的产业,所以必须娶安馨。这让许婷婷又嫉又恨,偏生还无可奈何,谁让她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不能给于易千帆事业上的帮助。她只有咬着牙,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因为易千帆答应她,等他的计划成功以后,他会把安馨扔到一边再和她双宿双息。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失忆后的安馨不但外表不一样了,还变得伶牙俐齿起来,轻飘飘的几句话就驳得她哑口无言。现在她还要忍着这口气,去撮合自己的男人和这个自己最看不起的人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呀。

她暗暗咬着牙,忍着一肚子的嫉妒与怨恨,还要假装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个易千帆是易氏珠宝的总经理,执行总裁是他的爷爷,你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两边的家长就在六年前给你们订下了婚约,你以前就一直对我说你只要一毕业就要马上和他结婚的,你现在只是暂时把他忘了而已,等你看到了他肯定就会想起来的。”

“哦,你还真是知道的不少,看样子,我以前是什么事都和你说呀。”安馨微笑着说。

“那当然了,我早就说了,我俩是最好的朋友,你的什么事我都知道。”许婷婷得意的说。

“既然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易千帆的秘书怀了他的孩子的事是谁告诉我的?”安馨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厉的问道。

许婷婷心里一惊,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件事你没没和我说过呀。”

“哦,我不是什么都和你说的吗?那我再问你,我又是从哪里知道易千帆要和他的秘书一起出国的?”安馨一刻也不放松的逼视着她继续问道。

许婷婷从来没有发现安馨竟然会有如此锐利的眼神,在这种眼神的逼视下,她竟然有了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她结巴的更厉害了:“我我我不知道呀。”

安馨紧紧的盯着她,盯的她坐立不安,盯的她有了一种安馨其实早已经知道了真相的错觉。

忽的,安馨却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瞧把你吓得那样子,让人看见了,还会以为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呢。”

许婷婷有些惊慌失措的说:“怎么可能是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你不是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什么事都会和你说嘛。怎么却是一问三不知的。你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就不要大言不惭的说是我的朋友啦。”安馨说完就不再理会她,低头又看起了那本中学生课本。

许婷婷被她说得笑脸怎么都在脸上挂不住了,她只得自己找了个台阶,对着头也没抬的安馨说了句还有别的事,就灰溜溜的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安馨却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在安馨的眼里,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妒忌,贪婪及野心却是无所遁形。很明显这个女人对前任安馨出车祸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她应该和那个易千帆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因为她每次说起易千帆时眼神就特别温柔。

可惜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要讲证据,不能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安馨有些惋惜的想,要让这对狗男女露出本来面目,为那个已经香消玉殒的安馨报仇雪恨,她还要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做。

第十四章 渣男配渣女

下午放了学,许婷婷先是来到一家大型国际连锁超市里,买了一些新鲜肉类,海鲜以及水果及蔬菜,买完这些她又在卖小雨伞的柜台前考虑了很久最终咬咬牙还是没有拿,她推着装的满满的推车在收银台前结了账,然后打了一辆的士就直奔御书苑而来。

御书苑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级住宅小区,住在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她进了电梯直接来到了顶楼,这是一套复式结构的四室三厅的豪华住宅,里面装修的简约时尚,摆设的电器家具动辄就是以十万起价。记得她第一次进到这里时,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还被那电动控制的天花板给吓了一跳,那天她回去后对比着自己家那三口人住着的,五十多平方的老旧屋子,许婷婷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成为那间豪宅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那怕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进了屋子,她微微喘了空气,就提着大包小包近了厨房,在这整个房子里,她最迷恋的就是厨房。这里的厨房宽敞明亮,全套德国进口的电子厨房设备及刀具,全意大利进口的橱柜。在这里做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完全是她家里那个狭窄破旧的小厨房不能比的。

许婷婷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生活条件一般,她小时候爸妈都要上班,她经常中午自己做饭吃,所以还是练出了一门好手艺。只见她把已经剁好的排骨洗干净,又焯过水后扔进了高压锅里再切几片姜,倒了一点料酒,然后开了火炖了起来,等她又煎了一条鱼,拌了一个海蜇皮,炒了一个青菜后,排骨汤也炖好了。

这时,已是晚上7点,大门处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脱下身上的围裙,如乳燕投林般扑了过去,易千帆顺势一把搂住她扑过来的娇躯,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真乖,又在给我做好吃的了?还没进屋就闻着香味了。”

许婷婷撒娇着说:“人家一下课就过来了,做到现在还没有歇口气呢?”

“是吗?来让我看看哪里疼了,我来给你揉揉。”易千帆嬉皮笑脸的说着,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她一把拍开了他那爱作怪的手娇嗔道:“你急什么,我辛辛苦苦做的饭菜,你也不说先吃一口。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好,我们先吃饭,先吃饭。”易千帆被她拍开了手也不生气,老老实实的去洗手准备吃饭。

许婷婷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却闪过一抹寒光:安馨,这个男人是我的,这间房子也是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绝不会让给你。

易千帆从洗手间里出来,许婷婷已经把饭菜都端上了桌,易千帆在桌旁坐了下来,接过她递来的最爱的排骨汤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一旁的许婷婷面前也放了一碗汤,她正拿着调羹喝的欢实,不时发出吞咽的声音或是调羹碰触到碗底发出的声音,易千帆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的心中对许婷婷升起了些微鄙夷,到底是没有受过正统礼仪教育的,长得再漂亮也没用,到了关键时候就露了底。

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里的调羹,拿起一旁的餐巾轻轻擦拭了下嘴角,开口说道:“你今天在学校里看到安馨了吗?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说实话,易千帆并不相信媒体所报道的安家大小姐失忆的消息,在他看来,所谓失忆那都是电视剧里编出来骗人的,他猜应该是安馨怕丢人,所以自己编出来的瞎话。(没错,他猜的还真对,不过现在的安馨不记得他了,这也是事实。)

听到易千帆问起了安馨,许婷婷拿着调羹的手紧了紧,然后她又若无其事的放开了,她也拿起餐巾试了试嘴角说道:“我今天看到她了,她的确是失忆了,连我都不认识,你,她就更不记得了。”

易千帆皱了皱眉头说道:“她不是假装的吗?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许婷婷有些气愤的说:“我当然能够肯定,我认识了她十六年,她什么都和我说,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她骗得了她的爸妈,都骗不过我的眼睛。她现在和以前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这可有些不好办了。”易千帆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情绪,自顾自的沉思着。

许婷婷见状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你怕什么,凭你易公子的手段,能让她迷恋你第一次,当然能够再让她再迷恋第二次。”

“不错,安家的这个傻妞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闻言易千帆得意的笑了,在他的眼里,安馨就是他面前一只煮熟了的鸭子,根本就飞不出他的手掌,只在于他想不想去吃和什么时候吃而已。

许婷婷也笑了笑,不过她的心里在暗暗嗤笑,安家的傻妞如今不但一点都不傻,还精的跟个鬼一样。不过这些话,她可不会傻得告诉那个自视甚高的男人。不过,她又想起了今天看到的安馨的那张脸,没想到她洗去了一脸的化妆品是如此的倾国倾城,许婷婷心里又觉得有了一些不确定。

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这顿晚饭还是在比较祥和,开心的气氛下结束了。吃过饭后,易千帆照例进了书房,而许婷婷收拾好餐桌后,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对着那台巨大的电视机按过来又按过去。

终于熬到了十一点,她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还洒了些香水,又回到了客厅里。可是书房那边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许婷婷眼睛一转,回到厨房里切出了一盘水果,然后端着水果来到了书房门口,先调整了一下肩带,再敲了敲门刻意的用一种娇媚的语调呼唤道:“千帆,你肚子饿了没,我给你切了一盘水果。”然后立马摆出了一个充满**的S身形。

门忽的被打开了,许婷婷媚笑着刚想迎上去,谁知易千帆却接过她手里的盘子说了句谢谢,就当着她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还差点碰到了她的鼻子。

许婷婷脸上还带着那种媚笑,整个人却全僵在了那里,她忽然觉得全身就像泡在了冰水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她想尖叫,她想要去踢门,然而她最终却什么都不敢做,她只有忍气吞声的回到了卧室里。

她赌气脱下了那件透明睡衣,换上了一件普通的棉质睡衣后,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她本来还要把房门给反锁上,仔细想了想却还是不敢,她有些恨恨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还在嘀咕着,有本事今晚别来找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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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安妈妈的心愿

到底是已经很晚了,许婷婷闭着眼睛在温暖的被窝里躺着,不一会就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正当她睡得正香时,迷迷糊糊间她突然感觉到被窝里又钻进来一个人,不一会,就有两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到处乱摸着,她暗暗发笑,看你忍不忍的住。

不一会儿,那双大手就来到了她的胸前,一番肆意的揉捏摩擦,指尖还在顶峰捻转,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她的耳后轻轻地吹着,不一会她就觉得浑身发软,有一股热流从胸前窜起,一波一波持续向身体深处扩散。

这波热流引发了她身体里埋藏的渴望,她抬起了滑如凝脂胳膊楼住了他的脖子,嘴里不由自主的溢出了难耐的细碎的声音。这时,她觉得胸前一凉,马上她雪峰顶端的红樱果就陷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口腔里,他的舌尖还在不断的逗弄着那颗红樱果,另一边的雪峰还在他的手心被揉搓着变幻成各种形状,她感觉到在她的腿边有一个灼热的硬物紧紧的抵着她,她那小巧嫣红的嘴里不由溢出了更大的似泣似述的**。

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一个含糊的声音:“快,把套子拿来。”她混沌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丝清明,她试探的说道:“我今天不记得买了,反正现在是安全期,偶尔一次不用,没有关系的。”话一说完,她就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没了动作,她屏住呼吸默默地等待着。

不一会她就觉得全身一凉,男人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掀开被子走下床来,他开始一声不吭的穿戴起衣物,许婷婷只能蜷缩在被子里呆呆的看着,等他全部穿好以后,她才惊觉,他穿的竟然是一套外出的衣服,当他把手放到了门把上准备开门时,许婷婷才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易千帆头也不回的说道:“外面有的是女人,而且都会自备套子,我当然是去找她们了。”说完,就摔门而去。这一晚,他再也没回来。

许婷婷只是睁着眼看着窗外,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足足流了半宿。

安馨并不知道那两个打她主意的人已经产生了内讧,此时的她依然盘腿坐在她的大床上,正在慢慢地调整着呼吸,有着一股股的白色的灵气如灵蛇般通过她的鼻腔及口腔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她调动着身体里的内力,引导着这股灵力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慢慢的流动着。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只要是那股灵力经过的地方,不管是骨骼还是血肉甚至是最细的经脉,都在叫嚣着,犹如最饥饿的疯子,在疯狂地吸取着这股灵力。

到后来,这股灵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还是消失在了她的丹田里。而她丹田里的那个漩涡已经由花生大变的犹如一颗核桃的大小。

在运功两周天后,安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用内息感觉了一下体内的漩涡,惊奇的发现竟然变大了。“咦,这是怎么回事?这就到第一层了?”她不由发出了惊疑的声音。

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只练了七天就达到了她以前修练三年的效果。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果然又有了一层黑色油腻,不过,这次的相当淡,只有薄薄的一层。

她又进了浴室在洗过澡后,此时她的肌肤就像是最水嫩的豆腐,水嫩无比,又像是羊脂白玉雕刻而成,透着莹莹的光泽,没有一点瑕疵,偏偏两颊还微微透出一抹红晕,更衬得她秀发乌黑,五官娇媚,惹人遐想。

偏生她对自己的外表变化毫不在意,又准时去了后花园练她的古拳法。现在安家众人已经早已见怪不怪了,安爸爸还在一天早上特意兴致勃勃的也想跟着女儿来练练这套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拳法,结果比较悲催的闪到了老腰。结果还是要安馨出马偷偷运用内力帮他推拿了一翻,他才有所好转。

当时安妈妈还奇怪的问安馨怎么会推拿,安馨只得骗他们说是在医院里住院时和一个老中医学的,连那套拳脚功夫也是他教的。

安妈妈更加奇怪的说:“那时,我天天在医院里陪着你,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呀。”

安馨微微一窒才勉强辩驳道:“您也没有天天24小时盯着我呀,您也有去吃饭或是睡觉的时候呀。再说了,那个老中医白天还要上班看病人的,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来教我。那时您都睡着了。他还夸我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他还想要收我当弟子呢。”

安妈妈一听就开始得意了:“那当然了,他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于是安妈妈又成功的把刚才还在犯嘀咕的这件事给丢在了脑后,反正在她的眼里,女儿只要是越变越好就足够让她开心了,至于这样的变化合不合理,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星期天到了,安馨正在发愁不知道在这慈善拍卖会上应该穿什么。安妈妈就给安馨拿来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安馨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这是一件白色的抹胸轻纱长裙,裙子是束腰设计,裹胸处的丝绸布料自然的堆砌成细纹褶皱,在每个褶皱里都缀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看上去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胸部以下则是柔美婉约的长裙,裙摆高低起伏,穿在身上会露出纤细的小腿,而那身裙摆静止时看上去柔顺又服帖,极显身材,可轻轻走动时,又有层层叠叠的纱在轻轻飘舞,就像是晕开的水雾。

安馨第一眼就爱上这条裙子,她立刻换上了它,然后在肩膀上轻轻地搭上一件米白色的驼绒披肩。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这身白色基调的搭配再加上一整套的红珊瑚首饰,完全衬托了她完美火爆的身材极她那雪白滑嫩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真是太完美了。

安妈妈看着换装后的女儿,有了一丝想流泪的冲动,要知道安妈妈可是个公主控,她一直就有着把唯一的女儿打扮成童话里的公主。所以这条裙子可是她买给女儿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可那时的安馨却嫌弃它太过素净,一次也没穿过。现在女儿终于穿上了它,果真就是她想了无数次的样子,像是一个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安妈妈觉得开心极了。

第十六章 闪亮登场

这次的慈善拍卖会是由宋家牵头举办的,说到宋家在这个城市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宋家是一个典型的贵族,人都说要三代有钱人才能培养出一代贵族。而宋家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清末的时候,当时就是有名的古董玉石商人,而且还专门给当时的皇亲国戚,格格,贝勒们提供货物。后来到了民国战乱的时候,宋家决策人为了避开战火,就把家族里绝大部分的家产以及一批年轻人还有他们的孩子送往了国外。

然而落叶归根,几十年过去了,在外的游子们思乡心切,此时一位国家领导人提出了改革开放,这让宋家人看到了回家的希望。于是有一大批宋家人带着这些年在国外打拼回来的家产又回到了国内发展,他们都是宋家的第五代或第六代传人。他们有的进入了政界,有的进入了商界,有的进入了艺术界,而且绝大多数都混的风生水起,而其中有个第五代宋家人已经做到了国家副总理的位置。

出去时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而回来时却是两鬓斑白的老人,这就是宋家当家人第四代传人宋延辉现在的写照。宋老爷子一生都痴迷于品茶还有古董,玉石的研究,也热衷于慈善事业。他像这样的慈善拍卖会每年都要举行一次。

这次的拍卖会依然是在宋家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举行,安家的车子来到酒店门口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媒体记者。当穿着白纱裙飘飘若仙的安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的记者摄影师们都惊呆了,短暂的寂静过后,就是一片更加嘈杂喧哗的声音,所有的闪光灯在不停的对着安馨噼里啪啦的闪着,晃得安馨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更有无数支话筒伸到了安家众人的嘴边,一个个的问题如炮弹般扔了出来:“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是安公子的新女朋友吗?”

“请问安家人这么高调的带着这位美丽的小姐出席这个慈善拍卖会,是在向大众暗示安公子的好事近了吗?”

穿着一身精致的西服,正对着镜头露出自认为最完美微笑的安小弟闻言嘴角一抽,冒出了一句:“我还不至于这么没有眼光吧。”

提出问题的记者听了他的回答心里暗骂,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还不满意,你让我们这些还找不着女朋友光棍们怎么活。尼玛的,这纨绔子真是太不可爱了,尤其是还长得相当帅的纨绔子简直,简直,简直就是想让人直接取代啊。

这时安爸爸开口了:“大家误会了,这是小女安馨,并不是什么犬子的女友,还请媒体的朋友不要胡乱猜测。”

安爸爸的话刚落,周边就响起了一片质疑的声音:“怎么可能,这和安小姐完全不一样呀,明明就是两个人嘛。”

“安小姐是不是去韩国做过美容手术了?”

“安小姐是在韩国哪家美容中心做的美容手术?说出来让那些爱美的女士们都能变得更美嘛。”

这个问题简直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尤其是那些女士们,都把耳朵竖的高高的,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这时,安馨轻启朱唇曼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美容手术是什么,我只不过是每天早睡早起,妈妈又每天给我进补,养足了气血,所以才容色焕发了些。”

“骗人,骗人,你的意思就是每天像老年人一样的生活作息就能变成大美女了。谁信呀,也没看哪个早睡早起的老年人会越变越漂亮呀。真是太小气了,口风这么紧,也不给点机会让姐妹们一起变成美女。”在场所有的女士都在心里叫嚣着,却没有哪个人敢把这句质疑当面提出来。

这时,又有一辆豪车开了进来,记者们又开始了一翻新的围追堵截,于是安家人趁机进入了酒店。

此时时间尚早,位于三楼的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里还没有几位客人,安妈妈看到了几位熟悉的夫人,就和她们聚到了一起,而安小弟自然也是去寻他的狐朋狗友。

安爸爸乘机对安馨说道:“你跟我来。”于是安馨疑惑的跟在安爸爸的后面出了宴会厅,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

顶楼作为总裁的办公及休憩场所是不对外开放的,此时的走廊里还零零散散的站着好些保全人员,这些保全人员看似分布的毫无章法,而安馨却注意到,里面有几个骨骼精奇,内息绵长,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内家高手却都是站在一个门口。

见顶楼来了客人,所有的保全人员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许会在这三十来个壮汉的眼神压迫下感到胆怯,心虚。可是安家这两父女还真是不怯这个火,安淮生做为一个成功的珠宝商人,经常在购买翡翠原石时,和缅甸的各方军队势力打交道,也经常碰到各种突发事件,可以说是从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而安馨更是曾经在冷兵器时代带领着几十万的军队,打过无数次为拓钹清奠定帝王基础的大战,这区区三十多个人的气势完全就被这父女两给无视了。

两人完全熟视无睹,还边走边低低的声音交谈着。一旁的壮汉们无不在心里都对这两父女挑起了大拇指,只是在来到那几个内家高手的身边时,安馨隐隐的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心中一动,看样子,这几个人的手上没有少沾血腥啊。

这时,宋家的秘书满头大汗的从那几个高手守护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见安家父女俩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了安爸爸的手说道:“安总,您来的真是太巧了,我们老爷子正因为没水泡茶而大发脾气呢,您先去安抚安抚,我到外面去看看,送水的怎么还没有来。”

安爸爸微笑着说:“你去忙你的吧,我进去看看。”秘书感激的说了身谢谢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安爸爸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安馨也紧随其后。

进了这件屋子,安馨就觉得眼睛有些不管用了,这一屋子的各种朝代的古董让人有了一种时间错乱了的感觉,宋朝的金丝楠木的太师椅,明清时期的红木多宝格,明代的小叶紫檀连二橱,竟然还有一张精致无比的不知道什么朝代的紫檀木曲屏风。难怪屋外要有那么多的高手守着,这一屋子的国宝起码是价值上亿。

此时屋里有一位发须皆白,身体瘦削,却腰背挺的笔直显得精神奕奕的老人,正是宋家的第四代传人宋延辉。还有一位身体微胖,相貌堂堂,看上去很是威严的中年人,正是这家酒店的总裁宋明德。

此时,宋老爷子正在大发脾气,而宋明德却是满脸苦笑,两人同时发现安家父女进来了,宋明德明显的神色一松赶紧迎上来说道:“安老弟,你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宝贝拿来给我家老爷子鉴赏啊?”说完对着安爸爸猛使眼色。

安爸爸见会心一笑说道:“不错,小女最近是得了一件宝贝想请老爷子给掌掌眼,来叫人,这是宋爷爷和宋伯伯。”安馨立刻脆生生的叫了人,宋明德只是神色淡淡的点点头,而宋老爷子却理也不理的只顾对着安爸爸诉苦道:“淮生啊,我现在茶瘾范了,身上就和猫抓一样,看什么都不得劲啊。”

被忽视了的安馨却毫不在意,她听了宋老爷子诉的苦后,不禁莞尔一笑说道:“宋爷爷,晚辈这里有一瓶水,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拿来泡杯茶试试呢?”说完,她从手上那珠光宝气的手抓包里掏出了一瓶在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的一个纯净水瓶子,上面还有一个家喻户晓的明星正对着大家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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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易千帆的懊恼

就在安馨往外掏瓶子时,门又开了,从屋外又进来了两位青年男子,都穿着一身正统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安馨无意中朝着两人扫了一眼,等她看清楚了其中一个男人的面貌时,她就如被五雷轰顶,心里迸发出了一种滔天恨意,恨不能生啖其肉,喝其血。那俊秀的外貌,薄薄的嘴唇,不正是拓跋清站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不禁以为是拓跋清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她强压下恨意再仔细看去,她在他的眼里却只看到一抹惊艳和懊恼,别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她便知道他不是他,可是她那掩饰不住的恨意还是被屋里其他几位人精给发觉了,不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自以为清楚两人之间的恩怨**,所以都假装没有发现。

只有易千帆觉得十分郁闷,他刚到三楼的宴会大厅就听很多人在说安馨现在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让他觉得十分好奇,就拉着和他关系还不错的曹毅找到了宋老爷子这里。

你别说,在进门的那一瞬,他还真被狠狠的惊艳到了,其实他一直就知道安馨的五官长的甚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到了大学以后却迷上了化妆(其实是许婷婷的功劳),偏生还水品不怎么样,把好好的十分颜色化的只剩下了五分。再加上她平时暴躁的个性,粗鲁的举止,于是在他的心里连剩下的那五分颜色都没有了。

可是眼前的安馨,白衣飘飘似仙,五官艳丽娇媚,皮肤莹白如玉,这分明比那许婷婷还要美上几分。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抱怨,你说你早这样打扮的话,我以前怎么也不会那么不待见你了。

可是这话也不能明说,他想着刚才安馨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所爆发的恨意,他在心里暗暗苦笑,这哪里就是失忆了,明明就是给恨到了骨子里。他想起那天和苏瑾的谈话,心里开始紧张的盘算起要怎么来挽回安馨的心了。

此时没人理会他的那点小心思,安馨为了压制住自己的滔天恨意,也撇开了头不再去看他,安老爷子这时说话了:“小丫头,你知道泡茶要用什么样的水吗?你就给我出馊主意,去去去,一边玩去,别在这里逗你宋爷爷开心了。”

易千帆一听这话开始自以为是的打起了圆场:“馨儿,你不知道,宋爷爷喝茶特别的讲究,不是什么水都行的,要不,我去拿几瓶依云过来吧。”他后面一句话是对着宋老爷子说的。”

宋老爷子胡子一翘瞪着眼说道:“我不知道依云吗?我在阿尔卑斯山喝依云那会还没你呢,可是依云就这么喝着还行,泡茶就不是那个味了嘛。”

易千帆被宋老爷子训得哑口无言,安馨却没有去理会他,只是看着宋老爷子说道:“我当然知道,煮茶的水用山水最好,其次是江河的水,井水最差。山水,最好选取乳泉,石池漫流的水(这种水流动不急),那奔涌不息的水却是不行的,还有那几处溪流汇合,停蓄于山谷的水,水虽然清澈,但是不流动,也不可取用。至于那江河的水,要到离人远的地方去取,井水就要从有很多人汲水的井中汲取了。”

宋老爷子听完安馨的长篇大论后饶有兴趣的说道:“说的还不错嘛,那你知道除了水本身很重要外,还要注意些什么?”

安馨继续说道:“还有水的煮法也很重要,水在刚煮沸时,有像鱼目的小泡,有轻微的响声,称作一沸。在锅的边缘有泡连珠般的往上冒,称作二沸。水波翻腾,称为三沸。此时拿来泡茶是最好的,再继续煮,水就会老了,味就会不好了。”

安馨的这番话说出来,让本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安爸爸喜笑颜开,还要故作谦虚的说道:“好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一点小知识,就不要在长辈面前卖弄了。”

安馨立刻垂下眼帘答应道:“是,爸爸。”

易千帆此时惊愕的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其实安馨说的并不见得有多好,只要是个茶艺师都会知道。可是,她是有名的草包安馨耶,竟然能长篇大论的说出这番话来,还有在安淮生的面前那恭敬有礼的态度,在以前都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一场车祸怎么会让人有这么大的变化,易千帆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这时宋老爷子摸着自己的白须有些好奇的说:“竟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还要我用你手上的那瓶水来泡茶。”

安馨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说道:“要不是看父亲对你这么敬重,今天又有事求你,我还舍不得把这瓶水拿出来呢。”可是这心思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只是自信的说道:“宋爷爷可以尽管一试,我保证您不会后悔。”

宋老爷子见她这么信心满满的顿时来了兴致,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他还真的把安馨带来的那可笑的瓶子给拧了开了,他先放到鼻下嗅了嗅,周围的人皆是满头黑线:老爷子,您这是想从水里闻出什么味?

其实水本身并没有气味,是世间最致纯之物。可是也是最容易被污染的,如果水里含了其他的杂质,就难免会产生气味,最典型的就是自来水,里面就有很重的漂白feng味,所以只要水里有一丝异味,宋老爷子是绝不会拿来泡茶的。

他所用的水是位于几百公里以外玉祁山的水,在此山的山腰处正是有一口乳泉,水流缓慢而不停滞,那附近又是人迹罕至,所以绝对没有污染,是拿来泡茶绝佳的水源,这还是宋老爷子在二十年前无意中发现的。

自此以后宋老爷子就只喝那泉水泡出的茶。而那泉水离开水源后三天就会变质。老爷子想要每天都喝,就需要有人不停的把水给他送过来,而且每次的数量还只有两桶,不能太多,而且还要密封住。这也要多亏了宋家财力雄厚,才能没有压力的支持老爷子这一看似清雅实则奢侈无比的爱好。

今天其实正是三天一次的送水来的日子,却不知为什么到了晚上都还没有到,老爷子那两桶水都喝完了,如今却又续不上,所以才在这里大发雷霆。

这次他破例准备试试安馨带来的那瓶水,还真是让周围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没有想到。

第十八章 一杯好茶

水被徐徐的倒入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水壶中,通上电后不一会,水就开了,正好是三沸的标准。当然泡茶前依照惯例先将滚水倒入了紫砂壶及那几个团团围着壶身的公道杯中,然后又把壶身淋了一遍,这就是所谓的温壶。把壶身及杯身全部温到后再弃之,这时的水就只剩下一半了。

安馨看着被丢弃了的水,心里直抽抽,她是真心疼啊。要知道这些水虽然只是她在家里水笼头下接的自来水,可是这些水都是她用内力过滤出了所有杂质及毒素从而还原了水的本质。这还是她的内功心法达到了第一层后,才弄出来的。

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极不喜欢这里每日所饮用的水。可能喝在普通人嘴里觉得没什么,可是对以往喝的都是天然至纯的山泉水的安馨来说,还是无法忍受的。

当她察觉到她每日练功后,身体表面所浮现出的黑色油状物就是身体里的毒素后,她就知道了这无上心经有着洗筋伐髓的功能。所以她在练成了心经的第一层后,就试着催动内力,强制把内力灌入了那让她深恶痛绝的自来水中,结果她愕然的发现原本还算清澈的水里浮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颗粒状的物质和一层黑云母样的膜状物。

她把这层物质去掉后,再去尝那水,结果惊喜的发现那原本晦涩的水变得甘醇至美,而且因为水里还保留了一部分她所释放出去的内力,所以这水就不在是普通的水,而算的上是可以给喝的人排毒祛病的良药。借用那些街头卖艺人常说的一句广告词,常喝可以有病治病,没病可以强身健体。

可惜这样的水要获得也不太容易,她拼命的催动内力,直弄的丹田内的那核桃大小的漩涡足足缩小了一半,还变得晦暗无光,才仅仅只得到了两瓶。而其中的一瓶被她偷偷地倒入了中午熬的鸡汤里。安爸爸和安妈妈喝了后还一直夸奖今天厨师发挥的很好,把这碗汤煮着甘美鲜香无比,一大碗汤就被四个人给抢的一滴都不剩。安爸爸在把肚子撑的滚圆之余,还记得给厨师多发了一个月的奖金,搞得厨师师傅还得意洋洋,还真以为自己的手艺见涨了,对着两个厨房帮佣吹嘘了好久。今天来参加这个慈善拍卖会,她还是怕安爸爸会喝多了酒伤身,所以才把剩下的一瓶也给带上了。

安馨面露惋惜的看着被倒掉的那半瓶水,这要是能被哪个有着小病小痛的人喝了,立马就可以治愈的。一旁的人看着安馨的样子都觉得好笑,这哪里还有刚才所表现出自信的侃侃而谈的风采,整个就是一个心痛着糖被人给吃了的小女孩嘛。宋老爷子并没有理会周边人的形态各异,他只注重于泡壶好茶。

此时的紫砂壶已经温好待用,老爷子用青竹制的夹子取出了茶叶放进了紫砂壶中,然后高高举起水壶,让水流从上而下急冲入紫砂壶中,此时还可以看见茶叶在水中翻腾,这是洗茶,约30秒后,洗茶的水又被倒掉了,安馨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又开始抽痛了。

这时宋老爷子又沿着紫砂壶边缘注入热水,直到泡沫溢出,才停下来,此时可以看见干茶叶吸收了水分,叶片展开,现出芽叶的生叶本色,芽似枪叶如旗,汤面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霞蔚。此时,叶底成朵,鲜嫩如生。

过来大概一分钟,第一道茶已成,宋老爷子把紫砂壶中的茶汤尽数倒进了四个公道杯中,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端起了其中的一杯。于是宋明德,安爸爸也每人端起了其中的一杯,三人同时把茶杯放到鼻下轻嗅,竟然都发出了惊奇的“咦”的一声。

易千帆见状,以为是安馨的水出了问题,便立刻开口说道:“宋爷爷,馨儿这回也是好心办了错事,您可不要见怪啊。”

谁知宋老爷子理都没理他,只是把杯子放到了唇边滋溜一口给喝了下去,同时露出了一脸的陶醉和回味,满脸的褶子就跟盛开了的菊花似的。见状安爸爸和宋明德相视一笑,也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宋老爷子半闭着眼睛回味了半天才赞扬道:“甘冽,清幽,甘甜,洁净,泡出的茶香更是醇厚,悠长,真是好水呀。比起我喝了二十多年的乳泉水都还要强上几分。”

此时屋里的年青人才明白过来,安馨带来的水不但没有问题,看样子还深受老爷子的喜欢。

自作聪明一直想引起安馨关注的易千帆有些讪讪的,可是,现在没人会在乎他的心情,就连和他面上关系还不错的曹毅,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位长辈喝的一脸陶醉,对剩下的那杯茶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上前几步想要去端剩下的那杯茶,谁知安馨抢上前一步端起了那杯茶恭敬的递到了宋老爷子的面前说道:“这好水难求,最后一杯还是请宋爷爷享用了吧。”

见状曹俊只是若无其事的收回来那已经伸出去的手,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明显的对安馨产生了兴趣。

安馨的这番举动真是深得宋老爷子的欢心,他其实早就在垂涎剩下的那一杯茶,可是在晚辈面前碍于面子不好伸这个手,现在安馨就跟他肚里的蛔虫似的主动把茶端到了他的面前。

他明明心花怒放,偏生还要维护着老面子假装推辞道:“这样的好水泡出的好茶,你们年青人也可以尝尝。”

安馨眼珠一转说道:“可是这茶只有一杯,我们三个人也不够分呀。”

另外两个人看着宋老爷子那明明就是一副满脸渴望的样子,谁还真敢去抢他的茶喝,不要命了还差不多,于是都纷纷表示请老爷子先喝。

于是里子面子都挣到了的宋老爷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接过安馨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也不知是不是喝到了一杯好茶心情特别的好,宋老爷子觉得在喝了这两杯茶后,觉得困扰他多年的老寒腿疼痛都减轻了不少。可是这时,没人会想到这和一瓶看似普通的水有关系。

第十九章 安家妹子好手段

终于过足了茶瘾,又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了的宋老爷子笑眯眯的对安爸爸说道:“淮生啊,你刚才说想要我帮你看什么东西啊,现在乘着我精神还好,拿出来看看吧。”

见老爷子终于松口了,安爸爸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旧的白棉布袋子,然后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只玉蝉。

“咦”看到那只玉蝉,宋老爷子神色颇为古怪的看了进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曹毅一眼。

安爸爸并没有注意到宋老爷子的神色,安馨却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骗着了人家孩子,现在被人家家长给发现了吧。

这时安爸爸已经把玉蝉递到了宋老爷子面前,还满脸得意的说道:“这是我家馨儿在学校里花三万块钱买的,我看了有七成把握是宋代的作品,现在想请您老给掌掌眼确定一下。”

宋老爷子接过玉蝉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淮生啊,这个玉蝉的确是汉代的,还是浑然天成的双色沁。”

安爸爸闻言欣喜若狂之余又有些不解的说:“老爷子,您不用显微镜仔细看看吗?”

宋老爷子苦笑着说:“不用了,我这已是第二次看见它了,第一次看见它时,为了鉴定清楚,我可是把我什么法宝都用上了。”说完,他又瞄了那站在那里一直微笑着没有出声的曹毅。

“第二次”安爸爸还在发愣,安馨却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真是不走运啊,在胖哥哥的手里靠连蒙带骗的把这块古玉给弄到了手还没捂热呢,就被人家家长逮了个正着,这叫什么事啊。

虽然说货物出门概不退还,一样的道理,只要是花了真金白银从卖家手里正正规规买的,哪怕是你卖家卖错了,那也是你卖家自己的事,只能怪你自己不识货,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所以在古玩市场经常有卖家把货物卖了出去后先是沾沾自喜,然后原本的买家又用翻了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价钱再给卖了出去,让原本的卖家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可是不管你再后悔也没有去找人麻烦的理由,谁让你自己不识货呢。

可是安馨见宋老爷子几次偷眼去看曹毅,她便明白,恐怕宋老爷子还是蛮看中这位子侄的,那么自家也没有装傻的道理,免得被人给看轻了。

于是她对安爸爸说道:“爸爸,我跟你说过,我是在一个同学的手里买的,却没有告诉你那个同学是谁,不过我猜,这位曹大哥应该就是我那位同学的哥哥。”

她这番说出来,就是向宋老爷子和曹毅暗示安爸爸并不知道这里的内情,所以也没有在原主面前拿出来炫耀的意思。

宋老爷子听了安馨的话后,心里对安馨的评价又高了不少,“不错,知情识趣,勇于担当,又很会察言观色。”

而曹毅则是挑挑眉说道:“我还在诧异我家那个傻弟弟到底是把这块玉卖给了谁,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却原来是安家妹子的好手段。”

其实说起这事,曹毅还是有些火气的,不过,这火气却不是对着安馨来的,而是他那无可救要的败家子弟弟,其实这块玉是他一年前在岷山脚下一个有名的“鬼市”里淘来的。

所谓“鬼市”就是在夜间开放的一种集市,专卖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那些农民在平时挖地时挖出的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器皿,或是那些民间倒斗师们到处挖人家主坟,挖出来的陪葬用的各种金银首饰,破碗烂盆之类的,当然绝大多数是卖那些手工艺品的,也有一小部分是专卖贼脏的。

要是有谁真想在那集市里找出一件古董来,那还真是比登天还难,偶尔有那么一两件,那价格也不见的会有多便宜。

可偏生还是有许多看了几本闲书就想要来捡漏的爱好者对这个“鬼市”情有独钟,所以这里一到晚上就生意兴隆。而曹毅得到这个玉蝉还真是一个机缘巧合。

他在陪一位客户逛“鬼市”时,刚好就逛到了这个摊位前,那个客户是这个摊位的常客,因为这个摊主胆子挺大,敢收一些来路不明的明货,所以他这里还真经常有一些好货色。

这个摊位摆在一个相当不显眼的地方,就一块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摆着一些竹器,陶瓷,瓦罐还有一小堆的玉石挂件。

那块玉蝉混在那一堆玉石挂件里毫不起眼,曹毅抱着玩玩的心态在那一堆里拣出了几块看着还不错的玉石,其中就包括这只玉蝉。

记得当时那自誉为专家的客户还劝他别买这块玉蝉,他说:“玉的天然沁色有十三种,分别是坩黄,坩青,孩儿面,纯漆黑,枣皮红,鹦哥绿,朱砂红,鸡血红,棕毛紫,茄皮紫,松花绿,白果绿,秋葵黄,老酒黄,鱼肚白,糟米白,虾子青,鼻涕青,雨过天青,澄潭,水苍等,总名之十三彩。可是这十三彩里可没有浅紫色,可见这块玉应该是人工染出来后做旧了的,不值钱。”

这个客户也是仗着和这个摊主熟,才敢这么说话,要是一个陌生人当着人家摊主的面说人卖的是假货,人家早就一个大耳巴子扇过来了。

可是那客户这么一说人家摊主也受不了啊,连连抱拳说道:“兄弟还要靠这个挣碗饭吃,还请兄弟嘴下留情。”说的那客户不好意思了,终于住了嘴。

其实这也是那些半吊子的通病,逮着机会就想要卖弄一番,以显摆显摆,好让周边人都认为他是个中高手,他就会觉得备有面子,所以别看这位说的头头是道,却也是常常被宰的“羊牯”。曹毅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去反驳。

其实曹毅作为宋老爷子的嫡亲侄外孙,从小在老爷子的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掌握了不少这类分辨古董玉器的知识,最起码比这半吊子高手还是要强上不少。

在看到这块玉的第一眼,他已经决定要把它买了下来,甚至为了不引起摊主的注意,还一起扒拉了有五六块其它成色不一的玉块。因为他看出这个玉蝉是块真正的古玉,绝不是做旧可以做出来的。可具体是什么朝代的就没有了把握,可是他任由那个客户口沫横飞的批判着,却什么也不说,甚至还表示赞同的猛点头。

第二十章 价钱随你开

这可把那摊主可急坏了,生怕到手的生意又黄了,急匆匆的开口道:“既然小哥喜欢,又是王哥你带来的朋友,这样吧,这六块玉一起两万块,平均下来一块才三千多一点,很划得来的。”

曹毅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只会出八千,多一分钱我都不要,反正我只是买着玩的,太贵就划不来了。”

摊主闻言脸都皱成了一根苦瓜,说道:“小哥,你也太狠了,我出两万,你就直接给我砍了一半还有多。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小儿,都指着我这摊位吃饭呢,您好歹也给加点。”

“八千,你卖不卖,不卖我走了。”曹毅丝毫没有把摊主的话放在心上,依然是斩钉截铁的说着。

因为他知道,在这摆摊的主,每个人都可以给你编出一部比那位台湾奶奶编的还要赚人热泪的人间悲剧来,可是基本上都是假的,就为了能从买家的口袋里多掏出几张粉色票票来。

他估摸着这些玉,这位摊主收来,每块不会超过两百块钱,自己出价八千已经足够让摊主心动了。

只是摊主还是要习惯性的诉诉苦,看还能不能多捞一点。可是这会见曹毅毫不松口,他也就死了心,可他还是苦着脸边说:“这笔生意可亏惨了。”边手脚麻利的找来一个塑料袋,把那几块玉都给兜进了袋子里,然后满脸不甘愿的接过曹毅递过来的一叠厚厚的票子哗哗的数着。

这也是有讲究的,你不能当着买家的面喜笑颜开的数票子,这不是明摆着把买家当做冤大头给宰了吗,人家下次再看见你的摊子就会绕着走了。其实这时卖家心里早乐开了花,甚至还有可能会在心里使劲的呐喊:“尼玛的,今天总算剁着一头肥羊啦。”

曹毅在得到这只玉蝉后,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宋老爷子这里来鉴赏,结果在老爷子一番精密的检查过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只蝉的确是汉代的,市场价值应该在六十万以上,那还是明面上的,在黑市里起码可以炒到100万以上。(不知道那个摊主知道了会不捶胸顿足)。而且这块玉应该还没有出土多久,所以玉的表象还比较晦暗粗糙,需要好好的“盘一盘”使之恢复本性。

曹毅在宋老爷子那里获得了肯定,就别提有多开心了,并不是因为占了这六十万的光,这点小钱他还没看到眼里,主要是因为这是他捡的第一个漏。

要知道,在那些古玩爱好者的眼里,没人会羡慕你花了好多个亿去买一件惊世骇俗的宝贝,人家羡慕的是那些拿着小钱,却能在一堆破烂里淘到真正的宝贝的人,这就是俗称的“捡漏”,这才是他们在那些古玩界爱好者面前吹嘘的资本。

曹毅作为一个业余古玩爱好者其实已经被“打眼”了无数次,也交了不少的学费,才算慢慢积累了一些经验。这只蝉可以算是他的第一个战利品,所以平时总是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把玩,这其实也是盘玉的方法之一,这样可以让玉更加圆润,沁色更加完美。

谁知他盘了没多久,这块玉就被他那宝贝弟弟给看中了,死皮赖脸的非要不可,这块玉蝉虽然是他曹毅的心头好,可是弟弟曹俊更是他的一根软肋。所以他尽管心中万分不舍,为了弟弟却还是忍痛割爱了,还想着反正玉蝉依然还是在曹家人手里,都是一回事。

可没想到一个星期前,曹俊得意洋洋的回来告诉他,说是把玉蝉给卖出去了,还赚了两万块钱(谁让曹毅想显摆跟家里人说八千块钱买的,那不学无术的胖哥哥就真的以为只值八千)。曹俊还埋怨大哥怎么买了个死人用的东西,也不告诉他,害他还每天挂在脖子上到处走,想想都膈应的慌。

结果当曹毅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告诉他就是因为它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所以它才在市面上值六十万,在黑市上甚至可以炒到一百万以上。这番话说出来,可让胖哥哥傻了眼。可是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自家弟弟不争气呢。

可是作为曹毅第一件捡漏成功的战利品,他还是想要再买回来留做纪念,可任曹毅怎么问,曹俊就是不肯说出来到底是被谁买走的。

其实胖哥哥的心思很简单,安馨曾经是南开大学里最出名的草包,他要是让人知道自己是被草包给阴了,那岂不是说他比草包还不如。这里子已经给丢了,那面子就再也不能丢了。所以不管曹毅怎么问,他死都不肯说出来。

今天曹毅到宋老爷子这里来,其实也是拿自己家弟弟没有办法了,所以想到老爷子这里来碰碰运气,毕竟老爷子是这个帝国鉴宝界的泰山北斗级人物,他的徒子徒孙们遍布全国各地,尤其是早年收的两个亲传弟子,现在都在国家博物馆任重要职位。

他料想着自己买这块玉时并没有对外大肆宣扬,那个在弟弟手里买到这块玉的人要想找人鉴定就十有八九会找到老爷子这来,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到了老爷子这里还没来得及说起这件事,安家人就把这块玉给拿了出来,这到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安馨听出他的话里有一丝埋怨,虽然她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这做买卖本来就讲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这事毕竟还是自家占了曹家的便宜,看在宋老爷子的面子上她还是愿意解释一二的,于是她说道:“其实在当天,我就对曹二公子说过,这块玉是死人用过的,可是曹二公子知道以后却有所避讳,这价钱也是曹二公子自己开出来的,我可没有欺瞒他的意思。”她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她已经当着曹俊的面说出了玉的出处,是你曹俊听不懂,把宝贝卖了个白菜的价,所以你曹家不能怪安家占了你的便宜。

曹毅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鼻梁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舍不得这只玉蝉,想要把它买回来做个纪念,至于价钱方面随便你开。”

第二十一章 两世的仇人

安馨没想到曹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见这只玉蝉对他真的很重要,如果不卖吧,人就会说,你安家人明明知道那是人家的宝贝,只是被不懂事的弟弟给卖了个白菜价,人家不但不怪你,还准备花大价钱给买回来,你要再不肯卖,可真就是矫情了。

可是安馨就算是有心把玉蝉再卖给他,这价钱却也不是那么好开的了。开低了人家会说安家人胆小,怕得罪权贵,人家曹家还不见得会领情,毕竟以安家和曹家的身家来说,这几十万的事他们还真没看到眼里,他们所在乎的只是有没有足够的脸面。

开高了,又怕人说安家人市侩。其实这对安馨自己来说是无所谓的,反正她的名声早就没了。可是安爸爸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所以在名声上还是不能有一丝诟病的。如今这只玉蝉捏在安家人的手里到真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了。

安爸爸听了曹毅提出的要求,也面露难色,可见他和安馨想到一块去了。

安馨眼睛一转,却是巧笑嫣然的说道:“曹公子,这只玉蝉如今可是家父的心头至爱。”

曹毅闻言眉头一挑刚想说什么,安馨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可是,古语有云,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这只玉蝉也是曹公子的心头好,那么今天的慈善拍卖会上,我安家就会把这只玉蝉拿出来拍卖,价高着得,这样也算是为了慈善事业略尽绵力。曹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在场所有的人在听了安馨的这番话以后,均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的确,拿出来拍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不管结果如何双方都不会再有怨言,毕竟在拍卖场上永远都是凭实力说话的,你有钱你就拿走,你要是舍不得,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曹毅听了她的话后豪爽的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真没想到安小姐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这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安馨一眼,安馨只是微微一笑。

这件事的完美解决,让原本对着安馨一直神色淡淡的宋明德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而在安爸爸的心中更是充满了骄傲,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一时没有想到这么完美的解决办法,可见女儿的确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这些人里,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易千帆了,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奇异的念头,这样一个容色出众又聪慧无比的安馨好像已经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觉得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个局面。

于是他上前一步对着安馨有些讨好的说道:“馨儿你放心,这只玉蝉既然是安伯伯的心爱之物,我一定会帮你把它给投回来的。”

这声馨儿立刻让安馨想起了前世,正是和这张脸一模一样的那个男人,也是一声声温柔的唤着她馨儿,然后一步一步的把她给带进了无边地狱。安馨强压住自己一看见这张脸就想杀人的恨意,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先生,第一,我并不认识你,所以请你称呼我为安小姐。第二,这件事,是我安家和曹家之间的事,并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易千帆被安馨的这番话给气的一噎,可是他也不能当场发火,要知道安馨可是早就对外宣称已经失忆了的(尽管易千帆一直就没有相信过)。他只得把目光投向了安爸爸,略有些委屈的说道:“安伯伯,你看,我只是想帮帮忙,馨儿却说不认识我,还当我是外人,您来对她说说吧。”

安爸爸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安馨就是一声暴喝道:“我说了,不要叫我馨儿,你听不懂吗?”

这声暴喝安馨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她的内力,只喝的所有人都是心头巨震。脑中甚至是出现了两三秒的空白。这也是多亏安馨只有一层功力,要是她的功力达到了第五层,她的这一声爆喝可以把屋里所有的人给震的心脏爆裂七窍出血而亡。

屋外的那几个内家高手听到屋里的动静,以为屋里发生了什么意外,立刻打开门冲了进来。在他们听来,这声爆喝起码要是修练内功心法三十年以上的高手才能发挥出这样的威力。可是他们打开门后却只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正满脸怒意的站在屋子里,而屋子里其他的人则是一脸的茫然,直到他们冲进来两三秒钟以后才有了面部表情。

不过他们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是被一个小姑娘的大嗓门给吓住了,心里觉得有些悻然。

冲进来的那几个内家高手有些狐疑的看着安馨,他们并不认为刚才那声包含无穷内劲的爆喝声是由这么个小姑娘发出来的,可是此时屋里那诡异的气氛,却又在昭显着这不可思议的事的确是发生了。

为首的龙二有些迟疑的看着宋老先生问道:“宋老,您看该怎么处理?”宋老先生轻咳了一声心说:怎么处理,难道跟人说我这八十多的老头子被人家小姑娘的大嗓门给吓住了,恼羞成怒要把人家给丢出去?那才真的会把一张老脸给丢尽了。于是宋老先生只是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于是那几个人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回过神来的安爸爸安抚似的拍了拍安馨的手臂然后淡淡的对易千帆说道:“从现在起,你的确不太适合叫的这么亲密,过几天我会亲自去找你爷爷说清楚。”

安爸爸其实早已对易千帆不满了,自家的女儿以前不管怎么不靠谱,她在安爸爸和安妈妈的眼里都是最好的。更何况现在的安馨美丽动人,又乖巧聪慧,还有自己给她准备的一大笔嫁妆。怎么看都是典型的“白,富,美”,什么时候轮到这易家小子挑三拣四的了。

而最让安爸爸恼火的是,安馨为了易千帆出了车祸,易家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这是吃定了安家女儿非易千帆不嫁吗?安爸爸偏生咽不下这口气。在他看来,这桩婚事就算是老父亲定下的又怎样?为了女儿的幸福,他情愿背下这不孝的罪名。

易千帆此时的一张俊脸已经涨的通红,一半是气的,另一半则是羞的。他还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如此下过脸,而且下他脸的还是他以前唯恐避之不及的安馨。但是想到安家那巨额的家产,他还是忍气吞声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下去了,宴会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也请诸位赶快下去吧。”

说完他就径直打开大门走了出去,这番表现还真有些唾面自干的风采。可惜他到底还是太年青了,他那涨红的脸和他那捏紧了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绝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安馨眯着眼静静的看着他转身离去,她已经从安爸爸的话里听出来,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害死了这个躯体前任主人的易千帆,也就是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难道这个人注定是她安馨的克星吗?害了她的前世又害了她的后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吗?

不过,这次已经换成他在明她在暗了,如果还不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都对不起两世为人的自己。

第二十二章 又生坏水

易千帆受不了安家父女的奚落,又暂时不想和安家人翻脸,于是忍气吞声的先行告退,可是出了顶楼他就越想越气,以至于回到了宴会大厅里,面色都还有些不自然。

正在几个贵夫人堆里谈笑风生的苏瑾一眼就瞟见了儿子那张铁青着的脸,不由皱了皱眉头,她不露声色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然后对易千帆使了个眼色,就转身走出了大厅,易千帆见状也紧随其后。他没发现的是有一个窈窕的身影在看见他以后先是犹豫片刻,然后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苏瑾率先走到了三楼侧边一个巨大的圆形露台里,这是一个观光露台,所以它的护栏是由几块巨大的茶色雕花钢化玻璃拼接而成。而护栏外侧的楼下是一个巨型的游泳池,可能是因为现在是深秋,天气比较寒冷,所以游泳池的周围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没有。而露台的内侧挂着两幅巨大的金黄色的落地窗帘,把露台和大厅给隔绝开来,站在大厅里绝对看不到露台上的情形。

苏瑾见易千帆跟了过来,有些不满的说道:“在这么多人面前你摆张臭脸给谁看?是不是安家人那里行事不顺利啦?”

易千帆恶狠狠得踢了那护栏一脚,气急败坏的说道:“别提了,安家那两父女两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宋家人的面把我给训斥了一顿。今天真是什么脸都丢光了。”

苏瑾没好气的说道:“我早就告诫过你,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你一定要把安家人给安抚好。可你倒好,竟然一声不坑的自己跑出国去避风头,还要带着那个许婷婷一起去,你是生怕安家人不知道是吧,还是根本就没把我跟你说的话放在心上。”

易千帆见自己的老底被苏瑾给掀开了,也顾不上生气了,舔着脸对苏瑾说道:“我那不是一个人在外面太寂寞了嘛,您又不准我找洋妞,所以就只好在国内找个人陪着一起玩玩啦。”

苏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也够狠,够精明,可是就是在女色上容易把持不住,当然这也是有遗传基因的因素在里面,谁让他老爸当年就是没抵住美色的**才有的他。

苏瑾有些不放心的告诫道:“你玩归玩,可别再搞出什么乱子来。还有,这个许婷婷我怎么听说还是安馨一起玩了十多年的朋友,你打算怎么安置?”

“还要怎么安置,她这样的出身,又野心勃勃的,还真以为自己能做易家的少奶奶不成。我现在是看她和安馨的关系好,又上赶着巴上来,想着留着她应该还有用就暂时收了她。等到没用的时候,多给些钱打发了就是了。”易千帆有些轻佻的说道。

“这些我不管,只要你安排好就行,安家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瑾终于问出了重点。

易千帆有些难堪的说:“那个安馨一口咬定她已经失忆了,不记得我是谁,可是我发觉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好像很恨我,并不像失忆的样子。还有她爸爸今天对我说的两句话,意思像是要取消婚约,我该怎么办?”

“这会你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来,我跟你说......渐渐的,这对黑心肠的母子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又过了十多分钟,易家两母子终于从露台回到了大厅里,此时易千帆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甚至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一点都看不出二十分种前还被安馨气的要跳脚的样子。

可是在那母子两走出了露台后,从那个金色窗帘的后面也闪出了一个人影,不一会就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大厅里现在已是人声鼎沸,客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安馨和安爸爸,曹毅也已经回到了大厅里。

安馨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不少喜欢**的公子哥都在打听这个面生的美女是什么来历,有了解内情的说了出来,更是引来了不少的惊呼声。

这时安妈妈过来拉着安馨开始为她介绍那些平时与她交好的手帕交们,安馨一直乖巧的跟在妈妈的身后,得体的应答着。有些和安妈妈关系平时就很好的夫人就直接夸奖道:“你们家安馨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是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纯可爱。”

“怎么是打扮出来的?我看安馨跟本就没有用什么护肤品,这皮肤是天然的水嫩。来,快让阿姨捏一把。”

“去你的,这么嫩的一张小脸你也舍得下手,也不怕淑英和你急。”

“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我年青那会儿…..”

“你年青时怎么啦,你也就刚出生时能和安馨比比。”

“去你的,打击我是吧。”

一群人在那里嘻嘻哈哈,话里话外对安馨全是赞扬,安妈妈欣慰的笑了。她看的出,这些姐妹们都不像以前,对安馨的态度总是淡淡。今天安馨所表现出自信优雅的言谈举止,让她的这些姐妹们已经从心里接受了。

不远处,安向宇和几个平时喜欢一起在娱乐场所厮混的富二代们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个梳着三七开的头发,头上抹着锃亮的发胶的小胖子对着不远处的安馨努努嘴,说道:“安向宇,那个大美女真是你姐姐?”

安向宇没好气的说:“我都说过无数遍了,是的,是的,是的,你们一个个的没别的话说了,干嘛话题老绕着她打转。”

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子嘿嘿嘿的笑着说:“谁让这全场里,就数你姐姐最光彩照人,瞧那张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能不能给哥几个介绍介绍。”

一听这明显不太尊重的话,安向宇不高兴了,他有些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想找美女,去夜店里找去,你敢掐她的脸,我就敢废了你的手。”

青春痘那显得有些猥琐的笑脸立刻僵住了,小胖子立刻在一旁打着圆场:“开玩笑而已,开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嘛。”

安向宇把手里那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往桌子上狠狠的一顿,说道:“开玩笑,怎么没看我拿他妹妹开玩笑。怎么,你们是看不起我安家的人是吧?”

小胖子咽了口唾沫,远远地看了一眼青春痘那个干瘪的如四季豆般的妹妹,就这样的,他们就是想掐,也下不了手啊。

噢,想太远了,小胖子摇了摇头,继续劝道:“哥们也没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姐姐最近的改变太大了些,发些感慨而已,没别的坏心眼,别介意啊。”

安向宇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再介意了。他其实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些,他以前听了很多人在他面前说安馨的坏话,说的更过分的都有,他都不太介意,有时甚至自己还会跟着说。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两个人只露出了一点对安馨的不尊重,他就想要发火,想要骂人,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姐弟间相处的还错,所以原本姐弟间有些淡漠的感情,现在变的深厚起来。

第二十三章 慈善拍卖1

拍卖会终于要开始了,所有人都找着自己的位子坐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安家人和曹毅,曹俊两兄弟,还有易千帆,苏瑾坐在了一起。而曹俊今天第一眼看到安馨就惊为天人,他那一双被满脸肥肉挤得都快看不见了的小眼睛就一直滴溜溜的盯着她看,就连引来了安向宇和易千帆的怒视都没有发现。

主席台上的主持人是市电视台的资深主播,他用他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煽情的说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天是宋延辉老先生牵头举办的《关爱大山里的孩子》慈善拍卖会,今天的拍卖品都由在坐的嘉宾现场捐献出来,起拍价统一为1块钱,上不封顶。而今天的拍卖所得的善款,也都会捐献给希望工程,还希望诸位老板慷慨解囊,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献上您的一片爱心……

这时从主席台的两侧鱼贯的走上来六位身穿红色旗袍的窈窕少女,她们梳着统一发型,穿着统一的细高跟鞋,每人的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安馨豁然发现,那左边的第二个女子,正是在学校里自称是她好朋友的许婷婷。

原来南方大学一向都是以百年名校自居,所以像这样的慈善拍卖会,学校也要做一定的支持,所以今天来的这些青春貌美的礼仪小姐,都是从学校各系选出来的才貌出众的精英。

这时,主持人又开始说话了:“今天捐出第一件物品的是金龙物流的吴夫人,吴夫人所捐赠的物品是羊脂玉手镯一只,低拍价为一元,朋友们请出价。”

随着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有一位体态微胖,穿着雍容华贵的夫人站了起来,她先向四周挥了挥手,然后当场摘下了手上的玉镯。这时,从台上聘聘婷婷的走下来一位礼仪小姐,她来到吴夫人的身边,吴夫人就把手上的玉镯放在了她手上的托盘里。

这时,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礼仪小姐捧着托盘,把玉镯送到了台上,主持人便拿起了玉镯,让台下准备竞拍的人看个清楚,这只玉镯在灯光下显露出一股润泽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立刻有人开价了:“一万。”

“一万也太小气了,我出三万。”

“你出三万也不见得多大方,我出六万。”善意的玩笑引来了大伙的哄堂大笑,因为只要识货的都看的出来,吴夫人拿出来的那只玉镯起码价值在十万以上。

有和吴夫人熟悉的笑着开口道:“来,我帮你抬抬价,我出八万。”像这样的拍卖会,如果你拿出来的东西没人抬价,就证明你在这个圈子里的人缘不够好,是很没面子的事,所谓花花轿子大家抬嘛,所以,吴夫人向着抬价的人感激一笑。经过一番竞争,最后这只羊脂玉镯由一位黄老板花了十八万投了去。于是第一件物品的拍卖完美结束,双方都皆大欢喜。

紧接着是第二件物品,这是一位世界五百强的老总拿出来的据说是清朝中期的笔洗,大伙都知道这位老总平时很喜欢附庸风雅,最喜欢收集这些具有收藏价值的文房四宝,有谣言说这位老总专门在自家的别墅里弄了个巨大的陈列室,用来放他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这些据说是珍贵文物的文房四宝,可里面到底有几成是真正的文物,那就没人知晓了。

最起码,在安馨的眼里,这只笔洗无论从工艺上看,还是从包浆上看,或是从釉色上看,都是不超过二十年的作品。虽然如此,它的做工还是很讲究的,如果不把它当文物看,仅仅是作为一件工艺品,还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可能这位老总经常拿这样的物件来拍卖,所以现场一改拍卖那只羊脂玉镯时的热闹,气氛显得有些冷清,过了一会终于有人稀稀拉拉的开价了:“我出一千。”

“嗯,瞧着做工还不错,我出三千。”

有平时和这位老总关系好的还是帮他抬抬价:“我出一万。”

那位老总鼻子都气歪了,气哼哼的道:“前面那只镯子你们就几万几万的往上加,到我这你们就几千几千的加,什么意思。我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我都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朝中期的作品,是和珅晚年用过的东西。你们怎么没个识货的。”

听了他的话,于是有人笑道:“哟,汤总,还知道找专家鉴定,是哪里的专家?别的专家我们可不放心,今天的会场里可有最顶级的鉴古专家宋延辉老先生,你找他老人家给鉴定鉴定,他老人家只要说是真的,哥们我立马掏出100万,把它买下来。”

闻言汤总有些扭捏的说:“我这不是,宋老爷子不肯帮我看嘛。”

大伙又是一阵善意的大笑,连宋老爷子都忍不住,抚着胡须笑了起来。有熟悉这位汤总的都知道,他这个收集文房四宝的爱好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只要是看顺眼的,都会觉得是“珍品”,所以他收集到的“珍品”就特别多。

而他每次一收到了“好东西”就会去找宋老爷子鉴定。刚开始那会,老爷子还真是正儿八经的帮他鉴定,结果每次鉴定出来的结果都是假货。可这个汤总不管吃了多少次亏,都没有学乖,依然对这收集事业乐此不疲。最后还是老爷子受不了,因为数量太多啦,老爷子年纪太大,精力已经跟不上了,所以把他列入了拒绝往来户(当然仅限于鉴宝)。

这个笑话一直在上流社会里流传,当然,大伙每次说起,当然有笑话他的不走运,买了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的钱,却就是没有购置到一样真正的宝贝。也有对他暗暗佩服的,像他这样能够坚持自己的梦想,不理会别人嘲笑的人,何常不是拥有一颗真正的赤子之心。

最后这个笔洗又被这个汤总直接叫价五万给投了回来,安馨冷眼瞅着他喜滋滋的把笔洗又放进了随身的包包里,不由暗暗点头,此人的心性豁达,执着,有毅力,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第二十四章 慈善拍卖2

拍卖大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转眼就拍卖出去了十几件物品。因为像这种拍卖会经常举行,也没有人真的会拿出珍品来拍卖,所以目前拍出价格最高的,是由宋明德拿出来的一只珐琅彩眉寿长春白地宫碗。

这只碗题画着雪白高洁的梅花,粉红娇俏的月季和褐色古朴的灵芝,虽然有些残缺,可是它已经经过了宋老爷子的精心修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修补过的痕迹。关键是它已经得到了老爷子的肯定,这是一只真正的,雍正时期的宫中御用品,所以它被拍出了一个最高价八十万。大伙纷纷咋舌,都说这宋家人做慈善事业不予余力。

终于轮到安家了,一位礼仪小姐刚想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的许婷婷却悄悄拉了她一把,低声说道:“你别动,我去。”说完,她就端着托盘看着安馨这一桌,巧笑嫣然的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脚步,那个主持人还在卖力的介绍着:“下面的捐赠者,是金安国际的安家大小姐。她拿出来的这样东西可厉害了,那可是经过宋延辉老先生亲自鉴定过的汉代的八刀蝉。而且,大家都知道,古人在入葬时,都喜欢在死者的嘴里放一块玉,这就是所谓的玉晗了,而玉晗又为什么多雕成蝉状?那是因为蝉在古代的寓意是高洁,入土重生,蜕变新生的意思。而在两千多年前,这只蝉就是被放进了一位在青春年华就香消玉殒了的美人嘴里,到了这两千多年后的今天,它才重见天日,所以它的身上还带着美人所留下的痕迹,它被美人儿的血肉沁染上了完美的两种颜色。现在,谁想把这只满身故事的玉蝉带回家,就开始踊跃的报价吧,现在的低价依然是一元,请报价。”

安馨被主持人的这番长篇大论给震住了,难道这位仁兄鉴宝的本事比自己还高,他竟然还能看出玉蝉有什么满身故事,而且还是被晗在美人嘴里的,为什么不会是一个老头的嘴里?这都能看出来,简直是太厉害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和他学习学习。

安馨不知道的是,这主持人别的不厉害,最厉害的就是嘴皮上面的忽悠功夫。他要不在现场编出个凄美委婉的故事来,也和安馨似的,张嘴就说“这是死人用过的东西”,就算是事实,也没有几个人心里会受得了啊。

就在安馨沉思间,许婷婷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许婷婷先是有礼的和安爸爸安妈妈打招呼,因为安馨以前经常带她回家玩,所以安家二老对她比较熟悉,所以也都微笑着点点头。

当她面带微笑的把目光投向安馨时,眼尖的安馨又在她的眼里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嫉恨和狠戾,还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孤注一掷。

安馨觉察到了她的不怀好意,也提高了警觉。当安馨把那只玉蝉放进许婷婷手托着的那个托盘里时,许婷婷的脚一拐,她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那个托盘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甚至有人还看见了那小小的淡紫色的影子也划出一道弧线飞向了那个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于是有人发出了惋惜的叹息,要知道,这种经过了两千年的历史洗礼的古物,它本身的质地已经变得非常的脆弱,像这样飞出去,如果真的实实在在落到了地上,那这只玉蝉肯定是会被摔个四分五裂彻底报废了。

而许婷婷自己却整个身子一歪,直直的往安馨身上撞去,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安馨甚至还发现了她眼睛里那抹得逞的笑意。

安馨立刻一闪身,从她倒过来的身子边斜插过去,然后向前急冲几步,身子一矮,手一捞,便把那只玉蝉牢牢的握在了手心里。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周边的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安馨就已经没有站在了原来的位置,而那只在别人看来是难逃厄运的玉蝉,却安然无恙的待在了她那洁白的纤纤玉手里。

只可惜,龙二他们依然在顶楼守护着那些珍贵的物件,要是他们在现场看见了,肯定会为安馨喝一声彩,因为她使出的可是正宗的少林轻功踏雪无痕。

只是安馨在无意中使用上无上心经的内力,她惊奇的发现那只玉蝉在她手心里内力的包裹下,正往外散发着一股股的热量,而这股热量竟然还顺着她的手心往她的身体里钻去。

而这股热量所经过的地方都被熨烫得很舒服,最后这股热量都汇集到了她丹田内的漩涡里。使她那原本因为用功过度而枯竭了一半的漩涡立刻如遇到了最好的补品般,疯狂的吸收起来,不一会,玉蝉所散发的热量就全部被她吸收了进去,而她丹田内的那股漩涡又重新充盈起来,而且还有着隐隐增大的趋势。当然,安馨这些身体里的变化人家都发现不了,只有她自己才感受的到。

许婷婷没想到,安馨竟然会置她于不顾,只顾着去抢救那只玉蝉,而把她生生的晾到了一边。她这么一摔就再也无处着力,只能狠狠的砸在了那张桌子上,把桌子上的酒杯,碗筷,还有一些点心,汤羹全给扫到了地上,还溅湿了她自己的半边身子。

把还坐在桌边的安家人,曹家两兄弟,易千帆母子两都给惊得站了起来。曹家兄弟还好一些,只是满脸的错愕。而易千帆母子却是一脸的蔑视,而易千帆则更加是满脸的不耐烦。

没有预想中的安馨垫底,许婷婷的这一跤摔的很结实,她觉得浑身都像被摔散架了,尤其是她的右脚踝,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肿了起来,她只觉得有着一阵剧痛从她的右脚踝处向全身袭来。

她不由的把有些哀怨的眸光投向了易千帆,谁知她不但没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怜惜,反而看到他的眼底里全是淡漠以及警告。

许婷婷只觉得又羞又怒,眼泪立马就飚了出来,她眼含热泪,把目光从易千帆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用一种指控的音调对着安馨泣声说道:“安馨,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再怎么说,我都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你怎么连扶都不肯扶我一把,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摔的这么惨,你也太过分了。”听了她的控诉,周边众人响起了一片哗然。

安馨却被她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给逗乐了,怎么?现在本姑娘是一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吗?还是当我依然是以前的安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就连原本还有些疼惜的看着她的安妈妈,也收回了想要去搀扶她的手。再怎么样,安妈妈对她的疼惜和怜爱,都是建立在她是安馨好友的基础上。可是,此时她的话里对着安馨露出了明显的恶意,立刻就让安妈妈不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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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慈善拍卖3

许婷婷并没有注意到她那番指责安馨的话说出来后,安妈妈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变得不善。她现在只想利用自己目前的狼狈样子,然后说出这番似是而非的话把安馨给绕进去,她要把安馨心性狠毒的罪名给坐实。

许婷婷在今晚第一眼看见安馨时,就被她那白衣飘飘,风华绝代的样子给刺激的眼睛发红。她不能容忍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安馨,现在不但变得完美无缺,还把她彻底的比了下去。所以她宁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安馨今晚在失忆后第一次在媒体及这些商贾名流面前的完美亮相给破坏掉,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己真会摔的这么惨。

要说女人的妒忌心还真的是很可怕,为了拉看不顺眼的人下水,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也使得出来。安馨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还趴在地上,做出一副委屈状的许婷婷,那种轻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藐视着地上的蝼蚁。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还在装柔弱的许婷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时安馨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了:“我就是没有打算扶你,怎么样?”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起了周边人的强烈不满。有些窃窃私语立刻钻到了她的耳朵里:“没想到安家的女儿就算是失忆了,本性还是没改。瞧瞧那个摔倒的小姑娘,还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眼看着人家要摔了都不去扶一把,真是和以前一样的可恶。”

“就是,我今天瞧着她的行为举止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还想着我家的小女儿和她在一个大学里,可以和她多亲近亲近,可这一遇见意外,就露出本性了吧。”

“哎,古人说的没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在大伙议论纷纷,安家二老面带忧色,安小弟又想装作不认识她,而许婷婷却是得意洋洋的时候。安馨又慢悠悠的开口了:“至于我为什么不肯扶你的理由嘛,第一,你说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是我自从出了车祸后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而我却只和你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在前天,说了不到五分钟的话,你就说你有事先走了。今天是第二次,而你这次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在指责我。我现在因为失忆了,所以不知道别人朋友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但是我知道,绝不会是像你这样,所以,请你不要再到处对人说,你是我的朋友。”

她这番话说出来,周围那嘈杂的议论声小了下来,许婷婷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嗫喏着刚想反驳,安馨却不肯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还有这第二,你知道我手上拿的是什么吗?”说着她抛了抛手里的玉蝉“这可是一件珍品,是两千年前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历史瑰宝,我安家人把它拿出来拍卖,是为了给山区里的孩子尽一份绵力。所以它在今天的拍卖会上随时可能变成一所山区孩子的学校。要是你今天就这么把它给摔坏了,那可是毁了一群孩子的希望。

就算我现在退一步说,不谈这只玉蝉的价值。难道你身为这次慈善拍卖会的礼仪小姐,可以在自己犯了错,差点摔坏客人东西的时候,却不但不道歉,反倒去责怪客人因为先抢救东西,而没有去扶你,有这样的道理吗?”

许婷婷彻底的哑然,辩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这时曹毅也开口了:“安小姐说的没错,你这样的行为可以称的上是恶人先告状了,你必须向安小姐道歉。”

闻言,安馨看向曹毅的目光变得满是笑意,这句点睛之言说的真是太好了。

曹毅只觉得满头黑线,就冲着安馨刚才的这番话,他要想把这只玉蝉给投下来,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谁让她说这只玉蝉要抵一座学校呢,现在要修缮一座好点的学校起码要三百万以上,这还是在山区里的价码,这要是在城市里可就起码是上千万了。也有人说你就修一座一两层楼高的学校也行啊,那只要百多万就够了。可是到时候媒体报道起来,说你曹家捐了一座两层楼的希望小学,那还不会被人给笑死,还不如不捐呢。还说这许婷婷不是她的朋友,这不是明摆着帮着安馨来吭他钱的嘛。

这时学校的负责人赶了过来,他满头大汗的连连道歉,然后去扶还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许婷婷。许婷婷已经在安馨以及曹毅的联手攻击下,毫无招架能力了。她此时一身的汤渣酒水,头发蓬松凌乱。从没有这么狼狈过的她,满怀羞愤及怨毒,这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她更想的是要安馨死。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这一切后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而安馨所做的只是侧手旁观而已。

这时有不少先前受她蛊惑的人也慢慢回过味来,不少人愤怒的说道;“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思还蛮歹毒,自己犯了错不但不想认,还想全推到别人身上,敢情是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了,道歉,你必须向安小姐道歉。”

看她引起了众怒,学校的负责人也催促着说道:“你到是快点向人家道歉呀。”他心里也有些气愤,没想到在学校里一直都算的上是品学兼优的许婷婷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许婷婷死死的咬着唇,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可是道歉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安馨这时却大度的开口了:“算了,看你这样子摔的也不轻,就不用你道歉了,不过,下次不可以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许婷婷只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见安馨表示不在追究,学校的负责人在道过谢后,就把她扶起来,正准备离开时,一直在为安馨捏着把汗的安妈妈开口了:“许小姐,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安家来了,我们安家不会再欢迎你。”这在向大家表示许婷婷已经和安家决裂,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什么安馨连最好的朋友都要欺负这话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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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放异彩

最后,这场闹剧以许婷婷的羞愤离场而结束,大伙还在议论纷纷,主持人又拿起了话筒开始吸引大伙的注意:“各位亲爱的来宾,刚才那个小小的插曲让我们明白了,这只玉蝉寄托了安小姐对山区小朋友的一片爱心,为了孩子有书读,为了不让安小姐的爱心落空,让我们踊跃竞拍吧,起拍价依然是一元起,现在请大家出价。”

随着他这极具煽动性的话音刚落,曹毅立刻开出了价码:“我出一百万。”“哗”四周顿时一片哗然,连主持人都给震住了。这从1元钱直接跳到一百万,可是直接翻了一百万倍啊,有谁见过拍卖场上是这么出价的。

曹毅在心中苦笑,他也是没有办法,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发现有几个古玩收藏爱好者明显对这只玉蝉很感兴趣。所以,他只有先发制人,喊个高价出来,以显示他对这只玉蝉势在必夺的决心。

可惜,他的算盘打得很好,可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古玩收藏爱好者还真没把他的报价放在眼里。因为这古玩的价值很不好界定,这只玉蝉你要说它只值六十万也可以,你要说它价值六百万,也不会有人反对。主要还是和它存在世间的数量多少有很大的关系。而这只玉蝉虽然历经了两千多年,可它的品相还是相当完好,估计存在世间的数量不会超过10只,所以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我出一百一十万。”这时有人谨慎的开口了。

“好,赵总现在出价一百一十万,还有没有朋友加价的?您的每一分钱都是一份爱心……”主持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出一百二十万。”开口的是另一家公司的李总,他也是资深的古玩收藏者。

这时安馨笑咪咪的开口了:“我出两百万。”

“这个安小姐把物品拿了出来,怎么还想要自己买回去不成,可这价也喊的太高了,真是个败家女。”

“就是,这只玉蝉再怎么珍贵,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安馨喊出来的价又引起了现场的骚动,有不少平时对收藏界不太了解的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曹毅面上的表情可不怎么好看了:“安小姐,没有必要喊的那么狠吧。”

安馨却是莞尔一笑:“听说修一座好点的小学可要不少钱呢,要是曹先生舍不得出这笔钱,就让安家来做这件善事好了。”

曹毅苦笑道:“得,我怕了你,我出二百二十万。”后面这句是对着台上的主持人喊的。

就在两人暗中较劲时,有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出二百八十万。”

曹毅立马看过去,却发现喊价的竟然是宋老爷子,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叔公,您老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宋老爷子抚着白须呵呵笑着说:“这拍卖场上本来就是价高者得嘛,这只玉蝉你第一次拿来时,老头子我就看上眼了,可是没好意思和你提,现在安家丫头好不容易把它拿了出来,我当然要试一试了。”

安馨闻言娇笑道:“就是,拍卖场上,各凭本事,我出三百万。”

“哎,真是唯女子难养也,我出三百五十万。”曹毅有些无奈的说。

周边的人都被这三人给逗乐了,还想看着安馨或是宋老爷子继续给这个曹毅抬杠,谁知安馨却忽闪着大眼睛笑眯眯的不再开口说话了,老爷子也是连连抚须闭上了嘴巴。

主持人也是楞了一下才开口道:“好,现在曹公子出价三百五十万,还有没有人高过这个价的,如果没有,这只玉蝉就要归曹公子所有了,三百五十万第一次,三百五十万第二次,三百五十万第三次,成交,谢谢安小姐捐赠的玉蝉,也感谢曹公子的慷慨解囊。”

曹毅也还在等着安馨继续跟他抬杠,在他看来,想把这只玉蝉买回去,起码要花上五六百万了,谁知安馨却突然偃旗息鼓了,他还有些不适应的说:“你怎么不喊价了。”

安馨斜眇了他一眼说道:“怎么,看样子你还嫌太便宜了。”

曹毅闻言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让你嘴贱。

其实安馨也是见好就收,真要和曹毅这么闹下去,逼着他花个五六百万把那只玉蝉给买回去。到时她安家风头是出了,可是和曹家的梁子也算是彻底的结下了。像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安家风头出尽,又没有从根本上得罪曹家,可以算是皆大欢喜。

随后,又拍了十几样东西,可是再也没有拍出超过三百五十万的高价,所以今晚当之无愧的标王,是那只汉代双色沁的八刀蝉无疑。

拍卖会结束后,主持人依照惯例请宋老爷子和今天标王的捐赠者以及够(买)标着一起上台为拍卖会题词。安馨没想到最后还安排了这么一出,她有些楞住了。安爸爸有些担心的说:“要不,还是我上去题词吧。”他不忍心今天安馨好不容易打开的大好局面,会被她自己那手狗爬样的字给毁了。

安馨和安爸爸想的不一样,她沉思片刻还是说道:“不用了爸爸,我自己上去吧。”到了这最后一刻,她如果不上去的话,反而会让人以为你是露怯。

这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礼仪小姐已经在台上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宋老爷子已经率先走上了主席台,曹毅也紧随其后,安馨见状也不再迟疑,她也轻移莲步,步姿摇曳的上了主席台。

三人各拿着一只狼毫笔低着头,尽情挥洒起来。片刻后曹毅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紧接着是宋老爷子,再后来就是安馨的。礼仪小姐把他们各自的作品举了起来,“哇”台下的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叹声,然后就是疯狂的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只见曹毅写的是《关爱孩子从我做起》,他用的是柳体,笔法刚劲有力,棱角分明,深具疏朗开阔,清秀方整的风采,可以看出来他在书法上是很费了一番功夫的。

而宋老爷子写的则是《孩子是我们的希望》,老人用的是他常用的狂草,整幅字气韵生动,狂放不羁,可见老人这几十年的书法功底是多麽的深厚。

安馨写的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她用的竟然是颜体,她所写出来的字方正茂密,内疏外密,拙朴大方,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没人会相信这幅字是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写出来的,她的字和宋老爷子的字摆在一起竟然毫不逊色,甚至比曹毅的还要强上几分。要知道,宋老爷子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书法大家,这三幅字摆在一起引来了无数的惊叹及赞扬。无数的闪光灯对着它们闪个不停。

安家二老都被女儿所题的这幅字给震住了,他们可以想象的到,每天出现在报纸上的新闻将会让安馨一雪前耻,她会彻底的摘掉以前的草包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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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名后遗症1

果然不出安家二老所料,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昨晚的这场慈善拍卖会,而且报道的重点都着重于描述安馨所题的那幅字,各种各样的赞美以及荣誉铺天盖地,什么书法界的后起之秀啦,什么书法界的奇迹已经诞生了,什么安家的大小姐竟然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等等,还配上了那副字于宋老爷子的字摆在一起时的对比照片,简直可以说是图文并茂,生动异常。

安爸爸一大早就在翻阅着这些报道,越看越觉得心情愉悦,越看越觉得扬眉吐气。当看到一篇报道竟然评价说安家大小姐的字价值千金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在后花园练完拳的安馨擦着满头大汗走进屋来,看安爸爸正在拍着桌子大笑,她有些诧异的说:“爸,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开心?”

安妈妈也笑眯眯的说:“你让他乐,你爸他好久没有这么扬眉吐气了。”

“还不是昨晚你写的那副字,肯定是让那些媒体大肆赞扬了呗。”安小弟边懒洋洋的下楼边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是一转眼他又有些不满:“我说安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作为你唯一的亲弟弟都不知道你能写手那么漂亮的字。昨晚我那些朋友都在问我你是跟谁学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安馨最担心的就是家人会对她突然写出一手好字而产生怀疑,听了安小弟的话,她眼珠一转说道:“谁让你每天在学校里看见我就跟看见了鬼似的,有多远就躲多远,我在学校里的事,你当然不会知道啦。我在学校里可是拜了一个书法大家当老师的,我经常到他家去学书法,都学了好久了,我告诉你,你姐我不但颜体写的好,真草隶篆行,我都能拿的出手,还有国画,也不在话下。”

“真的,假的,你不是失忆了吗?这又怎么记得清楚了?”安小弟被她唬的一楞一楞的。

“额,因为我回到学校上课后,我那老师见我这么久没去上课,就亲自去教室里找我了。”安馨差点被他问住了,好不容易回答出来,都忍不住想要擦把冷汗了,这臭小子太不好糊弄了。

安爸爸听了这姐弟两的对话,于是放下了手中正在翻阅的报纸,很感兴趣的搭话道:“馨儿,你这个老师是谁,也是学校里的教授吗?这样,改天找个机会我和你一起去拜访拜访,去感谢一下人家,顺便问问他能不能也教教你小弟。”

“啊,您饶了我吧,要我去练书法,您还不如每月都扣我的零花钱呢。”安小弟发出了一阵哀鸣。

安爸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你姐姐昨晚的表现,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可不是家里有两个糟钱就能有的,那可是真正的文化底蕴,是不管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如果你也能拜那位书法大家为师,也能像你姐一样学有所成,到时候我们安家这一门双杰就可以光宗耀祖啰。”

见安爸爸还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安小弟毫不留情的打破道:“别,光宗耀祖这样的重担,您还是指望我姐比较靠谱。我,您就不要指望了。”

安爸爸的幻想瞬间破灭,安馨见安爸爸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插话道:“爸,小宇就是想学也没用,我那个老师会收我为弟子,也是一个机缘巧合。他还告诫过我,他只喜欢清静,不喜欢外界的打扰,所以不许我把他的事宣扬出去,就连家里人都不许说。不然,他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

“淡泊名利,这才是真正的名仕风范。”安爸爸赞扬道。他也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不少这样的高人,一身的本事,可是就是有些怪脾气,死都不愿意对外届宣扬。

他有时和宋老爷子聊天时,就听老爷子无意中提起过。老爷子就认识几位这样的人物,早年因为少年出名,就恃才傲物,结果却得罪了权贵,为家族闯下了大祸。所以至此以后就心灰意冷,隐形埋名,不愿再把才名外扬。不过,这样的人和事大都发生在解放以前,或是那十年动乱的时候,所以那些人大都是八九十岁的高龄了。

没想到自家女儿运气这么好,竟然也能碰到这样的高人,还能得到高人青睐学的一身本事,真是祖宗保佑啊。

安爸爸开始幻想,以后要把女儿的作品挂满整个办公室,要让那些老友都羡慕死。想到得意处竟然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时安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安妈妈赶紧心疼的说:“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小心着凉,快去洗澡去。”安馨见家人都相信了自己的这套说辞,也就放心的上楼去洗澡换衣了。

她走了以后,好不容易才从幻想中回到实际生活中来的安爸爸有些疑惑的对安妈妈说道:“你说,我们家馨儿最近的奇遇是不是太多了点,先是有一个老中医收她当弟子,教她拳脚和推拿功夫,现在又出来一个书法大家收了她当弟子。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阴谋吧。”

安妈妈没好气的说:“以前我们女儿不争气的时候,你就是满肚子的怨言,现在女儿终于懂事了,为你安家争气了,你又开始怀疑里面有什么阴谋。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我才不管有什么阴谋阳谋,我只要我的女儿越来越好,越来越开心,我就什么谋都认。”

见老伴难得的发起火来,安爸爸赶紧息事宁人转移话题:“我也就这么一说,瞧你着什么急呀,她能越变越好,我也脸上有光不是。还有一件事,我昨天发现馨儿在看见易千帆的时候满脸都是恨意,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看,为他们俩解除婚约这件事是不能再拖了,你有什么看法。”

安妈妈叹口气说道:“我以前还觉得千帆那孩子还真是不错,有才有貌的,家里虽然是关系复杂了点,可是他爷爷也还是真心疼爱馨儿的,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吵吵闹闹我也只当他们是小孩子之间闹脾气,可是我没想到的是,馨儿这次为了他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连个面都没有露过,可见他的心里是完全没有馨儿的。我们家安馨现在变的这么好,也没有必要去受他易家这份气。反正这只是两家老人的口头协议,也没有法律效益的,你就单独去找易老爷子陪个礼,把这件事说清楚就行了。”

“好,你和我的想法一样,等我这次出差回来,我就到易家老宅去找易老爷子说清楚。”安爸爸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埋头猛吃的儿子身上,警告着说道:“小宇,我知道你和千帆的关系好,可是这件事关系到你姐姐的终身幸福,你可不能插手。”

安小弟见埋头吃饭都躲不过去,只得粗声粗气的答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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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出名后遗症2

吃过早餐后,安馨和安向宇又坐进了司机叔叔开着的黑色奥迪里,路上,安向宇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姐,你真的要和千帆哥解除婚约吗?你以前不是老说非他不嫁吗,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安馨看着他笑了笑,反问道:“我知道你和易千帆的关系很好,可是以你对他的了解,我如果真的嫁给他,我会幸福吗?要是我因为不幸福和他打了起来,你又会帮谁?”

安向宇不禁哑然,的确他和易千帆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他对易千帆那是男人都会有的劣根性也相当的了解。他自己目前喜欢拈花惹草的性子还是和易千帆学的,而且在安馨失忆以前,他一直都觉得她配不上易千帆,所以他一直很赞同安馨和易千帆解除婚约。

可是目前情况不一样了,安馨现在完全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说。就在星期六的晚上,易千帆还特意把他约了出去。在酒吧里,他亲眼看着易千帆喝的烂醉如泥,边喝边还不停的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安馨,还害她出了车祸。

还说他后来是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没脸见安馨,所以才躲了出去。易千帆还一直求他,要他在安馨面前帮他说几句好话,还说他现在很后悔,很想要求得安馨的原谅。安向宇和易千帆的关系本来就一直很好,所以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帮他。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安小弟偷偷的看了看正沉默着看向窗外的姐姐。他看的出来,安馨这次是彻底对易千帆寒了心也死了心。为了不让姐姐伤心,他还是决定只有对不起千帆哥了,谁让他是人家的好儿子,又是人家的好弟弟呢。

回到了学校里,安馨发现整个校园里的气氛都比较诡异,有很多的男生和女生都在远处对她指指点点,还有几个干脆跑到她面前来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安学姐,你好厉害,你是我们的偶像。”

“安学姐,我能向你请教书法方面的问题吗?”

“安学姐,我好崇拜你哟,你写几个字送给我吧。”

“我也要,安学姐,我一定会把你的字裱起来挂在墙上。”安馨只觉得满头的黑线,还裱起来挂墙上,那要不要还早晚三炷香啊。

可惜兴奋中的学弟学妹们不能体会安馨此刻苦笑不得的心情,他们只顾着热情洋溢的向心中的偶像表达着自己的喜爱之情。

还有那些内敛一点的就开始邀请她参加什么书法社团,国画社团,舞蹈社团,表演社团等等,连安小弟都有些受不了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我姐今年都大三了,明年就要去实习了,你们还撺掇着她进什么社团呀,有这个必要吗?”

竟然还真有个瘦的跟个麻杆似的眼镜男振振有词的说:“那是因为我们以前不知道安学姐是这么个多才多艺的人才,要说这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当然就是人才拉。现在知道安学姐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人才,当然是每个社团都想要她啦。”

安小弟忍着想喷血的冲动在心里暗骂:“早两天怎么没看到你们这些人慧眼识珠啊,你们以前看见我姐可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现在这一窝蜂似的全跑出来了,都是那副字给闹的。”可惜还在义愤填膺的安小弟完全就不记得了他自己在一天前,也是只要看见了安馨的后脑勺,就会有多远就躲多远。

还是安馨见围拢过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渐渐有了堵塞交通的迹象了,她甚至还看到有几个老师也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于是情急中,她伸出了自己那纤纤玉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四周于是还真的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时安馨才大声说道:“我很感谢大伙对我的喜爱,可是现在真的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我们不能影响整个学校的纪律,这样吧,今天放学后,五点到五点半这段时间里,我会在小电教室里等候大家,到时候有什么要求,你们再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但是我先声明,我只会给你们这一次机会提出要求,过了五点半以后,我就不会再做任何回应,你们说好不好。”

沉默片刻后,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好。”见大伙都答应了,安馨满意的说道:“那你们现在就去上课吧,我也要回教室了。”于是周围的人都纷纷散去了。

安小弟偷偷的对着安馨竖起了大拇指,安馨得意的笑了,开玩笑,她以前和拓钹清带领着二十万儿郎四处征战时,她可是专门负责给那些兵痞油子们鼓舞士气,加油鼓劲的,现在把这一套用来对付这些单纯的少男少女们,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到了下午五点,安馨果然出现在了小电教室里,那些在等待着的有些忐忑不安的学弟学妹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声,眼尖的安馨还发现这群人里除了有几个头发花白的教授以外,竟然还有几个是她的同班同学。

当然,聚集在小电教室的这群人,都是被她刊登在报纸上的那副字给吸引来的,所以大多数人提出的要求都是想要安馨给题个字。这时,早有机灵的书法社团的同学给准备好了墨汁,毛笔和裁剪的整整齐齐的宣纸。

安馨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笔,并不是她用习惯了的紫豪笔,墨,也不是她用习惯了的徽墨,不过也只能这样将就了。于是她拿起笔,沾饱了墨水,然后大笔一挥,如行云流水般,几个飘逸灵秀的大字就跃然于纸上。

写完以后,四周却是一片寂静,别看这些同学今天闹腾的挺欢实,其实那也是受了媒体宣传的影响。如今安馨真的当着他们的面写了出来,他们却集体傻眼了,因为他们还真评价不出个好歹来。于是大伙把求助的目光都集中投向了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身体精瘦的老人身上。

安馨见大伙竟然谁都不出声了,她不禁有些心虚,到底是有两个月没怎么摸笔了,所以这几个字在她自己看来,是一副略显失败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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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出名后遗症3

这位老人也是这座学校里的退休教授,老人在这所学校里任教了四十多年,一生都醉心于国画以及书法的研究,是省书画协会的副会长,他的鉴别可以说是最具权威的。

老人挤过人群,来到了书桌旁,安馨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就静静的退让到一边,等着接受批评。老人对她这谦虚的态度很满意,他对着安馨慈爱的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还静静的躺在桌上的那副字上。

他仔仔细细的观摩着,越看越是惊奇,最后老人竟然是满脸潮红,激动万分,他用有些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幅字乐淘淘的说道:“好字啊,好字啊,不但古拙无华,奇绝险峻还深具灵性,老朽我,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作品了,小姑娘,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什么,这样也行?安馨觉得她的下巴快掉下来了,她有些心虚的说:“好的,只要老先生您不会嫌弃我这字拿不出手,您尽管拿去。”

“年轻人,有了好成绩还是不骄不躁,真是好样的。”于是老人兴高采烈的的把那副字给捧走了。

瞬间人群都沸腾了起来,无数双渴望的双手伸向了她“我也要,我也要。”这么壮观的场景,把向来都是处变不惊的安馨都有些被吓住了。

还好关键时候,安向宇和曹俊赶了过来,于是两大纨绔史无前例的联手出马,再加上各自带来的小弟,终于把完全失控的局面给控制了下来。

半个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安馨在这段时间里,放空心灵,当所有人都不存在,还真平心静气的写出了十几张自己觉得还比较满意的作品。

当然了,她只要一写出来一副,就立马被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同学们给抢走了,时间有限,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最终还是没有拿到字的占了绝大多数,那些人个个都是垂头丧气,没精打采。而那些有幸抢到了的,则是个个兴高采烈,有些人还在心里暗暗盘算,回去一定要找个师傅好好的裱起来,等过个十年八年的,再拿出来一卖,哥们以后买房的首期就有着落了。

等到安向宇和曹俊把那些还不死心的人驱散了以后,安馨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小弟见状挪揄道:“怎么样,这明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安馨不解的问:“什么是明星?”这个词,好像是课本上没有的。

于是无奈的安小弟给无知的穿越人士普及了一下娱乐知识,安馨才焕然大悟:“什么明星,不就是戏子嘛,你居然把我当成戏子。”安馨顿时又是勃然大怒,要知道在古代,戏子可是贱籍,是下九流的行当。

于是悲催的安小弟为了安抚炸了毛的姐姐又开始苦口婆心的解释,在当今社会明星的社会地位要比一般的普通人强上很多,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天皇巨星,更加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终于被安抚下来的安馨理解了安小弟并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就大人大量放过了可怜的安小弟,她还在暗暗思忖,没想到这里的人如此疯狂,下次再也不能出这样的风头了。可是她没有发现,她和安小弟的对话,被一些旁人的听了,都跟见鬼了似的,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胖哥哥曹俊期期艾艾的走了过来,对着安馨说道:“安馨,你今天有没有空?我家叔公想要见见你,他是特意要我过来接你的。”

安馨有些疑惑的问:“你叔公是谁?”

安小弟立刻答道:“就是昨天和你一起写字的宋老爷子。”说完他有些不善的瞥了曹俊一眼,你说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吧,没事还在这里脸红个什么劲,你当你是在玩变脸是吧?还是在表演纯情呢?

曹俊没有发现安向宇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只是焦灼的盯着安馨,生怕被她给拒绝,要知道,老爷子本来是属意曹毅来请安馨的,可是被曹俊知道了,他就跳着脚把这个任务给揽了过来。

要知道,经过了昨晚,安馨可是压倒了许婷婷成为了他心目中的新一任女神,现在有机会和女神近距离的接触,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可要是这次没有完成叔公交待的任务,估计下次再想要接近女神,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安馨可不能体会胖哥哥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她一听是宋老爷子想见她,就猜到了是什么事,于是,她爽快的答应道:“好,宋爷爷想见我,我当然不会推辞,但是,我要先回家拿点东西才能过去。”

“好,我送你。”曹俊高兴的本来就被满脸肥肉挤得看不到了的小眼睛,直接变成了一条缝。

安小弟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家自己有车,司机叔叔已经在校门口等很久了。”他这句话成功的换来了曹俊那想杀人的目光,安小弟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其实,安小弟也觉得最近的压力有点大。都怪他这个从来都不让他省心的姐姐,以前就是神憎鬼厌的,连带着他一起让人笑话,这两天就变的自信满满,光彩照人,艳丽无双,引得那些狂蜂浪蝶都在那里蠢蠢欲动,偏生她还毫无察觉。哎,有这样的姐姐真是让做弟弟的压力很大好不好。

他又想起了昨晚从那场慈善拍卖会回来,安爸爸特意单独和他说过的话:“我知道,你们两姐弟以前的关系并不太好,你嫌你姐姐给你丢了人,而那时的安馨就怪你在外面不肯帮她,害她没面子。可是你姐姐自从出了车祸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看的出来她现在变得很努力,在努力着让自己变强,而且,她的确是做到了。她今晚的表现,明天一定会引起全市的瞩目,到时可能会有一些麻烦出现,而我明天就要到香港分公司去出差,起码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而你作为安家的男人,是时候要承担起照顾安家女人的重任了,所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就把你姐姐交给你照顾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一席话,说的安小弟觉得热血沸腾,猛的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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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神奇的水1

安馨在责任心突然暴涨的安小弟的坚持下,还是坐上了自家那台低调的黑色奥迪,胖哥哥的美好愿望落了空,可又不敢反对,只得满怀怨念的上了自家的车,然后紧紧的跟在安家的车后。

安馨回到家后,没过多久又走了出来,她并没有像曹俊想象的那样换上一身华服,她身上依然是最简单的薄风衣加牛仔裤,唯一有变化的是她的手上提了一个袋子,从袋子外面可以明显的看出来,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几个水瓶子。

她来到自家的车前,刚想打开车门,曹俊就上前一步拦在了还跟个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安馨后面的安小弟面前。安小弟瞪着曹俊没好气的说:“你干什么?”

曹俊虽然以前一直都看安向宇不顺眼,可是他如今可是心上人的亲弟弟,他本着一颗要爱屋及乌的美好愿望,有些讨好的对安向宇说道:“今天真不是我多事,是我家叔公特意交代了,只要安馨一个人去。”

安向宇刚想反驳,安馨却微笑着插话了:“小宇,宋爷爷只想见我一个人,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没有关系的。”

安小弟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眉毛微微的皱了皱,然后对安馨说了一声:“我先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会。”他举着手机走开了十几步才接通了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安馨只听见安小弟用压的低低的显得有些为难的声音说道:“不行,她不会同意的。”

“我说过了,没有用。”

“那我们还是见面再说吧,去哪里?”

“好,老地方见。”

听完这只字片语,安馨微微皱眉,她已经猜到了电话的那一边是谁。

挂了电话,安向宇回到安馨的身边,他并不知道安馨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只是有些歉意的对她说道:“有个朋友约我出去吃个饭,我就不陪你去宋家了,你记得不要让司机先下班,要让他等你一起回来。”

安馨瞬间有了一种她是妹妹而安向宇才是哥哥的错觉,她有些无奈的笑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千叮咛万嘱咐的。”

“得,我就整个一好心没好报。”

胖哥哥曹俊在一旁听了却有些不乐意了,他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们两都当我不存在是把?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要没你,我还不会特意叮嘱呢。”可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还不能当面说出来,他还的假惺惺的和曹俊客套了几句。

最后安家两姐弟在家门口分道扬镳,各自赴约去了。

安家的车子跟在曹俊的后面走了约有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才来到位于明月山半山腰的宋家老宅。说是老宅,其实也是宋家人在八十年代归国后才修葺的,所以它的建筑风格可以说是中西结合,既有典型的欧式风格又带着中国传统建筑的细节,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上爬满了藤蔓植物,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精致非凡,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人工砌的荷花池,池中还堆了了一个假山,可惜现在已是冬季,马上就要下雪了,所以荷花池里只有那一根根残荷的梗还没有被拔去。

安馨下了车在曹俊的带领下走进了这个充满了欧陆风情的大厅,大厅里别的还好,就是那个巨大的壁炉里,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火焰,把整个大厅烘烤的暖洋洋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他一眼就见到了跟在曹俊身后的安馨,和她手上提着的袋子,于是满脸的皱纹都乐开了花。

宋老爷子一把接过了安馨手里拎着的袋子,把里面的几瓶水拿了出来,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乐呵呵的说道:“我说安丫头,你怎么知道老头子我是想要厚着脸皮找你讨水喝?”

安馨莞尔一笑,娇声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今天是第一次到您这儿来,就想着要给您带点什么?可是像您这样的雅人又什么都不缺,就稀罕这泡茶的好水,我这不就给您提了几瓶过来。”

要说安馨这小小的马屁拍的好,还真拍到了老爷子的心坎里。想宋老爷子自小就出身富贵,家底丰厚,他自己又是商业奇才,不说祖宗留下的产业,就是老人自己这几十年所积累的财富,那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老人已经把产业交给了儿孙打理,他自己每天就沉浸在最爱的古董收藏,茶道还有书法里。所以对他来说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他还真是都没有放在眼里,他所稀罕的,就是这些有钱都弄不到的玩意。

见安馨这么知情识趣老人更开心了,他抚了抚胡须说道:“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先不说别的,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吃完了饭,我们再聊。不然饿着了你,安淮生那臭小子非和我闹不可,”

想到自己家那个已经有五十多岁的父亲此刻成了别人嘴里的臭小子,安馨只觉得有些汗颜,可是以宋老爷子的身份与地位愿意叫你一声臭小子还真是抬举了你。

宋家作为底蕴深厚的百年豪门世家,他的饮食文化已经自成一体,端上来的饭菜都是以素食加药膳为主,当时显然考虑到了两个年青人的口味,也有几道看上去就是重口味的菜色。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三个人安静的吃完饭回到沙发上坐好以后,老爷子才有些奇怪的说道:““说来也真奇怪,昨天我自从喝了你带来的水泡的那两杯茶后,我的老寒腿也没那么疼了。安丫头,你这水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安馨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这水的出处我不能说,就是我想要得到它也不太容易,起码要三天时间才能弄上一瓶半瓶的,不过这水确实有驱邪治病的功效,常常喝它是可以有病治病,没病就可以延年益寿的。”开玩笑,不先把困难和功效无限放大,要是被人家以为得来的很容易,把它当成了普通的山泉水,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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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奇的水2

其实,安馨的话也是夸大了很多。昨晚她在那只玉蝉上所吸收到的能量让她身体里的内力得到了充分的补充,而且还隐隐有着增强的趋势,要她现在再弄这样的水出来就比最开始要轻松了,一天三瓶对她来说还是不太难的。可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人家要是知道你可以批量生产,也就不会觉得稀罕了。

不过她的话还是把宋老爷子和曹俊给震住了,曹俊有些不信的说:“怎么可能,真要有这样的功效,谁要是生病了,直接整两口水喝就成了,那还要医院和医生干嘛。来,给我喝口试试。”说着,他就拿起放在桌上的其中一瓶水,拧开盖就往嘴里倒去。老爷子却眼明手快的直接拍飞了他伸过来的熊掌,然后把那瓶水生生的从曹俊的嘴边给抢了回来,然后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才对着曹俊说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手多,这是安丫头送给我的。”曹俊只得悻悻得收回了被拍红了的手掌。

老爷子咽了口唾沫把手上的三瓶水抱得更紧了些,曹俊作为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是不会有什么深刻感悟的,所以他只是把安馨说的话当成神话故事来听,却并不相信。

可是老爷子却是有切身体会的,他如今已是八十高龄,不管保养的再好,身体机能也会自然退化。所以他身上的老年病也并没有比别人少,尤其是他的老寒腿,只要到了冬季尤其是雨雪交加的日子,总是感觉膝关节活动不便,肿胀而且还酸麻疼痛,这种老年病就连最好的医生也拿它没有办法。

可是昨晚自从喝了那两杯茶以后,他却觉得腿没那么疼了。本来老爷子也没当一回事,要知道这疼痛本来就是时重时轻的。谁知在睡了一晚以后,老爷子竟然惊喜的发现那两只膝盖的肿胀层度也减轻了不少。按理说这已是隆冬,天气预报说马上就要下雪了,往年这个时候老爷子的病情只有加重,却从来没有减轻过。所以他思来想去,可能这关键还是出在安馨昨天带来的那瓶与众不同的水上,现在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要知道,到了宋老爷子这个地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他唯一所欠缺的就是一个好的身体来享受这一切。如今安馨的这番话却预示着他能够摆脱病痛的折磨,他当然会异常珍惜。这也是身上有病痛的人才会有明确的感悟,

而昨天一起喝了茶的宋明德和安淮生却没有这些感觉,因为他们还比较年轻,身上并没有明显的病痛,所以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茶特别的清冽可口而已。

其实这时候老爷子的身上已经在慢慢生成恶性疾病,如果按照它的发展,老爷子会受尽疾病的折磨,在半年后去世了。可是因为安馨那阴差阳错的送水的行为,让正在萌芽的恶疾还没来的及被发现就给直接治愈了,到后来,老爷子无病无痛活到了110岁,最后是在睡梦中去世的,而那时,安馨随便拿出来的一瓶水都可以炒出个天价来,因为世人那时都已经知道那不是一瓶水,而是一瓶可以活死人医白骨的圣水啦。当然,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

而现在,宋老爷子怕这水会被哪个不懂事的晚辈给糟蹋了,干脆把它给锁进了保险箱里,这番夸张的举动直接让曹俊给看傻了,惊呼着说:“我靠,叔公你还真把她说的话当真了。”没有理会他的大呼小叫,直到把东西收拾妥当后,老爷子才算放下心来。

收下安馨的馈赠,老爷子觉得也不能白拿人家小姑娘给的好处,他想了一想,便对安馨招呼了一声:“你跟我来。”说完便带着她往楼上走去,曹俊刚想跟上去,却被老爷子说了一声:“你就不用过来了。”说的他只有憋屈的又坐了下来。

安馨跟在老爷子的身后往楼上走时,经过几个地方她都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还能听到有几个人的呼吸声特别的绵长,是那种常年练武的人才会有的呼吸声。她心念一动,看样子,昨天在酒店顶楼的那几个内家高手此刻就隐蔽在这栋房子里。虽然已经发觉了这些人的存在,可是安馨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顾着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老爷子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推开了大门后,率先走了进去,安馨紧随其后,进去后,她才发现这里面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书房,别的没什么,可是它的藏书量却是特别的丰富,有着整整三面墙的书柜,上面放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种书籍。

安馨还没有来的及细看这些书籍,老爷子却走到其中的一个书柜前按照一定的循序抽出了其中的几本,然后只听见吱呀一声,那个整幅墙宽的书柜却从中向两边缓缓地移动,书柜被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的一扇不锈钢大门。

门上还有一个面部识别器,老爷子先是把指纹输入进去开启了面部识别器,然后把脸部对准了识别器,机器上上下下扫描了几秒钟后,只听见卡哒一声,那扇厚重的不锈钢门开了。

门的后面却出乎安馨的预料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空房间。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对着房间左侧的地板摁了下去,本来天衣无缝的地板又分开了,露出了一个往下走的楼梯,老爷子二话不说率先从楼梯上走下走去。

见宋老爷子搞得这么神秘还真勾起了安馨强烈的好奇心,她于是也紧紧的跟在了老爷子的身后往下走去。随着两人的脚步一声声响起,原本漆黑安静的楼梯间里亮起了一盏盏的白炽灯。

在这些灯光的照耀下,两人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少层楼梯,总算是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门静静地立在那里。宋老爷子又拿出了遥控器对着门的上方摁了一下,然后对安馨解释道:“不把那些红外线防盗器给关了,等会一不小心让它响起来,咱们军分区的徐司令会和我没完。上次我带着我的小孙子下来放东西,结果小孩子调皮,跑的飞快,我还没来得急关掉这些红外线,就让他给碰到了。结果军分区不但给我整来了一个连的武警战士,而且还都是全副武装,搞得老头我费了半天劲才给解释清楚是一场误会,最后还被徐司令借题发挥,硬是讹诈了我一个康熙年间的鼻烟壶,可真是心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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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紫檀的世界

老爷子说的很伤心,安馨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想必那个徐司令却是想着,这样的误会要能越多就越好了。”

老爷子有些悻悻然的说:“他倒是想,我才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宋老爷子的话虽然说得很随意,甚至还满腹的牢骚,可是安馨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宋老爷子和这些地方上乃至军区的关系都很好。

要知道,一般来说地方上的驻军部队是不会插手地方上的政务和治安,除非是出现某些特殊的情况。而大家都知道,现在有钱人家里,商铺,工厂甚至是金融机构都装有红外线防盗器,一旦有不开眼的小偷给触碰到了,就会被连接到了相关的保全部门,然后就是那些在街上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巡逻车就会赶到现场去捉拿盗贼,一般少也就是三五个人而已,多也不过七八个人,但是这些事是绝不会有地方军队搀和进去。

可是宋老爷子这里一旦有了异动,来的却是战斗力最强的地方武装力量,而且一来还是一个连的军力,由此可见地方政府和军队对老爷子这里是多麽的重视。

安馨还在暗暗思忖,老爷子却带着她走到了那个巨大的金属门面前,又是一番繁琐的对指纹,对脸膜等工序。当这最后一扇大门打开后,安馨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既不是那些人工合成的香味,也不是花香,而是一种木头的香味。

安馨觉得这种香味很熟悉,她进了大门以后才恍然大悟,在这门后简直就是一个紫檀的世界,大到桌椅,几架,屏风,箱柜,盒匣,小到镇纸,笔筒,炉,瓶,盒等,大大小小的起码有二三千件。不但件件都是雕工精致,古朴典雅,而且还包浆厚重,呈现出玉石般的珠光宝气,灵气四逸。看得出来这些紫檀都是些老物件,绝不会是近期的东西。要说这“十檀九空,寸檀寸金”老爷子这一屋子的古色古香的紫檀器物其价值就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天文数字,难怪需要这样的重重保护。

而其中的两张紫檀扶手座椅和一张紫檀雕云龙纹漆面长桌引起了安馨浓厚的兴趣,那两张扶手椅很明显是不一样的,只见其中那紫檀嵌檀香心扶手椅的椅背与立柱之间用云纹相连,在扶手外和背板浮雕拐子纹,背板中镶嵌檀香木雕的蝙蝠纹,寓意洪福齐天。而另一张紫檀缠枝莲扶手椅的椅背及搭脑处镂雕花纹,空当处雕成厚一厘米的西式卷草纹,并以云纹装饰边缘,雕刻的十分精美。这两张紫檀扶手椅雕刻的山水人物图,四周牙板浮雕水波纹,两扶手内外及背板均雕的山水风景,繁杂的纹饰把古时候的工匠们的雕刻技艺发挥到了极致。

而那张紫檀雕云龙纹漆面长桌,长170厘米,高90厘米,素漆桌面,除桌面外,通体以紫檀雕云龙纹为骨架,共雕99条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龙,一看就知道是皇家御用之物。

安馨有些欣喜的抚了上去,在她用手去细细的感受着它们细腻油润的肌理时,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她无意中用内力去包裹玉蝉时所发生的奇特变化,于是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暗中催动了内力。

顿时觉得有一股热力从手下的紫檀雕云龙纹漆面长桌上传来,然后穿过她的掌心向她的四肢百骸里窜去,就和上次一样,这股热力在一路温养过她的经络,骨骼和肌肉以后,又都汇集到她的丹田处,她丹田处那原本如核桃般大小的漩涡立刻高速旋转起来。

那能量漩涡边高速的旋转边疯狂的吸取着从紫檀雕云龙纹漆面长桌上所传道过来的巨大能量,可能因为这张桌子的体积比那小小的玉蝉要大了很多,所以它所散发出来的能量也比那只玉蝉多了很多,而她体内的能量漩涡犹如吃不饱的野兽般疯狂的吸取着这股能量热流,就连安馨自己想让它停下来,都做不到。

随着这股能量热流的涌入,安馨原本那张白嫩嫩的小脸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两颊隐隐的有些涨红,她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此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全身的血管及经脉变得更加柔韧,她的骨骼变得更加坚韧,她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

足足过去了七八分钟,那张紫檀雕云龙纹漆面长桌上所蕴含的能量热流已经被她吸取的一点不剩,安馨惊喜的发现,她体内的能量漩涡已经有拳头大小了。

“咦,竟然这么快就到第二层了。”安馨低声惊奇的说。

“你在说什么?看样子你很喜欢这张桌子,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清朝康熙皇帝用过的物件,当初我投下它时,可是花了我六千多万。瞧着雕工是多麽的细腻,高超。它的包浆是多麽的厚重光亮。”宋老爷子并没有发现安馨的异样,他还以为安馨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张桌子,所以才会一直在轻轻的抚摸它。

此时的安馨被这股能量的强行灌入,有了一种吃饱后非常想吐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她暗暗想着,看样子要回去好好练练这无上心经,才能把这突如其来的能量热流炼化成自己的内力,哎,这嗟来之食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原来这些在世间存留了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的老物件,因为存在世间的时间久远,所以它本身会成为一种载体,吸收到天地间的灵气。所以越是存世久远的东西,在去掉它本身所覆盖的腐朽物后,就会越显得深具灵性,当然,这是一种感觉,普通人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而安馨在这些古物上所吸取到的,就是这股灵力。

老爷子见安馨没有回答,以为她默认了自己的话,便有些得意洋洋,要知道这些收藏爱好者最大的乐趣就是有人和他一起分享及赞赏他所收藏的宝贝,其实像这样的收藏室在这间别墅里还有五个,每个的进口都不同,都巧妙的分布在别墅不同的地方,而每个收藏室里都是分门别类的收藏着宋老爷子毕生所收集的宝贝。

他把安馨带进这个收藏室其实是想要找件东西送给她,他乐呵呵的从一个紫檀木的多宝阁上拿下了一个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锦缎的首饰盒,把它递到安馨的面前说道:“丫头,你看看喜不喜欢?”(再次感谢anna0626的打赏)

第三十三章 礼物

安馨接过那个首饰盒,好奇的打开了它,看见里面静静地放着一串由18颗小叶金星紫檀串成的佛珠手串,那十八颗珠子,用浮雕的手艺分别被雕刻成十八罗汉的造型,个个栩栩如生。

而珠子的本身则呈现出古朴的紫红色,还包裹着一层厚重的“油壳”,个个大小均匀,几乎看不到棕眼,有明显弯曲的牛毛纹,还有不少丝状的亮晶晶的淡黄色物质排列,若隐若现,如满天星斗般闪耀着隐隐的荧光。

安馨把它拿在手上,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亲近感,产生了一种它本来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错觉,就连开始因为吸取能量热流过度而产生的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宋老爷子见她拿在手里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便得意的介绍道:“丫头,有眼光,这可是我二十年前在洛阳白马寺进香时,那里的一位方丈大师送给我的,这串佛珠可是在佛主面前被供奉了几十年了,深具灵性。我可是悉心保管了足足有二十年了,如果你喜欢它,也算和它有缘,我就把它转送给你啦。”

洛阳白马寺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是佛教传入我国后第一座由官府建造的寺院,所以历来被尊称为中国佛教的“祖庭”和“释源”,有“中国第一古刹”之称。

相传东汉明帝刘庄梦见一位金人在宫殿上空盘旋,遂派人前往西域求佛法,在大月氏(今阿富汗一带)遇见天竺(今印度)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永平十年,汉使梵僧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返回洛阳,翌年建寺。为纪念白马驮经之劳,故名白马寺。

而安馨所修炼的无上心经正是出自白马寺的藏经阁,与这串佛珠可以说是同出一宗,所以她才会在第一眼看见这串佛珠时产生那种莫名的喜爱及亲近感。

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她立刻毫不客气的把它带在了手上,她立刻感觉到她体内的内力立刻涌动起来,犹如一个顽皮的孩子感觉到了同伴的到来,自发的把这串佛珠团团的包围保护了起来。本来还算颇具分量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手串在她那雪白的皓腕上熠熠生辉,却让她感觉不到一点异样,恍若无物。

她欣喜的对老爷子表示感谢,老爷子却开始讨人情:“丫头,你看我连这唯一的一件的佛门至宝都送给你了,你可要有良心,再有那神水可要记得你宋爷爷。”

安馨听他这么一说却是笑了起来,说道:“宋爷爷,我没看错的话,您手上戴着的可是真正的佛门至宝九眼天珠哟。”

老爷子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左手腕,然后又悻悻的放了下来,说道:“你这个鬼丫头,眼睛也太尖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上戴着的那串天珠。

那串天珠一共是六颗,可是真正的九眼天珠却只有一颗,其余的都是由六眼天珠配合着串在一起的。六眼天珠虽然也很稀少珍贵,可总算是有价可寻,而这真正的九眼天珠却是无价至宝,你有钱都没地找去。在每一颗天珠之间还夹着一颗真正帝王绿级别的翡翠珠子,不说这几颗天珠的价值,光这几颗翡翠珠子,质地细嫩,色泽荧绿,通体剔透,宛如一汪绿水,任哪一颗拿出来单买,那都是价格不菲的珍品,如今却沦为了这些天珠的陪衬。

九眼天珠为天珠中最上品,能免除一切灾厄,慈悲增长,权威显赫,利益极大。在天珠修法功德中,九眼包含所有图腾的象征与意境,佛法修行中最后境地,九品莲花化生。“九”也象征不可预知,无法超越,无限宽广之境界。九眼天珠为天珠中的皇者,意味着它在天珠中崇高的地位,藏人极为重视九眼天珠。(据说这世上只有两颗是真的,一颗佩戴在大昭寺的释迦摩尼佛像上,而另一颗却是下落不明。)

宋老爷子也是早四十年前藏区人民的生活还是非常困苦时,他在藏区赠医施药,开设孤儿院以及敬老院,救了无数藏人的性命,才得到当时的大昭寺住持丹巴卓亚喇嘛的秘密接见,并馈赠了他这颗珍贵无比的九眼天珠,受到馈赠的宋延辉还激动的在释迦摩尼佛像面前发誓,在他的有生之年绝对会善待那些穷困藏民。

老爷子在得到这颗九眼天珠后,又花巨资购买了另外几颗六眼天珠再配上这几颗极品帝王绿的翡翠珠子,然后佩戴在手上。这四十年来从没有离过身,而旁人除了老人最大的儿子知道内情外,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老爷子手上这串从不示人的天珠内所隐藏的奥秘。

老爷子一直把宋家能够一帆风顺并且发扬光大,家族里年轻一代出了不少各界人才都归功于是这颗九眼天珠的功劳,所以他一直不敢忘记在大眧寺释迦摩尼佛像面前发下的誓言,一生都致力于慈善事业,不敢有丝毫的敷衍及怠慢。所以在他的眼里,那几个收藏室的古董宝贝都赶不上他手上的这颗九眼天珠珍贵。

而安馨能够一眼就把它给认出来,还多亏了前世的拓跋清,那时,拓跋清刚刚登基为帝,而朝野四下还非常不太平,有两个先皇的儿子认为拓跋清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联合起来起兵造反。当时安馨的大将军父亲临危受命,挂帅出征。可是安馨却觉得父亲常年累月的在外征杀,造下了无边杀孽,怕他会不得善终。所以成天在**里忧心忡忡,夜间恶梦连连,没过多久整个人就憔悴了下来。那时的拓跋清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也为了安馨的日渐憔悴忧心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藏王为庆祝新王登基,派出使者送来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贡品,当年文成公主下嫁藏王松赞干布时,带去的嫁妆中有一尊佛像,佛像上镶嵌了各式各样的珠宝,而在佛像帽子的上方最显眼的地方,镶嵌的就是三颗九眼天珠。而这传说中的三颗九眼天珠其中的一颗,就成了藏王敬献的贡品之一。

第三十四章 九眼天珠

拓跋清一得到这颗九眼天珠就立刻把它赐予了安馨,安馨在佩戴上这颗九眼天珠后,当晚就不再做恶梦,一夜安稳的睡到了天亮。欣喜若狂的安馨就在第二天,派人给父亲送了过去,可惜父亲却不肯收下,还让使者传话回来说:“此生已经造下了无边杀孽,真到了那一天,我自会到佛祖面前去领受责罚,不敢有所推辞。这佛门至宝不敢留在身边,怕亵渎了佛祖,还请娘娘收回。”

安馨听到父亲的回话,在寝宫里大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有藏人使者劝说,这九眼天珠戴在她自己的身上,也会有福泽至亲的作用,安馨这才虔诚的把它戴上,从此再不离身。可是到了最后,安家人还是死于非命,尤其还是死于赐给她九眼天珠人之手,怎能不让人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宋老爷子见安馨盯着自己手上的九眼天珠愣愣的入了神,生怕她是看上了这颗珠子,到时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于是他又急急地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他不知道的是安馨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对这九眼天珠虽然感到敬畏,却并不曾想要再度拥有了。

安馨见宋老爷子就像是怕最爱的玩具被抢了般的孩子,不由笑了起来:“宋爷爷,您放心,您的心爱之物我是不会要的,。”

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发现了,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几声,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她几句,无非是希望安馨能够帮他保守这个秘密,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安馨也笑着一一答应了下来。

回到客厅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被两人抛弃在客厅里独自等待的曹俊有些坐立不安。他在心里暗暗抱怨自家叔公一点都不知情识趣,不说给他撮合撮合就算了,竟然还给他捣蛋,这都把人给带走这么久了,还不见给带回来。

就在他愤愤不平时,两人从楼梯上有说有笑的走了下来,曹俊立刻收起了一脸的愤愤不平,开心的迎了上去。

宋老爷子早就看到了他犹如表演四川变脸般的行为,便对他的心思有所了解,可是他对自家侄孙的这点小心思还是不抱乐观态度,他不认为安馨这样有见识又有能力还聪慧无比的小姑娘,会看上自家这个瞧着嚣张跋扈,其实是单纯一根筋的侄孙,不过年轻人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三人坐在客厅里又聊了一会,安馨便起身告辞,曹俊立刻提出要送她回家,却被安馨给婉言谢绝了,曹俊只得恋恋不舍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安馨那窈窕的背影发呆。

宋老爷子玩心忽起,逗他道:“快点擦擦下巴,口水快掉地上去了。”

曹俊还真的条件反射般抬手去擦,结果在擦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跺着脚埋怨:“叔公,你不给我帮忙就算了,怎么还尽给我拖后腿呀。”

“我给你拖后腿,我拖你什么后腿了?”老爷子抚着白须笑咪咪的问。

“就刚才,要是你提出来要我去送她,她就肯定不会拒绝了。”曹俊不甘心的说。

“怎么?看上人家啦?可我听说安丫头和易家的二小子是有婚约的呀。”

闻言曹俊有些扭捏的说:“可我昨天听我哥说安家好像有意和易家解除婚约。”

宋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说:“我是觉得易家的小子配不上安丫头。”

曹俊大喜:“真的?”

“可是我觉得你更配不上。”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曹俊一声惨叫:“叔公······”

安馨没有理会身后发出的惨叫声和那有些苍老的呵呵呵的大笑身,她现在急需要回到家里去炼化那些在她体内澎湃涌动着的能量热流。

还好司机还尽责的等候在宋家大门外的接待处。安馨上了车后只吩咐了一句:“直接回家。”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只是暗暗用功调理起内息来,不一会她的头上又冒出了一层薄汗。

司机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偷偷的打量着,他的心里还在惊叹,这大小姐的身体也太好了吧,只穿那么一点点衣服睡觉还能睡得满头大汗,他又借着玻璃的反光看了看自己,一件毛衣再加一件羽绒衣,虽然现在车里的空调开的很暖和,不会让人觉得冷,可是还是达不到让人额头冒汗的效果,“哎,难道真的是老了,比不上年轻人啦。”今年刚满四十五的司机叔叔在和安馨这个大**比过以后,自怨自艾的得出这个结论。

就在司机叔叔自怨自艾时,安向宇正和易千帆一起在一家他们常去的会所里厮混,这是一个奢华的,糜烂的,规模庞大的私人会所,有着迷离的灯光,精致的美食,冒着气泡的香槟,粉色的窗帘,高大的落地窗,晶莹剔透的酒杯,烈焰红唇,乳波荡漾,还有着被酒气晕染的神志不清各色男女。

舞池里成双成对的男女搂在一起伴随着刺耳的音乐在疯狂地摇晃着,舞池旁的沙发上,卡坐里,还有那一排的包厢里,随处可见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翻滚,嘻闹,不时还可以听到女子发出的尖叫声,和男子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

而此时,安向宇和易千帆正呆在其中的一个包厢里,安向宇正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那涨红的脸和有些大了的舌头,无不显示他此刻已经被这些酒精冲昏了头。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在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努力解释着:“千千帆哥,真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咱哥俩关系这么好,真要是成了一家人,我也是求之不得不是。可我姐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啦,现在不管是谁只要一提到你,她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逮谁就挠谁。我也是不好再提了。你还是想开些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况这根草还是你以前就一直不想要的。”

易千帆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他面上的神色有些晦暗阴冷,他喃喃的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可惜已经被酒精冲昏了头的安向宇并没有看出来。(感谢梅亦思的打赏,也非常感谢给贵妃支持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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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男欢女爱1

安向宇此刻已经有些醉眼朦胧,这时易千帆又给他端来了一杯红酒说道:“唉,看样子我们这辈子只能做兄弟,没法子做亲戚了。”

安向宇只觉得胃里犹如在翻江倒海,一股股的热流全都在往他的下半身涌去,他觉得浑身燥热不安,只想要喝点冰水或是洗个冷水澡来降降火。

至于酒,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喝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地方他和易千帆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他在这间会所里早已经由青涩的男孩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所以他对这里的一切,不管是女人也好,还是各色酒水也好,都可以说的上是轻车熟路。平时他虽然说不上是千杯不醉,可是像这样的红酒来个两三瓶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今天才喝了大半瓶,他就觉得有些浑身燥热头昏脑胀起来。于是他有些抗拒的说道:“我今天的状态不太好,真不能再喝了。”说完,他有些不耐烦的扯扯已经被解开了好几个扣子的衣领。

易千帆看他那难受的样子也不强求,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说道:“你既然这么难受,还是别喝酒了,我就去找服务员给你倒杯茶来。”说完,他也不等安向宇有所反应,径自打开了包厢的大门走了出去。

安向宇有些无力的摊在了沙发上,这时包厢的大门砰的一声又被人给推开了,他勉强睁开已有千斤重的眼睛向门口看去,却只看见一个穿着大红紧身裙的窈窕身影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看那个身影摇晃的程度应该也是喝了不少,她微闭着眼睛慢慢地摸索到沙发的边缘,立刻就把自己柔软的身躯偎依了进去,然后发出了一道满足舒适的叹息声。

可是没过几分钟,她又不满足起来,一双雪白娇嫩的涂满了鲜红色指甲油的玉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乱的拉扯着。她紧闭着眼睛,嘴里还在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好热啊。”

她这不小的动静惊动了瘫倒在另一边的安向宇,安向宇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正好压在了还在那里不安份的拉扯着衣服的红衣女郎的身上。

当两人终于肌肤相亲的挨在一起时,那原本一直在**难耐的叫嚣着的肌肤终于得到了满足,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嘟囔声。于是两个都有些神志不清的人,凭着人的原始本能,开始孜孜不倦的开启了对异性身体的探索之旅,不一会儿,这间包厢里就传来了让人脸红耳热的喘息声以及肉体相撞时的啪啪声。

此时正站在门口密切的注意着包厢里事态发展的易千帆,见里面的两人已经渐入佳境,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说完他转身离去,不过在走之前还体贴的帮两个人把包厢门给仔细的反锁好,以确保不会被任何人给打扰。

易千帆有些微醺的回到了自家的小区里,他乘着电梯来到了顶楼,电梯门开了,他有些踉跄的跨出电梯门,却一眼看见在自家的门口,有一个穿着羊绒大衣的女人正抱着膝垂着头狼狈的坐在那里。

她满头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披散了下来,就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她其中的一只脚上还包着厚厚的绷带。

看着她的样子,易千帆微微皱起了眉头,女人听见了电梯的声响,把头缓缓的抬了起来,正是昨晚在慈善拍卖会上狼狈退场的许婷婷。

此刻她虽然穿着羊绒大衣,可是在这寒冷的深夜里还是被冻的口唇发乌,瑟瑟发抖,看上去无比的脆弱。

易千帆有些不耐烦的扯扯自己的衣领说道:“大晚上的,你坐在大门口干什么?吓我一大跳。”

许婷婷听着他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脸上那脆弱的表情都差点挂不住了,她暗暗的捏紧了拳头,直到自己的指甲把掌心都给刺痛了,才把满腹的怨恨给强压了下去。她扬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有两行泪珠静静的滑了下来,她那脸上那毫无防备的脆弱表情,足可以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心痛,都会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的疼惜以及呵护,可惜这些男人里,绝不会包括易千帆。

这时的许婷婷有些受伤的说:“那天你生了那么大的气,又不肯接我的电话,我都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让我进屋。可是我又很想见你,所以只能坐在门口等你了。”

听了她那略带埋怨的话,易千帆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有些冷酷的说道:“你那些小聪明不要在我面前耍,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我的第一个孩子是绝对不会在你肚子里出来的,我的家族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给你一张空头支票,从此我俩就分道扬镳。”

听了他这冷漠无情的话,许婷婷惶恐不安的拼命摇着头,啜泣着说道:“千帆,我以后再也不会抱那样的幻想了,你知道我一直就只爱你一个,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千万不要赶我走。”

闻言他冷冷一笑说道:“你最好是记住今天所说的话,进来吧。”说完,他掏出了大衣口袋里的钥匙,打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完全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许婷婷咬着牙,忍着剧痛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进了门后易千帆打开屋里的中央空调,他边脱着身上的大衣边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的脚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吧?”

好不容易挪进屋的许婷婷终于听见了他略带温情的话,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了而已,休息十天半个月就没事啦。”

换好居家服的易千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拎着那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看着酒杯里面的液体那红艳如血的色泽,恍恍惚惚的想起了昨晚艳光四射的安馨那如樱桃般红艳的嘴唇,他不由也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他又看了一眼坐在面前有些狼狈拘谨的许婷婷,她的嘴唇虽然也是形状优美,可是因为在外面冻的有些狠了,此刻依然有些发乌,还起来一层硬皮。

他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以前怎么会瞎了眼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比安馨要漂亮,要知道昨天晚上,安馨那自信的侃侃而谈时所散发的光彩,可比这个虚有其表的许婷婷要迷人千倍万倍,他可真是有些后悔了。

第三十六章 男欢女爱2

易千帆虽然有些后悔以前对待安馨的态度非常过分,而导致安馨如今与他关系的决裂。可是很快他就把这一点点的惋惜及后悔给抛到了脑后,此刻的他已经被酒精烧红了眼睛,被会所里那香艳的一幕给深深的刺激到了。

在会所里为了不让安向宇起疑心,那加了料的红酒他也喝了不少,现在他能强撑着回到家里,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如今在他有所需求的时候,许婷婷却自动的送上门来,虽然是已经吃过无数次的美味了,他还是不会拒绝去继续品尝的。

在得知她的脚没有大问题后,他也不在有所顾忌,一把将她从对面的沙发上扯到了自己的怀里,许婷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一下,那只受了伤的脚重重的踏在了地上,痛的她眼泪都冒了出来。可是如今被yu望冲昏头脑的他哪里还有一丝平时那贵公子的优雅以及风度,和那发qing时的野兽差不了多少。

他把她的脸强行按到了身下,在这暗示性明显的动作指导下,许婷婷也只得忍着脚痛,俯下身子把他的yu望中心给含进了嘴里,然后艰难的上下移动起来。易千帆闭上了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下往上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易千帆不由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大口,看着那杯红酒,他的思绪在不经意间又回到了昨晚,他好像又看见了安馨那红艳的唇,那双熠熠生辉的杏眸,那因为激动有些发红的脸颊,还有胸前那抹没藏住的白腻。

他觉得更加激动了,嘴里不自觉的轻轻唤出一声“馨儿”刹那间他的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许婷婷觉得嘴里的东西顶的她头晕眼花,一点也没有听见易千帆的嘴里说的是什么。在她正觉得两颊发酸,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嘴里的东西却是一阵颤抖,然后开始猛烈的喷射起来,易千帆激动的摁住了她的头,她只得一动不动的任他往自己的嘴里喷射着,直到他有些软了下来,才把手给松开。

许婷婷艰难的把头抬了起来,鼓着腮帮子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终于觉得舒爽了的易千帆睁开了眼,看着面前那张委屈的小脸,嫌弃的说:“好了,你脚不舒服就不要再上上下下的折腾了,就睡在楼下的客房里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就往二楼走去,当他走到楼梯中央时,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对还呆坐在沙发上的许婷婷说道:“哦,对了,你明天记得把套给买回来,我可不想每次都只能用你那张小嘴。”

说完,他不再理会还坐在那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许婷婷,转身回到了楼上,只留下心里也不知是苦还是甜的许婷婷,自己在那里慢慢回味。

黑夜里的那些龌龊勾当安馨一点也不知道,她盘腿坐在床上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晚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她的身上时,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一夜对她来说收获颇丰,那股能量热流不愧是天地间的精华,当她把这股能量完全的炼化以后,她竟然惊奇的发现原本丹田内那如拳头大小的能量漩涡已经不见了,在原来的地方竟然只留下了一滴小小的金色液体。

“这是什么”安馨有些好奇的催动着体内的内力去探寻那滴金色液体的底细,结果她发现只要有内力去接近那滴金色液体,那滴金色的液体里就会掀起滔天的能量巨浪,就像是一只在沉睡中的猛兽被惊醒了一样,安馨一惊,只得把想去包裹那滴金色液体的内力急忙撤去,那咆哮着的能量巨兽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丹。”安馨惊喜交加,可是她又有些疑惑不解,记得自己在前世时花了二十多年才修炼到无上心经的第三层,虽然进展的这么缓慢也和她俗事缠身不能一心一意的修炼有关,可也足见这功法的修炼难度。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她修炼起无上心经来不但进展神速,竟然还修炼出了所有修炼内功心法者都梦寐以求的内丹来,可是目前却没有人能够告诉她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现在这种局面。

不过这毕竟是一件开心的事,她很快就把她的疑惑丢去了一边。她愉快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洗澡换衣,等她折腾完下楼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安妈妈依然在准备着她的爱心早餐,见安馨竟然是从楼上下来,而不是从后花园进来时,竟然还有些不适应的说:“馨儿,今天怎么没有练拳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安馨走过去搂了搂她的腰说道:“没有啊,我今早只是睡的太香了,所以起来晚了。对了。小宇是不是没起床,要不我上去叫他吧。”

安妈妈有些嗔怪着说:“别提那臭小子了,竟然给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安妈妈还在这里放狠话时,门铃响了起来,管家上前看了一眼说道:“是少爷回来啦。”“你开门,让他进来,我看他这会又有什么借口。”

管家摁下了门锁开关,过了一会,安馨和安妈妈才看见安向宇有些躲躲闪闪的走了进来。安馨立刻闻到了一股男女在一起交合后特有的腥膻气,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安妈妈原本满腔的怒火,想要责怪儿子的彻夜不归,在她看见儿子那被人抓的伤痕累累的手臂和脖子时,怒火又变成了心痛,她着急的嚷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晚上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被打劫了吗?有没有报警啊?”

可怜的安向宇此刻正被宿醉后的头疼折磨的脑袋发晕,安妈妈此时那高八度的音量刺激的他太阳穴涨的发痛,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妈,你就别嚷了,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

安妈妈还想要说什么,安馨却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说道:“妈,有什么事等会再问,你先去把药箱找出来,给他把伤口上上药吧,我瞧着有几道伤口还挺深的。”

“对对,要先上药。”安妈妈急忙叫上管家去找药箱了。

安馨这时把一直握在的掌心里的一杯水递到了安向宇的面前说道:“先喝口水定定神吧。”安向宇此时正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他端起了那杯水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第三十七章 打断一条腿

安向宇正因为宿醉而觉得口干舌燥,他接过安馨递给他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抹着嘴说道:“真是倒霉,大清早的就碰见了一个疯婆子。”安馨还想细问是怎么回事。安向宇却开始支支吾吾的,怎么也不肯说了。这时安妈妈把药箱拿了过来,开始给他消毒,抹药,还心痛的问道:“怎么样?疼不疼?”安向宇活动活动手脚,又晃了晃脑袋瓜子,有点奇怪的说:“咦,奇怪了,刚才还疼的像要裂开似的,这会怎么一点都不疼了?”

安馨有些好笑的说:“不疼还不好,难道你还想继续疼呀?对了,弄成这个样子,你今天还去学校吗?”

要按照以前的习惯,安小弟还真就不会再回学校去了,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可是安爸爸临出门前的叮嘱还在耳边回荡。自觉责任重大的安小弟咬咬牙说道:“去,怎么不去,我可是答应了老爸要负责你的安全的,你等一会,我先上去换身衣服。”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上了楼。

安馨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记得在前世里,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年在外征战,俩姐弟从小就一直只有彼此,所以感情非常好。弟弟也从小就说要保护姐姐,甚至在她大婚的时候,弟弟拦在花轿前哭闹着就是不许姐姐走,谁劝都没有用,安馨就躲在花轿里偷偷的哭,最后还是看场面实在是不受控制了,还是父亲出面强行把弟弟给拖走了,婚礼才得以继续下去。

安馨还在回想着以前,安小弟已经换好衣服走下楼来。安馨和安妈妈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想要抚额叹息的冲动,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身上穿着棉夹克和一件翻领毛衣,偏生毛衣的领子没有翻下去,就这么立着,把半张脸都给藏在了里面。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巨大的太阳镜,把他的另半张脸也给遮挡的严严实实。总之,安小弟的这副打扮就是整个脑袋上所有的零件里就只有两鼻孔是露在外面的,其余的零部件都给藏了个严严实实。

安馨有些好笑的说:“看样子,你这亏心事是做大发了,生怕人女孩子来找你麻烦是吧?”

安向宇恼羞成怒的说:“我的事你少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安馨无奈的摇摇头:“好,我不管,我也管不着,走吧,安少爷。”说完,她率先走了出去,安小弟闷闷不乐的跟在了后面。

回到学校里,两姐弟分道扬镳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教室。安馨一进教室门就明显感觉到,整个教室里气氛都不一样了。同学们不再把她当成透明的了,都很友好的和她打招呼。尤其是昨天拿到了她题字的那几个,围着她转来转去,问东问西,眼睛里都在往外冒着小星星,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心目中的超级偶像。

同学们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安馨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可惜时间一长,她还是有些吃不消了。因为她有每天中午到图书馆看书的习惯,以前人家都当她是洪水猛兽,全是避而远之,所以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看书。

可是现在,安馨看了看四周,以前图书馆里没这么多人啊!她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就在她翻开书后的五分钟内,已经被打断了三次,而且还全都是男同学,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搭讪。不是借笔的,就是要她帮忙找书的,甚至还有直接来要手机号码的,弄的她简直是应接不暇。

当安馨看到第四个男同学在旁边人的怂恿下,扭扭捏捏的往她这边走过来时,她果断的合上了手里的书,想要站起来走人。这时,身边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啊。”

安馨抬头一看,原来是胖哥哥曹俊,看样子他走的还挺急,站在她身后时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手里还端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纸杯子,他把其中的一杯放到了安馨的面前。

安馨好奇的看了看杯子里那冒着白烟的褐色液体,有些嫌弃的说道:“我又没生病,你端杯药给我干什么?”

曹俊惊奇的说:“不会吧,瞧你这失忆症闹得,连咖啡都不认识了。我是看今儿天太冷了,你又穿的这么单薄,我怕你会受凉,所以特意给你买了杯热咖啡提提神,你快趁热喝。”

安馨被他这毫不见外的口气给弄的一楞一楞的,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个小胖子这么熟捻了。

曹俊见她还在发愣,便有些着急的催促道:“你到是快喝呀,这种天气,一会就会凉了。”

见实在是盛情难却,安馨只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咦,你别说,味道还真是······挺不错的。”安馨赞赏着说,“虽然第一口感觉有些苦中带酸,可是咽下去还是觉得很香滑,又带着些许回甘。”

得到赞扬的曹俊满脸的肥肉笑得都堆了起来,他得意的邀功道:“当然好喝啦,我可不是在学校周围的饮品店里买的速溶咖啡,我是一下课就特意开车到咖啡吧去买的顶级南山,你要是喜欢喝,我以后每天中午帮你去买。”安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这一番话却引来了周边那些正竖着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两人说话的男同学的嘘声,甚至还有胆大的同学在吆喝道:“我们安学姐是不会为了一杯咖啡折腰的。”

曹俊的脸有些发烧了,他恼羞成怒的吆喝道:“谁呀,谁呀。怎么这么嘴欠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啊。”可惜,他的话并没有把别人给唬住,只换来了更多的嘻笑声。安馨强忍着笑的说:“行了,你也别发火了,这玩意其实我还是喝不惯的,你也不要再去买了。”

听了安馨的话,曹俊有些不乐意了,他还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些权益时,有一个同学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直冲到安馨的面前,焦急的说道:“安学姐,不好了,你弟弟安向宇,被十几个人围在了学校门口不让进来,那些人还放出话来,说是要把你弟弟的一条腿给打断,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安馨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把人一条腿打断

正在和曹俊说话的安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往校门口奔去。她已经为前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而后悔不已,这次如果再让弟弟在自己的身边出了意外,她会恨死自己去。

曹俊还在嚷嚷:“哪来的人狗胆包天,敢在我们学校闹事,安馨你别急,我多叫上一些同学一起去看看······”曹俊的说话声越来越轻,他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已经是空荡荡的还飘舞着几片枯黄树叶的大门口,喃喃的说道:“我靠,她是属兔子的吧,怎么跑的这么快?”

当他还在错愕不已时,已经有好事的同学在叫嚷道:“走,一起看看去,看谁这么大胆到我们学校来捣乱。”在这所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他们平时没事都会有人闹出点事来,何况这次的事还关系到学校所有男生心目中新晋的女神。

有人带了头,立刻就开始有人响应,于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去。曹俊傻了眼,嘿,这群哥们怎么比我还激动,一点都不给自己在安馨面前有单独表现的机会。他不甘心落后,只得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人群后面,一路上,有知道消息的人不断的加入大家的队伍,人越聚越多,曹俊这三百多斤就这么被淹没在了人海中。

安馨并不知道后面所发生的这些事,她心急如焚的冲了出去,不自觉的带上了正宗的少林轻功踏雪无痕。走在路上的很多人都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去,可是再仔细看去,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于是有不少人都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眼镜出了问题,需要重新配置了,这也让学校周边的那些眼镜店发了一笔小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安馨赶到了学校门口,正好看见自己家弟弟被三个人死死的摁在地上,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正准备往安向宇那被人拉的笔直的右腿上砸去。

四周还围着两三个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旁边还停着两辆三菱吉普,里面也坐着几个人在那里抽烟,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他们手里的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甚至其中还有两个良心未泯的在为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叹息,谁让你不好好读书,非要去得罪那不能得罪的人呢,今天不把苦头吃足了,是过不了关的。

安馨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什么招式都没用,直接就是一记窝心脚,把那个举着木棍的男人给踹飞了出去,那个男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正一脸邪恶及兴奋的,想要把这个小白脸的腿给砸成粉碎性骨折,要让他想接都没法子接,只能终身残废,依靠拐杖走路。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啊,他手上的这根棒球棍都不知道废过多少小白脸的腿了,今天终于又要开荤啦。

可惜,他也就只限于想想,他被安馨踹飞在空中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他在空中被迫翻腾三圈半,然后啪叽一声落在了十米开外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两声骨骼断裂时发出的脆响,大伙都楞住了,就连那位表演自由落体的仁兄也爬在地上楞了有半分钟后,才开始抱着自己的右腿鬼哭狼嚎起来。

还压在安向宇身上的那三个人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给吓住了,他们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还禁锢着安向宇的手,安向宇趁机挣脱开,一咕噜爬了起来。由于他的脸被人压在了另一边,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爬起来后看到安馨竟然就站在他的身边,立刻被吓住了。他一个箭步挡在了安馨的面前,然后对着那些还在发愣的人,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有什么冲我来,这事和女人没有关系。”

可惜没有人再去理会他了,那群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馨身上了,这时,从其中的一辆三菱吉普上下来一个光头男人,他的光头上还纹着一只蜿蜒盘旋的青龙。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大冷的天也只穿着一件紧身T恤,挂着手指粗的金项链,身上的腱子肉一股一股,看上去还真有些威慑力。

他扔掉了手里的香烟,看着安馨有些凝重的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一位练家子,我倒是要讨教讨教。”

要是被熟悉他的人,看到他这副凝重的样子向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发出挑战邀请,一定会惊愕的连下巴都会掉下来。要知道他可是在本市大名鼎鼎青龙会座下坐的是第四把交椅,想当年,他十五六岁时,就凭着一身祖宗传下来的通背拳,打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鲜少碰到敌手。那时的他年少轻狂到处找人挑战,最后还是被现任的青龙会老大雷彪给收服,在青龙会坐了第四把交椅,人人都尊称他一声四哥。

可是刚才安馨踢出的那一脚连他都没有看清楚,可见她的速度之快。还有,要让一个一百六十斤重的男人在空中翻腾个几圈再飞出去十米开外,那她这一脚的爆发的力量起码在三吨以上,这种力量四哥觉得不但他自己做不到,估计连青龙会公认的第一高手雷彪也做不到。

所以此刻的安馨在他的眼里不在是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人,而是把她放到了一个够资格和他一战的高度。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对自己还是自诩过高了,其实像他这种练外家功夫的,不管练的再好,肌肉再发达,在安馨这种已经修炼出能量内丹的妖孽面前,就犹如那蹒跚学步的小儿,随便一个手指头就能戳倒了。

其实安馨在愤怒中踢出的那一脚,只用了五成功力,要是她真用上了十成力,那个男人倒是不会飞出去,完全有可能是安馨的这只脚会从他的胸前穿入,从他的胸后穿出,那就不是窝心脚,而是穿心脚了。

第三十九章 震慑

青龙会的四哥被安馨在那一瞬间所爆发的力量给骇住了,可是被这么多青龙会的兄弟们眼睁睁的看着,他又不能不战而退,所以他硬着头皮,面色凝重的向她发出了挑战邀请。

就在他紧绷着神经等待着安馨的回答时,安馨二话不说,身体在轻巧的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一个完美的侧踢就踢了出去,但是她的腿却紧挨在四哥的脑袋旁稳稳的停了下来。

四哥就算是在全神贯注中,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觉得安馨的这记侧踢所带起的沙石砸在他的脸上隐隐作痛。他毫不怀疑这记侧踢真要是踢实了,他的下场不会比那个还抱着腿在地上翻滚哀嚎的人好多少,甚至有可能比他还会不如。毕竟腿断了,还有嘴可以呼痛,可要是脖子断了,那可是想哭都没法哭了,想到这里他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安馨这时轻轻的放下了还抬着的右腿,伸手拍了拍脚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着说道:“怎么样,还想和我讨教吗?我可以随时奉陪,就算是你们一起上都没有关系。”安向宇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其余的全是青龙会成员,他们也被这一幕给吓住了,他们跟随四哥都有不少时间了,什么时候见过四哥在人手下就连一招都过不了过,而且这个人还是看上去纤细窈窕的绝美女子。他们现在只恨自己今天为什么多事要跟过来,四哥今天这样的奇耻大辱全被他们给看到了眼里,以后还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就在全场一片静默间,一辆凯迪拉克刷的一下停在了这群人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的年轻男人,他神采飞扬,笑容满面,正是安馨心目中两世的仇人易千帆。

他穿过人群来到安馨以及安向宇的面前问道:“怎么回事,这群人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吗?”刚才人群中间发生的一切,因为聚集着十多个人把安馨和四哥给团团围住了,而他却因为坐在车里完全都没有看见。

安向宇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呸呸的几声,吐出了口里的血水,然后揉着自己被人给揍青了的嘴角悻悻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二话不说,见人就打,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围着他的这十多个人听了他的话,都对他怒目而视,他们打人了吗?现在明明是他们被打了好不好。

四哥这时阴沉着脸开口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占了一个姑娘的便宜,然后今天早上拍拍屁股就走了,什么交待都没有,我们这是为她讨公道来了。”

安向宇嗤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你情我愿的出来玩,还要什么交待?再说了,我要是给每一个爬我床的女人交待,我交待的过来吗。还有,和我发生关系的人自己没来,你们这一群大男人又凭什么来找我要交待,我和你们说的着吗。”

见安向宇就这么三言两语把责任全推到女人身上,却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真把四哥和他的那群手下给气坏了,四哥抬起手指着安向宇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担是吧。”

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他们争执的安馨终于皱着眉头开口了:“小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哥听这个陌生的武力值超强的女人终于开口询问了,他才放下一半的心来。可是同时又觉得很憋屈,想他自加入青龙会二十年以来,一直都是只有他看谁不顺眼就教训谁一顿的,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现在竟然会借着和这个大男孩的争执,把这件事给隐晦的说出来,只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听进去,讲讲道理,不要一味的偏帮这个偷吃却不抹嘴的臭小子。

可惜他现在一心只希望安馨能讲道理,却完全忘记了他们最开始嚣张的时候,抓住了安向宇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甚至还想要敲断他的一条腿,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想起要对安向宇讲道理。

见姐姐也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安向宇有些委屈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时我在自己的包厢里喝醉了,正躺在沙发上休息,是那个女人她自己爬到我沙发上来的,我当时酒精上头一时没有忍住,就把她给办了。不过我可以发誓,真不是我强迫她,是她自愿的。”

安馨听完安向宇的解释,又把目光投向了四哥冷冷的说道:“我想我弟弟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就算是有错那也是两个人的错,你们怎么能把责任全推到我弟弟一个人的头上。还想要他的一条腿,你是想欺负我安家没人出头吗?我告诉你们,我弟既然犯了错在先,他今天挨的打我就不计较了,可以后你们还想要借着这件事来欺负我弟弟,我的拳头可也不是吃素的。”

见安馨就这样和训小孩似的训青龙会的这帮人,人家还没怎么样呢,易千帆就先有些傻眼了。他原本还计划着今天要来个完美的雪中送炭的,在他的想象中安家两姐弟惹怒了本地最大的帮会,此时应该是被青龙会的人给欺负的体无完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这时他再如英雄般降临,把安家两姐弟从深渊中拯救出来,到时他们肯定就会对他另眼相看,感恩戴德,那么以前的种种误会说不定就会一笔勾销,他又可以重新抱得美人归了。

可计划始终是赶不上变化,他计划的再周密想象的再美好,还是被安馨所表现出的强悍的功夫给破坏掉了。

可是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是青龙会的这帮人拿安家两姐弟完全没有办法的样子,这让他还怎么英雄救美呀。

见安馨表现出的完全就是护犊子护定了的态度,四哥也傻眼了,这斗狠又斗不过人家,讲理好像也讲不过人家,这可要怎么办?

如果他今天真这么三言两语的就被安馨给吓退了,他以后也不要见人了,这青龙会他也没脸再待下去拉。大家都心怀鬼胎,现场的这十几个人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安家两姐弟无所的畏站在那里看着大伙。当然了,安馨是艺高人胆大,安向宇却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了。

(非常感谢梅亦思以及anna0626的再次打赏。)

第四十章 保镖

就在这时,从学校大门口处传来了一片嘈杂的七嘴八舌的声音:“在哪里?到底是在哪里?把那些都给龟孙子揪出来。”

“到我们学校门口来揍人,是当我们南开大学没人了是吧?”

“到时候逮着他们,就把他们的衣服裤子全给扒拉,让他们光着腚跑回去。”

“哈哈哈,猴子,你小子可够损的。”

随着这嘈杂的声音,从学校的大门口往外呼啦啦的涌出了一大批人,看人头起码能有个两三百号人。这群人大多数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夹杂着不少的跟来看热闹的女孩子。有十几个小伙子的手里还拎着“武器”,什么扫把啦,拖把啦,灰斗啦,随手在树上掰下来的树枝啦,其中竟然还有相传在武林兵器谱排行榜中排名第一的“折叠椅”,这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群人是要上街去参加义务劳动呢。

很快的,这群学生把青龙会的这十几个人给团团包围了起来,还有胆大者在那里叫嚣着:“安学姐,你不用怕,我们人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我看他们还有谁敢动手打人。”这时,曹俊也气喘吁吁的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对安馨说道:“你别怕,我已经报了警了,警察一会就会过来了。”

青龙会的人委屈的都要哭了,到底是谁怕了,明明现在是我们在怕好不好,倒是四哥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这以后要是说起来,自己是被几百号人给逼退的,应该不算太丢人吧。不过有些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想到这里,他便开口说道:“臭小子,这次算你命大,下次你给我小心着点。山不转水转,我们自有山水相逢时,你就等着吧”

安馨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她把杏眼一瞪,说道:“怎么,还有下次,下次你又想怎么样?”

四哥一窒,有个这么厉害的姐姐,目前他还真不敢说要拿安向宇怎么样,只得悻悻的大手一挥说道:“我们走。”于是青龙会的这帮人抬着那个还在哀嚎的倒霉蛋,跟在四哥的后面灰溜溜的走了。

学生们见这些人竟然不战而退,便爆发了一阵阵的嘘声和欢呼声,连曹俊都傻了眼,这些人也太面了吧,就这么两句话被唬退了。只有安馨以及易千帆注意到了,四哥在临走时看向安向宇的眼神里所冒出来怨毒的寒光。

易千帆虽然不知道四哥为什么这么快就撤退了,按道理他是不会被这群学生给吓唬住的。别看这群学生闹腾得挺厉害,可真要是动起手来,见了红,这群学生就会跑的比兔子还快。

而且他比安馨要了解四哥这个人,这个人在帮会里打拼了二十年,绝不会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他不但手上功夫厉害,也很善于伪装,该嚣张的时候嚣张,该隐忍的时候隐忍,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个枭雄级的人物。

“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终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的。”易千帆在心里得意的想着,他看向安馨的目光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占有欲。

在那群学生的嘲笑声中,四哥带着这群人狼狈的回到了车里,车飞快的驶离了现场。车里的气氛很低沉,四哥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目光阴冷的沉思着,坐在车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这时,有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小子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终于开口了:“四哥,这次兄弟们没带家伙,所以才让那个小娘们和那个小白脸给逃脱了。干脆下次我们多带些兄弟来,再把家伙给带齐了,看那小娘们还怎么神气,都时候,想要怎么样,还不是四哥你说了算。”说完他自己感觉很好的猥琐的笑了起来。

就在他得意间,四哥一个爆栗敲到了他的头上,边敲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是嫌我今天还不够丢人是吧,你是还想要我再出一次丑是吧,啊,你有没有脑袋的,我告诉你,还有你们这些人也给我听好了。”四哥又恶狠狠的瞪着车里其他畏畏缩缩的人说道:“今天的事,要是让除了你们以外的人知道了,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车里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然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四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就是烂到了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

四哥满意的点点头,这时,那个被安馨给踢飞了的倒霉蛋实在忍不住,又开始低低的呼起痛来,四哥有些嫌恶的说道:“停车,你们怎么把他给搬到我这辆车上来了,去,把他给我弄到后面那辆车上去,然后找个跌打医生给看看,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连个女人都可以把你给踢飞了,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大伙都知道,四哥这是心情不好所以在迁怒,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七手八脚的把伤者给弄上了另一辆车。四哥没有再理会这群人,他又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他却自己却冷冷的笑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你功夫好是吧,我去把他给请来,我看你这身好功夫还起什么作用。”

安馨还在学校门口,啼笑皆非的接受着那群异常兴奋与激动的同学们的安慰,竟然还有几个学校篮球队的学生主动要求接送安馨上学和放学,安馨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热情,婉拒道:“不用了,他们其实是要找小宇的麻烦,和我没有关系的,我就不用你们特意的接送了。”

曹俊有些郁闷的看着那几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魁梧的男生,有些愁眉苦脸的想,为什么最近和我抢女神的**丝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忽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安馨,你要是不放心小宇的安全,我就要我哥把他的保镖匀出两个来给你。我哥请的保镖可都是从特种部队里面退伍出来的军人,个个都是身手矫健,可以以一敌十的。”

听了他的话,原本还有些焦躁心绪不宁的安馨顿时眼前一亮,喃喃的说道:“的确,是应该找两个好一点的保镖来。”

第四十一章 争执

在安馨再三感谢了这群热情的同学们后,人群才三三两两的散去,可是还不时有怪笑声和议论声从那些逐渐远去的学生中传出来,可见大伙还是兴奋异常。

在这件事过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那些小混混敢到南开大学来闹事,因为他们听道上传闻,南开大学的学生特别团结,连青龙会的四哥在那群学生面前都没有讨着好,那他们那些不入流的就更不用说了。当然,至于这个传闻出来以后,让四哥的家里到底摔坏了多少易碎品,又有多少青龙会的小弟无辜挨了揍,外面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只剩下安馨两姐弟,曹俊和易千帆还站在大门口。安向宇略微有些埋怨的对易千帆说:“千帆哥,昨晚我是喝醉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可是你不是没喝醉嘛,后来怎么就没看见你人了?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呀,你知道吗?”

易千帆见安馨听了安向宇的话后,也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赶紧撇清道:“谁说我昨晚没喝醉来着,我后来也在洗手间里吐的一塌糊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才缓过劲来。后来,我回到包厢里,就看见那个女人已经在里面了,而且你和她还在......咳,咳,我还以为是你把她给叫进去的,还想着别打扰了你的好事,所以才走的,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麻烦呀。”

安小弟的俊脸有些发红,他虽然不是一个纯情的小男生,可是被人在自家姐姐面前抖落出他的那些桃色事件,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

可惜易千帆所说的话安馨一个字也不相信,她能够嗅到这件事情里面的阴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只出去二十分钟,就会有女人误入他们的包厢,还爬上了安向宇的床。

可是易千帆设计这一局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还有那个女人到底又是什么身份?她的身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力量?这些力量又会给安向宇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想起这些糟心的事,安馨就觉得头痛。她也没有心思再和这个明显对安家不怀好意的人周旋,她皱着眉头严厉的说道:“易千帆,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而小宇他还只是一个学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带着小宇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今天也算是小宇的运气好,没出什么大事。可是刚才要是我来晚了一步,小宇的腿可能就会被那群人给废了,真要是这样。”说到这里,安馨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会让你这一生都不会安宁,你会后悔做出这样的事来。”

安馨的威胁让易千帆只觉得心头一紧,在安馨那冷冷的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注视下,他感到很狼狈,好像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早就已经被她知道了一样。可是他却还要强撑着笑脸解释道:“馨.....安馨,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和小宇其实经常去那个会所,可是我们以前都只是去喝喝酒,唱唱歌而已。这样的事我们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也怪我,不该自己也喝上头了,所以没有管好小宇,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

见自己的铁哥们为了自己的错误向安馨道歉了,安小弟觉得有些不高兴了,他有些不满的说道:“姐,你别乱怪人家好不好,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你放心好了。”

见安向宇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安馨也觉得怒火上涌了,她气冲冲的说道:“你负责?你又凭什么负责,刚才那群人是想让你负责的态度吗?他们会和你讲道理吗?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的,明显都是冲着想要弄残你来的,要不是有路过的同学给我报信,今天被抬着走的就是你啦。你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要爸妈怎么受得了。”

安向宇被安馨在大庭广众下教训,觉得什么面子都给丢光了,他气急败环的说道:“我怎么啦我,不就是喝醉了,才会犯这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嘛。这会有嘴说我,你以前的荒唐事还做少了?咱俩就是半斤加八两,谁也别怪谁。”

安馨被安向宇的这番胡搅蛮缠的话给气的头脑发晕,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觉得这是小错误,可你想过没有,这样的小错误足可以毁了你的一生。我以前也许是做过不少的荒唐事,可是我受到的教训还轻了嘛?难道你也想要和我一样,整个人生就为了这些错误而被别人给毁了吗?”

易千帆听安馨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只觉得咯噔一下,暗说一句不好,没想到安馨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怨恨,看来不是这么容易化解的了。

他一把拉住还想要反驳的安向宇说道:“小宇,你快别说了,这件事我是有错,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会所里,才惹出这样的麻烦。你姐姐说的没有错,那些人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外出的好,我会想办法去找青龙会的老大雷彪,争取尽快帮你把事情摆平的。安馨,你看这样行吗?”

安馨冷冷的说道:“这是我安家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见安馨直接就给易千帆没脸,安向宇又开始打抱不平了:“你自己刚才还说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我还会有麻烦,现在千帆哥说想办法来帮我解决,你又不愿意,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易千帆见这两姐弟为了自己闹得不可开交,赶紧出来打圆场:“安馨,这件事我可不能听你的,该帮的我是一定会帮的。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就当小宇是的我亲弟弟,可不能因为你一时的意气而给他以后生活留下后患。”听了他的话,安向宇对他更是一脸的感激。

面对易千帆这种无耻的明显是贼喊捉贼的行为,安馨已经是被气到无语了,你妹的,你会把你家还没有满二十的亲弟弟往那种色情场所带?谁信啊。

可是她看的出安向宇对易千帆却是百分百的信任。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倒是不好贸然和他翻脸了,她只得应付似的,胡乱的点点头说道:“那行吧。”

这时,一直在一旁装哑巴的曹俊倒是说话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哥早年间和青龙会的老二汪啸天是同学,而且他们的关系一直就保持的很好,要不,我去求求我哥,找汪啸天出面来摆平,你们看怎么样?”

第四十二章 青龙会

(纯属艺术创作,请勿对号入座)

青龙会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存在了有快一百年,所谓青龙会其实最开始是一座武馆,成立于一九二五年,他的创始人是当时有名的意形拳大家雷浩成老先生。

他最初成立青龙会时的宗旨是教国人武技,武德以及武士精神,武馆最风光的时候,弟子曾经达到了数万人。后来,青龙会在抗日的斗争中,也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出了不少的抗日英雄。可惜的是雷浩成老先生最终也倒毙于日本人的屠刀下,于是青龙会的风光不再,变得日渐式微起来。

尤其是在后来的十年动乱中,人们连饭都吃不饱了,也就没有人再想起要去练武强身,所以青龙会一度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直到九十年代初,二十出头的雷彪出现,打着是雷浩成老先生嫡亲长孙的称号,要求重振青龙会。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社会上的一片哗然,还有不少本地土生土长的老人还记得当年青龙会的风光,所以对新成立的这个青龙会给予了不少的关注。

可惜,很快的,他们就失望了,新成立的青龙会虽然也是以武馆的形式存在,可是他的教义却完全变了。他虽然也教人武技,却并没有教人武德,武馆里的那些弟子学会了这些武技却到处找人耍狠斗勇,后来还发展成到处收取保护费,利用他们比平常人更加矫健的身姿去偷盗铁路物资,还有不少弟子干脆打着武馆的名义做起了生意,不但强买强卖还强行驱赶那些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这让所有的民众都是敢怒不敢言。

到了近几年,房地产事业的蓬勃发展,青龙会的几位当家人敏锐的嗅到了里面的商机,他们果断的成立了一个拆迁公司,专门帮那些房地产商人对付那些拆迁户们,从中收取了不费的利益。而曹俊口中的青龙会老二洪啸天就是拆迁公司的负责人,所以才会和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商人曹毅关系异常的密切。

而得到了庞大的经济支持的青龙会又再一次的繁荣壮大起来,可惜,他却不再是民众心目中的英雄,而彻底沦为了社会上的一颗巨大的毒瘤。

由于青龙会的成员一直都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又用了不少的金钱铺路,而且每次真出了什么过火的事,就立马有那些被江湖义气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出来顶缸,所以政府部门也一直没有下决心来铲除他,这也是造就了青龙会日渐壮大的根本原因。

四哥回到了青龙会的总会馆里,总会馆设立在市郊的一个大型庄园里。馆主雷彪还是有着非常慎密的头脑的,其实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政府开始对青龙会的强烈不满,他估计青龙会要是再不知道收敛,很有可能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把本来位于市中心的青龙会武馆总部给搬到了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庄园里来。

他还告诫底下的弟子们尽量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尽量低调,可是这些已经尝到足够甜头的弟子们会有几个人听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庄园的占地面积很大,起码有三千多平米,这还是雷彪有经济头脑,早年间在地价还非常便宜的时候,购置下的,现在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武馆就砌在这个庄园的中心,有五层楼高,每层楼都有十来个房间,而一楼是一个巨大的聚义厅,在聚义厅的大门口还摆放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而聚义厅里面效仿着清末民初时的布置,摆放的是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仿古的太师椅,墙上还悬挂着雷浩成老先生的画像,大厅的正中间靠墙的位子还供奉着一座神坛,上面还摆放着关二爷的塑像。

而在武馆的门前有一个七八百平米的水泥坪,坪上还放着不少的木头架子,架子上还插着不少的斧钺钩叉,地上还摆着几对石锁,有不少弟子在那里呼呼喝喝的练着。

四哥急冲冲的穿过正在练武的人群,也没有理会那些谄媚的对他打招呼的低级弟子,进了聚义厅四哥就一眼看见了雷彪穿着一身唐装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闲的品着茶,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紫砂壶,往口里猛倒了起来,可惜壶太小,他只三两口就把壶里的茶水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雷彪近几年来赚的不少,又多和一些有钱人打交道,所以学了不少附庸风雅的玩意,他有些嫌弃的看着四哥那粗鲁的动作说道:“老四,什么事这么着急呀?弄的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四哥还真不是因为口渴才有这番举动,他只是觉得心里憋了一把邪火,想用这些茶水来压一压。他抹着嘴放下了手里的茶壶粗声粗气的说道:“大哥,老三什么时候回来?”

雷彪又给自己面前的紫砂壶倒上了水,说道:“老三还要个七八天才能回,他说要把那边的货都仔细的看清楚,要挑最好的买回来,你怎么今天想起问他的事了。”

四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他要再不回来,头上的绿帽子可就摘不掉啰。”

雷彪正要倒茶的手一顿,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四哥咧嘴一笑说道:“您知道老三最近在追一个模特吧。”

雷彪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事,好像是叫什么朱迪的,我还听说老三已经追了有三个多月了,钱也花了不少,最近才有了一点眉目。怎么,这个朱迪又傍上别人啦?”

“没有,是这个朱迪昨晚在东区的那个会所里被人给强上了。”四哥嘿嘿的怪笑着说道。

“不会吧,我瞧着那个朱迪小小年纪挺泼辣的,怎么会让别人给上了?”说完,雷彪有些怀疑的看着四哥说道:“我记得,你好像也对这个朱迪感兴趣,不会这个人就是你自己吧.”

四哥差点没被雷彪的这神来之笔给吓死,他大呼着冤枉说道:“大哥,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会是这种人吗?”

别看四哥叫的这么响亮,他还真就是这种人,其实他对朱迪垂涎已久,要不是朱迪过于泼辣,又会一些空手道功夫,说不定他早就下手了。所以,这次他在听安排在朱迪身边的人说她被别的男人给上了,才会怒火中烧的冲到南开大学去找人麻烦。

第四十三章 朱迪现身

四哥在雷彪的面前抖落出这桩桃色新闻后,又和他闲聊了会就告辞离开。四哥相信过不了多久在以色列选购黑枪的老三就会得到这个消息。

老三是个狂热的军械迷,从小就喜欢捣弄这些枪械。AK系列的突击步枪,M16系列的小口径步枪,AUG突击步枪,都是他手上的一碟菜,最近他又迷上了沙—漠—之—鹰,所以跑到以色列去想要弄一把珍藏版的金版沙—漠—之—鹰回来。

因为狂爱军械,所以他的枪法也是练的极准,几次在青龙会的生死存亡之刻,凭着他手里的一把枪以及百步穿杨的枪法而力挽狂澜。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比四哥小五岁的情况下,在青龙会里排名却比他还要靠前,而一向是桀骜不驯的四哥却对此也是心服口服。

所以四哥在发现自己的手段在安馨的面前完全就没有一点威慑力以后,第一个就想到老三,在他想来,不管安馨的拳脚功夫再好,在老三这个杀人机器面前却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果然不出四哥所料,在他透露出这件事以后的半个,远在以色列的老三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在那边暴跳如雷,刚好那只金版的沙—漠—之—鹰被他刚刚弄上手,他立刻搭上当地的黑帮势力偷渡回国。

这边的安向宇正站在学校门口等安馨,虽然在中午时,两姐弟闹得很不愉快,可是,安小弟想到安爸爸在出门前交付于他的责任,他还是决定大度的原谅姐姐那些失控的行为。

可是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八点三十分了,估计安馨又被那些书法爱好者拦住在讨教了,他有些无聊的搓了搓手,又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天还真冷。

这时,一个红色的窈窕身影从他的左侧突然的冒了出来,安向宇仔细看去,这个姑娘长着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就像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她有着高挑纤细的身材,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鸭绒衣,下面配着一条黑色的百褶呢子裙,脚上一双棕色的粗跟靴,那双七寸高的靴子愣是把她一米七二的个子给生生的升到了一米七九,使得她站在一米八一的安向宇面前气势也毫不逊色。

安向宇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大美人,有些头痛的皱起了眉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早上被这个美人给抓伤的手臂和脖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安向宇有些暴躁的说道:“今天早上我已经让你出了气了,你怎么还跟个冤魂似的,还找到我学校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个大美人正是四哥嘴里的朱迪,她好不容易找到安向宇原本还有些高兴,可是刚一照面,就被安向宇这冷冷的话一激,她那大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她表情冷静,眼神淡漠的开口说道:“你真当是我是你以前玩过的那些女人是吧。”说着,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现金支票,砸在了安向宇的脸上,然后说道:“你这三万块钱,我还没看在眼里。”

安向宇还是头一次被人把支票给砸在了脸上,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虽然渣,还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所以,他那白皙的脸在瞬间就被怒火给烧成了猪肝色。

他咬牙切齿的对朱迪说道:“不,你和我以前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们只需要一万块钱就会心满意足了,什么高难度的花样都能玩出来。而你,不但价钱比她们要贵,技术却比她们要差远了,真是没有一点职业精神。”

“你,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说话这么歹毒难听。”朱迪被他的这番话给气的张口结舌,面颊涨的通红。想她朱迪自从出道以来,凭着姣好的外貌,优美的身材,良好的家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一群男人的追捧,可以说是娱乐界新晋的小公主,所以也养成了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脾气,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当面的没脸过。

安向宇偏生还面无愧色,若无其事的说道:“至于我是不是男人,相信在昨晚我两已经达成了共识,如果你觉得昨晚你了解的还不够清楚,我并不介意今晚再让你彻底的了解清楚,不过我事先声明,今晚我可没有三万块来打发你,就你的技术而言,最多也就值个三百块。”

朱迪瞪大了眼睛,她被安向宇这番连损带贬,毫不留情的话给刺激的几乎要活活气死,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男人没,不但得了便宜还要明讥暗讽把你给踩到地底下去。她被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简直是太过分了。早上起来没刷牙吧你,嘴怎么这么臭的,真是不要脸。”可怜的朱迪因为从来都是别人对她百依百顺的,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去骂人,只能拿这最没有杀伤力的不要脸来进行攻击了。

其实安向宇今天冷静下来后,想起四哥的行为还是后怕了,他还以为四哥是朱迪专门找来对付他的,这要真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弄断了一条腿,那他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了,所以他才会对着朱迪横眉竖眼的挑刺。

要说安向宇平时还是挺有风度的,在班上帮女同学提个重东西啦,仗着个高帮个头矮的女同学擦擦上面的玻璃窗啦等等,当然了,他的这些温情仅仅对于女同学才会有,而且还必须长的比较漂亮的女同学,再加上他手上的闲钱比较多,人长的帅又比较豪爽,经常请同学们吃吃喝喝的,所以尽管他的成绩不太好,可是在同学中的口碑还不错。

所以今天早上,他和朱迪一起在那间包厢里醒来时,他对自己这种酒后失态的行为还略感愧疚,再加上他看出来朱迪应该还是第一次,这么一个美人就在迷迷糊糊中把第一次交给了他,他当时心中还一阵窃喜。任由恼羞成怒的朱迪对着他一阵的拳打脚踢,他不但不还手,还一阵好言相劝。

朱迪在最初的气恼过后,终于平静了下来,觉得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又看安向宇人长的帅又比较有风度,对自己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就有了几分喜欢。不管再傲娇的女人对于自己的****总是最难忘怀的,于是她便娇羞的提出来想要做安向宇的女朋友。谁知本来还挺有风度的安向宇听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后,竟然慌乱的开出了一张三万块的现金支票丢给她后就落荒而逃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朱迪在风中一片凌乱。

第四十四章 被撂倒了

朱迪在最初的气恼过后,终于平静了下来,觉得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又看安向宇人长的帅又比较有风度,对自己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就有了几分喜欢。不管再傲娇的女人对于自己的****总是最难忘怀的,于是她便娇羞的提出来想要做安向宇的女朋友。谁知本来还挺有风度的安向宇听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后,竟然慌乱的开出了一张三万块的现金支票丢给她后就落荒而逃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朱迪在风中一片凌乱。

朱迪怀着一颗少女粉红色的幻想前来找安向宇,却没想到,自己的一颗芳心竟然会被他放在脚底下践踏,安向宇还冷冷的讥讽道:“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今天早上还一脸娇羞的要做我女朋友,转眼就找一群的野男人来废我的腿,现在又是一脸的若无其事来骂我不要脸,合着你是既要做**还要立牌坊是吧。”

朱迪听了他的谩骂赫然抬起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然后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安向宇得意的冷笑,看来,她是怕了,哼,想要废我的腿,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朱迪安静而又沉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后,却并不是害怕了他的毒舌,而是........

朱迪面色平静,再也没有了开始的那种激动,她稳稳的站在那里,突然间,她动了,她那纤细修长的长腿扬了起来,势起如风,快如闪电,带动着她那黑色的百褶裙一起飞扬起来,就如那翩翩起舞的黑蝴蝶。一个标准狠辣的前回踢,狠狠的踢在了安向宇的侧脸上,让他那原本就挂了彩的侧脸,颜色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安向宇原本还在洋洋得意,丝毫没有想到朱迪会二话不说暴起伤人,而且这绝不花拳绣腿,她的力量非常惊人,虽然不能和安馨那样的妖孽去比,可是也足够把丝毫没有防备的安向宇给踢翻在地。

安向宇悲催的躺在地上泪流满面,一米八多的小伙子就这么被一个姑娘给撂倒了,他真是不想活了。

而且关键是这样子不但难看,他还真心的觉得很疼很疼,于是他很没面子的抱着头瘫在地上哀嚎起来。

由于穿的是裙子,朱迪并没有把姿势摆很久,她很快的收回了发力的右腿,淡定而从容地整理了下裙摆,然后看着满地打滚的安向宇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可是空手道黑带,所以,我想要教训你,只要自己出手就够了,根本不用求助于别人。还有,我希望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会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放完了狠话,朱迪也无心再理会还在地上打滚的安向宇,她转身上了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车子里面,然后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开车”,就不再言语了。可是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就如那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了下来。

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司机通过后视镜有些心疼的看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朱迪,气愤的说道:“小姐,我们回国吧,找老爷子出面来帮你出这口气,我就不信到时候这臭小子会不服软。”

朱迪抬起已经红了的眼睛看着司机严厉的说道:“我的事,不准你传回国去,我要自己解决。还有,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出来对付我和他的,我要你动用家族的力量好好的查一查。”

司机听了她的话立刻收起了脸上的心疼,非常严肃的说道:“是,小姐。”

等到安馨终于摆脱热情的同学们出了校门口时,安向宇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低调的坐进了自家的黑色奥迪里,安馨也坐进了车里,她看着努力想把头扭向一边的安向宇,皱着眉头说道:“我记得中午时你挨的那几拳并不是很重呀,怎么过了这么久反而肿的厉害了。”

安向宇有些挫败的把快拧成麻花的脖子给转了回来,并且把脑袋摆正了说道:“我靠,你的眼睛也太尖了吧,天都全黑了,车里又没有开灯,这你都能看的清楚。”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知道我的眼尖就好,你什么事都是瞒不住我的,看你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还在外面鬼混不。”

安馨现在嘴上说的很轻松,其实,在下午有一瞬间,她感觉到有些心悸以及淡淡的不安。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就像是一种被野兽给盯上了的错觉。她就想到,这件事看样子是会越闹越大,不会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那么给安向宇找到可靠的保镖就变得迫在眉睫了,因为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跟着安向宇,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估计就算她愿意放下自己的事,安向宇也不会愿意有个姐姐二十四小时的跟着他。那么,就算是帮他找好了保镖,可能还不能对安向宇明说,要对他进行暗中保护。

就在安馨暗中打算的时候,安向宇开口了:“姐,我看你练的那个拳法还挺厉害的,今天你只使出一招,就把那群混混给镇住了,要不,你就教教我吧,免得我以后在外面再挨打了。”

安馨闻言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就是为了不挨打才想学我的拳法呀,这话说出去都丢人,这要是被我的师傅知道了,还不得埋怨死我。”

安向宇耍赖着说道:“我不管,谁让你是我姐,你的功夫什么时候练的这么好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一声,本来就是你不对。现在轮到我想学了,有你这个现成的师傅在这里,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反正你得负责教会我。你也不想看见你唯一的亲弟弟被别人欺负吧?”

其实安向宇在说起“别人”这两个字时,脑袋里唯一闪过的人影就是那个朱迪,对了,他一直就对自己那么轻易的被一个姑娘给撂倒而耿耿于怀。

安馨当然不会拒绝弟弟这么一个有上进心的决定,她点点头说道:“也好,我其实也一直想要教教你,当然不是为了让你出去逞英雄的,起码可以让你强身健体,这样吧,我每天都是五点开始练拳,到时候我叫你起床。”

“不是吧?”安向宇发出一阵惨叫,怎么会有了一种落入了陷阱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 讨价还价

安馨把安向宇送回家,并叮嘱他不要随便外出后,便吩咐司机把她送到了宋家老宅。在宋家老宅里安馨向宋老爷子说明了来意,老爷子沉思片刻说到:“你说的青龙会我知道,在几年前我还和他们的老大雷彪打过交道,那时的关系还不错,要不由我出面帮你去说和说和,你看怎么样?”

安馨敏锐的注意到了宋老爷子狡猾的措词,他说的是帮你,而不是帮安家,看样子他是想要安馨承他的情,而不是要整个安家承他的情。安馨顿时觉得满头的黑线,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心眼。

不过安馨也无所谓,她知道老爷子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那种着能够排出身体里的致病毒素的水,而安馨把无上心经练到第二层以后,她现在净化过的水里更加是蕴含了生吉之气,能够让喝了水的人身体内日渐衰老的细胞再度焕发出活力,虽说不能长生不老,但是延年益寿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安馨点点头说到:“能够和青龙会的老大坐下来解决这件事当然好,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还是想要有人能够暗中保护我的家人,这样我才能放心。”

说完她看向了一直没有表态的宋老爷子,她在心里暗暗想着“真是一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她清咳一声继续说道:“当然了,保镖每天的费用由我安家来负责,我会给他们现在每天工资的三倍,另外,他们在保护我家人的这段时间里,我会每天给您送一瓶水过来。”

安馨知道这些在世俗中罕见的高手都聚集在宋家老宅里,牺牲掉自己的自由,来保护宋老爷子并不一定是为了钱,可能更多的是为了老爷子本人在华人商界的名望和在国家政治上的影响力。所以在他们的身价上,她表现的很大方,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太多了烧手不是。

宋老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他们的身价是多少吗?那可是每人每天一万块的美金,相当于六万一千块的人民币,三倍就是一十八万,还有,你想要几个人?如果给你们家一人配一个的话,除了你父亲不在家以外,起码需要三个人,那可就是每天五十四万。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安馨一愣,她还真没有想到会这么贵,当然她安家也并不是拿不出这笔钱,可是她并不想惊动家人,让他们跟着操心,可是因为以前的安馨和现在的安向宇一样,是个十足的败家女,并没有给现在的安馨留下多少私房钱,所以凭着安馨那并不是太丰厚的零花钱,根本就支付不了几天保镖的费用,这可该怎么办呀?

看出了安馨的为难,老爷子抚着白胡须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在金钱上有为难的话,我来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安馨发誓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宋老爷子的身后有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在那里向着她招摇,她简直想要抚额长叹了,安馨有些无力的说道:“您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老爷子得意的笑道:“这个保镖的工资钱,我帮你付了,但是你的水要每天给我五瓶,怎么样?算起来,你可不吃亏,平均下来,可是十多万一瓶了,这可是天价了。要知道这世界上最贵的矿泉水是来自美国夏威夷的konanigari,它5升装的也只卖2000美元,相当于一万二的人民币,你这一瓶水的价格可就赶的上人家的十瓶了。”

安馨却没有接他的话茬,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宋老爷子一番后,有些惊奇的说道:“宋爷爷,我发现您的膝盖没有那么肿了,走路也很自然,没有僵硬了,是不是您的老寒腿已经快好了。”

宋老爷子乐呵呵的说:“是呀,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就是还有一点点发麻,估计再喝上两瓶就可以彻底的治好了。”

安馨也跟着老爷子笑了起来,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您说的那个什么美国来的矿泉水应该没有这样的效果吧。”

宋老爷子满脸的微笑顿时被僵住了,他悻悻的说:“那你说怎么办?”

安馨伸出来两根白嫩嫩的手指笑眯眯的说道:“每天两瓶,不能再多,多了您老也承受不住。而且我可以保证,您再喝上十来天,您这白胡子白头发起码可以黑一半,而且您的精气神也会比现在好上很多。”

“真的?”原本还有些不乐意的宋老爷子满脸兴奋的问道,要知道能够返老还童是每一个年华老去者的梦想,可是从古至今又能有谁能够实现。

要知道在这世间上本身就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不公平,有人出生就是在富豪之家,什么都不用做,就有花不尽的钞票,喝不尽的美酒,开不尽的名车,用不尽的奢侈品。有人却出生在平民之家,很可能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还只能混个温饱,更有可能一场大病,就会让你变得倾家荡产,连温饱都会混不上。这就是从出生起就已经体现出的不公平,你就是心里再不平,嘴里再抱怨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有一样东西却是绝对公平的,谁也不能享有特权,那样东西就是时间。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穷,时间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它不会上富人每天有25个小时,也不会让穷人每天只有23个小时,所以对所有的人来说出生,成长,衰老,死亡都是必经的过程,在时间面前没有人能够享受特权。

不是有一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相信这句话是每个当权者的心声,可是也仅限于想想而已。古有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受徐福的唆使,派出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出海去探访蓬莱,方丈,瀛洲这三座仙山,去寻找长生不老药然而却是数年未果。结果这位人类第一位统一天下的人皇在他五十岁的时候,出外巡视时因病而含恨去世。

在随后的数千年以来,有无数的当权者追随着秦始皇的脚步也梦想着能够寻找到长生不老的秘诀,有不理朝政一心只想着修道炼丹的,有大肆修葺寺庙举国供养佛门弟子的,还有干脆就自己出家的,可是这样闹腾了几千年下来,又有谁能够做到长生不老?

所以当宋老爷子听安馨说他所喝的净化水竟然有让他白发转黑,重新焕发活力的功能,他的心立刻变得火热起来。

第四十六章 隐身术

宋老爷子开始还以为安馨给他的净化水只能够排毒治病,却没有想到安馨告诉他这净化水竟然还能让他重新焕发活力,他的心顿时变得火热以及激动,他不再和安馨墨迹,点头应承道:“好,一言为定,两瓶就两瓶。”

其实每天五瓶净化水对已经修炼出能量内丹的安馨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什么东西都要讲究个适量,就拿人类公认的大补之物长白山上的老山参来说,你也不能为了补身每天拿它来当饭吃,那保证会补得你满面红光,头晕脑胀,失眠多梦,烦躁不安,说不定就会爆血而亡。这净化水也是同样的道理,虽然水里面蕴含了大量的生吉之气,可以让人体内衰老的细胞及器官重新焕发活力,可是如果这生吉之气一次输入的数量太多,让这些细胞来不及吸收的话,就会让身体里的细胞快速膨胀,最终引起爆裂,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安馨见他爽快的答应了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净化水的事您可不能对外宣扬。”

“我傻呀,还对外宣扬,到时候不是会有一群人捧着钞票来跟我抢。”老爷子摸着胡子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他对安馨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对外宣扬的,而且我保证屋里的其他人也不会说出去。”

“其他人。”安馨看了看这间有着两百多平方米的客厅,空荡荡的,就宋老爷子和她自己坐在这昂贵的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上,家里的佣人以及管家早就被老爷子给打发了出去,安馨把视线转回了老爷子身上,便在老人的眼睛看到了一丝狡狤的微笑。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让我自己来警告这些其他的人。”说完她没等老爷子反应过来,伸手从桌上抄起两个茶杯如闪电般向屋子的两个方向掷了出去,一个是在屋子的窗帘处,一个是在屋子左侧的酒柜旁,隐身在那里的两个人没想到安馨会突然对他们出手,只见被投掷过来的茶杯速度飞快还隐隐的带着破空的声音,他们的心里皆是一惊,立刻伸出手来想要接住。

谁知等他们把茶杯接在了手里后才发觉,这茶杯上蕴含的力道极大,即使是被他们握在了手心里都还在滴溜溜的转动,转的他们手心里生痛,而满杯的水在遇到了阻力后都尽数泼在了他们的手上以及衣袖上。

他们毫不怀疑,这要不是一个圆润的茶杯而是某种利器的话,就凭着这股强大的劲道,就算是被他们给接住了,手心一定会被毫不留情的刺穿。见再也藏不住了,两个大男人只有狼狈的显出身形。

宋老爷子抚着白须的手僵住了,他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想到在他眼里神秘无比的高人竟然被安馨随手掷出的茶杯给逼的那么狼狈。本来,老爷还想显摆显摆自己所御用的保镖本领高强,手段十足,让安馨每天用两瓶净化水来换绝对是物超所值的。现在看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安馨的对手,不知道安馨会不会满意了,老爷子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被安馨逼出了原形的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的都是非常的普通,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属于那种扔在人群中很快就会被泯灭的那种人,而且他们那毫无特色的长像可能会让你看上十遍也记不住。

就连他们的名字都是很普通的,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至于这名字是不是真的,宋老爷子就不知道了。可是就是这毫不起眼两个人,他们那如鬼魅般的隐身术已经修炼的登峰造极,就是在他们的师门中也是排名靠前,没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隐身术在古代时被称为奇门遁甲术,最早可以追溯到秦代,是一种使身体隐形从而看不见的幻术,秦代时,当时的方仙道追求人死而形销的境界。隐身术有二,一为障眼之术,既能调集宇宙之云彩**遮人眼目。二为动用功力将自身淡化,化为无形。此法又一分为五,曰金遁,曰木遁,曰水遁,曰土遁,曰火遁,见其物则可隐。

土遁就是潜入地中,土遁最捷,盖无处无土也。水遁就是逢雨,云,江,河,湖,海,井而隐于水中。金遁就是隐于金属中,木遁就是隐于林木中。火遁就是隐于火焰中。在《封神演义》中的土行孙,身材矮小,以棍子为武器,最擅长的就是地下行走。曾经给姜子牙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他所使得其实就是土遁。

隐身术在古代时出了不少英雄豪杰,同样也有学会了本事却去做鸡鸣狗盗之徒的。所以这门幻术被心胸坦荡的人学了可以除暴安良,造福于民。可是如果被心怀不轨的人学会了,却是会为祸一方的。所以历来的隐身术大师在选亲传弟子的时候都是精挑细选,考验再三的。

而张三和李四就是他们的师傅在走遍了大江南北后,精挑细选出来的骨骼精奇,资质绝佳的练武苗子。从三岁起两人就一直跟在师傅的身边学习,每天没日没夜的苦练,最终在他们二十出头时就学会了师傅所有的本事,欠缺的只有火候以及历练而已。

于是师傅就安排他们离开了宝山,进入尘世历练,在他们闯出了不小的名头后,终于被宋老爷子网罗了过来,成为了他的贴身保镖,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

曾经有道上的人垂涎于宋家老宅地下藏宝阁里的宝贝,就纠结了有二十多个亡命之徒,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打听清楚宋家人外出的行程安排,然后找了一个所有的宋家人都外出的夜晚,带上了许多杀伤性的武器暗中潜入了宋家老宅。

当晚,在宋家老宅里因为老爷子要去参加一个大型的国际型的拍卖会,就带走了六个人,只留下了这两个最擅长隐身术的人在家里守护。当那群道上的丧心病狂之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过那五米多高的围墙,剪开围墙上密密的高压电网,潜进屋里时,都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暗庆幸今晚的一帆风顺,憧憬着今晚终于可以满载而归时,却不知道其实最大的危险却是在这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毫无防备非常安全的屋子里。

第四十七章 无情的杀戮1

因为屋子太大他们又不敢开灯,所以这二十多个人就分散开来,在这件诺大的黑乎乎的房子里,借着屋外路灯投射进来昏暗的灯光开始寻找起来。而这时,一直就隐藏在屋子里的张三和李四就一人拿着一把柳叶刀悄无声息的跟在了这群亡命之徒的身后。两人互相配合着,从落在最后面的人开始下手,左手捂住人家的嘴让他们发不出声音,右手的柳叶刀如毒蛇般的探出飞快的割开他们的喉管,就像在杀小鸡仔一般。

再魁梧的壮汉到了这两个人的手里都没有挣扎的能力,全部被一刀毙命。在那些被割喉人的眼里,张三和李四挥舞的跟本就不是那常见的柳叶刀,分明就是死神在狞笑着挥舞着他的镰刀,在无情的收割着这群擅自闯入者的性命。

就这样,在他们悄无声息的杀了十来个人以后,终于引起了剩下人的恐慌,他们只发现人在不断的减少,地上还留下了不少的血迹,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到底是什么人出的手,于是有人在极度的恐慌中开始拿着手里的重型武器开始向着屋子里疯狂的扫射。

激烈的枪声在这寂寥的深夜里传出了好远,幸亏宋家老宅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半山腰里,没有被普通的市民听到这密集的枪声,不然一定会引发民众的恐慌。而住在别墅另一边的宋家佣人们在睡梦中被这密集的枪声给惊醒了,于是所有人都在管家的安排下躲进了地下暗室里。

这也是宋老爷子安排的周到,他知道自己这庞大的财富一定会引起许多不怀好意人的垂涎,所以他早就有交代,只要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让所有的人都躲进暗室里,不要擅自出门去反抗,要知道能冲过电网,翻过五米的围墙,那这闯入者的身手就不是这些普通佣人可以对付得了的,贸然出去抵抗只会增加无畏的伤亡。而屋子里那些被张三李四给宰杀的只剩下的八九个人,在疯狂的扫射过后,在这硝烟弥漫的大厅里终于产生了强烈的惧意,宝贝再好,也要有命享受。可是他们亦步亦趋的来到大门前时才发现这扇巨大的红木门被人紧紧的在外面给锁住了,任他们怎么疯狂的推拉就是纹丝不动。这让他们面面相觑,同想起了他们在进屋时,轻轻一推,门就大开了的场景,不禁都觉得毛骨耸然起来。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巨大的心里压力开始把目标投向了屋子里那静静的立在那里的四扇巨大的玻璃窗上,窗外此时是黑糊糊的一片,原本明亮的路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熄灭了下来,可是,就算是这样,外面的一切在此时此刻,让屋里这群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匪徒们无比的向往。于是这群人嗷嗷叫着分别扑向了那几扇窗户。

可是就连那窗户都是防弹的钢化玻璃,一时半会的他们还无法打破,就在他们拼命的砸玻璃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正拿着手里的枪把砸的正欢,忽然他的动作僵硬了下来,正和他一起在卖力砸的另一个匪徒还在埋怨:“野狼,你小子倒是快点砸呀,难道你小子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外号叫野狼的人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个人不明所以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明显有些不对劲的野狼,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借着外面的月光,他才惊恐的发现,野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把喉管给切开了。他伤口处的鲜血就像是喷泉似的往外喷着,野狼拿手使劲的想要捂住伤口,可惜明显被割断的是一条大动脉,鲜血怎么都止不住,争先恐后的从他的指缝里涌了出来。

那人这才发觉自己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被喷洒上了这温热,粘稠的液体,他呆滞的往脸上抹了一把,只觉得满手的腥膻,粘稠。

虽然他自己也亲手杀过人,可是他却从没有被人这样喷过满脸的鲜血,而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野狼就在他的身边被人割了喉,他却一点都没有发觉是什么人做的。难道是这件屋子里有鬼。

很快,野狼的鲜血已经没有再往外面喷了,而他的生命也随着身体里鲜血的流失而逐渐逝去,野狼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轰然倒了下去。他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还透着无尽的恐惧,和对生命的向往,可惜他眼睛里的光泽逐渐的黯淡了下来。他还保持着捂住伤口的动作,可是,此时他的伤口里已经留不出血液了,野狼就这么带着无边的悔恨悄然逝去。

他的同伴看着他就这么诡异的被杀,他的精神赫然已经崩溃,他拿起手里的枪对着屋子里四处扫射,并且疯狂的大叫着:“你给我出来,不管你是人是鬼都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的突然发疯让屋子里的人都措手不及,不少人都被他疯狂扫射的子弹给射中,于是有人惊恐的大叫着:“孙泽疯了,孙泽疯了,快杀了他,杀了他。”可惜满地滚动的都是受伤不轻的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人能够站起来了。这时,一个面白无须的人从侧面扑倒了还在疯狂扫射的孙泽,他夺过了孙泽手里的枪,厉声喝道:“你小子疯了,在这当口还来自相残杀。”

孙泽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诡异的说道:“就是你,鼓动着我们来送死,我告诉你,这间屋子有鬼的,我们逃不出去了。”那人看着孙泽那恐怖的样子正觉得毛骨悚然,孙泽突然话锋一转,变得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在临死前,我一定要拿你来陪葬。”说完,他猛的伸出手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没有想到孙泽会贸然对自己下手,淬不及防下,被孙泽给掐了个正着。他被掐的两眼翻白,呼吸困难时,就听到砰砰两声枪响,他觉得脖子上孙泽原本如铁钳般的手终于松了下来,他拼命的挣脱开来,才发现是中弹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弟弟对孙泽射出的子弹。

孙泽中了这两枪并没有立刻死去,他只是诡异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先走一步,等会你就会来陪我的,不要让我和野狼等的太久。”说完他头一偏落了气,可是他那已经失去了光泽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第四十八章 无情的杀戮2

那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躲开了孙泽的视线范围。这时他那被孙泽的流弹扫中了的弟弟有气无力的唤了声“大哥”,他立刻爬了过去抱起了弟弟的头,手忙脚乱的想要堵住他身上正在突突冒着鲜血的伤口,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用,鲜血依然在流个不停。他无力的哀嚎起来。

弟弟强忍着剧痛说道:“哥,我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反正这辈子我tmd是够了本。本来还想着干了这最后一票,就可以去国外逍遥一辈子,没想到还是栽在了这里......”说到这里他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有些说不下去了。

那人抱着弟弟的头满面狰狞的说道:“小弟,你安心去吧,我会找宋家的人下去陪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出气了。”

剧烈喘息着的弟弟闻言猛的抓紧了他的衣袖,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可惜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人见状更加悲戚,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多久的,宋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都会把他们送下来陪你。”

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弟弟猛的睁大了眼睛看向了他的身后,眼睛里透出了无尽的惊恐,可惜那人还在伤心以及愤怒中并没有发觉。

这时一个布满了老茧的手悄无声息的如鬼魅般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并把他的头使劲的向后压去,他就如那待宰的小鸡般,被迫的露出了他那光溜溜的脖子。

他被这瞬间的变故给吓住了,开始拼了老命的挣扎,可是不管他如何使劲,嘴上的这只手就像是钢铁铸成的有千斤重,依然纹丝不动牢牢的封住了他的嘴,并被迫的向后仰着。

求生的本能此时让他焕发了巨大的力量,他猛的屈起了手肘运用了全身的力量向后击去,在他想来,这一下如果击中应该可以迫使身后的人放弃对他的胁迫,那么他就可以有还手的机会。

可惜身后的人早已有了防备,整个人就像条鱼一样滑了开去,轻易的让他的这记肘击落了空,可是手依然牢牢的控制住他的头部。这时,不等他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一片银色的亮光闪过,他只觉得喉头一凉,然后一阵剧痛传来,他赫然发现自己的鲜血在向外急速的喷射。其实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割开人家的喉管,然后看着人在痛苦中挣扎,在恐惧中死去,这会让他觉得无比的兴奋。

可是,如今同样的一幕降临到他自己的身上,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流尽后在极度的恐惧中死去,在他的弥留之际听到一个粗噶的声音说道:“想要宋家人陪葬,哼,还是你自己先下地狱去吧。”.......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躲在密道里的管家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的异声,他带着三个胆子大些的男佣人战战兢兢的来到了主屋这边,却只看见里面一片狼藉,整个屋子都被破环的一塌糊涂,墙上,门上到处都是子弹射出的弹孔,客厅里的玻璃窗全部被砸坏了,地上还残留着大量的血迹,散发着浓烈的腥膻夹杂铁锈般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可是整间屋子里虽然留下了可能是有几万毫升的鲜血,可是诡异的是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死一般的安静,就像是一个人间地狱。管家和那三个男佣人当场呕了起来。

事后,有警察到现场来勘察,除了这一滩的鲜血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是在大门口的监视器保存的资料里却发现当晚闯进屋子里的二十多个人全是国内首屈一指的A级通缉犯,每个人都是穷凶恶极,杀人如麻,身上所背负的人命都在数条以上。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的亡命之徒,都曾经让各地的公安部门束手无策。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因为利益的趋势而汇集到一起对宋家人下手,所幸的是当晚并没有宋家人为此受到伤害。至于这群亡命之徒为什么会集体失踪,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在看到屋内那满地鲜血的场景,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这群匪徒怕是都凶多吉少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却又无从得知了,本来第一个受到怀疑的就是宋老爷子的那些神秘保镖,可是因为当晚老爷子刚好在法国高调的参加一个拍卖会,他所有的保镖们都在法国露了面,所以轻易的就被洗清了嫌疑。

而张三和李四一直就是隐身在暗处保护宋老爷子的,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除了老爷子和身边的少数几个亲信知道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就连在宋家做事的佣人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样两位人物,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名副其实的暗卫了,所以跟本就没有人去查他们。

老爷子当然是心知肚明,可是当他知道这群闯入者的身份后,一阵后怕,这要不是有张三李四在此守候,估计屋里留下的佣人全部会被杀戮殆尽,家里的东西估计也会被毁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也不再感到愧疚了,理直气壮的把真凶给隐瞒了下来。

结果这个案子在调查了数月无果后,就被收藏到了警方的绝密档案里,被无限期的压后了。其实说句私心话,自从这群亡命之徒失踪以后,全国的刑事犯罪案直线下降了不少,这让很多地方上的公安部门都轻松了很多,于是有人在心里暗暗庆幸,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至于在随后的几年里,宋家老宅所坐落的山头花儿开的特别多,特别红艳,就没有人去关注了。

在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宋老爷子就把这两个人视为了绝对的心腹,每次要去什么比较危险的地方都会带上这两个人,而在宋家老宅里,经过了那次血的洗礼后,被那些道上的人视为了龙潭虎穴,再眼红里面的巨额财富,也不敢有丝毫的念头想要去染指,生怕也会一去就不能回头了。

而当时张三以及李四所施展的就是这奇妙隐身术,所以很多人都是死的糊里糊涂,连下手人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估计到了阎罗王那里都不知道要去告谁。

而那领头人在临死前所听到的粗噶的声音,就是张三发出来的,他的喉咙在他八岁修炼火遁时不小心被烟给熏坏了,所以发出的声音就如被砂石磨砺过一样,刺耳难听,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他都会由从小一起长大的李四代言,自己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连宋老爷子都只听他说过两次话。

第四十九章 挑战

如今宋老爷子把自己手里的王牌都拿了出来,当然想要安馨面前显摆一下俩个人的本事,以显示他对安馨的重视,却没有想到安馨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安馨用两个茶杯逼出了张三和李四的身形,这样的功力对张三和李四来说是生平仅见的,俩人心里就像掀起了滔天巨浪。要知道他们俩人要是用心藏匿起来,就是自己的师傅都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得到。谁知道今天却让一个小姑娘轻易的发现了行踪,俩人不禁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于是李四抱了抱拳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向姑娘讨教几招。”

宋老爷子闻言就是一愣,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瞧着安馨那娇娇弱弱,美丽可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这两个糙老爷们的对手。虽然她刚才扔茶杯的手法好像有些看头,可是因为她的外面太具有迷惑性,谁都会被迷惑住,不会觉得她有什么杀伤力,只会觉得她才是需要呵护的那一个。

于是宋老爷子清了清喉咙想要帮着安馨拒绝李四的要求。谁知还没有等他开口,安馨却抢在前头微笑着答应道:“好啊,我很荣幸。”她又看了看四周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找一个敞亮的地方吧,免得把宋爷爷这里的东西给破坏了,到时候,我可赔不起。”

“好,我们出去找个地。”李四也不拖拉,立刻和张三一起往外走去,安馨见状微微一笑,也起身跟了上去,被三人直接给无视了的宋老爷子只得无奈的跺了跺脚,也焦急地跟了上去。

这时有人会说,这两个身经百战的大老爷们向一个姑娘家挑战,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女人吗?其实自古在江湖上就有一句老话,在江湖上行走有三种人不能去轻易去招惹,这三种人就是女人,小孩和老人。因为这三种人敢于出来行走江湖,那么身上就必然会有一门独门绝技,所以不是情非得已就千万不要去招惹,不然,可能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在这三种人中,女人又排在了第一位。

尤其是张三和李四两个人都发现了,那小小的茶杯上所蕴含的强悍的劲道,是他们自出师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所以两人都不敢小觑。

这时三人来到了宋家老宅的后面的果园处,这里的占地面积很大,种着百来棵各个季节的果树以及花树,离主屋又比较远,所以平时除了园丁基本上没有人会进来。而此时,园丁们早已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所以这里现在是绝对的安静,不会被外人给打扰到。

进到了果园里,李四拱了手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师兄弟俩人自出师门以来,不管面对的是多少人,一直都是两人联手,相互配合。今天也不会例外,请姑娘千万小心了,还有在这树林里也是最适合我们两人隐身的场所,所以也请姑娘小心了。”

闻言安馨暗暗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学的虽然是诡道,可是为人却一点都不诡道。于是安馨微微点头答道:“好吧,你们俩人不用有所顾虑,尽管放手过来。”其实安馨自修炼出能量内丹以后,就一直想要和这个世界真正的武者较量一番,看看自己到底能到什么样的境界,现在有陪练的自动送上门来,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这时忽然听到树林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安馨便猜到是宋老爷子不放心所以跟了过来,于是她往那边挥了挥手扬声说道:“宋爷爷,你还是站在林子外面吧,免得误伤到了你。”

宋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腿脚当然是赶不上眼前这三个武者的速度,他刚刚气喘吁吁的来到林子旁,就听了安馨的说话声,随着安馨的声音还传来一阵强烈的罡风,虽然不伤人,却也让他寸步难行,他只得迫不得已的停下了脚步,把原本想要嘱咐张三于李四不要伤害到安馨的话给咽了回去。看来能够发出这股罡风,这个安馨也有两把刷子,看来今天的这场争斗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定了。

不同于宋老爷子这门外汉看热闹,张三和李四也同样感觉到了这股罡风,俩人的面色更加凝重了,要知道,能够发出这样的罡风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只见过两人人,一个就是他们的师傅,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他修炼已经内功心法已经有了九十多年的时间,他是到快六十岁时修炼出的内力,才能像安馨这样发出无形的罡风,可是也只能让树枝摇晃,让鸟窝掉落而已,还远远达不到让一个大活人往前迈不动步子的地步。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娇俏的,看上去顶多二十岁的姑娘了。

俩人面面相觑,同时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慎重,以及对自家兄弟的告诫。要是他们知道安馨还只是使出了五层的功力,估计他们再也兴不起一丝与之争个高低的念头了,很快就会不战而降了。

永远不要在对手面前露出你真正的实力,这一直就是安馨的行事准则,她总是习惯于把真正的实力保持到最后,要让对手摸不清你的底细,才是获胜的关键。

以前的拓跋清最忌讳的就是她这一点,所以拓跋清虽然感激她多年以来对自己的支持,帮助以及爱慕,可是只要想起她对待他的那些敌人的手段时,就对她一直隐隐有着提防,做不到绝对的信任。

这也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在他的下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不如这个女人,所以才会在心里一直排斥她。反而对各方面都明显不如安馨的谢婉婉宠爱有加,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可以完全的掌控住她。

在面对张三和李四的时候,安馨又本能的隐藏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这也是多亏了她自己的隐瞒,不然她会连这次一战的机会也没有。

这时,李四抱拳说了一句:“小心了。”然后俩人的身影在安馨的面前一阵扭曲,然后就诡异的消失不见了。见状,安馨却只是微微一笑,她毫不在乎的,弯腰在地上捡起了几颗小石头,正当她捡的正欢时,突然两道劲风一左一右齐齐的向她的肩部袭来。

第五十章 切磋

虽然张三和李四已经意识到安馨的功力比自己两兄弟要强的多,可是俩人对于他们的联手进攻还是有一定的自信。因为两人从三岁起就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所以俩人可以说的上是心意相通,根本就不需要说话,只要是一个眼神就会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有时甚至连眼神都不需要,只要其中一个出招,另一个就会自然而然的补上他的漏洞,所以两人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少有人敌。

可惜,今天他们碰到的是安馨,是一个活了两世并且练了两世的佛门至宝《无上心经》的妖孽。可是俩人避开她的要害,只攻向她的肩膀的行为还是获得了她的好感。安馨的脚踩在原地丝毫未动,只是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刚好堪堪的避开了两人的第一次进攻,然后她的脚猛的发力,整个身子快速的往后滑去,彻底的离开了两人的进攻范围。

张三和李四见第一招被安馨给轻易的化解了,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于是张三在安馨的面前又是一阵的扭曲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李四,又抢步功了上来,其实他们现在所使用的是一种心理战术,有很多实力高过两人的武者都是在最后败在了两人这一明一暗的联手攻击下。

因为高手对决一般多会全神贯注的把注意力放到对方的身上,以化解对方所使出来的招式,可是张三就这样在对手的面前凭空玩消失,只留下李四在这里进攻,这样的组合,让所有的人都会头痛,因为消失了的那个人随时都会在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出现,随时都可以趁你不注意给予致命的一击。那种感觉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会落下来。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安馨,不管李四怎么进攻,安馨都只是轻巧的滑动,跳跃,左倾,右侧,每次都是堪堪的避开李四进攻的范围,连续进攻了十几招后,李四见连安馨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不由的焦躁起来。

这时,安馨正好一个鹞子翻身,落到了一棵有着几十年树龄的粗大的桂花树面前,李四见状心里一喜,这会你就没处可躲了吧。于是他探出了如鹰爪般的右手,快如闪电的抓向了安馨的右肩,而几乎在同时,安馨感觉到有一道强烈的劲风向她的左边袭来,眼见此时无处可避,安馨却哈哈大笑起来,赞道:“来的好。”

只见安馨先是把腰微微向下一沉,借着这股力道,再配合着她体内奔腾不息的内力,来了个旱地拔葱,身体竟然轻盈的跃起有四五米高,并且稳稳的站在了树冠之上,而树冠上的只有手指粗的树枝却只被她压弯了一点点。李四的鹰爪功因为去势太急没有收住,生生的在桂花树上插出了五个圆溜溜的小洞来,他拔出了自己的手,抬头惊恐的看向了头顶上安馨,不可思议的说道:“轻功,你......你竟然会传说中的轻功。”

安馨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如银铃般的笑道:“你们打够了,现在轮到我出手了哟。”只见她玉手一扬,两颗小小的石头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就像流星一样,一颗击向了李四的面门,一颗却击向了一块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空地。

李四见朝他面门袭来的小石头隐隐的夹杂着风雷之气,便知道其中所蕴含的力道不小,不是那么容易接到的,可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是退无可退,于是他只有无奈的耍了一招狮子滚绣球,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才狼狈的躲开安馨随手射出的这颗小石头,同样的,安馨的另一颗石头所袭击的方向,空间一阵扭曲,只见张三也是一阵狼狈的滚了出来。

这时,站在桂花树冠上的安馨轻轻一跃,直接从树冠上跃了下来,手里又激射出两颗小石头。远处站在树林外,借着昏暗的灯光,还在焦急观望着这边情况发展的宋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安馨,一会儿轻盈的跃上四五米高的桂花树冠,一会又轻轻一弹,跳了下来,简直就是轻松写意,如闲庭迈步。老爷子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说道:“这,这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刚刚狼狈的躲开安馨的第一颗小石头的进攻的这对难兄难弟还没有来的及爬起来,又眼睁睁的看着第二颗石头又飞了过来,他们只得狼狈的向一边滚去,刚刚躲开第二颗石头的进攻,李四在手忙脚乱之中见安馨又一次扬起了手,他只觉得心里一凉,再来一下,自己可就真的躲不过去。他看了看同样也是狼狈的在地上趴着的张三,估计再来一下也不受不了。于是他硬着头皮叫道:“等等,等等,我们可没有使用武器,你也不能再用暗器了。”

李四厚着脸皮喊出这句话,自己都躁的慌,张三也同样的羞红了脸,可是安馨却是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好吧。”就见她的手一扬,六颗小石头就像是钉子一样,只听见蓬蓬几声,给钉进了那颗粗大的桂花树的树干上,而且这六颗石头还排列的整整齐齐,就像是有人用尺子量过以后,再钉上去的一样。

那对难兄难弟面面相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时安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好了,没有暗器了,我们继续吧。”说完,她脚底一滑,对着眼前的难兄难弟猛地一拳轰了出去,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爆裂声,和尖锐的呼啸声。

见避无可避,张三和李四只有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张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接安馨的这一拳,李四却乘机一爪抓向了安馨的腰侧,他们两人也是被安馨给逼急了,也顾不得再有所忌讳,只希望拼着其中一人受伤也要把安馨身上给见点红出来,让俩人输的不会太难看。

虽然两人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安馨这个妖孽,张三虽然拼尽了全力,把两只手架成了十字状,堪堪的接住了安馨的拳头,可是他觉得安馨这白嫩嫩的小拳头却有千斤重般,压得他双臂青筋毕露,两腿发软,最后竟然连站都站不住了,碰的一声直接给跪了下来。

这时李四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他的鹰爪抓到了安馨的腰侧,刚刚挨到她的衣服,还没有等他暗暗得意,他就惊觉,安馨这衣服下的肌肉由原本的柔软,瞬间变得坚硬如铁,根本就抓不下去。

他还隐隐的感觉到在安馨的周身有着一股气体在流动,这股气体遇到了李四的进攻后竟然还可以自行反击,李四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对着自己迎面扑来,以他的功力竟然都承受不住,被这股气流撞击的飞了出去,他躺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第五十一章 被挖墙脚了

没有想到李四会被自己的护身罡气给反噬,安馨有些抱歉的收回了还压制住张三的拳头,张三连滚带爬的来到李四的身边,他用他那粗噶难听的声音焦急的呼唤道:“老四,你觉得怎么样。”李四此时皱着眉头,只觉得胸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憋闷,他强忍着剧痛说道:“三哥,算了,我们是技不如人啊。”

这时安馨也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她双手犹如穿花蝴蝶般飞快的拍过李四的四肢百骸,尤其是在他的胸口处,从下自上噼噼啪啪拍了足足有十几掌之多。因为她的速度太快,张三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馨在李四的身上拍了几十掌后,飘然退了开去。

随着安馨的动作,李四的脸逐渐涨的通红,安馨拍完以后立刻退到一边,只见李四的嘴鼓了鼓,一口乌黑的淤血喷了出来,随后又是几大口,喷的他的胸前以及面前的土地都变成了暗红色。

张三眼见李四这样大口的呕血,便以为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于是脑袋发晕心中大痛。要知道他们俩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可是无比的深厚。他只觉得安馨的那几十掌就像是拍到了自己的身上,让他痛彻心扉。他豁然站了起来,一手指向面前的安馨,满面悲愤的粗声说道:“我们已经认输了,你这个女人竟然还对我四弟下如此的毒手,我,我,我和你拼了。”

他刚想对面前的安馨发起疯狂的进攻,谁知他刚一动,裤脚就被人给扯住了,他低头一看,却看见李四正死死的抓着他,于是他喝道:“老四,你快放开我,我就算是拼着一死也要给你拉个垫背的。”

李四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李四那满脸悲愤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呸,呸,呸,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呢,你可千万别咒我啊。”

张三惊喜的说道:“你没事了?”

李四暗暗运了运气,发现自从吐出了那几口淤血后,自己身体内的气流运转自然,没有了一点的阻滞,他又挥了挥拳脚,觉得运功也流畅了不少,于是他哈哈大笑起来:“没事了,没事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这时安馨才微笑着说道:“你们练得是外家拳,要靠着身体去硬碰硬的锻炼才能提升实力,这样靠强横外力的刺激来修炼内力的方式,日积月累起来,会让你们的身体里留下不少的瘀伤,你们在运气的时候就会老是觉得有阻滞,不太通畅,到老了就会有很多的伤痛。现在我帮你把体内的淤血清了出来,相信没了这些瘀伤的阻滞,你的修为就会很快的精进。”

张三知道李四并没有危险,反而还因祸得福以后,他开心的嘿嘿傻乐起来,心里却是一片坦荡,没有一丝不平。李四想起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危险,明知不敌却还要强行出头的行为,虽然嘴里不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非常的感动。

李四也知道面前的女人并不是常人,他们俩兄弟的二十几年的修为可能在人家的眼里屁都不是,可是他还是想要为自己的三哥争取一回。于是他对着安馨抱了抱拳说道:“安小姐,我这三哥他自小修炼起来就比我要勤奋,我想他身上的瘀伤比我会跟加的严重。不知道还能不能请您出手,也给他治治。”

说完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了安馨。他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这场挑战本来就是自己提出来的,而且还是以二对一,本来就不公平,最后安馨还以德报怨,消耗自己的内力来治好了他身上的瘀伤,他就应该要感激不尽了,现在自己却又对安馨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谁知安馨却只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何难。”说完,她来到张三的身边也是如法炮制,张三在大口呕出黑红色的淤血后,果然也觉得全身松快了不少,运起功来,也更加觉得流畅了,他欣喜的对着安馨一抱拳粗声说道:“多谢。”

安馨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声音......是被烟给熏坏了吧。”

张三眨眨眼没有出声,李四却急切的说道:“是的,三哥是在我两十岁练习火遁时,为了救我,被烟给熏坏了,所以这二十年来,他基本上都不再开口说话了。今天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说这么多,您看看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治?”

没等安馨开口,张三却先说话了:“老四,你的要求太多了,安小姐今天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你不能再提这些有的没的让安小姐为难了。”

安馨听了两人的话却没有再说什么,在她看来,自己于这两个人必经是初次见面,虽然感觉这两人的心性还不错,可是自己也出手帮他们治愈了多年的顽疾,已经很是仁至义尽了,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能够有求必应。

退一万步说,自己就算能治,也不能就凭他们两句好话,就给无条件的治了,那岂不是显得她的手段很廉价,要知道就连宋老爷子想要她手上的净化水,都得想方设法的和她套近乎。

见安馨并没有回答自己,李四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是呀,人家并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帮你。可是想想安馨此次来宋家的来意,李四就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争取到安家去当保镖,到时候,就有的是时间来和安馨磨,说不定可以求得她出手治疗三哥。想到这里,李四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又重新变得火热起来。

反而张三自己对这件事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只是说话困难而已,又不是不能说话,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好兄弟平安无事来的重要。

于是三人一起走出了果树林,这时还在树林外焦急等待着的宋老爷子,看见张三和李四那满身鲜血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可是偏生这两人还是满面春风,在面对安馨时却又是一脸的恭敬,老爷子还真就是看不懂了。

李四对着老爷子抱了抱拳说道:“宋老先生,我们两兄弟想要到安家去当保镖,在此,就向您老辞别了。”

宋老爷子傻了眼,没想到自己手里的这两张王牌,这么容易就被安馨给挖走了,他的心可是在滴血啊,可是又没有办法,因为这些在刀头上舔血的人本来也都是自由身,他们的来去根本就不会受别人的掌控。

第五十二章 天大的麻烦

安馨也没有想到张三和李四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在她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双向选择。这俩兄弟的隐身术如果拿来对付这个世界的普通武者,还真能起到奇兵的效果。就拿那个连安馨一招都接不住的四哥来说,他那样的武力值在这张三和李四面前来十个都是不够瞧得。

他们今天之所以在安馨面前无所遁形,其实是因为安馨在修炼了《无上心经》后,五识变的特别灵敏。而张三和李四因为手上沾染的人命并不少,所以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浓重的血腥气。当然了,这种气味很细微,普通人是闻不到的,就连他们自己也一无所知,也只有安馨这种怪胎才能发觉。所以不论他们怎么藏都没用,安馨根本就不用特意去找,动动鼻子就知道他们在那了,所以他们才会败的那样快,不然应该还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的。

这样有着特殊本领的俩个人如果真能网罗进安家,倒还真是个好事…..可是安馨想了想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想进我安家做保镖也可以,可是因为我弟最近有一些**烦,可是我又不想让我的父母知道,怕他们会担惊受怕,所以暂时我不能付给你们和宋家一样的报酬,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的确,安家是在安馨的爷爷辈才开始发迹的,当然不能和有着两百年多年底蕴的宋家相比。

谁知李四却抱抱拳说道:“我们俩兄弟只求有三餐一宿就行,别的你看着办,我们都没有意见。”张三也跟着点点头,以示同意李四的话。

宋老爷子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合着在我这里就是一万美金一天,到了安馨那里就是看着办是吧,这不是看人下菜碟子吗?真要是这样,自己的那两瓶净化水还能有保证吗?

老爷子有些忧心的看向了安馨,安馨看着老爷子有些幽怨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好了,宋爷爷,我们之前的协议还是有效的,不过,之前你说要找青龙会老大雷彪来说和的事,我又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

老爷子一听福利有了保障也终于放下心来,可他听了安馨后面一句话又有些不解了:“为什么又不要找雷彪了,你不是说你弟弟和青龙会有很大的误会吗?”

安馨冷酷的说道:“我刚才想了一下,如果我安家这样主动的摆低姿态去求和,肯定会让那群人觉得安家软弱可欺,那样会给安家留下无穷的后患,不如干脆等他们找上门来,让我一次性给解决了,这样才能免留后患,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其实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保镖前,安馨还不敢把事情事情闹得太大,毕竟她不管功夫再高总还是只有一双手,要是在发生争斗时,自己被人给缠住的话,小宇就肯定会有危险。现在既然有了合适的保镖人选,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她当然也就想要放手一搏,干脆的把这对安家不怀好意的人给彻底铲除了。

听出安馨话里意思的宋老爷子,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女人,甚至还只能算一个女孩。这样的杀伐果决还真是像他年轻气盛的时候呀,以前的他也是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绝不会有一丝的妇人之仁,他深知打蛇不死必留后患的道理,可是最近二十年来,到底是年纪大了,心肠也莫名其妙的变软了,总想着什么事都能和平解决不要大动干戈才好,那种藐视天下的豪情也早就没有了。

安馨的这几句话倒是勾起了他当年的豪情壮志,他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宋爷爷还真是不如你看得远了,不过,那青龙会号称有十万弟子,你这势单力薄的,要不要我再给你找几个帮手?”

其实他远远地在看到安馨在果树林里所表现出来的奇特能力,他毫不怀疑,安馨以后的成就绝对不会低。就算是青龙会那样难缠的角色在对上安馨这样的怪物后也轻易讨不了好去,所以,他决定索性把这个人情卖到底。

没想到安馨却摇着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怕到时候人太多了,他们反而会不敢下手了,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了。”

这时在一旁听了半响的李四说道:“安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保全安少爷的。”张三也使劲的点点头,在武者的世界里,不论年纪大小都是以强者为尊,只要你的能力够强,你就会获得所有人的尊重。

而在张三和李四的眼里,安馨就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强的强者。再加上安馨又治愈了他们的多年顽疾,一来可以报恩,二来也可以让他们的实力有所提升。

所以他们早就打好了主意,一定要追随安馨到底。至于钱不钱的,他们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别说他们在宋家已经赚了不少,等到他们真成了全国排名靠前的强者,会有的是人捧着钞票来让你花。

就这样,安馨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宋家借保镖,没有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了俩个合心意的。张三和李四也很干脆,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兴高采烈的跟着安馨走了。

坐在安家的车上,安馨又问道:“你们有认识身手比较好的女人,可以当保镖的吗?我想要给我妈找一个。”

张三和李四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李四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安小姐有什么要求没有?”

安馨沉吟片刻说道:“身手要好就不用说了,年纪嘛,最好是在四十岁上下,和我妈能说的上话的,家里又没有什么牵挂,能够安心的在安家住下来是最好的。”

李四哈哈一笑说道:“你别说,我还真认识这么一个人,完全符合您的要求。”说道这里,他又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要请到她,还有一个**烦。”

安馨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她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天大的麻烦?”

第五十三章 冯二

李四继续说道:“我们还有一个师姐,她叫冯二,她虽然学的不是隐身术,可是她的八卦掌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就连师父都说她是他所收弟子当中天赋最高的,当年我们俩兄弟要靠联手才能和她打成平手。”

“冯二?”安馨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道:“你师傅起名字还真省事呀,直接就这么二,三,四的排名,那有没有一个叫陈大的呀。”

李四惊讶的说:“有啊,我们大师兄就叫陈大,不过他目前没有在国内,安小姐您认识他?”

安馨顿觉满头黑线:“我不认识,我只是随便猜猜的,”

李四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翘着大拇指说道:“随便猜猜您就能猜出来,您可太厉害了。”李四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张三也笑眯眯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安馨有些好笑的说道:“的啦,你也别耍嘴皮了,你就直说这样的高手会有什么麻烦吧。”

李四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这个师姐也是一个可怜人,她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相濡以沫的丈夫,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可是小娃儿三岁多了还老是生病,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而且还老是喊冷,手脚就是到了夏天也总是冰凉的。可是师姐和她的丈夫带着小娃儿跑遍了全国的大小医院,却没有一个大夫能看出她是什么毛病,可是小娃儿却是日渐衰弱眼看是快不行了,那段时间把师姐两口子都快给急疯了。

最后还是师傅请出了一个家传了几代的老中医来给小女娃看病,才知道女娃竟然是百年难遇的先天绝脉,根本就没法治。而且随着年纪的增大,她身体里的脉络就会堵塞的越厉害,她疼的也就越厉害,只有靠服食野生的老山参,野山鹿茸在,冬虫夏草等大量的温补药材才能勉强顶过去。

而这些救命的药材都是价值不菲的,有的甚至是有钱都买不到。可惜那时我和三哥还没有出师没有经济来源,就算是想帮也没法去帮,那时,师姐两口子也是急红了眼,竟然瞒着我们所有人,选择了去打黑市拳来赚钱。

刚开始他们每场必胜也赚了不少,可是过了几年后,黑拳的老板觉得他们场场必胜已经没有悬念,所以赚不了多少钱了。于是他花重金从西伯利亚请来了人称“黑金刚”的伊万洛维奇,这个人在极寒之地经过了变-态的强化训练,他的一拳可以打死一头成年的北极熊。

而那一次的比赛,师姐的丈夫因为长期的打黑拳,身体没有得到好好的调养,积累了不轻的伤势,所以反应有些迟钝。结果那天他上了台后就没有再下来了。就这样师姐没了丈夫,而小女娃也没了爸爸。

从此师姐再也不敢去打黑市拳,虽然她恨死了那个伊万洛维奇和黑市老板,可是她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去找这两个人报仇。生怕自己有个三长两段,就会只留这个不幸的女娃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不过幸好我兄弟俩已经出师了,才能对那对可怜的两母女照拂一二。”

安馨斜瞄了他一眼,是笑非笑的说道:“然后呢?带着这么一个身患重病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安心当保镖,你无非就是想要我出手给那个孩子看病吧。”

李四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被人给识破了,他也不觉得尴尬,还厚着脸皮说道:“安小姐,我想来想去还真就只有我家师姐是最适合去你家当保镖的,只要你能出手帮她解决了这个**烦,她一定会死心塌地的保护您的母亲。”

其实李四早在发现安馨仅仅只凭着几瓶净化水就治愈了困扰了宋老爷子好多年的老寒腿后,他就在心里萌发了这个请安馨出马给小女娃看病的念头。要知道这老寒腿虽然不是什么绝症,可是也是身体机能退化后的所得的一种老年病,在医学上也是无法治愈的。

可是张三和李四却眼看着老爷子在喝过净化水后,这个医学上的疑难杂症竟然飞快的好转了,而且他们亲眼看着老爷子的腿越来越有力,人也越来越有精神,所以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把安馨当成了神医在崇拜,尤其是在今晚安馨轻飘飘的几巴掌拍下来,竟然就治愈了他们根本就还有发觉的隐疾,在他们的眼里,安馨就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了。

安馨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是太晚,你们师姐家远吗?如果不远的话就带我去看看。”

李四见安馨并没有一口拒绝,立刻开心的说道:“不远,不远,我们俩为了照顾她们两母女方便特意让她们就住在这山脚下,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安馨点点头说道:“那好,就去看看吧。”

张三和李四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欣喜若狂,在他们看来,只要安馨肯出手,小女娃就一定会有救的。

在李四的指导下,车很快在一户很普通的,毫不起眼的民宅前停了下来,如果不说的话,还真不能发现这里还住着一个武术高手。

李四上前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是谁呀?”

李四立刻扬声答道:“是我,师姐,快开门。”

“来了,来了。”这时听见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就被打开了。安馨看见从门里走出一个妇人,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穿着一身立领的红棉袄,打扮的很是精致利落,人长的也还算清秀,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就是一个比较泼辣的人。冯二看两个师弟都站在了她家门口有些奇怪的问:“你们平时不是总要留一个人在宋家的吗?今晚怎么你两个人都从宋家出来了?没出什么事吧?”李四呵呵一笑说道:“放心吧师姐,没什么事,只是我两从今天起不再为宋家效力了,我们现在的老板是姓安的。”张三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时又从门里跑出来一个瘦弱的小丫头,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左右,穿了很多的衣服,可是她的嘴唇依然被冻的发紫。

安馨远远的看见了这个小丫头,她浑身一震,失声说道:“乐瑶,那不是乐瑶吗?”

第五十四章 乐瑶

安馨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女孩,仿佛看到了在很多年以前,出征两年后才得胜回来的将军父亲,他的身边就带着这样一个面黄肌瘦,头发就像一堆枯黄稻草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伸出一只枯瘦的小手胆怯的抓着将军的衣角,她睁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富丽华贵,漂亮的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女娃娃,而安馨也同样是好奇的看着她。当时的安馨只有八岁,而乐瑶是九岁。

据说乐瑶的父亲是将军的亲兵,在战场上替将军挡了一箭后不治而亡,他在临死前哀求将军照拂自己唯一的女儿。乐瑶的确很可怜,母亲已经早亡,父亲为了混口饭吃选择了去当兵,家里就留下了她和年迈的爷爷奶奶。

当将军找到乐瑶时,她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很久,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那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家里只有冷冰冰的灶台,空荡荡的米缸,几床破烂的棉絮,几张烂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乐瑶当时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灌满了凉水,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将军的从天而降一下子就把她从地狱带到了天堂,她被带到了将军府成为了大小姐安馨的贴身侍女,从此不用再担心会被饿死。

而安馨知道了乐瑶的父亲救了自己的父亲以后,内心里也充满了感激,她不敢想象要是父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和弟弟该怎么办,所以她对乐瑶非常的亲近,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侍女,可以说是半友半仆。

而乐瑶也是一个痴人,她从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快要饿死到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再加上安馨对她又相当的亲切,从未把她当成一个下人。所以她的内心对安家也满是感激,从此她的眼里就只有安馨一个人,安馨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两人可以说是相伴相随,贴心贴意的一起长大。

安馨在出嫁的前一天试图把她留在安家,不想把她也一同带进皇家去受拘束,可是乐瑶却死活都不肯,无奈之下,安馨只得带上了她一起出嫁。果然嫁进了拓跋家后,乐瑶成了她最大的帮手,安馨简直不敢现象要是没有了乐瑶,她是否能在拓跋家生存的下去。所以在上一世,除了父亲,弟弟以外就是乐瑶是她最亲的人。

今天猛的看到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的眉眼和当年第一次进安家门的乐瑶简直是一模一样,安馨不由自主的走向前轻轻的唤道:“乐瑶,你是乐瑶吗?”

小女孩歪着头看着安馨说道:“我是乐瑶呀,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三舅舅和四舅舅告诉你的,对不对?”

安馨眼含热泪在乐瑶的面前蹲了下,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对,是你的舅舅们告诉我的。”

乐瑶有些奇怪的帮她拭去泪水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哭啊?”

安馨没有动弹,任她的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弄着说道:“那是因为我看见了你觉得很高兴啊。”

张三和李四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记得很清楚,并没有再安馨的面前提起过小女娃的名字呀,她是怎么知道的?冯二一看就知道是张三和李四对安馨提起过乐瑶的情况,看她一见到乐瑶就落泪的场景,冯二还以为安馨是因为可怜乐瑶目前的状况才会落泪,她心里有些不满,便狠狠的瞪了李四一眼,在她看来,张三说话不方便,这长舌的肯定就是李四了。

冯二这一生都很要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同情。所以在当年走头无路之下,她宁可和丈夫选择去打黑市拳,也不愿意开口向师门求助。就是在她的丈夫最后惨死在擂台上,她和女儿的生活没了着落,她也死咬着牙不愿开口求助。最后还是张三和李四特意找了过来知道她的近况后,好说歹说才让她接受了他们俩兄弟金钱上的馈赠,这才缓解了她的囧况。

李四知道她误会了,赶快把她拉到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师姐,你先别发火,我告诉你,这个安小姐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乐瑶的人。”

冯二有些惊异的打量了安馨几眼,在她眼里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富家小姐,虽然长的很漂亮,可是她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富家小姐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够让李四这样满怀信心。可是她知道自己这两个师弟都是非常稳重的人,在这样的大事上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有了很大的把握才会这样说。

她那颗本已经灰暗绝望的心顿时变得火热起来,要知道自从丈夫死了以后,女儿乐瑶就是她唯一的生存动力了,可是最近乐瑶的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就是五十年份的老山参也不能让她缓解多少。冯二已经绝望了,她甚至已经想好,要是女儿撑不过去,她就随着女儿一起去,到时一家三口到了地底下再去团聚。而今天李四的这句话又让她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安馨并不知道冯二此时复杂的心路历程,她只是疼惜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摸着她瘦小的冰冷的手哽咽着说:“乐瑶,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都告诉姐姐,姐姐可以给你治。”

对于现在的乐瑶来说,安馨其实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和信赖感,她倚在安馨的身边小小声的说:“姐姐,其实我每天晚上都觉得全身发冷,到了今年更加是觉得冷的连心口都痛了起来,真的是很疼,很疼,有几次都把我给疼晕了,可是我不敢告诉妈妈,我怕她会担心。”

看着这个和前世一样懂事的女孩子,安馨心痛的说:“姐姐一定会治好你,不会再让你疼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在上辈子你一直当自己是我的姐姐,一直在照顾我,这辈子就让我来当你的姐姐,让我来照顾你的这一世。

乐瑶听了她的话眼前一亮,可是随后又黯淡了下来,她心灰意冷的说道:“姐姐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安馨却微微一笑,狂妄的说道:“要是别人肯定是治不好,可是我却不是别人,我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闻言,乐瑶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相信姐姐。”

第五十五章 治病

安馨这样的大包大揽让知道她本事的张三和李四笑眯了眼,可是冯二却有些不安了,她走上前把乐瑶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有些勉强的笑道:“安小姐,乐瑶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你没有绝对的把握请不要随便许诺。让这么一个身患重病的孩子有了希望,然后又打破她的希望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乐瑶摇着妈妈的手臂说道:“妈妈,你不要对姐姐这么凶,我相信姐姐不会骗我,她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安馨平静的看着眼前这对尽管受尽了现实和疾病的压迫,却并没有被压弯腰的两母女,她诚恳的说道:“我知道您这些年是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无数次的从希望到失望,可能到现在都变成了绝望。可是我说我能治我,就有八分的把握把她给治好,您尽管放心的把乐瑶交给我,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再失望了。”

冯二被她的这番话带起了心中的隐痛,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时李四走上前来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师姐,我们别站在大门口了,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冯二抹了抹眼睛笑着说道:“瞧我,外头冷快进去说吧。”于是一群人便簇拥着安馨一起走进了屋子里。这是一件小小的套房,里面尽管没有什么值钱的摆设,可是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屋子的中央还烧着一个火盆,看上去很是温暖。

冯二见安馨一直在打量着那个火盆便解释道:“乐瑶一年四季都觉得冷,尤其是到了冬天就更加的难过,她的全身总是冷冰冰的,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捂不过来,所以我就给她烧了这个火盆。”

安馨点点头问道:“乐瑶今年多大了?”

冯二回答:“她今年已经十六了,以前的伍医师说过,她这样的病注定是活不过十八岁的。”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哽咽了起来。”

“十六岁了?”安馨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发育迹象的瘦弱女孩,怎么看都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看来这先天绝脉连她的身体发育都给抑制住了。

乐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我看上去真的很小吗?有好多和我同年的孩子都比我要高好多了。”

“你放心,等姐姐把你的病治好了,你也一样会长高的。”说到这里,安馨看向冯二询问道:“你这里还有其他的空房间吗?”

“有的。”冯二赶紧把她带进了女儿的小卧室里,安馨和乐瑶进了屋后叮嘱了冯二千万不要进来打扰后,便把门给紧紧的关上了。

安馨微笑着询问乐瑶道:“你害怕吗?”

乐瑶信赖的看着她摇摇头说道:“我不怕,姐姐,你也不用紧张,妈妈早就教过我,治得好是我幸,治不好是我命。”

安馨点点头手轻轻拂过乐瑶的睡穴,乐瑶眼一闭,就进入了睡眠中,安馨一把抱住她往下滑的身子,把她轻轻的放在了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握住了乐瑶那冰凉的小手并催动着自己的内力进入乐瑶的体内细细的探寻起来。

安馨闭着眼睛细细的感悟着,她发觉自己的内力在进入了乐瑶的体内后就遇到了阻滞,她全身的脉络都比普通人要狭窄很多,大概只有普通人的四分之一左右,所以血液流动的相当缓慢。在四肢的末端,很多的毛细血管里甚至已经给堵住了绝大部分,难怪乐瑶总是手足冰冷。

在这些地方血液不能完全的流通,不能提供足够的营养和氧气难怪乐瑶总是觉得全身冰冷。而她每天吃的那些老山参,冬虫夏草,党参,鹿茸等温补之物只能促进她的血液循环,却不能让她狭窄堵塞的脉络重新畅通起来,所以只能起到治标的作用,却不能治本。

安馨又把内力缓慢的向里继续探进去,她发现乐瑶身体里的五脏六腑由于长期没有得到足够的血液供应所以发育的都特别细小,尤其是她的心脏,几条主血管已经被堵住了三分之二,可以勉强通过的血液简直是少的可怜,难怪乐瑶会说胸口会冷的发疼。

安馨没想到乐瑶身体内部的状况比她现象的还要糟糕,看样子这根本就不是一下子可以治好的,她思忖一会,决定还是先从她的心脏治起,别的还好说,这要是心脏的血管给安全的堵住了,那就真没的治了。

于是安馨把精力全放在了疏通乐瑶的心脏血管上,她催动的自己的内力去一点点的溶解那些已经堵住的栓子,并且慢慢的扩大原本狭窄的血管,同时还要分出一部分内力去保护那些血管壁,怕它们会因为一下子扩大而引起破裂那就真的麻烦了。

就这样安馨小心翼翼的催动着自己的全部内力,去一点点的改造着乐瑶心脏里那些畸形的血管,转眼就是九个小时过去了。屋内的人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屋外的人也夜不能寐,急的团团转,却因为有言在先,三个人都不敢敲门去打断安馨的治疗。

终于安馨长舒了一口气,收回了握着乐瑶的那只手,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此时已是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心力交瘁。她的内力在这九个小时里几乎消耗尽了,就算有那滴金色的能量内丹补充,没有一天的时间别想恢复过来。

可是乐瑶心脏的血管已经让她给扩大了一倍,现在就相当于普通人的一半,血液的流通比以前畅快了很多,她还在乐瑶的心脏处留下了自己的一点内力,以保护她那脆弱的心脏。

安馨终于把门给打开了,在外焦急的守了一夜的冯二第一个跑了进来,张三和李四也跟随着她的身后。冯二急切的扑倒了女儿的床边,在亲眼看见女儿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唇边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时,她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一

这时乐瑶被大伙的脚步声给惊醒了,她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冯二说道:“妈妈,我有好长时间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了,而且胸口一点都不痛了,还有一点点热气,真是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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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世外高人

乐瑶的话让冯二惊喜的捂住了嘴,她猛地转身在面容有些憔悴的安馨面前跪了下来,感激万分的说道:“安小姐,您救了乐瑶,就是我冯二的此生最大的恩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您的。”

安馨立刻扶住了她说道:“冯姨,您快起来吧,我很喜欢乐瑶这丫头,我一定会把她给治好的。”张三和李四也含着眼泪一起上前帮着安馨把冯二给扶了起来,他们知道师姐在失望了这么多年以后终于迎来了希望,她的内心会有多么的激荡,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失态的表现,这种复杂的心情如果没有为人父母的经历是体会不到了。

冯二见安馨面色苍白,额头还冒着冷汗便知道她的心力耗损的相当厉害,她立刻到厨房端出来一碗深黄色的散发着浓郁参香的独参汤,安馨现在内力几近枯竭,她也的确急需这样的好东西,来补充自己所消耗掉的元气。

于是安馨毫不客气的端起来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干净净,她立刻觉得有一股热流往她的快要枯竭的丹田涌去,这股热流就是这野山参的精华。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丹田里那滴黯淡了不少的金色能量内丹就像遇到了最好的补品般,开始疯狂的吸取着这股热流,不一会,这股热流就被吸收的一点不剩,安馨立刻觉得自己的内力都恢复了过来。

“这可是补充内力的好东西,看样子需要多备一些这老山参,可以快速提高自己的功力。”安馨看着空空的碗暗自思忖着。

冯二见安馨喝光了独参汤后,面色好看了许多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小姐,我家乐瑶的病算好了吗?”

安馨轻蹙着眉头回答:“她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差很多,根本就没有办法一次给治愈,我这次只是先护住了她的心脉,让她的胸口没那么疼,其他的还要慢慢来。”

冯二有些失望,不过她又很快的调节了好了心情,必经有希望就是好的。

最后在安馨的力邀和张三李四的劝说下,冯二决定接受安馨的邀请,进入安家做安妈妈的保镖。不过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要带上乐瑶一起住进安家,这对安馨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这样,她能够更方便的治疗乐瑶的先天绝脉。

于是大伙一起动手帮这两母女收拾行李,虽然早些年冯二和丈夫靠打黑市拳赚了不少,就算是冯二的丈夫死后的这几年,张三和李四也给了她不少金钱上的帮助。可是这些钱都被用来购买了那些昂贵的药材,她花在自己身上的钱却少的可怜。

很快的行李就收拾好了,有三个装的满满的大箱子,除了其中一个是这两母女的衣服及简单的日用品以外。其余的两个大箱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珍稀药材,起码价值在五百万以上。这对乐瑶来说都是救命良药,是冯二这么多年以来从全国各地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这些药材从侧面也可以体现了一个母亲疼爱自己女儿的拳拳之心。

回到安家时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安馨给家里的这四个新成员安排好住宿后,就带着冯二来见安妈妈,她怕安妈妈担心所以也没有直说冯二的身份,她只是介绍说冯二是她请来教安向宇防身术的老师。

安妈妈知道在有些超级富豪的家族里,都喜欢让自己的后辈从小就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防身术,用来应付那些绑票啊,勒索啊之类的突发事件,所以她对冯二的身份就很容易的接受了。

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馨儿,你说你弟弟会愿意学吗?我记得以前他六岁的时候,你爸爸就给他请了师傅来教他空手道,可这臭小子却死活都不肯学。后来他还在师傅的茶杯里偷偷撒尿,往师傅的菜碗里偷偷撒盐,最后只一个星期就把师傅给气走了。那件事把你爸给气的,拿藤条把他屁股给抽开了花,可他就死犟着不肯学。他现在都这么大了,还学的了吗?”

安馨拍拍安妈妈的手,安慰着说道:“妈,您就放心吧,这次是小宇自己提出来想要学的,我才费劲功夫把冯姨找来教他,这还是看宋爷爷的面子,不然我可请不来冯姨呢。”

安妈妈听了安馨的话,以为真是宋老爷子给介绍来的,她才算真的放下心来。不过了解儿子的安妈妈还是要把丑话说道前头,她对冯二说道:“冯师傅,我那小儿子可就交给您了,您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可千万别手软,您要是手软他可就会不服管教的。”

冯二听了安妈妈的话后只觉得是满头的黑线,看来这个安少爷还真是个混世魔王,不是那么好教的。不过冯二到底算的上是个老江湖,再厉害的少爷脾气到了她的面前也是不够瞧的,于是她对着安妈妈半开玩笑的说道:“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教他,可是学武是比较辛苦的一件事,到时小少爷吃些苦头也是难免的,安夫人您可千万不要心疼。”

听冯二这么一说,安妈妈还真觉得有些心疼起来,她有些不安的对安馨说道:“学武真的很辛苦吗?我瞧你每天早上在那里拳打脚踢的,是不是也很累啊?”

安馨微笑着说道:“妈,我都已经习惯了,不会觉得辛苦,现在倒是我每天不能这样打上几拳踢上几脚,我反而会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你可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可别练的手粗脚粗的,也不要搞的自己太辛苦了。你一个女孩子要练得那么厉害干嘛,有自保的能力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要你爸给你请几个保镖,知道吗?”

“知道了,妈,你看我的手,什么时候变粗过呀。”安馨撒娇着把自己那又白又嫩的小手举到了安妈妈的面前左右摇晃着。

安妈妈笑着拍下她那作怪的小手:“行了,行了,就知道臭美,反正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了。”

冯二在心里暗暗咂舌,这安家小姐还不够厉害的呀,她昨晚可是听李四说了,他们俩兄弟联手都在这安家大小姐的手下走不出十招,这可算得上是世外高人了,而且还是她所见过的最年轻的世外高人。

第五十七章 化妆舞会

就这样,冯二带着乐瑶在安家住了下来,因为她与安妈妈年龄相近,再加上她走南闯北见识过人,所以很快就和安妈妈成为了闺中密友。

至于安小弟本来对安馨给他找这么个半老徐娘来当武术教练非常的不满,可是他在反抗过几次,而每次都被冯二给武力镇压以后,才彻底的心服口服,安心的每天清晨跟着冯二锻炼体能,以及学些简单的招式。

目前安小弟学习热情空前高涨,这也全是拜朱迪所赐,安小弟总觉得朱迪的那一脚把他的面子全给踢走了,所以他老幻想着有一天能把场子给找回来。

而张三和李四每天就隐藏在安向宇的身边,每天跟着他进进出出,而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安馨则每隔三天帮乐瑶疏通一次脉络,尽管每一次她都要把自己得内力给耗得干干净净,可是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每次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她身体里的那滴金色的能量内丹隐隐有了增大的趋势。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安馨觉得内心那种隐隐的不安感越来越厉害,她知道,针对安向宇的危险已经越来越近,于是她暗中吩咐张三和李四提高警惕。

转眼就是12月23日,既圣诞前夕的平安夜,由于中西文化的融合,平安夜已成为世界性的一个节日。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几乎每个商铺里都有圣诞树,树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装饰品和一闪一闪的彩灯,到处放着欢快的音乐,路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到处都可以看到手捧鲜花的情侣们在街上闲逛,还有调皮的孩子在人群里快乐的钻进钻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吃过晚饭,安馨和安向宇都坐在自家的奥迪车里,赶着到学校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化妆舞会,这化妆舞会在每一年都会受到全校学生的特别推崇。因为在这一晚,会有很多平时都不敢对心上人表白的痴男怨女们,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向自己心仪已久的暗恋对象去表白。反正大伙脸上都带着面具,除了特别熟悉的人,别人都不会认识你是谁,所以表白成功了当然就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也不会太丢脸,因为旁观者都不知道你的脸长什么样。所以,据说每年在开完化妆舞会的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学校里会多出许多对的情侣来。

今晚安向宇身上穿着燕尾服,头上带着礼帽,脸上带着黑色的蝙蝠面具,他还在自己的牙齿上套了一个尖尖的假牙套,把脸擦得雪白,把嘴唇化的鲜红,甚至还在嘴角用红颜料化出几滴鲜血,看上去唯妙唯俏,还真像是个刚刚饱餐了一顿帅气的吸血鬼。

而安馨则是打扮成一个欧式宫廷少女,她的头上带着卷卷的金色假发,脸上带着一个镶着水钻的白色蝴蝶型的面具,身上穿着一件收腰的金色欧式蓬蓬裙,手上还带着一副长长的白色镶兔毛的手套。

车速很快,不一会就把这姐弟两送到了学校门口,两人下了车,一眼就发现平时庄严的学校门口此时竟然也十分应景的放着一棵巨大的琉璃溢彩的圣诞树,有不少打扮的千奇百怪的同学,兴高采烈的往学校里走去,有的打扮成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有的打扮成宁采臣和小倩,有的打扮成青蛇和白蛇,有的打扮成国王和王后......还有两位最奇葩的仁兄竟然打扮成牛头和马面的样子,可能牛头和马面的头盔太沉了,他们还时不时的把头盔掀起来透透气,引起了周围同学们善意的嘲笑声。

学校门口还有十几个打扮成花仙子模样的少女,她们在人群中穿梭着给每个打扮的奇奇怪怪同学们送上两枚贴纸,安馨拿着那小小的贴纸低声问安向宇道:“这贴纸是干什么用的?”

安向宇解释道:“我们学校每年的化妆舞会到了十二点就要评出两个化妆化的最有特点的一男一女,到了十二点所有人就要往自己所看好的人衣服上贴贴纸,然后以身上贴纸最多的人为胜。”

“哦,原来如此。”安馨焕然大悟的点点头。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你也去玩你自己的吧。”说完安向宇就急不可耐的,到自己的教室里去寻找他那帮狐朋狗友了。安馨紧紧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见有两道黑影跟随了上去,她才放下心来,迈着稳稳的步伐往学校的大操场走去。

操场里面早早的摆了二十个摊子,有玩猜灯谜的,有玩飞镖比赛的,有玩踢毽子比赛的,有玩脑筋急转弯的,有玩成语接龙的,有玩丢竹圈套东西的......总之每个摊位前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安馨慢慢的走着,饶有兴趣的一个一个摊位的看过去,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身上穿着和安馨一摸一样的金色蓬蓬裙,头上带着一摸一样的金色卷发,就连脸上的蝴蝶面具都是一摸一样的,正紧紧的注视着自己。

安馨一愣,这时那个女人微跛着一只脚,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安馨的面前,她摇着手里的折扇,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在安馨的耳边低语道:“安馨,我不会永远被你踩在脚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的。”说完她依然带着那抹微笑,维持着自己的高傲转身离去。

闻言,安馨挑挑眉:看来,自己几次给她没脸,让这个许婷婷也不耐烦和自己玩虚伪的闺蜜戏码了,看这架势,是正式宣布撕破脸的节奏吗?

不过安馨很快就把许婷婷对自己的挑衅给扔到了脑后,她从来就没有把许婷婷给放在眼里过,所以她所谓的挑衅也激不起安馨心里一丝的波澜。

很快,安馨被一个比赛飞镖的摊位给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她提着裙摆也挤了进去,摊主在前方约有十米远的地方放着十个靶子,靶子的一旁堆放着许多的毛绒玩具作为飞镖比赛的奖品。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有真人那么高,憨态可掬的维尼熊,安馨心中一动,她想起了乐瑶最喜欢这些可爱的毛绒玩具,如果今晚能够把这只熊给赢回去,她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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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许婷婷的挑衅

此时围着这个摊位的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们,因为比赛的规矩就是需要两个人的配合,其中一个把眼睛蒙起来,靠另一个人用语言的指挥来投掷飞镖,看谁投出去的飞镖离靶子的中心越近就算谁赢。

而在这里出赛的情侣绝大多数都是男孩子蒙着眼睛投掷飞镖,而女孩子则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做指挥。虽然参加比赛的人不少,可是绝大多数的飞镖还是飞出了靶外,靶子上留下的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飞镖在那里颤动着尾巴,而且全都是在靶子的边缘地带,基本上就没有靠近七环以内的,尽管成绩都是惨不忍睹,周边围观的人不时发出善意的嘘声,还有笑闹声,可见大伙玩的很是开心。

见规矩竟然是要两个人来配合,安馨有些为难了,要她命中靶心很容易,可是到哪里去找个人来合作呀?就在她为难的时候,和她打扮的一摸一样的许婷婷,带着一个打扮成古罗马战士的高大的男生,也靠近了这个摊位。

她先得意的撇了安馨一眼,然后撒娇着对那个男生说道:“你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就要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看见那个维尼熊了没有,我很喜欢,你帮我赢过来,我就会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这个高大的男生叫卫鸿,他是学校武术社团的副社长,别看卫鸿五大三粗的,可是他从小就练习泰拳,所以身手特别的灵活。他除了泰拳以外,最爱的就是玩飞镖,学校里有很多的同学都知道,他还在外面许多的酒吧里开了赌局,就专门和人家赌飞镖,他可是十赌九赢的,战绩彪炳。而且他是许婷婷的忠实追求者,已经苦追许婷婷三年了。

卫鸿在每年的化妆舞会上都会向许婷婷表白,可惜她却从来没有答应过。今天是他和许婷婷在大学里最后的一次化妆舞会,卫鸿原本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向许婷婷做最后的告白,谁知他心目中的女神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松了口,他立刻欣喜若狂,摩拳擦掌的发誓要把那只超大的维尼熊给拿下,以满足自己多年的夙愿。

安馨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挑衅对她来说也太幼稚了吧,一个玩具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就在这时,安馨的身边也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安馨,你是不是想要那只维尼熊?干脆我们两合作吧。”安馨不用回头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这几天一直围着她转的曹俊,又阴魂不散的跟过来了。

曹俊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十八世纪的欧洲国王,穿着红色镶金边的国王服,头上带着白色的假发,脚上穿着黑色长筒靴子,他的这身打扮刚好和安馨打扮的欧式宫廷少女可以配成一对。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镶嵌着金边的面具,可惜他那超级的大肚子,还有二百多斤的吨位,还是让人能够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

许婷婷见是以前老跟在自己身后转的纨绔子弟曹俊,现在不但对自己视而不见,反而只顾着围在安馨的面前大献殷勤。她有些不甘的咬咬唇,强装笑脸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曹俊,你来凑什么热闹呀?你每天在这里向安馨大献殷勤的,也不怕到时安馨的未婚夫跟你急。我还记得你以前就和我说过,最看不惯的人就是安家俩姐弟了,现在怎么完全变样了?你不会是真的看中她那张脸了吧?”

要说曹俊以前还真狂追过许婷婷,也不真见的是有多喜欢,他只是觉得她是校花,看上去很是温婉可人,而且又很会撒娇,要是能把她给追到手,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可是当他在那天宋家的拍卖会上,亲眼看见许婷婷的丑态和卑鄙自私的行为后,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就一落千丈。

反而是他一直就看不上眼的安馨,那晚她所表现出的自信和光彩,还有她的侃侃而谈让人刮目相看。就在那时曹俊觉得眼前一亮,安馨在瞬间就把他那颗蠢蠢欲动的春心给拨动了。

所以他现在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就在对安馨穷追猛打,狂追不舍。尤其是为了今天的化妆舞会,他花了一笔不菲的代价在安向宇那里弄清楚了安馨的打扮,才特意把自己弄成这个骚骚的国王样子,来和安馨配对。

谁知许婷婷却这么不识趣的提他最不开心的事,于是他发怒了,说道:“我以前真觉得你还挺好的,一点都不八卦,也很可爱,可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脸的妒忌和怨恨,你现在那里还是我们南开的校花,完全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吧,别总是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样子。”

曹俊虽然看上去憨头憨脑的,可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又有几个不是人精(除了以前的安馨和安向宇以外),虽然他以前并没有看出许婷婷的真面目,可是那天晚上许婷婷当着所有人的面闹的那一出,还有安馨的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已经向所有认识她们两个的人表明,她许婷婷和安馨的关系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好。

许婷婷没有想到曹俊会这么直白的点出她此时晦暗丑陋的心态,她恼羞成怒的说道:“曹胖子,你胡说什么,你说我嫉妒她?她又有什么值得我要去嫉妒的,她除了家里比我家有钱以外,她还有哪里比我强了。”

还有一句:她就连自己的未婚夫都守不住,现在都变成我的男朋友了,她还有什么值得我妒忌的。不过,这句话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真要是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她明天可能就真的会变成南开大学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见许婷婷被曹俊说了两句,就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差点没跳起来,安馨暗暗摇了摇头,就这样沉不住气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以前的安馨给哄的团团转的。

见心目中的女神被人给欺负了,卫鸿立刻站出来对曹俊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是男人的我们今天干脆就手底下见真章,怎么样?”

曹俊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要怎么个见真章?”

卫鸿嘿嘿一笑,他指着面前那一溜的靶子说道:“我们就比赛射飞镖,谁的成绩好,就算谁赢,输的一方要向赢得一方鞠躬道歉,你看怎么样?”

听卫鸿这么一说,曹俊却犹豫起来了。

第五十九章 愿赌服输

卫鸿的提议让曹俊打起了退堂鼓,自己的那两把刷子他比谁都清楚,和卫鸿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输了的话,不是会害得安馨跟着一起丢脸,曹俊偷偷看向了安馨。

卫鸿看出了他的犹豫,耻笑道:“是男人就不要只会耍嘴皮子,你要是不敢和我比,就直接向婷婷道歉好了,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曹俊闻言嗤之以鼻,有些无赖的说道:“我又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许婷婷顿时气结。

安馨却不耐烦的说道:“比就比,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嘛?要比就快点,我还有事,没时间在这里耽误功夫。”

周围看热闹人顿时一片哗然,大伙都在议论纷纷:“这是谁呀,竟然敢向卫鸿挑战,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还是现在就道歉吧,省的一会输的太难看了更丢脸。”......

许婷婷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曹俊和安馨说道:“等会你们输了可不要赖账啊。”许婷婷自从那晚在安馨的手上吃了个大亏以后,做梦都想要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眼前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怎么会轻易的放过。

安馨却懒得和他们再废话,直接问道:“谁先来?”

见安馨还是不认输,许婷婷在心里暗暗唾弃道:现在由着你得意,待会看我怎么对付你。想到这里,她带着一脸的假笑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们先来吧。”安馨无所谓的耸耸肩,做了个请的动作。

于是卫鸿在许婷婷的协助下,蒙上了眼罩,然后在原地转了十圈后,被带到了靶子面前,他掂了掂手里的飞镖,然后只听到许婷婷娇柔的声音说道:“左边45度。”

许婷婷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卫鸿的右手一扬,只听“嗖”的一声,卫鸿手里的飞镖稳稳的钉在了左边第一个靶子8环的位置,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惋惜的声音。

这种游戏其实最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程度,需要两个人共用一双眼睛及一双手,这样才能相互配合的万无一失,就能得到最好的成绩,可是显然这两个人的配合还不够默契。

卫鸿从周围人发出的声音里听出来第一镖并不是太成功,于是他沉声对许婷婷说道:“你别慌,看清楚了再说。”

许婷婷咬咬唇,站在卫鸿的身后仔细看了看远处的靶子才说道:“左边40度。”她的话音刚落,卫鸿手里的镖又飞了出去,这次的成绩比上次的要好,正中靶子9环的位置,于是周围响起了一片的喝彩声,许婷婷得意的撇了安馨一眼,卫鸿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就这样,在许婷婷的指挥中,卫鸿射出了一个八环,三个九环,六个十环的好成绩,周围的同学们都在赞扬,不愧是武术社团的副会长,这身手简直太利落了,他立马就在现场收获了几颗芳心。

见卫鸿的成绩这么好,曹俊傻了眼,安馨却微微一笑说道:“来,帮我蒙上吧。”

曹俊一愣:“你来?不是都是男人来吗?”安馨毫不留情的说道:“你行吗?”曹俊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有哪个男人会受的了被自己的喜欢的女人给质疑“不行”的,他刚想反驳,安馨却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等会,我可不想向那个女人道歉。”

曹俊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的帮安馨绑起了眼罩,周围围观的同学见这宫廷二人组竟然是派女人出马,于是响起了一片嘘声和嘲笑声,还有人在大声的喧哗;“曹公子,你干脆认输就好了,别浪费大伙的时间了。”

“对呀,我女朋友也喜欢这只维尼熊,你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别死撑了,哈哈哈......”

安馨对周围嘈杂的声音毫不理会,她只是让曹俊仔仔细细的帮她绑好眼罩,就连卫鸿也有些不忍的说;“要不就别转圈了,就这么射吧。”

安馨却淡淡的说道:“不用,该怎样就怎样,不用搞特殊,免得等会有人输了不认账。”

见安馨并不领情,卫鸿只是耸耸肩膀,退开了几步,许婷婷也难得的没有反驳,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冷笑:你现在就嘴硬吧,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曹俊小心翼翼的扶着安馨转了十个圈后,安馨问道:“靶子在什么位置?”曹俊仔细的看了看靶子的位置说道:“就在你的正前方。”

安馨手一扬,只看见从她的手心里飞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飞镖,它们带着隐隐的寒光,飞向了自己命定的目标,然后就是整齐的“咚”的一声,只见十只飞镖都稳稳的各自插在了对面的十个靶心中,它们尾部的羽毛还在颤巍巍的抖动着。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大伙都被这一幕给深深的震撼了。就连卫鸿都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她是怎么做到的?”

安静了一会,大伙都被这样的结果给惊呆了,就连曹俊都是满脸的震撼,过了一会四周的人群简直就是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热烈的掌声,不可思议的惊呼声,大声的赞扬声,还有人认出了安馨的身份在大声的呼唤她的名字。

见状,站在安馨身后的许婷婷,想要从人群中偷偷的溜走,可是她刚刚走出两步,安馨就像后脑长了眼睛似的说道;“许婷婷,你是想要把你的同伴一个人丢下来面对这样的后果吗?”立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许婷婷的身上,就连卫鸿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她。

曹俊立刻气势十足的吆喝道:“愿赌服输,赶快道歉。”

许婷婷不甘心的咬咬唇,她真的想不明白,安馨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大到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已经感觉到,她和安馨的距离已经是越来越远了,安馨已经慢慢的变成了天上的那轮皎月,而自己却慢慢的成为了她脚底的泥沙,她真是恨啊,为什么安馨在出车祸时没有被撞死,让自己现在每次一见到她就要被践踏一次。

但是,许婷婷完全没有想过,每一次都是她自己先向安馨挑衅在先,安馨所做的只是反击而已,不过,像她这种怨天尤人,自私狭隘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的,她永远都只会觉得是这个世界对不起她。

第六十章 翻脸了的追求者

“不过......现在让你先得意一番又如何?”许婷婷在心里暗暗的计较着,于是她露出娇媚的笑容对曹俊说道:“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你倒是说说看,我哪句话说错了需要道歉?”

曹俊皱起了眉头:“难道你想反悔?”

许婷婷却摇着头说:“这个提议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提出来的,我需要反悔什么?”

“你......”许婷婷突如其来的反悔,让曹俊指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这个要求的确不是她提出来的,可她当时却并没有否认,她的态度却是让所有人以为她是默认了。可惜,巧言辩驳的许婷婷没有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卫鸿,在听到她的话以后越变越黑的脸色。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卫鸿却对这曹俊和安馨一鞠躬,然后直起身子大声的说道:“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尤其是你。”他拍了拍曹俊的肩膀说道:“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是我以前有眼无珠,识人不明,今天谢谢你们,让我看清了真相。原来所谓的校花,也不外如是。”

许婷婷的脸都黑透了,她没想到追了她整个大学时代的卫鸿,会在这个时候临阵倒戈,还把她给贬低的一文不值,她恼羞成怒的尖声说道:“卫鸿,你又胡说什么,你还嫌我今天不够丢人吗?”

卫鸿看着她失望的说道:“其实,技不如人并不丢人,真正丢人的是明明输了,却百般推脱狡辩,拒不承认,那才是真正的丢人。今天我虽然是输了,可是我明天还有机会赢回来。可是你,却没有机会赢了,你已经从本质上输给了她,因为你真的很自私。”说到这里,他又对着安馨说道:“你很好,希望我下次还有机会跟你讨教。”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我随时奉陪。”

卫鸿点点头,然后丢下了他曾经苦追不舍的许婷婷,转身大踏步着离去。许婷婷原本一张粉嫩嫩的俏脸如今已经变得一片雪白,她知道今天卫鸿所说的话会在明天传遍学校,而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去阻止,她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她怨毒的看着安馨和曹俊说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完,她也转身离去。随着她的离去,周围的议论声久久没有平息下来。

曹俊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说道:“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安馨却了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总觉得自己长的漂亮所以全世界就都要围着她转,一旦有人违反了这个原则她就会觉得心里不平衡,所以她想方设法要去破坏,她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

这时飞镖的摊主把那只憨态可掬的维尼熊抱到了安馨的面前,一脸崇拜的说道:“来,这只熊现在归你了,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安馨含笑接了过来,为了这只熊闹出的风波,相信会让许婷婷终身难忘,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有一见到这只熊就想要毁掉的冲动呢?

就在这时,安向宇带着几个打扮的怪模怪样的同学也一起找了过来,安向宇看见安馨还乐呵呵的说道:“我刚才听说你在飞镖摊那里大发神威了,是不是真的?好啊,你玩飞镖玩的这样好竟然还不告诉我,有你这样当人姐姐的吗。”

安馨却反驳道:“自己姐姐有什么样的本事都不知道,有你这样当人家弟弟的吗?”安向宇顿时哑然,的确,他以前对安馨的事根本就毫不关心,他和安馨的关系有所好转还是在她出车祸以后。

安馨却暗暗吐了吐舌头,心说幸好这安小弟和以前的安馨关系并不好,要不然,看她现在突然变得这么能文能武的,一定会有所怀疑。

于是姐弟两加上曹俊和安小弟带来的几个怪胎一起在操场里闲逛了起来,不一会,安馨就赢回了一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跟着她的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偶像在崇拜。而她周围的人除了安小弟以外,每个人的手上都拎了几个玩具,曹俊更加是把那个维尼熊给抱在了怀里,在他的眼里,这只熊就是他们两人之见的见证。

很快就到了晚上九点多,天上飘下了稀稀落落的雪花,除了安馨以外,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丝寒冷。于是安向宇建议去学校的大礼堂,因为真正的舞会将在那里举行,安馨只要能够跟在弟弟身边来保护他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曹俊就更加是求之不得,于是一伙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大礼堂走去。

礼堂那两扇大门阻挡了室外的寒冷,礼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大伙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可是不知为什么,安馨一进入这间礼堂,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那股不安的感觉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看来在这间礼堂里会有什么她不能预料的事情发生。于是她对着暗处悄悄的做了一个动作,她的速度很快,所以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发现,可是该看见的人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为了今晚的舞会,学生会早就把大礼堂给布置的热闹绚丽,到处都是气球和彩灯,还有化妆成圣诞老公公的同学在派送礼物,虽然这些礼物都是不太值钱的小东西,可是这丝毫不能妨碍接到礼物的同学们那愉悦的心情。

这时礼堂里放起了欢快的华尔兹圆舞曲,于是有不少的同学成双成对的下了舞池,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安向宇和安馨打了声招呼,就向他一进入礼堂就已经瞄中的几个身材姣好,身边却无男伴跟随的女生走去,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当然也窃喜的跟了上去。

安馨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送着这群活力四射的少年离去,这时曹俊安置好那一大堆的玩具后也走了过来说道:“要不,我们也下去跳舞吧。”

安馨看着舞池里那一对对的男女,随着欢快的音乐,犹如群魔乱舞般的扭来扭去,她顿时觉得满头黑线。对于从小就有着良好教养的长安名门闺秀,她可不习惯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扭腰送胯,于是她摇头拒绝道:“我有些累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第六十一章 红衣女郎

安馨的要求曹俊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人找了一个靠近舞池的位置坐了下来,安馨看似闲适,实际上却是毫不放松的紧紧盯着舞池里安向宇的一举一动,同时还在细细的打量着他周围的那群人,在心里紧张的揣测着到底是谁会给安向宇带来伤害。

舞池里的安向宇并不知道安馨此时焦灼的心情,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眼前的这一个女人给吸引了,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紧身衣裤,头上带着金色的假发,衬得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惹人遐想。

看这身装扮,她打扮的主题应该是芭比娃娃。虽然她脸上的白色狐狸面具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让安向宇看不清她的相貌,可是从她露出来的嫣红的小嘴和雪白的肌肤,不难看出眼前的女人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美人。

这个红衣女郎没有发觉安向宇的窥探,她正和她的女伴面对面嘻嘻哈哈的跳着欢快的恰恰,正可谓劲歌热舞,相得益彰。安向宇厚着脸皮随着音乐声,边扭边把红衣女郎的女伴给慢慢的挤到了一边,那个女人发现自己的位置竟然被人给硬生生的夺走了,她刚想发火,立刻就有和安向宇一起来的朋友合伙把她给架走了。

红衣女郎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给架走,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边继续扭动着身体,边向那边努努嘴说道:“那边是你的朋友?”

安向宇边配合着她的动作一起欢快的扭动着,一边故作潇洒的说道:“对女孩子这么不温柔,怎么可能是我的朋友。”

红衣女郎歪着头,有些调皮的说:“如果不是你的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安向宇有些不解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红衣女郎吐吐嫣红的舌尖说道:“因为那几个人马上就要到大霉了,我的朋友可是空手道黑带三段,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随便对她动手动脚,她会打得他们连他们自己的妈都不认识。”

“什么?”安向宇有些不信的惦着脚尖往那群人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那个女孩挣脱了自己那几个同学的辖制,然后毫不客气的几个前踢加横踢,再奉送几下手刀侧击,很快就让安向宇的那帮狗腿子瘫倒在了地上,安向宇吃了一惊,赶快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脖子,还在心里暗暗嘀咕:“怎么最近遇到了女人都是武术高手,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是女人变强了,还是男人变弱了。”

红衣女郎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害怕了,如果害怕你可以先走的。”

闻言,安向宇脖子一梗,有些无赖的说道:“谁说我害怕了,我又没有碰过她,我只是觉得和你有缘,想和你跳个舞而已,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听了他的话,红衣女郎心里暗暗一喜,没有再说话了。可是被架走的那个女孩在解决掉那几个歪瓜裂枣后,又怒气冲冲的挤了回来,她看着安向宇脸色不善的说道:“师妹,他是不是来骚扰你的?需不需要我来教训他一顿。”说着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示威似的朝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安向宇部挥了挥。

安向宇见状刚想打退堂鼓,谁知红衣女郎却出乎意料,爽快的回答:“没有,熙儿,他没有骚扰我,我们本来就是认识的。”

安向宇心里一喜,他立刻把腰背挺得笔直的,得意的说道:“我就说嘛,我们朋友见面怎么还有用拳头来招呼的,真是太失礼了。”

熙儿大怒,刚想要教训这个登徒子一番,谁知红衣女郎却猛对她使眼色,熙儿只得憋着这口气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气呼呼的撞开了安向宇走了开去。

安向宇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可是他还故作绅士的问红衣女郎:“你的朋友怎么生气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红衣女郎却摇摇头说道:“没事,我们跳我们的,她气一会就没事了。”

安向宇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随着音乐声更加欢快的扭动了起来。

安馨把这一幕都看到了眼里,不过安向宇在靠近那两个姑娘时,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所以她知道,让安向宇有危险的并不是她们,所以她依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弹。

曹俊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安向宇,哎,这才是真正的纨绔本色,想上就上,想追就追,没有一点压力。他又偷偷的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的安馨,不知为什么,自从他发觉自己喜欢上她以后,他对她的感觉是又爱又怕,非常的复杂。他早就把纨绔子弟的本色给丢的一干二净。

他每天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小心翼翼的讨她的欢心,唯恐一个不小心让她生气了,就会变得鸡飞蛋打一无所获。所以,在这段提心吊胆,患得患失的日子里,他的体重在他十五岁达到二百六十斤以后,首次有了松动,并且呈现的是向下的趋势,说起来这还是安馨的功劳。

旁观的两人都各怀着不同的心思,可是在舞池里跳的热火朝天的两个年轻人却不约而同的说道:“这里太热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说完,两人又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相视而笑。

还是红衣女郎率先说道:“这里人多太闷了,要不我们去学校门口的咖啡厅坐坐吧。”

安向宇求之不得的说道:“好啊,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我们去透透气也好。”

于是达成了共识的两人就一起走出了大礼堂,陡然从一个温暖的地方出来,进入这飘着雪花的寒冷夜色里,红衣女郎耐不住寒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见状安向宇立刻伸出右臂,把红衣女郎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红衣女郎一惊,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安向宇却把自己的手收的更紧了,还在她的耳边悄声的说道:“你小心,别感冒了,还是让我搂着你,这样暖和一些。”

听了他的话,红衣女郎便停止了挣扎,任由安向宇紧紧的搂着自己,她只是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露出了她雪白线条优美的,像天鹅般的脖子。

第六十二章 绑架1

安向宇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里连耳根都羞红了的美丽佳人,心里那真是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哥们的魅力就是让人无法阻挡,就连带着面具都有享用不尽的桃花艳遇,真是谁都羡慕不来的。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样亲密的相拥着,走出了学校门口,这时心里早就如猫爪似的安向宇提议道:“要不,我们都把面具取下来吧,这样才好说话。”

红衣女郎羞涩的点点头说道:“好啊,不过要你先取。”

安向宇此时所表现的就像是一位完美的绅士,美人儿提出这种小小的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他爽快的抬起手取下了脸上那碍事的面具,露出了他那张虽然擦着雪白,却依然阳光帅气,顾盼生辉的脸庞。

他把手里的面具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用自己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佳人,温柔的充满魅惑的低声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被他这样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红衣女郎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连脚趾头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起来。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着,就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一般。她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臂取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露出了面具底下那张美丽妖娆并且羞涩的满面通红的脸庞。

终于看见了红衣女郎的真面目,安向宇却出乎意料的吃了一惊,他诧异的说道:“怎么是你?”原来,这个红衣女郎不是别人,正是和安向宇有着一夕之欢的模特朱迪。

朱迪奇怪的看着他说:“你刚才在舞池里还说我们有缘,那时你不是已经认出我来了吗。怎么现在还会觉得奇怪?”

安向宇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掩饰的说道:“我当然早就认出你了,我想说的是,你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怎么也来参加我们这里的化妆舞会了?”还弄的我以为今晚又会有一场艳遇,真是白高兴了一场。当然最后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暗暗的嘀咕,并不敢真的说出来。

朱迪解释道:“今天是我的师姐熙儿邀请我来参加舞会的,再说,我下个学期就是南开大学表演系的插班生了,到时,我俩就正式是同学了,你开不开心?”朱迪期待的看向了安向宇,等待着他的回答。

“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安向宇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直到现在,他还对朱迪的那记狠辣的前回踢刻骨铭心,记忆深刻。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那里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朱迪看见他的动作脸色白了白,有些焦急的说道:“那天我只是气急了才会踢你一脚,你现在怎么样?已经不疼了吧?”说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安向宇曾经被自己伤到了那张脸。

安向宇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碰触,他不得不收起了自己心里所有绮丽的小心思,有些干巴巴的说道:“早就没事了,那天也怪我不该口不择言乱说话,所以该我受你这一脚,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朱迪放下了伸出去的手,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你,如果我们今天没有碰到,我过几天也准备去找你,因为我已经查到了,那天晚上有人在我俩的酒里下了迷情散,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至于青龙会的人因为我的事找你麻烦,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可是我和青龙会的人并没有什么来往,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向宇听了她的话有些奇怪的说:“那你查出来是谁和我们俩过不去了吗?按理说我们俩以前也不认识,不该有什么共同的仇人才对,也不知道设计这件事的人是想要对付我还是想要对付你。”

朱迪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还没有查到。不过”她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如果让我查到了是谁这样算计我,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安向宇同仇敌忾的用力点点头说道:“对,不能让算计过我们的人好过。”不过他还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要给我塞美女也塞个温柔点的,现在给我塞了这么个小辣椒,只能看却不能吃,真是缺大德了,这要让我知道是谁这么害我,一定也要灌他一堆迷情散,然后再给他找个又胖又臭的女人试试。

这时,正一个人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的易千帆,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有些厌恶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端起面前的红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才看着窗外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热闹非常的不夜城喃喃的说道:“现在应该会动手了吧?安馨,既然你现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要好好看看,你明天怎样哭着来求我。不过,我亲手导演的这场好戏怎么能不去亲眼看看。”说完他得意的一笑,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红酒,他拿起了沙发上的羊绒大衣,随手甩上了大门,也走了出去。

安向宇和朱迪正站在学校门口聊得开心,却没有防备有几个带着鬼头面具的彪形大汉,不动声色的把两个人团团围了起来,等到两人发现不对劲刚想要反抗时,就发觉背心上被人用锐器给抵住了,然后一个明显是压低了的声音说道:“不想死的就别动。”俩人相视了一眼心里都是又惊又怒,可是如今形势不由人,只得放弃了徒劳的反抗。

安向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遇到了绑架,他在心里暗暗叫苦,以前总是在报纸杂志上看到某某被绑架了,某某又被撕票了之类的新闻,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的事竟然轮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强行压住砰砰乱跳的心脏,故做镇静说道:“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不如把我的同学留下来给我家里报个信吧。反正我们都没有看到你们的样子,不会对你们的计划有任何影响,你们看怎么样?”

谁知这时朱迪却一脸倔强的说道:“不行,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安向宇大急,他怒喝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一个姑娘家瞎掺和什么。”

这时其中一个绑匪嗬嗬的笑道:“得了,小子,挺风流啊,还有**愿意陪你一起死,你就别拒绝了。”

他的话一说出来,安向宇和朱迪的脸色都是剧变,可是两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在嘴上捂上了一块有着强烈异味的手帕,俩人只觉得头一晕,几乎是在同时昏了过去。

第六十三章 绑架2

这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的开到了众人身边,这伙人便七手八脚的把俩个昏死过去的人给塞进了车子里,然后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了句:“开车。”于是这辆车犹如鬼魅般的开走了,由于他们动作迅速干脆,竟然没有引起周围正在狂欢人群的一丝注意,就这样两个人无声无息的从南开大学里消失了。

当然了,自以为事情做的干净利落的绑匪们不知道的是,当安向宇和朱迪被他们绑上了车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引起了他们惹不起的几个巨头的注意,让他们的这次的绑架行为成为了他们人生里所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可惜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五分钟以后,远在缅甸的仰光郊区的一个巨大的金黄色的别墅里,也正在欢度这个西方传过来的节日,这时客厅里聚集了一大群的男女和孩子,说笑声,哭闹声不断,显得十分的嘈杂。而正中央的沙发上坐在一位约五十多岁的魁梧的男子,他正闭着眼愉快的接受僧侣的赐福。这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立刻有仆人小跑步的走上去接了起来,他放在耳边听了一会,不一会就脸色聚变。

他放下电话后,小心翼翼的对沙发上的男子说道:“将军,小姐那边的人来电话说小姐被人给绑架了。”

“什么,谁吃了豹子胆,敢绑架我朱为庸的女儿。”坐在沙发上的朱为庸猛地睁开了眼睛,从他的眼里射出了丝丝寒光,就像是一头想要择人而饲的猛虎,嗜血的气势展露无遗。顿时原本嘈杂无比的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甚至还被自己的母亲惊恐的捂住了嘴,生怕他们会发出声音引来朱为庸的怒火。

朱为庸不耐烦的说道:“都给我出去,看着就烦。”立刻满屋子的人就如潮水般的褪去,只留下了朱为庸和他的两个心腹波刚和丁伦在客厅里。丁伦有些忧心忡忡的说:“大哥,这件事要是让嫂子给知道了,怕是会更加生气不会理你了。”

朱为庸虎眼一瞪,对波刚厉声说道:“你先给那群人打好招呼,要是有谁不开眼把这件事给捅到了宝宝面前,影响了她在瑞士的疗养,我就活扒了谁的皮。”

“是。”波刚面不改色的行了个军礼,就转身出了大门去转达朱为庸的命令。

“给我打个电话给徐司令。”朱为庸想了想又继续吩咐道,丁伦立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安馨所在的这个城市军区司令的私人电话。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丁伦立刻毕恭毕敬的把电话拿到了朱为庸的面前,朱为庸拿起电话就对电话那头的人毫不客气的说道:“老徐啊,你是想要我的命啊......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和宝宝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现在却在你的地盘上被人给绑架了,你让我怎么给宝宝交代呀......好,我让小迪的保镖和你联系,那我就全靠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他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朱为庸坐在客厅里又沉思了一会,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心里愤怒的想要杀人时,就喜欢做这个动作。而丁伦则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边,像是一根人形电线杆,等待着他的指示。这时朱为庸又对他吩咐道:“再给我打个电话给东北虎滕树生,我必须要给我的朱迪上个双保险。”

“是”丁伦立刻又拨通了滕树生的电话,朱为庸又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直到对方向他保证,一定会毫发无损的把朱迪给他带回来,他才满意的放下电话,他又对丁伦说道:“你坐我的私人飞机去一趟天朝,一定要把小姐给我带回来,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是”丁伦立刻准备出发前往天朝,看着丁伦的背影,朱为庸恶狠狠的说道:“敢绑架我的女儿,我要你后悔从你妈的肚子里出来。”

做完这些,朱为庸又理了理情绪,才亲自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几千公里外的瑞士电话,等到对方接起了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宝宝,你在干什么呢......没事,我不是看今天过节嘛,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小迪,估计她和她的那群朋友玩疯了,所以不记得打电话给你了......你不用吃醋,我和你是一样的待遇,她也没有打给我......”慢慢的,他的世界在她的轻言漫语中沉淀......

在绑架着安向宇和朱迪的车慢慢的离去,安馨也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这时一辆黑色的捷豹滑行到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只见李四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说道:“安小姐,上车吧,三哥已经混上了他们的车,我们只要跟着就行了。”

安馨点点头,拉开了左侧的车门坐了上去,当李四正准备开车时,右边的车门也被人给打开了,一个魁梧的身影也挤进了车子里,安馨皱着眉头说道:“曹俊,我可不是准备去玩的,你快点下车。”

曹俊却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准备去救安向宇的,我也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安馨正色道:“你知道那是一群什么人吗?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我们都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不可能分心去保护你。你知道吗?你跟着我们的结果有可能是不但帮不到我,最后却变成我的累赘。”

被心上人这样毫不留情的说出真相,曹俊脸上的笑脸都快挂不住了,虽然这都是事实,可是哥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于是曹俊赖在车里说道:“我不管,我不放心你,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看看,你还是快点开车吧,那辆车已经开的快看不着影了,你小心会跟不上。”

“你......”见曹俊如此的油盐不进,安馨也没有这个时间和他墨迹,要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她冒险把安向宇抛出来引出幕后黑手,虽然有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也怕时间长了会出现意外。

于是她不再理会曹俊,只对着李四吩咐道:“开车。”

“好咧,坐稳了。”在李四的操纵下,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飞快的驶了出去。

前面那辆商务车里的人还不知道各路对他们的追捕已经展开,这次成功的绑架已经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甚至有人看着朱迪凹凸有致的身材,较好的五官,雪白的肌肤,心里不由动起了邪念,他搓着**笑着说:“耀哥,这个**算是我们的意外收获,要不就留给我们几个哥们一起爽爽,你看怎么样?”

这个耀哥在青龙会里算的上是老三的绝对心腹,所以他对老三和朱迪的事还是相当的了解。虽然这次把朱迪也一起给掳来是个意外,但是他很清楚朱迪在三哥心目中的分量,于是他冷冷的说道:“你是被精虫给上脑了吧,她你也敢碰,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这一票干下来,到时你们也能分不少,等你有了钱,到时你到丽都去转一圈,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你现在还是给我夹紧你的小弟弟老实点,不然到了三哥那我可保不住你。”

被耀哥这么一说,原本还有几个也动了邪念的不得不收起了这点心思,要知道美人虽好,可是也要有命享受,如果为了一时的下半身痛快而让三哥不痛快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再说了,这次出发前三哥早就发了话,这次的所得他是分文不要,他要的只是找这姓安的出这口恶气,所以青龙会里所有跟着三哥的兄弟都挣破了脑袋想要插进来。

他们这几个人还是三哥在几十号彪形大汉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出发时,身后的可是有着几十道羡慕嫉妒在紧紧相随着,个个都是踌躇满志,抱着要发笔大财的目的。

知道没有了一亲芳泽的希望,于是朱迪便不再是大伙关注的要点,便有人把注意力给放到了此刻瘫在汽车后座上,犹如一滩烂泥的安向宇身上,那个想要对朱迪下手却被耀哥给吓住的,更加是把满腔欲求不满的怒火给发泄到了倒霉的安向宇身上,他狠狠得在不省人事的安向宇身上踹了几脚,才气喘吁吁的对耀哥说道:“我们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劲,把这小子给弄回去,干脆找个没人的地给他拍一段摄像,然后直接给沉到海里不就完了。”

耀哥叹口气说道:“我也是这么和三哥说的,可是三哥这次气大发了,他一定要亲自处置这小子,让他受些折磨,不想让他太痛快了,我也劝不了,只得听他的,把他给弄回去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还昏迷不醒的安向宇,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三哥的手段,到了他的手里,那所谓的折磨一番,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被折磨的人都恨不得能够直接被人沉了海,这样还能少受些折磨。就连那一直在蹂-躏安向宇的淫男,都同情的收回了他在作恶的手。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带着鬼头面具的男子,他也默默地松了口气,悄悄的收回了,已经被他紧紧的握在右手里,带血槽的军用匕首。

第六十四章 绑架3

车子在城市里七拐八拐的很快到了远离市区的一个废弃的二手车市场,这伙人把安向宇以及朱迪连拉带拽的给弄下了车,然后立马有人去敲还紧闭着的大门,门内传出一个警惕的声音问道:“是谁。”

耀哥立刻上前一步对着门内低声说道:“是我,货已经提来了,快开门。”紧接着屋内传来了一阵开门锁的声音,不一会门就从里面给打开了一条缝,有人探出头来低声问道:“怎么样?还顺利吧?”

耀哥也低声说道:“很顺利,没有一个人发现。”

“那就好。”门立刻被全部打开,屋外的一伙人立刻背着安向宇和朱迪鱼贯而入,这是一个大型的汽车仓库,面积起码有二千多平米,里面还零零散散的有二十多个彪形大汉散布在这件仓库里,有的在警戒,有的在打牌,有的在闲聊。

见出去的这伙人回来了,屋里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正坐在一堆废旧轮胎上正在仔细的擦着手上的一把金黄色的巨型手枪,正是世界闻名的沙-漠-之-鹰。

他见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于是放下了手里已经被擦得铮亮的手枪,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他坐在那里还不觉得,这么一站起来,才发现他的身高起码在一米九以上,站在那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巨人,原本有一米七六正常身高的耀哥,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矮小的侏儒。他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长的粗眉大眼不算难看,可是他脸上却有一个长长的如蚯蚓般的刀疤贯穿了他的整张右脸。就是这个刀疤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让人望而生畏。他就是青龙会人人敬畏的三哥。

三哥看了一眼被人给抱在手里的朱迪,皱皱眉说道:“你们怎么把她也给弄来了。”

耀哥解释道:“我们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她和安家的小子在一起,也不知在聊什么,聊了很久也没有分开,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别的机会,怕再拖下去就会错过这最好的时机,没有办法,就把她也一起给弄来了。”

听耀哥这么一解释,三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妒恨交加的光芒,他冷冷的对耀哥说道:“阿耀。你把她弄进后面的休息室去,小心关好门,别让人跑出来了。”

“是。”耀哥知道三哥对朱迪的心结,他也没有要别人帮忙,自己从手下的手里,接过了昏迷中的朱迪,把她抱进了休息室的床上,还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了被子,才反锁上门离去。

三哥见朱迪已经被带走了。才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安向宇,冷酷的吩咐道:“把这个小子给我吊起来。”

“好咧。”于是一伙人七手八脚的用两根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呈大字状给吊了起来。看着歪着头依然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安向宇,三哥还是没有解恨。他又吩咐道:“把他给我泼醒了。”立刻有人执行他的命令,于是一桶还带着冰渣的凉水就这么泼到了安向宇的身上,在这么寒冷的冬夜。被一桶还带着冰渣的凉水就这么从头淋下,那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安向宇受不了这么寒冷的刺激。全身打了个寒噤慢慢的醒转了过来。

他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屋子的人。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因为他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有很多被绑架的肉票最后交了赎金后还被人给撕票了。除了劫匪一开始就是没有打算让肉票活着的以外,还有很多就是不小心看到了劫匪的样子,为了怕会被受害者以后指认出来,所以不得不选择撕票。

所有在他被绑的那一瞬,因为他看见所有的人都带着鬼头面具,他根本就看不见这群人的面貌,所以他还不是很害怕,在他想来如果交够了赎金,就算是吃些苦头他也还是会被放回去。

可是现在,他看了看周围,起码有二三十个人围在他的身边,全部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可是除了去绑他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一个人有把自己的面貌掩饰一下的意思。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尤其是站在他正对面的那个起码有一米九以上,脸上还有道骇人刀疤的大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冷漠而无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安向宇苦笑着想:可惜现在天气太冷了,不然自己一定会被吓出一身冷汗来,看来这群人不但是想要钱,还想要自己的小命,这一关看样子是难得过了。

寒冷虽然有让他的身体有快冻僵了的趋势,可是也暂时让他的脑袋保持了一丝的清醒,安向宇的心里惊恐交加,他颤抖着说道:“各位大哥,你们也只是为了求财而已,我保证会配合,不给你们惹麻烦,能不能放小弟一码。”

他在努力的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可是他的话却迎来了周围人的哄堂大笑,有人面色不善的说道:“到了这里可是我们说了算,你配不配合都由不得你。”

三哥冷酷的说道:“还有力气讲条件,看来是我们对你太好了,把他给我吊高点。”

“好咧”于是又有几个人一起动手,把安向宇又给拉高了几分,直到他的双脚只能够大拇指着地,却又费不上一丝的力。把他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了被绑住的双臂上。刹那间铁链就深深的勒进了他手臂的肌肉里,安向宇只觉得两只手臂直至肩膀都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臂已经被扯断了,他惊恐的大叫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三哥看着在痛苦挣扎的安向宇冷笑一声,对身边的人说道:“吵死了,把他的嘴给我堵起来,先吊上几个小时再说。”安向宇的嘴里立刻就被塞进了一块还沾着机油味的抹布,安向宇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呜呜的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这样吊上几个小时,他的手也就会废了,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可惜他的挣扎换不来这群如狼似虎人的同情心,有人甚至还给他踢了几脚嘲笑道:“小子,你就认命吧,谁让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我们三哥,这就是你的命。”安向宇可惜嘴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其实他在心里直叫委屈:他连三哥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得罪。

三哥不再理会还在拼死挣扎的安向宇,他直接往关着朱迪的休息室走去,其余的人在给安向宇摄了一段准备勒索用的录像后也不再理会他,只留下了两个人来看守。其余的人都各自散开,继续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安向宇已经是一个死人,不需要他们废太多的心思。

被留下来的两个人都是前去绑他的人,脸上都还带着那个鬼头面具,其中一个瘦点的对另一个人悄悄的说道:“你以前干过这事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那个瘦子继续说道:“我以前也没干过,这次是听人说会分不少钱,所以我才来的,不知道这人死了以后到底有没有灵魂,不过我一直带着面具的,就算是他死了以后,冤魂不散想要找人报仇,应该也认不出我来,不会找到我的头上。”

瘦子一直就这么神经质的说着,还不时还摸摸脸上的面具,以确定有没有带好。另一个人算是看出来,他根本就是在自说自话,以发泄自己内心里的恐惧。于是他由得那个瘦子在不停的唠唠叨叨,自己却悄悄的退开了两步,退到了瘦子的身后,然后手起刀落,当然了落下的是刀柄,直接就把这个还在神经质唠唠叨叨的瘦子给砸晕在地,然后又把昏倒在地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摆了个正在睡觉的造型。

只有正在痛苦挣扎的安向宇看见了这一突然的变故,他惊讶的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只见那个砸晕了瘦子的人给他摆好了造型后,又来到了安向宇的身边,给他的脚下塞了两块砖头,让他的脚能够踩到实地,然后又给他手臂上的铁链给松了松,让他能够轻松的从中间脱离出来。

他在安向宇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我是你姐姐安馨给你找的保镖,现在情况紧急你得听我的。对方人太多,我不能保证可以带着你全身而退。你姐姐还要一会才能赶过来,现在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你就先保持这样的姿势别动,等会我再找机会把你救出去。”

原来他就是已经混进了这群人里的张三,安向宇听了张三的话以后,原本已经绝望了的一颗心,顿时又怀上了一线希望。虽然他不明白姐姐是什么时候未卜先知,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神秘的保镖,而且还能神通广大的混了进来。不过在他已经绝望了的时候突然掉下了这么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当然会紧紧的抓住,于是他听话的点点头,不再费力的挣扎,他乖乖的站在那里,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已经认命了。

由于吊安向宇的位置是在这个仓库的一角,张三又有意识的站在他的面前,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安向宇的变故。(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 争执

三哥并不知道安向宇那里发生的变故,他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他心仪已久却一直都得不到的佳人,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张肮脏,油污不堪的单人床上,他原本冷酷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朱迪即使在昏迷中依然美丽的容颜,微微的叹息着说道:“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为什么我追了你那么久,当你如珠如宝,你都对我不加辞色。可是你却对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小白脸笑脸相迎,你让我怎么能甘心,我不甘心了,你也就别想好过,就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说到后来,他眼神里的温柔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就连语气里带上了一抹狠戾,他抚在朱迪脸上的手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力气,不一会就在朱迪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几个乌青的指头印。

朱迪被脸上的疼痛给刺激到,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甩着自己混沌不堪的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个庞大的身影

三哥并不知道安向宇那里发生的变故,他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他心仪已久却一直都得不到的佳人,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张肮脏,油污不堪的单人床上,他原本冷酷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朱迪即使在昏迷中依然美丽的容颜,微微的叹息着说道:“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为什么我追了你那么久,当你如珠如宝。你都对我不加辞色。可是你却对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小白脸笑脸相迎,你让我怎么能甘心。我不甘心了。你也就别想好过,就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说到后来。他眼神里的温柔转瞬就不见了踪影,就连语气里也带上了一抹阴晦,他抚在朱迪脸上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不一会就在朱迪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几个乌青的指头印。

朱迪被脸上的疼痛给刺激到,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甩着自己混沌不堪的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到自己面前坐着一个庞大的身影。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竟然是被她偷偷地喊“大狗熊”的青龙会老三。

朱迪知道老三的背景相当的复杂,所以她对于他的追求一直就是不加辞色。因为她自己本来的出身就很复杂。父亲朱为庸明面上是缅甸最大的玉石商人,拥有缅甸最大的几座玉石矿山。为了维护他的私人利益,他还拥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明为护矿队,其实是只听他一个人指挥的武装军队。

他还是缅甸最大的军火武器走私集团的幕后老板,专门暗地里给缅甸各自为政的那些军阀们,提供大量的武器装备。同时他又以一种老好人的姿态在缅甸修路搭桥以获得缅甸政府的认可以及尊重。以维持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他却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而在缅甸是一夫多妻制,虽然朱为庸很爱他的太太秦宝宝,可是各路军阀为了笼络住他。往他的身边塞了很多的美人,朱为庸为了打消军阀们的顾虑,只得无奈的笑纳了这些美人。

而他的妻子秦宝宝却是生长在五星红旗下的天朝儿女。而且她还是出身于正宗的红二代,从小就是在首都的军区大院里长大。她的家庭可谓是军人世家。父亲是走过长征的“红小鬼”,离任前是天朝某军区的司令员。曾经为国家培养了不少的军事人才,安馨所在城市的徐司令就是其中的一个。而她的兄弟们,现在都在天朝各地方部队担任重要职务,所以她也有她的骄傲。

秦宝宝早已经习惯了天朝正常的一夫一妻制,受不了原本恩爱的丈夫左一个右一个的把无数的美人娶进家门。她哭过闹过甚至还想到过离婚,可是朱为庸也有他的无奈,他可以任打任骂,可是离婚却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同时他为了提防秦宝宝会偷偷的带着女儿远走高飞,脱离他的掌控,他甚至还在女儿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精英高手。

最后无计可施的秦宝宝,心灰意冷丢下了才三岁的朱迪,只身远赴瑞士。名为疗养,实际上却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并且从此不再踏足缅甸这一块伤心地。

而朱为庸只要他最爱的宝宝不和他闹离婚,他就什么都好说。她不肯回来,他就带着年幼的女儿过去,可是终究他在缅甸的产业越做越大,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所以两夫妻见面的机会也就少的可怜,而朱迪见到母亲的机会也少的十个手指数的清

于是朱迪从小就把她自幼就没有母亲照顾的罪责,都归到了父亲身上。她觉得都是因为他做的这些黑帮生意,才不得不接受各路人马塞给他的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才会害的她从小就没了母亲。所以在她长大了一些后就再也不肯呆在缅甸,她宁可选择孤身一人去母亲的故乡发展。

朱迪在第一眼看见老三时,就像是看见了年轻时候的父亲,也是这样满身的凶煞之气,所以她本能的就不喜欢,不管他做的再多都没有用,她对这种人的厌恶已经是深到了骨髓里。所以她在睁开眼睛看见老三的一霎她就明白了,今天这绑架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朱迪掀开被子,面无表情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着老三冷冷的说道;“你今天闹这么一出是想要干什么?”

老三微微一笑,可惜这抹笑意并没有到达他的眼底,他看着朱迪的眼睛温柔的说道:“今天我本来也不想把你给牵扯进来,可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想要对你干什么,可是安家的那个小子嘛,哼。”不知道为什么,朱迪看见他那张淡淡的笑脸,全身却犹如沁到到了冰水里,只觉得一股彻底的寒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说道:“这是我们俩的事,你干嘛要把别人牵扯进来?再说了,我早就对你说过,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老三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恶狠狠的说道:“我也早就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女人,现在有的男人碰了你,我当然要为自己讨个回公道,这有什么不对?”

朱迪有了一种想要抚额长叹的冲动:这个人是个生番吗?怎么听不懂人话的,他从哪来的这么强烈的自信?好像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是他女人似的。

朱迪强压住自己早已心乱如麻的思绪,想要再度解释一下自己的立场,并且为那个倒霉鬼安向宇争取一线生机。

这时门却被敲响了,老三皱了皱他那浓密的眉毛,站起身来大踏步着走了过去。他一把拉开了大门,站在门口的正是他的绝对心腹阿耀,阿耀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四哥带了一伙人过来了,现在正在门口,让不让他们进来?”

“这时候他来做什么?”老三有些疑惑的说,他思忖片刻说道:“去,把门打开。”

老三一直都知道四哥对朱迪也抱有晦暗的心思,可是碍于他的压力,四哥对朱迪并没有采取什么实质上的行动。

这次绑架安向宇的行为虽然是他私自做的决定,可他也没有去刻意隐瞒这件事,所以青龙会的几个头目都清楚他今晚的行动。老大雷彪虽然并不太赞成他这次的行为,可是还是嘱咐了他一句:“手脚干净点,别留后患。”

至于四哥,大概俩人都是靠能打上的位,所以他们两人历来都是看彼此不顺眼,经常在暗地里明争暗斗。可是两人再怎么斗,并不会牵涉到青龙会里的重要利益,所以雷彪对两人之间的争执,一直就是保持着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今天四哥自己找上门来,绝对不会是为了坏自己的事,想来,他一定也是知道了朱迪和这个野男人的事,所以也想要来出口恶气,既然是这样,他自然是没有理由把他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他转身对朱迪说道:“你先安心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看。”如今朱迪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他也不想要继续装好人了。老三打算等这件事情了解完以后,就直接把朱迪给软禁在自己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先偷渡出国去躲一段时间,最好再弄个孩子出来。女人嘛,时间长了,就算是再傲娇的也会乖乖的认命了。

朱迪却生怕他是打算出去对安向宇动手,她焦急的想要拉住他,哑着嗓子嘶吼道:“不行,你不能走,我们还没有把话说清楚。”

可惜老三已经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的未来做了决定,所以不打算再和她继续废话下去,免得气的自己肝疼,他干脆的选择了没听见,利落的关上了大门走了出去。

门里立刻传出来剧烈的捶门声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他苦笑着摇摇头,心想指不定这个女人现在的心里到底有多恨自己呢。可是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的,想到这里,他一甩头大踏步着离去了。

阿耀听见了屋里女人的谩骂声,他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他知道老三对朱迪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心力,也只有他知道老三在知道了朱迪和安向宇的事以后到底有多痛苦,可惜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会得到这个美艳的女人。

感情原本就是强求不来的,可惜一向是强势惯了的老三并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解救人质

老三满脸不渝的打开了大门,就见四哥带着十几个人鱼贯而入,老三皱皱眉头说道:“你来干什么?”

四哥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耐烦看到自己,于是便搬出雷彪做挡箭牌,说道:“是老大不放心你,让我也过来看看,给你帮个忙。”

老三却是无所谓的说道:“对付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吗?老大也太小心了。”

四哥在心里默默地念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碰到他那个变态的姐姐,真要让你碰到了,你就不会说的这么轻松了。想到这里,他就憋了一口恶气,想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给逼的没有还手之力,这可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

不过他兴奋的看了看周围这几十个彪形大汉,还有腰间插了一把油光铮亮的沙—漠—之—鹰的老三,他得意洋洋的想着:不管你功夫再好,手脚再快,在军火面前都要吃瘪,这回我倒是看你怎么威风。

老三并不知道这回他是被四哥当了回枪使,他对四哥这次竟然会主动帮忙还是心怀感激。四哥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他预料中的人,便大咧咧的对老三说道:“走,带我去看看那个让你带绿帽子的臭小子。”

被四哥口无遮拦的这么一说,老三心里的那点感激立刻荡然无存。围在两人周围的小弟也集体低下头,没有谁敢抬头去看老三那已经黑成了锅底的脸色。

虽然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没有谁真敢当着三哥的面给说出来。他们纷纷在心底抹了把汗暗暗想着:四哥。您老是个神,您其实并不是想要来帮忙的。您是嫌老三伤口不够深,所以特地再来捅一刀。让他死的更快些的吧。

可是四哥并不管老三心里痛不痛快,他还真是想要来火上浇油的,他生怕安向宇会死的太舒服了,所以他要把老三的这把心火给烧旺一些,那么安向宇这最后的时间也会越难过,安向宇难过了,相信那个妖孽安馨也不会好受,安馨如果不好受了,那他的心里才会舒坦了。

其实。他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心理,至于这话说出来会让老三连他也一起给恨上,他也顾不得了,因为他知道老三在明面上是不敢把他给怎么样的。

四哥无视于老三那阴沉沉的脸色还催促道:“走啊,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老三冷冷的哼了一声带路往前走去。

张三远远地看见了这群人往他这边走来,他心里暗暗叫苦,这安小姐怎么还不来呀,事情真要有了什么变化,他自己倒是不惧什么。可是带着这么个累赘他可真不敢保证,能够敢全身而退了。

想了想他立刻凑到安向宇的耳边说道:“我把你脚下的砖头给踢开了,你自己抓紧铁链,别让他们给发现了。”说完。他利落的踢开了安向宇脚下的砖块。

安向宇其实站在那里维持这么一个被吊着的姿势,已经快到他的极限,虽然今天格外寒冷。可是他为了参加化妆舞会,身上的衣物并不是很厚实。再加上他又被人逗头淋了一桶凉水。他觉得身上穿的不是一层衣服,而是穿着一层冰棍。冻的他全身瑟瑟发抖,四肢僵硬麻木没有知觉,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可是张三的话,可是关系着他的小命,所以他不敢不听。安向宇只得勉强自己去牢牢抓住那两根铁链,至于能够坚持多久,那可真是是要听天由命了。

老三把四哥带到了还挂在那里,荡呀荡的安向宇面前。四哥一看见安向宇的狼狈样子,阴测测的笑了,他对着老三挪揄道:“我说老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我还以为我会看不见一个囫囵人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手脚无缺的在这里。

安向宇一听这话,他在心里暗骂:你丫得真是太狠了,小爷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抢了你的老婆,至于这么落井下石吗。可惜他的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满肚子的话只能化作了不满的呜呜声。

老三皱着眉头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四哥狞笑着说道:“最起码,也要把他坏你好事的那根玩意给切掉。”

这个提议老三很喜欢,他自从知道了朱迪被人给强占了以后,连做梦都在想着要把这个人的子孙根给切下来喂狗,于是他赞同的点点头。

他今天也是从一开始,就被朱迪的突然出现,给搞乱了心神,所以这个在他的心里萦绕已久的念头还没有实现。四哥的提议正合了他的心意,于是他立马挥了挥手说道:“没听到四哥说的吗?还不去。”

立刻有个喜欢拍马屁的小子,立刻拎着一把一尺来长的西瓜刀走了上去,周围的人还在哄笑:“割那么一点玩意用的着这么一大把刀吗?你他—妈—的也太看得起这个小白脸了。”

那个小弟还叼着一根烟,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可是为了他好,要是刀太小了,要割个十几刀才割的下来,那不是活受罪嘛,这把西瓜刀我今天可是磨了一天了,保证能够一刀断根,永无烦恼。”

安向宇惊恐万分的挣扎着,就像是一尾刚从水里吊上来的鱼,绝望的想要争取最后一线生机。那个小弟试图抓住他乱踢乱踹的腿,却总是不得要领。四哥还在嘲笑道:“你姐姐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安家马上就要断子绝孙了,怎么不见她出来耍威风了?这回她要是敢出来,我就连她也一起做了,哈哈哈……”老三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就在这片混乱时,安向宇已经被冻得麻木毫无知觉的手再也抓不住铁链了,哧溜一下,竟然就这么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周还在等着看笑话的人群,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就像是被人同时点了哑穴,还是三哥最先反应过来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连绑个人都不会吗?去,再把他给我绑严实点,别再出状况了。”

安向宇坐在地上,一把扯掉了嘴里的满是机油味,令人作呕的抹布,他讪笑着道:“意外,意外,纯粹是意外。”张三简直想要扶额骂人了,有这么寸的事吗?

这时,有五六个人狞笑着围了上来,想要把安向宇重新给绑起来,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砰两声巨响,车库的大门竟然被爆破开了,一辆接一辆的军用卡车竟然就这么开了进来,卡车上是一车车荷枪实弹,装备精良的武警战士。

就在围着安向宇的匪徒们被这两身巨响而吓得一楞神间,一个矫捷的身影用闪电般的速度闯进了人群里,只见她飞快的左右开弓,啪啪啪看似轻巧的几掌,就击飞了还抓着安向宇不放的,几个不开眼的小子。尤其是拿着西瓜刀的那位仁兄,还被多奉送了一脚,大伙就看见一个人形风筝就这么忽悠一下飞了出去。

扫开了安向宇身边的障碍后,安馨一把提着安向宇的衣领,纵身一跃,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跃上了有四米来高的屋顶阁楼。

还在楼下的匪徒们眼睁睁的看着,她使出的这一连串如行云流水般,娴熟优美,在电影里才能欣赏到的动作,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这还是人吗?不会是从哪个屏幕里跑出来的女侠或者女鬼吧。如果不是考虑双方的敌对关系,他们简直就想要拍几下巴掌,喝几身彩了。

可惜人家觉得很潇洒优美的场面,被安馨给提到手里的安向宇却并不太好受,他使劲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涨红着脸说道:“快放开,快放开,要被勒死了。”一米八个子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女人这么抓着衣领到处乱窜,真是还让不人活了。

可惜,安馨不能了解一个男孩脆弱的心灵,她没空理会他的挣扎,也不知道他在心底的咆哮,她只顾拖着安向宇的衣领快速的往阁楼的一侧奔去,同时还要闪避着已经反应过来的老三以及他的手下,对他们姐弟两射出的子弹。

几个纵身,两人到了阁楼的一角,安馨挥拳砸开了那里的两扇玻璃,然后带着安向宇又从上跃下来,就这么直接的落到了车库外的空地上。外面李四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他见安馨把安向宇顺利的提溜了出来,立刻迎上去说道:“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我三哥呢?”

安馨安慰道:“我再进去把他给找出来,顺便再把那两个麻烦给解决了。”李四知道她所谓的解决麻烦指的是什么,可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的江湖人讲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虽然现在法律上是不允许了,可是被人都惦记上想要你的命了,你却还不知道还手,那就是白痴了。

安向宇莫名其妙的玩了这么一趟过山车,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不过他听见了姐姐还准备进去,便急急忙忙的拉着她说道:“姐姐,我还有个朋友也被一起给抓进来了,你等会也一起找找看,把她也一起救回来吧。”

如今安馨在他的心里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女超人了,他觉得她不管再表现出怎样强悍的一面他都不会吃惊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被安馨在这几个月里,所表现出来的本事,给刺激的麻木了。

安馨听了他的要求却和李四对视了一眼,好奇的对安向宇说道:“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围攻

安向宇拍着胸脯,颇有些豪爽的说道:“不就是个小模特嘛,不过她在关键的时候没有丢下我,这个时候我当然也不能把她给丢下。姐,你待会记得仔细找找啊,她叫朱迪,穿着一套红色的衣服,打扮的像个芭比娃娃。”

安馨却看着安向宇,神色有些古怪的说道:“你的那个朋友,可能还轮不到我去救。”

安向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为什么?”想了想,他面色一整说道:“姐,你不会是看不起人家,所以不想去救吧?你这样可不对啊。”

安馨不耐烦的给他头上敲了一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没有理会抱着头哀嚎的安向宇,安馨又对李四说道:“你记得带着他尽量走远些,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李四沉声答应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安排好以后,安馨转身又向已经接上了火了的仓库奔去。此时的仓库里,枪声已经是噼里啪啦,如炒豆子般响成了一片。安馨如鬼魅般贴着墙角又溜了进去。仓库里硝烟弥漫,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都是中弹受伤的青龙会成员,他们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他们在前一分钟还如凶神恶煞般,视安向宇为任他们宰割的羔羊,后一分钟自己却在别人的屠刀下哀嚎,这可真应了那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时,双方人马都不甘示弱的占据着有利地形互相攻击者。不时有人中弹哀嚎着倒下去。没过多久,从装备上和人员数量上很快就分出了优劣。很快的。在人员数量以及装备上占有着绝对优势的武警战士们,他们那那密集的枪声。很快就把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给弹压得抬不起头来。

尤其是其中有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肩膀上松枝绿的肩章上缀有金色的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的年轻少将。他站在卡车上,手里端着一把巴雷特M82A1,简直是弹无虚发。只要他一扣动扳机,就会有一个倒霉蛋倒下,不是被击中了脚就是被击中了手,这情景简直就像是在做打靶表演。

还有两个没有穿军装的男人,看上去瘦小黝黑。枪法也是相当的厉害,不过他们没有穿军装的那么多顾忌,也是一枪一个,可没有分被击中的是不是要害。

安馨却没有心情欣赏这场表演秀,她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片刻后,发现对安向宇敌意最深的四哥和老三均不见了踪影。这时一个蒙着鬼头面具的人悄悄的摸到了安馨的身边,安馨一记手刀刚想要砍过去,那人却一把扯下了头上的面具说道:“安小姐,是我。”

原来是最先混进来的张三。他指向一处房门对安馨说道:“青龙会的老三现在进了关着朱小姐的那间休息室,老四已经带着几个人从侧门处溜了出去。”

安馨点点头,吩咐道:“我去找那个老三,你出去跟着那个老四。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好的。”张三立刻按照着安馨的安排,悄悄的追寻着四哥的身影而去。

这时,枪声已经慢慢的稀了下来。除了有一些不开眼的还在顽抗以外,大多数的青龙会成员还是识时务的放下武器准备投降。安馨几个箭步就来到了关着朱迪的房间门口。她侧耳倾听着,门内传来了男人的吼叫声和女人的吵闹声。然后又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安馨立刻闪身躲在了门的一侧,门碰的一下被打开了,只看见那个一米九的大汉,把朱迪扛在了肩头,从屋里闪了出来。朱迪没有丝毫反抗,就这么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头,看样子是被弄昏了过去。

老三一手扶着肩上的朱迪,一手紧紧的握着他心爱的沙—漠—之—鹰,他身若猿猴,灵敏非常,一点都不受肩上人的影响。而耀哥握着双枪和他背靠着背,相互依靠着一路杀出。两人的身手灵活,枪法也奇快,几下点射过后竟然有几名战士,因为没有来得及躲避而中枪倒下。再加上武警这边怕误伤到老三肩头的朱迪,不敢贸然还击,竟然就这么被老三和耀哥给走到了仓库的门口。

眼看着这两人挟持着朱迪就要逃脱出去了,这时那名少将稳稳的端起了手里的狙击枪,这次他瞄准的不再是手脚,而是耀哥的额头。因为老三和耀哥为了避免有人瞄准,所以呈之字形向前移动。可是他们千防万防却没有防住离他们有着几十米远,犹如被死神附体的这支狙击枪。

少将在瞄准了目标后,果断的扣下了手里的扳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从少将手里的枪膛中呼啸着钻出来,沿着它命定的轨道快速的前进,只听“扑哧”一声,毫不留情的从耀哥的前额钻了进去。耀哥的前额在刹那间,就像绽开了一朵血色的罂粟花,他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来,就这么软软的倒了下去,他的眼眸中还有着难以置信,但是紧接的便黯然的失去了光泽,这一刻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永远的定格。

“啊......我要你为他陪葬。”耀哥从十多岁起就和老三混在一起,这十多年来,他们一起砍过人,也一起被人砍过,感情深厚,可以说的上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今天耀哥却在他的眼前,突然的中枪死亡,这深深地刺激到了老三。他双目赤红,犹如一头被激怒了的狂狮,带着深刻的恨意,咆哮着冲向了击毙耀哥的那名罪魁祸首。

在他全速前进中,还不忘几下点射,掀翻几个碍事的敌人,此刻的他还真不负他“杀人机器”是称号。少将站在卡车上,依然稳稳的端着狙击枪,试图找出他的弱点,希望也能把他像耀哥那样一枪毙命。

可是朱迪的身体正好护住了他的左胸以及后背,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投鼠忌器。而老三虽然身材高大彪悍,可是动作却是异常的灵活。他不停的找障碍物掩饰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弓着身子呈之字形急速前进着。有时迎面遇到措手不及的战士们,抬手就是一枪,然后不管有没有毙命,立刻闪了过去,他的目标牢牢地钉在了前方那个还瞄准着自己的那名年轻少将身上。

少将端着枪瞄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眼看着老三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只得叹息的放下了手里的枪,抽出一把军刺,纵身跳下了卡车。

就在他跳下卡车的一瞬,老三背着朱迪刚好也冲到了他的面前,老三抬起右手,沙-漠-之-鹰那冷冷的枪口正指向那名少将的额头,老三阴测测的说道:“你,必须为我的兄弟偿命。”

少将闻言冷冷一笑:“那么,我现在有这么多被你打死打伤的兄弟,我又要去找谁偿命?”

“那就要各凭本事了。”老三不动声色的说道,他拿着手里的枪又往前逼近了几步。

少将此时却伸出手里的军刺隔开了对准自己的枪口,他冷静的说道:“你的沙-漠-之-鹰虽然杀伤力巨大,可是它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的弹匣里只能装进7颗子弹。刚才你从房间里杀出来已经用了四颗,冲到我面前又用了三颗,而且在这一路上你也没有时间换弹匣,所以现在你的沙-漠-之-鹰已经没有子弹了。”

老三沉默片刻,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松开了手里的枪把,用一根手指勾着,然后狂妄的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没有子弹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抡起手枪,把它当成了一把暗器恶狠狠地向少将的面门砸了过去,同时他还在嘴里说道:“可是我还有拳头,一样可以和你拼命。”

少将没有想到老三说着话会突然就开始动起手来,他立刻耍了个铁板桥,身子往后一仰才堪堪的躲开了被砸的满面桃花开的命运。他刚刚直起身子。

老三在砸出手里的枪后,一记侧踢带着风声紧随而至,这次少将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被踢得横飞出去三四米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呛鼻的尘土,少将狼狈的在地上爬了几下愣是没有爬起来。

老三见机会来了,抢上几步想要再补上一脚,直接结果了他。那两个枪法也很好却没有穿军裝的黑瘦汉子立刻一左一右围攻了上来,见状,老三只得放弃了趁机对这名少将下手的机会,转而迎上了围攻上来的这两个人。

三人缠斗了一会后,那两个黑瘦汉子心里都在暗暗叫苦,他们学的是泰拳,讲究是快狠准,可是现在老三身上背着他们的大小姐,他们总要有所顾忌不能伤到她,这样不免就有些畏首畏尾。好不容易有拳脚招呼到了老三身上,却像是打到了钢板上一样,人家是纹丝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倒是被震得手脚发麻。

而两人虽然仗着身手灵活在老三的身边能够腾挪跳跃,可是老三的身手也不慢,每当被老三的一脚踢中或是一拳打中,他们都得疼上半天缓不过劲来。两人心里都在暗暗叫苦,真不知道老三这身铜皮铁骨是怎么练成的。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少将见这两人快要落败了,立刻挥舞着军刺也加入了战圈,有了这个新生力军的加入,才堪堪把一面倒的局势又扯平了些(未完待续。。)

PS:写到这里我好纠结,到底要不要让老三死呢?

第六十八章 老三落败

虽然少将的突然加入让老三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可是他因为练过几年铁布衫,所以身体的抗击打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暗自焦急,因为时间拖得越长对他就越不利,因为周围已经有不少武警战士围拢了过来。

虽然他占着自己过人的身体优势,能够轻轻松松的接受对方三人的联手进攻。可是在耀哥被击毙的瞬间,所带给他最初的愤怒过后,老三凭借着被这股怒气所激发出的悍勇,在一番快速的过关斩将后,却对少将不能一击即中时,他就已经丧失了先机。

现在对方的帮手已经越来越多,既然报仇无望,他就没有了再战下去的兴趣,于是他瞅了个空,一个连环踢,踢退了那两个黑瘦汉子,然后又是一记肘击,击飞了那员少将。他趁机往大门口飞速奔去,其中有人试图阻挡他的去路,都被他如坦克般直接撞飞了出去。

眼看他离大门大门口已经越来越近,五米,四米,三米……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焦急万分,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如果让他背着朱迪逃出了这扇大门,无异于放虎归山.想要再把他俩给找出来,无异于天方夜谭,那就意味着他们今晚的这次行动完全失败。

可是,就在这有人挡不住,有枪又不敢开,万分憋屈的时候。老三突然用眼睛的余光发现自己的右侧又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正不知死活的合身向他撞了过来,他在心里冷冷一笑:就这副小身板还妄想来和我比力气。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他丝毫没有把这个纤瘦的身影给放在心上,他的目标是离他只有两米远的大门。他知道,只要出了这扇大门。他就有得是方法逃走,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抽空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把耀哥给击毙的少校,同时在心里恶狠狠的暗暗发誓:你就等着吧,我会回来拿你全家的命来祭奠阿耀的。

就在这时,那个纤细的身影已经挨到了他的右边身体,他下意识的绷紧了自己全身的肌肉,也暗暗的运了五层暗劲在右边身体。在他想来。这股暗力已经足够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撞飞出去。其实不光老三是这样想的,四周所有看到了这一幕的人,心里都在为这个瘦弱的身影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两人终于“蓬”的一声,撞到了一起。老三只觉得有一股大力从他被撞的右边身体传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给撞到了一样,身子一轻,竟然被撞得凌空飞了起来,在飞出去五六米远后,身子“蓬”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而那个撞他的人影竟然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这时所有人才看清楚,那个人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当然,我们都知道了。她就是安向宇那个祸头的姐姐安馨。

他一直就扛在肩头,让所有人都投鼠忌器的朱迪,也被这么一撞竟然脱离了老三的掌控。她从他的肩头滑落。直接滚出了两三米远,立刻有手疾眼快的武警战士们抢上前去。抬起了还在昏迷的她,退到了安全区域。

老三大吃一惊。自从在十年前,他的身高达到了一米九以后,他在无数次的与人交手中,就从来没有在比力气的时候输过。。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丝毫都不敢再轻视面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人,因为他知道,想要这样把在高速前进中的自己给撞飞出去,她的爆发力量起码要在五吨以上。

老三满脸不舍的看了一眼被大伙给抬走了的朱迪,他知道,今天自己想要带着朱迪一起偷渡出国的打算,算是彻底落空了。不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有自己能过了眼前的这一关,他还有的是机会回头来找她。

他现在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安馨身上,因为眼前这个瘦弱美丽的女人是他今天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不,应该说是自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他狠狠的瞪着安馨,满腹怨恨的说道:“我们俩素不相识,你今天为何要坏我好事?”

在他眼刀子的逼视下,安馨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你挟持了我的弟弟,还想要他的命,还怪我坏你的好事,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老三的浓眉一皱,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他的姐姐?”他可真没有想通,怎么可能有相差这么远的姐弟,一个看上去高大魁梧却是胆小如鼠,手无缚鸡之力。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爆发力惊人,力大无穷。

安馨听了他的疑问却是眉头一挑,有些狂妄的说道:“我和他是如假包换的姐弟。我知道他最近闯了祸,有人想要对他下手,所以早就有所防范。所以有我在,你今天是绝对别想再逃出去兴风作浪。”

老三听了她的话,还真是觉得新鲜,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样大放厥词了,他冷酷的说道:“那好,就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吧。”

老三不再和安馨多说废话,只听他“荷”的一声大吼,把全身的力量都瞬间的集中在他的右臂之上,只见他的右臂青筋凸起,根根肌肉如同牛腱般结实有力,然后他一跃而起,他高高的举起了他的右臂,而后夹杂着万钧之力,如同一发被激射出去的炮弹,猛地朝安馨砸去。

旁观的人有不少都发出了一阵惊呼,所有人都为安馨捏了一把冷汗,只除了那个少将以外。在大伙的惊呼声中,只见安馨不慌不忙地左手横在眼前,右拳则是如同蛟龙出海般也对着老三的拳头呼啸而去。“嗤......”

老三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劲道透过他的右拳蜿蜒直上,甚至于令他的整个右臂忍不住扭转,发出细微的“咯嗒”一声。老三的面色剧变,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顺着他的右臂蜿蜒而上的奇特劲道,正在对他身体的内部的骨骼和肌肉造成巨大的伤害。

幸好他在铁布衫的修炼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硬是抵住了这一股劲道。如果实力弱一点,估计他的整只右臂就会因此被废了。就算是这样,他现在的右拳估计也只能发挥七层实力了。

而在于老三拳头交击的瞬间,安馨整个人便顺势倒飞了出去,以化解老三那重逾千斤的力量,所以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上的伤害。可是在周围人的眼里却看出了不一样的结果,他们都以为老三还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而安馨却倒飞出了三四米远,那么一定是安馨吃了个大亏,于是有那怜香惜玉的便拿起了手里的枪,瞄准了如铁塔般站在那里的老三。

就在六七枝枪口对准了老三,他们想要扣动扳机时,安馨却开口了:“这是我安家和他之间的事,你们不要插手。”听了她的话,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把带着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那名少将。少将对着他们做了个手势,于是所有人都松开了扣住扳机的手指,可是枪口却还是牢牢地指着老三,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在于安馨对轰的这一拳过后,老三竭力稳住了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右臂,感受着手臂里的剧痛,他已经清楚的知道,有安馨这个妖孽在,这次能够逃出生天的几率几乎为零了。

在没有了退路以后,他的心里反而升起了豪情万丈,于是他不再想着要逃跑,反而往前走了几步,哈哈大笑着对安馨说道:“不错,这本来就是我和你安家的事,就让我们俩个来自己解决。”

说完他没有了丝毫犹豫,朝着安馨急速而去,安馨却是脚尖一点,身体轻盈的跃起,她几个纵身带着万钧之力也朝着老三迎了上来。俩人“蓬”的一声第二次撞在了一起,不过第二次的碰撞并不是纯靠身体的力量,俩人在身体接触到的一刹那,只听到连续的如暴雷般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蓬,蓬,蓬,轰......”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你来我往的交手了十几招。

然而每一次的碰撞都让老三感到吃不消,因为他发觉安馨每击中他一拳或是踢中他一脚,不但力量巨大犹如泰山压顶,而且都会有那股奇特的劲道钻入他的体内,对他的身体的内部造成毁灭性的破坏。而自己击中安馨的每一下就像是打在了一堆棉花上,软绵绵的,让他无处着力,根本就不可能对她造成伤害。

就这么十几个回合下来,老三的心里在暗暗叫苦,这一场较量,是他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一次。在旁人看来两人你来我往,好像是势均力敌,不分高下。可是只有老三他自己知道,他每中一拳或是每中一脚,他的身体就会受到那股奇特的劲道的侵蚀,他的实力就会要下降几分。可是他又无可奈何,因为现在场上的节奏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只能被动的接受安馨的掌控。

就在两人的混战中,安馨忽然抬起一脚踹中了他的胸口,老三的力气此时已经几乎殆尽,他顺势如那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然后像个破麻袋似的“蓬”的一声砸在了一堆破木箱子里,溅起了一堆木头碎屑四处乱飞,还刺中了周边几个躲闪不及的人身上,脸上,划出了道道血痕。

倒在地上的老三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过后,就开始呼吸困难,他喉头一腥,一大口鲜血就这么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还夹杂着破碎了的乌黑的内脏碎块。(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老三之死

这样意想不到的结果,让所有关注着这场战斗的人都目瞪口呆,眼看着老三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堆破木箱子里狂吐鲜血,有不少青龙会里和老三感情颇深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就连对安馨有了一定了解的那名年轻的少将,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所有人的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号称“杀人机器”的青龙会老三,这是被一个女人给彻底的收拾了吗?

在喷出了几大口夹着破碎内脏的鲜血后,老三在心里暗暗苦笑:看来这次真的是完了,没想到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想他在加入了青龙会这么多年以来,策划了无数次的绑架勒索案。不管有没有撕票都从没有失手过,没有想到今天是第一次失手,赔上的却是自己的生命。

他努力让自己躺平了身子,抬起右手费力的擦去了嘴角的血渍,然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远远地被人给团团围着,连掐带摇,渐渐清醒过来的朱迪。叹息着说道:“真是不甘心呀,明明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以后,你对我已经很温柔了,可是为什么我出一趟国回来,一切都变了......”

这时安馨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铁血汉子冷酷的说道:“杀人着,人必杀之,你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就要知道你终有一天也会同样丧命在别人的手上。”

老三惨笑一声,喘息着说道:“我这么些年的确杀过很多人,现在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赚到了。”

安馨皱皱眉说道:“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死。”

“不用死?”老三的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他苦笑着说道:“你踢碎了我的气门及丹田,我已经不能再运用功夫。以后恐怕多走几步都会要人扶了,这样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的好。阿耀,我们还是到地底下一起再去做兄弟吧。”

说到这里,他怒目圆睁,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以及呼吸不畅的痛苦,把全身的仅余的力气都灌输到了右掌上,然后拼尽全力猛地击向自己的前额,刹那间就击碎了自己的头骨,断了自己的生机。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感到一阵惋惜。真不愧是“杀人机器”,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的狠。

安馨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出手去阻止,她不是一个圣母,一个对安向宇怀着怨恨并且想要他命的敌人,她不会出手去救。她没有直接要老三的命,只是重伤了他,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最终老三不能接受自己从今往后变成了一个废人的命运。所以他选择了站着死,而不愿意跪着生。这是他的选择,她当然也不会多事去阻止,不过。她还是走到老三的面前,轻轻的抚上了老三死后还睁得圆鼓鼓的眼睛,对他的尸体低声说道:“这件事还有一个幕后黑手。你也只是被人给利用了而已,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为你也为我安家人讨回一个公道。”

朱迪已经被那两个黑瘦的汉子弄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那个一身橄榄绿的少将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她有些委屈的唤道:“表哥。”而那员少将只是微笑着抚抚她的头,以示安慰。

这员少将正是她大舅的儿子,她的亲表哥秦少卿。秦少卿见自家表妹终于安全了,心里才放下了这块大石头。要知道朱迪的妈妈秦宝宝,是秦少秦父亲他们那一辈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就是家里的娇宝贝。当初她要嫁给,明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玉石商人朱为庸时,家里人都是一致的反对。

因为对秦家人来说朱为庸很陌生,而且还是一个在缅甸那么一个动乱不堪的地方讨生活的商人,所以他们都不希望在秦家被娇养的受不得一点委屈的秦宝宝嫁过去受苦。

谁知秦宝宝平时是最听父母话的,可是自古就是少女多情,她在被恋人的花言巧语迷住了后,不顾母亲的伤心,父亲的愤怒,哥哥们的好言相劝,毅然决然的嫁给了朱为庸并且跟他定居缅甸。

谁知她出嫁后却过得并不幸福,因为两人在一起后没有几年,朱为庸就开始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里领美娇娘,。尽管他有各种各样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心高气傲的秦宝宝却怎么都接受不了,于是她一气之下就留在了国外,从此再也不肯踏足缅甸。自从母亲在十年前过世后,对家人心怀内疚的她,就连天朝都很少回了,这件事一直就是爷爷和父辈们心里的隐痛。

如今秦宝宝的女儿朱迪长大了,而且和她的母亲有着八分相似的外貌,再加上这个女孩子很有主见,她对外从不宣扬自己的出身以及家世,她没有想过要靠自己的家世去走捷径。她靠着自己的努力去获得成功,所以她获得了外祖父这边整个家族的喜爱。

而秦少卿刚好就是被家族安排在本地军区任职,他是全军区里最年轻的少将,再加上他和朱迪之间的这层亲戚关系,所以徐司令在接到朱为庸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秦少卿得到了消息大吃一惊,他不敢想象,要是朱迪有了什么意外,年迈的爷爷怎么会受得了,所以他决定亲自带队前来营救。

因为朱为庸很疼惜这个宝贝女儿,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就在她的身上偷偷地装上了一个全球定位仪,这件事就连朱迪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当她在南开大学门口被人给挟持了以后,她的保镖就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他们在通知了朱为庸后悄悄地跟上了这群绑匪。

可惜他们很快就发现这群绑匪人多势众,光凭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朱迪给安全的弄出来。就在他们急的团团转时,朱为庸给了他们指示,他们联系上了正带了两个连的兵力,全副武装的赶来参与营救计划的秦少卿。

两伙人在离仓库五里外的一个灌木丛里会面后,又碰到了循着张三留下的痕迹找来的安馨一伙人。当三方人坐在一起商量营救方案时,在派人先潜伏进去,以确保人质安全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

这两个缅甸人一点都没有把安馨放在眼里,他们要求让他们自己先潜伏进去保护住朱迪,然后再由秦少卿带人强攻进去,他们就可以乘乱把朱迪给营救出来。

当安馨要求也一起潜伏进去时,还被他们毫不留情的以人多容易打草惊蛇的理由给拒绝了。因为在他们的常识里,女人就是弱者加麻烦的代名词。

就连秦少卿为了表妹的安全,也想只让这两个缅甸人混进去,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私心,因为他在这个地方军区好歹也算呆了很多年,对于青龙会的“杀人机器”早有耳闻。所以出于对安馨的安全考虑,他也不赞同安馨去铤而走险,他只是再三向安馨表示一定会保证安向宇的安全。

安馨不放心把安向宇的安全交到别人的手上,可是她也懒得再和他们多说废话,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巴掌的砖石,然后当着他们三个大男人的面,徒手把这块砖石给捏成了粉末状。

当砖石在她那细嫩的掌心里呈流沙样纷纷扰扰的落下来时,于是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个缅甸人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惊愕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的秦少卿也不得不心服口服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充分的演示了一把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的闹剧。

于是,有了强而有力帮手的安馨就把李四和死皮赖脸跟来的曹俊给留在了仓库外,可是当她和两个缅甸人刚刚才分头潜进仓库时,就发现老三在四哥的唆使下想要对安向宇动手,于是她也顾不上其他,就对在外等候的秦少卿下达了进攻的暗示,于是才有了先前那惊险的一幕。

安馨在亲眼看着老三气绝身亡后,她不再犹豫,立刻几个纵身又往仓库外急速奔去,因为还有一条落网之鱼需要她去解决,就是那如毒蛇般歹毒,如狐狸般狡诈,如孤狼般隐忍的青龙会四哥。

四哥在见势不妙时,便黑着脸带着自己的几个绝对心腹,悄悄的从侧门溜了出去。他不是实心眼的老三喜欢去硬碰硬,他最善于隐忍,然后再在关键的时候,趁对方不注意给予致命一击。

这伙人急匆匆的赶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后想要发动时,忽然从一旁扑上来一个手里拿着带血槽的军用刀刺的黑衣人,只见他飞快的手起刀落,只听两声“噗,噗。”他们的车轮胎就这么给直接放了气,再也开不动了,这个黑衣人,正是尾随着他们而来的张三。

车上的人顿时都傻了眼,于是一伙人只得又骂骂咧咧的从车上下来,四哥黑着脸喝问道:“你想找死吗?难道就凭你一个人还想拦住我们这么多人不成?”

这时四哥其中的一个手下狞笑着说:“四哥,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喂他一颗花生米不就行了。”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把92式新型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张三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四哥的心声

李四把已经冻的牙齿直打颤的安向宇带到了曹俊藏身的那辆车里,然后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套备用衣服让安向宇换了上去,曹俊见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便焦急的往两人的身后张望着,还不安的询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安馨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

安向宇边哆哆嗦嗦的换着衣服边回答道:“她把我弄出来后,自己又回仓库里去了,估计是想要把朱迪也给救出来吧。”

这时三人都听见仓库那边的枪声明显的密集了起来,三个人都在侧耳仔细的倾听着,他们都在为不知状况如何的安馨担心。

在这三人里,最不了解安馨底细的就是曹俊,过了十多分钟,枪声慢慢的稀少了下来,曹俊便有些不放心的建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她一个女人在那群亡命之徒面前,拳脚功夫再好,也抵不住刀枪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了那里可就糟糕了。”

已经换好了衣服,总算是缓过点劲来的安向宇也赞同道:“对呀,我们就偷偷的过去看看姐姐怎么样了,她把我救出来了,我也不能把她就这么扔在里面不管呀。”

李四心说:你还不如把她就这么扔在里面不管呢,省的老给她添乱。

可是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并不能真的说出来,于是他斟酌了一下才对安向宇以及曹俊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听安小姐的安排,先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相信以安小姐的本事。再加上有这么多的武警战士帮忙,她是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安向宇却不管那么多。他只要想到姐姐今天竟然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就这么闯入一群如狼似虎的绑匪中来营救自己。他就觉得热血沸腾,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见李四没有去仓库的意思,他便撇撇嘴说道:“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说道这里,他又对曹俊使了个眼色提议道:“他怕死不肯去,要不就我们两一起去吧。”

曹俊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从听见那密集的枪声开始,一直就觉得心惊胆战的为安馨捏了一把冷汗,于是两大纨绔不顾李四的反对准备生平第一次联手。去解救安馨于水火。

这时,在离他们二三十米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过了没两分钟竟然还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枪响。把这三个人给吓了一跳,李四立刻对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

李四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于是他悄悄的对两大纨绔说道:“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你们俩不要出去了。”两人一起捂着嘴点点头,那个样子真是要多乖就有多乖,于是李四便下了车往那嘈杂的地方摸了过去。

此时。四哥和他的手下正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着,还漫无目的的往四周送上几颗“花生”。原来,当他们用枪指着张三时,想要扣动扳机给面前这个不识趣的家伙送上一颗“花生”时。谁知张三看着指着自己额头的。冷冰冰的枪口不但不躲,却看着他们诡异的一笑,然后空间一阵扭曲。所有的人都惊惧的发现张三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慌乱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在惊呼:“有鬼啊......”还有被这一幕吓破了胆的。往四周疯狂的射击着,给自己壮壮胆。李四和张三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于是他们在暗中接上了头,又开始了故技重施,开始暗暗的收割生命。于是几年前的晚上,宋家老宅里发生过的那诡异的一幕又开始重现了。在这让人觉得窒息的寒冷黑夜里,可是这天气的寒冷却比不上人心的寒冷。所有人的心里都在往外冒着丝丝凉气,因为就在他们的眼前,不断的有人被人如杀鸡般夺去生命,而且手法狠辣,毫不留情。可是偏生没有一个人看到是谁下的手......估计他们到了地底下,见了判官都不知道到底要告谁的状。

张三和李四知道能够跟着四哥来这里的人,绝对都是他的心腹,手上都不会干净,所以他们办起事来没有一点心理压力。很快的,跟着四哥来的人都被解决的干干净净,就连两个被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几十米远的没能逃脱当鸡仔的命运。

在张三和李四痛快的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以后,他们才惊愕的发现,罪魁祸首四哥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在两人面面相觑准备分头去寻找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了安向宇的惊呼声,两人心里同时说了句“不好”。立刻循着他的声音找了过去。

原来四哥还是颇有一些见识的,他在社团里打滚多年,接触到的和这些小弟所接触到的层面不一样。他知道在江湖上真有一批能人异士,能人所不能,本领高强,可以以一敌百。不是他们这种练了几年功夫,就练出一身蛮力加腱子肉的人能比的。

他曾经亲眼看到过,有一次他们和一个规模并不逊于青龙会的人争夺地盘,对方就花高价请来了一位瑜伽高手,对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瘦弱,既没有所谓的八块腹肌,也没有夸张的能上下跳动的胸肌。可是他身体的柔韧性超强,甚至可以象蛇样的把身体给盘旋起来,而且比常人要灵活百倍以上,

因为他已经修炼到能够自由控制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可以任意折叠自己的每一寸关节的地步,就连子弹射到了他的身上,他都能运用自己的肌肉把它给夹住,顶多就破点皮,却不会有大的伤害。可是他的杀伤力却很惊人,他能从任何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敌人发起进攻,让人防不胜防。老三脸上的那条如蚯蚓般扭曲着的刀疤就是那个瑜伽高手的杰作,也幸好的老三自身的身手十分了得,不然他就不会是在脸上留道疤而已,估计会直接被开了瓢。

所以有了这个瑜伽高手的加入,对方如虎添翼,杀的青龙会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就在连青龙会的龙头雷彪都支持不住想要放弃时,却传来了对方突然闹窝里反,老大都被自家兄弟给偷偷解决了,对方的势力瞬间被各怀异心的人给瓦解,变成了一盘散沙,这才给青龙会留下了一口喘息的机会。

好在那个瑜伽高手本来就是对方老大花钱给请来的,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老大死后他与对方的契约就算是彻底取消。再加上雷彪又很识相,他立刻给那个瑜伽高手也送上了一笔巨款,才算大发走了这个瘟神,所以这件事在青龙会所有的高层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所以当四哥亲眼看着张三就在他们这伙人面前扭曲着凭空消失了,他就知道这次是踢了铁板,看来遇到的又是一个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他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和他给拼了,而是借着夜色悄悄地把自己给藏了了起来,然后亲眼看着面前所谓的兄弟被人杀的闷头闷脑,不知所措时,他却趁着这股乱劲悄悄的溜了开去。

四哥正慌不择路的往前逃命时,好死不死的迎面碰到了偷偷摸摸下了车想要看看安馨目前情形的安向宇和曹俊。安向宇对他的光头形象异常的敏感,触不及防看见这个凶神恶煞竟然就站在了自己面前,他惊叫一声就想要逃跑。

谁知四哥一看见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在他看来,这一切的变故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臭小子给引起的。要不是他和朱迪发生的那一段孽缘,也不会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可是他浑然忘记了是他先去查了安向宇的祖宗八代后,发现安家只是一户普普通通的商人,既没有雄厚的官家背景,也没有了不起的黑道背景,就连家庭成员都很简单,能管事的安爸爸出差没在家,家里除了安向宇这个大男孩就只剩下两个女人,他这才决定向安家下手的。

这样的家庭本来是最好拿捏的,所以他的打算是先打断安向宇一条腿唬住安家人,然后再和安家的女人们谈赔偿,到时候为了保住安家这根唯一的苗子,她们还不是会让他予取予求。

在他想来,这个计划堪称完美,可是计划虽好却赶不上变化,先是他计划外的安馨带给他不小的冲击和震撼。后来因为不甘心,他唆使老三带着大批人马来绑架安向宇的计划现在也流了产,(他还不知道老三已经被安馨给重伤后自杀身亡了)现在就连跟着他的全部心腹今晚都全军覆没了。

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眼前的安向宇带来的,如今罪魁祸首竟然就自己送到了他的手边,他又岂会放过,于是他狞笑着伸出了如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转身欲逃跑的安向宇的脖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抵住了他的额头说道:“小子,往哪里跑?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到了爷爷的手里,你就认命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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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脱困

四哥一把抓住了转身想要溜走的安向宇,狞笑着把枪口抵上了他的额头,刚想要扣动扳机把这个祸根给直接爆头,可是转念想到自己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不如把他留在手上当人质好了。

这时,被这一幕给吓傻了的曹俊终于回过神来,他边叫嚣着:“你想要干嘛?你给我放手。”边伸出自己肥厚的熊掌抓住了安向宇的一只胳膊想要把他给拽出四哥的掌控。

四哥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没有马上对安向宇下手,是想要留着他的这条小命来做人质,以保全自己能够安全撤退。如今曹俊就这么蒙头蒙脑的撞上来,他可不会再讲什么客气。他一脚把曹俊踹的“蹬蹬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后,扬手就是两枪,一枪击中了他的腹部,一枪打在了他肥厚的肩膀上。

曹俊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伤口,鲜血很快的从他的指缝中大股大股的涌了出来,不一会,就侵湿了他那身可笑的国王服。他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也随着这些鲜血一起流走了,终于他那庞大的身躯再也支持不住了,就这么“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安向宇一愣,立刻疯狂的挣扎起来,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他边挣扎边焦灼的冲倒在地上的曹俊叫道:“胖子,你怎么样了?你快回答我呀?”。

四哥本来就只靠一只手抓着他的,被他这么一挣扎差点没抓住,让他给挣脱了出去。他顿时大怒,想着不能要你的命。我还不能打残了你,让你老实一点。想到这里。他举起手里还在冒着硝烟的手枪,刚想要对着安向宇的身上也来一下。这时。他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娇喝:“住手,他要是伤到了一根毫毛,我都要你陪葬。”

四哥的手上一顿,他寻声看去,只见面前俏生生的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正是听见了枪声立刻飞身赶来的安馨。四哥如今对安馨是又恨又怕,总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青龙会的克星,自己栽倒她的手上不算。看样子连老三都载在了她的手上。想到这里,他更加是握紧了手里的枪把。

安向宇一看见安馨立刻停止了挣扎,他对着安馨呼喊道:“姐,你快去看看胖子怎么样了,他为了救我挨了两枪。”其实不用他说,安馨也已经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曹俊,她也吃了一惊。她把安向宇,曹俊留在外面,还有李四保护他们。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意外。

现在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立刻来到曹俊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飞快的在他伤口周围点了几下。曹俊身上伤口处的鲜血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流动。她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虽然虚弱,可是还算有力,现在给他止住了血。短时间里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看她在曹俊身上这么比划几下,竟然就可以给曹俊把伤口的血给止住。四哥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把手里的枪紧紧的抵在了安向宇的太阳穴上。安向宇没有理会自己目前的情形。他只是看着安馨焦急的问道:“怎么样?胖子不会死吧?”

“不会,你放心吧。”安馨站起身来,先安抚住了安向宇焦躁的情绪,怕他又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又会激怒已经非常紧张的四哥。

四哥这时有些神经质的说道:“你给我往后站,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就拖着你弟弟一起死。”安馨只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四哥更加兴-奋的说道“你这个死女人你再来踢我呀,我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枪快......”

被他这么肆意谩骂,安馨的情绪却没有一点波动,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张三和李四已经悄悄的潜到了四哥的身边,在等待最好的救援时机,而四哥却只顾着口沫横飞的乱骂,却一点都没有发觉到身边的异样。

这时,安向宇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道:“小爷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偷你老婆了?你干嘛老和小爷我过不去。”

四哥大怒,举起枪柄就想砸向他的脑袋,在他举起了手枪的那一刻,枪口离开了安向宇的太阳穴。

早已经躲在他身后的张三立刻如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双手如铁钳般牢牢地抓住了四哥右手上的枪,并把它给夺了下来。而李四则紧紧的抓住他的左手,硬生生的把安向宇从他的手里给夺了下来。

四哥的双手突然被人给制住,他先是吃了一惊,不过他到底实战经历丰富,而且也有一把子力气,于是他就势来了个金蝉脱壳,竟然从没有防备的张三和李四的手里给挣脱了出来。

这时,安向宇还傻愣愣的站在一边,不知道逃跑。四哥的右手却是一抖,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立刻就从他的衣袖中滑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被安馨和张三李四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四哥知道自己已经是逃出无望了,他绝望的举起了手里的匕首,看着还傻不愣登的安向宇,恶狠狠的说道:“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说着他立刻对着安向宇扑了过去,这时远处的安馨手一扬,她的手里激射出一道银光,像闪电般从四哥的右边太阳穴钻入,又从左边的太阳穴钻出,过程不过的两秒,可是它却毫不留情的带走了四哥的生命。

四哥的生命虽然飞快的被那道银光给带走了,可是他的身体在死之前已经呈现了向前扑的去势,所以,他虽然变成了一具尸体,可是他扑倒的方向却还是没有改变。

安馨离得太远,没有办法及时抢救,张三和李四却就在尸体的旁边,立刻一左一右想要抓住这具尸体的肩膀,这时,安向宇旁边的灌木丛里却闪出一条窈窕的身影,她一把推开了还傻站在那里的安向宇。可是,她自己却已经没有了逃走的机会,她只得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紧紧的闭上了她美丽的眼睛,等待着剧痛的到来。

幸好,张三和李四的动作够快,他们刚好在尸体倒下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却没有防备,尸体的手已经松开,他手上的匕首直直的掉了下去,正好刺进了这舍身救人女子的脚背上。

女子哀嚎一声,抱着鲜血淋漓的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安向宇这才看清,救他的竟然是许婷婷。

许婷婷疼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安向宇见她竟然为了救自己而负了伤,他立刻焦急的对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安馨说道:“姐,你看看她的伤口,要不要紧?”

在这关键时刻,许婷婷这见义勇为的行为还真的是让安馨看不懂了,不过,她救了自家弟弟这总是事实。于是,安馨蹲下身子开始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万幸的是,许婷婷因为穿了一双厚厚的真皮靴子,再加上匕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力量,它只是异常的锋利,所以只是给许婷婷的脚背造成了一点皮外伤而已,虽然看着恐怖,其实连针都不用缝。

这时,安馨的这边已经有了两个伤员,于是她和还在打扫战场的秦少卿打了声招呼,便把受伤的两人给抬上了车子,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在车上,安向宇好奇的问许婷婷:“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许婷婷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安馨,她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唇,轻声说道:“其实我今晚在学校门口就看见你被人给绑架了,可是当时我因为没有带手机所以不能去报警,又怕你会不知道被这些人给带到哪里去,所以,我就一直悄悄的跟着这群绑匪的车,一直就跟到了这里。可是就算是跟到了这里,我一个女孩子又不敢靠的太近了,我怕被那群绑匪给发现了,所以就一直躲在那个灌木丛里,没想到,却能阴差阳错的救了你。”

安向宇非常感激的说:“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今天要是没有你,恐怕受伤的就是我了。”

许婷婷却是甜甜一笑说道:“不用谢,我们都是同学嘛,我相信不管是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像我一样,不会束手旁观的,说到这里,她又轻蹙眉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像是在忍受无尽的痛苦。

见她这个样子,安向宇立刻有些心痛的说:“还很疼吗?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可以到医院了。”

许婷婷却咬着唇,微笑的看着他说道:“嗯,我知道,我会忍住的,你不要担心了。”她这故作坚强的样子,真是让人我见犹怜,估计可以让所有的男人心痛。当然,这些男人里一定会包过一直就以护花使者自称的安向宇。

安馨坐在前面,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后面人的窃窃私语,张三却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独自躺在后排,还昏迷不信的曹俊,心说:好像受伤最重的是后面这一位吧,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关心他呀,唉,还说什么男女平等,这怎么可能平等的了啊。(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不会放过你

安馨他们的车正好和呼啸而来的十几辆警车插肩而过,秦少卿在安抚好惊魂未定的朱迪后,就把善后的工作交给了随后赶来的当地警察部门。

他在清点伤亡人数时,欣喜的发现,他带过来的这些战士们因为准备充分,个个都穿有防弹衣,所以并没有出现死亡,可是有几个和老三正面撞上的,伤势都不轻他立刻安排把几个重伤员都抬进了急救车里......

而青龙会这边不但死了好几个负隅顽抗的骨干分子,而且几乎个个身上都挂了彩,不是被击中了手的就是被击中脚的,竟然还有一个奇葩在逃跑时被人给击中了屁股,此刻只能趴在地上哀嚎。

反而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竟然是在最开始就被张三给击晕的那个神经质的瘦子,他虽然在枪战中已经醒了过来,可是他一直抱着头就这么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竟然让所有人都给忽略了,只是当警察在找到他时,他的身下还有一大滩的散发着骚-味的黄色液体。

当几年后他从牢里出来了,他便再也不和以前的那些兄弟来往,老老实实的开了个小店,娶了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安稳的渡过了余生。不过他后来有了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听不得鞭炮声,一听到他就会手脚发软,连路都走不动。所以每到除夕十二点开始倒数的时候,他就要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紧紧的关闭起来,然后把自己的两耳塞满了棉花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这种情况一直到他的儿子快十岁以后才慢慢的好转,不过。这都是好多年以后的事了。

而现在的这个仓库就象是人间炼狱,到处都是倒地哀嚎的伤员。到处都是刺目的鲜血和刺鼻的硝烟味,警察和医护人员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善后工作。

四哥和他的心腹们的尸体也很快就被人给发现了,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暗暗咋舌。也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竟然全都是一刀毙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就连让所有的警察都头疼不已的四哥也没有逃脱这个厄运,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为了这几条人命,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后来没少去打扰秦少卿。可是秦少卿一律都是以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来敷衍。可是秦少卿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估计这和那个妖孽似的安馨脱不了关系,这让他的心里对这个神秘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心。

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易千帆驾驶着自己的卡宴,正远远的停在离这件仓库有两公里左右的一个隐蔽的山坳里,他惊疑不定的仔细倾听着远处传来的如炒豆般的枪声。他没有想通,青龙会出动了大量的精兵强将去绑架安向宇这一个没头脑的公子哥。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一番动静,听这动静怎么象是有几百号人打了一场战似的。所幸没有过多久,枪声就稀疏了下来,可是没过多久又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声和警车开道的声音。这让他明白了。这次青龙会绑架安向宇的计划是彻底的落败了,他暗暗的唾弃道:“还说是什么杀人机器,这么快就落败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所显示出的号码让他迟疑了片刻,才按下了接听键。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哽咽的女声在咆哮道:“你不是说安家的两姐弟都是草包的吗?现在三哥死了,三哥被安馨给杀死了。”

易千帆大惊失色,他急忙说道:“怎么回事,安馨怎么可能杀得了老三?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会的假的吧?”

“假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怨毒,她继续说道:“你还说安馨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连她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就敢去算计她。三哥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关系,你等着,我不会放过安家的两姐弟,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这番话一说完,那边的女人也不等易千帆回话,就恶狠狠的挂上了电话。

“该死的。”易千帆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手机上闪烁的微弱的灯光,映射在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有些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诡异。他抬起头来看着周围黑黝黝的夜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他觉得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他立刻发动车子犹如被鬼追着般快速离去。

本来他想要回自己的公寓,可是一想到公寓里此时空无一人,就连平时如膏药般粘着他的许婷婷,今晚借口要参加学校的化妆舞会也不会回来,他就立刻打消了回去的念头。他把方向盘一转,决定今晚还是先回老宅去陪着爷爷一起过节吧,他这样安慰自己,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被电话那头的女人给吓到了。

易千帆在管家诧异的眼神里,把车开进了老宅里,他蹬蹬的跑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里,并且沿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看着这灯火通明的房间,他觉得自己那颗一路上都是在砰砰乱跳的心才算是平静下来。

他在房间里冷静了片刻后,才把管家给召唤进来问道:“夫人呢?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夫人去参加朱夫人家里的圣诞晚宴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听了管家的话,易千帆犹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他才注意到管家还在一旁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要是夫人回来了,你就来告诉我一声。”

管家回答一声“是”后,就想要拉开门离去,这时易千帆犹豫片刻后又说道:“还有,今晚是过平安夜,家里这么乌漆漆的象什么样子,今晚就把灯给我全部都打开,看着也敞亮些。反正我们家也不缺这几个电费。”

管家答应后才开门离去,易千帆有些烦躁的解开了自己的羊绒围巾,又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才“砰”的一声倒在了自己那张大床上,他想要等苏瑾回来商量一下对策,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易千帆自己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总是觉得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把滴血的镰刀在追杀他,他就拼命的在前方逃,可是不管他怎么逃,那个男人都紧随其后,怎么都摆脱不了,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前面有一片废墟,他立刻跑进了那片废墟里躲了起来。这一次,那个男人没有发现他藏身的地方,就这么从他的面前追了过去。

当他蹲在废墟里正暗暗得意时,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给紧紧的掐住了,掐的他呼吸困难,差点窒息。他艰难的转过头去,才发现身后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她长发覆面,只露出了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她伸出一双犹如鬼爪般的手正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喉咙,还阴测测的说道:“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躲,你躲到哪里去我都可以找得到,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嗬嗬......”说完她发出夜枭般森冷的笑声。

易千帆惊恐万分的挣扎着,可是他不但挣脱不了她的掌握,还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她越勒越紧,让他差点吓死。

求生的欲-望让他开始拼命的呼喊:“救命”这么一来,才把他从恶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才发觉天此时已经大亮,而在这大冷天里,自己竟然已经被这个恶梦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就差没有从他的口腔里跳出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才发现原来是那条羊绒围巾在睡梦中又缠绕到自己的脖子上。他气急败坏的拉下了脖子上的围巾,远远地扔了出去......

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后,易千帆才精神萎靡的来到了餐厅里,他眼睛下面深深的黑眼圈足可以显示出他昨晚的睡眠到底有多差。就连正坐在餐厅里,优雅喝着咖啡的苏瑾,看见儿子这副狼狈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她轻启朱唇,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易千帆端起面前早就准备好的另一杯咖啡一口就喝了下去,才定定神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苏瑾说了个清楚。

苏瑾也大吃了一惊,她不可思议的说道:“安馨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就完全没有发觉吗?到底是不是她在有意的隐瞒你,还是你自己太蠢了,所以才没有发觉?”

易千帆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她以前在我面前真的就跟透明的一样,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最近的变化会这么大,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苏瑾闻言嗤之以鼻:“说到底,还是你太蠢了,这么多年都根本没有摸清人家的底细,还说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赶都赶不走,全都是废话。”(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婚约解除了

苏瑾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让易千帆的脸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因为他一直就觉得只有他不想要安馨的,可是他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安馨会脱离他的掌控,会不想要他。

他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就象是一道专属于他的美食,他虽然已经看腻了,也吃腻了,可是有一天有人告诉他,这道美食已经不属于你了,你也别想再吃了,他的心里又充满了不甘心。

可是苏瑾的话他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安馨的确已经打破了他对她多年的认知,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都不能了解,也不能掌控住她了。这让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象是被人给挖走了一块什么,感觉有些茫然。

苏瑾见他的脸色很难看,也不再去刺激他,于是转移了话题说道:“你说那个女人在电话里说不会放过你,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们干脆先下手为强。”

易千帆这才从那片茫然中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连她是谁我都不知道,每次我们都是电话联系的,我只知道她是朱迪身边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苏瑾也觉得有些棘手了:“这么说,是我们在明,她在暗了,这可怎么办?她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你是没有听到她的语气,有多么的怨气冲天,我看不可能只是说说而已。要不我先出国一段时间,让她先和安馨斗斗法,等她们有了结果我再回来。”

苏瑾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可是过几天的元旦节。你那个所谓的大哥就会回国了,你爷爷还准备开个酒会来欢迎他。你这个时候出国,要是别人以为你是怕了你大哥。是出去躲风头了,那可怎么办?”

易千帆思忖片刻说道“也是,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人家还以为我是不战而降了,干脆我哪都不去,等会我就去保安公司多请几个保镖来24小时保护我,我晚上也不回那边的公寓了,我就住在老宅里等着她来找我,我就看看她要怎么来找我报复。”......

而还次的绑架事件还留下了后续。那晚的警察竟然在这个废弃的汽车仓库里找到了大量的枪械弹药和毒品,看来这里还是青龙会用来收藏这些违禁品的秘密基地。

这次阴差阳错的被起了底,也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没过多久,就对青龙会开始了一次毁灭性的清查及打击活动。很快的,在这个城市里耀武扬威了快二十年的毒瘤被彻底的清除干净了,这让所有的当地老百姓都拍手称快。

而唯一的遗憾,就是消息比较灵通的雷彪,在有关部门开始清查前就收到了风声。早早的逃了出去,最后还是给安家留下了一丝隐患。

曹俊觉得自己身上就像是被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哭的眼睛都肿起来的老妈和一脸严肃的大哥曹毅到围在自己的床前。可是偏生就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那道靓丽的身影,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伸长了脖子看向老妈和大哥的身后,可惜他依然什么都没有看见。还不小心扯痛了自己的伤口,他不由发出了“哎呦”的一声惨呼。

还在拭泪的曹妈妈被吓了一跳。她赶紧扶着自己这个从来就不会让她省心的小儿子,嗔怪道:“我的小祖宗。你身上可是枪伤,你可差点就没命了,可千万不能乱动,小心伤口会裂开。”

曹俊也不敢再乱动了,他只是不甘心的到处乱瞄,嘴里还支支吾吾的说道:“怎么就你两个人在这里,其他的人呢?”

曹妈妈疼惜的摸摸他的肥脸说道:“你这孩子,是被吓傻了吧,你爸爸现在在美国,一时还赶不回来,现在不是我们两个人,还能有谁?”

曹毅却猜到了他那点小心思,他皱皱眉对自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妈说道:“妈,小弟现在醒过来了,你去找医生来看看。”曹妈妈不疑有它,答应了一声就出去找医生。

曹毅看着欲言又止的曹俊,打趣道:“你也不用到处乱瞄了,安家的两姐弟昨晚在医院里守了你一夜,今天早上要赶着去上课才走的。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安向宇的关系这么好了,竟然还会为了他去挡子弹。你这一出闹得我可真是看不懂了,你就不对我解释解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曹俊的心里乐开了花,他对着曹毅眨眨眼,装无辜的说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突然看这小子顺眼了呗。”

曹毅嗤笑道:“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你是突然看人家的姐姐顺眼了吧。”曹俊呵呵笑着并不否认也不回答。

曹毅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开始仔细的询问曹俊的伤势,这回,曹俊还是走了狗屎运,因为他身上的脂肪层太厚了,所以这两颗子弹都没有伤到他的内脏要害,全都被他那黄乎乎的脂肪给夹住了,所以他才侥幸的捡回了一条小命。

不过现在想起来,他还是有些后怕,这要是四哥的手法准一点,对着他的额头来一下,他的小命就可以彻底的交代了,想到这里他气呼呼的对曹毅说道:“哥,他青龙会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学门口绑人,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我们要向七舅舅反映一下这个问题,我这一枪可不能白挨了。”

曹毅却只是笑笑说道:“你觉得昨晚上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连部队里的秦少将都出面了,你说这青龙会还讨得了好吗?你就等着瞧吧,你这一枪是不会白挨的。”

“那还差不多。”曹俊心满意足了。

没过多久,他又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都快到元旦了,学校里怎么还不放假呀?”

曹毅听了他的话,心里猛然一惊,自家弟弟的德行他真是太了解了,他只要撅撅屁股,曹毅就会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对那个神秘莫测的安馨投入这么多的感情了?而且安馨会看上自己这个憨头憨脑的弟弟吗?他对此可并不抱什么希望。

在随后的几天里,安馨和安向宇每天放了学以后,都要来看望住在医院里的曹俊,而安向宇和曹俊本来就没有差几岁,生活环境和圈子都基本相似,可以说都是被溺爱着长大的,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好友。

安馨每次过来都会给曹俊带上几瓶净化水,曹俊在宋老爷子那里见到过,虽然他不能理解老爷子为什么会把几瓶水当作宝贝,可是在他看来,只要是安馨给他的东西,哪怕是一根草,都是好的。

于是他也和宋老爷子一样,把这几瓶水给守的紧紧的,谁也不准动,只供他自己喝。可是奇怪的是,他自从喝了这净化水以后,每天的大大变得特别多,特别臭。而他那痴肥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瘦了下来,逐渐的露出了他五官精致的轮廓。

曹妈妈每天都守在医院里,看着小儿子一天一天的变化,而曹爸爸过了一个星期后从美国赶回来,就急急忙忙的来医院看儿子,可是他愣是在儿子的病床前来来回回的找了三趟,都没有认出端坐在病床上,看着他进进出出的小儿子。当然,这也是后面的一个小笑话了。

在元旦的前一天,易家就广发邀请函,为二十年后才回国的嫡长孙易伟帆设酒会接风,全市各界的各界名流都接到了请帖,作为有数十年来往的好友安家当然也接到了邀请。

而凑巧的是,安爸爸也在元旦的前一天赶了回来,他在回来的当天,就不顾劳累,带了一堆的补品来到易家老宅见易老爷子,当晚也不知道他在易家老宅里和易老爷子说了什么,反正在过了几个小时后,他回到家里就向安家两姐弟宣布,安馨和易千帆的婚约正式取消了。安馨听了这个消息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是安向宇,觉得自己最好的兄弟和姐姐不能成为一对了,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憾。

至于安爸爸从易家老宅走了以后,易千帆的屋里被砸烂了多少东西,就无人得知了。

易老爷子和安馨的爷爷都是一位著名的民间玉雕大师的亲传弟子,两师兄弟原本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是在出师后,两人各立门户,都做起了黄金玉石饰品买卖,两兄弟成为了竞争对手,并且生意都是越做越大以后,关系却微妙了起来,曾经有一段时间,两家人断绝了来往。

可是在几十年以后,两兄弟把自己手上的生意都交给后人打理,自己退休了以后,反而摒弃前嫌经常约在一起喝喝早茶,打打太极,钓钓鱼,关系却是越来越好了。

老人之间的关系恢复了以后,两家的晚辈也勤于走动起来,所以安馨,安向宇和易千帆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易家的长孙易伟帆,却是在两家恢复来往以前,就跟着他妈妈去了香港,二十年来回国的次数可以说是不会超过五次,所以安馨和安向宇都没有见过。(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易家的往事

易家的酒会就在易家的老宅里举行,元旦这天,天空里飘下了鹅毛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整个城市都被这纷纷扰扰的大雪,装饰如粉妆玉砌,晶莹剔透。

易家老爷子为了今晚的酒会,特意请了全市最有名的公关公司,从三天前就开始来老宅里准备。而且他还要求什么都要是最好的,香槟必须是全球最有名的法国的酩悦香槟,酒会上用到的鹅肝、鱼子酱也必须是从法国当天空运过来的,至于松茸蘑和雪花牛肉当然必须是日本的......总之为了这场酒会,易老爷子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精力,用来显示他对这个嫡长孙的重视。

为了易伟帆的回归,易老爷子在这里准备的兴致勃勃,满心欢喜,虽然幸苦却是甘之如饴。而对于易家其他的人来说却就是五味杂陈了。

虽然安馨和易千帆解除了婚约,安淮生还是带着夫人,领着安家姐弟,准时出了大门准备赴约。这时的易家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有很多人老一辈的人还记得那位外表婉约柔弱,性情却刚烈无比的易家长媳蒋美琪,所以连带着对易家这位长期留在国外的长孙也很感兴趣。

其实知道易家内情的人不少,所谓的易家长孙易伟帆其实只比易千帆大三个月而已,这也是说,蒋美琪在怀孕三个月,妊娠反应最严重的时候,自己的丈夫易子墨就和当时的小明星苏瑾勾搭上了。而且依照惯例,这种事往往都是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后。当事人却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毫不知情的蒋美琪在她九个月的时候,一个人由保姆陪着去医院做产检。却迎面碰上了借口说要在公司里开会不能陪她一起来的易子墨。他正一脸疼惜的看着自己怀里搂着的,一个同样大着肚子的美艳少妇。

蒋美琪当时就蒙了。虽然良好的家教让她不会做出当街撕打吵闹的泼妇行为,可是易子墨在看见了她以后,却还是依然把那美艳少妇搂在怀里的行为,却让她的心瞬间就冷透了。

她在怀孕以后就感觉到了丈夫对自己的淡漠,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怀孕,丈夫不能与自己亲近才会这样,她万万没有想到,事实上却是在自己辛苦为他孕育着下一代时,而丈夫却早就在外面另结新欢了。所以被伤透了心的蒋美琪在生下了易伟帆以后,还没等坐完月子,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蒋美琪的娘家在香港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如今嫁出去的女儿竟然被人这样的打了脸回来,当然会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可惜满脑子浪漫主义的易子墨,早就对自己这个贤惠有余,却风情不足的妻子不满了,相比之下,苏瑾的小意奉承。风情万种更加让他沉迷。所以在面对岳家的强势逼迫,老父亲的暴怒,自己两个亲弟弟的幸灾乐祸时,他竟然倔强的要求和蒋美琪离婚。

他的选择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就连在香港等着他来赔礼道歉的蒋美琪都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惜易老爷子雷霆大怒,声称如果易子墨敢和蒋美琪离婚。就会让他净身出户。

易子墨本来还想要梗着脖子继续闹下去,可是易老爷子的决定。却把一直暗暗得意的苏瑾给吓住了,她费尽心机纠缠住易子墨可不是为了和他离开易家去过穷日子的。她只得违心的劝住了易子墨。让他不要再闹腾着离婚,可是易子墨还一心觉得是苏瑾受了委屈,所以对她更加是小心翼翼,满心怜惜。

不过这场风波让易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易家再想要进军香港市场,就会受到来自香港地头蛇蒋家的全面抵制。

所以易老爷子在对大儿子满心失望大叹家门不幸之余,就开始抬举二儿子和三儿子,生生把原本大儿子在公司里的权利分出去了一大半。

易子墨倒是无所谓,他更愿意多点时间让他花前月下的去风流,可是一直就是野心勃勃的苏瑾却不愿意了。不过她本身并没有多少文化,出身又不太光彩,光凭一张脸和曲意奉承只能唬住自喻风流的易子墨,然而在睿智的易老爷子面前她的这些手段根本就派不上一点用场。

不过,好在她的肚皮争气,在易老爷子哀叹长孙在手里还没有抱够,就被他母亲给带回了娘家时,她却给易子墨生下了二儿子易千帆。这下易老爷子也只得捏着鼻子接受了她,远在香港的蒋美琪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更加是冷了心扉,从此再也不提回易家这件事了。

直到易伟帆在长到了七岁时,才第一次偷偷回国见到自己的父亲和爷爷,而易老爷子在隔了这么多年以后才第一次看到大孙子,不禁又开始怨念丛生。

因为血缘的力量还真是不可小觑,这易伟帆虽然没有和易家人见过面,可是他的长像却和易家人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头天然的卷发,简直就是易家人的标志。

反而是从小就在易家老宅长大的易千帆,虽然五官精致俊美,头发乌黑笔直,可是易家人的特点却是一点都没有,反而长得和他的母亲苏瑾是一模一样。

所以易老爷子一看到小小的易伟帆,顶着一头如鸟窝般的卷发,背着小书包,一脸傲娇得站在客厅里,心里就软的不行,连带对蒋美琪滞留在香港,从不回易家的那些不满都全部抛在了脑后,他心里的天枰就彻底的倾向了易伟帆的这一边。

而易伟帆当时别看年纪小,可是心里却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本来是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很好奇,所以才会瞒着母亲偷偷回易家。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只有在抱着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时,才会发自内心的喜笑颜开,而且他还会经常的陪着弟弟做游戏,甚至还在弟弟撒娇时耐心的哄他开心。

可是,他每次在面对自己时,却总是一脸的严肃,就连说话都是干巴巴的几句,什么“今天吃了什么?”“今天有没有听话?”等等,说完以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爷俩就开始大眼瞪小眼,然后,易子墨就会叹口气离去。每到这时,小小的易伟帆就会在心里不屑的想,这和亲生爸爸在一起也没什么有趣的,不要也罢,当然,他那个时候还小,并不明白什么是酸葡萄心理。

而易家其他的人态度也很奇怪,那个苏阿姨对他总是视而不见,而他那个所谓的弟弟也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恶狠狠的骂他,甚至还偷偷地画花他的本子,剪烂他的新衣服,而那些叔叔婶婶们也总是对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让他听不懂的话。

那时,易伟帆就在心里想,难怪母亲不让他回易家,原来易家人都是这么奇怪和不友好的。他只在易家呆了五天,在这五天里,唯一一个对他实心实意好的,真心实意欢迎他回家的,就只有他的爷爷了。所以在五天后,蒋家人终于来接他时,他只和自己的爷爷惜惜道别,至于他那所谓的父亲,他连正眼都没有给一个,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易子墨在他这个大儿子走了以后,心里也默默地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当他看着孩子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也有着愧疚和不安。可是,到底不是自己身边带大的,他看着孩子那黑黝黝的如葡萄般早慧的眼睛,他就有着莫名的心虚,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以至于伤害了孩子幼小的心灵而不自知。

在随后的二十年里,易伟帆也回来过几次看望爷爷,而随着易伟帆年龄的增大,易子墨就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看起来越来越冷漠的大儿子相处。而易伟帆也从来不会主动去和他亲近,所有这两父子的关系就降至了冰点,就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有时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父子两的关系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苏瑾和易千帆的心里当然是求之不得,暗暗欢喜。可是易老爷子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是在这两年,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就在前一年还中过一次风,虽然抢救了过来,可是到底是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这让他更加的焦急。

他虽然不怕死,可是他怕在他死后易伟帆没有了牵挂,就会彻底的和易家决裂,不会再回易家。所以他才会费劲心力,法宝出尽,才会让易伟帆勉强答应回易家来发展。而心愿终于达成的易老爷子才会举行这么一个豪华的酒会,为易伟帆的回归来造势。

和安向宇坐在车里,听安妈妈絮絮叨叨的说起这易家这算不上秘密的豪门艳史后,在心里对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易伟帆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安妈妈还总结道:“所以,当年你爷爷和易家老爷子为你和易千帆订婚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的。他的妈妈是个那样的出身,家里的情况又这么的复杂,我还真是怕你嫁过去会吃不消。不过现在好了,你和易千帆的婚约终于是取消了,我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才算是放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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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酒会1

很快的,安家的汽车就来到了易家老宅,远远看去,易家的这幢别墅在夜色中,可以说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而此时的别墅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高档小车,什么宾利,法拉利,劳斯莱斯,帕加尼,步加迪威龙,捷豹,兰博基尼等等,简直可以举办一个超豪华型车展了。

安向宇下了车后,看着眼前这一溜的豪车,奇怪的说:“咦,今天千帆哥的这些朋友竟然都来了,他们平时不是不喜欢参加长辈办的这种酒会吗?”

安爸爸和安妈妈却对视了一眼,嘴里不说,心里都明白,看样子易千帆是找了不少帮手来给自己助阵,他是不服气易老爷子对易伟帆的重视,想要给他这个大哥一个下马威啊,看来今天是宴无好宴了。

安馨则提着长长的裙摆跟在安爸爸和安妈妈的身后当背景墙,她对这场酒会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现在和易千帆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她就更加不想看见他,免得自己会因为看见那张和拓跋清一模一样的脸时,会忍不住伸手把他给掐死。

可是安爸爸考虑的东西很多,又是什么以后还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能就这么和人断绝来往呀,又是什么安易两家解除了婚约后,你不去易家会让外界的人以为是你的问题所以才心虚不敢去呀,又是什么要是易爷爷知道你解除了婚约后不肯去易家了,爷爷会难过呀......他这一大堆的理由搬出来,安馨只得头疼的举起双手投降。然后无可奈何的跟了过来。

进了安家的宴会大厅,安馨就引起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瞩目。只见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及踝晚礼服,露出了她那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脖子上还绕着几圈细细的白金镶嵌粉红色珍珠的项链,衬托的她肌肤晶莹赛雪,柔嫩光洁,仿佛一掐就会破皮儿一般。

不过,她会这么引人瞩目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美艳出色的外貌,毕竟,离上次宋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还没有过去多久,安馨在拍卖会上让人惊艳的表现至今还让许多人记忆深刻。

她之所以让这么多的人关注,有更多的原因是为了安家和易家解除婚约的事。这个消息已经在安爸爸刻意的安排下传了出去。他和安馨扯那么多的理由其实都是借口,安爸爸今天要求安馨一定要出席今天的酒会,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仔细看看,自己的女儿到底有多出色。之所以要解除婚约,并不是安家的错。

今天的确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安馨,在细细的观察了她那无可挑剔的言行举止,社交礼仪后,都在心里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还有几个家里有着和安馨年龄相当的未婚子嗣的夫人们,都开始在心里暗暗地盘算和安家接亲的机会到底有多大。

安妈妈牵着安馨的手就跟献宝似的往那些夫人队里钻。那些夫人也心照不宣的笑着和安家母女寒暄,而且话题多半是围着安馨的身上打转,开始安馨还耐着性子陪着这些人闲聊,开是随着这些人的问题越问越露骨。什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你介不介意身高和你差不多的男孩子当你的男朋友”等等等。

安馨这才明白父母的打算,她真有一种想要扶额长叹,甩手离去的冲动。可是她看着母亲那有些抱歉加恳求的眼神时,她的心又立刻的软了下来。唉,真是谁知天下父母心啊。为了能够让安妈妈开心她只得捏的鼻子忍了下来。

可是。对于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她统一选择了不予回答,一律微笑回应。可是这些夫人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八卦的话题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们以为安馨是害羞不好意思回答,便立刻把她甩到了一边不再问她,转而把目标都投向了安妈妈。

就在安馨陪着笑脸坐立难安时,大门打开了,又进来了一批客人,大伙看过去,就看见一伙人簇拥着一位精神矍铄,头发黑白参半的老人走了进来,这位老人正是有着百年世家传承,宋家隐形的掌舵人宋延辉宋老爷子。

有很多熟悉老爷子的人,看见他竟然会在这寒夜里出现在易家,都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都知道,宋老爷子在十多年前患上了老寒腿以后,他除了会出席自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以外,其余的任何人家的邀请他都不会参与,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会出席易家的这场酒会,而且看上去脚步稳健,步步生风,一点都没有受到老寒腿的困扰。

于是有人开始偷偷地议论纷纷:“你看宋老爷子竟然会来易家的酒会,看样子易家老太爷和宋家老爷子的关系真的很好呀。”

“我是听说他们以前的关系就很好,易家的长媳蒋美琪,还是宋老爷子给介绍的。可是易老爷子在一年前中风了以后,两人就鲜少见面了。”

“老寒腿不是治不好的吗,到了冬天里就只能靠保养了,可是你们看宋老爷子的精神头还有步伐,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似的。”

“说不定人家是在国外找到了什么治疗良方给治好了。”

“你们看宋老爷子的头发,我记得前一向还是一头雪白的,今天怎么会黑一半白一半的。”

“是不是去染过了呀?”

“你家染头发会这样染啊?染成个八卦图似的。”

就在大伙议论纷纷的时候,易家老二诚惶诚恐的迎了上来,宋老爷子含蓄的对他点点头说道:“前面带路吧,去看看我那个老弟去。”

易家老二也不敢多说什么废话,他立刻谄媚的站在前面为老人引路,一路上有不少人都在和宋老爷子打招呼,宋老爷子一一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以示回应,客气而疏离,明显没有与人寒暄的意思。

宋老爷子跟着易家老二走到了二楼的转角处,他居高临下,才发现安馨正百无聊赖的陪在安妈妈身边,应酬着那些八卦长舌妇们。宋老爷子眼睛顿时一亮,他习惯性的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把安家的那个丫头给我叫上来。”

那人刚刚答应一声,老爷子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算了,你恐怕是叫不上来的,还是我自己去吧。”说完,他也不等身边的人有所反应,自己就转身蹬蹬蹬的下了楼,往安馨那边走去。

老爷子身边的人都傻了眼,他们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有谁是老爷子叫不过来,必须亲自去请的。就在大伙面面相觑的时候,安馨也感觉到自己周边这几位夫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都闭了嘴,全部瞠目结舌的看向了安馨的身后。

安馨不解的回过头,就看见宋老爷子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笑的就跟朵盛开了的菊花似的,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立刻有那长袖善舞着,满脸谄媚的来和宋老爷子搭话,老爷子却一律不予回应,只看着安馨略有些讨好的说:“丫头啊,你今天怎么没去看你宋爷爷啊,我可是在家里足足的等了你一个下午哟。”

安馨正是满心不耐烦的时候,见宋老爷子过来搭讪,就有些敷衍的说道:“我不是看今天过节,想着您肯定事多嘛,好啦,我明天会补上去的了。”

宋老爷子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竖着耳朵在偷听两人说话,于是他对安馨建议道:“丫头,你看这周围人太多了,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说说话吧。”

安馨正好求之不得,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一声:“那好吧,不过您可要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这里人太多,太嘈杂了。”

宋老爷子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我知道易家的顶楼有个小花园,要不我们就去那吧。”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去,转眼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大伙才收回快要脱臼了的下巴,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宋老爷子在年轻的孙辈面前,用商量的语气说话,而安馨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见怪不怪的样子。就连安妈妈都是一脸的诧异,她都不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时候和宋家的掌舵人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安馨没有心思去揣摩楼下那些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觉得离开了那个虽然热闹却也很虚伪的人群,让她的心情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别墅的屋顶确实修了一个小小的屋顶花园,可是因为天气寒冷,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

花园里种了不少的花卉,还有一个约有三十多平米的恒温玻璃花房。那些放在露天的花盆里,被白雪覆盖的都只剩下枯树枝了,只有在那个透明的玻璃房里的花盆里,还是绿意盎然。

在花园的一角还修了一个椭圆形的鱼池,在鱼池的上面还修葺了一个小小的八角亭,安馨率先走进了那个八角亭里,宋老爷子随从都留在了屋内,他又加上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才敢跟着安馨一起坐到了八角亭里。(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酒会2

宋老爷子披上了厚厚的鸭绒衣才敢和安馨一样,坐进那个四面八方都是寒风飕飕的八角亭里。他看安馨穿着一条单薄的长裙,却若无其事的样子,羡慕的说道:“还是年轻好啊,血气旺盛,尤其是你们这些有功夫在身的,根本就是不畏寒冷。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就和你差远了,不过也只需要穿三件衣。不管多冷的天都能过去。现在到底是老了,离开了火炉,少穿一点都会受不了。”

安馨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年龄大了,血液运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所以会比较畏寒,这也是人生的自然规律,谁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可是您老特意把我叫上来,不会是专门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宋老爷子有些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你如果方便就告诉我,不方便你可以当我没问。”

安馨很好奇他到底是想要说什么,于是点点头说道:“您老先说说看。”

宋老爷子看了看四周,确定了没有人以后,用只有安馨一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听人说青龙会的老三和四哥都死了,这事是不是你做下的?我也不瞒你,其实你打发李四给我送水来时,我就问过他了,可是他却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要他带话给你,乘着今天过节,去我那里坐坐,聊一聊,你又没空去,我只有自己找机会来问你了。”

安馨觉得有些奇怪,曹俊为此都受了那么重的枪伤,老人竟然都不知道吗?看来。是曹家人不想要老人过于担心,所以才给隐瞒了下来。

不过。以她现在和宋老爷子的关系,她也没有想要藏着掖着。于是她点头承认到:“不错,青龙会的老三是被我给废了气门,自杀而死,至于那个四哥嘛,他想要我弟弟的命,最后死在了我的手上。怎么?现在外面有这方面的传言了吗?”

宋老爷子听了暗暗咂舌,他发觉和安馨接触的越多,知道的秘密越多,他却对安馨越来越看不懂了。他真不能理解,这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他定定心神说道:“没有,外界对这件事议论纷纷,传言很多,但是没有谁查到安家头上,我也是听一个老朋友说,青龙会这次是惹到了军界的大佬,可算是踢到了铁板。所以才会这么快被连根给拔起。不过,这次没有牵扯到安家,可见是军方那边下了封口令,这样对安家来说是最好的状况。”

“哦。怎么说?”安馨眨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宋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本事是很大。可是思想还是太简单了。你想过没有,你的爸妈。还有弟弟,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大的本事。那青龙会号称有十万帮众。虽然我听说最近政府联合地方上的武装力量,会对青龙会来个大抄底。可是它的帮众这么多,肯定会有不少的落网之鱼。要是有人被杀红了眼,知道导致青龙会灭亡的罪魁祸首是安家,他们狗急跳墙来找你安家人拼命。你倒是一身本领,什么都不用怕,可是你的家人可都是些普通人,要是一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到时候哭都会没地哭去。”

安馨听宋老爷子这么一说,背心里还真是冒出了一层冷汗,还别说,她自从修炼了无上心经后,在这个以热兵器为主的时代,她发现自己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无敌的存在,于是她还真的有些轻敌了。

虽说她在家里也留了后手,可是要知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要是真的因为她一时的疏忽,最后造成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她可是一定会后悔不已的。

想到这里,她对着宋老爷子诚恳的说道:“真是谢谢您的提醒,我还真是有些疏忽了。”向老爷子道过谢后,她又很诚恳的请教老爷子:“可是,老三他们在对我弟弟下手时,他们都调查的很清楚,他们要对付的是安家,如今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宋老爷子摸着胡须沉思片刻说道:“这都过了几天了,还是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出来,估计也是军方阴差阳错的给压下来了,这样吧,我再找徐司令和王局再去打听看看。你也不用着急,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也许那些人根本自己逃命都来不及呢,没谁会想着报仇,也说不定。”

安馨想起了老三在自杀时,四周响起的嚎啕大哭声,她有些默然。其实象老三那样的铮铮铁汉如果是生在古代的话,他绝对可以去做一个杀伐果决将军,可惜他是生在一个和平年代,又走上了一条弯路,注定他是生不逢时了。

宋老爷子见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便有心改变了话题,他摸了摸自己那变得黑白参半的头发,得瑟道:“你看,我喝了你给我的水以后,我的头发现在起码有一半变黑了。还有些臭小子竟然在我背后偷偷的叫我八卦图,他们还以为我的耳朵不好,听不到。其实我现在的耳朵可尖了,他们就是放个屁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安馨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嗔怪着说道:“宋爷爷,您那不是听到的,您那是闻到的吧。”

于是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直到老爷子打了两个喷嚏后,直呼太冷了受不了,然后和安馨暂时告别回到了温暖如春的室内。

安馨却不想这么快就回到宴会厅里去面对那些异样的眼光,她情愿一个人和这调皮的雪花,呼啸的寒风为伴。

她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便好奇的打开了玻璃温室的大门走了进去。门一开,她就觉得有一股温暖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仔细看去,才发现在这个温室里竟然大盆小盆的种了有百多盆不同品种的花卉,虽然现在开花的并不多,不过从叶子和枝干上来看,安馨也可以区分出几十个品种来,有山茶花,茶梅,西洋杜鹃,一品红,仙客来,金边瑞香,水仙花,君子兰,蝴蝶兰,墨兰,什腊红,日香桂,玻璃海棠等等。

安馨颇有兴致的一一仔细的观赏着,没一会,她又在这件花房里发现了有两把逍遥椅,椅子上还被人细心的垫上了一层棉垫。于是安馨坐上了其中的一把,她蹬了蹬腿,椅子悠悠的摇晃了起来,真是舒服呀,她有些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安馨舒服的昏昏欲睡时,她忽然听到有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慢慢的有远而近,然后又是吱呀一声,她听出来,是有人打开了玻璃花房的大门。她依然是悠然自得的闭着眼睛,轻轻的摇晃着摇椅,就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而来人在打开了玻璃门后,显然是没有想到花房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脚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迈了进来。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安馨的面前,见安馨依然是怡然自得的做派,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再犹豫,也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张逍遥椅上,也学着安馨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摇了起来。

两人从头到尾都陷在各自的思绪里,同时视对方如无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这样,在这间有着三十多平方的花房里,就只听到逍遥椅在前后摇动时发出的“吱呀”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安馨又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走进了这个空中花园里,而且看样子来的人还不少。安馨有些不悦的睁开了眼睛:真是的,想要找块安静的地方都找不到。

她在睁开眼的一刹那,就看见另一张逍遥椅上的男人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那个男人长得算不上精致,可是也可以称得上是相貌堂堂,两道弯弯眉浓密粗黑,一双眼睛却如寒星般散发着冷冷的光芒,看上去很有个性,可惜却顶着一头可笑的天然卷发,显得有些滑稽。

他见安馨也睁开了眼睛想要说话,于是他对安馨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又拱了拱手以示感谢。安馨见状,只得耸耸肩,无奈的闭上眼睛,继续假装活动背景。

这时就听见外面那些人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下来,看样子,他们都进了那个八角亭里,这时就听见有人大着嗓门说道:“易千帆,你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你这便宜大哥二十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和你争家产。真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想的,怕是老糊涂了吧。”

这时,就听易千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们也用不着为我打抱不平了,我也认命了,谁叫他也是姓易的,而且还比我要大呢。老爷子历来疼的就是长孙,我哪怕做的再好,付出的再多,再怎么哄着老爷子开心都没用,长孙回来了,我就要靠边站了。”

这时又有一个鸭公似的嗓子响了起来,他颇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易千帆,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认命呢,你好歹还有我们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做后盾,我们是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到时你尽管和你那个便宜大哥好好的斗上一斗的,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那个刚刚回国的小子。”

易千帆有些迟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样不好,我们必经是一家人,而且这也是爷爷的意思,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和大哥过不去,他老人家是会伤心的。不,我不能这么做,大不了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大哥好了,只要爷爷他老人家能够开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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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酒会3

听到易千帆说出的这明显口不对心的话,安馨和那个男人一起轻轻的“哼”了一声,以示不屑,见对方竟然会和自己一样的反应,两人又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这时又听外面传来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声音,不过听的出来,都是在帮易千帆打抱不平的,还有就是天马行空的出着各种各样的馊主意,要帮易千帆出气的。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千帆哥,就一句话,这口气我们一定要帮你出,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别管。”

安馨一听这声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是她家那个活宝弟弟又是谁。既然还有人七嘴八舌的附和,就听易千帆得了宜还卖乖的在说什么:这样不好,爷爷知道了会生气的云云。

其余的人竟然还在做他的思想工作,要他不要心软,该狠时,就要狠一些。听到这里,安馨实在忍不住,竟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她又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另一个摇椅上的男人露出了抱歉的眼神,那个男人只得无奈的耸耸肩。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如炸雷般的身音:“谁在里面?”紧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往玻璃花房这边齐齐地涌过来,还夹杂着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富二代们兴-奋的声音:“谁在里面,敢偷听小爷们说话?不要命了你。”

门被众人猛的退开了,有五个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加上两个身材健硕。明显就是练外家拳的中年人一起闯了进来。可是这群人在看见屋里正悠闲的坐在逍遥椅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的一男一女。有几个人的脸上就像是开了染料坊一样,可谓是五彩纷呈。

他们其实都认出了坐在逍遥椅上的这个女人是刚刚和易千帆解除婚约的安家大小姐。可是这安家大小姐为什么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这个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会来的破花房里,这件事可就真的耐人寻味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几年时间里,安馨是如何对易千帆死缠烂打,求而不得的。而易千帆又是如何的厌恶加反感,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却是安家主动要求解除的婚约,他们的脑子里能联想到东西就更多了,有几个人甚至还偷偷的看向了面色铁青的易千帆的头顶。总感觉那里是绿油油的一片......

这时,还是安向宇喃喃的声音了这片诡异的沉闷:“姐,你呆在这里干嘛?妈妈刚才还向我问起你呢?要不我陪你一起到妈那去吧。”

安馨却懒洋洋的说道:“我现在还不想下去,下面有好多人都让我觉得不想看见,本来我也只是想要躲个清静而已,这样都躲不开,真是没意思。”大伙明显都听出来了,她嘴里所说的不想看见的人是谁,于是个个心里的八卦因子都冒了出来。他们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究竟。

听了她那漫不经心的话,易千帆的脸色更加黑了,其实大伙都误会了,易千帆的脸色之所以会那么难看。本来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安馨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

任谁在背后商量想要对付谁时,结果却发现想要对付的人正坐在你的身后,把你的计划一五一十全都听到了耳朵里。这样的刺激下。只有是还有点脸皮的正常人,脸色都不会好看。再加上安馨嘴里说出来的,那么急于想要和他撇清的话。就更加让他觉得脸没地方放了。

于是他满脸阴晦的对摇椅上的男人说道:“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爷爷刚才派人到处在找你。”

易伟帆坐在逍遥椅上慢慢的摇着,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坐在这里,又怎么会听到这么多有趣的故事。”这时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那些年轻人便炸了窝了,在吵扰中,竟然还有人义正言辞的指责易伟帆:“躲在人家的背后偷听,算什么意思,这可是小人的行径。”

听了这莫须有的指责,易伟帆的眉头微微一挑说道:“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商量着想要暗箭伤人的,是英雄行为了。”想要打抱不平的小伙子立刻就哑了。

见势不妙,立刻就有另一个人接过了话茬:“你虽然是易千帆的大哥,但是易家的公司你却从来都没有尽过一点力,这些年全靠着易千帆的精心打理,生意才会蒸蒸日上,你却一回来,就想要抢走他的劳动果实,你凭什么?我告诉你,易爷爷虽然是老糊涂了,我们却没有糊涂,我们是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对,就是这样。”这个人的话音刚落,立刻就开始有人附和。易千帆见大伙还是一窝蜂的为他说话,他的脸色才慢慢的缓过劲来。

谁知易伟帆又傲慢的问了一个问题:“说了这么多,你们有谁能告诉我,你们中间有谁是在自家的公司里有决策权的?谁又是在自己的家族里能够做到一言九鼎的?”

大伙又傻了眼,他们这伙人,平均年龄是二十一岁,还有两个还是在校的学生。谁家的大人也不敢把家族企业的命脉交到他们的手里呀。有人沉不住气问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伟帆嗤笑一声说道:“你们一在家族企业里说不上话做不了主,二在家族中也只是听人话的晚辈而已,除了手上有两个零花钱,你们什么都没有,又凭什么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让我的阴谋得逞?”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是哑口无言,他们仔细想想,才发觉他们这伙人还真是只能耍耍嘴皮上的功夫,真要的想要做点什么,还都没有这个本事。

易伟帆又轻蔑的看了易千帆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们就算是不爱看书,好歹也看过电视吧,你们有谁看见在电视剧里东宫太子回宫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还能继续得意下去的。”

易伟帆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易千帆的心,他那并不光彩的出身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说句不好听的,他可以说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要不是当年蒋美琪太过于骄傲,发现丈夫的心已经出了轨,就毅然决然的一去不复返,才能让苏瑾带着易千帆在易家站稳脚跟。

可是少了那张纸,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每当易千帆为了公事和他二叔三叔发生争执时,他们就会拿他的出身来讽刺他,每次都会刺得他哑口无言,有时他真的很恨自己的母亲,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做人小三,平白无故的让他在人前矮了半截,有时,他又很恨远在香港的蒋美琪母子,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和易子墨离婚,就这么拖着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不过,他最恨的是他的爷爷,尤其恨他的偏心,自己做的再好,他都视而不见,易伟帆一回来,他却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易伟帆的面前。

想到这里,易千帆的眼睛都红了,他一反平时的温文尔雅,就像是受了伤的野兽,冲着易伟帆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再怎么样我和我妈都陪在老爸身边几十年,这些年也只有我和我妈在爷爷的身边尽孝。去年,爷爷中风不能动弹时你在哪里?老爸肝结石发作时,你这个东宫太子又在哪里?现在爷爷的身体眼看着不太好了,你又跳出来,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东宫太子回来了,我呸,真有骨气你就别回来,别和我来争易家的财产。”

易伟帆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弟弟,他的心里也感到非常的悲哀,他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的母亲说道:您看看,这就是您舍不得离婚的男人教育出来的孩子,满脑子的利益得失,一点对错都分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对易千帆说道:“我自己亲爷爷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要,我是合理合法的继承者,就算是我这些年没回来,我与爷爷的血缘关系谁也别想否认掉。再说爷爷去年中风,你们又为什么会藏着掖着不告诉我,无非也就是怕我会回来分财产,现在反过来又怪我在爷爷生病的时候没有回来照顾他,你简直就是在倒打一耙。”

这两兄弟所争执的内容已经牵扯到家里的隐私了,安馨看了看易千帆的那些朋友们,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听得津津有味。她暗暗的摇了摇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了解一个人,只要看他的朋友就够了。眼前这些人,名义上为易千帆打抱不平,而实际上在听到人家的隐私时,却不知道回避,反而是听得津津有味。在这些人中,只有安向宇惴惴不安,一直在偷偷的打量易千帆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的感觉。

安馨暗暗的叹了口气,于是她站起来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舞会马上要开始了吧?小宇,我们俩个就先下去吧。”安向宇如释重负的说道:“对呀,舞会要开始了,你们都把自己的舞伴丢在下面算怎么回事呀?走走走,我们还是下去玩去。”

这时周遭的人才如梦方醒般纷纷附和道:“对,对。对,我们还是下去吧,这上面也太冷了,还是下去把美人儿抱在怀里暖和些。”

易家两兄弟也从斗鸡般的态度中恢复过来,两人都非常感激的看着安馨,感激她的及时解围,才让他们没有丧失理智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更多的见不得光的隐晦事情来。于是两人几乎是同时上前一步,对安馨伸出手来邀请道:“今晚,你就做我的舞伴吧。”安馨看着眼前的这两只手,一下就傻了眼。(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打脸

安馨不想再和易家的人有任何的牵扯,于是她对伸到她面前的两只手都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只对安向宇招呼道:“小宇,我们一起下去吧。”

这时安向宇也惊呼一声:“对耶,我也还有一个朋友要来,赶快走吧姐。”于是他上前一步拉着安馨的手,就急呼呼的往外走去。

被无视了的易伟帆只是收回了有些尴尬的手,然后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跟着安家两姐弟一起走了出去。反而是易千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觉得心里真是五味成杂,酸涩难当。这事要要是放在三个月前,他死都不会相信有一天安馨会对他视而不见,避如蛇蝎。

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像是换了过来,变成了他拼命的往前凑,而安馨却是不屑的躲。易千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要重新获得她的重视,他以前可以毫不在乎就是笃定了安馨已经被他牢牢地掌控住了,他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可是一旦安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就受不了了,因为他总是下意识的感觉安馨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易千帆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也好在闹腾,于是便有人开口说道:“千帆,你要是真放不下,就再去追她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嘴里说讨厌你,其实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心里不知道有多想要你继续追下去呢。再说,安馨以前倒追你的那股疯狂劲,我们大伙又不是没有看到过。我就不相信了,她就算是外表突然改变了。可是心里真的就把你给放下去了。女人嘛,都是矫情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不要气馁,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重新把她拿下的,我们都看好你。”

他的话获得了所有人的赞同,他们都纷纷表示要易千帆努力,一定可以再度抱得美人归。可是易千帆的心里却迷茫了,真的是这样吗?安馨真的会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回到自己的身边吗?可是一想到安馨在看见他时,眼里所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厌恶及憎恨,他就全身发冷。他能够感觉到安馨离去的决心,她是不会再回头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脏里就象是塌陷下去了一块,痛的让他难以忍受。

安馨不知道易千帆那痛苦的心路里程,估计她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是唾骂一声“活该”,此刻的她正跟在安向宇的身后,回到温暖的室内去。边走她还边对安向宇说道:“小宇,不错啊,你还知道找借口离开这是非之地啦。”

安向宇正急冲冲的向前走着,他听见安馨的话有些诧异的说:“什么找借口。我是真的有个朋友想要来看看,不过她没有请帖,必须要我到门口去接她。”

闻言。安馨有些调侃的说道:“还要我们安大少爷亲自去接,你这个朋友真是好大的面子。不用问,肯定是一个大美人啦。到底是谁呀?我认不认识的?”

安向宇挠了挠头,有些闪烁其词的说道:“我的朋友你当然也会认识,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说到这里,他又装模作样的看看了手表,然后惊呼了一声:“哎呀,时间已经到了,让人家在雪地里等就不好了,姐,我先走了。”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安馨看着他的背影含笑的摇了摇头。

安馨一个人回到了安妈妈的身边,安妈妈低声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一直是和宋家老爷子在一起吗?”

“没有了,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而已,他老人家和我一个丫头片子哪有那么多话好聊的。我只是觉得屋子里太闷了,就在屋顶的小花园里坐了一会。”

“什么”听了安馨的话,安妈妈也顾不得打听宋老爷子为什么要拉她上去闲聊了,她一把搂住了女儿,边上上下下的搓着她露在外面的莹白的肌肤,边嗔怪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要保养自己的身子,女孩儿的身体是最娇贵的,这冰天雪地的,你穿的又这么少,怎么能在外面呆这么久呢,要是冻坏了怎么办?”搓了一会,她发觉女儿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一点都没有被严寒侵袭过的迹象。想想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叫住了一个手里端着托盘的侍者,要求他去煮一杯浓浓的红糖姜汤过来。这个要求虽然有些奇葩,可是并不算过分,于是侍者答应了一声后,便恭敬的退下去熬姜汤了。安馨虽然并不觉得寒冷,可是对于安妈妈这毫不掩饰的母爱,她还是觉得很享受。

这时,有一个端着晶莹剔透的香槟酒杯的女人向安馨两母女走来,她的五官精致而妩媚,她的肌肤晶莹而剔透,她的一举手一投足皆具风情,她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是她那妩媚的凤眼里所含的世故,让人觉得她起码有四十出头了,总之,这个女人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安妈妈正在热衷于为安馨温暖身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靠近,而安馨虽然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靠近,可是自忖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也就没有主动去打招呼。这个女人见安家两母女都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便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安妈妈这才如梦方醒的抬起头来。

那个女人见安妈妈终于注意到她了,才轻启红唇说道:“淑英,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安妈妈淡淡的点点头,然后对安馨介绍道:“这就是易千帆的妈妈苏瑾,你以前都是叫她苏阿姨的。”

安馨打量了一眼苏瑾,暗暗腹诽,长得这么漂亮,难怪可以把易家的原配给逼走,自己上位,看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的说法一点都没错。于是她有些敷衍的对着苏瑾点点头喊了一声“苏阿姨”。

苏瑾听了安妈妈对安馨的介绍有些大惊小怪的说道:“我听人说馨儿失忆了,我还一直不相信,原来是真的。我看看,真是可怜。”说着她就想要去牵安馨的手,安馨却在这时抬起手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刚好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安馨注意到苏瑾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怒气,然后飞快的掩饰了下去,她有些轻蔑的说道:“我记得馨儿在失忆以前可是天天跟在我家千帆后面千帆哥长,千帆哥短的,就算是看见了我,也是苏阿姨前苏阿姨后的喊得可甜了,现在这一失忆到底是不一样了,就连苏阿姨是谁都不知道了,可真是让苏阿姨伤心啊。”

安馨听出了苏瑾话里的一丝不善,明着为自己的失忆伤心,暗地里却是在讽刺安馨以前都是在倒贴易千帆,看来安家主动提出解除婚约让她的心里很不爽,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安馨丢脸。

安馨刚想要说话,安妈妈却如那护犊的母兽般抢先开口了:“也亏我家馨儿喊了你那么多年的苏阿姨,还做了你名义上未来的儿媳妇那么多年,可是她在出车祸后重伤垂危时,你易家可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就连她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都跑的不见了踪影。现在距离出车祸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她还是第一次和你见面,你倒是让我家馨儿到哪里去认识对她来说完全就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说起安馨的这些委屈,安妈妈的眼圈都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

苏瑾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安妈妈今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发现四周有不少的人在听见安妈妈的话后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易家人在这件事上没有道义,她不禁有些慌了手脚,她今天的目的是想要安家出丑的,可没想到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于是她只得暂时收敛起自己的怒火,对安妈妈劝慰道:“那时千帆不是出差去了吗?他也没有想到馨儿的车祸会这样严重,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去,而不是为了易家的生意去东奔西走了。”

安妈妈见她话里话外全是为易千帆推卸责任的意思,便擦干脸上的泪水,讥讽的说道:“我知道易家的生意忙,需要你儿子的全盘掌控,离了谁都行,就是离不开他,所以我们也不想要抱怨什么?只当两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苏瑾闻言脸一红,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在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易千帆一直就和他的两个叔叔在公司里争权争得厉害,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大哥压在头上。易千帆如今在公司里可以说是前有狼后有虎,前景堪忧。今天安妈妈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在打易千帆以及苏瑾的脸。

安馨简直就想要为安妈妈热烈的鼓掌了,她的这番话还真是让人觉得太解气了,就连苏瑾都没有办法去反驳,因为从字面上看,人家说的都是好话,没有一个字是在指责易千帆的,可是只要对易家和安家的情况有一丝了解的人都能听出安妈妈话里强烈的讽刺意味。(未完待续。。)

PS:感谢殷琉璃的打赏

第七十九章 遗嘱

就在苏瑾不知道该怎么接安妈妈的话时,室内的灯光突然就暗了下来,所有的聚光灯都同时打到了楼梯口处,看来是重头戏要开始了,苏瑾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忙借口还有事要准备,便向安妈妈告辞离去,当然在离去前还是假惺惺的对安馨说了一番什么要注意身体,好好休养之类的场面话,才高仰着头如女王般的离去。

这时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易伟帆推着一台轮椅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轮椅上坐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而老人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拉着宋老爷子的手,他们的身边还跟着几个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男人。

这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在易老太爷是示意下,立刻有人把一个话筒递到了老人的面前,老人颤颤巍巍的接过了话筒,清了清喉咙才用他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易家举办的这场酒会,今天能进到这里来的,都是我易家的世交好友,对于我易家在这几十年来所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都有一定的了解。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我只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介绍我易家的长孙易伟帆给大家认识,他的母亲就是香港蒋家的女儿蒋美琪。”易伟帆随着老人的说话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深深地对着众人鞠了个躬。老人满脸得意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他又退回到自己身后,老人又继续说道:“还有第二件事,我就是想要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我今天在周医生和诸位律师的见证下,已经立好了遗嘱。遗嘱一式两份。一份在李律师这里保管,一份就交到我这老哥哥宋延辉老先生手上。只要我一咽气,这份遗嘱就立刻生效。”

老人的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就响起了一片嘈杂声,尤其是有几个嗓门特别大的,在那里叫嚣道:“易爷爷,您可不能偏心呀,易千帆可也是您的孙子,您要是厚此薄彼的话,要让易千帆如何自处呀。”

“就是。好歹易千帆也在您老的跟前长了二十多年,您可不能有了长孙就不要次孙了,他们可都是易家的血脉呀。”

安馨顺着话音仔细看去,说话的都是在屋顶的小花园里,那些和易千帆一起商量着要给易伟帆下马威的那几个纨绔子弟,看来他们还是没有放弃要帮易千帆打抱不平的想法。

易老爷子面对这些小辈却不愿意再多做解释,他只是有些含糊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千帆的好朋友,你们可以在李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都来旁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偏心。”要说姜还是老的辣。易老太爷的这一席话,立刻就堵住了那些还想要多事人的嘴。

不想要看着易伟帆出风头的苏瑾刚想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了这个让她难以置信的消息,她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能在我们家属全都没有到场的情况下立遗嘱,这对我们娘俩太不公平了。”说着她转身发狂般的奔了出去。看样子是想要去找易千帆商量对策,可惜她平时的优雅在此刻都是荡然无存。

她的不甘没有人理会。四周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楼梯口处,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检阅的易伟帆也是一脸的错愕。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易老太爷会在这个时候提出遗嘱的事,他有些不安的对老爷子说道:“爷爷,这样不好吧,我回来并不是想要易家财产的,您这个时候立遗嘱,叔叔他们会多心的。”

老人却拍了拍他的手,和蔼的说道:“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不管你回不回来,你都是我易家的长孙,我的财产当然会有你的一份。其实,我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过一天算一天了,早点立遗嘱,也可以早点让你的叔叔们安分下来,不要再去妄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了,这对他们只有好处。”

安抚好不安的易伟帆,易老爷子又颤颤巍巍的把话筒举到自己的嘴边继续说道:“现在,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正式宣布舞会开始,今天就让我的长孙易伟帆来为大家领舞。”

老人的坚持让易伟帆放弃了想要劝服他的想法,他只得把手里的轮椅把手交给了身边的护工,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舞池里。

面对这个上流社会里新晋的一份子,他长得虽然没有他弟弟易千帆那么精致漂亮,可是他自身也有很阳光的一面,再加上他除了是易家的长孙以外,他的身后还站着香港的蒋家,这顿时让他的身价倍增。

在场有很多未婚的女士都是跃跃欲试,很想他能够挑中自己做今天开场舞的舞伴,可惜她们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易伟帆的眼神很快的就从她们中间扫了过去,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因为在他的眼里,这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和路人甲乙丙丁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然后微笑着朝一个角落笔直而坚定的走了过去。

安馨此刻正看着眼前这杯还冒着白烟的红糖姜汤暗暗叫苦,不用喝她都能闻到姜汤里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辛辣的姜味,真可谓是货真价实,用料十足。她看了一眼正微笑的站在一边的侍者怨念丛生,要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这些姜蒜之类的佐料了,平时吃饭时就是能避则避,今天却给她弄了这么大一杯,她闻着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但是安妈妈却对这杯红糖姜汤很满意,她为此还特意给了那个侍者一笔不小的小费。安馨试图通过撒娇来逃过这一劫,可是偏生平时在对着女儿和儿子很没有原则的安妈妈,今天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坚持要安馨必须趁热把这杯红糖姜汤喝完。安馨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在这件事上变得很有原则的安妈妈,她只得捏着鼻子把这杯对她来说很可怕的东西给灌了进去,虽然是捏着鼻子灌进去的,她还是被辣出了眼泪。

易伟帆在角落里看到她时,她正被辣的两眼包含着热泪,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偏生还要把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在安妈妈的面前做了个底朝天的动作,以示自己已经乖乖的喝完了,看上去就像是急于讨赏的小狗,而安妈妈很满意她的表现,也不知道对她说了一句什么,两母女便搂在一块笑了起来。

易伟帆被她的笑靥如花给吸引住了,竟然如鬼使神差似的一步一步朝那个虽然穿着一身黑衣,却显得格外耀眼的女人走了过去。

安妈妈还没有发觉,安馨却敏锐的注意到了自己又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有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又有了想要抚额长叹的冲动,她今天明明很低调,连衣服穿的都是黑色的,怎么偏偏这些是是非非却老是围在身边转呢?

她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了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这个罪魁祸首,可是这个罪魁祸首却偏偏装作没有看懂的样子,笔直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伸出了一只手邀请道:“今天你是我眼里最美丽的公主,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这只开场舞吗?”

安馨有些恼羞成怒,她很想要拒绝,可是安妈妈却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低语道:“去吧,老陪妈妈坐着也不是个事,你们年轻人就该去跳跳舞,活跃一下气氛。”

安馨低声的,看似温柔,实际上却是恶狠狠地说道:“可是我不记得该怎么跳舞了,要是不小心踩到了你的脚,你可不要怪我。”

她故意在“踩”字上加重了语气,听的易伟帆头皮发麻,眉头直跳,看来自己是惹怒了这只小野猫,她要伸出爪子来挠人了。尽管易伟帆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他还是很绅士的说道:“如果让你踩到我的脚,那也是我的不对,是我没有带好你,我怎么可能因为我自己犯得错误去责怪你呢?”

安馨最终拗不过安妈妈哀求的眼神,见易伟帆说的又很谦虚,左右推辞不过,她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柔软白皙的小手交到了易伟帆的手里。要说易伟帆还真是一个“舞林高手”,安馨虽然不会跳舞,可是在他的带领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当然,安馨也没有特意去踩他的脚,她会那么说,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在旋转的过程中,安馨可以感觉到有很多羡慕,嫉妒的眼神投到了自己身上,本来她是无暇去理会的,可是其中有一道目光里所包含的不仅仅是羡慕和嫉妒,里面还有一股深深的恨意,让她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利用旋转的时候抽空看过去,却看见竟然是许婷婷穿着一件蓝色的礼服正一脸的艳羡的看着自己,她原本眼睛里的恨意已经被她给完美的收藏了起来,而站在她身边的竟然是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向宇。(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阴谋

安馨看见安向宇竟然和许婷婷站在一起她大吃一惊,可是等她又转了几圈,回过头来想要再去找时,两人就如那昙花一现,不见了踪影。

心急如焚的安馨好不容易熬到这支舞跳完,拒绝了易伟帆想要继续和她跳下支舞的邀请,她满屋子一层一层的寻找起两人来。客人基本上都集中在一楼和二楼,因为一楼是年轻人跳舞夫人们聊天居多,二楼就是那些中年欧巴一起品茶,品酒,打牌,下棋联络感情的地方。

到了三楼以后基本上就没有客人会去了,因为三楼以上就是主人的卧室以及书房了,这些地方一般都会牵扯到别人家的隐私,一般的客人没有受到邀请的话是不会擅自闯进去的,因为这样于礼仪不和。

安馨在一楼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就上了二楼,可惜在二楼也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她只得咬咬牙又上了三楼,也难怪安馨此刻心急如焚的想要找到这两个人,而许婷婷给她的感觉就象是一条美女蛇,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她一口。

因为她总是在许婷婷的身上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恨意,虽然安馨并不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恨意从何而来,可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她还是选择了立刻就和许婷婷划清了界限。可是今天发现原本和许婷婷并没有来往的安向宇,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她搅合在了一起,这让安馨在下意识里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那个少根筋的弟弟又落进了人家的圈套里。

三楼冷冷清清,每间房的房门都是关的紧紧的。里面仿佛隐藏了许多的秘密。安馨不可能去一间间的敲开,她只得在每一间房的房门口仔细的侧耳倾听。前面几间都是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到了第四间房的门口,安馨听到里面传出来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高亢而尖锐,明显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你倒是给句话呀,我没名没分的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我也不求别的,我只要求我的儿子能够和别人的儿子是一样的待遇,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你这都不敢去和老爷子提?你让我们娘俩以后还有什么指望。”说道这里。女人的声音逐渐的开始哽咽起来。

这时一个疲惫的男声传了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因为我们两个在一起,气走了蒋美琪以后,老爷子就对我一直很冷淡。就连原本交给我管理的部门都被收回去了很多,现在就连二弟和三弟在公司里面说的话都比我有分量。如今立遗嘱这么大的事,老爷子又刻意隐瞒我们兄弟几个,看样子他的心里早就有了成算,我再为这事去找他,不是自讨没趣吗。”

“那你就不管不问了吗?要是到头来。我们儿子什么都没有改怎么办?好歹他也为公司劳心劳力了好几年,不可能到头来却把他给踢到一边吧......”

听到这里,安馨撇撇嘴,应该是苏瑾不服气还想要再争取最大的利益吧。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她也没有听人墙角的兴趣,于是她继续往前找去。又走过了几个空房间,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人。于是她又上了四楼。

刚刚走上四楼,她就看见先前和易千帆一起出现在顶楼花园的那两个大汉正在四楼的走廊里一左一右的巡视。却没有看到易千帆的身影,安馨越发感到非常好奇了。于是她没有惊动那两个人。自己转身回到了三楼。

回到三楼,她闪身进了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这应该是一间客房,只有简单的床和衣柜,别的什么都没有,她来到了房间的露台处,好在这间别墅的每一个房间都配有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露台。

安馨把那碍事的长裙摆系到了腰间,好在因为天气寒冷,安妈妈逼着她在裙子里穿了一条保暖裤,倒是不怕会走光。她把身上收拾利落以后,双手抓住露台上方的窗框,然后十指用力,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攀爬了上了四楼的露台。她来到四楼,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发现只有两间房子有灯光透出来,其余的房间都是黑呼呼地。

她仔细的侧耳倾听,从其中的一间房子里竟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正在嘤嘤的哭泣,正是让安馨寻遍了这栋房子都没有找到的许婷婷。这时易千帆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你别哭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混进来到底想要干嘛?”

许婷婷抽噎着说:“我还能干嘛,只不过是看你好久没有回那边公寓了,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怕你出事,所以才会找到这里来,想要看看你有没有事。”

“哦,可是你没有请帖,怎么可能进的来?”易千帆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怀疑。

“我是要安向宇带我进来的。”

“什么?”听声音,易千帆应该是勃然大怒,“你把我们两的关系告诉安向宇了。”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声,然后许婷婷传来一声痛呼:“你放手,你抓的我好疼,我没有和他说起我们的关系,我只是对他说我好想见识一下有钱人在自己家里举行舞会是什么样子,他就主动邀请我来了。”

“哼,你最好说的是真话。”易千帆冷冰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然后室内一片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安馨听出来安向宇并没有和许婷婷在一起,她也放下心来,至于易千帆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他和许婷婷的关系,安馨却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稀奇了。因为早在她第一次看到许婷婷时,她就从许婷婷的话音里还有眼神中,发觉了俩人的关系不一般。

听到这里,安馨觉得她已经没有了再听下去的必要,她刚刚转身想走时,易千帆却问出了一个安馨百思不解的问题,立刻让她停住了脚步。

“我刚好想要问你,安向宇被绑架的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还那么凑巧刚好救了他。”

听到这个问题,许婷婷的声音明显的支支吾吾起来,易千帆此刻已经是毫无感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不用想着要怎么来骗我,我不是安向宇那个傻瓜,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去查的,你最好是不要来考验我的耐心。”

许婷婷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始回答,而她的声音一扫开始的怯弱和娇柔,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疯狂:“早在宋家举办的那场慈善拍卖会上,我就听到了你和你妈在商量着要怎么阴安向宇一道,最好是要搅合的安家焦头烂额时,你再以安家拯救者的身份出现,以挽回安馨的心。所以,我一直就在留心你会怎么做,果然让我发觉了,安向宇那风流的一夜情最终导致他麻烦不断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和另外一个女人。本来你以为让安家惹上了青龙会,安家就会倒霉,谁知安馨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轻易就摆平了,根本就没有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然后你和那个女人还不甘心,接着就教唆青龙会的老三出手来绑架安向宇,谁知还是功亏一篑,现在,安馨和你的婚约也解除了,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得到安馨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许婷婷越来越疯狂的叙述,接着就是易千帆恶狠狠地声音响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有很多事我根本就不是在家里说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面对易千帆的质问,许婷婷只是抽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时易千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恍然大悟,又带着一丝阴狠:“我知道了,难怪你会知道这么多,是你在我的手机上装了监听器,我在五天前把原来的手机给扔了,你就掌握不到我的行踪了,所以你着急了,才会想尽办法混进来探听我的口风。”

许婷婷悲戚惶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我真的是想你了,才会来找你的,而且,我听到那个女人还威胁你,说要找你麻烦,我是怕你会出事。”

许婷婷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更加是挑起来易千帆的怒火,只听见他狰狞的说道:“你竟然敢在我的手机里装监听器,我看你是想要找死。”

接着又是几声“啪,啪”的耳光声,这时许婷婷尖叫道:“别打了,我告诉你,你的那些话,我可是都录了音了,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会把它给公布出去......”

安馨没想到在无意间竟然会听到安向宇被绑架的真想,她真是对易家的这对极品母子给恨到骨子里了,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竟然会全然不顾别人的安危。

尤其是易千帆,安向宇一直就把他当成是自己最好的哥们,这要是让他知道,这场灾难的幕后策划着竟然会是易千帆,不知道会有多么的伤心。想到这里,安馨就觉得心里面堵得慌,她也无心再听这俩人狗咬狗下去,她来到露台边,纵身跳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会引发哮喘

安馨整理好被弄乱了的裙子和头发,平稳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愤怒心情,才回到了一楼的宴会大厅里,谁知一进大厅,就看见开始她遍寻不着的安向宇,此刻正好好的站在安妈妈身边。安馨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安少爷是吃坏了肚子,在厕所里蹲了好久。任安馨再聪慧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她只觉得满脑门的黑线。

安馨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咦,我开始好像看到你和许婷婷站在一起,怎么一眨眼就没看到她了?”

安向宇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这都被你看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许婷婷,怕你生气,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也只是把她接进来而已,后来她看到了几个同学,就去找她们玩去了,我们就分开了。”安馨见他提起许婷婷目光清澈坦荡,毫无躲闪之意,便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普通的同学,安馨这才算正真的放下心来。

倒是安妈妈听到了这姐弟两的一问一答,她皱着眉头对安向宇说道:“你明知道你姐姐不喜欢她,你就不要和她搅合在一起给你姐姐添堵。那个孩子我以前瞧着还挺乖巧挺好,可是那次的拍卖会上,她看你姐姐的眼神很可怕,好像是包含着强烈的恨意,反正是瞧得我头皮发麻,不管怎么样,小宇,你都不要再和她开往了。”

安馨听安妈妈这么一说起,又联想到刚才她所听的内容,就不难推想到。那天肯定是许婷婷先偷听到了易千帆母子的话,可以现象那俩母子的话里肯定是充满了对她的不屑。和对自己的势在必得。而在那以前许婷婷可能还对易千帆充满了幻想,还帮着易千帆在自己面前说好话。结果幻想破灭。所以就是在那时,她才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恨意和不甘心,才会处处与自己作对。

安向宇听了安妈妈的话却有些不以为然,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哪里就有那么夸张了,不就是姐姐去抢救那只玉蝉没有扶她嘛,她后来还跟我道歉了,她说她不知道那只玉蝉会那么的贵重,她只是那一跤摔得她太疼了,才会抱怨几句的。并不是存心想要和姐姐过不去的。”

安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戳他的额头说道:“你这个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人家漂亮,所以才会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妈妈看人可比你看的准,她的心思绝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反正我不许你再和她有来往,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停你的零用钱。”

安向宇抱着额头惨叫:“老妈,你变坏了。你怎么好的不学,却专门和老爸学这么一招来压迫我,这不公平。”安妈妈和安馨瞧着他那怂样,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和我学就是学坏了,还压迫你。我还偏生就喜欢压迫你,有本事你就反抗啊。”

闻言。安向宇立刻义正言辞的说:“谁说我老爸压迫我了,谁要是敢说我老爸压迫我。我就和谁急,明明那就是对我的激励,没有激励又哪来的成长。”说完他一脸谄媚的回头对安爸爸说道:“我说的对吧,老爸。”

安馨和安妈妈正被他难得的一本正经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结果看到安爸爸正吹胡子瞪眼睛的站在他的身后,两母女又笑做一团,就连安爸爸也是无可奈何的笑骂了一句:“你这臭小子。”

安向宇又卖乖讨巧了几句,更加是把安馨和安妈妈逗得笑得肚子疼,至于什么许婷婷之流的,早就被安家人给丢到了脑后,没有一个人想得起了。安爸爸这时才拉了拉安馨说道:“易爷爷想要见见你,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安馨好不容易才收敛起笑脸,她揉了揉笑的有些发酸的腮帮子,有些茫然的说:“见我?为什么要见我呀?”

安妈妈叹口气说道:“哎,这也难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你易爷爷一直就很喜欢你,因为他们易家的第三代并没有女孩子,所以他就把你当成了孙女看待。那时还是他跟你爷爷提出来想要你嫁到易家去的,本来他是想要你和易伟帆订婚,做易家的长孙媳妇,可惜你从小喜欢的就是易千帆,是你自己天天缠着易爷爷磨,所以才把易伟帆给换成了易千帆。可惜易爷爷自从去年中风以后,行动不方便,他就再没有离开这间别墅了。你出车祸的事,易家人也怕他会受不了,所以就一直瞒着他。还是你爸爸昨天才告诉他的,他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出车祸以后,就对易千帆大发雷霆,你和易千帆的婚约还是易爷爷主动提出来解除的。他还直说是易家对不起你。所以,馨儿,你待会看见易爷爷,就不要再说会让他生气的话了,知道吗?”

“哦,知道了。”听安妈妈这么一说,安馨乖巧的点点头,就冲着易爷爷这句“是易家对不起你”,她就对这位虽然病入膏肓却公正不阿的老人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安馨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还没有开封的依云,然后随着安爸爸一起来到了位于五楼的易老爷子的房间,房间里除了易爷爷和一位护士外,就只有宋老爷子和易伟帆在,安馨和安爸爸一走进这间屋子,就立刻引起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

易爷爷冲安馨招了招手说道:“孩子,快到爷爷身边来。”

安馨立刻乖巧的喊了一声“易爷爷好。”然后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易爷爷颤颤巍巍的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爷爷是不知道你竟然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爷爷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去看你的,你可千万别怪爷爷啊。哎,本来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孩子,可千万不要落下别的毛病才好。”

听到易爷爷说安馨弱不经风,宋老爷子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心说:我没听错吧,这都快要变成一个妖怪了,可以大闹天空了,还弱不禁风呢?想到这里,他不禁劝慰道:“你就不要为年轻人操心了,他们自有他们的缘法,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我自己?”易爷爷自嘲的说道:“我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了,我的身体已经是彻底的废了,不像老哥你,临老不但老寒腿可以治愈,还能长出黑头发来。”说着他有些艳羡的看着宋老爷子那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

宋老爷子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看了安馨一眼,只见安馨一脸的沉静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他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倒是易伟帆兴致勃勃的开口了:“原来你就是差点要嫁给易千帆的那个安馨呀?我瞧着你还挺不错的呀,我怎么听说那小子还不愿意呀?他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听易伟帆这天马行空的一句话,易爷爷被刺激的剧烈的咳嗽起来,大伙都吓了一跳,护士开始有条不紊帮易爷爷拍背,她指挥易伟帆去倒杯水来给易爷爷润润喉,易伟帆拿起空杯子刚想要去倒水,安馨却摇了摇自己手里的一个水瓶子说道:“我这里有一瓶水,要不就给易爷爷喝这一瓶怎么样?”

谁知易伟帆却毫不领情的说:“不好,你那水是凉的,我还是去给爷爷倒杯温水的好。”

宋老爷子一听就急红了眼,他一把抢过易伟帆手里的水杯,然后把他推到了一边去说道:“去,去,小娃娃你知道些什么呀,就会耽误事。”然后他又腆着一张老脸对安馨说道:“馨儿,馨儿,快把水给我,我去喂你易爷爷喝。”安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把水瓶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宋老爷子倒出了小半杯后就把杯子递到了易爷爷的唇边,谁知那个护士又开口了:“最好还是给病人喝温水,这样凉的水喝下去,我怕会刺激到他会引发哮喘。”

宋老爷子把眼一瞪,虎着脸说道:“我说能喝就能喝,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把那个护士吓得不敢再吱声。易爷爷到底还是被灌进了半杯凉水,可是他也没有像护士想象的那样会喘得更厉害,还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宋老爷子见杯子里还剩下了一口,就想要接着喂他喝下去,可是易爷爷却推辞道:“行了,行了,老哥哥,我不想再喝了。”

宋老爷子还是不死心的继续劝道:“也不差这一口了,你还是喝完吧。”易爷爷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在盛情难却之下,他还是就这宋老爷子的手把剩下的这口水给喝光了。

喝完以后,易爷爷抹着嘴说:“你别说,自从天气变凉以来,我就再也不敢喝凉水了,到底是身体垮了,我只要一喝凉水就会引发哮喘,没想到今天的运气好,既然会没事。”对于宋老爷子这不顾病人身体的行为,那个护士也是敢怒不敢言。

宋老爷子却在暗暗腹诽: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好东西也不知道欣赏,要不是我强灌你半瓶水,你能恢复得这么快吗?想到这里,他把手上的水瓶子捏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想要放下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贡觉玛之歌

这时,没有人去注意宋老爷子还当成宝贝一样捏在手里的那瓶水,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易爷爷的身上。

易爷爷喝完水以后,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便对着易伟帆吩咐道:“你去把保险箱打开,把里面的一个大红色的掐金边牡丹锦缎首饰盒拿出来。”

易伟帆依照他的话打开了保险箱,取出了那个首饰盒递到了老人在微微发颤的手里,老人转身就把首饰盒交到了安馨的手里,然后对着安馨慈祥的说道:“你先打开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安馨有些好奇的打开了手里的盒子,就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再仔细看去,就看见是一枚通体血红的玉镯正静静的躺在首饰盒里。

“血玉手镯?不对,是贡觉玛之歌。”安馨吃惊的说。

“没想到你还蛮识货。”易伟帆调侃的说。

血玉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血玉,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在史料中,只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记录于介绍。

这种玉十分难得,传说中的“贡觉玛”是当惹雍湖的女神,她住在当惹雍湖心底,一个四四方方的绿宝石宫殿里,宫殿的四面墙有不同的颜色,红色是唱歌,“贡觉玛之歌”,也就是当惹雍湖女神唱歌的意思。

另一种血玉则是人为血玉,它让人感到有一点恐怖,因为它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并不是单单指那一种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等,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这种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系。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喉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按品质定位,少则数万。多则达数百万。

于是又有很多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手段来造血玉。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噎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在几十年以后再掘出来,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有好处。

当代血玉只所以会那么多,是因为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点灵性也没有了。

现在还有一种血玉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渗透到玉里。几年以后再取出来,这一种玉是很贵的。而且市面上很难见到。

不过躺在锦盒里的这只血玉手镯,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人血或者狗血,羊血染成的,因为它质地细嫩,色泽纯正柔和,晶莹剔透,宛如一汪在流动的鲜血,颜色艳红毫无一丝沁染过的痕迹,,堪称极品血玉。

最关键的是,安馨仅仅是把这个锦盒捧在手心里,并没有把这只血玉手镯从锦盒里取出来,她都可以感觉到一股蕴含着大量生吉之气的热流,在这只血玉手镯上流淌,甚至还透过锦盒穿到了她的手心里。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阴煞之气的波动,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这只玉镯就是传说中来自雪-域高原的“贡觉玛之歌”。

安馨就是因为认出了这只血玉手镯的出处,所以也明白它的珍贵程度,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易爷爷为什么要把这只手镯交到自己的手里,她非常疑惑的问道:“易爷爷,您这是......”

易爷爷微笑着说:“其实有很多人看到过这只手镯,都只是把它当成是普通的血玉手镯,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其实它就是传说中的贡觉玛之歌,就连我当年在卖家的手里买到它时,那个卖家都是把它当成了品相非常高的血玉手镯。想当年我还是特意跑了一趟雪-域高原,才最终确定了它的身份。没想到你今天能一眼就把它给认出来,这就证明你和它非常有缘,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一听这话,安馨就像是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忙不迭的把手里的锦盒盖上,立刻塞回到易伟帆的手里,还连声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您还是留着给您真正的孙媳妇吧。”

易爷爷却是豁达的一笑,宽慰她说:“傻孩子,东西再好,没有人来带它也就是一样死物,总要戴在身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其实一样好的玉器它也要跟对主人,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再说了,你就是做不成易爷爷的孙媳妇,当易爷爷的乖孙女也不错呀。你用不着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还是赶快收下,要是再推辞,我可就要生气了,”

安馨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么贵重的馈赠,可是又拗不过易爷爷的心意,于是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安爸爸,安爸爸也在这收于不收之间也感到非常为难。

最后还是宋老爷子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插话道:“臭丫头,当初你收我从白马寺得来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手串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百般推辞。要我说呀,易老弟既然是诚心想要送给你的,你就收下来。要是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有一个建议,你不是会治病吗?到时候你给你易爷爷治治,就算是治不好,能够让他舒服一些也是好的。”说完这番话,宋老爷子还得意的偷偷对安馨挤挤眼。

“你还会治病?”满屋里子的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安馨。

安馨只觉得满头黑线,真是哭笑不得。她只得勉强解释道:“其实我在住院的时候拜了一位老中医为师,他教了我一些推拿的功夫。这应该也算是医术的一种吧,嗬嗬。”她笑的很尴尬。

“喔......学了几天推拿”易伟帆故意拉长了音强调,声音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那位护士倒是从专业角度说了一句公道话:“推拿当然也是中医治病手段其中的一种,推拿具有疏通经络,行气活血,理筋整复,滑利关节,调节脏腑功能,增强抗病能力等作用。不过,这推拿对穴位的认识和把握很重要,您要是只学了几天的话,估计人体的720个穴位还没有认清楚吧。”

安爸爸也很疑惑的说:“你在医院里也就呆了二十多天,而且前三天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中医到底是教了你多少本事?”

安馨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时偏还嫌不够乱的宋老爷子怕别人不信,会看轻了安馨的本事,他还特意强调:“你们都知道我有老寒腿,一到冬天就是又痛又麻的,连膝盖都弯不了,可是安馨就几天的功夫把我给治好了。”

“真的”这有真实病例摆在面前,还真不由得人不信了,而且老寒腿还是医学上公认的不可能治愈的病症之一。真要是连老寒腿都能治愈的话,那还真神了。

安馨被宋老爷子都夸到这个分上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是能不能治好,我可不能保证。”

她这样保守的说法,大伙都能够接受,必经易爷爷和宋老爷子的情况还是不一样,易爷爷是因为中风所以才引起的半边身子瘫痪,所以才会行动不便,他的情况可要比宋老爷子严重多了。

宋老爷子可以靠喝净化水来排出身体里的毒素,然后依靠水里的生吉之气来让身体里已经逐渐衰老的细胞重新焕发活力。而易爷爷却是因为大脑里血管的堵塞,才会导致他半边身子的瘫痪,要治疗他的话,光靠喝水可不行,必须要和治疗乐瑶一样,运用内力去打通老人大脑里堵塞的血管,才有可能把他治愈。

宋老爷子开始说安馨会治病,其实也就是想要安馨也提供几瓶净化水给易爷爷喝,他自从自己体会到喝这净化水的好处后,简直就把它给当成了可以包治百病的神丹妙药,而安馨在他的心目中就等同神仙般的存在,让他又敬又畏。谁知安馨这会却没有提让易爷爷喝水,而是扯出了什么推拿,这又是他都不能了解的了,于是他对此也充满了好奇心。

可是就在大伙都跃跃欲试时,那名尽职尽责的护士又开口说话了:“不行,我们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为易老爷子打造治疗方案,你们不能随便的在老爷子身上乱来,这要是出了事到时候又算谁的呀?”

她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宋老爷子却不耐烦了,高声说道:“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我的,好吧,我说伟帆啊,把这个碍手碍脚的小姑娘请出去。”

“好咧”易伟帆爽快的答应道,那名护士刚想反抗,易伟帆又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说你傻呀,和宋老爷子硬抗什么?没关系啦,我们都知道你尽责了,不就是推拿嘛,会有多大的事呀,你就让她试试呗。”那护士一听,也是这个理,于是乖乖的跟着易伟帆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有娘生,没爹教

尽管所有人都对安馨所谓的推拿很感兴趣,不过他们都被安馨以“独门秘法”不能外传为由给请了出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易爷爷和安馨两个人时,易爷爷还微笑着安慰安馨:“馨儿,你尽管放手治,至于有没有用都没有关系,易爷爷都不会怪你。但是我们可都说好了,那只手镯你一定要收下,你要是再拒绝,易爷爷可就不高兴了。”他说的很轻描淡写,就像是送出去一个普通的玉镯,而不是一件奇珍异宝。

“嗯,我收下了,易爷爷你快躺好,我来给您看看。”既然拒绝不了,安馨也不再推辞,她爽快的收下了那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贡觉玛之歌。

她收的也很爽快,因为她也不再把这只手镯当成是一件奇珍异宝,而是当作收下了一位慈祥老人对自己的一片慈爱之心,她也会同样把老人当成是自己的亲人般去照顾。

易爷爷依照她的话,在床上平躺好,安馨轻轻的挽起了他的右边的裤腿,露出了老人干瘦的布满了老年斑的那条腿。不过幸好老人有一个专业的医疗团队照顾,所以他腿上的肌肉还没有出现萎缩。

老人见安馨正在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腿部肌肉,他还有些自嘲的说道:“就象是个柴火棍子似的,没吓着你吧。其实我每天也有理疗师来给我做推拿还有针灸和电磁疗,不过我就觉得这些治疗手段好像都是用在了一块死肉上,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也没有起什么作用。”

“不。有用的。”安馨反驳道:“起码,这些治疗保证了您的肌肉没有出现萎缩。现在这个样子,让我的治疗把握更大了些。”

安馨也不再多说什么。她装模做样的倒了些活络油在手心里,两只手又合在一起快速的搓了一会,搓的手心发热以后,她调皮的对易爷爷说道:“我要开始了,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要忍着点。”

易爷爷笑着点点头说道:“行了,你开始吧,放心,你易爷爷是不会哭鼻子的。”

安馨也不再多说,她把已经搓热的手掌按在了易爷爷毫无知觉的右腿上。然后催动自己的内力,让它象一条灵蛇般钻进了老人的身体里。她的内力刚刚才进入老人的身体,老人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咦,我怎么觉得右腿里有些痒痒麻麻的,好像有只小蚂蚁在咬一样。”

安馨没有出声,她继续催动自己的内力去一点一点的疏通易爷爷身体里已经被堵塞的严严实实的血管,然后她的手还配合着在他身体各个穴位上按摩着,没有一会,易爷爷身体里那些被堵塞的血管就慢慢的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而易老爷子自己也是满头大汗了。因为刚开始他还只是觉得像是有只小蚂蚁在身体里咬,可是越到后来这种感觉就越厉害,到了最后,他就觉得像是有几百只小蚂蚁在同时咬自己的右腿一样。让他觉得痒痛难当,可是为了不影响安馨的治疗,他都只有咬紧牙关。默默地忍着。

尽管治疗的过程是如此的痛苦,可是易爷爷的心里还是异常的欢喜。本来他对安馨这个二调子推拿并不抱什么希望的。他只是不想直接拒绝。这样会让这屋子里所有真正关心他的人失望,所以他才会让安馨来试试看。

必竟他曾经找国内最顶尖的心血管教授看过。他们都说除了手术以外并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有效治疗他这个中风后遗症,而且就算是做手术,成功的机会也只有两成,还有两成机会,他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永远都下不来。

易爷爷不敢冒这个险,倒不是他怕死,都已经是快八十岁的人了,他早就有了这方面的觉悟。他最不甘心的,是他的长孙还没有回归易家,他还没有亲手把他的产业交到易伟帆的手上,所以他宁愿象现在这样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腐朽下去,他也要拼命的活下去。直到易伟帆能够在易家站稳脚跟,他才会真正的放心闭上眼睛。

如今事实证明,他原本并不抱希望的安馨却给了他最大的一个惊喜,要知道,他的右腿自从中风以后就再也没有了知觉,不管是掐他也好,扎针也好,电磁疗也好都不会让他有一点点的感觉,哪怕是让他觉得痛,都没有出现过一次。所以今天安馨虽然是让他痛苦难当,可也是欣喜异常,真可以说是典型的痛并快乐着。

治疗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楼下的酒会也已经结束了,客人也基本上都走光了,还留下来的客人就只有安家人和宋老爷子了。

易家其他的人在送走了客人后,也聚集到了易爷爷的房门口,结果诧异的发现宋老爷子和易伟帆,安家人还有那名护士都守在房门口,没有人敢进去。

易家老二诧异的问:“怎么回事,你们都守在门口干什么?还有你。”他一指那名被易伟帆给强行拖出来的护士说道:“你不是应该24小时贴身照顾我老爸的吗?怎么也在门口发呆呀。”

那名护士有些胆怯的说:“是安小姐在里面给老爷子治病,她不让有人在旁边看,所以我们都在门外等着。”

易家老二顿时勃然大怒,他毫不客气的说道:“开什么玩笑,我们花那么多的钱请你来,就是要你看护好我老爸,你怎么能随便就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给他治病,要是再给我老爸治出什么毛病来,你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一听他这话,安家人的心里就不舒服了,安爸爸沉着脸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吗?”

易家老二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倒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世侄女什么时候学过医术啊?我们这做世伯的怎么不知道?”说到这里,他又故作一脸茫然的对苏瑾说道:“这么说起来,你这个差点当上她婆婆的知道不?”

苏瑾现在满脑子就是想赶快进去,找易老爷子弄清楚遗嘱的事,哪还有心思在这里闲扯,她不耐烦的说道:“我能知道什么?还婆婆,她刚才还说了,我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她的事,我都不知道。还啰嗦什么呀,要她快点开门,这老爷子要是在她手上出了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是,快让她开门,有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责任。”易家其他的人也开始叫嚣起来。

易家人现在除了易伟帆以外,其他人都想要赶快弄清楚遗嘱的内容,所以他们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会维持了。

他们这么一闹,安爸爸也有些迟疑了,必经他也从没有亲眼看到过安馨给谁治过病,甚至就在今晚以前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其实今天宋老爷子猛然说起安馨会治病,而且还治好了他的老寒腿,安爸爸的脑袋也有些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更别说让他去劝服别人相信了。

这时反倒是易伟帆说话了:“你们就让安馨试试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易家老二却嗤笑道:“感情你不是在易家长大的,所以就不把你爷爷当一回事是吧。你爷爷还什么都为你考虑,千方百计的都要把你找回来,还拖着病体给你举办这么大的欢迎酒会。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是吧,把他交给你自己都不了解的人去治病,这要是给治出个好歹来,你又于心何忍。”

数落完易伟帆,易家老二还抽空对安爸爸解释了一句:“我这是对事不对人,并不是针对世侄女啊,安老兄你可别介意。”安爸爸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冷冷的“哼”了一声。

苏瑾在一旁还冷冷的插上一句:“什么于心何忍,说不定他就是求之不得,这样他不就刚好可以分遗产啰。”

易伟帆本来就被他二叔说的脸都涨的通红,再被苏瑾这么刺上一句,就更加是勃然大怒,他大声怒喝道:“你们别把我想的和你们一样的龌龊,我回来才不是为了爷爷的财产,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苏瑾被他那一副凶狠的样子给吓到了,这才想起,眼前的是一个已经长大成人,孔武有力的男人了。而不是十多年前那个被冷言冷语刺伤后,只会在人前强装毫不在意,其实却是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泣的男孩了。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的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听,谁信啊。”

说完,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在人群后装没事的易子墨一眼。易子墨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伟帆,对长辈要有礼貌,不能这么粗声粗气的。”

易伟帆简直是被气乐了,他非常不屑的说道:“对不起,我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不知道什么是礼貌。”

安妈妈简直就想为易伟帆的这句话给鼓掌了,他真是说的太好了,杀伤力太强了。果然,易子墨被他的话一噎,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啦,只得又缩回去继续做缩头乌龟,任苏瑾把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也不再吱声。必竟他还是对易伟帆心中有愧,总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教训他。(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治愈

就在易家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宋老爷子忍无可忍的怒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这有什么好争的,安馨是我介绍给易老弟治病的,我的老寒腿就是她给治好的。所以要有什么问题我担着,这样可以了吧。”

苏瑾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易子墨心里舒了一口气,继续当他的缩头乌龟。易家老二却面露尴尬的说道:“既然是宋家老太爷介绍的,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当然放心了,那我们就等着看安家侄女的手段。”

宋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暗暗腹诽:真要这个小妖女那出手段来,你们易家的人捆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人还在这里得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终于安静下来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所有的易家人都没有离开,大伙都等在易爷爷的房门口,等待最新的消息。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都有些蒙蒙亮了,大伙都是疲惫不堪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安馨一脸苍白的走了出来,她有些精疲力尽的说道;“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了,最好是准备一个大点的木桶,装满热水后让易爷爷在里面泡上一个小时,他会更舒服一些。”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易伟帆立刻答应一声,疾步走了出去,开始准备给易爷爷热水浴的东西。

在屋门口守了一夜的易家人立刻都涌进了房间里,屋子里不一会就传来了乱七八糟的惊呼声:“爸,你可以站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爸

你刚好。还是别站太久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爷爷。您自己感觉怎么样?”

听见屋子里那些嘈杂的声音,宋老爷子在安馨的面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安馨只是抿嘴一笑。宋老爷子又伸了个懒腰说:“好了,好了,总算是雨过天晴了,我老头子也经不起折腾了,该回家去休息啰。”说到这里,他又拍了拍安爸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淮生啊,你可生了个好女儿,要好好的珍惜。不要再轻易把她嫁给那些平庸之辈了,那可真是埋没她了。”

他最后这句话刚好被从房间里急匆匆出来的易千帆给听到了,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的一阵黑一阵白

,就像是上了一块调色板。他头都不敢抬,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去看看热水准备的怎么样了。”然后灰溜溜的飞快跑走了。

没有一个人会去理会他说什么,就连把他当成兄弟的安向宇早就因为熬不住,躲在一边呼呼大睡,也不知道他好兄弟此刻无比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在知道了治疗结果以后,宋老爷子没有再进去凑这个热闹。他只对安家人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转身离去。门口只留下了安家人,安妈妈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心疼的说:“孩子,累坏了吧,我们回家。”

安馨撒娇的靠着安妈妈的肩膀说道:“是哟。我这一晚上的确了累坏了,我现在急需躺在我的那张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天一夜。你们谁都不要来吵我。”

安爸爸觉得这一晚上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有些晕晕乎乎的说:“是。是,是我们回家。”于是安妈妈叫醒了躲在一旁睡大觉的安向宇。四个人一起出了易家的大门。

而开始借口去看热水的易千帆赫然站在五楼面对大门口的露台上,他看着安家四个人的背影逐渐的远去,目光深邃却透着阴冷,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冷冷的说道:“平庸之辈?是你先隐瞒我在先的,要不是你自己把你自己隐藏的这么深,我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头来却说我是平庸之辈,我倒是拭目以待,你到底是要嫁给一个什么样不平凡的人物。”

其实苏瑾在进屋以后,她看到已经坐了一年多轮椅的易爷爷竟然扶着桌子边稳稳的站在了那里,她的心就是咯噔一下,深深地后悔起来。这个安馨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以前在人前表现的那么不堪,如今却犹如换了一个人般,不但是一身的本事,而且还个个都是绝活。远的不说让她一跃成为了国宝级的书法大师的那副毛笔字,就今天她一出手,就能让一个瘫痪的人站起来,这手神乎其神的医术,完全就是她将来踏足顶尖的上流社会的通天阶梯。,

苏瑾完全可以现象,在不久的将来,安馨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会有多少的达官显贵求到安馨的面前,到时她所集聚的人脉将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力量。现在宋老爷子对她的维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想通了这一点,她狠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让你有眼无珠,把一块璞玉当成了石头,就这么把可以给儿子带来滔天富贵的媳妇,给轻描淡写的放走了。不但是放走了,竟然还得罪了,想到这里,她就对易千帆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屋外努努嘴。

其实苏瑾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些,易家其他的人也会想到,不过除了易千帆本人也是懊恼不已,后悔不迭以外,其余是都在心里暗暗的幸灾乐祸,这真要是让易千帆娶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媳妇,那易家的其他后辈还有地方站脚吗,他们都只是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是在暗暗的庆幸。

所以易千帆才会在第一时间又了房门,谁知他刚刚出来,就听到了宋老爷子嘴里说出来的毫不留情,让他颜面扫地的话。他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心又在瞬间的崩塌,他不知道该和安馨说什么了,他只得灰溜溜的逃走。

一路上安爸爸都是在沉默,只有安向宇还在叽叽喳喳,不敢置信的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全都是围绕在安馨是否真的把易爷爷给治愈了这个问题上。安馨却难得的没有理会他的呱噪,她只是借着晨光打开了手里的那个掐金边牡丹锦缎首饰盒,仔细的欣赏着那只美丽的贡觉玛之歌,它在晨光的照耀下更加的绚丽夺目,流光溢彩,红的纯粹天然没有一丝的瑕疵,就像是一片朝霞从天空落到了人间。

安向宇终于停止了他的呱噪,惊奇的说道:“咦,这是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火烧云似的,好漂亮。”

安向宇的声音把安妈妈也给惊动了,她看着安馨手里的东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是易家的传家宝吗,易老爷子不是说要留给他的长孙媳妇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安爸爸看了一眼,帮安馨解释道:“这是易爷爷硬要送给安馨的,说是当不成媳妇,就给他当孙女好了。”

安妈妈还是有些不安的说:“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馨儿就这么轻易的收下了,还是不好,到时人家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安爸爸嗤笑道;“笑话。能够有什么闲话,当时宋老爷子可也是在场做见证的,我看他们敢随便传什么闲话。”

说道这里,安爸爸才注意到,安馨一直就戴在手上,却犹如浑然一体,让人很容易忽视的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手串。他惊异的说道:“这就是宋老爷子送给你的佛珠?”

安馨点点头承认道:“是呀,这是我给宋爷爷治老寒腿时,他送给我的。我瞧着很喜欢就收下了。”

安爸爸紧紧的盯着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看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既然喜欢,你就好好的收着,不要弄丢了,这要是弄丢了,可就找不到第二串了。”

安妈妈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这小叶金星紫檀佛珠虽然珍贵可也并不算难得,怎么会就到了找不到第二串的地步。”

安爸爸耐心的解释道:“如果光是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我当然不会这么说,可是你知道这佛珠的出处吗?它可是出自洛阳的白马寺,还是由当时的主持僧德浩法师所佩戴过的。而且德浩法师起码佩戴了有三十年以上。你想想,德浩法师每天戴着它诵经念佛,沐浴佛法的恩泽,又每天受到信徒们的朝拜,所以,它并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佛珠,它还可以称得上是一件旷世难得的法器,戴着它可是有趋吉避凶的作用。”

“什么,这么神奇?”安妈妈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

“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一串木头嘛,取下来,给我看看。”安向宇不由分说,一把就向安馨的手腕上抓去。安馨却轻巧的手一翻,躲了过去。

安妈妈见状便训斥道:“小宇,别动手动脚的乱碰,没听你爸爸说,这佛珠是很珍贵的,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安向宇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嘟囔着说道:“这是木头的,又不是纸糊的,那就这么容易弄坏了。”

安爸爸却没有理会儿子的调皮捣蛋,他只是看着安馨严肃的问道:“这真是你治好宋老爷子后,他给你的谢礼吗?”

“是的。”安馨肯定的点点头。

安爸爸看着女儿眼眶突然就红了,安馨吓了一跳忙问道:“爸,你这是怎么啦?”

安爸爸哽咽着说道:“要是我早知道你在学医这一途上,这么有天赋,我早就送你去学医了,这样你爷爷在两年前突发心脏病,说不定你也可以治好他,他也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世了。”安馨顿时只觉得满头的黑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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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吓死我了

安馨这次给易爷爷治病,可以说是耗尽了她体内的真气,让她丹田处的能量漩涡几近枯竭。所以一回到家里后,她丢下了一句:“太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你们谁也不要来打扰我。”然后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盘腿坐在床上,虔诚的打开了手里的掐金边牡丹锦缎首饰盒,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里面的那只天然血玉手镯。手镯被她一拿到手里,她就感觉到了那股庞大的能量热流,顺着她的手心疯狂的往她的体内涌入。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运气凝神,利用体内仅存的内息带领着这庞大的能量热流,慢慢的开始蕴养自己的七经八脉和肌肉骨骼。不一会,这股能量热流就流淌过了她的全身,让她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就像是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

没过多久,她全身的毛孔也都被打开了,好像也随着安馨呼吸的频率在一起呼吸着。甚至可以看到有不少如丝丝白雾状的天地间的灵力,不但钻进了她的鼻孔,还顺着她全身的毛孔一起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安馨发觉自己丹田内的能量漩涡在不停的高速旋转着,不停的吸收着,这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感觉并没有过多久,原本已经枯竭了,黯淡无光的能量漩涡又开始充盈起来,并且还在逐渐的扩大。

越是扩大,漩涡所能容纳的能量就会越多,同样也意味着安馨所修炼的“无上心经”的层次也越高。很快的,原本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漩涡被扩充到了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了。而且还在不停的旋转着,往外辐射出热量。

直到安馨觉得丹田处有一种充实感传来。让她觉得已经到了极限后,她才慢慢的停止了炼化。睁开眼后。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息,才满意的自言自语道:“嗯,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到第三层了。”

她拿起了那只手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手镯上原本蕴含的丰富能量,在被她炼化后,现在已经稀薄了不少。不像刚开始那样,她拿在手里都觉得手心发烫。但是就凭着这上面还残留下来的。原来的三分之一的能量加生吉之气,它还是可以算得上是一件上好的护身符。

“真不愧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物件,真是名不虚传啊。”安馨赞叹着说。

安馨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却看见一脸焦急的安妈妈正站在她的门口,两只眼睛都是眼泪汪汪的,安馨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妈,你这是怎么啦,干嘛守在我房门口哭啊。”

安妈妈却上前一步,边捶着她的肩膀边哽咽着说:“死孩子。你吓死我了。你也不告诉我,你给人治个病,会这么的伤身体,我要是早知道了。怎么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了。”

安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倒是说清楚呀。”

“还怎么回事,你知道你在屋子里呆了多久不?”安向宇在一旁凉凉的问。

安馨看了看屋外蔚蓝的天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不是天还没有黑吗?不就是几个小时嘛。”

“还几个小时。”安向宇嗤之以鼻:“现在已经是元月四日的早上十点整了,也就是说你从元月二日那天早上十点开始进到这间屋子里。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足足有48个小时了。你人又不出来。敲门又没有反应。这要不是冯师傅拦着,说这样贸然的闯进去,你要是没有防备的话,说不定练功会岔气,会损伤到身体,老妈就会急着找人来撬门了。”

“什么,有这么久了?”安馨自己也没有预料到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是大吃了一惊。

“还说我,这也幸亏是冯师傅在,你自己昨天还不是也不放心,偷偷的去爬阳台,结果爬到三楼窗户底下就上不去了,最后还是冯师傅把你给弄下来的。”见女儿毫发无损的出来了,终于放下心来的安妈妈,在擦干了眼泪后,就开始调侃自家儿子。

安向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就是好奇嘛,所以就想要爬进去看看姐姐到底在干嘛,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别想太多了哦,煽情一点也不适合我。”安向宇虽然语气里带着满不在乎,可是他眼睛里实实在在的关心,却是怎么都瞒不住的。

安馨很感动,可是她知道在真正的亲情面前,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只需要坦然的接受,并且报以同样的感情就好,于是她摇着安妈妈的手臂撒娇的说道:“还说那么多干嘛,我现在的肚子好饿,有什么好吃的没呀?”

安妈妈笑着点点她的额角说道:“还用你说,不过你都饿了有两天了,还不能吃硬的。现在有一大锅的香菇鸡茸花生粥,正在灶台上用小火慢慢的偎着,现在的火候正好,你先热热的喝上两碗养养胃,我再来帮你做些好吃的。”

“好咧,说的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安馨一手挽着安妈妈,一手挽着安向宇笑嘻嘻的往餐厅走去。

这时冯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独参汤放在了餐桌上,安馨一看这碗参汤那深黄的色泽,还有散发出浓郁的参香味,就知道这是冯二为了应付乐瑶的先天绝脉,所准备的起码是五十年份的长白山上的野山参。

安馨不解的问道:“冯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冯二把碗推到了安馨的面前,诚恳的说道:“你这样给人治一次病,还是很伤元气的,这野山参是补气最好的东西,你快喝了吧。”

安馨立刻推辞道:“那怎么行,这是你倾尽了家产,才购来给乐瑶续命的东西,怎么能给我喝。您还是让乐瑶喝吧,她才是最需要这碗独参汤的人。”

冯二却不肯再收回去,她感激的说道:“乐瑶自从有你帮她治病以后,已经有很久没有再发过病了。如今她不但不再每天喊冷,而且还长高了,也长胖了些,人也变开朗了很多。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别说你喝这么一碗参汤了,你就是要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是义不容辞。”

这时安妈妈诧异的插话道:“怎么,乐瑶那丫头的病也是你在治?”自从来到了安家,安妈妈一看到乐瑶那副瘦弱不堪的样子也是心痛不已。不过冯二说这孩子运气好,碰到了一个神医,所以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好转了。安妈妈还为乐瑶感到庆幸,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冯二口里所谓的神医竟然就是安馨。

安馨暗暗的在心里说了一声“不好”,冯二也反应过来,安馨给乐瑶治病这件事,一直都是瞒着家里人的,她今天却一时口快都给说了出来,冯二一时也不知道是该继续劝安馨喝独参汤好,还是先跟安妈妈解释一下这件事好。

谁知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安妈妈不由分说端起了那碗独参汤就递到了安馨的唇边劝道:“馨儿乖,不要怕苦,冯师傅既然说喝了这个对你有好处,你就捏着鼻子喝下去。至于乐瑶那边,你也不要担心。等会就要你爸爸去药店给她买野山参去,需要多少,我们就买多少回来。对了,既然这东西对你也有好处,干脆要你爸爸再多买一些,也放在家里给你备着。”

这都是哪跟哪呀,这俩母女的脑电波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上嘛,安馨有些哭笑不得,她嘟囔着说道:“瞧您这说的,买野山参就跟买大白菜似的,想买多少就可以买多少的,这玩意不是那么容易可以买到的。”不过,终究是盛情难却,在安妈妈和冯二殷切的目光下,她还是乖乖的把这碗独参汤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看那些药店里不是都有卖嘛,还一个一个全用水晶盒子框起来的,看上去全须全尾的很漂亮呀。”见安馨总算是乖乖的喝了下去,安妈妈才不服气的说。

“药店里的那些都不是真正的野山参,基本上都是人工培植出来的,就和种萝卜似的。在一块地里种上几百上千颗种子,然后就是大把大把的施肥,过不了几年就能长得品相完美,可以挖出来卖了。不过这样种出来的人参虽然也有一些效果,可到底是比不上真正野生的效果好。我的这些野山参,可都是我自己跑到长白山的深山老林里,从那些挖参人手上买来的。”冯二忍不住,给无知的安妈妈普及了一下药理知识。

安妈妈神情有些尴尬,安馨却在捂着嘴偷笑。

又过了几个小时,吃饱喝足后的安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安爸爸怎么没有在家里,于是她向安向宇打听安爸爸的行踪。安向宇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我听说是宋家的老爷子,今天一大早就叫上老爸,一起去易家看易爷爷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安馨已经把那个豁达慈祥的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她很关心自己那天对老人治疗了一个晚上,效果到底怎么样?

安向宇却摇摇头,为难的说道:“这两天,我们就顾着担心你了,还真没有去打听易爷爷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不过你也不用急,等会老爸回来了,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都是遗嘱惹得祸

安馨,乐瑶还有安向宇正窝在一起抢糖炒栗子吃,按理说这样粗糙的街头小吃是上不了台面的,可是安妈妈挡不住安家两姐弟的撒娇卖乖,她喜滋滋的和冯二两人亲自动手给他们炒上了一大锅,此时正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冒着热气。

安馨见乐瑶虽然在安家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虽然现在的她还是要穿很厚很厚的棉袄,把自己裹得像是一个肉粽子。可是通过安馨的治疗,她还是明显的长高了,身上也有了一些肉,看上去总算是有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风姿。可是安家对她来说毕竟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地方,她平时就不免表现的有些畏首畏尾不够大方。

今天这一大锅子的糖炒栗子摆在那里,安馨想着乐瑶还是个孩子,肯定也会喜欢吃,所以就把她也叫了出来一起吃。安向宇这货偏生就属于那种犯-贱型的,本来他和安馨两个人对着这么一大锅的糖炒栗子,还有些不太在意,可是乐瑶加入后,猛地多了一个人来和他抢,他就别提抢的有多带劲了。

他有时就连安馨手里刚剥去了硬壳,那层粗皮却还没有去掉的都不放过,直接就从她手里一把给抢走了,然后扔进自己的嘴里,得意洋洋的嚼着。乐瑶瞧他那得瑟样,就捂着嘴偷笑,安馨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乐瑶开心一些,见她逐渐放开了自己,安馨也觉得很开心。

过了没多久,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安爸爸果然回来了,他抖落了头上的积雪。然后脱下了已经被积雪浸润的半湿的大衣,交到了安妈妈的手里。然后又换上了一双舒适的兔毛拖鞋。

这时,管家又用他最钟爱的。明末的制壶大师陈用卿制作的金钱如意纹壶,给他泡来了一壶极品的铁观音。他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香悠悠,青烟淼淼的深黄色的茶汤,“吱”的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声:“唉,真是舒服呀。”

见安爸爸回来了,乐瑶又有些不自在起来,安馨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便拿起一个碗又装上了一大碗。然后在乐瑶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把这些带给你两个舅舅吃。”乐瑶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蹬蹬蹬得抱着碗跑走了。

安爸爸虽然口口声声说很舒服,可是他的脸色却并是不太好看。安馨把手里已经剥好了的一颗滚圆的,香喷喷的栗子肉送到了他的嘴边。安爸爸一点都不客气的吃进了嘴里,嚼着这鲜香软糯,还温热着的栗子肉,安爸爸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不过他还是嘱咐了一句:“这玩意好吃归好吃,可是吃多了会消化不良,胃胀。你们别吃太多了。”

见乐瑶走了,安向宇也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趣,于是他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栗子碎屑说道:“那我就不吃了。今天下午还约了几个人一起去逛鬼市呢。”说完他就离开了客厅洗手去了。

安馨见安向宇走了,立刻就向安爸爸打听起易老爷子的近况。虽然儿子不吃了,安爸爸却接过了剥栗子这个艰巨的工程。他手里在不停的剥着,嘴上却是先叹了口气。才说道:“他的身体还好,恢复的不错。听易伟帆说他现在已经可以扶着拐杖走上几步了。”

“既然易爷爷都已经开始好转了,可您怎么刚进家门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开心啊?”安馨不解得问。

“唉,都是钱惹得祸啊!”安爸爸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怎么说?”安馨刚刚问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剥好的栗子肉。

安爸爸边剥栗子,边为安馨解惑道:“还不是因为那天遗嘱的事,因为遗嘱的内容易爷爷是瞒着所有人的,现在易家的老二,老三,还有那个苏瑾就天天守着他闹,而且一闹就是几个小时,也不管老人的身体吃不吃的消,这一回还真把老爷子气的够呛。

而且目前在整个易家就易伟帆站在他爷爷这边,和易家其他的人对抗,可是他毕竟是晚辈,有很多话又不能说,毕竟在遗嘱上,他也有份,他随便说什么都会被人说有私心。所以他想把老爷子带离易家,但是苏瑾堵住了大门口,死都不肯让他们出去。我和你宋爷爷去的时候正闹得不可开交,就差没有打起来了。”

“有这么严重,那后来怎么样了?”安馨吞下了嘴里的栗子肉,立刻就急急地问。

“还能怎么样,你也不看看是谁去了。”安爸爸耸耸肩继续边剥栗子边讲故事:“宋老爷子到那里发了一通脾气,谁不要命了,还敢拦着?谁拦着不是谁找抽吗。而且抽了也是白抽,都没地说理去,最后还是让易伟帆把老爷子带出了易家的大门。”

“那他们现在去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他们祖孙两个因为是一气之下出来的,所以没有什么准备,现在暂时住在宋家的一个酒店里,并且也对外界封锁了消息。你想要去的话,就让司机送你去看看吧,今天易爷爷还和我提到了你,他也想要你去看看他。”

在和安馨聊天的这段时间里,安爸爸已经剥出了一小堆的栗子肉在一个小盘子里,自己却一颗都不吃。安馨正觉得有些奇怪,这时安妈妈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菇鸡茸花生粥,她把粥放在了安爸爸的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在外面吃不好饭,这粥是你最爱喝的,快喝一些暖暖胃。”

安爸爸点点头,一手接过了调羹,一手却把装着他刚剥好的那一小堆栗子肉的小盘子,放在了安妈妈的手上,然后说了一句:“别吃太多了,小心胃胀。”说完他也不等安妈妈答应,就低下头,拿起调羹慢慢的喝起粥来。

安妈妈刚开始还有些错愕,可是转念一想,她的脸有些红了起来。安馨小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呀?”

安妈妈也在她的耳边悄悄的回答:“我和你爸谈恋爱的时候,没有什么零食吃,我那个时候最爱的,就是在冬天里买上一袋子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这样边走边吃。等栗子吃完了,身上也暖和了。可是十年前我得了胃病,医生说我脾胃虚弱,而糖炒栗子吃多了会不消化,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了,只不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老爸他还记得。”

正在假装喝粥的安爸爸立刻回答了一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记得那时候一到冬天,你最爱买的就是糖炒栗子,但是每次你剥了一大堆以后,就借口说吃不下了,让我帮忙,结果每次都是我比你吃的还要多一些。”

安妈妈回忆着以前,颇有些感触的说:“那还不是因为你那时太瘦了嘛,一米七八的个子,却瘦的只有一百二十斤,我当时不就是一心想要想要把你喂胖些嘛。”

安爸爸却自嘲道:“现在年纪来了,却是想瘦都瘦不下来了。不过,你当年帮我剥了那么多的糖炒栗子,今天就让我来帮你剥一些。”

安妈妈此刻正沉浸在回忆中,心中满是当年情浓时的少女情怀,她不由自主的依偎了过去,带着撒娇的语气说道:“那这些还不够,我都有十年没吃了,你再帮我剥一些。”

安爸爸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调羹,兴致勃勃的剥了起来。

安馨立刻说了一句:“你们慢慢剥,我回房去了,不过,老爸你尽管可以多剥一些,我敢保证妈妈吃了绝对不会胃痛。”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走了,顺手还把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摸不清头脑的安向宇也给拖走了。给难得你侬我侬的安爸爸和安妈妈清场地腾地方。

开玩笑,安馨每天都把自家人喝的水换成了净化水,他们身上要是真有什么毛病,也都老早就给治好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吃点糖炒栗子就闹胃痛。

果然那天下午安爸爸乖乖的剥了很多的糖炒栗子,安妈妈也幸福的吃了很多的糖炒栗子,最后安妈妈果然没有胃痛,可是,安爸爸的指甲却开始痛了起来,没办法,谁叫他兴致太高,一口气给剥了有四五斤呢?到头来,还是要安妈妈心疼的给他贴创可贴。

安馨把安向宇拖上了楼,安向宇还在不满的挣扎:“我要出去的,你把我拖楼上来干嘛?”

安馨心里暗暗一动问道:“我听说你今天下午约了人去逛鬼市,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看行吗?”

安向宇一愣,然后兴奋的说道:“你想去,当然行了,不过先说好了,你要是在鬼市上淘到什么好东西,可要算上我一份。”安向宇现在对安馨的鉴宝本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安馨既然主动提出来一起去逛鬼市,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举双手双脚赞同了。

安馨却是一脸的不屑:“瞧你那点出息,在鬼市上能淘到什么好东西?真要有好东西,人家就会拿去拍买了,还会留在那里,等你去检漏啊。”

安向宇却是非常的踌躇满志,他充满自信的说道:“我相信我会走好运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和我打个赌

当安向宇穿着一件鲜嫩的橙色鸭绒衣,围着一条雪白的针织围巾,下面配上翻毛的蓝色牛仔裤,一双限量版的名牌运动鞋出现在安馨面前时。安馨就觉得眼前一亮,看上去真是神采奕奕,阳光帅气,青春逼人的一塌糊涂。

她不由又想起了前世的小弟,不但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而且还是文武全才。他系出名门,是那时长安城里有名的贵公子,是当时最年轻也最有前途的少年将军,是父亲的骄傲,也是长安城里所有富家小姐心中爱慕的对象,是长安城里所有官家太太心目中排名第一的女婿人选。他三岁学文,四岁学武,十岁就可以在马上驰聘,十二岁就可以百步穿杨,十四岁时打遍长安无敌手,十六岁就跟着父亲上阵杀敌,立下了多少的汗马功劳。可是却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最终因为拓跋清的猜忌,而被莫名其妙的毒杀,这所有的惊才绝艳就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如刀绞,眼眶泛红。在安馨看来,也许是前世的经历太过于幸苦,也太过于悲惨。所以在今世,安向宇才会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另一面,这也是安馨心甘情愿帮他善后,却不忍心去苛责的原因。

安向宇原本兴致勃勃,可是当他看见安馨竟然只穿着一件白色是丝质衬衣,外面罩着一件咖啡色的小羊皮夹克,就这么走进天寒地冻的室外时,他有些好奇的说:“姐,你这不是存心打击人嘛。我穿这么多,你却只穿这么少。难道你每天所谓的运气练功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其实我这几天也有一直跟着冯师傅一起练基本功。可我瞧着好像也没有多大用似的。”

安馨微微一笑,耐心的说道:“我每天练得拳法以及吐纳功夫。确实有很好的行气活血,强筋健骨,增强体质的作用,而且练了以后,身体的力量和反应能力都会增强很多,至于抗寒能力当然也不在话下。”

安向宇却是暗暗咋舌,心说你的力量和反应能力何止是增强很多,现在简直就是到了变态的地步了好不好。反观自己这两天的进展,除了蹲马步还是蹲马步。他和冯师傅说想要学几个招式,冯师傅却讽刺他说:连马步都蹲不好,学什么招式都没用,全都是花架子。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气馁,真不知道这蹲马步到底要蹲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呀。

其实促使他最开始学武的动力,就是朱迪踢出的,让他避无可避的那几回旋踢,那一脚是他毕生的耻辱。让他在南开的校门口颜面扫地,让他在南开的女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的决定跟着冯师傅来学武。

可是在平安夜的晚上,他先是和朱迪化敌为友。摒弃前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绑架,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莫名其妙的被安馨和她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保镖救出来。在这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里。别的感觉没有,可是当他被吊在那里。任人羞辱和折磨,却无力反抗时。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自今还记忆深刻。

在实力面前,都是强者说话,而弱者却只有承受的份。这几天他常常在想,要是那天晚上那些人的目标是安馨的话,场面又会变成什么样?

可以想象的出,那些人绝对不会成功,那群绑匪甚至会连安馨的衣角都摸不到,就会被揍得连他们老妈都认不出来,这就是实力的区别。

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安向宇就迫切的想要变强,他不想再次成为任人鱼肉的弱者。可是他这几天不管练得再幸苦,他还是觉得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这让他不禁有些气馁起来。

安馨像是猜透了他的心事,便安慰他道:“你要是真的有心想要学武的话,我就把我的这一套心法口诀教给你,你照着学,等你练出了内息后,再去学外加拳就会事半功倍了。”

安馨在不经意间,已经在家人面前逐渐暴露出了自己的实力。以前她对家人有所隐瞒,就是怕他们会觉得不可思议,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会对她的来历产生怀疑,谁知道当她几次在家人面前暴露实力,他们不但不觉得奇怪,反而对她是无条件的支持,所以她决定干脆不再隐瞒。

只要是安向宇想学的,她都要一一教会他,当然他不想学的,她也不会勉强。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弟弟在上一世实在是太辛苦了,最后却落得个不得善终,那么在这一世就让他随心所欲好了,只要他开心,反正只要有她这个姐姐在,她就一定会撑起一片天空,把他还有安爸爸,安妈妈都好好的保护起来。

听了安馨的话,安向宇又恢复了想要学武,变成强者的信心,他自信满满的说道:“一言为定,说不定等我学会了以后,我会变得比你还强,到时候就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安馨微笑着说:“好的,我等着这一天。”

本市的“鬼市”在一条专门卖花木盆景以及各种宠物的商业街内,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它只在每个周末的晚上才会出现。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就像是今天,因为是过节,所以它在下午就出现了,当然,它的规模也不是很大。

安馨和安向宇坐着家里的车赶到这里时,安向宇的那伙朋友已经都来齐了。结果到这里一看,都是些熟面孔,这几个人就是在易家天台花园上,为易千帆打抱不平,还叫嚣着要找易伟帆麻烦,却又拿不出实际办法的那群纨绔子弟们。

他们见安向宇竟然还带着安馨一起来了,便起哄道:“安向宇,你还没有断奶呀,怎么出来玩还带着你姐姐。你怎么不干脆把你妈也一起带来。”

“对呀,对呀。要不要还给你系块尿不湿,再含个奶嘴呀。”

“哇。哇,哇妈妈我要喝奶”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放肆的狂笑起来。安向宇的脸刷的变得色,安馨现在在他的心中不但是姐姐,还是他的偶像和要学习的榜样,这伙人的口无遮拦,让他气的脸都涨红了。

安馨还是一脸的微笑,可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并不是那么好听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和姐姐在一起就是没有断奶的,原来你们都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你们都不和你们的兄弟姐妹在一起的,那你们不就是俗话说的那种,爹不疼,娘不爱,舅舅过来踢二脚的废物点心啊,唉,那你们还真是太可怜了。”

那群正在狂笑的纨绔子们都是一噎。其中还有人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们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废物点心了,我们在家里可都是说一不二。能力超强的。”

“这话就这么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呀。”安馨装模作样的摇着头,惋惜的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各位身上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这时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金毛。穿着一身闪亮的机车服,头发梳得就像是个鸡冠子似的纨绔子傲慢的说道:“小爷我不需要有什么本事。你只要知道小爷身上的钱多的可以砸死你就行了。”

这时,安向宇飞快的在安馨的耳边说道:“他叫林坤。家里是开银行,投资公司,还有拍买行的,的确有的是钱。可是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而且都是金融系的高才生,所以他家族里的生意已经被他的哥哥们牢牢地把持住了,根本就轮不到他插手进去。不过,他家里的钱都是随便他花的,所以在这群人里,他的确是最有钱的。”

“那还不就是个只知道花不知道赚的废物点心,说他是废物点心还真是抬举他了,他根本就是一个造粪机器嘛。”安馨把自己的声音故意放大了一些,刚好能让周围的这群人听见。

安向宇闻言扑哧一笑,然后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在心里暗暗的嘀咕:姐姐这两天骂人的本事好像又见长了,这软刀子专门就往人家的心窝上捅,可千万别把人给气疯了才好。

林坤果然有了要气疯了的迹象,他虽然有花不尽的钱,可是他却无法在家族生意上插进一只手,这也意味着,他永远都进入不了家族的权利核心。

这件事一直就是他的逆鳞,是谁都不可以碰触的。好在他身边的这群狐朋狗友在各自的家族里,也都是这样的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既然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多,他们自然也就成天混在了一起,成天在一起惹事生非。偏生又是大恶不犯,小恶就不断,再加上家里还是有老一辈的人护着。所以在本市的市民心中,是除了青龙会以外的另一个毒瘤。

如今这个事实被安馨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林坤真的是要气疯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以为你是安向宇的姐姐,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你那张滑嫩嫩的小脸会被我扇成一个猪头。”

他这样小儿科的威胁,安馨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就连安向宇都只当他是吹了一阵风过去。可是就这么站在路上打嘴仗也不是办法,安馨看着周围越围越多的人群,她灵机一动说道:“你既然觉得我说你是废物点心说错了,那么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谁怕谁呀,小爷我从小就是赌大的,你就说赌什么吧。”林坤傲慢的说道,不过他还是赶快补充了一句:“但是书法字画除外,小爷我可不玩那个。”看来他还是知道最近安馨在书法界的名气,还算有一点自知之明。

安馨却微笑着说:“我们就赌你最擅长的。”

林坤眉头一挑说道:“这话怎么说?”

“你刚才不是说你很有钱吗?那你就应该很会花钱了。这样吧,我们就比在二个小时内,我们分别在这鬼市上买一样东西,不是要价钱最贵的,而是要价值最高的。也就是说,谁买的东西价值最高,就算谁赢,你看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惩罚

“比赛花钱买东西?没搞错吧。”林坤简直就怀疑安馨那美丽的脑袋是不是装的都是稻草。别说他们这边现在有四个人了,而且每个人都是身家不菲了,身上随随便便都可以拿出个百把万来。就算是他一个人,身上都随时带着几张没有上限的信用卡,可以无休止的任刷。

而安家的情形他同样也很清楚,虽然安家在本市来说也算得上是富豪之家,可是却还算不上是顶级富豪。而安家的金器,玉石生意,又需要花巨资来囤积翡翠原石,所以安家的现金不可能和开银行的林家来比,所以他知道安向宇的身上可能拿得出几十万,可要是再多,就肯定没有了。

想到这里,林坤就信心满满,什么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到时候只要花笔巨款,把这鬼市上最贵的一样东西买下来,那不就行了,林坤还真不信了最贵的东西能不是最有价值的?到了那个时候,这安家的两姐弟就会输定了。

要说林坤是完全没脑子的,那还真是冤枉了他,在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必胜的这关键时刻,他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指出这个赌约里最大的漏洞:“可是我们要比谁买的东西价值最高,那这物件的价值又由谁来界定呢?到时候我们东西都买好了,结果你说你买的东西价值高,我说我买的东西价值高,到时候谁都不服谁,又该怎么办呢?”

安馨一愣,是呀,这到时候又该怎么区分谁的东西价值高呢?这她还真没有想到。因为在她看来,凭着自己的眼力和她所修炼的“无上心经”。对这些天地间蕴含着灵力的老物件的感知力,自己一定是必胜无疑。可是她也只是参赛者。却不是决断者,这可该怎么?

“如果你们信的过我的话,就让我来做这个中间人,怎么样?”就在安馨陷入为难时,有人在一旁搭话了,安馨转头看去,却看见站在那里的是穿着一身黑色驼绒风衣,显得精明干练,风度翩翩的曹毅。

曹毅微笑着走到林坤的面前说道:“小坤。你看我给你们做个中间人怎么样?要是连我都分辨不出的话,我还可以把你们买的东西拿给宋家老爷子看,让他老人家来做这个评判,相信他老人家也是会愿意的。”

安家林坤可以不在乎,可是面前是曹家下一任当家人曹毅,林坤却是不想得罪了。尤其曹毅还说要请宋老爷子出来做评判,林坤就更加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因为宋家老爷子嫉恶如仇,公正不阿的品性可是在上流社会中得到所有人公认的。

于是林坤大咧咧的说道:“行啊。毅哥,你要给我们做裁判,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可是这虽然赌什么是说好了,可是赌注是什么。我们也该说一说吧,总不能什么惩罚都没有吧。而且这赌什么是你定下来的,那么惩罚就应该由我来定。这样才公平嘛。”

“那你想要怎么样?”安馨斜瞥着他说

林坤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安馨姣好的身材,还有雪白细腻的肌肤。不怀好意的说道:“这惩罚嘛,还真是挺难开口的。你又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要是罚重了,人家就该说我不会怜香惜玉了。这样吧,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当三天的贴身女佣,要是我输了,就给你当三天的贴身男佣,你看怎么样?这个要求合理吧。”说完,他嚣张的仰头狂笑起来。

他身边的另外一些狐朋狗友也同时轻佻的起哄道:“这个惩罚好,这千方百计想要进林家这个财神庙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今,这林家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了,你还是乖乖的认输好了。哈,哈,哈......”

安向宇气的浑身发颤,平时在一起玩时,他们就老仗着家里比他有钱,所以在言语上总是有些轻蔑。他每次都看在易千帆的面子上忍了下来,可是没想到,他们今天竟然会连安馨一起侮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向宇一拉安馨说道:“姐,别理他们,他们明摆着就是想要借着人多势众来欺负人嘛,我们别赌了,还是走吧。”

林坤阴阳怪气的说道:“玩不起是吧,玩不起就早说呀,小爷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两姐弟自己给自己扇三个嘴巴子,说刚才的话说错了,我就原谅你们,这场赌约就算取消了。怎么样?小爷我可是难得发次菩萨心肠,你们可要抓住这样的机会,等会再来后悔可就没有用了。”

听林坤竟然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曹毅眉头一皱,刚想要说什么,安馨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她丝毫没有被林坤的话所激怒,她甚至是很平淡的说道:“可以,你的条件我答应,可是有一样,就是如果你输了的话,我不要你做我的贴身男佣,你只要让我扇上三个耳光就行了,因为这是我今天最想要做的一件事。”

听了安馨的话,林坤的目光一凛,散发出一丝阴毒和忌惮,要知道他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有一半的原因就是想要安馨能够知难而退。因为他一看见安馨那清澈自信的眼神,他的心里就会有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是如今他已经被安馨给逼到墙角上,避无可避了,于是他豁出了,阴阳怪气的说道:“行,三巴掌,就三巴掌,不过我怕你那细嫩的小手会很疼,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去当女佣好了。”

安馨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一言为定,我们就二个小时后,再回到这里来,请曹家少爷来点评。”

曹毅点点头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跟着你们两位走,我就坐在那边的咖啡馆里等你们。”

很快的,三伙人就分道扬镳了,曹毅当然是去了那家咖啡馆,而林坤一伙人去了集市的左边,而安馨于安向宇则去了集市的右边。

就在林坤这边,林坤领着头笔直的往前走着,路两边的无数个店面或是地摊上摆的物件,还有三轮车推着的物件,他都一概不理,甚至连瞄都没有瞄上一眼,只顾着一个劲地往前走。

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往前走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奇怪的说道:“坤哥,你这是要带着我们去哪?不是说要买一件最有价值的东西嘛,你这连店面都不进去,怎么能找到那些最有价值的东西?”

林坤边走,边沉着脸说:“逛店面?难道你能分辨出古董来?”

那人挠挠头说:“这我可不会,难度也太高了。”

“对呀,这分辨古董的本事我也没有。”林坤边走边解释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在这鬼市里拿出来卖的,基本上都是假货,一万件里面挑不出一件真货来。既然是这样,我们又干嘛要浪费时间来逛什么店面。”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难道不赌了,就这么走了?”那人还是不解的说。

“放屁,她想走,我都不会肯了,怎么可能我自己就这么放弃逃走了,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出来混。”林坤恶狠狠的说道:“不过,她安馨想要赢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刚好这个鬼市有一个卖古董的店子老板和我爷爷很熟,我陪我爷爷来过几次,那个老板也认识我。刚才安馨提出这个赌约时,我就想到了,只要我要花一笔巨款在这个老板手里买一件真正的大开门物件,我就不信了。安馨这样贸然的去找,会找到比我买的价值更高的物件。总之,他们两姐弟今天是输定了,敢说我是造粪机器,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其余的人立刻赞叹道:“坤哥,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次我们一定是赢定了。”还有人猥琐的提议:“不如我们帮坤哥给想想,这安家姐弟输了以后,到底要让这个安馨怎么服侍坤哥好呢?”

“哼,你们尽管慢慢想,想的花样越多就越好,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挫挫那个娘们的锐气,看看到底谁是造粪机器。”林坤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戾气。

又走了大约有两百多米的距离,林坤猛地说了一句:“到了。”大家纷纷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在前面的左手边还真有一个非常大的店面,店子的门口还摆放着两个巨大的貔貅石雕,店门口还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招牌,招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清心斋”。

进到店子里,里面还真是古色古香,一排的博古架子,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陶瓷呀,瓦罐呀,根雕之类的东西。店子里还有几个店员在忙着为店子里的顾客介绍着各色物件。然而在柜台那边,正坐着一位悠闲的老人,长得白白胖胖的,面色红润,看年纪也就是六十多岁的样子,头上黑白发参半,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碧绿的翡翠扳指,他正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品着茶。(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花格子

纷纷扬扬连下了两三天的雪,今天终于停了下来,路面上,树梢上,房檐上,屋顶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使得这个城市就像是一个银装素裹,冰雕玉切的世界。

所谓瑞雪兆丰年,虽然在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都被冻的束手束脚,鼻尖通红,可是它同样也给人们带来了无穷的欢乐。孩子们忙着在街头堆雪人,打雪仗,时不时还有大些的孩子在玩雪橇,玩滑板的,当然还有不少在表演“街头摔跤”的,每当有这样的“表演”出现,就会引来周围一片善意的哄笑声。总之走在这一条并不是特别宽敞豪华的大街上,一种温馨的,世俗化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鬼市其实也可以称为旧货市场,因为旧字也等同于老字,只有老的物件才可以被称之为古玩,所以有很多人说古玩真假的时候,也喜欢称之为老物件。

此时虽然雪已经停了下来,天上那久违了的太阳也露出了它红通通的脸,可是气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有所上升,反而还比下雪时降了不少。街道两旁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旧货摊子,一个个的摊主均被冻的满脸通红,个个都是身穿厚实的军大衣,或者是臃肿的鸭绒衣,带着统一能够包住耳朵的帽子,在那里跺着脚,搓着手大声的招揽着顾客。

他们的摊子上基本清一色都是卖的钱币玉器,瓷器,陶器,还有一些竹器。角器,牙器之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一眼看上去都像是旧东西。当然了。这里虽然卖什么的都有,可是就是没有卖字画的,因为天气的原因,不管是真字画还是假字画,只要是被这雪给打湿了,它都会变成烂字画。

也许是因为还在放假时期,所以来这里的淘宝的人还不少。估计有不少人是抱着想要独具慧眼,能从这一堆的鱼眼睛里要找出一颗珍珠的美梦。而此时正兴奋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安向宇应该也可以算得上是其中的一个,也不知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为今天的赌约而担心,因为在他的心里,安馨已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什么问题到了她的手里,都可以迎刃而解,根本就不可能变成困扰,所以他放心的把这次活动当成了一次另类的购物体验。

安向宇逛得很开心,还不时愉快地招呼着安馨:“姐,你看这个鼻烟壶看上去不错哎。这个会是真的吗?哎,姐,你看那个象牙雕得船也很不错耶,你快来看看。”

安馨简直是要无语问苍天了。真不知道这个二货到底是神经太大条了,还是真有着莫名其妙的必胜把握,要不然。他这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样子,就象是和平时一样逛街购物的兴致到底是打哪来的?

要知道安馨虽然提出了那样的赌约。可是她自己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虽然她可以凭着自己的眼力和她的内息能够从鱼目里找出珍珠来,可是前题是这鱼目里必须要有珍珠才行。要是今天这里真的就是一堆死鱼眼睛,没有一颗珍珠的话,那她今天可就要抓瞎了。

于是她也没有理会安向宇的咋咋呼呼,因为时间有限,而这里的摊位又太多了,起码有二三百个。这要是一个一个的慢慢看,肯定是来不及的,于是她干脆的开启了作弊模式。她偷偷的把内力灌输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对着面前一个又一个的摊位发射出去。

因为在她的“无上心经”练到第三层以后,她在无意中发现,竟然可以不需要用手碰到那些老物件,只要把内力灌输到手上,再发出去,那么在她的内力扫过的地方,只要是碰到了那些蕴含着灵力的物件,就会自动的把那物件上的灵力给吸收过来。

有了这个本事,那么她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只需要开启了这个作弊模式,就这么一扫,那么她可以在半分钟内就弄清楚一个摊位上货物是真是假,以这样的方式来寻宝,虽然累是累了点,可是速度真是够快的。

安馨没有理会那些摊主们热情的召唤,她很快就在半个小时内看完了大半条街的摊子,每个摊子起码有几十甚至是上百个的物件。可惜结果却不出她所料,在这一百多个摊位里,成千上万的物件中,让她感觉到有灵力波动的物件却只有区区两件而已。而且就算是有灵力波动,可惜却是非常的稀薄,看样子都应该是在五十年以内的物件,价值算不上很高。

安向宇跟在安馨的后面原本还想提几个建议,可是安馨走的飞快,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只得跟着她一起飞快的走着,后来连走过的那些摊位上,到底是在卖些什么东西,他都没有时间去看清楚了。

“咦?”安馨在快走遍大半个市场以后,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安向宇却还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身后急急地往前走,万万没有想到安馨会突然停下脚步。他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安馨的后背上,谁知被撞的安馨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撞人的安向宇,自己却是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安馨赶紧扶住了他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安向宇悲愤的说:“你怎么说停就停,事先也不给吱个声呀。”要知道摔个屁股墩事小,丢脸可就事大了。

可惜安馨不能理会他那脆弱的少男情怀,她见安向宇并没有真的摔着,便没有再去理会他那幽怨的眼神。安馨只顾着为自己无意中的发现而暗暗的欣喜,因为她竟然在这个不起眼的摊子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灵力波动,可是从她的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安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在一个摊位前蹲了下来,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在这个摊位上挑挑拣拣着。

“难道这里面会有好东西?”安向宇见安馨没有理他了,只得收起了他装出来的那副幽怨样子,跟着安馨在那摊位前蹲了下来,也开始兴致勃勃的在那一堆东西里扒拉起来。

这个摊子和他们俩开始在前面所看到的东西还是有所不同,他这里卖的都是一些各式各样的木头雕刻的饰品,有什么葫芦啦,十二生肖啦,观音像啦,弥勒佛像啦,关二哥像啦还有一些带寓意的雄鹰展翅啦,福禄寿三星啦,鲤鱼越龙门啦等等,总之看上去真是琳琅满目,丰富多彩。

而其中最让安馨感兴趣的却是被摊主给扔在一边的几块看上去不但是残旧不堪,还脏兮兮的四块长方形的木雕花格上。这几块花格一共有四块,每一块都是高20厘米,长28至29厘米的样子,看上去很像是以前大户人家用的那种架子床上面所用到的一种装饰,而且还是新婚夫妻所用的婚床。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不孝子孙,把老祖宗的床都给拆了,安馨暗暗的在心里腹诽。

因为上面熟练的运用了透空双面雕,据空雕等手法,雕刻了这一组全都是以孩子为主题的花格,他们或是演奏或舞蹈,,有男孩裹着头巾在骑着竹马,身穿紧身罗裳,领钱系蝴蝶结在蹦蹦跳跳,天真烂漫的嬉戏。也有女孩子挽着发髻,穿着罗裙在神采飞扬的荡着秋千。

想来,也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新娘在出嫁前,娘家为她细心的打造了这张华美的婚床,还在婚床上细心的装饰上了这些全是孩子的花格,也是寓意着夫妻二人能够多子多福。可惜的是,现在这个寓意美好的花格被粗暴的从它本来的主体上给拆了下来,还布满了污渍和泥土。

这个摊子的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带着厚厚的毡帽。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平时也就是在一些工艺品市场,进这些由统一的流水线批量生产出来的木雕工艺品在这里叫卖,赚点幸苦钱。

至于这几张雕工精美的花格,则是他在一户人家搬家时,丢出来不要的一张旧床上给拆下来的。当时他也是觉得这几张花格上所雕刻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栩栩如生灵动非常,要是就这么被人给劈了当柴烧,也太可惜了。而且他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会有人喜欢,所以就把它们一起放在这里叫卖。

可惜也不知是不是现代人都习惯了睡席梦思,这几块花格放在这里都快有半年了,竟然硬是没有一个人,对这曾经是一张豪华的架子床上的装饰物毫无兴趣。搞的他非常的气馁,产生了要是没有人要,就干脆扔了的想法。

安馨和安向宇还在他那堆木雕里挑挑拣拣,摊主见状立刻亲切的招呼道:“小姑娘,小伙子你们只管随便挑,多挑几件我给你们算便宜些。”

这时安向宇这货从那堆木雕了抱起了一个最大的雄鹰展翅摆件,兴致勃勃的问安馨:“姐,你看这个怎么样?我瞧着是这里面最大的了,应该也是最值钱的。”

那个摊主立刻就笑眯眯的奉承道:“这个小哥真是太有眼光了,这的确是我这里最贵的一个摆件了。”

这些做了多年生意的人那个不是猴精猴精的,他一看眼前这两个年轻的男女,就知道是那种钱多的没地方花的主。这样的主顾他们这些摆地摊的人一般的碰不到,因为他们就算是要买什么都会到固定的店面去买,基本上都不会光顾这些地摊货。但真要是走狗屎运和他们做成一笔生意的话,那么赚的钱也会够他们吃上二三个月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你们输定了

生意人的狡猾和世故,在这个已经有了十多年地摊经验的中年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安馨虽然没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可是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能就这么直接提起,想买那几个花格,不然这个摊主肯定会觉得奇货可居,会漫天要价。

安馨现在虽然想要买这几个花格,可是她并不认为今天的赌局,单靠这个几个花格就可以出奇制胜。她想买只是她的个人兴趣而已,但是她必须以最小的代价把它给买下来,因为她也知道自己俩姐弟身上的钱虽然并不少,可是也绝对不算多。最起码他们就不能和林坤他们四个人比。

想到这里,安馨也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拿起那个笨重的雄鹰展翅摆件在手里上上下下仔细的看着,嘴里还啧啧得夸奖道:“看上去是还不错,这只老鹰雕得还真是栩栩如生,瞧这鹰钩嘴多锋利,瞧这爪子多有力,还有它的羽毛就像是真的一样。”

安向宇其实也就是看它在所有的摆件里体积算是最大的,所以才随手把它给拣了出来,没想到竟然会得到安馨的认可,他心里简直就是乐开了花。他还一个劲的得瑟道:“怎么样,姐,我的眼光还不错吧,我就是看见老爸的书房里有一个和这差不多的摆件,所以才把它给找出来的,我就知道肯定错不了。

安馨的嘴角只抽抽,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安爸爸的书房里虽然也有这么一个雕着老鹰的根雕,可是那是正宗的金漆木雕好不好。它所用到的可是上好的,有些百年树龄的樟木。而且还经过了上漆贴金。人工打磨,看上去金碧辉煌。工艺秀美。那只老鹰也是被刻画的栩栩如生,把老鹰那种孤傲,清高的本质表现的淋漓尽致。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杂木头,经流水线批量加工出来的呆头鹰可以比得了的。

不过安馨还是违心的说道:“是不错,我也瞧着和老爸书房里的那个差不多。不知道这个摆件要卖多少钱?”

听这姐弟俩都是这么说,而安馨竟然还开始问起了价钱,这个摊主的心里可是乐开花。他在心里暗暗思忖:还真有这样钱多人傻的凯子,今天竟然能被自己给碰到,真是太走运了。看来今天出门时给财神菩萨上的那柱香到底是显灵了。这要是不狠狠地剁上一刀。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这冒着风雪还继续摆摊的辛苦。

于是摊主乐呵呵的伸出来五根手指,“五千,嗯,价钱还比较合理,也不算贵。”安馨很随意的说道。

摊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其实想说的是五百而已,因为这个摆件的进价也就是五十,平时谁给个百八十的,他也就会卖了。今天本来还想狮子大开口卖个五百的,谁知这看上去还挺精明的美人竟然会直接给他提到了五千。

他暗暗腹诽:五千,还合理?这是些什么败家子啊,我要是他们的爹。非拿大耳巴子抽他们不可。不过幸好我不是他们的爹,他们只是我的顾客而已,要是能经常碰到这样的败家子。那可就能发大财了。

安馨说五千,安向宇也不觉得有多夸张。因为他隐约记得自己家里的,那个在他看来和这个差不多的雄鹰展翅摆件。是安爸爸花了8万8千块买回来的,所以这个二货,还真心觉得挺便宜,一点都不贵。

“不过嘛,五千块也算不得便宜。”安馨的话音又突然一转,引得摊主那颗欢欣雀跃的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纠结了起来,她才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正好要打一张架子床,正在愁不知道用什么花色好,我看你地上的那几个花格的图案还不错,瞧着挺喜气的,不如把它送给我,我好拿给我家的木匠瞧瞧,做个参考。”

摊主的心里此刻正在七上八下的,生怕这笔天降横财的生意会泡汤,见安馨竟然会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会不答应。要知道安馨今天就算是不找他要这几个花格,他也准备今天收摊以后,就劈了当柴烧的。于是他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还利落的找出几张报纸帮安馨把那几个花格给包的严严实实,然后再用袋子兜了起来交到了安馨的手上。

安向宇痛痛快快的数了钱抱起了那个摆件,安馨也提着装着花格的袋子准备走了。原本这笔生意就这样在双方都是且大欢喜的情况下完成了,那个摊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宰了这两个年轻人觉得有些良心不安,想要说几句好话,便鬼使神差的来了句:“姑娘,我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安馨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没好气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我和谁去生呀。”

摊主一愣,没想到想拍个马屁,竟然会拍到了马腿上,他有些结巴的说道:“你打的架子床上面准备雕百子图,难道不是准备做婚床用的吗?”

安馨一噎,没想到这回是她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也难怪这个摊主会误会,这在一百年前,这姑娘家要出嫁,娘家给打得婚床上一般都会雕上百子图,寓意着夫妻二人能够早生贵子。可是这个习俗到了现代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了,一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特意去订做那种复杂的老式木床,二是能够雕出这种复杂图案的匠人已经是很少很少了。

安馨知道是自己说的话让人家有了误会,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拉着还在偷笑的安向宇快步离开了这个摊位,只留下那个摊主一个人在那里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摸着怀里那叠厚厚的钞票,开始兴高采烈的盘算,今晚应该给家里人加一道什么好菜。

走出了好远,安向宇想起这事还在暗暗偷笑,安馨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还不把你手里的烂木头给扔了,还在这里傻笑什么。”

安向宇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什么,扔了,为什么要扔了?你不是也说很好吗?搞了半天,还花了五千块钱买的东西,就这么扔了的话,我们还拿什么去和林坤他们比了?”

安馨却不屑的说道:“靠你手里的东西,那我们可就输定了。”说着她又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故作神秘的说道:“真正的好东西,可是在我的手里,很有可能,我们今天胜利的希望就寄托在这几个花格上了。”

安向宇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怀疑的说道:“就那几块脏兮兮的烂木头?你没看错吧?”

安馨轻哼了一声,不客气的说道:“你知道什么?真是有宝贝放在你面前,你都可以把它给当柴给烧了。我告诉你,别看这几张花架不起眼,可是它起码是有着六百年的老物件了。而且,我没看错的话,它的用料,应该是小叶紫檀,只有这种硬度极高的木料才会在历经了这么多年后,品相还能保持的这么完好。”

“真的?那我们不是赢定了。”安向宇见安馨说的头头是道,便深信不疑,他信手就把手里原本抱得紧紧的雄鹰展翅摆件给扔进了垃圾车里,然后心急的接过安馨手里的袋子就想要打开看看。

这时,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在他们身后说道:“喂,美女,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坤少刚才可是花了重金买了一样好东西,你们等会肯定是输定了。我劝你们还是早些和坤少道个歉,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坤少心一软,就会放你们一马了。”

安馨和安向宇寻声看去,就看见是原本跟在林坤身边的那群少爷其中一个,他正站在一间名为“清心斋”的店子面前,一脸嚣张与不屑的看着他们,透过他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林坤和其他几个人也都在这间店铺里。

安向宇已经有了安馨的话给他做主心骨,他觉得自己这边肯定是赢定了,所以此刻的心情无比的踏实,于是他也同样嚣张的回敬道:“去,去,去,现在不用你来充好人,刚开始你做什么去了。至于这次到底是谁输谁赢,你说的可不算,最后还是要曹大少来做评论。”

那人气乐了,说道:“得了,我是好心没好报,怪我嘴贱,你就等着你姐姐去给坤少去做贴身女佣吧。”说完,他转身回到了店子里,不再理会外面的安家两姐弟。

安向宇却还在嘟嘟囔囔的说道:“哼,就算是输了,凭我姐的手段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整谁呢。”

安馨在一旁听到了他的嘀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才焕然大悟,怪不得安向宇对这场赌局一点压力都没有,原来在他的心里早就是笃定,安馨就算是赌输了,林坤在她的手上也讨不到好去。虽然这是事实,不过,安馨还是希望能够光明正大的赢,这样才能打击一下那个被家里人给宠坏了的臭小子。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安馨对安向宇说道:“走,我们也进去看看。”说完,她也不等安向宇反应过来,便率先走进了“清心斋”里。(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玫瑰紫釉葵花花盆

“清心斋”的老板叫李牧,虽然看上去是六十出头的样子,可是他实际上已经满七十了。李牧的一生也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他从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就开始捣鼓古董,旧货买卖。由于那个时候的人对古董还没有什么概念,还真就让他误打误撞的低价购进了几样好玩意。后来他托香港的朋友拍卖了出去后,狠狠的赚了一大笔,就这样积累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从此以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什么赚钱就捣鼓什么,八十年代后期他就专门收集那些散落在民间的明清时代的家具。不管是黄花梨,红酸枝木,乌木,鸡翅木,紫檀木等等,只要是老物件,他就一律收走。

而那时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家具的贵重,只要给点钱就卖给他,他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就全部卖到了海外。在那个时候,一件紫檀条桌在海外拍卖价高达32.5万美元,相当于人民币270万。就这样,李牧很快就成为了在本市排名靠前的超级富豪。

到了九十年代后期,民间的这些明清家具已经被这些古董商人收购的差不多了,家里还有的,就是已经意识到了这些家具的珍贵性,不会再那么轻易卖出去了,再想要收购,就必须要花上一笔很大的代价,这么以来,商人们的利益就开始大幅度的降低。

这个时候,李牧就果断的放弃了收购古董家具,这个已经等同鸡肋的行当,他又把目光转向了玉石投资。刚开始。他的收益相当不错,他囤积的大批玉石籽料在几年以后。价钱就开始大幅度的上扬,这又让他狠狠地赚上了一大笔。就这样。通过这些年的积累,他的身家在最多时达到了数亿。

有了钱以后,他却开始迷茫了,钱对他来说,已经只是个数字而已,他却觉得没有了人生目标。这时有人带他去参加了缅甸翡翠公盘的原石拍卖会,到过那里的人,在体会过那种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连灵魂都在颤栗的极-致-快-感后,都会对那种感觉极度着迷。有的人甚至会产生一种病态,就像是吸-了-毒一样,平时都是无精打采,做什么事都觉得没有意思,可是只要一到赌石的时候,就会精神百倍,神采奕奕。

李牧很快就成为了这样的人,在最初小赌了几次后。他尝到了足够的甜头,便疯狂的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可惜是,伴随了二十年的好运气,在这时似乎完全抛弃了他。从此他的赌石业就完全陷入了低潮。不管他赌的毛料表现再好,可是每一刀下去,他就直接到了地狱。地狱似乎变成了他的老家,而天堂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服气,他就象是一个已经输红眼了的赌徒。不相信自己会永远这么倒霉。他原本堪称庞大的身家(当然,他的身家在本市可以说的排名靠前,可是到了缅甸的翡翠公盘,却什么都不是了。)很快就开始缩水,他的妻子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一气之下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可是,此刻的李牧已经彻底的沉沦,就算是有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就是不信会这样一直输下去,他总是在想着能够赌中一次,那么就什么都可以重新回来。

在他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花三千万投到一块表现相当完好的全赌毛料时,他的心也在颤抖,因为他也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才是真正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赌垮了,他就身无分文,要是赌涨了,而且还要是大涨,他又可以恢复以前的风光,可惜幸运女神依然不肯再眷顾他了。

在他操纵着切石机把那块毛料一分为二十,他的心也同样的被一分为二了,因为里面除了石头就是一些结晶体,一点玉肉的影子都没有,他又疯狂的把块已经明显是赌垮了的毛料分割成了数十块,可是依然连一点玉肉的没有,在那一瞬间,他绝望到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最终他没有死,不过也和行尸走肉差不了多少,回到本市后,李牧每日里就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好在,他有钱的时候为人还比较爽快,又好仗义疏财,还是结交了一些实心实意的朋友,林坤的爷爷就可以算是其中一个。如今他落魄了,还是有几个人对他伸出了援手,帮他在这条街上盘下了这个门面,让李牧又做回老行当,只不过一切都要从头做起。

李牧甚至还给这件古玩店起名为“清心斋”,他也是要告诫自己不要再度迷失,一定要真正做到“清心”二字。他还把当年在翡翠公盘上切垮了的毛料碎石也放在店子里,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随时给自己提个醒。

如今距离那个最疯狂的时候已经过去有十年了,李牧也再难重现当初的辉煌,他就靠着这个店面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每日里和客人斗斗嘴,和老朋友们谈谈心,似乎也过的很惬意。

今天林坤一进店子里,就对李牧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要买“清心斋”里最贵的一样东西,李牧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林坤所谓最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因为他这里是古董铺子,当然绝大部分是家伙,都是一些仿真的工艺品,可是真货同样也还是有一些的。可是价值就不太好判断了,因为古董的价值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定位,完全要看收藏者的喜好。

比如说一个玩瓷器的,他就会觉得瓷器比其他的什么玉器啦,木器啦等等都要珍贵。而同样的道理,要是一个喜欢收集玉器的,那么在他的眼里,同等条件下的玉器就会比其他的器皿要价值更高。

所以林坤提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要求让李牧很为难,可是林坤的爷爷在这些年给了李牧不少的帮助,是他的至交好友,所以他也不想敷衍老友的宝贝孙子。于是李牧还是忍痛割爱,拿出了他收藏了有段时间的一个玫瑰紫釉葵花花盆。

这个花盆是北宋时期的均瓷作品,它高15.8厘米,口径22.8厘米,足径11.5厘米,花盆呈葵花形,盆身装饰着六条外凸里凹的线条,把花盆均匀地分成了六瓣状,宛如一朵盛开的葵花,富丽典雅,精美绝伦。

按照宋代的标准,均瓷花盆以天青色,月白色为上品,红色为贵,紫色为尊,里外施以不同釉色的花盆可谓囊括了当时瓷器的最佳颜色,称得上是花盆中的极品。

这个花盆的历史价值无法估量,因为它的工艺代表了宋代的瓷器生产的第一个高峰。李牧并不舍得把它给卖出去,尤其是当林坤说,他只不过是和别人打赌,所以才需要买它时,李牧就在心里暗暗摇头,真不知林老兄英雄一世,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混的孙子。

于是李牧提议,林坤也不需要花钱买这个玫瑰紫釉葵花花盆了,他就当是借给林坤用了,等林坤和人打赌完了以后,再把这个玫瑰紫釉葵花花盆还给李牧,这样也就是皆大欢喜了。

林坤当然也求只不得,真要他花个几百万买一个破花盆,他也觉得是糟蹋钱,还不如买一个游艇玩玩,没事还可以约上几个美女一起出出海,游游泳,钓钓鱼,那不是有意思多了。所以李牧一提出这个提议,林坤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如今万事俱备,就坐等着安馨两姐弟来自投罗网了。

安馨一进“清心斋”,她就习惯性的用内力扫了一遍这个店面,结果她发现林坤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花盆状的瓷器正在散发出丝丝灵力,而且看样子,它所蕴含的灵力并不比自己手里的这个紫檀花架少。

安馨的心里咯噔就是一下,看来这间铺子里不光是面积不小,里面的货色也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不像自己刚才在外面逛了一圈,二百多个摊位,基本上卖的全部都是假货。

这时李牧亲自倒了一壶茶出来,壶是清代陈曼生的作品之一井阑壶,茶是福建的大红袍,当然不可能是那六株茶树上的出品了。不过,这茶香悠远清香,应该也是出自福建那边,而且品质也是相当的不错。

李牧热情的招呼道:“来,小坤,尝尝我这大红袍,味道很不错的。”

林坤却是毫不领情的说道:“这玩意我可喝不惯,淡了吧唧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您老还是留着慢慢喝吧。”

李牧没想到自己会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他举着茶壶一时有些尴尬。这时安馨正好走到李牧的面前,她也闻到了这悠远的茶香,于是她颇有些兴致的说道:“茶香悠远而绵长,清幽而淡雅,请问老爷子,我能讨杯茶喝吗?”

李牧也是太寂寞了,所以就连林坤这个毛头小子来了,他都会这么热情的招待。如今一个漂亮有礼的丫头向他来讨茶喝,他又怎么可能不肯,于是他乐滋滋的给安馨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茶汤,然后说了个“请”字。

安馨端起来,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赞叹道:“真是好茶。”

李牧顿时喜笑颜开,林坤却冷笑一声说道:“安馨,你就别在这里讨好卖乖了,我告诉你,这家店子里最贵的古董,如今在我的手上了。这次我是赢定了,你就乖乖的等着给我做女佣吧,你要记得,一定会是贴身的那种喔。”说完,林坤一伙人全部猥琐的笑了起来。

李牧却有些吃惊的问道:“你就是安馨吗?是金安国际的大小姐安馨吗?”(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瞎猫碰上死耗子

李牧显然有些激动,虽然他运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可是明显在他的心里已经笃定了,面前这个美丽到耀眼的女人,就是他嘴里的那个金安国际的大小姐安馨。

安馨略有些吃惊的说:“是呀,我正是,不知道老先生怎么会认识我的?”

“我在两天前听人说起,在本市腾空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女神医。她什么药都不用,仅仅靠着徒手推拿,就可以把因为半身不遂而瘫痪了有一年多的易老太爷给治好了。还有宋家的宋延辉老先生,多年来一直受到老寒腿的困扰,到了冬天他几乎就是足不出户,可是他在不久前,也是被这个女神医不声不响的给治好了。传闻说这位女神医就是金安国际的大小姐安馨。”

李牧激动的话音刚落,林坤却在一边嗤之以鼻:“什么女神医,说不定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她安馨正好走的狗屎运。肯定是人家老爷子已经治疗多时,本来就快要好了,结果被她给捣鼓了几下,就全变成她的功劳了。”

原来在安馨闭门修炼的时候,关于她如何徒手把易老爷子治愈的事情,已经被人给宣扬了出去,这件事很快就在本市的上流社会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惜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必经的阶段,这和一个人有没有钱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一个人可以改变这个自然规律,可是能够心甘情愿接受这个自然规律的人也同样是寥寥无几,

如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逆天的人物。年纪轻轻,却什么药都不需要用。也不需要动用手术器械,就只花了一个晚上。让已经被国内顶尖的心脑血管专家宣判了要坐一辈子轮椅,并且已经有八十高龄的易老爷子重新站了起来,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种诡异。

因为安馨她本人并不是突然才在本市出现的,在本市的上流社会里,她一直就是一个比较受人关注的人物。虽然她以前受人关注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她闹出来的,那些层出不穷,供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笑话。可是对于她到底有些什么本事,大家的心里都还是有一本帐的。

可是在前几个月的慈善拍卖会上。她所施展出的深厚的,让许多书法大家都自叹不如的书法功底时,已经让所有自认为对她非常了解的人都大跌眼镜,不过那件事还是可以勉强解释的通的。

可是她现在又突然展示出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这就让很多人都想不通了,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快就分成了两派。一派的人认为安馨已经有了两次治愈疑难杂症的先例,还得到了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亲自承认,那么她的本事就是货真价实的。而这一派的人都是以前对安馨仅仅是认识而已,却并不是很熟悉的人为主。

还有一派的人就像是林坤一样。觉得她完全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是走了个狗屎运而已,而这一派的人基本上都是以前就对安馨很熟悉的人为主。

安馨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她只是听不惯林坤那傲慢的语气而已。于是她突然出手,快如闪电般的在林坤身上点了几下,林坤觉得被安馨点中的那几个部位有一股热流灌了进去。然后很快的就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喝问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安馨却只是冷冷一笑,她冷酷的说道:“你不是说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嘛。我就让你看看瞎猫的本事。”

林坤心里一惊,他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可是除了最开始觉得有几道热流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后,这几道热流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身体里。其余的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坤面对着安馨那张面无表情的俏脸时,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安和忌惮,让他不自觉的收敛起了自己嚣张的气焰。

可惜的是跟着他一起嚣张惯了的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发现林坤的异样,他们在一旁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安馨你要有自知之明,明明知道自己是颗鸡蛋,还硬要往石头上去碰,简直是没有自知之明。我看你还是早点认输,说不定坤少爷看在你那张美丽的小脸份上,会放你一马呢。”

“就是,还比什么比呀,这明摆着输赢早就是注定了的事,简直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被这伙人这么七嘴八舌的一打岔,林坤又觉得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完全就没有理由,安馨是谁?安馨可以说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她到底有几斤几两的本事,人家不知道,在场的这几个人又有谁不清楚。

于是林坤又很快的抛开了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感,他故意对李牧说道:“李老板,你别听风就是雨,小心被人家给骗了还不知道。还女神医呢,我呸,女神经还差不多。她,我还不清楚,我们可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她就是一个倒追人还没有人要的主。这次又传出个什么女神医的噱头来,我看她纯粹就是在哗众取宠,想要借此出名,所以才搞出来的花样而已。”

李牧本来对安馨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他所知道的,也全部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本来他还欣喜万分,可是他今天一见到安馨本人,竟然会这么年轻,再加上现在被林坤这么一抹黑,他的心里也有些犹疑不定起来。

安馨却是不急不躁,她没有理会林坤如疯狗般的狂啸,也没有理会李牧脸上的犹疑不定,只是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公道自在人心,我的本事不需要你来认可。可是也由不得你来否定,你放心,会有你亲口承认的时候。”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这些人,自己在这件铺子里慢慢的看了起来,因为在她内力扫过之后,发现在这件铺子里有几处地方都感到了有灵力的涌动,虽然她暂时感觉到灵力涌动最强的玫瑰紫釉葵花花盆,已经摆在了林坤的面前,可是她还是不死心,想要找找有没有落网之鱼。

林坤见安馨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得在铺子里逛了起来。他也不再多嘴,只是冷哼了一声,坐在那里开始暗中恶狠狠地对自己发誓,等安馨输了以后,一定要她颜面扫地,看她到时候凭什么还这么趾气高扬。

就在安馨和林坤在言语上又起了冲突时,安向宇却在店门口心急的拿出,安馨费了一番心思才购买到的那几张花格,仔仔细细的看着。可是任他把眼睛都瞪花了,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在他的眼里还是几张残旧不堪的破木头框子而已。除了感觉特别沉以外,他还真没有看出来,这几张破木头框子有什么值钱的地方,他只得又悻悻的把那几张花架给塞回了袋子里。

安向宇进了“清心斋”里,见林坤几个人正坐在店子一角的沙方里聊天,见他进来,有两个人向他撇了一眼,却立刻就把视线给转开了,就当他如空气般的透明。

虽然这样被人明晃晃的无视,安向宇却非常的无所谓。他和这帮人的关系本来就只是一般,平时全靠着易千帆的周旋,才勉强和他们玩在了一起,可是由于他的家世和这些人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些,所以平时也没少受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今天就算是为了安馨和他们翻了脸,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安向宇同样也没有理会那群人,他直奔到安馨的身边,大剌剌的问道:“姐,怎么样?有看中什么东西没有?”

安馨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收获。”

安向宇却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我们反正已经买到一样东西了,你把它说的这么好,说不定,靠着它我们也能赢呢。”

安馨却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几张花格子可以称得上是精品,可是林坤手里的玫瑰紫釉葵花花盆同样也不弱,两样东西的价值应该都是在伯仲之间,想要有压倒性的,没有一点异议的胜利,光靠着这几张花格,却是不够的。

她一直就在暗暗的留意另外几样同样也蕴含着灵力的物件,一件是一个明朝宣德时期的缠枝莲纹碗,碗内壁通施蓝色的珐琅釉,外壁施白色珐琅釉,以S形串联起六朵红,黄,墨绿色缠枝莲花,纹饰绚烂富丽。

还有一件是一个青花压手杯,这只杯子胎体洁白,釉面莹润,杯口微微外撇,口以下内收,形状像一只小碗。杯的外部画着八朵缠枝莲花,口沿下画着一圈梅花,杯足处装饰着卷曲的花枝纹。杯口内有青花双线,杯底处画了一朵五瓣花,花心内写有“永乐年制”四个篆书字。整只杯子上的青花图案色彩青翠,鲜艳夺目。

这两样均是明朝流传下来的珍贵物件,同样也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它们不同以那些放在博古柜上的西贝货,它们都是被珍而重之的分别锁在两个透明的展示柜里,以彰显它们的身价不菲。旁边还有一个展示柜却是空空如也,看样子,那个玫瑰紫釉葵花花盆原先就是被安放在这里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丑陋的石头

安馨在心里暗暗的惋惜,真是可惜了,虽然那青花压手杯和缠枝莲纹碗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可是相比那紫釉葵花花盆到底还是差了一筹。到底还是晚来了一步,这件店里最有价值的东西还是被林坤抢先一步给得到了。

安馨在环视了一周发现再没有别的收获以后,她不得不对安向宇说道:“我们走吧,去别家看看。”安向宇正百无聊赖的跟在她的后面闲逛,听见馨发号施令后,他立刻就爽快的回答了一声“好”后,便跟着安馨一起往门外走去。

见安馨俩姐弟一无所获的准备离开,林坤一伙顿时讥笑起来:“早就要你们不要和坤少爷斗了,你们偏还不信这个邪,要是还不死心,你们就尽管再去找,我们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可以找出什么样的宝贝来。”

对于这群人的冷嘲热讽,安馨就当是一群狗在叫,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此刻的她正准备和安向宇一起出门时,她右手的内力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收回去,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深深地灼痛了她的掌心,这股热流所蕴含的灵力和生吉之气的浓郁程度,竟然比她先前所得到的那个天然血玉手镯还要充沛。

安馨大吃一惊,她立刻往这股热流喷过来的方向看去,却愕然的发现,这恐怖的灵力和生吉之气竟然是从地上一边一个用来挡门的,有足球大小的两块黑乎乎的石头里发出来的。

这两块石头表面上看起来黑乎乎的,还布满了灰尘。而且表面很不平整,一面明显有切割过的痕迹。其余几面上有许多很细小的花纹。还有一些黑色的石癣,猛地看上去像是被蚯蚓爬过一般。显得有些沟沟渠渠的,十分的丑陋。

安馨慢慢的把手心里的内力释放了出去,在这两块丑陋的石头上细细的从外往里细细的探索着。她的内力在渗入到石头表面的大约有三四厘米处,那股让她十分熟悉的庞大的热流立刻向她的掌心袭来。种熟悉的灼热感又开始烧灼着她的神经,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内力。

安馨轻轻的抚着自己的手掌,她的心里有些惊疑不定,蕴含着这么浓烈的灵力,真不知道是在这天地间存在了有多久的东西。安向宇见安馨突然停住了脚步,便奇怪的问:“姐。你怎么不走了?”

安馨没有理会安向宇,她径直向李牧问道:“老板,这两块石头也是卖的吗?”

李牧此刻正在左右为难,他眼睁睁的看着安馨准备走出大门了,正一咬牙准备叫住她时,安馨却自己停下了脚步,指着地下那两块丑陋的石头询问起来。

李牧看着地上那黑乎乎的石头,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了抽,他不自然的说道:“安小姐说笑了。两块挡门石而已,这样的垃圾,难道还会有人想去买它?”

安馨却正色的说道:“我不是开玩笑,我很想买它。你出个价吧。”

安向宇却错愕的说道:“姐,你没搞错吧,我们买两块破石头干嘛?也放家里来挡门呀。”

李牧闻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两块石头正是他赌得最后一块毛料,也是从让他彻底倾家荡产的那一块巨大的原石毛料上切下来的碎石。如今这两块石头是被他作为警示物。放在了店子里。虽然在他的眼里这些石头已经等同于废物,可是到底陪着他有很多年了。又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他还真没想过要把它们丢掉或者是卖出去。

安馨见他的脸色犹疑不定,便知道这两块看上去不打眼的石头在这位老人的心里有着特殊的意义,于是她又加了一道砝码:“老板,这两块石头的价钱你可以随便开。同时,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是我能够办得到的,我都可以尽力办到,你看如何?”

李牧犹豫了很久,他的心里在卖还是不卖中做着激烈的斗争,卖吧,他又怕是安馨是从中看出了什么,说不定里面还真的含有极品翡翠。可要是不卖吧,他又怕这两块石头其实依然只是两块废物,其实什么价值都没有。

安馨一直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也不催促。最后李牧还是一咬牙说道:“这两块石头,一块五十万,两块你就一共给我一百万吧。”

安向宇惊叫一声:“你是想钱想疯了把,就这么两块破石头,丢出去都没人捡,拿来踩,我还嫌它咯脚,你竟然还敢卖一百万,当我们是傻瓜呀。”

李牧也觉得自己开出的价钱有些不地道,这里面要真有翡翠的话,还必须是中档翡翠,安馨才划得来,。如果没有翡翠或是低档翡翠的话,那么安馨花的一百万就会打了水漂,他其实是把风险完全的嫁祸到了安馨的身上,当然也有可能里面藏着极品翡翠,安馨买下它来,可以大赚一笔,不过这个几率很微小,几乎可以说是为0。不过他开出这样的价钱,也是希望安馨能够自己放弃,李牧并没有打算真的想把这两块毛料碎石卖出去,这样以来,他也不至于左右为难。

安馨和李牧的对话同样也引来了店子里其他人的注意,有些店员还在窃窃私语:“我每天开门关门的时候,还把这两块石头踢来踢去的,没想到,它竟然会这么值钱,可是平时老板看我踢它们,他也没有说什么呀?”

“什么呀,这要有傻子买,它才值这个价,这要是没人买它,它依然是分文不值。”

“说的有道理,你说这个美女会买它吗?”

“你看这个美女像是傻的吗?”

“你什么意思呀?”

“没傻谁会话那么大笔钱买两块破石头呀。”

“嗯,说的有道理,我看这美女挺精明的,不像是傻的,老板这次想要剁人一刀,应该不可能成功。这老板也是的,卖什么五十万呀,卖个五百或是五千的,人家说不定就真会掏钱买了,真是失策。”

然而,很快安馨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只听安馨语气轻松的答道:“好,两块石头一百万,我们一言为定,小宇,掏卡出来刷吧。”没想到安馨真的决定买,李牧有些错愕,不过他也很快松了一口气,能卖出去也好,省的每次看到它们心里就不舒服,就会想到他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

于是那些在一旁议论纷纷的店员们都在心里为安馨做了鉴定,原来,这个美女看上去很精明,却原来真是个傻子。

安向宇也是苦着脸说:“真要买呀,不买不行吗?”

安馨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我说了要买,你就别啰嗦了,快点掏钱吧。”

安向宇没有办法,只得边掏行用卡边嘀嘀咕咕的说道:“这下好了,这可是我所有的零花钱啊,就为了买两块烂石头全没有啦。”

“什么烂石头,等我回去以后,就会把买石头的钱全部都还给你,你别在这里嘀咕了。”安馨一把抢过安向宇还捏在手心里,舍不得交出来的信用卡,递到了李牧的手上。

李牧拿着卡,他看着安馨嘴唇蠕动的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在犹豫片刻后,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卡交到了一个平时负责收款的营业员手里。那名营业员利落的刷卡,签字,很快的,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两块丑陋的黑石头在安馨两姐弟付出了一百万巨款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这时林坤几人也走了出来,他得意洋洋的看了看手表,宣布道:“好了,现在时间到了,我看你们的东西也买好了,现在我们就一起去找曹少去做鉴定吧。”

“等等。”安馨却出声制止。

“怎么,你现在想要反悔?可惜已经晚了。”林坤斜瞥着她,不屑的说道。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过我买的这两块毛料碎石太大了,不好拿,我想要把它给切开了,这样好拿一些。”

林坤看着安馨那张认真的小脸,强忍住想要狂笑的冲动,故作大方的说道:“行啊,就是把这两块破石头给切开嘛,这点时间你坤少爷还是有的,就再给你半个小时好了,我看你到底能切出什么宝贝来。”

其实安馨为了这两块毛料碎石和李牧谈价时,林坤就在一旁听到了,这回他难得的没有吱声打岔,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两块毛料碎石的来历,李牧最后的身家就是全部压在了这块毛料上,结果却是赔了个底朝天。

如今安馨却不信邪的买下了在李牧手里已经摆弄了块十年的这两块废石,林坤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两块毛料碎石还会演义出一场惊天大逆转的剧情来,在他看来,这场赌局自己这边是赢定了的,安馨现在的小动作,只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所以他才会在这里故作大方。

安馨也无心理会这些心怀叵测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径直问到了李牧的面前:“请问,你这里有机子切开这两块石头吗?”

李牧一愣,忙回答道;“有的,我这后院里有一台切石机,是我早些年买的,换上一块砂轮就能用了。”

“那好,今天,我就借你的场地还有切石机一用,还有,为了节省时间,小宇,你去把曹大少叫到这里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疯狂的石头

安向宇听了安馨的吩咐后,立刻出门到街口的咖啡馆去寻找曹毅。

而李牧对自己卖出去的这两块毛料碎石也抱着相当大的好奇心,所以他对于安馨决定的就地切石当然是求之不得,他二话不说立刻就带着安馨,往后院摆放那台切石机的地方走去。

林坤这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奚落安馨的好机会,当然也是紧随其后。

再剩下的,就是那些纯看热闹的店员们,既然老板都顾不上做生意了,他们也干脆把店门一关,跟着老板一起去后院看热闹了。

来到了后院里,果然在靠墙角的地方摆着一台老旧的切石机,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上去陈旧不堪,起码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李牧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立刻吩咐跟过来的店员打来一盆水清洗了一遍,还上了一点机油,然后李牧又亲自给它换上了一片崭新的砂轮。

等到这台切石机整个都焕然一新后,李牧才搓着手来到安馨的面前,有些腼腆的询问道:“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安馨仔细的看了看那台完全变了个样子的切石机,然后点点头,满意的说道:“我看着已经很好了。”

见安馨表示了满意,李牧也舒了口气,然后他很诚恳的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解石了。”

“嗯。”安馨又围着切石机仔细的看了看,那后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说道:“可是。这台机子应该怎么用啊。”

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安馨一举一动的李牧,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去。原本在一旁也是屏声静气的林坤几人,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没办法。李牧只得手把手的教了安馨切石机的操作方法,不过他的态度也没有了最初的恭敬和期待,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很明显,在他想来,安馨就连切石机都不会用,还能指望她有什么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看来,外界的传闻还是言过其实了,完全就不可信啊。

安馨却没有去理会李牧此刻有些复杂的心情。她目前也对这两块毛料里所蕴含的东西感到非常有兴趣,她也急于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于是她再一次运用内力探查了一遍这块毛料的内部结构后,毫不犹豫的将其中的一块放到切石机的下面,然后拿起了切石机,直接将锯齿向石头上切了下去。

随着一阵难听的“咔,咔,咔嚓......”声音传过之后,一阵碎石飞扬。那块原本有足球大小的毛料很快被切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半。

刚好在毛料被切开的时候,曹毅跟随着安向宇也走了进来。可是此刻没有人会去理会这两个人,大家都一窝蜂的围上去打量起被安馨给一切为二的毛料来。

只见地上的那两块碎石的切面上。同时都出现了灰绿色的雾状结晶。“咦,出绿了?”不同于那些纯粹是看热闹的店员和林坤他们几个人,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李牧此刻也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声音。

李牧虽然把整个家败在了赌石上面。可是他的眼力也算是练出来了一些。要知道,毛料中出“雾”。十有八九就是含有翡翠了,一般来说。雾下面的翡翠,必定是“正”“艳”“阳”“匀”的极品翡翠。

此刻他的心情还真是说不出的酸涩难当,没有想到到他花了大价钱买进的毛料原石,乾坤却藏在这小小的一个角落里。

当年自己在这块原石上切了有十多刀都没有把它给切出来,而安馨却是轻飘飘的一刀下去,立刻就让它显出了庐山真面目,看来,这块石头还真是和自己没缘啊。

李牧见安馨举起了切石机,还想继续切下去,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制止道:“别切了,再切会把里面的玉肉给切坏了,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的打磨了。”

安馨吐吐舌头,听话的放下了手里的切石机,她还是第一次切石,还真是没有什么经验,当然一切都是听李牧的吩咐。

她不动声色的拿起切开灰绿色雾状结晶的半面,在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在擦石机上打磨了起来。别看安馨的手细嫩白皙,可是同样也十分的稳健,在“擦,擦,擦”的机器与石头的摩擦声中,安馨水汪汪的杏核眼紧盯着擦石面,随着碎石屑不断的脱落到地上,安馨美丽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很快的,那块毛料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灰绿色雾状结晶被擦干净了,露出了里面一整片纯正深邃的绿色。“快闪开了。”有一个比较有眼色的店员,立刻打来了一盆清水。

安馨利用那盆清水把切面清洗干净后,那绿莹莹的光芒的水波的映射下,散发出令人迷醉的色彩,安馨把手放在上面,看到自己的一双手都被渲染成绿莹莹的一片,就像是有一汪碧水在自己的手上流淌。

不管是什么颜色,只要是纯到了极致,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这块翡翠纯正深邃的绿色,配上那犹如深山溪流一般的种水,深深的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眼球,久久舍不得从中挪开。

抚摸着那光滑的切面上那露出来的翡翠,安馨的心里也充满了兴奋和得意。不管这样东西的价值如何,光凭这它所蕴含的充沛的灵力和生吉之气,就什么都值得了。

“竟然,竟然是玻璃种的帝,帝王绿。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亲眼见证一块举世罕见的帝王绿面世。”李牧有些结巴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不可思议。

尤其是当他想起这块举世罕见的帝王绿翡翠,在半个小时前还是在自己的手里,却由自己亲手卖了出去时,他的声音里,更加是带上了一丝懊恼和悔恨。

曹毅同样也觉得很震惊,他今天主动要求做这个裁判,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安馨被那群混小子给欺负了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安馨这个运气简直就是好到爆的家伙,竟然还真就给她找到了一件宝贝。

这时,林坤有些结巴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块帝王绿的翡翠值多少钱啊?”

曹毅收起了他的震惊,冷哼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它到底能值多少钱,不过我知道的是,1997年宋美龄老夫人,在她自己的100岁生日宴上,佩戴着整套翡翠首饰:翡翠耳钉,翡翠项链,翡翠手镯,翡翠戒指。那套翡翠首饰颜色质地均属极品,也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在那套首饰的打扮下,她老人家虽然已经是百岁老人,但是显得是那样的雍容华贵,仪态不俗,异常高贵。

而根据一些专家的估计,宋美龄老夫人身上的那一套翡翠饰品,其价值要再一亿元人民币以上。那还仅仅是一套首饰而已,我看安馨现在切出来的这一块帝王绿翡翠玉肉,起码有十多斤重,最少可以打造出十套那样的极品翡翠首饰,你说能值多少钱?”

曹毅的话让围观者起了一场不小的骚动,有营业员还在懊恼的说道:“没想到天天摆在我们眼皮底下的两块破石头,竟然会这么值钱,天哪,是十个亿啊。我竟然还天天把十个亿当球来踢,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啊。”

安向宇也吃惊的张大着嘴,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而林坤却是面色铁青,他清楚的知道,这场赌约,他是输了个彻彻底底,由不得他不甘心,可是要他站在那里结结实实的挨安馨两个耳光,他也做不到。于是他对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你们好像还有一块毛料要解吧?那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告辞。”

他边说,就边往门外溜去,安向宇见状收起了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趾高气扬的吆喝道:“喂,你们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呀?输了不可以赖账的,喂......你们怎么还越走越快了。”

安馨却叫住了安向宇,她淡淡的说道:“不用叫了,我保证,不出三天,他就会回过头来求我,现在并不急在这一时。”闻言,曹毅意味深长的看了安馨一眼,安馨却假装没有注意到。

好像是为了印证安馨的话似的,林坤在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时,脚还不由自主的绊了一下,要不是他身边的人,手疾眼快的扶了他一把,他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可他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哄堂大笑,而林坤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却连头都不敢回,灰溜溜的逃走了。

其实曹毅的话也有些夸张了,什么东西都还是物以稀为贵,宋美龄老夫人的那套帝王绿翡翠首饰只所以会那么的值钱,就是因为它很罕有,在当时来说,可以说是找不出三套来,所以才会价值连城。

可是如今安馨解出的这块超大的极品帝王绿翡翠,要是真能掏出这么多的玉肉,打造出十套极品的翡翠首饰来,也会在玉石界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可是价钱却不可能再达到一亿人民币了,顶多也就是卖个八千万左右。除非安家每次只拿出一套来买,然后隔几年,再拿出一套,只有这样才能卖出它的最高价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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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玻璃种帝王绿

安馨没有理会林坤他们的临阵脱逃,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这块已经被揭开了神秘面纱的极品帝王绿翡翠上。

她手里的切石机飞快的运转着,碎石屑四处飞扬。周围的人虽然都很想要近距离的观察这块极品帝王绿翡翠腾空出世的过程,可是又怕被犹如雪花飞扬般的碎石屑给砸到,于是大家都急的团团转,有了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

还是安向宇灵机一动,跑到外面直接拦住一位摩托车司机,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人家的头盔给掀了下来,又丢下几张红票子在人家的怀里,而后又跑回了屋子里,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摩托车司机在那里一片风中凌乱。

当安向宇带着头盔心满意足的靠近安馨近距离观察她切割手里的翡翠毛料时,周围的人也恍然大悟,于是纷纷如法炮制,有带着墨镜拿毛巾蒙脸的,有带着近视眼镜拿衣服蒙脸的,还有人竟然举着一张铁丝网遮住了自己的脸……

安馨浑然不知自己身边多了一群“蒙面大侠”,她只全心全意的打磨着手里的毛料,慢慢的,这块极品帝王绿翡翠的丑陋外衣已经被剥离的干干净净。虽然安馨是第一次解石,可是她在运用自己内力的协助下,整个切割以及打磨过程迅速且干净利落,只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把这块极品的帝王绿翡翠给完全的剥离出来了,却没有伤到一点玉肉。

不同于其他纯粹是看热闹的人,李牧和曹毅都去过缅甸的翡翠公盘。也见识过那里最专业的解石师傅的解石手法。他们要想完整的解出这么大的一块翡翠,还要不损伤一点玉肉。起码要花上三个小时。而安馨第一次出手,她的效率就让那些专业的解石师傅自叹不如。想到这里。两人不由的面面相觑,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还有,就是敬畏,是对一个领域强者的敬畏。

终于,安馨停下了手里的机器,她拿起已经完全展现在世人面前的这块极品帝王绿翡翠,骄傲的说道:“沉睡了千万年,你们终于可以面世了。”

安向宇一把抢过了她里的翡翠玉肉。心急如焚的说道:“快让我看看。”瞬间他就被人群给淹没了,安馨淡淡一笑,她又启动机器开始解另一块同样也是黑乎乎的丑陋无比的毛料原石。

那块被完全解出来的帝王绿翡翠呈球装,大概有十多斤重。虽然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光线并不是很好,可是这也不能掩饰帝王绿的风采,近乎透明的玉质却又呈现出浓郁的绿色,在夕阳的照射下没有一点瑕疵,向外散发出一种沉遂。幽静,让人迷醉的色彩。所有人都沉浸在这自然界所慷慨馈赠的瑰宝里,无法自拔。

还是曹毅先清醒过来,他见安馨又开始解另外一块毛料。他有些担心的说:“现在光线不好了,你要小心些,别伤到玉肉了。这要是不小心多削去一块,损失的可就是要以百万计算。”

安馨头也不抬的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果然,有了解第一块的经验。安馨在解第二块时,手法又熟练了许多,速度也快上了许多,不出一个小时,在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前,又把第二块完全解了出来。

在完全磨去了那些灰绿色的雾状结晶体后,第二块的体积比第一块的体积要略小一些,大概有七八斤的样子,可就算是这样,也是相当惊人了。

既然两块极品帝王绿翡翠已经被完整的解了出来,安馨也无意再多留,于是她和安向宇收拾好东西,然后又提起几乎被遗忘了的那几张花格,在寒风凛冽和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姐弟俩和曹毅一起大步离去。不过这件事在很多年以后,都一直是这间“清心斋”的店员们对顾客吹嘘的经典桥段。

安馨和安向宇在街道口又和曹毅寒暄了几句,曹毅还特意婉言请求安馨,有时间的话能去看看自己的弟弟,曹俊那傻小子可是每天都在医院里翘首以盼。安馨也觉得有些抱歉,本来前几天她和安向宇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曹俊的,毕竟曹毅可不比许婷婷的装腔作势,他可是真正为了救安向宇而受的伤。要不是他自身的脂肪够厚,夹住了那些子弹,他可能真的会连命都会配进去,对此安馨和安向宇都是打心里万分的感激。

可是自从元旦那天晚上开始,因为种种原因,她已经有几天没去医院看他了,安馨的心里也觉得有些抱歉,于是她爽快的表示,只要一有时间就一定会去医院看望曹俊。

很快三人就分道扬镳,安馨和安向宇坐进了自家的车里。今天的意外收获,让安向宇兴奋莫名,他一路上就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安馨的心情也不错,她也很有耐心的倾听着安向宇的絮絮叨叨,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安家大宅。

安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安爸爸却难得清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安馨两姐弟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有些不满意的说道:“都九点多钟,怎么玩的这么晚?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你们妈妈为了等你们一起吃饭,都把饭菜给热了两次了,很辛苦的知不知道。”

安妈妈赶紧过来打圆场:“什么呀,都是厨师给热的,我就是摆摆碗筷而已,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来,孩子们,都饿了吧,快去洗手吃饭吧。”

安爸爸的威严被挑衅,他只得不甘的嘀咕道:“好心没好报,我不是怕你会饿着嘛。”

安妈妈却是莞尔一笑说道:“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我今天不是吃了一下午的糖炒栗子嘛,怎么可能会饿着。”

安爸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安向宇偷偷地抖了抖因为觉得肉麻而起的一身鸡皮疙瘩,他扬起笑脸得意的说道:“今天可不能怪我们回来的晚,您还是先看看我们的收获吧。”

安爸爸好奇的说道:“你们今天的收获看样子还不小喔,还这么得意。”边说,他就边打开了看起来最大的一个袋子,把里面的那几张花格给拿了出来。

其实这要是安向宇一个人出去采购的战利品,安爸爸说不定连打开的欲望都没有,可是今天还有安馨和他一起出去,安爸爸如今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眼力可是有着十二分的信任,所以他对这几袋子的东西还真是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在他仔细的看过这几张花格后,他果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的确,安馨的眼光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他频频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看这小孩子的服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八百多年前的老物件。而且还应该是大户人家婚庆用的装饰,它的雕工不但精细复杂,而且还运用了好几种雕刻手法,它的材料竟然用的还是老紫檀木。其实那个时候的人多用的是黄花梨木打造家具得瑟,像这样用紫檀的还真是不多见,看来它原来的主人应该是非富即贵……”

安爸爸还在喋喋不休的做着评论,安向宇却心急的打断道:“好了,爸爸,那几块破木头框子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先看看这两样东西吧。”

“破木头框子?这好好地一件历史瑰宝,在你的嘴里却变成了破木头框子,真是……咦,这是什么?这是,这是,是帝王绿的翡翠原石。”安爸爸的声音瞬间就拔高了好几度,还带着满满的惊异和不确定。

安向宇得意洋洋的说道:“没错,正是帝王绿的翡翠原石,曹毅可说了,这两块翡翠原石的价值可是十多亿,您看看,该怎么奖励我呀。”

安向宇还在得意的炫耀,安爸爸却没有理会他的得瑟,他立刻高声吩咐管家,把他那一套专门做鉴定用的宝石放大镜还有宝石鉴定强光手电筒,查尔斯滤色镜,珠宝专用镊子,折射仪等东西全部都搬到客厅来。

安爸爸此刻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他迫切的需要科学的有效的证据来证明这个事实。这也难怪安爸爸会这么大惊小怪,这事要是搁谁身上,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就这么在街上随便逛逛,就能只花一百万结果却买回个价值十几亿的天价宝贝来。

安妈妈也被安爸爸的这番举动给惊动了,她也拿起一个帝王绿的翡翠原石在手里细细的看着,很快就被那块翡翠的深邃,清幽还有如透明般的种水所吸引,沉沦其中不能自拔,因为每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这件绝世珍宝所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

很快管家就把安爸爸的那套专业工具给拿了下来,结果经过安爸爸反反复复的检测,他才郑重的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两块料子,是货真价实的玻璃种帝王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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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护身符

其实,所谓玻璃种帝王绿,那是代表着是天地间独一无二,得天独厚的旷世奇珍。人们从它的名字里就可以感觉到,它透露出来的,就是一种唯我独尊,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和傲气,它是大自然经过了亿万年的孕育,馈赠给人类的瑰宝。

而且并不是所有带绿的翡翠都能称之为帝王绿,像那些绿色和安馨所得的这两块差不多的翡翠,因为种水够不上玻璃种的,人们一般都将其称之为阳绿,高绿或者是满绿。只有玻璃种满绿并且没有瑕疵的翡翠,才能称之为帝王绿,这代表了尊贵,是所有翡翠中王者的意思。

别说是平常人,就是许多珠宝商人,可能穷期一生,都难得见到纯粹的帝王绿翡翠。一般来说,用这种材质雕琢出来的物件,数年甚至是十年都难得一见,一经流入市场之后,也是马上就会被人买下来珍藏起来。

安爸爸虽然在这个城市里,也算得上是一名比较成功的珠宝商人,做了几十年的珠宝玉器生意。虽然他做梦都想要拥有一件由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打造出来的首饰。可是这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真正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和欣赏帝王绿翡翠的机会,都只有那么区区的两次而已。

那还是在缅甸的翡翠公盘上,只能远远的,眼睁睁的看着别家公司的投标者把它给解出来,而安爸爸作为旁观者,只能跟着人群凑过去看了两眼而已。然后那帝王绿翡翠立马就被它的所有者。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来,再也不肯拿出来让别人欣赏。

不过安爸爸现在把这两块帝王绿的翡翠原石拿在手里。他也能理解那些人复仇难安的心态了。这样独一无二,得天独厚的旷世奇珍。谁拿在了手里,都会像是最吝啬的人。只想把它好好的收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欣赏,绝不会想要把它公布于众。

看着眼前的这两块还未经雕琢的帝王绿原石,一向都是老成稳重的安爸爸,连双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他勉强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问起了这两块帝王绿原石的来历,于是安向宇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了故事,安馨只是微笑着听着,偶尔才会补充上两句。

安妈妈和安爸爸津津有味的听着。就像是在听一个传奇故事,不过这故事里的主角却是自己的儿女。听完了这整个过程,安爸爸也深有感触,他也听说过李牧这个人,因为李牧在本市可以说的上是,有着传奇一生的代表人物。关于他是如何的白手起家,又是如何的积累了亿万财富,最后却在缅甸的翡翠公盘上挥霍一空,重新变得两手空空。这样的人生传奇又有几个人能够经历到。

安爸爸还发出这样的感慨:“没想到这样的绝世珍宝,竟然就被放在李牧的眼皮底下整整十年,却没有被发现,今天要不是馨儿有所察觉。最终让它重见天日,这两块翡翠毛料也不知道还要当多久的挡门石。

也怪李牧和这两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无缘,它明明就隐藏在让李牧最终倾家荡产的那一块毛料里。听说他当年可是不死心的把那块毛料切成了十多份呀,这样都没能发现。这真的只能怪他自己的命不好了。”

不过终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相信今天晚上李牧的心情一定会相当的复杂,可是安家人的心情却是无比的雀跃和兴奋。安向宇还在兴高采烈的要求讨赏,安爸爸难得的大手一挥,慷慨的说道:“没事,你今天不是花了一百万吗?我还给你,再给你加上一百万,这么样?划得来了把,你这一进一出五个小时而已,可就是净赚一百万了,到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呀。”

安向宇自然很满意,虽然他只赚了一百万而已,相比这两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价值可以说是非常的微不足道。可是这全部的功劳可都是在安馨的身上,全靠着她的慧眼识珠和坚持己见,安家才能够得到这两块瑰宝,不然,它现在依然还只是两块狗都不理的烂石头而已。

对于安馨这个居功至伟者的奖励嘛,安爸爸沉思片刻后说道:“至于馨儿嘛,我给你一本五千万的支票本票,随你怎么支配,你看怎么样?”

安馨本来还是笑嘻嘻的听着,突然听见安爸爸给她这么多的钱,她吓了一跳,赶紧推辞道:“不用给我这么多的钱,平时的零花钱已经够多了,我花不了多少钱的。”

安爸爸却正色的说道:“按理说,我的家产以后也都是由你们两姐弟来继承,给的多也好,少也好,都是一回事。可是这五千万,馨儿你现在还是收起来,也不说别的,就是你以后要是又看中了什么奇珍异宝,手上却没有钱来买,那可不行。你就当是爸爸相信你的眼光,在你这里先做先期投资好了。”

安馨还想要推辞,安妈妈却推了她一把,她朝安向宇的方向努努嘴,然后调侃的说道:“你自己老爸给你的,你还客气什么,你就好好的拿着呗,你看你弟弟都羡慕的口水都要掉出来了,这要是给他呀,他可早就二话不说,收进自己口袋里了。”

被安妈妈调侃,安向宇有些羞涩,安馨却抿着嘴笑了,是呀,是自己爸爸给的钱,为什么不敢拿呀,于是她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这本支票。

安爸爸和安妈妈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应该怎么处理这两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最后经过两人的仔细推敲研究,他们决定,还是先把那块小点的翡翠收藏起来,暂时不去加工。而把那一块大的那出来雕琢成首饰,这种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首推制作镯子,然后就是戒面,耳环,耳钉之类的首饰。

安馨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打岔道:“为什么不雕琢出几个挂件呀?我看外面不是有很多人都喜欢带翡翠挂件呀。”

安爸爸耐心的解释道:“这帝王绿的翡翠用来做挂件也不是不好,不过挂件一般都是佩戴在衣服里面的,用作于平安符较多,所以价值比那些显露在外的饰品,相对要低一些。”

安馨眨眨眼说道:“我的意思就是想要雕琢出几个挂件来当平安符呀,以这块翡翠的体积,我觉得应该至少可以掏出十副镯子来,剩余的碎料应该可以雕琢出十几个戒面和耳钉。我的意思是,应该还可以雕琢出五六个挂件来,这样,我们家里的人可以每人戴上一个当作护身符,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安爸爸喃喃的重复道:“每人一个,当作护身符。”

安妈妈虽然很心动,要知道只要是一个女人,就对这样的极品首饰没有免疫力,可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她还是勉强的说道:“这要是做出挂件来,价值就要低上许多,是不是有些浪费呀?”

“呵呵,可是我觉得,这东西再珍贵,都比不上家里人重要。别人还要想尽办法,都要购买这样的极品翡翠,来雕琢成挂件当作平安符。我们既然有,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家人每人做上一个呢?”

安馨的话刚刚落音,安爸爸就一拍大腿说道:“不错,馨儿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手上有原料,为什么不给家里人做成平安符呢?我决定了,不光是雕琢成挂件当平安符,还有雕琢出来的手镯,戒面,耳环,我也要给你们三个一人留上一套,绝不拿出来卖,以后就让它成为我安家的传家宝。”

其实安馨力劝安爸爸用这帝王绿的翡翠来给家里人雕琢挂件护身符,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早就在这块帝王绿的翡翠上感到了浓郁的灵力和生吉之气,要是平常人长期的佩戴,可以起到调剂身体,增强免疫力还有趋吉避凶的作用。

没想到,安爸爸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做出这样重要的决定,要知道这样一套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首饰拿到市面上去卖,起码可以卖到六千万到七千万左右。

其实也是安馨的那句“东西再珍贵,都比不上家里人重要”打动了安爸爸。其实,在天朝,自古以来人们都认为翡翠玉石能保平安,挡灾辟邪,佩戴自己喜爱的翡翠玉镯或是挂件,可以心想事成。甚至有人佩戴的玉镯打烂时,人们都觉得它可以将你的信息和希望送到天国,让你的希望得到实现。特别是年长的妈妈们,拥有一只自己喜爱的翡翠玉镯是一辈子梦寐以求以求的愿望。如今的翡翠玉镯不仅是作为表面的装饰品,更是一种心灵的寄托。

所以当安馨提到想要给家人每人都雕琢一个挂件作为护身符时,安爸爸几乎没用多做考虑就一口应承了下来,而且他还主动要求干脆配成一套,当他看到妻子欣喜若狂的眼神时,安爸爸就骄傲的觉得自己的决定简直就是明智极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怎么挽回她的心

这是一个奢华的,糜烂的,规模庞大的私人会所,有着迷离的灯光,精致的美食,冒着气泡的香槟,粉色的窗帘,高大的落地窗,晶莹剔透的酒杯,烈焰红唇,乳波荡漾,还有着被酒气晕染的神志不清各色男女。

只见里面人声鼎沸,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三个调酒师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边轻轻地摆动着身体,边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杯的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四周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红男绿女们,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脂粉香水掺杂在一起的怪异的香味,音乐声开到了最大,男男女女们都在舞池里疯狂的舞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此刻的林坤和他的伙伴们正坐在一间灯光昏暗,气氛迷醉的包厢里,他们一人手里搂着一到二位这间会所特约的陪酒女,有的在玩骰子,有的在猜拳,有的什么都不玩就直接搂在一起调笑,玩着**。这些陪酒女或打扮的如艳丽奢靡的旧上海滩舞女,或打扮的如高贵冷情的御姐,或打扮的如青春懵懂的少女......要说这间会所还真是男人的天堂,不管你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美女,只要是肯花钱,在这里几乎都可以找到。

包厢里的长条桌上放着十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几瓶已经空了的轩尼诗XO,还有一堆果盘以及酌酒零食。林坤显然已经被酒精冲昏了脑袋,他醉眼朦胧的叫嚣道:“酒呢?我要的酒怎么还没有来。怕我没钱数是吧?再不来,小心我把你这店给砸了。”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位娇俏的,穿着女仆装的包厢公主媚眼如丝的贴了上来。她用她那甜的发腻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说道:“坤少爷。您放心,您可是我们会所里钻石级的会员。要说在这间会所里,少了谁的酒都行,就是不敢少您的酒啊!这要是被老板给知道了,还不得炒我的鱿鱼啊!我保证,不出三分钟,您的酒就可以送到了,您就别生气了,待会酒来了。我先自罚三杯,给您出气啊。”

被这包厢公主戴了一摞的高帽子,林坤立刻转怒为喜,他伸出手来在她白嫩高耸的胸口使劲的掐了一把,然后轻佻的说道:“你们老板请了你还真是有眼光,瞧你这小嘴甜的,简直可以腻死人,说的我真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了。”

那个包厢公主给他这一下掐的疼的一哆嗦,脸上那甜蜜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这时有人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去看看酒来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来。你就快点催催他们,别这么磨磨唧唧的,有钱都不会赚了。”

包厢公主闻言松了一口。她感激的朝那个及时开口说话,为自己解围的人笑了笑。然后立刻开门出去催促酒水。林坤却斜瞥了一眼这个贸然开口说话的人,没好气的说道:“行了。知道你是个老好人,是她们的护花使者了,可是你也不要次次都做好人,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今天我可是被你的前任未婚妻和你的前任大舅子给羞辱的彻底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吧?”

易千帆却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道:“你都说了那是我的前任未婚妻和前任大舅子,那还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坤没有理会易千帆那不太客气的语气,他有些悠然的说道:“我知道你和安馨的婚约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可是你别说,你和她解除了婚约还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那个安馨现在简直就是财神菩萨转世,今天下午的那一幕真可以说的上是点石成金。我不过是和她打个赌,想借此羞辱她一番,为你出口气,结果却让她只花了一百万,却买到了价值十多亿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石,那可不是十多万,是整整的十多亿啊。而且还是被李牧给切废了差点没当成垃圾给扔了的,却愣是让她给切出了宝贝。

相信用不了多久,安家就会利用这批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石,打造出一批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首饰,到时候一经推出,绝对可以引起国际珠宝界的轰动。他安家的金安国际珠宝公司的整体档次,就会凭着这批玻璃种帝王绿首饰往上提一个级别,那么金安国际珠宝公司在国际珠宝界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唉。”林坤没有理会易千帆越来越黑的脸色,他继续火上浇油似的说道:“要是安馨还是你的未婚妻的话,你就可以凭着你们的关系,也从安家手里买上一套这极品玻璃种帝王绿首饰,或者弄一块翡翠原石。到时候摆在你易家的珠宝店里展览,你们易家的珠宝公司档次也可以跟着一起提高,那么你就是易家珠宝的大功臣,到时候,还用怕你那个便宜大哥来和你抢家产?”

“不要再说了。”被戳中了伤口的易千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的手重重的一挥,把桌子上的空酒瓶,大大小小的酒杯全给扫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把包厢里其他还在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都给吓住了。同样也把正在包厢外,准备推开门进去的许婷婷也给吓住了,她不由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林坤却借着酒劲,继续不怕死的说道:“说真的,我以前还真的挺佩服你的,有头脑,够手段。可是你看看最近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安馨以前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其实像她以前那样,有家世却没有头脑的女人,是我们最好的结婚对象。更别说她现在变得魅力十足又光彩照人,而且还能点石成金,甚至还有传闻说她是什么女神医,这样所有男人都是梦寐以求的女神,你却生生的把她给逼走了,你要我说你点什么好啊。

还有,你要是把安馨逼走了,却能找个家世更好的,我也会继续佩服你,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你看看你这几天,天天带着个除了一张脸还能看看,其余要家世没家世,要本事没本事的女人在这里跟进跟出。这样的女人原本玩玩也就算了,你倒好,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这到底是想要闹哪样啊?你以前也没有这么没分寸啊,可别对我说你是破罐子破摔或者是情难自禁,我会鄙视你的啊。”

说到这里,易千帆还真是有苦难言了,他又何尝不知道自从安馨在慈善拍卖会上大放异彩以后,再加上前几天安家高调宣布和易家解除婚约,而同时宋延辉老爷子又对外宣布安馨医术高明,是他宋家的恩人。这几件事就像是一个魔杖,生生的把以前如小丑般存在的安馨,变成了一个身价百倍,骄傲非凡的公主,更加成了所有未婚的青年才俊们争相追逐的对象。

尤其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相信到了明天,安馨只花费百万却购得价值十几亿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石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安馨就会更加成为天上皎洁的明月,而自己只能望月兴叹,却无法触及了。

而许婷婷原本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玩物而已,而如今这个玩物却变成了他的恶梦,而且还是一个轻易摆脱不了的恶梦。

一想到这里,易千帆就觉得心里像是被扎上了无数根刺,已经在无形中把自己的心给扎的鲜血淋漓,却还要强忍着不能呼痛。他有些失神的说道:“你以为我很想放弃安馨吗?我也是想尽了办法想要挽回,可是都没有用,我和她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能重新赢回她的心。”至于林坤话里所提到的许婷婷却直接被他给无视了。

门外的许婷婷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直到尖尖的手指甲把自己的掌心都给刺破了,她还没有发觉。许婷婷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易千帆都可以视而不见,完全就不放在心上,却一心只想着要重新挽回安馨的心。

许婷婷站在门口,心里却暗暗发着毒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想都不要想再回到安馨的身边去。反正我也已经被你给毁了,如果你还想要抛弃我,我不介意带着你一起去下地狱。”

想到这里,许婷婷也不想再进去面对易千帆此刻正在为别的女人自艾自怨的脸,她转身大步离去,还差点撞翻了急匆匆的端着两瓶轩尼诗XO赶来的包厢公主。

包厢公主吓得赶紧扶住了手里的酒瓶子,这要是不小心给打翻了,还不知道包厢里面的那几位祖宗会闹成什么样子。她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走远了的女人,虽然只是匆匆的一撇,可是包厢公主还是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样子,长的很温婉柔弱,却一脸铁青想要杀人般的表情,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没有用了

包厢公主端着这两瓶轩尼诗XO进到了包厢里,却被满地的玻璃碎片给吓了一跳,林坤却不管那么多,立刻推了一把思绪还沉浸在绝望中的易千帆,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好了,酒都来了,你就不要在这里装什么情圣了,我们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的,谁不知道谁呀。来,来,;来,有什么烦恼都留到明天,我们今天先喝个一醉方休。”

“好,我们今天就一醉方休。”易千帆也豁出去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不管再想什么都没有用,都是痴心妄想了,于是他今晚干脆就来个一醉解千愁,这样就什么都不用去想。

很快,包厢里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划拳声,唱歌声,此起彼伏,很快,一个糜烂的,醉生梦死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十二点多钟,这一群人都喝得七倒八歪,站立不稳了,还不忘嘻嘻哈哈的转移战场,一人搂着一个换回了平常穿着的美女去开房。

林坤搂着一个穿着镂空装的美女在酒店的电梯里,无视于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就开始上演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战场很快就从电梯移到了房间里,两人至始至终就像是一对连体婴,身体,嘴唇,就一直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摩挲着对方的身体,不停的舔弄着对方的敏-感地带,从房门口一直辗转到了房中间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

很快的,林坤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要是在往常。在这么激烈的战况下,自己的小兄弟早就会像一杆标枪似的立起来了。可是今天却至始至终都像个鼻涕虫似的,软绵绵的。抬不起头来。

他有些不得劲的拍了拍还埋着头,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红唇美女,懒洋洋的说道:“你去,先洗个澡,等会再让你好看。”

那个红唇美女抬起头来,充满魅惑的撇了他一眼,又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用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说道:“那你要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哟。”说完,她就像是蛇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身上已经被林坤给拉扯的掉下来一半的透视装给完全的脱了下来,然后又在手里甩了甩,自接甩到了林坤的脸上,林坤一把扯下了头上的衣服,然后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闻了一下,一股浓郁的迪奥香水味,直接就沁入了他的鼻腔。

那红唇美女,在脱下了身上这唯一的一件衣服后,她那完美的胴体就呈现在了林坤的面前。可是她却连一点遮挡的意思都没有,依然保持着那种扭曲的S型体型,慢慢的走着,在举手投足间。释放着她原始的诱惑里,就连走进了洗手间里,在关门之前。还不忘送上一记飞吻。

林坤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她这一路刻意诱惑的表演,直到她进到了洗手间里。才吐出了胸口的一股浊气,嘟囔了一句:“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说完,他立刻就从口袋里翻出了一粒蓝色的小药丸,然后对着那粒药丸沉痛的说道:“今晚,就全靠你了,兄弟,可千万要给力啊,不然可真就是浪费这个小妖精的表演了。”说完,他立刻就合着水把这颗药丸给吞了下去。

然后他又静静地躺回到床上,等待着那种熟悉的燥热感来袭。原来,别看林坤年纪不大,可是经过他自己多年的“酒,色”考验,他那具年轻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一半,所以偶尔会出现这种疲软的状态,所以这种蓝色药丸就成了他口袋里的常备药。

可是,今天的时间未免长了些,林坤躺在床上暗暗地思忖着,平时只要十分钟就可以见效的,可是今天二十分钟都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他暗暗着急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却被打开了,只见那个红唇美女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仅仅在胸口裹了一条浴巾,就这么出来了,她看着林坤莞尔一笑,林坤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了,易千帆神清气爽的想要来敲林坤的房门,当他走到宾馆的走廊里时,却看见昨晚和林坤一起开房的那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她边走还边在打电话,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对面走过来的易千帆,

易千帆在和她擦肩而过时,就听这个女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到底给老娘介绍的什么废物呀,这一晚上就是软绵绵的,就没有硬起来过,亏得老娘我又是摸又是舔的,手都要酸死了,却一点用都没有。”

“……”

“怎么没有吃药啊,我昨晚进门就发现他的状况不对了,所以我就借口去洗澡,躲开了些。而且我在浴室里还偷偷的看了外面,明明就看见他吃了药,我还特意等了有二十多分钟,等药力发挥了效力,我才出去了,谁知道他吃了药也不管用啊。”

“……”

“什么?没有,一次都没有成功,不过钱却给的不少,嘻嘻,他还要我出去不要乱说。你说我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

随着这刺耳的嘲讽声,那道曼妙的身影踩着高跟鞋逐渐远去,易千帆扯长了耳朵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为林坤默默地哀悼了一会,这还不够大嘴巴呢?这还没有出宾馆的大门,就已经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到了林坤的房间前,易千帆敲了敲房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只见门后的林坤头发凌乱,神情有些呆滞,眼睛下还多了两个黑黑的眼圈,完全可以和那个国宝级的动物媲美了。

易千帆忍着笑意,故作关心的问道:“坤少,怎么这么憔悴啊,知道你厉害了,可也不要不眠不休啊,这样也太操劳了。人家那姑娘还好吧。还走得了吗?”

林坤只得硬着头皮,强颜欢笑的自吹自擂道:“那当然。我坤少出马,没有个三四次。当然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过她说还有事,我就让她先走了。”

易千帆见他还在死撑,也不去戳穿他的谎言,只是接着他的话又闲聊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去,林坤就立刻跳了起来,开着车往本市最出名的男科医院赶去……

安馨今天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曹俊的病床前,她有几天没来了。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来面前这个面容清俊的青年就是那个痴肥的曹俊,不过没想到瘦下来的曹俊,他的五官和曹毅有着七分相似。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主人给遗弃了的小狗,正满脸幽怨地看着安馨,略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今天都要出院了,你才肯来看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安馨有些抱歉的说道:“真是对不住了,本来早就应该要来的,可是有事给耽搁了。你现在怎么样了?伤口已经完全长好了吗?”

曹俊有些沮丧的说:“唉。别提了,本来还以为这受了枪伤,起码可以乘机偷偷懒,休息个一二个月的。谁知道。医生说我的伤口比平常人要恢复的快的多,也好的多,竟然在几天前就开始赶我出院了。我可真是太倒霉了。”

听他这么说,安馨不禁捂嘴偷笑。她毫不留情的戳穿道:“我怎么听说,你在学校里可是自由的很呀。一直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可不相信你还需要借着受伤来赚休息。”

曹俊不禁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是想赖在医院里,让安馨觉得内疚,就可以经常来看他吧,他虽然做的出,可是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出来。

于是他只得“呵呵”的干笑了几声,然后尴尬的转移了话题:“我昨天就听我哥说起,你居然只花了一百万,却买了两块加起来价值十多亿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原石,而那两块石头原先却是被人当成垃圾一样就这么扔在地上的,你怎么能确定里面就一定会有翡翠呢?”从知道这件事起,曹俊的心里就充满了好奇,像是有猫在抓似的,痒的不行。

其实这个问题在昨晚安爸爸也问起过,安馨已经在心里编好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今天曹俊又提出了同意的问题,于是她便微笑着回答:“虽然我主修的是考古系,可是因为我家里的生意需要,所以我还是专门的研究了一下地质学里的岩石矿物学和宝石学。昨天我一眼看到那两块石头时,就从它的外表特征看出来,它里面一定含有翡翠,至于是什么品质的翡翠我就没有把握了。我其实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情买下了它,却没有想到里面会是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话要是被李牧给听见了,一定会跳着脚大骂你胡说八道,这两块毛料他不知道给多少地质学的专家看过,根本就没有人能保证里面一定会含有翡翠,尤其它还是被切垮了的二块碎石,压根就没有人会看好。要不李牧也不会最终还是把它给卖了出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这时曹毅进来了,他已经给曹俊办好了出院手续,这下曹俊就是想赖也赖不下去了,于是三人一起动手把东西收拾好后,一起说说笑笑的出了住院部。

当三人一起来到医院的停车场准备取车时,就看见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开了进来,还一个急拐弯停在了安馨和曹家俩兄弟的面前。

这时车门大开,林坤戴着墨镜,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安馨的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道:“喂女人,你这前脚刚和易千帆解除婚约,后脚就搭上了曹家俩兄弟,速度可真是够快的呀。”

曹家两兄弟闻言大怒,谁知安馨却只是抿着嘴一笑说道:“我还真是服了你,竟然还有心情来找我的麻烦,你还是快点去看医生吧,不过,我估计你看了也没用,你已经没有用了。”说完她和曹家两兄弟上车离去。

只留下林坤一人觉得如坠冰窟,他喃喃的说道:“她怎么知道我没有用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奇怪的气味

安馨在把曹俊给送到了家门口后,拒绝了他的热情邀约,在他满含着幽怨的眼神中离去。她原本昨天就想要去看望被野心勃勃的家人给气的搬出了老宅的易老爷子,谁知却被一连串的事件给耽误了,所以今天她说什么都要去看看那位慈祥的老人。

很快的,安馨就来到了易家祖孙暂时寄居的五星宾馆内,为了防止易家其他人有心人的打扰,易老爷子和易伟帆独自住在了宾馆的顶楼,宋老爷子还给他们特意留下了两名保镖以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安馨乘坐电梯来到顶楼,电梯门刚一打开,安馨就伸出小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里瞧着很干净舒适,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子腥味。”

她摇摇头跨出了电梯的大门,面前是一条长长的,铺着软绵绵的地毯的走廊。安馨在这条走廊里还没有走上几步,就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员工制服,推着一辆清洁车的酒店员工,安馨立刻避到了一边,示意让这位员工先过。

那位员工对此还向安馨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馨在看见他的这个笑容时,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个怪异的感觉,总感觉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随着这名员工的靠近,那股子腥味也越来越重。熏得安馨一阵反胃,差点没有吐出来,于是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那名员工见了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不由得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冷芒。他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推着清洁车大步离去。

直到这个奇怪的酒店员工进了电梯,电梯门门缓缓的关上后,这种刺鼻的腥味才慢慢的散去。安馨的心里满是诧异,按说在一个酒店普通打工者的身上不该有这样的腥味,这些味道像是大量的爬行动物混合在一起才会有的,普通人就算是偶然有接触到爬行动物,也只会是一两条而已,不会有这么浓郁的腥味。当然这些奇怪的气味,也只有安馨这个五识已经变得异常敏锐的怪胎才会发觉。普通人是根本觉察不到的,估计就算是他本人也没有发觉。

安馨百思不得其解,不一会,她就来到了易老爷子的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一脸的警惕,眼睛里露着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正是宋老爷子的贴身保镖之一龙三。

龙三见门外站的是安家的大小姐,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这两天已经被易家人不分昼夜的骚扰弄的头都大了。见今天的来访者竟然是安馨,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就大开房门,让安馨走了进来。

这是一间上下两层的总统套间,楼下是一间大型的会客室。布置的相当豪华。乳白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巨大的弧形落地玻璃窗。浅咖啡色的大幅落地窗帘,如宝石般璀璨的巨型滴水形吊灯。还有旋转的深咖啡色的实木楼梯。

安馨站在会客室的正中时,就听到楼上响起了一阵响亮的笑声,她抬头向上看去,就看见易伟帆正从二楼探出了他那顶着一头自然卷的脑袋,满脸喜悦的说道:“我说今天龙三怎么肯放人进来了,原来是你来了,快点上来。”

安馨仰着脸笑道:“好啊,我马上就上来。”楼上的易伟帆差点没被这甜美娇俏的笑容给闪花了眼,他愣了一会,才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嗯,我去告诉爷爷一声,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

安馨轻快的上了楼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易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房间里除了易家这两祖孙以外,还有一名年轻的护士和一位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虽然貌不出众,可是他的手掌却明显比一般的人要宽大厚实,而且还布满了老茧,看来应该练得是铁砂掌之类的功夫。

安馨以前也在宋家见过他,没有记错的话,宋老爷子好像是叫他龙七。龙七见来客竟然是安馨,他的脸色在一刹那变得有些复杂,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可还是被眼尖的安馨给发觉了。

易老爷子此刻正杵着拐杖站在屋子里,他见到安馨进来,果真很高兴,他满脸笑容的招呼道:“安丫头,快点进来,你看看,我现在已经不用人扶着,就可以走了。”

安馨笑眯眯的走了进去,她假装惊讶的说道:“这还是我的易爷爷?瞧着怎么年轻了这么多,其实您是易爷爷的弟弟假装的吧。”

易老爷子笑骂道:“就你这张小嘴会讨巧,你今天是吃了糖是吧,嘴巴这么甜。我告诉你,你说的再好也没有用,我出来的时候可是急急忙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着,没有好东西可以赏给你。”

其实,安馨的话并没有很夸张,在没有被安馨治愈前,易老爷子每天都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都要靠别人的帮助,那时的他满身都是一种颓败腐朽的味道,想来在那时他自觉将要不久于人世,才会连精神到肉体都是萎靡不振的,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就会显得特别的苍老无力。

现在的易老爷子,自从可以站起来以后,他的精气神明显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满头的白发,可是他杵着拐杖笔直的站在那里时,看上去的确是比他坐在轮椅上时显得年轻了许多。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您可不能这样笑话我,说的我好像就是那种一心想要贪便宜,眼皮子浅薄的小人似的。”安馨撒娇卖乖的说道。

易老爷子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如今可不敢再笑话你了,现在谁不知道安家大小姐有着一根金手指,可以点石成金。我想就算是把我保险柜里的珍宝都搬过来,想必你也不会放在眼里。”

安馨有些愕然,没想到昨天的事,今天就这么快给传了出去,看来国人喜欢八卦的本性,是人类几千年来,唯一没有变化的特性,于是她谦虚的说道:“没有这么夸张啦,其实也就是我的运气比平常人要好上一些而已。”

易老爷子对她这明显的托词感到有些无语,这要是拿运气来说事的话,那何止是运气好一些而已,这简直就是运气好到爆了好不好。

而且易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好不好,他明显就不相信安馨仅仅凭的只是运气而已,于是他这个商场老狐狸的尾巴就露了出来,他狡黠的说道:“别看我如今没有走出过这个大门,可是外面的消息我该知道的也会知道。你昨天的收获颇丰的事,我也听人说起了,怎么样?你的那两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原石,你爸爸有什么打算?”

安馨装傻充愣的说道:“我怎么知道爸爸他有什么打算呀?您也知道,安家的生意,我可不懂,而且我也从来都不会插手的。”

易老爷子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道:“死丫头,对着你易爷爷嘴巴还闭地这么紧。这样吧,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回去就和你爸爸说,等到你们把那块帝王绿的原石加工出首饰以后,我也不要多了,就匀给我一只镯子,一副耳钉,再加上一个戒面。价钱吗,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就按照市场价,给你们算八千万,你看怎么样?”

安馨吃了一惊,没想到易老爷子竟然会出这样的高价,昨晚安爸爸还对她说起过,这样的极品首饰,拿到市面上去拍卖,最少可以卖到六千到八千万。没想到易老爷子一开口就是八千万,直接就是可以拍卖出的最高价了,而且还可以省一笔必须要交付给拍卖会的佣金。

其实安馨先前之所以说不知道安爸爸怎么安排,也是多了一个心眼,因为按照安爸爸原本的打算,也并不会急着出售这批帝王绿首饰,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深知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

安爸爸原本想着除了留给家里人的三套外,大概还可以剩下七套。而他暂时只会拿出其中的两套来,先在全国各地金安国际的分店展示,等达到了一定的轰动效果后,再把其中的一套送到拍卖行去拍卖,以达到利益的最大化。

而剩下的一套就放在金安国际在本市的总店里,暂时只供观赏,不会出售。如果有顾客实在想买的话,还有单独的戒面和耳钉出售,当然数量也绝对不会多,

至于还剩下的五套,安爸爸决定先收藏起来,每隔几年以后,再一套套的慢慢拿出来出售,这样才能通过这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原石,获得最大的利益。

就因为安馨清楚的知道安爸爸的打算,所以她才会三缄其口,不愿意多说什么,可是今天易老爷子这么明晃晃的说出自己的打算,安馨倒是不好再推脱了,于是她在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是易爷爷您想要,我安家当然不会推辞,这件事,我也不用问过我爸爸了,我就帮他做这个主。原本我们就打算在打造出成品后,就拿到全国各地的金安国际分店去展示,等展示完了以后,再拿一套出来拍卖,以提高在国际珠宝界的影响力。可是易爷爷您想要的话,我们就不把它拿去拍卖了,等展示完了以后就直接卖给您,您看这样可以吗?”

“不,不行,我等不了这么久,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得到它。”易老爷子看着安馨一脸严肃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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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摄魂

易老爷子的话完全出乎了安馨意料之外,不过她还是爽快的答应道:“好吧,既然答应了卖给您一套,也不在乎是早是晚了,我今天就回家和我爸说一声,尽早给您拿过来。”

安馨的态度让易老爷子很满意,他微笑着点点头。这时易伟帆见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后,就上前扶住了老人的手臂劝道:“爷爷,您今天已经走了有一个小时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从小就离开了易家,却乖巧懂事的长孙,易老爷子的心里不由一阵唏嘘。其实他之所以急着要弄一套这样的极品首饰回来,就是为了给易伟帆正式入驻易家的珠宝公司做准备,他知道虽然易家珠宝公司绝大部分的股份虽然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由于自己已经是年老体弱,再加上自从中风以后,每天都是缠绵病榻,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已经是命不久矣。

公司里大部分的高层为了以后的发展,已经分成了三派,各自都倒向了自己的二儿子,三儿子和易千帆的那边。这三派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各自斗法,早已经把易家珠宝公司的内部给搅和成了一团乱麻,变得乌烟瘴气。

原本易老爷子也认为自己会不久于世,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来管了,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他只是为了保障自己死后长孙应得的利益,才会早早的立好遗嘱。

可如今随着身体状况的逐渐好转,而且易伟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老人的心思又渐渐的活动了起来,以往的雄心壮志又升了起来。

因为他终究还是不愿意自己一手创建的心血会毁于一旦。他还是想要为公司培育一位真正有能力的掌舵者,而易伟帆就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他的这些心思还不能对面前的这些小辈说起,因为他还需要慢慢的筹划。

易伟帆扶着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名护士拿来了血压计,开始为他测量血压。借此机会,易伟帆也好奇的问起安馨昨天事件的经过,因为这件事在外界已经是被传的沸沸扬扬,所以安馨也没有藏着掖着,便大方的和他说起了这件事。

正在这时,原本安静接受检查的易老爷子突然用双手抱着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把正在专心量血压的护士给吓了一跳,她立刻附身前去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防备易老爷子突然放下抱着头的双手,他用力把挡在面前的护士往后一推,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易老爷子从那里爆发的这股强烈的力量,竟然把护士给推得噔噔噔往后连退了有十几步,要不是龙七手疾眼快扶住了她,估计她这一下摔得不会轻。

“这是怎么回事?”正守候在楼下的龙三,听到楼上传来这么大的动静,急忙几下纵身跃了上来。很快,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只见易老爷子的整张脸都变成了红色,就连两个眼珠子都是诡异的血红色,此刻的他面无表情。手脚僵硬的正在往屋外走,安馨立刻急喝一声:“快,拦住他。别让他出去了。”

“爷爷,你这是怎么啦?”易伟帆也被这场变故给吓了一大跳。听见安馨这一声提醒,他才缓过神来。他立刻上前抓住易老爷子的一只手臂,想要阻止他的前进。谁知易老爷子此刻羸弱的身体里,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易伟帆很快就悲催的发现,仅凭着自己一只手的力量,根本就无法阻止易老爷子前进的脚步,他立刻用上了两只手,可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眼看着就连他自己都被易老爷子拖拽着马上要走出卧室的大门了。

见到如此混乱的情形,龙三和龙七的眼里同时闪过一丝惊异,两人也不敢怠慢,立刻一左一右也扑上去拽住了易老爷子的肩膀,可是他们惊讶的发现,易老爷子的肩膀在此刻硬的就像是一块铁板,他现在表现出的这怪异的力量,已经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了。

任凭龙三龙七还有易伟帆这三个大男人怎么使力,依然无法阻止易老爷子僵硬却坚定的脚步。于是眼前出现了一个喜感而恐怖的场景,一个看上去羸弱不堪的老人在往前走着,而他的身后有三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使出各种各样的花招想要阻止他前进的脚步,却都没有能力让老人的脚步能够慢下来一丝一毫,甚至老人还有越走越快的趋势。

无计可施之下,易伟帆甚至还伸出一条腿像要把老人给绊倒,可是悲催的是,不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老人还面无表情的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就把易伟帆给踢了出去了有两三米远。见到面前这诡异而恐怖的场景,那名被这突发状况给惊吓住的护士,不禁抱着脑袋失控的惊叫起来。

随着她的惊叫声,安馨发现易老爷子的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眼尖的她发现在易老爷子的额头正中的皮肤下,有一丝异样的隆起,好像是有什么活物在蠕动,可是没一下又消失了,易老爷子又重新提起脚步走了起来。

安馨立刻冲到还在尖叫的护士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并且焦急的询问道:“你这里有银针没有,快点回答我。”

那名护士被她摇晃的恢复了一些神志,她胆战心惊的说道:“有,有,有几套在这里备用的。”安馨立刻厉声说道:“快点找出来给我。”护士战战兢兢的把银针给找了出来。

这时还纠缠在一起的四个人渐渐的已经走到了房间的大门口,眼看怎么都控制不住易老爷子的去势,他马上就要破门而出时。安馨立刻飞身上前,只见她的手指如翻花般上下飞舞,易伟帆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眼前一片银光闪烁,不一会,易老爷子的脑袋上就像是个刺猬似的,被插上了上百颗的银针。

当安馨把手里最后一根银针插上去时,易老爷子突然两眼一翻,原本还像是无敌铁金刚似的身躯,立刻就软了下来,当他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时,正好被已经有所防备的易伟帆给一把接住了。

易伟帆搂着老人显得更加萎缩,更加苍老的身躯,焦急的呼唤道:“爷爷,爷爷你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啦?”

安馨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他现在没有事了,快把他抱到床上去把。”

易伟帆含着热泪点点头,他和龙三一起把老人抬到了床上,安馨坐在床边,她闭上眼睛,一手摸在老人的脉门上,然后释放出自己的内力,开始细细的探寻老人身体内的情形。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的内力慢慢的探寻到老人的脑部时,就可以感觉到那里有着许许多多细小的虫子在挣扎蠕动,可惜那些虫子都被安馨用银针给死死的钉在了原处,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作用。

“雕虫小技。”安馨冷哼一声,慢慢加大释放出的内力,每当有虫子碰到安馨所释放的内力时,都会“嗤”的一声被化为灰烬。剩下的那些虫子就像是知道危险的到来,于是它们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可是不论它们怎么挣扎,最后都逃不过被化为灰烬的命运。

当最后一条虫被化为灰烬时,易老爷子原本通红的脸色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安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易伟帆立刻焦急的问:“怎么样了?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样了?”

安馨冷静的说道:“易爷爷是种了苗疆的一种蛊毒,名为攝魂。顾名思义,也就是说中了此蛊毒的人,会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只会听从施蛊者的吩咐,而且还会变得力大无穷,让人想拦都拦不住。”

“苗疆蛊毒?你确定你不是看武打小说,或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易伟帆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从小就是接受科学教育的他却并不太相信安馨给出的这个诡异的说法,因为这个说法已经颠覆了他所认知的这个世界,所以他宁可相信爷爷只是一时的精神失常。

可安馨却没有理会易伟帆的怀疑,她直接对龙三和龙七解释道:“今天对易老爷子施蛊的人,本事还不算高,因为真正的摄魂高手,在施蛊以后,被施蛊的人完全就看不出异样,看起来就和平常人一个样子,直到有一天倒地暴毙后,才会被发现他的脑袋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听到这里,易伟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恶心想吐的感觉。

安馨没有理会易伟帆的异样,她继续对龙三和龙七说道:“既然这个施蛊者的水品并不太高,那么他要操纵这些蛊虫也不可能离得太远,距离大概也就在这方圆10米之内。这间宾馆有38层高,他就不可能在车库或是地下室这些隐蔽的地方施法,那么他唯一也是最方便,而且不会被人发觉的地方就是......”三人几乎同时抬头往上看去。易伟帆也傻乎乎的跟着一起抬头看去,就看见那一盏精美的,如宝石般的滴水状巨型吊灯在屋顶上熠熠发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骷髅阴蝼

酒店的屋顶天台像往常一样,被两扇厚厚的铁门给紧紧的锁住了,铁门上还高高的悬挂着“闲人免入”的提示牌。

酒店的管理向来都是相当的严格,按说这里一般除了偶尔有维修人员上来进行常规检查以外,平时可以说是鲜少有人上来造访。可是今天这块牌子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接二连三的被人给无视了。

只见两道精瘦却有力的身体,拼尽全力撞在了这两扇原本紧紧关闭着的铁门上,只听的“砰,呯”的二声巨响。那两扇起码有三寸厚,看上去就觉得结实无比的铁门,如今在这两具血肉之躯的全力撞击下,就像是被纸糊出来的,摧枯拉朽般的被撞了开来,其中一扇铁门还承受不了这样的撞击力,直接“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随着这两扇铁门被人用武力强行撞开,有三道人影几乎在同时飞快的掠了进来。那三道人影正是安馨和龙三龙七两兄弟。三人闯进屋顶天台,立刻呈品字形背靠背站立,三个人一起飞快的环视了四周一圈。突然,安馨的瞳孔一缩,就在她正对面的屋檐边正站着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人。

这个人正是安馨在出电梯时,碰到的那名推着清洁车的酒店员工。不过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不但是满头冷汗,衣裳不整,而且他的唇角还残留着一缕黯红色的血液。

看见此人,安馨这才焕然大悟,为什么在第一次看见他时。就会觉得有一股浓郁的,特殊的腥味。想来这个人就是让易老爷子中蛊毒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些修炼蛊术的异人。无一不是长年累月和那些千奇百怪的爬虫打交道。有的甚至还会生吞活剥这些爬虫作为食物,。以求达到让自己的身体变成百毒不侵的效果,所以在他们的身上才会残留那么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腥味。

安馨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在眼前这个人看似正常的衣服底下,可能还隐藏着无数剧毒的,让人防不胜防的毒物。

那人见竟然有人突然闯了上来,他却毫不在意的“嗬嗬”笑着,可是他沙哑的笑声,再映衬着他嘴角还在涌动着的鲜血。看上去真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龙七皱皱眉头,上前一步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易老爷子下手?”

对于龙七的问题,那人毫不在意,他依然是“嗬嗬”的阴彻彻笑着,却突然伸出右手,看上去就像是在不经意间对着三人一挥。

安馨早就全神贯注的防备着他,见他突然发难,安馨立刻上前一步,她的双手在面前快如闪电般左右挥舞。似乎在虚空中抓住了某些看不见的东西。随即安馨面对着那人摊开了自己的双手,只见在安馨的白皙的手掌心里,有几只细小的,大概只有蚂蚁一半大小。呈线状通体却是红色的奇怪小虫在蠕动。

那人见安馨竟然徒手抓住了这些小虫,他的心里不由一喜,暗自恶狠狠的思忖道:敢徒手抓爷的宝贝儿。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那些小虫虽然在安馨的手掌心里蠕动着。似乎是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可是安馨的手掌上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保护层,在保护着她的肌肤。让这些红色的线状虫根本就无处可钻,只能在她手心里无力的挣扎。

安馨慢慢的合上了掌心,等她再打开时,那几条红色的线状虫变成了一堆灰烬。她轻轻的一吹,那一小搓灰烬立刻就被吹入了尘埃,不见了踪迹,安馨轻蔑的说道:“这样的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显眼,不管你有多少,都可以使出来。”

龙三和龙七见状,心里都打了个冷战,今天还好有安馨在,以面前这人鬼神莫测的蛊术,两人莫名其妙的着了道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易老爷子那状若疯狂的样子,两人的心里都是一凛,不由同时提高了警惕。

那人的心顿时往下一沉,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那阴彻彻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敢坏爷宝贝的性命,再试试我的蚀心蛊。”说着他的手再度一扬,安馨和龙三,龙七立刻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防备。

谁知道,那人只是虚晃一招,他乘着三人全齐防备的时候,竟然单臂撑过了屋顶的护栏,纵身跳了下去。三人一惊,立刻跑到护栏边查看,楼下依然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看上去一点异样都没有。龙三恨恨的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道:“哼,算你跑的快。”

这时,酒店的保安发觉了屋顶的异样,都跑了上来,其中一个保安主任认识龙三和龙七,这两个常年跟在宋老爷子身边的贴身保镖,他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问道:“龙三先生,龙七先生,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了吗?请问需要我们酒店方面做些什么,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龙三沉声说道:“你赶快去查查看,在今天10点50左右在出现在顶楼总统套房里的服务生,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还有......安小姐,你怎么看?”话说到一半,龙三看向了安馨,谦逊的询问起了她的意见,此刻他的眼神里不再有平时的高傲和冷淡,有的只是崇敬和佩服还有感激。

见一向都是对他们不假辞色的龙三,竟然会对面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如此尊重,保安主任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于是他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安馨。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暂时就按你所说的去做吧,不过我估计查不出什么来,因为那个人是易过容的,他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早就把他的外貌给隐藏了起来,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找到。还有,也在这个平台上找一找看,应该还会有他留下的法坛,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易过容的,还人皮面具,法坛?年轻人,还是少看些武打剧吧,免得中了电视剧的毒。”保安主任情不自禁的教训了安馨几句,因为对于安馨所说的话,他觉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选择了不相信。不过也难怪他,现场还有十多个保安,他们也同样不相信。

“要你们去查,还不赶快去查,还在这里啰嗦什么?留五个人下来,在这个平台上找找看。”虽然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可是明显的,龙三和龙七都不是正常人,所以他们相信安馨做的判断。

果然没有过多久,在平台上搜索的人果真找到了那人施法失败后,所遗留下来的法坛,可是每一个看到这个法坛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扶着墙大吐特吐了起来。

这个法坛并不大,还插着五只血幡,供奉着酒水,五谷杂粮还有三牲祭品,不过这三牲祭品并不是普通的鸡,鱼,肉。而是一只巨型毒蜘蛛,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还有一只起码有一尺长的毒蝎子。这三只毒物虽然看上去威风凛凛,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可是此刻它们却都已经是奄奄一息,因为在这些毒物的脑袋上,还有身体上都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那种在安馨手上被化为了灰烬的细小的红色线形虫。这些红色的线形虫,在这三只奄奄一息的毒物身体里,欢快的钻进钻出,啃食着它们的血肉还有内脏。这三只毒物都在痛苦的翻滚着,可是怎么都逃脱不了被啃食的命运,这诡异的场景真是让人观之欲呕。

在这个法坛的中间还有一个盖着盖子的粗瓦缸,看上去粗粗笨笨的,就像是乡下的那种传统的腌菜缸子,里面还不时有一种“沙沙沙”的声音传出来。有一个保安抹了抹嘴角还带着酸味的呕吐物残渣,走近了神坛,有些好奇的动手去揭开了粗瓦缸的盖子,边揭还边说道:“这里面是什么?”

安馨的瞳孔一缩,她厉声喝道:“住手,不要打开它。”

可惜这名保安的动作比他的脑子要快上很多,粗瓦缸的盖子最终还是被他给打开了。只见几十只看上去很像是甲虫,却又比甲虫要大上很多倍的虫子,迅速的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些甲虫通身都是黑色,有些一层硬硬的,油亮的外壳,还有一对尖锐的前螯。可是它们的背上却有一些白色的花纹,这些白色花纹组成的图案活脱脱就像是一个骷髅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小骷髅头在到处乱窜,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会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安馨的面色一沉,她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急促的呼唤道:“不好,是骷髅阴蝼,大家赶快往退后,千万不要让这些骷髅阴蝼给碰到。”

可是她的声音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虽然其他的人在听到她的厉声尖喝后,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可是打开粗瓦缸的盖子的那位保安还是离法坛太近了,有几只骷髅阴蝼还是顺着那个冒失的保安裤脚爬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我会回来的

这时一个穿着褐色的长风衣,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潮味十足的雷朋墨镜,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的年轻男人。正站在34楼的走廊尽头,随意的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他一手提着一个公文包,另一只手还拖着一个拖箱,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个纵横职场的行业精英。

过了没多久,电梯门徐徐的打开了,那个年轻男人提起拖箱走进了电梯里。这时电梯里已经有了六个大男人,正是准备去监控室查监控资料的那群保安。这时,夹在中间的保安主任看见了那个年轻的男人,他笑着招呼道:“庄先生,您这又是准备去外地谈业务呀?”

庄先生耸耸肩说道:“没有办法,不去谈业务。就没生意做,没生意做就没有饭吃,真是万恶的老板,想要偷会懒都不行。”

保安主任呵呵笑了两声,恭维的说道:“您可真会开玩笑,你要还说没饭吃,那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呀?那可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庄先生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道:“怎么,和你很熟吗?我用的着和你开玩笑吗?”

保安主任平时和这个庄先生有过几次接触,觉得这个年轻人很谦虚有礼,非常逗人喜欢,所以他今天才会在百忙之中,还主动的和他打招呼。可是,另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平时表现的,都是谦虚有礼的年轻人。今天竟然会一反常态,对他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保安主任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就在场面变得异常尴尬的时候,庄先生却取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了他略有些苍白的脸,他歪着头。满脸微笑着说道:“你都说我会开玩笑了,那我现在和你开玩笑,你怎么又没有听出来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保安主任这才缓过神来,他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庄先生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真的是说翻脸就翻脸。”

就在保安主任的手掌落在庄先生的身上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寒光,可惜,电梯里的人全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很快,电梯的大门在一楼打开了,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出了电梯门。保安主任和庄先生走在了最后,在电梯门口分手时,那个保安主任还热情的对庄先生说道;“等你下次再到本酒店住宿时,你给我打电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员工价。打个八折,。”

庄先生一脸感激的说:“行啊,到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开玩笑。你哥哥我是这样的人吗?你放心好了,到时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最低的折扣。”

“一言为定,那我就不打扰。先走了。”庄先生在彬彬有礼的向保安主任告辞以后,拖着行李往宾馆的大门处走去。这时,他还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主任。这人是谁呀?看上去还挺屌的。”

“去,别胡说,人家可是真正的职场精英,是海龟。可不是我们这些当保安的能比的,人家当然有资本屌了。”

“什么呀,我们好歹也是五星酒店的保安,全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些四星的,三星的,两星的酒店保安们,都羡慕死我们了,那我们也算是保安界的精英啦。”

“行了,行了,你们都是精英,这样总可以了吧......”随着这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庄先生终于一个字都听不到了,他才蓦然回头看了远去的人群一眼。他此时眼睛里所闪烁的怨毒和阴冷的光芒,就像是剧毒的毒蛇盯住了它的猎物,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庄先生冷哼一声,暗暗的在心里说道:“小爷我这次接的生意,竟然会让我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损失了那么多的骷髅阴蝼。我自然还会回到这里来,为它们报仇。不过,那时还会不会有你,可就不知道了。”说完,他又很快把手里的雷朋墨镜戴到了脸上,完全的遮住了他那复杂的眼神,又再瞬间恢复了他职业精英的外表。

这时,早就有门童为他电招了一辆出租车,庄先生对着门童友好的点点头,然后给他塞了两百块钱的小费,才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而这时的屋顶,正陷入了一场混乱中,那名被骷髅阴蝼钻进了裤腿的倒霉保安,正在发出惨烈的哭号声。因为是在寒冷的冬天,每个人的衣服都穿的非常厚实。所以周围的人看不到这些骷髅阴蝼在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后,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有人还在幸灾乐祸的说道:“小杨,叫你手贱,这回被吓到了把,不过只是几只小虫子而已,你也不需要叫的这样惨把。”

只有龙三和龙七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们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只得低声向安馨询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安馨立刻吩咐道:“事情紧急,今天要是不把这里给处理好,会酿成大祸。这样,龙三,你去弄几只活的公鸡来,记住,必须是公鸡,母鸡和仔鸡都不行。龙七,你去弄些汽油和火材来,千万要快,今天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就看你们的了。”

见安馨如临大敌般的慎重,龙三和龙七也不敢怠慢,他们立刻施展自己最快的速度,一个奔向了厨房,一个奔向了车库。

这时,小杨的惨叫声越来越烈,他终于连站都站不住了,“呯”的一声,倒了下去。其余那些保安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时有眼尖的人看见小扬的裤脚处慢慢的有血沁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大腿处,腰处,胸口处......总之血迹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往上蔓延。

他们惊恐的叫了起来:“这些虫子竟然钻进了小杨的身体里,它们在吃他。”瞬间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了起来。

有了这股血腥味的指引,剩下的那些,还在地上漫无目的乱爬的骷髅阴蝼,就像是寻到了上好的美味,纷纷往小扬的身上爬去。

这时,其中有一只骷髅阴蝼爬到了另一个保安的脚下,那个保安下意识的抬起了脚就往下踩去,那姿势就像是平时在家里踩路过的小强一样潇洒。

可惜,骷髅阴蝼并不是小强,它们的那层油壳很结实,就像是乌龟的龟壳,并不会这么容易被踩死。

那名保安本来还以为自己踩死了一只骷髅阴蝼,心里正暗暗得意。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脚心里好像有一只铁钻在使劲的往上钻,很快就钻透了他脚上的皮鞋,直接钻进了他脚板心的皮肤里,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立刻从他的脚底往他的全身传来。他声嘶力竭的发出了一声惨呼“啊,我的脚......”。

安馨浑身一震,她立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保安被骷髅阴蝼袭击了的那只脚,然后一用力,就把他给掀翻在地,并把他那只受伤了的脚高高的举了起来。

这时被吓呆了的保安终于开始痛呼起来,安馨片刻都不敢迟疑,她的右手举了起来。这时有人看到,在她的手上有一把尖尖的匕首,只看她飞快的手起刀落,刀尖在他的脚心处上下撬动着,起码有五六下,才听到她怒喝一声:“给我出来。”

随着她话音刚落,钻进了保安脚底的那只骷髅阴蝼,被她给硬生生的撬了出来。那只骷髅阴蝼从在享受的美食中,突然被人给粗暴的丢到了水泥板上,它似乎还有些晕头转向。

于是它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终于找着方向,和它的同伴们一起团聚,享受美食去了。而还被安馨抓在手里的那个保安,他的脚心里赫然已经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破洞,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看上去伤口起码有几厘米深。

没想到这外表奇怪的甲虫,杀伤力却会如此巨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馨把他的脚放在了地上,然后对剩下的,已经被吓傻了的几个人说道:“你们都不能留在这里了,赶快把他背下去吧。”

那些人早就被眼前这只有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给吓得腿都软了,原本还在凄厉的哀嚎的小杨,已经渐渐的没有了声息,只看见那几十骷髅阴蝼在他的身体上,嘴巴里,耳朵里,眼眶中,爬进爬出,欢快的肯食着。

见了这一幕,有人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安馨就算是不说,他们也再不敢呆在这里面对这些小魔鬼了,于是他们胆战心惊的背起了还在抱着脚在痛哭的那个倒霉鬼,连滚带爬的出了天台大门。

这时,天台上只剩下了安馨和那具已经被这群骷髅阴蝼啃食的,渐渐的只剩下骸骨的小杨的尸体。安馨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匕首,她警惕的盯着面前的这句还带着些许皮肉的骸骨。同时在心里暗暗的祈祷者,龙三和龙七能够快点把她需要的东西给拿上来,只希望一切还来的及,情况不要变得更加糟糕。(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彻底消灭

这群骷髅阴蝼的食量还真是惊人,没过多久,小杨那具原本有着一米七三的个子,一百四十多斤重的身体,被啃得,只有少量的一缕一缕的肉丝,还挂在那逐渐露出来的苍白的人体骸骨上。

小杨的整个头颅也只剩下了半只耳朵和少量的头发还挂在上面,头颅上原本是眼睛和嘴巴的位置,如今却变成了三个黑黝黝的空洞,仿佛在向天狞笑。

安馨的神经越发绷得紧紧的,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匕首,眼光却密切的注意着那群骷髅阴蝼的动向。这时只听见一声轻轻的的“啪”的一声,一只骷髅阴蝼从尸骸的耳洞中钻出来,滚落到了地上。它漫无目的在水泥平台上转了几圈,然后伸出两只黑黝黝的,坚硬的前螯,在水泥板上划拉了几下,结果还真把水泥板给划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见此情形,安馨的瞳孔不由的一缩,看来这骷髅阴蝼的前螯还真和书上说的一样,是无坚不摧之物。

安馨也记不清了,小时候在将军府书房里捣乱时,在哪本专门介绍苗疆的各种蛊毒的书上看到过,关于这骷髅阴蝼的记载。说它是至阴之地才会生成的妖物,它全身黝黑,只有背上有白色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就像是人类的骷髅,所以才会被称为骷髅阴蝼。

这些骷髅阴蝼的外壳坚硬如铁,几百斤的巨力都不能把它给压坏,而它的两只前螯就像是最锋利的匕首,无坚不摧。连岩石都可以凿穿。而且它们的行动非常的迅速,所以那个妄想要一脚踩死它的保安。最终却被它给突然逆袭,差点没把脚底给凿穿。

而这些骷髅阴蝼的食物就是埋进地里的各种腐尸。不管是埋得浅的平民百姓,或者是那些埋得九曲十八弯,深不见底,还布满机关暗器的王孙将相们的墓冢。它们都可凭着自己坚硬的外壳,和锋利的前螯把面前所有的障碍给凿穿,执着的寻找到它们的美食。如果没有腐尸可吃时,身上带有伤口的活物也会受到它们的攻击。

不过只有在苗疆那一块阴冷,潮湿,神秘莫测的原始深林里。才是这种骷髅阴蝼的快乐老家。当地人都称它为“魔鬼的使者”,因为一般只要在密林里碰到了它们,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了活路。就算是偶尔有在它们嘴下逃出来的,都会变成手脚不全的怪物。

而在当地修炼蛊术的异人,都喜欢把它们当作宠物来喂养,有时敌人来袭时,把它们给放出去,可以杀人一个措手不及,为自己取得获胜的先机。

安馨还在密切的注意着这只从小杨尸骸上滚下来的骷髅阴蝼的动态。这时又听到连续的“啪啪”声,只见越来越多的骷髅阴蝼从小杨的尸体上滚了下来,看来那具已经没有了血肉的骷髅架子,已经不能把它们给吸引住了。它们又要开始重新寻找食物。

安馨的神经瞬间已经紧绷,那群骷髅阴蝼似乎已经发现了,在它们的附近。只有安馨这一个活物。可是它们好像对安馨有一丝隐隐的忌惮,所以并没有像安馨想象的那样。会对她进行攻击。它们竟然就这么直接绕开了她,浩浩荡荡的往酒店天台的大门口爬去。

见此情形。正提高了十二分注意,准备全力一搏的安馨,觉得满头黑线像瀑布般冒了出来。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正竭尽全力,准备给对手雷霆一击。谁知对手却避而不战,竟然准备就这么逃之夭夭。

眼看那群骷髅阴蝼就要爬到大门口了,这要是真放两只下去酒店人群中,那后果可真就会非常严重了。只听安馨娇喝一声:“看你们往哪里逃。”她凌空一跃,来到了天台的门口,这时,正好有几只骷髅阴蝼想要爬进天台的大门,安馨飞快的手起刀落,她甚至还用上了内力,结果一刀就把其中的一只妖物给劈成了两半。

“咦,没有现象的那么难对付嘛。”安馨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她的手也不敢闲着,又是几下手起刀落,她又接二连三的把另外五只骷髅阴蝼也给劈成了两半。也不知是不是安馨的这一手震撼住了其它的骷髅阴蝼,剩下的那些竟然爬在原地不动了。

见此情形,安馨得意的说道;“来吧,你们来多少,我就劈多少,看是你们爬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这时,安馨的身后传来了“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个男声焦急的问道:“安馨,刚才楼上出什么事啦,我在楼下怎么听到有人在叫,而且还叫的好凄惨。”来者,正是本应该在楼下守候着易老爷子的易伟帆。

易伟帆来到了安馨的身后,他探头往地上看了看,嘴里还啧啧的说道:“还是五星级的酒店,没想到卫生竟然会这么差,就连臭虫都养的这么大的个还这么多,这要是爬到了房间里,咬着客人了,可不得了。这我一定要和宋爷爷好好说说,一定要给这间宾馆,彻底的搞一次大清扫。”

安馨简直是想要一脚把他给踹回楼下去了,真是越忙越还有来添乱的。她没好气的说道:“臭虫,你见过长成这个样子的臭虫。哎呀,和你也说不着,我不管你上来打算干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上面很危险,你要赶快下去,不要再上来了。”

这时易伟帆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安馨在说什么,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被安馨给劈成两半的那几具骷髅阴蝼的躯体,奇怪的说:“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见这几只臭虫的躯体在飞快的长出来呀?”

安馨听他这么一说,也仔细的看了过去,果然发现,原本被她给劈成了两半的那六只骷髅阴蝼,它们残破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的生长,很快的,它们残缺的半边身子又长出了新的螯和另外半边身子。

然后,这十二只骷髅阴蝼又飞快的在地上爬了起来。这就意味着,安馨原本劈开是六只骷髅阴蝼现在变成了十二只,数量上竟然翻了一倍。

安馨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敢置信的说道:“它们竟然还可以分裂,这个,书上并没有写呀。”

易伟帆见到这一幕觉得很稀奇,他居然还提起脚步,越过安馨就这么走进了平台。安馨想拉都没拉住。易伟帆原本是想要看看这奇怪的虫子,谁知平台上那具还挂着新鲜肉丝的尸骸却最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有些错愣的问道:“这里怎么会有一具骸骨?”

见易伟帆已经走进了骷髅阴蝼的圈子里,安馨只得耸耸肩,没好气的说道:“你听到的惨叫声,就是那具尸骸发出来的。”

易伟帆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可是我听到叫声结束只有十分钟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具没有肉的尸骸。”

安馨朝地上努努嘴说道:“他在十多分钟前还是活生生的,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地上的这些你嘴里所谓的臭虫造成了。”

“不会吧。”易伟帆完全就不相信安馨的说法,这不是在说天方夜谭嘛。

“什么不会,它们最爱吃的就是腐肉,尤其是人类的腐肉,简直是它们的最爱。”说到这里,安馨忽然又急喝一声:“小心。”只见她手里的匕首,飞快的一闪,把一只对着易伟帆举起了前螯的骷髅阴蝼给挑了开去,她知道这些妖物有分裂的本事后,就不敢再去劈它们了,因为这样不但杀不死它们,还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增加敌手。

易伟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觉得安馨说的是天方夜谭,可是他的潜意思里,却还是相信了六七分。

而地上的那些骷髅阴蝼在易伟帆上来以后,竟然停止了继续往外爬,它们全部都往易千帆的身边聚拢了过来。安馨手腕飞快的挑动着,又连续挑走了几只高举着锋利的前螯,试图靠近易伟帆的骷髅阴蝼。

易伟帆瞬间就觉得毛骨悚然,他有些紧张的说道:“要不,我还是先下去吧。”

安馨边飞快的挑着那些如潮水般涌来的骷髅阴蝼,边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你现在不能走开,你必须站在这里,吸引这些骷髅阴蝼的注意,让它们不会到处乱爬。”

易伟帆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苦着脸说道:“那我不就变成鱼饵了嘛。”不过,他想起还躺在楼下的,人事不清的爷爷,要是让这些骷髅阴蝼爬了下去,就会成为它们首个攻击的目标。想到这里,易伟帆咬着牙说道:“好吧,鱼饵就鱼饵吧,只要能弄死它们这些怪物,不要让它们再去害别人,我也认了。”

安馨却扑哧一声笑了,她对紧张兮兮的易伟帆说道:“也不用多久了,再坚持几分钟,等龙三和龙七能够把我要的东西拿上来,我就可以把它们给彻底消灭。”(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千蛊门

伟帆看着眼前这一群把他团团围住,举着锋利的前螯,发出让人牙根发酸的“咔,咔”声,如潮水般向他涌过来的骷髅阴蝼,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这群骷髅阴蝼试图冲破安馨的防线,可是,安馨此刻施展着她独门的身法,在易伟帆的周围如雪花般轻盈的上下翻腾,左右辗转腾挪,长袖飞舞。易伟帆觉得眼前一片眼花缭乱,只看见一片银光闪烁。一只只好不容易爬到他面前的骷髅阴蝼,都被安馨轻巧的挑了开去......

好在这些骷髅阴蝼都是些单细胞生物,它们身上只有最原始的本能,那就是觅食。所以不管安馨把它们挑开有多远,它们依然都会执着的爬回来,想要把被安馨护在身后的易伟帆给拆食入腹。

这样的局面也让安馨放心了不少,她可不敢想象,要是这群“魔鬼的使者”有一点灵性,放弃对易伟帆的进攻,而四处乱爬的话,那她也会不知所措了。

就这样,一群虫和一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就在这时,楼梯口处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安馨发现面前的这群骷髅阴蝼有了一丝骚乱的迹象。安馨心里暗暗一喜:看来书上所记载的对付它们方法,是有效的。可是为什么,关于它们可以分裂的特性,书上却没有记载呢?

不过安馨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在百忙中往楼梯口处看了一眼,果然急匆匆赶来的是龙三。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还有龙七。他的手里提着两瓶汽油。

安馨立刻吩咐道:“把那只公鸡的给杀了,用它的血淋一个圈子。把这些骷髅阴蝼全部都围在里面,记得,一只都不能放过。”

龙三听了她的吩咐后,片刻都不敢怠慢,立刻一把扭断了那只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雄鸡脑袋,鲜血立刻喷了出来。在鸡血喷出来的那一刻,那群骷髅阴蝼彻底的骚乱起来,它们放弃了面前的食物。开始四处乱闯,想要逃跑。

“想跑,看你们这群小妖怪能跑去哪里。”安馨的话音一落,她一把抓住易伟帆的肩膀,把他外后一扔,直接就扔出了骷髅阴蝼的包围圈子。易伟帆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直接越过了龙三和龙七,“吧唧”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楼梯口处的地上。他抚着被摔得要变成四瓣了的屁股,痛苦的呻吟道:“哎哟,我的屁股呀,都要开花了。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

可是此时的安馨无暇去理会他,龙三在扭断了雄鸡头后,飞快的倒拎着鸡的尸体。围着还在地上到处逃窜的骷髅阴蝼细细的淋了一圈还在冒着热气的鸡血。偶尔有逃出鸡血圈子的骷髅阴蝼,也被安馨手疾眼快的挑回了圈子里。

很快。鸡血圈画好了,于是大家的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原本还是气势汹汹,凶猛无比的骷髅阴蝼们,此刻都在圈子里瑟瑟发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却不敢向把它们围起来的鸡血靠近一步。

当安馨把最后一只骷髅阴蝼挑进鸡血圈子以后,原本紧张万分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易伟帆见目前的局势已经被安馨给控制住了,他也边揉着屁股,边好奇的走了过来。他看着鸡血圈里那些一动不动,温顺无比的骷髅阴蝼,惊讶的说道:“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想要吃我,这会怎么都老实了?难道这些公鸡血就是它们的克星?”

安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要来问。不过当她看见龙三和龙七的眼里也同样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时,她不由叹了口气,于是耐心的解释道:“天下间不管再厉害的物种都会有它的克星,这骷髅阴蝼诞生于极阴极寒之地,所以它们也是极阴之物,最惧怕的当然就是极阳之物。而这雄鸡则是天下间最至阳之物,尤其是它的血,是天下间所有阴邪之物的克星。所以你们今天看这群骷髅阴蝼虽然凶猛,可是一碰见这雄鸡血,就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原来如此,安小姐真是见多识广。”龙三和龙七都是一脸的佩服。易伟帆却不客气的说道:“我说三哥呀,你去抓只公鸡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害我还得在这里做鱼饵,差点把心脏病都给我吓出来了。”

龙三有些汗颜,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原本是先去了酒店的厨房,谁知道厨房里根本就没有公鸡,只有母鸡和仔鸡。这只公鸡还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前面的菜场里,花了一百块钱给买回来的,所以才会耽误了些时间。”

安馨和龙七齐齐的抹了一把冷汗,易伟帆却笑着说:“没事,没事,只要我没有被变成那个样子,都算来的及时。”说着,他朝着不远处的那具骸骨努努嘴。

安馨却不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她对龙七伸出手说道:“把汽油给我。”龙七乖乖的把手里的汽油瓶交到了安馨的手里,安馨拧开了瓶盖,把瓶子里的汽油全部都泼到了那群骷髅阴蝼的身上,然后她划着了手里的火柴,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凡物,可是你们却不该到这凡间来,还是回你们的极乐世界去吧。”

说完,她把手里的火柴扔进了骷髅阴蝼堆里,有了汽油的助燃,火“喷”的一声,就燃了起来,并且烈焰熊熊,一发不可收拾。那些原本凶残无比的骷髅阴蝼,此刻却只能无力的在火堆里痛苦的翻腾着,慢慢的被化为灰烬,空气中很快就弥漫出一种烧焦了肉类的焦臭味。

在大火燃起来的那一刻,原本坐在的士车里闭目养神的庄先生,突然整开了眼睛,他的眼睛突然变得绯红,红的就像要滴出血来。他脸上的皮肤下鼓起了两个大包,就像是有东西在飞快的蠕动。看形状,和被安馨一把火给烧了的骷髅阴蝼很像,不过个体却要大上很多,看上去诡异无比。

不过那两个包块很快就隐进了他的身体里,这时,他的嘴鼓了鼓,一口暗红的鲜血如箭般喷了出来,全部都喷到了的士车的前挡风玻璃上。

的士司机被这突然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他手忙脚乱的来了个急刹车,把车给停稳后,急急地对庄先生说道:“先生,你这是怎么啦?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庄先生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深沉的杀机,可是他又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才不甘的压抑了下去。他抹去了嘴角的血渍,勉强的说道:“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过不好意思,把你的车给弄脏了,等会到了目的地后,我会把洗车的钱一起算给你的。”

“吐血,还有吐成习惯的,真是个怪人。”的士司机见庄先生面色平淡,好像还真没有当回事似的,他只得不解的摇摇头,又重新发动了车子行驶起来。

庄先生在吐出了那口鲜血后,又重新开始闭目养神,可是他那殷红如滴血的眼睛却一直没有恢复,不过这个异状被他给完美的隐藏在墨镜下,并没有被那个的士司机给发觉。

此时别看庄先生似乎是在平静的闭目养神,可是他心里的骇然,却如翻江倒海般,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人连破他两道本命蛊,连带着把他身体里的母蛊也给伤到了,才会引起不小的反噬,同时也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他的脑子里不由的出现了安馨那张千娇百媚的俏脸,没想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来,要是易老头有这个女人在身边保护,这次的任务想要完成的几率就会少上很多。

这也怪他自己,因为以前出任务时,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对手,总是一帆风顺,才会让他逐渐变得骄傲和自负,所以这次在猝不及防之下,才会栽了个大跟头。不过这也同样挑起了他浓厚的兴趣,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渍,有些邪恶的说道:“不过,血债要用血来偿,你害的我出了这么多的血,我又岂能让你好过。不然,我怎么有脸回我的千蛊门,去见我的师尊。”

的士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比较偏僻的,鲜有人烟的老式小区里停了下来。这个小区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全部都是残破不堪的平房。现在基本上已经处于荒废的状态,但凡有一点能力的,都搬出了这个小区。而留下来的居民,都是没有能力的,在这里继续苦苦煎熬。

的士司机把车停好后,好奇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嘀咕道:“小伙子,这四周可没有医院啊,你要是再吐血可怎么办呀?我觉得你还是别住在这里吧。”

庄先生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寒光,他狞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好心,那你就给我治治吧。”说完,他一手捂住了司机的嘴,一手抓住了司机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一仰,露出了司机那粗壮的脖子。庄先生舔了舔嘴唇,一口咬了上去,在咬破了他的动脉后,庄先生开始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食着他温热的血液。

的士司机的眼睛里透出了无限的恐惧,他开始手脚并用,玩命的挣扎起来。可是庄先生的手就像是钢铁般坚硬无比,任他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一丝一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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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诡案组

庄先生在贪婪的吞食着的士司机那温热的血液,喉头还不时发出“咕咚,咕咚”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吞咽声。

司机在拼命的挣扎,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可惜的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庄先生的手臂一直就像钢铁般不能撼动分毫。

渐渐的,随着身体里血液的大量流失,司机的挣扎越来越无力,他的眼睛里透过了一丝绝望,很快,他眼睛里的光芒也逐渐黯淡了下来,没过一会,就彻底没了生机。

这时庄先生才满意的抬起头了,他眼睛里的红芒已经褪去,任谁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他擦了擦嘴角,微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下,你们该都吃饱了吧?不要在我的身体里再闹了。”这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在哄着心爱的情人,可是再配上那具已经被他吸干了血液的干尸,看上去却是非常的恐怖以及诡异。

在这时,汽车旁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叫身,庄先生神色一凛,他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发了狂般往远处跑去,“该死”庄先生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立刻下车追了过去。

许婷婷边使出吃奶的劲飞快的奔跑着,边在拼命的呼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同时她还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那个在的士车里吸人血的怪物可千万不要追上来。可是这里实在太荒凉了,她叫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许婷婷的心里不由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这段时间她可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脚被前后伤了两次,然后又是易千帆的故意冷淡奚落。她好不容易拿住了易千帆的把柄。让他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好转后,又在无意间听到了林坤在会所里说的那几句话。那不屑的语气,真是句句直刺人心。而更让她伤心的是,易千帆竟然毫不反驳,完全就是默认的态度。

于是她在一气之下,回到了父母的老房子这边。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才一出门,竟然会碰到这么怪异的一件事。是在吸人血耶,这么恐怖的,千载难逢的事都会被自己随便给碰到。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了。现在只希望能够逃过这一劫,她可不想和那个的士司机一样,变成一具干尸。

许婷婷的念头虽然是千思百转,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使劲全力的狂奔,在足足跑出有几百米远后,许婷婷觉得自己那颗“怦怦”乱跳的心,终于平复了些,她偷偷的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后面并没有人跟上来,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心中揣测着,那个吸人血的怪物应该没有跟上来吧。

她刚一回头。却一头扎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快救救我,我看见有人杀人了。”许婷婷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路人。她紧紧的抓住了来人的衣襟,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就像是快要溺毙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块浮木。可是等她看清楚面前人的样子时,她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眼前这个人穿着穿着褐色的长风衣。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潮味十足的雷朋墨镜,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的年轻男人,不正是那个在的士里吸人血的怪物吗?

只见他微笑着,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可是许婷婷分明在他的牙齿上还看见了残留的血迹,他还颇具风度的说道:“美人,跑这么久,累了吧,来,到哥哥怀里来,很快你就不会觉得累了。”

听了他的话,许婷婷那美丽的眼睛忽地睁到了极致,里面透出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此时在安馨那边,大火足足的燃烧了有三十多分钟后才慢慢的小了下来,在这之前,安馨把庄先生留下的神坛,和他那些恐怖的三牲祭品也一起扔进了火堆里,一切的邪恶都被一把火化为了灰烬,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切都归于平静后,安馨一行人又回到了易老爷子的总统套里,这时,保安主任匆匆忙忙的过来敲门,龙三出去和他交谈了几句后,回来对安馨说道:“安小姐,保安主任说调出摄像头里在资料查看过。那个时段出现在走廊里的酒店工作人员,叫朱军,已经在这间酒店里工作三年啦,平时就住在这间酒店的职工宿舍里,今天本来应该上晚班的,可是他今天一大早就过来要求和别人换班了。要不,我们去他的宿舍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吧。”

安馨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可以去看看。”

龙七却有些为难的说道:“那易老爷子这边怎么办?谁留下来看着他?听说这蛊术可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呀,那人不会又回过头来下蛊吧?”

安馨安慰道:“不会的,你放心吧,今天我连破他两道蛊术,相信他已经受到了母蛊的反噬,他受的伤也不会轻,短时间里他应该是不敢再来了。”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最终还是把易伟帆和龙三留下来照顾易老爷子。由安馨和龙七去酒店的员工宿舍探访朱军的底细。

一路上龙七跟在安馨的身后,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安馨早就发现了他的异状,只是暗暗假装不知道而已,她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是敌是友。

终于龙七还是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恭敬的对安馨说道:“安小姐,我在宋家老宅里,有幸目睹了您和张三,李四两位前辈的那场比试,我对安小姐的功夫深感钦佩。所以想请安小姐在有空的时候指点我几招,不知道行不行?”

“就这样而已?”安馨有些苦笑不得收回了手上暗暗蕴藏的内力,真是一场虚惊,她从一见到龙七的第一眼起,就发现了他神色有异,却没有想到,千防万防,结果他打得却是这个主意。看来这个龙七应该是一个“武痴”,对于这样的人,安馨还是满心的佩服,于是她答应道:“等这件事了解以后,我一定陪你好好过几招。”

“一言为定。”龙七欣喜的说道。

“一言为定。”安馨也微笑着回答。

很快,安馨和龙七就来到了职工宿舍前,其实安馨对此行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今天那个施展蛊术的人,虽然和酒店员工朱军的外貌一摸一样,可是他绝对不会是朱军本人,因为安馨发觉他的脸上带着一层人皮面具,他很好的把自己的真实面貌给隐藏了起来。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能不能在朱军这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估计会比登天还难。等找到朱军本人后,果然不出安馨所料,他虽然有着和在酒店里出现的那个‘朱军’,一模一样脸,可是此刻的他一脸的睡眼惺忪,身上的气息与正常人无异,很明显和那个‘朱军’并不是一个人。

宿舍里所有的员工都可以为他证明,朱军从早上下了班回来以后,就一直就在宿舍里呼呼大睡,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最终安馨和龙七只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们回到酒店后,却发现有很多辆警车停在了门口,这也难怪,酒店里出现了一死一伤的事件,这么大的案子,警察叔叔们当然都要介入。

可是当这些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警察叔叔们,在见到还被摆在屋顶的那具还挂着几根新鲜肉丝的人类骸骨时,所有人的神经也都在瞬间被刺激到了,于是屋顶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些不起眼的虫子,在十几分钟内给吃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了一副骸骨加几根肉丝。这样的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可是这又偏偏都是事实,有好几个人都是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警察叔叔们也茫然了,凶手竟然是一群奇特的虫子,你要我们到哪里去把凶手抓捕归案。不过这世上经常有这一类的诡异案件发生,所以在警务部门成立了一个专破这类案件的专案小组,就叫‘诡案组’。

不过这个‘诡案组’并不归属于地方上管理,它隶属于国家公安部,由公安部长直接指挥。所以能够加入‘诡案组’的,都是警队里精英中的精英,有的甚至还是身负特殊功能的异能者。

每当有地方上发生这类,不能用人类正常思维来解释的案件时,所有的档案以及证据就会由他们来进行接收。而同时,他们也拥有很多普通地方干警所没有的权利,必要时,他们甚至可以调动地方上的军队协助破案或是抓捕犯人。

安馨和龙七进到了宾馆里,就看见保安主任苦着脸,正陪着两名年轻人坐在酒店的大厅沙发上。而那两名年轻人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正在仔细的观察着酒店大厅里的所有员工以及顾客。

虽然酒店的屋顶上出现了人命案件,可是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这件事还是处于保密状态。只有少数几个事件的目睹者知道,不过这几个人也同时被酒店方和公安部门下了禁口令,他们也不敢随便对外宣扬。所以整个酒店除了门口多了几辆警车以外,别的看上去都是一切正常。(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身中剧毒

焦急万分的保安主任看见安馨和龙七进了宾馆的大门,顿时眼前就是一亮,他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在这件事发生以后,他第一时间就向在澳大利亚出差的酒店总裁宋明德,还有在老宅的宋延辉进行了汇报。结果他得到的统一指示是,必须全程协助以及听从安馨的安排。

乍一听这消息,他的心里便是一凛,他没想到宋家人会让一个外人来全权处理酒店的内部问题,看来这个安家大小姐和宋家长辈的关系匪浅。于是他开始仔细的回忆,在和安馨打交道的过程中,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刚开始时,那名受伤的保安被抬下来,保安主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他在天台上亲眼看见了那副新鲜出炉的骸骨后,才被彻底的吓住了。然后不出意外的,把他肚子里已经所剩不多的早餐,连同苦胆水一起全部都奉献给了天台。因为那个场景实在是太恐怖,太诡异了。

再一想刚才要不是自己先走了一步,那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有可能会是自己。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庆幸。

不过酒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保安主任还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个处理不好,他随时就会有可能被酒店高层给扫地出门。

一想到这份不但工资高,福利好,又很有体面的工作,有可能会和自己失之交臂时。他就觉得肉痛。所以如今的他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安馨的身上了。

他来到安馨面前。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安小姐,那边两位是警察。他们在这里特意等你回来,想要了解当时的情况的。您看看该怎么安排?”

安馨在家里无聊时,偶尔也会看看那些八点档的连续剧,她知道这个世界的警察,就相当于以前的衙门里的衙差,是专门负责查案和抓捕犯人的。于是她询问道:“那天台上的尸体被挪动过没有?”

一听到安馨又提到了那具尸体,保安主任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干呕了数声后,才有些尴尬的说道:“警察已经拉了警戒线。但是他们还想要听听你的说法,所以暂时并没有移动尸体。”

安馨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一起去天台,那样可以说的更清楚些。”

“又要去天台呀?”保安主任苦着着脸说,可是又不敢反驳安馨的提议,于是他又回到了那两个一脸傲气的年轻人的面前。在一番低声交谈后,其中一人便对着安馨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提议,于是一群人走进了通往天台的电梯里。

在电梯里,保安主任为大家做了简单的介绍。原来那两个一脸傲气的年轻人,就是专门负责这起案件的干警。他们一个叫马超,一个叫刘亚。

然而这两个人还有一个保安主任并不知道的身份,就是他们还是长期驻扎在这个城市的‘诡案组’的成员。难怪他们都是一副年轻气盛,一脸傲气的样子。不过他们的确有着骄傲的资本。

因为马超出身于一个古老的武术世家,从小他就是家族里最具天赋的练武奇才。深受长辈们的偏爱,他接受的是家族里最精心的培养。学的是家族里最高深莫测的武学。在他二十岁时,又通过了无数次困难重重的选拔。才能进入这个国内最神秘的部门‘诡案组’。这在整个‘诡案组’来说,已经是相当少见的少年天才了。

而刘亚的出身却比马超要简单的多,虽然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可是他从小就天赋异禀,具有一项平常人不可能拥有的本领,所以他进‘诡案组’时的年龄比马超还要小一岁,这在‘诡案组’中更加是少见的妖孽了,所以说这两人可以说是典型的少年得志。

两人在进入‘诡案组’后就成为了搭档,专门负责本市发生的各类诡异案件,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有五年时间。在这五年里,两人一起历经千辛万苦了,破获了无数起诡异的案件,而这些案件的凶手,大都不是人类,甚至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人类所知的范畴。

本来过了五年的期限后,他们就有希望调到首都去任职,首都相当于整个天朝的心脏,能在首都任职的,都是‘诡案组’的精英分子,是整个国家的骄傲。

所以那些地方上的‘诡案组’成员,都以能够回首都任职为毕生的追求,可是首都也不是那么好进的,绝大多数的‘诡案组’成员最终都会在地方上劳碌一生,有的甚至还会为此付出生命......

电梯在在慢慢的上行着,越是接近屋顶天台,保安主任就越觉得心跳的越快,他的额头上连冷汗都冒了出来。那样恐怖的场景,他实在是不想要看见第二次了。于是他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安馨在无意间瞟了他一眼,忽然她的瞳孔一缩,于是她一把抓住了保安主任的手腕,急切的问道:“你的手掌心怎么会是黑的?”

要是再平时,被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给主动抓住,他会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心里肯定的乐开了花。可是今天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他做这样的白日梦,于是他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只见上面的确是有一层淡淡的黑色。于是他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摸到什么脏东西了。”

说完,他下意识的把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然后再抬起一看,手掌心里的黑色印记依然还在,一点都没有被擦掉,于是他喃喃的说道:“怎么会擦不掉呢?难道还要用肥皂来洗?”

这时,刘亚却开口说道:“这层黑色印记。可不是你拿肥皂洗洗就会没事的。”

保安主任不解的说道:“为什么?”

这时安馨抓起了他的手臂,把他的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他原本被衣服遮住了的手臂。保安主任错愕了一下,然后有些羞涩的说道:“安小姐,这大庭广众的,不太好。”

电梯里其他的人看着保安主任那地中海的头顶,还有满脸的褶子,都在心里暗暗的怒骂了一句:尼玛,你这老头也想太多了吧。

安馨也觉得满头的黑线如瀑布般冒了出来,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先看看你的手臂吧。”

保安主任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手臂上,同样也有几条这样的黑线,沿着他的脉络在往上蔓延。“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保安主任的声音都吓得颤抖了起来。

“也没什么,不过是中了‘七绝草’的毒而已。”刘亚懒懒的说道。

“七七七绝草,是什么东西呀?”保安主任结结巴巴的问。光听名字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刘亚解释道:“‘七绝草’并不是一种草的名字,它是由七种剧毒的植物调和而成的一种毒药,中毒者如果没有解药,会在七天后,当毒气蔓延全身时,身体里的内脏会被全部腐蚀掉,肠穿肚烂而死。可是,这种毒药因为调配困难,而且要毒死个人得花七天的时间,效率太低了,现在就算是在街上随便买瓶老鼠药,都可以让人瞬间毙命了。所以这‘七绝草’基本上已经绝迹了,普通人是不可能会有啊?”

“中了毒,七天就会死了,还嫌效率太低.....”保安主任被刘亚的话和给吓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了。他用抖动着的双手扶在了电梯的内壁上,才算稳住自己不断往下滑的身体。定了定心神后,他才颤抖着声音说道:“那我这是中毒多久了?还有没有办法解毒呀?”

安馨面色凝重的说道:“你这七绝草的毒性只是蔓延到他的手臂上,看来你中毒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大概是在三个小时以内。”

听了安馨的话,保安主任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他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是那个王八羔子和我过不去,要用这么怪的毒药来害我,他可千万别让我给抓住了,被我抓住了。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保安主任还在想再骂,安馨心里一动说道:“如果是三个小时以内中的毒,那么你很有可能是碰到了那个在天台施展蛊术的人。你仔细想想看,就从你准备去监控室看录像的过程中想起,有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

当蛊术两个字从安馨的嘴里说出来时,刘亚和马超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诧异,尤其是刘亚,当他看见安馨只是看一眼保安主任的手臂,就能判断出他中毒的时间时,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刘亚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他在心里暗暗说道:看来师傅所说的没有错,这世间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他的心里在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想要一较高下的欲-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通灵者

保安主任还在拼命的回忆着到底是在那里碰到了那个瘟神,可是任他怎么想,偏生就是想不起来。庄先生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秒钟后,就被他给自动摒除了,在他想来,庄先生是酒店的常客,而且平时在酒店里碰到时,也是彬彬有礼的,肯定不会是那个带着能吃人的虫子到处乱跑,还随便对人施毒的变-态。

可要是被他知道,他眼里那个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庄先生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而他自己曾经距离那些致命的毒物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估计他又会被吓得腿脚发软,走不动路了。

保安主任的思绪还在千回百转时,电梯却已经升到了顶层,几个人从电梯里出来以后,便开始往楼梯口走去。距离天台已经越来越近了,受到了双层刺激的保安主任,此刻却死死的抓着楼梯的扶手,再也迈不动步子了。他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安馨,安馨轻咳一声,为他解围道:“要不,就不用他上去了吧,其实,他当时也不在现场,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

马超点点头说道:“那行吧,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们等会还要去监控室看看录像资料。”保安主任顿时如蒙大赦。

最终还是安馨带着龙七和马超,刘亚一起上了天台,天台上被警方拉起了一道禁止入内的警戒线,还有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守候在那里。见他们四个上来后,立刻就给他们拉开警戒线给他们放行。

到了这里,马超便开始询问安馨当时的情形。安馨便毫不保留的把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当她说道自己用公鸡血制住了那群骷髅阴蝼,然后又一把火把它们给烧了以后。马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能够认出是骷髅阴蝼。还知道用公鸡血来制住它们,看来安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啊。”

安馨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只是小时候凑巧看过这方面的书籍,觉得有点意思,所以就记住了而已。”

“是嘛,安小姐的记性可真好。”马超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可是安馨却不再理会这个语气有些不善的家伙。她看着一上天台,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同时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的刘亚。安馨的心里也满是诧异。

刘亚的声音低沉而又快速,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安馨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竟然是在和已经死去了的小杨说话,他竟然拥有和亡灵沟通的能力。

这也难怪,在一个城市里,每天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件,有些人在临死时遭受了极大的委屈或是伤害,便会怀有极大的怨气。如果凑巧又碰到一个极易发生异变的环境时,就会变成穷凶极恶的恶灵。

这个城市里有很多人类思维范畴不能解释的诡异案件,大多数就是由这些恶灵造成的,当然也有像庄先生这样的奇人。因为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所做下的恶行。所以在每个城市里都会有‘诡案组’的存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维护普通人的平静生活,把这些不和谐的人或者恶灵。驱逐或是收服掉。

刘亚一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着一些弯弯曲曲像蚯蚓似的图案。只见他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这张符纸,右手在虚空中画了几个图案,同时他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最后大喝一声“收”。然后他把左手的符纸往前一挥,那张符纸便诡异的自燃了起来。

安馨和龙七都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可是显然马超和那些守警戒线的警察都是司空见惯了的,全都是面无反应。直到刘亚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马超才问道:“怎么样,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刘亚叹口气说道:“也是一个糊涂鬼,就知道自己是被虫子给咬死的,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他吓得够呛,都变成鬼了,还只知道蹲在自己的尸体旁,瑟瑟发抖,不知所措。而且他的灵魂是白色的,证明他的一生没有什么恶业,如今却不幸枉死,我就当做做好事顺手收了他,用‘甲午玉卿往生符’送他去投胎了。不然以他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过了头七后就会魂飞魄散,飞灰湮灭了。”

“既然这样,就把他的尸体包起来,抬下去吧。”

这些话按理说是不能让普通老百姓听见的,不然一定会引起民众的恐慌,可是刘亚和马超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安馨不会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会在她面前说话这么毫不避讳。

安馨真想骂人,好歹人家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就这么当面说什么鬼呀,尸体什么的,真是太没有风度了。

那些警察利落的把尸体给收拾好以后,给抬了下去。马超和刘亚又在那块被烧得漆黑的地面上蹲了下来,开始研究那堆什么都分不清的灰烬。他们在仔细看过以后,面色凝重的问安馨:“你确定还有一种红色的细小的线性虫?”

安馨点点头说道:“没错。”

“那你知道这附近有谁的神色,行为出现了异常吗?”

安馨沉思片刻后说道“知道,就在楼下的总统套房里,是易家珠宝的易老先生。”

马超站起身来说道:“你带我们去看看。”他的语气里满是坚决,根本就不容安馨拒绝。好在安馨也没有打算拒绝,她也想借官家的手弄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对易老爷子下手。

一行人从天台上下来后,保安主任立刻迎了上来,龙七对他说道:“我们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你就不用去了。”这种事有可能牵扯到豪门里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私,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保安主任却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安馨,自从被安馨发现了他身中剧毒后,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于是跑到洗手间里,挽起了袖子大洗特洗了一番,结果就连手上的皮肤都给搓破了,可是那层黑气还是附着在上面,纹丝不动。于是他这才算是彻底相信了安馨和刘亚的话,同时他的心情开始七上八下的,在惶惶不安中备受煎熬。

而安馨女神医的称号已经在元旦过后的第二天,就在上流社会中流传了出去,保安主任每天在宾馆里接触到的都是非富则贵的人物,所以他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今天又是安馨一眼看穿了他身中剧毒,所以他把解毒的希望都放在了安馨的身上。

“你现在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先去休息一会吧,我等会有时间了会过来给你解毒。”安馨的语气温柔而充满了自信,保安主任在她的话语中似乎也找到了安慰,于是感激的离去。

刘亚却满怀兴趣的问道:“他身上的毒,你也可以解吗?我现在对你可是越来越好奇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说不定我的师傅也会认识。不过你可别拿什么小时候从一本书上看到的,那些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话来骗我,我可不会相信。”

一旁的马超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在瞬间就变得更黑了,在他听来,刘亚这家伙就是在映射自己的智商连小孩都不如。他恶狠狠地瞪了刘亚一眼,刘亚却做了个鬼脸回了过去。

这两个人虽然是搭档,可同时也是一对冤家,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凡事都想要挣个高低。也难怪,都是少年得志,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从未遇到过对手,结果当两人正式成为搭档后,却发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当然就会不服气了。于是他们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会糗对方一顿,平时还无时无刻不想要压对方一筹。

安馨却没有理会刘亚话里的机锋,可她也不能说自己的师傅在八百多年前,你现在的师傅是不可能认识的吧。于是她又把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位老中医,暗中传授她一身本领的话,又拿出来忽悠了一把。可是马超和刘亚都是一脸的不信,尤其是刘亚,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说,瞧,你又想把我们当孩子哄了,可是我们偏不上当......

许婷婷在黑暗中,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眨眨了眼睛,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难道是天还没亮?”她的心里有一丝的疑惑,可是过了没多久,她昏迷前的那一幕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因为她虽然庆幸的发觉自己竟然还没有死,可是她也同样悲催的发觉,自己现在全身赤-裸的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无论她怎么拼命的睁大了眼珠子,眼前都是一片让人窒息的漆黑。她突然觉得右边的脖子有一丝刺痛,用手摸了摸,才赫然发现那里竟然有四个深深的牙印。

这时,有一个冰冷的,如恶魔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你终于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赤线蚕

易老爷子在昏迷了几个小时后,他的眼皮终于微微的掀了掀,有了要睁开的迹象。易伟帆一直就坐在他的床边密切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此情形,他欣喜无比,可是又怕惊扰到易老爷子。于是他趴在易老爷子的耳边轻声的呼唤道:“爷爷,爷爷,快醒醒。”

在易伟帆一阵阵焦急的呼唤声中,易老爷子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是显然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的眼睛浑浊不堪,他的眼神也同样黯淡无光,满是迷茫。

见易老爷子终于醒了过来,易伟帆那原本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落回了原位。他在老人的耳边亲密的询问道:“爷爷,爷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老人的目光显然有些呆滞,对于易伟帆的这一系列问话,显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易伟帆却不以为意,他觉得老人是因为昏迷了太久,所以才会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过,出于对老人身体状况的担心,他还是对坐在床另一边的安馨的说道:“你给爷爷看看他的状况怎么样了,我去给他倒点热水来。”

安馨点点头说道:“你去吧,我给易爷爷看看。”说完,她伸出两根手指,搭上了易老爷子的脉搏。谁知,她的手指头刚刚触到他的肌肤,易老爷子却如触电般,飞快的把她的手给甩了开去。安馨一惊,她的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易老爷子在把她的手甩开了以后。开始用他那苍老沙哑的声音,不安的呼唤道:“伟帆啊。伟帆啊,你躲到哪里去了?”

易伟帆这时才走开几步。他听到了易老爷子的呼唤,立刻又回到了床边说道:“爷爷,我在这呢,我没有躲,我就在你的身边。”

谁知易老爷子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他那枯瘦如柴的双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抓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头顶的那片虚空,嘴还在含糊不清的说着:“伟帆。你不要乱跑,不要乱跑,外面危险,你快回来。”

易伟帆大吃一惊,他抓住了易老爷子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手,大声的说道:“爷爷,爷爷,我在这里,就在你的身边。我没有乱跑,你快看看我呀。”

虽然手被易伟帆给抓住了,可是易老爷子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那枯瘦的脸上依然是一片迷茫。他喃喃的说着:“伟帆,你不要再林子里乱跑,会迷路的。迷路了,爷爷就找不到你了。”

易伟帆悚然一惊。他面色惶惶的看着安馨说道:“爷爷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我就在他面前,他却看不到我。却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安馨却面色凝重的看着他,答非所问道:“你以前在林子里迷过路吗?”

易伟帆仔细的想了想,才迷惑的说道:“我自己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听我妈说过,我七岁时,第一次回到易家,结果第二天就在易家的后山上迷了路,后来我还一个人在山上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爷爷给找到。结果爷爷找到我时,我却因为晚上一个人在山上过夜受了凉,正在发高烧。要不是爷爷及时找到了我,估计那天我就会在山上病死都没人知道。”

“是听你妈妈说的?你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吗?”安馨疑惑的问。

易伟帆又仔细的想了想,才疑惑的说:“我真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奇怪,我连退烧后第一餐吃的是什么我都记得,可是我为什么会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呢?就连发烧前,我是为什么会跑上山的,都不记得了。”

安馨和坐在一旁的刘亚交换了一个眼色,才出言道:“那么久的事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也用不着太在意了。”

易伟帆也不太在意这件小时候的以外,他只是抓着老人还在乱动的双手,着急的说道:“那你快帮我看看,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馨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还真是不想把这样的噩耗亲口给说出来,那对易伟帆来说,可是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刘亚看出了安馨的为难,于是他便帮着安馨解释道:“相信你也看到了你爷爷中了蛊毒时六亲不认的样子,其实,这是苗疆一种十分霸道的蛊术,名为‘摄魂’。就是施蛊者把一种叫‘赤线蚕’的幼虫放到中蛊者的皮肤上,那些‘赤线蚕’就会沿着中蛊者的毛孔爬进他的身体里,最后在他的脑部聚集,然后这些‘赤线蚕’会以中蛊者的脑髓为食。当它们吃尽了中蛊者的脑髓后,中蛊者会慢慢变得六亲不认,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施蛊者就会凭着身体里的母‘赤线蚕’控制着中蛊者脑部那些小‘赤线蚕’的思想,最终让中蛊者成为施蛊者的傀儡。”

说到这里,刘亚微微叹了口气,他同情的看了看床上枯瘦如柴的老人,才继续说道:“现在,虽然易老先生身上的‘赤线蚕’已经被安小姐给灭了,可是老人的脑髓已经被这些‘赤线蚕’给吃掉了一部分。所以......易老先生现在的大脑里有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已经是空的了。”

“那到底会怎么样?”易伟帆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说一个人没了这么多的脑髓会怎么样?当然是这些脑髓所含的人体功能,会全部丧失了。比如说易老先生的记忆,他现在能记得的就是你七岁时的事,那么就代表着你记忆着你七岁以后的那些脑髓,已经没有了。还有,你看他只是手在动,可是腿却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过,我猜,能让他行走的脑髓应该也没有了。”刘亚沉重的说道。

“别说了,别再说了,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这么的残忍。”易伟帆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及悲伤,厉声咆哮起来。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凄厉,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I,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

说到底,易老爷子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给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尤其是当他想起不久前,易老爷子还想要买安家的玻璃种帝王绿首饰,雄心万丈的想要帮助心爱的长孙,能够尽快的在易家珠宝站稳脚跟。

前事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区区几个小时而已,他却又躺倒在病床上,而且估计,他这次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想到这些,易伟帆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用刀挖个洞般的疼痛,终于忍不住,他像孩子般痛哭了起来。

安馨的眼眶也泛起了泪光,她也很为老人这样凄惨的遭遇而感到伤心。这时,门铃急促的响了起来,龙三把门打开,却见是宋延辉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他边走,边急切的向龙三询易老爷子的情况,龙三黯然的摇了摇头,任谁看到易老爷子目前的情行,都知道他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况了。

宋延辉心急如焚的上了楼,便看见所有人都在易老爷子的床边,易老爷子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不知道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而易伟帆正扑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回事?我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宋延辉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友,那死气沉沉的脸,心里便是一沉。

安馨红着眼眶说道:“易爷爷被人给下了蛊毒,如今不太好了。”

“蛊毒?”宋延辉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早年间到处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的奇人怪事。其中一件,就是在六十年代的时候,他有一个老朋友,是香港的一名富商,仗着人张的比较帅气,家里又有钱,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到处追逐美女。

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竟然痴迷上了自己那位已经三十出头秘书。不但每天同进同出,吃住都在一起,还坚决要和自己的原配离婚,要娶这位秘书。

这件事当时对他身边的朋友来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的原配夫人不但长得美丽大方,而且还是出身豪门,还为他孕育了二子一女。这名富商曾经对他的朋友说过,他在外面玩归玩,却是绝对不会和自己老婆离婚的。

反观他那个秘书,长的不但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反而是尖嘴猴腮,其貌不扬。而且这个女人已经做了他十年的秘书,可是他在她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对她有感觉,又怎么会在她人老珠换的时候疯狂的迷恋上了呢?还非卿不娶,这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呀,他身边所有人都感到这件事情很是蹊跷。

最后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是他原配夫人的娘家请来了一位道行很高的风水先生,那名风水先生在第一眼看见那名富商时,就断言他被人给下了蛊毒。可是那名富商并不相信,他觉得是这名风水先生和他的原配夫人串通好了,一起来骗他的。

风水先生也不多做反驳,他只是拿了一个新鲜的鸡蛋,随便的煮了煮,然后拿红线分别困住富商的手腕和脚踝,然后有力拍打。两分钟后,风水先生脱下富商的上衣,他用刚刚煮好的鸡蛋在他的肚子上慢慢的滚起,然后是胸口,肋骨出,再是盆腔,就这样一直滚了有半个多小时,一直到鸡蛋慢慢的变凉。

然后风水先生又烧了一道符纸,最后才解开了红绳。(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绑架

说来也奇怪,当风水先生拿着那枚鸡蛋在富商的身上滚动时,富商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了几个月的脑子里,好像慢慢的清醒了许多。尤其是风水先生在解开红绳,烧了黄符后。他觉得脑子里就像是被雷劈开了一团迷雾般,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连他自己想起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做完这一切后,风水先生又当着大家的面把手里的鸡蛋给捏开了,只见蛋白还是白嫩嫩的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在蛋黄里,却挤满了细小的黑白两色的虫子,在里面不断的翻滚蠕动着,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尤其是那名富商,当他想起这些虫子就是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的,他忍不住狂吐了起来。当时宋延辉也在现场目睹了这诡异的一幕,后来他听说那名富商的秘书的一家都是苗人,也不知道是那个秘书本人或是她的家人对那名富商下的蛊,不过事情被揭穿了以后,一家人就集体失踪了。而那名富商在受到这次的教训后,从此再也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老老实实的和自己的原配夫人过起了小日子。

所以宋延辉一直就对这神秘莫测的蛊术,抱着一种敬畏心理,当他知道易老爷子竟然也被人给下了蛊毒以后,大吃一惊问道:“易老弟在这间屋子里都没有出去过,又有龙三和龙七守在这里,怎么会被人给下了蛊毒?”

龙三惭愧的说道:“对不起,宋先生,是我们失职了。不过对方实在是太狡猾了。他化妆成酒店的员工,假装进来打扫房间卫生。结果乘机对易老先生下了手,我们却全都没有发觉到。今天幸亏有安小姐在这里。不然易老先生都不知道会被他们给弄到哪里去了。”

这时易伟帆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里泪水涟涟,他对宋延辉说道:“宋爷爷,您快来看看我爷爷吧,他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宋延辉立刻走到床边,连声呼唤道:“易老弟,易老弟,你怎么样了?回答我一声啊。”

易老爷子好像有了一点反应,他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终于停在了宋延辉的身上,可是他也就是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随便宋延辉和他说什么,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

见此情形宋延辉皱着眉头对易伟帆说道:“伟帆......”

谁知道当伟帆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出来了以后,易老爷子也不知道被触动了那根神经,在瞬间就陷入了疯狂。他猛的一下坐了起来,闪电般伸出他那枯瘦如鹰爪般的双手,紧紧的掐住了宋延辉的脖子,嘴里还唾沫乱飞的咆哮道:“你这个魔鬼。竟然敢绑架我的伟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以后,你就不能伤害我的乖孙子了。”宋延辉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他给掐的颜面发紫,两眼翻白,差点没昏死过去。

屋子里其他的人没想到突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全都大吃了一惊,龙三和龙七还有易伟帆立刻涌上来七手八脚的进行抢救。易伟帆还焦急的呼唤道:“爷爷,爷爷。我是伟帆啊,我就在你身边,没有被人给绑架,你快松手呀。”

可是不管易伟帆如何的呼唤,易老爷子都是充耳不闻,他只是恶狠狠的掐着眼前这个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仿佛眼前的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他的两只手虽然枯瘦,可是却像有无穷的力量,而龙三和龙七又不敢太用力,怕把他的手指头给掰断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大家都是一筹莫展的紧急时刻,安馨的手飞快的在他的身上点中了几个穴位,而几乎在同时,刘亚也烧着了手里的一道黄符,他伸出右手在虚空中对着易老爷子点了几下,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说来奇怪,也不知道是安馨的点穴手法起了作用,还是刘亚的黄符咒语有了效果,只见易老爷子的手越来越无力,慢慢的开始从宋延辉的脖子上往下滑,宋延辉乘机挣脱出了易老爷子的掌控。

而易老爷子则“蓬”的一下又躺了回去,他的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般,慢慢的合了上去。易伟帆被吓了一跳,他扑过去,摇着易老爷子的身子急切的呼唤道:“爷爷,爷爷,你这是怎么啦。”可是易老爷子却像是陷入了深层的梦乡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馨叹了口气,她拍拍易伟帆的肩膀安慰道:“易爷爷没事,他只是睡着了,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吧。”

听了安馨的话,易伟帆才算了放下心来,他红着眼圈点点头,又细心的给易老爷子盖好了被子。

这时,被掐得半死的宋延辉还没有缓过劲来,只觉得喉咙处火辣辣的疼痛,他拼命的咳嗽着,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安馨见状走上前去,她伸出右手,轻轻的拂过宋延辉的脖子,他觉得受伤的地方有一道暖流淌过,被那道暖流抚慰过的部位,疼痛感立刻就明显的减轻了许多,只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触目惊心的紫色瘀痕。

易伟帆抱歉的说道:“宋爷爷,真是对不起,我爷爷现在似乎神志不清了,才会对您动手,您可千万别生气。”

宋延辉端起龙三给他倒来的温水,一饮而尽后,抚了抚胡须,面色凝重的说道:“易老弟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还会和他去计较,可是他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

易伟帆苦笑着说:“别说您了,爷爷现在也一样不认识我。”

宋延辉抚着胡须的手一顿,他奇怪的问道:“怎么会不认识你,他刚才满嘴里说的不都是你的名字吗?

易伟帆的笑容更加苦涩了:“爷爷虽然记得我的名字,可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七岁第一次回易家的时候,对于现在的我。他却一点都不认识了。”顿了顿,易伟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继续问道:“宋爷爷,爷爷刚才怎么说我被人给绑架了。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曾经被人给绑架过呀。”

宋延辉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往事的点点滴滴,才疑惑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记得你第一次回易家的那天晚上,大概是十一点多钟。你爷爷面色难看的跑到我家来,说你不见了,他怀疑你是被人给绑架了,要我找人帮忙一起去寻找。可是过了没多久,他在我家接了一个电话后,又改口说你不是被人绑架。只是自己贪玩,跑到后山迷路了,现在已经有了线索,要我不用再派人出去找了,然后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后来,我听说第二天的早上,你在你家的后山,被你爷爷给找到了,还发了三天的高烧。我当时去医院看你时。还跟你爷爷开玩笑说你这个小子太调皮了,可你爷爷却一脸严肃的反驳我,说这件事情不能怪你,都是大人的错。可具体是哪个大人的错他却闭口不肯再说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怀疑那天晚上你并不是什么贪玩迷了路,你应该是被人给绑架了。可能当时你爷爷和绑架你的人达成了某些协议,所以你才会被那些人给放出来。”

“可是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了。”易伟帆喃喃的说道。“难怪。爷爷和妈妈都不许我回易家,每次都是爷爷飞到香港去看我。我每次违背他们的意愿回易家的时候,他们都会紧张万分,爷爷更加是对我寸步不离。可是他们到底是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呢?”

宋老爷子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道:“他们具体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爷爷正式宣布退休,把公司里的决策权都交出去的时间,正是你第一次回易家的时候。”

易伟帆闻言大吃一惊,他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说道:“您的意思是,当年绑架我的人就是易家的人?”

宋延辉摇摇头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许那只是凑巧而已,毕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你爷爷自己才知道,我们现在都是猜测而已。”

“只是凑巧吗?”易伟帆有些失神了,他宁可相信这些只是凑巧,不然,真要被他只得是这些和自己有些血缘关系的人,对自己下此毒手,这让他情何以堪。

尤其是易老爷子,如果他在那么多年前,就知道是自己子孙后代为了金钱权利而彼此勾心斗角,还对年幼的易伟帆下毒手,他的内心在这么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煎熬。

看着床上羸弱的老人,他瘦弱的肩膀上不知道担负了多少沉重的枷锁,易伟帆瞬间又有了泪奔的冲动。

这时马超和刘亚相互看了一眼后,一起站起身来,马超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易老先生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估计我们也问不出什么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易伟帆所以的心思都放在了床上的易老爷子身上,他也没有心情来招呼这两个不速之客,还是龙三代替他把这两个人给送了出去。

出了房间的大门,刘亚才不不解的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急着走呀?我还想要看看那个安馨是如何帮保安主任解毒的。”

马超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边不屑的说道;“那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自己不会解七绝草的毒吗?你刚才没听出来,这件事有可能和易家人有关系,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线索,我们干脆就去查查易家人。”

刘亚却嘟嚷着说道;“相比易家人,我对那个安馨更加感兴趣。哎,我说你倒是走慢点,等等我呀。”说着,他一路小跑,总算是跟上了走的飞快的马超。

马超却是一脸坚毅的说道:“最近几年千蛊门实在是太放肆了,已经犯下了不少的命案,我不能让他们再这么嚣张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解毒

安馨觉得今天这一天过的有些精彩纷呈,好不容易等她安抚好易伟帆的情绪后,又给易老爷子调养了会身子,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才和宋延辉一起起身告辞。

在电梯里,宋延辉才敢问出,在他的心里已经盘桓了很久的问题:“这一次,易老弟还有机会清醒过来吗?”

“机会很小,因为他的脑子里的脑髓已经被‘赤线蚕’吃空了很多,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了。”安馨的心里也很不好过,她虽然不忍心让老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是有的事情,就连她也没有办法。

宋延辉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狠狠地锤了电梯门一把,忍不住开口骂道:“连自己家的老人都敢下这样的毒手,真是连畜生都不如。”面对宋延辉的失控,安馨却是默默不语,可是在她的心里却对宋延辉的话深有同感。

别看宋延辉在易伟帆面前并没有指认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易家人,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笃定了。因为偏偏是在易老爷子高调宣布,已经立好了遗嘱后出的事,这件事反生的时间真是太巧合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易老爷子是触动到了某人的利益,才会招来这样的飞来横祸。

电梯运行的很快,转眼就快到楼下了,安馨这时却满脸认真的说道:“宋爷爷,我当心,他们这次对易爷爷下手没有成功,他们下次会把目标放到你的身上,易爷爷立的遗嘱就放在您手里,这段时间进出您可要多加小心。毕竟怀璧其罪。”

宋延辉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安丫头。我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宋爷爷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谁要是想要对我下手,也要先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宋延辉的语气里充满了狂傲于不羁。安馨的心里顿时释然,也对,有着百多年底蕴的宋家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闯进去,伤害到自己的当家人。尤其是宋延辉的手腕上还带着佛门至宝‘九眼天珠’,更加是一切邪魔歪道的克星,是自己多虑了。

安馨这才想起,先前在面对那些骷髅阴蝼时,那些凶悍无比的小怪物却一直就不敢近自己的身。看来是宋延辉送给自己的这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起了作用,这小叶金星紫檀佛珠虽然比不上宋延辉的‘九眼天珠’可是也算得上是一件难得的佛门法器,所以才会让那些骷髅阴蝼退避三舍。

电梯的门打开了,外面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厅,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可还是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保安主任正在大厅里焦急的等候着,见安馨和宋延辉一起出了电梯,他的眼前顿时就是一亮,他立刻迎了上去。先和宋延辉打了招呼,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安馨,要知道他现在的身家性命可就完全寄托在这个年轻的女人手里。

安馨看着他那哀求的眼神微微一笑,便随手抛给了他一瓶矿泉水。然后说道:“把这瓶水喝了吧,包能解你身上的毒。”

“什么”保安主任接住安馨抛给他的水瓶子,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几个字。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吧,一瓶水就能治自己身上的剧毒?这不是明摆着忽悠人嘛。他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

宋延辉见保安主任手里拿着水瓶子像是傻住了,一动不动。就不耐烦的说道;“要你喝你就喝,愣在那里做什么。”

保安主任打了个冷颤,这才回过神来,他心一横,拧开了手里的水瓶盖子,就往嘴里倒去,心里还在想着:不就是一瓶水嘛,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治不了病也喝不死人,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把水给喝了,要是毒还没有解得话,我还得缠着你。

等这一瓶水被他“咕咚,咕咚”几口喝下了肚后,他就觉得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他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着脸,梗着脖子,大颗大颗的汗珠就从他的额头上滚了下来。紧接着只听“扑哧”一声,他放了一个气息悠长,响彻云霄,气味独特的-臭屁。保安主任铁青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他又下意识的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然后不知所错的看着安馨。

这个不亚于瓦斯泄露效果的气味,真是杀伤力太强大了,在保安主任的身边方圆十米以内瞬间就没有了人影。安馨捂住自己的鼻子,站在离他十米开外,跺着脚说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厕所。”

保安主任这才如梦方醒,他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厕所里,宋延辉捂着鼻子对安馨说道:“这个味道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我们先出去吧。”

安馨立刻是求之不得,她点点头,于是两人以不亚于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大厅,来到的酒店门外。他们刚在酒店的门口站稳了,就看见一辆熟悉的凯迪拉克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车门大开,从驾驶室和副驾驶室里出来的是俩个彪形大汉,安馨在易家的屋顶天台上见过他们,是易千帆新请的保镖。而从车后厢出来的正是穿着一身简单黑西装,外带一件黑色羊绒风衣的易千帆。看来,易千帆也知道自己的亏心事做多了,也怕走出去会被人家报复,所以现在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俩个保镖。

见到易千帆的到来,安馨的面色不由的一冷,他来的时间真是太巧了。易千帆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安馨和宋延辉,他立刻满脸欣喜的迎了上来说道:“宋爷爷,馨.....安馨,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我约了几个人一起在这里吃夜宵,你们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宋延辉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可不比你们年轻人,没有那么好的消化能力,你自己去吃吧。”

易千帆丝毫也不介意宋延辉的冷淡,因为,他老人家一项都是如此。他又把期待的目光放在了安馨的身上,满腔温柔的说道:“安馨,你和我一起去吗?小宇等会也一起来。”

安馨本来想要一口拒绝,可是听他提到了安向宇,她又有些迟疑了,心里不由得暗恨:这个小宇真是太不省心了,怎么又和易千帆混到一起去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又有几辆豪车陆陆续续的在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了一群嘻嘻哈哈的男女,其中一个正是安向宇。安向宇看见安馨也有些意外,他不解的问道:“姐,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曹俊吗?怎么会在这里?”

安馨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不在家里好好的呆着,怎么会在这里?”

安向宇挠挠头说道:“是千帆哥说肚子饿了,想要吃宵夜,我就陪着他一起来了,你肚子饿了没有?要不也和我们一起去吃一点。”

易千帆在一旁也劝道:“安馨,我们虽然做不成夫妻,可是我和小宇还是好朋友,我们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吧,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就做回普通朋友呢。”

普通朋友?安馨暗暗的在心里嗤之以鼻,你会和一个不但对你家里的财产虎视眈眈,还暗中想尽办法来害你家人的人做朋友吗?真当我安家人都是傻的吗。

不过安馨看了一眼站在易千帆身边露出无害笑容的安向宇小弟弟,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她立刻在心里更正自己的话,安家的确还是有一个够傻的极品,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钞票。

这时保安主任提着裤子飞快的跑了出来,他的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神情却是明显很高兴。他几乎是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到安馨的身边说道:“安小姐,我都拉出来了,我把那些毒都拉出来了,你看我的手上,那些黑气已经没有了。”

安馨捂着鼻子又倒退了几步说道:“行了,拉出来就好,你别靠我太近了。”

兴-奋过头的保安主任这才注意到周围人那怪异的目光,除了安馨以外,还有其他的几个人也是紧紧的捂着自己的鼻子。他不由自主的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味是有点重。”刚说到这里,他的面色突然又是一僵,离他比较近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一阵肠道蠕动时发出的“咕隆”声。

保安主任苦着脸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说道:“怎么又来了。”

安馨又往后退了几步,好心的提醒道:“没关系,多拉几次,毒素排的更干净。”

保安主任捂着肚子又急匆匆的跑回了酒店,宋延辉皱着眉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气哼哼的冒出了一句:“真是丢人现眼。”

安馨却微笑着说:“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不管是谁碰到了都难免会有些失态。”

安向宇却好奇的问:“不就是拉肚子吗?怎么又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安馨却灵机一动,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这个人是酒店里的保安主任,今天他在酒店里上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中了毒了,而且还是一种要人命的剧毒。可是酒店方又不能对外到处张扬,就要我给他解了毒。不过,小宇,这下毒的人还没有抓到,这里还是太危险了,我们就别在这里吃宵夜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鸿门

听了安馨的话,安向宇吃了一惊,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安馨却竖起一根食指在她嫣红的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安向宇立刻捂着了自己那张差点泄露风声的嘴,就留两只乌黑的眼珠子在外面滴溜溜的转着。

见安向宇老实了,安馨才转头对宋延辉说道:“宋爷爷,天色这么晚了,您不会介意我和小宇搭您的顺风车回家吧。”

宋延辉对安馨和易千帆之间的是非恩怨,也是心知肚明,于是他抚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呀。”

安馨嫣然一笑,拉着安向宇的手就往宋延辉的车里钻。从头至尾,她连眼角都没有往易伟帆的身上扫一眼,更别说和他搭话了。

安向宇虽然有点一根筋,可是毕竟做了人家弟弟这么久,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安馨貌似平静的外表下,就像是有一座活火山在活动,似乎随时都会喷发出来。于是他也不敢违背安馨的意愿,他只得抱歉的和易伟帆打了声招呼,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安馨上了车。

面对安馨明晃晃的冷淡和敌意,易千帆似乎并没有察觉,他只是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目送着这几个人上车离去,只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冷芒,却没有被人发现。

这时,从另外一辆车里下来的一个公子哥,怀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体态丰满妖娆的女郎,满脸幸灾乐祸的挪揄道:“易少,看来今晚的宵夜还另有乾坤啊,可是这女主角都走了。戏还要怎么唱下去呀?”

那女郎却对着易千帆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的说道:“我们易少爷要唱戏。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主角,我的小姐妹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要和易少爷来场好戏呢。”

那公子哥却轻佻的在她浑圆的。弹性十足的翘臀上狠掐了一把,带着一脸淫秽的笑容,猥琐的说道:“快别提你的那些小姐妹了,在我们易少爷的眼里,也就是些路人甲而已,还想当女主角呢?看见刚才那个美女没有,那可是女神级别的,要样子有样子,要家世有家世。我们易少爷可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那女郎被他给掐得疼的打了个哆嗦,却还得堆起满脸的笑容,敢怒不敢言。因为眼前的这个公子哥,别看穿着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个不折不扣人渣。他是继青龙会倒台后,又一个快速崛起的社团‘鸿门’的老大周天鸿的头马火哥。

‘鸿门’在以前也就是一个三流社团,一直被青龙会压着在头上作威作福,连气都喘不上来,就连‘鸿门’的带头大哥周天鸿。看见青龙会最小的头领都要点头哈腰不敢得罪。可是就在十多天前,青龙会也不知道得罪了那路的神仙,被本市的公安部门和驻地部队一起给端了个底朝天,整个青龙会的大小帮众都是能跑的跑。能抓的抓。领头人物里就跑了个老大雷彪,早就留有后手的洪啸天以外。战斗力最强的‘杀人机器‘老三和同样以一手祖传的通背拳打遍这个城市大街小巷的四哥,都被不知名的煞星给悄无声息的击杀。

鉴于青龙会这个往昔的庞然大物的轰然倒塌。它留下了许多让人垂涎三尺的空白产业。于是本市的社团组织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洗牌,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在一番明争暗斗之下,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鸿门‘却是脱颖而出。独占鳌头,霸占了青龙会留下的百分之四十的产业,成为了即青龙会后的第一社团,让被青龙会给压了一辈子的周天鸿,在金盆洗手前彻底的眼眉吐气了一把。

而这个火哥就是周天鸿的头马,听说在抢夺青龙会遗留地盘的这件事上,他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要不是有他在前面冲锋陷阵,周天鸿还未必可以顺势接收青龙会的那么多的地盘。

现在‘鸿门‘得了势,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火哥,喊得他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真以为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人人都必须要买他的账了。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却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旦有人违背他的意愿,或者是惹他不高兴了。那他如那附骨之疽,会搞的你焦头烂额,惶惶不可终日。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敢得罪他,尤其是这个艳妆女子,本来就是出身风月场所,如今场子被转手,改由‘鸿门’照看着,她就更加不敢得罪这个‘鸿门’的领军人物火哥了。

只不过要是被火哥知道,击杀青龙会老三和四哥的神秘煞星,就是他眼里的女神安馨时,不知道他还敢不敢这么肆无忌惮,轻佻的调笑。

听了火哥口无遮拦的调侃,易千帆却并不生气,他的脸上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屑,他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什么女神,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臭丫头。真以为我要上赶着去求她呀。她倒是想的美,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却多的是。”

“得了,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我要有这样一个极品未婚妻,我也舍不得就这么把她给放跑了。说吧,在打什么坏主意呢?”火哥却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易千帆的虚张声势。

易千帆却笑了起来,他亲热的搭着火哥的肩膀,故作神秘的说道:“要不我就觉得和火哥你是一见如故,你可真是太了解兄弟我了,我还真有事想要火哥你帮忙......”

安向宇坐在车里,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看面沉似水,却一言不发的安馨,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宋延辉。宋延辉却咳嗽一声,抚着他那花白的胡须,假装看不见。

在这一片寂静下,安向宇的心里更加慌乱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见到安馨就有一种又敬又畏的感觉,从内心来说,他真的是不想惹安馨生气。可是,他觉得自己和易千帆的感情同样也很深厚,两人现在如仇敌般的关系,让夹在中间的他也觉得很为难好不好。

安馨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只恨当时许婷婷和易千帆在争吵时,无意中透露出安向宇被绑架的真想,自己只是听着,却没有把那段话给录下来。

现在就这么空口无凭的对安向宇说:易千帆其实是狼子野心,是想要对我们整个安家心怀不轨。这样的话,安向宇都会当安馨说的是气话,根本就不会当真。

也怪易千帆太狡猾,而安向宇却太过于相信他了。安馨开始幻想着,要把安向宇远远的送出去,远离易千帆,让他无法再从中作梗,这件事的可行性。

就在安向宇的小心肝,被安馨沉默的态度给弄的“砰砰”乱跳时,安家却到了,于是安家两姐弟下了车后,和宋延辉挥手告别。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影子,安向宇终于鼓足勇气对脸色淡淡的安馨说道:“姐,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千帆哥在一起玩,我以后会注意,尽量不和他来往。”

见安向宇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安馨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她叹口气说道:“我所担心的并不是易千帆,我担心的是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这也难怪,你长这么大了,却从来没有受过挫折,估计最大的挫折就是爸爸克扣你的零花钱,这样的你和易千帆那样,从家族的残酷争斗中拼出一条血路的人,思维方式和为人处事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我要你答应姐姐,以后你与人相处时,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安向宇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姐,你绕这么大个弯,就是想说我很傻吗?”

安馨却乐了:“哎哟,这回倒是不傻了嘛。”

安向宇却不在开玩笑了,他正色道:“姐,我知道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变得很有想法,很聪慧,而且又有一身的本事,能力过人。

我也知道以前是我的想法不对,总觉得是你配不上千帆哥,拖累了千帆哥成为了别人的笑柄。可是在我被绑架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自己一定会死定了的时候。

只有你早早的替我安排好一切,又奋不顾身的亲自来救我,那时我才算彻底的想明白。我们俩才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一家人,其他什么朋友都不能和自己的家人比。

也许,我还是会把千帆哥当成朋友。可是你却永远是我无可替代的姐姐。你放心好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地记在心里,仔细斟酌的,你就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安馨没想到一向是吊儿郎当,脑袋里缺根弦的安向宇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感性的话来,她还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安向宇却先不好意思起来,他连蹦带跳的先往屋子里跑去,嘴里却还说道:“既然没有宵夜吃了,我就先回屋去睡觉了,明早还要早点起来,和冯师傅一起扎马步呢。”不一会,那道矫健的身影就回到了别墅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干尸

就在安馨还在默默地回味着安向宇说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时,她就听见身边有人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个小子一下子就变得懂事了。”

安馨不用回头都知道,和她说话的是一直负责暗中保护安向宇的李四。于是安馨颇有感触的点点头说道:“是呀,我觉得他终于开始长大了。

“呵呵,可是我今天听他得意洋洋的对人说,你就是一个活财神菩萨,只要抱着你的大腿准能发大财。”李四的话无情的打破了安向宇刚刚才树立起的三好弟弟形象,安馨顿时觉得头上的黑线如瀑布般流了下来。

“安.向.宇”这三个字。安馨说的是咬牙切齿。

不过李四随后的话,立刻把安馨处于暴走边缘的情绪安抚了下来,“不过他同时也说了,说你以前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公平的对待,他以后一定要听你的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这个臭小子。”安馨笑骂了一句,可是她的眼眶却逐渐的红了起来。

安向宇这时刚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大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得意洋洋的说道:“刚才那番话,一定可以让姐姐感动的热泪盈眶,这么以来,她以后有了发财的路子就不会忘记我了。呵呵,我就不用每天伸手向老妈要零花钱了。”

安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把自己洗漱干净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她的‘无上心经’。今天的事让她深有感触,无论是在几百年前她的前世。还是几百年后的今天,无论世界怎么变。法制怎么逐渐健全,可是依然不变的是弱肉强食。以强者为尊。尤其是在今天,如果自己反应慢一点,或者没有‘无上心经’,还有来自白马寺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的护身,也许被骷髅阴蝼吃的只剩一副骸骨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这次的危机虽然是安全渡过了,可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又能保证下次不会碰到更恐怖,更不可思议的事件。所以安馨现在只想要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只有让自己处于实力的巅峰状态,才能真正的震慑到所有对安家有敌意的人。

随着安馨缓缓的闭上眼睛,逐渐进入修炼状态,她身边又开始渐渐的围绕起了一道道的白雾。看上去她整个人就在那团白雾里若隐若现,显得虚无缥缈,翩翩若仙......

很快,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太阳透过窗户照到了安馨的身上,金灿灿的阳光就像是在安馨的身上洒下了一层金子。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竟然时间已经是临近中午了,看来随着自己修炼的‘无上心经’的层次越高,每次修炼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长。她身了个懒腰,只觉得是神清气爽。而且还耳聪目明,甚至还能隐隐的听到楼下冯二和安妈妈的说话声,还有乐瑶朗朗的读书声。

虽然看上去阳光明媚。可是屋外的雪还没有完全化干净,空气里还是透着丝丝凉意。安馨换好了衣服走下楼来。她随意的看了客厅里一眼问道:“咦,小宇到哪里去了?”

安妈妈端着一杯牛奶放在了她的手边。说道:“你睡迷糊了,今天要上课的呀。小宇当然是回学校去了,不过他在出门前,说你昨天很辛苦,要我们不要去吵你休息,我就没有去叫你起床了。不过你放心好了,小宇说会帮你去请假的。”

安馨顿时觉得一囧,平时都是安向宇赖着不肯去上学,今天却轮到自己逃学了。不过好在她如今已经是大学里最后一个学期了,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重要课程,有很多同学已经开始四处奔波找接受单位了,平时会正常上课的人数只有全班的一半甚至更少,老师对于这种普遍状况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时安妈妈又拿来了几张设计稿放在她的面前,安馨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安妈妈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们珠宝店的首席设计师为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所设计的几款首饰,当然,这些只是大概的初稿,你爸爸要我拿给你先看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安馨好奇的翻了翻,不愧是首席的设计师,画出来的图纸还真是美轮美奂。其中有一款金镶和田玉翡翠多宝蝶恋花大项链,不光用上了这极品的帝王绿翡翠,还搭配上白腻油润的透明度极高的新疆和田玉,只见油润细腻的缠枝白玉,青翠欲滴的翡翠蝴蝶,再配上殷红流转的珊瑚流苏,璀璨明亮的宝石,整体繁复精致,端庄大气。

另一只翡翠牡丹带扣多宝手链,有阳春四月庭院牡丹怒放的感觉。带扣用的是这极品的帝王绿翡翠,带扣青翠欲滴,油润有韵味,而金子部分精致灵动华丽,又镶嵌上了无数的红宝石,紫眼睛,玛瑙,蓝宝石等等极品宝石,看上去无比的富丽堂皇,富贵逼人。

还有一些款式精致,颇费功夫的小东西,如一对翡翠蝙蝠花片,可以配上钻,金做成耳环,佩戴起来一定是雅致之中带着贵气。整体看上去就让人感觉:小桃枝上春来早,初试薄罗衣。年年此夜,华灯盛照,人月圆时。

安馨最喜欢的却是其中一只金镶帝王绿翡翠龙头珊瑚珠手镯,看上去精致古朴大气,而且古色古香。当然这些镶嵌类的首饰还是只占了一小部分,绝大多数的设计图还是根据翡翠本身的特性,设计了传统什么贵妃镯,圆形镯,素面镯,富镯,这些手镯的款式虽然是最简单的,然而它对原材料的要求也是最苛刻的,因为往往这类没有花纹的光面手镯只要有一点点的瑕疵,都会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

除了手镯还有一些观音,弥勒佛,葫芦,玉扣,兰花,寿桃,十二生肖等等比较常见的款式。因为这些款式虽然比较朴素,没有那些镶嵌类的那么夸张,繁复,精致。可是它胜在永远不会过时,比较生活化,可以天天戴在身上。

“妈,这个设计师的作品我都挺喜欢的,没什么可改动的。我没有一点意见。”安馨细细的看过那几张稿件后,赞叹不已,她虽然在后宫里做了多年的贵妃娘娘,看到过无数的精品首饰还有奇珍异宝,不过她在面对这几张设计图时,还是挑不出丝毫的意见。

而且这个设计师不但考虑了这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作品的观赏性还有实用性,让各种类型的顾客都有的选择,真不愧是名不虚传的金安国际首席设计师。

安妈妈拿起其中的一张设计图,仔细的看着,啧啧的说道:“你爸还怕你会对这个图纸有什么意见,我就说嘛,是个女人看见这么漂亮的东西,都会彻底的沦陷在这个美丽的漩涡里,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意见。”

这母女俩还陶醉在这美丽的构思里,冯二却来打岔宣布开饭了。安馨这才惊觉自己又有十二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可奇怪的是她却连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可是面对满桌的美食,和安妈妈殷殷的劝道下,安馨还是满满的吃下了两大碗。

吃过中饭后,安馨打着饱嗝坐进了汽车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学校,走在满地枯黄落叶的林荫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许多同学都主动的和她打招呼,她也一一点头微笑作为回应。

这时她看见前面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披肩长发,鹅黄的羊绒大衣,俏丽的羊皮小短靴,还围着一条厚厚的白围巾,正是对安馨恨之入骨的许婷婷。

可是今天的许婷婷看上去却有些奇怪,她原本红润娇俏的脸颊,如今却显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上也因为干燥而起了细小的死皮,她的眼睛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眼神也是空洞洞的直视着前方,就连安馨和她迎面走过去,她好像都无动于衷,没有发现。

可是安馨从她的身边走过去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因为安馨竟然从许婷婷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的香水味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腥味。“她以前身上并没有这种味道,她是什么时候和‘千古门’的人接触过的?”安馨在心里暗暗的思忖着。

许婷婷走的很快,不一会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高高的教学楼里。安馨只得把这层疑虑暂时抛在了脑后。很快,一下午的课就上完了,安馨和安向宇又碰到了终于可以上课了的曹俊,于是三人又嘻嘻哈哈的闲聊了一会,直到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姐弟俩才一起坐进了安家的汽车里。

谁知汽车才刚刚发动,安馨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严肃的说道:“我是马超,安小姐,我们昨天见过面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安馨奇怪的说道:“我当然记得,你是马警官嘛,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马超倨傲的说道:“我身为诡.....人民警察,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当然很容易。今天我打这个电话给你,是想要告诉你,警方今天在郊区一辆废弃的计程车里,发现了一具被吸干了血液而死的干尸,我怀疑和昨天跑了的‘千蛊门’的成员有关,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也来看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见鬼

“发现了一具干尸?你怎么能确定是‘千蛊门’的人干的?”安馨疑惑的问道。

这时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感觉是手机被另外一个人给抢走了。果然过了几秒钟后,马超那冷冰冰如的声音换成了刘亚那语调轻快的声音:“安馨,快点来看看吧,你也想早点找到害易老先生的凶手把,我已经把这个倒霉鬼的魂给拘住了,你可以亲自问问看。”安馨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要我去找鬼来问话,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真不知道是这个刘亚自己的神经太大条了,还是当安馨和他是同一类人,一点都没有顾忌。

安馨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对于这个神秘而邪恶的组织‘千蛊门’,安馨也是深恶痛绝,尤其是当她想到如今易老爷子神志不清,命不久矣的样子,安馨就狠的牙根痒痒。

安馨本来还想要把安向宇先送回家去,可是好奇心奇重的他却怎么都不肯先走,按他的话说就是什么都见识过了,就是没看过鬼是什么样子,他一定要去长长见识。安馨转念一想,也的确是可以让他去见识一下人性的丑恶,不然安向宇马上就要满二十了,却还总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防人。

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样子,车子来到了位于城郊发现干尸的现场,这是一个已经远离了市区,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此刻太阳早就不见了踪影,天上却挂着一轮弯弯的月牙般的明月。照在那些荒凉的枯树林和荒草堆里,倍显凄凉。还不时有些小动物被惊动。从草堆里跳出来,或是从那枯树枝上展翅高飞。安馨怕司机叔叔会有心理阴影。就把他留在了车里。她自己则和安向宇一起走了过去。

现场已经被禁戒线给围的结结实实,为免引起民众的恐慌。原本那些围观的几十个村民们都已经被当地的乡干部们给劝离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刘亚,一眼就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安馨两姐弟,于是他朝安馨挥了挥手,安馨也看见了裹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像是个粽子般的刘亚,于是她也微笑着对他颔首示意。

很快安馨就来到了刘亚的面前,刘亚却看着安向宇问道:“这个小朋友是谁呀?”

安向宇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不服气的说道:“哎,我说你怎么说话的。我那里就成小朋友了,你看到我哪里小了?”

安馨见这两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满是火药味,她立刻打岔道:“小宇,这是负责这起案子的刘亚刘警官。刘警官,这是我的弟弟安向宇。”

“原来是你的弟弟呀。”刘亚丝毫也不介意安向宇的出言不逊,他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安向宇的全身。在他那诡异的目光下,自喻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安向宇也有些不自在了,他暗暗的猜测:妈呀,这人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菊花一紧。他下意识的又靠近了安馨几步。

好在刘亚看人的眼神虽然有些怪异,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亲自带着安馨两姐弟穿过了警戒线往案发地走去。

这是一个泥泞的水潭,大概如今是枯水季节,所以水潭里的水位并不是太深。还非常的浑浊,水潭上还漂浮着不少的枯枝烂叶和白色垃圾,偶尔还有一两条翻着白肚皮的死鱼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一辆大概还有八层新的计程车就这么静静的停在水潭的中间。这时,车身上已经绑上了几根粗粗的铁链条。铁链条的另一端则挂在一辆起重机上,随时等着一声令下。这个庞然大物就会把误闯进水潭的计程车给勾出泥沼的包围。

安馨奇怪的问道:“怎么只有车子,你所说的干尸在哪里?”

刘亚朝水潭十米开外的一辆急救车努努嘴说道:“尸体早就打捞出来了,现在就摆在那辆车里,去看看吧?”

“嗯,去看看。”安馨刚想迈步,可是看见安向宇又想要跟着走时,她劝阻道:“小宇,这个尸体的样子恐怕不会太好看,你还是别跟着去了吧。”

安向宇却脖子一梗说道:“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就当是长见识了。”说完他还得意的撇了刘亚一眼。

刘亚却竖着大拇指,笑眯眯的说道:“不错,有几分胆色,果真不是小朋友了。”接着他又继续挪揄道:“只是现在你说的好听,待会可不要哭鼻子。”安向宇也懒得再和他说废话,他干脆走在了安馨的前面,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马超正坐在那辆救护车里,他看到安馨他们几个到来,只是淡淡的招呼了一句:“你来了,先看看这个吧。”说着,他一把就掀开了面前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只见白布下,摆放着一具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全身溃烂,高度腐化,皮于肉分离,爬满了白色的一团一团的蛆虫。可是因为他的全身已经没有了一滴血液,所以他暴露出来的内脏器官和肌肉都是诡异的灰白色。

安向宇在猝不及防之下,看见这么一副恶心加凄惨的画面,他的嘴立刻鼓了鼓,再也顾不上跟在安馨的身后耀武扬威了。他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边,趴在一辆警车的车头,一股酸水就这么喷了出来。而这一吐简直就是连锁反应,连他的肚子都开始闹起了革命,无数的膨胀之气翻腾开来,连带着昨天的晚餐加夜宵一下子都全部给吐了出来。有的还比较急,居然还从鼻子里喷出。

刘亚幸灾乐祸的说道:“要你不要看了吧,偏还不肯听,这回是自讨苦吃了吧。”正吐得天昏地暗的安向宇这回可真是涕泪双流,再也无力反驳。

安馨却没有理会安向宇,她皱着眉仔细的看着面前这具诡异的尸体,问道:“都烂成这个样子了,怎么知道他的伤口在哪里?”

马超一直就在暗暗的观察安馨的一举一动,见她见到如此恐怖的尸体依然是面不改色,还能一语中的,问道事情的关键,这让他对安馨不由不刮目相看。

于是马超也不再卖关子了,他很干脆的说道:“刚才技术科大概的检查了一道,他全身只有一道伤口,就在他的脖子上,而且这个伤口并不是利器造成了,它是一个很深的咬痕,直接刺穿了他的颈动脉,而且这个牙齿痕迹还是属于人类的,他全身的血液都是从这个伤口流出去的。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的死亡时间距离现在只有28个小时而已。”

“28个小时,不正好就是那个‘千蛊门‘的人从宾馆逃出去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安馨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错,所以我和刘亚才会高度怀疑,就是那个人对这名的士司机下的手。”马超肯定了安馨了想法。

“可是他的死亡时间并不长,他的尸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安馨还是很不解。

“因为那个人不但吸干了他的血,还在他的身上下了‘虫蠯’,估计是想要让这些虫子早些把这具尸体给吃完,就可以达到毁尸灭迹的效果。”刘亚临时充当老师,给安馨普及蛊术的常识。

“原来如此。”安馨喃喃的说道。

刘亚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奇怪的女人明明对苗疆的蛊术懂得的并不多,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破除易老先生体内赤线蚕的方法呢?

“到底是谁害死的他,看来只要问问他本人就清楚了。可是碰到这样的事情,他的灵体都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安馨为这个倒霉的司机叹了一口气。

这时,安向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吐,他擦了擦嘴角的酸水,鼓足勇气又来到了安馨的身边,马超见状,便把眼前这具尸体重新用白布盖好了,安向宇偷偷看了一眼,见那恶心的场面已经被盖的严严实实的了,他才在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

这时刘亚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喷雾,他对安馨说道:“你想亲自问问他吗?”

安馨点点头说道:“能当面问清楚当然好。”

“那好吧。”刘亚拿起手里的喷雾瓶对着安馨,马超还有安向宇的眼睛喷了过去。直喷的安向宇哇哇大叫;“哇靠,你这个人有没有公德心的,怎么能对着人家的眼睛乱喷东西,你到底给我喷了什么呀?”

刘亚微笑着说道:“我给你喷的是牛眼泪。”

安向宇先是一呆,然后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听人说,眼睛沾上了牛眼泪是会看到那个东西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亚神气活现的说道:“我这一瓶是货真价实的牛眼泪,可以保证你就算是近视眼,都可以把那个东西给看的清清楚楚。”

“哇靠靠靠......”安向宇就像是被烧着了尾巴般,惊慌失措的跳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面前原本空荡荡的地方,慢慢的显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愿

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平地突兀的起了一阵诡异的旋风,把地上的枯草还有落叶都搅动的从地上飞了起来,在原地不停的打着转。四周的气温也突然下降了很多,让人凭空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安向宇觉得脖子后面就像被人给吹进了一道阴森森的冷风,汗毛都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又悄悄的靠近了安馨几分。,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又夹杂着兴奋的心情,注视着眼前这个慢慢显现出来的透明的人影。

有人说鬼魂是有记忆的磁场,鬼魂和身体的关系就像是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相依相存,人死之后,对讲机没有了,但是电磁波还在,或许会在别的对讲机上面体现出一些信息来,这就是鬼魂。这个说法很有趣,好像也一些科学根据。

面前的这个淡淡的透明的人影,就很像是投影仪投射出来的一个幻影。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五官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他被刘亚拘在一棵粗大的槐树下,不能随意行动。此刻他的脸上满是迷茫,嘴里却在快速的蠕动着,看上去像是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身上的穿着很是朴素,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个为了生计而奔波的普通人。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横遭枉死,甚至连尸体都差点难逃一劫。

安馨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鬼魂,她也有些不知所措。见面前的这个鬼魂嘴在不停的动着像是在说话,她便有些奇怪的问刘亚:“他似乎是有话要说。可是我们根本就听不到,这要怎么和他沟通呀?”

“这样呀。你等等,我再找找看。”刘亚挠挠头,他又开始翻腾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大袋子,一样一样的往外掏着东西,你别说,东西还挺丰富,什么罗盘,桃木剑,墨斗。招魂幡,一大叠的黄符纸........他面前的东西越来越多,大家头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多,就在安向宇在窃笑,马超皱着眉头想要骂人时,他突然惊喜的叫道:“终于找到了。”

只见他的手从布袋的最低端扯了出来,手上捏着一个小盒子,安向宇好奇的走上去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刘亚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里面却是一盒满满的植物叶子,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安向宇有些失望的说道;“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就几片泡过酒的破叶子而已,还搞的这么神秘。”

刘亚却神秘的说道:“你可别小看这几片柳树叶。没有它们今天你就不会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说完,他小心的取出了里面的柳树叶,然后用双面胶在每个人的额头上贴上一块。然后又让每个人在舌头底下再含上一片。边忙乎他还边对大家解释,额头上的柳叶是为了遮住人头上的阳火。这样就能听带鬼在说什么,在舌头下再含住一片柳叶就是为了让鬼能听到你在说什么。

安向宇在额头上贴好柳树叶后。看看刘亚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弄,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自己怎么不贴呀?”

刘亚得瑟的说道:“我的体质特殊,根本就不用弄这些东西,也可以和鬼沟通。”

安向宇不得不佩服的说道:“你真是太......屌了。”

安馨却深深的看了刘亚一眼,她可以在他表面的吊儿郎当和得意洋洋之下,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无耐和痛苦。想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觉得每天都可以看见各式各样的鬼魂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每天都能听到他们所说的鬼言鬼语,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这个刘亚到底经过多少无奈痛苦的挣扎才会变成现在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其实鬼魂没有躯体,他根本就不能像人类一样用声带发出声音,那么所谓的鬼开口说话,就是一种音频震动的频率。安馨在额头上贴好柳叶后,就听到了这个频率所发出的声音,没有音调的高低起伏,就像是一条直线,让人听着觉得异常的难受。

这时所有人都听清楚了那个男鬼在说什么,其实他一直颠三倒四重复的只有一句话:“老婆该吃药了,我要回家。老婆该吃药了,我要回家。老婆该吃药了,我要回家......”

终于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安馨的心里不由的一酸,她不由对那个随意取人性命的‘千蛊门’人又更加恨上了几分。他的行为轻易的就毁了一个完整的家,这个男鬼死了还不忘妻子该吃药了,看来他的妻子病的不轻,也许等她知道了丈夫的死讯后,也会命不久矣。

安馨含上了柳树叶,试探的说道:“喂,喂,你能听到是说话吗?”

那个男鬼终于停止了絮叨,他的头僵硬的转了过来,那白眼珠多,黑眼珠少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安馨的方向。安馨心里一喜,看来他能够听到自己的说话声,于是她又问道:“你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鬼的脸煞白煞白的,他面无表情的说:“终于找到一个能和我说话的人了。”他的声音僵硬而没有起伏,安向宇在一旁听了不由打了个冷颤,真是觉得别扭极了。

安馨想着好歹也算是沟通上了,那就先和他聊一会呗,于是她谨慎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啊?”

这里解释一下,其实安馨问这句话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早在几千年前,人类就认同了鬼魂的存在,而且还赋予了他们神秘的力量。相传在以前,有一个恶霸,平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家里又养着一批打手,帮着他作恶多端。

附近的老百姓家里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姿色的女子,都会被他抢回家去蹂躏糟蹋。为此害的不少人都是家破人亡,惹得是天怒人怨。可是因为他的家里有权有势,被害的老百姓上告无门,打又打不过,于是有不少人怕被这个恶霸欺凌,干脆就背井离乡,远远的逃了出去。

于是这个不大的镇子上竟然出现了十室九空的现象,这天这个恶霸又带着一群打手在街上溜达,却发现有一对猎户夫妻,挑着一些野味在街上叫卖。也是这对猎户夫妻倒霉,他们平时都是生活在深山里,只是隔几个月才会把家里吃不完的猎物挑出来卖掉,谁知道会碰到这个命里的煞星。

那个恶霸看见猎户的妻子虽然皮肤有一些黑,可是因为长期在山里活动,却是五官艳丽,身材矫健,惹得他垂涎三尺。一向是霸道惯了的他当然是二话不说,手一挥,那群打手立刻就心领神会的开始抢人。

虽然那猎人夫妻被这场变故搞的猝不及防,可是长年的打猎生涯,他们夫妻俩的手上功夫都很不错,于是夫妻俩一起联手把这群打手和恶霸给打得屁滚尿流,他二人却乘机逃了出去。

谁料到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从没有吃过亏的恶霸,这回却被他平时看不起的贱民给打了,于是老羞成怒之下,纠集了上百号人,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山里,把来不及逃走的猎人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一起捉了起来。

然后他把所有的酷刑都在猎人的身上用了一个遍,又当着他的面摔死了他的孩子,奸污了他的妻子,还把他的妻子和孩子给剁成了碎块。受尽了酷刑,身上伤痕累累却没有哼一声的汉子,被这残忍的一幕给刺激的目眦欲裂,他咬牙切齿的对恶霸说道:“我死后,一定会化为恶鬼,把你全家都活活的咬死。”

恶霸身边的那些打手都十分的害怕,而那恶霸却十分的镇定,他对被绑在柱子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猎户说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除非在砍掉你的头以后你还能咬死我手上的这条狗,我才会相信你的话。”

那猎户就恶狠狠的看着那恶霸,恶霸却面不改色的要打手把他也给剁成碎块,打手手起刀落,令人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那个猎户的头果然在被砍断后,飞了起来,他死死的咬住了恶霸手里牵着的那条狗的脖子,把那条狗咬着哀叫连连,最后还真的是被他的人头给活活咬死了。他的人头才从狗尸体上滚了下来,脸上还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恶霸身边的人都很害怕,想不到那个猎户死后还真的能把一条狗给活活的咬死,他们都担心那个猎户下一步会找恶霸来报仇,可是恶霸却大笑着说道:“放心吧,他已经安心的走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要找我报仇,而是想着怎么把这条狗给咬死。现在他如愿以偿了,他的心愿也达成了。”果然,在后来,他家里一直就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得不说这个恶霸确实十分的聪明,他抓住了所谓死前最后的心愿,那个猎户死前只想着怎么去咬死那条狗,跟本就没有去想咬死恶霸的全家来报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招魂

那个男鬼像是没有听到安馨的问题,他又翻着白眼,开始用那僵硬的语调说道:“老婆该吃药了,我要回家。老婆该吃药了,我要回家。老婆该吃药了,我要回家......”

安向宇忍不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哇靠,我还以为鬼会有多吓人呢,搞半天,他怎么和台复读机似的,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刘亚也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估计他在死的时候被惊吓的太厉害了,有一魂一魄被吓走了,他现在三魂七魄并不齐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记得最重要的事,别的却都不记得了。他这个样子就算是去投胎,出生时,也会是一个智障儿。”

听了刘亚的话,安馨不由得为眼前的这个倒霉鬼感到揪心,她询问道:“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帮他没有?”

刘亚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有办法了,我们可以招魂。”

“招魂?”安馨也没有见过这门奇妙的法术。

民间传说人有三魂七魄,是人的本命精神所在,人的灵魂平时就附着于人体,当活人受到意外惊吓后,其灵魂就会离体旁落,难以回归,导致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甚至于卧床不起。而死者要是灵魂不全的话,他的灵智就会丧失,就算是重新投胎,也是先天性的智障者。这就是‘掉魂’。在迷信人的眼里,对‘掉魂’者救治的唯一办法是招魂,也称为“喊魂”或是“叫魂”。

有的招魂仪式,是非常有职业特征的。比如渔民的招魂。他们有一套特殊的祭奠习俗。渔民不幸葬身大海之后,因为往往无法找回尸体。他的家属就用稻草人代尸,穿上死者生前的衣服。在家里摆设起“灵堂”。同时,在村外的海边上,要请道士为死者招魂。

招魂要在夜间的海水初涨时进行,死者的亲人要到海边去叫喊,把失落在海里的“阴魂”喊回来,招进稻草人里,再进行安葬,这种招魂仪式。叫做“潮魂”。

亲属要先在海边搭起一个小小的“蘸台”,然后到了傍晚。就在帐篷里点起香烛,中间放上稻草人,身上贴着死者的生辰八字。等到晚上涨潮的时候,道士就坐在“蘸台‘上,摇响手里的招魂铃,嘴里念着咒语。

这个时候“蘸台”前后就要燃起一堆堆的篝火,有人手里拿着一杆带根的毛竹,顶捎上挂着箩筐,里面装着一只雄鸡。面对大海,随着道士的咒语,不停的摇晃着毛竹。

也有的由死者家属披麻戴孝,提着有字的灯笼。高声呼叫死者的名字:“某某某来呀!某某某来呀!”声音非常的凄凉。然后,由一个孩子或者死者的亲属答应道:“来啰,来啰!”一呼一应。直到潮水涨平,才由道士引魂回家。到了第二天。亲属才把稻草人放进棺材里,送到山上去安葬。

当然这是渔民特有的一种招魂方式。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适用,过去在乡村常见的一种招魂方式是:死人出殡以前,由死者的一位亲人站在屋顶上高呼死者的名字,以为这样就能把他走掉的魂召唤回来,以免回不了家而变成野鬼。

当然刘亚所谓的招魂和这些都不一样,只见他又开始翻他那巨型的百宝袋,不一会,竟然从里面又翻出了一捆白线和一袋百米。“哇,难道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叮当猫的百宝袋。”安向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然后他又开始好奇的往刘亚的袋子里探头探脑,努力想要看清楚里面还有些什么,嘴里还嘟囔着说道。“里面会不会还有锅子和铲子呀,那你不是可以随时野餐了。”

刘亚的手又在袋子里翻了一会,嘴里还不忘反驳道:“一听你就是一个吃货,你看着这堆的烂肉难道还吃的东西进呀?”

安向宇不解的说道:“那你还随身带着一袋米干什么呀,不是用来煮饭的吗?”

刘亚终于从他的袋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把手抽了出来,手里竟然拿着几个小小的精致的竹箩。他长吁了一口气还不忘记安向宇的问题,回答道:“当然是招魂用了。”

他找来四根细细长长的竹竿,把这些竹箩牢牢的绑在了竹竿的上面,然后又把从死者身上剥下来的贴身衣服拿了出来,分别是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衩,还有一套棉毛衫内衣,他用白线把这四样东西分别绑在了竹箩里,然后又在每个竹箩上插上了一只招魂幡。

做好这些后,刘亚一反平时的不正经,满脸严肃的说道:“要想要把他的魂魄招回来,需要我们四个人的一起努力,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马超只是撇撇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和刘亚合作过无数次,早就有了默契,当然知道他想要怎么做。安馨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还是坚定的说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定照办。”

安向宇却傻了眼,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还有我的事?”

刘亚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你的事,加上你我们才刚好有四个人可以看到他的魂魄。因为他这一魂一魄早就不知道飘到那个方向去了,所以需要我们四个人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头去找,不管是谁找到了他都可以把他给引到这里来。我就可以同时做法把他的三魂七魄合体。”

“要我一个人去找一只鬼?那我不是点着灯笼进茅厕—找(屎)死吗?我可不去,打死我都不去。”安向宇几乎是跳起来,激烈的反抗道。其实他的心里还真是欲哭无泪,人家只是想来看看热闹,长长见识的好不好,一点都不想要和这些鬼魂做近距离的接触,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外面好可怕。

刘亚却不肯给他退缩的机会,不怀好意的要挟道:“你今天要是不和我合作的话,我就不给你解除牛眼泪的功效,让你这一辈子都能见到鬼。”

安向宇这回眼泪真的是飙出来了,他绝望的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身为人民警察,怎么能做出强盗的行为,我不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你想想救鬼一命有多大的功德啊。”刘亚此时软硬兼施,就像是拿着棒棒糖想要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这时安馨也劝慰道:“小宇,我们就帮帮他吧,这样,你把我的这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戴上。”说着,她就打算取下手上的佛珠给安向宇戴上。

刘亚却打破道:“安小姐的佛珠的确是一件难得一见的佛门法器,就连我都没有一样可以和它媲美的,戴上以后,任何阴邪之物都不能近身。可是我们今天是要去招魂,你戴着这串佛珠,阴魂一样不会敢靠近你,他又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过来。所以,安小姐你自己都不能戴着它。”安馨听他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就把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取了下来,刘亚又递给她一个黑色的小布袋,说是用来遮挡佛光,安馨小心翼翼的把佛珠装进去,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为了安抚安向宇的情绪,刘亚还是给了他一道“甲午玉卿护身符”护身。最后迫于刘亚的淫威,安向宇只得乖乖的挑起了其中的一根竹竿。剩下的三根就分别由安馨,马超,刘亚拿在了手里。

刘亚还嘱咐道:“因为我们并不是他的亲人,他不一定会跟着我们走,所以现在我们每人都带上一袋百米,如果你们谁看见他了,就赶快往回走,边走边洒白米,他就会跟着你一起回来了。记住,一定要看见了他再洒,不能胡乱的洒,不然在这荒山野岭的,就不知道你带回来的是谁啦。”

安馨也不放心的嘱咐安向宇要听清楚后照做,千万不能乱来,这回安向宇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

最后马超选择了东边,安馨选择了南边,安向宇选择了西边,而刘亚没得选,只有北边了,刘亚还不放心的嘱咐道:“他的一魂一魄不会离他的身体太远,如果你们走出五里地后还没有看到他的一魂一魄,就证明他不在那个方向,你们就要立刻原路返回来,不能在路上耽搁。”

安向宇天真的问为什么,马超没好气的说道:“因为走出五里地以后,就是一个乱葬岗了,你被他喷了牛眼泪,再走下去,就会看到许多平时你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保证是精彩纷呈。”

安向宇吓了一跳,忙问道:“那到什么地方是五里地了,我依靠什么来判断呀?”

刘亚沉思片刻后,从他的百宝袋里又翻出了一种特制的超长的线香,他给每个人都递上了一根说道:“我们在出发的时候,把香给点燃,等香烧完了以后,大概就是五里地了,到那时你就可以往回走了。”

终于准备就绪,四个人做好一切准备,要踏上这段未知的行程,这时安向宇又举起了手,刘亚不耐烦的说道:“你又要干嘛?”

安向宇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喊呢?”

刘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魂魄回来了

马超面无表情的掏出了一张身份证,刘亚接过来庆幸的说道:“还好他有随身带着身份证的习惯。”他借着汽车昏暗的灯光,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证件,然后说道:“他叫王清平,记住了,等会你们就这么叫他。”

其余的三个人都点点头,表示听清楚了,刘亚大手一挥说道:“出发。”于是四个人便点燃了手里的线香,然后沿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走了下去。

安向宇选的是西边,他心惊胆战的走出几十米后,就远离了那几辆警车的车前灯照耀的范围。安向宇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然后仔细的侧耳倾听着,就听到远处陆陆续续的传来安馨和马超还有刘亚高声呼唤王清平的声音。于是他也清了清喉咙,试探的说道:“咳咳,王清平,你快回来.......”,他虽然喊是喊出来了,可是他的声音却像是就在喉咙口打转,实在是小的可怜。

可是他却接着继续叫道:“王清平,你快回了,王清平,你快回来......”这几声依然小的就像是蚊子在叫,依然没有比刚才的声音大上多少。

在叫了三声以后,安向宇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边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叫过三声了,反正那个假道士也没有说是大声叫还是小声叫,那我就当只要叫过就算数。嘿嘿,他还真当我是傻子呀,叫那么大声,要是把王清平的鬼魂真给叫出来。那还不得把小爷我吓死啊。”

天色就像是被泼了墨水一般的漆黑和幽静,只有天上那一轮昏暗的月亮给此刻在树林里游走的人带来一丝光亮。好在安馨的五识过于常人。这样的环境对普通人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对她来说却没有一点影响。

她步伐坚定的往前走着。刚开始时,她还能听到马超和刘亚时高时低的呼唤声,可是随着距离越拉越远,那两个人的声音已经是遥不可及。

如果是在夏季的夜晚,这个树林里一定会很热闹,会有各种昆虫的鸣叫声,会有小动物们的奔跑声,还会有小鸟扑棱翅膀的声音。可惜现在是在寒冷的冬夜,前不久才下过的一场大雪。让林子里的小动物们都蜷缩在自己的窝里,不愿意动弹,而那些昆虫们就更加消声觅迹了。能够伴随着安馨一起的,就是她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地上的枯枝落叶被踩断时发出的咔嚓声,再有就是寒风吹过树梢时发出的呼啸声,和她自己的呼吸声。

安馨一丝不苟的遵循着刘亚的嘱托,每走上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就高声呼喊道:“王清平,你快回来。王清平,你快回来,王清平,你快回来......”就这么走了有三四里的样子。可是她除了黑暗和寂静,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眼看手里的线香已经燃了有一大半了,安馨渐渐的焦急起来。这要是全部烧完,可就要回头了。正在安馨高一脚地一脚的踩在泥泞的山路上往前走时。她突然听到由前方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在这寂寥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就像是挠在人的心窝里。

安馨一惊,她立刻仔细的看了过去,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树梢上跳跃着,它有着清秀的面貌,两只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身体矫健,四肢轻快。它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显得非常的机敏,它的身后还有一条大大的蓬松的尾巴,一直翘到了它的头上,此刻它正端坐在树梢上,用两只前爪捧着什么东西往嘴里送。

“原来是一只松鼠。”安馨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笑骂道:“你这个小东西,害我吓了一大跳。”她往前又走了几步,就看见那只捧着松果吃的正香的小松鼠停下了进食,它侧耳倾听了一会,黑豆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然后就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把爪子里的松果一扔,飞快的在树梢上跳跃着逐渐远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小东西,警惕性还挺高的,跑这么快,生怕我会抓你是吧?”安馨笑着摇摇头,就在她摇头的一瞬间,她眼睛的余光瞟见在她身后越十米远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周身发着白光的鬼魂,正面无表情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不紧不慢的飘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安馨先是吃了一惊,可是她偷偷的仔细看过去,却发现这个鬼魂的外貌和被刘亚拘在槐树下的王清平的外貌一模一样,可是看上去却要淡很多,感觉马上就要消失了似的。

于是她试探的又呼唤道:“王清平,你快回来,王清平,你快回来,王清平,你快回来......”安馨一边呼唤着,一边偷偷的看着那个鬼魂的反应,她发现那个鬼魂在她呼唤王清平时,飘动的要快一些,他试图要接近安馨,可是当他飘到距离安馨大概五六米的样子,他又会不得不停下来,好像安馨的身上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在阻止他的靠近。

安馨又试探性的抛出了手里的白米,鬼魂飘动的更快了,如果他还是人类的话,就可以形容他是情绪越来越激动。可是他只是鬼魂,他只能在安馨的身后左右活动着,就是无法靠近过来,在他尝试了无数次后,终于发现自己怎么都靠不过去,他不耐烦了,突兀的‘呼’的一下飘走了。

安馨大吃一惊,她急切的追在后面呼喊道:“王清平,王清平,你别走啊,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你老婆还在等你回去呢。”可是那道鬼魂还是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安馨不得不停下了追赶的脚步,然后仔细的看了看王清平消失的方向,她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不好,他去的是北方,希望小宇碰到他以后,千万不要再掉链子。”

安向宇此刻走的有些累了,他正坐在一个土疙瘩上休息,嘴里还神神叨叨的说道:“千万不要让我碰到,千万不要让我碰到......”这时他觉得屁股后面的枯草堆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动,他把草掀开一看,就见一只棕褐色的野兔在那里挖了一个浅浅的小穴,它把自己的前后肢都放了进去,只露出了它那毛茸茸的脊背,它的隐藏其实很成功,如果安向宇不是刚好坐在那个小穴旁,根本就发现不了还有一只傻乎乎的兔子躲在那里。

安向宇立刻欣喜的放下了手里的竹竿,他把手机叼在嘴里,把两只手空了出来。然后一个恶虎扑食,不,是饿狗抢食般扑了上去,也合该这只肥兔子倒霉,它正在自己的窝里美美的吃着树根,谁知克星会从天而降,把它给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

肥兔子被安向宇拎着它那长长的耳朵,给提了起来,它不满的在安向宇的手里扑腾着,垂死挣扎着,想要挣脱出他的魔爪,可是不管它怎么努力,都没能成功逃脱。安向宇此刻的心情那叫一个欣喜若狂,可惜他嘴里还叼着一只手机,不能得意的笑出声,不过从他那夸张的跳动着的眉毛,还有他那弯弯的眼睛里不难看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他喜滋滋的提着兔子弯着腰钻出了草堆,刚一抬头,就看到王清平的鬼魂,浑身散发着瘆人白光,正面无表情的和他面对面的站着,距离近到鼻子就快要和他的鼻子挨在一起了。

安向宇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嘴一张,手机掉在了地上,然后一声不似人类发出的尖锐的惨叫声,从他的喉咙里被逼了出来:“啊,鬼呀.......”他的手也在同时一哆嗦,那只肥兔子也抓不住了,啪叽一下掉到了地上。兔子兄本来已经绝望了,却没想到突然就被放生了。幸福真是来的太突然了,它赶紧倒腾着它的长短腿飞快的逃走了。

安向宇只觉得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膀胱括约肌好像也有了一些失禁的感觉,可是他一动都不敢动,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和那只鬼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在那一瞬间,他平时看过的所有的关于鬼的电影,都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香港的《阴阳路》系列,什么《办公室有鬼》,什么,僵尸道长》系列等等,总之是什么恐怖就想到什么,尤其是那些关于厉鬼索命的镜头,还有碰到鬼以后各种各样的死法,都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甚至还在遗憾,电影里的男主角一般都会碰到一个美丽的艳鬼,到最后都可以成就一个做鬼也风流的名声,可自己也太倒霉了,竟然会死在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鬼手上,真是一点都不公平。

安向宇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和王清平的鬼魂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足足过去了有十多分钟,就像是被同时按了暂停键,谁都没有动弹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起坛做法

安向宇就这么和那个鬼魂面对面的站着,当然安向宇是不敢动弹,他生怕自己只要一动,这只鬼魂就会像电影里常常演的的那样,会突然变得面色狰狞,或者是变换成一副腐烂加鲜血淋漓的样子朝自己扑过来。

就这样又过去了对他来说是无比漫长的几分钟,可是看见那个鬼魂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安向宇原本恐惧,不安的情绪终于慢慢的安稳了些,他的腿也没有那么抖的那么厉害了。

他想想就这么呆站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便试探着小幅度的往后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紧张的注视着王清平的鬼魂,可是他依然是面色惨白,散发着瘆人的白光,僵硬的站在原地,依然是一动不动。

竟然会没有动静,安向宇心中一喜,于是他又悄悄的往后挪了挪,又往后挪了挪,直到挪出了有五六米的距离,他见那个鬼魂始终是一动不动的他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安向宇抬手抹了一把头上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倒霉,中奖怎么没我的份。你就知道奔我来了,他们几个你不去找,就看我好欺负是吧?”

说着,他捡起了地上的手机,还有因为抓兔子,而被他遗忘在地上的竹竿,就在这一瞬间,那个鬼魂又“呼”的一下,飘了起来,把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安向宇吓的嚎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扑腾一下他又坐到了地上。

可是那个鬼魂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对着自己直扑过来,他偷眼仔细看去。却是苦笑不得。就见那个鬼魂就像是电影里常见的武林高手一样,就这么飘飘忽忽的站在安向宇手里的竹竿顶上系的那个小竹箩里。那个小竹箩里正放着他生前穿的一件短裤衩。

安向宇顿时乐了挪揄道:“怪不得你要来找我,感情我这个竹箩里装的东西味道最重是吧,原来你也是给重口味的家伙。”

见这个鬼魂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安向宇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他举着并没有增加重量的竹竿,豪气的说道:“哥们,既然你找上了我,我就带你回家。”于是他转身边洒白米,边往来时的路走去。

马超和刘亚当然是一无所获的回到了出发点。过了没多久,他们看到安馨也从南边的林子里钻了出来,刘亚询问道:“你也没有看到吗?”

“我看到他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靠近我,却怎么都靠近不了,于是他又飘走了。不过我看他去的方向是北边,不知道小宇碰到了没有。”

“他不能靠近你?难道你身上除了那个小叶金星紫檀佛珠以外,还有其他的法器?”刘亚真是羡慕嫉妒恨了,要知道一件极品法器是可遇不可求的。就连他也只有一块师傅赠与的古玉,还有一把从师门祖上传下来的桃木剑能够称为法器。

因为能够作为法器使用的并不是你拿块材料随便弄出个形状来就可以的,就像是刘亚手里的桃木剑深具灵性,不但可以降妖除魔。还有自动防御让鬼魂不敢接近,还有消灾挡劫的作用,有的高级法器。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甚至还可以和主人心意相通。不管遗落在哪里,都不会被丢掉。

当然。如果是随便弄一块桃木雕成剑的样子,也能够对恶鬼照成伤害,可是它的作用也仅仅如此,别的作用就都没用了,说穿了它就是一个死物而已,不具有灵性。

一件好的法器需要长时间在天地灵气浓郁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蕴养,再加上长时间的佛法或是道法加持,这样出来的才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器,这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和机缘,而现在,整个社会都在向妖魔化的钢筋水泥深林进化,再加上环境污染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以前那些随处可见的山清水秀的地方也已经是越来越少,当然连带着灵气浓郁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少了,所以才会造成法器也越来越稀罕的地步。

安馨这个在世俗中的女孩,能够拥有像小叶金星紫檀佛珠这样的法器,已经是天大的机缘,要是她还从身上掏出一件其他的法器来,刘亚简直就会嫉妒到想要打劫了。

好在安馨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她迷惑的说道:“我身上除了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以外就剩下一个手机和一个钱包而已,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了。那串佛珠我也是按你的要求一直装在那个黑袋子里,没有拿出来过。”

“没有其他的了,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你那串佛珠的法力太强了,连黑袋子都遮不住?”刘亚挠挠头,他也迷糊搞不清状况了。

其实连安馨自己都不知道,她修炼的佛门至宝‘无上心经’,具有趋正避邪的作用,已经修炼到第三层的她,鬼神不侵,已经成为了最大的法器。这也是头一天,她为什么可以徒手抓住那些‘赤线蚕’,而那些‘赤线蚕’却只能在她的掌心游走,不能就势从她的毛孔里钻进去的原因。

马超却酷酷的告诫安馨:“你身上真要有什么别的法器,还是藏紧一点别拿出来的好,省的这个假道士看着眼红,会想方设法的缠着你要过来。”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刘亚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急红了眼,急吼吼的质问道,口水都快要喷到马超的脸上去了。

马超却灵活的把身子一闪,避开了刘亚的口水攻击,嘴里还不忘继续揭刘亚的底:“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看中了林公子脖子上的家传古钱币,结果天天缠着人家不肯放手,硬是用一张破黄纸给换了过来。”

刘亚闻言气急败坏的辩解道:“我那是破黄纸吗?那可是我费尽心血画的‘丁几巨卿桃花符’,是他自愿和我换的,最后他不是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了吗?我们是等价交换懂不懂。”

听他们这一吵,安馨倒是想起了一件安妈妈说的一件趣事。林氏企业的林公子对李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足足狂追了有八年未果。到不是林少爷有什么不良嗜好,或是这个李家大小姐要求太苛刻。

林公子的一片痴心迟迟不能打动佳人,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那个林公子长得虽然是一表人才,可是身高却只有一米六五,这可是一个成功男士的硬伤啊。而那个李家大小姐身材纤细,个子却足足有一米七五,她还是T形台上备受关注的宠儿,他们之间这十厘米的差距最终让林公子几次三番的铩羽而归。

可是就在两个月前,这两家人却高调宣布两人突然闪电结婚了,安妈妈还去参加了两人的结婚仪式,回来还笑着对安馨说,那两个人站在一起时的画面真是太唯美了,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礼成时一般还有一个仪式,那时司仪会宣布新郎可以抱起自己的新娘了,可是那天的司仪把这句每场必说的话放在嘴边打了几个来回就是没有说出口,到后来硬是穿着高跟鞋的李大小姐把笑的一脸得瑟的林公子给横抱了起来。

那时安妈妈还深有感悟的对安馨说,其实一场婚姻里,外貌登不登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对不对,只要有一个能够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外貌差些又有何妨。有很多人都形容婚姻就像是你脚上穿的那双鞋,别人能看到的只有这双鞋的外观。到底合不合脚,舒不舒服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

安馨本来还对林公子的八年抗战终于修成正果感到庆幸,搞了半天这里面还有刘亚的功劳。她不解的问道:“难道你的‘丁几巨卿桃花符’还能左右人的思想,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给扯到一起来?”

刘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到是不能,先要两个人看对眼,互相有了这个意思才行。我的‘丁几巨卿桃花符’只能把两人这种原本朦朦胧胧的意识,给增强到不能忽略的地步而已。如果两个人本身并没有这个意识或者是互相看不顺眼就一点用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安馨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她可不想看到世上又因为人为的干预,而又多一对怨侣。

就在三人说话间,他们同时听到了安向宇那颤颤巍巍的还带着哭腔的声音:“王清平,你快点回来,王清平,你快点回来......”。随着话音落地,就看见安向宇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的腿肚子打着哆嗦,一只手在机械的撒着白米,另一直手举着一根竹竿,在竹竿的上面正飘飘忽忽的站着王清平的一魂一魄,和在槐树下被拘着的那个人影一摸一样,只是看上去要淡上很多。

“小宇,你没事吧?”安馨刚想要迎上去,刘亚却一把抓住了她,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不能过去,你过去了,会把他给惊走的。”安馨只得无奈的停住了脚步。

刘亚拉住了安馨以后,严肃的对马超说道:“快,帮我起法坛。”马超同样也是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别看两人平时经常互相看不顺眼,可是到了工作的时候却能够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丝不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收服恶鬼

一个简易法坛很快就在马超的帮助下准备好了,看上去就和安馨在酒店天台上看到的差不多。也是一叠黄符,一些元宝蜡烛,一碗白米,上面插着三根招魂幡,然后就是三牲祭品,当然他摆的祭品没有那么诡异,是比较正常的整鸡,整鱼和一块整猪肉。

刘亚也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看上去还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左手往外撒着白米,右手拿着桃木剑挑起几张黄符在蜡烛上点燃,然后只听他大喝一声:“合”。就见原本在安向宇头顶飘飘忽忽的魂魄“嗖”的一下,和站在槐树下反反复复的念叨着的另一个魂体终于合二为一。

头上这个要命的鬼魂终于被送走了,安向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里暗暗庆幸,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王清平的三魂七魄终于齐全了,他的魂体看上去也实在了很多,不再给人随时一种随时要飘散的感觉。他停止了唠叨,看了看四周迷茫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我怎么还没有回家。”见王清平终于魂魄归位了,刘亚收起了手里的桃木剑。

面对王清平的疑问,所有的人都不忍心回答,可是他自己却慢慢的回忆了起来,他的灵魂变得颤栗起来,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说道:“我死了,我一定是死了,那个魔鬼把我给咬死了。他还喝光了我的血。我死了不要紧,可我老婆该怎么办?我不能回去给她煮饭熬药了。她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情形刘亚和马超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每一个枉死的灵魂都会不甘心就这么突然的死去。他们往往都会抱有强烈的持念,如果没有及时超度,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怨灵。

安馨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个王清平死了以后还惦记着老婆没人照顾,这一幕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弦,她的心一软,不由上前一步安慰道:“你可以把你老婆的情形告诉我,我来负责照顾她。”

可是王清平却像是没有听到般,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痛苦的念叨着。渐渐的安馨愕然发现,王清平原本萦绕在他身边的白光在慢慢的变成黑色。刘亚面色大变,他大叫一声:“不好,他的怨气太深,要变成厉鬼了,你们赶快往后退。”

果然没过几秒钟,王清平的全身就被黑气给侵蚀,他突然仰天长啸道:“为什么死的是我,为什么那些害人性命魔鬼却不用死。这不公平,这不公平......”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那原本正常的外貌飞快的变幻成他那具被蛆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躯体模样。全身溃烂,高度腐化。皮于肉分离,爬满了白色的一团一团的蛆虫,还有翻露在外的灰白色内脏。

安向宇原本还瘫坐在地上大喘着气。突然看见王清平的鬼魂变成了这么一副恐怖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嚎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偏偏人的本性就是喜欢捏软柿子,就连变成了鬼也不例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王清平在下意识里。还是觉得他这个软柿子要好捏一些,便嚎叫着冲他而来。

“孽畜,而敢如此。”刘亚怒喝一声,只见他双手快速的翻着各种符形,嘴里快速的念着神秘的咒语,随着他念咒语的声音逐渐加强,那个恶鬼的动作也逐渐的慢了下来。刘亚在念完一段漫长的咒语后,恶鬼的动作在大家的眼里就像是在放慢动作一样,安向宇赶紧借着这个机会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安馨的背后。

这时,刘亚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语,那个恶鬼就像是被孙悟空给施了定身咒般,被定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了。刘亚抓起法坛上的桃木剑就想要对着恶鬼刺过去,安馨一把抓住他的手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刘亚着急的说道;“他已经被怨念给侵蚀,变成了恶鬼,没有了理智,见人就要害。我当然是要把他给消灭,难道还留他在这里害人吗?你快放手,我的咒语只能定住他十秒钟而已,等会他能动了,就没有那么容易收拾了。”

“难道只能收拾,不能制服吗?他本来就很可怜了,无缘无故的被人害死,你还要打得他魂飞魄散,让他永世不能超生,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随着安馨和刘亚的争辩,十秒钟很快就过去了,那个恶鬼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的十指慢慢开始动弹了起来。刘亚看到了安馨眼里的坚持和不忍,他只得无奈的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还不忘记占占嘴上的便宜:“好吧,看你是美女的份上,就听你的。你们先想办法拖住他十秒钟。”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桃木剑,把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里咬破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现场画起符来。

安馨此刻斗志昂扬,她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袋子丢到了安向宇的身上,然后命令道:“你自己把佛珠戴上。”说完,她和马超一左一右对着连脚也已经可以移动了的恶鬼扑了上去。

安向宇赶紧哆哆嗦嗦的,把袋子里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掏出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当然他还不忘大声嘱咐一句:“姐,你当心点。”

这时那只恶鬼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估计马超能够长年累月的和刘亚在一起出这样的任务,身上也少不了能够护身的法器,再加上安馨这个巨大的人形法器,还真和那个恶鬼斗的旗鼓相当,还真生生的把他给拖住了。

刘亚这边根本就不看那边混乱的场面,他凝神静气,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嘴里念着梵语,右手飞快的在符纸上移动着,一个个以血写成的字符就出现在了黄纸上,每个字符之间都不相连,但是看上去又像是浑然一体。在字符完成的一刻,整张黄纸竟然还透出了金黄之色。

“开”随着刘亚的一声断喝,那画满符文的黄纸竟然闪烁出耀眼的金光,终于这张灵符画成了,只是刘亚的脸色却比先前又苍白了几分。因为他每画一张这样的灵符,可不比那些用朱砂画出来的平常黄符,需要运用的他大量的精血来沟通天地间的灵气,所以对他来说是大伤元气的事,一个弄的不好还会减他的阳寿。

灵符画好后,只听他大喝一声:“行了,你们让开。”安馨和马超赶紧一左一右退了开去,只把那个恶鬼留在了场中央。刘亚急步上前,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直接喷在了他手里的灵符上,然后他一巴掌把这张灵符拍在了恶鬼的脑门上,只听他又快速的念出了一段咒语,然后断喝一声:“破”

灵符立刻在恶鬼的脑门上爆开了,大家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过,那个恶鬼满身的黑气和恐怖狰狞的模样都给炸了个干干紧紧。他又恢复成了原来那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只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见王清平的满身怨气终于被灵符给化解掉了,刘亚也觉得心头一松,可是因为刚才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放松下来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上。安馨手疾眼快,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以免他摔倒。可是她的手在抓住他手腕的同时,安馨也从他的脉搏上探知了他体内元气的淡薄。

“咦?怎么会这样?”安馨立刻知道此刻的刘亚有多么的虚弱,于是她立刻催动自己的内力,于是她体内大量蕴含着天地间灵气和生吉之气的内力,便源源不断的往刘亚的体内输去。

原本虚弱不堪的刘亚立刻感受到了这一股温暖气息的进入,这股气息在他的体内流淌着,温养着他原本虚弱不堪的内息,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他丢失了的精气神给补了回来,让他在瞬间就恢复了神采。安馨在探知他的精气神已经全然恢复以后,才放开了自己的手。

刘亚惊讶的看着她,他知道她很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强到这个地步,可以不动声色的就把自己给治愈,那么她的内力要有多么的雄厚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相信在这世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会超过十人,而且每一个人都是八十高龄以上了,而且他知道,起码自己的师傅就做不到。

刘亚看向安馨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和敬畏,他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多谢。”

安馨却微微一笑回道:“不必,小事而已。”哇,还是小事,真是个大变态......噢,世外高手。还让不让在修行界苦苦奋斗着的人活了,刘亚暗暗腹诽。

马超知道刘亚每一次画出这样的灵符,对他来说都需要耗尽心血,所以每次他都会像大病一场,变得虚弱不堪,精神不济。所以他对于安馨扶刘亚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也没有在意,此刻的他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这个变回本性的王清平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晚归的丈夫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大家终于在恢复了神志的王清平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果然和安馨他们先前设想的一样,王清平是在酒店的门口接到的凶手,然后行驶的路上,凶手突然就大口喷血,王清平想要送他去医院,他却不肯去,结果计程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后,凶手扯掉了温情的面纱,露出了他狰狞的本来面目。

当王清平说到这里时,大家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瑟瑟发抖,可见他对这个凶手的恐惧已经深深的刻到了他的灵魂里。

安馨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人在半路上会突然吐血,一定是我把那些骷髅阴蝼还有赤线蚕一把火烧了,引起了他身体里母蛊的反噬。所以他才会突然凶性大发,要吸大量的鲜血来安抚他身体里的母蛊。”说到这里她的心里觉得一阵的内疚:“说到底,你的死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刘亚却不同意她的说法:“你也不用什么都往身上扛,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你要是不把那些骷髅阴蝼给烧了,真让它们给跑出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马超一边听王清平的叙述,一边拿着一只铅笔在稿纸上飞快的描画着,过了没多久,一个惟妙惟肖的头像就跃然于纸上。浓密的眉毛,细长的眼眸,带着褐色的眼珠,弯弯的鹰钩鼻,薄薄的嘴唇,还有过高的颧骨,豁然正是那个在电梯里给保安主任下毒,在计程车里吸干了王清平血液的庄先生

王清平一看就惊叫道:“是他,就是他。我和他无怨无仇的,他为什么要害我?”

刘亚接过他手里的稿纸仔细的看着。啧啧的说道:“瞧着长的一表人才,干什么事不好。偏偏要去学一身的邪术,真是害人害己。不过现在有了图片,知道了你长什么样子,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我死了不打紧,可是我老婆该怎么办,她因为糖尿病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要是我死了,她也会活不下去了。”说到这里。王清平痛苦的几乎说不下去了。虽然他现在是一个灵体,是不可能有眼泪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悲伤,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觉的到。

就连一向都是神经大条的安向宇都觉得心里酸酸的,他不由自主的询问道:“你的孩子呢?难道他不能管你老婆吗?”

安向宇的话更加触动了王清平的神经:“孩子,孩子,要是孩子还在,我老婆的眼睛就不会瞎了。我唯一的儿子两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结果他在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出车祸死了,就是因为儿子死了,我老婆才会日哭夜哭的,再加上她又有严重的糖尿病并发症。结果就把眼睛给哭瞎了。”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大家都为那个可怜的女人感到揪心,儿子两年前死了。如今相依为命的丈夫也死了,自己的眼睛也瞎了。这要怎么活下去呀。

这时,反倒是王清平平静了下来。他把哀求的目光投到了刘亚的身上:“大师,我知道按理我应该要去投胎了,可是我不放心我的老婆。我想要留下来陪着她,等时候到了,我们俩再一起去投胎,你能不能大人大量,现在先别收了我。”

“这......”刘亚觉得有些为难,虽然他也觉得这对中年丧子的夫妻很可怜,可是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去处,如果让人鬼混在一起,这个世界岂不会大乱。

可是所有的人都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他一咬牙,拿出了一个葫芦说道:“这样吧,你就寄居在这个葫芦里,我把你送回家去,可有一样,你不能让别的人发现你,免得引起社会恐慌。”

“一定,一定,我会小心不会吓到别人的,真是太谢谢你们啦。”王清平感激万分的朝着大家鞠了个躬,然后白光一闪,他就钻进了葫芦里。

“让他还留在这世上真的没有问题吗?”马超还是有些担心。

刘亚却拍着胸脯说道:“没事,他身上的怨气已经被我的灵符给净化了,然后他的灵体又有这个风水葫芦的蕴养,不会出问题的。”

“那好,你是专家,你说了算。”马超也无话可说了。

因为王清平的身份证上有他的家庭住址,在二个多小时后,刘亚,马超还有安馨和安向宇就来到了他家的楼下。这是一栋建于七十年代的老旧楼房,是那种一层有四户人家的红砖房,然后两家共用一个厨房和厕所的那种结构。

安馨看了看手上的表,有些迟疑的说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可能已经睡了,我们却现在上去找她,这样好吗?”

马超却冷冷的说道:“她老公已经出去了30多个小时,渺无音讯,我就不相信她还能睡的着。”说完他蹬蹬蹬的率先往楼上走去。马超的话虽然冷酷,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大家也只得无奈的跟着他一起往楼上走去。

王清平的家在五楼,果然不出马超所料,他家的门底下还透出昏暗的灯光,看来丈夫没回来,王清平的老婆真的无法入眠,想来她一个瞎子却在家里把灯光都打开,也是为了给迟归的丈夫照亮回家的路。

安馨轻轻的敲响了房门,里面立刻传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是谁呀?”接着就是一阵摸摸索索的走路声,没过多久,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披着一件黑色的棉袄,看上去比王清平要显得老态很多的年长妇人把门给打开了。可以看到她的眼睛看上去一定光泽都没有,也明显没有焦距,果然就像王清平说的一样,是个瞎子。

这时旁边邻居家的灯光也亮了,一个穿着碎花睡袍,看上去圆润富态的中年妇女也把门给打开了,她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青年男女,询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找谁?”

刘亚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递到她的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警察,这些都是我的同事,请问,这里是王清平的家吗?”对于他这种毫不脸红兼无耻的,把安馨和安向宇也划入了警察行列的行为,马超表示很无语。

那个胖太太把刘亚的警官证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又把警官证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做了对比后,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时王清平的老婆有些焦急的问道:“强子他娘,真的是警察来了吗?”

强子娘把手里的警官证还给了刘亚,然后上前扶住了王清平的老婆说道:“我大嫂,我刚才看了他们的证件,的确是警察,看来是有王大哥的消息了。”

“是吗,那太好了,快请进,快请进。”王大嫂的声音略有些紧张和激动。强子娘扶着王大嫂回到了屋子里,刘亚他们四个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大概就三十多平方的样子,一室一厅的结构,虽然有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可是屋子里布置的倒是干净整洁,而且每一件家具的角上面都细心的裹上了厚厚的海绵,看来是怕眼睛不方便的王大嫂会不小心碰伤。

看来这家的男主人的确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也难怪他就连死了都对独自一人在家的老婆放心不下。有些发黑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全家福,在那张全家福里,王清平和王大嫂手拉着手并排坐在一起,一个看上去很阳光的男孩子,站在他们的身后,三个人的嘴角都含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王大嫂摸索着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拍拍强子娘的手说道:“麻烦你去帮我给几位警官倒杯茶来。”强子娘点点头,去给他们倒茶了。

王大嫂又把没有焦距的眼睛对准了安馨他们,开口说道:“对不起,我的眼睛看不见,只有请你们自己找位子坐吧。”

安馨赶紧说道;“王姨,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自己会找位子坐的。”于是四个人都自己找好了位置,纷纷坐了下来。

王大嫂听见安馨的声音,有些诧异的说道:“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这么小就当上警察啦,可真有本事。”

安馨顿时一囧,她这个假警察还真没有什么底气,可是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嫂手上有一块通红的印子,看来刚被烫伤不久,她不由自主的询问道:“王姨,你的手这是怎么搞的?怎么烫伤了?涂了药没有?”

王大嫂一惊,赶紧把衣袖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被烫伤的手背,这时强子娘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她快嘴接道:“还不是这个王大哥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明知道王大嫂的眼睛不好,还这么久都不回来,这不是,家里的开水都喝光了,她又不想麻烦我们,就自己去烧开水,结果就把手给烫伤了。不过姑娘你放心,我已经给她涂上烫伤膏了。”

“强子娘,你就少说两句吧。”被人这么当面批评丈夫,王大嫂显得有些不自在。她稳稳有些不安的心神开口询问道:“姑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最幸福的人

PS:难道看书的童鞋们一张粉红票票都没有吗?我已经在努力更新了,来一张提提神吧。

面对王大嫂的问话,大家都面面相觑,谁都不忍心先开口说出这个噩耗。反倒是王大嫂自己先笑了起来,她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开口说道:“你们说吧,没有关系的,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他是出车祸了吗?是很严重吗?”

“他......在前天中午11点多钟的时候,搭载了一个变态杀手,结果被杀了。”最终还是由马超这个超级冷面警察说出了这个噩耗。

“什么,他死了......”王大嫂大吃一惊,霍地站了起来,一不小心,把面前的茶杯给扫到了地上,乳白色的茶杯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瞬间就变得四分五裂,绿色的茶汤在地上蜿蜒的往前流着。

大家都把责备的目光投到了马超的身上,包括一进家门,就忍不住从葫芦里出来,一直陪在妻子身边的王清平,马超却面不改色的摊摊手:“这件事,早晚都要让她知道,你们责备我也没用。”

“强子他爸,强子他爸,王大哥他死了......”强子娘也被这个噩耗给惊到了,她连忙跑回家去叫自己的丈夫。

“他,他,他死的时候痛苦吗?”王大嫂的嘴唇逐渐的颤抖起来,可惜她已经干涸的眼眶里已经挤不出泪花了。安馨看了一眼正在冲她拼命摇头的王清平,心领神会的说道:“他是被一刀刺中了心脏,在瞬间就毙命了。没有感觉到痛苦。”她这善意的谎言换来了王清平感激的目光。

王大嫂却突兀的笑了:“这样也好,他可以先去陪儿子。不用陪着我这个瞎老太婆在这个世上苦熬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下面团聚了。”

糟糕,大家都看出王大嫂在听到这个噩耗后,已经了无生趣了。安馨心中一动,她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姨,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

“警察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大嫂不解的问。

安馨却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以前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魂的,可是今天,我却亲眼看到了一个因为担心身有顽疾而且还眼盲的妻子,所以执意不肯去投胎。非要回到家里来陪着妻子的鬼魂。”

“你是说,你是说,清平的魂魄回来了。”王大嫂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是的,他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现在就在你的身边,他在抚摸你的头发。他还说冰箱里的乌鸡汤已经有三天了,让你不要舍不得,还是把它倒了吧,不要再喝了。还有明天要去医院复诊不要忘了。病例他收在床头柜里了。还有家里的存折就放在衣柜里他很久没穿的那间军大衣的口袋里。”王清平一句一句的说着自己的不放心,安馨就一句一句的帮他转述给王大嫂听。

这些生活琐事只有常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才会知道,王大嫂在听安馨说乌鸡汤的事时就已经相信王清平的确是回来了。她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述说道:“你要回来做什么?难道这一世的苦还没有吃够吗?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投胎吧。你做了一辈子的善事,你的下辈子应该会投户好人家享福的,你不要再和我耗在一起吃苦了。”

见妻子哭的伤心欲绝。王清平急的团团转,可是他此刻的状态不管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王大嫂都不可能感觉的到,于是他就在刘亚的面前拼命的作揖。

安馨也恳切的看着他。刘亚叹了口气,他左手一伸,一张黄符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那张黄符突兀的自燃了起来,刘亚把这张黄符烧剩下的灰烬放进了面前的茶杯里,然后对安馨说道:“让她喝下去。”

安馨兴高采烈的接过了茶杯,然后把它放在王大嫂的手里说道:“王姨,你别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王大嫂哽咽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时,她感觉到一只冰冷而熟悉的手正在轻轻的抚摸自己的头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美君,别哭了,我们结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嘛,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不能食言,如今我虽然不能照顾你了,可是我还是想陪着你渡过余生,等到有一天你躺在床上寿终正寝了,我们俩再一起去投胎,下辈子再一起做夫妻,这样不好吗?”

王大嫂愣愣的止住了哭泣,她就像是梦呓般的说道:“清平,清平,你真的回来了。”

王清平疼惜的说道:“是的,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因为工作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了,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好,我们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还要在一起。”王大嫂幸福的说道,此刻的她脸上露着耀眼的笑容,王清平把她轻轻的揽在怀里。虽然她没有名贵的珠宝首饰,华丽的礼服,时尚的妆容,她甚至不再年轻貌美,可是她有至死不渝的丈夫,她无疑是最幸福的。

就在大家都被眼前这一幕深深的打动时,隔壁的俩口子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跟着强子娘一起进来的,是和她一样显得珠圆玉润的强子爹,两人和王清平夫妻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早就不是亲人而胜似亲人,平时王清平跑长途不在家时,就全靠他们夫妻俩照顾王大嫂。

强子爹语无伦次的说道:“王大哥真的出事了吗?他.他.他死了?”刘亚只得把事情又和这对夫妻说了一遍,当然把事情尽量的简化了,只说王清平是遇上了劫匪,结果被谋财害命了。

夫妻俩都是眼泪汪汪的为王清平打抱不平,直说好人怎么没有好报,那个劫匪也太没人性了,抢钱就算了,居然连人命都要抢,真应该要被杀千刀。可是不管这夫妻俩怎么咒骂,王大嫂却只是坐在一边一声不吭,脸上居然连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

强子娘一拍大腿说道:“哎呦,坏了,王大嫂不会是太伤心,脑子坏了吧。”安馨一伙顿时满头黑线,人家王大嫂现在就靠着丈夫的怀里,不知道有多温馨,怎么伤心的起来。

几个人又坐在一起商量了王大嫂以后的生活问题,安馨建议她住到疗养院去,钱由她来出,那样她就可以得到更好的专业护理,可是王大嫂却不愿意,她不愿意离开和丈夫,儿子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最后达成协议,由安馨每个月付一笔钱给隔壁的夫妻俩,由他们继续照顾王大嫂后面的生活,夫妻俩当然没有任何异议。

最后几个人告辞离去时,刘亚还偷偷的把风水葫芦放在王大嫂的手心里,并且告诉她,如今王清平就寄居在这个葫芦里,王大嫂把葫芦紧紧的拽在手里,一点都不肯放松。安向宇在下楼时,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却看见邻居俩口子对着他们猛挥手,而在他们身后王清平夫妻俩就站在房门口,深深地给他们鞠了一躬。

做在车里,安向宇长吁了一口气,才觉得一直憋闷的心里好受了些,他深有感触的说道:“这俩夫妻既没有钱,儿子也死了,怎么感情还可以这么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要是我以后也能拥有这样的感情就好了。”

安向宇也看到过,或者听说过,他们的圈子里有不少为了财产夫妻反目,或者父子成仇的并不在少数。要不就是貌合神离,互不干涉的同样很多。可是真要论到感情,能做到像王清平俩口子这样不离不弃的,还真没有。

以前他觉得这样很正常,因为身边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生后的。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真挚的感情在他面前上演,他不但被深深的触动了,他同时也深深的羡慕了,这样至死不渝的感情谁都想要拥有。

安馨却无情的打破道:“就你这副花花公子的德行,见一个爱一个的,还想要相濡以沫的感情?你就别逗我乐了。”

安向宇挠挠头,坚定的说道:“那不是因为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嘛,我以后不那样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也一定要找到一个不论我是老是丑或者是贫穷,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的女孩。”

“对人家这么多要求,那你怎么对人家呀?”

“我当然也是一样,不论她是老是丑或者是贫穷,也一样对她不离不弃。”

“那好,我可会擦亮了眼睛看着。”

“喔,对了,姐,这串佛珠还给你。”安向宇取下了手腕上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又给安馨戴了上去,还嘱咐道:“你老是碰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这串佛珠你可要天天戴着,不要再取下来了。”

“你现在给我,不怕会碰到鬼啦?”

“哎呀,糟糕,忘了要那个假道士帮我解这个牛眼泪了,那我以后不是会天天碰鬼啦?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哈,哈,哈.......”

“你还笑,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告诉你,这个牛眼泪只有十二个小时的功效,过了十二个小时后,你就什么鬼都看不到了。”

“姐,你不早说,有你这么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弟弟的吗?”

银铃般的笑声里,夹杂着男子低沉的话语声,在夜色中逐渐远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命运,就看到底是命运掌握你,还是你掌握了命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晚餐

虽然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可是在这座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上,还是到处闪烁着绚丽夺目的霓虹灯,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已经鲜少有人人走动,偶尔有几个,都是酒酣耳热之余才想起归家的人。

在城市中一幢不起眼的高楼上,有一套普通的三居室,在黑暗的房间里,有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床上有一具苍白,却线条有力,肌肉匀称的男性躯体,正在和一具线条柔美的女性躯体纠缠在一起。男子嘶哑而狠烈的声音传了出来:“舒服吗?啊?叫声再大点。”

女人发春般的叫声一阵又一阵,她的身上只挂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双腿圈在男人的腰上,两人的两腿之间,紧密结合着。而女人的粉红色内裤还挂在她的脚踝上,随着她整个人的上下震动,像小旗子一样上下翻飞摇晃。

过了没多久,男人厌倦了这样的动作,他翻了个身,把女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女人圈坐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舟一样颠簸,她的嗓子里不断溢出纠缠的缠绵之音,脸颊上潮红胜血,可是似乎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被男人拖着腰,上身和头都不断的往后倒,每每还要男人把她给拖回来。

就这样两人又盘肠大战了三百回合后,男人才紧紧的抱着女人一阵抽搐,又安静了一会,两人都在享受着着一波紧接着一波的震荡,余味无穷。

过了没多久,男人站了起来。他啪的一声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明亮的灯光瞬间就洒满了这间屋子。女人像受不了这样的灯光刺激,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却扑过来强行扯开了她的手。满脸邪恶的说道:“怎么,捂着眼睛干什么?怕看见我呀,还是把我当成你以前的男人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也把你丢进那个浴缸里去喂我的小宝贝。”

女人浑身一震,原本潮红的脸颊在瞬间变得苍白,她美丽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是无限的恐惧,她的全身在瑟瑟发抖。

男人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恐吓效果,他露出满口森森的白牙。嗬嗬嗬的笑着,伸出冰冷的手指在女人白嫩的脸颊上滑动着。得意的说道:“婷婷,我们俩能够在一起,是你的造化,如果你一直这么听话,乖乖的,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等我的伤养好了,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可你要是敢想着背叛我?哼”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他的手用力的掐紧了她的下巴。

后果如何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早就见识过他手段的许婷婷吓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一叠声的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背叛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你别拿我去喂那些......”

这个男人当然就是那个‘千蛊门’的庄先生。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把扯开了许婷婷还紧紧的。神经质般搂着他腰的手臂,吩咐道:“去喂喂我的宝贝们。”然后他到另一个房间去接电话了。

许婷婷的双眼里噙满了泪珠。可是又不敢不听庄先生的吩咐,她咬咬嫣红的下唇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找件衣服披上后,就战战兢兢的往厨房走去。厨房里有一个超大的冰柜,她知道冰柜里有被剁成一块块的肉块。她闭着眼睛,用火钳从冰柜里夹出了一块后,又快速的把冰柜的门给紧紧的关上。

像这样的三居室一般都带有两个洗手间,她夹着肉块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主卧室里的洗手间门。还没有进去,就听到浴缸里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许婷婷不敢往里看,她半闭着眼睛,把手里用火钳夹着的肉块扔进了浴缸里。

可是她眼睛的余光还是看见,被她扔进浴缸的肉块上,还有一个老鹰形状的黑色刺青。肉块落进了浴缸后,里面的“咔嚓,咔嚓”声响的更欢了。许婷婷觉得自己的心脏上就像是装着一个小马达,在“怦怦”的狂跳着,就快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

许婷婷不敢再听浴缸里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咔嚓”声,她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并紧紧的关好了洗手间的大门,她才抚着自己高耸的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庄先生却如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身边,他看着许婷婷那副害怕的样子觉得非常的好笑,他嘲弄道:“这个人可是你把他骗过来的,你怕什么?他可是牡丹花下死,算的上是做鬼也风流了。”

面对庄先生的嘲弄,许婷婷无言以对,被剁成肉块喂那些小魔鬼的尸体,正是被她给引-诱过来的一个小混混。可是他刚一进这间屋子,就被庄先生咬住了脖子,就和那个倒霉的计程车司机一样,被庄先生吸干了血液而死。然后尸体还被许婷婷亲手剁成了一块一块的藏在了那个冰柜里。

这些恐怖恶心的事,她也不想做,可是只要她一想到,庄先生当着她的面把一把小小的红色虫子放在她的肚脐眼上,那些可怕的虫子竟然就这么从她的肚脐眼爬进了她的身体里,她就不寒而栗,不敢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行了,很晚了,快去睡吧,明天早上,你还要去上学呢?”庄先生突然变得无比的温柔,他轻轻的搂着许婷婷的腰,带着她往卧室走去,边走边在她的耳边,像一个最温柔的情人般呢喃:“可是你放学的时候,别忘了把我的晚餐带回来,最好是一个香嫩可口的大姑娘,这样她的血会甜一些,她的肉会嫩一些,我的宝贝们也会更喜欢。”

许婷婷打了个寒颤,勉强笑着回答道:“我不会忘记的。”

“真是个惹人疼的好姑娘,哈哈哈......”

清晨,睡眼惺忪的安向宇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安馨已经端坐在餐桌旁开始享用她美味的早餐,安爸爸则在翻阅着他的报纸,“早”如今变得乖巧无比的安向宇,主动对餐桌上的家人打着招呼。

“快坐下吃早餐,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松饼。”安妈妈欢快的招呼道。

“谢谢妈妈。”安向宇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完美了,连安爸爸都觉得有些疑惑起来,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奇怪的说道:“小宇,你老实说,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还是零用钱又花光了。”

“什么都不是,老爸,你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我今天唯一犯得错误,就是起床太晚了,所以没能和冯师傅一起去蹲马步,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冯师傅,今天晚上会补上,所以也不能算是犯错误。”安向宇一本正经的回答。

“嘿,我说你小子没发烧吧。”安爸爸作势要去摸安向宇的额头,不被理解的安向宇悻悻的说道:“难道不能是因为我突然变得懂事了。”

“行啊,懂事就好,懂事就好。”安爸爸乐呵呵的说道:“我说,淑英啊,我今天下午要出差,你帮我准备一下行李。”

安妈妈原本兴高采烈的心情变得有些郁闷了起来,她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又要出差呀?再过几天就是小宇的二十岁生日了,等儿子过完生日你再走不行吗?”

安爸爸有些抱歉的说:“我知道,小宇的生日当天我会尽快赶回来,可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就要麻烦你一个人去准备了。”

安妈妈还来不及说什么,安向宇却不高兴了,他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子,义正言辞的说道:“爸爸,我不得不批评你了,钱是赚的完的吗?当然是赚不完的,你老想着去赚那些赚不完的钱,就没有时间来陪妈妈陪我们,我觉得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少接点生意,多留点时间陪家里人才对。”

安爸爸被安向宇难得的一本正经给弄呆了,过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愕然的说道:“什么赚的完,赚不完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安妈妈却兴奋的说道:“儿子真的是懂事了,这你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你少做点生意,多在家里陪陪家人,是吗?儿子。”

“哎,我不做生意你吃什么。喝什么呀?还有你的零花钱打哪来呀。难道我们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啊。”儿子难得的懂事了一回,让安爸爸乐坏了,可是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有那么容易想休息就能休息的。

于是安爸爸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爸爸也觉得很欣慰,我就等着你和你姐姐早点能接爸爸的班,让爸爸早些退休,到时我就能在家里天天陪你们妈妈啦。”

“行,您等着,再过三年,我就能够帮上您的忙了。”安向宇踌躇满志,安馨却一个劲的捂着嘴偷笑。

笑完以后,她才想起问道:“爸,您这次又要到哪里出差呀?”

安爸爸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要你妈妈把关于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设计图给你看了嘛,你妈说你也很满意。我打算就按上面的图纸去加工了。可是还需要大量的极品羊脂白玉来配我们的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我们店里缺少的恰恰就是这种极品羊脂白玉,所以我打算去平洲的原石拍卖会上去看看,能不能拍到一块。”

“可是那样的极品羊脂白玉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您怎么知道一定就拍得到呢?”安馨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于是她皱着眉头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受伤了

愉快的早餐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当然安爸爸已经定好的出差行程不会被家人的三言两语所改变,安妈妈还是乖乖的帮他去收拾旅行必备的行装。冬日清晨的阳光虽然不够温暖,但是依然很明亮,它透过了窗户上的玻璃投射了进来,就像给屋里所有人的身上披上了一层金纱。

安向宇在不经意间发现安爸爸的两鬓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斑白,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而正在上楼的安妈妈,她原本窈窕紧致的身材。也开始变得有些松弛。安向宇愣了愣,他微微咬了咬下唇,神情变得有些黯然,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半个小时过后,安馨和安向宇都来到了学校,走在热闹的林荫大道上,不时有枯黄的树叶如蝴蝶般,飞舞着从树梢上飘飘摇摇的落下来,一路上有很多人和安馨打着招呼,安馨微笑着一一回音。

这时有两个青春洋溢的男同学从后面跑了上来,他们一左一右的勾住了安向宇的脖子,把毫无防备的安向宇给拉扯的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可是这两人却得意的哈哈大笑,同时还不忘嘻嘻哈哈对安馨招呼道:“安学姐早上好。”

“安学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哦,有什么美容秘籍要公布出来,不能独享哦。”

“安学姐,看在小宇的面子上,你什么时候也和我们去看场电影呗,让我们也可以在别的男同学面前神气一回。”他们平时就和安馨嬉闹惯了的,安馨也不以为意。只是一笑置之。

这两个热情的男同学是安向宇的死党,和安向宇是一个类型的败家子。他们都是出身有钱人家,家里把最好的都给了他们。平时都是看到书本就觉得脑袋痛,而最喜欢的就是泡泡小妹妹,逃逃学,打打架,在他们的脑子里,最大的烦恼就是口袋里的零花钱不够花。

安向宇今天却一反常态,没有和他们一起嬉笑打闹,反而是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说你们走路就不能好好走吗,老这么挂我身上干什么?”

那两人平时和安向宇都是这么疯玩的。却没有防备安向宇今天会突然变脸,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今天脑子进水了吧?我们一向都是这么玩的呀。哎,你说我们今天中午却哪里玩?”

安向宇痛心疾首的说道:“玩,成天就知道玩,老师昨天的课堂笔记你们抄了没有,昨天的家庭作业你们写了没有?”那两个同学刚想开口,安向宇却根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你们不用说,肯定都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写。我告诉你们。真的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会一事无成,等到我们的父辈老了。不能工作的时候,你们要拿什么顶上去?你们要怎么去支撑一个家?”

两个男同学被他这番如疾风骤雨般的痛斥,顿时集体石化了。过了一分钟后,其中一个眼里泛着泪光。脸颊微红的说道:“安同学,你这番话真是说的太好了。让我顿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觉得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比以前更高了。”

安向宇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来,他洋洋得意的得瑟道:“我自己也觉得我这番话说出来,思想境界高的不止一点点。”

“我已经承认你是高人了,你能从我的脚背上下来了吗?好痛的。”那名泛着泪光的男同学,眼里的泪水涌动的更快了。

“什么?你不早说。”情绪莫名激动了半天的安向宇,赶紧从人家的脚背上下来。

另一个男同学见势不妙,就像要开溜,谁知安向宇同学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手拉着一个,义正言辞的说道:“不准开溜,都和我一起回教室里补作业去。”

他和冯二练了一段时间的功夫,别的没有什么,力气的确是见涨了不少,就看他拉着那两个男同学步伐坚定的往教室里走去。

那两个男同学一个劲的挣扎着,眼泪汪汪的齐声说道:“大爷,我们不要去,你放了我们吧,大爷......”活脱脱就是两个被恶霸强抢了的良家少男形象。

安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个活宝非正常的退场方式,她只想要捂着脸说,这些个二货我都不认识,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不知道这话有没有人信。不过她偷眼看了看周围还在窃笑围观的同学们,叹了口气,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是也跟着赶快撤退吧。

本来以为安向宇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安馨没有想到,她中午会在图书管里破天荒的看到那三个二货的身影,而且还不是假装斯文来泡小妹妹的,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摊开着几本厚厚的教科书。可是很明显安向宇低着头在奋笔疾书,而另外两个男同学却是一副愁眉苦脸不太甘愿的样子。

安馨颇有兴致的走过去问道:“小宇,今天怎么想起来图书馆了?”

安向宇抬起头,有些难堪的说道:“我今天才发现,我竟然连教科书上的内容都看不懂了,可见我已经落后太多了,所以不得不到图书馆来,把以前的教科书再拿出来看看,先恶补一下,不然我估计连毕业证都会拿不到了。”

这时有一个男同学不服气的插嘴道:“反正我们毕业以后都是回自己的公司上班,CEO都是自己的老爸,这毕业证能不能拿到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现在却不这么想了,毕竟我们学到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我可不想在大学里呆了四年,结果只学到了如何泡妹,如何打架,如何逃课,别的却什么都没有学到。到时候长辈把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最后交到了我手上,却发现我根本没有本事维持下去......我可不想在几十年后成为安家的罪人。”安向宇说完低下头,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回了书里。

他的话很实在,那两个男同学似乎也有了一丝感悟,他们对学习似乎也没有那么抗拒了,也跟着安向宇一起认真学习起来。安馨微微一笑,她也不再打扰已经安静下来的补习三人组,她从书架上抽出了想看的书籍,选了一个偏僻的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她也进入了知识的海洋里......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眼看下午的上课铃快要敲响了,安馨和安向宇三人把东西都收拾好后,一起离开了图书馆,沿着人工湖的岸边快速的往教学楼走着。

这是从图书馆回教学楼的毕竟之路。此刻路上的学生很多,大家都急匆匆的往前赶着,还不时有些调皮的同学在追追打打。只听前方一个大伙都非常熟悉的,柔媚女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哎呦,我的脚。”

大伙循声看去,就见一个女同学坐在地上,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披洒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只见她正抚着自己的左脚,痛苦的呻吟着,她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两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同学。这个女声,安馨很熟悉,正是许婷婷发出来的。

此刻的她一脸的痛苦,眼睛里包含着两泡热泪,轻咬着自己有些苍白的嘴唇,看上去还真是我见犹怜。而那两个女同学在一旁一叠声的,向还跌坐在地上的她道着歉:“学姐,真是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看来就是这两个女同学在追追打打,把人给撞倒了。

许婷婷咬着牙,勉强的笑道:“没事,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们还是先去上课吧。”说着她强撑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谁知道还没有站稳,她又“哎呦”一声,倒了下去,这下大家都看到许婷婷的左脚脚踝已经肿的像个包子了。

其中一个肇事的女同学赶紧扶住她,焦急的说道:“学姐,这样不行的,你别乱动了,万一伤到骨头就糟糕了,我还是去学校医务室看有没有担架,找人来抬你过去吧?”

安向宇嘀咕道:“穿这么高的鞋还到人工湖边来走,这不是找摔吗?”安馨仔细一看,还果真是的,许婷婷脚上的高跟鞋起码有八寸高,还真是来找摔的。

因为这人工湖旁的小路都是由鹅卵石铺垫的,看上去虽然很漂亮,可是一般穿着高跟鞋的女同学都不敢走这条路,因为很容易摔跤。

许婷婷还在痛苦的呻吟,安向宇却看不下去了,他走了过去,在许婷婷的面前蹲下来说道:“到我背上来,我送你去医务室。”

许婷婷没想到安向宇也会在这里,她一愣,可是一旁的肇事女同学却先高兴的说道:“原来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快帮我一把,把学姐送去医务室吧。”

安向宇这才仔细去看肇事的女同学,正是和他有着患难之交的朱迪,而和她追追打打的那个就是在平安夜舞会上看到的朱迪的师姐熙儿。(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章 傀儡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朱迪,安向宇觉得非常的惊喜,他兴高采烈的说道:“怎么会是你呀?那天晚上你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害我还为你担心了好久。”

朱迪却笑嘻嘻的说道:“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还是先帮我把这位学姐送到医务室去吧。”

“好咧,快上来吧。”许婷婷见没她插嘴的份,只得乖乖的趴到了安向宇虽然单薄,却足够宽阔的脊背上。安向宇托着她的臀部,轻轻松松的站了起来,朱迪,熙儿则陪着他一起送许婷婷到医务室去。

一路上,许婷婷都静静的趴着没有说话,安向宇却边走边教训她道:“我说你的脚是不是不想要了,这才几个月时间,你就受三次伤了。明知道那里路不平,你还要穿着高跟鞋到那去走。我拜托你,还是自己注意些吧,不要再受伤了,到时候痛的是你自己。”

许婷婷在听了他的话以后,她的眼泪在瞬间就流了出来,一颗一颗滚烫的泪珠,都顺势滴进了安向宇的脖子里。安向宇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怎么又哭啦,脚疼的厉害吗?再忍一忍,医务室很快就到了。”

许婷婷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后,他的背后才传来一个鼻音浓重的声音:“嗯。”安向宇这才放下心来,他背着许婷婷往上托了托,又加快了脚步。

许婷婷趴在他的背后心里真是五味陈杂,她没想到,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带给她一丝温暖的却是眼前这个被她视为在追求幸福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安馨的亲弟弟。一个全校都出名的纨绔子弟,她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然而也是他毫不避忌,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安馨看着他们四个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虽然很讨厌这个许婷婷,可是她也不会在人家受伤的时候,却不予理会。安向宇能够主动出手去帮助她,安馨也觉得很满意。可是她皱着眉头,轻轻的嗅了嗅,有些奇怪的说道:“咦。我怎么又闻到了那股腥味?”

好不容易把许婷婷给送到了学校的医务室里,虽然这是冬天,可是安向宇还是累出了满头大汗。许婷婷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递到了安向宇的手里,她满脸温柔的说道:“瞧你这满头大汗的,快擦擦吧,别感冒了。”

安向宇却无所谓的说道:“不用了,这点子汗算什么,我现在每天都要出几身汗呢。”

朱迪却接过许婷婷手里的纸巾。嗔怪着说道:“学姐说的对,你别不当一回事,快过来,我来帮你擦。”说着她拿出了里面洁白的纸巾。虎视眈眈的看着安向宇,大有你不过来擦汗,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安向宇见推辞不过。只得笑嘻嘻的,把自己汗津津的一张脸凑了过去。朱迪微红着脸,细心的帮他擦着脸上的汗珠。熙儿则在一边大惊小怪的说道:“我说你小子还真敢要她帮你擦汗呀。你等着,出了这个校门,你就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啦。”

熙儿的话让安向宇觉得有些诧异,朱迪却扫了熙儿一眼说道:“师姐,你还没喝酒,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好,当我什么也没说。”熙儿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干脆眼不见为净,坐一边去了。

朱迪举着手里的纸巾,红着脸问:“还要继续擦吗?”

安向宇干脆的把另半张脸也凑过去,厚着脸皮说道:“你继续。”

许婷婷默默地咬了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前安向宇和朱迪亲密的这一幕,觉得非常的碍眼,她突然涌出了一种想要冲上前去,把这两个人强行分开的冲动。

这时医务室的坐诊医生正在检查他的脚踝,他抓着她的脚掌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许婷婷觉得自己肿的像猪蹄似的脚踝处,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下而上,在她的全身蔓延。

她痛叫一声,美丽的脸都变的扭曲起来,她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修饰的精美绝伦的指甲把掌心都给刺破了而不自知。

这时,一只宽厚的大手覆盖在了她因为痛苦而在痉挛着的拳头,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医生,她的脚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骨头?”许婷婷睁开了泪水涟涟的眼眸,看向了这个给她温暖的男孩,不,现在的安向宇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大男人。

其实许婷婷的情路不可谓不坎坷,虽然她费劲心机勾搭上了易千帆,可是易千帆除了在最初觉得新鲜时对她还算温暖,过了没多久就开始原形毕露,对她一直就是爱理不理,忽冷忽热,就连他同时还有几个女人也没有瞒着她。可是这是她自己的选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靠着自己的百般算计加隐忍,才把和易千帆的关系维持了下来。

她才会把自己过的这么艰难,所以才会把自己的恨嫁祸到安馨的身上。尤其是这几天,她又被庄先生给控制住了,这让她原本就已经冰凉荒芜的心彻底变得绝望和扭曲。

其实她早就有了必死无疑的觉悟,就算最后没有被庄先生给弄死,被警察发现了她也难逃法网。可是她的心里充满了不甘,只想着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才会豁出去了,穿着八寸高的高跟鞋,故意去等人来撞。这要是在大街上应该就叫碰瓷,可惜她的目的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要人的命。

可是在这最后的时刻,给她温暖的,却是她曾经害过的男人,她咬了咬有些苍白的下唇,思绪突然变得紊乱起来。

这时朱迪也凑过来有些心焦的问医生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和蔼的说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还是要用弹性绷带固定一下,而且这几天你要用拐杖,不要让受伤的脚着地,我再开点药给你,还有就是你现在必须要用冰袋外敷,可是我这里的冰袋刚好用完了,你们谁去帮她买一个来?”

安向宇直起身子说道:“我去买吧,你就在医务室里休息,别到处乱跑了,免得伤上加伤。”

朱迪也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祸是我闯下的,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做了,熙儿,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学姐。”熙儿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不过她还是尽责的过来守着许婷婷。

许婷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个俊男靓女相携离去的背影,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眼神更加是晦涩难懂,谁都不知道她的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安向宇和朱迪一起出了学校的大门,安向宇刚想抬手召唤出租车,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捷豹便停在他们的面前,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四十来岁,脸上还有伤疤,皮肤黝黑的男子探出头来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边说,他还边警惕的打量了安向宇几眼。

朱迪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娇嗔着说道:“有的着跟这么紧嘛,没看到我是和同学在一起。”

司机却不卑不亢的说道:“这是老爷吩咐的,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姐,他说小姐要是再不听话,可以把你直接带回国去,不用知会他。”

“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朱迪有些悻悻的,没有办法,自从她上次被绑架过一次以后,朱为庸就成了惊弓之鸟,不愿意再把她放回天朝了,自家女儿还是留在自家眼皮底下放心些。

可是朱迪却不干了,她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弄的朱为庸实在没有办法了,然后又听本市的徐司令说绑架朱迪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杀了,青龙会也已经被彻底铲除了,他才勉强答应让朱迪回天朝。不过还是有约法三章,其中一点就是,朱迪的贴身保镖必须由暗转明。如果朱迪违反父女俩的协议,保镖就可以直接把她打包回缅甸,连朱为庸也不用通知一声。

被这约法三章所挟持住的朱迪,只得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安向宇说道:“和我一起坐这辆车,你不会介意吧?”

安向宇收回了因为错愕而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勉强笑了笑说道:“有豪车坐,我怎么可能会介意。”

朱迪高兴的打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安向宇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她坐进了车里。进到车里,安向宇才发现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竟然还坐着一个金发碧眼,一脸严肃的白种人,看样子也应该是一位保镖。

安向宇看着车里明显被改装过的豪华配制,又伸手弹了弹那特别厚实的车窗玻璃,嘴里啧啧的称赞道:“瞧着这应该是防弹玻璃吧?你这又是保镖又是专车,还配着防弹玻璃的,你该不会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吧?怪不得那天晚上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后来整个青龙会都被一窝端了,感情就是因为惹到了你这个小公主。”

朱迪却面色幽怨的说道:“什么小公主,只不过是失去自由的傀儡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送你回家

没过多久,安向宇就和朱迪一起把冰袋买回来了,敷上了冰袋后许婷婷觉得脚踝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好受了许多,于是她感激的对安向宇说道:“谢谢你了,小宇。”

安向宇却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用谢,你上次不也救过我一次嘛,这次就当是扯平了。好了,现在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上课去了,你先在这里休息,等放学的时候我再送你回家。”

“不用了。”许婷婷和朱迪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响了起来。许婷婷的声音有些急切和尖锐,朱迪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她却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出声。朱迪笑着和安向宇说道:“我自己闯的祸,就不用你老是来帮我收拾善后了,放学以后我自己会把学姐送回家去的,不用再麻烦你了。”

安向宇想起她那些孔武有力的保镖,心里不禁有些释然,于是他开口调侃道:“知道你是小公主了,有的是办法,那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先走了。”

等安向宇走了以后,熙儿推了推看着安向宇背影发呆的朱迪,调笑着说道:“喂,小公主,快回神了,人都走远了,已经看不到了。”

朱迪的脸一红,害羞的推了她一把:“什么小公主,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哦,人家可以喊,我就不能说了是吧,太重色轻友了。”

朱迪却摇了摇头,她看着安向宇离去的方向,有些疑惑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现在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哪里不一样了?是长高了。还是变得更帅了?该不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去,不和你说了。嘴里老没有正经话。”朱迪红着脸轻啐了一口,不再理会疯言疯语的熙儿。转而温柔的对许婷婷询问道:“学姐,你以前就认识安向宇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熙儿噗嗤一笑,朱迪却红着脸不予理会,许婷婷的脸色一暗,转眼又扬起明媚的笑容说道:“他呀,我都认识有很多年了,我和他姐姐是最好的朋友,他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呀?他以前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在漂亮姐姐身后走,上了初中以后。就经常旷课出去追女生,到现在上大学,女朋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还不算,前段时间他也不知道因为泡美眉惹上了哪路煞星,结果还被人给绑架了……”许婷婷滔滔不绝的编造者安向宇的各种坏话,也不管朱迪越变越难看的脸色。

就连坐在一旁的医生听了,都好奇的看了一眼还在唾沫横飞的许婷婷一眼,他推推眼镜。插嘴说道:“那个男孩子我瞧着还挺阳光的,也乐于助人,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吧。”

熙儿也面色不愉的说道:“是呀,我刚才瞧着你和他还挺亲热的。怎么一转背就把人给说的一文不值,该不是你自己看上人家了吧?”许婷婷一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说话有些过火了,她掩饰性的笑笑说道:“那怎么可能呀。他比我还小二岁能,在我眼里他就像我弟弟一样。我刚才的话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可千万别当真。其实小宇他人还是很好的,对朋友也是真挚。”

听了她的话,朱迪吐吐舌头说道:“学姐,你刚才的话可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他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他说话了。不过还好,他不是那样的人。”许婷婷勉强的笑了笑,熙儿却看着许婷婷似乎面有所思。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的时候。安向宇那个死心眼还真的没有来,朱迪和熙儿只得一边一个小心翼翼的扶着许婷婷出了学校的门口,这时三辆黑色捷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三位姑娘的面前。

许婷婷吓了一跳,朱迪却不好意思的说道:“学姐,这是我家的车,你不用紧张。”然后她又对车子里的人招呼道:“你们快下来帮个忙,把我的朋友弄到车上去。”

这时三辆车子的门一起被打开了,下来了六个肤色各异的男人,有白种人,有黑种人,有黄种人,不过不管是什么人种,都是清一色的孔武有力,正值壮年。看来这个朱为庸为了女儿的安全还真是下了血本。

许婷婷却傻眼了,她要朱迪和熙儿送她回家的目的可不单纯,可是现在却冒出了六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这要怎么搞?她简直不敢现象,要是把这些个人带到庄先生的房子里去,会闹出多大的事来,她说话都打起结巴来:“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人?你怎么上学还带着这么多人走啊?”

朱迪误会许婷婷是害怕这么多的陌生男人,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些人都是我爸为我请的保镖,因为我前段时间被人给绑架过,所以我老爸怕我再出事。学姐,你不用害怕,没事的。”

许婷婷却满脸苦涩的说道:“难怪小宇会说你是小公主,这样的排场,的确是和公主差不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许婷婷却已经在心里萌生了退意,她不可能把这伙人都带回去,庄先生不会饶了她的。可是今天要是不能带个大活人回去,庄先生一样不会饶过她。于是许婷婷眼睛一转说道:“朱迪,我想起我的书包还在教室里,我必须要回去拿,你人多,要不就别等我了,待会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朱迪却热情的说道:“学姐,你是哪个年级的,我去帮你拿好了,我答应了安向宇要送你回家的,我就一定会做到。”

许婷婷还要再三推辞,这时安向宇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的书包,我帮你拿来了。”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递上了手里许婷婷的那个名牌书包。这下她再也没有了借口,只得硬着头皮在保镖的帮助下,上了其中一辆捷豹。安向宇这个二货还微笑着在车后面冲她们猛招手,许婷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酸酸甜甜的感觉。

车子很快就到了许婷婷指定的地点,到了小区门口,她还试图拒绝朱迪送她上楼,可是热情的朱迪还是硬要送她进家门,还说什么做事必须有始有终。许婷婷推辞不过,只得由着她和熙儿还有三个保镖一起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显示屏数字的逐层递增,许婷婷也越来越紧张,到了后来,她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转来,她看着电梯的显示屏只恨它的质量太好,怎么走的这么快。很快顶楼就到了,朱迪和熙儿扶着她来到了大门口,许婷婷还强笑着说道:“行了,都到大门口了,我的脚不方便,就不请你们进去喝茶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朱迪却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一个劲的催促道:“都到门口了,你快开门吧,看你安全进屋了,我们的任务才算是彻底完成。”

许婷婷一咬牙,她从包里掏出了房门钥匙,插在了门锁上,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许婷婷鼓足勇气往屋里看去,却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样板间,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她立刻欣喜若狂的说道:“好了,我现在人也进屋了,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朱迪却抿嘴笑道:“好了,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学姐,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了。”朱迪他们终于肯走了,许婷婷也松了一口气。

在电梯里,熙儿有些奇怪的对朱迪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个许婷婷有些奇怪,好像生怕我们跟她一起回家似的。”

朱迪却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看见刚才那所房子完全就是一种很阳刚的设计吗?看来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位男士才对。这个许婷婷在那所房子里显得很突兀,看来她不是这所房子主人的二奶,就是他的小三,所以才会这么怕我们知道她住在哪里,还有和谁住在一起。还有,你发现没有,她虽然全身都是名牌,可是她的袜子却是最廉价的那种,这就表示她原来的生活环境并不是太好,现在虽然有钱了,可是在细节上,她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熙儿先是目瞪口呆,等她回过神来,不由在朱迪面前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奇怪而已,没想到你一眼却看到了这么多的东西。”朱迪得意的笑了。

许婷婷默默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后面,看着楼下的三辆捷豹就这么先后开了出去,她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她拄着拐杖慢慢的挪到了大门口,打开门后,她又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的确,她不敢把这伙人都带到庄先生那里去,权衡之下,她把他们带到了易千帆的这所公寓里。不过她也同样很怕易千帆此刻会在家里给她难堪,不过,好在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切顺利。

这时,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走到许婷婷的面前,好奇的说道:“婷婷姐,你的脚怎么又受伤了?你这是准备去哪?要不要我扶你去呀?”

这个女孩是住在楼下的,平时嘴很甜,看见谁都会主动的打招呼。许婷婷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可是她最终还是满面笑容的答道:“好啊,谢谢你,小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诱-惑

当庄先生满足的从小莉的脖子上抬起头时,发出一声心满意足,回味无穷的叹息。他的手一松,小莉那具还温暖的尸体“呯”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小莉那张惊慌,恐惧,苍白,还有不解的脸从乱发中露了出来。她的眼睛依然还是睁的大大的,可是已经黯淡无光。

庄先生皱着眉头对躲在另一间屋子里的许婷婷不耐烦的说道:“还愣在里面做什么?还不过来收拾一下。”许婷婷苍白着脸从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她的眼里还噙着泪珠,她的双手还在微微的颤抖,可是她不得不听从这个恶魔的吩咐,当她咬着牙,慢慢的往厨房里拖着小莉的尸体时,门突然“蓬”的一下,被人给打开了,一条牛筋鞭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如毒蛇般往还坐在沙发上回味的庄先生身上扫去。

“他-妈-的”庄先生一惊,他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然后身子用力往后一靠,于是他连人带沙发往后倒了下去,刚好堪堪的避过了这雷霆一击。牛筋鞭的主人是一个穿着一身蓝衣,身材火辣的女子,她的皮肤虽然呈小麦色,可是五官的轮廓却很深邃,一看就知道有少数民族的血统。眼见一击不中,她手腕一抖,鞭子又如灵蛇般被她给收回到了手腕上。

许婷婷被这场变故吓得闭着惊叫起来,那女子眼眸一横,手一抖,牛筋鞭不由分说就冲着许婷婷那娇嫩白皙的脸颊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庄先生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他的手一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苗刀,刚好挡在了许婷婷的面前。帮她挡住了大部分鞭子的袭击。

可是牛筋鞭的尾部还是从她的脖子上一扫而过,许婷婷立刻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从受伤的部位传了出来。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就从伤口处流了下来,她木然的抹了一把,就看见手上一片刺目的鲜红,可见这一鞭有多么的狠辣,要是被实实在在的抽在了脸上,许婷婷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就会变得皮开肉绽,彻底的会被毁去。

见这一下竟然还是没有击中目标,那蓝衣女子彻底的愤怒了,她挥舞着手里的牛筋鞭。如狂风骤雨般兜头兜脑的冲着庄先生抽了过去。庄先生只得狼狈的在屋子左闪右避,以避开她的锋芒,好在屋子里不大,又有许多的家具,让蓝衣女子的鞭子抡起来也有些束手束脚不太方便,于是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堪堪的战成了平手。

转眼两人又过了有几十招,庄先生因为躲闪不及身上不小心被抽中了几鞭,直接把他身上的棉衣给抽的棉花都爆了出来。最后还是庄先生在避无可避之下,他把心一横,拼着挨了一鞭好不容易紧紧的抓住了鞭尾。蓝衣女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拉扯着,想要把鞭子给收回来。可惜女人的力气还是比男人略逊了一筹,尽管牛筋鞭被拉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可是鞭子的尾部还是牢牢地被把持在庄先生的手里纹丝未动。

蓝衣女子见比力气比不过。她干脆冷哼一声,手一松。竟然把牛筋鞭丢了开去,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往庄先生的身上扑去。庄先生触不及防被她扑了个正着,就是那个蓝衣女子就像是一只灵活的猿猴般,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紧紧的缠在庄先生的腰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头,低头狠狠的就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庄先生没有想到几分钟前他还在咬别人的脖子吸人热血,没过几分钟却被别人把脖子给咬了,他觉得脖子处一阵刺痛,不由怒喝道:“阿依娜,你疯了,快住口。”

那个女子却“呜呜”几声越咬越紧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庄先生无法只得腾手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不得不把嘴给松开。

阿依娜不满的抬起头,她的唇角还带着他殷红的血迹,衬着她洁白如玉的牙齿,分外的诡异。她不满的看着他,嘴里叽里咕噜的冒出了一大串苗语,庄先生皱着眉头纠正道:“到了汉族人的地方,你就说汉语,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异族人是吧。”

阿依娜调了调自己的音调,才嘟着嘴用有些生硬的汉语说道:“达兴佧,我差点死在外面了,你却在这里风花雪月,这不公平,我一定要咬你一口出出气。”

庄先生,不,是达兴佧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首都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妹,一向是心狠手辣,平时没事都要闹点事出来,就连师傅都拿她没有办法。这次师傅把她弄到首都去,就是为了不让她插手自己在本市的任务。可没想到没过几个月,她竟然会找到自己这来,至于她说的什么在外面差点被人给弄死之类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信。这个阿依娜一身的毒物,再加上鬼神莫测的施蛊手段,在外面不去弄死别人就好,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给伤害到。

阿依娜看出他眼里的不信,她小嘴一撇,赌气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往下一扯,只听“嗤啦”一声,衣服被她给扯开了一大半,露出了她半边蜜色的肌肤和她圆润的肩膀上一大片刺青图腾,还有一个刚刚愈合,还留有鲜红印子的刀口。

这个刀口很深,看上去阿依娜还真是死里逃生了一回。达兴佧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妹平时刁蛮任性,连师傅都拿她头疼没有办法,可是她又的确是师傅的心头宝,看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如今她身上竟然会带着这么大的伤疤从首都狼狈的逃到自己这里来,他可以现象得到会引发师傅怎样的滔天怒火。

达兴佧不得不面色凝重的询问是怎么回事,在阿依娜漫不经心的述说中,达兴佧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师傅要阿依娜到首都去的目的,只是为了偷取一户人家号称从太爷爷辈就开始养起,养了最少有一百多年的老乌龟。其实人家只是当成宠物在养,因为觉得有趣被电视台给曝光过一次,不知怎么搞的就入了师傅的法眼。

按说这个任务很简单,因为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这户人家也只是很普通的老百姓,可偏生阿依娜是个爱惹祸的性子,她只是在无意中被一个公子哥给嘲笑了一句“皮肤太黑”就把人家给记恨上了,她偷偷的跑到别人家里,给人家下了情蛊。

其实苗女有很多都会下情蛊,但是她们下蛊的初衷都是为了让爱郎对自己死心塌地。可是阿依娜下的却是一种特殊的情蛊,它不但会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还会让她在和男人的交和中乘机盗取男人的元精来延长自己的寿元,这样只需半年的时间,男人就会精尽血枯而亡。

别看此刻的她容颜娇媚,青春无敌,顶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达兴佧却知道,自己在三十年前看到她时,她就是这副模样,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副模样,也不知道靠着这特异的情蛊吸取了多少男人的精元。

那个男人在她的勾引下日渐萎靡不振,形容消瘦,他家里人不知究竟,带着他看遍了首都的大小医院,却什么毛病都检查不出来。眼看着一个原本健硕的男人最后却瘦成了一把骨头,他的家人都急的团团转却是一筹莫。

最后还是他家里的一位老人有些见识,觉得事情蹊跷,便向首都的‘诡异组’求助。对方来了一个队长级别的人物,一眼就看穿了阿依娜的手段。于是在当晚便埋伏在那个男子的卧室里守株待兔,结果和漏夜前来的阿依娜碰了个正着。

双方一场恶战,结果阿依娜把浑身的法宝都使了个遍,都丝毫没起作用,她一直就被对方给压得死死的,最后阿依娜在无计可施之下,放出了自己的本命蛊,才好不容易从对方的手下逃了出去,可是胸口还是中了一记对方的飞镖。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阿依娜这才知道后怕,她也不敢在首都再呆下去了,于是匆匆忙忙的带上早就到手的老龟,逃到了达兴佧待的城市。

话说到这里,阿依娜突然媚眼一抛,美妙的胴体如蛇般紧挨着达兴佧身子扭动了起来,她嫣红的嘴唇轻轻一张,从她的檀香小口里吐出了一口甜甜温馨的香气,这股香气萦绕在达兴佧的四周,让他的头脑发晕,全身发热,所有的血液都往他下腹部灌去,他有一种想要狠狠的撕开她衣服的欲-望。

阿依娜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身子依然在不停的扭动着,还不时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充满诱惑的舔着自己的嘴唇。达兴佧眼睛变得一片赤红和火热,他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偏生阿依娜还在火上浇油的挑逗道:“达兴佧,你看看我的唇,难道不够红吗?你看看我的腰,难道不够细吗?你不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达兴佧突然面部涨的通红,他的嘴鼓了鼓,一口血箭喷了出来,直喷的已经半裸的阿依娜一头一脸都变成了鲜红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怀疑

达兴佧没有想到阿依娜会突然对他施展媚-术,他一个不留神差点着了她的道,亏他在紧要关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靠着这股剧痛他才在最后关头恢复了清明,可是也同时让他原本就已经受到了巨创,还没有恢复的身体雪上加霜。

他忍不住又吐出了几口鲜血,让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彻底变成了金黄色。阿依娜却没有一点愧色,她抹了一把头上的血珠悻悻的说道:“达兴佧,你可真小气,给我一点你的精元又有什么关系。”

达兴佧怒吼道:“我本来就受了伤,你这个时候还想要我的精元?你还不如说是想要我的命。”

阿依娜却无所谓的说道:“好吧,好吧,不给就不给,真是倒霉,还弄的我一身都是臭哄哄的,我要去洗澡了。”说完她挤开还站在原地气得发抖的达兴佧,自顾自得开始找起洗手间来。

达兴佧暗暗做着深呼吸,强行把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给按捺了下来。没有办法,谁叫她是师傅最心爱的弟子,如果是别的师兄弟对他下这样的黑手,他早就毫不犹豫的把人给杀了,可是阿依娜却不行,而阿依娜同样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千蛊门’的内部历来就喜欢自相残杀,不管是为了一样宝物,或者是为了一只母蛊,有时甚至是为了一点食物。而他们的师傅却从来都不管,甚至他还在放纵这样的行为。所以这么多年来‘千蛊门’一直都是人丁稀少,始终都兴旺不起来。

而自古以来。养蛊的人最终的命运都离不开“孤,穷。夭”这三点,说的是学习蛊术的人有违天和。所以注定他们的三种命运。要不就是终身都是孤苦伶仃,要不就是一生穷困潦倒,甚至还会青年早逝。

像阿依娜这样依靠着男人的精元而保持着少女之态的是少之又少,而达兴佧同样能够青春常驻,也可以算是其中的一个异数。

两人虽然同时得到了师傅的青睐,可是他们可以为了一点利益冲突,就对别的师兄弟们下手。为了不触怒师傅,他们不敢也不能朝对方下手,这在两人之间早就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

所以今天达兴佧才会在触不及防之下。差点着了阿依娜的道。这今天要是换成是别的师兄弟或是姐妹来,他都会高度防备,任谁都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达兴佧面对阿依娜无可奈何,于是他把满腔的怒火发到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许婷婷身上,他大踏步的走过去,把她从地上给拎了起来,也不管她连声呼痛,就拖着她往卧室里走去。

他现在需要发泄自己强烈的欲-火,虽然他咬破舌尖守住了自己的清明。可是阿依娜施展的不光光只是媚-术而已,她吐出的那口熏香含有强烈的春-药成分,这种药效持久而强烈,并不会因为他咬破舌尖而能解除掉。所以他还是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来发泄......

阿依娜在进入洗手间后,才把强行压制住的那口鲜血给喷出来,她在旧伤未愈的情况下还强行施展媚-术。最终却没有成功,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反噬。

阿依娜擦了擦还在溢着鲜血的嘴角。又摸了摸突然出现了许多白发的粗辫子,满脸的愤愤不平。其实她今天会突然间对达兴佧发难也是迫不得已。她这次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以至于一般男人的精元在短期内已经没有了作用,她需要的是和她一样怀有秘术男人的精元,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补药。

,而阿依娜所知道的怀有这种秘术的人除了师傅以外,就是达兴佧了,所以今天她才会直奔他而来。不过她这次偷袭没有得手,却让自己伤上加伤,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不敢告诉达兴佧的是,那个在首都差点要了她命的男人,已经和催命符一样,尾随而来,她才不得不躲到他这里。如果达兴佧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把她给赶出去,因为师傅的关系他不敢亲手杀她,可是如果有别的人有这个本事杀她的话,相信他会很高兴的给那个男人送上一把磨快了的尖刀。

卧室里许婷婷的声音响了一夜,由开始的柔媚动听变成了尖锐刺耳,最后天快亮时,直接已经沙哑叫不出声了......

第二天,朱迪想着许婷婷的脚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好,就打算接着送她回家,可是来到她的教室一打听,才知道许婷婷今天旷课没有来,而且在随后的两天里,她都没有看见过许婷婷的影子。

朱迪心里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她想着是不是因为伤势太重了,所以才会没法来上课。于是在第四天放学以后,她和熙儿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带着她浩浩荡荡的保镖车队,杀向了许婷婷曾经带她们去过的高档小区。可是任她们在门口把门铃按烂了都没有人出来开门,她们只得又悻悻的提着东西往回走。

当她们出了电梯口时,一个披头散发,泪水涟涟,满脸憔悴的中年女子扑了过来,把朱迪和熙儿给吓了一跳,她身后的保镖刚想上前阻拦,朱迪却使了个眼色,要他们稍安勿动。

那个中年女人举着手里的一张照片,焦急的问道:“麻烦你们看看,见过这个女孩子没有?”

朱迪仔细看去,照片上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照片上的她头上戴着鸭舌帽,脚下骑着一辆脚踏车,笑的一脸阳光明媚。那个中年妇女满怀希望的看着朱迪,朱迪却抱歉的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见过她。”

那个中年妇女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她强行拉着朱迪的衣角,不让她离去,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再仔细看看,再仔细看看,她是我的女儿,她叫小莉,今年才十六岁,她好乖的,从来都不和我顶嘴,可是几天前她出门丢垃圾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她。”

朱迪又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不但她自己看的很仔细,还拿给熙儿和她身后的那群保镖一一过目,可是人人都是沉默的摇头,并没有谁见过她。

朱迪只得把照片还给了那个快要崩溃的母亲,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确实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子,不过要是你的照片有多的话,不介意给我一张吗?我想我可以让更多的人帮你去找找。”

那个母亲忙一叠声的说道:“有的,有的,我家里还有很多,我现在就去拿,姑娘你在这里等等我。”说着她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朱迪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熙儿悄悄的说道:“你怎么啦?这么热心,是想起夫人了吗?”

朱迪咬咬唇说道:“也不知道要是有一天我也不见了,我妈妈会不会也这样疯狂的寻找我。”

熙儿知道她的心结,安慰道:“你胡说什么呀,你每天有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跟着,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见了。夫人不肯回来,不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嘛。再说了,你哪一次去看她时,她不是兴高采烈的。”

朱迪的眼眶有些发红,她赌气说道:“你怎么不说她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自私。她不光是一个妻子,她还是一个母亲,就因为她的不高兴,把我扔给爸爸,十多年来她却不闻不问,你见过天底下有这样当母亲的吗?别以为我会让你们跟上一辈子,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不见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在瑞士住的安稳。”

熙儿无话可说,只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也别伤心了,虽然没有夫人,你不是还有老爷的疼爱嘛,还有你的外公,舅舅和你的表哥们,他们个个都把你当成了眼珠子似的疼。”

“可是他们都不是妈妈。”朱迪的身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这时小区的保安走了过来,对朱迪说道:“这位小姐,你可真是大好人,你要是能帮她找到女儿,可真是做了大好事了。要是再找不到小莉,我估计她妈妈也离疯不远了。”

朱迪擦了擦眼角,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保安说道;“我们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也调出我们的监视器看过,只看到小莉三天前的傍晚六点半左右,扶着一个左脚受伤的女人出了小区的大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熙儿也好奇的插嘴问道。

保安回忆了一会摇着头说道:“我只知道那个女人的左脚受了伤,还杵着一根拐杖,可是她带着一顶很大的帽子,没人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

“六点半左右,左脚受伤,还拄着拐杖,那不是许婷婷吗?”朱迪和熙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怎么?你们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保安面色惊奇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 失踪

“原来那个受伤的女人是许小姐。”保安觉得很稀奇:“可是许小姐也很久没有过来了?该不会是连许小姐也遭到什么不测了吧?”保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朱迪和熙儿的心里也不好受,在所有人看来,一个脚受了伤的女人和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起失踪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人都遭到了不幸,于是所有人都为她们哀叹起来。

过了没多久,小莉的母亲果然满怀希望的带来了小莉的很多照片,朱迪为了不让这位已经面临崩溃的母亲失望,她还是接了下来,转身把照片交给了她的表哥秦少卿。秦少卿派出了大量的人手上街去寻找,可是却始终都没有音信。

学校方面找到了许婷婷的家里,结果却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她的父母还一直以为乖巧的女儿还在学校里读书,其他的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校方和心急如焚的家长一起选择了报警。

同时朱迪也发动了学校的同学一起帮忙寻找,包括安向宇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也找遍了大街小巷,同样也没有音信,当然也不可能会有音信

安向宇的生日很快就来了,虽然安爸爸在外出差一点要回来的音信也没有,可是安妈妈还是把万事都准备的妥妥帖帖,就等着儿了的二十岁生日的到来。

安家的生日宴会在晚上九点开始。宅子旁宽大的草坪上早已布置成一个精美非凡的宴会场所。浅蓝色的桌椅,长长的玉色铺上蕾丝花边的桌垫的自助餐食台,上面摆满了精美。可口的食物,还有一个装饰的精致美丽的五层高的生日蛋糕。草地上还搭起了一个绿色的圆形舞台。

白色的方形大礼台上,一边是摇滚乐队演奏着轻快开心的音乐。一边则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每位来参加宴会的人都会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上面,渐渐地礼盒就堆成了小山。

礼台背后是宽大的LED显示屏,上面偶尔飘过祝福安向宇生日快乐的电子贺卡,偶尔飘过安向宇小时候的照片,偶尔飘过一些认识或者是不认识人的电子视屏祝福。

安向宇兴高采烈的到门口去迎接他的狐朋狗友,安馨和安妈妈早就换好了礼服,在草坪上迎接已经陆陆续续到来的客人。为了搭配今天的自己身上的这件红色礼服,安馨甚至还戴上了易老爷子送给她的那只‘贡觉玛之歌’。

不过和安馨站在一起的安妈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她频频的看着手上的手机,安馨悄悄的问道:“怎么回事?爸爸还没有消息吗?”

安妈妈惶恐不安的说到:“是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说今天下午就可以回来,可是到了下午他的手机却打不通了,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飞机上,所以才会关上手机。可是你看看,这都过去五个小时了。却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馨儿,我老是觉得眼皮发跳,心里发慌。你爸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其实安馨也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她却不能够表现出来,要知道安爸爸不在家里。她就是安妈妈的主心骨,要是她也跟着慌乱起来。安妈妈就会更加不知所措了。于是她安慰的说到:“没事的妈,也许是飞机晚点了。要不就是误机了。爸爸他不是一个人出去的,跟着他的人那么多,要是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这么清静,他们也早就打电话过来了。现在还有几十分钟,说不定爸爸会在最后一刻赶到。”

安妈妈听安馨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心里总算觉得安慰了些。这时一位雍容华贵满面笑容的夫人走了过来,她熟稔的和安妈妈招呼道:“淑英,真没想到,你儿子都有二十岁了,看来我们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可不是说吗?你家的大儿媳妇估计快要生了吧,你不也快要升级做奶奶了......”见是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的朋友,安妈妈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思绪迎了上去。

安馨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八点三十了,宴会原本的计划是九点开始全家人一起帮着安向宇切蛋糕,不知道安爸爸会不会在最后半个小时赶回来,真不希望他错过今晚这个美好温馨的时刻。

安向宇在门口等到了一位意外来宾,朱迪,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裙,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穿着水晶高跟鞋,走起路来,还真是婀娜多姿,和在学校里看到的完全就是两个样,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公主。

安向宇眼睛都看呆了,暗叹一声,真是天生丽质,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发光体。衬着和她一起来的,穿着一袭粉蓝色的露背长裙,剪裁很服帖的熙儿,完全就像是路人甲。

朱迪把手里的一个礼物盒子递给了安向宇,她还亲呢的说道:“安向宇,你可真是不够意思,我今天还是听别人说起才知道是你的二十岁生日,你都没有邀请我。不过我还是不请自来了,你不会不欢迎吧?”

安向宇这才回过神来,他开心的说道:“欢迎,欢迎,怎么可能不欢迎呢?我不是看你这几天比较忙嘛,怕你没有时间来,所以才没有请你的,你现在能过来,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熙儿也把手里的礼物盒交到了他的手上,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有,这是我的礼物,因为知道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挑礼物,你可千万别嫌弃。”

安向宇却粲然一笑说道:“你们只要人能来,哪怕是送我一片叶子,我也是很开心的。”

熙儿抿嘴笑道:“真是油嘴滑舌。”

这两人也不再和安向宇过多的纠缠,自顾自的去找其他的同学玩去了。

安馨也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有宋延辉,还有马超,刘亚,曹俊......,安馨一一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还有一个安馨没有想到的是,易伟帆竟然也来了,不过,他来时面容憔悴,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人也显得消瘦了很多。他只是把礼物交给了安向宇,然后又和安馨说了几句易老爷子的近况,就匆匆离去了。

安馨看着他的背影,不得不叹了口气,易老爷子在当天就被易千帆给送进了医院。而且老爷子现在这种状况他也不好再隐瞒,便还是通知了易家的其他人。

结果就和捅了马蜂窝似的,易子墨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扇了他一个嘴巴子,然后易家其他人就轮流上阵对他破口大骂。虽然骂人的话都是层出不穷,花样更新,从来都不带重复的,可是中心意思却只有一个:就是责怪他把易老爷子带出去却没能好好照顾,现在还害的他生命垂危,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没安好心。

易伟帆默默地把这些侮辱和责骂都接受了下来,更本就不去反驳,因为他的心里也充满了自责。尤其是他想起当天宋延辉说起的往事,高度怀疑他小时候可能被易家人主使着绑架过,目的就是逼着易老爷子交出手里的权利,他的心就冷透了。要不是怀着对爷爷深厚的感情,他根本就撑不下去了。

安馨只要有空就会去看看易老爷子,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每天都是在昏迷中,她悄悄的给他探过脉,发现老爷子已经是油尽灯枯,距离大限已经是不远了。所以易伟帆更加是寸步都不敢离开老爷子的身边,今天急急忙忙的过来送上一件礼物,也完全是看在安馨的面子。

安馨忍不住又看了看表,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客人已经来了有八成,有些实在是来不了的,也有托人送来了礼物,可是安爸爸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舞台上,一群摇滚乐手还在摇晃着脑袋,沉浸在美妙的音乐里。往人群里望了一眼,安妈妈还在招呼着客人,而安向宇也在和他的朋友们谈笑风生,要是此刻安爸爸也在这里的话,那这个生日晚宴还真的是完美无缺。

安馨端起一杯香槟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许婷婷竟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走了进了安家的院子里。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在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许婷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变得灿烂而迷人,她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安向宇的面前,递上了自己带来的礼物,然后温柔的说道:“生日快乐,小宇。”

安向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他接过她递上的礼物,然后满脸兴-奋的说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全世界现在都在到处在找你,我们真是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安向宇说完还一脸得意的对着远处召唤道:“朱迪,你快来看,是谁过来了。”许婷婷本想递上礼物后,就静静的离开,她没有想到安向宇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结果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阿依娜的贪婪

安向宇突兀的呼唤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这边,许婷婷见自己引来了这么多人的关注,她的面色一僵,不由有些怯怯的看了身边这个随时有可能会挥舞着鞭子要人命,性子阴晴不定的阿依娜一眼。

阿依娜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噜一转,似笑非笑的说道:“看着我干什么?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呗。”听了她的话,许婷婷的面色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显得更加惊惧起来。

这时朱迪不顾还穿着高跟鞋,冒着崴到脚的危险,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她拉着许婷婷的手,叽叽呱呱的说道:“学姐,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我们都好担心你,还有你的父母,他们都报警了,你妈妈上次在警察局时都哭了,你快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吧。”

许婷婷悚然一惊,她急切的说道:“我的父母?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朱迪眨眨眼睛说道:“因为你很多天都没有来上课,我们又到处找不到你,就通知了学校方面,学校通过你以前所留下的联络方式找到了你的父母。”

许婷婷大怒,她把朱迪的手有力挥开,然后柳眉倒竖怒声斥道:“谁要你们来找我的?竟然还去找我的爸妈,你们怎么这么多事,是吃饱了撑的,闲的慌是吧。”许婷婷现在已经是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很有可能连自己的这条小命都会保不住,她真的不想再把自己那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父母再牵扯进来。

朱迪一呆,她没想到许婷婷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禁有股无名的怒火从胸腹中升了起来。想她是朱氏王国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斥责过。何况她本就是一片好心,谁知现在好心却没有好报。朱迪的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她没好气的说道:“对不起,算我们多管闲事了,你放心,以后你的闲事我再也不会去管了。”

安向宇没想到这两人一见面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对掐了起来,场面还充满了火药味,作为宴会主人的他只得硬着头皮打起了圆场,他一本正经的对许婷婷解释道:“朱迪也是一片好心,她怕你会出意外,才会到处去找你。你就不要怪她了。还有,那天和你一起走出小区大门的那个叫小莉的女孩子,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她家里人都快要急死了,正在到处找她,你要是知道她下落的话,就请告诉我们一声,省的她家里人着急。”

许婷婷一惊,她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小莉是和她一起走的,没想到这一幕早就落到了别人的眼里。她总不能说小莉现在正被藏在达兴佧那套房子里的冰柜里吧。而且她的半边身子已经被喂了浴缸里的那些小魔鬼。

许婷婷有些结巴的说道:“小莉,小莉那天看我的脚行动不方便,便主动扶着我去邀计程车,不过她把我送上了车后。我就和她告别了,后面她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难道她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吗?”

安向宇叹口气回答:“可不是嘛,小莉那天出去后。到现在为止,都过去六七天了。人家妈妈都快要急疯了。”

朱迪也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对于一个帮助你的小姑娘这么漠不关心,你的心还真是石头做的。”

她可不相信许婷婷会真的不知道小莉失踪了,因为寻找小莉的新闻和广告在她的策划下,早就是铺天盖地的宣传了出去,这个城市里起码有八成以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除非是那种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不上网的消息闭塞人才有可能不知道,不过安馨明显绝对不属于这个行列。

见话题一直围绕在小莉的身上,许婷婷心虚起来,她的眼神开始有些闪烁不定。这时,安馨端着一只酒杯,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许婷婷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不由瞳孔一缩。

只见在清冷月光照耀下,安馨确实够让人惊艳,惹火的身材上穿着一套斜肩的纯红色晚礼服,礼服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水钻,溢满明媚的光,。腰上系着一根细长黑色蝴蝶结,将玲珑有致的身材显现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俗,少一分则素。

她的头发是短短的,看样子经过了发型师的精心打理,虽然看上去稍显凌乱,却更加衬托出她五官的深邃和艳丽,银色的月光,红色的礼服更加显得她那奶白色的肌肤,莹白如玉,细腻柔滑。她全身上下,就只在左手腕上套了一个血红的玉镯,在她的皓腕上静静的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就连不识货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出这只手镯的价值不菲。

在场有不少的年轻男士,都把或赞赏或迷恋的目光投在这个如月下女神般女人的身上,可是她却一律都当作视而不见,径直朝着安向宇的方向走了过来。

许婷婷现在的心里还真是五味陈杂,酸涩难当。自己如今如蝼蚁般,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来做主。可是这个一直就被她视为对手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女人,如今却如高高在上的女神,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和自信,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她所吸引,而现在的许婷婷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许婷婷的心在瞬间又扭曲了,嫉妒还真是一个魔鬼,把一个原本美丽可爱的女人,变得面目全非。

在许婷婷说不上是羡慕,是嫉妒,还是痛恨的眼神中,安馨已经缓缓的向他们靠近。安馨在下意识里,就不喜欢安向宇和这个心怀叵测的女人过多接近。因为在安馨的眼里,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条潜伏在她身边的毒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扑出来咬你一口。今天她这样放低身段对安向宇示好,心里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安向宇以前对许婷婷并不会十分关注,可是自从上次被许婷婷莫名其妙的扑出来,替他挡了一刀后,他再对上她时,心里就会莫名先软了几分。虽然谈不上产生了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因为总觉得自己欠了她,所以对她总是有求必应。

安馨走近众人后,她轻轻的嗅了嗅空气中异常的气味,然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许婷婷和那个陌生的蓝衣女郎,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因为在这个蓝衣女郎的身上,她又闻到了那种奇特的大量的爬行动物混合在一起才会有的土腥味,浓郁到不容她忽视的地步,很明显和那天出现在酒店里对易老爷子下蛊的人,同出一脉。许婷婷一个普通的女学生,怎么会和‘千蛊门’的人混到了一起,她百思不得其解。

安馨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小宇,这是你的新朋友?”说着,她对阿依娜友好的笑了笑。

安向宇却摇摇头疑惑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和婷婷一起来的,应该是她的朋友。婷婷,你也不介绍一下。”

许婷婷有些畏惧的看了阿依娜一眼,没有得到她的允许,许婷婷可什么都不敢做。阿依娜自己却脆生生的笑了起来,她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为自己和许婷婷之间编了一个亲密无间的关系。安馨虽然面带微笑的听着,可是对于阿依娜的话,她心里却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过安馨却敏锐的注意到,阿依娜在说话的同时,目光有几次不自觉的扫过自己戴着‘贡觉玛之歌’的左腕,里面的贪婪和势在必得昭然若揭。

安馨却在心里微微一笑,她就怕不知道阿依娜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会不好防范,如今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安馨反而镇定了许多,上次让那个‘千蛊门’的孽障给逃了,结果间接害了王清平一家,她的心中就一直引以为恨。如今他的同门却送上门来,还把自己的目的给暴露了出来。她就不信了,在洞悉先机的情况下,还有马超和刘亚这两个专业人士在场,会拿不下她。

于是她热情的对阿依娜发出了邀请,心怀鬼胎的阿依娜当然是兴高采烈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许婷婷当然不想呆在安馨的主场,自己却沦为绿叶来陪衬,可是她再不甘,被阿依娜警告性的一撇,她就立刻老实了下来。

和许婷婷闹翻后,朱迪早就回到了草坪上临时搭起的舞台上,舞台上热闹非凡,很多年轻的大学生们正簇拥在一起跳街舞,欢乐又闹腾,很是开怀。街舞最是青春蓬勃的,看的所有人的情绪都嗨翻了天。

朱迪加入后,觉得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影响了她的发挥,她干脆把鞋子一脱,赤着脚在舞台上热舞起来,她看似粗鲁实则率性的举止,引来了周围的一片狼嚎声,口哨声,叫好声和噼里啪啦的巴掌声。

安向宇见到这一幕,心里也痒痒的,于是他也迅速的加入了舞蹈团队,因为他很会跳,立刻引来了周围女生的连连尖叫。

安馨在舞台下看着,也跟着这些女孩子们一起鼓掌微笑,看上去心情还真是无比的轻松。阿依娜的眼眸里却闪过了一抹寒光,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心疯

许婷婷看着舞台上那些朝气蓬勃,犹如鲜花初绽的同龄人,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她觉得自己的脸上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假面具,她的心境就像是一个垂暮老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真心实意的放肆欢笑过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她暗中开始窥视安馨的未婚夫易千帆开始。又好像是从知道了易千帆在拥有她的同时,还和很多女人有来往的时候。要不就是在更早以前,她对什么都不如她的安馨却能够拥有良好的家世,英俊的未婚夫,而感到忿忿不平,既羡慕又嫉妒,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开始。

许婷婷有些头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也开始迷茫了,即使敲破了脑袋都想不起来了。回不去了,这回是真的回不去了,许婷婷苦涩的笑了笑,只希望父母不要太伤心就好。

笑着看了一会舞台上面的群魔乱舞,安馨便礼貌的对阿依娜和许婷婷说道:“你们请随意,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阿依娜也微笑着说:“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们。”可是等安馨一转背,她的眼眸立刻就冷了下来。她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嘴唇,贪婪对在一旁唯唯诺诺不敢吱声的许婷婷问道:“你知道这个女人的卧室在哪吗?”

许婷婷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知道。”她和安馨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跟着安馨到这栋别墅来了无数次,她当然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无比的熟悉。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这豪华却又无比温馨的别墅给那时年幼的自己所带来的冲击和震撼。可能在那时。对这人上人生活的向往,就已经深深的埋在了她的心底。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闪了闪。

阿依娜却是阴恻恻的一笑说道:“你知道就好,告诉我是哪一间?”接着她还不放心的警告道:“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拼着和达兴佧闹翻,也会要你好看。”

许婷婷苦笑着说道:“我现在都是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去帮她隐瞒。”不过,一想到安馨马上就要倒霉了,她就兴-奋的全身压抑不住的在发抖,她对安向宇的那点温情,还不能抵消这么多年来心底对安馨的深深嫉恨。这种嫉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任谁都不可能动摇。

阿依娜发现了她的异样,于是撇撇嘴满脸不屑的说道:“所以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汉人,真是虚伪。明明你挺喜欢人家弟弟的,为了今晚上能够出来送上这一份礼物,不惜对达兴佧投怀送抱,猛灌迷汤。可是对人家姐姐却又一腔子的怨恨,恨不得人家倒大霉才好,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许婷婷的脸抽了抽,面对阿依娜的疑惑她无言以对。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九点整,安妈妈看了看手机,安爸爸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她只得咬咬牙。压抑住心底的不安,抬手示意音效师关了全场的音乐,灯光师也把全场的灯光都给关了。只留下两束强烈的射灯,射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安妈妈带着安馨和安向宇就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家,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安妈妈端着一杯香槟。对到场的来宾们说道:“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儿子安向宇的生日的宴会,今天在这里,我代表我的全家向大家表示感谢。”说完她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四周立刻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安妈妈直起身来,微笑着继续说道:“二十岁的天空,飞满五彩斑斓的精灵,绚丽而又多彩。二十岁的天空,蓝天衬托着白云,白玉衬托着梦想。点燃青春,点燃星星,点燃月亮,在二十岁的天空下收获灿烂与辉煌。

小宇,我们都衷心的希望,你在这流金的岁月中,能够拥有激情,拥有豪迈,身披一袭灿烂,心系一份执着,穿越人生的沙漠,穿越生命的懦弱。走出二十岁的洒脱,因为你要用辛勤的汗水为你二十岁的青春增添亮色,让你以后的生命更加光彩。加油吧,儿子”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在为儿子的长大成人而感到骄傲。四周沉默片刻后,立刻响起了喧哗的鼓掌声和叫好声。

安向宇也热泪盈眶的给了安妈妈还有安馨每人一个深情的拥抱,并且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妈妈还有爸爸,姐姐,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衷心的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以前的幼稚和有不懂事,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个让你们骄傲的好儿子和好弟弟。”

接下来的切蛋糕还有开香槟的仪式都进行的很顺利,而且把绝大多数来宾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在一起笑着闹着,只除了有几个心怀鬼胎者以外。

一个娇俏的背影在人群里穿梭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来来回回的找了几圈后,她才确定自己要找的人并没有来,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一脸怨毒的说道:“我就不信你一辈子都可以防备的这么好,我一定会找到机会的。”

与此同时,一个矫捷的女子背影也偷偷的走到别墅的后面,因为此刻所有的客人都被吸引到了前面的大草坪上,所以后面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个女子抬头往上看了看,正好看见许婷婷告诉她的安馨的卧室窗户正打开着,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个女人当然就是阿依娜,她一眼就看中了安馨手上的那只‘贡觉玛之歌’想要弄过来,可是她如今伤势未愈,不能豪夺,就只有巧取了。

只见她看好了方向后,手指一弹,一颗小小的圆溜溜的药丸就被她给弹进了安馨正打开着的窗户里。然后她的手心一翻,一条小小的,大概只有筷子粗细的,通体呈鲜红色,头顶还有一个小小肉瘤的赤练蛇出现在她的掌心里。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蛇头,‘桀桀’的笑道:“小红,小红,这次姐姐可全靠你了。”那赤练蛇就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似的,‘嘶嘶’的往外吐着鲜红的蛇信。

阿依娜小心翼翼的把蛇放在了墙壁上,她轻笑着说道:“去吧。”那条小小的赤练蛇便循着药丸的气味,一扭一扭的往上爬去,很快,它就爬进了安馨那还是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了动静。见状,阿依娜得意的笑了,然后她几个纵身,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只留下了昏黄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看着人间这罪恶的一幕。。

安馨正站在别墅门口的一排豪车前,别墅里面的热闹喧哗和别墅外的寂静和渺无人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过了没多久,她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铎,铎‘声,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正好看见许婷婷拄着拐杖,急匆匆的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安馨平和淡然的等着她过来。

许婷婷虽然脚不太方便,可是她依然拄着拐杖走的飞快,因为她不知道阿依娜到底准备在安家闹出一场什么样的变故。虽然她很想留下来看看安馨倒霉的样子,可是为了不被引火烧身,她还是选择了赶快撤退,争取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才出了别墅门口没多久,就发现安馨居然就等在路边,似乎是在等她,又似乎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见四周没有人,她电招的计程车也还没有到,许婷婷当即就没有了好脸色,以往维持在表面上的温婉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满脸扭曲愤恨的说道:“你到这来干什么?”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许婷婷先是一愣,继而冷笑着说道:“今天是小宇的生日,我作为他的朋友难道不能来送上我的祝福吗?”

“朋友?”安馨嘴里嚼着这两个字,脸上似笑非笑,好像这两个字从许婷婷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慢条斯理的说道:“好像和你成为朋友,并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你什么意思?”许婷婷的眼神开始游离并且闪烁不定。

安馨微蹙着眉头说道:“我记得在不久以前,你也说过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背着我和我的未婚夫搞在一起,不留余力的打击我,想尽一切办法在人前抹黑我,甚至还想要毁了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我就是想要毁了你!”许婷婷瞬间凶狠地朝安馨狂吼:“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讨厌你,明明什么都不会,脾气还和狗一样,却能拥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么温柔的妈妈,那么有本事的爸爸。最让我讨厌的是,易千帆明明是所有人的梦想情人,可是你却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的都要属于你,我当然不服气,除了没有一个好家世,我什么都比你强,像易千帆那样的男人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你后来不是已经得到他了吗!”安馨淡漠的说道:“在我失忆以后,我一直就在告诉你,我会和易千帆解除婚约,我放弃他了。那么他不就是属于你一个人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安家过不去?”

许婷婷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得了失心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命悬一线

许婷婷听了安馨的话,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然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她的面色铁青而扭曲,就像是得了失心疯。

她笑着笑着眼角却溢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安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却不甘的说道:“我曾经也天真的以为他解除了婚约以后,就会和我结婚,可是你知道他和我怎么说的吗?”安馨挑挑眉不解的看着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她。

“他居然和我说他不能和你解除婚约,他必须要得到你。我什么都给了他,什么都依着他,最终他却还是要娶你,那我又算什么?我的存在难道就是一个笑话吗?”

“所以你们俩就联合青龙会的人,绑架小宇,置他的安危于不顾,害他差点没命,就只为了达成你们这些可耻的目的。”安馨冷冷的说道。

“你知道?你竟然什么都知道?”许婷婷惊疑不定的看着安馨。

安馨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哈哈......”许婷婷又狂笑起来,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亏着易千帆还在整天做梦怎么再把你给追到手,看来人算还是不如天算啊!”

安馨不解的说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除了我他也可以有别的选择,这个城市里家世丰厚的未婚女子多的很,他干嘛一定要和我过不去?”

“哼,谁让你安家不但是家财丰厚,而且家庭成员又简单。再加上小宇对他的话一直就是奉若神明。深信不疑。这些年又被他刻意引导的只会吃喝玩乐,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在他看来娶了你以后。小宇不学无术,你又不会做生意。安家的生意迟早都会交给他来打理,那么他就等于拥有了安家的全部家产。这些优势又岂是别家的世家小姐能够比拟的。”

许婷婷现在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反正易千帆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加不会娶她,她已经连易千帆一起给恨上了。要不是自己那天被易千帆给气的跑回了娘家,又怎么会落进达兴佧的魔掌,如今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既然如此,她干脆就在安馨的面前揭穿易千帆的恶毒心思。来个一拍两散,这样谁也别想称心如意。

“你都听到了吧。”安馨没有再和她争论下去,她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向了许婷婷的身后。

“你在和谁说话?”许婷婷悚然一惊,她惶恐不安的回过头去,就看见安向宇竟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眸光阴冷,戾气沉沉。愤怒,失望,怨恨。一切的负面情绪,全投在她的身上。以前眼里的那些怜惜和不舍早已不见了踪影。

许婷婷浑身发颤,顷刻间大颗大颗的泪珠又从她美丽的眼眸里涌了出来:“小宇,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她颤抖的伸出手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可是却被他就像是避瘟疫般避了开去。

安向宇面色铁青的走过了她的身边,来到了安馨的面前粗声粗气的说道:“天这么冷。你出来这么久干什么,也不怕会感冒。走,跟我回去了。”

说着他拉着安馨的手就往回走。安馨也没有反抗,她微笑着跟着他一起往回走。而安向宇自始至终连眼角都没有撇向许婷婷,完全就把她当成了一团空气。

当他牵着安馨的手和许婷婷擦身而过时,许婷婷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安向宇停下脚步,低下头看了一眼正紧紧的拽着他衣袖的白嫩的小手。许婷婷见他停下了脚步,便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弱弱的说道:“小宇,你能听我的解释吗?”

安向宇却冷冷的说道:“不用了,你真让我恶心。”

许婷婷倏然一惊,忙不迭的松开了原本还紧紧拽着安向宇衣袖的小手。安向宇拉着安馨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去,留下惊慌失措,后悔不迭的许婷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安向宇低着头往前疾步走着,安馨偷偷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面沉似水看不出什么情绪,便试探的问道:“小宇,你没事吧?”

安向宇猛地停下了脚步,正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安馨,触不及防之下撞上了他的后背,她捂着被撞红了的鼻子不解的问道:“小宇,你怎么啦?”

背向着她的安向宇瓮声瓮气的说道:“姐,我是不是太傻了,让人算计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把他当成是最好的兄弟,以前甚至还为了他去伤害你,你说我怎么就会这么蠢呢?”

安馨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在几年前就在计划着要算计你,以有心算无心,当然会让人无从防备。别说你了,就是我,以前不是一直就把许婷婷当成是最好的朋友,结果她又是怎么对我的?其实不光是易千帆,在很多有心人的眼里安家就是一块肥肉,有机会的话都想要咬上一口。谁让安家就只有我们姐弟俩,连一个能够帮衬到的亲戚都没有,所以我们俩个就更加要团结,要努力,不能把爷爷奋斗了一辈子,爸爸也努力了一辈的事业最终却毁在我们俩个手里。”

安向宇先是静默了一会,然后猛的转过身来,一把把安馨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把头埋在安馨的脖颈间,细细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她短短的头发正好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心里却满是温馨。不管是被别人算计也好,还是被人背叛也好,甚至是被人欺辱,幸好还有一个永远都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最大鼓励和无限包容的姐姐在,真好。

最终他只说了三个字“你放心。”其余他什么都没有说,安馨也不需要再问,此刻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回到了宴会上,安向宇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加入了他那些朋友正嗨翻了天的团队里。安馨也觉得心情无比的轻松,一个最大的隐患终于被解除了,她再也不用担心易千帆在背地里阴安向宇了,毕竟只有千年做贼的,却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让安向宇亲耳听到易千帆原本打的什么鬼主意,知道了他的本性,比安馨自己对他说上一千遍一万遍的效果还要好。

这时李四来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最后这场盛大的生日晚宴圆满落幕,除了安爸爸意外的没有赶回来以外,其他的都很成功。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安顿好疲惫不堪的安妈妈后,又把安向宇赶回房间里去休息后,安馨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她轻轻的打开了房间大门,“啪”的一下又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光,瞬间明亮的灯光就洒满了这间原本漆黑的房间,仿佛给这间温馨的粉红色调的房间又镀上了一层迷幻的光芒。

安馨踢开了脚上的高跟鞋,套上了温暖舒适的棉拖鞋,然后哼着小曲坐在了梳妆台前。她用化妆棉沾上了一些卸妆水细细的把脸上的妆给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拿上了换洗衣物,进浴室畅快淋漓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安馨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又把手上的‘贡觉玛之歌’给取了下来,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然后‘砰’的一下倒在了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当她娇美的身子靠进柔软温暖的被子里时,嘴里不由发出了一声舒适到极点的呻-吟声,片刻后,就没有了动静,好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整间别墅里也陷入了沉静,辛苦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竹笛声,清幽悦耳,可是又让人听的不是很真切。随着这笛声的响起,早已经偷偷潜入了安馨卧室的赤练蛇不知从什么地方游离了出来。它小小的却艳红无比的小身子看上去非常的美丽和精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它头上的小肉瘤也随着它的游动在一鼓一鼓的动着。

那悠扬的竹笛声断断续续的传来,让这条赤练蛇显得有些焦躁,它吐着蛇信,呈八字形游动着,很快就爬到了安馨的床角下,然后它顺着床脚又慢慢的爬到了床上。这时竹笛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和尖锐,赤练蛇更加的焦躁起来。

这时,还在睡梦中,毫无防备的安馨翻了个身,露出了她光滑细腻圆润的白皙肩头。那条游离已久渐渐开始不耐烦的赤练蛇立刻跳了起来,如闪电般的窜了出去,张开了它的下颚,一口就咬在了安馨的肩头上,然后它头上的肉瘤鼓了鼓,迅速的瘪了下去,就像是一个破袋子可笑的耷拉在它小小的头上。

而安馨原本白嫩如玉般的肌肤迅速的透出了青黑色,她粉红娇嫩的指甲也变成了恐怖的紫黑色,她的呼吸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浅促起来。

赤练蛇等头上的肉瘤完全瘪下来以后,它才吧嗒一下松开了下颚,从安馨的肩头掉了下来,然后它高兴的摇摆着自己美艳的小身子在房间里飞快的游动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被吃豆腐

房间里很快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可是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一个蓝色的苗条身影从安馨的窗外跳了进来。正是那个神秘的苗女阿依娜,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飞快的在这间舒适,温馨的屋子转了一圈。然后又吹响了手里拿着的那只翠绿色的竹笛,就见那条鲜红的赤练蛇摇头摆脑的从衣柜后面爬了出来。

阿依娜“桀桀”的笑了起来,她把那只还在地上蠕动着的小家伙抓在了手里,然后在它的头上亲了一口,喜滋滋的说道:“今天记你一功,等会回去后,我就弄两只大蜈蚣,好好的犒劳犒劳你。”说也奇怪,那条赤练蛇好像听懂了她说的话般,伸出鲜红的蛇信舔了舔她的鼻尖,然后顺着她的袖筒爬进了她的衣服里。

阿依娜收好赤练蛇后,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的翻动起来,安馨只是随意的把‘贡觉玛之歌’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所以阿依娜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把它给翻了出来。她喜滋滋的把它套进了自己的手腕上,得意的说道:“没想到达兴佧花费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的东西,却被我给找到了,这回我看他在师傅面前怎么交代。”

找到她要的东西后,她立刻纵身又从安馨的窗户口跳了出去。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朝床上的安馨看上一眼,因为在她的眼里,安馨已经是一个死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再去关注。

静静躺在床上的安馨此刻看上去无比的凄凉,全身细腻如玉般的肌肤透出诡异的青黑色,原本嫣红娇嫩的嘴唇现在也是厚重的紫黑色。看上去还真是死气沉沉。

在阿依娜走了没有多久,安馨的窗台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上去高大而健硕,明显就是一个相貌党党的男人。他的一双眼眸射着寒星,他的两道弯眉浑如刷漆,可惜他的脸上还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杂乱无章的胡须把他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切般的五官给遮住了一大半。

他跳进屋里,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青黑,气息微弱的安馨。他皱了皱眉峰,上前一步。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扣到了安馨的脉搏上。他闭上了眼睛,开始静静的探索着她的脉搏。

过了一会,他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看她的脸色已经是毒气攻心之象,可是她的脉搏却浑然有力,就和正常人一个样。而且虽然有毒气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可是她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却似乎都有一团气包围着。这些毒气好像并不能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却还是让她昏迷不醒了。”

他寻思片刻,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低下了头,把嘴唇凑到了安馨的肩头,开始用力的吸允起她伤口处的毒液来。他连续吸了有十几口那腥臭的黑红色的毒血,然后“呸呸”几声全部都吐在了地上。就连他的胡须上都沾染上了不少那黑红色的毒血。

安馨从幽幽的昏迷中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觉得肩头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咬,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眸。就看见一个硕大的毛茸茸的脑袋正伏在她光-裸的肩头,不停的吸允着。

她顿时羞怒交加。颤声说道:“你,你干什么?”可怜安馨虽然从古代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现在生活,可是她骨子里的羞涩和矜持却并没有改变。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咧嘴一笑,乱七八糟的络腮胡子里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他开心的说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不用担心,我再吸几口,就可以把你的毒血给吸干净了。”说完,他低下头又往安馨的肩头凑去。

安馨大急,用尽全力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个男人毫无防备,这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的头猛地甩到了一边,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好在安馨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不然这一巴掌非把他的牙齿给扇掉不可。

那个男人被安馨的这一巴掌给扇蒙了,他自持功夫过人,鲜有敌手,所以他从来都是自信而高傲的。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毛丫头给扇一大耳巴子,而且还躲都没法躲。

那个男人不由勃然大怒,安馨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被子把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给紧紧的包裹起来,就露出一双圆咕噜的眼睛,就像是钻进了洞里的土拨鼠似的,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见她这个样子,他觉得的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他李元昊在首都里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只有想尽办法躲那些烂桃花的份,什么时候被个女人给当成色狼防备成这样过。他不由苦笑着摸了摸自己杂乱的胡子,难道他为了挡那些烂桃花而留的络腮胡子是错误的?

安馨却不知道他那复杂的心路历程,她把自个的身子给包裹得紧紧的,如临大敌般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谁?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李元昊却觉得有些好笑,在当今社会上,像她这么容易羞涩的女人可真是不多了。于是他故意逗她道:“你不知道晚上把窗户这样大开着很危险吗?我,我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一个采花大盗了。”

不过安馨很快发现了地上的那滩污血,还有李元昊胡子上沾染到的血污,她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救她,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于是她不在和他胡扯,压低了声音叫唤到:“冯姨,冯姨,你进来。”

只见窗户那里人影一闪,果然是早就守在外面的冯二从窗户那也跳了进来。安馨只觉得的一头黑线,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一个个的都跳窗户进来,还上瘾了是吧?明天我就找人在窗户上装一个护栏,看你们还怎么跳。

冯二进到屋里也是一呆,在她的眼里,安馨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什么时候看她蜷缩在被子里露出这种小儿女姿态过,真是,真是太惊悚了。

见冯二站在窗户那边没有动弹,安馨只得耐着性子又叫到:“冯姨,你过来。”冯二才如梦方醒般快步走到了安馨的床边低声询问道:“馨儿,什么事?”

已经镇定了下来的安馨,冷静的说道:“我现在身上余毒未清,手脚还有些发麻,你来帮我换衣服。还有,就是先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李元昊也不用人赶,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往门外走去。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就听到冯二惊叫一声说道:“馨儿,你肩膀上的咬痕这么明显,以后会不会留疤呀。”

就听安馨无所谓的说道:“只要能够把那两个害人不浅的玩意抓到,我留点疤又算什么。对了,他们跟上那个女人没有?”

“你放心吧,张三,李四,还有你的那两个朋友都悄悄的跟了上去,会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再动手。”

“那就好,也不枉我被咬了这一口,总算可以帮易爷爷报仇了,快点,我也想去看看。”

“馨儿,你这个样子还是别去了吧,我怕你余毒未清,会留下后患的。你就把这事交给他们去办,不行吗?”

“不行,我不放心,千蛊门的人手段毒辣,又狡猾多变,还会易容,万一不小心让他们逃了出去,会后患无穷的。还有,冯姨你就别去了,你在家里守着,以防万一。”

“嗯,那好吧,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李元昊在屋外挑挑眉峰,像这样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引人上钩的女孩他还真没见过。虽然她也应该早有准备,可是事先谁都不知道对方会放出什么样的毒物来,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见血封喉,剧毒无比的那种。

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太傻了。好吧,李元昊决定原谅这个傻女孩刚才给自己的那一巴掌,和一个傻子去计较,不是会显得自己更傻嘛。

过了没多久,安馨就换好了一身利落的紧身衣裤,打开门走了出来,看上去干练精明,艳丽无双。完全没有了刚才蜷缩在被子里时的那种楚楚动人和惶恐无助。李元昊斜靠在墙壁上,有些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安馨站在他面前,平静的说道:“你先去洗个脸,我们就出发吧。”

李元昊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一起出发?”

安馨挑眉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李元昊有些悻悻的:真是的,太聪明的女孩一点都不可爱,还是刚才的样子惹人疼些。不过,他看了看安馨还有些发青的脸色,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一颗圆溜溜的药丸,递到安馨的面前说道:“你要和我去也可以,先把这颗药给吃了。”

安馨毫不犹豫的拿起他掌心里的药丸,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李元昊有些惊奇的说道:“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就这么吃下去了?”

安馨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你们‘诡案组’的解毒药嘛,还用得着问吗,我说你别婆婆妈妈的,能快点吗?”

李元昊恨不得给自己扇一个嘴巴子,叫你嘴贱,他也不再多说废话,也往自己的嘴里扔了一颗药丸,然后洗了一把脸,把嘴角和胡须上的血污洗干净后,和安馨一起踏上了追凶的旅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同归于尽

阿依娜驾驶着汽车在夜深人静,渺无人烟的马路上飞快的奔驰着,她银铃般得意的笑声不时从大开的车窗处传出来,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她哼着俚语小调回到了达兴佧的房门口,站在门口想了想,她还是褪下了手腕上的‘贡觉玛之歌’放进贴身的衣袋里,才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屋子里漆黑一片,达兴佧和许婷婷早已进入了梦想。阿依娜撇撇嘴轻手轻脚的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后,她‘砰’的一下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开始寻思着明天一早有什么最快的方法可以离开这座城市,她急于回师傅那里去领功劳,想着想着她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又过了一会,房门被人给悄悄的打开了,在黑暗中,只看到几个如狸猫般敏捷的人影闪了进来,他们蹑手蹑脚,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尽管如此,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达兴佧还是被惊醒了,黑暗中,他突兀的睁开了眼睛,眼眸里一道寒光闪过,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蠢婆娘,一来就把我给暴露了,真是个惹祸精。”

这时许婷婷翻了身迷迷糊糊的说道:“你说什么?”

达兴佧眼睛一转,便踢了她一脚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许婷婷不敢反抗,只得乖乖的爬起来去帮他倒水,等她打开房门出去时,达兴佧冷笑一声。立刻起床闪身进了洗手间里。

许婷婷在黑暗中摸索到了电灯开关,然后啪的一下打开了。当耀眼的光线洒满了屋子时,那几个人影也暴露在了灯光之下。无所遁形。许婷婷原本还张着嘴在打哈欠,却突然看见屋里多了几个陌生的大男人,她吓了一跳,惊叫道:“啊......你们是谁?”她的声音尖锐高亢,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显得突兀和刺耳。

马超立刻扑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可是阿依娜已经被惊醒了过来,她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放在床边的牛筋鞭,就闯了出去。那夜虽然外面月光清冷朦胧。可是在屋内却是亮如白昼。

马超,刘亚他们几个都看清了这个女人:她并不高,只有一米五多,她的脸部轮廓却很深邃,眉浓且黑直,眼大而明亮,嘴唇略大却嫣红,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有着立体的美感。她结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油亮油亮的,有着诡异的光华。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苗家土布织染的蓝布衣服,却不能掩饰她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不过此时的她,手里拎着一根牛筋鞭。看上去杀气腾腾,完全就破环了她的美感。

阿依娜把手里的鞭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带起了一阵‘啪啪’的破空声。她指着面前这几个男人冷笑着说道:“是孙家要你们来送死的?我告诉你们姑奶奶没有要孙浩的小命已经算他命大了,他孙家竟然还敢这么不依不饶的。小心姑奶奶我一个不高兴,灭了他孙家满门。”

在阿依娜看来。今晚悄无声息的弄死了那个女人应该还没有被揭发出来,现在找上门的,应该是她在首都时弄的半死不活的那个孙家的小辈派出来的人。不过除了那个深不可测的‘诡案组’的队长,其他人阿依娜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马超,刘亚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更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马超还是沉声说道:“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说完,他和李四一左一右合身扑了上去,阿依娜也冷冷一笑挥舞着心爱的牛筋鞭迎了上去,很快三人你来我往的就战在了一起。马超和李四都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狡猾和危险,所以他们下手凶狠,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

马超和李四占尽了身体的优势,他们拳风凛冽,力道大,每一次的挥舞都带着阵阵的破空声,可以想象,被这样的重拳砸到,肯定是轻者破皮瘀伤,重者则会伤筋断骨。相比之下,阿依娜则闪转腾挪,身轻如燕,就像是山里的狸猫般矫捷,让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能够接触到她的衣角。

然而,虽然身手不弱,又有些道行,但阿依娜毕竟受伤未愈,气力慢慢的有些不济,可是面前这两个男人还在苦苦相逼,身边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虎视眈眈,她的心里不由有些焦躁起来。

在与人争斗时,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她这一焦躁不要紧,脚步就变得有些迟缓混乱起来,结果被马超瞅准了机会,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鞭梢,就这么把阿依娜正在挥舞的“啪啪”作响的牛筋鞭,硬生生的从她的手里夺了去。

马超心里一喜,谁知道阿依娜鞭子脱手后,她是手一翻,立刻一把闪着幽幽蓝光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她挥舞着这把匕首就从侧面杀出,直奔马超的喉间抹去。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果决,但凡有下手的机会,绝不会手下留情。这匕首狠狠地扎在了马超的猝不及防之下,挡在喉间的右臂上。阿依娜见一击即中把手一抽,硬生生的把匕首又从马超的手臂上抽了出来,结果带出来一大蓬黑红色的血花,很明显马超已经身中剧毒。

李四大怒,一个错步,矮身想要制住阿依娜,这个女人浑身就像是抹了一层油,一扭身,便又躲开了去,李四见一击未中,不由气的大喘气。见此情形,阿依娜得意的‘桀桀桀’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是一只夜枭在鸣叫。

然而马超并没有向她想象的那样,立刻倒地毙命。他只是喘息着退到一边,有力撕开右臂伤口处的衣服,然后用左手把那些黑红色的毒血都挤了出来。

看来,他们都早有准备,已经服下了能解百毒的药品,阿依娜匕首上的剧毒根本不能让他们毙命。想到这里,阿依娜再也笑不下去了,不过她这要笑不笑的表情,让她的脸看上去无比的扭曲和丑陋。

这时张三替代了马超的位置和李四一起向她发起了进攻,这两个人的组合,可就和马超和李四的组合威力完全不一样了。毕竟他们师兄弟已经相互配合了二十多年,连眼神都不需要,他们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另一个人就可以给予天衣无缝的配合。再加上他们独步天下的隐身术,一个在明负责诱敌,一个在暗负责偷袭,除了上次碰到了安馨那个怪胎以外,还真没有遇到过敌手。

在这俩兄弟天衣无缝的联手进攻下,阿依娜渐渐有些不支起来,因为她在面对李四的正面进攻的同时,还要防备张三无所不在的偷袭,很快她的身上就被张三给刺中了两刀,被李四给踹中了两脚,估计肋骨都给踹断了两根,可是她手上那把蓝汪汪的匕首却连他们的衣角都没有挨到。

阿依娜此刻已经是伤痕累累,全身剧痛,狼狈不堪。她终于恼羞成怒,挥刀逼退了李四和张三的又一波进攻。左手一挥,一道鲜红的影子从她的衣袖中飞了出来,如闪电般往李四的方向飞去。幸好刘亚早就像他们交代过‘千蛊门’的一些手段,还在他们的身上散上了防止蛇虫鼠蚁近身的特殊药粉。

那条赤练蛇在靠近李四时被那股药味一冲,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李四就势把手里的刀一挥,就把那条小小的赤练蛇给斩成了两半。可惜那蛇头好死不死,正好掉在了正瑟瑟发抖的躲在沙发角落里的许婷婷身上。那条赤练蛇在临死前奋力一咬,正好咬在了许婷婷的脖子上,它头上那个鼓起的肉瘤迅速的瘪了下来,于是许婷婷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全身就成了乌黑色,然后瞬间毙命。

可惜她的死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发觉,李四在斩断了那条赤练蛇后,还一脸得瑟的说道:“这么个小小的玩意还敢拿出来献丑,来,再来,来多少,爷爷给你砍多少。”

阿依娜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冷哼一声,操着一口僵硬的汉语说道:“你们以为我除了这些毒物,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猛地从怀里掏出了大把的蜈蚣,蜘蛛,蝎子,蜘蛛还有那条赤练蛇的尸体一股脑全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她一边桀桀的笑着,一边用力的咀嚼起来。

见她这模样,李四还笑道:“喂,打不过投降也成呀,用不着服毒自杀吧。”

刘亚却满脸凝重的说道:“不好,她知道打不过,想要把自己给变成一个毒人,和我们同归于尽”听了刘亚的话,屋子里所有人都面色大变,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在了阿依娜的身上。

只见阿依娜依然在奋力的咀嚼着嘴里的毒物,不时有动物的残肢碎屑,或是内脏污血从她的嘴角掉出来,看上去还真的是诡异无比,恐怖异常。

随着这些毒物下肚,阿依娜渐渐变得面色铁青,她的嘴角流着涎水双目变得通红,两只手上的指甲由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黑漆漆的锋利无比,看上去就像是十把尖锐的小匕首,她仰天嚎叫一声,就冲着众人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漏网之鱼

阿依娜对自己施展秘术,把自己渐渐变成了一个面色铁青,嘴角流着涎水双目通红,两只手上的指甲由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黑漆漆的锋利无比,看上去就像是十把尖锐的小匕首。她面目越发狰狞,果真变成了一个怪物。

阿依娜仰天嚎叫一声,就冲着众人扑了过来,那气势还真是咄咄逼人,凶狠无比。张三和李四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全都提高了警惕严阵以待。

只听‘呯砰’二声沉闷的枪响,阿依娜依然还是怒目圆睁,张牙舞爪的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可是她的额头正中间却出现了二个深深的枪眼,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从里面不停的往外流着,她的尸体很快就‘蓬’的一声倒了下去。

张三和李四被这里变故给吓了一跳,他们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刘亚还保持着双手握枪,目视前方的姿势。他见张三和李四都看向了自己才得瑟的把枪收回来,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枪口的硝烟,才骚骚的说道:“任你学艺十年,也赶不上我这枪声一响。”

李四愤怒的说道:“你有枪不早拿出来,等我们拼死拼活的快要打完了,你才开枪算怎么回事呀?”

刘亚却得意的一笑说道:“好钢当然要留到最后才使嘛。”听了他的调皮话,张三的目光也变得愤怒起来,马超则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刘亚见犯了众怒也不敢再卖关子了,他收起了吊儿郎当,认真的解释道;“刚开始不敢开枪是因为怕枪声会惊动这栋楼里其他的居民。那会引发民众的恐慌。”

李四撇撇嘴说道:“那你怎么又开枪了,这你又不怕引发民众的恐慌了?”

刘亚认真的解释道:“因为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毒人。她的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剧毒,只要是蹭破了你们一点皮。你们都是必死无疑。可是她自己却已经没有了痛觉,你们只要不把她的脑袋砍下来,都不能阻止她进攻的脚步,其实这个时候,你们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所以迫不得已之下,我才会开枪的。”

“这么厉害。”李四还有些不信的往地上阿依娜的尸体看去,这一看还真是把他的小心肝给吓得‘怦怦’乱跳。

说也奇怪,阿依娜死前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可是她倒地身亡后。她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老化,没过多久她就变成了一个皮肤松弛,头发雪白的老叟。这还不算什么,在她死后,她身上的毒虫没了控制,竟然全部都爬了出来,在地上到处乱窜。就连她的尸体上,腹部的肌肉也是一拱一拱的,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体而出。刘亚走上前去。在阿依娜的尸体上散上了一层沉香灰,她尸体里面的东西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李四焦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要是让这些毒虫给跑出去了,这栋楼里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刘亚面色凝重的说道:“你放心吧,这间房子的四周我都洒上了雄鸡血。还有我师门特制的药粉,这些毒虫是跑步出去的。等会只要把房间密闭起来,再撒上拿焰火枪来。很快就可以把它们给烧死了。”

李四这才算放下心来,可是一转背。他又注意到了倒在沙发的角落里,已经变得漆黑僵硬的女性尸体。他便招呼刘亚过来看。刘亚只看一眼,就发现了从许婷婷的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还有眼眶里爬出来的无数细小的红色‘赤线蚕’。于是他叹口气说道:“这个女人死了也好,不然她的脑子已经被这些‘赤线蚕’给吃的差不多了,她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现在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我们在这屋里再找找看,小心些,应该还有一个男人,他比这个女人更危险。”

四个人便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搜寻了一番,找到了很多的人类骸骨,还有被切成了一块一块的尸块,当然还有浴缸里那群,被达兴佧遗忘的,举着前螯“咔咔咔”作响的骷髅阴蝼。洗手间的窗户大开着,至于达兴佧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时,安馨和李元昊已经来到了楼下,他们刚想进楼时,就看见从楼梯口处下来了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人。老人背有些微驼,身上还穿着一套整洁的唐装,一只手里杵着一根拐杖,一只手放在背后,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他一脸的皱纹就像是菊花绽开了似的,脸颊两边也凹了下去,头发胡子都是花白的,脚上还穿着一双棉布鞋,看上去还颇有些仙风道骨。

安馨抬头看了看天上昏黄的明月,又看了看眼前一步三摇的老人,甜甜的问道:“老大爷,这天色还早着呢?您这是要去哪呀?”

老大爷的耳朵似乎不太好,他凑近了安馨的身边背起嗓门问道:“姑娘,你在说啥子呀,大爷我耳朵不太好使了,声音小一点我都听不清楚。”

安馨只得把嗓门又提高了几分把话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老人这才焕然大悟,他满脸绽开了笑容,乐呵呵的说道:“哎,年龄大了,睡眠就不好了,这不,大清早的醒来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大爷我准备出去溜溜弯。”

李元昊这时有些不耐烦的低声催促道;“你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瞎扯啊,也不怕楼上的人跑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这时那个老大爷也开口说道:“姑娘,你们忙你们的,大爷我就先走了啊。”说完他便颤颤巍巍往外走去。

安馨没有理会李元昊的催促,却一脸诡异的笑了,她脆生生的说道:“可是你要是走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可忙的啦。”

那个老人就像是没有听见般,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还不时边咳嗽了几声。李元昊这时倒是听出了安馨的话里有话,他看着这个老人的背影提高了警惕。

“喂,说你呢,别装没听见啊,你要再往前走,小心我放火烧你的后背。”安馨的话里满是威胁和幸灾乐祸,还有就是不容置疑。

老人的背影先是一僵,然后他又慢吞吞的回过头来,有些惶恐不安的说道:“姑娘,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和你无怨无仇的干嘛要烧我的后背呀?”

“装,你就继续装吧,看我烧了你的胡子,你还这么装下去。”安馨‘吧嗒吧嗒‘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眼眸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这个老人。

李元昊知道安馨不会无的放矢,于是他悄悄的把一把军刺落在了掌心里,并且提高了十二分的精神,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紧了面前这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

达兴佧僵住了身子,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的直起腰来,抹去了脸上的化妆,不解的说道:“我的易容术自问可以独步天下,可以说毫无一点破绽,可是你却为什么可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问题,也是李元昊想要问的,他一边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危险人物,一边竖起耳朵听安馨的回答。

安馨却是爽朗一笑,为两人解惑道:“任你的面貌千变万化,可是你身上独特的气味却改变不了,所以我只需要闻一闻就知道你到底是谁啦。”

达兴佧苦笑着摇摇头:“原来我的身上还有独特的气味,我自己都不知道。”

说着他把手里的拐杖一扭,竟然从里面抽出来一根雪亮的武士刀,他冷冷的说道:“就算你能认出我来又如何,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留下我。”

说完他如猿猴般跳了起来,一个力劈华山,对着安馨兜头就劈了下来,这要是被他给劈中了可就会生生的脑浆迸裂了。此刻他狠透了安馨,接连坏了他两次大事,他恨不得就此把她给劈成了两半。

安馨冷哼一声,刚想要迎上去,就看李元昊突然举起了手里的军刺迎了上去,百忙之中他还嘱咐道:“你身上还有余毒,不宜动手,还是先在一旁看着吧。”

安馨先是一愣,她已经习惯了作为别人的依靠,不管是家人也好,是朋友也好,人家都把她当成了主心骨,谁让她已经强势惯了。她还真没有想过还可以去依靠别人,这个经历可还是真新鲜。不过,她还是从善如流的退了下来,站在一旁观起战来。

要说达兴佧是剑走偏锋以诡异见长,而李元昊则是系出名门,一招一式都得到过高人的指点,这两个人真的打起来,没有二三个小时是分不出高低的。可是达兴佧的内脏被安馨破蛊时,受到了强烈的反噬。就算是后来喝了几个活人的鲜血,暂时安抚好了他体内的母蛊,可是他的内伤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

如果他在发现有人进屋时,选择的是和阿依娜并肩作战,两人联手所不定还会有的一拼。可是修炼蛊术的人,大多是冷漠自私,阴狠无情的,所以他才会选择逃跑,放弃了最好的就会。

如今他被迫抱着残缺的身体和李元昊战做一团,他很快就觉得开始体力不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二十四日断肠蛊

达兴佧和李元昊缠斗在一起,因为内伤未愈,过了没多久,就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这时,李元昊飞跃而起,一下子就把他给扑倒在地,刚好把他右手连同手里的军刀都给压在了他自己的腹部,他用力抽了抽,竟然一下子没有抽出来。

达兴佧的反应倒是挺快的,他右手动不了,立刻就用左手的手肘灵活的朝李元昊拐来,力量倒是不大,但是角度刁钻,顶到了李元昊的肚子窝窝里,生痛,让李元昊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李元昊和他一起在地上翻了两翻,手中的军刺也不在留情,狠狠的扎在了达兴佧的右手掌上,吃痛不已的他手里的军刀再也握不住了,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不过达兴佧忍着手上的剧痛,瞅准机会一脚就把李元昊给踹开了去。不过这一脚并没有给李元昊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在地上来了个懒驴打滚立刻就站了起来。

达兴佧站在那里,一身的泥土加血迹,,那一身原本整洁的唐装更加是七零八落污秽不堪,显得他狼狈无比。他握着自己还在滴血的右手,眼神阴戾,嘴唇哆嗦着说:“你们管什么闲事,管什么闲事,别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们两个,弄死你们两个小杂鱼,绰绰有余。”这时他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同时一震,从他的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处立即就喷出了几股黑色的烟雾,黑呼呼的,颜色分明。可奇怪的是这几股烟雾并没有随风消散,反而犹如实质般往安馨和李元昊的方向飘去。

等到那几团烟雾飘近些安馨和李元昊才惊愕的发现。那哪里是什么几团烟雾,明明就是一种细小飞虫大量的抱成团聚集在一起。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小了,所以陡然看过去,才会让人以为是一团烟雾。

“哼,雕虫小技。”李元昊担心安馨不知道这些飞虫的厉害,立刻抢上前几步当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把手里的军刺往下一扔,双手结印,嘴里默念了一阵,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沉香灰往前一撒。当沉香灰撒出去以后。那些小虫的飞行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

安馨通通李元昊的后背,问道:“这些虫怎么还在往这边飞呀,你的这些沉香灰有用吗?”

李元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是二十四日断肠蛊的子蛊,中了这蛊毒后,每天的子时和午时都会发作,发作时就像有千百把尖刀同时在肚肠里搅动一般,让人痛不欲生,中蛊者在二十四日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而这些沉香灰只能让它们麻痹,却不能杀死它们,最好还是有焰火枪,才能把它们化成粉末。”

达兴佧冷笑一声说道:“算你有眼光。”他的嘴里依然是念念有词。而且还加快了速度,明显是想要指挥这些二十四断肠蛊的子蛊加快进攻,可是那些细小的小飞虫却像是喝醉了酒般。在空中摇摆不定,看上去就像是那几团浓雾在时聚时散。十分好笑。

安馨乘机催促道:“你的焰火枪呢?快点拿出来呀?”

李元昊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在车上,刚才忘记拿下来了。”安馨立刻觉得满头黑线流了下来。

闻言达兴佧却狂笑道:“你没有焰火枪在手上。就等着受死吧。”他那如夜枭般难听的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痛。

安馨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呱噪,便往前走了一步。李元昊还以为她是胆怯了,立刻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低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只要不离开我的左右,这些二十四日断肠蛊就伤害不了你。”

安馨却挣脱了他的手,回了一句:“可是他的笑声实在是太难听了。”

她暗暗的运气了‘无上心经’,让这股内力遍布全身的每一处,就像是穿上了无形的盔甲。安馨已经隐隐的意识到,自己所修炼的‘无上心经’应该是这些阴邪之物的克星。

安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几团‘浓雾’,李元昊提心吊胆的在后面看着,他知道安馨绝非一般人,可是这二十四断肠蛊实在是太歹毒了,他不由还是为安馨捏了一把冷汗。

很快,诡异的一幕就发生了。那些原本如喝醉酒般跌跌撞撞的二十四日断肠蛊的子蛊,此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竟然开始集体往后飞去。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达兴佧也惊呆了,他的嘴开始加快了蠕动,一连串神秘奇怪的咒语从他的嘴里往外蹦着。他想要控制住这些慌乱的蛊虫,可是很明显,它们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竟然被安馨的步步紧逼,逼着它们往达兴佧的身边飞去。

这些惊慌失措的蛊虫很想要钻回它们原本栖身的地方,可是达兴佧却丝毫不肯放松。他的嘴里依然在密集的念着咒语,对这些蛊虫发出进攻的信号,安馨又在一步步的逼近。这些蛊虫在走投无路之下,竟然一股脑的全部从达兴佧的鼻孔和嘴里还有耳朵里钻了进去,达兴佧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蛊虫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如今进到了这具温暖的躯体里,还不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于是它们就和钻进了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似的,使劲的闹腾起来。不过铁扇公主肚子里只有一只孙猴子,这达兴佧的肚子可是有成千上万只蛊虫,这闹腾起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就见达兴佧立刻就白了脸,他大叫一声:“糟糕。”,捂着肚子,冷汗滚滚的冒了出来,他再也站不住了,立刻栽倒在地,蜷缩着抽搐,大声地呻吟起来,痛苦不堪。二十四日断肠蛊,发作起来,让人痛不欲生。达兴佧曾经用这蛊毒害过无数人,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站在一边,慢慢的欣赏那些中蛊者哀嚎致死的惨状,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自己也会品尝到这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滋味。

他的哀嚎声在这夜色里显得尤为的刺耳,,安馨皱着眉头说道:“你太吵了。”她手指飞快的在达兴佧的身上点了几下,就看这个达兴佧嘴一张一合的,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儿,却再也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稀烂,他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串串的往下流着。

李元昊揉了揉自己快要脱臼了的下巴和不敢置信的眼睛,,也走到了安馨的身边,充满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馨伸出她那两根白嫩如葱段般的手指,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说道:“我就是觉得他太吵,所以点了他的哑穴呀!”

李元昊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那些二十四日断肠蛊的子蛊为什么会那么怕你?难道是你的身上有什么来历不凡的法器?”

安馨摊摊手心,无辜的说到:“没有啊,我身上什么都没有?”的确,安馨就连那串唯一可以称作法器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都在发现阿依娜后,她千方百计的哄着安向宇给戴上了,她身上因为出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拿。至于这‘无上心经’是她的最大秘密,当然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合盘托出。

“那是为什么呢?”李元昊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你看他。”安馨忽然指着地上的达兴佧惊叫道,李元昊仔细看去,就发现在地上翻着滚,痛苦不堪的达兴佧,他的眼睛里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而且他的皮肤下有着无数条就像是被放大了的蚯蚓般的拱起,在诡异的移动着,而且还不时的往上顶着,就好像是马上要破体而出了。

李元昊脸色一变说道;“不好,他身体里的母蛊要不受控制破体而出了。你等着,我马上去拿焰火枪来。”说完他飞奔而去。

安馨则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达兴佧的一举一动,达兴佧此刻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如果他能发出声音,一定会哀求安馨给他个痛快,免得受这样的煎熬,这样的痛苦简直连灵魂都在一起颤栗。

他无声的在地上翻滚着,不断的有鲜血从他的嘴角,眼睛,耳朵还有鼻孔里流出来,偶尔咳嗽一声,还有破碎的内脏合着鲜血一起喷出。他皮肤下那些如巨大的蚯蚓般的活物也游走的越来越快,焦躁着破坏一切障碍物,只想要寻找一个洞口爬出来。

过了一会,它们就爬到了达兴佧的嘴边,于是一个鲜红的脑袋从他的嘴里探出头来,它的身体软绵绵的,大概有一个小孩的拳头那么粗,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蚕宝宝,可是它的皮肤却是诡异的鲜红色,头上还顶着一个像王冠般的黑色肉芽。这不就是放大版的‘赤线蚕’嘛。

那条巨大的‘赤线蚕’接触到了外界的新鲜空气,就兴奋的扭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想要往外爬,这时一只锋利而粗大的螯从它的身躯边探了出来,看样子也想要从这个洞口挤出去,可是明显洞太小了。于是那只螯干脆的“咔嚓咔嚓”几声,在达兴佧的脸颊上开了一个洞,一个有拳头大小的骷髅阴蝼从里面钻了出来,它还得意的摇摆了一下它的双螯,好像是在向那只看上去蠢笨痴肥的赤线蚕示威。

安馨惊叫一声,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那只骷髅阴蝼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般,那一双如黑豆般的眼睛盯在了她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乌龟精?

安馨被从达兴佧脸颊中钻出来,耀武扬威的骷髅阴蝼给吓住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她倒不是怕这只骷髅阴蝼,而是被它的出来方式给恶心到了。

这只骷髅阴蝼明显比安馨在酒店天台上烧死的那一批要大上很多,好像也具有一点灵性,它歪着黑豆般的眼珠子盯着安馨看了一会,好像判断出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让它觉得恐惧,于是它并不打算靠近,便想要从达兴佧的脸颊上爬下来,往另一个方向爬去。

这时,李元昊拿着焰火枪赶了过来,焰火枪是‘诡案组’的专用武器,它的枪口所喷射出来的火焰并不是平常见到的红色,而是一种亮丽的淡蓝色。可是这种火焰的中心温度却比那种红色火焰要高上一千倍,所以被它所射中的目标不会像碰到红色火焰般燃烧起来,而是会直接变成灰烬,就连燃烧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之物呀!

不过,这种焰火枪也有一个致命缺点,因为它的燃料比较特殊,所以它每次的使用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

李元昊瞅准机会扣动了扳机,一束亮丽的淡蓝色火焰便从枪口处喷了出来,可以看见在火焰的四周,在这高温的烧灼下连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

焰火枪果然是名不虚传,所到之处立刻就化为了一滩灰烬,不管是那只巨大的赤线蚕还是那只骷髅阴蝼,都没有逃脱厄运。达兴佧在那只骷髅阴蝼破体而出时,已经断了气。他这一百多斤的躯体也在焰火枪的扫射下化为了灰烬。

安馨不由惊叹道:“这火焰枪太神奇了。”

李元昊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了,现在谁还玩什么虫子呀。我们要玩都是玩高科技,要是谁再敢拿这些毒物出来显摆。分分钟消灭他。”

与此同时,远在几千公里外的一个深山老林,在一间古老的竹制吊脚楼里,有一个穿着苗家土布织的蓝布衣服,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密集的蜘蛛网的老人。他的脸上还有脖子上,后颈部都纹着一些古怪的青黑色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种神秘的文字,或者是特殊的符号。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还纹着两只睁着的眼睛图案。这时他整开了眼睛,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再配上他太阳穴上纹的图案,就像是有四只眼睛同时睁开一般,看上去无比的恐怖和诡异。

他‘咳咳’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腥臭的浓痰后,拿起手里的水烟枪吸了起来,在几番吞云吐雾后,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这时在他的后面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朝天辨。她的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是年画里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却有着青黑色的狰狞青筋。她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这个悠闲吸着水烟枪的老人,嘟起小嘴朝他脖子后面吹着气:呼。呼,呼。吹着老人的脖子后面凉凉的。

老人伸出蒲扇般青筋毕露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女娃的小辩子,把她给揪到了自己的面前。

女娃转过脸来,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也变成了红色,樱桃般的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利齿的大嘴,一下子就咬到了老人的手臂上。

老人怒目圆睁,集中精力在被这女娃娃给咬着的手上,硬扛了这一口。女娃娃被他蕴藏在胳膊上的热力给灼伤了嘴,她立刻松开了牙齿,又变回了乖娃娃的模样,大哭大叫道:“爷爷欺负我,爷爷欺负我,我再也不喜欢爷爷了。”

老人只得头疼的松开了还揪着她小辫子的手,耐心的哄道:“小丫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先来咬爷爷的,怎么又是爷爷欺负你了。”

小丫嘟着嘴说道:“小丫感觉到阿依娜姐姐和达兴佧哥哥的气息已经断了,他们是爷爷你为小丫准备的炉鼎,再有几年小丫就可以用他们的身体重新做回人了。可是他们如今却被人给杀了,小丫想要重新做人的希望岂不是没有了?”

说到这里,她干脆坐在地上打起滚来,边滚还边哭号道:“小丫不要做鬼了,小丫已经做了几十年的鬼,不想再做了,小丫每天都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样,好冷好冷,爷爷你要救救小丫。”

老人抚摸着她的头慈爱的说道:“阿依娜和达兴佧死了没有关系,爷爷为你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炉鼎,她比阿依娜和达兴佧加起来还要好,放心吧爷爷是不会让小丫受苦的。”

“太好了,谢谢爷爷。”小丫这才抬起她那粉嫩嫩的小脸,破涕为笑。

安向宇房间里的闹钟,现在每天都在早上六点准时响起,尽管昨晚睡得很晚,可是当闹钟响起后,他还是努力的把沉重无比的眼睛睁了开来。这时,天空就像是即将拉开的黑色序幕,只是透出一抹淡淡的蓝光。他打着呵欠,把脚伸到床下来找鞋,却在无意间踩到了一个硬邦邦圆溜溜的玩意,他试着拿脚蹭了一下,竟然还是湿漉漉,滑溜溜的。他下意识的往脚下看去,只看到一个犹如磨盘大的圆圆的黑影。

“这是什么玩意?”安向宇觉得有些奇怪,便用力的踩了踩,让他惊惧的是,脚下的这个玩意竟然自己移动了起来,而且在它的前方竟然还有两抹亮光,就像是两盏贼亮的小灯泡似的。把安向宇吓得:“妈呀。”一声嚎叫了起来,他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逼出来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腔调,显得凄厉无比,就跟杀猪似的没有两样。他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着,就像要从他的嘴里跳出来一般。

这也是他这几天遗留下来的‘见鬼后遗症’。在见识到王清平的鬼魂后,他现在的胆子变小了很多,尤其是对黑暗中的未知事物,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感。

在他惊恐万状的嚎叫身中,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听安馨惊喜的声音传了进来:“快,在小宇的房间里。”

“这家伙,也太能爬了。”这是冯二嗔怪的声音。

“我们快去小宇哥哥的房间里把它给揪出来。”这是乐瑶欢快的声音。

不一会‘啪’的一声响,房间的灯被安馨给打开了,安向宇眼泪汪汪无比委屈的看着安馨,深情的唤了一声:“姐。”然后气愤的质问道“你弄一只这么大的乌龟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想要吓死我呀。”

在安馨开灯的一刹那,安向宇已经看清楚了,被他踩在脚下的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它的脖子还伸的长长的,脑门上一把的皱纹,两只绿豆似的小眼睛还四处张望着,仿佛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深感兴趣。

安馨却没有理会安向宇的小情绪,她在那只老乌龟的面前蹲了下来,满脸笑容的说道:“你是想看看这里的环境吗?怎么样,还满不满意?”

安向宇好笑的说道:“姐,你怎么回事,你不会指望这只乌龟会回答你的问题吧?那它不成了一只妖怪了。”

安馨却笑着说:“可是我觉得它很有灵性,就像是能听懂我说的话似的。”

安向宇一愣,朝那只乌龟仔细的看了几眼,奇怪的是,被安馨这么一说,他怎么好像真的看到那只乌龟似乎把头点了一下,好像是在赞同安馨的话似的。“真是见鬼了,难道还真有灵性?”安向宇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同时暗暗在心里自我催眠道:“是我眼花了,是我眼花了,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巧合。它只是一只大点的乌龟,不可能听的懂我说话。”

虽然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对安馨说道:“既然说它有灵性,姐,你能不能和它说说下次不要再私闯民宅了,虽然吓不死我,可是把我吓得个半死不活的也不太好,是吧。”

安馨闻言笑嘻嘻的对老乌龟说道;“你听到没有,我弟弟可不欢迎你在他的房间里做客,我们还是别呆在这里了,一起出去吧。”

安馨的话音刚落,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只巨型乌龟头一甩,真的迈着它那粗壮的四条腿,慢腾腾的往房间外爬去。乐瑶拍着手笑道:“安姐姐它真的会听你的话耶,太棒了。”

安向宇错愕的揉了揉眼睛,他发誓,他刚才真的有一刹那,在那只巨型乌龟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我靠,这还是只乌龟吗?这简直就是一只乌龟精嘛。

那只乌龟慢腾腾的爬到了安向宇的房门口,在快要出门的时候,它突然停了下来,屁股往下坐了坐,几颗小孩拳头大小,新鲜无比,还冒着热气的黑色粒状物体,从它的尾部排了出来,咕噜噜的滚到了安向宇的面前,然后它又舒畅的迈着小短腿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安馨见状赶紧带着乐瑶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安向宇,在房间里悲愤的怒吼道:“我靠,你这只该死的乌龟精,有没有公德心,竟然随地大小便,我要,我要,我要拿你来炖汤喝,做龟苓膏来挖着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乌龟精的来历

这只大乌龟是在达兴佧的房间里找到了,当时它就蜷缩在硬邦邦的龟壳里,躲在阿依娜的床下一动不动,李四在发现了它以后,愣是把那张床给掀了起来,才把它给弄出来。

可是把它抬到客厅以后,不光张三,李四,马超和刘亚怎么去逗它,它就是不肯把头给探出来。结果刘亚就断言它是在冬眠,不服气的李四就说是它是被阿依娜给迷晕了,两人为此还争得面红脖子粗。

这时,安馨和李元昊进屋来了,马超和刘亚一见到李元昊就神情激动的齐齐敬了个礼,嘴里还恭敬的称呼到:“李队长好。”李元昊也回了他们一个礼后笑着说道:“什么李队长,我可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我又没有比你们大上很多,你们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

“嗯。”马超刘亚幸福的点头,李四捅了捅还在瞅着李元昊傻乐的刘亚,低声问道:“这家伙是谁呀?你们怎么看到他会这么激动?”李四和马超还有刘亚接触了一晚,已经对这两个人的自控能力和遇事时的定力和一丝不苟有了一定的认识,可是他们怎么会一看到这个大胡子就表现的这么激动呢?他还真是不能理解。

刘亚难掩自己激动的心情,骄傲的说道:“他呀,他可是我们整个警队还有‘诡案组’的骄傲。他曾经代表我们国家参加过世界级的西伯利亚集训。结果他的成绩不但是那期最好的,而且直到现在,他所创下的记录。还无人能够超越,所以他就是我以后奋斗的目标。我一定要变得和他一样的强。”说完他还握了握拳头,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李四抖了抖自己满身的鸡皮疙瘩。这才算焕然大悟,原来就是这两个脑残粉碰到偶像了。

这时,大乌龟慢腾腾的把它那尖尖的头试探性的伸了出来,往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就径直往安馨的身边爬去,然后不管安馨去到那里,它都紧追其后,不离左右。还不时拿它的尖脑袋讨好的在安馨的裤腿上蹭着,小小的绿豆眼贼亮贼亮的跟着安馨转。大伙都啧啧称奇。刘亚还笑着说这只大乌龟应该是公的,所以才会看见美女就紧追不舍。

最后还是李元昊道出了它的来历,这只乌龟就是阿依娜在首都盗得的那只号称有着几百年寿命的老乌龟。为了把这只老龟偷到手,她还把这只老乌龟原来的主人,一对俩老口给弄死了。大伙听了唏嘘不已,都说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狠毒的疯子,人命在她的眼里就形同草芥,幸好现在死了。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命毁到她的手里。

安馨也疼惜的摸了摸老乌龟的头,安慰道:“你一定很想你原来的主人吧!”

谁知这只老乌龟就像是听懂了她说的话似的,竟然有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它的眼眶里滑落了下来,大伙都惊呆了。最后还是李元昊说道:“既然它的主人都不在了。它这么通人性,又这么喜欢你,干脆你就认养它得了。不然。它可能会被人抓去炖汤喝。”虽然后面一句李元昊说的是笑话,可是安馨仔细看了看这只老乌龟。好像还真的它的绿豆眼里看到了一抹恳求,于是她还是同意了领养这只看似笨拙。实则颇有灵性的老乌龟。

不管安向宇愿不愿意,这只大乌龟都正式成为了安家的一份子,这个大家伙在安家的后院慢腾腾的转悠了一圈后,还给自己找了个非常满意的栖息地。那是一个荷花池,虽然此刻已经没有了荷花,只剩下了些枯枝烂叶,可是里面还养着一群悠闲的锦鲤。这只大乌龟一爬进去,那群锦鲤就开始遭殃了,只见它大嘴一张,一只肥硕笨拙的锦鲤就进到了它的嘴里,它惬意的嘎吱嘎吱的咬着,然后慢慢的沉入水池底继续冬眠去了。

在安向宇蹲了一个小时的马步,又跟着冯二练了半个小时的拳后,天空已经慢慢变得湛蓝,太阳高高的斜挂在东边,懒洋洋的散发着它那没有什么威力的热量。这时,提心吊胆了一夜了安妈妈终于接到了安爸爸的电话。

安爸爸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很疲惫,可是还是难掩他兴奋激动的心情。他告诉安妈妈昨天晚上之所以会失联,是因为他昨天在平洲的拍卖会结束后,准备离开酒店坐飞机回来,结果在酒店的大厅里,他却碰到几个和他一起参加了平洲拍卖会的珠宝商人。他们没有和安爸爸一样提着行李回家,而是相继上了几辆停在酒店门口的商务车,那商务车还显得比较神秘,窗户全部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到里面的乾坤。

安爸爸忍不住好奇的拉住其中的一个和他还比较熟悉的商人询问,那个商人告诉他,就在几个小时前,有一个从缅甸过来的原石商人,拉来了一车翡翠原石准备借着平洲拍卖会的余波进行拍卖。有看到了那车原石的人说,车里有几块品相当完美的原石,出高档翡翠的几率非常的高,所以他们就决定推迟一天回去,也跟着一起去看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拍到几件好货。

安爸爸听了也心动了,因为这次的平洲拍卖会上,他只拍到了几块中档翡翠料子,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可以和家里的那块冰种帝王绿匹配的高档料子,也不知道在这车原石里会不会找到自己想要的高档料子,他也产生了一起跟过去看看的念头。于是安爸爸带着他从公司里带去的一位验石师傅也一起上了其中的一辆商务车,

结果到了拍卖现场后,所有的人都被主办方以怕原石的图片会外泄为由,没收了所有人身上的手机,所以安妈妈才会联系不上他。本来安爸爸想着动作快一些,确实有非常好了货色就赶快把它给拍下来,这样就可以赶上最后一班回家的班机,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确实是看中了几块半赌的原石,出极品翡翠的几率非常的高,可是这几块翡翠却被主办方给放在了最后,作为拍卖会的压轴出场,已经是骑虎难下的安爸爸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到了最后,所以才会错过了儿子的生日宴会。

前天晚上安妈妈联系不上安爸爸时,心里真是又着急又气愤,如今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她听到电话那头安爸爸兴奋难掩的声音,安妈妈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非常愉悦,她便问起安爸爸拍卖结果,安爸爸还故作神秘的说等他回来再给她一个惊喜。

回到学校里,就看见朱迪早早的等在了大门口,她穿着一件白色兔毛斗篷,一条黑色的蓬蓬裙,头上还戴着一顶娇俏的白色贝雷帽,把她的高挑的身材和柔细的腰肢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白皙中透着粉红的脸蛋在雪白纤长兔毛的映衬下显得粉嫩粉嫩的。尽管是一身最简单的黑与白的搭配,却吸引了无数过路学生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男孩子,安馨觉得简直听到了他们内心的狼嚎。

朱迪站在那里,正陷进了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嘟嘴的,面部表情十分的丰富。安馨微笑着招呼了她一声,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安馨的面前,笑着说道:“安姐姐你早,安向宇你也早啊。”打完招呼以后,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安姐姐,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

安馨和安向宇一头雾水的跟着她,来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走动的亭子里,她才苦恼的说道:“我昨晚看见许婷婷时,本来见她没事还挺高兴的,结果被她的态度一时给气到了,就没有继续追问小莉的下落了。结果我回去以后就开始后悔了,你们谁能联系得上她的话,能不能帮我劝劝她,到警方那里去走一趟,也许能够提供出找到小莉的线索。”

安向宇没有想到她大清早的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等许婷婷的消息,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满腔怒火,硬邦邦的说道:“你不用来问我,她的事我不知道,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朱迪有些不解的说道:“怎么会呢?她在失踪了这么久后,却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出现,证明你在她的心里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怎么可能会不熟?”

安向宇的嘴角抽了抽,他总不能说,他现在怀疑许婷婷以前对他所表现出的一切,不管是依赖,还是亲近,统统都是易千帆给指使的,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和易千帆一样,对自己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

他觉得这俩个人对他来说,是毕生最大的耻辱,只要一提到这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他就会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可是这些话他也不好跟朱迪说,他只得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安馨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再去找了,许婷婷和小莉都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切涨了

,两人齐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小莉失踪这么久了,却还没有一点消息,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这个他们早就有了预感,所以还不是觉得特别惊奇。

可是要说许婷婷也死了,他们还真的是不敢相信,毕竟在昨天晚上还看到了她活生生的站在安家的别墅里,这还没有过去十二个小时,怎么会死了呢?

其实就连安馨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昨天在达兴佧的房间里看到的那具据说是许婷婷的尸体,已经被赤线蚕给破坏的面目全非了,根本就看不清五官,最后还是李四再三保证肯定是许婷婷,才不由得她不信。

许婷婷这么多年来最自豪的就是她出众的外貌,也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着一副美丽动人的外貌,就应该凭着这幅外貌而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以至于走火入魔了,连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在所不惜。可是估计她自己在临死前都万万没有想到,在死后会变得面目全非,连一张完好的脸皮都没能留下,还真的是应了那句:生前和死后都是没脸没皮。

为了安全起见,李元昊还是用焰火枪把许婷婷的尸体给化成了灰烬,至于小莉,安馨在这几天里也不知道看到过多少她各种各样的照片。所以当厨房的冰柜被打开时,安馨一眼就看到了小莉的头颅,她的脸上维持着一种极度惊惧的表情,被定格在了那里,可是她的躯干和四肢早就不见了踪迹。

想到这里,安馨又叹了口气说道;“应该说是在今天的凌晨。我亲眼看到了她们两个的尸体,因为她们的死亡方式非常的恐怖。所以警方会把她们的尸体火化后再交给她们的亲人。”安馨拍拍已经泪流满面的朱迪说道:“所以你不需要再去找了。”

三人谁的心里都不太好受,毕竟是一个和他们认识了很久的人去世了。不管他们之间有些什么样的恩怨情仇,都会随着死亡而消散,就算一时还放不下,也总有一天会消失在时间的长廊里。

放了学后回到了安家,果然安爸爸已经从平洲回到了家里。他见安馨一进到屋子里,就和急于献宝的孩子般,直接拉着她就往地下室走去。边走他还边兴高采烈的说道:“这次的平洲之行收获可不小,昨天晚上,可是足足花了我一亿欧元才好不容易投到了五块极品高档翡翠毛料。三块中高档的翡翠毛料。我可以说在未来的五年内,我们金安国际的高端翡翠饰品市场,都不会缺少货源了,不会被那些毛料商人所辖制。而且还可以把我们整个金安国际在珠宝界的地位,往上提升一个档次,那可就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

安馨有些好奇的问道:“一亿欧元,那岂不是调动了我们公司里百分之五十的流动资金?那公司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安爸爸呵呵笑着说道:“怕什么,傻丫头,只要我们先解出两块毛料。把里面的玉肉掏出来,然后再打造成高档首饰卖出去,我们不就什么都回来了。反正这些事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可是安馨总觉得心里有些疑惑。她不解的问道:“这毛料还没有解开呢?您怎么就知道里面一定是极品翡翠了?”

“这可是经过我和黄师傅共同鉴定的。”安爸爸看见安馨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忙掩饰着笑道:“呵呵,当然我只是提供参考意见。主要鉴定出来的,还是黄师傅。”

安馨知道这个黄师傅。他是从安馨爷爷起就一直跟着安家的老人,是一个见识非常丰富。眼光相当老辣的鉴石师傅。现在已经是七十高龄了。可是他依然是眼不花,耳不聋,身体非常的硬朗。他看着安家从一个小小的店面做起,如今做到拥有了七八十家分店,而且还遍布祖国各地,金安国际如今能够做的这么大,他也算是功不可没。

安爸爸每次出去购买翡翠毛料都要带上他,而经过他的手买进的毛料,不管是全赌还是半赌的料子,基本上赌涨的几率可以达到百分之六十。别看这个几率好像不是特别高,可是只要赌涨的几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就已经是稳赚不陪了。所以可以想象百分之六十是个什么概念,那可是人人羡慕的高手了。

曾经有人想要出高薪把黄师傅给挖走,可是黄师傅都以跟惯了东家,不想再换了为由给拒绝了。只有安家人和黄师傅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不肯抛弃安家的原因是,安爷爷曾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而他鉴石的技术还是安爷爷一把手一把手给教出来的。所以他非常的感恩戴德,还总是把自己也当成了安家的一份子。

其实安爷爷也曾经教过安爸爸鉴石之术,可是安爸爸终究还是天赋有限,在加上总是琐事缠身,所以最后就变成了个半调子。

安爸爸今天要是说是他自己鉴定出来了,安馨还真不会相信,可是他说是黄师傅鉴定出来的,那她还真是放心不少。

说着话,父女两人已经来到了地下室里,在地下室里堆满了还来不及拆封的专门托运用的木头箱子,东一堆西一堆的,看上去凌乱不堪。安爸爸却满脸兴-奋的说道:“这些都是我这次平洲行的战利品,你说想要开哪一箱?”

安馨偷偷的放出自己掌心的内力往那些木箱上扫了一圈,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在这堆木箱里只感觉到了少量的灵力波动,别说是像上次碰到的那极品玻璃种帝王绿毛料那样,里面所蕴含的灵力和生吉之气浓郁到喷薄而出,还形成一股热流,深深地灼痛了她的掌心。

这些木箱里的翡翠毛料所散发出来的灵力和生吉之气,连温暖她的掌心都做不到,少的可怜。看来里面都是些低档货最多是中档货,绝对不会有安爸爸信誓旦旦所说的极品翡翠。

安馨看了一眼正满怀希望看着她的安爸爸,她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这时安爸爸还在催促道:“你说我们先解哪块?”

安馨斟酌半天,指了其中一块灵力最充沛的箱子说道:“今天就先把它给切开吧。”

安爸爸仔细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说道:“这里面的是我在平洲原石拍卖会上买的全赌毛料,品相一般,价钱也不算太贵。也行,就先拿它来试试手吧。”

于是父女二人,一起动手,把这个木箱子给拆了开来,露出了里面高约二十厘米,宽约18厘米,厚约8厘米的一块黑乎乎的毛料原石。它的表皮细腻,为黑砂皮,肉眼看不见一丝绺裂。

把毛料拆出来后,安爸爸问道:“是你来解还是我来解?”自从安馨那天解出来两块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后,安爸爸一时兴起,在第二天就搬来了一台崭新的切石机和打磨机。这两台机子此刻就静静的立在这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

安馨暗暗的叹口气说道:“您今天也累坏了,坐在一边休息一会,还是我来吧。”安爸爸欣慰的点点头。

那块石头虽然有着二三十重,可是在安馨的手里还真算不了什么,只见她伸出芊芊玉手,把那块黑乎乎的毛料抓在手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搬到了那台切石机下面。打开电源开关后,切石机飞快的运转起来,安馨拿着切石机就对这下面的这块石头切了下去。

随着一阵“卡卡卡嚓咔嚓”声响起,刹那间碎石飞扬,那块石头很快就被安馨给切成了两半,因为安馨早就用内力探查清楚了里面玉肉的分布情况,所以切石机正好挨着玉肉切了开了,却没有损伤到一点里面的玉肉。这样的精确程度让站在一旁的安爸爸看傻了眼,这就是在平洲,在缅甸,没有二三十年的切石经验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安爸爸打来了一盆水,在仔细的清洗干净毛料的切面后,很快就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里面的翡翠质地是属于花青种,它的绿色分布的极为不均匀,有的较为密集,有的较为稀落,而且颜色也是有深有浅,不过好在玉质细腻,水头善可。

安爸爸满意的点点头,这块毛料还是算赌涨了,虽然不是大涨,也已经达到了安爸爸心目中的预期。安馨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把这块花青种的玉肉完全的掏了出来。

安爸爸放在手里掂了掂,起码有十多斤重,这些玉肉可以掏出二十来付镯子,几十块吊坠,当然拿来做戒面和耳坠却是不行的,就算如此,大概也可以卖个三百来万,可是它的本钱却只花了六十多万,也就是说足足翻了五倍,这还不算是大涨的。难怪不少人都会沉迷于赌石,这样的暴利会让所有人为它而疯狂。

安爸爸对这第一块就切涨,感到很满意,于是他兴致勃勃的问道:“我们接下来继续切哪一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被打眼

刚好这时安向宇被安妈妈打发下来,叫这两父女上去吃饭。安爸爸正踌躇满志的还想要继续切下去,于是他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和你姐姐了。”谁知安向宇见他们俩是在解石,上次安馨解出那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时,惊心动魄的一刻还历历在目,于是他干脆也留下来看热闹不肯走了。

安爸爸于是带着安向宇一起,.在那堆木头箱子里又搬出了一块毛料,这块毛料呈灰白色,体表上坑坑洼洼的,不是很平整,上面有一块如膏药般覆盖在毛料上的大膏药松花,并且已经包裹住毛料的三分之一,这是一种赌涨成份很高的石头,表现可以说是非常的好。

松花是指原来翡翠原料上的绿,经过风化已经逐渐失去原本的颜色而就下来的痕迹,一般在表层上留有松花的痕迹,也就是说明这块毛料曾经形成过翡翠,有经验的人都会根据松花颜色的深浅,形状,走向,多寡,疏密程度,来判断毛料里面绿色的深浅,走向以及大小形状。

更关键的是,在这块翡翠的侧边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天窗,动人的绿意在灯光的照射下,翠意动人,给人的感觉这翡翠往里面渗进去极深。从这块天窗处可以看出来,里面的翡翠虽然赶不上安馨解出来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可是它的种水和色头都很好,可以称得上是冰种的阳绿,算得上是高档次的翡翠了。

安爸爸拍着毛料得意的说道:“这是那个缅甸人拉来的所有翡翠毛料里,表现最好的一块。你是不知道这块翡翠毛料上场后那股轰动劲啊,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谁都想把它给拿下,出价是一个比一个狠。最后我是豁出去了,把价钱给抬到了五千万欧元,才算是把那伙人给镇住。唉,虽然贵是贵了点,估计我们的利润也有限了,可是好货难求不是。你是不知道啊,最后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给吃了。”说到这里,安爸爸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哇。五千万欧元,这么贵,上次姐姐买的那两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可只花了一百万块而已,只相当于六十万欧元。”安向宇的话毫不留情的打击到了安爸爸。

安爸爸的笑声一噎,悻悻的说道:“你当你姐姐那样的奇遇有几个人能够碰到?虽然眼力很重要,可运气也同样很重要,你姐姐那次可以说是运气的成分占了一大半。”

“还运气好,我就说这是姐姐的本事高,那个‘清心斋’您这些年也去过无数次。那两块石头您踢了也不下二十回,怎么就没有认出来,那是两块宝贝。”安向宇如今可是安馨的粉丝,他很不满意安爸爸把这件事只归功于是安馨的运气好。安爸爸老脸一红。安向宇这话他还真的是没法否认。

可是安爸爸在下意识里还真就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也不能解释别人眼里的废石,愣是被她给弄成了宝贝。虽然她解释是因为自己进修了宝石学和矿石学,可这学习效果。啧啧,简直是太逆天了。

对于父子俩这没有营养的争执安馨一点都没有放在心里。她只担心安爸爸要是知道他花了五千万欧元买的东西,最后却为了一块废石,不知道他怎么接受的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安爸爸也不想再和儿子争执下去,于是他催促安馨道:“你再把这一块毛料解开吧。这样我们今年的中档好高档翡翠首饰都不用愁了。”

安馨却迟迟不肯动手,安爸爸渐渐疑惑起来,他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累了?要不你休息一会,我去找别人来解这块毛料。”他摸出手机刚想要拨号,安馨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在安爸爸迷惑不解的眼神里,安馨又重新拿起了切石机,随着砂轮和石层摩擦所发出的噪音,碎石飞落,这块水货毛料渐渐显了它的真身。除了开了天窗的那一面有一大片大约四指宽的弧形翡翠外,其余全都是可恶的灰白色絮状结晶。

安爸爸也发现了这一点,顾不上飞舞的碎石屑,凑上前去,死死的盯住了不断脱落着碎屑的毛料,原本还高兴的红光满面,一点一点的变得煞白。

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出现在安家人面前的这块毛料,中间已经完全被挖空了,就像是一张大嘴般,在无言的嘲笑着所有的人。

短短的半个小时,安爸爸就像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之中,巨大的心里落差让他的心绞痛起来,眼前似乎有无数的金星在闪烁,耳边轰隆隆的像是在打雷一般,他声嘶力竭的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着,说着,他原本蹲着的身体,慢慢往地上滑去。

“爸你怎么啦?”大惊失色的安馨上前扶住了安爸爸软软的身体,她把掌心抵在了安爸爸的后背心,从她掌心里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力传了出来,被送进了安爸爸的身体里,牢牢地护住了他的心脉,安向宇也被吓得赶紧一溜小跑的上去拿药。

安爸爸觉得原本已经冰凉的身体里被输入了一股暖流,让他感觉快要麻痹了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跃起来,渐渐的眼前的金星慢慢散去,他的神志也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这时安向宇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杯温水,三步并作两步,一脸惶恐不安的跑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药塞进了安爸爸的嘴里,又扶着他的头喂进了几口温水,安爸爸才开始觉得自己又慢慢的活了过来。

安爸爸人虽然是清醒了过来,可是他还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没有想明白,明明是稳操胜券的事情,怎么到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要知道,赌石虽然风险很高,但是利润也是极大的,和古玩行一样,有些不法商人为求得暴利,不折手段,处心积虑的去设置圈套,以意想不到的做假手法,鱼目混珠,使得很多人受骗上当,甚至倾家荡产。

在赌石的圈子里,常见的骗术和假冒原石有这么几种,一种叫鱼目混珠,这是在原石上选好部位,挖一小槽,然后放上绿色玻璃或绿色牙刷把,甚至是绿色牙膏,再经由细心整编即可鱼目混珠。不过这种手法只能骗骗刚入行的新人,对于在这些圈内混了几十年的人而言,一眼就可以将之看穿,这是最为拙劣的手法。

还有一种被称之为偷梁换柱,就是在质地太差的玉石上切断处移植上于切断大小邻近,质地优秀,颜色鲜美的翡翠,用部分的好质量来袒护全体的坏质量。

再有一种就是一件外观好的赌石,解开后不理想,但是再把它接合起来,恢复本来相貌,这种假冒赌石接口处的砂,一般都比其它紧细,不成颗粒,但当碰到铁锈皮壳时,普通都很难鉴别,这种骗术被称为九死一生。

另外还有仙女散花,就是指在一块种好,但无松花显示的原石上,选好方位,在上面涂上胶水,再将磨好的翡翠粉撒在外表,修补后埋入土中数十日之后取出来,在原石的表面上,就布满松花纹路了。

而安爸爸拍下的这块毛料应该就是被人用仙女撒花的手法处理过,再加上那个天衣无缝的天窗,确实是会让所有的老江湖都被打了眼。

安爸爸的心里突然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切的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他的手脚都在发抖,竟然连爬几下都没有爬起来。安馨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和安向宇一起把他扶到了沙发上去坐好。

安爸爸却一把抓住安馨的手,焦急的说道:“你快去看看其它的毛料,看看还有没有,有点价值的。”

安馨并没有动,她的表情明显有些左右为难,安爸爸也顾不得其他,瞪着眼睛说道:“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倒是快去看看呀。”

安馨把心一横说道:“不用看了,其他的都和这块差不多,都是一些鱼目混珠,以此充好的废料。它们中间价值最高的,就是我们切开的第一块花青种的那块毛料。”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安爸爸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虽然安馨没有去看就已经断言其余的毛料都是废料,这非常的武断而且没有根据,可是安爸爸还是盲目的相信了安馨的判断。

安爸爸的精神瞬间就垮了下来,感觉像是老了十岁一般。一亿欧元啊,意味着他这辛辛苦苦做了二十年多年的珠宝生意,有一半的利润打了水漂,他遍布全国的几十家分店,马上就会资金链断裂。虽然他手头上还有价值十几亿的两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可是要把它最大的利益化,并不是一早一夕的事。

突然安爸爸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颤抖着指指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急切的说道:“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要打电话给黄师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什么?

悠扬的音乐声在不停的响着,这段圆舞曲有着生动流畅的旋律和自由灵活的节奏,可是在听了无数遍以后,一旁听的人不但感觉不到愉悦,反而觉得有满心的凉气从脚底直往上升。

“啪”的一声,安爸爸狠狠的把手机砸了出去,他气哼哼的说道:“为什么不敢接我的电话,难道是黄师傅吃里扒外,背叛了我安家?好,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去你家里找你”

安爸爸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抬着还有些发软的脚,就往外走去。安馨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劝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他,以防发生其他的意外。安向宇咬咬唇,他看着父亲原本挺得笔直的背,今天竟然有些佝偻起来,他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他默不作声的也跟在了父亲的后面。

三人从地下室回到了客厅里,安妈妈笑着迎了上来说道:“你们可算是肯上来了,这饭菜都快要凉透了,我已经让厨师去热了,等会就有的吃了。”她并不知道安爸爸刚才在地下室里发了病,安向宇刚才急急忙忙的拿药,也没来得及告诉她。

安爸爸勉强笑笑说道:“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说完他就疾步往外走去。安馨抛下一句:“也不用等我,我和爸爸一起去。”说完她忙紧走几步,跟上了安爸爸的脚步。“还有我。”安向宇也紧随其后。

“这三个人,在搞什么鬼?”安妈妈看着三个人的背影,不解的摇摇头。

坐在车里。安爸爸一直就是面沉似水,他的情绪在慢慢平稳了下来以后。他开始思索这次平洲之行的点点滴滴,思索着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内幕。安爸爸不相信黄师傅会无缘无故的背叛安家。肯定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内幕在里面。

安爸爸甚至还想起了在平洲时,他所忽略掉的一些黄师傅不对劲的地方。他想起本来在平洲的拍卖会上还是一切正常,那块花青种的毛料就是黄师傅一眼看中的,就连价钱也是他给建议,安爸爸当时在拍卖会上以六十多万把它给拍到的。

直到拍卖会结束后,安爸爸在黄师傅的严格把关下,就只对这一块毛料出了手,其余也不是没有不好的,可是价钱多被炒得居高不下。已经没有多少利润可言了,所以只有放弃。后来拍卖会结束以后,安爸爸还在抱怨这次也不知是谁放的风声,说是会有一批高档翡翠毛料会被拿出来拍卖。结果把所有表现好一点的翡翠毛料全部都炒得价钱翻了一倍。

那时黄师傅还笑着劝安爸爸说,商人还是要以利为主,不管是再好的原料,一旦他的价钱已经超过了你的底线,让你已经无利可图,那你就要果断的选择放弃。

安爸爸点点头深以为然。可过了没多久,黄师傅接了一个电话后,他就开始变得有些古古怪怪,魂不守舍了。可惜那时的安爸爸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以为老人只是不适应那边炎热的天气才会行为有些怪异。

后来在酒店的大厅里,碰到那些珠宝商人。在聊到了那个神秘的缅甸人和他那一卡车的翡翠毛料后,黄师傅一反平时的老成持重。极力劝安爸爸也一起去看看,还说什么也许在这一卡车的翡翠毛料里。说不定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材料,安爸爸这才会跟鬼迷心窍似的,上了那辆贼车。

后来的一切,现在回想来,其实就是一个完美的圈套,什么珠宝商人,什么神秘的缅甸老板,估计都是一伙人假扮的,再加上一个内贼黄师傅,根本就是挖好了陷阱等着安爸爸往下跳。

想通了这一点,安爸爸的心情反而没有那么气愤了,想来黄师傅一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么做的,可到底是什么苦衷呢?

黄师傅的家离安家并不是太远,也是在一个高级小区里,黄师傅一直就拒绝别人的高薪挖角,安爸爸当然也不会亏待了他,所以他的年薪也是相当丰厚的,在这样高档的小区里,买上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黄家的门铃响了起来,一首欢快的乐曲几乎是刚刚才响起,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急切的打开了,一脸焦急的黄师傅看清门外站的是安爸爸以后,他的脸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竟然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冲了出来,她满脸泪痕,嘴里还在嚎叫道:“杰仔,是我的杰仔回来了吗?”可是她一看见屋外的人,那刺耳的嚎叫声立刻就嘎然而止,肥嘟嘟的脸上青白,再配上她涕泪交加,想哭又不敢哭的的扭曲样子,还真是难看的紧。

一见这家人明显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安爸爸哪里还不知道,自家这一亿欧元打了水漂的事,十有八九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安爸爸也不多说什么,一把推开还堵在门口的这两人,径直就走进了屋里,安馨和安向宇也默默的紧随其后。

黄师傅的老脸抽了抽,他默默的跟了上去,安爸爸自己在沙发上坐定后,犀利的眼神紧紧的盯在了黄师傅的身上,他等着黄师傅自己来跟他做解释。黄师傅却猛的一下跪在了安爸爸的面前,老泪纵横的说道:“我真的是没脸见你呀安老弟,老哥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啊。”

“别的不用说了,安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安爸爸脸上的情绪丝毫没有变化,他依然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和他相处了四十多年,最后却捅了他一刀的人,他的语调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比以前还多了一份冷酷。

黄师傅便哽咽着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黄师傅那个才二十五岁的孙子。自从三年前,被朋友带着到本市的地下赌场去豪赌了一夜。竟然赢了一大笔钱,他看着面前这一大堆粉红色的票子。从来没有想过,它们来的竟然会这么的容易。

从此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杰仔深深的迷上了那种可以一夜暴富的感觉,他天天泡在赌场里,就连学都不愿意去上了,本来还差一年就可以大学毕业了,可是因为他长期不去上学,学校没有办法只得开除了他的学籍。

这让已经陷入疯狂的杰仔更加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干脆吃住都在赌场里,经常几个月都不肯回家一次。只有在身上实在是没钱的时候,才会回家拿钱。可惜他的赌运并不是太好,除了在开始的两个月是输少赢多以外,后面慢慢的就变成了输多赢少,到最后甚至就是只输不赢。

所有赌红眼了的赌徒都是这样,越是输就越不服气,就更加想赌,想要把本给赢回来,可是越赌他就越输。他身上的钱输光以后。就找赌场里的高利贷去借,最后他在高利贷那的欠款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而黄师傅在赌石界颇具名气,他为安家赚了不少的钱。安家也没有亏待他,所以他黄家还是家底颇为丰厚。可是再丰厚的家底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很快黄师傅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产就去了一大半了。黄师傅这才开始着急。可是他打了打了,骂也骂了。怎么样都没有用,杰仔根本就已经走火入魔了。什么都听不进去。

曾经黄师傅气急败坏之下把他赶出来家门,可是心疼儿子的母亲却总是偷偷的给儿子塞钱,生怕儿子在外面会挨冻受饿。可是杰仔只要手里有了一点钱,转眼又都会送进赌场里,没有了,又偷偷来找妈妈要,妈妈又背着黄师傅偷偷的给,这么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到最后黄师傅也是心灰意冷,干脆睁只眼闭只眼也懒得管了。

可是这次他在平洲时却接到儿媳妇的电话,儿媳妇在电话里哭泣着说,杰仔在地下赌场里被高利贷的人给绑架了,说他前前后后连本带利欠下了人家有五千万,必须要他家人当天还钱,不然就要他的小命。杰仔妈妈顿时就慌了手脚,她和对方说家里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少点,可是对方却凶狠的说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等着收尸吧,说完啪的就挂了电话。

对方刚挂电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杰仔妈妈心惊胆战的打开门一看,门外却什么人都没有,只在地上遗留下了一个小盒子,杰仔妈妈把地上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节鲜血淋淋的男人的中指,这根中指上还戴着杰仔最喜欢的一枚戒指。

杰仔妈妈顿时被吓得瘫软在地,这时她又接到了先前那人打来的电话,杰仔妈妈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连声哀求,只求他们能够放过儿子一码,家里虽然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但是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只求能够把还款时间延长一点。对方却一反刚才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和蔼的说除了今天马上还钱以外,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马上打电话给正陪着安爸爸在平洲参加拍卖会的黄师傅,然后再告诉他该怎么做。

左思右想的杰仔妈妈最后还是因为爱子心切,她一个电话打到了平洲,哭嚎着把杰仔的事告诉了黄师傅。心慌意乱的黄师傅最后做的选择大家现在都知道了。

说道这里,黄师傅满脸的羞愧:“安老弟,你知道我儿子早就不在了,现在就剩下了这么一根独苗,我知道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能让我黄家断根呀。这样吧,我知道这次因为我,让公司损失惨重,我会把我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给公司的,包括我名下所有的房子我也会卖了,只求让公司的损失减轻一点。”

“不行,房子都卖了,让我们住哪?”安爸爸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一直在一旁怯怯的不敢出声的杰仔妈妈却惊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回来了

黄师傅絮絮叨叨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安馨却在静静的打量着整间屋子,这是一套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的套间,面积大概有三百多平方,布置的很是舒适温馨,整个装修风格有一种中式明清复古的味道,鸡翅木的三人椅,黄花梨的方桌,雕龙画凤的案台,还有四张大红酸枝的圈椅。

在客厅一个醒目的靠墙位置,还有一个八层高的鸡翅木的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翡翠毛料,有的被开了天窗,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玉肉,有的就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就这么放在架子上,还有几块已经完全的磨去了外壳,就是一团细密白腻的玉肉。

其中最奇特的就是一块黄腊玉汉堡宝肉形石,形象逼真细腻,一面金黄中间肉形,形如一块细腻,可餐食欲之肉形奇石,见之令人大开胃口。

在这客厅里唯一与这些古色古香的家具不搭是,到处都放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水晶相框。相框里的人物只有一个。那是一个看上去阳光帅气,神采飞扬,脸上还有些小肉肉,显得有些腼腆的男孩子。

看的出家人很重视他的成长,这满屋子的相框基本上就是他的成长经历,从出生开始,到上幼儿园,小学毕业照,中学毕业照,高中毕业照,还有他参加各种各样体育项目的特写......

安馨正在仔细的看着这一张张的照片,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巴掌响,她循声看去。却看见黄师傅正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杰仔妈妈在叫骂:“你还好意思说,真是慈母多败儿。杰仔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他去借高利贷,你就跟在后面去还钱。所以他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路也越走越偏。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在这狡辩推诿,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杰仔妈妈捂着自己那已经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手指印的通红肥脸,痛哭流涕的说道:“我一个寡妇把孩子带大,我能知道什么。人家都有爸爸去教孩子分辨好坏,可是我的杰仔呢?他五岁起就没了爸爸,您又老是出差。总是不在家里。我一个女人带着他,只能管好他的吃穿,别的我也管不了,他从十二岁开始就什么心里话都不肯和我说了,你要我怎么办?”

黄师傅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真是大错特错啊,我不该看着你年轻丧夫,带大孩子不容易,杰仔又从小没有爸爸疼惜,所以才会对你们有求必应。结果反而是害了你们。我真是糊涂啊!”说到这里,黄师傅握着拳头在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捶了几拳,脸上止不住老泪纵横。

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客厅的大门被人悄悄的推开了。一个头发蓬松的脑袋探了进来,来人是一个面黄肌肉,骨瘦如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馊味的男人。他一看自家的客厅里竟然会站满了人,不由大吃一惊。他的头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渐渐远去。

杰仔妈妈的眼睛虽然不大,可是却依然很尖,她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探了一下头,就不见踪影的人正是她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的儿子杰仔。

“杰仔,你去哪?快点回来。”杰仔妈妈尖叫一声,就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黄师傅一愣,最终对孙子的关心还是超过了他内心的气愤,于是他也跟着追了出去。

安馨有些无奈的看着安爸爸问道:“我们怎么办?”

安爸爸咬牙切齿的说道:“莫名其妙不见了一亿欧元,我总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走,我们也去,先把那个臭小子抓住再说。”说完他也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杰仔本来在电梯门口焦急的按着电梯按钮,忽然间老妈和爷爷大呼小叫的追了出来,他嘴里暗骂一声“倒霉”,立刻就放弃了坐电梯的想法,飞快的往楼梯间跑去。

杰仔妈妈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越叫越走,她只得气喘吁吁的紧紧跟在后面。可惜他们一个是花甲老人,一个是长年养尊处优的胖子,怎么可能跑的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很快的三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远。

眼看杰仔跑的快不见了踪影,杰仔妈妈急的在后面直跳脚。这时,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窈窕的身影飞快的从他们的身边闪了过去,速度快到他们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杰仔还埋着头奋力往前跑着,突然后面一阵劲风袭来,他觉得整个后背被一股大力给推倒,他不由踉踉跄跄的扑了出去,直接就跌了个狗吃屎,这一跤摔得还挺惨,把他的门牙都给摔掉了两颗,摔得他是晕头转向,只知道“哎呀,哎呀”的叫唤。

他挣扎着还想要爬起来,谁知道后背上就像是被泰山压顶了一般,根本就纹丝不动。原来安馨怕他给跑了,又嫌弃他身上太臭了,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她干脆直接就用脚踩在了他的背上,鞋底应该是不怕弄脏的吧。

爬在地上的杰仔吐出了嘴里的碎牙还有一口带血的唾沫,恼羞成怒之下,他的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安馨听他嘴里说的不像话,就加重了脚上的力气,杰仔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好像要被人给踩穿了一般,他的嘴立刻就老实了起来,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杰仔,你有没有怎么样?真可怜,都出血了。你踩着他干什么,还不把脚给放开。”气喘吁吁的杰仔妈妈,见到儿子的这副凄惨样子,不由对安馨怒目而视,她还用手去扒拉安馨的脚,想要把儿子从她的脚下解救出来。

安馨冷漠的扫了她一眼,不但不肯放松自己的脚,还加大了脚上的力气,踩的杰仔哭爹叫娘起来。杰仔妈妈见状也不敢再去扒拉安馨的脚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如那泼妇般,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杰仔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个世上任人欺负,谁都可以来踩我们几脚。你还是把我们也一起带走吧,我们一家三口到地下去团聚,免得还留在这个世上任人欺负......”

见她竟然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说自己欺负了她们母子,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安馨简直就是气乐了。

这时,黄师傅也赶了过来,他一听儿媳妇竟然还在骂骂咧咧的,不由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杰仔妈妈面对黄师傅这样的滔天怒火,终于知道害怕了,不得不收敛了几分,可是她依然还是抽抽噎噎的,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安爸爸和安向宇才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安馨这才把脚给松开。杰仔感觉到背上的大山终于移走了,他赶紧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安馨这才看清楚他的正面,现在的杰仔完全就和照片上是两个不同的人。不但是骨瘦如材,眼窝深陷,眼底青黑,嘴唇焦干起皮,而且在这大冷的天里,他居然就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和单裤,全身冷的瑟瑟发抖。

杰仔妈妈紧张的在儿子全身上下检查着,见他虽然狼狈不堪,可是全身的零部件都齐全,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她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那个盒子的血糊糊的一节手指,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她偷眼看了看面色铁青的黄师傅,便悄声问杰仔:“你手上的戒指到哪里去了?”

杰仔没好气的说道:“戒指早就抵押给赌场了,然后通通都输光了。”

杰仔妈妈不由尖叫道:“那是你爸爸的遗物,你怎么能把它给抵押了。”

杰仔没好气的说道:“爸爸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遗物吗?少了戒指就怎么啦?”说到这里,他又想了什么似的,有些兴奋的说道:“哎,你别说,那个戒指本来不值什么钱的,可是赌场竟然给我算三千块,你说这赌场的人是不是有些傻呀。”

“赌场的人可不傻,傻的人是你和你妈,那个戒指可不止三千块,它可是价值一亿欧元。”安馨冷冷的说道。

杰仔妈妈听了安馨的话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怯怯的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黄师傅几欲喷火的眼睛,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说他被绑架了吗?你不是说他的手被人给切下来了吗?他现在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啊!”

杰仔妈妈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没事还不好吗?难道您还盼着他真的出事呀?真是没见过这样做人爷爷的。”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你......”黄师傅气的全身发抖,他气急败坏之下,往周围看了几眼,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安向宇立刻乖巧的递上了他从黄家客厅里顺出来的一根棒球棒,已经红了眼的黄师傅二

话不说,接过来就往杰仔身上招呼过去,打得他满地乱滚,哭爹叫娘。

杰仔妈妈一惊,立刻就要扑上去救儿子,安向宇却把脚一伸,她一不留神,直接就跌了个狗吃屎,于是她也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一直就没有出声,冷眼旁观着事态发展的安爸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行了,你也别打了,孩子没事回来就好,这要是被你再给打坏了,又会要后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连赢十九把

尽管安爸爸也开口劝阻,可是黄师傅就和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他的眼睛都发红了,大有不把他当场打死,誓不罢休的气势。这时黄师傅又一棒子挥了下去,杰仔下意识的伸手一挡,只听到“咔嚓”一声,好像是骨骼折断的声音,杰仔抱着手在地上滚动着,哀嚎着,黄师傅举着棒子愣住了,他再也打不下去了,只得把手上的棒球棍一扔,抱着头偷偷的抹起了泪。

见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安爸爸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把一个花甲老人逼到这种地步,他的心里同样也不好受,于是他沉声说道:“黄老先生,我想要问杰仔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也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你看行吗?”

安爸爸一声“黄老先生”唤出口,黄师傅的嘴唇开始剧烈的颤抖,他的嘴几次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紧紧的闭上了,他颓然的点点头。

安爸爸上前一步,在还在哀嚎的杰仔面前站住了脚,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这个狼狈不堪的人,就是他让自己公司损失了一半的流动资金,自己却还是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你又能和他计较什么。

在安爸爸冷冰冰的注视下,杰仔的哀嚎声终于低了下来,安爸爸这才开口说道:“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想知道,你是在哪家赌场把戒指给抵押出去的,我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和我安家过不去。”

杰仔颤抖的说道:“是。是鸿门的赌场,负责人是火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爸爸不再看地上这个宛如巨大的爬虫一眼,他看着颓然的黄师傅冷静的说道:“看来我们宾主一场。缘分已经尽了,黄老先生这么多年来为我安家的事业也算是尽心尽力,我也决定不再追究,只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估计我们再见面的话,就会成为竞争对手了。”

黄师傅真的是无话可说,他只得羞愧的点点头。“我们走吧。”安爸爸带头往外走去。在安家几个人走出了几步后,就听杰仔妈妈不可置信的问:“这么说我们不用卖房子了?他们也不追究我们家的责任了?”没人回答,估计黄师傅只是无奈的点点头。

杰仔妈妈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那太好了。反正现在安家也不要你了,那您就可以考虑原来那些想要高薪请您过去的珠宝公司,看谁家的出价高,就去谁家。”

“你以为一个背叛过老板的人,还有哪家公司敢要。”黄师傅有些疲惫加绝望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

安家人已经走出很远了,黄师傅和杰仔妈妈还再说些什么,他们也都听不到了,当然他们也不再关心,因为和他们已经毫无关系了。

坐回车里。安向宇还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这么大的哑巴亏,难道我们就这么给吞下去了?难道不能想办法挽回一点损失吗?”

“除了吞下去以外,不然你还能怎么样?你没看见黄师傅家老的老,废的废。再加上一个夹缠不清的糊涂虫,毕竟他从你爷爷那辈起就开始为安家打拼,难道我还真的要弄的他临老了还倾家荡产不成?”说到这里。安爸爸确实感到很无奈。

“不过这个鸿帮,我记得没有得罪过他们呀?为什么会对我安家下这样的黑手。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安馨安慰着说道:“这些不用您再操心了,就交给我来办吧。您还是在家里安心的休息几天,要不和妈妈出去散散心吧。”

“对,爸爸,我也会帮姐姐一起,把事情给查清楚的,绝不会让那些设陷阱吭安家的人,就这么逍遥下去。”安向宇也义愤填膺的说道。

“好,不过你一定要听姐姐的安排,不能自作主张。”

“好,我会的。”

安爸爸看着安馨一脸的自信和安向宇坚定的神情,不禁老怀安慰,还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的馨儿因祸得福,一场车祸却让她开了窍,而儿子也由原来的不懂事,变成积极向上,他们以后都会成为安家的顶梁柱,他再也不用向以前那样,为安家后继无人而担忧了。

这里从外表看就是一座普通的五星宾馆,有着三十来层的高度,可是在最高的三层,却从不对外营业,就连电梯都到不了那三层。普通人都以为那三层是酒店方为员工准备的办公楼,只有经常来这里的少数人才知道,上面完全就是另一个天地,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推开顶楼的大门,几千平方米的赌博大厅,呈现在了安馨的面前。那金碧辉煌的装饰,熙熙攘攘的人流,喊大叫小的呼叫声,各种各样的赌博机器,老虎机,百家乐、轮盘、大小点、加勒比海扑克牌、21点......等等,各种各样的玩法应有尽有。

其中还穿插着来来往往的服务员,她们统一穿着撩人的兔女郎服装,头上戴着长长尖尖的兔耳头箍,身上穿着紧身的低胸连体兔儿装,一片白花花的乳波荡漾,展现着她们曼妙的身姿。

她们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在人群中穿梭着,为那些有需要的客人们服务。有时是端茶倒水,有时是帮忙兑换筹码,有时是帮忙拿筹码去兑换钞票。不过安馨看来看去,每次这些妖娆的兔女郎们从她面前走过时,手上的托盘里绝大多数都是拿钱去兑换筹码的,而拿筹码去兑换钞票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壮观齐全的赌博场面,安馨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可都没见过,而且这里千奇百怪的玩法她也不会,她在里面慢慢走着,观察着这里人的一举一动,有赢钱的在那里手舞足蹈,欣喜若狂。有输钱的在那里面红耳赤,捶胸顿足,连声咒骂......

正当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在大厅其中一个赌21点的台子边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不时还有人在惊叹:“哇,这一把他又压中了,加上这一把他可是连赢十八把了。”

“快看看他下一把压什么?我也要跟着他一起压,难得看到势这么旺的,我可要借着这个机会扳回点本来。”

“哈哈,我说老兄你怎么才想到呀,我都跟着他连赢五把了,本早就回来了,还小赚了一笔,今天庄家要提前发压岁钱啰。”

“我靠,你不早说,害我少赚了多少,去,去,去,让一让,我要压一注。”

人群中立刻有人不满了:“我说你挤什么呀,就你一人要下注呀,我们可都是等着要一起下注的.......”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间传了出来:“喂,我说,我都下注这么久了,你倒是快开牌呀。这么大的赌场,不会连这点钱都输不起吧。”

这时旁边还有人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这么大的赌场,平时我们输钱的时候,动作那叫一个利落,今天轮到我们赢钱了,怎么就不动了。”

“就是,快开牌,快开牌......”见发牌的荷官久久没有动静,四周围围观的那些人都开始集体起哄起来,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是把大半家产送给了赌场,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赌场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他们还不是趁机闹腾,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咦,他怎么会在这里?”安馨现在听力非凡,她很快就从一片喧闹的嘈杂身中,辨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在心里暗暗的思忖着。

这时,负责发牌的荷官已经是满头大汗,他的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于是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借机朝旁边的一个兔女郎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兔女郎立刻心领神会的悄悄走了开去。

可是围绕着荷官叫他开牌的人越来越多,尽管心中一千个不愿意,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面前的牌给开了。

“哇,又赢了,又赢了,已经是连着十九把了,真是太神奇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也赢了,我也赢了。”这个赢钱的声音过于高亢,已经引来了周围人的集体鄙视,哥们都赢了好不好,谁有你这么猖狂,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回那荷官死也不肯再洗牌了,周围的人还要起哄,这时有十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围了过来,他们也不喊打喊杀,就是站在赌桌边,一边显摆着他们一股一股的腱子肉,一边冷眼看着还在起哄的众人,众人起哄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

这时,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说诸位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再围着我也没用了,现在庄家明摆着输不起了,你们围着我也没用。”这些人跟着他都尝到了不少的甜头,自然是不想散了,可是看赌场人的气势,又怕会引来祸端,他们只得不甘的散了开去。

坐在赌桌边那个连赢了十九把的奇人,逐渐露出了身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女朋友?

在酒店的其中一个房间里,摆放着几十台的监控器,基本上每一个赌桌都有四台机子对着,全方位无死角全程拍摄着。其中的一台正好对着那个连赢了十九把的男人,将他那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放大到了整个屏幕上,他就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对着镜头比了个中指,然后挑衅的裂嘴一笑,露出了他的满嘴的森森白牙,就像是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没有见过呀,赢就赢了吧,还敢这么嚣张,火哥,要不要找人去教训他一顿?”在这间房子里还有十几个工作人员,说话的这个人大家都叫他狗熊,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像狗熊,是因为他的脾气就跟个狗熊样的暴躁的很。

火哥坐在沙发上眉峰微蹙,他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狗熊,麻烦你做事用点脑子好不好,人家才在这里赢了钱,你后脚就去教训他,你是想要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我们赌场只能输钱不能赢钱的吗?那以后还有谁会来玩,我们赌场以后还想不想开了?”

一番话说的狗熊只得诺诺的点头,那副狗熊脾气完全就不见了踪影,感情他比狗熊还是聪明一些,知道见人下菜碟子。

“他赢了多少?”火哥敲了敲手里的雪茄,头也没抬,冷冷的问道。

狗熊立刻谄媚的说道:“这小子的本钱是一千,可是这十九把让他赢了三百多万。”

“嗯,倒还是不多。”

“可是那些跟着他一起下注的,已经赢走了六百多万。”

火哥敲着雪茄的手一歪。那根雪茄立刻就被从中给掐断了,“他奶奶的。”火哥的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就是不知道他骂的是狗熊,还是那个让赌场一晚上损失快上千万的罪魁祸首。

“你说他是真的没有动手脚?”火哥的这番话可不是在问狗熊。他问的是赌场的技术总监郑明。郑明顾名思义,还真的是耳聪目明,赌术十分的高明。平时他倒也没什么事,但是遇到有人来砸场子出老千的时候,就该他出手了。

不过在此时,郑明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我把他这十九把的镜头都仔细的看过了,他的手都是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出千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那他就是纯粹的运气好了?”火哥摸着下巴。阴测测的说道:“你下去会会他,想办法把他给弄到包厢里去,别在外面招摇了,我要他的好运气就到此为止。”

“好的。”郑明立刻带了几个手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那个络腮胡子在对着镜头挑衅的比了个中指后,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个让他小赢了三百万的赌桌。谁知刚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窈窕背影正在往后走去。他的眼前一亮,立刻快走几步赶上去招呼道:“安馨,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馨早已经听出来,在人群中说话的那个熟悉声音的主人。就是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动嘴’的李元昊。虽然她在事后已经觉察到李元昊冒犯的行为,是在为她吸伤口的毒血,可是她还是觉得异常的尴尬。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听出他的声音后,就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他。

可结果还是印证了一句话:冤家果然是路窄。见躲是躲不过去了。安馨只得硬着头皮敷衍道:“李队长,你好,李队长。你继续忙,李队长。再见。”说完,她也不等李元昊有所反应。就跟避瘟疫似的,往人群里钻去,很快,她那道靓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李元昊诧异的看着安馨消失的方向,悻悻的说道:“不用跟见鬼似的,逃得这么快吧,好歹我们也曾经并肩作战过,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难道是我脸上的胡子把我的魅力都给遮住了?”李元昊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在异性面前吃过这么大的瘪,尤其是他对这位异性还非常有兴趣的时候。

越想越不服气的李元昊刚想要提步去追,他面前突然围过来几个大汉,领头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比较瘦弱的男人,他的皮肤苍白,厚厚的镜片却遮不住他眼睛里透出的诡异而火热的光芒。

那个男人彬彬有礼的说道:“我是这间赌场的技术总监郑明,今天看先生你的手气和赌术都是一等一的好,就忍不住手痒,想和先生你切磋一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李元昊见自己的路被这些不开眼的人给堵住了,便满脸不耐烦的说道:“赌什么赌,我现在身上不缺钱,没兴趣赌了。你们快点让开,别挡我的路。”说着他就伸手去扒拉面前的那几个一身腱子肉的大汉,谁知扒拉几下,竟然没有扒拉动,周围立刻就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哄笑起来。

郑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强忍着笑说道:“没有人会嫌多的,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说着他示意身边的一个大汉打开了手上的一个箱子。箱子一被打开,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群的哗然,只见里面全身一扎一扎的粉红色票子,根据目测,这一箱子起码有三百万现金。

见引起了周围人的轰动,郑明有些得意的继续说道:“这里有三百万的现金,这样的箱子我们一共准备了有五个,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它们都拿走呢?”

李元昊自己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周围围观的人在起哄道:“和他赌,和他赌,和他赌。”

李元昊却依然不为所动,他甚至看都没看那个装满了钱的箱子,只是皱着眉头说道:“我不想比了,你们不能逼我和你们赌。”

“哇,有五个这样的箱子。那不就是一千五百万,谁要是拿到这笔钱。岂不是发财了。”

“切,真是个胆小鬼。有钱都不敢拿,刚才是谁说这个小子连赢了十九把的,怕是骗人的吧。”

“你们知道什么,他这是落袋为安,他只有这个时候收手了,才算是真的赢了钱,他这是老成持重的做法。”

“得了吧你,来赌场里玩的还有什么老成持重的人,你就别逗我乐了。”

“我就觉得他还是有什么忌讳才会不肯答应的。”

四周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就连想要躲进人群里的安馨都注意到了,不过和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不同,安馨一眼就看出了李元昊是在做戏,尤其是看到他假装推那些大汉却推不动,一脸的忿忿不平和无奈的表情,简直可以和影帝媲美了。

安馨可清楚的记得他和达兴佧打斗时的凶狠样子,还有那一只手就把达兴佧家的三人沙发高高举起,就是为了看一眼下面还有没有漏网之虫的恐怖蛮力,眼前的他完全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嘛。就等着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露出它的獠牙,给人致命一击。

可惜郑明还不明白他们已经被一只狼给盯住了,他看着李元昊还在和那些打手纠缠。便不耐烦的说道:“那你想要什么怎么样才肯和我来赌这一场。

见势已经造出来来了,李元昊才咳嗽一声慢腾腾的说道:“我今天会来,是因为我的钱包被人给偷了。没有路费回家,才会到贵赌场来小赚一点路费。现在我不缺钱了,当然不会再自降身价和你们玩这么小儿科的把戏了。”

万万没有想到李元昊在孤身一人。周围却强敌环绕的情况下,还敢口处狂言,郑明不禁被气乐了,他讽刺的说道:“不知道平时先生是玩多大的?”

李元昊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他傲慢的说道:“我平时一把最少都是一百万的底,最少要有五千万的资金,我才会和你玩,钱少了麻烦你不要来找我。”

郑明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了,他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在我都赌场里才赢了三百万而已,我想请问你,你自己只有三百万,又怎么能要求对方必须要有五千万呢?这位先生,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

“谁说我没有钱了。”李元昊的目光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搜索着,还躲在人群里的安馨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立刻转身想走。

李元昊却眼睛一亮,高声呼唤道:“安馨,安馨。”安馨很想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李元昊却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他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继续高声喊道:“那个穿着黑色皮衣,系格子围巾的美女请你站住,对,说的就是你,你给我站住。”

安馨还想抬脚继续走,她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却疑惑的问道:“那个小伙子是在喊你吧?”。

安馨赶紧强装镇定的说道:“我又不认识他,他喊的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是凑巧也穿了一件黑皮衣,戴了一条格子围巾而已,真的。”对着那个中年妇女明显就是怀疑的目光,安馨不得不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脱。

谁知李元昊在那边见安馨依然一动不动,还有想要逃跑的迹象,于是他眼珠一转,转眼就声泪俱下的说道:“馨儿,我知道你怪我不该来赌博,可是我身上所有的钱都为了帮你买那些奢侈品而用光了,我不来赌博的话,就没钱回家了,你就体谅我一下,不要生气了好吗?还有,你不要把你的围巾给取下来了,这么大冷的天,你会感冒的,你要是感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安馨原本想要取围巾的手顿时被定在了那里,真是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郑明听了李元昊的话,不解的说道;“你刚才还说钱包被人偷了,所以才没钱了吗?这会怎么又变成帮女朋友买奢侈品把钱给花光了。”

李元昊有些羞涩的说道:“我刚才不是怕没面子才说是钱包丢了嘛,现在女朋友都生气了,我也顾不上丢面子,只得实话实说了。”

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郑明的嘴角却了抽了抽,他也是满头黑线,欲哭无泪了。他得多眼瞎心盲,才会在刚才把这个二货当成是对手,在这里严阵以待啊!

安馨却被他的一番话气的直跳脚,她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那个中年妇女却热泪盈眶的说道:“姑娘,这小伙子对你多好了,为了帮你买东西,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也再所不惜。你知不知道我家那老头子,从我俩谈恋爱开始,我只要买一件贵点的衣服,他就要唠叨个没完没了。所以碰到个肯为你花光身上所有钱的男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虽然他身上没钱了,就来赌博是不对,可是你可以好好和他说,别再使小性子啦。”

光说还不算,这个热心肠的中年妇女把一脸幽怨,心不甘情不愿的安馨从人群里推了出来,还高声说道:“小哥,你女朋友在这里,快把她给领过去吧。”

见安馨一脸踩着狗屎的表情,李元昊不禁大乐,他还真过来乐颠颠的牵着安馨的小手,带着她一起走到了郑明的面前。

安馨在他过来的一霎那压低了嗓门问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李元昊虽然满脸幸福的笑容,可是他的嘴唇在胡子里动了动,说了一句话,安馨立刻就停止了反抗的念头,乖乖的任他摆布。因为他说的是:“我的目的其实和你一样,想要弄垮了这个赌场,免得他们还继续害人,顺便再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暗算安家。”

安馨听了李元昊的话其实心里大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李元昊竟然会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显然他就是在赌场里守株待兔了。

可是安家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对外宣扬,就连那些伪劣的翡翠毛料都好好的呆在地下室里,安馨甚至都没有把它们给解开,就是为是封锁这个消息。因为安爸爸担心,这个消息一旦被宣扬出去,就会引发金安国际的股价,那样的损失才是最巨大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赖的行径

无奈的安馨在李元昊的拉扯下被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郑明和那群大汉们只觉得眼前一亮,之见在灯光下,被拉出的这名女子,一条牛仔裤再加上一件黑皮衣,脖子上围着英伦风的红黑格子围巾。简洁利落的穿着,头上一顶调皮的贝雷帽,衬得她长身玉立,眉目如画,肌肤莹白胜雪,唇红齿白,婉约中更是透着一股英气。简单的衣着却掩饰不住她美好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该瘦的更加是连一丝赘肉都没有。

那几个大汉都悄悄地吞了一口唾沫,就连郑明都面带微笑,摆了一个自认为最潇洒的姿势,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亲切的问道:“这位美女,你和这位先生是一道来的吗?”

安馨其实很想说我不认识他,可是从现在开始两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她在弄不清楚李元昊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时,只得配合他,于是她含糊的点点头。

郑明微微一笑刚想再点说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只得无奈的先放弃了和美女搭讪的机会。接通了电话后,他在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后,面色微微一变,尽管表情上明显写着不甘愿,可是他还是无可奈何回答了一句:“好”。挂了电话后,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道:“既然是个误会,那两位继续玩,玩的开心点,我们就不奉陪了。”说完这番场面上的话,他便带着那群大汉迅速离去,就像他们来时一样的突兀。

李元昊却冲着郑明那群人的背影喊道;“怎么就这么走了。小爷我还想降低档次陪你们玩两把呢,这么大的赌场不会是玩不起吧?”立刻有围观的赌徒们不满的起哄。他们还以为今天有热闹可看,却没有想到。这群人来时气势汹汹,走时也绝不拖泥带水,却让他们想看热闹的欲-望扑了个空。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只见前方郑明的背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他身边的人拉了他一把,他站稳脚跟后,不顾后面那些起哄的声音,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安馨在李元昊的耳边低声问道:“他们不肯和你赌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元昊却邪魅的一笑,故意提高嗓门说道:“什么,亲爱的,你还没有玩够啊?你知道你的要求我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那我就陪你在赌场里继续玩吧。”

被人这么赤裸裸的调戏,安馨顿时又羞又恼,她的脸上依然带着迷人的微笑,娇俏的说道:“好啊。”可是她穿着粗跟羊皮靴的右脚却很“不小心”的踩在了李元昊的脚背上,还“不小心”的碾了几下。李元昊立刻配合的呲牙咧嘴。可是那些跟着李元昊小赢了一笔的人们,在听到他的话后全都是眼前一亮,就像是有了一对金元宝在闪闪发光,于是他们一个个也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再跟着这位财神爷后面开始捡钱了。

站在监控器前的火哥“啪‘的一下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他的心中有些惊异不定,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只是一个巧合,还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过他很快又呲之以鼻:“就算是知道了什么。连安淮生都没有办法再翻本了,你一个女人又能在我这里掀起什么大浪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招。”

郑明不认识安馨,可是火哥却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毕竟他刚刚才和别人合伙坑了安家一亿欧元,他分到了三千万欧元。却没有想到他今天白天才把钱拿到手,还没有捂热,苦主晚上就找上门来了,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巧合,他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这时郑明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气呼呼的问道:“为什么又不要我去和他赌了?在我们的地盘还这么嚣张,难道就这么算了?”

火哥沉思片刻后说道:“你先去好好查查这个大胡子的底,我怀疑他是存心来捣乱的,我们最起码要先弄清楚敌人的来历再想应对的办法,不能打无把握之战。”

郑明悻悻的说道:“那些亚洲籍的赌王我全都记在脑子里,绝对没有这号人物,我们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吧。”

火哥却一脸阴测测的说道:“去查吧,查清了他的底才好叫他有来无回。”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郑明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立刻领命去查李元昊的底细,不敢再有丝毫的啰嗦。

这时李元昊牵着安馨来到了赌大小的台子前,他还有模有样的询问道:“亲爱的,你说我们玩这个好不好?简单又不用费脑子,全凭运气。”随着这两人在这个台子前站定,这个赌桌旁立刻呼啦啦的围满了人,

被他这声“亲爱的”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安馨边搓着手臂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啊,亲爱的。”她这三个字说得可真是咬牙切齿,李元昊却是眉开眼笑,露出了他的森森白牙,就像是在打牙膏广告。那个站在台子另一边的荷官却打了个冷战,心里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赌大小确实是很简单的,对平常人来说赌得就是运气,就是三粒色字,要是摇出的点数是1-11点就是小,12-18点就是大,赔率都是一比一,如果摇出来的是三个6,赔率就是1比15。

台子上画着三个巨大的投注区,分别写着大,小,还有就是画着三个六的色子的图片。能够站在这个赌桌上主持大局的荷官,手上都有两把刷子,不然赌场也不会让他站在这里了。眼前这个大约二十五六的荷官,就是苦练过摇色子技术有八年的时间,基本上他想要什么点数就可以出什么点数,要不然在这个有着百分之五十赢面的赔率面前,还要保证是稳赚不赔,确实难度比较大。

李元昊牵着安馨来到他的台子前,他虽然有些小紧张,却还是信心十足,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再加上台子下还隐藏着一个必胜的机关,想不赢都很难。

于是他像往常一样,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手里的黑色色盅,还有三粒骨质色子,请李元昊检查有没有问题。

李元昊却微笑着说道:“不用了。”

那个荷官立刻把色子放到了色盅里,然后盖上底座上下摇动起来,他的动作很是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很花俏的花样,就是上下使劲的晃动着色盅,色子与色盅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摇了大约有半分钟后,他把手里的色盅顿在了桌子上,在几声脆响之后,色盅里面的色子就完全静止了下来。

“请下注。”

第一把,李元昊绝对不容有失,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从荷官面前的色盅扫过之后,然后拿起一个一百万的筹码往台子上画着大字的框框里扔去,然后轻飘飘的说道:“第一把,就压个大吧。”

跟着李元昊一起围过来的人很多,抱着想要跟在眼前这个明显就是手气很火的家伙后面一起捡钱的想法的人,同样也很多。可是这第一把的桌面上却只摆着那个孤零零的一百万的筹码,其余的人都保持的观望的态度,和周围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比起来,还真是显得有够冷清的。李元昊在心里暗叹道:都是一群老狐狸啊,没一个肯吃亏的主,既然如此,你们也就别想跟在我后面捡钱了。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个一百万的筹码被扔在了大字框里,李元昊眯着眼笑了起来,嘴上还不忘占点小便宜:“还是我亲爱的好,知道心疼我。”安馨的嘴角抽了抽,强行忍住了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那荷官的瞳孔一缩,他打开了面前的揭开了面前的色盅,然后报道:“二四六,十二点大。”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真没想到这个小伙子今晚这么旺,就连转台了都挡不住他的手气,早知道我刚才就和他一起下注好了。”

“你这是马后炮,要是什么都能早知道,你可早就发财了。”

“别吵了你们,还是看小伙子他下一注压什么,我们就跟着他压注好了。”

“对,对,对,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可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这时,那个荷官把两块一百万的筹码分别推到了李元昊和安馨的面前,李元昊还不忘继续调侃安馨道:“怎么样亲爱的,跟着我保证不吃亏,第一把就赚到了吧。”安馨不得不压低嗓门警告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李元昊却摸着胡须一脸茫然的说道:“得寸进尺?你在说谁呀?”安馨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脸皮这么厚的人,面对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安馨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于是在她牙痒痒的情况下,她的脚底“不小心”又和他的脚背有了“亲密接触”。(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雌雄大盗

对于这俩人私底下打打闹闹的行为,周围有眼尖的早就看在了眼里,可都是报以会意一笑,所有人都以为是小情侣在耍花枪。

那个荷官把该赔付的筹码推出去以后,他拿起面前的色盅有开始摇了起来,色子在色盅里依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周围这群赌徒的耳里无疑于天籁之音。大约又是摇了有半分钟左右,荷官把色盅放在了桌面上,然后依然是那句再熟悉不过的:“请下注。”

李元昊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然后又丢出了一块一百万的筹码在大字框里。那个荷官一愣,他立刻把原本悄悄放在桌子边缘一个隐蔽的按钮上的手指收了回来。

这一把可比上一把要热闹多了,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围观的人里起码有一半以上跟着李元昊一起,把筹码都扔进了大字框里。而在小子框里,却只有孤零零的两块一百万的筹码。于是有人好奇的问道:“姑娘,你怎么不跟着你男朋友一起下注了,他的手气可是今晚全场最旺的。”

安馨却微微一笑说道:“我的手气未必就会比他的要差。”

所有人都拿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都觉得这姑娘太矫情,是故意在和男朋友唱反调,这不是生生地和银子过不去嘛。只有那荷官瞟她的那一眼里充满了复杂,有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他伸手揭开了色盅的盖子说道:“一二三,六点小。”

四周顿时又是一片哗然:“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输了。”

“怎么办。我还想要一把翻本的,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压了上去。这回可真坑死我了。”

“还好我没有全部压上去。我就说嘛。一个人的运气再好,也不能一晚上就这么好下去。这手气还是会轮流转的。”

“你这马后炮,就继续吹吧......”

这一把最大的赢家却是安馨了,于是,荷官在收起了大字框里的所有筹码之后,又推了两块一百万的筹码到安馨的面前,安馨拿在手里笑嘻嘻的上下抛了抛,颇有些得意的说道:“其实赢钱还是挺容易的。”她这句话成功的引来了众人愤怒的目光,这样的嚣张态度简直就是太,太。太让人羡慕了。

李元昊看着安馨却是会心一笑,真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领悟到自己的意图,安馨却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尽管如此,俩人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总是保持着输四成,赢六成的概率。但是及其没有规律。要不就是赢一局却会输上两局,要不就是连赢三局却只输上一局,再不然。就是一个输小钱,另一个却赢大钱,就这样,两人就像是老鼠搬家似的。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

然而那些原本想要伴着李元昊发财的赌棍们,却全部都傻了眼,他们实在是猜不透这小俩口的手法。不到揭盅的时候真心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输是赢,于是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原本的想法。不再跟着李元昊后面下注,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可是围着赌桌的这群人基本上都是输多赢少。可是赌徒们,尤其是赌红了眼的赌徒们,心里永远都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那就是或许下一把我就能翻本,能将输出去的钱都给赢回来。所以不输到口袋布贴口袋布,他们没有几个会中途退出的。

那名荷官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虽然李元昊和安馨把把都是有输有赢,可是他们已经不显山不露水的足足赢走了三千万,这种情况在整个赌场大厅里还真的是很少见到的。

这时郑明回到了监控室里,火哥满怀希望的问道:“怎么样?查出他的来历没有?”

郑明却摇摇头,疑惑的说道:“真是奇怪,我把他的面部截图发到了全世界各个赌博网站,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他来。”

“既然如此,就先让他赢个够,最后再让他来个乐极生悲。”火哥看着监视器里俩人面前那堆高高的筹码,面容有些扭曲,真是好久没有人上门这样挑衅过了,既然你们敢来拔老虎胡子,就要有被老虎咬死吞掉的觉悟。可惜火哥虽然自喻为老虎,其实他在李元昊和安馨的眼里却是一只猫,还是一只叫的凶,却伤不到人的病猫。

在赌博这种疯狂的游戏中,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在李元昊和安馨面前堆起的筹码已经超过四千万了。可是这个赌场却显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异样。就连那个原本已经额头冒汗的荷官,也在按下了挂在耳朵上的耳麦后,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也逐渐的镇静了下来。

安馨有些奇怪的低声对李元昊问道:“开始时你只是赢了三百万而已,他们都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这回我们加在一起起码赢了有四千万了,他们怎么反而没动静了。”

李元昊却是心知肚明,他微笑着低声说道;“因为赌场里的人都笃定的认为这笔钱就算是我们赢了,同样也带不走,他们当然不会着急了。”

“是吗!”安馨也笑了,可是她的笑容看上去却有些凉薄,并没有到达眼底。

时间飞逝,很快就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安馨和李元昊步出了酒店的大门,他们的口袋里却都各自揣着一张两千万的现金支票,两人都是踌躇满志,得意洋洋,颇有些雌雄大盗的意味。

走在寂静的马路上,安馨这才把萦绕在她心头的问题提了出来:“安家的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李元昊一反他刚才在赌场里的嬉皮笑脸,此刻他眼里透出的是温和和宽厚。有些严肃的说道;“你家的事,已经被有心人给慢慢传出来了,只不過是我的消息比别人要灵通一些,所以才会比别人知道的早一些。相信过不了几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到时可能会对你们家的股价产生巨大的影响,你们还是要早些做准备才好。”

安馨再沉默片刻后,还是感激的说道:“其实我和爸爸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安馨和李元昊边走边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正在这时,后方传来了急促的发动机的轰鸣声,两人相视一笑,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了。

转眼就有五六台汽车飞快的朝两人靠拢,在把他们团团在中心后,啪,啪,啪,五六台汽车的大门全部都被打开了,下来了十几个清一色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目光如炬,面容冷峻,目若鹰隼地盯着被围在中间的这一男一女,就像是一群野狼盯住了待宰的羔羊。

此刻,周围还有两三个同样在步行的行人,见这明晃晃的黑社会寻仇的架势,当即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不一会,全都不见了踪影。

安馨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李元昊的嘴角却抽了抽,大晚上的穿着清一色的黑西装,这怕是警匪片看多了,就学会装逼,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是吧。

最后出来的当然是披着黑呢子大衣,头发梳得油光铮亮,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白围巾的火哥。李元昊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个造型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然而容不得他多想,火哥走到两人面前,把一块黑乎乎的巧克力扔进嘴里嚼了几下,才傲慢的说道:“两位今天在我的赌场里很威风嘛。现在威风耍够了,我们也该好好来算算账了。”

李元昊戏谑的说道:“说到威风,那里比得上鸿门的火哥威风,走到哪里都是十几个小弟跟着,我怕你们鸿门的老大周天鸿都没有你的排场大吧。”

火哥瞳孔一缩,他收起了原本的漫不经心,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胡子,目露寒光的说道:“你到还有几分眼色,可是你不该妄图挑拨我和老大的关系,在鸿门里,他周天鸿永远都是我的老大。”说完,他有些忌讳的看了看跟着他一起来的这十几个人,在这些人中,有几个同样也和周天鸿走的很近,要是今晚这个大胡子的话传到了周天鸿的耳朵里,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想到这里,在他心里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升起了浓浓的杀机。

火哥脸上泛起了冷笑,他的视线冷视着李元昊,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不错,你的赌术是很强,可惜......”

没等他的话说完,李元昊呵呵一笑。

咻!

他脚后跟猛然一蹬,箭步冲上,闪电般出拳重重地砸在了火哥一边的眼眶上。

砰!

“嗯,我的拳头更强!”李元昊的声音非常严肃的解释道。

火哥蒙住了,身影被这一阵强劲的冲击力轰击的踉踉跄跄连着倒退了好几步,顿时间,他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左眼传过来剧烈的疼痛感。他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杀回来了

火哥敢带着这么十几个人就这么大剌剌的追上来,就是看出李元昊在赌场里虽然运气了的,可是他的身手却实在是不怎么样。虽然有着一米八五的个头,再加上一脸的的大胡子,看上去很有气势,可是那把子力气却实在是很有限。

再加上身边还跟着安馨这个弱质女流之辈,想要把这两人拿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这刚一碰面,就莫名其妙的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真是叫火哥心里怄得发慌。

李元昊却爱死了这种偷袭带来的快-感,就是一个字:爽!。尤其是对方最嚣张得意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把他的嚣张气焰瞬间就给灭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事情,李元昊最喜欢做了。

尤其是对方还把你当成了软面疙瘩,以为可以想怎么捏,就可以怎么捏的时候,李元昊只有如实的告诉他:“爷身上还是有些部位是相当硬的。”呕,千万不要想歪了,李元昊指的是他自己那如钵盂大的拳头。

李元昊当然知道率先出手会引来对方更大的暴怒,更疯狂的报复。但是,不出手的话,对方照样是想要把自己给废了!他可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主。

此时此刻,周围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砰!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这一拳的清脆声音,拳头和眼眶亲密触碰的瞬间,时间都似乎静止了。

这一幕在众人的瞳孔中无限的放大,那群黑西装们个个心头不禁一阵寒气入侵,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这一拳是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所有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力度。

火哥的手捂在眼眶上。他那原本一丝不苟,油光铮亮的头发也耷拉下来了。脖子上雪白的围巾也拖到了地上,原本笔挺的黑色呢子大衣也粘上了灰尘。总之是说不尽的狼狈不堪。所有人都可以想象,他此刻的眼眶,恐怕已经成为了黑紫色。

“火哥!”狗熊顿时面色大变,他和另外一个黑西装急忙上前把火哥给扶住,而其他的人则全部都暗暗的提高了警惕,生怕这位爷下一次的偷袭目标是自己。

如此宛若张弓拔弩,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过了良久,火哥才从那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用另外一只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这个让他痛苦的罪魁祸首,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上去把他给我废了。”

嗖,嗖,嗖

四面八方的黑西装男子顿时前仆后继的朝李元昊冲了过来,其中有几个下盘稳扎,出拳沉重,显然并非一般的赌场打手。

“来的好!”李元昊大喝一声,瞬间便迎了上去。他“啪”的抓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西装男子的手臂,猛地一个过肩摔。砰!的一声,那名男子被重重砸在地面上,同时。李元昊的右脚如同旋风般后踢......

李元昊身法灵活地游走于黑西装男子之间,出拳诡异而强大,身手灵活如鲢鱼。滑不溜手,让这群黑西装男子根本就无从下手。可是李元昊的拳头每击中一次。就有人哀嚎着倒下。他出拳的角度也确实是刁钻,不是打人眼眶。就是打人肚子,反正是那里脆弱就往那里来,过了没多久,地上就倒了一片国宝级动物-大熊猫。当然也有不少只黑了一只眼的,李元昊还要再补上一圈,努力让他们大熊猫看齐。

被狗熊扶着站在一边观战的火哥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完全脱出来他的掌控,他不由得恨上心头。可是他一转眼,却发现安馨正一个人站在一台汽车的后面,看着场内的混战看的津津有味,于是他悄声对狗熊吩咐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

“好咧。”狗熊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立刻直奔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的安馨而去。

李元昊在忙于制造国宝的过程中,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他在心中暗暗的为狗熊默哀了一秒钟。然后一拳轰在其中一个人的肋部,同时他一手抓住其的身体,猛地旋转着扔向一侧,同时压倒了好几个人。

狗熊还在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冲着那个大美女而去,相对于正面和那个恐怖的扮猪吃老虎的大胡子对抗,现在去抓这个大美女无疑是个大大的优差。

可惜狗熊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他乐颠颠的跑到安馨面前,结果那个娇滴滴的美女只花了二秒钟,一个狠辣的回旋踢,又把狗熊这一堆一百九十斤重的肉体送回到了火哥的脚下。火哥看着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昏迷过去,脸上却多出了一个完整的黑色鞋底印的狗熊,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李元昊把最后一个黑西装男子也给弄成了国宝后,现在还能站着的就只有火哥一人了,其余的则全部都躺在地上,捂着双眼翻滚着,哀嚎着。

李元昊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亦步亦趋的朝还站在那里,脸色却已经逐渐开始变得苍白的火哥走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胡子,火哥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惊惧......

清晨,天空微微泛着宝石般的蓝光,还有几颗调皮的星星在闪烁着不肯离去,寒风依然凛冽,可是安向宇还是一丝不苟的跟着冯师傅在后花园里练拳。安馨也刚刚才运功一周天,天色就已经开始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她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运功的打算,也来到后花园里,练了一趟拳法,活动活动筋骨。

就在姐弟两嘿嘿哈哈的练功声中,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乐瑶颠颠的跑了过来,高声呼喊道:“馨姐姐。小宇哥哥,快点去吃早餐了。”

刚好这时的安馨一趟拳打完。于是她擦着脸上的汗珠,和同样打完收工的安向宇一起回到了别墅里。安爸爸早就坐在了餐桌前。他边翻看着摆着眼的报纸,边端着手边的热气腾腾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时安馨洗完澡,又换好了衣服才走到了餐桌边,她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昨晚得来的支票递到了安爸爸的面前。安爸爸吃了一惊,忙问她这一大笔钱是哪来的。

安馨无所谓的说道:“昨晚在鸿门的赌场里赢来的。”

正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喝的津津有味的安向宇闻言哇哇大叫道:“好啊,姐姐,我们明明说好了,我要陪你一起去的。怎么你不守信用,一个人去了。”

安爸爸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不安的问道:“你昨晚一个人去鸿门找人家麻烦啦?”

“什么找麻烦,我只是在那里玩玩而已。”

“你这一玩,就玩回来两千万?”安爸爸的话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要是真的,可真的比他辛辛苦苦做生意来钱快的多了,也难怪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沉迷于赌博了。

安馨眯着眼笑道:“只是手气比较好而已。”

安爸爸有些怀疑的问道:“他们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拿钱走人?”

“当然不会,可是他们想留也留不住我。”此刻的安馨,笑的就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

“你呀。你可千外要小心些。”安爸爸对女儿逆天的本事有一定的了解,可是他还是要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我会小心的,不过他们既然有胆子对安家下套,就要有胆子面对安家的怒火。”安馨这句既嚣张且豪迈的话让安向宇热血沸腾。他摩拳擦掌的说道:“姐姐,你什么时候还去,记得一定要带上我。”

安馨斜瞥着他说道:“带上你?你是能打还是能赌?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昨天晚上没有防备吃了个大亏,今天晚上肯定会有所准备。你去了,我还要来分心来照顾你。岂不是更麻烦。”安向宇被安馨这瓢冷水泼的凉了半截,因为他知道安馨所说的,的确是铁一般的事实。

“还有,在我们和鸿门的恩怨没有了断前,你出入要小心些,不要让和上次同样的事件再发生了。”安馨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想起那惊魂的一晚,安向宇仍然是心有余悸,他不得不点头表示赞同

“还有一件事。”安抚好了安向宇,安馨又对安爸爸严肃的说道:“我们安家买了一亿欧元废毛料的事,已经渐渐的有风声传出来了,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要下手了,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安爸爸郑重的点点头:“你要对付鸿门,就一心一意的去,这方面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我还有办法应付。哼,给我安家下套的人应该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几块石头,我们根本就没有解开,恐怕这次要让他们感到失望了。”

很快夜幕又降临了,赌场里依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有人在哭有人在笑,这里就是一个人性已经扭曲了的世界。尽管在这家赌场里倾家荡产的人很多,可是梦想着能够一夜暴富的人更多,这些人就是赌场的生力军,为赌场源源不断的输送着钱财。

八点,安馨和李元昊又出现在了赌场的大门口,一见到这两个煞星的到来,守在门口原本一副趾气高扬的两个混混就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的跑去给火哥送信了。这两人却像没有看到般,径直说笑着往赌场里走去。

进到赌场大厅里,这对美女与野兽的组合立刻就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因为有不少是昨晚的老面孔,他们都对昨晚这一对幸运的情侣那逆天的手气而眼红不已。

两人又漫步走到了昨晚让他们小赢了四千万的赌桌前,依然还是昨晚的那个荷官,可是他此刻面色煞白,手在微微的颤抖。他被吓成这个样子,倒不是因为昨晚这两人赢走的四千万。而是他昨晚看见火哥亲自带着十几个人想要去收拾这俩个人,谁知道十多个彪形大汉全都让这两个人给收拾了,一想起那十多个国宝造型的彪形大汉互相搀扶着,哀嚎着回到赌场的情形,他就两腿发软,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可是明显他多虑了,安馨和李元昊坐下没多久,郑明就带着五六个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此刻的郑明神色有些复杂,他看着气定神闲的盯着自己的李元昊,拍了拍手掌,他身后立刻有人递上了一个大箱子。

郑明亲手打开了箱子,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只见里面全都是一叠叠粉红色的钞票,他态度有些谦卑的说道:“依照你的习惯,我们赌场已经准备了五千万的现金,今晚我们就来赌一场,不知道先生你赏不赏脸呢?”

李元昊是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跟在郑明身后的那五六个大汉,在他锐利目光的逼视下,那几个人一反昨天的嚣张和不可一世,有些畏惧的往后躲了躲。李元昊看着他们鼻梁上统一挂着的墨镜,然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几个人浑身一震,立刻集体往后退了一步。

李元昊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让你的敌人一看到你就感到胆颤心惊,那他们怎么还会有勇气和你来作对。他漫不经心的对郑明说道:“五千万,那是昨天的价码,今天涨价了,今天最少要一亿,我才会和你赌。”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郑明的一张小白脸都给气红了,瞧他这架势好像是稳赢不输似的,偏偏郑明还不信这个邪,他对自己的赌术充满了信心,于是他一咬牙说道:“好,一亿就一亿,可是你要让我们看看你的本钱。”

李元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支票本说道:“这是瑞士银行的现金支票本,刚好是一亿的限额,随时可以兑换,输一张,我就撕一张,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全部赢走。”

说这话的时候,李元昊一点都不心虚,没人知道他那支票本只能兑现一百万,如果有人提出来要拿去验证的话,那就会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豪赌

李元昊随手掏出一个支票本就说价值一亿,不过,鉴于他昨晚和安馨一起赢走了四千万,所有现场没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就连安馨也相信了,她也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支票本对李元昊说道:“我这里也有五千万,算我出一半。”

李元昊微笑着没有拒绝,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行啊,算我们五五分,不过现在还没有到要你掏支票的时候,你就好好坐在一边看着,看我怎么让他们输的落花流水吧。”安馨笑眯了眼。

郑明却冷笑着说道:“好大的口气,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口气一样的大。”可惜他话虽然说的霸气,可是他闪烁不定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确定。

李元昊从支票本上撕下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赌场的工作人员核对无误后,就给他兑换来了一个一百万的筹码。而郑明则直接就把那几箱子的粉红票票给丢了出去,兑换回了一箱子全都是一百万的筹码。你别说,这还没有开赌呢,郑明这种一掷千金的气势就压了李元昊一筹。

不过面对周围人群的议论纷纷,李元昊却无所谓的说道:“我只需要一个筹码就够了。”他在这大放厥词,害的原本还沾沾自喜的郑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人家喜欢这么一张一张的撕支票,郑明还真是毫无办法。

不过郑明提出了新的赌法,他这种玩法在普通的猜大小上又把难度给提高了一倍,不但要猜大小还要猜中色子的单双。这样以来,对听色子技术的要求就非常高了。郑明苦练这门技术六年时间。他的猜中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他不相信。眼前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胡子会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李元昊也提出了要求,他指着两个没有穿着荷官马甲的侍者说道:“嗯,今天就麻烦你们来帮我摇色子吧。”那两名侍者把探寻的目光投向了郑明。

郑明微微一愣,因为摇色子和听色子不同,在摇的时候控制好手劲,十次里有八,九次是可以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的。不过郑明对自己听色子的技巧非常有信心,所以他对谁来摇色盅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于是他略一沉思便点头说道:“没问题。”

当然这样的豪赌不会在这人山人海的大厅里进行。李元昊和安馨被郑明带到了一个一百来平方米的包厢里。这个包厢里赌博器械一应俱全,还有两名荷官和几位侍者和兔女郎在里面待命。这也是安馨和李元昊艺高人胆大,才敢闯这龙潭虎穴,相信经过昨晚的那一幕,赌场里的这群人就算是心怀恶意,也要先掂掂自己的分量,不敢再轻易动手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两边人分别在临时改动过的赌桌前坐好,在这张桌子上。分别在两人的面前画出了单大,双大,单小,双小四个投注区。这是郑明提出要求后,侍者刚刚才用彩笔画上去的。

那两名名被李元昊指定的侍者战战兢兢的站到了赌桌前,按照惯例。请李元昊和郑明检查那乌黑的色盅和三枚骨质的色子。检查过后,郑明对他们点点头说道:“你们可以开始摇色子了。”

那两名侍者平时虽然也会小赌几把。对于摇色子赌博的场景看的多了,只是这会换成自己。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他们的双手几乎是颤抖着把三颗色子放进了色盅里,然后放到色盅的底座上,用两手拿起来,胡乱摇了起来。色子在色盅里互相撞击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不过相对于郑明闭着眼仔细侧耳倾听相比,李元昊不时和安馨低声说笑几句的态度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

过了约有半分钟左右,那两名侍者几乎是同时把手里摇晃的色盅顿在了桌子上,在几声脆响后,两个色盅里面的色子就完全静止了下来。

“两位请猜大小和单双。”有荷官发话了。

李元昊抬起眼睛,眼光有意无意的从其中一个侍者面前的乌黑的色盅上扫过,他不动声色的拿起面前的一个一百万的筹码,放在了双小的投注区上。

“郑先生,请投注。”荷官看向郑明。

这时郑明也睁开了眼睛,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李元昊一眼,也拿出一个一百万的筹码,放在了双小的投注区上。

“好,双方已投注,请开盅。”

随着那两名侍者那双颤抖的手把色盅拿起来后,李元昊和郑明的脸上几乎同时露出了一抹凝重。

“李先生二二四,八点小,投中。郑先生二三五,十点小,投中。第一局和。”荷官就和唱戏似的,高声报出第一局的结果。

“和局?看来李先生的本事不容小觑啊!”郑明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哪里,哪里,郑先生不愧是这件赌场的技术总监,实力一样是不简单啊。”

两人面上都相当客气,互相恭维着,可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没人知道了。

因为是平局,两人收回了各自放在桌面上的筹码。

“现在开始第二局,请摇色。”荷官高声说道。

经过第一局,那两名侍者渐渐没有那么紧张了,可是他们的动作依然称不上专业,只会机械的上下使劲摇晃着,郑明又开始闭上眼睛仔细的倾听着,而李元昊则把右手放在桌面上,有些不耐烦的轮流敲动着手指,发出细微的声响。

“停!”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那名荷官抬起手来,那两个侍者连忙把手里的色盅顿在了桌面上。

“两位请下注吧。”

这回李元昊显得很轻松,他想都没想,就把那块一百万的筹码丢在了双小的位置。随着筹码落桌,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相对于李元昊的轻松。郑明的神情就显得有些犹疑不定,他沉思良久。终于把那块一百万的筹码放在了单大的位置。

“好,双方已投注,请开盅。”

随着答案的揭晓,那个荷官的眼睛有些鼓了起来,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他面无表情的高声说道:“李先生一三六,十点小,投中。郑先生二四六。十二点大,不中。第二局李先生赢。”报出结果后,然后他用手中的工具将郑明投注区里的一百万筹码,连同李元昊自己的那一百万筹码,都拨到了李元昊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十二点。”郑明面色变得铁青,他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色子,他明明听到的是二五六,十三点大,可是开盅后。怎么变成二四六,十二点大了。这要不是摇色子的是自己赌场的侍者,底细都十分了解,他可能会认为。是这个侍者和李元昊联手出老千了。

李元昊拿起面前的那两个筹码,在手中相互敲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郑明说道:“郑先生的运气似乎没有开始那么好了。”

“哼。这才第二把,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郑明这会反而平静了下来,赌博最忌讳的就是急躁。他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李元昊对那两个侍者喊道:“准备摇色子。”

“慢,这规则里可没有说两人同时摇色子啊,我建议一个一个的摇,然后同时开盅,不知道李先生的意思怎么样?”

正当侍者要拿起桌上的色盅时,郑明突然开口提出了这个建议,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需要的是必胜的局面,不然他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元昊微微笑了一下,他还真不怕郑明听出色子的大小和点数来,因为他有的是办法在开盅的最后一刻,把点数给改过来,其实这也就是俗称的出老千了。可是他出老千的手法,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就连自喻个中高手的郑明,坐在他的对面,也一点都没有发现。

当下,他点头说道:“我随便,郑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两个人就轮着先摇吧。”

一旁的安馨本来想要说话的,不过她没有想到李元昊答应的会这么爽快,不过想来李元昊一定有着十足的信心,于是她又把张开的嘴给闭上了。

“好,那就由李先生这边先摇,郑先生后摇,等摇完以后,二位同时下注。下一局就由郑先生的先摇,李先生的后摇,以此类推。”

荷官安排好先后次序后,李元昊一方的侍者率先摇起了色盅,紧接着就轮到了郑明这边。

“我还是押双小!”李元昊又亲亲松松的丢出了一个筹码在双小的位置上。

“我......押单小!”郑明犹豫了一会之后,也放上了筹码。

“李先生二二四,八点小,投中。郑先生二二六,十点小,不中。第三局李先生中。”

开出的色子点数让郑明的眼睛直冒火,他看着荷官把筹码推到了李元昊处,他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确定它们没有被耳屎给堵住,明明是听的清清楚楚的点数,怎么到开盅的时候又变了。

“郑先生,不就是二百万嘛,至于这么着急上火的嘛。”李元昊抱着气死一个算一个的心态,还在火上浇油的说道。

郑明简直是欲哭无泪了,他身为赌场的技术总监,虽然现在拿的是赌场的钱,代表赌场和李元昊在赌,可到最后是输是赢,他也要占百分之三十的比例。也就是说他输掉的赌场的这两百万里,他自己私人要掏六十万出来。

可如果仅仅是只要他掏自己的腰包也不算什么,毕竟这些年以来,他在这间赌场里也赚了不少,这区区六十万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而已。他担心的是如果这次他输了,以火哥那狭隘和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郑明不由想起,在得知李元昊和安馨又杀上门来时,火哥那一对熊猫眼里迸发出的怨毒和冰冷,还有他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一句:“我一定要他们两个有来无回。”郑明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李先生先别急着幸灾乐祸,这才第三把而已,到底是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郑明的内心里虽然已经急的半死,可是他的嘴上功夫可是不会输的。

郑明手里拿着筹码,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正在上下摇动的色盅,要是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的双耳在微微的抖动着,这可是一种在全力倾听的表现,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才可以做到的。

“我继续押双小。”李元昊似乎是认定了双小,一块百万筹码又被他给扔在了双小的投注区内。

“我押双大。”郑明对自己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这次是绝对不会出错了。

“李先生五五六,十六点大,没中。郑先生,四四六,十四点大,投中。第四局,郑先生赢。”

老天似乎听到了郑明的心声,终于是眷顾了他一回。当然,这只是旁观者的想法,至于李元昊,纯粹就是故意输的,因为这要是把把都赢的话,未免就有在作弊的嫌疑了。

再往下的第五把赌局里,李元昊又故意输掉了,这下郑明被打击到的信心彻底恢复了过来,他又开始踌躇满志了。

只是接下来却是风云突变,连着十三次开盅,除了郑明赢了两把,和局一把以外,剩下的十次,全部都是李元昊赢了。如此一来,郑明就输掉了整整一千万。

郑明的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又把眼睛从鼻梁上取了下来,颤抖着把上面的雾气给擦了一擦,然后有些烦操的将衣领给解开。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猛喝了一口,这才刚刚过去半个小时而已,一千万就给打了水漂了。如果按照这种势头下去,他手里的五千万可还不够他输上三个小时的。他真得是弄不明白了,自己以往无往不利的听色技术,今天怎么会频频出错,一点都不灵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枪战

不过在接下来的赌局里,郑明的运气似乎又开始好转了,他连连押中赢了四把,又赢回了四百万。只是随后就是一把和局,在和局以后,郑明的运气又变差了,连输了十把后,将刚刚赢回来的四百万输出去不说,又倒输出去了六百万。

如此豪赌,让四周的人看着都是心惊肉跳,郑明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反而是李元昊则表现的平静了许多,在侍者摇色子的时候,他多半都是在和安馨低声说话,然后在落盅的时候再随意的把手里的筹码给扔出去。那种态度好像扔出去的不是现金,而是一堆垃圾似的,可偏偏这家伙的手气简直就是好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但是奇怪的是,李元昊的运气始终要比郑明好上很多,虽然他也有经常有猜错的时候,不过他往往在输上几百万之后,又总是能够赢回来。这样一来二去之下,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二个多小时,郑明带来的那一箱子全部都是一百万的筹码就一个都没有剩下了。

“郑先生,您的箱子里已经空了,没有筹码可以赌了。”荷官在看到郑明几乎把胸前的扣子全部都解开,脸红脖子粗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叫嚷着要继续下注时,小声的出声提醒道。

“这只是赌场的五千万,我还有私人的五千万,去,给我全部都换成筹码。”郑明已经输红眼了,又从怀里拿出一本支票丢到了荷官的面前。这次动用的可是他私人的财产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不能把本扳回来了的话。等待他的,可能是鸿门最无情的报复。

很快。他丢出的那本支票又变成了一箱子的筹码。可惜幸运女神依然没有眷顾他,在过去了短短的二个小时后。他面前的装筹码的箱子又变得空空如也,而在李元昊和安馨的面前,筹码堆得高高的,就像是两座小山,把两人给挡的人都快要看不见了。

“什么?我都输光了?我怎么可能都输光了?”郑明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了,他完全就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输这么多的钱。这场豪赌在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的大脑皮层就完全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状态,根本什么都记不住了。只知道机械的听色子,猜点数。然后就是扔筹码。直到他把最后一个筹码也输出去以后,在荷官的提醒下,他才发现自己的箱子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郑明颤颤巍巍,浑浑噩噩的扶着桌边站了起来。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可是使了使力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却觉得眼前发黑,喉头发腥,在气急攻心之下,最终却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在监控室里,戴着一副墨镜,左手的手臂挂着脖子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同样也在紧张观战的火哥,这样的结局完全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恨恨的骂了一句:“没用的家伙。”然后,他把嘴里的雪茄摁灭在桌子上的那个巨大的水晶烟灰缸里。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只听他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枪都准备好了吗?好。随时等我的电话。”

安馨和李元昊走出赌场的大门时,口袋里又分别装着五千万的支票。原本这都是李元昊凭着自己的本事一个人赚来的。安馨今天一整晚都只是坐在那里做陪衬,所以这笔钱她并不想拿。可是李元昊却不答应,还说什么本来就说好了五五开了,既然你都做好了要亏本的准备,怎么现在赢钱了,反而畏畏缩缩小家子气起来。被他这么一挪揄,安馨反倒是不好再拒绝了,于是她只得大方的把这笔钱给收了下来。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又是漫步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往来的马路上,同样身后又响起了急促的发动机的声音,同样又是六部车把他们给团团的包围了起来。不同的是,这次从车上下来的黑西装男子,不但鼻梁上都架着一副墨镜,手里还都拿着一把手枪,幽深而黑暗的枪口全部都对准了安馨和李元昊两人,仿佛只要他们动一动,身上就会被通开无数的小洞,变成一个马蜂窝。

当然,火哥永远都会遵循老大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定律,不过他一瘸一拐的从汽车里爬出来时,他右手的手枪配上左手的石膏绷带,怎么看怎么都透出一种喜剧的效果,有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不过火哥不知是想要享受猫抓老鼠的快-感,还是纯粹的枪法不太好,只见他二话不说,连连扣动扳机,几声剧烈的枪响,子弹全部都射在了安馨和李元昊的脚前。

钢筋水泥的地面被击出了好几个弹坑,弹壳跳了起来,在地面上乒乓蹦跶着,砸在了安馨和李元昊的腿上,还有脚背上,隐隐发痛。

安馨和李元昊皆是一惊,他们抬头看向火哥,只见他狞笑着吹了吹枪口还在冒着的袅袅青烟,摇晃着手里的枪对安馨轻蔑的说道:“你不是腿挺长,还挺能踢的吗,我到要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子弹快,你给我过来。”

站在他身边的狗熊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还青紫着的脸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脸上的痕迹任谁一看,都知道是被女人的高跟鞋给踢得,所以在今天这一天,他不知道受到了鸿门里多少兄弟的笑话。笑的他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只有戴上厚厚的口罩来遮丑,可是不管他再遮,这都将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安馨却置若罔闻,纹丝未动的站在原地,一束昏暗的灯光斜射过来,正好照亮了女孩绝美的半张脸,在那带着些许粉尘的灯光下,她的脸颊白皙得几乎透明。仿佛散发着盈盈的光芒,美得让人感到窒息。

可惜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直就是冷冷的。就像是冻了万年的冰块,一点温度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无损她那耀眼的容光和美丽,反而给她增加了一丝诱人的神秘感。

火哥偷偷的抹了一把口水,又示威似的摇了摇手里的枪,他不满安馨对自己的无视。看着她平静的面孔,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暴躁的感觉。于是他恶狠狠的说道:“你装什么镇定,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肯过来,可就别怪小爷我不会怜香惜玉了。把你和那个大胡子一起给收拾了。”

“不愧是鸿门的火哥,对付女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还要拿着枪来装逼,让我不得不对你是刮目相看。”这时李元昊却不怕死的开口调侃道,好像现在对着他的不是十几把黑黝黝的枪口,而是十几根烧火棍子。

火哥面色阴厉,他抬起手就想要对着李元昊的腿上开上一枪,他的心里可是恨透了这个刁钻的大胡子,对付起来,可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压力。而且他还不想要这个大胡子死的太痛快。他还想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把他这两天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折磨,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这时一声雷鸣般的枪声响起,响彻了方圆的数十千米。声音空旷的有些吓人。余音过后,世界一片寂静,鸿门的人这才愕然的发现。火哥的手抽筋地垂着,染着鲜红的鲜血。而他手里的手枪,早就被打得粉碎。只剩一个枪把还握在他的手上。而他的嘴还大张着,脸上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看来,他自己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安馨有些震惊的抬头望去,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一番恶战的准备,她甚至已经把几根小小的银针握在了手里,只要她把手里的银针激射出去,一样可以把火哥的右手给废掉,可是没想到这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不过看来,这样的震慑效果是更好的。

鸿门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只有李元昊的脸上,还维持着他那痞痞的笑容看向了来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开来了三辆军用卡车,可以看见车上满满的站着荷枪实弹的年轻军人,他们统一穿着一身的迷彩服,整整齐齐的站成三排,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装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动作。

肌肉满满的手臂上,抬着G36突击步枪,以瞄准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指着这边。

说时迟那时快,这三辆军用卡车如鬼魅般飞快的向这边靠近,在第一辆车上还有一个年轻人,轻松随意的衬衫,夹克加牛仔裤,与此刻紧张危险的气氛截然不同。

他也抬着手臂,头往一边倾斜,一只眼微眯着,一只眼瞄准,碎发下深邃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虽然他是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可是安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年轻人就是不久前参与了营救安向宇的那名少将秦少卿。

随着这群荷枪实弹的军人靠近,鸿门的这些乌合之众立刻就慌了手脚,要他们欺负欺负普通的老百姓还可以,要是要他们对上这些枪林弹雨里出来的铁血战士,他们自己就先蔫了。

再加上,这些人还没有靠近,就把火哥唯一一只还能自由动弹的手给废了,更加让他们吓破了胆,只恨爹妈给的腿太少了,不够逃命用的,那里还顾得上,被他们当成俘虏给围在当中的安馨和李元昊。

虽然他们很想逃,可是也要看秦大少的心情好不好,他见安馨和李元昊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像是击中了猎物般嘴角飞扬,抬正了头,睁开了微眯的眼睛,然后放下了手里的枪。

不过秦少卿手里的枪虽然是放下了不再瞄准,可是他却把枪当成了一根指挥棒,就像是在指挥一场动听的,激情飞扬的交响乐。

他只要看到鸿门的这群跳梁小丑往那边跑,他就把枪口往那边一指,他身后立刻就会有人发射子弹,打在那些妄想逃脱人的脚前以示警告。如果有人罔顾警告,还想要继续跑时,那子弹就会毫不留情的钻进他们的大腿里。很快的,地上就东倒西歪地躺倒了一片。

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情景,火哥呆若木鸡,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今晚的狙击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这两人注定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吗?这赌也赌不过,打也打不过,难道只有束手就擒这一条路可走?

在这一片混乱中,平时憨头憨脑的狗熊却冲了上来,他抱着火哥的腰嘶吼道:“快跑,火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挡在你的后面,他们打不中你,你赶快跑。”

火哥没有想到这个才认识二个月的兄弟竟然比那些已经认识了二十年的兄弟还要讲义气,他边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兄弟,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一边撒开脚丫子跑的飞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狗熊挡在了他的身后,他的耳边,身体边,总是有子弹飞快的呼啸而过,可偏偏就是没有击中他。很快的,他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里。

没了主角,这一面倒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除了有二三个见识不妙赶快缴枪投降的以外,剩下的八九个人,每人身上都多了一个小洞,尽管不是在要害部位,可还是让人觉得疼痛难忍,于是到处都是呻吟声,和浓重的血腥味。

安馨和李元昊由原本事件的主角很快就沦落为打酱油的,好在他们俩的适应能力都很强,角色转换的也挺快。早在枪声响起的第一声起,就立刻选择了一个既安全又可以安心看戏的场所,汽车底下。直到大局已定,两人又乐呵呵的从汽车底下爬了出来。

秦少卿斜瞥着虽然是一身的泥土,灰头土脸,衣裳不整,发丝凌乱。可是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安馨,他居然还觉得,她这一身的狼狈,居然无损于她的美丽,看上去更加的鲜活而动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丧家之犬

李元昊拍拍身上的尘土,咧着嘴对秦少卿笑道:“你小子怎么总是把时间掐的那么紧,要是再晚来一步,你哥哥我就要变成马蜂窝啰!”

秦少卿倨傲的说道:“你知道要调动我一个连的兵力出来需要办多少手续吗?你一个电话而已,我却要为你奔波几个小时,最后还亲自带人来帮你抓人,你却还嫌三嫌四?”

李元昊对他那冷冰冰的脸色视若无睹,他上前一步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说道;“要不我怎么不去找别人,只找你呢,我就是知道你的办事效率是最快的。不愧是我的好师弟。”

听他嘴里蹦出的师弟两个字,秦少卿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更黑了。他一把扯下李元昊还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冷哼一声说道:“你赢我一次并不表示你能赢我一辈子,下次要有机会,我要和你再比一次,还有我不是你什么师弟。”

李元昊对秦少卿这明显就是不太友好的态度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你小子就是一头犟驴子,几年前的事了,还惦记到现在,这也亏得你这些年被拘在了这个城市,不然我也过不了几年清静日子。”

“哼”这是秦少卿对李元昊的话表示不屑。

安馨没想到这秦少卿和李元昊一见面就会掐上,她站在一边略有些尴尬的眨着眼睛,李元昊这才想起来应该为两人做个介绍。秦少卿却不等他开口,直接对安馨说道:“安家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些,别是被小人给盯上了吧。最近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才好。”

安馨点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你的提醒,安家最近的确不是很太平。总有一些跳梁小丑把安家当成是一块肥肉,想要来瓜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安家这块肉里是埋了骨头的。他要是嘴张的太大会把他给噎死。”

“嗯,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秦少卿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他干净利落的把手一挥命令道:“收队。”于是那些战士除了留下几个善后的以外,其余的都整齐划一的上了卡车,秦少卿也矫健的跳上了其中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置,他远远的朝着安馨挥了挥手,三辆卡车几乎是同时开动,然后迅速远去。

安馨还在看着逐渐远去的卡车,李元昊却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这小子真是重色轻友。我们俩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可他每次见到我就没个好脸色,总要寻我打一架,可这看到美女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

安馨有些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说的是我吗?”老天在上,她也没有觉得这个秦少卿对自己有多客气,他说话的时候,可也没有多露一个笑脸出来。

“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从小最烦的就是女孩子。总说她们除了打扮和撒娇以外,其余的什么都不会。现在长大了还是这副德行,除了他唯一的那个表妹以外,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的眼里都是麻烦的代名词。今天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主动和女人打交道。”

安馨的脸瞬间黑了。这家伙的言下之意不会是说她不像个女人吧?

鸿门的这些持枪匪徒自然会有警察叔叔来进行处理,而鸿门的那间生意火到爆,同时也害的不少人倾家荡产的赌场也被查封了。可怜的周天鸿这老大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几天。就被警察给连锅端了,鸿门的主要头目就跑了个火哥。其余的只要是有犯罪前科的,大都已经落入了法网。

至此以后。在本市的道上隐隐有了一个谣言,就是在本市不管你要惹谁都好,就是不能去招惹安家,不然不管你是实力再强的帮会,都会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到后来,这谣言是越演越烈,到最后,安家所有的生意都再没有道上的人敢上门捣乱。当然这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几天后,在一所破旧的平房里,火哥犹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惜这间房子就这么二十多平米,还放满了破旧的家具,他一个来回就只能走那么五六步而已,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烦躁不安。

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通缉画像,还悬赏10万。他虽然很想要早些逃出本市,可是如今他两只手都不能用,一只被李元昊给打断了胳膊,另一只被秦少卿一枪给击穿了手掌。他现在的状态,连一个十多岁的孩童,或是大叔大妈都可以把他给轻易擒获,所以他不敢轻易尝试走出这个大门。

这套平房设施相当的简陋,既没有单独的厕所也没有单独的厨房。这还是他奶奶遗留下来的,火哥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老人年轻就守寡,后来唯一的儿子又出车祸去世了,媳妇也跑了。她带着年幼的火哥在这里住了有大半辈子,后来火哥离开了家,出去闯荡社会,而老人的年纪也越来越大,常年辛苦劳作落下的毛病也逐渐的显现了出来。

老人腿脚不利索,觉得老是出去上厕所很不方便,当时火哥又是正风光的时候,每天里都是香车美女环绕着,常常是一掷千金就为博得美人一笑,钱花的就像是流水一般。于是老人就提出想要火哥帮自己买一套有单独洗手间房子,火哥却骂她是痴心妄想,有一张床能睡就行了,还要求那么多。硬是把老人给骂的泪水涟涟,无言以对,心都寒透了。

老人果然在一天夜间上厕所时,脚一滑,就摔死在了厕所里,等到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透了。结果有好心的邻居找到火哥家来报丧,当时有十几个人在火哥那套二百多平方米的豪宅里聚赌正,桌子上堆着几十叠的钞票。

偏生火哥当时还输了钱。便嫌人家那时来报丧太晦气,于是他及其不耐烦的从桌子上抽出一叠钱。扔在来人的脚下,嘴里说的话还非常的不客气:“帮我找人把那老不死的拖走烧了。骨灰随你们怎么处置,剩下的钱,就算是你们的辛苦费好了。”

这时有一个一身珠光宝气的女人,怀里抱着一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犬,一步三摇的来到火哥的身边。她娇嗔着说道:“咱儿子的狗粮吃完了,我不管,我再也不让它吃国产的了,吃的它都瘦了半斤了,可把我给心疼死了。我觉得。这回咱再买,一定要买那进口的,而且要最贵的,不能再亏待我们儿子了。”

火哥闻言哈哈大笑,他又从那堆钱里抽出一叠来,塞进了女人的怀里说道:“买,当然要买最好的,不贵的咱不要,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我儿子。”

报丧的邻居看了看地上薄薄的一叠钱。又看了看那女人手里明显就厚了许多的一叠钱,那邻居再联想到老人凄凉的晚年,枯瘦如材的身体,常年佝偻着的腰背。经常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不禁暗暗的摇了摇头:“这还真的是畜生不如啊。”这辛辛苦苦把他从小拉扯大的奶奶,在他眼里竟然还不如一只狗。不过,他这连狗儿子都有了。他自己不也就是一头畜生了嘛!

最终那邻居也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那薄薄的一叠钞票,他怀着一肚子的怒火走了。那女人还如发现新大陆般稀奇的叫道:“呦。瞧瞧,这地上还有钱捡。”可是火哥和其余的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奋战,没人理会她的话,她的眼睛咕噜一转,便偷偷的捡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而老人的丧事,还是几个老邻居一起筹钱给办的,可是直到出丧那一天,也没有见到火哥露一下脸。

火哥的名下虽然有五六套房子,可是都在警察局里登记在册的,他现在那间房子都不敢去,宾馆,旅社更加不敢去住,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也不敢去找,毕竟十万块的诱惑还是不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思来想去之下,最终他还是决定来这套已经被快被他给遗忘的小屋试试。

这间房子自从他奶奶去世后,就在没有人住过,门上挂的是最原始的那种弹子锁,锁君子不能锁小人的那种。火哥拿根铁丝只花了几秒的时间就把它给弄开了,这门手艺还是他刚出道时学的,如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用过来,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再用却是来撬自家的锁。

进到屋子里,他发现这里和他小时候住在这里时的摆设一模一样,墙上挂着他一岁时和父母一起拍的全家福,床头放着他只背了四年的书包,书包里还鼓鼓囊囊的,不但他读的最后一学期的书本全部都在里面,同时还有他小学一到三年级上学时得到奖状,可是三年级以后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那时他爸爸出车祸死了,过了两个月以后,妈妈也不见了踪影,从此他自暴自弃,再也无心向学。

奶奶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教育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吃饱穿暖,别的却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从此火哥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越跑越远了。

在那破旧的,已经缺了一扇门的衣柜里,火哥还看见自己的一些好久没穿过的旧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他仿佛又听到了有些耳聋的奶奶背着嗓门吼道:“清仔,要变天了,多加件衣服别着凉了。”

“清仔,奶奶牙不好,这块肉给你吃。”

“清仔,出外兜里还是要多放些钱,来,这是奶奶这个月卖废品存的钱,你全都拿着。”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没有人喊他清仔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毕恭毕敬的火哥,或是拍着肩膀叫他阿火。火哥陷入了沉思中。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清仔。”(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好兄弟

火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把那些往事给遗忘了,谁知他回到这个熟悉的破房子里后,一件件熟悉的物品上所记载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在放电影一样,一闪而过,全都历历在目。

他这才赫然发现,以前那些虽然清贫却满是温馨的日子就像是被刻入了他的骨髓里,让他永远都不能忘记。他这些年来的刻意遗忘,刻意的忽略,简直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火哥正站在房间的正中间,屏气凝神地细看墙上的一副黑白照,这是他在这间房里唯一看到的一件不熟悉的东西。那张照片上的人正是他那苦了一辈子的奶奶,老人一辈子除了办身份证时照了一张照片以外,从来也没有照过一张照片。这张遗照,估计就是那些好心的邻居们在帮老人筹办丧事时,找不到其他的照片了,就拿老人身份证上的黑白照去放大了。

照片上的老人脸上满是菊花般的皱纹,默默地着注视着前方。火哥在看到照片上老人的眼睛时,精神有一刹那的恍惚,好像感觉到老人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在他一愣神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喊道:“清仔。”

火哥打了个寒噤,陡然间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谁?”他猛地一回头,却看见在自己的身后,那张缺了半边扶手,空荡荡的安乐椅竟然自己在那里摇动起来。

火哥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发麻,心脏也像是装上了马达般,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以前奶奶最喜欢的就是在闲暇时。坐在这张摇椅上休息,每次都是这样摇啊摇的。

据奶奶说。这张摇椅还是她的嫁妆之一,伴随了她几十年的时间。既见证了她成为一位幸福羞涩的新娘,也见证了她成为一位不幸的寡妇,更加见证了她成为一位悲痛欲绝的母亲。至于那丢失了一半的扶手,还是他小的时候调皮,拿火去烧,结果生生的把那扶手给烧着了,这要不是奶奶回来的及时,这整间房子和他自己怕早就化为灰烬了。

不过当火哥按捺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一步一步地挨近那张破旧的摇椅时。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从摇椅后钻了出来,把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火哥给吓了一大跳。它那小黑豆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火哥看了一眼,然后飞快的沿着墙角逃走了。那只老鼠爬出来以后,那摇椅立刻就停止了摇动。

见只不过是一只老鼠却把自己给吓成这个样子,火哥不由得恼羞成怒,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只旧鞋狠狠地往老鼠的身上砸去,可惜老鼠跑的飞快,那只鞋就连它一根毛都没有碰到。就滴溜溜的滚了出去。

这时,屋外又传来了那个要命的声音:“清仔。”不过这次火哥那颗“呯呯”要跳出口腔的心脏反倒是平稳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他不由狠狠的啐了一口,暗骂一句:“这个憨货。”然后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不过火哥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出了这间屋子以后,那张摇椅又开始自己摇了起来,空气中还隐隐的传来了一声叹息......

屋外。狗熊正提着一袋子的食物,站在屋门口。仔细的看着那黑白斑驳的墙面上,刻着的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清仔之家?”,刚好火哥这时打开大门走了出来,他瞪了狗熊一眼,怒喝道:“你这个憨货,要进来就赶快进来,站在门口啰嗦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躲在这里是吧。”

对于他这恶劣的态度,狗熊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他直接就选择了无视,反而兴致勃勃的问道:“火哥,你这屋门口怎么还刻着清仔之家几个字呀,这个清仔是谁呀?”

火哥面色有些阴沉,他看出了狗熊的漫不经心,可是他如今早以不是那个一呼百应的“鸿门”二当家。他现在就是一过街老鼠,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现在只有面前这个一根筋的狗熊,跟着他东躲西藏好几天了,还没有把他给卖了,去领那十万块的悬赏。他现在是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只有把这口恶气给暗暗的吞了下去,

不过这些往事是火哥最不愿意提起的,于是他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清仔是谁,我都好些年没来过这里了。我说你小子别在外面唧唧歪歪的,快点给我滚进来。”

“好咧。”狗熊乐呵呵的提着东西跟在火哥的后面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的摇椅早就停止了摇动,静静的立在那里,火哥却一屁股坐了上去,连连叫道:“快把桌子拖过来,老子都快要饿死了。”

狗熊依言把一张小方桌拖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把他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了出来,花样还颇多,什么鸡腿,叉烧,凉拌菜,各式卤味,还有几罐啤酒。

看着桌上的这些东西,原本饥肠辘辘的火哥,顿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他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小子,天天吃这些也不嫌腻味,也不知道换了花样买呀?”

狗熊摸着头憨笑道:“这些东西好拿,你说的那些粥啊,面条之类的都是些汤汤水水的,我怕洒出来,不好拿。”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火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对面前的食物实在是提不起一点的兴趣,于是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后,才问道:“你去找到了易千帆没有?”

狗熊正自顾自的拿着一根鸡腿大嚼着,他闻言便皱着眉头说道:“别提了,我都去找了好几天了,可是他公司里的前台接待员都说他出差去了,不在本市,我留了手机号码在那里,要她们等那个易千帆回来后,给我打电话。她们答应的倒是挺好,可是这些天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我今天再去,她们却要保安守在了门口,不肯放我进去,如今我连他们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妈-的,真是废物,一点用都没有。”火哥把手里的啤酒罐往桌上一顿,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在骂狗熊没用,还是在骂那些前台接待员没用。不过这些和自己都没有关系,狗熊又拿起鸡腿大嚼了起来。

火哥面色阴沉的沉思了片刻后,他才吩咐道:“你今天晚上去易家的老宅守着,要是今天晚上没守到,明天晚上就继续去,我就不相信他可以一辈子不回去,总有一天可以守到他。你看到他以后,就跟他说,我阿火拜他所赐,现在变成了一只过街老鼠,如果他想就这么把我丢下不管也可以。反正他当初和我商量着怎么给安家下套的那些话,我都录了音的。大不了等警察抓到我时,我就把这些录音一起交给警察,我们俩就一起到牢里再做兄弟去。”

狗熊一边肯着鸡腿,一边连连点头,他含糊不清的说道:“知道了,火哥,我一定会去守到他出现为止,保证会把你的话给带到。”

“还有,等这件事情办好以后,我拿到了钱,也会分一半给你。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十万,二十万,起码是百万千万以上。到时候,我们两兄弟一起出国去享福,再去拼一番事业出来。总之我们是好兄弟,我在落难的时候,只有你没有出卖我,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火哥知道,他们这些道上的所谓兄弟都是被用来出卖的,只有利用巨大的利益把两人捆绑起来,才能暂时保住自己的平安。

狗熊闻言裂开他那油乎乎的大嘴,露出他满是黑色烟渍的牙齿笑了起来,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豪情万丈的说道:“火哥,兄弟我在鸿门虽然没有待多长的时间,可是却多亏火哥你的赏识和提拔,一直就是顺风顺水。兄弟我别的不知道,义气两个字还是知道怎么写的。你放心,我做了你一天的小弟,就一辈子是你的小弟。我是绝对不会为了那些黑心钱去出卖你的。”

火哥知道是自己的重金许诺起了作用,他这才觉得自己郁闷的心情有了些许缓解,不过,到最后能不能拿到这笔钱又有谁知道呢?这样的许诺只不过是用笔画出来的大饼而已。火哥看着又埋头开始猛吃的狗熊阴测测的想着。

看着狗熊吃的正香,他觉得自己腹中也有了一些饥饿感,于是也打算啃几根鸡腿来垫垫肚子。谁知打开装着鸡腿的袋子,他才愕然的发现,里面竟然只剩下了几根鸡骨头,就在这几分钟里,那十几根鸡腿全部都进了狗熊那个似乎是永远都填不饱的肚子里。

火哥看着嘴巴还在飞快的嚼动着的狗熊,有些无奈的想到,自己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少根筋的吃货身上,是不是太,太,太过轻率了......

夜已经深沉,狗熊依着火哥的吩咐,去易家老宅堵易千帆。火哥一人呆在这间破房子里,灯也不敢开,也不能做别的事情,只有躺在那张破床上发呆。本以为会失眠的,谁知很快酒劲就上来了,他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想......

在黑夜中,那张破旧的摇椅又开始“吱呀,吱呀”的摇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陷阱

摇椅的“吱呀”声很快就把昏睡中的火哥给吵醒来了,他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的混沌。他嘟囔着说道:“这该死的老鼠,到底有完没完。”说着他随手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可是枕头还没有落到地上,就被一只苍白枯瘦的手给接住了,“清仔,你又乱扔东西,太调皮了。”一个苍老而机械的声音在火哥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张瘦小的布满了如菊花般皱纹的脸,连带着脸上那没有瞳仁的眼睛突兀出现在火哥的面前。

“奶奶?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火哥悚然一惊,他拼命的想要张嘴嚎叫或是想后躲去,却惊惧的发现不管自己怎么使劲都没有用,身体好像被什么给束缚住了,根本一动都不能动,嗓子眼里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他只能心胆俱裂的看着这个鬼魅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他似乎可以闻到她身上那浓烈的腐烂如臭鱼烂虾般刺鼻的气味。那个身影似乎站不起来,只能以一种僵硬的姿势慢慢的往前爬着,一步一步的朝火哥躺着的那张床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慢慢的它爬到了火哥的床边,它那骨瘦如材的手指还有它那黝黑尖锐的如小刀般指甲已经摸到了火哥的被角.....

火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口腔里跳出来了,他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让身体恢复知觉,想要躲开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鬼魅。可是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是一动不能动。

火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鬼魅慢慢的爬到了自己的身上,很快它就爬到了火哥的身上。它用自己那枯瘦如材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然后从上往下的俯视着已经几欲疯狂的火哥。虽然它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可是火哥觉得它就是在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喉咙,像是想要扑上来一口咬断。

就在火哥的心脏被骇得越跳越快,大脑也无法思考时,它突然裂开嘴露出了里面参差不齐却锋利无比的牙齿,嗬嗬的笑了起来。随着它的笑声,它那原本还像是一张人脸的面孔,在迅速的变化,它的嘴越裂越大,已经快要裂开到自己的耳朵处。里面还不断的有腥臭无比的口水滴落出来,一滴滴的正好滴落在火哥已经被吓青了的脸上。

而它的面孔也在迅速的腐烂,原本还好好呆在眼眶里的眼球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两个黑洞洞的,布满青筋与腐肉的框框,还不时有白花花的蛆虫在里面钻进钻出。就在这时,它猛地伸出了它那虽然冰冷枯瘦,却非常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掐住了火哥的脖子。它的手掌还在逐渐的收紧......

火哥在这千钧一发间忽然觉得下腹一热,然后惊喜的发现自己原本就像是一根木头般的身体竟然可以动了。他豁然的睁开了眼,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个鬼魅早已不见了踪影,空气里一片清新,那腥臭的味道也没有了。原来这只是一场恶梦。

火哥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抚着自己还在扑腾乱跳的心脏。嘴里暗骂道:“真是邪门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怪梦。”

在黑暗中。火哥翻身坐了起来,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火哥骇然的发现那张摇椅依然在慢慢的摇着,就和他最先梦到的场景一样。不过他很快又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见在那只摇椅的后面,一只灰扑扑的老鼠正在那里探头探脑,不过这会他没有兴趣再去理会那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了。

火哥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发现早已经是湿漉漉的,原来梦中的情形太过于骇人,他竟然被吓尿了。不但是他的裤子,连带他身上盖的被子,还有身下垫的被子都湿了一大块。

火哥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不过还好,在这间屋子里,只有自己和那只老鼠,并没有第三个人看见自己的丑态。如今他也顾不得会被附近的居民发现行踪,他啪的一下打开了电灯。

虽然这老旧的电灯散发出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可是那昏暗的灯光还是莫名的让他觉得安心了不少。他胡乱的把床上的被弄得湿漉漉的被子卷了卷,丢在了地上,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当他折腾完这些以后,那点睡意早就没有了,就算有他也不敢再睡,那场恶梦直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于是火哥只得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发呆。

直到天空露出了蓝色的光芒,早已经精疲力尽的火哥才敢放松心情沉沉睡去。可是他刚刚入睡,那只摇椅又开始摇了起来,而火哥尽管是在睡梦中,还是可以从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他眼皮下乱动着的眼珠子,可以发现他又深深的陷入了另一场恶梦里......

这几天,不但火哥不好过,安家也陷入到一片质疑中。外界已经在疯传安家购入了一亿欧元的翡翠废石,资金链已经陷入了瘫痪的谣言。

有不少记者每天都在对安爸爸进行围追堵截,想要获得第一手的资料,可是每次安爸爸都是来去匆匆,对于这些记者提出的问题,根本就不予回应。

他这样不解释不回应的行为,更加让外界议论纷纷,都觉得他是心虚,那么传言中安家花一亿欧元购买的翡翠毛料,全部都是废石的消息就一定是真的了。

这个似是而非的消息瞬间就让金安国际的股票陷入了低迷,连续几天的跌势,似乎是看不到尽头,于是有不少散户开始恐慌性的大把抛售手里的股票,可奇怪的是,不管他们抛多少出去,总有资金稳稳的接住。

这几天为了金安国际的事,安向宇的心情很不好,在学校里也是独来独往,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和轻率。安馨看在眼里并没有多加劝慰,因为她知道,要成长就必须要有挫折,泡在蜜罐里的孩子虽然幸福,却也难以长大,难以面对人生中会出现的各道槛。

过了没几天,在一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些谣言越传越邪乎,那一亿欧元在大家的嘴里变成了十亿欧元,二十亿欧元,更有甚者,还有人说金安国际马上就要倒闭了,马上就要被清盘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清盘的日期都被人给编了出来。

就在事态被恶化的快要不可收拾的时候,金安国际的公关部门对外宣布,在一个星期后准备了一场记者招待会,一切的疑问届时会在这场记者招待会上对大家揭晓。

在易家的老宅里,易老爷子早就进了医院,听说这几天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易伟帆一直就在医院里陪着,再也没有来过易家老宅。而易家的老二和老三早就搬出了易家老宅。现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易子墨,苏瑾和易千帆住在里面。

坐在这被壁炉的火烘烤的暖烘烘的客厅里,苏瑾觉得连空气都清新,自由了许多。此刻的她一身妖娆的黑色深V紧身纱裙,正端坐在那昂贵的意式真皮沙发上,小口小口的抿着面前一杯如血般鲜红的饮品。

易千帆坐在她的对面百无聊赖的玩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不停的浏览着那些让他感兴趣的网页。过了没多久,他突然惊讶的说道:“咦,安家的公关部门宣布一个星期后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

苏瑾那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便是一顿,过了几秒后,她又端起杯子放在自己的嫣红的唇边抿了一小口,才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已经给安家挖了一个任他怎么样挣扎,也逃脱不了的陷阱,他们现在当然不想在这个陷阱里乖乖等死,可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垂死挣扎都没有用,这一次他们死定了。”

易千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时,苏瑾又皱了皱她那秀丽的眉头,没好气的说道:“还有,我还没骂你呢,你和那个鸿门的火哥接触时,怎么那么不小心,还让人给留下了把柄在手上,这要是让他狗急跳墙真的交到了警察的手里,你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易千帆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恶狠狠的说道:“想要威胁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放心吧,我这次会收拾的很干净,不会再留下什么把柄了。”

苏瑾满意的点点头,她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嘴唇,把遗留在嘴唇上的那些鲜红的饮品抿到了嘴里,才开口说道:“还有,你干爹交代的,要你把安馨手里的那只‘贡觉玛之歌’给弄到手,你可千万别忘了。”

易千帆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不会忘记的。只是没想到我都和安家解除婚约了,爷爷还会把那只珍贵的‘贡觉玛之歌’就这么随手送给安馨。害的我们为了把那只手镯给弄回来,要费这么多的手段。”(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耍猴戏

哎,我也没有想到,这只‘贡觉玛之歌’你爷爷会收藏的这么紧,以前一点口风都没露,害我在这栋别墅里找了好几年都没有一点消息。本来他收的那么紧也没什么,等他死了,东西自然也会出来。可没想到他转眼就送给了安家的那个臭丫头,想想就让人生气,这个老东西,真是我的克星,什么都要和我来作对。要不是他,我也不用背着这个小三的名号背了几十年,你也不会被人在背后偷偷的叫私生子,总是比那个易伟帆矮上一头。”苏瑾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自己深受委屈。

“好了,别说了。”易千帆突然怒喝道,他的面容不但铁青还有一些扭曲,“私生子”这三个字一直以来,就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

在他小的时候,他就发觉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家的父母虽然当着易子墨和苏瑾的面都对他和蔼可亲,可是背着易子墨和苏瑾就不太愿意自己的孩子和他玩在一起。

那时的他还懵懂不知世事,只想要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就不管不顾的跟在人家的后面做小尾巴。直到有一天,一个比他大些的孩子被他跟的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狐狸精生的小狐狸,我妈早就说了,你有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妈妈,你也不会是个好家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我们是不会带着你玩的。你要再跟着我们,我们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那天小小的易千帆是带着满身的泥土。还有被磨破的手掌,哭着回家的。他虽然听不懂那个大孩子嘴里所说的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明白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当他抽噎着把那个孩子的话复述给苏瑾听时,苏瑾那张美艳无比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和扭曲。她暗暗咬着牙。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恨。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她的出身本来就不好,在易子墨为了她和自己的原配蒋美琪闹翻以后,易老爷子不但把易子墨在公司里的权利给分了出去,还压着易子墨不准离婚,不然就把他们一家三口赶出门去,还一分钱都不准带走。

易子墨和苏瑾都不敢挑衅易老爷子的怒火,苏瑾为了进易家的大门费尽了心机和手段,她要是就这么身无分文的被赶出来,那她的那番心血岂不是打了水漂。于是她只得忍下了这口气。让自己定格成为了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让自己最爱的儿子也永远背负上了私生子的骂名。

以前易千帆还小,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随着他逐渐长大,在周围人那些异样的眼神里,他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就因为他那不光彩的出身,所以易千帆付出了比常人要多出数倍的努力,他的学习成绩在班上总是名列前茅,他在所有人的面前总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序,对易老爷子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从不反驳。

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所有的人都夸他懂事。夸他孝顺。曾经有一段时间,易老爷子也是真的很疼爱他。可是这一切的努力在易伟帆回到易家的那几天开始,就全部都变了。易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又从新变得不冷不热。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次不管他如何努力,易老爷子都不再改变。

易家当家人的态度。很快就被其他那些世家所发觉,于是易千帆又再度受到了世族大家们的冷落。他努力了那么久。最后笼络到的,除了像安向宇那样没什么脑子的以外,其余的都是那些在世族大家中并没有掌握到实权的后代。

那些手里握着实权,受到家族重点培养的青年才俊们,都宁可和才能表现远逊与他的二叔和三叔的儿子们接触,都不屑于他为伍。

这些事一直就是他最大的耻辱,是他心中最痛的,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一道伤疤。所以当苏瑾絮絮叨叨的提起‘私生子’这三个字时,他觉得自己的伤口就像是被无情的揭开了,被曝光在了阳光下,让他痛彻心扉。

从小带大的儿子,苏瑾自然明白他的心结所在,这也是她心中的隐痛。她也暗恨易老爷子的不公平,暗恨易子墨的懦弱无能,暗恨那些所谓的世族大家的势利和刻薄。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很快就要随着易老爷子的去世而过去了。

她的美目轻瞥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的儿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还气什么,等过几天那个老东西死了,你爸爸就再也没有了顾虑,他已经答应了我,到时会为我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要邀请全市所有的世族大家的人来参加,到时,我看谁还敢笑你是私生子。”

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易千帆,他冷冷的打破了苏瑾的幻想:“我看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你可别忘了,那个老东西还留了遗嘱的。要是他在遗嘱上注明,老爸要是离婚的话,就什么都没有,我看他还敢离婚来娶你。”

苏瑾原本已经陷入了美妙人生的幻想里,不料却被儿子无情的打破。不过她知道儿子所说的情况,非常有可能出现,于是她陷入了沉思中,嘴里还恨恨得说道:“死老头子,压在我头上一辈子,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要是能知道他遗嘱上说的是什么就好了,也可以有所防范。”

“你不用想了,我比你还想要知道那份遗嘱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可是我已经仔细查过了,一份放在了那个律师那里,可是自从那场晚会结束后,他连同他的家人就整个的不见了踪影,我怀疑是香港的蒋家把他给藏了起来。还有一份在宋老爷子那里,我们更加别想要靠近一步,宋家可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看来,我们还真的只有等老东西死了以后,才会知道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了。”易千帆的语调里充满了恶意的嘲讽。

就在这时,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跟着易千帆的一个彪形大汉走到他的身边低语道:“易总,那个小子又来了,一直就在别墅旁鬼鬼祟祟的偷窥,他已经盯了我们三天了,要不要我去把他给抓过来。”

易千帆一听,不由气上心头,他狞笑着说道:“好啊,真当我是只纸老虎是吧,什么魑魅魍魉都敢找上门来。走,我也瞧瞧去,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和我过不去。”说着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那个彪形大汉立刻紧跟其后。

在别墅外偷窥着的狗熊没有想到易千帆的人动手会这么快,他还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给一棍子给敲晕了过去,然后像拖死狗般,被拖进了别墅里。

他是被人用一桶冰水给浇醒的,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被浇上这么一桶透心凉的水,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狗熊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哆嗦着连打了几十个喷嚏,直打得他是眼泪鼻涕直流。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喷嚏,勉强的睁开了满是眼泪的眼睛,就看见在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一身名牌的公子哥,他蹙着眉峰,手里还拿着一块格子手帕,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

在这个公子哥的身边,还站着两个明显就是练家子的彪形大汉,正一脸的杀气,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狗熊悚然一惊,他一反在火哥面前的憨态,也不管还在滴着水珠的发梢,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然后对着易千帆一脸谄媚的说道:“易少爷,谢谢您,您可真是个热心人,在这么热的天,您怕我中暑,给我降温呢。真是辛苦您了。”

易千帆一愣,他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要脸的,对这样的极品,他还真来了点兴趣,于是逗弄着说道:“可我的目的不是想给你降温,我是想要冻冻你,试试你的抗寒能力呀。如今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我的心情很郁闷,那可怎么办才好?”

“那还不简单。”狗熊眼睛咕噜一转,一眼就看到了在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鱼池,他立刻爬了起来,往鱼池处跑去,那两个彪形大汉一惊,以为他是想要逃跑,立刻就追了上去。谁知那个狗熊丝毫没有一点要逃跑的意思,反而是扑通一下,自己跳进了那个鱼池里。

他这一手,到是把追过来的那两个彪形大汉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狗熊站在齐胸深的鱼池里,他的脸颊和嘴唇都已经被冻成了紫黑色,牙齿打颤的声音大到离他五六米远的易千帆都能够清晰的听见。易千帆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你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狗熊颤抖着说道:“不知道易少爷觉得我的抗寒能力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闻言,易千帆先是一呆,然后抬头哈哈大笑起来,见他突然发笑,鱼池里的狗熊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岂料易千帆突兀的把笑容一收,厉声喝道:“别以为你耍上两手猴戏,我就会昏了头。说,你在我家别墅外徘徊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狗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背叛了谁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噔噔噔”清脆的高跟鞋敲着水泥地面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却看见苏瑾披上了一件貂皮大衣,摇曳生姿的从温暖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易千帆微皱着眉峰说道:“你出来干什么?”他不喜欢母亲来干涉他的事情。

苏瑾红唇微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鱼池里的狗熊就惊喜万分的颤抖着叫道:“易,易,易夫人,您,您是易,夫夫人吧,我就是前几天给您打过电话的那个人,是,是我告诉您鸿门的阿火,手上有着易少爷和他密谈时的电话录音的。”

“这是怎么回事?”易千帆不解的看向苏瑾。

苏瑾也是一愣,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说道:“的确在两天前有人给我打过电话,和我说起阿火的手里有一段电话录音,不过打电话的人话说得含糊不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狗熊先是听苏瑾承认有这回事,心里不由一喜。不过没等他高兴两秒钟,苏瑾又推说认不出告密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这让他的心里凉了半截。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线生机,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于是他立刻高声叫嚷道:“是,是我,是我,我,我是两天前的下午三点钟打的电话,时间大概就在四十秒左右。”

易千帆向苏瑾投去询问的目光,苏瑾暗暗的点了点头,易千帆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出来再说吧。”

狗熊闻言心头一松,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应该是暂时的保住了。他立刻手足并用,屁颠屁颠的从水池里爬了出来。不过。他现在的形象可不太好,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上,发梢上还挂着薄冰,实在是被冻的够呛了,他的牙齿和嘴唇都在不受控制的打着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此情形,易千帆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们俩随便哪一个带他去洗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然后再带到我的书房来。”顿了顿。易千帆的眼里带上一抹寒光,他紧盯着浑身还在滴着水珠,冷的直打颤的狗熊,冷酷的说道:“还有,只要他有一丝想跑的念头,也不用来问我,你们就把他的腿给打断了,然后扔到江里去。”

还在不受控制颤抖着的狗熊,心中一冷。他的确是抱有乘机逃跑的念头,可是被易千帆这么一说,他不得不在心里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开始寻思起其他的对策来。

“好咧。”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一把抓住狗熊的胳膊,拖着他往别墅一边的一排专供佣人住的平房走去。不过瞧着他那兴-奋着煽动的鼻翼,还有轻快的脚步。不难看出他很想狗熊能够反抗一番,让他能够名正言顺的把这个闯入者教训一顿。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狗熊此刻就像是一个最乖的乖宝宝,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安静的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当然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也没有闲着,在飞快的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狗熊虽然一直表现的就是一副缺根筋,憨头憨脑,直来直去的样子。可是他要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只在鸿门里呆了几个月,却深受火哥的重用,就连在逃亡中,也把他带到身边。

狗熊就是那种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外表憨,心里其实精的跟个鬼一样。有很多人被他的外表所蒙蔽,经常是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当狗熊思考的差不多时,他又被人给带到了书房里,那个美艳的易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易千帆一人坐在那巨大的书桌后面,面无表情,冷冷的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这样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让狗熊暗暗吃惊。他这才惊觉,眼前这个富家公子虽然长得俊朗不凡,可是同样他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而且以他多年纵横商场的精明,绝对不会像穷人出身的,又没有读过几天书的火哥那么好糊弄。

想到这里,狗熊的腰背也不敢挺得太直了,他佝偻起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不知道易少爷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千帆蓦地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就猛地收住了,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传了过来:“真是巧舌如簧,狡诈之辈,你想要卖关子,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奉陪,现在我也没兴趣再听你的故事了。来人,把他手脚都打断了,丢江里去喂鱼。”

那俩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立刻上来然后拿起一块抹布堵住他的嘴,然后一左一右抓着他的两只胳膊,就往后拖去。狗熊大惊,他没想到易千帆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竟然会冷酷到这种地步,一言不合就想要人性命,易千帆的这一手,完全就把狗熊想好的步骤给打乱了。

狗熊丝毫不怀疑易千帆真的敢把他扔到江里去喂鱼,在这种状况下,饶是他再精明似鬼,也没有发挥的余地。他的嘴被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拼命的挣扎着,就像是脱离了水面,缺氧的鱼儿,为了最后一丝生机,拼尽全力的挣扎。可惜,抓住他的那俩个人,俩双手,就像是四把铁钳,任他怎么挣扎都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只是固执的把他往书房外拖去。

就在狗熊被骇得手足发软,眼看着就要被拖出书房大门,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绝望时。易千帆突然把手一抬,那俩个彪形大汉立刻停下了脚步,把已经全身无力的狗熊往地上一扔。

本来已经完全绝望了的狗熊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一线生机,他立刻颤抖着自己取出了嘴里还散发着异味的抹布,急切的说道:“易少爷,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求求你,千万别杀我。”

这时的易千帆反到是不再冷冰冰的。他把自己的身体靠进了那张柔软巨大的真皮老板椅里,慢条斯理的说道:“那要看你说的话。我满不满意了。”对付这种自喻聪明,把别人都是傻瓜的小混混。易千帆知道,只有让他见识到自己的雷霆手段,让他觉得已经没有了生路,才会彻底的害怕,不敢再出什么妖蛾子。

易千帆这一系列的手段使出来,已经让狗熊彻底的胆颤心惊,脑袋里不敢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也不敢再卖弄自己的那点小聪明了。他在易千帆的逼视下。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还有自己的打算,还有他玩的一些小动作全部都和盘托出。

听狗熊一口气说完后,易千帆眯着眼淡淡的问道:“你是说,你给阿火下了致幻剂?”

“对,下了有几天了,也怪他对那所旧房子有严重的心魔。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是他和他奶奶一起住了差不多快十年的地方,后来他发达了。就一个人搬了出去,却把他奶奶留在了那所老房子里。后来没过几年,他奶奶就摔死在了老房子的厕所里。这次他不得已住了进去,虽然嘴上不说。不过我看他经常对着屋里的旧东西发呆,就知道他心里其实对他奶奶的死还是很介意的。

于是我先故意在他的面前呼唤他以前的小名,引发了他的心魔。再给他喝了含有强烈致幻剂的啤酒。他现在在那间房子,每天都被恶梦所折磨。总是以为自己见鬼了,现在他根本就不敢睡觉。精神已经处在要彻底崩溃的边缘。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从他那里套出来那些电话录音到底藏在哪里。”

易千帆好奇的问道:“他是你的老大,连逃亡的时候都带着你,可见你是他的心腹,他对你是非常的信任。想必他要是在我这里要到了钱,也不会亏待了你。你干嘛还要对他下致幻剂,把他给逼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你可不要说你是为了帮我的忙啊,我是不会相信的。”

“什么心腹,什么非常信任,什么不会亏待我。其实,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只好用又听话的狗。他嘴上说不会亏待我,要到了钱会分我一半。

其实是因为他的两只手都受了伤,行动起来不方便,再加上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他,他根本就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不得已之下,才会用这些好听的话来哄着我来为他卖命。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偷偷的买了几包老鼠药藏在了壁橱里。

他是想要拿到钱后,就对我下手的。亏我以前还把他真的当成大哥,被军方围剿的时候还帮他挡枪,助他逃走,到头来,他却这样对我。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是他先想要用老鼠药来毒我,就不要怪我用致幻剂来吓他。”说到这里,狗熊的情绪变得非常的激动,他的语调里满是忿忿不平,还有一种被背叛后的焦躁和绝望。

易千帆不解得说道:“既然你觉得他有了利用完以后就把你弄死的想法,那就干脆向警方去举报他好了,你还可以捞十万块的悬赏,干嘛要弄的这么复杂?”

狗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对于这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是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被抓走,我要先磨垮他的意志,让他的精神彻底的崩溃,再慢慢的把他折磨到死,我也要让他尝尝被彻底背叛的滋味......”

易千帆对他和火哥之间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他打断了狗熊的幻想,不耐烦的问道:“这是你和他的事,我不感兴趣,你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把火哥手里有电话录音的事透露给我妈知道?”

狗熊闻言一愣,他总不能说,自己原本的打算是为了露点口风出来,先让易家的人着急,到时才好来谈价钱。至于他会找上苏瑾,是他以为苏瑾和那些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只要和自己儿子切身利益有关的事,就会变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到时他才好漫天开价。

幸好他还只是把消息给泄露出去,还没来的及开价钱,想到这里,狗熊偷偷的嘘了一口气,暗暗斟酌着说道:“因为我知道阿火想用这样东西来要挟易公子你,所以我才打算给你们提个醒。他现在就像是条被逼急了的疯狗,真要咬着了您,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也麻烦不是。”

“是嘛,那我岂不是还要多谢你。”易千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狗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可逃不出他的眼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钱,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狗熊,易千帆敲着他那修长的手指,寻思着说道:“就像是你说的,虽然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我也嫌麻烦。这样,我也不亏待你,一百万,你帮我拿到那电话录音的价钱。”

狗熊没想到事情还可以峰回路转,竟然还有发财的机会,可是没等他高兴多久,易千帆又阴测测的说道;“我虽然嫌麻烦,却并不怕麻烦,要是有人想要趁机再生事,弄出新的花样来,我不会介意用这一百万请上几个杀手来一劳永逸。”

闻言狗熊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他还是很识时务的,他不假思索的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好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让电话录音里的内容泻露出去,不然您拿我是问。”

易千帆嗤笑道:“我说,你就别逗我开心了,就你这样的,还有人格可言嘛。”那俩个彪形大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只笑的狗熊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大清早,太阳才懒洋洋的挂上了天空,对着大地散发着它并太温暖的光芒。狗熊提着一大袋吃食还有被加了料的啤酒回到了火哥住的那间破旧的平房里。

果然不出他所料,火哥拥着被子坐在床的一角,全身都在瑟瑟发抖,他的身上衣冠不整,脸上胡子拉碴,面色苍白中透着青灰,嘴唇干枯起了一层硬硬的皮壳,他的眼睛都肿的跟鱼泡似的,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神呆滞无神,没有焦距,一看就知道是惊吓过度,又没能好好休息,疲惫不堪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鼠药

听见“吱呀”的开门声,火哥有些机械的转过头来,然后直愣愣的瞪着狗熊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子,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的目光木然而迟滞,空荡荡的就像是没有焦距,像是在看着狗熊,又像是透过狗熊看向他身后的虚空。

这样诡异的火哥让狗熊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也没想到着致幻剂会这么厉害,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给骇得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俗话说的好,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想来这火哥也是亏心事做的多了,才会被自己潜意识里的幻想给骇成这个样子。

狗熊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愧疚感,不过他一想起在壁橱里的那几包老鼠药,还有易千帆所许诺的一百万,他又把这丝愧疚感压了下去,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狗熊把手里拎着的食品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试探着朝火哥走进几步,谁知刚一靠进,一股浓烈的臭味就扑面而来。直熏得他一个倒栽,差点没吐出来。他一把捂住了口鼻,再仔细一看,就发现火哥的身下有一大滩可疑的黄色痕迹。

狗熊捏住鼻子靠近火哥的身边,摇了摇他的身体,试探着问道:“火哥,火哥,你这是怎么啦?”

火哥在他的摇晃下,慢慢的回过神来,他的瞳孔微微的转了转,原本痴呆的眼神也慢慢恢复了一丝神采。火哥这才发现狗熊的存在,他先敬畏的看看了四周,才颤抖着嘴唇小声说道:“嘘。小点声,那些鬼东西在这里都闹腾一夜了刚刚才走。你说话声音要是太大的话。会把它们给招回来的。”

火哥不等狗熊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你没有看到吗?它们全都躲在这间房子里。四面八方,无处不在,它们时时刻刻都在偷窥着我,就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掐死我。”说道这里,火哥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他抽噎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它们要缠上我,我已经够倒霉了,它们还不肯放过我,就连我奶奶都是这样,死了都不肯安生。还要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现在连厕所都不敢去上,真的是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说到这里,他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狗熊都看傻了眼,这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鸿门火哥,这完全就是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子嘛。

不过狗熊还是假意安慰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是你做噩梦了吧。”

火哥猛的抬起头来,他一把掐住了狗熊的脖子。暴怒的喝道:“我他妈的连觉都不敢睡,怎么可能做什么噩梦。这里分明就是一个鬼窝,我以前弄死的那些人看我如今倒霉,都想来找我报复了。我不管。我再也不要住在这里了,你去给我找房子,我今晚就要搬出去。一定要搬出去。”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神情越来越激动。眼球瞪得溜圆往外凸着,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掐住狗熊脖子的手。青筋毕露,可见是使上了全力,狗熊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差点背过气去。

狗熊的脸涨得通红,他艰难的抓住火哥的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哥那如铁钳般的手扳开了些,把自己可怜的脖子解救出来。他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去,捂着脖子,剧烈的咳了起来。

火哥却突然惊恐万状得指着面前的地板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都是从哪里来的?狗熊,快来把它们赶走,它们就要爬到我的床上来了。快点呀,啊......”火哥最后的惊叫声已经完全变了一个腔调,高亢而尖锐,就像直接刺进了狗熊的耳膜里,刺得他生疼。

狗熊的咳嗽声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抚摸着自己还在隐痛着的脖子,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地板,又看了看已经完全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火哥。他那红潮未退的脸上,带上了一抹嘲讽和阴冷。

狗熊随手拿起了一罐啤酒,然后一把抓住了火哥还在空中乱挥舞着的双手,把啤酒塞进了他的手里后,用一种奇异的腔调说道:“来,喝点酒定定神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吓不到你了。”

火哥先是一愣,随后如获至宝般抓紧了手里的啤酒罐,“啪”的一下打开了盖子,仰头猛灌起来。他喝的很急,不时有淡黄色冒着泡沫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溢出,甚至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来。没过几分钟,一罐啤酒就被他喝光了,紧接着他就打开了第二罐,然后是第三罐......

等他把第三罐啤酒喝下肚后,狗熊才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昨晚终于看到易千帆了。”

听到易千帆的名字,火哥正准备去拿第四罐啤酒的手便顿住了,他抹了一把嘴边的残留的酒渍,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妈-的,老子如今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全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我鬼迷心窍听了他的唆使,去给安家下套,谁知道安家的报复会来的这么快。现在先被套死的却是我自己,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次他如果不能可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反正我现在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我就拖着他一起去死。”

狗熊心中一跳,他试探的说道:“易千帆问我电话录音的内容是什么,他要知道内容才会考虑开什么价钱,我该怎么回答?”

火哥抚着手里的啤酒罐,寻思片刻后说道:“不用和他说什么内容,他一旦知道了,就会有针对性的找突破口。他们这些有钱人,有的是律师为他们服务,玩法律,我们根本就玩不过他们。好在那段时间他和我接触的很多,很多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很多,他自己也不会记得留下了什么把柄,现在我们只能挂起来卖。”

说到这里,他又打开了第四罐啤酒,猛灌了一大口,火哥觉得喝了啤酒以后,胆气莫名其妙也觉得壮大了许多,那些奇奇怪怪的鬼怪也没有再出现。

他打着酒嗝,有些醉眼朦胧的说道:“我说狗熊啊,原本我还想着咱们哥俩拿到钱以后,一人分一半,到时候,还有机会一起去国外打拼,还可以继续做好兄弟。可是看样子,我以前的坏事做的太多了,现在连老天都不会放过我了。”

说到这里,他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才继续说道:“我是命不久矣的人了,可是你还有一个有绝症的老婆要照顾,到时,那些钱你就全部拿走吧,只要记得给我买块墓地就行了。”

狗熊觉得心里一颤,他没有想到火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他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身患绝症的老婆。不过他又想到了那一橱柜的老鼠药,又暗暗咬牙,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千万不要心软,他只是在说这些话来博取同情的,要不就是想要试探我的。

想到这里,狗熊暗暗提高了警惕,他试探着说道:“火哥,你干嘛这么说,你只是暂时精神太过紧张了,所以才会频繁的做噩梦,等我们拿到钱,再离开这里,你的精神放松了,自然也就好了。你放心吧,你是我大哥,就一辈子是我大哥,我是不会把你丢下的。”

火哥一仰脖子又喝了一大口酒后,苦笑着说道:“其实,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我连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的奶奶都不管,把她丢在这破房子里任她自生自灭,我对我家的狗都比对她好,所以,你还是不要把我当成兄弟的好。”

狗熊一愣,这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的好。好在火哥也没有想要他来接,他又只顾自的打开了第五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后,咂着嘴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也是难得发次善心,要不是这几天,我被这些鬼怪缠得受不了了,我也不会想到这些。

我奶奶死了以后,我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一个老太婆嘛,都那么大年纪了,也该死了。可是回到这间老房子里,看着这些熟悉的老物件,我就真的不能再去想了,一想到那些往事,我这心里就疼的受不了。

现在我奶奶想要带我走,我也就认命了,她在世时,我没有孝敬过她,大不了我就陪着她到地底下去孝敬她好了。反正这辈子我该吃的吃了,该玩的也玩了,什么都够本了。

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全都留给你好了,你拿着这笔钱去给你老婆治好了病,也算是给我积点阴德了,说不定我死了以后,不用下十八层地狱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浓浓的醉意,再加上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酒里又被狗熊下了安眠药,他的精神已经是极度的倦怠。

他闭着眼呢喃的说道:“狗熊,橱柜里有很多老鼠药,你拿出来,全都撒在地上去。你不知道,这间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老鼠最多,我小时候都被咬怕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是细不可闻,狗熊要竖着耳朵才能听清楚。

可是听清楚他的话以后,狗熊也傻了眼,感情那一橱柜的老鼠药真的是为了毒老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在错误中成长

刚到下午四点多,太阳就像是怕冷似的,收起了它那淡淡的白色光芒,躲在了厚厚的云层后,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吹的树上的那些枯枝哗哗作响,也卷起了医院前坪地上那些枯黄的落叶。它们在空中漫天飞舞,像是一群黄色的彩蝶在追逐嬉戏,又像是被人洒落了一地为先人铺路的黄纸......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悄悄的驶了进来,在不经意间,把那一地的金黄压得粉碎。车门大开,一身黑衣,满脸严肃的安馨从车里下来,她那雪白润泽,散发着如瓷般光芒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嫣红的小嘴也是紧紧的抿着。她步履匆匆,轻车熟路的往医院的住院部走去。

在医院的VIP病房里,易老爷子闭着眼躺在那张雪白的病床上,身上所有的仪器都已经撤了下来。他那布满皱纹瘦削枯黄的脸上,并没有带上多少痛苦,反而显得异常的安详,就像是在很平常的熟睡中。

安馨进到病房里,就看见易伟帆正站在病床前,认真的为老人擦拭着他那骨瘦如材的身体,易伟帆擦的很认真,也很虔诚,小心翼翼的连一点胶布的痕迹都不放过。安馨见状,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站立在他的身后。

易伟帆虽然没有回头,可是他就像是知道了谁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般,他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边如梦呓般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自己从香港跑到易家来时,只有七岁。据说我连易家老宅都还有看清楚就被人给绑架了。第二天早上,爷爷找到我时。我正一个人躺在山上意识不清发着高烧,可惜头几天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唯一记得的是,我出事以后。爷爷就和我形影不离,他吃饭带着我,上班带着我,睡觉带着我,洗澡也要带着我,就连易千帆找我玩时,他都必须要在一旁看着,生怕我会出一点点的意外。

我记得每次他帮我洗澡时,动作虽然很笨拙。却非常非常认真,连指甲缝都不肯放过,常常把我搓的全身都是红通通的,就像是只煮熟了的虾子。后来,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就每天都故意的把自己弄的很脏,要不是一身臭汗,要不就是一身泥,爷爷他却一点都不介意。每次都是乐呵呵的帮我洗。

而且每次他帮我洗澡的时候都要说‘小皮猴子,现在是爷爷帮你洗澡,等到爷爷老了,动不了的时候怎么办呀?’我每次都会回答‘那就是我帮爷爷洗呗。’每次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就笑的很开心,很开心,就像是捡到宝贝似的。还会拿他那满脸的胡须来扎我,扎的我哇哇大叫。他就呵呵呵的笑。可是我现在帮他洗澡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说到这里,易伟帆的声音里满是悲鸣,变得哽咽和沙哑,逐渐含糊不清起来。

安馨却肯定的说道:“不,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依然在笑着注视着你。”安馨的声音清脆而明亮,充满了阳光。有着一种让人莫名心安的魔力。

她歪着头,继续说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是会有来生的,反正我是相信的。你和你爷爷的感情这么深,相信在来生也不会成为陌生人,说不定还可以再续你们的祖孙情。”

易伟帆的手顿了顿,他飞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一边低声说道:“谢谢你。”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几个尖锐而高亢的女声在哭嚎道:“我那苦命的老爸,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里怎么受的了......”伴随着这哭嚎声还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安馨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蹙,她悄悄的往里移了移。

门“砰”的一下被人给用力推开了,一大群人拥了进来,瞬间就打破了病房里原本的宁静。易家三兄弟还有他们各自的夫人还有儿子全部都赶了过来,这一群人很快就把这间小小的病房给挤得有些水泄不通。

安馨又悄悄的往里靠了靠,易千帆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不由地把有些灼热的目光投向了她。安馨却丝毫也没有察觉,她只是微咬着唇,有些担心的看着易伟帆那瘦削的背影。见此情形,易千帆的目光一冷,里面闪过一丝煞气。

这时那俩个早就在医院走廊里就开始哭嚎,脸上却一点泪水的痕迹都没有的中年女人,见易伟帆头都不回的依然在默默地为易老爷子擦拭着身子,不由想起了那份不知内容的遗嘱,便气上心头。于是一起上前一步挥手就朝易伟帆的身上撕打过去,嘴里还尖声喝骂道:“这个时候要你来充什么孝子贤孙,要不是你把你爷爷强行带出去,他也不会死这么快,你这个害人精,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哭,你马上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件事一直就是易伟帆心中的隐痛,他总是在深深的自责,要不是他坚持要把爷爷带离了易家老宅,说不定爷爷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快死。他耷拉着脑袋,任由那两个中年妇女在自己身上撕打着,既不还手,也不躲避。其余的易家人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就连易子墨都是一脸的铁青和气愤,不发一言的看着。

那俩个中年妇女心中暗自得意,于是喝骂,撕打的更加厉害了。就在她们一个想要去抓易伟帆的脸,一个想要去扇他的耳光时,忽然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好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仔细看去,却发现安馨正紧紧的抓着她们的手,让她们一动都动不了。

那俩个中年妇女先是一呆,继而大怒道:“臭丫头,你是什么意思,还敢和长辈动上手了,你胆子大了是吧,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没教养的东西,快点放手。”

那俩个女人的儿子也是勃然大怒,嘴里纷纷呵斥道:“快把我妈放开,胆子挺肥啊,想动手是吧,来来来,我们来奉陪。”边说,边撸着袖子就想要上前来动手,俨然就是一副地痞流氓嘴脸。

安馨却嗤笑一声,她两手微一用力,推得那俩个中年妇女站立不稳,噔噔噔就往后倒退几步,刚好栽倒在她们儿子的怀里,那俩个混小子,牛眼一瞪,把自家老妈推到一边,上来就想动手。

安馨却竖起一根白嫩的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后,她才指了指头上那两台正在勤奋工作着的监视器,歪着头俏生生的说道:“你们要是想要明天上头条,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易家人,在易老爷子刚一落气,你们就开始在老人的遗体面前内哄,还动手打人。你们就尽管动手,我绝对不会再拦着。”

在她那明亮清冽目光的逼视下,那俩个混小子倒是踌躇起来,伸出去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了回来。毕竟他们并不是真的地痞流氓,平时还自喻为社会名流,最起码的脸皮还是要的,这要真的像安馨所说的那样,被媒体给报道出来,岂不是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安馨一上来就抓住了他们的痛脚,倒让他们再路上商量好的,要乘着易伟帆现在极度内疚,悲伤的时候,先发制人,逼着他主动放弃遗产的继承权,这个计划实施不下去了。

易家老二给自家的婆娘丢了个眼色,真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立刻就心领神会,她便揉着自己被安馨抓痛了的手腕,尖锐刻薄的说道:“呦,安丫头,你以前不是对我们家千帆死皮赖脸的穷追不舍吗,不是非我们家千帆不嫁的吗,我们家千帆不是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还会帮着这个混小子出头了,你可真够水性杨花的。”

这话真的很难听,一片真心的付出却被这样的践踏,这要是以前的安馨听了,一定会很伤心吧,安馨默默地在心里思忖着。可惜她早就不是那个对易千帆痴心一片,至死不悔的安馨了。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经历的生死太多了,尤其是经历了王清平和他瞎眼妻子的那一段让人荡气回肠的感情后,她在面对易千帆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时,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既没有爱,也没有恨,甚至在她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有的只是平静,对,死一样的平静。

安馨微微一笑,她甚至还斜瞥了一眼正皱着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易千帆,又给正在为自己担心的易伟帆一个安慰性的眼神,才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一脸刻薄蛮横的女人沉声说道:“这人啊,总要吃过亏才会长大,谁又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可是一时犯错,并不代表我一辈子会犯错。难道我为我犯的错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痛吗?难道我就不能幡然悔悟,从错误中学会成长吗?”

虽然安馨的内心已经是一片平静,可是她还是为已经在车祸中死去了的前度安馨叫屈,所以她也不能全盘否定前度安馨对易千帆的感情,所以她只能用‘这是一个错误’来形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不如她

安馨话里的所蕴含的自怨自艾,让易千帆的心中一动,在他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巨大的狂喜,他的心脏也不由自主的“砰砰砰”地狂跳起来:难道她对我还有感情,只是在怪我以前对她的真心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所以才会对我如此的冷淡,才会说那只是一个错误。

安馨不知道易千帆会对自己的话产生了误解,她只是看着那个一脸刻薄的妇女,由衷的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们来了以后,对易爷爷的遗体不理不睬,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易伟帆和我的身上,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会让别人觉得你们刻薄寡恩,不知孝顺。”说完她还用力的点点头,以示自己立场的坚定。

那刻薄易家二夫人冷哼一声,刚想要反唇相讥,易家老二却提高了警觉,他发现因为先前的一番吵闹,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有病人家属还有医生护士都聚集在病房外对里面指指点点,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现在是一个全民都是新闻传播者的时代,每天都有政府高官或是影视明星,因为不小心被人在网上爆出各种各样的丑闻,而丢了乌纱帽的,或者全盘皆输,一败涂地的。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处理不好,让易家为这件不太光彩的事而上明天的新闻头条,沦为别人嘴里谈笑的话题。于是他咳嗽了一声,瞪了自己老婆一眼,暗示她住嘴以后,才皮笑肉不笑的对安馨说道:“你这孩子也算是有心了。今天不用上课的吗?竟然比我们这些做家属的还要来的早。”

他这话是想要讽刺安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知安馨就像是没有听懂一般。还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易叔叔,我平时都是这个时间来看易爷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哦,是了,平时我来时,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就只有易伟帆天天守在这里,你当然不可能会知道了。”

安馨的这番自问自答,声音可不小,况且她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刚好可以让屋里屋外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外面那些病人家属一片哗然。立刻有人开始议论起来:“是呀,这个老爷子住院这么些天了,除了这个帮他抹身的小伙子,还有这个小姑娘以外,平时还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来看他。怎么这人一死,这些儿子,媳妇,孙子就全都跑出来了,还乌泱泱的一大帮子的人。”

“傻瓜。这都不知道,这人要是没死,就什么都拿不到,他们来干嘛?只有等到人死了。能够拿到遗产了,所以人就都出来了呗。”

“看来这有钱人的眼里,还真的只认得钱啊。”

“唉。我就看着这个小伙子真可怜,每天守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我本来还以为这位老爷子没有什么亲属,才会只有一个孙子在这里护理。没想到这费心费力的反倒是要被这些没心没肺的打,这世道真是变的看不懂了。”

“这年头,好人都是没有好报的。”

外面这些人的议论声都没有压低嗓子,这些话全部都传进了易家人的耳朵里,易家那几个年纪大些的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再也不敢和安馨啰嗦什么,也不敢和易伟帆继续纠缠下去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一旁,鼓着眼盯着易伟帆的一举一动。

见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安馨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给予悲伤中的易伟帆无言的支持。只有易千帆复杂的目光经常不受控制的投在她的身上。

对于身边发生的这一切,易伟帆都是置若罔闻,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对他来说,仿佛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已经为老人抹好了身子,又为他依次穿上了蓝色的绘有五蝠图案的七领上衣,五腰裤子,头上戴上一顶传统的瓜皮帽,脚上穿上了雪白的白棉袜还有黑色的中式布鞋,最后盖上一条绣着星月龙凤图案的大红色寿被。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长吁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挺直了腰转过身来。只是他转过来的一刹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掉。面前这个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眼圈下还挂着两个大大眼袋的男人,真是那个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易伟帆吗?这明明就是犀利哥再现嘛

易伟帆环视了一周面前这群面色各异,心怀鬼胎的亲人们,尤其是那个对这自己怒目而视的所谓父亲,心里涌上了一股异常的疲惫感,他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可是不管怎么样,请你们看在老人尸骨未寒的份上不要现在闹好吗?一切都等丧礼结束后再说行吗?”

其实不用他说,易家人都知道在安馨的插浑打科之下,现在舆论都一面倒的倾向于易伟帆的这一边,他们已经丧失了对易伟帆最好的打压机会,于是他们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易伟帆多做纠缠。

哼,装孝子贤孙嘛,谁不会呀,于是在易伟帆有意让开后,一群人就呼啦啦的围到了易老爷子的遗体边,大呼小叫的哭嚎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是在干打雷不下雨。

易伟帆来到安馨的身边,悄悄的说道:“谢谢你来看我爷爷最后一面,但是现在一时半会不会有清静的时候,我还是先送你出去吧。”

安馨有些不放心的悄声问道:“你一个人对着他们行吗?”

易伟帆苦笑着说道:“没事,有我外公一家在,他们也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最多在这段时间里,我就当自己是瞎子,是聋子,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不就行了。我想爷爷也不会愿意在送他最后一程的时候还不得安宁。”

安馨点点头,她又来到易老爷子的遗体前,郑重的三鞠躬后,才在易伟帆的陪伴下转身离去。

易千帆没有凑到易老爷子的遗体前去凑热闹,他那阴鸷的眼神依然紧紧的盯在安馨的身上,那炙热的眼神就像要在她的身上,灼出一个大洞,直到她那挺拔窈窕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了,他还久久的不愿意收回来。

易子墨却在一旁长叹一口气说道:“我错了,你和你妈也错了,我们都是有眼无珠啊!”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千帆好不容易才依依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却听到易子墨发出这样的感慨,便不解的开口询问。

易子墨苦笑着说道:“我们以前一直都认为,你和安馨结婚最大的好处就是她身后整个安家的财富,所以才会让你有了一种错觉,就是认为她除了有钱以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你才会对她如此的轻视和满不在乎。

可是我看她今天的表现,能够轻而易举的利用舆论打破了你二叔的计划,还让他敢怒不敢言,这样的机智和聪慧,如果她真的能够成为你的妻子,她的才智能够为你所用的话,她所能创造的财富绝对远远超过了现在安家所有的财富。”

“爸,你把她看的太高了吧。”易千帆听了易子墨的话,却不以为然,他的确觉得现在的安馨已经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比以前要漂亮,聪慧,清冷了很多,可是却绝对没有易子墨所说的那么夸张。

“我看得太高?”易子墨冷哼一声:“你这个蠢货,我听说前段时间,安馨在旧货市场里花一百万买了两块价值十几亿的极品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这事你知道吗?”

“那只不过是她的运气好而已。”易千帆还是说的轻描淡写,也许是他不愿意去承认,安馨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成长到了,他需要仰望的地步。

“要是今天我没有亲眼看到她是怎么应对你二叔和二嫂的,我也会觉得只是她的运气好。可是......唉,你还是不如她啊。”易子墨摇头叹息道。

“那......她以前那么喜欢我,我就再把她给追回来。”易千帆黑沉的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易子墨却摇头说道:“你已经没有希望了,我看那个小姑娘今天看你的眼神就和看向我们的眼神一个样,全都是波澜不惊,她的眼神里不但没有爱,就连恨都没有,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不,还有厌恶,你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让她厌恶的陌生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不死心,她不能在让我喜欢上她以后,却对我弃如敝履。”说到这里,易千帆的面上带上了一丝狰狞:“我就算不能让她爱上我,我也一定要让她把我恨到骨子里,总之,我不允许她就这么轻易的把我忘记。”

“你......唉,都是冤孽啊,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又穷追不舍,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嘛?你这就叫犯-贱”易子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易千帆却抿着唇,一脸的阴鸷以及倔强,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蒋美琪回来了

易老爷子的身后事办的还是很有热闹,以白色为基调的灵堂里布置的庄严肃穆,在灵堂正后方的墙壁上扎着着巨大的深绿色底,扎满黄色花朵图案的花牌。花牌的正前方放着灵桌,灵桌后方的正中间放着老人的一张遗像,在遗像的周围还簇拥着黄色白色相间的菊花花牌。

灵桌上还放着供果,供菜,中间放着灵位,两边燃烧着着一对小孩手臂粗的蜡烛,还有一个巨大的香炉,桌下还燃烧着一盏长明灯,放着一个用来燃烧纸钱的铜盆。灵堂的两边墙壁上挂满了各界人士送来挽联挽幛,灵堂门口的花牌,花篮也排出了绵绵数十米。

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易家的人全都披麻戴孝守候在这里,尤其是易子墨和易伟帆,作为长子嫡孙,他俩人更加得跪在地上,给每个前来吊唁的人答礼。

易伟帆表情木然,依然是胡子拉碴,一脸憔悴,可是却对每一位来吊唁的客人都是认认真真的磕头回礼。而易子墨这么些年的养尊处优下来,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在磕了有二三十个头后,就觉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实在是奈不何了,他干脆就和癞皮狗似的,就这么直接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了。那些和易老爷子生前关系较好的老人,无不暗暗摇头。

只听司仪有开始吆喝道:“有客到......”,易伟帆略一抬头,却看见安爸爸带着全家来了,见到安馨的身影。易伟帆木然的表情里才闪过一丝柔和。这时安家人在易老爷子的遗像前三鞠躬后,司仪接着吆喝道:“家属答礼......”易伟帆立刻直挺挺的磕了个头。安爸爸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摇头叹息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安馨却悄悄的递给他一瓶水,柔声说道:“喝点吧,瞧你的嘴皮干的都起泡了。”易伟帆接过水瓶一应而尽,他抹了抹嘴哑着嗓子感激的说道:“谢谢。”的确,他在这里跪一早上了,在易家人有意无意的排斥下,竟然连口水都没有人端给他喝。安馨却抿嘴一笑,什么也没说。

在灵堂的一角。专门安排给客人休息的地方,现在有许多和易家熟悉的客人坐在那里,陪着易老爷子最后一程,宋延辉也是其中一个,安爸爸便领着全家一起,坐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易伟帆觉得喝了水以后,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原先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这时司仪又开始吆喝道:“有客到......”随着司仪的吆喝声。进来一位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素着一张脸,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的中年妇人。她虽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美貌,却显得很温婉。很秀丽,让人一看就觉得她应该是和蔼可亲的那种人。

这个中年妇人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这不是蒋美琪吗?这都有多少年没见过了,今天怎么来了?”

“不管多少年没来。她蒋美琪都是名正言顺的长媳,她给易家生下了长孙。她才是应该在家属里披麻戴孝的那一个。如今却被那个不知所谓的苏瑾逼的只能以客人的身份来吊唁,唉,这要是易老泉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就是,也不知道这个易子墨是怎么想得,放着这个名门的大家闺秀不要,却把个来路不明的货色当宝,唉,这易家离衰败也不远了。”

蒋美琪,没有听到这些人的窃窃私语,当然就算是听到了,她也无所谓。她在易子墨那复杂的眼神里一步步走近灵桌前,为易老爷子点上了三注香,虔诚的拜了三拜,又烧了些纸钱后,才来到易伟帆的面前。

她看着自己儿子那完全就瘦脱了形,浑身都透着疲惫还有憔悴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孩子,你做的很好,你爷爷会以你为荣的。”虽然她的语调沉稳而平和,就像是一道温泉侵入人的内心。可是易伟帆的眼睛还是突兀的红了起来,就像是在外面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本来一直在苦苦的忍受,可是在看见最亲的人以后,这种委屈却怎么都压抑不住,整个的都爆发了出来。

蒋美琪见状有些慌了手脚,她连忙从包里翻出了纸巾,为儿子拭去眼角的泪珠,她略有些嗔怪的说道;“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什么,现在妈妈来了,就不会走,我会等你把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回去的。”

易伟帆有些不好意思的抢过她手里的纸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把后,才瓮声瓮气的说道:“嗯,知道了,你先去那边坐坐休息一会吧。”不过很明显,他那原本阴郁的心情因为母亲的到来,而轻松了不少。

安抚好自家儿子后,蒋美琪长舒了一口气,她挺起腰背,自顾自得往客人休息的角落走去,却始终没有向那个跪在一边,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看上一眼。

而易子墨在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就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再也不肯抬起来,也不知道他是觉得不屑,还是觉得羞愧,不过,不管他现在的态度如何,易伟帆两母子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这个人,其实对于这两母子来说,已经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了。

坐在角落里的宋延辉立刻招呼道:“美琪,过来,和我坐在一起。”蒋美琪立刻微笑着走了过去,和宋老爷子,还有周围几个已经很久没见过的老朋友低声寒暄起来。

蒋美琪的到来,让觉得异常孤独的易伟帆有了主心骨,同时也让苏瑾如坐针毡,惶恐不安起来。

她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有一些扭曲,她咬着牙低声问身边的易千帆:“你说她都几十年没有回来过了,如今老头子死了,她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了,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易千帆却冷漠的说道:“你管她想做什么,反正现在易家她唯一的靠山已经死了,她还能闹出什么妖娥子来。等到丧礼结束,就要老爸马上去和她办离婚手续,没了那张纸,她就更加什么都不是。”

俩母子正在低语间,一个彪形大汉来到易千帆的身边,在她他的耳边低语道:“狗熊来了,他说阿火那里有了点麻烦,想要见见你。”

易千帆黑着脸,皱着眉头低声骂道:“真是个废物,连个已经被玩得半残的人都对付不了,走,我们去看看。”说完,他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其实两人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小,就连他身边的苏瑾都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离他大概有十来米远的安馨却抬起幽深的眼眸,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灵堂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狗熊正在原地使劲的跺着脚,还不时得搓着手,把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嘴边哈口气来取暖。

易千帆大步走了过去,狗熊立刻点头哈腰得迎了上来,易千帆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快说,我现在忙的很,没时间和你耗。”

狗熊谄媚的笑着说道:“我知道易少爷你贵人事忙,可是阿火那里我把药给下足了,他现在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可是我不管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肯透露东西放在哪里,他只是说东西他已经放进了一个网站里,谁也找不到,而且他还预订了发布时间,如果他不在规定的时间里取消的话,就会在网络平台上自动发布出去,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听到那段电话录音。”

易千帆勃然大怒,他抬起腿,一脚踹在了狗熊的腹部,把没有防备的狗熊给踹得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还恨恨得骂道:“狗日的,还跟我玩高科技是吧。”

狗熊一骨碌爬起来,摸着被摔疼的屁股,苦着脸说道:“不是我要和您玩高科技,是火哥,他要和您玩花样。”

易千帆发过怒火后,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询问道:“你弄清楚他到底是想要怎么样没有?还有他在网络上设置的发布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

狗熊寻思片刻后答道:“我隐隐听他说什么到了这个月底,要不就能出国去继续逍遥,要不就一拍两散,一起去把牢底给坐穿。所以我猜他定的发布时间应该就是这个月底。哦,还有,他要我对您提出三千万的价码,他还说,三千万对您来说一点都不贵,您光是坑安家的那一笔起码赚了有几个亿,够坐上几十年了。”

易千帆一听简直是气乐了,他没好气的说道:“吭安家的那一笔,他也没少拿,怎么,现在还惦记上我的荷包了?那也要看他又没有这个本事来拿。”

狗熊也附和着,狗腿的说道:“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连我们易少爷都敢惹。”

易千帆却把他那桃花眼微微一眯,看着一脸谄媚的狗熊,狐疑的说道:“我说你小子不会是联合了阿火,想要一起来吭我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记者招待会

在易千帆那阴鸷目光的逼视下,狗熊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一瞬间像是不受控制般,停止了跳动,然后又“咚咚”的像是在擂鼓般跳的飞快。

狗熊苦着脸,为自己叫屈道:“虽然人家都叫我狗熊,其实我还真没有狗熊那么大的胆子,除非是我脑袋进水了,否者我怎么敢和易少爷您作对。实在是阿火他现在虽然神志不清,可他偏偏又警惕性很高,再加上时间紧急,我是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商量的。”

易千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这熊样,你就算是想要和阿火一起合伙来坑我,我也无所谓,就看你们有几条小命来和我玩。”说完他对跟在身边的彪形大汉吩咐道:“你再带着几个人和狗熊一起去看看,看他们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那彪形大汉得了他的嘱咐,二话不说,立刻带上几个心腹,跟着狗熊走了。

易千帆在屋外有些心烦气躁的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可是没吸上几口,他又把烟给扔到了地上,拿鞋尖使劲的碾压了几下,才沉声喝道:“走,我们进去。”

易千帆想要悄无声息的回到灵堂里,谁知道才走到门口,就看见安向宇从灵堂里走了出来。他习惯性的上前一步,就想要去搂住安向宇的肩膀,嘴里还说道:“小宇,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了?我原本还想找你一起去一家新开的娱乐城看看,听说那里的陪酒美眉都是新鲜货色,没想到家里却出了这样的事。唉,只有等过几天了再去了。”

安向宇微微皱了皱眉。他又故意往前走了几步,像是在无意的。却避开了易千帆想要来搂他肩膀的手,然后才沉声说道:“易爷爷这才刚刚过世,你就去想那些陪酒美眉,也不怕人家会说你不孝。”

易千帆没想到伸出去的手会扑一个空,他有些狐疑的看了安向宇一眼,见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他才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只在你的面前才敢这么说嘛,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最好的兄弟。有什么好玩的,当然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是嘛,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安向宇垂着眼眸,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讥笑。

易千帆没有发现安向宇的异常,他故作担心的询问道:“对了,明天下午,你们安家就要举行记者招待会了,怎么样,你们家买了八块翡翠废料。损失了安家一半的流动资金的事,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记得和我说。”

安向宇心中一动,他装作一脸不解的问道:“我们家买了翡翠废料吗?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爸爸在家里都从来不和我们说公事的。”

易千帆也是一呆,他没想到安向宇竟然会矢口否认这件事。不过看安向宇一脸惊愕和无辜的表情,看来的确是安爸爸想要把这件事给硬扛下来,免得家人担心。所以没有和儿子说。不过,这么大的事。弄得都要开记者招待会了,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易千帆在心里暗暗的嗤之以鼻。不过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在他面前一直就像是张白纸的安向宇,也会有对他作伪的一天。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用忿忿不平的口吻说道:“这安叔叔也真是的,金安国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损失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可是一大笔的钱,有着好几个亿。现在外面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他却还不打算让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安家继承人知道,他到底是想怎么样?难道他还想要把这么大的家业只交给你姐姐一个人不成。”他的表情真的很真挚,满是一副为安向宇打抱不平的意味,可他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还真的是耐人寻味。

安向宇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易千帆以前就是这样,经常在他面前,用这种不经意的口吻,暗暗的挑拨着自己和姐姐的关系。

那时的自己怎么就会这么的愚蠢,一点都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恶意,反而还相信了他的话,从而导致和自己姐姐的关系越来越差,感情也越来越淡漠。不过,好在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不会再受他的挑拨了,和姐姐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可是面对着易千帆那张写满关心的脸,安向宇觉得自己的怒气有些压抑不住了,很想要一拳打过去,打掉他脸上那虚伪的表情。

不过安向宇又记起了安馨不要打草惊蛇的吩咐,他只得强压怒火,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等会要去好好问问爸爸,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他却还要瞒着我,到底是想要怎么样?”说完他也不等易千帆回答,便气呼呼的大步离去。

易千帆当然看出了他脸上的怒气,不过他认为这怒火是冲着安爸爸和安馨而去的,自己已经再一次挑拨成功了,于是心里暗暗得意,所以他并没有阻拦安向宇的离去。

不过他看着安向宇远去的背影,沉思片刻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想用矢口否认这一招吗?不过没用的,我早就帮你们留好了证据,又怎么会让你们就这么轻易逃脱呢?”

说完,他对身边剩下的那个彪形大汉吩咐道:“你去,把我们拍到的,安家购买的那八块翡翠废料的照片,还有安淮生交易时的照片发出去,我要明天去参加记者招待会的记者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套,这样,我看他们安家还怎么抵赖。”那人得了他的吩咐,立刻答应一声,转头走了开去。

易千帆这才得意的整了整自己身上白布孝衣,又理了理头上缠着的麻绳,才打开大门迎着那哀哀的音乐声走了进去。

安向宇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安馨正在不远处等着他,见安向宇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便心中了然,她好奇的询问道:“易千帆都和你说什么啦?”

“别说了。他到现在还不忘记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他的险恶用心。姐,你为什么要我现在不要和他翻脸,我真的很想要揍他一顿。”安向宇一脸的不开心,他停顿片刻后又继续说道:“还有,我觉得那个翡翠废料的事和他也有关系。”

安馨挑挑眉询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安向宇蹙着眉寻思着,条理分明的说道:“因为他刚才喊住我说话时。已经明确的说出了我们安家是买了八块翡翠废料,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精确?要知道爸爸这次的平洲之行,买回来的翡翠料子可有十几块,虽然外界一直在传闻安家花巨资买了“大量”的翡翠废料,可是这“大量”的数目一直都是在大家的猜测中,他却可以顺口就精确的说出是八块来,这还不能说明他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安馨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现在终于能够从别人的话里去判断出他真正的意图来,也能够从别人的话里捕捉到你想要知道的信息。进步很大哟。”

安馨的赞扬让安向宇觉得心里很熨贴,原本的怒火不禁一扫而空,脸上带上了些许洋洋得意,可是他细细想来又觉得满心的不解。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说我们安家和他易千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干嘛要一直和我们安家过不去?”

安馨微眯着眼。冷笑一声说道:“也许是我们家天生和他犯冲。”安向宇的话让她又想起了几百年前,在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拓跋清也是用着这一副虚假的温情面孔,骗的安府所有人为他出生入死。为他夺得天下,最终却都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到了这辈子,安家又和他纠缠在了一起。不过在这一世,我安家人都擦亮了眼睛,我倒要看看你的奸计又如何得逞,想到这里,安馨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寒光。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安家特意为了澄清翡翠废料这件事,特意准备的记者招待会就在宋家的五星级宾馆的宴会大厅举行。邀请了很多密切关注着这件事发展的许多新闻媒体部门。

大堂已经布置成了记者招待会的布局,主席台上为长排桌。记者席为小方台,台子上还摆放着精致的碟子,碟子里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还有时令水果,每台三张椅子。向主席台那一边空出,以免妨碍视线。这些布置都很寻常,每次的记者招待会都是这样布置的,可是唯一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在主席台上还一溜的摆着一排被红布蒙住的物件,从外表根本就看不出里面是些什么。

有先来的记者好奇的想要掀开红布看看,都会被宾馆的保安们彬彬有礼的制止,这越发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哎,你们看到照片没有?”

“看到了,这都是网络头条新闻,怎么可能没有看到,我还打印出来了一份。”

“我也是,我也打印了一份,照片上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交易的过程,还有那几块翡翠毛料的样子,等会就拿这些照片好好的问问安淮生,看他还能怎么解释。”

“哎,这件事要是真的被证实了,金安国际的这场金融风波就很难渡过了,总之每次倒霉的就是那些小股民。”

“可是安淮生敢开记者招待会,就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应付才对,不然他不是挖个坑,自己往里跳吗?他应该没那么傻吧。”

“......”

外面尽管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在休息室里的安淮生却丝毫不受一点影响,他闭着眼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安馨穿着一身合体的小礼服,正在站在沙发后温柔的帮他揉着额角。安向宇也一反平日的休闲风,穿着一身正统的西装,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翻看着一本财经杂志,整个气氛都显得宁静而详和。

这时金安国际的公关经理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看着安家显得非常悠闲镇定的这三个人,心里真的觉得很好奇,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安家这次打算怎么应对这次的危机,要知道一不小心安家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她扶了扶脸上的镜框,彬彬有礼的说道:“安董,时间已经到了,外面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安淮生整开了眼,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一反平时那一副温情丈夫,慈祥父亲的形象,一种长期作为决策人的骇人气势,顷刻间散发了出来,安馨甚至有一瞬间把他的身影和几百年前,准备出征的安将军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安淮生站起身,看着正仰望着自己的安馨和安向宇,沉声说道:“这是我们安家的一场硬仗,不可能逃避,想要赢,就需要我们一家人的同心合力,现在就让我们去一起面对吧。”说完他径直就往外走去。

安向宇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立刻站起身,也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安馨也微微一笑,踩着优雅的步子跟在这父子俩的身后走了出去。

在主席台前,安淮生的秘书早就等在了那里,他得到指示后,立刻拿起话筒说道:“各位记者朋友,金安国际有关澄清翡翠毛料事件的记者招待会现在开始,有情金安国际的总裁安淮生先生入场。”随着秘书话音的落下,四周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安淮生不以为意,他带着安馨和安向宇在主席台上就坐。随着安家人的出现,四周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快门按动的声音,还有闪光灯闪烁的声音。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谢谢光临本公司今天举行的记者招待会......”老一套的开场白说完以后,秘书的最后结束语就是:“下面请各位提问。”这句话抛出来以后,现场立刻变得沸腾起来,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抛了出来:“据说金安国际花重金进了一批翡翠废料,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昨天网络上爆出的一系列安总裁采购翡翠毛料的照片,请问是不是真的?”

“请问金安国际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一切责任在谁的身上?”

......像炸弹样的发问,一个接着一个,让会场的气氛非常的热烈,同样也是咄咄逼人,充满了火药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危机解除

这些恶意的揣测让在场的其他金安国际的工作人员都勃然变色,反观安淮生却是面含微笑,手持文件,静静的等待着气氛平静下来。

还是那位秘书:“谢谢各位记者的提问,下面请安总裁来回答大家的提问。”

会场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各位记者朋友”安淮生的声音低沉而醇厚,清晰的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首先谢谢大家在百忙之中能够抽空光临我们金安国际就公司花重金购买了大量的翡翠废料这件事进行澄清而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在这里我代表全公司的工作人员对大家进行感谢。”安淮生还有安馨和安向宇都站了起来,向来宾们深深地鞠了个躬,以示感谢。

“我知道,坐在这里的记者朋友,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我金安国际到底有没有花重金购进大量的翡翠废料。”

这时有心急的记者插嘴问道:“这次网络上爆出的关于安总裁您这次平洲之行,购买翡翠毛料的全部过程,有时间,有地点,连毛料的样子还有交易的发票都有,这一点安总裁你似乎并不能否认。”

主席台上的安淮生端起面前的白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微笑着说道:“我并没有否认过我买了这批毛料呀。”

“哗”底下一片哗然,记者们在私下里做过各种各样的揣测,但是没有人想到安淮生会这么爽快的承认下来,他不会是想要破罐子破摔吧。

丢下了这枚重型炸弹后,安淮生也没有急着解释。任下面的记者们议论纷纷,他有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仿佛里面泡的不是普通的绿茶,而是上好的铁观音一般。他那悠闲的态度简直是令人发指。也引起了有心人的错愕,谁都弄不清楚他的葫芦里到底是卖什么药了。

过了有五六分钟后,会场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安淮生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白瓷杯继续说道:“现在外面有不少的谣言,说我金安国际这次的平洲行,买到的翡翠毛料全部都是废料。本来这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我不想理会,可是现在这谣言越演越烈,就连金安国际的股价都受到了影响。这就不得不让我重视了。

可是我想请问大家的是,有谁能够站出来,拿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我买的翡翠毛料是废料,光用口说,以讹传讹,可什么都证明不了。”

“哼,想用死不承认这一招,也得看我答不答应。”隐身在角落里的易千帆不屑的说道。他对其中一名男记者使了个眼色,那名男记者点点头。他拿起话筒站起来说道:“其实想要证据也很简单,为了给我们广大股民一个交代,也为了让我们的股民朋友心安,就请安总裁把您在平洲所购得的翡翠毛料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那不就是什么谣言都可以澄清了嘛。”

他这一番话说完,立刻引来了大家的附和。安淮生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眼神犀利而锐利,就在那名男记者有些惴惴不安时。安淮生却笑了,他爽快的说道:“行啊。这个要求很合理,没有任何问题。”

他居然真的答应,这可真的让现场这些笃定他买了废料的人们看不懂了,“他到底还有什么本事翻身呢?”易千帆看着主席台上笑的充满自信的安淮生心里暗暗的思忖着。不过,当他的眼神无意的扫过同样微笑着,眼神明亮而神采奕奕的安向宇时,他的瞳孔不禁一缩。

这时,坐在主席台上的安淮生和安馨,安向宇一起站了起来,他们走到主席台上放着的,一直让那些记者们深感好奇的那一排用红布盖着的物体前,亲自动手,把那些红布齐齐掀了开来,露出了底下物品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下面盖着的,竟然就是安淮生买的那八块翡翠毛料中的其中七块,现场在顷刻间沸腾起来。有好事者还拿出从网上下载的图片,和现场的那几块翡翠毛料做着详细的比较,还真的是,现场的这些翡翠毛料和照片上的翡翠毛料的每一条纹路,每一道凹槽,每一个凸起都是一模一样,除了少了一块以外,其余的七块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安淮生在平洲花重金购得的那几块翡翠毛料。无数的闪光灯对着桌上的翡翠毛料噼里啪啦的闪着白光,这可是金安国际打破谣言的最好证据。

“他们竟然没有把毛料解开?那他们又怎么知道这批毛料有问题的,难道他们有透视眼不成。”易千帆满脸的不可思议,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仪器可以检测出石头内部的结构。不过他的疑惑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知道这次的计划又泡汤了,金安国际的危机又解除了,七块并没有解开的毛料,谁还敢说这是一批废料。

安淮生静静的等记者们拍够了以后,才又用红布把那些翡翠毛料给轻轻的盖上,等安家人回到座位上坐好以后,有记者又好奇的发问了:“安总裁,请问您既然花重金买了这批毛料,却为什么不把它们给解开,让它们最大的利益化呢?”

安淮生沉稳的说道:“关于这一点,就是我们公司内部的决策问题,并不方便在这里透露了,不过我相信有很多的珠宝商人,都会有囤积翡翠毛料的习惯,这只是正常的操作模式,对公司的平常运作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说到这里,他有意的停顿片刻,让那些记者们能够充分消化自己所说的话,然后他才继续说道:“何况,本公司目前各种档次的翡翠存货充足,能够保证全公司的市场供货三到五年。”

说完这些,他拍了拍手掌,于是几十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护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他们把大箱子一个个整齐的摆放在主席台上,并全部打开后,才从容的退到两边。

安淮生介绍道:“这是本公司的一些存货,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家可以看看。”不过他的话已经引不起大家的注意了,大伙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桌子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这些大箱子里放的都是一些极品的翡翠毛料,个头都不大,但是种水却都是极好的,其中最差的,都达到了蛋清种。而且还都是质地细嫩,通体晶莹剔透,色泽则鲜艳明亮,各有千秋,有神秘幽静的紫翡,热情奔放的红翡,高贵典雅的黄翡......当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块高贵,冷艳,富丽堂皇,如一汪碧波绿水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这时,宾馆方早就准备好的射灯也打开了,各色翡翠在射灯的烘托下,就像彩虹般发出耀眼的光芒,如梦如幻,绚丽无比,美不胜收。

这批价值已经到了不可估量地步的极品翡翠一摆出来,立刻就引起了现场的轰动,所有的人都被这生平仅见的美景给惊呆了,全部都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早就把那不起眼的七块翡翠毛料给丢到了脑后。

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亲眼目睹这么多的极品翡翠放在一起展出过,因为不管是哪一家珠宝公司得到其中的任何一块,都会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从没有哪家珠宝公司能这么大手笔的把所有翡翠中的极品给收集到一起,也没有哪家公司敢这么大胆的把它们一起展示出来。因为它们随便任何一块都价值上亿,尤其是那两块翡翠之王,它们的价值根本就不可估量。

在场的所有记者都开始暗暗的在心中从新估量金安国际的市场价值,从金安国际所展现出的实力来看,完全就是被低估了嘛。立刻有人当场掏出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要求他们把家里所有的闲钱都投到金安国际的股票里,这只被严重低估的,会下金蛋的母鸡,还是要早早的抱住为好。

易伟帆早在安家拿出那七块外表完好,一点都没有解开迹象的翡翠毛料时,脸色就黑了,他知道金安国际这次的资金错投风波基本上已经算是解除了,他的这一步棋算是废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安家接下来的动作,在他们这次看似不经意的展出后,相信以后再也没有谁敢低估金安国际的实力,国内珠宝界老大的位置,这金安国际已经是坐定,不可动摇了。

安家这次的翻身仗打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现场所有的媒体包括他自己都被安淮生狠狠的利用了一把,帮他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打了一次最好的广告,想通了这一点,易千帆的脸色黑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坐在他身边的黄师傅面色苍白,不可思议的说道:“金安国际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丰富收藏的?我在公司里几十年了,怎么不知道?这安淮生瞒得可真紧啊!”他心里还真是后悔万分,早知道安家还有这样的实力,他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求得安淮生的原谅,争取重新回到金安国际去,而不是为了一点利益而被易千帆给网罗,给他做牛做马,还要被易千帆身边的人排斥。

不过黄师傅复杂的心情易千帆没兴趣去理会,他黑着脸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人大步往门外走去。不过对于这群人的突然离去,对现场那沸腾到极点的气氛来说,一点都不引人瞩目,然而在人群中,有一双眼眸在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好兄弟?

金安国际这次举行的记者发布会空前成功,不但把金安国际头上的遮盖了数日的乌云一扫而尽,还间接为金安国际打响了名号。相信现在无论是谁想要买顶级的翡翠首饰,第一想到的就会是金安国际,尤其是那两块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让多少贵夫人们垂涎欲滴。有和安家熟悉的立刻就打电话来打探,那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什么时候能够打造成首饰拿出来出售。

安淮生带着安馨和安向宇从主席台上退了下来,回到休息室里,安向宇一脸的激动。他兴高采烈地的说到;“没想到这次还能因祸得福,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金安国际的订货量就会暴增,我看到时还有谁说我们金安国际资金周转不灵,要紧缩产业了。”

安淮生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开心,他看着安向宇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安向宇见状不禁有着错愕,他不解地问道:“这次的金安国际的危机解除了,还有了这么好的反响,您为什么还不开心啊?”

还是安馨为他解惑:“你觉得现在一下子推出这么多的高档翡翠,我们还能卖得出什么高价吗?你不记得我们当初买到那两块极品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时是怎么商量的吗?我们原本是打算每各几年才拿出一套来卖的,现在却被逼着,把什么低都露出来了,我们也别想再卖到理想的价位了。”

安向宇这才焕然大悟,安淮生为什么在记者招待会取得成功后。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还显得有些忧虑。他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真没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

安馨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安淮生睁开了眼。脸上显出了一丝疲惫,他揉揉自己的额头,长叹口气说道:“这次的暗亏真是吃大了。”

安馨却微笑着说道:“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觉得这也不是个坏事,虽然这次我们损失了金钱,可是我们却收获了名誉。这次过后,我们金安国际在国内珠宝界的排名将会向前迈一大步。有了名誉,又何愁今天的损失赚不回来。”

安淮生听了安馨一席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最真心的一个笑容。他赞同的点点头说道:“还是你说的对,是我的目光短视了。我们今天收获了名誉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安馨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安淮生的手上,她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您忘了我的本事啦,我既然能够得到第一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我就能得到第二块,第三块……您放心,有我和弟弟在,我们会一起把金安国际的担子挑起来。”安向宇用力的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坚定。

安淮生欣慰的点点头。打趣道:“那我就等着退休,能够带着你妈去环游世界的那一天。”

就在安家人说得高兴的时候,休息室的大门被敲响了,安淮生沉声说道:“请进。”门被打开了。却是朱迪和熙儿走了进来。见到朱迪,安向宇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他兴高采烈地拉着朱迪的手说道:“真是谢谢你,这次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们安家的危机也没有这么容易过。”

朱迪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说道:“没事,反正那些翡翠又不能留着吃。总是要卖出去的,卖给谁不是卖呀。何况你还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干脆就便宜你了。”

熙儿却在一旁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在电话里又哭又闹的,逼着老爷把翡翠拿出来,老爷都快头疼死了,到你这里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闻言朱迪的脸都要红的滴出血来,她悄悄地掐了熙儿一把,娇嗔着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掐的熙儿倒吸一口凉气,她揉着手臂叫道:“哎呦,哎呦,不会是被我给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

安淮生和安馨都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熙儿在那里逗趣,安向宇挠挠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朱迪咬咬唇对安淮生解释道:“安伯伯,其实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了,我爸刚开始时是不太想卖,可是那样的翡翠我们家有很多,卖几块出去,对我爸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所以我多说几句后,他就同意了。”

安家这几个人都在心里暗暗咂舌,真不愧是缅甸翡翠王的女儿,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大的口气,不但把这些极品翡翠视为玩物,处理起来还这么的轻描淡写。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安淮生心里还是满是感激,要知道在生意场上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错了,能够这样雪中送碳的还真没有几个,于是他慈祥的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等那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加工出来,安伯伯送你一套,到时你可千万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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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到处都是灯火阑珊,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急于归家的人们。然而在“魅惑”酒吧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喧闹无比,男人和女人都在放肆的张扬着自己的个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的或花枝招展,或高贵冷艳,或青春无敌的女人们都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嬉笑打闹,平时不被显露的一面,在酒精和烟草的刺激下,全部都表现了出来。她们有的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以看他们出丑为乐。有的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里,卿卿我我的无尽缠绵。

在酒吧最豪华的包厢里,易千帆高举着酒杯,醉眼朦胧的说道:“来,干一杯,庆祝我的兄弟家今天转危为安。”

有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女人扑进他的怀里,娇笑着说道:“易少爷,你对你兄弟可真好,谁这辈子能和你做兄弟,可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

易千帆此刻眼神迷离,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说话的是谁,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说话就说话,老这么动来动去的做什么?想害我吐是吧。”

那女人笑的更欢了,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不时用自己高挺的雪峰去磨蹭他的胸膛,试图挑起他心中的火焰,嘴还微微嘟起,轻轻的往他的耳朵里吹着气,直吹的他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他反手搂住了那个他看不清面貌的女人,一只手就往她一侧高挺的雪峰上揉去。

那女人惊叫一声,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用自己雪白的牙齿轻咬着易千帆的耳垂轻喘着说道:“瞧你这猴急样,你还想表演给人看呀。”

被欲望和酒精冲昏头脑的易千帆这才模糊的记起,房间里还有两个和自己形影不离的保镖,于是他大着舌头,不耐烦的说道:“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出去,想看你家老板表演啊。”

那俩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一起猥琐得笑了,他们一起打开大门走出去寻乐子了,出去后,还体贴的帮里面那对猴急的男女把大门给随手关好。

这是个无下限的世界,安向宇在一个个包厢里找着,他看到了许多儿童不宜的画面。其实这些地方也是他以前和易千帆来的最多的地方,那时觉得新奇有趣还非常的刺激,现在他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却觉得非常的恶心。

终于在最大的包厢里,找到他要找的人了,在包厢那豪华无比的大沙发上,易千帆正在和一个浓妆艳抹到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女人在做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易千帆半跪着,那女人躺在沙发上,他在对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时候,还挺安静的。可是那个女人,却像是在表演岛国动作片一样,脸颊微红,神情痴迷,大呼小叫,欲-仙-欲-死,一阵接着一阵。

安向宇二话不说,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挥过去,正中他的脸颊,直接把他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打的滚了下来,那个女人触不及防之下惊叫起来。

安向宇恶狠狠的说道:“闭嘴,你给我滚一边去,小爷我看着恶心。”

那个女人立刻把嘴给闭上了,生怕面前这个虽然长得阳光俊朗,却凶神恶煞的青年一个不痛快,给自己也来上一拳。

就在那个女人哆嗦着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时,易千帆被安向宇的这一拳把酒劲已经打掉了大半,他甩甩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怒喝道:“你小子瞎眼了,连我都打。”

安向宇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我是瞎了眼,而且一瞎还瞎了二十年,我怎么会把你这条豺狼当成兄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报复

安向宇愤怒的控诉让易千帆擦向自己破裂嘴角的手顿了顿,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就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衣物。脸上却带着无辜和克制的表情,好像是在忍受安向宇的胡闹般说道:“我还以为今晚就我一个人喝多了,没想到你还没喝酒,就开始在这里说胡话了。”

安向宇却不会再被他的无辜的表相所迷惑,他上前一步,抓着易千帆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又是一拳毫不留情地挥了出去,他嘴里还恨恨得说道:“我承认我以前是糊涂,糊涂到敌友不分,糊涂到与一只中山狼做了十几年的朋友,但是,我今天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醒,我告诉你,不管你想在我身上算计什么,都不可能再得逞,我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安向宇这段时间里一直就在和冯二苦练基本功,平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今天揍起人来,他觉得格外的给力和解恨。易千帆没想到安向宇二话不说,又对自己挥出了第二拳。他本来喝的就不少,酒劲上来,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全身无力,连反应都迟钝了不少。

安向宇这一拳毫不留情,结果把他原本就是软绵绵的身体打得横扫出去,直接就砸在了包厢里那张巨大的玻璃茶几上。只听“哐”的一声巨响,这一百多斤砸下去,不但把茶几压得粉碎,还连带着把茶几上的啤酒瓶,洋酒瓶,水晶杯子。果盘和小食碟等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这一下,易千帆身上可不太好看了。黄的啤酒,红的洋酒。还有各色的果汁沾了一身,再加上他脸上被安向宇打青的印子,还有破损后流出来的鲜血,整个就像是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那个还在哆嗦着整理衣物的女人被吓得又高声尖叫起来,安向宇怒喝道:“闭嘴,再叫小心我连女人一起打,你给我马上滚出去。”

那个女人如蒙大赦般。也顾不得还没有整理好的衣物,打开大门便像被鬼追般,狂冲了出去,不过这一路上,她胸前那随着她的脚步胡乱跳脱着,差点就要突出重围的一对大白兔,着实是让所有的男人们都看直了眼。

易千帆长这么大还没有实实在在的挨过这么重的拳头,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他顿时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再继续扮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了。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嗷嗷”叫着就冲着安向宇扑了上去,继而两人扭打成一团。

两人在包厢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立刻就引起了周围包厢里人的注意,于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男男女女们纷纷出来围观,还嘻嘻哈哈地吆喝着加油助威。

不过安向宇和易千帆之间的缠斗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形势。在这段时间里,安向宇不但和冯二苦练了功夫。安馨还经常在晚上趁他睡着了,用内力帮他疏通经脉。调理内息,所以他这两个月练出的效果,相当于普通人练上二年的效果。易千帆如今就是清醒的时候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现在还是半醉的时候,他现在纯粹只有挨打的份。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易千帆起码挨了有六七拳,而且还是拳拳到位,招招见肉,不一会他就跟个死虾似的,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死都不肯再站起来了。

在门外围观的那些被酒气晕染的异常兴奋的男男女女们不满意起来,他们还嘻嘻哈哈的纷纷吆喝着:“喂,小子,别躺在地上装死啊,快点站起来。”

“就是,这么快就不行了,开始还不如不打,早点求饶呢。”

“真没劲,还以为今晚可以嗨一下,谁知道这么快就不行了。”

就在周围人幸灾乐祸的嬉笑声中,易千帆那俩个贴身保护他的彪形大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两人刚才在舞池里看见,原本留在包厢里和易千帆厮混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有整理好,就跟中箭的兔子似的,惶恐不安的匆匆跑了过去。两人就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等他们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就看见易千帆所在的包厢外围满了人,这些人还在怪腔怪调的鼓掌叫好,等他们挤进去一看,顿时傻了眼,就见自己的老板被安向宇给压倒在地上,还左一拳,右一拳的施虐着。而易千帆只能双手抱着头,却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俩个彪形大汉顿时勃然大怒,这一拳拳打下去的,可都是自家的饭碗啊。于是俩人怒气冲冲的走上去,就像要把安向宇从易千帆的身上抓下来,也如法炮制一番。

可没想到的是,俩人的手刚一伸出去,立刻就被人从后面如铁钳般给死死地钳住了。任他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这下子,俩人还真的是给吓住了,他们虽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武者,可是他们天生就是体格强壮,力大无穷之辈,再加上又练过几年的搏击和健身,一般的五六个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他们一直以来,也是耀武扬威惯了。他们可从没有碰到过几天这样的情况,连对手的样子都没有看到过,就被制住,连动都动弹不了。

就在两人惊骇间,只见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穿着和长相都非常普通到男人从他们身手走了出来,只见他理也没理那俩个被惊骇住的彪形大汉,只是上前一步,抓住了安向宇的手腕,把他从易千帆的身上给拖了下来。安向宇回头一看,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李哥,你干嘛要拦着我,我要给姐姐出气,给我自己出气,还没有打够呢。”

李四劝道:“其实你打上几拳,出了口气也就行了,再要打下去,不管是把他打伤也好,把他打死也好,都会是个很大的麻烦,真要弄成那样,你不是又害你爸妈,还有你姐姐着急吗。”

安向宇听了李四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再加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易千帆,只见易千帆依然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上却是一片狼藉,显得异常的狼狈,安向宇觉得一直堵在胸口的恶气终于减轻了些,于是他便点点头说道:“行,我听你的。”说完,他又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易伟帆说道:“这次就便宜你了,要是你下次还想要对安家不利,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可怜安向宇对于放狠话还真的不是很再行,他说出这几句话后,自己还颇觉得有些气势,便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走。”于是便带着苦笑不已的李四,还有原本钳制住那俩个彪形大汉的张三趾气高扬地离去。

安向宇三人离去时,还在门口围观的人立刻就乖乖的让出一条道,让这三个看起来不起眼,出手却绝对不弱的煞星能够顺利离去,他们还听到,那个出手钳制住那俩个彪形大汉的人,有略有些低沉的嗓门说道:“小宇,其实你要报复一个人为自己出气,用拳头是最低级的办法。”

就听那个年轻人惊异得问道:“为什么?”

那人继续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道:“因为靠拳头来解决问题,不但会容易留下把柄,还有可能会误伤到自己,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把他打死或是打残了,还得为他去偿命为他去坐牢,那你多划不来呀。”

那年轻人带着几分天真,又带着几分迷茫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全家,难道我就这么算了不成,那我们全家为他所受到的损失和惊吓,难道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那个李哥怪叫道:“你可以也依葫芦画瓢啊,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也给他设圈套,把他所有在乎的东西统统夺了去,这样既不会把自己陷入险境,又能让对方的痛苦更加的深刻。比你现在这样费了半天劲,把手都给打破了,却只能弄他个皮肉伤,痛上三二天的,再上个药,养养就好了的报复方法,可要有用的多了。”

那年轻人有些懊恼的说道:“这些话,你不早点跟我说,现在才说,这方法还能用吗?”

就听那李哥‘呵呵’笑着说道:“可是没有拦着你,不是就怕你心中郁气不出,会憋出毛病来嘛,现在你的气也出了,心里觉得好受些了吧?不过不怕的,有你姐姐在,刚才的计策我们还能用,只不过是由暗转明了而已。”

年轻人拍着巴掌笑道:“太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一天早点来......”

随着三人越走越远,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逐渐到什么都听不见了。那些在原本围观的人,基本上都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他们不由面面相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哪家的大人,有这么把孩子往坏里教的吗?这是准备教出个什么样的怪胎来?大家看着包厢里的狼狈不堪的易千,心里都闪过了一丝怜悯,听那三位离去时的口气,这报复的节奏根本就停不下来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人般的呢喃

在安向宇走后,那俩个彪形大汉也把还在津津有味地围观者的人,还有闻声赶来的酒吧保安都给赶走了,然后又关上了包厢的大门。

易千帆浑身狼狈地想要从那堆破碎不堪的废墟里爬出来,谁知也不知道是酒的太多了,还是安向宇的拳头太重了,他的双手和双脚一直就在瑟瑟发抖,导致连爬几下都没有爬起来,又摔回了那滩废墟里。

这时,那俩个彪形大汉才如梦方醒般,赶过来想要把他扶起来。谁知易千帆却丝毫都不领情,他立刻挥开了那四只试图来扶他的手,厉声喝道:“你们别碰我。”那俩个彪形大汉知道他此刻的愤怒到达了顶点,已经是濒临爆炸的边缘,他们不敢在此刻违背他的命令,于是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易千帆喘着粗气,费尽了全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把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扔到了沙发上,也让自己的狼狈完全的暴露在了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他那如打开了五彩颜料盒的脸上,一片铁青,他眼神里所蕴含的恶毒和愤怒,让这俩个彪形大汉看着都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寒。他的双手也是鲜血淋淋,因为地上有不少的碎玻璃,他和安向宇在地上滚打时,便被刺上了不少,不过,好在这是冬天,身上的衣物还比较厚,所以碎玻璃还只是刺到了他没有保护的手掌,对他的身体还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其中一个大汉见他的双手还一直在滴血,便上前一步询问道:“易少爷,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易千帆抬头狠厉的扫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时候又要你来献什么殷勤。平时说的就天花乱坠,真要靠你们保护的时候。您们怎么一个个就变成死猴子了,由得我在那里被人往死了作践,你们却在一旁看热闹是吧。”

那人苦着脸说道:“我们怎么敢看您的热闹,实在是连我们自己都被人给制住了,连动都动不了,又哪来的本事去解救您啊。”

“是啊,是啊,不信您看看。”另外一个还生怕易千帆不信,他卷起袖子。把自己那长着黑毛的胳膊凑到了易千帆的眼前,易千帆瞟了一眼,果然在他的胳膊上有几个青色的条状印子,很明显,是被人用手给抓出来的手指印。

“安向宇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易千帆的瞳孔一缩,他的心里大吃一惊,同时也暗暗苦笑,难怪那次青龙会的老三想要绑架他,结果却功败垂成。连带着把自己都搭了进去。看来,那时的安家人就已经有所防备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他有些无力的挥挥手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还把他一个放在这?那俩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心里有些迟疑,这出一次事还可以狡辩过去,要是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又出什么事的话,可真的是无法向老板交代了。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易千帆却发怒了,他高声喝道:“要你们出去。你们没听到吗?难道耳朵都聋了,全部给我滚出去。”由于他怒喝时费的力太大了,又把他嘴角刚刚止住血的伤口给撕裂了,鲜血慢慢的沁了出来,‘嘶’把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俩个彪形大汉见状也不敢再违背他的意志,只得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不过也好在他们‘滚’的及时,就在他们关门的一刹那,一只原本逃过了安向宇毒手的水晶杯子,却没有逃过易千帆的魔掌,直接被愤怒中的易千帆给砸在了门板上,变成了一堆晶莹剔透的碎片。

俩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头痛着不知该怎么办,还是其中一人咬咬牙说道:“算了,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今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心里肯定窝着一团邪火,想要找人出气很正常,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找骂,干脆去找个美女帮他清理一下伤口,说不定他的心情会好些。”兄弟俩商量好以后,便结伴离去。

易千帆喘着粗气瘫软在沙发里,心里真是又苦又涩,他暗暗的思忖着:“这是你的意思吗?你是要彻底的和我决裂,一点余地都不留吗?”这时的他还没有想到过,他的所做所为又何尝给双方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易千帆还在闭目思忖间,就听到门锁“嘎哒”响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他疑惑的整开了眼,就看见一个穿着侍者服,脸上还带着白色的狐狸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着一瓶伏特加,还有一个小小的急救箱。

见到这个架势,易千帆就知道,一定是那俩个失职的保镖,自己不敢进来,就打发了这个侍者来给自己清理伤口,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女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

那名侍者在易千帆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自己的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把易千帆那血淋淋的手掌给持在手里,有些心疼的说道:“先生,您的手伤的这么厉害,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发炎的。”

易千帆懒洋洋的说道:“你不就是打算来帮我处理的吗?”

那侍者轻轻一笑,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还有嫣红的小舌尖,就连狐狸面具下的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都因为笑容而微微的眯了起来。

她的声音糜软而低沉,充满了诱惑的意味,她有些得意的说道:“对呀,我是进来打算帮你处理伤口的,可是止痛药都用完了,待会帮你清理伤口的时候可是会很痛的哟。”

易千帆皱皱眉说道:“那怎么办?不能去买吗?”

那侍者皱皱小鼻子,歪着头说道:“这时的药房都下班了,止痛药是不可能找到了。不过,我给你带了一瓶伏特加过来,很纯的一点水都没有掺的呦。”

易千帆还是觉得不解,不过也许是面前的女人很有味道,让他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觉得自己此刻的耐心真的是出奇的好,于是他又柔声问道:“没有止痛药,你给我拿瓶酒来有什么用?”

侍者妖媚的笑了起来,她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没有止痛药,你可以喝点酒啊,把自己弄醉了,也一样不会觉得痛了。”说着,她笑的越发得意起来,还邀功似的说道:“我帮你想了个好主意,你说我聪不聪明?”

易千帆也低沉的笑了起来,他甚至还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黑发,叹息着说道:“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杯酒,来,先给我倒一杯。”

侍者好像笃定了易千帆会喝酒般,竟然连酒杯都一起带来了,她听到易千帆的要求,立刻就笑眯了眼,。她立刻从善如流地给易千帆慢慢的倒上一杯橙黄色的酒液。

易千帆二话不说,端起来就是一应而尽,他立刻就觉得有一团火焰从他的口腔经过他的食道来到了他的胃里,这七十多度的酒液经过的地方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烧的他的神志又开始模糊起来。

就听那个侍者在他的耳边娇嗔着说道:“先生,你怎么样了,还需要再来一杯吗?只有喝醉了,这样你才会不痛哟。”

说着一杯慢慢的伏特加又被送到了他的嘴边,易千帆觉得头晕的厉害,身体就像是陷入了棉花堆里,浑身无力,意识也是越飘越远,那个侍者娇媚的说话声在他的耳边忽远忽近,听的也不是太真切。他只能无力的摇摇手,却大着舌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他的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给抬了起来,那杯酒,被送到了他的唇边,他连嘴都有些张不开了,可是原本柔软的小手此刻却像是铁钳般,捏着他的脸颊,把他的嘴强迫性的捏开来,那杯橙黄色的酒液又被灌了进去,不过这一杯有一半被洒在了易千帆的衣服上,不过易千帆却已经彻底的醉倒,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侍者丢下了手里的玻璃杯,她又开始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娇媚,充满了糜软的味道:“你说,你和安家人这么斗来斗去的,还弄了个两败俱伤,我都替你们累的慌,我呢,却只是略施小计,让安向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揍你一顿,有了这么多的目击证人,然后。你再被人杀死在这里。那么,安向宇就是第一嫌疑人,这场牢狱之灾就一定跑不掉了,安向宇要去坐牢,安馨不就会伤心欲绝了。你说,我想出这么一条一石三鸟之计,我聪不聪明?”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显得兴-奋-异-常。

她的声音尽管温柔,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可是她话里的含义,和她此刻的行为却让人不寒而栗。边说她边慢慢的从怀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雪白的刀刃,闪烁着耀眼的寒光。

侍者把刀刃紧紧的贴在易千帆那张姹紫嫣红的脸上,嘴里却有些遗憾的说道:“你就要死了,可是你却感觉不到痛苦,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想必我的三哥,在死之前,一定是很痛苦的吧,这样便宜你,让我怎么能甘心呢!”说着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还带着刻骨的仇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姐妹反目

闪着寒光的尖刀在易千帆那毫无知觉的脸颊上来回的蹭着,估计他脸上的汗毛都被那锋利的刀刃给刮了下来,那神秘而妖媚的侍者此刻的神情却有些愣愣的,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脸上也不知是想要笑还是想要哭,总之是扭曲着,看上去颇为怪异。

忽地她又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哥,你在天有灵,就睁大眼好好地看着,看着我如何帮你报仇。”说着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芒,她握着尖刀的手高高的举起,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那把尖刀对准易千帆的心窝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在刀尖距离易千帆的心窝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包厢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了,那侍者的瞳孔一缩,可是因为她的心中过于愤怒,手里的刀去势很快,她已经收不回来了。

这时,一样东西飞了过来,正好重重的打在了她的手上,又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原来是酒吧里随处可见的酒杯。那酒杯的来势很猛,生生地把她的手给打偏了几寸,那把刀便偏离了原先的轨迹,深深地刺进了易伟帆的左臂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易千帆飘忽的神志回归了一些,可是那杯伏特加里还被放进了安眠药,在强烈的药效加酒精的双重刺激下,易千帆又昏睡了过去,只有他的左臂的伤口处,鲜血开始突突的往外直冒。

那神秘的侍者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全身高度戒备起来,这次进来的人很多。去而复返的张三,李四。安向宇,还有安馨。朱迪,和一个身材高大精瘦,虽然是满脸胡子,可是眼睛却像黑曜石般闪闪发光,五官立体,如刀削斧刻的男人。

另外还有个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斜倚在包厢的门口。那桃花眼的男人懒洋洋的说道:“我说李元昊,要我卖你个面子,让你们解决私人恩怨可以。可是有一个条件,不能把我这里给弄脏了。”

李元昊打着哈哈说道:“我说莫飞,这么些年没见了,你怎么还有洁癖啊,你放心,我知道你的规矩,不会把你这给弄脏的。”

莫飞显得颇有些不耐烦,他倦懒的说道:“行了,你每次找我都没什么好事。那你们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说完,他身为这家酒吧的老板,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径直离去。把这剑拔弩张的几个人给丢在了包厢里。

不过李元昊还是不死心得追在后面说道:“喂,我说莫飞,你可要帮我把那俩个大家伙给缠住了。别让他们进来捣蛋。”

已经走远了的莫飞也不知听没听清楚,只是头也不回的。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李元昊却笑嘻嘻的关上了包厢的大门,他知道。有了莫飞的保证,只要他们事情没有解决,易千帆的那俩个贴身保镖都不会再出现。

朱迪从一进门,美丽的眼睛就瞪得老大,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她不敢置信的说道:“熙儿,真的是你?”

那侍者叹了口气,慢慢的取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露出了她那张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清雅秀丽,此刻略显苍白的一张小脸,可不正是和朱迪形影不离的熙儿。

熙儿苦笑着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朱迪愣愣地摇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是安姐姐要我和她一起来看场好戏,我就和她一起来了,却没有想要,会看到你想要杀人。”说到这里,她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看着默不出声安馨和安向宇,焦急的说道:“既然熙儿的刺杀没有成功,这个男人只是受了点轻伤,你们能不能看我的面子上,就放她一码,我让她立刻就回缅甸去,再也不许到天朝来了,行吗?求求你们拉?”

安馨却苦笑着说道:“朱迪,不是我不肯给你面子,估计这位熙儿小姐想杀的不只是这位易先生,连我和我弟弟小宇,都是她报复的目标之一,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

“熙儿还想要杀你们?可是她和你们都没有接触过几次呀,这是为什么呀?”朱迪的眼眸瞪得大大里,里面满满的全是疑问,显然她也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于是她焦急的对熙儿说道:“熙儿,你是不是和安姐姐还有安向宇之间有什么误会呀,你快点和他们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岂料朱迪这番苦口婆心的话,却让此刻陷入焦躁不安还有异常失望情绪的熙儿觉得非常的刺耳,她怒声说道:“行了,你别说了,你每次都是用这副善良无辜的样子,掠夺着别人再怎么辛苦,都得不到的东西,尤其让人觉得可恨的是,你得到的了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还要任性的去糟蹋,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朱迪一听这话,简直觉得就是晴空霹雳,她没想到自己最好的姐妹竟然会这样评论自己,她觉得委屈极了,眼睛也慢慢的红了起来,她有些哽咽的说道:“熙儿,你是疯了吗?我们从五岁起,就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就连练跆拳道我们都是在一起,到头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熙儿却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想和你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吗?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练跆拳道,可是为了能够保护你,为是能够让我妈吃上饱饭,我却不得不去学,而且,我还要拼命的到的最好,这样才能留在你的身边。”

“你练跆拳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和你妈有什么关系?”朱迪听了她的话以后,更加是摸不清头脑了,她抽噎着疑惑的问道。

“你看看,你什么都知道,当然你也不用知道,你有把你疼到骨子里的父亲,又有权利逼人的外公一家。你就像是生活在象牙塔上的公主,什么不好的,丑恶的,残酷的,都会离你远远的,你唯一的烦恼就是你妈妈不肯回缅甸,可是你想她时,却随时都可以坐私人飞机飞去看她。你就是天上的云,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被你踩在脚底下的泥的痛苦。”熙儿的话里充满了嘲讽和对现实的无奈。

熙儿所说的话,朱迪都是第一次听到,听她话里牵扯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有外公一家,她的神情却由开始的惶恐逐渐变得坚毅起来,她的声音也变得冷冷的:“你要杀人,你要报复,你要对我不满,那都是你自己的事,请你不要一开口就把我的亲人全部都牵扯进来,他们可没有欠你什么。”

听了朱迪的话,熙儿却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凄厉而苍凉,听着让人心里发堵,朱迪忍不住怒斥道:“你笑什么?”

熙儿把笑声一收,她逼视着朱迪,恨恨的说道:“你的亲人?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姓朱的。”

朱迪这回是彻底的愤怒了,她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熙儿讥诮的说道:“到现在,我用的着胡说吗?只不过是我的命不好,没有你那么会投胎而已。你的妈妈是名门闺秀,是他朱为庸的心头挚爱。而我的妈妈却是那些军阀们孝敬给朱为庸的美人之一,她还是在一次朱为庸的酒醉中,才怀上我的。

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享受着朱为庸无尽的宠爱,而我的妈妈在怀着我的时候,却要躲躲藏藏,到快要生的时候,还要把肚子勒的紧紧的,就怕会被你妈妈看见了心里不高兴,你妈妈要是不高兴了,他朱为庸就会毫不犹豫的用副打胎药,把我送上西天。结果我妈在东躲西藏的时候早产了,原本我是你妹妹的,却因为早产了两个月,变成了你的姐姐,出生时只有四斤重。”

朱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喃喃地说道:“可是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啊!”

熙儿讥笑道:“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就连你妈妈都不知道,因为我的出生,让朱为庸大为震怒,他差点没亲手把刚生下我的妈妈给掐死。后来,是我的啼哭声救了我妈一命,可是你知道那个天杀的朱为庸是怎么安排我们俩母女的吗?”说到这里。熙儿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她的音调变得高亢而刺耳,朱迪微蹙着眉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熙儿却不管不顾的说道:“他居然不准我姓朱,他说他一辈子都不会认我的,因为认了我,肯定会让你妈妈伤心。他还把我和我妈硬生生的分开,他说不管是我俩之中谁泄露了消息,就别想再看到对方了。后来,要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我俩成为了朋友,再加上我拼命的学跆拳道,拼命的讨好你,朱为庸在不得已之下,才让我跟着你,做你的贴身保镖......”

在这昔日俩姐妹的你来我往的争执声中,李元昊却悄悄的对安馨说道:“沙发上的那位你真的不打算管了?他身上那一刀虽然没有刺中要害,可是放任不管的话,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翘辫子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熙儿的往事

熙儿啼血般的控诉并没有引起李元昊多大兴趣,因为在他看来,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身世可怜,遭遇坎坷的人,在这世上不计其数,多不胜数。

那些生下来就身患残疾的人,或者是穷到连一碗饭都吃不上,连喝口水都要到很远地方去挑的人,还有那些常年生活在战争地区连生命都得不到保证的人,他们的遭遇都比眼前这个最起码可以上最好的大学,吃穿用度也不用发愁的女人可怜的多了。

命运或许对她是不公平的,可是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那点不幸就满怀怨愤,怨天尤人,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的话,那么你会缺少一双发现幸福的眼睛,没有一颗感受幸福的心,更加会于幸福擦肩而过,永不相遇。

安馨原本在静静的听着熙儿的控诉,对于李元昊突然的打岔,略微有些不满,不过,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冲着易千帆而来的,要是让他死在这里了,还真的是挺麻烦的。于是她点点头说道:“你给他去看看吧。”

李元昊指着自己的鼻子错愕的说道:“我去?”

安馨斜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不是你去,难道是我去?”

李元昊看了杵在安馨和安向宇身后当雕像的张三和李四一眼,只有认命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嘟囔道:“我去就我去,谁让这里就我是外人呢。”

他的自怨自艾却让安馨扑哧一声笑了,原本态度颇为清冷的她,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含娇含俏。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水遮雾绕地。让人看不真切。却又闲恬而狡黠,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这样的神情真是格外的诱人,让人不禁想要一亲芳泽。

李元昊愣了一下,他微微的避开了视线,像是不敢再去看那耀眼的美丽,心头却莫名的火热起来,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安馨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这段时间和李元昊接触的颇多。已经在心底把他当成了朋友,言语间也颇为熟悉和随意,再加上还记恨着李元昊第一次和她见面,就对她‘动嘴’的事,所以她颇为喜欢作弄他,看他吃瘪的样子。

偏生李元昊看似一副粗犷的模样,心思却极为细腻,他猜到了安馨的那点小心思,便有心的配合。以期望她能早日出尽心中的恶气。于是,他假装着一脸的为难和恶心,磨磨蹭蹭的去帮躺在沙发上如死狗般的易千帆处理伤口。

这时,熙儿和朱迪的争吵还在继续。朱迪气愤的说道:“就算是这样,对不起你的也是我们父女,你干嘛又要拖安姐姐和安向宇下水。还设这什么一石三鸟之计来害他们。”

既然一切都被揭穿了,熙儿也豁出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她红着眼嘶哑着嗓子反问道:“你还记得三哥吗?”

“三哥?你是说青龙会那个已经死了的老三吗。他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朱迪不解的问。

“你能记得他,真好,也不算他为你痴心了一场。”熙儿的话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和酸涩,可是她突然间提高了嗓门尖声说道:“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恨吗?其实最先和他相遇的是我,他喜欢的也应该是我,可是他却把你当成了我,对你穷追不舍,却对我视而不见,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吗?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得趁着三哥出国的机会,和这个易千帆联手,给你和那个纨绔子安向宇下了药,把你俩送做一堆。原以为三哥会就此放手,不再痴迷于你。谁知道你就算是被男人给弄脏了,他还是想要,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可是他又不甘心,结果他为了报复去绑架安向宇。反而却把自己的命送到了安家这俩姐弟的手里。其实三哥不堪欺辱,自杀的那一刻,我也在现场,可是我却离他太远,赶不及去救他,我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从那时起。我就对自己说,这个仇,我一定要为三哥报,我不能让害死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活的那么逍遥快活。”

朱迪简直就是听傻了眼,她喃喃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呀?”

安向宇却沉不住气了,他愤怒的说道:“你倒真是会强词夺理了,可是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我好好的喝个酒,你们俩却联合起来给我下套,害我差点连小命都给丢了。我是个男人倒也算了,你都说朱迪是你的亲妹妹了,你却还对她下这样的手,你还配做人姐姐吗?”

“妹妹?我可没有这样的福气,有个这么出色的妹妹。”熙儿面带痛恨的说道:“她就是我的灾星。从她在她妈的肚子里开始,她就一直在克我。爸爸为了她们母女不肯认我,我原本也可以和她一样有一个快乐富足的童年,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被自己的亲生爸爸给丢到了贫民窟里,还要靠去曲意奉承我这个好妹妹才会被爸爸看上一眼。

就连我最爱的人,都把我当成了她,把她视为手心里的珍宝,却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你让我怎么可能不恨,你让我怎么去把她当成妹妹,她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在掠夺着我的一切。”

听着熙儿那不顾一切的控诉,朱迪面上的那被背叛后的哀伤,却越来越淡了,她冷冷的说道:“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怪爸爸为了我们母女而抛弃了你们,我不会觉得内疚,我也不会同情,更加不会觉得因为这样,你害我,你害我的朋友就是情有可原。因为在我的眼里,我爸爸和我的妈妈都是我最亲的人,和他们相比,你那有目的,有算计的接近,积累起来的所谓友情,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如果你怪三哥因为误会,把我当成了你,所以对你忽略和冷淡,那我更加不会同情你。因为我被他缠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就在我的身边,和他有过无数次的接触机会,可是你自己都不对他去说明真相,你自己都不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却一味的把责任推到毫不知情的我身上,请恕我不会接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正在痛心疾首的述说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痛苦,自己不甘的熙儿,没想到一向骄傲,却热情善良的朱迪竟然会给出这样的话来,她在听到自己这些非人的遭遇后,不是应该感到内疚,感到对不起自己吗?不是应该要对自己道歉以取得自己的原谅吗?怎么她的反应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熙儿僵住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哭诉下去了。

不过,事情已经说到一半了,剩下的话要说不能说出来,倒是会把自己给憋死,于是熙儿沉默了片刻,还是把自己和老三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十年前,熙儿和朱迪都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她们第一次来到本市游玩,有一次,熙儿独自在她们住的宾馆后面玩耍,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人躺在草堆里大口喘着气,年幼的她吓坏了,想要去找大人来处理,那个年轻男人却求她保密,不要把自己的行踪泄露出去。

熙儿傻傻的点点头,回到宾馆里,她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对大人说,却给他找来了许多的食物和水。那个年轻男人也不知道躺在那里多久了,肚子饿坏了,见这个小姑娘拿来了吃食,他也不讲客气,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全给吃了。

可等到熙儿第二天再带着吃的来找他时,那个年轻男人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堆食物残渣还有一滩血迹,当然,这样的事,很快就被熙儿抛到了脑后。

可是第二年,朱迪的表哥秦少卿被调到本市的部队,朱迪一向和这个表哥的感情最好,便经常到这个城市来看他。为此,朱为庸还特意在本市买了房,供女儿居住,甚至还在这里上学,熙儿当然也留在这里陪着她。

有一次,熙儿骑着单车又在一个游人不多的公园里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男人,那时的他桀骜不驯,张扬而不知收敛,他一个人拿着一根木棍,就敢和数十人拼命,却不落下风,把当时的熙儿给看傻了眼。

不过很不幸,对方见自己这么多的人都拿不下他,便使了个阴招,朝他的脸上洒了一把石灰粉,那年轻男人猝不及防之下,眼睛里被撒进了不少,他的眼睛在剧痛之下,再也不敢睁开,于是,有不少棍棒趁机都朝他的身上招呼过来。

那时的熙儿在跆拳道的造诣上已经小有成就,于是她上前三拳两脚,把围攻那青年男子的人群驱散了些,便趁机带着他骑着自己的单车逃了出来。

那个男人坐在她的单车后座上,原本还心怀警惕,不知她是个什么来路,却听到一个银般的笑声响了起来,一个甜美的少女声音在脆生生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和人打架呀?上次看到你时,你也是一身的伤躺在草丛里,要不是我拿东西给你吃,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力气走出去。这次看到你,你又是在和人打架,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你今天怕是会很惨吧。”

那个年轻男人恍惚记起,在几年前,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受了伤,又饿的半死,有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给自己那了吃的,才让自己有力气站起来。没想到隔了几年,今天救自己的又是这个姑娘,看来两人还真是挺有缘的,于是他便开口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姑娘却没有立刻回答,那年轻人的眼睛不能睁开,只能竖着耳朵仔细听,过了良久才听到那个姑娘说道:“我叫朱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配不上她

其实直到现在,熙儿都弄不清楚那时自己的心态,或者是因为自卑,或者是因为当时的她太年轻,怕招惹上麻烦,所以她在下意识里,谎报上了朱迪的名字。

熙儿把那年轻的男子送到了他指定的医生那,看着医生为他清洗干净,并缠上纱布以后,她才放心离去。可等她第二天再去时,那个年轻的男人又不见了踪影,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了,熙儿每次看到有人在街头斗殴时,总是要停下脚步,仔细看看,有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可惜她一次都没有碰到过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朱迪因为兴趣参加了学校的模特队,结果却凭着出色的外表,傲人的身高,一炮而红,成为了娱乐媒体争相报道的宠儿。而那时的朱迪对模特这个行业兴趣很浓,于是她每天都行走在不同的T行台上,朱迪这个名字则每天都被娱乐头条,铺天盖地的大肆报道。

就在朱迪的大红大紫的时候,是非也多了起来,有不少垂涎于她美色的狂蜂浪蝶也多了起来,扰的她不厌其烦,而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当时独霸一方的青龙会的三当家,他的追求特别的执着和坚定。

其实在三哥最先出现的时候,熙儿也没有认出这个如金刚铁塔般的汉子,就是当年被人追杀的特别狼狈的那个年轻人。三哥在一次的新装发布的酒会上,和朱迪谈起了这个话题,朱迪不以为然,以为他是在编故事好缠住自己。而三哥也以为已经隔了这么些年,朱迪把他给忘了也不稀奇。可是陪在一边的熙儿。却如晴天霹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那时的三哥满心满眼都只有朱迪。每天在朱迪的面前嘘寒问暖,呵护备至,根本就看不见在朱迪旁边如丑小鸭般的自己,几番接触下来,熙儿更加没有勇气说出事实。她只能在一旁让嫉妒不甘的怒火,日日夜夜的焚烧着自己。

三哥的追求虽然热烈而奔放,让很多熟悉他的人都跌破了眼镜,可惜朱迪对他的身份最先就有了抵触情绪,所以不管他怎么使劲法宝。都得不到女神的一丝青睐。这让三哥非常的沮丧,而更让一直在悄悄的关注着她的熙儿心疼万分。

得不到女神眷顾的他,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时,熙儿悄悄的来了,她温柔的抚慰着他,照顾着他,甚至还把自己交给了他,可是她还是不敢面对第二天清醒后三哥的怒火,于是她在天明前又悄悄的离去了。

第二天的清晨。三哥醒来后,回忆起了昨晚一夜的疯狂,他还以为是自己梦想成真,昨夜怀中那具狂野火热柔软的胴体。就是那个让他想到痛的女子,只要想到就能让他心热如火,他真的很想把那个又悄悄溜走了的女人再抓回怀里。好好的蹂躏疼爱一番。

可惜当天他已经和人约好了,要到以色列去采购一批军火。于是他只得按捺住满腔的绮丽心思,想着等忙完以后。再来回来找这个小妖精,让她能够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熙儿因为一时冲动和酒醉了的三哥,她虽然在清晨来临之前就悄悄的溜走了,没人知道她来过,可是她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以三哥那火爆热烈的性子,一定会很快的找上门来,到那时一切就会穿帮了。熙儿一想到要面对三哥那嫌弃而鄙视的眼神,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可是熙儿在提心吊胆的等了几天后,却不见三哥找上门来,一问之下,她才知道三哥有事出国了。她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就开始盘算着怎么破坏掉朱迪在三哥心目中的高贵女神形象,这么一来二去的,她就和同样心怀鬼胎的易千帆联系上了,再后来所发生的事,不用她说,大伙也都知道了。

在她抽噎着叙述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大家也被这个女人的无下限的思维逻辑给弄醉了。安向宇不可思议的说道:“就是这样而已?你就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就迫不及待的把你的亲妹妹给卖了?什么对你不公平,你还是不要为你自己的自私自利找借口了,其实,你更本就是谁都不爱,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你胡说,你胡说,你不要污蔑我对三哥的感情,我要为他报仇,我要为他杀光所有的仇人,我愿意陪着他一起下地狱,这还不能证明我的爱吗?”熙儿嘶吼着,这时的她张牙舞爪,状若疯癫,那里还有平时那灵动调皮的俏模样。

“你还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吗?”安馨有些怜悯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就算是到地狱里去陪老三,他都根本不会认识你,不知道你所谓的痴恋,你对他而言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不,你也在胡说,你们都在胡说,你们只是想要拆开我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熙儿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你是不敢听吧,本来是一场皆大欢喜的言情剧,你偏偏要自己把它给演成了苦情戏,你还把责任全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安馨冷声说道:“你由头至尾面对三哥的时候,就只有欺骗。就算你在年少时欺骗了他,报上的是假名字,可是你在随后有大把的机会告诉他实情,可是你都闭嘴不说,最后反倒是责怪朱迪抢了你的爱人。

我见过不讲理的,却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讲理的。其实我看那三哥还真是一条血性汉子,不像是容易被女色所迷之人,他对朱迪的迷恋十有八九是把她当成了救了自己两次的那个女孩,可惜他却被你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给爱上,还毁了他的一生。”

“你胡说,你胡说。”尽管熙儿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是安馨的话还是一丝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无力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只能无力的反复的说着‘你胡说’这三个字。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隐隐的明白,安馨所说的很有道理,是她自己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幸福,幸福与她擦身而过,就再也寻找不到了。可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她怕承认以后,自己会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她只有把自己的怨恨都转嫁到别人的身上,才会让自己好受些。

不过,熙儿会怎么想,这一点都不重要了,因为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她是怎么都跑不掉了。

安馨看着闲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李元昊询问道:“你的人,怎么还没有来?”

李元昊却痞痞的一笑说道:“你不知道他们一般都是要到最后才会出现,专门负责收拾烂局的吗?”

安馨还真的认真寻思了一会说道:“好像还真的是,这两个月和警察打交道的机会颇多,不过每次他们都是事情反生完以后才出现的。这办事效率还真是......”她‘啧,啧’了两下,虽然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李元昊原本只是想要开个玩笑,却没有想到安馨会如此的较真,他这才想起,自己对外的身份不就是一名警察嘛,这话是不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警车和急救车都来了,熙儿在这件包厢里所做的一切都被房间里的摄像头给录了下来,当然,摄像记录交出去的时候,就只剩下熙儿进包厢以后的这段时间,以前的那些,也不知道是被谁手多,给删除掉了。

易千帆的那两个保镖这个匆匆的赶了过来,护送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易千帆上了急救车。而重是姗姗来迟的警察叔叔带走了狼狈不堪的熙儿,不过,这一次,朱迪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再看她一眼,或是帮她求几句情。

把身心俱疲的朱迪送回到秦少卿的住处后,姐弟俩在回家的路上,安向宇才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出声询问道:“我说姐姐,你怎么会神机妙算到那个熙儿会对易千帆不利,也会对我们不利的。”

安馨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没有发现吗,每次你和她们说话的时候,熙儿的话里话外总是把你和朱迪给凑成一对。”

“那又怎么样?那不是大伙在一起开玩笑的话吗?”安向宇蹙着眉峰,显然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原本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当我知道朱迪竟然是缅甸翡翠王的独生爱女,是三十出头就当上了军区少将的秦少卿唯一的表妹时,我就不这么想了。”

安向宇好奇的看着她,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全是求知的小星星,于是她微笑着继续说道:“你想呀,像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身份,她以后的丈夫不是商界奇才,就是政界骄子,绝对不会是你这样一个普通学生能够配的上的,我们安家虽然也算得上小富,可是和她比,还是差的太远了。那个熙儿明明知道这一点,还总是试图把你们凑在一起,可见她不是不懂事,就是不安好心。”

安馨这话说的安向宇有些郁闷起来,他嘟囔着说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坏了

安向宇被安馨毫不留情的评价给打击到了,他可一直都自认为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在加上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这几条,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少女之友啊!怎么到了自己姐姐的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安向宇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晚上那个黯然神伤的朱迪,她尽管嘴里说的很绝情,可是和熙儿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却并不是真的说断就能断的,看来她这一段时间心情都不会好了。想到这些,安向宇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不由得揪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还有很多让我疑惑的地方。”安馨没有理会他那点敏感的小心思,还继续为他一一分析道:“那天晚上,易千帆可以轻易对你下药,是因为你对他丝毫没有防备。可是朱迪那边呢?他不可能跑去明晃晃的对她下药呀,所以我一直就猜测,在她的身边有人和易千帆联手了。能够和朱迪一起去会所玩,又能和让朱迪没有戒备的在她面前喝醉,那就只能是和她关系非常亲密的人。通过这几次我和她们俩的接触,我发现唯一能附和这些条件的人,就只有吃住都和她在一起的这个熙儿了。”

安向宇这才焕然大悟,先前那些悲春伤秋的绮丽心思立刻被丢到了一边,他兴-奋的接着说道:“所以,今天熙儿装作无意间告诉我安家购买了翡翠废料的事和易千帆有关,然后又唆使着我到酒吧去找他算账。所以你就要我将计就计,使了一招引蛇出洞。顺便将计就计再把易千帆揍一顿给自己先出口气。”

“对呀,怎么样。心里觉得舒服些了没有。”安馨笑眯眯的问。

“姐,你真的是......真的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你不知道,刚才揍他的感觉简直是爽透了。他算计了我们这么多年,好歹也要付些利息了。”安向宇贼笑着说到。

安向宇暗爽了一阵后,又继续说道:“姐,我还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安馨温柔的说道:“什么事?你尽管问?”

安向宇朝着副驾驶的位置努努嘴说道:“那个家伙真的要到我们家去住吗?”此刻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上去像是在闭目养神,其实却是竖着耳朵偷听这姐弟俩聊天的李元昊,立刻把耳朵竖的更高了。

安馨眨着美丽的杏核眼。说话的语调轻松而带着惬意:“我们家客房那么多,他实在想要来住就让他住好了,怎么说都是朋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狡黠的说道:“再说快要过年了,加上这次的记者招待会以后,不管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家里,我们都会很忙很忙,现在多了一个劳动力。不是很好嘛。”

的确,安爸爸在发生了黄师傅背叛公司的事件后,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身边可信任的人还是太少了,再加上现在已经学校里开始放寒假了。于是他开始重点培养安馨和安向宇的业务能力,每天都带着他们去公司学习,开始为金安国际培养合格的接班人了。

李元昊依然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了安馨的调侃他只是微微一笑,可是他心里却生出和安向宇相同的想法:这个不但狡黠。而且报复心奇重的女人真的是......真的是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因为熙儿在酒里下的药很足。易千帆在医院里又是抽血,又是检查,又是洗胃,又是打针的折腾的狼狈无比。折腾完以后,他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这样足足过了有三天三夜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一醒来,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全身肌肉也是僵硬无比,喉咙里不但疼痛,还发干发苦,想要说句话都觉得非常的困难。他用力撑了撑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不料左手刚一用力,就觉得左上臂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哎呦”叫了一声,又跌回了床上。

易千帆抬起左臂看了看,才发觉在上面扎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受伤了。”易千帆捧着自己犹如一团浆糊般的脑袋,冥思苦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他觉得非常疑惑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家里的一个照顾了他很多年的女佣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见易千帆睁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心里大喜,忙上前说道:“小少爷,你终于醒过来了,肚子饿了没有?我刚好带来了一锅鱼片粥,好喝又养胃,我现在马山就给你装一碗。”

女佣的手脚很麻利,她扶着浑身无力的易千帆坐了起来,又在他的面前放上一张小桌子,才呈上了一碗熬得浓稠鲜香,软滑无比的鱼片粥,还有两小碟下粥的咸菜。那咸菜一碟是腌得脆脆的嫩黄瓜,一碟是酸甜可口的莲藕丁。那碗鱼片粥则莹白如玉,粥面上还撒着一把翠绿的葱段和香菜末,滴上了几滴金黄色的香油,颜色搭配的煞是好看。

那葱香味,香油味再混合着一丝丝的鱼香味,勾的已经三天没有好好进食,肚皮都凹进去的易千帆食指大动。好在他受伤的是左臂,对他吃东西并没有什么影响,于是他先试了试温度,刚好是冷热适宜,于是他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易千帆狼吞虎咽的吃了,没有几分钟,两碗香滑的鱼片粥就下了肚,他这才觉得胃里总算是没有了那种饿的发虚的感觉。易千帆喝粥的动作这才慢了下来,他一边吃一边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我爸妈呢?”

女佣见他吃的开心,自己也觉得很高兴,听他问起了易子墨和苏瑾的去向,便随口答道:“您的父母都在您爷爷的灵堂里守着,没有时间过来。”

易千帆的手顿了顿,他突然觉得面前的鱼片粥好像变得没有那么香甜了,胃口好像也没有了。他有些郁闷的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拿起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那女佣便热情的说道:“小少爷,你怎么就不吃了?再多吃一些吧。”

易千帆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询问道:“我的那两个保镖呢?你把他们叫进来。”

女佣快言快语的说道:“您那两个保镖啊?苏太太说他们办事不力,这样贴身守着您,都让您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差点被人给杀了,所以苏太太帮您做主,把他俩给炒了鱿鱼。”

易千帆一愣,惊讶的问道:“有人要杀我?怎么回事,是谁要杀我?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一些。”

女佣为难的说道:“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易千帆也只是顺口一问,也没有指望能在她嘴里听到什么,于是他不耐烦的吩咐道:“你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要打个电话。”

女佣不敢迟疑,立刻帮他把手机找了出来,易千帆拿着手机拨通了那两个倒霉蛋的电话,他们接到电话也是欣喜若狂。因为像易千帆这样大方的金主也不好找,本来以为这次失了职,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没想到易千帆却在醒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们,而且话里还没有半句的责备,这么好的金主到哪里去找,他们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一个小时以后,这两个彪形大汉又站在了病房里,他们知道的自然比女佣要多的多,于是便把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易千帆听了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这才记起三哥死的那天晚上,他接到的那个充满怨恨和愤怒的电话。只不过快一个月的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就把警惕给放松了。看来人家一直就在暗中窥探着,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而自己懵懵懂懂的时候,在鬼门关前打了一转,却还不自知啊!

尤其知道是安馨和安向宇及时出现,才挽回他一条小命时,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喃喃的有些感慨的说道:“怪不得那天晚上小宇会发那么大的火,看来我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知道自己和安馨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一大截,他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那俩个倒霉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道:“老板,我当时听人说,是安家姐弟联手给你和那姑娘下了套。那姑娘本来以为可以一石三鸟,把你和安家俩姐弟都算计进去,结果没想到她挖的坑人家早就看在了眼里,然后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了一把,结果那姑娘就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是嘛,不过这么好的法子,应该不是小宇那个傻小子能够想出来的,看来馨儿进步的很快,她都学会对人用计策了。”出乎那俩个倒霉蛋的意外,易千帆不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是面带微笑的说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老板不会是被气疯了吧,两个人都暗暗腹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妥协

见自家老板神色怪异的低头寻思着什么,还带着淤青的嘴角含着一丝宠溺的微笑,一双黑漆漆的凤眼里却满是苦涩和无奈。那俩个彪形大汉这才发现,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时候,自家老板还是容色出众,俊美不凡。怎么会有女人对他下得了这样的狠手,看来俩人之间的恩怨颇深。

他们不知道的是易千帆的思绪根本就没有在那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女人身上,现在的他其实也是茫然不知所措。连安家最后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人都和他彻底翻了脸,对安馨疼爱有加的爷爷也去世了,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和安馨接触了。

其实易千帆这人,他的出生就是始于一场阴谋,当年的苏瑾为了能够牢牢的套住易子墨,才会有了他的存在。而自从他出生后到现在,或许只有易子墨和苏瑾一直以来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付出。就连原本对他还不错的爷爷在易伟帆回归后,也态度大变,变得疏离而冷漠。亲爷爷都是这样,那就别提那些和他父亲有利益冲突的那些所谓至亲了。

而因为母子俩并不光彩的出身,所以从他年幼时起,苏瑾带着他想要正式的融入那些上流社会的圈子,不知花了多少心机,费了多少手段。一直到他成年以后,正式进入公司掌握住了一部分的权势,身边也聚集了一堆的富贵闲人,这些也是他花了多年时间,费尽心机,耍尽手段得来的。

就算是以前的安馨。他再是不屑,也要把她利用的干干净净而不自知。到底把那个傻丫头利用了多少次。现在想想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最后一件事,就是他的秘书意外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个愚蠢的女人还不肯打掉,口口声声说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

可是这样的女人他只是玩玩而已,她有什么资格为他生育孩子。而且他自己就是一个私生子,在一个大家族里,一个私生子到底有多难,他已经品尝够了,那样的滋味实在是太苦涩了。他当然不会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去品尝那样的苦果,何况他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看中这副皮囊想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他不愿意再多做纠缠,就把这件事有意的泄露给许婷婷知道。因为他早就知道许婷婷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温婉可人。那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的目的都明晃晃的写在了眼睛里,就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只不过易千帆早已经学会了收敛,而许婷婷却还没有学会。所以他才才会对许婷婷多了几分兴趣,想看她到底能够挣扎到什么地步。

而那时的许婷婷唯一能够借到的势就是安馨那个傻丫头,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许婷婷知道这件事的第二天,安馨那个傻丫头便气呼呼的杀到公司里来了。而他在事先便安排那个秘书连着加了几天的班。还加大了她的工作量,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变得疲惫不堪,那个傻丫头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吵闹撕打后。孩子当然就保不住了。

那个秘书因为他一直都是小意温存,所以并没有怀疑到他,而许婷婷也暗暗得意。以为是自己这招借刀杀人使得很好,岂不料。这一切都在易千帆的算计中,也不是到底谁是谁的刀。到了最后,这个狠毒泼辣的罪名全由那个傻丫头给背了,而自己却只闹了个风流无度的名声。

可是自古以来,男人的风流却是最容易被原谅的一个罪名,因为他有一副出色的外表,风流之名早就是人尽皆知了,这件事只是在他的艳历上又添上了一笔而已。所以对他来说,这个罪名简直就是伤不到一丝一毫,反倒让那些狐朋狗友们对他的桃花运羡慕不已。

瞧,他就是一个这么坏的人,一个彻头彻脑只会使着阴谋诡计的小人。从小他就知道,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不折手段,不然他就什么都得不到,就依然会是那个人人都可以踩一脚,人人都可以看不起的私生子。

所以到了现在,即使他非常想要重新得回安馨,想的心都痛了,却依然还是习惯性的躲在后面,使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手段,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去名正言顺的争取。

易千帆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便试探的问道:“老板,那个女人的手里有没有你的把柄,会不会在警察那里说出对你不利的消息?”

易千帆先是一愣,过了几秒钟他才想了那个彪形大汉说的女人是谁。瞬间,易千帆身上流淌着的那些脆弱和失措就不见了踪影,阴鸷和冷漠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不屑的说道:“不会,那个女人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楚了,不管她有多恨我,也担不起缅甸翡翠王朱为庸的怒火。她的亲生母亲还被控制在朱为庸的手里,要是被朱为庸知道她曾经联合了我对他的掌上明珠下了黑手,她那唯一的亲人怕是会死的很惨。所以她只会把这些事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敢和警察说起。”

想到这里,他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的说道:“也怪我,没有事先摸清楚那个朱迪的底细,这个消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时我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模特,唯一的不同,就是青龙会的老三对她穷追不舍,视为禁脔。结果到了现在却平白无故的为安家送上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助手,还真是失策啊!”

这时另一个彪形大汉也想起了一件事,他凑到易千帆的面前说道:“老板,还有一件事,今天已经是月底了,狗熊和阿火那边该怎么办?”

易千帆陡然一惊。他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枚定时炸弹没有拆除,他蹙着眉峰问道:“阿火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那俩个彪形大汉却是面面相觑。不敢再张口了,见两人那副样子。易千帆才想起,是了,三天前苏瑾就把这两个人给迟退了,他们怎么可能还继续去为他去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易千帆低声问道。“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30了。”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看了看手表,恭敬的回答道。

“离这个月结束只有2个半小时了?”易千帆有些为难了,时间太紧了,他现在又是这个样子,还真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了?“你上次看到阿火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易千帆又继续询问道。

上次和狗熊一起去见了火哥的彪形大汉回答道:“上次我去见他时。他的神志一会清醒,一会模糊,模糊的时候满嘴的胡话,你说什么他都不知道,可清醒的时候,他的嘴就闭地紧紧的,什么都不肯说。我偷听到他对狗熊说,自己反正是孤家寡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咬紧牙拼这一次,要不就还可以继续吃香的,喝辣的过下半辈子,要不就和你抱着一起去死。”

易千帆觉得头痛了起来。火哥这样破罐子破摔,他还真的觉得头痛起来,俗话说的好。这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这火哥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亲人,还被警方给通缉。可不正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光脚汉嘛。

易千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时间真的是太短了,一下子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好在三千万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想来火哥提出这个价码也是思量过的,不会让易千帆觉得肉痛,可以轻易的拿出来。

而易千帆当初只所以不肯答应,只不过心里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而已。如今的他虽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却不想冒这个险,以免把自己给搭进去,毕竟他觉得自己的前程可是矜贵的很,不能在这些小人身上载了跟头。

易千帆沉默半响以后,才恨恨的说道:“打个电话给狗熊,我来和他说几句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只听他在电话里和对方说道:“要火哥报个账号给我,我现在把钱给他打过去,这次算他厉害,我认栽了。”

过了一会,那边似乎是报上了一串号码,他一一记下来以后,才对着电话继续说道:“要他拿到钱以后就赶快滚,如果他还敢在本市出现就别怪我要他的小命。还有你也是一样,带着你那个绝症老婆也快点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说完以后,他难掩心中的怒气,猛的把手上的电话砸了出去,可怜的小东西立刻就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钱很快就打到了火哥的账户上,手机上那一段来自银行的提示,三后面那一串数不清的零,让原本已经绝望了的俩个人傻乐了半天。

狗熊眨着眼睛惊叹着说道:“易千帆把我们丢下三天不理不睬,我还以为,他想要硬扛下去,就是不肯给钱呢,没想到这最后几个小时里,他却会这么爽快就把钱打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火哥得意的说道:“管他是什么意思,我们只要钱到手就行了。”

这两个人,成天都窝在这间小房子里演戏,生怕易千帆会看出什么破绽来,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易千帆差点被人给杀了的这件事。

狗熊搓着手,脸因为兴-奋而涨的通红,他忙不迭的点着头说道:“是的,管他是怎么想的,我们只要拿到钱就行了,太好了,这么多的钱,我家那个黄脸婆总算是有钱去换肾了。”

火哥也开心的说道:“对,我们还可以给她找一家最好的医院,住最贵的病房。”

狗熊高兴之余又有些内疚的说道:“火哥,没想到我那么对你以后,你还对我这么好。有了钱还惦记着给我老婆治病,您放心,您以后就是我的亲大哥,谁要是还敢对你不利,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火哥不满的说道:“你还说那些干什么?那本来就是一个误会而已,再说在最开始的时候,你不也是在那些当兵的手里把我给救了嘛。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兄弟俩都别再说了,只要我们以后一条心,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在等着我们呢。”

狗熊也点点头,露出他那招牌似的憨笑,赞同的说道:“好,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都不说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找一台电脑把你的那些电话录音给删了呀?”

火哥却神秘的一笑说道:“还删个屁呀,那些电话录音其实就在我原来的手机里,好在以前给易千帆听过一次,后来在逃跑的时候,我原来那只手机就在路上掉了,也不知道给哪个捡了去,早就找不到了。现在我用的这个手机,不还是你给我新买回来的吗。”

狗熊大吃一惊,他不由竖起大拇指赞道:“火哥,你还真有一套,就这样您还愣从那个凶神恶煞似的易千帆身上捞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我简直是把你当成偶像在崇拜了。”

火哥啐了他一口,笑着说道:“行了,别贫嘴了,现在钱已经拿到了,我们快收拾东西走吧,这个是非之地已经不能留了。”

“好嘞。”狗熊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后,就开始收拾他们那为数不多的行李。就当他蹲在地上,在行李箱里摸摸索索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来,却看见一把雪白锋利的刀尖从自己的胸前穿了出来,鲜血顺着刀尖一个劲的往外留着,有着连绵不尽的架势。

狗熊的面上有些惶恐,他愣愣地说道:“这是为什么?”他的话音刚落,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就像是生怕他死的不够透彻似的还使劲的搅了一圈。狗熊的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了,他扑通一下倒了下去,露出了身后火哥那张狰狞扭曲着的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黑夜中的罪恶

倒在地上的狗熊此时还没有完全断气,他趴在面前那个原本在整理着的行李箱上,艰难的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因为体内血液的快速流失而显得苍白的嘴唇张了张,他微弱的说道:“为什么?”好像不得到答案,他就不会甘心去死一样。

火哥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虽然他依然是胡子拉碴,面色青白,眼睛里还带着红红的血丝。可是此刻的他露出了枭雄本色,他的眼睛里精光四射,脸上一片坚定和狠毒,哪里还有一丝先前的颓废和意志消沉。

火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着的狗熊,冷冷的说道:“你在我住到这里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对我下迷-幻-药,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出生的,我告诉你,我刚出道的那几年,就是靠卖迷-幻-药才发的家。在几年前,我天天拿药丸当糖来吃,吃过量以后会有什么效果我比谁的清楚。

所以在第一天晚上我出现幻觉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上你了,可是当时我两只手都伤势不轻不能用力,我又确实需要你来帮我跑腿,我才将计就计喝了那些被你下了料的啤酒。然后又装作被幻像吓的神志不清,万念俱灰的样子,让你对我放松防备。

不错,橱柜里的老鼠药的确是我为你准备的,可是你竟然敢对我下药,就证明你已经发现了那些老鼠药,知道了我的意图,所以才会想要来个先下手为强。我那时不是你的对手。才会说出不想要钱,那些老鼠药只是为了毒老鼠才买的。这些话,以博得你的心软。

结果你上当了。你的确对我心软了,没有马上要我的命,可是你还是在继续对我下迷-幻-药。看来你改变了主意,是想要先和我联手,等拿到钱以后,再对我下毒手了。既然是这样,我何不先下手为强,你死总比我去死要好。”

狗熊拼命的集中着自己快要涣散的注意力,努力想要听清楚火哥冷酷的叙述。其实狗熊有几次都想要打断火哥的话。他很想要反驳。他想说自己只对火哥下了三天的迷-幻-药,他在知道火哥买的老鼠药的确只是为了毒老鼠时,他就立刻住了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火哥的命。

可是随着狗熊体内血液的快速流失,他的生命也在逐渐的逝去,他徒劳的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火哥厌恶的看了一眼他那因为失血,而逐渐变得蜡黄的脸。火哥伸手抓住了狗熊背上还留在外面的刀柄,要知道这把刀只要一拔出来,狗熊的生机立刻就会断绝。到时那怕是华佗在世都没得救了。

狗熊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虽然意识已经在逐渐的模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他的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火哥。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祈求还有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存的渴望。

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火哥不但不为所动。他还邪魅的笑了,他冷酷的说道:“你很不想死吗?其实我也不想死。可是今晚我们中间却一定有一个人会死,既然已经如此。那你还是安心的去死吧。”说着,他一把拔出了深深插在狗熊身上的那把锋利的匕首。

鲜血立刻就像瀑布般喷了出来,真不知道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火哥的脸上和身上都不能幸免。可是他却不以为意,只是死死得盯着地上的狗熊,看着他的身体随着匕首的抽出而剧烈的抽搐着,他的眼睛瞬间瞪的溜圆,可是里面的光芒却在快速的逝去。

很快,狗熊一直在抽搐着的身体也停止了抽动,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他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好像依然在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夺了他性命的罪魁祸首。

火哥轻蔑的啐了一口说道:“想要我的命,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他把狗熊那具还温暖的尸体给掀到了一边,然后伸手在狗熊先前整理着的行李箱里摸索起来,在他想来,狗熊既然想要自己的命,里面应该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或者是上了膛的手枪。可是他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却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照片和三张机票还有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很明显是伪造的,因为上面的照片虽然是火哥的,可是上面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全部都变了。看到这张伪造的身份证,火哥的神色顿时一凛,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那张被小心珍藏着的照片上,是狗熊和一个长得一般,却显得很温婉的女人,在一间雪白的病房里的合照。那个女人很瘦弱,穿着一身病号服倚靠在床头,而狗熊却坐在床侧,手里端着一只碗,另一只手则拿着勺子正在往那个女人的嘴里喂着什么。

在照片上,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所有看到照片的人,都能明确的感觉到,照片里的俩个人之间那种淡淡的温馨。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抓拍到的,真的是照的很好,难怪狗熊会把它当成宝贝给偷偷的藏在行李箱里。

火哥有些木讷的放下了手里的照片,他又拿起了那三张机票来看,机票的目的地是菲律宾,时间就是在明天下午的三点,机票上所显示的三个人的名字。一个是狗熊的原名熊霆耀,火哥还是第一次知道狗熊的本名,没想到还挺有气势的。他端详了半天后,才轻哼了一声,放下了原本属于狗熊的那张机票。

第二张机票上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李梅香,嗯,这个名字有些土气,他又很快的放了下来。而最后一张机票上的名字,正是他那张新身份证上的名字,他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良久。其实这些机票上都已经沁满了狗熊的血渍,肯定是不能用了,可是火哥还是拿在手里看了很久很久......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后,火哥才猛地放下了手里已经被他给捏的皱成一团的机票,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他-妈-的,瞧这事闹得......”

火哥没有再继续骂下去,他突然觉得脸上那些溅上去的狗熊的血液,有些黏黏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不由伸出手来,在脸上死命的搓了搓,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火哥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在呆滞片刻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他的神情又重新变得坚毅起来。火哥洗了把脸,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然后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起这间破旧的房间来。

他把狗熊的尸体用毯子包裹了起来,塞到了床铺底下,然后再把地上的血迹全都擦得干干净净,把那些沾上了血渍的衣服物件拿到院子里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烬。好在一切都是在深夜里,周围的邻居也不多,并没有一人发现。

火哥的手还是没有全好,做起事情来,还是不太方便,他杀狗熊时也算是拼尽了全力,好在狗熊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才会让他侥幸成功。这会子他杀了一个人,又花了几个小时收拾屋子,早就给累的精疲力尽了。可等他躺在床上时,不由自主的想起床下的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任他心硬似铁,也打了个寒噤,莫名有些心慌起来。

不过火哥一向都是心智坚韧之辈,他死死的压着自己想要逃出去的欲望,命令自己闭上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累过头了,他居然怀着满心的恐惧,很快就进入的梦乡。

可是在他进入梦乡的那一刻,房间里那张破旧的摇椅又开始自个摇了起来,而且越摇速度越快。而躺在床上的火哥,他虽然睡着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狰狞和痛苦,他的瞳孔在他的眼皮底下飞快的颤动着,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看来,他又陷入了无边的噩梦中,可是这次却没有人能够把他从噩梦中叫醒。

不管黑暗中有多少的罪恶,黎明还是循着自己的脚步,姗姗到来,当金色的阳光撒在大地上,给大地缀上碎金子般的色彩时,就意味着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那个破旧的小院门打开了,火哥穿着一身最平常不过的棉袄牛仔裤,带着一顶帽子,围着一条宽大的围巾,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那条围巾真是很宽很大,把他的大半张脸给遮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了一双红通通的,眼皮还微微肿起眼睛。不过,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一般的人还真是认不出他来。

火哥在门后已经观察了很久,他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看见他是从这间屋子里出去的,他才飞快的走出了院子,走上了门口那条残旧的青石板路。

直到出了院门,他才回头怀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静静的小院子,他有一种错觉,觉得在那黑幽幽的窗户后面,好像有着无数双怀着恶意的眼睛,正躲在窗帘后面偷窥着自己。他猛地打了个寒噤,立刻干脆的回过头来,毅然往前走去。

路上的行人真的很少,他急匆匆的走出有十多米以后,才发现迎面有一个穿着大衣,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男人,正迎面向他走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争吵

在本市的民政局办事大厅里,易子墨和苏瑾已经早早的坐在了那里。易子墨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说人家没那么早来嘛,你偏要那么着急,现在好了,我们俩傻坐在这,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有,我今天是来办离婚手续的,你跟就跟来吧,还打扮成这个样子干嘛?”

苏瑾今天打扮的很是精心,长长的披肩卷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描画的精致无比的妆容,菱形小嘴上还涂着大红色的唇彩,鲜红欲滴,就像是刚刚饱食了鲜血的妖精。她的身上还穿着一套正红的香奈儿套装,戴着全套的钻石首饰,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尤其是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起码有五克拉重,就像是块麻将牌似的,简直是亮瞎人双眼。

不过因为他们是坐在专门办理离婚手续的办公室面前,所以苏瑾这身宛若新娘子般的打扮,显得很是突兀。来来往往的人们都要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有的就算是走过去了,都还要回头盯上几眼。盯得易子墨很不自在,他才会不耐烦的呛声。

苏瑾不以为意,反而还兴致勃勃的掏出镜子来,仔细打量着脸上的妆有没有花掉。她听了易子墨的抱怨便收起的手里的镜子,娇声说道:“今天是你离婚的日子,也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高兴的日子,怎么,还不许我穿着隆重点庆祝庆祝啊!”

“还庆祝,我们俩坐在这都快要赶上那耍猴戏的了,来办事的人。谁都要盯着看上几眼,这有意思吗?还有。要是让记者给拍到了,我们明天不是又要上新闻头条了。”易子墨悻悻的说道。

苏瑾有些不高兴起来。她的嗓门略微提高了些,尖声说道:“上新闻头条怎么啦?我今天还就想上新闻头条。我要让全市的人都知道,你如今是自由身,我头上这顶戴了这么多年的小三帽子也该摘掉了,我看以后谁还敢在背后说我和儿子的闲话。”说着,她的眼眶也微微的红了起来,晶莹的泪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听了苏瑾的话,原本还有些怨气的易子墨立刻心疼起来,他也知道苏瑾和自己在一起后。因为一直没有给她个名份,所以她在圈子里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在圈子里也交不到真心实意的朋友。

因为别的家族的太太们,当面虽然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背后却是非常看不起她。这么些年下来,让她的内心变得异常敏感。今天自己终于能够正式离婚了,苏瑾其实是最高兴的一个,所以她今天表现的过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些。易子墨的态度立刻就软了下来,他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不过是白说两句,你怎么就急红眼了。来,快擦擦。等会把妆弄花了,就不好看了。”

苏瑾立刻破涕为笑。她习惯性的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吸了吸有些发红的鼻尖说道:“行了。这次原谅你了,不过我要你给我补偿。”真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这嬉笑怒骂的分寸还真的是拿捏的刚刚好。尤其是这流泪的本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还要是这种要落不落的感觉,最容易让男人心生怜惜。

易子墨收到这枚媚眼,只觉得心头一酥,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他嬉笑着说道:“过了今天,我整个人名正言顺都是你的了,你还需要什么赔偿啊!要不干脆就把我这一百多斤补偿给你得了。”

苏瑾却娇媚的笑了,一双凤眼含嗔含怨,眼波流转间,似有万种风情,她斜瞥着易子墨说道:“你这一百多斤本来就是我的,拿来当补偿岂不是便宜你了。”

“哦,那你想要什么赔偿。”易子墨被她挑起了兴趣,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致。

苏瑾却抿着红唇,一脸憧憬的说道:“我要你补偿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穿上最美的婚纱,我要请所有以前嘲笑过我的人来参加。我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都嫉妒我,我要做最幸福的新娘。”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用细白的牙齿咬了咬自己的红唇,才继续说道:“我还要给蒋美琪发喜帖,我要让她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要她看看我们过的有多幸福。亲爱的,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吧?”在提到蒋美琪的时候,她眼里一扫而过的怨毒和仇恨却没有被易子墨给发现。

原本易子墨还是一脸感动的听着,可是没想到苏瑾最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面上显出一丝为难来。要知道蒋美琪的娘家可是香港的大家族,兴旺了有上百年,家里人才辈出,家族生意可以说是遍布全球各地。

蒋美琪本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名媛,大家闺秀,平时对人对事都是宽厚有礼,端庄贤淑,所以她才会得到易老爷子的看重。现在就算是打算和她离婚了,易子墨也没有胆子去激怒她,因为激怒她的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

易子墨当初能够娶到她还是他的运气好,那时不知有多少同伴对易子墨能够娶到蒋美琪感到羡慕嫉妒恨的。也正是如此,才会让易子墨对蒋美琪的感情,是敬重多过爱慕,才会那么容易被妖媚的苏瑾给勾的神魂颠倒。所以他和蒋美琪的婚姻破裂,让所有暗中羡慕他的人都大跌眼镜,直呼想不通。

易子墨沉默不语,苏瑾却不打算让他就这么蒙混过去,她轻轻推了他一把,再次娇媚的询问道:“亲爱的,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就在易子墨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听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们的背后响了起来:“这是我的荣幸。”

这对还在轻言蜜语中的男女顿时吓了一跳,齐齐回头望去。却见一身素服,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脂粉的蒋美琪,正站在他们的身后,一双乌黑的眼睛正静静的凝视着他们。

而陪在她身边,已经把自己收拾整洁,恢复了贵公子气势的易伟帆,在听到这对无耻男女的打算后,却没有那么冷静了。他讥讽的说道:“这婚还没有离呢,就开始商量婚礼的事了,这节奏还真是够快的。不过请帖就还是算了吧,就怕到时候我和我妈都会觉得太恶心了,会吃不下东西想吐。”

没想到这些话会被易伟帆给听到,易子墨不禁老脸一红。苏瑾却不高兴了,要说现在除了蒋美琪以外,她最嫉恨的人就是易伟帆了。因为有易伟帆的存在,才会让易老爷子对她的儿子易千帆,轻视冷淡,完全就不看在眼里。现在,易老爷子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易伟帆却很有可能会夺走她儿子的一切。

于是苏瑾一反和易子墨说话时的娇媚,提高嗓门尖声说道:“长辈说话,你这个做小辈的插什么嘴,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还说是在百年大家里长大的,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规矩吗?”

对于苏瑾的质问,易伟帆却是嗤之以鼻,他反唇相讥道:“您是不是老了,记性不太好了,我早就说过,我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了,您不会是这么快就给忘了吧?”

他这话说得太难听了,苏瑾虽然气的满脸通红却被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易子墨的脸都黑了,易伟帆的话虽然是不留情面,却也是事实,他的确从没有教过儿子什么,连抱都没有抱过他。不过他看苏瑾被气的那个样子,便硬着头皮开腔道:“伟帆,你是怎么说话的?难道你妈平时就教你怎么和大人顶嘴吗?赶快向你苏阿姨道个歉。”

“我妈?我妈一个人把我含辛茹苦的养大,可没你什么事。你可不配说她。还有,这次你和我妈离婚以后,你们不准再去骚扰我妈,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易子墨这番凉薄的话,让易伟帆更加觉得恶心和气愤,更加为蒋美琪不值,所以面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爸,他一点面子都不会给,说的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相较于易伟帆的激动和气愤,蒋美琪却表现的很冷淡,她扫了被气的哑口无言的易子墨一眼,然后对易伟帆说道:“好了伟帆,不要再闹了,我早就和你说过,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你这样一不开心就和人争吵不休的,其实就是不尊重你自己。尤其是那些根本就是,是非不分,不知廉耻的人,你指望你的两句话,就会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会幡然悔悟不成?再说狗咬了人一口,人不可能也去咬狗一口吧,那都成什么了。”

她这番话一说,让原本气愤不已的易伟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故意拍着巴掌说道:“妈,你这番话真是说的太好了,简直就是金玉良言啊!我一定会好好记住的。”

苏瑾却勃然大怒,她尖声喝道:“你骂谁是狗呀?你说。”

蒋美琪却理都不理,她只偏着头看向心虚的易子墨说道:“你们今天到底是想要来办事的,还是来吵架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疼惜

这样的口舌之争其实真的是毫无意义,蒋美琪既不屑,也没有这个精力。她看着易子墨这个对她来说,已经是面目全非,非常完全陌生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你们如果是想要吵架,请恕我没有这个精力奉陪,如果你们是想要来办手续的,就请麻烦你们快一点,我还有事,时间真的很赶。”

苏瑾美眸一转,她收起了满腔的怒火,娇滴滴的挽着易子墨的手臂站起来说道:“我们都坐在这里等你半天了,当然是来办手续的。本来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再把您本来就没有多少的青春给耽误下去,那就不太好了,人家会说我们易家不地道的。走,走,走,趁现在没有什么人,赶快去把手续给办了,也能早日还您自由,让你还能趁着没有年老色衰,早点找到下一家接收。”说着她得意洋洋的拖着易子墨率先走进了办理离婚手续的办公室里。

苏瑾这话说的还真的是粗鄙难听,还有着耀武扬威之嫌,可是破天荒的易伟帆竟然没有发火,他只是看着蒋美琪调皮的眨眨眼,蒋美琪的脸却有些微微发红了。她轻啐一口说道:“还不快进去,站在这里久了,等会人家又要拿我的青春说事了。”

饶是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见多识广,可是像这样男方明晃晃的带着新娘打扮的小三来离婚,而妻子,儿子却是一副见怪不怪,平淡如水的模样,还真是没见过。哎,大千世界。真是什么怪人都有啊!他们又长见识了。不过到底是专业人士,办事员把强烈的好奇给压在了心底。为这对奇怪的夫妻办起手续来。

好在俩人因为早就分居多年,所以并没有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这手续办起来也相当的简单。当易子墨和蒋美琪把那代表着俩人再无瓜葛的小本本拿到手里时,不约而同的都长舒了一口气,这纠缠了二十多年的恩怨总算是结束了,一时俩人心里都是百感交集。

出来办公室,苏瑾兴-奋的抢过易子墨手里的那个小本本兴-奋的翻看着,嘴里还一叠声的说道:“快让我看看,真是太好了,子墨,你现在终于是自由身了。我再也不会被人在背后说是小三了,我真是太开心了。”说着她搂着易子墨的脖子喜极而泣。

惹得旁边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易子墨注意到了旁人那怪异的目光,他有些尴尬的拿下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这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苏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这才把手收了回来,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娇嗔着说道:“我是太开心了嘛。”

“行了。行了,我们还是快走吧。”易子墨觉得对自己这边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好像还有人掏出手机在对着这边拍照了,于是他黑着脸。也顾不得安慰还在撒娇的苏瑾,大步往门外走去,苏瑾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她跺了跺脚还是气呼呼的跟了上去。

这时蒋美琪也把手里的离婚证小心翼翼的收到了包里,易伟帆扶着她的胳膊说道:“妈。我们回家吧。”

蒋美琪微笑着答应道:“嗯,我们回家。”

母子俩一起来到了民政局的门口。就看见易子墨和苏瑾正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见这母子俩出来了,苏瑾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易子墨却甩开她的手,走到易伟帆的面前说道:“伟帆,不管我和你妈的关系变成什么样子,你总是我的儿子,是易家的长孙,有时间的话还是来看看爸爸吧。”

易伟帆嘲讽的一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一个醇厚的男声惊喜的呼唤道:“伟伟,美琪。”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合体的细驼绒大衣,面目清俊,气质儒雅,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女士大衣,走到这群人面前后,二话不说便细致的披在了蒋美琪的肩头。

这个男人的动作很自然,就像是做了无数次,早就轻车熟路了。而蒋美琪只是把搭在肩头的大衣拢了拢,她也显得很自然,只是轻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男人温柔的说道:“我看有些起风了,我怕你不适应这边的天气会着凉,所以就给你拿了件大衣过来。”

易伟帆显然和他很熟络,他调侃着说道:“李叔,有我和我妈在一起呢,你还这么不放心啊!”

那个男人显然有些腼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不放心你妈嘛,这边的天气还是比我们那边冷多了,她前几天就有些咳嗽,自己又不会注意,我怕她会加重了,到时又要我来操心。”

蒋美琪的脸有些红了,显然她并不太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秀恩爱,尤其是这些人里还有刚刚新鲜出炉的前夫。她微微垂下了眼眸,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你爱瞎操心,我哪里就那么虚弱了,没得让伟伟笑话。”她这一低头的温柔,含着无限的娇羞,在那一刹竟然那有着不输于苏瑾的风情。更加因为她的淡然优雅,衬得那一身红装,满身钻饰的苏瑾俗媚无比。

易伟帆却满脸笑容的说道:“这么多年下来,李叔对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早就看习惯了,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笑话。”

说着三人竟然一起往外走去,没人回头去看一眼面色阴沉的易子墨和苏瑾。就听那易伟帆边走还边笑着说道:“李叔,反正你们大学里现在也放假了,你也不用再去上课,干脆就带我妈到处去玩玩散散心,顺便再把该办的手续给办了,那我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你一声爸爸了嘛。”

就听那个李叔惊喜的说道:“真的可以吗?美琪,伟伟说的是真的吗?”

蒋美琪没有出声,就听易伟帆继续说道:“李叔,这我就要说你了,你这都追我妈追了有十多年了,也该有些自信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知道吗?这些事本来就该老爷们来拿主意......”

随着三人越走越远,他们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小,逐渐听不清了。这时苏瑾才冷哼一声,酸溜溜的说道:“还说是大家闺秀,大家闺秀会这样还没离婚就把男人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嘛。我说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也不说两句?”

易子墨黑着脸,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当这个女人还是他妻子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端庄有余,风情不足,没什么滋味,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可是他现在知道自己看不上眼的妻子,却被另一个出色的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爱时,他又觉得满心满眼的不是个滋味了。

偏偏苏瑾没有发觉他的失落,一张红艳艳的小嘴还在不断得往外喷着毒汁:“还有你们家那个易伟帆还真行啊,先前就表现的那么祖孙情深,现在老爷子还尸骨未寒,他这个长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上赶着去叫别人做爸爸,也不怕老爷子会死不幂目。他分明就没有把你这个亲生父亲给放在眼里。也就是你才会容忍,这要是我儿子,早就一个大耳巴扇过去了......”

易子墨看着她那还在不停张合的小嘴,真的觉得很头痛,他还头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呱噪,于是有些厌烦的说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乱呀!”说完他也不理瞠目结舌的苏瑾,抬腿就往外走去。苏瑾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把易子墨给激怒了,她有心想要发个脾气,最终还是不甘,只得跺了跺脚,咬了咬自己嫣红的小嘴,跟了上去。

不巧的是,在停车场里,俩人又碰到了正准备驾车离去的易伟帆他们三人,车子在经过俩人的身边时,就听一个清丽的女声温柔的说道:“伟伟,停一停。”坐在驾驶室里的易伟帆立刻把车给停了下来,正好就在易子墨和苏瑾的身边。

车窗被摇了下来,蒋美琪那张清秀温雅的脸露了出来,她的唇边噙着一抹微笑,对易子墨说道:“虽然我现在不是易家的儿媳妇了,可是我还是想忠告一句,你身边的女人在老人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打扮成这个样子,要是被记者给拍到了,也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子,你们还是注意些为好。”

正在气头上的苏瑾立刻翻了个白眼,反唇相讥道:“这是我的事,也是我们易家的事,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吗?”

蒋美琪却是淡然一笑,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身子坐好后吩咐道:“开车。”汽车立刻一溜烟的开走了。

苏瑾更加愤怒了,她指着远去的汽车对易子墨说道:“哎,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我说什么她都不理我,她这叫什么教养啊,有这么没有礼貌的大家闺秀吗?”

易子墨有些头痛的捏捏鼻梁,蒋美琪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没有把苏瑾给放在眼里,完全就是不屑于和她打交道。要说这样才是最伤人的,与其争吵不休,还不如选择无视。也许还有一点,就是她觉得为了易子墨这样的男人并不值得她撕下脸皮,放下身份去与人争吵,因为他不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发疯

李元昊正坐在驾驶室里专心的开着车,窗外各式各样的车辆不时从他的对面行驶过去。安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白玉般的手托着香腮,乌黑如宝石般的眼眸熠熠生辉。她津津有味的看着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高大如卫士般排在路边的树木,形态各式各样的店面商铺,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还有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

李元昊边开车边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有味。”

安馨用一种羡慕的口吻说道:“你说路上的那些行人,虽然都是步履匆匆,可是个个脸上都是笑容满面的,他们都没有烦恼的吗?真是羡慕他们,为什么我们家就老是这么是非不断的,想过个清静日子的时候都没有。”

李元昊也扫了一眼路边,开口说道:“你别看他们都是面带笑容,可是各家都有各家的烦恼,只是在外面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戴上了面具,外人都看不出来而已。”

“真的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安馨饶有兴趣的问道。

此时刚好红灯亮了,李元昊把车停了下来,借着等红灯的时间,他朝外面努努嘴说道;“你看见那个小伙子没有?别看他坐在咖啡馆里,人模人样的德行,可是他一定和老婆吵架了。”

安馨循声看去,果然看到路边一个装修的很有味道的小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咖啡。安馨疑惑的说道:“他就一个人在那里喝咖啡而已。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女人挎着好几个购物袋走进了咖啡馆里。过了几秒钟她就出现在那个男人的桌前。然后‘啪’的一下,那个女人把手里的几个袋子都摔到男人的面前。男人显然吓了一跳。他推了面前的东西一把,然后站起来有些激动的和女人争吵起来。

安馨吃了一惊,她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吵架的?”

李元昊微笑着没有回答,他又指了指另一个在马路上匆匆忙忙行走的中年妇女说道:“她的家人肯定是在生病,她现在正要到医院去看望。”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那个中年妇女一转身,就进入了医院里。

这下安馨想不佩服都不行了,她识人无数,可以从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里猜测到他大概的意图,可是她自认为还是没有达到李元昊这么神乎其神的地步。

这时绿灯亮了,汽车又重新开动了起来,安馨已经忘了继续关注窗外的景色,她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元昊的侧脸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

李元昊微微一笑,心里暗暗得意,心想我这一手玩出来,还不得让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不过他还是没能抵住安馨的再三询问。把底给泄露了出来:“其实说出来很简单,一文不值。那个男人他虽然身上穿的很整洁体面,可是他在端咖啡杯时,露出袖口的白衬衫上沾有褐色的咖啡渍。而且颜色有些陈旧,并不是新沾上去的,应该是洗过却没有洗干净造成的。所以我才会据此推测这个男人和他的老婆吵架了。”

“为什么男人衣袖上有陈旧的污渍就是和老婆吵架了?”安馨还是不太了解。

“你们这些衣服都是拿给保姆洗的人当然不会知道里面的诀窍了,像那样的污渍一般都要用洗洁精或者是肥皂去细细的搓。这样才洗的干净。不过这样的细致活一般都是身为妻子的,才会有这个耐心去处理。一般的大老爷们谁会注意这些。他们洗衣服往往都是直接往洗衣机里一丢,那样的话,这些咖啡渍是怎么都不会洗干净的,所以我认为他十有八九是和老婆吵架了,所以没人帮他洗衣服,才会穿着还留着咖啡渍的衣服出门。

至于那个中年女人就更加简单了,因为我看到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就是那家医院的药房发出去的,而且袋子还很新,显然她拿了药还没有多久,所以我才会判断那个女人的家人,在这家医院住院。”

在安馨惊叹,崇拜的眼神里,李元昊的心里觉得十分的熨贴,他那小小的虚荣心得了极大的满足。

其实安馨在她以前的宫斗生涯里,学会的就是如何揣测人心,在现在来讲就是心理学。虽然事后证明她还是失败了,可是她揣测人心的本事却是不容小觑的。

只不过现在她所处的环境毕竟和她以前所处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有很多生活上的小常识她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才会被李元昊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李元昊刚才所表现出的细致敏锐的观察力,和他那特殊的职业有关系,这些都是‘刑侦学’里,必须要学的东西。最后李元昊还总结道:“你看,我就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你不要老以为就你们家倒霉事多,其实每家都一样,只不过别人家的事不会摊到你头上来,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安馨点点头赞同道:“我还真不得不承认,你还挺会安慰人的。唉,就希望这次的事件能够早点结束,让我安家能够过点平淡安稳的日子。”

俩人说话间,车开到了一个大院的门口停了下来,李元昊刹住车朝外努努嘴说道:“下车吧,我们已经到了。”

安馨下车后,抬头看了看门上挂的牌子,嘴里轻轻的念道:“市第一精神病院。”她不解的蹙眉说道:“不是在看守所吗?怎么到精神病院来了?”停好车后的李元昊也没有多做解释,他只是带着安馨大步流星的往精神病院的住院部走去。

穿过住院部那长长的走廊,李元昊把安馨带到了一间病房前,马超和刘亚正坐在门口守候着,见他们俩人过来,赶紧站了起来,说也奇怪,他们在李元昊的面前,自身的那些骄傲和倨傲都收的干干净净。李元昊和他们打过招呼以后,对安馨说道:“他就在这里。”

安馨透过那圆形的透明玻璃往里看去,就看见里面一片雪白,除了一张病床其余什么都没有,在病房的地板上墙壁上都铺着软绵绵的牛皮垫,看来是用来防止病人自残的。

在病房的床上有一个巨大的,就像是蚕蛹般的物体在蠕动着,粗一看去,还真是吓人一跳。安馨仔细看了看,才勉强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被长长的软布带,从头到脚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就连这个人的脑袋上都缠满了雪白的绷带,不过还是有大量的血迹从绷带下渗透出来。不过显然病床上的人不满意被这样束缚着,他不停的在蠕动着,挣扎着,想要从束缚住他的软布带里挣脱出来。可是任他怎么跟条离水的鱼儿似的徒劳的扭来扭去,就是没有一点挣脱的迹象。

安馨蹙着眉把视线收了回来,她不解的问道:“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元昊耸耸肩说道:“我昨天早上把他抓回来以后,他虽然精神很萎靡,可是神志还是很清楚的。他甚至还偷偷的给了我一张照片,还要我帮他找到照片上的女人,说她得了绝症,希望我能把他卡上的钱转给那个女人。”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在塑料带里兜着一张照片,照片的一角已经被血液给沁透了,干了以后变成了深褐色。不过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照片的内容,照片的背景也是在一间病房里,上面是一对很普通的男女,他们甚至只露出了各自的一张侧脸,不过从照片里却透着默默温情。

安馨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个男人不是老跟在火哥身边的打手之一嘛,我们那两次被火哥带人围攻,他都在里面。”

“对,他的外号叫狗熊,本名叫熊霆耀。他是火哥的属下,曾经成功的协助火哥逃跑。不过他的尸体我们已经在火哥藏身的那间平房的床底下找到了。而且根据各种迹象显示,杀他的人就是火哥,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熊霆耀的妻子李梅香。因为肾功能衰竭,患上了尿毒症,现在正在市人民医院接受治疗。”李元昊显然已经做了很多的调查。

“先杀了人家的老公,转背又给这么多钱给人家的老婆,他怕是脑袋坏了吧,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安馨不解的摇摇头,这些人的思维和正常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上,所以他们的行为真的让人觉得很不可理喻。

“昨天白天他本来还一切正常,可是到了晚上看守所的民警却发现,他竟然发疯到用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脸还有全身都抓的鲜血淋漓,他在抓的时候不但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反而是满脸的笑容,就像是在享受一般。当班的民警都给吓坏了,他们好几个人出手想要制止他的自残,结果都没有成功,结果还是把马超和刘亚找来,才把勉强把他给制住。”李元昊继续说道。

安馨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马超和刘亚,刘亚蹙着眉峰说道:“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安馨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不想知道的话,到这来干什么。

刘亚贼笑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想要知道的话,就要喷上这个。”安馨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上次追查王清平鬼魂时用到过的牛眼泪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灵脐

被喷上了牛眼泪的安馨再往屋内看去,却发现里面已经完全变样了。原本是一片雪白的房间,被浓重的黑雾还有丝丝红色血气所萦绕,感觉连空气都变得非常的粘稠,让人难以呼吸。

在病床上被束缚住的火哥,身上竟然还趴着一只恶鬼。那只恶鬼趴的姿势很诡异,他和火哥胸贴着胸,嘴贴着嘴,有点像是一男一女在爱爱的暧-昧姿势。不过这种姿势的主角换成了一人一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那只恶鬼全身泛着红光,他的脸苍白着,脸上的五官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液。整个瞳孔都是黑色,他的嘴唇也是黑色的,嘴里的犬牙参次交错看上去让人觉得心里发寒。

它的嘴正紧紧的贴着火哥的嘴,两颊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吸着什么东西,不时还可以看见火哥的嘴里有一团团,泛着荧光的白色气体,被它给吸到自己的嘴里。、

安馨惊异的问道:“那是什么?”

刘亚也看着病房里的情形,目露精光的说道:“那是一只怨气很重的恶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生前应该就是那个熊霆耀。”

安馨顿了顿,有些汗颜的说道:“怪我话没说清楚,我问的是它从阿火的嘴里吸的是什么?”

刘亚也摸着头讪笑着说道:“哦,那是阿火身上的阳气,也是他的精-元。他如果这样被那只恶鬼连续吸上七七四十九天的话,就会精-尽-人-亡。”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李元昊和马超都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刘亚翻个白眼说道:“咳什么呀。我说的是事实,就是会精-尽-人-亡嘛。”

安馨抿嘴一笑。她没有计较他话里的粗俗,只是好奇的说道:“难道你们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这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呀。”

刘亚耸耸肩说道:“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不太好管,你再仔细看看。”

安馨再仔细的看向屋里的那一人一鬼,她看了很久以后,才发觉在那只恶鬼和阿火的肚脐之间,竟然有一条红色的,就像是才生下来婴儿脐带般的物体,把他们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这回刘亚不用安馨问,自动解惑道:“那是一条能让灵体连接起来的灵脐。它的意义等同于把胎儿和母亲连接起来的那根脐带,不过作用却是完全相反的。人类脐带存在的作用,是让母体通过它给胎儿输送营养和氧气。而这根灵脐却是让那只恶鬼变成了母亲,把阿火变成了胎儿,恶鬼通过这跟灵脐把阿火魂魄里的灵气给吸到自己的体内,要等到他把阿火的灵气吸的干干净净以后,那根灵脐才会自然脱落。”

“把灵气吸干净以后又会怎么?”安馨今天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吸完以后,吸完以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会彻底的消失在天地间。什么都不会留下。”刘亚有些感慨的说道。

“什么?”安馨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会不但想要人命。还连魂魄都不肯放过,让人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你们也不用卖关子了。你们叫我来应该不是想要我来看热闹而已吧,需要我做什么。你们就直说好了。”安馨吃惊过后,也猜到了一些他们的用意。

见安馨说的很直接。那三个大男人反倒了不好意思起来,还是李元昊厚着脸皮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去救他,就是需要有一件上等法器,戴到阿火的身上,让他的灵气不再外泄以后,再把阿火那头的脐带连到另一个灵体的身上,这样阿火就会没事了。可是这上等法器,马超和刘亚都没有,我的也因为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损严重,现在被我师傅拿去修复了,一时半会的弄不好。”

“所以你们就把我给诓来,就是看上我手里的法器了。”安馨这才明白他们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调侃着说道。

“呵呵,那不是我们实在没辙了嘛,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去死不是。也不对,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确是要被枪毙的,我是说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灰飞烟灭不是。”因为有些小小的羞愧,刘亚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李元昊接过他的话,看着安馨诚恳的说道:“当然,我们也不强求,而且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因为这只恶鬼的怨气太重了,就算是上等法器也会受到它那怨气的侵蚀,导致法力下降,所以你也可以拒绝,我们是不会勉强的。”

安馨沉吟片刻后说道:“就算是我不在乎把法器借给你们,可是你们又把从阿火身上取下来的那一头灵脐移到哪里去?据你们自己说的,灵脐在谁的身上,谁就会灰飞烟灭呀。”

三个大男人不说话了,他们齐齐的往病房里的一个角落里看去,安馨一愣,也顺着他们的眼目光看过去,就发现在病房的角落里站着另外一个全身泛着白光的鬼魂。

先前因为屋里的黑雾实在是太浓稠了,再加上病床上的那一人一鬼姿势实在是太撩-人了,吸引了安馨的全部注意力,所以她才没有发觉那只鬼魂的存在。

那只鬼魂看上去应该是一位老奶奶,因为她并不是恶鬼,所以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雪白的头发整齐在梳在脑后,满脸如核桃般的皱纹,瘦小佝偻的身躯,和在路边看到的,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没什么两样。此刻她正一脸焦急的看着病床上的情形,一副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没有办法,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她又是谁呀?”安馨好奇的问。

“她是阿火的奶奶,已经死了有二年多了,却因为不放心阿火,所以不肯去投胎,她一直就呆在那间平房里等着阿火的到来。”李元昊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重:“她央求我们救救她唯一的孙子,她愿意把灵脐的另一头移到她自己的身上。”

“难道一定要牺牲这位奶奶的魂魄吗?就不能直接把那只恶鬼给收了?”安馨沉默片刻后,气愤的说道。她真不愿意看见这一位慈祥的老人灰飞烟灭。

“要是能把那只恶鬼收服我们就不用这么头疼了,也是因为那根灵脐,把他们两个的命运连接在了一起,要是我们想要收服恶鬼的话,就会把阿火的魂魄也一起给收掉。”刘亚也非常头疼的说道。

其实他们也不愿意牺牲这位慈祥的老人,在他们看来阿火会有这样的厄运,完全就是他自己造成的,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这一切就是阿火他该得的果。可是他们却架不住老人的苦苦哀求,无可奈何之下,才答应出手帮忙的。

安馨取下了手里的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问道:“你们所说的我身上的上等法器,就是指这串佛珠吗?如果真的有用就拿去用吧,虽然真的觉得很不值,但这毕竟一位老人最后的心愿,我们还是满足她吧。”

李元昊接过她手里那串还带着她的体温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深深地看了安馨一眼沉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串佛珠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很有可能这次使用过后,它的法力会下降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用在了阿火这个可以说是你们家的仇人身上,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是为了阿火当然不值得,我为的是那个连死了以后都不放心孙子,愿意为孙子牺牲一切的老人。”安馨叹了一口气,她那乌沉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屋里那个焦急的老人身上,低声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伙计们该动手了。”李元昊高声说道。

“好嘞”马超和刘亚也爽快的回答道。

李元昊,马超还有安馨都在含上了泡过酒的柳树叶,额头上也各贴了一块。刘亚说道:“你们身上都有护身的法器,我就不为你们画护身灵符了,你们可要自己小心了。”

三人都点点头,刘亚才把病房的大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安馨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就像是突然钻进了冰箱里,猝不及防之下有一种冷到骨头里的感觉。她立刻把‘无上心经’在身体里运转了一周天后,身体才慢慢恢复了温暖。

随着大门的打开,涌出来的不光是那股阴冷的气息,那满屋子的如泼了浓墨般的黑雾也像是得到了释放般,迫不及待的齐齐往屋外涌去。

“去”刘亚大喝一声,手里一张画满了符咒的黄符纸就像是有一根线牵般直直的飞了过去,紧紧的贴在门框上,那些浓稠的黑雾就像是被无形的罩子罩住了一般。它们只能在门边不甘的翻滚着,就像是被煮沸了的开水般,却一丝一毫都泄露不出去了。

李元昊,安馨,马超,刘亚一个接着一个走进了那浓稠的黑雾中。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巨兽把这四个人给吞噬了,当最后一个人走进去以后,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变脸

进到屋里的四个人觉得里面怨气已经浓稠到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就在大家觉得心惊的时候,门被猛的关上了。

巨大的关门声把走进病房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走在最前面的刘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对走在最后的马超说道:“我说你关门的时候就不能轻点呀,弄这么大动静出来,想吓死人啊你。”

马超却翻了个白眼说道:“放心好了,吓不死你,顶多吓你个半死。”这两个冤家,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斗嘴。李元昊和安馨相视一笑,李元昊却悄悄的拉住了安馨的手,一鼓热流从李元昊的手心里往安馨的手心里涌去。

安馨原本被李元昊突兀的动作给吓住了,她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没想到,原来他是怕她被屋里浓重的怨气给侵蚀,所以运功帮她抵抗,想通了这一点,安馨便放弃了挣扎,任他紧紧的拉着自己的小手。

四人从陷入那浓郁的怨气黑雾中开始,就有感到有一种渗人的凉意,一种阴测测的冷顺着他们的尾椎骨往上爬。为了对抗这种寒意,他们各自身上的护身法器立刻就开始发挥护主的作用了。

刘亚的法器是他脖子上挂着的一枚乾隆铜钱,这种乾隆铜钱因为在很多人的手里流通过,所以聚集了大量的阳气,此刻它就在刘亚的胸口静静的往外散发着古朴的晕黄光芒,把刘亚的全身都笼罩在里面。

而马超的护身法器,是一块古朴的龙形玉佩。白皙温润的质地,还带着少坩黄的沁色。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此刻也和刘亚身上的乾隆铜钱一样。在静静的散发着晕黄的光芒,不过它的光芒要薄弱一些。

李元昊和安馨就像是一对连体婴,他们手牵着手站在一起,全身在那浓郁的怨气黑雾中散发着耀眼的莹莹白光,但是不管刘亚和马超怎么偷偷的瞅,就是没有发现他们身上到底是什么护身法器,有这么大的威力。

按说四人进屋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应该会引起那只恶鬼的注意,可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只恶鬼依然趴在阿火的身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吸允动作。

反倒是引起了阿火奶奶的注意,她开口的说道:“你们怎么才来,清仔的灵气已经让它给吸走很多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能投胎,下一世也会变成白痴了,你们的动作要快一些。”

阿火奶奶的声线很平。让人听着就觉得很不舒服,不过从她的话里还是不难听出她的内心的焦急。可她再怎么急,还是只能站的远远的抱怨,却不敢靠近那被护身法器所笼罩着的四个人身边。

而躺在床上的火哥也不知道到底发现自己身上这个在不断的吸着自己阳气的恶鬼没有。他的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有那通红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转着。他听到屋里的动静以后,就拼命的把眼珠子往有动静的那一边撇。嘴里还拼命的,绝望的呼喊道:“快放开我。我没有疯,我没有疯。我身上有好多老鼠在爬,我要把它都抓下来......”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是他发出的声音却小的可怜,就像是只小猫在叫。

安馨悄悄的问道:“他这样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李元昊回答:“你看他的眼睛总是红的,其实他只是被鬼给遮住了眼。他所看到东西,都是他身上的那只恶鬼通过和他的灵魂沟通,把他内心里觉得最恐惧的事情,给无限的放大了。他说身上有老鼠爬,就证明在他心底深处,觉得老鼠在身上爬是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安馨打了个寒噤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有老鼠在身上爬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边刘亚已经祭起了手里的一张黄符,他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等一长串的晦涩难懂的咒语念完以后,那张黄符便无火自焚起来,而且它的火焰还不是红色的,竟然是美丽的蓝色火焰。

刘亚趁着手里的黄符还没有燃尽,就把它丢到了那只恶鬼的身上。那只恶鬼的全身也“腾”得一下燃烧了起来。美丽而妖娆的蓝色火焰遍布那只恶鬼的全身,它们在不停地翻腾着,看上去非常的诡异。随着蓝色火焰的持续燃烧,屋子里那浓重的黑色怨气在急剧的减少。看来提供那美丽,纯净的蓝色火焰持续燃烧的燃料,就是那只恶鬼散发出来的怨气。随着怨气的减少,大家也觉得呼吸都畅快了起来。

刘亚却闭上的眼睛,他的嘴唇依然在快速的蠕动着,他的嘴里依然在念着大悲咒,这咒语有着沟通天地鬼神能量的作用,它能消除戾气,劝念恶鬼往生,超度亡灵。

可让安馨觉得奇怪的是,她站的位置明明离那耀眼而美丽的蓝色火焰很近,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气。

那只恶鬼终于停止了吸允的动作,它像是被那刘亚那持续不停的大悲咒给醍醐灌顶,再加上被蓝色的火焰的持续烧灼,显得相当痛苦。它脸上青筋浮现,张开自己那张犬牙参差不齐的恐怖大嘴哀嚎起来,这还真正的是“鬼哭狼嚎”。

它所发出的刺耳粗噶的声线,就像是指甲扰动玻璃的声音,直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窝里,让人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跟着它的哀嚎一起战栗起来,真的是异常的难受。阿火的奶奶也捂着耳朵痛苦的蹲了下来,反倒是阿火他两眼一翻,干净利落的昏了过去。

可是随着蓝色火焰的持续燃烧,那只恶鬼身上的红色光芒也在同时慢慢的隐退,有慢慢往白色转化的迹象。

安馨惊异的问道:“它身上的颜色怎么变了?”

李元昊为她解惑道:“他身上的怨气快被烧尽了,所以他身上的颜色会慢慢的转化为最无害的白色,他的理智会慢慢的回来。”

“这样的话,阿火的奶奶是不是就不用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安馨高兴的说道。

李元昊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虽然它的理智会回来一些,可是因为他在死前有着强烈的心愿,就是要和阿火同归于尽,再加上他死时有大量的血液喷到了阿火的身上,所以才会在两人之间架起灵脐这个灵魂与灵魂相连的桥梁。

要知道血液是一个人身体的所有器官里含灵气最多的,这样灵魂和灵魂之间用鲜血定下的契约,就像是现在人类订下的合同,不会因为任何的外界因素所改变,必须要到完成以后,才会解开。所以这个结果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俩人在说话间,刘亚念的大悲咒已经念到了尾声,美丽纯净的蓝色火焰已经燃尽了。而那只恶鬼身上的红芒已经变成了白色,他那满脸的青筋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全黑的瞳孔也变回了黑白相间,他的外貌也恢复成生前的样子。

就在狗熊恢复以后,念完了大悲咒的刘亚却一头栽了下去。早就有所防备的马超立刻接住了他软绵绵往下倒的身子,把他没有了知觉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扳正以后,刘亚那紧闭着的眼睛和死人一样惨白的脸就露了出来。

安馨吓了一跳忙问道:“刘亚这是怎么啦?”

马超苦笑着说道:“他每次运功一次就会元气大伤,要很多天才能恢复过来,这次昏过去,又不知道要睡多久才能醒来了。”他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刘亚的姿势,让他能够躺得舒服一些。

狗熊的鬼魂有些愣愣地,它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它疑惑的看着身下压着的巨大蚕蛹,又环顾了四周一圈,有些呆呆的,声线平平的说道:“这里是哪里?”

当狗熊坐起来以后,安馨看见把他和阿火连接在一起的那根灵脐就像是橡皮筋似的,也跟着变长了,可是却完全没有断的迹象,依然把他们牢牢地连在一起。

李元昊上前一步说道:“这里是医院。”

狗熊显然没有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有些奇怪的说道:“在医院?难道我还没有死?”他刚刚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又马上开始摇着头自己否定道:“不,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我被火哥给一刀捅死了。可是我为什么还能听到人说话,我为什么还没有下地狱?”

狗熊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他依然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要我死,在我一心一意为你打算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毫不犹豫的杀死我?我好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随着狗熊的自言自语,他身上的颜色有开始慢慢的变了起来,由白色开始向红色在转化。他的瞳孔又重新变成了黑色,脸上的青筋又暴露了出来,他手上的指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长变黑,就像是十把锋利的小匕首,黑色的怨气又重新弥漫起来。

李元昊,安馨,和马超没有想到这位鬼大爷竟然像在表演川剧‘变脸’似的,说变就变,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刘亚还昏迷不醒,这可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切都结束了

黑色的怨气开始重新弥漫,狗熊又开始变得张牙舞爪,他挥舞着漆黑如墨,就像是装上了十把锋利匕首般的鬼爪,就想要朝安馨他们几个扑过来。

这时,床上的阿火悠悠的醒了过来,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呻吟身立刻就让狗熊欲往前扑的身影给顿住了,它侧耳倾听了一会,头赫得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漆黑的瞳孔对准了病床上的火哥,它的身子却依然一动未动。

清醒起来的阿火,刚一睁眼就看见了这让人毛骨悚然,他的喉咙里逼着发出了一身惨绝人寰,悠远绵长的惨叫:“妈呀。”

那个‘呀’字还在病房里悠悠的飘着,狗熊却动了,他纵身就往床上扑去,森森的青筋毕露的鬼爪紧紧的掐住了阿火的脖子。阿火的身子立刻扭动起来,却怎么都不能挣开,大家都看到,他露在纱布外的肌肤已经慢慢的变成了紫黑色,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安馨和李元昊顿时大骇,俩人双双扑了上去,想要把重新变成恶鬼的狗熊拖下来,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四只手都从狗熊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抓到。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狗熊现在是灵体,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团空气,当然什么都抓不到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原本躲在一边的阿火奶奶顿时急了。按说平时像她这种白色的鬼魂碰到这种怨气极高的红色鬼魂都是绕着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它给吞噬了。可是今天为了孙子她也豁出去了,奶奶咬着牙。也飘到了阿火的身边,她伸出自己瘦小枯干的手。使劲的拉扯着还在死死地掐着阿火脖子的鬼爪,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那两只鬼爪都是纹丝不动,后来被扯得不耐烦了,它把手一挥,可怜还挂在它手臂上的奶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呼悠悠的飞了出去,就连碰到墙壁都没有停下来,直接穿墙而过,不见了踪影。

安馨和李元昊都是目瞪口呆。这可怎么办,打又打不着,收又不会收,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它把阿火给掐死?

还是马超跟着刘亚见多识广,在慌乱中,他对不知所措的李元昊还有安馨出主意道:“快把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给阿火戴上,它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俩人眼睛顿时一亮,李元昊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串佛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想给阿火戴上去,可是冲到面前后,他才傻了眼,阿火这全身上下包的跟个肥蚕蛹似的。哪里有地方带佛珠啊。

他迟疑了片刻,阿火奶奶又狼狈的穿过墙壁,飘了回来。她一眼看到了李元昊手里的佛珠,顿时眼前一亮。她飞快的飘过来,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佛珠。佛珠刚一落到阿火奶奶的手里。就听到“滋”的一声,阿火奶奶抓着佛珠的手冒起来黑烟,她的手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枯萎起来,她那原本慈祥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可她还是咬着牙,带着这串让她感到痛苦万分的佛珠,向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的狗熊靠近。她把佛珠放在了还紧紧的掐着阿火脖子的鬼爪上,狗熊“嗷”的一声惨叫一声,鬼爪立刻收了回去。

被掐的翻着白眼,满脸乌青,濒临窒息的阿火,立刻觉得一股久违了的清凉空气,灌进了自己的气管里。他立刻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觉得喉咙一阵剧痛,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狗熊虽然收回了鬼爪,可是显然他还是很不甘心,它围着阿火团团转着想找出一个能从新下手的部位。可以现在的阿火全身都被佛光给笼罩着,让他无处下手,它不由仰天长啸起来。

阿火还在咳嗽间,就听一个熟悉而苍老的声音说道:“清仔,你以后可要好好做人,不要在为非作歹了,这样奶奶去也会去得安心了。”

阿火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沙哑着声音,不可思议的说道:“奶奶?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火奶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清仔,你以后可要好好做人,不要在为非作歹了,这样奶奶去也会去得安心了。”

阿火还愣愣的,不知道她是何意时,阿火奶奶却微微一笑,她的整个身体显出了耀眼的白光,然后慢慢的隐进了阿火的身体里。

看着这一切,安馨不安的说道:“不是说那佛珠对鬼魂的伤害很大吗?她这样闯进阿火的身体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马超还环抱着刘亚的身体,眼里却带着一丝怜悯,他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影响,没有刘亚用符咒护住她的灵体,她的灵力起码被你那佛珠给消灭百分之八十了。”

病床上的阿火眼睁睁的看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奶奶慢慢的隐进自己的身体,他惊恐的大叫起来:“老太婆,你到我身体里去干什么,你给我滚出来。你听到没有,你这个死老太婆,都死了这么久了,还缠着我不放干嘛,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你给我闭嘴,那是你奶奶。”安馨实在忍不住了,她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阿火那如鬼魅般恐怖刻薄的脸上。这一巴掌可着时不轻,扇的阿火脸上原来的伤痕有好几条都裂开了,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阿火声音先是一哑,他立刻狂暴的叫嚣起来:“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现在被鬼上身的是我,你还来打我。”他的声音里满是怨毒和惊恐。

李元昊凉凉的说道:“安馨,打他你也不嫌手痛,你干脆把你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收回去,让他直接被鬼掐死得了。”

安馨眼珠一转,娇笑着说道:“好呀,这个主意不错,我还真想亲眼看看鬼是怎么掐死人的。”说着,她就作势要去拿还放在阿火脖子上的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

阿火吓了一跳,他看着还围在他身边,对着他虎视眈眈的狗熊,那嚣张的气焰立刻收了起来。他赶紧谄媚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口臭。你们身为人民警察,也不能让我被鬼掐死不是。”

安馨却杏眼圆睁,气呼呼的说道:“要不是你奶奶苦苦哀求,我真不想浪费我的佛珠来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反正狗熊也是被你杀死的,现在他再杀了你,你们正好就扯平了,下辈子也就谁也不欠谁了,也用不着你奶奶要为你牺牲,弄得还要魂飞魄散了。”

阿火面色一变,他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狂躁不安的狗熊,咽了口唾沫迟疑着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奶奶刚才明明进了我的身体里,又怎么会魂飞魄散了。”

安馨却懒得再搭理他了,就在阿火的疑惑间,阿火奶奶的鬼魂又慢慢的从阿火的身体里浮现了出来。只不过她的颜色淡了很多,飘飘忽忽的,就像是马上要消失了一般。可原本在阿火的肚脐处,那一根把他和狗熊连接起来的灵脐,现在正连在,眼看着快要消失的,阿火奶奶的肚脐处。

安馨叹息着说道:“和你奶奶说两句话吧,她马上就要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了。”

阿火惊恐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奶奶怎么会魂飞魄散的,你快告诉我呀。”

李元昊冷冷的说道:“本来要魂飞魄散的应该是你,这个是你杀人的报应,狗熊在死前用他的鲜血和你签下了灵魂契约,他要和你一起死,不过现在这个报应,现在却让你奶奶为你承受了下来。你却还不知好歹,在那里乱吠。”

阿火的灵魂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触动,他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的说道:“奶奶,奶奶,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做个脚踏实地的人,我再也不去干坏事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给你买带厕所的房子,奶奶你别走,你快回来吧......”

随着阿火的哭诉,奶奶和狗熊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了天地间。

阿火就像是痴了般,他的嘴里一直神经质的念叨着,哭诉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安馨叹口气说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李元昊和马超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刘亚给抬了出去,并安置在了一间空着的病床上。安馨俯身看了看他的脸色,轻声问道:“他要多久才能醒来。”

马超坐在床边为他盖好了被子,蹙着眉峰寻思片刻后说道:“我看起码要两天的时间才能醒过来。”

“要这么久?我来看看。”安馨把自己白皙的手指搭在了刘亚的手腕上。无上心经悄悄的进到了刘亚是身体里。慢慢的探索起他身体的奥秘来。

寒冷,刺骨的寒冷,这是安馨的第一个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她可以清晰的探知刘亚身体里的阴寒之气不是一天两天造成了。看来他每驱赶一次鬼魂,同样的,那鬼魂同样也会把自己的阴寒之气留在刘亚的体内。

日积月累之下,他身体里的阴寒之气也越积越多,他全身的血气就像是被放进了冰箱一般,也变得冰冷起来。流动的也越来越缓慢。等到有一天,他全身的血液都被那阴寒之气给冻住,流动不了,到那时,他也就会一命呜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逛夜市

此刻夜已经很深了,只有那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为山川大地散下银白色的耀眼光芒。还有那无数调皮的小星星簇拥在明月的四周,就像是在无限宽大的黑色天幕上,缀上了一颗颗闪亮的宝石。

刘亚的眼皮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了开来,此刻的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乌黑的眼睛雾气蒙蒙,看上去有些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脑袋上还有一小撮不听话的头发高高的竖立着,再配上他颇为白皙清俊的外貌,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个高中生,感觉真是萌萌哒。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了看漆黑的窗外,然后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的说道:“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

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说道:“你醒了?”原来是马超提着一个饭盒进来了。

刘亚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真是废话。”

奇怪的是,平时总爱和他抬杠的马超,这次却没有和他抬杠,还颇为神秘的说道:“你知道你这次睡了多久吗?”

刘亚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还用问,这天都黑了,肯定是两天以上了呗。”

马超却兴-奋的说道:“你错了,你这次只睡了八个小时,只有八个小时哟。安馨走时还要我给你准备些吃的,说你马上就会醒了。我原本还是半信半疑,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怪不得有外界传言说她医术高明,是女神医。我还总觉得她那娇滴滴的样子不像,那些传闻多半是以讹传讹。这下事实摆在了我的面前,真的是不由得我不信了。”

刘亚还真被马超的这番莫名其妙的话。给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细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我怎么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原来那种刺骨的寒冷感没有了,哇,好久没有觉得这么舒服过了。”

不但刘亚高兴的呱呱叫,马超也是满脸的笑容,开心的不行。别看两人在一起时老喜欢互相拆台,互相斗嘴,什么事都要去争个高低。可是同样。在这么些年出生入死的合作生涯里,他们也是惺惺相惜,把对方当成了最亲的人,可以为对方去出生入死。

原本刘亚的身体在这么多年抓鬼的生涯里,已经被那些鬼魂的怨气给侵蚀的伤到了根本,就连刘亚的师傅都感到束手无策。马超每次看到刘亚出任务时,因为耗尽功力而昏迷过去,都觉得忧心忡忡,就怕他有一次昏过去以后。就不会再醒来。没想到今天安馨却轻而易举的把困扰了刘亚多年的难题给解决了。

刘亚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反复确定道:“真是安馨给我治好的吗?不会再复发了吗?”

马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安馨说已经帮你调理好了,那些阴毒也帮你化解了,现在是没事了。但是你以后再抓鬼时。会不会又被怨气给侵蚀,她就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安馨既然可以为你化解第一次,就可以为你化解第二次。第三次……总之你以后把她当菩萨那样供起来,再出现这种阴毒怨气入体的事。你直接去找她就对了。”听了马超的话,刘亚顿时‘呵呵’的傻乐起来。

当然马超后面的话多半是开玩笑的,但是安馨还没有去首都,她的‘女神医’名头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还就是这俩兄弟的功劳。

虽然现在夜深了,可是对那些夜猫子来说,却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这时消磨时间又能大快朵颐的地方,就非那热闹非凡的夜市莫属。

而此刻,安馨和李元昊就在本市著名的夜市一条街转悠,这里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各样诱人的食物香味扑鼻而来。香辣可口的开心花甲,脆脆的台湾烤肠,辣的的停不了嘴的麻辣烫,有厚厚一层锅巴的生煎包,咬上一口就会汤汁四溢的小笼包,香滑的肠粉,脆脆的皮还夹着浓郁汤汁的炸鸡排,炸猪排,还有各色拉面,担仔面,牛肉面,各色烧烤,卤味等等,简直就让安馨觉得有些目不暇接。

可怜安馨在前世的二十多年生活,在加上在这世几个月的经历,都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吃东西,别说来了,听都没有听说过。她不知道食物还有这么多的品种,还可以这样吆喝叫卖的。

所有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人,都可以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大家都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还有喝醉的借着酒劲撒泼的……总之这里透出一种轻松,惬意,还有朝气蓬勃的气息,安馨觉得很新鲜,也很喜欢。

安馨在这一长条,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条马路的,各种食物摊上穿梭着,兴-奋的挑选着自己感兴趣的食物,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时的优雅和冷静,和所有狂爱夜市的女生一样,她的衣袖高高卷起,左手拿着一串烤鱿鱼,右手拿着一杯热奶茶,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面卖炸猪排,炸鸡排的摊位念念不舍。

李元昊则面带微笑的跟在她的后面,原本他是看安馨为刘亚运功祛除阴毒而耽误了吃饭的时间,可是到了这个店,也没有哪家酒店还开着门了,左思右想之下,于是他提议到夜市来解决今天的生计问题,因为他知道一般的女生都狂爱逛夜市吃小吃的。

谁料安馨竟然连夜市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本李元昊的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以为安馨是不屑于去吃这些平民化的食物。谁知到了夜市以后,安馨表现出的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才让他知道,原来这一位奇葩还真不知道夜市是什么,不过她这副大吃特吃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

不过安馨完全就不知道李元昊在想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各种食物上,她羡慕的看着面前的炸鸡排。有看看手里咬了两口的烤鱿鱼,有些难以取舍的说道:“我很想尝尝那炸鸡排是什么味道。可是这烤鱿鱼我也舍不得扔,这可怎么办呀?”

李元昊的眼睛黑漆漆的,在灯光的照耀下贼亮贼亮的,他‘嘿嘿’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关系,这个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眼大肚子小。得了,反正我肚子也饿了,吃什么不是吃呀,把你吃不下的给我吧。我今晚就全当自己是个垃圾桶了。”

安馨有些犹豫的说道:“这样不好吧?”

“怕什么,你看他们都这样。”李元昊悄悄地朝前面的一伙人呶呶嘴。

安馨看过去以后才发现的确有几个年轻女孩,和自己一样,什么都想吃,可肚量却有限,于是买到什么吃的,都是咬上两口后,就交到身边男伴的手上,那些男人则毫无怨言的吃了下去。

见此情形。安馨也不再客气,她把手里剩下的鱿鱼串交到了李元昊的手上,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她的笑容太过灿烂。把原本是圆圆的杏眼,生生的给她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闪花了李元昊的眼。他楞了片刻才说道:“是我的荣幸。”可安馨已经转头对一个年轻男子说道:“老板,给我一串炸鸡排。”

那串烤的有点干的鱿鱼串咬在李元昊的嘴里。他原本不是很喜欢这种还带着海腥味食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在平时他碰都不会碰的食物,却让他嚼的有滋有味,回味无穷。

没过多久,又有半块炸鸡排,半碗酸辣米线,半份炒年糕,半根鸭脖子,半根糯米肠……进到了李元昊的肚子,这些东西虽然都说是半份,可是绝大多数安馨都只吃了一口,品尝出是什么味以后,就丢给李元昊了。这么一来,饶是李元昊的食量再大,也开始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的肚子已经在慢慢的像圆形靠拢,可偏偏安馨还乐此不疲,美丽的眼眸像雷达般在摊子搜索着自己喜欢的食物。

忽然她的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然后有些奇怪的说道:“咦,这是什么味道,好特别,说不出是香还是臭。”

李元昊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他额头上的冷汗便流下来了。安馨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像,她循着这奇特的味道来到了一个小摊子前,摊主是一位老爷爷,有着花白的头发,如树皮般粗糙,青筋毕露的双手,一看就知道从事过艰苦的劳作。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筷子,不停的在面前油锅里翻动着,被油炸的滋滋作响的一块块金黄色的小四方块。

安馨好奇的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呀,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老人乐呵呵的说道:“丫头,这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呀,那可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了。老汉我卖这臭豆腐可卖了有二十多年了,这方圆谁不知道我的臭豆腐是出了名的外焦里嫩,怎么样,姑娘,要来一份不?”

安馨点点头说道:“臭豆腐,这么奇特的东西,我当然要尝一尝,给我来一份吧。”

“好叻,姑娘你等着,马上就好。”老人的动作很利落,他麻溜的从油锅里捞出了五块金黄色的臭豆腐放进碟子里,然后淋上甜辣酱还有绿绿的葱花,他裂开缺了两颗牙的嘴,笑着说道:“行了,可以吃了,姑娘我包你吃了不会觉得后悔。”

这金黄色的豆腐,淋上了红色的甜辣酱,再撒上几颗绿色的葱花,看上去还真的是十分好看,非常容易引发人的食欲。可这气味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安馨犹豫了片刻,那个老人还在催促道:“姑娘,你倒是快点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

在老人的催促下,安馨终于鼓起勇气,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臭豆腐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她硬着头皮嚼了两口以后,才发觉,这臭豆腐虽然闻着臭,但是吃起来,外壳酥脆,里面却柔软鲜嫩,双重的口感再加上甜辣酱的调和,还真的是越嚼越香,越吃越好吃。

安馨高兴的转过头说道:“李元昊,你也来尝尝。”结果话音还没有落,却发现原本紧紧地跟在自己后面的李元昊,此刻却捂着鼻子,远远地站在离她有十多米远的地方,就像是避瘟疫似的,使劲的捂着口鼻,一个劲的摇着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防备

安馨和李元昊在夜市里足足逛了有两个多小时,才把这条街给走完,站在街尾安馨捧着肚子笑着大呼受不了,再也吃不下了。

不过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她那在月色下更显得如宝石般璀璨亮丽的黑色眼眸,还在各个美食摊位上念念不舍的不停扫视着。

李元昊笑着安慰道:“还舍不得走呢?没事,你要是还想吃,我下次再陪你一起来吃。”

安馨两眼冒着星星,扳着手指数道:“还有麻辣烫,小笼包,开心花甲,酸辣粉丝等等,总之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吃到,下次我还要带着小宇一起来,把这些没吃过的,都要统统吃个遍。”她觉得数着数着,自己的口水又要流出来了。

此时的安馨,神情里带着着难得的娇憨,她今晚难得的放下满腹心思,也许是吃饱了以后心情就会变得特别的放松和愉悦,总之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根本就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安馨脸上那开心的笑容,李元昊也觉得自己的心情跟着变得非常的愉悦。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笑着调侃道:“今天晚上的食物在你那胃里还没有消化,你就开始惦记着下一顿了,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这些摊子上的东西,好吃归好吃,可卫生环境还是不敢恭维的,今晚你这一顿胡吃海塞的,小心会拉肚子。”

安馨不觉得他这如摸宠物般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她还拍着肚皮笑靥如花的说道:“没事。我不怕,我有一副钢铁铸就的肠胃。什么都可以消化。我也不怕拉肚子,就当是清理肠胃好了。”李元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回到安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没想到客厅来还是灯火通明,一向早睡的安爸爸居然穿着一身睡衣,还坐在客厅里看着文件。

安馨和李元昊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见安爸爸居然还没睡,安馨有些奇怪的问道:“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呀,有什么事可以留到明天再做嘛,可别把身体给熬坏了。”

安爸爸取下了脸上的老花眼镜。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说道:“我特意在这等你,是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这不是等的时间长了,有些闲着无聊,所以拿文件出来看看嘛。”

听了安爸爸的话,李元昊立刻乖巧的说道:“安叔叔,您先忙着,我先上楼睡觉去了。”

安爸爸点点头说道:“行啊,你先上去吧。”

安爸爸和安馨一起注视着李元昊上了楼以后,安馨才不解的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啊。连等到明天都等不了。”

安爸爸却朝着楼上努努嘴,一脸好奇的问道:“这个李元昊就这么在我们家住着,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可这眼看着都要过年了。他还不肯走,他是不是想追你呀。”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从安馨和易千帆解除婚约以后。安爸爸最关心的就是女儿的感情归属问题,他最怕的就是女儿被易千帆那个混小子伤的太深。而不敢再去谈恋爱,所以他对李元昊这个突然出现的借宿者充满了好奇心。

安馨的脸一红。她可从没有和长辈讨论过自己的感情问题的经验,她有些羞恼的娇嗔道:“爸,瞧你都胡说些什么呀,人家只不过是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所以才借宿几天而已,怎么就变成在追我了?您也想太多了吧。”

“他没有在追你吗?”安爸爸依然觉得有些疑惑:“可是我觉得他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那眼神就跟头狼似的,有着一股狠劲,恨不得能把你给吃了,就像以前我看你妈时的眼神一个样。”

这话说的,安馨还真有些受不了,她跺着脚红着脸叫道:“爸,你还胡说,这话要是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

安爸爸见女儿真急了,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转而好奇的问道:“那你知道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吗?还有他这一脸大胡子的,到底是多大了?”

安馨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怎么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呀,我也不知道他多大了,我只知道他自己是在首都做警察的,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做警察的,嗯,这个工作不太好,太危险了,要是能换了工作就好了。”安爸爸摸着下巴,有些不满的说道。

“老爸,你还有完没完。您一大晚上在这里守着我,不会就是想要和我说这些的吧。”安馨的脸都黑了。

见女儿真的有些生气了,安爸爸赶紧转移了话题,他讪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呀,我还没这么无聊。”

安馨闻言不客气的说道:“我还真觉得您老有这么无聊。”

安爸爸立刻把眼一瞪,努力维持住一个做爸爸的尊严,威严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还没说你呢?我怎么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都没开机啊?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

安馨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一片漆黑,原来是没电了。要说手机这玩意,好用是好用,可是就充电太麻烦。从几百年前穿过来的安馨还是不太适应,老是忘记给它充电,所以她的手机就经常处于关机状态。

安馨看着黑色的屏幕有些抱歉的说道:“我又忘记充电了。”

“哼,这回不会说是我无聊了吧。”安爸爸得意的说道。

“说了这么多,您还是没有说到重点。”安馨觉得自己满头黑线都要下来了。

“我没说重点吗?哦,是这样的,今天你宋爷爷打电话过来了,他说明天下午三点,他会和律师一起到易家去宣布遗嘱,要求你也要必须出席。”

“为什么,易爷爷的遗嘱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我去参加?”安馨觉得非常疑惑。

安爸爸也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你宋爷爷也不肯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好,我明天下午去易家看看吧。”安馨无奈的说道。

李元昊一边上着楼梯,一边搓着下巴上的胡须窃笑着。安爸爸和安馨前面的那段对话他都听到了耳里。可不是他有意想要偷听的,怪只怪自己的耳朵实在是太灵敏了,就算是不想听都不行啊。他在心里偷偷的感慨着:真是知我着,非安叔叔莫属啊,至于警察呀,胡子什么的,那都不是问题啦。

李元昊吹着口哨,一脸得意的推开了卧室的大门,就看见里面的安向宇如临大敌般站在屋子中央,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嘴里还没好气的说道:“你把我姐姐带出去一整天了,都干什么去了?你给我说清楚。”

李元昊轻猫淡写的说道:“哦,我陪你姐姐去看了一个熟人,后来时间晚了,又误了饭点,我就带她去夜市吃了点东西。”

“我姐什么朋友我不认识,下次你再带她去看什么朋友也叫上我,我和你们一起去。还有逛夜市什么的,也必须带上我,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了。”安少爷有些傲娇的宣布道。

李元昊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我说,到底是你没成年啊,还是你姐没成年啊,用得着跟得这么紧吗?”

安向宇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管,我说了我必须得跟着,就必须得跟着。我姐她思想单纯,又刚刚结束了一段感情,她现在正处于感情的空窗期,我可不想她一个不小心,又掉到男人的陷进里。”

嘿,真不愧是俩姐弟,这一不高兴就翻白眼的动作可真挺像的,可是李元昊怎么觉得自己这会也有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他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对你姐姐也太没有信心了吧。”

安向宇却自顾自的在地上打起了地铺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不是对我姐不放心,我是对你们这些臭男人不放心。”瞧瞧他这话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个男人似的。

李元昊不由有些头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个小伙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总是对他高度防备着。

从他住进安家的第一天开始,安向宇就背着自己的铺盖卷,放弃自己的高床软枕不睡,却光明正大的,非要住进了李元昊借住的客房里,要知道客房里可只有一张床,他只能把自己的铺盖铺在地板上。还美其名曰怕他不习惯会寂寞,所以才要陪着他一起睡。

可是你睡就睡吧,为什么每次都非要睡在门口呀,这不是把我这从首都来到人民警察当成贼来防吗?李元昊可不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虽然对李元昊来说,从窗户出去和从门口出去,是一样简单的事,可是咱们所代表的,是首都人民警察的形象不是,这么没品的事,不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做的。

当然这要说情非得已的话,那情况就比较多了。比如像是现在,他因为担心某人晚上吃得太多又太杂,怕她会消化不良,或者会闹肚子,所以他决定给她送些药过去,这应该算是情非得已的情况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爬窗

李元昊提着一袋子胃药在安馨的卧室前敲门时,安馨正洗了澡准备继续修炼‘无上心经’。她在为刘亚祛除阴毒时,耗费了大量的内力,虽然没有上次为易老爷子打通经脉时耗损的厉害,可是也同样不容小觑。

打开门后,出现在李元昊面前的安馨,穿着睡衣,发梢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着水珠,刚刚被水洗过的肌肤特别的白皙嫩滑,还隐隐的散发着如珍珠般莹莹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做出来的水豆腐,真的让人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李元昊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也是安爸爸不在,这要是安爸爸在的话,肯定会说,瞧,就是这种如恶狼般的眼神,就像是想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透着强烈的势在必得的决心。

偏偏安馨还一无所知,她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没把小宇吵醒吗?”

李元昊满脸委屈的说道:“原来你知道你弟弟是怎么对我的呀!那你还装聋作哑的,也不知道说说他。有这么把客人当贼防着的吗?”

安馨抱歉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这种态度,好像有种根深蒂固的不信任,我说过他两次,可是他却挺固执的,没有办法,只有暂时委屈你了。”

说到这里,安馨又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过你的案子还没有办完吗?这都快要过年了,那你不是连过年都不能回家了?”

李元昊举起手里装药的袋子,一副被伤到的样子说道:“你瞧你。我还在担心你晚上吃坏了肚子,你弟弟又死守着我房门口。不让我出去。所以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翻窗出去给你买的药,结果你却开口就是问我什么时候走。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被他这么一说,安馨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她还是礼貌的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其实我也不是想赶你走,只不过是问问罢了。既然你都说你在这里没有朋友了,我当然是随你住到什么时候都没有问题。可是这大过年的,你不需要和你的亲人团聚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馨察觉到。自己问到他的亲人时,就觉得本来还满脸笑容的李元昊,气息冷咧了几分。不过她知道,让他不快的并不是自己,应该是他的亲人,这还是真应了他自己的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李元昊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只是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是揉小狗似的。然后有些嫌弃的说道:“湿答答的,还不赶快去吹干了再睡。好了,要是肚子真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自己找点药吃。好了。我走了。”这回,他还真的说走就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安馨关好了门。随手翻了翻他递给自己的袋子,你别说。里面的肠胃药还真的是挺齐全的。有助消化的,有止泻的。有消炎的,有护胃的,虽然安馨知道自己用不上这些药,不过她还是对他的这份心里挺感激的。

可是过了没有两分钟,安馨又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差点被他给唬过去了,他天天在我家里翻窗户还有理了。”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真的拿出吹风,细细的吹起头发来。

深夜如泼墨般的黑沉,还伸手不见五指,可也挡不住轻车熟路的李元昊。他循着原路顺着窗户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在地上打着地铺堵在门口的安向宇还是一无所知,他翻了个身“吧唧”着嘴睡得正香。

李元昊会心一笑,然后轻手轻脚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可是他却觉得没有一丝的睡意,安馨今天在无意中提到他的亲人,让他在瞬间回想到了许多已经尘封了的往事。他那早亡的双亲,他那庞大的家族,还有他那冷酷的爷爷.......

就在他思虑万千时,就听见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安向宇忽然焦急的说道:“朱迪快跑,快跑,他们追来了......”李元昊饶有兴趣的倾听着,这个小伙子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梦话的时候,呼喊过多少次的朱迪了。看来又有一颗芳心要被套牢了。年轻真好,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收获恋人的芳心,可是李元昊却浑然忘记了自己只比安向宇大八岁而已,可心态却不知比他老了有多少。

美丽而喧闹的清晨很快又来临了,安向宇跟着安爸爸去了公司,而李元昊依照惯例,也在吃过了安妈妈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后不见了踪影。

安馨修炼完‘无上心经’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她收拾好自己以后,下了楼来。眼尖的乐瑶一眼就看见了她,小丫头欢快的跑了过来,甜甜的叫道:“馨儿姐姐,你怎么这么爱睡懒觉呀,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你才起床。”

冯二有些嗔怪的说道:“乐瑶,你又没有礼貌了。”

安馨却一脸微笑,搂着奔过来的乐瑶说道:“没事,冯姨,乐瑶是和我亲,才会这么说的,你就别对她太严厉了。”

乐瑶这段时间在安馨的细心治疗下,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她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进过学校,接触过的人也很少,所以她的行为举止显得有些稚气,并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姑娘。

安馨有些心酸的想,这要是再没有穿越过来以前,十四岁就可以相看夫家,准备定亲了。可是上一世的乐瑶为了她一辈子没有嫁,耽误了自己的青春,最后还落得个不得善终。这一世,她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让乐瑶过的幸福。

安馨和乐瑶嬉闹了一会,很快午餐的时间就到了,安爸爸和安向宇中午一般都是在公司里解决,在家吃饭的就是安妈妈和安馨还有冯二再加上乐瑶。所以菜色并不是很多,可是样样都很精致。

安馨没有吃早饭,昨晚塞进肚子里的那一大堆各色小吃,也早就被消化光了,她那可怜的胃早就开始发出“咕咕咕”的声音,表示发生抗议了。安馨举起筷子香甜的吃了起来,就在大家吃的正欢时,门铃响了起来,管家立刻跑去开门。

安馨此刻正端着一碗蘑菇浓汤喝的正香,边喝边还在想着,是谁这么巧,踏着饭点回来了。很快她的疑惑就解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跟着神情古怪的管家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俊美挺拔,五官不但如刀削斧刻般立体,还充满了一种难掩的贵气。这样的俊美华贵,安馨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家还在诧异这人是谁,管家居然都不通报一声,就把一个陌生人给带进屋子里,这也太大意了吧。

那个男人却抢先开口了,他‘呵呵’笑着说道:“安阿姨,安馨,没想到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居然刚好赶上了饭点,太好了,今天跑了好些地方,我都快饿死了。”

当这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大家都傻了眼,安妈妈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你是小李。”

“不会吧,我只是把胡子刮了而已,你们就认不出我来了。”李元昊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有些受伤的说道。

“不是,不是,认得出,认得出,只不过瞧着有些不习惯而已。”可怜的安妈妈视觉冲击太大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管家的表情会那么的扭曲了。

“扑哧”安馨虽然没有说话,可她满满的一嘴蘑菇浓汤却喷了出来,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因为她听到李元昊说到胡子两个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和安爸爸的对话。

这家伙早不刮胡子,晚不刮胡子,却偏偏赶在今天去刮胡子,这不是明摆着听了昨晚安爸爸昨晚所说的话了吗。

一想到这里,安馨就又羞又恼,连杀人的人都有了。她剧烈的咳嗽着,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被呛得,还是被羞得。

安妈妈心疼女儿想要帮她拍拍背,谁知李元昊的动作跟快,在安馨咳嗽的第一声,他就抢上前来,一边温柔的帮她拍着背,一边埋怨的说道:“你又不是孩子了,怎么喝个汤还会被呛到,也太不小心了。”

安妈妈一愣,冯二赶紧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的手,她立刻醒悟过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说道:“小李,你肚子饿了就快坐下,我去帮你装饭过来。”

李元昊一边帮安馨拍着背,还一边回答道:“谢谢安阿姨,您可要帮我多装一点,我可是最喜欢吃您做的菜了,饭少了可不够吃的。”

身为家庭主妇,平时安妈妈最喜欢的就是烧上一桌子的好菜,然后看着丈夫和儿女们把菜吃个精光,这就是她最大的享受。今天李元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深深地触到了她那颗慈母的心,于是她喜笑颜开的说道:“好的,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装饭去。”

冯二暗地里对李元昊挑起来大拇指,然后拉着不情愿的乐瑶借口要去厨房给安妈妈帮忙,也急急忙忙的走了。她的行为虽然有些离谱(谁见过装碗饭需要三个人出马的呀),可咳得头晕脑胀的安馨却无暇去理会。她一把甩开,李元昊还在自己背上作怪的手,气呼呼的质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偷听我和我爸的谈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李元昊的心思

面对安馨的质问,李元昊觉得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死不承认的好。于是他装着一脸茫然的表情问道:“你和安叔叔的谈话?我不知道呀,昨天我回来以后就直接回房去睡觉了。”

“直接回房去睡觉了?”安馨的小脸还是通红的,上面还写满了怀疑,她讥诮的反问道。

李元昊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好像还爬了窗子给人家买了药送过去,这活可不是回房以后马上就睡觉的人干得出来的。他不禁有些汗颜,可是这戏还得演下去,于是他继续硬着头皮编道:“对,我回房以后,立刻就上床睡觉了,可是因为担心你的胃会不舒服,一直就睡不着,所以才会那么晚出去给你买药的,后来的事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嘛,有什么问题吗?你和安叔叔是说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放心好了,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他的语气里居然还带上一丝丝的委屈。

听他提到昨晚三更半夜送药的行为,安馨的脸更加红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得,只听她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今天怎么想起刮胡子了?”

偏偏李元昊还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他还装作不解的反问道:“怎么今天不能刮胡子吗?是有什么说法吗?我只不过是听你昨天提到快要过年了,所以我才想着去刮个胡子,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过了年,这怎么也惹到你了?”

尽管李元昊说的头头是道,脸上无辜的表情表现的很到位,可安馨还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她总觉得李元昊是在狡辩。可是就算是明知道他是在狡辩,安馨也没有立场名正言顺的去反驳。关键是因为她自己本来也是很心虚的。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僵局时,躲在厨房门口偷看的安妈妈悄悄的对同样在偷看的冯二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别让馨儿这个丫头把人家给吓坏了。”

冯二心说,你还怕把他给吓到,你不被他给吓到就算是不错了,可这些话她也不能随便说呀。于是冯二也点点头附和道:“对呀,我们都说了,是出来装饭的,要是时间太长了,恐怕他们会怀疑的。”

“哦,对了。我们是进来装饭的。”安妈妈这才想起自己进厨房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安妈妈果然给李元昊装来了一大碗的饭,安馨和李元昊之间的战火也暂时停歇了下来,于是中断了几分钟的午餐又重新开始了。

安妈妈见李元昊虽然吃的很快,可是动作却非常的优雅有礼,一点都不觉得粗鲁,看来是经过良好的礼仪教导的,这小伙子的家庭出身看来很不错。她满意的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小李,我听安馨说你是在首都做警察的,那你爸妈又是干什么的呀?也是住在首都的吗?”

李元昊在安妈妈和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礼貌的倾听着,等到安妈妈想问的话说完了以后,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我爸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出意外死了。我是我爷爷带大的,我爸留下的产业也由我爷爷在打理。我家里除了爷爷以外,还有三个叔叔。四个姑姑,不过他们都有各自的产业。而且除了我和我爸以外,他们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所以长年都呆在国外,平时和我们家也没有什么来往。如今就我和我爷爷住在首都。”

安妈妈被他这一长串的介绍给弄的一愣一愣的,她只是想要问清楚他的家庭基本情况而已,这家伙用的着把自己的家底都和盘托出嘛。这,这,这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这点不好可要改。

别看李元昊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其实他的背心里还在冒着汗,他也很紧张的好不好,生怕表现的不够诚恳,或者是有一丝的不尽不详,会让面前的这位慈祥的夫人不喜。

安馨却咬着牙暗暗的踩了他一脚,脸上却还带着微笑的说道:“我妈只是随便问问,你就随便回答好了,用得着说着这么仔细吗?就跟谁要你背家谱似的。”

“随便?不,我这个人对什么都很认真,最讨厌的就是随便。”偏偏李元昊还要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现在可真的是不敢随便,因为在他看来,这很有可能是给丈母娘的第一印像。

“你......你这个憨货。”安馨气结,她简直是想要把他的脑袋给打开来看看,看看他这装神弄鬼的,到底是想要干嘛。

偏生安妈妈还不满的对安馨说道;“好了,馨儿,小李只是人实诚了些,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李元昊停下来的筷子,赶紧说道:“你倒是快吃呀,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好咧。”李元昊又幸福的大吃起来。

这家伙还实诚?简直就是精的和鬼一样,半夜里还乱爬我们家的窗户,不过这些话安馨只敢放在心里念叨,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偏偏李元昊还在那里大打苦情牌,他吃着吃着,又一脸感慨的对安妈妈说道:“其实,自从我爸妈死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什么家常菜了。我虽然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可是他却每天都忙于工作,把我丢给了保姆照顾,经常几个月都看不见人影。

您不知道,那时我一个人有三个保姆,两个厨师专门来照顾,可是我还是一点都不觉得开心。保姆都是拿工资而已,就管你不会饿着不会冻着,别的什么都不管。那些厨师的手艺虽然很好,可是他们做出来的菜都和大饭店里的一个味,一点都没有妈妈的味道。

后来再大些,我就去住校,去当兵,后来再去当警察,总之吃的都是大锅饭,就更加没有妈妈的味道了。所以我住到您家里以来,这些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每天有您亲自打理饭菜,让我又重新品尝到了妈妈的味道。”

李元昊的这番话,差点没有把安妈妈的眼泪给说出来,她湿润着双眼,疼惜的对李元昊说道:“没想到你这样的孩子居然会过的这么苦,没有亲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放心吧,既然你喜欢吃安阿姨做的菜,安阿姨就给你做,你尽管多吃一些。”

李元昊用力的点点头,幸福的笑着说道:“好。”

安馨翻了个白眼,她简直是无力吐槽了:我的亲妈耶,你没听到人家说他有三个专用保姆,还有两个厨艺相当于大饭店水准的厨师24小时贴身伺候着,他那小日子又能苦到哪里去?您老可真是太好骗了,亏得您还夸这个大骗子实诚。

安妈妈瞬间爱心泛滥,不停的把桌上好吃的菜全夹到李元昊的碗里,连自己的亲闺女都顾不上了,李元昊则高高兴兴的把碗里的菜全都吃了下去,他一边吃还一边得意的对安馨使眼色。

安馨实在受不了他那得瑟样子,站起来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完她气呼呼的上楼去了。

“这孩子,真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别理她,小李你吃你的。”安妈妈不解的摇摇头。

其实,只有李元昊心里明白,安馨是羞恼多过气愤。只不过会羞涩就好,李元昊最怕的就是安馨对着他毫无表情,那才是真的糟糕。

过了没多久,安馨换了一身衣服下楼了,安妈妈见她准备出去的架势,就随口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

安馨解释道:“昨天宋爷爷通知我,说今天下午会在易家公开易爷爷的遗嘱,要我也必须去参加。”

“这易家的事,怎么又要你去掺和了,你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这架势还是没完了是吧,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安妈妈有些气愤的说,如今只要谁在她面前提到易家,她都是一肚子的脾气。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还是昨晚爸爸告诉我的,具体是为什么爸爸也没弄清楚。”安馨有些无耐的说道。

安妈妈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啊,这宣布遗嘱的时候还是挺敏-感的,干脆就要小李陪着你一起去,别让人以为你上赶着他们易家似的,小李你下午没别的事吧?”

“没有,我下午一点事都没有,保证完成好阿姨交代的任务。”李元昊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过他还是努力的憋着,不能太过得意了,小心安馨恼羞成怒又会发飙。

不过这会安馨却没有拒绝,她也认为自己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去易家,的确会容易让人误会,还是要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去为好。

安妈妈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对冯二说道:“你看这俩孩子配不配?真没有想到小李刮了胡子以后会如此的俊美,就像是古希腊神话故事里的阿波罗,还透着一股子的贵气。而且他的家庭成员也比较简单,挺好的。”

冯二也附和道:“我也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不过具体成不成还是要看他们俩个孩子自己的意思。”

“这小李的意思屋里谁看不出来呀,两只眼珠子就快要粘到馨儿的身上去了,也就那个傻丫头还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小李还要下一番苦功夫了。”安妈妈说着捂着嘴自己乐了起来。

乐了一会,她又叹息着说道:“我也不求她以后能大富大贵,总之有安家在背后给她撑着呢,我只求她以后能够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就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男人的虐根性

李元昊驾着车在路上行驶着,安馨一直沉着脸看着窗外,害的他也不太敢出声了,俩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来到了易家的老宅。

进了门以后,安馨才发现易家人早就在屋里等候了,易子墨和苏瑾,易千帆还有易家老二一家和老三一家都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而易伟帆带着蒋美琪还有那位李教授则坐在和客厅连在一起的餐厅里的椅子上,一看上去就是分庭抗礼中,安馨倒是有些踌躇起来,不知道该往那边坐了。

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纱布的易千帆在看到安馨进屋以后,眼睛里就是一片火热,他死死地盯着安馨那窈窕的身影。随着安馨一起进来的李元昊不禁蹙起了眉峰,他悄悄的快走了几步,走到了安馨的身侧,正好挡住了易千帆那火辣辣的视线。

易千帆一愣,他没有想到安馨竟然会带着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一起过来,这是想要来耀武扬威吗?他的目光又变得阴鸷起来。其实安馨还真的是挺冤枉的,她连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她现在对李元昊还有着莫名其妙的心结呢!

易伟帆一看见安馨就两眼一亮,开心的招呼道:“安馨,坐这边来。”

安馨正在踌躇的时候,听到易伟帆的招呼心中立刻松了一口气,她立刻带着李元昊走了过去。易伟帆还热情的为她介绍道:“这是我妈妈,那是我妈的男朋友李浩均,不过马上就要成为我爸爸了。”

蒋美琪脸一红。她瞪了儿子一眼,嗔怪着说道:“臭小子。你又胡说什么。安丫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安馨也笑着说道:“不用你介绍了。我和蒋阿姨早就认识了。”然后又对李浩均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可奇怪的是,李浩均虽然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可是他的视线却紧紧的胶着在跟着安馨一起进来的李元昊身上。

李浩均怪异的举止立刻就引起了易伟帆和蒋美琪的注意,易伟帆迟疑的问道:“安馨,你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给我们认识呢?”

“哦,他呀,他叫李元昊。”安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李元昊只得摇头苦笑。

岂料李浩均却惊呼道:“你是李元昊?”

李元昊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我叫李元昊有什么问题吗?”这副样子那里还有在安妈妈和安爸爸面前的恭敬,完全就是一副桀骜不驯的德性。

谁知李浩均却一点都不在乎他那不恭敬的态度。反而是惊喜的说道:“我是李家第五十三代子孙李浩均,叔叔好。”他这话一说出来,易伟帆,蒋美琪,安馨瞬间石化。

偏偏李元昊还挥了一下手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在外面叫我叔叔,显得我有多老似的,你叫我李元昊就行了。”那嚣张的态度真是让人牙痒痒的。恨不得踩上两脚。安馨是这样想的,她也这样做了。脚上的疼痛立刻让李元昊那嚣张的态度收敛了许多。

而李浩均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认真的说道:“那怎么行?不管你年龄再小,辈分就是辈分。我要是直呼您的姓名会被老父骂的。”

李元昊觉得脚上的疼痛又加剧了些,他只得愁眉苦脸的说道:“行了行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易伟帆和蒋美琪却大惊失色。他们和安馨不一样,他们对李浩均的底细还是了解的。别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可据说李浩均是来自一个庞大而神秘的古老家族。这个家族已经兴旺了上千年,家族的子孙遍布世界各地。只不过他们的产业多在于海外,在天朝的都只是冰山一角,所以并不为大众所知晓。

李浩均有些兴-奋,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道:“叔叔还真的是长大了,我都不敢乱认了,记得我最后一次看到你,还是你十岁的时候,是在你父母的葬礼上。不过就算多少年没见了,我还是能一眼就把你给认出来,因为你和你爸爸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李元昊屈服在安馨的淫-威下,不敢反抗,只得有气无力的点头附和着。这时总觉得有些不甘心的易子墨带着一脸的假笑的苏瑾走了过来,他打断了李浩均的喋喋不休,询问道:“上次见面太匆忙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呢,这样,我姓易,是伟帆的父亲。还没有请教这位先生贵姓?在哪里高就?”

李浩均立刻停止了絮叨,他又恢复了教授的本色,彬彬有礼的回答道:“鄙人姓李,是港岛大学的教授兼董事。原来你就是伟伟的父亲,我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面,其实伟伟的爷爷我倒是见过几次,那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去了,还望节哀顺变啊。”说着还伸出手安慰性的握住了易子墨的手。

“哦,原来是李教授,是读书人呀,看来这些年,蒋姐姐多亏了你的照顾。”苏瑾一脸媚笑着说道。

李浩均就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恶意般,一脸诚恳的对易子墨说道:“其实我对易先生你是非常感激的,真的。本来我和美琪从小就认识,她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一直就喜欢她。可那时年少,加上好胜心太重了,美琪又太优秀了,所以我总想着等自己的成就超过她了再跟她去表白。

可没想到,等我留学回来才知道她居然嫁给别人了,那时的我真的是万念俱灰,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没有想到,过了没多久她居然带着儿子回来了。那时的我真的是太开心了,就像是获得了新生,所以,我非常的感激你,给了我能够继续照顾美琪的机会。真的,实在是太感激你了。”

李浩均的这番肺腑之言让易子墨的脸立刻就变绿了,他不能确定面前这个教授所说的话是真心话,还是有预谋故意气他的,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被气到了。

要知道大多数男人的骨子里总有些孽根性,以前蒋美琪是他的老婆时,他嫌弃人家没有苏瑾那样的风情,死活都不肯在一起过下去。现在他知道原来蒋美琪一直就是人家的女神,让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爱着,他的心里又觉得不是个滋味了。

可他还要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只得咬着牙说道:“哪里,哪里,是你太客气了。”可这话一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那里不对,显得非常的怪异和别扭。”

安馨实在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下让易子墨更加认为是这个李浩均在有意挑衅了,他的脸又由绿变黑了,脸上那虚假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

在这里只有易伟帆和蒋美琪知道,李浩均所说的确实是心里话,没有一点想要气易子墨的意思。只不过他一辈子都是在研究学问,天天和实验室,研究报告打交道,思维有些古板。所以并不是太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要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差点就和蒋美琪失之交臂,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安馨在笑出第一声以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在李元昊的耳边悄声说道:“哎,你这个侄儿是不是有些傻,在人家前夫面前这么说话,是想要故意找抽嘛。”

谁知李元昊却一脸傲然的说道:“故意气他又怎么样?想抽我李家的人,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李元昊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在餐厅里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朵里。

易子墨和苏瑾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苏瑾首先发难了,她上下打量了李元昊几眼,然后对安馨讥讽的说道:“我说你就算是和我家千帆解除了婚约,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呀!你看看你这都是些什么朋友,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快点让他给我出去。”

安馨却毫不退让的说道:“能够和你家的易千帆解除婚约,是我的幸事。我一直都觉得我身边的所有朋友都比他要强,如果您今天要他走的话,我也会和他一起走。”

苏瑾被安馨的话给噎住了,因为她知道,今天宣布遗嘱必须要遗嘱上提到的所有人都在场,少了一个,律师都不会宣布内容,而安馨恰恰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她是绝对不可以走的。安馨也是因为这一点,才笃定苏瑾不敢逼自己出去。

而且苏瑾也看出来了,李元昊不但长得俊美无匹,一脸贵气,而且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世家子弟才有的桀骜不驯和随心所欲。既然敢口出狂言,怕是真有些不凡的来历,她倒是不敢真的过于得罪了。

倒是蒋美琪开口了:“好了,易子墨,我想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过了今天,我们就连见面的机会也不会有了,你也不用来纠结他是谁了,你还是带着你的夫人回沙发上去坐好吧。”

就连易伟帆也不耐烦的说道:“您这不是没事找事呀,闲的慌是吧?”

易子墨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对自己毫不客气,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想做,他也觉得没脸再呆下去了,果真一甩袖子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遗嘱的内容

很快就到了15点整,宋延辉和律师一起准时出现在了易家,易家三兄弟立刻殷勤的迎了上去,宋延辉依然穿着他最爱的唐装,再衬上他那几缕黑白相间的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易家几兄弟都知道老人爱喝茶的习惯,立刻让人泡来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可是老人早就被安馨的净化水养叼了嘴,那里还会把这些俗市间的浊物放在心上。他笑呵呵的向餐厅里走去,把那壶上好的铁观音丢在了客厅了,倒是便宜了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名律师。

宋延辉先是笑着和蒋美琪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安馨说道:“安丫头,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你宋爷爷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安馨也微笑着说道:“最近的确是忙了一些,金安国际出了那场风波以后,留下了很多问题需要处理。”

“哦,是的,那场风波的确是闹得不小,不过你们解决的也很干净漂亮,没有留下什么后续问题吧?”宋延辉显然关注过金安国际事件的进展。

“问题当然会有一些,不过收益同样也不小。”安馨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

“怎么说?”宋延辉不解的问。

“我们这次趁着股价跌到谷底的时候,动用储备基金吸纳了市面上百分之十七的散股,再加上原来的,现在我们安家拥有了金安国际有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那是绝对的控股权。后来在记者招待会上,我们展示了金安国际的部分收藏以后。这几天股价就一直在往上涨,比我们当初收购的价格上涨了有百分之四十。而且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想这是这次事件给我们公司带来的最大好处。”

安馨说的很详细,生怕在场的人听不明白。因为这个数据在年终报表上也会体现出来。到时所有的人也都会知道,她不介意提前一个月说出来,就是想要让有心人听了,死了那份意图不轨的心。

果然竖着耳朵听这边谈话的易千帆和苏瑾的脸都黑了,苏瑾还在暗暗的嘀咕:“怪不得,我们只收购了那么一点股票,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感觉有人在和我们抢,没想要是他们自己乘机收购了回去。这安淮生可真够精的。真是里子面子全都赚到了。”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坐在她旁边的易子墨和易千帆都没有听清楚,可远在餐厅里的安馨却仰着脸看向了客厅这边,嘴角还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紧紧地盯着苏瑾说道:“苏阿姨,原来你也买了金安国际的股票,这两天应该也赚了不少吧。”

苏瑾一惊,她愣了一会,才干巴巴的说道:“我是闲来无事。所以才玩玩炒股,这两天靠着金安国际是小赚了些。”

“赚到就好,可是赚了以后千万要记得放手啊,千万别死抓在手里不肯放手。最后贪字变成贫。”安馨依然是紧紧地盯着苏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苏瑾勉强一笑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靠着你爸爸还有你姐弟做生意的天赋。可以把公司经营的更好,苏阿姨也可以伴着你们多赚点不是。”

“谢谢苏阿姨看得起我们。如果没有那些小人作祟的话,相信苏阿姨手里的股票会继续为你带来利润的。”安馨的话让苏瑾更加心惊。反倒是易千帆却没什么反应。他早就猜到安馨和安向宇已经知道了真像,安向宇对他都开始挥起拳头了,听安馨几句绵中带针的话,其实不算什么。

可是他却不愿意看向安馨那边,不愿意看到安馨的身边陪着另一个优秀的男人。先前安馨虽然是在桌子下悄悄地踩了一脚李元昊,这一幕却别一直就暗中关注着这边的易千帆给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幕那他又嫉又恨。这个男人的脚虽然被安馨踩着,可是他却觉得被安馨踩住的,是自己那颗已经逐渐变得冰冷的心。所以他不敢再看,他怕再看见他们有什么亲密的举止,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当场发飙。

反倒是易子墨不耐烦的打断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别聊什么股票了,宋老先生,你看人都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宣布遗嘱了吧?”

苏瑾求之不得,她立刻就闭了嘴,同时还在心里暗暗的骂道:这个鬼丫头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她怕是知道些什么内幕了吧。想着,她抬头看向了易千帆,谁知道易千帆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脚底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苏瑾不由恨铁不成钢的暗啐了一口,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还是他以前不放在眼里,嫌弃不已的女人,至于这么失魂落魄的吗,真是没有出息。

宋延辉对还在品茶的律师点点头,律师终于打开了手里的公文袋,在这一伙虎视眈眈的人面前,拿出了里面密封完好的公文袋,他先给易家人检查了一下袋口的朱红色的印泥是否完好无损,在易家所有人都确认过以后,他才破坏了印泥,拿出了里面的遗嘱,开始正式宣布遗嘱。

其实易老爷子的遗嘱很简单,他把自己拥有的公司里所有的股份,还有易家老宅留给了易伟帆,同时易子墨享有这间老宅的居住权,就是只能住却不能买卖的那种。

而他私人账户上的现金,还有这些年所收购的,大量价值不菲的古董,平均分成了三份,每个儿子一份。而他保险柜里所收藏的那些首饰,却委托给蒋美琪保管,以后等易伟帆结婚了,再转交给易伟帆的妻子。而安馨,得到的是一个清代的“金发塔”。

等律师把遗嘱宣布出来以后,易家人便是一片哗然,纷纷叫嚣起来:“居然把股票全部的留给易伟帆,那我们这些为公司打拼一辈子的人又算什么!”

“对,这太不公平了,他可不是就这么一个孙子,他另外还有四个孙子呢,这也偏心骗得太厉害了吧。”

“就是,把这么大的公司交给他,他管理的了吗,怕是过不了几年就会经营不下去。”

“老爸做这样的安排也太让人寒心了。居然让我住却不属于我,他是想要我一辈子寄人篱下吗?”

“不光是股份,老爸的保险箱里的那些首饰,哪样不是极品,价值

起码上亿,这些首饰应该每个孙子都有份才对。”

“宋老爷子,您和我们老爸是多年的老友了,您来评评理,老爸这样安排对我们来说公平吗?”

宋延辉却抚着胡须,沉着脸说道:“这是易老弟的遗愿,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方便评价。”

他们说来说去,其实感到最不满的,就是易老爷子竟然把公司的股份,全部都交给从来没有在易氏珠宝上过一天班的易伟帆。

关心那些首饰的,就是易家的几位夫人了,她们早就对那些首饰虎视眈眈了,谁料到到了最后,居然一样也没有得到,她们不恼羞成怒才怪。

至于易家老宅易老二和易老三反倒是无所谓了,一栋老房子而已,他们早就在别的地方购置了更好的别墅,真正在意的只有易子墨和苏瑾,易千帆而已。

苏瑾也不可思议的尖声叫道:“这怎么可能,太不公平了,房子不给我们就算了,大不了我们自己出去买,可我家千帆为公司费心费力这么久,却什么都没有,都是孙子,老头子也太偏心了吧。老头子立遗嘱的时候就你在他面前,一定是你小子给老头子灌了迷魂汤了,让他神志不清了。”

越说越气的苏瑾竟然顾不得维护她的贵妇形象,和同样是气疯了的易二太太还有易三太太一起冲到了易伟帆的面前,就想要去揪他的衣领,抓他的脸。

因为同样的遗嘱宋老爷子那里也有一份,所以他们倒是不敢质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所以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了易伟帆的身上,并率先指控易老爷子在立遗嘱的时候是神志不清的状态,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推翻一份让他们感到不公平,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极大损失的遗嘱。

易伟帆在这三个陷入疯狂的女人的围攻下,显得手忙脚乱非常的狼狈。眼前的这几个女人都是自己的长辈,他又不能去还手,只能护着自己不被她们那尖锐的指甲抓伤。

可他护得了自己的脸就护不住自己的脖子,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就护不住自己的衣服,没几个回合,他就被这群疯狂的女人给抓伤了脖子,抓破了衣袖。

蒋美琪急出了满头的大汗,可平时一直都是温雅如水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帮儿子解围,只能在一旁跺着脚,无助的呼喊:“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你们打他也于事无补呀!”可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她。

宋老爷子大怒,他指着那堆混乱的人群,对自己的保镖说道:“你们去,把她们给拉开,真是翻了天了,以为嗓门大,指甲长就有理了是吧,真是一群泼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苏瑾的秘密

有了这几个保镖出手,那几个女人自然也闹不下去了,当她们被保镖们强行从易伟帆的身边扯开后。蒋美琪却看着狼狈不堪的儿子心里却受不了了,她泪水涟涟的对宋延辉说道:“这些东西我们主动放弃行吗?我们原本就什么都不想要的。我们蒋家真不缺这些东西,为了这些东西闹得家宅不宁,真的不值得。”

听了她的话,易家其他几个人都暗暗心喜,谁知易伟帆却倔强的说道:“不行,我不能放弃。”一听他这话,蒋美琪急了,她红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你也被那些东西迷花了眼不成,你这孩子也不至于这么眼皮子浅呀!那些都是惹事的祸端,知道吗,你接手了,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见蒋美琪这么生气,李浩均安慰道:“伟伟不是那么眼皮子浅的孩子,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先别急着发火,听听他怎么说。”

易伟帆感激的对李浩均点点头,然后诚恳的对蒋美琪说道:“我知道接受公司的股票就表示接受了一大堆的麻烦,可是这家公司同样也是爷爷几十年的心血,爷爷想把它交给我,我就不能这样轻易的放弃,这是我的责任。”

一旁的苏瑾却冷哼一声,讥诮的说道:“别说得这么大义凌然,好像没有你公司就会倒闭了似的,别忘了,在易氏珠宝你连一天班都没有上过,这些年全都是你爸爸,你弟弟还有你两位叔叔在打理。和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就是,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家公司又何尝不是大家的心血,你二叔可是为了公司拼了老命。不可能让你就这么白得了去。”易二太太立刻附和道。

“对,对,老爷子的心血谁不会珍惜,别说的易家就你一个人似的。”易三太太同样也没有示弱。

宋延辉听了他这一番话,却在心里暗暗点头:不错,是个有担当的,易老弟没有选错接班人。见这群女人又有越闹越凶的架势,而那些男人显然是在暗暗的纵容。宋延辉又皱着眉头开口了:“你们也别闹了,易老弟还留了一封信。他说如果你们对遗产分配满意的话,信里的内容就不必公布了,如果你们对遗产的分配不满意的话,就要我公开信的内容。现在既然你们都不满意的话,可以先听听信的内容再说。”

听说易老爷子居然还留了一封信,这些人总算是安静了些。宋老爷子对律师点点头,那名律师得到他的指示后,果然又从公文袋里又掏出了一个信封,他打开以后。念了起来:也许是老天在惩罚我当年只顾着赚钱,而忽视对你们的教育,让你们个个变得不是昏庸无能,就是自私自利。贪心不足,才会有机会让这封信的内容公开。其实有些事,我是准备烂到肚子里带到棺材里去的。可现在却不得不把它说出来。”

听律师念到这里,易老二和易老三不由面面相觑。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骇然,不会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被老爷子知道了吧?

律师并不知道这兄弟两内心所掀起的惊天骇浪。他继续平稳的念道:“子墨,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就是耳根软,没有是非分辨能力,再加上识人不明,所以你这一辈子注定在谎言里渡过”

听了老爷子对他的描述,易子墨的脸都黑了,他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道:“老爷子怕是真的老糊涂了,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正在屏气凝神仔细倾听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宋延辉怒喝道:“你给我安静一些听着,糊涂东西。”易子墨只得又悻悻的坐了下去。

宋延辉对律师示意道:“你继续。”

有些胆颤心惊的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硬着头皮继续念道:“子墨,我这样说你,你一定很不服气,肯定是在骂我老糊涂呢!”念到这里,大家都怪异的看了易子墨一眼,还真的是知子莫若父,易子墨的脸也涨红了起来。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就不满我对伟帆过于偏心,而对千帆过于冷淡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那是因为千帆上小学前的体检报告被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血型是AB型。可惜那份报告没过多久就被苏瑾给收了起来,可是据我所知,苏瑾的血型是A型,你的血型是O型,这在科学上来说,你们俩应该生不出AB血型的孩子。

那时我的心里就有了疑虑,我偷偷的带着千帆去做了一个DNA的检测,结果不出所料,他果然不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可是这样的丑闻一旦被掀出来,整个易家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所以我咬着牙隐瞒了下来。可是你这个糊涂虫,被女人的三言两语就给耍的团团转,昏头昏脑的居然连自己儿子是谁都弄不清楚,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公司的事交给你管,所以我才会把你手上的权利分给了你二弟和三弟。在我死后,我也只分钱和古董给你,你就安心的做个富家翁好了,不要再和你唯一的儿子去争了。”

念到这里,一直被恐惧萦绕着的苏瑾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疯狂的摇着头说道:“不,胡说,都是胡说,这都是骗人的,千帆明明就是易家的孩子。”说着,她猛地对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的易子墨咆哮道:“你这个死人,倒是说话呀,儿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抱去做了DNA检测的吗,千帆明明就是你的儿子,你倒是和他们说清楚啊!”

易千帆再也坐不住了,他神情扭曲的怒喝道:“爷爷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妈和我吗,爸,你倒是说句话呀,妈在易家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堪,难道就是这样的下场吗?她的清白,难道连你都不信吗?”

易子墨面对疯狂的苏瑾和愤怒的易千帆,内心茫然起来,他抱着头喃喃的说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易千帆母子同时陷入了疯狂,抢上前就想要去夺律师手里的信,宋延辉赶紧使了个眼色,他的保镖立刻上前,把这对母子给制住,可是苏瑾和易千帆却还在不服气的漫骂。

宋延辉却抚着胡须对一脸茫然的易子墨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易子墨还不能完全消化这个消息,他愣愣的说道:“我不知道,可是千帆刚出生的时候,我也怕是帮别人养儿子,的确是带他去做过DNA检测,还亲眼看到了检测结果,那时的数据显示,他是我的儿子没错呀。”

宋延辉却摇摇头说道:“有时眼见也未必为实,后来,易老弟也拜托我去查过你第一次去做DNA检测的那家机构。”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苏瑾一眼,苏瑾却莫名的打了个寒噤。

然后宋延辉继续说道:“经过多方打探,我们查出来,在那家机构负责帮你们做检测的技术人员,曾经是苏瑾的追求者,还做过她的入幕之宾。现在在他的家里,还挂满了苏瑾当年的海报。”

易千帆涨红了脸还在咆哮:“你胡说,你们都是在胡说,妈,你倒是说句话呀。”岂料,苏瑾的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易千帆转头看向默不出声的苏瑾,脸上慢慢的浮现了不可置信和惊恐,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妈,你怎么不说话了,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苏瑾因为这多年的秘密被突然的掀出来,这巨大的恐惧让她的浑身在剧烈的颤抖,原本嫣红的嘴唇变得苍白,头发也蓬乱的披散着,她没有理会儿子的质问,只看着还在呆滞中的易子墨焦急的说道:“子墨,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岂料易子墨却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他满脸狰狞的说道:“我就是听你说的太多了,所以才会被你给哄的团团转,居然还高高兴兴的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把个野种还有你这个心思恶毒的荡妇捧在手心里当宝。才会让老爸对我失望透顶,这回我不会再听你的解释了,你还是自己去向我爸解释吧。”

易子墨心中的愤恨和羞怒让他的手用上了全力,苏瑾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他给掐的翻着白眼,脸也涨成了可怕的青紫色。周边的人都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把苏瑾从极度愤怒中的易子墨的手里解救出来,现场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中。

唯一置身事外的,就只有易伟帆,蒋美琪,李浩均,安馨,和李元昊了。李元昊这厮甚至还毫不掩饰他脸上那浓厚的看热闹的兴致,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八卦光芒,安馨觉得他就差手里一杯清茶再加上一捧瓜子,就和那些在戏院里等着看大戏的大爷们没什么两样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挖墙脚

在一片混乱中,宋延辉拍着桌子愤怒的说道:“好了,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好看嘛?都一把年纪了心里还没有一个成算,难怪你爸说你是个冲动没脑子的。我也不管你这些,你要是实在要闹,就等遗嘱的事弄完了以后,你们在私下里去解决,现在都给我安静些。”

易子墨这才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苏瑾抚着自己还在隐隐做痛的脖子,“嘤嘤”的小声哭着,哪里还有以前那风华绝代的样子。而易千帆脸色黑沉的坐在那里,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终于安静了下来,宋延辉对那名律师点点头说道:“你继续。”

律师掏出手绢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他也是醉了。他从业这么多年来,保管过无数份的遗嘱,却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奇葩的场面。他这才理解,易老爷子为什么要弄俩份遗嘱出来,还必须由宋延辉亲自到场来宣读遗嘱的这份良苦用心。这要是没有宋延辉在,还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子。

律师擦过额头的汗珠以后,又继续念起了手里的那封如潘多拉魔盒的信。

易千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可他的思绪却已经飘得很远很远了。他想到了以前爷爷对他的好,想到了自从易伟帆出现以后,爷爷变得对他冷漠无比。以前他总觉得爷爷态度的改变是因为易伟帆的到来,一直到了今天他才焕然大悟。

易伟帆第一次来易家的时候,也正是他在为上小学做着各项准备的时候,其中就包括了体检这一项。原来就是在那时。爷爷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的儿子,所以才会对自己态度大变的。亏得自己为了这件事还暗暗记恨了易伟帆这么久,原来还是易伟帆背了黑锅。他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苏瑾那“嘤嘤”的哭泣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让他变得异常的心烦意乱,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闭嘴,敢做就要敢当,有什么好哭的。”

这时的易千帆异常的痛恨这个被自己称为母亲的人,为了她自己的虚荣心,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带进了如此尴尬绝望的境界。原本背着私生子的名号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现在倒好,原来他连私生子都不是。竟然还是一个父不祥的野-种,这让一向就是骄傲和自卑并存的他怎么受得了。

苏瑾被儿子那透着绝望,恶狠狠的眼神给吓住了,她不敢再发出哭泣的声音,只能用拳头死死的堵住自己的嘴,可是她的全身还是依然在止不住的抽噎着。不过她尽管伤心欲绝,可是在这间屋子里并没有一个人向她靠近,给她一丝的温暖,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那边律师还在继续念到:“子砚,子轩,你们俩兄弟的感情一向都比别人要好一些,就连开公司。挖易氏珠宝墙角,侵吞公款都是俩兄弟一起,我觉的很欣慰。最起码你们俩兄弟还是有真感情的。”易老爷子这似乎欣慰又似乎含讥带讽的话,让这俩兄弟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可是。你们的感情都在自己的小家里,你们都是挖空了心思。想要从易氏珠宝这个大家里挖出利益来填补你们的小家。可是你们却没有想过,易氏珠宝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被自己人给挖的千疮百孔了,我真的是很不甘心,就请你们看在已经拿到了钱的份上,放过易氏珠宝吧。我真的希望它能在伟帆的手上复活,并且能够蒸蒸日上。”

听到这里,易子砚涨红着脸对宋延辉说道:“您看我老爸说的这话,都是自家人,怎么可能去挖自家人的墙角呢?老爸真的是误会了。”

宋延辉却微眯着眼,抚着胡须冷冷的说道:“你真的没有另外开公司挖易氏珠宝的墙角?”

“没有,我和三弟真的没有,都是老爸误会了?”易子砚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他暗中朝弟弟易子轩使了个眼色。易子轩也立刻附和着说道:“没有,宋先生,我们真没有。”

宋延辉却嘲讽的一笑,对易子砚说道:“那由你小舅子注册的那家‘奇石缘’的幕后东家就不是你们俩兄弟啰,这家‘奇石缘’和易氏珠宝有了好些年的生意往来,它专门为易氏珠宝采购做首饰的翡翠玉石原料。可是奇怪的是,它所采购的翡翠玉石原料要比市场上高了百分之五十步之,从而导致了易氏珠宝因为原材料价格上涨,成本下不来,导致市场竞争不利的后果,也不是由你们俩兄弟造成的啰?别以为只有你们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你们爸爸只是不想说,弄的父子反目而已。”

宋延辉话里的嘲讽意味太明显了,明显到易子砚和易子轩想要装傻都装不下去了。宋延辉了解的这么透彻,看来是做足了调查的,手上肯定也握着足够的证据。俩兄弟面面相觑,只得无奈的放弃了挣扎。

又过了一会,律师才念完了易老爷子留下的这最后一封,寄托着他的不舍还有他的各种不放心的信,律师放下了手里这封让他有史以来念的最艰难的信,然后又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道:“现在易老先生的信已经念完了,他老人家的心愿相信在场的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知道你们对易老先生遗嘱上的财产分配方案还有没有异议。”

这话问出来,易家的客厅里一反常态的鸦雀无声,律师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满意的说道:“既然没有异议了,就请你们在各自的文件上签个字吧,你们的钱和东西,明天就可以到帐了。”

等到大家依次签好了字以后,易子砚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们走。”他带着自己的老婆和两个儿子率先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以后,易二太太还一脸不解的问道:“那易氏珠宝不是已经被你们俩挖的差不多了吗,还惦记着它干什么?老头子留下的钱和古董也不少了,足够我们花上三辈子了,再说我们还有‘奇石缘’呢,生意也很好的,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易子砚恨恨的说道:“你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那易氏珠宝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知道吗?他在全国珠宝界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而且分店也开遍了大江南北,可以说是珠宝界的庞然大物,只要好好经营,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奇石缘’这家只开了几年的小公司和它怎么比?而且易氏珠宝一直就是‘奇石缘’最大的客户,现在这个客户没有了,‘奇石缘’还能不能撑下去都成问题了。”

易二太太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勃然变色,她不安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谁让我们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只有认命了。”易子砚尽管不甘心,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他自己先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别人做十五了。

易子轩也更在易子砚的后面签好字以后,也带着自己的家人急匆匆的走了,再后来就是易子墨,易伟帆,安馨。

安馨签完字以后,律师就把那沉甸甸的金发塔放在了她的面前,安馨细细的打量着,这座宝塔是清朝的作品,造型高峻而灵巧,通体镶嵌着绿松石,珊瑚等珠宝,纹饰精美,金光灿灿,绚丽夺目。塔高47厘米,上下分为六层。塔底为莲花瓣正方形须弥座,四周束腰,正中刻着佛花一朵,左右两侧各刻着一只小狮子。两层莲花瓣纹之间是三层金刚圈。塔身圆形,上宽下窄,正中安欢门,内供奉通镀金无量寿佛一尊。其上是13层的塔刹。

就在安馨惊叹着细细观赏间,易伟帆已经在律师那签好字走了过来,他见安馨在沉迷在这‘金发塔’精美的工艺里,便调侃着说道:“这座‘金发塔’据说还是清中期,一位封疆大吏为他母亲建造的,没想到我爷爷会把他所收藏的古董里,品相最好的一样留给你,看来,他可是真的很疼你。”

安馨点点头说道:“我一直就知道易爷爷他很疼我,可惜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易伟帆安慰道:“好了,爷爷不会希望我们为他难过的,他只会希望我们都是开开心心的。”

“嗯,我会让自己每天都开心的。”安馨用力的点点头。

“既然都完结了,那我们也走吧。”易伟帆同时对蒋美琪还有安馨说道。

“好的,我们走。”

易伟帆带着蒋美琪和李浩均,李元昊捧着那座‘金发塔’跟着安馨一起往外走去。

一直围着易伟帆打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易子墨顿时急了,他上前一步拦在了易伟帆的面前,易伟帆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耐烦的说道:“易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指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迟来的父爱

“易先生”这样有礼而冷淡的称呼,让易子墨的内心陡然一惊,他这才想起,这个孩子只在七岁那年,第一次进易家大门的时候,好奇加羞涩的轻轻唤过他一声“爸爸”。

易子墨那时因为觉得不能和蒋美琪离婚,不能遵守诺言迎娶苏瑾,让自己最爱的儿子易千帆一直就背着私生子的名声,所以连带着对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自然卷发的孩子也没有好感。

易子墨对于这声迟到了七年,呼唤出来的“爸爸”,没有放在心里,他也没有觉察到那个孩子眼里的渴望,他回答的漫不经心,就连抱抱自己的孩子,亲亲自己的孩子都不屑于去做。那时小小的易伟帆眼眶马上就红了。

易子墨记得自己那时还生气的说:“你妈是怎么教你的,身为男子汉怎么那么容易哭,真是没出息。”易伟帆也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被吓住了,他用细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真的没有让眼睛里团团打转的泪花落下来,可是从此以后,他也没有再叫过他一声爸爸。可是易子墨还是没有放在心里,他只觉得这个孩子和他妈妈一样,特别的矫情。

现在想起这些,易子墨觉得心里简直就是又酸又苦,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可是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他还想把自己的唯一的儿子争取回来。于是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喊什么易先生。我是你爸爸。你要叫我爸爸。知道吗?”

易伟帆挑了挑眉,嘲讽的说道:“爸爸?你是我爸爸?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没有听错吧。”

易子墨蹙起了眉峰,试图维护自己做为父亲的那点可怜的尊严,强行辩解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妈妈还有你,可我那时不是被那个女人给欺骗了吗,你就给个机会让我纠正错误,给你们母子俩进行补偿不行吗?”

对于易子墨这迟来的忏悔。还有试图表达出来的父爱,易伟帆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你吝于付出,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了,又来纠缠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易伟帆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他冷冷的说道:“好,你想要做我的爸爸,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出来。我就不介意叫你一声爸爸,怎么样?”

“好。你尽管问?”易子墨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易伟帆却冷酷的一笑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的吗?你知道我读的是哪家小学吗?你知道我读的是哪家中学吗?你知道我读的是哪家大学吗?你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乐器吗?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体育项目是什么嘛?你知道我第一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吗?这些问题只要你能回答出一个来,我都心甘情愿的叫你一声爸爸。”

易伟帆如连珠炮一般,一口气抛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其实这些问题都很简单,只要是普通的家人都会知道。可惜易子墨对这个儿子漠不关心了这么多年,其实有关这个儿子的一切,易爷爷都有和他说过,可是偏偏他就是没有放进心里,也没有认真去记过。现在要他回答出来,可真的是难为他了,他绞尽脑汁苦苦的回想着,可偏偏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原本易伟帆还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的,可见易子墨那一脸的愁眉苦脸的样子,看来是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易伟帆也彻底的寒了心。他冷哼一声,拉着蒋美琪就想走。

易子墨急了,这要是真让他走了,这个儿子就算是彻底的没了。他赶紧上前一步拦着易伟帆说道:“你别急着走啊,也要给时间让我想想,我想你学会走路应该是在你14个月或者是15月的时候。”在他想来,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在这个时候学会走路的,易千帆就是14个月的时候完全放手走的,这么回答应该不会错了。

听了他的回答,易伟帆沉默不语。易子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道:“怎么样?爸爸回答的对不对,你倒是给句话呀。”

易伟帆凉凉的一笑,却转过头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浩均说道:“李叔,我的事你都清楚,还是由你来告诉他好了。”

李浩均彬彬有礼,不急不缓的说道:“易先生,你说错了,伟伟是在他一岁半的时候,也就是18个月的时候学会走路的。你别看他现在身材很好,可他小时候很胖的,医生说他要是走路太早了会对他腿部的发育有影响,建议我们让他晚一点走路,所以他学走路比平常的孩子要晚上几个月。

还有他的小学前三年是在圣保嘉勒小学读的,后来到了四年级就转到了离家比较近的英皇小学读书,再后来就是英皇中学。我记得伟伟在读小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小胖子,一直到读中学以后,因为学业压力加大,再加上又迷上了打篮球,所以很快就瘦了下来。那时他又弹的一手好钢琴,伟伟就成为了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伟伟的第一个小女朋友,连她妈妈都不知道,他就告诉了我,还是一个漂亮的中英混血儿,我还见过两次,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什么玛格德什么来着?”

“是玛格德琳,你老是记不住人家的名字,亏你还和人家一起喝了两次糖水。”易伟帆笑着插嘴说道。

“唉,那不是你后来女朋友太多了嘛,四个字我能记住三个就不错了。”李浩均笑容满面的说着,他看着易伟帆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那样毫不掩饰的骄傲。

蒋美琪也忍不住插嘴道:“伟伟,你那些女朋友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只告诉你李叔,不和我说是吧,这可不太公平。”

易伟帆笑着拥了拥她的肩膀说道:“您别听李叔瞎说,那些都是我女同学,想要追我而已,后来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和她们没有了来往。”

“我不管,你以后要是有了正式的女朋友,一定要让我知道,不能只告诉你李叔一个人。”蒋美琪站在这俩个和她关系最密切的男人中间,不由的非常放松的嗔道。

“您放心,一定会让您知道的。”说到这里,易伟帆情不自禁的看了安馨一眼,可惜安馨没有发现,她只是在小心翼翼的叮嘱着李元昊,要他千万要小心些,别把那座精美无比的‘金发塔’给弄坏了,那可是一件价值很高的历史瑰宝。

易伟帆无声的苦笑一下,然后对还站在面前,表情却有些愣愣的易子墨说道:“麻烦你让一让好吗?我们真的要走了。”

易子墨此刻真的是羞愧的无言以对,他也没有脸再挡在这三个人的面前,只得悻悻的让到了一边。易伟帆则扶着蒋美琪和李浩均一起,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安馨和李元昊也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了出去。

在取车的时候,安馨不解的问易伟帆:“易爷爷干嘛要把这‘金发塔’送给我呀?”

易伟帆解释道:“爷爷把那座‘金发塔’送给你,是为了感谢你治好了他的病,可惜因为各种原因不能亲手拿给你,所以他只得把这一条加在了遗嘱上。”

“原来如此。”安馨这才了悟。

失魂落魄的易子墨,回到易家老宅的客厅里,他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苏瑾坐在沙发上怯怯的看着他,易千帆紧紧的咬着嘴唇站在那里发着呆,其余的人都走了。

易子墨不禁长叹一声,喃喃的说道:“全都走了吗,怎么会是这样?以后我该怎么办?”

苏瑾小心翼翼的移到了他的身边,怯弱的说道:“子墨,你听我解释好吗?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易子墨看着她脖子上留下的那一圈青紫色的指印,在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异常的刺眼。以前她那盛气凌人的气息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柔弱和无助。

易子墨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疲惫的说道:“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的再多,也都是谎言,我都被你骗了二十多年了,还不够吗?”

“不,我那时只是太年轻气盛了,也太爱你了,所以才会不折手段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全盘否定啊!”苏瑾焦急的尖叫起来。

可是此时的易子墨却如被醍醐灌顶般,不再如入了魔般相信她的话了,他讥笑着说道:“你可千万别说你爱我了,这话我听着慎得慌。你那时真有那么爱我,就不会带着不知道和谁滚床单弄出的野种,硬栽在我的头上,而且还一栽就栽了二十多年。也怪我自己,那时偏生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样,这顶绿帽子也是我自己高高兴兴戴上去了。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带着你的儿子走吧,我们好聚好散。”

一听易子墨说出的这么无情的话,苏瑾控制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尖声嚎哭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不风-流枉少年

任苏瑾再怎么哭嚎,再怎么不甘愿,她还是被易千帆强行带走了。只不过易千帆在走时,对易子墨说了一句话:“不管我们俩有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管您还认不认我这个儿子,这辈子我都只认你是我的爸爸。”

一句话,就让易子墨的泪水如开了闸般的汹涌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毕竟一个是他迷恋了多年的女人,一个是他当成眼珠子般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相信,要是易千帆对他提出那几个问题,他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回答错。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造化论人,他付出最多心血的,却偏偏辜负了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没放在眼里的,反而是他所拥有的唯一。易子墨一个人瘫软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四面墙,终于也捂着脸如受伤的野狼般,嚎叫起来。

安馨和李元昊小心翼翼的把那座‘金发塔’给弄回了家里,立刻就引来了安家所有人来看稀奇,安爸爸啧啧的说道:“真没有想到,你易爷爷会把这个东西送给你,这可是他在伦敦花重金拍回来的呀。”

安馨细细的看着那座富丽堂皇,精美无比的‘金发塔’,奇怪的问道:“我瞧着这个塔的造型和工艺,应该是我们天朝的物品才对呀,怎么还要从国外拍回来。”

安爸爸摇摇头说道:“傻丫头,难道你没看历史书吗?在一百多年前,清朝政府积弱,导致各国列强入侵。在我们的土地上到处烧杀掳掠。我们国家好多的稀世珍宝就这么流落到了国外。有时看到我们明明是国家的珍品。却偏偏摆到国外的博物馆里展览,真的是让人觉得气愤呀!”

“好了,老头子,你说那些干什么,那些都是政府该关心的事,我们普通老百姓的,能有什么办法呀。”安妈妈嗔怪着说道。

“哎,你们说。要打造这么大的一座‘金发塔’需要多少金子呀?”安向宇也在围着那座塔打转,眼睛里全都变成了金子的颜色,他夸张的擦了擦嘴角,有些垂涎欲滴的说道。

“去你的,就知道看金子,这座塔可不是贵重在这些金子上,它贵重在它的历史底蕴和神乎其神的打造工艺上。”安爸爸跺着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太激动。”安向宇立刻举起双手投降。

时间过的很快,在谈笑了许久以后。转眼又到了入睡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休息。安向宇果不其然的又跟着李元昊一起来到了客房里。安向宇看着在整理着自己衣物的李元昊背影,踌躇了片刻后,才疑惑的问道:“你以前为什么要留那么大的胡子呀,完全就是丑化自己的形象嘛,你看你今天把胡子刮了,完全就是和以前判若两人。”

李元昊头也没回,边做着手上的事,边说道:“也没有为什么,我不是和你妈说了嘛,我只是想要弄整洁一点,干干净净的过个年而已。”

“我知道你这话是骗我妈和我姐的。”安向宇听了李元昊的话后,诡异的笑了,他得意的说道:“其实我趁你洗澡的时候偷偷的看过你手机上的照片,张张都是大胡子的,我看你这胡子起码是留了有三年以上了吧?怎么到我家以后,你就想起要刮胡子了?”

李元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偷看我的照片?你好像忘了我的身份是警察了,我可以随时告你侵犯他人隐私的。”

他的话并没有把安向宇给吓到,安向宇还不屑的撇撇嘴说:“得了吧,谁让你把你那点隐私到处乱放的,我又没有拿给别人去看,怎么就算侵犯隐私了。再说了,你有证据告我吗?”

“行呀,法律学的不错呀!”李元昊意味深长的调侃道。

“得了,我又不是想要和你说这些的。我是想要问你,你以前留着大胡子是不是想要避桃花呀?现在把胡子刮了,是不是想要追我姐呀?”此刻的安向宇完全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哦,你昨天不是还警告我不准追你姐姐吗?李元昊挑挑眉,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呵呵,那不是因为我对你不放心嘛,不过我现在却对你放心了,所以我以后不会再拦着你了。”安向宇拍拍他的肩膀,友好的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李元昊还是觉得很不解,这小家伙的态度也变得太快了些,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安向宇开始耐心的给他分析:“你看你刮了胡子后的长像虽然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俊朗帅气,再加上身材一流,家庭条件也还不错,肯定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追。可是你却长年留着这么一大把的胡子来破坏自己的形象,显然就是想掩盖住自己的外貌,方便阻止那些女人的亲近,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你继续说?”李元昊干脆放下了手里的衣物,双手环抱着胸,认真的听安向宇分析起来。

安向宇得瑟的一笑,继续说道:“你看你既然掩盖了真容这么久,却在认识了我姐姐以后,有了想要露出你出色外表的冲动,这就证明你对我姐姐是真的上了心,所以我决定放手让你试一试,不再阻止了。不过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打动我姐的芳心了。”

“行啊,小子,当初你怎么没去考警校啊,你小子可是块做刑警的料。”李元昊露出他那白森森的牙齿,呵呵的笑了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笑不出来了,他看着在房门口忙活开了的安向宇奇怪的说道:“你不是说不阻止我去追你姐姐了嘛,怎么还要堵在我门口睡呀?”

“嗨,我忘了告诉你,我说的是白天,晚上可不算在内。晚安,做个好梦。”安向宇乐呵呵的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还不忘嘱咐一句:“别忘了光灯啊!”

这个二货,李元昊不由得摇头苦笑,真是个活宝。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关上了房间里的灯。

在一片漆黑中,李元昊和安向宇都静静的躺在被窝里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许久,李元昊见安向宇一直就没有动弹,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刚想要翻身坐起来,就听安向宇幽幽的开口了:“昊哥,你也没睡着呀?”

李元昊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会,才回答道:“是呀。”

安向宇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异样,他小声的说道:“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聊聊天吧。”

“好啊,你想要聊些什么?”李元昊只得无奈的回答道。

安向宇自己说想要聊天,可是李元昊问他想要聊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却又安静了下来,又过了许久,久到李元昊又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开口了:“昊哥,你没有留胡子以前一定有许多女人追吧?”

李元昊的脸色黑了下来,他没好气的说道:“我留了胡子以后也同样有很多女人追。”

可惜安向宇没听出他话里的异样,他顿了顿,有些羞涩的问道:“那你的恋爱经验一定很丰富了。”这话可不好回答了,回答‘不丰富’吧,会让这个小伙子看不起,回答‘丰富’吧,要是传到了安馨的耳朵里,那可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于是李元昊只得含糊的说道:“我进修过心理学,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只管问。”

“那我就问了,我有一个哥们,手里有点钱,长得也不赖,平时只要他招招手,就有很多女孩子扑上来,可是我这个哥们知道,这些女孩子为的都是他手里的钱。在他以为这个世上的女人都一样的时候,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却出现了。

她很美,人也很好,很善良,每当我这个哥们有什么烦恼的时候,她总是在他的身边鼓励他,第一个站出来帮助他。渐渐的,我这个哥们就觉得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的家庭条件实在是太好了,人家都说我这个哥们配不上那个女孩,你说我那个哥们应该怎么办?”从来都是少年不知愁的安向宇,终于开始发愁了。

李元昊知道他的面皮薄,于是他假装不知道安向宇嘴里的哥们其实就是他自己,李元昊思索片刻后才对安向宇说道:“我不知道你那个哥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这要是换做是我的话,喜欢了一个女孩,就不会在乎身份上配不配,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总要卯足了劲去追一把,这人一辈子本来时间就很短,再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只要尽了力,就算没有成功,以后老了也不会留下遗憾,也不会后悔。何况我听你这么一说,人家女孩子好像也有些意思呢,那就更加不能轻易放弃了。”

“说得太对了,现在不努力一把,老了说不定真的会后悔,我就听你,一定要努力去争取。”李元昊的话让安向宇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的语气里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完全就忘了他说的主角是他的哥们的话了。

“对,追女生就要有这样的气势,我们一起加油。”李元昊继续鼓励道。

“好,我们一起加油。”可怜的安向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

放心了心中巨石的安向宇很快就入睡了,李元昊又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然后熟门熟路的顺着窗户爬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金发塔’的秘密

按照惯例,安馨总是要在这些古物上吸取灵气,以修炼自己的‘无上心经’。

现在的她正处在第三层的巅峰状态,可是在这城市里,天地间都是污浊之气,可供她修炼的灵气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易爷爷在这个时候送她这座‘金发塔’无疑是雪中送炭。

安馨把双手紧紧的贴在塔身上,细细的感受着里面所蕴含的蓬勃灵力,那温暖的气息对她来说就是上好的补品,她身体里的能量漩涡正在如狮子般咆哮着,兴-奋的涌动着,想要把那股灵力吞噬进去。

安馨闭上眼眸,催动着手心的内力,慢慢的吸取这座‘金发塔’内蕴含的灵力。她觉得一股暖流正顺着她的掌心往她的四肢百骸涌去,这股暖流在不断的滋养着她的经脉,强健着她的骨骼和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在她丹田内的能量漩涡高速的旋转着,正准备欢快的接受着这些新成员的到来时,那股暖流却突然断开了。

这种滋味应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摆上了一桌丰富的豪华大餐,当这个人满心欢喜正准备大快朵颐一番时,谁知道才吃上两口,面前的大餐却突然不见了,这种空虚感可想而知。

安馨有些不甘的又催动了手心的内力,很快,那股熟悉的热流又涌进了她的体内,可是没等她再细细的感受和吸收这股热流时,它又断开了。

安馨有些抓狂的睁开了眼睛,她停下修炼。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这座散发着金光。奢华精致无比的‘金发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前几次靠着吸收古物上的灵气来修炼内力时,可没有出现过这种断断续续的情况。

她静静的思索了良久,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每一层塔相连接的部位,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都没有看出它们有什么不寻常的痕迹,层与层之间闭合的天衣无缝。

她轻轻的扭动着‘金发塔’上,那些镶嵌在层与层之间作为装饰的绿松石,玛瑙,蜜蜡。珊瑚,黄玉等宝石,可是它们却都是镶嵌的紧紧的,纹丝未动,看起来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安馨又仔细的看了看塔内供奉的这尊无量寿佛,这尊佛像头戴天冠,发梳高髻,上身袒露,面部圆润丰满,身披袈裟。还佩戴着璎珞,项圈等庄严饰物。双手施禅定印。坐在莲花座上。他头微低,表情静雅肃穆,神态超然。她喃喃的说道:“这几百年来,你到底在守候着什么秘密?”

安馨又静静的思索片刻,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站了起来,打开门就想往外走,没成想李元昊却站在她的门口,正举起手想要敲门的样子。见门被突然打开了,安馨正俏生生的站着门口,微蹙着眉头,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李元昊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了眨,立刻先发制人的说道:“我觉得那座塔有些问题,想要和你聊一聊。”说着他自顾自的往安馨屋里走去。

安馨对于他这种三番二次半夜三更来敲门的行为刚想要出声指责,谁知他却随口说出了她此刻觉得最疑惑的地方,于是她放弃了想把他赶出去的初衷,跟在他的身后一叠声好奇的问道:“你早就发现有问题了吗?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住在安馨对面的安妈妈悄悄的掩上了门缝,安爸爸正坐在床上翻看着手里的年终报表,见安妈妈那有些鬼祟的样子,打趣道:“你不是说睡不着要去倒牛奶吗?怎么又回来了?”

安妈妈没有回答,她笑眯眯的脱下了身上的睡袍,又回到床上的被窝里,安爸爸见状更加觉得奇怪了,他放下手里的报表不解的问道:“我说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呀?”

安妈妈却兴高采烈的说道:“睡觉,睡觉,嚷什么呀,我觉得现在不用和牛奶也睡得着了,不行吗?”

“神神叨叨的。”安爸爸不解的嘀咕着。

安妈妈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回想起了今天下午冯二和她说过的话:“这个李元昊其实和我是旧识,我和我先生早些年在首都打黑拳时,碰巧认识了他,听说他是来自一个古老的大家族,别看现在他的身份只是一名警察,可是他的父母却给他留下了庞大的家业,虽然现在是由他的爷爷在代为打理,可总有一天是会还给他的。当然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安家也不差那些钱,重点是李元昊虽然出身高贵,相貌俊朗不凡,优雅贵气。那些想要成为他女朋友的姑娘前仆后继,络绎不绝。可是他却洁身自好,从来不让自己沾上一点花花草草。他甚至为了避开那些桃花,还给自己留上了大胡子,生生的把自己给弄丑了几分。我前段时间看见他时,那满脸的大胡子让我一时都没有认出来,后来听他自己说,是因为没有碰到让他心甘情愿刮掉胡子的女人,所以他的胡子留了有三年了。”

安妈妈记得她那时还有些怀疑的问道:“他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冯二回答:“这也是有遗传的,我听人说他的父母就是异常的恩爱。可惜在他十岁那年,夫妻两个出了车祸,车子失控冲出了桥面掉进了海里。他爸爸本来是有机会逃生的,可是因为他妈妈被安全带给卡住了。结果他爸爸为了救他妈妈错失了逃生的机会,双双溺毙在了海里。听说俩人的车从海里捞出来的时候,他俩口子还十指紧紧的相扣着,怎么掰都掰不开,看上去特别的惨。后来为了不损伤遗体,俩人是一起火化的,那可真的是做到了生死相依,祸福不弃。你说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能不重情重义吗?肯定比那个不知所谓的易千帆要强的多了。真要能和咱们安馨凑成一对,那才是天大的缘分......”

安妈妈边想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还真像她自己说的,不用牛奶也能入睡了。

李元昊在安馨的房里细细的揣摩着那座在他们眼里变得神秘无比的‘金发塔’,他不时在这里扳扳,那里按按,还拿着笔来在面前的白纸上记录着一些神秘的数字。安馨也不敢打扰,也在一旁瞪着自己水汪汪的杏核眼仔细的看着。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安馨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瞪成斗鸡眼了,可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她揉揉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泄气的说道:“难道是我们俩个太多心了,其实这座‘金发塔’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李元昊的眼睛仍然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座‘金发塔’,嘴里却在安慰道:“你想想这么多年来,它有过多少主人,要是塔里的秘密能够这么容易就被解开,那也不会等到你来解了。”

安馨仔细想想后说道:“也对,这么珍贵的塔,谁得到了,都会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不会放在外面让人随便观赏,所以它的秘密才会保留到现在。”

李元昊又叹息着,看着自己面前已经记录的密密麻麻数字的白纸,有些沮丧的说道:“可惜我学艺不精,只看出来它这些宝石的排列方式,有些像古老而神秘的墨子独有的机关术。可是想要解开的话,必须要按照一定的规律去按动这些宝石。这规律也许和数字有关,也许和宝石的颜色有关,也许和宝石的种类有关,可是我却毫无头绪,只能一个个慢慢的去试,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试出来了。”

“你也不用着急,反正现在这‘金发塔’就在我们的手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去慢慢的琢磨它。解得开就当是一种乐趣,解不开就当是没有缘分好了,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对了,这么晚了,你肚子饿了没有,需要我去帮你弄些宵夜吃吗?”现在轮到安馨反过来安慰他了。

“好啊,我刚好也有些饿了。”李元昊头都没抬,不客气的说道。

好在安馨现在也完全适应了他这种完全就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的态度,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这帮不上他什么忙,还不如去弄些夜宵实际些。

安馨来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瞧了瞧,看着里面塞得满满的食材,不禁有些头疼了起来,她可从来没有做饭的经验呀。她在冰箱里漫无目的的东翻翻,西瞧瞧,却发现了一大包安妈妈包的虾仁馅的速冻馄饨。这可是安爸爸最喜欢的夜宵材料,既可以填饱肚子,又好消化不会积食。

安馨眼睛一亮,自言自语的说道:“太好了,今晚就吃你了。”

在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安大小姐前世今生加起来所煮的第一碗馄饨终于出锅了,虽然煮的时间长了点,汤汁好像混浊了点。

可是力求完美的安馨,还特意找出了两套精美的景泰蓝碗装上了她精心烹饪的馄饨。为了弥补煮过头的事实,她还撒上了几颗绿色的葱段,滴了几滴金黄色的香油,再配上因为破皮而露出来的粉红色虾仁和白色的面皮,还真的煞是好看。

安馨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道:“先不说味道,就光看这外表也应该可以让人食欲大振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心意

当安馨小心翼翼的端着这俩碗馄饨回到房间里时,李元昊还在低头认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刻的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这几张纸上,明亮的灯光如白银般披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而他却仿若什么都不知道。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微垂着,泛着迷人的光泽。长长的眼睫毛在轻轻的颤动着,就像是两只黑蝴蝶在扑扇着它们的翅膀。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有一瞬间,安馨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呯呯’乱跳起来,耳根也有些微微发热。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有意提高了嗓门说道:“喂,别光坐在那里等着吃呀,快过来帮帮忙。”

李元昊这才从入迷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接过了安馨手里的碗,笑眯眯的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去做什么大餐去了。”

安馨颇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对我来说,还真的是大餐了。今天算你有口福,我可是第一次自己动手煮东西,你等会可不能说不好吃,而且必须要全部都吃光。”

李元昊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笑意和宠溺,他用一种哄孩子的口气说道:“放心好了,你第一次特意为我煮的东西,我一定会吃光的。”

“什么特意为你煮的,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呀。我只是自己肚子饿了。顺便也帮你煮一碗而已。知道吗?是顺便而已。”看不惯李元昊此时得瑟的神情,安馨有些嘴硬的说道。

李元昊却不再和她做这么幼稚的争辩,在他看来,不管是特意也好是顺便也好,只要是她亲手煮的,代表的就是她的一番心意,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鼓励。

当李元昊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拿起勺子轻轻的搅动着碗里已经糊做一团。看不清本来面目,名副其实的‘混沌’时,一股麻油夹杂着虾子的清香却扑面而来。

李元昊嘴角噙着的微笑僵了僵,转眼他又若无其事的说道:“怎么是鲜虾馅的呀?”

安馨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已经挖起了一大勺,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不过毕竟是她第一次亲手煮的东西,虽然虾仁老了点,面皮烂了点,可是这些并不妨碍她愉悦的心情。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其它馅的馄饨已经吃完了,就剩下它了。我就只能煮它了。这可是我老爸最喜欢的口味,所以老妈准备了很多。你快些吃。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吗!”在安馨目光的逼视下,李元昊终于慢条斯理的挖起了一勺,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他闭上了眼细细的咀嚼着,过了很久才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然后他又挖起了第二勺,第三勺,第四勺......总之他吃的很认真,很虔诚,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当他把最后一滴汤也喝下去以后,安馨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她那水汪汪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急于讨赏的小狗。

李元昊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短发说道:“这是我在十岁以后,所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馄饨。”

这话虽然很好听,可是安馨却不相信了,她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太夸张了,我自己的水品我自己还是知道的,明明就是煮过头了,你也不用夸得这么违心吧?”

“不,你不知道,我的确是吃过很多碗的馄饨,每一碗的味道都比这一碗要好上许多倍。可是那些煮馄饨的人都只是把它当作一项工作在完成,我吃不到其中的一点心意。可是今天这一碗却不同,虽然它只是你‘顺便’帮我煮的,可是我却吃到了其中的心意。”

李元昊虽然说得很淡然,可是安馨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她好像看见了那个骤然失去了双亲,孤独无助的十岁男孩,虽然有无数的佣人围着他打转,却没有一个亲人能听他倾述心声。

安馨吸了吸鼻子,有些粗声粗气的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可怜,我明天一定‘特意’的为你再煮上一碗,而且保证一定会把火候给控制好,不会再煮成一锅糊糊了。”

这样明明心软却又偏偏要嘴硬的安馨真的很可爱,李元昊忍不住又想去揉她的发顶,安馨却眼明手快的把自己手里的空碗塞到了他的手心里,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应该分工合作,夜宵是我煮的,这碗怎么也该是你洗吧?”

安馨本来以为李元昊会像平时一样耍赖,谁知他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呀,本来就应该这样,不能光让你一个人辛苦。”说着,他真的收拾好桌上的空碗,走了出去。

“咦,怎么会这么听话。”安馨原本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对付他的,谁知他却毫不反抗,倒是把安馨弄了个措手不及。她环视了四周空荡荡的房间一眼,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她“砰”的一下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是,过了许久,李元昊都没有再回来,她轻轻的嘀咕着:“洗两个碗而已,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呀?”渐渐的,安馨觉得神志有些模糊起来,她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馨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搬动着自己的身子,她大吃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李元昊正在扯她身下压着的被子,见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可你就这么睡着了,会感冒的。”

安馨又放心闭上了眼睛,把身子侧了侧,让他能够顺利的把自己身下的被子给扯出来,然后又轻轻的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耳边传来他温柔的说话声:“反正你也帮不上我的忙,只能在一旁干坐着,要是实在困了,你就先睡吧,要是有了结果,我再教你醒来。”

安馨闭着眼答应道:“好,那你也别弄的太晚了,早点去休息吧,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就听李元昊轻笑着说道:“行了,我自有分寸。”

觉得脑子一片混沌的安馨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想,可是在她入睡前,脑子里却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给自己盖被子的李元昊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头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第二天清晨,冬日的暖阳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窗,如碎金子般洒进了屋里,调皮而亲密的抚上的她的脸颊,在阳光的照耀下,安馨有些懵懂的眨眨眼,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在大清早看见如此明媚的阳光,会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飞扬起来,她不由自主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忽然想起,屋里好像不止自己一个人,她忙不迭的把伸出去的如莲藕般白-嫩的胳膊又收了回来。

安馨环视了房间一眼,却发现空无一人后,她才算放下心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她嘴里还小声的嘀咕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居然会不知道。”

安馨还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已经犯了一个武者的大忌,她居然在另一个武者,还是一个大男人的面前,睡得人事不省,毫无防备。

其实她平时没有这么毫不设防的,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李元昊的面前特别的放肆。她的迷糊,她的刁蛮,她的软弱,她的开心,全都在他的面前展示过。

虽然安馨自己没有察觉,可是人精似的李元昊却早就察觉了,同时他也在暗暗窃喜。所以他一直就在有意识的放纵着她,让她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这是他的成功,也是他的欢乐,更加是他的瑰宝。

安馨飞快的洗漱好又换好了衣物后,走下楼来,就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坐在餐厅里享用着美味的早餐。安向宇还在打趣李元昊:“昊哥,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呀,昨晚上在想什么呢?还想的失眠了。”

李元昊飞快的瞟了一眼正在下楼的安馨,微笑着说道:“我昨晚想的事可多了,尤其是想到你那个可怜的哥们,我就更加睡不着了。”

心虚的安向宇在心里暗暗的叫苦,这个昊哥怎么一点亏都不肯吃呀,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好好的开玩笑了?他讪笑着说道:“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操心好了,不要让旁的人跟着担心了。”

偏偏安妈妈还随口问道:“小宇,你哪个哥们有事了?还让元昊也跟着担心。”

李元昊敏锐的注意到,安妈妈对他的称呼,已经由比较疏远的小李,变成比较亲近的元昊了。李元昊的眼神微微一闪,他又撇见了安向宇那哀求的目光,便微笑着开口说道:“小宇昨晚说他一个玩的好的哥们,因为英语四级考试没有通过,正在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完李元昊的话,安向宇的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感激的看着李元昊。因为安向宇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这些糟心事,让家里的老人跟着担心。谁知李元昊的话音刚落,安爸爸却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皱着眉头说道:“我看不对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特意和顺便

安馨走进餐厅里,正好看见安爸爸放下了手里看到一半的报纸,微皱着眉头看着安向宇说道:“我看不对吧?”

安向宇陡然一惊,有些结巴的说道:“什,什,什么不对呀?”

安爸爸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自己的英语四级都还没有过呢,你还去帮你的什么哥们去操心英语过级的事,你没毛病吧你?”

安向宇听了安爸爸的话,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他嘘了一口气说道:“就这不对呀,吓我一跳。”

“哎,你还有什么不对的呀?我瞧着你今天怎么有些古怪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家里呀?我告诉你,安家最近正在风口浪尖上,有好多同行不服气我们死里逃生,都在死死的盯着,就等着抓我们的小辫子,你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安爸爸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爸,小宇最近已经懂事了很多,您就不要再教训他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会有一本帐的。”安馨满怀深意的看了安向宇一眼,然后转头安慰安爸爸。

安向宇低着头闷不吭声,只拿着手里的筷子使劲的戳着自己面前碗里的灌汤包,很快那枚原本饱满多汁的灌汤包便变成了筛子,飞快的瘪了下去,那些油亮鲜香的汤汁顺着那些小洞都流进了碗里。

安爸爸没有发现儿子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小宇最近是懂事了很多,也进步了很多。可是我心急啊。自从公司里出了黄师傅那件事以后。我这心里真的是有些后怕了。公司里还是帮手太少了。我一双眼,两只手实在是顾不上那么多,才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趁。我是想要你们能够尽早进公司帮我呀。”

安馨悄悄的在桌子底下踢了安向宇一脚,安向宇才如恍然大悟般,抬起头诚恳的对安爸爸说道:“爸,你放心吧,我这回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混账了。我会跟着你努力学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安爸爸欣慰的说道。

“行了吧你,当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呢?好好的吃顿早餐,你提这些事干什么?来元昊,这是我亲手考的小蛋糕,看你喜不喜欢?”安妈妈见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连忙笑着打岔道。

她把一盘考的香喷喷的小蛋糕移到了李元昊的面前,李元昊也不讲客气,夹起一个就送进了嘴里。然后夸张的说道:“这蛋糕嫩滑香软,入口即化。真的是太好吃了,简直就可以和那些五星级大酒店出品的西饼相媲美了。

“是真的吗?真有那么好吃吗?你可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安妈妈被他哄的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早餐的气氛在李元昊的插浑打科下,终于又重新变得轻松了起来。安向宇偷偷的嘘了一口气,他暗中对李元昊竖起了大拇指以示感激。

吃过了早餐,李元昊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补眠,安馨却陪着安妈妈和冯二一起去采购年货。因为离大年三十只有三天了,这是每一个天朝人最重视加上最重大的节日。

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气氛。街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树木被披红挂绿装饰一新,各大商铺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和福字。

安馨推着小推车陪着安妈妈还有冯二走在一家大型超市里,安妈妈不停的往小推车里放着自己选好的各式食材。安馨却被卖海鲜处,那些活蹦乱跳的虾子给吸引住了目光。她对安妈妈说道:“要不我们买些新鲜虾子回去吧,可以再包些鲜虾馄饨晚上当夜宵吃。”

安妈妈不在意的说:“不用,家里冰箱里还有一些,是我前两天包的,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给你煮。”

“冰箱里的鲜虾馄饨被我昨晚煮了些,现在已经不多了,要不咱们还是再包些备用吧。”安馨从冰柜里拿出一包冰冻虾仁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你一个人吃了那么多呀,我记得应该有五六十个的。”安妈妈有些惊讶的问。

“没有,我一个人那里吃得完那么多呀,我是和李元昊一起吃的。”安馨依然回答的漫不经心。

安妈妈却眼前一亮,她笑眯眯的对安馨说道:“你不是一直都说他是你的普通朋友嘛,怎么我昨晚看见他进了你的屋里,他找你干嘛去那?还弄的那么晚,要一起煮夜宵吃呀!”

安馨跺着脚说道:“妈,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我都说了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可千万别胡说。不但是昨晚,还有今晚,明晚我们可能都要呆在一起,因为我们有些事情要一起去完成。你就别瞎想了好不好?”

“好,好,我不说,我也不想,反正自然会有人说,也自然会有人去想。”安妈妈立刻笑着做举手投降状。

冯二听了这对母女俩的对话,她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怪异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向安馨求证:“李元昊昨晚也吃了你煮的鲜虾馄饨?你亲眼看见他吃的?”

“对呀,我们俩一起吃的,因为我是第一次煮馄饨,火候还没有掌握好,煮过头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吃的干干净净。我还答应他今晚一定不会再煮成那个样子了,所以我想要多买些回去试试,别又失败了让他看笑话。”安馨果真拿着网袋挑虾去了。只留下安妈妈和冯二在原地面面相觑。

安馨一个下午就和安妈妈躲在厨房里学着擀馄饨皮,包馄饨,煮馄饨,还有调汤底。没想到一碗小小的馄饨想要弄的好吃,学问这么大。馅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皮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所以厨房的案板上到处都是面粉还有一堆包裹失败的作品,这些都是安馨奋战了两三个小时的成果。

当然结果并不在这里,虽然安馨在厨艺这一方面没有明显的天赋,可是在安妈妈这么长时间的悉心教导下,她最终还是包出了三十个肚子圆鼓鼓的,像小元宝似的成功作品,被她当成宝贝一样的冻在冰箱里,就等着晚上正式登场。让某人惊喜。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干劲,也许是李元昊昨晚那略带忧伤的眼神,触动她内心那根善良敏感的神经。让她觉得自己身为他的朋友,应该要为他做些什么,希望能稍微抚平一下他内心的创伤。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弄一碗从选材到制作都出自自己一个人之手的馄饨,应该足够真正体现自己的一番心意了。

弄的陪了她一下午的安妈妈还醋意大发,到了晚上各自回房以后,她还对安爸爸诉苦道:“你说馨儿还口口声声说那个李元昊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俩作为她的父母都还没有吃过她亲手煮的馄饨。更加别说亲手包的了。可是瞧她那为个普通朋友包馄饨的那股子干劲。这要真成了男朋友,还不知道得怎么掏心掏肺的呢。”

安爸爸不得不安慰还在忿忿不平的安妈妈“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都二十三了,而且她现在也变得很懂事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

要知道你二十三那会,都已经嫁给我了。馨儿也一样,她也肯定是要交男朋友,到了合适的时候要嫁出去的。你也知道你女儿那个性子了。她一旦想要对一个人好,那就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付出,不会掺一点杂质。你看她在失忆前是怎么对易千帆就知道了。不过好在现在的这个李元昊比易家那个臭小子要强上很多倍,他是知道珍惜咱们馨儿的,你就不要再想不通了。”

这些道理其实安妈妈都知道,可是她的心情还是蛮复杂的,其实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还有冯二的介绍,她对李元昊本人还是挺满意的。她也希望安馨能够彻底的从易千帆的阴影里走出来,接受李元昊的追求,能够有一段属于她的美好甜蜜的爱情,这才是她这样花样年华的女孩应该拥有的。

可是同时她又觉得李元昊是来抢她心肝宝贝的掠夺者,想着自己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娇花,就要被一个臭小子给轻易的摘走,她心里就满满的不是个滋味。

安爸爸见她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他们以后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会有自己的小家庭,你总是要适应的。你还是从现在起,就把全部注意力全放在我的身上好了,因为到最终只会是我们俩夫妻伴着过日子。”

“是呀,他们总有一天都会离开我们的。”安妈妈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寒冷,她不由自主的依进了安爸爸的怀里,想要汲取些许温暖,安爸爸也紧紧的揽住了她的腰.......

李元昊依然在安馨的房间里紧张的测试着‘金发塔’上宝石的各种排列循序,其实说白了,这也是一种数字排列游戏。可是想要解开这些数字,打开这精密的墨子机关术,看来不费一番心血是不会成功的。

安馨在一旁拿着一本合订版的地理杂志翻看着,她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好在她对手里的这本杂志非常的感兴趣,一下子就看入了迷。直到那本如砖头般厚重的书被她从头看到了尾以后,她才抬起头,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问道:“几点了?”

李元昊放下了手里的笔,看看手表回答:“已经一点半了,看来今天晚上可能还是没有结果,要不你还是先睡吧,别陪在这里一起熬了。”

安馨伸了个懒腰说道:“都这么晚了,怪不得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我还是去弄些吃的吧。昨天答应了你,一碗绝对不会煮成糊糊的鲜虾馄饨,好吗?”李元昊微笑的点点头。

安馨兴高采烈的走了,到底了学了一下午,这次的确快了很多,只有十五分钟,她就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鲜虾馄饨回来了。看卖相就比昨天要好了许多,居然没有一个破皮的,就像是一群小金鱼在水里游着,粉红的虾肉从雪白的面皮里透出来,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食欲大振。

安馨得意的说道:“今天的馄饨可是我亲手擀的皮,亲手调的馅,亲手包好的,而且它的火候还刚刚好。怎么样,足够表达我的心意了吧。”

李元昊深深的凝视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不错,的确是足够表达你的心意了。”

安馨忽然发觉这番话好像说得有些太**了,不应该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对话,她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隐隐发热,浑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为了掩饰自己失语的尴尬,她立刻把手里其中的一个碗放在了李元昊的手上,并催促道:“别那么多话了,快些吃吧。”

李元昊微笑着说道:“你的心意,我自然会细细品尝。”

安馨假装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不过眼尖的李元昊还是发现了她那想要极力掩饰的,红通通的耳根。这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李元昊的心情变得飞扬起来,手里的那碗鲜虾馄饨好像也没以前那么让他难受了。

一碗馄饨很快就被他给消灭的干干净净,安馨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比昨天的味道要好些?”

“当然了,你今天是‘特意’为我做的,昨天是‘顺便’为我做的,相比之下,我当然更喜欢‘特意’了。”李元昊的话里透着无边的温柔,可是安馨却不敢接他的话,她顾左右而言他:“那今天的碗还是交给你洗了。”

“遵命。”李元昊也不以为意,他笑眯眯的拿着两只空碗走了出去。

安馨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里,她的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着,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汤勺被李元昊遗忘在了桌子上,她拿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丢三落四,还得我给你送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拿着汤勺来到厨房里,却意外的发现厨房里虽然是灯火通明,可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两只脏碗还静静的摆在水池里。

“奇怪了,人怎么不见了。”安馨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着,却看见一楼的洗手间门大开着,灯也被打开了,里面还有些奇怪的动静传出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上床睡觉了,还有谁会在里面?安馨怀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悄悄的走了过去。她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眼却把她给吓住了。

就见洗手盆的水龙头正打开着,白花花的自来水正在哗哗的流着,而李元昊正趴在洗手池上,搜肠刮肚的狂吐着。冯二披着睡衣站在他的身边,正心疼的帮他拍着背,嘴里还在唠叨着:“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怎么偏偏还要去吃呀,你跟馨儿说清楚了,她也不会怪你的。”

李元昊又吐了一阵,可是很明显,他的肚子已经吐空了,所以从他嘴角溢出来的都是一些酸水。终于止住了吐,他喘着粗气,掬起一捧凉水在脸上洗了洗,又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苦笑着说道:“我以为已经这么多年了,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了,再加上前不久吃了半串烤鱿鱼,虽然也觉得恶心,可是却忍住了,没有吐出来,我还以为我已经好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我听说馨儿说,你昨天晚上就吃了她煮的鲜虾馄饨,那你昨天吐了没有?”冯二关心的问道。李元昊却低着头,没有回答。

可是他的不回答。其实就是已经回答了。冯二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昨天已经吐过了。今天居然还敢吃?你不要命了你。你可别忘了。十年前,你只是不小心吃了几口海鱼,可是却把自己弄的昏迷过去了,你今天居然还敢吃?”

“可是我的医生也说了,我是因为心理问题所以不能碰海鲜的,那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我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我想这碗鲜虾馄饨顶多是让我难受而已,还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李元昊的话音刚落。他觉得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低下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干呕。

冯二边帮他拍着背,边心疼的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着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呀,其实你只要和馨儿说一声就可以了,她又不会硬逼着你去吃那碗鲜虾馄饨。”

李元昊低着头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话,冯二并没有听清楚。可是躲在门边,五识过人的安馨却听的清清楚楚,她捂着嘴悄悄的走开了。

当安馨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强行压抑着自己还在‘砰砰’乱跳的心脏,脑子里却还在不停的回想着李元昊说的那句话:“如果我不吃的话。馨儿会觉得失望的,那可是她对我的一片心意,我不能轻易放弃。”

她这才恍然想起昨晚自己在迷迷糊糊的的时候,看到的李元昊那张苍白的脸,还有滴着水珠的额头,原来都是事实,并不是自己在做梦。

安馨闭着眼,双手捂着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觉得自己此刻的心里犹如一团乱麻,让她无所适从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安馨却依然闭着眼一动不动,因为此刻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元昊那份深深地情义,她索性装睡,当起了缩头乌龟。

安馨听着脚步声在房间里轻轻的响起,听到李元昊那低沉的声音轻笑着说道:“居然又睡着了,还说要陪我,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和甜蜜的溺宠,可以让所有的女人心甘情愿的在他展现的温柔里溺毙。

这下安馨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她知道李元昊又轻轻的帮她盖上了被子,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坐在自己的床边,正在久久地凝视着自己。安馨在心里不安的呐喊着:快走开,快走开,别看了,别看了。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可是这几分钟却让心中有鬼,不敢睁眼的安馨觉得犹如过了几个小时般那么长。

终于李元昊好像听到了她的心中的呐喊般,轻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终于走了,安馨刚觉得心头一松,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扑到了自己的面颊上,两片柔软温暖的唇瓣在她的额头轻轻的触了一下。可还没等安馨反应过来,那两片嘴唇就立刻离开了她的额头。

李元昊还在她的耳边用他那温柔的声音可恶的说道:“睡着了还会脸红的笨蛋,要乖乖的,梦里一定要有我哟。”说完他又轻笑了一声,这才大步离开安馨的床边,继续开始研究那座‘金发塔’奥秘。

安馨这才知道人家早就发现了自己是在装睡,还乘机占了自己的便宜,她悄悄的睁开了眼睛,恼羞成怒的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在暗暗的咬牙:敢占我便宜,有机会一定要让你好看。

安馨不知道的是,李元昊虽然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心里却一直就在偷偷的窃喜。其实刚开始时他并不知道安馨在装睡,可是他在帮她盖被子时,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她那红的就快要烧起来的脸颊,还有她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这些都把她自己给出卖了。

原本李元昊坐在安馨的床边想要等着她自己把眼睛睁开,可是过了几分钟以后,李元昊才发现安馨似乎并不想让自己发现她是在装睡,于是玩心大起的他乘机偷了个香,可又怕她会因为恼羞成怒而翻脸,才急急忙忙的避了开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刚刚在椅子上坐好,就感觉到了背后有两道火热的目光一直就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后背,似乎想要在上面烧灼出一个大洞来,害的他头都不敢回。

安馨原本以为充满了愤怒的自己肯定会失眠,可没有想到,过了没多久,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做起梦来,梦里的那个一直追着自己跑的讨厌家伙可不就是李元昊嘛。

这一晚,李元昊果然还是没有解开‘金发塔’的机关,到了第三个晚上,安馨又开口说帮他煮宵夜,李元昊笑眯眯的答应说:“好啊。”

安馨原本想要报昨晚被占便宜的仇,继续煮鲜虾馄饨的,可是她一想起昨晚他吐得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最终思来想去,安馨还是放弃了自己‘报仇计划’。

安馨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冯二披着睡衣进来了,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和安馨闲聊了起来:“馨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呀?在弄什么好吃的?”说着她慢慢的走到了灶台边,往锅里看了一眼,见里面翻滚的都是圆溜溜的小汤圆时,她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安馨瞥了她一眼,开诚布公的问道:“冯姨,你知道李元昊为什么不能吃海鲜吗?”

冯二一愣,她有些迟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吃海鲜的?”

“我昨晚无意中听到了你们说的话了。”

冯二这才恍然大悟,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他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些事的,可是在十年前的一次聚会上,他因为吃了几口海鱼而昏迷了过去,那时刚好我也在现场,所以才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

“等等,如果他并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您还是别告诉我好了。”安馨听到这里,忙出声制止。

冯二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其实,今天晚上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要把这个内幕告诉你,要不然以元昊那个倔强的性子,他自己肯定是不会主动开口说的。他又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本来还在认真听着的安馨顿时脸上一红,她娇嗔道:“冯姨,你别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我可是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的。”冯二笑眯眯的打趣道。

“好了冯姨,你想说的话,还是直接说重点吧,别拿我和他开玩笑了,您要是再胡说,我可不听了。”安馨脸红红的说道。

“好,好,我说重点,你知道他十岁那年就父母双亡了吧?”

“嗯,我知道呀。”

“他的父母是在海里淹死的,那时的他正处在一个懵懂的年龄阶段,唯一的爷爷要忙着接管他父亲留下的生意,疏忽了对他的照顾,当时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能够对他进行开导。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时间长了,佣人却慢慢的发现他不能吃海鲜了,而且到了一碰就会吐,严重时还会晕倒的地步。原本以为他是对海鲜过敏,可是送到医院以后,医生又说他并没有任何过敏症状。后来他爷爷觉得不对劲,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后才知道。他那时因为父母的意外死亡,有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吃海鲜的?”听了李元昊的遭遇,安馨不知道心里酸酸涩涩的,是个什么滋味。

“是的,好了,现在告诉你了,我也放心了。还有,你可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他的自尊心太强,不会愿意让人知道的。”冯二还不放心的叮嘱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藏宝图

当李元昊拿着勺子搅动着面前的那一碗小汤圆时,有些不解得说道:“你今天怎么不煮鲜虾馄饨了?”

安馨挖起一颗软糯香甜的汤圆送进自己的嘴里,轻轻一咬,里面醇厚浓郁的黑芝麻加桂花的馅料立刻就像是爆发的火山般喷射而出,喷的满嘴香甜,真是太好吃了。

安馨正在细细的品味小汤圆的美味,听到李元昊提出的问题,她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天天吃鲜虾馄饨,你不腻味呀?反正我是想要换个口味,不想再吃馄饨了。”

“没有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管煮什么,我都爱吃.”李元昊为了证实自己话里的可信性,立刻就挖了两粒白糯的小汤圆送进了自己的嘴里,欢快的吃了起来,很明显李元昊吃汤圆的速度比吃鲜虾馄饨的速度要快上很多。不过只顾着低头猛吃的他,错过了安馨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疼惜。

凌晨四点,安馨还是迷迷糊糊,睡意正浓的时候,李元昊兴-奋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嘴里还在嚷道:“快醒醒,快醒醒,别睡了,我终于把这机关术给解开了。”

安馨豁然睁开了眼,眼睛里精光一闪,那里还有一丝睡意。她把视线扫向了原本放‘金发塔’的地方,却见那座‘金发塔’的第一层塔身果然和它的底座分开了。

安馨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嘴里还不忘好奇的问道:“这里面都底藏着什么?”

李元昊得意的说道:“我原本还想着起码要花上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想到第三天就成功了。”说着他把手里的一样东西放在了安馨的手上:“看看吧,里面就藏着这个玩意。”

安馨仔细的看着他交到自己手上的这样东西。它整体为土黄色。很薄很薄。还有一定的韧性,材质既不像娟也不像纸,上面还密密麻麻的绘制着一些图案,那些图案有山有水,还同时用弯弯曲曲的满文还有汉文标着地名,看上去非常像是一副地图。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制的,怎么可以在这塔里保存这么久?还一点损坏都没有。”安馨饶有兴趣的上下翻看着。

李元昊为她解惑道:“这应该是硝制出来的动物的皮做的,再加上它被夹在‘金发塔’的缝隙间。基本上属于密封的状态,没有空气进去,所以它才会保存的这么完好。”

“可是这塔的主人费劲心机的把这块皮藏在这座价值不菲的塔里做什么?而且看上去,这上面绘制的图案还并不完整,都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安馨还是看不太明白。

李元昊从她手里接过那张疑是地图的玩意,也仔细的看了看说道:“我看着它也像是一张不完整的地图,估计其余的残片也还藏在这座塔里,等我把它全部找出来,就会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地图了。”

好在李元昊已经找到了解开这机关术的规律,没过多久。他就把这座有着十层高的‘金发塔’给全部拆开了,那其余的十一张地图也被他给一一找了出来。

然后俩人就和玩拼图似的。把这十二张皮制地图放在地上拼了起来,不一会一张大约长一米宽半米的完整地图就在完成了。

俩人又头挨着头爬在地上仔细的研究了半天以后,才抬起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是长白山。”

李元昊还笑着说道:“看来会有一个尘封了几百年的秘密在我们的手上被解开了。”

俩人又低下头去,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随着目光的移动,俩人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几乎都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很显然,这张皮制地图上的内容,让俩人的内心都产生了很大的震撼。

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安馨长吁了一口气,眼神终于从地图上面移开了。李元昊一收往日的不羁,静静的看着安馨,等着她先开口说话。

安馨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她此刻还觉得自己犹如在腾云驾雾般的飘着,没有一点真实感,她看着李元昊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没有看错吧?这,这,这张地图居然是一张藏宝图,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要不我们先上网查查这‘金发塔’原先主人的生平事迹吧?”李元昊也早就猜到了几分,可是他也不能完全肯定这就是一张藏宝图,他的脑子同时也在高速的运转着,分析着这藏宝图的真伪。

他打开了电脑,在百度里输入了‘金发塔’原来主人的姓名,他的生平信息立刻就从电脑里跳了出来。

安馨和李元昊仔细看完了他的生平以后,李元昊有些感慨的说道:“没想到他这一生还挺丰富多彩的。先是被鳌拜夺了官职,等到鳌拜覆灭以后,才被康熙重用,先是陕西布政使,而后是巡抚,再后来是两江总督,兵部尚书。这长白山又是他们满族人心目中的圣山,这样显赫的人家,为自己的子孙后代在圣山留下一笔宝藏,确实是不奇怪。”

“可为什么这藏宝图还是好好的呆在这座塔里,并没有被他的后人发现呀?”安馨还是觉得很好奇。

李元昊耸耸肩说道:“这又有谁知道呢?也许刚开始这批宝藏是见不得光的,再加上他家大业大,所以还用不到这些宝藏,等到时间长了,知道这批宝藏秘密的人也全都死光了,所以这个秘密也跟着一起被淹没在了时间长河里。直到几百年后的今天,才被我们俩给发现。”

“可是这都过去几百年了,那些宝藏可能早就被人给发现了。”安馨在最初的兴-奋过后,还是想到了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她有些遗憾的说道。

李元昊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他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个确实也说不定。不过我看他埋宝的地点非常的隐蔽。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的绝壁。所以我认为被人发现的机会并不大。”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样的重大发现,让安馨的内心既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这座‘金发塔’是属于你的,这藏宝图同样也是属于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相对于安馨的激动,李元昊回答的颇为轻描淡写。

这可是寻宝耶,安馨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她以前被锁在深宫时。生活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地里,过着虽然是锦衣玉食,却也如一滩死水般的生活。在夜深人静,无法入眠的时候,她也曾经抚摸过地上每一块方砖,无数次的数过自己那件价值连城的珍珠罩衫上都底有多少珍珠。她总是靠着回忆,她和拓跋清一起率领大军出征时的一点一滴,来熬过那些孤寂的日子。

那时身为贵妃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下辈子能够得到自由,不要嫁给一个皇帝。而是嫁给一个山野农夫,或者是少年侠客。能够有机会夫唱妇随一起走遍这美好的河山,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去赏遍天下的美景。

可是重生以后,她每天都在忙着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忙着对付那一波又一波隐在暗处的敌人,也没有机会能够走出去看看。没想到,现在却有了一个最好的机会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有一个不能抵抗的诱惑,这要能真的找到了宝藏的话,那就是一笔巨大的意外收获。

虽然自己都觉得很荒谬,她还是试探着对李元昊说道:“不管那个宝藏还在不在,我都想要去看一看。”

谁知李元昊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好,我陪着你一起去。”

“太好了”安馨高兴的差点没有跳起来,可是没有高兴一会,她又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老爸老妈一定不会让我去的。”

“我来帮你想理由。”李元昊自信满满的说道。

“还有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真的找到了宝藏的话,那可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我们又怎么把那些宝藏给弄出来?”安馨越来越期待这次的寻宝之旅,所以也想得越来越细。

谁知道李元昊的回答依然是轻描淡写到,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地步:“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只管交给我就好。”

结果一件原本是困难重重的事,还真的被李元昊给弄的就像是一次普通的旅行。

三天后的机场大厅里,安妈妈还在为安馨细细的检查着行李箱,她边检查还边嘱咐道:“这个时候的长白山天气很冷,你可不能和在家里似的只穿一点点,连棉衣都不肯穿,到时候冻坏了可不得了。”

“我知道了妈,你看你给我买的三件防水鸭绒衣我都带上了,还有防水手套,防水棉鞋,一样都没有落下,保证不会冻着自己。”

“还有厚袜子,厚袜子带够了没有?万一鞋里进了水,你要记得连袜子也一起换了。”安妈妈还在千叮万嘱,

安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妈,我是二十三了,不是三岁,我有自理能力的,您就不要这么操心了。”

“就是,馨儿又不是第一次出去玩滑雪了,以前连瑞士都去了,现在还是在国内而已,你用不着这么不放心吧?”就连安爸爸都看不下去了,开始出声为安馨解围。

“可她这是受伤以后第一次出远门呀,你让我怎么放心。”说到这里,她又对站在一边微笑着,默不出声的李元昊嘱咐道:“元昊,我家馨儿第一次和你出去玩,你可要把她照顾好了,她要是少了根头发我都要拿你是问的。”

“您放心吧,安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李元昊回答的很溜,因为同样的话,安妈妈在两给小时以内,已经说过超过五遍了。

“好了,那边开始准备登机了,你们先走吧,别再耽误时间了。我们也要回家了。”最后还是实在看不下去的安爸爸出马,强行把还有千万个不放心的安妈妈给带走了。

在登记前,安馨还不忘对李元昊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可真行,居然还可以想出商场购物抽中大奖这一招来,让我爸妈没有一点怀疑。我说你这一招是不是经常用呀?”

李元昊得意的说道;“你可别冤枉我,我也是绞尽脑子才想出来这么好的办法,不然我们在这大年初二的时候往外跑,不是让老人家心里不痛快嘛,你看用这个借口多好,显得又自然又喜庆。”

“你厉害。”安馨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的无耻给彻底打败,无话可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劝告

长白山地处中朝边镜,吉林省镜内,地跨吉林省的安图、抚松、长白三县,是松花江、图门江、鸭绿江三江发源地。

在二道白河镇的火车站门口,天色已经很晚了,天地间一片莹白,这里的气温是零下二十多度,可来来往往的人依然很多,看得出绝大多数都是背着背包来玩滑雪的游客。

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皮肤黝黑,穿着厚重的棉衣,看上去粗犷豪放的男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眼睛如鹰般锐利,此刻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到处扫射着,还不时焦急的看看自己的手表,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没有到呀?不会是晚点了吧?”

就在他等得心头冒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赵黑子,我在这。”

这个被称为赵黑子的男人大喜,他立刻一路小跑,朝着来人迎了上去,还不管不顾的在来人面前“啪”的一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嘴里还大声的说道:“教官好。”这一幕,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瞩目。

那名教官有些头痛的说道:“我说赵黑子,我们俩都不是军人了,你还喊什么教官呀?傻了吧你。”

赵黑子摸着头憨笑道:“我知道我们都不是军人了,可是看见教官你我就会想那时在部队里的生活,就会想起你曾经的教导,想起那些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好兄弟,那些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日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敬个礼,喊声教官来过过瘾。”

“好了。你也别老说喊我教官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一声李大哥就成了。”原来这位教官就是从千里以外赶来寻宝的李元昊,他又指了指身边的安馨对赵黑子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安馨。”然后又指着赵黑子对安馨说道:“赵博涛,不过在部队里时,我们都喜欢叫他赵黑子,他原来和我是一个连的,纯正的东北爷们。”

安馨对赵黑子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你好。”

赵黑子又下意识的敬了礼喊道:“嫂子好。”

不愧是东北汉子,这嗓门可真够响亮的。方圆五十米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少人回头来看这位‘嫂子’是谁,倒是把安馨给弄了个措手不及,羞红了脸。她跺跺脚,没好气的说道:“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嫂子呀。”

“呵呵,这不是早晚的事嘛,就算现在不是嫂子,总有一天也会成为我嫂子不是。”别看赵黑子话说的粗糙,可生生的说到了李元昊的心坎上。不过他也怕安馨会恼羞成怒,便扯扯赵黑子转移话题道:“这一路上都没有好好吃顿饭。怎么样,这都到你的地盘了。有什么好介绍呀?”

说到吃的,赵黑子就两眼放光,他颇为得意的说道:“那好吃的就贼多了,什么小鸡炖蘑菇,炖地三鲜,锅包肉,酸菜炖粉条,酱骨架,东北大拉皮,木犀肉,辣子鸡块,铁锅鱼头炖豆腐,白肉红肠等等,那可真是数之不尽,可以让你连续吃上一个星期不带重样的。”

“那还等什么?说的我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赶紧的,前面带路。”李元昊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把赵黑子给逗乐了,他立刻爽快的答应道:“好咧,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开车,然后我找地方带你们去吃一顿真正的东北菜。”

赵黑子带着李元昊和安馨在这个镇子里七拐八拐的,转了有半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在一家看上去很古朴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点菜当然是由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做主,他根本连菜单都不需要看,就轻车熟路的报出了几个菜名:“铁锅鱼头炖豆腐,小鸡炖蘑菇,东北大拉皮,再来个木犀肉,还有三斤饺子。”

“这么多,我们就三个人吃的完吗?”安馨有些怀疑的问道。

李元昊笑嘻嘻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有这个大胃王在,再来三斤饺子他也吃的下。”

很快菜就上桌了,赵黑子点的都是最具东北特点的菜色,就拿那铁锅炖鱼头豆腐来说,奶白色的鱼汤在‘嘟嘟嘟’的冒着泡,白嫩的豆腐就在这鱼汤里上下翻滚着,在铁锅的上方还贴着一溜金黄色焦香的玉米面锅贴饼子。

那些玉米面锅贴饼子一半是靠铁锅烙熟的,一半是靠鱼汤的蒸汽给蒸熟的,所以吃起来一半有着一层锅巴,焦香扑鼻,咬劲十足。一半却是松软可口,还带着鱼汤的鲜香。这样看似粗糙的食物,却很快就获得了安馨的青睐,让她也顾不上烫嘴,一口气连吃了三个。

还有随后上来的那几道菜,都让安馨吃的停不了嘴,尤其是那道著名的小鸡炖蘑菇,它用的可不是常见的香菇和茶树菇,而是人称东北第四宝的榛蘑。榛蘑滑嫩爽口,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是至今为止被人们所喜爱但却无法人工培育的野生菌类。堪称名副其实的山珍。

赵黑子见这道小鸡炖蘑菇上了桌,立刻就给李元昊和安馨每人夹了一筷子,并且还嘴里还说道:“李大哥,咱们以前偷溜出去喝酒时,我就说过了,那些东北菜馆子都不够地道,那些小鸡炖蘑菇都是假的,那些蘑菇都不是真正的野生榛蘑,味道要差上好多。那时兄弟我就说过,一定要带着李大哥你吃一次真正的小鸡炖榛蘑,这些事,李大哥,你还记得不?”

李元昊微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你还冲人家老板发好大的火,说这道好好的东北名菜就这样被他们给糟蹋了,那天没把人家老板给吓死。”

“嘿,嘿,没想到李大哥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其实咱们东北有句俗话‘姑爷领进门,小鸡吓掉魂。’就是说新姑爷第一次到丈母娘家,丈母娘是一定要用这道小鸡炖榛蘑来招待的,可见这道菜在我们东北菜里的地位,结果全让那些奸商给糟蹋了。不过李大哥还有大妹子你们俩放心,今天的这道菜用的是真正的榛蘑,你们只管放心的吃。”赵黑子得意的说道。

李元昊和赵黑子就着一瓶烧刀子,敞开着大吃起来,边吃边聊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说道激动处,还不时的拍桌子打椅子,或者一起畅快的仰天大笑。

安馨坐在一边虽然插不上嘴,可还是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讲叙曾经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点点滴滴,这才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流过汗,见过血的真正换命交情。

在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以后,赵黑子一脸通红,趁着酒兴问道:“我说李大哥,你这次来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李元昊抬眼看了安馨一眼,微笑着说道:“我这个朋友需要买一些真正三百年以上的极品野山参,你知道如今市面上卖的都是一些假货,就算是肯花钱都不一定买的到,所以我才会趁着有空带她来玩一玩,顺便看看能不能在那些挖参人的手里买到货。”

李元昊并没有选择把来长白山真正的目的告诉赵黑子,他倒不是怕财帛动人心,对于相处了这么年的兄弟李元昊还是有信心的。

李元昊只是觉得此行太危险了,地图上显示的目的地是在长白山的最深处,就算是天气好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再加上现在是长白山气候最恶虐的时候,会有太多不可预测的意外发生,所以他不想把一个普通人给牵涉进来。至于安馨他倒不是太担心,因为他早就发现安馨的本事他根本就探不到底,她也许比自己还要强上许多。基于这些,所以他早就和安馨商量好,要打着进山去买野山参为幌子了。

“三百年以上的极品野山参?”赵黑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惊讶的说道:“我确实是认识一些土生土长的挖参人,可是他们的手里也没有三百年以上的老山参的存货呀,他们手里最好的野山参也就是五十年以上的。”要知道这极品的野山参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每年也会有大批的药材贩子来长白山进行收购,所以赵黑子并没有对李元昊的话产生怀疑。

“没事,要是家里实在没有存货,我们可以和挖参人一起上山去找。”安馨也接着李元昊的话说道。

“你们俩还要上山去找?我没听错吧?我说大妹子,你别怪大哥我说话直啊,你知道山上的气候有多恶虐吗?你这样一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可是吃不消的。你就别说挖参是要到那些没人的深山老林里去了。就是在人比较密集的滑雪场那一带,还经常有人出事。前几年,有个大老爷们滑雪迷了路,结果花了五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他给找到。结果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就晕倒在林子里,送到医院以后,十根手指最后被截去了四只,真是可怜呀。所以说这大自然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我说你们俩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赵黑子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的给面前这俩个人泼了一大瓢的冷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借酒消愁

还真不是赵黑子吓唬这俩个人,一般长白山到了这大雪封山的时候,就连当地人没有急事都不会往那人迹罕至的林子跑,这要是一不小心掉进那些偷猎者埋下的陷阱里,或者是碰到那些饿昏头了的野兽,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

也有那些艺高人胆大的,就另当别论了。当然赵黑子也不是为李元昊担心,在他眼里,这位曾经的教官简直就是一个怪胎,好像什么都难不到他。听说他在西伯利亚参加集训的时候,那里的天气比这边还要寒冷,一锅刚煮好的热汤端上桌就会变成冰渣,而那里的室外冰柜一般都是用来保温的。

可是在这样变态的环境下,李元昊却曾经一个人,除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把瑞士军刀外,其余什么工具都没有带,却在野外生存了六十天。在那段时间里,他还抓获过一只西伯利亚虎还有三只饿的快要发疯的北极熊。真要是这样的怪胎进到了长白山的深处,赵黑子也只会为里面那些不走运的野兽担心。

李元昊当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他毫不客气的说道:“臭小子,没当你教官几年,你连教官的话都开始怀疑了是吧?你就放心好了,我敢带她上山,当然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把她带下山,这些都不用你来操心,你只要帮我找一个经验丰富,对山里环境也非常熟悉的挖参人就行。”

赵黑子听李元昊都这么说了,当然也不好再去强行阻止,他端起桌上的那一碗烧刀子。一口气干了半碗后。又寻思了一会说道:“我倒是真有一个好人选。他叫孟德子,他家就在山脚下,他父亲就干了一辈子的挖参人,孟德子从会走路起就天天跟着他爸往林子里钻,十多岁的时候就把他家附近方圆百里的林子都摸遍了,哪里有参,是什么年份的参,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他家里也存了不少好货,要说谁家有可能有三百年以上的极品野山参的话,可就非他家莫属。可是最近听说他父亲中了风,也不知道他是在医院里,还是在家里。

要是这孟德子只要肯带你们进到林子里,那就像是鱼儿游进了大海般的自在。要知道平常人到了这种天气都不太愿意往林子里跑了,孟德子却不一样,他非说这种天气,那些饿坏了的猛兽更多,更好抓。所以他到了冬天更加愿意住到山上去。”说到这里,赵黑子打了个酒嗝。

“太好了。这样的人正是我们要找的。”安馨一脸兴奋的对李元昊说道。

李元昊点点头,他毫不客气的对酒意上头,脸变得黑红黑红的赵黑子说道;“行啊,就他了,你明天就带我们去找这个孟德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本事。”

赵黑子拿手撑着自己有些晃晃悠悠的脑袋,佩服的说道:“我说李大哥,你的酒量咋就还是那么好呢?我好像又被你给灌醉了。”说着他趴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嘿,谁灌你了?你怎么这么没有用,自己就把自己给灌醉了。那我们今天晚上睡哪里呀?我说赵黑子,你快醒醒。”李元昊不甘的使劲摇着赵黑子的身子,偏偏他却毫无反应,反而一阵阵如打雷般的鼾声响了起来。

安馨傻了眼,她惊讶的说道:“这人,怎么说醉就醉了,这下好了,他倒是一醉就人事不知,百事不管。我们可该怎么办呀?要把他往哪里送呀?”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他的酒量变差了,以前我们在部队的时候,他的酒量可是好的很,寻常的三四个人都喝不赢他的。”

就在两人看着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的赵黑子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脆生生的说道:“赵所长这是喝醉了吗?”

两人回头看去,却看见是一个大约一米六左右,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看上去显得颇为年轻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还趴在那里,睡得正香的赵黑子身上。

“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他吗?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李元昊忙招手让她进来,焦急的询问道。

“我,我是他同事,我叫胡蕾,当然认识他了,他是我们所里的副所长呗,就住在我们派出所的宿舍里。不过赵所长会喝醉,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嘻嘻,一定要给他照张像留个影。下次就拿这张照片来要挟他请我们吃烤肉。”那个女孩看上去颇为英姿飒爽,青春靓丽,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对着一无所知的赵黑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拍了个够。

见此情形,安馨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等到胡蕾终于拍够了以后,李元昊才轻咳了一声说道:“现在可以帮我们一起把你们赵所长弄回去了吗?”

胡蕾潇洒的一摆头说道:“行啊,我也住在宿舍里,你们带着他和我一起走吧。”

三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赵黑子给弄回了宿舍里。胡蕾还热心的帮赵黑子打来了一盆热水擦脸。李元昊见状,也没有闲着,他帮着胡蕾给赵黑子脱皮鞋,脱外套。李元昊手里活没停,嘴里也没闲着,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询问道:“小胡,你的宿舍在哪里呀?”

胡蕾边帮赵黑子擦着脸,边爽快的答道:“我的宿舍就在楼下,我们所里住宿舍的警察不多,女同志就我和小雅两个,男同志加上赵所长也只有六个,所以所里就安排了这两层作为宿舍。”

“哦,你们都住在宿舍里,那关系很好啰。”李元昊继续漫不经心的和胡蕾扯着家常。安馨则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脑,她知道李元昊绝不是看见美女就口多的人,他一定是发觉赵黑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果然随后李元昊又问道:“你们赵所长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呀?要不他怎么会这么快就醉了。”

胡蕾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赵所长平时都和我们玩成一片的,他又没有比我们大上几岁,又没有什么架子,所以每天都和我们有说有笑,开开心心的,关系当然好了。

硬要说有什么事让他觉得不开心的话,可能是最近山脚下出了一场车祸,结果被人发现出车祸的货车上居然装满了长白山上的珍稀的动物,什么紫貂,秋杀鸭,熊掌等等品种很多,全都被装在一个个的麻袋里,那些麻袋还是鲜血淋淋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在这些麻袋里,居然还有一副完整的虎骨虎皮,这可以算是一件特大盗猎走私国家一级野生动物案。

因为这个案子是在我们的辖区内发现的,所以赵所长接了这个案子,他还在分局局长面前立了军令状,说是保证一个月把这起案子给破了。可是他带着所里的弟兄在山上山下转悠了十多天,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为了这事他昨天还在大会上还挨了批。我想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心情不好的吧。”

“原来如此,我说他和我喝酒的时候,怎么老显得心事重重的。原来是工作上不顺利了。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以前那些百折不饶的本事都到哪里去了?为了这点破事还学会借酒消愁了。”李元昊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不由气上心头,他也顾不得赵黑子还在呼呼大睡,就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掌出气。这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让胡蕾情不自禁的呲牙裂嘴,替还在昏睡中的赵黑子疼的慌。

最后李元昊和安馨还是靠着胡蕾帮他们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第二天大清早,赵黑子就开着他的吉普找了过来。李元昊冷冷的说道:“你小子醒了没有?”

赵黑子摸着头憨笑着说道:“醒了,醒了,今天早上六点多,我就醒了。我昨晚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还好碰到了小胡,要不然就把你们俩给晾在店子里了,那我可就真是对不住李大哥你了。”

李元昊把眼一瞪,随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说道:“我没有问你酒醒没醒,我是问你的脑袋醒没醒?”

他这一下,正好拍在昨晚他拍赵黑子胳膊同样的位置上,把个赵黑子给疼的呲牙咧嘴的叫道:“疼,疼,李大哥你轻点,我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起来以后发现居然莫名其妙的青了一大块,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喝醉了以后撞在了那里。我问小胡,小胡还不肯说……”

赵黑子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李元昊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你胳膊上的伤是我昨晚气不过,动手打的。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白打了,你还是没有醒。”

赵黑子张大了嘴楞了一下,然后期期艾艾的说道:“李大哥,我又有什么事让你烦心了?”

“你说你居然为了那么点工作上的不顺利,居然还学会借酒消愁了,我麻烦你以后不要说是从我烈虎大队出去的,也不要说我是你的教官,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赵黑子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他一脸羞愧的说道:“对不起教官,我给你丢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世外桃源

因为才下过几天几夜的大雪,天地间一片雪白,不管是高山还是田野,是白桦林还是草垛,全都像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只剩下松树苍翠的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凌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就像是在蔑视冬天。那些原本在田野里蜿蜒流淌的小溪也被完全冻住了,爬在冰面上往下看,到处可以看见一些被定身术定住了的小泡泡,大大小小,一串一串,像嵌在水里的珍珠串。

赵黑子开着他那台轮胎上还挂着防滑链条的吉普车,奔驰在白茫茫的马路上,他已经开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可是他还是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惊异的观察着坐在后面的安馨。

安馨也没有理他,只是开着窗户,尽情的欣赏着窗外那难得一见的雪景。又过了一会,赵黑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我说大妹子,难道你不知道冷的吗?”

赵黑子开口,让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元昊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安馨,就见她在这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里,却只穿着一件T恤加件小皮衣,现在还开着窗户在吹西北风。他也忍不住代安妈妈问了一句:“说好的那些防水棉衣,防水手套,防水棉鞋都到哪里去了?你不可能一样都没有带吧?”

安馨不在意的说道:“穿那些东西多累赘呀,我也是为了让我妈放心才带着的,昨天都留在胡蕾宿舍里了。我可不想穿的像个笨熊似的去爬山,那得多难受呀?你看我身上的小皮衣和皮裤。不一样也防风又防水嘛。”

“那能一样吗?我的姑奶奶。你要是被冻病了。我怎么向安阿姨交待呦!”李元昊有些头疼的诉着苦。

“我真不觉得冷。不信给你摸摸我的手。”说着她把自己软乎乎的如一团软玉般的小手递了过去。李元昊顺势摸了摸,果然是柔软温暖,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因为安馨已经把全身的毛孔都闭合起来,以保证自己身体里的热量不会散发出去。再加上她丹田内的能量漩涡一直就在往外散发着一股热流,以平衡她身体内部的温度。所以外界是冷是热对她来说,都毫无影响。

李元昊叹息了一声,苦笑着说道:“没想到,我还是把你看轻了。你比我想的还要强。”

而正在开车的赵黑子不由想起了,他昨晚想要阻止安馨上山时所说过的话,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安馨也是因为赵黑子昨晚的话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她如果想要找人带自己上山,就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来。不然人家当你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的话,多半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因为谁都不想平白无故的惹祸上身。

经过两个小时的跋涉,目的地终于到了。这是一个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因为远离了人群的喧嚣,所以显得特别的宁静。冬天的乡村,由于没有绿树如茵的点缀。显得有些破败,由于很少有人从温暖的房间里走出来。就连那些猎狗都躲在窝里不肯出来,所以也显得很冷清。

在村子靠山坡的一头,有一栋两层高的木屋立在那里,前后不搭,与村子里别的房屋距离都很远,孤零零的看上去十分的惹眼。这座木屋全部用橡木做框架,矗立在石基之上,正面布满或水平,或垂直,或倾斜交叉的,由长短不一的木梁组成的图形。木梁之间使用砖块砌成墙壁。在屋顶上向天空伸展出两个黑乎乎的烟囱,在木屋的外面还围着一圈高高的木栅栏。这幢木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外墙都被熏得黑漆漆的油光发亮。

赵黑子朝那栋木屋努努嘴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面,于是三人一起朝那栋木屋走去。

赵黑子边在这被大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山路上艰难的行走着,一边介绍道:“你们别看这村子小,屋子瞧着也是破破烂烂的,可是这里的居民却特别有钱,家家户户都可以拿出百八十万来不成问题。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长白山的挖参人,当然年份够的野山参是越来越少,不好挖了,所以他们还兼顾人工培育,虽然利润不能和挖到真正的野山参比,可胜在收入稳定。”

“那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多吗?”安馨好奇的问。

“年轻人在这里怎么呆得住,这里就算赚的到钱,也都是些辛苦钱,而且这里的生活不但太冷清还比较艰苦。他们都喜欢城市里那种喧嚣热闹的生活,一般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看看。常年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舍不得离开的老人。他们就算赚了钱,也是为了给孩子在城市里购置房子安家用,很少有用到自己身上的。”赵黑子有些感慨的说道

安馨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清凉的空气,感受这天地之间充沛的灵气,她喜悦的说道:“可是我觉得这里就很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安静,连空气都特别的清冽。”

如果在这样具有充沛灵气的环境下修炼,安馨相信自己的“无上心经”会得到大幅度的提高。看来这一趟就算是没有找到宝藏,也是不虚此行。

“可这里没有你们女孩喜欢的牛排,钻戒,时装,高跟鞋呀。这里也只适合偶尔来度假,要是真要你在这里长住的话,过不了几天你就该哭鼻子了。”赵黑子调侃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那栋木屋前。在原本寂静的小乡村里突然进来了三个外人,当然引起了那些身经百战的猎犬们的注意,它们齐刷刷地从自己的窝里跑了出来,冲着三人的方向,不停“汪汪汪”的叫着,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威胁似的低鸣声。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屋里的主人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个子不太高男人,大概一米七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极为保暖的羊皮大袄,头上戴着毡帽。人却极瘦,好像骨头比肉要多。于身高不相配的是,他那双跟小船似的大脚,和一双青筋毕露的如蒲扇般的大手。在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下却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赵黑子忙招呼道:“孟德子,快把你家的狗撵走,别咬着了客人。”孟德子先在安馨的身上扫了一眼,明显就是一愣,然后他又不动声色的把视线移开,朝着赵黑子乐呵呵的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赵所长大驾光临,你等着。”

他把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那群猎狗便停止了叫唤,只是围在孟德子的脚边不停的打着转,四处嗅来嗅去。

孟德子没有理会那群猎狗,他径直走过去把木栅栏的门给打开,放这个三个不速之客进来。

赵黑子边走边抖落着身上的积雪,还询问道:“孟老伯的病怎么样了,能下床了吗?”

孟德子带着三人进了屋子,在炕上坐好以后,才苦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医生说他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他的身体底子好,不过要想能下床自己活动的话,还要看他的后面的发展,还有脑袋里血块吸收的情况。”

赵黑子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出去一次不容易,就帮你们买了半年的药过来,当然,我买的都是西药,那些中成药我就没买了。我知道你上山挖的那些草药,比药店里面卖的中成药效果要好的多。”

孟德子接过他手了的袋子感激的说道:“真是谢谢你了赵所长,一共多少钱你告诉我,我一会就拿钱给你。”

“那个不急,我问你,你这两天上山没有?有没有碰到那些偷猎的?”赵黑子还是挺敬业的,一上来就问工作。

孟德子摇摇头说道:“人倒是没有碰到,可是他们挖的陷阱我倒是碰到了几次,全都是头小肚子大的那种,里面还全埋着削尖的竹条。要是有什么活物掉下去,一准没有生路。而且这群人也忒缺德了,居然在陷阱旁一点记号都不做,连我都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孟德子说到这里,也是一肚子的气愤。

本来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长白山的山民没有不打猎的,他们家家户户都有猎狗,猎枪。对于上山打猎自家吃的行为都可以理解。而且那些猎户们挖陷阱,或者是放捕兽夹,都会在附近做好醒目的标记,以防其他的猎户碰到,冤枉的受了伤或者是丢了性命。

可是那些偷猎者就不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言。因为需要大量的珍稀动物卖到国外或者是有钱人的餐桌上去谋取暴利,当然会本着最好是一窝端,抓的越多越好的想法。所以陷阱做的大多隐蔽而歹毒。还不留一丝痕迹,捕兽夹也是那种巨型的,咬合力非常大的那种。

这要是被那个倒霉的本地猎户碰到了,也会是九死一生。而且现在长白山上的珍稀动物在这些盗猎者的疯狂捕猎下,也越来越少,在山林的外围基本上已经没有所谓的野兽了。想要捕获就必须到深山里面去。这样也是断了很多猎户的一项生计,所以当地的山民们对这些偷猎者也是深恶痛绝。

赵黑子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把掌说道:“哼,这些兔崽子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小爷我要他们好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初知雪狼王

就在赵黑子拍着桌子直愣愣的瞪着眼睛骂娘,以发泄自己的不满时,李元昊坐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赵黑子那悬在半空中的巨灵神掌立刻顿住了,他略有些尴尬的转了方向,改为抓向自己的脑门。

李元昊微微一笑,他对着孟德子说道:“这位大哥,我们听赵所长说,你是这一块最好的挖参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到挖参,孟德子满心的骄傲,他颇为得意的说道:“那是,这要说到挖参,在这方圆五百里,我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李元昊也立刻恭维道:“我们也相信赵所长的介绍不会错,可是我们想要买的是三百年以上的极品野山参,不知道你的手头有没有货?”

“三百年以上的极品野山参?”孟德子脸上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说道:“没有,这种年份的非常稀少,我手头没有。”

“哎,我说孟德子,这可是我在部队里的教官和他媳妇,可是我的铁哥们。他第一次来找我提买参的事,我就带着他们找到你来了,这关键时候,你可要给我撑面子,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赵黑子在一旁着急的嚷道。

“赵所长,我老爸发病的时候,还多亏你及时把他送到医院里去的,你的大恩我孟德子都记在心里。你今天开了这个口,我要是手头有货的话,当然不会瞒着,这卖给谁不是卖呀?可是我手头上真没有。”孟德子苦笑着说道。

安馨的全身都被‘无上心经’的内力所萦绕着,让她对外界灵力的感受力变得非常的强。她一进到这间屋子就感觉到了。在这栋房子的东屋里。有一股非常磅礴的灵力传出来,除了极品野山参还有什么?她悄悄的拉了拉李元昊的衣袖,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元昊微一点头,然后对孟德子说道:“三百年的极品野山参要是没有的话,那有没有年份浅一点的?”

“年份浅一点还是有一些,要不,拿给你们看看?”孟德子有些迟疑的说道。

“有,你还不不拿出来。还在这里墨迹什么?走走走,你放在哪里了?我们和你一起去看。”赵黑子已经站起身,焦急的催促起孟德子来。

见赵黑子率先站了起来,安馨和李元昊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副急着想要看货的模样。孟德子原本想要自己进屋去,把他收藏的野山参拿出来给他们看的。可没想到赵德子会这么性急,好像一刻都等不得的样子。无可奈何的他,只得带着他们一起往东屋走去。

东屋的门口还挂着一副老旧的蓝印花布的棉门帘子,孟德子抢上前几步对已经把手伸到门帘上的赵黑子说道:“你们先在门口等等,我先和老爷子说一声。别把他惊着了。”

赵黑子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低声说道:“嗯。那你快去吧。”

孟德子点点头,随手掀开门帘,率先走了进去。赵黑子小声对李元昊和安馨说道:“要是他这里都没有货的话,那这整个村子里也都不会有了,那该怎么办?”

“没事,要是实在没有,我们也可以问问他山上有没有?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出高价请他带路,我们上山去找。”李元昊丝毫都不以为意,其实他觉得没有才是最好的,这样他和安馨才有借口找孟德子带他们上山去。

安馨眨着水汪汪的眼眸低声问道:“他会不会手上有货,却压着卖高价呀?”

“不会,我和他都认识快二十年了,我对他很了解。他这个人爽快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他是不会吊起来卖的。”赵黑子说的很自信,他就差没有拍着胸脯做保证了。

安馨却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隔着棉门帘,屋外等候着的三个人都听到了屋里传出来一个老人的咳嗽声,就听孟德子在里屋提高了嗓子说道:“爹,赵所长带着他几个朋友来看你了,他还给您把半年的药都买齐了。”

就听咳嗽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一个老人的声音如雷鸣般的响了起来:“那好啊,你这个憨娃子,还不快把赵所长和他的朋友请进来。”

赵黑子低声对李元昊和安馨解释道:“孟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山上的一把好手,所以老了还是中气十足,可惜因为年龄大了,耳朵有些聋,等会你们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记得要大一些。”

交代完以后,他率先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安馨和李元昊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这件屋子不是很大,就一个土炕和一个巨大的红木柜子,这个红木柜子大概使用的时间太长了,上面原来描的金漆图案已经残旧不堪,整个柜子还呈现出一层褐色的厚重包浆,这要是给那些玩木头的家伙看见了,一定会称赞这是个大开门的好物件。

炕上铺着几块兽皮和棉被,显得有些凌乱,一个老人半躺靠在那堆棉被里。老人虽然看上去有些虚弱,可是他的眼神却如鹰般,无比的锐利,盯人的时候,让人莫名的觉得有如刀子在身上刮一般。老人的虽然是半靠在被子上,可他的腰板却挺得笔直。相貌虽然威武,可是在他的左脸上却有四道深深的陈旧疤痕,从他的额头一直延伸到他的脖子处,就连眼皮上都有,看上去非常的恐怖,这应该是某种野兽的杰作。

“怎么样?女娃子,没有吓着你吧?”见安馨一进来,就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左脸看,老人爽朗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异常的洪亮,安馨都觉得震得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

赵黑子却笑着说道:“孟老伯,今天的精神很不错呀。”

“呵呵,还行吧,看来我这条老命,老天爷暂时还不想收呀。”孟老伯虽然依旧是笑容满面,声音洪亮,可是大家却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苦涩。

安馨终于忍不住问道:“孟老伯,我能问问你的脸是被什么抓的吗?”

这道疤痕在老人的脸上有很多年了,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会觉得狰狞,可怕,可是对老人来说,却像是一道荣誉勋章。所以安馨贸然提起,他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饶有兴趣的说了起来:“女娃子,你猜猜看这是被什么抓的?”

“我瞧着像是被狗熊给抓的,你说呢?”安馨推了推李元昊问道。

李元昊仔细看了看说道:“我瞧着也像是被狗熊给抓的。”

“哈哈哈,十个有八个都猜是黑狗熊。不过你们都猜错了。”孟老伯又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听说雪狼王吗?”

“得,又开始了,我都说了,我在山里转悠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看见过什么雪狼呀。”孟德子不以为意的开口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吃过的米有我吃过的盐多吗?你爬过的山有我爬过的山多吗?你挖过的参有我挖过的参多吗?你没看到过并不表示没有。去,去,去,一边去,听着就让人生气,你别来打扰我说话。”孟老伯见自己的话被儿子打断了,立刻不高兴的训斥起来。

“得了,得了,算我口多,我错了,你们慢慢聊着,我去给你们泡茶。”孟德子无奈的在自己的脸上轻拍了一下,然后掀开帘子出去泡茶了。

孟老伯这才继续说道:“德娃子总说我是眼花了,其实以前我也不相信这长白山上会有雪狼,可是我真的是亲眼看见了,还看到了两次,真的不由得我不信......”

原来,因为长白山历来盗猎现象比较严重,有很多动物都几乎濒临灭绝,就算是有苟延残喘的,也躲在了林子深处,看不到踪影。孟老伯那时虽然也有六十多岁了,可是他依然老当益壮,村子里有很多年轻人的身手都不如他灵活。

有一次他又一个人进山去挖参,可是这一次的收获很不好,他走了七天七夜都没有找到满意的野山参,那时他身上带着的干粮已经吃掉一半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就该回头了,因为剩下的干粮只能维持他回程时的嚼用了。

可是生性倔强的孟老伯却偏偏不服气,他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就是再往前走三天,到时不管有没有收获,他都要准时回头。可是这样的话,他身上带的干粮就不够吃了,不过这也难不倒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孟老伯。因为对他来说,这座大山就像是一位慷慨的母亲,无私的为自己的孩子提供取之不竭的宝藏。

就这样,孟老伯靠着挖陷阱抓了不少不走运的小动物,又摘野菜,采蘑菇,吃野果,这些大自然的馈赠,支撑着他又往前走了三天。就这样,他走到了大山的腹地最深处,这里是长白山猛兽出现几率最高的地方。而那时的孟老伯也挖到了两棵比较满意的野山参,于是心满意足的他打算往回走了。

谁知他进到了这大山的腹地,那些偷猎者也同样的进到了这里,他们设下的陷阱,捕兽夹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到了这里,于是山里的那些猛兽们就要开始遭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杀机

孟老伯正一个人孤独的在这茂密的林子里行走着,突然听到前方几声清脆的枪响,他吃了一惊,忙就近爬到一个高大的樟树上去查看。就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有三个端着猎枪的男人边跑边吆喝着,还有三条穷凶极恶的猎狗也随着他们一起快速的奔跑着。

虽然隔得比较远,可能在这长白山腹地上行走的人却并不多,孟老伯一眼就认出来,那三个壮汉都是邻村的狩猎好手。

孟老伯打的猎物多半是比较常见的品种,像是什么狍子,野兔,獐子之类的,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是为了糊口。

邻村这几个壮汉所打的猎物,全都是珍稀品种,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要把这些珍稀动物贩卖出去,以换取大量的金钱,现在看他们吆喝的那么起劲,看来又是什么珍稀动物被他们给盯上,要开始倒霉了。

孟老伯虽然很不齿他们的行为,可是也没有想到要去阻止,要知道挡人家财路,也是犯了大忌的。于是他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一溜烟从樟树上滑了下来。孟老伯决定继续赶路,全当没有看见。

谁知就像是天意注定的一般,他就算是当做没有看到,可偏偏事情却要冲着他来。就在他埋着头继续赶路的时候,邻村的那三个大汉和他们的三条猎狗却不知道追着什么猎物,在林子里飞快的奔跑着,反倒是离他越来越近了。

这时,孟老伯觉得眼前一花,从他后面的林子里。居然飞快的窜出来两条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狼来。这俩条狼虽然是在逃命。可是态度闲适。动作优雅,看上去贵气十足,十分的漂亮。

孟老伯大吃一惊,他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对自己的视力都产生了怀疑。因为这样浑身雪白,没有一点别的颜色的狼他也只在小时候听老一辈挖参人讲故事的时候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这可真的是让他觉得很稀奇。

要知道在传说里。这种雪狼孤傲,高贵,力大无穷,在狼群里可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而他今天看到的这两只雪狼不但全身雪白,就连体型也比一般的狼要大上很多,就跟个小牛犊子似的,真不愧是狼族中的王者。

这俩条雪狼王很明显是一公一母,母狼的肚子还是圆鼓鼓的,看上去是快要生小狼了,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奔跑的速度没有公狼那么迅速。公狼还不停的在母狼身边绕着圈子,拿自己的鼻子去轻轻的拱着母狼的屁股。似乎是想要给它帮助。

见有人挡在自己的前面,那只公狼用自己泛着绿光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孟老伯,喉咙里还发出威胁似的低鸣声。这时后面的脚步声,吆喝声,狗叫声也离这一人两狼越来越近了。

孟老伯觉得自己似乎在那只公狼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恳求,没想到这传说中才有的神物,碰到了这疯狂的偷猎者,也会这么的狼狈。孟老伯叹了一口气,立刻就站到了一边,给这对雪狼王夫妻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时那只公雪狼温柔的用鼻子拱了拱母雪狼的屁股,似乎在提醒她赶快离开,于是这对雪狼夫妻就从孟老伯让出的这条道上顺利的跑了过去。孟老伯甚至还觉得那只公狼在通过他身边的时候,它那绿幽幽的眼睛里居然还带着一丝感激。

就在这对雪狼夫妻跑过去不久,那三条凶恶的猎狗也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它们在地上使劲的嗅着残留的气味,然后朝雪狼消失的方向使劲“汪汪汪”的叫着,好像在给自己的主人指明方向。可是却不敢再往林子里去了,看来它们虽然叫的凶,可是对于雪狼王还是充满了畏惧。

有这三条恶犬指路,看来那对雪狼王夫妻是跑不出这些偷猎者的手心了。想到这里,孟老伯只觉得心里一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两道白色的影子如闪电般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和这三只恶犬缠斗在了一起。孟老伯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他仔细看去,原来是那对雪狼王夫妻又回头了。想来它们也知道今天有这三条恶犬在,它们就别想要顺利的逃脱。所以它们干脆趁着恶犬的主人还没有过来,来个主动出击。

没有主人的枪械支撑,这三只狗很显然不是那两只雪狼王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一只恶犬被母雪狼王一口咬住了喉咙,立刻就死翘翘了。而另外两只恶犬,却被那只公雪狼王咬开了肚子,已经是肠穿肚烂,爬在地上哀鸣着,眼看也活不成了。

解决了这对它们来说最大的隐患以后,那对雪狼王夫妻又往林子里窜去。可是它们却始终没有对站在一边观战的孟老伯发起攻击。

就在这对雪狼王夫妻离开不久,那三个偷猎着终于也赶了过来,没想到会看到一地的狗尸体,他们顿时勃然大怒,这才隐隐的觉得这两只雪狼王不是普通的凶狠。可他们那时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因为母雪狼王分娩在即,所以它们根本就无心和人类缠斗,不然以它们的攻击力,早就把这三个讨厌加危险的人类给解决了。

这三个偷猎者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孟老伯,便凶神恶煞般的盘问道:“孟老头,你看见那两只畜生往那边跑了?”因为都是常年在长白山上打转的人,孟老伯认识他们,他们也同样认识孟老伯。

孟老伯见他们说话毫不客气,就知道他们的邪火已经被那两只雪狼王给引发了,于是他也不想惹事,于是孟老伯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

这时其中一个偷猎者发怒了,他端着猎枪大声呵斥道:“你人就在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又不是瞎子。”说到这里,他又危险的眯起眼睛说道:“你不会是想要独吞那两只百年难见的雪狼吧?我告诉你,咱哥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两只雪狼赶到这里,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就别怪我们哥们几个不跟你讲客气。”

孟老伯虽然不想惹事,可是并不代表他怕事,他能一个人在这山里行走,手上可是有真功夫的。这群偷猎者其实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时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尽量不去招惹对方,可是今天这人这么失态,很明显就是急红眼了。

要知道今天要是真的能够把那两只雪狼王抓到,那绝对会是一场大轰动。他们仿佛看到了好多粉红的票子在向自己招手,可是没有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这堆粉红票子就很有可能会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他们当然会极度的不开心了。所以才会忘了忌讳,冲着孟老伯发火。

这孟老伯也是个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受这些人的威胁和挑衅。于是他出手了。

他的手粗糙宽大,同时也敏捷充满了力量。他的手如鬼魅般的伸出,一只掐住了对他出言不逊的偷猎者的脖子,并且把他拖到自己的面前做挡箭牌。而另一只手却顺势就把他的枪给下了。

孟老伯突然发难,让另外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他们一起端起枪对准了孟老伯这个方向,嘴里还在纷纷叫嚷道:“孟老头,你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放了。”

孟老伯“嘿嘿”的冷笑着,他一边把自己小心的藏在那个人形盾牌后面,一边把自己夺来的猎枪架在被他控制住的那个偷猎者的肩膀上,嘴里还不示弱的说道:“你们都打算要对我不客气了,我干嘛还要傻站在那里等你们来害我?现在我倒要看看到底你们打算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那个被他掐住脖子的偷猎者,已经面色泛紫,两眼翻白,吐着舌头说不出话了。另外两个偷猎者,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哥哥,他见自家弟弟那副狼狈的样子心疼不已,立刻对着孟老伯发火道:“死老头,你要是敢伤了我弟弟一根汗毛,我立刻杀了你。”

谁知孟老伯不但没有被他给吓到,还反唇相讥道:“我是死老头?好,我就要你们连做死老头的机会都没有。”说着他又加大了手劲,掐的那人脖子处“咔咔”作响。孟老伯的眼睛里有一抹寒光闪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了杀机。

而另一个偷猎者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猎枪,然后打起了圆场:“孟老伯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人他平时就是嘴贱,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他当成个屁一样,放了吧。”

孟老伯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狠狠的说道:“就怕我前面刚放,你们后面就给我来一冷枪,老汉我岂不是要吃个大亏。”

那个偷猎者一愣,便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那怎么可能?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其实孟老伯还真的说中了他的心思,他还真就是动了杀机,做了这个打算的。在这深山老林里,死个把人,根本就无从查起。

“人心还隔着肚皮呢?有些人的信誉连那四条腿的畜生都不如,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老汉我小心些总没错。”孟老伯冷冷的说道。

因为谁都不愿意退一步,于是四人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就听到“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凄厉的狼嚎声突兀的响了起来,里面透着浓浓的哀伤和愤怒。

那两个偷猎者却面面相觑,一脸喜气的说道:“太好了,看样子有一只雪狼王碰到我们设下的陷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离不弃

这些偷猎者认为孟老伯隐瞒雪狼王的行踪是想要独吞,所以对他起了杀心,岂料孟老伯虽然已经年过花甲,可是出手依然狠辣,狡黠。就在四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在不远处却传来了“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雪狼凄厉的嚎叫声在整个山谷里回荡起来。

这些盗猎者心头大喜,因为他们听出来,这个声音是他们设下的巨型捕兽夹的闭合时,那有小孩手臂粗的弹簧发出的声音,看来最少有一只雪狼是逃不掉了。要知道那些捕兽夹可是专门为那些东北虎,熊瞎子所设计的,咬合力非常巨大,基本上那些丛林霸主被夹住以后,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有了雪狼的行踪,盗猎者也无心再继续和孟老伯纠缠下去。于是在两人说了几句好话后,孟老伯也发觉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杀气,只有隐隐的兴-奋和焦急。他就把已经被他掐的满脸青紫,狼狈不堪的倒霉蛋给放了,不过他从那个倒霉蛋手里抢来的猎枪却没有还给他们。

“这把枪就借给老汉我用来防身,下了山以后再还给你们怎么样?”孟老伯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可是他依然把枪稳稳的端在手里,眼睛如鹰般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三个不坏好意的人,一副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架势。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那个被孟老伯掐住的盗猎者和他的哥哥面面相觑,这兄弟俩人虽然两眼冒着火光,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那个领头的偷猎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乡里乡亲的。这么客气干什么?孟老伯你只管拿去用。下了山以后再还给我们好了。”

好在这三人暂时无心去计较孟老伯挑衅的行为。就算被他夺走了一杆猎枪,盗猎者手里依然还有两把,用来对付一头被巨型捕兽夹夹住的动物,已经是绰绰有余(虽然有两头雪狼王,可是在他们的经验里,一头被夹住了的话,另一头应该被吓跑了,不会还站在那里等他们来抓)。他们已经满脑子都是在计算那张雪白的雪狼皮到底能换多少粉红票子了。

三人循着声音往林子里快速的跑了过去。孟老伯还听到他们边跑边兴-奋的交谈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伤到身上的皮毛,不然价钱就会大打折扣。

“没想到它们会这么狠,居然把黑子它们三个都咬死了。真是可惜了,那可是我训练了三四年的猎犬,上次它们三个碰到一头三百多斤重的野猪都没有落败,今天却全部都死在这里了,真是划不来。”

“没事,等到这雪狼皮卖了以后,哥们多分你一笔钱。你再去买几条不就行了。”

“对呀,有了钱。你还怕没有好的猎狗吗?到时什么德国黑背,惠比特,灵缇,格力犬随你选。”

“我不要那些,都是些洋狗,麻烦的很。我就要我们家黑子那样的,贱得很,好训。”

“瞧你那点出息......”

看来他们是觉得胜利在望了,孟老伯叹息着摇了摇头,开始暗暗的为那两头百年难遇的奇兽感到揪心起来,思来想去,他还是悄悄的跟上了那三个兴高采烈的偷猎者。

因为捕兽夹是他们所布置下的,所以他们对位置很熟悉,在林子里快速穿行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溪水不断的流淌着,溪边有不少的灌木丛和高大的树木,林中不少动物都会来这条溪边喝水。所以他们最喜欢在这里放捕兽夹,而且一般都是最大的,力度最强的那一种。有些体型小些的动物,可以直接把腰给夹断。

他们在这条溪边曾经靠着这些捕兽夹捕到过无数只野猪,孢子,梅花鹿,熊瞎子等等。他们甚至还捕到过一只濒临绝种的东北豹,让他们大赚了一笔,从此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

三人来到这条熟悉的小溪边,远远就看见在溪水里有些大量红色的血液在蔓延着,在小溪边的灌木丛里,卧着那条如小牛犊子般的公雪狼。那只巨大而丑陋的捕兽夹正死死的咬在它的前右肢上。鲜血正顺着它那被夹伤的右腿不停的往外流着。

然而在它的身边,另外一只肚子滚圆的母雪狼正低着头死命的咬着那散发着幽幽光芒的捕兽夹。那只母雪狼的嘴似乎被弄破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它那尖尖的嘴角往下流着,在它那雪白的毛发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痕迹。

“太好了,没想到两头雪狼都在这里,这下我们想不发财都不行了。”

“幸好,幸好,只是夹住了它的腿,身上的皮毛没有弄坏了。”

“哥,你小心些,别把母狼身上的皮给弄破了,到时候价钱会跌好多。”

“我建议别把那头母雪狼给弄死了,最好能抓活的,到时候等她肚子里的小狼崽子生下来,估计会更加值钱。”

偷猎者的头领提出的建议获得了其他二个人的赞同,也是被利益给冲昏了头脑,再加上他们以前也捕到过长白山上的野狼,有着丰富的经验,所以把眼前的这两头雪狼王视为囊中之物。

他们三个居然真的把猎枪给放下了,从包里掏出了用山上一种特殊的植物纤维编织的套索。这套索有大拇指那么粗,被桐油侵过,呈现一种油润的红棕色,特别的结实有韧性。这种套索要是套在了野兽的身上,它们既挣脱不了,也咬不断。就算是牙口最为锋利的金钱豹也不例外。

兴-奋异常的三人悄悄的往这俩头雪狼的身边靠近,他们的到来,立刻引来了公雪狼的注意,它的喉头发出威胁似“呜呜”的低鸣,然后焦急的拿脑袋去抵还在低头猛咬捕兽夹的母雪狼的脑袋,似乎在提醒它提高注意。

那头母雪狼抬起头来,因为生产在即,所以这个时候的母雪狼是最虚弱的。今天在这三个人类的逼迫下,它们夫妻俩一直就在狼狈的逃窜着。要知道它们可是丛林中的王者,就连东北虎,熊瞎子,碰见了它们都要退避三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的母雪狼原本残暴,桀骜不驯的本性彻底爆发了。

母雪狼抬着头杀气腾腾的瞪着面前的三个人,它站起来,绿幽幽的眼睛里发出白金般的光芒,一股凶傲之气射散出来。它的体型大如花豹,尾巴平翘着,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军刀。一副弓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架势。

这人与狼的对峙很快就以人类的主动进攻而结束了,就见偷猎者中的哥哥已经迫不及待的挥动着手里的套索,在套索在他的头顶转成一个大约直径有半米多的圆圈时,就猛地对母雪狼的头部抛了过去。

那头母雪狼显然也在高度戒备着,它顺势把头一低,滚圆雪白的身子灵活的往前一窜,就躲开了偷猎者的第一波进攻。其他两个偷猎者则举起了从地上临时捡来的有成人手臂粗的树枝,抡起来,一左一右就往母雪狼的腰部招呼过去。

经常打猎的人都知道,狼最大的弱点就是在腰部,所谓的铜头铁尾豆腐腰,就是最好的形容。在他们看来,这只母雪狼大着肚子动作一定没有以前那么灵活。如今自己这边两面夹攻,它肯地是逃不出被重创的命运。

在旁观战却毫无办法的公雪狼,焦急的发出怪风刮过电线般“呜呜呜呜”的震颤嗥叫起来,听起来异常的凄厉惨绝。在公雪狼的嗥叫声中,母雪狼前爪趴着地,后脚猛一用力,整个庞大的身躯,飞快的从树枝的空隙中蹿了出去。

成功蹿出去的母雪狼也毫不示弱的亮出来它那四根尖锐无比的獠牙,一口咬在了其中的一根树枝上,上下一错,“咔嚓”一声,那根成人手臂粗的树枝立刻就断成了两截。

“好家伙,这牙口可真够锋利的,你们都要小心些。”偷猎者的头领丢下了手里被咬做半截的树枝,开口提醒自己的同伴,同时也在自己的心里也提高了警觉。

虽然树枝被母雪狼一口就咬断了,可是这是在这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可以作为攻击性武器的树枝,那个偷猎者头领很快就从树上掰下一根来,那三人一狼又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势均力敌,谁都奈何不了谁。

那只公雪狼也不知道在时候停止了那瘆人的嗥叫,它低着头在自己被夹住的部位猛咬起来。偷猎者中的弟弟忙中偷闲看了一眼还嗤笑道:“这畜生就是畜生,根本就是没有脑子的,这捕兽夹可都是钢板做的,它怎么可能咬的断?瞧瞧,咬的嘴边都出血了。”

“哎,你说,按理这只母狼有机会跑的,它怎么不跑呀。不会是在给那只公狼拖延时间吧?”头领有些疑惑的说道,和这只母狼纠缠了这么久,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一种不安的感觉渐渐的涌上了心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复仇

“它还会拖延时间?太夸张了吧!我看它是肚子太大了跑不动,所以才在这里和我们纠缠吧。”弟弟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们顶住,我来试试它。”头领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他拎起棍子就朝那头还在低头猛咬的公雪狼走了过去。那只母雪狼似乎发觉了他的意图,焦急的嗥叫起来,声音异常的悲怆和凄凉。她的蹿扑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急促和焦灼起来,并且试图突破那对兄弟筑起的防线,往头领的方向扑去。

“天哪,它还真的知道。”弟弟一边拿着树枝全力抵抗,一边惊讶的说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智慧的野兽。”

母雪狼的表现更加坚定了头领想要早些击毙这头公雪狼的决心,要是真的让公雪狼逃脱了,这俩头雪狼王联合起来,自己这三个人除非是用上猎枪,不然还真的不是它们的对手。

头领来到了还一无所觉,只顾低着头猛咬的公雪狼面前,他目露凶光,用尽全身的力气抡起了树枝,恶狠狠的往公雪狼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所有人都认为这只公雪狼肯定是死定了,就连在林子里偷看的孟老伯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那个弟弟还在叫道:“小心点,别把它身上的皮毛弄坏了。”

那头似乎在低头等死的公雪狼却动了,它用尽全身的力气蹿了起来,如泰山压顶般朝头领的怀里扑了出去。谁都没有想到它居然真的挣脱了捕兽夹的束缚。

它这怀着极度愤怒的狠命一扑,起码有千斤重量。把毫无防备的头领直接按倒在地。然后它亮出自己最原始的武器。那两对锋利粗壮的獠牙。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了头领的喉管上,上下牙一错,鲜血迸裂,头领的喉管立刻就被这只复仇的公雪狼给生生的咬碎了。

他一脸的惊骇和不可置信,喉咙里还发出恐怖的“咔咔”声,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两只眼睛就慢慢的变得黯淡无光。飞快的断了生机。

头领喉咙处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很快就把还踏在他的尸体上,因为重拾尊严而骄傲的仰天长嗥的公雪狼,四肢上那雪白的皮毛给染红了。

“它,它,它居然咬不动钢板,就把自己的腿给咬断了。”弟弟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果然在那只巨型捕兽夹上,还残留着公雪狼那孤零零的右上肢。

真不愧是狼族之王,把狼凶残,持著。骄傲,忠诚。果决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母雪狼对配偶的不离不弃,在身子笨重的情况下,还冒着危险努力和人类周旋着,为公雪狼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公雪狼在关键时候如壮士断腕般的果决,都让躲在林子里的孟老伯大为敬佩。

“你顶一会,我去拿枪。”哥哥丢下了手里的套索,准备去拿猎枪了。他也发觉现在的局势变得非常不妙了。尽管公雪狼在咬死了头领后,只是站在他的尸体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剩下的这俩兄弟,并没有其他进攻的举动。

可是头领出乎意料的惨死,已经让这俩兄弟吓破了胆,他们也顾不得还要保留完整的狼皮去买钱了,只希望能够在这俩头雪狼锋利的獠牙下保住性命就好。

可是哥哥的贸然离开,立刻就打破了人与狼之间的平衡,弟弟面对这头凶猛的母雪狼显然是独力难支,他手里的树枝很快就被母雪狼凶狠的一口给咬断了。他只来的及惊叫一声,母雪狼利落的甩开了嘴里咬着的半截树枝,又扑了上去,这回它瞄准的,是他的喉咙。

母雪狼的两只前爪已经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它吐着猩红的舌头,张开了她的血盆大口,亮出了它锋利无比的獠牙。

这时“砰”的一声枪响了,原来哥哥已经把猎枪给捡起来了,可惜在慌乱中,这一枪并没有瞄准,子弹擦着母雪狼的身子飞了出去。可是母雪狼却像是毫无所觉般,理都不理,依然径直往惊恐万分的弟弟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没想到连枪声都不能把母雪狼给吓退。“弟弟”胆裂魂飞的哥哥一边大叫着,一边端着枪瞄准了母雪狼的脑袋,他还试图把自己的兄弟从狼嘴下抢救出来。

焦急万分的他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观战者,在这混乱的时候。那只已经残疾了的公雪狼却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在哥哥的身旁出现了。它猛地往前一扑,锋利的獠牙很快就穿透了哥哥手腕上的骨头。它巨大的咬合力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哥哥的手腕断了,他已经无力再扣动扳机了......

在一片混乱后,那对雪狼王相互依偎着,丢下了那一地的尸体,步履蹒跚的离去了。那只公雪狼在一瘸一拐的离去时,那绿幽幽的眼睛甚至还不屑的往林子里撇了一眼。

而一直躲在林子里的孟老伯,觉得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无数次的端起了手里的猎枪进行着瞄准,然后又无数次的放下。外面那三人两狼在进行着殊死搏斗,他却不知道应该去帮谁。

就在他的犹豫间,这场生死搏斗却有了一个完全颠倒的结局。孟老伯也没有想到他一时的犹豫却让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叹息了一声,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他只得把那三个偷猎者的尸体就地掩埋了,并且做好了记号。

孟老伯回到了村子里后,还特意找到了邻村偷猎者的家属,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以后,那两个悲愤万分的家庭立刻就组织了一队人进山去寻找亲人的尸体。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千辛万苦跟着孟老头来到掩埋亲人尸骨的地方,却发现那里一片混乱,那三个土堆也被扒开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就连孟老头都觉得错愕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从此以后,这三个人就变成了失踪人口来处理。

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的安馨忍不住插嘴说道:“孟老伯,那雪狼王并没有对你发动攻击啊,那你脸上的抓伤又是哪里来的?”

“我还没有说完嘛,我都说了我见到过它们两次的。”孟老伯笑呵呵的说道。

原来,孟老伯带着那两家人进山并没有找到那三个偷猎者的尸体,心里觉得非常的奇怪,按理说,林子里的那些野兽应该不知道扒开泥土去寻找埋在地下的死尸来啃食呀。就算尸体是被野兽无意中挖出来了,现场也不会被吃的连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怀着这些疑问,孟老伯又背着竹篓,进山去一边采药挖参,一边去寻找答案了。可是他在林子里穿行了十来天以后,草药虽然挖了不少,依然是没都没有发现那三具失踪了的骸骨。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在一片灌木林里,孟老伯意外的发现了那只少了一条腿的公雪狼。

那只公雪狼原本漂亮雪白的毛发,此刻混着黄褐色的泥土,显得肮脏不堪。此刻的它没有了那天的狡黠和骄傲,它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伤口处却溃烂着,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不但流着脓水和血水,还有不少的苍蝇围着它只打转。

天上还有一只专吃腐肉的兀鹫在盘旋着,虎视眈眈的盯着地上的公雪狼,一心就等着它完全落气以后,来吃它的尸体。

孟老伯觉得心里很难过,看来这只公雪狼的伤势还是太重了。也不知道那只母雪狼生了狼崽子没有,这只公雪狼有没有在临死前看到自己的后代。

孟老伯想赶在兀鹫吃它以前,把这只公雪狼的伤口料理一下。谁知他刚往前走了两步,那只兀鹫突然从天空直冲了下来。孟老伯大惊失色,他把手放进了嘴里,吹出了尖锐的口哨声,想要把那只兀鹫给吓退。谁知道更让他刚到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公雪狼忽然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倒了那只还傻乎乎的想要饱餐一顿的兀鹫。

就连孟老伯都看傻了眼,没想到它居然还会用装死来捕获食物。成功捕获到了兀鹫的公雪狼又恢复了它原本骄傲,桀骜不驯的神态,它叼着兀鹫,高昂着它那不羁的头颅,正准备离开。

孟老伯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伙计,让我看看你的伤。”

那只公雪狼嘴里还叼着那只它好不容易才捕获到的兀鹫,它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类,从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呜呜呜”声。

孟老伯见识过它的英勇,也怕它会对自己突然发难,于是他从自己的竹篓里掏出了一些自己采摘的止血消炎的草药,试探着往公雪狼的鼻子下递了过去。

那只公雪狼用自己的发着幽然暗光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孟老伯的一举一动,它看看自己面前的草药,又偏着头看了看一脸诚恳的孟老伯,似乎在猜测着这个奇怪人类的意图。(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与狼为友

孟老伯想向对人类充满敌意的公雪狼示好,原本还以为自己不会成功。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公雪狼在嗅了嗅地上的草药以后,似乎是领悟了孟老伯的意图。它把自己嘴里的兀鹫放在了一旁,然后老老实实的爬了下来。孟老伯大喜过望,看来这只骄傲的公雪狼已经同意了自己对它进行救助。

孟老伯也不敢马虎,他掏出自己带进山一个牛皮口袋,里面装的是六十五度的烧刀子。这种酒极烈,主要流行在古辽东一带(今天辽宁东部,吉林东南部),以其度数极高,遇火则烧,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如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而得名。

孟老伯每次进山的时候都会带上一袋子,这是他的最爱。在感到疲惫的时候,或者是感到寂寞的时候就喝上一口,会感到非常的惬意。

今天他却要拿自己的最爱来帮公雪狼清洗已经溃烂不堪的伤口,在酒精倒上去的一刹那,孟老伯明显感觉到了爬在地上的公雪狼,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孟老伯知道它很疼,可是酒精消毒是一道必不可少的工序。为了让它的伤口快点好,他还是咬着牙,狠着心肠,把这满满一壶六十五度的烧刀子都倒了上去,直到把它伤口处的脓水都清洗的干干净净才罢休。在这个异常痛苦的过程中,公雪狼除了开始的时候剧烈颤抖了一会后,其余的时间都是一动不动的趴着,任他折腾着。

孟老伯帮它洗好伤口后。自己也是满头大汗。虽然天气是有些炎热。可是有绝大一部分还是因为他的内心十分的紧张。毕竟他面对的是一头以残忍,狡诈著称的野兽。所以他还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以防止它的突然翻脸。谁知他把一袋烧刀子都用完了,那只公雪狼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颤抖了一会,后来一直都是懒洋洋的趴着。

欣喜万分的孟老伯也放松了警惕,他一边捡起两块石头开始砸那些止血消炎的草药,一边把那头公雪狼当成是老朋友般唠起了家常:“我说伙计,你的狼崽子们到底生出来没有?我想肯定是出生了,不然你的老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找食呢?哎。你有几个孩子啦?是不是也是浑身雪白的?你以后带着你的孩子们可要藏好了,不要再让那些被钱迷花了眼的家伙看见了,只要他们看见了,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就在孟老伯一个人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时候,他也把公雪狼的伤口给敷上了草药,并且还撕了自己的一件旧汗衫给它包上。完全处理好伤口后,那只公雪狼终于站了起来,它似乎受够了这个人类的呱噪,叼起了地上的兀鹫尸体昂头脑袋就想要骄傲的离开。

这时一阵腥风闪过。那只公雪狼忽然丢下了嘴里的兀鹫,它怒吼着一爪子就抓了过来。孟老伯因为一直在帮它处理伤口。所以是蹲着的,他没有提防刚才好好好的公雪狼会突然发难。他只觉得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剧烈疼痛,一股温热的暖流立刻就留了下来。

不用看孟老伯都知道,自己的左脸已经被毁了,就在他捂着受伤的左脸又惊又怒的时候。那只公雪狼却“呜呜呜”的发出威胁的嗥叫声,心惊胆战的孟老伯悄悄的摸起来地上他用来砸草药的石头,准备着要是公雪狼要是再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他就用这块石头来和它同归于尽。

这时公雪狼的嗥叫声更加激烈起来,孟老伯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这只公雪狼的视线根本就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它那绿幽幽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身后。

孟老伯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发现距离自己五六米远的地方,一只身长一米以上,体重大概50公斤,头圆,耳小,全身棕黄色而且还遍布黑褐色金钱花斑的金钱豹,正优雅而闲适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的方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它那强健的后腿微微的弯曲着,似乎正在蓄势准备发动攻击。

孟老伯大吃一惊,这种金钱豹在长白山上已经是相当稀少了,没想到今天有幸却会让自己给碰到。要知道这种金钱豹狡猾而凶猛,最善于爬树和偷袭。而且它捕捉猎物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力求一击必中,所以一般被它瞄中的猎物很少有逃脱的机会。

看来刚才的那一阵腥风就是这只金钱豹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自己发动了一次攻击。那只公雪狼对自己左脸的那一爪子,原本想抓的是对自己偷袭的金钱豹,谁知那只豹子太狡猾了,见情况不妙它立刻就缩了回去,结果公雪狼那一爪子就不幸的让自己给挨上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孟老伯立刻对全身的白毛倒竖着,高度的警惕着,眼睛还死死盯着金钱豹的公雪狼道歉道:“真是对不住啊,伙计,差点就冤枉了你。”

公雪狼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它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敌人,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鸣声。而那只金钱豹似乎也在衡量着自己的对手。要是在平时,它是不会主动对雪狼王发起挑衅的,因为它们之间势均力敌,它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对手。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那只公雪狼明显就是受了重伤,活动不太方便。而且,自己的猎物是那个人类,并不是公雪狼,它为什么要跳出来阻止。

感到自己在丛林里的威严,受到了严重挑衅的金钱豹跃跃欲试起来,想要对面前的一个弱小的人类和残废了的雪狼王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又一声狼嗥声响了起来,和公雪狼凄厉的嗥叫声交相呼应着。那只浑身雪白的母雪狼从林子里飞快的蹿了出来。不过它的肚子明显已经瘪了下去,看来小狼崽子已经生出来了。这只母雪狼在照顾孩子的时候。听到了外出捕食的公雪狼愤怒的嗥叫声。就知道它遇到了危险。于是它放下了孩子飞快的蹿了过来。

在母雪狼出现的那一刻,金钱豹知道自己的优势已经没有了,衡量之下,它还是选择了放弃,在金钱豹优雅的远远遁开后,孟老伯才松开了自己紧紧的捏在手里的那块石头。最后,这对雪狼夫妻,一直把孟老伯送出了谷口。确定他没有了危险以后,才回到自己的天地里去。

孟老伯一口气讲完了这个故事,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赵黑子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苦口婆心的说道:“孟老伯,这个雪狼的故事我都听你说过不下十回了。我都说了肯定是你眼花了,长白山上没有毛是纯白色的狼,那种狼只存在那些神话故事里。”

“没有?那你说我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我自己抓的吧。”孟老伯唾沫横飞的指着自己的脸对赵黑子训斥着,他的声音非常洪亮。只震的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面对老人的固执,赵黑子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安馨却一脸神往的说道:“可我觉得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为了对方不惜牺牲自己,这对雪狼夫妻之间的感情,会让许多人类夫妻自愧不如的。”

“行了啊,都说不可能有白色的狼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赵黑子小声说道:“这要是让那些偷猎者知道了,长白山是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动物要倒霉了。”

赵黑子不愿意再提这个话题,便对孟德子说道:“好了,快把你的存货拿出来看看吧。”

“好咧。”孟德子打开了那个古旧的红木柜子,从里面搬出了一个樟木箱子来。安馨什么都不用做,可以感觉到里面有着充沛的灵力波动,但是还远远称不上庞大,那蕴含着一股庞大的灵力的野山参,依然还深藏在那个红木柜子里。

“我的存货都在这里,什么二十年的,三十年的,五十年的,总之各种年份的都有。你们看看,有没有想要的。”孟德子把樟木箱子打开后,放在了李元昊和安馨的面前,他的眼里透出一丝山里人特有的狡黠。

人参由于根部肥大,形若纺锤,常有分叉,全貌颇似人的头,手,足和四肢,故而称为人参。在古代,人参的雅称为黄精,地精,神草。人参被人们称为“百草之王”,是闻名遐迩的“东北三宝”(人参,貂皮,鹿茸)之一,是从古至今,老幼皆知的名贵药材。

人参之所以稀奇,名贵,主要还是和它的药用价值有关。在很早的医书《神龙本草经》中就认为,人参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的功效》“久服轻身延年”。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对人参极为推崇,认为它能够“治男妇一切虚症”。几千年来,中草药中,人参都被列为“上品”。

从人参的产地来分,人参可分为:吉林人参(长白山人参),朝鲜人参(又名高丽参,别直参),以及西洋参。而每种人参的部位,产地,制作工艺的不同,也让它的功效各不相同。但是真正要说无温燥之气,大补元气,急救回阳,参中极品的,还是要数这长白山野山参。

在古装电视剧里,经常可以看到垂死之人用人参切片含服,或者喝参汤,就可以让将死之人的命吊久一些,以完成未了的心愿,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但是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是真正的到了一定年份的野山参才会达到这种奇效。乐瑶的先天绝脉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这些年不是靠着那些昂贵的野山参吊着,恐怕早就魂归地府,也不可能熬到安馨来给她治病了。

然而在现在这个大自然资源已经被破坏掉大半的畸形社会里,野山参的资源还是太少了,就更加别说那种上了年份的野山参了。基本上价格都是相当的昂贵,一般人就别说想要用了,就连看都看不上一眼。

孟德子打开的这个樟木箱子下面还铺着厚厚的一层用来防潮的石灰,那些早就被处理好了的野山参就裹着一层白纸,然后用塑料袋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再平放在那层石灰上。

孟德子还嘿嘿笑着说:“这批货不多,也加起来也就是七八根而已,本来答应了一个老客户给他留着的,不过你们既然是赵所长带来的,就紧着你们先选,真要是有看上眼的,可以优先卖给你们。”

安馨抿着红唇笑了,不过她并没有去动那个樟木箱子,而是指着门还大敞着的红木柜子说道:“可是我想要看看那个瓷瓦罐里的货,行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四品叶

没有想到安馨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吃了一惊的孟德子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不行,那里面的东西是不卖的。”

谁知安馨却狡黠的说道:“我也没说要买呀?我只是想看看罢了。”

“这......”孟德子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明显是有些犹豫起来。

赵黑子还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说孟德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还是有什么宝贝是不能让人看的?

孟德子为难的挠了挠他那乱蓬蓬的头发,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看是可以,没有一点问题,但你可不要乱发脾气。”

赵黑子有些奇怪的点点头,孟德子这才把红木柜子里的那个瓷瓦罐搬了出来,他打开罐子上的封口,露出了里面的宝贝,赵黑子扫了一眼,他的黑脸果然变得更黑了。

原来罐子里装着满满的都是黄白色的雪蛤油,而且个个都是肥厚块大,质地干燥坚而脆,散发着脂肪样光泽的极品,一看就知道不是从那些人工养殖的林蛙身上弄下来的。

这满满一罐子的雪蛤油,也不知道让这长白山上多少的野生林蛙倒了大霉。难怪会让以保护长白山珍稀动物为己任的赵所长黑了脸。

孟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赵所长,你知道我家小妹在城里就快要生孩子了,我这是给她准备生了孩子以后补身子用的,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东北林蛙是我国特有的物种。林蛙皮不仅具有很强的抗腐功能。而且蛙油具有增强免疫力。延缓衰老,滋肾养精,固本培元的作用,被国际市场誉为“软黄金”。前些年,因为市场的供不应求,人们白天冒雨,夜里挑灯,日夜兼战疯狂捕捉野生林蛙。从而造成长白山上野生林蛙的数量锐减,最后几乎到了濒临灭绝的地步。不过因为这几年攻克了对生存空间百般挑剔的林蛙的养殖难题,让它从林间湿地落户寻常庭院,并且告别漫长的冬眠生长,可以名正言顺的走上了老百姓的餐桌。

尽管如此,养殖林蛙的功效还是不能和野生林蛙相媲美,所以还是有不少山民喜欢上山捉野生林蛙来滋补身体,或者是作为馈赠亲朋好友的佳品。这样就造成了山上的野生林蛙数量一直就繁荣不起来的后果。每每遇到这种情况,赵黑子虽然感到心疼,可是也确实无可奈何。他只得粗声粗气的说道:“收起来,收起来。别在我面前现了。”赵黑子忙不迭的把瓷瓦罐又重新封号,塞回了红木柜子里。

安馨没想到,她感觉到的磅礴灵力并不是来自于她想象的极品野山参,而是从这一罐子的极品雪蛤油上散发出来的。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些野生林蛙都是天生天长之物,本来就具有一定的灵性。而所谓的雪蛤油其实就是雌林蛙的输卵管干制品,更加是野生林蛙的精华所在。而这满满一罐子的雪蛤油起码有上千只的野生雌林蛙的精华,积少成多,所以才会有着这磅礴的灵力。

把罐子收好后的孟德子长舒了一口气,语气轻快的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先看看参吧?”

赵黑子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李元昊,因为李元昊和他说起买参时,目的很明确,他要的是三百年以上的极品货色。至于这些年份不够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

李元昊点点头说道:“看看吧,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野山参1-5年地上部分只长出三片小叶子,俗称“三花子”,5-10年可长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状复叶,俗称“巴掌”。而10-20年以后,野山参才长有两枚复叶,老一辈的挖参人称它为“开山钥匙”,意思就是拿到了小捻子就是找到了拿大货的线索,附近很有可能有许多的野山参。

30年后的野山参长有三枚掌状复叶,俗称“灯台子”,50年的叫做“四品叶”,长四品叶的野山参往往都有50-80年。

长有五个掌状复叶的野山人参至少在80年参龄以上,在长白山上已经很少见了,老一辈的挖参人称“一堆”。因为如果找到了一根五品叶的野山参,放眼看去能找到一堆大大小小的野山参,有六七十年的儿女辈,也有三四年的孙子辈。

至于“六品叶”,就是参龄百年以上,极为罕见,可谓是珍稀国宝了,老一辈的挖参人称“一片”,寓意见此元老,整片山坡会有无数子子孙孙,犹如族群。但是这样的极品野山参都生长在连挖参人都难以到达的崇山峻岭中,没有好运气再加上一身好本事防身,根本就别想碰到。

而且,野山参每年的生长周期都很短,一年中也就6.7.8三个月是生长旺季,9月中旬初霜,到次年5月中旬终霜,休眠期长达240多天。

如此短的生长期,使得野山参每年生长增重仅仅一克左右,遇到年份不好的时候,甚至还会缩水变成负增长,这也是野山参如此珍贵的一个主要原因。

孟德子从樟木箱子里拿出了其中一个被塑料袋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他的动作太过于小心了,以至于让旁观的这三个人都跟着屏气凝神起来。

当孟德子揭开包裹在野山参上最后的一层白纸时,这只野山参的全貌就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它的主根皮为黄褐色,毛根上端肩膀处布满了细密而深的螺丝状横纹。这根野山参的根须非常的完整,足足有数十根之多,粗的有如牙签,细的则如发丝一般,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多的参须没有一根折断的。

在这只野山参完全被展现出来以后,那股淡淡的参香也飘荡开来,安馨甚至能感觉到,这只人参之中所蕴含的极其充沛的精气灵力,比在家时,冯二熬给她补充精气时所用到的野山参要充沛的多,甚至让她有一种垂涎欲滴,想把它放入嘴里大嚼的冲动。

孟德子把手上的这只野山参小心翼翼的平铺在桌子上,这只野山参的参须就足足铺满了小半张桌子。赵黑子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摸,谁知孟德子敏捷的在他伸出的手背上拍了一记,毫不客气的说道:“只能看,不能碰。”

赵黑子收回了被拍红了的手背,悻悻的说道:“小里小气的,碰碰都不行。”

半倚在炕上的孟老伯笑呵呵的说道:“赵所长,不是德子他小气,而是这玩意太娇贵了,要是不小心碰破了点皮,它的精气就会外泄,药用价值就会大打折扣。所以还是小心的好。”

“这是什么年份的?”李元昊和安馨也在仔细的端详着这只珍贵的野山参,他们本来只是想要借着收购野山参为幌子,进山去寻找宝藏的具体藏身地点。可是一旦看到这野山参的实物,它所具有的这样充沛的精气灵力,可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随便摆在哪家药店都是镇店之宝。而且还是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这不禁让他们俩人起了想要揽入囊中的冲动。

孟德子骄傲的说道:“这可是四品叶,怎么也有50年以上了,这只参可是这一箱子参里品相最好的。本来四品叶的参我有两只,可是另外一只的参须破了一点,所以价值要差上好多。这只参要不是看在你们是赵所长带来的,我连拿都不会拿出来给你们看。”

“那这只参,我们要了。”安馨宣布道。她甚至连价钱都忘了问,这样的好东西,谁错过了,谁是傻瓜。好在孟德子看在赵黑子的面子上,给的价钱也很合理。

做成了这笔生意,双方都是皆大欢喜,孟德子还热情的挽留三人吃饭,他在厨房里忙活了两个小时以后,一桌地道的山珍就上了桌。有炖的烂烂的狍子肉,榛蘑炖野鸡,黑木耳炒腊林蛙,还有烤的焦黄的野猪腿,虽然在这寒冬腊月里缺少蔬菜,可是这难得的山珍美味还是让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

就在大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畅所欲言的时候,屋外的猎狗又狂吠了起来。孟德子疑惑的说道:“这时节,还有谁会来?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碗筷,披上羊皮袄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馨,李元昊,赵黑子也不以为意的继续自顾自的边吃边聊,赵黑子还乐呵呵的说道:“怎么样,李大哥,有了这只参,你们不用再上山了吧?”

李元昊看了安馨一眼,微笑着说道:“我们还是想要上山去看看,就当是旅游,看看雪景也好呀。等会,你和孟德子说说,看看他愿不愿意当我们的向导,带我们上山去转转,说不定,我们运气好,也可以在山上找到什么四品叶,六品叶的。”

“我说,你怎么还惦记着上山呀?你没听孟德子说现在山上不太平,有很多盗猎者挖的陷阱吗?”赵黑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见纨绔子弟

赵黑子想要劝阻李元昊和安馨不要再上山了,可是李元昊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他桀骜不驯的说道“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要是真的碰到了那些偷猎者,我就顺手帮你给解决了,省的你破不了案在上头那里挨骂,简直是破坏我烈虎大队的名声。”对于赵德子的劝告,李元昊丝毫就没有放在眼里。

“谁为你担心了,可是你们想走的是原始地带,而且现在又是大雪封山的时候,很危险,我是怕大妹子上山会吃亏。”赵黑子还试图劝李元昊回心转意。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安馨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玻璃酒杯,也没觉得她怎么费力,那只酒杯就在她那白嫩的手掌心里变成了一堆晶莹的粉末,然后在目瞪口呆的赵黑子面前化作了一堆粉尘落在了地面上,被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

张着嘴一脸错愕的赵黑子,在呆愣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巴掌,自嘲的说道:“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安馨抿嘴一笑,她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不,我还是要多谢赵大哥的关心,来,我敬你一杯。”赵黑子苦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这时大门又被推开了,一股刺骨的寒风,伴着一朵朵鹅毛般的雪花顺势吹了进来,让赵黑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随着雪花和寒风一起进来的,还有孟德子和五个大男人。孟德子拍拍身上的雪花,对那群男人说道:“你们先到炕上去暖和暖和。我再去弄两个菜出来。你们先凑合着吃顿饭好吧?”

跟他一起进来的这伙人里。有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羊绒围巾,脸上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长者,他感激的说道:“那真的太好了,先谢谢你了德子老弟。”

孟德子憨憨一笑说道:“没事,孙主任,我们都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行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坐,我去弄吃的了。”说完,他一头钻进了厨房,给后来的那一批人去弄吃的了。

孙主任似乎对孟德子的这栋木屋很熟悉,他先是对安馨,李元昊,赵黑子笑着打了个招呼,又自己动手,把炕上的杂物清了清。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后,才对着他身后一个的一个小眫子说道:“范少爷。你坐这边来,这边要暖和一些。”

孙主任口里的范少爷是这群男人里最年轻的一个,身上穿的厚厚的羽绒服,把他原本就偏胖身体裹的跟个球似的,范少爷边费力的拍着身上的雪花,边跺着脚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又冷又破。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孙主任皱着眉头说道:“范少爷,我早就和你说过,这里天气不好,条件又比较艰苦,要你呆在宾馆等我回去。你却偏偏不肯,一定要跟着我一起来,现在好了,又赶上了暴风雪,如果雪不停的话,今天哪里都去不了,你再抱怨也没有用。”

那位范少爷瞪着因为纵欲过度,而有些浮肿的鱼泡眼,蛮横的说道:“我不管,孙主任,如果你今天不能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宾馆去的话,等我们回到公司里,你这个主任也别想干了。”

孙主任听范少爷还在这里野蛮的耍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他不觉得这个范少爷有能力撤销自己在公司里主任的职位,这可是他兢兢业业为公司工作了三十年换来的成绩。

孙主任的心里不以为然,很看不上这个范少爷的公子做派,他真的很后悔带这位只会惹是生非的大少爷出来采购药材。他一路上不但帮不上一点忙,还尽给自己出难题,拖后腿。要不是他这一路上拖慢了整个队伍的行程,这会子大家早就可以回家和自己的家人团聚,高高兴兴的一起过团圆年了,哪里还用被暴风雪困在这个破旧的小山村里。

不过,作为尽责的下属,孙主任还是尽力对范少爷解释道:“冒着暴风雪赶山路是很危险的,不但能见度底,而且山路很窄很陡,非常不好走,汽车也容易抛锚。这真要是在山路上抛了锚,到时候冰天雪地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只有等死的份。”

这个范少爷明显被吓住了,他也顾不上耍横,忙询问跟着一起进来的另外几个年轻男人:“孙主任说的是真的吗?真会这么危险?”

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苦笑一下,也劝阻道:“范少爷,我们这些人里,就孙主任来长白山采购药材的次数最多,他的经验也是最丰富的,我想听他的一准没错。我们不能为了赶时间,把这条小命给搭在路上。”

听到这个一路上都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人,都赞同那个古板孙主任的话,这么说冒着暴风雪赶山路,真的可能有生命危险。非常惜命的范少爷不得不打消了冒雪回去的念头,他有些沮丧的说道:“早知道今天不能回宾馆去,我把小莉带出来就好了。都怪你们,把车上的位子都坐满了,让小莉没有位置坐,才不得不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宾馆里。”

对于他这种色欲熏心的迁怒,在场的人均是敢怒不敢言,就连平时和他走的比较近,最善于溜须拍马的那几个年轻人,心里也很不以为然。

孙主任更加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位范少爷的爷爷曾经是本市的市委书记,那可是真正的老革命,在市委书记的位子上退的休。虽然老领导退了休,可是他的余威还在,在本市的许多重要部门都有他的门生故旧。

虽然这位范老书记的口碑很好,身边只有一儿一女,两姐弟之间的年纪却足足相差了有二十岁。范老书记的女儿女婿很争气。靠着父亲的人脉和长白山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生物制药厂。而且资产很快就累计到了数十亿。是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家。

可惜他这个宝贝小儿子却太不争气,这位范少爷,是范书记在五十岁上下,到处求神拜佛才求来的唯一儿子。所以从小就是娇生惯养,要什么就给什么,结果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眼高手底的德行,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范少爷这样的性格进官场是不可能的。放在别的地方也不能让家人放心,眼看着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还是老书记开口,让女儿,女婿把这个小儿子带到自家公司里去学学怎么做生意。

老书记的女婿杨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知道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还是沾了老书记的光,所以对和自己相差了有二十岁的小舅子还是有求必应,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不,这趟采购本来没有范少爷什么事的。可是他一句想来长长见识,杨凯就让孙主任带着他一起来了。

这时安馨好奇的问道:“赵大哥。外面的暴风雪要下很久吗?”

赵黑子一拍脑门说道:“是呀,昨天就发了橙色警报,说今天下午的暴风雪会持续到明天早上,我居然全给忘了,看来今天我们三个人都别想回去了。”

清丽的女声,立刻就引起了范少爷的注意,他没有想到在这简陋,黑乎乎的木屋里居然会有一位如此漂亮的姑娘。清澈明亮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白皙无暇,吹弹可破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粉,略微丰盈的双唇如玫瑰花瓣,美艳动人,一头蓬松的短发调皮的掩盖住了她半边雪白光洁的额头。

“极品,真的是极品啊!”自喻御女无数的范少爷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他的心里在暗暗的咆哮着,一分钟前,他还心心念念的小莉,立刻就被他自己给抛到了脑后。当然,安馨身边坐着的李元昊和赵黑子也都被他给自动的无视了。

范公子那小眼睛一转,态度立刻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他对面色有些不好看的孙主任说道:“算了,说到底还是安全第一,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今天晚上还是住这里好了。”

孙主任没想到范少爷今天居然会这么好说话,他大喜过望的说道:“太好了,我这就去和德子老弟说说。”不但孙主任舒了一口,其他三个人也终于放下心来。

很快,孟德子又煮了一大锅饭,弄出了几道最简单的菜,才招呼着这五个人也一起上炕吃饭。他摆好碗筷以后,有些奇怪的说道:“奇怪了,我的酒杯怎么不见了?”

赵黑子在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他总不能说,你的杯子已经化成一堆粉尘了吧,就算他说了,人家也不会相信啊!

好在孟德子找不到也不再继续纠结,他又另外拿出了几个酒杯,给每个人都满满的倒上了孟老伯最爱的烧刀子。这样六十五度的酒,是性情豪爽大气的东北老爷们最爱喝的一款烈酒,孙主任他们一伙平时都不敢尝试,可不能否认的是,在今天这样的天气里,喝这样让人肚子里能烧起来烈酒,才是驱寒保暖最好的选择。

几杯烈酒下肚,不但大家觉得被冻僵了的身体活了过来,连桌子上的气氛都活络起来。“小老弟,你们也是来收药材的吗?”孙主任一杯烈酒下肚以后,仗着几分酒行,他的话也多了,开始主动找李元昊攀谈起来。

“对呀,想收购一些真正的野山参,顺便带着女朋友来看看雪景,玩玩滑雪。”李元昊微笑着说道。

李元昊在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范少爷的小眼睛不悦的眯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又放开了,这样的极品美人,有男朋友很正常。最多到时多砸几个钱,把她的现任男朋友变成前任不就行了。

范少爷见李元昊虽然长得高大帅气,但是穿着却很普通,就把他当成了普通的游客。也是他在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再加上这一路上孙主任对他的刻意忍让,让他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空前的膨胀。

他的胖脸上堆起了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对安馨说道:“美女,我们能一起被这场暴风雪困在这小村子里也是一种缘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市最大的生物制药厂莱茵集团的销售总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你交个朋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吓唬

面对范少爷态度如此轻佻的搭讪,安馨的眉峰微蹙了起来,赵黑子则有些担心的看了沉默不语,闷头喝酒的李元昊一眼。

不过赵黑子担心的对象是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范少爷,这位前市委书记的小儿子范健的荒唐事迹,还有那些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他也是早就有所耳闻。

赵黑子担心李元昊一旦被这位范健少爷给激怒了,这位范少爷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因为以李元昊背后那不可估量的能量,整个范家都要倒霉的。

见安馨没有理会自己,范健却不以为意,美女嘛,一般最开始都是清高的,关于这一点,范健太清楚了,于是他继续往外抛着诱饵:“美女,我们莱茵集团正在找形象代言人,我看你的气质长相都非常的符合。如果你和我们合作,我保证你不出一年,就会在广告界大红大紫,怎么样,考虑一下。”

莱茵集团其他的几个员工包括孙主任都默默的喝着酒不再出声,因为这一幕真的是太熟悉了,这几天在大家的面前上演过无数次了。范健前面还念念不忘的小莉,就是昨晚被他用这一手给勾搭上的。可是这样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明晃晃的勾搭人家的女朋友,这也有些太过份了。

一时饭桌上气氛有些凝结,这时,安馨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如春花初绽般,绚丽多彩,简直可以晃花人的双眼。莱茵集团的人都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纷纷把怜悯的目光投向了李元昊的身上。

安馨却谈谈开口了:“我看你的肤色暗淡无光,粗糙。干燥。眼袋。黑眼圈又比较严重。是不是平时情绪也难以控制,很容易头晕,易怒,烦操,焦虑。还经常觉得腰酸,畏冷,容易出虚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馨根本就没有提什么莱茵集团形象代言人这回事。

范健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安馨好不容易开口和自己说话了,可是说的却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且说的还非常的准确。他不由收起了脸上猥琐的笑容,奇怪的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症状,难道你是个中医师?可是中医师也需要望,闻,问,切呀,你不可能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要紧,你只需要回答。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安馨夹起面前的榛蘑炖野鸡里的一块肥厚的榛蘑,放进自己的嫣红的小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仿佛那是无上的美味。吞下那块榛蘑以后,她又贴心的给李元昊夹了一块,细声细气的说道:“你别老是吃肉了,也尝尝这些山里的蘑菇,味道好极了。”李元昊露齿一笑,把那块蘑菇扔进自己的嘴里,大嚼起来。

一旁的范健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你说的症状我身上都有,不知道有个什么说法没有?”

安馨斜瞥了他一眼说道:“说法?我只能告诉你,你如果还这么为你们集团‘尽心尽力’‘亲力亲为’的找代言人,不知道修身养性的话。不出三年,你的那每次只有三分钟的功能就会完全丧失。”

“只有三分钟的功能?”安馨这话一说出来如石破天惊般引起了轰动,有个莱茵集团的员工实在忍不住,捂着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范健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赶紧闭嘴不语,低着头做肃穆状。

范健的脸色不由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只要看一眼,连自己这么隐私的事都会知道,此刻安馨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秘的值得敬畏的高人。

他不由收起那些不堪的小心思,小心翼翼的求证道:“那我从现在就开始修身养性,是不是就没事了?”

安馨摇着头说道:“你是个老来子,本身精血就不足,如果好好保养,行事有度的话,问题也不大。可是你这些年却不知收敛,夜夜笙歌,肆意纵情挥霍你那本来就不够充沛的精血,所以你这样的结果是注定了的。就算你从现在开始保养也只能往后延五年。还有,因为你现在自身的精血不足,以后在子嗣上也会很困难。”

“不会吧?”孙主任不可思议的说道。范健却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只能做五年的正常男人,这对他来说可真的是天大的噩耗,真要变成这样,他以后活着还有什么趣味,还不如叫他直接去死。

范健愁眉苦脸的看着孙主任说道:“孙主任,你也是中医师,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她在吓唬我?”

谁知还没等孙主任回答,安馨却笑着说道:“你就当我是在吓唬你好了,本来你的身体状况如何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就是这么顺嘴一说,信与不信,全在于你自己。”

被安馨这么一吓唬,范健终于老实,安静了下来,赵黑子暗中对安馨挑起了大拇指,孟德子却若有所思起来。

吃过饭以后,屋外的暴风雪还是没有停,看来两拨人今天都走不了,孟德子便为他们安排了住处。好在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所以孟德子的家里有足够的被褥,可是房间却不多,而且还是统一的土炕,一向挑剔的范健范少爷这次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事实。

安排好这一切,孟德子拉着赵黑子悄声问道:“这个大妹子是不是真的医术很高啊?我瞧着那个范健好像被她给震住了。”

赵黑子挠挠头说道:“我认识她也没两天,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医术很高明,不过听她说范健的症状说得那么准,那小子一句都不敢反驳,看来应该是真的。”

“那你说请大妹子帮我爹瞧瞧病,她会肯不?”赵黑子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一起去问问看吧?”对安馨的底细也并不太了解的赵黑子只得这样提议。俩人找到安馨这么一说,安馨立刻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因为这位淳朴,开朗,辛劳了一辈子的老人,让安馨很是钦佩。今天孟德子就是不请她出手,她也会自己想办法给老人医治的。

入夜以后,屋外的暴风雪依然在旷野里施虐着,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嘶吼声。在这个小山村里,除了昏黄的灯光,其余没有任何可供娱乐的设施,无奈之下,众人只得早早的上床休息。有人一沾上炕,就开始呼呼大睡,有人却注定翻来覆去,整夜都不能入眠,还有人,就不辞辛苦的劳累了一夜。

第二天,暴风雪终于停了下来,外面的世界变得更加晶莹洁白,地上一层厚厚的松软的雪花,就像是一层厚厚的棉被,一脚踩上去,就会把人给深深地陷进去。

赵黑子和孟德子在孟老伯的屋外足足守了一晚,等到天大亮了,门才吱呀一声,被李元昊从里面给打开了。孟德子立刻快步走了进去,就看见孟老伯正躺在床上香甜的睡着,看上去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他的头上多了几十根闪亮的银针,那些银针在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看上去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而安馨的脸色却略有些苍白,此刻她正在一根根的拔着孟老伯头上的那些银针。

当安馨拔完最后一根针后,才对孟德子说道:“好了,我已经驱散了孟老伯脑袋里的那些淤血块,他的脚应该会有感觉了,你把他叫醒来,在地上试着走走看。”

“真的?”欣喜若狂的孟德子立刻推搡着孟老伯的身体,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叫唤道:“爹,爹,爹,你醒醒,你快醒醒。”

睡得正香的孟老伯被儿子给硬摇醒了过来,他还没有整开眼,就皱着眉头痛苦的叫唤道:“哎呀,我的腿,我的腿又酸又痒又疼,好像有好多蚂蚁在爬似的,德子,你赶快来帮我揉揉。”

“爹,你的腿真的有感觉了?”孟德子欣喜若狂的叫道。

孟老伯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他错愕的说道:“我,我,我的腿又有感觉了?”孟老伯这才愕然的发觉,自从中风以后,自己那就像是根木头似的,大半年没有知觉的右腿,又重新有了感觉。

这又酸又痒又疼的感觉尽管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却让孟老伯欣喜若狂,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那如枯树枝般的手,对孟德子焦急的说道:“德子,快扶我站起来试试。”

孟德子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的手,孟老伯把自己的腿小心翼翼的移到了床边,然后他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这两条腿上,然后猛一用力,借着孟德子的力量,他居然真的站起来了。尽管还是有些不听指挥的摇晃,可是,这却是孟老伯发病后,第一次的站立,他在激动之余,不禁老泪纵横。

孟德子还在焦急的催促道:“爹,你走两步试试。”

“哎。”孟老伯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浑浊的泪珠,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迈动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虽然孟老伯头上已经大汗淋漓,可是他还是倔强的往前走着。他在这间屋子里走了有十几圈,直到精疲力尽,实在是走不动了,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

安馨这才对乐滋滋的孟家父子说道:“孟老伯因为躺的时间久了,双腿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锻炼,所以肌肉有些萎缩,只能靠你自己以后慢慢的锻炼了。”

在给孟家父子交代好后面要注意的事项以后,辛苦了一夜,已经是精疲力尽的安馨和李元昊准备回房间去休息,谁知刚把门一打开,一个人影就红着眼睛冲到了俩人的面前,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也救救我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进山

放眼看去,天地间一片晶莹洁白,就像是一个水晶琉璃的世界。这样单纯到极致的色彩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会让每个身处在这极致美景里的人,连心灵都会受到巨大的震撼。在这壮美的冰天雪地里,人类显得格外的渺小。

在这一片洁白中,有几个人影正在这雪地里“扑哧,扑哧”的艰难走着,他们每迈出一步,就会陷进那齐大腿的蓬松积雪里。有几只大黄狗摇着尾巴在这几个人影的身前欢快的窜来窜去,还不时跑到主人的面前,拿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

由于气温非常的低,呼出来的气把眉毛都挂上了霜,冻得大树都嘎嘎作响。一路上也没有听到什么鸟叫,时不时有风把挂在树上的积雪刮下来,整个树林里都是雪沫子形成的雪雾,径自往人的脖子里灌,凉凉的,非常难受。

孟德子,安馨还有李元昊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将近半米深的积雪里前进着,速度并不比常年在山上行走的孟德子差。

孟德子边走边奇怪的问道:“我说大妹子,那童子尿真能治范家少爷身上的毛病?”

安馨抿嘴一笑,没有回答。李元昊却不客气的说道:“在本草纲目里,童子尿又叫轮回酒,还元汤。而且自古以来,中医就认为童子尿能够治疗头痛,咽痛,腹痛,发热,肺痿咳嗽,痔疮等症,它怎么就不能治那个范健的毛病了?”

虽然孟德子也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有很多药方都要用到童子尿作为药引,可他一想起安馨借着为范健针灸为名。在他的全身扎满了银针。就像头豪猪似的。把范健给疼的嗷嗷直叫,孟德子就觉得安馨要范健连着喝上一年的童子尿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他治病而已。

李元昊见孟德子的脸上露出不太相信的神情,他便继续说道:“其实,就算是在现代,还有人拿这童子尿做大补之物。在浙江诸暨璜山一带,就有一味很出名的滋补极品,叫‘清尿蛋’或者叫‘童尿蛋’。其实就是拿不超过十岁男孩的尿液和土鸡蛋一起煮,在尿液烧开以后。还要把蛋捞出来,把蛋壳轻轻敲破,再放到锅里去煮,以便让味道能够渗透到蛋里去,为了让蛋煮的咸淡均匀,还要经常颠倒蛋的上下顺序。然后继续煮,这样一煮就是一整天的时间,如果锅烧干了,就继续往里加尿液,往往要加上两轮才算彻底炖好。这样炖好的蛋有一种不可言传的咸香味。这个时候趁热剥开吃,满口萦香。余味无穷。

那些食客们吃这大补之物时还挺讲究,一次最多只能吃两个,因为这是当地的大补之王,吃多了怕你承受不起。可是,很多人还是会一下子吃上三四个,因为抵挡不住尿蛋奇特的魅力诱惑。吃过的人往往在短时间里会觉得体力大增,精力充沛。”

孟德子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一脸稀奇的说道:“这童子尿真有这么大的功能?这又骚又臭的玩意,还真有人当成宝贝来吃?”

“这个嘛,就要见仁见智了。”李元昊一脸坏笑的说道:“一般爱之者爱极,吃后回味再三。当然同时也让厌之者厌极,听到就想摇头,闻到就想吐。”

安馨斜撇着他说道:“听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难道你吃过?”

“我也是看到过而已,这样的滋补极品我可没福消受。”李元昊看着安馨那嫌弃的眼神,立刻出声为自己辩护。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走了也大概有三四十里。孟德子看着安馨和李元昊依然轻快的脚步,暗暗在心里赞叹。

走了这么久,早上喝的那碗面疙瘩汤早就消化完了,李元昊边走边问:“孟大哥,这都走这么长时间了,我们等会吃什么呀?”

孟德子呵呵笑着说道:“不急,前面不远的地方我放了套,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出来觅食的倒霉蛋被套住了。不过,我们现在的声音要放小些,因为这些野生动物是非常具有灵性的,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它们就会飞快的逃遁。”

果然再往前走了几里路,就听到有水声在哗哗作响,这里有很多的暗河,水流很急,泡沫飞扬。由于这里有底下温泉,所以水流并没有被冻住。其实暗河的很多地段就是常年急水冲刷的大石缝,有得地方很窄,却很深,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不死都会脱层皮。有得地面上全被雪给覆盖住了,安馨,李元昊还有孟德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棍试探着往前走着。

这时那几条大黄狗欢快的叫着,往前冲去,孟德子欣喜的说道:“看来,我下得套上有收获了。”果然,等安馨他们三人也赶了过去,就发现在一条暗河边,有一个铁丝绞的套,套上居然挂着一只刚死不久的孢子,它的肉还没有完全冻硬。

孟德子利落的把那只孢子从铁丝上解了下来,然后就着暗河的水,和李元昊一起,把这只狍子解刨干净,然后又剁成了几块,用兜子分成两袋兜了起来,两个男人一人一袋扛在了身上。

安馨这才知道孟德子带他们俩人上山来挖参,说是有一个星期的路程,却什么吃的都没有带,就带着一袋子的盐巴和生火用的打火机,再加上几牛皮袋的烧刀子。原来这座神秘的山脉就是一座取之不竭的大粮仓,只要你有本事,就绝对饿不死。

孟德子带着李元昊和安馨一起又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就看见一个不大的木屋立在林子里。安馨奇怪的问:“怎么这么深的林子里还有人家?”

孟德子笑着说道:“那是给猎户们在山上歇脚的地方。”

进到木屋里,里面果然除了一张床和一些简陋的锅碗,其余什么都没有。在山里已经行走了大半天,三人早就饥肠辘辘了。于是三人一起动手,生火的生火,洗锅的洗锅,很快就把孢子肉给炖上了。

虽然缺少调味料,就是最简单的盐巴,可是饿坏了的三个人还是吃的很香。一只狍子去了皮和骨头,再把内脏煮煮扔给了那几只大黄狗,其实剩下的肉已经不多了,好在安馨的饭量并不大,她吃了一只孢子腿,也就饱了。大黄狗们还在欢快的抢着主人扔过来的美味。

孟德子却从身上解下一个牛皮袋扔给了李元昊,他咧着有些发黄的牙齿笑道:“来,喝两口去去寒。”李元昊接过牛皮袋二话不说,扬起脖子就灌了两口进去,当这烧刀子从他的喉管流入他的腹部时,他果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都烧了起来,全身就像是置身在火上烤一般,暖和极了。

“真是痛快,孟大哥,你也来一口。”李元昊把牛皮袋又还给了孟德子。“好咧。”孟德子接到手里,也灌了几口烧刀子。然后他毫不客气的从锅里捞出一条狍子腿,大口吃了起来。

见孟德子吃的开心,李元昊就乘机打听长白山上的情况和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孟德子当他是外地人所以才会对这里兴趣这么浓,他也就耐着性子,和他一一详细的解说着。

当李元昊问道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时,孟德子迟疑了片刻后回答道:“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林子深处,有一个大峡谷,里面方圆三十多公里的地方都弥漫着一层灰色的雾气,那层雾气非常的毒,经常有林子里的小动物闯进去,结果走不了十步,就倒地抽搐着死去。不光是这些地上跑的,就连天上飞的也一样,只要不小心在那层灰色的雾上经过,也逃不脱坠地身亡的命运。我们当地人都叫它死亡谷。平时山民们情愿多花上一天的时间从旁边穿过去,也绝对不会进到那恐怖的灰雾里。”

李元昊和安馨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了。李元昊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还有这么奇怪的地方?孟大哥,这个地方在长白山的什么方位?”

孟德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在西北方。你们不会是想去那里吧?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你们不知道,在那死亡谷里,埋葬了我们多少优秀的猎人。”

“没有,我们只是觉得好奇,所以才多问了两句。”李元昊赶紧澄清道。

“不去就好,快些吃。我在另一个地方也下了套,我们等会再去看看有什么收获吧,如果还有猎物的话,我们就把它弄熟了,带在路上吃。”孟德子边啃着狍子腿,边吩咐道,在这林子里,他就是绝对的指挥者,李元昊立刻毫无异议的按着孟德子的指挥行事。

在吃饱喝足以后,李元昊,安馨跟着孟德子去看他所说的另外一个套子。在走出三四里后,另外一个水源的旁边,一头大概有三百多斤重的大野猪被套在了那里。不过它还没有死,那钢丝绞的套索深深的陷进了它的脑袋后,靠近前肢的部位,那里已经是血肉模糊。此刻的它小眼睛通红,嘴角冒着白沫,正‘扑哧扑哧’喘着粗气,明显就处在发怒的阶段。(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垂死挣扎的猎物

此刻,范健正坐在孟德子家的土炕上,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这一小碗还散发着热气的,淡黄色清亮的液体,那碗液体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骚臭味。

他有些迟疑的对孙主任说道:“你说,那个臭丫头会不会是在故意整我呀?居然要我喝一年的尿,我要是真的喝了,这事传出去以后,还不得让人家给笑死,我也不要做人了。”

孙主任也犹豫着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就别喝了,我去把这碗东西给倒了?”说着,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就去端那只让范健头皮发麻的碗。

范健却拦着他的手说道:“先别急,你让我再想想。”......

在白雪皑皑的大山里,是几只大黄狗率先发现了猎物,它们在前面飞快的跑着,安馨,李元昊,孟德子紧紧的跟在它们后面,就这么跑了能有十多分钟的时间。要是普通人在雪地里这样急速的奔跑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这三个人,一个常年在山上摸爬滚打,一个受过最正规艰巨的精英训练,一个身怀绝世奇功。所以这样在雪地里急速奔跑下来,三人均是脸不红,气不喘,如履平地。

那头被套住的野猪,突然从林子的空隙里看到前面飞奔而来的人影,还有猎犬们兴-奋狂躁的犬吠声,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处境不妙,它在极度恐惧中发出咿-咿-咿的叫声。

在野猪恐惧焦虑的叫声中,那几只飞奔而来的大黄狗。已经把它给团团的围了起来。安馨。李元昊,孟德子则紧随其后也赶了过来。出乎安馨意料的是,这只大野猪并没有站在雪地上,而是蹲坐在地上,而它蹲坐在地上的高度,有成年男子那么高,它脖子上套着的那根铁丝绞的套索被它的巨力给拉的笔直,深深的镶嵌进它的肉里。

安馨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野猪长什么样子,它的浑身上下长满了一尺多长的厚厚的鬃毛,嘴巴里支出两根尖尖的,一尺多长的獠牙,从远处看,简直和一头黑熊没有什么两样。

安馨奇怪的询问道:“这只野猪怎么还坐在地上呀,难道它知道逃不了,所以坐在那里等死吗?”

孟德子呵呵一笑,耐心的解释道:“它可不是在等死,它这种姿势可是最佳的防御状态。”

“为什么?”安馨还是觉得非常的不解。

原来。林子里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也就是说在林子里最凶猛的就要属这野猪了。可实际上野猪想要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一猪’,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因为野猪虽然性情十分的凶猛,但却是杂食动物,基本上是以吃素为主。在狼群,虎,豹,狮等猛兽面前,它们可是一道当仁不让的主食之一。所以野猪从生下来起,就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这些猛兽的袭击。

而公野猪在性成熟以后,就会被赶出猪群,独立生活,这就更增加了它们被猛兽捕食的危险。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被猛兽所盯上的公野猪都是凶多吉少。而那些在丛林里经历过磨难,而大难不死的公野猪,不但体格增大了许多,也有了预知风险的能力,还有丰富的对敌经验,那样的公野猪就非常的不好对付。

就连老虎看到了这样经过丛林历练的公野猪,往往在扑上几个回合还不能制对方于死地时,就会主动放弃了。但如果是被饥饿的狼群或者豺狗碰到了,它们就会仗着数量上的优势,采取群殴战术,消耗野猪的体力,攻击它比较薄弱的部位,如它的肛门,两肋等处。所以野猪在遇到这样的危险时,都不会急着逃命,而是像现在这样,稳稳的坐在地上,保护住自己的肛门还有两肋,然后在伺机反扑。

这样坐在地上护住自己要害的动作也许已经在千百年进化中牢牢地印进了它们的基因里,也许是它们在无数次和天敌的生死搏斗中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反正在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它们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这样蹲坐下来,当然,这个动作仅限于那种孤猪。那些成群的野猪一般很少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这个时候,猎狗们并没有一窝蜂的一拥而上,它们围在这头大孤猪三四米远的地方,扯着嗓子狂叫着,一只尾巴全黑的大黄狗,和一只耳朵耷拉着的大白狗一左一右挑衅的冲上去,在这头大孤猪的身体上咬两口就跑,当公野猪被那两条狗的挑衅引得转过身去拱它们时,其他的狗就从其背后蹿上去,咬野猪的屁股或者肋条。而野猪又回头来拱它们时,它们立刻狂叫着躲开,而野猪背后的狗,又一窝蜂的冲上来,攻击者野猪的另一侧,它们这一上一下,一进一退,配合的十分默契娴熟。几个回合下来,野猪被累的呼哧呼哧只喘粗气,它便“咔哒,咔哒”的吧嗒嘴,边往外喷着白沫子。

吧嗒嘴也是野猪即将发动攻击的最常有的表现,在这种情况下,野猪已经是处于暴怒状态,随时都会发动拼死的攻击。

如果,这是一头没有被套住,来去自由的野猪,孟德子还会提高十二分的精神,防止它的拼死相博,可是这只野猪的要害已经被套的牢牢的,任何垂死挣扎都不能改变它的命运。

在和这群猎狗的争斗中,它身上的铁丝越勒越紧,不断的有鲜血从它的伤口处淋淋落落的滴下来,没过多久,就把它脚下那雪白的积雪给染红了一大块,也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量失血的原因,这头野猪的反抗力道也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那只黑尾巴狗嗖的一下蹿了上去,死死的咬住了野猪的尾巴和屁股,那头大野猪疼得‘嗷嗷’惨叫起来,逼的它不得不回头来拱这只害它痛苦万分的黑尾巴狗,那只狗,立刻就松开了嘴跑了开去,这时,那只耳朵耷拉着的狗如幽灵般从野猪的另一侧蹿了出来,它露出锋利的犬牙,一口咬在了野猪的那已经鲜血淋漓的脖子上的伤口处。

那头野猪发出一声悲惨的嗷叫声,它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脖子,把挂着脖子上的猎狗给甩了下来,那只猎狗好死不死,正好摔在野猪的身下,野猪就势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死死的压住了那只倒霉猎狗的脑袋,接着拧过头拼命的用自己那又尖又长的獠牙向这头被压住的猎狗身上挑去!

猎狗被压住以后,也发觉了不对劲,它嗷嗷叫着一边往外拽自己的脑袋,一边顺着野猪拧身的方向躲避着攻击。其它猎狗看到同伴受制,一起疯狂的冲上来,咬住野猪的脖子奋力的撕咬着,想要营救自己的同伴。可那只大野猪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根本不顾狗群的撕咬,仍旧拼命的拱咬着身下的猎狗,想要将它置于死地。

就在野猪的獠牙即将插进猎狗身体的一瞬间,那只黑尾巴的猎狗‘呼’的一下,居然跳到了野猪的背上,它用自己两只前爪牢牢地抱住大野猪的脑袋,张开被鲜血染红的大嘴恶狠狠的朝着野猪的耳朵咬了下去。

这样的动作在老虎捕食野猪的时候经常看到,但老虎的体型比野猪要大上很多,它们不是跳到野猪的背上,而是从上之下把野猪给死死的压在地上,以防它会拱闪自己,同时还可以从后面直接把野猪的后颈部给咬断。

可是这种动作在狗群,甚至狼群围攻野猪时都很少看到,因为野猪的身体圆滚滚的,如果体型不够大的话,根本就很难站稳,野猪只要随便转动一下身子,就会把身上的对手给掀翻在地,然后再把自己那又尖又长的大獠牙深深的插进对方的身体里!

可是即将丧命在獠牙下的同伴,让黑尾巴急红了眼,居然敢冒死跳到猪背上拼命的撕咬着对方。这一下其实对野猪的杀伤力很有限,当是却让野猪分寸大乱,马上就放弃了对身下猎狗的攻击,转而摇晃着身子,把背上的黑尾巴猎狗给甩了下来。

就在野猪想要故技重施,把大獠牙插进黑尾巴的肚子里时,其余的猎狗却疯狂的开始进攻了,野猪,猎狗在雪地上互相凶狠的撕咬着,漫天飞扬的雪沫,满地翻滚的黑影,猎狗的惨叫,野猪的哀嚎全部都混成了一团,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一方占了上风。

安馨被这一场动物之间的生死搏斗给吓住了,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内心有些不寒而栗。她倒不是被这只外形凶猛的野猪给吓住了,因为她知道,这只野猪被铁丝给套牢了,就是没有碰到自己这群人,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让她觉得不寒而栗的,是眼前的这群猎狗,它们这种凶残而巧妙的围攻方式简直和一群饿狼没有区别,难以想象,如果它们要对付的是一个

人,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成长的机会

拄着一根粗壮的木棍作为临时拐杖的孟老伯,缓慢而坚定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孙主任刚想上前扶住他,他却笑呵呵的制止了,孟老伯感慨的说道:“我这条腿都有大半年没有沾过地气了,现在托安丫头的福,终于能下床自己走动,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孙主任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深有感触的说道:“真没想到她那么年轻,这医术却这么高明,昨天早上看您能下床走动了,还真的是吓了我一跳。说来还真的是惭愧,我本来学的也是中医,可是这些年忙着做生意赚钱,早就把它给荒废了。”

“要说我们这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就是好,我这毛病在西医那里看了这么久,这打针吃药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是效果却比不上安丫头手里那几根小小的银针。可惜现在学中医的也不少,能真正能把它发扬光大的却不多,真希望能多出几个像安丫头这样医术高超的,才是我们这些病人的福气。”

“是呀,看来,我这趟采购完药材以后,也要把以前学的那些给重新捡回来,可不能把老祖宗留下的精华都给丢了。”

孟老伯和孙主任正自顾自的聊着,在一旁看着面前那一碗童子尿正发愁的范健,把心一横,他怒吼一声:“为了下半生(身)的幸福,小爷我拼了。”说着他端起碗,然后屛住呼吸,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他放下手里的碗。正强制忍耐着那股腥臊之气。两眼发直的时候,孙主任忙说道:“范少爷,你真喝了呀?可是我好像记起来,童子尿最好的是满月前的男孩每天清晨的第一泡尿,你喝的这个,人家都满七岁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啊!”

“啊,你不早说。”范健惨叫一声。他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呕’的一声,搜肠刮肚的狂吐起来,犹如毒气弹爆炸般,一股酸臭味加浓重的尿骚味立刻在屋子里开始弥漫,那些平时最喜欢围在他身边打转的下属们立刻躲出去老远......

此刻,野猪和猎狗们的较量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那头大野猪因为身上带着伤,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所以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而那群猎狗在孟德子的鼓励下则越战越勇。它们不停的在野猪的屁股,两肋。尾巴,裆部这些要害部位,留下深深被撕咬过的伤痕。

眼见野猪力气已经被耗尽,孟德子才把自己的两根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尖锐的呼哨声,那群猎狗在听到呼哨声后,立刻齐齐的退了下去,不再往野猪的身上捕咬。而孟德子这才端起手里的猎枪,对准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野猪扣动了手里的扳机。清脆的枪声在这静寂的雪山深处响起,让很多还在觅食的小动物们都到了惊吓,开始四处逃窜。那头中弹的野猪也轰然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以后,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枪声响过以后,安馨有些奇怪的说道:“孟大哥,你既然已经决定用猎枪去解决它了,怎么还要那群猎狗和它折腾那么久?那只黑尾巴狗和那只耷拉着耳朵的大黄狗,差点就被野猪给开了膛。”

孟德子边收拾着倒在地上野猪脖子上的套索,边解释道:“它们也不是生来就会狩猎的,一条好的猎狗,需要在各种各样的战斗中成长。它们只有在不断的和这些猛兽的争斗,才能吸取制敌的经验,才能有完美的默契,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击败最凶猛的敌人,才会成为一条合格的猎犬。这也是动物世界的生存法则,就和人类社会一样,适者生存,才是永恒的真理。我现在做的,只是给它们提供成长的机会。”

这一席话虽然非常冷酷,细细回想却深有道理,李元昊颇有感触的说道:“前些年我在西伯利亚接受集训时,那里的教官也和我们说过同样的一席话。然后,教官丢给我们一只打火机和一把瑞士军刀就把我们那一批人给扔进了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去自生自灭。那时我还想,这一次恐怕是没有命出去了。谁知道我不但坚持到了最后,而且在那六十多天里,我所领悟到的东西,比我之前二十多年里加起来所领悟到的要多得多。现在想来,实战经验不但在人类社会适用,在这动物的世界,也同样适用。”听了这俩人的一席话,安馨深有顿悟的沉思起来。

这头野猪被剥皮去骨后,还有二百来斤重,这么沉重的负担不可能全部背负起来,孟德子就把野猪的四肢砍了下来,做为路上的粮食,其余的野猪肉就在木屋的附近刨了一个雪坑,就地掩埋起来,然后再做好标记,准备在回程的时候再把它挖出来,抬回去。

好在这里处于长白山半山腰处,气温只有零下四十多度,是个天然的大冰柜。卖在雪坑里的那些肉,只要不是碰到积雪融化,不管埋多久都不会坏。

因为处理这只野猪而耽误的时间比较长,天色已经逐渐昏暗起来,孟德子提议今晚就在木屋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继续赶路,他的提议立刻获得了安馨和李元昊的赞同。

在寂静的黑夜里,在木屋的一个角落里烧起了明亮的篝火,一条起码有十多斤重的野猪腿用两根铁丝穿着,正架在上面烘烤,安馨和李元昊,孟德子则围绕在篝火旁坐着。那几只猎狗出于惧怕火焰的本能,在屋子的另一侧乖巧的爬着,它们已经得到了那只野猪的内脏作为食物。尤其是出力最多的那两只狗,它们分到的部位是最好的。用孟德子的话来说,它们就像是孩子一样,表现好的一定要给予适当的奖励,这样才能激发它们的斗志,不会得过且过混日子。

安馨还笑着说:“孟大哥,我觉得你的这一套用来训狗真的是太可惜了,应该要去当老师,到时不知道可以教育出多少的优秀人才来。”

谁知本来还乐呵呵的孟德子听到安馨提起老师这两个字,他那一脸的笑容却黯淡了下来,他默默的翻动着手里已经烤的金黄,还不断往下滴着油脂的野猪腿,不再开口说话了。

安馨见状一愣,她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李元昊,李元昊也疑惑的摇摇头,表示着不解。安馨只得直言道:“孟大哥,我说的话,让你感到不开心了吗?如果是这样,你尽管和我说。”

也许是这山里的黑夜太过于寂静了,也许是思念在心里憋得太久了,让孟德子也有了想要找人倾述一番的冲动,他边翻着手里烤的滋滋作响的野猪腿,边向安馨和李元昊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那时的山里人只知道靠山吃山,虽然手上勤快的山里人,都少不了一口吃的,可是家家户户都没有什么余钱。那时孟德子也只有二十出头,是个勤劳肯干的小伙子。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叫古莲,和他一般大。俩人一起长大感情非常的深厚,家里又相隔的不远,彼此知根知底,所以两家的大人就早早的给他们定下了婚事,就等着古莲从学校毕业以后正式拿证结婚。

古莲她学的是师范专业,在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回了家乡的小学。这座小学建在一个山坳里,条件非常的艰苦。黑乎乎的没有玻璃的窗户,透不进一丝光亮,那厚厚的土墙,也许是年代久远,早已经步入了危房的行列。

没有统一的校服,没有完整的课桌,没有不瘸腿的椅子,孩子们蓬乱着头发,不太干净的衣服,手上千奇百怪的书包,还有脚上满是泥土的鞋子,都在述说着这间学校和学生的不易。

有很多分配来的新老师都教不了多久,要不就是自己找门路调走了,要不就干脆辞职不干了。然而在这方圆几十公里,三四个小村子,就这么一个学校,如果没有老师,那些山里的孩子就会面临着辍学。

古莲本来就是山里出来的妹子,是个有志气的姑娘,有着一股热情和韧劲,山里孩子没有书读的烦恼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她在进到学校里的第一天,那些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却坐的端端正正的孩子,用那一双双明亮的,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位新来的年轻老师,古莲的眼泪就差点掉了下来。

那些孩子手上的课本都卷了边,依稀可以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看来还是上一届的哥哥姐姐们留下来的。有的孩子手上连一只铅笔都没有,只能拿那些削尖了的木炭当作铅笔。有的背后甚至还背着自己还没睡醒的弟弟妹妹......

那时古莲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山里孩子都有书读,于是她彻底的在这所小学安营扎寨了。对于她的决定,同为山里长大的孟德子也非常的支持,他还不时给予古莲力所能及的帮助。有时帮古莲打扫学校卫生,有时帮着古莲管理学生,有时打着什么野味了也给古莲送过来,让她和学校的孩子一起改善伙食。就在俩个年轻人火热的心越贴越紧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失踪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下午,眼见这瓢泼暴雨已经下了整整二天,一点都没有减小的趋势。闪电一亮一亮的,像是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在教室的窗外响起,震耳欲聋,立刻就有孩子被吓哭了。

教室的水早就淹过了孩子们的脚踝,寝室里也同样是到处漏水,都快成为了泥潭,已经彻底不能住人。再加上因为担心这老旧的土砖房会禁不住暴雨的冲刷发生垮塌事件,到时学校里的孩子都会有危险,古莲便决定提早放假。

当时孟德子也在学校里,他便帮着古莲一起护送孩子们下山。谁知在这两个人带着十几个孩子顶着狂风暴雨,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条平时必经的,从山上蜿蜒直下的小溪时。古莲和孟德子才惊讶的发现,那条平时不显眼的小溪因为这二天的瓢泼大雨,水量快速猛增,不但造成了水位高涨,水流湍急,就连溪面也变宽了很多。

原本小溪上有一块木板架起的浮桥,也被这快速升高的溪流给冲的不见了踪影,以前只是到小孩大腿部位的溪水,现在可以淹没大人的腰部。古莲和孟德子傻了眼,可是看着在暴雨中挤在一起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孩子们,他们都意识到,在这被暴雨所覆盖的山林里,耽误的时间越长,不可预见的危险就越多。于是两人把心一横,决定把孩子一个个的背过这条湍急的小溪,赶快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当两人分秒必争的和暴雨赛跑的时候,雨势又变大了。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就像是天河决了一道口子。狂风卷着雨水像是无数条鞭子,狠命的往人身上抽着,天地间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古莲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她背上的孩子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孟德子背着另一个孩子走在她的前面,距离她大概三四米的样子,其余的孩子已经安全的到达了对岸。古莲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想着等到把自己背上的女孩子送到对岸后。终于可以一个不少的把他们安全的交到各自的父母手里。

她前面的孟德子背着另外一个男孩子已经安全上了岸,古莲还听到孟德子正把手拢到嘴边,对着自己这边召唤道:“莲子,加油,再多走几步,就可以上岸了。”

古莲在齐腰深的溪流里艰难的走着,听到了孟德子的召唤声,她扬起脸对着孟德子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孟德子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一脸惊惧的咆哮道:“莲子。快跑,山洪暴发了。”

古莲下意识的一回头,却刚好看见一个浑浊的巨浪还夹杂着不少枯枝烂叶,还有被淹死的小动物们的尸体向着自己迎头扑了下来。瞬间,古莲和她背上的孩子就被这个巨浪给卷走了。

“莲子……”目睹了这个过程的孟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可是在这个时候,个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孟德子在那一瞬间,虽然很想要也一头扎进水里,去把古莲给拉出来,可是他更加清楚,还有十几个已经被吓蒙了的孩子正在自己的身边,等着他的救助。

无奈的孟德子怀着极度的悲伤带着孩子们朝着安全地带一路猛跑,好在他们都已经在岸上,如巨兽般咆哮着的洪水虽然在他们的身后施虐着,可是因为孟德子带着孩子们及时撤退,所以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再次的伤害,可是在同时,孟德子也失去了抢救古莲的最佳时机。

暴雨又足足下了有大半天才停了下来,可那时已经的下半夜了。心急如焚的孟德子也顾不得洪水还没有完全退去,就开始寻找古莲的下落。虽然他知道在洪水的冲击下,古莲可以生还的机会并不大,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够发生奇迹。

可是奇迹就是奇迹,它并不会时时刻刻都会存在,在三天后,古莲被洪水冲走时,背上所背负着的小女孩的尸体,被人从小溪的下游给找到了。可是古莲却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真正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搜寻工作在持续了二个星期无果后,有关人员就放弃了,可是已经红了眼的孟德子却没有放弃。他只要有空就一个人在山上到处搜寻着,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孟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有些迷茫的说道:“你们说,古莲那么大一个人,就算是死了,也会有具尸体呀,可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她呢?这二十多年来,她也从来没有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我真怕再过几年,我会把她的样子都给忘记了,你们说她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死是活?”

红红的火焰在欢快的舞动着,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围坐在火堆旁三人的脸庞,安馨和李元昊面面相觑,他们可以感觉得到孟德子内心里那浓浓的寂寞和哀伤,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不过这个在孟德子的内心里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疑惑,他也没有指望这两个年轻人能够回答。孟德子又灌了一大口的烧刀子,然后抹了一把脸,偷偷擦去了眼角沁出的泪水,他苦笑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来,野猪腿烤好了,可以吃了。”说着,他把手上已经烤的金黄,还滋滋作响的野猪腿从火架子上拿了下来。

三人在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野猪肉以后,便定好了轮流守夜的时间,因为在木屋里并没有别的取暖设备,所以火在这个时候非常的重要,三人不能同时入睡,必须留有一个人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为那堆火焰添柴以保持屋内的温度。为了照顾安馨,所以让她守前半夜,李元昊和孟德子则守后半夜。分配好时间以后,孟德子打着哈欠上炕去休息了。

李元昊却没有睡意,他陪着安馨静静地坐在火堆旁。屋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屋内却很温暖,红红的火舌吞噬着宁静的黑夜,看着那在妖艳的如蛇般扭动的火焰,一时间两人都陷进各自的思绪里,默默无语。又过了良久,炕上的孟德子因为疲惫,渐渐响了如雷的鼾声。

安馨曲着双腿,把精致的下颌轻轻的靠在膝盖上,她抿着红唇,平时神采飞扬的眼眸此刻微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颤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在地上无意识的画着,李元昊见状便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安馨还在地上乱画的小手终于停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我老是帮小宇把一切麻烦都挡在外面,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李元昊有些不解的问道。

安馨蹙着眉说道:“在我们家,因为成员比较简单,没有大宅院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妈妈又是一味的溺爱宽容,原来我还想着,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就帮他挡着所有的麻烦,所以导致小宇比他的同龄人要幼稚许多,热情又容易相信别人。”

“如果我有弟弟妹妹,估计也会和你一样,会成为一个非常鸡婆的哥哥。”李元昊轻笑着说道。

“去你的,是你鸡婆,可不是我。”原本有些忧虑的安馨有一瞬被李元昊给逗乐了,她轻啐了他一口,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觉得,我这么做好像错了,我在无意中,剥夺了他成长的机会。”

“我倒是不这样认为,一个人的一辈子实在是太短了,为什么一定要学会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能够一辈子善良热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而且,我觉得小宇现在的样子就很好,有上进心,对家人也有足够的爱心,同时也有一定的警惕性。放心吧,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李元昊信心满满的说道。

“真的吗?”安馨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怀疑。

“其实,我还挺羡慕小宇的,有个像你这样处处为他着想的姐姐。”李元昊颇有感触的说道:“我的父母去世以后,唯一的爷爷就忙于工作,没空理我。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心里都怀有深深地怨恨。可是我在西伯利亚集训的时候,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着,那时只有一片寒冷和寂寥,我突然间明白了他的苦心。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知道我以后只有孤身一人,所以要尽快的成长,所以他才会采取这样放任不管的极端手段,他的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可是尽管我明白了他的苦心,我和他之间的隔阂已经形成,而且根深蒂固,到现在也无法改变。”

“那你的爷爷岂不是很伤心?”安馨好奇的询问。

“也不会,他一辈子强势惯了,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孙子,他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伤心。”李元昊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寂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怪物

这样的李元昊是安馨所不熟悉的,她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转移了话题:“你说古莲的神秘失踪这件事和孟老伯所说的那三具失踪了的偷猎者的尸体那件事之间有没有关系?”

李元昊蹙着眉峰寻思片刻后说道:“很难说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关系,毕竟时间上相差了有十几年,可是又不能说它们之间没有关系,因为它们之间实在是有很多共同点。”

“可是,有谁会这么无聊去偷尸体?而且还偷这么多。”安馨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浑身发麻,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们在这里猜是猜不出来的,还是等进了长白山的深处,再慢慢查吧。”李元昊有些无奈的说道。两人聊得很晚,直到安馨依偎在李元昊的肩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馨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却惊愕的发现,在屋子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不但李元昊和孟德子不见了踪影,就连那几条大黄狗都不见了踪影。篝火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只留下一堆漆黑冰冷的灰烬,这一幕让她不禁觉得偏体生寒,内心有些慌乱起来。

安馨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冲了出去,外面依然是一片苍凉的雪白和无尽的寂静,连一个仓皇逃跑的动物都没有。她独自一人在这片寂寥雪白的天地里高一脚底一脚的往前走着,,焦急的四处寻找着,高声呼喊着李元昊和孟德子的名字,却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眼前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和刺目的雪白。

就在她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看见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背影,他们并肩坐在雪地上,一起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突然看见李元昊和孟德子的身影,安馨大喜,她急急忙忙的冲了上去,嘴里还在抱怨道:“你们俩个出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说着她顺手拍向了李元昊的肩膀,可是李元昊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安馨疑惑的转到了两人的前面,却发现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棉袄,领子处还有毛茸茸的白色兔毛,衬得她的小脸白嫩嫩的特别可爱。这个女孩子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也只有一米二左右,难怪安馨站在两人的后面却没有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存在。

安馨有些疑惑的得往四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子却歪着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轻轻地眨呀眨。然后一脸甜笑的说道:“姐姐你在找什么呀?”

安馨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她顺手拿起了小女孩的那嫩呼呼的小手,却发觉小女孩的手冷冰冰的,和那些冰雪没有两样。她有些心疼的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小心些,可千万别冻病了,你家的大人呢?”

说着话,安馨还把小女孩的两只手都拢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唇边,使劲的往上哈着气,试图把她的双手给弄暖。

那个小女孩微笑着,甜甜的说道:“姐姐,我叫小丫,我和爷爷就住在这座山里,今天我和爷爷一起出来找猎物,可是爷爷却不见了,小丫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姐姐,你陪着小丫一起去找好不好?”说着,说着,似乎有泪花在小丫那黑黝黝的眼睛里打着转,小丫却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安馨。

“小丫不哭,姐姐帮着你一起来找爷爷。你先告诉姐姐,你爷爷是往那边走的呀?”小丫这副小可怜的样子,深深的打动了安馨的心,让她内心的母性开始极度的膨胀起来。

安馨发现自己这么哈着气好像作用不太大,小丫的手依然是冷冰冰的,丝毫都没有变暖的迹象,她干脆把小丫搂紧在自己的怀里,试图让自己的体温把小丫给弄暖了,可是小丫的身体就像是一个人形冰块,让安馨都觉得自己也跟着全身发凉了。

可惜安馨在抱住小丫的一刹那,并没有发现小丫嘴角含着的一抹冷酷而诡异的微笑。不过小丫很快就把那抹微笑给隐去了,她继续仰着小脸,可爱的说道:“姐姐,我爷爷是往那边走的。”说着,她就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向了远方的一个山头。

安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乘着安馨没有防备,小丫得意的笑了,她猛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小丫的嘴几乎裂到了耳根底下,露出了她满嘴锋利的犬牙,这已经是她的极限,她猛地往安馨的脖子上咬去。

几乎在同时,安馨无意中瞥见了小丫脖子后面,露出了一大片狰狞的青筋毕露的皮肤,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孩子身上会有的,再加上她那不正常的体温,还有诡异的出现方式。安馨飞快的意识到,自己手里抱着的,觉对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

大惊失色的安馨立刻就把手里的小丫给远远的扔了出去。没有防备的小丫被安馨扔在了雪地里,她小小的身子滚了几滚以后,才停了下来。小丫抬起头来,原本如白瓷般的小脸涨得通红,黑黝黝的眼睛里沁满了泪花,她嘟着小嘴委屈的说道:“姐姐坏,把小丫都给弄疼了,小丫再也不喜欢姐姐了。”

安馨却冷冷的一笑说道:“别装了,小怪物,一个正常人不会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小丫往地上撇了一眼后,不但没有被识破后的大惊失色,反而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儿童的天真烂漫,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讽刺和嘲笑,这样的笑容再配上她那幼稚的面容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小丫慢腾腾的开口说道:“说我是一个小怪物?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背后吧,还不是和我一样,也一点痕迹都没有。其实你也是一个怪物,还是一个快要上千年的老怪物,咱们就不要半斤笑八两了。”

自己藏在心里最大的秘密,居然被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小孩子一口道出,不,也许面前的小孩子根本就不是人。这着实是让安馨大吃一惊,她又不由自主往自己来时的路上看去,果然白茫茫的一片,同样也一点痕迹都没有。

安馨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解的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冲到李元昊的身边,拼命的摇着他肩膀,焦急的说道:“李元昊,你到时快醒醒,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李元昊’在她焦急的呼唤声中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几乎在同时‘孟德子’也抬起头来。

可安馨却警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她莫名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两个人虽然有着和李元昊和孟德子一模一样的外貌,却绝对不会是他们本人,他们更像是披着李元昊和孟德子外皮的怪物。

安馨又往后急退了几步,这时的她反而冷静了下来,没有了最开始的慌乱。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三个人,或者说三个怪物,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来找我?还有,李元昊和孟德子到哪里去了?”

小丫却尖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不但刺耳而且尖锐,就像是在人的内心里插上无数把隐形的钢刀,让安馨的心脏跟着绞疼起来,就连意识都出现了一刹那的迷茫。

安馨皱着眉,她在心里默念着清心咒,很快,她的神志就恢复了清醒,小丫那刺耳的笑声对她不再发挥作用。

见安馨居然可以这么快恢复清醒,小丫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失望。

这时,安馨厉声喝道:“快说小怪物,你们到底把李元昊和孟德子给弄到哪里去了?”小丫那黑黝黝的眼睛咕噜一转,她狡猾的说道:“你的朋友就在你的面前,你自己不相信却来问我他们去哪里了,还真是好笑。”

安馨冷笑道:“你都说了我是快要上千年的妖怪了,你的这点小伎俩又怎么可能骗到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可是我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是我的朋友。”

“你承认了?你居然承认了?”小丫也顾不上斗气了,她兴-奋的怪叫起来。

“我承认什么了?”安馨奇怪的说道。这回小丫没有回答,她直接对‘李元昊’和‘孟德子’的说道:“把她给我制住了,她的身体我要定了。”

听了小丫的吩咐,一直就像根木头一样,毫无反应的‘李元昊’和‘孟德子’开始动了。他们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红色,还闪着凶狠如野兽般的光芒,他们迈动着僵硬的步伐,开始一步步朝着安馨逼近。

安馨暗暗的提高警惕,同时催动着无上心经,让充沛的内力在的自己全身运转,她已经做好了要决一死战的准备。

这时小丫那娇嫩的嘴唇里,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上。”‘李元昊’‘孟德子’立刻嗷嗷叫着,朝安馨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凭空消失

当那两个假的‘李元昊’‘孟德子’向安馨发起攻击时,小丫小小的身子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嘴角含着残忍的微笑,那黑黝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如毒蛇般狠辣的光芒。

安馨把‘无上心经’在全身运转起来,她已经做好了要决一死战的准备。可是‘李元昊’和‘孟德子’刚一挨近她的身边,从她的右手处却突兀的冒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这道金光把她的全身都笼罩了起来。

安馨正在错愕间,‘李元昊’和‘孟德子’却捂着眼睛痛苦的哀嚎起来,这哀嚎声尖锐刺耳,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让安馨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看来他们是被这道金光给伤到了眼睛,而且伤的还不轻。

小丫原本含在嘴角的那抹残忍的微笑也不见了踪影,她张着小嘴惊愕的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是什么法器这么厉害,居然还可以跟着灵魂一起进到梦里来?”

那边还在地上痛哭的翻滚着的‘李元昊’和‘孟德子’,他们身上的肌肤就像是遇到火焰的蜡烛般开始融化起来,他们的外貌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先是变成了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孔,然后他们身上的肌肤一寸寸的融化,脱落,直到变成两具光秃秃的骷髅骨架,那刺耳的哀嚎声才停止下来,那两具骷髅也停止了滚动,一动不动的爬在地上。

看得出来,站在远处的小丫,对把安馨全身笼罩起来的这道神秘的金光也感到十分畏惧。她怨恨的扫了安馨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说完,她和地上的那两具骷髅一起凭空消失了。

安馨大惊失色,她往前紧跑几步,来到小丫消失的地方,放眼看去,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四周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在她环顾着四周。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觉得地动山摇起来…….

安馨喘着粗气猛的睁开了眼睛,她愕然的发觉,自己所看到的,依然是那座木屋黝黑的屋顶。是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这座木屋里的?难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可是如果是梦的话,又怎么会感觉那么真实,就像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一样,安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又想起了在关键时候,自己右手所发出的那道金光,便往手腕上摸去。不出所料的是,她摸到了那串让刘亚垂涎欲滴。并且高度评价的佛门至宝,高级法器,散发着幽深光芒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

安馨向屋内四周环顾了一圈,却发现和先前一样,屋里依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寂寥,唯一不同的是,那堆火焰依然在熊熊的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看着这红通通的火焰,安馨才觉得自己那‘砰砰砰’乱跳的心,终于平稳了下来。

安馨蹙着眉细细的回想着向前的遭遇,她清楚的记得刘亚说过,这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有趋吉避凶,镇妖除魔,让一切妖魔鬼怪闻风丧胆的作用。今天它突然大发神威,难道是因为碰到了邪祟,所以它开始自动护主了?可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座神秘的长白山脉,怎么就会有邪祟瞄上自己,而且还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来历。

有一瞬间,安馨甚至还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究竟算是人,还是像那个小丫一样,也是个怪物?这真的是让安馨百思不解,她的内心也充满了疑惑和惊惧。

这时,屋外传来了几声狗吠,还有李元昊和孟德子说话的声音。安馨却莞尔一笑,想不通的事就把它们丢到一边好了,反正自己有这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护身,按说一切邪祟都近不了自己的身。如果自己真的也是什么邪祟的话,在戴上佛珠的第一天就会被收了,那里还有机会得到佛珠的认主,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屋外传来李元昊的呼喊声:“安馨,你这个大懒虫,醒来了没有?要是醒来了,就快点出来了。”

安馨笑着扬声回答道:“醒了,醒了,我这就出来。”她站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了一番,便想随手推开门走出去,谁知道推了两下,门却纹丝未动,再一用力,门倒是开了一条小缝,却有不少积雪倒灌了进来。这要怎么出去呀?安馨顿时傻了眼。

这时屋外又传来李元昊那爽朗的笑声:“别推门了,门被昨晚的大雪给堵住了,我们都是从窗户出来的,你也从窗户出来吧。”

还有这回事,安馨玩心大起,她走到窗户边,随手掀开上面挂着的厚厚窗帘,把那木头窗框给推开了,一个琉璃世界立刻映入眼帘。只看见远处的山峦,小溪,山谷,近处的树木,灌木丛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一个粉妆玉裹的壮观景色。

眼前的世界全都被一种颜色所笼罩,除了这极致的白,再也没有别的颜色,这样的视觉效果给了安馨很大的心灵冲击。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看到这么壮美的景色,在这片大自然所赋予的财富里,人类的力量显得那么的渺小。

安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凉风夹着雪花从窗口灌入到她的喉咙里,刺激的她浑身的汗毛孔仿佛都炸开了,那一缕缕精纯的天地灵力,不断的溢入到她的体内,她丹田里的能量漩涡在欢快的迎接着这些灵力的到来。

安馨伸手在窗台上一撑,她的身子就钻了出去,在落地的一刻,她的双脚立刻就陷进了雪地里,下了一夜的大雪,如今的雪已经可以没到她的大腿上方了。

这时,一个雪团从上面向她袭来,她灵巧的往旁一躲,那个雪团擦着她的额角飞了过去。这时头顶传来李元昊的笑声:“不错呀,反应还挺快的。”

安馨抬头看去,却看见李元昊和孟德子正拿着扫把在屋顶上扫着雪,安馨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都上房顶了,在干吗呀?”

孟德子笑呵呵的说道:“我们要把屋顶上的积雪给扫干净了,要不然,这屋子被压塌了,以后进山的山民们想要找个歇脚的地就没有了。”

孟德子的这种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东北山区很多地方,因为大雪被压塌,掩埋的房屋不在少数,尤其是一些结构松散的木屋,经常会出现被积雪压塌的现象。

“嗯,那你们小心些。”安馨叮嘱道。

“行了,你放心吧。”李元昊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样的活,我经常干。你要是觉得冷的话,就回屋去吧。”

“不会,我觉得这样很好,很舒服。”安馨呼吸着这大山深处清冽的空气,吸收着这天地间最精纯的灵力,她体内的内力正在疯涨,此刻的她怎么可能舍得回到屋子里去。

李元昊也不以为意,他和孟德子继续抡着扫把在屋顶上扫着,雪沫子如瀑布般不停的往下落着,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那些大黄狗们还以为这是主人和它们玩的新游戏,便在那雪沫子瀑布下面欢快的叫唤着,还不停的跑来跑去。

安馨见屋顶上的两个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孟德子甚至把自己身上的紫貂皮袄背心给脱了下来,李元昊也脱下了身上碍手碍脚的羽绒服,两人在屋顶上卖力的干着活。安馨也不想闲着,便拿起墙角处的一个铁铲,开始铲屋门口的积雪。

三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木屋周边还有屋顶的那一层厚厚的积雪给清理干净了。清理完积雪以后,孟德子连忙把衣服给穿了起来,刚才干活的时候,因为气血运行,所以出了一身的大汗,现在热气散尽,他不敢托大,立刻就把脱下的衣物又穿了回去,因为在这环境恶劣的深山里,一个不小心染上的风寒的话,就有可能发展成肺炎,更有甚者会危及生命。

可是反观安馨和李元昊,一个穿着最单薄的T恤衫,外面仅仅罩着一件小皮衣。一个就穿着一件白衬衣,外面随便套着一件羽绒服,连扣子都没有扣上。两人却均是一副不惧严寒的样子,这泼水成冰的天气似乎对两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孟德子羡慕的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是练了什么功夫呀,怎么这身体比我这个成年在山上跑的人还要好。”李元昊和安馨相视而笑,却没有回答。

好在孟德子也不以为意,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指望他们俩会回答。毕竟在这年头,谁的身上都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回到木屋里,孟德子往快要熄灭的火里又加上了几根柴火,等火势变大以后,他立刻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就在孟德子忙碌的时候,安馨心里一动,她开口询问道:“孟大哥,这长白山周边村子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孟德子笑着说道:“你开玩笑呢?这长白山延绵数千公里,我怎么可能全部认识。不过这方圆几十公里,大大小小的七八个村子里的人,我基本上都能认识。”

安馨想了一会,细细的描述道“我想打听两个人,看你认识不。一个长着蒜头鼻子,嘴唇很厚,倒三角的眼睛,左边眉毛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另一个的眉毛很淡,眼睛细长,就和狐狸似的,在他的脖子后面长有三颗黑痣。”

孟德子听了安馨的描述,他皱着眉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穿新衣

在深山老林里,郁郁葱葱的丛林间,有一个烟雾渺绕,深不见底的水潭。在水潭边有一座古老的泛着红棕色光泽的竹制吊脚楼,吊脚楼的门口还挂着五张原先是大红色,可是经过长时间的分吹雨打,如今变得陈旧不堪的幡旗。

在幡旗上面还绣着苗家修炼蛊术者,最常用到的毒物,它们分别是蚕,蜈蚣,蝎子,蛇,蜘蛛。虽然幡旗已经破旧不堪,可是上面绣着的这些毒物却是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可以从幡旗里爬出来咬你一口,非常可怖。

有一个穿着苗家土布织的蓝布衣服,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密集蜘蛛网般的老人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吸着水烟。在他的身后有一个高高的神坛。神坛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图案就是门口幡旗上所绣的那五种毒物,看上去颇为阴森诡异。

在神坛上供奉这副画像的却不是普通的三牲供品,而是一溜十多个,呈品子形垒起来,并且被黄泥密封着的大肚坛子。在坛子里还不时发出‘沙沙沙’动物爬行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全身发麻。

老人的脸上还有脖子上,后颈部都纹着一些古怪的青黑色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种神秘的文字,或者是特殊的符号。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还纹着两只睁着的眼睛图案。这时他整开了眼睛,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再配上他太阳穴上纹的图案,就像是有四只眼睛同时睁开一般。看上去无比的恐怖和诡异。

他‘咳咳’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腥臭的浓痰后。拿起手里的水烟枪吸了起来,在几番吞云吐雾后,才满足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小丫,你回来了?”

那个在安馨面前差点吃了大亏的小女孩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显出了身形,小丫撅着小嘴,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说道:“爷爷,你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上有了不得的法器。所以才不肯出面的呀?”

老人在鞋底上敲了敲烟灰,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把我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傀儡给偷出去,还弄坏了两个,你这是怕我责怪你,所以想要恶人先告状吧?”

小丫那黑黝黝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她那白瓷般的小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飘到老人的身边撒着娇说道:“爷爷,这可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她身上的法器这么厉害,居然还可以跟着她的魂魄一起进到梦里来。一时没有防备。所以才吃了这么个大亏。”

“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就是怕你会打草惊蛇。现在好了,你想去摸别人的底,最后却被别人给教训了一顿,而且还让她提高了警觉,我们再想要夺她的躯体给你还魂,就要难上加难了。”老人拿着水烟枪在她的头上敲了一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小丫却诡异的笑了:“就算是打草惊蛇也没有关系,她如今来到了我们的地盘,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时候,我们有得是办法来对付她。”说着小丫就往吊脚楼的上一层飘去。

老人没有再去理会小丫,他又把水烟枪的烟嘴放进自己的瘪嘴里,又‘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过了没多就,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吐出一口青烟,老人抬着有些昏花的眼睛往上看去。就看见一个虽然面容清秀,却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表情的女人,用一种僵硬而怪异的姿势往下走着。

老人吐出一口青烟后说道:“小丫,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在试新衣服呀。”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里却发出幼稚的女童声音,这不管是被谁听到,估计都会被吓个半死。那个老人却早已司空见惯了,他只是微笑着说道:“小丫头,你又开始调皮了。”

只见那个女人原本呆滞的瞳孔转动了一下,她身体和四肢也跟着用一种奇异的姿势扭动了起来。可是她似乎有些不适应自己的身体,差点把两只脚绊在一起,把自己给摔到地上。

不过‘她’很快又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她’足足动了有十几分钟以后,才适应了这具身体。活动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怪异了,就听‘她’笑嘻嘻的说道:“如今我穿了件新衣服,等会我再去会会她,我就不信我堂堂‘千蛊门’的传人,会拿她那个老妖怪没有办法。”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千蛊门’的门主熊冲,原本千蛊门有着上千年的历史,虽然这个门派因为行事诡谲狠毒,而且修炼这蛊术的人,大多数都是好勇斗狠,心术不正,睚眦必报之辈。

他们常常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对普通人下蛊,有时害人一条命还不解恨,往往还要害的人满门死绝才会罢休。所以提起‘千蛊门’所有的苗家人都是又敬又厌,它从来都不受普通苗家人的欢迎,可是却偷偷摸摸的发展了下来,而且还越来越壮大。

可是自从上个世纪最疯狂的那十年,这个门派也被称为‘牛鬼蛇神’,被批斗的很惨。熊冲身为‘千蛊门’的当家,居然被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卫兵们给批斗的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就连门下数百名千蛊门的弟子也被冲散,几乎被打压殆尽。

当时熊冲只得带着只有五岁的小丫还有她的父母想要一起逃出老家,到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避避风头。谁知道在路上,小丫的爸爸妈妈被一群械斗的年轻红卫兵所发射的流弹给打死了。悲伤欲绝的熊冲最后带着唯一的孙女小丫,逃到了这长白山的最深处躲了起来,谁知道没过多久,小丫在一个人玩耍的时候,掉进吊脚楼前这个水潭里淹死了。

其实修炼蛊术的人,因为有违天和,所以他们的身上一般都会有五弊三缺。其实所谓的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而三缺就是没钱,没命,没权。有很多蛊毒修炼着并不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往往要到临死前回想起来,才会体会到自己这一生到底缺的是什么。

而这位‘千蛊门’的门主熊冲,三十岁死老婆,六十岁死儿子媳妇,六十二岁死孙女。虽然后来也断断续续收了几个弟子,可是弟子们都常年在外,不会有那个愿意常年待在这恶劣的深山老林里,所以到如今却只有惨死多年的孙女鬼魂陪着自己。

熊冲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尤其是对着小丫,他更加是满心的愧疚。因为老婆,儿子,媳妇的死或许可以说是天意不可违。可是小丫的死,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在有生之年,可以利用千蛊门的秘术,让小丫重生。

但是想要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重生又谈何容易,小丫毕竟是一个鬼魂,还是被熊冲用秘术强行留在世间的鬼魂,她不能随便上活人的身体,因为活人的身体自带的阳气会对她的阴魂造成伤害。

小丫也不能长时间的待在一具尸体里面,因为尸体就像是一幢没有主人的房子,她虽然可以进去暂时居住,可是因为磁场的不合,她却没有办法阻止房子自然的腐朽。一具尸体往往只有三四天的保鲜期,在冰雪天气里,时间又要长一些。可过了这个时期,还是会自然的发臭腐烂,让小丫不得不自己放弃,所以小丫就形象的称之为‘穿新衣’。

因为想要重生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所以目前小丫只能被熊冲用养小鬼的形式养着,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小丫的魂魄不会在自然界消散。

而安馨的状况就比较特殊,严格说起来,她也可以算是一种借尸还魂,可是以前安馨的躯体却对穿越过来的安贵妃的灵魂一点排斥都没有,可以完美的契合,这个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熊冲现在就把小丫能够重生的希望,放在了安馨的躯体上。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把安贵妃的灵魂从安馨的躯体里祛除出去,让小丫能够取而代之,重新再活过来。

小丫又开心的出门去找安馨了,熊冲并没有阻止,因为他清楚知道小丫迫切的想要重新活过来的期望有多大。从安馨进入了长白山开始,小丫就抑制不住自己焦躁的心情,一直在跃跃欲试……

几乎在同时,孟德子听安馨描述了那两个人的外貌后大吃一惊,他惊惧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俩个人的?”

李元昊不解的问道:“怎么啦,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孟德子严肃的说道:“你们还记得在我家里时,我爹所说的那个银狼王的故事吗?安妹子刚才所描述的那两个人的外貌,就是在我爹这个故事里,失踪了的那三个偷猎者中的领头人和那两兄弟中的弟弟。不过,这个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在十年前了。”

“什么?安馨,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了吗?”李元昊奇怪的问道。

安馨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她只是低着头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都有十年了?我记得孟老伯说他们都被银狼王给咬死了,就连尸体都不见了,可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突兀的枪声

孟德子出于对长白山上那对罕见的银狼王的保护,所以对外人他总是说孟老伯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要不然,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也不知道会招来多少对银狼垂涎欲滴的疯狂偷猎者,奇怪的是,除了孟老伯再也没有另外一个人看到过那对银狼,和它们的孩子。

而在孟老伯故事里所出现的那三个偷猎者,在这十年里渺无音讯,就连他们的家人都认为他们可能在深山里落入某只野兽的肚腹,成为了粮食。

不料在整整过去十年以后,从没有来过长白山的安馨不但梦到了他们,还能精确的形容出了他们的外貌,这怎么不让孟德子觉得胆战心惊?同时让他对于这次的长白山之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他在山下时因为感激安馨出手,为孟老伯治好了病,所以答应了要带她和李元昊一起进山去挖一只年份快达到五品叶的野山参。那只参孟德子一直留着没有舍得去挖,就是因为像这样的极品野山参是越来越少,基本上可以说是挖一只就少一只。这次如果不是看在安馨的面子上,他还真舍不得现在就把它给挖出来。不过这人既然都已经上来了,总不能因为安馨的一个梦就半途而废吧,孟德子咬咬牙,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三人吃过早饭后,又把木屋整理了一番,把用过的锅碗,用烧开的雪水清洗干净,烧过的柴火又给补充好,最后小心的把门给栓好了。免得有找不到避风港的野兽闯进去。用孟德子的话说。这是为了给下一个在这间木屋歇脚的山民做好准备。

在做好这一切以后。孟德子,安馨和李元昊三人,再加上那几只撒欢乱跑的猎狗又一起上路了。不过孟德子和李元昊的身上都多了几个口袋,里面装的就是昨天吃剩下的野猪腿。

走了大概有六七个小时,来到了一个叫‘猞猁沟’的地方,根据孟德子所说,这个地名是当地人给取的,在地图上是根本找不到的。据说猞猁沟里有成片成片的柞树。榛子树和红松,是野猪群冬季最爱找食吃的地方。夏天的时候,那里山高林密,即使打到了猎物弄出来也很麻烦。可是到了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很多食物都被埋在了雪下面,野猪群就常常聚集在猞猁沟里捡橡子吃,那里就成为了偷猎者常去的地方。他们在那里也设下了无数个歹毒,危险的陷阱,一窝一窝的捕捉着那些没有防备的野猪群。如果在那里碰到了那些杀红眼了的偷猎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可那里也是去那只五品叶野山参生长处的必经之地。要是放弃这里走别的路去挖参的话,起码要多绕两天的时间。在思考良久以后,孟德子还是带着安馨和李元昊走进了猞猁沟。

在进入猞猁沟以后,孟德子就走到了自己这个挖参小分队的前面,安馨和李元昊跟在他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厚厚的积雪在他们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抬眼望去,两座高山耸立在南北两侧,山顶根本就看不清楚,被浓重的雾气给环绕着,看不清它们的真实面貌。一条蜿蜒曲折的峡谷向东北方向延伸开去,大片大片的松树和榛子树,柞树长在一起。即使是冬天落叶的季节,整个峡谷也被茂密的树木遮挡的密不透风,加之两侧的高山阻挡,使人进到这猞猁沟,就觉得天色暗了不少,比外面平添了几分阴森。

进到沟里又走了二里多路,孟德子就发现有柞树下有被猪拱过的痕迹,偌大一片林子几乎都被猪群翻了个个,一个坑接着一个坑几乎连成了一片,雪地里的蹄子印也是杂乱无章。

孟德子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着,发现地上的蹄子印很多都有拳头大小,按说这种情况猪群里的大猪应该在二三百斤左右,除了看蹄子印,孟德子还用手按了按地上的猪粪,虽然不是热的,但是里面却还有些软,并没有被完全冻硬,这说明这群野猪离开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一个小时,那群猎狗围着猪粪嗅了嗅,显然它们已经闻到了浓重的野猪味,个个都在绕着圈兴-奋的狂吠着,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往东北方向窜去。

孟德子也有些兴-奋的说道:“这么大的一群野猪,还跑的挺快,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走,我们也跟着去看看。”

安馨却一把拉住了他,她蹙着眉头侧耳细细的聆听着,孟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元昊却知道她一定是发觉到什么了,于是开口询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安馨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如白瓷般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神情严肃的说道:“就在前面,我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真的很浓郁,很刺鼻。我们要小心些。”

“怎么会?真有那么大的血腥味,我那些猎狗们早就会发现了,是你闻错了吧。”孟德子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要知道,狗的嗅觉比人类要灵敏上很多倍,怎么可能猎狗还没有发觉,安馨就先闻到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在他想来,一定是安馨作为一个姑娘家听自己说发现了野猪群,所以胆怯了,又不好意思直说,就随便找个借口,不想跟过去。

想到这里,孟德子又乐呵呵的说道:“没关系,如果真的有野猪群,我们就撤退,不去惹它们就行了。我们有猎狗又有枪,它们是不敢靠近的。”

安馨却没有孟德子那么乐观,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你所说的野猪群已经不存在了,罢了,我们还是一起过去看看吧。”

“怎么可能会不存在,它们留下这么多新鲜痕迹,一定不会跑太远。我们加把力就可以追上。”孟德子边带头往前走,边充满自信的说着。不过很显然,他并没有听懂安馨话里的意思。

李元昊却听懂了,他和安馨跟在孟德子的后面边急急地赶着路,边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前面有偷猎者,已经把那群野猪给捕杀光了?”

“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不知道,不过,从我所闻到的血腥味道的浓郁程度来说,起码有十头以上的野猪被弄死了。”安馨的眉头依然皱的紧紧地。

“那些偷猎者都是些亡命之徒,因为长年累月的杀戮,早就视生命如草芥。而且他们手上的火力一定不低,待会我们要是真的碰到了他们,你自己千万要小心些,不要仗着身手好,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小心阴沟里翻船。”李元昊不放心的耐心嘱咐着安馨要提高警惕。

就这样,三人一起追在那群猎狗的后面,如履平地般矫健的在雪地上快速穿行着。孟德子见安馨和李元昊在林子里穿行的速度居然一点都不比自己慢,而且他们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显然并没有到达速度的极限。

孟德子不由暗暗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他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就像是林中最矫捷的猎豹,不停的在雪地上,沟渠中,树林里跳跃,奔跑,滑行……可孟德子在使出了浑身解数以后,自己都开始觉得有些气喘了,可他回头一看,安馨和李元昊依然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如闲庭漫步般悠闲,居然一步都没有被落下,让孟德子不心服口服都不行。

孟德子那点争强好胜的心思,安馨和李元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在一番激烈的你追我赶之后,见孟德子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两人不禁心造不宣的相视而笑。

一路上,孟德子虽然在急速的奔跑,可他同时也注意到雪地上那些野猪蹄印的变化。从蹄印上看,那些野猪走得好像很随意,在大队野猪走过的两侧也有杂七杂八的蹄印,两旁的树底下也有零零星星被拱过蹭过的痕迹。

那群猎狗见主人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它们也不得不跟着慢了下来,它们还不时的跑回到孟德子的脚边热切的吠着,还频繁的低头,哈腰,来回的抽动着鼻子,似乎在表达它们想要迅速出击的迫切愿望。

林子实在是太密了,光凭眼睛看根本就看不了多远,孟德子死了和安馨还有李元昊争个高低的心思,自然速度就不会那么快了。三人又在这猞猁沟里穿行了有十来分钟,突然几声沉闷的枪声,在这片广阔的寂静的雪域高山上响起,显得那么的突兀和惊心动魄。

三人吃了一惊,几乎同时把身子蹲了下来,把身形隐在了枯萎的灌木丛里。这时,一股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飘了过来,随着这股味道一起飘过来的,还有隐隐约约嘈杂的人声和动物的哀嚎声。

那几只猎狗也收起了原本的悠闲,它们把尾巴紧紧地夹了起来,喉头发出‘呜呜’的哀鸣声,仿佛在给主人做着警告。

孟德子大惊失色的说道:“前面有偷猎者。”(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偷猎者

孟德子在进入猞猁沟前,心里就一直在暗暗的祈祷。祈祷着千万不要碰到那群穷凶极恶的偷猎者。谁知老天却像是聋了一般,偏偏就是要和他作对,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相对于孟德子的一惊一乍,安馨的脸上却显得很平静,她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所以只是蹙着眉头并没有出声。李元昊也早在安馨的提醒下有了心理准备,于是他提议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先过去看看,你们说怎么样?”

“你都说了,那些偷猎者都是些亡命之徒,视生命如草芥。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和你一起去。”对于他的提议安馨并不赞同,于是她不容置疑的进行了反驳。

“那怎么行,你们都是第一次来长白山,地形根本就不熟。真要有什么事,让我怎么跟赵所长交待!李兄弟,你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逞英雄了。这样吧,还是你们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看看,万一那些人我都认识,有什么事我也好处理。”孟德子也不甘示弱的说道,他可是一向都认为这长白山就是自家的后花园,他怎么能让自家的客人在后花园里遭遇危险。

“你们都别说了,孟大哥,我真不是要逞英雄。现在就算你常年在这长白山行走,认识你的人和你认识的人都比较多。可要是真的碰到了那些偷猎者,说不定他们还会怕你走露了风声,会对你不利。我就不一样,我的身手要比你好得多。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所以。还是我去最好。”李元昊耐心的对孟德子分析着目前的形式。

“这……那该怎么办?”孟德子有些犹豫了。他不能否认李元昊说的很有道理。

“你的身手就算再好,只要是他们那边同样也有猎狗的话,你还是躲不掉,那又有什么用?”安馨毫不留情的对李元昊进行着打击。

“那你说怎么办?”李元昊无可奈何的反问道。

安馨微微一笑,提议道“我说,干脆就当他们不存在,我们绕路走。”安馨会这么说,是不想和陌生人多做周旋。以免夜长梦多影响到自己的寻宝计划。

“那怎么行。”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就对安馨惟命是从的李元昊,这次却不肯妥协了,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在进山前我就答应了赵黑子,要替他找到那群可恶的偷猎者,要是实在没碰到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碰到了,我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我就算不能亲手抓住他们,也要给赵黑子留下线索。好了,就这样决定。你们就带着这几条猎狗藏在这里,注意别被他们给发现了。我自己去看看。”说完,他也不容安馨和孟德子反驳,转身就快速的朝着传来枪声的方向飞快的掠了过去。

一路上,李元昊注意到周围的大树树根附近有很多被刮擦后留下的痕迹,很多低矮的灌木枯枝也被刮断露出了新茬儿,很明显是有野猪群从这里经过。李元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他的动作优雅而有力,就像是一头最矫捷的猎豹。他能够感觉到那股血腥味已经越来越浓了,透过枝杈的缝隙往前看去,他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树林间有人影在走动,只是前方树木太密看不真切,他再凝神细听,似乎还听到了随风飘过来的只言片语。

就在这时,“砰砰”,沉闷的枪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啪啪啪”熟悉的56式半自动的枪声也跟着密集的响了起来。枪声在这空旷狭长的山谷里面回荡着,绵延不绝,不时还有野猪凄惨的“啾啾啾”的叫声传出来。血腥味也越发浓重了,看这个架势,被放到的野猪似乎数量不少。

在枪声第一声响起时,李元昊便下意识的爬到在地上,等过了几分钟以后,枪声平息了下来,他才悄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他看到了在不远处,有一棵被冰雪给覆盖住的高大的桦树。他立刻如猿猴般,轻盈的爬了上去,很快就来到了树顶,他把自己的身体影藏在了桦树那茂密的枯枝里。因为位置够高,从这里往下看去视野极其宽广,李元昊刚好可以把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就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有六个男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枪,正在一个个的审视着地上的那群野猪有没有落气。碰到有没有死绝的,他们就会补上几枪。李元昊就这么粗粗的看过去,在那雪地里大大小小起码有十五六只野猪的尸体,它们都挤在一起。小猪拱在母猪的肚子底下,而公猪则围在猪群的外围,一副想要保护家小的样子,可是它们一个都没有逃脱这群偷猎者的魔掌。

从地上的那一大滩的血迹看,都是拳头大的暗红色血块子,滴落在雪地上后把表面的雪都给融化了了一层,就像是在洁白的雪地上铺上了一层刺眼的红地毯。其中有一头最大的公猪,它起码有四五百斤重,有着一对又粗又长的锋利獠牙。它虽然中了枪,可是还依然的站在一群死猪的前面,在和这些残忍的灭了自己整个家族的人类进行最后的对峙。

从它周围血迹喷涌出的情况看,子弹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并没有打中它的骨头,而是直接打在了它的身体里面,应该是打在了猪肚子上,从它的腹部不断的有血源源不断的留出来,应该是被伤到了内脏或者是肠子。

这头处于极度疯狂中的公猪,还在试图用自己的獠牙对面前的仇人进行反击。可是因为失血过多,它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它所攻击的对象都能轻易的躲过去。如今它虽然还能站在那里,可是看它流血的速度估计也挺不了多久了。

偏生那些偷猎者还嘻嘻哈哈的一枪一枪的打在它的身上,而且中枪的部位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屁股啦,尾巴啦,脚上啦……总之就是不让它痛痛快快的死,要让它零零碎碎的受苦。那头公猪痛苦的嗷叫着,却偏偏无可奈何。终于在又中了五六枪后,它才蓬的一下倒了下去,正式宣告这个野猪家族的全部灭亡。

“真是一群畜生不如的家伙。”李元昊的眼睛里射出一抹冷冽的寒光,他躲在桦树上,刚好目睹了这一切。

李元昊从怀里掏出了手机,开始偷偷拍摄这些人的照片,准备把这些照片交给赵黑子作为以后抓他们的证据。

在他小心翼翼的按了几张照片后,就看见那六个男人中,有一个长得尖嘴猴腮,黑眼珠少白眼珠多的四十多岁男人,警觉地抬起头来往四周打量着。

他叫刘金威,是这伙偷猎者的头,他原本只是长白山脚下普通的一个猎户,据说还有一身家传的好功夫,可以一个人对付四五个人不在话下。

刘金威仗着自己手上有些本事,就纠结了五个平时也喜欢好勇斗狠,却都是眼高手低。一天到晚总想着要发财的伙伴一起上山偷猎珍稀动物,然后拿到海外去赚大钱。还真别说,在前些年,他们把这长白山里的珍稀动物给折腾出去,还真的赚了不少。

但是在近几年政府部门抓的紧了,一旦抓到他们这些偷猎者,处罚力度都不小,就连刘金威也被抓进去关了两年。于是他们只得无可奈何的收手了一段时间,可是早就他们早就适应了这种来钱快的生活,要他们正正经经的去打工赚钱,他们怎么都不能适应。于是这伙人在两年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决定拿起了猎枪继续偷猎赚钱,而出狱后的刘金威依然是他们的头。

其他人开始收拾那些野猪的尸体,刘金威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细细的观察着四周,其中一个外号叫瘦皮猴的家伙笑嘻嘻的说道:“老大,你怎么站在那里发呆呀,还不快过来帮帮忙,这十多头野猪可有得忙活了。”

刘金威却低声啐到:“你小子给我闭嘴安静些,我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我们。”

瘦皮猴大大咧咧的说道:“怎么可能呀,真要有什么大型动物也会被我们这密集的枪声给吓跑了。”

“所以我要你给我安静些,让我仔细看看。可惜大黄和二黄前两天被那头熊瞎子给拍死了,要是它们还在的话,那用我这么小心翼翼的。”刘金威不耐烦的开口抱怨着。

瘦皮猴知道他的脾气不太好,立刻闭嘴不语,不敢再打扰刘金威。躲在树上的李元昊并没有发觉自己快要暴露了,还径自拿着手机拍的正欢,他边努力给每个偷猎者来个面部大特写,边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赵黑子,你教官我可真的算是够意思吧,什么时候都不忘帮你破案。等到我出了这座大山以后,就把这些照片交给你,你怎么也得请我吃顿大餐吧。”

就在他‘咔擦咔嚓’拍的痛快的时候,刘金威却脱离他的小集体,一步一步慢慢的来到了李元昊藏身的树下。他眯着眼睛抬头望上看去,同时他手里紧握着的那只56式半自动步枪已经上了镗,刘金威端起手里的枪,瞄准了这棵高大的白桦树的树梢,右手食指也已经伸进了扳机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被发现了?

其实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再加上周围都是同样高大的树木,交错着长在一起,上面又挂着厚厚的积雪,所以刘金威并没有看清楚树上到底有什么。可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在那些高大的树上,有让他觉得胆战心惊的危险,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思想,他打算对着树顶开上几枪,好让自己放心。

就在刘金威想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李元昊的手里也紧紧的握着几节从树上摘下来的枯枝蓄势待发,他瞄准的正是刘金威的额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从树梢上朝着还仰着头的刘金威的面部扑了过来。这个小动物四肢短健,后肢比前肢稍长,它弯曲的利爪还半伸缩着。它全身的毛发为褐色,只有耳朵的部位带着一点白毛,它的耳朵大且直立,略呈三角形,尾巴不但粗大,而且尾毛非常的蓬松。起码有它身体的三分之一那么长。在它的身后直愣愣的立着,就像是降落伞一样。

刘金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叫道:“是紫貂,野生紫貂。快,快,大家别管那些死猪了,先逮住它要紧。”

他顾不得那棵让他觉得不安的白桦树,立刻开始追逐那只难得一见的野生紫貂来。要知道这野生紫貂可是东北三宝中的一员。貂皮为名贵裘皮,它皮板细腻,结实耐用,绒毛丰厚,针毛灵活,色泽光润,华美轻柔。历来被视为珍品。有‘软黄金’之称。

其还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这三大特点。在我国古代,皇帝的侍从们爱用貂的尾巴来做帽子的装饰。《晋书赵王伦传》中有记载,当时由于任官太滥,貂尾不足,就用狗尾巴代替。因此人们讽刺道“貂不足,狗尾续”“狗尾续貂”的成语就来自于此。

在清朝,有过严格规定。只有少数高贵显爵才能穿着貂皮,以少数皮毛来抬高少数统治者的身价。实际上,当时官府垄断了貂皮的生产,因此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说法:“头品玄狐二品貂,三品四品穿倭刀。”(倭刀是青狐的别称,毛色兼黄黑,贵重次于玄狐)。到了现代,在国际市场上,价格一直比较平稳,一张紫貂皮的售价可以达到150-300美元。

那只野生紫貂虽然身子小巧。可它的动作却非常的灵活。它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小爪子往地上一蹬。小身子一纵纵的往远处飞快跳去。刘金威和那群偷猎者怎么可能让眼前这一堆‘钞票’给逃走,便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

躲在树上的李元昊见那群人追着那只野生紫貂渐渐跑远了,他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他反手握住了那只手,定了定神才回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有些劫后余生般庆幸的说道:“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恐怕会有一场恶战。”

安馨抿嘴笑道:“是幸好那只饿昏头的紫貂刚好被我给抓住了,不让也没有办法把那群见钱眼开的家伙给引走。”

“你的事办好了吗?”安馨小声问道。

“好了,我给他们每个人都来了一张特写,谁都别想跑掉。我看他们在那边扔了几个很大的袋子,我想去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你还是先回孟大哥那边去,别让他着急。”李元昊在安馨的耳边低语道。

安馨觉得有一股暖流热乎乎的吹到了自己的耳朵上,她有些怕痒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坚定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李元昊沉思片刻后说道:“那好吧,可是你一定要跟在我后面,别走远了。”

安馨点点头答应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轻重的。”

李元昊带着安馨悄悄的从树上滑了下来,他们飞快的朝着林子一侧的山坳跑了过去,刚才在树上的时候,李元昊就无意中发现在那个山坳里丢了好几个旅行背包,看样子应该是那些偷猎者放在那里的。

这个山坳的底部距离地面大概有一米多深,看情形应该是以前猎人挖的陷阱。不过时间应该很长都荒废了,里面还长出了不少的杂草,还有不少枯枝烂叶和一层厚厚的积雪。就算是这样,洞口距离地面还有一米多深的样子,可见当初这个陷阱刚挖出来的时候有多深,估计就算是一头东北虎掉进去,都爬不上来。

安馨和李元昊顺着边缘利落的‘刺溜’一声,滑到了洞底,到了底部,两人便毫不客气的解开那些旅行袋。安馨在连着拉开了三个旅行袋后,她喘了口粗气,摇着头说道:“我不想再看了,真的是太残忍了。”

原来里面装的都是鲜血淋淋的熊掌和刚剥下来的熊胆,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那些熊掌有大有小,看来最少有一家子的棕熊被祸害了。还有一些胡乱卷起来塞进袋子里,连血迹都没有干透的动物皮毛,有紫貂皮,有野兔皮,其中还有好几张棕黑色的狼皮。看着这一堆触目惊心的,血淋淋刚从活生生的动物身上弄下来的物件,心理接受能力差些的,还真的会受不了。

李元昊默不作声的拿着手机一个个的拍着那些旅行袋里的东西,他边拍边暗暗咬着牙,因为太用力了,导致他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直跳,安馨见状,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安抚性的拉拉他的手小声说道:“别气了,我们把证据交给赵大哥,让他为这样枉死的动物报仇。”

李元昊冷笑一声说道:“哼,就算是抓到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罚笔钱,顶多再关上几年也就没事了。”

“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罚,那这些动物岂不是白死了。”安馨惊讶的说道。她看李元昊这么小心翼翼。郑重其事。还差点把命都给搭了上去。搞得她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七上八下的。还以为事情很严重。没想到,就算是抓住了这些偷猎者的证据,他们也受不到什么伤筋动骨的处罚。难怪他们个个都这么胆大妄为,这些疯狂的偷猎行为也是屡禁不止。

原谅安馨确实对这些事不太了解,因为在她以前生活的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要保护动物的意识,上山狩猎是很正常的行为。甚至有些贵族还专门圈起一块山林,专门用来打猎取乐。所以要不是这趟长白山之行。安馨还不知道居然这里的动物都是受保护的,还不能随便捕杀,这确实让她又长了不少见识。

“因为暴利的趋势,这些偷猎行为总是屡禁不止。说到底,还是没有买卖才会没有杀害。”李元昊指着其中一个旅行袋里装着的那几只血呼呼的熊掌说道:“你知道,这么一道菜,在酒店里要卖多少钱一份吗?”

安馨眨着水汪汪的杏核眼,迷茫的摇了摇头,李元昊恨声说道:“这样一只野生熊掌在酒店里可以卖到5000块一斤。而且还供不应求,需要提前预定才吃的到。可是那些食客们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过有一条生命在哀嚎着逝去。正是有了他们的捧场,才会有这些为了赚钱而疯狂杀戮的偷猎者。”

他又指着袋子里一个长扁卵形。上部狭细,下部膨大,呈灰黑色的囊状物说到:“还有这熊胆,因为是一味名贵的中药,具有清热解毒,息风止痉,清肝明目的作用,所以很多药方里都要用到它。现在市场上风干了的熊胆可以卖到1000元每克。你说有这么巨大的利益驱使,他们怎么会把那些小小的处罚放在眼里。”

见李元昊有越说越激动的趋势,安馨忙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只要尽了自己的力去惩戒这些凶手,也算对这些亡灵有一个交代了。”

李元昊冷笑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安馨突然面色一紧。她悄悄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李元昊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上面隐隐约约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两人蹲着身子,一起侧耳听去……

瘦皮猴边走边悻悻的说道:“那小家伙也跑太快了,我们这么多人追居然都没有追上,真是太可惜了。它那身皮油光水亮的,起码可以卖个三四千没有问题。”这时一个戴着眼镜,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说道:“还不是因为不敢开枪,怕把它的皮毛给弄坏了,要不然,它怎么可能跑得了。”

刘金威阴阴的笑道:“没关系,它跑得了这次,跑不了下次。反正现在天色也暗了,我们今晚就在这猞猁沟里找个山洞休息,明天再来找它,估计它的巢穴也不会太远。”说着他又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可恨的是我那两只猎狗都没了,不然,那个小家伙根本就别想逃,今天肯定就是我们盘里的一道菜了,那里还要这么麻烦。”

这时又有人吆喝着问道:“大哥,这堆野猪怎么办?”

刘金威扬声说道:“那几头小猪的肉留下来吃,再把那几只大公猪的獠牙给弄下来,其余的就不要了。到时我去找个骨雕师傅好好的加工一下,再把它当做象牙给卖出去,哈哈,到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刘金威得意的笑了起来。

瘦皮猴竖着大拇指,一脸崇拜的说道:“大哥就是大哥,这么绝得的办法都想的出来,这赚钱的头脑就是比我们要强的多,让我们想不佩服都不行。”

“那当然,要不怎么带着兄弟们一起发财呀!”被瘦皮猴这么一奉承,刘金威越发飘飘然了。

“这些大猪的肉都挺多的,都不要了?”这时有人疑惑的问道。

“这些野猪肉分量是挺多的,可是肉都太柴了,我是不爱吃,你们喜欢的话,你们就自己拿去吃好了,只要别算上我就行。”刘金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躲在坑里的李元昊啐了一口,恨恨地说道:“就是为了几颗猪牙,就把这一群的野猪都给杀了,真是群该杀的畜生。”

谁知李元昊的话音刚落,刘金威微微蹙起眉峰,眼里闪过一抹狐狸般的凶狠的精光,他警觉的说道:“谁,睡在那里?瘦皮猴,小唐,你们两拿着枪去看看,我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说着,他抬手指向了安馨和李元昊藏身的那个山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会走路的尸体

瘦皮猴摸着头疑惑的说道:“大哥,你听错了吧,这大雪封山的时候,连动物都躲着不敢出来,还会有谁敢不要命了,跑这上面来玩呀?”

刘金威抬起腿就在他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脚,踢得瘦皮猴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嘴啃泥。然后他恶恨恨的说道:“我要你去,你就去,唧唧歪歪的,想找死啊。”

小唐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拉了站立不稳的瘦皮猴一把然后开口说道:“大哥要我们去看,我们就去看呗,又走不了几步路,累不着你。”说完,小唐又对着刘金威讨好的说道:“大哥,你先别急,我们这就去。”

刘金威傲慢的点点头说道:“别那么多废话了,快去看看吧。”

迫于刘金威的淫威,瘦皮猴敢怒不敢言,他只得揉着自己快被踢成四瓣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跟着小唐走了过去。

虽然在直觉上并不相信会有什么人和自己这群人一样,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上山,可是因为刘金威的郑重其事,他们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当两人各自端着一把上了镗的双管猎枪,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巨大的土坑前,居高临下的看下去时。瘦皮猴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高声叫道:“大哥,你快过来看看,这坑底下真的有人。”

刘金威得意的哈哈笑道:“我就说这坑底下有人吧,怎么可能会错?我这听风辨声的本事可是家传绝学,我老爸从我五岁时就开始教我了,我就靠着这本事。在这长白山上躲过了多少次猛兽的袭击……”

这时瘦皮猴又不识相的打破了刘金威喋喋不休的自我吹嘘。他不知所措的询问道:“我们该怎么办呀?”

刘金威把眼一瞪。恶狠狠的说道:“该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和他讲什么客气不成,还不把他给抓上了。”

“把她抓上来?”瘦皮猴有些为难的看看坑底,他又挠挠头不安的说道:“那样不太好吧!”

“你小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个没有用的东西……”就在刘金威不耐烦的骂骂咧咧的走上前,一眼看向坑底时,他那些粗鄙难听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就见在坑底坐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面目清秀的陌生姑娘。她正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脚踝。身上虽然只穿着最常见的土布棉袄,带着一顶棕色的兔皮帽子,可还是难以掩盖她那苗条,凹凸有致的身形。她有一双如黑宝石般大大的眼睛,如白瓷般的肌肤。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冻的,嘴唇显得有些苍白,她的脑后还披散的一头如乌云般的秀发。

那个女子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就像是受惊的小鹿般,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坑上面的那几个大男人,眼里水汪汪的。就像含着两泡热泪,随时都会流下来一般。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立刻就让刘金威的心酥了半边。他立刻收起了原本凶神恶煞般的神情,蹲在坑边,堆起一脸的笑容,还特意放缓声调问道:“大妹子你是什么时候坐在这坑里的呀?你是哪个村子的,怎么这么大的雪还往山上跑呀?”不过他的视线还是控制不住,频频的往那个姑娘鼓的高高胸部,还有细细的腰肢扫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陌生的姑娘似乎不会说话,她一看见刘金威就开始咿咿呀呀的拿手开始比划,一会指指自己的脚踝,一会指指后面那深不见底的林子,一会又指指自己背后背着的一个筐子。

大家都看得眼花缭乱,可就是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瘦皮猴指着那个姑娘惊奇的说道:“大哥,她是个哑巴。”

刘金威顺手就给他的后脑勺拍了一把掌,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还用你来说,我又不是个瞎子,自己看得到。”瘦皮猴没想到自己想拍拍马屁,结果却拍在了马腿上,今天还真是挺倒霉的。他抚着自己的后脑勺,立刻躲远了些。

小唐凑到刘金威的身边小声问道:“大哥,怎么办?要不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金威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用,她一个姑娘家,还是一个哑巴,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我们是偷猎的,又不是杀手,用不着见人就要人命吧。我看她是把脚给崴了,你去把她给背上来。”

小唐暗暗的鄙视了他一把,刘金威的意思他很清楚,嘴上虽然说的好听,其实他是看人家姑娘孤身一人,又有几分姿色,所以起了邪念。

虽然看不起刘金威心口不一的德行,可是小唐比瘦皮猴要懂得察言观色,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枪,纵身跳进了那个土坑里。那个姑娘显然被他这突兀的举动给吓住了,她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小唐站在这个姑娘的面前,有些头疼的自言自语道:“这和哑巴打交道,我不太会呀,该怎么说呢?”

这时,还蹲在上面色眯眯的盯着这个姑娘看的刘金威,不耐烦的冲着小唐丢了一根枯树枝,并且大声说道:“还不快点,楞在那里做什么,也不怕把人家小姑娘给冻坏了。”

小唐只得苦笑着试探性指那个姑娘,又指指自己的背,然后曲着两根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姿势,习惯性开口说道:“让我背你上去吧。”谁知那个姑娘颇为聪慧,她似乎立刻明白了小唐的意思,高兴的冲着他张开了双手。

“嘿,还真听懂了。”小唐笑着在姑娘的面前蹲下身子,那个姑娘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小唐觉得自己的背上一沉,压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嘴啃泥。他有些奇怪的回头对那个姑娘说道:“瞧你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挺重。你冻坏了吧。瞧你冷的,就根冰棍似的。”

那个姑娘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爬在他的背上,一味的对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微笑。小唐看着她露出的雪白牙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居然突兀的觉得哑巴姑娘这样露出锋利的牙齿,看上去阴森而可怖。就像是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似乎随时可以在自己的喉咙上咬上一口。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却发现这个姑娘还是一脸无邪的笑容,看上去特别的天真可爱,哪里还有半点阴森恐怖的感觉。看来,刚才是自己眼花一时看错了。小唐放心的回过头去,他咬咬牙,背着这个比看上去要重许多的姑娘艰难的站了起来。

只不过,小唐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头的一瞬,那个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如毒蛇般危险狠毒的光芒,可惜时间太短了,再加上美色当前,这群偷猎者居然没有一个意识到这渐渐临近的危险。

安馨和李元昊就躲在不远的林子里,他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李元昊的脑袋里又回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他们发觉刘金威有可能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后,立刻悄悄的从这个山坳的另一边爬了上去。好在那边的坡比这边的地势要矮一些,再加上两人是匍匐前进,所以刘金威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逃走了。

可是安馨在逃跑的过程中,偶然一回头,却暗暗叫了一声不好。原来他们在那个山坳的积雪上,一个不小心,居然留下了不少的脚印。这要是被这伙亡命之徒看到了,肯定会发现自己这方人的存在。他们两个倒是不惧什么,就是怕会把毫不知情的孟德子给牵连进来。

更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他们进林子的一刻,居然有个姑娘大摇大摆的从林子里面走了出来。她和安馨还有李元昊擦身而过的时候,她那黑黝黝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安馨,苍白的嘴角还含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李元昊大吃一惊,他伸手想要拉住这个姑娘,不让她只身进入险境。安馨却一把拉住了他伸出去的手,并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李元昊看着那个姑娘飞快的进到山坳里,那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刚好把自己和安馨两人制造出的痕迹给覆盖住了。他有些焦急的对安馨说道:“必须把那个姑娘给弄出来,不然她会有危险。那些偷猎者不会放过她的。”

谁知安馨却冷笑一声说道:“一具会走路的尸体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李元昊呆住了,他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她是一具尸体?”

安馨皱了皱自己的鼻子,苦着脸说道:“对,刚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熏得我都快要吐了,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那应该是腐尸的气味。”说着她又揉了揉自己那遭罪的鼻子,看来有时候五识过于灵敏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难道是借尸还魂?‘它’想要干什么?”李元昊皱着眉头说道。

安馨却冷笑着说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意,他们一个是穷凶极恶之徒,一个是妖魔鬼怪之辈,我们就在一旁看着他们狗咬狗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故人归来

安馨和李元昊躲在一边,看着那几个各怀鬼胎的人逐渐走远,他们才悄悄的退了开去。等他们饶了一大圈后偷偷摸摸的回到孟德子身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孟德子正在原地急的团团转,他见安馨和李元昊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放回到肚子里。他迎上去悄声问道:“怎么样了,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偷猎的?”

李元昊回头看了一眼,透过这重重叠叠的密林,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刘金威那边已经燃起了篝火,火势很大,烧得那些枯枝烂叶一个劲的啪啪作响,不时还有隐隐的说话声和喝骂声随着寒冷的北风一起飘过来。

李元昊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不错,的确是偷猎的,他们一起有六个人,六把枪,四把双筒猎枪,两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孟德子明显呆了一下,才咋着舌头说道:“我的妈呀,这样的火力装备在长白山上可以横着走了,就是这林中之王东北虎碰到了,也只有丢命的份。不过这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了,三十年前,我们林场里的民兵都是用这种步枪,它的杀伤力可不小。不过现在很少有人用它了。看来,这些偷猎者大都是附近的老猎户家的后代。”

安馨对于那些偷猎者的做法早就有着强烈的不满,她忿忿不平的说道:“既然是老猎户家的后代就应该知道山上这些珍稀动物已经越来越少了,照他们这样,一看到。就一窝端的做法。过不了几年。这长白山就会变成一座空山,到时,看他们还怎么靠山吃山。”

“没办法,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和老一辈人的想法不一样,他们不会想着要给子孙后代留下点好东西,他们只想着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掠夺的一干二净才好。”孟德子苦笑着说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离他们太近了。万一被发现了不好脱身,还是走远些的好。”李元昊开始催促起来,但是让他最担心的并不是刘金威他们一伙,他最担心的是那个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神秘莫测的荒山女鬼。

尤其是‘它’明明知道自己这群人的存在,却没有立即声张出来,还不知道‘它’打得是什么算盘。李元昊的直觉告诉他,‘它’肯定是对自己这伙人不怀好意的,趁着‘它’现在被刘金威一伙给绊住了。还没有完全把目的暴露出来,还是赶紧离它越远越好。此时此刻。李元昊和安馨无比的想念刘亚那个神棍。

孟德子也不敢在此地久待,他点点头说道:“我以前上山挖参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山洞,离这里大概就两里路的样子。那个山洞原本有两只棕熊住在里面,后来那两只棕熊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冬眠,到了春天醒过来以后,因为饿的慌,就吃下了那些该死的偷猎者下了剧毒的饵料,结果被毒死了。那个山洞就荒废了下来,后来时间一长,洞口还长满了灌木,就算是白天从那里过也发现不了。要不,我们今晚就上那里去对付一宿吧?”

“好,你在前面带路。”李元昊一口答应道。

于是孟德子带着那几只猎狗在前面带路,好在那几只猎狗都经过了孟德子的精心训练,非常的听话,一路上也没有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他们就这样,在刘金威的眼皮子底下打了个转以后,又偷偷摸摸的走了。

刘金威此刻正坐在篝火旁,耀武扬威的指挥着其他人把公猪的獠牙给弄下来,他丝毫没有察觉那几个不速之客来去无踪,把他给耍了一把。

只有那个哑巴女孩坐在离篝火较远的地方,她抬起黑黝黝的,还透着一抹邪气的眼睛,默默的看了一眼安馨和李元昊,孟德子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难懂。

那个哑巴女孩就是小丫的‘新衣’,其实就连小丫也没有想到,原本还完全受自己控制的这个躯体,在看到安馨他们一伙人进到猞猁沟以后,就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尤其是看到孟德子的时候,小丫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脑海里那激动留念的情绪。

可是小丫从来就没有见过孟德子,更加不可能对他产生留恋不已的情绪,看来产生这异样激烈情绪的,应该是这具躯体原先主人所残留下来的意识。

前面就提到过,熊冲想过许多办法想要为小丫从新打造一具合适的身体,让她可以重生。可是太难了,上活人的身,小丫会受到伤害,上死人的身,那躯体又会飞快的腐烂,根本就用不了几天。于是他就费劲心机,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非常歹毒的办法。

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大雨倾盆的下午,他从山下的水势猛涨的小溪里捞出了一个被水淹的昏迷不醒的女人。他趁着这个女人昏迷着没有自主的意识,就做法强行从她的躯体里抽出了她的二魂四魄密封起来,单单留下了她的一魂三魄在身体里。这么以来,这个女人就成了一个半死人,既可以保护躯体不会腐烂发臭,又可以让小丫随便上她的身玩,阴魂却不会受到伤害。(看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孟德子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未婚妻古莲。)

这个办法看着很好很成功,就连熊冲都对自己暗暗佩服,可以想出这么个绝世好点子。小丫也很高兴,她进到古莲的躯体里,终于可以脚踏实地的走路,不用再飘呀飘的当气球了。也重新有了正常人类的一些感觉,比如说可以感觉到饿,冷,困之类的。

可是时间一长小丫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一旦想要去害人性命,或者是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就会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会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而自己要是一意孤行的话,往往就会在最后关头,失去对这具躯体的控制能力。

后来具熊冲分析,应该是这具躯体残留的魂魄在下意识里,不愿意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就会在最后的关头跳出来,坏小丫的事。别看这具躯体残留下来的魂魄很弱小,可是毕竟她是这具躯体的原主人,所以她在极度不愿意做某件事的时候,就连小丫也改变不了。这样一来,让小丫觉得很恼火。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当然不会用的那么得心应手了,所以渐渐的,小丫就不太愿意再用这具躯体了。

其实小丫的本意并不是想要替安馨他们一伙人打掩护的,可是她只要有一点想要对安馨他们不利的想法,她就会悲催的发现自己又失去了对这具躯体的控制权。

小丫渐渐的发现那个其貌不扬的山里人,应该和自己这具身体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因为她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温柔的投在孟德子的身上,想要移开一点都不可能。

就在刚才,安馨和李元昊差点暴露,他们要是暴露了,就意味着孟德子也跑不掉,所以这具躯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自己行动了......

想到这里,小丫恨恨的蹂躏着手里的一节枯枝,真是失败,今天就不该看这件‘新衣’的容貌最好,所以特意上了她的身,想要和安馨那伙人来个近距离的接触,可惜最后却被个山里汉子打破了全盘计划。

小丫正满心愤恨的时候,耍完威风的刘金威色迷迷的看着她,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招了招,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烧得通红的火焰,嘴里还说道:“傻丫头,一个人坐在那一边干什么?也不怕冷着了,快点坐过来一些。”好让我能吃掉你,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是在自己的心里说得。

可惜小丫毕竟是一道阴魂,她天生就对这些代表着光亮,温度的物件感到害怕,于是她

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却温柔的露齿一笑,她伸出小手指了指刘金威,又指指自己的身边。

李金威立刻心领神会的搓着手,淫笑着说道:“小妞还挺热情,看来今晚有戏。”他立刻站起身,屁颠屁颠的往小丫的身边走去.....

那边安馨和李元昊,孟德子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林子里快速的穿行着。安馨借着天上那昏暗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看前方说道:“孟大哥,你说的山洞到了没有?这黑漆漆的,可别错过去了。”

孟德子笑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就算是我看不见,黑尾巴可清楚的很,它在里面不知道撒了多少泡尿了,有它带路,我们一定不会错过去的。”

果然过了有十多分钟以后,黑尾巴对着前方一处黑咕隆咚的地方“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鸣叫。孟德子见状,大喜的说道:“快看,我们到地方了。”

李元昊觉得自己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悻悻的说道:“孟大哥,你是在逗我们玩吧?这黑咕隆咚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你要我们看什么呀?”

安馨却指着前方有些警惕的说道:“我看见一片灌木丛,可是却有被野兽扒过的痕迹,难道里面有什么不速之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小银狼

安馨,李元昊,孟德子三个人在漆黑寒冷的长白山的猞猁沟里穿行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孟德子所说的那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洞口。洞口覆盖的枯枝很多,看得出在夏天的时候,这里的灌木有多么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可惜现在是寸草不生的冬天,那样的美景是看不到的。

眼尖的安馨却发现,原本应该被灌木的枯枝,还有厚厚的积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洞口,在它的右下角,居然有一个小洞。看样子,应该是被什么动物给打通了,然后钻了进去。不过从那个洞的大小来看,钻进去的野兽应该体型不大。

孟德子还是警惕的说道:“还是让它们先打头阵。”说完,他把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尖锐的呼哨,然后指着那个洞口低声喝道:“去。”那几只猎狗立刻争先恐后的呜呜叫着,往那个洞口钻去。

毕竟只是些枯枝和积雪,很快就被它们钻出了一个大洞,当最后一根狗尾巴在洞口消失了以后,孟德子便仔细的侧耳倾听着,没过多久,就听到洞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狗吠声。孟德子惊喜的说道:“闯进去的动物被它们给找到了,我们现在也进去吧。”

于是安馨和李元昊一起,跟在他的后面进入了这个漆黑的山洞里。不过在大家都进入山洞后,李元昊还是用那些枯枝和积雪又从新把洞口布置了一番,让从外面经过的人不仔细去看,都看不出一点痕迹来。

在山洞里。出乎安馨和李元昊意外的是。里面的空气不但没有他们所想象的气闷和异味。反而十分的清新,还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因为没有光源,放眼所看都是是真正的漆黑一片。好在安馨和李元昊为了这次的长白山之行准备了许多的装备,野外强力手电筒就是其中的一样。刚才在野外不敢打开,就怕被刘金威一伙人发现行踪,现在进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当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打开了。

“啪”的一声,当手电筒那明亮的光芒在投射进山洞时。山洞的一角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们的面前。整个山洞很大,这手电筒的光亮还照不到它的十分之一。

山洞里怪石嶙峋,和外面那白雪皑皑,万物萧条的世界不同的是,里面居然还长有不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的绿色植物,还有许多粗大的藤蔓从上面垂下来,就像是一条条在扭动着的巨大蟒蛇。

外面的严寒好像和里面完全无关,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还不时有叮咚叮咚的水声从洞的里面穿出来,安馨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

看着安馨那一脸惊异的样子。孟德子得意的笑道:“没想到吧,这里有一个天然温泉。经常在这里泡澡可以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尤其是你们女孩子,在里面泡了以后,可以排毒养颜,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嫩滑。”

“有这么好?要不我拿东西帮你挡着,你等会去泡泡?”李元昊在安馨的耳边嬉皮笑脸的说道。

安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高傲的仰头往前走去,李元昊被她瞪了一眼,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摸摸鼻子乐滋滋的跟了上去。

不过安馨确实有些暗暗心动了。在进入东北地区以后,她还没有好好的洗过一个澡,现在被孟德子这么一说,她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

三人靠着这只手电筒发出的光亮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里走着,越往里走,就觉得气温越高,他们觉得就像是从最初的冬天进入了春天,现在又来到了夏天,就连手电筒的镜面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让光线都变得昏暗起来。

好在安馨和李元昊本来穿的就不多,各自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就行了。可是孟德子就比较狼狈了,谁叫他身上的衣服最多呢!

忽然,安馨指着前方惊奇的叫道:“快看,黑尾巴它们就在前面,好像在和什么东西对峙着,我们快过去看看。”说着她带头往前跑去,李元昊则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

果然在一块怪石的前面,黑尾巴它们正团团的围在一起,还不时示威似的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而被它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只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色,只比自己的手掌大一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奶狗的小家伙。

这个小家伙虽然被这群恶狗团团围在中间,它却没有露出一丝惧意,反而背靠着怪石,小小的前爪在地上刨着,耳朵竖的高高的。高昂着小脑袋警惕的盯着面前的这些‘庞然大物’,露出它那尖尖的小乳牙,从喉咙里发出“唔”的叫声,还不时的张牙舞爪的努力捍卫者自己的尊严。

安馨惊喜的叫道:“快来看,这里怎么会有一只小奶狗?好可爱哟!”她把手电筒交到李元昊的手里,又紧着上前几步,把黑尾巴它们赶开些,然后在小奶狗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就想去抱它。

孟德子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严肃的说道:“这个时节怎么可能有什么小奶狗,你看清楚了,它明明就是一只还没有断奶的小狼崽子。”

安馨一呆,她不可思议的说道:“浑身的毛都是白色的小狼崽子?那它不就是孟老伯所说的银狼王的后代。”

孟德子挠挠头,也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是听我爸说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

李元昊拿着手电筒也在安馨的身边蹲了下来,他细细的打量着这只浑身雪白,毛茸茸的小银狼,它的小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警惕的瞪着自己这伙人。

李元昊不由赞叹的说道:“小家伙真不愧是银狼王的后代,虽然还没有断奶,可是从骨子里所具有的那种野性和桀骜不驯的特性就已经展现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它怎么会单独在这里,不知道它的父母跑去哪里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他看着孟德子说道:“要是这个时候,它的父母找了过来,岂不是会把我们的行踪给暴露了,还会给我们增加无谓的危险。”

孟德子沉思片刻后说道:“不怕,我要黑尾巴它们到洞口去多洒几泡尿,把这只小银狼的气味掩盖起来,暂时让它的父母找不到。”说完,他又打了和呼哨,然后指了指外面,黑尾巴它们立刻心领神会的齐齐跑到洞口去方便了。

安馨没有理会李元昊和孟德子的小动作,作为一个女人,天生就对这种可爱的,萌萌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尽管知道它并不是小奶狗,而是臭名昭著,以阴险狡诈著称的狼,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抱抱它。

于是安馨又伸出手去把它捧了起来,孟德子急叫一声:“小心些。”他的话音还没落,那个看上去萌萌的小家伙,却张开自己的小嘴“啊呜”一下,咬在了安馨的手上。

别看它只是一只还没断奶的小银狼,可是它的犬牙却很锋利,如果是普通人被它来这一下,虽然说不会伤筋动骨,可是最少一个皮破血流还是少不了的。

可是安馨毕竟不是普通人,她早就暗暗在自己的手上灌注了内力,就是防着这只小银狼的突然发难。小银狼虽然一口咬在了安馨的手上,却像是咬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差点没有把它的小乳牙给蹦断了,它忙不迭的松开了嘴,悻悻的拿两只前爪在自己的嘴上扒拉着,安馨把它举在自己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它说:“小家伙,你还挺凶的嘛。”

谁知小银狼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嘴以后,似乎还是不太甘心就这样被人当作宠物抱在怀里,它又张开嘴“啊呜”一下,咬了上去。安馨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并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它的小嘴里抽出来。

果然不出意外的是,小银狼又呸呸的把她的手给吐出来,然后悻悻的把头扭在一边,不再理会安馨的百般挑-逗。

李元昊和孟德子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看着安馨和这只小银狼之间血腥的互动,直到小银狼不再理会安馨了。孟德子看着她那依然白嫩无暇,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纤纤素手,‘啧啧’赞叹着说道:“我说大妹子,你这是练的内功吧?我以前还以为只有在金大爷的小说里才会有呢,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亲眼看到,真是太神奇了。我说大妹子,你是怎么练的这么厉害的呀?居然连狼牙都咬不破。”

说着他又有些同情的看了李元昊一眼说道:“大兄弟,你以后可要小心些,要是惹得大妹子不高兴了,她要揍你还不跟玩似的。”

安馨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李元昊的脸色却变得比锅底还黑。他悻悻的说道:“孟大哥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忠告。”孟德子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他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憨笑起来。

安馨忍着笑,抱着小银狼站起身说道:“好了,别在这里斗嘴了,我们还是去看看温泉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温泉池

三个人再加上一只小银狼继续往洞里走去,那群方便完了的猎狗们又撒着欢的跑了回来,显然它们不明白本来还是猎物的小银狼怎么转眼之间就跑到了安馨的手心里,它们一个劲的往安馨的身上扑腾着,想要把小银狼给弄下来。

原本还在安馨的手心里装死的小银狼立刻不甘示弱的支棱起小脑袋和猎狗们对峙着,喉咙里还发出危险的‘唔唔’声,似乎在对这些猎狗们发出警告。见这只小银狼的态度居然还如此的桀骜不驯,那群猎狗更加闹腾的厉害了,偏偏小银狼虽然体型小小的,可脾气却还不小,它受到猎狗们的挑衅后,索性直起小身子就想往下跳。

安馨见状忙抓紧了它那软乎乎的身子,笑眯眯的对着猎狗们说道:“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们的伙伴了,你们可不能欺负它,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那群猎狗也不知道是扑累了,还是真的听懂了安馨所说的话,它们居然真的停止了闹腾。

李元昊苦笑着悄声对孟德子说道:“孟大哥,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纪,只要看到可爱的小动物,就会母性大发,丧失理智。明明这只小银狼的父母可能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她却偏偏对它这么爱不释手的,要是真的碰到了它的父母该怎么办?”

孟德子笑着说道:“女人都这样,以前我在山上抓到那些野兔子,小松鼠什么的,古莲都要养起来。就是不准我杀。要是她在这里。估计和大妹子一样。舍不得那只小银狼,要是她在这里......”渐渐的孟德子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见孟德子的情绪有些失控,李元昊忙转移话题,他对还抱着小银狼和猎狗们周旋的安馨说道:“你知道吗,其实这些狗的祖先就是狼,虽然经过了一万多年的饲养和驯化,但是它们的遗传基因中。还是保留了许多原始狼的习性。而且从古时候起,就对狼有很多的误解,把它描叙成凶狠狡诈还有贪婪,还有许多的成语,什么‘狼狈为奸’‘狼子野心’‘鬼哭狼嚎’‘狼心狗肺’等等,比比皆是。完全可以说从古代起,狼就成为了人类的天敌,其实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安馨捧着小银狼,一脸好奇的问道:“那到底是怎么样呀?”就连原本暗暗伤神的孟德子也竖起耳朵开始听李元昊讲故事。

李元昊忍不住溺宠的揉了揉安馨的短发,继续说道:“其实狼有许多鲜明的个性。它们机智敏感而有献身精神,毕淑敏在《母狼的智慧》里描写的那只母狼。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先是用爬坡来延缓敌人的速度,赢取隐藏儿女的时间,又从容的用尾巴扫平痕迹,最后全力向相反的方向奔跑,以自己的死换来孩子的生。

还有,狼不但顽强勇敢而且非常的团结,当狼群不得不面对强敌时,一定会群起而攻之,决不会轻易退缩,遇到同伴受伤,狼也决不会各自逃走。狼总是把猎物给包围起来或者逼到角落里,光明正大地发起进攻。

不像毒蛇偷偷摸摸的咬你一口然后逃之夭夭,更不像那些吸人血的蚊子,总是在趁人不备的时候,不停的骚扰。

而且狼对伴侣非常的忠诚,每一匹狼的一生都只会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死了,它就会一辈子守着狼窝,孤独至死。”

“就像是孟老伯故事里的那对银狼夫妻一样,在危险面前不离不弃,至死不渝,为什么这样的感情只有在动物的身上才能找到,反而在人的身上却越来越难找到了。”安馨有些惆怅的说道。

“因为人的欲-望太多了,狼的一生很简单,它没有别的需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所以它能和一个伴侣相伴终身。可是人却不一样,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有了健康就想要美貌,有了美貌就想要财富,有了财富就想要权利,总之是永远没有止境。那样一个贪婪的人类,你要求他(她)只忠于一个伴侣,他们怎么可能做的到。”安馨转眼冷笑着自问自答道。

“大妹子,我觉得你的思想还是太悲观了,也被局限了,其实在这个世上,也有许多对感情忠贞不二的人。”孟德子不赞同的说道。

“是吗?我也希望我是说错了,可事实却的确如此。”安馨依然一脸倔强的说道。

李元昊和孟德子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这时,安馨却指着前方,惊奇的说道:“看,那就是温泉吗?”

李元昊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顺着岩石有一条还冒着白雾般雾气的小瀑布正不断的往下留着,而在瀑布的下方有一个不带规则的水潭,看来那就是孟德子所说的温泉池了。

这个温泉池子并不是很大,可奇妙的是,从洞顶垂下来不少粗大的藤蔓在温泉的上方,把温泉给分割成了几小块,而且因为藤蔓上的枝叶密集,完全就可以把外面人的视线给挡住,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在里面泡温泉完全不用怕被外面的人看到

温泉的上方有着如白雾般的蒸汽滚滚腾空,让洞中的奇石藤蔓看上去朦胧一片,影影绰绰,如梦如幻,就像是到了瑶池仙境。

李元昊高兴的说道:“看来,我们都可以好好的泡个澡解解乏了。”

孟德子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把肚子吃饱了,等会泡澡的时候才不会头晕。”

“对,对,我们先吃东西,等会再来泡澡。”李元昊乐呵呵的说道。

孟德子从背包里掏出了不少野猪肉干分给了安馨和李元昊,这是他昨天特意炮制的,吃起来虽然要费点力,可是它却能够补充体力,而且还管饱。他又从另一个背包里掏出昨天剩下猪肝丢给了黑尾巴它们,它们立刻把食物拖到一边,美美的大快朵颐起来。

孟德子边嚼着肉干,边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没有带鸡蛋来,不然这温泉煮鸡蛋也是一绝的。”

安馨撕了一小条肉干放在小银狼的嘴边,然后随口说道:“那我们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上不就行了。”

李元昊接过她的话头,笑嘻嘻的说道:“好啊,下次我们就带上一大袋子的鸡蛋来,让你能吃个够。”

安馨没有搭理李元昊的自作多情,她皱着眉头看着小银狼喃喃的说道:“小家伙,你倒是快些吃呀,不然会饿肚子的。”那只小银狼只是伸出鼻子在肉干上嗅了嗅,然后不屑的把小脑袋扭到一边,以示自己的抗议。

安馨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不吃呢?会饿坏的。”

李元昊在一旁却笑了起来,安馨跺着脚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笑什么?也不帮我想想办法。”

见安馨有些发怒了,李元昊这才说道:“你这是想把它当成小狗来养呢,它当然不肯要抗议了。”

安馨不解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呀?”

李元昊捡起那根被小银狼所嫌弃的肉干甩手就扔出了好远,然后他从孟德子给猎狗们准备的,那些还血淋淋的野猪内脏里找出一块小的,放在小银狼的鼻子下。小银狼也是伸出鼻子去嗅了嗅,然后非常给面子的伸出两只前爪抱住了自己的粮食,然后美美的啃了起来。

安馨轻轻的啐了它一口,笑骂道:“你还真是一只白眼狼,恶喂给你的就不吃,他喂给你的就吃的津津有味,真是太偏心了。”

李元昊摸着小银狼那雪白的,就像是糯米团子般的小脑袋,笑着为安馨解惑道:“你给它吃的肉干已经被煮熟了,没有一点血腥气,它当然会不肯吃了。要知道这可是真正的野兽,不是你豢养的宠物,它们早就习惯了血的味道。”

安馨不得不佩服的说道:“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狼的习性?”

李元昊沉吟片刻说道:“这样说吧,其实狼就是我的偶像,我以前教我的那些学员的时候,就要他们做一个像狼那样的人,有血性,有手段,有担当,对敌人可以凶狠狡诈,对朋友却要不离不弃,对伴侣更加要忠心不二,不轻言放弃。”

“做一个想狼一样的人,有血性,有手段,有担当,对敌人可以凶狠狡诈,对朋友却要不离不弃,对伴侣更加要忠心不二,不轻言放弃。”安馨喃喃的重复着李元昊的话,她有些感慨的说道:“要是你还在做教官就好了,我一定要把小宇送到你那里去做你的学员,你说说的那些狼的特性,正是我想要小宇拥有的。”

“小宇有他自己的特性,有他自己的人生,你不能老是想着去帮他扛下来,让他顺着你的意志却改变,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李元昊对安馨的话并不赞同。

这时孟德子把最后一块肉干吞进肚子里,他舔舔嘴唇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慢慢讨论,我先去泡温泉了。”说着他乐呵呵的脱下了身上还剩下的衣物,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兴高采烈的往温泉池子里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春-光乍现

纤纤素手轻轻掬起一捧还冒着雾气的温热泉水,从美人圆润的香肩上淋下,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反倒是响起了一串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李元昊在不远处烧起了一个火堆,在火堆那昏暗光芒的照耀下,她那如玉似脂的肌肤上隐隐有着光泽流动,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安馨在把全身都浸入温暖的泉水里的那一刹那,轻轻的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她微仰着头惬意的靠在池子的边缘,红唇微嘟,眼神迷离。她的周围雾气弥漫,还垂着不少粗壮古朴,郁郁葱葱的藤蔓,让一切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的真切。

就在安馨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泉水带来温暖时,忽然觉得肩头有一些痒,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她猛地睁开双眼,玉手如闪电般抓了过去,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就被她给抓在了手里。提到面前一看,安馨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小银狼趁她没有注意,也悄悄的跳进了温泉池里,和她来了一个亲密的鸳鸯浴。

小银狼原本蓬松雪白的毛发被水打湿了以后,可笑的紧紧贴在它那瘦骨嶙峋的小身体上,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如今被安馨抓住尾巴倒提着,偏偏它又扒拉着四只爪子在空中不停的划动着,想要努力抬起头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呲牙咧嘴的看着你,那副小模样还真的是可爱透了。

安馨点点它的鼻子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你还不服气,还想咬我呀,也不怕牙给蹦了。”果然。小银狼见她的手指在自己的面前晃呀晃的。它“啊呜”一下。又咬了下去,果然过了没有几秒钟,它又忙不迭的“呸呸”的吐了出来。

安馨黑着脸说道:“你不会是把我的手指当成磨牙棒了吧?”谁知小银狼却傲娇的把小脑袋扭到一边,还伸出狼爪擦擦嘴以示不屑。

就在这一人一狼玩的十分开心的时候,一条头上顶着一个肉瘤,只有筷子粗细的鲜红色赤练蛇悄无声息的顺着岩石上流下的温泉水一起进入了池子里。可惜因为光线太昏暗了,它又是顺水而下,居然没有一个人发觉。

李元昊和孟德子在另一边的温泉池子里泡了一会。也就擦干身子出来了。这个澡洗得很彻底,两人从水里站起来时,身上都是红通通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有一种身轻如燕,神清气爽的感觉。别看这温泉水泡着舒适,可是如果泡的时间太长了的话,会感到头晕目眩非常的不适。

李元昊穿好衣服后,扬声叫道:“安馨,你泡好了吗?别泡太久了,快些出来吧。”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安馨那边出来“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就听“扑腾”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水里。

李元昊脸色剧变,他立刻不假思索的如闪电般飞奔而去。孟德子同样也被吓了一跳,他刚想也跟过去看看,可是再想想还是停下了脚步,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叠声的问道:“怎么样了,大妹子怎么样了,没事吧?”

李元昊飞奔过去的一刹那,就听安馨惊呼道:“你给我站住,不要过来。”李元昊立刻来了个紧急刹车,然后狼狈的转过身去。

可是,心上人一脸无措的站在水池里的那一幕,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是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她婉约妩媚的容颜和圆滑的肩头,精致性感的锁骨,两条光洁溜溜的大腿,臀肌白皙如雪,弧线翘立,肉光致致,滑腻光润,就像是刚剥了壳鸡蛋般可爱,偏偏这一切又都隐在水汽蒸腾中,如雾笼芍药般让人看不真切,更加显得勾魂夺魄,撩人非常。

李元昊觉得有一股热流直直的往自己的下腹涌去,让他觉得浑身燥热难安,他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是听到了你的惊叫声,一时心急才会闯过来,你,你没事吧?”

安馨的声音也没了往日的清冷,她有些慌乱的说道:“没事,没事,我刚才是自己不小心踩到青苔了,所以才滑了一下。”顿了顿两个声音又几乎在同时响了起来:“对不起。”

俩人一时都陷入了尴尬里,还是孟德子乐呵呵的说道:“行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又不是故意要去偷窥的,都是因为关心则乱嘛。”

孟德子不开口还好,他这一开口,气氛好像显得更加尴尬了,李元昊背对着安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安馨看着他那伟岸的背影,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只煮熟了的虾子,她觉得浑身都在往外冒着热气,肯定是红透了。尤其是脸颊和耳朵根部,那种热度,都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安馨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我现在没事了。”

李元昊轻声细语的回答:“我知道。”

见这只呆头鹅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安馨在水里狠狠的跺了跺脚,干脆明说道:“可是我的衣服还在你的脚下,你能走开些吗?我想上岸了。”

李元昊这才如梦方醒般给自己的额头拍了一记,他忙一叠声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抬脚走了开去,给安馨留下了私人空间。

见李元昊走远了,安馨才轻轻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利落的从温泉池里爬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物。她还不忘抱起小银狼,用白皙纤细的手指点着它的额头小声抱怨道:“多怪你,要不是因为抱着你,我才不会出这么大的糗。”于是小银狼很无辜的成为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那条鱼。

当安馨抱着小银狼慢慢吞吞的从温泉池走出来时,李元昊和孟德子已经坐在了火堆边。因为小银狼天生惧怕火焰,所以安馨带着它远远的坐在一旁。当然,在这里燃起火堆目的倒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照明。

见安馨坐的那么远,孟德子拉了李元昊一把悄声说道:“你还不快去看看,和她说说话,别让她真的生气了。”

李元昊其实内心也是被安馨这喜怒不明的态度给弄得七上八下的,如今又有了孟德子的怂恿,他立刻站起身走了过去。当他一屁股在安馨的身边坐下来以后,安馨正皱着眉头抚摸着小银狼那湿漉漉的雪白毛发。

李元昊没话找话的问道:“你怎么不高兴呀?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安馨没好气的说道:“我看着就那么像不讲理的人吗?你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我还生什么气呀。”

“那你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呀。”李元昊不解的问道。

安馨指着地上一滩水样的不明物体,愁眉苦脸的说道:“小银狼从温泉水里一出来,就开始拉肚子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了那些猪内脏,还是因为泡了那温泉,所以才会搞成这样,我以前没养过小动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给我看看。”李元昊从安馨的手里接过那只小银狼,果然,一直表现的神气活现,桀骜不驯的小银狼此刻有些蔫蔫的,鼻子湿漉漉的,小脑袋也不肯抬起来,只是无力的耷拉在两只前爪上。

李元昊皱着眉头说道:“它还是太小了,就相当于人类一岁左右的小宝宝,不但在吃食上要非常的注意,而且像这样洗了澡以后,一般也会有母狼用舌头帮它给舔干。如今它在我们这里一没有狼奶喝,洗了澡也没有母狼帮它舔干毛发,它当然就会生病了。”

“什么?小银狼生病了?”原本坐在火堆旁的孟德子也站起身走了过来,他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李元昊手里的小银狼‘啧啧’的说道:“这可是精贵玩意,要是再家里还可以拿吹风机帮它给吹干,可是,我们在这山洞里什么都没有,总不能把它拿到火边去把身上给烤干吧,那样它不会病死,也会被吓死。”

“我有办法了。”安馨听了孟德子的话后,受到了启发,她毫不客气的从李元昊的手里抱过小银狼,爱惜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还不能受凉了,我现在来给你治啊!”

安馨催动着身体里的‘无上心经’,让内力在自己的全身灌注,然后把小银狼放在自己的手上。一股热力从她的掌心导出,就看见小银狼的身上居然腾起一阵阵的水蒸气,它身上的毛发渐渐的干了起来。看来这只小银狼对这股热力也感到十分的舒适,它居然还在安馨的手上仰躺下来,微闭着眼睛,露出自己嫩嫩的柔软的小肚子,开始可耻的卖起萌来。

安馨微微一笑,索性把内力在它的体内也运转了一周,把它那小小的身子的内部也调理了一番。

等到小银狼身上的毛发全都干透以后,它又重新变回了一团毛绒绒的雪球,它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向安馨的目光里居然没有了一丝敌意,满满的全是亲近和喜爱。

孟德子见状笑着说道:“看样子,大妹子你是准备把它当成宠物来养了。”

“宠物?”安馨奇怪的说道:“怎么可能,它可是一只狼,狼的天性就是应该属于野外广阔天气的,怎么能把它豢养成一只毫无脾气的宠物。我还准备找到它的父母,把它完好无损的交还回去的。”

“什么,你没有打算养它?那可就糟糕了。”听了安馨的话,孟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是人是鬼

“为什么”安馨不解的反问。

“因为这些动物大多数都是靠着嗅觉来辨别自己的孩子,现在这只小银狼的身上已经染上了你的气味,它的妈妈已经认不出它来了。在这长白山上,一只没有母亲照顾的幼狼,是活不下去的。”孟德子耐心的为安馨解释清楚。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安馨这回可真的是彻底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好心居然会办了坏事。

李元昊看着小银狼,沉吟片刻后说道:“要不先找到那对雪狼王看看,如果它们真的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了,我们就先养着它,等到它长大了,有了自保能力,再把它放回到这山林里来,你看怎么样?”

安馨咬咬自己嫣红的嘴唇,轻轻的抚摸着小银狼那毛绒绒的小脑袋,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看来只有这样了.”那只小银狼还在安馨温柔的抚触下,闭着眼睛欢快的撒着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即将被父母抛弃的悲催命运。

因为一天的爬山涉水,再加上泡了个舒适的温泉澡,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三人都觉得有些疲倦,于是各自依着合适的位置酣然如睡。那条小小的赤练蛇却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爬了出来。

它那丑陋的三角脑袋高高扬起,头上暗红色的肉瘤一鼓一鼓的,里面满满的都是毒汁,它还不时从嘴里吐出鲜红的蛇信,眼睛是蓝绿色,圆圆的。冷冷的。让人看了心里发怯。它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密集的红色鳞片,尖尖的尾巴在身后左右的摆动着。

赤练蛇呈‘之’字形慢慢的往前滑行着,因为李元昊和孟德子休息的地方靠近那堆火焰,所以它潜行的目标是冲着正抱着小银狼酣然入梦的安馨......

刘金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色迷心窍想要对这个面容清秀,看上去又弱不经风的哑巴女下手的。可是那个哑巴女只是似笑非笑的扫了自己一眼,就让他觉得偏体生寒,有一种无边的冷意和恐惧感从心底深处一直往上冒。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柔弱少女,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底下好像有钉子似的,想要站起来逃走,可是却偏偏什么都不敢做。就在他坐立难安的时候,瘦皮猴在那边叫道:“老大,小野猪的肉已经烤好了,快点过来吃吧。”

刘金威如蒙大赦般立刻站了起来,他也不管这个哑巴女能不能听到,只是点头哈腰的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说完以后。他就像是被鬼追似的,急匆匆的离去了。

来到火堆旁。一个大约快五十岁,脸上有道疤瘌的汉子,猥琐的笑着说道:“金威,过去这么久都没看你下手,是不是身体不行了,要不要把我的虎鞭酒给你喝一口。”

刘金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狠狠得啐了一口,粗鄙的说道:“他-妈-的,这个小娘们太邪门了,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一看见她就觉得从心底猛外冒寒气,居然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

“怎么会这样?”疤瘌男收起了脸上的猥琐笑容,他寻思片刻后,突然一拍大腿,刚想说什么,可是又警觉的扫了后面一眼,见那个神秘的哑巴女正看着远处出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他才把嘴凑到刘金威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在几十年前我就听那些经常上山的老猎人说过。这长白山上有个恶鬼,一会扮成个女人,一个扮成个壮汉,一会扮成个老人......,可是不管怎么扮,只要他们开口说话,一律都是一个小女娃的声音。”

刘金威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他僵着脸惊惧的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奇怪的哑巴,就是那只恶鬼?”

疤瘌男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他肯定的说道:“我猜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的。要不她一个女人敢一个人在这大雪封山的时候在山上乱走,还有,她为什么不敢开口说话,还不是怕一开口,被我们发现她的娃娃音,那不就穿帮了。”

“哎呦,我们怎么会这么倒霉,遇到这个煞星,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刘金威绝望的说道。别看他心狠手辣,坏过无数条性命连眼都不眨一下。可是一旦碰到这超出人类范畴的存在,还是让他本能的开始觉得害怕起来。

要知道鬼,在千万年来被描述成神秘,恐怖,邪恶还有神通广大,像刘金威这样不敬畏生命,不敬畏法律,不敬畏道德的人,却偏偏敬畏那虚幻存在的力量,说来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疤瘌男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惧,他寻思片刻后说道:“也不一定,我记得听那些老人说过,如果碰到它扮成女人的时候还好,只会莫名其妙的昏过去,不会丢了性命。可是如果它扮的是男人或者是老人,多半就会性命不保。而且据说,它每次在取人性命之前,总是喃喃的说是要找什么新衣服。”

“它今天扮的是女人,这么说我不会死了。”听了疤瘌男的话,刘金威觉得自己原本绝望黑暗的心情,瞬间又活过来了。

“嘘,小声点。”疤瘌男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太得意忘形,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还不能就真的确定她就是那只恶鬼。我们要先想办法去试试。”

“对,要试试,要试试。”刘金威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反问道:“可是我们要怎么试呀?万一她真的是一只鬼,却被发现我们在试探它,对我们起了杀心怎么办?”。

“你傻呀,难道你还想自己去试?”疤瘌男朝着另外四个还在忙碌着的身影努努嘴,面容冷酷的说道:“有这么多的替罪羊在,难道你不会用?”

被疤瘌男的一席话,说的焕然大悟的刘金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呀,瞧我一下子都被吓傻了,如果它真的是那只恶鬼,当然不能让它记恨到我的头上。你说吧,该怎么去试。”

疤瘌男思忖片刻后说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老人说鬼是不能吃人类食物的。按说要是正常人的话,这么晚了,也应该肚子饿了。你就找个人给她送些吃了过去,要是她吃了,就说明她是人,要是她没有吃的话,就说明她是那只恶鬼。”

“好,就按你说的办,找个人去试试,要是让我试出来她是个人,却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就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刘金威狞笑着一拍大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至于自己的这个决定会不会害死别人,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以内了。

刘金威定定神首先对着小唐招了招手,小唐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询问道:“大哥,你想要吃哪一块,我去给你弄过来。”

刘金威摇头说道:“我不急着吃,你先给那个哑巴姑娘弄些吃的过去,别让人家饿着了。”

谁知一向是最听话,最善解人意的小唐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有些迟疑的说道:“大哥,你还是找别人给她送吧,我不想过去。”

刘金威一听自己的要求居然遭到了拒绝,他不可置信的发怒道:“你是怎么回事,要你做点这么小的事,你居然还敢拒绝?”

小唐虽然一向惧怕刘金威的淫威,又想要他在下山卖出手上的货物以后,能多分自己一份,所以对他的话一直就是唯命是从。

按说这样小小的要求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可是今天在背了那个奇怪的哑巴姑娘以后,他就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恐怖。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于外表不相称的体重和冰冷的体温。还有他事后回想起来,在背她的那几分钟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呼吸。

这事还真的是不能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所以小唐才会破天荒的拒绝刘金威提出的要求。

刘金威还想发火,疤瘌男却悄悄的拉了他一把,刘金威只得按捺住自己的火气,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吧,你去吧。”小唐如蒙大赦般立刻走开了。

疤瘌男在小唐走开后,有些颤抖的从怀里摸出一包劣质香烟,他从中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然后又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就想去点嘴上的香烟,可是因为他的手抖动的太厉害了,居然连着几次都没有点着。

刘金威看着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疤瘌男在颤抖着手点了几次终于把烟给点着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定定神才开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是小唐背着哑巴女上来的吧?”

“是的,那又怎么啦?”刘金威不解的反问。

“还怎么啦,他现在不肯靠近那个哑巴的身,肯定是因为刚才在背她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疤瘌男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弄清楚的,我们还是先别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大不了再找别人去试试。”刘金威反倒没有疤瘌男那么紧张了,他又扬声叫道“|瘦皮猴。你给我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闲聊

还在火堆上细心的烤着野猪肉的瘦皮猴立刻高声回答了一声,他把手上那一串烤的焦黄喷香的野猪腿交到小唐的手上,然后笑眯眯的对小唐说道:“老大在叫我,我先过去看看,你帮我看着点火候,可别烧焦了。”

小唐默默地接过他的手里的东西,有些闷声闷气的说道:“知道了,你去吧。”瘦皮猴并没有发觉小唐的异样,他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又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就往刘金威那边走去。

来到刘金威面前,还没等瘦皮猴开口说话,刘金威就抢先说道:“瘦皮猴,你却给那个哑巴送点吃的过去。”

瘦皮猴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去?”

“不是你去,还是谁去?还不快点,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饿着人家就不好了。”刘金威不耐烦的说道。

“好勒。”瘦皮猴这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于是他乐颠颠的答应一声,转身就想去拿吃的。

“等等。”疤瘌男喊住了瘦皮猴,嘱咐道:“人家一个单身姑娘家和我们这一群男人待在一起,肯定会觉得害怕,你就陪着她多说说话,安慰安慰人家,知道吗?”

“这......”瘦皮猴有些犹疑的看了刘金威一眼,刘金威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知道吗?”

瘦皮猴被他们这奇怪的要求给弄昏了头,他不解的挠挠脑袋走回到火堆旁,小唐忙问道:“大哥要你去做什么?”

“去给那个哑巴送些吃的。”瘦皮猴边随口说着。边手脚利落的在那些烤好的野猪肉里挑选着一些色泽诱人。口感娇嫩的部位。他用树枝串好精心挑选出来的野猪肉然后站起身来就想走。小唐却突兀的叫住了他。瘦皮猴拿着东西,一脸疑惑的站在火堆旁等着小唐说话,小唐犹豫片刻后,还是说了句:“你小心些。”

瘦皮猴却笑了起来,他无所谓的说道:“没事,我们这里烧着几堆火呢,没有哪个野兽敢过来。”小唐知道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张张嘴还想再说着什么。却一眼瞥见刘金威正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他缩了缩脖子,苦笑着说道:“嗯,你快去吧。”瘦皮猴便兴致勃勃的拿着那支肉串往哑巴姑娘的身边走去。

一轮弯弯的残月正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哑巴姑娘抱着双膝静静的坐在远离火堆的一棵红松树下,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当这支串满了烤得焦香扑鼻野猪肉的肉串突兀的出现在她眼前时,似乎还把她吓了一跳,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和冷漠。

瘦皮猴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把那只肉串交到她的手心里,哑巴姑娘无意识的握着那只肉串,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瘦皮猴挠了挠头皮。头疼的自言自语:“我又不会手语,该怎么说呢?”

于是他尝试着指着那串肉又指指哑巴姑娘那苍白的小嘴。然后又做了一个吃东西的动作。嘴里还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我-特-意-拿-给-你-吃-的。你-吃-点-吧,别-饿-坏-肚-子-了。”

哑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她慢慢的把那串肉举了起来,贴近了自己的嘴边......

正在密切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刘金威,立刻推了疤瘌男一把,他激动的说道:“你快看,她吃了,她吃了。”

疤瘌男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的烟也忘了抽,他直愣愣的看着哑巴姑娘的动作,嘴里还不忘回答刘金威的话:“别急,别急,我们再看看,再看看。”

谁知哑巴姑娘并没有把那串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她只是把它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闭着眼睛一脸的陶醉,好像是真的吃到了那串肉一般。

在闻够香气以后,她又把那串肉原封不动的交到了瘦皮猴的手里。这下,不但瘦皮猴傻了眼,刘金威和疤瘌男更加傻了眼。刘金威惊恐万分,结巴着说道:“我,我,我没看错吧,她居然是,是在闻,是在闻耶!只有鬼才是靠闻食物香气来进食的,她,她果真就是那只恶鬼,怎么办,我,我们该怎么办?”

疤瘌男手上的烟都夹不住了,他的全身都抖得像是在筛糠一般,手足无措的说道:“再再看看,再看看。”

瘦皮猴接过她递过来的,原封未动的肉串,有些为难的说道:“你是不喜欢吃这些吗?可是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就只有这些东西吃。要不你勉强吃一些,等下山以后,我再请你去吃好的。”这番话说完以后,他又懊恼的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听不见。”

哑巴姑娘抬起漆黑如有魔力般的眼眸冷漠的看了瘦皮猴一眼,瘦皮猴还在自言自语的呱噪着:“这可怎么办,老大还要我陪你多聊聊,可是你根本就听不见,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不肯吃东西,这要怎么聊?”

哑巴姑娘似乎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呱噪,她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光洁的雪地上写道:我肚子不饿,不想吃,你拿走。只不过这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就像是一年级小朋友刚刚学会写字一样。

“你可以听到我说话。”瘦皮猴惊奇的叫道,他兴-奋无比,干脆一屁股在哑巴姑娘的身边坐了下来。哑巴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妖异的光芒,一股杀气慢慢在她的眼底浮现,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开始慢慢变得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她双手的指甲也在逐渐变得又长又锋利,就像是十把小匕首,闪耀着漆黑的光芒。

这时,瘦皮猴因为兴-奋而有些手舞足蹈,他无意中碰到了哑巴姑娘的手背,感觉像是冰块一般,从手上一直冷到了他的心底里,瘦皮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错愕的说道:“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冷?”

听了他的话,哑巴姑娘眼里的杀意更浓了,就在她蓄势待发准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时,瘦皮猴却利落的把自己身上那件破旧的军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劈头盖脑的盖在了哑巴姑娘的身上。

因为军大衣太大,而哑巴姑娘的个头太小,所以连着她的头都一起遮住了。瘦皮猴又跳了起来,忙不迭的把她的脑袋从军大衣里给解救出来。

当哑巴姑娘那如白瓷般的小脸从军大衣里露出来时,她的眼睛和双手又恢复了原样,里面原本盛满了的杀气和妖异都不见了踪影,她只是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瘦皮猴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披件衣服而已,希望你能暖和一点,不是想要故意吓你的。”

哑巴姑娘眨眨眼睛,摇摇头,示意她并不在意。瘦皮猴见两人沟通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他立刻高兴的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哑巴姑娘微微一笑,她在雪地上写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爷爷都是叫我小丫,你也叫我小丫好了。

“小丫!这个名字可真可爱。”瘦皮猴兴高采烈的说道:“我爷爷也不喜欢叫我的大名,他总是叫我瘦皮猴,所以这里的人都喜欢这么叫我,你也可以叫我瘦皮猴。”

小丫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瘦皮猴又好奇的问道:“小丫,这大雪封山的时候,山上可危险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上走呀?”

小丫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只是在雪地上写下:你又为什么要冒着危险上山呀?

瘦皮猴叹口气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爸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我奶奶又在我八岁的时候病死了,现在家里就剩下我和爷爷。可是过年前连我爷爷都病了,需要一笔很大的医药费,我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钱拿出来。后来听人说,刘金威大哥很会赚钱,只要跟着他上山一趟,就会发笔小财,所以我就和他一起来了。”

小丫惊讶的在地上写道:我们俩的身世可真像,我的父母也早就死了,现在就我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瘦皮猴摸着头憨笑着说道:“这样的身世,还是不要像的好。不过,我们俩也算是有缘了,一样的遭遇,一样的身世,看来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

小丫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新月,她不停的点着头,在地上写道:你说得可要算数,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傻丫头,我是个大老爷们,当然会说话算数了。”瘦皮猴笑吟吟的说道,尽管他脱下了身上唯一保暖的军大衣,又远离了火堆,所以被冻的嘴唇发紫,说话都直打哆嗦,可是他在和小丫说话的时候还是眉飞色舞,非常的开心。

他们这边聊得正欢,那边的刘金威和疤瘌男却又看不懂了,他们诧异的说道:“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中毒

安馨是被小银狼急促而悲切的“唔唔”叫声给惊醒的,她警惕的睁开眼睛,借着那堆火焰的余光,她惊讶的发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小银狼正张牙舞爪的和一条筷子粗细,全身通红的小蛇对持着。

“赤练蛇!”安馨的瞳孔顿时一缩,这种蛇到底有多毒她可清楚的很,当初碰到的那一条,在被砍下了脑袋以后,还把许婷婷给咬死了。

这只小银狼虽然张牙舞爪的看上去很凶狠,可是它就像是个没有战斗经验的孩子,却想要和一个狡猾狠毒的敌人一决高下。这种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对决,让安馨暗暗庆幸自己醒来的及时。

小银狼的叫声不但把安馨给惊醒了,同样还把李元昊和那几条猎狗也给惊醒了,那几条猎狗本能的冲到赤练蛇的面前,冲着它“汪汪汪”的狂吠着。“不好”安馨立刻站了起来。

原本那条赤练蛇一直气定神闲,更本就没有把面前这条乳臭未干的小银狼放在眼里。可是没有想到这只小银狼的嗷叫声,会招来这么多的帮手,它立刻开始焦躁起来。

随着猎狗们的加入,战况眼看着就要变成一面倒的形式,赤练蛇不甘心的闪电般纵身一跃,丑陋的三角脑袋高高扬起,头上的暗红色肉瘤鼓得高高的,随时准备着喷射毒汁。同时张开它那狰狞的下颚,吐着鲜红的蛇信,露出里面锋利的獠牙,狠狠的往小银狼的身上咬去。

可是就在它的獠牙刚刚刺破小银狼皮肤的那一刹那,它那粘稠滑腻的尾巴就被人给紧紧的抓住。并且高高的提了起来。它不甘心的左右扭动着它那滑腻腻的身子。试图去咬抓住自己尾巴的那只讨厌的大手,可是任它怎么左右扭动,就是毫无办法。

这时安馨惊叫道:“小银狼中毒了。”李元昊一手拎着赤练蛇的尾巴,转眼看过去,果然看见小银狼软绵绵的爬在了地上,它原本一身雪白的绒毛似乎都透出了隐隐的青黑色。

“该死的。”李元昊暗暗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使劲的抖动着还在自己手上拼命挣扎的赤练蛇,然后把它的身体卷起来。用随手扯下的树藤紧紧的捆了起来,然后打了个结扔在地上。

暂时处理好那条赤练蛇以后,李元昊大步来到安馨的身边。他蹙着眉头,接过了被安馨捧在手上奄奄一息的小银狼。安馨从来没有这么惶恐过,她焦急的询问道:“怎么办,赤练蛇那么毒,小银狼会不会死呀。”

李元昊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心的扒开了小银狼的绒毛,找到了被赤练蛇咬到的伤口。那个伤口其实并不大,因为李元昊的及时出手。它的毒牙还只刺进去一点点。可是就算是这样,被毒牙带进身体的那些毒素。还是让小银狼吃不消,它很快的倒了下去。

好在安馨已经及时的用‘无上心经’护住了它的五脏六腑,要不然它早就死翘翘了。李元昊找到了伤口后,立刻用小刀轻轻的在伤口上划了个小十字,然后使劲的挤压着,让伤口里的毒液能够顺利的排出来。

开始时从伤口里面流出来的都是黑血,直过了几分钟以后,伤口流出的血液才变成鲜红色,李元昊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把小银狼又重新交到安馨的手里,自己却在旅行袋里翻找起来,安馨看着有些眼花缭乱,她奇怪的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这时,李元昊在旅行袋里翻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龙眼大小,还散发着清香的黑色药丸,他高兴的说道:“就是找这个。”

“这是什么?”安馨不解的问道。

“你还记得你自己上次被赤练蛇咬伤的事吗?当时,我就是给你吃的这个药,这可是我们‘诡案组’的珍品,可以解百毒的。”

“那你还啰嗦什么,快点给小银狼吃呀。”安馨心急的催促起来。

“别急,别急,你让我想想。”犹豫了一会,李元昊把那颗药丸掰成了两半。大的一边还是放回了瓶子里,小的一半塞进了小银狼的嘴里。随后,安馨往它嘴里喂了一些清水,让那小半颗药丸顺利的滑进了它的胃里。

虽然给小银狼喂了药,可是安馨还是觉得很不放心,李元昊见状安慰道:“先让它休息一会,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它会没事的。”

“嗯。”安馨点点头,有些念念不舍的把它放在她用一堆枯草和树叶临时堆起的窝里,她还严重的警告着那些还围在小银狼身边打转的猎狗:“你们可不许欺负它,要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李元昊见安馨一副如护犊的母狼般的神情,暗暗觉得好笑。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把孟德子给惊醒了。他正站在被捆成一团,还在拼命蠕动着的赤练蛇旁,稀奇的上下打量着。嘴里还在啧啧称奇:“我来这个山洞无数次了,怎么就从来都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蛇,你们的运气还真的是太好了。”

李元昊的脸顿时一黑,这还是运气好?明明就是运气太背了好不好。他呼唤安馨道:“你来看看,是不是和上次咬你的那条一个样?”

安馨走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她肯定的说道:“是的,我瞧着是一个样,也是这么小小的,头上有个丑陋的暗红色肉瘤。”

“这可是千蛊门所炼化的蛇蛊,怎么会在这长白山里出现?而且这个时节,它也应该冬眠了呀,怎么还会这么活跃,出来乱咬人?”李元昊在思考时,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可惜上面已经没有了胡子,让他觉得颇为不习惯,只得又悻悻的把手给放了下来。

“可是,上次那个阿依娜也是在冬天放出的赤练蛇,可见这些蛇能不能冬眠,还是由他们那些修炼蛊术的人说了算。”安馨气呼呼的说道。

“难道说,这长白山上也有千蛊门的人,而且已经盯上了我们?”李元昊的神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安馨也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只有一头雾水的孟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还有什么是千蛊门呀?”

李元昊和安馨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俩都不是惧怕麻烦的人。在这连绵不绝的长白山上就算有千蛊门的人存在,他们也不会畏惧。他们怕的只是会把那些善良,对这些无形的危险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给牵连进来。

李元昊思忖片刻,从怀里又掏出了那个瓷瓶,他倒出了一颗药丸递到了孟德子的面前,诚恳的说道:“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但是再往前走,可能会碰到许多不可预见的危险。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这颗药丸给吃下去,最起码,它可以保证你在十天以内,可以百毒不侵。”

孟德子只是思考了几秒钟,就毫不犹豫的把那颗黑黝黝的药丸吞了下去。李元昊微笑着说:“你胆子还挺大的。”

孟德子却摇了摇头,他的眼里透过一丝山里人特有的狡黠,开口说道:“不,我是胆子太小了,我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老父亲,古莲我也还没有找到,我可不想现在就死了。这些天和你们相处下来,你们的本事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如今你们竟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当然还是小心为上了。”

一席话说的李元昊不得不翘起了大拇指,他从瓶子里又倒出了两颗,一颗自己吃了下去,另一颗则送到安馨的面前,安馨也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见大家都吃下了解毒药丸,李元昊才一脸狰狞的在被捆成一团的赤练蛇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狞笑着说道:“我和你的兄弟们打了几次交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好呢?”

那条赤练蛇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太妙,它拼命的在地上翻腾着,蠕动着,想要挣脱出来,见状,李元昊笑的更加可怖了,他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反抗是徒劳的,你还是老实点投降吧。”

安馨不客气的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别演了,又不是要去做戏子,到底你是想要对这条赤练蛇怎么样嘛?”

李元昊摸着后脑勺委屈的说道:“你生什么气呀,就是玩玩而已嘛。”

安馨有些好笑的说道:“那条赤练蛇都快要挣脱开了,你还玩?”

李元昊嘿嘿笑了起来,他傲然的说道:“它挣脱出来又怎样?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时,赤练蛇经过一番激烈的蠕动,果然从藤蔓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它扭动着细小的身子刚想要溜走,李元昊的手又快如闪电般伸了出去,他一把掐住了它的七寸,又把它给提了起来。

他还不忘得意的说道:“都说了反抗是徒劳的,你还自不量力。”赤练蛇在他的手上不甘的挣扎,上半身虽然不能动了,可是它还是用自己的尾巴紧紧的绞住了他的手腕。

李元昊怪叫道:“还想反抗?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安馨,从我的背包里找个空瓶子出来。”

安馨拍着自己的额头翻了个白眼,她还真不想和这个智商突然下降了二十年的人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和偷猎者的初次碰面

安馨不愿理搭理神经兮兮的李元昊,还是孟德子在背包里翻出了一个空瓶子递给了他,李元昊把那只可怜的赤练蛇的上颚紧紧的靠在瓶口,他还使劲的挤压着它头上的肉瘤,很快,一股粘稠清亮的液体就顺着瓶口往瓶子的内部流去。

安馨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李元昊边使劲的折腾着无力反抗的赤练蛇,边抽空回答道:“这个,当然是这条赤练蛇嘴里的毒汁了。”

“你要这个干嘛?”安馨微蹙着眉头,有些嫌弃的说道。

“当然是为了以后碰到千蛊门的朋友,也请他们试试这赤练蛇毒汁的厉害了。”李元昊冷酷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这怎么行。”安馨面色严肃的痛诉李元昊。

“怎么,你不高兴了。”李元昊一呆,他的手停了下来。

“这一条蛇能有多少毒汁呀?太少了,你要加把力,一定要挤得一滴都不剩。”安馨也摩拳擦掌的上阵帮忙了。那条可怜的赤练蛇因为身怀剧毒,林子里的那些猛兽可从来都是对它退避三舍,它可是耀武扬威惯了的,从来没有被这么蹂躏过。

这还不算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这两个可恶的人类在挤光了它的毒汁后,居然还拔光了它的毒牙,拔光毒牙就算了,他们居然,居然还把它给放生了。一条没有了毒牙的毒蛇还怎么在这个强敌环绕的森林里生存,估计出了这个洞口就会被那些饿昏头了的野兽给吞了。

呜呜呜,这些人类好可恶。主人快点来救命。赤练蛇最终还是扭动着艳红的小身子狼狈的逃走了。

孟德子看了这场闹剧笑着说道:“你们呀。也是行事老道的人,怎么还做这孩子气的事。”

安馨却和李元昊相视而笑,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他们对这个千蛊门有多么的厌恶和憎恨。李元昊摇了摇那个瓶子,看着刚刚铺满瓶底的那点粘稠清亮的液体,满意的说道:“正好就差这种比较罕见的毒液给那些老家伙研究。”

一夜无话,第二天,安馨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有些痒痒的,她睁眼一看,果然是小银狼正在笨拙的舔着自己的掌心,见安馨醒过来了,它还颇为高兴的“唔唔唔”叫着。

安馨欣喜的把它给捧在掌心里,上下打量着,‘诡案组’的解毒药就是好使,眼前的小银狼又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小雪球,它身上那因为中毒而透出的青黑色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小银狼能恢复健康,孟德子和李元昊也很开心。他们在逗弄了它一会,又吃过早餐以后。大家终于又重新开始出发了。

出了山洞口,外面依然是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世界。三人就像是从夏天直接跳到了冬天。安馨和李元昊还好,孟德子却开始急急忙忙的往自己身上一件一件的套衣服。

眼尖的李元昊却在昨晚自己这伙人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里看到了异样,他对安馨招了招手,等安馨来到他身边以后,他才指着地上几个浅浅的痕迹问道:“你看看这里,我怎么瞧着留下这爪印的动物好像只有三条腿。”

安馨也仔细的看了看,她肯定的说道:“对,是只有三条腿,而且它留下的爪印虽然和狗爪印很像,可是却比狗爪要粗壮一些,脚趾之间也分得要开一些,看来,昨晚我们山洞外来了有不速之客。会是小银狼的父母找来了吗?”

“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它们大概已经发觉小银狼的气味留在这一带,所以找到了门口,可是黑尾巴它们在门口撒的尿又把小银狼的气味给掩盖住了,所以它们到了这个洞口又开始迷茫。”李元昊摸着光滑的下巴下意思的点着头,他又指着雪地上的痕迹说道:“你看,这三条腿的印子在洞门口这一块是最多的。”

“那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不让自己暴露,结果让小银狼和它的父母失散了。”安馨有些自责的说道。

“没事,我们可以再帮它找到父母,让它们能够一家团聚。”李元昊安慰她道。

“可孟大哥说小银狼现在染上了我的气味,它的父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来。”安馨轻轻的抚摸着小银狼那毛绒绒的小身子,心里其实也觉得很纠结。

这时被安馨抱在手里的小银狼似乎也发觉到了什么,它在她的手里不安的抓挠着,安馨便把它放在雪地上,小银狼在那只有三条腿的爪印上嗅了嗅,就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安馨和李元昊对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小银狼走得很艰难,毕竟它的个头太小了,不是被枯枝给绊倒,就是掉进雪坑里,被积雪所覆盖......安馨有些于心不忍,很想上前把它给抱起来,李元昊却一把拉住了她,一脸严肃的说道:“它是一只野兽,不是你的宠物,你不能老把它给抱在怀里,要让它自己去适应这恶劣环境,不然它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

就连孟德子也附和道:“就是,你老把它抱在怀里,现在,狼爸狼妈还不知道能不能认出它来,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遭到了俩人的集体反对,安馨悻悻得放弃了帮助小银狼的念头,一伙人再加上几条猎狗就跟在小银狼的身后慢慢的往前走着,孟德子还在心里直犯嘀咕,依照这样的速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只小银狼的父母。

谁知长白山的天气就像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孟德子抬眼看了看远方,就看见天上一大片浓重的云移了过来,遮住了太阳的光芒。原本晴朗蔚蓝的天空迅速的阴沉下来,刹那间乌云密布,还有浓稠的白色雾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从山林里扩散开了,能见度一下子就变得很低。猛烈地北风挂起地上的积雪,劈头盖脑的往大伙的身上砸来,不但砸的人脸上生疼,连眼睛想要睁开,想要呼吸都很困难。

孟德子的脸色剧变,他忙招呼道:“赶快找地方避避雨,在这山上要是被雨淋湿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快跟我来。”说着他飞快的往前跑去。

其实不用他说,安馨和李元昊也发现了天气的异样。安馨也顾不得小银狼还要找父母了,她一把从地上抱起来小银狼,也紧紧的跟在了孟德子的后面。

幸好孟德子对这一块非常的熟悉,他正好赶在下雨前,把安馨和李元昊带进了一个小岩洞里。这个岩洞可不能和他们休息的那个山洞比,它的面积很小,基本上站在洞口就可以把里面的样子一眼扫尽。而且里面还有一股刺鼻的骚臭味,看来这个岩洞的原主人可有些不太爱干净。

李元昊是最后一个踏入山洞的,他的后脚刚一进来,大颗大颗的雨滴就像是无数条鞭子,噼里啪啦的抽了下来,孟德子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还好,我们进来的及时,这大雪天里要是被雨浇个透心凉,非的得肺炎不可。”

李元昊看了看天空,只见上面浓重的乌云在涌动着,就像是藏着无数个天兵天将,敲锣打鼓的下到了凡间。地上原本洁白无瑕的积雪,被大颗大颗的雨滴给砸出了无数个小坑,李元昊不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雨要下多久啊?”安馨抱着小银狼担心看着洞外的雨势,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搅和,小银狼的父母又不知道会跑去哪里了?而且雨水可以掩盖和冲走一切的气味,估计现在就是让小银狼去找,它也会昏头昏脑没有了方向。

这时安馨的耳朵动了动,她突兀的开口说道:“有好多人往外面这边来了,看样子也是来避雨的。”

李元昊一愣,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后,非常肯定的说道:“看来,是那群偷猎者也跑过来避雨了。”

孟德子愣愣的说道:“你们这耳力是怎么练的,怎么比我这些猎狗还灵了。”

果然,那些猎狗还毫无反应,又足足过了两分钟以后,它们才似乎有所发现般,冲着外面“汪汪汪”的狂吠起来。又过了两分钟左右,果然透过密集的雨水,安馨他们看见一伙人狂奔而来,领头的正是刘金威和那个疤瘌男,而瘦皮猴和小丫却落在了最后。

其实只要不是刚好撞见这伙人在捕杀珍稀动物,还是问题不大的,所以孟德子并没有太担心。可是这个洞实在是太狭小了,刚好可以容下安馨他们三个,再加上那几条猎犬,就没有什么余地了。可是刘金威这一伙人突兀的想要闯进来,就显得非常的拥挤,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李金威还在一个劲的嚷着:“再进去点,再进去点。”

有人委屈的说道:“大哥,已经进不去了,这个岩洞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已经有三个人加几条狗在里面了。”

刘金威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知道把他们赶出来?没看到小丫姑娘还没进去嘛,把她淋湿了,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故人重逢

因为唯一能避雨的岩洞面积太小,刘金威想也不想,就张狂的开口,想要把先到里面的人给赶出去。

安馨和李元昊都感到非常的气愤,而孟德子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李元昊无意中撇了他一眼,却惊讶的发现他面色苍白,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可是李元昊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有人狠狠的推了自己一把,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小子,没听到我们老大说什么吗?还不赶快滚出去。”

李元昊毫不示弱的冷笑道:“兄弟,凡事都要讲讲道理,好像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嘿,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想要和哥们讲道理的,你小子的胆子还挺大的。”这个怪笑着说话的,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却一身的肌肉疙瘩,显得很魁梧的年轻人。大家都喜欢叫他铁子,他是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却四肢发达的类型。

铁子作势掂了掂手里的双管猎枪,带着浓浓恐吓意味的说道:“我倒是很想和你讲道理,可是也要看我手里的这杆枪答不答应。”

李元昊身为‘诡案组’的队长,隶属于公安部长直接指挥,专门负责侦破各种奇异案件。向来只有他拿着枪威胁人的份,什么被人拿枪威胁过,他简直是被气乐了。

李元昊猛地伸手抓住了铁子的手腕,双手一翻就把他的手扭到了背后,很轻松的把他给牢牢的制住了。还顺便把铁子手里的猎枪给夺了下来。

铁子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就像是被铁钳给夹住了般。一阵钻心的疼。他拼命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开李元昊的控制。可是他就算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却还是无济于事,就是有一股巨力把他给压得死死的。

都说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铁子这才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其实只要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要是手上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会敢在这大雪封山的时候上山乱走。

偏偏铁子却是不太习惯用脑子去想问题,他还一叠声的叫道:“松手,快松手。大哥,这小子太嚣张了,快点来收拾他。”

“臭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还敢先动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俩人这一番动静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立刻有人开始呱噪起来。疤瘌男和另一个年轻人林昆伸手就想要给铁子来帮忙,谁知李元昊就以铁子的身体为盾牌,扯着他挡在自己的身前。每当有拳风袭来,他就顺势往铁子的身后一躲。

因为岩洞太小,大家的活动空间都比较有限,所以基本上疤瘌男和林坤的拳头都可以次次到肉。可惜这个肉并不是李元昊的,而是那个倒霉的铁子。

可怜的铁子。手臂被李元昊给拧得快要断了,脸上,身上还挨了无数次自家兄弟们打来的黑拳,很快就可以和国宝大熊猫媲美了。他不由痛苦的大叫道:“你们也看着点,别老是往我身上招呼。”弄的疤瘌男和林坤面面相觑,举着拳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金威暗恨铁子的不争气,同时也感到有些心惊。铁子的巨力他是清楚的,他可以一个人扛起一头四五百斤重的大野猪,今天却被人轻易给制住,看来对方又是一个不太好惹的。

刘金威真的是有些欲哭无泪了,他在这长白山上嚣张惯了,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先是一个不知到底是人是鬼的怪物让他不敢惹,现在就连避个雨,也能遇到他惹不起的人物。

这时,走在最后的小丫和瘦皮猴也来到了岩洞的门口,可是,岩洞里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了。瘦皮猴自己虽然被雨给打得睁不开眼,他还是努力的把手里的一件雨披遮到小丫的头上,不想让这冰冷的雨水淋到她。

小丫推了推他的手,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头,意思是要他先顾好自己。瘦皮猴虽然半边身子都快要湿透了,已经被冻的嘴唇发紫,他却摇着头倔强的说道:“不行,我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你个姑娘家来淋雨,我可做不出来。”

小丫又推了推他,他还是摇摇头,依然执意的把雨披遮在小丫的头上,见状,小丫的眼里闪过一抹罕见的温暖。

见瘦皮猴的嘴唇已经被冻成了深紫色,小丫的目光又逐渐变得冰冷。她抬起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眸冷冷的往岩洞里一扫。那几个心里模模糊糊有些明白的人都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心底直往上冒,可是谁都不愿意出去淋这场可能会要人命的雨。

就在大家集体犹豫间,被挤在角落里,一直显得有些失态的孟德子却开口说话了:“大家让让,让我出去,让他们进来。”

刘金威他们立刻求之不得的让开了一条路。李元昊把铁子随手给推到一边,他一把抓住孟德子的手,低声说道:“你疯了,这个时候出去淋雨,病了怎么办?”其实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外面的女人是一具没有感觉,来意不明的尸体,还是要提高警觉的好。

出乎意料的是,孟德子居然红着眼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低声咆哮道:“我自己的事,你别管。”说完,他也不理错愕的李元昊,就朝外边挤去。他带着的那几条猎狗也坚定不移的跟在主人的身后。他们挤出去以后,岩洞立刻就显得空了不少。

刘金威忙趁机招呼道:“瘦皮猴,你还不快点带着小丫姑娘进来。”他和疤瘌男经过一晚上的观察,已经能够肯定这个自称叫小丫的姑娘,绝对就是谣传了几十年的长白山上的那只恶鬼。虽然不明白自己这伙人怎么会惹上这个煞星,可是刘金威和疤瘌男还是决定要千般讨好,尽量不要去激怒‘它’为好。

瘦皮猴见里面居然会有人这个时候让出来,不禁大喜过望,他立刻对小丫说道:“快走,里面有位置腾出来了。”小丫微笑着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往里走去。

孟德子一边外外挤,一边还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小丫。就在小丫快要和孟德子擦身而过的时候。孟德子一把抓住了她冰冷的手,哑着嗓子满怀希望的问道:“你是古莲吗?”

可是等他近距离看清楚以后,又失望的说道:“不,你不是她。”因为她的外貌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古莲要是还在世的话,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不会显得那么年轻。

小丫在看到孟德子的那一瞬间,又有了那种非常熟悉的巨大悲伤和依恋感。她暗暗在心里咒骂着,因为在这种强烈情绪的感染下,她又暂时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此刻的小丫就像是一个闲下来的旁观者,只能冷眼看着这具身体的一举一动,其余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丫,不,现在“她”是古莲了,眼见孟德子失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万念俱灰的想要走进雨幕里。她情不自禁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意图阻止他这相当于自残的行为。

孟德子一愣,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却不经意的发现在这个有着和二十多年前的古莲一模一样的脸上,居然留下了两行鲜红的血泪。

这诡异的一幕把刘金威那一伙人给吓住了,“妈呀,她是鬼。”铁子和林坤就像是被人给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惊慌失措的四处乱串。刘金威和疤瘌男,小唐却紧紧的贴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瘦皮猴依然面部改色的站在她的身边,似乎她是人是鬼对他来说都毫无影响。

孟德子却不可置信的注视着这张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颤动着嘴唇一叠声的问出了在心中憋了二十多年的思恋和疑问:“你,你,你真的是古莲?这些年你去哪里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古莲的脸上虽然落下了表示痛苦的血泪,可是她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孟德子不甘心的又再问了一遍,古莲依然是木呆呆的没有开口,反倒是一旁的瘦皮猴开口说话了:“她叫小丫,和我一样,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并不是你说的什么古莲。”

孟德子一愣,他失望的说道:“原来你不是她,可是你为什么要流泪?”古莲依然是木呆呆的没有出声。孟德子见状轻轻的想要拨开她还紧紧的抓住自己衣袖的手,谁知她居然抓的死死的,孟德子连着几下居然没有拨开。

孟德子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苦,这一幕让他想起,在二十多年前,古莲还是个腼腆的丫头,她每次用来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就是这么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袖,一脸依恋的看着自己。

孟德子的心中不禁重新升起希望,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古莲对不对?”可是等了良久,她还是这么木木呆呆的,没有别的反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相逢对面不相识

古莲流着血泪,一言不发的拉着孟德子的衣袖,让孟德子的内心燃起了希望。瘦皮猴这个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绢,轻轻的拭去了古莲脸上的血泪。可是他刚刚把她那白瓷般的脸擦拭干净,就立刻有新的血泪流出来,像是泉水般,连绵不尽。

见此情形,瘦皮猴干脆扔掉手里染满血泪的手绢,他一把拉住古莲另一只手温柔的说道:“小丫,听话,快点放开他。”

还贴在角落里站着的刘金威,见状有些奇怪的对一旁的疤瘌男说道:“你说瘦皮猴这小子是怎么啦?昨晚和这个恶鬼呆了一个晚上,是不是被迷住心窍了。看他这神情,我怎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疤瘌男没有回答他的话,瘦皮猴却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目光里透出一股阴狠。这样陌生的瘦皮猴让刘金威陡然一惊,他终于悻悻的闭上了嘴。

孟德子密切的注视着古莲的表情,就见她的黑黝黝的眼睛里,空洞洞的,好像是一片空白,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可她却依然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就是不肯松手。

其实谁也不知道,此刻,在这个古莲的躯壳里,有两个灵魂正在用意识激烈的交锋着。

小丫苦苦的劝道:“你不是个完整的灵魂,根本就不能和他说话,也不能和他交流,那你还占着身体干什么?”

古莲却不上当:“可是我要不占住身体的话,你又想去伤害他。”

小丫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就算我是这样想过,可是每一次你都及时出现制止了呀。”过了一会。她又狡黠的说道:“你老是这么占着躯体。会对你本来就不健全的魂魄造成巨大的伤害。到时你魂飞魄散了,可就管不了我对你的情-人做些什么了。”

古莲警惕的说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小丫不屑的说道:“我都不认识他,能对他做什么?我要对付的是和他一起上山的那个女人。”

“你知道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你顺便杀人的。”古莲依然十分的固执。

小丫却激动的说道:“我什么时候顺便杀人了?我杀得都是那些伤害我朋友的人。你知道我很寂寞,在这个山上,谁都怕我,也看不见我。只有那些动物肯和我交朋友,可以陪我玩,可是那些坏人却老是肆无忌惮的对它们进行惨无人道的杀害。他们既然可以杀。我又为什么不能杀?我当然要为我的朋友报仇了。”

古莲一时有些语塞,过了一会,她才固执的说道:“可是那个女人没有伤害你的朋友,她并不该死。”

小丫却冷笑着说道:“那个女人也是借尸还魂而已,严格说起来她也不算是个人,就和你我一个样。”

“可是,她看上去却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古莲的注意力被小丫的话带的暂时发生了偏移,她不可置信的说道。

“谁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灵魂,你就放心让你的情-人呆在她身边?你可以约束住我。可是却约束不住她哟。”小丫的话里带着明显蛊惑的意味,她可以感觉到古莲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了。黑暗里的小丫嘴角顿时微微的翘起。

“那我就让你出去,可是你得帮我看住他,别再让他受到伤害。同时我也会看住你,不会再让你去随便害人。”古莲在犹豫了一会后,终于做出了让步。

“你就放心吧,怎么说我们俩现在都是穿着同一条裤子呢!”小丫很高兴,这可是古莲第一次对她做出让步。

得回躯体主导权的小丫还不忘提醒道:“还有,下次千万不要再流血泪了,那可是我爷爷用秘法封在你身体里的精血。你现在能保持住以前的样子可全是靠着它。要是这些精血顺着你的眼睛流尽了,你的躯体马上就会开始腐烂发臭,变得和普通躯体没有两样。”

小丫没有听到古莲的回答,但是她可以感觉到古莲的灵魂在逐渐的沉睡,她顿时得意的笑了。

小丫的笑容在‘古莲’的脸上显示了出来,不过一张白瓷般的脸上流着两道鲜红的血泪,可是她的嘴角却还含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这种情形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异常的恐怖。她原本紧紧抓着孟德子衣袖的手,也松开了。

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她的孟德子脸色不由得一沉,他反手抓住小丫冰冷的手,既迫切又惶恐的问道:“你倒是告诉我呀,你究竟是不是古莲,是不是古莲?”

小丫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谁是古莲?你到底在说什么呀?爷爷都是叫我小丫,可不是叫什么古莲。”

听了她的话,孟德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苦笑着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二十多年了,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我找到,说不定她早就化成一捧黄土了。”

瘦皮猴却欣喜的说道:“小丫,你没事了吗?”

小丫眨了眨眼眸,开口说道:“没事了。”

成熟的躯体,却发出稚子般娇-嫩的娃娃音,再配上她那一脸鲜红的血泪,足可以把一个七尺男儿吓的屁滚尿流。可是瘦皮猴却是一脸欣喜的说道:“原来你能开口说话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刘金威紧紧的挨着角落里的岩壁,愣愣的说道:“他疯了,他绝对是疯了,他被鬼迷住心窍了。”这时外面的雨停了下来,像这样的疾风骤雨一般持续的时间都不会很长,来的快去的也快。刘金威立刻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他生怕跑晚一点也会像瘦皮猴一样,被鬼给迷住心窍。

其余的人见状也跟着他一窝蜂的跑了,这几个人就恨爹妈给的腿太短了,怕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很快七拐八拐的就不见了踪影。此刻在岩洞里,只留下了瘦皮猴和小丫。还有就是安馨,李元昊和孟德子。

小丫歪着头奇怪的看着瘦皮猴,不解的说道:“你怎么不和你的伙伴一起跑呀?难道你不怕我吗?”

瘦皮猴挠着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怕,你不是说了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会互相帮助,再加上你也没有害我,我怎么可能会感到害怕?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发觉了你的秘密,因为被你吸过香味的烤肉串,变得和蜡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本来我也觉得有些害怕,可是和你聊了一晚上以后,我却发现你和我一样,只是觉得太寂寞了,所以我就不怕了。”

小丫的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她神秘的说道:“也许我已经害了你,你却不知道呢?”

瘦皮猴愣了愣却坚毅的摇头说道:“不可能。”

见没有唬住他,小丫撇撇嘴没有再说话,她抬腿就想往外面走去。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元昊却上前几步挡在了她的面前,小丫眼睛一眯,危险的说道:“你想干嘛?”瘦皮猴也握紧了拳头紧紧的盯着李元昊。

李元昊看了一眼还失魂落魄的孟德子,无奈的开口说道:“你占着古莲的躯体,又压制住她的灵魂,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听了他的话,孟德子猛地抬起头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小丫。

“要你多管闲事。”小丫的眼睛瞬间变得全黑,十只指甲也变得漆黑锋利,就像是闪着寒光的十只小匕首,闪电般向李元昊的脖颈处袭来,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李元昊原本就站在她的面前,距离很静真近,真要被抓住了,估计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

眼看着小丫的这狡诈狠毒的一击,李元昊是避无可避。安馨惊呼一声,她刚想上前阻止。却见小丫的指甲刚刚碰到李元昊的脖颈,却立刻像触电般收了回来。小丫痛苦的抱着自己受伤的手,所有人都看见她原本苍白的手上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多了一个碗口大,如黑炭般的焦痕。

李元昊却冷冷一笑说道:“真是自不量力。”

小丫怨毒的瞪着他,嘶哑着嗓子说道:“你脖子里藏着什么?”瘦皮猴在一旁也鼓着眼睛,死死的瞪着李元昊。

李元昊慢条斯理从脖子里扯出了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黑漆漆的貔貅,那只貔貅的雕工很好,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李元昊冷冷的说道:“这也是我原本的护身法器不在,不然岂止是小小的灼伤,立刻就可以要你魂飞魄散,看你还敢随便伤人不。”

谁知李元昊的话音刚落,远远的传来来几声清脆的枪响,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大家皆是一呆,小丫的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不怀好意的说道:“还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没断气的。”

“算你狠。”李元昊无奈的拉着孟德子想走。孟德子却不肯,他不甘心盯着小丫说道:“那古莲怎么办?”

李元昊有些头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收鬼可不是我的专长。不过,古莲的躯体落入这只小鬼的手里这么久了,却还能有自己的意识,就暂时还不会魂飞魄散。走吧,你留下来也没有好办法。”

在李元昊的好说歹说之下,孟德子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不想死

刘金威虽然已经能够肯定小丫就是那只恶鬼,可因为她一晚上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还有敌意。所以尽管他心里一直就是忐忑不安,可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可是现在小丫露出了她那恐怖的一面,他内心原本被强行压抑住的巨大恐惧感就立刻爆发了,所以他才会不顾后果的冲了出来。

有了刘金威带头,其余那几个被吓得惊慌失措的人,也不管不顾的跟着跑了。在转了几个弯后,刘金威才气喘吁吁的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除了自己带上山的这几个人以外,并没有别的人跟上来,他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刘金威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他插着腰喘着粗气说道:“奶奶的,快把老子给吓死了。幸好老子跑的快,不然怎么死的老子都不知道。”

这时小唐有些不安的说道:“可是瘦皮猴还没有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金威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说道:“我管他去死,那个小兔崽子,明显就是被鬼给迷住了。居然还敢瞪我,我看他死了还怎么瞪我。”

小唐有些激动的说道:“这样不好吧,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上山的,就留下他一个人不管,对他家里人也没法交代呀。”

“他家就剩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了,要个屁的交代呀。再说了,又不是我要他留下的,你刚才自己也看见他跟在那个鬼东西后面的谄媚样子了。说不定他是看上了人家的脸蛋漂亮,身材够辣,想要讨个鬼媳妇呢!”刘金威这番无耻的话说出来。立刻让几个心里还有些良知的感到非常的不满。

林坤也瓮声瓮气的开口说道:“听说他们家除了他爷爷。就剩下他这一根独苗了。瘦皮猴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爷爷还不得急死呀。”

刘金威边快步往前走着,边不耐烦的说道:“别和我提这些,又没有谁绑着他的手脚不让他跑,这可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们俩要是实在看不过眼,可以回头去找他,我绝对不会拦着。可有一样,就是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呱噪,让我心烦。”说完他还威胁性的狠狠瞪了小唐和林坤一眼。

要他们两个自己回去。林坤和小唐不禁面面相觑。只要想起小丫那张苍白着脸流满了血泪的模样,他们就感到从心底里感到直发寒。如果是五个人一起回去,人多力量大,他们可能还不会这么胆怯,可是要他们两个自己回去的话,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见小唐和林坤迟疑着没有说话,刘金威不客气的讥讽道:“怎么,你们先前不还是说的义愤填膺吗?说得好像我不回头就是十恶不赦一样。怎么这会子又不做声了?哼,你们一样也怕那只恶鬼吧?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强调你们所谓的兄弟情深了,呸。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小唐和林坤被刘金威这番话说的羞愧的抬不起头来,疤瘌男见状忙打着圆场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了,说不定瘦皮猴会没事呢!你们不记得他昨晚和那只恶鬼可是聊了一晚上,也没见那只恶鬼把他怎么样嘛,你们有可能是白操心了。反正这一趟我们的收获也不小,干脆我们还是先一起下山,等下了山以后再说吧。”

小唐和林坤低下头有些羞愧的疾步朝前走着,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用行动证明了他们的选择。刘金威却和疤瘌男相视而笑,笑容里却是无尽的得意和不屑。

下了雨以后,原本只是厚厚积雪的路面上立刻就结上了薄冰,就像是巨大的镜面,还滑溜溜的。人走在上面要异常的小心,不然就很容易摔倒。

小唐因为还是觉得心里有愧,他低着头疾步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脚下,结果脚下一滑“刺溜”一下,就摔出了老远,直接从一个大土坡上滑了下去。

大伙都吓了一跳,集体探头往下看去,就见这个土坡大概有五六十米深,下面还有一条原本应该是蜿蜒流淌的小溪,可是它却被积雪给冻住了。从上往下看去,就像是一条晶莹的玉质腰带,静静的在坡底往前延伸着,而小唐此刻就仰天躺在被冻住的冰面上。

好在现在积雪比较厚,把土坡上的那些乱石还有矮小的灌木丛都给覆盖住了,就像是铺上了一层松软厚重的棉被。所以小唐才会毫无障碍的一直滑到土坡底下。

见小唐一直躺着没有动弹,“不会是死了吧。”刘金威的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于是他朝着坡下大声喊道:“小唐,你没事吧,能上来不。”可是过了一会都没有听到小唐的回答,也没见他动弹一下。

刘金威只得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嗓子,这才看见小唐挥了挥手,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上来:“大哥,我把脚给崴了,自己上不去,你找人下来帮帮我。”

“真是个废物。”刘金威听着坡下小唐传来的痛苦呻吟声,不由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有心不想管吧,可是他刚刚才把瘦皮猴给丢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把小唐也给丢下不管,他怕会引起众怒。

他只得指着铁子和林坤说道:“你们两个下去看看,把他给弄上来。”

铁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好得,没问题。”于是他和林坤都把身上的旅行背包给卸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捆手指粗细的麻绳,还有两把小铲子,林坤还特意从背包里掏出一些肉干,急救药物和绷带一股脑的都揣进了怀里。

准备就绪后,铁子把麻绳的一段牢牢的系在长在土坡边上的一棵有大海碗粗的红松树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用衣袖包着麻绳,沿着土坡慢慢的滑了下去。等他到了坡底下后,松开腰上的麻绳。林坤立刻把麻绳给扯上来,然后绑在自己的腰上,也如法炮制的滑了下去。

当俩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小唐的身边,此刻的小唐异常狼狈,棉衣也破了,眼镜也不知道在哪里掉了,脸上就像是开了染料坊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的眼角还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不过应该淌满鲜血的伤口上却满是鲜红色的冰渣渣。原来因为天气太冷了,所以应该是温热的鲜血从伤口刚冒出来,就被冻成了冰渣,不过倒是间接的起到了止血的作用。还有他的右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放着,还有一节白森森的骨碴从破掉的棉裤里冒出来。

见到小唐的惨状,林坤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把脚崴了,明明就是被摔成了骨折,而且还是被断了几节最痛苦的那种。林坤费力的把他的上半身扶起来,焦急的问道:“觉得怎么样?你自己动动看,看除了脚以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唐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显得非常扭曲,他的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大大的,他紧紧的抓着林坤的手恳切的说道:“我只有脚受伤了,其余的都是皮外伤。我求求你,别告诉刘金威,他会把我扔在这里不管的。我知道他以前就做过这样的事,被他抛下的人,都没能再回来。我还年轻,孩子刚刚才满一岁。我还不想死,求求你帮帮我。”

听着小唐那惶恐不安的话语,林坤心里不免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他不由抬头看了铁子一眼,铁子却无所谓的把手一摊说道:“你别看着我,我不会告密,但是我也不会帮忙。”

林坤咬咬牙说道:“那行,你去帮我找两根树枝来总可以吧。”

看着小唐那哀求的目光,铁子无奈的说道:“就这么一次,可没有下次啊。”说完,他站起来,就去找合适的树枝。林坤趁机从怀里掏出肉干放在小唐的手里催促道:“你赶快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想要刘金威看出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尽管小唐一点胃口都没有,他甚至觉得嘴里有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好像有几颗牙都松了。可是他还是含着眼泪把肉干放进嘴里使劲的嚼着,努力的吞着,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生存下去的唯一机会。

还在坡上的刘金威看着他们怪异的举止,不禁狐疑的高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怎么磨磨蹭蹭的,还不快上来。”

小唐的动作顿时一僵,林坤见状立刻高声回答:“小唐的脚给崴了,不能落地,我给他拿夹板固定一下,弄好了就马上上来。”

这时铁子刚好找到了合适的树枝走了过来,刘金威越发觉得奇怪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脚崴了而已,用得着这么长的树枝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刘金威对疤瘌男说道:“走,我们也下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于是他们两人背上枪,也依样画葫芦,利用那根麻绳滑下了坡底。等他们来到小唐的面前时,刚好林坤帮着小唐把伤腿用树枝和绷带给固定好,然后又把他的破棉裤给放下来,把雪白的绑带给遮盖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相残杀

刘金威走到小唐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细声细语的问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觉得怎么样?没事吧,还能走路吗?”态度无比的亲切和温柔。

在他和风细雨般的慰问下,小唐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他勉强笑着说道:“没事,大哥,我真的没事,就是把脚给崴了而已,其余的都是皮外伤,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走。”

“真的可以自己走?你确定。”刘金威狐疑的说道。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小唐慌乱的说着,这时林坤默默地递过来一根粗大的枯枝,给他当作拐杖用。小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命的抓在手里,双手一起用力,想要借着拐杖的支撑站起身来。可是他努力了好几次,因为过度用力加上无法忍受的剧痛,让他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两侧太阳穴上青筋直冒。

刘金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唐,眼神里带着残酷和无情,嘴里吐出的话就像是冰珠子一样,狠狠的砸在小唐的心坎上:“你已经站不起来了,你成为了我们的包袱,我不能再带着你走了。”

“不要,我,我,我真的能走,你让我再休息一会,我一定可以走了。”小唐抓着李金威的裤腿惊恐的哀求着。

刘金威却突然抬起脚往小唐的伤腿上踢去,刚刚才固定好的伤口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雷霆一击,就听到传来几声让人牙齿发酸的咔咔声,小唐的腿骨好像又折断了。小唐抱着腿还来不及惨呼。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给逼的昏了过去。

“就这副熊样。还想拖累我们。呸。”刘金威朝昏迷过去的小唐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冷酷的招呼道:“我们走。”

没有想到林坤却握着拳头站在了他的面前,刘金威一愣,他警惕的说道:“你想要干嘛?”

林坤强压住怒火,低声下气的说道:“我们已经把瘦皮猴给扔下了,现在不能再把小唐给扔下,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死的。”

刘金威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环视了疤瘌男和铁子一眼。然后开口说道:“你们怎么说。”

铁子耸耸肩说道:“我早就说了,我不会管。”

疤瘌男也低下头,回避了林坤焦躁的眼神,闪闪烁烁的说道:“我听刘金威的。”

刘金威这才得意的狂笑起来,他拿手指戳着林坤的额角张狂的说道:“见过笨的,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我们现在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不少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照顾他,要照顾他的话,就必须至少让一个人扔掉背包,空出手来。这背包里都是些什么你知道吗?都是钱啊!我们在山上这么多天风吹雨打的。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又是为了什么?还是钱啊!你现在想要我们把这个废物带上。却丢掉我们好不容易用命换来的战利品,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啊!”

“我可以不要,我负责照顾他。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可是命却只有一条,没有就是没有了,不可能还有第二条命让你活过来。小唐的孩子才刚刚满一岁,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我们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林坤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切,他的孩子我都没见过,关我什么事。”刘金威一脸不屑的说道,他见林坤还想要开口说什么,他立刻抢先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你们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是绝对不会干涉的。你要留下照顾他,你就留下,我绝对不会拦着,但是你就不要指望我们会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我留下就我留下,我还不信了,没有你们我俩就真的会死在这里。”林坤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终于爆发了出来。

刘金威被他给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他也不生气,只是抹了一把脸说道:“你自己的决定,希望不要后悔。”说完他对疤瘌男使了个眼色,转身就往外走去。

疤瘌男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心领神会的伸出手去抓小唐身上的背包。林坤立刻抓住背包的另一边,怒喝道:“你干什么?”

刘金威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我们的战利品,我当然要拿走,难道还给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留着!”

“不行,这也是我们用命换来的,你不能这么黑,全都给吞了。里面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你也必须给我们留下。”林坤不甘示弱的说道,因为他知道,一旦东西被他们全部都拿走了,没有了起码的生活用品,自己和小唐都支持不了太久。

疤瘌男看了脸色不好的刘金威一眼,他手上开始用力,想要把背包给夺过来,还对林坤劝道:“你松手吧,刘金威说了不会给你留下东西,他就不给你留下东西的,你抢也没有用。”

“不行,你们这样不是把我和小唐往绝路上逼吗?”林坤也死死的抓着背包的另一边不肯松手,俩人这一发力不要紧,这个背包的质量估计也差了点,居然就这么从中间给裂开了,包里的物品撒了一地。

刘金威就对还在愣神的铁子和疤瘌男说道:“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抢东西。”说着他自己先蹲了下来,猛往自己的怀里扒拉那些熊掌还有动物皮毛之内的值钱玩意。其他几个人见状也赶紧跟着捡了起来。就在林坤和铁子一人抓着一块紫貂皮的一角你争我夺的时候,疤瘌男却指着结冰的溪面,一脸惊奇的叫道:“你们别抢了,快来看看,这下面是些什么。”

透过晶莹剔透的冰面,大家隐隐约约看到,在小溪的底部有无数个金灿灿的,形状大小不一的金块静静的躺在那里。疤瘌男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我怎么瞧着像是金子呀。”

刘金威舔了舔自己那肥厚的嘴唇,一脸贪婪的说道:“挖,赶快挖,挖出来就知道是什么啦。”话音刚落,他就抡起手里的洛阳铲狠狠的往冰面上凿去,一时溅起无数的冰渣,就像是小石子似的,打的脸生疼。

铁子和林坤也放下了刚才还在你争我抢的紫貂皮,也加入了凿冰的行列。四个大男人在齐心合力的时候,爆发力是非常惊人的,再加上这条小溪原本也就不深,过了没多久,居然真的被他们在冰面上凿开了一个大洞。

疤瘌男看着面前一溜摆开的几十块金块,它们虽然形状各异,大小不一,却散发着金灿灿的使人着迷的光泽。他依然不可置信的颤抖着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这都是真的吗?不会是别人的恶作剧吧。”

刘金威摸起一块大概有鸡蛋大小的金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再拿出来一看,上面赫然印着几枚清晰的牙印。他又换了几块金块咬了上去,结果都是一样,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叫道:“是真的,这些都是真的,老子这次发财了。”

的确是发财了,他们挖出来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据他们目测,这整条小溪下被冻住的,全都是这样的金块,价值简直就是不可估量。

铁子边往口袋里装着金子,边乐呵呵的说道:“还打什么呀,有了这些金子,我们就什么东西都有了。以后可以住别墅,开豪车,养美人了。可比整天在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的山上转悠强。”

林坤可没有他那么多的废话,只顾低着头捡金子,而且还专挑大块的。可惜他们的口袋再大,能装下的也就是那么几块而已。

刘金威看着地上的金块在飞快的减少,他觉得就像是在他的心里挖了一块肉般,疼的一哆嗦,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怒气和杀机。他见疤瘌男也开始往口袋里捡金子了,他眼珠一转,立刻按住疤瘌男的手说道:“你们傻呀,口袋能有多大,装得下几块?撑烂了也就是四五块而已。”

疤瘌男停了下来,疑惑的说道:“你说该怎么办?”

刘金威就等着他这句话,他狡黠的笑道:“这样吧,你们还继续挖,把冰块下的金块都挖出来,我去把土坡上留下的那几个背包拿来,里面的熊掌,兽皮,我们都不要了,全用来装金块,你们说怎么样?”

“那行啊,你快去拿,我们来接着挖,尽量多挖些。”疤瘌男第一个开口赞同,谁都知道因该怎么取舍,熊掌兽皮和金块之间,他们当然会第一个选择金块了。铁子和林坤也没有表示异议,他们果真又拿起洛阳铲开始铲起冰来。

刘金威退后几步,他看着还在埋头凿冰的三个人,眼里闪过一抹恶毒,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他端起手里的猎枪瞄准了面前三人中的一个,只听“轰”的一声响,铁子闷声不吭的往前一栽,他的半边脑袋就像是被开了瓢的西瓜,变得一团稀烂,鲜血迅速的往四周扩散开来。就连眼睛都被打爆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还死不瞑目的瞪得老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冰山地狱

“妈呀。”林坤惊恐的大叫一声,丢下洛阳铲转身就想跑。刘金威飞快的瞄准了他的后背,又是“轰”的一声响。林坤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鲜血迅速的蔓延开了。他觉得胸口冷冰冰的,空荡荡的,好像有风灌了进去。

林坤觉得力气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飞快的流逝,他双膝一软,不由自主的滑跪了下去。他很想抬起手来堵住自己的伤口,可是试了几次,手都没有办法抬起来。他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见林坤落了气,刘金威飞快的移动着枪口,对准了瑟瑟发抖的疤瘌男。疤瘌男的裤裆里已经是一片潮湿,还有一股刺鼻的异味传了出来。他见刘金威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不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疤瘌男绝望的说道:“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不要,这些金块都是你的。”

刘金威端着猎枪嗤笑着,冷酷的说道:“我杀了你,这些金块一样也是我的。”

疤瘌男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一股绝望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了上来,让他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他颤抖着嘴唇试图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生机:“你留下我有用的,这冰面冻的太硬了,你一个人没有办法把下面的金块全部凿出来,你留我一条命,我可以给你帮忙。”

刘金威看了一眼厚厚的冰面,面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他端着枪的手也微微向下垂了一点。疤瘌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刘金威。他的心中不由大喜。好不容易感觉到一线生机的他立刻又开口说道:“你看。这么长的一条冰面。一个人挖也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马月去,有两个人会快上很多。留下我吧,会有大用的。”

刘金威犹豫片刻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疤瘌男见他终于松了口,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可谁知,刘金威抬手就是一枪,正中他的眉心。疤瘌男脸上的微笑还没有隐去,尸体就砰的一下倒在了冰面上,刚好和铁子头挨头躺在一起。

刘金威吹了吹还冒着青烟的枪口。冷酷的说道:“我挖不开,不会等到冰化了以后再来捞吗?以为我真的和你一样笨呀。”他上前几步走到疤瘌男的尸体边,用脚扒了扒他总是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一把小巧的袖珍手枪掉了出来。刘金威轻蔑的说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藏着一手呢?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用它干掉了一只熊瞎子的。”

已经杀红眼了的刘金威端着枪回过头来,看着被枪声给震醒的小唐狞笑着说道:“你想去哪?你应该和你的兄弟去作伴了。”

小唐边瑟瑟发抖的往后爬着,边颤抖的说道:“你居然把他们全给杀了?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刘金威舔了舔自己被溅上了几滴鲜血的上唇,无比丑恶的狡辩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顺应天意而已。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可爱的金子。我如果不先下手,恐怕就是他们对我下手了。我只是赢在下手比较快而已。”

“金子?”小唐呆了一呆,他看了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的冰面一眼,惊恐的说道:“什么金子?哪里有什么金子?那只是一堆没有用的鹅卵石而已。”

“鹅卵石?”刘金威吃了一惊,他飞快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黄灿灿的金块静静的摆在在冰面上,散发着诱人的金色光芒。他着迷的狠狠盯了几眼,这才放心的回过头来。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如野兽般的杀机,让小唐觉得心头阵阵发凉。

刘金威举起枪双眼赤红,恶狠狠的说道:“想骗我,我的金子明明就好端端的在那里,我最恨人骗我了,尤其是想要骗我的金子。”

小唐的双眼因为恐惧而微微外凸着,就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眼,他惊恐的大叫:“不......”可惜不字刚出口,刘金威手里的枪又响了起来。小唐慢慢的躺了下去,鲜血迅速的从他身下溢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刘金威终于干掉了在他的癔想中,会来抢夺自己金块的人,他把手里的猎枪随手一抛,飞快的跑回了那推金子旁边。因为死得人太多,那些金块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非常的诡异。

刘金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取下身后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然后开始往里面装金块。那些细腻冰冷的金属抓在手里,他觉得比最美的情人还更能让他销魂,让他沉醉。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眸,拿起一块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可是嘴唇上那粗糙的触感,却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刘金威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手里被当成宝贝一样紧紧握住的,哪里是什么价值不菲的金块,明明就是一文不值的鹅卵石。那块麻黑粗糙的石头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里,就像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刘金威的眼睛猛地睁大到了极点,就像是要脱眶而出一般,他惊恐的说道:“我的金子,我的金子到哪去了。”

他疯狂的把背包倒转了过来,被他装进去的东西都叮叮当当的掉了出来,在被鲜血给浸成了晶莹的红色冰面上,砸出了不少的小坑。还有几块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脚背上,刘金威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疯狂的冰面上的那堆鹅卵石里扒拉着,寻找着。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鹅卵石就是鹅卵石,怎么可能变成金子,于是他绝望的嘶吼着:“我的金子到哪去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的金子呢?”

可是不管他怎么吼,怎么叫,怎么寻找,怎么愤怒不甘,冰面上都只有一堆粗黑的,毫无用处的鹅卵石在满地乱滚。刘金威又不甘心的扑在还没有被凿过的冰面上,透过厚厚的冰层往下看去,却是一片洁白,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先前看到的那些散落在溪底,散发着金黄色迷人光泽的金块就像是消失在了空气里,或者说它们根本就从来没有出面过。

刘金威放眼看去,原本晶莹的白色和鲜红的血液亲密的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大碗被浇上了草莓酱的刨冰,还有那四具东倒西歪的尸体,更加像是十八层地狱里的第八层的冰山地狱。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四具尸体都把脑袋朝向了他这个方向,七只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刘金威不由心里一寒,一股巨大的恐惧感齐齐的涌上了心头。

就在刘金威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突然发觉疤瘌男的尸体动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使劲揉了揉眼睛,却惊恐的发现不但疤瘌男动了,连铁子,林坤还有小唐也一起动了。他们带着铁青乌黑的面色,残缺的身体,满身的鲜血以各种怪异的姿势齐齐向他靠拢过来,僵硬,恐怖,木然。一片血红的眼睛里还带着森森恶意和刺骨的冰凉,尤其是小唐,因为他的一条腿断了,所以他只有在冰面上艰难的爬行着,可是在他爬过的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鲜红色痕迹。

刘金威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你们比要过来,不要过来。”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再听他的了,不,应该是说,没有鬼再听他的了。他们怀着要复仇的滔天恨意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刘金威绝望的举起枪来威胁道:“你们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可是这回,他的枪并没有起到阻喝的作用。他们还在执着的向他靠近,刘金威再也忍受不了这巨大的精神压力,在极度恐惧之下,他冲着他们开枪了,又一阵硝烟弥漫。

刘金威很快就打光了枪里的弹药,可是他曾经的伙伴们也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双双苍白僵硬的手指狠狠的在他身上抓绕着,很快就把他身上的棉衣给抓成了一条条的破布条。还有他的脸上和身上的肌肤,也被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槽,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他因为惊恐而显得格外突出的眼珠子,也被这群恶鬼抠了出来了一只,在冰面上咕噜噜的滚出了好远。现在他整个人就像是血葫芦似的,刘金威因为难以忍耐这样的恐怖和剧痛,而痛苦的嚎叫着,大声的求着绕,他凄惨的叫声在这空旷寒冷的山谷里传出了好远好远。

李元昊和安馨都听了他痛苦的哀嚎声,安馨皱着眉头说道:“你听,有人在呼救,应该还有一个没死的。”

李元昊也仔细的听了听,他点头赞同道:“不错,起码还有一个还活着,我们快点走。说不定还能救一个下来。”

安馨点点头,俩人加快了脚步,几个纵身下来,很快就把孟德子和那几只猎狗给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就在刘金威痛苦嚎叫的时候,站不起来的小唐勉强的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张开嘴,露出他锋利的牙齿,狠狠咬在了他的大腿上。小唐上下颌一用力,一大块肉就被他给硬生生的咬了下来。小唐面上带着得意的诡异笑容,他把那块肉在嘴里嚼了几下,鲜血立刻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一扬脖子居然就这么吞了下去。

不过,这已经不能让刘金威感到恐慌了。现在,有几只僵硬的手正死死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掐的他不得不闭上了嘴,就跟个死鱼似的,只能翻着白眼直吐白沫。

这时,安馨和李元昊已经赶到了土坡上,看到了刘金威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鬼迷心窍

安馨和李元昊站在土坡上放眼往下看去,却是一片狼藉,就像是看见了一场人间炼狱。

原本神气活现,耀武扬威的偷猎队伍。其中的四个人,或跪着,或趴着,或躺着,虽然姿势各异,但都是一动不动。大量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涌出来,沁湿了棉袄,染红了一大块的冰面,看来他们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冰面上还被凿出了不少的冰窟窿,地上还散放着不少最常见的那种鹅卵石。

现场唯一还能动弹的就只有刘金威了,可此刻他却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的在冰面上翻滚着,他的身上还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他那些死去了的同伴的。

安馨和李元昊飞快的下到了土坡底下,快步来到了刘金威的身边。这时刘金威已经把自己给掐的满脸青紫,眼球外凸,充满了血丝,嘴角还留着白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李元昊急忙说道:“不好,他这是被鬼迷住心窍了。要把他的手给掰开,不然他会把自己给活活掐死。”他抓住刘金威的两只手,使劲的往外扳着。

可是刚把刘金威掐在他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给扳开了一点,刘金威却惊恐的大叫一声:“我和你们拼了。”

因为喉骨已经被他自己给掐碎了,他的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尽管如此,他的话音一落,就张开嘴果真恶狠狠的朝着李元昊的脖颈处咬来。大有不咬下一块肉。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李元昊连忙把手一松。刚想要侧身闪避。安馨却惊叫一声。一记凌厉的侧踢不假思索的踢了出去。把可怜的刘金威,硬生生的踢出了有五六米远,直到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

可是被刘金威的身体猛力撞击的树杆,一阵猛烈的摇晃,结果从上面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把躺在树下的刘金威给完全覆盖了起来,就连一片一角都看不到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雪堆的坟墓。

李元昊目瞪口呆。安馨却俏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有些心虚的狡辩道:“我只是条件反射而已,谁让他刚才的样子那么恐怖,都吓到我了。”

李元昊回过神来,却拍着胸口有些后怕的说道:“这样条件反射的对象,以后可千万不要是我才好。”

“去你的。”安馨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她干脆走开些,去仔细检查那四具尸体的状况。而李元昊则苦命的去把刘金威从积雪堆里挖出来。

安馨在仔细查看了四具尸体的情形后,内心极度的愤怒起来,她气势汹汹的来到还是昏迷不醒的刘金威面前。在他的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

李元昊奇怪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安馨铁青着脸,没好气的说道:“我看过了。这四个人都是被同一把枪给枪杀的,这把枪还残留着刺鼻的硝烟味,现在就背在这个混蛋的身上。他就是那个毫无人性的杀人凶手,居然连自己的同伙都不肯放过。”

安馨的这几脚虽然没有用上全力,可却意外的把刘金威从昏迷中唤醒了过来。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都在痛。就像是被车给来回碾压过无数次一般,让人觉得无法忍受。

他开始深恨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还不如就处在昏迷中,这样还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于是剧烈的疼痛,让他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粗噶难听,就像人拿指甲在玻璃上刮时发出的刺耳噪音,让听者觉得头皮发麻。

安馨却不耐烦的说道:“别嚎了,你都杀了这么多的人,还好意思喊疼,那被你杀了的那些人又怎么办?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人。”

听了安馨的话,刘金威艰难的抬起眼睛看了那四具尸体一眼,嘴边露出一抹苦笑。他嘴唇微动,说了一句话,可是因为太含糊,安馨并没有听清楚。她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李元昊扯扯她的手,面色沉静的说道:“他说的是:原来我才是被鬼迷的那一个。”

这时,刘金威的眼睛却突然睁的老大,就像是看见了无比可怖的事物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喉头发出如母鸡般的“咯咯”声,面色却一下子变得铁青,双眼外凸,瞳孔散大,一副极度恐惧的样子。

没过几秒,他维持着这副模样就没了动静,原本满是惊惧的眼睛里,却逐渐失去了光彩。李元昊忙探了一下他颈侧的大动脉,又仔细看了看他散大的瞳孔,有些意外的说道:“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安馨吓了一跳,有些迟疑的问道:“他是被我那几脚踢死的吗?”

“不是。”李元昊摇着头,叹息着说道:“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被吓死的?”安馨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奇怪的说道:“他都能杀了这么多的人,可见他的心思有多歹毒。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到底看见了什么,居然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吓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李元昊耸耸肩说道:“所谓被鬼迷,其实也就是一种幻术而已。不过却能唤醒人们内心深处最丑恶的一面。他们在这幻术里,欲-望会被无限的放大,有可能看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同样也会看到他最惧怕的东西。就这样在极度兴-奋中又变得极度的恐-惧,很多人的心脏都负荷不了这样变化,就很容易引起猝死。”

在岩洞里,小丫歪着头,调皮的看着瘦皮猴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朋友们怎么样了吗?”

瘦皮猴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小丫得意的笑了,只不过她娇-嫩的娃娃音里,带着无尽的恶毒和嘲讽。她看着瘦皮猴有些苍白的脸,诡异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因为自相残杀,全部都死了。”

瘦皮猴一愣,他不解的说道:“他们怎么可能会自相残杀?”

“那个刘金威不是老说你是被鬼迷了嘛,我就让他们真正的尝尝被鬼迷的滋味。其实,他们中只要有人回头来找你,就不会被我给迷住,也不会丧命。可惜最终他们却还是选择了把你给抛弃,居然连一个肯回头来找你的人都没有。既然你已经被他们给完全抛弃了,我只是帮你出口气而已。”小丫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满不在乎,对人命的漠视,还有和瘦皮猴的亲近。

小丫的这一席话,差点没把瘦皮猴的眼泪给说出来。他一直就知道刘金威会随时抛弃自己,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连平时和他关系最好,处处照顾他的小唐也没有回头来找自己。这不禁让瘦皮猴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可是瘦皮猴同样也狠不起来,因为小丫已经断定他们都必死无疑了,他又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这时小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快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那个男人和女人都好凶的,他们身上的法器都太厉害了,我可打不过他们。我要回去找我爷爷来帮我报仇。”

瘦皮猴一呆,他反问道:“我们却哪呀?”

“当然是却找我爷爷呀,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我说话吗?”小丫撅起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瘦皮猴迟疑了一会,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再跟着你走,我要回家去看看我爷爷了。这一次出来半个多月没有回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他也肯定在日日夜夜为我担心。”

小丫失望的说道:“你不能留下来陪我玩吗?除了爷爷,在这个山上没有一个能和我说话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你能和我说说话,陪我玩,你却又要走,我不干。”说着说着,她瘪瘪嘴有些想哭了。

小丫虽然做了几十年的鬼,可是她的语调,脾气,神态还是维持在她生前最后一刻,也就是五岁时的样子。

想想当了几十年的五岁孩子,除了年迈的爷爷以外,又没有几个能说话,能陪着玩的朋友,她还真的是挺寂寞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玩伴,她当然会舍不得他走了。

瘦皮猴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他拍着胸脯说道:“这样吧,我先下山去看看我爷爷,等安排好他以后,我再上山来陪你玩。”他又用手掂了掂由负责的那两个背包,迟疑的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两包东西能值多少钱,够不够付我爷爷的医药费。”

小丫眨眨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脆生生的说道:“你以后不要再伤害我的那些动物朋友了,它们也是会疼的。要是实在缺钱的话,就把这个拿去吧。我听那些被我迷住的人说,这玩意可值不少的钱。”

瘦皮猴仔细一看,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玩意你是哪来的?”

原来小丫还带着伤痕的手上,居然托着一锭黄澄澄的,散发着迷人光泽的金元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放山

李元昊电话通知了赵黑子在猞猁沟里发生的这件命案。至于命案的性质,被他描述为分赃不均,所以才引发的自相残杀。当然,这本来和事实也相差不远。

至于岩洞里的小丫和瘦皮猴,早已不见了踪影。孟德子在失魂落魄之余,只得和安馨,李元昊一起,继续踏上了挖参的旅徒。只不过,孟德子开始逐渐变得沉默寡言,满怀心事。

他们在走过崖壁上的仅仅只能容一个通过的,又布满薄冰,滑不溜秋的山路。走过被冻的结结实实的,大大小小的湖面。走过有着几十年的历史,看上去腐朽不堪的吊桥。再翻过大小几个山头。就这样又足足走了两天以后,他们已经站在距离长白山的外围,有五个山头的一个峡谷里,这里可以说是长白山的最深处。除了那些采参人,算得上是人类的禁区。

“你们等等,,在这附近有一颗五品叶,参龄大概在八十年左右的野参。”在经过一片杂树林的时候,孟德子忽然站住了脚步,他认真的说道。

“这里有人参?”安馨闻言愣了一下,这地方是一个山坡,长满了各种杂树,有椴树,有红松,有柞树等等种类繁多。视野也十分的开阔,这里要是有人参的话,还不早就被人采走了?

“对,就是这里。”孟德子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我在几个月前发现的,这样年份的野山参太珍贵了,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就把它留下来了。”

“我还以为极品的野山参都长在那些高山峻岭之间。要攀岩走壁才采得到。真没想到它们居然就在这毫不起眼的山坡上。”安馨一脸稀奇的说道。

其实。野山参对生长环境要求的很苛刻,它特别喜欢生长在茂密的森林里。但是又并不是所有的茂密森林中都能生长。早在1000多年前,民间流传着“三桠五叶,被阳向阴,欲来求我,椴树相寻”的说法。

这说明,最适合人参生长的森林是针阔叶混交林和杂木林,其中以有椴木生长的阔叶林为最佳。当然。除了有椴树的森林外,在有柞树和椴树的阔叶林中也有人参生长。

人参对土壤也有一定的要求,它喜欢生长在棕色森林土地上,而且需要比较丰富的腐败物质。在阔叶林里,由于常年枯枝落叶的堆积和腐烂,产生了许多的腐败物质,土壤结构比较疏松,因此才能满足人参的需要。

人参既是喜阴植物,也是耐寒植物。它喜爱散射光和比较弱的阳光,最怕强烈的阳光直射。它还害怕高温。只要气温超过三十度,它就会停止生长。要是再高一些,它便会死亡。反倒是在零下40度它都不会被冻死,仍然保持着生命里,第二年春天还可以继续生长。

而这些条件在这块不大的山坡上全部都体现出来了,所以要说这里没有野山参,才真的让人不相信。

这些东西安馨可能不太明白,可是李元昊的心里却清楚的很。他不解的说道:“这块地方虽然普通人可能没有办法进来,可是其他的挖参人应该也可以到这里来,被其他人看到了不就会被挖走了吗?”

听了李元昊的话,孟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说道:“你以为现在的挖参人还会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放山’吗?他们早就全部改行去搞种植了。不用经历风霜雪雨,野兽突袭,就在自己家田里可以种出大把大把的参来,就和种萝卜似的。而且各种化肥激素一催,只需要四五年的时间,那些田里出来的参,从外表上看,就和那些二三十年的野山参差不多。虽然价钱非常便宜,可是却胜在数量够多呀。你说这么一比较,还有谁会来‘放山’?”

李元昊听了,也只得无奈的摇头。(这种一味追求最大利益,却把好多老祖宗的东西给扔掉的现象,在当今社会已经是屡见不鲜。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要赚快钱,而且赚的越多越好,丝毫就不会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是给人类自己带来怎样的灭顶伤害,也不会考虑应该给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那些毒豆芽,药袋苹果,催红番茄,膨大的西瓜,四十天就可以食用的肉鸡等等都是这种疯狂念头下的畸形产物。)

“什么是‘放山’呀?”安馨在这山里,就像是好奇宝宝,因为实在是有太多新奇的事物了。她总是像最好学的学生般,对所有不明白的事物都要不耻下问一番。

其实‘放山’是东北地区对进山采挖野生人参这一行当的称谓。这一行当由来已久,在清朝时形成了相当大的规模,以至于清政府不得不制止滥采之风。在清康熙年间就实行发票采参,严禁私采。这是历史上较早的由政府采取的保护野山参资源的措施。

传承多年的放山行当有着独特的行规。采挖野山参很艰难,放山者放一次山少则几十天,多则要几个月的时间。采参者要带上大量的生活用品和采参工具,由‘把头’带领进山,把头是对放山多年有着丰富经验者的尊称。

放山时要排成一字横队,把头在横队右侧,另外一个同样也有着丰富放山经验的做副手,叫边棍,处于横队的左边,而横队中间还有一个叫腰棍。

横队各人之间相差大概三米的样子,用‘索罗棍’拨草,边走边看。从山脚顺着往山坡往上寻找,这叫做‘压山’,另一种方式叫‘缀山’,就是丛人分开寻找,以敲击木棍为联络讯号。

不过不论哪种方式,都严禁说话和吃东西,按照老一辈的放山人的说法,就是穿着红肚兜的人参娃娃很容易受惊,要是有人的说话声或者吃东西的声音,就会把它给吓跑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在寻找人参的时候,必须要聚精会神,而说话和吃东西都会分散人的注意力,一不小心就会很容易错过去。

他们之间的交流,全靠着手里的‘索罗棍’,各一段时间就会轮流用它来敲击身边的树干,已确定自己的位置。还可以起到驱逐草丛里的野兽和蛇虫鼠蚁的作用。

谁要是发现了人参,便要立即把木棍插在地上,用系了铜钱的红线绑在人参茎上,并在人参下面铺上一块红布。据说,人参娃娃有遁地而逃的本事,一旦拴上红线就跑不掉了。

其实,栓红线只是为了醒目,因为人参长在杂草丛中,一不小心就会被踩坏了。栓上一根红线,红绿相间,就会格外的醒目。

至于红布铺地,那是用来接一碰既会掉落下来的参籽,这个东西同样也很精贵,是一味催生助产的良药。

而最先发现野山参的叫做‘开眼’,发现了野山参就必须要‘喊山’。就是手拄着‘索罗棍’,大喊人参的别名‘棒槌’!把头听到后马上‘接山’,大声问“什么货?”。

发现者就要根据参龄按照行话据实回答,比如说三年生的叫‘二荚子’,四年生的叫‘灯台子’......然后召集众人伏地磕头,向山神表示谢意,然后才开始挖参。

听孟德子介绍了什么叫‘放山’以后,安馨颇有些向往的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一场热闹的祭祀仪式,真可惜没有亲眼见到过。想想一排的山里汉子,齐齐往上走着,不能说话,却全靠敲棍子来联系传递信息,确定自己的方位。一旦找到了野山参还要像唱歌那样来呼喊,让所有人都听见,那场景一定很壮观,很有趣,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亲眼看看。”

孟德子叹口气说道:“在十多年前,每到阴历的六七月份,还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放山人,都是呼朋唤友,好不壮观。现在那场面却几乎看不到了,大家都改为闷声在家种山参来发财了。不过这家养催出来的物件,哪里比得了这天生天长的灵物。”

灵物,安馨心里一动。不错,这野山参不就是集天地灵萃而生成的吗?也许自己可以感应的到。她暗暗的把自己的‘无上心经’给释放出去。结果她惊喜的发现,在这个山坡上,就像是天山的星星不小心落了下来,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呈片状分布的灵气点。都是那些野山参体内所蕴含的,看来这只‘五品叶’的参子参孙参重孙还真不少。

安馨指着离她大概还有十米左右的一棵椴树说道:“孟大哥,你说的五品叶,是不是就在哪里?”因为在那棵椴树下,安馨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惊人的灵气波动,并不低于易爷爷送她的那只‘贡觉玛之歌’。那只‘贡觉玛之歌’里所蕴含的灵气,让她的‘无上心经’整整提高了一个台阶。想到这里,安馨不由舔了舔自己嫣红的嘴唇。她的心里,对那只即将见面的‘五品叶’充满了火热的期待。

孟德子惊奇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他带着安馨和李元昊走到了那棵椴树下,果然看见在那棵椴树底部系了一根拴着铜钱的红线。

安馨奇怪的说道:“红线不是应该系在野山参上吗,你怎么给系在树上了?”孟德子一听,就觉得满头黑线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挖参

安馨背包里的小银狼探出头来“唔唔唔”的叫着,还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在为安馨居然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而感到羞愧。你别说,这两天安馨经常用内力帮它调理身子,它好像更加强壮了些,也越来越黏安馨了。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傻丫头,你看看这雪地上,全都是枯萎了的枝叶,你要把这根红线往哪里系?”安馨这才醒悟到自己错在哪里,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不过她还是兴致勃勃的说道:“我知道这人参卖在那里,要不还是让我来挖吧。”

孟德子摇着头说道:“那可不行,挖参那可是一项细致活,因为它的根须繁多,要把它一点不破的从这土壤里挖出来,没有五六年的经验,根本就做不到。”

“不让我挖这一支。”安馨眼睛一转,指着不远处狡黠的说道:“那我去挖那一支好了,应该也有个五十年左右,称得上四品叶了。”

“你怎么会知道那里还有四品叶的?”孟德子一愣,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给他感觉越来越神秘了,在这长白山上好像无所不能一般。真是的,还让不让自己这个正宗土生土长的山里汉子,找点存在感了。

安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反正我今天一定要亲手挖一支野山参出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会?我都说了,这野山参要是碰破了一点皮。这药用价值都会大打折扣。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就别闹了成吗!”孟德子愁眉苦脸的劝着,还猛对李元昊使着眼色。

安馨却完全没有把他的劝告放在眼里,反而信誓旦旦的说道:“谁说我一定就会弄坏了,说不定我比你挖的还好呢。”

李元昊笑着说道:“孟大哥,她觉得好奇,你就让她挖吧,反正不管她挖出个什么样子,价钱我们也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孟德子跺着脚说道:“你个瓜娃子。这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好吧!这可是百草之王,不是一根萝卜。我是怕你们会糟蹋了这天地间越来越难得的宝贝。”要知道,在东北的冬天,连土地都能被冻起来,挖人参的时候要比夏天难上百倍,稍有差池就会伤到参须。就连孟德子这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挖参人,都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可以丝毫不差的把这颗五品叶,从冻的坚硬的土壤里,给完整的挖出来。

可是见李元昊依然是一副笑眯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恨恨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管了,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东西,我只是负责带路而已,你们自己去折腾吧。”

见孟德子终于松了口,安馨不由拍手欢呼道:“太好了。”李元昊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本来还有些怨气的孟德子见状,反而不气了。他有些感慨的对李元昊说道:“以前古莲还在我身边时,对于她的所有要求,不管合不合理,我也是同样是有求必应的。刚才是我着相了,反倒没有你想的透彻。最贵重的东西,都比不上心上人的一颦一笑。”原本还笑脸盈盈的安馨闻言顿时脸上一红,心里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甜蜜感。

孟德子既然已经松了口,便细心的教导安馨挖参的要领。原来人参和普通的植物不一样,它的根茎是倒过来长的,那些细细的参须全都向着地面,所以起参的时候必须由远及近,由下而上,一点一点的挖。

其实安馨早已经用内力悄悄的探查过这支五品叶野山参的全貌,它的每一条根须是往哪里延伸的,都在她的脑海里清晰的显示了出来。所以她才会突发奇想,非要亲自动手去挖出这支在这片灵气充沛的土地里,孕育了八十年的百草之王。不过对于孟德子的耐心教导,她还是很有耐心的虚心受教了。

安馨把背包放在一边,里面的小银狼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去找那几只猎狗嬉戏。李元昊从背包里掏出了几把工兵铁铲,递给她一个,然后温和的开口道:“你说往哪里挖吧,我都听你的。”

安馨仔细查看了地面一番,然后用树枝在雪地上画出了一个直径大概有半米左右的圆圈,然后胸有成竹的说道:“就挖这一块,那只五品叶就在这下面。”

孟德子心里暗暗称奇,他在几个月前虽然是把红线系在了树干上,可是正真的野山参的生长位置离这棵树还有一点距离,而这个位置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可是安馨随手画出的这个圆圈,刚好丝毫不差的把那颗五品叶给圈在了里面,让他想不佩服都不行。

安馨和李元昊运用着铁铲飞快的把那半米厚的积雪,还有积雪的枯枝烂叶都给清理的干干净净,很快那被冻的硬邦邦的,暗棕色的土地,便光秃秃的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安馨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对李元昊说道:“好了,剩下的不需要你来帮忙了,就让我一个人来吧。”她也怕李元昊一个不小心会让地底下的野山参受损。李元昊倒是无所谓,他耸耸肩,放下了手里的铁铲。

安馨举起手里的铁铲刚想挖下去,手腕却被孟德子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抓住了。他哭丧着脸说道:“我的小姑奶奶,这挖参是不能用铁器的。”

安馨闻言吐了吐舌头,她的眼眸在铁铲上打了个转,好奇的问道:“不用铁铲用什么?总不能要我用手来吧。”

“你先等着,可别胡乱动手啊。”孟德子特意叮嘱了安馨一句,然后抽出别在腰间的柴刀,砍下了一节手臂粗的树枝来。然后东削几下,西削几下,那一节树枝在他的手里就逐渐变成了一把木刀的模样。有刀尖。有刀刃。还有刀柄。他还细心的在刀柄上缠上一些布带子。怕有木刺会划伤安馨那白嫩的手心。

在缠好刀柄后,孟德子才把木刀交到安馨的手里,说道:“你就用这个挖吧,以前还可以用鹿角的,不过现在也很难看到野生的梅花鹿了,所以还是用木刀吧,反正就是不能用铁器。”

鲜人参不管是参须还是根茎,都是十分脆弱的。只要是碰上了铁器,肯定会造成损伤,所以这木刀和鹿角是采参人必备的工具。

“那好吧。”安馨丢掉了手里的铁铲,接过了孟德子递过来的木刀,放在手里掂了掂,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土地都被冻的硬邦邦的,偏生你们还那么多的讲究,这个也不能用,那个也不能用,要是你自己动手的话。需要挖多久啊?”

孟德子想了想说道:“大概要用上一整天的时间吧,而且一把木刀也是远远不够的。很容易被撬断,我一般都会准备上二三把备用,要不我再给你多准备几把?”

“不用,这一把就足够了。”安馨二话不说,一刀就插了下去。因为木刀上被她灌入了内力,比那普通人拿在手里的铁铲还要锋利几分。那被冻的像是铁块般硬邦邦的土地,在安馨的面前就像是豆腐块,那把木刀就这么被她亲亲松松的整个插了下去,只有一小节的刀柄露在外面,上面缠着的布带还在迎风飘摇。

孟德子见状不禁暗暗砸舌,他惊讶的说道:“我得个乖乖,大妹子,你的手劲怎么会这么大呀?”他又看着李元昊同情的说道:“我说大兄弟,你媳妇以后说什么你可都要听着啊,可不能随便违抗。不然,她要是揍你个鼻青脸肿的,你都没地说理去。”原本还笑眯眯,与有荣焉的李元昊闻言顿时面色一黑。

安馨却没有理会孟德子的胡说八道,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这个直径半米的圆圈里,别看她这一刀似乎插的很鲁莽,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木刀刚好巧妙的避开野山参那繁茂的参须,距离也不过就那么几厘米而已。

安馨左右摇晃了几下木刀,直到把它周围的土壤都给摇松了。其实冻土只是在表层,里面的土壤还是很松软的。木刀显然还不够长,安馨就把内力灌注进去,把下面木刀触及不到的深层土壤同样也给破坏掉。

然后她又如法炮制,半个小时过后,她硬是用这柄不起眼的木刀,在这坚硬的土地上划出一个圆圈。最后,她一个用力,孟德子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安馨把那一整块,包含着那

整支野山参的土壤,居然就这么被她给生生地撬了出来。原来长有野山参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土坑。

孟德子不得不承认,安馨的法子虽然说很野蛮,可是同样对那株野山参也保护的最好。不过,除了她自己以外,估计也没有谁有这个本事,用这样变-态的方法来挖参了。

在将整株野山参挖出来以后,安馨便丢开了手里的木刀,她十指如飞,飞快的将一根根参须间的泥土都给剥离开,孟德子又看的瞠目结舌,一时间整个人都给傻住了。

要知道,这支野山参生长的土壤里,还留着许多的草根,树根,顽石,有些甚至被参须给包裹在里面。要想把这株参全部一点不伤的剥离出来,可是要费不少功夫的。而且,这是个细致活,需要极其的细致,小心,谨慎,还需要有极度的耐心。

可是安馨在刚刚展现了她那野蛮粗鲁的一面以后,现在表现出的,就是她那极其细致,柔情的一面。她那原本白皙的纤纤玉指,逐渐被泥土给染成了黑色。可是依然像是翻飞的蝴蝶般,异常灵巧的将参须里所包裹住的杂物给一一清理出去,动作虽然快到让孟德子觉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却没有让参须受到丝毫的损伤。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一支参须完整,主根皮为黄褐色,毛根上端肩膀头处布满了细密而深刻的螺丝状横纹的五品叶野山参,就出现在了安馨的手中。

这支参的根茎倒是不大,只有三指左右宽,但是参须却是极多的,粗的犹如小指,细的就像是头发丝,密密麻麻的铺在雪地上,足有一米长。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多的参须却没有一根折断了。

孟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如今还真的是自叹不如,心服口服了。因为他自问就算是自己动手,也没有办法做到,像安馨这样又快又好的。孟德子敢说,在他采参的这二十多年里,安馨手里的这支野山参,年份可能不是最久的,但是品相却绝对是最好的。

安馨把这支参托在手里细细的打量着,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鲜人参,和以前所买的干参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看上去水润润的,胖胖的,还真的挺像是根鲜萝卜。

不过她能感觉到这人参里所蕴含的极其充沛的灵气,宛如有生命般在参体里流淌着,仿佛只要找到一个出口,就会流淌出去,难怪孟德子会再三的告诫她不要把参皮给碰破了。这样的效果可不是那些被晒干之后的老参可以比拟的。

难怪在那些电视剧里,总是喜欢演,在一些大户人家里的垂死之人,总是含上一片参片,或者喝上几口参汤,就可以把命给吊住,用来交代后事或者是等着看想见的人最后一眼。

安馨记得自己在上一世的时候,那些地位嫔妃和官员夫人想要讨好自己的时候,最喜欢给那时身为贵妃的自己进献这些极品野山参,不过也全都是晒干了的。那时的自己因为心疼拓跋清为国事操劳,每天都弄得疲惫不堪,所以她把最好的几支给挑出来,全炖给他吃了。安馨到现在还记得那几支参的年份比自己现在手上的这支还要好,可惜,现在她再回想来,就觉得自己的一片痴心爱意,全都是喂进了狗肚子里。

就在安馨有些黯然神伤的时候,孟德子却转头往一棵高大的白桦树跑去,他用刀从树干上削下了一大块的树皮,然后又从地上抓起几把泥土和苔藓铺在树皮上。然后才回到安馨的身边对她伸出了手说道:“把这支参给我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遇险

安馨听话的把那支野山参交到了孟德子的手里,孟德子立刻细心的用那块还有泥土和苔藓的树皮把它给包了起来,然后又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木盒,然后把用树皮包裹起来的野山参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做完这些以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到安馨疑惑的眼神,孟德子笑道:“这些野山参一旦离开了泥土,水分就会飞快的蒸发,会变得干瘪起来,我用树皮和青苔把它给包裹起来,就可以保护它的灵气不会外泄。”

“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那这地底下还有好多其他年份的野山参,我们要不要全都给挖出来。”安馨指着四周问道,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地底下如繁星点点的灵力波动,虽然没有被自己挖出来的这支参爷爷灵力充沛浓郁,可是蚊子肉再少它也是肉不是。

孟德子却被吓了一跳,他苦着脸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一会吧!你要是把这里的参全都给挖光了,要我们这些挖参人的子孙后代以后再进山来,挖什么呀?再说了,它们的年份也不够呀,现在挖出来真的可惜了,你就留它们一条小命,让它们再长长吧。”

“那好吧,这些小的全都给你留下了,可是那边的那支四品叶我也要挖出来。”这样的好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安馨想着多弄些回去,总是没错的。

“好吧,就那一支,别的可真的不行了。”孟德子只得无奈的答应了这个女土匪的要求。好在以那支野山参的年份。现在挖出来。也不算可惜。

于是在李元昊的帮助下,安馨又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把那只四品叶的野山参也给挖了出来,到底是相差了三十年,这支四品叶的野山参比五品叶的野山参个头要小上一轮,参须也要短一些,少一些,灵气也没有那么浓郁,不过相对于摆在药店里卖的那些所谓五十年的野山参。还是要强上许多倍。就是刚从土里挖出来时,整个看上去,还是像小一号的水萝卜。

孟德子又削下了一大块树皮,把这支新出土的四品叶野山参同样细心的包裹起来,装进了木盒里。就在安馨专心于挖野山参时,细心的李元昊早已经在另一边点燃了一堆篝火,烧化了一锅雪水。他笑着对安馨招手道:“过来洗洗吧,花脸猫。”

安馨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果然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可不就是个花脸猫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头,用这还是热乎乎的雪水。把自己黑乎乎的双手,还有脏兮兮的小脸都仔细的清洗干净。

孟德子收好木盒子以后,也在篝火边坐了下来,他还笑着说道:“大兄弟的心可真细,大妹子你跟着他可真的是有福了。”安馨玩着手里的一根枯树枝,低垂着眼眸并没有说话,只不过那耀眼的火焰却把她美丽的脸颊给照的红通通的,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娇媚非常。

忽然,带着小银狼在另一个山坡上嬉戏的猎狗们,发出凄厉的狂吠声。“糟糕,它们碰到对付不了的猛兽了。”孟德子面色剧变,那些猎狗可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好帮手,对他来说就像是家人一般。于是心急如焚的孟德子提起猎枪,大步流星的赶了过去。安馨和李元昊也站起身来,一人拿着一把刚才用来掘土的工兵铁铲,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当孟德子三人气喘吁吁顺着狗吠声赶到时,就见那片树林里一片的狼藉。几只外形酷似家猫,但比家猫体型要大得多,四肢粗壮,后肢明显比前肢要长上很多。尾巴很短,耳朵尖上长着很明显的一簇长毛的野兽,正在对孟德子的那几只猎狗发动攻击。

孟德子大惊失色道:“这里哪来这么多的二大王?”孟德子口中的二大王,正是猞猁。在山里除了老虎就是它了。一只猞猁一次能抓四只狍子。狍子是很呆的,要不怎么会叫它傻狍子。猞猁却很狡猾,很会欺负它,只要瞧见狍子,就会冲上去咬死一个,剩下的几个吓呆了,猞猁就围着它们打转转,直到把那几只狍子也转晕了,再挨个咬死。

可是猞猁并不喜欢群居,它们一般都是独来独往,所以孟德子陡然看见这么一大群的猞猁,内心的吃惊程度就可想而知。

眼前的猞猁们在黑尾巴和耷拉耳朵它们的身上跳跃着,不时伸出锋利的爪子在猎狗们的头上,身上抓挠着。猞猁的爪子锋利无比,就像是一把把的小钢刀,很快就把那些猎狗的身上给抓的毛发蓬飞,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更让孟德子感到心惊的是,在周围的树上还有几只猞猁,正在用碧绿色的眼睛冷冰冰的俯视着下方,它们淡然,阴森,残忍,跃跃欲试的也想要加入这个惨烈的扑食游戏中。

那几只猎狗的身上都挂着一只到二只猞猁,它们的身上全都是伤痕累累,正在拼命的摇头摆尾,满地打滚,试图把身上这些要命的猞猁给弄下来。可是这些猞猁的动作却更加灵敏,它们会在猎狗打滚的一刻从它的身上跳下来,可是猎狗一旦站起来,它们又会锲而不舍的扑上去。

眼见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猎狗们都身负重伤了,因为地上的猞猁和猎狗们都混战在一起,心急如焚的孟德子怕会误伤到猎狗,他端起猎枪瞄准站在树上正在观战的一只猞猁就是一枪,清脆的枪声过后,那只毫无防备的猞猁立刻从树上栽了下来,一命呜呼了。

清脆的枪声在这密林里传出了很远,显得突兀而嘹亮。其余的猞猁立刻警觉的停止了继续向猎狗们进攻,它们全都窜上树梢,在树上弓着腰,周身的毛发炸起,虎视眈眈,满是敌意的死死盯着这些突然闯入的人类。

那些伤痕累累的猎狗们见到了主人的到来,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全都聚集到了孟德子的身边。它们的头在孟德子的裤腿上来回蹭着,喉间发出呜呜咽咽的鸣叫声,似乎在向主人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你们这些小畜生,还不跑,还想要玩偷袭是吧。”气呼呼的孟德子又端起手里的猎枪,瞄准了在树梢上正不坏好意的盯着自己这伙人的猞猁们。

那群猞猁似乎也意识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它们居然还在树梢上优雅的跳跃着。它们满是肉垫的爪子微微收起,露出了藏在里面锋利的爪子。

孟德子来没来的及扣动手里的扳机,那群猞猁就像是发了狂般,朝着孟德子,安馨和李元昊三人直扑而来。没有防备的孟德子立刻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没过几秒,一只爪子上还带着血痕的猞猁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它纵身一跃,尖锐的爪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就朝他的脸上划了过来。它的动作非常的敏捷,孟德子知道,要是自己被它给挠中了的话,接下来就会要面对它那锋利无比,还带着腥臭的牙齿。可是要他躲是躲不过去了,孟德子只得抡起手里的猎枪,把它当成一根棍子,兜头就操着那只凶狠的猞猁头上砸了下去。可惜他砸了个空,那只猞猁见势不妙,已经往旁一闪,躲了过去。

就在孟德子紧绷的心情刚刚放松一点时,却觉得自己的脖子处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另外一只猞猁乘着他全神贯注的对付着眼前的猞猁时,对他发起了偷袭。不过它也只有机会挠了孟德子一把,就立刻被手疾眼快的安馨一铲子给抡飞了。

当然被她给拍飞的并不只这一只,只见她和李元昊联手,抡起手里的工兵铲,就像是在打网球似的。一阵乒乒乓乓过后,率先对他们发起进攻的这十几只猞猁都像是滚雪球似的,全都被他们给打了出去。

虽然安馨和李元昊使得力气不小,可是猞猁的动作却很灵活,再加上它的体型并不算小,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皮毛做为保护。于是它们只是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就爬了起来,它们抖了抖身上的毛发,居然大多数都毫发无伤的站了起来。只有五六只的身上冒出了鲜血,看来是挂了彩,可是这些不轻不重的伤势,让它们更加陷入了疯狂。于是又有一大半的猞猁蹿上了树,看来,它们还想要空陆两军一起来搞袭击呀。

安馨和李元昊,孟德子三人层品字形背靠背站着,李元昊忍不住骂道:“这群小畜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前两天我们在猞猁沟里一只没有碰到。这里却有这么大一群,还这么狠,真是见鬼了。”

孟德子在自己被抓伤的脖子上摸了一把,却摸到了满手的鲜血,还有伴随着一股剧烈的刺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解的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我在长白山上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猞猁聚集在一起过,居然还敢主动对人类发动袭击,这可真的是不可思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中毒身亡

猞猁其实是一种很难缠的动物,它狡猾,凶猛,能耐力超好。为了捕捉猎物可以在一个地方静静的卧上几个昼夜,待猎物走进的时候才会出其不意的冲出来。

而且它还是攀爬高手,不管是悬崖峭壁还是千年古树,它都是想上就上,想爬就爬,还可以从这棵树跳到另外一棵树上。它还擅长游泳,只不过它不会轻易去游而已。总之它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动物界的全能形高手。

这样凶猛矫捷的野兽,普通人碰到一只就是难以对付了,可是目前安馨他们面对的却是整整一群。这十多只蓄势待发的猞猁就像是十多个死神,正在伸出它们凌厉的爪牙,等着收割生命,顺便把你拉入地狱。那几条伤痕累累的猎狗仿佛也感染到了这一触即发的气氛,它们团团的围在主人的身边,呲牙咧嘴毫不示弱的对着面前的猞猁群狂吠着。

也许的猎狗挑衅的狂吠声又激起了这群猞猁的凶性,它们居然又一个两个三个的,集体向着安馨他们三个扑来,还夹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李元昊大叫道:“安馨,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看这架势,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了。”

其实不用李元昊刻意去提醒,安馨已经把内力灌入了铁铲里,蓄势待发。而孟德子也端起手里的猎枪,也不去特意瞄准了,只朝着那些猞猁最密集的地方扣动扳机。几声清脆的枪响,地上又留下了两只猞猁的尸体。

而安馨和李元昊手里的铁铲也在几只扑向他们的猞猁身上留下了巨大的创伤。还有一只被削掉了半边脑袋,二只被划开肚皮。于是猞猁的鲜血。脑浆。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剩下的猞猁似乎被这惨烈的一幕给吓到了,它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三个人类不太好惹,于是它们开始迟疑,开始退缩。

孟德子挥舞着手里的猎枪还在咆哮着:“来呀,你们再来呀,我看今天是你们死,还是我死。想吃我的肉。先让我敲你几颗牙下来。”

有几只猞猁被他这挑衅的举动给激怒了,它们眼里发出碧绿的幽光,凶狠的盯着这三个人,焦躁不安的在树梢上跳跃着,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这时,从远处的密林里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嘶叫声,所有的猞猁的动作立刻都停缓了下来。就连原本被激发了凶性了那几只猞猁都毫不犹豫的放弃了继续向安馨三人继续进攻,而是选择了快速离散。

当最后一只猞猁的背影也消失在这密林里的时候,李元昊思索片刻,肯定的说道:“这些猞猁是被人饲养的。它们会向我们进攻是受到了指示。”

“饲养的猞猁我还是同意,不然也不会聚集这么多。可是谁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会指示这么一群动物来围攻我们?”孟德子百思不得其解。

安馨和李元昊面面相觑,他们的心里都闪过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千蛊门’。也只有那个诡异的门派会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也只有他们会如幽灵般,找准一切机会,在毫无防备的自己身上插上一刀。

这时,黑尾巴突然哀嚎了几声,“砰”的一下倒了下去,不但是它,其余被猞猁抓伤的猎狗也陆陆续续的倒了下去。孟德子吓了一大跳,他立刻跪了下来,心疼的查看着猎狗们身上的伤势,嘴里还在焦急的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啦。”回答他的是黑尾巴一声小小的啜泣,然后就没有动静,这几只猎狗居然就这么突兀的,在孟德子的眼前暴毙了。

“怎么会这样?它们怎么会死了。”孟德子觉得就像了挖了他的心肝似的,心里一阵难过,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要知道这几只猎狗都是刚满月就被他给抱了回来,这三年来,孟德子每天给它们喂食,给它们训练,带着它们一起上山狩猎,可以说是花了无数的心血,就像是带孩子似的。如今一眨眼却全都没有,怎么不让他心如刀绞。

李元昊蹲下来,翻看了一下猎狗身上绽开的伤口,却看见本应该是红色的鲜血,此刻却是漆黑如墨,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他又看了看被他们打死的那几只猞猁,它们锋利的爪子上居然像是被涂上了一层闪亮的黑漆,一看就知道是剧毒无比。

李元昊满心的愤怒,他沉声说道:“这些猞猁的爪子上都含有剧毒,这些猎狗是被毒死的。”

“有剧毒?”李元昊的话让孟德子呆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惊恐的说道:“我也被那些猞猁给抓伤了,难道我也会死?”

“不会。”李元昊也担心他会出事,在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后,才放心的回答:“你忘了,前两天我给你吃了一颗药丸,那颗药丸是可以解百毒的,而且有十天的效果。”尽管有了李元昊的保证,孟德子还是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亲眼见着摸到的是鲜红色的血液,他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安馨也气愤的说道:“他们真是太恶毒了,居然还在野兽的爪子上抹剧毒来暗算我们,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你们知道是谁下的手?”孟德子反问道,突然他激动的说道:“是不是和那个禁锢住古莲的躯体还有灵魂的恶鬼有关系?”

“这......我不能肯定,我不知道那只恶鬼和千蛊门有没有关系,但是我上了这个长白山以后,已经遇见它两次了。”安馨迟疑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还遇见过它?我们天天都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李元昊忙焦急的问道。

“就在那间木屋里,我是在梦里碰到它的......”安馨这才向李元昊和孟德子完整的叙述了自己那个奇怪的梦境。不过她还是有意隐瞒了,小丫反讥她是千年老妖怪这件事,因为这是她心底最大的秘密。

说完以后,安馨才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那就是一场普通的噩梦。就算是在猞猁沟时,因为那只恶鬼附身在古莲的躯体上,我也一时没有认出来。直到它开口说话了,我才听出它的声音和我梦里的那个小姑娘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

“你是说它还有能够进入你梦境的本事?那它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李元昊百思不得其解。

安馨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记得它在梦里一直就在说想要我的身体。也许这就是它总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我们的目的。”

“它已经夺走了古莲和那么多人的身体,现在居然还想要你的。它真以为自己是鬼,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拿它没有办法了是吧?”李元昊听了安馨的话,心里感到无比的愤怒,同时也对安馨目前的处境,感到十二分的不放心起来。

“你也不用急,我看着那只小鬼好像道行还不够,因为我们俩身上都带着护身法器,它目前根本就没法靠近我们。”安馨忙出声安慰显得有些焦躁的李元昊。

“因为它无法靠近我们,所以它才会驱使着这些猞猁群出手,如果能把我们全都毒死,它也算是得到了你的身体。看来今天的这场突袭就是它策划的。”李元昊这才焕然大悟。

安馨和孟德子都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赞同。

“这千蛊门还没有解决,没想到又冒出了一个明显就是对我们心怀恶意的小怪物,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李元昊不由唉叹道。

“糟了。”安馨忽然惊叫一声,她猛地给自己的额头拍了一下,满地搜寻起来。

“怎么啦?”李元昊看见她就和无头苍蝇似的在团团转,便不解的问道。

“小银狼不见了,,它这么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些凶猛的猞猁当晚餐给吃了,你们快点帮我找找。”安馨焦急的说道。

听了她的话,李元昊和孟德子也跟着一起着急了,桀骜不驯的小银狼这两天可深得他们的喜爱,于是他们也帮着安馨一起寻找起来。不过三个人怕那群猞猁会去而复返,所以一直都是一起行动,不敢单独分开。

好在过了没多久,他们就在一个岩石缝隙找到小银狼。这个缝隙非常小,也就是小银狼那么小小的身子可以躲在里面。也不知道它是命大掉了进去,还是那些猎狗见势不妙把它给藏在这里的,总之它非常幸运的毫发无伤。只是小银狼一直可怜兮兮的在缝隙里往外探着小脑袋,两只小爪子还扒拉着,“唔唔唔”的叫着,眼巴巴的等着安馨来救它。

找到了毫发无损的小银狼,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那一地的猎狗尸体,还有几具稀烂猞猁尸体,安馨有些为难的说道:“它们的尸体我们应该怎么处理?总不能就这么不管吧!可都是有剧毒的呀!这要是不小心让其他的野兽给吃了,估计也难逃被毒死的厄运。”

“还是埋了吧,不要让它们死了以后还去害别的动物。”孟德子咬咬牙,忍着心痛说道。

李元昊也赞同他的决定,于是三人一起动手,在土坡上挖了两个巨大的坑,分别把猎狗的尸体,还有那些猞猁的尸体,还有它们的五脏六腑都给掩埋了起来。

做完这些,天色却渐渐的暗了下来,孟德子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都还没有找好,可是那些猞猁却是最擅长晚上偷袭的,我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速之客

这一夜,就连月亮和满天的星星,似乎也感觉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也隐藏进了厚厚的云层里。没有了月亮和星光的夜晚,更加显得漆黑,阴森,还有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天和地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了起来,除了黑还是黑,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能给安馨,李元昊还有孟德子带来唯一光明的,就是在他们面前燃烧的,那一堆明亮的篝火。安馨往里面又加了一些柴火,努力让火焰能够烧的更旺一些。因为大家都知道,大多数的野兽都会有惧怕火焰的本能。所以他们觉得,今晚如果真的有猞猁偷袭的话,这堆篝火能够让它们有所忌讳。

只是可怜的小银狼被这堆篝火给吓坏了,它藏在安馨的背包里,连头都不敢冒出来,就剩一条雪白的小尾巴在外面夹得紧紧的,典型的顾头不顾腚。

李元昊把篝火上烤的焦黄,还一个劲的往外滴着油的獾子肉削下一块递给了安馨,说道:“再吃一些吧。”

安馨却摇摇头推辞道:“你们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孟德子正抓着一大块獾子肉放进嘴里咀嚼着,直吃的是满嘴流油。他见状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家的,总是没吃几口就说吃饱了。要知道今天算我们有口福,刚巧挖到了一个獾子洞,找到了这只正在冬眠的獾子,不然今天晚上就要继续吃野猪肉干了。”

见安馨不肯吃了,李元昊就把那块肉扔进了自己的嘴里,惬意的咀嚼着。他满意的说道:“你别说。这獾子肉就算是烤熟的。吃着也很软和,比那些野猪,狍子之类的要好吃多了。”

“那当然,野猪肉和狍子肉都是瘦肉没有肥肉,所以太柴了些。只有这獾子,它们都会在秋天的时候养一身膘出来,等到冬天的时候,就躲在洞里冬眠。几个月的养分就全靠着它这身肥膘供给,你说能不好吃嘛。”说起长白山上的这些野味的特点,孟德子当然头头是道。

李元昊也点着头,笑呵呵的说道:“我抓它的时候就发觉了,好家伙,不管抓它哪里都是软乎乎,肥不溜丢的一身肉,踢上一脚就直颤悠,我当时就说,这家伙肯定得老香了。”

“不过咱们就这么烤着吃。还是可惜了它这一身的獾油。”孟德子砸着嘴,一脸可惜的说道:“要知道这一只獾子起码有三十多斤重。要是拿回家去,能炼出一罐子的獾油来。这獾油可是好东西,不但可以治疗烫伤,烧伤,还对治疗肺结核,痔疮,冻疮,疥癣,胃溃疡等等都有奇效。”

“你们先别说话了。”就在孟德子唾沫横飞的介绍着这獾子油的好处时,安馨忽然微蹙着眉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仔细的倾听起来。孟德子见状立刻闭上了嘴,他有些惶恐的密切注视着安馨的一举一动。

李元昊悄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安馨微皱着眉头说道:“我听到有野兽正在往我们这边走来。”

孟德子紧张的问道:“多吗?是不是那群猞猁想来偷袭我们。”

安馨又细细的听了一会,她歪着头,不解的说道:“不多,我只听到了七只爪子落地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

“七只爪子,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呀?我们要不要把火把点燃,这样可以看的清楚一些。”听了安馨的话,孟德子顿时就是一呆。人们在面对黑暗的时候,总是对藏在黑暗里,那些未知的事物,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对光明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孟德子也不例外。

安馨却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火把是为了那群毒猞猁准备的,现在向我们这边靠过来的野兽并不多,我们还是别浪费了。”

原来,安馨他们为了防止晚上遭到猞猁群的偷袭,他们特意找了一大块周围都是一些矮小的灌木,并没有高大的树木的空地,作为休息的地方。这样就可以防止那些猞猁又给他们来一个空中,陆地两面夹攻。

他们还把那块空地上枯萎的灌木全部都清理干净,然后选出三根粗大的树枝,浸满了獾子油。准备在关键的时候当做火把,现在就放在他们的手边备用。

那些疯狂的猞猁如果想要搞个夜间偷袭的话,就可以点燃火把,一来可以照明,二来可以起到阻喝的作用。要知道火对在深山老林里的人来说,就是主心骨,有时会起到救命的作用。

安馨,李元昊,孟德子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着来自黑夜里的声音,以判断那些未知的不速之客的下落。可是孟德子只听到了寒风刮过树梢时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呼啸声,树上的积雪落地时发出的“扑哧”声,还有面前红通通的篝火在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其余的,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三人静待了十多分钟以后,安馨忽然淡淡的开口说道:“它们来了。”孟德子的神经徒然一紧,他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猎枪。

安馨的话音刚落,在距离他们大约二十多米外,在那一片漆黑的夜幕里,篝火照不到的地方,出现了两对绿幽幽的眼睛。那两对眼睛就像是属于来至地狱的使者。透出的是凶残,阴森,桀骜还有机敏。

“狼,那是狼的眼睛。”孟德子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有些惊惧的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刚惹了那群疯狂的毒猞猁,他可不想现在又被恶狼给盯上,那可真的是让他们目前的处境雪上加霜了。

慢慢的,那两只狼越来越靠近他们,在隐隐的火光下,大家终于看清楚了这两只狼的全貌。它们都是全身雪白,毛绒绒的大脑袋,两只尖尖的耳朵结结实实的朝天立着,大白长脸上嵌着一对绿幽幽的眼睛,隐隐的透着一股煞气。它们的身形比一般的狼要大很多,比那毛驴子也小不了多少。

这两只巨狼明显是一对,母狼腹部吊着的乳-房还是鼓鼓的,明显还处在哺乳期。而公狼的体型比母狼略大一些,只不过因为它只有三条腿,所以在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但是速度并不慢。

这两只巨狼显然都处于极度的愤怒中,呲开血盆大口里的两排锋利无比的钢牙,鲜红的舌头吐在外面,还在不断的滴着涎水。这两只狼一前一后站立着,都是前腿压得极底使整个身躯呈现一个弓形,喉间还发出示威似的呜呜声,一副随时准备扑过来撕咬的样子。

安馨看着这俩只浑身雪白的狼惊叫道:“它们就是孟老伯所说的雪狼王,它们是来找丢失了的小银狼的。”

孟德子也惊叹道:“真没想到我也有机会看到它们。雪狼王不愧是雪狼王,小银狼和我们混了这么久,身上的气味早就杂了。要是一般的狼,肯定是分辨不出来。没想到它们不但能分辨出来,还可以循着气味找过来。”

雪狼王当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它们对人类有着一种本能的敌意。尤其是现在,它们以为面前的这三个人类是不怀好意的带走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它们喉间的威胁性的“呜呜”身越来越响亮,巨大雪白的躯体也是越绷越紧。孟德子觉得,要不是有这一堆烧得旺旺的篝火挡在面前,它们一定早就忍耐不住,扑过来了。

这时,小银狼似乎也感觉到了狼爸狼妈的到来,它高兴的从安馨的背包里钻了出来,笨拙的在雪地上爬着,想要投入狼爸狼妈的怀抱。可惜在它的面前有一堆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让它感到惧怕。于是小银狼便委屈的“唔唔”叫着。就像是在向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的狼爸狼妈诉苦。

安馨笑着说道:“小家伙,真没有良心,看见狼爸狼妈就急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我送你过去吧。”说着她俯身就要去抱那只还在“唔唔”叫着的小银狼。

李元昊和孟德子同时惊呼道:“别碰它。”可惜,他们的警告声还是慢了一步,安馨已经把小银狼抱在了手里。她还错愕的说道:“怎么啦?”

本就满是敌意,跃跃欲试的那对雪狼夫妻,见安馨把小银狼抱在了手里,还以为她想要对自己的孩子不利。于是双双跃起,也不顾那堆让它们感到畏惧的篝火,就这么凶狠的朝着安馨他们三个扑了过来。

母雪狼扑的目标当然是抱着自己孩子的安馨,而公雪狼的目标却是手里拿着一杆猎枪的孟德子。这对雪狼夫妻和人类打过几次交道,它们知道这样能发出巨响的东西,会给它们带来巨大的伤害,所以才把拿着猎枪的孟德子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毫无防备的孟德子被公雪狼的巨力瞬间给扑到了,公雪狼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那锋利的獠牙,朝着孟德子的脖颈处咬了下去。孟德子被公雪狼压在地上,雪狼的獠牙离他脖颈的大动脉出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他甚至还绝望的闻到了,从狼嘴里喷出来的温热腥臭的气息。

孟德子在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这次是厄运难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不眠之夜

这只母雪狼的来势太过于凶猛,安馨又不想伤害小银狼的母亲,她只得狼狈举起左手护住自己的面部,内力暗暗在全身运转,准备硬抗下母雪狼这凶狠的一扑。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因为她被手疾眼快的李元昊给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母雪狼庞大的躯体直接扑在了李元昊的身上。虽然它这一扑的巨力并没有把抱成一团的安馨和李元昊给撞倒,但是它那两只锋利的前爪,却在李元昊的颈后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李元昊也顾不上颈后的剧痛,他的右手就势全力一挥,便把母雪狼那比毛驴小不了多少的身躯,给挥落到了一边。

母雪狼落地后,它又不甘的低鸣着,前腿下压身子又弓了起来,绷得紧紧的。似乎在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李元昊急忙对怀里的安馨说道:“快把小银狼还给它。”

其实不用他提醒,安馨也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严重错误。她立刻把手里的小银狼放在了雪地上。小银狼得到自由后,先是不解的往四周观望了一番,见到亲爱的狼妈妈就在面前,它立刻欢快的“唔唔”叫着,蹒跚着爬了过去。

见小银狼安全落了地,母雪狼原本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不好,快去看看孟大哥怎么样了?”安馨见孟德子已经被公雪狼扑倒在地,连忙出声提醒李元昊。

倒在地上的孟德子,已经能够闻到,从那巨大的狼嘴里喷出的腥臭的气味。他感觉到公雪狼那锋利的獠牙已经触及到了自己颈部的肌肤。这一瞬间的变故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他只得紧闭着双眼。无奈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是又过了许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反倒是在他的头顶传来了李元昊带着笑意的声音:“孟大哥,没事了,你把眼睛睁开吧。”

没事了,孟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慢慢睁开眼睛。却看见公雪狼的大白长脸依然吐着鲜红的舌头,正悬在自己的面前,它那绿幽幽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妈呀。”孟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那凄惨的,连声线都在颤抖的声音,颇有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势。

就在孟德子瑟瑟发抖的时候,那只公雪狼居然伸出舌头在他的脸上友好的舔了几下,它绿幽幽的眼睛里闪烁着友好的光芒,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这是怎么回事?”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孟德子彻底的呆住了。

李元昊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看见它把你扑倒以后,就一个劲的在你身上闻着。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

安馨看着在孟德子面前蹲爬下来的公雪狼,还有从它胸腹部露出来的一节残肢。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们刚才不是还说这对雪狼的嗅觉比一般的狼要强上很多吗!当年孟大伯给它治过伤腿,所以它记住了孟大伯身上的气味。而孟大哥因为长年累月和孟大伯呆在一起,身上沾染了孟大伯的气味,所以它就把你当成孟大伯了。”

孟德子坐起身来,他看着温顺的爬卧在自己身边的公雪狼,挠挠脑袋有些迟疑的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这时母雪狼也踱到了公雪狼的身边,它绿幽幽的眼睛依然警惕的盯着这些人类,喉间低鸣着。显然它并没有完全原谅,这些人类私自的带走自己孩子的行为。公雪狼则舔了舔它的下颌,以安抚它焦躁的情绪。在公雪狼的安抚下,母雪狼终于也安静的爬了下来。它和公雪狼头颈相交的卧在一起,不时你在我的身上嗅嗅,我在你的身上舔舔,看上去异常的恩爱甜蜜。

小银狼跌跌撞撞的爬进母雪狼的怀里,它焦急的叼起母雪狼那涨的鼓鼓的奶-头,快乐的吸允着,母雪狼则伸出舌头,不时慈爱的在小银狼的身上舔着。

见着这温馨的一幕,安馨悄悄的说道:“我怎么有些想哭的冲动。”

李元昊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安馨抹了抹自己有些泛红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看来我们要和小银狼说再见了。”

“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瞧你,这也值得哭。小银狼能和它的爸爸妈妈团聚不是好事吗。”李元昊有些好笑的说道。忽然他皱着眉头捂着后颈,呲牙咧嘴的说道:“哎呀,伤口好疼,是不是感染了?”

“哪里?快让我看看。”安馨忙扳着他的脖子细心的查看着他的伤口,那些因为要和小银狼分别的小伤感,瞬间就被她给抛到脑后了。孟德子背对着安馨悄悄的对着李元昊竖起了大拇指,李元昊则得意的对他眨眨眼睛。

安馨小心拨开李元昊那已经被母雪狼给抓烂了的衣领,一眼就看见了那四道血淋淋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心里不由感到一阵的愧疚和心疼。她自责的说道:“伤口这么深,有可能会留疤的,这可怎么是好?都怪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把小银狼抱起来,才会引来这场无妄之灾。”

李元昊倒是无所谓的说道:“我是个男人,怕什么留疤呀。你不知道吗?男人为了保护自己女人,而在身上留下的每一道伤疤,对他来说都是一道值得回忆的勋章。”

安馨的脸一下子变得火烫绯红,原本洁白像是元贝般的耳垂,瞬间红得就像是要滴出血来。她羞恼的啐了他一口,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呀,谁是你的女人了。”

“就算你现在嘴硬不肯承认,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的。”李元昊毫不避讳的霸道宣言,让安馨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一阵狂跳,有种瞬间就要麻痹了的感觉。似甜蜜,似酸涩,好像还夹杂着一丝苦涩,总之像是在咀嚼一枚橄榄,五味陈杂。这种感觉对安馨来说太陌生了,也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她只有借着手上的动作,暗暗努力的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给忽略掉。

安馨帮着李元昊处理好伤口,而孟德子则把那只獾子的内脏丢给了那对雪狼夫妻,谁知它们只是拿鼻子碰了碰,就骄傲的转过头去,再也没有理会那堆内脏了。

孟德子感慨的说道:“都说狼的本性是骄傲不羁,不吃这嗟来之食,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

夜色中,这块空地上又从归平静,只是在距离篝火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多了一家三口,在亲密的嬉戏着。安馨觉得就像是做梦般,她悄声对李元昊说道:“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你说今晚那些毒猞猁还会出现吗?”

李元昊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上那厚厚的绷带,他耸耸肩说道:“这个谁知道呢?不过我和猞猁打过交道,那是一种很狡猾,很有耐心的动物。它们有时为了伏击猎物,可以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趴伏着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所以,就算是天亮了,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还是小心为上。”

“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是它们的猎物?”安馨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难道只有人类把动物当成猎物的,就不允许动物把人类当成猎物吗?”李元昊反问道。

见安馨似乎若有所思,并没有回答,于是他就继续说道:“这些野兽可不管这些,它们只会遵守自然界最基本的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它要是觉得你弱,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咬你,把你当作食物。它要是觉得你强,说不定它会掉头就跑,根本就不会敢来惹你。”

又过了许久,孟德子已经熬不过困意,他蜷曲在篝火旁睡着了。安馨和李元昊则背靠背的坐在一起,看着眼前的黑幕,静静的想着各自的心事。忽然安馨幽幽的说道:“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远处,趴在雪地上休息的雪狼夫妻,也警觉的站立起来,它们向着漆黑的夜空发出悠远凄厉的嗷叫声。在这空旷寂静的夜色里,显得非常突兀和刺耳。孟德子打了个寒噤,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睡眼惺忪的问道:“怎么啦,怎么啦,我怎么听到了狼叫声。”

李元昊对着那两只雪狼努努嘴说道:“就是它们俩在叫。”

“它们俩在叫?”孟德子揉揉眼角的黄色眼屎,不解的说道:“好端端的,它们叫唤个什么劲呀?”

“好端端的?你再往四周看看吧。”安馨淡淡的说道。孟德子往四周看了一眼,这一眼可把他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

他悚然一惊,不由惨叫道:“我得个妈呀,我们今天是捅了猞猁窝吗?还是全长白山的猞猁都聚集到这里来了。看来,它们不把我们撕成碎片是不会罢休呀。”

就见在那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里,突兀的出现了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就这么粗粗的数上去,起码有二三百对,它们就像是无数簇鬼火,密集的分散在安馨他们的四周,把这三个人,三只狼团团的包围在中间,让人看着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生死之战

那数不清的绿幽幽的眼睛里都透着残忍,恶毒还有阴森。在漆黑的夜幕里就像是无数盏明亮的小灯,散发着野性而又诡诈的光芒。

被无数双这样飘忽不定的眼睛死死盯着,真是一件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发怵的事。李元昊立刻指挥道:“快把火把点亮了。”于是三人立刻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浸满獾子油的树枝放在篝火上点了起来。这些树枝虽然有成人小腿那么粗,可是已经被浸透了獾子油,所以很容易点燃。而且在点燃以后,连续燃烧三四个小时,也是不成问题的。

这三个火把被点燃后,呈品字形被插在了雪地上。这么一来,让所有人的能见度都扩大了许多。就连孟德子也能看清楚了,在距离他们二三十米的地方,密密麻麻全都是猞猁的身影。它们优雅的踱着步子,不怀好意的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伙人。

而那对雪狼夫妻似乎被激怒了,它们警惕的盯着面前无数的猞猁,全身的白毛都炸了起来,低着头,紧绷着身子,喉间发出警告的低鸣声。就连小银狼也毫不示弱的在母雪狼的身前,对着林子里的猞猁群张牙舞爪的“唔唔”叫着。

一只猞猁似乎被激怒了,它猛地一跃而起,夹着一股腥风朝着李元昊三人扑了过来。它那黑漆漆的利爪,还染着鲜血的尖锐犬牙,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显得无比的狰狞。

李元昊大骂一句:“找死。”他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那只不知死活的猞猁头部。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这是头骨破碎的声音。那只猞猁被他踢出了五六米远。然后蜷曲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了。

“干得漂亮。”孟德子大声喝彩。这一幕却把其它的猞猁给激怒了,于是又有四五十几只猞猁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乎同时跃起,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朝着三人和雪狼一家扑了上来。

好在周围的没有高大的树木,所以猞猁只能从平地跃起,所以在撞击的力量上要小很多。三人背靠背站着,安馨和李元昊的武器依然是那两把工兵铲。左挥右挡,横削,竖劈。

不管是哪只倒霉的猞猁碰到了他们的工兵铲,不是被削断了四肢,就是被拍碎了脑袋。最轻的的下场,也是从哪里扑过来的,又被工兵铲敲碎了几块骨头。然后又被当作皮球一般,被拍了回了原地。一时鲜血飞溅,凄艳惨烈。

这两把工兵铲在安馨和李元昊的手里,宛如有了生命般上下翻飞着。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更像是死神手里负责收割性命的镰刀,收割了无数只疯狂毒猞猁的性命。他们把工兵铲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然,他们同时也帮孟德子挡下了一大半来及猞猁的袭击。而孟德子在连开两枪后,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开第三枪了。他只得挥舞着手里的枪管,把它当成了一根烧火棍子,对着朝自己扑来的猞猁狠狠的挥了过去。一时间,猞猁受伤后,发出的凄惨叫声不绝于耳。三人的脚下飞快的聚集起了一堆猞猁的尸体还有残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开始慢慢的在这个原本幽静的山谷里蔓延开来。

而安馨他们三个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李元昊和孟德子都挂了彩,身上有了不同程度的抓伤。尤其的孟德子,他的整个左肩都已经被疯狂的猞猁给抓绕得鲜血淋漓。孟德子虽然吃了李元昊的解毒药,在十天内不惧任何毒物。可是身上的毒素聚集的太多了,还是会让他觉得头晕目眩,手脚酸软,有些不听使唤。

而在雪狼那边,战况同样非常的激烈。雪狼的攻击手法非常的粗暴,却很有效。它都是找准机会一口咬断对手的喉管,然后再把头一甩,把对手的尸体给远远的甩出去。那对雪狼夫妻已经用这种方法,咬断了不少猞猁的喉管。

可是猞猁们却很狡猾,它们开始选择从雪狼的侧面和后面开始进攻。它们利用自己锋利的爪子,在雪狼的身后和侧边不停的抓绕着,骚扰着。很快,猞猁在数量上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雪狼虽然凶狠,敏捷,力量也是猞猁的数十倍,可是挡不住猞猁的数量多呀。俗话说,蚂蚁多了还会咬死象呢!又何况雪狼夫妻面对的是一群疯狂的猞猁。很快它们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鲜血把它们原本雪白的皮毛染成了红白相加,杂乱不堪。

一只猞猁还挂在公雪狼的背上,狠狠的咬在雪狼的后脖处,拼命摇晃着脑袋撕咬着。公雪狼疼的上下乱窜,拼命的甩着脑袋想要把身上的猞猁给弄下来。可是那只猞猁的牙齿深深地陷进了公雪狼的肉里,就是死死不肯松口。

母雪狼的身下还护着那只小银狼,还要应付在自己身边打转的那几只猞猁,没有办法给公雪狼帮忙,它不由发出急促而悲惨的嗷叫声。安馨注意到了这一幕,她忙对李元昊说道:“你看着孟大哥,我去给雪狼帮忙。”

李元昊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工兵铲,“啪啪”连着几下,把几只猞猁的脑袋拍碎,一边点头说道:“你去吧。”

安馨一个纵身跳到了雪狼身边,她猛地挥动着手里的工兵铲拍碎了还死死咬着雪狼后颈的那只猞猁的脑袋,然后又是一挥,把它的尸体给远远的挥了开去。同时她又拍死了几只还围在雪狼身边打转,想要找机会偷袭的猞猁们,才算是为这个雪狼小家庭,解除了危机。可是公雪狼的后颈处,还是被连皮带肉撕下了一大块,鲜血淋漓不尽的从它的伤口处往外冒。

孟德子见到这一幕,他不由揉着眼睛叫苦不迭:“糟了,糟了,我一定是中毒太深了,产生幻觉了。”李元昊忙里偷闲问了一句:“怎么啦?”孟德子呆呆的说道:“我刚才怎么看见你媳妇好像和电影里演的一样,还会飞呀。”

李元昊没想到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孟德子还有闲情逸致来讨论这个问题,他苦笑着说道:“你还把注意放在我媳妇身上,估计,过不了多久你也会飞了。”

“为什么?”孟德子忙好奇的问道。

“等你死了变成了鬼魂,还不是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吗。”李元昊猛地按下他的脑袋,右手用力挥出,又一只想要偷袭孟德子的猞猁被他给消灭了。

孟德子抬起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被猞猁咬死,就是被累死。该死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长白山上会有这么多的野生猞猁。好像没完没了,怎么都杀不光似的。”

李元昊抬眼环顾四周,可不是嘛,在林子里飘忽不定的绿幽幽的眼睛好像越聚越多。刚开始二三百只猞猁,现在看起来起码有五六百只了,而且根据目测,猞猁的数目好像还有上升的趋势。显然这些猞猁也感到了威胁,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在逐渐的把包围圈缩小。

李元昊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怎么会越来越多了?而且个个都杀红了眼,难缠的很。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把这些猞猁驱逐过来的,肯定是有一只猞猁王在这附近。我们一定要把它找出来,并且杀了它,从气势上镇住了那些猞猁,它们才会知难而退。”

“会有这么简单吗?今天的事本来就透着诡异,要知道,猞猁本性还是惧怕人类的,而且胆子比较小,不会主动对人类发动袭击的。今天它们却全都像疯了一样,聚集在一起,不但主动向我们发动攻击,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我觉得整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孟德子猛的一则身,又躲开了一只猞猁的进攻,他抡起手里的枪管狠狠的砸在那只猞猁的腰上,他的力气当然比不上岸馨和李元昊。所以这一棍只是让那只猞猁受了一些轻伤,它在雪地上打了一滚,马上又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和安馨汇合在一起再说。”李元昊不放心安馨一人面对那么多的野兽,于是他和孟德子背靠着背,慢慢的一起往安馨那边移动过去。

“啊!”就在两边快要汇合的时候,孟德子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原来一只猞猁找着机会扑到了他的腿上,瞬间就在他的大腿上咬了一口。虽然孟德子穿着厚厚的棉裤,帮他抵挡住了大部分,可是还是有一小块皮肉被那只猞猁给咬了下来。

李元昊面色一变,他立刻挥动着手里的工兵铲狠狠的拍了过去。那只猞猁居然毫不恋战,它在咬下了孟德子的皮肉后,就势往后一跃,远远的跳了出去。这一下正好躲过了李元昊这夹杂着满腔愤怒的雷霆一击。

孟德子疼的满脸的油汗都冒了出来,他看着那只咬掉自己一块肉的猞猁,嘴角还滴着鲜血,微眯着那双碧绿的眼睛,一脸满意的咀嚼着,然后咕噜一下吞了下去。

孟德子眼睁睁的看着它吞下了自己的一块肉,顿时觉得有一种冰凉的无力感袭上心头,他绝望的说道:“看来,我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成为这群怪物的大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猞猁僵尸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被野兽给吞噬,这种巨大的恐惧感和绝望感几乎要把孟德子给击倒了。再加上严重的体力透支和失血过多,让他觉得疲惫不堪。双臂也是又酸又软,感觉有千斤重般,越来越抬不动了。

他悲观的对背靠着他的李元昊说道:“大兄弟,你们要是有机会就快跑吧,不用管我了,带上我是个大累赘,会拖累你们的。还有,你们到了山下,只要记得帮我把我家老头子送到我妹家去就行了。”

李元昊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孟大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就你这一百多斤还想送到这群猞猁的嘴里,去英勇就义呀?也不够它们塞牙缝的呀!你还是省省吧。”

这时,几颗小石子如闪电般飞了过来,“蓬”“蓬”“蓬”......一只只原本聚集在孟德子和李元昊身边跃跃欲试的猞猁,尽皆被这些小石子把脑袋给开了瓢,鲜红的血液和灰白的脑浆溅了出来,它们立刻全都倒地身亡。其中也包括了咬下孟德子身上一块肉吃近肚子里,而且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那只猞猁。

孟德子和李元昊这边立刻觉得轻松了很多,“谢了。”李元昊对不远处的安馨招手欢呼道。“去你的,还不快过来。”安馨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一幕让原本灰心绝望的孟德子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他和李元昊趁着其它的猞猁还没有反应过来,快步奔到了安馨和雪狼一家的身边。两方人终于又重新汇合在一起了。

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猞猁。安馨不安的对李元昊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我们会被它们给拖死的。还是必须找出它们领头的那只猞猁王来,只有杀了它,这样我们才会有一线生机。”

“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可是谁知道那倒霉催的猞猁王躲在哪里?”趁着新一轮的猞猁还没有进行攻击,安馨和李元昊环顾着四周,细细的寻找起来。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顿时猞猁群们又开始蠢蠢欲动。安馨耳朵一动:“猞猁王就在那里!”她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的盯着远处一处地方。

李元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在距离他们有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猞猁正优雅的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它冷漠而残忍的注视着安馨他们这个方向,看来刚才那声凄厉的叫声就是它发出来的。

这也都不算什么,让李元昊觉得心惊的是,这只猞猁王的眼睛并不是最常见的碧绿色,而是诡异的像血一般的鲜红色。

“你在这守着,我去把那只猞猁王给灭了,估计我们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安馨干脆的说道。李元昊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让你去冒险。可以,但是必须在我死了以后。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

安馨愣住了,李元昊却不再理会她,他蹲下来拍了拍公雪狼的头,在它的耳边说道:“狼兄,你为了你的女人,我为了我的女人,看来这次我们俩要通力合作了。”安馨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如潮水般涌上来的,却是满满的感动和心酸。

公雪狼就像是听懂了李元昊的话一般,它有些念念不舍的舔了舔母雪狼的下颌,又在小银狼的身上嗅了嗅,向着依然漆黑的夜空发出一声凄厉的嗥叫,然后如闪电般蹿了出去。李元昊立刻二话不说,紧随着公雪狼的身影也飞快的跃了出去。

看着李元昊渐渐远去,如灵猴般灵活,在急速跳跃穿梭的背影,孟德子感慨的说道:“大妹子,下山以后你就嫁给他吧。这年头,肯给女人钱花的男人很多,肯为了自己女人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却太少了。这样的男人你要是错失了,肯定会后悔的。”

过了一会他没有听到安馨的说话声,他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却看见她正愣愣的看着李元昊的背影,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又是一声凄厉的长嚎,大量的猞猁顾不上安馨他们几个了,全都朝着李元昊和公雪狼围攻了过来,看来刚才的那声嚎叫,是这只猞猁王对猞猁们发出了指示,不允许李元昊和公雪狼靠近和威胁猞猁王。看着这一幕,安馨和孟德子都是双拳紧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给我死开!”李元昊怒吼着,这场无妄之灾让他的心里杀机奔腾,身边没有了牵挂,他动起手来更加没了后顾之忧。

虽然并没有趁手的兵器,可是这把可笑的工兵铲被他挥舞着虎虎生威,无坚不摧。犹如最厉害的武器般所向披靡,锐不可挡。

李元昊和公雪狼相互配合着不停的前进,他手里的铁铲舞动着,把自己和身前的公雪狼整个都保护了起来,一只只敢于扑向他的猞猁,不是被他拍死,就是被公雪狼的巨嘴给咬死。那些疯狂朝他扑杀的猞猁,根本就挡不住他前进的步伐。

一路前进,只留下了一地猞猁的尸体。

在一块巨石上,一只通体起码有一米八长的巨型猞猁王正蹲在那里,论外形,它和豹子没有两样。它的身体粗壮,四肢较长,尾巴却极短。耳尖上耸立着一簇黑色的毛发,两颊下和腹部也有许多下垂的长毛。脊背的颜色较深,呈红棕色,腹部则是黄白色。它身上的毛发非常的厚重浓密。尤其是它的大爪子上,还包着长而密的毛茸茸的兽毛,就像是穿上了雪靴。

它两只直立的耳朵尖端都生长着耸立的长长的深色丛毛,其中还交杂着几根白毛,很像戏剧中武将头盔上的翎子,为它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猞猁王蹲在那块巨大的岩石上,诡异的红眼睛泛着寒光冷漠的俯视着下面的李元昊和公雪狼。它突然仰天一阵嚎叫,

有两只眼睛同样是诡异红色的猞猁从猞猁群里一跃而起,朝着李元昊和公雪狼直扑过来。它们的体型只比那只猞猁王小一圈,动作也比普通的猞猁要僵硬,力量却很惊人。

眨眼间,其中的一只跳着就扑到了李元昊的面前。李元昊依葫芦画瓢,依然抡起手里的工兵铲砍了下去。谁知就听“当”的一声响,工兵铲那由精钢打造出来的把手居然就这么断了,而那只红眼猞猁却只是被他削掉了一层毛发,里面的皮肉却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眼尖的李元昊却惊讶的发现,红眼猞猁毛发下所覆盖的坚硬如铁的皮肉,居然是青黑色,就像是风干了的腊肉。红眼猞猁似乎被激怒了,它对着李元昊把嘴一张,凄厉的嚎叫着,露出了里面还沾染着鲜血的利齿,和嘴里蠕动着的几只大头黑蛆,却是恶臭扑鼻。

李元昊只觉得全身一阵阵发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悚的寒意从头顶蔓延到了尾椎骨上。他惊叫道:“居然是猞猁僵尸!我靠,怎么还有这么恶心巴拉的玩意。”

好在其余的猞猁似乎也对这两只猞猁僵尸感到非常的畏惧,这两只猞猁僵尸跳出来以后,它们居然全都远远的躲开了,不敢再靠近半步。这种意外惊喜倒是李元昊没有想到的。

猞猁僵尸跳到李元昊的面前,黑爪子一把甩了过来。李元昊的手里已经没有了能够阻挡的武器,他只得踉踉跄跄的往后急退。好在猞猁僵尸虽然力量巨大,可是动作却非常的僵硬。它见自己一击不中,立刻不满的嚎叫着,又欺身向李元昊跳了过来。谁知李元昊却像是已经心生畏惧,居然不和它正面接触,而是绕着圈子,满场跑了起来。

站在巨型岩石上的猞猁王,不,应该说是猞猁僵尸王不满的嚎叫着。它的红眼睛微眯着,冷冷的注视着下面还在转着圈跑的李元昊,似乎是在嘲笑李元昊的这种懦夫行为。

而另外一只猞猁僵尸已经和公雪狼撕咬在了一起。虽然公雪狼同样力量惊人,动作也灵活很多。可是它却是血肉之躯,不像那只猞猁僵尸,根本就没有生命,就算是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只要它身体里的那股怨气未散,它就依然有着进攻的能力。

公雪狼虽然已经咬破了它那腐臭的躯壳,有不少大头黑蛆从它的身体里掉了出来,可是这样的伤势对这只猞猁僵尸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

这是这场毫无悬念的较量,公雪狼喘着粗气又一次把猞猁僵尸从自己的身上甩开,看来它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李元昊刚好跑到了公雪狼的身边,一直追着他咬的另外一只猞猁僵尸也跳到了他们的面前,于是便形成了两两对决的场面。

那两只猞猁僵尸微眯着红通通的眼睛得意的看着面前的这一人一狼,它们的眼里是一种即将要破坏一切的得意和快-感。它们双双一跃而起,嚎叫着冲着李元昊和公雪狼扑了过去,它们要用自己那漆黑的,满是剧毒的爪子把所有试图阻挡的人或者动物撕成碎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危机解除

所有的猞猁都追着李元昊和公雪狼而去,安馨和孟德子这边暂时安全了。于是两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李元昊那边的一举一动,孟德子看不了那么远,他只能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了?大兄弟他没有危险吧?没被那些猞猁伤到吧?”

“现在看上去还行,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安馨眼睛眨都不眨的死死盯着李元昊那伟岸矫捷的背影。她看着他怒吼着拍飞每一只试图向他靠近的猞猁,看着他狼狈的躲闪着那些陷入疯狂的,猞猁群的袭击,看着他飞快的朝着那只猞猁王靠近......

安馨其实真的很想要上前和他并肩作战,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离开孟德子,不然他只要受到猞猁的袭击就会必死无疑。同时,李元昊出发前对她说的那句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知道,那是一个男人骄傲的承诺。现在的安馨觉得非常的珍贵,她不想轻易去打破这个承诺。

当猞猁僵尸跳出来的时候,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安馨只是觉得它们的体型和动作非常的怪异。直到李元昊一铲子挥了下去,猞猁没有怎样,而他手里的工兵铲却生生折断时,她这才惊呼起来。

孟德子看不真切,他只是看着安馨一脸焦急的样子,他也像无头苍蝇似的跟着急了起来,还一叠声的问道:“怎么啦?大兄弟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不会有事的。”安馨僵硬而肯定的说道。孟德子却注意到她握得紧紧的拳头,还有微微颤抖着的嘴唇,就知道此刻她心里肯定不知道在受着怎样的煎熬。情况也绝对没有她所说的那么乐观。于是他安静了下来。不再去打扰明显处在焦灼状态中的安馨。

当李元昊手无寸铁的被猞猁僵尸追上时。安馨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把李元昊给救出来。她甚至已经开始深深地后悔了,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没有早一点出手。

也是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安馨才猛然意识到,李元昊的身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刻进了自己的心里,住进了自己的灵魂深处。而这一切李元昊自己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味的为了她傻傻付出。

这时,一道亮丽的淡蓝色火焰突兀的闪了出来,它周围的空间都被这团美丽的火焰烧得扭曲起来。焰火枪,这是‘诡案组’必备的武器,可是把世间所有的邪恶在顷刻间化为灰烬,连最后燃烧的机会都不会有,就连灵魂都不能幸免。

那两只朝着李元昊扑过来的猞猁僵尸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堆黑灰,散落在了雪白的雪地上。安馨觉得自己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总算又落回了原地。

李元昊慢慢的直起腰,他举着手里的焰火枪。冷冷的看着还蹲在岩石猞猁僵尸王,挑衅的说道:“来吧。现在是我们之间的较量了。”

猞猁僵尸王似乎觉得自己的两个手下消失的很奇怪,它歪着头不解的瞪着李元昊。李元昊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只是大声朝着它咆哮道:“来呀,你怕了吗?你不是要把我们撕成碎片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过来呀。”

李元昊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惹得这只猞猁僵尸王主动向自己袭击,他才有机会利用焰火枪把它给消灭。要知道这焰火枪虽然威力无穷,可以扫平一切。可是它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瓶燃料只能让焰火枪燃烧十五分钟而已。而这次李元昊进山来,只带了三瓶燃料而已。这可是关键时候用来救命的,当然得省着点用。

猞猁僵尸王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它毕竟只是一只没有思想的野兽,加上被封在它身体里的那股怨气驱使,它的本能就只剩下了杀戮。

那猞猁僵尸王怒吼一声,直接从巨石上一跃而起,朝着李元昊扑来,这一跃,便是十数米,动作也明显比那两只被化为灰烬的猞猁僵尸要灵活许多。

“好快。”李元昊心中一凛。

他举起手里的火焰枪,瞄准如小山般朝着自己扑来的猞猁僵尸王扣动了扳机。谁知这只猞猁僵尸王身形急速伏底,轻易躲过了这一枪所发射出来的淡蓝色火焰,而它的身形已经极其靠近李元昊了。它那漆黑如墨的爪子对着李元昊手上的焰火枪狠狠的抓了下去,“啪”的一下,焰火枪从李元昊的手里飞出去老远。

李元昊大惊,他飞快的急退几步,试图和猞猁僵尸王拉开距离。还没等李元昊稳住身形,猞猁僵尸王又咆哮着朝他蹿了过去,它那血红的眼睛就像是随时能滴出血来,恶狠狠的盯着李元昊。

到了这个时候,李元昊也不吝啬展示自己的实力了,他双手快如闪电接连着“啪啪啪”几下,全部拍击在了猞猁僵尸王的头上。要是普通的猞猁,李元昊自信,这几下拍击会让它们头骨碎裂,当场毙命。可是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猞猁,它完全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所以李元昊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在拍出这几巴掌后,又快如闪电般的朝后退了几步。

再抬眼去看那只猞猁僵尸王,他差点没有吐出来。就见那猞猁僵尸王的脑袋被他拍的深深凹下去一块,一只红色的眼珠也被破碎的头骨挤了出来,挂在眼眶旁。从伤口处流出的不但有黑色的血液,更多的,是一堆堆,聚集在一起蠕动的大头黑蛆,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古怪的竹哨身。猞猁僵尸王瞪着唯一还保持完整的那只诡异的红色眼睛,突然朝天嚎叫一声,开始急速的后退。而其余的猞猁却像是得到了它的指示,开始密集的朝着李元昊围攻。李元昊现在没有了武器,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群猞猁围攻,他一人又怎么能挡?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手心被塞进了一样异物。李元昊低头一看,居然是公雪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帮他把被猞猁僵尸王拍飞老远的焰火枪给叼了回来。李元昊大喜,他狠狠的搂了一下公雪狼的脑袋,抓紧了手里的焰火枪,朝着已经转头逃走的猞猁僵尸王追了过去。

一路上,他的速度提到了极致,就像是一道青烟。但凡有猞猁试图对他进行阻挡的,他一律都毫不客气的用焰火枪侍候。凭着这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他瞬间就冲出了猞猁的包围,一下子就赶上了奔逃的猞猁僵尸王。

“去死!”李元昊怒吼道。猞猁僵尸王惊恐的回头,嚎叫一声,但是它只看到眼前一道亮丽的淡蓝色光芒闪过,就被化为了一堆灰烬。

幸存的猞猁们就像是突然恢复了理智,它们低吼着,竟然开始四处逃窜,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里。这时,天空已经露出了朦朦胧胧的亮光,已经脱力的李元昊见危机已经彻底解除了,他才喘着粗气无力的滑坐了下来。然后呈大字形躺进了雪地里,闭上了眼睛,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安馨和孟德子朝着他这边跑过来。李元昊还没来得及整开眼,就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安馨几乎是带着哭腔呼唤道:“李元昊,你快醒醒,你快把眼睛睁开呀!”

安馨第一次的主动亲近,让李元昊心头一喜,他越发把眼睛闭地紧紧的,不肯睁开了。这时安馨更加惶恐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办,他昏过去了,我该怎么办?”

这时孟德子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先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哦,对,先看看伤势。”安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已经六神无主的心神,才小心翼翼的去解李元昊身上的棉衣扣子。

可是他身上的棉衣已经浸满了鲜血,再加上被低温一冻,就像是钢铁铸就的盔甲般坚硬无比。安馨看着他这满身鲜血昏迷不醒的模样已经是心慌意乱了,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居然连着几下,都没有能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褪下来。

安馨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他的身上,脸颊紧紧的挨着他的脸颊放声痛哭起来。她边哭,边捏着拳头捶着他的胸膛,絮絮叨叨的说道:“都怪我,为什么非要到这该死的长白山来,要是你真有什么事,你让我该怎么办呀!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

还在闭着眼睛装死的李元昊觉得有几滴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了脖子里,更加烫在了他的心坎上,让他觉得无比的熨贴和感动。

安馨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忽然觉得有两片温热的唇瓣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愕然的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李元昊正含着微笑看着自己,他低叹着说道:“傻丫头,我没事,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殉情

安馨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是在做梦。李元昊又忍不住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怎么啦?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这些血都是那些猞猁的血,不是我身上的,你不用当心了。”

安馨如梦呓般伸出自己的手说道:“把你的手给我。”李元昊不解的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出乎意料的是,安馨居然把他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

李元昊的手指被含进了她那温润的口腔里,指尖还轻触她那软滑的丁香小舌,这不可思议的绮丽场景,是李元昊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就在他一阵心猿意马,浮想翩翩的时候,指尖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那点绮丽的小心思立刻被吓得不见了踪影。

李元昊无可奈何的看着还气呼呼的叼着自己一根手指的安馨,头疼的说道:“你这又是怎么啦。”

安馨这才“呸”的一声,吐出了他的手指,气呼呼的说道:“谁让你用装死这一招来骗我,还害我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只是咬你一口,算便宜你了。”

李元昊举起手看着上面那两枚清晰的牙印,故意啧啧的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没错,这才刚刚救了人家,转背就被咬了一口,真是太冤了。哎呀,还没有那只母雪狼温柔。”

安馨回头看去,果然看见母雪狼带着小银狼来到了公雪狼的身边,她正温柔的舔着公雪狼的下颌。而公雪狼趴在雪地上,也不时抬起头在母雪狼的身上嗅嗅。小银狼则快乐的围着这对雪狼夫妻转着圈。看上去还真的是其乐融融。

安馨见状有些心虚的悄声说道:“我真的很粗鲁吗?”李元昊忽然笑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说道:“放心好了。不管你是粗鲁还是斯文,我都喜欢。”安馨不由红着脸娇嗔的推了他一把。

孟德子见李元昊没事,心里也放下了一颗大石,他乐呵呵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还是看看这一地的猞猁尸体该怎么处理吧。”

李元昊和安馨环顾了四周一眼,果真四周遗留下来的猞猁尸体没有二百也有一百九。这么大的数量光靠三人来挖坑掩埋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李元昊提议还是把它们堆在一起焚烧了,这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安馨和孟德子的赞同。

于是李元昊脱下了身上被鲜血浸透了的棉衣,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安馨乘机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见虽然有不少的抓痕,可是都不会危及生命,她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

李元昊换好衣服后,三人就开始收集猞猁尸体,并且把它们都堆积在一起,为焚烧做准备。就在这时,母雪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嗥叫声。那声音,悲戚而苍凉。让听着从骨头里都往外透着寒意。

“不好,公雪狼出事了。”三人皆是面色剧变,他们丢下了手里的猞猁尸体,快速跑到雪狼夫妻的身边,却看见公雪狼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大家都傻了眼,还是李元昊仔细检查了一下公雪狼的尸体,就见它脖颈处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伤口处黑漆漆的,就连流出的流出的鲜血都是黑色的。“怎么会中毒的,它不是吃了你的解毒丸吗?”安馨奇怪的问道。

“这个伤口应该是那只猞猁僵尸咬的。它中的是尸毒,其实尸毒是很好解的,只要用生糯米敷伤口就行了。所以中毒并不是它的至死原因。它是因为大动脉被咬破了后,还在剧烈运动,造成失血过多而死的。”李元昊指着公雪狼身上那一大片被毒血给染黑了的毛发,心情沉痛的说道。

小银狼还不知道狼爸爸已经去世了,它又头拱进了母雪狼的怀里,找到自己的粮食,美美的喝了起来。母雪狼也停止了那让人心慌意乱的哀嗥声,专心致志的哺育起了自己的孩子,还不时伸出舌头慈爱的在小银狼的身上舔着。

“我们挖个坑把它埋了吧,总不能让它暴尸荒野呀!怎么说,它也是陪着我们一起奋战到最后的战友。”安馨眼睛红红的说道,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内疚。

李元昊和孟德子的心里也同样不好受,尤其是孟德子,他听孟老伯说了这么多年的雪狼夫妻的故事,早在心里把它当成了一个神话般的存在。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见到这对大山里的神仙眷侣,却是亲眼见证了其中一个的死亡,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让孟老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三人特意选了一块风景比较好,视野非常开阔的平地,齐心合力挖了一个深深的洞穴。在他们挖洞穴的时候,母雪狼已经把小银狼给喂饱了。让安馨他们觉得奇怪的是,母雪狼的情绪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它只是平静的和公雪狼趴在一起,温柔的舔着公雪狼的紧闭眼睛,和身上的毛发,似乎是努力想把它满身的污渍给弄干净。

见母雪狼突然变得如此的平静,让安馨觉得心里有些发怵,她不安的说道:“狼妈妈不会有什么事吧?刚才还叫的那么凄惨,现在怎么不出声了?”

“也许是它已经接受事实了,毕竟它不管再伤心,还有孩子需要照顾,这只小狼会是它生存下去的最大动力。”李元昊边干活边解释道。

“其实狼是一种很坚贞的动物,它们一生都只会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因故去世了,它们会守着巢穴孤独的抚育孩子,却不会再找新的伴侣,直到孤独终老。”孟德子心情沉痛的说道。

“那狼妈妈岂不是要孤独终身了,都怪我们,不该抓住了小银狼,结果把它们也牵扯进来了,才会造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后果。”安馨的心里越发觉得愧疚起来。

李元昊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立刻出声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这只是一个意外,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三人花了一番功夫,终于挖出了一个大大的土坑。在搬动公雪狼尸体时,他们还怕母雪狼会发难不让他们搬动尸体。谁知母雪狼却丝毫没有反抗,只是叼着小银狼默默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公雪狼那如小牛犊子般的巨大躯体被放进了土坑里。母雪狼把小银狼放在安馨的脚边,然后依依不舍的在它身上舔了舔。又转头看了看闭着眼,安详的躺在土坑里的公雪狼。它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嗥,李元昊面色剧变,他大叫一声:“不好它要自杀。”却没有机会再去阻止。

就见母雪狼猛地狂奔起来,它对着一棵大树撞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巨响,那是头骨破裂的声音。它这一下的撞击太过刚烈,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余地。母雪狼巨大的躯体“蓬”的一声倒了下去,它的脑袋已经深深的凹了进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颓然的闭上了眼睛,眼眶边却有一滴泪珠滑落了下来。

安馨第一反应就是抱起小银狼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不让它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惨况。李元昊和孟德子丢下了手里的铲子飞快的跑了过去,俩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母雪狼的身体,然后无奈的对还怀有一丝希望的安馨摇了摇头。

安馨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溢出来。孟德子咬咬牙,眼眶通红的对李元昊说道:“我们把它们夫妻葬在一起吧,我想这应该是它们所希望的。”

李元昊猛地在雪地上捶了一拳,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只有这样了。”李元昊和孟德子又开始继续挖坑,安馨却带着小银狼远远的躲开了。

安馨带着小银狼来到了山顶,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远远看去,天边瓦蓝瓦蓝的,没有了那浓重血腥气的环绕,空气显得特别清冽。远处的连绵不断的山峰静静的屹立着,山尖先是出现了一抹粉红,然后是橘红,最后是金黄一片,照耀在雪白的群峰顶上,绚丽多彩,让人迷惑。这是大自然在毫不吝啬的展现它最迷人的一面。

看着眼前的美景,昨晚的劳累,黑暗,惊吓,血腥,诡异还有无数次的生死相博,通通都被安馨抛到了脑后。她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小银狼身上的绒毛,对它说道:“你看,这里多美,这个世界也并不全是不好的,丑陋的,还是会有很多好的一面对吗?你看,你虽然没有了父母,却有了我还有我的朋友和家人,他们都会照顾你,都会喜欢你的。你还会有新的院子,新的朋友。”

说着安馨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当然院子没有这里大,朋友也没有这里的多,可是我们却能保证,不会再让你遭遇到危险。”安馨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小银狼当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它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孤儿,它还在安馨的手里欢快的打着滚,露出柔软的小肚皮来,等着安馨来帮它挠痒。

“我们还可以保证,等到你长大以后,想要回到这片广阔的天地里来做你的狼王时,我们可以随时把你给送回来。”李元昊的声音也从安馨的背后传了过来,他揉了揉安馨的短发,心疼的说道:“傻丫头,别再伤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别有洞天

安馨倚进李元昊的怀里,看着远方久久没有说话。“你看那边。”安馨忽然指着西北方惊呼道:“那边不就是孟大哥所说的死亡谷。”

李元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在两座高大的雪峰之间,有一个狭长的山谷,在山谷的上方还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灰色雾气,不仔细去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怎么瞧着,那里就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地呀?”安馨又仔细的看了看面前那奇异的现象,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李元昊掏出那张从‘金发塔’里发现的皮质地图,仔细的和面前的位置对比一下,才肯定的说道:“不错,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在这个死亡谷里。”

“好奇怪,我真的感觉不到那片灰雾里有生命的气息,难道这个死亡谷真的有世人所说的那么恐怖吗?在这灵气充沛的地方,怎么会形成这么一个阴森,诡异的地方?这太不和常理了。”安馨不解的说道。

李元昊看着远方冷笑着说道:“在这东北苦寒之地,却出现了本该在黔东南地区一带才有的蛊术修炼者,连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我们都碰到了。这剧毒的灰雾嘛......我倒是觉得它的存在变得合理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笼罩了三十多公里的灰雾,也是那个千蛊门的人给弄出来的?那他们的本事也太大了吧!”安馨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或者不是,都需要我们亲自去看一番。才会知道。”说到这里。李元昊忽然变得非常的严肃。他扶着安馨的肩头,认真的说道:“我们都知道,在那灰雾下,肯定会藏着更多我们连猜都猜不到的危险。也许还会有很多我们没有见到过的怪物在等的我们,你确定还想走这一遭吗?如果你还想去,我一定会陪着你走到底的。”

“嗯,我想去,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地图上的秘密眼看着就要被揭晓了,我可不想半途而废。”安馨想也不想,肯定的说道。

“那好吧。”李元昊搂着她的肩头,像宣誓般,豪情万丈的说道:“不管那里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陪你去闯一闯。”

两人回到埋葬雪狼夫妻的地方,安馨看见原本的平地上多了一个圆圆的土包,孟德子还细心的在土包上面做了标记。以他的话说,就是怕小银狼长大以后,再回到长白山来。会找不到它父母的尸骨。

做好这一切,他们又把那些猞猁的尸骨收集在一起。李元昊用了焰火枪整整两瓶的燃料,才把它们给焚烧殆尽,只留下了厚厚的一层黑灰。孟德子还感慨的说道:“看来,明年这里的植物会长得格外茂盛。”

“也许吧,我倒是觉得,明年这里会寸草不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李元昊叹口气说道。

“为什么?”孟德子不解的问道。

李元昊微微一笑,为他解惑道:“你别忘了,那些猞猁都是身带剧毒的。”

“哦,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孟德子这才焕然大悟道。

李元昊突兀的说道:“还有一样,孟大哥,我们因为另外还有事,不能和你一起下山了,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买参的钱,我会要赵所长一分不少给你的。”

谁知孟德子却想也不想的断然拒绝,他态度强硬的说道:“不行,把你们俩留在山上太危险了。要不你们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一起下山,要不,你们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孟大哥,昨天那些毒猞猁的疯狂你也看见了,我们准备去的地方可能会有比它们还恐怖,还要命的东西存在,所以说真的是很危险。你硬要跟着我们的话,反倒会成为我们的累赘,你还是自己先下山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安馨苦口婆心的劝道。

孟德子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求证道:“你们是想要去找那个千蛊门的人,所以才担心会牵连到我,对吗?”

安馨眨眨眼,肯定的说道:“是的,你也看到了,他们连这么多的猞猁都可以驱驶,所以我真不知道还会碰到什么样的危险,所以才不让你跟着我们。”

孟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嘴里却赞同的说道:“那好吧,我就不去拖你们的后腿了,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没想到会这么轻易的劝服固执的孟德子,李元昊和安馨也没有多想,收拾好各自的行囊以后,大家就在雪狼夫妻的墓前正式分开了。李元昊和安馨往西北方向去了,而孟德子则选择了原路返回。

没有了孟德子跟着,安馨和李元昊就没有了顾忌,他们一个身轻似燕,一个宛若灵猿。在这冰天雪地的大山密林里,急速跳跃穿梭着。前方的不管是出现荆棘怪石,还是斜坡陡峭,或者是丛丛密林,都不能让他们急促的脚步有丝毫的放缓。

这一路上还碰到了不少的动物,有傻傻的狍子,悠闲的野鹿群,独自觅食的野猪,还有精灵般的小松鼠在茂密的红松林里跳跃着,寻找着残留的松塔。他们甚至还看到了一只优雅的金钱豹,正不怀好意的潜伏在那群野鹿的身后,蠢蠢欲动。

尽管是雪天,可是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可越是靠近笼罩着灰雾的山谷,这些动物的身影就越发稀少,直到他们达到了谷口,根本就连动物影子都看不到了。安馨放眼看去,只见在山谷被灰雾所笼罩的地界上,还有不少小动物的残骸。有的已经被腐化的只剩下了漆黑的骸骨,有的骸骨上还残留着没有化尽的血肉。看上去还真有些阴风阵阵,死气森森的感觉。

见此情景,安馨微蹙眉头说道:“孟大哥没有说错,这些雾还真是挺毒的,也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小生命在里面。”

李元昊握着她的手,沉声说道:“准备好了吗?”安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于是两人仗着有解毒丸护体,一起小心翼翼的踏入了灰雾里。

一路上,安馨看到了不少动物的骨骸,看体型,小的有野兔,松鸡,大的有棕熊,野猪,密密麻麻,无处不在。走在路上,一不小心还会“咔嚓”踩断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身上的,发黑发酥的骨头。

可是在走了有一段距离以后,地上的骸骨却越来越少,安馨疑惑的说道:“怎么到了灰雾中心,小动物的骸骨却没有了?”这种情况,李元昊也从没有见过,他也回答不出来。

“还有”安馨看着周围越来越少的雪迹,还有逐渐露出苍翠原貌的树木,她继续说道:“这里的气温越来越高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安馨和李元昊都感觉到了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两人虽然已经达到了寒暑不能侵的境界,倒是对冷热还是有感知能力的。和山谷外的冰天雪地相比,这里山谷腹部的气温起码要高上几十度。这给刚从酷寒中过来的两人来说,无疑有一种冰火九重天的感觉。

安馨抹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晶莹汗珠,疑惑的说道:“这里气温这么高,莫非和那个山洞一样,也有温泉?”

李元昊脱下身上的外套,肯定的说道:“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

长白山在千万年前,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由于后来地壳的上升,海水退出,地壳重新露出了水面,并且期间还经历了十多次的火山爆发,由此留下了不少可供人类洗浴的温泉。只是这些温泉大多都是在距离地面海拔一千多米的地方,而且大多数都被当地政府开发出来,作为一项重点旅游项目来宣传了。

两人怀着疑惑的心情又走了一段山路,在转了个弯以后,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向下凹陷进去的山谷,大概有七八千平方米大小,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将这整个山谷都包裹了起来。

这个山谷和外面那遍地动物残骸的凄惨情景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这里的树木苍翠高大,郁郁葱葱。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的果树,上面居然还挂满了果实。地上则绿草成荫,野花绚烂。如斯美景,让安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由于这几天吃的全都是各种肉食,所以安馨在经过那些果树时,看着上面挂的那些小巧玲珑的红色果实,实在忍不住嘴馋,就伸手摘了几个。李元昊皱着眉头说道:“这能吃嘛?”

安馨仔细端详了一会手里那小巧玲珑的红色野果,看上去还真不错,还散发着幽幽的果香,掰开一看,里面除了一颗核其余全是白白的果肉。她轻轻舔了舔,还带着丝丝甜味。于是安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丢了一颗进嘴里,细细的嚼着。别说,脆脆的,带着淡淡的甜味,还真的很好吃。

吃的开心的安馨还不忘摘几颗丢给李元昊,她一嘴的果肉,含糊的说道:“你也尝尝,还挺好吃的。”李元昊见她吃的开心,也笑着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进去。

就在俩人在大快朵颐的吃着这不知名的野果时,孟德子也来到了山谷外。他看着面前那恐怖的一地动物残骸,不由全身打了个寒噤。“古莲,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找你了。”他咬咬牙,鼓起勇气,也蒙头闯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被抓

野果的种类很多,口感也各有不同,安馨通通都吃了个遍。她最喜欢的是一种绿色的圆圆的果子,吃上去酸酸甜甜的,有些像桔子的味道。吃饱以后,他们还往背包里装了不少,然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其实除了野果,还有不少山杏,山楂,软枣,猕猴桃等果树。因为没有人摘取,树上的果子熟透以后都掉下来,在地上腐朽以后,将这片土地又孕育成一片沃土,形成了一个良好的生态环境。

孟德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刚刚走进峡谷里,他还在暗暗庆幸,李元昊给的解毒丸果然有效,自己并没有出现中毒症状。

他在走出一里多路以后,面前却突兀的出现了一位诡异的老人,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水烟袋,嘴里含着一口烟雾,猛地喷在了孟德子的脸上。孟德子心里大呼不好,立刻屛住了呼吸,可却还是不小心吸进了一口带着甜香气味的雾气。他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昏昏沉沉起来。孟德子大吃一惊转身想跑,可是还没有跨出去几步,他就觉得全身无力,再也支撑不住,“扑腾”一声倒了下去。

这时的孟德子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躺在地上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蹲下来的这位老人。他穿着苗家土布织的蓝布衣服,看上去弯腰驼背瘦弱不堪,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密集蜘蛛网。

老人的脸上还有脖子上,后颈部都纹着一些古怪的青黑色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种神秘的文字。或者是特殊的符号。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还纹着两只睁着的眼睛图案。这时他整开了眼睛。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再配上他太阳穴上纹的图案,就像是有四只眼睛同时睁开一般,看上去无比的恐怖和诡异。

已经虚弱不堪,气喘吁吁的孟德子猛地伸出手抓住了老人的衣袖,他努力提高声音质问道:“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那个老人嗬嗬的怪笑着说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带你和你媳妇去团聚的就行了。”其实老人说的话。孟德子并没有听到,他已经完全陷进了黑甜的梦境里。

老人慢吞吞的弯下腰,把孟德子的身体像个面口袋一样扛到了肩上,然后朝着山谷深处走去。别看孟德子个头并不高,可却十分的敦实,好歹也有一百四十多斤重。老人把他扛到肩上的动作却非常的轻松,好像他就是一个棉花缝出来的布娃娃一样。

李元昊和安馨往前没有走多远,却觉得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原来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温泉池,不断向上涌着气泡。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由于这个山谷比较封闭,这个温度极高的温泉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往上蒸腾开来,竟然将那刺骨的寒风尽数格挡在了外面,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地理空间。

往上看,四周的悬崖峭壁上还是白雪皑皑,这山谷里却是郁郁葱葱,一片生机盎然。两个泾渭分明的天地,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造物之神奇。更让安馨感到兴-奋的是,这个山谷里的灵气不但异常的充沛,而且非常的纯净。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漩涡正在高速的运转着,欢快的纳入着,这天地间的至纯灵气。

长白山所蕴含的灵气对安馨所修炼的‘无上心经’来说是最好的补品,她可以感觉自己的内力在进入长白山后,一直在自动的不断攀升着。现在进入这个如仙境般的山谷后,更加是到了极致,直接跳过了第四层,到达了第五层。这对安馨来说,可谓是个极大的意外惊喜。

安馨忽然惊异的指着温泉上空对李元昊说道:“你快看那温泉上冒出来的雾气,居然是灰色的。”李元昊仔细看去,果然看见温泉的上空,聚集了大量的淡灰色的雾气,缭绕着徐徐飘向上空。他惊叹的说道:“原来这遍布了十几公里的灰雾,全都是从这个温泉池里冒出来的。”

“那这个温泉是有毒的吗?”安馨好奇的问。不过就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在这灵气如此充沛的地方,会有一个剧毒的温泉池。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从这温泉里冒出来的灰雾本来没有毒,是有人特意在外围的雾气里加了一些东西,才让它变成有毒的。所以,那些动物的残骸都集中在外面,里面却一只都没有。可见这只是有人在使用障眼法,用来吓唬外面的人,不让外人随便的闯进来。”李元昊肯定的说道。

“哎呀,这水好烫。”安馨在池边蹲了下来,看着还在冒着灰雾,‘咕咚咕咚’翻滚着的温泉水,她好奇的伸手进去想试一下温度。谁知刚一放进去,她就忙不迭的把手给拿了出来,因为没有用内力护体,原本白-嫩嫩的手背上,此刻却是红通通的一片。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把你的手给煮熟了。”李元昊捧着她手,心疼的吹了吹:“没事吧。”安馨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道:“没事,就是一时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而已。”

李元昊也学着她的样子把手伸进去感受了一下温度,他抬起头,笑着对安馨说道:“这里的温度很高,最适合用来煮鸡蛋了。用这温泉水煮出来的鸡蛋,嫩滑可口,别有一番滋味。”

“可我们现在也没有鸡蛋呀!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安馨指着对面山坡上一座隐隐约约的竹楼说道。

李元昊远远看去,就见在郁郁葱葱的丛林间,有一座古老的泛着红棕色光泽的竹制吊脚楼,吊脚楼的门口还挂着五张原先是大红色,可是经过长时间的分吹雨打,如今变得陈旧不堪的幡旗。

在幡旗上面还绣着苗家修炼蛊术者,最常用到的毒物,它们分别是蚕,蜈蚣,蝎子,蛇,蜘蛛。虽然幡旗已经破旧不堪,可是上面绣着的这些毒物却是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可以从幡旗里爬出来咬你一口,非常可怖。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这座古旧的竹楼前。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缝隙里露出一个纹着满脸花纹,皱纹就像是蜘蛛网一样密集的老人脸来。他的眼睛红红的,全都是黄白的眼屎。看上去起码有八十多岁的年纪,满脸沧桑,岁月蹉跎,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老人就像是早就知道两人的到来般,只是平静的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安说完他转身就回了屋子里,给两人留下了敞开的大门。安馨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觑,不过两人还是紧随在老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进到屋子里,安馨和李元昊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除了神坛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图案就是门口幡旗上所绣的那五种毒物,看上去颇为阴森诡异以外。其余的和普通人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普通人家更为干净整洁。

进了屋子里后,老人没有再理会李元昊和安馨两人,他只是径直在神坛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在他的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碗没有喝完的油茶。老人端起那碗油茶,拿起筷子拨动着上面的炒米和油汤,细细的喝着。那油茶很烫,他喝得很慢,也很香。而李元昊却紧紧的盯着他看,从头到脚,看得非常的仔细。

一碗油茶终于见了底,他把碗放在一边,又顺手拿起他的水烟袋点上火,微闭着眼惬意的抽了起来。李元昊这时一抱拳,颇为客气的问道:“老人家可是‘千蛊门’的门主,熊冲,熊老师傅?”

熊冲微闭着眼,惬意的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烟雾,才嗬嗬怪笑着说道:“没想到我躲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山老林里几十年了,本来还以为熊冲这个名字已经被世人所遗忘。没想到居然还会被一个后生小辈一眼给认出来,这还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李元昊又抱抱拳说道:“熊冲的名号还一直记在老一辈人的心里,从来没有被遗忘过。我就记得家师曾经多次和我提到过,说几十年前‘千蛊门’的熊门主,凭着一己之力,约束住了苗蛊三十六峒的成千上万的蛊术修行者,让他们不得对汉人乱下毒手,从而救了无数汉人的性命,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可遗憾的是,在那场十年动乱中,熊门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家都彻底失踪了,这让所有熊门主昔年的好友都是心怀凄然。家师还说,近段时间,有不少品行不端的蛊术修炼者,仗着蛊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肆意杀害着普通民众。这要是昔日的熊门主在,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要是让家师知道熊门主依然健在,他老人家不知道会有多么高兴。”

熊冲没有说话,他吧嗒吧嗒的吸着手里的水烟,在吐出了无数的白色烟雾后,他才慢吞吞的问道:“小子,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你的师傅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灵之物

李元昊挺起胸,颇为自豪的说道;“家师,是武当的第十三代传人,圣龙真人张鹤。”

熊冲的手顿了顿,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终于一抹凝重,他犹疑片刻,才开口说道:“原来你是那个老家伙的弟子啊!我算着张鹤这个老家伙应该有一百岁了吧?现在身体怎么样,还好吗?”他这是和李元昊聊起了家常,

李元昊也毕恭毕敬的回答:“家师的身体颇为硬朗,在前年还办了百寿宴,只有五桌,请的都是一些有着几十年交情的老前辈。晚辈有幸,在席上作陪。”

熊冲闻言,嗬嗬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师傅的徒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要你这个毛头小子上席作陪,看来你师傅颇为器重你呀。”忽然他指着一直默默不语的安馨问道:“这个丫头,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李元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才深情的说道:“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熊冲冷笑一声,才开口说道:“说起来,张鹤确实和我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既然你是张鹤那个老家伙的弟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为难你。你从哪里来的,就从哪里走出去。可是这个女娃子却必须要留下来。”

“熊门主,这可不行,她和我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没有什么把自己女人留下,自己却贪生怕死逃走的道理。”李元昊态度强硬的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要闯进来。既然如此。好小子。你也一起留下。不用走了。”熊冲不以为意,反而怪眼一翻,以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道。

安馨却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觉得咱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可以说得上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知道熊门主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下?”

这时一个小女娃的身影突兀在空中显现了出来。她穿着红色肚兜。看上去非常的粉嫩可爱,还梳着可爱的朝天辨。小女娃的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喜,就像是年画里的娃娃。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方式太过诡异了,还真的是挺招人喜欢的。安馨悄悄的在李元昊耳边说道:“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个小鬼娃,还有附在古莲身体里的那个恶鬼,都是她。”

小丫的身躯在空中飘忽摇荡着。她把食指含在嘴里,歪着头看着安馨好奇的说道:“姐姐。我刚才看见你们在吃外面的野果。那些野果好吃吗?是什么味道呀?我看着那些果树每年开花结果,然后熟透的果子再落到地上腐烂。有几十次了,可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那些果子是个什么滋味,我好像尝尝哟!你说给我听听,让我解解馋嘛!”

安馨一愣,她细细的回想片刻,才认真的回答道:“那些果子味道都不错,甜甜的,就是那种圆圆的绿色果子带着点酸味。”

小丫一脸向往的说道:“姐姐,你说的我更加想吃了。”

“熊门主,这个小姑娘是谁呀?”李元昊询问道。

“她是我孙女小丫,是个苦命的孩子。”熊冲费力的咳嗽着,在吐出一口黄绿色的浓痰后,才充满仇恨的继续说道:“当年我带着她还有她的父母从滇南逃了出来,可惜在路上我们碰到了两伙人械斗,她的父母都被流弹射中,不治身亡。最后逃到这个大山里时,就剩下了我们爷俩。”

说起那惨痛的往事,熊冲昏花的老眼里都是腾腾怒火:“可是就算是我们逃进了这深山里,还是没有躲过这场恶运。小丫在我上山去找食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门口的那个温泉池里淹死了。等我扛着猎物回来的时候,她的尸体在那温泉池里都被煮熟了。那时她才五岁而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了。”说到这里,他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小丫立刻飘到他的身后,懂事的举起小拳头帮他捶起背来。

“所以您就没有让小丫去投胎,而是自私的选择了让她做孤魂野鬼,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李元昊有些气愤的说道。

谁知看上去非常乖巧的小丫却发怒了,她尖叫道:“你胡说,你胡说,是我自己要陪在爷爷身边的,爷爷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你才是坏蛋。”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就像是用指甲划过玻璃般,让人听着觉得心里一阵发麻。

在小丫越来越大声的刺耳尖叫声中,安馨和李元昊猛地发觉,这座竹楼好像也跟着一起摇晃了起来,“不好,竹楼要塌了。”李元昊立刻紧抓住安馨的手,跑了出去。在他们后脚刚刚离开竹楼的瞬间,竹楼“哗”的一声,整个倒了下去,变成了一堆废墟,还溅起了厚厚的一层尘埃。

李元昊和安馨站在那堆废墟边,面面相觑几乎全都傻了眼。没想到这竹楼居然会这么的脆弱,会被小丫的尖叫声给弄垮了。

更加让他们傻眼的是,熊冲和小丫居然都没有跑出来,这个结局可真够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丫倒是算了,她只是一个灵体,这竹楼倒不倒,都不可能伤害到她。可是熊冲却是一个八十多岁,风烛残年的可怜老人。要是真被这竹楼给压住了,时间一长,估计就他那老胳膊老腿肯定会受不了的。于是两人立刻回到了废墟边,开始翻找起来。

好在这做竹楼的材料大多数都是竹子,所以分量很轻,可是两人直到把废墟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熊冲的影子。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在他们的面前凭空消失了,这让他们不禁傻了眼。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安馨忽然对李元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声说道:“你听,那边温泉池里,好像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李元昊一愣,他也静下心来,细细的倾听着,果然,他听见从温泉池里,隐隐约约传出“呱呱”的叫声。他蹙着眉头,奇怪的说道:“这温泉水的水温这么高,都可以把鸡蛋煮熟了,怎么还会有蛙类在里面呆得住。”

又过了一会,“呱呱呱”的叫声越来越清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腾’地一下从温泉池里跳到了岸边的岩石上。

“还真有一只蛙从里面跳出来了。”安馨稀奇的说道。

可是等安馨和李元昊看清楚那只蛙的模样时,就觉得全身发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是一只体型不算夸张的癞蛤蟆。它的全身火红如血,背上一层细密的疙瘩,大的有小手指头那么大,小的如同小米粒般那么小,在疙瘩的顶端还分泌着黄色的脓水,看着就让人觉得非常的恶心。

这个诡异的火红癞蛤蟆鼓着两只眼睛,死死的,不怀好意的盯着面前的人类。两颊和它那火红的肚皮还一鼓一鼓的,发出“呱呱呱”的叫声。然后它纵身一跃,足足有一尺多高,直接从岸边的岩石跳到了草地上,离安馨和李元昊的脚边只有十多米的样子了。

安馨微蹙着眉头,有些嫌弃的说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呀,看上去好奇怪。”

李元昊也摇摇头说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在这灵气聚集的地方,出现一些天灵之物,也不算怪事。”

安馨却撇着嘴,没好气的说道:“就这恶心人的丑模样,还天灵之物?顶多算个地怪之物。”原谅安大小姐,她是个地道的颜控。

那只火红癞蛤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美人给嫌弃了,它又跳跃着,朝着两人站立的方向逐渐逼近。安馨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些有灵气的动物不是都会识时务的吗,它们一般看见人都会躲的呀!这只火红癞蛤蟆怎么还冲着我们俩就过来了?”

这时,那只火红癞蛤蟆已经跳到了两人的面前,它又朝着两人发出“呱呱”的叫声,“它这是要干嘛呀?”安馨还真的是疑惑不解。这时,火红癞蛤蟆又怪叫一声,它的后腿发力,猛地一跃,这一跃力量奇大,它冲着李元昊的面门就直接扑了过去。

好在李元昊对它早有防备,它跳的高,他的手更快,就见他长臂一伸,右手闪电般探出,同时身子往侧边一躲,手疾眼快,刚好拽住了空中迎面扑来的火红癞蛤蟆。

李元昊把它一抓到手里,就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不太好受。他定眼仔细看去,原来在他抓住火红癞蛤蟆的瞬间,它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疙瘩就全都破了,那黄黄白白的脓水全都流了出来,弄的他一手都是,怪不得会觉得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安馨惊叫道:“小心它身上有毒。”

这时,火红癞蛤蟆的两颊瞬间涨的圆鼓鼓的,就像是被过度充了气的气球,马上要爆炸了般。安馨的话音刚落,它的嘴一张,一道漆黑的液体,还夹杂着一股腥味,闪电般冲着李元昊的面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雕虫小技

李元昊早有防备,他侧身一躲,刚好躲过了这道黑色液体的袭击。火红癞蛤蟆嘴里喷射出来的黑色液体擦过他的耳畔,全都落在了草地上,瞬间地上就冒出了一道白烟,原本郁郁葱葱的野草在沾染上那些液体后,全部都被烧灼成了黑炭。

“它喷出来的都是毒汁。”安馨大惊失色,面色剧变。李元昊心里还有些后怕,真是差点就着了这个鬼东西的道。他看见手里紧紧捏着的这只诡异的癞蛤蟆,两颊和肚皮又开始逐渐的膨胀起来,一鼓一鼓的,看来又在酝酿新一轮的毒汁攻击。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李元昊见状不由怒从心生,他把手里的火红癞蛤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把它摔得七荤八素,然后一脚踩了上去。那只诡异的癞蛤蟆瞬间就成了一张蛤蟆饼子,紧紧地粘在了地上。安馨有些担心的说道:“快去把手洗洗吧,也不知道它身上的粘液有没有毒。”

“是要洗洗,感觉挺恶心的。”李元昊明显对自己黏糊糊的手也感到非常的嫌弃,他走到温泉池边,蹲下身子,在冒着热气的池水里仔细的洗起手来。当他清洗完手上的粘液后,安馨还在山坡上扬声喊道:“你洗好了吗?”

李元昊站起身来,对着她摇摇手说道:“洗好了。”

“那你还不快点上来。”安馨娇嗔着说道。

“来了,来了。”李元昊笑着答应道,他刚想往回走。却又停住了脚步。对着温泉池侧耳细听了一会。忽然他面色一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声音般,急促的对着还站在废墟边的安馨招呼道:“快跑,快跑。”说着,他自己飞快的几个纵身,来到了一头雾水的安馨身边,拉着她的手就想要跑。

安馨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有听到吗?有好多蛙叫的声音”李元昊有些惊惧的说道。安馨这才听到,从温泉池的深处。又隐隐约约传来了成千上万的“呱呱呱”的蛙叫声,而且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近。她惊叫道:“快走。”

这时,从温泉池里跃出了无数只的火红癞蛤蟆,一个个像是小炮弹般,飞快的朝着站在坡上的安馨和李元昊袭来。

“拿好了,不用对它们讲客气。”李元昊从背包里抽出了唯一的一把工兵铲,交到了安馨的手里。他自己则随手在废墟里捡了一块木板,然后牵着她另一只手,转身狂奔而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火红癞蛤蟆越聚越多,它们不但不断的从温泉池里跳出来。还有不少从石头缝里,树根底下,野草堆里钻出来,争先恐后的朝着安馨和李元昊身上扑着。安馨和李元昊边跑,边狼狈的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不停的格挡着这些如小形毒弹般的怪物,只听“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在木板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安馨手里的工兵铲和李元昊手上的木板上,都留下了不少这火红癞蛤蟆身上疙瘩破裂时,迸溅出来的黄白脓水。地上也有大片大片的青草被火红癞蛤蟆喷出的黑色毒汁给烧灼成了黑色,就连原本清冽的空气里都是一股强烈的腐臭气。

李元昊拉着安馨在树林里狼狈的逃窜着,不但要提防后面的火红癞蛤蟆追上来,还要小心四面八方随时随地都会扑出来的火红癞蛤蟆。地上的火红癞蛤蟆的尸体虽然在逐渐的增多,可却赶不上从温泉池里,还有石头缝里,草丛里,树根底下冒出来的火红癞蛤蟆速度那么快。简直到了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没处下脚的地步。

眼见火红癞蛤蟆的数量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就连那瓦蓝瓦蓝的天空都被遮住了一大半,眼睛里看到的,全都是这火红的丑陋的小东西。安馨有些绝望的说道:“这么多的癞蛤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一只都没有见到过?难道我们俩今天注定要累死在这?”

“累死?”李元昊心里一直就觉得很怪异,他听了安馨的抱怨,心中不由一动,于是出声询问道:“你身上被毒汁射中了吗?”

安馨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显得凌乱但是还算干净的衣物,不解的说道:“没有,我身上很干净。没有被它的毒汁射中,你呢,没事吧?”

“我也没有。”李元昊说完,却拉着安馨突兀的停下了脚步,安馨一边费力的格挡着那些火红癞蛤蟆的进攻,一边不解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啦?准备坐以待毙吗?”

“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落进了一个圈套里。”李元昊冷静的看着面前越聚越多的火红癞蛤蟆冷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安馨的手没有停,可是她还是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李元昊说话。

李元昊看着面前已经重重叠叠堆在一起,起码有一尺来高的火红癞蛤蟆群,冷静的说道:“为什么,它们会出现的这么多又这么快,而我们在进来的时候却一只都没有看到?为什么,它们喷了这么多的毒汁,却没有一滴能够溅到我们的身上?”

“对呀,这么多的为什么,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李元昊停止了格挡,安馨觉得自己一个人应付着这铺天盖地的火红癞蛤蟆开始有些吃力的感觉。尤其是面前的那一堆,就像是在排兵布阵一样,一只跳到另一只的背上,然后又有一只跳到第二只的背上......这样重重叠叠的起码有一尺多高。

安馨惊惧的叫道:“该死的,它们这到底是想要干嘛?”

“我在洗手的时候,你并没有听到它们的叫声,对吗?”李元昊再一次确定道。

“对,没有听到。啊!它们要扑上来了。”安馨看着眼前那由几十只火红癞蛤蟆叠在一起,起码有一尺多高的火红癞蛤蟆堆,突然集体跳跃起来,铺天盖地的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安馨不由绝望的惊叫一声,这时李元昊却上前一步把她紧紧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并且转了个身拿自己的背对着那些铺天盖地扑过来的火红癞蛤蟆,他完全放弃了反抗。安馨在他的怀里惊呼道:“你疯了,难道真的准备等死吗?”

李元昊却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然后悄悄的说道:“嘘,相信我,你只要闭上眼睛,这一切就会很快结束了。”在他的安抚下,安馨发觉自己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居然奇异的平稳了下来。她甚至还想着有一个互相深爱着的人陪着一起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她并没有听话的闭上眼睛,她悄悄的从他的肩窝里把眼眸睁开,她想要看看他最后一眼,要把他深深的印在心坎上。她还悄悄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既苦涩又甜蜜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火红癞蛤蟆已经扑倒了他们的身后,安馨觉得它们那火红丑陋的外皮,正在她的眼前被无限的放大,她甚至已经能够看见它们那一身的脓疙瘩在一鼓一鼓的,随时准备破裂,它们那冷漠的眼睛里全是李元昊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身影。还有一只甚至已经跳到了李元昊的肩膀上,它的眼睛和安馨的眼睛正在冷冷的对视着......

安馨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她不由尖叫一声,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又过了一会,她听到李元昊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呼唤道:“安馨,没事了,你可以把眼睛整开了。”

没有想像中的受到攻击,也没有想象中,中毒后的剧痛,安馨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就看见李元昊正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安馨惊异的说道:“我们没有死吗?”

李元昊轻笑道:“傻丫头,我们当然没有死。”

安馨长吁了一口气,她的眼睛不由四下里看了看,却发现那铺天盖地的火红癞蛤蟆已经不见了踪影,自己和李元昊也没有呆在树林里,居然还是在那座完好无损的竹楼里。熊冲好端端的坐在他的椅子上,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两人,他片刻不离手的水袋却已经熄了火,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甜香味。而小丫却依然在空中飘来荡去,她还伸出白嫩的小手刮着自己的脸皮,调皮的说道:“姐姐羞羞脸,和哥哥玩亲亲。”

安馨的脸一红,她悄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昊看着熊冲有礼的说道:“我想,这只是熊门主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我们从进到这座竹楼开始,一没有留神就中了他的迷烟,所以,刚才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只是在迷烟的作用下,让我们产生的幻觉而已。”

熊冲苦笑着说道:“真不愧是张真人的弟子,我这雕虫小技,在你面前献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熊冲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咳得那样撕心裂肺,就像是要把整个肺叶都从胸腔里咳出来一般。然后“啪”的一声,他吐出来的不再是腥臭的脓痰,而是一口还夹杂着暗红色血块的鲜血。吐出这口鲜血以后,他大口喘着气,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终于缓和了一些,可是他的身影却越发显得佝偻,苍老,悲凉起来。

李元昊愣了一下,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出一碗浑浊的茶水,然后上前一步扶着他的头,喂他喝了几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后,才出身询问道:“您这是病了吗?需要什么药治疗吗?”

小丫摇摇小脑袋,飘飘忽忽的说道:“没有药治,爷爷说他就快要死了,他死了就可以永远陪着小丫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病的很严重吗?”李元昊不解的问道。

熊冲苦笑着说道:“老了,老了,总有要走的一天。其实我能活到九十八岁也已经足够了。我做这么多事,只是想要小丫能有个归宿,不要再做孤魂野鬼而已。”

这个状况是安馨和李元昊都没有想到的,他们以为将要面对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穷凶极恶之辈。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临终老人,想要为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孙女,做最后的安排而已。

安馨看着眼前这对即可怜又可恨的祖孙俩,轻声的对熊冲询问道:“我和小丫打过几次交道,她总是说想要我的身体,这都是您的安排吗?”

熊冲颤颤巍巍的拿起桌上的水烟袋。又重新点上火。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呀,当年我的老太婆,儿子,媳妇的相继去世,本来就已经让我悲痛欲绝。后来连五岁的小丫都逃不开这悲惨的命运,惨死在了家门口。那时的我已经陷入了癫狂,为了不想让最后一个亲人离开自己。所以当年的我做了一件错事。就是强行留住了小丫的魂魄。这一留,就让她做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

现在我快要死了,她却没有重新投胎的希望。等我死了以后,没有人再去供奉她,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这天地间彻底的消失。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希望能够为她找到一个合适的炉鼎,让她能够附身上去。就像是为她的灵魂重新找个家一样,让她能够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就算是死了以后,依然会飞灰湮灭。也不枉她来了这个世上一朝。

可是这些年我实验了无数次,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躯体都不能完全接纳小丫的灵魂。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着他的叙述,眼角已经溢出了一颗泪花的安馨,有些哽咽的点头说道:“我知道,您是想要让小丫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能够呼吸,能够感受阳光和温暖,能够品尝到美食。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徒具人的外形,却没有人的功能。”

“对,对,这就是我所希望的。”见安馨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熊冲明显激动起来,他伸出自己那蒲扇般青筋毕露的手,紧紧的抓着安馨的手说道:“我知道,你也有过特殊的遭遇,所以我曾经以为你的身体一定会是最适合小丫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我忽略了你的灵魂力量异常的强大,小丫想要挤进你的身体里,只要你的灵魂不愿意,对她进行反扑,就会在顷刻间,把她给吞噬掉。”

说到这里,熊冲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安馨刚想帮他拍拍背。李元昊却警惕的把安馨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严肃的对熊冲说道:“熊门主,对于你们祖孙俩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你也别想仗着我女人的同情心过剩,就想要骗她自愿把身体交出来,供你孙女去驱使。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答应。还有,我记得我们俩在进入这个死亡谷之前所经历的那些,都证明你是想直接要安馨的命,这样就可以只留下一具躯壳供你孙女使用,而不是什么客气的还留着安馨的灵魂。”

熊冲听了他的话以后,咳得更加厉害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实他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安馨,只留下她的躯体让小丫使用。可是目前来看,这一手是不能用的了,那么只要劝服安馨自愿让小丫的灵魂进入她的身体里,也是可以的,这样小丫的灵魂也算有了一个归宿,也不会受到伤害。就像是一间房子里本来只能住一个人,可是只要房主愿意的话,再住一个人进去也是没有问题的。当然,在安馨的身体里,她的灵魂才会占有主导地位,但是可以让小丫时不时的出来透透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吃上一些美食,或者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这样小丫就不会魂飞魄散,还可以在这个世上留存下来。

可惜这些话熊冲还没有机会说出来,就被李元昊发觉了,并且堵了回去。人都是自私的,就像是熊冲一心只会为小丫着想一样,李元昊也不会愿意心爱的女人身体里,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灵魂来。先不说会不会对安馨造成伤害,光是想着要和她亲热亲热,却发觉她还随身携带着一个超级电灯泡,这种诡异的情形,光想想都会让人觉得醉了。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同样,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现在不管熊冲表现的再颓废,再无害,再凄凉,可是只要想到他先是驱使猞猁僵尸王领着猞猁群对自己进行伏击,然后在这座竹楼里,又趁人不备暗中使用迷烟,让自己两人差点陷进幻景里不能自拔。就凭着这些,李元昊对熊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满了怀疑。

安馨却对还在空中飘着的小丫招手说道:“小丫,你下来,姐姐有话问你。”

小丫在这山里当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除了爷爷,和以前偶尔回来的几个千蛊门弟子以外,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陪她玩,她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安馨对她露出了一丝善意,她就立刻屁颠屁颠的忘记疼痛,扑了过来。可是在离她还有一步远的样子,小丫就立刻止住了脚步,她可没有忘记安馨的身上有让她痛苦万分的法器。

小丫忽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安馨说道:“姐姐,你想要问什么呀?”其实,只要忽略掉小丫颈后的那一片狰狞的青筋,就这么看上去,她还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丫头。

安馨想了想,然后细声问道:“我记得两天前,有一个又黑又瘦的小伙子和你在一起的,他现在去哪里了?”

小丫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故作神秘的说道:“他呀,当然是和他最喜欢的东西呆在一起了,谁让他是我的朋友呢?朋友的愿望,我都是会满足的。姐姐,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就跟我来。”说完她率先飘了出去。

安馨轻声对李元昊说道:“我跟着她一起去看看?”

李元昊点点头说道:“你小心些。”

“嗯,我知道,你忘了我有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护身了,所有阴晦之物都是近不了我身边的。”安馨皱皱鼻子,得意的说道。说完,她跟着小丫一起走了出去。

这时熊冲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那撕心裂肺的咳嗽,他粗重的喘息声传到了李元昊的耳朵里,让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生不忍。熊冲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对安馨不放心,于是熊冲苦笑着说道:“要是在十年前,不,五年前,我都不会哀求你们的可怜,我会选择和你们斗到底,以达到我的目的。可是现在的我,离死只是多一口气而已,小丫虽然是一个鬼,可是她心智也永远停在了五岁,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李元昊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是他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皱着眉头说道:“熊门主,现在山外的医学很发达,说不定你的病还有的治,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出山,到医院去治治看。我师傅要是知道您还没有死,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熊冲却冷笑着说道:“我不相信你们汉人的医术,你也不用劝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师傅张鹤那里,你也不用特意去说什么,就让他当我死了,免得他又难过一次。”

李元昊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熊门主,我知道最近这些年,外面出现了一些千蛊门的弟子,随意对普通人下蛊,取人性命,夺人钱财,这事,你知道吗?”

熊冲随意的说道:“知道啊!他们都是我徒子徒孙们。”

李元昊见他态度随意,不免有些气愤的说道:“你的徒子徒孙们在外面为非作歹,到处害人性命,难道你身为门主就不该好好管管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人为财死

面对李元昊的质问,熊冲却怪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管别人的死活?当年我救了无数汉人,却被他们当作牛鬼蛇神天天批斗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管我的死活?我的儿子媳妇在街头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管我的死活?我的小丫就在这温泉池里被活活淹死,煮熟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管我的死活?”李元昊顿时噎住了,对于那个疯狂的年代,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于熊冲的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如何反驳。

小丫带着安馨一直往前走着,直到来到了那个温泉池边,她指着雾气渺渺的池水对安馨说道:“姐姐你看,那个哥哥就在里面。”

安馨探头看去,却只看见温泉池上一片雾气蒸腾,迷迷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她不由提高警惕说道:“你是说他在水里吗?他下去多久了?”

小丫嘟着嘴说道:“我告诉他,我的金元宝就是在这温泉池子里捡的,他就跳了下去,已经好久了,都没有见他再上来。哥哥还答应了要陪我玩的,他骗人。”

安馨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瘦皮猴似乎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她又探头往温泉池里看了看。池子的表面灰雾弥漫,她使劲瞪大了眼睛,才隐隐约约的瞧见在浑浊的池水中,有一个人影随着气泡的鼓动,在水里起起伏伏着,看来已经被淹死了。可是他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所以才没有浮上来。

安馨忙在树林里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棍。她趴在温泉池边。费了了半天劲,才用手里的木棍把水下人影的脚从石头缝里勾了出来。瘦皮猴的尸体没有了束缚,立刻就浮了上来。安馨又用木棍把他扒拉到岸边来。

小丫在她的身边,好奇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瘦皮猴的尸体被安馨弄到岸上来以后,她还嫌弃的说道:“这是谁呀?怎么这么丑”也难怪小丫认不出来了。瘦皮猴已经在这个高温的池水里被浸泡了两天,他的尸体早就变得高度腐烂不堪。而且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嘴唇变厚外翻,就连舌尖都伸了出来。他全身的肌肉和四肢就像是膨大的气球,把原本合身的衣物全都撑开了,看上去就像是个巨人一样,哪里还有半分他生前那瘦小枯干的模样。

安馨发现瘦皮猴虽然已经死了,可是他的右手还是握得紧紧地,于是她拿木棍想要挑开他的右手,看看他的手里到底握着什么,让他连死了都不肯松手。谁知瘦皮猴全身的皮肉已经在这高温的池水里被煮熟,煮烂了。安馨手里的木棍一戳上去,立刻就有大块大块的腐肉。从骨头架子上掉下来,还伴随着一股强烈的腐臭味。被这股味道一薰,安馨一时没忍住,她跑到一边,抱着一棵山楂树,狂吐了起来。

她这搜肠刮肚的剧烈呕吐声立刻引来了李元昊的注意,他也顾不得和熊冲争论谁对谁错,立刻一溜烟的跑了出来。他来到还在狂吐的安馨身边,心疼的帮她拍着背,还一叠声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过了半天安馨才算是缓过劲来,她擦擦嘴角,指着地上的尸体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去看看他的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李元昊看着地上那个恐怖的‘巨人’,奇怪的问道:“这具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安馨抚了抚胸口,稳住心神,才开口回答道:“他是和小丫一起失踪了的那个男人,小丫说他跳下池子里以后,就没有再上来了。我刚才看见他时,他整个人就这么泡在池子里,右脚还脚插在石头缝里,估计就是这样,他才会被淹死的。”

说到这里,安馨又看着在一旁咬着手指没有出声的小丫,严肃的问道:“他就是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哥哥,你不是说这个哥哥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看他淹死了也不救他。”

小丫“哇”的一声尖叫起来,她拼命的摇着头,一脸恐惧的说道:“水里有一个好大的怪兽,就是它害的小丫淹死的,小丫不敢下水。”

“小丫说这里面有怪兽?你怎么看?”安馨被小丫弄的一头雾水,她只得向李元昊求助。

李元昊耸耸肩膀说道:“一个五岁的孩子,她看见窗外的树影晃动时,也会说有怪兽,你怎么能当真呢!”

安馨有些不满的说道:“可她不是五岁的孩子,她的年龄说不定比我俩的年纪加起来也小不了多少。”

“可是她死的时候只有五岁,所以她的思想和智力就一直保持在五岁阶段,而且只会退步,不会进步。再加上她是在这个温泉池里淹死的,所以她才会本能的惧怕这个温泉池,也许在她的眼里,这个温泉池本身是个大怪物。”李元昊边耐心的为安馨解释着,边找了一根细一点的树枝,他小心翼翼的挑开了瘦皮猴紧握住的右手,一个金色的,黄灿灿的东西,骨碌碌的从他皮肉尽失,只剩下骨头架子的手心里滚了出来。

李元昊仔细看去,这是一个马蹄形状的足赤金锭,看个头大概就是五两的样子。虽然这金锭子的个头不大,却足以在安馨和李元昊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这不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吗?

看来“金发塔”主人所埋藏的宝藏,已经显露出了它的冰山一角。十有八九埋藏宝藏的入口就是在这个温泉池里,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了,这水池里那么高的温度,简直就是所有人类的禁区嘛!

心里怀巨大秘密的安馨和李元昊面面相觑,他们已经被这突兀的情况给冲昏了头脑。还是李元昊先开口说道:“这尸体的味道太大了,我们还是先把他给处理了吧。”安馨已经被熏得实在是受不了,她立刻举起双手表示赞同。

好在这林子里别的不多,柴火却是挺多的。两人找了不少枯柴,架在了一起,又把瘦皮猴的尸体摆了上去。李元昊又找熊冲要了一些菜油淋了上去,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滚滚黑烟直冲天际,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立刻散发了出来。

李元昊掂了掂手里的金元宝,叹息着说道:“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也算是为了这块金锭子而送了命,现在我就把它和你一起陪葬,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说完,他手腕一扬,那锭金子立刻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直直的落进了火堆里。

安馨看了一眼因为惧怕烈火,所以带着小银狼躲到一边去玩耍的小丫,悄声对李元昊说道:“宝藏的事,你看他们知道了多少?”

李元昊寻思片刻说道:“他们祖孙俩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估计早就发现这温泉池里的秘密了。不过,他们一直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完全拒绝和外界来往。所以他们不可能有专业的打捞工具,我估计光凭着他们俩的力量,现在应该还没有把宝藏全部打捞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就放弃吗?”安馨有些不甘的问道,他们历经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眼看着巨大的胜利就在眼前,当然谁都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李元昊犹豫片刻后回答道:“先弄清楚熊冲的打算再说吧,他现在到底是敌是友,我们都还不能确定。”

“嗯。”对于李元昊的话,安馨并没有异议。

“走,我们回竹楼里去。”李元昊和安馨见这把火一时半会还不会熄灭,就决定还是先回到竹楼里休息。

回到竹楼里,就见小丫正在神气活现的训着小银狼,只听她尖叫道:“小花,趴下来,你趴下来,我就给你骨头吃。”

安馨捂着嘴偷笑道:“小丫这是把小银狼当成小狗在训呢?还给它起个小花这么难听的名字,估计小银狼不会理她。”

果然小银狼只是冲她示威似的挥舞着小爪子,喉咙里还在“唔唔”的叫着,一脸的桀骜不驯,完全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小丫见小银狼不理会自己,她也发怒了,冲上就像要去揪小银狼的尾巴,嘴里还嘟嚷的说道:“小花,你坏,你不听话,我要打你的屁股,就像爷爷打我屁股一样。”说着她还真的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拍小银狼的屁股。

觉得尊严受到严重挑衅的小银狼“嗷”的叫了一声,它呲牙咧嘴的转头就想去咬小丫的手,可是小丫只是一个灵体,它又怎么可能真的咬到,就见它咬着自己的尾巴在地上转起圈来。小丫却拍着手喜笑颜开的说道:“哦,小花是笨蛋,小花是笨蛋。”

安馨和李元昊都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熊冲却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小花是小丫在四岁多时养的一条小奶狗,到现在她都记得,只要看到小奶狗就说它是小花,就喜欢逗它玩。”

安馨还在看着小丫和小银狼耍宝,听了熊冲的话,她就笑着随口说道:“是呀,小孩子都是喜欢小动物的。”

这时熊冲那红红的,满是眼屎的老眼里透出一丝狡黠,他慢腾腾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一定是为了那温泉池子里的宝藏,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个温泉池的下面的确有一只怪兽,所以里面的宝藏我并没有打捞出来。”

没有防备熊冲居然会这么简单明了的把两人此行的目的戳穿,安馨和李元昊一时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合作

见安馨和李元昊被自己三言两语给说破了心事,久久没有出声。熊冲便冷笑着继续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这大雪封山的时候,除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偷猎者,还有谁脑子烧坏了往这鸟不拉屎的深山里跑。而且,你们的目的很明确,径直就冲着我们这个山谷里来的,一点弯路都没有走。再加上你们刚才看见那个短命鬼手里的金锭子也不觉得稀奇,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安馨和李元昊不禁觉得有些汗颜,他们还以为自己的保密功夫做的很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里。却没有想到姜还是老的辣,从他们进入长白山的第一天起,熊冲就把他们此行的行踪和目的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汗颜过后的李元昊还是厚着脸皮询问道:“这温泉池里到底还有什么怪兽呀?”

通过熊冲的叙述,再加上李元昊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猜测,他把这个温泉的秘密也了解了一大半。估计这个温泉池在三百年以前只是温度适宜的普通水潭,而在水潭的里面,藏有一个隐蔽的山洞。

估计这笔财物的来历多半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当时财物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当过多年两广总督的封疆大吏,他在自己权势过人的时候,在自己家乡选择了这个在当时看来是十分安全隐蔽的地方埋下了这批财物,做为以后告老还乡的退路。

却没有想到,没过多久。长白山这座休眠火山却来了一个大爆发。生生把那个温度适宜的水潭。变成了温度奇高。人只要下去,就会被烫熟了的温泉池。原本存放财宝的山洞里,地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那些金元宝才会在温泉池子里出现。

而那个两广总督也没能熬到自己告老还乡的时候,就暴毙了,所以这个秘密虽然被藏在‘金发塔’里,却并不被这位总督的后人所知晓。一直到三百年后,这座‘金发塔’辗转到了安馨的手里。塔里的秘密才被揭晓出来。

这个温泉池是由火山喷发形成的,所以它里面蕴含的灵力也特别的充沛,在这灵力充沛,又渺无人烟的地方,当然就容易诞生一些天灵怪兽。而小丫和熊冲所看见的,就是一条披着一层坚硬的红色鳞甲,还会喷出火焰的巨蟒。温泉池里还有一群青色的鱼,它们最大的时候可以长到五六斤重,拥有酷似人脸的面容,满口尖牙外表凶残。体型怪异如同异钟。

别看这种鱼长得丑陋不堪,却是这只喷火红蟒的美味佳肴。当年只有五岁的小丫就是一个人在温泉池边玩耍时。无意中看到了池子里的元宝。好奇的她趴在池边使劲往里看时,那只喷火红蟒刚好从她的面前游过,见到一个小姑娘趴在水边,就把她拖进了池水里。

熊冲回来以后,悲痛欲绝,他曾经想过无数办法想要消灭这只喷火红蟒为小丫报仇,可是那只喷火红蟒在这温泉池里待了有几百年,已经颇具灵性,再加上它那一身火红的鳞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熊冲和它斗了无数次,却谁都奈何不了谁。不过到底是老对手了,在这么多年的对战中,熊冲也逐渐掌握了一些喷火红蟒的弱点,他就等着最后的机会把它给消灭,好为小丫报仇。

听完熊冲如神话故事般的叙述,李元昊满心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把那些宝藏打捞出来?”

谁知熊冲只是怪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我要那些金子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抱在怀里我还嫌它隔的慌。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剥了那只喷火红蟒的皮,为我的小丫报仇。还有,就是让我的小丫,能有一个归宿,不要在我死了以后飞灰湮灭。至于别的,我是毫无所求。”

李元昊却一点都不相信熊冲的话,他毫不留情的说道:“可是据我所知,这几年发生了许多牵涉到千蛊门的案子,据说都是你的门人得了你的指示,在外面为了夺取一些稀世珍宝,而胡乱实行蛊术害人性命,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熊冲慢慢的挺直了腰背,他的眼睛里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就像是玻璃渣子般冷硬无比。他看着李元昊倔强的说道,“我熊冲做事,从来都不会对人解释。我现在要和你谈的是合作,而不是在这里接受你的质问。”这时的熊冲那里还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身上所散发的是做为一派掌门人所具有的惊人气势和霸气。

李元昊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作为警察的职业病,他无意间把熊冲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在审查了。可这个时候并不是和熊冲算那些旧账的时候,他立刻诚恳的说道:“熊门主,刚才是我失言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打算吗?”

其实熊冲的打算在李元昊的意料之中,他想要和李元昊,安馨联手,先把喷火红蟒给消灭掉,给小丫报了仇。然后要安馨和李元昊在他死后继续供奉小丫的灵魂,然后继续熊冲未完的任务,就是帮她找到一个合适的炉鼎,让她得以重生。而作为交换,熊冲就会帮他们起出温泉池里的宝藏,作为对安馨和李元昊照顾小丫的报答。

李元昊并没有直接答应熊冲的提议,他疑惑的问道:“你和那只喷火红蟒斗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把它给消灭,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们三个联手就可以把它给灭了?”

熊冲解释道:“因为我发现它每隔十年就要脱一次皮,虽然它的鳞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可是在它脱皮的那一天里,因为旧皮刚刚脱下,而新皮却还没有长出来,那时的喷火红蟒就如同新生的婴儿,没有一丝防御能力。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才能把它给消灭掉。而明天就是喷火红蟒十年一次脱皮的日子,是我们伺机消灭它的最好机会。”

“不会这么简单吧?”熊冲虽然说得很轻松,可是李元昊却明显不太相信。

“你再看看我的这个。”熊冲用安馨和李元昊听不懂的苗话念起咒语来,他的语速很快,只看见他干瘪的嘴,在快速的蠕动着,一大串一大串他们听不懂的咒语被抛了出来。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语速,安馨觉得这座竹楼里的温度渐渐的低了起来,房间里莫名奇妙的刮起了几道旋风,空气中似乎还多了几道呜呜的哭咽声。

小银狼似乎也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它一个劲儿的对着那平地刮起的旋风狂叫着。可是安馨可以看出来,它只是在虚张声势,看来就连小银狼都对着即将登场的鬼物感到畏惧。

过了一会,已经冰冷如冰窖,窗户上的雾气都集成了冰花的房间里,影影绰绰多了几道黑影。安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几道黑影慢慢的在空气中显出身形。他们都惨白着一张脸孔,眼珠子是纯净的白色,脸上青筋毕露狰狞扭曲,嘴里都是一口尖锐的獠牙。

李元昊惊呼道:“五鬼搬运术。”安馨仔细数了数,可不是正好五只鬼嘛。

熊冲嗬嗬的怪笑道:“小伙子不错,识货啊!不错,这五只属性分别为金木水火土的鬼魂,是我花了好些年的时间才收集到的,就是专门为了修炼这‘五鬼搬运术’。有了它们,就不怕那温泉池里的宝藏出不来了。”

“看来熊门主为了这池子里的宝藏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呀!”李元昊看着面前这五只充满了怨气的鬼魂,喃喃的说道。

熊冲假装没有听出李元昊话里的讽刺,他得意的说道:“修炼这‘五鬼搬运术’花了我无数的心力,现在就指望着它们能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看来在熊冲这里是行不通的,李元昊对于熊冲这种无耻的行为已经感到无话可说了。亏他先前还是一副什么都为了孙女着想的慈祥老人模样,还口口声声说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要小丫最后魂飞魄散,飞灰湮灭。可是,被他修炼出‘五鬼搬运术’的这五个鬼魂,最后的结局又何尝不是落到魂飞魄散地步。李元昊这才体会到,师傅所说的,修炼蛊术之人,因为长久的被毒物所侵蚀,到了后来,他们逐渐会变得自私自利,恶毒残忍,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能够合作吗?安馨和李元昊的心里不由犹疑起来。

见安馨和李元昊久久没有出声,熊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们俩到底考虑清楚没有,肯不肯和我合作?明天可是十年才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就要再等一个十年,我已经没有机会再等了。如果我报不了仇,你们同样也拿不到宝藏。”说完这番话,他又一次撕心裂肺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见熊冲一副颓然,萎靡,衰老的样子,原本有些犹疑不决的安馨反倒是下定了决心,她悄悄对李元昊说道:“答应他吧,然后我们走一步算一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喷火红蟒

见安馨和李元昊在窃窃私语,熊冲又念动咒语,把那五只怨气冲天的鬼魂收了起来,然后不耐烦的说道:“机会就这一次,你们要是答应的话,今晚就留下来,要是不答应,现在就给我滚出谷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李元昊微笑着说道:“熊门主的火气不用这么大,我们答应你就是了。可是有一样要和你说一下,我们不会帮小丫去找什么炉鼎,相信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可见这个炉鼎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听了李元昊的话,熊冲眼睛一瞪,正想发怒,李元昊却抬起手示意他先不用急着发火,然后继续问道:“我瞧着熊门主本来是修炼蛊术为主的,不知道,怎么又会养小鬼,拘鬼魂这些道术的?”

熊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当年我在逃难的路上,曾经遇到过一个奄奄一息的道人,他在临终前送了我一本《茅山道术》,可惜只是残本,后面有很多页都被撕毁了,我这些道术都是从这本书上学的。”

“这就难怪了。”李元昊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拘鬼术有什么问题吗?”熊冲不解的反问道。

李元昊轻蔑的说道:“我曾经见过茅山的掌门毛道长施展‘五鬼搬运术’,可不像你这五只恶鬼出来时那样,搞的阴风阵阵,怨气冲天的。毛道长修炼出来的五鬼,虽然凶恶,却是被驯服了的。普通人根本就感觉不到。那才是道门拘鬼术的最高境界。”

熊冲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是要嘲笑我技不如人吗?”

“不。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想说,虽然你对小丫目前的状况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我可以带着小丫去茅山找毛道长想想办法,说不定,她还有机会可以去投胎转世,重新做人。”李元昊看着熊冲那苍老的面容,诚恳的说道。

“真的。小丫还有机会重新去投胎?”熊冲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李元昊看了一眼还在和小银狼嬉戏的小丫,他点头说道:“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去试试总没有错。”

熊冲喃喃的,神情激动的说道:“那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死了以后,对小丫的爸妈总算是有个交代了。”他颤颤巍巍的来到神坛前,先是点燃了三注清香,拜了三拜,然后从神坛上取下了一个木雕的小娃娃,看上去倒是活灵活现的。而且油光铮亮包浆厚重,看来有人经常把它拿在手里摩擦。

熊冲郑重其事的把这个木娃娃交到了李元昊的手里。李元昊仔细看了看这个木头娃娃,发现在它的肚子上有一个小开关,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空间,装着一点黑色的头发,骨头,灰白的灰和少量的油。这些东西还有一层薄膜隔着,倒也不会溢出来。

熊冲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个木头娃娃,对李元昊再三交代道:“这个就是小丫栖身之所,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还有,希望你能说话算数,帮小丫找到重新做人的机会。”

原本还在嬉戏着的小丫,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飘到熊冲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小脸憋得通红,使劲的摇着头说道:“爷爷为什么要把小丫送给这个哥哥?小丫不要和爷爷分开,小丫不怕冷了,不嘴馋了,小丫也不要穿新衣服了。爷爷,你别赶小丫走。”

这一瞬,熊冲苍老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枯槁,就像是木乃伊似的,原本努力挺起的腰背又佝偻了下去,再加上他那一脸奇异的刺青,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阴测测的,非常的诡异恐怖。

李元昊知道,一般的养蛊,学拘鬼术的人,因为天天和鬼魂还有那些阴物,毒物打交道,阳气被夺,气运侵蚀,就连容貌都会变得非常恐怖,而且基本上都是不能善终的命格。

而熊冲可以活到九十八岁,和他早年行善积德,救了无数性命有很大的关系。可是他在后半生,因为所有亲人都遭遇到意外,死于非命,所以才会导致他的性情大变,残害了多条生命。所以他虽然有这么长的寿命,却只有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在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此刻的熊冲慈爱的对小丫说道:“爷爷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终归有一天还是有要分开的。跟着这个哥哥走,你才会有重新做人的机会。”说完他也不等小丫反应,干瘪的嘴快速的蠕动着,一连串神秘的咒语从他的嘴里快速的涌动出来,小丫一脸的惊恐,只来的及惊叫一声,就化作一道青烟,被收进了那个木头娃娃里。

熊冲留恋的看了一眼被李元昊握在手里的木头娃娃,才沙哑的说道:“我把她交给你了。”李元昊小心翼翼的把这个木头娃娃收进了背包里,然后才诚恳的对熊冲说道:“放心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

入夜了,今天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大地上万籁静寂,天空中几颗星子在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一弯金钩挂在遥远的天际,慷慨的向大地洒下它银色的光芒。就像是为那些在夜风中摇曳的树枝野果,怪石野草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在那散发着暗红色古旧光芒的竹楼里,点燃了昏暗的油灯,小银狼趴在安馨的背包里正香甜的酣睡着。安馨和李元昊静静的倚在角落里,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享受着这暴风雨前难得的宁静。熊冲也不知道在楼上忙乎着什么,他们没有心情去打探,也没有兴趣去打探。

忽然,安馨轻轻的推了李元昊一把,悄声说道:“你听,温泉池里好像有动静。”李元昊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竹楼的窗户边,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就见原本只是‘咕噜咕噜’冒着小泡的温泉池里,池水正在慢慢的晃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那是水花互相撞击时发出的声音。随着这水声,在池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就像是碗口那么大的漩涡。

这时,熊冲佝偻的身影慢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来到李元昊和安馨的身边,也透过窗户仔细的看着那个诡异的,正在慢慢扩大的,看上去已经有脸盆那么大的漩涡。

“它要出来了。”熊冲冷冷的说着,他原本昏暗的眼睛里,透出点点如碎玻璃般冷硬的光芒。看来他对于这个老对手的出场方式早就了然与胸,非常熟悉了。

这时,温泉池里的水还在咆哮着继续高速的旋转着,漩涡也在逐渐的增大,已经由原来的脸盆大小,又增大了数倍。这样巨大的漩涡,已经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吞噬掉一艘船。李元昊暗暗咋着舌说道:“乖乖的,出来蜕皮而已,用不用搞这么大的动静。”

熊冲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外面,此刻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里,全都是仇恨的光芒,他冷冷的说道:“它这是向我示威呢!”

还会示威,安馨和李元昊都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在漩涡越来越大的时候,一条腰身有水缸那么粗的红色巨蟒从漩涡中猛地腾空而起,跃向了半空中。它那庞大的身躯上密布着巴掌大的红色鳞片,张着狰狞的巨嘴,吐出鲜红的如利剑般的三叉信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怖。

这都不算什么,它在空中扭曲盘旋的时候,巨嘴一张,一股火焰从它的嘴里喷了出来,起码喷出了三四米的距离,一颗巨大的桦树冠立刻就被点燃了,然后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幽闭的山谷,瞬间就被这巨大的火焰给照的通亮,同时也照亮了安馨和李元昊那两张惊骇的脸,和熊冲那张苍老的,显得非常冷漠的脸。熊冲不屑的说道:“怎么?你们怕了?”

李元昊费力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珠,一脸苦笑的说道:“对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说不怕还真是假的。其实,这样的天灵之物,能够长到这种程度也很不容易。我们不一定要和它为敌的,还可以和它们友好相处嘛。”

熊冲冷笑道:“你会和杀了你唯一亲人的凶手友好相处吗?”

李元昊顿时被噎住了,安馨却眨着黑黝黝的眼睛,举着手里此刻看起来非常可笑的工兵铲说道:“我们靠什么和它斗?靠这个吗?”

“你傻呀,靠这个,我们还不如老实的蹲在那里等它来吞呢。”李元昊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熊冲“铛”得一声,往地上扔出了两把短剑,然后说道:“你们看看,这个称手不。”

李元昊和安馨面面相觑,还是从地上把那两把剑给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细看。这两把剑分量都很重,而且明显可以看出来是一对,只有一尺来长。说它们是剑,还不如说它们就是长一点的匕首,古铜色的把手上还刻着一串龙飞凤舞般的篆文。它通体黝黑毫不起眼,可是却一个劲的往外冒着森森寒气。

看着安馨和李元昊诧异的表情,熊冲略有些得意的说道:“你们可以试试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蛇饵

宝剑入手的那一刻,安馨已经感觉到了,在宝剑里所蕴含的那股磅礴灵力,看来这又是一件千年古物。身上不知又隐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

李元昊仔细的端详着手里这两把毫不起眼,黑漆漆的宝剑。李元昊手里的那一把比安馨手上的略微宽一点,其余都是一模一样。剑身上还带着些许锈斑,甚至还没有那些在工艺品店子里卖的那些工艺品看着光亮。可越是这样,李元昊就越是不敢小觑。

安馨从头上取下了几根秀发,向着剑刃扔了下去,那几根发丝轻轻扬扬的在剑刃上飘过,全部都断成了两节,然后才飘到地上。“果真是吹毛断发的好剑。”安馨赞不绝口的说道。

李元昊也拿着剑随手向一边的桌角砍去,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那张坚固的桌子在这把千年古剑下,就像是豆腐做的,被轻易的劈成了两半,然后‘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的倒了下去。李元昊忍不住又把剑随手抛了出去,它那一尺长的剑身立刻悄无声息的隐入了墙内,只剩下一节短短的剑把还露在外面。

“估计就算是承影、纯钧、鱼肠、干将、莫邪、七星龙渊、泰阿、赤霄、湛泸、轩辕夏禹,也不过如此了。”虽然李元昊一口气把自古以来的十大名剑都报了出来,显得太夸张了些,可是也能从侧面体现他对手里这把剑的喜爱之情。

“这也是这温泉池里的宝物之一,你们要是觉得用着还称手,就拿去用吧。”熊冲那淡淡的语气和那无所谓的态度。真的是很让人发指。可是李元昊和安馨的心里却都是在暗暗窃喜。

对他们来说。可能这一池子的金银珠宝都比不上这两把宝剑能让他们喜爱和心动。这和价值无关,和他们痴迷于修炼古武术有关。所谓宝剑赠英雄嘛,修炼古武术的人,谁都会有英雄情节。

拿了人家的好东西,李元昊也不好再消极怠工,于是他主动出声询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熊冲依然警惕得注视着窗外喷火红蟒的一举一动,听了李元昊的问话,他头也不回的说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时屋外的那条巨大喷火红蟒在树林里,摇头摆尾的到处乱窜着,安馨好奇的问道:“它这是在干什么?”熊冲冷冷的说道:“它在找合适的地方蜕皮。”

果然过了没多久,它选中了一根粗大,笔直的树干,先是慢慢的把它那巨大的尾巴缠绕了上去,然后再把它那柔软的巨大身躯也缠了上去,只剩下它那高高扬起的三角形丑陋蛇头,在树干上使劲的磨蹭了起来。

渐渐的,它头部蛇吻两边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新的鳞片在慢慢的显露出来。又过了一会,它那三角形的脑袋整个从头部那裂开的地方钻了出来。此刻它的头部密布的都是新生的鳞片。颜色看上去比旧的鳞片要淡很多,有点像是鲜艳一些的水红色。

喷火红蟒还在树干上继续的磨蹭着,慢慢的,在它的磨蹭下,它身上那一整块鲜红的蛇皮全部都蜕了下来。然后它“啪”的一下从树上落到了草丛里。刚刚完成蜕皮的喷火红蟒看上去有些萎靡,而且它的全身不再是鲜红色,而是一种略深的水红色。

喷火红蟒开始慢慢的在草丛里移动着身躯,想要回到温泉池,它的老巢里去。

熊冲却怒喝道:“就是现在。”说完,他飞快的蹿了出去,那身影,快如闪电,宛如山魈鬼魅般飘忽矫捷,那里还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模样。李元昊和安馨只得拿着各自的剑也跟了出去。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熊冲并不是直接冲向那条喷火红蟒,而是,飞快的蹿上一棵大树的树冠,只见他手中一抹寒光闪过,一个被铁丝绑得像是粽子般的人影立刻就垂落了下来,在他的背后,还挂着一个巨大的,和船锚有些相像铁钩。

那个人显然原本处在昏迷状态,熊冲手起刀落,在他大腿上扎了一刀,鲜血湍湍的流了出来,那个被绑着的人似乎也被痛醒了,他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再加上那个人在不停的挣扎,立刻就引来了喷火红蟒的注意。于是它蠕动着改变了方向,朝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游移了过去。它拖动着巨大的身躯,在草地上留下了一大块被压倒的痕迹和闪亮的粘液。

安馨好奇的说道:“他这是干什么?”李元昊苦笑着说道:“蛇在蜕皮以后都会特别的饥饿,他是想要用这个人做饵,让这条喷火红蟒吞下去以后,那个巨大的铁钩就把它给勾住。这样我们就可以顺利的把它给宰杀了。”

“用活人做饵?那也太残忍了。”安馨有些不忍的说道。

这时,被挂在树上的人也发现了在草丛里快速游动着的巨蟒,他惊恐的呜呜叫着,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可是他的扭动非但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让他的血流的更加快了。这越发浓重的血腥味,让饥饿的喷火红蟒游动的越发快速起来。

安馨觉得那个人发出的声非常的耳熟,她仔细听了一会,突然惊叫道:“那是孟大哥的声音。”李元昊二话不说,带着安馨一起,朝着孟德子的方向纵身跃了过去。

来到孟德子的身边,李元昊二话不说,就去解孟德子身上的铁丝。熊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怒喝道:“你干什么?”他原本正紧张的注视着喷火红蟒的一举一动,却没有想要李元昊上来就想要破坏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

李元昊同样也气愤的说道:“你非要弄得这么残忍吗,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做蛇饵的。”说完他挥着手里的短剑,飞快的划开了孟德子身上绑着的铁丝。

狂怒之下的熊冲手一挥,一道寒光直接劈向了李元昊的头部。只听“咯吱”一声,原来是随后赶来的安馨用手里的剑挡住了熊冲对李元昊劈下的那一刀。

熊冲没有想到自己刚刚送出去的神兵利器,转眼就成为了别人用来对付自己的利器,他不由气的差点厥了过去。安馨却好言劝道:“熊门主,我们俩一定会帮着你杀了这条喷火红蟒的,但是就不要让无谓的人牺牲了吧。”

熊冲跺着脚怒火攻心的说道:“你说得倒轻巧,要是不能把它给勾住,我们三个捆在一起都不是它的对手。”这时,李元昊已经把惊惧交加的孟德子完全解开了,他把孟德子背在身上,然后对安馨说道:“我先把他送回竹楼里去。”

安馨点头说道:“你去吧。”

熊冲见局势已经不可挽回,便赌气说道:“去吧去吧。等会记得回来给我们收尸。”

听他这么一说,李元昊又有些犹疑起来,安馨却微笑着推了他一把说道:“我会小心的,你快点回来就行了。”李元昊这才点点头,纵身跃下了树,然后背着孟德子飞快的朝着竹楼奔去。

随着孟德子的离去,血腥味淡了下来,已经游移到树下的喷火红蟒好像也意识到,到嘴的食物已经跑了。它顿时狂躁了起来,猛地甩动着自己那巨大的尾巴,“啪”的一声,打在了那粗大的树干上。好在熊冲考虑到喷火红蟒的力量巨大,所以选择的是树林里最粗壮的一棵大树。

被喷火红蟒这么一击,这棵大树就像是在经历着八级地震,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不过好在它够粗壮,所以还没有被拦腰折断。

熊冲在树上看着下面这多年的宿敌,不由恶向胆边生,他举起手里雪亮的苗刀,怒吼道:“我和你拼了。”说着他一跃而下,夹杂着万钧之力,狠狠地朝着喷火红蟒的尾巴劈去。

如果是在蜕皮前,熊冲的这一下顶多会削下喷火红蟒身上的鳞片,并不会对它的躯体照成太大的伤害。可是现在的喷火红蟒刚刚才蜕下旧皮,它的这身新鳞甲还没有经过温泉池的高温淬炼,还是非常的脆弱。

熊冲这拼尽全力的含恨一击,立刻在它的尾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喷火红蟒一时没有防备,它疼的满地打滚。在这剧痛中,它还不忘一尾巴抽向面前这个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痛苦的人类。

眼看熊冲堪堪就要被喷火巨蟒的尾巴抽中,安馨也从树上一跃而下,她手里毫不起眼的宝剑也划过了喷火红蟒的另一边身体。两边受到夹击的喷火红蟒终于被彻底的激怒了,只见它高高扬起了那三角形的舌头,张着狰狞的巨嘴,吐出鲜红的如利剑般的三叉信子。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气味开始蔓延。

熊冲瞳孔一缩,惊叫道:“不好,它要喷火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蓬”的一声,一道汹涌的火焰,狠狠的对着安馨爆射而去。刚刚安置好孟德子,然后从竹楼里跑出来的李元昊,正好看到了安馨即将被熊熊烈焰吞噬掉的背影。他不由惊骇欲绝的惨呼一声:“安馨,快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吞噬

“蓬”耀眼夺目的火柱直接冲着安馨而去,可是,安馨却早已经有了准备,她在喷火红蟒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创口以后,脚下立刻使劲一蹬,身子轻盈快速的往树上蹿去。

火柱在她的下方一两米处暴掠而过。其中所蕴含的灼热高温,竟然瞬间让安馨的鞋底和裤脚烧毁了一截。她白皙的皮肤上也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变得极为通红,让安馨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道火柱虽然落了空,不过喷火红蟒显然还没有忘记熊冲带给它的伤痛。它闪电般的一跃而起,张开它那丑陋的巨嘴,吐着如剑般的三叉红信,露出尖尖的獠牙,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的朝着熊冲撞了过去。

“该死的。”熊冲怒骂一声。他虽然满腔愤怒,可是也不敢拿这把老骨头去和愤怒中的喷火红蟒硬碰硬。熊冲只得疾速的往后退着,可是他退的再快,还是没有喷火红蟒来的快。他一不小心,被喷火红蟒给撞到了胸口。这股大力袭来,让熊冲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的往后倒飞了十多米远,直到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停顿了下来。

滑坐在树下的熊冲,只觉得胸中剧痛,喉中一阵腥甜,一股血箭从他的嘴里喷射而出。随着这口鲜血的喷出,他的精神立刻萎靡了下来,脸色也变成了焦黄色。熊冲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胸骨已经凹陷下去了,看来挨了这一下后,被撞断了几根肋骨。

那只喷火巨蟒还用它那对冰冷巨大的菱角瞳孔。不断的在四周扫射着。可是由于杂草繁多。再加上树木茂盛,把熊冲和安馨的身影都掩盖了起来,它并没有找到那两个可恶的人类。于是它发出愤怒的嘶鸣声,巨大的尾巴疯狂的砸动着。一时碎石,泥土,还有断了的树枝到处乱飞。周围不少的树木,岩石和灌木都遭了央。

此时,躲在树冠里的安馨还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李元昊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他看着安馨虽然看上去颇为狼狈。可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于是松了一口气后低声询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安馨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小腿,苦笑的说道:“还好逃得快,只是把裤脚给烧了。可是这喷火红蟒也太可怕了。现在它又发了狂,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

李元昊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见喷火红蟒还在下面焦躁的肆意破坏着一切。它那巨大的尾巴不时抽打在他们藏身的这棵树干上,这棵大树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估计再受几下摧残就会寿终正寝了。

李元昊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棵树躲不了多久了,我们还是要找机会把它给宰了。不然今晚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安馨看着下面那恐怖的巨蟒,悄声询问道。

不远处的熊冲喘着粗气。扶着树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脸庞上浮现出森森寒意,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还在逞威风的喷火红蟒,拳头微微紧了紧,随即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这时,安馨和李元昊藏身的大树又受到了喷火红蟒的几下重击,开始慢慢的倾斜起来。他们瞅准机会一跃而下,手里的宝剑在妖艳的火光和清幽的月色映射下,发出幽幽的光芒。喷火红蟒那对冰冷巨大的菱角瞳孔猛地一缩,巨嘴一张,一道笔直的火柱又从它的嘴里喷了出来。

“嗤啦”一声,李元昊和安馨的速度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几乎穿透了空气的阻碍,犹如离弦的利箭,闪电般的冲出了火柱的笼罩范围。

这妖艳狂暴火柱的雷霆一击落了空,重重的射进了那原本平静的温泉池里,顿时,发出一阵轰然巨响,整个池子为之一颤。不少池水被激到了半空中,又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就像是下了一场温暖的温泉雨,把刚好逃到岸边的安馨和李元昊兜头淋了个透湿。

可是两人逃窜的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因为后面那一只要命的阎罗王还在紧追不舍。别看它身躯庞大,可是在草地上爬行起来,却是非常的迅速。逼的安馨和李元昊只得围着温泉池急速的奔跑着,愤怒的喷火红蟒几次的火焰突击都被他们险险的躲了过去。

几圈跑下来,李元昊后背的衣服还是被那些突如其来的高温给焚烧成了灰烬。他本来蜜色的肌肤,在此刻也变得通红起来,满头黑色的发丝,也变得有点枯黄。好在安馨一直被他护在身前,除了先前被灼烧掉了裤脚和鞋底,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安馨有些焦躁的说道:“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烧成焦炭的。”

李元昊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办?这火喷得,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它。”

“熊冲呢?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他跑哪里去了?”安馨一边拉着李元昊在温泉池边上蹿下跳着,一边不满的说道。

李元昊忙里偷空飞快的瞥了一眼,然后目光发直的说道:“他在那里,还把自己给绑在树上了。”安馨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见熊冲爬在原本挂着孟德子的那棵大树上。他不但把自己绑在树上,把那个铁钩藏在了背后,还在拼命的大喊大叫,往喷火红蟒的这边砸东西,试图引起它的注意。

安馨吃惊的说道:“他疯了吗?”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他是疯了,他已经被要报仇的念头给逼疯了。”

这时,熊冲的举动已经成功的引起了喷火红蟒的注意,它发出兴-奋的嘶鸣声,放弃了追赶安馨和李元昊,而是选择了朝着熊冲的方向,飞快的游移了过去。李元昊忙说道:“我们快跟上去。”

喷火红蟒很快就来到了熊冲绑着自己的树下,熊冲还在口沫横飞的咆哮着:“来呀,快来吃我呀,吃了我,你才可以升天。你这个畜生,我今天不把你一起带走,我就不配姓熊。”

喷火红蟒当然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它只是欢快的扑打着自己的尾巴,为即将到嘴的美味欢呼。只见它把尾巴一弹,巨大的蛇头闪电般朝着还在树上破口大骂的熊冲冲了过去。

它的巨嘴已经张到了极限,熊冲甚至可以看见它那粗大笔直的喉管,锋利的獠牙,还有如剑般的三叉红信。可以闻到它嘴里发出的腥臭的气味。

这一切只不过是几秒而已,熊冲就被这突然蹿起的喷火红蟒一口吞进了半截身子。熊冲不但不惧,反而哈哈狂笑起来,他冲着已经急速奔过来的安馨和李元昊大声嘶喊到:“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巨大的蛇头还在使劲的吞咽着,很快就把熊冲整个身子还有那个大铁钩一起吞了下去,安馨和李元昊甚至还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它的咽喉处鼓起的,还在往下蠕动的人形包块,他们都被这惨烈的一幕给惊呆了。

突然,喷火红蟒痛苦的翻腾起来,铁钩的一角毫不留情的从它的下颚穿了出来。因为在铁钩的上面还绑着一根粗大的铁丝,另一头被绞紧在了树冠上,所以这只喷火红蟒就像是待宰的巨大黄鳝似的,被高高的挂了起来。它的尾巴还在剧烈的拍打着,摧毁着它所能碰到的一切。

李元昊疾呼道:“就是现在。”他躲过了喷火红蟒疯狂的,还在胡乱拍动的尾巴,举起手里那削铁如泥的宝剑,深深的扎进了它的咽喉部分。安馨几乎在同时,也把宝剑插进了喷火红蟒的背部。

两人一起用力快速的向下撕拉着它的身体,这条喷火红蟒在他们齐心协力之下,被竖着劈成了两半。它那柔韧的身体里所包裹的心肝脾肺肾“哗啦啦”的散了一地。刚刚被它吞下去的熊冲也带着一身酸臭的粘液滑了出来,安馨刚想去触摸,李元昊忙出声制止道:“别碰他。他身上还带着这喷火红蟒的胃液,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安馨仔细一看,可不是嘛,熊冲的衣服还有少量的皮肤已经出现了被烧灼的痕迹。

两人忙奔回到竹楼里,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水缸,幸好水缸里还有储存着大半缸子的水,看来是熊冲平时的生活饮用水。安馨和李元昊一人拿起一个木桶,从缸里挖出了两桶清水,又回到还闭着双眼,不知死活的熊冲身边。

两桶水泼过去后,熊冲似乎还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只得又急速的跑回竹楼里,又挖出两桶水来,泼到了熊冲的身上......这样往返几次以后,终于把熊冲身上的粘液清洗干净了。熊冲也发出一阵呛咳,终于清醒了过来。

安馨和李元昊大喜过望,他们把奄奄一息的熊冲背回了竹楼里。躺在竹楼的地上,熊冲费力的睁开浑浊的眼睛,喘息着说道:“让我看看小丫最后一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再相会

李元昊默不出声的从背包里,把那个木头娃娃翻了出来,交到了熊冲的手里。熊冲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着,那个木头娃娃几次差点从他的手里滚出去。他似乎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把它握在手里。

可是他只是念念不舍的在木头娃娃的身上摸索着,好半天都没有别的动静。又过了几分钟以后,他才苦笑着把娃娃递了出去,然后自嘲的说道:“还是算了把,反正已经看不见了,别又把小丫给吓着了。”

安馨一愣,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却见他的瞳孔依然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上面还蒙着一层白茫茫的薄膜,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被喷火红蟒的胃酸给腐蚀瞎了。

李元昊莫名觉得喉中有些苦涩,眼睛有些发酸,他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唾沫,然后轻声问道:“熊门主,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熊冲愣了愣,他那干瘪的嘴唇颤抖了一会,才艰难的说道:“我只要你能履行对我的承诺,会帮小丫去投胎转世。”

李元昊忙回答道:“我一定会的,你就放心吧。”

熊冲喘了口粗气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温泉池里的东西我早就用‘五鬼搬运术’给弄了出来,就埋在吊着喷火红蟒的那棵大树底下。去挖吧,现在都归你们了。”因为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两句简直就像是含在喉咙里,李元昊为了听清他的话。不得不俯下身子。竖着耳朵去听。

熊冲那一片白茫茫的眼睛蓦地睁得大大的。他那枯瘦的双手猛地抓住了正好在他面前俯下身子的李元昊的领口,声嘶力竭的说道:“东西我都给你,你要是敢骗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李元昊安抚性的拍拍他那冰冷粗糙的手背,诚恳的说道:“我已我师父张真人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弃小丫于不顾,你就放心吧。”熊冲这才慢慢的松开他那如枯枝般的大手。

这时孟德子窜了过来,他气急败坏的摇着熊冲那孱弱的身子。咆哮道:“你把古莲弄到哪里去了?你倒是快说呀?”

熊冲这一下倒是平静了下来,他翻着白眼,用微弱的声音反问道:“谁是古莲?”

“就是在前两天,还被一个鬼魂附在身上的那个姑娘,她是在二十八年前失踪的,左眼下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朱砂痣。”孟德子努力说得详细些,他生怕熊冲会想不起来。

谁知熊冲却是毫不在乎的说道:“我不记得了,竹楼上面有一个阁楼,里面倒是有几具女孩的尸体,都是小丫最喜欢的衣服。你自己去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古莲吧。”

几乎快被气疯了的孟德子立刻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大腿上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了。一瘸一拐的径自往楼上跑去。过了没多久,就听到楼上的传来孟德子哀哀的哭泣声。

气息已经变得微弱的熊冲,还努力的瞪大了眼睛,努力的寻找着李元昊的方向,他断断续续的说道:“记得把我火化以后,带回滇南老家去,那里还埋藏着我的师傅,婆娘,还有孩子。我已经出来几十年了,是时候该回家了……”在对家乡的期待中,慢慢的,他的落下了最后一口气,可是他那白茫茫的眼睛依然还睁得大大的。

尽管知道他已经听不见了,李元昊还是对着他的尸体诚恳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带你回家的。”他那圆睁着的眼睛,才慢慢的闭上。

安馨喃喃的说道:“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吗?我怎么觉得想是做梦一样。”

李元昊看了一眼外面还在燃烧的火焰,听着楼上孟德子发出的哭泣声,苦笑着说道:“这里的一切结束了,可是我们又有了新的开始,别忘了我们现在又背负起了小丫的责任。”

“小丫的事,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上去看看孟大哥吧。”安馨有些担心的说道。

于是安馨和李元昊把熊冲的尸体在地上摆好,又拿出一些床单把他给覆盖上,然后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已经有些久远,楼梯的木板踩上去一直在嘎吱嘎吱的响,安馨和李元昊小心翼翼的绕过楼梯上摆放的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生怕一不小心踢坏一个罐子,里面又会跑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他们今晚真的是累坏了,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好容易来到了二楼,借着外面的火光,看清了二楼的情形,安馨和李元昊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二楼其实什么家具都没有,光秃秃的,看上去非常的阴森诡异,就连气温都比外面要低上好多度。

可是在四边的墙壁上,却摆靠着十几具神态各异,高矮不一的尸体。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个个都是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还用鲜红的朱砂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似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懂的图案。

李元昊倒是对这些黄符有一定的了解,这是一些能够震住魂魄的符咒。看来这些尸体里面还有一丝意识的残留,并不是完全的空壳,要不然也不需要用这些符咒给震住了。

而孟德子已经揭开了其中一具尸体额头上的符纸,他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正在哀哀的哭泣着。安馨和李元昊都一眼认出来了,她左眼下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朱砂痣,可不就是几天前遇到的那具会走路的尸体嘛。

孟德子握着她冰冷似铁的手,一边哭,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莲子,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来,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就是不该在那天放开你的手。让你独自背着那个小女孩淌过那条溪水,我每天都在想,要是那天我不是在岸上看着,而是下水去接你,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这二十多年来,我每天都在自责中渡过,可是不管我怎么想你,你就是不肯到我的梦里来,我还以为你是在责怪我没有把你找到,所以才不肯和我见面。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寻找着你的下落,每天都在后悔,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却是在这里受苦呀......”

看着孟德子黯然销魂,哀哀欲绝的模样,安馨也觉得眼睛有些酸酸的,。李元昊不由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以无声的安慰。两人都没有去打搅沉静在往事里的孟德子,只是静静的陪着他坐在一边。

忽然安馨推了李元昊一把,悄声说道:“你快看。”李元昊抬眼看去,就见古莲那惨白的脸上,眼睛虽然还是闭地紧紧的,可是却有两行血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孟德子惊奇的叫到:“你能听到我的话吗?那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李元昊忙出声制止道:“孟大哥,你别说了,她流出的血泪,对她的身体有很大的损伤。”

孟德子仔细看着古莲的脸,这才发觉她的面色由原来的苍白,逐渐变成诡异的铁青色,而且样子看上去也衰老了不少。他慌忙的伸手抹去她脸上的血泪,然后一叠声的说道:“你别哭了,别哭了,我不说话惹你伤心了。”可是她脸上的血泪却怎么都抹不干净,还在源源不断的留下来,她的外貌也在不断的变得腐败和衰老。

惊慌失措孟德子忙抓着李元昊的手,六神无主的说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李元昊也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该怎么处理呀,我又不是学这个的,唯一会拘鬼术的熊冲又死了。”过了一会,他又咬咬牙说道:“我去找会这个的来。”说完他跟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安馨忙跟在他后面也一起跑了出去,他们的身影轻盈如燕,灵活如猴,快如闪电,在雪峰中如山魈般快速的攀爬着,跳跃着,遇林穿林,遇涧越涧,遇水淌水,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终于来到了其中一座最高雪峰的山顶。

李元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他这才喘着粗气掏出怀里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满意的说道:“总算是有一格信号了。”安馨不禁有些汗颜,她只顾着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跟着他乱跑,却完全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没想到李元昊这一路没命的狂奔,只是为了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打个电话而已。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那头传来刘亚含糊不清的嘟嚷声:“我说老大呀,我们都知道你和安大小姐去滑雪度假了,可也用不着半夜三点钟打电话来显摆吧!这简直就是在刺激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弱小心灵啊。”看来李元昊的这通电话,打扰到了别人的美梦。

李元昊和安馨这几天的神经一直就是绷得紧紧的,因为见到了太多的死亡,感觉心情都是灰暗的,就像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黑暗世界里打转。突然听到这熟悉的调侃声,简直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让俩人不禁相视一笑。觉得原本灰暗的心情都跟着好转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忽悠

李元昊对着电话那头的刘亚笑骂道:“我现在就给你小子一起过来度假的机会,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东西,三十分钟以后,你就赶到安馨家去,那里会有一架直升机等着把你给带过来。还有,你小子记得把你吃饭的家伙都带上,到这里来用的着。”

刘亚原本还有些混沌的神志瞬间就变得清醒起来,他怪叫道:“我靠,老大,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小子不是说羡慕我来滑雪度假的嘛,现在我邀请你一起来玩还不好吗?我可告诉你了,这里的雪有半米多厚,全都是雪白雪白的,这里的天,也是格外的蓝。

还有啊,这里的温泉简直就是一流的享受,还有很多身材姣好的美女穿着比基尼在泡。好家伙,这姹紫嫣红的,可不比夏威夷海滩的差。

我告诉你,我在这里可是吃着榛蘑炖鸡,还有东北乱炖,喝着烧刀子,欣赏比基尼美女呢!这种享受你从来没有经历过吧?”李元昊忽悠起刘亚来,张口就来,而且都是一套一套的,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电话那头被李元昊说得还有些呆愣愣的刘亚,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一脸憧憬的说道:“没有。”不过他脑海里闪现的美女,怎么全都是安馨穿比基尼的样子呢?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刘亚赶紧摇摇头,把自己想象出来的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从脑海里给摒除掉,心里还默念了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完以后。他突然呸呸了几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小爷修的是道术。怎么念起佛号来了。”

那边李元昊当然不知道刘亚在想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道:“没有,你还不快点过来,我告诉你,就半个小时啊,过时不候,我就去找别人了。”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又传出刘亚的一声惨叫。把这边的安馨和李元昊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遇到偷袭了。谁知没过几秒,电话那头又传来刘亚强忍痛楚的声音:“老大,你可千万要等着我,不要找别人啊,我马上就来。只要十五分钟就够了。”说完他就兴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李元昊也含着微笑挂上了手机,他一回头,却看见安馨那雾气蒙蒙的黑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自己,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安馨却一脸不解的问道:“什么是比基尼呀?”可怜安馨从穿越过来的那一天起。就进入了深秋,她还真的不知道比基尼是什么。

李元昊开始还以为安馨是在讽刺自己。可是细看安馨的眼睛,果然闪着的全都是小问号,看来她还真的不知道比基尼是什么,他不由大汗,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比基尼是一种防寒服,你看这里这么冷,那些姑娘要是不穿上比基尼的话,根本就抵御不了这样的严寒。”

“那你们男的就不怕冷吗?不用穿比基尼吗?”安馨继续孜孜不倦的求教道。

李元昊头痛的说道:“不用,我们男的都不用穿比基尼。你看下面的火,是不是小些了?”不敢在比基尼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的李元昊,只得想尽办法转移话题。果然安馨的注意力被山谷里的火焰给完全吸引了,她翘首往下看去,一下子忘记了继续延续这个话题。

李元昊不由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暗暗吁了一口气。可是在几个月以后,安馨就知道了比基尼是什么,大怒之下的她,逼着李元昊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穿着防寒服在沙滩上晒足了半天的太阳,以惩罚他所说的这个小小的谎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电话打过了,安馨就提议两人还是先下去,因为把沉浸在悲伤中的孟德子一个人留在那个诡异的地方,还是非常让人觉得不放心的。李元昊也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整个背脊还是光溜溜的暴露在这冷冽的空气中,他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虽然他并不惧怕寒冷,可是这副样子也太狼狈了,简直就有损自己身为‘诡案组’大队长那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光辉形象。于是他爬上一棵大树,找到一个不会被野兽发现的位置,然后把自己的手机留在了那里。

等他跳下树以后,安馨还不解的问道:“你干嘛要把手机留在这里?”

李元昊耐心的解释道:“我的手机有全球定位系统,他们可以通过我的手机找到我们现在所处的正确位置。”

于是两人又顺着原路返回谷底,路上没有来时那么急迫了,安馨却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她看着李元昊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一时两人之间一片寂静,只有脚踩进积雪里时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还是李元昊自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出声询问道:“馨儿,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安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突然听到李元昊的问话后吃了一惊,就连李元昊突兀的改变了对她的称呼,她都没有发觉。

李元昊那如黑曜石般神采奕奕的眼睛,还在一瞬不瞬的盯着有些支支吾吾的的安馨,他见她还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就对她鼓励的说道:“你想要和我说什么就尽管说,我觉得我们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你应该了解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所以不管你想要说什么,都完全不需要有顾忌。因为我的心永远都会为你而打开。”

安馨的粉脸一红,她轻咬着下唇,微蹙着眉头寻思片刻后,才一咬牙开口说道:“你还记得熊冲说过,我是有特殊经历的人吗?”

原本李元昊被她那凝重的态度搞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可在听了她的话以后,他反而露出一口白牙笑了起来,他态度轻松的说道:“这还要用他说,我早就知道了。”

安馨大吃一惊,她惊讶的问道:“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什么啦?”

李元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就是他所说的,你是有特殊经历的人。我在遇到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如果你没有特殊经历,这一身比我还要厉害三分的本事又从哪里来?要知道,我可是从十二岁起,就被我师傅,也就是当时还是武当掌门的圣龙真人张鹤给收为弟子。除了上学的时间以外,他老人家可是每天都把我给带在身边,亲自传授教导。我还记得那时只要我偷一点懒,就会被竹板子伺候。偏生我那个时候又调皮,所以我两个屁股经常被打得又红又肿,不敢入座。这样苦哈哈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二十一岁加入部队以后才结束。而你从小就是在父母身边娇生惯养,一点苦头都没有吃过,却有一身比我还要强上几分的本事。除了你有特殊经历以外,我还真的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在乎吗?”安馨有些忐忑的问。

“这有什么好在乎的,反正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你那些特殊经历如果你想要找人倾述,你就告诉我。要是你不想说的话,你就不要说,也不会有人去逼你说。”李元昊虽然说得漫不经心,可确实宽慰到了安馨原本非常不安的心。

安馨有些迟疑的说道:“我现在的确是不太想说。”

李元昊哈哈大笑着说道:“那就不说,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人生在世几十年,谁又没有个不想说的秘密呢?”如释重负的安馨悄悄的握住了李元昊的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李元昊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亲近,他没有回头,却是会心一笑,反手用力的回握住她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就这样,安馨脸颊微红着,被他一路牵着,回到了那一片狼藉的山谷里。山谷里还有几处有余火在燃烧着,可是火势已经比先前小了不少。李元昊对安馨说道:“我把外面清理一下,你先上去看看孟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叫我。”

安馨乖巧的点点头,走回了竹楼里。李元昊却开始清理那些被喷火红蟒给烧毁的残枝败叶,他要弄一块平地出来,给几个小时以后到来的直升飞机降落用。当然火也是绝对不能熄灭的,他还要靠着这火焰来给直升飞机确定方位的。

就在他如蜜蜂般忙忙碌碌的时候,安馨又回到了竹楼的二楼。孟德子依然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他已经停止了哭泣和倾述,神情却显得非常的呆滞。安馨有些担心的呼唤道:“孟大哥,你没事吧?”

在安馨的呼唤声中,孟德子不由浑身一震,他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怪异,他沙哑的开口说道:“古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馨这才注意到,古莲的尸体又变样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样子,只剩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又干又硬,裸露出来的肌肤就像是风干的腊肉,黑漆漆的,还散发着一股恶臭,不时有白色的蛆虫从她的嘴里,还有光秃秃的眼眶里爬进爬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救命稻草

几个小时以后,天空慢慢的变成了深蓝色,还布满了高高低低,重重叠叠的错落着在一起的厚重积云,一抹金光从连绵不绝的雪峰顶上冒了出来,就像是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边。

已经劳累了一晚上的李元昊正躺在一块空地上呼呼大睡,在他的不远处,还有一堆巨大的篝火在熊熊燃烧着,大量的青烟就像是一条直线般往上延伸着,隔着老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时,在山谷的上空传来的巨大的轰鸣声,而且已经离这块空地越来越近了。安馨使劲推着还在打着鼾的李元昊,欣喜的叫道:“快醒醒,快醒醒,应该是刘亚他们来了。”

在安馨的推拽下,李元昊慢慢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他揉揉自己还是酸涩难当的眼睛,心里暗恨这直升机来得不是时候,如果能够晚上一二个小时多好,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才把眼睛给闭上而已。

可惜不管他恨不恨,人家来了就是来了,不由你的意志而改变。螺旋桨转动着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掀起了一阵阵的狂风,把周围的残枝败叶刮得都开始漫天飞舞起来。安馨一手压着自己乱飞的头发,一边大声的对着李元昊咆哮道:“我家哪来飞机呀?”

李元昊也大声的吼了回去:“这是我家的私人飞机,出发前,我想着从这山里往外运东西太不方便了,就要他在你家附近待命。只要接到我的电话,就直接开过来。”

安馨也不知道到底听清楚了没有,她却不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一步一步慢慢的。顺着烟雾指引的方向,在李元昊花了一个晚上清理出来的这块空地上降落。

终于,发出噪音的螺旋桨停止了转动,飞机一侧的舱门也被打开了,先出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十分敦实,还穿着一身皮衣皮裤,带着护耳棉帽的男人。他来到李元昊的身边。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少爷。”

李元昊点点头,笑着招呼了一声:“成哥,辛苦你了。”

这个成哥只是微微欠身,憨笑着说道:“哪里,这是我该做的。”

这时,李元昊远远的对着机舱里喊道:“刘亚,到地方了,你还不快点下来。”

一个帅气的男人探出头来看了看,发出一声惊叹后走了下来。就见他身上穿着今年最流行的藏青色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红黑格子的驼绒围巾。脸上还架着一副风-骚的蛤蟆墨镜,脚上的皮鞋亮的可以晃出人影。头发梳得油光铮亮,估计打了有小半瓶子的发蜡,连苍蝇站上去脚都会打滑。

刘亚取下脸上的蛤蟆墨镜,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已经没有了半点仙气,变得一片狼藉的山谷,还有面前一身狼狈,就连头发的变得有些枯黄的李元昊,惊呼道:“我靠,老大,你在电话里说好的舒适的温泉池,还有美味的榛蘑炖鸡呢?最重要的是比基尼美女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啊!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和你好好的玩耍了?”

李元昊上前一把搂住了刘亚的脖子,笑着说道:“榛蘑炖鸡我是一定会请你吃的,温泉池这里也有,你要是不怕被煮熟了,等会你忙完了你就可以去泡。现在最总要的是先帮我看看竹楼里的情形该怎么处理。”

说完他也不等刘亚反驳,拖着他就往竹楼走去。刘亚还在不甘的做垂死挣扎,拼命的叫嚣道:“我抗议,我严重的抗议,你这是欺诈,严重的欺诈行为,已经重重的伤害了我弱小的心灵。还有,你别笑啊,你严肃点,我一定要到上级那里去投诉你滥用职权。”

“行啊,行啊,只要帮我把这里的问题处理了,我随你怎么投诉,这样可以了把?”李元昊一边点头附和,一边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拖着他走。刘亚论身手当然远远不是李元昊的对手,在反抗无效之下,他只有嘟囔着老老实实的跟着李元昊一起往竹楼走去。

安馨看着前面那个还在不停叫嚣着的活宝,笑着摇了摇头,她从飞机上拿下刘亚片刻都不离身的百宝袋,也跟了上去。

到了竹楼里,刘亚还在继续耍贫嘴:“我这是看在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才帮你的啊!下次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安馨把那个大口袋塞进他的怀里,笑着说道:“得了,我领你的情,这下行了吧?刘大师,麻烦你好好看看吧。”

这一下刘亚才总算是住了嘴,认真的在竹楼内看了起来。李元昊则对着安馨苦笑着摇摇头。还记得在不久前刘亚和马超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时候,那个恭敬劲,就差没有把他当成偶像来膜拜了。现在三人混熟了,就什么忌讳都没有,什么话都敢说了。

玩笑归玩笑,工作的时候,刘亚还是很认真的。他在竹楼里扫视了一圈后,皱着眉头说道:“这里是谁布置的,简直就是乱来嘛。”

李元昊沉声询问道:“怎么啦?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刘亚没好气的说道:“我不说,先让你们自己看。”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二话不说,对着安馨和李元昊的眼睛喷了过去。“又是牛眼泪,你喷的时候就不能先打声招呼吗?”安馨娇嗔着说道。

被喷过牛眼泪以后,安馨和李元昊都先闭上了眼睛先适应了一会,然后才慢慢的睁开。竹楼还是原来的竹楼,可是在安馨和李元昊的眼里却完全变了样。就见整个竹楼都被一股阴冷的黑气所笼罩着,他们觉得就连气温都下降了不少,空气中凝结着一股直刺灵魂的寒意。

李元昊有些不解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刘亚又朝着竹楼的外面努努嘴说道:“你再看看外面的空地。”

安馨和李元昊来到窗前往外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们惊异的发现,这股阴冷的黑气不但在竹楼里弥漫,就连整儿山谷里都没有逃脱,到处都可以看见这狰狞的黑雾在四处弥漫。

安馨不由惊呼道:“这黑雾到底是什么呀?”

刘亚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们还记得狗熊和火哥吗?那时狗熊怨气滔天,在他的周围就围绕着这刺骨阴冷的怨气。这个山谷里会有这么多怨气的聚集,看来在这块地底下埋藏了不少枉死者的尸骨,他们的怨气滔天,却被这山谷特殊的地理环境所压制,所以散不出去,日益月累下来,就会形成一股毒气。

普通人吸入后,就会引起中毒。就算是不会中毒,人在这里呆久了,心智就会被这股怨气所蒙蔽,变得非常自私自利,阴暗残暴。如果是魂魄在这里呆久了,就算是没有怨气的纯白灵魂,都会被这股怨气沾染上,会把它所有凶恶的一面激发出来。”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飞行员成哥面色铁青的倒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三人吓了一跳,他们这才幡然醒悟,这成哥不就是一个误吸怨气的普通人嘛!

李元昊忙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解毒丸来,强行塞进了他闭得紧紧的嘴里。好在这药丸入口即化,当它化成药汁顺着成哥的喉咙滑下去以后,他脸上的铁青色才稍微退了一些。

安馨这才焕然大悟的说道:“我说这温泉池里冒出来的灰雾明明就是灵气并没有毒,又怎么会让误闯进来的人或者动物中毒的,看来原因是在这里。”

“那有什么办法处理这股怨气吗?”李元昊焦急的询问道。

刘亚苦笑着说道:“那可是一个大工程,需要我念上九九八十一遍的往生咒来度化这些怨灵,还得看它们肯不肯走。肯走的话还好,不肯走的话,还有一场恶战。哎呀,我这次可真的是亏大了。”刘亚越说越觉得亏得慌。

“要念上九九八十一遍往生咒,那得多久呀?”安馨吃惊的说道:“那这边先等等,你跟我来,这边有个更急的情况需要处理。”她二话不说,拉着刘亚就来到了二楼。

孟德子还呆呆的坐在二楼的地板上,他面前摆放着的古莲的尸体已经被安馨找一块床单给盖上了。安馨把刘亚拖到古莲的面前,然后猛地掀开了床单,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问道:“我们在几个小时前看到她时,外表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它在流出血泪以后,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内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瞧瞧是怎么回事。”

强烈的视觉刺激,再加上嗅觉刺激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刘亚捂着鼻子倒退一步后惨叫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先给个提示,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再说吗!我这连早饭都还没有吃呢!”

孟德子却像是在瞬间获得了新生般,他跳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刘亚的衣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仓惶的说道:“你就是大师吗?快帮我想想办法,她先前还对我说的话有反应来着,却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快点救救她呀。”

心急如焚的孟德子出手就没有了个轻重,于是本来打扮的风度翩翩,一副公子模样的刘亚,在他的拉扯下,衣襟也被扯开了,围巾也被拉松了,就连那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的发型也耷拉了下来。

他只得狼狈的抓住孟德子的手,大声的说道:“你冷静一点,她都死了有几十年了,是不可能对你说的话有反应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寻找残魂

刘亚的话让孟德子几欲发狂,他的眼睛里一片通红,面目极度扭曲着,显得非常的狰狞。他不甘的狂吼道:“你胡说,你胡说,她明明就对我所说的话有反应来着,她还哭了,这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你是什么大师?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

见他如此疯狂的模样,安馨不由大吃一惊。她和孟德子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却知道他虽然有些小狡黠,却不失是一个善良宽厚的人。如今却变得这么暴躁,让她确实没有想到。

这时孟德子还抓着刘亚的衣襟在疯狂的摇晃,李元昊却悄无声息的走了上来。他来到孟德子的背后,一记手刀劈了下去,还在唾沫横飞的咆哮着的孟德子两眼一翻,瞬间就昏了过去。他的身子软软的往下滑去,还是李元昊手快,他一把接住孟德子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身子,然后把他拖到了一边。

安馨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孟大哥的举动是有些不可理喻,你也用不着把他给打昏吧。”

刘亚狼狈的整理着自己被抓乱的衣服,没好气的说道:“刚才在下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被这怨气侵蚀了的人,就算不会被毒死,也会变得自私自利,脾气暴躁。还有一样我忘记说了,就是会变得特别的固执。这些特点,在你们这个朋友的身上都具备了,所以可以说他现在是神志不清也不过分。老大就是老大,该出手时就出手,可一点都不含糊。”刘亚顺便还小小的拍了一下李元昊的马屁。

李元昊笑着给他的屁股踢了一脚。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会贫嘴。还不快点做事。”

安馨闻言吐了吐舌头。然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怨气这么厉害,我和李元昊在这山谷里待得时间也很长,那我们会不会有事呀?”

“你们?”说到这个,刘亚顿时怨念丛生,他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我才是正宗的崂山弟子,玄学传人。可是你们一个两个的,身上的法器居然比我的还好,就算是我被鬼上身了。你们都会没事,这个世界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李元昊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笑骂道:“行了行了,你就别抱怨了,等这件事了解以后,我就把我的貔貅送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得反悔啊!”听到李元昊的话,刘亚半夜三更被骗来做苦力的怨气终于平息了下来。他仔细的看了看古莲那具恐怖的尸体。又看了看还立在墙边的另外那十几具尸体,不由气愤的说道:“这些人原本都没有死。却被人强行的抽出了大半的魂魄,只留下一小半在身体里,成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傀儡。”

李元昊不耐烦的说道:“这些我的知道,我想问的有没有办法能够让他们的灵魂重新聚集起来,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摆脱束缚可以重新投胎做人。”

刘亚挠着脑袋说道:“这个原则上是可以的。”

“那实际上呢?”安馨听他似乎还有弦外之音,不由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实际上要先找到这些倒霉鬼的残魂被禁锢在哪里,才能想办法让他们合二为一呀。”刘亚以一副这还用我说的不屑表情说道。

李元昊拍着手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开始找吧。”于是三人分头在这座竹楼里开始搜索起来。

这座竹楼其实结构很简单,只有两层高,二楼阁楼除了那十几具尸体和窗户上挂的一盏灯笼以外,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三人把搜索的重点放在了一楼。

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找了一个上午,残魂没有找到,奇奇怪怪的蛊虫,兽皮,碎骨,法器还有修炼蛊术的秘籍,各种珍贵的草药倒是找出了不少,还有那半本《茅山道术》也被翻了出来。

看着这本不但泛黄,还被翻过无数次,早就残破不堪的半残书,还有那上面的《茅山道术》这几个篆体大字,刘亚吃惊的说道:“我记得我师傅说过,这本书早年间被我师叔带下了山以后,我师叔连同这本书就一起失踪了,真没有想到,它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刘亚随手翻了翻这本书,才焕然大悟的说道:“我说这里的布置怎么会这么奇怪的,有头无尾,只会一味的强行镇压,却不会化解这些鬼魂的怨气,才会让这里尸气纵横,怨气横生,成为一块为祸一方的鬼域。原来是因为这本书只剩下了半本。”

李元昊也接过他手里的书,翻到后面仔细的看了看,才叹口气说道:“我瞧着这书的后半部分好像是被强行给撕掉的。看来,绝对不会是熊冲所说的是你师叔送给他的,多半是熊冲杀了你师叔,或者是打伤了你师叔以后,从他手上抢来的。而你师叔因为担心师门绝学外传,所以偷偷的把后半部分给撕了下来。”

刘亚点点头说道:“我看也是这样,这半本书送出去,哪里是在帮人,简直就是在害人嘛。这个熊冲也是,他不好好的修炼他自己的蛊术,却偏偏要抢我们玄学一派的秘籍。看来他一定是把自己给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李元昊叹口气说道:“不管他生前怎么样,如今都已经化作了一捧黄土,他这一辈子也不好过,就不要再和他计较了吧。”

安馨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说道:“我们把这里都给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们的残魂,这该怎么办呀?”

李元昊和刘亚也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还是李元昊说道:“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慢慢找吧。”说着他把背包拿了出来,开始翻找了起来,一不小心,那个木头娃娃从背包里滚了出来。

刘亚好奇的把它给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惊奇的说道:“老大,这巫蛊娃娃,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用来养小鬼用的。”

李元昊把那个娃娃拿在手里细心的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叹口气说道:“这里面是熊冲的小孙女的魂魄,已经被他养了几十年,所以无法去投胎了,所以熊冲临死前,我答应他去找你师傅帮忙,想办法让这个小丫头重新去投胎。”

刘亚苦笑着说道:“要是你去找我师傅帮忙的话,就千万不要说出她爷爷可能就是杀死我师叔的凶手这件事。要是被我师傅知道了真像,我看不但不会帮她去投胎,可能还会帮她早些魂飞魄散。”

李元昊无奈的说道:“我也猜到了会这样,可是既然我已经答应了熊冲临死前的要求,我就不能食言,再困难也要去试试。”

安馨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高兴的说道:“要不把小丫放出来,看看她知不知道那些残魂被她爷爷给收在哪里了。”

李元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刘亚,刘亚耸耸肩说道:“那就试试呗。”他从李元昊的手里拿过那个巫蛊娃娃,然后嘴里默默的念动着咒语。几分钟以后,就见从那个巫蛊娃娃的肚子里冒出一股黑烟。见到这股黑烟,刘亚的眉头一皱。

慢慢的,那股黑烟在大家的面前汇聚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白瓷样的肌肤,嫩嫩的,就像是莲藕般的胳膊还有小腿,看着格外的可爱。她那黑漆漆的眼睛一转,一眼就看见了安馨和李元昊,她立刻飘到他们的面前,仰着小脸问道:“哥哥姐姐,我爷爷去哪里了。”

安馨不忍回答,可是小丫却还歪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只得艰难的说道:“小丫,你爷爷为了给你报仇,他和那只喷火红蟒同归于尽了。”

小丫一听,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咧着小嘴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可是真正的鬼哭狼嚎了,她的哭声凄楚刺耳,就像是能到达人的灵魂深处,让听者跟着她一起难过。见她哭得这么凄惨,安馨忍不住想要上去安抚她一番,李元昊却拉住她的手说道:“你不能碰她,别忘了你手上还带着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呢,会对她的魂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安馨听着有理礼,她不敢再伸手去碰触小丫的魂体,只得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劝慰道:“小丫,别哭了,等你重新投胎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机会和你爷爷见面呢。”

“你骗人,你骗人,你们大人都爱骗人。”小丫依然不依不饶的坐在地上蹬着着腿哭嚎着。

安馨见自己的劝慰没有效果,她只得取下了手上的那串小叶金星紫檀放在李元昊的手上,然后对他说道:“你先帮我拿着,我再去劝劝她,总要让她平静下来,才有机会问出那些残魂的下落。”

李元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然后叮嘱道:“你小心些。”

安馨笑着点点头然后慢慢的伸出手去,她当然触摸不到小丫的灵体,可是却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从她的灵体上散发出来,简直可以把人的骨头给冻僵了。

她嘴里还尽力安慰道:“小丫,不哭了,你虽然没有了爷爷,却多了哥哥和姐姐。我们一样可以陪你玩,陪你说话的。”可惜她没有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小丫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寒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鬼上身

安馨忍受着那刺骨的阴冷想要去安慰悲伤的小丫,谁知她刚刚才挨到小丫的灵体,小丫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那冷入骨髓的感觉让安馨下意识的想要甩开,而这时的小丫却像是被强力胶给粘到了她身上了一般,不论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安馨觉得自己的手就像是死人一样的冰凉,慢慢的没有了知觉。小丫却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尖利而刺耳,她的外貌也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她的瞳孔慢慢的变成了全黑色,嘴里伸出了参次不齐的锋利犬牙,她那漆黑的头发也在快速的生长,漫过她的肩头,扫过她的腰际,直到拖到她的脚踝。

小丫猛地一甩她那头诡异的长发,那头长发就像是有了生命般,蠕动着缠上了安馨的手臂。见此情形,李元昊惊惧交加,他怒喝道:“你干什么?”他猛地伸手出去想要抓住她,阻止她继续侵入安馨的身体,可是他的手却生生的穿过了她的身体,除了感觉刺骨的阴冷,什么都没有抓住。

小丫得意的笑道:“放着眼前最好的炉鼎不用,我去投什么胎呀,真当我和老头子一样的傻呀。”她猛地骑上了安馨的肩头,身体慢慢的隐进了安馨的体内。

安馨表情开始变得呆滞,眼睛也闭上了。脸色开始诡异的转换着,由白里透粉变成了白里透青,原本嫣红的嘴唇也慢慢变得苍白。她的喉咙里发出“咯”的声音,就像是在打嗝一样。

李元昊焦躁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嘴里急切的呼唤道:“馨儿。馨儿。你快醒醒。”可是安馨只是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毫无反应。

李元昊面色都被吓白了,他紧紧的抓着安馨的手臂,脸上的五官都因为紧张而扭曲了,额头的冷汗也沁了出来。转头对着傻了眼的刘亚大声吼道:“你倒是快点想想办法呀,难道是叫你来看戏的。”

刘亚手足无措的说道:“你等着,我去拿家伙去。”说完,这小子居然掉头就往二楼跑去,李元昊这才想起。他的百宝袋的确是落在二楼了。

李元昊冲着刘亚的背影急叫道:“你倒是快点啊。”

刘亚头也不回的答道:“你先顶住,我马上就来。”

李元昊侧脸去看安馨,却发觉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把眼睛给睁开了,正瞪得大大的,眨都不眨的瞧着自己。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邪气,再加上她白里透青的脸色,苍白的嘴唇,让李元昊的心脏情不自禁的狠狠一抽。真的,在这一瞬间,他觉得非常的害怕。害怕到连全身都开始发冷的地步。

“馨儿?”李元昊尝试的叫了她一声。

‘安馨’就这么直愣愣的瞅着他,嘴角却缓缓的绽开了。露出了一个猫样的诡异笑容。

李元昊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复了一下自己还在怦怦乱跳的心脏,勉强开口问道:“你现在是安馨还是小丫?”

‘安馨’并没有回答,她的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咯咯”声,又响又脆。她每打一个嗝,身体就蠕动一下。而且她蠕动的姿势极其的怪异,就像是她很久没有运用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应用一般,手和脚显得十分的不协调。

‘安馨’打嗝的间隙,开始嗬嗬的怪笑起来,她的双眼没有焦距,极其的茫然,可偏偏笑声清脆娇嫩就像是个极其开心的孩子,见到了特别好玩的事情一般,可是配上安馨那成熟女人的外貌,显得特别的邪恶和诡异。

李元昊觉得自己的脚已经开始发软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馨儿?你还是馨儿吗?”

‘安馨’对着他,忽然说了一句话。让他觉得万分吃惊的是,他居然没有听懂。因为她说得并不是平常和他对话时用到的语言,而是苗语,李元昊依然紧紧的抓着她,却有些茫然的说道:“你在说什么?”

‘安馨’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她脸上的五官因为用力极度扭曲起来,头上也沁出了汗珠。竹楼里的光线原本就极暗,这一瞬间的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李元昊心里真的害怕了。可‘安馨’依然在他的手上死命挣扎着,她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手脚协调了起来。她的力气变得极大,左右扭动,再加上她里快速的说着苗话,完全就是一副切斯底里的状态。

李元昊猛地把她搂近了怀里,心疼的说道:“馨儿,你支持住,等刘亚下来,你就会没事了。”

听了他的话,‘安馨’劈面给了他一巴掌,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五个手指印清晰的浮现了出来。李元昊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他怕她会伤害到自己,依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而‘安馨’拼命的左右扭动着,她还一边挣扎一边怪笑,笑得邪气十足,令人毛骨悚然。

‘安馨’慢慢的从笑变成了嚎叫,声音十分的尖锐,李元昊也越来越觉得惶恐不安,他不由冲着二楼咆哮道:“刘亚,你死在上面了?还不快点下来。”

这时,‘安馨’猛地爆发出了一股巨力,居然硬生生的从李元昊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得到自由的她,像狸猫般飞快的跑了出去。李元昊只得紧紧跟在她的后面,追了出去。

好在‘安馨’跑出去以后,并没有跑很远,她只是来到了温泉池边,然后对着穷追不舍的李元昊喝道:“你不要追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跳进这温泉池里,既然我得不到,我就毁了她的身体。”这次她说得不是苗语,李元昊能够听懂她在说什么了,可是他宁愿自己听不懂,因为只凭这一句话,就足可以证明了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他的馨儿。而是那个恶毒。狡猾的小丫。

李元昊怕他伤害到安馨的身体。只得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他焦急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时,刘亚也背着他的百宝袋从竹楼里跑了出来,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桃木剑,左手抓着一沓黄符,还真有一些仙风道骨的味道。他口里还在怒喝道:“小妖女,你竟然敢在我这个茅山第三百七十九代传人面前如此的嚣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他的话虽然说得很有气势。可惜配上他那油光铮亮的发型,歪歪斜斜的格子围巾,还有飘逸的羊绒大衣,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惹人发笑。

小丫却毫不买账,只是斜瞥了他一眼,然后不屑的说道:“臭道士,别以为声音大就能吓到我。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做鬼我也做够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和她一起同归于尽好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心痛。”

刘亚大怒。他往前迈了一大步,小丫立刻也往前迈进了一大步,这一步,让她的脚底已经迈入了温泉池里。李元昊完全被这一幕给吓住了,要知道这温泉池的温度起码在八十度以上,是可以把鸡蛋给煮熟的。要是小丫真的带着安馨的身体跳了下去,小丫倒是不会怎么样,可是安馨的身体就有可能会全部被毁了呀。于是他一把抓住了刘亚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往前走去激怒安馨身体里的小丫,然后出口询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小丫眼睛咕噜一转,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来:“你先去帮我摘果子来,这个山谷里所有品种的野果你都要帮我去摘来,一种都不能少。”

李元昊一愣,他迟疑的说道:“摘果子干嘛?”

小丫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道:“要你摘,你就去摘,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小心我不高兴了,就到温泉池里去泡个澡。”

李元昊立刻举起双手说道:“好,我去摘,你小心点,离那个温泉池远一些,不要伤害到安馨的身体。”说完,他拉着刘亚一起,真的往坡上的果树林走去。”

刘亚还不解的说道:“老大,我们还真的去帮她摘什么果子呀?”

李元昊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你摘,你就去摘,哪里来这么多的废话。我已经在极度的后悔了,现在更加不能冒一点的险,让她有机会去伤害安馨的身体。”

刘亚只得耸耸肩说道:“那就去摘呗,谁叫你是我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山坡上的野果树昨天让喷火红蟒烧毁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一部分的果树保留了下来,李元昊和刘亚各自拿着一个竹筐,把每一样果子都摘了一些,很快就把竹筐给装满了。而小丫却在温泉池边远远的翘首仰望着,还不时的指挥道:“那种红色的小果子要多摘些,还有那种绿色的,应该有些酸,也要摘很多......”

刘亚边摘果子,边在李元昊的耳边悄声说道:“要不要等会给她送果子的时候,乘机把她给抓住了?”

李元昊沉思片刻后,摇摇头说道:“先不要,她瞬间爆发的力气很大,又紧挨着温泉池,我怕万一没有抓住的话,会出现意外,还是等等再说。”

刘亚见李元昊不同意自己的提议,只得无奈的说道:“你也太小心了,一个小姑娘还怕抓不住。”

这时小丫在下面看见他们在窃窃私语,立刻警惕的说道:“你们不准说话了,现在就把果子给我提过来。”

刘亚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觑,只得老老实实的把这两筐水果提了过去。而小丫看着面前的这些水灵灵的,还散发着阵阵香味的果子不由眼泛绿光,她立刻扑了上去,一手抓着一个贪婪的大吃特吃了起来。

刘亚见状不由有些好笑的说道:“小鬼,就是小鬼,还以为她想要干什么呢,原来就是嘴馋而已。”

李元昊却想起了昨晚小丫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自己在这个山谷里几十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果树开花结果然后又掉落了几十次,却从来也没有尝到过这些的果子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的心里不由暗暗升起了一丝怜悯,对小丫的满腔怨恨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可是,随着筐子里的野果在不断的减少,李元昊又开始不安了起来,他高声叫道:“小丫,够了,不要再吃了,你会把安馨给撑坏的。”

可是小丫却连理都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着果子,她的两颊都鼓了起来,就像是塞满食物的小松鼠。还不断的有残余的果肉和汁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而她却翻着白眼警惕的盯着李元昊和刘亚的一举一动,一边努力的咀嚼着,吞咽着,这场面,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真面目

尽管已经到了边吃边吐的地步,可小丫还是在不断的进食着,就像是被饿死鬼附身了似的,好像不把肚皮撑破就不会停下来。

李元昊简直都要急疯了,他怒吼道:“馨儿,你还不快出来。”他的手动了动,可是刘亚却在后面一把拉住了他。

小丫边用力的咀嚼着,边翻着白眼得意的说道:“那个胆小鬼,从我进来开始,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刚说到这里,她的身子剧烈的一震,动作忽然凝固了下来,就像是被人突然施了定身咒似的。

刘亚悄悄的说道:“看来是安大小姐忍不住出手了,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李元昊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把小丫,不,应该是安馨的身体抱离了那还在“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的温泉池,带回了竹楼里。

这时,安馨突然闭着眼睛开始叽里咕噜的说话了。不过从她一张嘴里说出来的是二种语言。一会是苗话,一会是平时用的语言。她说得激烈而快速,两种语言在不停的交换着。如果没有看见现场,光听声音,会以为是俩个人在争吵。只有在现场的人才知道,这俩个声音都是从这一具身体里发出来的。

这种诡异的情形李元昊帮不上忙,尽管他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可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被动的等待着后续的发展。

又过了一会,安馨住嘴终于不再说话,她的眼睛却蓦地睁开了。李元昊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瞪大了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她。而她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他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下沉。

就在他凄惶不安的时候。安馨的嘴角却微微的弯起,眼睛里洋溢出碧波荡漾般清澈的光芒,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洁白完美。在李元昊的眼里,这无异于天使的微笑,赶走了所有的阴霾。

心情放松下来的李元昊,觉得拥有了这样的笑容后,天空从来没有如此的明亮过,自己的整个世界也再没有了瑕疵。于是他也看着她。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刘亚的嘴里念动着咒语,从安馨身上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黑烟,小丫慢慢的从那黑烟中显现了出来。直到小丫的身形全部都显现出来以后,他的手一翻,一张用朱砂画满了弯弯曲曲的奇异符咒的黄符立刻出现在了他的中指和食指之间。很快那张黄符无火自燃了起来,等符化为灰烬以后,小丫的周身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圈,就像是无形的绳索,把她牢牢的捆绑了起来,在空中飘荡着。

李元昊却没有理会在空中飘荡的小丫。他手忙脚乱的把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戴在了安馨的手腕上,然后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直到佳人入怀。感觉到了那真实的软玉温香以后,他才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就说不该答应让你去冒这样的险,刚才的情形真的是快把我给吓死了。”

安馨在他的怀里还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后怕而在微微的颤抖。她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不用担心,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而且我也知道了那些残魂的下落,还是很有收获的。”随后,她一眼瞥见了刘亚因为李元昊的举动而吃惊大张着嘴的蠢样,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推了他一把,娇嗔的说道:“快放开我,还有人在看着。”

李元昊横了不识趣的刘亚一眼,刘亚打了个激灵,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收回了快要脱臼下巴。不过李元昊还是听话的松开了手,还不忘认真的嘱咐道:“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不能再以身犯险。”

李元昊的话虽然有些强势,安馨听了心里还是觉得很甜蜜,可嘴里还是不服气的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可不敢做保证。”

李元昊微一皱眉,刚想再说什么,刘亚这时却不识趣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甜蜜。他指指已经被自己束缚住,却还在垂死挣扎的小丫,询问道:“老大,别忙着秀恩爱了,这个难缠的小鬼该怎么处理?”

此时的小丫,周身虽然都被这道金光给束缚住了,可是她却不停的用自己参差不齐的犬牙去撕咬着,用自己长长的漆黑如墨,匕首般的指甲去抓绕着,嘴里还发出“嗬嗬”的凄厉叫声。其实那金光对她的魂体伤害很大,她每一次的抓绕和撕咬都给自己的魂体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她的脸上还有手上都出现了被烧灼过的黑色痕迹。

安馨看着狼狈不堪的小丫,有些不忍的说道:“我侵入她的魂体,窥探了她所有的秘密。她只有在四岁以前过了一些开心的日子,后面的几十年却是一片的黑暗,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有很多事其实并不是出自她的本心。可是由于她的魂体常年累月的被这里的怨气所萦绕,所以她渐渐丧失了人的本性,才会变得这么邪恶,凶残还有狡猾。刘亚,你看有没有办法帮她超度一下,让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刘亚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小鬼浑身的戾气太重了,根本就没有办法一下子收服。这也是熊冲造的孽,如今报应在了自己的孙女身上。”

听到刘亚提起了熊冲,小丫猛地抬起头,她那没有白仁的全黑瞳孔狠狠的瞪着刘亚,嘴里嘶喊道:“你胡说,爷爷是对小丫最好的,你们才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说着,她挣扎的更加剧烈起来。

见她如此不可理喻,李元昊不由怒喝道:“还说我们是坏人,明明就是你欺骗我们在先的。你甚至连你爷爷都骗了,让他以为你的心智一直就停留在五岁阶段,所以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还费尽心机为你打算。其实。你早就被那些怨气给侵蚀透了。是只不折不扣的怨鬼之王。”

听了李元昊的话,小丫猛地停止了挣扎,她把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李元昊的方向,身子却朝着刘亚。她静静的矗立着,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那苍白的嘴唇,还有全黑的瞳仁偶尔从发丝中闪现出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发丝下传了出来:“这个秘密就连那个死老鬼都没有发觉。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李元昊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当我们是傻的,我们在猞猁谷时,早就见识到了你手段的残忍,一声不吭就让那五个人自相残杀而死,就连一心护着你的那个小伙子都没有逃脱你的毒手,这份狠毒可不是一个心智只有五岁的小鬼能够做到的。可是我们进到山谷以后,你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只会撒娇的小娃娃,这反差也太大了些,所以我们俩早就产生了怀疑。”

原来,他们三人在找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那些残魂以后,安馨就提议放小丫出来。询问残魂的下落。可是李元昊和安馨的心里早就对小丫产生了怀疑,尤其是他看见孟德子只是在这里呆了一天而已,就被那些怨气而侵蚀的神志不清。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的小丫会像她明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尤其是联想到猞猁谷里因为被她迷住了心智,自相残杀而死的刘金威五人,还有在温泉池里被煮熟了的瘦皮猴,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始终在他的心头萦绕着。

李元昊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刘亚,刘亚一听,就立刻肯定这个小丫绝对是只善于伪装的怨鬼,她不会那么老实的把残魂的下落给说出来。在几番商议之下,刘亚提出,如果她不肯说的话,就只有让一个灵魂力量绝对强过她的人,来窃取她脑海里的记忆,这样就有机会获知那些残魂的下落。

安馨想起熊冲说过自己的灵魂力量非常的强大,可以轻易的驱逐小丫的灵魂。而小丫又一直对自己的身体念念不忘,想要侵占过去。于是她提出由自己出面,故意给机会让小丫上自己的身,由自己来探知那些残魂的下落。

这个提议李元昊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却架不住安馨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刘亚的再三保证,才终于松口让她去冒了这个险。在小丫上了安馨身的这段时间里,刘亚和李元昊的手里都紧紧的捏着一张驱鬼的黄符,时刻准备着,只要事情超出了控制,就立刻把小丫从安馨的身体里驱除出去。

玩了这招引蛇出洞以后,好在一切都是有惊无险,安馨最后获得了残魂的下落,也成功的把小丫从自己的身体里赶了出去,事情可以说是完美的落了幕,

“既然如此,你们就都去死吧!这样我也一样能够得到她的身体。”小丫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随着她疯狂的笑声,竹楼里刮起了一阵旋风,一股浓重的黑雾从她的身上不断的外冒着。她的嘴里快速的蠕动着,一连串熟悉的咒语从她的嘴里不停的往外蹦出来,李元昊有些奇怪的说道:“她念的什么呀,我听着怎么会这么耳熟。”

刘亚终于维持不住他那风度翩翩的高人模样了,他惊愕的说道:“她念的是我们茅山的驱鬼术,糟糕,我忘了熊冲的手里有半本《茅山道术》,她肯定也学过。这么以来,我们俩可以说是互相知根知底,这一战还要怎么打?”

随着小丫嘴唇蠕动的速度在逐渐加快,不但屋内刮起了巨大的旋风,就连屋外的平地上也是狂风骤起,一片黑气慢慢从地底升腾了出来,他们的周围慢慢的陷入了一片浑浊的黑暗,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粘稠如墨起来。而这黑雾还在翻腾着,扭曲着,里面变幻出无数的人影,无数张惨白的脸在黑雾中出现,或哭或笑或悲或喜或嗔或怒。它们都在痛苦的嚎叫着,于是整个山谷都回荡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变得鬼气森森,阴冷刺骨。

“啊.”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是好不容易从中毒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成哥,见到了这一幕,又被活生生的吓昏了过去。

原本把小丫束缚住的金光在这阴气森森的黑雾侵蚀下,也慢慢的黯淡了下来,直至消失。重获自由的小丫“嗬嗬”的笑了起来,她高高的飘在空中,不断的吸取着那些还夹杂着无数人影的黑雾。

就像是吃了上好的补品般,她魂体上原本被烧灼过的痕迹,很快被修复了。小丫慢慢的抬起头来,没有丝毫感情的黑色瞳仁透过厚厚的黑发,轻蔑的看着下面的三个人,苍白的嘴唇里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你-们-都-去-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斗法

在浓稠的黑雾里,安馨和李元昊都赫然看见了刘金威和瘦皮猴,还有其余四个盗猎者的面孔,他们也一起在这如墨汁般的浓雾里翻腾着,痛苦的嚎叫着,凄厉的笑声和哭声夹杂在了一起,简直就是另一种五味陈杂的宣泄,让听着无不感到动容。

安馨和李元昊的心中皆是一震,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造成这块鬼域的罪魁祸首并不是熊冲,而是面前这个外貌看上去只有五岁,还显得非常幼稚的小丫。

小丫那头黑发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在延长,那黑雾也在翻滚着朝三人袭来。刘亚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也不敢再怠慢,立刻从他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一束金黄色的绸缎,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着巨大的符咒,这些符咒全都是流光溢彩,蕴含着无穷的法力,在这浓如墨汁的黑暗中隐隐的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把这束金黄色的绸缎拿出来以后,刘亚还颇有些肉疼的说道:“这可是我师傅送给我压箱底的宝贝,救命用的,这回可真的是亏大发了。”

李元昊最见不得他这副小家子气,忍不住给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呵斥道:“都杀到面前了,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是你这条小命重要,还是你这宝贝重要?你还不快点干活。”

刘亚摸着被踢的屁-股,长叹一声道:“哎,人家跟着老大就有肉吃,我跟着老大就成天被鬼追,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玩笑归玩笑,可是面对这要命的黑雾。他也不敢怠慢。只见他刷的一抖手里的绸缎。绸缎就漫天的铺了开了。足足有五米见方。同时他手结法印,嘴里开始重复默念着灭鬼咒语:“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刘亚所念涌出来的每一个字就像是悬在这些厉鬼头上的巨鐘,在无形的敲打着它们的灵魂。让它们觉得痛苦不堪,让它们的灵魂也跟着一起颤栗。就连小丫也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她那头已经有三米多长的头发似乎也停止了生长,有了回缩的迹象。

随着刘亚的咒语,那块被铺开的巨大绸缎上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那猛烈的旋风似乎对它没有一点影响,它开始不断的吸取着那浓稠的黑雾。黑雾中神色各异的鬼魂只要碰到了这神圣的金光,就会发出刺耳而痛苦不堪的尖叫声,它们的形态开始发生扭曲,然后被这绸缎给吸附进去。那原本浓稠如墨的雾气也慢慢的淡了下来。

可是随着黑雾冤魂的大量吸附,绸缎上的金光慢慢的黯淡了下来。刘亚念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嘴角甚至还溢出了一丝鲜血。而小丫的头发停止了回缩,又开始慢慢的生长起来,见状,小丫不由得意的狂笑起来。

“不好,刘亚快顶不住了。”安馨和李元昊的身上都带有级别较高的护身法器,他们倒是不惧这些鬼魂,可是同样也拿它们毫无办法,眼见三人中唯一可以驱除怨鬼的刘亚精神慢慢开始不济,他们也开始着急起来。

这时,小丫那头如蛇般蠕动的头发,突然如瀑布般激-射出去,紧紧的缠绕在了安馨和李元昊的头上。虽然安馨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和李元昊脖子上挂着的黑色貔貅立刻发出万道金光开始护主。缠绕住他们的头发,也被这金光也烧灼了不少。

可是小丫也在念动着咒语,她也在不断的吸取着围绕在她身边的这些怨鬼们身上的怨气。凄厉的鬼叫声从黑雾中传了出来,如泣如述,如怨如恨。谁都能感觉到它们的不甘,委屈,难过,愤恨以及悲伤。想来它们也极其不甘就这么被小丫给吸收炼化,可是又无从反抗,它们的怨气被不断的补充着被法器所侵蚀掉的黑发。小丫就凭着这源源不断吸取的怨气,竟然和安馨和李元昊他们身上的法器,斗了个旗鼓相当。

而刘亚只能费力的维持住那绸缎上的法力,无暇分身去照顾安馨和李元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小丫那头诡异的黑发给缠绕住,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被小丫那头由怨气幻化出来的黑发所缠绕住,安馨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刺骨的阴寒之地,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顶蔓延到了全身。鼻端所萦绕得全是腐臭的味道,还有浓重的血腥气,这股味道胶着在一起,让她有种不能呼吸的窒息感。胸口觉得一阵的气闷,感觉空气越发的稀薄了。

安馨的脸被憋得通红,她痛苦的勉强睁开了眼,透过重重叠叠缠绕着的黑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丫依然高高的飘在空中,她的头垂着,看不见她的脸。可是却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邪恶围绕在她的周围。安馨把目光投向同样在剧烈挣扎的李元昊身上,虽然他的头部也被黑发所缠绕住了,可是他依然在不甘的做着最后的努力。

真不愧是怨鬼之王,以前那些见过的孤魂野鬼在小丫的面前,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的级别,安馨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这时,她忽然感到有些温热的液体喷到了自己的脸上,那些鬼魅般的黑发居然像碰到了极其恐怖的事物般,全都都缩了回去。

重新获得了新鲜空气的安馨不由大口的呼吸着,她一眼瞥见李元昊的脸也从那些黑发中露了出来,她立刻上前扶住他,焦急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李元昊此时脸也被憋得通红,他喘息着摇了摇头,两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同时升起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听刘亚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奈(奶)奈(奶)的,你闷(们)斗(都)没事,有事的事(是)窝(我)浩(好)不浩(好)。”

刘亚的怪腔怪调让俩人的心中充满了诧异,仔细看去,却见他的嘴角依然在滴着鲜血,安馨在脸上抹了一把,却发现自己一手的血沫子,李元昊的脸上也被溅上了几滴。原来刘亚见俩人情势危急,救人心切的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然后死命的喷了出去,这口舌尖血正好喷在了缠绕着安馨和李元昊的黑发上,让它们受到了重创,所以它们才会龟缩回去。

其实舌尖血是人体内最纯阳东西,可以克制任何的邪物,尤其是保持着童男之身的阴阳术士,他的舌尖血那更加是阳中之阳,是所有阴邪之物的克星,有时候效果比那上好的法器还要好。

不过经过这一闹,小丫的头发又变回了二米多长的样子,空气中的黑雾却稀薄了不少。它们有的被小丫可炼化了,有的则背刘亚祭出的巨大绸缎给吸了进去。可以看见那块绸缎上面被印上了不少漆黑的鬼印,而原本绸缎上的刺眼金色光芒同样也黯淡了下来。

小丫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头诡异的黑发向两边分散开来,露出了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虽然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黑色的瞳仁,可是安馨还是下意识的觉得她在注视着自己。她的心里油然而生起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似乎是被眼前这诡异的邪恶所引发的,又或者是小丫正在对她使用幻术,总之她就是不能制止这恐惧感的攀升。

安馨虽然努力的勉强自己和小丫毫不示弱的对峙着,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抓住了李元昊的手。李元昊可以感觉到她的手不但在微微的颤抖,手心还在微微的冒着冷汗。他立刻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刘亚。”安馨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小丫似乎看穿了她的心虚,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邪恶而狰狞的微笑,她张开苍白的嘴唇,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犬牙,尖利的说道:“我只要你一个人留下,其余的人都可以走,你可以考虑看看。”

安馨觉得心神有些恍惚起来,她呆呆的说道:“我一个人留下,他们可以走?”

小丫诡异的笑了起来,她继续引诱的说道:“对,用你一个人换他们俩个人,很划得来。”

安馨机械的重复道:“划得来?”李元昊见势不妙,立刻捏紧了她的手,焦急的呼唤道:“安馨,你别听她胡说,我们都会没事的,你可不能被她蛊惑了。”

可是安馨的神情依然显得有些呆滞,她好像没有听到李元昊焦急的呼唤声,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半空中的小丫,重复的说道:“我一个人留下,他们可以走?划得来?”

见安馨居然对自己所说的话毫无反应,李元昊不由想起了在猞猁谷时,刘金威他们自相残杀的那一幕。难道安馨也像他们一样,在不知不觉中被小丫迷住了神志。想到这里,李元昊觉得心里一冷,一种无力的惊慌失措的感觉萦绕在自己的心头,他不由抬头怒视着小丫,大声怒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丫却藐视的扫了他一眼,傲慢的说道:“就允许你们窥探我的灵魂,难道我不能同样窥探她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终于结束了

安馨表情逐渐变得呆滞,她机械的重复着小丫的话语,似乎在表示赞同。李元昊拼命的摇着她的肩膀,并在她的耳边怒吼道:“你快醒醒,快醒醒,不要被这个小妖女给迷惑了。”

谁知不但安馨毫无反应,还朝着小丫的方向迈出了一大步。心急如焚的李元昊无奈之下,只得抓住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恍恍惚惚的安馨清醒了过来,停止了走向小丫的脚步。她晃晃还有些昏沉沉的脑袋,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是怎么啦?”

心有余悸的李元昊只是搂着她的肩膀,尽力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计划落空的小丫不由愤怒的咆哮起来。原本平息了一些的旋风立刻疯狂的旋转起来,剩余的黑雾开始疯狂的朝着她涌去。小丫的嘴也越裂越大,直到两边的嘴角都裂到了她的耳根,她原本小小的脸下半部分却都被那张嘴给占满了。那些黑雾还交杂着不少在雾气中翻腾的怨鬼,一起朝着她的嘴里涌去。尽管它们在不甘的尖叫嚎哭,都改变不了被吞噬的命运。

小丫在疯狂的吸取了大量怨气恶灵以后,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她的个头在不断的拔高,她的手脚在慢慢的变长,她的胸前在悄悄的鼓起......

直到剩余的所有黑雾都被她吸取干净以后,天地间似乎重新恢复了明亮,那旋风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可是房间里却越发显得粘稠的阴冷。窗户上居然还挂起了冰柱。结起了冰花。

这股阴寒之气随着三人的呼吸进入了他们的咽喉。气管,然后在周身蔓延开来。安馨还好,她体内的无上心经立刻运转了起来,和那股阴寒之气对抗着,势均力敌倒还没有显得太狼狈。

李元昊和刘亚却因为这阴寒之气的入体,感觉像是突然被关进了冰箱一般,呼出的气体都带上了一层白雾,冷的全身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而刘亚甚至就连眼睫毛上都结上了一层冰花。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冻成了一个冰坨子。

虽然安馨和刘亚,李元昊被那股阴寒之气折磨着,小丫却像是受到了最好的滋补。如今的她那里还是先前一副短手短脚的小姑娘模样,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披着白袍,风姿绰约,面目清秀,身材惹火的少女。原先那裂开到极点的大嘴也收了回去,变成了一张苍白的樱桃小嘴,头发也恢复了正常的长度。如果不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她和那些在路上碰到的普通高中少女没什么两样。

刘亚这厮被冷得直打哆嗦。还不忘调侃道:“小鬼头,就算你变成了美女的模样。本大师也是不会手软的。”

小丫却一抖衣袖,露出了她那双漆黑如墨,尖利如刀的鬼爪,她遥指着刘亚冷漠的说道:“来吧,大师,一直就是你在碍手碍脚,要不是你,我早就夺舍成功了。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死,我就先送你一程,然后再轮到他们吧。”

面对小丫的挑衅,刘亚虽然被冷的直打哆嗦,他还是毫不示弱的从百宝袋里抽出了一柄隐隐泛着古朴光泽的桃木剑。他咬破了舌尖,把舌尖血喷在了桃木剑上。然后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持着桃木剑,指着长大后的小丫怒喝道:“来吧,战就战,你个邪魔外道,小爷还会惧你不成。”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阴冷之气就对着三人扑了过去,就像是爆炸般,把刘亚震得后退了五六米掀了一个大跟头,安馨和李元昊也“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李元昊的脚拌在自己的背包上,才停下来稳住身形。

刘亚被这一震,只觉得浑身生痛,五张六腑就像是被移了位,就连脑袋里也是昏昏的,就像是有一个施工队在里面敲打一般。但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而小丫却不会给他调整的机会,她虽然没有实体,却快如闪电,飞快的朝着刘亚而来。她那如同利刃般漆黑的鬼爪对着刘亚的天灵盖,狠狠的插了下去。

刘亚心中大骇,他的脚下一扭,身子一拧,先是与它错身而过,然后他又挥舞着桃木剑格挡住了小丫的那双鬼爪。可是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小丫似乎并不惧怕自己手里的这柄百年桃木剑。她的鬼爪抓在了桃木剑上并没有被烧焦,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黑色痕迹。然后微微一顿,立刻又合身朝着刘亚扑了过来。

刘亚捏着剑诀和她战在了一起,刘亚的剑法翩若游龙,轻灵飘逸,剑气连绵不绝,虚实分应,深得道家真传。而小丫却爪牙互用,势若疯虎,带起阵阵鬼风,似乎想要把刘亚给绞成碎片。

安馨在一旁看着这一人一鬼的巅峰对决,心急如焚的对李元昊说道:“小丫变身后力量大增,刘亚恐怕不会是她的对手,我们要想想办法才行。”

“办法?”李元昊的脚刚好勾到了自己的背包,他灵机一动,立刻蹲下身子,在包里翻腾了起来

安馨一边死死的盯着刘亚和小丫的方向,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你在找什么呢?快点想想办法呀!”

李元昊从包里抽出一样东西,然后得意的说道:“有了它,就可以让这只死鬼,吃不了兜着走。”他把东西放进了衣服里,然后对安馨嘱咐道:“你小心些。”然后对着正战在一起的刘亚和小丫扑了上去。他手结法印,对着小丫的后背打了过去。

可惜,他只是个半桶水的大师,他的法印不但没有一点作用,反而把小丫给激怒了。她的身子虽然依然朝着刘亚没动,可是她的头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她一脸恶毒的对着李元昊说道:“你也不是好人,老是坏我事,既然你自己闯上来,我干脆连你一起收拾了吧。”说完她头一甩,那头瀑布般的黑发立刻迎风见长,又把李元昊的身体给牢牢的缠绕在里面,就像是个巨大的黑色蚕宝宝。而且黑发还在不断的收紧,大有不把他绞死在里面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刘亚大急,他跺着脚埋怨道:“老大,你不一旁好好呆着,上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上赶着添乱嘛!”尽管他心急如焚,可是小丫那锋利的鬼爪还在他的面前飞舞着,丝毫不给他上前解救李元昊的机会。

安馨见状心中大急,她什么都顾不得,上前就像要去抓那诡异的头发,可是那黑发却像是有生命般,又分出了一股,顺势把安馨也给牢牢的缠住了,于是蚕宝宝又多了一个。两人又窘迫的变成了先前那副模样,可是这回刘亚已经自顾不暇,没法再给予他们帮助了。

安馨挣扎了几下后,才惊愕的发现,长大后的小丫力量要比五岁模样的小丫大上很多。黑发却还在一步步的收紧,带着脸被憋得通红的李元昊和安馨,一起踉踉跄跄的往小丫的方向倒去。

刘亚见两人情势危急,心中大急,手上也慌乱了起来,小丫乘机在他的胸口拍上了几掌。一股大力袭来,刘亚觉得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只大锤给击中了,他倒飞出去七八米远,直接撞烂了竹楼的一边墙壁,手里的桃木剑也掉到了屋外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刘亚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就像是被集体移了位般绞痛起来,一股甜腥味突兀的涌上了喉头,他不由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嗬嗬嗬”,见刘亚试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小丫不由得意的狂笑起来,她猛地回头盯住了脸都被憋红了的安馨,恶毒的说道:“现在,你还能逃到哪里去?我说了,你的身体我是要定了。”

安馨和李元昊被拖着一步一步的靠近正在得意狂笑的小丫,刘亚趴在墙角心急如焚,可是他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趴起来,还被激的又吐出了几口鲜血。他惊怒交加的怒喝道:“你的对手是我,不是他们,你过来和我打。”

小丫却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手下败将,我不会忘记你的,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说完她回过头来,却惊愕的发现一只黑通通的枪口正指着自己,她轻蔑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傻了吧,一把破枪就想要对付我?你忘了,我是没有肉身的。”

李元昊的脸被憋得通红,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却冷冷的说道:“正好给你个机会见识一下什么是高科技,没有肉身,我一样消灭。”

“什么?”小丫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李元昊却扣下了手里的扳机。亮丽的蓝色火焰瞬间喷了出来,那恐怖的高温,让火焰周边的空间都扭曲起来。小丫发出凄厉的惨叫,火焰枪发出可以烧毁一切的烈焰,只要遇到就会化为灰烬,就连灵魂都不会例外。

束缚住安馨和李元昊的黑发瞬间就被烧断了,小丫的魂体也被无情的烧灼着,在她凄厉的叫声中,无数的张牙舞爪的怨鬼都从她大张的嘴里争先恐后的往外冒着,可是他们已经被小丫给炼化了一半,根本就不能逃出小丫的控制,所以他们同样没有逃脱被火焰枪焚为灰烬的命运。

火焰枪在足足燃烧了十五分钟以后,才把小丫那怨气冲天的魂体给焚烧殆尽。靠在墙角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刘亚这才“砰”的一声倒了下去,然后发出一声心有余悸的长叹:“终于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危险临近

十几天后,在安家大宅里,安爸爸穿着合体的羊绒大衣,正坐在客厅里,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安妈妈接了一个电话,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轻言细语的说了几句话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安妈妈站起身,看着安爸爸有些无奈的说道:“宋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来,要求馨儿也一起参加今晚宋家的宴会,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安爸爸合上手里的报纸,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七点整,宴会是八点准时开始,自己一家人要马上准备出发了。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自己鼻梁,沉思片刻后说道:“要不,你再去问问她吧,也许她又改变主意了。”

安向宇穿着一身合体的浅蓝色西装走了下来,这身西装称得他颇为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看难?自从元昊哥走了以后,姐姐一直就是没精打采的,那儿也不肯去。估计就算是宋爷爷的面子,她也不会买。”

“哎,真希望元昊能早点回来,他这一走,把我们家安馨的魂也给带走了。”安妈妈苦笑着说道。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优雅的踩着自己那八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的往楼上走去。

安馨穿着舒适的睡衣,倦懒的躺在自己的那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手里还在把玩着一个金雕花嵌宝石八角盒。这个盒子通体镂空,中心为碧玺雕成的牡丹花,并以翡翠雕制绿叶。周边嵌蓝宝石。翡翠。珊瑚,蜜蜡等珠宝,显得无比的奢华以及尊贵。

安馨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揭开了那个八角盒,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黄金镶嵌珠石兰花蝈蝈簪,她把这只簪子举了起来放在了灯光下,她微眯着如宝石般熠熠发光的眼眸,细细打量着。这只蝈蝈簪的做工很精细。它是用一颗蓝宝石和极细的金丝编嵌成一只蝈蝈的形状,并用金丝点翠为花枝,蝈蝈伏在兰花上,蝈鸣兰开,形象生动,工艺精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欣赏够了以后,安馨把这只蝈蝈簪放回了八角盒里,她在盒子里扫了一眼,里面除了这只蝈蝈簪以外。还有金镶宝石蜻蜓簪,金镶宝石松鼠簪。金镶珠花蝠簪,黄金镶东珠手镯等等成色绝好的黄金佳作。

这样的极品黄金珠宝首饰在安家的地下室里还有好几箱子,除了首饰以外,还有大量的玉器,翡翠,红蓝宝石之类的硬通货,这些就是那位封疆大吏所留下的宝藏,除了这些以外,当然还少不了大量的黄金和白银了。

根据李元昊估算,这些黄金和白银加起来起码有几十万两之多,被熊冲用‘五鬼搬运法’从温泉池里搬出来后,埋在了大树底下。他和刘亚累的跟条狗似的,挖了起码有三天,把那棵大树下方圆十几米的土地都给挖遍了,才算把这些宝贝全部给挖出来,用直升机运了三趟,才把东西全部给运回来。

不过李元昊说以安家的力量,这样大批的黄金和白银不太好处理。于是他把那些珠宝首饰还有玉石,翡翠,红蓝宝石之类的留了下来,他自己就带着这批黄金和白银消失了。

安馨把玩了那些黄金首饰一阵后,突然觉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于是她把怀里的八角盒扔到了一边,然后在床上胡乱滚了几下后,气呼呼的自言自语道:“臭东西,这么多天,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吗?有本事你别在我的面前出现,要不然,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是谁这么不开眼,惹我们安家大小姐生气了?告诉我,我一定帮着你一起去教训他。”安馨听到说话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扒拉了一下有些乱蓬蓬的头发,有些埋怨的说道:“妈,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

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闪电般蹿了进来,它猛地跃到了安馨的床上,然后伸出有些粗糙的舌头,在安馨的手上亲密的舔着,还发出讨好的“呜呜”声。

“小花,你别舔了,好痒。”安馨被小银狼舔的痒痒的,不由笑了起来。

“等元昊回来以后,我进你的屋一定会记得敲门,这样总行了吧。”安妈妈跟随着小银狼一起走了进来。她盘着一个复古的发髻,穿着一件精致华贵的黑底丝绒长款旗袍,肩头还斜披着一件杏色皮草。在露出的旗袍下摆,用手工绣着一簇盛开的牡丹花,一朵全开的玫色牡丹,旁边还衬着几朵半开的,几个花骨朵,再围绕上绿色的叶子,还真的是唯妙唯俏,就像能够闻到那浓郁的花香。

“瞧您,胡说什么呢?”安馨的脸微红了起来,她嗔怪的看了安妈妈一眼,然后顺势把小银狼抱进了怀里,摸着它身上褪去了绒毛后新长出来硬毛,悄悄的说道:“小花,你今天是不是也想他了?”

她的声音很小,安妈妈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她只是看着安馨手里的小银狼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孩子真有意思,这只小狗明明就是全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的,你却偏偏要叫它做什么小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安馨不由想起了在那个惊魂的山谷里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因为吸收了太多的怨气,而幻化为怨鬼之王的小丫。当她被李元昊的火焰枪烧尽了身上的怨气后,又变回了以前那副可怜兮兮的小女孩模样。可是她却记不得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了,只会眼泪汪汪的哭着找爷爷,怎么劝都不听,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小银狼却突兀的蹿到了她面前。见到小银狼以后,小丫立刻破涕为笑,她拍着自己细-嫩的小手,一个劲追着它叫“小花,小花”直到她的魂魄彻底的慢慢消散。

也许在小丫那短短五年的生命里。只有那个叫做小花的小奶狗给她带来了短暂的快乐。所以她死了以后。在这漫长的几十年里,都还牢牢的把小花这个名字牢牢的记在脑海里。还会把小银狼也错认做小花,让她在最后一段时间里,沉浸在快乐中,不至于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又哭着离开。所以安馨才会决定干脆就叫小银狼为小花。

好在小银狼听不懂小花是什么意思,所以欢快的接受了。当时刘亚还在调侃,说这么一只潇洒倜傥又桀骜不驯。世间罕有的公雪狼被取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名字,要是狼爸狼妈在天有灵,一定会跳出来激烈的反对。

“馨儿,馨儿。”连着唤了几声以后,安妈妈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只得轻轻的推了她一把。

安馨猛的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安妈妈,迷茫的问道:“什么事?妈,你刚才说什么了?”

安妈妈摇摇头,不解的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从东北回来以后,就老是魂不守舍的。我是想问你。今天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弟弟一起去参加宋家的宴会,你有没有兴趣去?刚才宋爷爷又亲自打电话过来邀请你了。”

安馨低下头,抚着手里小银狼的毛发,兴致缺缺的说道:“没兴趣,我现在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这时安向宇把头探了进来,打趣的说道:“要是元昊哥来了,你是不是就有兴趣去了?”

“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呀,怎么个个都要提到他?他是来是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被看穿了心事的安馨,老羞成怒的嘴硬道。

自从几天前,李元昊带着她坐在直升机里从天而降,来到了安家的院子里,然后把她从直升机里抱了出来。那时的安馨身上还披着李元昊的衣服,把白皙的小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而李元昊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进屋后还不肯放下来,一直抱着她回到卧室里。这一幕,让安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样亲密又震撼的出场方式,让大家都默认了安馨和李元昊的关系。安爸爸和安妈妈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女婿,而安向宇把他当成了未来的姐夫。就连乐瑶都是一口一个元昊哥哥的叫着。

安馨真的觉得丢脸死了,其实她说不出口的是,自己是来至于几百年前的古代,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这个玩意,她之所以会那副暧-昧的德行被李元昊抱出来,只是因为她倒霉的晕机了而已。

“真的吗?那么他刚才打过电话过来,我就不用告诉你啰。”安向宇贱-贱的笑着,挤眉弄眼的说道。

“真的,他打电话来了?都说些什么呀?是不是等着我去接电话?”安馨一听,立刻忘了自己先前嘴硬时说过的话了。她一反先前的倦懒,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就想要去穿鞋子。

“你别急呀,先等我把话说完嘛,也不知道是谁说是来是走和她没有关系的,这会子又急成这个样子。”安向宇却拦住了她,嘴里还不忘继续调侃的说道。

“你一句话一次说完不成吗?”安馨却不满的说道。安妈妈也帮腔道:“就是,小宇,你明知道姐姐在等你元昊哥的电话,你就别逗她了。”

“好了,我说了,元昊哥要我转告你,他还有三个小时就会到家了,要你记得在家等着他,别出去了。”安向宇笑嘻嘻的说道,然后他还神秘兮兮的强调道:“他是说要你一定要记得等着他,千万别出去了。”

“来就来呗,还有谁一定要等着他的道理。”安馨嘴里虽然说得很不屑,脸上的喜色却出卖了她。

安妈妈叹口气,用酸溜溜的口气说道:“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是该要准备嫁妆了。好了,我也识趣,看来宋家你是肯定不会去了,我还要想个借口搪塞过去,哎!”安妈妈的叹息声又长又响,当然,她是故意逗安馨的成分居多。

安馨不由有些脸红起来,她眼睛一转,拉着安妈妈的手说道:“妈,你等着,先别动。”说着她打开了被她扔在一边的八角盒,小心翼翼的在里面翻找了一会。然后拿出里面的一只金镶宝石蜻蜓簪,小心翼翼的插在安妈妈的发髻上。

“看,多漂亮,它就像是为你今天的装扮特意订做的。”安馨赞叹的说道。

那只金色的蜻蜓塑造的唯妙唯俏,毫发毕现。在它四只张开的翅膀上,还点缀着四颗硕大的,流光溢彩的红宝石,它细细的触须顶端还镶着两颗温润洁白的椭圆形珍珠。随着安妈妈的走动,它在那漆黑的发髻上,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就像是欲展翅高飞般活灵活现。给安妈妈这一身雍容华贵的妆扮,增添了一丝灵动。

这样的极品珠宝的魔力,是每个女人都不能抗拒的。安妈妈揽镜自顾,美滋滋的说道:“真的好看吗?”

安馨和安向宇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好看,这只簪子和您的这身旗袍简直就是绝配。”

安妈妈毫不犹豫的笑纳了儿女们的赞美,她还颇有兴致的说道:“我去让你们爸爸看看。”可在她开门的前,还不忘嘱咐道:“馨儿,冰箱里还有鲜虾馄饨,等元昊来了以后,你记得煮给他吃,他爱吃这个。”

“鲜虾馄饨?”安馨先了一愣,然后笑得像只小狐狸般,皱皱小鼻子得意的说道:“好啊,我一定会亲手煮给他吃的。”

在距离安馨家几百公里以外的高空,李元昊原本正坐在飞机里闭目养神,却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他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只是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了个身,又继续打起了瞌睡。

果真在三个小时以后,直升机降落在了安家的前坪上,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说早不早,说晚又不晚。安家其余的三个人去参加宴会还没有回来。而安家的管家和保姆,厨师们却都已经入睡了,安家的大厅里一片的寂静。

李元昊下了飞机后,又对着成哥嘱咐了几句,成哥一一点头后,又在一片轰鸣声中开走了。李元昊却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安家的大门口。还没等他敲门,大门却“唰”的一下被打开了。安馨那还沾着白色面粉的小脸调皮的露了出来。她看着李元昊狡黠的笑着说道:“快进来吧,你来得正是时候,我的鲜虾馄饨刚刚煮好,马上可以开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鲜虾馄饨?”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他,原本还是满面春风的李元昊,脸色立刻一僵,他有些结巴的说道:“我肚子还不太饿,等会再吃行吗?”

安馨却是喜笑颜开的拉着他的手,一边拖着他往屋子里走,一边调皮的说道:“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怎么可能肚子不饿?我告诉你,今天的馄饨可是我一手包办的,我从你挂了电话以后开始忙活起。从剁馅到和面,擀皮,调汤底一直到刚刚才把它给煮好。你可不能不吃,不然我会生气的。”

李元昊被她给直接拉到了餐桌前,在那张巨大的红木餐桌上,正静静的摆着两个晶莹洁白的骨瓷汤碗,在碗口和外侧,还用手工描画着粉色的蔷薇花图案。碗里鲜亮的汤汁还在冒着白烟,里面漂着雪白剔透,像小金鱼般肚子圆圆的馄饨,透过那薄薄的馄饨皮还可以看见里面包裹的那饱满的红红肉馅,汤面上还散上了一把碧绿的葱花,点上了几滴香油。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还真的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安馨就像是献宝似的,一脸谄媚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的大有进步了?”

李元昊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点点头,有些艰难的说道:“的确是比上次的还要好,看不出来,你在这厨艺上还真挺有天赋的。”可如果不是鲜虾馅的就会更加完美了。可惜最后这句话,李元昊只敢放在心里念叨,嘴里却不敢说出来。

得到赞美的安馨。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就像是个小狐狸似的。她皱皱小鼻子得意洋洋的的说道:“那是。我可是得了我妈亲传的。要知道我妈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各色美食,然后再拿我们来做小白鼠。不过我们家现在的小白鼠又多了一只,来,别光看着了,快点尝尝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快点告诉我,我下次还可以改进。”

说完。安馨往他的手里塞进了一只细长柄的白瓷调羹,然后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她自己则在另一只碗前坐了下来,然后率先拿起另一只调羹,从碗里挖出一个饱满的,还散发油润浓香的馄饨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一脸满足的吃了起来。

受到了热情款待的李元昊,有些僵硬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调羹,又看了看对面正吃得开心的安馨。他微微闭了闭眼,咬了咬牙,用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把调羹伸进碗里,也挖出了一颗肚子圆滚滚的馄饨。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闭着眼睛用力的咬了下去,瞬间那颗小小的馄饨里所包含的馅料和汤汁,就在他的嘴里迸发了出来。鲜甜的猪肉,还带着爽脆的口感,还夹杂着一点点青菜的香味,真是越吃越好吃。

“咦!”李元昊在咬下了第一口后先是一愣,然后他甩开了腮帮子大吃特吃起来,简直可以用吃得眉飞色舞来形容。先前那一脸视死如归的德行,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因为急着想要早点过来和安馨会合,连晚餐都没来得及吃,所以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他的吃相虽然很优雅,但是速度却绝对不慢,这一大碗的馄饨瞬间就被他给一扫而空,就连碗底的汤都没有放过。

安馨吃下了一颗馄饨后就没有再继续吃下去,她只是用手托着腮,微笑着,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见他吃完以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她把自己面前的碗也轻轻的推了过去,示意他还可以继续吃。李元昊也不和她讲客气,一碗小小的馄饨对他这个大男人来说,还真的是不够垫底的,于是他把安馨那一碗也消灭的干干净净后,才算是吃了个八分饱。

优雅的擦拭过嘴角后,李元昊突兀的把安馨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得朝着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然后悄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能吃海鲜的,嗯?”

这股潮湿的暖风吹进了耳朵里,安馨先是一僵,就觉得膝头有些发软,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李元昊更加有力的拥抱。于是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是把身子软软的依进了他的怀里,有些羞涩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肯告诉我,自然会有别人告诉我。”

“是冯姨吗?”李元昊用的虽然是疑问句,可是在他的心里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了。因为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冯二以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就连同为‘诡案组’成员的刘亚和马超都不知道。

安馨伸出自己葱白的食指,在他的领口轻轻的画着,她没有开口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我不能吃海鲜,刚才还用鲜虾馄饨来吓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李元昊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安馨脸红红的挥开了他那爱作怪的手,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谁让你一失踪就是这么久,连个电话都没有,你不知道人家是会担心的吗?”

“你是想我了吗?”李元昊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立刻发出惊喜的光芒,他笑逐颜开的询问道。

“去你的,谁想你了,脸皮真是够厚的。”安馨啐了他一口,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有些羞涩的往客厅走去。

李元昊乐呵呵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起来到客厅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安馨的面前,然后邀功似的说道:“你看看,这就是那批金子卖出的价钱,你收好了。”

安馨拿起支票扫了一眼,后面那些数不清的圆圈让她大吃一惊,她惊讶的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李元昊得意的说道:“那批金子的数量太多了,一般的人没有能力消化。我找到的买主是一个小国家的王储,刚好他们国家也需要一批黄金做储备金。所以就一次性收购了下来。而且价钱还很不错。因为他们国家正好在地球的另一边。所以有很大的时差,这边是白天的时候,那边就是黑夜,这边是黑夜的时候,那边就是白天。为了不影响你正常休息,我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了。馨儿,你就别生气了。”

安馨这才发现,在李元昊的眼睛底下有些淡淡的青黛。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看来他也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安馨只觉得心里一软,她知道李元昊虽然嘴里说得很轻松,可是事情却觉对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容易解决。

一个国家的王储可不是街上的路人甲,你想碰到就能碰到的。而且一个再小的国家,是否收购贮备金,都是一件大事,绝对不是一个王储能说了算的。想来,李元昊一定是做了大量的工作,才会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顺利的把这批金子给卖了出去。

一想到自己每天在家里睡饱就吃,吃饱了就睡。过着米虫一样闲适的生活。有空了,还要埋怨他几句。可是李元昊却为了她的事在外到处奔波劳累,累的跟条狗似的,连黑眼圈都出来了。她就觉得自己心里一阵的内疚,软得都能滴出水来。

于是,安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忙这件事,而且我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罢了。对了,刘亚怎么样了?”

李元昊伸手又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次安馨因为心怀内疚,所以一点都没有挣扎,她还放软了身子,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然后安心的依靠着。

李元昊低头嗅了嗅她发顶醉人的馨香,那是清爽的洗发露的香味再加上少女本身的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没有任何化学元素的添加,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

安馨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见他久久没有出声,有些诧异的说道:“怎么啦,刘亚的情况不太好吗?”

李元昊笑着说道:“吃了半根五十年的极品野山参,那小子还有什么不好的。他现在乘机在放大假,听说有整整二个月的休息时间。于是他带着那些残魂,还有从那些傀儡身上抽取出来的另外一部分残魂,一起上山找他师傅帮忙去了,还有孟大哥死缠活缠的也跟着一起去了,他说想要和古莲见最后一面。”

“孟大哥也真是性情中人,希望他和古莲见了这最后一面以后,能够彻底的放下,毕竟是人鬼殊途了。这样,他才有机会去寻找下半生的幸福。”安馨有些感慨的说道。

李元昊赞同的点点头,说道:“相信古莲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孟大哥这一辈子都是形单影只,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谁能想到熊冲会那么狡猾,居然把那些傀儡的残魂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在窗户上,这么显眼的位置却硬是被我们给忽略了。”

安馨的话,让俩人的思绪又飞回到了那个诡异的山谷里,忆起了那个恐怖的竹楼,和竹楼里所发生的一切。谁也没有想到,安馨在小丫的记忆里所获得的残魂下落,居然就是挂在二楼窗户上的那个灯笼里。

刘亚怀着惊愕的心情取下了这个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灯笼,他仔细的看过以后,才发觉,这是一个密封了的人皮灯笼。灯笼外花俏的彩色图案里,还蕴含着镇魂的符咒。可是一眼扫过去,只会看到灯笼上的百鸟朝凤图,其余的真看不出来。可是再仔细看去,还是可以发现在这诡异的人皮灯笼里,有着淡淡的雾气在萦绕,这些就是那些傀儡身上所欠缺的灵魂。

残魂虽然被找到了,刘亚反倒是不敢动手了。因为熊冲做了一件很缺德的事,他把这么多的残魂全部都装在了这一个灯笼里。他们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估计早就纠缠在一堆,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刘亚自问没有办法把这么多混合在一起的残魂给正确的分开,无奈之下,他只得把那个诡异的人皮灯笼收了起来,带回崂山去找他师傅帮忙解决这个难题了。

“熊冲的骨灰怎么样了?”安馨又问道。

李元昊温柔的拂过她脸上调皮的发丝,他叹息的说道:“你就是一个爱操心的命,熊冲的后事,你也要关心一下。放心好了,我已经把他的骨灰送回了滇南老家,那里还有一些千蛊门的后继弟子。他们接了熊冲的骨灰,把他和历代的千蛊门的门主给葬在了一起,也算是让他有了一个归宿。”

“那小丫的骨灰是怎么处理的?没有和她爷爷葬在一起吗?”安馨有些急切的问道。其实,她觉得小丫最后会落到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自己这些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是那天没有把小丫给召唤出来,而是直接带着巫蛊娃娃离开了那个被巨大的怨气所萦绕的山谷。没有了怨气的补充和迷惑,小丫就没有机会幻化为邪恶的怨鬼之王。说不定,她还可以被茅山的毛道长给净化,有机会重新去投胎。

“我把小丫的骨灰和她的爸爸妈妈葬在了一起,好歹也是让他们一家团聚了。小丫的结局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这是每个人的命运,只是她的命运格外的悲惨一些。可她同样也拉了不少人和她一起下了地狱。也许是在冥冥之中,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借着我们的手消灭她,为他们自己报了仇。”李元昊知道安馨的心结,只得耐心的开导她。

“总归是我们辜负了她爷爷的嘱托。”安馨把脸埋在李元昊的怀里,闷闷不乐的声音他的胸口传了出来。

“好了,你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别人的命运,我们只能尽力就好,这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李元昊有些好笑的扶着她白玉般的小脸,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的眼睛迷离,睫毛在轻轻的颤抖着,脸上还带着醉人的红晕,嫣红的小嘴微张着,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李元昊就像是遭了魔一般,他的头也越来越低,他的唇几乎挨到了她的唇边,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越来越红的脸上。她每一次的呼吸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就听他低笑着说道:“不过我们的命运嘛!一定要好好的自己把握。”

说完,他的薄唇猛地压了下来,安馨有些慌乱的闭上了眼睛,想想不对,又有些不示弱的睁开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无限的放大,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着自己的唇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

李元昊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抵着她的唇轻笑着说道:“小傻瓜,闭上眼睛。”安馨原本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缺氧般有些浑噩噩的,李元昊这么一说,她立刻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让那些流光溢彩都隐藏在了自己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下面。

李元昊显然并不满足这样表面上的辗转厮磨,他伸出舌头强行抵开了安馨的牙缝,于是他的舌头灵活的小蛇般入侵到了安馨的嘴里。他的舌尖扫过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还不断的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邀请它一起共舞。

他时而辗转厮磨,时而轻允浅吸,时而用舌尖勾出她的丁香小舌一阵狂吸。安馨觉得头晕的越发厉害起来,她的身子也越发软了,倚在他的怀里,一丝力气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小师妹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的拂过她晶莹的耳垂,带着薄茧的指间划过她的耳后,穿过她的秀发,慢慢的落到了她的后脑。这异样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浑身愈发显得娇憨无力。李元昊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让她濡湿的红唇更加贴近他的。让俩人如那交颈的鸟儿般,越发密不可分。

他的手温热有力,动作优雅中透着一丝急迫。两人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嘴角间牵起了一丝**的银丝,带着让人战栗的快美。

这时,李元昊的大掌改为抚向她的玉颈处,他那有些粗糙的手心轻轻的摩擦着她那娇-嫩的肌肤。安馨因为缺氧,已经开始头昏目眩起来,她轻轻的推了还在自己唇上厮磨的李元昊一把,娇嗔的说道:“元昊,不行,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李元昊轻笑着终于放开了她被蹂-躏的有些略肿的红唇。安馨刚刚轻吁了一口气,却突然觉得耳垂一暖。原来李元昊又改变了目标,他把她那元宝般白皙可爱的耳垂给含进了嘴里。他的舌尖还不停的在她耳朵上的敏-感处舔咬,安馨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李元昊的眼神越发显得幽深起来,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安馨那白皙的肌肤上,熨烫的安馨的双眼也开始变得迷离,脸颊上透出醉人的晕红。

就在俩人春潮涌动,渐如佳境的时候,一个白色影子突兀的跳到了两人中间。它不停的用自己的爪子在李元昊的身上扒拉着。发出高兴的“呜呜”声。原来是小花很久没有看到李元昊。自动跑出来表示欢迎了。

迷离状态的安馨被小花这么一打岔。立刻清醒了过来。她这才感觉到在自己的臀下,隔着那薄薄的布料,有一根火热的柱状物,正紧紧的抵着自己。她一惊,立刻如火烧屁股般跳了起来,慌乱着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先上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泡杯茶。”说完她一溜烟就跑进了厨房里。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见佳人已经远去,又看了看自己已经撑起的小帐篷,欲求不满的李元昊只得把怒火发在还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的小花身上。他伸出手捏着小花颈后的皮毛,把它提到自己的面前,点着它的鼻子骂道:“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呀。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不是坏我好事嘛!”

小花睁着碧绿的小眼睛,好奇的瞅着他,还不时用小爪子无辜的在自己眼前挥着。李元昊哑然一笑。自嘲的说道:“和你说这些,我才是真正的缺心眼。”

于是他把小花随手丢在了沙发上。然后扬声招呼道:“馨儿,我先上楼去洗澡了。”

就听厨房里传来“呯”的一声脆响,然后安馨有些慌乱的声音传了出来:“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李元昊粲然一笑,他把小花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上楼去了。看这样子,他还真把安家当成了自己家般的闲适自在。

躲在厨房门后偷看的安馨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她一眼瞟见了他那毫不掩饰的小帐篷以后,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恼羞成怒的暗啐了一口,恨恨的说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还好今晚家里没人,不然一定会被他们给笑死。”

李元昊还在楼上欢快的洗刷刷,安馨小心的收好了那张巨额支票。这张巨额支票加上楼下仓库里的那几箱子的珠宝,玉器,翡翠,宝石,其价值早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安家的总资产。安馨也没有想到这次长白山之行会有这么巨大的收获,看来这一番历经生死还是非常有价值的。至于这笔钱应该要怎么处理,她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这时大门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安馨扭头看去,就见盛装打扮的安妈妈和西装革履的安爸爸,还有阳光帅气的安向宇居然都回来了。安馨有些奇怪的说道:“今晚的宴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安爸爸微笑着说道:“宴会还没有结束,不过我们家来客人了。”

“是谁来了?”安馨的眼眸忽闪着,好奇的看向了大门口。就听一个苍老却豪爽的笑声传了过来:“安丫头,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我这样打电话来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你都不肯去,是不肯给你宋爷爷面子吗?”

站在门口说话的可不就是一缕花白的长须,一身唐装,虽然瘦削,却显得精神矍铄的宋延辉,宋老爷子嘛。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都是安馨的老相识。男的虽然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却遮不住他的猿臂蜂腰。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冷峻的面容,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军姿训练。他正是军区最年轻的少将秦少卿。

女孩子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合体的粉蓝色的裙子,白皙的肌肤看上去光泽诱人,乌黑的秀发瀑布般垂着披在肩头,脸蛋上还微微透着淡红,正是安向宇如今暗恋的对象朱迪。只是与她那甜美的外貌不符的是,她浓黑的眉毛微蹙着,细致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愁容。

安馨一眼就瞥见了安向宇那个没有出息的家伙,正隔得远远的,一脸担心的瞅着愁眉不展的朱迪,却不敢上前安慰。安馨微微一窒,她立刻把安向宇丢到了一边,然后对着宋延辉迎了上去。

宋延辉大步走了进来,他还想要埋怨安馨几句,安馨却抢着说道:“宋爷爷,你想要找我说话,只要打个电话来,我一定会去奉陪。可是这宴会嘛,我确实是不想去。无非就是一大堆的人戴着假面具,端着酒杯站在那里,说着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真的挺没有意思。”

宋延辉愣了愣后。他抚着长须赞叹的说道:“这种话虽然是事实。可不应该是你这么大的小女孩该说的,应该由我这个老家伙说出来才对。”

安爸爸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责备的说道:“馨儿,你怎么和宋爷爷说话的?太没有礼貌了。”

宋延辉摇摇手说道:“淮生,你别管,安丫头这么和我说话,我高兴,证明她没有把我当外人。你去忙你的。就让我和安丫头好好说说话。”

安馨如今是安爸爸的心头宝,他那里愿意真的去责备她,于是立刻借坡下驴,说道:“那您先坐,我去给您泡杯好茶来。”说完,安爸爸拉着安妈妈去厨房准备泡茶的器皿。

安馨和安向宇则招呼着宋延辉和秦少卿,朱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安馨看着朱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笑了笑对着宋延辉说道:“宋爷爷,你今天这么晚还特意走这么一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宋延辉见安馨开门见山问起自己这群人的来意。他便轻扫了秦少卿一眼。秦少卿就算是穿着便装坐在这柔软的沙发里,他还是习惯性的把腰肢挺的笔直。他收到了宋延辉这意味深长的一眼后。立刻开口说道:“安馨,今晚的冒昧拜访,是我厚颜求着宋老先生一起来的。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谅解。”

安馨微笑着说道:“秦少将,说起来,我安家也算受过你不少的恩惠。俗话说点滴之恩将涌泉相报。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当‘秦少将’三个字从安馨的嘴里吐出来以后,秦少卿不由皱了皱眉头,他倨傲的开口说道:“少将只是我的职务,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这时,朱迪也搂着安馨的一只手臂,乖巧的说道:“安姐姐,他是我的表哥,你看我都叫你姐姐了,你当然也可以叫我表哥的名字了。老这么少将,少将的叫,显得怪生分的。”

这时,从楼上传来一阵踢踏的拖鞋声,大家不由一起抬头看去,安馨却暗叫了一声不好。就见李元昊这厮,居然穿着一件居家的睡袍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乌黑的发梢还在滴着水珠,周身都被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所环绕着。湿漉漉的头发衬得他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无缺,眼波流转,精光四射,越发显得俊美绝伦,就连身上那件普通的睡袍居然都被他穿出了贵气的感觉。

他倦懒的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眼瞥见了秦少卿,立刻乐呵呵的招呼道:“师弟,什么时候来的?”

“师弟?”朱迪转头不解的看了一向是目下无尘,骄傲无比的小表哥一眼。却发现他本来就像是面瘫般的脸色,变得更加黑了。

秦少卿扫了一眼李元昊身上的睡衣,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师哥。”安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她怎么觉得‘师哥’这两个字,好像是从秦少卿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元昊就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寒意,只是开怀的说道:“没有,没有,现在时间还早,说不上是打扰,我只不过是想要让馨儿帮我找吹风机,吹吹头发而已。

安馨敢打包票,她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人家不知道,她的耳朵可是尖的很。明明楼上的水声早就停了下来,可是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却偏偏到等到秦少卿要自己改称呼的时候出来。还做出一副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做派,明显就是一大缸子的老陈醋被打翻了嘛。

想到这里,安馨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元昊却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凉飕飕的说道:“馨儿,你也不知道吹风机放在哪里了吗?”

安馨微微一顿,立刻从善如流的说道:“吹风机在你的床头柜里,你可以自己去找出来。这么小的事,你就不要来烦我了,没看到家里现在有客人吗?”

听了她的话,李元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异常灿烂。因为安馨无心的一句话,却把亲疏分得清清楚楚了。于是他不但不再继续纠缠,反而下了楼,在安馨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没有理会脸色越变越黑的秦少卿,只是看着宋延辉礼貌的说道:“宋爷爷,好久不见了,您倒是越变越硬朗了。”

宋延辉摸着胡须有些惊异的看着他,疑惑的说道:“小伙子,你认识我吗?”

李元昊谦逊的说道:“也难怪宋爷爷不认识我了,我上次和宋爷爷见面的时候是在十年前,还是和我爷爷一起。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我的样子变了许多,宋爷爷也认不出我了。”

听他这么一说,宋延辉也觉得他面熟了起来,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才一拍大腿,焕然大悟道:“你是李家的孩子。”

李元昊面带微笑的说道:“不错,我就是李家的孩子,我的爷爷是李秋白。”

宋延辉原本随意的神情立刻收敛了几分,他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和李秋白大哥怕是有几年没有见过了,他最近身体怎么样?还是那么硬朗吗?”

李元昊恭敬的说道:“只要他不看见我,就一切都好,只要看见我,就会有血压上升的趋势。”

宋延辉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还是那么爱气你爷爷呀!”

“也说不上是气了,只是我们两人的想法不太一样而已。”李元昊毫不愧疚的说道:“不过,最近他的心情却很好。”

“是有什么喜事吗?”宋延辉颇感兴趣的说道。

“因为我告诉他,他马上就可以看见孙媳妇了。”说到这里,李元昊带着微笑,意味深长的扫了安馨一眼。随着他的目光,秦少卿,宋延辉,朱迪还有安向宇的目光都看向了安馨。

安馨却有些晕陶陶的,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你说得难道是我吗?”

李元昊伸出食指溺宠的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埋怨的说道:“不是你还有谁?我这次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所以惊动了我爷爷,他要求我立刻就把你带过去给他看看。”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安馨觉得自己的头更加晕的厉害了,而秦少卿的脸色却变得更黑了。他冷着脸对李元昊说道:“那小师妹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未来女婿的孝敬

“师妹?你是说静宛吗?这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李元昊不解的问道。

秦少卿冷笑着说道:“你别忘了,师傅是想要你娶张静宛的。”

李元昊却嗤笑一声,说道:“好了吧你,那是十多年前,师傅的一句玩笑话而已,难道你还当真了?”

秦少卿却严肃的说道:“我当不当真没有关系,就怕师妹她是当真的。”

“放心好了,师妹才没有你那么无聊。”李元昊好笑的说道,不过他还是怕安馨会误会,特意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解释道:“馨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张静宛只是我的师妹而已。她是师傅最小的孙女,我在师傅那里学功夫时,和她相处过几年,不过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时我们都只是半大的孩子而已。后来她被师傅送去了美国,我进了部队,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和她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从来没有什么**的事情发生过。”秦少卿冷哼一声,黑着脸不再说话。

安馨只是微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她心里却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兀的想到了谢婉婉和拓跋清。他们之间的情形何其相似,也是青梅竹马,也是两小无猜,也是师傅的亲人。他们真的会一点事都没有吗?

不过,她立刻摇摇头,把这个不好的念头摇出了脑海。要知道李元昊并不是自私凉薄的拓跋清。他为了自己可以连命都不要,怎么会是那个虚情假意的拓跋清可以比的。想到这里,安馨不禁看着李元昊灿然一笑。眼睛里闪烁的都是金子般的光芒。她温柔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你爷爷。”

心情有些忐忑的李元昊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他高兴的答应道:“随时都可以。”

这时朱迪忍不住拉了安馨一把,苦着小脸,可怜兮兮的说道:“安姐姐,既然你要去首都了,可不可以顺便去看看我的外公。”

安馨一愣,出声询问道:“你外公怎么啦?”

朱迪哭丧着脸说道:“我外公过年前突然中风了,虽然抢救了过来,可是他的半边身子却瘫痪了。他老人家要强了一辈子。如今却瘫在床上,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所以他心灰意冷拒绝医生的治疗,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不行了。”说着说着,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白皙剔透的脸上滑落了下来。安向宇见状,立刻心疼的递上了一张纸巾,悄声安慰道:“别伤心了,你外公会没事的。”

“嗯。谢谢。”朱迪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我们都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可是医生说他的心里负担太重了。所以后果很难预测。”

这时秦少卿接过她的话,继续说道:“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后来想起,易老爷子先前也是这种情况,因为中风,半边身子不能动弹。可是你却只花了一个晚上就让他重新站了起来。所以我们就厚着脸皮,找上门来,想看你有没有办法能够给我爷爷看看病。”

宋延辉也出面劝说道:“安丫头,我知道这次来得比较冒昧,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帮他们吧。”

“这样?”安馨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倒不是她拿乔不肯去治。而是她现在只是听朱迪和秦少卿嘴上说起病人的情况而已,却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办法知道他体内的脉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她也不敢打包票就说一定能治好。

自己的本事,还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无上心经充其量也就起个疏通经络,再加上排毒,促进细胞再生的作用,绝对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神乎其神。

秦少卿见她面露难色,立刻开口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出手,不管能不能治好,都算我秦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不管你提出了什么要求,只要不触犯国家法律,我们都一定会全力履行,绝不食言。”

听了他的话,李元昊和宋延辉都是心里一惊。安馨不了解秦家的背景,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触。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清楚的知道秦家在军界的力量有多大。简直可以说是只要跺跺脚,整个军界,甚至政界都会震三震的地步。所以秦家人处事向来都很低调,从来都不会轻易对人许诺。现在秦少卿却对安馨许下这个诺言,那就代表着整个秦家都欠下了安馨一个人情。那么可以预见这个人情可以给安家带来的巨大利益。可是从秦家人这样病急乱投医的行为,也可以看出,秦老司令现在的情况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

朱迪也拉着安馨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安姐姐,你就去看看吧,我外公人可好了,如果就这么意志消沉的去世,我们都会受不了的。”安向宇见不得朱迪这副泪眼婆娑的模样,也在她的身后,悄悄的对着安馨拱手祈求着。

安馨一咬牙,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去看看。不过丑话我们必须先说在前面,能不能救得了,还是要先看看病人再说,我现在可打不了包票。”

见安馨终于答应了,朱迪拍着手欢呼起来:“太好了,安姐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我外公的。”秦少卿和宋延辉的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只要安馨肯出手,秦老司令就一定有的救。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家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安向宇便和朱迪凑在一起讲起了悄悄话。而安爸爸和安妈妈也烧好了泡茶的水,托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安妈妈一眼瞧见了李元昊,还一脸慈祥的笑着招呼道:“元昊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肚子饿了没有,馨儿有没有帮你弄吃的?”一副准丈母娘见女婿。越见越爱的嘴脸。

安爸爸虽然没有说话。却还是矜持的对他点点。表示欢迎。不过从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对这个未来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安向宇却笑着打岔道:“妈,你就别瞎操心了,姐姐难道会舍得让元昊哥饿着不成。您看那边的桌子上,吃过的两只碗还没来的及收拾呢!”

李元昊立刻站起身,有些抱歉的说道:“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总觉得身上腻得慌。所以吃饱后就急着去洗澡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我现在就去收。”安馨脸红红的暗啐了一口,那里是急着去洗澡,明明就是急着吃豆腐,所以才会忘了收拾好不好。

不过安家四个人谁都没有阻止的意思,看来李元昊的确是在安家混得如鱼得水,非常熟稔了。想到这里,秦少卿的脸色便是微微一黯。

不过,没有人发觉他的异样。安爸爸还笑着对宋延辉说道:“老爷子,知道你素来酷爱喝茶,对这些古董茶具也很有研究。前几日我新得了一个茶壶,想请您老帮着来鉴赏鉴赏。”说完。他把一个紫黑相间的紫砂壶递到了宋延辉的面前。

对于这个要求,宋延辉还真的颇感兴趣。因为他知道安淮生自己对这些古董玉器也是很有研究的,他拿给自己看的,绝对不会是凡品。于是他带上了老花镜,把壶接到手里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此壶高7厘米左右,口径大概4.5厘米左右。材质为紫泥掺细沙的,紫黑相间,泛出星星白点,俨如繁星在天。壶体造型为一枚用布包扎的方印。形体饱满挺括,布纹褶裥,杂砂铺上,反映出紫砂的肌理质感,而壶盖正是一个印包花结的顶端。印包各个细部剔刻精细,线条流畅。壶腹中部伸出的壶嘴弯曲塑成鸣状凤首,形态生动,以示呈祥。设龙首纹饰为壶把,有龙眼,鬣鬣奋张,对称均衡,端握顺手。壶底还刻着“万历丙年申时大彬制”几个楷书大字。

看到这里宋延辉不由拍着大腿,啧啧的称赞道:“好啊,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是明末著名的紫砂‘四大家’之一时朋的儿子,时大彬的作品,龙凤印包壶。这壶通体刚柔相济,韵致怡人。而且整器设计协调,制作严谨,真不愧为大家名作。而且这壶的寓意也好,龙凤呈祥,蕴藏官印,这可是世俗间追求仕途的人们梦寐以求的愿望。

明末四公子之一宜兴陈贞慧在《秋园杂佩》里有记载:‘时壶名远甚,既遐陬绝域犹知之。其制始于供春,壶式古朴风雅,茗具中有得幽野之趣者。后则如陈壶,徐壶,皆不能仿佛大彬万一矣。’不过时大彬作品虽多,但流传存世者极少,至清乾隆年间,时大彬的作品已经被视为稀世珍宝。你这壶收来怕是费了不少钱吧。”

安淮生看了在厨房里忙碌的李元昊一眼,嘿嘿的笑着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还是元昊那个孩子找来送给我的。这孩子有孝心,比我自己这闺女小子要强。出门一趟,还记得给我带东西回来。”说着他还特意瞅了安馨一眼。安馨却笑而不语,她总不能说,这把壶就是那批宝藏其中的一样吧,却被李元昊顺手牵羊给摸出来送给了安淮生。

他还美其名曰,出门一趟,不给老人带点东西是不礼貌的行为。果然安淮生得了他送的壶,心里乐开了花,没事就喜欢拿出来在朋友面前显摆一番。当然目的不是为了显摆这把壶有多珍贵,而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未来女婿有多孝顺。

而他送给安妈妈的,就是那个黄金嵌各色珠宝的古董八角盒,里面还装满了古代贵妇嫔妃们佩戴的那些极品黄金珠宝打造的首饰。这盒子东西可以说得上是价值不菲了,就不算上它们的艺术和古董价值多少,光是那些黄金和珠宝就老值钱了。不过安妈妈却很大方,她一收到李元昊的馈赠,就立刻拿来和安馨一起分享。

安爸爸和安妈妈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家的地下仓库里,还有整整几箱子这样的极品古董珠宝。只不过这批东西的来历太过于惊秫,又见不得光。所以为了不引起老人的担心,安馨全都给上了锁。只说是李元昊暂时寄放在这里的而已。她准备日后再一样一样的往外拿。这样也不会太过于显眼。

欣赏完这把难得一见的珍品古董紫砂壶后。安淮生还特意用它泡了一壶香茗供大家品尝。品完茶,聊了一会天,又说好出发去首都的时间以后,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宋延辉,秦少卿还有朱迪都起身准备告辞。安家人当然也不会再继续挽留,于是便客气的把他们送出了门口。

秦少卿和朱迪又和宋延辉寒暄了几句,也就是说上几句感谢的话,谢谢他陪着走了这么一遭后。就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在车上,朱迪悄悄的看了秦少卿一眼,见他的目光还远远的投射在安家门口,那个窈窕的身影上,于是她小声问道:“少卿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安姐姐了?”

秦少卿闻言有些狼狈的收回了目光,他用自己粗糙的掌心揉了揉朱迪的发顶,然后粗声粗气的说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别瞎说。”说着他又遥看了安馨一眼。轻轻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她太像一个人了。”

“安姐姐像谁呀?”朱迪有些好奇的问道。

秦少卿微一皱眉,淡淡的说道:“小丫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呀?就算告诉你了,你也不认识。”

朱迪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可不是小丫头,我都上大一了,我什么都知道。”说着,她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在人群中总是最容易引起自己注意的高大帅气的人影,有些苦涩的说道:“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为了他哭而哭,为了他笑而笑。喜欢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都想要让他注意到自己。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他的眼里也只有自己一个。”

秦少卿闻言眉头一挑,讶异的说道:“小迪,这些事,你都是打哪里知道的?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朱迪一惊,她强颜欢笑的说道:“没有,这些我都是在书上看来的。而且我看我那些在谈恋爱的同学们都是这个样子。”朱迪并没有把自己已经在无意间失身给安向宇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她怕秦家人和朱为庸会在盛怒中,对安向宇不利。

秦少卿没有想到一向乖巧,而且骄傲无比的小表妹心里已经有了秘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迪,你的婚事,会是我们家最大的一件事。你的丈夫会接受我们秦家所有人的审查。不求他有大富大贵,只求他身家清白,会对你一心一意。我们都不想你步姑妈的后尘,一生都不快乐,你明白吗?”

朱迪点点头说道:“我明白,舅舅们和表哥们,都是为了我好。”不过她转念想起安向宇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往,心里不由凉了半截。

在安家的大门口,安向宇用念念不舍的目光送走了朱迪,安馨还在笑话他:“别看了,人家都走这么远了,就算是你眼珠子瞪出来也没有用,再看也看不到了。”

安向宇眼睛一转,他搂着安馨的胳膊说道:“姐姐,明天我陪着你一起去首都你看怎么样?”

安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怎么样。”

安向宇一窒,他没有想要安馨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于是他有些悻悻的说道:“为什么?多个人陪你说说话不好吗?”

安馨斜瞥了他一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还是那个老观点,我觉得你现在还是配不上朱迪。”

被安馨这样无情的贬低,安向宇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你还是我姐姐吗?哪有做姐姐的这样打击自己弟弟的。”

安馨冷冷的说道:“我只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可是你要想和朱迪在一起,你受到的打击会比这多得多。到时,我怕你会落荒而逃。”

安向宇却不信的说道:“姐姐,你弟弟也没有那么差吧,最近我可是非常的努力了。”

这时,李元昊也插嘴说道:“对呀,我看小宇也不是一厢情愿,那个朱迪对小宇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你就不要在这里棒打鸳鸯了。”说完,他又拍着安向宇的肩膀鼓励道:“不管能不能成功,只要努力过,以后就不会后悔,我支持你,加油。”

安向宇得到李元昊的鼓励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得意洋洋的对安馨说道:“你看,元昊哥都支持我,你也不要反对了。明天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就连李元昊也为他求情道:“让他去吧,他们俩个人的事,就让他们俩个人自己去折腾好了,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呀!放心吧,不管成不成功,小宇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别忘了,还有我在呢。”

安向宇立刻像小米啄米似的猛点头,他感激的看了李元昊一眼,觉得这个未来姐夫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被这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安馨也觉得头疼起来,看着安向宇恳求的目光,她只得无奈的说道:“随便你,我不管了。”

“太好了。”安向宇高兴的跳了起来,还不忘和李元昊击掌表示胜利。看着他如同大顽童的模样,安馨笑着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救人如救火

因为安馨对十多天以前那次的飞行还心有余悸,所以她死也不肯再上飞机了。所以在一天后,安馨带着小花还有安向宇,李元昊,秦少卿,朱迪五人一起出现在了首都的高铁站。

带上小花,安馨是无奈之举,因为小花毕竟是来自深山的狼族,身上流着桀骜不驯的血液。在安家,它只和安馨还有李元昊亲近,也只吃他们喂食的东西,别人喂的,它都是一概不予理会。所以安馨怕把它留在家里,它会因为拒食而活活饿死,所以只得把它也给带了出来。

这五个人站在一起,男的或者阳光帅气,或者冷峻无匹,或者优雅贵气。而女的,一个娇俏动人,一个美艳无双。虽然都是做最简单的打扮,脸上还架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却难以掩盖他们无意间所散发出来的,足以颠倒众生的魅力。

这五人站在站台前简直就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们还以为这五位是哪里来的影视红星,纷纷掏出手机,在一旁噼里啪啦的拍着照。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还红着脸上来找三位男神索要签名。秦少卿,李元昊当然都是冷冷的拒绝,只有安向宇还在那里装疯卖傻,笑眯眯的,一律都是来着不拒。人家要他签,他就签,不过签的都是别人看不懂的鬼画符。

虽然秦少卿和李元昊的低气压冻伤了不少人,可是有安向宇在那里耍宝配合,于是大批的女生上来缠住他。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开着一辆商务车来到了站台口。见到这五个人。他忙高兴的挥舞着手。喊道:“少爷,快上车。”

李元昊抬起头扫了一眼,忙招呼道:“车来了,大家快上车。”于是被团团围住的五人,费了一肚子的劲,终于从人群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路,成功的撤退,上到了商务车里。

上了车以后。大家都长吁了一口气,安向宇还有些兴-奋的说道:“好家伙,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首都人民的热情。不过好歹也算是过了一把巨星的瘾。”说到这里,他又转脸看着朱迪问道:“你以前出去走秀的时候,是不是也被这么多热情的粉丝给包围住呀?

朱迪取下了脸上的墨镜,摇摇头说道:“我们做模特的,圈子要窄的多,能够认识我们的也很有限,所以难得碰到这么激烈的场面。”

顿了顿,她又好奇的问道:“你都在她们的本子上签什么呀?就跟画图似的。我怎么都不认识。”

安向宇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签的字可有意义了,是草书的‘好好学习’这四个字。让她们别光顾着追星,把身为学生的最重要的任务给遗忘了。”

“什么?你签的都是‘好好学习’这几个字?”朱迪瞬间就笑喷了,她边笑还边指着他说道:“你也太坏了,不签就不签吧,还假模假样的签什么‘好好学习’。我就说呢,你的名字明明只有三个字,可是瞧着你怎么签出四个大字来了。”

安向宇偏偏还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说道:“谁要她们非要我签呢!”

面对安向宇如此幼稚的行为,安馨觉得自己这次把他带出来,似乎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不由有些头疼的捏着自己的鼻梁。

这时那个开车的司机开口询问道:“少爷,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吗?”

不等李元昊开口,安馨插嘴说道:“不,直接去军区大院,我还有事要办。”

李元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出声询问道:“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你坐了八个小时的高铁,还去给秦老司令看病,吃的消吗?”

安馨微蹙着眉头说道:“救人如救火,这年龄大的病人,病情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既然我已经来了,就不要再耽误功夫了,先去看看病人要紧。”

朱迪悄悄的拉着她的手,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安姐姐,你真好。”秦少卿虽然还是一副面瘫的表情,不过他的心里同样也满是感激。作为病人的亲属,他们比谁的急,当然是恨不得安馨能够马不停蹄的去办自己爷爷治病才好。可是他们同样也知道,坐了这么久的高铁,安馨也的确是很累了。所以他们虽然心急,却不敢出言催促。没想到安馨却如此的贴心,居然会主动提出先去给自家爷爷看病,他们心里溢满了感激之情。

李元昊点点头,他没有再开口,安馨的这个决定,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放松下来的朱迪看着趴在安馨的脚边,打着瞌睡的小花,好奇的问道:“安姐姐,你家的小花,是什么品种的狗呀?看着这毛发雪白的很好看,可是这体型又像是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土狗),真的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说着她伸手想要去抚摸小花的脑袋。谁知小花却立刻警惕的抬起头来,绿幽幽的眼睛就像是玻璃珠子似的,它裂开嘴,露出里面锋利的犬牙,喉咙里发出示威的低鸣声,一副随时想要扑上来嗜血的状态,似乎对朱迪想要随意触摸自己的脑袋感到极为不满。

秦少卿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抓住了还懵懵懂懂的朱迪的手。先前在高铁上,小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安馨的袋子里,就把个头露在外面,所以他也没有多加留心。可是听了朱迪这一提起,他对小花多关注了几眼以后,却惊愕的发现,它似乎并不是一只狗。

“安馨,你这只好像不是狗,是狼吧。”秦少卿在边陲热带雨林的国界线处当过几年兵,和当地的凶猛野兽也打过交道,所以他一眼就认出小花的真身。

“对,它的确不是狗,是一只野狼。它的父亲为了救我们牺牲了。他的母亲也撞树自杀了。所以我把它从密林里带了出来。”安馨淡淡的说道。

她又安抚性的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就像是在告诫犯了错的孩子般,教训道:“小花,你不能敌我不分,见谁都这副德行,你得要学着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神奇的是,小花似乎听懂了安馨的话,它瞥了朱迪一眼。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也不再发出让人觉得恐怖的低鸣声,又懒洋洋的趴回了安馨脚边。

“哇,安姐姐,它好像真的能够听懂你说的话。”朱迪惊奇的说道。安馨只是微笑,没有说话。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受过自己的‘无上心经’滋养过的小花,好像和自己能够心意相通一般,总是能够很轻易的理解自己所说的话。再加上小花现在每天都和她形影不离的,要真把它留在家里。估计安馨自己也会不习惯。

“姐,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们它是一只狼呀!亏得我们还一直把它当成狗在养。我就觉得奇怪,它怎么只吃生肉,却不肯吃狗粮呢?哇,我居然喂过一只狼吃狗粮,说出去,会被人给笑死。”安向宇新奇的叫道。

“我不说,是怕吓着你们,不过你回家以后,还是不要和爸妈说小花是一只狼,我怕他们会觉得害怕。”安馨看着安向宇警告的说道。安向宇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以示自己是绝对不会嘴多的。

秦少卿深深地看了安馨一眼,这个养着一只狼,而且还是非常罕见的雪狼做宠物的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更加神秘了。

几人说着话,车子已经开进了市区,在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车子架进了一个小区入口。门口的守卫是两个武警战士,他们很仔细的检查了秦少卿和李元昊的证件,又把安馨,安向宇,朱迪,还有那名司机的身份证号码抄下来之后,才将他们放行。

“这里住了二十多个部长级别的官员,所以检查的比较仔细一点,你可别在意。”车子进到里面,秦少卿立刻开口解释道。

安馨却无所谓的说道:“没事,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

这个小区里有几条笔直的柏油马路直通到底。道路两边绿树成荫,往里又开进一百多米后,可以看见一栋栋的单体别墅,整齐的排列在路边。房子虽然比较老旧,但是里面的环境却很好。都带有独立的小院,里面鸟语花香的,特别的舒适安静。

在秦少卿的指挥下,车子在一栋小楼前停了下来。因为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在屋外可以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下了车后,秦少卿带着众人鱼贯而入。

穿过了种满各色花卉,还有假山流水的院子,就来到了别墅的门口。秦少卿率先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进门就是客厅,灯光很亮,一个年纪约为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身材魁梧,头发花白,额头上还留下了岁月刻下的痕迹。他穿着一件很平常的军大衣,还在灯光下看着手里的文件。这个男人正是秦老司令的大儿子,军区参谋长秦昂然。

秦昂然见到秦少卿带着一伙年轻人走了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点点头招呼道:“少卿,小迪,你们回来了。”然后他又看了看安馨一伙人,微蹙着眉峰说道:“少卿,你们爷爷最近身体不好,你们年轻人要玩,就约在外面,不要带到家里来了。”

秦少卿刚刚招呼安馨两姐弟还有李元昊在沙发上坐好。听了他的话,立刻指着安馨,对秦昂然解释道:“大伯,这位安小姐,是宋家的宋延辉老爷子介绍来给爷爷看病的。”

“给你爷爷看病的?”秦昂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他自然知道宋延辉介绍的人绝对不会错,可是安馨又实在是太年轻了些,花样年华的美少女,光看外貌很难取信于人。

朱迪立刻上前,拉着那个男人的手臂认真的说道:“大舅舅,安姐姐很厉害的,她在几个月前,还把一个瘫痪了很久的爷爷给治好了,让他又能够重新站了起来。”

朱迪的话,终于让秦昂然有所动容。他知道自家那个倔强,又好强了一辈子的老头,就是因为瘫痪了,才会万念俱灰的。要是真能重新站起来,那就是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于是他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对秦少卿说道:“那你就先带着这位安小姐上楼去看看你爷爷吧。”然后他又转脸对安馨说道:“幸苦你了。”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哪里!能不能治,我现在也不能打包票,还得先看看秦老司令的情况再做打算。”安馨的话虽然说得很谦逊,却让秦昂然莫名的对她多了几分信心。于是他微笑着说安馨说道:“没有关系,尽力就好。”

于是秦少卿和朱迪带着安馨上了楼,而李元昊和安向宇则被留在了客厅里。

推开了二楼其中一件房屋的大门,就看见这间房子里有很多的医疗仪器在工作着,中间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槁,双眼紧闭的老人。

而在那扇巨大的窗户下,则摆着一张真皮沙发,一位四十多岁,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戴着一副眼镜在看病历。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雪白的护士服,戴着燕尾帽,手里还拿着笔和本子。她一边聆听着男人的交代,一边不时的在本子上做着记载。他们看见秦少卿进来,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王医生,周护士,我爷爷这几天怎么样了?”秦少卿见到这两人,就忍不住出声询问。

王医生把手里的病历合上,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对周护士说道:“暂时就这些,你先按我交代的去做。”

“好的。”周护士合上本子后,站起身来,她有礼的对着秦少卿一伙人点点头,就径直往床边走去。

王医生这才一脸愁容的对秦少卿说道:“老爷子已经闹了几天绝食了,再这么下去,就算是没有病的人都会弄出毛病了,何况还是本来就有病的老人。”

一听这话,秦少卿和朱迪顿时都急了,朱迪立刻拉着安馨的手眼泪汪汪的说道:“安姐姐,你一定要救我外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探病

房间里医疗设施丝毫不比医院的急救室差,床头更是放了一瓶高高的氧气罐,湿化瓶里的水还在咕咚咚的往外冒着气泡,一根长长的软管一头连着氧气管,另一头接着一个面罩,面罩正罩在老人的口鼻上。

那位周护士正坐在离床只有一米远的椅子上,眼睛盯在床头的心电监护机上,并且不时的在做着记录。在床的另一边,还还摆着一台抢救车,里面还摆着各种琳琅满目的急救药物,还有消毒药水,棉签,砂轮之类的物品。

老人的右手上还挂着一个250毫升的药水瓶,里面还有大半瓶深棕色的药水,正一滴一滴的顺着那晶莹的透明软管进入老人的体内。

看着床上那位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的老人,安馨也是感觉心有戚戚然。这位老人在战争年代饱经风霜,也曾经是威震一方的霸主,如今却依然逃避不了岁月的侵蚀。以往那张刚烈,杀伐果决的脸上,现在已经是瘦的两边颧骨清晰可见,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褐色的老年斑。以往浓重,煞气十足的眉毛也脱落的没有剩下几根。他的气息有些微弱,每一下呼吸都十分的艰难,好像要耗费他全身的力气。

这种状况,安馨就算是不去探脉,也知道老人已经是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她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人无论年轻的时候多么的风光,到老了终归是要尘归尘,土归土,谁都别想改变。

安馨的‘无上心经’已经到了第五层。她完全不用去触摸老人的肌肤。只要把内力释放出去。就可以探知她想要知道的一切。可是她的内力一股脑的钻进了老人的身体里后,却如泥牛入海般失去了踪影。安馨一愣,于是她不服气的又释放出一股内力进入老人的身体。可是依然像碰到了无底洞般,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安馨不禁苦笑起来,看来老人的身体干涸的太厉害了。这些蕴含着大量生吉之气的内力,对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无异于那上好的补品,被飞快的吸收了,看来自己需要下一番大功夫来诊治了。

“安姐姐。你别光看着呀。求求你了,快点想想办法吧。”心急的朱迪见安馨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并没有动手给老人治病,她不由出声催促起来。她不知道的是安馨已经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释放了大量的内力进入了老人的体内。

“等等,少卿,这位姑娘就是你们请来给老首长看病的。”一旁的王医生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秦少卿点点头说道:“是的,她是我一位世交老伯推荐的。医术十分的高明。”

王医生看着安馨年轻娇嫩的脸盘,心里却升起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因为安馨实在是太年轻了,就算她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看年纪也就是刚刚毕业而已。怎么可能让这种刚毕业的学生来给老首长治病。

而且她站在床边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明显就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说是西医吧。又没见她动手做体格检查。说她是中医吧,她又没有进行最基本的望,闻,切,诊。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是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于是王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含蓄的说道:“少卿,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朋友,可是老首长年纪大了,身体又被以前的老毛病给拖垮了,可经不起几次折腾。”

王医生的这番绵里藏针的话,激起了安馨的好胜之心。她冷冷的说道:“我瞧着您一定是位专业医生吧?不知道是什么级别呢?”

周护士立刻插嘴说道:“王医生可是我们部队医院的医疗骨干,他是心血管内科的主任医师,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医学博士。所以我们院长专门指定了他为老首长的主治医生。”周护士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崇拜,她的眼睛里还在冒着小星星,就和当下的年轻人看见了自己的偶像时一个样。

被周护士这么一夸奖,王医生虽然心里颇为受用,可是他面上倒是不好显露出来,只是有些谦逊的说道:“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了,只不过,照顾好老首长,却是我目前的首要任务。”虽然嘴上说得谦逊,可是从他上翘的嘴角,微眯起的眼睛,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得意。

“可是我看到的是秦老司令依然在床上躺着,而且生命垂危,丝毫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安馨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所以人都知道,老首长的病情虽然是控制住了,可是他因为半边瘫痪,所以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他一直拒接进食,又不肯配合治疗,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说到这里,王医生也觉得很委屈,病人不肯合作,医生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

“哼,医学博士。难道你准备看着老人最后衰竭至死吗?”安馨还在继续咄咄逼人。

王医生恼羞成怒的说道:“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安馨头一扬,骄傲的说道:“你没有办法,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办法。”说完她掏出了一个羊脂白玉雕刻的玉盒,然后打开了它。顿时,一股浓郁的参香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咦,这是什么,难道是极品的老山参?”王医生虽然学得是西医,可是对于这几千年来一直披着一层神秘面纱的百草之王,他还是不陌生的。

秦少卿闻到这浓郁的,沁人脾肺的参香也是一愣。他先前没有想到安馨和王医生会一见面就互相掐上。他们一个是自己千里迢迢特意请来为爷爷治病的,一个是照顾了爷爷快一个月的主治医生,他两边都不好得罪,所以干脆就站在一边当雕像。

可是这参香太过于浓郁了,于是他忍不住探头往安馨手里的玉盒看去。就见在那玉盒里静静的放着五片薄如蝉翼的黄褐色的。椭圆形的参片。每片大概只有二指宽的样子。那股浓郁的参香就是从这些参片上发出来的。

秦少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出声询问道:“这些参。是什么年份的?”以秦少卿的出身,他自然是见过不少的好东西,但是仅仅只有这薄薄的五片,却能散发出这么浓郁的参香的野山参,他还真没有见过。

安馨淡淡的说道:“具体的年份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会下于两百年。”

“两百年?”秦少卿和王医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百年的野山参,要是放在古代,也就是只有皇帝才能享用的贡品了。在这现代虽然阶级分得没有那么清楚。你只要有钱也可以去买,就算你拿来当萝卜来吃,也没人管得着。可问题是,在当今社会,因为人为的肆意破坏,和大量无节制的采挖,很多好东西都已经绝种了。你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有着两百年历史的极品野山参。这完全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之为稀世珍品了。

这样的好东西还得要感谢熊冲,他在长白山的隐世的这几十年里,得了不少珍稀药材。不但有几只这样的两百年以上的,保存完好的野山参。还有一只参须极多。可以把人参的主干团团围起来的,起码是八百年以上的野山参。也有大如蒲扇,皮壳呈红褐色,菌柄起码有半米长的,被道家称为“不死药”的干灵芝。当然最多的,就是那些极品的雪蛤油。

安馨装在盒子里的这五片野山参,其实还是刘亚吃剩下来的。那天刘亚和吸收了大量怨气后变身的小丫斗法,结果耗尽了心血,导致精神萎靡,心血枯竭。安馨在心急之下,就拿出一只两百年的野山参,掰下一半塞进了他的嘴里,逼着他就这么生嚼了以后,直接吞了下去。结果刘亚在吃下了那半根野山参后,不但心血被补了回来,还因为补过头了,留了半天的鼻血。可见这野山参的功效是毋庸置疑的。

刘亚既然没事了,剩下的半根野山参他也用不上,安馨就把它切成了薄片,放在玉盒里备用。这次应邀到首都来给人治病,她就顺手把它给带了出来。这东西在别人的眼里是稀世珍宝,可是她因为家里存货较多,还有那只八百年的野山参垫底,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就算是这两百年的野山参也还是把王医生,和秦少卿给镇住了。王医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心里暗暗的思忖着,莫非这个女孩是出自哪位中医世家,所以才会出手阔绰,出言桀骜不驯。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终于收起了先前的轻视,露出了几分凝重。

王医生的心思安馨何尝没有看出来,她只是冷冷一笑,不予理会,只对着朱迪招手说道:“小迪,你过来,拿一片参片去,放到你爷爷的舌头下面。”

朱迪立刻小心翼翼的从玉盒里拿出一片薄薄的参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老人的嘴里。好在老人现在因为精神萎靡,正处于昏睡中,所以没有反抗。

朱迪把参片放进去以后,眼巴巴的看着安馨询问道:“然后我们该怎么办?”

安馨淡淡一笑,说道:“然后就等着呗,看你外公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然后再做计较。”

安馨的一句话,立刻让屋子里陷入了沉静,大家的目光的死死的盯在了床上,那个瘦弱的老人身上。

过了没有多久,也不知道是安馨在老人的体内注入的内力起了作用,还是这两百年的参片起了作用。就见原本是沉睡中的老人,他的眼皮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眼球还在眼皮底下转动着,显然睡得不是很安稳。秦少卿立刻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呼唤道:“爷爷,爷爷,你醒醒。”

老人的眼球在眼皮底下转动的越发厉害了,他似乎是梦到了半个世纪以前,那金戈铁马的战争场面,似乎是梦到了在一条战壕里牺牲了的战友,似乎是梦到了爬雪山过草地的艰辛。这一幕一幕,如同在放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突然暴喝道:“杀。杀。杀。”

随着他的眼睛睁开。一道精光倾泻而出,就像是那已经年迈的猛虎,虽然没了爪牙,却依然让人心存敬畏,不容忽视。

王医生和周护士都大吃一惊,要知道,这段时间,秦老司令总是一会清醒。一会昏迷,就算是清醒的时候,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他也没有这个力气说话。可是刚才秦老司令爆喝出来的那三个字,却如雷鸣般,中气十足,那里像是一个病危老人发出来的声音。

“外公,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朱迪见秦老司令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外公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就算是死了也是够本了。再说在下面还有你的外婆,还有外公的很多战友,很多的老伙计在等着我,外公到了下面也不会孤独的......”老人家没有发现,今天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居然还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气喘的感觉。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可怜的朱迪真的是哭得声嘶力竭。就连秦少卿都被老人的一番话给说得眼眶泛红了起来。

就在这爷孙几个生死相别的时候,周护士却惊奇的指着心电监护仪对王医生说道:“王医生,你瞧瞧,这心电监护仪显示老首长的心跳,跳得很有力,也很有规律,老首长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呀!”

王医生看了看还在“嘟,嘟,嘟”的欢快响着的心电监护仪,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秦少卿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惊奇的问道:“王医生,我爷爷没事了吗?这不是回光返照吗?”

其实,问出这样的话,就表示秦少卿在下意识里,对安馨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安馨只是微微一笑,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却在心里已经把他划归到了普通朋友一类。

王医生脸色复杂的说道:“看情况不像是回光返照,应该是好转了。”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这就是事实,谁也抹杀不了。不过他也只想到是那片薄薄的野山参发挥了作用。难怪在古时候的大户人家里,总要花重金收购些有着足够年份的野山参做镇宅之宝。

这时安馨对屋内其他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和秦老司令单独待一会。我不开门,你们谁也不许进来。不然,造成什么不良后果,我可不负责任。”

对于安馨提出的这个要求,王医生叹口气,他也不再试图阻拦,率先走了出去,既然医生都走了,周护士当然也跟着走了。秦少卿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配合的把还在哭哭滴滴的朱迪也拖了出去,并且随手把大门给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秦老司令和安馨两个人,秦老司令自已动手取下了脸上的面罩,他的目光凌厉的盯在安馨身上。虽然他已经年迈,可是久居上位的气势还是非常的霸气,一般的人更本就不敢和他这样犹如利刀般的目光对视。可是安馨却不声不响,只是面含微笑的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目光清澈干净,不谄媚,也绝不畏缩。

过了良久,老人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询问道:“小丫头,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老人的声音就像是洪钟般,非常的洪亮。

安馨微笑着说道:“我是令孙秦少将,请来给您老人家治病的。”

“给我治病?”秦老司令先是一愣,然后突兀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容很快就收敛了进去,他淡淡的对安馨说道:“不用了,你的心我领了,可是就让我安静的去和老伙计们见面吧,不要再穷折腾了。”他的声音里有些一抹绝望和孤寂。

安馨却露出一个嘲讽的讥笑,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原本还一直敬佩您的这一生,金戈铁马,精彩无比。没想要到老了,您却变得胆小懦弱了。”

“什么?你敢说我胆小懦弱。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哪里胆小懦弱了,不然小心我毙了你。”秦老司令听了安馨的话后,不禁勃然大怒。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盯在安馨的身上,散发着让人心畏的寒光。

安馨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世人都知道,死要比活容易的多。你居然都不怕死了,却惧怕活着,这不是胆小懦弱是什么?”

秦老司令听了安馨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你这个孩子,心眼还挺多,居然还知道用上激将法了。不过对我来说没有用。我告诉你,我另可死了,也不愿意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只要想到以后吃饭,如厕,包括所有的一举一动都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够完成,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呀!这是一个老人最后的骄傲。”

“不,您不会落到那个地步,我可以让您重新站起来。”安馨看着老人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您要做的,就是全力的配合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喜欢你

秦昂然见秦少卿一伙人连着王医生居然都下楼来了,独留安馨一人还在上面,他不禁微蹙了下眉峰,有些不快的说道:“王医生,我爸这几天的情况一直就不太好,你怎么能就这么下来了?”他的话里隐含责备之意。

这也难怪,秦老司令这几天一直处在昏睡的状态,精神萎靡的非常厉害。王医生早就有过交代,说老人很有可能会在昏睡中过世。所以秦昂然身为长子,这几天都不敢离开这栋别墅半步,就连公事,都由他的警卫员送过来处理。当然秦司令的房间里也有医生和护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密切注意着老人病情的变化。

承受着秦昂然的怒火,王医生也觉得有些委屈,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辩解道:“刚才老首长醒过来了。”

一听这话,秦昂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咆哮着抛下一句:“那你们还敢下来。”说着他迈开大步就准备往楼上冲去。所有人的下意识里,都觉得秦老司令这个时候醒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很有可能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秦少卿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沉声说道:“大伯,你别急,爷爷能够醒过来,是因为情况好转了,并不是什么回光返照。现在安馨正在上面给他治病,她交代过,如果她没有开门,我们都不能上去打扰。”

“好转了?”秦昂然的脚步一窒,他挑着浓眉,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王医生。

尽管王医生到现在还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不明白那小小的参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可是秦老司令的好转的确是事实。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刚才那位姑娘给他含了一片两百年的野山参片。所以老首长就清醒了过来,而且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

“两百年的参片?这个世上还有真正的两百年的野山参吗?”这时,坐在沙发上的一个气质出众,面貌和朱迪有着七分相似的中年美妇,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说道。

朱迪下楼以后,就一直依偎在她的身边,听她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怀疑,于是拉拉她的胳膊说道:“妈。是真的,你刚才没在上面,不知道。安姐姐把装参片的玉盒打开时,虽然只有区区五片,可是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那浓郁的参味。还是我亲手喂到外公嘴里的,外公只含了一会,就醒过来了。”顿了顿,她又一脸崇拜的说道:“我就知道把安姐姐请来是对的,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见秦家人还是不可置信的模样,安向宇也忍不住开口。对秦宝宝吹嘘道:“放心吧,秦阿姨。上次我姐姐给易老爷子治病时。我就在外面等着。只用了一个晚上而已,他就能站起来了。那时易老爷子可是瘫痪了有一年多了,当时易家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姐姐她就是办到了。所以有我姐姐出手,秦老司令也会没事的。”

听了安向宇的话,秦昂然又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搓了搓脸,看来,目前大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里等消息了。

客厅里虽然坐满了人,却显得异常的安静,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消息。放在桌子上的座钟还在一圈一圈的走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这是一个古老的苏联制造的老式座钟,每过一个小时,都会发出相应的报时声。而且它每天都需要上发条,不然它就会拒绝工作。这时,座钟又突兀的响了起来,尽管它的声音已经不再清脆,显得有些沉闷,可是却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下。这意味着,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这个座钟把秦家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去,秦少卿恍惚记得,听奶奶说过,这个座钟还是当年她嫁给爷爷时,带来的嫁妆之一,在当时,也算得上是一件罕见的奢侈品了。从他记事开始,每天早上,奶奶起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上发条。奶奶说,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大家都觉得这个座钟实在是太吵了,后来又出了很多款方便的,各式各样的,不用再上发条,声音也没有那么嘈杂的挂钟。可奶奶就是不愿意更换,她说,听着这滴答滴答的声音已经习惯了,要是听不到,心里会觉得不踏实。于是这个古老的座钟,就一直在秦家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它唯一罢工的那天,是在奶奶过世的当天。奶奶是在睡梦中去世的。那天整个秦家都沉浸在悲伤中,没有人想起要给那个座钟拧上发条。于是它也安静了下来,当时大家都觉得怪怪的,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直到第二天,座钟又重新开始滴答滴答的走动,每个小时,准时发出沉闷的报时声。大家才觉得心里踏实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这个滴答滴答的声音已经渗入了秦家人的骨髓,和他们密不可分了。

当然,接过上发条这个任务的是秦老司令。秦少卿记得他有几次在无意中看见,爷爷在上完发条后,枯瘦的手掌还在那个座钟上念念不舍的摩挲着,嘴里念念叨叨着诉说着家里的近况。他知道,爷爷是对着那个座钟在倾诉着对奶奶的思恋。这次连爷爷都病倒了,于是秦家其他的人,默默的接过了给座钟上发条的任务......

这时,从安向宇腹中却传出一声如雷鸣般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瞬间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安向宇的脸羞得通红,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对不起。”

秦少卿从万千思绪中猛然回过神来,他有些抱歉的说道:“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我忘了,你们还没有吃晚饭的。”

朱迪也忙出声说道:“对呀,我的肚子也饿了。还一直在叫,只不过声音小些,你们没有听见而已。”听了女儿的话,秦宝宝不由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还没有吃东西?可是保姆都下班了。”秦昂然微蹙着眉峰说道。

秦宝宝忙开口说道:“没事,大哥,我去帮你们煮碗面吧。”说着她拉了朱迪一把,说道:“你来给我帮忙。”于是母女俩一起进了厨房,为外面那些饥肠辘辘的人准备食物。

朱迪坐在小板凳上专心的低着头择菜,秦宝宝就在灶台前一个个煎着鸡蛋,她把边熟练的忙活着,边开口说道:“小迪,那个安向宇是你的男朋友吗?”

本来就心里有鬼的朱迪有些慌乱了起来,她头埋得跟底了些,嘟囔着说道:“没有,妈,你别胡说。”

“可是,我发现那个小伙子老是在偷偷的瞄着你,我还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原来是我想多了。”秦宝宝慢条斯理的说道。

“真的。”朱迪的头迅速的抬了起来,灵动的眼睛就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亮的惊人。朱迪一对上秦宝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脸立刻就羞红了。她娇嗔的呼喊了一声:“妈,瞧你,又胡说八道了。”然后她迅速的低下头去。

见女儿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她叹口气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是可以交男朋友了。妈妈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的眼睛能够擦亮一点,找一个能够一辈子对你一心一意的就好。千万不要落到我这样的下场。”

朱迪咬咬唇说道:“这些年来,爸爸的心里就一直只有你。收下那些女人,他也是很无奈的。”

“无奈?”秦宝宝冷笑一声,气愤的说道:“难道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不成。”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算了,不要提你爸爸,提起他我就胃痛。”

对于朱为庸和秦宝宝之间的牵扯和矛盾,朱迪也无法劝和。毕竟他们都各有各的骄傲和坚持,只是谁也不肯退步而已,于是她沉默了下来。

厨房里暂时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鸡蛋下油锅只发出的滋滋声,和铁铲和锅底相碰时发出的声音。这时,秦宝宝又突兀的说道:“我刚才可没有骗你。”

显然不在状态的朱迪,愣愣的抬起头说道:“什么?”

秦宝宝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不用魂不守舍的,我刚才没有骗你,那个安向宇的确老是偷偷的在看你,我瞧着他应该是挺喜欢你的。”

朱迪知道秦宝宝的国外待了多年,所以早就习惯了西方人那种热烈的表达感情的方式。而且她一直就是心直口快,敢爱敢恨的刚烈性格。要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在秦家人都反对的情况下嫁给朱为庸,也不会在觉得受到了背叛以后,就毅然决然的远走他国,来个眼不见为净。她的性格虽然多情,浪漫,可同样也是有棱有角,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磨圆。

可是朱迪不行,她被朱为庸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爱情是什么滋味。虽然性格里继承了秦宝宝的多情,浪漫,却显得有些温吞和患得患失,反而没有秦宝宝来得那么干脆直接。安向宇要不是被易千帆和熙儿联手下套,他根本就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听秦宝宝说得这么直接,朱迪有些结巴的说道:“妈,您就别说了,被人家听到了,会笑话我的。”

秦宝宝却好笑的说道:“我不是看你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的,所以就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嘛。”

朱迪翘起红唇,跺着脚说道:“我哪有?”

“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把菜叶子都丢了,把菜根全部都留了下来,你是准备煮碗菜根面条给人吃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和我打一架吧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秦老司令的房门才被打开。安馨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原本明媚的眼睛下,有了二片深深的青黛。她一眼看见了正站在门口,一脸焦灼的李元昊。于是理了理自己被汗水浸湿的乌发,莞尔一笑。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脑袋里一片眩晕,一阵黑暗突兀的袭来。她眼睛一翻,居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李元昊被吓坏了,他立刻伸手接住了安馨软软下滑的身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对着一边还在发愣的朱迪大吼道:“客房在哪里?”

安向宇也伸长了脖子,看着被李元昊抱在怀里的安馨,紧张万分的呼唤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啦?快醒醒啊!”

“你们跟我来。”朱迪忙手忙脚乱的领着他们往客房走去。秦昂然皱了皱眉头,拍了拍王医生的肩膀说道:“王医生,麻烦你快跟过去看看。”王医生答应了一声,立刻拿上听诊器带着周护士跟了过去。

秦宝宝担心的说道:“大哥,那个女孩没事吧?”

秦少卿的眉头也纠结在了一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元昊的背影,说道:“姑姑你放心,有李元昊照顾,她会没事的。我们还是先去看爷爷吧。”说完他抬脚走进了屋里。

秦昂然叹口气说道:“不管爸爸的情形如何,我们都欠了这个女孩子一份大人情啊!”秦宝宝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这时,就听屋里传来秦少卿惊喜的叫声:“爷爷,你。你。你能站起来了?”

秦昂然和秦宝宝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惊喜,然后俩兄妹也一起抢身进到了屋子里。就见原本躺在床上萎靡不振的秦老司令正抓着床边稳稳的站在那里。

尽管他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毕露,尽管他的额头因为用力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尽管他的双腿因为用力在轻轻的颤抖着,可是他的的确确是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秦宝宝用拳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眼睛在瞬间变得通红,盈盈美目里,泪水涟涟。她看着自己已经变得苍老。佝偻了许多的老父亲,哽咽的呼唤道:“爸......”然后喉咙被生生的堵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老司令却一皱眉,声音洪亮的说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以后你再哭。”

秦宝宝知道父亲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无谓的泪水,因为哭对他来说就是懦弱的表现。于是秦宝宝立刻手忙脚乱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珠,然后伸手想要去扶老人的手臂。老人却一甩手说道:“不用你们扶,我现在能走。”同样也惊喜万分的秦昂然立刻拉了她一把,然后对她默默地摇了摇头。秦宝宝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就见老人虽然身子还在微微的打颤。可是他的脚果然开始坚定的移动起来,一步一步的。越来越平稳,越来越迅速。秦宝宝觉得自己又想要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见老人一步一步的往房门口走去,秦昂然忙上前询问道:“爸,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秦老司令毕竟是大病初愈,走了这一小段路后,便有些气喘了起来。他稳住身子,开口说道:“我要去给座钟上发条,顺便和你妈说一声,暂时不能下去陪她了。”

“爷爷,你等等,我就去把座钟拿上来。”秦少卿立刻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秦昂然忙说道:“爸,我扶你到沙发上坐一会。”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秦老司令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慢慢往沙发处移去。面对这个倔强了一辈子的老头,秦昂然只得无奈的苦笑。好不容易在沙发上坐定的秦老司令忽然开口询问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我瞧着她刚才好像有些脱力了。”

秦昂然忙回答:“刚才一出门口就昏了过去,我已经要王医生去照顾她了。”

秦司令点点头说道:“我这条老命,可算是她救过来的,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我会的。”秦昂然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爸,您肚子饿了没有,我还熬了一大锅的粥,您要不要喝一点。”回过神来的秦宝宝忙出声询问道。

“有粥,你还不去端上来,昨晚就吃了那个丫头给的三块参片,我这会都饿得想要啃皮带了。”秦老司令依然是习惯性的喝道。秦宝宝却不以为意,高高兴兴的去厨房盛粥了。

把昏过去的安馨轻轻的在客房的床上放好。李元昊又给她探了探脉搏,感觉虽然有些快,可依然还是稳健有力,于是他才算放下心来。他知道安馨只是运功过度,耗尽了心血而已。于是他从自己的怀里也掏出了一个精巧的玉盒,打开后,可以看见里面也有五片黄褐色的参片。

这时王医生也跟着一起进到了客房里,一进屋,他就闻到了那浓郁的参香味,然后一眼瞥见了李元昊手里的那个玉盒,还有里面的参片。他有些错愕的说道:“怎么你也有这两百年的野山参?”什么时候这两百年的野山参变成了标配,人手一盒了?世界已经富裕到这个地步了吗?其实,他也很想要一盒好不好。

李元昊没有理会王医生的询问,他专心的从玉盒里拣出一块薄薄的参片,放进了安馨的嘴里,然后焦急的注视着她还处于昏睡中,苍白的小脸。

安向宇坐在床的另一边,他看着床上的安馨,焦急的悄声问道:“元昊哥,我姐她没事吧?”李元昊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她只是脱力了而已,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了。”

安慰好安向宇。他又转身对朱迪说道:“你去帮安馨弄些吃的来。她已经有24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醒来一定会觉得饿的。”

“好得,我这就去。”朱迪响亮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安向宇忙站起身说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说完他跟着朱迪一起走了。

彻底被无视了的王医生内心里在不停的咆哮着:我才是专业的医生好不好。见这里实在是轮不上他帮忙,他只得摇摇头带着周护士,依然回到秦老司令那边去了。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安馨就幽幽的醒转了过来。她迷迷茫茫的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了握着自己的手。正一瞬不瞬的专注看着自己的李元昊,她反射性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如春花绽放般动人的微笑,让李元昊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白玉般的手背,然后又伸手抚开她脸上有些凌乱的发丝,柔声说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安馨果真微蹙着眉头细细的感觉了一下,然后说道:“别的没什么,就是觉得特别的累。”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有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李元昊轻轻的笑了起来,那低沉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显示出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愉悦。就在安馨几乎要恼羞成怒的时候。他才转头对安向宇说道:“小宇,没听你姐姐说饿了吗?还不把吃的端上来。”

安向宇有些委屈的说道:“你们卿卿我我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我,肚子饿了就想起我了。”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盛了一大碗粥走了过来。李元昊从他手里接过碗,拿勺子在碗里舀了舀。这碗粥是秦宝宝用小火熬了大半天的,米粒早就熬化了,糯糯的非常的浓稠。里面还加了一些肉末和青菜叶,闻上去还真是让人食指大动。

李元昊试了试温度,然后满意的舀起一勺送到了安馨的唇边。安馨脸一红,她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珠子的安向宇还有朱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手又没有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吃吧。”说着她挣扎着就想要坐起来。

李元昊却按住了她的身子,然后斜瞅了安向宇一眼。安向宇立刻心领神会的说道:“哎呀,我的肚子也饿了。朱迪,你陪着我去吃东西。”说着,他扯着朱迪一起出了门,还顺手坏笑着帮他们把门给带上了。

李元昊微微一笑,对着脸红红的安馨说道:“这回,不用不好意思了吧。”安馨拗不过他的坚持,只得忍着羞涩张嘴接了他喂的这口粥。

吃了第一口,下面的就变成了理所当然,李元昊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喂她喝着这碗粥,还不时轻轻的给她擦拭一下唇角。他喂得细致而又专心,好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安馨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垂着美眸一口一口的接着。甜蜜的气氛在俩人的身边萦绕着,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安向宇对朱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的把被他们拉开一条缝方便偷看的房门给关紧,然后才笑着拉着她的手一起跑开了。跑出了几步后,朱迪红着脸羡慕的说道:“元昊哥对安姐姐可真好。”

看着因为心情变好,而神采飞扬的朱迪。安向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鼓起勇气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以前有些误会,可是你还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喜欢你吗?”

朱迪没有想到安向宇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番话,简直就是惊呆了。她的脚尖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地上画着圆圈,头微低着,如云般的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安向宇可以看见她侧露出来的,半边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和白-嫩的面颊,都染上了一抹灿烂的红霞。

朱迪娇羞的微垂着头,安向宇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帮她把那束恼人的秀发拂到耳后。这时,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炸起:“好小子,想吃我家小迪的豆腐,我看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一个长得浓眉大眼,匪气十足,像是铁塔般的男人伸出了他如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安向宇伸出去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安向宇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像是戴上了铁铐般,疼痛难忍。

安向宇先是一愣,不过,他这段时间天天跟着冯二练武,又被安馨偷偷的打通了经脉,所以他的力气和应变能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再也不是几个月前,那个连朱迪都可以一脚随便撂倒的纨绔子弟了。

就见他把手腕一扭,然后来了一个360度急转,最后顺势一推,他手腕就像是泥鳅般从那个男人的掌控中挣脱开去。

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突然变得空空如也,布满了厚茧的手掌,似乎也吃了一惊。他好像也没有想通,这个瞧着就是一副奶油小生模样的登徒子是怎么逃出自己掌握的。

男人狂暴,嗜血的一面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他裂嘴一笑,狂傲的说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嘛!来,我们俩比划比划。说不定你赢了我以后,我就会对你调戏我家小迪的这件事既往不咎了。”

安向宇还来不及反应,就听朱迪跺着脚生气的说道:“好了,秦少彪。这是在家里,不是在部队,你怎么动不动就要找人打架的。他是我的朋友安向宇,我不许你欺负他。”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少彪以后,又对安向宇介绍道:“这是我二表哥秦少彪,他就是一个人来疯,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处找人打架。他是首都军区烈虎大队的队长。是连着三任野战单兵赛冠军。”

安向宇一听,不由看着秦少彪那一身健硕的肌肉暗暗咂舌,这还是人吗?明明就是一个战斗机器嘛!他不由疑惑的说道:“他是你二表哥?我怎么瞧着他和少卿哥不太像呀!”

的确,秦少彪和秦少卿长得并不是很像。秦少卿因为长得像奶奶,所以五官要细致一些。而秦少彪却和秦老司令年轻时一个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所以要粗犷很多。

秦少彪却露出白牙,阴森森的笑着说道:“你不用喊少卿哥喊得那么亲热,躲在小迪身后也没有用。我说了,你要和我打一架,我才会对你调戏小迪的事情既往不咎。”感情这位仁兄,根本就没有把朱迪求情的话听到耳朵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对决

人在少年时,最不缺的就是这满腔的热血,秦少彪这挑衅的话把安向宇给激怒了,同时他也意识到,如果自己一味的退缩,就算以后和朱迪在一起了,也会得不到秦家人的认同。

秦家是军人世家,军人不管是在冷兵器时代,还是在热兵器时代,最崇拜的就实力,一切都用实力说话。今天就是证明自己实力的最好机会。于是他从朱迪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如大猩猩般,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秦少彪,一拱手说道:“请多多指教。”他这是答应了秦少彪的挑战。

朱迪一惊,她一把拉住安向宇的手臂,低叫道:“你疯了,你是打不过他的。”

安向宇一笑,脸上稚气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男人的自信,他的眼睛还死死的盯在面沉似水的秦少彪身上,嘴里却低声说道:“是输是赢都没有关系,这是为了尊严,也是为了我俩的将来而战。”

“不自量力。”秦少彪不由嗤笑一声,不过他看向安向宇的目光已经没有那么冰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迪只得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她看看秦少彪,又看看安向宇,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然后脆生生的宣布道:“我不管了,你们实在要打就打吧。不过先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只准点到为止,你们不管是谁伤到了谁,我都不会原谅伤人的那一个。”说完,她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开去。

“真是女大不中留呀!”秦少彪看着朱迪远去的背影。苦笑着说道。朱迪的话虽然是不偏不倚。可是俩人相差悬殊的实力摆在那里。安向宇是不可能伤到他的,他也不能去伤安向宇,那这一场,还有什么好打的。

安向宇却微微一笑,对秦少彪说道:“你不用管她说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不一定就会输。”

“呦。小伙子的底气不小呀,看来对自己还蛮自信的嘛!不过我是专治各种不服。”秦少彪不屑的斜瞥了他一眼,嘲讽的说道,十足就是一副兵痞的模样。顿了顿,他又抬手指着右边,对安向宇继续的说道:“那边有个篮球场,这会子还没有什么人,我会在那边等着你。是你说得,等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他就扬长而去。安向宇紧抿双唇。他虽然很紧张,还是跟了上去。

等二人都走了以后。秦少卿和秦宝宝从另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秦少卿看着安向宇逐渐远去的背影,叹口气说道:“我还真同情那个小伙子,不过就是喜欢上了我们家的小迪而已,却要被她的家里人这样的折腾。”

秦宝宝的眼眸忽闪忽闪着,她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单单只是他喜欢小迪的话,我也不会要少彪帮我去这么试探他。问题是,我发现小迪那个死丫头,好像也喜欢上他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要对他多番试探了。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要小心为上,我不看到她以后会遇人不淑。”

秦少卿深有同感的点头说道:“不错,小迪的终身大事,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是要看紧一点。”可是过了一些,他又觉得有些好笑的说道:“人家未来丈母娘要考察的,是未来女婿的家财,人品,相貌。您倒好,上来就要先试人家的勇气和胆量。您这么的与众不同,小迪她知道吗?”

秦宝宝闻言也是一笑,她慢悠悠的说道:“他的家世和家里的情况,你不是早就告诉我了嘛!既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他的相貌也摆在那里,只要有眼睛的,都会看得到。可是他要是没有勇气和胆量的话,以后又要怎么去面对小迪的爸爸,朱为庸的各种刁难。”

“好像是这个理。不过他竟然敢接受二哥的挑战,就证明这个小伙子还是勇气可嘉的。”秦少卿听了秦宝宝的话,深表赞同的点点头,顺便又夸了安向宇几句。这俩人边聊天,边逐渐的走远了。

这时,客房的大门被推开了,安馨那张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的俏脸露了出来,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秦宝宝的背影。就听李元昊悄声说道:“我们去看看小宇吧,别让他吃亏了。”

安馨寻思片刻后,却摇头说道:“不,他的人生必须他自己去走,我不能一辈子帮他去遮风挡雨。而且,我刚刚才救了秦老司令,他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小宇怎么样,我们不用去了,就在这间屋子里等消息。”说完她又随手把门给掩上了。

现在已经是阳春二月,虽然天气依然显得寒冷,可是那些柳树,桃梨树已经悄悄的结出了小小的芽苞儿。一阵寒峭的风儿刮过,那些嫩绿的牙苞就在枝头微微的颤动着,散发出清冽的草木气息。

安向宇独自走在这个小区的林荫大道上,中午的阳光透过树枝头那些重重叠叠的新发的枝叶,如碎金子般散了他一头一脸。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了一种,壮士兮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

也许因为是午休时间,除了偶尔穿梭而过的车辆,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而小区的篮球坪正好位于小区的西北角,一般要到下午四五点开始,才会有一些特别爱好运动的小伙子们来打球,这个时候果然是一片寂静,只有秦少彪如铁塔般,站在场地中央。虎视眈眈的盯着缓步而来的安向宇。

直到安向宇走近后,他才裂开大嘴讥笑道:“小子,到了这里,可就没有你后悔的机会了。”

安向宇却把手一摊,淡淡的说道:“来吧。”

“嗬”秦少彪这个狂人一跃而起,紧握的右拳高高举起,而后挟带着千斤重力,如铁锤般,猛地朝着安向宇砸去。

安向宇到了这个时候,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原先的胡思乱想还有忐忑不安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的眼里和心里只剩下了面前这个看上去非常凶悍的对手。

就见他的双脚连续在水泥地上踏动着,身形飘逸如游龙,左掌护在胸前,右拳则是如同蛟龙出手,全身的力量瞬间完全集中在右臂上,然后就听“蓬”的一声,他和秦少彪对上了一拳。不过,在拳头交击瞬间,安向宇整个人便顺势倒飞开去。

“哈哈哈......”秦少彪发出猖狂的笑声,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紧接着急速跟进,对着还立足未稳的安向宇又重重的砸下了第二拳。不敢继续和他硬碰硬的安向宇脚尖一点,便猛地朝一侧跃出,瞬间就和秦少彪拉开了距离。

“胆小鬼,你有本事别逃。”秦少彪有些急了。和安向宇对轰的那一拳让他感觉到了安向宇虽然在力量上不如自己,可是在身法上却比自己要灵敏。这也难怪,安向宇的个头虽然和他差不多,却要瘦削很多,身法当然也会轻盈的多。所以对于秦少彪来说,也是非常难得的对手了。他不由豪兴大发,只想要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至于朱迪先前交代的话,早就被他给完全抛到脑后了。

安向宇把自己还有些微微发抖,已经有些破皮的右拳给藏在了身后,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右臂内部都在隐隐作痛,他的心底感到非常的不妙:“自己的力量和秦少彪比,有着天壤之别,如果一味的和他硬碰硬力拼的话,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他给打断几根骨头。看来,想要赢,还得靠智取才行。”

不过越是这样,安向宇内心的战意也在不断的升腾,强烈的好胜心已经战胜了一切,他捏紧了拳头,冷冷的说道:“真是好笑,你什么时候看见我逃了,放心好了,今天不分出个眉眼高低,我是不会退缩的,哪怕你是朱迪的表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哈......好,痛快,那你就再接我几拳试试。”听了安向宇的话,秦少彪不怒反笑。他的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蹬,立刻跃起了二米来高,然后俯冲而下,挟带着一往无前的冲势,右手如炮弹般还带着破空的风声直接轰出,砸向安向宇的头颅。

面对着秦少彪这疯狂的进攻,安向宇不再后退,他的左拳和右拳疯狂的交错着,一拳又一拳,在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拳影中,将朝上方跃起的秦少彪硬是打落到了地面。

拳拳似火,快似流星。秦少彪刚一落地,就猛然爆退。

“这个家伙,身体壮的可怕。”安向宇的心底暗惊。刚才砸在对方身上的拳头,就像是砸在了钢铁水泥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自己同样被秦少彪击中了柔软的腹部和肩膀,却觉得受伤的部位传出一阵让人欲呕的剧痛,感觉里面的五脏六腑就像是瞬间被移位般的难受。

那边的秦少彪却兴-奋的咆哮道:“不错,再来试试我的下盘功夫。”说着只见他身形一矮,右腿像鞭子般狠狠的往安向宇的下盘扫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施恩不图报

那如同大铡刀般的腿影,狠狠的往安向宇的下盘位置踢去。

安向宇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因为全身的疼痛还未缓解,他的反应已经迟钝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如鬼魅般的腿影,带着“呼呼”的风声往自己的双腿处踢来。他无助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剧痛的袭来。

他甚至感觉到了秦少彪带起的腿风刮起地上的砂石,打到了自己的脸上,感觉微微的刺痛。可是过了良久,他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四周反而安静了下来。

安向宇不解的睁开了双眼,就见秦少彪那一张带着笑容的国字脸,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见安向宇睁开了眼睛,于是他露出一口白牙,豪爽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虽然身手不怎么样,胆量却不小。行了,几天就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我们俩再较量较量。”

这样就算揭过去了?这前后态度变化也有些太快了吧?安向宇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抹掉嘴角的血渍,不解的说道:“我们今天不打了吗?”

“还打?”秦少彪往不远处看了一眼,然后摇头笑着说道:“再打下去,估计有人会想要吃了我。”安向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朱迪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密切的注视着自己这边。于是他下意识的举起手对着她挥了挥,可是朱迪反而一跺脚,转身跑走了。安向宇只得尴尬的把还举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

秦少彪却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边拖着他往回走。边大着嗓门说道:“别理她。小女孩就爱矫情。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朱迪的二表哥秦少彪,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安向宇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秦少彪又好奇的说道:“我瞧着你的身手虽然火候不够,可是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应该是经过名师的指点。你能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吗......”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宛如老友般,边走边聊。先前的剑拔弩张早就别抛到了九霄云外。

回到秦家后,就见秦家已经是人来人往,非常的热烙。原来王医生见秦老司令突然奇迹般的好转,觉得非常的意外。他立刻就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上级。瞬间,在他们的这个圈子里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几乎被判了死刑的病人却神奇的站了起来,那些和秦家关系较好的老朋友立刻三三两两的开始赶过来看望。有的是由自家保姆陪着来的,有的是自己拄着拐杖来的,还有的是坐在轮椅上被家人给推来的......总之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而秦家的所有人也都回来了。不但是秦少彪,还有朱迪的大表哥秦少华。二舅秦立然,还有大舅妈,二舅妈也不约而同的赶了回来。大家都热热闹闹的挤在秦老司令的房间里。

房间里还有不少的抢救器械和药品,而本该是躺在床上的秦老司令却精神颇好的坐在沙发上接待客人,这简直就和前一天的状态是天壤之别。在和亲人,老友们聊了一会后,就有人问起了在坐所有人最感兴趣的问题:到底是谁把他给治愈的?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平均年纪已经是八十以上的年纪,身体机能早已经退化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被疾病击倒。如果能够认识这么一位妙手仁心,起死回生的神医,绝对不会是坏事。

秦老司令立刻对秦少卿说道:“你先去看看安丫头休息的怎么样了,问问她有没有兴趣来认识这里的几个老家伙。”秦少卿点点头,立刻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其实,秦老司令会这么做真的是一片好意。要知道,他的这些老朋友,虽然都已经年纪老迈,早就退养了下来,可是他们都曾经是在各个地方上叱诧风云,说一不二的人物。他们的后代子孙,门生故吏遍布了大江南北。

安馨要是能凭着自己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和这些老家伙攀上关系的话,那么就等于她和她的家族企业,不管是到哪里发展,都有可能会得到当地政府最大的支持。对于安家来说,这可是一笔巨大的隐形财富。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这个在秦老司令的嘴里,堪比华佗再世的神医出现。过了良久以后,秦少卿拿着一张写着大字的白色宣纸,面色古怪的重新回到了秦老司令的屋子里。

秦老司令看看他空荡荡的身后,不解的问道:“安丫头没有来吗?她还没有恢复过来吗?”

秦少卿苦笑着说道:“她已经带着她弟弟,还有李元昊一起悄无声息的走了。我问了楼下几个人,都没有人留意到她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治好了我的病,就没有对秦家提出什么别的要求吗?”秦老司令一脸不解的问道。

秦少卿把那张宣纸递到他的面前,说道:“爷爷,你自己看吧。”

就见在那张宣纸上,写着五个力透纸背,龙飞凤舞的大字‘施恩不图报’。这几个字的书法造诣固然高到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地步,就连这五个字所表达的信息也值得让所有人细细的回味。她是在明确的表示,自己为秦老司令治病,是不需要任何回报的。

秦老司令轻轻得吹了一下这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大字,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它平铺在面前的茶几上,他自嘲的说道:“我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没想到思想境界却还没有一个小姑娘的高,真的是太惭愧了。少卿,你去找个装裱师傅把安丫头留下的字给裱起来。我要把它当作秦家的家训。”

在李元昊的车上。安馨有些心痛的撩起了安向宇的衣服。细细的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就见他精瘦的身板上。多了几个圆溜溜的,有碗口大小的乌青印子。他的右拳的关节处,也破了皮,浸出了鲜红的血丝。他的嘴角也被打破了,衣服上还沾满了灰尘。看上去还真的是触目惊心颇为凄惨。

不过安馨在多番仔细查看后,知道了他身上的这些伤痕虽然看上去触目惊心,却只是一些外伤,并没有伤及内脏。看来秦少彪还是收下留情了。

安向宇在安馨检查的时候。还一直呲牙咧嘴的直喊疼,可是安馨把他的衣服一放下来,他就忘记了疼痛,拉着安馨的手,高兴的说道:“姐,你知道吗?朱迪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而且她的表哥们,还有她妈妈也支持我们的交往。”

“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安馨也颇为高兴的问道。其实,她也很喜欢朱迪这个女孩子。虽然矜持,可是却热情。善良。

先前她会泼安向宇的冷水,实在是因为朱迪家的门槛太高了。安馨怕自己家这个傻弟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如果朱迪的家境普通一些,她早就举双手赞同两人的交往了。现在知道自己家弟弟居然会这么快就得到了秦家人的认可,她也很为安向宇感到骄傲。

“你不知道,先前少彪哥找我打架,并不是真的认为是我欺负了朱迪。他是受了秦阿姨的委托,想要试试我的胆量。他说,如果我当时只要有一点点的退缩之意,秦阿姨就会带着朱迪回瑞士去,直到她完全忘记我为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再也别想看到朱迪了。”说到这里,安向宇缩了缩脖子,似乎还感到有些后怕。

可是他只是顿了一下,又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好在当时我一心只想着不能在她的家人面前丢脸,就算是把我打成了残废也要硬着头皮上。所以少彪哥说,最后的结果不管我是输是赢,他都认可我,不会再去反对朱迪和我的交往。”

说到这里,他很有一些洋洋自得,安馨笑着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指,笑骂道:“你呀,还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不过,朱迪是个好姑娘。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样,总是三心二意的话,别说秦家人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安向宇一把拉下她的手指,悻悻的说道:“姐,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怎么还老提?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现在已经变乖很多了吗?”安馨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直乐。

这时李元昊忍不住插话道:“小宇,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据我所知,朱迪的爸爸朱为庸,绝对不是表面上的缅甸珠宝商人那么简单。他的背景很深,也很黑。你想要和他女儿交往,估计他那一关很难过,他绝对没有秦家人那么好说话。”

安向宇却偏偏不信这个邪,他坚定的说道:“我不怕,只要朱迪和我一条心,我就有信心可以应付一切困难。”

安向宇盲目的乐观态度感染了李元昊,他忍不住也为他打气到:“好,你就放开胆子去交往,我和你姐姐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嗯,谢谢元昊哥。”安向宇幸福的点点头,却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直裂嘴。

在谈笑间,三人来到了安家位于首都的一套一百九十多平米的公寓。这套公寓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的顶楼,是复式结构。不但装修的很舒适,而且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平时还有钟点工人定时上来打扫,以保证安家人随时过来,都可以安心入住。

因为在首都的一条最繁华的大街上,‘金安国际’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分店,所以安淮生会经常到这边来出差。再加上这里是首都,是个国际大都会。它异常的繁华和喧闹,每天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不同肤色的不同人种,可以体会到中西方不同却又交融在一起的文化。以前的安馨和安向宇也会经常到这边的来玩乐,或者是疯狂购物。不过,今天两姐弟一起来,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司机在安向宇的指挥下进入了小区以后,李元昊也不管身边那两只巨大的灯泡,在安馨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然后温柔的说道:“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家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我明天来接你去见我爷爷。”

安馨微垂着头,有些羞涩的说道:“我会准备好,明天用最佳的状态去见你爷爷的。”

李元昊满意的笑道:“真乖。”

安向宇却在一旁夸张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臂,怪笑着说道:“你们好肉麻,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要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敲竹杠

目送着安馨和安向宇进入大厦以后,李元昊才略显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个晚上的彻夜未眠,再加上对安馨的担心,让他的眼睛带上了血丝,精神也显得有些不济。可是他却对司机说道:“昨晚辛苦你了,现在把车子给我,你今天可以先下班,早点回去休息”

司机在秦家工作了十多年,李元昊即是他的老板,更加像是他的晚辈。于是他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少爷,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了,这样能开车吗?要不先回家休息一下。或者你去哪里告诉我一声,我送你过去吧”

李元昊食指轻叩着车窗,摇摇头坚持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见李元昊如此的坚持,司机只得无奈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李元昊上了车后,直接驶向了首都最繁华的一条大街。这里到处都是高楼矗立,干净宽敞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张扬醒目的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上,各色巨大美女海报对着街上的人群,搔首弄姿,大抛媚眼。路边各式各样的商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不停的进进出出。

李元昊把车子直接开进了其中一家高楼的地下停车场里,这栋大楼是有着六十多层高的商贸大厦。大厦下面六层全都都是商铺,上面的全部都是各家公司的写字楼,平时进出的人很多。

停车场也有很多层,李元昊却停都不停,直接开到了最下面一层。最下面一层却被栏杆给封住了,还有俩名保安守在门口。他从身上掏出证件本。递给其中的一名保安。保安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李队长?”

李元昊倚在车窗口,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笑着说道:“小吴,你的眼神也太差了,我就是把胡子刮了而已,难道这样你就认不出来了?”

小吴和他的同伴其实并不是保安,他们也是诡案组的成员之一,工作就是把守着这一层的停车场。因为这里是进入诡案组的第一道关卡。可是这栋商厦平时人来人往的很多人。而诡案组把总部设在这里,却是取自‘大隐隐于市’的俗话。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他们平时就穿着保安的制服。

小吴又仔细的看了看李元昊,然后摸着脑袋讪笑着说道:“你这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要不然,我还真的不敢认。”说完,他把证件还给了李元昊,然后对着另一个坐在控制室里的同伴招了招手。于是栏杆缓缓的抬了起来,李元昊对他们挥挥手。然后一踩油门,车子滑进了停车场里。

下了车后。李元昊来到了电梯旁,这里有两台电梯,都是直通诡案组的,别的楼层都不会停。在这栋大厦里工作过好多年的员工,绝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俩台电梯的存在。

李元昊在电梯旁的识别器上按上了自己的指纹,这时原本像是一个普通金属盒子的识别器缓缓的分开了,里面露出一个液晶显示屏来。李元昊把自己右边的瞳孔对准了那个液晶显示屏,显示屏在接受到他瞳孔的信息后,一连串的数据在不停的走动着,很快他的个人信息就跳了出来。就听那个识别器里传出了一个机械的声音:“来客身份已经被核实。”

在识别出他的身份后,电梯的门才缓缓的打开了,李元昊立刻走了进去。就见电梯的按键是从60开始的,一直到65层,其余楼层的按键都没有标注出来,李元昊直接按下了65层的按键。

电梯的速度很快,过了没多久就到了65层。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李元昊刚一脚迈出去,就听见“蓬蓬”的几声响,漫天的彩带和金色银色的碎纸花从天空散落了下来。几个男女站在电梯边欢呼道:“欢迎李队长完成任务,顺利归来。”接着就是一片热烈的巴掌声。

可是等李元昊那张俊美无匹,贵气十足的脸完全露出来以后,那热烈的巴掌声却诡异的停顿了下来。就在大家一脸惊艳的时候,李元昊微笑着说道:“怎么?不会是我出去了一个多月,你们就都不认识我了吧?”

一个瘦的就像是麻杆般的男人,惊奇的说道:“李队长,你怎么把你的大胡子给刮了?”

李元昊耸耸肩,微笑着说道:“女朋友不喜欢,我只得老老实实的刮了。”

“什么?李队长,你出去这一趟,就交上女朋友了?那我们的凌熹姐该怎么办?”另外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子有些惋惜的说道。

李元昊瞥了她一眼,微蹙着眉峰反问道:“凌熹和我一直就是好同事,我交女朋友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娃娃脸的女孩子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便把脖子缩了回来,不敢再说什么,现场一度冷清了下来。

“好了,谢谢你们的热情欢迎。”李元昊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递给那个麻杆男人,然后说道:“今天的下午茶算我的,可是我还要到组长办公室去汇报工作。就麻烦你帮我去跑跑腿好吧?”

那个麻杆男人一脸喜色的接过钱说道:“就知道李队长最大方了,看来这俩个彩炮没白买。”原来这伙人明面上聚在这里为自己庆功,实际就是为了讹一顿下午茶的。

李元昊有些苦笑不得的摇摇头,对其他的人说道:“你们想吃什么都和他说,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加。”顿了顿,他又继续交代道:“别忘了给下面的小吴他们也带一份。”

“知道了。”麻杆男人喜滋滋的说道,然后他摇着手里的钞票对其他的人说道:“想吃什么,到我这里来报名啊!今天可是李队长请客,大家可千万不要讲客气。”原本有些冷下来场面,又重新沸腾了起来。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都欢呼着挤到那个麻杆男人的面前交代自己想要吃什么。

李元昊笑着迈开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可以看到屋顶上到处都装着摄像头。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办公室以后。他来到了最后面的一间办公室的门前,门口还挂着写着“组长室”几个字的牌子。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传出一个苍劲浑厚的声音:“请进。”

李元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就见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他虽然已经年近花甲,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炯炯有神,他正是诡案组的组长袁承钢。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是李元昊最佩服的人之一。

原本袁承钢的性格并不适合混官场,可是诡案组和别的部门不一样,这是一个真正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前面有几任都是凭着关系进来做组长的人,都待不了多久,就因为不能胜任而被调走了。

因为在这个诡案组,要是实力不够的话,随时会在出任务的时候。被对手给反噬。因为他们出任务时所面对的,都不会是正常的人类。所以上级部门在综合考虑以后。把在别的地方混得郁郁不得志的袁承钢调到了这里来当组长。谁知袁承钢来到这里以后,如鱼得水,连破了好几起诡异案件,所以他才被留了下来。到目前为止,他可是在诡案组任职时间最长的组长。

袁承钢看着进来的李元昊,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诧,然后他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坐。”

李元昊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袁承钢也不能免俗的好奇问道:“你不是一直就挺宝贝你那把大胡子的吗?怎么终于舍得刮掉了?不过还是刮了胡子好,看上去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人也帅气的很多。”

李元昊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笑着说道:“没办法,女朋友的爸爸看我那把大胡子不顺眼,我只得老老实实的刮了。”

“哟,出去一趟都交上女朋友了?不错呀!也好,省的你爷爷老是和我抱怨,说你为了工作连女朋友都不肯交。这一下,他老人家该放心了。”袁承钢笑眯眯的说着。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刚才一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就知道是你回来了。那些小兔崽子一听说你把千蛊门的案子破了以后,就一直在商量着要怎么样敲你一笔。看来,他们的愿望已经成真了。”

李元昊倒是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你呀,就是手松,怪不得外面那些小兔崽子每回都是心心念念的要敲你的竹杠。”袁承钢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对了,你和我细说说千蛊门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于是,李元昊就细细的在他面前说了起了。其实,会在长白山遇到熊冲,纯属于误打误撞。他的原本目的,只是陪着安馨去寻找金发塔内藏宝图的秘密。如今那些金子和银子都被他给变卖了,珠宝玉器也被搬进了安家的底下室里,所以宝藏的事,还是被他给隐瞒了下来。

捡着熊冲的事情说完以后,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袁承钢叹口气说道:“那个熊冲也算是一条汉子,可惜却被那个混乱的时代给害了。还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在全国各地,有不少千蛊门的弟子死于非命。看来是熊冲用来控制他们的母蛊,被你在无意中给烧了,所以引起了他们体内子蛊的暴动。我看了地方上报来的资料,那些人的死状都非常的凄惨,搞的我那一天都没有吃下饭。”

李元昊想起了小丫消散了以后,自己和刘亚在那间竹楼搜索的时候,发现了被熊冲供在神坛上的那些密封的瓦罐里,全都是体型非常硕大的各种蛊虫。

好在熊冲似乎也给它们下了药,所以它们只是在瓦罐里懒洋洋的趴着,偶尔才蠕动一下,所以也没有什么杀伤力。自己和刘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焰火枪把它们都化为了灰烬,看来,那些硕大的蛊虫就是袁承钢嘴里所说的母蛊了。

李元昊点点头说道:“那些千蛊门人的手里都有着不少的人命,这些年有很多奇特的案子都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的死,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袁承钢也赞同的点点头,这时,大门处传来了清楚的敲门声,袁承钢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电脑,他已经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人是谁,于是他微笑着说道:“请进。”(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话说

进来的是一位长发披肩,蜜糖色的肌肤,浓眉大眼,红唇丰厚,面容十分冷艳的女子,她正是诡案组的另一位队长凌熹。凌熹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衣,下身穿着一条小脚牛仔裤,更显得她前凸后翘,身材火爆。

凌熹进来后表情一直就是淡淡的,看都没有看李元昊一眼。她笔直走到袁承钢的面前,“啪”的把一本报告摔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后冷冰冰的说道:“这是你要的报告,麻烦你下次别催的那么紧,我是人,不是机器。”

说完以后,她转身就往屋外走去,谁知走到门口,却差点和手里端着两杯饮料的麻杆男人撞了个满怀。还好她身手非常敏捷,就见她小蛮腰一拧,立刻轻盈的闪到了一边,才避免了一场被饮料洗澡的厄运。

那个麻杆男人忙护住手里的饮料,赔笑着说道:“对不起,凌姐,我不知道你在组长这里,你的那杯蓝山咖啡我送到小甜那里去了。”

凌熹却柳眉一皱,瞪着那个麻杆男人,没好气的说道:“谁要喝你的什么鬼咖啡呀,老娘我昨天为了破案一晚上没有睡觉。你们却在这里欢天喜地的庆什么功,喝什么鬼咖啡,存心气我是吧?我告诉你,你再和我提什么咖啡,小心我和你急。”说完,她还对着那个麻杆男人扬了扬自己捏的紧紧的拳头,见那个男人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了,她才得意的摔上大门,嚣张的扬长而去。

麻杆男人这才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嘟囔道:“今天是谁踩着这个女爆龙的尾巴了。怎么火气这么大?”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可是他和袁承钢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在了,坐在一边的李元昊身上。

李元昊在感受到他们那怪异的眼神后,两手一摊无辜的说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可是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今天才第一次来到总部,就连见都没有见到过她,怎么就变成是我惹的祸了?”

麻杆男人轻咳了一声,把手里还提着的饮料放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说道:“李队长,给你买的是美式咖啡。少奶免糖的。组长的那杯是冻顶乌龙。好了,快递已经送到,这里没我的事,我就出去了。”说完他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袁承钢等到那个麻杆男人走出去以后,他才用食指关节轻叩着凌熹摔在桌子上的文件,看着李元昊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凌熹的这份报告我并没有催她,她昨晚守了一个通宵才破了一起案子,本来她今天是可以休息的,这份报告我也交待了她过几天交也没有问题。可是自从她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报到以后。就坚持说,今天的任务一定要今天来完成。所以才会守在办公室里把这份报告给赶出来。”

李元昊假装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一脸无辜的说道:“嗯,今天的事,今天就要完成,这的确是一个好习惯,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李元昊一副死不承认的无赖模样,袁承钢也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行了,你就装吧!我也管不着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纠纷。可是有一样,你们绝对不能因为私人的感情问题而影响到工作,要是被我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行了吧,这还用你来特意交代?我是那样公私不分的人吗?”李元昊一脸痞气的抄起桌上的黑咖啡,美美的喝上一大口,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我昨晚也是一晚没有睡觉,这杯黑咖啡刚好给我提提神。”

“行了,行了,别诉苦了。你快点回家去休息吧,反正你的假期还有最后三天。等你休息完了以后,记得三天后正式来上班,我这里还有好多案子在等着你来破呢!”袁承钢见他确实也是一眼睛的血丝,于是他开始心疼的赶人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李元昊也不再和他多说废话,拿着咖啡纸杯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袁承钢面带微笑着目送他出了大门,才拿起面前最爱的冻顶乌龙喝上一大口,然后有些愁眉苦脸的自言自语道:“老婆,我该说得都已经说过了,就差没有去拉郎配了。如果他们俩个人还是成不了事,你就真的不能再怪我了。”原来凌熹是袁承钢老婆的娘家侄女,袁承钢早就得到了老婆的嘱咐,要在关键时候帮凌熹一把。

李元昊出了袁承钢的办公室后,并没有直接去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来到了60层。奇怪是,同样是诡案组的地盘,这60层却没有65层那么热闹,整层楼都是冷冷清清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李元昊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径直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就听里面传出“蓬”的一声爆炸声,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咒骂声,一个男人愤怒的吼道:“敲什么敲,自己没长手呀,不会开门呀。”

李元昊却并不生气,他伸出手抓住门把手一扭,果然门被打开了。进到屋子里,只要看到那些操作台,还有各种各样的仪器,玻璃试管,化学试剂等等,就知道里面是一间化验室了。

在化验室里,有一个不但穿着白袍,还是一头乱蓬蓬的白发男人,正在不停的往一根玻璃试管里添加着各种化学试剂。李元昊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都不肯把头给抬起来。

李元昊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出声问候道:“伍博士,你这是在研究什么呢?怎么还会爆炸呀。”伍博士没好气的说道:“刚才我的实验正好做到最关键的时候,偏偏你在这个时候来敲门,害的我手一抖,多滴了一滴,结果整个试管里的液体都爆炸了。你看看。把我都炸成了什么模样。”

说着他抬起头来。充满怨念的看着李元昊。李元昊见他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难怪这整层楼都没有人愿意来了,谁会愿意时不时的听爆炸声呀!会被吓出心脏病的好不好!

其实看伍博士的面相就知道他绝对还没有超过四十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成天都呆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所以用脑过度,才会在四十岁以前头发就全部都白了。反正,李元昊觉得自己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一张嫩脸却顶着满头白发。

李元昊见他一脸的郁闷。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瓶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得意的说道:“看看这个,是你心心念念的赤练蛇的毒液,我可是从长白山大老远的给你带过来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什么?赤练蛇的毒液,那我真要好好看看。”伍博士一脸兴奋的抢过了李元昊手里的瓶子。打开瓶盖后,他探头仔细看了看里面液体的颜色,又闻了闻里面的气味。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说着,他用手指在瓶口抹了一点毒液。然后就伸出舌头想要去舔一舔。

李元昊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他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声咆哮道:“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绝对可以毒死你还绰绰有余。”

伍博士只得悻悻的把手放了下来,嘟囔着说道:“不试就不试,你这么凶干嘛!”

李元昊有些哭笑不得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在他想来,伍博士会这么早就白头,很有可能也和他喜欢乱尝这些实验品脱不了关系。有李元昊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伍博士只得放弃了品尝赤练蛇毒液的打算,于是他把那瓶毒液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柜子里。

见伍博士收好了东西以后,李元昊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粗一看上去,就像是叠成方块的火红色的手绢,可是李元昊把它抖开后,平铺在操作台上,却可以把两个三米多长的操作台给铺满了,而且上面还闪耀着流光溢彩的红色诱人光泽。伍博士这才惊异的发现,这居然是一块巨大的,却薄如蝉翼的蛇蜕。

“这又是什么宝贝?”伍博士好奇的问道。他从李元昊的手里接过那块蛇蜕放在手里扯了扯,却发现它居然韧性十足,根本就扯不烂。

李元昊开口介绍道:“一般的蛇蜕都是质脆易碎,可是这块蛇蜕我已经实验过了。不但火烧不化,刀割不烂,就连子弹都打不穿。最难得的是它还薄如蝉翼,我觉得如果用来做避弹衣是最好不过的。可是我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把它给弄开,就更加别说把它给制成一件衣服了。所以我把它拿来,想要请你给看看。”

伍博士在那块神奇的红色蛇蜕上着迷的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着最爱女人的完美胴-体。听完李元昊的话后,他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东西留下,你现在可以走了,等衣服做出来以后,我就会通知你来拿的。”伍博士只要进入了工作状态,就会六情不认,谁的面子都不卖。

李元昊知道他的脾气虽然古怪,却真的很有本事,那无往不利的焰火枪和可解百毒的药丸,都是伍博士研究出来的。如今这块让自己头疼万分的蛇蜕放在他这里,说不定,还真的有办法把这块煮不熟,也嚼不烂的蛇蜕给制成衣服。

于是李元昊不再打扰他的工作,轻轻的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谁知,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凌熹却咬着丰润的红唇,正一脸幽怨的靠在实验室对面的墙上死死的盯着自己。

李元昊一瞬间,有想要重新打开实验室的大门躲进去的冲动。可是他一眼瞟见她那盈盈的美目里,似乎还有泪花在打着转。于是他便心里一软,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说道:“好巧喔,在这里会遇到你。”

他这搭讪的废话简直就是糟透了,可是凌熹却一反先前在袁承钢办公室里的强势,有些脆弱的说道:“一点都不巧,是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李元昊一惊,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说道:“你不是一夜没有休息吗?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要是有什么话,等到我上班以后再说吧。”

他这明显推脱的话,凌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她有些难堪的说道:“就几句话而已,不会耽搁你太长的时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元昊倒是不好再继续推脱了,于是他无奈的开口说道:“那好吧,我们去哪里说?”

凌熹寻思片刻后说道:“就去楼下的咖啡吧。”

“好吧。”于是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里。

虽然人走在了一起,凌熹却是思绪万千。她和李元昊相识于两年前。两人同时被调入诡案组,分别担任着诡案组的队长一职。都是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实力也很强,所以常常会在下意识里把对方当成对手,什么都要去争个眉眼高低。争来争去的时间长了,两人也惺惺相惜起来。

直到有一次,两人在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了一只怎么都打不死的丧尸。凌熹一时措手不及,差点被那只丧尸给抓住,还是李元昊舍命救了她。从那次以后,凌熹才发觉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已经爱上了那个什么都要和自己争个高低的大胡子。

她虽然破案是一把好手,却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偏偏她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只要有人留心就会发觉她在对待李元昊时的各种不自然。她痴恋李元昊的事,早就被有心人给看出来了。可惜一直以来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李元昊一味的装傻和躲避反而激发了凌熹强烈的好胜心。

有一次,她在忍无可忍之下,冒失的拦住了李元昊,对他进行了表白。可惜那次的李元昊在百般无奈,惊慌失措之下,只得丢下了一句:“现在是忙事业的时候,还没有考虑过找女朋友的事,我起码要到三十岁以后,才会考虑这个问题。”来搪塞,然后他就逃之夭夭了。

再后来,李元昊就追踪着阿依娜的行踪远离了首都,直到碰上了安馨。他对安馨一见钟情,就留在了那个城市,还借住到了安馨的家里,一直没有回来。而凌熹却在首都一直痴望着他能早日回来,因为她有些强烈的自信,她觉得李元昊没有直接拒绝自己,就表示自己还有很大的希望。

在她看来,自己和李元昊才是最匹配的一对。做着同样的工作,而且同样非常钟爱这份工作,两人数次在枪林弹雨中历经生死,也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情义。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比自己还要适合他,难道是那些徒具外貌,却矫揉造作的所谓大家闺秀吗?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觉得是对李元昊的侮辱,她认为李元昊绝对不会是那么肤浅的人。

可是李元昊在面对自己的表白时,为什么要退避三舍,匆忙逃窜。还是小甜为她分析道:“我看李队长从进到我们诡案组以后,从来都没有谈过女朋友,也没有主动去约过哪个女孩子。可见他是一个害羞的男人,所以才会在碰到女神对自己表白的时候落荒而逃。可是他冷静下来以后,就一定会觉得非常后悔的,如果你再表白一次,说不定他就会迫不及待的答应。”

凌熹觉得小甜分析的很有道理,于是她便一心一意的等着李元昊回来。可是她等来的是什么?居然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的消息,那他先前说得那些什么要到三十岁才会考虑交女朋友的话,都是用来敷衍自己的吗?想到这些,凌熹抬眼看着李元昊那英挺,却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背影,心里满是苦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巧遇

尽管外面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可是这家咖啡吧里却非常的幽静,店子里放着低缓优美的音乐,空气中回旋着咖啡独有的浓郁香味。沙发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少的年轻男女,都是头挨着头在亲密的窃窃私语着。

李元昊搅动着面前的杯子里的咖啡,有些头痛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凌熹。凌熹微咬着丰润的红唇,眼神迷离的盯着窗外。她一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不停的卷动着自己的发尾。明显就是一副不知神游何方的迷茫状态。至于她面前摆放的那一杯摩卡,早就散尽了最后一丝热气。

李元昊有些不耐的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口饮尽,然后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凌熹,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真的要先走了。”

凌熹身子一震,她这才从迷茫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苦笑着说道:“陪我多坐坐都不行,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李元昊只得耐心的解释道:“我早就和爷爷说了,今天会早些回家和他见面。你也知道,他难得回国一趟,我们俩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面了。”

凌熹是个爽朗的性子,凡事都喜欢刨根问底,不喜欢拖拖拉拉,就连对待感情也是这样。于是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我听小甜说你已经交上了女朋友,就连你以前不管我们怎么嘲笑,都不肯剃掉的大胡子,都是因为她不喜欢所以才剃掉的,这是真的吗?”

李元昊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凌熹一根筋通到底的执拗性子。如果不把话说死了。她是不会死心的。于是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是的,我是交了一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别说只是刮胡子了,为了她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我不相信。”凌熹条件反射似的,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和她认识才几天?我和你又认识多少年了?难道我们以前那些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感情还比不上。你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的感情深吗?”

“你是我最好的搭档,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也是我钦佩的人之一。而她,却是我最爱的人。她对于我的意义,就像是水对鱼儿的意义,就像是空气对人类的意义,就像是天空对鸟儿的意义。这是两份完全不同的感情,怎么可能拿来比较。”李元昊认真的说道。

凌熹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那你上次明明和我说过,不到三十岁是不会考虑感情的事。难道这话只是你拿来搪塞我的吗?”

“不,那些话绝对不是我拿来搪塞人的。我原来的人生规划就是这样。因为我答应了爷爷,在我三十岁以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可是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我就不能继续任性下去,必须回到自家公司里打理我父亲留下的产业。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风险有多高。如果我现在就谈女朋友或者是结婚的话,万一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那时岂不是会害了我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所以我给自己定下的计划就是在三十岁以前绝对不会触及感情。”

“难道你现在就不怕在以后出任务的时候会出意外了吗?难道你现在就不怕以后会害了你的女朋友吗?”凌熹明显就不相信李元昊的那套说辞,于是她看着他那如黑曜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睛,充满希翼的说道:“还是说,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你的女朋友,只是一时被她迷惑了而已。”

“不,恰恰相反,是因为我太喜欢她了。你这样说不但是侮辱了她,同样也是侮辱了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美好,都底有多少人在默默地喜欢着她。我一会都不能等,过了年以后我已经是二十七了,可是离三十岁还有三年。我怕等到三年以后,她却早已经属于了别人。我只要这样一想,就会觉得心如刀绞般痛彻心扉。所以我要抢先把她紧紧地抓在手心里,至于那三十岁以前不接触感情的话就算不得数了。其实就算是到了现在,我都有一种如同在做梦般的感觉,我还不能相信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只要提到安馨,李元昊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可以把人给溺毙的温柔。可是凌熹却觉得此刻他眼睛里那些无法隐藏的温柔,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一把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捧到他面前的一颗柔软的心,给残忍的凌迟成了碎块。一种足以让人窒息的绝望感,在她的心头萦绕着,她的眼眶骤然就红了。

在李元昊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看见凌熹哭过。她给人的感觉一直就是非常强势的。记得上一次,她被丧尸给抓伤后中了尸毒。伤口起码有半尺来长,浸出的全部都是黑血。伍博士在给她剜肉驱毒的时候,她疼的头上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珠,可是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那时,整个诡案组的成员都被震撼住了,暗地里都称呼她为无敌女金刚。

可是这个无敌女金刚却在自己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这样的强烈对比足以让所有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对女人的眼泪毫无经验的李元昊,不由手足无措起来。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把目光聚集在他们这边,有不少人还在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打抱不平,好像他是一个欺负女人的人渣。

在众人目光的强烈鄙视和谴责下,李元昊只得满头大汗的低声哀求道:“我的大小姐,本来是好好的说话来着,你怎么说哭就哭了。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求求你别哭了成嘛!”

偏偏凌熹觉得心里又酸又苦又气又恨,尤其那强烈不甘心的感觉简直就要把她给逼疯了。于是她索性放开嗓门不管不顾的大声哭泣起来。一时间,关注这边的人也越发多了。

甚至还有那些为凌熹打抱不平的好事者。还特意跑到两人面前。指着李元昊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瞧着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有想到心却这么硬。女朋友都被你气成这副模样了,都不知道哄一哄。别等到女朋友被气跑了,到那时,你后悔都会来不及了。”

李元昊有些头痛的说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听李元昊撇清的这么快,凌熹的哭声就变得更加响亮了起来。其实凌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哭了一会后。自己已经缓过劲来了。只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着强烈的不甘,难得看到李元昊有被旁人训得手足无措的一天。于是她索性就用装哭来戏弄他一番。

就在李元昊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元昊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元昊扭头看去,却见到安向宇和安馨两人正站在咖啡吧的门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没想到这么容易产生误会的一幕,却误打误撞的被安馨给瞧在了眼里,李元昊只觉得整个天都黑暗了下来。他连忙站起身,迈开大步往门口处走去,偏偏还有人在他的身后鬼喊鬼叫;“喂,你的女朋友还在哭,你就把人家丢在这里不管了?”

李元昊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说道:“不知道情况的话,就麻烦你不要乱说话。我早就说了那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在那边。”

听了李元昊的话。凌熹心里一震,她立刻抬起头看了过去。就见在咖啡吧的门口站着非常惹眼的一对年轻男女,两人的面貌有着七分相似。男人有着一米八多的个子,模特般的瘦高形身材。阳光帅气的脸庞。可惜嘴角却破了,还留下了一块乌青的印子。不过这一丝破损不但与他的外貌无损,反而让他增添了一丝不羁。

而凌熹却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就见她虽然穿着最简单的风衣,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皮带,却衬得她的身材愈发的高挑动人。

一头利落的短发,却掩不住她那精致的出奇的五官。细腻白皙如牛奶般的完美肌肤,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风韵。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整间咖啡吧里顿时都安静了不少,不少男人的目光都偷偷的投到了她的身上。

就连一直在帮凌熹打抱不平的那个男人都目不转睛的呆呆看着,就差口水没有流下来了,他呆呆的说道:“这么美的女人,要是能做我一天的女朋友,要我少活三年都愿意。”

而平时桀骜不驯,待人一直冷淡疏离的李元昊,却在她的面前露出了最温柔的微笑。让他原本如雕刻般俊美无匹,贵气十足的脸上,沾染上了世俗男人的幸福。

凌熹觉得他唇角的温柔微笑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眼睛,不服输的她咬咬唇,猛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等她走进后,就听李元昊正好在低声说道:“不是说了要你回家先休息一下的嘛,怎么又出来了?你看你,眼睛里还带着血丝,要是明天被我爷爷看见了,他一定会心疼的怪我不会照顾人的。”

就听那个年轻男人笑嘻嘻的说道:“我也是这么劝她的,可是姐姐却偏偏说带来的礼物还是太少了,她硬要我陪着她一起再出来逛逛,看能不能多买些老年人用得上的礼物。这不,我就陪着她一起来了。”

就听李元昊用温柔的让自己心里发疼的声音说道:“其实你什么礼物都不用买,我爷爷他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个乖巧的孙媳妇。只要你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我去见他,绝对比买什么礼物都要强上百倍。”

李元昊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凌熹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身后,而安馨站在他的对面却早就注意到了。她看着一脸幽怨的凌熹微微一笑,说道:“元昊,你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黑心肝

其实,凌熹对自己一直充满了自信,因为她的父母都在公安系统担任要职。她自己也有着一米七的标准身高,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

虽然皮肤不够白净,却是时下最流行的,代表着健康的蜜糖色肌肤,嘴唇虽然略大,却十分的丰厚性-感。

她知道,在整个公安部门,有很多人都在背地里称她为带刺的玫瑰。曾经有很多的名门公子,开着豪车,捧着玫瑰对她穷追不舍。可是她却通通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可是今天她走到安馨的面前后,却被安馨的容光给震慑住了。她开始得自己的皮肤似乎还不够白净,以前引以为傲的嘴唇好像也厚了一些.......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还从来都没有过。

在安馨的提醒下,李元昊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凌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她略显锐利的眼睛却紧紧的盯在安馨的身上,正在细细的上下打量着。

李元昊怕安馨有所误会,他立刻拉着安馨的手,指着面前的凌熹介绍道:“这位是我在诡案组的同事,叫凌熹,是我最好的搭档之一。”

然后他又指着安馨对凌熹说道:“我刚才和你说起的女朋友就是她,她叫安馨。她身边的那一位叫安向宇,是我女朋友的弟弟。”

“你好,今天虽然是初次见面,我却经常听元昊说起他有一帮子关系很好,可以同生共死,两肋插刀的同事。没想到今天就可以碰到一位。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美女。”安馨率先对凌熹伸出了友谊之手。

凌熹下意识也回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你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李元昊已经有了女朋友这回事,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的遇到你,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还不浅。”安馨的手心柔弱无骨,绵软细滑。那里像凌熹的手,因为常年累月的和枪械打交道,早就磨出了一层薄茧。所以凌熹只是和她轻触了一下,就立刻把手给松开了。

没想到两个女人之间会这么友好,自己最怕的剑拔弩张的场面居然没有出现。李元昊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再转念一想,安馨在看见了这么**的一幕后,居然一点吃醋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她认为自己不值得她吃醋吗?想到这里,可怜的李元昊一颗心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看着面前的这对情侣,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男的如阿波罗般俊美贵气,女的如鲜花般明媚娇艳。他们手牵着手站在一起,眼里能够容下的就只有彼此。凌熹觉得自己在他们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傻子般难堪,于是心情灰暗的她匆忙对李元昊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她也不等李元昊回话。立刻踩着高跟鞋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凌熹越想就越觉得有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偏偏路上到处都是一对一对手牵着手,在大秀恩爱的情侣们,更加让她觉得非常的碍眼。于是心中烦闷的她干脆一转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这是一条背街小巷,放着很多的巨型垃圾箱,有大半个人那么高。要是到了热天,这里经常是污水横流,异味扑鼻。除了流浪猫和流浪狗,就是那些捡破烂的人,和收垃圾的清洁工会造访这里,平时很少有人会从这边走过。

不过这条小巷只要穿过去没多远,就可以到凌熹租住单身公寓的那座大厦。因为走这条小路的时间比走大路的时间要缩短一大半,所以她经常在下班后,会从这条小巷子里穿过去回家。

“噔,噔,噔......”是她的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击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在这条小巷子回荡着。尽管凌熹的心情很糟糕,可是她的脚步却依然很稳健快速。

很快的,她已经走到了小巷的中部,这时,一双穿着破烂运动鞋的男人脚,从一个巨型垃圾箱的一侧露了出来。凌熹心里一惊,立刻跑上前去。就见在垃圾箱旁正蜷缩着一个酒气熏天,头发蓬乱,浑身脏臭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不是乞丐就是流浪汉,可是此刻他却紧闭着双眼,嘴角流着白沫,身边还摆着几个东倒西歪的廉价白酒瓶子。

“难道是喝醉了引起的酒精中毒?”凌熹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她伸出手在他的颈侧按了按,发觉他的脉搏非常的细弱,而且速度很快,这可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凌熹立刻掏出手机想要打急救电话。谁知,她刚把电话拨通,就觉得自己的颈侧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个结结巴巴的男声说道:“别,别,别动,打,打,打劫。”然后她手里刚刚接通120的手机,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说话人的声音有些稚嫩,而且还含糊不清。

凌熹僵住了,她的眼睛勉力的往下扫了扫,发觉抵在自己颈侧的是一个破损的玻璃瓶子。那尖利的边缘已经把自己的皮肤给划破了,几道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还,还有,把,把,把你的钱,钱,钱包给我。”凌熹背后的男人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不过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胆怯,还是因为兴-奋,他舌头打结的更加厉害了,就连他拿着碎玻璃瓶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

凌熹不得不把脖子往一旁侧了侧,然后开口提醒道:“你只是要钱,不是要我的命,麻烦你的手拿稳一点,要是真的把我的劲动脉给刺穿了,我固然会难逃一死,估计你也讨不了什么好。”

“那,那,那你快点把钱包给我,我,我,我就不,不,不会伤害你。”果然那个碎玻璃瓶移开了些,不再紧紧的贴着她细-嫩的肌肤。

就是现在,凌熹立刻把头一偏。避开了那个碎玻璃瓶。然后抬起右腿。一记狠辣的回旋踢,势如破竹般狠狠的扫了出去。在她想来,这一击就算是不能把后面偷袭的人踢倒,至少也能把他手里的凶器给踢飞。可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脚居然踢了个空。可是凌熹的身子已经顺势转了过来,她这才看见,在她背后抢劫的居然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面容奇丑。大约十八,九岁的侏儒。估计自己的那一记回旋踢抬得太高了,直接从他的头上扫了过去,所以才落了个空。

尽管心里觉得非常的诧异,凌熹还是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往一边退去,在她和那个侏儒之间拉开了一道安全的距离。然后她才面色凝重的仔细看过去。

就见在那个侏儒的身后,还站着一只手里拿着碎玻璃瓶的瘦小猴子,这只猴子的毛发呈深灰色,稀疏脏乱。被灰尘和汗水纠结成了一缕一缕的,紧紧的贴在它那枯瘦的躯干上。黑色的尾巴高高扬起。在尾尖上还带着一撮白毛。虽然很瘦,可是它却已经成年了。它像人一样用双后肢站在地上,目测起码有半米来高。

它朝着凌熹呲牙咧嘴,表情凶神恶煞般的吱吱叫着。然后飞快的腾空而起,往那个侏儒的肩膀上蹿去。就见它得意洋洋的蹲坐在那个侏儒的肩膀上,爪子里还在舞动着那个碎玻璃瓶子,嘴里还在吱吱的叫着。

凌熹这才焕然大悟,看来先前就是这只猴子站在那个侏儒的头上,拿着那个碎玻璃瓶抵着自己的脖子。后来自己使出那记回旋踢时,猴子的反应却异常的灵敏,从容的躲了过去,所以现在才会充满敌意的对着自己呲牙咧嘴。

那个侏儒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强烈的厌恶情绪,他结巴的说道:“你,你,你说话不算数,你和,和,和她们一样,都是,是,是坏人。”

凌熹一愣,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好像还是一个智障。这样的人往往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思维和行为是一种固定到偏执的模式。他们往往喜欢一个人时,会喜欢到位她做任何事都可以,可是一旦讨厌一个人时,就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想到这里,凌熹暗暗的提高了警惕,开口说道:“难道只许你来打劫我,伤害我,我就不能反抗吗?”说到这里,她突然瞥见这个侏儒的脸上还有露出的手上,脖子上有不少皮鞭抽过的伤痕,而且看伤痕的样子都是一些陈旧伤,看来这个侏儒应该是受到了长期的殴打虐待。于是凌熹又继续说道:“就像是你一样,你每天被人虐打,难道就不想反抗吗?”

谁知侏儒却嗬嗬一笑,眼睛里闪烁出一抹诡异邪恶的光芒,他裂开一嘴的黄牙,故作神秘的悄声说道:“你,你,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每天被,被,被他们当成狗一样用铁链拴着的时候,我,我,,我无时无刻不想要反抗。还有他们每天要我乞讨,要,要,要是每天乞讨到的钱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用鞭子来抽我。那,那,那时,我就想着,总,总,总有一天我也要抽,抽,抽回去。不但抽回去,我还要挖出他们的心肝,看看他们的心肝是不是黑的。”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凌熹,然后舔了舔自己通红肥厚的嘴唇说道:“你,你,你知道这些伤害过我的人,后,后来怎么样了吗?”

此刻侏儒眼里射出如毒蛇般阴鸷的光芒,凌熹心里一凛,她硬着头皮问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嗬嗬嗬”侏儒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他们都被我挖出了心肝,然后拿辣椒炒一炒,用,用,用来下酒吃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他们明明都是坏人,不是说坏人都是黑心肝的吗,那为什么他们的心肝也是红的?不过味道还不错。”

说着,他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然后他把冰冷的目光投到了凌熹的身上,慢腾腾的说道:“你,你,你刚才骗了我,你也,也是一个坏,坏人。我,我,我要把你的心肝挖出来,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他这么一说,凌熹不由想起了在一年多以前的一起诡异的案子。案子发生在市郊的一个棚户区里,那里的房子因为年代久远,楼体破旧,所以租金特别便宜。而且从那里到市区又比较方便,只需要做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就可以到市区最繁华的地段。所以在那里居住的,除了一部分就在郊区工厂打工的打工仔以外,还有一部分就是一些职业乞丐。

在那里,经常可以看见一对男女带着一群穿着破烂,目光呆滞的孩子住在一套狭小的房间里,可是往往住不了几个月,或者是有社区民警上门巡查后,他们就会连同孩子一起消失不见。

每天都有全国各地丢失了孩子的父母,来这里寻找自己的骨肉。你别说,还经常有运气好的,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是囫囵的,不是被掰断了胳膊,就是被打断了腿,要不就是被刺瞎了眼睛。

每个找到自己孩子的父母都会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恨不得把那些人贩子们给生嚼了。而那些没有找到自己孩子的,则在心里暗暗庆幸。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里,莫名其妙消失的孩子同样也很多。

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却出了一起恐怖的人命案子。死的人有五个,三男两女。其中有两对年轻些的男女对外自称是夫妻,不过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结婚证,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男人,虽然年纪偏大,可是他却瞎了一只眼,并且贱肉横生,一脸凶悍。

让人奇怪的是,这五个大人的身边总是有一群残疾的孩子,少的时候四五个,多的时候有七八个,而且总是有病的格外重些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消失。这么多的孩子待在一套狭小破烂的房子里,却总是非常的安静,偶尔传出来的,都是皮鞭声和压抑的哭泣声。

他们一般都是天还没有亮就出门了,太阳下山以后才会回来,如鬼魅般的来去无踪。如果有好事者问起,那两个女人就会说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孩子,因为身上有残疾,所以村里的人就央求他们把孩子带出来乞讨,也算是一个活命的生计。

要是有人问的多了,那几个男人就会凶神恶煞般的瞪着你,尤其是那个瞎眼男人,他的手里挥舞着一根啪啪作响的鞭子,好像会随时抽到你的身上,于是好事者便会胆怯的自动退缩了。

可是这样的五个人却在一天夜里,全部都死在出租屋里了,而且死状相当的惨。那个瞎眼男人被自己经常拿在手里挥舞的鞭子给挂在了屋顶那残旧的吊扇上。他的舌头伸出老长,眼眶里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四肢软塌塌的垂着,显然已经被人给细细的逐个敲断了。肚子还被开了膛,里面的肠子,内脏拖了一地。

还有另外的那两男两女,他们虽然没有被吊起来,可是同样被人给挖了眼珠子开了膛,内脏也被挖了出来,散了一地。据说第一个进到出租屋里的民警还不小心踩着了一节不知道是谁的肠子,结果被滑倒了,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不过和他一起进去的办案人员没有一个人笑话他,因为所有的人都想要去抢屋子里那唯一的一个马桶准备狂吐。

结果在揭开了马桶盖子以后,他们已经涌到了喉咙口的东西,又被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在那残旧的马桶里,还泡着五只带着血肉,黑白相间,死死瞪着上方的眼珠子。而屋子里原先的那些残疾孩子全部都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遇袭

凌熹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案子,是因为当地的公安部门在马桶里捞出了那五只眼珠子以后,又在厨房的盐罐子里,发现了另外的四只已经被腌透了的眼珠子。其余那些散落了满屋的人体内脏,足足用了十个大型的黑色塑料袋才装进去。

在收集了这五具尸体的残骸以后,拿到法医那里重新进行人体组装时,才发现他们的心脏和肝脏都不翼而飞了。而且法医还在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发现了多枚人类的齿痕。这样诡异恐怖的案子,自然是要移交给诡案组来处理了。

后来经过多方的调查,凌熹知道了,当时还有五个残疾孩子一起失踪了。其中四个是男孩子,女孩子只有一个。

其中一个男孩子正是一个有些智障的侏儒,虽然他的年纪最大,已经满了十六,可是他的智力却停留在七八岁左右。而其他的那些孩子只有八九岁左右,有两个是断了一条手臂的,一个是断了一条腿的,至于那个女孩子大概十一二岁,则是被人用石灰灼瞎了双眼。

据住在周围的邻居反应,这五个残疾孩子是跟在被杀的这五个大人身边最久的。小些的都在三年以上,而那个矮小的侏儒,起码有十多年了。他们并不是一年到头都呆在这个棚户区里,而是全国各地到处流窜,这边也只是每年来二三个月而已。

而那个侏儒孩子在最开始的两年里并没有智障,除了身材矮小一些,其余的和正常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到了第三年。就有细心的邻居发现那个侏儒孩子变得有些痴痴呆呆了。而且在他的头上多了几条如蜈蚣般恐怖扭曲的伤疤。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鞭痕就更加不用说了。

凌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在做笔录时,那些隔壁邻居说起这些孩子的惨状,那口沫横飞,忿忿不平的样子。她不禁愤怒的反问道:“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是早就发觉了这些孩子不对,当时为什么不赶快报警?”

结果那些原本还在口沫横飞,就像是诸葛亮般能掐会算的邻居们彻底熄了火。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吭吭哧哧的说道:“我想过要报警来着,可是我租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讨生活而已。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来自天南地北,我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却警告过我,说他上面有人,就算是我去报警也没用,把他抓进去关上两天也就会放出来。可要是我敢坏他的事,他就会把我也弄成残疾......”话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妇女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于是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开口了。

凌熹也无语了,的确,在这个队伍里虽然有不少尽责的好警察。同样也不乏那些害群之马。他们一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可是正是这些看上去无关大雅的小错。却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伤透了心。面对这样的状况,凌熹除了感到愤怒,也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因为这个案子的现场被破坏的太厉害了,失踪的五个孩子又没有找到,周围人又提供不出什么有力的线索,所以到现在一直都是悬而未破。只是那些死者的身份还是被查了出来,那两对男女的确是一个村子里的。

可是那个瞎眼男人却身份不祥,后来经过多番查找后,才知道那个瞎眼男人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就是被人贩子给拐走的。那些人贩子把他卖给了那些职业乞讨人,那些人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后,就把他丢到大街上去乞讨,也算是吃足了苦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成年以后会选择把自己已经体会过的苦楚,又强加到了其余无辜的孩子身上。

转眼已经是一年多过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诡异的侏儒,很有可能就是那起谋杀案里,失踪了的那群残疾孩子之一。于是她试探的叫到:“我也许知道你是谁,你是叫文炳吗?”

文炳怪眼一翻,奇怪的问道:“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是他,凌熹有些兴-奋的说道:“我还知道你有几个小伙伴,他们分别是春梅,小林,德厚还有小豪对吗?”

文炳不耐烦的说道:“那,那,那又怎么样?我,我还是想要吃辣椒炒心肝。”说着他用手指捅了肩上的猴子一下,嘴里“吱,吱,吱......”的发出一连串谁也听不懂的音节,乍一听上去就像是猴子的叫声。

然后他指着凌熹尖锐的怒吼道:“去,撕,撕了她。”他这么一发怒,肩膀上的猴子立刻就呲牙咧嘴的,朝着凌熹蹿了过去。好在畜生就是畜生,它虽然极通人性,却不会使用武器。所以在蹿过来以前,把爪子里当玩具般抓着的碎玻璃瓶给扔在地上了。

凌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翻脸就翻脸,好在凌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根可以收缩的军刺,她早就把它偷偷的抓在了手心里。见那只死猴子猛地扑了过来,爪子里还是乌黑尖锐的,也不敢怠慢。就见她手一挥,那根军刺便快如闪电般的挡在了猴子的面前。

那只猴子的动作也同样快疾如风,横爪一挡,坚硬锐利的爪子竟然和军刺的钢刃擦出了火化。凌熹的手一震,立刻就把它给弹到一边去了。

而文炳却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碎玻璃瓶,手一扬,猛地朝凌熹砸了过来。凌熹的头一偏,乌黑的长发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轻巧的躲开了他这一袭。那个碎玻璃瓶子立刻落在了地上,在一声脆响后,变成了一堆晶莹的碎片。

那只猴子,呲牙咧嘴的叫着,又一次如炮弹般朝着凌熹猛扑了过来,眼看着它那黑沉的爪子就要抓到自己的脸上。凌熹忍不住把手里的军刺当成了钢鞭。猛的一下抽了过去。

她这一下快得出奇。不但把那只凶猛的猴子抽的直直的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地上还留下了一蓬被割下的深灰色的毛发,和一溜的鲜血。

见那只猴子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墙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文炳的眼睛不由变得一片赤红。他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脸上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开始长出一层稀疏的黑毛来,额头。脸颊,脖子,手臂......这黑毛长得及快,几秒钟后,就布满了他的全身。

凌熹失声惊叫道:“黑僵降?”

这黑僵降可不多见,因为降头术一般都是在南洋一带流传,这黑僵降就是找到一具死后不腐,却全身张出黑毛的僵尸。在月圆之夜,阴气最重的时候,取出僵尸身上已经凝固的血液。然后再刮下尸体上面长出的黑色毛发烧成灰(如果僵尸身上长出来的是白毛,就是白僵降。比黑僵降更加要厉害上一筹),然后把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当然,降头师还会在这混合液里加上其它的一些秘药和一种特殊的虫瘿。

然后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降头师就会把这些混合物涂抹在一个脱光了衣服,并且剃光了身上毛发的活人身上。而且在涂抹混合物时,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毛孔都不能放过,全部都要涂抹到。然后降头师就开始对着他日夜祈祷念咒,这样三天以后,黑僵降就算是炼成了。这个活人就会变成半人半尸,力大无穷,刀砍不入,枪打不穿的怪物。

可是这个人同样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他每当到了正午十二点,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就必须要躲起来。因为他已经成为了半阴之体,只要接触到一点阳光,就会觉得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剧痛无比,恨不能亲自拿刀把自己的皮肤给全部剔下来。

而且中了黑僵降以后,他的寿命就只剩下了最多五年。五年以后,尸毒就会逐渐侵入他的五脏六腑还有大脑,他会慢慢的变成一具真正的,没有思想的黑毛僵尸。

一般只有心里怀着巨大的仇恨,却报仇无望的绝望之人。为了寻求这最后的复仇机会,才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凌熹还是听师傅说起过黑僵降的特征,可是亲眼看到,今天还真的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于是她把军刺横在自己的胸前,高度戒备的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个已经一身黑毛,眼泛红光,看上去异常恐怖的矮小侏儒。

就见他那矮小的身子一跃而起,如一颗巨大的石子般扑到了凌熹的面前,凌熹身子一矮,然后往一旁一闪,刚好堪堪的避开了他这如玩命般的一击。

虽然凌熹觉得文炳的遭遇很可怜,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她再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无异于是在自杀了。于是凌熹顺手狠狠的一抽,她手里的军刺就狠狠的往文炳的侧边手臂上劈了过去。可惜这一把在凌熹手里一向是杀敌利器的宝贝,却只是划破了文炳手臂上的衣服。可是对于文炳手臂上露出来的,长满黑毛的肌肤,却一点损伤都没有,凌熹的心里不由暗暗一沉。

变身后的文炳身手异常的敏捷,他见一扑不中,身子根本就不回转,而是侧着身子就势又往凌熹的怀里撞了过去。凌熹猝不及防之下,没能躲过文炳这沉重的全力一撞,就觉得自己像是东风重卡撞到了一般,整个人像是炮弹般朝后飞去。

就听“咔咔”两声响,凌熹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就觉得在耳边似乎还有风在飕飕的刮过。直到“啪”的一声落到地上以后,她才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胸口的一股剧痛瞬间就席卷了全身,看来是自己的肋骨被撞断了几根。

然而此刻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一刻的疏忽就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在这绝望关头,凌熹的悍勇之气也被激发了,她把自己手里依然还紧紧握着的军刺狠狠的朝着文炳的面门掷了过去。

可惜文炳只是把头轻轻一偏,就躲了过去。那把军刺狠狠的砸在了他后面的墙上,在砸下了几块碎石后。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凌熹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无助的看着那双布满黑毛的大脚。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逼近......

安馨,安向宇和李元昊一起,在目送着凌熹像是逃命般,快速的走出了咖啡吧以后。安向宇才不满的指责道:“元昊哥,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花心。你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和那个易千帆有什么两样。难道我姐姐就不值得你们的认真对待吗?”

“不,你元昊哥和那个易千帆不一样。”安馨却抢在李元昊的前面开口了。然后她看着李元昊温柔的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吧,站在这里很难看耶!”

李元昊环视了四周一眼,果然见不少或幸灾乐祸,或羡慕,或谴责,或好奇的目光都投注在自己三人这边。他微微蹙起了眉峰,于是牵着安馨的手,往咖啡吧的里面走去。

在一个空位上坐下来以后,安向宇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道:“怎么就不一样了?姐,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上当呀。你想呀。要是普通的同事,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哭得那么凄惨吗?明显就是很不正常的情况好不好。”

李元昊却不愿意多做辩解。他只是抓着安馨的手掌,郑重的说道:“我是没有办法去控制别人的思想,可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说了她对我来说是普通同事,她就绝对只会是普通同事,顶多算是一个好搭档,绝对不会再有别的身份。”

安馨拿出一张洁白的纸巾,在李元昊的额头上印了印,直到把他额头渗出的汗珠都印尽以后,才有些好笑的说道:“行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急成这个样子?总之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都相信,这样总成了吧。”

其实,还真不是安馨故作大放。其实她和安向宇已经在咖啡吧的门口站了几分钟了。在安向宇只顾着寻找座位,还没有发现李元昊的时候,她就凭着自己过人的五识,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身影,而且也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听进了耳里。试问,她又怎么会对一个时时刻刻把自己挂在嘴边的男人产生怀疑呢?

虽然她看出凌熹表面上是狼狈的退出了,可是她还是从那个姑娘离去前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不甘,还有势在必得的强烈斗志。有个这么强劲的对手在,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傻,说出让李元昊心生不快的话,来自毁长城呢!

安向宇见安馨都不欲再追究下去,于是他也只得放弃了继续兴师问罪。于是三人又叫过服务员,重新点了一些饮品。李元昊还特意给安馨推介了这里的一款黑森林蛋糕,细密绵软,还略带着黑巧克力特有的一丝苦味,味道特别的正宗。安馨吃了第一口以后,就彻底的爱上了它,于是三人在一片祥和的气氛里,愉快的边吃边聊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准备看李元昊笑话的人大跌眼镜,有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却已经‘聪明绝顶’的男人小声哀嚎道:“这年头,还是要长得好才吃香呀!这明摆着就是脚踩两条船的事,为什么被正牌女友抓住了,却一点事都没有?更加可恶的是,这小子找的女人居然还一个比一个漂亮。老天啊!你也太不公平了,这个小子不就是个子比我高一点,头发比我多一点,身材比我好一点嘛!却把所有的漂亮女人都给勾走了。这么开通的女朋友,就怎么不能让我认识一个......”

安馨正在吃着蛋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安向宇还有些奇怪的问道:“一块蛋糕而已,有那么好吃吗?还值得你吃的笑出声来。”

面对安向宇的疑问,安馨但笑不语,只是擦了擦嘴角的奶油渍,对李元昊说道:“你也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然后她又对安向宇说道:“等会别忘了去买一些新鲜的猪肝,那可是小花最爱吃的,昨天它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买猪肝呀?那可能要到超市去买。”安向宇寻思片刻后说道:“好像在我们家附近就有一家大型超市。”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李元昊提议道:“我陪你买了东西以后再回家。”

“有免费的司机?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安向宇笑眯眯的说道,然后他提起大包小包的战利品率先往门口走去。

没过多久,李元昊就把这姐弟俩送到了小区门口,果然在楼下有一个大型的超市,李元昊刚刚把车停好,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响了起来,他抱歉的对安馨说道:“你先下去等我一会,我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安馨下车以后,就见依然还坐在车里接电话的李元昊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脸色也逐渐开始变得凝重。过了几分钟后,李元昊挂断了手机,又摇下了车窗,还没有等他开口,安馨就抢先说道:“要是有急事,你就先走吧,反正我已经到家门口了,再说还有小宇陪着呢”

“那好吧!你到家以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李元昊又嘱咐了几句以后,快速的开车离去了。安向宇看着他那逐渐远去的车影,有些不解的说道:“也不知道元昊哥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呀?”

安馨却微咬着下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前方,久久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探病

李元昊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的急救室门口时,刚好上面的红灯灭了。凌熹躺在推车上,被一位身穿白大褂,带着燕尾帽,体型非常苗条的护士带着两名护工一起推了出来。

原本聚集在门口的人立刻围了上去,乌泱泱的一大堆。还在七嘴八舌的呼唤道:“凌队长,你怎么样了?”

“凌队长,到底是什么人打伤你的?”

“护士,我们队长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凌姐,你身上疼不疼呀?”

那名小护士急的大叫:“你们让开些,别挡在前面,小心碰到病人的伤处,她可伤的不轻。”她的声音有些刺耳的尖锐。

此刻的凌熹看上去的确是非常的凄惨,身上很多部位都打上了雪白的绷带,就连脖子上都套着护颈,就跟个木乃伊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她的嘴角还带着刺眼的淤青,丰润的双唇失去了原本如玫瑰花般娇艳的色泽,变得苍白干燥。她往日明亮动人的眼睛,此刻也紧紧的闭着,显然还处在昏睡状态。这样凄惨的凌熹,让围在她身边的同事们都感到忧心不已。

护士又吆喝了几声,于是围在推车旁的人群终于松动了些,那名小护士乘机指挥着那两名护工推着推车走进了电梯里。因为电梯比较狭小,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被留在了电梯外。李元昊乘机把一脸愁容的袁承钢拉到一边询问道:“袁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前和凌熹一起在楼下的咖啡吧坐了一会,分开还没到二个小时呢。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袁承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一旁的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姑娘愤怒的说道:“李队长,我以前还挺崇拜你的,没想到你却这么没有风度。作为一个男人,要是你肯送我们凌姐到楼下,她都不会这么倒霉遇上打劫的,也不会弄得这么凄惨。在这件事上,你起码要付三分之一的责任。”

李元昊指着自己的鼻子错愕的说道:“她碰上打劫的,我要负责任?”这话说的。可没处诉冤了。要知道凌熹的身手在整个诡案组,甚至是公安部门都是排名比较靠前的。平时四,五个壮汉根本就别想近她的身边,而且她的身上总是喜欢带着一根军刺作为武器(当然,一般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也不会把军刺给亮出来)。

按理来说,真的碰上了哪个不开眼的劫匪来抢劫她,也是那些劫匪倒霉才对呀!李元昊因为在工作中和她有过多次的解除,在内心里真的把她当成了一个好拍档。好兄弟,可是偏偏就是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姑娘来看待。所以他还真没有想过。没事时要主动送她回家。

还是袁承钢叹口气说道:“这事也怪不上元昊,谁想到凌熹那么好的身手都会弄成这个样子。看来她碰到的对手不是一般人呀!所以说这只是一场谁也不想发生的意外。小甜,我知道你和凌熹的关系好,可也不能乱发脾气。”

小甜不满的狠狠瞪了李元昊一眼,嘟着嘴说道:“我先去看凌姐,不和你们说了。”说完她噔噔噔的跑走了,脑袋后面的那根长长的马尾辫,还随着她的脚步一甩一甩的。

见如今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的小甜终于走了,李元昊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小祖宗总算是走了。袁叔,你还是把现场的情况说给我听听吧!”

袁承钢看着她那娇小的背影苦笑着说道:“我也没有看到现场,听说案发的地点就在我们办公大厦的后面小巷子里。当时正好有一群民工下班路过,就看见她一身是血的躺在巷子里。至于下手的人,估计是看到来的人多,所以赶快跑了。后来他们马上报了警,还是派出所的出警人员认识她,所以才通知我们部门的。”

“这么说,只有等凌熹醒来以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手?”李元昊皱着眉头说道。

“不,刚好就在前几天,大厦的管理方在那条巷子里装上了两个摄像头,我刚才已经叫人去取他们摄录下来的资料,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对凌熹下这样的狠手了。”

说到这里,袁承钢的眼睛都红了,额角青筋毕露。他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在墙壁上锤了一拳,气愤的继续说道:“现在凌熹的爸妈全部都在外省出任务,就连她姨妈都出国去了,他们在出门前,还特意把她托付给我这个姨夫。没想到,她却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等她爸妈回来,我要怎么跟人交代。总之千万别让我抓到这个凶手,不然我就是拼着头上的乌纱帽不要,也要把凌熹身上的伤,一模一样的给他还回去。”

“好了袁叔,你怎么还是这么急躁的性子。别说你了,我们整个诡案组谁的心里不气?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都憋出了劲,要为凌熹出这口气。不过这些都是后面的事,现在我们还是先上去看凌熹吧。”李元昊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袁承钢点点头,于是俩人一起,迈开大步,往凌熹的病房走去。

来到病房门口,就见乌泱泱的一帮人全部都被那个小护士堵在了门外,她还脆生生的说道:“病人刚才打了麻药,现在还在昏睡中。你们不能一下子进去这么多的人,对病人来说并没有帮助。现在你们最多只能留下两三个照顾她的人而已。还有,你们中间谁是她的亲人呀?马上到医生那里去一趟啊!”

站在病房门口的除了两个是把凌熹送进医院的民警,其余都是诡案组的同事。虽然平时关系较好,可是留下来照顾却并不太方便。这时小甜一眼瞥见了李元昊和袁承钢,她眼睛一转。立刻冲出去。拉着袁承钢对那名小护士说道:“这位是我们的领导。同时也是病人的亲人。”

小护士点点头说道:“那好,就麻烦你到医生办公室去一趟,有些病人的个人资料需要你去填,还有相关费用也要交一下。”

“好的。”袁承钢老老实实的去找医生了。

小护士又环视了四周一眼,询问道:“你们想好让谁留下照顾病人了吗?”

小甜立刻自告奋勇的说道:“我留下,我留下,还有他也留下。”就见抬起手一指,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可以看见因为来的较晚,只好站在人群后面,一脸惊诧的李元昊。

见李元昊没有马上表态,小甜双手插腰,气呼呼的说道:“难道你不应该留下来照顾凌姐吗?别忘了,这件事上,你也有责任的。”

李元昊摸着鼻子苦笑着说道:“我没有说我不愿意照顾她,问题是,我一个大男人来照顾一个不能动弹的女人,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小甜却不容辩驳的说道:“你怕什么。难道还有人会说闲话不成?别忘了,还有我在这里呢!”说完。她不再理会李元昊,而是对其他的人说道:“你们都先走吧,反正呆着这里也见不着凌姐,今天就我和李队长留下就行了。等凌姐醒过来以后,你们再来看她吧。”

等门口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后,小甜才对一直紧守在病房门口的小护士说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进去了吧?”

谁知那名小护士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她痴迷的目光,一直就紧紧的盯在俊美贵气的李元昊身上,久久的没有挪动一下。在这花痴般的目光注视下,李元昊有些不耐的蹙起了眉峰。

小甜见状把嗓门提高了些,没好气的说道:“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那名护士浑身一震,这才清醒了过来。她的脸上晕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霞,原本有些尖锐的声音也刻意轻柔了不少。她推开了大门,娇柔的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对了,我是这位病人的责任护士。我姓黄,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可以了。记住了,我是姓黄的。”

李元昊早就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至于黄护士追在他的后面,一个劲的强调自己姓黄的话,也不知道到底进了他的耳朵没有。

倒是小甜,她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夸张的打了个冷战,然后一脸调皮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一层楼的病人都知道你是姓黄的了。”于是她在黄护士那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差点没有砸到黄护士那有点塌的鼻子上。

凌熹依然在安静的沉睡着,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覆在她的小脸上,看来她对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一瓶淡黄色的药水瓶子正悬挂在床头,里面的药水正一滴一滴的,顺着柔软的软管滴进她的身体里。只是在这一片苍白的环境中,一直都是非常强势的凌熹,显得有种说不出的无助和脆弱。

李元昊和小甜各自搬了一张凳子在她的病床前坐了下来。小甜看着她在睡梦中,依然还是紧蹙着的眉头,叹口气说道:“我说凌姐就是太拼了,上班也抓贼,下了班还是在抓贼。这个世界上的坏人根本就是抓不完的,这下好了吧,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给搭进去。她要不是昨晚熬了一个通宵,今天白天又没有休息,根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元昊没有说话,他似乎正陷入了沉思中。小甜见状柳眉倒竖,刚想再说什么,就听李元昊口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来,显得尤为刺耳。李元昊忙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以后,在小甜怒视的目光中按下了接听键。

为了不影响凌熹的休息,李元昊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然后拿着手机避到了阳台上。小甜眼睛一转,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躲在门边偷听起来。就听李元昊无比温柔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你已经到家了吗?嗯,嗯,我知道,我也会早些回去休息的,你放心好了......”

“记得明天早点起来,打扮的漂亮一些,我会来接你的,我爷爷不喜欢人迟到......”

“......没事,就是我一个同事遇到了抢劫的,被打伤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了。你放心好了,不会耽误明天的事......”

小甜不由暗暗的撇了撇嘴,她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椅子上坐好,却惊异的发现凌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小甜高兴的刚想欢呼,凌熹却悄悄的说道:“闭嘴,不要出声。”

小甜立刻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剩下那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咕噜噜的转动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死灰复燃

见凌熹一脸失落茫然的样子,小甜觉得有些心酸。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美丽的凌姐一直都是冷酷孤傲,巾帼不让须眉的。她对小甜来说,不但是好上司,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更加是她的心目中无比崇拜的偶像。

小甜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看到她最崇拜的凌姐如此失魂落魄,哀怨缠绵的样子。不由让小甜那一颗多愁善感的少女之心,也跟着倍觉酸楚起来。

这时阳台处传出转动把手的声音,是李元昊接完电话后走了进来。他一眼看见小甜正捂着自己的嘴巴,圆溜溜的黑眼珠子一个劲的乱转着,就跟个小松鼠似的。于是奇怪的问道:“你捂着嘴干什么?”

小甜瞥了一眼凌熹,见她的眼睛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重新闭上了。于是她眼睛一转,把手放了下来,小声说道:“你知道我一向话多,我怕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又乱说话。所以干脆自己捂住,免得影响凌姐休息。”

“你这个鬼丫头。”李元昊有些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倾身仔细的看了看凌熹的脸色,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伤得这样重,等麻药的效果过了以后,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子。”

小甜乘机说道:“李队长,你要是怕我们凌姐醒来以后觉得疼的难受,就在这里陪着她呗。我相信要是凌姐知道你在这里一直陪着她,原来的十分疼也会变得只剩下三分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你凌姐听到了和你急。”李元昊小声斥责道。小甜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这时。病房的大门又被推开了。那个黄护士端着治疗盘走了进来。她看见床上的凌熹依然还是闭着眼睛昏睡的样子,便有些奇怪的说道:“病人还没有醒吗?按说麻药的效果应该要过了呀!”

小甜偷眼看了李元昊一眼,忙抢先开口说道:“你来的正好,我刚好还想去问问医生,病人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呢!”

被她倒打一耙,黄护士只得凭着以往的经验解释道:“可能是每个病人的对麻药的耐受程度不一样,我们这有的病人回到病房后马上就会醒的,也有的病人要睡上一个晚上才会醒。只要生命体征是稳定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样我就放心了。”小甜拍着胸口装模做样的说道。

黄护士做完了解释工作后,立刻开始了对凌熹的一系列检查。给她查体温,脉搏,呼吸,血压,还有查看伤口处有没有渗血,患肢有没有出现红肿。破溃,水疤等问题。李元昊一直就默不作声的配合着她。并且还细心的为凌熹整理好被弄乱的衣物,盖好被掀动的被子。

黄护士做完工作以后,有意用一种柔到发腻的声音,试探的说道:“你对你女朋友可真细心呀,有你做男朋友,你女朋友可真幸福。”

李元昊一愣,然后开口说道:“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

黄护士心中暗暗一喜,她的声音放得更加柔了,娇滴滴的说道:“真没有想到,你这样的一个大帅哥对同事都会这样好,要是谁能做你的女朋友,那不是幸福死了。”

面对黄护士的矫揉造作,小甜夸张的打了个寒噤,然后不满的说道:“我说黄护士,你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的话,就别在这里影响病人的休息了。”

黄护士看了李元昊一眼,见他只是低着头帮凌熹整理床铺,头都没有抬一下,只得悻悻的走了出去。

这时,袁承钢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床上面色好看了些的凌熹,又随手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李元昊低声询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她的左腿胫骨有骨裂,左边胸口的肋骨断了三根,另外还有二根裂开了。其他的皮外伤不计其数,看来她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能工作了。”袁承钢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平时把凌熹也看成和自己的女儿一个样。可是平时英姿飒爽,阳光骄傲的她,在此刻却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般,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愤怒到想要杀人的冲动。

李元昊能够体会到他此刻愤怒的心情,可是任何语言上的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他只得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小甜早就在袁承钢描述凌熹身上的伤口时,捂着嘴发出了小声的啜泣。

这时,大门又被敲响了,袁承钢粗声粗气的说道:“进来。”

就见那个麻杆男人推开一条门缝,伸头进来说道:“组长,案发现场的摄像资料已经拿来了,你现在要看吗?”

袁承钢怒气冲冲的说道:“看,当然要看,我倒要看看都底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把我家的凌熹弄成了这副模样。走,元昊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于是李元昊跟着袁承钢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出去以后,小甜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忙跑到门口细心的反锁上大门,才回到病床边轻声呼唤道:“凌姐,凌姐,你醒了吗?现在屋子里就我们俩个人,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凌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的眼神依然显得有些空洞。小甜心疼的说道:“凌姐,我知道你的心里原本就不舒服,现在又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可是你别把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憋得多了,会让你更加难受的。你可以和我说说,就算我出不了什么好主意,可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你说出来以后,心里也会好受些的。”

小甜的一席话,说得凌熹的眼泪刷得一下就流了出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就感觉喉咙像火烧般,火烧火燎般疼的慌。她下意识的说道:“水......”

小甜立刻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喂到她嘴里,凌熹贪婪的喝了几口以后,才觉得喉咙里舒服了很多。

小甜细心的给她擦拭了一下嘴角,又顺便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心疼的问道:“凌姐,你身上疼的厉害吗?”

凌熹自嘲的一笑,说道:“疼呀,怎么可能不疼!可是身上的伤口再疼,也比不上我的心疼。小甜,我的心思从来都不瞒着你,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的。可是他为什么把我拒绝的那么干脆?难道他以前对我的那些体贴照顾还有舍身救护,都是假的不成。

我还一直以为虽然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可是他的心和我是一样的。就算他上次拒绝了,我也以为他只是羞涩,只是还没有想好而已。可是你看看这才多久,他不但高调的宣布有了女朋友,还准备带她去见家长了。小甜,我好不甘心呀!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的心里就疼的受不了,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去面对他了。”说着,她刚刚才被擦拭干净的脸上,成串的泪珠又滑了下来。”

小甜忙安慰道:“凌姐你怎么糊涂了,这年头有女朋友怕什么,人家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呢。而且我刚才冷眼看着李队长的表现,也不像是完全对你没有感情的样子。说不定他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耍了什么手段迷惑了而已。我就不信了,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会比不上他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

再说了,以前我也不是没有看见那些为了咱们李队长痴狂的女人,他又给过谁一个好脸色?就算是追他最久的那个自命清高的柳冰琴,这么些年了,连他的笑脸都没有得到过一个。”

“那又怎样?你是想说我也是那些花痴女人之一吗?”凌熹难堪的说道。她的情绪因为不太稳定,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尖锐刺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呀!”小甜慌忙解释道:“人家都说患难才能见真情,就不说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李队长他救过你多少次了。就说刚才,那个黄护士为你做检查的时候,他那一副细心体贴的模样,我可是看得真真的。要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话,他又怎么可以做得那么自然?要不人家黄护士怎么会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呢?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的,千万不要轻言放弃,”(李元昊要是在这里,他只会无奈的咆哮:“姑娘,你想的太多了。同事之间的友情,也可以算是人类感情中的一种好不好。”)

“真的吗?”凌熹的眼睛里闪烁出充满希翼的光芒,可是随后,她眼睛里的光芒又黯淡了下来,她沮丧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过他的女朋友,所以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到底有多么出色。就连我站在她的面前,都不由自主的感到自惭形愧。想要从她的手里,把他给夺过来,我看根本就不可能。”

小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说凌姐,你以前那种不服输的劲都到哪里去了,这还没有怎么样呢,你怎么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要我说,你还是要最后努力一把,不管成不成,以后只要想起这事,总不会觉得后悔就成。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帮你的嘛!”

“好,我就听你的,最后努力一把。不管结果如何,总是为了让自己后半生不会后悔。”小甜的鼓励,终于让凌熹死灰般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小甜欣慰的说道:“好样的,这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从来都不服输的凌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奇怪的盗窃案

“把镜头拉近些,我怎么瞧着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身影。”袁承钢有些惊异的说道。他的鼻子都快要挨到电脑的屏幕上去了。

那个麻杆男人动了一下手里的鼠标,于是电脑里的画面被拉进了不少。可是同时因为像数降低,画面也模糊了不少。

但是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在镜头里,一个醉汉神志不清的倒在了,污水横流的垃圾桶旁边。然后是凌熹从巷子的一头快步走了过来,在经过垃圾桶时,她看见了那个醉汉。于是她蹲下身子去探查他的颈动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又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她的背后。还有一只猴子手里拿着一个破玻璃瓶子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可是凌熹只顾着打电话,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就见那只猴子轻盈的跃上了那个矮小身影的头顶,把细长的尾巴盘在那个人影的脖子上,然后把手里的破玻璃瓶子抵在凌熹的颈侧,又抢下了她手里的手机。这些动作虽然是一个畜生做出来的,却非常的连贯娴熟,就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一般。

李元昊边仔细的看着视屏,边开口道:“这不是一个小孩子,虽然他很矮小,可是他的下盘肌肉很扎实,脑袋也特别的大,他应该是一个侏儒才对。还有这只猴子的一系列动作也很娴熟,看来他们这对组合绝对不会是第一次犯案了。只不过这对组合这么奇特,如果有人见过。或者也被他们抢过。一定会印象深刻。袁叔。你有没有问问分局刑警大队那边,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被这一人一猴抢劫过?”

袁承钢看了身边一位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便服的男人一眼,他立刻心领神会的说道:“我打电话回去问问。”说着,他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袁承钢为李元昊介绍道:“他就是分局刑警大队的队长廖志杰。凌熹出事以后,我就打电话给她爸妈说了情况。她爸爸要求分局的刑警大队全力协助我们侦破这起案子。唉,说起来,这还是老凌第一次滥用职权,都是爱女心切呀。”李元昊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盯在面前还在晃动着的画面上。

可以在镜头里清楚的看到凌熹不愿意坐以待毙,找准了机会就立刻开始反抗,可是她背对着他们,并没有准切掌握住后面人的特点,那记狠辣的回旋踢落了空。

那个侏儒和猴子的反应都敏捷。凶悍的可怕。尤其是那个侏儒,越到后面越是爆发出惊人的恐怖力量。几个回合下来。凌熹虽然用手里的军刺伤了那只猴子,可是她却根本就挡不住那个侏儒如炮弹般的凶残进攻。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个侏儒给撞飞,看着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任人蹂躏。袁承钢的牙齿咬的几乎在“嘎嘣,嘎嘣”的响。

整个视屏的内容虽然不到六分钟,可是却让所有坐在这里观看的人感到了深深地震撼。那个麻杆男人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居然连凌姐都对付不了,还被他给弄的这么凄惨。”

“他的确是一个怪物,还是一个罕见的半人半尸的怪物。可是这样的怪物大多是在南洋一带,什么时候跑到我们泱泱华夏来耀武扬威了。”李元昊冷冷的说道。

因为画面不清楚,所以别人没有看出来文炳变身后的样子,可是李元昊的眼神却是特别的敏锐,在其中几个凌乱的镜头里,还是让他清晰的捕捉到了文炳变身后的异状。

“半人半尸?是什么东西?”袁承钢奇怪的询问道。

李元昊认真的解释道:“我也是听毛师傅说起过,却没有亲眼看到过。据说它是南洋一派其中的一种降头术,非常的阴损,叫黑僵降。中这种降头的人多半都是自愿的。他们往往身负血海深仇,心中怀有巨大的怨气。做人的时候,没有办法报仇,就会去求那些降头师把自己变成这种半人半尸,力大无穷,刀砍不进,子弹也打不穿的怪物。可是他们就算是报了仇,也活不长久。可是心智往往会被体内的尸毒所蒙蔽,变得行事特别的偏激,暴虐,易怒。只要一不顺心,就会顺便的取人性命,根本就不可理喻。”

“这么说凌熹可以从他的手里逃出命来,还算是她命大啰。看来还真是幸亏了那群路过的民工兄弟,在无意中救了她。”袁承钢心有余悸的说道。

“不,也不完全是他们的功劳,你看看这里。”李元昊按下了暂停键,指着画面上的文炳说道:“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他往右侧看了几秒钟,然后他放弃了对凌熹的继续进攻,而是选择了离开。然后又过了几秒钟,从画面的左侧出现了那几个民工的身影。看来,在现场除了那个醉汉,侏儒,凌熹以外,还有第四个人存在,而且这个人可以操控中了黑僵降的这个侏儒。要不然,以他的实力和残暴的本质,这几个民工也会难逃厄运。我相信,如果把这段摄像资料拿到技术组去进行声音分离和分类提取的话,一定可以找到这第四个人的声音。”

袁承钢听了李元昊的话后,立刻瞪了那个麻杆男人一眼,说道:“听到李队长的话没有,还不把这段摄像资料拿去进行声音分析,今天你们技术组就算是加班加点,也要把这段摄像里的所有声音,全部都给我提取出来,一个都不能落下。”

“是,保证完成任务,组长,你就看我们的吧。”麻杆男人二话不说,立刻从电脑里取出了优盘,然后回诡案组工作去了。

这时廖志杰拿着手机又匆忙回来了,他对袁承钢说道:“我打电话回去问过,都说最近没有接到过这一人一猴抢劫的案子,但是我想起了另外一起案子可能会和他们有些关系。”

“是什么案子?”袁承钢饶有兴趣的询问道。

“是一起连环珠宝失窃案,而且被偷的,全部都是市内的一些大型珠宝玉器专卖店。”廖志杰郑重的说道:“最开始接到报案,是在三个月以前。说来也奇怪,那次的失窃是发生在晚上,而且在被盗的店铺里,有不少的摄像头和红外线感应器,和不止一个的保全人员,店铺的大门也没有丝毫被损坏的迹象。

可是一夜之间,店子里那些顶级的钻石玉器和一些大个的水晶饰品,还有玻璃摆件却全部都被盗光了。那些最好出手的黄金饰品却一样都没有动。

而且摄像头里什么都没有拍到,红外线感应器也什么都没有感应到。就连那些保全人员,在夜里也睡得特别的熟,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还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其他的营业人员来上班了,才把他们给叫醒。”

“还偷玻璃和水晶,这些东西偷了能有什么用?你们后来查出来什么没有?”李元昊觉得很不可思议,于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高度怀疑是店铺里的保全人员监守自盗,偷那些水晶和玻璃摆设只是为了故弄玄虚而已。

可是在后来的三个月里,同类的案子发生了五起,现场全部都是这样的诡异。没有一点蜘丝马迹落下,大门也没有被破坏过,可是里面最值钱的几样玉器和钻饰,还有最不值钱的一些玻璃水晶摆设却通通不见了。我们这才意识到,这是一起罕见的连环盗窃案。说实在的,我进刑警大队这么多年,这样奇怪的案子,还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过。”廖志杰有些惭愧的说道。

袁承钢开口说道:“难道是这一人一猴让你想到了什么?”

“对,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些被盗的珠宝玉器专卖店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装有出风口。想来那些被盗的店铺出于安全考虑,所以整家店铺就只有一个大门,并没有窗户。白天大门开着,空气可以对流,当然没有影响,可是到了晚上,铁门关的紧紧的,人在里面就会被憋得难受。所以他们就在屋顶上装了一个出风口。

当然,出风口都很狭小,别说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就算是小孩子也是没有办法通过的。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把这个出风口纳入视线。现在看来,对于一只猴子来说,想要通过去却是不成问题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些贼人费尽心思进到了珠宝店里,却只拿几样东西走的原因。因为进去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被驯化的猴子,所以它只知道拿那些色彩瑰丽,或者是晶莹剔透的物件。”廖志杰分析的头头是道。

李元昊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廖志杰继续说道:“我刚才已经要我队里的同事把那些被盗案的商铺资料全部都送到你们诡案组去。”

袁承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回诡案组去看资料。”

然后他看着李元昊,有些抱歉的说道:“元昊啊!看来你的假期要提前取消了。”

李元昊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好,我们走。”袁承钢带着李元昊和廖志杰大踏步的往医院外走去,完全不知道凌熹还在病床上,望眼欲穿的等着李元昊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一夜未眠

安馨起的很早,她甚至还准备好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早餐。有熬得粘稠无比,入口即化的小米粥。有皮薄馅多的香菇肉包,有热乎乎的豆浆,还有香脆可口的煎饼果子和几小碟酸辣可口的酱菜。就连趴在餐桌下的小花,都低着头在满足的舔着面前一碟子被剁得细细的猪肝茸。

安向宇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下楼来,他一眼看见餐桌上的那些美食,不由两眼放光,原本还残留的一丝睡意立刻就不见了踪影。他一屁股在餐桌旁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豆浆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才满足的打着嗝说道:“姐,我们才两个人,你却买这么多的东西,我们怎么可能吃的完。”

安馨却微微一笑,说道:“谁说就我们两个人吃了。”

安馨的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斜瞥了安向宇一眼说道:“还不快去开门。”

“好咧。这元昊哥也太着急了些,不是说约的是一起吃中饭嘛,他怎么大清早就来了。”安向宇虽然嘴里还在嘟囔着,却不忘先塞了一根爽脆的辣萝卜进去,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果然的一脸憔悴的李元昊,安向宇惊呼道:“元昊哥,你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怎么把眼睛都熬凹进去了。”

李元昊苦笑的说道:“别提了,真是比做贼还惨,看了一个晚上的图片和资料,现在头都是大的。”说着话,两人一起走进了餐厅里。

安馨正好装了两碗小米粥。她看着李元昊那副憔悴的样子。微蹙着眉头。有些心疼的说道:“你不是说还在休假中吗,怎么这么快就熬夜看上资料了。”

李元昊接过她手里的粥碗,然后随口回答道:“别提了,你还记得昨天在咖啡吧里碰到了我那位女同事吗?”

安馨的眼睛闪了闪,然后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说道:“记得呀,怎么啦?”

“她昨天和我们分开以后,就碰上了打劫的。按说以她的身手,要是普通的劫匪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她碰上的。却偏偏是中了黑僵降的半人半尸的怪物。结果被打断了几根肋骨,要不是刚好有人经过那里,估计她就会被活活打死了。”

“什么,只是抢劫而已,至于要这么凶残吗!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居然还想要人家的命,真是太疯狂了。”安馨这回倒是真心实意的为凌熹叫起委屈来。

就连安向宇也一脸不忍的说道:“就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抢劫都算了,居然还想把人活活打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她很漂亮吗?”安馨坐了下来,故作不禁意的问道。

安向宇还真的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好像还行吧。”

安馨故意一脸认真的说道:“好吧,我记住了,正好朱迪约了我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我会记得和她说的。”

“姐,你这样很不地道哟!”安向宇不由发出一声哀嚎。没有办法,现在的安馨就是非常恶趣味的,整天以欺负他为乐。

安馨“扑哧”一笑,说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还不知道,她明着是约我,其实还不是想要约你嘛!放心好了,你姐姐我是很识趣的,你就安心的等我的电话好了。”说着她给李元昊夹了一个香菇肉包,然后询问道:“你还没有说完呢?”

“什么还没有说完?”已经饿昏头了的李元昊正在大口的喝着滑糯的小米粥,他顿了顿,然后才想起刚才说到了那里,于是他吞下了嘴里的小米粥后继续说道:“因为在首都,我们诡案组就两个办案的小队,我和她分别担任队长一职。平时都是各干各的,要是遇到了大案,也会经常一起合作。如果其中一个因为办案要出差的话,也会由另一个队长顶上。现在她被人打断了几根肋骨,肯定有好几个月是上不了班了,所以我们组长已经正式宣布,我还剩三天的假期被取消了,现在要立刻回去上班。”

他拉着安馨的手,有些抱歉的说道:“本来还想趁着这几天有空,好好的带你在首都逛逛,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时间了。”

“我也有一个消息要宣布。”安馨微笑着说道:“我爸昨晚打电话来了,他说第一套极品帝王绿翡翠首饰已经打造出来了,第一站他想先送到首都的金安国际分店来展览,由我负责全部的事宜,所以这一时半会的我都走不了。”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李元昊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要不是有安向宇这个巨大的电灯泡在,他还真想把安馨抱起来旋转几圈。虽然这个理想不能实现,不过他还是在暗地里抓着安馨的一只手不肯放开。

安馨连抽了几下都没有抽回来,于是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还不快吃饱了休息一下,这副萎靡的样子要是让你爷爷看见了,他老人家还不知道得多担心呢。”

“好啊,就听你的。”李元昊不顾安馨的反对,还是举起她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才肯放开老老实实的吃东西。

而安向宇却低着头,边吃东西边含含糊糊的念叨:“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安馨恼羞成怒的踢了他一脚,说道:“好好吃你的早餐吧,真是的,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李元昊却得意洋洋的说道:“小宇,你放心好了,为了回报你的看不到,我决定今天晚上把你姐姐带出去吃饭,你就可以单独和你的朱迪去约会了。”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姐夫。”安向宇眼冒星星,一脸谄媚的说道,就差没有扑过去摇尾巴了。小花不知道餐桌上的三个人到底在笑些什么,只不过它依然很兴-奋的在三人的脚下窜来窜去,自得其乐。

这边在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的一起吃早餐,而医院里的凌熹却显得有些凄惨。麻药过后,全身如被人敲碎后,又重新组装过的剧烈疼痛,一波一波不间断的向她袭来。她疼得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可是倔强的凌熹偏偏就是不肯吃医院提供的止疼药,就这样生生的硬挺着。

小甜不时帮她擦拭着额头上冒出来豆大的一颗颗汗珠,她焦急的说道:“凌姐,要是实在受不了,还是吃一颗止疼药吧,何必这样自讨苦吃。”

凌熹咬了咬唇,无力的摇头说道:“不要,我们练武之人,要是随意用麻药,或者是吃止疼药的话,会对我们的末梢神经和反应能力有影响。我已经在昏迷中让医院给我用上了麻药,我就不能再用止疼药了,要知道同样的错误,我不能犯两次。只要三天而已,医生说了,只要过了这三天,我就不会疼的这么厉害了。”

“还要三天,这才一个晚上而已,你就疼的汗湿五身衣服了。”小甜有些不忍的说道。

凌熹无力的苦笑道:“那还不好,就当是排毒了。”

“自己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小甜哭笑不得的说道:“还有组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昨天都说了要李队长留下来一起照顾你。结果他一句破案要紧,就把人给带走了,到现在也不见放人回来,这叫怎么一回事嘛!”

凌熹咬咬唇,没有说话。小甜见状试探的问道:“要不我要李队长买份你平时最爱吃的小笼包过来。”

凌熹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轻轻的把头偏向了一侧,耳朵却高高的竖了起来。心领神会的小甜立刻拨通了李元昊的手机,为了让凌熹也能听的清楚,她还特意按下了扬声键。

一首悠扬的小提琴协奏曲在病房里响了起来,小甜屏气凝神的倾听着。可是一首乐曲都响完了,还是没有人接听电话。偏偏小甜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拨了下去,这回没有过多久,电话就被人给接通了,小甜心里一喜,忙开口说道:“李队长......”

就听本应该是李元昊接听的电话那头,却传过来一个温婉如泉水般的女声:“喂,你好。”

小甜一呆,她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拨错号码了,她刚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的确是‘李队长’三个字没有错呀。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找李队长接电话,请问你是谁呀?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就听那个好听的女声温柔的说道:“你是元昊的同事吧,我是他的女朋友。元昊他昨晚一夜没有睡,刚刚才睡着,手机就放在我这里了。他说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叫醒他,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就等他醒了以后,再回电话过去。请问你找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帮凌姐去买小笼包应该不能算什么要紧的事吧。”小甜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嘴上有些吭吭哧哧起来。她可以在背地里为凌熹打抱不平,可是当真面对人家正牌女友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觉得心虚起来。于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什么要紧的事,等,等李队长醒来以后再说吧!”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答,立刻抢先挂上了电话。

安馨有些错愕的看了自己手里在“嘟,嘟,嘟”响的手机,那边安向宇还在叫道:“姐,你快点过来看看,我穿哪件衣服好。”

安馨把手机丢到一边,站起身笑着说道:“又不是你去见家长,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一些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见家长

李元昊的爷爷李秋白为了表示对见未来孙媳妇的重视,特意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李家的老宅。而李家老宅位于首都的郊区,从市中心安馨所居住的小区开车过去需要两个多小时。

来接他们的,依然还是上次那个司机,李元昊在安馨并排坐在后车厢里。

李元昊睡了两个多小时以后,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大半,眼睛底下的青黛也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

安馨坐在他的身边略有些紧张的说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可以吗?”

安馨出门前,还真是仔细修饰了自已一番。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大衣,衣领处还有一圈毛绒绒的白色兔毛,衬托着她那张未施脂粉的小脸,还真是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硬是把往日的艳丽无双的容色压下去了几分,突出了她的知性和优雅。

李元昊果真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蹙着眉峰说道:“我觉得还是有一点不好。”

“哪里?哪里不好?”安馨又低下头开始扯起了衣角。

李元昊笑着把她搂进了怀里,调侃着说道:“只要你不那么紧张,别老去扯衣角。脸上带着几分笑容,就是十全十美了。”

安馨娇羞的捶了他一把,嗔怒的说道:“我不是怕会给你爷爷留下不好的印象,才会紧张的嘛!你还拿我来打趣,真是个没良心的。”

被粉嫩的拳头捶着胸口,李元昊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二两,心底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都快要溢出来了。他忍不住把手臂又收紧了些。直到安馨在他的怀里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快。略微挣扎了一下。他才依依不舍的放松了些。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此刻无比乖巧的安馨,呢喃的说道:“真想就这么一直搂着你,直到天荒地老都不放开。”慢慢的,他的头俯了下去。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鼻息暖暖得喷在了自己的脸上。安馨慌忙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他微凉的薄唇轻轻的印到了自己的唇上,轻轻的辗转厮磨着,还不时伸出舌尖舔抿着她的唇角。安馨被动的承受着这亲密无间的亲近,直到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火热。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就像是坐在火炉中一般,她才慌乱的推了他一把。

感觉到安馨的反抗,李元昊只得放松了些,他把自己的唇挨在她的耳际,喘着粗气,小声的呢喃道:“怎么啦?”

安馨脸颊红红的,双眼更加晕染上了一丝媚色,偏偏她还不自知,只是偷偷的指了指驾驶室里正襟危坐。专心开车的司机背影,小小声的说道:“你别闹了。让人家看见多不好意思。”

李元昊知道她一向面薄,于是他也不再坚持。只不过他依然把安馨搂在怀里,自己则靠在椅背上。安馨见他精神还是有些不振,便心疼的小声说道:“反正还有那么远,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吧。”李元昊点点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安馨窝在他的怀里,觉得他身上的温度依然很高。她的每一口呼吸里,全身一股男人独特的温暖气息,还混合着一股清冽的薄荷脑油的味道,熏得她有些陶然欲醉。于是在汽车的摇晃中,安馨居然就这样窝在李元昊的怀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馨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两片温润的嘴唇在自己的额头上印了一下,然后就是李元昊轻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馨儿,别睡了,我们到了。”

安馨陡然一惊,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着车窗外这栋古色古香,如古堡般的巨大建筑物时,顿时呆滞了片刻。直到李元昊推了她一把,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不会是被我爷爷给吓得走不动道了吧,要不要我背你进去?”

“去你的。”安馨暗啐了他一口,然后调整了一下心情,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安馨先前在车里确实有些惶恐不安,可是真到了地方她倒是不怕了。要知道她在拓跋清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三年的艰苦沙场征战,身陷敌营时的百般困顿,拓跋清登基时奢华无比的庆典,还有自己一路册封的各种庆典......这些经历早就养成了她越是遇到大事,越是冷静自持的特点。

这是一座标准的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柱式院相结合的住宅。来自希腊的白色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卷柱式造型的庭院,庭院的中央,还有一个大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的灌木丛上,在正午耀眼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迷人的光泽。整个庭院里,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古堡里,极尽了人间的奢华,让人有一种仿佛置身皇宫的错觉。

李元昊在安馨的耳边解释道:“因为我妈妈以前醉心于古罗马的文化,所以我爸爸就把我们李家老宅给翻新成了这种具有古罗马风味的古堡。不过我爷爷不太喜欢,所以他很少住在这里。”

“那你呢?你每天住在这里吗?”安馨奇怪的问道。

“我?我更加不会住在这里。”李元昊自嘲的说道:“你别看这古堡般的建筑在阳光下很浪漫很唯美。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尤其是独自一人呆在这里时,那惨淡的白色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有一种毫不掩饰的阴冷刺骨的感觉。所以我从十二岁开始,就逃了出去,很少会住到这里来了。”

在李元昊的叙述中,安馨可以现象得到。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徒然失去双亲以后,独自住在这个豪华却阴冷的古堡里。身边环绕的,只有拿着工资做事的工作人员。他们只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却不能给他以心灵上的慰藉,所以就连他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都没有被人发觉。

想到这里。安馨不由悄悄的拉住了李元昊的手。李元昊却微笑着低声说道:“没有关系,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已经有你了嘛!”

两人穿过喷泉池进入了屋内,就见在那巨大的客厅沙发里,坐着一位鬓发微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可是他的眼睛却依然如鹰般的锐利有神。从他的脸部轮廓上依稀可以看见李元昊的影子。如此非凡的气度,不用想就是李元昊的爷爷李秋白了。

李元昊领着安馨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开口呼唤道:“爷爷,这就是安馨。”

安馨立刻乖巧的说道:“爷爷好!”然后她又送上了手里提着的几个盒子,说道:“第一次见到您,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李秋白点点头,不置可否的淡淡说道:“你好,坐下吧。其实只要你人来就好了。还用带什么东西呀。”

李元昊立刻把安馨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拉着安馨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李秋白先是礼节性地问了一下安馨家人的近况。又询问了一下安馨的学业。对于他提出的所有问题,安馨都是彬彬有礼的一一回答。而且态度不卑不亢。和他说话的时候,语音温和,语调平稳有力,听着很舒服。

她坐在沙发上时,膝盖也闭地紧紧的,双手轻轻的搭在膝上。回答问题时,眼睛看着李秋白的衣领处,这样既不会显得无礼,也不会显得过于谦卑,总之她整个的态度拿捏的刚刚好,做起来也很自然。可以看出她是受过非常系统的礼仪教育。

经过和安馨的初次接触,让李秋白感觉很满意,于是他整个人也显得和蔼可亲起来。李元昊见状抿嘴一乐,他知道安馨不俗的表现已经完全赢得了老人的认可。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询问道:“老爷,可以开饭了吗?”

李秋白爽朗的笑了起来:“开饭,开饭,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安丫头,你也饿了吧,等会可要多吃一些。”于是他率先站了起来,李元昊和安馨也赶紧站起身来,一左一右护在他的身边,三人一起往餐厅里走去。

在那起码有三米长的餐桌一角上,果然已经摆上了几个精致的碗碟。不过并没有像安馨想象的那样有一长溜,极尽奢华的食物,而是很简单的四菜一汤。这一眼扫过去可以看得很清楚。汤是奶白色的火腿竹荪汤,另外几道就是清蒸海鱼,白灼芦笋,红烧豆腐丸子和胭脂鹅脯。

李秋白笑呵呵的说道:“安丫头,本来你第一次来我们家,应该要为你多准备些好吃的。可是医生说我的血压和血糖都有些偏高,一定要吃些低盐,低脂的清谈饮食。所以今天只有委屈你陪我吃这些东西了,你不会介意吧?”

安馨微笑着说道:“这些就很好了,有鱼有肉,有菜有豆腐,什么营养都够了,看来爷爷家的厨师很会安排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就入座吧。”李秋白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脚下却没有挪动步子,看来是要人带他入座了。安馨环视了一周,发现偌大的餐厅里就自己三个人,那个领着他们来餐厅的中年男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李元昊虽然微笑着看着自己,脚下却没有动弹,看这个意思,就是要自己领着李秋白入座了,难道这里面也有什么学问不成。

安馨又仔细看了看桌子上每碗菜的摆放位置,然后微微一笑。她上前一步,抽出了摆在白灼芦笋旁的椅子,然后开口说道:“爷爷,您坐这吧。”

李秋白的眼神一闪,他欣然在安馨抽出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开口说道:“安丫头,你也别站着了,快点坐下来吧。”

“好。”安馨走到摆着清蒸海鱼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而李元昊则随后在靠近胭脂鹅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三人分别入座后,李秋白的笑容更加深刻了,按照传统的礼仪,讲究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在整个用餐的过程中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吃完饭以后,李秋白说道:“元昊,你陪着馨儿先坐一会,我上去拿点东西下来。”

李元昊立刻响亮的答应道:“好的。”他目送着老人上楼了以后,才在安馨的耳边得意的说道:“你看,爷爷都改口叫上馨儿了,看来他还真是很喜欢你。”

“还说呢?”安馨嗔怪的撇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吃饭都要出考题,你也不事先提醒一句,要是我真闹出什么笑话来,那就好看了。”

偏偏李元昊还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老狐狸突然会来这一手,不过好在我家馨儿就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这样自然而然的反应,不是更加完美吗!”

“要死了你,怎么能叫自己的爷爷老狐狸,被他听见了多不好。”安馨忙捂住了他的嘴,还四下里看了看,一副心虚的模样。

李元昊笑着拉下了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说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用不着这么紧张。你能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想的吗?”

安馨小小声的说道:“这还用说,就那三道菜的旁边有位子,爷爷都说了,医生交代了他要吃低盐低脂饮食。那道胭脂鹅脯和清蒸海鱼的味道虽然好,可是口味却要略重一些,最清淡的当然要数那道白灼芦笋了。至于剩下的就更加好分了,你又不能吃海鲜,估计闻到了都会难受,当然只有我坐在那道清蒸海鱼面前,剩下的胭脂鹅脯就归你了。”

李元昊粲然一笑,他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里对安馨那极敏捷的反应能力,还有观察能力充满了叹服。

又过了一会,就见李秋白拿着一个陈旧的锦盒走了下来,他把锦盒递到了安馨的面前,慈祥的说道:“馨儿,你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安馨恭敬的双手接过锦盒,然后打开一看,就见里面静静的摆着一只古朴的黄金戒指,戒指上还镶嵌着一块椭圆形,色泽纯正柔和,颜色翠绿,晶莹剔透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就这块翡翠的质地而言,比安馨家珍藏的那两块丝毫都没有差,只是它的年代更加久远,又经常被人摩挲保养,所以显得更加的温润柔和。

李秋白叹口气说道:“这只戒指的款式是老了些,不过却是元昊妈妈的嫁妆。如今元昊的爸妈都不在了,就由我这个爷爷代表他们把这只戒指送给你,希望你们俩能够一直相亲相爱的携手走下去。”

看着那只熟悉的戒指,李元昊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似乎又回忆起了许多的往事。安馨丝毫都没有推辞,她虔诚的把戒指取出来,戴在了自己的纤纤玉指上。这一举动让李秋白满意的点点头,也让李元昊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多情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梦想

吃过中饭以后,李元昊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有些抱歉的对安馨说道:“对不起,本来想要约你一起吃晚饭的,可是刚才组里打电话过来,说下午有个紧急会议要开,所以晚上的行程有些不确定了。”

“没事,你工作要紧,顶多我今天晚上厚着脸皮去做小宇的电灯泡好了。”安馨温柔的说道,她可从没有想过要李元昊一天到晚的守着自己,认真而且努力工作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那好,我先送你回去。”李元昊站起身来,对安馨说道。

李秋白也不留二人,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对李元昊说道:“元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馨儿和你在一起了,你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

“这个还用您来说,我当然会对馨儿负责。”李元昊有些不爽的说道:“您说话能不能不要拐弯抹角的,直说成吗?”

“那好,我就是怕你忘记了,所以再提醒你一次。你当初可是对我承诺过的,只要满了三十岁,就要立刻退出诡案组,回来接管你爸爸留下的生意。现在馨儿也在这,我就要你当着她的面再重申一遍,免得你以后反悔。你也不想要馨儿陪着我这个老人家一起,日夜为你担心受怕吧。”李秋白虽然说得甚是可怜,可是李元昊发誓,他看见在李秋白的后面有一条狐狸尾巴在使劲的摇晃,而且还是老成精了的那种。

可是出乎李秋白意外的是,安馨并没有想他所预料的那样出声附和自己。而是莞尔一笑,却目光坚毅的说道:“我不会为他担心受怕。因为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我会陪着他一起去面对那些危险。”

李秋白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我老了,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好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不操这个心了。”

安馨把话说出来以后,心里却有些后悔了。她见李秋白立刻由一副雷厉风行,果敢干练的大家长,变成了一个失意沮丧的老头模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我的话让您觉得不开心了吗?”

“傻孩子,恰恰相反,你有这份心意让爷爷觉得很开心。这样吧,看什么时候把你的爸妈接来,或者是我到你家去一趟,找个好日子把你们俩的婚事给办了。”李秋白虽然有些无奈,却还是为李元昊能够遇上这样的知心爱人而感到很欣慰。

“好啊,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安排。”李元昊高兴的说道。

安馨一直到回到了家里,还觉得脑袋里有些晕呼呼的。不就是见见家长而已嘛!怎么又到谈婚论嫁上面来了,这节奏也太快了些吧。她拍了拍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得了,真是越想越心慌。还是什么都别想了,顺其自然就好。”

李元昊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诡案组的里,就见内勤室的小郭对他说道:“李队长,组长要你来了以后别急着去会议室,先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好。”李元昊边走边暗暗犯着嘀咕:“这马上就要开会了,还要我去办公室做什么?”

来到袁承钢的办公室门口还没有等他敲门,就听袁承钢那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元昊吗?你快进来吧。”

李元昊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在袁承钢的办公室里还多了一个老熟人。袁承钢见他进来以后,笑着说道:“这位同志,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李元昊伸出手和来人紧紧的握在一起,然后微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不认识,在千蛊门的案子里,他和他的搭档可是立了大功的。”

“你们既然合作过,那就最好了。这位马超同志和他的搭档刘亚同志因为在地方上的表现一直都很优秀,所以经过上级部门的研究决定,从今天起,他们就调入总部工作。我想着你们既然以前就合作过了,相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就让他们俩人加入到你的队伍里,你看怎么样?”

“那太好了,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欢迎你,马超。”李元昊又再一次对马超伸出了手,马超也一脸开心的和他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袁承钢又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位同志刘亚嘛!他可能要晚些来报到,据说他出任务的时候负伤了,所以现在在休病假。”

“这个我知道。”李元昊有些遗憾的说道:“他就是和我一起到长白山去剿灭千蛊门时负的伤,他的假期还是我帮着申请的。”

“你了解情况,那就最好。”袁承钢又看了看表,然后说道:“马上要开会了,这样吧,这一路上你就先简单的马超介绍一下我们等会要讨论的案子,让他的心里先有个底。”

“是。”

果然在一路上,李元昊都在为马超介绍这起神秘可怖的案件。到了会议室里,就见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那个麻杆男人是技术组的骨干,他因为长得又高又瘦,所以大家都喜欢叫他麻杆。此刻他正坐在前面摆弄着自己面前的一台手提电脑。

袁承钢作为这伙人的头,自然是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而李元昊就坐在他的右手边,新来的马超被袁承钢着重介绍给大家认识以后,示意他在李元昊的身边坐了下来。做完这些以后,袁承钢便对麻杆示意道:“可以开始了。”

麻杆清了清喉咙,说道:“请大家注意,我现在所播放的,就是凌熹被抢时,现场的摄像头所录下事发经过时,所有的声音。而且我们已经根据它们的音频进行了仔细分类。”说完,他按下了电脑鼠标。

先是那个醉倒的流浪汉发出的轻微鼾声,然后就是有远及近,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凌熹的惊呼声和自言自语的说话声。然后是按手机键盘的声音。

“别。别,别动,打,打,打劫。”

电脑里传出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李元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带着猴子,脾气暴躁。说话还结巴的侏儒。这么明显的特征,为什么警方这边却一点记录都没有?”他苦苦思索着,却毫无头绪。

马超接口说道:“也许他以前就犯过什么事,所以只敢在这种小巷子里偷偷摸摸的行走,却从来都不敢在人前光明正大的出现,自然警方这边就没有关于他的记录。所以凌队长才会这么倒霉,在这条巷子里碰到这个煞星。”

李元昊觉得眼前一亮,思绪豁然开朗了起来,他连连点头,认为马超的这个大胆的设想很值得借鉴。

这时。从电脑里又传出了凌熹的声音:“我也许知道你是谁,你是叫文炳吗?”

“我还知道你有几个小伙伴。他们分别是春梅,小林,德厚还有小豪对吗?”

听到这里,李元昊示意麻杆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对袁承钢说道:“组长,找档案室的人查查凌熹所经办过的案子里,有哪些当事人是叫这几个名字的,尤其是重点查那些还没有被破获的案子。”

袁承钢点点头扬声说道:“档案室的人听到没有?今天下班以前务必要查出来。”

“不用了,我想,打个电话给凌姐,由她告诉我们的话,会更加快一些。”一个女声从会议室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袁承钢定眼看去,原来说话的是应该在医院里照顾凌熹的小甜。他微皱起眉峰,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在医院照顾你们凌队长的吗?怎么回来上班了?”

“您还不知道凌姐那倔强的性子。”小甜苦笑着说道:“她说自己一个人能行,不需要特意留人在那里照顾,所以就把我赶出来了。”

“简直就是胡闹,这你也能听她的。”袁承钢怒不可遏的说道。

“她可是我的领导,在这个诡案组里,除了您和李队长以外,就她最大。她都冲我发火了,我还敢留在那吗?”小甜有些委屈的说道。

袁承钢有些怀疑的说道:“我平时也没有觉得你这么听她的话呀!”

“平时是平时,现在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我当然不敢和她拧着来了。”小甜又瞟了面无表情的李元昊一眼,继续说道:“也许,凌姐想要能够留下来照顾她的,是另有其人。”

小甜的话一说出口,于是整个会议室里的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李元昊的身上,就连马超都是不明所以的跟着大伙一起看着他。李元昊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般,依然面不改色,头也不抬的仔细看着手里的资料。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还是袁承钢轻咳一声,说道:“好了,现在是在开会,说这些干什么。麻杆,你继续。”

麻杆再次按下了播放键以后,大家又认真的听了起来。技术组的人员手艺可真不是盖的,现场所有的声音,都被一点一点,无比清晰的分离了出来。

凌熹的说话声,文炳结结巴巴的咒骂声,猴子吱吱的惨叫声,肉体被击中时发出的撞击声,就连军刺砸到墙面上,碎石块从墙面滚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女声突兀的响了起来:“阿炳,别打了,我听见好多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过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就听文炳那结巴的声音响了起来:“好,我,我们走,这次先,先便宜她,她了。”果然过了几秒钟以后,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麻杆这才按下了停止键。

袁承钢说道:“好了,录音都听完了,大家可以根据听到的内容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了。”

于是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热火朝天的讨论中,偏偏李元昊只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在细细的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还特意拉住了麻杆,询问道:“是不是录像里的声音全部都在这里了?你确定没有遗落掉什么?”

“能够分离出来的声音,全部都在这里了,我来来回回听了几十遍,确定没有遗落。”

“那可真是奇怪了。”李元昊习惯性的搓着下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元昊,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赶快说出来。”袁承钢催促道。

“为什么没有录到他们出现时的脚步声?就连他们离去时的脚步声都没有?”李元昊提出的问题,让现场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是啊,没有脚步声,他们又是打哪里出来的?难道真是鬼魅不成!

就在诡案组隔壁的大厦,距离这会议室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二三岁,蓬头散发,衣着破烂,非常瘦弱的女孩。她正在轻轻的抚摸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一只猴子。那只猴子的腹部还胡乱的缠着一些肮脏的布条,可惜已经被血液给沁透了,变成硬邦邦的一大块。它闭着眼睛,萎靡不振的趴在女孩的怀里。

女孩小小声的问道:“阿炳,小猴的伤口还在流血没有?”这时,一道霓虹灯从女孩的眼睛上一闪而过,女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她的两只眼睛里,都是灰茫茫的一片。既没有瞳孔,也没有瞳仁,原来她是一个瞎子。

文炳此刻早就没有了面对凌熹时的凶残和阴鸷,他一脸疼惜的抚着小猴子那灰扑扑的毛发,结结巴巴的说道:“春,春梅,它没,没,没出血了。”

春梅有些沮丧的说道:“都怪我,不该喊饿来着。要不,你也不会和小猴出去帮我找吃的,也就不会碰到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小猴也不会受伤了。”

文炳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执拗的凶光,他恶狠狠的说道:“我,我记得她,她的样子。总,总有一天,我,我要为小猴报仇的。”

“不行。”春梅惊恐的四处摸索着,直到抓住了文炳的衣角,才用蚊呐般的声音说道:“你师傅说了,我们必须要藏好,不能被人给发现了。”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表情,用梦呓般的语调说道:“师傅还说,我们杀了他们,还吃了他们的心肝,外面的警察叔叔都在找我们,要是抓到我们了,他们也会把我们的心肝给吃了的。”说到这里,她似乎感到非常害怕,便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小小的身子,也蜷缩成一团。

文炳忙开口说道:“你,你别怕,我,我会保护你的。”

“嗯。”春梅信赖的点点头。这时,她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你,你的肚子又,又饿了?”

春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昨天晚上吃的那些东西都不顶饱。”

“当,当然不顶饱了,现,现在都快到下午了。要,要不,我再出去帮你找,找些吃的吧。”

“不行。”春梅却拉着他的衣角,摇摇头,坚定的说道:“我不准你白天出去了,还是等到晚上,我们再出去找吃的吧。”

“好,好吧,你,你先睡一会,等,等睡着了,就,就不会觉得饿了。”

春梅听话的抱着小猴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她又发出了一声轻叹:“好想能有一张床,能让我好好的躺着睡一觉。”

“会,会有的,我们会有大房子,会有床,会有新家具......我,我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还有洋娃娃。”

“还有,我还要买好多吃都吃不完的奶油蛋糕,是要人家没有咬过的,上面还有水果的那种。”光是这样想想,文炳和春梅都是一脸的陶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挑衅

“这地方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呀?”安向宇跟着朱迪一起出了三楼的电梯,他的耳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一股热气,夹杂着浓郁的菜香味,酒香味扑面而来。立刻让朱迪和安向宇的全身冒出了微微的汗意,朱迪的小脸更加是被热气给熏得红扑扑的。

朱迪得意的说道:“我介绍的地方不会错,这里的秘制烤鱼价廉味美,所以平时生意特别的好。如果不早点定位子的话,你今晚还别想吃得上。”

安向宇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还说呢?今天好歹也算是我俩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怎么着也得带你去吃点好的呀。而且还要是那种只需要贵的,不需要对的那种。结果你却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了,现在就知道帮老公省钱了,我说你也太好养活了吧。”

“却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谁让你来了,我本来约的是安姐姐,结果却是你死皮赖脸的跑来了,现在还有脸挑三拣四的。”朱迪脸红红的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既不挑也不拣还不成吗!以后我什么都听我媳妇的。”安向宇边装模做样的轻拍着自己的嘴,边点头哈腰的说道,逗得朱迪捂着小嘴直乐。

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艰难的来到收款台那边,朱迪抓住一个服务员询问道:“我是姓朱的,定了六点半的包厢。”

那个服务员拿着登记本翻开后仔细看了看,然后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朱小姐。因为到了六点四十您还没有来。所以您定的包厢我们已经调给别的客人了。”

朱迪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发现果然现在已经是六点五十了,她有些焦急的说道:“因为路上堵车,我也没有留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那你们这里还有别的包厢吗?”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又没有说不来,你们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给我们,就自作主张把我们定好的位子给取消了,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安向宇一脸不爽的说道。他可不愿意自己的第一次约会就闹这样的乌龙。

“真是对不起。朱小姐还有这位先生。因为我们店里的规矩一直就是只为客人保留十分钟的预约,超过了十分钟客人还没有到的话,就意味着客人自动取消了预约。”服务员笑容满面的说道:“而且现在暂时还没有包厢空出来。要不这样吧,我看你们只有两个人,可以考虑一下坐大厅吧!等会结账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打个八点八折。”

朱迪见安向宇还想再说什么,她立刻拉了他一把,悄悄的说道:“别再说了,也怪我没有早些和你说清楚,他们这边的规矩一直就是这样的。你为难她也没有用。是我们自己迟到了。要不我们俩就坐大厅里吃吧!虽然是吵了一些,可是却很热闹。也算是另外一种体会吧!”

“那好吧,我都说了我听我媳妇的。”见朱迪都发话了,安向宇自然也没了脾气,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服务员立刻热心的帮他们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很快他们点的秘制烤鱼就上桌了,看上去红的,白的,绿的,整整一大盘子。雪白的鱼肉,不但被红色的辣椒油给浸透了,还撒上了绿色的香菜末和切得细细的芹菜杆子,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食指大动。再夹上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果然是滑嫩可口,鲜香扑鼻,还辣得够味。

就在两人面对面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的美女模特朱迪吗!啧啧,现在怎么混得这么惨呀,在这里大厅里吃烤鱼,连个包厢都没有混上呀。早知道你来,哥哥我就在包厢里等着你了,你也用不着在这个大厅里和人挤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小,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的身体看上去就是被酒色给掏空了的,走路脚下都直打飘。

这个男人看来是喝高了,脸上不但红通通的,还油光发亮,身上有着一股浓重的酒气。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身边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一身酒气的男人。看来他们是刚刚吃完,准备结账走人了。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了朱迪,所以厚着脸皮上来搭话了。

安向宇皱了皱眉头,他悄悄的问道:“这人是谁呀,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你的朋友吗?”

朱迪低声说道:“他是一个专拍三级片的导演,姓徐。曾经邀请我参加他一部新片的拍摄,结果被我给拒绝了,他就怀恨在心,明里暗里老是想要打压我。不过我现在已经去学服装设计,不做模特了,他除了嘴上说两句难听的以外,也拿我没有办法,你就当是只狗在叫,不用理他。”说着两人低着头,一起笑了起来。

徐导见朱迪理都不理自己,却一个劲的和面前的小白脸低着头窃窃私语着,还不时发出愉悦,明媚的笑声,他的心里不禁妒火中烧。不过他见安向宇穿的是最简单的运动系列,而且说话的腔调也不是首都的口音,于是他便没把安向宇给放在眼里。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朱迪一个人的身上。

其实从朱迪第一次走秀开始,徐导就垂涎于她的姿色,想要把她给潜规则了。所以明里暗里一直就在偷偷的给朱迪各种暗示。一会说要捧她做自己新电影的女主角,要她有时间的话来找他谈谈剧本,一会又说他认识很多的国际时尚大咖,要介绍给朱迪认识,让她可以有机会走上国际舞台。一会又说他和花花公子的主编是老朋友,要介绍朱迪去拍一届封面......

结果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要是别的小模特,只要他抛出这些橄榄枝(虽然大多都是假的)。她们立刻就会自动的贴了上来。偏偏就是这个朱迪。也不知道是太纯洁了。还没有被娱乐圈这个染缸给沾染到,还是想要吊起来卖个大价钱,总之就是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而且让他无奈的是,朱迪的背景一直都很神秘,而且她并没有签下任何的娱乐公司,让他就算是想要施展高压政策,都无从下手。

可是朱迪越是对他不理不睬,他就越是感兴趣。越是觉得心痒难奈。可能大多数男人的骨子里都有着一种虐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觉得越好,就越想得到。到了后来,徐导迷恋朱迪简直就是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谁知朱迪后来却不声不响的在T台上消失了,徐导在遍寻不着的情况下,只得放弃了。

今天好不容易又碰到了她,徐导这个色中饿鬼又怎么肯轻易放弃。于是他仗着酒兴,还有身边跟着的这群龙虎武师,上来就想去拉朱迪。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道:“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要吃就吃最好,最贵的。走。哥哥带你去吃厉家菜去。”

安向宇没有想到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动上手了,他‘滕’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扒开了他的手,怒声喝道:“你干什么?和你很熟吗?再动手动脚的,小心小爷对你不客气。”

朱迪也立刻站起身,柳眉倒竖,狠狠的瞪着徐导说道:“麻烦你要发酒疯就走远一些。”

徐导没有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多的人,这个外地来的乡巴佬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朱迪也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于是他阴着脸说道:“怎么着,朱迪,你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我告诉你,小白脸都是没有良心的靠不住。

而且他能给你什么?只能带你到这种便宜的地方吃便宜货而已。他能让你大红大紫吗?他能让你飞黄腾达吗?他能让你住别墅开豪车吗?告诉你,他除了一张脸,什么都不能给你。可是这些,你徐哥我都可以让你唾手可得。”

他不理被他的话给刺激的怒气腾腾的安向宇,继续说道:“朱迪,虽然你不记得你徐哥的好,可是徐哥却是一直记得你的。我知道你对拍三级片没有兴趣。可是如今我手上在筹备的两部新片子,一部是武打片,一部是爱情片。男演员都定好了,全部都是当红小生,我保证你可以一炮而红。怎么样,考虑一下吧。也就是你,我才会这样诚恳的邀请,要换了是别人,我可是理都不会理的。”

对于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身后的那些龙虎武师都默默的鄙视了他一把。徐导这段时间的确是在筹备俩部新片子,不过他已经借着这个由头,约过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到他的家里去谈剧本了。而且最后谈着谈着到底进入到什么实质的地步,他们就不知道了。只不过他们知道的是,这个徐导其实只是一个副导演,在剧组里什么发言权都没有。看来今天又会有一个小姑娘要上当了。

谁知朱迪却一脸不屑的说道:“谢谢了,徐导。不过我对你的片子没有兴趣。还有,我现在正在和朋友吃饭,麻烦你不要再继续打扰我们成吗?”

“你-他-妈-的,真是给脸部要脸,不就是仗着一张漂亮的脸吗!有什么可拽的。”被朱迪接二连三的拒绝,徐导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也是个属狗的性子,说翻脸就翻脸了。

“滚蛋,小爷我今天的心情全部都被你个人渣给搅合了,你要是再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小心我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安向宇见朱迪平白无故的受到了面前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侮辱,他的脸色一沉,心中怒火中烧,手指都快要指到徐导的鼻子上去了。

“你......”徐导和他的那帮龙虎武师刚想要闹起来,店子里的经理却带着几个保安围了上来做起了安抚工作。他们也怕有顾客在店子里闹事,到时候真打起来,他们店子也是要负责的。

徐导见状知道自己这伙人今天在这家店里已经讨不了好了,于是他一脸阴鸷的指着安向宇说道:“小子,你等着,还没有哪个骂过我的人,还能全须全尾的当没事一样。我今天要是不出这口气,我就不用姓徐了。”

偏偏安向宇还不怕死的说道:“行呀,小爷我就等着你来动手。小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跟你姓。”

徐导冷哼一声,他不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便带着那群依然还在骂骂咧咧的龙虎武师们下楼去了。

朱迪见状,有些担心的说道:“徐导这个人的心胸一向都很狭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曾经亲眼看见一个场工在背后说了他几句而已,结果被他知道以后,就找人把那个场工狠狠的揍了一顿,把人家的腿骨都差点给打折了。你今天这样指着他的鼻子骂,我怕他会真的对你不利。你这几天出入还是要小心些。”

安向宇却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的说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来就来,谁还会怕他不成?要知道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自己的女朋友受到他这样的侮辱,如果我还闷声不吭的话,我就不算是个男人。”

“你呀。”朱迪虽然嘴上有些嗔怪,可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在阴暗的停车场里,徐导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他气鼓鼓的对身后的人说道:“我进入娱乐圈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藐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我要你今天晚上就帮我出了这口气,事成以后,我会加倍感激你的。”

“那好,你想要他身上的什么?”一个低沉阴鸷的声音响了起来。

徐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他冷冷的说道:“他的手指差点指到我的鼻子上,这一点真的让我觉得非常的讨厌,我就要他指着我的那只手好了。”

“好,没有问题,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看着他哀嚎着向我求饶。”徐导的笑容越发显得残忍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仇人见面

因为李元昊要加班,她又不想真的去做安向宇的电灯泡,于是安馨选择了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她在喂饱了自己和小花以后,便觉得有些困顿起来。这两天的连续奔波,还有劳心劳力都让她觉得身心皆疲,于是她靠在沙发的一角,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我的意识出现了断片?”安馨有些奇怪的自语道。因为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楼,居然站在小区里晃悠,而小花也乖巧的跟在自己的脚边。

此刻夜已深沉,白天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到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就连在门卫处值班的两个保安都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着。只有昏暗的黄色灯光照射在小区的林荫小路上,给这漆黑的夜里带来了一丝光亮。小路两旁的树木在灯光的照射下,在小道上投下了被拉长的黑影。那些黑影在夜风中还在微微的颤动着,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这时一个男人踉踉跄跄,醉态酩酊的走了过来,他眼睛还是半眯着,嘴里嘟嘟喃喃的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看来喝的不少。安馨见他走路十分的不稳,好像只要轻轻一推,就会瘫倒下去,她不欲惹麻烦,便让到了一边。

偏偏那个男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似的,直直的往她的身上撞了过来,无奈的安馨只得轻盈的转身,躲了过去。小花却勃然大怒,便冲着那个男人使劲的“呜,呜。呜......”的叫着。那个男人烦躁的一脚踢了过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道:“滚开。死狗,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这个物业公司应该要换了,一年收我们那么多的管理费,却对小区里的流浪猫,流浪狗不管不问,要是有一天我被这些小畜生给咬着了,我就要你们赔得破产。”

小花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子给踢了个正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它极度愤怒。于是它裂开了嘴,露出了它那虽然稚嫩,却非常锋利的獠牙,就想要狠狠的咬上去。安馨连忙一把摁住了它,她气愤的对那个醉鬼说道:“你胡说什么呢?它怎么就成流浪狗了,没看到我就在它的身边嘛。”

偏偏那个醉汉却连一点表示歉意的意思都没有,他又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安馨有些气愤的说道:“多喝了二两猫尿,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真是倒霉。”和一个神志不清的醉汉是没法计较什么的。安馨虽然心疼小花莫名其妙的挨的这一脚,可是也只得自认倒霉。

“我半夜三更的站在这里做什么?是想要到哪里去吗?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她看着那个醉汉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却开始细细的寻思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心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可是她的心里却涌上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往小区的门口走去。

来到小区门口的马路上,一辆一辆的豪车带着发动机咆哮似的轰鸣声,在她的面前呼啸而过,而且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豪车里的驾驶员们,不是土豪,就是富二代,或者是那些官二代。他们一个一个都是白天被那如便秘般的马路状况给憋坏了,所以选择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狂飙一番做为发泄。就连小花这个深林霸主的后代,都被这些不时呼啸而过的恐怖钢铁怪兽给吓得瑟瑟发抖。

安馨只得带着小花在小区右侧的一个花坛边做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越发强烈了,就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一般,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暗示在自己的身边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吗?

就在安馨坐立难安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开过她的眼前,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安馨随意的扫了一眼,却看见是安向宇坐在里面。他掏出钱包付了车钱以后,推开门走了下来。安馨高兴的站起身来,正准备迎上去。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如鬼魅般的出现了,它缓慢的在安馨的面前开了过去。安馨无意间看见了车里坐着的四个人,后车厢里有一个身材瘦小,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岁上下,一身唐装,目光如炬,面容阴鸷的男人坐在一起。

而在驾驶室里和副驾驶室里坐着的男人看体型都是五大三粗的,至于长什么样子却看不清楚了。因为他们头上都带着一顶鸭舌帽,脸上还戴着棉纱口罩,这些装备把他们的样子已经完完全全的遮盖了起来。

看见这台车子突兀的出现在安向宇的身后,安馨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骤然抓紧了一般,一种难言的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她的全身弥漫开来。前面那些快速呼啸而过的豪车都没有带给她这种感觉。

这时,就见这台车子里的司机突然一脚踩上了油门,车子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咆哮着往还一无所觉的安向宇身后撞了过去。安馨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瞬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小宇,小心。”小花也跟着她一起,焦急的发出了“呜,呜,呜......”的叫声。

安向宇也不知道是听见了安馨的呼唤,还是听见了汽车的轰鸣声,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了这台汽车如巨大的钢铁野兽般,呼啸着冲着自己而来,而且已经快要冲到自己的面前了。这一下要是给撞实了,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好在他此时的反应能力非常的敏捷,他的脚下一用力,身子顺势一侧,立刻闪向了一边,于是这台如野兽般的车子堪堪的挨着他的身侧滑了过去。

“喂。你们会不会开车呀?这样乱来。会撞死人的。”安向宇站稳了以后。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怒火中烧。可是他却惊愕的发现,已经像箭般蹿过去的车子停下来以后,它居然开始倒退起来,而且速度依然很快,完全就是一副要撞死人的节奏。

自己什么时候惹下了这样的仇家,还非要自己的小命不可,安向宇的脑海里只来的及闪过这些念头。惊惧万分他立刻开始往后退去。

这时安馨已经奔到了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去抓安向宇的胳膊,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从安向宇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除了一团空气,她什么都没有抓着。“难道这些都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安馨看着自己的空空如也的手心,惊愕的自语道。可是这样真实的噩梦也太吓人了些。

就在这时,安向宇后退的速度也到了极限,好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就是一个高高的花坛,他飞快的跳到了花坛的上面。车子这才被迫的停了下来。

“是哪个龟儿子想要你家小爷的命,快点给我滚下来。躲在车上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出来和小爷我单挑。”安向宇喘着粗气,开始愤怒的咆哮起来,任谁碰到这样的事除了感到恐惧以外,也会感到极度的愤怒。

车子里此刻漆黑一片,安馨却正好站在车子的旁边,她凭着过人的五识,听见车里的那个比较瘦小的男人低声愤怒的咆哮道:“雷彪,你疯了,我只是要他一只手而已,可没有想要你去要他的命。我可不想最后闹得还要去做牢。”

就听那个雷彪阴森森的说道:“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别想撇开。”说着,他又把如被毒汁浸过的阴冷目光,透过车窗投到了安向宇的身上。他喃喃的说道:“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混小子,要不是他和他的姐姐,我还好好的在我的青龙会里高高兴兴的做我的老大,何必跟个过街老鼠似的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混饭吃。还有我的那些弟兄们,死的死,逃的逃,关的关,没有几个落了个善终。今天仇人就在面前,我不杀了他,就妄为青龙会的老大。”

听到这里,安馨悚然一惊,青龙会不是已经被覆灭了吗?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青龙会的余孽,而且还是他们曾经的老大雷彪。看来今天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可是还一无所知的安向宇,不管他这段时间的进步再快,都不会是在社团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已经如人精般雷彪的对手。

“不,这绝对不是梦,这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安馨骤然醒悟了过来,可是她同样也感到非常的茫然失措:“如果,这不是一场梦,而是事实,那么我现在到底又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是梦游,是灵魂出窍,还是,还是自己又死了?”

可是不容她多想,安向宇那边的形势已经是危险万分。不但驾驶室里的两个人已经走了下来,就连雷彪也在脸上带上了口罩后,走了下来。

偏偏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的安向宇还在得意的叫嚣道:“缩头乌龟,你们终于肯下来了,难道你们是见不得人的吗,为什么脸上还要戴着口罩?”

雷彪一伙人呈品字形往他身边逼近,不但如此,他们还各自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根钢管。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还在叫嚣的安向宇,冷冷的如刀般锐利,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安向宇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终于不再叫嚣,而是冷静的说道:“几位兄弟,如果各位是求财的话,我身上还有几个钱,你们可以拿去。如果各位是寻仇的话,我到这个城市不过只有两天而已,应该还没有机会得罪各位,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递了上去。

雷彪拿着钢管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敲着,他看都没有看安向宇手里的钱包一眼,只是阴森森的说道:“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我们和你安家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惜你安家的大门太难进去了。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你落单了,你说我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安馨在一旁拼命的喊道:“小宇,你快跑,快跑呀。”可惜不管她喊得声音有多大,现场谁都没有听到,他们听到的,只晚风刮动枝叶时发出的哗哗声。

就见安向宇把钱包收进了口袋里,颇为冷静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废话了。”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救命啊,杀人了......”他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里传出了老远,显得尤为刺耳,隔着不远处的小区里,可以看见不少人家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显然雷彪没有料到安向宇会来这一手,他简直就快要气疯了,只想抓住安向宇以后,把他的嘴给缝上。于是他立刻吩咐道:“快,把他抓住了,顺便把他的嘴给堵上。臭小子,真是太可恶了。”另外两个人点点头,立刻一左一右开始快速的向安向宇逼近。

安向宇在两人的围攻下像猴子一般乱窜起来,他边东躲西藏,边还凄厉的叫着“救命。”安馨看着那几根钢管在安向宇的面前挥舞着,还带着呼啸的风声,几次都要砸在了他的要害上。还好安向宇不是用手臂挡住了,就是狼狈的躲了过去。安馨在一旁急的几乎要跳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是没有用。”雷彪本来自持身份,不想和晚辈动手。可是没有想到安向宇会那么难缠,见那两个人一时半会居然拿他没有办法。而安向宇那凄厉的叫声,显然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无可奈何之下,雷彪只得亲自动手,也加入了战圈。

有了雷彪的加入,局势立刻就变了,安向宇立刻险象环生。他狼狈的躲了几下以后,终于被雷彪找准机会,一棍子敲在了后脑勺上,他立刻眼睛一翻,干净利落的昏了过去。

雷彪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喘着粗气说道:“把这个小子抬到车上去,我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以后,再要他的小命。”安馨一听,急坏了,她立刻挡在了安向宇的面前怒声说道:“你们敢?”

可是她的阻挡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两个人毫无障碍的穿过了她的身体,就想去搬地上的安向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怯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们还是快走吧。”

安馨惊喜的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两个保安见势不妙,终于战战兢兢的从门卫处走了出来。雷彪皱起来眉头,他仔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警笛声。看来安向宇我顽强抵抗,还是为自己争取了宝贵的救命时间。

无奈之下,雷彪只得恨恨的说道:“今天算你命大,不过我们来自方长,山水总有相逢的时候。我们走。”他们三个迅速的上了车,飞快的离开了。

安馨觉得自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被放回了肚子里。安馨刚刚觉得平静了一些,忽然一阵眩晕感突然的向她袭来,她觉得小花的叫声似乎已经离自已越来越远。很快的,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敲门声,还有急促的呼叫声把安馨给惊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来,却发觉自己穿着睡衣,依然还窝在自家的沙发上。而小花在自己的脚下“呜呜呜......”的叫着,绿幽幽的小眼睛还死死地盯着自己。于是她又开始犯糊涂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痛彻心扉

安馨还在愣神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保安急切的呼唤声:“安小姐,安小姐,你弟弟在小区门口被人给打伤了,你快去看看吧。”

安馨猛的站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自语道:“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并不是我在做梦。”可是她没有时间再细细的寻思这件事的蹊跷,因为外面的声音提醒她,安向宇如今还躺在小区门口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她立刻打开大门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还在敲门的保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靓丽的身影就这么飞快的跑了出来,他只来得及瞅见她的一道背影,保安不禁暗暗咋舌:“这速度,要是去参加奥运会,怕怎么也得是个五十米短跑的世界冠军吧。”

安馨来到小区门口,就见不但有警车来了,就连救护车也已经赶来了。安向宇的头上缠上了雪白的绷带,还有不少触目惊心的血迹透过绷带渗了出来。他躺在担架上,面色蜡黄,嘴唇苍白,整个人还处于昏迷状态。看来雷彪下手颇为狠毒,大有一棍子就取其性命的打算。

安馨扑过去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她拼命的催动着体内的无上心经,把自己那带着生吉之气的内力,疯狂的往他的体内灌去,安向宇的脸色逐渐好看了许多。一旁的医护人员奇怪的问道:“请问你是伤者的什么人?”安馨正在运转内力,根本无暇回答。好在另外一个保安认识她,他见安馨死死的抓着安向宇的手,以为她是被吓坏了。便帮忙说道:“她是伤者的亲姐姐。”

“那好。伤者的情况比较危险。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安馨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担架一起进了救护车里。一路上她都紧紧的抓着安向宇的手,一刻都不曾放开,有护士还颇有感触的说道:“你们姐弟俩的感情可真好。”

一直到安向宇被送进了医院的急救室里,安馨才不得不松开自己的手,当急救室的大门在安馨的面前缓缓的关上以后,她才缓缓的环视了四周一眼。这才发现,在急救室的大门口居然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一种孤寂而绝望的悲怆感猛地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环抱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喃喃自语的说道:“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她的眼前不由闪过了在几百年前,那个因为母亲难产而死,父亲长年累月的在外征战,他从会走路说话开始,就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奶声奶气的喊着“姐姐,姐姐”的安向宇。

那个刚刚十二岁。因为第一次穿上盔甲而把稚嫩的肩膀给磨破了,在自己面前偷偷抹泪的安向宇。

那个跟着父亲大人打了胜战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却被几个花季少女给逼的,满脸羞涩的躲在自己身后的安向宇。

那个因为自己意志消沉,做尽了荒唐之事,他怒气冲冲,未经传召就闯进后宫,把自己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让自己幡然悔悟的安向宇。

那个因为父亲功高盖主,被凉薄自私的拓跋清一道密旨,下令一同毒死的安向宇。

还有来到现代以后,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太喜欢自己,却在共同经历过数次的生死劫难以后,慢慢变得体贴,懂事,上进,对自己的感情也日渐深厚的安向宇。想得多了,安馨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酸疼的厉害,脸上也有些湿湿的,用手一抹,才发现居然全是在不知不觉中流出来的眼泪。

安馨不敢想象,要是安向宇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变成什么疯狂样子,不过可以预见的是,那几个伤了安向宇的人,绝对会被她给挫骨扬灰。

此刻的安馨多想有人能陪着自己说说话,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她想到的第一个人自然就是李元昊了,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觉因为走得太匆忙,居然连手机都忘记带了。她只得无措的坐在椅子上,茫然的咬着自己的指甲,此刻的她那里还有先前一点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受伤迷茫的小兽。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她十个手指头全部都被咬秃了,天边也慢慢的透出一抹瓦蓝。那些医护人员如穿梭般进进出出,她都不敢拉住一个人问一问,生怕会听到什么让自己痛彻心扉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安馨,真的是你吗?你坐在这里干嘛?”

安馨茫然的抬起头来,就见一张熟悉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着,她已经麻木的脑袋里,居然一下子没有认出来,来者是谁。就见他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道:“你坐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朋友在里面抢救吗?”

安馨虽然没有认出来者是谁,却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最想见到的李元昊。于是她又茫然的低下头,开始继续啃起了指甲。不管人家再和她说什么,她都一律没有回应,完全就处于一个自我封闭的状态。来人奇怪的摇摇头,只得先走了,

他来到骨科住院部,推开了其中一间病房的大门。就见李元昊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而本该在睡觉的凌熹却睁着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他那张优雅,俊美无匹的脸上。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才慌忙把视线移到一边。

李元昊睁开了眼睛看了来人一眼,说道:“马超,你借到轮椅了没有?”

马超叹口气回答道:“护士说等到八点以后,有些检查才能做,现在借轮椅也没有用。”

“要到八点以后?那不是一个早上的时间又要被耽误大半了?”李元昊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说道。

原本还一脸柔情蜜意的凌熹一听他说出的话,脸色顿时变得一黑,她赌气说道:“怕耽误你的宝贝时间,你就先走好了,用不着在这里摆脸色给人看。我本来也说了不用你们陪着我去做检查,有护士推我去也是一样的。”

李元昊见她动了气,便有些抱歉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你说了这么久关于文炳和他的同伴所有的遭遇,就对这个案子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要早一点去向组长汇报。既然护士都说了检查要等到八点以后才能做,我们就多等一会也无妨。”

听了他的解释后,凌熹的脸色才由多云转晴,她把声音放缓了些,刻意温柔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只不过她平时泼辣惯了,突然说话声音变得这么温柔,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便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李元昊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马超因为和凌熹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客气的回答道:“哪里,我们现在都是一个战场上的好战友,是每天都要见面的好同事,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好朋友,当然需要互相帮助了,这怎么可以称得上是麻烦。”

凌熹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是呀,我们是好战友,好同事,还会是好朋友。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其实她最后想要对李元昊说的是:既然我们的关系可以这么亲近,为什么就不能发展到最后一步,成为亲密的爱人。可是她看着李元昊那清冷如水,略显淡漠的目光,这些到了嘴边的话,又都被她通通的咽了回去。

凌熹知道,现在自己要是问出这样的话,只会自取其辱而已,她还是要等,等最佳的机会。她认为自己是最好的猎手,在捕捉猎物的时候,会用上最好的耐心。何况眼前的这个猎物,是她这辈子最想要捕捉到的。

李元昊不再理会凌熹,他对马超说道:“等会带凌队长检查完以后,我去找组长报告,你就先回档案室去,把凌队长所说的那个案卷找出来。还有,记得把凌队长这一晚上所说过的话也记录下来,做份卷宗,然后再请凌队长签个字,知道了吗?”

“是。”马超毕恭毕敬的回答。

凌熹见李元昊开口闭口句句都不离公事,她只得无奈的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毕竟是一夜未眠,她的精神也有些不济起来。

“对了,李队长,你猜我刚才在一楼的急救室门口碰见谁了?”马超突然故作神秘的说道。

“碰见谁了?”李元昊漫不经心的的问道。

“我碰到安馨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急救室里抢救,我看她整个人伤心的都有些精神恍惚了,她居然连我都没有认出来。”

“你怎么不早说?等会你带着凌队长去做检查,我去看看馨儿那边是怎么回事。”李元昊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飞奔了出去。

“就知道你会这样,每回只要听到安馨有事,就要大惊小怪一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你的心头肉似的。”看着李元昊远去的背影,马超有些酸酸的说道。

他一回头,正好看见凌熹飞快的垂下了眼帘,她淡淡的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和那个安馨的关系很熟。反正现在没事,要不你和我说说他们之间的故事,就算是用来打发时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癫狂

李元昊心急如焚的跑到了一楼,隔着老远就看见安馨那孤独的身影,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般静静的呆在一个角落里。她的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步伐匆匆的医护人员,也有在大声交谈的病人家属。只有她分外的安静,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李元昊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安馨却丝毫没有发觉,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无意识的啃着自己的指甲盖,眼睛却迷茫的投向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那瓦蓝的天空,还是在看那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脸上一片的狼藉,可以看见明显哭过的痕迹。

李元昊觉得心中一紧,一种强烈的自责情绪顿时涌上了心头。因为安馨在他的印象里一直就是坚强,聪慧,杀伐果决的。这样悲伤软弱的安馨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李元昊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像是怕惊着她一般,小声问道:“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在急救室里抢救呢?”

让他觉得恐惧的是,安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窗外,无意识的咬着指甲。李元昊这才惊愕的发觉,她的手指已经被自己给咬破了皮,有斑斑血迹渗了出来,在她苍白的嘴唇上,印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殷红。

李元昊立刻手忙脚乱的把她那还在备受虐待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然后他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大声吼道:“馨儿。你快醒醒。求求你。不要这样来吓我。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你说出来呀!要不,你大声的哭出来也行啊!”

在他的呼唤声中,安馨那呆滞的眼睛终于开始转动起来,她终于从那神游太空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认出了眼前人是谁,顿时悲从心来。她猛地扑入他的怀中,悲切的痛哭起来。那声声的哀鸣真有如那杜鹃啼血。让听者想要跟着一起落泪。

李元昊搂着她还在瑟瑟发抖的身子,心内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劝慰道:“对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哭出来就好,不能憋在心里,会把人给憋坏的。等你哭够了,再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安馨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着,她虽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语无伦次的开口说道:“小宇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他已经被送进去很久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让他出来?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说着,说着。她又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呜咽道:“我真是没有用,总是在拖累他。以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就算是在他的身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挨打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也阻止不少,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说着她还想敲自己几下,李元昊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小宇要是知道了他也是会心疼的。你做个深呼吸冷静一下,然后再告诉我,小宇是被谁打伤了?严重吗?”

安馨在李元昊的指导下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情绪才慢慢的平稳了一些。她定了定心神,才把自家和雷彪的恩怨,细细的告诉了李元昊。说完她还自责道:“当时秦少卿就和我说过,青龙会的雷彪跑了,他可能会对我们安家展开报复。所以我也一直要张三,李四还有冯二都仔细着门户和爸妈还有小宇他们的安全。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所以这次出门我就疏忽了。因为家里多了那些东西,我就把张三和李四留在了家里,没有把他们给带出来。

没想到却偏偏在这里碰到了雷彪那个要命的,他果然对我们安家还记恨着,所以想乘机要小宇的命。幸好小宇机敏,大声的呼救,才得以脱身。可是他的身上,还有头上都挨了好几下。尤其是头上,流了好多的血。我送他到医院的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好害怕,要是他有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办?爸妈该怎么办?真要是这样,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打电话给我?”李元昊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安馨低下头,吭吭哧哧的说道:“我没有把手机带出来,而且你的电话号码,我也记不住。”说来也好笑,安馨虽然很聪慧,可是她却是一个数字白痴,就是记不住人家的电话号码。这大概和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阿拉伯数字有关系。

“你呀,怎么这么迷糊。”李元昊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还有,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你可是刚刚才治好秦老司令的神医呀。小宇有你在他的身边,就算伤的再重,只要不是要命的,都可以给他治好,不是吗?”

其实安馨只是被吓坏了,她不能忍受在前世今生,都是对自己无比贴心的弟弟,却次次都是在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时候,就枉送了性命。所以她才会在看到安向宇生命垂危的那一刻,被巨大的愧疚感和恐惧感所击倒,让她几乎陷入癫狂。

李元昊的安抚让她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嘟囔着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刚才马超看见你了,他还和你说过几句话,难道你忘记了吗?”

“马超?他也在首都吗?我不记得刚才见过他了。”安馨皱着眉头细细的寻思着,可惜她的记忆出现了断片,果真不记得马超什么时候在自己的面前出现过了。

“你呀,可见你是对小宇关心太过,刚才都出现神志恍惚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马超和刘亚已经正式被调入诡案组的首都总部,而且现在已经加入到了我的队伍里。”

“那太好了。想必他们俩一定很高兴,因为能够回到总部一直就是他们的心愿。”

两人正说着话,急救室的大门被打开了,安向宇被人给推了出来。李元昊和安馨立刻站了起来,急切的迎了上去。不过看到躺在推车上的安向宇,虽然身上脑袋上都缠着不少的绷带,精神也极度的萎靡,可是眼睛却是睁开的,他甚至还看着安馨露出了一抹虚弱的微笑。安馨的心脏这才算是稳稳的放回了肚子里。

安馨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低声询问道:“小宇,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放心吧,姐,我没事。”安向宇的声音虽然沙哑,微弱,可对安馨来说,却无异于天籁之音。她的泪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向宇这时还不忘打趣道:“好了,别哭了,哭得这么难看,小心元昊哥不要你。”

“他敢。”安馨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却娇俏的横了李元昊一眼。

李元昊笑着说道:“我当然不敢了,我只怕你会不要我。”

在三人的说笑间,安向宇被护士也送到了三楼的骨科住院部,刚好就安排在凌熹的隔壁病房。李元昊陪着安馨跑前跑后的给安向宇办手续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凌熹坐在轮椅上,被马超推出来准备去做检查。

她长长的乌发,如云般披散在肩头。因为这两天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她的眉头一直轻蹙着,脸色也有些蜡黄,看上去没有了以往的明媚和爽利,却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凌熹看见了安馨和李元昊后不但主动的打了一声招呼,还关心的询问安馨是谁在住院,伤的怎么样......还看似无意的说道:“李队长,你这就不对了,女朋友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都待在这同一家医院里一个晚上,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有你这么当人家男朋友的吗?我都要为安小姐叫屈了。”

安馨一愣,她低声询问道:“你昨晚也一直在这家医院里吗?”

“对,我们俩都在。”没等李元昊开口,马超立刻抢先说道:“我们昨天晚上来找凌队长了解她那件案子的详情,结果谈到了很晚。凌队长又说她今天早上有很多的检查要做,可是身边却一个亲人都没有,所以我们就留了下来给她帮个忙。”安馨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李元昊就更加不会开口了。

见场面有些尴尬,凌熹瞟了马超一眼,说道:“我们先走吧,别耽误李队长和安小姐的事了。”

马超立刻推着她往电梯处走去,他还笑嘻嘻的说道:“对,我们也要赶快走了,要不等会排队的人会慢慢多起来了。”

凌熹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的话还挺多的。”

“对呀,我师傅和我家里人都这么说我,跟个话痨似的。不过我心里有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都有数呢。”马超立刻自夸道。

凌熹眼神一闪,她无声的冷笑了一下,终于不再开口说话了。

李元昊见凌熹走后,安馨就一直闷闷的,不太高兴的样子,便悄声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女妖精

“怎么会,这么拙劣的挑拨离间我都看不出来,也算是白来这世上一遭了。从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像这样的花蝴蝶少不了,看来以后少不得要做那驱蜂赶蝶之人了。”安馨轻叹一口气,有些发愁的说道。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呀。”李元昊蹙着眉峰说道。

安馨却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好啊,哪有你这样的,居然把自己男人比作娇花。那你又成什么了,采花人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不介意来当你的解语花,天天等着你来采。”李元昊见安馨终于有心情和自己说笑话了,他也不惜自黑一把,来博美人一笑。

安馨脸一红,轻啐了他一口,说道:“去你的,真是没脸没皮,谁说你是我男人了。”

李元昊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自吹自擂道:“一个这么帅的男人你都不要,那可是你的损失哟。”

“好了,好了,别闹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着像什么样子。”安馨终究还是脸皮薄,她轻轻的把李元昊给推开了些,才继续说道:“我现在只发愁该怎么和爸妈说小宇的事,不告诉他们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告诉他们,我又怕会把他们给吓着。”

“要不过几天,等小宇的情况好些了,再由他自己打电话回去说,估计两位老人家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就不会那么但心了。”

“嗯,这个办法不错,等会和小宇商量一下。”

李元昊见安馨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给搂着。他只得改为牵住她的小手。两人肩并着肩一起往安向宇的病房走去。

“真没有想到。一向冷酷,不苟言笑的李队长,居然也有这么痴缠的一面,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千古名言还真是有道理的。槽糕,那我们凌姐还会有机会吗?”小甜提着一袋小笼包从楼梯口处走了出来,她没有想到刚一上楼,就看见了李元昊在安馨面前所独有的柔情蜜意的一面,她心里不由暗暗的为凌熹那崎岖坎坷的。目前看上去还毫无希望的情路担心起来。

回到了病房里,安向宇有些昏睡欲睡,他见安馨进来了,还要勉强撒娇道:“姐,我头晕,头疼,不但有些想吐,还全身都疼。”

安馨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刚才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是中度脑震荡,还有头皮血肿。所以才让你在抢救室里观察了那么久。虽然你的右腓骨有些骨裂,可是已经打上了石膏,只要好好养着,等骨头长好了以后,对你以后的走路运动并没有影响。至于头疼,头晕,想吐这些,都是因为脑震荡引起的,只要好好休息,几天以后,这些症状自然也会消失的。”

“嗯,我知道了。”安向宇乖巧的答道,他忽然看着安馨的眼睛惊异的说道:“姐,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跟个兔子似的,难道刚才你还哭了?”

“哪有?”安馨慌忙的侧过脸去,勉强一笑,说道:“可能是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熬红了而已。”

“好了,哭鼻子了就哭鼻子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还怕小宇会笑话你不成?”李元昊也在安向宇的床边坐了下来,说道:“小宇,你可要快点好,别再让你姐姐为你担心了。”

“对不起,姐姐,又让你为我操心了。”安向宇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这件事是我犯下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才会让你身临险境。不过你放心好了,这样的错我必然不会再犯。”安馨冷冷的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我必要双倍的还回去。”此时的安馨一扫先前的软弱无助,变得刚毅果决,冷酷傲然,这样巨大的转变让李元昊和安向宇一时有些看傻了眼。

三人说了一会话以后,安向宇抵不过头晕的折磨,又昏睡了过去。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先是进来了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她的脸圆圆的,跟个粉面团似的,笑起来一脸的慈祥。手上还提着不少的大包小包。

后面还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虽然外貌平常,却全身肌肉精干,动作干脆,手的背部关节都是平的,看来是经常击打重沙袋,或者是墙壁的外家拳高手。

安馨一愣,她记得曾经在李家的那座古堡里见过这位妇人,李元昊管她叫黄嫂来着。可是这个年青人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见安馨一脸的惊异,李元昊便解释道:“黄嫂在我家工作了几十年,是最会照顾人的,而且她还熬得一手好汤。所以我特意把她叫了来,帮着你一起照顾小宇。有她在,我也算是放心些。还有小吴,他是我爷爷的保镖之一,我怕那个雷彪不死心,会到医院里来捣乱,所以叫他也来帮帮忙。”

安馨有些不安的说道:“有黄嫂在这里帮我自然是好,可是小吴却是爷爷的保镖,你私自把他调来,怕是不太好吧?要是爷爷那边有什么事该怎么办呢?要不还是让小吴回去吧。反正我已经偷偷打电话给冯姨了,她会叫张三和李四尽快赶过来的。”

“怕什么,爷爷那边的保镖多着呢,少一个二个的,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好了。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等张三和李四来了以后,我再让小吴回去好了。”李元昊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安馨还想再说些什么,黄嫂却从她带来的包里掏出两个保温壶来,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就是,安小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临来之前,董事长还交代过我,一定要把你们姐弟俩照顾好呢。你看,我还特意给安少爷带来了一壶三七当归炖鸽子汤,是活血化瘀的。还给安小姐你带来了一壶木瓜炖雪蛤。最是润肤养颜的。可惜时间太短了些。火候还差一点。不过不怕,我把炖汤的材料都带来了,天天换着花样熬,包管叫你和安少爷不会吃腻味了。”

黄嫂这一连串的话说出去,倒是叫安馨无话可说了,她只得点头说道:“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黄嫂,还有你小吴。”这本来是李元昊的一片好意,也是他考虑的足够周到。要是一味的推辞下去,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

李元昊见终于把安馨这边安排好了以后,才有些抱歉的说道:“馨儿,我现在手头上还有要紧的案子在办,就不能在这边陪着你了,不过你放心,等我下了班,就会立刻赶过来陪你。还有派出所那边我会去打声招呼,要他们晚两天,等小宇好一些以后再来做笔录。然后再加大对雷彪的通缉力度。争取早日抓他归案,你看行吗?”

“嗯。就听你的,你先忙你的去吧,现在有黄嫂还有小吴在,你就放心好了。”

出了安向宇的病房,李元昊敲响了隔壁凌熹病房的大门。就听病房里,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请进。”

李元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就见病房里只有凌熹一个人,她正艰难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李元昊忙上前扶住她,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马超去哪了?”

凌熹喘了口粗气,说道:“他去帮我拿检查结果了。你先别管他了,去帮我倒杯水来吧,我都快要渴死了。”

李元昊只得放开她,然后倒了满满的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里。凌熹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后,才自嘲着说道:“真没想到,我也会有想喝一杯水都这么困难的时候。看来也只有自己成为了伤残人士以后,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痛苦。”

李元昊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悯,凌熹好歹也算是正经的官二代,她放着悠闲富足的日子不过,却选择了这条枪林弹雨,遍布荆棘的道路。这种精神其实也很让他佩服的。于是他开口说道:“我看小甜虽然把你照顾的很好,却不会做吃的,老是买些小吃来填饱肚子就算是一餐了。这样是不行的,对你伤口的恢复没有好处。我刚才把家里的保姆给叫过来了,要她专门在这里给安馨和他弟弟炖些汤水补补身子。这样吧,反正也就是一锅子的事,我要她炖汤的时候,顺便也给你炖上一碗,总比光吃那些小吃要强一些,你看怎么样?”

凌熹闻言,笑了起来,她爽快的说道:“那好啊!我就不和你讲客气了。”

“都是同事,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好客气的。”

这时马超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李元昊在凌熹这边先是一愣,然后开口询问道:“安馨和小宇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

李元昊点头说道:“就是已经安排好了,所以才过来看看你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没有?要是办完了,我们就一起回组里去。”

凌熹忙说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反正小甜已经过来了,这会子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留在这了。你们还是回组里,早些破案为好。”

“你呀,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那好,我们先走了,你休息吧。”李元昊和她打过招呼以后,和马超一起离开了医院,准备回组里去了。

马超坐在李元昊的车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个在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李元昊瞟了他一眼,然后边开车,边开口说道:“在想什么呢?一个人笑成这个样子。刚好我心情不太好,你说来听听,让我也笑一笑。”

“我在笑,唐僧落到了盘丝洞里,各路女妖精看着他都是垂涎三尺,恨不得能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偏偏在唐僧眼里看到的,全都是念阿弥陀佛的女菩萨,你说好不好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甘心

李元昊却笑着说道:“你怎么不这么想,其实唐僧早就看穿了女妖精的真身,他不戳穿,只不过是念在女妖精修行不易,又同是修行中人。所以才给她留下脸面,让她以后有幡然悔悟的机会。”

“但愿女妖精能够明白唐僧的苦心吧。”马超叹口气说道:“不过,我瞧着挺难。”

李元昊和马超走了没有多久,小甜就回到了病房里,她见凌熹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正陷入沉思中,便好奇的问道:“凌姐,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小甜,你说这个安馨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马超都是一心向着她。”凌熹喃喃的说道。

“马超?这又有马超什么事呀?他不是刚刚才从地方上回来的吗?难道他和安馨也有什么关系不成?”凌熹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小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凌熹愤愤的说道:“第一次见到安馨时,我只是觉得她就是那张脸长得好看些罢了,柔柔弱弱的,别的也没什么,顶多也就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男人都好色,没想到李元昊也不能免俗,说不定他也就是被那张美丽的脸给迷住了而已。

可没想到刚刚回来的马超居然也认识她,而且看上去交情匪浅。刚才我想要从马超的嘴里套出那个安馨的来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或者是显赫的家世。没想到马超却警惕的很,居然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吐出来。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好奇。小甜。现在安馨的弟弟就住在我的隔壁。安馨肯定也在那里陪着。要不你去串串门,顺便套套他们的话,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小甜听了凌熹的话后,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踌躇,她吭吭哧哧的说道:“这......这样不好吧,我怕李队长知道了,会不高兴。”

凌熹没想到一向最热衷于撮合自己和李元昊的小甜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她有些奇怪的说道:“他知道就知道呗。有什么关系,顶多说你一句多事而已,有什么好气的。我看你今天一来,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啦?”

看着凌熹一脸疑惑的瞧着自己,小甜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道:“凌姐,在整个诡案组里,我就觉得你和李队长是我最佩服的人。而且你们俩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的,都是那么的稳重。果敢,坚毅。冷静自持。所以在我的眼里,你们俩注定了是天生的一对,就应该要在一起。”

“怎么?难道你现在又不这样看了吗?”凌熹听出了她的话外音,便冷冷的说道。

凌熹虽然已经面露不快,小甜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下去:“我先前来时,不小心看到了李队长和他女朋友相处时的情形,他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脸的幸福,眉宇之间都是神采飞扬,就连嘴角都是不自觉的上扬着。”

“那又怎么样?”凌熹一脸倔强的反问道。

小甜见她的眼中隐隐有着泪花在闪动,觉得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便轻叹口气,终于闭上了嘴。

凌熹见小甜终于不再说了,她有些狼狈的抹掉了脸上的泪花,开口说道:“你回去上班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又过了良久,闭着眼装睡的凌熹听到了小甜发出轻轻的叹息声,然后是她轻盈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并且逐渐远去......

直到听见了关门声,凌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她双眼无神的盯在天花板上,嘴里喃喃的说道:“爱了两年,难道就这么放弃吗?可是我好不甘心呀!”

在随后的日子里,因为天天有各种各样的补汤喝着,又有安馨毫不吝啬的用自己的内力为他调养身体,所以安向宇恢复的极快。就连医生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在无从解释之下,只得说是因为他年轻,营养又跟得上,再加上新陈代谢旺盛,所以骨头才会长的这么快。

张三和李四在安向宇受伤的第三天也赶了过来,安馨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她也不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在医院里,开始抽时间准备金安国际的第一站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展览事宜。

可是这些天李元昊却有些头疼,他和马超虽然在凌熹那里弄清楚了文炳的底细。可是文炳和那只凶悍的猴子也如昙花一现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这个案子也没有了新的进展,被迫搁浅了下来。

而抓捕雷彪的事情,也有了最新消息。他原本是偷偷摸摸的带着几个以前的青龙会成员,进了一个剧组里做龙虎武师。这是他的老本行,据说他在几十年前,还没有成立青龙会的时候,就是做武行出身的。

可没有想到,剧组里有人在网上看到了他那张悬赏五万的通缉令,便立刻打了匿名的举报电话。结果警察在对他进行抓捕的时候,却被他打伤了一个警察,还抢了一把枪,然后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消息尤其让李元昊觉得揪心,好在伍博士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他居然真的用那块喷火红蟒的皮做出了几件背心式样的衣服。这衣服李元昊还特意试过了,虽然是薄如蝉翼,可是却依然保持了它刀砍不进,子弹打不穿,火也烧不化的特性。效果可比警方装备的避弹衣还要好,他立刻兴冲冲把这背心拿给了安馨和安向宇穿上,就防着雷彪突然来个狗急跳墙。

今天黄嫂炖的是大骨汤,奶白色的,还散发着浓浓的骨头香味。这么一大碗被黄嫂笑眯眯的端到了安向宇的面前,可是在安向宇的眼里,这一碗汤和那苦的要死的中药也没有什么两样。他俊朗的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然后愁眉苦笑的说道:“黄嫂。我今天能不喝它吗?天天喝。喝的我闻到这个味道都想吐了。”

“那不行,安小姐出门前说过的,你必须要满满的喝上一碗,她才会给你带卤煮火烧回来吃,不然,她就不给你带了。”黄嫂依然举着汤碗,像哄小孩子般的说道。

“怎么和哄孩子似的。”安向宇悻悻的说道:“那你把汤碗放在这一边,等晾凉些我再喝。”

这时病房的大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休闲打扮的朱迪,她手里还抱着一束带着露珠的百合,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黄嫂看见她就像是看见救星似的,高兴的说道:“朱小姐,你来的正好,安少爷嫌汤太烫了,不肯喝,我就把它放在这一边了,等会凉了,你就端给他喝。我现在给隔壁的凌小姐送一碗过去。”

“行啊。这里就交给我,你忙你的去。”朱迪爽快的说道。

安向宇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又不是女人。你也用不着每天都带束花来看我吧。”

“你这里有一股子好大的药味,每天插束花在这里,不但可以中和一下屋子里的药味,看上去也可以让人的心情舒畅一些,多好。”朱迪边说,便把手上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手脚利落的把花瓶里有些凋谢了的天堂鸟取了出来,再把自己带来的这束香水百合插了进去。

黄嫂又盛好了一碗汤,她笑着附和道:“还是女孩子家心细,想的周到。每天看着这白晃晃的墙壁,还有白晃晃的人,我确实眼晕的慌,每天看看这些新鲜的花束,闻着花香,确实很舒服。”

“好了,你们聊着,我去隔壁了。”黄嫂端起碗去了隔壁。

朱迪见她走了以后,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边,探头往外看去。安向宇见她偷偷摸摸一副做贼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干嘛呢?”

“嘘。”朱迪见黄嫂进了隔壁的房间,便立刻锁上了大门。然后提起保温桶来到安向宇的床边,狡黠的说道:“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只有三次机会哟,要是三次你还没有猜出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吃光它。”

安向宇立刻配合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说道:“我猜一定是德香居的卤煮火烧。”

朱迪泄气的说道:“真没劲,你也不知道哄哄我,好歹也装着猜错两次也行啊!”

“我的小姑奶奶,你哪里知道,我现在天天喝汤,喝得嘴里都快要淡出鸟来了。”安向宇一副馋的不行的模样,倒是让朱迪捂着嘴笑了起来。

安向宇夹起一块猪肚放进嘴里,然后满足的闭上眼睛,咀嚼了起来。把这软滑中还带着爽脆的猪肚吞进了肚子以后,他又接连吃了几块血豆腐,猪肺,猪肠子,炸豆腐片后,才愉快的说道:“这火烧透而不黏,肉烂而不糟,果真是极品美味呀。”

“也就是些猪下水而已,那就这么夸张了。”朱迪有些好笑的说道。她看了那碗骨头汤一眼,努努嘴说道:“那些汤怎么办呀?黄嫂交代过,你是必须要喝的。”

安向宇那张阳光帅气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他求饶的说道:“就少喝一回,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求求你了,小迪。”

“那好吧,下不为例。”朱迪最受不了安向宇对着她撒娇卖萌了,只得帮他把那碗汤给倒了,她还有些心虚的说道:“要是安姐姐知道了,一定又会说我和你同流合污了。”

就在安向宇愉快的大快朵颐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眼镜,脸上还罩着厚实的棉纱口罩的男人,推着一张轮椅走了进来。他瓮声瓮气的对安向宇说道:“你还有个检查要做,我现在就推你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瓮中之鳖

安向宇正塞着一嘴的卤煮火烧,他费力的吞下了嘴里的东西以后,有些奇怪的说道:“还要做什么检查呀?今天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没听他说呀?”

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医生为什么不和你说呀,我也是听医嘱办事而已。”

“要不我到医生那里去问问看。”见安向宇有些疑虑,朱迪便主动提议道。

那个男人见状,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CT申请单,说道:“医生已经下班了,你们找不着。你要是不相信,就对对这张单子上的名字,看到底是不是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弄错了。”

安向宇接过CT申请单仔细看了看,见上面患者一栏的名字上,果然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不过单子上其余的字都是龙飞凤舞的,他就认不太出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估计全国这么多家医院,也没有几个医生的字写出来,是患者认识的。

安向宇心中的疑虑这才算是被打消了,也别怪他这么小心,因为李元昊再三告诫过他,雷彪现在被警方给逼的快要走投无路了,所以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来找他做最后的报复。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李四走了上来,他帮着把安向宇抱到了轮椅上,然后对朱迪说道:“我陪着小宇一起去,你放心好了。”

朱迪点点头,说道:“那麻烦你了,四哥。”

走前,安向宇还不忘对着朱迪笑嘻嘻的说道:“小迪。那卤煮火烧你可别偷吃光了。等会回来。我还是要吃的。”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给你留着,早去早回啊!”朱迪也不以为意,只是细心的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微笑目送三人一起离去。

男人推着安向宇,李四则陪在他的身边,刚刚走出去,见碰见黄嫂推着凌熹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黄嫂还有些奇怪的问道:“安少爷。你这是准备去哪呀?”

安向宇扬了扬手里的CT申请单说道:“没事,我就去做个检查而已,马上就回。”

那个男人见又多了几个人询问安向宇的去向,他便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把脸上的口罩又往上拉高了些,这一下,他除了额头以外,其余的部位,基本上都被眼镜和口罩给遮得严严实实了。他这无意识的举动,引得凌熹奇怪的多看了他一眼。

很快的。三人就来到了一楼的放射科,不过以往都是排着长龙的CT室门口。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安向宇高兴的说道:“居然不用排队!四哥,看来我们今天运气还真不错。”

李四笑着说道:“你的运气一向都很好。”可不是吗!安向宇已经是两次死里逃生了,说他运气好,一点都不为过。

那个男人轻咳了一声,然后对李四说道:“你在外面等着,拍好以后,我再推他出来。”

李四知道医院的CT室里一向都是不允许病人家属进去的,于是他不再继续跟着,那扇厚实的铅门便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关上了。

黄嫂推着凌熹在医院的走廊上慢慢的走着,还心直口快的说道:“这医院也太好赚钱了吧,前两天才照过的CT,今天又要照。难怪那些小姑娘都哭着喊着要嫁给医生了,果真是个吃香的职业。”

“前两天才照过的CT?”一丝疑虑立刻袭上了凌熹的心头,做为一个警察,她的职业敏感性瞬间就被激发了,她立刻对黄嫂说道:“你快推我到护士站去。”

黄嫂一愣,不解的说道:“去护士站干嘛?你不是想到花园里去走走的吗?”

“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去。”凌熹怒吼道。

“哦,好得,马上就去。”黄嫂慌忙推着她往护士站走去。

来到护士站,还没等凌熹开口问话,就看见一个护士正在清点着桌子上的一叠白大褂,她还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了,我记得明明是拿了十件衣服回来,现在怎么只剩八件了,难道是我数错了?”

凌熹立刻拍着桌子对那名护士吼道:“快,马上打电话给你们保卫科的负责人,我有话和他说。”

那名护士被吓了一跳,她惊异的说道:“你是谁呀?”

“啪”的一声,凌熹把自己的工作证丢到她的面前,她沉声说道:“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有万分紧急的事找他,你马上打电话。”

那名护士不再犹豫,立刻拨通了保卫部的电话,她拿着凌熹的工作证,把上面那一长串的头衔和警号报给对方知道以后,便战战兢兢的把话机交到了凌熹的手里。

就听凌熹拿起话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十分钟以前,就在你们住院部三楼的骨科住院部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被绑的是一名二十岁的中国籍男子,名字叫安向宇,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头上缠着绷带,右脚打着石膏,是被轮椅给推出去的。

疑犯最少有两人,其中一个为男性,戴着一副眼镜,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还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不过这些也有可能只是他的伪装。我现在要你把所有的保安都调动起来,守在每一个出口仔细盘查,尤其是每一辆出去的汽车尾箱,我怀疑他们还没有从医院走出去。”

也不知道对方回答了她什么,就听凌熹突然发怒道:“我知道你们没有资格查人家的尾箱,可是这关系到一条人命。我现在马上就通知公安部门,在十分钟以内,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接手,你们要做的,只是守好这十分钟而已。记住,你们盘查的重点是那名被绑架的中国籍男子,其余的不用理会。还有,把声势不妨给闹大一些。”

等她挂上电话以后。已经完全傻住了的黄嫂。战战兢兢的说道:“凌小姐。你是说我们家安少爷刚才是被人给绑架了吗?”

凌熹叹口气说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你们不是还有人跟着安向宇一起去的嘛!你立刻打个电话给他,或者赶到CT室里去看看,希望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动手。”

“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呀?”黄嫂拍着大腿急吼吼的说道:“算了,我还是跑过去看看吧。”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去。

凌熹又一个电话打到了刑侦大队,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她挂上了电话后,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还毫不知情的人群。喃喃的说道:“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在CT室里,那个男人关好大门以后,快速走到了安向宇的身后。安向宇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还在不知死活的四处东张西望着,奇怪的说道:“咦,做CT的医生哪去了,不会是看见没有病人来就溜出去闲逛了吧?”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从另一边的操作室里走了出来。安向宇眨了眨眼睛,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忽然一块散发着异味的纱布,不由分说。就紧紧的捂在了他的口鼻之上。一股刺鼻的异味袭来,让他根本就来不及防抗,立刻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男人干净利落的弄昏了安向宇以后,他立刻掏出了手枪狠狠的抵在了安向宇的太阳穴上,然后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可是除了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往他这边靠近以外,其余的什么动静也没有。男人又把枪口往前抵了抵,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我数到三,不管你会不会出来,我都会开枪。反正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多拉一个人垫背也是好得。一,二......”

眼看着就要到三了,他的食指慢慢的在用力,扳机眼看着就要被扣动了。就听空气中传来一丝轻微的叹息,然后空间一阵扭曲。在一块原本一个人也没有的角落里,张三的身影逐渐的显现了出来,他沙哑的说道:“雷彪,你也算是一条好汉,又何必和一个半大的孩子过不去呢?”

“半大的孩子?”雷彪冷笑着说道:“就是这半大的孩子,和他那好姐姐一起,毁了我的一切。就连我的孩子,都被逼的从一个名门贵公子变成了一个野种。”

张三愤怒的说道:“你这是迁怒,本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青龙会一直就是为害一方的毒瘤,被政府打击是早晚的事。安家的事只是导火索而已,何况还是你们先去绑架安家人才落了这个下场,到头来,你怎么还把责任推到安家人的身上。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又怎样?我这辈子做过的不可理喻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雷彪狞笑着说道:“啸天,把他的手拷上,嘴巴也堵上。”

洪啸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手铐,别看这是剧组的道具,可是它和真的手铐没有什么两样,没有钥匙根本就别想打开。张三很想反抗,可是雷彪又示威似的把枪口往前送了送,张三只得放弃了反抗的打算。

洪啸天把张三和那台庞大的机器拷在了一起,还顺手拿起一团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雷彪看着不能动弹的张三,阴森森的说道:“告诉安馨,要她准备好一亿。不然,就等着给她弟弟收尸吧。”

说完,他和洪啸天一起推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安向宇,从另一条通道走了出去,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黄嫂气喘吁吁的跑到了CT室的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李四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她不由焦急的说道:“我们家安少爷呢?”

李四朝着CT室努努嘴,说道:“正在里面照着呢,奇怪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黄嫂一听,立刻心急如焚的扑上去想要拉开大门,李四奇怪的说道:“你疯了,这扇门起码有三十公分厚,里面要是锁上了,外面休想打开。你这是要干嘛呀?”

“可是凌小姐说我们安少爷可能被人给绑架了。”黄嫂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

“什么?”李四几乎要被这个消息惊得给跳起来。可是眼前的这扇门想要从外面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在他急的团团乱转的时候,刚好一名护士从这边走过。李四立刻抓住人家,急吼吼的问道:“这间CT室还有其他的门可以进去吗?”

那名护士被他这吓人的架势给镇住了,她怯怯的指着走廊的另一边,说道:“CT控制室的门在走廊的另一边,也可以进到CT室里。”

丢下一句谢谢以后,李四瞬间就跑得不见了踪影。他快速奔到控制室里时,就看见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被打晕过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便服,看来身上的白大褂是被人给扒了。他身上还被人扔了一张废弃的白纸,上面还打印着“设备检修,休息一天”八个大字。

看这架势,安向宇还真的是遇上绑架的了。不过想到还有张三跟在安向宇的身边,李四的心里还不是太慌张,可等他推开CT室的门走进去以后,他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就见张三嘴里被塞着一块抹布,被人给牢牢的拷在了机器上,正在那里死命的挣扎着。

李四扯开了他嘴里的抹布,他呸呸的往外吐了一口唾沫以后,说道:“马上打电话告诉安馨,绑架小宇的是雷彪和洪啸天,他们要求的数目是一个亿。”

安馨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正抱着小花在金安国际的首都分店里,听负责人汇报工作。当她心急火燎的来到医院时,医院的大门口处正一片嘈杂,大量的警察和医院保安已经封锁了医院的所有出口,正拉着警戒线对所有出去的车辆进行严格的盘查。

李元昊早已经赶到了现场,他一眼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安馨,立刻拉住了她严肃的说道:“你先别急,因为凌熹发现的及时,又快速的封锁了现场,雷彪根本就还来不及跑出去。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所以小宇应该还在这间医院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全民皆兵

雷彪和洪啸天正坐在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SUV里,他们身上的白大褂和口罩早就被换成了最普通的大衣,各自的脸上还架着一副巨大的墨镜,足足的遮住了他们大半张脸。

在他们的前面还排着一条很长的车队。有不少的车主还在不耐烦的按动着喇叭,有些素质差一点的,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一时间,在整个院子里,都是嘈杂不堪,热闹非凡。

洪啸天打开车窗,他把头探出去,看着对面的车主询问道:“哥们,前面这是怎么啦?怎么半天都不动弹呀?我这还赶着出去有急事呢。”

就见那个车主“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谁-他-妈的没有急事呀,我老婆在这生孩子,我还等着回家去给她拿中饭呢。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狗-日的笨蛋劫匪,跑到医院里来绑架人。你说你要玩绑架就技术高明一点吧,偏偏他还被人家家属大老早就给发现了。这不立刻就报了警把医院给封住了。现在搞的进来容易,出去难。听说凡是出去的车辆都要被查个底朝天才放行。”

被人当面骂狗-日的笨蛋还不能生气,洪啸天还真觉得有些憋屈。可是他还不能生气,还得陪着笑脸继续说道:“被绑架了是够倒霉的,可是也不能影响大家的出行啊,谁家要是有什么急事,不也是被耽搁了吗!那医院里的病人和家属们还不得怨声载道呀。”

“那也不一定。”那个车主神秘的说道:“我听说被绑架的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家人在警察封锁现场的同时,也立刻提出了几箱子的现金过来。他们当场发话了。谁要是能够发现绑匪的行踪。给警察提供出有用的信息。他们当场就奖励一百万。

人家这一招可玩的够狠的,我听说现在整个医院都沸腾了起来,只要是能动弹的,都在满院子里找劫匪呢。这几万号人来玩猫抓老鼠,这几只老鼠还真够倒霉催的。

我现在只希望那几个劫匪能聪敏一些,躲久一点,等我拿了饭回来,他们还没有被抓住。到时。说不定凭着哥们我这聪敏的大脑,和敏锐的观察能力,也能赚他个一百万来花花。”

洪啸天和雷彪因为带着安向宇所以不敢和别人接触,这些消息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想到安馨居然会来这一手,他们顿时觉得满嘴苦涩。洪啸天还得打起精神,强装笑脸的说道:“兄弟,你知道这医院还有别的小路出去不?我们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赶着出去。”

那个话痨男人摇摇头,说道:“出去的路是还有两条,可是都一样被警察给堵住了,也是大排长龙呢。”

洪啸天只得无奈的说道:“那我们再去转转。”说完。他对着雷彪使了一个眼色,雷彪只得驾着车。艰难的离开了这条车队。

“我们现在去哪?”雷彪边开车边询问道。

“还是先回地下停车场吧。”在后座上,有个带着棒球帽,遮住了半张脸的年轻男人,出声说道。

雷彪只得无奈的把车开回了地下停车场,谁知刚进停车场里,就见他们原先停车的地方围了一圈的人。洪啸天惊呼道:“糟了,我们先前把轮椅给扔在那里了,难道被人给发现了?”

果然就听人群中有人在大声说道:“快去找警察过来,这里有一张被丢弃的轮椅,不是说被绑架的小伙子是被轮椅给推出去的吗?看看是不是这一张。”

“早就打过电话了,警察马上就到。要真是这张轮椅,我们就发财了。”

“想发财得找到人家小伙子,或者是抓到那个劫匪。人家出手大方着呢,只要找到了人,别说区区一百万了,说不定一千万都会给!既然轮椅被丢在这里了,大家不妨就在这个停车场里四处找找,说不定就躲在这附近。”立刻有无数人响应,果真开始在停车场里到处翻找起来,就连垃圾箱都没有放过。

“快走,快走,这停车场待不得了。”见连停车场里到处都是情绪激扬的人群,洪啸天忙催促道。雷彪一个急转弯,立刻又把车给开了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出来停车场,雷彪便茫然失措起来,就连一向如狐狸般狡猾的洪啸天也没有了主意。他们原本想要绑了安向宇以后,再好好的敲上安家一笔巨款,然后再想办法偷渡出去东山再起。可是任他们算盘打的再好,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现在被他们塞在尾箱里的安向宇完全就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后座的那个年轻男人,却是一脸的淡漠,还不忘冷冷的嗤笑道:“早就要你们不要来打安家的主意,你们却偏偏不听。这下好了,安家现在给你玩个全民皆兵,你们就傻眼了吧。说不定我们三个今天都要被折在这里了。”

雷彪一听,愤怒的拍了一巴掌,却没有想到拍在了方向盘的中央,汽车发出了刺耳的喇叭声,立刻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关注。面对那一道道怀疑的目光,雷彪吓了一跳,忙对着周围人推起一脸的笑容,拱手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手误,手误了。”

立刻有人不满的说道:“手误,就快些走,别杵在这里耽误小爷们发财。”

雷彪这辈子只在别人面前称过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登鼻子上脸过。可偏偏他因为心虚,满腔的怒火还发不出来,只得陪着小心说道:“我们就走,马上就走。”

见周围的人不再关注自己这台车了,雷彪立刻关上了车窗,开始缓缓的移动车子。可是他越想心里越不服气,便恶狠狠的说道:“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个小子给做了。我就拼着不要这笔钱,这口恶气也得出了。”

“那你也得先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说。”那个年轻男人眉头一挑,依然在毫不留情的刺激他:“你要是想找死,可别拖上我。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陪着你去送命呢。”

“你这个小兔崽子。”雷彪压低了嗓子咆哮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生爸爸。你成天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是想要气死我吗?我要钱干什么?还不是为你和你妈以后做打算。”

见那个年轻男人冷冷一笑,似乎还想要反唇相讥,洪啸天忙开口打起了圆场:“好了千帆,你就别气你爸爸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来绑架安向宇,不就是想要为你出口气,再捞笔钱让你们两母子以后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吗。你这样气他可不对啊!”安馨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带着运动帽的年轻男人,正是带着苏瑾失踪已久的易千帆。

不过他现在哪还有半分以前那副翩翩贵公子的影子。一头的乱发,一脸的胡渣,一身的酒气,完全就是一副颓废潦倒的模样。

“捞笔钱过日子?麻烦你们俩再好好的看看四周吧。”易千帆冷冷的说道。

雷彪和洪啸天又抬头往四周看了一眼,这才惊讶的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医院里居然又多了不少的军人。而且他们个个荷枪实弹,开始盘查所有的行人。

“什么?居然连军队都出动了,安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实力。看来我们这回算是捅着马蜂窝了。”雷彪和洪啸天这回真正的是被吓到了。他们虽然是恶人,可那是对别人恶,对于自己的这条命,他们可珍惜宝贝的很。

易千帆默不作声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小宇,是我以前对不起你,今天我也是被逼着来绑你的。如果能够救你一条命,也不枉你叫了我这么久的千帆哥。

此时,在医院的所以液晶显示屏上都在滚动着安向宇在病房里照的照片,这还是朱迪给提供的,这几天闲着无事,她和安向宇一起拍了不少。有一起依偎在病床上的,有她喂安向宇吃东西的,有她推着安向宇在花园里散步的......

看着显示屏上的照片,朱迪的眼睛又红了起来。秦少彪没好气的说道:“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不是说人在医院里,还没有被绑出去吗?这样大的阵势,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估计就算是丢的是一根牛毛针,都会被找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大笑着说道:“只要提供有用的线索,当场就奖励一百万。这个鬼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简直就是绝了。有了这么丰厚的奖赏做鼓励,估计现在外面都在疯了一样的找人吧。”

朱迪擦了擦眼睛,清了清喉咙,然后说道:“最先发现小宇被绑架,而且把事情闹大的是凌姐姐,是她立刻就找院方帮忙,并且把医院的所有出路都给封锁了起来。想到只要提供一条有用线索,当场就奖励一百万的却是安姐姐。”

安馨冷冷的说道:“既然要闹大,干脆就把事情给闹到最大,我倒要看看,雷彪他在这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下,还能玩了什么新的花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惺惺相惜

安馨又拉着凌熹的手,诚恳的说道:“说到这里,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发现的及时,处理的得当。真要让雷彪带着小宇跑出医院了,这茫茫人海里,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熹却微微一笑,说道:“用不着谢,作为警察,这只是我的分内事,我不可能看着罪案就在自己的面前发生,却置之不理。”

朱迪却不放心的说道:“我现在只担心那个雷彪会恼羞成怒,做出对小宇不利的事。”

“他没有这个机会。”安馨和凌熹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两人皆是一愣,然后相视一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两人的心中油然升起。

这时,李元昊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见安馨居然和凌熹手握着手,一副非常友好的模样,不由眉峰一挑。不过他聪明的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对安馨说道:“有人在停车场里发现了一台被丢弃的轮椅,怀疑就是小宇被带走时坐的那一台,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安馨立刻站了起来,她还不忘对一脸愧疚的张三和李四说道:“把钱箱子提上,只要是真的,立刻就把钱发给他们。”

“我也要去。”朱迪立刻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秦少彪是最喜欢看热闹的,自然也不会拉下。

很快的,原本热闹无比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凌熹和黄嫂两个人。黄嫂还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祷着:“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定要保佑安少爷没事。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保佑那些绑架他的坏人。出门就被车给撞死。”

凌熹“嗤”的一声,轻笑道:“好了黄嫂,菩萨是不会保佑撞死人的。”

黄嫂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被气昏头了吗!菩萨莫怪,菩萨莫怪,只要保佑我们安少爷能够平安回来就成了。”

凌熹微笑着摇摇头,她沉思了一会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你们家少爷会那么喜欢安馨了。”

黄嫂快言快语的说道:“不光是我们少爷喜欢。就连我们家的董事长也很喜欢安小姐。安小姐不但长得漂亮,脾气也好,对人也很客气。每次要我帮什么忙时,还总是一口一个谢谢。我就说我是拿工资做事的,用不着这么客气。可她偏说,就算是拿人工资,可是做事也分上心和不上心的。她说我给安少爷熬汤特别的上心,又非常尽责的盯着他喝下去,所以他才会好得这么快。”

说到这里,黄嫂似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有些腼腆的说道:“其实我哪里就那么好了,不过。既然安小姐这么看得起我,我自然是不会辜负她的希望,尽全力把安少爷给照顾好也就是了。”

“对呀,这就是她讨人喜欢的地方。”凌熹喃喃的说道:“不光是有一张漂亮的脸,温婉的性格。而且她思维敏捷,聪慧异常,该出手时非常果决,丝毫都不会犹疑,而且又知人善用。这些特点,就连我都做不到。”说到这里,凌熹不禁苦笑连连:“相处了这么一会,就连我都忍不住有些喜欢她了,这可怎么是好?”

“这有什么。”黄嫂不以为意的说道:“只要和安小姐相处过的,没有不喜欢她的。”

凌熹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黄嫂,我也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推我过去吧。”

“好咧。”黄嫂爽快的答应道,她推着凌熹也出了病房,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李元昊带着安馨一伙人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他边走边对安馨说道:“先前已经有人在一楼找到了雷彪他们丢弃在垃圾箱里的白大褂,还有口罩。现在又在地下停车场里找了轮椅,看来他们很快就要走头无路了。”

安馨冷冷的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走头无路,让他们觉得害怕,让他们下次还想出什么坏水的时候,心里要多掂量几分。别总把我安家人当成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要让他们以后只要想到安家就脚底打颤,心里发虚,让他们以后看见安家人就要绕着道走。”

李元昊听出她话里,那种发至内心的极度愤慨和无奈,只得无言的搂了搂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李四却有些愧疚的说道:“安馨,要不这笔赏金还是从我和张三的薪水里扣吧。是我们失职了,没有尽到保护好小宇的责任。”

安馨却摇头说道:“这不能怪你们,只能说雷彪和洪啸天太狡猾了些,他们摸清了你和三哥的底,才会让你们由主动变成了被动。所以这些话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说着话,几人一起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却见停车场里已经完全陷入了交通瘫痪,人山人海,异常的嘈杂。也多亏了有不少的警察和军人在维持现场次序,不然现场估计都要乱成一锅粥了。安馨被唬得吓了一条,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还不是你那悬赏给闹腾的。”李元昊苦笑着说道:“先前那个清扫员找到了白大褂和口罩,你立刻就给了人家一百万。这不,现在又说找到了轮椅,这些看热闹的,还不全部都涌到这里来了。”

其实安馨的这个主意并不是十全十美,虽然是可以最大程度的调动群众参与找人的积极性,可是同样也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骚动。不过安馨为了能够快些找到安向宇,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至于这场骚动最终要如何来结尾,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

“那张轮椅和发现轮椅的人在哪?”安馨微蹙着眉峰问道。

李元昊立刻回答道:“被马超带到监控室去了。”

“那我们先去监控室看看。”

来到位于停车场门口的监控室的外面,就见门口同样也围着不少的人。有医院的保安,保卫科的干部还有警察和军人,他们把监控室给牢牢的围在了中间,看来也是怕那些看热闹的人进来捣乱。

这个监控室虽然不大,不过里面可以看见停车场里的所有监控画面。马超正在密切的注视着满墙壁的小屏幕。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指着小屏幕上的画面,口沫横飞的对他说着什么。在他的身边还静静的放着一张轮椅。

李元昊指着那张轮椅对朱迪他们说道:“你们去仔细看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那张轮椅推走的小宇。”

朱迪和张三,李四立刻围上去仔细查看了起来。朱迪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可是李四因为帮着雷彪推过,所以他还有些残余的印象。他在上上下下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指着轮椅那有些破烂的右边把柄,肯定的说道:“就是这台轮椅,我记得很清楚,这里的把手被划烂了,里面的海绵露了出来。我还记得当时我还开玩笑说过,这么大的医院,怎么还弄这么破烂的轮椅来接病人。当时雷彪没有出声,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太好了。”马超一拍巴掌,兴奋的说道:“根据这位师傅说的,这张轮椅是在146号车位的旁边发现的,我刚才调出了小宇被绑架的那个时间段的视屏看过了。

当时有一辆黑色的SUV就一直停在这里,而且它的尾箱被打开过。不过它的位置紧挨着一根水泥柱子,是拍摄盲区,所以不知道车子的主人到底往尾箱里放了什么。

不过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后来上车的是三个男人,而且他们还有意的用墨镜和棒球帽遮住了自己的相貌。如果不是心虚,他们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的,我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的肯定,小宇现在一定就是在这辆车里。”

“而且你们看看时间。”马超指着视屏右上角所显示的时间,高兴的说道:“他们走的时间,已经是我们把医院封锁起来以后了,看来他们在乔装打扮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太好了”李元昊抓着安馨的手说道:“你不用担心了,小宇还在这里,我们现在又有了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线索,小宇马上就可以找到了。”

安馨一个劲的点着头,她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做了这么多,她最担心的就是雷彪已经把安向宇带离了医院,那这些工作就全都是白做了。现在有了充分的证据证明安向宇还在医院里,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

李元昊立刻对马超说道:“把这个最新的消息放出去,记住,这次一定要低调一些,不能再那么高调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马超立刻拿出了对讲机,把最新的消息通报了出去。

秦少彪怪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道:“这都能让你们给找到了,真是让我不佩服都不行了。”

安馨要李四数出了一百万的现金交给了那个找到轮椅的男人,打发他走了以后,所有人都开始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果然在五分钟以后,有最新的消息传了过来,在医院的南侧的墙边,有人发现了那台驾驶室里已经空无一人的黑色SUV。(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直在一起

此刻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窗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细雨,而且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到底是春天来了,空气似乎也被这绵绵的细雨给洗涤过了一般,蕴含着饱满的水汽,变得清新宜人。

现在距离找到安向宇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医院里也早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作息。安向宇却像是凯旋而归的英雄般,得瑟无比的躺在床上,接受着所有人的嘘寒问暖,还有百般殷勤的照顾。

虽然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已又一次幸运的和死神擦肩而过。因为在大家都在为了寻找他而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却一直蜷缩在那台黑色的SUV尾箱里,呼呼大睡。

好在雷彪没有对他使用什么要命的制剂,只是让人昏睡的乙醚而已,只是分量多了些,让他在昏睡了六个多小时,清醒过来以后,还是觉得有些头疼恶心。不过这样的不适,刚好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把关心他的所有人给指挥的团团转。

“小迪,我的头还有些疼,你能帮我按按吗?”一双柔软的手,立刻开始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抚-弄起来,尽管手法很不到位,还时轻时重的,不过却也让他觉得大为受用。

“黄嫂,我头晕,不想喝大骨汤了,我怕会吐出来。你能帮我弄麻辣香锅吗?”

黄嫂立刻乐颠颠的说道:“没问题,安少爷,你只管告诉我香锅里需要放些什么就可以了。”

安向宇立刻两眼发光。垂涎欲滴的扳着手指头细数道:“蘑菇。平菇。藕,五花肉,竹笋,芹菜,黑木耳,还有龙口粉丝,要多放些辣酱和豆瓣酱呦,那可是小迪最喜欢吃的。”

“那还不简单。你等着,一个小时以后,就有得吃了。”黄嫂立刻开始着手准备安家大少爷钦点的,那算不得高贵的美食。

“姐姐。”安向宇已经指挥顺口了,他眼睛咕噜一转,又盯在了安馨的身上。

“大少爷,你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做呀?”安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安向宇立刻脖子一缩,很没有骨气的把想要安馨帮自己打洗脚水的过份念头给吞回了肚子里。他只是一脸谄媚的说道:“姐姐,你看你忙乎一天了,快点让元昊哥陪你回去休息吧。你看。小花都饿得趴在地上只会吐舌头了。”

看着这样调皮耍赖,古灵精怪。神采奕奕的安向宇,安馨觉得自己的眼睛又要湿润了。她不明白,这样讨喜的小宇,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灾难发生在他的身上。

她直到现在,因为依然心有余悸,身子都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她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不让周围的人发觉。安向宇这几天三番两次的出事,让她的精神承受能力几乎到了极限。

这时,安馨觉得手心一暖,一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力量之大,让她的骨头都有些生痛,但是也让她莫名的觉得安心了不少。她悄悄抬起眼眸瞟了李元昊一眼,见他偏偏还是一副眉头微蹙的深邃,冷酷模样,心里就觉得有些好笑。

就听李元昊从容不迫的开口说道:“那好,小宇,你好好的休息,我就带你姐姐回去了。她这一天担心受怕的,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见安馨似乎还不太愿意走,李四也劝慰道:“安馨,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小宇这边你放心好了,在雷彪被抓以前,我和三哥都会一刻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绝对不会再犯今天这样的错误了。”

安馨知道张三和李四的心里一直就充满了自责的情绪,于是她也不再勉强留下了,又交代了几句以后,她才抱起直打哈欠的小花和李元昊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此时细雨似乎有了要停下来的趋势。李元昊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都是晚上九点了,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想吃些什么吗?”

安馨摸了摸自己已经在咕咕乱叫的肚皮,寻思了片刻后说道:“现在正经吃饭肯定是不行的了,我想要喝碗粥。”

“你这个要求可真不高。”李元昊笑着说道:“这样吧,我来时是坐着警车一起来的,车子停在单位里了。刚好在那附近有一家很大的粥铺,我们就去那里吃。吃完以后,正好还可以顺便把车给开回去,你看怎么样?”

“你说好,就当然好了。”安馨调皮的说道。“不过,难得有这么好的空气,你那边离这也不远,我们干脆走过去吧。”

“恭敬不如从命。”于是两人笑逐颜开的冲进了细雨里,小花还不忘凑趣的从安馨的包里探出头来,发出“呜呜呜”的嗷叫声。

踢踢踏踏的走在这湿润的马路上,珍珠似的小雨珠从他们的身边飘落,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这凉凉的雨水,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虽然已经是夜晚,可是四周还在不断闪烁着的霓虹灯把马路照的透亮,马路上还是车水马龙,路两旁也是人来人往,大家似乎都并不畏惧这还带着寒意的初春夜晚。

已经有不少心急的年轻姑娘早早的脱下了厚重的冬装,换上了亮丽轻薄的春装。可是在这细雨飘飘的初春夜里却显得有些单薄,于是考验她们身边那些小伙子的时刻到了。

可以看见有不少的姑娘里面虽然穿着轻薄的春装,可是外面却披着各式各样的男装外套。她们的身边必定还跟着一位虽然鼻子都被冻红了,全身也被冻得瑟瑟发抖,就跟个鹌鹑似的。却还要昂首挺胸,一副以护花使者自居的男士。这些姑娘们的脸上盛满了矜持的笑意,脚步却必定是轻盈的,高跟鞋也踩的格外韵味十足。

安馨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感慨着这满大街丝毫不用避忌的郎情妾意的热情场景,真好。这要是在她的上一世,可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儿敢和自己的情郎这样光天化日的走在大街上。

安馨突然觉得自己的肩头一暖,她不禁惊讶的用手一摸,原来是李元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上了自己的肩头。

见安馨回头看他,一丝可疑的红晕立刻爬上了他的耳尖,偏偏他还要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用目不转睛的看着别人羡慕,你的男朋友也一样会脱衣服给你穿的。”

安馨知道是李元昊有所误会了,她有些好笑的说道:“可我也不觉得冷呀。”

面对她的不解风情,李元昊只得没好气的说道:“那我觉得热总行了吧,让你披着你就披着,那来那么多的话。”

安馨跑远的思绪慢慢的回来了,她抬头看着李元昊一脸的责怪,突然就好想抱住他,就像满大街的那些年轻热情的男女一样。想着,想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慢慢的环在了他的腰上,她低低的唤道:“元昊。”

李元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粘人举动给吓了一跳,他也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肩膀,低下头小声问道:“怎么啦?”

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磨蹭了几下后,闷闷的说道:“其实我今天也被吓坏了。”

李元昊没有说话,只是把环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安馨没有抬头,继续说道:“但是我也很高兴。”

“为什么?”这句话倒是让李元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以前小宇出事时,都是我一个人在想办法和他们周旋,就算是觉得害怕也没有人能和我一起承担。可是今天却有你和我一直在一起,让我觉得我不再是一个人。小宇出事,我却觉得有些莫名的开心,我是不是很坏,不是一个好姐姐?”安馨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李元昊却听的清清楚楚。

“你呀!是挺坏的。”无奈的语气,让安馨的心里觉得一紧,她有些紧张的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李元昊却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瞎想什么?我早就说了,以后出什么事情都会有我陪着你。而我有什么事情,也绝对不会瞒着你。结果你却告诉我,你根本就还没有习惯我的存在,简直是太打击我的自尊心了。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习惯我的存在。”

“嗯,知道了。”安馨的声音闷闷的,从他的怀着传了出来。

李元昊不愿意看她那么伤感,于是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这么大了还撒娇,会被人笑话的。”

“胡说,哪有?”安馨果然迅速的抬起头来,心虚往四周看了一眼,她环住李元昊腰身的手刚想松开,却被他给一把按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道:“其实,我也很开心,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下着小雨的夜晚,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头,这一对看上去无比登对的帅哥美女相拥在一起,接受着行人或**或羡慕的目光。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却装得下彼此。就连一道不可置信的目光,久久的投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都浑然不知。渐渐的,那道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充满了深深的嫉妒和怨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是天使还是魔鬼

粥铺正好位于诡案组的楼下,虽然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因为粥铺里环境舒适,可以选择的花样又多,所以熙熙攘攘的吃客依然不少。

李元昊心痛安馨有两餐饭没有好好吃了,所以除了粥以外,还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让安馨看得两眼发直,其实她想吃的并不多。

“点这么多,你当我是只猪呀!”安馨一边和李元昊调侃,一边大口的吃着。李元昊对于她的娇嗔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看着安馨的筷子老是在几盘小菜上打转时,才皱着英挺的眉毛说道:“你怎么老是吃素菜,这里的糖醋小排和卤猪脚不错,你尝尝。”

于是安馨的碗里多了几根排骨和几片切得极薄的猪脚。安馨有些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说道:“大晚上吃这个,多腻得慌呀。”

李元昊见她有些不愿意,便亲自夹起了一片猪脚,送到了她的唇边,哄小孩般的说道:“好吃的来了,乖乖的,把嘴张开。”

这家伙,看着他眼里那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和宠溺,安馨心里一甜,只得无奈的张开了嘴,接住了他夹到嘴边的这块卤猪脚。其实,她没有照镜子,只要她照照镜子,就会发现在自己的眼角不自觉的上扬着,洋溢着满满的都是幸福。

“呵,这个好吃,你也吃一点。”

安馨吃着卤猪脚,只觉得它不但滑嫩可口,还咬劲十足非常的弹牙,吃着倒是一点都不腻。于是她也依葫芦画瓢。夹了几片放进了李元昊的碗里。李元昊浓眉一挑。唇角勾起。他满含笑意的看着安馨。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是最温馨的亲昵。

见他久久都没有动筷子,安馨有些不解的说道:“你肚子不饿吗?一直看着我干嘛?”

就见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说道:“馨儿,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对蜜月中的夫妻。我怕你冻着,你怕我饿着,这么互相体贴着。”

安馨没有想到夹个菜而已,他却会想得那么多。于是她脸一红,轻啐道:“胡说什么呢?又没有喝酒,怎么就说上醉话了。”

“真的。我可没有胡说。”李元昊忽然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爸妈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们的眼中总是只有彼此。妈妈的胃不好,爸爸就天天陪着她吃最不喜欢吃的清谈食物。而妈妈知道爸爸是无辣不欢,所以总是为他准备好一碟最辣的辣椒油酌菜。而且还老是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满是浓情蜜意。搞的我那时,老是觉得自己夹在他们中间,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安馨注意到,这是李元昊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自然而然的提到关于他父母的往事。于是她没有打断他。只是托着腮,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他。静静的倾听着。

“那时我还老是找爷爷抱怨,说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儿子,还是他们充话费的时候送的。”说到这里,李元昊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爷爷却说,我是他的亲孙子。爸爸才是充话费时送的那个,谁叫他的眼里只有老婆,别的什么都装不下。”

安馨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轻笑,说道:“爷爷说话真有趣。”

“对呀。”李元昊感叹的说道:“要是没有爷爷,估计我在爸妈突然去世的时候,就会彻底崩溃了。”见李元昊的话里带上了一丝伤感,安馨不由担心的握住了他的手,李元昊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暗示自己没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想来,他们能够生生死死都在一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喂,李队长,安小姐,真巧,你们也在这里吃东西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安馨抬起黑宝石般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年轻女子。

一个穿着轻便的黑色棉服,扎着俏皮的马尾,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好奇的看着自己。另一个则坐在轮椅里,静静的看着俩人,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馨有些羞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李元昊却一把抓住了她,不容她退却。然后才看着小甜和凌熹点头,淡淡的说道:“是好巧,不过,小甜,你家凌姐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你带着她一起淋雨,小心别感冒了。”

“我们可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兴致,玩什么雨中漫步,我们可是带着伞的。”小甜举了举手里的雨伞,轻快的说道。

安馨又用力的抽了抽自己的手,谁知李元昊却依然紧抓着不肯放开,于是她薄怒的瞪了他一眼只得放弃了这个打算。她看着小甜和凌熹发出了邀请:“要不你们和我们坐一起吧。”

凌熹轻轻的扫了李元昊一眼,见他的面色从看见自己两人开始就一直是淡淡的,她的眼神微微一黯,便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们不在这里吃,是准备打包带走的。”她转头对小甜说道:“我们走吧。”小甜只得收起好奇的目光,推着凌熹往柜台处走去。

安馨见两人逐渐走远,她不由嗔怪的说道:“看你,让凌熹伤心了。”

李元昊耸耸肩,有些冤枉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呀。”

就是这样淡漠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才会让人觉得越发心寒没有指望。可是李元昊那点为数不多的耐心,全都用在了安馨的身上。其余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麻烦的代名词,根本就不用指望他会过多关注。

安馨摇了摇头,不过她也不再围绕这个话题说什么了,再说下去,就会显得自己矫情。于是她低声说道:“你放开我啦。”

李元昊却死死不肯松手,还担心的说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面对李元昊这偶尔的小固执让安馨恨得直跺脚,她只得丢脸的说道:“没有啦,我要去洗手间。”李元昊一囧,立刻松开了手。

小甜推着凌熹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凌熹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在看什么呢,走快些不行吗?”

小甜新奇的说道:“我在看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呢!真没想到李队长那么一个冷酷的人,在安小姐面前却腻歪的很,简直是甜死人不偿命啊!这反差也太大了些,我都看不懂了。”

“等你自己碰到了真命天子时,自然就会明白了。”凌熹幽幽的说道:“爱情的确是非常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人变成天使,也会让人变成魔鬼。”小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粥铺的卫生间并不大,只有两个小小的格子,堪堪只能容人转身而已。安馨按下了水箱上的按钮,立刻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她伸手想要拉开格子间的门时,却惊愕的发现门居然被锁得紧紧的,根本就别想打开。

难道是门锁坏了?安馨又用力的拉了拉,却依然没有反应,她不由急了起来。开始敲着门呼唤道:“喂,外面有人吗?能帮帮我吗?”

可是她呼唤了半天,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安馨顿时有些傻眼了。难道要自己强行把门破开,才能出去不成?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糗了点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了门外。安馨心中一喜,忙扬声说道:“外面有人吗?麻烦你找店子里的人来看看,厕所的门好像坏了,我被锁里面了。”

可是安馨说完以后,等了半天,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站在外面的那个人既不出声,也没有走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安馨甚至还可以听到外面那人细微的呼吸声。这极为反常的现象,安馨心中不由一凛。小宇那里白天才出的事,难道到了晚上又轮到了自己不成。

安馨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又试探的说道:“外面有人吗?厕所的门坏了,能找人来帮我看看吗?”

安馨说完以后,又仔细的侧耳倾听着,结果她发觉外面的人呼吸声越来越重,她的心里顿时闪过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这时,一些清亮的液体,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从格子间的门下流了进来,有一些还浸湿了安馨的鞋底。

“不好,是白酒。”安馨惊呼道。

李元昊独自坐在餐厅里,他看了看手表,喃喃的说道:“都有十分钟了,馨儿怎么还不出来?”

这时,一直趴在桌子底下的小花,忽然警惕的直起了身子。它的鼻子动了动,然后发出焦躁的“呜呜呜”声,李元昊还不明所以的把它抱了起来,点着它的鼻子说道:“你也等急了吧?”

小花却用力一挣,从他的手上挣脱了出去,然后“呜呜呜”的叫着,箭一般的往厕所的方向跑去。

李元昊回头看去,顿时面色剧变。他这才发现,从厕所的方向居然传来了滚滚的黑烟。一股塑料烧焦的刺鼻味道也随之散发开来。

有个胖胖的女人连滚带爬的从厕所那边跑了出来,惊慌失措的尖叫道:“快点打119,女厕所里起火了。”

“不好,馨儿还没有出来。”李元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就像是噩梦中,被人给狠狠的扼制住了喉咙,就连呼吸都不畅了起来。李元昊飞奔过去,抓住那个胖女人的手臂,惊恐万分的询问道:“女厕所里还有人吗?”

那个胖女人摇着头,呜咽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才走到门口而已,还没来得及推门,火突然一下就烧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疯狂

滚滚黑烟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在粥铺里施虐着,粥铺里的人群都争先恐后的往屋外逃去。叫救命的,找孩子的,找妈妈的,尖叫声,哭闹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就连小花都焦虑的站在起火的厕所门口,对着里面一顿狂吠。

李元昊却觉得这团火就像是烧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那种揪心的感觉已经强烈到让他有一种即将窒息错觉。

只要想到安馨还在里面,这个念头像是一把正在凌迟自己的利剑,一下一下在他的心脏上切割着,让他狠不得能够代替她去承受这样的灾难。

“来人啊,救命啊!”

一声尖锐,恐惧到极点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双下肢还在冒着耀眼火光的男人,踉踉跄跄的从厕所里跑了出来,引起了粥铺其他人员的尖叫。

好不容易跑到了大厅里,他立刻就支持不住,痛苦的倒了下去,然后在地上翻滚起来。立刻有粥铺的工作人员端来了一盆子凉水,就想往他身上泼。

一位老者却惊呼道:“不能用水,我闻着有好大的酒精味,水泼没有用,必须要用灭火器。”好在这样的铺面里,通常都会备有几个干粉灭火器。立刻有其他的人把灭火器拿了过来,然后对着那个倒霉蛋就是一顿狂喷。直到那个人身上的火焰被熄灭了,他的全身都变成了如雪人般的白色,才算罢休。

这个着火的男人所引发的一片混乱,李元昊根本就无暇顾及。他在一眼看见了那盆被遗弃的凉水后,立刻就把它端了起来。然后从自己的头上淋了下去。瞬间就把他的全身给弄了个透湿。

他几个箭步就蹿到了起火的厕所门口。却看见男厕所的门是大开着,而女厕所那边的门却依然闭地紧紧的,大量的黑色烟雾从下面的门缝处蔓延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刺鼻的酒精味。

但是可以看出来,最先起火的地点是在女厕所里,因为有酒精助燃,所以才飞快的蔓延到了男厕所里。虽然逃走的人很多,可是围观的人同样也不少。还不乏那些指指点点,大放厥词的。

“快去多找几个灭火器来,用水根本没有用。”

“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这要是还在里面没有逃出来,就算不被烧死也得被熏死。”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我今天才看了一场几万人一起找劫匪的壮观场面。没想到晚上就能看一场厕所起火的直播现场。是厕所起火耶,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

于是有不少人居然还拿出手机现场玩起了自拍。李元昊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万头草泥马踩了过去。

李元昊穿过人群,来到了女厕所的门口。就听里面传出几声剧烈的爆破声,火似乎燃的更大了。围观的人群被这几下沉闷的爆破声吓得抱住了头。他们这才觉得害怕起来,有了往后退的趋势。

女厕的大门却依然关的紧紧的,可是已经明显看出,这铝合金的大门已经在高温的烧灼下开始变形了。李元昊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了过去。

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已经非常脆弱的铝合金大门终于倒了下去。一股浓重的黑烟还带着大片耀眼的火蛇就像是被释放出的野兽般,“轰”的一下,从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噴了出来。所有人都被这呛人的黑烟和灼热的火焰给逼得往后退出了好远。

有不少围观的人都被这浓烟给呛了个正着,于是咳嗽声,咒骂声,哭叫声响成一片,除了几个还在积极救火的粥铺工作人员以外,那些为了看热闹,连死都不拍的闲杂人等终于被吓退了。

李元昊惊恐的大声叫道:“馨儿,馨儿,你在里面吗?”

这时,偏偏还有人闲闲的开口说道:“别喊了,这要是有人在里面,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李元昊崩溃了,他怒喝道:“给我滚开。”那人吓了一条,不过见他一副两眼通红,状若颠狂的模样,那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

粥铺的工作人员还在不停的往里面喷水,用灭火器喷干粉,可是火势依然还没有控制住。李元昊把牙一咬,身子蹲了蹲,就想要往烈火中冲去。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元昊心中一喜,立刻回头看去,却见是小甜推着凌熹站在自己的身后,而抓住自己手腕的正是凌熹。她一脸焦灼的说道:“你疯了,这么大的火,就这么跑进去,你会被烧死的。”

李元昊双目赤红的咆哮道:“你给我松开,馨儿还在里面等着我去救她。”他往日冷漠英挺的脸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居然闪过一抹狰狞。大有要是你不松手,我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凌熹心中一窒,她苦笑着说道:“你清醒一些,就算我现在让你进去,也只是妄送性命而已,而且说不定安馨她并没有在里面。”

可是已经陷入极度狂暴中的李元昊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就像是愤怒的野兽般,手用力一甩,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凌熹的钳制。

凌熹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大的力气来甩开自己,一时没有防备,她的手被他给狠狠的甩在了墙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凌熹见李元昊抬脚还要往火堆里扑。大惊失色的她也顾不上自己的伤腿,合身扑了上去,她死死的抓住了李元昊的衣服,大叫道:“你不能进去。”

凌熹被李元昊这副状若疯癫的样子给吓住了,她顺势紧紧的抱着李元昊的腰,带着哭腔劝阻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安馨就算是在里面,她也不会希望你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贸然闯进去的。”

李元昊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就像是负伤的野兽般,猛地抓住了凌熹死死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用力一扯,便把她的手臂给扯了下来,然后随手一甩,凌熹就像破布娃娃般,被他给甩到了地上。

凌熹趴在地上见李元昊依然不管不顾的往火堆里冲去,便惊恐的叫到:“小甜,快来帮忙拉着他。”

小甜忙冲上来,帮着凌熹紧紧的抓住了李元昊,可是李元昊这个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又怎么会是小甜能够控制住的。他的身上尽管还挂着小甜的半边身子,却依然一步一步坚定得往前走去。

小甜见自己被李元昊带着一起往火堆里走去,不由惊恐的大叫道:“停下来,停下来,我可不想死。”李元昊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般,丝毫不为所动。

凌熹见小甜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李元昊的步伐,她立刻对周围的人咆哮到道:“你们傻了吗?快点一起上去抓住他呀?”

周围那些还在救火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有四五个人冲过去,七手八脚的一起用力,这才按住了已经拖着小甜走到了门口的李元昊。

李元昊被众人给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丝毫都不能动弹。他两眼赤红,疯狂的咆哮道:“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求求你们了,放开我吧。”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满满的,都是一种悲凉的绝望。

小花见李元昊被一大伙人给按倒在了地上,不明所以的它,愤怒的上下跳窜着,发出“呜呜呜”的嗷叫声,可惜它的力量太过于渺小了,根本就没有人会理会它的愤怒。

见李元昊终于被大家联手给制止住了,凌熹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面前,抽泣着说道:“元昊,你不要这样,安馨她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李元昊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负伤的野兽般,痛苦的咆哮道:“你们放开我,馨儿她还在等着我去救她。”

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命挣扎着,那几个壮汉连同小甜眼看着就要压制不住他的时候,一个如天籁般的女声,疑惑的响了起来:“元昊,你们这是在干嘛?”

李元昊一惊,他停止了挣扎,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去,就见安馨正活生生的站在和自己扭在一起的这群人后面。虽然她赤着双脚,衣服被扯坏了,小脸也被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可是却毫发未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李元昊觉得自己瞬间由地狱回到了天堂。

凌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凌熹可是亲眼看到安馨进了厕所后,再没有出来过,直到大火熊熊燃烧起来。别看她一直在安慰李元昊说安馨不会有事,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笃定了安馨此番必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如今被她判定必死无疑的人,却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怎么不让她感到胆战心惊。

安馨可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是有些奇怪的说道:“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凌熹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你不是进到了厕所里一直没有出来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两辈子的缘分

安馨听了她的话,眼睛一转,脸上露出了非常害怕的表情。

然后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刚才差点就出不来了,起火的时候,不但大门被人给堵住了,地上还被浇上了大量的高度白酒,还有几个用白酒瓶子做的燃烧弹也摆在了门口。我后来是从窗户那里爬出去的,才算是捡回了这条小命。”

说完她又扯着自己的衣角,一脸委屈的说道:“你看,我的衣服就是在爬窗户的时候被划破的。”

凌熹听完了她的叙述,心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一脸庆幸的说道:“还好你没事,不然元昊他一定会疯了。”小甜立刻上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坐回到轮椅里后,她开口说道:“既然你没事了,我们还是别站在这里了,都出去吧,这里的烟太呛人了。”说完她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示意小甜推着自己往粥铺门口走去。

这时众人已经松开了李元昊,他来到了安馨的面前,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像是在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然而手下那滑腻,温暖的真实触感,让他顿时觉得欣喜若狂。他轻颤着说道:“馨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只是几分钟而已,安馨却觉得面前的李元昊有些陌生起来。他一身的狼藉,脸上那种憔悴,阴霾又显得有些颓废的样子,险些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安馨的嘴张了张,刚想说话。却觉得喉咙里又开始像着了火般的干裂刺疼起来。她虽然顺利的从火场里逃了出来。可是她的嗓子到底还是被那浓烟给熏着了。

“好了。别说话。”李元昊有些内疚的说道。他低头看了看安馨那脏兮兮的,光秃秃的两只脚丫子,心疼的说道:“怎么把鞋都跑没了。”说着,他也不等安馨回答,只是把手一伸,立刻就把安馨拦腰抱了起来。

安馨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刚想挣扎,就听李元昊果断的说道:“别动。我现在就带你一起回家。”他大步往外走去。就连经过凌熹和小甜的面前时,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李元昊一直把安馨紧紧的搂在怀中,他还没有从险些失去安馨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安馨靠着他的胸前,感觉到了他还在轻轻颤抖的身躯,于是她不再反抗,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直到来到了自己的车前,李元昊才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细心的为她系上了安全带。可是他并不急于离开,他把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抚在她的脸上,她的眉眼。她的唇......他的动作真诚而自然,就像是在抚摸一件极致的珍宝。同时他也暗暗点头。像是在自己的心中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他低头在安馨的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然后才念念不舍的直起腰,回到自己的驾驶室里。

安馨看着窗外那些飞快倒退着的树木,而且渐渐稀少的人群车流,有些奇怪的说道:“我们这是准备去哪?看着好像并不是回我家的那条路。”

“你别管了,只要跟着我走就好。”李元昊边开车,边酷酷的说道。

安馨车上摇着摇着,不一会就睡着了,她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回到了上一世,还没有嫁给拓跋清的时候。那时的她只有十三岁,出落的明艳美丽,性格也非常的张扬。因为在府里没有女性的长辈,父亲又喜欢教自己和弟弟练武,所以那时的自己,成天就是跟个男孩子一样,不是骑马,就是遛狗。

而且那时她骑的马。可不是一般大家闺秀所骑的那种温顺的小母马。她所骑得,都是父亲从战场上强行虏回来的,身经百战的高大烈马。

一身火红的装束,一顶长长的锥帽,一根挥得“啪啪”作响的皮鞭,再加上一匹如闪电般快速奔跑的烈马,就是长安人,对这位大将军的爱女印象。

可是长安的老百姓并不喜欢她,因为她喜欢策马在长安城宽阔的道路上飞快的奔驰,所以经常会出现踢翻人家的菜摊,或者是吓到人家年幼儿女的状况。尽管有乐瑶跟在自己的后面收拾残局,给人补偿,可是长安的老百姓们,背地里还是给她取了一个“女罗刹”的外号。

可是再好的骑士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更何况是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安馨。记得有一次,安馨又骑着一匹父亲新带回来的战马。听说它的前主人是敌方的一个大将军,后来在和父亲交手时,被父亲给斩杀于马下,所以这匹马就理所当然的被父亲给带了回来。这匹马代表的,可是安将军的赫赫战功,年少轻狂的安馨就更加要骑着它出门显摆了。

可是安馨这次却比较倒霉,她正在一个幽静的山谷里策马狂奔的时候,一条毒蛇却从草丛里蹿了出来。那匹马一惊,高高的扬起了两只前蹄,嘶鸣一声竟是狂啸着朝前冲去。不管安馨怎么拉缰绳都不起作用。

“啊——”

安馨尖叫一声,她也顾不得已经被吹走了的锥帽,连忙丢开了手里的马鞭,一把搂住了马脖子。虽然如此,可那一下猛冲也颠地她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那马背在疾驰中颠覆起伏,每一下颠覆,都把她的身子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不过三五下,安馨就感觉自己的骨头散了架,身子也歪了,整个人都呈现下滑趋势,仿佛在下一秒,她便会被重重的甩落在地,头破血流,四肢不全。

从来没有这一刻如现在这般,让安馨觉得死亡和残疾,离自己是如此之近,她在恐慌中仿佛看到死神正对着她发出阵阵狞笑。

这时不知道打哪里又跑出了两匹骏马,马上还端坐着两位穿着锦袍,腰悬玉佩的贵公子。他们的面貌略有些相似,不过一个年长些,而一起年幼些罢了。他们一起催动着自己胯下的骏马,紧紧的跟在安馨的身后伺机而动。慢慢的,两人都靠近了安馨那匹还在疯狂奔驰中的烈马。渐渐地,他们三个已经处在了并驾齐驱的位置。

而此时的安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感觉到马背已经越来越不平,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下滑,终于在马又一次的高高跃起时,她的屁股完全歪到了一侧,整个身子一斜,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头朝下,重重的砸向了地面。她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一下完了,不死也得是重度残疾了。

她紧紧的闭着双眼,然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在她坠马的那一刻,其中一位公子整个人合身扑了过来,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并且就势滚了出去,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了一道坚实的盾牌。

可是安馨只来得及扫了他一眼,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安馨尖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依然还坐在李元昊所驾驶的那台越野车上。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还在稳稳的开着车的李元昊,觉得自己的心脏还在噗噗的乱跳着。

因为她清晰的记得在自己的梦中所发生的这件事,是真实存在过的。不过当时她因为摔下马以后,脑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所以那两位公子到底是谁,又到底是哪一位救的自己,她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一直到一年多以后,在拓跋清的百般设计下,她被皇上一道旨意,赐给了拓跋清做侧妃。在新婚之夜,一直被她视为陌生人的拓跋清却像是在无意中说起了这件事,才让安馨误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他。

在而后的二十年里,安馨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她不但把拓跋清视为自己的爱人,情人,亲人,还把他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在刚才的梦里,安馨却看清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的脸,也记起了他的身份。他是当时最得宠的皇子,名字叫拓跋昊。他比拓跋清小三个月而已。他的母亲不同于拓跋清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他的母亲是皇上最爱的云贵妃,外家又非常的显赫,所以他的性格不比拓跋清的阴鸷,深沉。他一直活得随意,潇洒,开朗,阳光。所以只看外貌,他比拓跋清要显得小很多。

本来皇上最属意的接班人就是拓跋昊,可惜他太敦厚,温润。所以到手的皇位却被拓跋清使计夺了过去。

等到拓跋清登基以后,拓跋昊在拥护他的那些老臣子的唆使下,居然举起了造反的旗子。而拓跋清在一怒之下就带着安馨御驾亲征,向来敦厚的他又怎么会是老奸巨猾的拓跋清的对手。果然他最后还是被拓跋清给斩杀了。

可是他的脸,安馨又悄悄的看了李元昊一眼。他们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她前世的救命恩人拓跋昊和今世的爱人李元昊居然长着同一张脸。难道自己和他的缘分也是纠缠了两辈子的不成。

李元昊眼睛的余光看见了安馨总是在偷偷摸摸的看着自己,他的唇边噙着一抹微笑,说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这么鬼祟做什么?”

安馨被他抓了个现场,顿时脸上一红,她暗暗的啐了他一口,说道:“谁想看你了,可别臭美了。”说着,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便转头看向了窗外。可是等她一旦看清楚以后,不由惊呼道:“这不是去你们李家老宅的路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跟我回家

小甜见李元昊抱着安馨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咬咬唇,有些担心的看了凌熹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凌姐,你没事吧?手上还疼吗?”

凌熹看了一眼自己已经乌青了一大片的手背,苦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这样的瘀伤早就说是见怪不怪了。”

小甜气呼呼的说道:“李队长也太过分了,你是为了救他,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把你给弄伤了。”

凌熹一脸漠然的说道:“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安馨而已。我们在他的眼里和后面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丁,没有两样。”不过小甜还是细心的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受伤后的痛楚。

小甜吐吐舌头,调皮的说道:“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最起码李队长还叫得出我们的名字。还会担心我们淋了雨会感冒。后面的那些人,他肯定一个都不认识。”

凌熹知道小甜会东拉西扯的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要逗自己开心。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李元昊给凉透了的心似乎暖和了不少。

这时,消防车还有警车,救护车都拉着警笛“呼啦呼啦”的赶了过来。凌熹对着小甜扬起了一个笑脸,轻轻的说道:“我们走吧。”

“好咧。”小甜脆脆的答应了一声后,推着凌熹避开了越来越多的人群,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细雨依然纷纷,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小甜推着轮椅费力的避开了一小滩积水以后,车轮却被卡进了路边的一个水泥盖的槽子里。

小甜费了半天的力都没能把轮椅从那里面给弄出来。凌熹见她憋的一脸通红。有些不忍的说道:“小甜。你还是让我先下来吧。”

“不用。凌姐,你就安心的坐着,我就不信我会弄不出来。”小甜却一脸倔强的说道。

她放弃了后面的把手,抓住了轮椅旁边的扶手,想要拼着一口起气把轮椅直接提起来,可是轮椅的重量再加上凌熹的体重,可就不容小觑。

就在她拼尽了全力后,轮椅终于慢慢的被提了起来。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微微发颤起来。这时,也不知道打哪里冒出了一个短头发,穿着一件格子大衣的年轻女人。见小甜和凌熹陷入了困境,她立刻伸出手也稳稳的抓住了轮椅的另一个扶手。多了一个人帮忙,小甜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于是两人齐心协力,终于把轮椅稳稳的从卡槽处提了出来。

小甜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然后感激的说道:“真是太谢谢了。”那个年轻女人并没有理会小甜,只是看着轮椅上凌熹惊奇的说道:“凌熹姐,怎么是你?这的脚这是怎么啦?

安馨见行驶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回自己所居住的那个小区。她仔细的辨认过后,一脸惊奇的说道:“我们这是要去李家老宅吗?可是路那么远。你这一身都是湿漉漉的,不早些换衣服,小心会受凉。”

李元昊的眼睛依然警惕的注视着前方,鬓边还有一串晶莹的水珠慢慢滑过,先前他心急如焚,想要冲进火海里去寻找安馨,就用凉水把自己给淋了个透湿。如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嗒嗒的紧紧粘在身上,虽然车里开着空调并不会觉得很冷,可还是让他觉得极其的不舒服。

他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领,说道:“现在雷彪已经盯上了你们姐弟俩个,白天绑架小宇,晚上又纵火想要烧死你。看来他是下了狠心想要弄死你们俩个。

所以,你们现在所住的小区已经不安全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回李家老宅吧!那里虽然空旷冷漠了些,可是它却有最先进的保安系统,还有爷爷所雇用的大量专业的保全人员。

他们论身手或许比不上张三和李四。可是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出来的。我自己不能二十四小时的跟着你,可是有他们在,我还是能够放心些。”

安馨咬咬唇,说道:“今晚放火的并不是雷彪。”

“什么?不是雷彪?那还会有谁和你们安家这么大的仇恨?”李元昊被这个意外的消息给弄晕头了。今天所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故,除了雷彪这个老冤家以外,他还真没有想到别人身上过。

安馨摇摇头为难的说道:“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和我们安家过不去。不过在火燃烧起来的一刹那,我踹开了格子间的大门,刚好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背影在窗户外一闪而过。于是我也从窗户那边跳了出去想要抓住她,谁知她的身手居然很不错,而且她也对那附近的地形很熟悉,所以让她给逃脱了。”

“怎么会这样?”李元昊有些头痛的说道:“一个雷彪还没有闹清楚呢?怎么又出来一个神秘的女人。难道是你们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下的手。”毫无头绪的李元昊只得天马行空的乱猜起来。

安馨深思片刻后,说道:“我想着应该也不是,生意上的竞争而已,又没有什么大的仇恨,也用不着这么狠,想要一把火烧了我吧。再说金安国际的生意,我从来都没有在明面上插过手,就算是嫉恨,也到不了我的头上呀。”

“越说越玄乎了。”李元昊不容置疑的说道:“从今晚开始,你必须要搬到我家里去,等小宇出院以后,也让他搬我家去。这个暗地里下毒手的人要是没有找到的话,所有人都千万不能再掉以轻心,以防受到无谓的伤害。”

“搬你家去?”安馨有些迟疑起来。她的骨子里还是那个骄傲无比的贵妃娘娘,虽然她和李元昊倾心相恋,她甚至还发现李元昊可能就是在上一世舍身救过自己的拓跋昊。可是要她就这么无名无份的住进一个男人的家里,她还是做不到。

“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李元昊听出了她的迟疑,有些好笑的说道:“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完了以后,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什么地方啊!这么神奇。”安馨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李元昊却只是微笑着,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很快的,李家那宛如古堡般的老宅就出现在安馨的面前,它那原本灰白色的水泥外墙,在细雨的浸润中,变成了深灰色。散发着一种大气,古朴,虽然富丽堂皇却又内敛的气势。

老宅里的工人们对于李元昊这么晚带着安馨一起回来都感到非常的意外。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都懂得三缄其口。

只是看着李元昊长大的老管家李福全微皱着眉头,用一种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一身狼狈的李元昊,和被他横抱在怀里,衣衫不整,两只脏兮兮的小脚还高高翘着的安馨。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少爷,你这副样子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怎么能让安小姐也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大冷天的,居然还光着脚。要知道寒从脚起,女孩子家身子弱,要是受了寒的话,就有可能对以后的子嗣有影响……”

见他还一副准备滔滔不绝讲下去的样子,李元昊的脸都黑了,他头疼的大喝一声:“打住,我知道是我不对。李伯,你不用再继续说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李福全立刻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

听李福全居然还往子嗣上面扯,安馨的脸一红,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小声说道:“快放我下来。”这时有手脚麻利的工人给安馨拿来了鞋子,李元昊便把她放了下来。

李福全立刻吩咐道:“带安小姐去温泉池子里泡泡,驱驱寒气,解解乏。至于小少爷嘛!你就回自己的卧室里去,随便洗洗,应该没有问题吧?”

面对李福全的自作自张,李元昊真想扶额大声的呻吟。可是真的对上李福全那张鬓角已经斑白,眼角也悄悄爬上了皱纹的脸。李元昊所有的不高兴又通通的咽了回去,他只得苦着脸,不甘心的点头说道:“没有问题。”可惜,他没有看见李福全那隐藏在眼底的深深笑意。

李元昊拉着安馨说道:“李伯虽然啰嗦了一些,可是他话还是说得挺对的,这一晚上闹得人心惶惶的,去温泉里泡泡去去寒气,解解乏也好。我先回房间里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到温泉那边来找你。”安馨虽然觉得他这话好像听着有些别扭,可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李福全目送着这两人一个上了楼,一个跟着工人往后面的温泉池走去。他微微的会心一笑,然后抬起头,看着挂在壁橱上的一张巨大的油画说道:“少爷,小少爷终于也找到他人生的伴侣,他将不再孤单,你们也可以安心了。”

油画上画着一对青年男女,那个男人的外貌和李元昊有着七成相似。不过李元昊那双眼尾微微上挑,潋滟流转的凤眸,明显是出自油画上的那个女人。这对男女悠闲的依偎在藤椅上,身边簇拥着大束大束的红玫瑰,背景正是古堡中的那个大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他们面带微笑的看着彼此,虽然只是油画,却可以看见他们眼中对于彼此的深深眷念。(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沐浴

春寒仍料峭,可是在温泉的周围,有不少迎春花已经陆陆续续的绽放出嫩黄。这里是离古堡只有几十米远的一座石林,在石林的中央有一弯天然形成的流动温泉。

据说李家的先祖之所以会把老宅建在这里,就是看中了这弯永远都是38度的天然温泉。李家先祖甚至还在古堡和温泉之间修了一条蜿蜒向上的走廊。这么一来,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大雪飘飘,只要是想要泡温泉了,顺着这条走廊走过去,就可以风雨不沾的到达。

工人把安馨带到以后,立刻就退了下去。安馨小心的往四周看了几眼,好在走廊上,还有温泉边都装有灯管,所以石林和温泉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石林的地势较高,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把温泉池给团团的围在了中间。除了那条走廊,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来,所以不怕有人偷窥。而在此刻,昏暗的灯光散在了温泉池上,还可以看见有淼淼的白烟,在池面上缓缓的升起。

没有看见温泉时,安馨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看见了这弯温泉,安馨就觉得全身似乎都开始发痒了起来。想她以前被拓跋清的一剂绝子汤给弄坏了身子,只要一到冬天,就会觉得全身发凉,异常的寒冷。那时,她就会带着大队人马前往骊山的温泉宫。往往一待,就是月余,直到拓跋清下圣旨前来催促,她才肯回去。

那时的一切,现在想来。那时是一起似乎还是历历在目。可是又已经离自己很远。安馨在温泉池边蹲了下来。她伸手探进了池水里,果然也是暖暖的,非常舒适。她的手在里面搅了搅,原本平静无波的泉水,被她给搅出了一池子起伏不定的涟漪,就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安馨回头看去,原来是先前带她来的那个工人。抱着几件干净的衣服又走了过来。她笑着对蹲在池边玩水的安馨说道:“安小姐,我给你拿来了换洗的衣服,就放在这边的椅子上了。你需不需要我留下了帮你擦背?”

“谢谢,你放下东西就可以走了。”安馨淡淡的说道,她早已经不习惯自己在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

等那个工人走了以后,安馨经不住那一池温泉的诱惑,于是轻解罗衫,直到她那身玉骨冰肌完全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中。

她坐在台阶上,把足尖探入温暖的泉水中。然后弯下腰,掬起几捧干净的泉水在足上轻蘸细试。很快的。那双脏兮兮的,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双脚,又恢复了原本雪白如玉雕般的模样。

在洗净双足后,她才慢慢的沿着台阶走进了温泉池里。瞬间,温暖的池水和弥漫的烟雾就把她给团团的包围了起来,这情景恍若身临仙境。

安馨心中一喜,她在池子里把自己擦拭干净以后,便时而如鱼儿般畅游,时而如如顽童般击打出无数朵白色的水花,时而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入水中练习憋气......就这样嬉戏了良久,再加上被这热气一熏染,安馨渐渐觉得一股倦意袭了上来。她熬不过,居然就这么趴在水池边睡着了。

李元昊回到房间里,先把自己给清理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又打了无数个电话,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以后,他才迈着悠闲的步伐,顺着走廊来到了温泉池边。

谁知雾气缪绕的温泉池里居然十分的安静,好像从未被打扰过一般。李元昊的心中顿时一惊,直到他狂乱的视线扫到了伏在温泉池边,一团小小的玉色背影时,他那又开始“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平稳了下来。

“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居然洗个澡都可以睡着了。”李元昊有些好笑的摇头说道。

他拿起被工人放在了椅子上的一件雪白的浴袍,想要把安馨从水中捞出来。可是他再仔细看过去,便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耳根都透出了一抹红晕。因为透过清澈的水面,他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在水下,安馨的身上居然是未着寸缕。

他不由苦笑的说道:“这不是在考验我的耐力嘛!”尽管如此,他还是举着浴袍跳下了水。也顾不上又把自己给弄湿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浴袍裹在了安馨的身上,并且把腰带给系的紧紧的。至于浴袍下那香-艳的美景他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生出什么龌龊的念头。

当他轻轻的把安馨横抱在自己怀中的时候,安馨晕陶陶的整开了眼,她迷迷糊糊的唤道:“元昊?”

李元昊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是我,我带你回房间去,你安心睡吧。”

得到他的回答,安馨又闭上了眼,陷入了昏睡中,她还不忘把自己那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小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她这个样子就如那最粘人的小猫般,惹人爱怜,让李元昊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吞如腹中。

安馨觉得自己这一夜睡得非常的舒服,直到阳光照射在了她那闭地紧紧的眼睛上,才算是把她从沉睡中唤醒。

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了闪,就听身边立刻有人小声的询问道:“安小姐,您醒了吗?”安馨被吓了一条,她立刻整开了眼,却发现自己睡在一个虽然豪华舒适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还围着几个奇怪的人,都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好在安馨的脑袋只是当机了几秒后,就立刻恢复了过来,她忆起昨晚自己是跟着李元昊来到了他的家里。这里应该是李家的客房了,这是这一大清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围在自己的床边,这一点安馨还真的是百思不解了。于是她便开口询问道:“李元昊去哪里了。”

其中一人立刻说道:“小少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他在出门前嘱咐我们帮你给打扮好。”

安馨有些奇怪的说道:“打扮,我为什么要打扮?再说了,我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又要怎么打扮呀?”

那人却一脸笑容的说道:“衣服小少爷早就准备好了,小少爷既然都交代了要帮你好好的打扮一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其余的,安小姐你什么都不用干,等着我们来安排就行了。”

于是安馨在洗完脸刷完牙,又吃过了早餐以后,就懵懵懂懂的被人在化妆台前摁了下来。然后一伙人围上来给她换衣服,弄头发。还有人直接把她的脸当成了画板,开始在上面尽情的涂鸦起来。

在过了整整一个小时以后,安馨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基本上要耗尽了,其中一个为头的女人才把手一拍,说道:“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安小姐你自己看看满不满意。”

安馨这才有机会透过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就见镜子的女孩身上穿着一件层层叠叠轻纱弥漫,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和钻石拼镶的白色礼服。原本调皮的短发被打上了啫喱水后,服帖的梳在了脑后,上面还压着一顶小小的钻石皇冠。她的脚上还被套上了一双金色的高跟鞋,这个高度走起路来,想不摇曳生姿都难。

她的脸上画着一个梦幻般的,以粉色为基调的妆容。粉红加桃红的眼影,让她的双眼变得更加顾盼生辉,潋滟四射。玫瑰红的唇彩让她的红唇微微嘟起,好像最美丽的樱桃,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品尝。

她的脖子上还被戴上了一条璀璨无比的,流苏状的钻石项链,和她手腕上的手链刚好是一对。在她的走动间,反射出无数道耀眼的光芒。

安馨看着镜子中完全不同的自己,奇怪的说道:“你们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干嘛?是有什么宴会需要参加吗?”

那人却不多做解释,只是微笑着,还带着一丝神秘的说道:“我们只是按照李元昊先生的要求做的,至于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建议安小姐你还是亲自去问他比较好。”

正说着话,李福全捧着一个手机走了过来,他毕恭毕敬的对安馨说道:“安小姐,我们小少爷请你接个电话。

安馨正好要找他,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拿起话机放在了耳边,刚刚才“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头的李元昊如连珠炮般的说道:“今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聚会,需要你来参加。因为很重要,所以你必须把自己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再由李伯领着你一起过来。乖,动作快一点,我在这里等着你”这一长串的话说完以后,他也不等安馨提问,立刻就挂上了电话。

安馨有些错愕的看着手里发出“嘟嘟嘟”盲音的话机,不满的说道:“怎么就挂电话了,到底是什么重大的聚会呀,也不说个清楚。”

李福全轻咳一声,说道:“既然小少爷都说是很重要的聚会了,那我们就别耽搁时间了,不如现在就出发吧?”

安馨只得无奈的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结婚了

车子停在了市民政局的门口,下车后,安馨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眼含热泪的李秋白,一脸严肃的安爸爸,念念不舍的安妈妈,虽然坐在轮椅上,却是西装革履,一脸灿烂笑容的安向宇,冲着自己猛挥手的朱迪,神色有些复杂难懂的秦少卿,拄着拐杖的秦老司令,捻着胡须微笑的宋延辉,一本正经的马超,还有张三,李四,冯二,乐瑶......

当然,最引人注意的,是站在人群正中间的李元昊。他手里捧着一束美丽的红色玫瑰,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欧化的款式,奢华的质感,让他看起来更加华美俊朗。而此刻噙在他嘴角的那抹微笑,让他在迷人中更增添了一种淡淡的温柔,这种温柔对所有为他着迷的女人来说,应该是一剂致命的毒药。

这样完美华贵的男人,想必谁要是能成为他眼中的唯一,都会有一种受宠若惊般的幸福感吧。

安馨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了李元昊安排这一出的目的,于是她觉得心里又慌又乱,就连心脏都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李元昊目不转睛的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安馨。他的眼神明亮而专注,眼睛里更是盛满了赞赏与开心。在他的眼里,今天一身白纱礼服的安馨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他上前几步,对着安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安馨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李元昊却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然后对着她赞扬的说道:“你今天可真美。”

安馨强行压住自己的心慌。莞尔一笑。说道:“你今天也很帅。”

“谢谢。”李元昊轻轻一笑。他顺势单膝下跪,然后把手里的玫瑰送到了安馨的面前,诚恳的说道:“原谅我今天的擅作主张,可是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把你的后半生和我的后半生紧紧的拴在一起,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整体,不管以后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都将对彼此不离不弃。”

安馨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眼中瞬间溢满了泪珠,虽然从车上下来以后,她就已经隐隐猜到了李元昊的目的,也知道他一定是被昨晚的那场大火给吓怕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想把自己给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保护。可是听他亲口这么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心中又酸又甜,五味陈杂。

见安馨激动的捂着嘴,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向宇便拍着巴掌,大声喊道:“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有了安向宇带头。立刻就有无数人开始响应,于是有无数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汇聚在了一起,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安馨这才回过神来,她半垂着头,接过他手里的玫瑰花束,羞涩的低声说道:“好了,你快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太好了。”李元昊站起身,把安馨紧紧的拥进了怀里,在她的耳边甜蜜的说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你,陪伴你。”在他们俩的周围立刻响起了满含祝福的,热烈的巴掌声。

安爸爸走上前去,拍着李元昊的肩膀说道:“元昊啊!我们家安馨就交给你了,你这辈子可不能辜负了她。不然,可别怪我这个做爸爸的不答应。”

安妈妈则搂住了安馨,非常不舍的说道:“妈妈真舍不得你这么快就嫁出去,我还想多留你几年,陪陪我们。要不,你今天还是别结婚了吧,等过几年再说吧。”

安向宇一听,幸灾乐祸的说道:“妈,元昊哥半夜三更亲自把你接过来,可不是要你来拖他后腿的。你看看,你把人家的脸都给吓黑了。”

安妈妈瞥了李元昊一眼,见他果然是苦着一张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安馨。似乎怕她被安妈妈这么一说,会真的开口说不嫁了。

于是安妈妈撇撇嘴说道:“我舍不得女儿这么早出嫁不行吗?哪有先前一点风声都不漏,却半夜三点停辆飞机到你家门口,直接拖你来看女儿出嫁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简直是太突然了。”

这时,李秋白来到安妈妈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亲家母,你可以反过来想,你现在不是嫁女儿,而是多了半个儿子。只要这么想,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安妈妈回头一想,还真觉得挺有道理的,于是她点头说道:“嗯,好像是这个理,好了馨儿,我也不多说什么啦,只要你觉得幸福,不要委屈了自己就好。”

李元昊见安妈妈终于松了口,他立刻如释重负的说道:“妈,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馨儿觉得幸福的。”

“好了,好了,快进去办手续吧,可别耽误了时间。”朱迪在一旁招呼道,于是众人簇拥着这对新人,一起进入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小甜推着凌熹正悄悄的站在拐角处,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热闹的一幕。小甜不可思议的说道:“没想到那个马超说的居然是真的,李队长果真打算今天结婚了。这也太快了些吧,据我所知,他们根本就没有认识多久,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闪婚?”

“有些人就算是只认识一天,也像是认识了一辈子。有些人就算是认识了一辈子,也像是只认识了一天。”凌熹远远的注视着李元昊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求婚,看着他欣喜若狂......她的眼里虽然还有着不甘和痛楚,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她轻轻的说道:“也许是命中早就注定了,我们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小甜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呢,凌姐。就和绕口令似的。一下子认识,一下子不认识,还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才好,听不明白才没有烦恼。”凌熹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他们的世界并不属于我们。”

“哦,我们走。”小甜尽管还是不太明白凌熹话里的意思,不过早就习惯了听命行事的她,立刻推着凌熹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地方。

一个小时以后,安馨和李元昊坐在了一台车里,安馨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尤其是里面贴着得那张俩人头挨着头,笑得一脸甜蜜的小照片,新奇的说道:“我们就这样成为了夫妻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婚书?”

“什么婚书呀,你怕是历史书看多了吧。”李元昊有些好笑的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结婚证,有了它,我们就是正式的合法夫妻了。我们从此要不离不弃的在一起了。”

安馨小心翼翼的把它收进了包里,然后看着李元昊露出一脸甜蜜的笑容,说道:“谢谢你,元昊,我今天虽然觉得意外,但是同样也很开心。”

李元昊的手搭在了安馨的肩头,诚恳的说道:“今天虽然仓促了些,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所有人眼中,最幸福的新娘。”

安馨把头轻轻的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道:“不,我觉得已经很好了,一点都不仓促。我们有了长辈的祝福,亲友的见证,这些就足够了。其余的,其实我都不在乎。”

说到这里,她又直起身子,看着李元昊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昨晚不是和我在一起吗?哪里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东西?还半夜三更亲自把爸妈给接过来,难道你还会分身术不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元昊得意的说道:“我们李家有专业的公关公司,礼服和化妆这些都交给他们去做就行了,根本就不用我操心。我只需要亲自去把爸妈接过来就成了。这一来一回的,我可是坐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的飞机,骨头都快要坐散架了。”

安馨莞尔一笑,不过她又想到了昨晚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还有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敌人。她不由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安馨咬咬唇,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果你和我结婚后,也跟着把这些麻烦给染上身,你会不会后悔?”

安馨把丑话说在前头,就是不想日后会成为李元昊的拖累。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依靠任何人,甚至包括安家父母和李元昊在内。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李元昊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谁知你还要问这些有的没的。”

他扳着安馨的肩膀,让她的脸朝向自己。然后他看着安馨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这话我只说一次,你以后不可以再问了。”安馨愣愣的点点头。

就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管是再大的麻烦,只要是和你在一起面对,我都是甘之如饴。”顿了顿,他又安慰性的说道:“何况你知道我是干哪一行的,说不定,以后我的麻烦要比你的多得多。”

安馨虽然知道他这么说是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还是诚恳的说道:“谢谢你,元昊。”

谁知李元昊却蹙起了眉峰,说道:“我要听的可不是‘谢谢你’这三个字。”

安馨脸一红,她低下头,声音如蚊呐般的说道:“我不知道除了谢谢你三个字,你还想听什么。”

李元昊见她开始装傻,便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你听好了,馨儿,我要说得那三个字就是‘我爱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新婚之夜1

回到古堡的时候,虽然已经很晚。可是安馨还是可以看出,古堡里经过了一番精心修饰,外墙上,树梢上,走廊里,到处都挂上了闪烁的彩灯,五彩的气球和梦幻般的轻纱。

就连古堡的大门口都挂着两盏巨大的红灯笼,上面还描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喜’字,就算是隔得老远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气氛是被渲染的喜气洋洋,可是巍峨的欧式古堡外面挂红灯笼,这种中西混搭的风格,还真的是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安馨站在门口,有些不敢恭维的说道:“这......不会也是你的杰作吧?”

李元昊有些汗颜的说道:“这真不是我要他们做的,估计是李伯的自作主张。老人家嘛,总是喜欢喜庆的感觉,所以才会弄出这样的混搭风格。

“李伯在你们家有多久了?”敢在主人家这样随心所欲发挥的管家,还真的不多见,李福全的身份让安馨觉得很好奇。

李元昊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李伯是什么到我家来的,我记得从我记事开始,他就一直在李家工作。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又没有其他的亲人,所以难免呱噪了些,也有些喜欢自作主张,你可别介意。”安馨只是淡笑着摇摇头,示意不会介意。

尽管夜色以深,李福全却还是挺直腰背,尽责的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着这对新人的归来。他一见李元昊和安馨便笑眯眯的说道:“小少爷,小少夫人。恭喜。恭喜。我祝你们夫妻能够拥有一个可以分享一切的家。一双可以永远紧握的手,一个可以抚平忧伤的微笑,一份永远真诚的信任和理解,一颗仅属于彼此的心。”

出门时还是客人的身份,回来时却已经成为了女主人,安馨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她有些羞涩的说道:“您说得可真好,谢谢。”

李元昊却有些狐疑的说道:“李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范了。我怎么不知道。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心。乌泱泱的一大片,都写着什么呢?”

李福全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小少爷,你应该学学小少夫人那么谦逊有礼,而不是这么咄咄逼人,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李元昊脸一黑,真是败给他了。难得看到如此憋屈的李元昊,让安馨偷偷的捂嘴直乐。那身为新嫁娘的忐忑不安,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在除了李福全以外。古堡里的其他工人都知道今天是主人家的好日子,不易出来打搅。所以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

李福全在送上了祝福以后,也识趣的不再杵在这里做电灯泡,他在离去前,悄悄的为俩人掩上了客厅的大门。

“终于只剩我们俩个人了。”李元昊欢呼道,他突兀的弯腰,把安馨给横抱了起来。没有防备的安馨不得不搂住他的脖颈,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瞧你,也不打声招呼,吓了我一大跳。”安馨羞涩的捶了他肩膀一把。

李元昊却呵呵的笑着说道:“真稀奇了,抱自己的老婆还用提前打招呼吗?”安馨已经对某人的厚颜程度感到无语了,就听他欢快的说道:“入洞房啰。”紧接着一步一步的,向那神圣的新房走去。

新房在三楼,里面的一切都是崭新的。整体都是大红色的基调,就连那大红的缎面床单上,还用火红的玫瑰花瓣拼成了心形的图案,看上去非常热情奔放,这喜庆的程度和大门口的大红灯笼有的一拼。

安馨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这恐怕也是出自李伯的手笔吧?”李元昊原本激扬的面容顿时一囧,他嘟囔着说道:“真拿那个老顽童没有办法。”

他不得不把安馨轻轻的放了下来,说道:“老婆,你先等我一会。”这句老婆,他喊得无比顺溜,好像已经呼唤过千百遍一般。新胜任老婆这个职位的安馨,虽然还有些不适应,却还是乖乖的站在一边。

就见李元昊来到床边,伸展手臂轻轻一挥,那满床被精心摆出来的心形花瓣,便被他毫不留情的扫到了地上。这一地翻飞飘扬的落红,惹得安馨薄嗔轻怒的说道:“大抵辣手摧花,说得就是你这种行为。”

李元昊的眼睛里却发出晶莹的光芒,他拉住安馨的手,用力一拉。安馨没有防备,两人便一起,摔到了那张巨大的婚床上。李元昊还顺势压到了安馨的身上,他把自己的唇贴在安馨的耳鬓边,得意洋洋的呢喃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辣手摧花。”

还不等安馨反应过来,如雨点般的细吻立刻落在了她的脸颊,额头,鼻尖,眼睑......辗转缠绵,轻轻柔柔,直到最后才落到她的唇上。

他先是试探性的伸出舌尖在她那柔媚的唇上轻舔着,直到让自己的气息盈满了她的口腔,他才用舌尖抵开她的唇齿,蛮狠的闯了进去。

他的舌头灵巧的在她那温暖的口腔里不停的扫荡着,一会裹住她的丁香小舌轻允,一会用舌尖探索着她牙龈......

当然单纯的吻已经满足不了他越来越高涨的热情。,于是一直紧闭着眼睛,脑子里已经如浆糊般混乱,身子也原来越烫的安馨。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一只爱作怪的大手,已经悄悄的穿过内衣抚上了自己的雪丘。还在上面不停的用力揉搓着,让那团软肉在他的指间变幻成不同的形状,他还不时恶劣的用有着粗糙的大拇指,去轻轻的拨弄着雪丘顶端的那颗红樱果。

安馨有些不适的扭了一下身子,她轻轻的推了他一把,无力的唤道:“元昊。”

李元昊正沉迷在这美好的触感中,听见安馨娇娇的唤他,便艰难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喘着粗气,沙哑的询问道:“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安馨又扭了扭身子,睁开已经被情-欲给沾染的水雾渺渺的眼眸,有些委屈,又有些迷茫的说道:“我觉得后背不舒服,有东西一直在哽着我。”

李元昊原本已经潮红的脸顿时就是一黑,他心中立刻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艰难的爬了起来,又把安馨扶下了床后,一把掀开了那床喜庆无比的床单,结果床下那满满的桂圆,花生,红枣,瓜子,简直就要亮瞎他的双眼。

李元昊的心里顿时泪流满面,他在心里不甘的狂吼道:“李伯,你一定要选择今天这么玩我吗!”

李福全还不知道他最疼的小少爷,已经被他给祸害的要发狂了。他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着手里的一张老照片,感叹着时间的飞逝和岁月的无情,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要把文艺范给走到底了。

安馨却笑了起来,她娇嗔的瞥了一脸菜色的李元昊一眼。说道:“好了,你也别气了,这里我来收拾,你先去洗个澡吧。”

李元昊只得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你动作快一些,因为我洗澡也是很快的。”

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惹得安馨脸一红,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嗔道:“去你的,也不知羞,一晚上的时间那么长,用得着这么急嘛!”

李元昊一愣,然后坏笑着,**的说道:“是哦,一晚上的时间那么长,我的确是不用着急,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来。”

安馨的话一说出口,就已经意识到了其中不对的地方,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见李元昊还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她只得强忍羞涩,把他给推进了浴室中,可恶的是,李元昊就算是进了浴室,还在怪腔怪调的哼着歌,发出可疑的愉悦笑声。

安馨拍了拍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脸颊,也“扑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把床上的东西都扫到了一起,然后用一个盘子装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安馨扯了扯自己身上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白纱裙,感到有些不适,她这才惊呼道:“糟了,也没有带件换洗的衣服过来,难道要穿着这件礼服睡觉不成?”

安馨抱着一线希望拉开那扇巨大的衣帽间的大门,她顿时惊呆了。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挂着许许多多簇新的女装,上面的吊牌都还没来的及取下来。而且不管是春装,夏装,还是秋装,冬装。不管的便服还是礼服,全部都是一应俱全,就连内裤,内衣,睡衣这些贴身的衣服,都没有拉下。

安馨取下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居然还十分的合身,她不禁有些羞恼,又些甜蜜的自语道:“就连尺码都这么准,也不知道是不是乘我睡着了以后,偷偷量过的。”

不过,她还是选择出了一件色彩素雅,摸上去也非常舒服的睡衣换了上去。就在她换好睡衣走出来之后。浴室的门几乎同时被打开了,氤氲迷离的水汽中,李元昊拿着一块雪白的毛巾边擦着头发边走了出来。他劲瘦精壮的躯干上犹有几颗调皮的水珠在慢慢的往下滑落,尤其是从他发梢上滑下来的,极其**的经过了他蜜色的脸颊,喉结,胸膛,腹部,最终滑进那个没着寸缕的地方。

安馨在撇了一眼以后,她的脸色顿时可以和地上的花瓣,和床上的床单媲美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新婚之夜2

李元昊却一脸无辜的说道:“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刚才推我进去的时候,也没有拿衣服给我呀。”

安馨被他的无赖行为给打败了,她连忙收回视线,匆匆的丢下了一句:“那我去洗了。”说完,她也不等李元昊回答,就像是火烧屁股般跑进了浴室里。只留下李元昊一人在外面悻悻的说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安馨放了一缸热水以后,便把自己有些疲倦的身子泡了进去,在入水的那一刹那,她发出舒适的呻-吟声,慢慢的,她进入了梦想。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蒙着盖头,坐在一顶熟悉的花轿中。她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往四周看了一眼。就见轿子里所用的绸缎,是一种艳丽的玫瑰红,上面还绣着大朵的大朵的花卉图案,并缀着大量的金线银丝,看上去富丽堂皇。

她又奇怪的看了看身上的穿着,一件茜红的暗花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面还罩着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璎珞碧霞罗,那开屏的孔雀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还绣出百子百富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可以想象得到,在行走时,一定会焕发出五彩的霞光。

安馨的心中顿时一惊,她这才想起,这不是她嫁给拓跋清那天所穿的嫁衣吗?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嫁过去是做侧妃。所以婚嫁的衣饰都是茜红。桃红之类的,却绝对不会有正妃才能用的大红。

这件事,让一直以来,都非常骄傲的安馨心中引以为恨,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在花轿上的心情,一直就是忿忿不平,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可不管怎样,这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现在自己明明已经嫁给了李元昊,可是又为什么回到这顶屈辱的花轿中?难道这又是一场奇怪的梦境不成,安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她悄悄的撩起了轿帘的一角往外看去,这一眼,却让她呆住了。就见那围观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和李元昊有着同一张面孔的拓跋昊,正悄悄的站立在那里,用一种异常忧郁的眼神,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这顶花轿。

却不妨和悄悄探头看向外面的安馨,视线撞在了一起。拓跋昊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安馨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安馨立刻放下了轿帘,她抚着自己那颗还在“呯呯”乱跳的心脏。有些奇怪的说道:“我怎么不记得在上一世和他有过这样的会面呀?”

其实,她和拓跋昊有过这样的短暂的眼神接触。不过,那时的拓跋昊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安馨又一直沉浸在自怨自艾中,所以她只是忘了而已。

的确,在她残留的印象中,并没有拓跋昊的身影。就连后来拓跋昊造反,俘虏了御驾亲征的拓跋清后。安馨凭着胸中的悍勇,孤身独闯拓跋昊的大营,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可让她一直觉得很奇怪的是,拓跋昊会在听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之后,真的把拓跋清给放回来。而拓跋清回到中军大营后,他看自己的眼神异常的古怪。

安馨那时还以为,那是一种感激爱怜的眼神,现在再想想,那时拓跋清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明明就是猜忌,妒忌和愤怒。

可惜那时的安馨已经完全被他那完美的表面功夫给蒙蔽了,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想到这里,安馨不由给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那么傻。”

花轿在一片锣鼓喧天的喧嚣中,来到了王府的门口,就听喜娘笑呵呵的说道:“请王爷踢轿门了。”

就听“咚”的一声,安馨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剧烈的一震,然后,一只白皙修长手伸了进来。对于这只手,安馨很熟悉,她甚至还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因为在暗地里勤练骑射功夫,所以在他的指腹间布满了薄茧。可也就是这双看起来颇为秀气的手,一直在暗地里翻云覆雨,操纵天下,并且生生的毁掉了她整个安家。而她的出嫁,就是安家毁灭的第一步。

安馨想要尖叫,想要逃跑,想要杀了这双手的主人。可是她却骇然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穿着一身茜红嫁衣的自己,被一根红绸牵着,一步一步走入拓跋清的陷阱中。

安馨一直就这么无奈的看着自己和他一起完成了所以的仪式后,被众人簇拥着送入了洞房。这时,有喜娘端来了一碗红枣莲子羹,她笑呵呵的对还蒙着盖头的安馨说道:“安侧妃,吃些东西暖暖肚子吧,等会还有得你熬的。”

安馨的内心中在惊恐的大叫道:“不能喝,不能喝,就是这碗红枣百合羹毁了你的一辈子。”可是盖着盖头的安馨却一无所觉,她甚至还巧笑嫣然的向喜娘道谢,她接过碗,挖了一勺汤水,就往自己的嘴边送去。

安馨剧烈的摇着头,拼命的大叫道:“不要,不要喝......”她很想要阻止悲剧的再次上演。

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焦急的呼唤道:“老婆,你做恶梦了,快醒醒。”

安馨猛地睁开了眼睛,就见李元昊那张熟悉的俊脸正在自己的面前晃悠着。她的头上因为恐惧而留下了汗珠,她的心脏依然还在剧烈的“怦怦”跳着,可是她还是一脸庆幸的说道:“幸好只是一场梦。”

李元昊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一脸后怕的说道:“幸好我进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还有泡着水里睡觉的习惯,刚才你差点就整个人都滑进水里去了。”

看着李元昊还心有余悸的俊脸,安馨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很多。原来李元昊在上一世还是拓跋昊的时候,就已经在默默地守候着自己。也许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也努力争取过,可是他却还是没有挣过心思阴沉的拓跋清。而就算是到了这一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从看见自己第一眼的时候起,依然选择了默默守候。

想到这里,安馨的心里觉得无比的激荡,她“哗啦”一下,从水中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湿漉漉的身子,猛地朝着李元昊的怀里扑去。

一向腼腆的安馨突然爆发出这样的热情,让李元昊觉得受宠若惊。他一把抱住了她那滑溜溜的身子,笑嘻嘻的在她耳边问道:“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安馨被他强劲有力的手圈着,脸颊贴上他坚硬的胸膛,觉得浑身瞬间一烫,好像身体忽然被点燃了一样,脑子里顿时有些眩晕起来。她却不忘呢喃的说道:“我只是很庆幸能够嫁给你。”也很庆幸李伯把新房给布置成大红色。这象征着身份的大红,可是她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当然这句话她只是在心里默念着,并没有说出口。

李元昊的热情瞬间就被安馨的话给引爆了,他猛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安馨的小嘴,开始猛烈的辗转吸允,他的双手却猛地用力,把她此刻异常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出了浴室的门,往那张巨大的婚床走去。

安馨一边承受着他无比热情的激-吻,一边不甘示弱的吸允回去。她此刻的心头像是被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挠着,一种酥麻的感觉就像是过电般蹿过她的全身。

很快,她被他轻轻的放在了那艳红夺目的大床上,随即,他那精瘦的身子便狠狠的压了下来。他依然热情的和她唇齿相戏着,可是他的大手却没有闲着,从她精致的锁骨上缓缓抚过,来到了她高耸的雪丘处开始轻轻的转起了圆圈。

粗糙的指腹在安馨光洁滑腻的肌肤上轻磨慢按,带来一波波颤栗后,来到顶端那樱红稚嫩的顶端停下,开始轻轻的揉捏着。

“元昊......”安馨喃喃的低叫着,他如此轻易的就挑起了她的欲-望,让她在这欲-海情浪里荡漾沉浮,这种绵绵不绝的陌生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让人沉沦。

“老婆.....”李元昊也粗哑地,含糊不清的呼唤道,只要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唤出来,他就觉得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在胸中不停的膨胀。

安馨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后,李元昊终于开始转移了战场,他的吻细密的落在了她的耳朵上,还往她的耳洞里轻轻的哈气,弄得她又麻又痒,浑身酥痒。安馨紧闭着双眼,忍不住咬唇,生怕自己不由自主的呻-吟声,会从唇间溢出来。

李元昊的头开始悄悄的往下移,渐渐的来到了她的胸前,那还在颤巍巍的,滑嫩无比,如玉兔般跳脱的雪峰,立刻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贪婪的俯下头去,把她胸前的樱果含进了嘴里磨叽,而他的手还紧紧的抓住了另一边嫩滑的雪峰,开始用力的揉捏着。

安馨有些忍不住了,她纤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头发,越抓越紧,就连呼吸都越来越粗重,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元昊,我难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新婚之夜3

安馨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欲-望随着李元昊的挑逗,变成了燎原烈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浑身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根本就无力动弹,只能任他摆布。

“我也难受。”李元昊的声音嘶哑粗噶,喷出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虽然他已经涨得发痛,到了忍耐的极限,可是他还是想要给安馨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老婆。”李元昊微侧了侧身子,他把浑身无力的安馨翻了过来,然后立刻欺身压了上去。他精瘦的胸膛在她光-裸-的背上磨蹭着,烫人的嘴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肩膀,后颈处。大手也没有闲着,捧着她的臀瓣用力的摩挲着。

安馨呜咽着低吟:“元昊,你压着我了......”那声音略为压抑,从喉咙深处散发出一种娇媚无比的诱惑。

李元昊血脉喷张,于是他又把安馨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伸手在她的私处摸了一把,却是水汪汪的一片。再看看怀中的人儿,秀目朦胧,脸颊晕红,小嘴红肿微张。他一阵意乱情迷,小腹间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安馨在迷茫中,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架起,直到一根硬物,强行挤进那片水汪汪的桃花源时,一种胀痛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的全身。“元昊......”她嘶叫一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李元昊立刻僵住了,虽然他此刻觉得分身被一种紧致的湿热所包围着,无比的快美,可是看着安馨一脸的痛苦。他却不敢动弹了。只是不停的吻着她的眼睑。脸颊。鼻尖......喃喃的说道:“好些了没有?”

安馨微微的睁开了朦胧的眼眸,见他因为极力忍耐,脸已经涨得通红,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于是她斜了他一眼,情意绵绵的说道:“你轻点就行了。”

得到了允许的李元昊顿时大喜,此刻的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低吼一声后,大开大合的猛力撞击了起来。那种可以噬魂夺魄的极度快美感觉。简直就是让他欲罢不能。

安馨纤细柔软的身子,在他的大力撞击下,不停的前后摇晃着。先前的胀痛也化成了一种又酥又麻的奇异感觉,于是俩人一起在这无边的欲-望中沉沦......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了安馨那如玉般的脸庞上,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昨晚那些疯狂的记忆逐渐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她不由脸上一红。

这时,一条光裸的手臂无意识的搭上了她的腰间,这种姿势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她转头看去,却见李元昊侧着身子。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熟睡中的他,嘴唇微微嘟起。头发凌乱的搭在他的额头上,看上去少了几分清醒时的凌厉,反而多了一份孩子气。

他的肩膀光裸着露在了外面,被子只搭在他那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蜜色的诱人光泽。她可以想象的到,那被子下面肯定也是一丝不挂的,一丝红晕立刻爬上了安馨的脸颊。

安馨动了动,她想把李元昊的手臂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来。可是她这一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就连抬个胳膊也有些困难,更别说两条腿了,完全就不像是自己的了。不过好在身子还比较清爽,因为昨晚完事后,李元昊帮着自己清理过了,所以没有那种粘呼呼的感觉。

想起昨夜李元昊那不知疲惫的索取,还有两人抵死的缠绵,安馨就觉得心中一荡。她忙收敛心神,暗暗在体内把‘无上心经’运转了一周天,她立刻就觉得自己浑身的酸痛好了很多。

安馨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要是‘无上心经’最先的主人知道自己修炼了它以后,却用来治愈这方面的疼痛不适,会不会从坟墓中跳出来,大骂自己一顿。

她觉得浑身都畅快了很多后,这才悄悄的拿开了李元昊那还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谁知李元昊的眼睑却动了动,慢慢的醒转了过来。他睁开迷茫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安馨那涨的通红的小脸,立刻条件放射性的一笑,说道:“老婆,早啊!”

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和昨晚那个充满了攻击性和强大占有欲的男人一比,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安馨娇嗔的说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呢?也不怕人家笑话。”

李元昊却倦懒的说道:“怕什么,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谁敢笑话我们。”安馨这时明显感觉到一只还带着薄茧的大手,悄悄的抚在自己光裸的臀瓣上揉捏起来。

“还来?”安馨立刻按住了那只喜欢作怪的大手,涨红着小脸说道:“别这样,昨天爷爷不是说早上要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的吗?我们还是先起来吧,别让老人等我们。”

被婉拒了的李元昊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不满的说道:“真是的,我们家这么些年以来,也没有共进早餐的习惯,他大清早的,这是要来闹哪一出呀?”

安馨却莞尔一笑,她灵巧的一卷,把床上的被子全部都裹在自己光裸的身上,然后下了床,摇曳的往衣帽间走去。

留下李元昊一人躺在床上,他撑起上半身,火热的目光还紧紧的跟随着她迷人的背影。见她头也不回的准备进衣帽间了,李元昊便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就把你老公扔在这里不管了吗?”

安馨闻言回过头来,俏皮的皱了皱鼻子,娇嗔是说道:“你可别来害我,今天是我以孙媳妇的身份陪爷爷吃的第一餐饭,要是耽搁了,为你是问。”李元昊只得无力的倒了下去。

半个小时以后,神清气爽的安馨挽着李元昊的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果然看见李秋白正坐在餐厅里悠闲的看着报纸,而在客厅里也站满了人,看这架势应该是古堡的工人们在等着和女主人正式见面。

安馨见状忍不住悄声埋怨道:“看你,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却让爷爷坐在这里等我们,太不应该了。”

李元昊却无所谓的说道:“放心好了,爷爷是很开通的,在他眼里,孙子的‘性福’可比一起吃早餐重要,稍等片刻没事的。”

安馨的脸顿时一红。原来李元昊不甘心早晨的福利就这么没有了,所以在衣帽间里抓着安馨又痴缠了好久才肯放她出来,当然时间也会耽误一些了。

果然李秋白并没有一丝不满,他只是合上了报纸后,笑眯眯的对安馨说道:“馨儿,昨晚休息的好吗?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安馨忙回答:“谢谢爷爷关心,我昨晚休息的很好,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谁知李秋白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李元昊说道:“好了,吃完早饭我就回新加坡了,不会耽误你二人世界的,你也用不着不高兴了。”

李元昊没有说话,安馨忙开口道:“爷爷怎么不多留几天?昨天才飞回来,今天又要飞走了。飞得这么频繁,是很辛苦的。”

安馨还记自己第一次坐飞机时,头晕目眩,呕吐不止的样子,所以她到现在只要提起坐飞机还心有余悸。

李秋白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倒是不想飞了,可是有人不肯接班让我轻松下来,我就只有无休止的劳碌下去了。”这话,安馨倒是不敢接了,毕竟这是李元昊自己的选择。

见李元昊没有接话的意思,李秋白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很快,餐桌上摆上了丰盛的早点,于是三人都坐了下来,开始安静的吃起了早餐。

这时,李富全走过来低声说道:“老爷,家里的工人都到齐了,现在就介绍给小少夫人认识吗?”

李秋白瞥了他一眼说道:“亏你还是当了几十年的家,有这个时候介绍人的吗?让他们先等着,等馨儿吃完饭再说。”

李福全一愣,然后有些惭愧的说道:“是我考虑不周,小少夫人别见怪。”

安馨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要麻烦您和他们去说一声,要稍等片刻了。”

李福全却恭敬的说道:“不敢,他们都捧着李家的饭碗,稍等片刻而已,也是应当的。”说完后,他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等三人吃饱以后,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李秋白擦拭了一下嘴角,这才打起精神,对李福全说道:“可以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过来做个自我介绍了。”

然后他又对安馨说道:“这栋古堡,我和元昊已经很就没有居住了,这些年全靠着李伯和这些工人在打点所以才没有荒废下来。现在你是这栋古堡唯一的女主人,以后这里就要完全的交给你来打理,你可要把女主人的担子给好好的担起来。”

安馨眼神一闪,她立刻明白了李秋白要求一起吃早餐的用意。于是她感激的说道:“是,爷爷,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李家的老宅子,我会担起管理的责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爱他

这时,李富全已经开始要那些工人一个一个的过来做自我介绍。而李秋白不但坐在一边从头听到尾,还不时对某些工人做着点评。果然不出安馨所料,他们中有很多人在李家工作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以上,就连二十年的,都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不少人是跟着李元昊父亲一起打拼过的。

不过并不是人人都像李福全那么忠心耿耿,这些人名义上是李家的工人,可是由于李元昊和李秋白长时间的不理不问,估计会有人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算有李富全竭尽全力,全心全意的管理,估计也不能完全掌握住这些隔着肚皮的人心。

而安馨和李元昊的婚礼因为时间的问题,所以比较仓促。为了不让那些自认为是老资格的人会对安馨生出轻慢之意,所以李秋白才会特意来和安馨和李元昊来吃这顿早餐,以表明自己对待安馨的态度。

果然那些自认为是老资格的工人,见李家的大老板李秋白居然亲自对安馨介绍古堡里的员工,他们的态度立刻又变得恭敬了几分。

见过这些工人以后,安馨见李秋白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便知道他到底是年纪大了,这样的折腾还是让他感觉到疲倦。于是她乖巧的说道:“爷爷,我按摩的技术很好,现在帮您揉揉吧,会舒服很多的。”

李秋白一愣后,饶有兴趣的说道:“没想到你娇滴滴的样子,居然还会按摩呀?行啊,那你就帮我按按吧!”

安馨立刻走到李秋白的身后。轻轻的在他的太阳穴上按动了起来。当然。她的主要目的还是还乘机把自己的内力灌入了他的脑内。慢慢的疏通着里面的血管。

李元昊已经隐约知道安馨的内力应该是治愈系的,他见她主动帮李秋白调理身体,心里充满了感激。

李秋白觉得安馨的指间似乎带着一种热力,在她的轻揉慢压下,他的头疼很快就缓解了,就连那种难言的疲惫感也是一扫空,李秋白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头脑清醒过了。

于是他惊喜的说道:“馨儿,没想到你的按摩技术会这么好。是和谁学得呀?”

李元昊却抢先说道:“她可不是按摩的技术好,而是医术特别的高。爷爷,你还不知道吧,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治好了秦老司令的神医,就是我们家馨儿。”

这个消息真的让李秋白感到惊愕了,就连他看向安馨的目光里,都带上了一丝好奇。他轻咳一声后,说道:“早些天,我听一些老朋友说。他们一直想要从老秦的嘴里把人给套出来。可是这个老秦却偏偏嘴闭地就跟个蚌壳似的,怎么都不肯说。真没想到居然就是我们家的馨儿。可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安馨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口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这样不正常的事件。所以她才会不愿意对外大肆宣扬。

李元昊却插嘴说道:“爷爷,难道这本事的大小,还要按年龄的大小来区分吗?你这话问得也太没有水品了吧!”

李秋白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护老婆,还护得挺紧的嘛!”不过他见安馨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他也不再继续纠结下去。毕竟,谁的身上又没有几个秘密呢?就连他李家的秘密同样也不少。不管怎么说,安馨医术高明,对李元昊来说都只会是一件好事。对他李秋白来说也可以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时,有人进来催促了,李秋白只得站起来说道:“行了,我也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我先走了。”然后他又看着安馨意味深长的说道:“馨儿,我家元昊就交给你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对他来说很重要。”

“嗯,我知道。”安馨用力的点点头,似乎要让李秋白感觉到自己的决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让他感到幸福的。”李秋白满意的点点头。而李元昊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溢满了可以让人溺毙的温柔。

李秋白又急匆匆的走了,李元昊对安馨抱歉的说道:“本来应该带着你去度蜜月的,可是因为凌熹一直没有痊愈,所以我也请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假,这蜜月只有等以后再补了。”

安馨却毫不介意的说道:“其实,这段时间,金安国际的事情也很多,那套价值上亿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的展览就定在下个星期。这次你接爸妈他们过来时,爸爸就把那套刚刚打造好的首饰也一起带过来了。现在你要我走开一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可不行。”

“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李元昊的眼睛一亮,他喃喃的说道:“我怎么那么笨,与其这么漫无目的寻找,何不干脆来个引蛇出洞。老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李元昊高兴的抱着安馨转起了圆圈。

到了夫妻二人出门的时候,安馨在李元昊的嘱咐下不到不坐上了李家特意定制的,装着防弹玻璃窗的汽车,她的身边也多了几个保镖前呼后拥的跟进跟出。

安馨来到医院里,就见安爸爸和安妈妈全都守在这里,安妈妈见安馨过来了,便拉着她仔细上下打量着,见她的眼角和眉梢还隐含春意,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着,就知道她在李家过得很开心,于是安妈妈也放心了不少。

不过她还是关心的小声询问道:“馨儿,元昊他对你好吗?”然后又有些嗔怪的说道:“你还是新娘子呢!怎么不陪着元昊,跑医院里来干嘛!”

安向宇在一旁怪叫道:“妈,你看看门口站着的那些彪形大汉,估计都是用来保护姐姐的,你还用得着担心元昊哥会对姐姐不好吗!”

安馨笑着推了他一把。然后对安妈妈解释道:“元昊上班去了。我也没有办法陪他。所以干脆来看看小宇。”

安爸爸有些忧心的说道:“这皇城根底下的治安不是最好的吗?你们姐弟俩来首都才多久啊!怎么就一个碰上绑架,一个碰上了纵火。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把你们俩留在这里。”

“爸爸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疯子而已。”安馨轻描淡写的说道。为了不让安爸爸和安妈妈担心,所以安馨只是告诉他们,安向宇碰到的只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普通绑架案。那个绑匪两次下手都没有成功,估计他会放弃这次的目标。

而自己碰到的那场火灾就更好解释了,也许是找商家寻仇的。也许是报复社会的,也许是......总之都只是意外而已。

而且她现在嫁给了李元昊,享受着李元昊全心全意的保护,估计这样的意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发生了。

安馨在医院里陪着安爸爸和安妈妈待了一个下午,很快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于是她对安妈妈说道:“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也别在医院里待太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安妈妈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你忙你的去。我们不用你担心的。”

安馨出了病房的门口,就见凌熹正坐在轮椅里,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自己。安馨心中一动,便朝着她走了过去。在凌熹的面前站定以后,她先笑着招呼道:“凌小姐,那天晚上失火的事,我还没有机会谢谢你呢!”

凌熹却冷冷的说道:“用不着你谢,我要救得是李元昊而已。我爱他,当然不愿意看到他受到伤害。至于你的安危,其实我并不在乎。”

安馨并不介意凌熹所表现出来的敌意,反而指着她身边的位置说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凌熹嘲讽的说道:“坐下来?我并不觉得你和我之间会有什么话题。何况......”她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苦笑着说道:“他把你保护的这样好,你已经很幸福了,又何必在我这个失败者的面前炫耀呢!”

安馨微微一笑,还是在凌熹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在你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要对你说声谢谢而已。你救了他一次,又救了小宇一次,他们俩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不管是谁有了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所以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你。”

凌熹一愣,她没有想到安馨会对自己说这些,她有些奇怪的说道:“我都告诉你,我救李元昊是有私心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不介意。”安馨摇摇头,笑着说道:“元昊对人那么好,我当然知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我只是比较幸运的那一个而已......”

“不,你错了。”凌熹打断了安馨的话,反驳道:“他虽然看上去对每一个都是彬彬有礼,礼貌周到。可是他的心却是冷的,他对每个人都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不管是谁,想要和他更近一步的话,他就会立刻开始退缩,开始无限的把这个安全距离给拉长。而且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冷漠,不惜把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给冻伤。所以他的好,其实只是对你一个人而已。”

这话说得真是够酸的,安馨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再说,好像就真成了在炫耀。

不过凌熹似乎也不需要她开口说什么,只是自嘲的说道:“其实我并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他,他根本就不给我靠近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去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

“所以。”凌熹又逼视这安馨,继续说道:“你不要再说自己是运气好,这种话了,这是对他感情的一种亵渎。”(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意外来客

李元昊还在办公室里昏天黑地的忙碌着,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于是先挥挥手让还在汇报工作的下属先退了出去,然后按下接听键,温柔的呼唤道:“老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见听手机里传来安馨缠绵的声音:“元昊,你下班了吗?我想你了。”

李元昊闻言,轻笑道:“我也想你了,老婆。”安馨难得的痴缠,让他觉得十分的受用。可是他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漆黑的夜色,有些抱歉的说道:“可是今天晚上,我们有蹲守任务,也许不能回去陪你了。要是你不习惯的话,就让妈妈过去陪你吧。”

“这样啊!”安馨失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就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吗?我就在你们楼下的咖啡吧里,还想找你一起吃晚饭呢!”

安馨话里的寂寞让李元昊感到心疼,他看了一眼被刚刚被扔在垃圾桶里的空饭盒,又看了看手表,说道:“你在咖啡吧等着我,我马上就下来。”

“好啊!我就在这里等你。”安馨的声音立刻变得愉悦,欢快起来。

李元昊对着已经挂上的电话微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大衣,大步往外走去。正好迎面碰见马超拿着一沓资料走了过来,他惊异的说道:“李队长,你去哪?”

李元昊的脚下并没有停留,他只是远远的抛下了一句:“我去吃饭。一个小时后就会上来。”

马超看着他的背影。摸着脑袋。有些错愕的说道:“不是刚刚才吃完盒饭的吗?怎么这么快的就饿了。队长就是队长,就连消化能力都比我们要强悍的多。”

安馨挂上电话以后,转头看见了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都在匆匆忙忙的走着,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穿着各异。表情各异,面容各异,经历各异......他们虽然今天都在自己的面前走过,可是瞬间就会被自己给遗忘。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对自己来说就是陌生人,没有人会在陌生人身上花心思。

耳边却响起了凌熹那意兴阑珊的声音:“原本我是不死心的,还想要和你争一争,我总觉得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要长的多,我对他的了解也一定比你要多得多,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呢?而且还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就连你们结婚的那一天。我也去民政局的门口看了。结果却让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幸福和满足,还有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热情。我一直就以为他是座冰山。想要攀越这座冰山,就要有被冻死的觉悟。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也会有变成火海的时候,只不过他的热情,从来都不会为了我而燃烧。

也就是这一眼,才让我彻底的明白,原来我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有谁会在陌生人的身上花心思呢?”

安馨还记得凌熹当时那忧伤的神情,不过她又很快的振作起来,说道:“你别以为我今天和你说这些话,是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人说一说而已。如果不把这些话说出来,我会被憋疯的。只是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你会变成我的听众而已。”

安馨记得自己那时还试图安慰她,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那时的她眼底闪着耀眼的光芒,她骄傲的说道:“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也并不比你差,只不过是李元昊他有眼无珠而已。我总有一天,也会找到一个独独只愿意为我燃烧所有热情的男人。”安馨觉得那时的凌熹好美,美得都让自己觉得有些妒忌起来。

安馨还在沉思中,她面前的桌子却被人给敲响了,她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就见李元昊正笑容满面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不禁莞尔一笑,说道:“你来了。”

李元昊做下来以后,好奇的问道:“老婆,刚才在想什么呢?我都站在你面前半天了,你都没有发现。”

“没什么,我就想着等会该点些什么好吃的。”安馨掩饰的说道。

“想吃的,都想的开始发呆了,可见你是饿坏了。”李元昊笑着调侃道,他拿起桌上的菜单,然后认真的翻阅了起来,嘴里还喃喃的说道:“我记得这里的碳烤牛排还不错,这里的芝麻羊排和香草烤羊排也很好,老婆你想吃哪一样?”

他不经意间抬起头,却见安馨只是出神的看着自己。他一愣,出声呼唤道:“老婆,老婆,你在想什么呢?”

安馨这才回过神来,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你做主好了,我也没有在这里吃过,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

“那我就帮你做主了。”李元昊也不以为意,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指着上面的菜单,开始点了起来。

安馨看着面前正在认真的为自己选择菜色的男人,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庆幸感。还好我们在这一世终于找到了彼此,而不是像上一世那样,擦肩而过,结果却是终身的遗憾。在这一世,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李元昊对着服务员交代完菜单后,对安馨说道:“主食我点了香草烤羊排,碳烤牛排,还有蔬菜沙拉,汤是南瓜浓汤,甜品是法式烤布蕾。你看怎么样?”

“嗯,你做主就好。”安馨温柔的说道。

“那好。”李元昊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示意立刻上菜。然后他对安馨说道:“其实,这里的菜色还是普通,不过因为我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所以只有委屈你将就一下了。下次我再带你去另外一家味道更好的菜馆试试。”

“好。”安馨幸福的回答。

在等着上菜的过程中,李元昊还饶有兴趣的说道:“老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就像是想要把我给吃了似的。”

安馨脸一红,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只不过是觉得你身上的这件大衣好像旧了些,等会吃完饭以后,我就去逛一逛,给你买件新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李元昊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深色的驼绒大衣,料子非常的软滑舒适,不过却是前年的款了,难怪安馨会说有些旧了。他其实在穿着上并不是很讲究,只要轻便暖和就好,而且在政府部门工作,也不适宜穿的过于奢华,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现在有老婆大人,主动要求打扮自己,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他看了看安馨空荡荡的身后,微蹙着眉头说道:“今天不是有小胡他们跟着你一起出门的吗,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跟在你身边,难道他们敢擅离职守不成?”

安馨见他面露不渝,忙开口解释道:“我不喜欢被人这么跟的紧紧的,一点隐私都没有。你也知道我的,要是真遇上什么危险我自己都顶不住的话,估计就算是加上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刚才我就把他们给留在医院里,保护我爸妈了。”

李元昊知道她说得话很有道理,可是他还是不屈不饶的劝道:“爸妈那边需要保护的话,我还可以另外找人过去。可是你的身边要是没有人的话,我还是不太放心。

我自然知道你的身手很好,可是也怕碰上那些不知死活的疯子。多些人在你身边保护,就算他们没有大的作用,可是也多几双眼睛,说不定可以及时发现和规避危险。

像那样的大火要是再碰上一次,就算是伤不着你,也会吓坏我和爸妈的,不是吗?

而且这也不是长期的,只要抓住了雷彪他们一伙和那个纵火的女人,我就让他们回来。”

安馨只得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实在要跟就跟吧!可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他们不能在我眼前晃悠,必须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你呀!”李元昊忍不住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好吧,算你上诉成功。”

菜很快就上桌了,看上去居然很不错,牛排和羊排都是嫩-滑无比,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安馨其实并不太喜欢吃西餐,尤其是这一整块肉端上来,一刀切下去,说不定还会有血丝冒出来,总觉得太过血腥了。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饿了,还是因为有了李元昊的陪伴心情很好......她一刀一刀切着,居然吃的十分开心。

李元昊见她吃的开心,也不时从自己的盘子里切下一块牛排来喂到她的嘴边,她也来着不拒,全部都接了。安馨吃了他盘子里的东西,也毫不吝啬的叉着自己盘子里的羊肉来喂他,他也含着笑,一口一口的接了。

两人你喂喂我,我喂喂你,俨然一副热恋中的情侣模样。耳边却传来急促的敲玻璃声音。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却见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正隔着玻璃朝着他们兴-奋的摆手。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黑,却围着一条大花绚丽的披肩,那披肩的下面还缀着美丽的流苏,围衬着一张灿烂如星的笑脸,散发着一种肆意的美丽。

这个女人安馨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不由看了李元昊一眼,问道:“她是谁呀,你认识吗?”

李元昊也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人是谁,他惊异的说道:“她不是应该在国外吗?怎么会在这里晃悠?”(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青梅竹马

李元昊也一脸笑容的对着窗外的女人招了招手,那个女人立刻拉起身边的行李箱,高兴的朝着咖啡吧的大门走去。

李元昊这才对安馨介绍道:“她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我师傅最小的孙女张静宛。她十年前就被师傅送出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安馨心里一动,她想起来了,秦少卿曾经说过,他们的师傅想要把这个最小的孙女张静宛嫁给李元昊的。不过这件事,却被李元昊矢口否认了。

就在安馨沉思的时候,张静宛已经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咖啡吧里,来到了他们的桌前。店子中昏暗轻柔的灯光打在她美丽张扬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安馨就听见她用一种异常甜美的声音高兴的说道:“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元昊。”

李元昊也站起身,惊异的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有听师傅提起过?”

张静宛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她不客气的说道:“你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我爷爷啦?更别说关心我的行踪了。”

李元昊被她堵得一窒,他只得讪讪的说道:“那不是因为我这两年工作太忙了,才没有时间却看师傅嘛!你倒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快言快语的,还得理不饶人。”

张静宛却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老气横秋。”说着话,眼睛却骨碌碌的转到了安馨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笑嘻嘻的问道:“这是你的女朋友吧?我刚才就在外面看见你们你喂我吃一口。我喂你吃一口的,好不亲热。嗨,你好,我叫张静宛,是他的小师妹。”

安馨也站起身,微笑着招呼道:“你好,我叫安馨。”

李元昊轻咳一声,说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老婆。”

“什么,你结婚了。”张静宛惊呼道:“我都没有嫁出去呢!你怎么可以结婚呢?那我岂不是又输给你的。”

李元昊觉得头疼了起来。他知道张静宛的名字虽然很婉约优雅,可是性格却和名字完全掉了个。她因为是张鹤最小的孙女,也是唯一的孙女。长得又格外的可爱,就像是个洋娃娃似的,所以从小受尽全家人的宠溺。再加上还有张鹤的众多弟子们宠着,让这,就养成了她异常争强好胜的性格。

李元昊还记得因为在张鹤所有的弟子里,除了张静宛以外,就他的年纪最小。就连秦少卿虽然入门的时间要比李元昊晚几年,可是年纪却比李元昊要大三岁。所以就他的年纪和张静宛比较相近。

可是那时候的他性格比较阴郁沉闷。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如众星拱月般,围着张静宛打转。结果却引起了张静宛的强烈不满,反倒是死死的盯上他了。

那时的张静宛什么都要和他比。比谁扎马步的时间比较长,谁的拳法练得比较好,谁爬山比较快,张鹤夸奖谁的次数比较多......不过好像每次都是李元昊略胜一筹,所以张静宛更加是成天缠着他不放了。

那时也多亏了有张静宛这个刁蛮公主凡事都要和他争个高下,他才慢慢的显现一些少年人该有特性来,脸上也渐渐有了明朗的笑容。后来人家都笑话他们俩是欢喜冤家,张鹤还开玩笑的和李秋白说,干脆就把这对冤家凑成一对好了,那时的李秋白还颇为心动。

记得那时他十六岁,而张静宛十四岁,正是花样年华。可是大人这些玩笑却让处于敏-感期的少年感到羞涩不安起来,于是他开始有意识的疏远张静宛。再过了没多久,李元昊就参军去了,他和张静宛的联系就变成了书信来往。

不过因为在部队的训练非常的繁重,加上他对张静宛也没有什么绮丽心思,所以他并不是太热衷于和张静宛联系。多半是张静宛洋洋洒洒的写上了七八封,都在信里开骂了,叫嚣着要到部队里来找他,看他到底是不是忙得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他才会迫于无奈的回上一封。

后来他又考上了军校,更加的繁忙起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和张静宛断了来往。过了很久,他还是听也在军校里的秦少卿偶尔说起,才知道张静宛被张鹤送出国去了。想来张静宛也是因为出了国,所以才不能给他写信了吧。

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元昊还惆怅了许久。毕竟是少年时期的玩伴,张静宛就像是一抹明亮的阳光,照亮了他那黑暗阴郁的心灵。

今天是李元昊和张静宛十年前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俩人自然有着聊不完的话题。聊他们以前的糗事,聊他们分别后的种种,聊张鹤和那些师兄弟们的近况......安馨觉得自己一句都插不进去,她只能安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做一个微笑的倾听者。

只是原本香滑鲜嫩的香草羊排,不知道怎么得,被安馨吃出了一股腥膻之气。果然不能吃凉的,什么东西只要一凉,味道就会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安馨只得叹息着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就在这时,张静宛刚好对李元昊说到:“那时,爷爷一定要送我出国,我怎么哭着求他想要留下来,他都不肯。我完全绝望了,还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找不着你了......”

安馨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柠檬水,以掩饰嘴角的嘲讽的笑容。这话说得,怎么比自己杯子里的柠檬水还要酸的厉害。

李元昊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安馨,温柔的问道:“老婆,你怎么不吃了?”

安馨摇摇头,说道:“这羊排凉了。有一股子腥膻味。我不太喜欢。”

“这样不行。你根本就没有吃饱,等会肚子会饿的。”李元昊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碳烤牛排,说道:“要不我们俩换吧,我这份牛排是带铁板保温的。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热乎了,可是味道还不错,也没有腥膻味。”

安馨不忍拂去李元昊的好意,就点点头,和他换了过来。张静宛见状。笑着说道:“真想不到你也有化成绕指柔的一天。记得以前,你可一点都不肯让我的。”

“那是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要是再不懂事,岂不是白混这么多年了。”李元昊边说,边切了一块羊排放进嘴里,嚼了嚼,也觉得没有先前那么软滑好吃了。于是他也丢下了刀叉,不再碰它。

这时张静宛点的海鲜炒饭端上桌来,虾仁新鲜,鱿鱼圈爽口弹牙。蟹肉丁鲜香,就连青豆都是颗颗酥软。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振。

张静宛拢了拢肩头那绚烂多彩的披肩,然后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李元昊微笑着询问道:“要不,你吃我的海鲜炒饭吧,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李元昊还没有开口,安馨却抢先开口说道:“不行,他不吃这个。”

张静宛明媚的笑容顿时一敛,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安馨这才发觉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她刚想再开口补救几句。李元昊却抢在她前面开口说道:“其实,我刚刚才吃过盒饭,肚子并不饿。只不过是看馨儿一个吃饭没意思,所以才下来陪陪她的。”

安馨一听,有些惊呀的说道:“你已经吃过了,怎么不早说,我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了?其实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有问题的。”

李元昊调侃的说道:“那刚才是谁在电话里说想我来着,我可是当真了,所以才下来让某人慰藉一下相思之苦的。”

“去你的,又胡说八道。”安馨脸一红,她低下头开始对付面前的那块牛排,以掩饰自己怎么也藏不住的幸福笑容。

“哎,你们就可劲的在我这个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吧!要是把我刺激出什么毛病来,可就要找你们负责。”张静宛故意夸张的说道。她还挖了一大勺饭塞进嘴里,恶狠狠的嚼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元昊和安馨不由相视一笑。还是李元昊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两岁而已,怎么还是单身人士呀。难道是国外那些白肤,金发,碧眼的帅哥看多了,所以看不上咱们黄种人了不成?”

“那些事就别提了,提起我就头疼。我多想能够回到以前的日子,成天打打闹闹的,虽然练功辛苦一点,却没有烦恼,多好。”张静宛突然没有了胃口,她把自己蜷进了沙发里,发出无奈的叹息。

李元昊见她似乎有感情上的烦恼,于是他也不再多问了。毕竟俩人之间有了十年的空窗期,也早就过了两小无猜的年纪。每个人的心底,都有外人触碰不到的伤痛和隐私。

于是他聪明的转移了话题:“那你回国后有什么打算?”

张静宛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苦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先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再说呗!不然,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李元昊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会,你好歹也算是个海龟人士吧,怎么会混得那么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师傅呢?他老人家不管你的吗,我记得师傅在这边还有几套空房子来着。”

“这年头,海龟算什么呀,大小姐我现在都混成海带了。”张静宛有些无奈的说道:“本来我在一家世界五百强上班的,待遇不错,还有员工宿舍住。可是却碰上了一个不靠谱的老外上司,成天跟在我后面污言秽语的想吃豆腐,我后来实在忍不住,就给他来了一记乌龙摆尾。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她指着自己的行李箱,不好意思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奇怪的女孩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元昊完全陷入了晨昏颠倒的工作状态中。他们定下引蛇出洞的计划,似乎还没有产生效果。安馨这才体会到李元昊日常工作的辛苦,心疼之余,总想为他做些什么。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也是一个怡人的夜晚。刚刚被雨水洗净的天空,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河斜躺在天空中。月亮像块弯弯的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挂在如被浓墨染过似的天空上。

大街小巷里,皆是人烟稀少,偶尔有一,二个人经过,都是步履匆匆,归心似箭。白日里繁华的街道此刻显得特别的干净,不再尘土飞扬。只有那形态各异的路灯静静的矗立在道路的两旁,把那晕黄的灯光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照亮了绿化带上一棵一棵的树木,也照亮了那些夜行者回家的道路。

脱掉了白日里的喧哗,在夜色中,这个城市似乎也显得矜持了许多。安馨提着一个精美的保温盒,在寂静的道路上走着,她的鞋底在那漆黑的柏油马路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哒哒哒”声。

她走着走着,又想起了出门时,李福全说的话:“小少夫人,小少爷要是知道你亲自动手给他做夜宵,一定会很开心。自从少爷和少夫人去世以后,小少爷就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模样。可是你们俩结婚以后,我看见他笑脸的次数,比这十几年加起来还多。你们可要一直幸福下去,早点生出一个小小少爷让我来带。”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一片火热。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小花侧摇头晃闹的跟在她的身边小跑着。在安馨的精心调理下。它这段时间长得极快,已经完全脱去了原来那副小奶狗的模样,体型和一条成年田园犬没有两样,只是看上去显得稚嫩些而已。

可是银狼那天生的霸气和桀骜不驯,已经在小花的身上逐渐开始显现。在家里如果不是安馨或者李元昊亲手准备的东西,它根本就不会吃。要是饿极了,它就会自己跑到古堡周边的山上去捕捉猎物。于是山上的那些野鸡,野兔。田鼠之类的小动物就开始遭殃了。有一次,它甚至还叼回一条一尺来长的大草鱼,看来它连游泳都学会了。它现在的全力攻击,就连小胡要应付起来,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因为李元昊的工作具有保密性,所以她只能让司机把车停在远处,然后步行走过来和他见面。小胡他们本来还想跟着,也被安馨给拒绝了。好在有小花跟着,他们倒是不会太担心。

李元昊他们蹲守的地点,就在一个珠宝专卖店外的一条巷子里。他们在早些时候就放风出去,说这家珠宝店里进了一批极品翡翠。为了逼真。诡案组甚至还找来了一批高仿的翡翠首饰放在这间店子里作为展示。这些高仿货的逼真程度,就连那些专家们,不把专业设备拿出来测试的话,光凭肉眼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是三天时间过去了,那个神秘的偷盗者,还是没有出现。

转过一个弯以后,安馨就进入了一个寂静的小巷子里,这里是被光明所遗忘的角落,整条巷子里都是漆黑一片。看来就连月光都被两边高高矗立的楼房给遮挡住了,而李元昊他们就在巷子的另一边执行任务。

不过这样的黑暗对安馨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她依然不紧不忙的走着,只是她那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在这条寂静的巷子里传的更远了。

这时,小花突然把身子低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嗬嗬嗬”声,碧绿的小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警惕的盯着前方,笤帚般的大尾巴紧紧的夹了起来。

安馨一愣,她顺着小花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那边黑乎乎的一大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大型的垃圾箱,还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可是垃圾箱里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小花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流浪猫?流浪狗?或者是巨型老鼠?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安馨慢慢的朝着那个垃圾箱走了过去。这时,黑暗中,有一个影子动了动,小花“嗷”的叫了一声,猛地朝着那个影子扑了上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安馨看清楚了,那个影子是一个瘦弱的,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紧紧的依偎在垃圾箱和墙壁之间,如果不是小花,安馨估计自己就算是在垃圾箱的面前走过去,也发现不了这个小女孩的存在。

眼看着小花就要扑到那个女孩子的身上了,安馨急吼道:“小花,停下来。”让人觉得惊奇的是,小花就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般。它那锋利的前爪在距离小女孩的咽喉只有一寸远的地方,堪堪的停了下来。被小花这么一吓,安馨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急忙跑过去,焦急的询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那个女孩子抬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露出一双白茫茫的眼睛,就像是受惊的小鹿般,怯怯的说道:“我,我没事。”

可是安馨却被女孩子那凄惨的模样给惊住了。她十分的瘦弱,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几两肉,几乎就是一层皮肤直接包裹在骨头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会呼吸的骷髅架子。她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肮脏到看不去本来的颜色,不但是破破烂烂的,还极其不合身。就连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就像是一堆枯黄的稻草。

而在她那乌黑的手心里,还紧紧的抓着一个脏兮兮的,被污水给泡发了的半截馒头。估计不知道是谁家早餐吃剩下来,丢在这个垃圾桶里,却被这个小女孩子给翻了出来。

小女孩显然被吓坏了,那窄窄的肩膀一直就在微微的颤抖着。可是她却依然把那半截馒头抓得紧紧的。

安馨觉得心里一紧。她不是没有见过乞丐。尤其的天朝的乞丐,几乎无处不在。天桥下,饭店门口,公园里......到处都是他们的根据地。他们在乞讨的时候也许会穿着一身破烂,会说出一个异常悲惨的身世,会有一个让你必须掏钱的理由。可是却绝对没有一个会瘦弱到这种让人觉得恐惧的程度。

良久没有听到安馨说话,那个女孩子也不敢出声,可是很显然她是饿极了。于是她悄悄的把手里的馒头往嘴里送去。

“这个不能吃了。”安馨猛的一巴掌,打掉了女孩手里的那半截馒头。

那个女孩却“哇”的一声急哭了,可是她却不敢放声痛哭,呜咽声全都憋在喉咙里,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抽泣。她颤抖着在地上慌乱的摸索了起来,安馨这才发觉,她居然还是个瞎子。还会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安馨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开始发酸起来。

安馨也不嫌弃女孩子身上脏臭,一把抓住了她还在四处乱摸的小手,说道:“那个馒头已经被弄脏了,不能再吃了。”

“可是。可是,那是我找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为了这个馒头,我还被老鼠咬了一口。”小女孩委屈的说道。

安馨垂下眼皮仔细一看,果然在她右手的虎口处,有一个新鲜的伤口,上面还有几个细小清晰的牙齿印。不光是手上,她的脸上,脚上,脖子上,到处都可以看见这种被鼠类呲咬过的陈旧伤痕,

这时,女孩子的腹中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安馨觉得自己的心简直就要被纠成了一团。她想起自己的手里还提着食盒的,忙说道:“你饿坏了吧?刚好我这里还有些吃的,给你吃吧。”

她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手里的保温盒,递到了那个小姑娘的面前。里面是她亲手包的香菇肉包,个头都是小小,顶上还有漂亮的十二道褶子。这小小的个头本来是预备着给李元昊一口一个,吃着刚刚好。可是她看着小姑娘埋着头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却开始懊恼自己为了什么要图漂亮,包的这么小巧。

香菇肉包的分量并不多,安馨只包了十二个而已。小女孩一个一个往嘴里塞着,吃的非常快。不一会,就有六个小包子进到了她的肚子里。安馨见她的手停了下来,忙说道:“还有六个呢!你继续吃。”

小女孩显然还是意犹未尽,她贪婪的舔了舔嘴角的油渍,犹疑的说道:“姐姐,我能把剩下的包子带走吗?我还有两个朋友也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安馨惊讶的说道:“可是你自己都还没有吃饱呢?”

小女孩却笑了笑,说道:“他们要是找到了吃的,同样也不会忘记我。”她说话的时候努力把自己的小脸对准了安馨的方向。可是她那没有焦距的眼光,到底还是擦过了安馨的身体,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要不你还是自己先吃饱吧,等会我再去买些吃的给你送过来,到时你再拿给你的朋友吃好了。”安馨心疼的说道。

“姐姐你真好。”小女孩感激的说道:“可是等会我就要回去了,因为雨水把我住的地方都给冲掉了,我才会出来的,等雨水退干净了,我就该回去了。”

“那你住在哪里?你告诉我,我买好以后,直接送到你住的地方去。”安馨提议道。

谁知那个女孩却把小嘴闭地紧紧的,怎么都不肯把自己住的地方给说出来。就在这时,一直无聊的在一旁甩尾巴的小花,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不对的情况,它愤怒的嗥叫着,闪电般朝着巷子外奔了过去。

“小花,你跑哪去?给我站住。”安馨怕小花乱跑会不小心伤了路人,于是她忙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等我。”就追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他们的家

安馨奔到巷子口,一眼就看见小花正抬着头冲着一棵大樟树愤怒的嚎叫着。安馨抬头望去,在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一条长长的深灰色尾巴飞快的蜷缩进了树冠中。

“猴子?这里怎么会有猴子?”安馨认出了那是一条猴子尾巴,于是她有些惊诧的说道。

透过树冠,安馨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那只猴子非常的瘦小,它的腹部还缠绕着一圈脏兮兮的布条,上面还可以看见陈旧的深褐色血迹。不过它的动作却非常的灵活,见安馨发现了它,便从这一个树跳到了另一棵树上,还呲牙咧嘴的冲着树下的小花和安馨“吱吱”叫着,看样子就像是在对她们发出挑衅。

小花被它给刺激到了,仰着头,碧绿的小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光芒,盯着树上的小猴子,喉咙里发出示威的“嗬嗬”声,似乎跃跃欲试。

安馨有些好笑的在它头上拍了一把掌,说道:“好了,小花,你是一只狼,会游泳就算了,难道还想要去和猴子比爬树不成。让它去吧。”

那只猴子见小花被安馨给摁住了,于是在树上得意洋洋的冲着她们晃着自己那尖尖的红屁-股,然后慢悠悠的荡走了。

安馨目送着那只奇异的小猴子走了以后,便带着还有些不甘心的小花,回到了那条漆黑的巷子里。可是原本依偎在垃圾桶边的小女孩,却不见了踪影,就剩下那个空空如也的保温盒。孤零零的摆在地上。

“咦。那个小女孩去哪里了?”安馨惊讶的四处张望着。这里虽然黑,可是对于安馨来说,一个大活人的任何动静她还是能够看清楚的。可是她把这条巷子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那个小女孩的影子。她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她是看不见的,怎么会走得这么快?难道她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不成?”

安馨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人已经不见了,她也毫无办法。只得转头对还在垃圾箱旁的一个下水道口的盖子处乱嗅的小花说道:“我们走了,小花。”小花听到了她的呼唤,立刻放弃了那个下水道口,欢快的跟上了安馨的脚步。

听到地面上的脚步声在逐渐远去,躲在下水道里的春梅拍拍胸口,对文斌说道:“阿炳,其实那个姐姐人很好的,她对我很温柔。不但没有骂我疯子,还给了我好吃的。你看,我给你也留了一些。”说完她还不忘对文炳展示自己捧在手里的那几个剩下的小包子。

文炳却黑着脸。满是戾气的说道:“春,春梅。你,你忘了我,我师傅是怎么说的了?他,他说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越会骗人。也许那个姐姐只,只是表面对你好,可,可是一转身就会带警察来抓我们的。到时,就,就会挖我们俩的心肝,给,给他们报仇了。”

春梅脖子一缩,怯怯的小声说道:“对不起。”

“算,算了,你也,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小心点也就是了。”文炳很不习惯春梅的道歉,他脸上的戾气立刻消失了大半。

“要,要是肚子不饿了,我,我们就睡吧。”又过了一会,黑暗中传来文炳的声音。

“好”春梅柔柔的说道。于是两人在下水道那狭小的管道空间里坐了下来,准备睡觉了。是的,这个城市地下那四通八达,如蜘蛛网般密集肮脏的下水道里,就是他们的家。而那些无处不在的毛茸茸的大老鼠就是他们的邻居。因为怕会被突然涨高的污水给冲走或是淹没,怕被那些饿红眼的老鼠群当成美餐,所以他们从来都不敢躺下睡觉,只能就这么靠着,直挺挺的入睡。

过了一会,文炳觉得有一团软软的,还散发着肉香味的东西悄悄的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他的肚子里不由“咕咕咕”的叫嚣起来。他吞了吞嘴里的唾沫,说道:“你,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我今天找到了几盒剩饭,已,已经吃饱了。”

“你骗人,我都听到了你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了。”春梅的手固执的伸在他的嘴边,就是不肯收回来。她软软的说道:“吃吧,吃吧,姐姐给的这个包子可好吃了,里面还有肉呢!”

文炳的思维其实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这香味的诱惑,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就吞了下去。六个小包子瞬间就被他给一扫而空了。

等文炳吃完以后,春梅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可是没过多久,她又有些忧心的说道:“小猴怎么还没有回来,它不会有事吧?姐姐的那只大狗可凶了。”

文炳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不,不怕,小猴会爬树,大,大狗咬不着它,等你,你睡醒以后,它,它就会回来了。”

“嗯,那我们快睡吧。”春梅终于肯乖乖的入睡了。

李元昊和他的同事在隔壁大厦的一间空置房子里,里面放着大量的监视器材还有通话工具,窗口处还架着一台高清望远镜,正对着那家珠宝店。从望远镜里看见安馨带着小花走到了楼下,李元昊忙对屋里的几个同事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老婆,辛苦你了。”李元昊迎着安馨走了过去,小花也欢快的一溜小跑,来到他的脚边亲密的蹭着。他看着安馨空空如也的手,有些奇怪的问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要来给我送宵夜的,可是宵夜呢?”

安馨调皮的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是准备了一些的,可是刚才在来时的路上,看见一个小女孩特别的可怜。不但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就连眼睛都是瞎的。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想吃人家丢弃在垃圾箱里的馒头。”

“所以,你就把给我准备的宵夜给她吃了。”李元昊了然的说道。

“嗯。”安馨点点头,她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肚子饿了吗?要不我还是去给你买一些来吧。”

“不用了。”李元昊见她真的想走开,去买宵夜。忙拉住她说道:“其实,我的同事也买了宵夜回来,你放心好了,不会饿着我的。”

安馨有些抱歉的说道:“那我明天晚上再给你送来。”

李元昊心疼的说道:“其实也不用你专门送过来,太幸苦了。”

“没事,反正我一人在家里也是对着四面墙发呆而已,帮你准备夜宵还让我有事可做,不至于那么无聊。”安馨无所谓的说道。

“老婆,对不起,我们刚刚新婚,就天天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李元昊异常抱歉的说道:“你放心好了,等这个案子完解了以后,我们就出去度蜜月,到时,我一定天天陪着你,一步都不离开。就像我们在长白山的那段时间一样。”

安馨脸一红,她还是点点头,幸福的说道:“好,我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对了。”李元昊突然说道:“你要是觉得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可怜,可以把她送到李家名下的一个福利院去,那里收留了很多身患残疾的孩子。相信在福利院里,她会得到专业人士很好的照顾。”

“你们家还办福利院呢?”安馨感到非常的惊异,可是转瞬她又有些沮丧的说道:“我原本也是想帮帮她的,可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我还特意在她失踪的地方找了一会,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在你的眼皮底下居然还可以玩失踪?”李元昊不可思议的说道。

“对,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于春梅的失踪,安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都是小花,它追着一只小猴子跑了出去,我怕它会伤人,所以就追了过去,谁知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个瞎眼的小女孩就不见了。”

被安馨点名批评的小花,有些惭愧的底下了它那高傲的头颅,在安馨的腿上撒娇的蹭了起来。

“等等,猴子,瞎眼的小女孩,突然不见了......”安馨的话,触动了李元昊脑子里那一丝敏-感的神经,他喃喃的自语着,陷入了沉思中。

“元昊,元昊,你在想什么呢?”安馨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便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这样,你把刚才看见那个瞎眼小女孩的过程,全部都和我说一遍,一个细节都不能疏忽。”李元昊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安馨被李元昊那严肃的态度给感染了,她也不敢怠慢,一边仔细的回忆着和春梅相处的过程,一边一字一顿的慢慢说了出来,一点细节都不敢疏忽。

“那只猴子还受了伤?”李元昊搓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就是他们没错了。可是他们就在附近,为什么没有下手呢?难道是他们已经识破了我们的埋伏。”

过了一会,他果断的说道:“走,我送你过去找小胡他们,让他们先送你回家去。以后,就算是这一小段的距离,也不要再一个人走了。”

想着安馨刚刚才和那个实力恐怖的“黑僵降”侏儒擦肩而过,李元昊的心里就捏了一把冷汗。

“好。”安馨虽然不知道李元昊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可是她还是乖巧的应承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邀约

在随后的日子里,李元昊又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时间。而安向宇的伤势也在已让人惊叹的速度恢复中,一切似乎都已经归于平静。

安馨虽然每天都是公司,医院,李宅三边跑,非常的忙碌,可是却也是累并快乐着。

不过她无数次回到那条小巷子徘徊,或者是深夜里,特意在那里放下一些干净的食物。可是等到了第二天,她再回去看时,那些食物不是依然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就是被老鼠给扒得乱七八糟。而那个瞎眼的小女孩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天,安馨正在和保安公司的人讨论红外线防盗报警装置的安放位置。毕竟这次金安国际将要展示的翡翠首饰,全都是价值连城。

金安国际就是要靠着这一次的重磅出击,准备在国内的珠宝市场上的排名,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力争做到要让绝大多数的国人只要一想起高档翡翠,脑子里出现的就是金安国际。

所以安馨选择合作的保安公司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重新安装的防盗设备,安馨也毫不吝啬的选用最先进的。

这家公司还是秦少卿给安馨介绍的,据说整个天朝区域的负责人曾经是秦少卿的战友,叫丁健。他接受过全世界最专业的保全训练,自身的能力也是超强。

安馨微蹙着眉头在展示台前转了几圈,在一番仔细观察后,她指着展示台的上方说道:“我觉得那里应该也装一个接收器。”

“好吧,如你所愿。”跟在她身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亚裔男子耸耸肩。对自己身后一个拿着平板电脑。一脸雀斑的金发白人女子说道:“琳达。记下安小姐的要求没有?”

琳达在自己的平板电脑上点了几下,然后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对那个亚裔男子说道:“丁队长,我已经把安小姐所有的要求都记下来了。”

“好,你回去以后,马上就做出3D效果图出来,然后尽快拿给安小姐过目。”

“好得,队长。”琳达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安馨有礼的询问道:“安小姐的要求就这么多了吗?”

安馨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暂时就这些,其他的,等看到你做出的3D效果图以后,我们再谈。”

“好。”琳达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后,拿着电脑快步离去了。

安馨看着她矫健的背影,不由想起了和琳达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安馨虽然早就通过书和电视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肤色的人种存在,也在路上远远的看见了那些黑人,白人之类的。可是和异族人合作,她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尤其是这个异族人一开口,说出来的还是一口比她还要标准的京片子时。她惊愕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她这是最后一次为客人服务了。”丁健见安馨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琳达的背影,便出声解释道。

“什么?”安馨走神了。没有注意他的话。

丁健微微一笑,详细的解释道:“别看琳达的身材窈窕,可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她男朋友昨天向她求婚,所以她马上就要辞职嫁人了,而你就是她服务的最后一个客人。”

“这可真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原谅我先前并不知道,还请丁队长你等会帮我给琳达送上一份诚挚的祝福。”安馨这才明白丁健的意思,她由衷的为琳达感到高兴。

安馨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一世,她在新婚之夜就被拓跋清用一剂绝子药给毁了身子,从此就断绝了她做母亲的机会。

而在这一世,她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再加上是新婚燕尔,两人又异常恩爱,不分日夜的痴缠在一起。看来,在这一世,自己想要做母亲应该是最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了。想到这里,安馨的嘴角悄悄的挂上了一抹绝美的微笑。

丁健并没有注意到安馨又开始走神了,他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谢谢,我会帮你转达给琳达的。可是她高兴了,我却要开始发愁了。”

安馨惊讶的问道:“怎么啦?”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一个像琳达这样踏实,勤恳的秘书了。”丁健的眉头皱的都要打结了。

安馨不由轻笑起来,她愉快的说道:“琳达虽然辞职了,可是她要是知道你对她的评价,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时,安馨的手机响了起来,安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中一甜,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丁健倒是很会察言观色,他立刻就向安馨告辞离去。

等丁健走了以后,安馨这才按下了通话键。还没等她说话,就听电话那头传来李元昊的声音:“老婆,你可以走了吗?”

“本来还不能走的,结果你的电话一打,人家立刻就识趣的走了,所以我现在就有空了。”安馨调侃着说道。

“真的,是哪个家伙这么识趣?下次我去你那里时,一定要给他发笔奖金。”李元昊在电话那头高兴的说道。

“去你的,就喜欢胡说。”安馨轻啐道:“人家是这次和我们金安国际合作的保安公司。我也是刚好和他们谈完了事情,等会我们在哪里碰面呢?”

李元昊立刻就报上了一个大型购物商场的名字。安馨一愣,问道:“我们去那干嘛?”

就听电话那头的李元昊无奈的说道:“老婆,静宛现在正在我这里,说什么她准备这几天到一家跨国公司去应聘,却没有一件合适的战衣穿,所以要我陪她一起去买衣服。可是你知道我哪里会看什么女人衣服?所以只好拉你下水,一起来作陪了。”

“买衣服呀!”安馨几乎是下意识的淡淡说道。

李元昊听见安馨的声音突然降下了八度,他不由奇怪的问道:“老婆,你怎么啦?”

“没什么?”安馨强打起精神说道:“那你和静宛就直接过去吧,我这边离那个商场还要近一些,估计马上就可以到。”

“好得,路上小心些。”挂电话之前,李元昊还不忘细心的叮嘱。

张静宛就坐在他对面的会客沙发上,她穿着一身简单的杏色羊毛长裙,脖子上却松松的搭着一条黑底印牡丹花的真丝围巾,披散着如云的墨发,手里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倦懒的依偎在沙发深处。她眨着水汪汪的杏核眼,见李元昊终于挂上了电话,便好奇的问道:“等会安馨会来吗?她不会生气吧?”

李元昊有些奇怪的说道:“她当然会来了,你为什么觉得她会生气?”

张静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这世上有那个做老婆的,在知道老公答应陪另一个女人去买衣服后,会不生气的呀?”

李元昊却得意的说道:“你说得那是别人家的老婆,我老婆才不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干醋。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好了。”

“那就好。”张静宛似乎也放心了不少,她笑嘻嘻的说道:“说叫我在首都又没有几个朋友,不找你陪我,我还真不知道该去找谁。”

“好了,说这些干嘛?陪你买衣服而已,又不是陪你上战场。只要有需要,我和安馨一定会随传随到。”李元昊看了看手表,然后站起身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安馨那边离商场要近一些,别让她等久了,我们走吧。”

“真瞧不出你做人老公以后,还真是比以前温柔了许多。”张静宛感慨的说道。

这时李元昊已经穿好了外套,那一件做工精良的天蓝色外套穿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他丰神俊朗,高贵优雅。他拉开了大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道:“走吧,我的小师妹。”

张静宛放下手里的茶杯,优雅的站起身,巧笑嫣然的说道:“请把,我的师哥。”

安馨果然比李元昊要到得早一些,百无聊赖的她想起前几天和李元昊说起,要帮他买新款春装的,可是因为这几天太忙了,所以耽搁了下来。现在既然有时间,于是她便独自在男装部逛了起来。

这家商场走得是高端路线,所以商场里进驻的品牌都是一些一二线的国际大牌,所以这些衣服的做工和质地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能挑的就只能是款式了。安馨正拿着一件做工精良的米色风衣和一件薄软的黑色夹克在手里细细的打量着,一时不能决定买哪件好。

米色风衣穿在身上会显得优雅大气,而黑色夹克却会显得阳光帅气。就在安馨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李元昊在那头有些焦急的说道:“老婆,你跑哪去了,怎么在门口没有见到你呀?”

安馨有些好笑的说道:“难道要我一直在门口傻等呀?我早就进来了,现在在男装部这边帮你看衣服呢!你快点进来吧。”

“好嘞,马上就到。”李元昊在电话那头爽快的说道。

果然过了没多久,李元昊和张静宛便找到了男装部,见到了还拿着那两件衣服的安馨。(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俩姐妹?

这家男装旗舰店里并没有几个顾客,因为以他们那不菲的价格还有优良的品质,来店中消费的顾客群,还是成功人士居多,其中也不乏那些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可是李元昊一走进来,那种天生的,刻到骨子里的优雅和贵气,还是把这些早就见多识广的店员小姐的目光,都直勾勾的吸引了过来,而且还一个比一个痴迷。

可是,一看到他身边一身长裙,走得摇曳多姿的张静宛时,那些痴迷的目光里又带上了一丝幽怨:果然,这年头的优质帅哥全都是有主的人。

被她们所羡慕的张静宛淡淡得瞟了她们一眼,目光中透出一抹不喜和傲然,有些脸皮薄的店员便有些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张静宛却暗暗觉得骄傲,果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容易招蜂引蝶!就这么随便逛逛都会引来一大票的爱慕者。

李元昊却没管那么多,他径直走到还在挑选衣服的安馨身后,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说道:“老婆,帮我看中什么了?”

还有胆大的,依然在偷偷密切关注着李元昊一举一动的店员,顿时恍然大悟。她们看向张静宛的目光中,顿时透出一种鄙夷:傲什么傲,你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是路人甲嘛!张静宛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羞恼。

安馨却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秀恩爱,于是她轻轻的挣了挣。李元昊知道她脸皮薄,便轻轻一笑,放开了她。安馨指着架子上的衣服。问道:“我瞧着这两件衣服都挺好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张静宛有些不甘自己虽然跟在他的身边。却像是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陌生人,于是她也走上前去,纤纤玉手在那柔软的布料上滑过,她浅笑着说道:“安馨的目光果然不错,我也瞧着这两件衣服的款式很不错,是挺难选择的。”

“要不,您先去试试看吧,看那件衣服的上身效果好。就买那件呗。”立刻有心思敏捷的店员上前开始撺掇。

在安馨和店里所有女人期待的目光中,李元昊微微一笑,于是拿起那两件衣服进了试衣间。

安馨和张静宛则一人占据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加上这次两人才算是第二次见面而已,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有店员奉上了两杯香茗,张静宛不予理会。安馨道过谢以后,便端起了茶水在鼻端轻轻的嗅着,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这时她听见有两个店员头挨着头在一旁窃窃私语。她们自以为说话的音调非常的底,可是安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哎。你说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还用问,不是喊前面进来的那个是老婆了吗?”

“可是你瞧后面进来的那个,一副趾气高扬的样子,好像她才是正牌老婆的样子。”

“我觉得她们一定是俩姐妹。你看看,她们俩的眼睛,长得挺像的,都是圆溜溜的杏核眼,就像是波斯猫的眼睛。还有脸型,都是小巧的心形脸。”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看着还真是挺像的。”

安馨一愣,她端起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却抬起如宝石般漆黑的眼眸,透过浓密的睫毛悄悄的看向对面的张静宛。却看见她在一愣神后,也假装无意的撇了自己一眼,嘴角却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看来她也听到了店员的窃窃私语,心里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安馨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在看见张静宛第一眼的时候,会什么会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两人都有一双相似的杏核眼和相同的脸型。所以粗看上去,的确有着三四分的相似。

安馨静静的垂下了眼眸,嘴角微微勾起,也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要是她没有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可能会为此而心生疑虑。可是现在的她,对李元昊那炽热的感情充满了信心。

这时,试衣间的门打开了,换上了那件米色风衣的李元昊,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店员们纷纷惊叹地睁大了眼睛,就连安馨和张静宛在一抬眼的瞬间,目光也凝滞了几秒。

李元昊原本就身材高挑精瘦,那件风衣合体的剪裁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勾勒出了他那完美的倒三角体型。再衬上他那古铜色的肌肤,立体如希腊雕塑般的五官,更加显得俊美无匹,优雅性感。

“哇,这位先生,你穿上这件风衣,比我们的形象代言人穿着还要帅。”立刻有人奉承的说道。

在店员们如痴如醉的目光中,安馨站起身迎了上去。李元昊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只在安馨的面前卖乖的说道:“老婆,你看怎么样?”

安馨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瞧着也挺好的。你个子高,还是穿风衣要好看些。”

“既然你喜欢,那就买这件吧,另外一件不用试了。”李元昊立刻爽快的说道。

谁知张静宛却突然出声说道:“元昊,你也试试那件夹克吧,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有一件类似的衣服,那时穿在你身上特别显得阳光帅气。”

“对,先生,你也试试那一件吧,你看你身材那么好,就和衣服架子似的,穿那件夹克肯定也不会差。”立刻有机灵的店员开始接话推销了。帅哥虽好,可是毕竟是别人家的,还是销量业绩最实际。

“太麻烦了,再说我们今天的任务是陪你买衣服,如果老是我在试,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李元昊就像是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怕麻烦,对于频繁的试衣没有兴趣。

他以前的购衣方式都是叫几个比较熟悉的男装品牌,把衣服的图片目录送到家里来,然后他再从中挑出顺眼的就行,根本就不会到商场里来亲自表演换装秀。今天之所以会来试衣服,只是为了让安馨高兴而已。

见李元昊不想再试下去,张静宛的嘴角抿了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她终究还是闭上了嘴,不再开口说话。

李元昊到柜台前付了款后,便一手牵着安馨,一手提着购物袋对张静宛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女装部看看。”

张静宛见俩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甜蜜的说道:“好啊。”

在一家职业女装的专卖店里,张静宛在仔细的挑选着,她还对李元昊娇嗔着说道:“要你来是帮我选衣服的,你倒好,从头到尾一点意见都没有,你这不是敷衍我吗!”

李元昊一脸痛苦的说道:“我的小姑奶奶,我这两条腿都快要走断了,你还说我是敷衍你,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安馨一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没有说话,李元昊见她似乎有些无聊,便拉着她说道:“你也看看吧,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算你老公我送给你的,说起来,我还没有陪你买过衣服呢!”

安馨小声说道:“可是我们家衣帽间里还有好多新衣服我都没有穿过。”

“多买件衣服怕什么?人家不是都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都少件衣服嘛!我看衣帽间里的衣服虽然多,可是你来来去去穿的也就那几件而已。可能当时买的太匆忙了,所以有很多都不太合你的心意。这样吧,今天就由你老公我亲自出马,来帮你挑一件,你可不能拒绝。”说着话,李元昊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在那一排排的绚丽多彩,长短各异的衣服上滑过,

“咦,这件不错。”李元昊从那一堆色彩斑斓的衣服里,果真挑出了一件风衣来。先锋的剪裁结构,米白色的底色,细腻北欧风情的图腾刺绣和印花,看上去非常的大气干练。里面搭配的,却是一件长及脚踝的渐变色的百褶连衣裙,腰间还缠着一根细细的腰带。可以想象出来,当穿上这条裙子,那长长的裙摆在脚踝间飞扬缠绵时,那倦懒的风情。

这件风衣和这条长裙可以说是绝搭,在干练中显示出别样的风情,在风情中又不失干练。安馨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就连店员小姐都在一旁赞叹的说道:“这位先生的眼光可真好,这可是我们品牌的今年春季的主打款。不管是上班,还是参加聚会都非常的合适。”

安馨刚想伸手去接,谁知张静宛的手却更快,她一把从李元昊的手里抢过衣服,喜滋滋的说道:“我去试试看。”她转身就进了试衣间,把略显尴尬的安馨和李元昊丢在了外面。

这时,那个店员小姐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小姐,这款衣服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码子,你想试试吗?”安馨和张静宛虽然都是纤瘦形的身材,可是身高却相差很多。

安馨有一米七二,在女性同胞中,可以说是非常少有的。而张静宛却是一米六五左右,虽然和其她的女性同胞相比并不算矮,可是比安馨终究是差了大半个脑袋,所以她们的衣服也相差了一个码子。

安馨真心喜欢这套衣服,再加上还是李元昊特意为她挑选出来的,于是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点头说道:“好吧,也拿来给我试试。”店员小姐立刻手脚麻利的帮她找来了另一个码子的衣服。安馨接过来后,就进了另一个试衣间去试衣服。

张静宛那突兀的举止让李元昊的心头升起了一抹怪异的感觉,他想了想,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请客

等他和对方低语几句挂上了电话后,张静宛刚刚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喜滋滋的照了照镜子,然后看着李元昊开心的说道:“元昊,你看我穿着怎么样?漂亮吗?”

这套衣服无论是在色彩,款式还是细节上,都很完美。不但简洁大方,还干练又不失妩媚,的确让她觉得十分的满意。

李元昊见她冲着自己笑的这样甜,于是有些不太自在的挪开了目光,说道:“挺好,挺好。”

正在另一个试衣间里换衣服的安馨,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想了想,于是脱下了自己身上已经换好了的新衣服,又穿回了自己的旧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见她依然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店员小姐迎上来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没有试吗?还是觉得大小不合身?”

安馨摇摇头说道:“还是麻烦你收起来吧,我朋友既然觉得很满意,我就不要了,没有必要两人非得穿一样的衣服。”

听了她的话,张静宛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她嘴上还是刻意的说道:“安馨,那谢谢你把这件衣服让给我了。”

安馨却微微一笑,状似玩笑的说道:“一件还没有付款的衣服而已,也谈不上让不让的,你要是喜欢只管拿去。毕竟并不是所有你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得到手,像这种小小的愿望,我和元昊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张静宛的眼神闪了闪,她不由自主的伸出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身上那件崭新的风衣上滑过。立刻就像是获得了某种底气般。挑衅的说道:“那是。我家师兄一向对我都挺好的。记得小时候。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竭尽全力帮我弄到手。所以长大了还是一样的,对吧,师兄?”

李元昊眼眸一闪,他深深的看了张静宛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跟着店员结账去了。

见李元昊居然没有反驳,张静宛不由愈发得意起来。她瞥了诧异的安馨一眼,说道:“安馨,对不起了。你的这件衣服,注定是要归我了。”说完,她也不等安馨说话,便摇曳着往李元昊那边走去。

买完单,李元昊依然一手牵着安馨,一手挽着购物袋。他对还喜滋滋的张静宛的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就当是预祝你明天的面试成功。”

“好啊。谢谢师兄。”张静宛甜甜的说道。

李元昊带着两人来到了首都著名的一家宫廷私房菜馆,这里最先的主人号称是清末御厨出身。他所做的菜,在色彩,质地,营养,口感诸方面都相当强调彼此间的协和归同感。所有很受首都上层人士的欢迎,在大家的潜意识里,来这里吃饭就是身份的象征。

尤其是店子里的几个招牌菜,“御膳熊掌”“御府砂锅鹿尾”“御厨鹅掌”“御府铁雀”等,都是限量供应,没有预约的话,根本就吃不上。

进了菜馆以后,就是一阵清幽的古筝声传了过来。原来在大厅的中央,有一座小小的假山,一弯清清的人工流水和不少绿色的盆栽植物。在假山和盆栽的中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宫装少女,正低着头,陶醉的拨弄着自己面前的古筝。清幽的古筝声伴着空灵的流水声,还真是非常的美妙动听。就连这里的客人,在说话的时候都特意压低了嗓门,怕惊扰了那美丽的少女。

“这地方的环境倒是不错啊!”张静宛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安馨也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幽雅清静的就餐环境,在时下的饭店里可不多见。

这时一个服务员迎了上来,她小声询问道:“请问几位订的是哪个包厢?”

张静宛惊异的说道:“来这里吃饭还需要先预定的吗?”

那名服务员露出了职业的微笑,她耐心的解释道:“是的,因为我们这边的位子不多,可是又有不少老顾客捧场,所以需要提前半天预定位子。”

“那我们是不是吃不成了?”张静宛看着李元昊有些惋惜的说道。她知道自己找李元昊俩口子陪着买衣服,是临时起意的。她不觉得李元昊会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会来找他,所以提前预定好这里的包厢。

李元昊却没有理会她的惋惜,只是对服务员说道:“我有朋友应该先到了,他姓秦的。”

听了他的话,张静宛脸上那原本甜美的笑容顿时变得一僵,有一丝不安悄悄地从她的面上滑过。引得安馨不由奇怪的多看了她一眼。

那个服务员脸上那职业的笑容变得真实了起来,她礼貌的说道:“原来几位是秦三少的朋友,他早就在包厢里等候多时了,你们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们一起过去。”

服务员把他们带进了其中一个豪华典雅的包厢里,里面果真有人在等候着。不过除了秦少卿以外,还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他的面相和秦少卿有着五分相似,应该是秦少卿的兄弟之一。

果然那名服务员看到那个男人后,立刻有礼的叫道:“秦总,您的客人我已经带进来了。”

“好,谢谢你小莉,出去以后记得喊她们现在上菜吧。”那个男人点点头说道,服务员立刻退了出去。

秦少卿站起身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哥,秦少煌。也是这家菜馆的老板。”然后他又对秦少煌一一介绍了李元昊,安馨和张静宛这一伙人。

在一顿寒暄过后,秦少卿说道:“都坐下吧,别光站在这里了。”

“对,对,对,大家都坐。不要因为我来了,就感到不自在。”秦少煌立刻开口说道:“其实,我是听少卿说起今天安小姐会来,所以才会冒昧出现。我的目的只是想要亲口对安小姐表达一下真诚的谢意。”

安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秦总客气了。”

大家纷纷落座后,秦少卿才看着张静宛,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师妹,我们又见面了。”

李元昊笑着插话道:“你看师妹的变化大不大?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居然都没有认出来。”

“我看?”秦少卿看着张静宛的眼神变得非常锐利,他还真的认真看了起来。

张静宛勉强的笑笑,她直直的看着秦少卿说道:“肯定会变化不小的,毕竟都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恳求的光芒,秦少卿见状暗暗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开口说话了,张静宛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很快菜就上桌了,这里的菜色果真是和外面有着很大的不同。几个人喝着红酒,再加上有秦少煌这个在生意场上打滚了多年的人在,局间的气氛很快就变得热闹起来。

“安小姐,来,我再敬你一杯。真没有想到你不但医术高明,就连人也这么漂亮。还是我们的李兄弟下手够快,不然这首都城里,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名门公子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安馨还来不及说什么,张静宛立刻跳出来不服气的说道:“秦大哥,你偏心哦!就会一个劲的夸安馨好。我师兄也不差呀!他不但长得俊朗不凡,而且还家世渊博,事业有成。要我说,在这首都城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呢!”

秦少煌端着酒杯有些尴尬起来,他只得附和的说道:“对,对,李兄弟的确也很优秀。和安小姐在一起,那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那可不一定......”张静宛仗着酒性又想要开口反驳。

李元昊却猛地打断道:“好了静宛,你喝多了。”张静宛的脸颊红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潋滟的光芒。她被李元昊这么一打断,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终于不再说话了。

安馨这才举起酒杯,优雅的和秦少煌轻轻碰了一下,轻抿了一口后,才微笑着说道:“谢谢秦大哥刚才对我们夫妻的赞美。只不过我们现在既然都是朋友了,就不要老把什么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了。再说了,作为一个医者,给人治病,本来就是份内之事,不值得你这么夸耀,以后可不许再提了。”

秦少煌大为震动,安馨救治秦老司令的时候,他正在外地出差,没有能及时赶回来。等他回来以后,满耳朵听到的,都是安馨如何神奇的在一夜之间治好了秦老司令后,又写下了一副“施恩不图报”的条幅,然后飘然离去的故事。

就连他那一向是眼高于顶的二弟秦少彪,都对她是赞不绝口,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这让秦少煌对安馨本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所以才会在得知秦少卿约了他们夫妻俩吃饭后,厚着脸皮也要一起跟过来看看本尊。果然安馨本人所散发的人格魅力,的确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倾倒,就连他都不由产生了一种:追攀更觉相逢晚,谈笑难忘欲别前。的感觉。

李元昊看着安馨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一种难掩的骄傲。

这时,张静宛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这突兀的举止把所有人的吓了一跳。

李元昊微皱了下眉头,说道:“静宛,你干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偏执症

张静宛的小脸通红,她大着舌头,醉意朦胧的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继续。”说完,她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秦少卿见状忙站起身说道:“我去看看她。”

出了包厢没有多远,秦少卿就看见张静宛正扶着墙壁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微闭着双眸,把自己的发烫的额头轻轻的贴在那冰冷的,贴着青竹条作为装饰的墙上。秦少卿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低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张静宛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狠狠的推了秦少卿一把,怨毒的低声嘶吼道:“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不是他?”

秦少卿就像是被蝎子扎了一下,忙不迭的松开了她的胳膊,他怒不可喝的丢下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便转身欲走。

谁知他刚一抬起脚,就发现自己的袖口被人给紧紧的抓住了。他不由低头看去,就见张静宛的小手,正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袖,因为用力过猛,甲床都微微发白了起来。

秦少卿的心里不由的一软,原本的莫名升起的火气也消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回过头去,就见张静宛满脸通红,正怯怯的看着自己。眼波潋滟,醉态可掬。她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不起,师哥,刚才是我喝多了乱说话,你不要和我计较。”

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有什么可计较的,秦少卿叹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你在美国也有了男朋友。又何必把自己弄到这个悲惨的境界。”

张静宛的手无力的从他的袖口处滑了下来。她的身子轻轻的晃了晃。秦少卿忙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才让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站稳了下来,一股蕴香夹带着淡淡的酒香在他的鼻端萦绕着,让他的身子瞬间就是一僵。

张静宛有些激动的说道:“我的那个男朋友只是因为眼睛有些像他而已,我才会和他交往的。可是假货就是假货,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变成真的。我就是知道不能自己骗自己,才会和我的男朋友分了手,回国来找他。谁知道却晚了一步,他居然已经结婚了。可是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那个安馨和我长得有多么的相像。所以他只是昏了头,把她当成了我而已。”

秦少卿不可思议的说道:“静宛,你不觉得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吗?”

张静宛那哀怨的眼神顿时一冷,她猛地挣扎了起来,秦少卿不得不放开了她。张静宛失去了秦少卿的扶持,不由踉跄了一下。她立刻伸手扶住了墙壁,才算是稳住了自己踉踉跄跄的身形。

张静宛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秦少卿,一脸悲戚的说道:“秦师哥,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对我最好的。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次,就算是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没有他,我会死的。”

那又如何,可是我的付出,你一向都不在乎,也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秦少卿的心里在痛苦的呐喊,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愈加的冰冷了起来。

张静宛咬咬唇,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哀怨的表情,软软的说道:“秦师兄,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这样的事情是做不来的,这样吧,我只求你不要把我在美国交过男友的事情,还有我生病的事情告诉他,好吗?求求你了,你不会连这样小小的要求也拒绝我吧。”

秦少卿的眼里虽然闪过一丝痛苦,他却断然拒绝道:“这不可能,你明知道安馨对我秦家有天大的恩惠,我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做伤害她的事情。”

“那好,你就来伤害我好了。”张静宛嘶哑的低吼道。她的手一翻,在她的手心里出现了一把闪亮的银色餐刀。这种餐刀,先前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了一把,是用来切每人面前的那一碟子鲍汁扣辽参的。没想到张静宛却悄悄的把它给带了出来。她猛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虽然不重,可是鲜血还是立刻就迸了出来。

秦少卿被她这疯狂的举止给震撼住了,他猛地抓住了她还在流血的手腕,惊骇万分的低吼道:“你疯了。”

张静宛凄然一笑,她诡异的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经疯了吗?要不然,我也不会被爷爷给强制送到美国去治疗,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能完全好。我告诉你,他就是我的药,要是没有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好。”

秦少卿只能紧紧的抓住她还在流血的手腕,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的确知道张静宛是一个偏执症的患者,而且症状还非常的严重。

让她偏执了这么多年的对象,就是李元昊。可是李元昊本人却还偏偏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秦少卿才会对李元昊一直都感到不满,当然,更多的是嫉妒。不过他却经常飞到美国去看张静宛,而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算是看着她由极度的偏执慢慢的变回了正常。

前不久他还到美国去看过她,那时的她已经很正常了,还交上了一个男友。虽然她的男友长得有些像李元昊,可是一切都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静宛一旦回来看见李元昊。尤其是结了婚,还和安馨异常恩爱的李元昊。那十年的治疗都通通白做了,一切又打回了原样,她又陷入了癫狂中。

张静宛紧咬着嘴唇,满脸都是泪水,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偏偏她却倔强的仰着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大有一副生死随你的架势。

她的鲜血却顺着他的掌心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小洼。不管秦少卿怎么用力,都握不住。他只觉得手心里一片难受的滑腻。

有不少服务员已经注意到了两人的异状。虽然没有大声的喧哗出来。却在一旁指着他们窃窃私语。

秦少卿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对李元昊提起你在美国的事。你也不要这样轻易的伤害自己。”他心里却在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小师妹,我在一个小时以前,已经把你在美国的事情,完整的告诉他了。

张静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语病,她高兴的说道:“谢谢你。师兄。”此刻的她,哪有还有先前那种绝望的戾气。她巧笑嫣然的看着他,让他觉得时间就像是倒回到了十年前。

秦少卿猛地闭上了眼睛,张静宛怯怯的问道:“师哥,你怎么啦?”

在她娇弱的呼唤声中,秦少卿睁开了眼,他的眼底已经恢复的清明,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回到包厢里去了,我先送你到医院去看看,然后再送你回家。”

张静宛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可是她知道这已经是秦少卿的底线,容不得她再反抗。于是她只得乖巧的点点头。

见她没有反对,秦少卿就招手叫来了一名服务员,然后对她交代道:“你去告诉你们秦总一声,就说客人喝醉了,我带她先走了。还有,这里的情形,你一个字也不要对秦总和他的客人说起。”服务员答应以后。秦少卿便带着张静宛快速的离去了。

走了两个人,吃饭的气氛也没有那么热烙了。不过,好在三人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匆匆的结束了这场饭局。在走之前,秦少煌还特意送了安馨一张钻石会员卡,他还笑着说道:“既然都是朋友了,你就要多到我这家小店捧捧场。有了这张卡,你们可以不用预约,而且所有菜品都可以享受七折优惠。”

安馨本来还想要推辞,可是李元昊却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他还笑着对安馨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事了,秦大哥既然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了,这张卡自然是要收下,到时帮秦大哥多带几个客人来也是好的。”

既然李元昊都这么说了,安馨只得道过谢以后,把那张卡小心翼翼的收进了包里。

坐在李家的车里,李元昊抱歉的对安馨说道:“对不起,老婆,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我先前也不知道静宛她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馨奇怪的说道:“什么样子?”

李元昊有些沉痛的说道:“你们俩在试衣服的时候,我觉得静宛的态度有些问题,可是我毕竟是十年没有和她见过面了,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后来打电话给秦少卿才知道,她当年居然是因为患有偏执症,才会被师傅给强制送到美国去治疗的。可是,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突然回国了。所以先前我才会对她百般的忍耐,也害得你受了委屈。”

安馨不知道偏执症是什么,她的现代知识还没有涉及到这里。不过看李元昊一脸悲戚和严肃的样子,她意识到可能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于是她有些担忧的握住了李元昊的手。

李元昊的眼前不由闪过了十年前张静宛的样子,扎着长长的马尾,穿着校服,每天都是蹦蹦跳跳,开开心心的,就像是一个不识人间烦恼的小仙女。

那时的李元昊其实对她满是嫉妒,嫉妒她有父母的宠爱,有爷爷的娇惯,有伯伯堂兄们的呵护,就连张鹤的那些弟子们都对她疼爱有加。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疏远她,不愿意与她亲近,免得她那幸福的样子会刺疼自己的眼睛。

可是张静宛偏偏要不管不顾的靠过来,不管他给了她多少的白眼和难堪,就像是一抹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可是如今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明媚,有得只剩下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阴鸷和暗沉心机。

李元昊紧紧的回握住安馨的手,叹息的说道:“其实,我真不愿意看见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馨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是人都会长大,长大后都会有所改变,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合作

秦少卿把张静宛送到医院处理好伤口以后,又把她给送回了李元昊的那套小公寓里。张静宛一直就是乖乖的,低着头,醉眼朦胧的任他摆布着,和先前的那种癫狂状态相比,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秦少卿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温柔的为她盖上了被子。做好这一切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她那张熟睡中的小脸。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依然还是通红的脸颊上滑过,然后慢慢的把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她却一直闭着眼睛,甜甜的酣睡着,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

秦少卿无奈的说道:“要是你能回头看看,就会发现我一直在等着你。可是你却固执的不肯回头,而我已经快没有力气等下去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又拿起她搁在被面上的手腕看了看,上面已经被医生给很好的处理过了,散上了止血药,还缠上了雪白的绷带。可是除了这个新鲜的伤口以外,她的手腕上还有十几条陈旧的伤痕。全都是被利器滑过的痕迹,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有的已经因为色素的沉着,变成了淡褐色的瘀斑,而有得还露出粉红色的嫩肉。不过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些伤口并不是一蹴而就。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陆陆续续的造成的。

秦少卿到现在还可以记起帮张静宛包扎伤口的那个老医生怀疑的眼神,他差点就把秦少卿给当成了虐待狂,想要去报警了。还是张静宛出口制止了他。

秦少卿有些心疼的抚过她那些密集的伤口。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疼成了什么样子。才会这样的伤害自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不过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就像他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等待了十年,到底值不值得一样。

过了良久,秦少卿还是离去了。听到了关门声,张静宛在黑暗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里除了执拗和狂热以外,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张静宛从床上翻身下来,她来到的窗台边,眼看着秦少卿大步离去后,有些颓然的自语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不过,我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发誓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一定要实现。”

她来到客厅里,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少量的衣物以外,其余的。全部都是高度白酒。还有一顶长长假发,就放在箱子的最上面。

张静宛拿起那顶假发,戴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的照着。她依稀在镜子中,看见了十几年前,长发飘飘的自己。是那样的青春洋溢,热情四射。

于是张静宛对着镜子,颇为得意的说道:“师哥,你看,这不就回到了十年前嘛!你还没有走,我也没有发病。我们依然是最亲密的青梅竹马。”她那副陶醉的样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等她照够了镜子以后,又从皮箱里拎出了一瓶白酒,就像是喝水般,大大的灌了一口。然后对着面前的空气举起了酒瓶,开心的说道:“元昊,干杯,我很快又可以见到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平淡又繁忙。不过让安馨觉得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安向宇终于痊愈出院了。不过他给这家医院创了一个骨裂痊愈时间最短的历史记录,创造了一个医学界上的奇迹,尤其是让同样也是因为骨裂住院的凌熹羡慕不已。

而此刻,安向宇就读的学校早就开学了,安向宇这一病,耽误了不少的课时。不但是他自己的,就连朱迪,为了陪他也一起耽误了。所以他出院以后,安爸爸和安妈妈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他和朱迪一起回去上课了。

在临走的前一天,李元昊和在李家老宅设宴招待了安家所有人。安妈妈还悄悄的对安馨说道:“就算我们全都走了,可是心却还是和你在一起的。你要是在李家受了委屈,就只管告诉我。我立刻和你爸爸一起坐飞机赶过来,帮你撑腰。”

安馨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她揽着安妈妈的腰,撒娇的说道:“可是等你们赶过来了,他该欺负的也欺负完了,还有什么用?我真不想你们离开我。”

一席话说的安妈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真想把自己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给打包带走。最后还是安爸爸黑着脸,把一步三回头的安妈妈给带走了。

李元昊还得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安馨:“我们家有飞机的,不怕,要是你想他们了,我们就回去看看,也就是二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快得很。”安馨一听,好像有些道理,这才破泣而笑。

“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什么?”安馨奇怪的问道。

李元昊愉快的说道:“今天早上,我得到了线人最新的消息,说雷彪和他的同伙因为公安部的网上追逃,所以在国内已经待不下去,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几天前就已经偷渡出国了。他这一走,短时间内就再也无法对安家人构成威胁,你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这个消息确实让安馨感到非常的高兴。雷彪此人就像是一把悬在安家人头顶的利剑,现在终于被摘除了,安馨也算是放心了不少。不过她还是嘱咐道:“他人虽然是走了,可还是怕他会卷土重来,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李元昊信心百倍的说道:“那是自然。不过现在跨国追逃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他现在是在缅甸,我可以要我以前在西伯利亚训练时认识的,缅甸的学员帮我密切留意他的去向。相信他就算是出了国。也一样难逃法网。”

不过。李元昊还是有些疑惑的说道:“不是说你们金安国际的珠宝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吗?怎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爸爸也走了。”

安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爸爸说因为我结婚才匆忙了,连嫁妆都还没来得及准备。所以这批珠宝和首都的金安国际以后就算是我的嫁妆了,他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什么都不会管了。”

李元昊用一副惊喜交加的夸张神情说道:“那我岂不是娶了一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安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安馨心情终于好转了,李元昊才庆幸的说道:“还好你现在已经进入实习期了,不用回去上课,不然。我们刚结婚,就要忍受两地分居的痛苦。”

安馨嫣然一笑,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元昊却温柔的把她拥入怀中,说道:“可是对我来说,夫妻俩就是一对筷子,谁也离不开谁,酸甜苦辣全都要一起尝。

让安馨准备了良久的,以金安国际的名义所举办的珠宝展示会,终于到了开幕的这一天。

天刚刚才蒙蒙亮。路上的行人并不太多。几辆墨绿色的押运车停在了金安国际首都分店的大门口。由丁健带队的保全公司的职员们,有条不紊的从车上利落整齐的走了下来。

他们中有黑种人。有白种人,还有黄种人。虽然肤色不同,身高不同,可是他们都是非常的壮硕。身上穿的也是清一色的墨绿色迷彩服,耳朵上别着对讲机的耳麦,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一圈。而被他们护在中间的两个人,一人手里提着两个黑色的密码箱。

一群人鱼贯的进入了展览馆里,安馨和李元昊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丁健走上前对安馨说道:“幸不辱命,你的东西都安全的带过来了。这一路上也很太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安馨微笑的说道:“真是幸苦你们了。”

丁健谦虚的说道:“不辛苦,这是我们该做的。不过对于我们工作的考验,这才算刚刚开始而已。重头戏是在随后的这七天展出时间里。你们金安国际和我们保全公司既然已经签下了合同,我们自然会给你们提供一流的服务。我们的公司的宗旨,就是力争要百分之百的确保雇主的财产和生命安全。要不然,一旦出了问题,光是这一大笔的赔偿金,就会让我们的总裁大人发疯的。”

“那就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你们总裁千万不要有发疯的机会才好。”安馨玩笑着说道。然后她一偏头,对李元昊说道:“你陪丁队长看一下会场保全人员的布置,我去把那些展览品摆好。”

“行啊,你去忙你的吧。”李元昊点点头。他今天看上去非常的气宇不凡,风度翩翩。应该是出门前精心收拾过一番的。可是依然掩饰不住他眼神的锐利,还有如宝剑出鞘般的凌厉的气势。他上前一步,对丁健伸出右手友好的握在了一起。

他们寒暄片刻后,李元昊说道:“丁队长,和我说说你们安保人员的位置安排吧。”

丁健笑着说道:“你先别急,我找专人来对你介绍。”说着,他对着后面招手道:“小张,你先过来一下。”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同样穿着墨绿色的迷彩服,显得非常干练的女人,立刻快步的走了上来。她脆生生的说道:“丁队长,什么事?”

丁健笑着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次任务的雇主......”

李元昊却抢在他的前面,一脸的惊诧的说道:“静宛,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静宛看着他,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说道:“我不是早就告诉了你,我要到一间跨国公司去面试一份新工作吗!我所说的跨国公司就是这家保全公司了,而且还是这位丁队长亲口雇佣了我。”

丁健一愣,他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

张静宛得意的说道:“那当然,我们都认识有十多年了。”

“那太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这样我们合作起来,也方便很多。”丁健高兴的说道。

李元昊却一脸的严肃,他狠狠的瞪了张静宛一眼,然后有些抱歉的对丁健说道:“很抱歉,丁队长。我有话想要和她私下里谈谈。”

丁健耸耸肩,说道:“你们请便。”

李元昊立刻拉着张静宛的手腕,往一个没人的角落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妻管严

张静宛却陡然脸色一白,她痛叫一声,甩开了李元昊的钳制。李元昊一惊,他忙问:“你的手腕怎么了?”

张静宛抓着自己的手腕,狼狈的摇了摇头。她那乌黑的齐耳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起一道波浪形的弧度,悄悄的遮住了她半边白嫩的脸颊,也掩住了她那如猫般在咕噜乱转的眼睛。

“给我看看。”李元昊却不容她的拒绝,强势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刚想要拉下她的袖口,看个究竟。张静宛却用更快的速度把手给缩了回去。李元昊只来得及瞥见她手腕上缠着的一圈白色纱布。

“你怎么会受伤的?”李元昊惊讶的问道。他记得张静宛的身手很好,虽然身为女人,在体力上有先天的限制,可是她的招式灵活程度却已经尽得张鹤的真传。想要伤她,没有三五个人,是做不到的。

张静宛低下头,默默地把被李元昊扯乱的衣袖整理好,严严实实的的掩盖住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她的脑海里却在飞快的转动着,想着要用怎样的借口把这道疤痕给掩饰过去。

李元昊见她久久不语,便加重了语气说道:“静宛,你记住,在这个城市里,你并不是一个人生活。有我在,有秦少卿在,我们就和你的亲人一个样。你就是我们的小妹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和我们说,千万不要一人忍着,或者是一个人承受,知道吗?”

小妹妹?张静宛暗暗冷笑。她抬起头,眼睛里虽然闪烁着泪光。却倔强的说道:“谢谢你。元昊。可是我的伤。是因为我在家里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不小心把整体浴室的玻璃门给打碎了,所以才被划伤的。不过你放心,那个门这两天我已经叫人来修好了。”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还不知道得多心疼。”李元昊蹙着眉峰说道。

张静宛忙说道:“你不准告诉我爷爷,要是他知道我回来了,还笨手笨脚的把自己给弄伤了,一定会把我抓回美国去。”

“美国不是挺好嘛!”李元昊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却响起了前几天秦少卿在电话里说的话:“静宛之所以会被师傅送去美国,是因为她那时患上了偏执症。而当时可以治疗这种疾病的,最好的心理医生就是在美国。不过师傅他老人家爱面子,所以对所有的人都说静宛是出国留学的,所以你最好也假装不知道这回事。”

“我其实也是在一次去美国找朋友的时候,偶然遇见她的。不过那时静宛已经在美国接受了五年的治疗。可是听她的心理医生说,她的治疗效果并不是太明显,还是会经常出现幻听的现象。”

“后来我就经常过去看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好转,看着她还在美国交上了一个男朋友。不过她始终是病人。所以行为举止还有思维和平常人不一样。所以你还是让着她些。不要和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不肯退让。什么都要和她挣个高低。”

张静宛不知道他的思绪已经飘远,她还在一脸委屈的说道:“可是我已经吃腻了那里的牛排和汉堡,我想念家里的米饭和饺子。我真的不想再回美国去了,再去,我会疯的。”说着,她双手合十,对着李元昊一脸祈求的说道:“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和我爷爷说。”

李元昊这才回过神来,他依然蹙着眉峰,强势的说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可是你要答应我,马上辞去这份工作,不许再做下去了。”

“为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才应聘进去的,而且也做的好好的。这家公司的福利待遇可是业界有目共睹的,而且他们每年还有一个月的带薪假期,这么好的工作,到哪去找呀!”张静宛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李元昊反驳道:“可是这家公司的危险性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们为什么会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就是因为他们工作的危险性极高。因为受伤而致残的事件,在他们公司是司空见惯的事。你又不缺这几个钱,用得着给自己找个这么危险的工作吗?”

“这个呀!”张静宛嫣然一笑,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我在这家公司里担任的是内勤一职。基本上都是应付一些电脑文书上的工作。那些危险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参与。”

“真的?”李元昊有些怀疑的说道:“可是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因为公司的前任内勤琳达要辞职嫁人了,她手上的工作现在全部都由我来接手,所以我才会跟着大家一起来现场看看。”张静宛耐心的解释道:“毕竟我对这一行还不是很熟悉,所以需要看看直观的现场。”

“这样......”李元昊有些犹疑。张静宛忙撒娇的说道:“元昊,你也不想我一天到晚的坐在家里发呆,和傻瓜一样就会胡思乱线吧!”

李元昊一想,也是,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一天光坐在家里发呆,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她这病,说不定就是因为乱想多了,才会把脑子给想坏的。

于是他寻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如果你实在是喜欢这份工作,我也不拦着你了。可是有一样,你必须要答应我。就是你只能做内勤,不能出任务。不然我马上就去告诉师傅,让他把你给拎回去。”

“一定,我保证不会出任务。”见李元昊话里话外都透着对自己的关心,张静宛非常高兴的说道。

李元昊见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张静宛会成为一个有心理障碍的病人。他张张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安馨在展示台前呼唤道:“元昊。你过来帮我看看。”

“来了。”李元昊忙高声回答。然后他低头对默默不语的张静宛叮嘱道:“那你就先忙你的去吧。别让你的上司等着了。”

李元昊大步离去,却没有发觉张静宛悄悄抬起的眼眸里,在看向安馨时,透出的无边恨意。

安馨正站在展示台前,透过那晶莹透明的防弹玻璃罩,细心的打量着里面的珠宝。金安国际今年主推的当然是翡翠首饰,所以展品也是以各色极品材质的翡翠为主。尤其是那套主推的极品帝王绿翡翠首饰,摆在展示柜里的红绒布上。在四周射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剔透的光泽,就像是一汪碧水在静静的流淌着,透出一种神秘低调的奢华感。

这套首饰都是用极品帝王绿翡翠打造出来的,除了那条流苏项链用上了铂金做底座,其余的没有添加一点别的多余材质。只要是识货的人,怕是都会惊叹它的价值不菲。

还有一些帝王绿翡翠边角,也被设计师添加了碎钻,玫瑰金,铂金。黄金等时尚元素,设计出的饰品款式更加跳脱。时尚,也更加受年轻人的欢迎。

当然,除了这些极品帝王绿翡翠以外,还有一些冰种飘花翡翠,极品紫罗兰翡翠等,皆都不是凡品。

安馨不由在心里暗暗的赞叹,这些极品翡翠,在地底下历经亿万年之殇,与冰霜水火肌肤相融,和脱胎换骨的磨砺之后,才能散发出冰莹含蓄的韵致。极品翡翠的美丽很醇厚,也很纯粹。它不浮华,不轻狂,不偏执,沉淀而厚重,让人一见倾心。

难怪数百年以来,温润华贵,冰莹剔透的翡翠,不管是在哪个朝代,都一直深受名门显贵的喜爱,成为永不褪色的时尚。

李元昊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的纤腰,细细的询问道:“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安馨有些紧张的说道:“你帮我看看,这样摆放它们可以吗?”

李元昊略扫了一眼,轻笑着说道:“当然很好,它们的摆放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老婆,我觉得你自己需要放松一些才是真的。你为了它们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两天了,它们已经是非常完美了。知道吗?你现在只需要安心的等候这七天过去,然后宣布这次展示会的圆满成功就行了。”

安馨一笑,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独立操作的展示会,我不紧张才怪呢。而且宋爷爷还打电话给我,他说帮我邀请了国家珠宝玉石首饰协会的理事长来参加我们的展示会。他在国内的珠宝玉石界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没想到会有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到场,怎么办?我觉得我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了。”

李元昊大笑道:“我可真是第一次看见你这副紧张的模样,太有趣了。”

安馨轻捶了他一把,娇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看见我正在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吗?你还来笑话我。”

李元昊却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有个现成的苦力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好好的运用,我这个老公是不是当得太失败了。”

“你?”安馨美眸一转,投到了李元昊的身上,她狐疑的问道:“难道你认识这个理事长不成。”

李元昊得意的说道:“我倒是和他见面的机会比较少,不过他却是我爷爷的故交。也算得上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之一。”

“是吗?”安馨高兴的说道:“那简直是太好了,今天你的这个长辈就交给你来接待了。”

“那可不行。”李元昊却出乎意料的摇头说道:“你也要出面才行。”他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这个长辈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帮人保媒。他曾经无数次的要帮我介绍女朋友,都被我找各种借口给推脱了。如今虽然我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可是他却以为我依然是在找借口推脱。今天刚好有你在,可以在他面前澄清我已婚的事实。”

安馨一听,有些不满的啐了他一口,说道:“真是会招蜂引蝶,都结婚了,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李元昊委屈的说道:“老婆,这真不是我的错。”

这时,一个清丽的女声在俩人身边响起:“元昊,你犯什么错让安馨不高兴了?”

原来是张静宛看不得俩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不甘的凑了过来。安馨一见是她,心里就是一阵膈应,她有些诧异的说道:“静宛,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静宛娇俏的一笑,说道:“我现在就在这家保全公司上班呀!难道元昊没有告诉你吗?”

安馨狐疑的看见李元昊,李元昊却立刻举起双手,有些无辜的说道:“我也是刚刚看见了她,才知道的,可不是有心隐瞒。”

张静宛看着李元昊的样子,捂着嘴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元昊你原来还是一个妻管严。你这样,要是让你的那些追求者知道了,岂不是要大跌眼镜。”

面对张静宛这明里暗里都在挑拨自己夫妻关系的行为,安馨在心里哀叹:原来最锲而不舍,最阴魂不散,也最顽固的一只花蝴蝶就在自己的眼前乱飞。而且这只蝴蝶还有金钟罩,打不得也碰不得。唉,真是让人头疼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重量级的嘉宾

不管怎样,时间很快就到了十点钟,金安国际的珠宝玉石展览会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这个展览会所使用的会场就在金安国际首都分店的二楼。这里除了耸立着一圈虽然晶莹剔透,却是空空如也的展示台以外,还搭着一条长长的T台,这是等会领导剪彩和模特们走秀用得。

而在展览会场的两侧还放着两张长长的西式餐桌,上面还放着不少精致的西式小点心和各式香槟,鸡尾酒之类的饮品。

现场除了无处不在的保安和接待员以外,已经到了不少拿着请柬的客人和记者。他们大都和珠宝玉石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彼此间都是熟人。

于是这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不时的小声交谈着。喝着小酒,吃着点心,气氛还是非常的美好和融洽。

安馨看了看手表,又往门口看了看,她有些焦急的说道:“理事长怎么还没有来?剪彩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李元昊忙安抚道:“也许是路上堵车吧!你放心好了,宋老爷子既然说了帮你邀请他来剪彩,他就一定会来,不会食言的。”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二辆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的在金安国际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李元昊看了看车牌,然后眼睛一亮,说道:“来了。”

安馨大喜,忙推着李元昊。说道:“快点到门口去迎接。”

李元昊却一把捞住了她的小手,说道:“都说了,我们要一起去。”说完。他也不容安馨反对。牵着她就往门口走去。

这时车门大开。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唐装,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人。他的个子并不算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却是一团的富态。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合体的黑色套装,脚下踩着十寸高跟鞋的时尚女郎。另外的就是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们肌肉健硕,一看就知道是保镖之类的人物。

安馨看见来人有些好笑的想着。居然也喜欢穿唐装,也是一头白发,难怪和宋延辉是老友了,都是一个款型的人物。

而李元昊看见那个正眯着眼睛,蹙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四周,态度倨傲的时尚女郎,有些头疼的暗中腹诽:这个泼辣货怎么也来了?

可是不容他多想,那个女郎已经率先看见了他和安馨。她的眼睛先是不可思议的在李元昊的脸上扫过,然后又狐疑的在安馨的身上转了一圈。直到看见他们紧紧的牵在一起的手后。目光里透露出强烈的不可置信。然后又徒然一冷,变得异常锐利。就像是刀子般在安馨的身上划过。

李元昊无暇理会那个女郎想要吃人的目光,他牵着安馨来到了老人的面前,有礼的呼唤道:“曾爷爷,你能来,真是使这里蓬荜生辉呀!”

曾老爷子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不可思议的说道:“没有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看来宋延辉那个老家伙没有骗我,你还真的是结婚了。”

李元昊微微一笑,他推着安馨上前一步,说道:“曾爷爷,这就是我的妻子,她叫安馨。这家金安国际珠宝公司就是她家的产业,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安馨站在曾老爷子的面前,有礼的微笑着,说道:“您好,曾爷爷。”

曾老爷子细细的打量她几眼后,然后笑着对李元昊说道:“不错,不错,是个好孩子,你小子有眼光。可是你结婚,居然也不请你曾爷爷喝一杯喜酒,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李元昊看了娇羞的安馨一眼,解释道:“因为比较匆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准备婚宴,只是在拿证的那天,请两边的家人朋友一起吃了餐饭而已。”

就听那个时尚女郎冷哼了一声,刻薄的说道:“这么急,不会是肚子等不了,怕露馅了吧?到底是小地方来的,居然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她的声音虽小,却没有刻意掩盖,刚好让周围的几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曾老爷子有些尴尬的低声喝道:“菲菲,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作哑巴。”

曾菲菲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她终于闭嘴不再说话。却不管不顾的故意从李元昊和安馨的中间硬挤过去,然后率先往里面走去。她这形同挑衅的行为,终于让李元昊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

曾老爷子显然没有想到曾菲菲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也感到有些尴尬,于是抱歉的说道:“安丫头,真是对不住啊,我家丫头被我从小给惯坏了。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说话向来都是嘴不饶人的。就连我这个爷爷都经常被她给顶的下不来台,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安馨只得笑着说道:“曾爷爷,您能来已经是我们金安国际的莫大荣幸,这些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我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安馨直接把曾菲菲的行为贬为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有二十多岁的小孩子吗?这不和骂曾菲菲是白痴一个意思嘛!这下曾老爷子就是想要为她分辨几句,也说不出口了。谁让是他自己先为曾菲菲的行为开脱,说她是小孩子的,人家安馨只是顺着他的话说而已。

没想到这个丫头不卑不亢的,倒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曾老爷子只得打着“哈哈”把这一面给揭过去了。他带着那两个保镖也往里面走去,李元昊和安馨则尾随在后。

安馨见他们都走在前面,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的情形。就悄悄的掐了李元昊一把,小小声的,抓狂的说道:“你这朵狗尾巴花,到底给我招了多少只花蝴蝶?怎么还层出不穷,没完没了。难道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李元昊不敢反抗。他愁眉苦脸的说道:“老婆。我虽然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可是这曾菲菲和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你这醋确实吃得有点冤枉。其实她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一面,你完全不用放在心底。”

“哼,谁吃你的醋了,真是不害臊。”安馨脸一红,啐他一口,然后微微仰着头。如高贵的女王般离去。而李元昊却只得苦着脸,揉着被掐疼了的手臂,悻悻的跟在安馨的后面走了进去。

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发生在门口的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被坐在监控室里的张静宛给看得清清楚楚,她悄悄的捏紧了手里的水杯。

曾老爷子的到来引起了现场的轰动,这位在玉石界被誉为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很少会为商家助阵。能请来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嘉宾,看来这金安国际虽然是外地来的品牌,可这背景实力一样不容小觑。

可是还没有等大家惊诧完。一名招待员跑到了安馨的面前低语道:“大小姐,外面又来了几位访客。可是他们却没有请柬,你快去看看吧。”

“没有请柬的访客?”安馨诧异的说道。她想了想,对李元昊叮嘱道:“你先陪着曾老爷子,我到门口去看看是谁。”

“好得,你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李元昊满口答应道。

安馨匆匆来到了门口,果真看见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杵着拐杖,神采奕奕的秦老司令。而陪着他一起来得,居然是秦家的三位孙子辈,精明的秦少煌,霸气的秦少彪还有冷酷的秦少卿。另外一位美艳妇人,正是朱迪的妈妈秦宝宝。

安馨诧异的说道:“秦老司令,您怎么会来?”其实这次的展览会是一场纯商业化的运作。所以安馨都是给一些同行和记者们发请帖。像秦家这样的,在天朝军界乃至政界都是举足轻重的人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沾人家的光,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请人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秦家人会给她来个不请自来。

秦老司令豪迈的一笑,说道:“安丫头,你可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邀请我这个老头子来凑热闹。不会是嫌弃我老了,不会欣赏你家的珠宝是吧?”如今他说话中气十足,可不是先前那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秦宝宝也上前揽着她的手臂,微笑着说道:“就是,你这个丫头,也太低调了些。要不是朱迪告诉我们,我们还什么也不知道呢。我知道你在这首都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们就算是来给你凑凑人气,也是好得嘛!”

安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只是小小的展览会而已,怎么好意思去请你们来参加!也让你们为难不是。”

秦老司令却霸道的说道:“有什么为难的,左右不过是一个已经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而已,有什么好避忌的,走,我们进去。”

安馨见盛情难却,只得领着秦家人进了展览会场。秦老司令的到来,在会场引起了一场更大的轰动。这秦老司令可与曾老爷子不同,他可是真正的跺跺脚,整个军界政界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就算他现在已经年迈,也早就卸下了所有的职务。可是他秦家的后代也没有省油的灯,有不少都是身处高位要职。所以秦老司令也一向很注意影响,从来都不会参加什么商业活动。可是今天会突兀的出现在一个并不算起眼的展览会场,而且是他一个人就罢了,居然还带着他三个最得意的孙子,可见他对举办这场展览会的安家重视程度。所以才会让整个会场都骚动了起来。

就连不把安馨放在眼里,一脸倨傲的曾菲菲,也不得不收敛起了轻视的眼神,露出了一脸的震撼。

安馨陪着秦老司令寒暄了几句后,那名接待员又跑了她的面前,她一脸的惊慌,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小姐,门,门口又来了几个没有请柬的客人,你快去看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超重量级的嘉宾

一头雾水的安馨快步来到大门口,果然见到门口又围着一圈的人。外围除了一个带着眼镜,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秘书打扮的男人以外。其余四五个都是穿着便装,眼神锐利的男人。其中两个还是安馨的老熟人,就是一起保护过易老爷子的龙三和龙七。

龙三和龙七见到安馨出来,原本冷酷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由带了一丝笑容。他们对着安馨略微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

其实安馨不知道的是,在这条街上的安保人员可不只她看到的这四五个人,还有无数人隐藏在暗处。

而被他们围住了中间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有一头标志性的如太极般的黑白相嵌的头发,而且还是黑发居多,白发居少。下颌一缕全黑的胡须,身上一件藏青色的唐装,可不正是宋家的隐形当家人宋延辉嘛!

当然,宋延辉会来,是安馨早就想到的,还不会感到过于惊讶。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宋延辉身边的那位。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腰背挺得笔直,一张严肃的,不苟言笑的脸。

其实安馨经常可以看见他,不过全都是在电视上,尤其是在新闻节目里。他每天不是在这里视察,就是在那里访问。尤其是国内出现大型自然灾害的时候,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灾区,慰问受难的灾民。虽然现在他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身上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颐指气使的气势。这位能来,那可真的是超重量级的嘉宾了。

安馨这才知道刚才那个接待员为什么要结巴了。这样一位只能仰望的人物。却出现在自家店子的门口。她不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才怪呢。

宋延辉见安馨出来了,笑眯眯的对她招了招手。安馨忙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搀着他的手臂,脆生生的说道:“宋爷爷,我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帮我请了曾老爷子过来呢,怎么这会您还自己亲自过来了?”

宋延辉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指着身边的这位说道:“这位想必我不用介绍你也认识了。他其实是我的一位子侄,你既然都叫我宋爷爷了。就叫他宋伯伯好了。反正他比你爸爸的年纪要大,你叫他伯伯吃不了亏。”

安馨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宋伯伯,我经常在电视上见到您的身影。也知道您每天的工作非常的繁忙。可没想到您今天居然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我们这小小的展示会。这真是我们金安国际的天大荣幸。”

宋总理点点头,说道:“安丫头,我今天只是以私人身份,送家里的一位长辈,来参加故交家里举办的商业活动。这和我本身的职务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明白?”

“明白,这样吧。展示会场里的人太多了,空气也不好。要不就请宋爷爷和宋伯伯一起。到我的办公室里先休息一下,您看怎么样?”安馨有礼的说道。

“好,好,安丫头,你就带路吧。”对于安馨的懂事,宋总理感到非常的满意。

于是安馨便带着他们这一大帮子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然她还特意避开了展览会场的大门。

在安馨的办公室里落座以后,安馨还特意为几人亲手泡了一杯香茗。茶叶是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而闻名于世的西湖龙井。泡茶用的水,自然是安馨独产的净化水。而且现在安馨体内的无上心经已经修炼到第五层了。所以她现在净化出来的水,远不是第一层,第二层时的效果。现在的净化水里面所蕴含的生吉之气,比起原先起码要多上好几倍。

宋延辉一看见这杯茶,就如获至宝般紧紧的捧在了手里,闭着眼睛抿上了一大口后,然后满足的说道:“安丫头,你嫁到首都来以后,这样的好茶,你宋爷爷我可是喝不上了。”他的话里似乎透着无限的委屈。

宋总理先是一愣,然后暗暗觉得好笑,心说:人都说老小,老小,还真是一点都没错。一杯西湖龙井而已,虽然算得上是难得的好茶,可是以如今宋家的财势地位,也没有到喝不上的夸张地步吧。

他那里知道宋延辉话里的意思指的可不是这茶叶,而是那泡茶的水的确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安馨知道宋延辉的言下之意,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其实宋延辉喝过的净化水,是除了安家人以外,最多的一个。他如今的身体机能已经被调养的很好了,没想到却依然对净化水念念不忘,其实也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怕死的心在作祟。

于是安馨微笑着说道:“等会剪彩仪式结束以后,我就给您用那十升装的矿泉水瓶子弄上几大瓶如何?”

“那还有什么说得,你宋爷爷我可就厚颜收下了。”宋延辉抚着胡须,异常乐呵的说道。却让那些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人感到大惑不解。茶叶都没有,就几桶水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

只有龙三和龙七,因为一直呆在宋延辉的身边,所以他们多少也猜到了安馨这水里的功效,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茶,已经被喝得干干净净了。

宋延辉喝完了自己那杯,却见宋总理面前的茶并没有动,于是他焦急的说道:“你怎么还没有喝呀?快喝,快喝,能到安丫头这里喝上这一杯茶,可是你的造化,可别浪费了。”

宋总理的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服气的说道:“我说老爷子,您是说反了吧?应该是说宋总理会到这里来喝一杯茶,是她安家的造化才对吧!”

开玩笑,宋总理可是整个大天朝的二把手耶,什么时候沦落到了,到一个普通商家喝一杯茶。还需要靠造化的地步了。这还是因为这位秘书知道宋延辉的身份。还有他在宋家的地位。要是旁人这么说。他真要怀疑说话的人是居心叵测了。

宋延辉见自己的话居然还受到了置疑,他不满的说道:“难道我还会害你们总理不成?我说了要他喝,自然有他的好处,用的着你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吗!”

宋总理见秘书还想要开口说话,他知道自己家这位老爷子,是个性急,且说一不二的性子。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话受到质疑。因为怕秘书和宋延辉再起争执,宋总理忙端起茶杯说道:“多大的事呀。一杯茶而已,我喝还不成吗!”

宋总理知道宋延辉喝茶向来都是无比的讲究,他今天既然如此推崇这杯茶,看来应该有着不同凡响之处。于是他不由也对手里的这杯茶好奇起来。

就见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光扁平直,叶底细嫩成朵,色翠略黄似糙米。而泡出的茶汤碧绿黄莹,茶面上升起的飘渺白烟还散发着一股幽雅清高的香味。他把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吮了一口,咂咂嘴,就觉得嘴里温暖的茶汤特备的甘鲜醇和。和他平时喝过的西湖龙井确实有些不同。于是他忍不住,又喝上了一大口。

宋延辉见他终于喝了茶。忙凑到他跟前问道:“怎么样?我的介绍没有错吧?”

宋总理点点头,放下了手里已经空了一半的茶杯。他笑着说道:“您的介绍什么时候出过错了,果真是难得的好茶,香馥若兰,甘香醇和。这怕是乾隆下江南时,御封的那胡公庙前的十八棵茶树上的‘御茶’吧?只不过你这泡茶用的水,格外的甘冽,难道是虎跑泉的水?”

传说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时候,来到了杭州龙井狮峰山下,看见有几个乡女在十多棵绿茵茵的茶蓬前采茶,他心中一乐,也学着采了起来。刚采了一大把,忽然有太监来报:“太后有病,请皇上急速回京。”

乾隆皇帝听说太后娘娘有病,心急之下,就把随手把那把茶叶向袋内一放,然后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其实太后只是因为吃了太多的山珍海味,一时肝火上升,双眼红肿,胃里不适,并没有什么大病。此时见皇儿到来,只觉得一股清香传来,便问乾隆是什么好东西。皇帝也觉得奇怪,哪来的清香呢?

他随手一模,啊,原来是杭州狮峰山的一把茶叶,几天过后已经干了,浓郁的香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太后想要尝尝茶叶的味道,宫女将茶泡好,送到了太后的面前,果然清香扑鼻。太后喝了一口,双眼顿时觉得舒适多了,喝完茶后,红肿消了,胃也不涨了。

太后高兴的说:“杭州龙井的茶叶,真是灵丹妙药。”乾隆皇帝见太后这么高兴,立即传令下去,将杭州龙井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那十八棵茶树封为御茶,每年采摘新茶,专门进供太后。至今,杭州龙井村胡公庙前还保存着这十八棵御茶树。

而虎跑泉的的传说却是由来已久,据说在很久以前,有兄弟二人,哥哥叫大虎,弟弟叫二虎。二人力气很大,就住在现在虎跑泉座落的小寺院里。

有一年的夏天,天旱无雨,就连小溪都干涸了,吃水非常的困难。一天,兄弟俩想起了以前流浪的时候路过南岳衡山的“童子泉”,如果能把童子泉移到杭州就好了。于是俩人决定要去衡山移童子泉,一路奔波,到了衡山脚下后俩人就昏了过去。

这时狂风暴雨发作,风停雨住后,他俩醒来,只见眼前站着一位拿着柳枝的小童。这就是管理童子泉的小仙人。小仙人听了他俩的述说后用柳枝一指,水洒在了他俩的身上。瞬是,兄弟俩人变成了两只斑斓老虎,小仙人跃上虎背。老虎仰天长啸后把“童子泉”带了杭州。为了纪念这俩兄弟,就管这口泉叫“虎跑泉”。

而虎跑泉水甘冽醇厚,用虎跑泉的水泡西湖龙井茶,色香味绝佳,可以称得上是“双绝”佳饮。

面对宋总理的问话,安馨但笑不语。宋延辉却不满的说道:“虎跑泉的水怎么能和安丫头这泡茶的水比。不过,我也不是问你茶水的味道怎么样。我是想问,你先前不是说这几天太忙了,有些偏头疼嘛!你现在觉得好些没有?”

宋总理有些好笑的说道:“我说老爷子,我这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又不是喝了一碗药,怎么会对我偏头疼有效果。”

宋延辉却神秘的说道:“你再仔细的感悟一下。要知道我的老寒腿可就是喝安丫头的水给治好的。要治疗你那小小的偏头疼,自然也不在话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成功了

宋总理听了宋延辉的话后大吃一惊,他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端坐在一旁,脸上还露出得体笑容的安馨身上。见她并没有反驳的打算,反而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不由暗中惊叹,宋延辉所说的话难道是真的。

宋总理静下心来,细细的感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惊讶的发觉,已经折磨了他两天的,如千万根针在扎般的偏头疼,现在已经完全感觉缓解了。他现在只觉得头脑里无比的清晰,他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舒适过了。

宋延辉见他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便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说了带你来看个神医,你却还偏偏不信。这下可好,你总该是知道我们安丫头的厉害了。”

其实宋延辉能够帮着安馨邀请到,全国珠宝玉石界的翘楚曾老爷子到场,这面子上的功夫已经足够了。而以宋总理的身份确实并不太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上出现。

宋延辉也是后来得知,宋总理因为工作辛苦,引起了偏头疼发作,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宋延辉临时起意,才会硬把他给拉过来的。

宋总理震惊过后,不得不佩服的说道:“安丫头的医技真的是神乎其神,我居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治好的。可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馨却傲然一笑,说道:“宋伯伯,这个就牵涉到我师门秘密,恕我不能直说了。不过以后宋伯伯还有这些小病小痛的话,不妨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为您治疗的。”开玩笑。这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来自几百年以前。身负绝世心法。修炼出来的内力,有生吉,化瘀,活血,激发身体机能再生等无数的功能。那样不会被当作怪物抓起来才怪。不过这要是能让一个国家最高级别的领导人欠下自己的人情,似乎也很不错。

宋总理微微一笑,他知道在这个世上的确还有很多的世外高人存在,他们很有本事。却不足为外人道。安馨既然不肯说,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这时,有接待员在外面敲门了:“大小姐,外面的剪彩仪式已经要开始了,李元昊少爷请你快些出去。”

“好的,我马上就来。”安馨脆生生的应到。她有些抱歉的对宋总理和宋延辉说道:“那我就失陪了。”

“安丫头,我陪你一起去。”宋延辉站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说道。见他站起身欲走,龙三和龙七也立刻站了起来,跟在他身边。

“好啊。谢谢宋爷爷。”安馨高兴的说道,对她来说。这场展览会的总量级嘉宾当然是越多越好。

宋总理见状,轻咳了一声后,对还坐着的秘书说道:“黄秘书,麻烦你陪我家老爷子走一趟。他年纪大了,要是在人多的地方被撞了就不太好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看看跟在老爷子身边的那两个彪形大汉,他们不去撞别人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会让老爷子被别人给撞到,这个借口真的是太烂了。可惜黄秘书只敢在心里暗暗腹诽,嘴上却还是恭敬的答道:“好得,我这就去。”

他站起身,走到安馨的面前,有礼的说道:“请前面带路吧,安小姐。”他的态度可比先前要恭敬了许多。黄秘书这样的人精,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宋总理的意思。他是打算给安馨这个人情了。

要知道,在这首都城里,只要是有一点政治头脑的人,谁不知道他是宋总理的机要秘书。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可都是宋总理的意思。如今宋总理打算给安家这个颜面,可是自己却不方便出面,当然就要把身为秘书的自己给派遣出去了,尤其还是陪着宋家的长辈一起出现。这代表着什么,这就代表着这个安家和宋家交情匪浅,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看来安家的这个丫头已经入了宋总理的法眼,所以黄秘书的态度立刻就变了许多。

安馨怎么可能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偏偏她还是一副面色如常的样子,说道:“好的,请你们跟我来。”她的态度虽然有礼,却并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谄媚阿谀,就像在引导着最平常的客人。黄秘书满意的点点头,他似乎也有些明白宋总理为什么会高看她一眼了。

在展览会的会场里,此刻热闹非凡,秦老司令出现时所引起的骚动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就连曾老爷子似乎也和秦司令是故交,俩位老人正站在一起愉快的交谈着。

而那位曾菲菲小姐,正在纠缠着李元昊不放。李元昊却冷着脸,非常的郁闷,一副急需人来解救的模样。这要是平时,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可是偏偏他今天自己是主人,当然不能这么任性了。

李元昊最先发现安馨的到来,他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般,丢下了还在滔滔不绝的曾菲菲,快步的迎了上去。还大声的说道:“馨儿,你去接谁了,怎么要这么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再大声叫老婆似乎有些不够庄重,于是他还是乖乖的改口叫馨儿了。

被他无情甩在了身后的曾菲菲脸上一愣,她刚想发火,可是眼睛在秦老司令的身上溜了一圈后,又不甘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脸上还挂上了一丝不自在的笑容。

安馨扫了他身后的曾菲菲一眼,微笑着说道:“你不是和人聊得挺开心的吗!”

“天地良心,要不是你要我陪着曾老爷子,我连一句话都不会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说。你不知道,我受得可是精神上的荼毒。”李元昊委屈的诉苦。

“好了。”安馨好笑的打断了他的诉苦,她指着自己身后的人,对他介绍道:“快来见过宋爷爷。他是特意赶来给我们捧场的。还有这位黄秘书。也是陪着宋爷爷一起来的。”

虽然安馨并没有明说黄秘书是谁的秘书。可是李元昊好歹也算得上是政府部门的人,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先和宋延辉打过招呼后,才看着黄秘书惊讶的说道:“黄秘书,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可是您今天怎么会有空过来这边?”

黄秘书轻咳了一声,矜持的说道:“我是受我们家领导派遣,陪着老爷子一起过来看看的。”

安馨这时插嘴道:“黄秘书,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丈夫。李元昊”

黄秘书一听。立刻挂起了一脸的笑容,率先对李元昊伸出了手,俩人握在了一起后,他笑容满面的说道:“安小姐的丈夫果然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啊。和安小姐站在一起,果真是无比的般配。”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精,这外交辞令,根本就不用想,一连串的从他的嘴里往外蹦。

“哪里,哪里。谢谢夸奖。”李元昊虽然和他的手握着手,可是对他这前倨后恭的态度。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貌似自己还是沾了安馨的光。

而黄秘书的到来,已经引起了会场里所有人的注意,整个会场里曾经一度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就连秦老司令和曾老爷子见到他都被吓了一跳。而曾菲菲也已经被刺激的完全没有了脾气。她跺跺脚,不顾曾老爷子的阻拦,气呼呼的走了。

现场有记者还在心里暗暗的嘀咕,这不就是一家小形的珠宝展示会嘛!怎么来得嘉宾却一个比一个牛掰,这安家到底有什么背景啊!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黄秘书倒是见惯了这种场景,既然宋总理交代他跟在宋延辉的身边,他就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跟在宋延辉的身边寸步不离。

李元昊在安馨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看马上就要剪彩了,这剪彩的人选......”如果秦老司令和黄秘书没有来,当然毫无疑问的是曾老爷子剪彩了,可是如今来得这两位,都是大鳄级的人物,李元昊就有些犹豫起来。当然宋延辉也可以称得上是大鳄级别的,可是他的主场并不是在首都,所以要略逊一筹。

谁知安馨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依然是曾老爷子剪彩,不用改变。”

“呃,好吧。我这就去要主持人马上开始。”李元昊立刻去通知主持人了。

很快的,在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中,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场了,在说过一番祝福的话语后,便邀请了曾老爷子上台去剪彩。明显看得出来,曾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不过他还是欣然上场了,剪完彩,又是一篇祝福的话说完以后,就是模特们戴着安家的那些极品翡翠首饰上场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朱迪,她穿着长款的白底绣着淡雅青竹的高领旗袍。她优雅的,如天鹅般的脖子上,正戴着那套价值上亿的极品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首饰。四周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就像是有一汪绿水在她的胸前,手腕,耳垂上流淌着。她在T台上缓缓的走着,散发着一种温婉优雅的东方女性之美。这样绝美的低调奢华,立刻引起了现场的一片惊叹,无数的闪光灯对着面露自信微笑的朱迪,当然还有她身上的那套极品翡翠首饰闪了起来。

安馨在台上又转了几圈以后,便走到了台下。由安馨亲自从她的身上取下了这套首饰,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展示台里,然后再把展示台给锁上。这样,大家就可以隔着那透明的防弹玻璃罩,仔细的欣赏这难得的珍品了。

朱迪在被取下了身上的首饰后,她立刻微笑着退了下去,然后又有第二位模特登上了舞台......安馨在亲手收好了那套极品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后,其余的首饰她都交给了另外的人员打理,她自己则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看着眼前这热烙的情景,安馨轻轻的舒了一口,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正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清朗男声,他在惊喜的呼唤道:“安馨......”(未完待续。。)

PS:如青青小蛇蛇同学所愿,是时候让李元昊也吃点醋了。

第三百零八章 再见故人

安馨闻声回头望去,就见一位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微笑着朝她这边走来。

他那一头浓密乌黑的自然卷,让安馨觉得是如此的亲切。也许是经过了那一连串的变故,所以抹去了他脸上的棱角和青涩,现在的他看上去已经完全具备了生意人所特有的精明和事故。

只不过,他看向安馨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默默温情。安馨见到他,有了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她欣喜的呼唤到:“易伟帆,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伟帆摇了摇手里的大红色请柬,微笑着说道:“你不是给我们易氏珠宝也发了请柬吗?”

“可是我以为你们公司顶多会派来一名部门经理,可没有想到来得居然会是总裁。”安馨轻笑着调侃道。

“得了吧,什么总裁!整个就是一个卖苦力的。”

易伟帆走到她的身边,端起一杯香槟和她轻碰了一下,说道:“敬你,不管怎样,你的展示会很成功,也达到了轰动的效果。”

安馨微笑着和他轻碰了酒杯,然后优雅的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说道:“谢谢。”

安馨还是好奇的问道:“可是你怎么会在首都,你们公司不需要你这个大老板坐镇吗?”

易伟帆摇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里面金色的液体在杯中荡出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在不停的跌宕起伏。

他收敛了一下心情。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爷爷留下的这个摊子有多烂了。我这几个月一直在忙于对公司进行重新整合。把负担不起的部门和分店全部都撤销了。现在只求能够轻装上阵。而且为了公司以后的前景,现在我把公司的总部也搬到了首都。”

办好这些以后,我就急匆匆的来找你,谁知,你却嫁人了。当然这些话他都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他的眼睛贪婪的在她张熟悉的明媚脸庞上扫视着,安馨的面貌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却多了一种新婚后的媚意。以及如水般的柔情。那是因为她夫妻生活和顺,感情美满才会由内而外自然而然生成的,和那些刻意装出来的,有着天壤之别。

在他那毫不掩饰的,狂热目光注视下,安馨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好像变得有些诡异,于是她没话找话的说道:“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她呀!”易伟帆微笑着说道:“她现在很幸福,和李叔打了结婚证以后,正在周游世界呢!”

安馨迟疑了片刻后又问道:“那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起易子墨,易伟帆的脸上就闪过了一抹嘲讽。他冷声说道:“他最爱的老婆骗了他,给他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他最疼的儿子居然不是他的种。他能好得了吗?还不是每天在借酒消愁。”

没想到易子墨居然还没有去修复和易伟帆之间的,薄的就像是一张纸般的父子情,安馨也无语了。估计现在易伟帆虽然看上去一脸的无所谓,可是他的心里会更加觉得难受。

这时李元昊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他虽然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却用一只手占有性的轻轻揽住了安馨的腰。他对着易伟帆略一颔首,却和安馨说道:“有老朋友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们夫妻俩应该要一起接待的。”

这么急着宣布两人的夫妻关系,这个家伙算是吃醋了吗?安馨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自在的挣了挣。李元昊的手却像是铁钳般,把她揽得紧紧的,就是不容许她挣脱开去。安馨只得斜撇了他一眼,放弃了挣扎。

易伟帆的眼神不由一黯,他强行打起精神说道:“对了,你们结婚也没有通知我一声,我只有在这里和你们说一声新婚快乐了。”

李元昊微微点头,矜持的说道:“谢谢。”

易伟帆把酒杯放到唇边,然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他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对安馨说道:“你们今天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叨扰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常驻首都了,以后有得是机会见面。”

安馨点点头说道:“好得,我的电话号码没有变,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易伟帆没有理会脸色已经变黑了的李元昊,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了,安馨微眯着双眼,出神的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觉得他的背影有些黯然和孤独,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一只手掌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成功的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就见李元昊一脸醋意的说道:“老婆,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安馨疑惑的说道:“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李元昊夸张的说道:“当然有问题了,他现在的眼神就和我住在你家时,看你的眼神一个样。就像是恶狼见到了肉,熊瞎子见到了蜂蜜,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安馨斜撇了他一眼,说道:“原来我以前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块肉,或者是蜂蜜。”李元昊被她给顶的噎住了。

安馨又继续说道:“那我也不喜欢张静宛看你的眼神,我也不喜欢曾菲菲看你的眼神,我说什么了?而且你可别忘了,我认识他可是在认识你之前。”

没想到安馨居然这个时候来个秋后算账,李元昊只得举手投降道:“好了,算我没说。我只要求你以后和他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当然,我和静宛见面的话,也一定会叫上你。这样总可以吧。”曾菲菲他根本提都没提,因为她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路人甲。

安馨嫣然一笑,说道:“一言为定。”李元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模特的表演已经过去了,所有的珠宝全部被锁进了展示柜里。这次的展示会还没有完,就已经签下了不少认购合同,而且价格都非常让安馨满意。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黄秘书和秦老司令的功劳。

李元昊拥住安馨的肩膀,对正聊得热火朝天的秦老司令还有黄秘书,宋延辉那一伙人的方向抬抬下巴,说道:“你这个做主人的在这边躲清净,却把客人丢在一边,似乎不太好吧?”

安馨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说道:“那我们就现在过去吧!”

这时,一个胖的跟个二师兄似的,眼睛也因为浮肿而眯成了一条缝的男人,手里还挎着一个窈窕妖娆的美女走了进来。这样美女与野兽的组合,立刻就吸引了会场里很多人的注意。看向他们的各路眼神中也颇有深意,偏偏那个眫子还一脸的得意洋洋。

那个美女最先注意到的,当然是那些展示柜里罗列的那些极品珠宝了。她推了身边的男人一下,装做无意的样子,用自己丰满的胸脯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后才用一种娇滴滴的,甜的能够腻死人的声音说道:“范公子,你可是答应了要送人家一件首饰的,你可不能赖账。”

那位范公子被她这么一推,一蹭,早就连骨头都软了几分,就连爹娘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只知道一叠声的说道:“好,好,好,一定给你买。”

那个美女的眼睛一转,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几个展示柜说道:“我也懒得到一楼去看了,就从那里面选一样,可以吗?”

范公子虽然被她给迷得已经神魂颠倒了,可是他还不傻,知道这展示柜里的东西可不是一楼那些东西能比的。

出门的时候姐夫杨凯可是只给了一张二百万的支票,要他帮忙买一样高档首饰送给自己老姐作为结婚周年的礼物。

可是这几天,自己已经在这个在酒会里认识的嫩模身上花了五十来万了,姐姐的礼物已经被降了一个档次。万一这妞又看中一个什么价格不菲的玩意,自己回家就没法和姐夫交代了。

偏偏那个美女见他半响没有开口,于是娇嗔着说道:“范公子,你不是和我说你身价有几个亿的嘛!不会连买一样小小的首饰都舍不得吧,莫非你所说的几亿身价是骗我的不成?”

如果安馨和李元昊注意到了这位范公子,他们就一定会想起来,这位范公子,就是在长白山脚下,被安馨给忽悠着喝了不少童子尿的那位范健少爷。

范健此刻心中在暗暗叫苦,他们家的确是有几个亿的资产,可是那都是他姐姐,姐夫的,和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不过他也是沾姐姐家的光沾习惯了,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谁说我是骗你的啦,你家范少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你去看,看中了的,少爷我就买。”在他看来,大不了把钱花光了以后就和以前一样,买一样假货在姐姐,姐夫的面前忽悠过去。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少做。

那个美女一听他松了口,立刻高兴的在他的肥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耳边媚意十足的说道:“乖乖,就知道你最好了,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

范健只要一想起这几晚的火热,尤其是让他这三分次郎,变成了十分次郎,他立刻就觉得骨头都酥软了几分。先前对于这位美女的贪婪所产生的不满,立刻就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礼物

这位美女到还是有些分寸,她不敢指望范健会帮她买一整套如一汪绿水般温润,晶莹剔透,鲜亮翠绿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当然,围在那套首饰展示柜前的人也是最多,她就算是想去看一眼,也挤不进去。

于是她看中了一块没有那么夸张,却是极其精美的。用那块极品帝王绿翡翠再加上极品的羊脂白玉,打造出的蝶恋花形状的吊坠。

这块吊坠的雕工极佳,直径起码有五厘米。这羊脂白玉的玉质温润,圆满大气。雕刻出的牡丹,雍容华贵,自然优美。而画龙点睛之笔的,就是在这牡丹的上方,还有一只碧绿的,唯妙唯俏的蝴蝶在花中飞舞。

美女指着展示柜里的玉坠,对着范健撒娇的说道:“我喜欢这一块玉坠,你买给我吧。”

范健眯着眼睛看了看展示柜里的东西,然后大方的一挥手,说道:“行啊,就买它了。”

喜得那个美女笑开了花,在他脸上狠命的亲了几口,娇嗔的说道:“亲爱的,你真好。”

然后她对着展示台旁的接待员高傲的扬起了脖子,说道:“你把这块玉拿出来,我们买了。”

那位接待员有礼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小姐,这款蝶恋花的玉吊坠已经被人给定下了。您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预定,不过要十天以后才会有货。”

“什么,已经卖了?既然已经卖了,那你还摆着这里做什么?你这不是仗着店大。欺负我们消费者嘛。”美女一听。立刻就不干了。当场就叫嚣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要十天后。十天后这个钱多人傻的眫子就不会在首都了,自己到时找谁来付账。

那位接待员虽然被她给喷了一脸的口水,还是维持着职业的笑容,面不改色的说道:“小姐,你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那坠子旁边我们已经标注了已售。”

美女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也怪那个坠子太精美华贵了。所以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居然没有注意到,在坠子的旁边就放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有鲜红的已售两个字。其实这款吊坠还在模特身上晃悠的时候,就被人给当场定了下来。只不过范健和这个美女进来的比较晚,所以才不知道而已。

那个美女不满的嘀咕道:“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还把已经卖出去的东西摆在这里。”

范健也是在自家那块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惯了。他一见女友不高兴了,就觉得是损伤了自己的颜面。于是他那鱼泡眼瞪得大大的,把自己的熊掌往展示柜上一拍,叫嚣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现在出双倍的价钱,要他把这只玉坠卖给我。我就不信了。我有的是钱还怕买不着东西。”

那个美女立刻惊喜的扑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肥脸上响亮的波了一下,然后娇滴滴的说道:“范公子,你对我真好,我太感动了。”被美女这么一恭维,范健乐昏了头,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买下这个吊坠,以搏美人一笑的决心。

接待员的心中也有些无奈,本来金安国际为了消除上次的影响,同时为了展现自己的实力,所以这次展示出来的饰品,全部都用的是极品翡翠,玉石为材料。

要知道来参加展示会的人谁不是人精呀,现在的缅甸的翡翠矿还有新疆的玉石矿,都遭遇人类的过度开采,所以好品质的矿石都在渐渐减少。所以近年来,高端翡翠和玉石的价格是只升不跌。尤其安家拿出的,都还是市面上难以遇到的极品。这要是买回去,存上几年,价格还不得成倍的往上涨啊。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再加上黄秘书的面子,只要是口袋里有闲钱的,多多少少都会买一两样自己喜爱的饰品。

安馨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了这个主意。要知道后面还有六天对外开放的展出时间,可是东西已经被人给定下一大半了。这要是过了今天以后,展示柜里却空了一大半,那还让后面来的人看什么,看光秃秃的柜台吗!

所以无奈之下,她只得临时决定,就是看中了哪件首饰的,就先下一部分的定金,等这七天的展示会结束以后,您再付全额款把给东西给拿走。

尽管她这样的销售模式有些不合理,可是却挡不住那些翡翠爱好者,对于拥有这些难得一见的,极品物件的强烈欲-望。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接受了她的这种销售模式。

而有些不能接受的,抱着大不了看看,不买就是了的心态,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当然他们就算是有不满,可是看着黄秘书和秦老司令的面子上,也不敢发出来。现在见居然有不怕死的跳出来闹事,于是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围了过来。

谁知范健见围过来的人多了起来,立刻就觉得来劲了,他得意洋洋的用自己肥短的食指,指着接待员的鼻子说道:“快去,把你们的老板找来,就说有财神爷给他送钱来了,看他想不想赚。”

碰到这么不讲理的客人,接待员只得抹去了脸上被他给喷上的口水,然后无奈的说道:“请您稍等片刻。”她转身去找安馨了。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人从屋外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正在唾沫横飞喧哗的范健,他的眉头不由就是一皱。然后有些头疼的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上个厕所而已,这个活宝又闹什么。杨凯呀杨凯,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下次这个小祖宗再来,我可是不伺候了。”

中年人挤进人群中,他拉了范健一把,没好气的说道:“小健,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这个中年人是杨凯的朋友,家里也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也接到了金安国际这次发出的请柬。杨凯知道自己家这位小舅子办事不太靠谱。给他二百万去买首饰。能给你买回价值二十万的就算是不错了。可是挨不住老岳父和妻子的求情,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范健。不过同时,他也请自己在首都的这位做珠宝生意的朋友帮忙盯着,免得出什么大岔子。

结果人家这几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被这个叫范健(犯贱)的奇葩给折磨的够呛。就连今天出门来参加这个展示会,他都吵着要先去接这位才认识了五天的女人,所以才会姗姗来迟。

范健见接待员真的找老板去了,还以为人家是真怕了他。于是他还得意洋洋的安抚那位美女道:“你等着,我一定会帮你把它给买下来。”

范健见到了这位中年人挤了过来,忙拉着他说道:“强哥,你看看这块玉坠,我想把它给买下来,你看怎么样?”

强哥仔细看了看那块玉坠,然后点点头说道:“这玉坠的色泽纯正柔和,晶莹剔透,雕工也非常的精美,堪称极品。这回你的眼光确实不错。送给你姐姐作为结婚周年的礼物是非常合适的。”说着,他一眼就瞧见了玉坠旁放得那个已售的小牌子。于是他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已经是有主的物件了,你还买的着吗?”

范健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出双倍的价钱还怕买不着嘛!我现在已经让这里的接待员去找他们老板去了。我就不信他们有钱还不会赚,除非这里的老板是个傻子。”

他还在和强哥胡扯,他身边的那位美女却急了。她扯了范健的袖子一把,然后娇嗔的说道:“你先说清楚了,你这块玉坠到底是帮谁买的?明明是我先要的,怎么就变成你姐姐的礼物了。”

强哥听了那位美女的话,也诧异的说道:“小健,难道这块玉坠你不是帮你姐姐买的吗?”

已经被美色给冲昏了头脑的范健,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过他那除了脂肪还是脂肪的大脑,难得的发挥了一下作用,他急中生智的说道:“这里不是说可以预定的嘛!我就买两块,一块给你,一块给我姐姐。”

美女这才算是放心了,又频频的送上香吻。可是强哥却气坏了,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范健这个小子刚才明明就把他姐夫交代的事,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自己刚才的提醒,他肯定就是打算给这个小狐狸精买一块就算了。强哥的心里不由为自己的老朋友感到哀悼,真是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运,才会这么不幸的摊上了这么一位不靠谱的小舅子。

这时,一个清丽明媚的女声在人群外响了起来:“请问是谁想要见我?”真是奇怪,现场虽然喧闹,可是这个不大的女声,还是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原本还围得紧紧的人群,立刻就自觉的散了开了,露出了外围安馨和李元昊的身影。

范健疑惑的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呀。”

因为今天安馨和李元昊是精心打扮过的,都是靓妆华服,所以和在长白山脚下遇见范健时的样子还是有一些变化。所以范健就算是觉得他们眼熟,可还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不过他这副和二师兄一样的德行,安馨和李元昊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时,那个接待员领着安馨和李元昊穿过了人群,走到了他的面前。那个接待员对安馨介绍道:“就是这位先生想要买花双倍的价钱,买这块蝶恋花的吊坠。”

范健虽然觉得安馨和李元昊很眼熟,可是他还是常规的被艳丽无双的安馨给吸引住了。他听了接待员的介绍以后,立刻下意识的把肚子一挺,得意洋洋的说道:“小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现在我出两倍的价钱买这块吊坠,你只管出价就好。”

安馨却轻轻一笑,说道:“范少爷,好久不见了,你那童子尿还在按时喝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我们离婚

安馨没有想到今天是展览的第一天,就有人想要用钱来砸她。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的老熟人,于是安馨就坏心眼的揭他老底。

范健身边的美女本来还乖巧的依偎在他那肥厚的肩膀上,听了安馨的话后,她捂着自己的小嘴,惊得一蹦三尺高。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还喝尿?”

范健忙心急的解释道:“我只喝了一个月而已,何况现在早就没有喝了。”

“什么?你还真的喝尿。我的妈呀,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那个美女不由想起了这几天自己和他的亲密行为,顿时觉得胸中一阵恶心。

她立刻捂着自己的小嘴,花容失色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屋外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呕吐声。就连那些原本还是兴致勃勃围观的人群,也立刻散去了一大半。

气急败坏的范健,这才算是认出了,面前这两个笑得非常可恶的家伙是谁。他对着安馨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阴险了。你骗的我喝了一个月的童子尿,搞的那些美女个个都不敢和我亲近。现在又来拆我的台,我,我,我......”

“我什么我。”安馨打断了他的话,先声夺人的说道:“说,你只喝了一个月就停了下来,是不是觉得房事的时间反而比以前更短了?以前是三分钟,现在变成两分钟了吧!而且身上的肉还长得特别快。”

“什么,才两分钟?真是够丢人的。”

“那刚才那个美女怎么还会跟他在一起,难道是图他时间够短。还是图他肥而不腻。”

“还不腻呀。你口味倒是够重的。这也下不去嘴呀!”

四周掀起的一片嘲笑声,而范健被那些声音给嗤笑得,呼哧呼哧只喘粗气,他的脸色也因为羞恼而慢慢的涨成了猪肝色。

李元昊强忍着笑意,拉了安馨一把,说道:“好了,馨儿,你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揭人隐私呢?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知道吗?”

难得有人说了一句公道话,范健深有同感的猛点头。安馨听了李元昊的话后,面露惭愧之色,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看见人家上赶着往死路上奔,所以才会一时嘴快而已。下次我一定会注意。他要死就让他去死,我再也不多说一句了。”

李元昊点点头,满意的说道:“这样才对嘛!”

周围人再度哄堂大笑,他们都听出了这俩口子话中的调侃之意,只当他们是耍花腔。在拿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眫子打趣。

只有同样在人群边围观的秦老司令和宋延辉听出了安馨话里的深意,他们不禁面面相觑。而黄秘书和曾老爷子也是乐呵呵的看热闹。黄秘书还笑着说道:“这个小丫头,真有意思,嘴巴还挺毒的。”

曾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说道:“就他们年轻人开玩笑没有个忌讳,都是些什么死呀,活呀的!真难听”

宋延辉却摇摇头,说道:“只怕她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不是开玩笑的?难道她还有透视眼不成。”黄秘书不可置信的说道。他又上下打量了范健一番,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纪,除了胖的,呃,格外可爱以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呀?就连脸色都是红扑扑的,跟个超级大的红富士苹果似的。(当然,那是被安馨给气的。)

其实范健最开始的愤怒情绪过了以后,他的心里也开始打起鼓,因为安馨又顺嘴说出了他身上不足为外人道的症状。

这时,强哥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只当安馨和范健以前就有恩怨,所以才会一句接一句的讽刺。他想要上前劝和几句,立刻有和他相熟的人悄悄的拉了他一把,小声询问道:“阿强,这个闹事的胖子是你家的子侄吗?”

闹事?强哥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不是,是我一个老哥们的小舅子。”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一边乐呵的黄秘书,然后对强哥小声劝道:“既然不是你家的子侄,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在一旁看看热闹就行了。”

强哥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人家特意打电话来要我多看着他一些。”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那人摇头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强哥被这人的半截话说得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不由恳求的说道:“我来得比较晚,所以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到底是惹什么祸了,你倒是给我个明白话呀!”

“你看看后面,就知道了。”

强哥闻声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了秦老司令一家和宋延辉,黄秘书正站在人群外说话。强哥虽然不认识宋延辉,可是秦老司令和黄秘书对他来说还是非常熟悉的。他不由有些结巴的问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从来都不参加商业活动的吗?”

“所以才让人觉得这家金安国际的背景深厚呀!人家来时可都说了,他们代表的是个人来参加后辈公司的活动,和他们的身份无关。可是这也暗示了他们对安家的看重并不是因为利益关系。至于其中的含义,你自己再想想吧!”

那人指点完强哥以后,又摇头说道:“你那个哥们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也算是倒血霉了,你是没有看见他刚才的架势,拍着柜子,瞪着眼要拿钱来砸人,整个就一衙内做派,看来也是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却不知道如今是到了天子脚下,是虎都得老实趴着,是龙都得小心盘着。何况他还什么都不是,顶多也就算是个二师兄......”

那人也是个话痨,眼看着他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强哥的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心急如焚的打断了那人的话头,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还在大发雷霆的范健,转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出了大门以后,强哥还是念着以前和杨凯的情义,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刚一接通,强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道:“凯子,不是我不讲义气,你家这小舅子我真的是伺候不起了,他居然还拿钱去砸人家宋总理家晚辈的脸。我怕我再伺候下去,就连我自己都会被搭进去。好了,再见。不应该是不再见。最后说一句,我要是你,就把这位少爷,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好好看着。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全家,还有这些年好不容易创立的基业全都毁了。”说完以后,他也不等对方回话,啪的一下,就挂上了电话。

强哥上了车以后,跟着范健一起来的人,还在车窗外好奇的询问道:“我家范少爷呢?怎么没有和您一起出来。”

强哥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还有,你们等会不要再到我那边去了。”说完以后,他也不理会车窗外错愕的那些人,径直对司机说道:“快开车。”

就在他们看着远去的车屁-股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领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以后,就听到杨凯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咆哮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用绑得,也要把那个臭小子给我绑回来。记住是立刻,马上,别再让他在那边给我招祸了。”

杨凯挂上手机后,心里一阵烦闷,他忍不住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的砸了出去。那个无辜的手机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响,正好寿终正寝在一个刚刚推开门,准备走进来的中年妇人的脚下。

她就是范健的姐姐,范大姐被这突兀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有些奇怪的说道:“老杨,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

杨凯一见是她,便没好气的说道:“在这个家里,还有谁能惹我生气。”

范大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不好,难道又是小健犯什么错了。可是再一想,不对呀,小健现在不是在首都吗,又不是在家里,怎么可能会惹得到他,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她的脸上推起了笑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杨凯捏着自己的鼻梁,略显疲惫的说道:“我打算把小健送到我们厂里的一个车间去做分拣工,并不需要有什么技术,每天工作八个小时,还可以包吃包住。”

范大姐一听,立刻勃然大怒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呢?小健可是我爸爸的心头肉,你居然敢让他去做分拣工?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厂子能够建起来,能够壮大,我爸在中间出了多少力。可是你居然要他唯一的儿子去做分拣工,你有没有良心的,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范家吗......”

杨凯觉得头更痛了,每次只要一提到范健的问题,两口子之间产生了意见分歧的时候,范大姐就要开始这样细数自己受了她范家多少的恩惠。每每一到这个时候,杨凯就会自动败下阵来。可是这一次......杨凯麻木的看着范大姐还在上下翻飞的红唇,淡漠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婚吧。”这下,轮到范大姐傻了眼,她终于彻底熄火了......

其实,还真是他们想太多了。在安馨那边,不管是黄秘书还是秦老司令,他们都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如今,他们还跟老顽童似的,躲在一边看热闹呢。

就听安馨在慢条斯理的说道:“听说你看中了我们这块蝶恋花的吊坠,想要花双倍的价钱买下来,是真的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中风前兆

范健还不知道自己背后,最大的财神爷已经准备罢工了。他自认为潇洒的把头一扬,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小爷我就是钱多。你们打开门做生意的,不就是想赚钱嘛!肯定不会这么傻,钱送到面前来了,都不要吧。”

安馨丝毫都没有被他刻意侮辱人的态度所激怒,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不好,毕竟是已经卖出去的东西了,我们没有权利再卖一次,这样就没有做生意的诚信了。这样吧,我帮你问问,看块玉坠原来的买家愿不愿意让给你。”

“嗯。那你快问,我就不信人家和你一样的傻,有钱都不会赚。”范健不耐烦的说道。他见自己带来的美女居然就这么跑了,心里就像是猫爪般的着急。他还等着想要拿那块蝶恋花的吊坠去把美人给哄回来呢!

接待员立刻找来了发票,安馨刚翻到写着蝶恋花玉坠的那一页,就听一个爽朗的女声说道:“安馨,不用找了,这块玉坠是我买下的。”

安馨偷偷抿嘴一笑,她当然知道是谁买下了这块玉坠。别看她都是端着香槟在四周闲逛,可是T形台上的一切,她都是密切注意的。所以她也知道买下这块玉坠的人绝对不好惹。和她杠上,这个范健(犯贱)的二师兄,绝对没有好下场。

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过来的,正是一身珠光宝气,打扮的成熟艳丽的秦宝宝。范健一眼看见她挂在胸前的那块绿莹莹的翡翠吊牌时,心里就开始暗暗打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老家,而是在藏龙卧虎的天子脚下。尤其是像这样的极品珠宝展示会。估计能够受邀请来参加的宾客们。都是身家不菲的。而自己身上还剩下的那一百五十万。好像还不能把在场的人给镇住。

秦宝宝看了他一眼,好声好气的问道:“是你想要买我定下的这块玉坠?”

在周围人戏谑的眼神中,范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我,我要买来送给我女朋友,你就出个价吧!”

秦宝宝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狡黠还有岁月沉积的犀利。她故意叹口气,说道:“其实,我只是看它刚才挂在我女儿的脖子上。还挺好看的,所以打算买下来送给她。可是像这种品质的翡翠,我家多得是,多它一块不多,少它一块也少。如果你真的是诚心想要,让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价钱可就得由我说了算。”

如果是不认识秦宝宝的人,可能认为她这番话只是在吹嘘而已。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绝对说的是大实话。

要知道她的丈夫可是号称缅甸翡翠王的朱为庸,她什么样的极品翡翠没有?估计她就算是想拿翡翠盖间别墅,都不会有一丁点的问题。

范健没想到她会这么好说话。顿时心中一阵狂喜,看来哄回美人青睐是有希望了。

他立刻一脸谄媚的说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开价,我绝对没有二话。”

原来安馨装腔作势去翻发票的时候,他就偷偷的瞄到了,上面标注的价格是六十八万。就算秦宝宝要求翻个倍也是一百三十六万。这个价钱,还是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以内。

秦宝宝就等着他这句话,她轻抬下颌,一改先前的平易近人,傲慢的说道:“这样吧,既然你都说你有得是钱了,而且又是为了追女朋友。就算你便宜一些,只要拿六百八十万出来。这块玉坠就是你的。”

“好,好,没有任何问题。”范健乐颠颠的说道。可怜他一时兴-奋过头,听错了秦宝宝报上的价钱。还以为她说的是原先的六十八万。

咦,这个眫子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来真的是人傻钱多,怪不得敢这么大声的说话了。秦宝宝惊异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范健一番,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原本还指望着漫天开价后,再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眫子一番,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就把价钱给谈妥了。秦宝宝只得一挥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你开支票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范健立刻从怀里掏出支票薄和笔,开始“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了起来。些完以后,他“嗤”的一声把开好的支票从支票薄上撕了下来。

在撕支票的时候,他还是一脸的陶醉,因为他最喜欢的声音就是这个了。那么的清脆悦耳,引人联想。而且往往在这个声音过后,伴随而来的,就是各色美女的香吻和爱慕的眼神。

他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把支票递到秦宝宝的面前,得意的说道:“这张支票你收好。”然后他指着一边的接待员,趾气高扬的说道:“你,去找把我的玉坠包起来。记得包的好看一些,我要送人的。”

那位接待员刚想动手,就听秦宝宝忽然说道:“等等。”

范健白眼一翻,不耐烦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嘛!”

秦宝宝伸出还涂着大红色蔻丹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着支票的一角,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小子也太会浑水摸鱼了吧。我开价六百八十万,结果你却给我开张六十八万的支票,就想要我的玉坠。真不知道是说你笨好,还是说你聪明好。”

“什么?六百八十万?直接翻十倍?你怎么不去抢?”范健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这才算是真的听清楚了秦宝宝开的价钱,于是就像是被火烧着了屁股般,直接跳了起来。

秦宝宝却把支票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一吹。那张支票就像是张开了翅膀的蝴蝶般,慢悠悠的在空中飞舞着。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秦宝宝这才拍了拍手。一脸轻蔑的说道:“刚才是谁说价钱随我开。绝对没有二话的。害我还真以为是碰到财神爷了。没想到却是个有财神爷的病却没有财神爷的命的小瘪三。好了,还是带着你这六十八万的支票出门左拐再左拐吧。那里有家精神病院,你把这张支票丢进去,估计花个十年八栽就可以治好你的妄想症了。”

“你,你,你......”范健被秦宝宝的一席话给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要是能够拿出六百八十万来,一定会对着这张可恶的脸上扔去。

这时舞台上有人抱着琵琶开始弹唱起来,字字句句。曼妙婉转,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已经没有什么人围观这场闹剧了。

可是范健却觉得那悠扬的弹唱声是如此的刺耳,就像是针一般,一下一下的扎着自己的耳膜,还有胸口。他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自己,一波波剧烈的头疼毫不留情的向他袭来。他现在不但脸上被涨的通红,就连眼底都变红了。

一直笑吟吟站在一边的安馨瞧出了他的不对劲,心中叫声不好。她立刻把手悄悄的搭在他的后颈处,暗暗的把无上心经输了出去。

几分钟过后。范健觉得自己脑袋里的疼痛感似乎缓解了很多,胸口似乎也没有那么憋得发疼了。这时。有保全人员进来对安馨说道:“安小姐,外面有人找一个叫范健的客人。可是他们没有请柬,该怎么办?”

范健正在发愁没有台阶下,他一听保全人员的话,立刻跳起来说道:“我就是范健,他们是来找我的。”然后他又神气活现的对秦宝宝说道:“本来想开张六百八十万支票给你的,可是现在我下属找我有急事,我就不奉陪了。下次要是还有机会,再来买你的玉坠。”

说完以后,他也不敢等秦宝宝回答,也不理会身后看热闹人群中的一片“嘘”声,立刻就抬腿往外走去。那速度叫一个快呀,就差没有抱头鼠窜了。

见范健就像是被鬼追般,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全部都散尽了。安馨才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在秦宝宝的面前竖起了大拇指,说道:“秦姨,您这张嘴,可真的和刀子似的,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呀!太厉害了。”

秦宝宝得意的说道:“那当然,当年小迪她爸爸就是被我这一手给镇住的,到现在都翻不了身。”说到这里,秦宝宝还假模假样的叹口气,说道:“原本还真以为碰上个钱多人傻的家伙,可以发笔小财呢!谁知道却是一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

“那是,对付他这种人,还得要您出马。”安馨立刻恭维的说道。

“得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不就是被你当枪使了一回嘛!只不过你秦姨我愿意。好了,你忙你的,我去陪我家老爷子了。”秦宝宝爽朗的说道,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往秦老司令那边走去。

安馨看着她妖娆不输年轻人的背影,轻叹口气说道:“我算是知道朱为庸为什么会在美人环绕的情况下,却独独只对秦姨神魂颠倒了。她这样宜喜宜嗔的爽朗性子,让人不得不喜欢。”

李元昊拥着她的肩膀赞同的点点头,过了一会,他有些好奇的说道:“我先前瞧着你又在给那个范健治病,是怎么回事。”

安馨没好气的说道:“别提了,没想到那个范健会这么不顶事。他刚才被秦姨说了那么几句,居然差点爆血管了。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现在就躺在这展示厅里了。”

“爆血管?那不是老年人才会得的病吗?我瞧着那个范健的年纪也不大呀,怎么会有这个毛病?”李元昊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安馨耐心的解释道:“其实我上次就看出来了,可能因为他是老来子精血不足,所以他的家人从小就给他进补。

偏偏他又纵欲过度,再加上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还有那些极品药材补着,没有丝毫的节制,才会导致他因为矫枉过正,年纪轻轻,却有了中风的先兆。

那时我才会给他扎银针疏通了血管,又要他禁欲一年,再喝上一年的童子尿。谁知他根本没有听我的话,再加上这几天又被人连着下了虎狼之药,已经被掏空了身子。他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中风是迟早的事了。”

李元昊有些怀疑的说道:“你要人家禁欲我还可以理解,可是你要人家喝一年的童子尿......你确定你的目的不是想耍着他玩?”

安馨忙辩解道:“其实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而已,原来我以为他每天喝童子尿,就没有胃口再去大鱼大肉的进补了。到时自然也会瘦下来,对他的身体有好处。可是他却不听我的,所以现在才会越来越严重。”

“好了,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管不了那么多。”李元昊低笑着说道:“要人喝一年的童子尿......啧,啧,啧,亏你想得出来。没想到你坏起来,还蛮可爱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车祸

除去范健闹出的这场小风波,其余都很完美。可是在展览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曾老爷子却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挂上电话以后,宋延辉见他整个脸色都变了,于是关心的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曾老爷子焦急的说道:“他们说菲菲刚才急急忙忙的开车出去,没想到却刹车失灵,现在出车祸了。”

宋延辉一听,也跟着急了起来,他一叠声的问道:“那人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他们说本来不会很严重,可是因为她没有系上安全带,所以头撞上了挡风玻璃。现在整个脸都是血糊糊的,也不知道被划伤了几道口子。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涉及心爱的孙女,曾老爷子也失去的往日的睿智和儒雅,挺直的背微微有些弯曲。他就像是普通的老者般,整个人都变得佝偻了起来。

宋延辉安慰道:“最重要的是人没有生命危险。”

“真是奇怪了,那台车昨天才到4S店保养出来的,怎么会刹车失灵?老伙计,你是不知道呀!我们家菲菲平时最重视的就是她的那张脸。这真要是被毁容了,那可比杀了她还难受。不行,我不能等到展示会结束了,我要到医院里去看看。你等会帮我对安丫头说一声,我就先告辞了。”曾老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安馨和李元昊见到了曾老爷子那匆匆而去的背影,于是走到宋延辉的面前,询问他情况。宋延辉就把曾老爷子刚才对他所说的话又转述了一遍。

当他说道曾菲菲的车才从4S店里保养出来。却因为刹车失灵而出了车祸时。李元昊像是无意的抬头,然后扫了一眼会场里那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他“喔”了一声,脸上表情变得有些错综复杂,一瞬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仿佛想到了许多事,也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到。过了片刻后才说道:“原来如此。”

安馨淡淡得撇了他一眼,李元昊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他只是有些突兀的说道:“你们先聊,我有些事。失陪一下。”

李元昊出了展示会场以后,径直来到了位于一楼的监控室里。里面有很多显示屏在不间断的工作着。在这里可以看见整个一楼的卖场,还有二楼的展示会场,就连三楼的办公室门口还有一楼的大门前都在他们的监控范围之下。

李元昊在环视了一周后,眉峰微微蹙了起来。这时,正坐在一排显示屏前的丁健发现了他,便笑着招呼道:“李先生,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指示吗?”

李元昊勉强笑笑,说道:“没有。我就是有点事情想找张静宛,她在吗?”

“小张呀。她早就走了。”丁健耸耸肩说道。

“早走了?是什么时候走得?她不是在上班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让她走了?”李元昊发出了一连串迫切的追问。

丁健错愕的说道:“我们虽然是一个跨国公司,也是一个对员工要求很严谨的公司,但同时也是一个人性化管理的公司。”

“请说我能听懂的人话。”李元昊黑着脸说道。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捂着肚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你,你能不让她走吗?”丁健自以为了解的说道:“女人嘛!都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时候,所以我本着公司人性化管理的原则,就让她回家休息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李元昊进一步问道。

“我想想看......有很久了,是在展示会开始以前。”丁健回想片刻后,肯定的说道。

“啪”李元昊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转头往门外走去。“等等李先生。”丁健突兀的喊住了他。

“什么事?”李元昊停下了脚步,不解的回头看向了他。

就见丁健耸耸肩膀,然后摊开双手,说道:“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立场,可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公道话。安小姐美丽大方,温婉可人,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听说你们俩结婚还没有多久,请你不要做出伤害安小姐的事情。那样我会觉得很遗憾。”

李元昊黑着脸说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似乎你想得太多了些。”

“那好吧。”丁健无所谓的耸耸肩。

李元昊刚想转头,却看见了脚下垃圾桶里有一堆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指着那些碎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健瞥了一眼垃圾桶,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还买些假冒伪劣产品。被人家小张轻轻一捏,就给捏碎了。还好没有划伤她的手,不然又得报工伤了。”

李元昊微微颔首,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大步离去。丁健又习惯性的耸耸肩,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些监控画面上。

李元昊出了监控室以后,径直来到了一间空置的房间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从怀里拿出了手机,然后按下了一长串的数字后,拨通了出去。电话响了良久,那边才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男声,他操着一口美式英语,怒喝道:“我不管你是谁,难道不知道打扰人家的好事,是要下地狱的吗?”

就听电话里传出一个柔媚的女声:“亲爱的,人家都等急了,还不快把电话挂上。”

李元昊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然后开口说道:“是我,艾伦。”

那边沉静了片刻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惊呼声:“我的上帝呀,我没有听错吧!是谁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我们的密斯李吗?”

李元昊沉声说道:“是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嘀咕声:“我就知道,要是没事。你根本就不会想起打电话给我。说吧。是什么事?”

“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她是一位中国女性,名字叫张静宛.......我要知道她这些年在美国的所有经历,包括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国。”李元昊报上了张静宛的个人信息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听那边爽朗的说道:“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又寒暄了几句后,才挂上电话。李元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马路,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叹息着说道:“静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静宛此刻正坐在一辆公交车上,头上还戴着那顶长长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发。她把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抵在车窗上,看着那些一棵又一棵的,已经绽放出嫩绿新芽的大树在窗外一闪而过,那些枝枝蔓蔓的影子,就像是一道一道绿色的流星。

她的两只手却一直放在下面,在机械的互相搓着。可是她原本白皙娇嫩的手上,此刻却沾满了黑色的机油。不管她怎么使劲都搓不干净。

她是在马路边随便上的车,所以并不知道这辆车最后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一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天空又飘起了绵绵细雨,窗外原本还清晰的景色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让她想起了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早晨起来,窗外就会布满朦胧的水汽。透过窗户看出去,整个世界都有一种魔幻般的美丽。她常常可以一人倚在窗边,看很久很久。直到她的男朋友从窗外走过,她虽然看不真切,却会把他想象成是李元昊来找她了。

那时的她,是最幸福的,尽管这种幸福只能维持一分钟的时间,可是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可是,那个贱-人,居然连她这一分钟的幸福都要剥夺......

她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就在这时,车子突兀的停了下来,司机回头对她说道:“姑娘,终点站到了,你该下车了。”

张静宛一惊,她这才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此刻,车里除了她和司机以外,再也没有别人了。她慌忙背上自己的双肩包,下了车。

一股绵密的细雨立刻打在了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凉意。路边的草丛里已经积起了一滩滩的泥水坑。夹杂着雨水的春风,就像是个顽皮的孩子般,径直往她的怀里钻去。张静宛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看着四周那荒凉的景色,顿时就傻了眼。

她忙上前拉住了想要走的司机问道:“这里是哪里?”

司机下意识的看了她的手一眼,她忙心虚的松开手,把自己还沾着机油的手藏到了背后。幸亏那个司机也没有注意,他只是惊讶的说道:“你自己上的车,居然会不知道这里是哪?”

张静宛勉强笑笑,说道:“我上车时没有看牌子。”

“还有你这样迷糊的姑娘。”司机有些好笑又好气的说道:“这里是下横村,离市区可有几十公里呢。”

“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回去呀?”张静宛焦灼的说道:“这里还有别的车可以出去吗?”

“暂时没有。”司机摇摇头说道:“原来这个村子里住的人还挺多的,可是后来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村子里留下来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坐车的人也就很少了。所以一天只有两趟而已。如果你想出去,就要等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那时会有一趟车发出去。”

“那好,我就等到四点种吧。”张静宛无奈的说道。

那个司机头花花白,看上去也有些年纪了。不然也不会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线路。他见雨水已经悄悄的打湿了张静宛的头发和衣服,便好心的说道:“要不你到我们调度室里去避避雨吧。”

张静宛把自己还沾着机油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然后摇头勉强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吧。”

“可是还有三个小时呢!”司机的话没有说完,张静宛却已经转身往一边的站台走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逃跑

司机端着自己的不锈钢保温杯,里面泡着满满一杯子的大叶子绿茶,还在渺渺的往外冒着热气。

他美美的喝上了一口,用以驱逐身上的寒气,然后透过玻璃窗看向了外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嘟囔道:“现在这些小年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就是闹个分手嘛,至于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吗!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

“你在说谁呢?”和他一起待在调度室里的调度员也踮起脚,好奇的往窗外看去。她穿着制服,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胖乎乎的。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个穿着深绿色迷彩服的姑娘,正不声不响的坐在站台下的台阶上。

站台四处露风,根本就遮不住那无处不在的蒙蒙细雨。那个奇怪的姑娘却没有一丝避雨的打算,可是她的双手,却一直在不停的互相搓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为了取暖所以才会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她的头却低垂着,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仿佛小孩子郑重其事的在想心事。浑然不顾自己已经被这绵绵春雨给打得几乎已经湿透了。

那个调度员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啧啧的说道:“这么淋下去,这个姑娘非得生病不可,你刚才怎么不叫她一起进来呀?”

司机悻悻的说道:“我怎么没叫呀,可是她却理都不理我,径直就走开了。我总不能去拖她进来吧!所以我就说现在的小姑娘。小伙子都是太脆弱了。这感情上要是有了一点波折。就喜欢玩自虐。可是这虐的都是自己的身体。人家能知道吗?”

“肯定人家姑娘以为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你会对她不怀好意。”调度员笑着调侃道。

“你胡说,我长得难道就像坏人吗?”司机委屈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着急吧。”调度员笑着说道:“还是我去叫她吧,不然等这三个小时过去以后,她非得生病不可。”

调度员打开了手里的雨伞。她踮着脚尖慢慢的走着,生怕路上那泥泞的积水会溅脏身上的裤子。终于来到了张静宛的面前,她出声呼唤道:“姑娘,姑娘。”

张静宛却呆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持续着自己手上那机械的动作。

“姑娘,姑娘。”调度员不得不加大了嗓门。张静宛这回极快的抬起了脸,她那浓密的假发重重叠叠的遮在她的脸上,那幽幽的目光透过发丝投到了调度员的身上。

调度员觉得莫名的嗓子有些发干,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前不久才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那个被鬼上了身的女猪脚。好像就是这副表情,瞧着真是渗人的很。

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勉强。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还要等三个小时呢!你老坐在这里淋雨,待会会感冒的。要不,你跟我去避避雨吧!”

“不用了。”张静宛摇了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音调拖得老长。她的声音在迷茫中还带着一种凄然。这不正和那个恐怖片里的女鬼一个样嘛!

“妈呀!”被张静宛给吓住了,调度员跳起来,也顾不得会把自己的裤脚给弄脏了。她扭着肥硕的屁股,三步化作二步,飞快的蹿回了调度室里。

她火烧火燎的回到了调度室里,还顺手掩上了大门。然后才拍着自己的怦怦乱跳的胸口,惊慌的说道:“真是太邪门了,吓死我了。”

她这番动静吓了那个司机一跳,他忙放下手里的茶缸子,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谁吓着你了?”

调度员吞了一口唾沫,瞪着自己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惊慌的小声说道:“我高度怀疑外面的那个小姑娘,被鬼上身了。”

“被鬼上身?”司机的额头淌下了一把黑线,他没好气的说道:“早就要你少看些恐怖片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别在这里神神叨叨的,要是被人家姑娘听见了,多不好。”

说完,司机下意识的回头往窗户外看了一眼,然后他的眼睛也瞪大了,惊异的说道:“咦,那个姑娘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那个调度员却兴-奋的大叫道:“我就说她是鬼上身了嘛!要不然怎么会动作这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说着,她又奇异的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悄悄的说道:“说不定,她正躲在某个角落里,想要对我们发动进攻。”被她这么一渲染,就连那个司机都觉得周围莫名的变得诡异起来。

这时,调度室的大门猛的被推开了,寒风夹杂细雨立刻灌了进来,而张静宛正俏生生的立在门口,她还取下了头上那顶已经被雨水给淋湿的假发在手里把玩着。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调度员正被自己所渲染出来的恐怖气氛,而把心脏紧紧的提着。张静宛这一下,把她给吓得够呛。

那个司机却没好气的把她给拉到了一边,然后笑着对张静宛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呀?”

张静宛微微一笑,说道:“师傅,请问你这里有洗手的地方吗?我也不知道是抓在什么脏东西上了,把手给弄的黑漆漆的,怎么都擦不干净。”说完,她把自己黑乎乎的手摊在了那个司机的面前。

司机看了一眼,立刻说道:“肯定是你在车上无意中摸到机油了,这样用水是洗不干净的,必须要用汽油才洗的干净。”他捅了调度员一把,说道:“醒醒吧,别做梦了。快点带人家小姑娘去洗洗。”

调度员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带着张静宛去洗手了。张静宛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嘴角却挂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鬼上身,这个比喻真是用得极好。她有时也觉得在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在她不设防的时候,跑出来作恶。这个魔鬼无刻不在,让她根本就无从抵抗,只有跟着它一起沉沦,永堕地狱。

展示会的第一天已经完美落幕,宾客们都走光了,不管是黄秘书还是秦老司令也都回到了他们应该待的地方。宋延辉在临走的时候,还乐滋滋的抱走了几桶水。当然,他还是忍痛割爱的给宋总理留下了一桶。

宋总理看着宋延辉如今变得矫捷的身影,还有黑多白少的头发以及胡须,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所在。于是他也默认的接受了那桶水的馈赠,他这又一次打破的常规,让黄秘书也暗暗的下定了要和安馨搞好关系的决心。

送走所有的客人以后,李元昊和安馨才回到办公室里坐了下来。李元昊扯了扯已经束缚了他一个上午的领带,让它歪斜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细碎的小方格子图案,微微的扭曲着,松散的温莎结,衬出他俊逸的一张脸。

他的侧影俊美,就像是一尊雕像。可惜此刻他那薄削的唇却是紧紧的抿着,他浓密的眉峰微微的蹙在一起,他深邃的目光却紧紧的注视在自己的手机上。

安馨在他的面前放下了一杯西湖龙井,然后轻声问道:“怎么样?还是没有接电话吗?”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要不你打个电话给物业公司的,要他们上去敲敲门。”

李元昊想了想,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她这么大个人了,又独自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应该有很强的自理能力,也不用我们这么操心的。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安馨好奇的问道。

李元昊想了想,说道:“算了,都是些没影的事。现在说还是太早了些,等以后有了眉目再说吧。”他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猜测当成事实到处宣扬,所以他把对张静宛的怀疑都隐瞒了下来。

“神神叨叨的,我还不稀罕知道!”安馨娇嗔着说道。

张静宛洗完手后,没有坚持要回到站台上去,而是在调度室的一角坐了下来。她的手机在包里不停的响着,她除了在响第一次的时候拿出来看了一眼以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了。

司机悄悄的推了调度员一把,说道:“我就说是感情纠纷吧,肯定是小伙子打电话来道歉了。”

调度员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就跟个三八公似的。”

司机被她顶着噎住了,她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对着张静宛好奇的说道:“姑娘,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接电话?张静宛也很想接,可是她却不敢接。她不知道自己在弄坏了那辆车上的刹车后,开车的姑娘最后会怎么样了?她很怕李元昊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为了对她兴师问罪。

就像是她第一次遇见了李元昊和安馨缠绵着在马路上行走时一样,她在瞬间就被妒火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就是想要烧死这个贱人,是她抢走了自己苦苦暗恋了这么久的男人。

可是大火烧起来以后,她就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怖的事情,就连她自己的无法面对,所以才会仓皇逃窜。直到几天以后,她才调适好自己的心情,重新站在了李元昊的面前。

这次也是一样,她不受控制的做下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又不敢面对李元昊了。所以,她又一次逃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病倒

回到家里时,外面已经黑透了。张静宛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夹着细雨的春风吹在人身上寒浸浸的,仿佛要吹尽她身上最后一丝热度。

张静宛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已经没有了知觉,就连脑子里都是木木的,什么都想不了也做不了。只有那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滴进心里,才会感觉特别的冷。

外面的天空被雨水洗过之后,黑得特别纯粹,就像是一块黑丝绒。这块巨大的黑丝绒已经无声无息的把一切都包围了起来,包括张静宛她自己。

她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在细雨中匆匆来去的人们,有亲密得挤在一把伞下的情侣,有潇洒的把唯一的一把伞留给老婆孩子,自己却插着手在细雨中漫步的一家三口,有独自提着一袋子菜匆匆回家的女人,也有没有打伞却在雨水中奔跑嬉戏的孩子......

他们都是那么的鲜活,都有着自己平淡却幸福的人生。可是自己,就像是个小丑般,只敢躲在这黑暗中去偷窥别人的幸福。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自己曾经也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是被爷爷,父母,兄弟们宠着,娇着的宝贝。

张静宛这才仿佛记起,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痴迷不悟,导致爷爷变得日渐衰老,父母亦然花白的鬓角还有那失望的眼神,兄弟们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原来是自己亲手把这些温暖都推离了身边。

是的,现在围绕着她的,只有这无声无息的黑。还有死一般的寂静。她忽然惊恐的发现。这样的黑寂就像是一只怪兽。已经把自己给吞噬了,让她有了一种即将窒息的绝望感。她忽然很想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让她觉得恐怖的寂静。她试图大哭大闹,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就像是小孩子被魇住了,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说话声,还有敲门声......张静宛的心中在呐喊:不管你是谁。请你不要走,不要把我丢在这孤寂的黑夜中。可是门外的人却听不到她的心声,就听一个敦厚的女声在奇怪的嘀咕着:“怎么没有人在家?那我下次再来吧!”

张静宛急了,她拼尽了全力,推到了身边的一张椅子,就连她的身体都跟着一起倒了下去,终于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屋外的人显然听见了屋里的声音,立刻停下了离去的脚步。然后张静宛听到了钥匙在门锁中转动的声音,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啪”的一声。温暖的光芒顿时洒遍了整间屋子。进来的人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张静宛,她惊呼道:“张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张静宛觉得自己终于回到了人间,她头一偏,放心的昏了过去......

李元昊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丢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挂在脖子上的那条小菱格子的领带也不见了踪影。衬衫的袖子高高的挽到了手肘上,他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正在笨拙的切着什么。原本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却略显凌乱。一旁的灶台上,还要一个大肚子的砂锅在“嘟嘟嘟”的往外冒着热气。

安馨站在厨房的门口,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说道:“你确定不要我帮忙?今天晚上我们还能吃上晚饭吗?”

李元昊头都没抬,说道:“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个萍果。我就不信了,会连个肉丝都切不出来。”

安馨看了一眼碗里那一堆粉红色的成品,有一坨一坨的,有一块一块的,好像就是没有什么一丝一丝的。于是她轻咳一声,安慰道:“其实我们也可以不吃鱼香肉丝,该成鱼香肉片也不错。”

“你不相信你老公的手艺吗?谁听说过有鱼香肉块这道菜呀!去,去,去,一边玩去,别在这里打扰我。”李元昊终于出声赶人了。

安馨又扫了一眼已经码的整整齐齐的木耳,冬笋还有泡红椒,它们明明都是块状的嘛!不过她还是聪明的不和一个快要抓狂的男人争辩。她顺手拿了一个洗干净后,显得红通通的萍果走回到了客厅里。看厨房里的架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吃上晚饭呢。

她咬了几口脆脆的萍果,然后随手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好在报道金安国际的这次展示会。她立刻高兴的扬声说道:“元昊,快来看。我们的展示会今天就播出来了。”

“我看看,我看看......”李元昊手里还拿着那把菜刀,两手油乎乎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这副标准的家庭煮男形象,和以前那个冷漠的李队长有着天壤之别。

安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要是你那群爱慕者看见了你如今的样子,会不会杀了我。”

李元昊温柔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笑着说道:“当然不会,因为她们没有机会看到我这副样子。”然后他又砸了砸嘴,皱着眉头说道:“这次的萍果没有上次的甜,下次还是换一家水果店买。”

安馨先是一愣,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被吃了一半的萍果,脸一红,娇嗔的说道:“真是讨厌。”

李元昊微微一笑,他的眼睛在电视上扫过,刚好看见画面停留在那套极品帝王绿翡翠首饰上。就算是透过电视,都可以感觉到那浓郁的,饱满的色泽,晶莹剔透的品质,绝对会让所有喜爱翡翠的人,对它一见钟情。

李元昊顿了顿,一个微妙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这时,安馨皱了皱鼻子,说道:“元昊,你在煮什么呢?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糊味。”

“糟糕,我熬得山药排骨汤,肯定是汤烧干了。”李元昊忙回厨房去抢救他的汤了。

安馨微微一笑,她舒服的窝在沙发里,开始继续啃起了萍果。还不满的嘀咕道:“明明就很甜嘛!”

在厨房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菜下油锅的声音,然后又是锅铲相互撞击的声音,没过多久,饭菜还是上桌了。

很简单也是很温暖的二菜一汤。虽然肉丝还是变成了肉片,山药排骨汤变成了红烧山药排骨,素炒青菜上有很多可疑的黑点点,李元昊还是很神气的宣布“开饭了”。

安馨尝了几口,除了刀工差了些,味道居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还可以说很不错。安馨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炒菜的?”

李元昊得意的说道:“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其实我在部队的时候,在炊事班里也待过一段时间。有时候主厨忙不过来,我还经常帮忙掌勺来着......”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显得非常的好,桌上的三碗菜很快就被一扫而空。这时,李元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真懒得去接,因为他正在和安馨说起他怎么把战友们当成小白鼠练手艺的英雄事迹。可是手机响了很久,不依不饶似的,他只得走到沙发上,从自己的外套里把手机拿出来以后接通了。

安馨见他挂上了手机后,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忙问道:“谁打来得?出什么事情了?”

“是黄嫂,今天丁健不是说静宛她不舒服所以早退了嘛,我们打她的电话,她又一直不接。我担心她一个姑娘家的要是真有什么不舒服,会不好意思开口,就要黄嫂过去看看。谁知黄嫂刚才过去以后,却发现她居然在屋子里昏倒了。全身都湿漉漉的,还发着高烧。黄嫂被吓了一跳,她立刻打了急救电话,现在把静宛送医院去了。”

安馨忙说:“那你过去看看吧,她一个姑娘家生这么重的病,身边又一个亲人都没有,一定会觉得很害怕。”

“那好,你快点去换件衣服,也和我一起去。”李元昊沉声说道。

“我也去?”安馨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她不觉得现在的张静宛会想要看见自己。

李元昊却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们今天才说好的,你别以为我会给你和那个易伟帆单独见面的机会。”这时的李元昊一反先前的温情脉脉,变得霸气外露,恢复了李队长说一不二的本质。

安馨却只觉得好笑,她不得不满足李元昊的要求,上楼换了件轻便的衣服,陪着他一起往医院赶去。

好在他们知道了雷彪已经不在国内以后,就没有天天回那座交通并不太方便的古堡里,而是住在了安家在市中心的这套房子。因为这里离俩人上班的地方都很近。而且这套房子也被安爸爸当作嫁妆,划到了安馨名下。

从这里到医院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两人来到病房里时,张静宛已经在黄嫂和护士的协助下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也挂上了药水。她平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子盖到了她尖尖的下颌处。脸上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看上去特别的憔悴,脸颊还有嘴唇都是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上还因为高烧翻起了细细的皮子。

张静宛的眼神有些朦胧,也有些迷茫,可是她看见李元昊后眼中居然聚集起了点点亮光。她对着李元昊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然后低语道:“元昊,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居然梦见我们分开了十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奇怪的人

李元昊牵着安馨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并没有因为张静宛那哀怨的泣诉而动容。他的眉头甚至微微的皱了皱,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忍和无奈。

既然李元昊没动,安馨当然也不会动。她自认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面对着这个随时随地都在对自己的丈夫虎视眈眈的女人,她还是大度不起来。

安馨不知道现代的女人在遇见偷窥自己丈夫的女人时会怎么做。也许是因为李元昊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信心,今天看着张静宛如今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确实也恨不起来,这种感觉还是挺微妙的。

病房里的护士悄悄的打量着这三个面色迥异的人,估计心里不知道在怎么揣测着他们之间的故事。

见气氛瞬间陷入了尴尬中,黄嫂立刻上前抓住了张静宛伸在空中的手,把她塞回了被子里。还大声的说道:“张小姐,你又开始说胡话了。这可怎么好,可千万别把脑子给烧坏了。”

果然张静宛嘴里还在继续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什么,可是她的眼神迷离,看上去的确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模样。

李元昊又皱了皱眉,他向护士询问道:“病人到底怎么样了?”

护士解释道:“病人是急性重感冒,送来的时候体温达到了40摄氏度。我们给她打了退烧针,也用上了抗病毒的药还有消炎药,现在只看病人的体质了。不过只要给她捂出一身大汗,她的烧就会退下去一大半。”

了解到张静宛只是重感冒引起的发烧以后,李元昊也放心了不少。他对护士道过谢后。又转身对黄嫂说道:“今天晚上还是麻烦你继续看着她。要是她的病情有什么变化。你就打电话告诉我。但是有一样。你不能告诉她我来过。”

黄嫂也是个人精,她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小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和小少奶奶还是放心回去休息吧。”

“那好,这里就辛苦你了,我们先走了。”就这样,李元昊居然只在张静宛的病床前待了两分钟,就毫不留情的牵着安馨走了。

安馨都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这个做师哥的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李元昊沉着脸说道:“要是我留下来对她细心呵护,她就会永远都陷在自己编制的假象里,那才是真的害了她。我想师傅他老人家一直没有和我说过静宛的这种情况,肯定也是不想要我牵涉进去,想要她能够自己走出来。”安馨顿时沉默了。

好在这一晚上,李元昊的手机都没有响过,看来有黄嫂和医生护士在,张静宛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可是张静宛真正完全清醒过来,还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都要裂开了,就像是被人用斧子劈过。或者是拿电钻钻过。而且还有些昏沉沉的。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变的清醒一点。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头,晕的更加厉害了。

古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果真一点都没错。张静宛就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抽丝的软体动物,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你终于醒了。”一个欣喜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张静宛并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微胖的中年妇女,于是出声询问道:“你是谁。”这简单的三个字说出来,费了她好大的力。因为先前的高烧让她的喉咙异常的干涩,导致嗓音变的嘶哑无比,一张嘴还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黄嫂却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李元昊少爷家的工人,他们都叫我黄嫂,昨晚你生病了,所以我们家小少爷要我在这里照顾你一段时间。”

“那昨晚我不是做梦,他真的来看我了。”张静宛哑着嗓子激动的说道。

黄嫂一愣,忙说道:“没有,因为我们家小少奶奶在搞展览会,所以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过来看你。所以才会把我派出来的。”

她还手脚利落的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扶着张静宛头,把水喂到了她的唇边,张静宛早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要冒烟了,于是她就着黄嫂的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也借着这个动作,掩盖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对黄嫂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她不相信李元昊会这么心狠,会在明知道自己病重的情况下,还对自己不闻不问。她坚信自己并没有做梦,昨晚看见的,一定是事实。元昊知道自己生病了,所以在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来了。

这个黄嫂一定是安馨的人,所以才会帮着她来骗自己。其实元昊对自己有感情,却被那个和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安馨所蒙蔽。不,她绝对不要再等另一个可怕又孤寂的十年,她要亲手把属于自己的幸福夺回来。

今天是展示会的第二天,昨晚经过电视节目的大肆宣传,今天来看稀罕的普通市民很多。当然,想要来浑水摸鱼的人也很多,好在有丁健的那批安保人员在现场震慑,所以并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可是在临近结束的时候,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当然他在别人的眼里很正常,四十多岁的年纪,中规中矩的长像,中规中矩的穿着,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就和从这个城市里,千千万万个写字楼里走出来的普通打工者一样。

他进到展示会场以后,径直来到了放置着那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的展示柜面前,然后取下了眼镜静静的端详着。

其实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偏偏安馨见已经临近结束,所以到展示会场来看看。一进门,她的眉头就微微蹙起,因为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一种恶心的腐臭味。

安馨的心中不由提高了警惕,于是她开始偷偷的关注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只是低着头,尽量的靠近展示柜,直到他的鼻尖都挨到了那冰冷的玻璃上。他的眼光透过了那透明的玻璃柜投到了里面那璀璨的翡翠上,显得异常的专注。

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安保人员宣布今天展览的时间到了,还想要看明天请早的时候,他猛地直起腰。安馨注意到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非常的锐利,就像是碎玻璃渣般闪耀,可以直刺人心。可是他很快又戴上了那副黑框眼镜,把他那锐利的眼神隐藏了起来。

此人的感官应该十分敏锐,他似乎察觉到了安馨的注视,于是他看着安馨一笑,露出了他那一口虽然雪白却参差不齐的牙齿。安馨一愣,也勉强朝他笑了笑,可是心底却升起了一股寒气。这个人让她莫名的想起了已经被化为灰烬的达兴佧和阿依娜。

那人很快就大步离去了,随着他的离去,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还有腐臭味也慢慢的消失了。可是安馨心中的不安感却在加剧,于是她把这些告诉了来接她的李元昊。李元昊听了以后,眉头深锁,他寻思片刻后,说道:“知道了,一切交给我。”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一切都很平静,张静宛的身体在飞快的恢复,易伟帆经常找各种借口到安馨这边来转转。而那个奇怪的人,则每天都是展示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来兜一圈。而且每次他都要站在那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面前,面带微笑的注视良久,好像是在看属于自己的东西。直到安保人员宣布展示会结束,他会立刻抬腿就走,绝对不会多做停留。

很快到了第六天,张静宛精神奕奕的回来上班了。除了看上去下颌更尖了些,她并没有其他的改变。还主动跑到安馨的办公室里和她打招呼。

好歹都是熟人,安馨自然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她微笑着说道:“静宛,身体好些了吗?很抱歉因为工作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去看你。”的确,这话倒不是敷衍张静宛,因为这次的展示会的成功,带动了她整个门面的销售额空前的暴涨。所以她每天都要留在这里和财务部门的工作人员对很久的账目。

就连李元昊为了陪她,也晚晚都要留在这里直到深夜,所以他也没有到医院去看过张静宛。当然李元昊是有意不去,安馨却是乐得轻松。

只不过她听黄嫂说起,秦少卿倒是去看过张静宛几次,不过每次他们都是闹得不欢而散,最终以吵架结束。不过安馨倒是据此知道了以前秦少卿为什么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原来不是因为自己魅力过人,而是因为自己长着一张和张静宛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面对安馨那只是一番表面客气的话,张静宛却深以为然的点头,她还有些哀怨的说道:“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好无聊,和黄嫂又说不上话。所以我一直就盼望着你和元昊能够来看看我,可是等到我全好了,能够出院了,都没有看到你们的影子,我真的好失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被揭穿

安馨原本只是想要维持表面上的客气,可是张静宛这番幽怨的话说出来,她都不知道该继续客气下去,还是彻底翻脸。

偏偏张静宛还继续说道:“你工作忙没有时间来看我,我能够理解,毕竟我们也不熟。可为什么连元昊的工作也那么忙,也没有时间来看我?难道是因为你心虚,所以怕他来见我吗?”说完,她还紧紧的逼视着安馨,眸光森冷,颇有一副资深怨妇的味道。

这话说得真有些咄咄逼人了,搞的她就像是一个受害者,而自己却变成了不要脸的侵入者。

安馨冷冷一笑,她开始考虑,是回答她李元昊根本就不想见她。还是回答她李元昊因为怕易伟帆会来撬墙角,所以天天在这里死缠烂打的守着,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她时。那个惹事的男主角,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安馨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的客人,自己招待,不要再来烦我了。”既然张静宛选择先撕破脸,那么也别指望她还会维护表面上的和谐。

安馨甩下这句话后,提起手提包就想往外走去。李元昊急急忙忙的抓住了她的手臂,说道:“你去哪?”

“我去哪?你管的着吗?放手。”安馨见李元昊依然抓着自己,便狠狠的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当然她也没有舍得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她也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自从跟着他来首都以后,先是凌熹,然后是张静宛。后来又是曾菲菲。这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就像是飞蛾扑火般。层出不穷。而且还花样百出。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这些负面情绪积攒得多了,自然也会觉得委屈不满。

尤其是今天的张静宛,居然还逼问到自己的脸上来了,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自信?

安馨虽然知道张静宛是有着心里疾病的病人,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拿这个罪魁祸首撒撒气还是可以的吧。

没想到李元昊还没有怎么样,张静宛却直接撒泼了,她怒视着安馨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能随便打人呢?谁给你的权利......”

李元昊却不耐烦的冲着她怒吼道:“闭嘴。我们夫妻俩的事,又有你什么事了?你给我安静的呆在一边,我等会还有话问你。”

在他的怒吼下,张静宛的眼睛瞬间就有了点点泪光,她委屈的看着李元昊。李元昊却无暇顾及她,只顾着安抚家里这只快要暴走的母老虎:“老婆,咱们别闹了成吗?你明明知道最近有人对你这里心怀不轨,就不要出去乱跑让我担心了。”

看着李元昊那恳求的眼神,安馨还是心软了。她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于是放缓了语调。说道:“好了,你放开我吧。我就到铺面上去转转。你就留在这里和静宛把事情说清楚。”

“保证不乱跑?”李元昊还是不放心。

安馨无奈的说道:“我保证。”得到保证后,李元昊才松开了手,安馨没有理会张静宛,径直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安馨刚走,原本还一脸委屈的张静宛就立刻开始发难了,她不可置信的说道:“元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的男子气概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你平常就是这样,让这个女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李元昊脸一黑,怒斥道:“你知道什么,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说。”张静宛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起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不就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我嘛!所以你才会把她当成了我,对不对?元昊,你这样对我情深意重,我真的很感动。可是如今我回来了,她那个假货就应该要退场了。没道理要你去将就假货!”

听了她的话,李元昊不由暗自庆幸安馨走得及时,这要是被她听见了,心中还不知道会怎么胡思乱想。

可是她这番自以为是的话,就连李元昊自己的听不下去了,他不可思议的说道:“静宛,你的这些奇怪的想法都是打哪里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都有十年没有见面了。说实在的,其实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快要记不清楚了。我和安馨在一起,是因为我爱她,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李元昊又放缓了声调说道:“其实你还有你自己的美好人生要走,真的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你会得不到任何回报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静宛却忽然捂着耳朵尖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你怎么可能会对我没有感情?”她忽然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李元昊,她把头埋进他的怀中,绝望的抽泣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陪了你三年的静宛呀!那时我们一起练功,一起玩,是多么的开心,你怎么可能会把我给忘了。”

说着,她又抬起小脸,泪水涟涟的看着他,嘴角却含着一抹凄然的笑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对不对?我要去找她,我要她把你还给我......”

张静宛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她猛地松开了李元昊,转身就想要去开门。李元昊一惊,忙抓住了她的手臂,他警惕的说道:“你要去干嘛?”

张静宛疯狂的说道:“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求她把你还给我。”

李元昊抓着她不敢松手,一边极力的劝阻道:“你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和你说了,这件事情和安馨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之间就算是有感情那也是小孩子之间的友情而已,和爱情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我不听,我不听。你已经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双眼。”张静宛捂着耳朵疯狂的摇着头。

“我被蒙蔽了眼睛?”见她居然如此的执迷不悟。李元昊猛地把她给甩在了沙发上。然后冷笑着说道:“你知道展览会第一天,那个叫曾菲菲的女孩怎么样了吗?”

张静宛跌坐在沙发上,她听到李元昊的话后,不由打了个冷颤。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终于闭上嘴不再胡言乱语。

李元昊也不需要她回答,他继续说道:“曾菲菲的脸被划烂了,她的额头上被缝了8针,左脸上被缝了十三针。她的脸已经被毁了一大半。她的人生也被毁了一大半。”

张静宛抱紧了自己颤抖的身子,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犹自小声的辩解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什么曾菲菲。”

“呵,呵,呵,你居然还说和你没有关系!”见她还在狡辩,李元昊不由怒极反笑。他焦躁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在房间里就像是困兽般来回走着。

张静宛看着他来来回回的走着,于是抱着一丝希望反问道:“你并没有证据说曾菲菲的车祸是我造成的,对吗?”

见她还想要狡辩过去。李元昊猛地站住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上。我的确是没有证据。”张静宛面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喜色。谁知李元昊却接着说道:“但是我想要知道,你在美国的那个男朋友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错?你居然要一把火去烧死人家。还有他公寓里的朋友一起,一共三男二女。他们又犯了什么错,要陪着一起去死。所以你现在根本就是一个通缉犯,你是因为在美国呆不下去了,所以才逃回来的。”

张静宛终于彻底的绝望了,她呆呆的说道:“你居然去查我?”

“对不起,为了保护我的妻子,我不得不这么做。”李元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那天晚上安馨遇到的火,也是你放的吧?就和美国的那场火一样,也是用的高度烈酒做的燃烧弹。只不过安馨的运气比你的男朋友要好一些,她成功的逃了出来。要不然,你岂不是要让我痛苦终身?静宛,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李元昊看着她,满眼都是失望。

“什么是我可怕,明明就是他们不肯放过我。还有那些贱女人,明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还要来勾搭他。我只是要教训他们一下而已,谁知道他们前一晚都喝醉了,火燃起来以后,都没有力气爬出来。这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这样的失望终于彻底击倒了张静宛,她终于撕下了自己脸上那楚楚可怜,温情脉脉的面纱。此刻的她,满脸的狰狞,让李元昊一点都不认识了。

这时,门“碰”的一下打开了,秦少卿像旋风一样冲了进来。他一拳轰到了李元昊的脸上,嘴里还在怒吼道:“够了,李元昊,你不要再逼她了,她只是一个病人。”

“你来得正好,我还要找你呢?她能够这么顺利的回国,看来你也出了一把力吧。”李元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看着秦少卿怒吼道:“那你的原则性又到哪里去了?”

李元昊的喝问让秦少卿一窒,是他帮着张静宛回国的没错,可是他并不知道张静宛是因为犯了这么大的事逃回来的。当时她只是对他说自己的证件都丢了,补办的话,需要很长的时间。可是她又有急事必须要回国,所以他才会动用自己的力量把她弄回来的。

秦少卿一想到自己全心全意的帮她,结果她却把自己给哄的团团转时,心里不由冷了一截。

秦少卿被李元昊给问住了,李元昊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他也依葫芦画瓢,同样轰了一拳到秦少卿的脸上。然后怒骂道:“我打醒你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傻瓜总是在无条件的帮她,才会让她越陷越深。还变得越发胆大妄为,不知进退。你知不知道,她还差点害死了安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刘亚回归

秦少卿又恶狠狠的回了一拳过去,然后怒喝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她同样也骗了我好不好。难道我会想要安馨出事吗?”

就这样,俩人你一拳,我一腿,在安馨的办公室里打了起来。虽然他们都没有用上全力,也没有往对方的要害部位招呼。可还是把安馨的办公室给砸得稀里哗啦,一片狼藉。

安馨桌上的资料还有文件单据之类的东西被撒了一地。茶几也被李元昊一脚给踢得支离破碎。那套意大利进口沙发也被划开了几个大口子,全部都被毁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立刻把在一楼巡视的安馨给吸引了上来。她刚刚走到大门口,就有一张椅子从里面飞了出来。她灵巧的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等她进到办公室以后,不由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就见这两个武当派的高手,就像是街头的混混打架般,纠缠着滚在一起。安馨轻咳一声,提高嗓门说道:“你们在这边打架,张静宛她可是早就哭着跑出去了。”

“什么,静宛跑了。”秦少卿终于不再和李元昊纠缠,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忙就想要追出去。

“喂,你就这样跑了?”李元昊捂着自己青了一大块的嘴角,看着这满屋子的狼藉,头疼的大叫道。

秦少卿没有理会他,却在安馨的面前站住了脚。他抱歉的对安馨说道:“我代静宛对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会对你放火,也是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了。”

安馨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闪到了一边。秦少卿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再次说了声谢谢后,快速的离去了。

李元昊不满的说道:“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安馨奇怪的说道:“我不让他走还能干吗?”

“起码也要让他向我道个歉嘛!他居然还玩突然袭击,瞧!把我嘴角都打肿了。”李元昊捂着嘴角含糊不清的说道。

“嘴角肿了?哪里呢?快让我看看。”安馨心疼的说道。

“瞧,都肿了好大一块,里面还出血了。”李元昊可怜兮兮的把自己的脸凑到了安馨的面前。

安馨也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一脸疼惜的说道:“我看看,还真可怜。真的有些破皮了。”话虽然说得温柔,可是她的手指却毫不留情的戳到了他的伤口上。

“啊!好痛。”李元昊痛叫一声,他有些委屈的说道:“你怎么又生气了?”

安馨放下手,没好气的说道:“哼,用不着装可怜了。你以前受过的伤,比这要重的多,都没有见你哼过一句。现在破点皮而已,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吗?说吧,要是今天秦少卿不说,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想要烧死我的人就是张静宛。”

“好吧。”李元昊见自己装可怜博同情,企图蒙混过关的计划已经失败。他只得老实交代道:“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查到静宛在美国,因为涉嫌纵火烧毁她男朋友租住的公寓,现在正被美国的警方通缉,才会偷偷回国的。

而当时公寓里除了她男朋友以外,还有另外五个人,他们都因为前一个晚上喝了很多酒,火起以后没有办法逃出去,全被烧死了。

后来警方在现场发现了很多那种用烈酒瓶子做的燃烧弹,所以我才会猜测你遇到的那场火,应该也是她放的。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证据。不过刚才我特意诈她,她自己已经承认了。”

“什么,烧死了六个人?”安馨捂着嘴,不可思议的说道:“她下手怎么会这么狠?等等?她既然在美国有男朋友的,那为什么每次对着你,还是一副痴情不悔的模样?”

“这个嘛!”李元昊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看到了她男朋友的照片,也是亚洲人,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

“这算什么?玩傀儡的诱惑吗?难怪她总是说我长得像她,所以就应该是她的替代品。原来她在美国自己就是这样做的。真是太自私了。她自己对男朋友没有用真心,最后还要一把火烧死人家,这也太恶毒了些。”安馨异常气愤的说道。

“我也知道她这次是错的太离谱了……”李元昊刚想张嘴说话,安馨却飞快的打断了他:“你可不要又和我说她是一个病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她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我能容忍的限度。”

“不,她这种行为也超出了我能容忍的限度,我只要想起她对你做过的这些事,就觉得毛骨悚然。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帮她继续隐瞒下去。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这不是没有机会开口说而已!”

李元昊的解释让安馨的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她在沙发上清出一块空地后坐了下来,寻思片刻后,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她现在显然是病得不轻,而且明显有暴力倾向,难道由着她在外面乱跑吗?”

李元昊开始弯腰收拾起地上散乱的资料和文件,他听了安馨的问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叹口气说道:“我已经在第一时间通知师傅他老人家了。他们早就知道了静宛在美国做的事,现在正像疯了一样到处找她。也难怪我和静宛第一见面的时候,她就求我不要和师傅说起她,原来她是心虚。不过师傅他老人家在电话里说了,他马上叫人过来接她回去,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那就好,省的她又不知道闯出什么样的祸事来。只不过我担心静宛这一走,可能就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了。到那时,秦少卿还不得伤心死。”安馨也蹲下来,开始一起收拾着这一堆的烂摊子。

李元昊却饶有趣味的说道:“我说秦少卿怎么这么多年来老是看我不顺眼,原来就是为了静宛呀!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

“你?你整个就是一块榆木疙瘩。”安馨没好气的说道:“人家静宛都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不也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样少根筋,又怎么可能看出秦少卿的心思。”

“错了,我可不是榆木疙瘩。”李元昊立刻不服气的反驳道:“那时我只是醉心于武学,没有心思去想旁的事而已......”

“安馨,李队长,我来了。”门口传来一个男人愉快的声音。

安馨和李元昊此刻正头挨着头,收拾地上的资料。闻言一起抬头看去,却见门口站着的,是头发梳得油光铮亮,身上还西装革履的刘亚。不过他的背后,依然背着他那个巨大的百宝袋。

刘亚原本还是笑容满面,不过见办公室里一片狼藉,俨然就是一个事故现场。于是他有些迟疑的说道:“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然后他又看着脸上还有伤痕的李元昊,一脸同情的说道:“不过李队长,我还是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看看,这就是一个娶比自己厉害的老婆下场。这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的,唉......幸好我已经放弃了结婚的打算,还是做个快乐的单身大师吧!当然他是不会承认,最想娶的人已经嫁给了别人,他只能选择做一个默默地守护者。

刘亚转身想走,李元昊立刻站起身,然后黑着脸叫住了他。

李元昊没好气的说道:“我要你支持什么呀?这是我师弟秦少卿刚刚偷袭打伤得,和我老婆没有一点关系。麻烦你就不要用你那个容量不足的脑子瞎想了。”

刘亚立刻做焕然大悟状,然后喜笑颜开的说道:“我就说我们嫂子既美丽又温柔,我们李队长既帅气又英勇,怎么看都是模范夫妻,怎么可能会打架呢!”

安馨站起身高兴的说道:“刘亚,你身体已经全部都好了吗?我听元昊说你这次的假期还挺长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亚面露愁容的说道:“唉,没办法,我天生就是一副干苦力的命。身体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只不过原本我在崂山每天听师傅讲讲道,闲暇的时候爬爬山,喂喂山上的猴子还是挺开心的。可是我们李队长电话一来,我的假期就被全部取消,还得立刻回来报道,真是命苦呀!”

“得了吧你,能说人话不。”李元昊没好气的说道:“明明是我问你对‘黑僵降’有没有兴趣。于是有人立刻兴-奋的说,这辈子还只是听说过,没有见到过,所以一定要来见识一下,还不许我找别的人插手。这会子又来喊什么冤呀!”

“哈,哈,哈,是黑僵降耶!”刘亚立刻原形毕露,他狂笑着说道:“我师傅都只碰到过两次而已,而且还都是在泰国那边。我却只是听师傅说起过而已,早就想要见识一下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了。”

安馨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说得好像是一种非常恐怖,破坏力极强的物种,而不是美丽妖娆的世界小姐。这个刘亚还能高兴成这副德行,果然修炼者的思维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李元昊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狂笑,说道:“黑僵降先不提,不过你先帮我们看一个人,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红色怨气

那个奇怪的人果然又按时出现在了展示会场,他依然是用那种诡异的姿势站在那个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的展示柜前,弯着腰,鼻尖挨在展示柜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里面的翡翠首饰。

他这奇怪的举止早已经引起了会场里安保人员的注意,他们如临大敌般密切的注意着他的举动。丁健还在监视前,用通话器吩咐道:“你们不光守着门,窗户那里也要守住,防止他突然下手抢了东西以后,从窗户那边跳出去。”

“我知道这是防弹玻璃,平常人就算是用斧头砸,一下子也不可能砸坏的。可是你们看他那样子,万一他不是个平常人怎么办?还是要以防万一嘛!”

他正说着,监控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安馨,李元昊还有刘亚一起走了进来。丁健立刻说道:“安小姐,你来得正好,那个奇怪的男人又来了。”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还怕他不来了。”然后她指着屏幕对刘亚说道:“你看看,就是他。”

刘亚早就被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吸引住了,他仔细看了片刻后,惊异的说道:“我靠,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是让你们也看看吧。”他掏出了他居家旅行必备的佳品,牛眼泪,给安馨和李元昊各喷了一下后,说道:“你们自己看吧。”

就算只是透过屏幕,安馨和李元昊都可以看见,在展示柜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周身笼罩着浓重的血雾。就连他的眼睛都是诡异的红色。就像是两颗红宝石般熠熠生辉。而且这些红色血雾就像是盔甲般。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并不像以前看见的那些黑色怨气,不受控制的四处乱蹿。

虽然平常人看上去,他只是贴在玻璃板上看得太认真了而已。可是被喷上了牛眼泪以后,安馨却可以清晰的看见,有一些稀薄的白色雾气正从那些翡翠上慢慢的飘起来,然后被那个怪人吸进鼻子里。

安馨心中一动,她猜到这些白色的雾气,应该就是这些在世上存在时间非常久远的奇珍异宝。它们所凝聚的天地间的灵气。自己的无上心经能够突飞猛进,靠得也是吸收了大量的这种灵气。

只不过安馨可以看出来,他吸收的速度非常的缓慢,那些灵气似乎并不太受他的指挥。当然,这些灵气是致正致阳之物,和这些邪魔外道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所以自古以来,就有戴玉辟邪的传说,就是因为它们也有灵性,是阴邪之物的克星。

安馨奇怪的问道:“为什么会是红色的?以前见到的不都是黑色的吗?”

刘亚摸着脑袋,不解的说道:“这个问题我要问问我师傅。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红色的怨气。”

一旁的丁健好奇的问道:“安小姐,你们在说什么红色。黑色?”刘亚无意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在他的眼中也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红芒闪过。刘亚叹口气,说道:“看来这回要大出血了。”

就见他的手一挥,一张用鲜红的朱砂画满了蚯蚓般符咒的黄色符纸,出现在了他的中指和食指之间。他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潇洒之极,一派高手风范立刻展现无遗。

丁健眼冒星星,一脸崇拜的说道:“哇塞,你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太神奇了。原来你也是林正英的粉丝,我也是。我最喜欢看他的僵尸系列电影了。你也喜欢吗?你喜欢哪一部?”

刘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悻悻的说道:“我不喜欢看,但是我喜欢演。”就见他俩根手指一撮,那张符纸立刻就燃烧了起来,而且很快就化为灰烬,刘亚立刻把那些灰烬放进了面前一个装着清水的杯子里。

丁健见状兴-奋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啦!”刘亚闻言用力的挺起了胸膛,然后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就听丁健继续说道:“原来你是变魔术的。”

刘亚的肩膀立刻垮了下来,他不耐烦的说道:“你管我是干什么的,快点把这个符水给喝了。”

丁健一听,惊异的睁大了眼睛。他勉强笑着说道:“我只是林正英的粉丝而已,还没有到你这么走火入魔的地步。”他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水杯一眼,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摇头说道:“这杯水太脏了,除非我是脑袋坏掉了,不然我可不会去喝它。”

“我可是为了救你的命,你真的确定不喝?”刘亚故意恐吓的说道。

丁健却耸耸肩,颇为遗憾的说道:“先生,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而已,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可笑......”他刚说到这里,忽然觉得全身一僵,居然动不了。可是他的嘴还是张着的,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在丁健惊骇的眼神中,就见安馨把自己的两根手指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然后她瞥了刘亚一眼说道:“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谁会傻头傻脑自愿的喝你这杯黑芝麻糊呀?现在好了,你就幸苦一点,喂他喝吧。”

刘亚苦着脸说道:“我还真是个老妈子的命呀。”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还端起那杯水送到了眼睛越睁越大的丁健嘴边......

安馨见状微微一笑,她在李元昊的耳边悄声问道:“你知道他这符纸到底是藏在哪里的吗?为什么每次都是手一挥就出来了?”

李元昊也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说要维持他高人的风范和神秘的面纱,所以不能告诉我们。不过我猜他应该就藏在袖口里。”

安馨看了看刘亚那窄小的袖口,担心的说道:“可是他的符纸种类那么多,万一他手这么乱挥,甩出来的符纸错了怎么办?”

“那估计只能将错就错了。”李元昊一副非常肯定的样子说道。安馨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刘亚的手一抖,估计有一小半的符水倒进了丁健的脖子里。他忙手忙脚乱的扯出几张纸巾胡乱的擦着那些乌黑的水渍,一边抱歉的对惊骇到极点的丁健说道:“对不起啊,一时手误,手误。”

他又瞪着安馨和李元昊这对罪魁祸首,怒喝道:“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太无聊了,居然拿我最神圣的职责和使命来开玩笑,也不怕会打击到我除魔卫道的信心吗?”

见他突然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安馨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刘亚却突然露齿一笑,贼兮兮的说道:“不过,我倒是经常会将错就错。所以师傅老说这西装还是没有我们的道袍方便。”

这个家伙,变脸也太快了些,安馨和李元昊的额头上不由留下了一头的黑线。

不过刘亚还是瞥见了丁健那恳求的眼神,于是他对安馨说道:“把他放开吧,在不放开,估计他就要拉到裤子上了。”

就见安馨伸出手指,闪电般的在丁健的身上点了几下。丁健忽然觉得全身又能动弹了,也能开口说话了。他不由惊呼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你还是先去上厕所吧,等你把问题解决完了,我们再来说。”刘亚捂着鼻子,没好气的说道。

就听丁健的肚子里传出了一阵叽里咕噜的鸣叫声,他脸一黑,立刻跟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等他走了以后,安馨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屏幕,担心的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会只是来吸灵气而已吗?”

“什么灵气?”李元昊奇怪的问道。安馨一窒,她这才知道,原来那道淡淡的白色灵气,只有自己看见了而已。可是,这又要怎么解释呢?

这时,刘亚却皱着眉头,指着屏幕上那些保安说道:“他们应该是天天待在会场里,所以同样吸收到了那个怪物身上的红色怨气,也需要喝符水摒除邪气。不然他们轻则重病,重则丧命。”

安馨一惊,她忙指着展示会场里其他的顾客问道:“那他们有没有事?”

刘亚仔细看了看,摇头说道:“他们接触的时间很短,所以吸收的怨气很少,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顶多就是抵抗力下降了一些。不过等时间长了也会恢复过来。”

安馨心中一动,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在客人最少的时候才来,难道他也是不想伤害到太多的人?”

“老婆,你在胡说什么呢?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他们怎么可能会为普通人着想。虽然顾客没事,可是这里的安保人员受的祸害可不轻。”李元昊不以为然的说道。

安馨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于是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胡说而已,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丁健才拖着两条麻木的腿有气无力的走了进来。他哭丧着脸对刘亚说道:“你到底给我喝得是什么?为什么我拉出来的,全都是暗红色的血块。我不会是快死了吧?”

刘亚却喜笑颜开的说道:“你把身上的毒素拉出来了,就不会有事了,还哭丧着脸干什么?”

丁健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除了喝了你那杯黑糊糊的水以外,还能在哪里中毒呀,老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蛊惑

半个小时以后,某个知名品牌的甜品店,打包送来了很多份在他们店子里的卖的很好的明星产品:黑芝麻糊。

刘亚一个人捣鼓了半天后,这些被他加工过的黑芝麻糊就被送到了每一个保全人员的手里时,它们还散发着阵阵醇厚的芝麻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面对这个意外的馈赠,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少人正好饥肠辘辘,就大口吃了起来。也有小部分的人因为不喜甜食,在道过谢后就把它摆在一边不予理会。

丁健发现后,逼着他们全都都给吃下去,不然就要扣罚奖金。迫于他的淫威,那些不喜欢吃甜食的家伙,也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些黑芝麻糊都吃了下去。

在确保所有的人都吃了黑芝麻糊以后,丁健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脸恭敬的对刘亚说道:“大师,他们都吃过了,你现在能把那个鬼东西收走了吗?”

原来丁健虽然喜欢看林正英的僵尸系列电影,可是他也一直是个典型无神论者,所以并不相信刘亚的那一番说辞。

刘亚后来见解释不清,干脆给他也喷上了牛眼泪,然后现场招来一只刚死不久的鬼魂。并且还缺德的让这个鬼魂就跟在丁健的身边飘着,一步不离左右。

虽然这个鬼魂是正常死亡,样子并不算太难看,可还是把丁健给吓得够呛,同时也把他的无神论给彻底的推翻了。

刘亚微微一笑,就见他口中默念了一段往生咒,然后又烧了一张黄符。那个鬼魂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丁健好奇的问道:“它到哪里去了?以后不会再在我面前出现了吧?”

刘亚却念了一句道号后面色凝重的说道:“它自然是去了它应该待的地方。在那里会对它的生平有一个最公平的审判。到时会决定它的下一世的轮回去向。只不过,不管它最后是进入哪一道轮回,你以后就算是见到了它,也不会再认出来。因为它也许是人,也许是猪,也许是狗,甚至也有可能是一只苍蝇或者是蚊子。”

“受教了。”丁健被刘亚的高人举止给彻底的折服了,他一脸肃穆的说道。安馨和李元昊在一旁。忍笑都快要忍到内抽筋了。

过了没多久,金安国际门店里的厕所就明显的不够用了。就在大家拉的脚都软了,一致谴责这家甜品店不靠谱时。丁健却非常人性化的宣布今天晚上休息,全体不用来上班。大家都感激涕零的说道:“丁队长真是最慈祥的领导。”“丁队长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得。”......而丁健全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纳了。

等最后一个保全人员还有店子里的职工都走了以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丁健还站在门口有些犹豫的说道:“你们真的确定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安馨微笑着说道:“还是不用了,今天晚上注定不会太平,会来的是人是鬼我们都不能确定,还是不要留你们在这里白白牺牲了。”

安馨的话,让丁健又想起了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鬼魂。如果是三四个彪形大汉他绝对不会含糊,可是对于那种阴森森的东西他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膈应的慌。于是他自认为潇洒的耸耸肩,说道:“那好吧。如果真是那些玩意,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付。为了不成为你们的负担,那我也走好了。”

安馨目送着他离去后,转身回到了自己店子里,随手关上了大门。

月亮被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大地一片黑暗,浑浊的河面被风吹着,泛出鱼鳞般的波纹。河边的植物在寒风中一晃一晃的,摇曳生姿,哗哗作响。就像是女人漫天飞舞的头发,亦像黑暗中伸出的幽冥鬼爪。给这昏暗的夜色,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气。

张静宛正站在河水边的一块岩石上,冰冷刺骨的河水已经漫到了她的小腿处。可是河水再冷,也没有她此刻的心冷。她双目无神,绝望的盯着那浑浊的河面,嘴里还喃喃的说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知道再往前一步,她的痛苦就将结束,可是这一步,她却迟迟不敢轻易的迈出去。就在她犹疑间,一个幽幽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我已经等了两个小时,可是你这一步始终没有迈出去。既然如此舍不得,你又为何一定要去死?”

张静宛又惊又惧,她霍然回头,警惕的问道:“是谁?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就见在她身后的一棵大树上,一个男人正背着双手站在最高的树梢上。他低头紧紧的盯着张静宛,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脚下的树梢被风吹着一直在微微的晃动着,而那个男人就像是没有重量般也跟着一起轻轻的晃动着。

张静宛的瞳孔一缩,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她惊惧的尖叫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个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脸上露出一丝惆怅,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问题我也问了自己很久,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人还是鬼。”也没见他怎么动,整个人却轻轻的飘了起来,然后落在了张静宛的身边。张静宛被吓得直往后退,结果却被岩石上的青苔给滑到了,一屁股坐到了水里。

那个神秘的男人并不理会她,他只是看着那浑浊的河水,轻声问道:“你是想要在这里结束你的一生吗?”

张静宛倔强的抿抿唇,没有说话。当然,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也让她说不出话来。好在那个男人也没有打算听她说什么,他只是轻笑着说道:“你想知道下水以后,你会遭遇到什么吗?”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充满了诱惑:“当那冰冷的河水漫过你的头顶。你会绝望的发现。你只能在水中无依无靠的挣扎漂浮。但是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你依靠。你也不敢呼吸,因为你只要呼吸,吸进去的绝对不会是沁凉的空气,而是这冰冷肮脏的河水。它们会在瞬间灌满你的身体。

如果你憋住不敢呼吸,很快你就会觉得胸口被憋得就要炸开了,疼痛难忍。不过你放心,这种感觉不会维持很久,因为你很快就会死了。

不要以为你死了。就会一了百了。你的尸体如果没有被人发现,你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就会成为水里那些鱼儿的美食。

如果你的尸体不幸的泡了几天以后才被人发现,就会变得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嘴唇翻起。手上和脚上的皮肤会像手套和袜子一样整个脱下来。

到时就连你最亲的人都认不出来,他们只会觉得恶心。而且那时你的全身膨胀成球形,只要轻轻一戳,就会......”他面无表情的弯下了腰,把自己冰冷的唇凑到了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张静宛耳边,恶毒的说道:“‘蓬’的一声。你那腐臭的五脏六腑就会喷的到处都是。”

“啊......”张静宛尖叫起来,她捂着耳朵拼命的摇着头。大大的杏核眼里盛满了极度的恐惧,她激动的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不想听?”那个男人直起了腰,他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就好好看吧。”他那如红宝石般的眼睛往水面一扫,原本漆黑浑浊的河面却在她的面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张静宛可以清晰的看见水底下除了鹅卵石和沙子以外,还有大量的缠绕在一起,四处生长的水草。它们在水里随着水流漂浮着,就像是无数女人的头发在水中摇曳。不时可以看见鱼儿在水草中欢快的穿进穿出。

这时水草中缠绕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森白的影子,引起了张静宛的全部注意。她仔细看去,才惊愕的发现那是一具女人的骷髅骨架,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骨架上的皮肉几乎被鱼儿吃光了。

张静宛会认出这是一个女人的骨架,是因为在这具骷髅的头骨上,除了那三个黝黑的大洞以外,只剩下一头如海藻般的黑色的秀发,正和那些水草一起,逐水飘荡着。

那具骷髅的头在张静宛的注视下缓慢的移动了起来,直到那个骷髅头上,那两个漆黑的眼眶,刚好对准了张静宛的脸。它和她就这样冷冷的对视着,她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时,一条小鱼欢快的从骷髅的眼眶里游了出来。张静宛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趴下身子,搜肠刮肚的狂吐了起来,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她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尖叫道:“我不要死了,我不要死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个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他的眼睛在水面上一扫,河面上又重新恢复了漆黑和浑浊,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这变化之快,差点让张静宛觉得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可是身边这个看上去普通,却给她一种无边恐惧感的男人,并没有凭空消失。他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残忍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红宝石般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怜悯,他轻声说道:“你真的不想死了吗?”

张静宛哆嗦着身子,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显然让他觉得有些为难。那个男人皱着眉头寻思了好久,才慢腾腾的回答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了,只记得在很久以前,有个道士叫我为魃。”

“魃?”张静宛呆呆的重复道。

魃抬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蛊惑的说道:“这就对了,为什么要你去死?难道不应该是那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人死吗?”

张静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芒,她呆呆的重复道:“应该是那些让我感到痛苦的人死?”

“对,真是乖孩子。”魃垂下手,轻抚着她的秀发,继续蛊惑的说道:“你想想,你在这里受尽折磨和煎熬,最后痛苦的死去,就连尸体都会变成鱼类裹腹的粮食。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在享受着他们的幸福,享受着你拼劲全力也得不到的爱情。然后嘲笑你的失败,嘲笑你的丑陋,这样你真的会甘心吗?”

张静宛的眼睛在瞬间也变成了红色,她面容扭曲,疯狂的说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好。”魃把自己冰冷的唇又靠近了她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既然不甘心,就去杀了他,让他陪着你一起下地狱,这样你们生生世世就将永不分离。”

张静宛霍然站起身,她的眼睛变成了妖异的红色,她满脸期待的说道:“我要去杀了他,然后就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她猛地回头,一个纵身跳到了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疾奔而去。

魃偏着头,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叹口气,悠然的自语道:“对不起,我只是太寂寞了而已,真想有人能够一直陪着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夜袭

凌晨三点,月亮沉入云间,大地一片黑暗。宽阔的大街上,除了那惨淡昏暗的路灯依然在静静的矗立着,其余什么都没有。没有行人,没有车辆,整条马路上死一般的寂静。

在金安国际分店的门外不远处,一个下水道的井盖动了动,然后突兀的被打开了。一只瘦小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可笑布袋子的猴子,最先蹿了出来。而且直接蹿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它显然已经被憋坏了,从下水道里出来以后,就一直在“吱吱”的叫着,然后从这棵树荡到那棵树上,彻底的发-泄着它多余的精力。

文炳也很快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他看着树上还在欢腾着的猴子,裂嘴哈哈大笑。然后就见他嘬着嘴,也发出了和猴子一样的“吱吱”声。交流完以后,他指着金安国际的大门,尖利的说道:“去,去吧!”

金安国际是一栋独立的三层高小洋楼,虽然一楼和二楼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可是却可以看见在三楼有一扇窗户的半边是虚掩着,并没有关紧。虽然窗户的外面还有坚固的防盗网,一个成年人根本就不可能穿过去,可是对于这只瘦小的猴子来说,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它的动作非常的利落,顺着窗户一下子就爬到了三楼,它那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就在那半扇虚掩的窗户处消失了。

黑暗中,文炳就像是一只充满力量的猎豹般,也无声无息的爬到了三楼。可是那看上去坚固无比的防盗网拦住了他的去路。就见他伸出于自己体型绝不相称的大手。抓住了那起码有大拇指粗的钢管。也没见怎么用力。那钢管在他的手里就像是面条做的般,瞬间就被拉出了一个弧形。文炳立刻把身子一矮,顺着这个缺口也钻了进去。

进去以后,文炳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洗手间。也许是今天使用的频率太高了,所以那个赖以通风换气的窗户才没有被关上,这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整个楼道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来那些保全人员都休息去了,文炳满意的点点头。小猴子早就蹿得不见了影子。不过他也不会太担心,因为这只猴子虽然看上去非常的瘦小,可是实际上却十分的凶悍。两人相依为命这么长时间以来,它还只是在那个黑心肠的女人手上吃过亏而已。

文炳在大楼里小心翼翼的走着,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从三楼下到了一楼,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光线,什么都没有。就连小猴子都不见了踪影。

这样诡异的气氛。让文炳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嘬着嘴。发出小小的“吱吱”声,可周围依然是一片寂静,他的心里暗暗一沉。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传来了小猴子那“吱吱吱”的狂叫声。接着一楼到三楼的灯突兀的全部都亮了。那耀眼的光线让文炳不由自主的的半眯上了眼睛。

就见李元昊和刘亚一前一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刘亚第一眼看见文炳,还有些惊异的说道:“怎么是个孩子?”

李元昊冷笑道:“他不是孩子,是个非常危险的侏儒,凌熹会住院就是拜他所赐。”

“凌队长就是被他打伤的?”刘亚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如假包换。”李元昊的眼睛紧紧的盯在文炳的身上,他嘴上虽然一直在和刘亚说话,可是他却丝毫都不敢小觑面前这个矮小的侏儒。

“你,你,你们把小猴子怎么样了?”文炳尖着嗓子,愤怒的说道。他的心智本来就不健全,加上一直受着身上尸毒的侵袭,所以越来越暴躁易怒。今天晚上的出师不利,让他的怒火已经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偏偏刘亚嘴贱的德行到哪里都改不了,他还不怕死的调侃道:“你的那只猴子当然是被我们抓住了。我靠,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会用铁丝开锁的猴子。我一定要把它送到动物园去研究一下,看看它的大脑到底是个什么构造的。”

“好了,别说了。”李元昊见文炳随着刘亚的说话声,面容变得越来越僵硬,胸膛也开始剧烈的起伏着,看来明显已经处于暴走的阶段。于是他连忙出声制止刘亚的口无遮拦。

可是已经晚了。就见文炳仰天长啸,他的外表开始迅速的变化起来。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变成一片赤红。脸上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开始长出一层稀疏的黑毛来,额头,脸颊,脖子,手臂......这黑毛长得及快,几秒钟后,就布满了他的全身。

“我靠靠靠。”刘亚惊叫道:“这是个什么意思,说不过就给我玩变身?真是太没品了,欺负我不会变是吧?小爷我也变一个给你看看。”

就见他抓住自己的衣领猛的往下一撕,生生的把身上的这件笔挺的西装外套给扯了下来,然后又是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进了那个角落里。然后他身上就只剩了一套宽大的杏黄色道袍。李元昊脸一黑,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把这宽大的道袍给塞进那窄小的西装里的。

面对刘亚的挑衅,文炳暴躁的一脚踢在了自己面前的一张椅子上。这张起码有十斤以上的金属椅子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般飞了起来,然后挨着两人大概一米多远的地方飞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他们身后的墙上。就听“啪”的一声巨响,那张金属椅子已经看不出它的前身了,完全就变成了一堆四分五裂的废铁。就连原本雪白的墙面,都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红砖。

“我靠靠靠。”刘亚又惊叫道:“这家伙的力气可真不小。”他回头看了一眼椅子落下的位置,又讪笑着说道:“可惜就是眼法太差了点,根本就没有瞄准。”

这时,文炳已经双眼血红,怒吼着朝着两人直冲了过来,大有要将两人给撕成碎片的架势。

“快上二楼,二楼宽敞些。”李元昊忙拉了刘亚一起,快速的回到了二楼。

文炳现在已经没有了思维能力,他满脑子里都是无尽的杀戮。于是他根本没有多加考虑,也跟在两人身后,一起上了二楼。

谁知他刚上二楼,就见一把白色的东西,细细洒洒如雨般迎面朝他撒了过来。文炳本能的侧身一闪,成功的躲过了一大半,但是还有一小半洒在了他的脸上。这个其实是抓僵尸最常用到的糯米,虽然文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僵尸,可是他中尸毒已久,完全就是半人半尸的状态。他也惧怕阳光,当然也会惧怕糯米。

文炳那半张原本张满了黑毛的脸上,立刻冒出了滚滚白烟,一股灼热的焦肉味立刻四散开来。“啊......”文炳立刻发出一声尖锐到极致的惨叫。

李元昊和刘亚都觉得自己耳朵在这一瞬间好像被细针给刺入了一样,他们只得捂住耳朵,忍耐着这恐怖的音波攻击。

啊......这个声音传出了很远,估计有不少正在做着美梦的人们,还以为这恐怖的声音是来源于自己的噩梦。

过了好一会,文炳才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他那受伤的部位显现了出来。就见他原本布满黑毛丑陋不堪的半边脸上,如今却是坑坑洼洼,全是烧焦的猩红色伤疤还有腐臭的血肉。仿佛刘亚撒的不是糯米而是硫酸似的。

文炳瞪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刘亚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里面那强烈的怨毒,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刘亚的外表虽然是一派轻松,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在他的心中也产生了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悄悄的把手伸进了自己那身道袍的宽大袖子中,里面还有一大包的糯米,是他专门为这个怪物准备的夜宵。

沉默,山雨欲来风满楼,压抑的越久,爆发起来就会越重。

只见文炳恶狠狠的瞪着刘亚,他突然又是一声仰天长啸,然后再次恶狠狠的朝着刘亚扑了过去。

刘亚忙抓出两大把的糯米左右开弓,朝着文炳掷了过去。却见文炳不慌不忙的扯着自己的衣领往上一提,再把脑袋往里一缩,就见这些糯米全都被他的衣服挡住,然后滚落到了地上。

刘亚立刻傻了眼,他狂吼道:“师傅,你骗人。糯米一点都不好使。”

李元昊早就抽出了他的军刺,迎面挡住了文炳疯狂的进攻,他还不忘对刘亚大吼道:“你快进去想别的办法,我先挡他一会。他现在恐怕只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刘亚根本不用李元昊说第二遍,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进二楼原来的那个展示会场里。已经红眼的文炳不见了刘亚的身影,他立刻变得异常的焦躁。

李元昊勉强挡了他几下后,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家伙的力气简直是太恐怖了,这一下一下的,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形坦克在对自己进行无情的碾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捣乱的猴子

文炳的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可是李元昊却有着一米八三的标准身材。按说就算在身高上,李元昊都有着绝对的优势,可以对文炳进行绝对性的碾压。

可是文炳的力气却大的惊人,他毫不畏惧李元昊手上的军刺,又跳又叫的直接往李元昊的身上扑。

他手上那十根漆黑尖利的指甲,就像是十把小剑,狠狠的对着李元昊的面门上抓了过去。这要是让他抓中了,恐怕连眼珠子都会被抓出来。

李元昊大吃一惊,忙把军刺挡在自己的眼前,文炳的十指便狠狠的抓在了军刺上。就见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呲着牙,双手一起用力。这把伴随着李元昊多年,立下无数战功,精钢打造出来的军刺。居然就像是面团做的,在他的手下开始慢慢变形。就听他“嗬”的一声尖喝,在李元昊目瞪口呆中,那把军刺被他给生生的拗成了两节。

“真是见鬼了。”李元昊不得不丢开了手里只剩下一半的军刺把柄,撒开腿也往展示会场跑去,而文炳则狂啸一声紧追其后。

为了迎接这不速之客的到来,这起码有着五百多平米的会场里早就被搬空,如今只是空荡荡的一间空屋子。只不过在屋子的上方,高高的悬挂着用粗大的铁链拴着的一个金属笼子。那只瘦小的猴子被关在了里面。它此刻正狂躁的“吱吱吱”叫着,在里面上下乱蹿,试探找个出口逃出去。那个笼子被它撞击的不停的左右摇晃。

文炳进来以后,注意力全部被那个笼子里的小猴子给吸引住了。他立刻放弃了李元昊和给他造成痛苦的刘亚。飞身一跃。跳到了那个铁笼上。小猴子见到他的到来。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欢快的“吱吱吱”叫着,就像是在述说自己无限的委屈。

文炳裂嘴一笑,虽然他的笑容配上他那一脸的黑毛还有半张血肉模糊的脸显得无比的狰狞,可还是可以看出来,他的确很开心。

他用双脚勾住了笼子的下方,双手紧紧的抓住笼子上的金属条,想要凭着蛮力把这个笼子硬生生的撕开。谁知他刚刚发力。一把非常古朴的短剑就横在了他手掌上方......

刘亚在下方惊叫道:“嫂子怎么上去了?”

马超的脸绷得紧紧的,他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为了帮你拖延时间,你倒是快一点。”

刘亚的手上也没有闲着,他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掏出一大把缀满铜钱的红线。马超作为他多年的搭档,和他可以说得上是心意相通,立刻协助着他开始布置起阵法来。

对于压在自己手掌上的这把短剑,文炳原本并不在乎。因为这种冷兵器对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李元昊手上的军刺够厉害了吧,可是也只能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白痕而已。

安馨左手抓住笼子稳住身形,右手抓着剑柄,她娇喝一声:“撒手。”她右手一挥。短剑对着文炳的手掌划了过去。

文炳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往自己的手掌上袭来。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把手一缩。手掌是躲过去了。可是他那漆黑尖利,可以当作匕首使用的十根指甲,却被生生的削断了八根。

文炳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狂怒的他咆哮着往安馨身上扑去。安馨却手一松,轻盈的落到了地面上。文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大脚出现在他的头顶,就听李元昊大喝一声:“你给我下去吧。”他一脚踹在了文炳的胸口,文炳没有防备,直接从笼子上摔了下来。李元昊紧随其后也跃了下来。

地面上已经用缀着铜钱的红绳,铺开了一张巨大的网,文炳刚好摔在了网中央。就听刘亚大喝一声:“缚。”刘亚,马超,李元昊,安馨四人,每人抓住网的一角。安馨轻盈的纵身一跃,从文炳的头上跃了过去,李元昊,马超,刘亚也如法炮制一番。于是还想要反抗的文炳被重重叠叠的红网给紧紧的束缚住了,再也动弹不得。很快,四人齐心协力,把被裹得就像是粽子般的文炳也高高的悬挂了起来。

安馨抬头看了看,有些担心的说道:“红绳这么细,会不会让他挣脱呀?”

刘亚拍着胸口说道:“你就放心好了,这缚灵网可是我师傅的镇山法宝之一。尤其是上面缀着的铜钱,每一枚可都是驱邪的法器,是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师傅这次特意让我带下山,就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安馨抬头细细看去,果然看见文斌虽然目露凶光,还想要挣扎,可是他每一次的挣扎,那些铜钱就会在他布满黑毛的身上激出如火花般耀眼的光芒,随之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可以看见文炳此刻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血肉模糊的伤痕。在吃了几次亏以后,他终于老实下来,不敢动弹了。只是嘬着嘴发出刺耳的“吱吱”叫声。

李元昊拥住安馨的肩头,细心的上下看了她几眼,担心的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安馨莞尔一笑,说道:“没有。”她看了看手里的这把古朴的短剑,赞叹的说道:“没想到它会这么锋利。”她从身上拿出了另一柄交道了李元昊的手里,说道:“既然你的军刺没了,你以后还是用这一把,它可比你的军刺要好使。”

安馨还特意为这对短剑定制了一个牛皮的刀鞘。李元昊从鞘中抽出了那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短剑。它浑身甚至没有一点名剑该有的光华。幽暗布满神秘花纹的剑身,显得那么内敛,低调。可是却偏偏能够削铁如泥,吹毛刃断。李元昊欣喜的说道:“好,以后就用你了。”

安馨转头看向了刘亚,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亚挠挠脑袋,有些烦恼的说道:“师傅说只要中了这黑僵降以后,已经和活死人无异。会渐渐的丧失人性,到最后只会凭着本能去杀戮,根本没有办法化解,所以只能把他消灭。”

“什么?我们累死累活了半天,还是要消灭?那怎么不一开始就使用焰火枪,那不是轻松的多。”马超一听,跳起来气呼呼的说道。

刘亚讪笑着说道:“作为茅山派最受器重的弟子,要是抓一只小小的黑僵降都要靠这些高科技手段,说出去岂不是要被我的那些师兄弟笑死。”

马超没好气的说道:“那我恭喜你,不但抓到了黑僵降,还成功的抓到了一只猴子。”说着他抬手指向了屋顶。大家跟着一起抬头看去,却发现原本关着小猴子的铁笼,门大开着,里面的猴子却不见了踪影。

马超收回了手,惊异的说道:“咦,那只猴子去哪了?”

不过根本就不用他们找,那只猴子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见它正挂在网住文炳的缚灵网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刀,在飞快的割着文炳身上的那些红绳。那张缚灵网虽然是一件威力无边的法器,对阴邪之物有着极强的破坏作用,可是却拿这只普通的猴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看着缚灵网已经被割破了好些地方,刘亚惊怒交加的大吼道:“我靠,我就说这只猴子会用铁丝开锁。这哪里是猴子,明明就是大师兄转世。”他又抓着自己的脑袋,哀求的说道:“求求你,别割了,师傅会杀了我的。”那只猴子得意的“吱吱”叫着,却割的更加卖力了。

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文炳身上的缚灵网已经锁不住他了。他得意的“嗬嗬”笑着直接挣脱出来,跳到了地面上。

此刻的文炳看上去非常的狼狈,他身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血肉模糊的伤痕。他却依然在“嗬嗬”的笑着,可是他那伤痕的脸上却开始发生了恐怖的变化。在他的上唇处,有两颗又尖又利的犬牙快速的露了出来,并且还在不停的往外延伸着。他原本红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就像是有两汪鲜血在里面流淌。也像是破碎的红宝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文炳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就像是装上了弹簧般,一下子就蹿到了刘亚的面前,当胸就是一抓。他的指尖虽然已经没有了那如匕首般锋利的指甲,可是上面的蕴藏的巨力却足可以劈山裂石。

刘亚平时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可是真正动起手来,却绝对不会含糊。他后退几步躲开了文炳的袭击,手一翻,一张画满符咒的黄符出现在他的手中。

就见刘亚嘴中念念有词,一长串的咒语念完以后,他眼睛一瞪,大吼道:“听我赦令,诛邪。”那张黄符被他打了出去,刷的一下,跟一道流星一样,打在了文炳的左肩膀处。

“呯”一身巨响,文炳的左肩膀居然就这么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洞,一大蓬碎裂的红黑色血肉就像是开花般,溅了出来。可是文炳早已陷入了疯狂,这些皮肉伤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前进的脚步。他就像是炮弹般,狠狠的撞在了刘亚的怀中。一股巨力袭来,刘亚觉得自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中了般,狂喷出一口献血,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后倒飞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刻骨的恨

安馨和李元昊没有想到文炳受了伤以后,居然还会这么凶悍。两人一前一后赶上前去,幸好接住了半空中的刘亚,避免了他受到第二次的伤害。

刘亚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喘着粗气苦笑着说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那是因为你就是爱得瑟。”李元昊没好气的说道。

“他身上的尸毒太重了,还是用糯米吧。”刘亚从道袍里掏出了一袋子糯米,交到李元昊的手里,并且叮嘱道:“最好是能够让他吃下去。这样才能彻底的净化他。不然他的身体就算是被毁了,也怕会变成为祸一方的恶灵。”

李元昊接下他手里的糯米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他把受伤颇重的刘亚拖到了一边,而那边,安馨早就和文炳打在了一起。和安馨灵活轻盈的身法相比,文炳显得要笨重得多,可是他的力道很大,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破空之声,估计谁要是挨上一下,就会和刘亚是一个下场。

安馨却不慌不忙的在他的周围游走着,不时瞅个机会用自己的短剑在他身上划上一道口子。随着他身上伤口的增多,那些暗红色的血液也撒得满屋子到处都是,同时空气中有一种腐臭味在慢慢的蔓延。安馨没有什么感觉,刘亚,马超和李元昊都觉得脑袋里开始有些发昏了。

刘亚焦急的说道:“快点吃解毒药,他身上的尸毒已经开始蔓延出来了,小心中毒。”这时马超提着那只还在吱吱叫的猴子来到了刘亚的身边,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这只暴虐的猴子给抓的稀烂。脸颊上还有两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他手里还抓着半截麻绳。喘着粗气说道:“来帮个忙。把这个家伙捆起来,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怪不得他们俩能偷那么多的珠宝店却不会发现,原来是有只转世的弼马温在这捣乱。”

刘亚不怀好意的接过了麻绳,他“呵呵呵”的笑着,两人在猴子那惊恐的目光中,果真一起联手,把它的四肢全部都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起。

马超这才有空找出了他们诡案组专用的解毒药,给刘亚塞进一颗。自己吞下了一颗。其余的则丢给了李元昊。李元昊自己吃下一颗后,又找了个空隙喂安馨也吃了下去。

安馨轻松的缠住了文炳,李元昊则找准机会抓了一把糯米朝前一撒,那些普通的糯米全部都粘在了文炳的身上。文炳的身上冒出了阵阵白烟,他张开大嘴发出凄厉的惨叫。

文炳发狂般猛地朝着李元昊扑了过去,这极度的痛苦彻底激发了他的潜能,势若疯虎,快如闪电,一下子把李元昊扑倒在地。文炳张开大嘴,露出已经快要长到下颌处的獠牙。猛地往李元昊的颈侧咬去。

安馨手疾眼快,在文炳的獠牙快要沾到李元昊的肌肤时。她瞅准时机把手里的短剑插在了他上下颌之间,让他的嘴不能闭上,李元昊立刻把早就握在手心里的糯米全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

原本还凶悍无比的文炳浑身颤抖了起来,他的全身都被白烟所笼罩着,一股又一股的焦臭起在整间屋子里弥漫着开来。过了没多久,他矮小的身躯轰然一下倒了下去。他躺在地上,依然在不停的颤抖着,身上的黑毛好像是被火给点着了般,不停的往外冒着白烟。他张开嘴发出嘶哑的长啸,这啸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凄厉,以及必死的觉悟。

就连被马超和刘亚绑住的那只猴子也凄厉的“吱吱”叫着,周围的空气都像是为之震动了起来。这样凄厉的声音穿出了很远,一直在下水道中酣睡的春梅终于被惊醒了,她惊慌的说道:“这是文炳的声音!他怎么会叫的这么惨,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春梅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摸索着,顺着声音找了出去。

文炳的啸声越来越轻,他身上冒出的白烟也越来越薄,终于,他停了下来,可是也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从文炳发出惨叫的那一瞬,刘亚就忍着全身的剧痛站了起来。他神情肃穆,高诵着“清心净化咒”,脚下踏着七星步,双手结龙虎印。

当文炳终于不再发出声音,他身上的白烟也散尽了以后,一道影子从他的躯体里飘了出来。看上去就是另一个文炳,是没有变身前,看上去很正常的文炳。安馨他们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位,已经只剩下残破不堪的躯壳了。

文炳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变成灵体后文炳不但说话不再结巴了,似乎连智力都恢复了。

刘亚停止了诵咒,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道:“这里还是人间,不过你待不了多久了,因为你马上要到地府去报道了。”

“你是说我已经死了吗?”文炳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只是微皱着眉头说道:“我死了也算是解脱了,可是春梅该怎么办?没有我照顾,她是挨不下去的。”

“还有一个春梅吗?”安馨悄声问站在自己身边的李元昊。

李元昊还没有回答,文炳的视线却已经投到了她的身上,他高兴的叫道:“我认识你,姐姐。”

安馨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是说认识我?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呀?”

“你没有见过我,可是你却见过春梅呀,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你还给了她一笼又香又软的包子,她还给我留了几个,可好吃了。”文炳一脸憧憬的说道,仿佛那几个包子是他吃过的最无上的美味。

“我记起来了,是那个瞎了眼睛的小姑娘。可是我后来一直想要去找她,却再也没有碰到过她了。”安馨有些遗憾的说道。

“姐姐,你当然找不到我们了。因为我们一直就住在下水道里。你是看不到我们的。但是我却看见过你几次。你还特意在地上留下了食物,可是我怕会被警察叔叔抓到,所以一直不敢出来拿。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春梅也很喜欢你。我现在死了,你可以帮我照顾她吗?”文炳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凄惶。到底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日子过得再艰难,现在突然死了。还是会有些不安和无所适从。

“原来你们住在下水道里,难怪我们会听不到你们的脚步声。”李元昊这才焕然大悟。他出声询问道:“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几年前,在市郊的棚户区发生了一起案子,有三男两女被人残忍的杀死了,他们的死状很惨,就连五脏六腑都被人给挖了出来。这件案子,和你有关系吗?”

李元昊注意到,自己在提起这件案子的时候。文炳虽然只是灵体,可是却一直在微微颤抖。终于,他忍不住怒吼道:“他们是人吗?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一群魔鬼。”

李元昊乘机问道:“为什么?你能说详细些吗?”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文炳却觉得依然历历在目,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会愤怒到全身发抖。

他先是述说了一段凌熹经过走访调查后,已经掌握了的情况,又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时我们有五个孩子一起乞讨,也许是因为我们年纪太大了,或者是乞讨的时间太长了,人们已经认识了我们,所以那一段时间的生意都不太好。

那些大人的心情也跟着不好,每天对我们非打即骂,就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的。他们还说什么要是喂胖了,就更加没人给钱了。

后来无意中让我听到,独眼龙给另外的四个人出主意,说要不把我们给弄的更难看一点,这样估计生意会好一些。

我先前还以为只是给我们化了妆而已,最多也就是衣服再破烂一些,脸上多涂点泥巴。可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帮我们弄难看的吗?”说到这里,文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痛恨到极点的表情。

安馨和李元昊,马超,刘亚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文炳说出来的,应该会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

文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容,继续说道:“先是小豪在半夜里被他们带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还说是小豪的父母找来了,所以把小豪带回家去了。那时我们都偷偷的为小豪终于能够脱离地狱,回到父母身边而感到高兴。现在想想那时真傻,他们都带着我们走南闯北的乞讨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轻易找到。

过了没几天,他们又在半夜里叫醒了小林,把他悄悄的带了出去。那时我刚好尿急,也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出去了,结果被我看见......”

文炳颤抖了一下,看来过了这么久,当年他看到的东西还是在他的灵魂深处刻上了烙印。“他们把小林堵住嘴绑在了一条长椅上,小林的身下还放着一个巨大的盆子。独眼龙还狞笑着对小林说,只是帮他动一个小手术,动了手术以后,保证可以财源广进。他还说自己也是因为这个手术才会发财的......结果小林被他做了手术后,血一直就止不住,不断的往下流着,全部都流进了地上的盆子里,足足有大半盆。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林从拼命的挣扎到不能动弹,几乎傻住了,就连走都走不动。后来我还听到独眼龙和那些人吵架,那些人怪他没有本事不该乱动手术。可是独眼龙却笑着说没有关系,反正人多得是,总会有一个成功的,只要成功一次,就会发财了。

后来他们把小林抬走了,也不知道是埋到了哪里。我哆哆嗦嗦的回到床上,那时我真恨我的父母,既然把我生下来,为什么不好好的看着我,让我被这些畜生不如的人拐走。过着这样凄惨的日子,就连死都得不到全尸。

后来我悄悄的告诉了春梅和伟豪,他们都吓坏了,伟豪想要逃出去。却被他们给发现了,伟豪也再没有回来。我知道下一个就会是我了。那时的我真是好恨好恨,恨到想要吃他们的肉,挖他们的心肝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这时,我碰到了我的师傅,他问我是不是想要报仇,他可以给予我力量,但是我却只能活五年。而且警察叔叔也会来抓我。但是我依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能报仇,别说活五年,就是五天都行。我只要躲得好好的,警察叔叔也找不到我。师傅见我答应了,手轻轻一挥,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师傅却不见了。

本来我还以为只是太想报仇了,所以才会做这样一场奇怪的梦。可是过几天,他们又想要对我依葫芦画瓢的时候,我却爆发了无穷的力量。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等我清醒过来以后,他们都死了。

可是就算是他们死了,我还是想要吃他们的肉,挖他们的心肝,并且把他们想要给我们做的手术,在他们身上做了一遍。再后来,我怕警察叔叔找到我们,会让我们给那些坏人偿命。所以我就带着春梅躲了起来。”

安馨听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她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么说,你和春梅这些年,一直就躲在下水道里吗?可是你躲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又要出来偷这些翡翠玉器?”

文炳凄然说道:“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脾气和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一点点的小事都会把我给激怒,处了春梅以外,谁的话我都听不到。有一次我无意中接触到了一块翡翠,上面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我的脾气舒缓下来。所以我才会想起去偷那些翡翠玉器。”

“那这只猴子又是哪里来的。”李元昊指了指被绑在地上,圆溜溜的眼睛里还露出一丝悲伤的猴子问道。

文炳的眼里露出一丝爱怜,他轻叹着说道:“这只猴子也很可怜,它的前主人是一个惯偷,专门训练它出来偷东西。要是它偷不到,也是对它非打即骂,还不给东西吃。所以我就把它从它原来的主人身边给带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们回家

文炳的遭遇让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可是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刘亚诚恳的说道:“我会为你念上九九八十一遍的清心净身咒,希望能够消除你身上的罪孽,让你能少受轮回之苦。”

文炳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淡,苍白无色的嘴角有着一抹解脱后的释然,他对着刘亚微微鞠躬,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师。”然后又对着安馨诚恳的说道:“姐姐,我知道您是个好心人,请您一定要找到春梅,并且帮她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吧!好人会有好报的。”

安馨的眼睛里终于蒙上了淡淡的雾气,她有些哽咽的说道:“放心吧。”李元昊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以示无声的安慰。

文炳又微笑着朝众人鞠了个躬,他的魂魄终于在大家的面前消失了。刘亚立刻盘腿坐下,闭着眼睛,手结法印,高声诵起了清心净身咒。

马超忿忿不平的低声怒骂:“这世道,到底什么是人?什么是魔?人心一旦变坏,只怕比魔更加可怕。”

李元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他只得说道:“天道叵测,我们无能无力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唯有活在当下,拼尽全力为活人操心而已。”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小猴子,见它眼角居然是湿润的,难道它也是为文炳的离去伤心,所以才会流下了热泪?

李元昊开始动手解猴子身上的麻绳,马超不解的说道:“你这是干嘛?这个猢狲可刁钻的很,把它解开容易。想要抓住却很难。”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可是咱们城市下面的下水道就跟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谁知道那个春梅是躲在哪里。我只怕要是找上个三五天的,人就算是被找到,只怕也会被饿得差不多了。还是靠它来带路吧,这是最快的方法。”马超二话不说,立刻蹲下来给他帮忙。

很快的,小猴子身上的麻绳就被解开了。可是它并没有急于逃窜,反倒是踉踉跄跄的来到文炳留下的躯体旁。它焦急的推搪着他的身体,抓绕着他的头发。嘴里还在凄厉的“吱吱”叫着。似乎是在催促他快点起来,不要再躺着了。文炳那副破败的身体,当然不能给它任何反应,它急的抓耳挠腮,上窜下跳。

忽然它如箭般往楼上窜去。李元昊忙说:“快跟上去,它要去找春梅了。”除了刘亚还在诵念清心净身咒以外,其余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清冷的月光静静的从云后透出了淡淡的银色光芒,春梅无助的仰着脸,月光透过下水道井盖的缝隙投到了她的脸上,灰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朦胧中。她的眉与眼并不分明。她细小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发乌的下唇,伤痕累累且肮脏不堪的双手费力的抓着头顶的井盖。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弄开它。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文炳那凄厉的叫声让她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可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伙伴,她简直不敢想像,要是文炳出了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就在春梅还在和这沉重的井盖较劲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了那熟悉的“吱吱”声。春梅高兴的小声叫道:“小猴,是你回来了吗?”可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随之而来的陌生脚步声,让她的面色发生了剧变。她习惯性的就想要往下水道钻去,可是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叫住了她:“春梅,我是送给你小笼包的那个姐姐,你还记得吗?不要躲了,是文炳要我来找你的。”

小笼包,春梅当然记得,那些小笼包是她这些年来吃过的最温暖的东西。这个姐姐的声音她也记得,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于是她乖乖的站住了,没有再继续躲藏。

被救出下水道以后,春梅就一直怯怯的拉着安馨的衣角,一步都不肯离开她。不管是谁和她说话,她除了低着头全身发颤以外,没有一点别的反应。只有安馨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才会开口说上几句。

李元昊看过她的资料,知道她现在应该是十五岁左右,正是一个女孩含苞待放的年纪。可是她却因为长期的与世隔绝还有营养不良,不管是心智还有个头似乎都完全停滞了下来。

现在春梅虽然被找到了,可是到底把她往哪里送,却让李元昊和安馨觉得有些为难。显然她还不能适应陌生人的接近,安馨只得对李元昊说道:“要不我先带她回家?她这个样子还不能和太多人接触。”

李元昊也只得点头赞同:“好吧,让马超送你和她回家。我去店子里善后。”

临走前,春梅用力拉了拉安馨的一角,然后呐呐的说道:“文炳去哪了?我要是走了,他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安馨的鼻子不由一酸,这个问题是她最怕回答的,可是看着春梅那倔强的小脸,她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她寻思片刻后,说道:“文炳他......生病了,对,是生病了。他现在在医院里不能出来,所以他告诉我你在这里,他怕你饿肚子,所以就把你交给我来照顾。”其实这个谎话编的一点都不高明,安馨觉得自己都有些心虚。可是春梅却无比的信任,她还认真的说道:“那我现在能去看他吗?”

“现在可不能,因为医生说他的病有传染,现在还不能见外人,要等他好了才行。到时,我再把他也一起接过来和你作伴。”一个谎话需要无数个谎话来圆,安馨在春梅的追问下,只得开始为她编织起了美梦。

马超和李元昊在这俩人的一问一答中,皆都静默不语。因为除了春梅以外,谁都知道,文炳是回不来了。

偏偏春梅十分相信安馨的话。她乖巧的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小猴怎么办?”

安馨抬头看了一眼一直躲在树上。对着自己这群人虎视眈眈,呲牙咧嘴的猴子,头疼的说道:“我倒是想要让它来陪着你,可是它根本就不肯下来,怎么办?”

春梅仰起小脸,虽然她的眼睛里灰蒙蒙的一片,可是她的脸却准确的对准了猴子的方向,她小声的说道:“快来。”那只猴子立刻嗖得一下从树上蹿了下来。跳到了春梅的肩膀上。它把自己的头在春梅的头发上蹭了蹭,显得十分亲热。春梅的嘴角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安馨见状满意的说道:“好了,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里,安馨第一件事就是帮着春梅洗澡,足足洗了有一个多小时,春梅瘦小的身上被刷的红通通的,就像是煮熟的虾子。热水淋在上面有着强烈的灼疼感,春梅微蹙着眉头一声不吭,极力忍耐着。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纠结在一起,根本就梳不清。安馨干脆也给她沿着肩膀处给绞断了。

终于洗干净她身上的陈年污垢,安馨又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衣服太大。套在她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她被热水熏过的小脸也脱去些蜡黄,显出了少女该有的绯红。枯黄的短发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衬得她那张脸越发小了。

安馨这才发现,她居然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小姑娘,只是这么多年的悲惨生活,还是在她稚嫩的脸上,身体上留下了许多不该有的伤痕。

安馨又弯下腰给她折起了过长的衣袖和裤腿,然后笑着说道:“我的衣服你穿还是不行,等会我还是出去帮你买几套吧。”

“那个......”春梅还是有些怯怯的,她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你,姐姐。”

安馨扶起她的下巴,认真的说道:“你不要老是低着头,知道吗?你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那些不给你饭吃,还要打你,骂你,伤害你的人对不起你。从今天开始,那些苦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会有一个新的,美好的未来。我会帮你找到你的爸爸妈妈,你会和他们团聚,享受每个孩子都该享受到的天伦之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仰起头来,面对以后的人生。”

春梅咬着唇没有说话,可是她那灰蒙蒙的眼睛里却慢慢浸出了泪珠,安馨吓了一跳,忙松开了手,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春梅抓着自己的领口,拼命的摇着头,她哽咽的说道:“只是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我和文炳一直都以为是我们的错,因为我们杀了人,怕会被警察叔叔抓住给那些坏人偿命。所以我们一直就像老鼠一样,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对我说,这些都不是我的错。”

“杀了人?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安馨淡淡的说道,春梅乖巧的点点头。

“肚子饿了吗?”安馨立刻把这个话题抛到了脑后,她开始转移了注意力。

春梅怯怯的点点头,不过她记着安馨的话,不再低着头了。安馨满意的说道:“好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安馨牵着她来到了客厅里,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坐好以后,自己进厨房下了一大碗面条。春梅贪婪的吃了个精光,就连碗底最后一口汤都没有放过。

吃饱以后,虽然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安馨还是把春梅带进了客房里。她拉着春梅的手在里面摸了个遍,让她知道了房间里的大概布置以后,才带她上了床。

当春梅在那张软硬适度的床上躺下来,身上盖上了温暖柔软的被子,她发出了如梦呓般叹息的声音:“真舒服,被子也好暖和,我好久没有躺着睡觉了。真怕一觉醒来,却发现这只是一场美梦而已,我却依然还在那个狭小潮湿的下水道里。”

安馨心头一酸,眼泪又差点掉出来了。她在春梅的身边躺了下来,为她拉好了被子,然后安慰道:“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保证,这一切都不会只是一场梦。”

“嗯。”春梅幸福的答应着,她又有些不放心的询问道:“姐姐,你说小猴会跑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也许它去找它的朋友了。”安馨小声的回答。她也觉得很奇怪,那只猴子跟着她们到了家门口以后,冲着春梅吱吱叫唤了一阵,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春梅微笑着说道:“它一定是去找文炳了,因为他们一直就是形影不离的。”安馨心里一沉,不过她还是勉强笑道:“那也好,他们可以作伴,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真想早点看见他们。”春梅含糊不清的说着,她终于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个晚上的闹腾,让安馨也觉得非常的疲惫,于是她依偎在春梅的身边,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可是等她睁开眼睛以后,却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金安国际的门口......(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特殊的存在

天已经大亮,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又多了起来。各式各样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从安馨的面前走过。他们有得手里提着沉甸甸的公文包,有的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咖啡,豆浆,有些迟到的学生,背着书包风一般的疯跑过去.......可是无一例外的,他们没有一个人发觉安馨的存在。

有一个端着咖啡,踩着高跟鞋的女人甚至对着安馨直直的撞了过来。安馨吓了一跳,忙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她喃喃的说道:“怎么又是这样?难道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另外一种梦游的状态?”对于自己目前的状态,她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抬腿进了店子里。

李元昊正在指挥店子里的职员打扫卫生,重新布置店面。员工们虽然对店子里一夜之间被人给破坏的不成样子感到好奇,可是李元昊一直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于是大家谁都不敢多问,只是各自埋头努力做事。

偏偏这个时候,易伟帆也来了,他却不会被李元昊冷酷的外表所吓到,只是一叠声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李元昊一看见他就心烦,可是碍于安馨的颜面他也不能太过怠慢,只得敷衍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这里进贼了而已。”

易伟帆却有些不信的说道:“这个样子是进贼吗?居然连天花板都被撞烂了那么大一块,难道这个贼是干拆迁出身的?安馨她怎么样了,没有被吓着吧?”

李元昊瞧了他一会。终究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不客气的话随口砸了出去:“馨儿怎么样。会不会被吓着,那都是我要操心的事。因为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易伟帆一愣,他何尝不知道安馨此刻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他也一直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就算做不成夫妻,做个知心好友也行啊!只要能多看一眼,多说上几句话也是好得。他此刻的思绪错综复杂,难以启口。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和惆怅。

易伟帆站在那里,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凝固住了,冷冷的,毫无波澜。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显得有些僵硬。过了良久,他的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只是这笑意并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此刻的他,又变成了生意场上那个精明的易总,他微一欠身,说道:“我以为除了生意上的关系以外。我和安馨也算得上是私交颇深的朋友,而且我曾经也受过她不少的帮助。所以我也一直希望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我们朋友之间互相的关心也让李队长觉得介意的话,我只能说很抱歉,同时也很遗憾。”

李元昊的眼睛微微眯起,闪出危险的光芒,他慢条斯理的说道:“真抱歉让你觉得遗憾。就算是我枉作小人了。只不过馨儿的幸福自然会有我负责,就不劳你费心了。”......

安馨其实就站在俩人的身边,眼见他们有着要红眼的架势,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可是此刻的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不管是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他们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这时,又有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还是那普通的身影,普通的黑镜框,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可以让普通人的灵魂瑟瑟发抖气势。安馨一眼就认出来,他不就是那个神秘诡异的客人吗?其实昨晚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位不速之客,可是没有想到,来得却是文炳。

如果张静宛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自称为“魃”的神秘男人。

安馨眼睁睁的看着魃从李元昊还有易伟帆中间穿过,他们却一点反应的都没有,她心中不由大吃一惊。难道进来的根本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魃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安馨的面前。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如红宝石般耀眼的光芒,他紧紧的盯着安馨的眼睛。在这一瞬间,他浑身散发出一种难言的风采,让他普通的外表有了一种强烈的魅惑力。

安馨觉得脑子里有些恍惚,她迷惑的开口说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魃轻启薄唇,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他用一种低沉却充满了诱惑的声音说道:“你可以叫我‘魃’,其实我们俩都是一样的,非人非鬼,我们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我们和这些如蝼蚁般的人类不同,因为我们有着无穷无尽的寿元,我们可以在这天地间任意遨游,其实我们才应该是一对。”他对安馨伸出了手,然后蛊惑的说道:“来吧,跟我走吧,让我们一起去遨游天地,不要再被这些凡尘俗世束缚住了你的灵魂。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安馨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知道他说的不对,明明内心有着极度的恐惧,可是她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的双手使劲绞在一起,嘴唇紧紧的咬着,就是闭口不言。

魃见状,那红宝石般的眼眸里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一时红光大盛。在这红光的照耀下,安馨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更加混乱了。就听魃继续诱惑的说道:“来,和我走吧!”他又对安馨伸出了手。

安馨迷迷糊糊的慢慢伸出了手,眼见就要交到魃的手上,魃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忽然安馨却在原地消失了。魃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便是一愣,他妖异的红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峭,他暗暗自语道:“居然这么快就醒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些蝼蚁般的人类怎么可能配得上你,你一定会成为我的新娘。”他冷冷一笑,整个人也在平地里消失了。可是这俩人的来去,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安馨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还在怦怦的乱跳着。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梦中那个叫魃的人带给她的巨大压迫感。似乎还真实存在着,她根本就分不清刚才那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就在安馨发愣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春梅的抽泣声。她侧头看去,就见春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了,正拥着被子坐在一旁小声的哭泣。安馨一惊,忙开口问道:“春梅,你干嘛哭呀?”

春梅全身一颤,她立刻停止了抽泣。不可置信的说道:“姐姐,你终于醒了。”

安馨惊讶的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是春梅先前太伤心了,她的抽噎根本就停不下来。可是她还是断断续续的说道:“刚才吓死我了,我摸到你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我拼命的摇你,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馨的心中顿时一沉,她的耳边又响起了魃说的话:“我们俩都是一样的,非人非鬼,我们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特殊的存在方式。灵魂可以和躯体分开?可是这样的话,人不就是死了嘛。怎么又可以活过来?安馨又想起魃那蛊惑的声音,难道只要自己在无意识的状态中答应了他,就会再也回不来了?难道是春梅在无意中破坏了魃的计划,把自己叫了回来?

想到这里,安馨心中暗暗吃惊,自己现在到底算是给什么的存在?那个叫魃的妖异男人,又是何方神圣?找上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她陷入了深深地不安还有沉思中。

春梅见她久久不语,于是怯怯的说道:“姐姐,你现在没事了吗?”

安馨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笑笑,说道:“我现在没事了,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

春梅又伸出手来,在她的脸上摸了个遍,直到摸到她温暖的肌肤,平稳的呼吸,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安馨抓住她的小手,说道:“既然你已经睡不着了,那么我们干脆出去逛逛,给你买几件合身的衣服,再把你的头发也修一修,好吗?”春梅羞涩的点点头。

好在小区的外面就有一家不大的商场,虽然没有什么国际大牌进驻,可也有几个物美价廉的国内品牌。尤其是一些少女系列的衣服,鞋袜,配饰都很不错。安馨兴致勃勃的在这堆娇艳柔嫩的衣服堆里挑选着,这时候的春季新款都是刚刚上架,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到了春天的气息,新鲜而清晰。

她把自己看中的每一件衣服都拿了出来,立刻有殷勤的销售小姐上来帮着给春梅试穿。春梅很久没有和这么多人接触过了,虽然她的脸因为紧张和羞涩涨的通红,可是她还是牢牢记着安馨的话,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春梅还是太瘦了些,即使她穿的是最小的码子,可是还是显得非常的宽松。她现在正在试穿的是一件鹅黄带帽卫衣,加上深蓝色的背带牛仔,还有天蓝的牛仔板鞋。“姐姐,好不好看?”春梅扯着自己过长的衣袖,怯怯的问道。

“嗯,很漂亮。”安馨毫不吝啬的赞扬让春梅特别的高兴,那压抑不住的浅笑,让她那干枯蜡黄的小脸上闪耀出流光溢彩般的光芒。

安馨见已经试得差不多了,春梅的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于是对笑眯了眼的销售小姐们说道:“把她先前试过的衣服都帮我包上。”信用卡划过,短促嘀的一声后,购物终于结束了。

安馨提着大包小包,让春梅牵着自己的衣角,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春梅有着不安的说道:“姐姐,刚才你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没事,这些衣服都很便宜,花不了我多少钱的,你放心好了。”安馨安慰道。

春梅咬咬唇,不好意思的说道:“等找到我的爸妈,我就要他们把钱都还给你。”

“胡说什么呢?”安馨薄嗔的说道:“难道姐姐喜欢你,送你几件衣服都不成吗?你这么说可是太见外了。”春梅甜甜一笑,终于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了。可是两人在路过一家西饼屋时,她却站住了脚。

安馨奇怪的询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春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一脸陶醉的说道:“好香,我好像闻到了蛋糕的味道。以前,我和文炳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吃上一整块的奶油蛋糕。”

听她提到了文炳,安馨不由神色一黯,她强打起精神,笑着说道:“你的鼻子可真灵,我们面前就有一西饼店呢!走,姐姐现在就请你去吃奶油蛋糕,你想吃多少都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客人

安馨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因为夫妻俩每次在古堡里都是前呼后拥的,工人成群,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空间。所以他们就格外珍惜住在这边时,难得的二人世界。为了不被外人打扰,就连这边的家务活都是两人自己动手一起来完成。

自来水在“哗哗”的响着,安馨正在清洗菜筐里那堆绿茵茵的青菜叶,灶台上的一口砂锅里,还在“嘟嘟嘟”的往外冒着热气,空气中飘着一股香喷喷的鸡汤味。

案板上还有几碗已经切好,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生肉和配料。没办法,李元昊是个典型的肉食动物,顿顿都要吃肉,没有肉他就总是嚷着没有吃饱,所以安馨总是换着花样给他做肉吃。

春梅站在厨房的门口有些恍惚,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有些熟悉,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是那样的快乐,最喜欢光着脚在屋子里疯跑着,厨房里会飘出各种菜香。一个温柔的女声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呼唤着:“囡囡,准备吃饭啰,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松鼠桂鱼,要记得多吃一碗饭。”

“囡囡,穿上鞋子,小心扎着脚。”

“囡囡,快来,瞧你这一头的汗,妈妈帮你洗澡。”

“囡囡,不要老是一个人往外面跑,小心坏人把你抓走了。”

“囡囡......”

春梅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她悲伤的低声唤道:“妈妈!”

安馨一愣,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春梅,你在说什么呢?”

春梅仰脸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丝陶醉的笑容。说道:“姐姐,我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安馨立刻关上了水龙头,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说道:“你是想起了什么吗?快和我说说你妈妈的事,还有你家的事吧。”

春梅拼命的努力回想着,过了良久,她沮丧的说道:“我只记得爸爸,妈妈都是叫我囡囡。家门口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几棵果树。每到果子成熟的时候,爸爸就会拿长杆子把它们打下来给我吃,真甜呀!可是离开家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了。其余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有几个零星片段而已。”

“没事,我们慢慢来。”安馨忙安慰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肯定会有许多记忆遗失了。今天想起多少就多少。不要太勉强自己,知道吗?”

“嗯。”春梅听话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她有些扭捏的说道:“姐姐,我们拿回来的那块蛋糕。你可以给文炳送去吗?他一定也很想吃的。”

安馨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见在餐桌上正静静的放着一小块布满巧克力碎屑的黑森林蛋糕。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艳的酒渍樱桃,看上去颇为诱人。安馨顿了顿,然后笑着说道:“放心吧,明天我一定帮你带给他。”

俩人正说着话,大门处却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春梅立刻怯怯的闭上了嘴。安馨只得无奈的说道:“要不你先回沙发上去坐着吧,等会就要开饭了。”春梅立刻摸着墙壁回到了客厅里,然后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好。

李元昊不但自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群人。除了刘亚,马超以外,还有小甜和凌熹。凌熹脚上的石膏虽然已经拆了,可是因为还暂时不能着力,所以她还杵着一根拐杖代步。只不过他们的手上都提着不少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凌熹是听说文炳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特地要求来看看春梅的,她还细心的为春梅买了很多衣服,鞋袜,营养品之类的东西。虽然文炳差点要了她的命,可是她并不恨他。因为当年的案子,凌熹亲自调查了很久。她越是深入调查,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同情那些可怜的孩子,痛恨那些心狠手辣的人贩子。他们会死得那么惨,也是他们坏事做多了的报应。

春梅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她不禁胆怯的抱紧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躲进了沙发的阴影里。

李元昊把客人领进屋里以后,招呼了一声随便坐,然后就心急的到厨房里来找老婆。他先搂着安馨,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婆,你出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活就交给我了。”说着他手脚利落的解下了安馨身上的围裙,然后自己围上。

安馨笑着说道:“该准备的材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要直接开炒就行了。”

李元昊回头在案板上扫了一眼,一筐还在滴着水珠的青菜叶子,一碗切得细细的土豆丝,一碗腌制好的鸡翅膀,一碗切得成条状的牛肉丝,一碗切成块状的嫩生生的豆腐,一碗剁成小块的排骨,还有一碗五颜六色的佐料,什么蒜末,葱段,姜丝,辣椒末......总之是应有尽有。

李元昊赞叹的说道:“老婆,你这刀工可真没得话说,比我强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好了,你快出去吧,等会被油烟熏着可就不好了。”

安馨在他的催促下,只得走出了厨房。家里的客人一一和她打了声招呼,这时厨房里清晰的传来菜下油锅后发出的“滋滋”声,然后就是一股菜香味飘了出来。

小甜惊讶的说道:“真没有想到李队长这么酷的一个人,居然还会炒菜,我可真是大开眼见了。我这要是回去一说,组里的人一定都不会相信。”

刘亚立刻反驳道:“这人酷不酷和会不会炒菜好像没有必然关系吧!”

小甜却嗤笑道:“你们男人总是要求女人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可是你们自己又有几个能做得到?像我们李队长这样的,可真说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了。”说着,她又双手合十。一脸艳羡的对着安馨说道:“嫂子。我好羡慕你哟!要是我以后的老公能有李队长这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安馨微笑着说道:“那里有这么夸张了,这夫妻俩过日子只需要一颗平常心就好。”

刘亚却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就是,想要和嫂子一样的幸福,也要看你有没有我们嫂子这么好命。”

小甜怒喝道:“你这个神棍,你不开口,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安馨有些诧异的低声问马超:“他们是怎么啦,怎么这么不对盘?”

马超轻笑着说道:“还不是小甜那句神棍惹得祸。”

“原来如此。”安馨扑哧一笑,心中顿时了然。

凌熹的神色也有些复杂。虽然和李元昊认识了这么多年,也合作了无数次。可是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李元昊的另外一面。是卸下他冷酷外表下,柔情似水的一面。这不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在面对心爱的妻子时,才会展现出来。那么好,好得让她心里直发酸。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在嚼着一枚五味橄榄,酸甜苦辣俱全。不过她也暗自庆幸李元昊一直没有给过她回应,让自己能够彻底死心,并且及早回头,没有把自己困死在这场必输的局面里。

刘亚和小甜还在一旁斗嘴。安馨见春梅坐在角落里,虽然努力着没有低下头。可是她瘦弱的身子却一直在轻颤着,看来很紧张。于是她在春梅的身边坐下,轻声安慰道:“春梅,你不用怕,这些哥哥姐姐都是来看你的,他们和姐姐一样,都很喜欢你,都想要帮助你。”

春梅怯怯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安馨知道她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褪去,就没有勉强。

凌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凑到春梅的身边,她把自己采购的东西都放在春梅的脚下,然后亲切的说道:“你就是春梅吧?你可以叫我凌姐姐。我特意给你买了一些营养品,还有衣服,鞋袜过来。等会你都试试,看合用不。”她又从那些袋子里翻出了一个巨大的毛绒娃娃塞进春梅的手里,说道:“我还给你买了一个毛绒娃娃,可软和了,抱着睡觉很舒服的,你摸摸看。”

春梅木讷的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她没有去抱毛娃娃,却伸出手悄悄的抓住了安馨的衣角。凌熹一时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安馨可以感觉到她的小手依然在微微的颤抖,于是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姐姐对你说过了,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你不用害怕的。这个毛娃娃是凌姐姐特意买来送给你的,我看了,是一个穿着粉裙子的猫咪,可爱极了,快点抱着吧!”在安馨的劝慰下,春梅这才慢慢的伸出手,抱住了那个毛绒娃娃。果真是极其柔软,极其温暖。春梅忍不住,悄悄的拿脸颊去蹭了蹭。见她如此喜欢这个娃娃。安慰和凌熹这才相视一笑。

安馨又转头对正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小甜的刘亚说道:“好了,你也别和人家小姑娘吵了,没看到吓着春梅了吗?去,你要实在没事做就到厨房里去帮忙。”

刘亚站起身,得意洋洋的说道:“算了,我大人大量,就不和你这个没有见识的小姑娘斤斤计较了,我去厨房帮忙。”

小甜看着他背影不屑的说道:“哼,算你这个神棍跑得快,要不然喷你一脸的口水。”

凌熹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小甜,怎么说话呢?你今天可是和刘亚闹一天了,还没完没了是吧!”

见凌熹有些生气了,小甜吐吐舌头不再继续和刘亚纠藏了。却把注意力又放在了抱着毛绒娃娃的春梅身上,她惊讶的说道:“凌姐,这个小姑娘的样子好像和三年前一样,没怎么变嘛!”

安馨疑惑的看向了凌熹,凌熹解释道:“因为三年前的案子非常诡异,所以最后是由我接手的。当时我收集了很多他们的资料,还有失踪的五个孩子在街上乞讨时,被路面上的监控探头拍下的照片。我刚才看见春梅时也吓了一跳,她几乎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更加瘦小了一些。

春梅听了凌熹的话后,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她突兀的抓住了安馨的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痉挛着,几乎要把安馨的衣角扯破了。

安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转移了话题:“你调查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查到这些孩子家属的消息?”春梅立刻把耳朵支得高高的,等着凌熹的回答。

凌熹也早就听马超他们说了另外三个孩子的遭遇,知道这件事情在春梅的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她也不再继续提起以前的事。她只是顺着安馨的话说道:“因为他们具体的拐卖时间并不能确定,所以她的家属并不太好找。但是我可以采集她的DNA样本,到全国失踪人口信息库里去对比,这样找到她父母的几率就会相当大。”

“太好了。”安馨高兴的说道:“对了,刚才春梅还想起,她父母都是叫她囡囡的,这个消息不知道有用没有。”

“当然有用了,囡囡是江,浙,上海一带的人对女儿的称呼。这下子,需要搜索的范围又小了很多。春梅,你找到家人的机会又大了很多。”凌熹高兴的说道。

春梅枯瘦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羞涩笑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胡搅蛮缠

在一阵欢快的锅碗瓢盆交响曲过后,新晋的李大厨出品新鲜出炉了,热气腾腾的,用印着玫瑰花图案的精美细瓷骨碟盛着,端了出来。

又软又滑的尖椒牛柳,金黄色还散发着蜜糖香气的鸡翅膀,鲜辣的生烧排骨,爽脆的醋溜土豆丝,咸香的黄焖豆腐,翠茵茵的生灼菜心,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虽然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菜色,可是它们却是出自李元昊之手,还是让家里的客人们大吃一惊之余,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小甜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挟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吐出了一块光秃秃的骨头。安馨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小甜瞪着那盘生烧排骨,不可置信的说道:“又香,又嫩,又滑,还够辣,真的很好吃耶!”

“是吗?我也尝尝。”安馨也挟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她吃完以后,也满意的说道:“是比上次做得好吃多了。”

李元昊一脸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了,这就充分证明了,我在厨艺这一方面,可以说是天赋异禀的。而且在老婆的鞭策下,每次都要有进步才行。”

“可是你进步的也太快了些,你让我这个做老婆的拍马都赶不上,这就不太好了。”安馨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汗颜的说道。

“好了,以后我们家里,你只需要负责品尝就行了。至于做菜这种粗活,就交给你天赋异禀的老公负责了。”李元昊立刻霸道的宣布。

“好啊!”安馨笑眯眯的点头。

“唉!”小甜突然发出一声超级夸张的叹息声。

“小甜,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呀?”安馨奇怪的问道。

小甜故意夸张的搓着自己手臂。说道:“你们这两口子在我们这些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简直就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还有,嫂子,以后我们要是找男朋友,一定会不由自主的拿李队长来做比较。可是像李队长这样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堪称完美的极品男人可以说是太少了,你让我和凌姐以后还怎么找老公呀?”

凌熹立刻接过小甜的话头,说道:“那是你自己,大小姐。算我求求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给算进去。”

大家立刻哄堂大笑起来,就连一直神情怯怯的春梅,嘴角边都一直挂着一抹愉悦的浅浅微笑。

看着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刘亚搓着双手,垂涎欲滴的说道:“这个时候要是有一瓶好酒喝,那就堪称完美了。”

李元昊解下身上的围裙,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一点都不讲客气。不过算你有口福,我这还真有几瓶好酒。”他又回到厨房里一阵倒腾,果真翻出了几个青花瓷的瓶子来。

刘亚率先接过他手里的酒瓶子。看了看上面的标签,然后有些嫌弃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绍兴的花雕呀!这酒好是好,却是低度酒,喝着有些不带劲。”

安馨也伸手拿起其中一瓶看了看,然后笑着对马超说道:“这绍兴酿酒,可是历史悠久了。早在吴越之战时,越王勾践出师伐吴前,以酒赏士,留下了‘一壶解遣三军醉’的千古美谈。它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被列为贡品。到现在还有一句‘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的美谈。你现在却嫌酒不够劲,真是太不懂的欣赏好东西了。”

李元昊拿着一把筷子在刘亚的头上敲了一记,然后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个不识货的家伙,你以为我这几瓶花雕酒是市面上随意可以买到的那些吗?我这酒可是真正的三十年陈酿,是我一位朋友从酒厂里倒腾出来的,就连国宴上都不多见。我是看今天在坐的女孩子比较多,这酒女孩子也喝得,我才忍痛拿出来的,你却还来嫌弃。”

小甜立刻笑嘻嘻的插嘴道:“李队长,这样好了,我们都喝这花雕。你就给他一百块钱,要他自己到楼下去买两瓶65度牛栏山二锅头,让他自己一个人喝个够。”

“这个主意不错,免得他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暴殄天物。”李元昊故意一脸赞同的说道。

刘亚悻悻的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一巴掌,说道:“是我嘴贱,成了吧!”他又一脸谄媚的对李元昊说道:“老大,还是给我喝这三十年的佳酿吧!”

安馨拿出了几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放在了众人面前。马超打开了其中一瓶花雕,倒进了这水晶杯里。橙黄清亮,如琥珀般的酒液在透明的水晶杯里晃荡着,一股馥郁芬芳的酒香散发出来。还没喝,就足以让人沉醉。

马超率先端起杯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股馥郁的酒香直往他的鼻腔涌去,他不由露出了一脸陶醉。然后又慢慢的喝了一口,这才赞叹的说道:“这花雕酒质厚,甘纯芳香,鲜甜爽口。真不愧是三十年的佳酿。”

李元昊笑着说道:“其实在绍兴的那些咸亨酒店里,最地道的下酒菜大都是盐煮花生,茴香豆,糟鸡,醉鱼干,酱爆螺蛳等需要细嚼慢咽的菜,这样才能配合着花雕酒,品出其中的真滋味。尤其是大闸蟹,那可是喝绍兴酒的绝配。这光是剥蟹就得费不少功夫,但是这滋味也就在这细剥慢饮中。可惜今天时间有限,没有给大家准备这些。”

凌熹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我们又不是孔乙己,要拿那茴香豆来配这绍兴老酒。桌子上的这些菜,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足够了。你要是再这么客气,可就要自罚三杯了。”

李元昊见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前的爽朗和大方,就知道她的心结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微微一笑。举起杯子对安馨说道:“来吧。我们一起敬他们一杯。感谢他们今天的大驾光临。同时这也是我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和他们吃饭,还是我们结婚满一个月的大日子,非常值得干杯庆祝一下。”

“真的吗?我们结婚都有一个月了?”安馨端起酒杯,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真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我还一起为就是昨天而已呢!”

“干杯。”

几人边喝边聊,气氛非常的融洽。没过多久,这几瓶花雕就下了众人的肚子,大家都有了薄薄的酒意。桌上的几道菜也几乎被一扫而空。小甜喝得脸颊绯红,酒意微醺。她靠在椅背上,抚着吃饱喝足的肚子,感叹道:“我算是知道了,以后找老公,不管他出不出得了厅堂,但是入得了厨房这个条件是必须要有得。有个能做一手好菜的老公,真的是太幸福了。”

刘亚虽然薄有酒意,还不忘抬杠道:“我今晚上都听你说了不下十次老公了。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就这么愁嫁了......”

见两人又开始杠上了。大家都有些无奈和好笑。这时春梅小声的对安馨央求道:“姐姐,你们喝得这个花雕酒。能给我尝一点吗?”

“小朋友是不能喝酒的,你还是喝牛奶比较好。”安馨不赞同的说道。

“可是,可是......”春梅虽然有些胆怯,可是她还是努力为自己争取“可是我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我恍惚记得,以前我在家里玩时,老是可以闻到附近飘来这种气味。”

“真的吗?那你快尝尝看,看还能想起什么不?”凌熹立刻也帮她倒上了一小杯,安馨也不再坚持反对。

春梅一脸的虔诚,她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酒杯,小口小口的抿着,微蹙着眉峰仔细的回忆着。

凌熹性子急,她还想要追问春梅想起什么没有,安馨却拉住她说道:“你别逼问的太紧了,慢慢来吧!她要是想起什么,会告诉我们的。”凌熹只得暂时按捺住自己的急性子。

又过了一会,春梅手里的那杯花雕见了底,她的双颊也晕染上了一抹绯红。安馨忙拿走她手上的酒杯,说道:“好了,你不能再喝了,小心会喝醉,这个酒度数虽然不高,却是很容易上头的。”

就见春梅扬起小脸,露出一抹痴痴的笑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姐姐,我怎么觉得脑袋里有好多的小人在打鼓?”

安馨的脸顿时一黑,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居然真的把自己给灌醉了?”

春梅却小嘴一撇,不客气的反驳道:“这酒就像是糖水一样,怎么可能会喝醉人?”可惜她话虽然说得很大声,可是她整个身子却开始往凳子下滑去。

安馨吓了一掉,忙抓住了她软绵绵的身子,然后焦急的对李元昊说道:“春梅喝醉了,把她抱回房间里去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凌熹忙制止道。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朔料袋,还有一根干净的玻璃试管。

她先是剪了春梅的一撮头发放进朔料袋里,又用棉签在她的上颚取了一些细胞放进了试管里,然后才对李元昊说道:“好了,这是我今天来的最主要目的,现在终于完成。你可以送她回房间了。”

李元昊点点头,他弯腰抱起了额头已经开始如小鸡啄米般乱点的春梅,把她送回房间去。

安馨见凌熹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个朔料袋还有试管,便好奇的询问道:“你对找到春梅的父母究竟有几成的把握?”

凌熹胸有成竹的说道:“本来只有三成把握的,可是今天听她说起的这些线索,让我有了七成把握。”

“那可真是太好了。”安馨高兴的说道。

又过了一会,李元昊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阴沉。安馨忙问他出什么事了。他有些无奈的说道:“秦少卿刚才打电话给我。他说师傅他老家赶过来了。他和师傅一起,在我家附近找到了静宛。师傅想要抓静宛回去。可是静宛却还不死心,她一直在和师傅吵架。她还说要走可以,却必须见我们俩最后一面再走,不然她就算是死也不肯走。秦少卿还说她不是说说而已的,她一直在找一切的机会自残,师傅都被她气的连高血压都犯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安馨吃惊的说道,她没想到张静宛居然还能有脸这么胡搅蛮缠。

李元昊有些头疼的说道:“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们怎么都不能完全丢下她不管。要不,明天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她吧!看她到底还想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张鹤

李元昊带着安馨径直来到了郊区,车子徐徐的停靠在了风景优雅秀丽的小院前。下了车后,还没有等他们去敲门,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李元昊抢上前几步,招呼道:“三叔。”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张静宛的父亲,张鹤的第三个儿子张青峰。此刻,张青峰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睛下还有着深深的青黛,看来他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张青峰看着李元昊的眼神颇为复杂,这个年轻人是父亲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同时也是他的骄傲。可同样也是这个家伙,间接毁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张青峰只要想到张静宛如今疯疯癫癫的模样,就觉得心头在滴血。要说他此刻对李元昊夫妻没有一丝怨恨,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是神情淡漠的点点头,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小院里除了池塘树木,还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张青峰带着两人径自走进了小楼里,他在二楼的一扇门前终于停下了脚步,然后对李元昊叮嘱道:“你师傅正在里面休息,毕竟是上百岁的老人了,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再加上为了静宛的事情,他这几天的血压一直很高,没有降下来过。你等会记得不要刺激到他。”

“我会注意的。”李元昊毕恭毕敬的回答。

张青峰轻轻叩响了房门,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

张青峰扬声回答:“爸,是李元昊夫妻俩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李元昊伸手轻轻推开了大门。然后牵着安馨一起走了进去。房间里布置的很简单。就是一个柜子加一张床而已。一个老人正闭目躺在床榻上。略显干瘦的双手摆放在胸前。双眸微微凹陷着,一脸如核桃纹般密布的皱纹。

虽然老人看上去精神萎靡,衰弱不堪,可是安馨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他那绵长的气息,还有磅礴的精神力量。她心中不由暗暗点头,真不愧是身负一个门派传承的绝世高人。虽然已经形若枯槁,却还有着让人不能小觑的气势。

李元昊不可置信的轻声呼唤道:“师傅?”

张鹤闻声微微的整开了有些浑浊的眼睛,他仔细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两人。然后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好孩子,你来了。”

李元昊眼圈一红,他在张鹤的床前跪了下来,伤感的说道:“师傅,只是两年没见而已,您老人家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张鹤倒是无所谓的说道:“人老了,本来就是一年一个变化,你用不着难过。我已经比大多数的老伙计要幸运了。”

张鹤又把目光投到了默不作声,站在李元昊身后的安馨身上。他那浑浊的眼眸中顷刻间精芒迸射,一种迫人的气势立刻散发了出来。这种气势让张鹤看起来不再像一个疾病缠身的垂暮老者。而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如果是普通人,定然会被吓得双腿发软。可惜安馨却不是普通人,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远的不说,就说那日的魃,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远比这张鹤要骇人的多。

安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闪烁一下,她俏生生的站在原处,那乌黑如宝石般的眼眸,静静地和张鹤对视着,毫不退缩。

张鹤先是一愣,然后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浑身的气势一收,看上去又像是一个普通的老者。他笑够了以后,才对依然跪在床前的李元昊说道:“你小子眼光不错,这个丫头很好,我喜欢。”

李元昊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忙趁机介绍道:“师傅,她叫安馨,是我的妻子。”

安馨莞尔一笑,她也走前几步,来到了张鹤的床前,说道:“张爷爷好。”

“好好好。”张鹤笑眯眯的说道:“可惜这次来得太匆忙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也拿不出个像样的见面礼来。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补上,而且还是双份的。”安馨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张鹤又对李元昊说道:“起来吧!老跪在这里做什么?”

李元昊惭愧的说道:“是我害得小师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心中不安,请师傅责罚。”

张鹤苦笑着说道:“师傅是老了,还不至于老糊涂。静宛是自己入了魔障,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来,别跪着了,扶我坐起来。”

李元昊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立刻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张鹤坐了起来。他抓着老人如今骨瘦如材的手臂,看着他垂垂老矣的面容,心中蓦地升起了一种悲凉。看来不管是那个朝代的英雄好汉,都经不起岁月的蹉跎。这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见李元昊扶起了张鹤,安馨忙拿起一个枕头塞在了他的背心后面,让他能够靠得舒服一些。张鹤感激的对安馨说了声谢谢。然后对李元昊叮嘱道:“静宛的情况本来我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我们也没有想到她在美国会犯下那么大的事情后,一逃了之。其实我和她爸在美国都找了她三四个月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少卿那个孩子早就把她给弄了回来。

其实说到底,静宛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她,从小把她给惯坏了。不知不觉养成了她表面活波,实则跋扈强势,爱钻牛角尖的性格。

说实在的,我现在也头疼的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如今你是她心中最大的那个结,就帮我去开导开导她吧!要不然,我真的怕她会把自己给逼死。”

“可是......”李元昊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怕小师妹看到我以后,情绪会变得更加激动,那该怎么办?”

张鹤一愣,这个问题他也想到了,可是如今张静宛就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就连他都拿她没辙。张鹤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她暂时是答应了和你们夫妻见一面后,就乖乖的和我们走。你等会就帮我多劝劝她。”张鹤又伸出手,颤巍巍的抓住了安馨的手臂,恳求的说道:“还有馨儿,今天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面对一位老人恳求的目光,安馨真的无法开口拒绝,于是她只有默默地点点头。

“那太好了,你们现在就去吧。”张鹤催促道。

出了张鹤的房门,张青峰早就在外面等候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俩跟我来。”

李元昊和安馨又跟在了他的身后,张青峰带着两人往楼上走去。安馨其实从进门开始,就察觉到屋子里起码有着好几道外家高手的气息。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张鹤,还是为了防止张静宛逃跑。

在三楼最南边的一间房门口,秦少卿正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默默不语的站在那里。可以看出来,他同样也是一脸的憔悴。张青峰走过去,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对张静宛那深沉似海的感情,其实张青峰一直都看在眼里,张青峰也觉得非常的遗憾,要是静宛喜欢的人是秦少卿该有多没完美。可是人类的感情却是最不受控制的,也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

秦少卿带头看了李元昊和安馨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无奈,可是他还是对李元昊说了一句:“一切就拜托你了,千万不要再刺激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目的

房间虽然并不大,可不管是在墙壁上,还是在地板上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海绵。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软绵绵的席梦思床垫放在屋子中间充当床铺。看来为了防止她自残,张青峰煞是费了一番苦心。

张静宛穿着一身重重叠叠满是蕾丝的雪白长裙,如盛开的白莲般悠然的站在窗户前,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

这个背景本来很美,可惜窗户上却被冷冰冰的钢管给封成了一个一个菱形的方格,透过窗户看出去,这美丽的景致就像是被划成了一个一个的方格,看起来整个世界都是扭曲的。

听见门响,张静宛蓦然回头,苍白的脸上居然还挂上了一抹动人的微笑。她银铃般清脆的说道:“元昊,安馨,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你们好久了。”

安馨的瞳孔轻缩,目光一冷。这个女人要是冲上来就怒喝打骂倒还正常,可是她这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又是想要闹哪一出呀?安馨的心中不由暗暗提高了警惕。

也难怪安馨觉得诧异,因为这个女人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胡搅蛮缠,毒蝎心肠。可是她此刻却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得不让了解她底细的人觉得非常的奇怪。

不过张静宛也没有期待他们的回答,她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无比认真的看着窗外。李元昊轻咳一声,上前几步,走到张静宛的身边。然后没话找话的说道:“静宛。你在看什么呢?”

张静宛立刻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指着窗外小声的对李元昊说道:“元昊,你小点声,没看到那边有一群小鸟在找东西吃吗?你要是声音太大,会把它给吓跑的。”

李元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只看见几棵已经挂满了绽开了花朵的桃树和梨树,一大片如烟霞般的桃红莹白,煞是好看。可是不管他怎么看,就是没有找到张静宛说的那群觅食的小鸟。

李元昊奇怪的说道:“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张静宛不满的说道:“明明就在那块草地上。你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呢?”

李元昊这才猜到,张静宛有可能是产生了幻觉。为了不刺激她,于是他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

偏偏张静宛还一脸温情的回忆着:“记得在以前,我们只要练完了功,就喜欢到后山去捉小鸟玩。那时的你抓小鸟最拿手了,:在一个笼子里放一片面包,外面撒一点面包屑,然后用吸管架起门.鸟会顺着面包屑走进笼子,鸟一碰吸管,门就关上了。你用这个方法一个下午就可以捉上五六只,然后用细绳捆着它们的脚,一股脑的全送给我玩,结果它们东南西北的到处乱飞。弄得我手忙脚乱,你却在一旁嘲笑我笨。想想那时可真是开心。”

李元昊默默地听着,只不过他心里涌上了一种悲哀的情绪。因为在张静宛记忆中最开心的事情,和他的关系并不大。会这么有耐烦心,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捉鸟给张静宛玩,逗她开心的人,其实是秦少卿。

很难想象少年老成的秦少卿会有这么童真的一面,可是从小到大,秦少卿只要是碰到了张静宛,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原则和自制力都会被丢到一边。

其实那时的李元昊一天到晚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根本就没有这个闲暇去逗张静宛开心。可是如今的张静宛思维一片混乱,她只是一厢情愿的把以前所经历过的开心往事,全都强行和李元昊扯上了关系。

李元昊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瞎想出来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那不是上赶着火上浇油嘛!

张静宛见李元昊微蹙着眉峰没有说话,她不由粲然一笑,对安馨说道:“瞧,每次说起这些,他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安馨也是默然不语,张静宛突然发怒道:“我马上就要被他们带走了,想要你们陪着说说话而已,你们却一个两个都在这里装哑巴,有什么意思嘛!”

李元昊怕刺激到她,忙开口说道:“没有,我只是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你居然还会记得那么清楚,感到有些吃惊。”

“你不会是怕你老婆吃醋了吧?”张静宛说完,自己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斜瞥了李元昊一眼,眼波潋滟,风流婉转,展露出无限风情。

安馨见她在嬉笑怒骂中,还不忘挑衅自己,不由觉得好笑。这么幼稚的行为,难道还会指望自己会生气,或者是和李元昊大吵一架不成?这挑拨的手段未免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张静宛见安馨面不改色,似乎对自己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不由一寒。李元昊见状忙拉了安馨一把,然后低声对她说道:“要是你觉得不舒服,你先出去吧,不用在这陪着我了。”

安馨也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她刚想点头,张静宛却急着抢先说道:“不行,你不能走。”

安馨眉头一挑,不解的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并不是很想见到我,我们之间也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好聊,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张静宛咬咬唇,没有回答。

李元昊耐着性子劝慰道:“你硬要留下安馨做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叙旧的话,有我陪着不就行了,反正她在这里也插不上话。”

张静宛虽然没有说话,却慢慢的一步一步向着安馨走近。李元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警惕的说道:“静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明知道有我在这里,是不会允许你去伤害她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张静宛抬起头看着他。凄楚的说道:“所以你就可以一直伤害我?你看看我如今的样子。能拿怎么去伤害你的心上人?难道我想要和她说说话都不成吗?”

“不,我不相信你。”虽然此刻的张静宛手上什么都没有,看上去的确的不可能对安馨造成什么危害,可是李元昊却依然毫不留情的说道:“因为你现在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能冒这样的险。”

“你不相信我?”张静宛喃喃的说道,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红色光芒,可惜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发现。

张静宛的嘴角开始微微上扬,而且越咧越大,可是她的眼神却依旧是冰冷的,那夸张的笑意丝毫就没有进入她的眼底。张静宛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声中所带的冷意却让安馨的心头一震,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

李元昊神色一凛,他沉声说道:“好端端的,你又笑什么?”要不是张鹤再三叮嘱他不要刺激张静宛,他真的想要扭头就走。因为面前这个女人真的让他觉得太陌生了,她早就不是自己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活波调皮。却不失纯真善良的静宛了。

张静宛好不容易才收敛起脸上那扭曲了的笑容,她没有再理会李元昊。只是逼视着安馨,狂吼道:“这个世上有了我,就不应该有你,明明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和我抢?我求求你,你放弃吧,你把他还给我吧!”她的神情越发显得激动起来,张牙舞爪的就想要朝安馨扑去,

“够了,静宛,这事和安馨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从来都不是你的替身,求求你醒醒吧!不要再胡闹了。”李元昊大吼着,他见张静宛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丝毫不敢大意,只得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

可是已经变得切斯底里的张静宛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她的手腕一扭,竟然硬生生的从李元昊的钳制中,挣脱开了。她双手成抓状弯曲着,带着风声急速朝着安馨的面门抓去。

在电光火石之间,安馨的瞳孔一缩,身子开始朝后爆退。可是房间的空间很狭小,她的背后就是一扇铺着海绵的墙壁,她的背心很快就贴在了墙壁上。张静宛见她退无可退,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恶毒的快意。

李元昊没有想到张静宛居然可以从自己的钳制中挣脱出来,他见安馨被她逼着已经无路可走,不由大急,忙大喊一声:“外面的人快点进来帮忙。”同时他自己也急速的跟上去阻止。

张静宛的指甲刚刚碰到安馨面上的肌肤,手腕却被一双如铁钳般的手给死死的抓住了,一股剧痛袭来,让她的瞳孔一缩。同时她的腰也被人给紧紧的抱住了,大力的把她往后拖去。抓住她手腕的是安馨,可是抱住她腰身的却是秦少卿。

屋外的人听见了里面的嘈杂,立刻打开房门冲进来。最先进来的是秦少卿,他刚好看见张静宛从自己的面前闪过,立刻下意思的抱住了她。

安馨见秦少卿抱住了张静宛,便狠狠的摔开她的手,然后冷冷的说道:“难道这就是你一定要我们来的目的吗?要我的命或者是毁我的容貌。”

张静宛在秦少卿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就像是只负伤的母兽,她边挣扎边嗬嗬的尖笑着说道:“对,我就是要杀了你,杀了你。没有你,就不会再有人和我抢了。”

张青峰这时也大步走了进来,他见屋里乱做一团,不由头疼的怒喝道:“李元昊,你不是答应过不再刺激静宛的吗,怎么又闹成这个样子?”李元昊面露苦涩,他此刻真的是有冤也说不出。

这时,张静宛见挣脱不出秦少卿的怀抱,她不由恨上心头,于是一低头,狠狠的咬在了秦少卿的手上。她这一下非常的用力,鲜血很快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秦少卿疼的一哆嗦,手不由一松。

张静宛乘机挣脱出她的怀抱,又想往安馨的身上扑。李元昊立刻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张静宛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寒芒。(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同归于尽

张静宛的手臂看似不经意的挥出,一道非常不起眼的幽暗蓝光闪过。李元昊觉得颈侧传来轻微的刺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却发现手指上被沾染了一滴鲜红的血液。

就在他惊愕间,被他一直紧紧抓住的张静宛露出一抹凄楚的,梨花带雨般的笑容。她不再挣扎,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上眼前这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可惜她全身的力气在飞快的流逝着,她的身子很快的往地上倒去。

“静宛!你这是怎么啦?”秦少卿吃惊的呼喊道,他立刻伸手接住了张静宛那软软的身子,而张青峰也立刻焦急的围了上来。

结果他们惊愕的发现,张静宛的颜面和嘴唇正在飞快的变黑,显然是中了剧毒。而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却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就像是眼底的血管全部的破裂了,鲜血全都涌进了眼眶般,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张青峰大惊失色,他抓着张静宛的肩膀大力的摇晃着,痛心疾首的呼唤道:“静宛,静宛,你怎么会这么傻呀!为了一个完全就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张静宛张开乌黑的嘴唇艰难的呼吸着,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偏偏她还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艰难的对着李元昊的方向伸出了手,拼尽全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穿着婚纱在下面等你......”

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她中指上一枚古朴的银戒上,还闪着一抹谁都没有发觉的幽然蓝光。而在她自己的颈侧也有一个小小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傻站在一边的李元昊觉得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了上来。他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却于事无补。他也“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乱做一团,安馨被吓坏了,她立刻上前探住李元昊的脉门。还好他的脉搏虽然细弱紊乱,却依然在持着的跳动着。可是还没等安馨放下心来,她又感觉到一股力量磅礴的剧毒正在李元昊的血脉里肆意乱撞着,腐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这么霸道的剧毒。安馨从来没有碰到过。好在前二天,为了抵御文炳身上的尸毒,李元昊吃下了诡案组特制的解毒药,现在他身上的药效还没有散去。不然,恐怕等不到安馨出手,李元昊就会毒发身亡了。

尽管李元昊吃了解毒药,可是他身体里的毒性依然不容小觑。安馨立刻拼命的催动着自己的无上心经,疯狂的往李元昊的身体里涌去。不管怎样,总要先护住他的心脉和大脑这些重要器官,以免被这剧毒无情的侵蚀。

“不。静宛......”就在安馨争分夺秒的抢救李元昊的时候,那边传来张青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安馨抽空瞥了一眼。却见张青峰睁目欲裂,眼睛里冒出了血丝,已经状若疯狂。

这一刻,张青峰像是突然衰老了十多岁一般,原本魁梧挺拔的身躯也佝偻了下来,眼中流淌出痛心疾首的眼泪。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秦少卿也完全就是一副痴傻状态,他抓着张静宛已经变得乌黑冰冷的手,脸上痴痴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馨的眸光顿时一冷,看来张静宛已经难逃噩运,一命呜呼了。估计她就算是侥幸没死,安馨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安馨此刻的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恨意。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居然会想要拖着李元昊一起去死,所以才会费劲心机把自己夫妻两人逼过来。

而她明面上是想要对安馨不利,暗地里却对李元昊下手的行为,更加是让安馨所不齿。这种得不到就要毁去的疯狂行为,真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当然,张静宛这短暂而又疯狂的一生,也让她自己变得既可恨也可悲。

张青峰的悲戚的嘶吼声把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很快屋子里就站满了人。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这两个人,一个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淌着鲜血,浑身漆黑,看上去死不幂目。而另一个眼睛却闭得紧紧的,虽然脸上也带着浓重的黑气,可是胸口还在微微的上下起伏着,很明显是在苟延残喘。这一幕让四周围的气氛冷寂肃然,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张青峰还在痛苦的哀嚎,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他焦急的说道:“不好了,师傅他老人家昏过去了......”屋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一个小时以后,在救护车一路刺耳的鸣叫声中,李元昊和张鹤都被送到了首都最好的医院。医院门口早就有急救护士还有医生,带着接送病人的平车在焦急的等待着。车子停稳以后,立刻有护工有条不紊的把两人从救护车上抬到了平车上。他们立刻被医护人员用最快的速度送了进去。

这家医院拥有着全天朝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设备,可是一天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有弄清楚李元昊身上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馨儿,元昊他到底怎么样了?”

李秋白听闻噩耗后,也从新加坡赶了回来。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眼睛闭得紧紧地,脸上还隐隐显出黑气的李元昊,忍不住老泪纵横。

李秋白宁愿孙子还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和自己顶嘴,气的自己吹胡子瞪眼睛,也不愿意看着他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看着病床上,依然还是昏迷不醒的李元昊,安馨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揪住了般,疼痛难忍。可是她依然一脸坚定的说道:“他知道我和您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他,等着他一起回家,所以他一定会没事的。”

话虽然说得很是坚定,可是安馨到底是鼻子一酸,眼泪还是如断线的珍珠般流了下来。

“孩子,别哭了,元昊他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要对自己的话有信心,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的吗!那他就肯定不会有事的。”李秋白尽管自己的眼泪还没有干,却出声安慰着安馨。

安馨此刻的心中非常的凄惶不安,她虽然一直在给自己给李秋白鼓气,可是李元昊身体里的那种诡异而已霸道的剧毒,还是让她束手无策。

安馨虽然用无上心经护住了李元昊的心脉还有大脑,可李元昊身体里那既霸道又诡异的剧毒还没有解,他就没有办法清醒过来。这还是她在这个世界重生后,第一次碰到了无能为力的难题,她感到非常的无助和恐慌。可偏偏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给予她力量的人,却生死不明的躺在病床上。安馨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被无数把刀搅着般的疼痛。

可是想想还有一位同样悲戚的老人需要照顾,安馨还是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她扶着苍老许多的李秋白说道:“爷爷,我扶着您去休息一会,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您一定也累坏了吧?”

李秋白张张嘴刚想说话,却身体一歪,倒在了安馨的身上。安馨一惊,她接住了老人的身子,立刻扶着他在椅子上躺好,然后自己蹲在他的身边,伸手扣住了他的脉门。无上心经就像是不要钱般,疯狂涌入他衰老的体内。安馨不能承受又一位亲人出现意外,尤其这位老人还是李元昊唯一的,最亲的亲人,她就算是耗尽内力也要帮李元昊保住他。

急症室里其他的医护人员也发现了李秋白的意外,她们立刻推来了平车,想要把老人抬上去进行抢救。安馨正好在用内力慢慢的疏通着李秋白大脑血管里的淤血,就是这些血栓的存在,才会让李秋白突然晕倒的。如今正好处在紧要关头,于是安馨怒喝道:“你们让开些,不要碰他。”手上无上心经的输送却丝毫不敢停顿。

“这位小姐,你这样做会耽误抢救病人的最佳时机。”护士们都被安馨的怒吼声吓住了,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过来劝慰道。

安馨的脸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运功的时候是最忌分心的,她刚才分心说话已经是犯了大忌,差点让内力逆转。所以她此刻只能一心一意的为李秋白治疗,无暇顾及其他。

那个医生见安馨只是抓着李秋白的手腕,闭着眼睛不说话,于是他对周围的护士们说道:“就算她是病人的家属也不能让她这么胡闹下去。快点,你们上两个人抓住她,其余的人帮忙,把李老先生抬到平车上,送进急救室里去。还有,去把他的秘书还有司机都叫过来。”

“好的。”护士们七嘴八舌的答应了,就在她们一窝蜂的围上去想要动手时,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怒吼道:“我看你们才是在胡闹,你们谁都不准碰她。”

医生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看见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于是他惊异的说道:“秦老司令,难道您老人家也赞同这位姑娘胡闹吗?”

秦老司令杵着拐杖,在秦宝宝还有秦少煌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过来。他见护士们还在蠢蠢欲动,想要去碰安馨和李秋白,于是他心急的顿着拐杖,对身边的秦宝宝还有秦少煌说道:“快去阻止她们,不能让她们碰安丫头。”

秦少煌有些迟疑的说道:“这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发病了,当然是医生去处理比较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去贸然阻止,这合适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中风

秦宝宝却是个蛮横惯了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是一阵推搪,把那些护士小姐们推得东倒西歪。然后自己站在安馨的身边,掐着腰,瞪着眼睛说道:“说了要你们不要碰她,你们都没听见吗?要是被你们乱碰,结果害得病人出了什么意外,难道由你们负责呀?”秦老司令也没有想到秦宝宝会这么生猛彪悍,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问题,成功的让那些人不敢再去乱碰安馨和李秋白。

他笑呵呵的对秦少煌说道:“你们呀!一个个的,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学得就跟狐狸似的,精明圆滑有余,却没了霸气和果敢。这一点还是你姑姑强,遗传到了我当年的几分风范。”

秦少煌觉得额头有无数根黑线冒了出来。老爷子这会高兴了,就夸秦宝宝霸气果敢。全然忘了自己以前被秦宝宝气得跳脚时,送给她的那些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的评语了。不过秦少煌还是聪明的选择了点头微笑,闭口不语。

那个中年白袍医生姓宋,是这家医院急症科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在急诊科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都是他说的话就是权威,还从来没有被哪个病人家属如此不客气的挑衅过。今天被安馨还有秦宝宝这么一闹,他顿时有些发蒙了。

就在宋主任束手无策的时候,护士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她还把李秋白的秘书也带了过来。

“董事长,您这是怎么啦?”李秋白的秘书也是姓李。他虽然和李秋白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毕竟是跟了李秋白几十年的老人了。感情非常的深厚。他一眼看见李秋白闭着眼睛。神志不清的躺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顿时大惊失色。

宋主任看见他就像是看见救星般,赶忙上前解释道:“李秘书,你来得正好,快点劝劝这两位吧。李老先生刚才忽然晕倒了,而且嘴角也有些往右斜,我估计多半是突发脑出血或者是脑梗塞了。我们的医护人员想要对他进行急救,可是她们却偏偏要在这里多番阻扰。要知道这种病人可是最耽误不起时间的,尽早治疗。效果越好。”

“这......”李秘书有些为难,他虽然是秘书,可是安馨却是正经八百的孙媳妇。如今李元昊又昏迷不醒,在法律上讲,安馨目前是李秋白最亲的人,所以他还真没有发言权。

“真是不像话。难道你们还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出事不成?”见李秘书居然也是如此的犹豫不决,宋主任终于彻底发怒了,他的专业决定了他不能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却放任不管。于是他挽着袖子上前几步,准备亲自动手了。

护士长是和他合作惯了的。她立刻心领神会的带着几名护士把正掐着腰,瞪着眼睛发脾气的秦宝宝给隔开了。

可当宋主任刚刚碰到安馨的手臂时。他就感觉从安馨的身上传来一股大力,自己就像是被一个隐形人给大力推了一把般,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在连着撞开了身后两位护士后,“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主任的这番不小的动静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就连秦宝宝都吃惊的张着嘴忘了闭上。尤其是宋主任本人,他自己都是迷迷糊糊地,根本就没有弄清楚这一跤到底是怎么摔的。

“难道是沾衣十八跌?”秦老司令一脸兴奋和不可思议的说道。

“什么呀?安馨都没有动过,哪里使了什么粘衣十八跌?”秦少煌虽然也是一脸的惊诧,可是他还是明确的指出了其中的漏洞。

就在大家一片哗然的时候,安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在四周环视了一圈后,她终于放开了李秋白的手腕。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虽然并不凌厉却有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在场的人,除了秦老司令这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强者外,没有人敢和她对视。

安馨站起身,走到还坐在地上的宋主任面前,轻轻把他扶起,然后抱歉的说道:“刚才我是救人心切,并不是存心想要伤你,请勿见怪。”宋主任只能愣愣的摇头,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跌倒。

就像是为了证实安馨的话,躺在椅子上的李秋白也睁开了有些浑浊的眼睛,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原本有些右斜的嘴角,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李秘书惊喜的推开了还围在他身边惊诧不已的护士,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李秋白,一叠声的追问道:“董事长,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秋白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茫然和疲惫的说道:“我怎么会昏倒了?现在觉得还好,就是觉得脑袋里还有些发涨。”

李秘书激动的热泪盈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董事长,这回可是小少夫人救了您。”李秋白还是不明所以。

安馨依然有些不放心,于是她对李秋白说道:“爷爷,您刚才的病确实很危险,不能再这么强撑着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我不回去,元昊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休息的了。”老人十分的固执,虽然他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感觉疲惫不堪,却还是不愿意离自己的孙子太远。

“这样?”安馨微蹙着眉头对还在看着李秋白发愣的宋主任说道:“那就请您帮我爷爷安排一个床位休息一下,顺便做一个全身检查。”因为时间紧迫,安馨刚才并没有过多的帮他梳理身体,只是争分夺秒的疏通了他大脑里被堵塞了的血管而已。

“我想请问一下,刚才李老先生明明已经中风了,可是现在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宋主任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位李老先生中风后的苏醒时间恐怕是他所见过的患者里,最快的一个。

安馨笑一笑,说道:“中医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又岂非是你们这些只有着两百年历史的西医可以了解的。”

虽然碰了一个软钉子,可是宋主任还是不屈不饶的继续追问道:“我知道中医是非常博大精深的,可是我见过的中医师要治好一个病人,总还是需要吃药,针灸的吧。可没有谁光是诊诊脉,就可以把病给治好的。这种故事一般只有在神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

“那只能说您是孤陋寡闻了。炎黄子孙几千年来留下了无数的瑰宝,您并不可能所有都了解吧。”安馨有些敷衍的说道:“请您还是先安排我爷爷的检查,这个问题我不想在回答了。”

这个问题,安馨还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估计就算她老实说出来,也会被人当成怪物或者是疯子看待。所以她决定干脆走神秘路线,让世人自己胡乱猜去吧。

“好,我马上就去安排。”安馨虽然没有明确的回答,宋主任还是精神抖擞了起来。李秋白在这短短时间里居然能够完全恢复正常,这个事件本身就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的医学范畴,既然安馨不肯明说,他的确是很想为李秋白做一个全身检查来解开这个奥秘。

谁知安馨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警告道:“记住,只是做检查而已,不是做实验。”

宋主任一惊,他觉得安馨那清冷的眸光,似乎有着看穿一切的力量。让他的心里直发虚,同时又敬又畏。他不得不打消了想要把李秋白当做特殊病例来研究的打算。不过安馨这个名字,却悄悄的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李秋白知道自己的年纪大了,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以前,他也不敢在继续逞强。于是在李秘书的陪同下,还是乖乖的和宋主任走了。

安馨这才对秦老司令一伙人勉强笑笑,说道:“谢谢你们刚才又帮我解了围。”

秦宝宝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么客气干嘛!估计刚才我就算是不出手,她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也不一定,人的大脑是整个身体结构中最复杂的地方,稍有差错,可能就会危及生命。刚才我正在帮爷爷疏通大脑里的血栓,是最危险的时候,谁都不能担保会不会出现意外。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好了,不说这些,安丫头,元昊这孩子怎么样了?”秦老司令关心的询问道。

提到李元昊,安馨勉强撑起的坚强,有了要垮的迹象。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哽咽的说道:“目前还没有查出来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根本就没法解,他一直是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就连你都没有办法?”秦老司令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以前也见过张静宛那个孩子,那时还觉得她还是个挺不错的小姑娘,真是没有想到,长大以后会变得这么恐怖。亏少卿那孩子还对她一往情深,简直就是瞎了眼。”

“好了爸。”秦宝宝一脸不赞同的说道:“人家人都不在了,还说这些干嘛!”

“不知道我家静宛是哪里惹到你老人家了,要在这里编排她?”张青峰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静宛的遗愿

张青峰的声音非常洪亮,还夹杂着滔天怒气。“啪,啪,啪”他漆黑发光的皮鞋踏在医院光滑的地面上,敲起清脆冷彻的声音。他走的很快,瞬间就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虽然昨天还乌黑的短寸头发,今天却渗出了丝丝花白。只不过他的腰杆依然挺得笔直,敏亮的眸光里却隐隐的透出一股森寒之意。

张青峰的突然出现,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秦宝宝见秦老司令面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怕他又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于是忙抢先问道:“张大哥,你这是......”

张青峰冷哼一声,他目光阴沉的盯着不远处的急救室,沉声开口:“我爸要我过来看看元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宝宝神色迟疑的看了一眼安馨。安馨紧咬着嘴唇,凄然说道:“医生还没有查出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没有办法对症下药,所以他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

张青峰的眸光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放缓了声调,对安馨说道:“你也不要太急了,只要没死,总还是有希望的!”

安馨点点头,没有说话,似乎是接受了他的安慰。张青峰的脸上又勉强堆起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说道:“我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安馨忙说道:“只能隔着玻璃看看,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元昊他现在抵抗力非常弱,怕有什么交叉感染。”

张青峰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讥笑,可是他的语气却非常的温和:“隔着玻璃就隔着玻璃吧!总要亲眼看到他。了解到他的近况以后。我才好回去对我父亲有个交代。”

闻言。安馨的眉头不可觉察的微微一皱,不过她还是配合的说道:“行啊,那就去看看吧!”

秦老司令忙说道:“我也想去看看元昊那孩子。”

“那就一起吧。”安馨非常痛快的说道。

隔着那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里面依然一脸黑气,昏迷不醒的李元昊,张青峰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焦灼和阴鸷,不过他很快的把这种情绪隐藏了起来。他找值班护士询问了李元昊目前的病情变化,然后又小声安慰了安馨几句后。才告辞离去。

等大门关上以后,秦宝宝才悄声对安馨说道:“我不是想要挑拨什么,可据我所知,张青峰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他心里会对元昊有不轻的怨气。你可要小心些才好。”

安馨含着热泪趴在玻璃窗上,依依不舍的看着里面的李元昊,她听了秦宝宝的话后,有些激动的说道:“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元昊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难道谁又比谁高贵些不成?如今是他女儿自己堕入了魔障,还非要拉着我家元昊一起去死。难道这件事还是我们对不起他吗?那元昊如今生死未卜的躺在这病床上,我又该去怨谁?”

秦宝宝见安馨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忙出声说道:“你别太激动了,也许只是我想太多了。”

秦少煌也责怪道:“姑姑,不是我说你,这么没影的事情,你还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不是害安馨难过嘛!”

安馨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对有些惭愧的秦宝宝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秦姨,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一直以来都这么全心全力的帮我。”

秦宝宝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难受的说道:“你要是不想笑就别笑了,秦姨我看着怪难受的。”

“好了吧你们,这么悲观做什么?元昊这孩子现在不是还没事嘛!还是先想想怎么帮他解毒吧!在这里哭哭滴滴的有什么用?”一旁的秦老司令早就受不了她们这哀怨的气氛,他顿着拐杖,大声怒呵道。

“对了,既然是张静宛对他使得毒,那张家的人难道也认不出来是什么毒吗?”秦宝宝也是一脸不解的问道。

安馨摇摇头说道:“到医院的第一时间,医生就问过张青峰了,他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毒。后来张爷爷醒了,我也去偷偷问过,他也说张静宛离家好多年了,他也不太清楚。”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别的办法吗?”秦老司令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那倒也不是。”安馨看着病床上的李元昊,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她轻声说道:“他们诡案组的伍博士特意来采取了他的血液回去化验。有他亲自出马,相信过不了多久,元昊他就会有救了。”

秦宝宝一听,立刻高兴的说道:“伍博士这人我听说过,那可是有大本事的,有他出马,一定会没事的……”

秦宝宝后面说的是什么,安馨都没有注意去听,她只听到门外有个轻微的脚步声正在逐渐远去。那脚步声真的很轻,如果不是安馨五识过人,根本就发现不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安馨把额头轻轻地抵在玻璃窗上,她看着床上依然人事不知的李元昊,表情肃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天来看李元昊的人实在是太多,安馨最后不胜其烦,只得让护士挂上了“不得探视”的牌子,才得以清净。

夜色很快来临了,原本热闹非常的医院,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李元昊躺在病床上,脸上依旧被一层浓重的黑气所笼罩着,他的身边还有着不少现代化的医学仪器在不停的运转着。

安馨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他的床边,一个满头白发,穿着医生白袍的人,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伸出手直接搭在了李元昊的脉搏上。

“他的脉象已经非常的虚弱,好在你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大脑,而他又阴差阳错的在事先吃下了我研制的解毒丸。所以才没有立即毙命。可是时间拖的越长,这毒素对他身体的伤害就会越大,所以他现在已经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他又扒开了李元昊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就见李元昊的眼底隐隐有一层诡异的红雾,他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这毒素有了进一步扩散的趋势。”

“伍博士,你不是抽了他的血去化验嘛,现在有结果了没有?”安馨焦急的询问道,如今伍博士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伍博士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是一种非常罕有的生物毒素,它一旦进入人体后,就会飞快进入血液中,然后把血液中的红细胞和其它的细胞分解开,结果造成人体的血液中的红细胞快速的从血管中渗透到皮下凝集,从而导致人体死亡。我猜如果现在去解剖张静宛的尸体,一定会发现她血管里的血液都是黄色的,因为她血液里所有的红细胞都已经在她的皮下凝集了。不过我已经勘透了它的原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安馨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她难以抑制心中的振奋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哆嗦起来。这可是在这一天半的时间里,她听到的最好消息了。这一天来,安馨的心情一直就沉重得仿佛压着砖块般,连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如今听到这么好的消息,也难怪她会欣喜若狂。

“哼,你们想救他,也要看我答不答应。”就在安馨万分欣喜的时候,急救室的大门“砰”的一下被人给恶狠狠的踢开了,张青峰满脸狰狞的闯了进来。

伍博士被吓了一跳,他怒喝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安馨面不改色,只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他就是张静宛的父亲,元昊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他张家的,这父女两个都想要他的命。”

安馨的从容也让张青峰略感吃惊,不过已经被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伤冲昏了头脑的他,根本就没有多想,他只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静宛在临死前已经说了,她要穿着婚纱在下面等着他。我不能让她在下面等的太久。这是她唯一的遗愿,我一定要帮她完成,所以,元昊,对不起了。”

只见一道银色寒光闪过,锋利冰冷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病房。

张青峰手持一把匕首,正在一步一步的往病床逼近,至于屋子里的伍博士和安馨,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一个女流之辈和一个文弱医生,绝对阻止不了他想要复仇的脚步。

“我记得元昊都是叫你三叔的,没有想到你这个三叔却想要他的命,他如果清醒着,一定会感到非常的失望吧!”安馨幽幽的说道。

“最多,我下去一起陪他们。”张青峰的脸上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瞳孔紧缩,散发着狠辣的寒芒,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唰”的一声,恶狠狠的重重刺下。

“咻”

一道古朴的银光闪过,与张青峰手上那雪亮的匕首发生了激烈的碰撞,爆出了一记爆裂的巨响。

蹬,蹬,蹬!

安馨的含恨反击,足以让毫无防备的张青峰吃足苦头。他手上的匕首不但硬生生的被削成了两半,这强大的反震力也让他的身体倒退了无数步,直到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就连他的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荡,他觉得就像是全都移位了般,疼痛难忍,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张青峰的目光中终于透出一股强烈的震惊,他一把抹去嘴角的血渍,不可思议的说道:“真没想到你也是个练家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同门相残

手里握着半截匕首,张青峰的眼里满是忌惮。在他的想象中,今天晚上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李元昊一招毙命,然后他还要带着李元昊的尸体去和张静宛完成冥婚仪式。可是会遭遇安馨这强而有力的反击,完全就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感到意外,他脑海里的初衷也不会改变。

张青峰的随手扔了那半截匕首,活动活动浑身的关节,直到它们发出“噼里啪啦”的如炒豆般的声响,然后面色凝重的对安馨说道:“来吧,不管怎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伍博士在一旁愤怒的说道:“你是不是疯了?在这大庭广众下杀人,你也跑不了。”

“呸”张青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的说道:“用不着那么多的废话,我他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跑。来吧,静宛已经等的够久了,我不能再让她继续等下去……”

话音一落,他如箭矢般冲了上去,一招双风灌耳,恶狠狠的对着站在病床前的安馨砸了下去。都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青峰已经意识到,今天要是有安馨在,他想要杀李元昊的计划就不可能会成功,所以他对安馨也萌生了强烈的杀意。

虽然张青峰砸的并不是安馨的双耳,可是若被他砸了个正着,安馨恐怕也得受不轻的伤。

感受到面前拳风的逼近,安馨的脚往右一侧滑,堪堪地闪到了一旁。她没有用手里那把虽然古朴却锋利无比的无名剑,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拳为掌。“蓬”的一声。狠狠的击打在张青峰的左肩膀处。

安馨因为对张静宛父女的歹毒行为感到愤恨不已,所以手下并没有留情,足足用上了八成功力。张青峰虽然也运用了内功护体,可是安馨还是轻易的突破了他的防御。张青峰觉得左肩膀处一股大力袭来,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他左肩膀处的骨头显然已经断裂。张青峰整个人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般往右侧飞了出去。他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狠狠的砸在医院那光滑的地面上,引起了不小的震颤!

一旁观战的伍博士原本气愤不已,他听见了那声脆响后。不由一咧嘴,暗暗替张青峰疼的慌。

张青峰倒在地上,双目不由隐隐发赤。他知道安馨很强,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强到如此的地步,自己居然在她的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愤怒到极点的他,右手猛地一拍地面,双脚猛然一蹬,整个人仿佛被投石机投出的石头,狠狠的对着安馨砸了过去。

对于他这种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两败俱伤的疯狂行为。安馨只是冷冷的喝道:“不自量力。”她腰身一拧,全身的力量几乎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右拳。就这么肉眼看上去。她原本纤细,线条柔美的右臂,在瞬间涨大了许多。她的右拳在空中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张青峰如炮弹般砸来的身体迎了上去。这一下要是真砸实了,张青峰恐怕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住手。”这时,有两道声音在病房里和病房外同时响起。

屋里出声阻止的是伍博士,他继续焦急的大声呼喊道:“安馨,杀了他,你也要坐牢的。”

安馨的眼睛微微一眯,不能杀他么?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安馨也顾不得关心屋外是谁在出声阻止了。她的右拳如一道流星般,直接轰在了张青峰的胸膛上,强劲的拳力,瞬间又把张青峰那魁梧的身体给击飞了出去。

张青峰再一次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噗嗤”一声,一口夹杂着暗色血块的鲜血又喷了出来。胸口处传出让人快要窒息的剧烈疼痛,让张青峰几乎昏厥过去。

这时,屋外的人也闯了进来。张鹤是坐在轮椅上,让秦少卿给推进来的。他一脸的焦急,还在怒喝道:“老三,你昏头了。这根本就不是元昊的错,你不能伤害他……”

张鹤也是在秦少卿的通知下才知道,张青峰居然会有想要给张静宛和李元昊举办冥婚这么疯狂的想法。张静宛的突然死亡虽然让他觉得心疼万分,可是他还是知道这整件事根本就不是李元昊的错。本来感情就是不能强求的,张静宛这种得不到,就要一起毁去的行为,实在是让一辈子都是正义凛然的老人觉得满心羞愧。

可是进来的人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形,李元昊依然毫发无损的静静躺在那里,在地上无比狼狈,辗转翻腾着的居然会是张青峰。张鹤焦灼的喝骂声顿时被梗在了喉咙口。

安馨见进来的居然是秦少卿,张鹤,还有张鹤带来的四五个弟子。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冷厉的寒芒,冷冷的说道:“你们也是来给张静宛报仇的吗?那就一起上吧!省的一个一个的浪费我的时间。”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张鹤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堪,他轻咳一声后,说道:“安丫头,你误会了,我们赶来并没有什么恶意。”跟着张鹤一起来的,都是不满张青峰这种疯狂行为的。他们的心中都暗暗为张青峰不齿,你说你来欺负人家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还有娇娇弱弱的女人本来就够丢人的了,可现在居然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人给揍得就跟个死狗似的,就又是个什么意思?

安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她不客气的说道:“张三叔进来就说已经为元昊和张静宛准备好了一场冥婚,然后拿了一把匕首要来送他上路,难道这也是没有恶意吗?”

张鹤昏花的老眼,此刻散发着如鹰般锐利的光芒,在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张青峰身上扫过。张鹤知道安馨如今正在气头上。于是也不多做辩解。只是低低的吩咐道:“推我过去看看。”

“是。师傅。”秦少卿立刻推着他往张青峰的面前走去。

安馨只是冷冷的看着,并不阻止。可是她却在暗地里提高了戒备。在她想来,就算张鹤的到来的确是没有敌意,可是看到如今张青峰的惨状,说不定就会马上翻脸。伍博士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也暗暗的拨通了诡案组组长袁承钢的电话。

来到已经渐渐陷入昏迷的张青峰身边,张鹤弯下腰,粗粗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结果却惊愕的发现张青峰不但左肩膀处有粉碎性骨折。胸口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就连内脏也有隐隐渗血的迹象。张鹤心中不由暗暗吃惊,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张青峰不但没有在安馨的面前讨到好,居然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张鹤叹了一口气,直起腰对身边的秦少卿高声询问道:“同门相残,该怎么处理?”

“这……”秦少卿的脸上露出了不忍和犹豫。他和其余的几个人虽然对张静宛的意外去世感到万分痛心不已,可是他们也同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青峰欲同门相残,才会去把张鹤找来主持公道的。如今见张青峰并没有对李元昊怎么样,自己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心中倒是有些不落忍了,于是他劝慰道:“算了吧师傅。三叔他既然没有伤到元昊,自己又受了伤,也算受到教训了,就此揭过去吧!”

张鹤把双眼一瞪,如发怒的狮子般,怒喝道:“废话,我只问你同门相残,该怎么办?你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在激怒中,他的声音中带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内力,震得人耳膜生疼。

安馨一愣,她没有想到张鹤居然会在看到张青峰那么凄惨以后,还会主持公道,她的心中不由对他升起了一丝钦佩。

“如果同门相残,欲取人性命。便废其内功,逐出师门。”秦少卿在张鹤的逼迫下,不得不轻声说出了这句话。

“废其内功,逐出师门。”张鹤重复着这八个字,他的老眼中,不由渗出了泪花。安馨心中倒是不忍起来。不过她不是为了张青峰,而是为了张鹤。这位百岁老人还没有从失去孙女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要是又亲自把儿子给废了。这样的打击,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的。

“还是算了吧,毕竟元昊还没有怎么样!”为了张鹤,安馨不得不出声劝慰道。

“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张鹤爆喝一声:“老三,你就认命吧!”他圆整双目,左手提起了还瘫软在地上的张青峰,牙齿一咬,右手如闪电般在张青峰的身上快速的击打着

啪!啪!啪!

连续二三十下后,张青峰猛地睁开了眼,里面布满了血丝,脸几乎涨成了青紫色。他的嘴鼓了鼓,一道血箭顿时喷了出去。“啊……”张青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头一偏,又昏了过去。

安馨看得很清楚,老人确实没有手下留情,他掌掌都击打在张青峰的脉门处,这么二三十下击打下来,已经把他身上的脉门全部都彻底的破坏了。没有修炼过内功心法的人并不知道,一个人身体里的脉门都被破坏以后,内力就再也没有办法在体内汇集,对于一个修炼内功心法的人来说,他就算是全废了。而且以后就算是调理好了身体,身体的抵抗力还赶不上一个普通人。

这么惨烈的一幕,让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伍博士呆了片刻后,对电话那头的袁承钢说道:“组长,现在这边没事了。”然后他没有理会电话那头袁承钢摸不着头脑的问话,径自挂上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伤心不已的张鹤,体力和精力几乎到达了极限,他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安馨叹息着摇头说道:“您老这又是何苦呢?”她伸手抵在了张鹤的后背心,熟练的运用无上心经,开始帮他调养起身体。

张鹤先是一愣,当他感受到传入自己体内那温暖和煦的气息时,不由暗暗的赞叹了一声。他也缓缓的闭上了眼,开始借着安馨的内力调养起了身体。

半个小时过后,张鹤才缓缓的整开了眼睛,他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你一个年轻姑娘家,怎么会修得这么深厚的佛门心法?”

自从安馨来到这个世上,曾经多次动用到自己的内力治病救人或者是与人争斗,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出自己内功的来历。她微微一愣,然后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意外,不过我并不想对外宣扬。”

张鹤点头说道:“来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正确运用自己的能力。你很好,看你运用内力帮我调理身体的熟练程度,应该是救了不少人,希望你继续下去。”安馨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和张鹤一起来的其他弟子低声询问你道:“师傅,三哥怎么办?”

张鹤看了地上凄惨的张青峰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安馨。安馨无奈的说道:“三叔已经受到了教训,我就不再追究了。”

“谢谢!”张鹤低声说道,然后他才对弟子们吩咐道:“把他抬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他又看着还昏迷不醒的李元昊,对安馨说道:“你放心吧!元昊会熬过去的。”

安馨也看向了床上的李元昊,他依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昏迷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蹬!蹬!蹬!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直冲着急救室方向飞奔而来。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过来?而且人数还不少。安馨疑惑的看向了张鹤,谁知张鹤也同样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砰”门被人给大力的打开了。领头的正是袁承钢,跟随在他身后的都是一些老熟人,马超,刘亚自然是不在话下,就连行动还不是很方便的凌熹也跟在队伍的最后,一起赶了过来。其余的人,有安馨见过面却叫不出名字的,也有安馨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他们都是诡案组的成员,都曾经和李元昊一起并肩做战过。

两伙人在这狭小的病房里会面后,都是大眼瞪小眼,一脸警惕的盯着对方,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安馨,伍博士,是谁想要找元昊的麻烦?”脾气火爆的袁承钢立即急切的开口。伍博士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又匆匆忙忙的挂断了。而且袁承钢还听见电话那头十分嘈杂,还隐约听到有人在争吵咆哮。这让袁承钢第一时间就猜到,一定是有人想要找李元昊的麻烦,于是他立kè

召集人手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伍博士傻了眼,他没有想到自己一通电话会引起这么大的一场误会。于是他指了指被几个人抬着,依然还昏迷不醒的张青峰说道:“找麻烦的是有一个,不过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

袁承钢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张青峰,说道:“安馨,你想要怎么处理?虽然元昊他昏迷着。却还是我诡案组的队长。可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

安馨见张鹤面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而其他的人则流露出不满的神情,她忙出声说道:“袁叔,这都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解释清楚,没事了。”

“已经没事了?”袁承钢狐疑的看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安然躺在病床上的李元昊,说道:“没事就好,安馨我告sù

你。我们诡案组的人虽然不会去主动惹事,但也从来不会怕事。你要是碰到什么麻烦只管和你袁叔说,袁叔一定会替你担起来,知dào

吗?”

袁承钢的话里隐藏的深意,张鹤何尝听不出来。不过谁让张青峰父女俩接二连三的做下这不可挽回的错事,让他伤心欲绝之余,还差点把这辈子的老脸都丢了个干净。张鹤只得连连苦笑,却不好多做辩驳。

安馨见状忙出声说道:“我知dào

了,袁叔,真是谢谢你!”她又指着张鹤对袁承钢说道:“袁叔。我来为你介shào

一下,这位就是元昊的启蒙恩师。武当派的圣龙真人,张鹤。”

“您就是张真人?”袁承钢终于收起了脸上的怒意,露出了一脸的震惊,他不可思议的说道:“您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袁承钢还是几年前在电视上见过张鹤。那时的张鹤虽然也是接近百岁高龄,却是神采奕奕,精神矍铄,看上去比实jì

年龄起码要年轻二十岁以上,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可是现在的张鹤哪里还有前几年的那种风范,尤其在是现在还要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看上去真的就和一位普通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两样。

张鹤苦笑着说道:“都是家门不幸呀!”其余的话,他不欲多说,只是淡淡的对袁承钢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知dào

了张鹤的身份后,袁承钢收起了浑身的怒气,恭敬的说道:“您请吧。”

张鹤也不再和他多说,带着昏迷不醒的张青峰还有众弟子们,在诡案组所有成员的注视中,傲然离去。只有秦少卿一人独自留了下来。

李元昊既然没有事,诡案组大多数的人为了不影响病人,也选择了告辞离去。只有袁承钢,马超,刘亚,凌熹,还有伍博士留了下来。

安馨这才简单的对大家叙述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尤其当她说道张鹤因为张青峰欲同门相残,于是亲自出手废了张青峰的脉门时,大家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袁承钢万分敬佩的说道:“难怪张真人在武林中威信极高,光是这正直,绝不徇私的品行,就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安馨也深有的感触的点头说道:“所以看在张真人的面上,我倒是不忍心再对张青峰下手了。”

虽然说的是张青峰的事,可是同时也让袁承钢和凌熹对安馨刮目相看。张青峰作为武当传人圣龙真人张鹤的儿子,从小得到他的亲传,如今又正值壮年,却在安馨的手下只走了三个回合,可见安馨的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凌熹觉得每当自己多了解安馨一些,似乎就更加明白了从来都是不近女色的李元昊,为何会如此坚定不移的选择安馨。

就在凌熹出神的时候,安馨有些担心的对她询问道:“你到这里来了,那春梅怎么办?”

凌熹忙说道:“你放心好了,春梅那边有小甜看着,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安馨咬咬唇对大伙说道:“要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在这里陪陪元昊。”

“等等。”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少卿突然出声询问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快要研究出为元昊解毒的方法了?”

“没有?”伍博士看了一眼黯然的安馨,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们放出那样的风声,是因为安馨发xiàn

了张青峰想要暗中对元昊出手,所以她就联合我设下了这个引蛇出洞的局。其实。我虽然检测出了那种毒素的性质,可是还没有找到它的来源,想要找到解毒的方法,非常的困难。”

“希望这样东西,会对你们有所帮zhù

。”秦少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可以看见里面有一枚散发着幽然蓝光的古朴银戒。

“这是什么?”安馨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少卿把手里的袋子提高了些,让大家都能仔细的看到那枚银戒,然后开口说道:“这枚戒指是在静宛的遗体上发xiàn

的。我记得它,它是静宛以前在欧洲游玩时,在一个吉普赛女人的手上购买的。她叫它为‘凋谢的玫瑰’。”

安馨听他这么一说,也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发xiàn

有些发黑的老银戒面上,打造出的是一簇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苞。可诡异的是,花苞并不是朝气蓬勃的朝上盛开着,而是微垂着头,朝下半闭合着。看上去就像是还没来得及盛开,却即将凋谢的玫瑰花苞。

秦少卿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悲戚,却满满的都是对往事的各种回忆,他微笑着继xù

说道:“那时,我就嫌弃这枚戒指太邪门,而且兆头也不好,叫什么‘凋谢的玫瑰’。可是静宛却说她很喜欢,因为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还没有盛开却已经提前凋谢的玫瑰。”

“如今,你是在这枚戒指上发xiàn

了什么不同吗?”安馨好奇的询问道。

秦少卿又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戒指,说道:“我记得很清楚,这枚戒指的款式虽然怪异了些,可是材料却是很普通的老银,并没有这诡异的蓝光。所以我怀疑它上面有毒,而且就是让静宛毙命,让元昊昏迷不醒的那种剧毒。”

“真的,快给我看看。”伍博士心急的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塑料袋。伍博士这突兀的举动把秦少卿吓了一跳,他忙提醒道:“你小心些,这上面要真是有毒的话,可是见血封喉的。”

伍博士没有理会秦少卿,他只顾着把手里的银戒放下灯光下仔细的端详起来。就连马超,刘亚他们也凑上去一起查仔细的看着。安馨也紧张的几乎屏住了呼吸,她在无计可施之下,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伍博士的身上。

又过了良久,伍博士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没错,就是它了。有了它,我对解元昊身上的毒有了七成把握。我先走了,安馨,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伍博士是个急性子,他只和安馨打了声招呼,就大步离去了。

袁承钢见状也对其他人说道:“天色太晚了,我们也走吧。安馨累了一天了,让她早些休息吧!”于是剩下的几个人,也告辞离去了。

秦少卿又留在了最后,安馨见大家都走了,她才对他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她知dào

,要不是秦少卿,张鹤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要不是秦少卿,也找不到这枚罪魁祸首的银戒。

秦少卿苦笑着说道:“不用谢,我只是想帮静宛赎罪而已。”

安馨见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哀戚,想着他对张静宛那如海般深沉内敛的感情,她不由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出乎安馨意料的是,秦少卿居然微笑了起来,他说道:“其实对静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彻底的解脱,她可以忘记这一世的痛苦重新开始。对于我来说同样也是,我以后只需yào

记住她好的一面,不用再无奈的面对她的转变却无能为力。”

秦少卿虽然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安馨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她不由叹息的说道:“被你爱上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是张静宛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醒来

这是暗沉寂静的黑夜,一轮昏黄的残月高挂在空中,向大地散发着它清冷的光辉,仿佛散下了一地的水色,有着沁骨的微凉。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安馨看了看四周,才发xiàn

自己待着的地方,是位于医院第三十六层的屋顶天台,天台上还堆着不少烂床破椅。灰白的水泥地面,周围还有着一人多高的围墙,还围着几圈已经生锈了的铁丝网。渐渐起风了,吹得地上塑料袋废纸片全部都在原地打着转的上下飞舞着。

就在她疑惑的环顾四周时,一个站在围墙上的高大男人的背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那个背影她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吹得他身上的那件米白色的风衣迎风飘起,哗哗作响。也吹在她的脸上,还夹杂着沙尘,劈头盖脸的呛人气息,无法躲藏,让人觉得呼吸艰难。

“元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安馨微眯着被风吹得有些睁不的眼睛,异常惊喜的叫道。

那个男人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大风不但吹乱了他身上的大衣,还吹乱了他的额发。可是他那如雕刻般立体高贵的俊颜,嘴角那抹温柔的微笑,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可不正是昏迷了快两天的李元昊嘛!

安馨着迷的看着李元昊那张俊脸,上面的黑气已经完全褪去,如今的他看上去一切正常。

李元昊低下头,俯视着站在下面的安馨。他看着她,看得那么久。那样专注。仿佛想要将她深深地镌刻在心底。

安馨脸上的欣喜在他那贪婪的注视下。渐渐的褪去,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了她的心头,她有些惊恐的说道:“元昊,你不要站在上面,我看着害pà

,你快下来吧!”

可是李元昊并没有动,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然后摇头说道:“馨儿。不用怕,我只是在你的梦中而已。”

“我的梦中?”安馨惊奇的说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中?”

“因为我就要走了,所以来向你道个别。”李元昊微笑着说道。

“你要走?你要去哪里?”安馨继xù

傻傻的问道,或者是说她根本就不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面对安馨的疑问,李元昊却沉默着,久久不肯回答。

一种更深重的恐惧渗入她心间,她的声音中隐隐透着涩意:“元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过了半响,李元昊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不,不。不!

安馨几乎惊恐的要叫出声来,她不要他这么说。她想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说道:“你答yīng

过要一辈子陪着我,不离不弃,我们要看遍这个世界的大好河山。可是你还哪里都没有带我去过,难道就准bèi

言而无信了吗?”

李元昊痛苦的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不舍还有心疼,他无奈的说道:“对不起。”

安馨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踉跄着上前几步。在那浩瀚的夜风中,远处有一道银白的闪电划破夜空,仿佛将天地劈开了一道裂隙,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猛兽,张开了它的巨嘴,想要吞噬一切。

安馨疯了一样,纵身跃上了围墙。面前是如深渊般看不见底的黑暗,她却视而不见。只是泪如雨下,紧紧地抓着李元昊的手臂,挤进他冰冷的怀抱中,仿佛只有这样他就再也走不了。

李元昊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馨儿,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不用太伤心了。”

“不要,我不要散,我不要和你分开。你是个骗子,说话不算数的骗子。”安馨哭得上下不接下气。

伤心欲绝的她忽然恨从心来。她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珠,捏着拳头,狠狠的在李元昊的胸口处捶打着,发泄着心中那让她几欲疯狂的恐惧和痛苦。

李元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安馨拼命的捶打着自己,他只是无奈的低垂着头,不做丝毫的反抗。

安馨举着拳头,看着李元昊那悲伤欲绝的脸,她的心就像是刀绞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再也捶不下去了。安馨又扑进了李元昊的怀中,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脑海里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让她不想思考,也根本就不能思考。

李元昊轻拥着她的背,嘴角露出一抹得逞后,得yì

的微笑。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奇异的红芒,可惜已经悲伤到不能自已的安馨,根本就看不见。

他一直站在那里,身影似乎渐渐变得黯淡了,若有若无,就像一个虚幻的影子。安馨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尽管她的视线已经非常模糊,可是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他。这时一道明亮的银白闪电从两人的头顶划过,发出刺目的白色亮光,几乎同时照亮了两人的脸。

李元昊看着面前的安馨,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他低沉的说道:“馨儿,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他对着安馨伸出了手,蛊惑的说道:“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安馨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她久久没有回答李元昊的问话。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光明再次重降人间。狂风刮起了他的米白色风衣拍打在她的身上,发出“哗,哗,哗”的声音。大雨就像是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地从天空中倾泻而下,狠狠的打在地上,亦毫不留情的打在两人身上。

可是眼中只有对方的两人却像是痴了般没有移动分毫,李元昊的手没有收回,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安馨,蛊惑的说道:“来。和我走吧!”

安馨咬了咬唇。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伸出了手,眼看着就要交到李元昊的手上,李元昊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得yì



可是几乎在这一瞬间,安馨快如闪电般击出了一掌,狠狠的击在了李元昊的胸口。李元昊没有防备,他如石头般往那看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中坠去。

在这急速的下坠过程中,他还努力翻过身子,一脸惊骇欲绝的看着还稳稳站在屋顶上的安馨。悲怆的呼唤道:“为什么?”

磅礴的雨水已经洗净了安馨脸上的泪痕,她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还在急速下坠,眼看就要变得粉身碎骨的李元昊,开口说道:“用不着装了,你都说了这是在我的梦中,你只是个灵体而已,是摔不死的。”

李元昊原本还在飞快下坠的身子猛地停了下来,他距离地面大概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按说安馨应该看不真切了。可不知dào

为什么。安馨依然可以把他看得清清楚楚,就连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逃不出她的双眼。

李元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脸上那遭遇到背叛后,伤心欲绝的悲怆都不见了踪影。他的脸上是一片诡异的平静,平静到麻木。他就这么阴森森的,不上不下的漂浮在空中。周围的空气就像被浇筑了水泥般,凝固了起来。无处不在的地球万有引力,好像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安馨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种强烈到不容忽视的不安感袭上了她的心头,她面露疑惑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李元昊’猛地睁开了眼睛,二道刺目的红光从他的眼睛里射了出来,穿过密集的雨雾直达天际。他的身子开始慢慢的上升,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像在他的身上有一个隐形的翅膀,正带着他迅速的返回屋顶。

安馨脸色凝重的看着‘李元昊’快速的上升,他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种让人觉得窒息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散开了。他桀桀地笑着,可是他的笑容并没有到达他那诡异的血红色的眼底。虽然他有着和李元昊一模一样的五官,却让安馨觉得十分的陌生。

安馨觉得自己也越发紧张起来,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的抓住了,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她不由暗地里握紧了拳头。

‘李元昊’缓缓的开口说话了,只是他的话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dào

我不是李元昊?”

安馨面上露出了一抹嘲讽,她讥诮的说道:“你的确和元昊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怎么样也真不了。如果真的是元昊觉得自己不行了,要见我最后一面,他也会鼓励我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要带着我一起去死。”

“为什么?”‘李元昊’还是一脸的不解,他疑惑的说道:“你们人类提到感情的时候,不都是说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吗?”

他问得很诚恳,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在向他的老师讨教着自己不懂的难题。可是安馨却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用得是“你们人类”四个字,难道他自己并不是人类吗?安馨暗暗的寻思着,可是嘴上依然还是为他解惑道:“真的爱一个,就会舍不得他在这天地间消失,他就算身体不存zài

了,可是他却可以依然活在我的心中,只要我不死,他就依然永远的活着。”

“永远的活在心中。”‘李元昊’不禁嗤之以鼻,他讥讽的说道:“你们人类的生命就像是蝼蚁一般,你们的永远能有多久?百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而一个人类的生命往往还没有百年。这么短的时间还称得上是永远?真是好笑。

等你像我一样,活过无数的年岁,久到你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活了多久,你碰到过的所有人物都只是你生命的过客,也许有几个人当时会让你觉得刻骨铭心,可是时间一长,你就会发觉你连他们的名字和样子都记不住,他们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时间长河中,你就会发xiàn

你现在的这种思想究竟有多可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失效的解**

前方是漫漫黑夜,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那瓢泼大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四周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木都变得虚无缥缈。月影投下,似乎也极难捕捉到其倒影。整个空间凝结了起来,仿佛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安馨这才发觉,这里虽然是自己的梦境,却好像丝毫都不受自己的掌控。

而面前的这个假李元昊,如今却如天神般高高的漂浮在空中,似是幻影,又宛若实质。脸上还带着藐视天下的神情,淡淡的俯视着自己。

他身上散发出铺天盖地的无形威压,仿佛所有人类在他面前都只是蝼蚁般的存zài

,他可以在任何人的世界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安馨第一次有了连灵魂深处都跟着一起颤栗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安馨不由睁大了眼睛,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身上也有些发凉,于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李元昊’嘴角含着轻蔑的微笑,这时,笼罩在他周围的空间发生了一阵扭曲。而他的外貌也在突兀的发生着巨大变化,等他周围的空间平稳下来以后,他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白衣飘逸,黑发垂腰的陌生男子。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着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的是如红宝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的仿佛就不像是真人,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邪魅。他高高的悬在空中,白衣黑发却在风中微微的飘荡着,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虽然他的外貌让安馨觉得非常的陌生。可是只要看着那熟悉的红色眼睛。安馨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她错愕的说道:“难道你就是那个魃?”

魃满yì

的点头说道:“很好,看来你记住了我上次对你说过的话。”

安馨的心开始不断的往下沉着,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面前这个叫魃的男人,不但可以轻易操控别人的梦境,而且还可以随意变化自己的外貌,这种能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可以具备的。难怪他会那么轻蔑说“你们人类”四个字,因为他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超出人类范畴的存zài



“为什么要找上我?我和你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安馨不解的问道。她相信面前这个叫魁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外貌,才会这么纠缠不放的。要知dào

对于一个有着无限寿命的人来说,人类不管是再美的容貌都只能维持短短的数十年而已,根本就不足为道。一定还有着自己所不知dào

的原因,才会让魃如附骨之疽般盯上自己。

“一面就已经足矣,难道你自己不知dào

吗?”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你所修liàn

的无上心经,是由迦叶摩腾还有竺法兰从印度带到洛阳白马寺的。它是所有的佛经功法里最高深的一种。普通修liàn

者,在修liàn

到这种功法的最高层后,就会天下无dí



而不知dào

为什么,你曾经在上一世修liàn

过这无上心经。这心经的力量就被镌刻在你的灵魂深处,而且还跟着你来到了这一世。

如今你又在原有的基础上继xù

修liàn

。也就是说你的灵魂力量比一般的只修liàn

过一世的人要强上无数倍。可相比之下,你的躯体却比你的灵魂要弱上许多。

随着你身上无上心经功力的加深,你这脆弱的躯体已经开始承载不住你那日趋强dà

的灵魂。你现在应该已经出现了在睡梦中,魂魄自然出走,脱离躯壳的现象。

而等到你修liàn

到无上心经的第十层以后,你的躯体就会再也承载不住你的灵魂。到那时,你的灵魂力量,将是这天地间最强dà

的力量,再也不会消失,有着无尽的寿元。而这个普通的人类,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寿命,他怎么可能永远陪你下去?所以你和我才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馨听了魃的话后,简直就像是被醍醐灌顶,她这才幡然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那么些真实的梦。尤其是安向宇在小区门口被雷彪袭击的那次。她恍惚觉得自己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所有经过。原来那时就因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和躯体脱离开了,是她的灵魂在现场看到了一切,而她的躯体却依然在家中安睡。

她不由白着脸,喃喃的说道:“说得倒是挺好听,什么灵魂力量特别的强dà

,无非就是会变成一只厉鬼而已。”

“你错了。”魃摇头说道:“历鬼的力量来自于它无与伦比的强烈戾气。它是至阴之物,惧怕天地间一切阳刚正气,不能在阳光下现身。而且一旦支撑它戾气消失,这厉鬼自然也会在天地之间消失,再也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

可是你却不同,你会和我一样,有着无穷无尽的寿元,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行走,不用惧怕任何阳刚正气。虽然是灵体,却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依然具备所有感觉,却再也不用经lì

生老病死还有轮回转世之苦。”

“还有最大的一点。”魃缓缓的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捏,他傲然说道:“所有的人类在你的手中就如蝼蚁一般,你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把一切颠覆,这种天下尽在掌握的感觉,可是会让人轻易上瘾的。”

这个信息给安馨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已经在她的心头掀起了轩然大波,让她感到强烈的震动!安馨居然不知dào

该如何反应了,她脑海里的思绪也变成了一团乱麻,只是下意识的说道:“不,我不要这些,我也不会离开元昊。”

魃皱了皱他那好kàn

的眉头,然后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还没有想清楚,我就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反正我有得是时间和你耗下去。可是等到你的无上心经修liàn

到第十层的时候,就由不得你再多想了,到那时,我再来接你。”说完,他也不等安馨反应,手一挥,就这么凭空在安馨的面前消失了。

而几乎在同时,安馨觉得脚下的大厦突然地动山摇,惊骇万分的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站立不稳了起来。大块大块的墙壁开始移位脱落,灰白的水泥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而狰狞的缝隙,就像是一只巨型野兽裂开了它的大嘴。

安馨猝不及防之下,从那个巨大的缝隙中掉了下去,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中,四周一片漆黑。失去重心的恐惧,终于让她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可是回应她的,却只有那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安馨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抬起头看去,才发xiàn

自己依然好好的趴在李元昊的病床边,可能是因为趴得时间太久了,浑身觉得非常僵硬。

窗外却早已经大亮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在雪白的墙面还有地面留下了斑驳的金色光斑,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安馨不由抚着自己还在“砰砰”乱跳的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李元昊依然安稳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脸庞上平静之极,就像是在熟睡一般。安馨没有任何的迟疑,她抓住了李元昊的手,又开始习惯性的用自己的内力般他调理身子。

不管梦中那个魃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当前最首要的任务,依然是要帮着李元昊排出身上的毒素,把他从黄泉路上给拉回来。

就在安馨专心的帮李元昊调理身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的,顶着一头白发的伍博士,兴冲冲地闯了进来。人还没有进门,他就在欢呼道:“安馨,我配出解毒药了。”

安馨猛地睁开了眼,她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快?”

伍博士的眼睛里全是熬夜后留下的鲜红血丝,可见他从医院离去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而是在争分夺秒的为李元昊研制解毒药。他还颇为得yì

的对安馨说道:“别问那么多,先给他吃下去吧。”

伍博士随手抛给了安馨一个小小的瓷瓶,他还笑着说道:“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暂时只有这一颗药而已。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可以药到病除。”

安馨的精神顿时一震,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瓷瓶,一阵迷人的馨香顿时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安馨忙倒出了里面那颗唯一的黑色药丸,大约有龙眼大小,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馨香。安馨毫不犹豫的把药丸塞进了李元昊的嘴里。然后她和伍博士一起,紧张的凝视着李元昊,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了,李元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用?居然会没有用?”安馨脸色苍白起来,她的手脚瞬间变得一片冰凉,要知dào

伍博士目前可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连伍博士研究出来的药都对李元昊没有用的话,那李元昊的命,可以说是危在旦夕,恐怕就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怎么会没有用?”伍博士也因为惊骇,而突兀的睁大了眼。他对这解毒药有着八成的把握,一定可以治愈李元昊身上的毒素,可为什么它现在会失效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治愈

伍博士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去掰开了李元昊的嘴唇,才满头黑线的发xiàn

,那颗黑色的解-毒-药丸,居然还好端端的在他嘴里含着。

原来在昏迷的状态下,他不能自主的吃下药丸。

“这该怎么办?”伍博士的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

安馨一咬牙,她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深吸了口气,她把自己的红唇印在了李元昊的唇上……

甘润的水从安馨的唇中慢慢的渗透进入李元昊那隐隐发乌,冰凉的唇中。四唇相碰的瞬间,一种亦酸亦甜亦苦的感觉在她的心头萦绕着。她不由想起了和李元昊相处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时,她被赤练蛇咬伤,昏迷不醒,而李元昊却冒着中毒的危险帮自己吸出毒液。在长白山上,数次遇险,他都不顾安危,挡在自己面前。他以为自己葬身火海时,几欲疯狂,差点也跟着扑入火中……

慢慢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他的样子。水也完全进入了李元昊的嘴中,融化了那颗药丸,渐渐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了腹中。可是安馨却舍不得抬头,她还在细细的感受着他。伍博士在一旁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

过了良久,安馨才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低声说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她又看着李元昊喃喃的说道:“一定要有效。”

伍博士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有绝对的信心。”

安馨微闭着眼睛,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搭在李元昊的脉搏上,眉头紧蹙着。在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医生和护士都在病房里打了几个转。安馨都无暇理会。终于,安馨突兀的睁开了眼,她狂喜的说道:“有用,有用,伍博士,他身体里的毒被解了。”安馨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安馨非常明确的感觉到,随着解-毒-药丸进入李元昊的体内,他身体里的毒素在飞快的减少。他脸上的黑气也在渐渐的褪去。看样子,过不了多久,李元昊身上的毒就会完全被解了。

直到这个时候,安馨那一直就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她却觉得眼帘逐渐变得沉重起来,半响,双眼一黑,顿时昏迷了过去。

“你这又是怎么啦?”伍博士吓了一跳,他忙接住安馨软到的身子。

“我没死吗?”李元昊缓慢的睁开了眼,他是意识还有些迷糊。在黑甜的梦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黑暗的黄泉路上,一排排的彼岸花在朝他招手。可是安馨的声音却一直在他的耳边呼唤。让他舍不得离开。于是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上就像是挂上了千斤坠,让他挣扎了许久后,总算是睁开了。

李元昊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见安馨倒了下去,他心头一惊,忙焦急的问道:“馨儿这是怎么啦?”虽然他费劲了全力去说话,发出的声音却如蚊吶般细小。

伍博士突兀的听到他那微弱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他惊喜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李元昊却盯着倒在伍博士手里的安馨,焦急的说道:“她这是怎么啦?”

伍博士先是一楞,然后调侃的说道:“她还能怎么啦?还不是你倆口子轮流耍着我玩嘛……”

安馨只是耗尽了内力后,又精疲力竭,所以才会昏倒的,稍作休息后,她就幽幽的醒转了过来。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李元昊,泪水又模糊了她的双眼,就听他心疼的说道:“傻瓜,我都没事了,还哭什么?”

“我知dào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安馨抓着他已经慢慢恢复温暖的手,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道。

李元昊轻笑着说道:“既然是太高兴了,那就批准你再哭三秒钟好了。时间不能再长了,再长我会心疼的。”

“去你的,又胡说八道。”安馨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却露出了如花般娇艳灿烂的笑容。

被两人直接无视了的伍博士,轻咳一声后说道:“好了,麻烦你们也照顾一下现场单身人士的心情,不要在这里秀恩爱了。”他的话成功的换来了四枚硕大的白眼,不禁让他哭丧着脸说道:“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李元昊苏醒过来的消息让宋主任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李元昊中了这么深的毒,还能这么快的苏醒过来。于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他安排李元昊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检查结果再次让他觉得惊讶万分,因为李元昊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彻底地活跃开来了一般,焕发着无穷无尽的活力。

通常中毒患者身上最常见的并发症全身器官功能衰竭的现象一点都没有出现,反而显得比正常人还要健康一些。从医多年的宋主任,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怪异的现象,真的是让他抓破了头皮都没有想通。

其实这都是安馨的功劳,她在急火攻心之下,拼命输到李元昊身体里的内力,让他受益无穷。李元昊此刻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澎湃能量在灌输着自己的全身每一束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块骨骼,甚至是每一个细胞中,让他的身体里充满了新生的力量。

这个好消息被宣扬出去以后,来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就连张鹤也被秦少卿给推来了。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着很深的皱纹。腮帮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褐色的斑块,他头上的白发也越发多了起来,就像是秋日里的白霜,也像是严冬初雪落地。

安馨忙扶着李元昊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还不忘拿出一个枕头塞在他的背后,让他可以靠的舒服一些。李元昊看着张鹤那衰老憔悴的面容,惭愧的说道:“师傅,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劝下静宛,反而还害她出了事。”

“师傅还没有老糊涂,分得清是非曲直。我也没有想到静宛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她千方百计要你们两口来的目的,居然是想要和你同归于尽。”张鹤一脸悔恨的说道:“如果我不让少卿去叫你们来,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呀!要是我不理会她说的话,就算是用绑的,也强行把她给绑走,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了。”

“不,师傅。您别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扯。你这么说,让我的心里觉得越发难受。静宛后面的思维明显已经发生了混乱,可能她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您又怎么可能预料得到她的心思。”顿了顿,李元昊又继xù

说道:“师傅,静宛的遗体现在安置在哪里?我想去拜祭一下。”虽然张静宛差点害死他,可是他并没有记恨,反而心中还是充满了内疚。毕竟张静宛是他儿时的伙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提到张静宛的遗体,张鹤和秦少卿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怪异的表情。秦少卿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压抑不住的悲戚,他轻声说道:“静宛的遗体已经在今天早上被火化了。”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珍藏着一个人,就像是一道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一碰,就会引起锥心的疼痛。而张静宛似乎注定了,是秦少卿这辈子心中永远的痛。

“已经火化了?怎么会这么急?”李元昊看着同样凄切的张鹤,不解的问道.

张鹤那双明亮温和的眼睛里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他极为痛心的说道:“也不知dào

静宛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诡异霸道的毒药,她的遗体在短短的时间里居然变得浑身漆黑,僵硬,还长出了绒毛。这种迹象太不寻常了,我怕时间长了,她会发生尸变,不得不提前把她给火化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李元昊身为诡案组的队长,见过不少奇异案件,他寻思片刻后,疑惑的说道:“我听着怎么像是要变成僵尸的前兆。”

一直默不作声,充当听众的安馨,一听到僵尸两个字,不由一愣。她想起了张静宛死后变得血红如滴血般的眼睛,又联想到那个自称为魃的神mì

男人,他那双同样如红宝石般妖异的眼睛,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或者魃根本就是一只高级僵尸,所以他才会自称有无尽的寿命。说不定张静宛在最后的日子里,就是被他所蛊惑,才会想要李元昊的性命。

想到这里,安馨暗暗觉得心惊。在她的认识里,魃,根本就是一个宛如天神般的存zài

,一百个自己加上李元昊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好在魃上次在她的梦境中提到过,要给她时间想一想,等到她的无上心经修liàn

到第十层大圆满的时候,再来接她。

现在安馨只希望这神mì

的妖物能够信守诺言了。最多自己减慢修liàn

无上心经的速度,要是实在不行,到第九层的时候,干脆就停止修liàn

,这样他就拿自己没有办法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出行

安馨自己还在一旁暗暗的寻思着,就听张鹤还在那边伤感的说道:“她这一死,倒是一了百了,只是留下活着的人为她伤透了心,真是太不孝了。元昊啊!你要原谅你三叔,他只是被丧女之痛冲昏了头脑,才会做下这样的错事。”

李元昊诧异的说道:“师傅,您老怎么这样说?静宛师妹因我而死,应该是我要请三叔他原谅才对。”

张鹤讶异的看了安馨一眼,说道:“安丫头,你没有和元昊说呀?”

安馨看了李元昊一眼,他半依在床头,身上的棉质病号服早已皱成了一把咸菜,一头乌发显得有些乱蓬蓬的,下颌还有两颊上露出了一层浅浅的青色胡渣。可尽管他的外表凌乱成这个样子,却一点都不难看,反倒是给他原本精致俊美的外表增添一种粗犷不羁的风范。也难怪张静宛会为了他痴迷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安馨收回了目光,然后摇了摇头,对张鹤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告sù

他。”

“究竟是什么事呀?”李元昊一脸疑惑的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少卿终于开口了,这件事的确不管是张鹤还是安馨都不好说。还是由他来说,才会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虽然秦少卿叙述的非常平淡中肯,可是李元昊还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其中的惊心动魄。当秦少卿说到安馨面对疯狂的张青峰,毫不畏惧,独自一人挡在自己病床前时。他不禁有些后怕的抓住了安馨的手。当秦少卿说到张鹤为了他亲自出手废了张青峰时。他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

李元昊猛地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可是他正在病中,又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双腿有些发软,步子迈得又急,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个跟头。

好在安馨就在他的身边,忙伸手扶住了他。他却拉开安馨的手,顺势跪在了张鹤的面前。

张鹤吓了一跳,忙伸手想要扶起他。还一叠声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

李元昊却紧抓住老人温暖枯瘦的手,哽咽的说道:“师傅,是我对不起您……”他的喉头被堵住了,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老人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在诉说着心中那说不出的痛。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就像古老而神mì

的雕像。他拉着李元昊的手,几滴浑浊的泪水从那些‘沟渠峡谷’中顺流而下……

列车不断加速着,拉着尖锐的汽笛声,呼啸着驶出了站台。因为不是高峰期。所以车上的旅客虽然显得有些嘈杂,却并没有过于拥挤。其中还有一批人。大约有五六十个,都戴着统一的旅行帽,看来应该是某个旅行社组团出行中。

“哎,于导,这个时候的牡丹花都开了吗?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要是看到的全都是花骨朵,那可真是亏大了。”有个大约四十多岁,体型微胖的女人,爽朗的大声说道。

于导是一个二十出头,脸上还长满粉刺的年轻男人。他的国字脸上除了短短的胡渣以外,还有一丝未脱的稚气。看来应该才从学校出来没多久。

于导一边卷着手里的小旗子,一边说道:“赵阿姨,你放心了,我昨天还特意打电话问了当地的导游,他们说洛阳牡丹花会都开始了,那牡丹花还能没开吗?这次保证你们都能大饱眼福。”

坐在赵阿姨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好奇的问道:“妈,你说这牡丹花怎么就洛阳的最出名呀?”

赵阿姨摇着头,笑眯眯的说道:“这个问题我哪里知dào

呀,你要去问于导。”

女孩立kè

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于导。于导到底还是年轻,被一个漂亮女孩这么专注的注视着,他还没有说话,满是粉刺疙瘩的脸却像是喝了酒般红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爽快的说道:“其实这牡丹全国到处都有,可是只要一提起牡丹花,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洛阳。为什么会这样?这和我们国家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相传武则天登皇位,自称圣皇皇帝。一年冬天,她突然兴致大发,带着嫔妃,宫女们在上苑饮酒赏雪。此时大雪刚停,那假山,凉亭,小桥,长廊等一切景物都是银装素裹。各种花草树木也皆是枝叶凋零。

武则天原本看着这壮丽的雪景入了迷,突然,她发xiàn

在那白皑皑的雪堆里,有点点燃烧跳跃的火苗。仔细一看,原来是朵朵盛开的红梅。她心情大好,和诸位妃子一起频频举杯畅饮。这时,有妃子说梅花再好,毕竟是一花独放。如果您下道旨意,让这满园百花齐放,就更好了。

又有另一位妃子说如今严冬寒月,梅花开放是正合时令。可如果让百花齐放,需yào

等到来年冬天。

武则天听了她们的话后,哈哈大笑,她狂傲的说春时花开,不足为奇。百花斗雪竞放,方合我的心意。

妃嫔们见她有了几分醉意,便纷纷劝她回去歇息。武则天由宫女搀着回到宫里以后,仍想着要让百花竞雪绽放的事。于是她仗着醉意,持笔写下了一首五言诗: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放,莫待晓风吹。写完以后,她就要宫女拿到上苑焚烧,以报花神知晓。

宫女把武则天的诏令拿到上苑焚烧以后,吓坏了百花仙子。大家赶快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对策。结果众仙子都因为惧怕武则天的残暴,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就想要提前开放。唯独只有牡丹仙子不畏强权,骨硬质坚,她倔强的说武则天太霸道了,你管人间的事就好,居然连天上的事都管起来了。这百花开放,各有节令。开天辟地。四季循从。岂容你逆天乱地。

众花仙听牡丹仙子这么一说,都觉得句句在理,可是一想到武则天的残暴,又都犹豫起来。

武则天一觉醒来,已经是百鸟啾啾,晨曦初露。她已经醉意全消,就在丫鬟帮她梳妆打扮的时候,有宫女欣喜来报。说是上苑的百花已经全开放了!

武则天一听顿时大喜,她昨晚写出的诗句本来只是酒后戏言,没想到百花居然真的会奉旨开放。她急忙来到上苑,举目一望,满园的桃花,梨花,玉兰,海棠,芙蓉,丁香等。全部都竞相开放,一丛丛。一簇簇,绚丽多彩,争芳斗艳,美不胜收。

满朝文武百官都纷纷跑来观看稀罕,武则天面对众卿,得yì

忘形。当她路过一片光枝秃杈的牡丹时,见唯有牡丹没有开放,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她觉得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颜面,越想越恼火,于是破口大骂牡丹如此放肆,抗旨不开,放火焚烧,一株不留。

武士们领旨后,马上点柴引火,扔入牡丹丛中。瞬间,浓烟滚滚,烈焰熊熊,只烧得牡丹噼噼啪啪乱想。牡丹仙子看着一片牡丹即将毁于一旦,禁不住滴滴泪垂,悲愤万分。

武则天在焚烧了牡丹后,还不肯罢休,她还下旨把牡丹连根铲除,贬黜长安,扔到洛阳邙山。因为她知dào

邙山沟渠交错,偏僻凄凉,她想要牡丹在邙山孤苦受罪,以解她心头之恨。

谁知,牡丹一入新土,就又扎下了根。来年春天,满山翠绿。邙山的人很早就喜欢牡丹,于是家家移种,户户育植。后来城里人听说了,也纷纷跑来移植。牡丹仙子看洛阳人这么喜爱牡丹,非常高兴。一到谷雨,株株怒放,千姿百态。观赏牡丹的人,扶老携幼,朝暮不断,人海花海,盛况非凡。”

于导说完以后,那个女孩一脸憧憬的说道:“没想到这牡丹花还有这么美丽的传说。”

这时,一个五十五六岁的男人,笑着说道:“这牡丹的传说美则美,也要于导说故事的本领高。我说小伙子,这个故事你是不是对你带的每一个团都说过呀?”

于导腼腆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相当于是默认了。“每个团都要说一遍的故事呀?”姑娘显得有些失望,美好的故事听着似乎也没有什么趣味了。

赵阿姨见状不满的对那个男人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出来玩一趟也不容易,你听故事就好好听嘛,这么较真干什么?”

那个男人忙抱歉的说道:“我这人就是个喜欢较真的性格,大妹子你可别介yì

呀!下次我保证再也不打岔了。”

他这么一说,赵阿姨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因为都是同一个旅行团的,又是来自同一个城市,总是比别人觉得亲近些。这么一来二去的,几个人聊得热乎了起来。

年轻女孩还好奇的问那个中年男人:“您也是第一次去洛阳玩吗?您最想去的是哪个景点呀?”

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憧憬的说道:“我可不像你们女孩子,喜欢那些花花草草,这一趟我最想去看的是龙门石窟,那可是世界文化遗产。然后作为一个标准的吃货,当然还要尝尝那里著名的新安烫面饺,胡辣汤,洛阳不翻汤,浆面条,洛阳燕菜等小吃,想想就开心啊!”

说得赵阿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兴致勃勃的说道:“那我们先说好了,等到了洛阳,我们就一起去把这些小吃统统吃个遍。”

就连于导都笑着说道:“没想到叔叔你出门玩这一趟,功课还做得挺足的。”

中年男人得yì

的说道:“那当然了,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会做旅游攻略,我这个老头子也会做的。”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

这时气氛显得无比的轻松,那个女孩鼓足勇气,主动对坐在她对面的一对年轻情侣说道:“那你们是想要去哪个景点玩呀?”

那对情侣很年轻,穿的也是最平常的休闲装。可是男的高大俊美,女的美艳无双,看上去非常的养眼。两人坐在一起吸引了车厢里很多人的目光。

当然,男人都在偷偷的看那个美艳无双的女人,而女人则都在偷偷的注视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谁让异性相吸,还有爱美都是国人的天性呢!

而这对有着绝世容貌的男女,似乎并不知dào

自己两人在这节车厢里造成的小小轰动。他们连头都没抬,只是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着,看上去非常的甜蜜。

那个年轻女孩已经悄悄注意他们许久了。尤其是当她第一眼看见那个看向别处时目光冷漠,看向自己身边女人时,却是一脸眷恋,温情脉脉的俊美男人,她的脸就因为羞涩而涨的通红。

这个年轻的女孩觉得自己的怀中像是揣着一个小兔子,一个劲的在“砰,砰”乱跳着。她悄悄地理了理头发,又挺了挺自己胸,只希望对面的那个让她极为心动的男人会多看自己一眼。

可惜他们几人面对面坐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了,对方还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存zài

。他们俩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偶尔抬头,那个男人如黑曜石般闪闪发光的眼睛都是在她的脸上轻轻飘过,根本就没有多做停留。

当这个年轻女孩终于鼓足勇气,主动对着面前的两人开口以后,还咬着唇,偏着头,摆出一副年轻鲁莽却率真可爱的模样,一眨不眨的瞅着对方。

谁和那个男人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视线根本就没有停留。他只是对身边的女人温柔的说道:“馨儿,你是不是还觉得头晕?要不我去找列车员看看有没有晕车药卖。”

那个女人似乎真的有些不舒服,她没有出声,只是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手指上还有一只硕大的黄金戒指,镶嵌着一块绿汪汪,水头极好的帝王绿翡翠。这只戒指在行家的眼里,就会看出它的珍贵和稀罕。可是看在这个年轻女孩的眼里,却自以为是的觉得非常俗气。

那个男人正是李元昊,他见安馨似乎极为不舒服,立kè

焦急的站了起来,想要去找列车员买药。

于导忙说道:“我这里有晕车药,你等着,我来找找看。”他立kè

起身取下自己的背包,在里面翻找了起来。作为一个专业的导游,晕车药当然是他必备的旅行法宝,就是为了应付这些突发状况。当然,他同样也悄悄注意这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很久了。

那个年轻的女孩见大家都没有理会自己,于是不甘的赌气嘟嚷道:“做火车都会晕车,真不知dào

是哪个旮旯里出来的土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遇贼

谁知她的小性根本就没人多加理会,反倒是赵阿姨听不下去了,她拉了自己那不懂事的女儿一把,不高兴的小声说道:“你没看见人家不舒服吗,瞎叨叨什么。太没有礼貌了。”

年轻女孩见李元昊的目光由始至终都盯在安馨的身上,根本就没看自己一眼,她终于撇撇嘴,翻个白眼,死心不再说话了。只是从包里翻出一副耳机插在手机上,然后把耳塞,塞进耳朵里,摇头晃脑的听起歌来。

于导从背包里翻出了一盒晕车药,递到了李元昊的手里。这时,有列车员推着装满饮料,啤酒,零食的小车吆喝着走了过来。

李元昊叫住她,掏钱买了一瓶纯净水。然后扭开了递到安馨的唇边,安馨就着他的手喝了一些。几口凉水喝了下去,感觉好了些,胃里似乎翻腾的没有那么厉害了,于是安馨轻摇了下头,示意不要了。

李元昊盖好水瓶子,并且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可是他的眼睛却依然紧紧地盯着她,目光里全是怜惜和心疼。他轻声问道:“好些了吗?这里有晕车药,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吃一颗吧。上次你坐火车不是还挺好的,这么这次就晕上了?”

安馨却蹙着眉头说道:“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吃了吧,忍一忍说不定很快就会过去了。”说着,她情不自禁的把手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拖延一天了。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怀过孩子,可是却也知dào

怀孕初期的症状是些什么。所以在还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敢胡乱吃药。

她从上一世开始。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做母亲。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叫自己一声母亲。为了这个梦想她做了很多疯狂的事,也吃了很多苦,还差点和弟弟翻脸。可是她一直到死,都不知dào

自己已经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被虚情假意的拓跋清下了绝子药给毁了身子。

可这一世却完全不同,她有着一副非常健康的身子,也有一位异常恩爱的丈夫。想要成为一位母亲。绝对会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她自从和李元昊结婚以后,就在这些事情上格外的留心。昨天应该要来的月事却没有来,她就暗暗上了心。只不过因为还没有确定,所以她并没有告sù

李元昊而已。

赵阿姨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在一旁出声说道:“这药是不能乱吃,我也晕车,可是一吃晕车药,往往就能睡上一整天,常常是到了目的地以后头脑还是不清楚,所以我从来都不敢吃晕车药。”

李元昊终于把视线从安馨的身上移开了。他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赵阿姨,主动出声询问道:“可您看着也不像是晕车的样子呀?阿姨。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赵阿姨爽快的说道:“小伙子,你拿一块生姜片用伤湿膏药贴在这姑娘的肚脐眼上,然后在嘴里含上一块生姜片。双管齐下,用来防止晕车效果挺好的。你看我,都这么久了却一点都不觉得晕。就是那些生姜片起了作用。”

“可是这火车上,我到哪里去找生姜片呀?”李元昊有些为难的说道。

“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不会照顾自己,就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拿去给她敷在肚脐眼上。”赵阿姨在自己的旅行袋里翻了一会,还真的翻出了一小袋切好的生姜片,还有几块伤湿膏药,递到了李元昊的手里。

“谢谢。”李元昊有礼的对赵阿姨道过谢以后,又对安馨说道:“要不,我们到洗手间去,我帮你贴上吧。”

安馨现在觉得胃里就像是在翻江倒海一般,一股一股的往上涌着,难受的要命。既然对面的阿姨说贴生姜片的效果好,自己就不妨试试看呗,反正生姜片对孩子不会有影响。于是她接过李元昊手里的东西,然后小声说道:“洗手间那么小,站不了两个人,我自己去行了。”说完她站起身,往车厢的一头走去。

那个年轻女孩见安馨走开了,于是也悄悄的摘下了耳朵里的耳机,又脉脉含情的把目光投到了李元昊身上。

赵阿姨见李元昊伸长了脖子,一直看着安馨离去的方向,就笑着说道:“小伙子,放心好了,就这么大的地方,你女朋友丢不了。”

李元昊这才收回了目光,他把晕车药还给了于导,然后开口对赵阿姨说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老婆。”

“老婆?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年轻女孩惊呼了一声。赵阿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反应过来,只得恹恹的住了嘴。

赵阿姨这才笑着对李元昊说道:“刚才就听见你喊她老婆了,只不过你们这些小年轻,谈恋爱的时候,就喜欢老公老婆这么叫着,阿姨还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俩口子。真是对不住啊!”

“就是,我带了这么多的团,很少看见夫妻这么腻歪的,一般都是谈恋爱的才会这样。”于导也饶有兴趣的笑着开口说道。

李元昊浅浅一笑,没有出声。那个中年男人也毫不客气的插话进来:“我猜你们一定是才结婚的新婚夫妻,你们这一趟是去度蜜月的吧?”

“也算是吧!”李元昊的话虽然简洁,可是却不妨碍其他人聊天的兴致和热情。毕竟要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要都和闷葫芦似的,时间也太难熬了。

在洗手间里的安馨强忍着难受,在自己的肚脐上贴好了生姜片,在她整理衣物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粗犷的男声在外面不耐烦的说道:“里面的人,当这是你家呀?动作快一点。”

因为一节车厢就这么一个洗手间,所以是不分男女的。有需yào

就可以用。安馨听外面的人说话声音还挺急的。怕耽误了人家。于是立kè

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却十分壮硕的男人。他目光阴鸷,杂乱的眉毛上还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安馨一见这人,心中就是一窒,感觉十分的难受,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人身上还有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和土腥味,直往安馨的鼻子里钻。这刺鼻的气味让安馨觉得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起来,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第一次痛恨自己这敏锐的嗅觉了。让自己多受了不少罪。

同时她手上戴着的那枚帝王绿翡翠黄金戒指,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晃动着,那如一汪绿水般的幽然,差点让那个男人看直了眼。

安馨却已经迫不及待的穿过他身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那个男人也顾不得上厕所了,他紧随着安馨走了出去,等到看清楚安馨坐的位置以后,才兴冲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也是一脸的横肉,目露凶光。一看就知dào

不是善类。他们中间的桌子上一片狼藉,放满了许多酱牛肉。酒鬼花生,卤猪脚,卤鸡翅,啤酒等吃食,还有不少鸡骨头,花生壳,猪骨头等吃剩下的垃圾。

估计别的旅客受不了这俩个人的邋遢,都另外找位子坐了。所以这两排应该可以做六个人的位子,却被他们俩个人霸占着。

另外那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往自己的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然后笑着说道:“阿旺,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旺一屁股坐了下来,他龇着一口的黄牙,神mì

的低声说道:“南哥,我刚才看见一个小娘们戴的戒指有些蹊跷。要不您去帮忙给掌掌眼?”

被他称呼为南哥的男人,嚼着嘴里的花生,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一个破戒指能值几个钱?再说了,那些戴得起几克拉钻戒的有钱人都去坐飞机了,不会在这里和你我一起苦哈哈的挤火车。我可早就和你说了,我们这次有趟大买卖要办,办成以后,下辈子吃喝都不用发愁了。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阿旺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我瞧着那枚戒指可能是个古物,就算不是古物,那上面镶嵌的可是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一点瑕疵都没有,起码有麻将牌那么大,绝对值不少钱。”

阿旺的话,终于引起了南哥的兴趣,他丢下手里的花生壳,拍拍手上的碎屑,低声说道:“到底是哪个,你指给我看看。”

阿旺嘿嘿的-淫-笑着说道:“你看这节车厢里谁长得最漂亮,就是谁。”

其实安馨他们的位置离这倆个人只隔着三排而已,他们自认为隐蔽的谈话,早就入了安馨的耳朵,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在这火车上,还会碰到这么识货的两个盗墓贼。

安馨会确定他们是盗墓贼,完全是因为阿旺身上那股子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土腥味和死人味。而且这两个人给了她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感,让他不得不暗中提高了警惕。

安馨猜得的确没有错,这个南哥还有阿旺的确是道上有名的盗墓贼,因为长年累月的钻山打洞所以身上都沾染上了墓里的气息。不过他们并不是单纯的盗墓而已,他们仗着手上功夫不错,还兼职打家劫舍和偷盗抢劫,总之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所以他们身上都犯了不少的命案。

看得多了,他们的一对眼睛也练就的非常毒辣,什么好东西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所以阿旺只看了一眼安馨手上的翡翠戒指,就断定那是非常值钱的好东西。

安馨趴在李元昊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李元昊那好kàn

的眉头顿时也皱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囡囡回家

其实安馨和李元昊这一趟出行的最先目的,是送春梅回家。凌熹在警局内部那庞大的失踪人口DNA库里,找到了春梅的亲生父母,果然就是在江浙一带,一个二线城市的郊区。

一条古老的石板小路,蜿蜒而上。有些破旧的马头墙,小青瓦,可以看出这个家族曾经的殷实。门口还有两棵高大的枇杷树,离屋门口不远,有一条小溪,深绿色的溪面上,偶尔还有一二艘狭窄的乌篷船慢慢的驶过去。两岸的翠柳在迎风招展,已经开尽的桃树抽出了茂盛浓绿的枝叶。

走在这长着青苔的石板路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甜腻微醺的酒香。春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说道:“姐姐,这个香味好熟悉哟!”

安馨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这沁人的微甜微辣的香味,通过鼻腔直接窜入肺中,感觉整个人都要醉了。她握着春梅的手,说道:“春梅,你的眼睛现在虽然看不见了,可是一定要记住这个味道,这就是家的味道。”

“嗯。”春梅用力的点点头。

李元昊拥着安馨的肩膀,指着不远处说道:“看,春梅的家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安馨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有些老态的妇人在家门口焦急的张望着。安馨不由拉着春梅小跑起来,她还高兴的说道:“走快些,别让你哥哥还有你妈等久了。”

春梅“咯,咯”笑着跟着安馨跑了起来。她虽然看不见。却知dào

安馨是不会让自己摔跤的。一路上撒下了两人银铃般的笑声,李元昊只得笑着摇摇头,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那个年轻男人最先发xiàn

了三人的身影,他拉了母亲一把,指着三人的方向,高兴的说道:“妈,你看,好像是妹妹回来了。”

“真的吗?你看清楚了没有。是我的囡囡回来了?”那头发花白的妇人喃喃的说道,经lì

了太多的失望,让她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了。她虽然眼前一片模糊,却还是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春梅哥哥的眼睛好,虽然隔着这么远,还是看的很仔细,他高兴的说道:“妈,这回是真的,妹妹的左眼角处有一颗黑痣。我到现在还记得,而且除了瘦一些。她的样子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那这回是真的囡囡了。”妇人神情越发显得激动起来。

“没错,是真的。”年轻男人高兴的说道。

安馨带着春梅一口气小跑到了屋门口,四人面对面站定以后,安馨才出声问道:“你们这是白萍家吗?”

那妇人立kè

上前一步,神色激动的说道:“我就是白萍,我就是白萍。我的囡囡在哪里?”她可以模糊的看见面前站着一高一矮俩个身影,却看不清人影具体的容貌。

也许是近乡情怯,春梅一反先前的轻松和激动,显出了几分怯意,踌躇着停下了脚步。安馨在后面轻推了她一把,春梅不但不上前,反倒是顺手抱住了安馨的手臂,躲在了她的身后。安馨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白萍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激动的说道:“囡囡,囡囡,快到妈妈这里来。”

春梅还是有些羞怯,安馨不得不强行拉着她的手,把她交到了白萍的手里,然后对春梅说道:“这就是你妈妈,这些年为了找你,头发都急白了,眼睛也哭伤了,你快叫叫她吧!”

安馨的话让这团聚的一家三人瞬间就泪奔了,春梅轻轻叫了一声:“妈……”顿时哭倒在了白萍的怀中。这样喜极而泣的哭声让安馨的鼻子也跟着有些发酸了,她抬手悄悄的擦了擦眼睛,李元昊有些好笑的说道:“人家是一家团聚,所以才会哭。你好端端的,跟着哭个什么劲呀。”

安馨有些伤感的说道:“五个孩子,能够一家团聚的却只有这么一家。其余的四家还不知dào

自己的孩子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还在忍受着骨肉分离的煎熬,而且这种煎熬还是无穷无尽的,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心中异常的难受。”

李元昊叹息的说道:“骨肉分离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有那些利益熏心,没有人性的人贩子,也有那些粗心大意的父母。只希望天下间的父母都要细心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过了良久,倒是春梅的哥哥最先缓过神来,他率先对站在一旁的安馨和李元昊打了招呼。然后又对还哭作一团的白萍和春梅出声劝慰道:“妈,妹妹回来是开心的事,您就别哭了。医生都说了,您的眼睛就是因为哭得太多了,才会出问题的,再说还有客人在呢!”

白萍这才放开了春梅,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瞧我,开心过头了,快点请进。”然后又对春梅哥哥说道:“你快去把你爸爸叫回来,就说这回是真的,是我们家囡囡回来了。”

“好咧!”春梅哥哥高兴的答yīng

一声后,飞快的跑走了。

“走,囡囡,我们回家。”白萍紧紧拉着春梅的手,生怕她丢了般,转身往屋里走去。不防门口还有一个高高的门槛,没有安馨在耳边提醒,春梅一脚踢在上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紧随其后的李元昊一把拉住了她。

白萍忙紧张的问道:“囡囡,没摔着吧?”看着这对眼睛都不好的母女,安馨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对李元昊使了个眼色,然后扶住了春梅,而李元昊则心灵神会的搀扶住白萍,四人才一起走进了院子里。

进到狭小的天井里,可以看见一张老旧的深褐色藤椅摆在天井中央,小青瓦的屋檐下。还倒扣着一排粗瓷烧制的空酒瓮。

有个胖胖的妇人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盆子准bèi

倒水。她看见这四人一起走进来,便大着嗓门说道:“白萍,这回是真的吗?”

白萍欣喜的说道:“是真的,是真的,刘姐,这回真是我家囡囡回来了。等会你们全家也上我家来吃饭,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那太好了,我们一会就过来。”刘姐高兴地连水都忘了倒。又原样端了回去,还可以依稀听见她在自己屋里高兴的大呼小叫着。

白萍带着安馨几人一起进了东厢房里,屋子并不大,家具大多很陈旧,几乎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却收拾的非常整洁,干净。

进门还可以看见有些发黄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孩子周岁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胖乎乎的,两颊上还有着可爱的红润。穿着一身簇新的红棉袄,额头还点了一个醒目的红点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左眼角处的一颗黑痣,特别的醒目。

紧挨着墙壁的一张缺了漆的木质四角方桌上。还罩着一个绿色的纱罩,里面还可以依稀看见几碗吃剩下来的菜。也大多数是些素菜,可见这个家庭过得非常清贫。

“家里很简陋,让你们见笑了。”白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和囡囡爸爸,这些年为了找囡囡,找遍了大江南北,那点工资全都花在路上了。还有不少人说有囡囡的消息,找我们要线索费,也被骗走了不少钱。这些年,上当都上怕了。所以。你们昨天打电话来,说是要送囡囡回来,我还以为又是那些骗子想出的新花样。真是对不住了。”

“没事,关键是你们真的能一家团聚了,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李元昊毫不介yì

的说道。

白萍让三人在有些塌陷下去的沙发上坐下以后,又满心欢喜的对春梅说道:“囡囡,你看看家里,还有一点印象没有?还有这张沙发,你小时候最喜欢光着脚丫在上面跳了,沙发里的弹簧都被跳断了几个。”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看不见。”春梅脸上原本还挂着腼腆的笑容,听了白萍的话以后,那淡淡的笑容却消失了,她不安的往安馨的身边靠了靠,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安馨拉着春梅的手,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尽量委婉的说道:“白阿姨,现在春梅的情况有些特殊。当年把她拐走的人贩子是一些职业乞丐,他们为了能够乞讨到更多的钱,就在这些孩子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脚。”

“那些天杀的,在我的囡囡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安馨沉重的语气,让白萍的心里有了一丝强烈的不安。刚才她是高兴过头了,忘了问起春梅的近况。可是她的眼睛因为哭得太多了,只能大概看到个轮廓,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她紧张的抓住春梅,焦灼的在她身上摸索了起来。

春梅没有出声,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躲,安馨却严肃的对她说道:“这是你妈妈,是你最亲的人,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无条件包容你的人。在她面前你什么都不用忌讳,不管是高兴的事,还是不高兴的事,你都可以告sù

她。来,把你这些年的经lì

都告sù

她吧。”

白萍也一迭声的说道:“对,对,囡囡,你有什么事都告sù

妈妈。”

李元昊见春梅依然有些犹疑,便对安馨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让她们母女自个谈谈心。”

安溪点点头,站起身和李元昊一起走了出去。来到那狭小的天井中,一阵湿润,还夹杂着酒香的微风吹过,让人熏熏欲醉。

屋子里传出嗡嗡的说话声,李元昊和安馨却站在那老旧的藤椅旁,安馨伸手轻轻的在那光滑的藤条上抚摸着,一格一格的,摸着只觉得手心里一片冰凉,而她却觉得心中一片火热。

尤其是当房间中突然爆fā

出一阵尖锐悲戚的哭声时,安馨更加觉得像是被人给架在火上烤一般,心中难受的很。她很想为这个苦难的家庭做些什么。

安馨沉思片刻后,对李元昊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长白山得到的那批金元宝吗?你把它们全都卖了出去,还卖了一个好价钱。”

“记得呀!你还说不知dào

该怎么处理那笔钱。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李元昊不解的问道。

安馨咬咬唇,说道:“我想把那笔钱拿出一半来,帮zhù

这些因为儿女走失,导致家庭贫困的家庭。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李元昊非常赞同安馨的决定,他寻思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们李家也有一个慈善基金,不过并不是专门针对这些走失儿童家庭的。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我可以要我们慈善基金的人来帮你做份计划书,看看具体要怎么操作。”

“谢谢你,老公。”安馨轻轻的依偎进他宽阔温暖的怀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告知真相

春梅的父亲和住在对面西厢的刘姐老公,都是附近一个黄酒作坊的工人,当他们得到春梅哥哥的报信以后,也兴冲冲地赶了回来。

一家四口团聚以后,又得知春梅被那些歹徒灼瞎了双眼,还有这些年生不如死的遭遇后,免不得又是一场抱头痛哭。

刘姐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帮着眼神不好的白萍张罗出了一桌饭菜。桌子就摆在小天井里,菜色非常的简单,却非常具备当地的特色。肉色红润的腊鸭,松鼠桂鱼,五香豆腐干,茶油青鱼干,鲞冻肉、虾油鸡、糟溜虾仁等一样一样的端上桌来。

虽然看不见,可是这些菜散发出来的香味,却让春梅垂涎欲滴。她悄悄的在安馨耳边说道:“姐姐,我又闻到了家的味道。”安馨微笑着没有说话。

春梅爸爸还拿出了几坛子珍藏多年的黄酒,还有那种古朴的白瓷描青花的酒杯,摆在了安馨和李元昊的面前。并且给两人满满的倒上了那琥珀色如蜜般的酒液。

春梅爸爸是个实诚的汉子,话虽然不多,可是为了表示心中的感激,就一杯一杯不停的给两人敬酒。李元昊和安馨不好推脱,只得陪着他一起喝着。黄酒的度数很低,酒味甜中还带着些许酸涩苦辣,可谓是五味俱全。这一喝,就从黄昏喝到了月上三竿。

隔壁响起了十点档电视剧的声音,桌上的菜还剩了不少,可桌下却多了几个已经喝空了的酒坛子。春梅爸爸大着舌头,有些含糊的说道:“囡囡。是爸爸对不起你呀!当年要不是我让你独自一人在屋门口玩。你也不会被那些天杀的给抱走。也不会让我们骨肉分开这么多年。”

春梅低着头没有说话,还是作陪的刘姐劝慰道:“好了,如今孩子回来了,是一件高兴的事。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不提了,不提了。”春梅爸爸含糊的说着,人却慢慢的往桌子下滑去。李元昊和春梅哥哥忙一边一个抓住了他,阻止他继xù

下滑。春梅哥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对不住。我爸他可能是太高兴,所以喝醉了。”

李元昊却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我帮你把他一起扶进去吧!”于是两人一起,把已经烂醉如泥的春梅爸爸扶进了屋子里。

这黄酒的度数虽然不高,却会让人在毫无防备下上头。这几坛子酒下肚以后,安馨也觉得有些微醺了。好在白萍早就收拾出一张干净的床铺,热情的挽留两人留宿。于是盛情难却之下,安馨和李元昊当晚就住在了这个江南小镇上。

伴随着这湿润空气中甜辛的酒香,安馨香甜的入睡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做梦。梦中的她来到了那条幽静的青石板路上。

安馨暗暗叹了一口气,她知dào

。自己又开始魂魄出窍。对于这种自己都不能控zhì

的状态,她只有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了。

安馨漫无目的的在这夜深寂静的小镇上游荡着,小桥悠悠,流水潺潺,巷子深深是这个小镇给她的感觉。路是花青的,桥是深褐的,房是低矮的,墙是雪白的,雨是细润的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似乎没有止尽。安馨此刻是个魂体,这无处不在的淅沥小雨对她并无影响,却给这个幽静的江南小镇更加增添了一丝明媚的风情。

难怪自古以来的文人墨客,皆喜欢拿江南风情大作文章,尤其是这江南的雨。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听雨深闺里,小窗拂疏影;听雨断桥下,情人泪离别。

江南的雨总是多情,江南的雨是婆娑的舞娘,在长江以南的的天地里跳着独属于它自己的风情。雨下在茅檐上,落在深深的闺阁里,落在青石板街上,落在离别的人的眼里,落在明月柳梢头,落在每一个江南人的骨血里,落在游子的千丝万缕愁绪中。

也不知是在何处传来了鸡鸣狗叫之声,天边隐隐的露出了一条金边。安馨在垂眸间,却隐约听到耳边传来李元昊焦急的呼唤声。她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却瞧见了李元昊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见安馨终于睁开了眼睛,李元昊的心情却并没有放松,他不解的说道:“为什么”他有些犹疑,不知dào

该如何启齿。刚才那意想不到的一幕让他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为什么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像是一个死人?”安馨却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你自己也知dào

?那到底是这么回事?”李元昊不解的问道。

作为自己的枕边人,当然最容易发xiàn

自己在睡梦中的异样。安馨并没有打算隐瞒,她只是还没有等到开口机会。如今既然被李元昊给发xiàn

了,于是她就斟酌着把自己的秘密告sù

了他。

不管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或者是从此以后疏远自己,他总是有权知dào

真相的。再加上如今有个神通广大的魃,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夫妻,要是李元昊在茫然不知的时候被魃给暗害了去,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李元昊在诡案组多年,也不知dào

见过多少奇人怪事,可是没想到最奇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妻子,最怪的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李元昊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说在上一世,我们就已经相识了,我还为了你不,为了皇位起兵造反?”

安馨先是一愣,她没想到李元昊感兴趣的居然会是这些,于是她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在上一世,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印象,只在宫廷家宴上。隔着老远见过几面而已。

最亲近的一次。还是我陪着拓跋清御驾亲征。仗打到最后,拓跋清却被你给俘虏了。我凭着胸中那一丝悍勇之气,孤身闯了你的营帐。可奇怪的是,我没有受到一点有力的阻拦,居然就直接到了你的中军大帐。

你在屏风后面接见了我,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后,居然就把我和你辛辛苦苦俘虏的拓跋清都给放了。而且第二天,你在大获全胜的情况下。居然就这么退兵了,等于把这大好河山拱手让给了拓跋淸那个小人。

当时,虽然世人都赞我不愧是安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只身一人就可以退十万叛军。而我也借着这个天大的功劳,回到后宫后,一跃成为了人人称羡的贵妃娘娘。只有我自己知dào

,你退兵其实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元昊却不赞同的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一定是那个时候我就对你情根深种,可是你却没有发觉。还伤了我的心,万念俱灰之下。所以我才会选择退兵的。”

安馨也不知dào

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了一抹羞涩。李元昊发xiàn

了她的不对劲,立kè

纠缠着她,一迭声的询问道:“你快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dào

的。”

安馨微微一笑,说道:“上一世,我的确是懵懵懂懂的,不知dào

你对我的情意。反而是在这一世,也不知dào

是我魂魄回归,还是突然开了窍,居然想起了很多以前被忽略的事情,才体会到那时你深刻的情意。”

李元昊得yì

的说道:“我就说为什么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还真是疑惑过,难道是因为你和静宛的那几分相似,才会让我觉得熟悉,可是我对静宛明明就没有那种感觉呀!到现在才算是明白,原来我们这一辈子的缘分,是在上一世就被注定的。”

听他这么一说,安馨的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苦涩,她垂下了头,低声说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介yì

吗?”

“介yì

什么?”李元昊奇怪的反问道。

“介yì

我是一缕来自几百年前的冤魂。”安馨悲伤的说道:“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副躯体就再也承载不了我的魂魄,我就会在你的面前消失。”

“不,不可能。”李元昊温柔的把安馨搂进自己的怀中,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天爷既然安排了我们在几百年以后还能再续前缘,那我们的缘分就绝不会这么短。你也不要老说自己是什么冤魂了,你明明就是老天爷看我太孤独了,所以给我的最大恩赐。”

在李元昊温暖的怀中,安馨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泪珠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猜想过李元昊在知dào

真相后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简单的接受了。说出这个憋在她心中最大的秘密以后,终于不用再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了,安馨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李元昊搂着她静默了一会后,突然提议道:“既然说你这种离魂现象和你练的无上心经有关,那我们何不上白马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你这魂魄出窍的方法。”

“白马寺?”安馨疑惑的重复道。

“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要主动出击。”李元昊坚定的说道:“说不定在白马寺可以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天大亮了,白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讶异的发xiàn

世界在自己的面前变得清晰起来。她惊喜的叫来了家里人,春梅了然的说道:“一定是姐姐治好了你。她曾经还想帮我治眼睛来着,后来发xiàn

我的眼睛是被灼伤的,根本没得治,她才放qì

的。”

白萍想要问个清楚,于是来安馨他们休息的房门前敲门。可是她敲了很久,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白萍疑惑的推开大门,却发xiàn

里面居然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安馨和李元昊俩人,此时已经踏上了去古城洛阳的火车。尽管希望渺茫,他们还是不想放qì

唯一的希望,但愿在白马寺能够寻找到解决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抢劫

只是没有想到,上了火车没多久,安馨却开始晕车了,还遇到了想要打她手上那枚戒指主意的毛贼。

那枚戒指可是李元昊妈妈留下的遗物,是安馨和李秋白第一次见面时,得到的见面礼。安馨看得极重,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得了去。

不过安馨如今自己都是头昏脑涨的,根本就没有精神和他们周旋。于是她把自己听到的都告sù

了李元昊以后,就不再多做理会。

南哥听了阿旺的话后,果真有了兴趣,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钱多烧手不是。于是他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一擦嘴边的啤酒沫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瞄一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宝贝。”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安馨那边走去。

李元昊得到安馨的提醒,早就暗中提高了警惕。他见南哥果然站起身,往自己这边走来,腰间还鼓鼓囊囊的,也不知dào

藏着什么东西。李元昊的眼睛里不由闪过一丝寒芒。

火车还在飞快的往前行驶着,于导还在口沫横飞的说道:“你们去度蜜月,找好住的地方没有?要知dào

现在洛阳在开牡丹花会展,游客很多的。那些好一些的宾馆一般都会客满,你们要是不提前预定的话,很难找到住的地方。”

安馨一愣,她可没有在这个世界旅行过的经验,不知dào

还要提前预定房间。唯一去长白山的那次,除了第一个晚上以外,她和李元昊都是住在大山里头。不是木屋就是山洞。甚至是幕天席地。根本就没有住上过正常的地方。她不由担心的扫了李元昊一眼,李元昊见状,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我在那边也有战友在,住的地方用不着你担心。”

“小伙子,原来你也是当过兵的,你是在哪里当的兵呀?”那个中年男人的兴致被提了起来,他也是当兵出身的。当然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于是追着李元昊问了起来。

南哥摇摇晃晃的从这六个人的位置旁走过,他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正好kàn

见安馨微蹙着眉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她雪白纤细的手指上,那颗神mì

低调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的眼睛顿时一亮,立kè

小跑着回到了座位上。

阿旺贼笑着问道:“怎么样?”

“好东西呀!”南哥搓着自己油乎乎的下巴,一脸垂涎的说道:“我瞧着起码值这个数。”他在桌子底下对阿旺做了一个手势。

阿旺的眼睛一亮,他不可思议的说道:“那么小一块可以值这么多?”

南哥贪婪的说道:“这还是黑市价。要是洗白了拿到伦敦拍卖会上,那卖的价钱还可以更高。”南哥的一番话。更加坚定了阿旺想要夺得这枚戒指的决心。于是两人低声商议起来。

那边赵阿姨见安馨一直蹙着眉峰揉自己的太阳穴,便关心的询问道:“怎么样,敷上姜片好些没有?”

“已经好多了。”安馨的话虽然是对着赵阿姨说的,可是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除了那个年轻女孩在听说李元昊和安馨是两口子以后,终于死了心,只顾着低头玩手机以外。赵阿姨,于导还有那个中年人都是爱说话的人,所以几个人坐在一起十分的热闹,他们还把各自带得食物都拿出共同分享。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白天很快就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天色渐黑,车厢里逐渐安静了下来,两边还亮起了昏暗的灯光。

火车还在咣当咣当的快速前进着,车厢里的人大多都打起了瞌睡。虽然睡得都不太安稳,不时的你撞我一下,或者是我碰你一下。被吵醒的人大多都回头看看,然后又继xù

入睡。也许是同在旅途上,所以大家都会显得特别的宽容。

赵阿姨的女儿早就放下了手机,趴在她的腿上已经进入了梦乡。赵阿姨自己也闭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像是鸡啄米般昏昏欲睡。那个中年男人也熬不住,趴在桌子上休息。那个于导,则早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dào

是到那个熟人那边去混床铺了。

李元昊见安馨精神似乎有些不济,就小声说道:“要不,你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会吧?”

安馨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你怎么办?”

李元昊看了看手表,说道:“没事,你靠一会,我们只有二个多小时就要到站了。”

安馨果然将头轻轻的靠在李元昊的肩膀上,手搭在他的腰间,闭上了眼睛。李元昊看上去也很累了,也渐渐的打起盹来,和安馨耳鬓厮磨着,睡得又香又甜。

这时,火车开始慢慢减速了,这里虽然是一个小站,可是火车每次都会在这个站台停靠十分钟左右。原本一直在埋头喝酒吃东西,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的阿旺和南哥对视了一眼后,会心一笑。

他们慢慢的站起了身,因为他们的位子上,由始至终都是被他们俩个人霸占着,所以他们的走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过多注意。

火车在停稳后,他们也走到了似乎还在酣睡的安馨和李元昊身边。好像是没有站稳般,南哥沉重的身躯往李元昊还有安馨的身上倒了过去,瞬间就把李元昊还有安馨给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李元昊猛地睁开了眼,除了觉得身上被压上了一百多斤肉之外,腰间还可以感觉到被人用利器给抵住了,就听一个粗噶阴狠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想要命就不要出声。”

阿旺嘴角露出狞笑,嘴上却惊慌的说道:“哥,要你少喝一点,你看你,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他弯下腰。似乎是想要去扶爬不起来的南哥。其实他一把抓住了安馨的手。想要把戒指从她的手指上撸下来。

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趁着夜间火车进站,大家又都睡意朦胧没有防备的时候,制造混乱,趁机抢下安馨手上的戒指,然后可以直接从站台上逃走。

当阿旺的手刚刚摸到那颗温润的翡翠戒指,他的心中正在暗暗得yì

。忽然,一只手就像是铁钳般把他的手给钳制住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小子,你的手好像放错地方了。”阿旺下意识的抬起头。就见李元昊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虽然被人给单当场拿住,阿旺却并不觉得惊慌。就听南哥咬牙说道:“还真有这要钱不要命的。”他手一抬,一抹寒光闪过,就想给李元昊来上一下。

李元昊的上半身虽然被他给压住了,可是他的双脚还是灵活的,就见他用膝盖猛地往上一顶。“砰”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南哥那一百多斤的身子居然就这么飞了出去,砸在了对面车窗旁的小桌子上,把还在酣睡着的人都给惊醒过来。他们还茫然的张望着,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而南哥却听到了“咔嚓”一声响,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传来。疼的他眼前一黑,看来也不知dào

是断了几根骨头。

身上放松以后。李元昊猛地站了起来,他双手抓住了还在发蒙的阿旺肩膀,一用力,就“咔,咔”两声响,阿旺的手臂立kè

就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时间在静止了几秒钟以后,南哥和阿旺几乎同时发出了凄惨的惨叫声。

这俩人的呼疼身让整个车厢的人都清醒了过来,却发xiàn

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正像孩子般在地上打着滚。而俊朗不凡的李元昊却如天神般站在两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两人。

赵阿姨完全没了睡意,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有两个黑影倒在了对面李元昊和安馨的身上,可一眨眼的功夫,这俩人就在地上干嚎了起来。于是她开始犯起了嘀咕:“小伙子长得挺帅的,怎么出手这么狠?人家只不过是没有站稳而已,也用不着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吧?”

依然安稳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的安馨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刚才是想抢我的戒指,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那个年轻女孩也被惊醒了,她却撇撇嘴,一脸不信的说道:“你那个破戒指,又土又丑,送给我,我都不要,他们怎么可能去抢?是你们自己太神经过敏了吧!”

面对这个女孩如此浅薄无知的信口贬低,安馨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出声反驳。她信或者不信,都不会对安馨的心情产生任何负面的影响,因为不值得。

这时有列车员带着两位乘警赶了过来,乘警见李元昊的一只脚还踩在南哥的身上,不由如临大敌般掏出了警棍,警惕的对李元昊说道:“把手放在头顶走到后面去,不然我们就会对你不客气了。”

李元昊不由耸耸肩,他把一本工作证递到了两人的面前,乘警接过一看,立kè

恭敬的敬了个礼,然后才开口说道:“虽然您是领导,也不能随便打人,还是要请你把打人的事情交代一下。”

“交代?”李元昊皱起了眉头,他弯腰抓住了阿旺的腿脖子,然后非常轻松的将他倒提了起来,用力抖了抖。就见从他的衣服里“噼里啪啦”的,如下雨般掉出了很多的钱包,有男式的,有女式的,有长有短

周围围观的人群立kè

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这两个家伙居然是小偷。”

“快点看看自己的包,看有没有被偷的。”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从阿旺的腰间又滑出了一个造型非常别致的玩意。那是一个古朴的铜制洛阳铲,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就像是个精美的工艺品。

谁知一见到这只洛阳铲掉出来,阿旺就急了,他疯狂的叫道:“那是我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瞎操心

李元昊略一皱眉,他弯腰掀开了南哥腰间的衣服,就见他那鼓鼓囊囊的衣服下面,也隐藏着另外一个古朴的铜质袖珍型的洛阳铲。和阿旺身上的几乎是一摸一样,只是阿旺的那只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柒,而南哥的洛阳铲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叁。

阿旺见两只洛阳铲都落到了李元昊的手里,他心中非常的焦急,还想要开口索要。还趴在地上的南哥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醒悟过来,立kè

紧紧闭上了嘴。

其实南哥和阿旺的心中都是无比的憋屈,没想到常年打雁,今天反倒是叫雁给啄了眼。也怪他们自己太贪心,被那块美轮美奂的翡翠耀花了眼,才会惹到这个命中煞星。

要是这次因为自己落入警察的手里而坏了那边的事,自己两个只怕也会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被查出真zhèng

的身份,那就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光是盗窃还有抢劫未遂的话,罪名还不是很重。

他们俩这瞬间的眼神交流,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全都落到了李元昊的眼中。

本来还不是太在意的他,立kè

对自己手上的这两只洛阳铲提高了兴趣。这时,有发xiàn

自己身上失窃的旅客,在听到消息后,陆陆续续的找了过来。有不少人在地上发xiàn

了自己的钱包,于是有不少人指着在地上装死的两人叫骂起来,还有那脾气火爆的年轻人还想上前推搪。不过都被那两位乘警给制止了。

赵阿姨见状也咂着嘴对安馨说道:“啧,啧。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贼。幸好你家那位警觉性高抓住了他俩。不然这里的失主哭都没地哭去。不过他们一上来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就知dào

他们不是好人”

那个年轻女孩嫌她啰嗦,直接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既然早知dào

了,早怎么不说,这个时候放什么马后炮,最烦你们这些事后诸葛亮了。”

赵阿姨被女儿这么一顶,只得尴尬的对安馨说道:“对不起啊,小女孩不懂事。”

安馨笑而不语。她只是把视线投到了还站在过道中间的李元昊身上。

李元昊见人群越聚越多,秩序也越来越混乱,便皱着眉头对那两位乘警说道:“你们带他们去个人少的车厢吧,再好好查查他们的身份。不过看他们敢这么大大咧咧的上火车,估计用得应该是别人的身份证或者是假身份证,我建议你们还是给他们照张像上传到公安内网去查找,说不定会让你们俩立个大功。

原本还一脸不在意的阿旺和南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要不是被乘警给摁住了,阿旺差点没跳起来,他喘着粗气叫骂道:“死小子。你小爷我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睡你家老婆了。用得着这么往死里整你家小爷嘛!小心山水有相逢,咱们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

“那就等以后相见的时候再说吧,不过,我估计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李元昊二话不说,上前就一手一个把这俩人给轻松的提了起来。那两位乘警也赶紧收好地上那一堆的钱包,然后带着李元昊他们往餐车方向走去,那些丢了钱包的失主也立kè

紧紧的跟了过去。

车厢里的人虽然走了一大半,可是剩下来的人,却都没有了睡意。毕竟大家虽然都坐过火车,也知dào

这火车上盗贼猖狂,却没有几个人亲眼看见现场捉贼的。于是大伙都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聊起了各自曾在火车上遇到过,或者是听说过的盗窃事件。不过大家话里话外都对李元昊这次挺身抓贼的行为赞叹不已。

安馨虽然并没有参与到他们聊天的队伍中,可是听他们不停的夸赞自己的丈夫,心中也是美滋滋的,就连身上那些晕车的症状,好像也一同的消失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李元昊终于回来了,安馨好奇的询问道:“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李元昊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柄小巧的洛阳铲,在手里抛了抛。然后摇着头说道:“时间太短了,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他们身上的身份证果然是别人的,可见他们全都心中有鬼。如今这俩人都闭着嘴在装死,一时半会还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安馨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那怎么办?难道把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让他们再出来害人?”

“那怎么可能。”李元昊笑着安慰道:“公安内网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查到而已。不过等下靠站停车以后,他们会把这俩个家伙带到局里去好好查的。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们再去操心,你就放心好了。”安馨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过了没多久,火车停在了洛阳站。站台外,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在车站附近依然十分的热闹。灯火辉煌的站台前,有不少等着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和翘首以盼等着迎接亲朋好友的私家车车主。

一个身材高大,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正伸长了脖子,眼睛眨也不眨的在提着大包小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紧张的搜寻着。李元昊正好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安馨,随着人潮一起走了出来。这对俊男靓女的组合走到哪里都非常惹人注意。

那个男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忙小跑着上前,伸手想要接过了李元昊手里的行李箱。李元昊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是谁?”

那人一脸笑容,温和的说道:“少爷,是李秘书安排我在这里接你们的。我是君豪大酒店洛阳分店的大堂经理。我姓向。”

李元昊顺口问道:“原来是向经理,我们家君豪大酒店什么时候开到洛阳来了?”

向经理有些汗颜的说道:“少爷,这洛阳分店已经开了有三年。我从首都的总店调到这边也快二年了。”因为李元昊在公司里并没有任何职务。却又是公司注定的未来掌权人。所以向经理还是和李家的工人一样。称呼他一声少爷,以示亲近。

安馨斜瞥了李元昊一眼,不客气的说道:“瞧你,爷爷为了你的这些产业,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累死累活的操劳。你却什么都不知dào

,真是太不孝了。”

李元昊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不是因为我工作也忙嘛!反正现在离我三十岁只差三年了。三年以后我就会全面接管家里的这些生意,让爷爷他老人家可以颐养天年。”

“说话要算数啊!我会帮爷爷盯着你的。”安馨皱着鼻子。调皮的说道。

“知dào

了,老婆大人。”李元昊拥着她的肩膀,笑着答yīng

了下来。

上了车,向经理把李元昊和安馨直接带到了酒店里。这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可富丽堂皇的大堂里还是有不少背着大包小包的客人在等待着。还有不少穿着制服的服wù

员在人群中穿梭着,看来应该是某个旅行团的人正在办理入住手续。

李元昊和安馨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待,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李警官,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两人闻声抬头看去,却看见在火车上认识的赵阿姨和她女儿就站在那群人中。赵阿姨还在猛朝自己这边挥手。

安馨见状也微笑着对她们挥了挥手,李元昊笑着对安馨说道:“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安馨一边挥手,一边对李元昊说道:“说不定这也是一种缘分。”

这时,于导从柜台上换来了房卡,给游客分配完房间以后,大家都提着行李去寻找各自的房间了。赵阿姨这才对闲下来的于导说道:“你快看,李警官他们俩口子也在这里。”

于导回过头去,果然见两人也在,于是微笑着走过去询问道:“你们房间定好了吗?”

安馨老实的摇头说道:“我们也不知dào

。”

于导立kè

热心的说道:“我早就说了,在这个牡丹花会展的期间,只要是好一点的宾馆,房间都非常紧张,更别说这间五星级的大酒店了。要不要我帮你们找大堂经理问问,我和他很熟的,知dào

他们通常会预留一两间房以备不时之需。我看能不能帮你们要到。”

李元昊有礼的说道:“谢谢,不过应该不用了。”

“你们可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于导却依然热情的说道。

这时向经理拿着房卡快速走了过来,于导忙叫住他问道:“向经理,你们这还有空房间吗?我这位朋友想要定一间。”说完他指了指李元昊和安馨二人。

向经理惊讶的说道:“小于,你在开玩笑吧?这是我们家少爷,整个君豪酒店都是他的,怎么可能没地方住?”说完,他把房卡还有一把车钥匙毕恭毕敬的递到了李元昊的面前,说道:“少爷,房间开好了,行李也已经送进了您的房间里,这是您的房卡还有您要的车钥匙,请拿好。”

“谢谢。”李元昊接过他手中的房卡还有车钥匙,然后开口对于导说道:“我们现在有住的地方了,谢谢你的关心。”说完,他不再理会错愕的于导,带着安馨径直往电梯里走去。

进了电梯,安馨还有些不解的说道:“人家于导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这么不客气。”

谁知李元昊却郁闷的说道:“他那双贼眼都快长到你脸上了,我都忍他一路。没想到,到了酒店里,居然还会碰到他,简直就是阴魂不散。”看着李元昊一脸醋意难平的模样,安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于导闷闷不乐的回到赵阿姨的面前,赵阿姨还颇为关心的问道:“李警官他们定到房间没有?”

于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李警官,他就是这家君豪酒店的主人,整个酒店都是他们家的,哪里用我们为他俩瞎操心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扫地僧

也许是坐火车辛苦了,洗漱过后安馨就直接上床休息。这一晚她睡得十分安稳,就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她不知dào

李元昊整整一夜没睡,只是默默的靠在床头,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她的睡颜。

她的睫毛很长,脸颊因为熟睡而染上了两团红晕,就像是个睡着了的孩子,还胡乱的蹬着被子,把修长雪白的胳膊和腿全露在外面。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是含着笑轻轻的帮她把被子给盖好。

他喜欢看见她这么动来动去的样子,这样,他心中的恐惧感就会稍微减退一些。

虽然他没有和安馨多说什么,可是她躺在床上气息全无的模样,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总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他很怕安馨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突然离去。所以他另可不睡觉也要守着她。

当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温柔的抚触在她的脸上。安馨才眨了眨眼睛,渐渐的清醒过来。她伸了个懒腰,有些倦懒的问道:“什么时候了?”因为刚刚睡醒,她的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

李元昊正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卷着她已经长到肩处的乌发。听安馨发问,于是他看了看手表,回答道:“现在是七点二十分。”他的声音里还有着一丝淡淡的倦意。

安馨一愣,她对上了李元昊那隐隐含着血丝的眼睛,不解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四目相对,李元昊淡然一笑。他缓缓的低下头。俊美的脸缓缓的贴近了安馨的脸。他温柔而多情的凝视着她。气息相溶间。他低低的倾述道:“只要一想到你会在我熟睡的时候,魂魄离我而去,徒留一副躯体在我身边,我就不敢闭眼入睡。我要一直守护着你,一旦发xiàn

你有什么不对劲,就可以及时叫醒你。”他的语调中还带着说不出的惆怅。

安馨只觉得眼中一酸,她飞快的把自己的小脸埋入了他的怀中,在他的衣襟上蹭了蹭。有些闷闷的说道:“傻瓜,难道我的问题没有解决,你就一直不睡觉吗?其实就算我的魂魄暂时离开了你,我也一定会自己找到路回来的。”

李元昊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在她的发顶吻了吻,多情而坚定的说道:“我知dào

,我知dào

你不舍得离开我,你会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回到的我的身边。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也冒不起这个险。顶多以后我白天再把睡眠补回来。”

“傻瓜,傻瓜。你这个大傻瓜。”安馨不肯抬头,只是埋在他的怀中嗅着他清新的体息。然后一叠声的小声骂着。

李元昊虽然不知dào

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却依然好脾气的说道:“好,好,我是大傻瓜,可是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只会对你一个人傻。”

安馨在李元昊的怀中终于安静了下来,李元昊亦不出声,只是静静的拥着她,一动不动,仿佛这个姿势可以持续到永远。

又过了一会,安馨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说道:“现在轮到我守着你睡了。”

李元昊先是一愣,嘴角很快勾起了一抹微微上翘的弧度,他轻快的回答道:“好啊!”然后果真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安馨则兴高采烈的帮他拉好了被角,然后也学着李元昊的模样靠在床头,托着自己的香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等到他们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在向经理的介shào

下,李元昊带着安馨到西大街街区找到一家老店,把那些浆面条,胡辣汤,羊汤之类的小吃,吃了个够。在吃饱喝足以后,李元昊带着安馨直奔白马寺而去。

白马寺位于洛阳市区的东面大概十二公里的郊区,它北依邙山,南望洛水,开车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虽然已经是下午,可是到白马寺参观的游人依然很多。寺大门之外,广场南有近些年新建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桥,其左右两侧为绿地。左右相对有两匹石马,大小和真马相当,形象温和驯良,这是两匹宋代的石雕马,作低头负重状。相传这两匹石雕马原在永庆公主(宋太祖赵匡胤之女)驸马、右马将军魏咸信的墓前,后由白马寺的住持德结和尚搬迁至此。

走进山门,西侧有一座《重修西京白马寺记》石碑。这是宋太宗赵光义下令重修白马寺时,由苏易简撰写,淳化三年刻碑立于寺内的。碑文分五节,矩形书写,人称“断文碑”。

山门东侧有一座《洛京白马寺祖庭记》石碑,这是元太祖忽必烈两次下诏修建白马寺,由当时白马寺文才和尚撰写,至顺四年著名书法家赵孟頫刻碑,立于寺内的,人称“赵碑”。

白马寺山门采用牌坊式的一门三洞的石砌弧券门。“山门”是中国佛寺的正门,一般由三个门组成,象征佛教“空门”、“无相门”、“无作门”的“三解脱门”。由于中国古代许多寺院建在山村里,故又有“山门”之称。明嘉靖二十五年曾重建。红色的门楣上嵌着“白马寺”的青石题刻,它同接引殿通往清凉台的桥洞拱形石上的字迹一样,是东汉遗物,为白马寺最早的古迹。

山门内东西两侧有摄摩腾和竺法兰二僧墓。五重大殿由南向北依次为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和毗卢殿。黄瓦红墙的大殿都掩映在苍翠的绿叶间,每座殿前皆是青烟淼淼,看上去非常的庄严宏伟。

毗卢殿在清凉台上,清凉台为摄摩腾、竺法兰翻译佛经之处。东西厢房左右对称。整个建筑宏伟肃穆,布局严整。

安馨和李元昊漫步在里面游览着,只见香客如云,四处都散发出香烛那股特殊的香味来,应和着那断断续续的颂经声。

一圈看了下来,安馨的心里觉得有些失望,她对李元昊说道:“看来,这里不会有我想要的答案。”因为这白马寺实在是被翻修过太多次了,已经很难找到遗留下来东汉时期的历史痕迹。

“先别灰心,我们再看看吧!”李元昊安慰道,走着走着,他突然一指前方对安馨说道:“你快看,那是清凉台,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清凉台被称为“空中庭院”,是白马寺的胜景。清康熙年间,寺内住持和尚如诱曾作诗赞美道:“香台宝阁碧玲珑,花雨长年绕梵宫,石磴高悬人罕到,时闻清磬落空蒙。”这个由青砖镶砌的高台,具有古代东方建筑的鲜明特色。

毗卢阁重檐歇山,飞翼挑角,蔚为壮观,配殿、僧房等附属建筑,布局整齐,自成院落。院中古柏苍苍,金桂沉静,环境清幽。相传原为汉明帝刘庄幼时避暑和读书的处所,后来改为天竺高僧下榻和译经之处。

进了清凉台,安馨悄悄运功试探了一下,这里的建筑虽然也蕴含灵气,却不够充沛。她暗地里的对李元昊摇了摇头,因为失望,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灼。

李元昊微微一笑,那双明亮透黑的眼眸里蕴含着深刻的情意。他牵着安馨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不用这么刻意,你何不放松了心情,权当我们这一趟是在游山玩水,补过蜜月好了。”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无奈之下,安馨终于也放松了心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里的气息很特殊,在浓郁的香烛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松柏清香,却让人觉得异常的庄严肃穆。

两人果真在白马寺里悠闲的游玩起来。李元昊还特意买了一大把香烛,带着安馨在每个佛殿里跪拜了一番。尤其是在摄摩腾和竺法兰的二僧墓前,李元昊更加是举着香烛,闭着眼,暗暗默念了许久。

安馨也在墓前虔诚的跪了下来,她双手合十,暗暗祈祷着自己和李元昊以后能够顺利,不要再生波折。当她举起双手准bèi

往香炉里插香烛时,她的袖口滑了下来,露出了一节雪白的皓腕,还有那串古朴的小叶金星紫檀佛珠手串。

每一颗佛珠都被雕刻成一位不同的罗汉,而且各具特点,栩栩如生。这串佛珠虽然戴在安馨的手上毫不起眼,却立kè

引起了一位扫地僧的注意。

扫地僧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扫帚,正在打扫二僧幕旁的枯叶杂草。他身上穿着一件圆领的黄色僧衣,虽然僧衣略显破旧却浆洗的非常干净。佝偻着腰背,看上去非常的瘦小枯干,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密集的蜘蛛网,数都数不清楚,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斑点。满是皱纹的眼角还有大块的黄色眼屎。可是他两边的耳垂却低垂着,显得异常的圆润,和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一点都不相配。

这个扫地僧光看面貌觉得他起码有八九十岁了,可是看见他毫不费力的挥舞着那个大扫帚时,又觉得他应该正当壮年。

扫地僧在无意中看见了安馨手上的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后,昏花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慧寂大师

扫地僧放下了手里的大扫帚,径直走到安馨的面前,双手合十,唱了句佛号后,出声询问道:“年轻人,请问你是姓宋吗?”

“姓宋?”安馨奇怪的重复道,她见扫地僧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她才幡然醒悟,于是坦然的说道:“我不姓宋,不过这串佛珠却是一位姓宋的老先生送给我的。”

“原来如此。年轻人,能把你的佛珠给我看看吗?”扫地僧皱起了眉头,他对着安馨张开了自己那满是老茧,如枯树枝般的大手。这只大手的指缝中甚至是掌纹还满是黑色的污垢,看得出这是他常年辛苦劳作的结果。

安馨微微一笑,她毫不介yì

的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把它放进了扫地僧的手掌中。

扫地僧的面色显得有些激动,他眯着眼睛,举起了手里的佛珠对着阳光仔细的看着。他看得非常仔细而且虔诚,每一颗佛珠都没有放过。良久以后,他才收回了目光,不过他没有把佛珠还给安馨的意思。只是询问道:“年轻人,你想去见见佛珠原先的主人吗?”

“这是我们的荣幸,求之不得。”安馨淡笑着,恭敬的说道。

“你们?”扫地僧看了一眼走到安馨身后的李元昊,这才恍然大悟。他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就一起跟我来吧!”

他依然没有把佛珠还给安馨,反而把它紧紧捏在手心里,然后又拾起地上的大扫帚,头都没回。径直往前走去。他有佛珠在手。不怕安馨两人不跟上来。

扫地僧这奇怪的举止。让安馨和李元昊不禁面面相觑,不过他们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这扫地僧虽然看上去老态龙钟,可是步子却非常的矫健。他带着安馨和李元昊在穿过了人声鼎沸的各个大殿后,越走越显荒凉,越走越显清净

直到出了白马寺的后门,身边一个其他的人影都没有了以后,他脚下的步伐变得非常的奇异,也越来越快。快到如果是普通的年轻人。根本就追不上的地步。

不过,好在安馨和李元昊原本就不是普通人,他们同时默默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直和扫地僧维持着五米开外的距离。

扫地僧见自己独门步伐,根本就甩不开后面的俩个年轻人,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不过安馨和李元昊走在他的身后,都并没有发xiàn

而已。

扫地僧带着他们横穿了柏油马路,又拐上了一段泥泞的乡间小路,就这么七拐八拐起码走了有十多里路后,才来到了一栋古老简陋的黄泥茅草屋前。

这样黄泥砌的茅草屋要是在上个世界八九十年代的乡下。还经常可以见到,可是到了现在。就算是在农村也可以算是非常罕见的了。

在这栋黄泥茅草屋前居然还休整了一块不小的坪地,在坪地的一角还撑着几根竹竿搭起的晾衣架,上面还搭着几件洗净的黄色,茶褐色的僧衣。而在另一侧则摆着几个石锁,木棍,木刀,长枪等练功用的兵器。

扫地僧还没有进屋,就先高声呼唤道:“师傅,我回来了。”他信手推开了那低矮的木门,对安馨和李元昊说道:“请进。”说完,他率先走了进去。李元昊也只得弯着腰和安馨一起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却青烟淼淼,弥漫着一股非常好闻的檀香味。过来一会,李元昊才逐渐慢慢的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这栋茅草屋的里被分割成了四个房间,陈设同样也非常的简陋,堂屋里除了一张吃饭用的残破八仙桌,只有房梁上挂着已经燃烧掉一半的巨大盘香。

扫地僧带着安馨和李元昊穿过了堂屋,继xù

往里面走去。进到东厢房,透过那扇小小的木头窗户,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陈设。

房间并不大,大概只有十多平方的样子,里面除了一张窄窄的单人床和一张书桌以外,其余全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籍,而且大多数是颜色泛黄,古旧的线状书。书架上还有很多的小巧的木雕,这些木雕大多都被塑造成罗汉,观音,释迦摩尼还有各路菩萨的模样。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到这些活灵活现的木雕上,就像是给它们镀上了一道金漆,同时也给这个房间增添了一抹神mì

的色彩。

一进到这间屋子,安馨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灵力扑面而来,而且这种灵力给她的感觉非常的熟悉,似乎可以和自己体内的无上心经相呼应。它们径直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身体里灌输着,安馨根本就无法控zhì

,只得被动的承shòu着。

在床上正盘腿坐着一位穿着简陋麻衣的僧人。尽管这位僧人看上去已经是垂垂老矣,脸上的皮肤皱巴巴的,还布满了老人斑,可是他的眼睛却非常的明亮。

此刻他并不是在诵经礼佛,而是拿着一把雕刻刀,正在专心致志的雕着手上的一块木头。他虽然已经年老,可是雕刻的手法却非常沉稳有力。拿着刻刀的手虽然精瘦,却丝毫都不会颤抖。一个惟妙惟肖的观音菩萨雕像,正在他的手下慢慢成型。他用来雕刻的木料是一块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木,在他的身下还有着一大堆的黄花梨木屑。

李元昊这才发xiàn

,在床边还放着一筐木头疙瘩,个头都不大,可是却有不少颇为珍贵的木料,楠木、红木、紫檀、鸡翅、黄花梨、乌木、铁力木、黑檀木、酸枝木等应有尽有。

扫地僧似乎并不太高兴见到他沉迷于雕刻,可是又不敢多说什么,于是提高了嗓门呼唤道:“师傅,我回来了。”

然后他又对安馨和李元昊介shào

道:“这是我的师傅,你们可以叫他慧寂大师。”

慧寂大师的眼睛虽然非常明亮,可是耳朵似乎并不太好。直到扫地僧走到他面前呼唤,他才发觉面前又多了几个人。

于是他放下了手里的雕刻刀,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说道:“印空,你从哪里带来的这些小朋友?”

印空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傅,您先看看这个。”他把一直握在掌心的那串小叶金星紫檀佛珠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我怀疑他们是您故人的子侄,所以就把他们带了过来。”

慧寂大师接过了他手中的佛珠,在手心里细细的摸索着,慢慢感受着每一颗佛珠的温润。干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对往事的回忆,片刻后,他才温和的说道:“我和宋老弟怕是有三十年没有见过面了,如今他还好吗?”

安馨忙恭敬的答道:“宋爷爷如今的身体还好,走起路来,还是健步如飞。”

慧寂大师一听,笑了起来,说道:“那他比我好,我都快十年不能下床走动了。”

安馨和李元昊这才发xiàn

,在他那宽大的僧衣下隐藏的两条腿,的确是格外的细弱。

安馨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可是慧寂大师却并不介yì

,他看向安馨和李元昊的目光非常的慈祥,就像是长辈看着自己的儿孙。

他又摩挲着手里的佛珠,然后开口说道:“这串佛珠是我亲手雕刻出来的,还在佛前佩戴了三十年,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从把它送给宋老弟以后,转眼就是二十年过去了。真没想到,今天我居然还有和它见面的机会。”

安馨感觉慧寂大师对待这串佛珠,就像是对待老朋友一般,心中大为感动。于是她主动说道:“要是大师您喜欢,我可以把这串佛珠回赠给大师,就当是物归原主好了。”

慧寂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印空也面带温和的看着一脸不解的安馨。笑够以后,慧寂才对安馨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只是看这串佛珠上的灵力有所减弱,心中有些疑惑,你能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吗?”

李元昊怕慧寂会责怪安馨不爱惜这串佛珠,忙抢着出声解释道:“那是因为在前几个月,我和我同事为了收复一只恶鬼,所以借用了这串佛珠的法力。还请大师不要见怪。”

慧寂笑着摇头说道:“你多虑了,在我看来,这串佛珠身为法器,如果只是被日夜供奉着,却不能与人消灾,度化噩运,那和一件死物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位姑娘,明明知dào

这佛珠的珍贵之处,却仅仅因为我面露一丝不舍,就想把它赠还与我,可见她也是有佛心之人啊!”

“原来我是多虑了。”李元昊毕恭毕敬的说道。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这个慧寂大师明明就是面带笑容,眼露慈祥,说话也是非常的温和,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感到非常的敬畏。好像自己面对的,真的是一位普度众生的活佛。

慧寂大师又对安馨招了招手,说道:“孩子,坐到我身边来。”

慧寂大师的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吩咐,不会产生一点反抗的心思。安馨果真乖乖的走上前,坐到了他的身边。

慧寂大师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了安馨的脉门上,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收回了手,非常惊讶的说道:“难怪你一进来,我这屋子里沉寂多年的灵力就开始发生异动,原来是你修习了佛门心法,而且还是已经失传几百年的无上心经。”(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佛舍利

慧寂大师一口道出了安馨所练心法的来历,这可是安馨最大的秘密。这一下真的把安馨给震住了,她不可思议的说道:“大师,您怎么知dào

我修liàn

的无上心经?”

要知dào

,就算是在她的上一世,这无上心经也属于佛门秘法,根本就没有几个能够认出来。安将军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在白马寺的一位武僧那得到传承的。

慧寂大师双手合十,说了句佛偈:“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他轻抚着安馨的头顶,慈爱的说道:“凤凰要涅槃后才得以重生,而你的今生,正如那涅槃后的凤凰。在受尽苦楚以后,才会焕发新生,惠及众人。”

安馨和李元昊不由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极度的惊骇。从慧寂大师的话里,似乎道出了安馨的来历。她可不正是在上一世死后,才得以在这一世重生的吗!

慧寂大师似乎没有发xiàn

安馨脸上的异色,他继xù

说道:“让我再助你一把。”话音一落,安馨就觉得头顶处有一种暖洋洋的气息灌了进来,这股气息在她的四肢百骸内游走,调和着她体内有些斑驳杂乱的灵力,让她的全身产生出一种麻痒痛楚的感觉。安馨忙闭上了眼睛,调节体内的内力,配合着这股气息的游走。

见此情形,印空大师叹了口气后,对李元昊说道:“年轻人,帮我一起去煮饭吧!这里,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说完。他抬腿就往屋外走去。李元昊虽然担心安馨。可是此时的慧寂大师法相庄严。他不敢亵渎。只得老老实实跟在印空大师的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李元昊跟着印空大师来到了厨房,这里显得有些混乱,在屋子的中央还搭着农村最常见的那种烧柴火的大灶台。旁边还胡乱堆着很大一堆木料。印空大师不客气的吩咐道:“去劈点柴来。”他自己则舀了一瓢水倒进了那口黝黑的大锅里,然后拿出一个老丝瓜瓤在锅子里刷起来。

李元昊也不多话,他径直走到那堆木料旁,弯腰抱起了一大捆,然后朝屋外走去。厨房外的墙角下放着一把残旧的斧子,李元昊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虽然抡起斧子,埋头劈了起来。

李元昊的手脚很利落,很快的,他抱出来的这些大块木料,都被劈成了大小适中的条状。柴劈好了,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腾腾热气,穿着棉质T恤的背心上,还被汗水沁湿了一大块。他索性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随手搭在了那个竹制的晾衣架上,然后光着膀子抱起地上劈好了木料回到了厨房里。

他见印空还在洗菜切菜。暂时还不用生火,便把自己劈好的木材整整齐齐的垒在厨房的角落里。然后又抱起一堆没劈过了木料。出了屋子。印空看着他冒着热气,光着膀子的背影,昏花的老眼里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

就这么一来一回走了五趟,李元昊把厨房凌乱堆着的木料全部都给劈好了,又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一起。他还顺便拿着印空扔下的大扫帚,把外面弄脏的空地给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这边把柴火给劈好,那边印空洗好了米,也准bèi

好了要炒的小菜。他也不用印空吩咐,自动的蹲在灶台前烧起火来。

印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架上锅,倒上油,噼里啪啦的炒了起来。他边炒边对李元昊说道:“年轻人,你是做什么的。”

李元昊往那跳动的火苗里扔了一块木材,然后笑着说道:“我以前是当兵的,现在做警察。”

“原来是当过兵的,怪不得看你劈得还有模有样,力道也把握的很好。”印空赞许的说道。

“在部队里的确是学了很多东西,不过这劈材烧火,却是我在西伯利亚集训时,在野外自己学会的。”桔红的火光照在李元昊汗湿的脸上,还有滴着汗珠的半裸着的上半身,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不错,不错,现在的年青人可找不到几个愿意吃苦的。”印空依然是赞不绝口。

李元昊见他心情颇好,便乘机问道:“慧寂大师也是白马寺的僧人吗?”

印空信口答道:“我师父可是白马寺的现任主持的师叔祖,从八岁起就一直呆在白马寺的藏经阁里潜修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慧寂大师如此博学多闻了。”李元昊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慧寂大师只需yào

探查安馨的脉搏,就可以知dào

她的秘密。他又疑惑的问道:“那慧寂大师为什么不待在白马寺里,却要住在这里。”

李元昊早就发xiàn

,在这栋黄泥茅草屋里,似乎一点现代的东西都没有,没有电器,没有通讯用品,好像连自来水都没有。如果住在白马寺里,似乎要舒适许多。

印空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师傅性子纯良耿直,他总觉得出家人的清修之地,不应该变成敛财享shòu

的场所,所以早在三十年前,他带着我一起从白马寺里搬了出来。”

他又环顾了四周一圈,说道:“这屋子,还是我在三十年前亲手修葺的。师傅以前还每天都回白马寺诵经做功课,可自从他的腿不能动了以后,他就不再回寺里去了。每天只在这屋里诵经做功课,有空时,就靠雕刻来打发日子。”

“原来如此,慧寂大师如此自苦,才称得上是真zhèng

的方外之人。”李元昊万分敬佩的说道。

没过多久,厨房里除了烟火气息以外,还多了诱人的饭菜香味,屋顶烟囱也飘出了淼淼青烟,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不远处,驾驶室里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他有些疑惑的说道:“老家伙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副驾驶里坐着一个妖媚入骨的女人。她边照着镜子边嘟着红唇娇嗔的说道:“都说了要你不要等老三和老七了。你偏偏不听。又多浪费一天的时间。要知dào

迟则生变这句老话,可是有道理的。”

坐在后面的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男人则笑着说道:“四姐,你又不是不知dào

,老三还有老七两个就是财迷的性子,你要是把他们俩给抛下了,他们非和你急不可。”

“哼,这回可不是我想抛下他们,是他们自己迟到了。难道我们还要继xù

等下去吗?”老四斜瞥着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问道。

“不等了。”男人脱下了脸上的墨镜,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凝重的光芒,语气阴森的说道:“你说得对,迟则生变。已经一天了,老三和老七连个电话都没有,只怕是他们那边已经出现了问题。我们找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确定东西的下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有闪失。今天晚上就动手。”

他又回头对后面的男人询问道:“老六,你昨晚打探的情况怎么样?”

老六哭丧着脸,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乌青了一大块的胳膊。说道:“老大,你看看。那个老头看着瘦小枯干的。可是警觉性真的太高了。我就在窗子外瞄了一眼,他随手扔了一块石子出来,就把我砸成了这个样子。”

老大正是那个带墨镜的男人,他叫陆炎,今年已经有四十八了。原本他只是陕西梁山一带的普通农民。有一回他在自己后山挖树的时候,挖出了几个灰扑扑的陶罐。陆炎见这些陶罐虽然有些破却还能用,于是把它们拿回家,洗干净以后,给自己养的鸡装水喝。

那时,在陕西一带,经常有农民在地里挖出古董文物的消息传出来,所以引得那些文物贩子,成天在这些偏远的山村里转悠,都期望能捡个大漏。陆炎那时家里穷的叮当响,全靠着家里那几只鸡生蛋来贴补家用,可是那时他却完全没有把自己挖到的这些陶罐往文物上面想。

一天,陆炎在家里的前坪喂鸡时,来了一个骑单车的陌生中年男人。那个男人一见地上那些脏兮兮的瓦罐,眼前顿时就是一亮。偏偏年轻的陆炎还只顾着低头撒剁碎的菜叶子,根本就没有发xiàn

这个陌生人的异样。

其实这个人就是一个地道的文物贩子,他的眼睛很毒辣,一眼就看出来地上的那不起眼的陶罐,应该是汉代古物。于是他装作想买鸡的样子和陆炎套近乎。陆炎原本不想理他,自己家的鸡是要留着下蛋的,陆家人还从来没有要出售的想法。

可是那个文物贩子并不气馁,他一步一步慢慢的把价钱提高,最后居然提到了市场价的两倍。那时陆炎惊讶之余还有些窃喜,以为自己碰到了个大傻子,这样的好事到哪去找?于是他终于松口答yīng

把家里这几只鸡卖给这个陌生人。

陆炎还帮着把这几只鸡的脚全都扎得紧紧地,挂在中年人的单车后座上,那人见陆炎忙完以后,就提出想要陆炎把那几个给鸡喂水的陶罐送给他。自认为赚了的陆炎觉得那几个陶罐反正也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也没有花钱,还真就大方的送给了他。于是两人都是皆大欢喜。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陆炎得yì

洋洋在母亲面前吹嘘自己是怎么把自家的母鸡卖出高价时,他大嫂却提着那几只鸡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嚷着说陆炎没看好家里的鸡,让人给偷了,还被扔在了水田里。

陆炎见状以为是那几只鸡是被人家无意之中丢下的,于是还非常年轻质朴的他提着鸡,踩着家里除了铃铛不响,其余零部件全部都哗哗做响的单车追了出处。

等他追到村子里的供销社时,却无意中听到那个陌生人在和人吹嘘这次又捡了个大漏,只花了几块钱就买到了好东西,只要转个手,起码可以赚个上千块。陆炎一眼就认出来,他拿在手里显摆的,正是自己从山上挖到的那几个陶器。

陆炎顿时火冒三丈,那时的他也是仗着年轻气盛,于是跑到那个文物贩子面前,把手里提着的几只鸡摔到了他面前。然后丢下一句:“这陶罐是俺家的。我不送了。”

说完他抱起陶罐就想走。可是这些常年和各色人群打交道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惹的。于是陆炎不但没把陶罐要回来,还被那个文物贩子还有他的同伙暴打了一顿。那伙人最后拿着本该属于他的陶罐扬长而去时,他却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最后陆炎被闻讯赶来的哥哥还有父亲抬回了家,家里给找了赤脚医生帮他看过以后,才发xiàn

他的左腿居然被那群强盗给打折了。虽然修养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可是他也落下了长短腿的毛病。

陆炎原本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之一,田里家里的活都是一把抓。可是自从他的腿受伤以后,家里的很多农活都做不了,就连定了亲的姑娘也被媒人上门给强行退了。软弱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老实巴交的父亲也只会唉声叹气。而家里的大嫂则成天都是打鸡骂狗,指桑骂槐。

有一天,又被大嫂指着陆炎的鼻子骂他是废物,瞎眼,宝贝放在眼前都不认识以后,他再也忍不住,背着锄头一瘸一拐的上了山。他在山上发泄般的一通乱挖以后。居然又在他发xiàn

那几个陶罐不远的地方挖出了一个灰陶罐,不但和前面几个一模一样。而且更加完整。

欣喜若狂的陆炎认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抱着陶罐,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里。不过这次他和谁都没有说,而是把那个陶罐藏到了床底下。

不久以后,果然村子里又来了陌生人在转悠,于是他悄悄的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里,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了那个被他当成宝贝的灰陶罐。

来人眼前顿时一亮,他本来还想继xù

忽悠陆炎,可是陆炎这回却学乖了。他还记得在上个文物贩子那里听来的话,死咬着没有一千绝对不会卖。要知dào

,那还是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在镇上上班的工人,一个月也就几十百把块钱而已。他提出的这一千块,几乎是人家一年的收入了。而他们一家作为在土里刨食的农民,这么大一笔钱,就更加难以赚到。

那个文物贩子知dào

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于是苦笑着说道:“大兄弟,我知dào

你是识货的,可是这一千块给了你,我这一趟也算是白跑了。你也要让我赚个辛苦钱不是。这样,我给你八百块,你愿意卖,我们就成交。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们就此作罢,权当我没有看见。”

八百块,这个数字让陆炎的心砰砰乱跳,这也不是个小数字,自己要养多少鸡才能卖到这么多钱呀!陆炎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以八百块的价钱卖了出去。

当他抖着手,捧着还热乎的,由五块,十块叠起的那厚厚一叠钞票时,心脏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他简直就不知dào

该把它往哪里放才好,在屋子里一顿乱翻之后,他把这笔人生中得到的第一笔巨款塞进了自己那件已经破了的旧棉衣里。

藏好钱以后,他又疯了一般背着锄头上山一阵乱挖,这回他不吃不喝,在山上挖了二天二夜,除了一堆破陶片,却什么都没有挖到后,他才彻底的死了心。

后来,他无意中得知,那个花八百块买了他手里灰陶罐的文物贩子,一转手就把这只陶罐用两千块的价钱给卖了出去。这回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暗叹这里面的学问真的是太多了。

不过陆炎从此以后再也无心农事,成天想得就是如何寻宝,于是他的目光就瞄上了那些无主的古墓,他果真在这些无主的古墓中发了大财。这一行做得久了,渐渐的,他也变得心狠手辣。还纠集起了一帮人马,共有七个人,以洛阳铲为信物,他则排行老大。

前十多年,他的确是风光了一阵子。到了后面几年,古墓少了,zf也打压的非常厉害,他们的日子也逐渐不好过了。

有一回,他们这七人好不容易发xiàn

了一座汉代大将军墓,结果打了盗洞快要进到古墓内部时,却和另一伙盗墓贼狭路相逢。两边都是一伙玩命之徒,为了获得墓里的那些死物的主权,大家都红了眼,于是发生了激烈的火拼。

结果他这边死了两个,而对方却全部死绝。偏偏,等他们真闯进古墓内室以后,才发xiàn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座古墓,早就不知dào

被那个朝代的前辈给洗劫一空了。

这件事,让剩下的五人皆是大为失望,于是他们的重心慢慢的不再放在盗墓上,开始琢磨着另辟财路。这次,就是海外一个大客户出巨资要他帮忙在白马寺寻找一位高僧圆寂后留下的佛舍利。

所有人都知dào

舍利子是佛门至宝,关于舍利子的传说有很多,却不知dào

舍利子还分普通舍利和佛舍利。这里还有一个关于佛舍利的故事。

十多年前,有一位上师在尼泊尔,获赠一枚佛身舍利。当时上师才20多岁,他无法鉴别佛舍利的真假,便去请教一位老喇嘛。这位老喇嘛告sù

他,真的佛舍利用铁锤砸不碎,但用受过孕的鸡蛋却可以敲碎。好奇心令上师决定一试。

上师先找来一把铁锤,将佛舍利放在平铺于石面的黑绒布上,先用铁锤轻轻砸,没有任何破损,之后力度逐渐加大,舍利不仅没有破损,铁锤底部竟然凹陷了一个坑。

然后,他托当地的朋友去找来了两个已经孵化了一些日子的鸡蛋,据那个朋友说鸡蛋里应该已经长出了小鸡了。上师当时不相信铁锤都砸不碎的舍利能用鸡蛋敲碎,也想先用小力敲,之后力度再逐步加大,以不破坏鸡蛋为前提。于是他拿起一个鸡蛋,向舍利轻轻敲下去,没想到奇迹出现了,就这轻轻一敲,舍利在瞬间就成为了粉末!这让上师万分后悔,因为这颗佛舍利异常珍贵,就这么毁了,再也无法复原了。

从这个故事我们可以认识到佛舍利的灵性与神奇,以及佛祖的无量慈悲之心,他不愿伤害世间任何的众生。

陆炎接下了这个任务以后,在白马寺里无声无息的寻找了许久,普通舍利倒是找到了一些,却没有找到这所谓的佛舍利。就在陆炎怀疑这佛舍利是否存zài

的时候。才发xiàn

这白马寺除了住在庙里的僧人以外,居然还有两位神mì

的,而且辈分颇高的僧人住在寺外。于是他把寻找佛舍利的唯一希望,放在了这两个神mì

的僧人身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神奇的变化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这栋破旧的茅草屋里,却只能靠着几只蜡烛带来昏暗的光明。印空和李元昊在厨房了热火朝天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张罗出了一桌子饭菜。

别看印空大师邋里邋遢的,可是做菜的手艺还真不错。菜椒春笋尖,地三鲜,卤汁豆腐干,白菜豆腐炖粉条,酸辣藕丁,清炒山药,还有一大盆子的烩面条,一样一样热气腾腾的端上了那张缺了几块油漆的八仙桌。

李元昊边忙乎边开口说道:“大师,我们就四个人,这么多菜,吃的完吗?”

印空大师乐呵呵的说道:“不多,不多,我们这里难得来次客人,不好好款待怎么行。”

李元昊笑着说道:“可也用不着又煮饭又弄面条吧,这可是两道主食了。”

“嘿嘿,你小子知dào

什么,快去看看你媳妇怎么样了,要是好了,就出来吃饭。”印空吩咐完以后,转身回厨房去端饭锅了。

李元昊爽快的答yīng

一声,立kè

往里屋走去。他轻轻推开那扇木门,正好kàn

见慧寂大师把自己的手从安馨的头顶上手回来。慧寂大师此刻的面色有些蜡黄,眼睛下的眼袋,似乎也拉的更长了,显得异常疲惫。

安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此刻的状态却和慧寂大师完全不一样。她的脸上散发着莹莹的如白瓷般的光芒,她的肌肤如水般光滑润泽,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眸明亮透彻极了,里面还闪烁着无比神mì

深邃的光芒。

眼前的安馨依然还是原来的安馨。可是她在原本艳丽华贵的气质上。又增添了一丝神mì

奇异的气质。让李元昊莫名的觉得有一些陌生。他愣愣的伸手抚上安馨的脸颊,低低的唤道:“馨儿”

安馨看着他莞尔一笑,温柔的答yīng

道:“嗯!怎么啦?”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她看他的眼神依然十分的缠绵,脸上的笑意还带着几分舒畅。这个是李元昊非常熟悉的画面,他终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关切的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好过。”安馨现在觉得通身上下,就连每一个毛孔都是暖洋洋的。非常舒泰。体内的能量漩涡也被压缩在丹田处,变成了一颗如内丹般的事物。虽然只有核桃大小,可是安馨却可以感觉到里面所蕴含的如风暴般惊人,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巨大能量。

而且身体里的内力不再仅仅只是存zài

于她的脉络之中,而是已经逐渐沁润入她的骨骼还有血肉内。让它们如同蜕变般,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可是自己的身体里怎么会出现内丹?这让安馨感到万分的惊讶。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只有那些神话故事中出现的,法力无边的蛮荒妖兽才会修liàn

出内丹来。

安馨试探性的抬手轻轻一挥,根本就没怎么费劲。就看见对面书架上摆放的各种木头雕刻,如被大风刮过般。“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那些古旧的线装书,就像是被无数双无形的大手在翻弄般,不停的“哗哗”响着。安馨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怎么会这样?”

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修liàn

的无上心经,已经从第五层大圆满状态,直接突pò

到了第七层。只不过如今这样如坐火箭般的修liàn

速度,让安馨已经分不出自己到底是喜还是忧了。

慧寂大师欣慰的说道:“原本你体内的灵力非常的杂乱,还蕴含了大量的杂质,才会导致你体内的内力虽然庞大,却不够精纯。我刚才助你把那些磅礴的灵力全都炼化和提纯,才能让你跟好的吸收炼化为你的内力。你以后用起来才会更加的得心应手,也更加的威力无穷。”

慧寂大师说得很简单,可是他并没有提到安馨体内内丹的事,看来慧寂大师也不知dào

自己给安馨究竟照成了多大的变化。

安馨却已经非常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里,几乎发生了如脱胎换骨般巨大的变化。除了丹田内多了颗内丹外,她的每一个寸骨骼,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分外剔透。所以让她显得分外的光彩照人,明艳夺目。这外貌上的变化,也算是一个巨大的意wài

惊喜吧!

“多谢大师。”安馨站起身,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向慧寂大师行了个礼。

慧寂大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用你谢,我只希望你能答yīng

我一件事。”

“什么事?大师您只管说。”安馨依然态度恭敬的说道。

“如今你凭着这佛门秘法傍身,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再难逢对手。我也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不会凭着身上的本事去欺凌弱小。我只希望你以后要是碰见那些作恶多端,该杀之人时,能够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轻易取了人性命去。你能做到吗?”慧寂大师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的说道。

慧寂大师的话,不由让安馨肃然起敬,她依然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一定谨遵大师的教诲。”

“好,好,好。”见安馨满口答yīng

了下来,慧寂非常满yì

的说道:“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安馨和李元昊见他的脸上露出了苍老疲惫之色,就连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变多了一些。他们不敢再多做打扰,一起恭敬的退出了这间屋子。

来到堂屋里,就见印空大师正独自一人,端坐在八仙桌的一边,桌子上的碗筷摆放的整整齐齐。他见到安馨从东厢房出来以后身上的异状,心中也是暗吃了一惊。

印空微微皱了下眉头,面上隐隐有着一丝焦虑。不过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后,强行压下心中的那抹焦虑,才开口说道:“快点来吃饭。再耽误就要凉了。”

李元昊和安馨也各自占据了一边。在八仙桌边坐了下来。安馨还有些犹豫的说道:“我们不等慧寂大师一起吃吗?”

印空大师苦笑着说道:“不用等了,没有三天三夜,师傅他老人家出不来。”

安馨吃惊的说道:“是因为我吗?”

“算了,不说这些,快点吃东西吧!都尝尝我手艺,看还中不中吃。”印空大师似乎并不愿意多谈慧寂大师的事,于是僵硬的转移了话题。见印空不愿意谈起,李元昊和安馨也不好再提。只得拿起桌上的碗筷吃了起来。

可是还没有吃上几口,这两人就被印空大师那惊人的食量给震住了。李元昊这才明白他明明煮了白米饭,为什么还要做一大脸盆子烩面的原因了。

李元昊记得他足足煮了有一包面下去,要知dào

这一包面可有一公斤重呢!煮出来以后,什么都不放,就得装上大半脸盆。何况印空还加上了不少素菜一起烩。这菜和面条装在这脸盆里还冒出了一个尖来。

印空大师连碗都不要,直接把这一脸盆的烩面条端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对李元昊说道:“桌上那些菜和米饭都是你们的,我不爱吃那些。不过这一碗面条是我一个人的,你们都不要和我抢。”说完他操起自己面前那双奇长的木筷。埋头吃了起来。

印空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可是他的速度却非常快。一大把面条塞进嘴里,把他那干瘪的俩腮撑的都鼓成了两个肉包子。可是他都是嚼吧两下就直接咽了下去,紧接着又塞进去第二口。

这吃面速度快的,好像他的喉管和胃是一条直线,不带拐弯的,就差没有直接倒进去了。那一脸盆还冒着尖的烩面条,飞快的少了下去,不到十分钟就快要见底了。

安馨举着筷子看得目瞪口呆,她都替印空噎得慌,偏偏印空一点事情都没有,还吃得津津有味。真不知dào

他那瘦小干瘪的模样,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

李元昊见安馨那呆样,不得不轻咳了一声,说道:“馨儿,快吃吧。”安馨才如梦初醒般答道:“好。”李元昊虽然是个典型的食肉动物,可是印空大师做出的这桌子素菜,味道确实是鲜美可口,让他吃得也非常的尽兴,他足足吃了有三大碗以后,才放下了筷子。安馨则只需yào

一碗白米饭,就给吃饱了。

吃完了饭,撤下了桌子上的碗筷,印空大师还给他们每人沏上一碗热茶。茶叶就是那普通的大叶子绿茶,用描着青花的大瓷碗泡出来,还冒着阵阵白烟,却有一种粗狂的韵味。

安馨没有喝,只是把瓷碗捧在手心里,吸取它的热量。她见印空终于忙完了,也捧着一碗热茶坐了下来,才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印空大师,据我所知,我修liàn

的这无上心经,已经从白马寺失传几百年了,为什么慧寂大师能够一眼就给认出来?”

印空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几下,直到把上面漂浮的几片茶叶吹开以后,才尖着嘴撮了一口滚烫的茶汤。他这才心满yì

足的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为安馨解惑道:“我师父从小就聪慧过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惜他出生的时候是战争年代,家里的父母早逝。他从八岁起,就被我的师祖带到了白马寺,然后一直守护在藏经阁中。

这藏经阁里的经卷和历代方丈大师留下的手札,他都看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我偶尔听他说起过,也不知dào

是在哪任方丈的手札里见过一段描叙无上心经的文字。上面记录着修liàn

无上心经后会有的特征。我记得当时师傅还觉得非常的遗憾,他认为这样的佛门至宝却被遗失了,是白马寺的一大损失。所以我估计,师傅他老人家也是根据这段文字推论出来的。”

“还有这样的手札在?请问我们能借来看一看吗?”终于听到了和无上心经有关的线索,李元昊和安馨不禁欣喜若款。

印空有些为难的说道:“看是没有问题,可是我却不知dào

那手札放在哪里了?恐怕要问过师傅才会知dào

。可是师傅一旦入定,起码要三天以后才会苏醒。”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慧寂大师醒过来。”李元昊斩钉截铁的说道。

屋子里还在聊得热火朝天,在屋外的越野车上,陆炎早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几塑料桶的汽油。他拍着汽油桶狞笑着说道:“那个老和尚不是能耐挺大的嘛?干脆等到今晚半夜三更,他们都睡着了以后。我就给他们这破房子淋上一圈汽油,然后再用火攻。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功夫厉害,还是我的汽油厉害。”

老四还有些担心的说道:“要是那佛舍利真的在这屋子里,不是也会被烧坏了吗?”

“傻婆娘,你知dào

舍利是怎么来得吗?”陆炎微笑着说道:“舍利可是那些得道高僧火化以后,留下的宝贝。你想想,既然是火化以后才会出现的东西,它又怎么会怕火烧呢?我敢保证,等这栋破房子被烧成废墟以后,那佛舍利就会自动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送上西天

屋里的安馨沉默了一会后,出声问道:“印空大师,您这里经常有访客吗?”

印空大师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擦了一把嘴角的茶渍,才苦笑着说道:“我们这个地方既偏僻,加上破破烂烂的,会有谁来造访?现在做和尚都要讲究包装,包装的好,才会有信徒追随。我师父一辈子守在藏经阁中,很少接见外客,除了老一辈的人外,根本就没人知dào

他,更加别说什么访客了。这些年除了每个星期固定有寺里的僧人送些粮食过来,根本就没有外人来过。”

“既然如此,屋外那辆车上的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们守在外面已经很久了。”安馨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凝重。

李元昊立kè

闪身来到了窗户处往外看去,外面除了一条泥泞弯曲的乡间小路外,就是在一片的苍翠叠嶂中点缀着几小片嫣红浓艳。偶然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划破寂寥的碧蓝的长空,其余什么都没有。

可越是如此,李元昊越不敢放松,他低声询问道:“你说的汽车在哪个方向,需不需yào

我去看个究竟?”

“就在正南方,我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们来了以后,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安馨抬起纤纤玉指,指出了大概方向。

“不用去看了。”印空大师又惬意的喝了一口热茶,那张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一派轻松,他波澜不惊的说道:“那群小兔崽子已经在外面晃悠好几天,也不知dào

在打什么坏主意。要不是师傅不允许。我早就把他们给赶走了。昨天居然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要到屋门口来偷窥。还被我趁机教xùn

了一顿。没想到他们今天还敢来。”

李元昊听他这么说。只得放qì

了出去一探究竟的念头,他回到桌旁坐定后,有些不甘的说道:“明知dào

他们是不怀好意,难道我们不能采取些措施,就在这坐以待毙不成?”

“坐以待毙?”印空大师冷哼一声,他突兀的一把抓住了手边一只粗瓷碗,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就见那只粗瓷碗在他那枯瘦而又青筋毕露的大掌里化为一片砂砾。然后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上:“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敢要他们有来无回。”那昏黄摇曳的烛光印在他半边脸上,忽明忽暗,显得有些狰狞。

此时的他一身匪气,眼神中戾气十足,哪里还像是一位潜修的僧人。安馨和李元昊不由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

可没过多久,印空大师自己倒是先泻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手上残余的砂砾,苦笑着说道:“我真要是让他们有来无回。估计师傅又会用惩罚自己的方法来为我赎罪。罢了,罢了。”他双手合十。低诵了几声南无阿弥陀佛。

“印空大师,您出家前的俗家名称是什么?以前是做什么的?”安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询问道。

“俗家名称?”印空皱起了眉头,他低头寻思了很久,久到安馨和李元昊都以为是因为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不愿意回答以后。他才迷茫的说道:“时间真的是太久了,我恍惚记得那时我姓李名效忠,大家都称呼我一声三当家或者是三团长。”

李效忠这个名字让李元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可是他寻思了许久,却依然想不起来,他只得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只不过他却猜到会被称呼为三当家和三团长的,以前应该是做土匪的出身。难怪这印空大师虽然是一大把的年纪,可是在发怒的时候,依然难掩这一身的匪气。

三人喝着茶,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半夜十二点。印空大师见安馨掩着唇打起了哈欠,眼睛中雾气蒙蒙,便笑着说道:“累了吧!还是早点休息吧。你们就到西厢我的房间去睡,我到师傅房间去对付一晚上。”

“多谢大师。”李元昊双手合十,对着印空大师感激的作了个揖。

老六拿着望远镜气喘吁吁的从一个小山坡上跑了下来,他敲了敲车窗,把正在里面熟睡的陆炎还有老四都给叫醒了。虽然是在熟睡中被叫醒,陆炎还是瞬间就恢复了清明,他摇下车窗,低声询问道:“怎么样?”

老六嘿的一笑,眼睛宛若毒蛇般毒辣,说道:“老家伙终于睡觉了,屋子里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今天进去的那对年轻男女并没有出来。”

“那就只能怨他们自己倒霉了。”陆炎冷厉一笑,那耷拉着眼皮的三角眼里,蕴含着阴毒无比的气息。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三十分了,我们两个小时以后,趁着他们睡得最熟的时候动手。”

“好咧!”老六打开车门,钻了进来,和老四一起挤在了后座上。

老四撩起自己的长发,利落的把它们在头顶上盘成一个发髻,然后媚笑着说道:“两个老鬼死了不打紧,可是今天进去的年轻男人真是可惜了。那身材长相可真是难得一遇的极品啊!”

“四姐,等做了这一单,拿到了那五千万美金,你想要什么样的极品男人没有啊!到时把你当女皇一样伺候着都行。”老六调笑着说道。

老四妖媚的斜撇了他一眼,秋波微转中,蕴含着万种风情。她微嘟起红唇,喘息着在他耳边低语道:“姐姐算上你一个如何?”然后伸出嫣红如小蛇般灵活的舌尖在他的耳垂上轻轻一舔,又往他的耳洞里吹了一口温暖还带着异香的气息。

老六觉得浑身一颤,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脊椎处往下腹部窜去,他不由求饶道:“四姐,你就不要向我施展媚功了,小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老四见他一副狗熊样,不由冷哼一声,说道:“真是无胆匪类。”老六苦笑一声,不敢再开口了。

陆炎没有理会这俩人之间的唇舌之争,他一人下了车,打开了这辆越野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毫不起眼,却非常沉重的旅行袋,然后“啪”的一声丢到了车上。然后沉声说道:“你们看看,趁手不。”

老六疑惑的拉开了旅行袋上的拉链,里面居然是几架黝黑的巴雷特m82a1大口径狙击步枪。这种枪是由美国生产,几乎占领了0.50狙击步枪市场的统治地位。目前至少已经装备了30多个国家的军队或者警察部队。也被广泛作用于民间射击比赛。

老六从里面拿出一架来,爱不释手的在手上摆弄着,还不忘出声询问道:“这可是好家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有钱什么买不到。”陆炎也拿起了一架,他咔嚓咔嚓几声利落的把它给组装好,然后一颗一颗往那弹匣里压着黄澄澄的子弹。

老四却拍了拍腰间的长鞭,不屑一顾的说道:“我才不用那些玩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是我的鞭子靠得住些。”

陆炎淡淡的说道:“随便你。”他把手上的那架巴雷特m82a1大口径狙击步枪组装好以后,端在眼前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老六戏谑的说道:“就两个快走不动道的老家伙,再加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吗?”

陆炎阴冷的瞥了他一眼,老六不由打了个寒噤,他觉得有一股诡异的寒气直接穿透了自己的皮肤,渗透到了血液里面。他面色一变。瞬间觉得双脚都有些发颤起来。

好在陆炎扫了他一眼后,立kè

收回来了目光,只是异常阴历的说道:“这次的事我只求万无一失,这是我们辛苦了这大半年后,唯一的希望。下个月,我和买家签订的最后限期就要到了,到时我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还要倒贴一大笔的赔偿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冷笑的说道:“到那时,我不好过,你们也会同样会不好过。”

老六和老四齐齐打了个寒噤后,收起了先前的漫不经心,老四还娇笑着说道:“老大,你就放心好了,这次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三点,大地一片的寂静和漆黑。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有三个黑影悄悄出现在了茅草屋的外面。他们每人的手上都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桶,其中两人的身上还背着两杆狙击枪。他们正是陆炎那一伙人。

三人的步伐就如鬼魅般,非常的轻盈快捷。他们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那座古老残破的茅草屋前,里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寂静,大家似乎都在酣睡中,并没有发xiàn

外面正在逐渐逼近的危险。

三人开始忙碌起来,桶子里那些刺鼻的汽油,全都被他们一点不剩的泼在了茅草屋的墙面上。泼完汽油以后,老四和老六立kè

丢下了手里的空塑料桶退,远远的退了开去。

这时,天上的那弯明月似乎也不忍看见这人间即将发生的惨剧,扯起了一块厚重的乌云,遮住了自己的脸。大地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只有陆炎手上的打火机上还有一丝微小的火苗,散发出一点薄弱的光明,照亮了陆炎那张贪婪而丑陋的面孔。他狞笑着说道:“就让我做一回好事,送你们去见西方的如来佛祖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罪恶的子弹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兀的在他的头顶响起:“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这样做。”

陆炎万分惊骇的抬起头,明月依然藏在厚重的乌云里,漫天星子也变得黯淡无光。他依稀看见在屋顶上也不知dào

是在什么时候,隐隐约约的多了一个窈窕的黑影。

虽然因为黑暗,陆炎看得并不真切,可是安馨却借着他手上的微光,把他那张狰狞丑恶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她轻启朱唇曼声说道:“佛曰回头是岸,我劝你还是放qì

心中的恶念,速速离去为好。”

虽然安馨的悄无声息出现,让陆炎感到暗暗心惊。可是他心中的贪念和欲-望正在无休止的膨胀中,又怎么会是安馨简单的两句话能够劝退的。

他狞笑着说道:“就凭你一个小娘们就想把我给吓退,真是痴人说梦。”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忽然光芒大盛,猛地一扬手,就想把手里的打火机给扔出去。

忽然迎面刮来一阵飓风,不但吹灭了他手里那点可怜的火苗,还吹得他微闭着双眼,一点都不敢睁开。两边面颊就像是被刀刮般生痛,连呼吸都感觉异常困难。陆炎不由自主的踉踉跄跄往后倒退了有四五步,才一屁股摔到地上。

陆炎坐在地上惊惧的自语道:“好好的,怎么会起这么怪异的大风?”好在这阵飓风来得突兀,去得也迅速。只过了几分钟的样子就停了下来。

陆炎这才张开嘴狼狈的喘起了粗气,等到呼吸稍稍平稳一些,他才抬起头。却发xiàn

原本在屋顶上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难道她也被这阵大风给吹跑了?陆炎疑惑的寻思着。

原本躲得远远的老四和老六因为天色黑暗。并没有发xiàn

屋顶上的安馨。他们见陆炎不但半天没点着火,反而奇怪的连着退了好几步,然后自个儿摔倒了。他们不由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四和老六也藏不住了,两人站起身,齐齐奔到了陆炎的身边,老四低声询问道:“老大,怎么回事?”

陆炎恶狠狠的说道:“刚才屋顶上有个小娘们看见了我想要放火。你们赶快去找到她,把她给灭了。”

“那今天这火还放吗?”老六迟疑的问道。

“放,怎么不放。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明天两个老家伙肯定会知dào

。要是他们跑了,我还到哪里去找佛舍利。”陆炎边说,边在地上到处摸索着。

老四奇怪的问道:“老大,你在找什么呢?”

“都怪刚才那场奇怪的大风,把打火机都从我手上吹走了,这黑麻麻的看又看不见。真他-妈的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他抬起头,不耐烦对还在愣神的老四和老六怒吼道:“你们傻了。快点去呀!要是让那个女人跑了,我要你们好kàn

。”

“快走。”老四回过神来。悄悄的推了老六一把,老六立kè

心领神会的跟着她一起往屋后面绕去。

眼见已经远离了陆炎的视线,老六这才疑惑的说道:“你说老大这是怎么啦,不会是遇见女鬼了吧,怎么有些神神叨叨的。还说刚才起了大风,把他手上的打火机都给吹走了。你说我们和他离得也不算太远呀,真要是有这么大的风,我们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老四的一双美目还在不停的在黑暗中探索着,在听了老六的话后,不由深深蹙起了眉峰。她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总觉得今晚透着一股邪性,估计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嘛!”老四抬起涂抹着鲜红色蔻丹的手轻抚着缠绕在自己腰间的九节鞭。她眸光一冷,阴厉无比的说道:“谁要是敢阻挡姑奶奶的财路,我不管她是人是鬼,都叫她有来无回。”

老六“哗”的一下,取下了身后背着的那杆狙击枪,稳稳地端在胸前。他狞笑着说道:“说得对,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要是谁想要做我的杀父仇人,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在茅草屋的后面一个人影都没有,黑黢黢的一片。可是离屋子不超过十米的地方,是一个不高的小山包。如果是白天,会觉得上面郁郁葱葱,还点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十分的漂亮。可如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想要爬上那个山坡,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老六看着那个小山包迟疑的询问道:“怎么办?”

老四深思片刻后,说道:“既然老大确实看见了那个女人,可是我们找遍了这屋后还有四周,都没有见到这个人。那这个女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躲上了那个山包。我记得白天时,我还特意爬到这个山包上看过,有两条小路可以上去。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兵分两路。你走左边的道,我走右边的道,咱俩就在山顶汇合。”

“好咧!”老六端着枪,爽快的答yīng

了一声后,率先走上了左边那条泥泞的小路。老四也抽出了腰间的九节鞭,万分戒备着,小心翼翼的往右边那条道上走去。

李元昊见状趴在安馨的耳边悄声说道:“我对付左边拿枪的那个,你对付右边那个,可是下面那个为头的怎么办?”

安馨抛了抛手里的打火机,娇笑着说道:“反正我拿了他的打火机,就让他在下面瞎折腾呗!怕什么,再说还有印空大师在呢!”

李元昊见她笑得十分开心,红唇微弯,眼睛里惊人的明亮,就像是无数颗闪耀的星子投进了她的眼眸中。他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上偷了个香,然后爱怜的说道:“人家可是真准bèi

杀人放火呢!你却当成在玩游戏,真是调皮。”

“哎,谁让我先前答yīng

了慧寂大师,要是碰到了这些该死的穷凶极恶之徒,一定要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呢!”安馨有些不高兴的嘟囔着说道:“不然,就冲着他们想要纵火伤人,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我早就一手一个把他们给灭了。哪里还用在这里耗时耗力的和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好了,别气了。既然答yīng

了慧寂大师,就一定要做到。”李元昊见她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走吧,他们已经快要到山顶了,现在轮到我们出马了。”

老四正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得在山坡上走着,不时有些细小新抽出来的枝干,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因为这个山坡平时除了印空大师会上来砍柴以外,很少有人会上去,所以这上面的植被特别的茂盛杂乱。就连那两条所谓上山的路,也是印空大师这几十年来,一步一步踩出来的泥巴小路。这两天因为下了几场春雨,所以这条小径特别的湿滑,一点都不好走。

老四的鞋上已经沾满了湿泥,变得异常的沉重。有一次因为脚下一滑还摔了个跟头,现在她半边身子上都是湿乎乎的黄色泥浆。

当她第N次差点滑倒,又被枝条给抽中脸颊以后。老四终于忍不住了,她面目狰狞暴跳如雷的挥动着手里的九节鞭,胡乱的在那些碍眼的树树干上,还有荆棘丛中抽打着,直抽得树干上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有大片大片的残枝败叶漫天飞舞。她瞪着眼恶狠狠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就冲你把老娘害的如此狼狈,老娘我也一定会要你好kàn

。”

“哎呀,吓死我了,究竟是怎么个好kàn

法呢?”一个清冷讥讽的女声突兀的在她的头顶响起:“再说这些树也没有惹你,干嘛要拿它们出气呀!”

老四瞳孔猛地一缩,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她记得自己找得非常仔细,不可能有个大活人在眼前,却没有发xiàn



她猛地抬起头,就见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的一棵又粗又大的树上,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正轻盈的坐在那只有手臂粗的枝桠上,她的双足低垂,还在不老实的轻轻踢动着。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枝桠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根本就承担不起一个人的重量。那人如此大喇喇的坐在上面晃悠,居然还没有折断的迹象。这么不寻常的迹象,让老四的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她真的是一个女鬼不成?老四被安馨突兀的出现方式给吓唬住了。

一个就这么安静的俯视着,一个警惕的仰着头,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在两人陷入僵局的时候,离她们不远处突兀的响起一声尖利刺耳的枪声,打破了这寂寥的黑夜。惊起了原本在草丛中休憩的鸟类。它们惊慌的扑闪着翅膀,飞向了漆黑的夜空。

还在原地到处找打火机的陆炎听见了这刺耳的枪声,他心中先是一喜。在他想来,应该是那个多事的娘们已经老六他们给发xiàn

,并且灭口了。可是弄出这么巨大的响声,看来想要不惹人注意已经是做不到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阴毒的一笑,取下背后的狙击枪,把枪口对准了面前被汽油给沁透的茅草屋。既然找不到打火机了,他打算直接用手上的这杆狙击枪里射出的罪恶子弹,把这把火给彻底的点燃。(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毁容

老六原本也陷入了和老四一样的困境中,同样是沾上了一脚的泥巴。想要从那黏糊的烂泥中把脚给拔出来,还要防止摔跤。还要担心草丛里会有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毒蛇窜出来咬人,这一路走得可真是异常艰难。

很快,他的鼻尖就被逼出了细密的汗珠,老六不由气喘吁吁地低声咒骂道:“什么上山的小路,根本就是个烂泥潭嘛。小爷我都走得这么费劲,我就不信一个小娘们可以爬得上来。”

他此刻低着头,拿着枪杆在草丛中乱扫,发出巨大的声响。也不知dào

他这是要找人,还是在发泄心中那莫名的邪火。

老四虽然是个女人,而且看上去也是总是一副娇媚入骨的模样,她却是真zhèng

的练家子。

可是这老六却不同,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学得还是地质学。只不过自从和陆炎这伙人混到了一起后,他就把学问用到了如何勘探古墓上,也算得上是另类的学以致用。

不过在这个团伙里,他算是力量最薄弱的一个。其余几个仗着拳头够硬,老爱拿“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来笑话他。为了不让其余的人欺负自己,老六不得不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他的胆子并不大。

虽然此刻他手上端着的这杆枪,让他觉得底气足了一点,可是他还是希望会是不远处的老四,遇见了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自己能够从中捡个便宜最好。所以他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希望那个女人听到声响以后。能够躲到老四那边去。

可惜他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就在他一个劲的在草丛里划拉的时候。却突兀的发xiàn

距离自己只有二三米的前方,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影。

老六先是吓了一跳,他立kè

把枪口对准了面前的黑影,然后壮起胆子,厉声喝道:“谁在前面?”

就听一个清亮的男声低低的响起:“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又要问我是谁?”

这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低,可是在老六的耳边却如同炸雷般,震得他心惊胆战。不是说是个女人吗?怎么说话的又是一个男人?而且出现的方式又这么诡异,难道真的是什么鬼魅山精不成。

也难怪他胆小。在他们团伙合伙盗墓的过程中,的确是遇到过许多次灵异事件。所以老六相信在这个世上,确实是有鬼魂存zài

的。

老六不由吞了口唾沫,又摸了摸胸口的护身符,然后状着胆子吆喝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李元昊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当成鬼魂,他先是一愣,然后暗暗觉得好笑。就这鹌鹑似的胆子还想杀人放火,真是够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玩心大起,就像是恶作剧般。他压了压自己的嗓子,故yì

让声音变得飘忽凄厉起来。然后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我-在-这-山-上-住-了-一-百-多-年。你-说-我-是-人-是-鬼?”

老六一听,顿时觉得双膝开始瑟瑟发抖,股间也多了尿意。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身上有开过光的护身符,你要是敢靠近,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顿了顿,他又哀求道:“你还是快走吧!就当我没有看见你好了。”

李元昊强忍着笑,依然在那里装神弄鬼:“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刚好我一个人在这个山上太寂寞了,你就留下来陪我吧!”说着他还故yì

往前走了一步。

老六被吓得心胆俱裂,没想到平时非常好用的护身护,今天居然会对这个忽男忽女的老鬼没有作用。他的双腿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就连牙齿都开始打起了颤。

这时,天上的明月似乎在乌云后躲累了,悄悄的伸出了半张脸,给大地撒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老六因为不敢和面前这个自称是百年老鬼的家伙直视,就把目光投到了面前的泥地上。刚好银色的月光洒在李元昊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了一个淡淡的黑色倒影,被老六给看了个正着。

“怎么是有影子的。”老六暗暗在心中嘀咕着,他不由抬起了头,正好kàn

见月光照在李元昊的脸上,他脸上露出的可恶笑容还有闪闪发亮的眼睛都让老六充分的意识到,自己被人给当傻子给耍了。

老六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怒火,他狞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做鬼,我就成全你。”说完,他抬手对着李元昊的腹部就是一枪。李元昊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没有防备,居然被他给打了个正着

老四听到了这突兀的枪声,立kè

意识到,在这个小山包绝对不会只有面前这一个神mì

的女人。想到这里,她终于按捺不住了,手一扬,九节鞭就像是毒蛇般冲着坐在枝桠上的安馨卷去。

安馨轻飘飘的纵身一跃,从那高高的枝桠上跳了下来,刚好躲过了老四的这雷霆一击。安馨就这么俏生生的立在老四的面前,银色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散在她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上,仙气十足,让老四身为一个女人都差点看痴了过去。

回过神来,一股强烈的嫉妒感,如毒蛇般开始啃噬着老四的心脏。她虽然性格毒辣如蛇蝎,可是生平最自豪的,就是拥有一张美丽无双的脸。就是这张脸,曾经让无数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如今她却突然发xiàn

面前有一个比自己还要美,还要年轻的女人,强烈的嫉妒心立kè

就让她丧失了理智。她也忘了今晚的任务是要眼前这个女人的小命,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把这张比自己还要美的脸蛋给毁去。

“让你尝尝毁容的滋味。”

狞笑声中,长鞭一挥,对着安馨的脸就狠狠的划了过去。安馨脚下微一使力,莲步轻移,刚好闪过了九节鞭的攻击。

“啊!”再一次落空的老四瞬间被激发了满腔的戾气。她把手里的鞭子挥动起来,银色的鞭影重重叠叠的在安馨的身影四周出现。不时的击打在四周无辜的树木上,残枝败叶在漫天飞舞。在安馨的四周,不断的有一棵又一棵还没有成材的小树轰然折断着倒了下去。这要真是击打在人身上,估计皮开肉绽还是轻的,弄不好就要伤筋断骨丢了性命。

安馨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本来同为女人,她更加愿意多给老四机会,希望她能回头是岸。可是如今老四这样疯狂的攻势,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小命的节奏。

既然如此,安馨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别看老四的鞭子挥舞的虎虎生威,速度惊人,还隐隐的带着破空之声。可是在无上心经已经修liàn

到第七层的安馨眼中,就像是天大的笑话。

那鞭子就像在她的面前放慢动作一般,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可以看清楚老四每一次鞭子甩动时的轨迹,而且速度在她的眼中还奇慢无比。

于是她伸出自己白皙如玉般的手掌,看准机会,穿过重重叠叠的鞭影,一把揪住了鞭梢。

老四大怒,她也抓紧了手中的把柄,往后一用力。这根鞭子一头一尾都被人给拽住了,瞬间就在这两个女人中间被绷得笔直。

老四的进攻被迫停了下来,安馨趁机说道:“还是投降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对你没有好处。”

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比自己长得漂亮就算了,居然连功夫都比自己要强。老四不服气的抓着九节鞭那一尺来长的把手,暗中用力的往回拽着。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安馨那边居然都是纹丝不动。

老四连拽几下都没有拽动,她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狞笑,眼眸里一抹犀利的光芒闪过。她的左手飞快的一扬,一道银色的寒芒从她的手中激射出去,目标正是安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面对迎面而来的寒芒,安馨只是头一偏,等她缓缓的回过头来。本来还在暗中惊喜的老四心中顿时一沉,就见安馨的红唇中正叼着老四射出的那柄锋利的飞刀。

老四这份狠辣终于激怒了原本一直在忍耐的安馨,就见她头猛地一甩,含在她红唇中的这柄飞刀立kè

朝着老四激射了出去。

老四可没有安馨这个接飞镖的本事。就听“嗤”的一声,在老四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她很熟悉,是利刃划破肉体的声音。一道暖流从她的左边脸颊上留了下来。

老四愣愣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暖流,借着昏暗的月光,手上的那抹鲜红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原本美丽的眼睛睁得老大,眼眸中透着无比惊恐骇然。这时,一种尖锐的刺痛终于从她的脸颊上传遍了她的全身。

“啊!”老四颤抖着,从她的喉咙中发出不可置信的凄厉惨叫,宛若鬼魅。

从她的左脸颊的正中间,由前至后,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鲜红色伤痕。还有鲜血不断的从她脸上的伤口处往外冒出来,瞬间就沁湿了她半张脸,显得狰狞无比。

老四这辈子最爱惜的,也是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如今却被安馨给毁了,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无限的气恨顿时涌上了她的心头。

“我要杀了你。”老四凄厉的叫着,她猛地丢下了手里的九节鞭,五指成爪,朝着安馨的脸上抓了过去。她的速度很快,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莫名其妙的失踪

一个一直以来都因为貌美而非常自负的女人,却这么突兀的被毁了容,她心中那极度的恨苦足以把所有一切都给毁灭。不过她刚刚还一心一意想要毁别人的容,如今却阴差阳错的被别人给毁了容。这的确也是一件滑稽到极点的事情。

可惜不管她再怎么状若疯妇,辣手无情。可是力量上绝对的悬殊,让她在安馨面前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安馨倒提着被她给扔掉的九节鞭,“唰”的一声,把它给抖着笔直。她娇喝一声:“让你看看,什么是真zhèng

的鞭法。”这条九节鞭在老四的手里宛若一条毒蛇,到了安馨的手里企却无异于一条蛟龙出世。

银光闪烁,瞬间,九节鞭的残影仿佛形成了一股波动的洪流。把血流满面,势若疯狂的老四给吞噬在其中。

老四大吃一惊,她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再这么不知死活的伸出去,有可能会被这洪流给搅得粉碎。她曼妙的身影在这洪流中翻腾着,想要冲出重围,却谈何容易。就在她又急又怒的时候,忽然觉得脚踝处一凉,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老四飞快的想要往后退去,安馨却不给老四退缩的机会。她在锁住了老四的双足后,轻盈的跃上了一旁那棵大树的枝桠上,然后又从另一边跳了下来。就见老四的身体被那九节鞭拽着快速倒退着,也就几秒钟而已,她就被安馨倒挂在那粗壮的枝桠上。

“啊!你这个臭婆娘,有本事把我放下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老四凄厉的尖叫着。她就像是一条离水的鱼儿,还在不停的垂死挣扎着。

老四几乎要被气疯了,头上原本盘好的发髻也倒着披散了下来。脸上纵横交错的血迹和狰狞无比的巨大伤口,让她此刻就像是一只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真是聒噪。”安馨嫌弃她太吵,直接用脚尖踢了一大块湿泥进老四的嘴里。腥臭肮脏的泥块进了她还在不停咒骂的口中后,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安馨这才伸出小指掏掏耳朵,颇为满yì

的点点头。

她毫不理会被倒挂着,眼眸中升腾着一团暴怒火焰的老四。转身就往先前枪声响起的地方掠去。

安馨脚下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个来回下来,她就赶到了出事的地点。一眼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背后背着一杆枪,肩头像扛麻包似的,扛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头低低的垂着,也看不出究竟是生还是死。

安馨却眼前一亮,立kè

喜笑颜开了迎了上去。她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这才放下心来。她瞄了一眼他肩膀上那个如死狗般的男人,不解的询问道:“他这是怎么啦!”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被我给吓昏过去了。”

“什么。是被吓昏的。”安馨错愕的张大了嘴。李元昊就原原本本的把先前的那一幕讲给安馨听了。

原来老六因为心虚,本就是疑心生暗鬼。他见到李元昊的倒影后。才意识到面前这个把自己吓得半死的是人不是鬼。恼羞成怒之下,他抬手对着李元昊的腹部就是一枪。谁知让他极度惊恐的是,李元昊不但没有流一滴血,也没有倒下。他只是缓缓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冒烟的腹部,然后“嘿嘿”阴笑着说道:“都说我是鬼了,你偏不信,这下可以跟我走了吧!”

老六顿时被吓蒙住了,他的心中惊惧不已,下意识往想后退去。却没有想到踏了个空,突兀的仰面朝后倒去。后脑勺刚好磕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瞬间就是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李元昊顿时觉得一囧。原本只是好玩,想故yì

吓吓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老六这么不经吓。于是他只得把老六扛上肩,准bèi

下山去让安馨给看看。

“你自己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安馨一听他被枪给打中了,顿时慌乱了起来,于是开始上上下下的翻看着他的身体,寻找伤口。

“好了。”李元昊抓住了她还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小手,笑着说道:“你先别急,看我把伤口找出来。”

就见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带有薄茧的食指从一个只有拇指般大小,周围还有烧灼痕迹的破洞处探了出来,然后笑着说道:“瞧,受伤的就是这件衣服而已。”

“怎么会这样?”安馨惊异的说道。

“你不记得那几件用喷火红莽的蜕皮制成的衣服了?”说着,李元昊掀起衣角,让安馨看清衣服下那一道暗红色的影子,然后继xù

说道:“除了你弟一件还有你一件外,剩下的一点做成了一件背心,让我给穿上了。今天全靠它,救了我一命。”

“你呀!”安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和刘亚学得这么喜欢装神弄鬼了。”

“是他自己心虚,一上来就把我当成是鬼的好不好!”李元昊一边大步往前走着,一边委屈的为自己辩驳着:“我明明高大帅气,玉树临风,居然还有这些不开眼的小毛贼把我当做鬼。我看他自己才是鬼,是名副其实的胆小鬼。”

“噗嗤”一声,安馨终于被他给逗乐了。她一直微蹙着的眉峰,终于完全的舒展开来。可是随即她便开口说道:“那个女的也被我给抓住了,她脸上还受了不轻的伤。要不,我也把她给一起弄下山去吧!”

“好啊!省得还要跑第二趟,走,我和你一起去。”李元昊二话不说,迈开大长腿就朝着安馨来时的方向走去。安馨只得紧随其后,一起赶了过去。她也是在盛怒之下才会把老四给倒挂起来了。如今被李元昊三言两语给逗乐了,心中的郁气也散了一大半,便打算去把老四给放下来。

可是两人转回到安馨倒挂住老四的那棵大树下,却惊讶的发xiàn

在那高高的枝桠上,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九节鞭挂在上面晃悠,老四却不见了踪影。安馨的瞳孔不由猛地一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而她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这个事情变得极度诡异起来。

她又仔细的侧耳倾听了一会,除了林子里那些鸟类的鸣叫,还有动物的爬行声,什么异常的声音都没有。她面色凝重的对李元昊说道:“那个女人消失的太过诡异,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是先下去守着慧寂大师吧!”李元昊赞同的点点头,于是两人带着老六一起急速的往山下奔去。

林子内,重新归于平静。原本还算茂盛的植被在老四那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变得狼狈不堪。断木横枝,残花败叶遍地都是,在这不大的林子里,还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老四惊恐的看着安馨和李元昊的背影逐渐远去,她的嘴唇动了动,很想叫住他们,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敢。

“你就算是叫了,他们也听不见,就像是你明明就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却看不见你一样。”在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紧接着一条冰冷的舌头在她满是鲜血的脸上贪婪的舔着,老四只得被动的承shòu着,她觉得这股刺骨的凉意足以把自己的血液给冻僵。

可是老四的心中依然没有升起丝毫反抗的念头。她甚至清晰的感觉到那舌头在缓缓的往下移动,慢慢的到了她的脖颈处。

她感觉到脖颈处的皮肤上传出一种刺痛感,就在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人却突兀的停了下来。就他低低的自语道:“算了,我答yīng

过她,不能亲自出手伤害人类。”

老四的全身开始瑟瑟发抖,和先前的愤nù

不同,此刻她的心中,只剩下极度的惊惧和惶恐。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出现的是那么突兀,虽然他长的异常俊美,可是带给她的却是一种巨大的心灵上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双膝发软,只能诚服。

“还是让我赐予你力量,你去帮我杀了那个会阻挡我的人吧!”魃的嘴角露出一抹得yì

的微笑,他鲜红如血的眼眸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老四在这红芒的照耀下,眼睛里逐渐丧失了清明变得呆滞

安馨和李元昊快速的回到茅草屋前,就见陆炎那魁梧的身子被叠成了一个圆球状,他的脑袋从裤裆处钻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显得异常狼狈。他的双手无力的在地上乱抓着,嘴里还在声嘶力竭的叫喊道:“你这个臭和尚,快点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印空大师那具瘦小枯干的身体,却偏偏能够纹丝不动的盘坐在他的身上。

安馨见状忍着笑,走上前对双手合十,闭目不语的印空大师说道:“大师,你这么坐着也难受。要不,还是让他起来吧!”

印空大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念了句佛号,果真站了起来。陆炎乘机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平摊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同时,他一眼瞥见了被李元昊扛在肩膀上,不知死活的老六,心中不由暗暗一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纵火

意识到大势已去的陆炎,瞬间红了眼,他不由悄悄的摸向被丢在一边的那杆狙击枪上。

“臭小子,居然还不死心。”印空大师猛地睁开了眼,眼中一片精光四溢。他猛地抓住了陆炎的手臂往下一拉一抖,紧接着又抓住了他另一边手臂,如法炮制了一番,就听“咔,咔”两声响。陆炎的俩条胳膊都脱了臼,这么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

“啊!”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陆炎发出了如狼嚎般,凄厉的惨叫声。

“叫什么,又没有断,只不过的脱臼而已。”印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出声怒斥道。

陆炎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因为剧烈的痛疼一张脸也涨的通红,他喘着粗气怒吼道:“亏你还是出家人,出手这么狠辣,一点慈悲心都没有。”

“放屁,和你打算放火烧屋,把我们四个全部烧死的行为相比,老衲这点手段只算得上是小巫见大巫了。要是搁在以前,非得让你尝尝一日三过堂的滋味,才知dào

老衲的手段。”印空大师依然是双手合十,可是眼睛中冒着凶光,说出的话更加匪气十足。

李元昊把肩膀上的老六平放了下来,他听了印空大师的话后,忽然想起了李效忠这个名字的出处,他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叫做《近代土匪史》的书中看到了一段这样的记载:

1928年春至1929年春,豫匪李老末曾两次窜入皖西,为祸金寨,六安,霍山等县.李老末本名李振威,弟兄6人他最小,故人称老未。

他早年曾在刘镇华的镇嵩军中当过下级军官,后来率部哗变为匪,联络了河南土匪韦大邦,刘开炎,李效忠等铁杆兄弟,号称三个团。

初在豫西,后又到处流窜作案.1928年4月3日凌晨,李老末股匪进入金寨县麻埠镇,枪声一响,镇上民团不战自溃。匪徒遂大肆抢劫烧杀,还架走了300多人。在杨店,李集等地,匪徒与当地大刀会交锋,打死了会首和部分会众,占领了李集。

党国军队闻讯进剿,李老末下令将麻埠镇的数百名肉票,关在三间土屋内,周围堆上干柴焚烧。火势猛烈后,匪徒匆匆离去。肉票合力将墙壁推倒后,得以逃生。但匪徒用同样的方法,在汤家汇烧死100多名肉票,在银山贩烧死200多。另外在一个山坳里还砍杀了数十名。

股匪东进至苏家埠,击溃了地方军队的狙击,直趋六安县城.县长邢元伟和警备营长蒋鹏程在军队的保护下,仓皇逃跑。

4月23日拂晓,李老末顺利地进入六安县城.匪徒在打劫中,专拣金银首饰,元宝大洋,大量的铜钱已经不在他们眼中。被他们抓住的人,哪怕是最穷苦的,也得交10块大洋,否则即杀头或砍断手足。

县城内夫子庙前的泮池中,叠满肢体残缺的尸身,池水尽红。妇女则难逃被污的命运,有的被轮奸而死,有的被奸后刺杀,有的抗拒侮辱投井身亡。街头,井边,女尸袒胸露腹,断头割乳者,触目可见,令人不忍卒睹。

24日,匪徒架着1000多名肉票离开六安县城,临行前在四处街区放火。事后,仅北门内的几道街因火势未炽而得以保存,其余尽为瓦砾。

李匪率众南下霍山县,因沿途居民早已逃亡一空,无所收获,遂于30日重返六安县城,再行一番搜劫,到这时竟仍无官军前来收拾残局或清剿匪徒。李老末为防止被官军包围在城里,便下令移驻苏家埠,等待苦主前来赎票。

李老末给肉票定的赎金,最高的是1000大洋,最低的也得400。无人来赎的肉票,一日三过堂。

过堂时,不论男女肉票,令其伏于地下,用长大笨重的板凳压住手脚,不使动弹,然后扒下衣服,用成束的铁丝抽打背脊,为‘刷鸭子毛’。有些肉票被鞭打过重,或当场身亡,或伤重而死。

对历久不赎的肉票,匪徒采用以下几种极为残酷的刑法撕票。一为刀砍,二为火烧,已如前述。三为砸鳖,即以巨石猛砸脑壳,至血迸脑浆出而死。四为马撕,将肉票四肢缚在马腿上,然后驱马飞奔,将人扯碎.五为毛竹撕,最为残忍。

山区毛竹高大粗壮,但韧性极好,数丈高的毛竹可以扳弯,使其梢头触地,松开手,立即弹直复原。

匪徒将两支相对的毛竹扳弯,使其梢头部分靠拢,然后将肉票的两腿分别缚在两株毛竹的近梢头处。待手一松,两株毛竹向相反方向弹开时,因力量极大,便将人活活撕成两半。

每支毛竹梢上悬挂着半片血淋淋的人体,惨不忍睹。而被撕的肉票大抵都是家境困窘,无钱来赎的穷苦人。

后来,驻蚌埠的党国第九军第十五师奉命前往皖西进剿,李老末股匪遂钻进大别山区,向湖北应城方向逃去。不料第二年1月,他们在豫鄂两省军队的打击下,又进入皖西霍山县,盘踞在流波疃,扎子岭,李家坪一带。

匪徒白天分股到四乡搜刮财物,任意奸污妇女.数十里方圆内外,农家的鸡鸭鹅猪全被土匪捉杀吃光,往后即宰杀耕牛,严重地破坏了农业生产。

2月上旬,豫,鄂,皖三省的党国军队程希贤,夏斗寅,黄国梁等三个师联合进剿。李老末企图逃往湖北罗田县滕家堡(今名胜利镇),因大雪封山,匪众无法前进,又无饮食,只得在三省边境上流窜.官兵认准雪地上的匪踪,紧追不舍,最后在豫皖边界的河南商城县大山中,将李老末击毙。余匪尚有干余人,逃回河南。

难道这个李效忠,就是在这段黑暗血腥的历史中,也占有一席之地的李晓忠?

安馨还在茫然不知的询问道:“大师。一日三过堂是什么意思呀?”

印空自己显然也是一惊。他低下头默念了几遍南无阿弥陀佛后。才收敛起了面上的匪气,温和的对安馨说道:“罪过,罪过,刚才是老衲失言了。”他伸手抓住了陆炎的肩膀,把他往屋里拖去。

安馨见印空大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好奇心越发膨胀起来,她又去问李元昊。李元昊看了看印空那佝偻的背影,低声说道:“没看见印空大师不想提起这事吗?你就别问了。”安馨见李元昊也不肯明说。只得悻悻的收起了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

李元昊抓着老六的裤腰带也把他弄进了茅屋里,印空大师还在堂屋中点起了一根蜡烛照明。这一抹微弱的光亮让陆炎觉得胆战心惊。他知dào

自己在这栋茅草屋的外墙了泼了多少汽油,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足以把整间屋子包括里面的人全都化为灰烬。

李元昊搬起一张椅子,在陆炎的面前大喇喇的坐下,然后开口说道:“说吧,你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多少同伙?”

陆炎“呸”的一声吐出了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的说道:“真是好笑,你又不是警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审问我?”

“真是对不住。我刚好就是一名警察,有足够的资格审问你。”李元昊从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证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陆炎先是一愣。他自己没想到会今天会这么倒霉,真的招惹到了警察。不过他眼睛一转,立kè

狡辩道:“警察又怎么样,你最多告我非法持有枪械而已,难道你还想告我乱泼汽油?可是你看看我们几个,全都被你打得遍体鳞伤。就算被抓到局里,我也要告你滥用职权。”

安馨原本倚在门边颇有兴致的看李元昊查案,听了陆炎的话后,她心中不由一动。老四诡异的消失,总是让她感到心中很不安。

安馨立kè

起身往东厢房走去,轻轻的推开了大门,一眼看见慧寂大师正闭目盘坐着,头顶还冒出丝丝白烟,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外界的打扰。她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了。

回到堂屋里,李元昊还在继xù

对陆炎进行审问,谁知他就像是不怕烫的死猪般,怎么都不肯再开口多说了。

这时,老六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虽然他头上的伤口的血,早就止住了,可是他这一下摔得真不轻,还是觉得头晕目眩外加恶心想吐。

可是老六的眼珠子刚刚转了一圈,一眼就发xiàn

了坐在自己对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正朝着自己冷笑的,不就是那个打不死的鬼嘛!他“啊!”的惨叫一声,然后大呼“有鬼啊!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他边说边下意识的往陆炎的身后躲去。

陆炎本来见李元昊拿自己毫无办法,心中还暗暗得yì

。却没有想到老六醒来以后,会如此惊慌失措。他忙张嘴想要提醒老六李元昊的身份,让他别在慌乱中露出了口风。

谁知他刚说出一个“他”字,就觉得一阵劲风迎面拂来,不但把那微弱的烛光给吹灭了,也成功的让他闭上了嘴。等这阵风吹过以后,陆炎再想要张嘴,却惊惧的发xiàn

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安馨暗中李元昊使了个眼色,李元昊悄悄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此时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明月投射进一点点的光亮,屋子里显得异常阴森。

李元昊在他的面前露出阴恻恻的冷笑,平时无所不能的陆炎,此刻就像是破败的人偶娃娃,光看他一个劲的张合着大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老六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得魂不附体,这时,一张枯瘦焦干的老脸凑到他的面前,还露出一口焦黄的尖牙,恶狠狠的说道:“说吧年轻人,你们到底想要干嘛?要是不说清楚干脆把你留下来,永远陪着我们好了。”

“我说,我说”老六被吓得浑身一颤,一股骚臭的暖流从裤裆里流了出来。陆炎无力阻止,只得闭上了眼睛。

虽然老六的叙述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还是让在场的人知dào

了他们此番行动的目的。“佛舍利?”李元昊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凭什么认为这里会有佛舍利?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随便想要人家的命。你们几个也太歹毒了些。”

李元昊不再装神弄鬼,恢复了平常说话的语调,一下子就让老六听出了破绽。他挣扎着坐起身子,瞪着面前的人质问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李元昊随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暴栗,没好气的说道:“就是你变成鬼,你小爷我都不会变成鬼呢!胆子这么小,跟人学什么不好,学杀人放火。这下有得你受了。”

“你别唬我。我们顶多算是个杀人未遂,判不了几年。到时大爷出来了,一定要你们好kàn

。”老六见面前都是人不是鬼以后,胆子立kè

变大了不少。他恼羞成怒的和李元昊对呛起来。

这时安馨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借着昏暗的灯光,她一眼看见在老六的腰间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她上前一步,掀开了他的衣角,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铜质洛阳铲。

安馨心中一动,她把这柄小小的洛阳铲翻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下面刻着的一个小小的大写六字。李元昊眼前一亮,他立kè

走到陆炎大师身边。在他腰间一阵乱摸,居然也摸出了一把同样的洛阳铲,底部刻着一个壹字。

“喂,那是我私人物件,你没有权利乱拿。”老六惊慌失措的叫道。

“你承认是自己的东西就好。”李元昊得yì

的抛了抛手里的洛阳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蔑的说道:“我在来时的火车上,抓捕了两个抢劫偷窃的惯犯,他们的身上也带着这样的洛阳铲。

我当时就把那两把洛阳铲拍了照片,并且发到了公安部的内网上,请求协查。果然有陕西一个公安部门的人认出来。

在五年前,当地发生了一起震惊整个公安部门的盗墓案。据说现场应该是同时进了两批盗墓贼,在古墓的外围发生了激烈的火拼。现场丢下了六具尸体,其中两具尸体的身上还带着和这一模一样的洛阳铲。

而经过勘查,在现场发xiàn

犯罪嫌疑人的脚印十分混乱,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起码有十一人以上。现场还留有大量的指纹和喷射形的血迹,有很多也不属于已经死亡的这六个人。”

说到这里,李元昊俯下身子,看着默然不语的陆炎,讥讽的说道:“我会把你们的血样还有指纹,鞋样都送到那边进行逐个对比。希望那个案子和你们没有关系,不然,可就不是杀人未遂这么简单了。”

听到李元昊提到五年前的那一幕惨剧,就连老六都乖乖的闭上了嘴,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绝望。

见陆炎和老六都无力的垂下了头,李元昊冷冷一笑,终于不再揪着他们不放。他帮陆炎接好了胳膊,又找来麻绳把陆炎还有老六牢牢的绑好,仍在墙角边,就等着天亮以后,把他们送进警察局去。

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安馨索性泡好了一壶茶,印空拿出了几包盐煮花生,还有一碟吃剩下的卤煮豆腐干,三人围在八仙桌边闲聊了起来。

安馨想起了莫名失踪的老四,便出声询问印空大师,后面的山包上有没有地道之类的隐蔽通道。在她想来,只有老四躲进了一个隐蔽的地下通道,才有机会躲过自己的探查。

谁知印空大师回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说那只是个普通的山包,并没有她所说的什么地道。又一个可能性被排除了,安馨有些闷闷不乐的捻起一颗李元昊早就剥好的花生仁,扔进了嘴里。

见安馨喜欢吃这盐煮花生,李元昊便不停的剥着,不一会就剥出了一小堆的花生仁,他把这些白胖的花生仁用一个空瓷碗装着,推到了安馨的面前,然后拍拍手,对印空大师询问道:“大师,知dào

这佛舍利的事吗?”

印空大师不客气的从安馨面前的花生仁里抓出了一大把,一颗一颗的往自己干瘪的嘴里扔着,他仔细的寻思片刻后,才出声说道:“舍利子我知dào

,在寺里还留着几位高僧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作为镇寺之宝。但是佛身舍利,我就真没有见到过。

据说只有达到了如佛祖般的无量慈悲之心,从没有伤害世间任何众生的得道高僧,在圆寂后才会出现这样的佛身舍利。那根本就是一种如神话般存zài

的佛门至宝。可是我们这里只有各种佛经,还有以前方丈大师留下的手札,就是没有什么舍利子,更别说是什么佛舍利了。”

“听到没有。”李元昊对着坐在墙角的陆炎还有老六说道:“两位大师只是在这里静修而已,哪来的什么佛舍利?”

陆炎闭着眼沉默不语,老六的眼中却透出无限的悔恨。

就在三人边吃边聊的时候,屋外却传出“蓬”的一声巨响,整件屋子化成了火海,一股灼人的热浪向三人袭来,屋内的热度瞬间就升了上去,整间屋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炉,把屋子里的人给团团包围起来。

安馨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惊惧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一直在留意着,外面并没有动静啊!”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一股呛人的浓烟便熏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烈火焚身

这把火烧得实在是太急了,大家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尤其是靠着墙角,离火源最近的陆炎和老六。

他们先前往茅草屋上泼汽油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一些。现在大火烧起来后,他们也瞬间变成了火人。

加上两人原本就是被绑着的,除了发出撕心裂肺,让听着连灵魂都会跟着一起颤抖的惨叫,根本连挣扎的余地的都没有。

在这件堂屋里,原本就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八仙桌还有四条椅子,其余什么都没有。李元昊和安馨,印空大师三人就算有心想要救援那变成火球的两人,却无能为力。

两人的惨叫声只持续了半分钟而已,就没了声息。估计这两人到死都没有想通,自己怎么会被自己泼得汽油给烧死。不过,也算死得不是太冤枉。

印空大师面露凄然,他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这时,房间里弥漫着呛人的浓烟。他一时没有防备,吸进了一大口进去,被呛得撕心裂肺般咳嗽起来,那南无阿弥陀佛也念不下去了。

李元昊忙提醒道:“快点屏住呼吸。”早在起火的瞬间,他就一把扯下了自己的两只袖子。把面前茶壶里剩余的茶水淋在上面,做成了简易的口鼻罩。其中一个递给了印空大师,然后打算亲手给安馨系上了另一个。

橘红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半空,也照脸了安馨那煞白的小脸。她抓住了李元昊的手,摇着头惊恐的说道:“那你怎么办?”因为茶壶里的剩余的水不多了。淋湿两只衣袖已经是极限。却没有可能淋湿第三只衣袖。

李元昊那如黑曜般的眼睛在火焰的照耀下。散发着幽深的光芒。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傻子,我是专业人士,受过特殊训liàn

,我是不会有事的。”

“我不要。”这个时候的安馨却显得特别固执,她执拗的说道:“你别骗我了,人都说水火是最无情的,现在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我不管。我不会系上这个。最多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这时印空大师已经在脸上系好了那只袖子,他无暇顾及还在这里纠缠不清的两人,而是急促的往后面东厢房奔去。

屋内的黑烟浓度越来越高,就连能见度都受到了影响,屋子里到处都是乱窜的火苗,安馨的一张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

李元昊没有时间继xù

劝服她,于是他强迫性的抓住安馨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袖子系了上去。

他因为怕安馨会继xù

拒绝,所以手上的力qì

非常大。大到安馨都挣脱不开的地步。

安馨连着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她不由急了。哭叫道:“你这个混蛋,我可能有了你的孩子,难道你想要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李元昊不由呆呆的停了下来。安馨感觉到已经没有了束缚,她立kè

转过身,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异常坚定的说道:“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家三口,一个都不能少。”

“你呀,真是太傻了。”李元昊面对安馨的固执,只得发出无奈的叹息。

安馨却破涕而笑,说道:“难道你就不傻吗?”此时明亮的橘色火光把她的脸,照耀的熠熠生辉宛如女神。李元昊发出一声长叹,他在安馨的额头上深深的印上了一个吻。随手把那节衣袖扯成了两半,他把其中一半递到安馨面前,笑着说道:“一人一半,这样你不会拒绝了吧!”

安馨接过来,对他微微一笑,立kè

系到了自己脸上。李元昊也把手上剩下的那一半系到脸上。其实,袖子很薄,被扯成两半后,根本就没有什么隔烟的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而已。

被他们这么一耽误,这茅草房已经开始有被烧得碳化了的房梁,砖块之类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火越烧越旺,房间里的气温也变得越发炽热,在这热气的熏蒸下,就连面前的空间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狰狞的火焰在尽情的燃烧着,安馨和李元昊都闻到了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他们的心中皆是一沉,难道今天真的要一家三口全部都丧命在此吗?

安馨不由悄悄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孩子,妈妈多希望能够看到你出生,看到你长大,没想到现在却连你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就要同赴黄泉了。

李元昊见前面已经没有出路了,忙拉了她一把,大声说道:“走,我们往后走,后面的火势似乎要小一些。我们去找慧寂大师还有印空大师一起冲出去。”安馨点点头,跟上了李元昊的脚步。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总是不能轻易放qì

的。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穿过了滚滚浓烟,进到了后院。此刻东厢房的大门敞开着,房间里的火忽明忽暗,并没有外面那么猛烈。安馨和李元昊蒙着头冲了进去,里面的情形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一个全身着火的火人,一手掐着印空大师的脖子,一手拿着九节鞭的把手,而鞭子的另一头紧紧地拴在慧寂大师的脖子上。按说一个正常人,全身都被点燃了,应该觉得万分痛苦才对,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戾气来杀人。

更加让安馨觉得惊惧的是,这里都闹成这样了,自己在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这里就像是另一个来自于地狱的恐怖世界。

那个火人的全身都已经被烧得焦黑,她黑漆漆的脸虽然被浓罩在烈焰中,可是安馨还是根据她的轮廓认出来,她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老四。

可是此时的老四和先前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她似乎感觉不到烈火焚身的痛苦,嘴里还发出张狂刺耳的笑声。看上去异常的诡异骇人。

她那如鬼爪般的手在慢慢的收紧。印空大师双脚已经处于悬空的状态。他脸上原本绑着的半截湿衣袖已经被老四手上的烈焰给烤干了,发出阵阵白烟,似乎马上就要被烧着了。

而另一边的慧寂大师,双手紧紧的抓着脖子上的九节鞭,脸色被憋得乌紫乌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李元昊大叫道:“你去救慧寂大师。”说完,他自己朝着印空大师扑了过去。他忍着被烈火烧灼的痛苦,伸手抓住了老四还在冒火的手指。使劲的往外掰着,想要把印空从她的手下解救出来。谁知,她被烧灼的漆黑的手指,就像是被钢铁铸就的,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撼动不了分毫。

而此时的老四就像是一头没有知觉的野兽,在这熊熊的火光中,尽管她的肌肤已经被烧得漆黑,只剩下眼睛里的一点白仁还在咕噜转着,却裂开大嘴发出张狂的大笑。

那边的安馨却很顺利。那精钢铸就的九节鞭,在她的手里就像是豆腐般。被捏的粉碎。脖子上的束缚没有了,慧寂大师这口气才算是稍稍缓解,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可是在这冒火的房间里,依然没有过多的氧气让他呼吸,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安馨把慧寂大师从九节鞭下救了出来,却看见李元昊那边已经陷入了困局,于是心急如焚的她,又扑过去想要给李元昊帮忙。

李元昊的脸上因为疼痛还有用力,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是这些汗珠刚刚从他的毛孔中冒出来,就被这灼热的空气给蒸干了。而老四似乎不耐烦了,就见她抬起脚闪电般踢在了李元昊的胸口。李元昊没有防备,被踢了个正着。感觉就像是被大卡车撞到了般,一个不稳,直接摔了出去。

好在安馨就在他的身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才没有让他跌进火堆里。李元昊低下头,一眼就看见自己胸口的衣服被烧穿了一个大洞。刚好是一个人脚掌的模样,露出了里面那件丝毫无损,用喷火红芒的蜕做成的背心。而且被老四踢中的部位一点灼热的感觉都没有。李元昊心中一动,他大喜的自语道:“怎么差点把你给忘了。”

他拉了安馨一把,然后利落的脱下了身上的这件背心。好在这件背心是由两块蜕皮,用纽扣连接在一起的,他分别把这两块蜕皮仔细的缠在安馨的两只手上,然后哑着嗓子说道:“拿去,这个是防火的。”

李元昊已经意识到,想要对付面前这个诡异的火人,非得安馨出马不可,再矫情下去,自己这几个人都非得葬身火海不可。

安馨握紧了手上的蜕皮,深深的看了李元昊一眼,说道:“等着我。”李元昊微微的点点头。安馨立kè

回头对着还在张狂大笑的老四冲了过去。

她没有看见,在她回头的瞬间,李元昊嘴里喷出了大口的鲜血,把他脸上绑着的那半截已经被热气熏干了衣袖,又重新给喷湿了。

李元昊现在只要一运气,就会觉得眼冒金星,胸口剧痛。他知dào

自己被那个怪物给踢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可是为了不让安馨担心,他强撑着忍了下来。

那边,安馨和老四缠斗在了一起。印空大师也被甩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安馨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尽管她的双手不再惧怕老四身上的火苗,一拳一掌都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老四的躯体上。而且每一下,都会让老四身上那些已经烧至碳化的,黑呼呼的大块残渣,四处乱飞,并且逐渐露出了里面漆黑的骨头。她整个头颅上的头发还有皮肤肌肉也几乎烧光了,只剩下一双还带着白仁的眼睛还镶嵌在她那光秃秃的头骨上。

可是这些都不影响老四的力量还有速度。安馨越来越感到心惊,她发xiàn

已经妖化的老四比先前要强上百倍不止,自己居然拼劲全力也只能和她斗个平手而已。

李元昊连滚带爬的来到印空大师的身边,见他面色青紫,双眼紧闭,心中大吃一惊。他忙伸手摸了摸印空大师的颈动脉。发xiàn

还在微微的跳动着。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于是他费劲自己的残余的力qì

。把昏迷不醒的印空大师拖到了慧寂大师的身边。可就是这平时只需yào

走五六部的距离,却让他足足喷出了三四口的鲜血。

慧寂大师的脚不能动,只能坐在那里干着急。见李元昊费劲全力把印空大师拖了过来,慧寂大师眼中一亮,立kè

伸手在印空大师胸口的几个大穴上快速的点了几下。又在他的胸口好一番揉-捏,终于把他给弄醒了过来。

这时李元昊靠在慧寂大师的脚下,只觉得浑身的力qì

就像是被谁给抽走了般,连胳臂都抬不起来。他“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那衣袖终于也兜不住了,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了出来。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慧寂大师伸手抓住了他的脉门,立kè

就探知了他身体的状况。他那花白的眉头不由皱在了一起。

“没事。”李元昊喘着粗气,苦笑着说道:“反正都快要死了。”

“胡说什么?”慧寂大师飞快的伸手在他身上连着点了几下,然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说道:“老衲先帮你止住血,放心好了,你是不会死的。”

他又环顾了四周一眼,只见到满目疮痍。还有无处不在的火苗,不由叹息的说道:“只是可惜了这满屋子的佛经。还有历代大师留下的手札。阿弥陀佛。”

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安馨,还有那个身上皮肉已经烧尽,逐渐变成了骷髅架的老四身上。安馨现在也是异常狼狈,她的双手虽然有保护不惧烈焰,可是身上的衣服却是普通的材质。已经被喷出火星,烧出了一个一个焦黑的小洞。

这时,安馨一脚侧踢在了那具骷髅的胫骨处。也许是因为烧得久了,让它的骨头也变酥脆了。就听“咔嚓”一声响,它的胫骨居然就这么被安馨给踢断了。失去了平衡的骷髅哗的一声,倒了下去。可是就算是这样了,它居然还不消停,依然凭着本能向着安馨的方向爬去。

安馨却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如虚脱了般,没了力qì

。李元昊见状忙挣扎着爬到她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那具骷髅架上,制止它到处乱爬。它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慢慢的不动了。

其实屋子里极度的缺氧状态,还有无处不在的浓烟还有高温,已经让四个人全身无力,头晕眼花,喉咙,脑袋都是火烧火燎般的疼痛,总之是极度虚弱的状态。

这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是修liàn

过内功心法的,所以才能支持这么久。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估计死上三回都够了。

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也许是烧的时间太长了,有半边墙还有一根沉重的房梁倒了下来,对着地上的安馨还有李元昊头上砸了下去。

慧寂大师大惊失色,他猛地一拍身下的床板,拼劲全身最后一点内力,飞跃而起,用自己衰老的身体,撞开了那根还在剧烈燃烧的房梁。

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却摔进了那还在冒着熊熊烈火的废墟中。他的全身立kè

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大师”安馨还有李元昊发出惊呼。“师傅”印空大师更加是老泪纵横。

而慧寂大师却在烈火中露出一抹微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因为一半墙体的倒塌,有大量的新鲜空气灌了进来。火势一下烧得更猛了,同时也给众人打开了一条生路。可安馨和李元昊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想要穿过那重重的火幕,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人不禁面面相觑,眼中皆透出了绝望。

印空大师忽然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双眼怒睁。他伸出如鹰爪般的双手,抓住了李元昊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然后用尽全力,把他往外扔去。

李元昊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咻”的一声,从火幕中穿过。他的全身立kè

腾起火焰,却还来不及燃烧,就听“扑通”一声,又给灭了。

原来,在大门外有几口大水缸,是印空大师平时用来储存雨水用得。因为前几天下了几场小雨,所以每个水缸里都盛着大半缸子的水。

印空大师凭着经验,找准了方向把他直接给扔进了水缸里,才没有让他变成火人。紧接着安馨也被他用同样的方法,给扔进了另一个水缸里。

两人挣扎着从水缸中爬了出来,跌跌撞撞的来到那个倒塌的豁口处,却只来得及见到印空大师那张苍老的脸上带着微笑,他双手合十,瞬间就被大火给吞噬了。

“啊”安馨仰天怒叫:“魃,你给我滚出来,我知dào

你在这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给我滚出来”她的声音凄厉尖锐,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传出了很远。可是任她叫破了喉咙,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制造了这一系列事端的魃,早就不知在何时飘然远去了。(未完待续……)

PS:谢谢喜欢这本书的亲们对我的鼓励,你们的喜爱,就是我创作的动力哦!

第三百五十三章 意外的收获

明媚灿烂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投射下来,形成了一个个如蝴蝶般金色的光斑,晒得人暖洋洋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草的清香,还有泥土的芬芳。

这是一个静寂无声的午后,一张精美的贵妃榻摆放在高大的香樟树下。浓翠如盖,把下面的贵妃榻遮住了一大半。榻上侧躺着一个乌发如云,肌肤胜雪,两颊却透着一抹嫣红的美人。

她显然好梦正酣,蓬松的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半边白皙娇嫩的脸颊,金色的光斑在她的身上投下了深深浅浅的影子。原本盖在身上的薄毯,有一大半已经拖到了榻下的草地上,她却浑然不知。

这时,一个男人大步而来,他高大的身躯在她的榻前蹲了下来。他微笑的看着她的睡颜,她纤长黑亮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着,嫣红的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知dào

在做什么美梦。

他不忍把她从美梦中唤醒,只是伸手小心翼翼的帮她把遮住了脸颊的乌发拨到耳后。谁知就算是如此细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她。她抿抿嘴角,慢慢睁开了腥睡朦胧的眼睛。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莞尔一笑,说道:“元昊,你怎么就回来了?”

“吵醒你了?”李元昊温柔的询问道。

安馨揉了揉眼睛,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也该醒了,本来只是想在这里躺着晒晒太阳,好补充钙质的。谁知这一下子的功夫就睡着了。要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只怕又会不得好睡。

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我就像是被睡神附体了。走到哪里都睡得着。”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眸里亮晶晶的。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我已经问过妇产科医生了,她说孕妇早期大多都嗜睡恶心,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担心,就算白天睡得多了些,晚上一样也会睡得着。”李元昊忍不住伸出手覆盖在她的手上,他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还有期待。他即将有一个孩子,还是属于自己和安馨的孩子,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有了孩子。他和安馨的家才算是完整,他的人生才算是圆满没有缺憾。

安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还真去问呀?妈早就对你说了,她怀我还有小宇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你偏不放心,还要去问什么医生。等妈知dào

了,还会以为你不相信她的话,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别拿妈来吓唬我,你怀孕,我看她比我还要紧张的多。她只会夸我问得好。”李元昊微挑着眉头说道,显然他并没有被安馨的危言耸听给吓唬到。

这样的天气。他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短袖T恤加牛仔裤,可是他的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把他鬓角的发尾都给弄湿了。安馨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很热吗,怎么满头大汗的?”

李元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骄阳,又看了看面前依然冰肌雪肤,似乎不受一点影响的安馨,笑着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既不怕严寒也不畏暑热呀!”

安馨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那是,我这是天赋异禀,你是羡慕不来的。”

“我才不羡慕呢!”李元昊有些哭笑不得,他站起身,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到安馨面前,说道:“看看吧,我是特意为了弄这个,才会搞得一身臭汗。”

“是送给我的吗?”安馨坐起身子,她好奇的接过首饰盒,顺手把它打开,就见里面装着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它的吊坠很别致,也是白金的材质,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完整的,没有被打开的贝壳,上面还镶嵌着一排闪耀的粉色碎钻。

安馨把项链拿了出来,在手上细细的把玩着,她有些不解的说道:“谢谢,它很漂亮。可是你干嘛想起送我一根项链?”要知dào

安家可就是开珠宝公司的,而且目前在国内做的有声有色,安馨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金银首饰。何况这根项链虽然别致,却过于寒酸了些。

李元昊接过那条项链,他把那颗精致的贝壳托在手心里,轻轻的扭动着那排粉色的碎钻,就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个贝壳被打开了,它里面居然是空心的。李元昊对安馨伸出手,说道:“把那颗佛舍利拿出来。”

安馨先是一愣,然后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以后,里面有一颗碧绿色,坚硬如铁,晶莹透明的舍利子,好像绿宝石一般。

李元昊轻轻捻起那颗异常珍贵的佛舍利,把它放进了这个贝壳的里面,然后把它给关上,这样谁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元昊坐到了安馨的身边,他把亲手把这条项链,轻轻的挂到了安馨修长的脖子上,还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我特意亲自设计还有打造了这条项链,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加方便,更加隐蔽的随身携带这枚百年难得一遇的佛舍利。而且这个白金贝壳里面是密封的,你戴着它一起洗澡都没有问题。”

戴好项链后,李元昊仔细端详着,脸上露出满yì

的笑容,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设计首饰,你可不要嫌弃它不够好kàn

。”

“怎么会!”安馨不由抬手摸向垂在自己锁骨间的贝壳吊坠,她欣喜的说道:“我很喜欢它。”

“喜欢就好。”李元昊慢慢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陆炎那伙人为了这佛舍利丢了性命,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却让我们得到了。可见这东西的珍贵之处。这世上也不知dào

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它,所以你一定要严加保密,不能让它在人前出现。防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馨赞同的点头说道:“这个我知dào

。自从有了这佛舍利以后,我再也没有出现过魂魄离体的现象,可见它对我也是大有裨益的。就冲着这一点,我也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两人几乎同时又回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夜晚。那场大火足足从黑夜烧到了天空逐渐变成了瓦蓝才算熄灭。安馨和李元昊尽管当时也是一身的狼狈,却还是挣扎着想要把为了救人,而先后葬身于火海的两位大师,还残余的骨骸清理出来。

现场到处都是一片焦黑,有很多废墟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这把火实在是太大了,原本满屋子的佛经,手札,木雕全都化为灰烬,安馨再也感觉不到原先那种澎拜的灵气涌动。

两人掀开了那些还在冒烟的残垣断壁,却在慧寂大师被烧的地方发xiàn

了几颗如绿宝石晶莹剔透,坚硬无比的珠子。它们的形状大小都各不相同。虽然经过烈火无情的焚烧,却无损它们璀璨的本质。

李元昊和安馨先前并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它们应该不是凡品。在拾完慧寂大师还有印空大师的骸骨以后,安馨就把那几颗珠子也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

两人一身狼狈的赶到白马寺报信以后,寺中的方丈也是大吃一惊,虽然他立kè

纠集僧众赶去了现场,也向当地的派出所报了警。可是这次火灾带来的损失,依然是无法估量的。

等事情稍微平息一些后,慧寂大师还有印空大师的骨灰都被葬入塔林后。安馨和李元昊就拿出了那几颗如绿宝石般的珠子,方丈大师一眼认出来,这几颗珠子就是佛门至宝佛舍利。他收起了这些佛舍利,却送给了安馨一颗。说是慧寂大师既然是为了救她而死,那这佛舍利也算是于她有缘。

李元昊和安馨也没有想到陆炎一伙人费劲心思,甚至丢了性命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如今却被大师慷慨的赠予了自己,这还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可是安馨自从得到了这颗佛舍利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魂魄出窍的事件,她终于能安稳的睡觉了。这算得上是在这次事件中,两人最大的意wài

收获。

安馨抚着脖子上的贝壳吊坠想起了这些往事,她疑惑的问道:“那天晚上,我听印空大师说起什么一日三过堂,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呀?”

李元昊见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安馨居然还是念念不忘,于是他就把这一日三过堂的典故解释给安馨听。当然他说得版本并没有那么血腥。

安馨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你怀疑印空大师在出家前,就是其中一个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血腥味呀!”

“毕竟那个疯狂的时代距离现在已经快要一个世纪了。现在的印空大师又是一心吃斋念佛,所以洗脱了身上的罪孽。再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现在当事人都已经死了,真相已经被掩入了历史的长河,无处可寻。”李元昊耸耸肩说道。

“难怪慧寂大师的肉身被焚化后,会出现这百年难遇的佛舍利。他既然连满手血腥的土匪头子都被教化的改恶向善。真不愧是具有修戒定慧之功德的得道高僧。”

就在两人肩并着肩,头挨着头,窃窃私语的时候。衣着永远笔挺,腰杆永远挺得就像竹竿般的李福全走了过来。他在两人面前站定后,拿出几张红彤彤的请帖,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少爷,外面又有一拨人来找小少奶奶治病。还有几拨人送来了请帖,想要请你们夫妻俩一起去赴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神医之名

“就说小少奶奶没在家里。”李元昊一听就火大,他不耐烦的说道:“这些人还真是来劲了,现在都躲在家里了还不得消停。真当我们家是开医院的,该他们的是吧!还有这些请帖,你就一律回复说小少奶奶身体不适,不能出席宴会。”

也难怪李元昊会如此生气,他们从洛阳回来以后,才发xiàn

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起,安馨这神医之名,已经在一个小范围的圈子流传开了。

估计是有心人见到秦老司令也亲自出现在了金安国际的珠宝展示会上,又联想到他老人家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却在一夜间被人给治愈的消息,所以就猜测到了安馨的身上。

生意场上本来就有着很多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于是有很多搭上一点边的人,就厚着脸皮径直求上门来。可是安馨现在怀着孩子,正是需yào

人照顾的时候,怎么能妄动内力给人治病。就算她没怀孩子,也经不起这一波又一波的求医者的无理要求。

因为他们绝大多数根本就没有真zhèng

致命的大毛病,基本上都是属于那种好东西吃多了,吃出来的一身毛病。用安馨的话说,只要喝上三个月的薄粥,啃上倆月的馒头,保证什么毛病都会没有。

偏偏安馨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觉得安馨在拿乔,越觉得她神mì

莫测。于是这些人为了能得到安馨的另眼相看,就到金安国际里去大把的撒银子,而且还是什么最贵就买什么。

安馨迫于面子。就给了他们几瓶净化水。谁知这些人喝了以后都自觉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好转。于是他们越发疯狂起来。

最后还是李元昊心痛老婆。把珠宝店的生意全部都交给了部门经理去打理,安馨就被他接回家来养胎了。反正安馨就算是不去,店子里的生意也好到出奇。

因为她每天还是限量往门店里供应几瓶净化水,至于谁想要,就要看他们各凭本事了。这么一来,生意能不好吗?

李家古堡的大门可就没有那么好进了,因为在李家当了几十年管家的李福全,那叫一个铁面无私。除了少数几个人以外。谁的账他都不买。

而什么事都有老公出面顶着的安馨,更加乐得逍遥。李家的古堡范围很大,不但有喷泉,有花圃,有温泉池,有游泳池,后面还有一个小山头。

除了不能泡温泉,安馨每天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余下的时间不是给花浇浇水,剪剪多余的枝叶。就是带着小花到后山去散步。有时运气好,还能抓到些野味。当然。更多的时间,她就是躺在这张贵妃榻上边晒太阳边昏睡。

这样如小猪般的生活,刚开始几天,她还觉得蛮新鲜蛮享shòu

的。可是时间一长,她就有些受不了,感觉全身似乎都快要起锈了。

这时,李福全轻咳了一声,继xù

说道:“还有一件事,易氏珠宝的易总也来了,他正在客厅里等候。”易伟帆刚好就是那为数不多,他必须买账的人之一,因为是安馨特意交代过的。

安馨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有几个朋友,再加上以前易爷爷对她的喜爱还有诸多照顾。所以她一直把易伟帆当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

“真的?太好了。我刚好有事要找他。”安馨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喷泉池还有那些玫瑰花圃往屋内走去。

李元昊默默的站起身,用一种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一脸无辜的李福全。李福全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少爷,我认为你的心胸要学着放开阔些。谁都知dào

小少奶奶对你是一往情深,如今更是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还怕会被这个姓易的撬了墙角去?”

李元昊脸色瞬间变黑了,他没好气的说道:“李伯,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安慰你受伤的心灵,也是我的职责之一。请允许我先告退,我还要去打发外面那些还在等消息的那些人。”李福全优雅的一鞠躬,然后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被李福全这一闹,李元昊的心情似乎也没有那么郁闷了。他把双手插进裤口袋里,哼着小调,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的往前走去。

安馨回到到客厅里,就见易伟帆穿着一身正统的西服,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棕色真皮沙发上。可见他先前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会客,只不过原本绑在他脖子上的那根斜条纹淡蓝色领带,现在被他扯下来,扔在了一边。

此刻他手里端着一个白底描金花的细骨瓷杯子,正在小口的啜饮着里面深褐色的液体。他面前的那张樱桃木的茶几上,还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见到安馨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安馨走到他身边,笑盈盈的说道:“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你这个小馋猫。”易伟帆轻笑着指了指面前的那几个袋子,说道:“我前几天出差,刚好知dào

那里有一家专卖蜜饯果脯酸梅之类零嘴的店子,很出名的。我们一起去的小姑娘都喜欢吃,她们买了很多。我想着你不是怀孕了嘛!容易嘴馋,于是也帮你买了一些。就是不知dào

你到底喜欢吃什么,所以一样买了一点。你来看看,有哪几种是最喜欢吃的。下次我就专买那几种。”

“那我可要好好kàn

看,不能和你讲客气。”安馨笑着拆开了面前的袋子,把里面的零食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种类真的很多,包装的也很可爱,什么蜜金桔、糖桂花、糖冬瓜条、金丝蜜枣、杏脯、菠萝片、姜糖片、木瓜条、丁香李雪花应子、八珍梅、话梅、甘草榄、九制陈皮、山楂糕真是应有尽有。安馨简直是傻了眼,偏偏易伟帆还在询问:“看看,你喜欢吃的是哪几样?我下次出差再帮你带。”

安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用了。这么多。又不能当饭吃。估计等到孩子生下来,这些我都没有吃完。”

易伟帆哦了一声,终于不继xù

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他盯着安馨那掩藏在宽大家居服下的腹部仔细看了几眼,出声询问道:“怎么样?怀着孩子难受不?”

安馨美丽雍容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幸福的微笑。她低下头,把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开心的说道:“他很乖,除了让我觉得总是想睡觉以外。一点不舒服的地方都没有。”

易伟帆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亏我回来以后,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为你担心。看来是我多虑了,李元昊他把你保护的很好。”

安馨抿嘴一笑,毫不掩饰的说道:“他是很好。”虽然只有这简单的四个字,可是她眉眼间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令人十分感慨。

易伟帆低下头,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面前的细骨瓷杯上轻轻的抚摸着。他有些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口子想多过过二人世界,不会这么早要孩子呢!”

“这个孩子可是上天恩赐给我们最大的礼物。我们俩虽然谁都没有说,可是我们都在期待他的到来。”安馨见易伟帆默然不语,便出声呼唤道:“易大哥!”

“嗯。”易伟帆先是漫不经心的答yīng

一声,过了一会,他又快速的抬起头,看着安馨不解的说道:“你叫我什么?”

“易大哥。”安馨微笑着说道:“你知dào

我只有一个顽皮的弟弟,从来都是我照顾他。可是我很贪心,也很想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哥哥,来疼爱我照顾我。要是李元昊以后欺负了我,也有个哥哥能为我出头。再说以前易爷爷也把我当成孙女一样疼爱着。不如,你就做我的哥哥吧!等孩子生下来,让他叫你一声大舅,你说好吗?”

好吧,做哥哥,就做哥哥,只要能够经常看见你的一颦一笑,能让我正大光明的关心你,做哥哥,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想到这里,易伟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他挪揄的说道:“为了这声大舅,我岂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要准bèi

礼物了。”

“没关系,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呢!你可以慢慢准bèi

,你这个大舅可是跑不了的。”安馨笑嘻嘻的说道。

“啊!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易伟帆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呵呵呵,来不及了,一日为舅,可是终生为舅。”安馨看着易伟帆那副夸张的后悔不迭的模样,不由掩着嘴发出一串轻快愉悦的笑声。

就在两人谈笑间,李元昊拿着电话走了进来,他先是对易伟帆点点头,然后把电话递到了安馨的面前,说道:“妈打电话来了。”

“哦!今天这早?”安馨接过电话,然后笑吟吟的对李元昊说道:“你先陪着孩子他大舅聊聊天。”顿了顿,她又强调一句:“你们两个可不许打架。”说完她拿着电话走远了。

“孩子他大舅,什么意思?”李元昊看着面前这张可恶的笑脸,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孩子他大舅的意思,就是你的孩子以后要叫我大舅。因为在三分钟前,安馨已经认我做大哥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夫了。”易伟帆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还拍了拍李元昊的肩膀,故yì

调侃道:“好妹夫,来叫一声大哥听听。”

李元昊就像是被蜜蜂蛰了般,猛地拉下了易伟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应该知dào

,就连你的继父李浩均都要叫我一声叔叔。按理说,你还是我的孙子辈,现在你居然还妄想当我孩子的大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礼物

安馨接完电话后,回到了客厅里。隔着老远就看见李元昊正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易伟帆。

而易伟帆却是一派优雅的端着那只骨瓷杯慢慢的喝着,这不过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透露了他此时异常愉悦的心情。

也难怪易伟帆会这么开心,估计他认识了李元昊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占住上风,以往可只有他吃瘪的份。

安馨莞尔一笑,她放好电话后,走到易伟帆的面前说道:“易大哥,要是晚上没事,就留在这里吃晚餐吧!”

易伟帆看了依然忿忿不平的李元昊一眼,挑起眉头,愉悦的说道:“好啊!刚好今天晚上没有应酬,一个人吃饭也无聊的很。如果妹夫不反对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到了李元昊身上。

安馨见李元昊低着头默然不语,不由轻轻踢了他一脚,说道:“易大哥在和你说话呢!”

李元昊有些委屈的说道:“老婆,你一下就把我的辈份给降了两级,你也要让我有个适应过程才行呀!”他又抬头看着易伟帆,勉强笑着说道:“行了,留下来吧,多个人吃饭也热闹一些。”

“那我就不客气了,好妹夫。”易伟帆也不知dào

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好妹夫”三个字上,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李元昊看着他那得yì

洋洋的笑脸,只恨得牙根痒痒,他没好气的说道:“不用客气。谁让你是我家老婆的好大哥呢!”

这样虚伪透顶的语气。连安馨都觉得牙酸。易伟帆挑起眉头。他还是知dào

开玩笑有个限度,于是收敛了脸上那可恶的笑容,对安馨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明天要回去一趟,想问问你有什么东西需yào

我带给叔叔阿姨吗?”

“有,当然有了。”安馨一下子跳了起来,吓得李元昊和易伟帆一边一个,紧紧地扶住了她。偏偏她还不领情的甩开了他们的手。骄傲的说道:“用不着你们扶,我好得很。现在我就要去准bèi

东西了,你们在这等着。”说完,她一溜烟的上了楼。

被她抛下的两个男人不由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两人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几分钟后,李元昊轻咳一声,站起身说道:“你随意逛逛,我去看看馨儿准bèi

的怎么样了。”

易伟帆矜持的点点头,他等李元昊也上楼了以后,才起身走到了那扇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以后。就听他对手机那头的人说道:“是我,我现在有很重yào

的事,不能及时赶到公司去。你帮我把今天的晚餐会议,挪到明天早上”他又在电话里交代了几句后,才收起了手机。他抬起手看了看系在上面的腕表,见时间尚早,便抬腿往屋外走去。

李元昊回到屋里,见安馨正坐在床边,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发呆。这堆东西李元昊很熟悉,都是些补品,衣服之类的。他知dào

安馨每次看到什么适合安爸爸安妈妈用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买下来,时间一长,就积攒了这么一大堆。

他来到安馨的身边,轻拥住她的肩头,在她额角印了一个吻,才小声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安馨悄悄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勉强笑一笑,说道:“没什么,就是几个月没看见他们,也不知dào

他们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我买的这些衣服,也不知dào

合身不。”

李元昊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知dào

安馨这是想家了。自从安馨怀孕以后,他就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籍。上面都提到过,有很多准妈妈在怀上孩子后,因为受到体内激素还有情绪的影响,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安馨虽然一直表现的很好,没有出现异常的迹象,可是李元昊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寻思片刻后,说道:“要不我们别让易大哥帮你带东西了。”

“为什么呀?”安馨急了,忙争辩道:“易大哥他是不会嫌麻烦的,再说东西我都买好了,不送过去,放在家里也浪费了”

李元昊忙笑着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反正你现在不用管公司的事,干脆我和你一起回去一趟,亲自把这些东西送到爸妈的手上。你还可以亲眼看看他们是瘦了还是胖了,衣服到底合不合身。这样,你就不用躲在这里偷偷哭鼻子了。”

“那太好了。”安馨拍着手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可转念一想,她又有些犹疑的说道:“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你有假期吗?”

李元昊耸耸肩,用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说道:“我忘了告sù

你,今天我已经正式向上面递辞呈了。现在正在等上头的批示,所以我目前处于休假状态。”

“辞职?你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吗?”安馨不可思议的惊叫道:“难道又是爷爷念叨你了?”

“不是,这回是我自己的主意。”李元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着安馨的眼睛,颇为严肃的说道:“其实在我知dào

你怀孕以后,心里就有了这个念头。我的这条命现在可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太自私,让你和孩子以后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活。

再说爷爷现在年纪也大了,应该要享清福,而不是继xù

操劳。而且以前我就答yīng

过他老人家,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就会接他的班,现在只是把时间提前几年而已。”

安馨还是觉得有些突兀也有些难过,她转身揽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把自己的脸贴在他温暖的胸前。迟疑的说道:“可是你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你现在辞职,要是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傻瓜。”李元昊抚着她已经长到肩头的乌发,笑着说道:“我喜欢这份工作,只是因为这份工作可以打击罪恶,可以让我亲手抓住那些为祸一方的犯罪分子而已。我就是不做这份工作了,以后要是碰到了罪案发生,我一样也可以管,只不过换个身份而已。”

安馨终于闭上嘴,不再提出诸多问题。两人尽管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静静相拥。什么话都不用说,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的心意,更胜过了千言万语。

过了良久,两人才边说边笑的下了楼,而安馨还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易伟帆在外面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客厅里。他见安馨的手里只捧着一个首饰盒,便惊讶的说道:“就这一个盒子而已,你们用得着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吗?”

安馨笑着摇摇头,她把首饰盒放在易伟帆的面前,神mì

的说道:“这是送给你的,你打开看看。”

“居然还有东西送给我?那我真要好好kàn

看。”易伟帆来了兴致,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面前的首饰盒,里面居然就是那套唯一在展示会上没有标价的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

“这,这,这是送给我的?你拿错了吧?再说,你给我一个大男人送一套这么贵重的首饰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一向自认为优雅的易家大少爷,因为太过诧异,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毕竟放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件价值上亿的极品首饰,而不是一套绿玻璃珠子做的玩具。

安馨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从容的说道:“我没有拿错,你忘了,易爷爷曾经说过,希望我能让一套这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给易式珠宝,当时我就答yīng

了他。本来早就应该拿给你的,可是前一段时间事情太多,我给忘了,今天才想起来。易大哥,你可不要见怪。”

易伟帆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直起腰坐进了沙发深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从中取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可是他转眼又看了安馨依然平坦的腹部一眼后,并没有把香烟点燃。叼了一会后,他又把烟取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对安馨摇摇头,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白拿。再说爷爷那时说的是出八千万和你买一套,而不是要你送。”

安馨却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易大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当初易爷爷送我那么珍贵的‘贡觉玛之歌’,还有‘金发塔’时,我可没有你这么多废话。”

“可是那两样东西就算是加起来,也没有你这套首饰珍贵。这样吧!我还是出当初说好的价钱,八千万。就算我沾妹妹你的光,你看怎么样?”易伟帆也很为难,他的易式珠宝的确需yào

这么一套极品首饰来提高公司的整体档次,可是他同样也不想占安馨这么大的便宜,所以提出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送人都不要,我还不如摔了它了事。”安馨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抓起面前的首饰盒,就做势欲摔。

李元昊倒是一动未动,却把易伟帆吓得够呛,他一把抓住了安馨的手,一迭声的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又是要闹那一出呀?”他又狠狠的盯了李元昊一眼,气愤的说道:“你的老婆,还不来劝劝。”

谁知李元昊却懒洋洋的说道:“没事,她要是喜欢听响玩,你就让她砸呗!”

“我真是服了你两口子,我收下还不成吗!”易伟帆悻悻的说道。他知dào

孕妇很容易情绪化,生怕安馨真的会头脑发热,把这套极品首饰给砸了,到那时再后悔可就晚了。于是他利落的把首饰盒从她的手里抢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草原之旅

见易伟帆终于收下了那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首饰,安馨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李元昊便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冲着易伟帆笑眯眯的说道:“大舅哥,反正现在吃晚饭还早,不知dào

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们去看看车?”

“看车?你们打算买什么车?”易伟帆不解的问道。买车并不稀奇,可这么着急就让人有些不明白了。

“房车。”安馨依进李元昊的怀中,幸福的说道:“元昊说难得我们现在都有空,干脆买一辆房车,再带上小花,慢慢开着。走到哪就玩到哪,最后的目的地就是我们家。”

“这不就是传说中说走就走的旅行嘛!你们俩口子还挺烂漫的。可是安馨现在还怀着孩子,这样的旅行一般都很辛苦能行吗?”虽然易伟帆很羡慕他们,能和最爱的人一起,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估计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可因为安馨目前特殊的身体状况,易伟帆还是不太赞同。

“没事,孩子听话着呢!再说我也不怕辛苦。”安馨可以感觉自己的体内,有团磅礴的内力在自己脐下三寸的地方聚集着,为那还没有成型的孩子竖起了一道坚实的屏障。

“要不我怎么要买房车呢!”李元昊拥着安馨的肩膀,得yì

的说道:“她现在一天要睡足十二个小时,如果是房车,她就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一点都不受影响了。”

“你想得还真周到。”易伟帆不得不佩服的说道:“那我就提前祝你们旅途一路顺风。”

一个星期以后的黄昏,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草原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一辆高大的奔驰房车在草原上奔驰着。

虽然现在只是五月中旬。草还不够深。远远还没有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步。可是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像是一块天工织就的绿色巨毯。如果是步行其上。那种柔软而富于弹性的感觉非常美妙,令人陶醉其中。一路上还有不少纵横交错的河流,九曲回环,构成了独特的绚丽画卷,使浩瀚无垠的草原平添了温柔委婉的气息

李元昊脸上架着一副蛤蟆镜,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调整着手里的方向盘。忽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大声说道:“老婆。老婆,你是不是又睡着了。你的排骨汤快要烧干了。”

安馨清亮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你胡说,我才没有熬排骨汤呢!我是在做红烧排骨。”

“呵呵。你哪一次的红烧排骨不是水放多了,最后变成了排骨汤。”李元昊边开车边笑着调侃道。

这时,一片去了皮也去了瓤的甜瓜肉从身后递到了他的唇边,他不假思索的一口咬了下去。“咦,这瓜的味道还不错,又脆又甜的,再来几块。”李元昊吃完以后,发出了高度的赞扬。

安馨轻笑着说道:“买的时候。人家当地人就说了,这种甜瓜的品种就叫‘白糖罐’。你说说。都叫白糖罐了,能不好吃吗?可惜菠萝现在不多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带点酸味的水果。”说着话,她又喂李元昊吃了几片。

李元昊吞下后,安慰道:“没事,我们到下个集市上去找找。可能还能找到卖菠萝的。”

“还是算了吧,到底是过了季节,也没有那么好吃了。”安馨把碗里剩余的几块甜瓜喂完以后,又回去弄她的晚餐了。

这时,一条湿漉漉的舌头伸了过来,在他的脸颊上亲密的舔着。李元昊忙大叫道:“老婆,快点把小花给弄走,它又想吃你亲爱老公的豆腐了。”

安馨忙呵斥道:“小花,快回来,不要影响他开车。”

小花像是听懂了安馨的话,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安馨的脚下。安馨一边往碗里装着烧好的排骨,一边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找个地方停下来吧。小花看来也是被闷坏了。”

“好,等我找到一个水的地方就停下来。”李元昊爽快的说道。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淡水湖泊,湖面上还长着很多高高的芦苇,在湖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就像是镶嵌在这块巨大地毯上的一颗沧海遗珠。

围绕在湖泊的周围还有许多奶白色的蒙古包,此时有不少牧民赶着自家的牛羊正在回家的途中,处处都可以看见成群肥壮的羊群,马群和牛群。

安馨皱了下眉头,说道:“这里恐怕是不行吧!小花毕竟是一只狼,等会放它出去乱跑,怕会引起这些牧民的误会。”

“那好,我先去把水补充足,再和他们买些食物,然后我们就开远一些。”李元昊停好车后,从驾驶室里走了下来,去补充车上的水源。安馨也下了车,在柔软的草原上悠闲的散起步来。只留下了可怜的小花,在后车厢里上蹿下跳。趴在车窗口,眨着如绿宝石般的小眼睛可怜巴巴的往外看着。

晚霞映在湖面,金闪闪、黄灿灿的,像一幅铜镜中的图画。几只野鸭、鱼鹰、水鸟盘旋在湖的低空。因为草原风大,金色的湖面上起了阵阵涟漪,吹着安馨的头发还有心情都跟着飞扬了起来。这时,有几只其貌不扬的小鸟“啾啾”叫着从湖面上一闪而过,声音高亢嘹亮,婉啭悠扬。

安馨高兴得指着远去的鸟儿惊叫道:“元昊,你快看,那是什么鸟?叫声可真好听。”

李元昊刚好装满了一桶水,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说道:“那是百灵鸟,别看它其貌不扬,羽毛颜色也过于平淡无长,但是唱歌却非常动听,飞行的姿势也很漂亮。以前倒是很常见,可惜现在的草原被过度开发,人类的打扰让这些最平常的鸟儿如今很难见到了。”他的声音中还透着一丝惋惜。

“这么说,我今天一来就见到了它们,是表示我们的运气很好啰。快看,水里居然还有鱼。”安馨又惊叫道。

“有水的地方当然就会有鱼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李元昊有些好笑的说道。他提起水桶回到了车上。

安馨在草地上静静地坐了下来。远处,橘红的霞光中,马匹在小丘上吃草,几头奶牛在山坡下舒懒地躺着,偶尔听到马的几声嘶鸣,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哎,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不走了。”安馨发出了一声舒适的长叹。

这时忙完了的李元昊端着她做好的饭菜走了过来,他也学着她的样子,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然后把手里装满了饭菜的碗递到了她的手里,说道:“别光顾着看风景了,快点吃东西吧,等会都凉了。”他可不会像孩子妈那样见着美景就把什么都给忘了,照顾好她的胃如今是他的首要职责。

吃过饭以后,天边的晚霞已经繁华落尽,李元昊和安馨乘着天空还有一点微弱的蓝光,便到牧民的家里买了一些牛肉羊肉奶豆腐,还提回了一大壶的热奶茶。

等到他们回到车前,却看见一个皮肤因为长期日晒变成红褐色,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旧蒙古单袍的草原小男孩正咬着手指,和趴在窗口处,幽怨看着外面的小花呆呆的对视着。

李元昊来到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温和的询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在看什么呢?”

“我叫吾尔格。”那个小男孩把自己黝黑的手指从嘴里抽了出来,他指着车里的小花,询问道:“那是一匹狼吗?”

李元昊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你见过狼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吗?它只是一只长的比较像狼的狗而已。”李元昊不得不睁着眼说瞎话,因为他知dào

,当地的牧民因为家家户户都饲养着大批的牛羊,所以都把最爱扑食这些动物的草原狼视为最大的天敌。要是被当地的牧民知dào

他们带了一只狼过来,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这时安馨从车上拿了些蜜瓜下来,她递到吾尔格的手里,笑着说道:“这是我请你吃的,可甜了。”

吾尔格舔了舔嘴唇,虽然他眼睛里透出了强烈的渴望,却还是摇头说道:“奶奶说了,我不能吃别人的东西。”这时,从不远处的一个蒙古包门口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呼唤声,吾尔格立kè

回应了一句,然后转头对安馨说道:“奶奶在叫我,我要回去了。”

安馨却拽住他的手,强行把蜜瓜塞进他的手里,狡黠的说道:“你要是不拿,我就不让你走。”

吾尔格又吞了一口唾沫,最终还是没有抵住这蜜瓜的诱惑,他低低的说了一:“谢谢,然后紧紧抓着那足足还有大半个蜜瓜跑远了。

“好了,上车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在李元昊的吆喝下,安馨上了车。高大的房车又急速的往远处奔去。

吾尔格低着头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蒙古包里,他的奶奶尔吉库已经燃起了羊角灯,烧着干牛粪的炉子上,一壶热腾腾的奶茶正在不断的往外冒着热气。

吾尔格把手上的这大半个蜜瓜递到了尔吉库的面前,清脆的说道:“奶奶,你吃。”

尔吉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蒙古妇人,她有着一双褐色如琥珀般的眼睛,和满是皱纹的红褐色脸膛。尽管身上的那件暗红色绣金花的蒙古单袍有些残破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

她看着吾尔格手上的蜜瓜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是哪来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偷吃

面对尔吉库的询问,吾尔格有些胆怯的低下了头,他紧紧地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难道是你偷来的?”尔吉库见他闭着嘴不肯说话,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说偷骆驼的人头上有草,偷羊的人就摸自己的头。这蜜瓜虽小,却也会让你觉得头上长了草。”

吾尔格忙抬起头辩解道:“奶奶,这不是我偷的,是一个像天仙一样漂亮的汉人姐姐送给我的。”

“真的吗?”尔吉库严肃的看着面前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吾尔格。

“我没有骗人,他们的车还停在外面。您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吾尔格急了,他生怕奶奶不相信自己,忙拉着她出了蒙古包。可是他指着的方向却是黑漆漆的空空如也,别说是一台车了,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刚才还在那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吾尔格几乎要急哭了,他突然一低头看着一直紧握在手里的蜜瓜,狠狠的说道:“我再也不要吃了。”说完,他就想要往地上摔去。

尔吉库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严肃的说道:“所有食物都是上苍给予草原儿女的恩赐,你怎么可以浪费?”受了委屈的吾尔格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他却硬忍着没有让它留下来。

尔吉库见状叹息着说道:“算了,这次奶奶相信你,可是下次,人家就算是给你东西,奶奶要是没有同意。你也不能要。”

吾尔格悄悄的擦了一把脸颊。重重的点头答yīng

一句好。尔吉库见状笑着说道:“好了。你来帮我做晚餐,等会你爸回来,肚子该饿了。”

吾尔格跟在尔吉库的后面回到了蒙古包里,他手上的蜜瓜被放在一个残破的柜子上。谁都没有提起,也没有谁想要吃上一口。

尔吉格拿出了一只大青碗,往里面撒了一把凉肉几块奶豆腐,还有一种用羊油炸的‘果子’,然后拿起炉子上的壶。把里面滚烫的茶冲进了碗里。做好以后,她把碗递到了吾尔格的面前,慈祥的说道:“肚子饿了吧!先喝碗奶茶。”

吾尔格闷不吭声的接过大青碗,小心的吹凉了里面的奶茶汤,然后小口的吃了起来。

可是等他吃完了手里的奶茶,炉子上准bèi

用来煮‘手把肉’的大锅里也一个劲往外冒着热气,一边的案板上,还有一小堆已经擀好的面条。

尔吉库已经走出去看了四五次,可是依然没有看见她想看到的人回家。吾尔格把已经吃空的碗洗洗干净,放回柜子里。然后也跟着尔吉库一起到蒙古包前张望着。

银盘般的明月。闪亮的星子,虽然照亮了整个辽阔宏伟的大草原。也照亮了草原儿女回家的路。可是任这祖孙二人望穿了双眼,也没有等到他们想要看见的那个人。却看见似乎有朵朵白云往自家飘来。

吾尔格擦了擦眼睛,他忽然指着前方惊叫道:“奶奶,你看,那是我们家的羊。”原来所谓的那朵朵白云,其实是吾尔格家的羊,吃饱了水草,自己跑回来了。

尔吉库的眼睛有毛病,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她忙出声询问道:“那你看见你爸爸没有。”

吾尔格又踮起脚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疑惑的说道:“没有看见。”

“坏了,要出事啰。”尔吉库拍着大腿惊呼道,她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在距离吾尔格家蒙古包十几公里以外的一个高大的山梁下,李元昊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他回头对安馨询问道:“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你看怎么样?”

安馨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夜风带着些许凉意,还有浓浓的青草气息。夜雾笼罩着大地。满天的星星映在小溪里,如千万点萤火闪闪烁烁,一切都显得安静极了。这是那繁华的都市所没有的宁静安逸,让置身其境的人,整个身心也跟着沉淀了下来。

安馨回头对着李元昊粲然一笑,说道:“这里真的很好,背山面水,别有一番诗情画意。草色青青柳色浓,玉壶倾酒满金钟。要是此时手上还有一杯美酒,却是再好不过的。”

“美酒就没有,热奶茶倒是有一壶。”李元昊笑着端了一大杯热奶茶下了车,他把奶茶递到安馨的手里,温和的说道:“晚上风大,喝一杯暖暖肚子。”安馨接过他手里的奶茶,他又把手里的外套,给她披在肩头。

安馨笼了笼肩头的衣服,笑着说道:“你明知dào

我并不惧这区区的寒风,却总是把我当成普通的孕妇那样照顾。”

“我知dào

你不惧寒冷,可是我们的宝贝还是那么脆弱,我可不能让他有一点的闪失。”李元昊拥着她的肩头,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小花也从困了它一天的车厢里窜了下来,它在草地上兴奋的狂奔着,还不时停下来仰天“嗷”叫,发泄它过于充沛的精力。

小花因为一直得到安馨灵力的滋养,所以长得特别快。如今它的体型就和个小牛犊子似得,和它的狼爸差不多高大矫健,只是略显幼稚而已。

就见它一下子扑进了那条小溪里,在溪水里好一阵扑腾,直闹得溪水像是一连串闪耀的珍珠般四下飞溅着,有几滴甚至还喷到了已经在草地上坐下来的安馨身上。惹得她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忽然小花腾地一下从小溪里跳了出来,它把头一甩,一条起码有二斤重的大鲤鱼被它摔到了岸上,开始剧烈的弹跳着。小花却不再理会它,开始摇头晃脑的甩起了身上的水珠。安馨和李元昊都没有防备,被它给喷了一身的水。

安馨捂着脸笑着说道:“小花,快别闹了。”李元昊也冲着它挥了挥拳头,假装生气的低吼道:“小花,再胡闹,小心我揍你。”

小花不得不停了下来,不过它却用自己绿幽幽的小眼睛不屑的瞟了李元昊一眼,然后高傲的仰着头,飞快的跑远了。

“嘿,它还敢瞪我。”李元昊指着远去的小花惊叫道。

安馨把手笼在嘴边对着小花远去的背影大叫道:“小花,别跑太远了。”远处立kè

传来小花凄厉的嗷叫声作为回应。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满脸血污的蒙古汉子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的低语道:“天啊!难道老天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狼出没!”

在十几公里外的吾尔格家的羊圈里,吾尔格正在一只一只,认真的数着。半响后,他才抬起头对尔吉库说道:“奶奶,少了一只羊羔还有一只母羊。”

尔吉库闻声抬起头对身边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的蒙古大汉说道:“苏合,哈尔巴拉就拜托你们了。”

“大娘,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把哈尔巴拉兄弟找回来的。”苏合豪迈的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他回头对身后的人吆喝道:“出发啰。”然后翻身上了一头栗色的蒙古马。

他身后一片嘈杂,犬吠马嘶还有摩托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有四五个汉子七嘴八舌吆喝着答yīng

一声后,上马的上马,骑摩托的骑摩托,就准bèi

要出发去寻人。

吾尔格却轻快的翻过羊圈,飞奔到苏合的马头前,张开了瘦小的双臂。正准bèi

出发的苏合被吓了一跳,他猛地一勒紧了手中的马嚼子,擦了一把额头被惊出的冷汗,怒喝道:“小家伙,你找死呢!”

吾尔格却倔强的说道:“带上我,我也要去找爸爸。”

“不行。”苏合不假思索的反对道:“会有危险,你还是在家陪你奶奶一起等着。”

“不行,我等不了,一定要去。”苏合的话并没有劝退吾尔格,他红褐色的脸庞上越发坚定起来。

“这”苏合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尔吉库却出声说道:“让他去吧!人须幼时教养,马须驹时训liàn

。他总要经lì

苦难才会长大。”

“好吧!宝音,让小家伙坐你的摩托车。”苏合回头吆喝了一声。后面立kè

传来了一声回应。吾尔格偷偷的擦了一把脸,迈开腿蹬蹬蹬的跑到后面,爬上了宝音的摩托车。

“出发!”

尔吉库看着浩浩荡荡远去的这群人,抬起衣襟擦拭了下通红的眼角,开始默默的为他们祈祷。

安馨和李元昊并不知dào

他们的动静,见小花跑得不见了踪影,李元昊便弯腰捡起了地上还在蹦跶的那条肥硕的大鲤鱼,笑眯眯的说道:“既然被小花给捞了上来,就不要怪我拿你果腹了。”他又回头对安馨说道:“今天晚上的夜宵就是烤鱼,你看怎么样?”

安馨笑着说道:“行啊!需yào

我帮忙吗?”

“你就等着帮忙吃好了。”李元昊回到车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下来,开始利落的处理手上这条鱼。

熊熊的篝火燃烧了起来,李元昊不停的翻动着手里的烤鱼,这条大鲤鱼全身涂满了酱料,被烤的焦黄喷香。安馨原本并不是太饿,可是闻到了这股香味,也不由食指大动。

这时,已经消失了好长时间的小花又乐颠颠的跑了回来,安馨见它的嘴角还带着残余的血迹,肚子滚圆,不由好奇的说道:“你又跑哪里去偷吃了。”

李元昊摸了一下它的下颌,摸到了一些白色打着圈的绒毛,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它好像是吃了牧民家的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沼泽遇险

其实为了保持小花的野性,为了让它长大以后,能够顺利回归长白山,安馨一直都有意识的让它自己捕食活物。

当然小花也极其通人性,什么是野生的能捉,什么是家养的不能捉,安馨只要说过一次,它就会牢牢记住。现在听李元昊说它可能吃了牧民家的羊,安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她也在小花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在它的下颌出摸了几把,却摸到了一手的血腥,还带着浓重的羊膻味。

小花却误以为安馨和以前一样,在帮自己挠痒痒。立kè

伸长了脖子,微眯上了碧绿的小眼睛,一副非常陶醉的模样。

李元昊见状没好气的在它头上敲了一记,说道:“你还挺会享shòu

的啊!你小子闯祸了,知不知dào

?”

小花嗷得叫了一声,从沉醉中惊醒。它猛地跳到一边,怒气冲冲的瞪着面前的李元昊。低下头,夹着像扫帚一样的大尾巴,喉咙中发出“嗬嗬”威胁般的低吼。

李元昊把眼一瞪,呵斥道:“你还不服气是吧!”小花嗷得叫了一声,立kè

转了身,拿屁股对准了李元昊。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溜小跑的不见了。

安馨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别老对它那么凶,难怪它不肯亲近你了。”

李元昊却大言不惭的说道:“这家伙很有灵性,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现在既然白脸都让你给唱了,我就只有唱红脸了。”当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因为安馨把过多的关注放在了小花的身上。就连这次旅行都一定要带着它。他有些小小的吃味。所以一路上才会老是乘机欺负它。

安馨笑了笑。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说小花吃的到底是不是牧民家的羊啊!按理说,这么晚了,牧民也该把自己家的羊都赶回家了,怎么还会留着它们在外面闲逛呀?”

“这我也不清楚。”李元昊拍了拍手上残余的羊毛,皱着眉头说道:“还想让它带我们去看看,这个小家伙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花可是雪狼王的后代,跑得比兔子快,有什么稀奇的。”安馨不屑一顾的说道。她的语气中还带着满满的骄傲。

“好吧,当我没说。”李元昊微微有些汗颜。不过说小花像兔子还真的是委屈了它,那家伙还真没有侮辱雪狼王这个称号。当它急速奔跑的时候,那灵敏的身形,矫捷的步伐,比那动物界以速度著称的猎豹都不遑多让。

苏合策马扬鞭在草原上飞奔着,带着吾尔格的宝音骑着摩托车紧随其后,用他的车头灯为苏合照亮着前进的道路。宝音还扬着嗓子询问道:“苏合,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呀?”

苏合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白天在帽儿山下看见过他,希望能在运气好。他现在还在那里。

“帽儿山?”宝音倒吸了口凉气说道:“帽儿山下有许多暗藏的沼泽,山上山高林密的。还不时有狼群毒蛇出没,他怎么想起到这边来放羊了?”

“这边虽然有沼泽,可是水草也肥美一些。这些羊吃了容易长膘。那些狼这些年也被人类打怕了,成不了什么气候,放两枪自然也就会被吓跑了。而且现在那些草原鼠还有野兔都出来了,它们也不缺粮食。

我现在就担心他是被陷进了哪个沼泽里。唉,说到底都是被两个钱给闹得。吾尔格的妈妈现在住在医院里,那钱花的就像是流水一样,他还不是想要把这批羊养壮实一点,买个好价钱。”苏合的话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狼?”一直紧紧抱着宝音的腰,沉默不语的吾尔格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今天看见了一只狼,它全身是白色的,一点杂色都没有,和苏合大叔你家的小牛犊子一样大。”

“吁!”苏合猛地勒紧了手里的马嚼子,这匹栗色的蒙古马高高的扬起前蹄,终于停了下来。宝音也来了个紧急刹车。紧随在两人身后的众人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也跟着勒马的勒马,刹车的刹车。大家的七嘴八舌的询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是有消息了吗?”

苏合却没有理会众人的聒噪,他径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来到吾尔格的身边,严肃的问道:“小子,你看清楚了真的是白色的狼吗?”

吾尔格虽然不知dào

苏合为什么会这么严肃的纠结这个问题,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看得很清楚,爸爸教过我怎么认狼。它的耳朵是竖着的,嘴巴又长又尖,牙齿非常锋利。总之我知dào

它就是狼。”

苏合哈哈大笑起来:“你苏合大叔我这辈子也只是在先祖留下的老书上见过全身雪白的雪狼王。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福气,居然可以亲眼看到。”

其实狼对这些游牧民族来说,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千万年来草原民族一直认为狼是草原的保护神。虽然它在冬天没有粮食的时候对牧民们饲养的羊群发动攻击,可是在绝大多数,狼是草原四大兽害——草原鼠、野兔、旱獭和黄羊的最大天敌。

“四害”中尤以鼠和兔危害最烈。鼠兔的繁殖力惊人,一年下几窝,一窝十几只,一窝鼠兔一年吃掉的草,要比一只羊吃的还要多。

鼠兔最可恶之处是掏洞刨沙毁坏草场。草原上地广人稀,人力无法控zhì

鼠灾兔灾。兔灾曾毁坏了澳大利亚大半草原。但是几千年来内蒙古大草原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兔灾,其主要原因就是澳大利亚没有狼,而内蒙古草原有大量狼群。

鼠兔是狼的主食之一,在冬季,鼠和旱獭封洞之后,野兔和黄羊就成为狼群的过冬食粮。狼又是草原的清洁工,每当草原大灾(白灾、旱灾、病灾等)过后,牲畜大批死亡,腐尸遍野,臭气熏天,如果不及时埋掉死畜,草原上就会爆fā

瘟疫。

而且千百年来,草原上战争频繁,也会留下大量人马尸体,这也是瘟疫的爆fā

源。但是据草原老人们说,草原上很少发生瘟疫,因为狼群食量大,它们会迅速处理掉尸体。此外,草原狼常常攻杀牲畜,客观上起到了调节草原牲畜量的作用。事实证明,狼是草原生态的天然调节器,

当然,狼的烈性和桀骜不驯,不屈不挠的精神,让草原民族最为欣赏和崇拜。

见苏合这么高兴,宝音忍不住打断道:“别忘了,狼也是吃人的。”

苏合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不会,都说了它们现在的口粮足着呢!不会轻易来招惹人类”

就在安馨翘首以盼的时候,小花又跑了回来,这回它的嘴里还叼着一根长长的,绳状的东西。李元昊从它的嘴边接下来细看,才发xiàn

是一条由旧布条、麻线、棕丝等编织出来的六股鞭。

鞭的根部大概有两根拇指合起来一般粗,鞭梢麻线一般粗细,在鞭子的根部,接连挽了三个疙瘩,每个疙瘩,个头有核桃那么大。鞭子的柄是用竹根制作的,不足一尺长

李元昊轮圆了胳膊,把鞭子甩起来,然后猛地往回一带,鞭梢发出清脆的一声“啪”。他又连续的甩起来,于是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啪啪啪”声。

李元昊这才皱着眉头对安馨说道:“这是牧民放牧时用得鞭子。你看它柄油润光泽,都变成了红棕色。看来是用惯手了的,应该不会被轻易丢弃。恐怕在这附近有牧民遇到危险了。”

安馨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后,有些奇怪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

“也许人已经昏迷了,所以不能呼救。”李元昊把玩着手里的鞭子,面色凝重的说道:“既然让我们碰到了,就去找找看,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好,我们让小花在前面带路,一起去找找看。”安馨也站了起来。

在帽儿山的山脚下,哈尔巴拉的全身都陷阱了一个黑呼呼的腥臭无比的沼泽地里,只剩下他那颗硕大的脑袋还留在外面艰难的呼吸着。他觉得胸口就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脏兮兮还带着血污的脸上,此刻充满了绝望。

忽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惧的死盯着前方。原来在距离他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居然有一条全身土红色,布满了褐色不规则斑点的短尾蝮蛇,正在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虽然它的体型不大,尾巴也很短,可是它那丑陋的三角形脑袋却扬的高高的,还不时吐出它那深红色的蛇信。

哈尔巴拉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他如今就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手脚都被陷进了这泥潭中,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要是这条短位蝮蛇看自己不顺眼,扑上来咬上几口,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偏偏这条短尾蝮蛇好像发xiàn

了目标,它狡黠的吐着信子,警觉的停了下来,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动静,蜷缩着身子,吐着蛇信,正蓄势待发。(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狼群聚集

在哈尔巴拉惊恐的注视下,就见那条短尾蝮蛇,尾巴一弹,身子像闪电般对着哈尔巴拉的方向激射出去。它那尖锐的獠牙已经亮出来,哈尔巴拉甚至还看见了它奇异的三角瞳孔中透出的阴森光芒,还有从它毒牙上滴下来,粘稠的黄色毒液。

哈尔巴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良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耳边却传来惨烈的“吱吱”叫声。他惊讶的睁开眼睛,因为脑袋只能小幅度的转动,所以看不到全部,只能勉强看见在他的左侧,有一条细长草原鼠的尾巴和那条短短的蝮蛇尾巴纠结在一起。

哈尔巴拉有些庆幸的长舒了一口气,他知dào

这条蝮蛇只要用毒牙咬死了这只草原鼠,并且把它囫囵吞噬掉以后,起码要5-6天的时间才能够彻底消化。所以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还是安全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只草原鼠凄厉的叫声越来越小,很快就没有了声息。然后他用眼睛的余光瞥见那条蝮蛇的头部开始一下一下的耸动着。看来,是它开始享用这道美味了。

哈尔巴拉尽管知dào

自己目前是安全的,可是一条剧毒的蝮蛇正在他的脑袋边咬死了一只草原鼠,还开始吞噬它的尸体,想想,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哈尔巴拉不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在心中暗暗的祈祷。

也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太过害pà

,或者是因为大脑缺氧,哈尔巴拉突然觉得耳边又传来了草原鼠“吱吱”的叫唤声。难道那只草原鼠在毒牙下还能死里逃生?他疑惑的睁开了眼。却发xiàn

那条蝮蛇似乎已经停止了吞噬美食的动作。

这时。草原鼠那独特的“吱吱”叫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最后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草原鼠在一起尖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哈尔巴拉很想要回头看个究竟,因为人类对某些看不见的危险,总是抱着异常强烈的恐惧。

就在哈尔巴拉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全身发麻,心脏快速跳动着,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的时。一只毛茸茸的,黄褐色的草原鼠“吱吱”叫着。擦着他的耳际飞快的跑了过去。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它们有得从哈尔巴拉的头边跑过,有得直接把他的脑袋当成了土丘很快哈尔巴拉那张已经近乎扭曲的脸,就被淹没在了这片黄褐色的,还在“吱吱”狂叫着的鼠海中

苏哈一群人已经距离帽儿山越来越近了,忽然,苏哈一拉马嚼子,他胯下的那匹栗色马立kè

稳稳的站住了。苏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说道:“你们听。那是狼叫声吗?”

宝音还有后面几个人也停了下来,他们也仔细的侧耳倾听着。就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嗷呜”的凄厉叫声,让人听着心里直发瘆。宝音面色凝重的说道:“的确是狼叫声,而且听着像是只有一只孤狼而已。”

忽然后面有人惊呼道:“苏哈大哥,你看黑桑和赛虎,它们有些不对劲。”

黑桑和赛虎是他们带来的那两只蒙古细犬。这两只蒙古细犬体型高大健壮,性强凶猛顽强,速度快、嗅觉灵敏,搏斗能力强dà

,在野外有强烈的搜寻和追踪欲望。一般一只蒙古细狗就可以单独和狼对抗,两只以上可以轻松控zhì

大型猎物。所以苏哈这次才会把它们俩给带出来。

可是一直凶猛无比的黑桑和赛虎今天在听见了这声狼嚎后,不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兴-奋的跃跃欲试。反而夹着尾巴,耷拉着脑袋,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苏哈的眉峰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他抬头的看向了前方,有些担忧的说道:“这狼嚎怕是有些蹊跷,难道吾尔格刚才所说的,全是真的!”其实苏哈先前对于吾尔格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他不相信已经几百年没有在草原上出现过的雪狼王,会神奇的再次出现。

苏哈回头对后面的人大声吆喝道:“兄弟们,哈尔巴拉兄弟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去救,可是有一条孤狼却挡在了我们前面,我们该怎么办?”

“赶走它。”

“杀了它。”

“一定要救出哈尔巴拉兄弟。”

后面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抽出了明晃晃的猎刀,咆哮了起来。这诡异的狼嚎声不但没有把他们吓退,反而激起了他们粗狂,豪迈,勇敢的原始血性。

“好,我们走。”苏哈豪迈的哈哈大笑着,他的马鞭在空中飞舞的“啪啪”作响,他胯下的栗色马立kè

迈开矫健的步伐飞奔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帽儿山的山脚下,这帽儿山其实并不是官方的命名。只不过因为它高高尖尖的,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顶倒扣着的帽子,所以当地的牧民才会称为帽儿山。

隔着老远,苏哈就看见在帽儿山的山脚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巨狼正威风凛凛的站在一块大岩石上,仰头对着天上的明月发出瘆人的长啸。它那巨大身躯,果真和自家的小牛犊子差不多。

吾尔格惊叫道:“苏哈大叔,我今天看见的就是它。”

尽管有了一定的心里准bèi

,这只代表着神圣的雪狼王还是让苏哈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喃喃的说道:“好家伙,果真是只在老书上见过的雪狼王,草原的守护神,没想到我这辈子有机会见到它。”

“苏哈,你快看它后面。”宝音突然惊叫道。

就见在这只雪狼王身后的草丛中,居然还匍匐着无数只眼泛绿光的草原狼。它们全部都虔诚的趴在草地上,紧紧地盯着站在岩石上的雪狼王,就像是臣民们,在安静的等待它们王的巡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有人在后面惊恐的嘀咕道。大家还可以听见他因为紧张而吞咽唾沫的声音。就连一向凶猛的黑桑和赛虎都把尾巴给夹得紧紧地。

宝音的额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暗暗咋舌,小声说道:“这些草原狼平时看见人类就会躲好远,不会轻易招惹。今天它们却被这只雪狼王吸引,全部都聚集在这里。看这数量,怕是有一百来只。真要是发起疯来,我们这几个人,几匹马恐怕还不够给它们塞牙缝的。可是现在它们把上山的路都给堵住了,我们该怎么办?”

苏哈虽然看见了雪狼王,心情变得非常激动,可是他同样也没有忘记此行的任务,是要搜寻哈尔巴拉。他看着这遍地的草原狼还有岩石上那只异常神勇的雪狼王,心情由先前的激动也逐渐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苏哈寻思片刻后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不能丢下哈尔巴拉兄弟不管。这个帽儿山肯定是要上的,它们既然把这条路给堵住了,我们干脆就绕远一点,从后面爬上去。你们看怎么样?”

“只有这样了。”

“你们的摩托也别骑了,那玩意动静大,别再把这些狼群给惊动了。”

“行啊,我们推着走吧。”

大家并没有被这狼群吓退,都七嘴八舌的附和着苏合的建议。于是大家都放缓了手脚,小心翼翼的侧边走去,生怕会激怒这群数量庞大的狼群。

吾尔格依然坐在宝音的摩托车上,不过宝音不敢再骑,而是和另外一个骑摩托的一样,推着这个铁牛在草地上行走。苏合和另外几个骑马的汉子也下了马,在草地上步行着。

尽管他们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却还是惊动了不少草原狼,有几只猛地站了起来。它们阴森冰冷的绿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合这群人,喉咙中还发出“嗬嗬”的低鸣声,像是对这群误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发出威胁。就见那只雪狼王不耐烦的嗷叫了一声,那几只满怀恶意的草原狼立kè

乖乖的趴了下去。

苏合见状,惊喜的说道:“看来那只雪狼王对我们没有恶意,乘它压住了这群草原狼,我们赶快走。”

吾尔格毕竟还小,他对这些狼群并没有产生足够的畏惧。他只是一只呆呆的看着那只神气的雪狼王。而雪狼王也低下了它那高贵的头颅,偏着脑袋,碧绿的小眼睛,也一直好奇的盯在吾尔格身上。

忽然,吾尔格指着雪狼王惊叫道:“苏合大叔,它脚下踩着的,是我爸爸的鞭子。”

苏合闻言大吃一惊,他也抬头看向了岩石上的雪狼王。就见它尖长的下颌处,似乎还隐约带着血迹,显然刚刚才噬咬过什么。而在岩石的一角,还露出了一小节彩色的六股鞭,可不正是哈尔巴拉每天放牧时都要用的鞭子吗!

苏合的心头不由一沉,这时,吾尔格灵巧的从摩托车上翻了下来。他撒腿就往雪狼王盘踞的那块岩石下奔去。他边跑还边在叫嚷着:“你一定知dào

我爸爸在哪?你快点带我去找他。”

就在他快要跑到岩石下时,一只庞大的草原狼似乎对吾尔格冲着自家大王大吵大闹产生了不满,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对着矮小的吾尔格扑了过去。

紧跟在后面追来的苏哈见此情形,瞳孔不由一缩,他猛地抽出了腰间闪亮的猎刀。那耀眼的一道白光瞬间就晃上了雪狼王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受惊

雪狼王明显觉得受到了挑衅,它那绿幽幽的小眼睛微微眯起,“嗷”的怒吼一声,直接从巨石上跃起,闪电般朝着苏合扑了过来。它这一跃便是十数米,还带着呼啸的风声。

“好快。”苏合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根本来不及后退或者是躲闪,只能把手中还透着寒光的猎刀高高举起。

雪狼王那庞大的身形,就像是离弦的箭般,带着千斤巨力轰然而至。它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里面森冷的獠牙,冲着苏合发出一声怒吼。

苏合在这块广大的草原上也算得上是一条数一数二的的汉子,当然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他虽然看不清楚雪狼王扑过来的动作,但凭着过人的直觉,在它即将要扑到身上的瞬间,奋力对准那道白色残影劈了下去。

别看这只雪狼王的身形庞大,可是它的动作却绝对不笨拙。它的身躯已经跃在空中,无法改变位置,似乎无处可躲。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它却伸出了狼爪狠狠一挥,“啪”的一声,正好击打在那明晃的刀身上。这含着千斤巨力的一拍,让苏合手中的猎刀再也握不住了,直接飞了出去。苏合的身子也被雪狼王顺势给扑倒在草地上。

“苏合大哥,小心。”

“苏合,用胳膊护住喉咙,别让它咬着了。”

“苏合”

慢了一拍的宝音他们顿时大惊,他们叫嚷着,咆哮着。纷纷拿起了手边的武器。准bèi

抢在雪狼王的嘴下。把苏合抢救出来。

四周的草原狼群受到了惊吓。也纷纷的站了起来。一百来双绿幽幽的狼眼,阴冷的注视着这些冒犯了雪狼王的人类。它们低低的咆哮着,跃跃欲试。就等着雪狼王一声令下,好扑上去把这些不识趣的人类撕成碎片。

苏合他们骑来的几匹蒙古马在远处不安的踱着步子,“扑哧扑哧”的往外喷着鼻息。黑桑和赛虎紧跟在宝音这群人的身边,不顾一切的狂吠着,一场人狼大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谁知雪狼王四肢落地以后,并没有立即对苏合下嘴。它顺便又是一爪子。把那只扑倒了吾尔格的草原狼拍出去老远。

那只草原狼原本还把两只前肢搭在吾尔格的肩头,像是邀功般得yì

的仰天长啸着。却没有防备自己的老大会突然发难,它在一咕噜滚出了老远后,又爬了起来,然后灰溜溜的躲到了狼群后面。

见此情形,苏合忙抬起上半身对着后面吆喝着冲上来的宝音他们说道:“你们先别动,它们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宝音冲在最前面,他听见了苏合的话后,忙张开双臂挡住了后面的人,小声说道:“都别动。先后退,先后退。”跟在他身后的数人都停下了脚步。

见宝音他们不断的往后退着。雪狼王抬起它雪白骄傲的头颅,冰绿色的小眼睛里透出了不屑的光芒。“嗷呜”它又对着天上那轮明亮皎洁的月亮狂啸起来。

这回围绕在它身边的那群草原狼不再沉默,它们也跟着一起狂啸起来。凄厉刺耳的狼嚎声时起彼伏,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传出了很远很远。尤其的雪狼王的啸声,夹杂在其中,特别突出。此时,它血液中天生的王者霸气尽显无疑。

这时,吾尔格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还没有意识到先前的危险,还以为那只草原狼就和黑桑还有赛虎那样,是在和自己闹着玩而已。他扑到雪狼王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它的脖子,一连串的呼唤道:“你带我去找我爸爸,你带我去找我爸爸。”

苏合大吃一惊,生怕雪狼王会发怒,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忙小声呼唤道:“吾尔格,快放开它,到苏合大叔这边来”

还在山梁上那些交错重叠的树干,还有稀疏的灌木中搜寻的安馨和李元昊,隐隐听见了这群狼的嚎叫,不由停下了脚步。李元昊有些好笑的说道:“这小花在搞什么,要它帮忙找人,它怎么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安馨仔细倾听了一会,不由微蹙着眉头说道:“我听见了有马匹的嘶鸣声,还有狗叫声,怕是有牧民和小花它们撞上了,我们快去看看吧!可千万别闹出什么误会来。”

谁知等他们飞快的赶到山下,却看见了让他们谛笑皆非的一幕。就见小花的脖子被一个蒙古小孩子像是搂小狗般的搂得紧紧的。而小花却拼命的扭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挣脱出来,却又不太敢过用力,怕伤着这个孩子。它那绿幽幽的小眼睛里满是憋屈,哪还有一点王者风范。

而那些草原狼则非常有序的逐一上前在哈尔巴拉丢下的那根鞭子上来回嗅着,然后再转身往山梁上奔去。旁边还站着几个魁梧的蒙古大汉,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闻所未闻的一幕。

吾尔格因为见过小花和安馨的相处模式,小花又救过他,所以他一点都不惧怕它。而小花见过安馨和吾尔格说话,在它的意识里,认为吾尔格是安馨的朋友,所以它只能无奈的忍受着吾尔格的蹂躏。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可笑的局面。

安馨和李元昊长期和小花待在一起,他们的身上都沾染上了小花的气味,所以那些草原狼都对他们充满了畏惧,几乎都是夹着尾巴从他们身边溜过去。

小花最先发xiàn

安馨和李元昊的到来,它立kè

用力一甩脑袋,从吾尔格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就像久别重逢般飞奔到安馨的身边,还伸着脑袋在她的手掌上委屈的蹭着。

苏合见状,收起了脸上的惊愕。他带着宝音几人一起,大步走到安馨还有李元昊的面前。

苏合先是一抱拳,做了一番自我介shào

后,才低沉的说道:“我们的族人白天在这附近放羊的时候失踪了,他家还有年幼的儿子,年迈的母亲,多病的妻子在等着他回家。我们这些人是受他母亲所托,带着他的孩子到这附近来寻找的。没想到会碰到雪狼王出巡。”

他又看了一眼那到安馨腰际的小花,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的问道:“不知dào

你们是”

李元昊见他身上的蒙古袍脏乱不堪,还带着草屑,看来和这里的狼群发生过纠缠。于是他也学着苏合的样子一抱拳,先做了一番自我介shào

,然后有些抱歉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雪狼王出巡,这只狼是我们家养的,叫小花。本来我们是想在那边的小溪边留宿,谁知小花它在外面乱晃的时候,也不知dào

在哪里叼来了这根鞭子。所以我们怀疑有牧民在这附近遇到了危险。可是这块地方太大了,光靠我们俩来找,估计到明天都找不到。所以小花才会把这些狼群召集过来,一起帮忙寻找。”

“什么,雪狼王是你们家豢养的?”

“年轻人,在吹牛吧!雪狼王可是几百年都难得遇见的奇兽,是草原的保护神,怎么可能是你们汉人豢养的宠物。”

宝音一伙人在听了李元昊的话后,立kè

议论了起来,还有越来越激动的架势。要知dào

这雪狼王一直是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在他们的心中一直就是如同神灵般的存zài

。今天小花在草原群狼面前逞尽了威风,同时也让他们又敬又畏。他们当然不会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只神勇的雪狼王会是普通汉人豢养的宠物。

小花极通人性,它似乎发觉了这些人对李元昊还有安馨不太友善,它立kè

发怒了。就见它压低了身子,龇着牙,吐出鲜红的舌头,喉咙中发出威胁的低鸣声,绿色的小眼睛中还闪出一抹寒光。就连附近还没有离开的草原狼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它的愤nù

,开始逐渐往人群靠拢了过来,它们的绿眼睛中透出冰冷阴森的光芒。

苏合注意到了这一幕,忙抬起手说道:“你们住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把哈尔巴拉兄弟先找到吧!”然后他又抱歉的对李元昊说道:“他们都是些实诚汉子,绝对没有恶意,请不要见怪。”

李元昊耸耸肩,说道:“我倒是不会见怪,见怪的是它。”说着他把目光投到了明显变得躁动不安的小花身上。

苏合和宝音他们不由也跟着把注意力也放到了小花的身上,却惊诧的看见那个一直没有出声,长的像天仙般的汉人女子,抬起手来,在那只神勇的雪狼王的脑袋上轻轻的摸了几下,柔声说道:“小花,他们对我没有恶意,你不用生气。还是先去帮我找人吧!”

那雪狼王就像是能够听懂她的话般,收起了那副发怒的嘴脸,又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然后转身往帽儿山上奔去,剩下的草原狼也低吼着跟在它的后面,一起消失在黑暗的山林中。

安馨这才笑着对苏合说道:“有这些小家伙帮忙,比我们要快得多。”

“小家伙?”这个称谓让苏合和宝音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又悄悄的吞了一口唾沫。看来李元昊说这只雪狼王是他们豢养的,并不是乱说。

这时,吾尔格跑到安馨的身边,他仰起头,拉了拉安馨的衣角,不安的问道:“姐姐,你们家小花,会帮我找到爸爸吗?”

“原来是你呀!”安馨认出了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吾尔格。她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拉着他粗糙的小手,温和的说道:“你放心好了,小花一定可以帮你找到爸爸。”(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救人

帽儿山因为是岩石结构,虽然占地宽广,却山高林稀。只不过想要找出一个失踪的人,真可谓比登天还难。可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人多好办事。这狼多嘛

过了没有多久,小花那特殊的嗷叫声从林子中传了出来。安馨心中一喜,说道:“看来小花那边是有消息了,我们走。”苏合他们闻言,顿时精神大震,立kè

跟在安馨还有李元昊的身后,循着小花的声音找了过去。

月朗星稀,马嘶狗吠,说话声,狼嗷声不绝于耳,这一路走得十分热闹。几只来自野外手电筒的光芒,把原本漆黑的小树林给照的一片通明,就连在草丛中飞舞的飞蛾,蚊虫都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这帽儿山上还有一些小型野兽,可是走了很久,除了经常有草原狼一闪而过的身影外,其余什么都没有看见。估计这些动物们都被小花召集来的狼群给吓得远远遁开了。

当面前又出现了几头带路的草原狼以后,苏合感慨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草原狼群一起合zuò

,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宝音的摩托车停在了山下,他边吭哧吭哧的走着,边笑着说道:“是呀,估计这事我们就算是回去说起,他们也只会当我们是在瞎编。”

“这都是雪狼王的功劳呀!”苏合颇有感触的说着,他看了看走在最前面那两道矫健的身影,忽然压低了嗓门对宝音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把那只雪狼王给留下来?”

宝音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看着他那压抑着狂热的眼神。宝音也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苏合。我知dào

这雪狼王是你心目中的神灵。可是你也不能恩将仇报。人家可是在帮我们寻找哈尔巴拉,你却想要留下人家的雪狼王,这太不地道了。”

苏合却不服气的强辩道:“可是雪狼王应该属于这片广阔的草原。它是草原之王,应该统领着它的部下在这片草原上自由自在的肆意奔跑。而不是被憋屈的关在某户人家的后院中,被当成宠物豢养。这是在侮辱高贵英勇的雪狼王。”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安馨微眯着眼睛,回头扫了一眼苏合和宝音。她那清冽的杏核眼中透出冷冷的光芒,尤其当她把视线停留在苏合的眼睛上时。似乎洞晓一切。

苏合的心头不由一窒,就像是被泼上了一瓢雪水,他那狂热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下来。于是苏合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安馨那清冷的眼睛。

安馨这才缓缓的收回目光,她轻轻摇了摇头,再次踏着轻盈的步伐继xù

前进。苏合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被宝音背在肩头的吾尔格突然开口说道:“苏合大叔,你说错了。”

苏合一愣,问道:“我说错什么了?”

吾尔格偏着头,忽闪着漆黑的大眼睛,天真的说道:“小花很喜欢天仙姐姐,它是天仙姐姐的朋友。不是宠物。”

“你真是人小鬼大。”吾尔格稚气的语言让苏合无法反驳,他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

安馨走在前面突然“噗嗤”一笑。李元昊好奇的说道:“好好地。你笑什么?”

安馨眨着眼睛,忽然提议道:“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多拖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我们还是走前面吧!”她也不等李元昊答yīng

,又径直回头对后面说道:“你们的速度太慢了,我们先走一步了。”

就见安馨发出一声尖锐的清啸声,在苏合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脚尖在岩石上轻轻一点,一道窈窕的身影忽然拔地而起。就像是一只蝴蝶仙子,在山岩间肆意飞舞。

别看她身肢曼妙轻盈,可是这看似轻飘飘的一跃,起码就是十多米远。然后又是一个跃,瞬间她就把众人给抛了身后。

李元昊急叫道:“馨儿,你等等我。”他的速度在瞬间也提到了极致。虽然他不能像安馨那样轻盈如精灵般在山间跳跃,可是他奔跑的速度却如猎豹般敏捷。就见他的脚下像是装上了马达般,也是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半响以后大家才回过神来,苏合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宝音却咂着舌说道:“这还是人吗?”吾尔格却咯咯笑着说道:“我早就说了,她是天仙姐姐。”

抛下了苏合等人,安馨和李元昊的速度极快,没有几分钟就穿过了那稀疏的小树林,出现在小花身边。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居然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李元昊拿手电筒往下照了照,就见下面除了一些成不了气候的荆棘丛外,就是一块一块突出来的巨大岩石,上面还布满了尖利碎石和朽木杂草。

再往下面就是一片漆黑,这手电筒的光芒根本就到不了这悬崖的底部。可是李元昊和安馨还是看见了,在悬崖下距离他们大概五六米的一个荆棘丛上,还挂着一根长长的褐色缎面布条,一看就知dào

是从某件蒙古袍上撕下来的。

没想到人会摔下悬崖,如今形势的严峻已经出乎了安馨还有李元昊的意料之外。偏偏小花还伸长了脖子一个劲的对着那黑呼呼的悬崖下狂啸着。李元昊把手笼在嘴边,用尽全力对着下面呼喊道:“哈-尔-巴-拉”可是山谷中除了不停的回荡着他的声音以外,其余什么声音都没有。

李元昊面色凝重的说道:“看来掉下去的人不是昏迷了,就是凶多吉少。”

“不管怎么样,总要下去看看,只要有一分的希望都不能放qì

。”安馨的俏脸也满是凝重。说着,她的身子刚刚一动,李元昊却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要答yīng

我,不能轻举妄动。不管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先等苏合他们过来。弄清楚下面的情形再说。”

安馨却莞尔一笑。说道:“你放心好了,我现在是两个人,当然会知dào

量力而为,不会勉强的。我只是想要看看那边草丛中的花朵。”

随着安馨纤纤玉手指的方向,李元昊果然看见了一小丛迎风飘摇的黄色小花,虽然并不起眼,却盛开的异常灿烂,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李元昊弯腰摘下了一朵放在安馨的手心中。笑着说道:“你认识这种花吗?”

“认识。”安馨眼睛虽然在看着手里这不起眼的小黄花,心中的思绪却飘得很远,她轻轻的说道:“这是仙鹤草,又叫龙牙草,有收敛止血,解毒疗疮的作用。”

“你怎么会知dào

这些?”李元昊有些奇怪的问道。安馨没有回答,她的脑海中忽然忆起了那战火纷飞,金戈铁马的岁月。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张张年轻却充满了惊惧的面孔在自己面前一个一个的倒下。

冷兵器时期的战争是非常残忍的,这些战士也许被箭刺穿了身体。也许被敌人砍下了手足,也许被刀划开了胸膛,可是这些伤并不会让人即刻毙命。却会让这些战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后,才惊惧的死去。

然而是她,因为在父亲留下的手札上,看到过这种龙鹤草的功效,用它救下了无数战士的性命。也无意中让她在军中树立了自己无上的威信,同时也让拓跋清对自己一家更加讳忌。

这仙鹤草可以说是军中的救命良药,也可以说是安家的送命毒药。想到这里,安馨不由打了冷颤,忙不迭的丢下了手中的花朵。李元昊见状,有些奇怪的说道:“馨儿,你这是怎么啦?”

安馨忙掩饰的说道:“没什么,一时手滑而已。对了,你身上带了急救药没有?”

李元昊没有发xiàn

她的异状,只是拍拍口袋说道:“带了,止血的,消炎的,都带了一些,看这架势,应该用得上。”安馨点点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心中再一次暗暗庆幸,幸好如今在身边的是李元昊,幸好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幸好自己有了做母亲的机会。

想到这里,安馨看着李元昊的眼睛里,柔软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她悄悄的拉着他的手,叮嘱道:“等会,你留在上面,让我先下去看看”谁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元昊皱着眉头打断道:“胡说什么呢?应该是你在上面,我下去才对。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两个人,怎么可以独自去冒险。”

真是不解风情,安馨微蹙起眉峰,心中却释然。他可是李元昊,是爱了自己两辈子的人,不是那个遇到危险,就会把自己推到前面的拓跋清。

于是她嫣然一笑,说道:“那好吧!还是按你刚才说的,不管什么事,我们俩都要一起。”李元昊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懊恼,他张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安馨却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唇上,然后小声说道:“我说错了,是我们三个必须要在一起。你不要拒绝,这是我的底线。”

李元昊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抓住安馨压在自己嘴唇上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说道:“好,就听你的。”

两人在悬崖边等了十多分钟,苏合和宝音他们才赶了过来。李元昊指着下面对苏合说道:“我怀疑,哈尔巴拉就从这里掉了下去。”

大伙全都是一惊,纷纷探头往下看去。眼尖的吾尔格一眼就看见了那根在夜风中飘扬的布条,于是他惊叫道:“那块布条,是我爸爸衣服上的。”

安馨询问道:“还有别的路下去吗?”有人叹息着说道:“没有,下面基本上是被这些山崖包围着的,空间并不大,却没有其它的路下去。”

“那有绳子吗?”李元昊也开口询问道。

“有。”立kè

有人拿出了几捆小拇指粗的麻绳,因为是出来找人的,所以他们都做了充分的整备,工具也带的比较齐全。

“说说下面的情况吧!”李元昊边利落的把麻绳连接起来,边询问道。

宝音开口介shào

道:“这里垂直下去大概有三十多米的距离,下面原本有一个水潭,也不知dào

是怎么的,最近几年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烂泥潭。哈尔巴拉兄弟要是真的掉了下去,我估计会是凶多吉少。”

“你胡说,我爸爸会没事的。”吾尔格虽然小,却听出了宝音话里的意思,他不由哭叫起来。

“现在谁都看见下面的情形,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安馨淡淡的对宝音说道。

她在吾尔格的面前蹲了下来,严肃的说道:“不要哭了。哭鼻子是最软弱的做法,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相信你爸爸也不希望你只会站在这里无措的哭鼻子。”

“那我该怎么办?”吾尔格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不知所措的询问道。

“这样吧。”安馨看了看四周建议道:“你和这些大叔们一起,弄些树枝,做一个坚固点的简易担架。等会我们要是找到了你爸爸,总需yào

一副担架把他给抬回去。记得,要弄结实一点。”

“嗯,知dào

了。”吾尔格不再哭泣,他跟在宝音的后面忙碌了起来。

这时,李元昊已经把几捆麻绳牢牢的连接了起来,比了比长度,足足有五十多米。他把绳子的一头系在了一棵树上,然后使劲的拉了拉。

显然这棵树不够粗壮,并不太让他满yì

,于是他又对苏合说道:“你们来两个人,帮我们拉住绳子。”苏合立kè

和另外一个人一起上前,把麻绳在自己的腰上缠绕了几圈,然后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李元昊这才满yì

的点点头,他又把麻绳的另一头系在自己和安馨的腰间。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站到了悬崖边。

这时,风吹动着安馨的乌发,在空中飘扬着。清冷的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一个俊美无匹,一个明艳无双,这对如神仙般的眷侣站在那里,让人产生了一种即将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就在大家发愣的时候,他们却纵身往下一跃,立kè

引来了一片惊呼。(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大英雄

除了苏合两人拉着麻绳不敢松手以外,其余的人却都惊呼着跑到了悬崖边,趴在地上探头往外看去。就连小花都把脑袋伸了出去,绿幽幽的小眼睛,巴巴的看着那逐渐远去的两个人影。

陡峭的山崖上,两道若隐若现的人影就如最灵敏的岩羊般,在那些凸出的岩石上轻灵的跳动着。他们不停的在凸出的岩石上寻找着最佳的落脚位置,然后脚尖在岩石上轻点着,借助着麻绳的拉扯力量跳跃过去。

他们每一个动作都看似十分的惊险,可是却又能每一次都化险为夷。让趴在悬崖上观看的众人,都为他们俩这看似疯狂的行为,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李元昊身后还背着一个背包,怀里紧紧的搂着那具柔软娇躯,一只手牢牢地抓着麻绳,眼睛则在紧张的搜寻着下一个落脚的位置。

安馨靠在他的怀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全身肌肉贲张,额头还隐隐有着豆大的汗珠流下来。安馨有些不忍的说道:“你把我放下来,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不行,乖乖听话。你还怀着孩子,不能妄动内力。”李元昊却毫不迟疑的断然拒绝。面对李元昊这难得的大男人主意,安馨只得无奈的听从。她果真乖乖依在他的怀中,不时伸手帮他擦拭额头滚落的汗珠。

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悬崖峭壁中间。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还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衣服和乌发都被吹动着如旗帜般,在空中飞扬着。安馨却觉得自己的心灵从未如此平静从容过。

这次他的目标的距离他们左下方大概一米多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凸出来的岩壁。上面还有一些碎小的岩石块。

这个位置其实并不是很好。目测大小只能容纳下李元昊的两只脚掌。可是除了这一小块的凸出,周围都是如刀削般的石壁,连一点荆棘都没有,李元昊迫于无奈也只能选择这里落脚了。

就见李元昊的脚尖在石壁上再次用力的一蹬,两人的身躯再次被高高的荡起。他高大的身躯就像是一张被绷紧的弓般弯曲着,安馨则安全的待在他的怀中。他的脚掌也准确的落在了那块稍稍凸出的岩壁上,不料那些碎石却滚动了起来。李元昊的脚下一滑,两人一起重重的往下落去。

粗糙的麻绳毫不留情的在他的掌心中剧烈的摩擦着。他的手心因为上次被火灼伤。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现在在麻绳的摩擦下很快溅出了鲜血,变得血肉模糊。

“元昊。”安馨发出一声惊呼,她忙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头顶的麻绳给他一点助力。他却双目圆瞪,大吼一声,脚尖在山壁上用力一蹬,两人的身子一起高高扬起。他顺势把手中的麻绳用力一甩,把它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总算是止住了下滑的趋势。可是他手臂上被麻绳勒住的部位。立kè

渗出了丝丝血迹。

“你没事吧!”好容易稳住了身形,两人立kè

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没事。”两人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瞧瞧你的手。全都被染红了,还说没事。”安馨心疼的说道:“快点放我下来。”

“这点伤算什么?”李元昊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以前在西伯利亚集训时受的伤,可比这厉害多了。”

“可是现在不是集训,这些伤,你也可以避免的。”安馨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焦灼。

李元昊却在她的耳边亲昵的说道:“嘘!不要出声,也不要让我分心。最难的一段我们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几乎是平坦大路,一点难度都没有。你就让我把这护花使者当到底吧!”

安馨探头往下看去,虽然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悬崖底部还有十多米的样子,可是却不再是那种垂直90度,几乎无处下脚的困境。有一条长着不少荆棘杂草的斜坡缓冲。

后面的一段路,李元昊基本上没有费太大的力qì

,就安全的到达了悬崖底部,然后解开了绑在身上的麻绳。虽然已经没有了束缚,可这回安馨却挂在他身上,再也不肯下来了。

因为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安馨和李元昊都清晰的看见。在面前那片黝黑的沼泽地上,居然有成千上万只的草原鼠在不停的穿梭着,吱吱叫着,就像是在开一场盛大的狂欢宴会。

原来因为这里四面包围的特殊地理环境,除了偶然有几条蛇类闯入外,再也没有其它草原鼠的天敌能够进来,所以这里成为了它们繁衍后代的最佳场所。

女人虽然大多都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可绝对不会包括这种丑陋的鼠类,尤其当它们成千上万的聚集在一起蠕动叫唤的时候,只会让女人觉得恶心厌恶,头皮发麻,膝盖发软,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安馨是个女人,当然也不会例外。于是当她在看见这一地乱窜的草原鼠后,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尖叫着,然后跳到了李元昊的背上,再也不肯下来了。

她的叫声突兀而高亢,在这夜色中被传出了很远。一直在悬崖上密切注视着下面动静的宝音他们听见后,不由担心起来,于是趴在悬崖边上对着下面呼喊道:“出什么事了?”

安馨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就听李元昊还夹杂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传了上来:“有老鼠。”

“有老鼠,几只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宝音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只得憨笑着说道:“到底是女人,连老鼠都怕!”于是安馨刚刚才在他们面前树立的伟岸形象,立kè

就轰然倒塌了。

安馨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在李元昊的背上,无比焦灼的说道:“怎么办?除了这一地的老鼠,根本连哈儿巴拉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他不会是被这些老鼠给吃了吧?”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掉进了这沼泽地里。”李元昊的眼睛不停的在那些老鼠中间搜索着,过了良久,他忽然眼睛一亮,说道:“馨儿,你看那边。”

安馨顺着李元昊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在一堆非常密集的鼠群中,有人类的头发若隐若现。她从李元昊的背上跳了下来,高兴的说道:“那里一定就是哈尔巴拉,他虽然身子陷进了沼泽里,可是他的脑袋还在外面,说不定他还活着。”找到哈尔巴拉的喜悦,让她忘记了对鼠群的厌恶和恐惧。

“可是这么多的老鼠,我们怎么把它们赶走呀?”安馨难得的发起愁来。

“嘿嘿,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了。”李元昊神mì

的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样安馨无比熟悉的东西。“焰火枪?”安馨惊诧的说道:“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个?”

李元昊得yì

的说道:“我只是交了辞职信而已,现在上面还没有批,所以就当我是在放大假。这玩意暂时还不用上交,我就把它给带出来了。”

装好燃料罐,李元昊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想要活命的就快些逃啊!”

随着话音一落,他扣下了手中的扳机,手中的焰火枪,立kè

喷射出那亮丽的蓝色火焰。就像是秋风扫落叶般,将那一堆堆还纠结在一起的鼠群给化为灰烬。

也许是这些草原鼠在这里安逸的生活太久了,完全就没有意识到灭顶之灾的到来,居然连逃跑的意识都没有,居然就被化成了灰烬。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肉类烤糊了的焦臭味。

等到鼠群被灭了个八九不离十以后,这黑色的沼泽地上也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色灰烬。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这软乎粘稠吸附力极强的沼泽,虽然会把绝大多数的人给难住,却难不住轻功已经登峰造极的安馨。李元昊捡了几根枯枝扔在沼泽面上,她就以这些枯枝为踏板,几个纵身来到了已经闭着眼,昏迷过去的哈儿巴拉身边。

她先蹲下身子,伸出纤纤玉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李元昊在沼泽外心急的问道:“怎么样,还有气吗?”他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下到这悬崖底下,要是面对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可真会让人觉得非常丧气。

还在安馨立kè

回头,充满自信的对他说道:“虽然一只脚已经踏上了不归路,我却可以把他给拉回来。你让他们把绑好的担架放下来。”说完,她把手掌放在了哈尔巴拉的头顶,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他的头顶往他的四肢百骸中灌输了进去。

那边,李元昊把手笼在嘴边,朝着悬崖上吆喝,要他们把担架放下来。立kè

引起了悬崖上人群的一片沸腾。宝音拍着吾尔格的肩膀,喜笑颜开的说道:“听到没有,让放担架下去。也就是说他们找到你爸爸了,而且你爸爸还没死。”

吾尔格咧开嘴憨笑着说道:“我早就知dào

爸爸不会死,他是草原上的英雄。”过了半响,他又开口说道:“神仙姐姐,还有那个哥哥,也是大英雄。”

宝音咧嘴一笑,又对苏合说道:“你看见了吗?雪狼王跟着他们一点都不憋屈。”这回,苏合不再反驳,反而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表示赞同。(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名声在外

哈尔巴拉虽然被安馨和李元昊从沼泽中救了出来,可是他目前的情况却非常的糟糕。不但全身多处骨折,大脑还因为严重缺氧,让他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可以说他能挺到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断气,已经是非常大的奇迹。

他被李元昊开车紧急送入了镇上唯一一家大型医院的抢救室中,和他的妻子住进了同一家医院。因为坐不下这么多的人,随车一起来的,就只有苏合和吾尔格。而小花则被他们留在了帽儿山,和它那帮新收的草原狼手下嬉戏。

谁知到了医院以后,一番检查做下来,几乎每一个看过他检查报gào

的医生都摇头叹息,束手无措。急救室的主任也感到非常惋,他对哈尔巴拉的妻子说道:“病人身上的骨折还可以慢慢治愈,可是大脑缺氧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对他的大脑细胞造成了不可逆传的严重伤害。

要知dào

这人的大脑,可是身体里最复杂,也是最脆弱的一个器官。估计他能够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bèi

,病人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哈尔巴拉的妻子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人,因为最近二年患上了类风湿性关节炎,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双手关节严重红肿变形,走路都非常的不自然。

家里不多的积蓄已经全部用在了给她治病上,如今哈尔巴拉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可谓祸不单行,无疑是给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用红肿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压抑的啜泣起来。虽然她一直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凄楚惶恐的哭泣声。可是她那偶尔从指缝中溢出的。几声破碎的音节,还有她全身控zhì

不住的颤抖,让周围的人心中升起了一丝悲凉。

苏合都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这个悲伤欲绝的女人,偏偏吾尔格还一脸懵懂的说道:“妈妈,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手又疼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会疼了。”说完,他果真拉下她那变形的双手。嘟起小嘴,认真的吹了起来。

吾尔格的年纪太小了,并不知dào

植物人意味着什么,他还以为父亲只是在睡觉而已。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只有妈妈的病痛,是让他最为烦恼的事情。

看着面前认真帮自己吹手的儿子,想着急救室中昏迷不醒的丈夫,家中视力开始逐渐模糊的尔吉库,她不由万念俱灰。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似乎看不到一丝光明。

安馨见她的脸上呆滞着。红肿的眼睛中死一般黯淡无光,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于是安馨客气的对主任询问道:“请问您这边有银针吗?我想给哈尔巴拉治治看。”

“难道你是一名中医师?”主任疑惑的问道。然后他又叹口气,说道:“理疗室里倒是有银针,可是他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扎银针估计也没有什么效果。”

李元昊也有些担忧的出声说道:“馨儿,你可要顾念自己的身体。”

安馨对他笑笑,说道:“我心中有数。”她又对主任说道:“可是哈尔巴拉目前的状况已经是坏得不能再坏了,我给他扎银针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让他病情更加恶化,不是吗?”的确,哈尔巴拉目前的情况,就算是安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主任的眉头一皱,脸上掠过一丝不满。立kè

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就算他是植物人,没有知觉,也不能让你拿来练手,这样太没有医德了。”

原来因为安馨太年轻,主任把她当成了那种刚刚从学校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见着这种危重病人就心痒痒的,想要拿来练练手。要是平常的病人他倒是不介yì

,可是现在躺在急救室的病人,可以说是气若游丝,随时有可能断气,他又怎么敢让安馨来练手。

“主任,你让安馨试试吧!说不定她真有办法。”苏合却想起了安馨在帽儿山上那些不寻常的表现,心中不由腾起了一丝希望。就像是安馨所说的,哈尔巴拉目前的状况已经是坏得不能再坏了,既然医院已经没有了法子,让安馨试试又如何,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你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吗?可以对病人负责吗?如果不是,请免开尊口。”主任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苏合被主任的话给堵住了,他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完全沉浸在悲伤中的哈尔巴拉妻子身上,他劝道:“大嫂,你让安馨试试吧!说不定她真能把哈尔巴拉兄弟给救回来。”

苏合的劝说让尔巴拉妻子的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试试?哼!你要是愿意拿你丈夫的身体当做试验品,你就让她试。”可主任毫不客气的语气却让她犹豫了。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去拿一套银针来,这个责任我担了。”

“院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主任忙迎了上去。

来着是一位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目光极具威严的老人。他是这家医院的主抓业务的副院长,刚刚才从首都参加培训班回来。他目光凌厉的看着主任,说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立kè

去拿一套银针给这位安医生,不要耽误她救人。”

“好得,我这就去拿。”主任虽然不明白院长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也不明白他怎么会认识安馨,可还是他还是亲自去取了一套银针交到了安馨手上。

“您认识我?”安馨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不,我不认识你。”院长收起了脸上的凌厉,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说道:“可是我认识首都第一医院急救科的宋主任,他可对我说提起过你的事迹。只是没有想到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可以亲眼看见你,还有机会见识一下你的医术。”

“原来如此。”安馨恍然大悟的点头。她这才转身往急救室走去。不过进去之前。她还是特意对李元昊叮嘱道:“我没有出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还包括你自己。”

李元昊虽然担心,却点头应承道:“我知dào

,不过你也要顾着自己还有孩子,不要太勉强。”

“他是我的宝贝,我当然会顾着,你放心好了。”安馨微微一笑,脸上闪现出无比圣洁的光芒。

等到安馨进了病房。李元昊也在急救室的门前坐了下来。主任才一脸不解的说道:“院长,你看过病人的检查记录吗?怎么能由着这些年轻人胡闹呢?”

院长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我看过了病人的检查记录,才知dào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希望,就在这个叫做安馨的女孩身上。”

“为什么?”主任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院长看着急救室那扇被关的紧紧地大门,凝重的说道:“一个脑血管意wài

的病人,她只要花十分钟就可以治愈。她抛出的一瓶水,可以治疗很多疾病,这完全就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你知dào

吗?在首都。很多人都暗地里称呼这个安馨为神医,她随手丢出的一瓶水。已经被炒到十万一瓶,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只是我在首都的时候听说她神mì

的失踪了,却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现在是在为这位争取病人唯一能够清醒治愈的机会。”

“十分钟治愈脑血管意wài

的病人?十万一瓶的神仙水?院长,您是在说神话故事吧!”主任讪笑着说道。

“谁有这个闲心来和你说故事了。”院长突然发怒道:“这个世界很大,你不知dào

不了解的事情也很多。不要总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就是天方夜谭。主任,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他不顾主任涨的通红的脸,丢下几句话:“你在这守着,有消息了就通知我。我回去翻翻旧书古籍,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毕竟天朝这上下五千年文化的精华,我们绝大多数都没有掌握到。”然后拂袖而去。

听到了他们对话的苏合不由狂喜的对吾尔格母子说道:“大嫂,你听见没有,哈尔巴拉兄弟有救了。难怪在帽儿山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两口子不一般,就连雪狼王都可以收服,没想到她还是神医呀!我就说哈尔巴拉兄弟在沼泽里被埋了这么久,居然还能留着一口气,这一定是安神医的功劳,一定是。”他因为太过高兴,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哈尔巴拉的妻子虽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眼睛中却终于重新焕发出了光彩。她怀中的吾尔格却天真的说道:“我早就说了,她是神仙姐姐嘛!”

苏合翘起大拇指夸奖道:“还是你小子有眼光。”

这一夜,在急救室的门口坐了很多的人,却显得异常安静。李元昊一直焦灼不安的在门口徘徊着,却始终强忍着没有伸手推开门进去看看,直到天色大亮。

哈尔巴拉的妻子把怀中正在熟睡的吾尔格轻轻的放在椅子上,然后悄声对苏合说道:“我去给大家买些早点来。”

苏合看了看她有些变形的双踝关节,叹息的说道:“嫂子,你还是在这里休息,我却给大家买早点吧!”

这时,大门却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安馨那张略显疲惫的脸露了出来。李元昊几乎是第一个跳了起来,他冲到安馨的面前,紧张兮兮的上下打量着她,说道:“馨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馨微笑着安慰道。李元昊见她虽然显得有些疲惫,面色却还好,还透着一丝红润,他这才算放下心来。

安馨转头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哈尔巴拉的妻子温和的说道:“你去看看他吧!他已经醒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遇到危险

哈尔巴拉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依然十分虚弱。他全身被绷带和石膏给紧紧地包裹着,就跟个木乃伊似得,也就剩下那张嘴能动了。不过大家也算是弄清楚了,他为什么会失足摔下那个悬崖。

原来正像苏合所猜测的,哈尔巴拉因为帽儿山下的水草格外鲜嫩,所以才赶着自家的羊群上那附近吃草,想着让这批羊多长点膘,也能多卖几个钱,好贴补妻子的医药费。

谁知等到傍晚该回家的时候,他才发xiàn

羊群中少了一只母羊还有一只小羊羔,而且看足迹应该是上了这帽儿山。这把他可给急坏了,要知dào

这一只羊羔再加上一只母羊其价值可是上千了。这对哈尔巴拉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所以他才会顺着足迹找了上去。

按说这帽儿山山高林稀,平时除了偶尔有草原狼会来觅食外,并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只要它们没有碰到狼群,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结果他找到悬崖边时,从草丛里却窜出了一只全身通红的火狐狸,朝着他扑了过去。结果他在躲闪的时候,脚下一滑,就摔下了悬崖。

好在悬崖下有那么一大片的沼泽,他又是脚朝下掉下去的,所以才会捡回这条命。这要是头朝下掉下去的话,估计捡回来的就只剩下两只鞋了。

听了他的叙述,苏合还笑话他没用,被只狐狸吓成这个样子。因为草原上虽然也出现过野狐狸叼羊的事件,可是狐狸的体型不大,多数吃些鼠类、鱼、蛙、蚌、虾、蟹、蚯蚓、鸟类及其卵、昆虫等。它真的算不上是什么猛兽。

哈尔巴拉却争辩道那只狐狸比平时常见的狐狸要大得多。而且放的屁奇臭无比。一闻到就觉得脑袋发昏,所以他才会失足。

见他越说越激动,于是大家都闭口不言,不再和他争论。但是苏合,宝音他们心里还是不能相信,总觉得他是在编故事,为了给自己失足落崖找回点面子而已。

在随后的几天,安馨就一直帮哈尔巴拉和他的妻子调养身子。他们身上的伤痛以惊人的速度在恢复着。这个结果让主任也不得不对她彻底服了气。院长本来还想邀请安馨举办个讲座什么的,却被她给一口回绝了,这让院长觉得非常的遗憾。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中午,在哈尔巴拉家那白色的蒙古包里。一口大铁锅里的乳白色的汤汁还在翻滚着,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气,里面煮着一大锅的带骨羊肉还有血肠。

尔吉库捞出里面煮的表面刚刚变色的带骨羊肉,切下上面变色的部分,装在盘子里。然后撒上洋葱末,细盐,淋上几瓢羊汤。端到了桌子上,剩下的羊骨又被丢回锅子里继xù

煮。

因为哈尔巴拉俩口子还在医院里。临时作为陪客的苏合和宝音立kè

非常尽责的招呼道:“快吃,快吃,这手把肉就要趁热吃。这可是小羊肉煮的,嫩的很。”

安馨见桌子上只有一把把闪亮的小银刀,并没有其他的用餐工具,不由为难的看向李元昊。

李元昊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在盘子里抓起一块冒着热气的羊肉,沾了点用韭菜花,腐乳,辣椒油,蒜蓉调配出的酱料,然后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有了李元昊做示范,安馨也有样学样,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的捻起一块煮好的羊肉放进嘴里,也细细的咀嚼了起来。这种肉味道清纯软嫩,油香不腻,果然十分美味。

这时苏哈拿来一瓶酒,酒瓶口上还糊有酥油。坐在上座的李元昊用右手指蘸瓶口上的酥油往额头上一抹,然后交到安馨的手里。安馨学着他的样子也蘸上一点酥油抹在自己的额头,苏合才拿杯子斟酒敬客。

安馨这才趁机在李元昊耳边好奇的小声询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在额头上抹酥油啊!”

李元昊低声回答:“这是他们在对待尊贵的客人时,使得‘德吉拉’扎节。”

“哦!”安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连着吃了几块手把肉后,端起面前那碗热腾腾的,飘香的奶茶小口的啜饮着。装奶茶的碗是那种小小的镶了金丝边的细瓷小花碗,拿在手里觉得非常的精美。

这碗奶茶是咸的,淡咖啡色的奶茶,鲜奶油化作一滴滴油珠,亮晶晶地漂浮在奶茶面上。切成菱形块的奶皮子被煮得微微发胀,上面细密的蜂孔清晰可见。炒米和风干的牛肉沉入碗底,米香和肉香一同融入奶香。咸咸甜甜、丝丝滑滑,热乎乎的奶茶从喉咙一直流到了心里。安馨原本是喝不惯的,可是这些天喝的多了,却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那边李元昊说着吉祥话,接受了苏合和宝音的敬酒,三人喝在了一起。这时,尔吉库又从锅子里捞出了几节已经浮起来,煮成灰白色的血肠,盛在盆子里,端到安馨的面前。她慈祥的说道:“姑娘,尝尝这血肠,是我亲手灌得,味道好得很。”

安馨忙对尔吉库道了谢,然后拿起桌上的小刀,切下一小块血肠,沾了点韭菜花酱,放进嘴里。清香软嫩,既有血香,又不腻口非常的美味。见安馨吃得赞不绝口,尔吉库笑得满脸皱纹都开了花。

这时锅里的肉全都煮熟(变色即为“熟”)之后,被尔吉库捞进脸盆,男人们再接着吃热腾腾的“手把肉”。草原民族吃肉时必须持刀,很多时候牙齿咬不断筋,只能用刀切断,嘴里的肉嚼不烂,还会干脆吞进肚里,交给肠胃去消化。不过,今天尔吉库准bèi

的是小羊肉,是最为细嫩爽口的,所以并不存zài

这个问题。

安馨很快就吃饱了,她见李元昊还被苏合还有宝音热情的纠缠着,在大碗喝着那奶香四溢的马奶酒。她和尔吉库打了声招呼,便悄悄的退出了蒙古包。

独自漫步在那块宽广的草原上,徐徐的微风吹来,带来的是青草混合泥土的芬芳。她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坡躺了下来,身下是软软的天然草甸,面对的是一片蔚蓝干净的天空,还有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朵朵白云,暖暖的太阳迎面照着,这种感觉真的十分美妙。

只觉世间只剩下绿草、蓝天、白云与成群的牛羊。昭君出塞的故事不再凄凉,成吉思汗驰骋马背的雄姿渐渐清晰。渐渐的,她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开始慢慢的进入梦乡。即使在梦中,她觉得都是那诱人的奶茶香味。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她觉得鼻子有些痒痒,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便慢慢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却发xiàn

李元昊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见安馨醒了过来,他略带责备的说道:“你怎么在外面睡着了,也不怕冒出什么小动物咬你一口。”

安馨微微一笑,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依然有些睡意朦胧的说道:“太困了,就眯了一会。你们吃完了?”

“吃完了,也喝完了,现在也有些犯困了。”见安馨醒了过来,李元昊干脆一翻身也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安馨看着那片晴朗的天空,有些感慨的说道:“一晃眼就过去一个星期了,可是这片草原还是没有让我看腻,真是不想走。”

“不想走就再玩几天呗!反正我们出来这趟就是为了散心的。”李元昊微眯着眼睛说道。

“不行,我还想趁着肚子没有大起来,行动还算方便的时候,多走几个地方看看。”安馨却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再说哈尔巴拉夫妻的身体已经在逐渐好转,尔吉库的眼睛也没有了问题,我们不需yào

继xù

留在这里了。”

“那好,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明天早上出发。”

第二天清晨,天上的星子还在顽皮的眨着眼睛,李元昊却开着他的房车,带着他亲爱的妻子,在没有吵醒任何人的情况下,又悄悄的踏上了愉快的旅程。

首先要去的自然是帽儿山了。此时天刚有点蒙蒙亮,那是一种美妙苍茫的时刻。在深邃微蓝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野草在微微颤动,又高又尖的山梁笼罩在神mì

的薄明中。

站在山脚下,安馨把手笼在嘴边大声呼唤着,她的声音因为带上了内力,穿透力极强,可以穿出很远。在她想来,小花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着他们了,听到她的呼唤,一定会飞快的窜出来,把她给扑到,因为这是它表达高兴的方式。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以后,四周依然是十分的寂静。安馨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丝不安,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苏合说的话,于是惶恐的对李元昊说道:“你说小花是不是觉得这里天大地大,又交上了很多的新朋友,所以不愿意和我们走了?”

“不会。”李元昊的眼睛如鹰般在这山梁上扫视着,他声音低沉的说道:“小花很通人性,要是它想要留下来,也会出来和你我做个交代,不会这么闷声不响的走掉。我怕它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危险?你可别吓唬我。”被李元昊这么一说,安馨越发觉得惶恐起来。小花在她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她几乎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是会伤心死。于是她又把手笼在嘴边,对着帽儿山大叫:“小花”

就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唤般,这回居然从山里隐隐传出了几声狼嚎。安馨心头先是一喜,可是仔细分辨以后,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不是小花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火狐狸

果然过了没多久,从山梁上窜出了一只棕黄色,腹部略白的草原狼。这只狼飞快的窜到安馨还有李元昊的附近,却在距离他俩大概五六米远的样子,刹住了脚。看来是对他们还心存畏惧,所以不敢过于靠近。

李元昊皱起眉头说道:“难道它是帮小花报信的。”果然,他话音还没有落,那只草原狼就伸长了脖子,冲他们“嗷呜”叫了两声,然后又回头往山梁上窜去。

安馨忙对李元昊说道:“走,我们快点跟上去。”那只草原狼窜出几步后,又像是不放心般回头看了一眼,见安馨和李元昊领会了它的意思跟了上来,便回过头如离弦的箭般,飞速的窜走了。

见这只草原狼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安馨的心中更加为小花担心起来。虽然小花在这广阔的草原上,几乎没有可以和它抗衡的对手,可凡事都没有个绝对。它又是在半豢养状态下长大的,对敌的经验还是不足。

因为怕小花有个意wài

,安馨和李元昊的脚下都带上了内力,那速度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疾奔而走。这一路上,也不知惊跑了多少小鸟,野兔,鼹鼠和草丛中潜伏着的毒蛇。

这山梁因为是岩石结构,所以山壁很陡峭,只有一些坚韧顽强的灌木丛和树木覆盖在上面。

那只带路的草原狼头也不回的往前窜去,很快经过了上次哈尔巴拉意wài

坠落的悬崖,只不过这还是属于靠近山脚的位置。安馨眼尖的发xiàn

。曾经在崖边迎风招展的,那束嫩黄的仙鹤草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她并没有多加思虑,只顾着紧紧地跟在那只草原狼的身后。这一狼二人的速度都极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大概半山腰的位置。从这再往上,都是荆棘丛生,根本就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就连气温也变得阴凉了起来。

这时,一道山风吹了过来,李元昊因为这一路疾奔,身上早就冒出了热汗。被这风一吹。倒是倍觉凉爽。可是安馨却突兀的捂住了嘴,扑到一棵树下,剧烈的干呕起来。

李元昊被吓了一跳,忙扶住她的额头。怕着她的背。一迭声的询问道:“好好地。怎么吐上了,是不是刚才跑得太急了?”安馨怀孕以后,除了那天在火车上有些不适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和正常人没有两样,是属于很轻松的那种。所以这对平常孕妇来说很正常的孕期反应,却让李元昊觉得揪心了。

半响后,安馨才缓过劲来,她擦了擦嘴角喘着粗气说道:“刚才随着山风还隐隐飘过来一种奇异的骚臭味,实在是太难闻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弯下腰干呕了几声。

“骚臭味?我怎么没有闻到。”李元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除了泥土的芬芳还有青草的气息,他并没有闻到别的特殊气味。

这时,安馨一抬眼角,却瞥见那只给他们带路的草原狼已经钻进了荆棘丛中。她忙推了李元昊一把说道:“快点跟上它,别让它跑丢了。”。

越往上走,这种刺鼻的骚臭味就愈发浓郁,就连李元昊都闻到了这个气味,就像生化武器似的,熏得他差点昏厥过去。

“嗷呜……”

“嗷嗷嗷嗷嗷……”

忽然,一阵野兽的低吼声穿传了过来。安馨惊喜的说道:“你听,是小花的叫声,小花它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李元昊却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它的叫声显得十分的愤nù

。”

“一定是和谁干上架了。我们走快些,别让它吃亏了。”此时的安馨,就像是生怕家里孩子被欺负了的家长,脚下跟生了风似的,走得飞快。李元昊只得摇摇头,捂着鼻子,苦笑的跟了上去。

又转过了几道弯后,出现了一块平地,让安馨还有李元昊的视线豁然开扩了起来,当然也让两人有些目瞪口呆。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刺鼻的骚臭味已经到了极致,闻得多了,李元昊都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开始出现眩晕的感觉。那只带路的草原狼似乎非常惧怕这种气味,它完成自己带路的使命后,转眼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而小花正和一只巨大的,全身通红的火狐狸咬在一起。小花仗着身高的优势,趴在火狐狸的身上,那锋利的狼牙已经咬在了火狐狸的后颈处。而火狐狸却不甘示弱的拧着脑袋,努力噬咬着小花那柔软的腹部。它们的爪子还在互相乱抓着,小花腹部原本雪白的毛发上,此刻沾满了鲜血。

那只尖嘴大耳的火狐狸,似乎也没有讨到好处。不但后颈处被小花死死的咬着,它身后原本那节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现在断了一大截。它的前肢上还有一道鲜血淋淋,深可见骨的伤口,显得非常狰狞,看样子也应该是小花的杰作。

地上到处都是这一狼一狐在撕咬时,脱落的毛发。红白相间,尤其是那一节蓬松的火狐狸尾巴,特备醒目。

“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只大狐狸。”安馨一脸讶异的说道。看来哈尔巴拉没有说胡话,这只巨大的狐狸的确是存zài

的,还是间接害哈尔巴拉掉下悬崖的凶手。

狐狸其实经常出现在天朝的各种神话传说中,一般都是诡诈奸滑的代名词。而且在现实的生活中,它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为自己“正名”:它会跳进鸡舍,把12只小鸡全部咬死,最后仅叼走一只。狐还常常在暴风雨之夜,闯入黑头鸥的栖息地,把数十只鸟全部杀死,竟一只不吃,一只不带,空“手”而归。

看到有猎人做陷阱的话,会悄悄跟在猎人屁股后面。看到对方设好陷阱离开后,就到陷阱旁边留下可以被同伴知晓的恶臭做为警示。碰上刺猬,狐狸会把蜷缩成一团的刺猬拖到水里。看到河里有鸭子,会故yì

抛些草入水,当鸭子习以为常后,就偷偷衔着大把枯草做掩护,潜下水伺机捕食。

可是一般来说狐狸的体型并不大,而且胆子较小,警惕性高,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对比自己体型大的野兽发起挑衅。

可是眼前的这只火狐狸。虽然体型有平时常见的狐狸两倍大。可是在小花的面前还是显得非常娇小,也不知dào

它们是怎么斗到一起去的……

“小花过来。”安馨忙招呼道。

见到安馨和李元昊的到来,小花和火狐狸都松开了嘴。小花几步窜到了安馨的面前。而那只火狐狸也不逃跑,只是趴了下来。开始优雅的舔起了自己的伤口。只是它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睛。依然警惕的盯在面前这群不速之客的身上。

安馨立kè

蹲下身子。利落的帮小花检查着身上的伤口,就见在它的肚皮上,有一道大约十公分长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鲜血,把它那雪白的狼毫染的通红一片。

安馨立kè

心疼的把手覆了上去,开始用自己的内力帮它梳理伤口。很快的,那道狰狞的伤口停止了流血,并且结上了一层薄痂。

感觉不再疼痛,小花立kè

扬起头,发出一声得yì

的嚎叫。那只火狐狸立kè

停止了舔舐伤口,挣扎着站了起来。它那金色的眼睛冒着寒光,警惕得盯着面前神气活现的小花。还焦灼的龇着嘴,露出一口森白尖利的牙齿对着小花发出“嗷嗷嗷……”的凄厉尖叫。

小花就像受到了极大的挑衅般愤nù

的冲它吼叫着,就想要冲过去继xù

撕咬,安馨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了它的大尾巴。惹到小花不满的回头,冲着她低低的叫着,好像在指责她不该阻止自己找回场子。

李元昊不解的问道:“怎么啦?”

安馨先是拍了拍小花的脑袋,示意它安静下来。然后又对着李元昊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仔细的侧耳倾听着。过了一会后,才微笑着对一脸不解的李元昊说道:“我算是知dào

这只火狐狸为什么会发疯了。”说完,她扬起脸,看着不远处一个陡峭的山壁说道:“因为那里还藏着它的孩子们。”

“你是说上面还有一个狐狸窝?”李元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啦?”安馨这才发xiàn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忙按住他的脉门,开始为他调理身体。

李元昊也有些不解的说道:“我也不知dào

,好像是这股狐骚味闻的多了,觉得脑袋里有些发昏。”只不过,在安馨的调理下,他又觉得清醒了不少。

“难怪那些草原狼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踪影,恐怕这只火狐狸不单单是体型巨大,恐怕还有些不为我们知dào

的道行。”安馨的面上露出一丝凝重。

这时,那只火狐狸见面前的这些不速之客注意力似乎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它那金色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然后翘起尾巴又悄无声息的放出了一道奇臭无比的屁后,飞快的钻进了荆棘丛中,不见了踪影。

李元昊刚刚才觉得脑袋里清醒了一些,谁知又是一股恶臭袭来,熏得他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安馨也被熏得捂着嘴干呕了起来。似乎只有小花完全不受影响,不过它也没有去追赶,只是冲着火狐狸消失的荆棘丛凄厉的狂啸着。

过了半响以后,李元昊才缓过劲来,他没好气的对安馨说道:“这只该死的狐狸,怕是要成精了吧!你说它逃就逃吧!还要放个这么臭的屁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安馨看着地上那火狐狸跑过时,所滴下的血迹,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只火狐狸是想要惹怒我们,让我们去追它。可是它的巢穴就在上面,它却往另外一个反向逃走了,看来它的目的是想要引我们离开它的巢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找寻秘密

“既然它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那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它们了。”李元昊提出了建议。

安馨却仰着头,出神的看着那块陡峭的崖壁。半晌过后,才开口说道:“我总觉得在这崖壁后面,应该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想上去看看。”

她隐隐觉得,在那高耸入云的崖壁后面,有着一股磅礴的灵力蕴藏在内,却像被什么给封印住了。但是如今封印好像受到了破坏,所以才会有丝丝灵力泄露出来,让她察觉。

“上去看看?”李元昊回头看了一眼。在那杂乱的荆棘丛中,隐约可以看见火狐狸那毛茸茸的身体在里面穿行着,还不时发出焦急的嗷嗷叫声。他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估计那只火狐狸会急得和我们拼命。”

安馨也瞟了荆棘丛一眼,抿嘴一笑,说道:“没事,我们不理它,也不去打搅它的孩子,它见我们没有恶意,自然就不会和我们拼命了。”

位于悬崖璧上的狐狸巢穴其实非常的隐蔽,洞口处覆盖着厚厚的藤蔓,周围又布满了苔藓,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踩脚的位置。除了那些攀爬能力超强的动物以外,估计不会有哪个人类会吃饱了没事做,往那上面去爬。当然,除了面前的安馨和李元昊以外。

那只受伤的火狐狸其实并没有逃的多远,它从荆棘丛中悄悄的探出头来,美丽的金色眼睛在咕噜噜的转动着。小花却对它视而不见,只是非常尽责的守在那块平地上。火狐狸见从它的面前回家无望。立kè

又钻进了荆棘丛中,就见它那半截火红的尾巴闪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山璧虽然陡峭,可是安馨和李元昊就像是壁虎般手脚并用,攀爬起来却是非常的轻松。很快,两人越过了那些杂乱的灌木藤蔓,进到了岩洞中。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岩洞里很干净,也很阴凉,并没有他们预期中的狐骚味。虽然洞口不大,可是里面似乎很深。一眼根本就看不到边。好像整个山体都被掏空了一样。而且口小腹大,越到里面,光线就越发昏暗,感觉就像是一个横放着的大葫芦。

安馨一进这个洞口。就感觉到了里面有股稀薄的灵力。在缓缓的流淌着。虽然不浓烈。可是置身其中却觉得非常的舒适。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这股灵力的功劳,这个岩洞虽然隐蔽,可是里面的空气却并不浑浊。

安馨在心中暗暗思索着:“难怪那只火狐狸体型会那么大。看来是长久受到这股灵力影响的缘故。”

“糟糕,没有把野外手电筒给带来。”李元昊有些懊恼的说道。想了想,他摸出了身上的手机,调出了里面的手电筒功能。虽然效果不能和那野外手电筒比,好歹也能将就着用用。

借着这有些昏暗的光亮,两人摸索着往里面走去。洞中怪石嶙峋,周围的崖壁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还垂着一些粗大的藤蔓,看上去就像是无数条静止不动的毒蛇。这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在地面上投上了无数条纵横交错的黑影,让人莫名觉得有些阴森诡异。

走了大概有十多米深的样子,安馨和李元昊都听到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声响。安馨眼睛一亮,她疾步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在一个铺满了枯叶干草的石窝里,有三只全身通红的小狐狸正在互相抓绕嬉戏着。

“它们好可爱。”安馨惊呼道。

小狐狸们的确都很可爱,它们的眼睛很奇特,就像是在流淌着的金沙般,散发着诱惑的光芒。它们的耳朵特别宽大,就像是在那小脑袋的两边各插上了一把大扇子。嘴巴这个时候还是圆的并没有变成尖长形,四肢也很短小。估计狐狸妈妈喂养的很好,体态都显得有些圆胖,身上还披着一层丰厚的绒毛。看上去少了几分狡诈,多了几分憨态可掬。

安馨想要伸手去摸它们,李元昊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不要去碰它们,万一在它们的身上沾染了你的气味,那只大狐狸不要它们了怎么办?”安馨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

忽然,她眼尖的看见,在这些小狐狸的身下,有些已经干枯了的仙鹤草。她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小狐狸,发xiàn

其中最小的一只似乎在走动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方便,她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那只火狐狸会突然袭击哈尔巴拉,原来是为了这些仙鹤草。”

“仙鹤草?”李元昊显然还不明白仙鹤草和这些小狐狸有什么关系。“你看看最小的那只。”安馨指着那只明显行动还有些不方便的小狐狸说道:“它应该是受过伤的,所以那只大狐狸就去采摘仙鹤草给它疗伤。却发xiàn

哈尔巴拉出现在仙鹤草的旁边,它以为哈尔巴拉是抢它的仙鹤草,所以才会对他偷袭。”

“嘿嘿。”李元昊讪笑着说道:“老婆,你是在给我们的孩子编童话故事吗!”

安馨不解的说道:“什么童话故事。”

李元昊指着那几只小狐狸,挪揄的说道:“你说它们的狐狸妈妈,不但会采药疗伤,还会玩偷袭?这不都成狐狸精了嘛!而且这可是在童话故事里才会存zài

的情节。”

安馨却没有笑,她环视了四周一圈,面色凝重的说道:“这里有种非常奇特的灵力在流淌,它们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不但体型变得巨大,就连灵智都跟着被开发了出来。估计要是有个几百年的时间,它还真的会成为狐狸精。”

“你是说真的?”李元昊有些傻眼。他在诡案组待得时间长了,见过许多奇人怪事,还真就是没有见过这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狐狸精。“有机会,还真要见识一下。”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地上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藤蔓倒影,就像是从冬眠中复苏的蛇般,开始缠绵蠕动起来。那些黑影还在慢慢的,无休止的延长

说着话,安馨的眼睛在那岩壁上一瞥,这才发xiàn

在那些覆盖着厚厚青苔的岩壁下,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她拉了李元昊一把,指着那块岩壁,说道:“你看看那里,我怎么觉得在岩壁上还刻着什么东西。”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李元昊拉着安馨一起往岩壁那边走去。这时,地上有一道鬼祟的藤蔓黑影,刚好衍生到他们的脚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两人会突然抽身而去,那道黑影立kè

静止了下来。

安馨在提步的瞬间,忽然觉得心头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可知的生物,正在暗处偷窥着自己。她猛地一回头,却只看见那些悬在空中慢慢摇摆着的绿色藤蔓,其余却什么都没有。见并没有什么不妥,安馨只得纳闷的回过头来。可是萦绕在她心头的不安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来到那块岩石壁前,上面却覆满了青苔,什么都看不到。李元昊抽出了身上的那柄无名剑,轻轻的刮去了那些厚重的青苔,岩壁上慢慢显出了它被隐藏了几千年的秘密。

就见在那块巨大的岩壁上,用最简单粗狂的线条,镌刻着许多动物的图案。虽然线条简单,却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这些图案上的动物,大多数都能一眼就给认出来,它们中有狼、鹿、熊、芒牛、鹰、天鹅、等等。

看了半天,李元昊突然一拍大腿,说道:“这些图案,应该是蒙古族的图腾。难道这里是以前蒙古族祭祀用的?”

“很有可能。”安馨也一脸稀奇的仔细看着这些图案,她忽然指着最后一张图案询问道。“这是什么?”

这张图案只有寥寥数笔,却刻画出了一个尖嘴大耳,姿态优雅,的动物形象,尤其是在它身后飘扬着的数条蓬松的大尾巴,更加是渲染上了一种非常神mì

的色彩。

李元昊拿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半天,才疑惑的说道:“这刻的应该是一只狐狸,可是它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尾巴?”

“一,二,三居然有九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安馨一脸惊讶的说道。

李元昊黑着脸说道:“我们刚刚才说这里的狐狸怕是会成精,这里就出现了九尾狐的图案,这也太邪门了吧!而且,我记得蒙古族的图腾里并没有狐狸呀?”

看完这块岩壁,安馨又指着另外几块岩壁说道:“这些上面也有。”李元昊依葫芦画瓢,用无名剑把那些岩壁上的青苔全部都刮了下来。这么一来,露出的壁画就越发多了,上面镌刻的内容也更加丰富多彩。有战争画面的,有生活画面的,也有一些关于祭祀的它们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

“这又是什么?”安馨又指着其中的一块壁画,有些不解的说道。

就见在那块壁画上,刻画着一个异常俊美邪魅,长发披肩的男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利剑,正刺进另一个男子的胸口。而被刺的那名男子,身上缠满了藤蔓,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被抓住的那个女子,脸上那种悲伤绝望,万念俱灰的感觉简直就刻画的入木三分。

安馨看着那副壁画,心中却莫名的涌动着一种巨大的悲怆感。

李元昊扫了她一眼,惊讶的问道:“老婆,好好的,你哭什么?”

“哭?”安馨讶异的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低头看去,果然手上沾满了泪水。她万分惊惧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机关重重

安馨对自己会默默的流泪同样感到大惑不解,难道是面前的壁画,触动了自己的泪腺。

想到这里,安馨又仔细的往那副壁画上看去。可是这一眼,让她的心中又惊又惧。就见壁画上的那个女人,依然是那副悲伤绝望,万念俱灰的表情。可此刻她的脸上,却多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似乎在滚滚而下。

怎么会这样?安馨记得很清楚,她在看这副壁画第一眼的时候,这个女人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泪珠啊!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她愣了一下,指着面前的壁画对李元昊说道:“你看它和刚才有什么不同没有?”

“有什么不同?”李元昊凑近去,仔细看了看,然后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没看到有什么不同啊!”

“那也许是我看错了。”安馨只得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于是她的注意力不再放在那一副壁画上,而是逐一仔细看了起来。

这些壁画的内容真可以说是千奇百怪,有一块画上刻着一个土筑的高台,在高台上躺着两个身上只披着几块兽皮的少女,姿容甚是美丽。在高台下一个隐蔽的空穴里,却有一只苍毛苍鬃的雄狼在引颈嗷呼。

“这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安馨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明白。

她的目光又投到下一副壁画上。这副壁画就比较简单,只刻画着一个光着屁股的婴儿,趴在一只母狼的腹下。在大口吸允着奶水。

再往后的壁画上,是一只母狼躲在一个山洞中,而在它的周围,或站,或趴,或哭,或闹的围着十个一丝不挂的男孩子。还有就是白狼率众杀敌等等……

安馨发xiàn

,在这些壁画上,有十之六七,都会出现狼的身影。她有些奇怪的说道:“蒙古族的图腾并不单单只有狼而已。可是这里的图腾怎么却是以狼居多?”

李元昊耐心的解释道:“这里面的原因很多。三言二语的根本就说不清楚。不过总的来说,蒙古人认为狼的精神便是其生生不息的精神力量,是一切力量的源泉。蒙古人害pà

狼、敬重狼,与狼斗争。也与狼共存。他们可以去战胜狼。但绝不可以侮辱狼。可以杀死狼,但绝不可以消灭狼。狼是蒙古人的勇气和力量的来源,激发着他们的斗志和潜力。激励着蒙古人永不停止地象狼一样地去征服这个世界。所以他们的图腾,才会以苍狼居多。”

“哇,刚才应该把小花也叫上来,让它看看,它的祖辈有多么的荣耀。”安馨眼冒金星的说道。

“老婆,我们再到里面去看看。”李元昊并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些壁画上,他不由分说,拉着安馨的手,沿着蜿蜒崎岖的道路,继xù

往里走去。

行走在这幽静的山洞中,渐渐的,有了一种浸入骨髓般的寒意,开始在两人的周围缭绕。而在这安静的通道中,只有两人细微的脚步声,还有呼吸声伴随着他们一路前行。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又行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安馨根据路程推算,他们大概已经走到了山体的中央。而且越往里面走,安馨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里面的灵力越发纯净浓郁。

这时,一直拿着手机走在前面照明的李元昊忽然停下了脚步。安馨本来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她惊诧的问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李元昊叹了一口气,把身子让到一边,然后指着面前那道厚重的石门,苦笑着说道:“因为前面已经没路可走了。”

说是石门,还不如说是两块千斤巨石齐刷刷的挡在面前。在这里也不知dào

屹立了多长时间,把前面的道路给堵得严严实实。石板上长满了厚厚的绿色青苔,还有大量的藤蔓植物。安馨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一点回声都没有听到,也不知dào

它到底有多厚实。

“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可以把它打开。”李元昊走上前来,先顺手拉下了那些缠绕在石门上,如蛇般的藤蔓,然后在那两块巨石上摸索了起来。

安馨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是有机关,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被启动过,只怕也会被腐蚀坏了。”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安馨还是蹲下了身子,伸出纤纤玉手,也学着李元昊的样子,借助着那微弱的手机光芒,在石门上还有四周仔细摸索了起来。

两人忙乎了好一阵子,把这两块石板都摸了遍,才惊讶的发xiàn

其厚重的程度根本就无法估算,好像和周围的岩壁都长成了一体,就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李元昊有些头疼的说道:“难道非得弄一包炸药来把它给炸开吗?”

“急什么!人家在这机关上不知dào

花费了多大的心血,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你破解。”安馨白了他一眼,纤纤玉指继xù

缓慢的移动着。只不过石门被她给摸了个遍,实在找不到什么类似机关的地方,于是她的手渐渐的往地上抚去。

李元昊见她一脸的严肃,便不再打扰她的探寻,而是举起了手机,借助着那微弱的光芒,开始上下打量起石门四周的岩壁来。

石壁之上,也有着隐约的刻痕,看来,这整个山洞的石壁上,都被刻满了这具有宗教含义,还有预测意义的图腾。

地上虽然满是泥土和尘埃,可摸着却觉得十分的平整,就像是一块整块大石板铺在上面。“咦!”安馨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李元昊忙回头问她怎么啦。

安馨抬起头说道:“我好像找到机关了。”

“我看看。”李元昊跟着蹲了下来,探头看去,就见在那靠岩壁下一个非常隐蔽的位置,有一小块的质地要比别的地方松软一些。

“难道机关就在这下面?”虽然比别的地方稍微要松软一些,可是那手去挖的话,还是会受不了。李元昊环视了周围一圈,见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工具,只得抽出身上的无名剑,小心的挖了起来。

对手指来说坚硬无比的岩石,在无名剑下,却变成了软乎的豆腐。也没见李元昊怎么用力,就把那一小块地方挖进去了有二尺多深。直到“铛”的一声,下面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李元昊才住了手。

安馨听到这清脆的声音,眼睛一亮,说道:“太好了,我们找到机关了。”

李元昊和安馨一起探头往下看去,就看见在那石洞下,出现了一个沾满了绿色铜锈,还刻着一圈神mì

符号的铜环……见到那铜环,李元昊还颇为得yì

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这入口的机关,看来我们俩还挺有倒斗的天赋。”

安馨又环顾了四周一眼,感觉那顾灵力越发浓郁了,于是开口说道:“倒什么斗呀!这里又不是古墓,只是一个较为隐蔽的祭祀场所而已。那时应该经常有萨满法师在这里进进出出的,所以并不是太过隐蔽。真要是以前那些王侯贵族的墓葬,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我们找到。”

安馨之所以断定这里不是古墓,完全是因为她感觉不到这里有一丝阴秽之气。只要有一点常识的都会知dào

,以前那些王侯贵族的墓葬,为了保证自己死后到了地府,还能过这种奢华的生活,多会拿成群的奴仆侍从来殉葬,而且手段大多非常的残忍。

那些被拿来殉葬的仆人侍从又有几个会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往往会把墓葬里弄得怨气冲天。再加上有无数的尸体在那密闭的空间里腐蚀溃烂,可以想象那里的气息会有多么的恐怖。

可是安馨从进洞开始,这一路走来,非但感觉不到一点阴邪之气,反而觉得十分的舒适。所以她才会肯定,这里绝对不会是什么墓葬。

这时,李元昊已经把无名剑收了起来,然后趴在地上,把手伸进那个洞穴中。他抓住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铜环,用力往上一拉,就听在那巨石的后面传来一阵“吱吱嘎嘎”让人觉得牙齿发酸的声音。李元昊惊喜的说道:“看来这里的机关还没有完全腐朽,还能用。”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巨响,他和安馨所站立的那块石板地,忽然裂开了一个大洞,毫无防备的两人顿时都滚了下去。

两人的身体就像是自由落体的陨石般,在急速的下坠着,耳边还传来呼啸的风声。李元昊的手机也一下子被摔得不见了踪影,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他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身边的物体来减慢下坠的势头。

可是他感觉到周围都是光滑无比的岩石,根本就无处着力,同样也安馨的一角都没有摸到。按说两人一起掉下去的,不应该是这样呀?他的心头一缩,感到无比惊惧,于是凄厉的呼唤道“|老婆,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回荡着,可是依然没有听到安馨的回应。就在他万分绝望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的手给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身子一顿,下坠的趋势立kè

缓慢了下来。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光明,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发xiàn

那一丝光亮来自于安馨含在嘴中的手机屏幕。正是安馨拉住了自己的手,两人一起悬挂在这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半空中。而她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那把无名剑,而剑身则深深的没入了石壁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异形鼠

李元昊抬起头和安馨无声的对视着,他们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后怕和担忧。在这漆黑幽深的通道中,那一抹微弱的亮光就像是定海神针般,还是成功的让李元昊和安馨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李元昊也抽出了身上的无名剑,插进身边的石壁,然后扬头对安馨说道:“老婆,你可以松手了。”

安馨见他稳住了身形,才缓缓的松开了手。一只手获得了自由,她立kè

取下了含在嘴里的手机,开口叮嘱道:“往下还不知dào

有多深,你要小心些。”

“我知dào

。”李元昊往下扫了一眼,却只看到一片深沉的,看不到边际的黑暗。而在他们所在的空间却很狭小,而且周围的岩壁非常的光滑,一看就知dào

是人工雕琢出来的陷阱。他不由苦笑着说道:“不是说只是萨满法师祈福祭祀的地方吗?怎么也要弄这些要人命的陷阱。”

“谁知dào

呢!也许是防着敌方的法师来搞破坏,所以才设下了这些死亡陷阱。”安馨借着手上的无名剑小心的移动着身体往下移动着,直到靠近李元昊的身边。他立kè

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终于又在一起了,李元昊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于是两人借着手上的这两把锋利无比的无名剑,在岩壁上挖出一些可以踩脚的凹槽,然后接着这些凹槽开始慢慢往下移动着。也不知dào

究竟过了多久,两人下了到底有多深。李元昊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体因为用力而绷得紧紧地,全身肌肉就像是石头般的僵硬,可是这样也是最费力qì

的。

他慢慢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还不时有汗珠流进他的眼睛里,刺得生疼。他拿着无名剑的手不但酸软的抬不起来,手心还浸满了汗水,滑溜溜的让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剑。可是他还是咬牙拼命的坚持着。因为他知dào

,还有安馨和他们的孩子和他在一起,他不能这么轻易的倒下去。

安馨也看出他的力qì

有些不济,心中不由暗暗感到焦灼。她频频的往下张望着。只希望能够赶快到达底部,结束这样的煎熬。又过了十多分钟,安馨忽然惊喜的高呼道:“元昊,再坚持一下。我已经看到底部了。”李元昊咬着牙。抬起酸软的右臂。又是一剑刺进了岩壁中……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的脚终于落到了实地,李元昊和安馨几乎同时长舒了一口气。李元昊更加因为脱力。全身几乎都汗湿了,他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休息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李元昊才算缓过劲来,他苦笑着说道:“我上次脱力,还是在西伯利亚的时候。没想到今天让这些已经作古了几千的人,害的又脱力了一回。”

安馨抿嘴一笑,说道:“好了,别抱怨了。还是快些去找出路吧。”

李元昊这才往四周打量起来。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他终于看清了两人身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洞穴,周围还布满了各色嶙峋怪异,造型独特的巨型岩石。那些岩石虽然在灯光的照射下,如惊鸿一瞥般在两人的面前闪过,却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些岩石有得像面目狰狞的怪兽,有得像刚刚抽出的竹笋,有得像猛兽张牙舞爪,露出的獠牙……总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个巨大的岩洞中体现的酣畅淋漓。

然而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巨大的,层层叠叠的,已经干涸了的河床,里面还布满了黑色的淤泥。不时会看见在这黑色的河床上,有磷火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说明在这黑色的淤泥中,也不知dào

埋藏着多少动物的尸骸。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安馨心中一动,说道:“难道这外面就是那天我们救哈尔巴拉时,到达的悬崖底部?”

“按照我们下来时的距离长短来看,很有这个可能。”李元昊摸着光滑的下巴说道。

安馨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就隔着一道岩壁而已,那我们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李元昊却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虽然只隔着一道岩壁,可是却让我们触摸到了远古时代的厚厚迷雾。这里,让我越来越有兴趣了。”安馨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于是两人暗暗盘算了一下方向,找准方向,开始沿着河床往上走去。

走了没多久,安馨忽然指着前方惊呼道:“元昊,你看那边。”就见在河床中凸起的一个巨大石笋上,居然还挂着几根绿迹斑斑的铜链。李元昊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些链条看上去像是锁人用的。”

“没错。”安馨兴-奋的说道;“我们先前不是说上面的翻板是给那些私闯祭坛的人准bèi

的吗!看来这些铜链也是的,而且居然还是在河床里,难道这里以前是一个水牢?”

“很有可能。”安馨的说法,让李元昊大为赞同。

李元昊牵着安馨继xù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感觉地势越来越上,河床也越来越宽阔,同样镶嵌着废弃铜链的石笋也越来越多。

当然绝大多数石笋上的铜链已经脱落,只剩下了两个狰狞的黑洞,有的石笋上就只残留下一个半个绿锈斑斑的铜环。

看着这些残缺不全的铜环和铜链,可以想象得到。原来这里的地下河水还没有枯竭,那些被拴在这里的人,身体被浸在这冰冷的地下河中,随时都有可能被上涨的河水给彻底的淹没,那种等死的滋味有多么难受。

安馨有些感慨的说道:“看来,死在这里的冤魂,应该不在少数。”

“也不一定。”李元昊却摇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么隐蔽的水牢,应该是当时的当权者关押一些要犯用的,一般的犯人还没有资格被关到这里来。不然,又怎么去维持它的隐蔽性。”听了他的分析,安馨也深有同感。

两人又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除了这腥臭不时冒出磷火的河床还有那些石笋铜链外,就是洞中那些嶙峋突兀的异形山石。这里感觉很阴凉,李元昊身上的汗珠早就没有了。可是他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的衣服,却紧紧地粘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走了这么久,算距离,应该到半山腰的位置了吧?”安馨边走,边出声询问。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感觉有很多路,我们是绕着在走。”李元昊看了前面一眼,感觉这蜿蜒黝黑的河床,似乎没有尽头。

“你听,好像有什么动物在这周围。”安馨忽然站住了脚,面色凝重的提醒道。那黑暗处,传来了碎石滚动的声音,好像有动物在快速奔跑着。

李元昊忙把手里那唯一的光源照射了过去,在光柱的晃动下,碎石稀里哗啦的滚动声噶然而止。可是两人还是看见一只全身长满了深黄色毛发,头尖肚圆,个头有猪仔那么大的怪兽。它龇着两颗巨大的板牙,鼓着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眼睛,甩着身后那条细长的尾巴,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的方向。

“妈呀!这是什么怪物?”陡然看见这个怪东西,安馨被吓了一大跳。

“吱吱吱”就像是为了回应安馨的话,那只怪兽发出了一阵尖叫。

李元昊听见它的叫声,又仔细看了看它的模样,顿时觉得满头黑线冒了出来。他无奈的开口说道:“这不是什么怪物,它只是一只变异了的草原鼠而已。”

“这么大只的草原鼠?”安馨不可置信的说道,想起先前李元昊用焰火枪烧成灰烬的那一大片密密麻麻,吱吱乱叫的草原鼠,安馨觉得胃里开始剧烈的翻腾起来。

“也不奇怪,你也看见那只巨大的狐狸了,这只草原鼠估计和那只狐狸一样,也是受到了你说的灵力影响,所以体型才会变得这么巨大。”李元昊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丝毫不敢离开那只巨鼠。谁知dào

这个怪物会不会对自己两人来个突然袭击,他今天可没有带所向无dí

的焰火枪出来。

这二人一鼠对峙片刻以后,安馨忽然说道:“你看它的眼睛,有些不对劲。”

李元昊仔细观察它的眼睛,这才发xiàn

,它的瞳孔已经退化的只有针尖那么大,可是两只竖起来的耳朵却在左右转动,细长的尾巴也像鞭子一样,在不停的甩动着,打在周围的石壁上啪啪作响。

他寻思片刻后,小声说道:“它可能长期待着这黑暗的岩洞里,所以眼睛的功能已经完全退化了,只能靠听觉和尾巴来辨别方向。看来它是被我们的动静吸引来的。”

安馨心中一动,她也在李元昊的耳边小声建议道:“嘘,我们屏住呼吸,让它感觉不到我们的存zài

,说不定它就会退走了。”

“可以试试。”李元昊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两人一起悄悄的屏住了呼吸。果然,当面前的呼吸声都没有以后,那只巨鼠狂躁的吱吱叫着,开始茫无目的四处乱窜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鼠虫大战

这时,从那满是腥臭漆黑淤泥的河床里,突然冒出了许多全身黄白色的幼小蠕虫。这些蠕虫头部的口器就像是盛开的花朵般张开着,里面还冒出了无数软绵绵的触角。它短短的身子圆滚滚的,腹部还长着无数对短小的胸足。

它们密密麻麻的在河床上聚集在一起,不停的蠕动着那短小肥壮的身子。有的还在淤泥中钻进钻出,有的抱成团在泥地上滚动着,有的还在吞噬着面前腥臭的淤泥就这么粗粗的看上去,白花花的一片极为恶心。

那只巨鼠的鼻子动了动,就像是闻到了无上美味。它不再理会面前忽然消失的两个人,飞快的窜进了那些还在蠕动着的幼虫中,伸出它那尖尖的脑袋,贪婪的大口吞噬起来。

安馨只觉得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剧烈翻腾,她也顾不上屏住呼吸来蒙蔽这只巨鼠了,猛地捂住嘴,弯下腰又干呕起来。

虽然安馨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是已经在享shòu

着无上美味的巨鼠也没有再去理会他们,只顾低着头,疯狂的大嚼着。因为从那松软黏糊的淤泥中还不断的有新的幼虫冒出头来,所以淤泥地上的蠕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不断的增多。

李元昊忙捂住安馨的眼睛,说道:“别看了,趁着它现在无暇顾及,我们俩赶快走。”

安馨好不容易才直起腰,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怀孕这么长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吐的次数多。估计要是再来两次,我就会习惯了。”

两人在这漆黑的岩洞中继xù

往前走着,一路上,可以看到河床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这种新冒出来的幼虫在不停的蠕动着。还有大量的巨鼠在河床上贪婪的享shòu

着这难得的美味。当然,安馨和李元昊也注意到,在这个岩洞里,到处都是这种巨鼠钻出来的大型鼠洞。

安馨边走,边有些好奇的说道:“难道在这个岩洞中。这些巨鼠就是唯一的王者?”

李元昊看着前面那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的幽深岩洞,又看看手上那显示着电量不足的手机,苦中作乐的说道:“谁知dào

呢!也许在这个岩洞中还会有别的惊喜在等着我们。”

就像是为了回答他们的疑问,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李元昊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苦笑着说道:“看吧。这个惊喜来得可真够快的。”

就见在那些不规则的石笋上。盘着许多怪异的虫子。它们的体表因为常年在这些淤泥中打滚,所以都覆盖着一层黑色的,就像是盔甲般的坚硬外壳。它们的体型非常巨大。腰身起码有水桶那么粗,腹部有两排密密麻麻,还在不停蠕动着的胸足。

它们那像盛开花朵般的口器还在不停的一张一合着,里面伸出无数根软绵绵的触角。就见它们的头一鼓一鼓得,随着这具有节奏性的鼓动,它口器就像是鲜花般盛开到了极致,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内膜,估计一个活人钻进去都不成问题。忽然大量的酸臭的黄色液体,从它们的口器中喷了出来。

安馨和李元昊皆是一惊,也顾不得多想。安馨一把抓住了李元昊的手,两人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块高大的岩石。刚好堪堪避开了那些黄色液体喷射的范围。

当然他们俩也不是这些巨虫的攻击目标,就见河床里那些还在贪婪享shòu

美食的巨鼠却开始遭殃了。

那些黄色液体就像是硫酸般,具有巨大的腐蚀性。只要是沾染上黄色液体的巨鼠,身上都冒出了阵阵轻烟。

那些巨鼠身上厚重的毛发,顷刻之间就被腐蚀得一干二净,露出了下面粉嫩的皮肉。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滋滋声响了起来,还伴随着无数凄厉的鼠叫声,简直可以让人的灵魂跟着一起战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安馨还来不及细看,李元昊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心急如焚的说道:“趁现在它们都无暇对付我们,赶快走。”说完,带着她纵身往前跃去。

安馨只得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沿着可是在转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毕生难忘。

就见那些巨虫如鲜花般的口器中伸出无数柔软的触角,卷起地上那些被腐蚀的半死不活的巨鼠往自己的口器中塞着。因为它没有牙齿,所以巨鼠都是一整个囫囵的吞了下去。

地上那些受伤较轻的巨鼠先是慌乱的在河床上四处乱窜着,有几只却愤nù

的吱吱狂叫着,对着离河床最近的一只巨虫扑了过去。

那只巨虫刚刚才往自己的口器中塞进去一只全身毛发已经被腐蚀掉大半,露出一身粉红色皮肉的巨鼠。其余那些疯狂的巨鼠就扑到它的身上撕咬起来。

那只巨虫身上的黑色外壳就像是盔甲般,异常坚硬。那些巨鼠不管是用它们的板牙撕咬也好,用它们那黑色的爪子抓饶也好,这只巨虫都是无动于衷。反而张狂的舞动着它那如蛇般不停蠕动的触角,又缠住了几只吱吱乱叫巨鼠,开始往自己的口器边拖着。

剩下的几只巨鼠越发愤nù

起来,它们撕咬的也越发厉害。这时,有一只被触角缠住的,还在吱吱狂叫的巨鼠,又被拖进了它的口器中。

那只巨鼠下半截身子被它吞进去时,还能发出凄楚的叫声。可是随着巨虫头部拼命的仰动,巨鼠的身体也顺着它的动作,快速的往它的腹部滑动着。很快,巨鼠的身子就只有那尖尖的脑袋还露在外面,而这只巨鼠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这时,有一只巨鼠乘机窜到了它明显变得更加滚圆的腹部底下,一口咬在了它其中一只胸足和腹部连接的皮肉上。在这最隐蔽的部位,大概有一寸左右没有被那黑色的盔甲覆盖到,还是白色的软肉。

巨鼠这一口咬下去,立kè

有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那只巨虫疼的全身一抖,肥壮却坚硬的身躯开始疯狂的摆动起来。

围在它周围的巨鼠,有些还来不及逃窜,被打了个正着,于是尖叫着被抽的皮开肉绽,血雾四溅。而更多的巨鼠却钻进了它的腹下,帮着那只最先在巨虫身上撕开裂口的巨鼠,凶狠的撕咬起来。

在巨鼠群的共同努力下,巨虫腹部的伤口被越撕越大,伤口里有不少黄色的液体和有粉红的内脏肉块掉了出来。

巨虫疼的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它的触角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那些还被牢牢缠住的巨鼠也被带着在空中到处乱飞,一会被重重的拍着那些坚硬的岩石上,一会被狠狠的砸进淤泥中……空中红色的血雾越发浓郁,那些巨鼠发出几声哀嚎后,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而钻进了它腹下的巨鼠们丝毫都没有被吓到,反而嘶咬的更加凶狠起来。在岩洞中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响声,并没有一条清晰的声线,有些类似于鼓风机在鼓动时,发出的那种沉闷的,气体于气体撞击时发出音调。

虽然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种奇特的声音,安馨和李元昊还是下意识的认为,是那只已经在垂死挣扎的巨虫口器中发出的哀鸣。

伴随着这沉闷的声音,巨虫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而它腹部的伤口却被撕咬的越来越大,从它伤口处掉出来的血肉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黄色的液体,在它的身下已经聚集起了一大滩。

这时,就听啪的一声响,一副已经被消化的只剩下少量血肉的巨鼠遗骸掉了出来。空气中那瘆人的奇怪喘息声,似乎也停了下来。巨虫那肥大的身躯几乎要从中断成了两节,更多粉红色的内脏掉了出来。

巨虫如今只剩下那光秃秃的尾巴还在无力的甩动着。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响,一副只剩下骨骼的巨鼠遗骸也掉了下来,终于,那只巨虫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彻底的不动了。

而剩下的巨鼠则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开始贪婪的吞噬着巨虫那残缺的身体,就连那还没有被完全消化掉的巨鼠遗骸都不放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由腐臭味,血腥味,酸臭味混合的奇异气味。随着河床中,其余的鼠虫大战还在持续展开,这种气味也越发浓郁起来。

李元昊又拉了几乎看呆住的安馨一把,焦急的说道:“老婆,别看了,我们快走吧!”安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如梦方醒般开口说道:“鼠类和蠕虫,这完全就是两种不相干的生物,没想到它们就是为了各自的食物,会争斗的这么惨烈。”

这时,能给他们带来最后一丝光明的手机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格电,彻底歇菜了。李元昊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她,小心翼翼的摸黑往前走着。还好,在那河床上,不时会突兀的冒出一些磷火,借着这微弱的光亮,两人总算勉强能够继xù

往前行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逃亡

李元昊边走边无奈的回答道:“这个岩洞中食物严重的匮乏,就算是再不相干的生物,在面临着被饿死的情况下,估计都会成为生死之敌。其实仔细想想,古往今来,哪一次爆fā

的战争,除了少数的当权者是为了手中的权利以外,其余积极响应的贫苦大众不就是为了嘴里的一口吃食。”

听了李元昊的话,安馨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在这忽明忽暗中,两人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虽然不清楚究竟走到了哪里,可是安馨和李元昊都可以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地势在明显的抬高。

这时,一簇微弱的磷火黯淡了下去,新的磷火却还没有出现,四周一片的漆黑。安馨和李元昊的耳边却突兀的传来了那熟悉的气流于气流对撞时,发出的沉闷声音。

两人此刻虽然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面色几乎在同时变得异常难看。因为在前不久,他们还听到过这个声音,似乎就是那只巨虫在垂死挣扎时,最后发出的愤nù

之声。

难道在这一片漆黑中,又出现了那种恐怖的巨虫?想起它那如蛇般的触角,还有它喷出的如硫酸般的黄色液体,李元昊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立kè

把安馨推到里面,让她的背心紧紧的贴在了岩壁上。他则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护住了她,把呼吸放到最缓慢的状态,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

安馨明显的感觉到,那个恐怖的声音在黑暗中忽左忽右。就像是在快速游走。而且距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不时还夹杂着碎石滚动,还有它的触角或者是尾巴抽打在岩壁上的声音。而让安馨和李元昊感到揪心的是,他们目前就像是瞎子般,什么都只能依靠猜测,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具体的情形。

明明知dào

危险就在眼前,偏偏眼睛却一点都看不到,也许这才是让人感觉最恐怖的时候。

李元昊悄悄的抓紧了安馨的手,安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心已经逐渐变得湿润黏糊,可见他此刻的心中有多么焦灼。

安馨也悄悄的回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如蚊吶般说道:“不用紧张。它只是路过这里而已,应该是去找那些巨鼠麻烦的。”

李元昊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却惊愕的发xiàn

,那游动的声音居然突兀的停了下来。难道这么小的声音也被发xiàn

了?安馨迅速捂住了李元昊的嘴。生怕他会和自己一样莽撞的发出声音。

可这突兀的无声寂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两人的尾椎骨发凉,心脏也渐渐缩成了一团。他们都莫名的有了一种,已经被毒蛇给盯上的阴森感觉。

就在两人感到惶恐不安的时候。在那河床上又亮起了一簇磷火,那久违了的蓝色光芒,终于让已经惊恐到极点的两人重新见到了光明。

可他们还来不及感到惊喜,就惊愕的发xiàn

在两人面前大概五六米的地方,一只巨大的虫子正高高的仰着它上半截肥壮的身子。这只巨虫比他们先前见到的那些巨虫的体型要大很多,它的腰身最粗的地方起码有水缸那么粗,全身漆黑坚硬,大概有八九米长的样子。它除了体型异常庞大以外,在它那几乎就看见那张巨大口器的头上,却长着一圈黑色的肉芽,看上去就像是一顶黑珍珠打造出来的皇冠。

也亏那磷火染的及时,安馨他们发xiàn

这只巨虫的时候,它的口器正展开到了极致,里面无数根粗壮的触角在空中舞动着。这个姿势,安馨实在是太熟悉了,她的瞳孔因为惊惧,几乎缩的只有针尖大小。

就见她猛地抓住了李元昊的手臂,大喝一声:“快走。”她的右脚用力往地下一踏,带着他一起突兀的纵身往上跃起。因为她这次不再保留,用上了十足的功力,所以两人的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道闪电,很快就攀上了在岩洞顶部,一块横伸出来的岩石上。

他们几乎在岩石上刚刚站定,就见下方那只巨虫从口器中喷出了大量酸臭的黄色粘液,就像是下雨般,全部都落到了安馨和李元昊先前站立的地方。地上还有四周被沾染上那些黄色粘液的岩石上,立kè

被腐蚀出了不少坑坑洼洼的痕迹。

见到这一幕的李元昊,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知dào

这家伙,喷出来的是什么了?”

安馨惊异的问道:“是什么,难道不是毒液吗?”

“什么毒液,这种蠕虫本来就是没有毒的。”李元昊耐心的解释道:“它喷出来的,根本就是它胃里的胃液。你想想,先前那只巨虫,被那些巨鼠撕裂的时间,距离吞下那两只巨鼠的时间只相差五六分钟而已,可是先前被吞下去的那只巨鼠,就只剩下了骨骼,它的皮肉和内脏已经化得干干净净。而后面那只身上也只剩下少量的皮肉而已。可以想象得到,它的胃酸腐蚀性有多厉害。你…”

李元昊本来站在岩石边上,他还在手舞足蹈的做着解释工作。谁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只软绵绵的,起码有手腕那么粗的触角却悄无声息的沿着岩壁爬了上来。在他还没有发xiàn

的时候,缠在了他的脚踝上,然后猛地把他往下拖去。李元昊被它拖得直接从岩石上往下垂直落去。

半空中的李元昊大惊失色,他立kè

开始剧烈的反抗。可是脚踝处传来异常坚定的千斤巨力,让他的反抗都变成了徒劳之举。他低头看了一眼,就见下面那只巨虫的口器已经在大张着,等着自己。他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它口器内那粉红色的内膜,还有一直通到底,还在不断蠕动着的胃部。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安馨的脸色几乎都被吓白了,她立kè

抽出身上的无名剑,对着李元昊纵身跳了过去。就见她的手用力一挥,一道银光闪过,原本缠着李元昊的触角,顿时被削成了两断,从伤口处立kè

涌出了大量的黄色液体。而原本缠着李元昊脚踝的那半截触角立kè

就脱落了下来,并且垂直掉进了巨虫依然大张着的口器中。

虽然脱离了触角的束缚,可是李元昊的身体还是不收控zhì

的往下落去。而那只巨虫虽然失去了一只触角,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它依然扬着头,大张着口器,等着这无上美味的到来。而它其余的触角几乎全部往李元昊的方向聚拢了过来,大有不吃进嘴里,就誓不罢休的势头。

安馨在削断了它的触角后,刚刚落地,却见李元昊依然没有脱离险境。她立kè

娇喝一声,再一次拔地而起,手上的无名剑,毫不留情的往那些还在空中试图去缠住李元昊的触角上砍去,只见黄色液体四处飞溅着,无数断了的触角落进了巨虫的口器中。而安馨乘机一把拉住一只脚已经掉进巨虫口器边的李元昊,然后带着他往旁边的一块岩石上跃去。

脚下刚刚站稳,安馨立kè

竖起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对李元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李元昊立kè

乖乖的闭口不言。他们爬在岩石上,悄悄的探头往下看去,就见下面的巨虫因为疼痛,发出了那种奇特的哀鸣声。它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口器一张一合的,完全就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它那圆圆的,布满了盔甲般硬壳的尾巴左右摆动着,击打在岩石上啪啪作响,每一下都在岩壁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不少岩石碎块在空中四处乱飞着。安馨不由暗暗咂舌,看来这只巨虫彻底被他们给激怒了。

果然,在一阵闹腾以后,那只巨虫来势汹汹的对着安馨和李元昊躲藏的岩石爬了过来。别看它的身体滚圆粗重,却非常的敏捷。它身上那层坚硬的外壳摩擦着岩壁沙沙作响,没过几秒,它距离安馨和李元昊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

“快走。”见躲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用处,李元昊立kè

拉着安馨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往前疾奔而去。而那只巨虫立kè

灵敏的改变了方向,朝着两人的背影穷追不舍。

其实,要是在地面上,安馨和李元昊想要摆脱这只巨虫并不难。可是现在是在这个黝黑密闭的巨大岩洞中,他们还要靠着那些零星出现的磷火才能勉强辨别方向,所以想要摆脱这条也不知dào

在这岩洞中生存了几百年或者是几千年的巨虫,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在磕磕绊绊的,左躲右藏了十几分钟以后,李元昊和安馨来到了一个异常宽阔的地带。这里到处都是如石林般的石笋,而且到处都是坑洼不平的石坑。李元昊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还是穷追不舍的巨虫,不由恶从胆边生,他站住了脚,对讶异的安馨说道:“别逃了,它似乎不把我们吃下去,就誓不罢休。既然如此,干脆我们先下手为强。”

安馨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她见那只巨虫在闯进了石笋林以后,因为多了这些石笋林,让它前进的道路变得困难重重。可是焦躁的它,却凭着自己坚硬的外壳,硬生生的撞断了不少石笋,然后夹带着一股浓重的酸臭气,朝着自己这边窜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夜明珠

既然已经被这条巨虫逼得完全没有了退路,李元昊和安馨便决定不再继xù

躲避。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各自紧握了手里的无名剑,对着已经凶狠扑过来的巨虫迎了上去。

这时,巨虫如发狂般撞倒了一根粗大的石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它滚圆坚硬的躯体,则快速的从遍地的碎石上碾压过去。安馨和李元昊手上的无名剑却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刺了过来。

两人的速度都是无比快捷,眼前一片银光闪过,瞬间就在巨虫漆黑的躯体上,划出了数十道伤痕,立kè

有黄色的液体从它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因为剑身较短,而巨虫的躯体又过于庞大,所以给它造成的伤害非常有限。可是却让来从没有吃过如此大亏的巨虫,却异常愤nù

。它那肥大的身躯就像是触电般跳了起来,开始奋力的摇头摆尾,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把面前的罪魁祸首给碾成肉饼。

安馨见它突然发疯,立kè

灵敏的躲开了。李元昊因为离它太近,一时没来得及躲闪,被它那粗短的尾巴扫了个正着。就听一声沉闷的巨响,李元昊被这股巨力撞击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部重重的撞到一块岩璧,才停了下来。

落在另一则的安馨顿时一惊,她立kè

大声呼喊道:“元昊,你没事吧?”

李元昊此时觉得胸腔里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受到了不小的震荡。在剧烈的疼痛之余。还有一股铁锈味往他的嘴里涌来。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强行把这股铁锈味咽了下去,然后高声回答道:“我没事。”

李元昊站稳以后,顺势扫了一眼。却发xiàn

那只巨虫的外壳虽然被划开了无数的伤口,流出的黄色液体撒了一地,却依然在疯狂乱窜,又碾碎了不少石笋。

他的眉心不由皱了皱。然后开口对安馨大声说道:“这样不行,这些外伤对它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还是要找到它的弱点才行。”

弱点?安馨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她想起了先前那些巨鼠和巨虫恶斗时的场景。忙高声说道:“我知dào

了。它的弱点在它胸足和腹部连接的缝隙里。”

这时,巨虫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安馨给吸引了,它的口器中又伸出了无数新的触角,齐齐向着安馨涌去。安馨只得凭着自己灵敏的身手。在这些如魔鬼般的触角缝隙中来回穿梭着。

李元昊见安馨为了吸引巨虫的注意。故yì

在它的眼前穿梭着。好几次,都差点被巨虫那几乎无处不在的触角给缠住。他暗中握紧了手里的无名剑,一咬牙。往它的腹部钻去。

安馨看见了这一幕,被吓坏了,她对着李元昊大声呼喊道:“小心些。”

李元昊钻进了巨虫的腹下,眼前两排全是巨虫那粗短的,还在乱蹬的胸足。他一咬牙,把无名剑横握在手中。找准机会,对着巨虫胸足和腹部连接的缝隙,狠狠的插了进去。

这个地方没有那层坚硬的外壳,是巨虫名副其实的软肋。李元昊就像是切豆腐般,轻轻松松的把无名剑插了进去。然后又顺势把剑柄横推了出去,大有要把这条巨虫给横切成两半的架势。

大量黄色的液体,从它的伤口处涌了出来。几番较量下来,李元昊已经知dào

了,从它体表里涌出的黄色液体应该就是它的血液,并没有腐蚀性,所以李元昊没有躲避。他只是咬着牙,奋力的横推着手里的剑柄。伤口被逐渐的越撕越大,渐渐露出了巨虫身体内部,那些粉红色的肉膜。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巨虫原本还在乱挥的触角猛地一缩,它浑身开始了不可抑制的颤抖。它看不见腹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把全部的怒气发泄在了面前安馨的身上。

就见它把所有的触角都收回到了口器中,然后把头一低,身体一拱,就像是坦克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对着安馨猛地撞了过去。

还在它腹下的李元昊早就有了防备,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还深埋在巨虫体内的剑柄,一手抓住了巨虫其中的一只胸足,然后把自己的身体一翻,居然就这么跃到了它的背上。

就见他的双脚死命夹住巨虫的身体,它的背部滑溜溜的,让李元昊几次差点滑了下去,他干脆一把揪住了巨虫头上那个如皇冠般的黑色肉瘤,以方便稳住自己的身体。

这时悲愤中的巨虫,一头撞向安馨。安馨知dào

不能和它正面抵御,只好纵身一跃,抓住了上面岩石的缝隙,然后双足一荡,把自己的身体也轻盈的荡了上去。

而她原本站立的地方,被巨虫撞了个正着,就听一阵哗啦啦的巨响,一大块的岩壁居然就这么坍塌了下来。一道昏黄的光线洒落了出来,在岩壁后,居然露出了几阶石头堆砌出来的阶梯。蜿蜒直上,也不知dào

通到哪里。

李元昊骑在巨虫的头上,被岩石碎屑给弄得灰头土脸,连眼睛都睁不开。就见安馨在惊喜的叫道:“元昊,我们有出路了。”

李元昊此刻也顾不上安馨所说的出路,他屁股底下的巨虫,还在死命的蹦跶着,口器中的触角也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想要把骑在自己头上的不速之客给弄下来,砸成肉饼,撕成碎片。

李元昊的身子骑在上面不由自主的滑动着,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颠散了架。他的身子也歪了,整个人都呈现下滑趋势,仿佛在下一秒,会被重重的甩落在地。而在他的头顶上,还有无数根如毒蛇般的触角在乱飞着,显得惊险万分。他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抓紧了手下的黑色肉瘤。

说也奇怪,李元昊感觉手里的肉瘤虽然是软绵绵的。可每当他不由自主的把它捏紧时,就可以感觉身下那庞大的虫躯在剧烈的颤抖,好像被触及了痛觉神经。

李元昊心头一亮,他猛地揪紧了手下的肉瘤,暴喝一声,用尽全力往外扯去。一时黄水四溅,一根粗大的黑色肠衣状的东西,被他硬生生给揪了出来。

巨虫疼的不断的悲鸣着,疯了一样摔动着头部。李元昊在它的头部再也坐不住了,他紧捏着手里已经被揪出来的肉瘤。脚下用力一蹬。身子飞快的往前窜去,这节黑色肠衣被他从巨虫的头部给扯出了老长。

巨虫像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剧痛,它上半节滚圆的躯体猛地竖立了起来。黄色的液体如瀑布般,不停的从它头上的伤口处不断的往外涌着。李元昊怕它还会继xù

挣扎。立kè

把手里湿滑的肠衣。紧紧地绑在身边的一根石笋上。然后带着安馨退出了老远。

那只巨虫的躯体在半空中僵立了良久,然后轰得一声,倒了下去。激起了地上的尘土,漫天飞扬着。

看着地上那一堆如山般的巨虫躯体,李元昊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它就这么死了?”

安馨也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一堆没了动静的肉山,迟疑的说道:“它的喘息声已经没有了,我看应该是死了。”

“好家伙。”李元昊这才感叹的说道:“长成这样的虫子,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dào

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安馨说道:“也许只是最寻常的虫子,你以前可能经常见到,却从来没有关注过而已。只不过在这里存活的时间长了,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她走到那个原本藏在岩壁后的阶梯下,抬头往上看去。却见这些石阶向上而行,在两边的石壁上,居然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滚圆的,还散发着晕黄光芒的珠子。安馨惊呼道:“难道这些都是夜明珠。”

李元昊此刻正在费力的抬起巨虫那沉重的躯体,想把自己留在它身上的无名剑给抽出来。他听到安馨的惊呼声,不由抬起头,诧异的问道:“什么夜明珠?”

安馨指着地上那些昏暗的亮光,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些亮光居然都是由夜明珠散发出来的,看来修建这里的主人,在当时,应该是权势滔天之辈。”

其实根据史籍记载,早在史前炎帝、神农时就已出现过夜明珠,如神农氏有石球之王号称“夜矿”。春秋战国时代,如“悬黎”和“垂棘之璧”,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当时只有大官家陶朱公(范蠡)和猗顿(战国时大商人)二人买得起。

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烛”。汉光武皇后的弟弟郭况“悬明珠与四垂,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以炫耀其富有。

武则天赐与玄宗玉龙于夜明珠,玄宗又回子(世宗)一清珠,光照一室。唐有车时,一颗名为“水珠”的夜明珠,售价亿万。宋元明时,皇室尤喜夜明珠,其中成吉思汗夜明珠,在台湾曾被偷盗,后被破案,物归原主。

不过李元昊同样也知dào

,在广州的珠宝批发市场中,号称“夜光璧”、“夜明珠”的工艺品比比皆是,高至一两万元,低至几百元每枚。而番禺珠宝市场中,最贵的就是从“和氏璧”概念演化而来的如意璧,批发价格也不过几千元。

因为在近代,有科学家根据夜明珠能夜间自行发光的特点,推测出夜明珠是萤石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在中国古人有能力开采的宝石中,只有萤石具备吸收太阳光后自行发光的特点。萤石在地质储藏中的含量较高,算不上珍贵的宝石资源。

在李元昊的眼中,这把锋利无比,帮zhù

自己无数次脱困的无名剑,可比那些夜明珠珍贵的多了。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给拔出来,可是上面却沾满了黄色的液体。他踌躇片刻,干脆脱下身上的衣服,把剑身抹得干干净净以后,才仔细的收了起来。

做好这一切以后,他大步来到安馨的身边。他见安馨还盯着墙上的一颗夜明珠啧啧称奇,便好笑的说道:“还等什么呢?赶快上去吧!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安馨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dào

这条台阶就是可以出去的路。”

“这还用问。”李元昊习惯性牵着安馨的手,抬脚就上了楼梯。他边走边解释道:“不管修建这里的人再权势滔天,也绝对不会修建一条镶嵌满夜明珠的道路,给那些阶下囚来走。这里,应该是留给他自己走的道路。顺着这条路,我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嗯,说得很有道理。”安馨高高兴兴地跟上了他的脚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蚕茧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条神mì

的阶梯上走着。安馨边走边异想天开的说道:“我觉得这里的密道应该不止这一条。有主人走得,那就应该还要有侍从走的,有那些犯人走的。不然怎么体现出主人的特权来。”

李元昊赞同的说道:“你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以前的人,阶级观念非常的强,当权者的确不会容忍那些阶下囚和自己走一条道。不过,这里既然已经被废弃这么多年,我们能够找到这条通道已经是非常幸运。至于其他的通道,还能不能够保留下来都不一定。”

两边岩壁上镶嵌的夜明珠,如皓月般光亮美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照亮了俩人脚下的道路。有了这些荧光相随,俩人很快就来到了阶梯的顶部。这里依然有一座厚厚的石门挡在面前。只不过这次开门的机关却很明显,就在石门的两侧,一边一个巨大的铜质油灯底座上。

这两个铜质灯座上的花纹并不相同,一个上面雕龙。龙张着口,头上昂,龙鳞清晰,龙爪分开,飞舞在云际间,十分的威武。另一个上面则雕凤,凤立在莲花瓣上,凤头微微下垂,眼睛前视,羽毛展开,向上翻翘,姿态优美,富有动感。具有很明显的中原文化特色。

虽然里面的灯油早就干涸,如今只是个摆设,却可以看出来,这里原来的主人,受中原文化影响颇深。

李元昊看着那两个底座,苦着脸问道:“这次我们要扳哪边的机关?”

他已经被先前那一次给坑怕了。现在想来,在那狐狸洞穴里发xiàn

的机关绝对不会只有一个。怕是有无数的陷阱在等着那些乱闯的不速之客。而真zhèng

开启大门的机关绝对是非常的隐蔽,安馨和李元昊根本就没有找到。

安馨仔细观察着面前的这两个铜质灯座,半响过后,她指着左侧的那个龙形铜灯座说道:“我觉得机关应该在那里。”

“为什么,老婆,你在这灯座上看出什么了吗?”李元昊好奇的问道。

安馨指着龙头和另一侧的凤头说道:“我觉得这里的主人既然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就会把这种影响贯彻到底。你看这个龙头高高上昂着,高贵,威武。显出了王者之风。而这只凤虽然也是姿态优美。仪态万千,可是凤首却是低垂着,显示一丝谦卑之态。既然这里是一条帝王之路,我认为机关应该是在那龙形灯座下。”

听了安馨的分析。李元昊并没有立kè

赞同。他微蹙着眉峰。思索片刻后,摇着头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对。你别忘了,他们虽然受中原文化的影响颇深。可是他们信仰的却是天神合一的萨满教。

萨满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起源甚早,在母系制度的社会里已经非常发达与成熟了。萨满差不多都是氏族领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萨满兼酋长。

所以在很久以前,那些跳大神的萨满法师一般都是由族里的女性担任。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自然是以龙为尊,可既然你认定这里是专门供萨满法师祭祀和天神沟通时用到的神坛,那么就不一定了。”

李元昊的话似乎也非常有道理,安馨原本非常笃定的态度,也变的不确定起来。她看着面前的这一龙一凤,有些迷茫的说道:“那我们究竟要试哪一个?”

李元昊摸着下巴,沉吟了半响后,一拍大腿,决定道:“就赌这凤铜灯座了,要是实在弄错了。大不了,我们又来一次黑暗地道游。反正下面的那些巨鼠,巨虫之类的,我们都见识过了,也吓不着咱们。”

“好,就赌它了。”安馨二话不说,一把抓住了墙上那个精美绝伦的凤铜灯座,往一边扳去。同时两人心中也暗中提高了警惕。

就听一阵嘎吱乱响,那石板地面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反倒是他们面前厚重的石门开始缓缓的向上升起。看来这回终于赌对了,安馨心中一松,她不由对着一脸得yì

洋洋的李元昊竖起了大拇指。

随着石门大开,一道越发明亮的光芒撒了出来,把安馨和李元昊的脚下,照得更加光亮了。安馨微微一笑,对着李元昊扬起美丽的脸庞,爽朗的说道:“走吧!你心心念念的远古秘密,马上就要被发xiàn

了。”

李元昊大笑着说道:“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我才不相信呢!”他率先提脚大步往里走去。安馨则微笑着,紧随其后。

两人踏进石门后,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奇异的味道。不过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完全就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原来在石门之内,是一个巨大的石室,而且这间石室看上去异常的气势宏伟。

石室的墙壁上,屋顶上镶嵌着大量,发出荧光的夜明珠,把整间屋子都照的非常明亮。石屋里还矗立着十二根巨大的黑色石柱,全都被雕刻成青面獠牙,怪诞冷异的山神模样。东、西,南,北,四侧用皮绳分别挂着日、月和大雁、布谷鸟等木制品。

安馨一眼就发xiàn

在这个石室的正中间,有一个类似于供桌的青石板,上面却摆着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球状物。她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细细的看着,这才发xiàn

在这球状物的外面,缠着的全都是亮晶晶的白丝,球体呈现半透明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蚕茧。

而李元昊却被四周的墙壁上,那些被画满了的各种图腾给完全吸引住了。图案上的刻画出来的萨满法师都异常传神,全都依照祭祀内容要求,模拟成各种动物或神怪。

据说怕被死者或神灵认出,萨满所以都要戴上面具,并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脸。身穿萨满服,腰系腰铃,左手抓鼓,右手执鼓鞭,在抬鼓和其他响器的配合下,边敲神鼓,边唱神歌,充满神mì

的色彩。

李元昊几乎看呆了过去,看着这些图案,他甚至觉得这些萨满似乎都在墙上发生了变化。萨满们的手脚皆活动了起来,就像是在跳着某种带着祈祷意义的舞蹈,耳边也传来了那神mì

的神歌,那富有节奏的神鼓声震耳欲聋。李元昊完全就沉浸在这神mì

的氛围中。

安馨一直在好奇的打量着这只蚕茧,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细密的纹路。她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么大的蚕茧,也不知dào

在这里放了多长的时间。要是真可以羽化成蝶的话,不知dào

出来的,会不会是一只巨大的蝴蝶呀!

就在她对着蚕茧,浮想翩翩的时候。却惊愕的发xiàn

原本半透明的蚕茧中,似乎隐约有一道黑影在蠕动着。难道里面真的藏着一只即将羽化的蝴蝶?安馨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可是她再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那只茧,依然静静地待在那里。

安馨心里升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她忙回头对着还痴迷于那些图腾的李元昊大声呼唤道:“元昊,你到这边来看看。”

她话音刚落,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咔嚓”声,就像是小鸡破壳时,啄碎了蛋壳的声音。声音虽小,可是在这寂静的石洞里,在安馨的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她猛地回过头来,就看见那只蚕茧的背面,居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努力的想要从里面钻出来。

安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在紧张之余,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无名剑。在她想来,不管里面爬出来的是个什么积年老怪物,只要眼看着不对,就直接一剑刺上去好了。

可是,那个蚕茧在裂开一条缝隙后,却再无任何的动静。却有一种淡淡的奇异蕴香从那个裂缝处,往外弥漫开来。闻到这个香味,安馨的心情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反而揪得更加紧了。

李元昊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他见安馨一脸凝重,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诧异的问道:“老婆,你这是怎么啦?”

安馨头都没有抬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蚕茧,不安的说道:“你看看,这只蚕茧的上面居然裂开了一条缝,也不知dào

里面会出来一个什么怪物。”

李元昊看了那只蚕茧一眼,冷冷的说道:“既然是怪物,就不要让他出来,还是永远呆在里面好了。”说完,他猛地扬起手中的无名剑,对着那个蚕茧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蚕茧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立kè

有大量的鲜血,顺着无名剑刺破的洞不断的往外涌着。

安馨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了起来,因为她听得很清楚,那声凄厉的惨叫声她非常熟悉,音调和李元昊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怎么和你一模一样?”安馨结结巴巴的询问道。

李元昊却瞥了她一眼,异常冰冷的说道:“既然说里面是怪物了,会模仿我的声音,又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用理会。”

安馨却觉得心里乱糟糟的,那种不安的感觉,几乎已经到了极致。她有些茫然的往前踏了一步,喃喃的说道:“我要看看,里面究竟是谁。”

谁知李元昊却一反常态,他猛地抓住了安馨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我都说了,要你不用理会,难道你听不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会告状的狐狸

安馨仰着头,呆呆的看着李元昊那冷漠扭曲的脸,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了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和自己倾心相爱的李元昊,而是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

想到这里,安馨不由打了个冷颤,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想把这个异常荒谬的念头从脑海中给摇出去。

这时,又听到咔咔咔一阵乱响。安馨惊愕的发xiàn

,面前的蚕茧,就像是被敲碎的蛋壳般,出现了许多细微的裂缝。

李元昊见状,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唇边还挂着一抹神mì

的笑容。他猛地抽出了还插在蚕茧中的无名剑,也不顾从蚕茧中狂飙出来的鲜血,拉住还一脸迷茫的安馨说道:“快走,这个蚕茧要爆开了。”这时,响声还在不断的持续,蚕茧表面的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蚕茧爆开?什么意思,又不是炸弹要爆开,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些疑问,安馨还没有问出口,就被李元昊拉着在石室里飞奔了起来。

李元昊带着她在这间满是石柱和壁画的巨大石室里穿梭着,很快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前。在他们面前的岩壁上,出现了一块双鲤鱼纹石雕。

这副石雕很生动:两条鲤鱼头尾相连,相互追逐,展鳍摆尾,张嘴鼓腮,鳞片清晰,浪花朵朵。水草飘飘,水花气泡栩栩如生,宛若两条活鱼追波逐浪,相互嬉戏。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xiàn

其中一条稍大。看来这两条鱼应该是一条雄的,一条雌的。

李元昊毫不犹豫的伸手在雄鱼的眼睛上狠狠的按了下去,就听一阵嘎吱嘎吱乱响。原本看不出一丝缝隙的岩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石门。

“走吧!这里是唯一的出口。”李元昊拉着安馨的手,就想要从这里走出去。谁知拉了几下,安馨的脚下就像是被钉了钉子般。纹丝不动。

“怎么啦?”李元昊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安馨,催促道::“快走吧!”

安馨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疑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非常奇异。李元昊不解的说道:“还不快走。看着我干嘛?”

安馨依然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突兀的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

李元昊先是一窒,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谁,难道你不知dào

吗?”

“不。我不知dào

。”安馨摇摇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她异常坚定的说道:“我只知dào

李元昊和我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间石室,他不可能对这里如此的熟悉。”说到这里,安馨猛地摔开了他的手,转头往石室中央狂奔而去。

‘李元昊’错愕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又看了看安馨飞奔而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安馨狂奔到那个已经布满了裂缝的蚕茧前,就见这个蚕茧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表面的颜色也由原来的洁白变成了诡异的鲜红色,好像吸饱了鲜血后的膨胀起来海绵。空气中,还弥漫着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看着已经变得鲜红的蚕茧,安馨先是一呆,一阵阵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她心底蔓延。伤心,害pà

,紧张,不解,多种复杂的情绪,不停的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伸出去的双手都压抑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她白皙的手掌刚刚才抚上那诡异的蚕茧,就清晰的听到里面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安馨开始疯了般死命的撕扯起来,嘴里还一迭声的呼唤道:“元昊,是你在里面吗?你别急,我马上救你出来。”

不管她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偏偏手下的蚕茧外壳,异常的厚重坚韧,居然很难撕开。她一急,索性抽出了无名剑,冲着蚕茧劈了下去。

一道银光闪过,原本坚韧的蚕茧外壳,就像是盛开的荷花般,居然慢慢的展开了。安馨红着眼睛,焦急的注视着。很快,李元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突兀的出现在安馨眼前。

他身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伤痕,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以一种胎儿在母体中的姿势,蜷缩在蚕茧中,也不知dào

究竟是死是活。

安馨忙扑上去,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身子,呼唤道:“元昊,元昊,你快醒醒。”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李元昊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馨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这时,另一个‘李元昊’负着双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安馨的面前。安馨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是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

面对安馨的质问,‘李元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而且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安馨觉得异常的恼怒。她面色一寒,愤nù

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来害我们?”

‘李元昊’却冷冷一笑,有些倨傲的说道:“你还真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们先闯进我的家里,打扰到我,我才和你们玩玩而已。”这次,‘他’发出的居然是一个十分清亮好听的女声。

这个声音像是黑夜中出现的一道闪电,把安馨已经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给彻底的劈亮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和李元昊似乎落到了一个陷阱中。

难道这是一个积年女鬼,这是安馨的脑海中下意识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可是她摸了摸还垂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根隐藏着佛舍利的贝壳项链时,很快又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因为她清楚的知dào

,有这个佛门至宝在,所有阴邪之物,都不能靠近也不能迷惑到自己。

‘他’像是完全知dào

安馨心中的想法,冷冷一笑,继xù

用那清冷的女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妖精鬼魅,也没有兴趣对你们使用障眼法,你们只不过是中了火花的幻术而已。”

在‘他’说话的时候,安馨已经悄悄的在自己舌尖上咬了一口,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舌尖传进了她的大脑。她不由全身一震,这才发xiàn

面前的情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那个巨大的蚕茧依然洁白无瑕,完好无损的放在那条长长的青石案上。而李元昊则毫发无伤的躺在那青石案地下,闭着眼睛,正在呼呼大睡。这一幕让安馨哭笑不得之余,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而站在她面前的‘李元昊’也变了,居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色盘领窄袖长袍的女人。她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腰带,显得不盈一握。

她皮肤雪白,鼻子高挺,眼窝深凹,瞳仁居然是清冷的冰蓝色。一头飘逸的乌发披至臀下,长发从前方中间分开,扎上两个发根,发根上面带两个大圆珠,发稍下垂,还有不少玛瑙、珊瑚、碧玉等作为装饰。虽然是一身我见犹怜的装扮,她的神情却又显得异常冰冷。

不过,安馨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恶意,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究竟是谁?还有,谁是火花?”

女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道:“我是一名巫师,你可以叫我格根塔娜。至于火花嘛!”她伸出雪白的皓腕,抬起纤纤玉指,指着对面的墙壁,说道:“就是它了。”

安馨顺着格根塔娜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才发xiàn

在对面的墙上,有一副巨大的图腾,上面的画安馨非常熟悉,正是在洞外就见到过的,那只拥有九条蓬松尾巴的优雅九尾狐。

“它?”安馨大惑不解,这九尾狐再怎么微妙微翘,也只是一副画而已,它又怎么能在自己和李元昊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施展幻术?

格根塔娜也抬起头看着墙上九尾狐的图腾,淡淡的说道:“我喜欢叫它火花,不过,据说它的出马弟子,都喜欢叫它胡三太奶。”

“胡三太奶?”这个称呼,安馨可是大为熟悉。

古时候人们信奉神鬼,所以有了巫师这个行业,而萨满法师就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延续到今日就是出马。出马一般都是北方比较普遍,素有南茅北马之称。

“出马”是指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蛇,黄鼠狼等,修liàn

数百年,然后为自身修liàn

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尘积累功德,以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仙神的目的。动物仙中以胡黄蟒常最为多见,道行最高,所以被世人称为四大家族。相传家族内又以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最为著名,负责统领及监管天下出马的仙家。

“我不知dào

什么时候得罪了胡三太奶它老人家呀?”安馨疑惑的说道。

格根塔娜微微一笑,说道:“火花它最为护短,你们带来的雪狼把那只火狐狸的尾巴都给咬断了。火狐狸都哭诉到了火花的面前,它自然要为它的后辈子孙们出这一口气了。”

安馨疑惑的说道:“胡三太奶难道是那只火狐狸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不。”格根塔娜浓眉微扬,她那美丽的冰蓝色眼眸投到了那副巨大的九尾狐图腾上,微笑着说道:“火花因为想要陪着我,所以在它的图腾上留下了它的一丝神力而已。那只火狐狸只要在她的图腾前哭诉,它不管身处何处,都会知dào

。”

安馨一听这话,再想想那只断了半截尾巴的火狐狸,跑到一副画前,留着眼泪,述说委屈的诡异情形,她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于是安馨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开口问道:“听你喊它火花喊得这么亲切,不知dào

你和胡三太奶是什么关系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孤寂

格根塔娜那冰蓝色的眼眸中,透出了一抹温柔的光芒,原本显得清冷的神情变得平和起来。她看着墙上的图腾,呢喃道:“火花,它是我的朋友,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

她的语调虽然又轻又柔,却成功的让安馨脸色大变。胡三太奶是何等人物,那可是东北所有保家仙里道行最深,地位最高的,已经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上仙界。而面前这个神mì

的女人,不,神mì

的巫师。居然是看着它成长起来的,那她的道行,岂不是更加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么倒霉,那个神mì

莫测的魃还没有摆脱,今天又招惹上了这等惹不起的人物。安馨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哀叹了起来,她如今对格根塔娜可是又敬又畏,。

她忍不住也抬头往那图腾上看去,就见那只九尾狐头高傲的仰着,一双邪魅上挑的金色眼睛倨傲的俯视着下方,里面流光潋滟,透出一种蛊惑人心的光芒。

安馨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那副壁画里,蕴含着巨大的灵力,难道这股灵力就是胡三太奶留下的神力?难怪她在山洞外就被这股磅礴的灵力给震撼到了。也许自己感觉到的灵力外泄,只是这胡三太奶留下来保护它那些后辈子孙的一点神力。

就在安馨看着壁画胡思乱想的时候,格根塔娜忽然开口问道:“我从闭关修liàn

中醒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外人了,你能告sù

我现在是什么朝代吗?”

安馨一愣。这个问题,是如此的熟悉。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曾问起过。只不过那时的她,心中充满了无助还有惶恐。而格根塔娜问出这个问题时,却是泰然自若,而且她的语调非常平淡。安馨估计,自己不管告sù

她什么,她都会面不改色的坦然接受。

这时,格根塔娜淡淡了瞥了她一眼,倨傲的开口说道:“你只管说。不用怕我接受不了。”她似乎有能够看透人心的本事。这让安馨感觉心中一惊,忙把格根塔娜想要知dào

的一切都告sù

了她。尽管格根塔娜早就有了心理准bèi

,还是忍不住唏嘘时间的流逝。

回答完她的问题,忍不住又悄悄的推了推还在熟睡的李元昊。想要把他从熟睡中唤醒。偏偏李元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不过看他脸上时而微笑。时而抽泣,时而咬牙切齿的样子,不难猜到。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格根塔娜见状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白费心了,他没有三天的时间,根本就醒不过来。要知dào

火花的幻术可是独步天下,就算是我,也常常会被它给唬住。只不过,你却是我所见过的,醒来最快的一个。”

安馨听了她的赞扬,心中不由汗颜。如果不是她对李元昊过于了解,估计也会被唬住。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格根塔娜看了地上的李元昊一眼,眼睛里透出一丝光芒。不过,她又很快把光芒隐去,只是摇摇头,淡然说道:“不会。你在这里等着吧!三天以后,你们就可以走了。”说完,她一甩袖子,居然飘然而去。

宽大的裙裾在她的踝间不停的翻飞着,就像是朵盛开的白莲,衬托着她的身形极其优美婀娜。在那夜明珠的照耀下,犹似身在烟中雾里。

可是安馨却在格根塔娜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种旷世的空寂孤绝,让她感觉非常的难过。于是她又看了看地上的李元昊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便提步跟上了格根塔娜的脚步。

只不过,跟在格根塔娜的身后,安馨还是眼尖的看见,在那些夜明珠的照耀下,她却没有在地上留下一点影子。看来,她只是以魂体的形势存zài



格根塔娜也不管后面的安馨,她径直走到了先前想要带安馨进入的石室前,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安馨紧随在她的后面,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安馨才发xiàn

,这里面是一间不大的石屋,而且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就像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

一张宽大的石床,床头放着一个黑褐彩雁兔纹卧虎枕,铺着一张色彩艳丽描龙绣凤的锦被。一张长条青石板上,放着一面泛着黄色光泽的五子玩莲铜镜和一个朱漆戗金莲瓣式人物花卉纹漆奁。

而在另一边的青石架上,则摆着几件小玩意,什么绿釉马镫壶,黑釉鸡腿壶,六鹤同春,四婴戏饰件等等,让安馨看得眼花缭乱。

这时,格根塔娜已经在青石板前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她透过那模糊的铜镜看了安馨一眼,饶有兴趣的说道:“你明知dào

我现在是一个魂体,为什么还敢跟进来?”顿了顿,她又抬起下巴,孤傲的说道:“还有,我不需yào

任何人的同情。”

安馨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解释道:“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觉得也许你想要和人说说话。而且我知dào

你虽然是魂体,却对我们没有恶意。”

闻言,格根塔娜却哈哈大笑起来,她那冰蓝色的眼睛中,流光涟漪,似乎带还着一丝狡诈的光芒。她不客气的说道:“谁说我对你没有恶意了。刚才你只要把一只脚踏进了这间屋子,我就可以把你永远的留下来陪我。谁让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拥有一具不灭的灵魂。”

“难道你也修liàn

过无上心经?”安馨听了她的话,下意识的脱口询问道。

“无上心经?”格根塔娜摇摇头,说道:“或许吧!其实我也不知dào

我修liàn

的是什么功法。原本我在七岁的时候,师傅就把我给带回山里。然后教会我修仙之法后就飘然远去,她从来没有告sù

我功法的名称。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息和我身上的很相似,看来你能闯进来,是长生天的安排。”

“什么,你只有七岁,你师傅就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她不怕你一个小孩子在山上独自面对那些野兽会出问题吗?”安馨不可思议的说道。

格根塔娜斜瞥了她一眼,说道:“能有什么问题?那时还有师兄和火花陪着我,什么野兽都不敢靠近。我们三个一起练功,一起玩耍,一起采晨露,一起观日出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可是如今只剩下我非人非鬼,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说到这里,格根塔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深的落寞。

面对她的落寞,安馨也沉默了。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的庆幸,自己如今有李元昊陪在身边。

“你真的要和那个像蝼蚁般平凡的人类在一起吗?”格根塔娜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忍不住开口问道:“其实他可以陪你的日子很短。如今就连火花都有半只脚踏入了仙界,人人都要尊称它一声胡三太奶。而我也早就脱去了肉体凡胎,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修liàn

。说不定,你也会有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成仙?”安馨不可思议的摇摇头,然后老实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想要陪着我的家人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好。成仙的路太寂寞也太冷清,并不适合我。”

格根塔娜一愣,脸上出现了一丝恍惚,她喃喃的说道:“我原本也可以有家人的,不过师兄也说成仙的路太寂寞也太冷清,他想要放qì

。于是我一气之下,先放qì

了他。如今也不知dào

他在哪一道轮回,还会不会记得我?”

她的脑海中又出现那个白衣飘逸,黑发垂腰,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俊秀绝尘男子。他的唇角总是含着一抹宠溺的笑容,用温柔的声音唤她最美丽的珍珠。

可是那时的她身为族里唯一的巫师传人,既要为族里祈福,又醉心于修liàn

成仙,所以并没有把他的情意放在心上。可是不管是人还是仙,总是要在失去以后,才会知dào

后悔。

这个巨大的祭祀石室,就像是牢笼般,把格根塔娜关了几千年。在这枯寂的修liàn

日子里,她才算逐渐想清楚,当年的他对待自己的情意。可惜,这么长日子过去了,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格根塔娜只有咬着牙,把这条道给继xù

走下去。

安馨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胡三太奶都是你看着成长起来的,为什么它都快要踏入仙界了,而你却依然被仙界所遗忘?”

格根塔娜的面色一冷,说道:“你知dào

什么,你以为仙人是那么容易修liàn

出来的吗?我在这间石室里修liàn

了这么长的时间,总觉得已经摸到仙界的边框了,可老是差点火候。”

安馨眼睛一转,开口说道:“我想我知dào

原因在哪?”

“在哪?”格根塔娜好奇的问道。

“你想,胡三太奶之所以会被称为半仙,除了道行高深以外,它还仁厚慈善,解灾灭难,化险为夷。丈义疏财,有求必应,广施善缘,保护了无数的家庭,积累了无数的阴德,所以才会被奉为半仙。可是你却只顾着自己修liàn

,并没有出去广结善缘,所以仙界才会把你摒弃在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保家仙

李元昊是被阳光的刺激中清醒过来的,他慢慢的睁开双眼,愣愣的看着头顶那蔚蓝色的天空,还有那变幻莫测的白云,还有刺眼的阳光,立kè

下意识的伸手遮住了眼睛。

这时的他,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身下的野草隔着薄薄的衣服扎在他的后背上,似乎还有调皮的蚂蚁把他的肚皮当成了游乐场,在肆意的穿梭爬行,弄的他全身都痒了起来。他耐不住痒,伸手拂去了这些在自己身上顽皮的小家伙。

安馨,安馨并没有在他身边?当这个意识闯进了他的脑海以后,吓得他后背立kè

上立kè

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惶恐的四下张望着。这才发xiàn

自己居然置身于帽儿山的山脚下,身边正是那条清澈蜿蜒的小溪,而那辆高大的房车,就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元昊,你醒了。”耳边立kè

穿来了安馨惊喜的呼唤。他循声望去,就见安馨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碗朝着自己走来。金色的夕阳恰好就在她的身后,给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光圈。

耀眼的光芒让李元昊微眯上了眼睛,他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迈开大步迎着安馨走了上去。安馨还来不及说话,他就张开双臂把她给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然后把自己的脸紧贴着她的秀发,哑声说道:“太好了,你是我的,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他抱得如此之紧,仿佛要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安馨被他的熊抱弄了个措手不及。她赶紧护住手里的碗,然后眨着大眼睛娇嗔的说道:“你又胡说什么呢?我们当然不会分开。”

低头看看安馨,他伸出手轻轻的在她的五官上描画着,有些委屈的说道:“你不知dào

我做了一个多么恐怖的梦,梦里的你居然完全都不认识我,也看不到我。却穿着一身嫁衣,带着一脸愁容,坐着花轿嫁给了别人。那时的我万念俱灰,真恨不得就这么自行了断算了。”

“好了,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安馨虽然这样安慰他。她却知dào

这不是梦。只不过是上辈子的事而已。难道是因为胡三太奶的幻术,让李元昊忆起了上辈子让他最刻骨铭心的遭遇。

“你肚子饿了没有?快把这碗奶茶喝了吧!”安馨暗中轻叹了一声,立kè

转移了话题。

李元昊这才松开了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碗。可另一只手却依然霸道得缠在她的纤腰上。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气把碗里的温热的奶茶喝了个精光。安馨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又抬手擦拭了下他嘴角残留的淡咖啡色的茶渍,温柔的说道:“肚子饿坏了吧!”

李元昊摸了摸自己还在咕咕乱叫的肚子,露出了一脸疑惑。他有些不解的说道:“也就一餐饭没吃而已,怎么饿的这么厉害了?”

安馨笑了起来,说道:“什么一餐饭而已,你已经足足睡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了?”李元昊不可思议的说道:“难怪我总觉得那个梦怎么会这么长,还怎么都摆脱不了。对了,那你又是怎么把我给弄下山的。没有累着吧?”

“你中的是胡三太奶的幻术……”安馨拉着李元昊坐了下来,然后对他细细的说起了那副九尾狐图腾还有神mì

的格根塔拉。

半响过后,李元昊才不可思议的说道:“所以你花了三天的时间,劝得那个和胡三太奶一样道行高深的格根塔娜下山,做了我们家的保家仙?”

安馨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是劝她不要固步自封,既然守着这个山洞修liàn

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大的进展。还不如学胡三太奶进入红尘,多做善事,说不定会早日修成正果。结果她自己说和我有缘,决定下山以后就做我们家的保家仙。”

顿了顿,安馨又继xù

说道:“我听她说愿意做我的保家仙,而且她的法力又是深不可测。说不定她以后可以帮zhù

我摆脱那个魃的纠缠,所以我就立kè

答yīng

了下来。”

李元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你这小算盘打得还真是哗啦哗啦的响!”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我们家那个保家仙长什么样?不会半夜里出来吓着人吧!”

安馨脸一黑,有些汗颜的说道:“婀娜多姿,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你放心好了只会让你感到惊艳,绝对不会被吓到。”

李元昊却摇摇头,严肃的说道:“你这话我可不赞同。”

安馨一呆,不解的问道:“哪句话你不赞同?”

李元昊狡黠的说道:“在我的眼中,只有我亲亲老婆才能称得上是阿娜多姿,倾国倾城。”李元昊难得的肉麻成功的把安馨给逗笑了。

过了半响,她忽然捂着鼻子,推了李元昊一把,然后叫道:“你快去洗洗,身上都臭死了,小心别熏着孩子。”

李元昊被安馨推得往后一倒,他疑惑的抬起胳膊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汗酸味和腥臭味直往冲进了他的脑门。熏得他自己都龇牙咧嘴的受不了。也难怪,这本来就是初夏,气温已经开始逐渐升高。他和安馨在帽儿山腹中几番经lì

生死,衣服上的汗水湿了干,干了又湿。尤其是和那只巨虫决战时,更是沾满了它的体液,又通过三天的发酵。那股味道可以想象,估计是常人难以忍受的酸爽。

李元昊放下胳膊,有些讪讪的说道:“这么臭,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抱了这么久,没熏着你们吧?”

安馨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泥土,说道:“逗你玩的,哪里就这么容易熏着了。我去煮饭了,你自己去洗洗吧。”

李元昊一笑,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利落的脱下了身上那件已经看不清本色,结成了板块状的衣服,然后往那条小溪走了过去。

安馨回到了房车上,开始利落的准bèi

起今天的晚餐来。透过那扇透明的玻璃,她还可以清晰的看见李元昊的一举一动。他那虽然精瘦修长,却肌肉贲起的光裸身子,在夕阳的照射下,就像是一件最完美的雕塑。

他一脚重重的踏进了那条小溪中,激起了大量的白色水花,四下喷溅着。可能脚下的鹅卵石长有青苔,他还小小的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身子。

等他站稳以后,才开始愉悦的哼着走调的曲子,撩起那些被阳光照射得,变得温暖无比的溪水仔细擦洗起来。见李元昊那副惬意无比的模样,安馨的嘴角不自觉的跟着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这么看着他而已,心情也会变得这么愉悦。”格根塔娜依然穿着那身白裙,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安馨的身边,并且跟着安馨一起看向了窗外。

安馨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挡在窗前,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夫妻一体,他开心我自然也会开心,这有什么奇怪的。”

格根塔娜斜撇了她一眼,讥讽的说道:“亏你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却和一般的凡夫俗子没有两样。只会沉迷于人间这夫妻人伦之小道,而不知dào

得道修仙,遨游天际,享shòu

无上寿元的大道。”看来,她还在为安馨不肯跟她一起修liàn

而耿耿于怀。

安馨讪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有这身修为也只是一个意wài

,当然也只配这人间小道。”

对于安馨的顽固不化,格根塔娜只是冷哼了一声,她一拂衣袖,淡淡的说道:“我懒得理你,现在我去修liàn

了。没事不要来找我,有事的话,就摇响这个铃铛。”说完,她取下了原本挂在自己发尾的一个精致的银质小铃铛,放在手心里摩挲片刻后,才一脸依依不舍的交到安馨的手里。自己则化成一道青烟,钻进了铃铛中。

安馨调皮的吐吐舌头,小心翼翼的把那个铃铛握在手心中。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狼豪。她抬眸往窗外看去。却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在帽儿山上和草原狼们嬉戏的小花也跑回来了。它嗖得一声也扑进了水里,溅起了一大蓬的水花,把李元昊的头发都给弄湿了。

李元昊那走调的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嬉笑怒骂:“哈,小花,这回可是你自投罗网,不要怪我欺负了你。”就见他鞠起一捧水对着还一脸懵懂无辜的小花,泼了过去……

安馨面带微笑注视着这一幕,她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小腹上抚摸着,小声的呢喃道:“孩子,你看看你爸爸,他自己就像是个孩子呢!你们都是妈妈的宝贝,一定都要好好的。”

因为李元昊已经饿了三天,安馨怕他吃硬的东西会伤了肠胃,所以只是简单的煮了一大碗的面条,放了几根青菜,加了一个黄生生的嫩煎蛋,再散上一把这草原上随处可见的野胡葱。

弄好以后,她拿上干净的毛巾和衣服,下了房车,来到小溪边。这时李元昊和小花都是一动不动的潜在水里。安馨站在岸边,还可以清晰的看见李元昊的头发和小花身上那雪白的毛发,都随着水流在轻轻的飘荡着。

见他们一动不动,丝毫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安馨只得耐心的呼唤道:“元昊,我给你煮了面条,快点出来吃了。”

谁知水底的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小花也是一动不动的趴着。安馨有些疑惑的加大了声音:“元昊,元昊,快点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欢爱

安馨疑惑的靠近了水边,她蹲下身子刚想看要看个究竟。就听哗啦一声水响,小花带着巨大的水花,从溪水中钻了出来。就见它奋力的摇头晃脑着,把身上水甩了出去。

安馨没有防备,惊叫一声,被它给弄了一头一脸。李元昊紧随其后也把头从溪水中冒了出来,他在水里自由的划动着双臂,爽朗的大声笑道:“哈哈,这回是我赢了吧!”

安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有些哭笑不得的叫道:“瞧你们两个,弄我一身的水。”

小花似乎对于自己会输,感到非常不服气。它腾的一下,跳上了岸。又不顾安馨的惊叫,一顿乱甩,把身上的水珠甩干净以后。倨傲的抬着头,颠着小碎步跑远了。

李元昊笑呵呵的说道:“瞧这小家伙,好胜心还挺强,输了还知dào

不高兴。”

安馨却低着头,努力拿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娇嗔的说道:“你们俩玩得倒是挺开心,瞧,弄得我这一身水。”

李元昊游到她的身边,好奇的问道:“湿得厉害吗?”

安馨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吗?”李元昊果然发xiàn

,她白玉般的脸上还有头发上,都挂满了珍珠般的水珠。这些水珠,还在不停的往下流淌着。

身上那件随意套上去的棉质T恤,前襟几乎完全湿透。在夕阳的照射下呈半透明状,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显得她那高挑的身材。越发凹凸有致,带着一种能勾人魂魄的天然媚态。

如此美景,让李元昊原本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变得越发暗沉。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开始慢慢的朝安馨靠近。可惜安馨只顾着擦着身上的水渍,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李元昊游到安馨的身边,突然翻身向上,双手如闪电般的一伸,同时抓住了她的胳膊。他把她重重一扯,在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扑进他的怀中后。两人就一起往水中倒去。

入水的那一刹那。李元昊还愉快的大叫道:“哈哈哈,既然湿了,干脆就湿个彻底吧!”

就听哗啦一声巨响,溅起大量的水花。全都砸在了安馨原本站立的岸边。过了几秒。李元昊抱着安馨的纤腰又破水而出。安馨莲藕般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脖子上。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溪水就像瀑布般从她的头顶往下流着。

她紧紧地闭着眼,鼻尖上还挂着一颗欲滴未滴的水珠。嘴里却在惊叫道:“你这个混蛋。”却不知dào

她那件大圆领的T恤已经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半截浑圆的香肩。那细嫩晶莹,柔弱无骨的肌肤,立kè

让李元昊看花了眼。

“对我是混蛋,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混蛋。”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霸道的宣告着。尽管全身都浸泡在溪水中,他的身子却已经变得滚热,伴随着这股热流的,是一股一股从下腹部涌起的情潮,让他觉得胀痛难当。

安馨还不知dào

面前的人儿已经兽性大发,还张着花瓣般的小嘴呸呸的往外吐着水沫。李元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先是温柔的舔去了她鼻尖那颗水珠,然后是她的眼睛,睫毛,双颊,最后才是她那已经张开,花瓣般的双唇

在双唇相接,呼吸相融的一瞬间,李元昊的喉中发出了一声低哑满-足的呻-吟。他细细的吻着她的红唇,不时含住她的唇瓣轻轻的吸允着,直到让它们变得越发红肿丰润,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然后用舌尖撬开安馨的牙齿,开始在她芬芳的檀口中疯狂的攻城掠地起来。

在李元昊的热吻下,安馨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开始有些缺氧,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安馨的双臂依然挂在他的脖子上,全身却开始变得渐渐慵懒无力。她的身子开始慢慢的往下滑去,谁知一不小心,却碰到了李元昊下腹处已经亢奋无比的热棒。她浑身一哆嗦,越发显得无力了起来。

她那因为怀孕而越发敏感的身子,已经不听指挥的开始在他身上蹭了起来,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一股的热潮正在不停的往外涌着。

安馨趁着自己仅有的神智还在发挥作用,把嘴唇微微移开了些。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捧着李元昊的脸,在他唇边低语道:“会伤着孩子吗?”

李元昊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喘着粗气,粗噶的说道:“放心好了,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她说你是头胎,位置也好。只要我小心些,没有问题的。”

这个家伙,连这种事都要去问医生,安馨不由满头黑线。她想起了自己做产前检查时,那个慈祥的老主任医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恨不得给面前这个还忙于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的男人捶上几拳,或者是踢上几脚。

偏偏李元昊还不满yì

她在关健时候的分心,便把一只手覆上了她一边的浑圆,隔着衣服开始用力的揉捏起来。果然,安馨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那点子羞怒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身子又开始发软,双臂也使不上力,开始慢慢的下滑。李元昊只得痛苦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捉住她的双足,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回车上去,嗯?”

安馨浑浑噩噩的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了那个银质铃铛还在车里,也不知dào

格根塔娜有没有入定修liàn

,要是没有的话,岂不是多了一个旁观者,不,多了一个旁观仙!

她立kè

瞪大了已经春意荡漾的杏核眼,羞涩的说道:“不行,车上不行。”

“车上不行?”李元昊浓眉一蹙,他环视了四周一眼,在看见一片比人还高的野草后,眼前不由一亮。

他捡起还飘在水面上的毛巾和衣服,然后依旧这样托着安馨的臀部,让她能够安稳的挂在自己的身上。“腾”地一声,从水中站起了身子,也不顾还在两人身上不停流淌着的溪水,开始大踏步的往岸上走去。安馨则羞涩的把自己的脸藏在了他的颈侧。

随着李元昊那坚定有力的步伐,想起等会自己要和他在这幕天席地行那夫妻之事。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从未如此大胆过的安馨,脸变得越来越红,耳垂更加是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李元昊人高腿长,上了岸后,没有几步,就走进了那片高高的野草中。他铺开手里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安馨平躺在上面,然后才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底下头,看着脸颊已经变成酡红的安馨,含着笑意说道:“老婆,我很爱这个孩子,你知dào

吗?”

这个时候,怎么想起说这个了?安馨眨着媚意横生的眼睛,不解的说道:“我一直都知dào

呀!”

“所以,你就安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不用担心会伤着他。”李元昊的话让安馨的大为感动,她不由伸出手,把他那湿漉漉的乌发理了理,娇嗔的说道:“你可真是我的冤家。”她伸出双臂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抬起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樱唇。

安馨难得的主动,让李元昊觉得受宠若惊。怕她累着,他立kè

配合的俯下了身子。只不过,两人在热吻时,李元昊还是把手臂撑在安馨的两侧,努力让自己的身子不要压到她。

安馨纤细白嫩的手指,不受控zhì

的抚上了他因为用力,而肌肉贲起的胸膛还有胳膊。她忍着羞涩在他耳边说道:“今天,就让我在上面,你在下面吧!这样你也不用怕压着我和孩子了。”

李元昊微微一笑,立kè

从善如流的躺在了她的身侧。安馨则抬起了上半身,倚在了他的身边。

她还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欣赏过他的光裸身体。小麦色的肌肤,肌肉贲起的胸肌,肌理分明非常强健的腹肌,窄窄的腰身足以让很多女人羡慕,还有那高高的隆起光是看着就足以让安馨觉得脸红心跳。

李元昊却蛊惑的说道:“老婆,你不能光看着呀!这样会让你亲爱的老公难过死。来,摸摸吧!保证摸上去比光看着的效果要好哟。”

安馨在他的蛊惑下,伸出白嫩的手指,细细的抚过他的额头,浓眉,薄唇,脖颈,慢慢来到了他的结实的胸膛,腹部,还有那圆圆的肚脐。然后开始在他的肚脐上调皮的画起了圆圈。

每抚过一个地方,她都要眷念的印上一枚香吻。芳香柔软的唇在身上游走着,李元昊觉得简直是太享shòu

了,于是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一动不动的躺着,任她肆意抚摸轻薄。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安馨的香吻和抚摸似乎都停止在了他的肚脐眼上,再也不肯往下走了。

在安馨前面那一番细致的抚摸下,李元昊觉得自己越发胀痛得难受了起来。他的额头顿时沁出了大颗的汗珠,于是苦笑着说道:“老婆,我快被你给玩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满满的幸福

大地被夕阳的余辉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周围的一切就像一张张发黄的照片,别有一番滋味。

躺在地上的李元昊抬眼看向了天际,却只看见了大片变幻莫测,艳丽多彩的火烧云。身下是一望无际,散发着青草和泥土芬芳的大草原。眼前是半裸着,最心爱的人儿,在自己身上抚摸亲-吻。还有比这更让人陶醉的事情吗?

李元昊忍着下身那快要让他窒息的胀痛,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她那微张轻喘着的樱唇。看着在那火烧云的照射下,她那也被晕染上了一层薄薄红晕,而显得越发妩媚的眉眼,不知不觉中,竟是痴了过去。

一缕碎发从她的耳际调皮的落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已然嫣红的脸颊,她却不予理会。只是低头看着他,露出一抹魅惑的微笑。她伸出一小截灵巧的舌尖,在他的食指上轻轻的一舔,然后把他给含住了。

这温热湿滑的触感,让李元昊不由浑身剧烈一震。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幽深黯沉,他低哑的说道:“你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能让他变得如此失控,安馨得yì

的轻笑了起来。

谁知她的笑容还未隐去,就觉得天旋地转,瞬间,自己又躺回了草地上。原来李元昊已经忍受不住她这样极致的撩拨,终于夺回了主动权。

他猛地撕开了她身上那件碍事的T恤,让那对玉兔自由的弹跳了出来,又拉下了她那条小小的底裤。惹得安馨惊喘出声,。恰好一阵微风吹过,几片小小的粉色花瓣,随风飘落在她胸口那细致晶莹的肌肤上。衬得她那身肌肤越发的莹白胜雪,细腻动人,还带着一种摄魂夺魄的媚态。

李元昊不由粗噶的赞扬道:“真是好美。”他猛地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颗已经挺立变硬的红樱果,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抚上了另一侧还在微微颤动的雪丘,大力揉捏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安馨的头猛地往后一仰,她微闭着星眸。红唇微启。一丝细微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从她的胸口席卷到了她的全身,尤其是她的双腿间,已经春潮泛滥。

她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双肩,而他那黑色的头颅却开始慢慢的往下移动。他的唇边还带着初生的青色胡渣。在她那依然平坦白皙的腹部留恋的深吻着。惹得她在轻喘之余。发出一声娇笑:“别闹了。好痒。”

李元昊微微一笑,他的唇又开始往下移动,来到了那蜜水四溢的幽谷之地。他深深的嗅了一口气。赞扬道:“好香。”说着,他伸出舌尖,毫不犹豫的舔了上去。

安馨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已经化成了一滩春水,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力qì

。她的双手已经抓不到他的肩膀,只得无力的揪住了身边那些高高的野草。闭着星眸,承shòu着身体里这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

一番激烈的舔吻,让她那幽谷中的春水泛滥的不可收拾,他才满yì

的抬起头来。却见她星眸半闭,小嘴微张,媚态撩人。他忍不住凑上去又和她来了一个法式湿吻后,虔诚的跪在了她双腿间,扶着她那软滑的臀瓣,身子一沉,把自己那硬到发痛的部位送了进去。这一瞬,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安馨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那玻璃窗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她反射性的伸手挡在眼前,才发xiàn

她的全身直到现在还有些酸软无力。尤其是她的纤腰,酸软的就像是要折了般。昨晚那疯狂的一幕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让她不由羞红了脸。

那幕天席地之上,两人也不知dào

洒下了多少汗水,留下了多少欢愉。直到月上三竿,安馨因为筋疲力尽而昏沉沉的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李元昊才用毛巾裹着她,把她给抱回车上。而安馨的头一挨着枕头,也不顾身上还是光裸着就沉沉睡去。

如今醒来,她却发xiàn

自己身上并没有那种黏腻的感觉,还穿上了一件舒适的睡袍。看来,是李元昊见自己睡着,就帮着清理过了。想到这里,安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微笑。于是她环顾了四周一圈,见车厢里只有自己一人,便翻身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安馨简单的洗漱过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就觉得满眼都是绿草如茵,仿佛和天际连成了一片。她深呼吸一口,清香的草木味,泥土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远远可以看见,李元昊正弯着腰,在一片开满各色野花的斜坡上正专心的寻找着什么。

安馨心中升起了一抹孩童似的顽皮,她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探头往他的手中看了一眼,然后颇为失望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在帮我摘花呢!”

李元昊这才发觉,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他直起身子,眉开眼笑的把她搂进怀中,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亲,低声问道:“腰还酸吗?”

“还好,现在只有一点点酸了。”安馨脸一红,小声的回答道。

“看来昨晚我还不够努力。”李元昊却摸着下巴,一脸不开心的说道。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安馨的脸不由一黑。

为了堵住他后面更多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安馨只得先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她伸出纤纤玉手,指着他手上那一捧乱七八糟的绿色植物,奇怪的说道:“你摘它们做什么?”

李元昊嘿嘿一笑,邀功般举起手里的那堆青草,说道:“我见车里的那些蔬菜水果都坏了,只剩下了一些面条和干肉,就来摘些野菜,等会给你拌着吃。”

“你还认识野菜呢?”安馨惊异的说道。她不由伸手翻看着他手里的那些青草。怎么看,怎么都只是一堆不起眼的野草而已。

李元昊得yì

的说道:“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出去搞野战演习,在那些荒山老林中,往往一待就是大半个月。那时背的干粮吃完了,就遍地里挖野菜吃。吃的多了,自然什么都认识了。”

说着他从手里捡出一根叶片肥厚,嫩茎光滑无毛还略带点紫红色的植物,说道:“你看,这个叫马齿苋,又名马蛇子菜,蚂蚁菜。过了开水以后,用来凉拌,清炒,最是滑嫩爽口,还带着一点点酸味,你吃正合适。”

“还有这个。”他又兴致勃勃的捡出另外一种,说道:“这个叫蒲公英,它的吃法更加多了。可以炝拌,开汤,炝食,生吃,还可以用来做泡菜呢!据说,它营养特别丰富,也适合你吃。”

安馨见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背心的衣服上也湿了一大块。于是抬手帮他擦拭着额头,并且有些心疼的说道:“这些野菜虽好,可是也不值得你冒着这么大的太阳来摘呀!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好。”

“可是你已经三天没吃小菜了。”李元昊嘟囔着说道。

安馨不解的说道:“三天就三天呗,有什么关系。等我们开出草原,自然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可是我问过医生”李元昊见到安馨原本甜美的笑颜,已经变得乌云盖顶,立kè

识相的紧紧闭上了嘴巴。

安馨有些头疼的问道:“你又问过医生什么奇怪的问题了?”

李元昊却哈哈一笑,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走吧,别管医生说什么了,去尝尝我的手艺。”说完,他抬腿就想要溜回去。

他越是鬼祟,安馨的心中越是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扯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又问医生什么奇怪的问题了?难怪我每次去做检查,她看着我都笑得古古怪怪。”

李元昊却嬉皮笑脸的说道:“主任她老人家是长着一张慈祥的脸好不好,你怎么能污蔑人家的笑脸是古古怪怪的呢!”

“不许耍贫嘴,快点说。”安馨的手指威胁似得摸上了他的耳朵。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没等她用力,李元昊立kè

屈从在她的淫-威下,他吭吭哧哧的说道:“我见你怀孕以后,有时要二三天才大一次,就去问了一下而已。主任说有很多孕妇都会这样,所以每天都要吃足够的蔬菜和水果,才能保持通畅。我见你都三天没吃蔬菜水果了,就想先采些野菜给你吃,免得到时你又难受。”

“你”安馨简直是无言以对,同时觉得心口热热的,眼中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也许只有一个人把另一个疼到了心坎里,爱到了骨髓中,才会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会注意到并且时刻都记挂在心中吧!自己又何德何能,得到这个骄傲男人倾尽全力的爱hù

呢?

李元昊注意到她的眼眶中有些泛红,以为她是生气了,于是祈求的说道:“好了,老婆,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去问医生这些白痴问题,让你觉得难堪了。”

“你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安馨的眼睛虽然泛着红,脸上却绽开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她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有些羞涩的低语道:“你是孩子的爸爸,这些问题自然要你来操心了,我还乐得轻松呢!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时,李元昊明白了过来,他立kè

扶着她的纤腰不示弱的回吻过去,然后笑着说道:“老婆真乖,你以后只管安心养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了。现在我们回车上去,我给你做几道从没吃过的小菜。”

“好。”安馨笑颜如花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幸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小花的选择

果然,凉拌马齿苋口感嫩滑爽脆,还带着天然的酸味。沙葱摊鸡蛋芳香扑鼻,炒嫩蒲公英叶子鲜嫩爽口,再加上一碗用牛骨汤下的面条。直吃得安馨额头冒汗,根本就停不下嘴来。

吃饱喝足以后,两人一起动手,把车厢里收拾干净,又唤回了小花。从冰箱中拿出一大块生牛肉,丢给它吃了以后,这两人一狼又重新踏上了新的旅程。

一路上有蓝天白云相伴,远处是成片成片的牛羊,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开放,组成了一副极其美妙的画卷。安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兴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的美景。而小花的兴致显然并不太高,它一反以前总是精力旺盛的模样,蔫头蔫脑的趴在车厢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安馨回头看了它一眼,有些奇怪的说道:“小花这是怎么啦?怎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李元昊呵呵笑着说道:“你往外看看,就知dào

了。”

安馨疑惑的把视线投向了窗外,在李元昊的提示下,她这才依稀看见,有三四只黄棕色的草原狼正远远的跟着汽车在奔跑,不时还有一两声狼嚎隐约传来。安馨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你开得这么慢,原来早就发xiàn

它们一直在后面跟着。”

李元昊透过后视镜看了小花一眼,见它虽然一动不动的趴着,两只耳朵却支棱着,竖的老高,好像在倾听外面的动静。于是开口说道:“我也是走了一段路以后。才发xiàn

它们跟在车后的。要不我们停车,让小花再去道个别吧!”

安馨听了他的话以后,久久没有回答。李元昊撇了她一眼,才发xiàn

她的面色居然变得非常的凝重。于是他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她苦笑着说道:“我有些害pà

。”

“害pà

?好好的,你害pà

什么?”她的话让李元昊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我怕要是让小花去和它的伙伴们道别,它会选择和那些草原狼在一起,留在这片大草原上。”安馨有些不安的说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李元昊不可思议的说道。

“难道你没有发xiàn

小花这些天根本就不会主动回来吗?”安馨一脸郁闷的说道:“早知dào

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把它单独留在帽儿山上。”

“小花和它的同类在一起,的确是会开心一些。”李元昊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安馨却惆怅的说道“我只要想到小花会离开我,就觉得心里很难受。”她虽然只养了小花几个月而已。却是真的很疼爱它。

李元昊没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提议。安馨居然会想得这么多。难怪主任说孕妇容易情绪波动,一定要及时给予开导和安慰。

李元昊下意识的说道:“你只是把它当成了家里的一员,才会这么舍不得。既然你不想把它留下,我就开快些。把那些草原狼甩掉好了。”

说完。他重重的在油门上踩下去。一阵发动机响亮的轰鸣过后,汽车的速度果然提了起来,很快就把那几只穷追不舍的草原狼给丢得远远的。小花立kè

爬了起来。它把两只前爪搭在窗户上,眨巴着那绿油油的眼睛巴巴的往外看去,显得异常失魂落魄。

“停车。”安馨见到了它的举动心中一痛,忽然开口说道。李元昊立kè

一脚踩在了刹车上,等车子停稳了以后,他才不解的说道:“怎么啦?”

安馨咬咬唇,把心一横。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径自回到了后车厢里,打开车门对小花说道:“你走吧!”

小花显然有些发蒙,它把前爪从窗户上收了回来,半蹲着身子,偏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安馨。而安馨的眼眶却开始慢慢变红,似乎有泪花在里面聚集。可是她偏偏还对着面前的小花,重复的说道:“你要是想留下来,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就快点走吧!”

李元昊见状,忙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起身来到车厢中。他拉住安馨劝道:“你既然舍不得,又何必要赶它走呢!再说小花虽然体型巨大,却还是一只幼狼,和那些成狼在一起保不齐会受欺负。我看还是按照先前想好的办法。等两年以后,小花成年了,再送它回长白山吧!”

“可是它已经得到了这些草原狼的认可,它们都承认了小花狼王的地位。”安馨依依不舍的说道,她抚了抚小花的脑袋,骄傲的说道:“它是天生的狼王,不管在长白山,还是在这大草原。它都应该自由自在的和狼群生活在一起,而不是成为我们豢养在城市中的宠物。时间长了,我怕它会野性尽失,再也回不去了!”

安馨话虽然说得很理智,可是她的心中显然有着万分的不舍。她抚着小花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番话说的李元昊也沉默了,他虽然总是喜欢和小花较劲,却也和安馨一样,把它当成了家庭中的一份子。现在陡然说让它离开,他的心中也是万分的不舍。当然,他同样也知dào

,安馨说的话很有道理,让小花留下,是对它最好的选择。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几声狼嚎。听到同伴的呼唤,小花猛地直起了它那雪白庞大的身子,呼的一下,闪电般的窜了出去。

“小花……”安馨一惊,她刚刚叫了一声,却又紧紧地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李元昊见状,叹息了一声,把她搂进了怀中,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平白无故的让自己这么难受。”安馨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起来。李元昊只得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伤心了,这又不是诀别,以后我们还可以经常来看它的嘛!”

安馨却依然不肯把头抬起来,她抽噎着闷声说道:“要是我们以后来看它,它却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和我亲了,怎么办?”

李元昊手一顿,他黑着脸说道:“它要是敢不和你亲,我就揪住它的尾巴。狠狠揍它一顿。给你出气。”

安馨脸上虽然还带着泪珠,却被他逗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顺势把自己的脸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说道:“我们走吧!我怕时间长了,我会忍不住又把它给叫回来。”

李元昊有些迟疑的说道:“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尽管安溪的泪珠还没有完全拭去。她却坚定的说道:“苏哈大哥说得对。它应该是属于大草原的。”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们走吧!”李元昊见她下定了决心,于是也不再继xù

劝她,而是关好车厢门后。又回到了驾驶室里,把汽车发动以后继xù

上路了。

安馨却有些无力的说道:“我累了,想睡一会,你别吵我。”说完,她径自爬上了床,拿毛毯盖着头,再也不肯出声了。李元昊只得无奈的叹口气,随便她去了。

车子里一片寂静,安馨原本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而已。可是在车子的摇晃下,她居然真的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可是睡着以后,她却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全都和小花有关。一会是小花长大了,自己来看它,它却不认识自己了。一会是小花被当地的牧民给打死了,还把皮给剥了下来,做成了皮草。一会是小花在草原上找不到食物,被饿得奄奄一息

安馨睡得极其不安稳,她在床上左右翻滚着,一会蹙着眉头,一会挣扎呼喊,一会又悄悄流泪就像是被梦魇了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直到她垂在床沿的手背上,传来了异样的感觉,才把她从噩梦中唤醒。

谁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小花那对绿幽幽的,似乎还透着无限委屈的小眼睛正盯着自己。她心头一喜,说道:“小花,你没事真好。”就想要去搂它的脖子。谁知小花见她想要来搂自己,居然把头一甩,躲开了她的怀抱。

安馨愕然的说道:“小花,你怎么不理我?”

李元昊在一旁笑吟吟的说道:“我想它是对你擅自把它给丢下,感到不满了。”安馨这才想起,自己在睡觉前,已经决定把小花给留在草原上。可是它怎么又会出现在车里?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大概它发xiàn

我们的车子开得太远了,觉得心中不安,所以循着气味又追了上来。”李元昊不由回想起了先前,小花闪电般突兀的出现在车前,冲着车子嚎叫,把自己也给吓了一跳的情形。

安馨呆住了,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花,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抚着它的背上的毛发。这一回,小花不再躲避她的抚触,而是舒服的趴了下来。

安馨叹口气,说道:“这回是我错了。我以为这样的安排是为了它好。却没有想过,它自己愿不愿意。也许它还太小,并不知dào

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却下意识的要跟着我。”

李元昊不赞同的说道:“馨儿,我觉得这件事是你想得太多了。你不是它,所以并不知dào

它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说得对。”安馨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我想好了,以后不会再帮它做任何决定。不管它是想当狼王也好,想做宠物也要,我都会尊重它的选择。”

李元昊也豪情万丈的说道:“等它成年以后,我们可以隔三差五的带它到草原或者长白山去逛逛。只要它有一天不想和我们走了,我们就把它给留下。它要是愿意和我们走,我们就一直带着它,又有何妨。”(想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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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原石拍卖会1

“我出五十万。”有人举手示意道。主持人脸上露出了得体的笑容,他拿着话筒对着台下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珠宝商人们说道:“这块来自抹岗的的原石毛料,现在已经被出价五十万了。请问还有没有人愿意加价?”

现场立kè

变得嘈杂起来,很多人都头挨着头,悄悄的讨论着,可并没有人立kè

举手加价。

不过,作为主持人,这种情况,他早就司空见惯了。于是他又用一种具有强烈煽动性的语气说道:“大家都知dào

,抹岗出产的翡翠,出玻璃种的几率比别的厂要大很多。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一块玻璃种的翡翠在等着有缘人去发xiàn

。难道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吗?”

易伟帆闻言,对身边的一个老者询问道:“吴老,您怎么看?”

坐在他身边的吴老,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还带着一副黑框老花镜,却掩饰不住他眼中那精明锐利的光芒。他大概有七十高龄,是跟了易伟帆外公几十年的老人。自从易伟帆接下了易氏珠宝这个烂摊子以后,他外公就把吴老派过来帮zhù

他。所以易伟帆对他一直都是十分的信任。

吴老低着头边翻看着手里厚厚的资料,边用一口粤式普通话说道:“抹岗容易出玻璃种的翡翠不假,可是产量却是极低。”

他又抬起头来,眼睛犀利的扫过了台上那块体积不大,有着灰黄色粗糙外皮。没有一丝细纹的原石毛料,摇摇头说道:“这块原石毛料我先前就仔细研究过了,它的赌性太大,出绿的可能性只有三成。如果我们资金充足倒是可以买来赌赌,可是如今我们的资金紧缺,只能花在刀刃上。这块原石毛料,我认为还是放qì

的好,不要去争了。还是把重点放在我已经标好的那几块原石毛料上。”

“好吧!就听您的。”易伟帆对吴老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妆容精致,穿着一身合体的香奈儿套装,胸口还有一颗硕大钻石吊坠在晃荡的女人。冷哼一声。面带讥讽的说道:“才几十万的而已,这你都不敢赌,真是白瞎了你这个易总的名头。”说完,她伸出涂满了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示意道:“我出六十万。”

“姚总财大气粗。我自然是不敢与你相提并论了。”李元昊并没有生气。只是彬彬有礼的说道。

在商界混了这么久,易伟帆也长出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他早就拐弯抹角的把这些人的底细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他知dào

这个女人叫姚静。年纪虽然不大,却在赌石界小有名气,人送外号翡翠女王。

而且她不但人长的漂亮,家底也非常殷实,再加上身边总是有着一群爱慕者或者崇拜者追随,所以非常骄傲张狂。现场除了少数几个巨头级别的长辈外,和她年纪相仿的,她都没有放在眼里,经常会出口不逊。

她虽然出口不逊,李元昊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易氏珠宝如今正是如履薄冰的时候,没有必要为了一两句话而竖立敌人。

易伟帆也注意到了,姚静那张嘴得罪过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自己这一桌的人,几乎都被她给随口讥讽过,不过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忍耐。

见姚静举手示意加价,四周的人先是一静,然后沸腾了起来。

“我出七十万。”

“我出八十万。”

“我出一百万”竞价声不绝于耳。

主持人在台上被这些争相竞价的人给弄的手忙脚乱,姚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却闭口不言了。她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还愣头愣脑的问道:“姚小姐,你怎么不喊价了?”

姚静却张狂的说道:“也不能什么好东西都叫我一个买走了,总要给人留一杯羹嘛!”

那人一听,忙恭维的说道:“那是,这两年你可赌中了不少好东西,要不怎么都叫你翡翠女王呢!”顿了顿,他又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要是放qì

了,那这块原石毛料我可就下手买了?”

姚静却白了他一眼,说道:“真是好笑,钱是你的,东西是拍卖场的。你买不买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年轻男人脸色变得青白交加,不过为了赚钱,他还是忍着羞怒举手示意道:“我出一百一十万。”

易伟帆有些奇怪的看了姚静一眼,这种热火朝天的势头明明是她给挑起来的。她如今却又不肯竞价了,这让他觉得十分诧异。

吴老面上却露出了一抹凝重,易伟帆不明白姚静这看似随心所欲的举止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心底却明白的很。姚静这是要仗着自己的名气,把整个拍卖市场给搅浑了,自己好从中取利。这个女人用一副骄纵的外表掩饰了她的精明。

就在现场一片火热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会场的大门悄悄被推开了。一对非常养眼的年轻男女走了进来。那个女人素着一张脸,穿着一身最为简单的白裙,就连款式都是最不显身材的宽松版,却偏偏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而那个男人,俊美无匹,一身贵气。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默默地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

易伟帆一看见他们,眼前顿时就是一亮。他忙站起身对他们挥手示意。女人原本还在四处张望着,一见到他,立kè

也兴高采烈的的挥挥手,然后穿过重重人群走了过来。

易伟帆站起身,殷勤的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对那个女人说道:“馨儿,你们怎么才来?这拍卖会都开始好一阵了。先前还可以近距离的观看那些原始毛料,现在却只能远远看着了。”

安馨回头瞪了一脸无辜的李元昊一眼。有些抱怨的说道:“还不是他,开车开得比人家走路的还慢,不迟到才怪。”

刚刚拉开另一张椅子,优雅坐下来的李元昊,闻言一笑,说道:“是谁走到一半,突然说肚子饿了,一定要去吃一大块雪花牛排的?”

安馨眼睛咕噜一转,指着自己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说道:“是他想吃。和我没有关系。”两个男人顿时都轻笑了起来。易伟帆还摇摇头说道:“亏你还是要当妈妈的人。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

其实安馨自己都没有发xiàn

,她在李元昊的宠溺下,早就把以前练就的那些精明老辣给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她的行为举止,已经不自觉的回到了她当年还没有嫁给拓跋清之前的状态。

这时。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已经第三遍说道:“现在是一百五十万。请问还有没有要加价的?”下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毕竟一块底价只有五万的原石毛料被叫到了一百五十万。价钱足足翻了30倍,这已经是一个非常疯狂的价钱了。这还是姚静突然喊一嗓子的结果,不然早就以五十万给成交了。

能卖出这样高的价钱。这可以说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开门红了。主持人也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拿到的提成也更加丰厚。见再也没有人出价了,于是他拿起锤子敲在了桌面上,说道:“现在我宣bù

,这块来自抹岗,标号为001的原石毛料以150万正式成交。现在请买家跟我们礼仪小姐下去办理相关手续。”

在一片掌声中,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站起了身子,他隔着老远还得yì

洋洋的对着姚静拱了拱手,然后才跟着礼仪小姐一起去办购买手续。

姚静的脸上虽然也回了一个得体的微笑,心底却为又耍了一个傻瓜而感到暗暗得yì

。这时,就听一个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嬉笑着说道:“这个卖家可真有趣,拿出的第一块原始毛料就是一块废石,也不怕影响后面的拍卖效果。”

姚静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犀利的目光投向了对面那个姗姗来迟的女人身上。见她正端起了面前的水小口的抿着,刚才的话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于是姚静又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这时,几个工作人员又抬上了另一块原石毛料,所有的珠宝玉石商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价。不过姚静却注意到,不管现场的拍卖场面有多么的如火如荼,那个女人似乎都没有多加关注。她只是喝着水,然后小声的和坐在她身边的这两人男人谈笑着。看来,她先前的那句话的确是无心之语,姚静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安馨借着喝水的动作,悄悄的抬起细密的睫毛,扫了对面那个女人一眼。姚静那锐利的眼神同样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不过她在还摸不清姚静的底细的情况下,只有假装不知dào



易伟帆还在询问道:“你准bèi

什么时候回首都去?”

安馨嬉笑着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住上二三个月,我是不会走的。再说,宝宝最喜欢外婆做的美食了,他也不想走。”

李元昊有些好笑的说道:“自己嘴馋就嘴馋吧!还老爱拿宝宝当挡箭牌。”

就在他们谈笑间,台上又被拍走了好几块原石毛料。姚静没有再开口,这几块原石毛料也就没有第一块价钱翻得那么夸张了,表现最好的那一块,也只翻了12倍而已。

这时,又有工作人员往上搬新的原石毛料,主持人拿着话筒说道:“现在拍卖的是标号为023的翡翠原石,它来自于帕敢场的老坑,底价为58万。”

吴老一直密切的注视着台上的动静,见这块翡翠被抬了上来,他眼前顿时一亮,低声对易伟帆说道:“易总,这块就是我先前看中的那一块。”

易伟帆还来不及回答,就见对面的姚静,举起纤纤玉手说道:“我出一百万。”见翡翠女王居然第一个出价,而且直接翻了一倍,会场再一次沸腾了起来。吴老和易伟帆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原石拍卖会2

被抬上来的这块毛料大概有七八十斤重,灰黄的皮壳颇为细腻,上面还布满了稀松的点状松花。其实这块毛料的表象很好,因为一般表层有松花的毛料,里面一般都会出绿。而且这块毛料的皮壳细腻,就证明里面的翡翠种好,底子细。

按说表象这么好的毛料,底价就算是叫上两百万也不为过。可惜的是,在毛料的中央,开了一条细细的裂绺,大概一厘米的宽度。可就是这条不起眼的裂绺,让这块毛料的价值大打折扣。

因为有很多对这块毛料有兴趣的珠宝商人,都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研究过,可是不管他们怎么看,都看不出里面有绿来。所以这块毛料的价值也在很多人的心底大打折扣。

可是姚静的最先叫价,却让那些本来并不看好的商人们,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甚至直接问道:“姚小姐,这块毛料的表象虽然不错,可是这上面的裂绺太让人惊心了。我也看过,里面一点绿都看不到,切废的几率可比切涨的几率要大上很多。你怎么会对它感兴趣?”

姚静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伸出涂满蔻丹的纤纤玉手,在面前的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上轻轻的抚摸着,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开口说道:“要是它一点瑕疵都没有,人家也不会开这么底的低价了。至于里面会不会出翠,的确是谁都说不清楚。不过这赌石嘛!总是风险与利润并存的。这风险越大利润自然也会更大。”

“先说好了。这回你可不要和我抢呀!”说到这里,她斜瞥了他一眼,眼波潋滟,颇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意味。

“姚小姐既然想要,我自然不会和你抢。”那个年轻男子自认为风度翩翩的回答。不过他环视了周围那些纷纷竖起耳朵,密切注视着姚静一举一动的人群一眼。又轻轻一笑,说道:“只不过,我看这里想要和你抢的人,似乎有不少。”

姚静也环视了四周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嘴里却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钱是都是自己的。东西是拍卖场的。谁想要把它拿下,就只有各凭本事。”

姚静的一番话并没有特意压低音量,和她坐在一桌的,还有围在她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吴老的脸色不由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易伟帆有些忐忑的在他耳边低声询问道:“吴老。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先看看吧!”吴老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姚静的话说得不错。赌性大的毛料在意味着高风险的同时,也意味着高利润。吴老知dào

如今易氏珠宝的底子非常单薄,可以动用的资金非常的有限。所以才打算剑走偏锋,从这些赌性高的毛料下手。

要知dào

这些毛料商人都精明的很。那些表象完美无缺,谁都可以看出里面出翠率非常高的毛料,身价也同样被炒得极高。就算花大价钱把它投下来,也赚不到什么利润,同时还要承担切垮的风险。

在他看来,虽然这块毛料中央的这块裂绺,几乎把整体都给破坏了。可是它的表象却太好了,能从裂绺外切出绿来的几率,他认为在六成以上。只要价钱合适,里面的翡翠种水不错,又不是散开的,就能大赚一笔。

可是他心中不管盘算的再好,算盘打得再精,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价钱合适。他心中原本的理想价位是在伍百万左右,最好是不要超过八百万。超过了八百万,也就没有继xù

赌下去的价值了。可是现在被姚静这么一搅合,现在价钱就已经被炒到八百万了,而且还有继xù

上升的趋势。他心中不由犹豫不定起来。

“我出一千万。”姚静这时又伸出纤纤玉手,对还在主席台上声嘶力竭报着价位的主持人示意道,大有势在必得的架势。

其实,在场有很多人的心思和吴老是一样的,对这块毛料的定位都是在一千万以下,超过一千万,大家心中都有些犹豫起来。毕竟谁手里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都是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要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块废石砸手里,或者里面的翡翠价值不大,那可就没地哭去。

这时,就听那位主持人还在声嘶力竭的叫道:“这块来自帕敢场的老坑,标号为023的原石毛料,现在已经被出价一千万了。请问还有没有人愿意加价?”

那些此起彼伏的叫价声都停顿了,现场顿时诡异的寂静了下来。大家皆是面带笑容,可是心中却都是各怀鬼胎。上面的主持人见状,不由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姚静,姚静端起面前的红酒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然后对他略一颔首。

两人这无声的交流非常隐蔽,就算是坐在他们身边的人,都没有发觉。却没有逃过安馨的眼睛,安馨又小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然后抬起眼眸往台上的毛料上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寻思着,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时,后面传来一片嘈杂,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喧哗:“切涨了,切涨了,是大涨啊!”在拍卖会场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顿时开始议论纷纷,有不少人还站起了身子往外看去。尽管也看不见什么东西,可是却让现场变得嘈杂了起来。

“后面是怎么回事?”安馨不解的对也站起身,往外张望的易伟帆询问道。

李元昊知dào

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拍卖会,便耐心的解释道:“像这样的拍卖会,一般都会准bèi

解石工具,还配有专业的解石人员,为那些不想囤积原石毛料的客人现场免费解石。看这架势,应该就是先前被拍卖出去的几块毛料中,有被切涨了。而且还是大涨,不然不会如此喧哗。”

“后面的事情,我们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打理。大家还是先坐下来,先坐下来。”主持人满头大汗的安抚着现场这些已经开始骚动起来的人群,可是局面显然已经开始不受他的控zhì

了。

这时有人开始大声喊道:“主持人,你不让我们弄个清楚,这场拍卖会估计大家也无心进行下去了。”

立kè

有人开始附和道:“对呀!对呀!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大涨的嘛!不然我们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就连竞价都没有心情了。”

“这?似乎并不附和规矩,而且也不知dào

人家买家愿不愿意对外公开。”主持人的脸上露出极度为难的表情。

这时姚静也开口说道:“你又没有问过,怎么知dào

买家就不愿意对外公开?再说了,规矩都是人定的,只要大家都没有意见就好。说不定人家买家正好想要借这个机会脱手呢?”

“就是,要是真是一块品质上佳的翡翠,我们现场就出高价买下来也行啊!顶多按规矩,给你们拍卖场拿提成就是了!”

“我看这个办法好,我们店子里刚好缺几块极品翡翠原石呢!要是真是好的,我就直接拍回去,省得麻烦了。”

“难道就你们店子里缺货呀!我们店子也缺好不好。现在缅甸翡翠王朱为庸的大部分高档翡翠,都叫金安国际给包了。如今我们店子里的高档翡翠饰品可是卖一件就少一件,生意难做呦!”

他的话立kè

得到了周边大多数人的赞同,这时,还有人酸溜溜的说道:“谁让安家不但有一个好女儿,还有一个好儿子。这是你们羡慕不来的”

台上的主持人似乎被这些人给劝动了,于是交代道:“既然这是大家的意思,那我就去问问买家,看他愿不愿意对外公开。”说完以后,他急匆匆的下了主席台,留下了还在议论纷纷的客人们,径直往后面走去。

姚静见状,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小口,掩饰住了她嘴角那抹得yì

的笑容。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没话找话的问道:“姚小姐,依你看,究竟是哪一块毛料切涨了?”

姚静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嫣然一笑,说道:“你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猜到是哪一块毛料被切涨了。”

年轻男人却一脸恭维的说道:“那是姚小姐太谦虚了,依我看,一定是先前你感兴趣,结果被别人给抢走了的那一块。”

姚静闻言,轻轻的垂下了眼眸,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又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才冷冷的开口说道:“不是我谦虚,是你想的太多了。”说完以后,她又推开身后的椅子站起身来,对他微微颔首说道:“对不起,失陪一下。”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径直往外走去。

安馨这时也觉得水喝多了些,有了某种需yào

,于是她站起了身小声对李元昊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李元昊小声询问道:“需yào

我和你一起去吗?”说着他也站起身来。

“不用,你一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安馨不由分说,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给压回了椅子上。然后自己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安馨转身的一刹那,她听到原来和姚静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小声嘟囔道:“哼,神气什么?要不是看在你这个翡翠女王的头衔,就凭你这种货色,送到我面前,我都不要”

安馨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姚静那窈窕的背影,暗暗的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原石拍卖会3

安馨进到洗手间里,一眼就见到那个先前还高傲无比的姚小姐,此刻正站在在洗手盆边弯着腰狂吐。而洗手盆里看上去全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安馨一惊,忙走上前几步询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姚静打开水龙头,用手掬起了一捧清凉的水花往自己脸上拍了几下。然后看着从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水花,把池子里那些让人觉得刺目惊心的红色液体,全部都冲进了下水道里。她才直起腰,回头对安馨略一颔首说道:“谢谢,我没事。”

安馨见她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kàn

,便好心的询问道:“需yào

我帮你找个服wù

员来吗?或者是帮你把你的朋友叫进来。”

谁知姚静非但不领情,还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个人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啰嗦!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要叫这么多人干嘛,来看我的笑话吗?”她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后的尖锐,似乎在用这样的无理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安馨没有出声,她目光沉静,乌黑的眸子里,犹如繁星般闪亮。当她的好心没有得到尊重时,她一般也不会再厚着脸皮硬往上凑。当她转身准bèi

离开时,身后却传来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dào

而已。”

安馨一愣,她不由自主的回过头去,却见姚静并没有回头,她只是透过洗手盆上面的镜子,倔强地看着镜子中被倒影出来的自己。她的腰背挺得笔直。已经被洗去了大半脂粉的脸上,显得有些蜡黄。看上去少了一份精明多了一份楚楚可怜。

安馨心中不由一软,她点点头说道:“我知dào

了,等会出去以后,我不会对其他人提的。”

姚静偷偷的舒了一口气,她眨眨眼睛说道:“谢谢。”

安馨没有出声,她只是略一颔首然后推开格子间的门,走了进去。见安馨走开了,姚静才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小声的自语道:“叫你嘴贱。好好的去喝什么酒。这回可不是自讨苦吃嘛!”

她打开了自己那个精致的手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堆的化妆品。然后挽起袖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补起妆来。

过了一会,就听“哗啦”一阵水响。安馨打开门走了出来。姚静并没有多加理会。她依然在自己的脸上忙碌着。安馨也没有再去打扰她。而是径直走过她的身边。可是眼尖的安馨却在无意中瞟见,在姚静的肘部,居然有一大片的淤青。上面豁然还有两枚非常清晰的圆形伤口。

姚静眼睛的余光似乎注意到安馨停下的脚步,她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遮盖住她无意中露出的伤痕,然后一脸防备的看着安馨。安馨见状立kè

迈开大步,打开洗手间的大门,直接走了出去。

会场里似乎变得越发嘈杂了起来,主持人又回到了台上,下面还有不少人在高声喧哗,要他立kè

开始重新竞拍那块标号为023的毛料。就听那个主持人有些为难的说道:“现在姚小姐不在,她已经出到一千万了。我们还是等她回来再开始吧!”

“说什么呢?拍卖会不是价高者得吗?她出一千万,现在我出一千五百万,这总成了吧?”

“你出一千五百万很多吗?我出两千万。我说主持人。你就别再耽误时间了,等会还有一百几十块毛料要拍呢!按你这种速度到明天早上都拍不完。”

“就是,就是”

“我出两千一百万。”就连和姚静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都忍不住,开始疯狂竞价了。

“出什么事了?这些人都疯了吗?”安馨回到位子上坐好后,惊诧的问道。

“他们的确是疯了。”易伟帆一脸赞叹的说道:“可惜你刚才没在,没有看见那精彩的一幕。大屏幕上都放出来了,先前在后台被切涨的,正是姚小姐最先看好的第一块毛料。她这翡翠女王的称号还真是名不虚传啊!现在这023号毛料是她看中的第二块,这些人都想趁着她还没有出来,先下手为强,把这一块毛料给拍到手。”

“第一块毛料?”安馨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她回忆了一下,记得第一块毛料她曾经用内力感受过,里面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块顽石的表现,又怎么可能会切涨?难道这场拍卖会是有人设下的骗局?想到这里,她的面色越发变得凝重起来。于是出口询问道:“到底是怎么个切涨法?”

易伟帆兴致勃勃的说道:“里面居然是一整块冰种飘蓝花的翡翠,而且外壳很薄,里面的玉肉起码有两个足球那么大。虽然质地赶不上玻璃种和冰玻种,却也是难得的中上档翡翠了。我算了算,起码可以掏出几十副镯子和上百个挂件。按照目前的市场价,卖个二千万是不成问题的。这个买家只花了一百五十万,却买回去了价值二千万的翡翠,这还不是大涨啊!”

安馨怀疑的说道:“这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易伟帆笑着说道:“后台的解石现场也有闭路电视全程拍摄的,就是怕会出现鱼目混珠的事件。刚才主持人还要买主把那块玉肉抱出来,给大家看了几眼。可惜你不在,没有看那副热闹场景。好家伙,你争我抢的,差点没把那整块玉肉给砸人家买主的脚面上。”易伟帆的话,让安馨顿时默然了。她此刻心中满是疑惑,真的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吴老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先前还以为姚小姐是在故弄悬殊,想要扰乱这场拍卖会想要从中得利,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易伟帆闻言,忙开口安慰道:“吴老,您考lǜ

多是对的,也怪我们易氏珠宝如今底子不够雄厚,才会让您要平白多操这么多的心。”

吴老却嗬嗬笑了起来,他满yì

的说道:“我现在虽然要叫你一声易总,可是你却依然是我看着长大的小伟。你妈妈都还叫我吴伯呢!我不为你打算,还能为谁打算?”

说着,他又看了主席台上那如火如荼的竞价场面,对易伟帆说道:“要不,我们今天就下大本钱,把这块毛料拿下。说不定里面真的另有乾坤,你看如何?”

易伟帆点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您的。”这时台上那块毛料的叫价已经达到了三千万。跟风的人也少了一些,易伟帆立kè

举起手示意道:“我出三千一百万。”

“我出三千二百万。”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立kè

伸手示意。见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易伟帆有些头疼起来。他知dào

,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别看一晚上都是围着姚静打转,其实他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珠宝世家子弟。虽然他在家族中不是出于核心位置,可也离核心不远了。所以家底也是颇为殷实,他要是铁了心的想要投下这块毛料,自己实力不够只怕会争不过。

安馨的眉头蹙得越发紧了,李元昊见她面色不对,便开口询问道:“馨儿,你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安馨微垂下眼眸,在李元昊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真的在第一块毛料上感觉不到一点灵力的波动。按说不应该呀!就算它不是玻璃种的质地,也同样是经过了几千年的粹化,多少都会具有一定的灵力,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

“你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李元昊的家族生意中并没有包括珠宝生意,所以他对这一行并不太了解,也给不了什么意见。

安馨寻思片刻后,对还想继xù

竞价的易伟帆说道:“易大哥,你要是信得过我,这块毛料你就不要再继xù

争了。”

易伟帆一愣,他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这块毛料出绿的几率可是很高的。”

其实这块毛料安馨也用内力仔细探寻过一番,里面的表现要比第一块毛料好很多,还是有灵力波动的。却非常有限,而且都是散开着。里面灵力最浓郁精纯也是最大的一块,都聚集在这块毛料的一个边角处,大概只有成人巴掌大小。如果能在二千万左右买下来,还是值得,要是超过三千万,恐怕就没有钱赚,还得倒贴。

不过这些话都不能对易伟帆直说,安馨只得避重就轻的说道:“你的店子里要是原料匮乏,我让老爸匀几块给你,相信他不会拒绝的。而且我保证,质地绝对不会比这块毛料要差。”

易伟帆非但不喜,反而面色不渝的说道:“馨儿,我知dào

你们家什么样的翡翠都拿得出。可我要是想找人帮忙,早就去找我外公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费劲吗?”

安馨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那个年轻男人却一脸讥讽的说道:“什么翡翠都拿得出?这口气可真够大的,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当你们家是缅甸的翡翠王还是现在的金安国际呢?”

安馨没有理会那人的挑衅,只是诚恳的对易伟帆说道:“易大哥,对不起,算我话说错了。不过,我总觉得这块毛料三千万已经是它的极限,在往上加价冒的风险太大了,不值得。”

“这”易伟帆听安馨这么一说,顿时也踌躇了起来。

“还真当自己是翡翠女王呢!”那个年青男人语带讥讽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举起手叫道:“我出四千万。”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原石拍卖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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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低价为五十万的毛料却被炒到了四千万的天价,这可是足足翻了八十倍。在场参加拍卖会的客人们都沸腾了起来,还有离得远些桌子的客人纷纷站起身,想往这边看看究竟是谁出手这么豪气。

台上的主持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这可意味着他又有一大笔的佣金可拿。于是他愈发声嘶力竭的喊道:“现在这块来自帕敢场的老坑,标号为023的原石毛料,已经有人出价四千万了,请问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台下顿时又议论纷纷,喧闹无比,却没有人再出手竞价了。那个年轻男人微抬着下巴,得yì

的环视了四周一眼,一副势在必夺的嘚瑟模样。

易伟帆略一皱眉,他刚想举手继xù

竞价,安馨却拉拉他的衣袖,诚恳的说道:“易大哥,等会我一定帮你挑几块好的毛料,这一块,你就不要争了。”

易伟帆心中一动,他已经隐约知dào

安馨有些常人所不具备的大本事,难道她真可以发xiàn

这块毛料中的不妥?想到这里,他不由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吴老。吴老略一寻思后,暗地里对易伟帆摇了摇头。易伟帆长舒了一口气,对还是一脸担忧的安馨说道:“好吧!听你的,我放qì

。”

其实。这赌石就和赌博一样,不到最后开牌那一刻,根本就不知dào

输赢。所以它同样会让很多人沉沦其中,不可自拔。所以在专业的赌石场上,经常有原本有着亿万身家的豪客,最后却变得一贫如洗的故事发生。

虽然这里并不是专业的赌石场,却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性质,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走味。尤其是第一块原石毛料大涨以后,现场的所有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有些刹不脚了。才会在姚静的略一刺激下。沸腾起来。把一块底价为五十万的毛料炒出了四千万的高价。

这个游戏在安馨的眼里就像是击鼓传花,也不知dào

是哪个倒霉鬼会最后接下那朵花。不过她不希望是易伟帆,所以她就要尽全力把他给摘出来。她见易伟帆终于决定放qì

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最终这块标号为023的毛料被这个年轻男人用四千万投了下来。一切尘埃落定。已经出去了良久的姚静这才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了回来。

安馨抬起眼眸轻扫了她一眼,见她又恢复了先前精致得体,毫无瑕疵的妆容。头发和衣服也打理得整整齐齐。丝毫都看不出一点呕吐过的迹象。

见到姚静走过来,那个年轻男人立kè

殷勤的站起身,拉开了身边的椅子。然后以一副非常熟络的口气说道:“姚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姚静也毫不客气,径自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听了他的问话后,她不经意的抬起眼眸扫了对面的安馨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意思。她涂满了艳色唇彩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微笑。看来她对安馨能够遵守诺言感到非常满yì



见姚静似乎有些走神,完全就没有理会自己。那个年轻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抑郁的怒火。他忍耐的提高嗓门又一次询问道:“姚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姚静这才有些慢半拍的说道:“喔!没有。我刚才只是有些不胜酒力,所以出去吹吹风。”她这话敷衍的成分太明显了,成功让这个男人的面色变得越发不好kàn

了。

不过他还是强压怒火,勉强带着笑容说道:“姚小姐还记得你先前想要投的那块毛料吗?我见你一去不归,就自作主张把它给投了下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喔!你花了多少钱?”姚静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还颇有兴致的追问道。

“不多,才四千万而已。”那个年轻男人得yì

洋洋的说道。

“四千万!”姚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意味深长的说道:“何少可真的是财大气粗啊!”

“那里,那里,只不过是沾了你的光。”何少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他苦追了姚静这么久,还第一次听她夸奖自己。

“这我可不敢担。”姚静一反先前的倨傲,笑盈盈的说道:“这块毛料我原本最多只会出到两千万而已,没想到你却出到了四千万。”说到这里,她不由掩住了嘴,眼睛里透出了狡黠的光芒,继xù

说道:“里面的翡翠价值顶多也就三千万而已,你却出四千万去买它,不是财大气粗是什么?”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特意压低,所以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易伟帆,他心中更加是大吃一惊,因为就在十分钟以前,安馨也对他说了同样的一番话。

大家都知dào

,翡翠女王一般不会轻易开口,可是只要开口,基本上都是八九不离十。何少的脸上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他面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咬着牙说道:“姚静,你这是在耍我?”几千万他还输得起,可是这个人他却是丢定了。

姚静却眉头一挑,以一种惊诧的口吻说道:“我什么时候耍你了?难道是我要你去投这块毛料的吗?还是我说过它值四千万这种话了?这件事就算说到我爷爷那里,估计他也怪不上我吧!”

何少顿时一窒,姚静还真一句都没有说过,她只是举了几次手竞价而已。最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其实都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是他自己昏了头。想要挖她的墙角,才会被她乘机给坑了。只不过这件事就算他想清楚了,却说不清楚,这个暗亏他是吃定了。

何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面带狰狞的说道:“姚静,你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妖精。真当我非你不可是吧?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脸上的粉起码有一尺厚,洗了脸还不知dào

是个什么妖怪。要不是两家爷爷做主,我连看你一眼都会觉得恶心。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我也用不着在这里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爷爷那边。你自己去说吧。你家少爷我不奉陪了。”说完也不顾周围那些惊诧的人群,一把推倒身后的椅子,扬长而去。

姚静原本还是一脸笑吟吟的,可是听他说到自己脸上的粉有一尺厚这些话时。她脸上的笑容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变得异常僵硬阴冷。配上她那太阳穴上还在突突跳着的青筋。和她那敷满了脂粉的脸,果真让人不敢直视。

易伟帆暗中吐了吐舌头,悄悄的对安馨说道:“这事可真要谢谢你了。要不然上当的估计就会是我了。”姚静虽然口口声声说这事和她没有关系,可是坐在她周围目睹了事情经过的人,都还是心知肚明。损失几千万对何少来说虽然问题不大,可是对已经举步维艰的易氏珠宝来说,却无疑是雪上加霜。

安馨摇摇头低声说道:“他们俩在这里勾心斗角,却差点害的局外人吃亏上当,确实过分了些。”

李元昊却插嘴说道:“一切皆是贪心太过引起的,要是他们不贪心,不是想跟风狠赚一笔,她这个陷阱谁都踩不上。”

他这番话说得易伟帆和吴老脸上皆是一红,安馨下意识的暗中踢了他一脚,李元昊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

姚静的脸色虽然变得异常难看,她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稳稳的坐在位子上,参加接下来的拍卖。

不过安馨却觉得很好奇,如今她在这拍卖场里就像是一个风向杠,暗地里受到周围无数人的密切关注。不管她看中了什么,都会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的跳出来和她抢。这么以来,她又能拍到什么心仪的毛料呢?

不过,姚静本人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看到感兴趣的毛料她还是会开口竞价。结果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场面,只要是姚静喊过价的毛料,就会被炒得异常离谱。而姚静没有兴趣的毛料,就会乏人问津。

而且安馨还饶有兴趣的发xiàn

,这个姚静不愧被大家称为翡翠女王,的确有两把刷子。她看中的毛料里,大多都蕴含着灵力波动,看来里面所蕴含的翡翠品质还不错。可惜价钱都被炒得太高了,根本就没有了购买的价值。

就是不知dào

这些原石毛料背后的神mì

卖家是谁?和姚静有没有关系?反正被姚静这么一搅合,这个卖家可是平白无故的大赚了一笔。

吴老却有些焦急,因为其中有几块也是他事先看中的。原来还想偷偷的以最小的代价把它们拿下,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他不由苦笑着对易伟帆说道:“看来,我们今天白来了这一回。”

“也不一定。”易伟帆看了看坐在自已身边,瞪大眼睛,一脸严肃紧盯着拍卖台上的安馨,微笑着说道:“说不定馨儿会给我们一个意wài

惊喜。”

这时,台上又被抬上了一块原石毛料,现场的人却一下子哄笑了起来,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有人还在不客气的喊道:“瞧瞧,这个卖家还挺会做生意的,这怕是把他家的石头墩子都拿出来卖钱了吧!”

就连易伟帆和吴老也忍不住微笑着起来。也怪这块毛料的外形确实很太具特色,方头方脑的,就像是被人工给特意雕琢出来的。可不正和那种路边最常见到的石墩子一个样嘛!

就连主持人都有些尴尬的说道:“石头嘛!本来就是长什么样都有。它能像猫像狗,难道还不能像个石头墩子?”大家顿时又哄堂大笑起来。

可是大家都觉得可笑的东西,却让安馨觉得眼前一亮。因为在这个石墩子被搬出来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灵力,蕴藏在其中最隐蔽的位置。

她不由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到了对面的姚静身上。就见她脸上虽然也带着一抹微笑,可是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显然她也发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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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原石拍卖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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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也不管下面如何喧哗,他清清喉咙说道:“这是一块来自于马猛湾场的毛料,它的底价为18万,现在请大家自由竞价。”

马猛湾石场于乌龙河岸边,马猛湾石皮壳主要有黄乌砂和黑乌砂两种。壳下常有黄、红、黑、白色的雾。皮壳结晶粗细不等,一般皮壳细腻均匀的地子细,皮壳粗的则地子粗,其色多偏蓝,蓝中夹白。偶尔也见有浓绿色,高价值品种。

只不过这块毛料的形状太可笑了,在主席台上灯光照耀下,整个就像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石头墩子。而且外壳看上去又不够细腻。所以主持人虽然宣bù

它的底价只有18万,却还是乏人问津,不过拿它来打趣的人却挺多:

“哎,霍总,听说你们家新买了一套别墅,还有一个三百多坪的大花园。要不你买下,就放在花园里,添些野趣也不错。”

“去你的,你们家公司不是有个屋顶花园呀!你也可以买了丢上去,让你们公司的员工累了,也多张椅子坐呀!”

“哎,这次拍卖会的卖家你们熟悉吗?他怎么什么矿的毛料都有啊?整的就跟个大杂烩似得。”

“听说他们公司在缅甸也算有些历史了,虽然规模比不上朱为庸。可是创始人也是天朝人。”

“可惜它的外壳不够细腻,估计里面就算有翡翠,也是些低档货。要是它的外壳细腻一些,我就把它买回去玩玩。”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呀?在场的人估计都是这个意思。”

这些没有刻意压低的议论声,都一句不落的传到了安馨和姚静的耳朵里。姚静的脸上不由落出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在她看来,这块毛料已经注定是她的囊中物了。

姚静装作不经意抬高手臂,摸了摸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发。在离她大概只有两张桌子距离,有一个自始至终都安静坐着,没有参加过任何竞拍的男人。见到她的动作以后。他缓缓举起了手,说道:“我出19万。”

他的声音听着就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般,粗噶难听。他的颌下还留着寸长的胡须,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

有眼尖的还可以透过墨镜。隐约看见在他的左脸上盘踞一道粉红色凸得老高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蚯蚓。这个男人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小子是谁呀?怎么这么会装逼,在这里了还要戴墨镜。”

“谁知dào

呀!也许是哪个黑道大哥家里缺凳子。想要投一个回去!”

“你怎么知dào

他是黑道大哥?”

“那还用问,你看他一身匪气十足的,准是混黑道的。说不定还是个通缉犯,要不然怎么连脸都不敢露出来。”

易千帆虽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可是这些话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想他在大半年以前,还是这个城市的风云人物,是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是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

如今不但脸被全毁了,还要藏头藏尾,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他倒不是什么通缉犯,只不过他觉得没脸见安馨和易伟帆而已。

想到这里,易千帆情不自禁的扫了安馨一眼。见她如今一脸的幸福,看样子还快要当妈妈了,他就感到心中无比的酸涩。

这时,也不知dào

安馨趴在易伟帆的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就见易伟帆眼睛一亮,立kè

举起手说道:“我出20万。”

看到这种情形,易千帆先是一愣,然后暗中苦笑。他最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他没有想到安馨和易伟帆居然也看中了这块毛料,难道自己这辈子注定了要和他们打擂台吗?

见到终于有人竞价,主持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不失时机的鼓动道:“这位先生出价二十万,还有没有哪位先生女士要出价?”

“我出三十万!”

主持人的话音未落,易千帆就在姚静的示意下再一次喊价了。

“三十万,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万了,还有人要加价吗?”

易千帆虽然出价三十万,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因为在大家的眼中,这块毛料被叫到三十万,还是在一个合理的价位上。就连主持人都是这样看的,他感觉这就是最高价了,如果没有旁人再出价,他已经准bèi

喊成交了。

“我出四十万。”易伟帆那爽朗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出来。

“没搞错吧!这么一个石头墩子居然出价四十万?”

“就是啊!我看最多也就值三十万而已。四十万,肯定是要亏的。”

“这是哪家珠宝公司的,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你不认识他吗?今年元旦那几天,易家还特意为了他,在易家老宅举办了酒会。易老爷子当时还郑重其事的向外界介shào

过,他可不是易千帆那个假货可以比的。他就是易氏珠宝的现任总裁易伟帆,是易家真zhèng

的长子嫡孙。”

“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我还觉得易子墨的命不错,两个儿子都这么出众。没想到最后爆出来,他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二少爷,居然不是他的种。偏偏当年他还为了这个野种,把自己的亲儿子给扔了。现在他成日喝得烂醉如泥,却要靠这个从来没有养育过的亲儿子照顾。而那个养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和他那个同样不要脸的妈妈,却跑得不见了踪影。”

“所以说。到底是亲生的靠得住些。听说易老爷子特意指定了他这个嫡孙做易氏珠宝的接班人,连他那三个儿子都要靠边站。不过,如今的易氏珠宝也是个烂摊子,这个担子可不太好挑呀!”

易伟帆的价钱一喊出来,让会场里有了一点骚动,有不少人认出了易伟帆的身份,立kè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易千帆也听见了这些闲言碎语,此刻他的心中,就像是被猫爪般的难受。他很想要掀开面前的桌子,大喊大叫一番。也想要把这些说着闲言碎语的嘴。一个个全部都给堵上。或者干脆一走了之。这样什么都不用听见。

可惜目前他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安静的坐在这张椅子上,让这些闲言碎语肆意的凌迟着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而他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因为握拳握得太紧,而爆出了一根根的青筋。

这时。那个主持人又习惯性的清清嗓门说道:“四十万。这位先生出价四十万了。还有人要加价吗?”

易千帆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他忙举手说道:“我出五十万。”这回。他成功的又把现场所有人的注意拉到了自己身上,也包括安馨在内。

安馨第一次注意到他,尽管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也十分怪异,可她就是莫名的对这个奇怪的男人有一种熟悉感。偏偏她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那个戴墨镜的人吗?”安馨侧着头询问道。

“连脸都看不清楚,谁知dào

他是谁呀!”易伟帆急匆匆的瞥了一眼,然后举起手喊道:“我出100万。”这十万十万的加,终于让他觉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接喊到了一百万。

易伟帆的叫价,不仅让场内众人一头雾水,就连主持人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不由又开始重新打量面前这个憨头憨脑,略显粗糙的石头墩子,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值100万啊。

见易伟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姚静有些坐不住了,她试探的说道:“易总怎么会对这块马猛湾石感兴趣?据说这马猛湾石内蕴含的翡翠玉肉,一般质地都不会很高呀!”

见眼高于顶的姚静居然会主动和自己搭讪,易伟帆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有些敷衍的说道:“反正价钱又不贵,就是想碰碰运气而已,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嘛!”

他说的话,姚静一个字都不信,她悄悄的对易千帆做出一个继xù

竞价的手势以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安馨,她堆起一脸有些虚伪的笑容,说道:“都坐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都还没有互相自我介shào

一下。我叫姚静,是富盛石缘的总经理,不知dào

你是?”

安馨莞尔一笑,说道:“久仰翡翠女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让人叹服。我是金安国际的安馨。”

“你就是金安国际的安馨?”姚静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她想起了那人曾经说过的话,心中不由燃起了熊熊嫉火。

见姚静的脸色有些微变,安馨也觉得有些纳闷,自己的名头应该不太吓人呀?她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姚小姐认识我?”

姚静有些勉强的说道:“金安国际的大小姐,有着起死回生之能,这里的人谁不知dào

呀!只不过没有机会见面而已,今天能够见面是我的荣幸。”

顿了顿,她又继xù

说道:“不过今天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多奉陪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详谈,告辞。”说完,她居然站起身子,径直往外走去。

安馨一愣,她看出姚静面色不善,已经做好了接招的准bèi

,没想到敌人居然会选择不战而退。她看着姚静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狐疑。(我的小说《贵妃的现代生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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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的突然离去,让还在和易伟帆竞价的易千帆有些措手不及,他立kè

站起身子追了出去。等他步履匆匆来到停车场时,见姚静已经自己坐进了一辆黑色宾利中。他立kè

利落的走过去,打开驾驶室的大门,坐了上去。

他取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他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然后抬起眼眸透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面闭目假寐的姚静,小心翼翼的问道:“姚总,我们现在去哪?”

姚静没有睁眼,她沉思片刻后,说道:“回去吧!”

“那块毛料,我们就这么放qì

了吗?”易千帆有些不解的问道。

姚静听了他的话后,突然发怒道:“我说回去就回去,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易千帆早已经适应了她的喜怒无常,立kè

乖乖的闭上嘴,发动车子慢慢的开出了停车场。

汽车飞快的在马路上奔驰着,易千帆不时透过后视镜悄悄打量着后面的姚静。她却至始至终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假寐。一路上那些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在她的脸上闪过,印得她那张扑满了脂粉的脸晦暗难明,让人看不真切。

很快,车子进入了一间私人别墅,把车子停在大门口以后,易千帆立kè

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姚静下了车后。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随口对易千帆说道:“今晚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明天早上再来吧!”

易千帆立kè

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他目送姚静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远去后,脸上才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想他在大半年前,还是这个城市的风云人物。每日里鲜衣怒马,呼朋唤友,挥金如土,过得肆意张扬。现在却如那行尸走肉般,不但不敢去见故人。每天还要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行事。

他重新戴上了墨镜。然后把双手插进裤口袋里,迈开大步,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当他站在门口那条宽阔笔直的马路上时,心里却踌躇起来。因为他确实不知dào

自己到底应该往哪里走……

回到别墅里。姚静立kè

甩开脚上的高跟鞋。丢下手里的皮包,瘫软般陷进了那柔软的沙发里。立kè

有工人帮她拿来了柔软的拖鞋,送上了一碗熬得浓浓的花生红枣羹。

一位工人拿来了电话递到了姚静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姚小姐,老爷的电话。”

姚静正拿起汤勺想要去吃那碗还散发着甜腻气息的花生红枣羹,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她丢下手里的调羹,拿过电话,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对工人说道:“你可以先去休息了,今晚不用出来。”然后拿着电话,站起来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工人看了看茶几上那碗被遗忘的花生红枣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进到书房里,姚静才把电话放在耳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爷爷,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他有些生气的说道:“小静,我怎么听何老说,你今晚和他的孙子闹翻了,有这事吗?我跟你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何老那边又是知根知底的,你就不能和人家好好谈下去吗……”

姚静早就猜到爷爷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多半就是为了今晚这件事。她一屁股在那张冰凉坚硬的檀木椅上坐了下来,随手把电话轻轻的放在一边,然后从那雕龙刻凤的羊脂玉笔筒中抽出一只碳素笔,然后在面前的一张白纸上涂抹了起来。

她下笔很快,不一会,一个人物的大概外形就跃然与纸上。这时,电话里传来老人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喂,喂,小静,你在听吗?”

姚静手上没有停,只是俯下身子,把嘴凑到电话前说了一句:“我在听呢!”

“在听就好,我告sù

你,你明天最好是到何老面前去说几句好话……”姚静不管电话里的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她又直起腰,偏着头看着面前这张白纸上的轮廓,思索片刻后,拿起笔又开始在上面勾画起来。

电话里的老人在絮絮叨叨很久以后,没有听到这边有一点动静,估计也猜到了姚静的态度,顿时也沉默了下来。姚静因为一直在认真的画着,也没有发xiàn

电话那头的爷爷已经沉默了。过了十多分钟后,一个长发披肩,长眉若柳,眼若桃花,气质邪魅的男人头像就跃然与纸上。

姚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放下手里的碳素笔,拿起那张素描图仔细的观看着,可是看了良久后,她的眉头却蹙了起来,而且越蹙越紧。终于她一把抓起那张素描纸揉做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她拍拍手上的纸屑,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电话,于是拿起来,贴近耳边,对已经静悄悄的对方说道:“爷爷,你的话都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挂电话了。”

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长叹,老人那异常苍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小静,你是不是恨爷爷。”

姚静正打开了第二张白纸,准bèi

继xù

画下去,闻言一愣,她下意识的说道:“怎么会,爷爷,你怎么这样说?”

老人苦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恨自己,为了家族的利益不但牺牲了你姑姑,现在又让你不能自拔。可是爷爷真的希望你能从这一切中解脱出来。不要和你姑姑一样,死都死得尸骨无存。”

姚静轻哼一声,淡然说道:“解脱出来?爷爷。您还真会开玩笑,难道你真的认为何家就是我的好归宿吗!他们在图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一旦我离开了他,就不会再有现在的本事,到那时,难道何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毕恭毕敬,奉若上宾吗?恐怕那时他们会迫不及待的把我给赶出家门。”

“不,不会的。你还有你哥哥弟弟们做后盾,他何家不敢这样对你。只要你安心的嫁过去。就不怕他何家敢对你不好。”老人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焦灼。

“我安心的嫁过去?”姚静冷冷的反问道:“那您又准bèi

让谁来接我的班呢?难道让丹丽吗?别忘了,她可是哥哥唯一的女儿,只有十二岁,是哥哥的宝贝。哥哥他是不会愿意的。您已经让您的女儿为了你的儿子们牺牲。又让我为了您的孙子们牺牲。难道还不够吗?”

老人哽咽起来。他痛苦的说道:“不,我早就后悔了,所以我不想你和你姑姑一样。只有三十岁,就流尽了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液。你还有机会,还可以回头。”

“回头?”姚静冷漠的说道:“当年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时,我就不能回头了。”说完,她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然后把它扔到了一边。

姚静重新拿起那只碳素笔,闭着眼睛寻思片刻后,开始重新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涂抹了起来。她下笔很快,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一个留着齐眉刘海,梳着披肩长发,穿着长长白裙的女人形象就出现在了画纸上。

这个女人的五官和姚静有着七分相似,不过她的眼神非常温柔恬静,没有姚静那么犀利。姚静放下手里的笔,她看着这张素描画像,喃喃的说道:“姑姑,我好想你。”渐渐的,泪水浸满了她的眼眶。

她涂满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画像上那个女人的眉眼,耳边又响起了她那温柔的话语:“小静,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我真的不后悔。虽然最开始我也怕过他,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就觉得他像天上的弦月,虽然看上去皎洁明亮,高傲不羁,实jì

上却变幻莫测,冷若冰霜。我只恨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抹不去他眼中恒久的孤寂。但是我却愿意为他付出我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小静,你还小,不会明白这样的感觉,不过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明白。”

姚静的眼前又闪过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春天。院子里的那棵桃树开花了,粉嫩的花朵一朵挨着一朵,密密的挤在枝头。显得艳丽多姿,热闹非凡。而她的姑姑却穿着白裙,安详的躺在桃树下,任那殷红的花瓣从树上飘落下来,亲密的撒遍她的全身。

那时的姚静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于是咯咯笑着奔过去,使劲的摇晃着那棵桃树,让上面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直到姑姑那压上了许多脂粉也掩饰不住,蜡黄的脸上全被那些粉嫩的花瓣覆盖住了,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姚静才觉得有些害pà

,她蹲下身子,使劲的摇晃着姑姑的身子。却发xiàn

姑姑的身子已经僵硬如铁,寒冷似冰。她一害pà

,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姚静的耳边传来一阵好听的萧声,如泣如述,委婉动听。姚静睁开眼睛,才发xiàn

在姑姑的身边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衣飘飘,长发披肩,面目如画的年轻男人。

这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碧玉萧,萧下还垂着一个小小的银质铃铛。他没有理会坐在地上的姚静,只是垂着眼眸,静静的吹着手里的碧玉萧。那萧声太好听了,让姚静几乎忘记了哭泣。终于一曲终了,那个男人淡淡的说道:“质本洁来,还本去。”他随手一挥,原本躺在桃树下的姑姑,居然就这么化为了灰烬。(小说《贵妃的现代生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绮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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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还记得,那年桃树上的桃子结的特别多,也特别的大,可是全家人没有一个人敢去摘它。只能任它们由青涩变的成熟,然后又一个个落进泥地中,直到腐烂……

姚静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一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要你们不要来打扰我吗!”

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传了进来:“是我。”

姚静一楞,她这才开口说道:“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径自走到姚静的身边,把托盘里的一个金边骨瓷汤盅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开口说道:“先前那碗花生红枣羹你没有吃,这碗是当归乌鸡汤,你都喝了吧。”

姚静把身子往后一靠,捏着自己的鼻梁,有些疲惫的说道:“袁婶,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袁婶微微一笑,说道:“还不是你没吃东西,她们都不敢劝你,就把我给叫醒了。”

“多大点事呀!还要把您给叫醒。”姚静不满的说道。她直起身子,端起面前的汤盅,也没用勺子,就这么咕咚咕咚的,把这碗油乎乎的鸡汤给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以后,她一抹嘴。对袁婶说道:“都喝完了,这回您该放心了吧!”

袁婶一眼看见了桌上的那张素描画,暗中叹了口气。她伸出如枯树般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的手,轻抚着姚静的发顶,慈爱的说道:“喝完就好,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你会步你姑姑的后尘。既然老爷有心让你解脱出来,你就听他的话吧!”

姚静一反先前的冷漠刻薄,她顺势搂住袁婶已经变形松弛的腰肢。把自己的脸贴上去。然后喃喃的说道:“袁婶,你还记得我姑姑吗?”

袁婶的手一顿,她悄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说道:“怎么会不记得。你姑姑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她那么善良。温柔。纯真,却死的那么早,真是造孽哟!”

“可是她自己并不觉得。我记得那时她虽然躺在桃树下,嘴角却含着微笑。我想,那时的她,应该是觉得幸福的。”

袁婶暗中叹了一口气,她知dào

,姚静和她姑姑一样,也陷进了那个怪物编出的一个绮丽的梦中。就像是中魔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导。

姚静像是知dào

她的想法,她跺跺脚,撒娇般的说道:“好了袁婶,咱们就别说这些了,我肚子饿了,刚才在拍卖会上,喝了点红酒,结果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吐光了。这一碗汤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您还是帮我把那碗花生红枣羹热热端来吧。”

袁婶一听,立kè

心疼的说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帮你去热。厨房里还有一些小点心,我也一起帮你端来。”

“谢谢你了,袁婶。”目送袁婶出去以后,姚静又拿起了那只碳素笔,开始重新涂抹起来……

姚静和易千帆走了以后,那个石头墩子就被易伟帆花三百万给投到了。在后面的拍卖过程中,安馨又帮着易伟帆看中了几块品质还不错的毛料,没有姚静的捣乱,买下来的价位都还不错。安馨估摸着,赚个二到三倍应该不成问题。

整个拍卖会结束以后,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易伟帆安排吴老带着自己拍下的毛料回去了公司,而自己却带着那个石头墩子上了李元昊和安馨的车。还好有李元昊在,不然,估计靠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这个石头墩子抬上车去。

回家的路上,安馨还一脸兴-奋的说道:“好久没有亲手解过石了,也不知dào

等会,会不会手生。”

易伟帆坐在后面,好奇的问道:“也不知dào

你哪来这么大的把握,怎么就一口断定里面一定会有好货色呢?刚才就连吴老都不看好它,要不是价钱不贵,他非和我急不可。”

“这个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你看这块料子的表面,并不是一味的粗糙,在它的这一个角上,还是颇为细腻的。而且这个角上还带着一点点蟒状松花,所以我猜里面会有一些好货色。反正又不贵,买回来玩玩呗!”

易伟帆听了她这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有些汗颜的说道:“你这话可是我刚才拿来哄姚静时,已经说过了的。”安馨掩嘴一笑,不再多做解释。

还是李元昊接嘴说道:“我说大舅子,你也别急。馨儿的眼光到底准不准,等会就会见分晓了。”说得也是,只要把它给解开,就会知dào

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易伟帆终于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多做纠缠。

车子很快开回了安家宅子,安馨还没下车,小花就踱着小步,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等安馨下来以后,它立kè

扑上去,把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肩头。然后吐出鲜红的舌头,和她好一阵腻呼。

小花如今直起身子,几乎和安馨一样高。易伟帆看得胆战心惊,他有些惊惧的说道:“我说馨儿,你们家的小花怎么也比别人家里的狗儿长得快些?这么大,就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狗儿?”安馨笑嘻嘻的在小花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然后说道:“易大哥,你也太不识货了,怎么会把我们家小花给看成了狗儿。”

安馨的话音刚落,小花也不知dào

受到了什么刺激,它飞快的从安馨的肩膀上收回来前肢。然后猛冲几步,朝着易伟帆的方向扑了过去。

易伟帆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他身后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巨石,直接把他给绊到在那块巨石上。小花顺势把自己的前肢踩在易伟帆的胸口,然后低下头,绿幽幽的眼睛中透出阴森的光芒紧紧地盯着他。同时张开巨嘴,露出了里面腥红的舌头还有锋利雪白的獠牙。

易伟帆觉得胸口就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般,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小花嘴里喷出的腥臭热气,全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他有一种错觉,好像在下一秒,小花那锋利的獠牙就会毫不犹豫的插进自己的颈动脉。这一瞬,把易伟帆吓得双腿都开始发软了。他颤抖的说道:“馨儿。快让它别胡闹了。你把它给拉开。”

易伟帆那狼狈的模样,把安馨给逗笑了,她得yì

洋洋的说道:“你看清楚了,我们家小花。可不是什么哈儿狗。”

小花就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般。它仰起头。对着天上的那轮圆月发出一阵刺耳的长嚎。“嗷呜……”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传出了很远。听到小花的嗷叫声,易伟帆的眼睛都惊得快要,凸出来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它。它,它居然是一只狼。馨儿,你怎么敢养一只狼在家里?”

小花的前肢还踏在他的身上肆虐,似乎还不太愿意下来。“狼怎么啦?小花的狼爸狼妈可帮过我们大忙。有时候,狼比人还要讲良心的多。”李元昊边说边迈开大步走上前。他大手一伸,一把抓住小花后颈出那厚厚的雪白皮毛,硬生生的把它从易伟帆的身上给拖了下来。然后给它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去,一边玩去,别在这里吓唬人。”

小花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优雅的迈开步伐,又回到了安馨的身边。安馨则蹲下身子,亲昵的搂着它的脖子,给它挠起了痒痒。

易伟帆感觉胸口的巨石终于被移走了,呼吸也通顺了起来。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翻身坐起。忽然,他觉得屁股下的那块“巨石”也开始移动了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易伟帆大惊失色,他连滚带爬的从那块“巨石”上滚了下来。再定神看去,才发xiàn

把他绊倒,又被他当椅子坐的“巨石”,居然是一只比磨盘还大的乌龟。

那只巨龟抬着尖尖的脑袋,迈着粗短的四条腿,开始慢慢的往前移动着。这时,小花低嚎一声,朝着那只巨乌冲上去。那只巨龟看着迟钝,笨重,反应却不慢。它立kè

把自己的脑袋还有四肢全都缩进坚硬的龟壳中,似乎又化成了一块“巨石”。让来迟一步的小花只能焦急围着它打转,却无从下嘴。

易伟帆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着自己身上灰尘,惊惧的说道:“馨儿,您们家还有什么怪兽,趁早一起叫出来给我看看。你大哥我可禁不住这三番两次的惊吓。”

安馨噗嗤一笑,说道:“还当人家大哥呢!胆子却这么小。你放心好了,我们家就养了这两个大家伙。本来年前还有一池子的锦鲤,不过现在全被这只乌龟给吃光了。把我老爸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易伟帆看着还在围着巨龟打转的小花,脸色顿时一黑。他这才明白,先前小花想要扑得原来是这只巨龟,自己只不过刚好夹在它们的中间,所以才受了这场无妄之灾。他有些奇怪的说道:“难道它们每天就这么玩。”

“对呀!”安馨笑眯眯的说道:“也不知dào

为什么,小花来了以后,成天就围着这只乌龟打转。可能想把它当成一道新鲜美食,却无处下嘴,所以这样的闹剧每天都在我们家上演。”(小说《贵妃的现代生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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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别墅里,客厅里居然还坐满了人,不但安向宇没有睡,就连安爸爸和安妈妈都在大厅里坐着。当然,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冯二和李四也在。他们正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学习着国粹。

安馨有些汗颜,冯二和李四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现代古武的代言人,没想到上了牌桌以后,和普通的市民根本就没有两样。而安向宇却一直抱着电话,躲在一个角落里,也不知dào

在和谁聊天,一脸的沉醉。

“安叔叔,安阿姨,你们好!”进了门,易伟帆就恭恭敬敬的问个好。

“小伟来了!别客气,快点坐。看阿姨这把清一色马上就要听牌了,要是这一把胡到了,阿姨就给你分红。”安妈妈的眼睛正紧盯在自己的牌面上,只是粗粗的和易伟帆打过招呼,就丢在了一边。

好在易伟帆也并不在意。倒是安爸爸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狼狈。不但胸口处印着两个硕大的狼爪印,就连他的裤子上都沾满了泥沙。于是他随手打出了一张七万后,笑着说道:“小伟,你是不是也被小花和那只乌龟给吓着了?”

易伟帆有些汗颜的说道:“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我没有想到小花居然是一只狼,原本我还以为它是一种变异的狼狗。”

“七万。我碰。”安妈妈利落的把安爸爸打的七万碰了以后,又打出了一个二饼。然后才笑着说道:“别说你这大半夜的听见它嚎了,他们刚回来的那一天,还是白天,我就听到它这么嗷呜嗷呜的叫,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我说哪有狼狗是这么叫唤的,让人听着心里瘆的慌。馨儿那个死丫头,才肯告sù

我小花其实是一只狼。”

这时,安馨也挨着安妈妈的身边坐了下来,她悄悄的把脑袋靠在安妈妈的肩头。撒娇般说道:“管它是狼是狗呢!它都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这时。对面的冯二打出了一个一万。安妈妈大笑道:“好了,我等的就是它,一万。我胡了,万一色。快点给钱。”

“放心好了。不会少你的。亏你还是我的老板娘呢!几个小钱也这么急着要。”冯二笑盈盈的说道。她打开自己面前的钱包。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安妈妈的面前。

“这可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可是面子问题。”安妈妈笑盈盈的收起桌面上的钞票,果真又从中抽出几张。递到了易伟帆的面前,笑着说道:“拿着,这是阿姨给你的分红。”

“这不太好吧!”易伟帆有些尴尬的推辞道。

“让你拿,你就拿着呗,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让我妈高兴一下不成吗!”安馨不有分说,接过安妈妈手里的那几张钞票,硬塞进了易伟帆的口袋里,然后又暗中对他眨了眨眼睛。易伟帆先是一愣,然后含笑收了下来。

“这回心里舒服了吧!”见易伟帆收下了钱,安馨才搂着安妈妈的胳膊,笑盈盈的说道。

安妈妈颇有深意的看了对面的安爸爸一眼,说道:“果然给人分红是一件高兴的事。昨天,我和那些太太们打牌的时候,尽看她们拿着我的钱给人分红了,还要受她们的奚落,真是气死我了。还好今天有你们陪着我打了这么久,又让我赢了这么久,我的气也全都消了。”

安爸爸正捏着拳头,弯着胳膊,费力的锤着自己的老腰。听了安妈妈的话,他狐疑的看向冯二和李四。李四忙举起双手申辩道:“我可没有走漏风声。”

冯二也笑着说道:“你们可别看着我,和我也没有关系。”

安妈妈斜撇了安爸爸一眼,说道:“好了,你还真当我是傻的呀!小宇坐在我身后,一个劲的给你打手势,我可是看得真真的。还有,每次我缺什么牌,你们就轮着打什么牌,还要小心翼翼的不让我知dào

,我都替你们累的慌。”

“嘿,你居然早看出来了,怎么不早说,还让我们陪着你玩了这么久,把我的腰都给坐疼了。”安爸爸大为不满,立kè

提出了抗议。

这时,安向宇终于挂上了电话,他回到牌桌前,诧异的说道:“咦!已经打完了,妈,你最后那把清一色胡了没有?我还等着分红呢!”

安爸爸没好气的说道:“还分红呢!你的戏演的太差,早就穿帮了。把你先前拿到的分红都给我交出来,我们先前的协议不算数了。”

把安向宇急的哇哇大叫道:“老爸,你怎么能这样,就算老妈她聪明伶俐,早就看穿了我拙劣的演技。可是我陪你们两口子玩花腔玩了一个晚上,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吧!您怎么能一下子就全盘否定呢,太不公平了。”

除了安爸爸的脸色变黑了以后,屋子里其他的几个人,全部都哄堂大笑起来。安妈妈擦着被笑出的眼泪,拍着安向宇的肩膀说道:“对,说得有道理,这回妈支持你。”

安向宇大喜过望,他生怕安爸爸会反悔,立kè

丢下一句:困了,要回房睡觉。就一溜烟的跑回楼上了。

安爸爸悻悻的说道:“算你小子跑得快。”

安馨笑着说道:“爸,你就放他一马吧,小宇现在已经很乖了。我刚才听他在电话里约好了朱迪,要趁着放假,一起去海边看日出的。你就让他多带点钱出门吧!别把人家朱迪给委屈了。”

“这小子,还没学会赚钱呢,就先学会花钱了,真是太不像话了。”安爸爸为了面子着想,总还是要唠叨几句。不过他话音一转,又说道:“不过朱迪那个丫头很不错,嘴巴甜,心又细,还很善良。要是能做我们安家的媳妇,还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好了,朱迪那丫头是不错,可是我们家小宇也不差呀!”安妈妈有些不高兴了。安馨和安向宇就是她心头的两块肉,可容不得别人去贬低,就算是安爸爸都不行。

“你呀。真是典型的慈母多败儿。”安爸爸聪明的不在这个话题上继xù

纠缠。他开始和易伟帆寒暄起来。安妈妈则悄悄的拉了安馨一把,问道:“不是元昊和你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就你们俩个人回来了。”

安馨解释道:“元昊和张三把一块原石毛料搬到地下室去了。这块毛料是刚才的拍卖会上,我帮着易大哥给看中的,等会我还想要亲手把它给解出来。”

“你等会还要去解石呀?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弄不行吗?我怕你身体会吃不消。”安妈妈有些担心的说道。

“可是我今天晚上不把它给解出来的话。一定会睡不着觉的。”安馨抱安妈妈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妈,我自己知dào

自己的身体,不会勉强的。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那好吧!”安妈妈无奈的说道:“我就去给你们煮点宵夜吃。”

“谢谢妈!”安馨立kè

乖巧的开始道谢。

“你呀!”安妈妈无奈的在她的额角戳了一手指,然后叫上冯二,两人一起去厨房准bèi

夜宵了。

安爸爸和易伟帆又闲聊了几句,这时,张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下面已经准bèi

好了,李队长让你们赶快下去。”他还是习惯称呼李元昊为李队长,怎么都改不过来,安家人也就由着他去了。

易伟帆立kè

站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对安爸爸发出了邀请。安爸爸却以时间太晚,需yào

休息的借口给推辞了。因为安爸爸知dào

,不管两家人私底下的关系再好,可在商场上,还是处于一种敌对的状态。这种事情,已经触及了对方公司的隐私,他当然还是尽量回避的好。

来到安家的地下室里,安馨眼尖的看见,在一个角落里,还高高的堆着她和李元昊从长白山搬回来的那几口大箱子。这几口箱子上还挂着古朴的铜锁,上面还蒙上了一层灰尘,看来是被人给长久的遗忘了。

而那块可笑的石头墩子,已经被李元昊给稳稳的安置在了切石机上。安馨在那同样也蒙上了一层灰尘的切石机上抚摸着,她深有感触的说道:“这套机子还是爸爸特意买了,给我玩解石的。我却只用它解出了一块花青种的料子,其余的,都是一些废石。”

易伟帆本来还是兴致勃勃的,可是被安馨这么一说,他的脸顿时变黑了。于是他苦笑着说道:“馨儿,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味呀!”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嘛!”安馨巧笑嫣然的说道:“所以今天我一定要用它解出一块极品宝贝来。”

易伟帆这才满yì

的点点头,说道:“这话听着就觉得舒服多了。”

安馨嫣然一笑,她把手轻轻的放在这块石头墩子上抚摸着,像上次碰到的那极品玻璃种帝王绿毛料那样,里面所蕴含的灵力和生吉之气浓郁到喷薄而出。还形成一股热流,深深地灼痛了她的掌心。

这时,李元昊找来了口罩还有手套,他仔细的帮安馨戴好以后,还不忘叮嘱道:“小心些,别让那些碎石给弄伤了。”

“放心好了。”安馨充满自信的说道,话音一落,她就打开了切石机的电源。切石机上面的砂轮,立kè

飞转了起来。(小说《贵妃的现代生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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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阴历十五,银盘般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际。往大地撒着青灰色的光辉,就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脆的薄纱。

在这周围的草丛中还不时传出唧唧的虫鸣,不时有一两只浑身长满了疙瘩的癞蛤蟆跳出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扑捉着那些在草丛中嬉戏的昆虫。

姚静的长裙从草丛中曳过,发出细微的声响,看向草丛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厌恶。她紧了紧身上那件长长的白纱裙,然后伸出穿着绣花鞋的脚往草丛中扫了扫,成功的惊走了几只还在捕食的癞蛤蟆。有一条小青蛇,扭动着它那细小的身躯,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吐着红信也飞快的游走了。

树上还蹲着一只褐色的猫头鹰,它那锋利如铁钩般的利爪,正紧紧的勾在一根有小儿手臂粗的枝桠上。它歪着脖子,竖着尖尖的耳朵,瞪着铜铃般邪恶眼睛,好奇的看着姚静的一举一动。

忽然,它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扇动着硕大的翅膀,从枝桠上如闪电般俯冲而下。用它那如铁钩般的利爪抓住了一只还在草地里穿梭的田鼠,然后回到了它先前蹲着的树枝上,开始慢条斯理的享shòu

它的美食,还不时得yì

的发出如小孩啼哭般凄厉叫声。

姚静被吓了一跳,她立kè

抓紧自己的裙摆。飞快的从那棵树下跑了过去。她的脚下不敢再多做停留,一口气跑到了上去。虽然这个山丘并不算高,可让她一口气跑上去,还是感到颇为吃力。

当她喘着粗气来到山顶时,一眼看见在山顶的巨石上,那个白衣翩翩,长发披肩的男子。他闭着双目,盘腿坐在上面,一根碧玉箫正横在他的双膝上。她可以看见,一道微弱如白雾般的气流正在在徐徐的往他的口鼻中钻入。

姚静立kè

停下了脚步。她悄悄的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而弄乱了的头发。又抚平身上已经有了皱褶的白纱裙,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去。

她站在岩石下,仰起脸,着迷的看着那个在别人眼里是恶魔怪物。在她的眼中却如神明般存zài

的男人。他的面目精致俊朗。尤其是那双如桃花般的眼睛。美好的就像是从刚从国画中走出来。他的肌肤上还隐隐有着光泽在流动,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超出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他虽然只是闭着双目安安静静的盘腿坐着,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却隐隐约约透出一丝邪魅和不容小觑的威严气势。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城府的矜贵之气。

他看上去很年青,姚静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只有十四岁,他就是这幅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如今自己都二十九岁了,因为长期失血性的贫血,让她的脸色变得蜡黄,皮肤也非常粗糙,要是不用脂粉去掩盖,看上去就像三十九岁。可是他却依然是这幅年轻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如果安馨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他就是那个唯一让她觉得神mì

莫测,惶恐不安,心生畏惧的魃。

这时他睁开了那双鲜红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淡淡的瞥了下面的姚静一眼。只是他的眼神似乎比那清亮的月亮还要沉寂,冷漠。

姚静觉得自己那原本火热的心脏,似乎都有了片刻的凝滞,仿佛被什么冰凉的液体给淹没窒息。虽然她一直都知dào

自己的相思是不可理喻的,也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可是她还是被他那没有温度的眼神给刺伤了。

不过只是瞬间,她又把这种悲伤的情绪给抛在了脑后。因为她觉得暗恋他已经很久了,就算他只是把她当做血食,当做利用工具,可是只要他还需yào

她,她就会甘之如饴。

人们说:爱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姚静只希望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的爱全部都送给他。就像姑姑一样,最后能在幸福中死去。

魃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这个一脸痴迷的女人,不由微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和她的家族合zuò

已久,他们供给他合适的血食,而他就给他们一些异能,让他们能够轻易的获得财富。当然,他们能够获得财富的多少,却一直在他的掌控中。可是这些人类在他的眼中,和那些猪,马,牛,羊并没有区别。所以他并不喜欢自己的食物对自己露出这种垂涎欲滴的表情。

可是人类毕竟比那些猪,马,牛,羊有智慧的多,也不知dào

她们怎么会发觉,穿着白裙,绣鞋的女人会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片刻的温柔,所以她们每次和自己见面时,都会是这种穿着。

他有些狐疑的看向姚静身上的白裙,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也是一身白裙,长发及腰,发尾还垂着几个银质的小铃铛。她在不停的旋转着,发出愉悦的欢笑,宽大的白色裙摆在空中扬起,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那些小铃铛也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可是魃不管怎么回想都想不起,那个让他感觉轻松,愉悦,温暖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知dào

,这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残余的怨气在作祟,它们在不停的侵蚀着自己的神智。所以他现在选择的血食都是自愿的。这样,她们的血液中就不会具有那些恐惧,害pà

,愤nù

,绝望等强烈的负面情绪,也就不会再侵蚀到自己的神智。

在姚静那痴迷的目光中,魃结束了修liàn

。他把那把碧玉箫拿在手中,然后站起身轻轻的从那块高高的岩石上一跃而下,来到了姚静的面前。他微一皱眉,说道:“这次你并没有收获?”

姚静一惊,忙收敛起自己太过放肆,缠绵的眼神,恭恭敬敬的说道:“今天在拍卖场上,遇到了您提到过的安馨。您说过,如果是她想要,就一定不要和她抢。所以我就让给她了。”

她又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个安馨似乎和我一样,能够看穿那些原石毛料的本质。”

“原来是她来了,难怪我觉得这个城市中怎么多了一个让我觉得非常熟悉的气息。你这点微末功力,又怎么配和她相其并论。”魃那如万年寒冰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呢喃般的说道:“有了这块翡翠所蕴含的精纯灵力,你的功法一定又要突飞猛进。看来,离我们重新见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这次我看你能往哪里逃?”

听到他的自语,姚静的脸上不由闪过强烈到,让她的脸都发生了扭曲的妒意。她知dào

自己是个凡人,不能永远的陪伴他下去,所以只求付出从来不敢有什么妄想。可是那个安馨看上去,也和平常人没有两样。她甚至还怀着孩子,又凭什么让这个如神仙般的男人念念不忘。

魃丝毫没有理会姚静的意思,他只是翘首往山下看去,如水泥森林般参差不齐的高楼林立着。在这些高楼中,还穿插着闪亮多彩的霓虹还有巨大的户外液晶显示屏幕。

那些从家家户户的窗户中透出的温暖灯光,让整个城市显得既模糊又清晰。就是不知dào

这个让他觉得熟悉的气息,究竟隐藏在哪个灯光之下。他不由把手上的青玉箫横在唇边,缓缓的吹奏了起来。

那箫声清越,悠长,还透着一丝寂寥。姚静站在她的身后,痴痴的听着,脸上露出了无奈的心酸。她知dào

,他的寂寞自己永远都安慰不了。

他静静的吹着,她亦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天上那轮也不知dào

看尽了多少悲欢离合的圆月陪伴着他们。原本这是盛夏的夜晚,就算远离城市的喧嚣,还是让人觉得酷热难耐。可是姚静却觉得浑身冰冷,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这原本清辉的月光,如今在姚静的眼中,也变得薄脆,冷硬,不再带有丝毫怜悯

切石机在飞快的转动着,易伟帆,李元昊的目光全都紧紧的盯在上面。易伟帆还一脸慎重的询道:“你是要先擦石,还是直接切呀?”

安馨的脸上还带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了她那如黑宝石般闪亮的眸子。她狡黠的嘿嘿一笑,说道:“就这么直接切呗。”

易伟帆点点头,没有丝毫理由的,他就是盲目认定安馨一定有着十足的把握。而自己在解石方面完全就是外行,所以还是听她的为好。

安馨不再和他们啰嗦,她握着手里的切石机,找准了位置,直接往下切去。随着一阵“咔擦”声,有不少碎裂的石屑打在她戴在口罩的脸上,还有一股呛人的灰尘弥漫在这间地下室中。易伟帆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于是连声咳嗽了起来。可是安馨却丝毫都没有理会,只是稳稳的把这个石头墩子给一刀两段。

易伟帆和李元昊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地上那裂成两半的石头墩子上。“哇,真的有!”易伟帆眼睛一亮,万分惊喜的叫道。而李元昊早就伸手把其中半块给扳了个位置,让它的断面朝上,然后又擦了擦上面的石粉,好让大家能够看得更加真切。(小说《贵妃的现代生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鸡冠红

就见在那块断面上,出现了一片暗红色的雾状晶体,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幽暗的红光。不过它的雾色并不纯粹,因为在这暗红色的雾状晶体中,还夹杂着一些墨绿色和深紫色的雾状结晶。

“居然是红翡!还是桃园三结义。难怪外皮会那么粗糙了。”易伟帆有些失望的说道。

红翡是指颜色鲜红或者橙红的翡翠,其实在市场中经常可以见到。安馨的教科书上也教过,红翡的颜色是硬玉晶体生成后才形成的,系赤铁矿浸染所致。而市面上见到的红翡多为棕红色或者暗红色,使人有“暗暗游游”的感觉,厚实而不通透,玉质偏粗,多带杂质,价值并不是太高。

红翡一般可在雕件中作俏色雕琢,有时与翠色和紫罗兰色共存zài

一块玉石中,就是俗称“福禄寿翡翠”或者是“桃园三结义”。当然,这样的翡翠制成的手镯等饰品,要是水色好,质地够通透,还是惹人喜爱的,而且也价钱不菲。

安馨虽然能够凭着原石毛料中蕴含灵气的多少来判断里面翡翠质地的好坏,可是她却分辨不出里面翡翠的色彩。不过,这块毛料中居然能够蕴含这么浓郁的灵力,里面的翡翠品质,绝对不会比自己亲手解出的那块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差。

安馨也关上了手里的切石机,凑上去细看起来,一股浓郁到粘稠的灵力对着她扑面而来,然后顺着她的鼻息甚至全身的毛孔钻进她的四肢百骸中。她觉得全身都是暖洋洋的的非常舒适。

“易大哥。你别急着叹气呀!里面的玉肉都还没有见着,你就在这里唉声叹气的,真是太扫兴了。”安馨不客气的说道:“你也别在这里晃悠了,干脆去打盆水来,等会用来清洗玉肉用。”

“得了,我这就去打水。”易伟帆也不生气,反正他就算是亏,也就三百万而已。这个数字,他自认还是亏得起。于是他站起身,径直走出去打水了。

见易伟帆出去了以后。李元昊便有些奇怪的问道:“老婆。你干嘛要找借口让他出去呀!”

到底是自家老公,一切都瞒不住他。安馨莞尔一笑,解释道:“这块毛料里的翡翠蕴含着大量的灵力,刚才我一不小心就吸进去了不少。现在感觉我体内的无上心经似乎又有了要突pò

的迹象。”

李元昊一听顿时急了。他担忧的说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回房去把这些灵力给炼化,剩下的毛料我来帮你解吧!”

“不行。你从来没有解过原石毛料,小心把它给弄坏了。如果是我们家自己的东西。让你来练练手也没什么。可这是易大哥的东西,可不能让你这个门外汉给糟蹋了。”安馨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

“那怎么办?”李元昊看着安馨额头渐渐冒出的汗珠,脸颊也开始变得通红。一时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安馨的身体因为突然一下涌入的灵力太多,开始慢慢发热起来。原本只是暖洋洋的,十分舒适。渐渐的,却有了一种整个身体都要开始燃烧的灼热感。她觉得就连自己喷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吓人。

安馨喘了一口粗气,说道:“这样吧!我先大概的把玉肉外壳给切掉,剩下的那些打磨的精细功夫,你就去让我老爸来。他的手艺,比你应该要强的多。”

“行啊!你倒是快点,别再瞎耽误功夫了。”李元昊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忍不住出口催促道。

安馨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咬牙,重新打开了手里的切石机。李元昊帮着她把那半块原石毛料摆好位置,安馨则利落的切了下去。她的手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玉肉外包裹着的外壳连同绝大多数的雾状结晶,给切得干干净净。然后也顾不上别的,丢下一切回房去了。

李元昊把安馨送回房以后,又轻轻的帮她锁紧了大门,免得她在练功时,受到无谓的打扰,最后才去敲响了安淮生的房门。

安淮生刚刚才在床上躺下,听到敲门声,不得不重新爬了起来。他坐起身子问道:“这么晚了,谁呀?”李元昊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爸,是我,元昊。有点事想要请您帮个忙”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易伟帆好不容易在厨房中找到了还在准bèi

宵夜的安妈妈。安妈妈帮他找来了一个空盆子,并且打来了一盆清水。可等易伟帆小心翼翼的端着水回到地下室时,却惊愕的发xiàn

,安馨和李元昊居然都不在了。

“真是的,把我打发出去打水,你们俩个就趁机偷懒。”易伟帆小心的迈过了那一地厚厚的碎石屑,然后把手里的水盆放在了一块碎石较少,也比较平坦的地面上。眼睛才开始在地上搜寻起来。

摆在切石机旁的一块还带着暗红色雾状晶体,类似于不规则长方体的毛料胚子立kè

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由一笑,自语道:“没想到,馨儿切石就和切萝卜似得,这么快。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玩意。”

他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毛料胚子,仔细看了起来。这块毛料胚子加上表面少量的雾状晶体一起,大概有十多公斤重的样子。上面还布满了厚厚的石尘,看上去灰头土脸的,很不起眼。可是易伟帆还是眼尖的看见,隐约有一道艳丽的红光从那些石尘中透出来。

易伟帆双眼立kè

瞪得老大,他惊诧的说道:“难道是鸡冠红?”红翡中最好的颜色就称之为“鸡冠红”,红色亮丽鲜艳,玉质细腻通透,为红翡中的上品。苏富比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个极好的亮红色红翡雕件,价格高达380万港元。

易伟帆的心中不由窃喜,要是手里的这块毛料胚子里的红翡真的是“鸡冠红”,那这个可笑的石头墩子可就算是大涨了。

就在他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毛料胚子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抬起头,欣喜的说道:“馨儿,你的眼光可真不错咦!安叔叔,你怎么下来了?”

来得正是李元昊和披着睡衣,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一叠砂纸的安淮生。李元昊解释道:“馨儿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间了,我就把爸爸叫来帮忙

。”

易伟帆一听,顿时不安的说道:“馨儿她没事吧?瞧这事闹的,其实明天白天再来弄也是一样,怎么还把安叔叔也给叫起来了,这多不好意思。”

“馨儿那里没什么大事。”安爸爸笑呵呵的说道:“反正我现在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你这里也耽误不了我多少功夫。只要你别嫌弃安叔叔手脚慢就行了。来,先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弄回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易伟帆便不再多说,直接把自己还拿在手里研究的那块毛料胚子交到了安淮生的手里。

安淮生把毛料胚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惊讶,他喃喃的说道:“虽然说红翡中很难出精品,可是我看着这块红翡透出的光泽,有点像是鸡冠红呀!”

易伟帆一听,立kè

高兴的说道:“对,我看着也像。”

“去端盆水来。”安淮生立kè

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早就准bèi

好了。”易伟帆立kè

把那盆清水端到了安淮生的面前。安淮生把手里还布满石尘的毛料胚子放进盆子里,掬起几捧清水把它给洗干净以后,又用抹布把它给擦干。然后把它拿到灯光下仔细看了起来。

满怀好奇心的李元昊和易伟帆也立kè

凑了上去。就见在灯光的照射下,一抹红艳艳的霞光,隐隐透过那些已经极薄的暗红色雾状晶体散发了出来,映在三人的脸上,都是红通通的一片,让人觉得迷醉。

安淮生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小伟呀!你可走大运了,这块红翡可是极品呀!现在就看你安叔叔来大显身手了。”

现在安淮生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这样的极品红翡要是不小心碰坏了一点玉肉,损失多少钱都是小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暴遣天物。平静了一会心神之后,安淮生才打开了磨石机,随着机器的转动,地下室里又响了时断时续的齿轮和石头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音

安馨盘腿坐在床上,她闭着双目,缓缓的吐纳着。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她都听不到,也感应不到。她唯一可以感觉到的,就是在自己身体四处游走,充斥着自己四肢百骸的那股磅礴灵力。位于她丹田处那颗核桃大的内丹也在不停的旋转着,贪婪的吸收着这股巨大的灵力

也不知dào

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安馨才把那股灵力给完全炼化。不过,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丹,变得越发圆润通透,上面还隐隐出现了一圈如祥云状的白色花纹。

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见窗外早已大亮,灼热的白色日光透过那层淡蓝色的窗帘,径直照射在床前。安馨不由舒适的伸了个懒腰。

这时,一张俏脸突然出现在安馨的眼前,她展颜一笑,说道:“你终于醒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遗失

魃霍然抬起头,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瞳孔已经散大到布满了眼眶,散发着森冷殷红的光芒,仿佛随时可以滴出血来。有两根又尖又长的獠牙,从他的嘴里延伸出来,还在不停的往外滴着鲜血。

现在的魃看上去不再优雅如贵公子,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邪恶和冰冷之气。他站在那里,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弥漫着一层如寒霜般的白雾,冰冷而无丝毫的热度。就连天空中悬挂的那轮炎炎烈日,似乎都不能把这刺骨的寒冷给驱散。

而躺在草地上的姚静像是怕冷般,无意识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失去保护的婴儿。她的脸色蜡黄,嘴唇如死人般的苍白。那双还算灵动的眼睛也闭得紧紧的,明显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她身上的白纱裙已经残破不堪,铺在草地上就像是一片飘落凡间,却备受蹂躏的云朵。

而在她的手弯处,有一大块明显的淤青,在淤青的中间有两个圆洞形状的伤口,还在慢慢的往外渗着鲜血。

魃有些厌恶的扫了地上的姚静一眼,他的獠牙开始慢慢的往回缩着,很快隐入他的薄唇中,只在他的唇边留下了一抹嫣红的血迹。他的脸色也开始慢慢恢复成平常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只有他的眼睛,依然如熠熠生辉的红宝石般,散发出让人迷醉的诡异光芒。

他不再理会依然昏迷未醒的姚静,而是如一道白烟般。慢慢的隐去了身形过了良久,姚静才从昏迷中清新过来。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影幢幢,脑袋里也晕的厉害。她知dào

,这是因为自己身体失血过多造成的。

姚静苦苦一笑,还好每个月只需yào

做一次血牛,不然自己早就变干尸了。可是,也只有每个月的这个时间,她才有机会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才能够和他亲密接触。在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悲惨的暗恋者吗?

忽然。草地里有一道银光闪过。姚静一愣,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扒开地上的杂草。这才发xiàn

,躺在杂草丛里的。居然是青玉箫下垂着的那只银质小铃铛。姚静立kè

如获至宝般把它捧在手心里。它非常的小巧。只有她大拇指那么大,呈圆形,通体都刻着无数她看不懂的符文。也不知dào

经lì

了多少岁月。它的表面闪烁着一种古朴的光芒。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贴身物件,姚静眷念的把它贴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然后用两根手指捻起它的顶部摇了摇,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好奇的把它翻了个,才发xiàn

在它内部空空如也。

“难怪可以把它挂在青玉箫下面,原来是空心的发不出声音。”姚静喃喃的说道。她艰难的站起身子,把那个铃铛紧紧的握在手心。然后慢慢的下了山,回到了自家别墅里。

姚静走后不久,她原本躺过的地方,空间一阵扭曲,魃又如鬼魅般出现了。他微蹙着眉峰,眼神犀利如闪电般在草丛中扫过。

其实他已经不记得这个铃铛是怎么得来的,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铃铛应该对自己非常重yào

,所以才会在发xiàn

不见了以后,循着刚才经过的地方一路找了过来。“怎么也没有?”他有些疑惑的自语道,然后又慢慢的消失了

安馨此刻正在房间里和格根塔娜大眼瞪大眼。安馨眨眨眼睛,有些迷茫的说道:“你今天怎么不修liàn

了?”从草原回到安家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格根塔娜从来就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让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位保家仙的存zài



格根塔娜那冰蓝色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慧黠,她微笑的说道:“要是我不出来,用灵力护住你的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那我这个保家仙岂不是白当了。要是让火花知dào

了,一定会被它给笑死。”

孩子会保不住?格根塔娜的话让安馨大惊失色,她忙抚了抚自己依然微微隆起的腹部。然后用内息仔细探查了一番腹内孩子的情况,好在孩子似乎并无异样,而在他的周围反倒是多了一层灵气包裹,就像是多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

“为什么会这样?”安馨疑惑的问道。

“难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你自己不知dào

吗?”格根塔娜不解的反问道。“你因该知dào

,你的身体如今就像是一个负荷过重的容器,而你的灵魂力量却在日趋强dà

。所以你会出现离魂现象,虽然你脖子上挂着佛门至宝,镇住了你的灵魂,让它不再轻易的四处飘荡。可是这个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等到了你的身体负荷不了你的灵魂时,你的灵魂就会破体而出,而你的身体则会变成粉末,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安馨的神色越发变得凝重,她急切的反问道:“这些我也听别人说过,可我想知dào

的是,为什么我的孩子会有危险?”

格根塔娜解释道:“你发觉这些灵力会滋养你的身体,扩充你的血脉吗?”

“对,可这不是好事吗?”安馨越发感到不解了。

“如果你的身体能够承shòu,当然会是好事。可问题在于,你的身体只是凡人之躯,承shòu能力有限,一旦你的血脉被扩充到极限,就会发生破裂。而你的孩子目前和你血脉相连,是为一体。你在血脉在被那些灵力无限扩充时,你孩子的血脉也跟着一起被扩充。可是孩子的血脉非常细小脆弱,更加会承shòu不住,很容易发生爆裂。到时,你想你的孩子还会有命在吗?”

听了格根塔娜说出的这一番话,安馨的内心错综复杂,难以言喻,也说不出是因为庆幸,还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这个孩子是她盼了两世才得到的宝贝,如果他有什么危险,安馨估计自己一定会疯掉。于是她抱着肚子跌坐下去不再言语,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床的四周挂着一层轻薄的粉蓝色纱帐,上面还拼接着大块精致的蕾丝,纱帐被窗外偶尔刮来的热风给吹得如波浪般翻滚不息,就连安馨那满头的乌发也被吹乱了章法,凌乱的覆盖住了她洁白细腻的额头。

这样的暑热,安馨一直都是最怕的,以前她不管是当安家大小姐还是当安贵妃,只要到了这种天气,一定会让下人们准bèi

上足够的冰块,放在闺房中解暑。而她不但起居极度贪凉,就连那些杂果冰碗,薄荷绿豆汤,莲子百合汤,荷叶粥等解暑汤水,更加是她每日必不可少的主食。

现在就是一年中最酷热难耐的时候,她为了腹中的孩子,把这一切都给戒了。可就算是这样,这个孩子还是差点因为自己受到了伤害,这让安馨背心冒出了一片冷汗的同时,也感到万分沮丧。

格根塔娜看她这副模样,不由暗暗摇了摇头。发尾的银质小铃铛也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她微笑着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灰心,我既然能够护他一次,就能护他二次,三次总之只要你没有到最后一步,我就保证他不会有危险。”

安馨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她一手撩开了面前的蕾丝纱帐。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在格根塔娜的身上,一脸迫切的说道:“真的吗?你可以一直保护我的孩子,让他不受到伤害吗?”

格根塔娜挺直了腰背,骄傲的说道:“我一个半仙之体,做你们凡人的保家仙,要是连这个要求都达不到,岂不是家仙界的大笑话。”顿了顿,她又继xù

说道:“不过你如今的内功心法已经修liàn

到了第八层,真到第十层大圆满的时候,也就是你的身体爆裂之时,到那时,就连我就没有办法了。”

安馨一咬牙,说道:“真到了那时,反正我的身体也要发生爆裂,就请你在我变成碎渣之前,帮我把孩子拿出来。”

格根塔娜却摇头说道:“你这个要求我不会答yīng

,太过荒谬。我们保家仙只会救人,可不会去害人。”

安馨没有想到格根塔娜会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她焦急的说道:“你就是在救人。这样你就救了我的孩子,让他能够有生存下的希望。”

“可是,把你的孩子从你的身体中取出来,你自己却会被我杀死呀!”安馨的观点让格根塔娜显然有些头昏,她的思维一下子陷入了混乱中。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后,她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安馨心急的分辨道:“你忘了吗?我是不会死的,就算是我的灵魂和我的身体分离了,可是我的灵魂却能够永不幻灭。”

“不对,对人类来说,只要身体和灵魂分离,就意味着死亡。而且,你还要我亲手去伤害你的身体,我可做不到。”格根塔娜怕安馨会继xù

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她丢下一句要继xù

修liàn

,就化作青烟钻进了铃铛中。

安馨却没有再继xù

纠缠下去,她只是低着头抚着肚子,喃喃的说道:“大不了,到时我亲手把你拿出来。孩子,你不用怕。妈妈不会让你连这个世界都来不赢看上一眼,就跟着我的身体一起消失。”(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被冷落的红翡

安馨又独自在房间里待了许久,她如今的心里就像是被泼上了一瓢滚烫的滚油,焦躁难安,翻腾的异常难受。只要想到孩子会有危险,她就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带着这样的情绪她不敢出现在李元昊的面前,她怕会被他给一眼看穿。这种明知dào

结局却又无力改变的绝望感,她不愿意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品尝。

一直临近中午,她才算彻底缓过神来,却发xiàn

自己浑身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黏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于是她走进洗手间里,放了一缸子的水,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就算是坐在热气弥漫的浴缸里,她还不忘对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软软糯糯的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据李元昊说现代孕妇都这样,这叫什么胎教。

每天晚上李元昊都要拿着一本儿童故事,对着她的肚子念上一个小时。每次他还没有念完,就能成功的把安馨给催眠了。可是安馨觉得她每晚的梦,都被这些小兔子,小鸭子,小猪们给占据了。

泡完澡后,安馨便套上了一件杏色的孕妇裙,回到了房间里。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立在窗前,虽然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却翩翩如玉树临风。

李元昊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肚子饿了没有?妈叫你下去吃饭了。”

“好,等我把头发梳一梳。”安馨刚刚才因为泡澡而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整个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般。开始“呯呯”乱跳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碰到打结的地方,她就胡乱的拉扯着,于是有好几根头发,就断送在了她粗暴的举止下。

“还是我来吧。”很快,她手里的梳子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接了过去。李元昊拿着梳子开始熟练的般她梳起了头发。他手指虽然略显粗糙,可是手法却非常的轻巧。

遇到打结的地方,他就会放下梳子,细心的用自己的手指把它们给一根根的拆开。有时实在结的厉害了。他还会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按摩她被扯疼了的头皮。很快头发就被梳顺了。如一头黑色瀑布般披散在她肩头。

安馨的心神渐渐安定了下来,她抬着眼眸悄悄的透过镜子,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见他眸光低垂,面容专注。动作却十分的轻柔。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脸上。明媚的阳光让他的眉目越发立体分明。英气勃勃。

安馨的心中不由洋溢出一种无法描述的幸福,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就像是化成了一滩水。她不由轻声唤道:“元昊!”

“嗯。”李元昊放下手里的梳子,然后抬起头,透着镜子看着她的脸,低声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要叫叫你!”也许是安馨在眸光流转间过于缠绵,眷念。让李元昊的心头不由一酥,他低笑着说道:“老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明知dào

你老公我最受不了这种诱惑了,小心我会犯错误。”

安馨脸一红,小声啐了他一口,嘟囔着说道:“还是要做爸爸的人,脸皮却这么厚,也不怕别人笑话。”

李元昊奇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在,哪里又会有别人笑话了?”

“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三个人。”安馨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才薄嗔浅怒的说道:“难道你忘了他吗?”

李元昊一听,焕然大悟般说道:“对哟!怎么把你这个小家伙给忘了,是爸爸不对。昨晚没有听到爸爸讲故事,觉得寂寞了吧,今天晚上我一定给你补上。”

安馨一听,叫苦不迭的说道:“那你还是先找两块棉花,把我的耳朵给堵上”两人说笑一阵后,安馨才好奇的问道:“易大哥的那块红翡怎么样了?完全解开了吗?”

李元昊笑道:“刚好想要和你说这事。昨天爸爸可是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帮着把那块红翡给打磨出来。他老人家可累坏了,现在还在房间里补觉呢。”

“一晚上?怎么会这么久?”安馨疑惑的问道。就算安爸爸的手脚没有自己快,可那块红翡的体积并不大,光打磨的话,也只需yào

二三个小时而已。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dào

了,易伟帆还赖在这没走呢!说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那块红翡。”说到这里,李元昊就一肚子的酸水往外冒。

安馨知dào

他的心思,不由嫣然一笑,说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醋坛子呀!”

“什么醋坛子,我明明就是个醋缸,他要是再围着你打转,我就用醋喷死他。”李元昊听她这么一说,开始自我调侃起来。

“那我们就快走吧大醋缸,别让人家等急了。”安馨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下楼来。

“我说老姐,你也太能睡了吧!现在可是我们全家在等你一个呢!”安馨刚刚走进餐厅里,就听到安向宇的抱怨声。安馨扫了一眼,果然就连在补觉的安淮生,这会都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

还有易伟帆也不客气的坐在安淮生的身边,正和他热烈的讨论着什么。而那块长条形的红翡正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就算是隔着这么远,安馨都可以看见这块红翡所散发出来的,细腻温润的红色光芒。

易伟帆听到安向宇的声音,才抬起头,一脸兴奋的对着安馨招手道:“馨儿,你快过来看看这块红翡。”

安馨脚下刚走了几步,脑海中却闪过了先前和格根塔娜说过的那些话。她可以感觉到在整间屋子里,都有一股灵力在流淌着。看来都是那块红翡的功劳。

她怕自己再次误吸入这些灵力,会对孩子造成危险,于是找了个离易伟帆最远的位子坐下,然后有些敷衍的说道:“我肚子饿了,还是先吃饭吧!红翡我待会再看。”

“那好,我先把它给收好。你吃完饭以后再看。”易伟帆心情颇好的说道,他没有看出安馨的异样。倒是李元昊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安馨吃饭的速度很快,就着面前的樱桃肉,椒盐凤尾虾,和酸笋鸡皮火腿汤吃下一大碗饭后。推了李元昊一把。小声问道:“你吃完了吗?”

李元昊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安馨眼睛一转,忽然捂着肚子说道:“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到医院去看看。”

“肚子不舒服?”李元昊不敢掉以轻心。他也顾不上吃饭了。立kè

站起身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两人的动作立kè

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安妈妈还一脸担心的说道:“馨儿,不是宝宝有什么事吧?”

“馨儿。是不是昨晚累着了?要不我和元昊一起送你去医院吧。”易伟帆也不安的说道。

安馨吓了一跳,她的眼睛咕噜一转,忙说道:“不是宝宝有事,我就是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餐引起的。其实也是小事,不用这么劳师动众。”

李元昊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样大家都会安心些。”

安妈妈也赞同的说道:“对,孕妇无小事,还是多注意些的好。”

安馨立kè

乖巧的说道:“我知dào

了。”然后她又特意对易伟帆叮嘱道:“易大哥,你公司里的事情多,就不要陪我去医院了。”李元昊早已伸出手去,握住了安馨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屋外走去。

易伟帆下意识的看了手边的红翡一眼,它是那样的光彩夺目,令人炫目,甚至把它周围的桌面都给染红了一大片。虽然它有大概三分之一的部分被晕染上了少量的翠色还有紫罗兰色,可是它柱体有大概三分之二的部分都是那种鲜艳亮丽的红,而且透明度极高,已经达到了玻璃种的级别。就这么俯视下去,可以透过玉肉看清楚下面桌子上的花纹。

尤其是在它的中心部位,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块鹅蛋大小的红翡,质地非常的特别。通透到就像是有一湾清水在缓慢的流淌。这样的极品红翡,估计可以让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人为它沉迷。偏偏这些女人中,并不包括安馨。

安馨走后,易伟帆觉得面前的菜吃着索然无味起来。再加上公司里又打电话来催促,于是他吃完饭后,他便带着自己的那块极品红翡告辞了。

易伟帆走了以后,安妈妈端着一碟果盘进了安爸爸的书房。安爸爸正带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着面前新收来的一个元代蓝釉白龙纹盘。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是安妈妈端着水果进来了,便笑着说道:“这刚吃完饭呢!你怎么就给我端水果来了,我这一时半刻可吃不下。”

“那就等会再吃。”安妈妈把果盘放在桌子上,也不急着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爸爸见状,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镜,说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这么为难呀!说来听听。”

安妈妈踌躇片刻后,才说道:“我冷眼瞧着,这个易伟帆怎么对我们家馨儿有些旁的心思呀!”

“你才瞧出来呀?”安爸爸呵呵一笑,说道:“亏你还是做人家妈妈的,馨儿还没有嫁给元昊之前,我就瞧出来了。原本我还以为他们两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却没有想到易伟帆被易氏珠宝给绊住了手脚。而元昊那小子下手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你那傻女儿给搞定了。这不,易伟帆那小子如今就只有眼巴巴在一旁看的份。”

“去你的,那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安妈妈先是一乐,然后有些担心的说道:“我看馨儿和易伟帆来往的比较亲密,就是不知dào

元昊他知dào

了,会不会生气?”

“你以为元昊他会不知dào

?我看他心里可清楚的很,不过他的教养很好,肯担待咱们家的馨儿。而且我看馨儿也是极有分寸的,每次都有元昊陪在身边,也不算失礼。”

安妈妈仔细寻思后,才发xiàn

还真是这样,于是她笑着说道:“倒是我想的多了。”

安爸爸说:“要我说,你现在根本就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安心等着做外婆就行了。”

“对,我现在就找冯二陪我一起逛街看婴儿衣服去。”安爸爸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安妈妈烦恼尽消,于是乐呵呵的走了。

安爸爸看着她的背影会心一笑。他们能够相濡以沫的相处这么久,其实和安妈妈这种大大咧咧,从不会自寻烦恼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咖啡馆1

车子出了别墅后,李元昊才说道:“说吧,你为什么不敢看那块红翡了?”

安馨先是一愣,然后讪笑着说道:“有那么明显吗?”

李元昊抬起手指推了脸上的墨镜,薄唇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本来不是很明显,不过,我要是看不出来,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安馨的心脏又开始不听指挥的乱跳起来,她苦笑着想到:不愧是诡案组的队长,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见安馨低着头久久不语,李元昊笑容也逐渐收敛了起来。他面色凝重的说道:“老婆,有什么事你尽管告sù

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你这样不说话,会让我心慌。”

安馨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你正在开车呢,说什么呀!要不你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吧!”

“好。”李元昊把方向盘一拐,带着安馨来到了老城区的一条繁华商业街上。这条街位于这个城市的深处,两边都是那种只有两层楼高,砖木结构的老房子。以前应该是住人的,不过现在全部都给改成了各具特色的店面。

不过,现在是正午时分,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白花花的日光无处不在,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炎炎烈日就像是个巨大的火盆,在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路的两边种着高大的榕树,茂盛的树冠就像是一把把撑开的大伞,努力想要给经过树下的人们带来一丝阴凉。可惜它的叶片都被晒的打蔫了。全都无力的垂着头。

安馨走在这条滚烫的柏油马路上,觉得每一步都软乎乎的带着一股黏力,这条马路似乎也要被晒化了般。路边以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各色小店,也都冷清了不少。

李元昊见安馨还没有走出多远,小脸就被晒成了粉红色,于是他随便指着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说道:“我们就去这里吧!”

安馨点点头推开咖啡馆的大门,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凉爽到极点的冷空气。还舒缓悠扬的钢琴协奏曲,安馨不由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

立kè

有个头上还扎着粉色格子头巾的小妹迎了上来,她的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李元昊随口问道:“有安静一些的包厢吗?”

小妹脆生生的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包厢。不过我们二楼有卡座。今天中午没什么客人。应该很安静。”

“行啊!卡座就卡座吧。”李元昊爽快的说道。

两人随着小妹踩着嘎吱嘎吱做响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迎面而来的,是一扇巨大的茶色落地玻璃门,门外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弧形露台。在露台的一角。还搁着两盆栀子花。翠绿繁茂的叶间,簇着不少洁白的花朵。整个二楼都弥漫着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

在二楼有一整扇墙的书柜,放着许多或新或旧的杂志还有小说。在这里消磨一个下午的时间,绰绰有余。李元昊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居然可以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客人,除了李元昊和安馨以外,就是在角落里的一张双人沙发上,侧躺着一个浑身带着酒气的男人。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杯丝毫未动过的咖啡,却一点热气都没有的咖啡。

男人的个子颇高,而这张沙发明显长度不够,导致他膝盖以下的小腿全部都伸在外面,看起来极为不舒服。他的脸还埋在手臂下,根本就看不清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李元昊微蹙着眉峰对小妹说道:“你这里不是咖啡馆吗?怎么会有醉汉躺在这里?”

小妹悄声说道:“听说他是我们老板娘以前的老板兼男朋友,以前还是名门贵公子。后来把我们老板娘给甩了,我们老板娘就用他给的钱,开了这家咖啡馆。不过,现在也不知dào

怎么搞得,那么有钱的人居然也落魄了,如今就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些天,每天都把这里当旅馆,买一杯咖啡,就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还可以不花一分钱就享shòu

空调。真不愧是做生意出身,这算盘打得够精的。”

李元昊见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挺尖酸刻薄的,就知dào

她在为自家的老板娘打抱不平,于是笑着说道:“你老板娘肯收留他,说不定是余情未了。要是被她听到你背后说这个男人的坏话,小心她会炒你鱿鱼。”

小妹吓了一跳,她吐吐舌头,小声说的道:“不会吧!我看他来过这么多次,可我们家老板娘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出现过。我看着不像是余情未了,倒是像余恨未消。”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她到底心中还是有了忌讳,不敢再继xù

八卦下去。

李元昊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给安馨点了一杯芒果酸奶。安馨想起他中午没吃什么,于是又加了一份抹茶蛋糕和黑森林蛋糕。

虽然是卡座,可是沙发很软很舒服,而且在窗户边,视野十分的开阔。端上来的咖啡香气浓郁,上面还浮着漂亮的心形拉花,味道十分醇厚。芒果酸奶也十分的浓稠,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芒果肉丁,一勺子挖下去,就会留下一个小坑,好久都平复不了。安馨拿着小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面前的芒果酸奶,显得心事重重。

李元昊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是不是炼化了那些灵力以后,你的无上心经又上了一层?”

安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的?”问出这句话后,她又猛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的李元昊,然后控诉般说道:“你是在诈我?”

“还用得着诈吗?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呢!”李元昊端起面前的拿铁,优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才开口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烦恼,我也想清楚了。就算你真的到了大圆满的那一天,消失的也只是你的身体,可是你的灵魂却会一直存zài

。而且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留在我和孩子身边,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安馨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恶魔,就在等着我大圆满的这一天,好把我带走。”她见他并没有发觉孩子会有问题,便放心了不少。

李元昊只是在珠宝展示会上见过伪装过的魃,其余都是听安馨自己说起的,所以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可怕。于是李元昊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最多到时我把刘亚的师傅也请下山再加上我们家的保家仙,还有我俩一起联手,会斗不过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个主意不错。”安馨眼睛顿时一亮,立kè

随声附和道。她怎么会把格根塔娜给忘了。她可是自称有着半仙之体,还是胡三太奶的朋友。他们几个若是联手,未必就没有和魃一战之力。想到这里,安馨原本灰暗的心情顿时觉得亮堂了不少。

这时,楼梯处又传来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安馨和李元昊不约而同的闭上嘴,结束了这个话题。上来的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妹,她们不但脚步颇重,同时还叽叽喳喳的打闹不休,瞬间就打破了二楼的平静。

而跟着她们一起上楼的,正是先前那个小妹,她跟在这两个学生的后面对安馨和李元昊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李元昊和安馨不由相视苦笑,而那个醉汉的脚也动了动,似乎有了清醒的迹象。

其实说她们俩是学生妹吧,可是她们的脸上都是浓妆艳抹,画得连本来面目都看不清楚。裙子也短的不能再短,稍微一动就要露出屁-股。明明都是一副稚嫩的样子,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烟视媚行的做派。说不是学生吧!偏偏她们不但穿着校服还都背着书包。

这两人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她们径直走到最靠近书架旁的位子坐下,有一个开始在书架上找喜欢的漫画书,还有一个在负责点食物的。就听那个在选书的女孩不满的对那个点东西的女孩说道:“哎,我说小艾,你能不能让你姐姐买些新的漫画书呀!这套动漫世界早就出第十四刊了,你姐姐这里还只有第十三刊。”

小艾那双涂满了各种色彩的大眼睛横了面前的小妹一眼,骄横的说道:“你听到没有?等会下去就对我老姐说。让她快点把第十四刊买来。我同学还等着要看呢!”

小妹看来没少受这位大小姐的吆喝,于是陪着小心说道:“老板娘昨天就说要买来着,可能事情太多就给忘了。等会她回来,我会提醒她的。”

小艾见她答yīng

的爽快,便冷哼一声打算就此揭过,谁知她的同学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小艾,我怎么觉得这个丫头是在敷衍我们呀!上次也是,我们要她去买第七期的,她答yīng

的倒是爽快。可愣是拖了一个月,一直到打五折了才买来。七班的美慧早就看过了,还拿这事笑话了我整整一个月。要我说,你干脆让她现在就去买来。”

小艾显然也是个没脑子的,立kè

对小妹说道:“听到没有,我同学要你现在就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咖啡馆2

小妹一愣,然后为难的说道:“不行啊!老板娘没有交代过呀,再说现在店子里就我一个人,要是我走了,谁看店呀?”

小艾一听自己的要求遭到了拒绝,两眼一瞪就想要发火。她的同学却眼睛一转,放下了手里还在翻看的漫画,过来搂着小妹的肩膀,一脸坏笑的说道:“你傻呀,现在有你老板娘的妹妹在,难道还怕没有人看店吗?再说了,我们现在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现在你的上帝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你们就应该要尽量满足,这样才会吸引更多的回头客嘛!”

小妹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道:“有这样不付钱,成天白吃白喝的上帝吗!”

安馨刚刚挖了一勺酸奶放进嘴里,听了小妹的嘀咕,差点没一口喷出来。李元昊忙抽出一张纸巾,想要帮她擦擦嘴角。安馨脸薄,她接过纸巾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自己来。”然后自己擦拭了起来。

“你!”小妹的再三推辞让小艾觉得在同学的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她摔下手里还在把玩的餐牌,猛地站起身,伸手就使劲推了小妹一把。她同学还在后面使坏,悄悄的伸出脚去搂她的脚。小妹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这两个罪魁祸首却拍着巴掌哈哈大笑起来。

安馨看不过眼了,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想要站起身。李元昊却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你别去了。我去。”

他走到小妹的身边,弯腰把还在悄悄抹泪的她扶了起来。然后沉着脸对小艾她们说道:“如果你们是来喝咖啡的,就请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其他的客人。如果你们是想要来闹事的,就请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哇,这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大帅哥呀!嗨,帅哥你好,我叫丹丹,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小艾的同学被李元昊这么一呵斥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冲上去一屁股挤开刚刚才站稳的小妹。一把抱住李元昊的胳膊,并且有意无意把自己还略嫌稚嫩的胸部在他的手臂上蹭着。然后掏出手机就想要和他来个自拍。

李元昊下意识的就想要抽开手,丹丹立kè

对小艾使了个眼色,小艾也心领神会的抱住了他另一边的手臂。然后自认为性感的嘟着嘴。娇滴滴的说道:“大帅哥。就是拍张照片而已,你怎么还害羞呀!”李元昊看着在自己面前乱晃的,就跟两个鸡屁-股似的嘴。简直就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啪啪”几声闪光灯亮过以后,丹丹才得yì

的晃着手里的手机说道:“帅哥,要不把你的手机号码还有名字都告sù

我,我可以加你为好友,然后把这些照片都传给你。”

那边安馨已经快要笑岔了气,李元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小妹妹调戏的一天,他的脸色彻底的变黑了。偏偏这时丹丹就像是发xiàn

了新大陆般,又抓住他的手腕惊叫道:“哇,你戴的表居然是百达翡丽,这可值不少钱吧!想不到你还是有钱人呢,要不我们交个朋友吧!”

李元昊冷哼一声,他两边手臂同时一扭然后一甩,小艾和丹丹觉得他的手臂上就像是抹了油般,在也搂不住了。轻易挣脱了这两个小妹妹的辖制后,李元昊又如闪电般一把夺过丹丹的手机。

丹丹一愣,然后叫嚣道:“你敢抢你家小姑奶奶的东西,不要命了你。”然后伸出尖尖的,还贴满水晶的指甲往李元昊的脸上抓去。同时还一脚狠狠的往李元昊的下身踢去。

“小小年纪却这么恶毒,真是不知死活。”李元昊冷冷一笑,他轻巧的一侧身躲过了她的脚,然后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的她伸过来的手腕,顺势一扭,把她给压在了餐桌上,动弹不得。

“杀人了,非礼呀,救命啊!”丹丹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像是被铁钳给夹住了般,丝毫都动弹不得,她立kè

像杀猪般嚎叫了起来。

李元昊觉得头疼的厉害,终于忍不住,恶声恶气的吓唬她道:“你要是再叫,我就真的杀了你。”

小艾早就躲在一边,不敢靠近了。丹丹见李元昊根本就不吃自己这一套,也终于老实了下来。李元昊一手治住她,一手打开她的手机,找到她拍下的照片,然后快速的点下了删除键。直到确定里面再也没有自己的照片以后,他才松开手放丹丹的自由,并且把手机丢到了她面前的沙发上。

李元昊居高临下的对低着头,也不知dào

在想什么的丹丹,还有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的小艾说道:“怎么样,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吧?老师教过你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你们成天欺负别人的时候,也该想想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给欺负,真到那时,你们两个小女孩又能怎么办?”

丹丹抚着自己已经出现淤青的手腕,充满怨恨的低声说道:“你又不是我的老师,又不是我的老爸,我是欺负人还是被人欺负,你管得着吗?”

小艾也壮着胆子说道:“就是,我姐姐都管不着,你又在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呀!”

李元昊简直要气乐了,这时小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然后恳求的说道:“谢谢你为我出头,可是这个丫头毕竟是我老板娘的亲妹妹,我还要在这里打工的。”

李元昊一窒,他什么话也不说了,一甩手大步回到了安馨的面前。安馨见他一脸的不渝,便低笑着说道:“怎么,在小姑娘面前受气了,就在我这里来摆脸色?”

“我只是为这里的老板娘担心,有个这么不省心的妹妹,头发都不知dào

要白多少。”李元昊叹口气,然后端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气也没用。”安馨安慰道,她挖了一勺黑深林蛋糕送到了他的唇边。他接了那口蛋糕,然后才笑着说道:“也是,她们的事自有她们的家人操心,有我什么事呀!”

这时,就见那边的小妹又安抚了小艾还有丹丹几句,估计也是为了息事宁人,她取下了头巾准bèi

出去帮这些小祖宗们去买漫画了。

小妹下楼以后,丹丹立kè

趴到露台边往外看,直到看见小妹出了咖啡馆的大门后,她立kè

拉着小艾往楼下跑去。

安馨也站起身对李元昊说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李元昊点点头,叮嘱道:“小心些,别滑到了。”

安馨嫣然一笑,说道:“我知dào

。”她往外走的时候,才在无意中看见,那个原本也在二楼酣睡的醉汉居然不见了,看来也是被那两个学生妹给吵得睡不着了,不过安馨也没有过多关注。

因为洗手间在一楼,于是她扶着楼梯,慢慢的走了下去。刚下楼,却一眼看见小艾和丹丹正鬼鬼祟祟的站在收银机前。见安馨瞥了自己这边一眼,丹丹还瞪着眼睛,恶人先告状的说道:“看什么看,老女人,再看小心我揍你。”

居然会被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叫老女人,安馨终于体会到了李元昊那种愤nù

却又无奈的心情。倒是小艾拉了丹丹的一把,有些胆怯的说道:“算了吧!她是和那个凶神恶煞一样的男人一起的。”

“那又怎样?”丹丹的眼睛里虽然露出了一丝畏惧,嘴上却毫不示弱。安馨无奈的摇摇头,她也不想和这些孩子多做计较,便目不斜视的从她们面前走了过去。

丹丹见安馨并没有关注自己这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xù

小声怂恿道:“小艾,你不是说要请强子去看电影,却没有钱嘛!反正你知dào

收银机的密码。这里又没有别人,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小艾显然有些胆怯,她摇摇头,说道:“不行,要是让我姐姐知dào

了,她会告sù

我爸爸。我爸爸最恨人家偷东西了,他就会打死我的。”

“切,你不是说你爸爸在老家嘛,他打得着你吗!再说,你姐姐要是敢告你偷东西,你不知dào

告她偷人呀!看到时你爸爸是打她还是打你。”丹丹的话里充满了恶意。

可惜小艾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反倒是有些心动了。可是转念一想,她还是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行,要是爸爸连我也一起打怎么办?”

“你!”丹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她转眼一想,又笑嘻嘻的说道:“你傻呀,这里除了我又没有别人,你不会来个死不承认,然后赖在那个傻乎乎的服wù

员身上。”只不过,她们不知dào

的是,这些话全部都一字不漏的落到了背朝着她们的安馨耳朵里。她暗暗摇摇头,然后推开了洗手间的大门,走了进去。

小艾终于被她给说动了心,她在收银机上按下了一连串的密码后。丹丹一脸欣喜的扑过去,然后失望的说道:“怎么这么少呀!”

就见收银机里的现金少得可怜,那粉红色的票子绝对不会超过十张。其余的都是一些零钱。“少就少吧!总比没有好。”丹丹一把将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然后一分为二,其中的一半塞进了小艾的口袋中,另一半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怎么也拿呀?”小艾有些不满的说道。

“废话,难道我不要收一些封口费呀!”丹丹恶狠狠的等了她一眼。小艾立kè

闭了嘴,敢怒不敢言了。

“快走。”丹丹随手关上了收银机后,拉着小艾刚想要离开,眼睛无意中扫过洗手间的大门。一丝坏笑浮上了她的脸颊,小艾一眼看见了,莫名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咖啡馆3

丹丹跑到后面的烘焙间里,翻出了小半瓶橄榄油来。小艾奇怪的说道:“你拿油干什么?都开封了,又不能拿去卖钱。”

丹丹阴测测的一笑,说道:“你眼里就知dào

钱,少啰嗦,我拿它自然有我的用处,你跟我来就知dào

了。”难道你就是视钱财如粪土吗?当然这话小艾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却是怏怏的闭上了嘴。

丹丹放轻了脚步,走到洗手间前,把那半瓶子油全部都泼在了门口。然后把瓶子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后,丹丹立kè

拉着小艾打开咖啡馆的大门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马路边的樟树底下,丹丹才松开了小艾的手。小艾惊呼道:“你疯了吗?她可是个孕妇。要是在我姐的店子里摔伤了,我姐是要负责的。”

丹丹猛地横了她一眼,厉声说道:“我管她是不是孕妇,谁让她的男人欺负了我,我要是不还回去,今天一定会睡不着。要知dào

,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被人这样教xùn

过。就连我爸妈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嘘,别吵。”小艾还想要反驳,丹丹却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店子里。就见女洗手间的大门被打开了,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慢慢的走了出来。这种咖啡馆的地板都是铺的那种廉价大理石地砖,平时就是撒了一点水都会觉得滑脚,何况现在是被淋上了一层橄榄油。显然她没有任何防备,就见她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面倒去。

“摔了,摔了。看这回不摔你个七荤八素。”丹丹兴-奋的叫道。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好大,两侧鼻翼还而一扇一扇的,显得非常激动。小艾却被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的惨状。

安馨现在的身子虽然比以前要笨重的多,可是她的反应能力却是超快的。当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zhì

的往后倒去时,她口中一声断喝,身子微微一侧,伸出右手就往地上拍去。

她是想借着这一拍之力能缓解自己往下跌的趋势。谁知她算盘打得好。却没有想到这时隔壁的男洗手间门也被打开了。里面如旋风般跑出一个男人。他丝毫都没有犹豫,直接身子一矮,扑到安馨的身下做了她的肉垫。

安馨那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肩胛处,随后她自己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安馨刚才在慌乱中。下意识的使用了全力。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在自己的掌下发出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

安馨吓了一跳,慌忙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爬了起来,可是那个男人却依然趴在地上没有动弹。因为他的脸偏在另一侧。安馨没有看见他的长相,却从他的衣着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先前在二楼睡觉的那个醉汉。

外面的丹丹也看见了这一幕,她发出了一声叹息,遗憾的说道:“这样也能让她逃掉一劫,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小艾的心中却悄悄的松了一大口气,这时,她远远看见小妹买好了漫画,正顶着烈日急匆匆的往回走。她不想再继xù

惹事,便对丹丹说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等会让他们知dào

是我们做的,可就不得了。”

“怕什么,谁看见是我们做得了。”丹丹却满不在乎的说道:“再说了,我们的书包还在上面呢!要是就这么跑了,才会显得心虚。待会你就跟着我,我说什么你就附和什么,保证没事。”

事到如此,尽管小艾心里忐忑难安,却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有跟在丹丹后面,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楼发出的巨大声响,让还在二楼的李元昊把心也给揪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从二楼飞奔而下。直到看见安馨正捧着大肚子,虽然头发有些凌乱的搭了下来,却毫发无伤的蹲在一个男人面前,他那颗紧揪着的心,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李元昊微蹙着眉峰,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弯下腰,搀着她的手臂,小心的把她给扶了起来。

安馨站稳了身子,立kè

抓住李元昊的手臂,然后指着地上的男人焦急的说道:“这个男人估计是被我打昏了。刚才我从洗手间出来,谁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这个男人也刚好打开门出来,他为了救我,直接扑到我身下给我做了肉垫。可是我不小心在他的肩膀处打了一巴掌,好像把他的肩胛骨给打碎了。””什么,差点滑倒!”李元昊的眼睛都要瞪圆了。他又抓着安馨的手,把她上下左右仔细的看了遍,才心有余悸的说道:“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安馨倒是不甚在意自己先前的意wài

了,她只是焦灼的看着躺在地上,依然一动未动的男人,说道:“也不知dào

他伤的到底重不重!”

“这不就是老板娘的那个前男友嘛!”虽然这个地方的光线昏暗,李元昊同样也通过他的衣服认出了他,于是李元昊试探的呼喊道:“老兄,老兄,你觉得怎么样了?快醒醒。”不过他却不敢贸然去移动他的身体,因为安馨说她那一巴掌拍的极重,可能拍碎了他的肩胛骨。如果贸然去移动的话,怕反而会让碎骨移位加重他的伤势。

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在咖啡馆里响了起来,安馨回头看去,见是小妹拿着一本漫画书,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微喘着粗气,脸颊被晒得通红,额头还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见她这一趟跑的比较辛苦。

陡然见老板娘的前任老板加男友居然躺在自家店子的地上,把小妹给吓了一大跳,她放下手里的杂志也围过来,惊诧的询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到这里来了?”

安馨便和她说了一个大概,小妹听了以后,脑子里只觉得“嗡”的一声,害pà

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不解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地上明明是拖过的呀!怎么会有水渍害你差点摔跤。要是这个男人跌出个好歹来,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陪给他呀。”她虽然害pà

,还是立kè

掏出手机给老板娘打了个电话,而李元昊也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

安馨听了小妹的喃喃自语,心中不由一顿,她终于想起了自己进洗手间前,地上明明没有这些水迹的。怎么只隔了几分钟而已,又没有新的顾客,这些水渍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呢?想到这里,她又艰难的蹲了下去,拿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那些水渍,然后用两根手指搓了搓,再放到鼻端吻了吻,才惊呼道:“这些不是水,是橄榄油。”她站起身,异常气愤的说道:“我说怎么会那么滑,原来是有人故yì

泼上了油想要害我。”

小妹也发xiàn

了还躺在垃圾桶里的空橄榄油瓶子,她惊呼道:“这个瓶子怎么跑这里来了,它应该放在烘焙间,是老板娘用来烤面包的。应该还有小半瓶的,现在怎么只剩下空瓶子了?”说着她就想要伸手去捡。

“别动。”李元昊却出声制止道:“那小半瓶橄榄油的去处我们已经知dào

了,可是泼油想害我太太的人,却还没有出现。我想这油瓶上一定留下了她们的指纹。你就不要再去碰触,小心把疑犯的指纹给弄花了。

小妹吓了一跳,立kè

收回了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安馨扶着后腰站了起来,她非常肯定的说道:“还用得着去查指纹吗?一准就是那两个丫头干得。”

“证据呢?就算是上了法院,我们也要凭着证据才能对她们起诉控告。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我们都能猜到是她们俩干得,可要是她们不承认的话,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李元昊看着垃圾桶里的油瓶,冷冷一笑,说道:“上面的指纹,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时大门上的风铃又响了起来。一个披着一头长卷发,长相秀丽,衣着非常素雅的女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老板娘!”小妹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般,立kè

迎了上去,只唤了一声,委屈的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那个女人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别哭,什么事都有我顶着呢!”

小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然后对李元昊还有安馨介shào

道:“她就是我的老板娘。”林娟把目光投到了李元昊还有安馨的身上,然后率先伸出手,爽快的说道:“你们好,我就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林娟。”

安馨也伸出手和她握在了一起,说道:“你好,我叫安馨,这位是我的丈夫李元昊。”

“安馨?”谁知林娟一听她的名字,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她就像是见鬼般的,一下子把手给抽了回去。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地上的男人说道:“难道他救的孕妇就是你?”

安馨疑惑的眨眨眼睛,说道:“是呀!难道你认识我?”

“认识你?”林娟先是一愣,然后疯狂的大笑起来。她面目扭曲,状若疯狂,从牙缝中迸出来的话,句句都充满了刻骨的怨恨:“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会认识你。可现在我恨你入骨,你却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好笑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失踪的营业款

安馨和李元昊的目光几乎同时都聚集在了依然趴在地上,一动未动的男人身上。林娟逐渐收敛了脸上疯狂的笑容,她充满讥讽的说道:“你不会也不记得他是谁了吧?”

安馨摇摇头,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到现在为止连他个正脸都没有见到,我怎么知dào

他是谁。”然后她又一脸好奇的问道:“难道我们以前因为这个男人有什么过节吗?不过我曾经出过车祸,所以失忆,把以前的事全部都忘光了。”

“你”林娟的气势顿时一泄,她心中升起了一种无力感,就像是憋足力qì

打出去的一拳,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接茬的意思,直接给划拉到了一边。

不过林静平静了心情再上下打量安馨一番,发xiàn

她的确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完全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嚣张,跋扈,无礼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可是现在的她看上去一脸纯净,无害。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全是好奇,看不出一丝作伪的痕迹。

李元昊也上前一步,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搂住了安馨的肩膀,然后对眼神闪烁不定的林娟说道:“我太太以前要是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我带她道歉。不过她既然已经完全都不记得了,就请你也忘记吧!毕竟老是揪着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放,自己也不会开心。”

林娟不由多看了李元昊几眼,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俊朗不凡。从骨子里透着一种贵气优雅。他看着安馨的眼神如此的眷念温柔,含情脉脉。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呢!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为她出头,生怕她会受半点委屈。而安馨挺着肚子,一脸幸福的靠在他的怀中。林娟不得不承认,她此刻的幸福已经深深地刺疼了自己的眼睛,让她如鲠在喉,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

她不甘心的指着安馨,对李元昊控诉道:“她一句失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忘了,还可以继xù

嫁人然后幸福的等着做妈妈。可是我的孩子却是因为她而没有的,她让我陷在痛苦中不能自拔。而她却继xù

过她的逍遥日子。这对我来说难道公平吗?”

安馨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已经猜到了面前这个全身心都浸透在怨恨中的女人是谁。她很有可能就是易千帆以前的秘书,后来还怀了易千帆的孩子。却在和以前的安馨纠缠中被推下楼流产了。

不过林娟当时作为易千帆的秘书。一定知dào

那时的安馨和易千帆是有婚约在身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和易千帆滚了床单。可见她的心思也并不单纯,所以安馨不觉得她就是一朵受尽摧残的白莲花。

就算以前的安馨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可也是她伤害安馨在先。林娟也许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安馨最终失去的,不但有她的爱情同时还有她的生命。这么比起来,谁又能比谁更惨?

林娟并不知dào

安馨此刻的想法,她冷哼一声,又指向地上的男人继xù

对安馨说道:“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非易千帆不嫁的吗!你不是为了他要死要活吗!你不是说我们都是贱-人看中的就是他的钱吗!可如今你不是一样见他落魄了,就另投别人的怀抱。你和我们这些贱-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这个人是易千帆?”安馨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这个曾经仪表出众的贵公子。他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和汗酸味。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上去质地还不错,却像是咸菜般满是皱褶。

她很想蹲下身子去扳过他的脸看个究竟。李元昊则一脸醋意的强行搂紧了她的肩膀,不许她弯下腰去。还非常不满的说道:“馨儿,这些话你还没有对我说过呢!”

安馨有些头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她凑到李元昊的耳边,悄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嘛!不过我要申明,这些话我可从没对人说过,都是以前的安馨说的,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元昊这才颇为满yì

的点点头。

林静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这两口子怎么就会抓不住自己话里的重点呢?好歹也表示一下气愤或者是愧疚,实在不行就算是轻蔑也行啊!这样自己才有继xù

发挥的余地。可是他们这样不跟着剧本走,还让人怎么继xù

控诉下去呀!

安馨当然不会给她想要的反应,因为对她来说,林娟的控诉完全就是不存zài

的。她可不会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事让自己觉得不痛快。

小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娴静优雅的老板娘这么抓狂过,她早就远远的躲在一边不敢出声了。这时,屋外响起了救护车那刺耳的鸣笛声,她忙借着出去接医护人员的机会,躲开了这气氛诡异的三个人。

一直躲在店外的丹丹见状立kè

推了小艾一把,她那涂着浓密睫毛膏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皮上的闪粉还在不停的往下掉着,却一脸狡黠的说道:“走,我们现在趁乱过去,只要和你姐打个招呼,然后拿上书包就走。他们那里现在这么乱,一定不会关注我们的动静。”

咖啡馆里现在的确是一片混乱,护士在小心翼翼的把易千帆的身子扳正以后,露出了他那张不但颓废还有一条巨大伤疤的脸。安馨和李元昊都被吓了一跳,如果林娟不说,他们要是走在路上迎面碰到,估计都会认不出来。

林娟却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她的眼泪开始哗哗的往下流着。她伸出手颤抖的抚上他的伤疤,心疼的说道:“只有十个月而已,你怎么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话语中带着悲切,就连声音都在颤抖。看来她以前对易千帆除了算计,也有几分真情。

医生在给他做了初步诊断以后,还非常奇怪的说道:“我学医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年轻人在平地上摔跤,能把肩胛骨给摔骨折的。”安馨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医生做完检查后,站起身,他边脱手上的橡胶手套,边对林娟他们说道:“我估计他这情况要做手术治疗,我们现在把他拉到医院去,你们就通知他的亲人到医院去交个费。”

“要不把他的手机拿出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朋友或者亲人的联系方式。”李元昊蹲下身子,在他的口袋里翻了翻,除了手机,钱包以外,就只剩下了一副墨镜。

李元昊觉得这幅墨镜和易千帆这张颓废的脸,看上去都非常的熟悉,于是他把墨镜架到了他的脸上。“他不就是在拍卖会上,和易大哥争红翡的那个人嘛!”这回,安馨倒是一眼把他给认了出来。

“你们要帮忙就帮忙,不想帮忙就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林娟心急的从李元昊的手里抢过了易千帆的手机和钱包。她先打开了钱包,结果里面只有薄薄的几张粉红票子。她只得无奈的放下钱包又打开了他的手机,可是他的联系人里居然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上面标注的是‘姚总’两个字。

安馨也好奇的扫了手机一眼,手机上明晃晃的两个字,让她心中疑虑重重。她暗中嘀咕道:“姚总?难道他的老板是姚静?”

她这才焕然大悟的对李元昊说道:“我说以姚静翡翠女王的名号,怎么会没有看出那块红翡的特别之处,原来她是藏了一手。可是她后来怎么又会放qì

了?”

林娟没有理会这两个人,她见易千帆居然拮据到了这个地步,心中不由又酸又苦,眼泪也落的越发急了。她咬咬牙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开始去翻自己的随身皮包。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丹丹和小艾一人手里拿着一杯冰淇淋走了进来,小艾还略显紧张的埋着头,丹丹却故yì

凑到手足无措的小妹面前,悄悄的询问道:“怎么这么热闹呀!出什么事了。”

小妹下意识的说道:“他在洗手间的门口滑了一跤,结果摔昏过去了。”

丹丹惊叫道:“怎么摔这么惨呀!”然后她又装模作样的说道:“我知dào

了,肯定是你偷懒地上有水也没有去拖,所以才会害人家摔跤的。我上次也在这里差点摔了一跤,我当时就说要是摔了我没有关系,摔了别人可就麻烦大了。你看,都让我给说中了吧!”

小妹本来就非常紧张,见丹丹三言两句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她几乎要急哭了。立kè

争辩道:“你别胡说,我今天明明都把地给拖干净了,一点水渍都没有。再说了,现在害他摔跤的可不是水渍,是橄榄油,而且还是有人故yì

泼的。”说到这里,小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说起来,你的嫌疑才大呢?你说,你们指使我出去买漫画书的时候,在这里搞什么鬼了?”

丹丹心中立kè

漏跳了一拍,她忙强行辩驳道:“是你们店子里自己管理不善,可别想赖在我的身上。我刚才,我刚才是和小艾出去买冰淇淋了。”丹丹到底是未成年的女孩子,平时再狡诈,调皮,可真到了这与人当面对质的时候,未免还是觉得心虚。

林娟正慌乱的翻着自己的皮包,可惜里面也只有少少的几百块钱,估计这点钱再加上易千帆包里的,全都拿到医院里去,估计给易千帆做检查都不够。

心急之下,她又去打开了收银机,没想到里面居然空空如也,连个硬币都没有。她疑惑的叫道:“小妹,你过来,今天的营业款呢?”

“不是在里面的吗?”小妹也顾不上和丹丹斗嘴了,她立kè

跑到收银机边,然后傻了眼。(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苦命鸳鸯

小妹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慌乱的在收银机周围四处翻找着,嘴里还喃喃的说道:“怎么会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

小艾不安的拉了拉丹丹的衣角,悄声问道:“怎么办?”

丹丹到底还是觉得心虚,她低声说道:“什么怎么办,还不快上去拿书包闪人。”

“哦!”小艾慌乱的往二楼跑去。年代久远的木头阶梯在她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叫唤声,成功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

“小艾,你在干嘛?”林娟仰头看着她,面色不渝的询问道。

“我,我,我没干嘛!就是想拿书包去上学。”小艾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结结巴巴的说着。她的头还微垂着,贴满了水晶的指甲无意识的在楼梯扶手上划着,就是不敢去看林娟的眼睛。

“对了。”小妹却惊叫道:“刚才还说店子由你看着,让我出去买漫画”小妹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艾就急急的打断道:“钱不是我偷的。”

小妹惊诧的说道:“我也没说钱是你偷得呀,我只是想问你看见有陌生人进来没有。”小艾一听,顿时有种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的冲动。而林娟看着她的目光慢慢透出狐疑。

“哎呦,我的妈呀!这个笨蛋。”丹丹有些头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她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小艾的身上,眼睛咕噜一转。便开始悄悄的往门口溜去。

很快,丹丹就溜到了咖啡馆的门口,她得yì

一笑,就想去拉大门。谁知从她身后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在了她的腕上。别看这只手干净漂亮,却十分有力,丹丹下意识的扭动着手腕,愣是没有挣脱出去。

“谁呀,抓着我干嘛!”丹丹勃然大怒,她猛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漂亮的孕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还开口说道:“先别急着走了。”

丹丹心头顿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勉强的一笑,说道:“这位漂亮姐姐,我只是小艾的同学,现在要赶着去上学呢。你就放开我吧!”

安馨惊讶的说道:“不是老女人嘛!怎么又是漂亮姐姐了。你这口风还转的挺快的嘛!”

丹丹一愣。她这才想起,自己和小艾站在收银机前的一幕,似乎被这个女人看见了。于是她心中警铃大振。

那边林娟也厉声对小艾说道:“你给我下来。”

小艾怯怯的说道:“我,我,我还赶着拿书包去上学呢!”

“还上什么学?你这三天二头的逃课,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先下来,把这营业款的事情给说清楚了。”小艾从来没有见过姐姐如此严厉的一面,尤其是林娟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她的心中觉得害pà

,于是磨磨蹭蹭的走了下来。安馨也把想要极力挣脱的丹丹拖到了收银机旁。

这对难姐难妹被强行凑到了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没了主意。林娟叹了口气,对小艾说道:“说吧,这里的营业款究竟是不是你拿的?如果是你拿的,现在还给我,姐姐还要等着去救人呢!”

小艾的嘴巴蠕动了一下,丹丹却抢在她前面说道:“小娟姐,你可不能冤枉小艾,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呢!我可以证明小艾她没有拿你什么营业款。”说着,她又瞥了小妹一眼,说道:“小娟姐,我觉得你发xiàn

丢钱了,第一个就怀疑自己的妹妹,这种做法似乎不对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有人监守自盗吗?”

丹丹虽然猜到安馨可能知dào

了自己和小艾的小动作,可是没有证据,就凭嘴说的话,她也不怕。再说钞票如今在自己的身上,又没有写上名字,谁能证明就是那笔营业款呢!

林娟看见这个丹丹就觉得头疼,小艾原本在老家读书时,还是一个朴实的孩子,谁知被自己接到这个城市上学,认识了这个丹丹后,整个人从里到外就全变了。

丹丹的年纪虽然和小艾一样大,却非常的叛逆,还有着一年的吸烟史。小小年纪,还学着打架喝酒,跳舞泡吧,成天和些小混混鬼混。把不该是她这个年纪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完了。

林娟头疼之余,经过多方打听才了解到,原来丹丹的父母因为感情破裂在前两年离了婚,然后又重新组织了各自的家庭。可能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难免就对她过于放纵。时间一长,她就由一个乖乖女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女。

小妹听了丹丹的话,气得快要跳了起来,她看着林娟委屈的说道:“老板娘,我没有,我没有偷你的钱。”林娟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在我的店子里做了这么久,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都有数,我当然相信不是你偷的。”

丹丹却在一边凉凉的说道:“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相信自己妹妹,却相信一个外人的姐姐。”她又推了推小艾,说道:“我说,你到底是小娟姐的亲妹妹吗?”

丹丹这样颠倒黑白的乱说,安馨简直就是听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开口说道:“对不起,让我插句嘴。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们站在这收银机前鬼鬼祟祟的。”

丹丹却把脖子一梗,无赖般的说道:“你说看到就看到了,有证据吗?我还可以说我们俩一起看见这钱是你偷的呢!”说完,她又悄悄拉了小艾一把。

“就是,我们俩都看见了,就是你偷的。”小艾立kè

心领神会,也跟着丹丹一起胡搅蛮缠起来。

“你们真行啊!还会倒打一耙。”安馨被这两人的无赖行径简直就是气乐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姑娘。

林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简直就是难堪到了极点。现场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看出来这钱究竟是谁拿的。偏偏她们还要自作聪明的在这里狡辩。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却是在曾经最看不起她的安馨面前,林娟的耳边不由又想起了那最混乱的时刻,自己是那样卑微的表示,自己爱的是易千帆这个人,和他的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对却自己那样毫不留情的嘲笑和羞辱,那些话仿佛又在林娟的耳边响起。而今天小艾监守自盗的行为,无疑是在安馨的面前扇了自己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对安馨的怨恨,对小艾的失望。对易千帆的爱恨交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混合在了一起。林娟在极度的羞怒攻心之下,居然两眼一翻,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在场的人包括还在狡辩的丹丹都吓了一大跳。小艾惊呼道:“姐。你这是这么啦?”自从她隐约知dào

了姐姐最不堪的那些事后。她就有些看不上这个姐姐。可是姐姐却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林娟的突然晕倒终于让她觉得害pà

起来。

“小娟姐,你没事吧?”丹丹也蹲下去,使劲的推着林娟的身子。再怎么说。她跟着小艾在这间咖啡馆里混吃混喝了这么长的时间,林娟也算对她不错。如今却因为自己一时的恶作剧,害得林娟这么惨,她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懊恼。

“糟糕,老板娘有神经衰弱,她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发病了吧!”小妹扶着林娟的脑袋,开始熟练的帮她掐起了人中。

小艾在害pà

之余,还不忘好奇的问小妹:“我姐什么时候得神经衰弱的?我怎么不知dào

?”

“你成天除了知dào

气她以外,还知dào

什么呀?”小妹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咖啡馆的生意不好,每个月都是在亏本,老板娘本来就压力大。每天还要照顾你的生活学习,帮你收拾烂摊子。她现在还只是神经衰弱,没有发展成抑郁症已经算是她命大了。不过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估计离她得抑郁症也不会太远了。”

“我,我,我不知dào

呀!我只知dào

她的睡眠质量不好,真不知dào

她已经发展到神经衰弱的地步了。姐,对不起。”小艾的心中终于有了强烈的悔意。她曾经被这个城市的纸醉金迷给蒙蔽住的双眼,第一次清楚的看见林娟眼睛下那深深的青黛,还有在昏迷中也微蹙着的眉心。

小艾的眼中流出了悔恨的眼泪,弄花了她精致的眼线,也冲掉了那些耀眼的闪粉,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小妹帮着林娟掐了半天的人中,林娟非但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嘴角还溢出了白色的泡沫。她也慌忙收回了手,不敢再继xù

掐下去了。

安馨见状急切的对店门口的李元昊喊道:“救护车不是还没有走吗,快点让医生下来看看她。”李元昊才帮着医护人员一起把易千帆抬上了救护车,这前脚才踏进咖啡馆,又见林娟倒在了地上,他只得回头重新去找急救车上的医生。

于是易千帆和林娟这对曾经的上下级兼情侣,此刻又肩并着肩,头挨着头,像对苦命鸳鸯般一起躺在了急救车里。

安馨和李元昊则开着车紧随其后。李元昊还苦笑着说道:“这都叫什么事呀!只是想随便找个地方聊聊天而已,却碰到这样狗血的事情。”

安馨却心平气和的说道:“既然碰到了,也不能不管呀!怎么说都是故人一场。何况易千帆还是为了救我才受得伤。”

李元昊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看了坐在后面,整张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就像是调色板般的小艾一眼,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对安馨说道:“那往洗手间门口倒油,害你差点摔跤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小艾原本在默默的拭着眼泪,她听到李元昊的话后便是一愣。小艾咬咬唇,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那些油是丹丹泼的,可是她只是想要搞恶作剧而已。我们平时在学校里也是这么玩的,并不知dào

会把人摔得这么惨。我看她这次也怕了,下次再也不会搞这样的恶作剧了。”

李元昊和安馨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现在终于听到了,不禁相视而笑。

咖啡馆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丹丹垂着头在门口坐了很久,也不知dào

在想什么。可是她在离去时,特意从自己的贴身内-衣里掏出了那几张钞票,然后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丹丹爸爸下班回家后,第一次见到女儿居然在六点钟以前就回家了,而且那张小脸还洗的干干净净的。更加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丹丹居然老实的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丹丹爸爸自己都记不清上次看她写作业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他和丹丹妈妈离婚之前吧!他偷偷进到厨房,对丹丹的后妈说道:“丹丹这是怎么啦?”

丹丹后妈朝着厨房的灶台上努努嘴,说道:“我也不知dào

,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个。”

丹丹爸爸这才发xiàn

,在灶台上居然整齐的摆着几碗已经洗好,切好的生菜,看样子只要直接开炒就行了。他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些都是丹丹做得?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我只比你先回来了二分钟而已,你说呢?”丹丹后妈利落的取下挂在厨房墙上的围裙,一边系一边对丹丹爸爸说道:“这样吧,我来炒菜,你去和她聊聊天,看能不能问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买凶

车子在路上飞快的行驶着,易千帆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安馨随手拿起来一看。“姚总”这两个字正在手机屏幕上忽闪忽闪着。

“可能是姚静找他,怎么办?我接不接?”安馨为难的说道。

“接什么呀!你和姚静能有什么好说的。”李元昊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总觉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邪气,于是断然说道:“由她去吧!不用理她。”

姚静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刚刚才醒。如今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享shòu

着她迟来的午餐。她面前的樱桃木餐桌上还放着几样饭菜,一看就是以补血为主。可惜她的胃口不是很好,每样只是略微动了几筷子而已。

在离她大概几步远的位置,站着一个虽然头发花白,却依然健硕的中年男人。如果安馨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他就是安家的老对手雷彪。

雷彪那张原本养尊处优的脸,在缅甸摸爬滚打了几个月后,如今变成了棕黑色。额头眼角还起了几条细密的皱纹,看上去颇为老态。他虽然没有穿最爱的唐装,却不忘附庸风雅的在无名指上带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戒指。

姚静连着拨了两次易千帆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她不由气呼呼的摔下了手机。然后对着面前的雷彪怒吼道:“看看你的好儿子,成天阴阳怪气不说,还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要他今天早上就过来,可现在都到下午了。还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要不是看在这两个月你为我姚家尽心尽lì

的份上,我真的想把他扔回金三角去,让他继xù

和那些烟贩子们纠缠,”

姚静的大发雷霆让雷彪的脸色很不好kàn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他强行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陪着笑脸说道:“姚总息怒,我家那个臭小子出门的时候还说要到你这来听候安排的,可能临时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才会迟到。不然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不接您的电话。”

雷彪的话其实都是胡扯。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过易千帆了。姚静并没有听进雷彪的解释。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轻轻的敲着,显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良久以后,她才轻声说道:“他不来也就罢了,我问你也是一样。我听说你之所以会被国内的公安部门通缉。都是被安家人所害。这件事是真的吗?”

雷彪咬牙切齿的说道:“不错。如果不是安家,我还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的龙头老大,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不但连老朋友也不敢见,甚至连本来面目都不敢露,就如同那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雷彪完全就忘记了每次都是自己先去害人,而安家人只是反击而已。

姚静能够感觉到雷彪那刻骨的恨意,她满yì

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又继xù

问道:“我听说你儿子本来是和安家的大小姐安馨有婚约的。可是安馨最后抛弃了你儿子,另外攀了高枝。你儿子为此意志消沉,成日颓废不堪,了无生趣。这件事是真的吗?”

“不错,这事也是真的。就是那安馨的退婚,让我一个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被毁了。”易千帆如今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加是雷彪心中不可磨灭的伤痛。他却忘了,易千帆最终会变成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让他由一个人人羡慕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野种,这巨大的心理落差,才是他变化的根本。

“这么说,你应该很恨安家人。”姚静越发高兴起来,她的两侧鼻翼因为激动,又开始快速的扇动起来。

雷彪疑惑的看着她,却没有顺着她的话继xù

说下去。他只是轻咳一声,说道:“姚总,我们和安家的恩怨由来已久,不知dào

您怎么会这么感兴趣?”

姚静斜着眼睛看着雷彪,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和你绕这些花花肠子,现在就明着告sù

你。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花大力qì

把你和你儿子从那些烟贩子的手中救出来吗?”

雷彪一愣,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段硝烟弥漫的画面。他,易千帆,洪啸天还有苏瑾,为了尽快积累足够的财富,重新过回人上人的日子,就选择了来钱最快的行当贩卖毒-品。谁知,离开了他们熟悉的环境还有人群,他们就和那拔掉了爪牙的老虎无异。

在一次交yì

中,他们被毫无信誉的当地烟贩子来了个黑吃黑。而洪啸天,苏瑾被当场毙命,易千帆和雷彪被人活捉。在他们受尽折磨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这个姚静却带着一群人,从天而降救下了这父子两人。而他们自然也成了姚静的得力手下。

雷彪一直就不明白姚静为什么要救自己父子,如今听到姚静这些话,他心中有了一丝顿悟。于是雷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难道就是为了安家?”

“不错,为了我们共同的仇人,安家。”姚静的脸上充满了扭曲的妒意,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尤其是安家的大小姐安馨,更加让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他的青睐,得到他的垂怜,得到他相伴永远的承诺。而自己还有可怜的姑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甚至包括生命,却得不到他的一丝眷顾。姚静悄悄的捏紧了手心里的那只不会响的银质小铃铛,任它咯疼了自己的手心,也不愿意有丝毫的放松。

雷彪的嘴角动了动,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这姚静虽然救了自己的命,可是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被这个女人拿来当枪使。他现在虽然是在为姚静办事,却并不表示他愿意为姚静去卖命。

见雷彪沉默了下来。姚静怎么会不明白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就算有刻骨的仇恨,却没有足够的利益趋势,是别想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的。

姚静轻蔑的一笑,她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了雷彪的面前,说道:“你看看吧!”

雷彪上前几步,拿起了桌上的支票。上面那些数不清的圆圈,让他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惊诧的说道:“姚总,你这是?”

姚静抿嘴一笑,说道:“这就是我买安馨小命的代价。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不妨帮我放个风声出去。谁能取了她的命。这笔钱就是谁的。而且我保证,这张绝对不会是空头支票。”

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花这么大的代价去要一个人的命呀!雷彪估计,如果姚静对付的是其他人。就算是拿个零头出来。也会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吧。

雷彪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他迟疑片刻后,说道:“姚总,不瞒你说。我曾经想过要直闯安家去找人报仇,可是安家的大门却不好进啊!安家聘请的那几个保镖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有好几个弟兄,还没有摸进安家的大门就被发xiàn

了。现在全都蹲在监狱里在吃国家粮。而且安家现在声势很旺,受到的各方关注也很多,就连安馨所嫁的李家,也有着深不可测的雄厚势力。这事,怕是不太好办!”

雷彪一直都有密切关注安家的一举一动,所以了解的越是清楚,他就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他虽然想报仇,也的确为这张支票上的金额心动,却更加想要活下去,没有把握的事他雷彪是不会去做的。”我当然知dào

这个差事不好办。要是好办的话,我也不用费劲心思把你找来了。”姚静看着面前虽然一脸恭敬,心思却深不可测的老狐狸,心中突兀的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她虽然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可是也知dào

安家人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必须要做得不留痕迹,才能没有后患。想到这里,她敲击桌面的动作越发急促了。

雷彪见状,嘴角浮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扬着手里的支票得yì

的说道:“不过有了它,一切问题都将不会成为问题。我可以亲自到米国去一趟,我知dào

那里有一流的杀手集团,其中还不乏身具异能的奇人。有了这笔钱,我可以把世界排名前三杀手都一起请来。我就不信,她安馨还有机会逃脱。”

随着雷彪的说话声,姚静敲击桌面的动作逐渐的缓慢了下来。她满yì

的点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很好,可是有一样你必须注意。就是不能让人知dào

,这张支票是我姚家开出去的。”

“好,这个很简单,我一定不会留下一点和姚家有牵连的蛛丝马迹。”雷彪一口应承了下来,迟疑片刻,他又对姚静说道:“这件事,我希望能够瞒着千帆,我怕那小子对安馨还是余情未了。到时会坏我们的大事。”

“看不出你儿子还挺长情。”姚静微笑着说道:“干脆我把他送到我爷爷那去,然后给他个部门经理的位置,这样他既不会碍我们的事,也能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再不用整天这么死气沉沉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揪心。你看怎么样?”

“那还有什么说得,我就代表千帆先谢谢您的赏识了。”雷彪表面上非常感激,可是心里却明白,姚静这一手,虽然明着是升了易千帆的职位,实jì

上是把他给掌控在了手心里,让自己有所忌惮。不过雷彪本来也不希望易千帆参与到这件事里来,让他远离漩涡中心,正是雷彪此刻的心愿。

尽管两人都是各怀鬼胎,却为了共同的目的,达成了共识。姚静站起身,亲手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香槟。她为自己还有雷彪各倒了半杯,她举起酒杯说道:“来,先预先庆祝一下,希望你这次能一路顺风,干杯。”雷彪微笑着,拿起酒杯和她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危险临近

时光飞逝,两个月几乎是眨眼就过去了,转眼又是丹桂飘香的季节。安馨的肚子越发大了,从上往下看,她已经瞧不见自己的脚尖就连穿鞋洗脚这些小事,都需yào

人家的帮忙。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还被安向宇无情的嘲笑像唐老鸭。

安馨被安向宇打击的信心尽失,常常对着镜子捏起肚皮上那层薄薄的脂肪嘀咕:“宝宝,你可要多长点肉,不能让这几十斤全长你妈一个人身上了。”

有时她又看着李元昊那依然俊朗贵气的脸,不开心的说道:“我现在是丑小鸭,你现在却依然是王子,这也太不公平了。”

李元昊哭笑不得之余,干脆又蓄起了络腮胡,然后对不解的安馨说道:“你是丑小鸭,我就是糟老头,这回不就是半斤配八两了。”

其实在他的眼中,孕中的安馨越发迷人了。她的胸部变得异常丰满,肌肤也越发白皙丰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安详,满足。尤其是她抚着肚子和孩子窃窃私语的时候,脸上散发着温和慈祥的光芒,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头安宁祥和。

这天夜里,吃了饭后,李元昊又扶着安馨出来散步了。迎面吹来的风还带着一股闷热,就连小花都成天泡在池子里解暑,顺便和那只老龟嬉戏。在花园里走了几圈后,安馨一手扶着后腰,一手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看上去非常的辛苦。

李元昊见状有些心疼的说道:“这中秋节都过了。天气怎么还这么热,一点凉下来的迹象都没有。”所有人包括李元昊都以为安馨是体质偏热造成的。因为这两个月她的体温总是高的吓人,常常是随意动一下,就是一头一身的汗,就算是在空调房里也好不了多少。

只有安馨自己心里明白,这是她体内越发澎湃的内力在作怪。尤其是在上个星期,她的无上心经突pò

到第九层以后,她就经常会出现流鼻血的现象,不过每次她都悄悄的掩饰住了,没有让家里人发xiàn



原本她最担心的是孩子太小。如果太早脱离了母体会容易夭折。可是自从满了七个月以后。她连这层顾虑也没有了。如今更是索性把什么都抛到了脑后,一心就等着孩子的降生。

安馨看了看斜挂在天空,要坠未坠的夕阳,沉静温和的说道:“都说心静自然凉。你不去想它。自然也不会觉得热了”话音未落她却突兀的发出一声惊喘。李元昊呵呵一笑,非常笃定的说道:“孩子又踢你了?”

“你还笑。”安馨忙抓着他的手说道:“快点扶我找地方坐下,这一下踢得可不轻。整个肚皮都被扯痛了。”

“这么严重。”李元昊忙扶着她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然后把手轻轻覆盖在她的肚皮上,果真感觉到孩子的小拳头在肚皮下来回划动。他不由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游泳呢!”

安馨轻抚着肚皮,抿唇一笑,说道:“是呀,每天不是在游泳就是在打拳,看来他以后必定是个调皮的孩子。”

“就是要调皮些才好,老老实实的,以后怎么保护他的弟弟妹妹们。”李元昊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肚皮上,笑容满面的说道。

弟弟妹妹?安馨低着头,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却满是难言的苦涩,他会有弟弟妹妹吗?

李元昊见安馨沉默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懊恼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于是他立kè

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林娟又来找我了。”

“她还没有放qì

吗?”安馨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李元昊收回了手,不顾形象的席地而坐。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dào

易千帆是怎么想的,以前认为林娟是贪他的钱所以把人家甩了,也就算了。可如今他身无分文,就连脸都被毁了。难得林娟依然对他不离不弃,每天细心照顾。可他身体稍微好转,就悄悄的失踪。我看这一个月以来,林娟四处疯狂的寻找他,就连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所以我不敢和她见面,就是怕会刺激到她。”安馨也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管我怎么和她解释,我和易千帆连面都没有见过,不知dào

他的去向。可她就是不相信,总认为我是在骗她。”

李元昊随手从地上扯了一朵盛开的雏菊,放在手里把玩着,他慢慢的说道:“每个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克星,在没有遇到克星之前好像是天下无dí

,可是只要遇到就会被吃的死死的,既翻不了身也不愿意翻身。就像是我遇到了你,小宇遇到了朱迪。而易千帆就是她林娟命中注定的克星。”

“原来我是你的克星呀!”安馨莞尔一笑,她抬头看着已经逐渐别成深蓝色的天空,喃喃的说道:“其实,你也是我的克星,同样也让我翻不了身也不愿意翻身。”两人不由相视而笑,他们的手也逐渐牵在了一起。

天色慢慢黑透了,气温也没有那么闷热,李元昊和安馨又在花园中走了几圈后,才慢慢走回到别墅门口。冯二帮着打开门以后,笑着对二人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客人?是谁呀。”安馨好奇的问道。

“安馨,李队长,好久不见了。”一个脑袋从冯二的背后探了出来,然后又受到惊吓般叫道:“李队长,你怎么又把胡子给蓄上了?”

“小甜。”安馨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小甜笑盈盈的说道:“不但是我,还有凌曦姐,神棍,他们也来了。”

“臭丫头,要你别叫我神棍,小心我又抓几只鬼来陪你玩。”不过刘亚的恐xià

似乎已经对小甜不起作用,她不屑的说道:“谅你也不敢。”

小甜不再理会吹胡子瞪眼睛的刘亚,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安馨的肚子上,眼眸中满是兴奋。“安馨,真没想到只是几个月没见而已,你的肚子居然这么大了。宝宝有多大了?”

安馨还挺喜欢这个活泼的有些过头的小姑娘,她微笑着回答道:“已经七个多月了。”

“都七个月了!那他在你肚子里是不是已经会动了?”小甜越发好奇。

“早就会动了,他刚才还在我肚子里翻跟头呢!”

“哇,好神奇,我真想摸摸看。”

“好了,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李元昊见小甜堵在门口大有和安馨相谈甚欢的架势,不得不开口提议。

进到客厅里,果然见到凌曦正坐在客厅里,端着一杯咖啡优雅的品尝着,直到李元昊和安馨进来,她才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得体的微笑,率先对李元昊伸出了手,说道:“好久不见。”凌曦的眼神清澈见底,有欣喜,有激动。却没有了怨恨,没有了幽怨,也没有了那刻骨的爱慕。

李元昊欣然伸出了手,和她握在一起,说道:“的确是好久不见。”

“都坐吧!”安馨也变身成为了尽责的女主人,开始热情招呼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你们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我让厨房现在就去准bèi

。”

“不用忙了,我们是吃完饭以后才过来的。”凌曦忙出声拒绝。

几人又寒暄几句后,李元昊紧盯着凌曦说道:“说吧!你们千里迢迢而来,一定不会光是到我这里串门的吧?是不是又碰上什么棘手的案子了?”

凌曦轻声叹息一声,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们本来也没有打算瞒你。因为这件事,可能和安家有些关系。”

“和安家有关系,到底什么事呀?”安馨惊讶的问道。

凌曦没有理会安馨,她只是看着李元昊严肃的说道:“神婆,伯爵,金刚,这三个人你知dào

吗?”

李元昊惊诧的说道:“我当然知dào

,他们是罗斯家族杀手榜身价最高的三大巨头。我到诡案组的第一天就知dào

了,他们不是只在欧洲和南美洲一带活动吗,和安家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月前,我们就得到了消息,这三大巨头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目标就在我们天朝。这个消息引起了公安部已经国家安全部门的极度重视。虽然我们不知dào

他们的具体目标是谁,但是估计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不然也不会有人花如此大的价钱,把这三大巨头同时请来。

可是经过我们的多方调查,却只知dào

到罗斯家族去谈这笔生意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亚洲男人。他拿出的瑞士本票已经转了不知dào

多少道手,根本就查不到源头。而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一踏上天朝的土地后,居然全部失踪了。”

李元昊的眉头皱得紧紧地,他不解的说道:“既然他们失踪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和安家有关系?”

凌曦这才看着一脸茫然的安馨说道:“因为他们失踪前,唯一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地方,就是首都的金安国际分店。你们不会觉得这三个人是特意到金安国际去购物的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找上门来

小甜白嫩的手指在她带来的手提电脑上飞快的敲击着,很快,有关这三个人那少得可怜的个人信息资料就在屏幕上显现了出来。

“神婆”是一个有着一米八个头的白种女人,棕发碧眼,纤腰长腿。从照片上看冷艳淡漠,就像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模特。“伯爵”是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白种男人,他的身材非常普通,鲜红的嘴角噙着得体的微笑,金发蓝眼,穿着一身合体的燕尾服,看上去颇为优雅。“金刚”是一个黄皮肤的东南亚男人,个头只有一米七左右,可是他身上那薄薄的T恤根本就掩饰不住他身上那一块块如石头般凸起的腱子肉。

安馨惊讶的说道:“怎么就几张照片而已,难道没有别的信息吗?比如他们的年龄或者他们的特长。”

凌曦摇摇头,说道:“不知dào

他们的年纪,不知dào

他们的国籍,不知dào

他们的家人,唯一知dào

他们特长的只有他们的目标人物,可惜距今为止一个活口都没有,全都已经毙命,根本就没有机会宣扬出去。”

“这么神mì

。”安馨又看了看电脑上这三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可是我安家也没有和谁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呀!至于要花这么大的代价要我们鸡犬不宁吗?”

“要不你再好好想想,像这样财力雄厚的对手,应该不多才对。”刘亚热情的建议道。

安馨又蹙着眉寻思了半天,然后遗憾的摇头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dào

。”雷彪的身影曾经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秒钟,然后被她给直接忽略了。因为在她看来,雷彪不管有多恨安家,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买凶呀!

凌曦随手合上了电脑,她沉吟片刻后,说道:“要不这样,我建议你们全家暂时离开这里,接受我们的保护,直到确定这三大巨头离境为止,你看怎么样?”

“元昊。我们怎么办?”安馨为难的看向身边的李元昊。要不是她已经濒临生产。活动起来力不从心,她就会想也不想的拒绝。什么三大巨头,她皆不会放在眼里。

李元昊一直都是面沉似水,安馨不知dào

这三大巨头的厉害。可在诡案组担任了两年队长职位的他。心中却是非常的清楚。这三人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他们的功夫有多高。或者是枪法有多好,而是他们很可能都身怀异数,已经超越人体极限。几乎是人世间最巅峰的存zài



想到这里,他对安馨说道:“我觉得凌曦的提议可以考lǜ

。”

“可是,安家的生意怎么办?我估计爸爸是不会同意的。”安馨有些为难的说道。

“蓬!”

突兀的,安家大门就像是遇上了炸弹般爆裂开了,碎裂的木屑像流弹般四处飞溅着,这些木屑不但划破了家具,甚至直接插进那钢筋水泥的墙壁中。

“那还是不要到处乱走的好,省的我们还要多费功夫去找人。”一个怪腔怪调的女声在门口响起。紧跟着,一条修长的美腿迈了进来,然后神婆那高挑美艳的身形出现在了大门口。她那碧绿的眼睛里一片冰冷,就像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肩头还扛着一个在不断挣扎着的男人,就见她随手一抛,那个男人被狠狠的摔进了安馨等人的面前。

“易千帆?怎么会是你。”安馨看着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嘴角还溢着鲜血的易千帆,好奇的问道。

易千帆“呸”的一声吐出了嘴里鲜血,苦笑着说道:“对不起,本来我是想要给你们通风报信的,谁知走到门口却被他们给发xiàn

了。”

而同一时刻,别墅俩边的窗户也发生了一声脆响,张三和李四顺着破碎的窗户也被人给扔了进来。于此同时,金刚和伯爵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窗户外,然后轻轻一跃,也从外面进到了屋子里。他们目光如电,透着十足的阴狠,紧紧的盯在屋里这群人身上。

“张三,李四,你们没事吧!”冯二大吃一惊,她忙冲上去查看二人的伤势。李四抚着喉咙剧烈的咳嗽着,眼中惊疑不定。他和张三依照惯例在院子里巡查着,这些人就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根本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人给掐住了脖子然后扔了进来。可他却连人家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这样强悍的对手可以说是他重来没有遇见过的。

“你们究竟是受谁的指使,来找我安家的麻烦?”安馨站起身,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一个孕妇?难道你就是安馨?”神婆皱了皱她那高挑的棕色眉毛,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询问道。

安馨一听就明白了,这些人完全是冲着自己一个人而来,于是她傲然而立,冷冷的说道:“不错,我就是安馨,我就在这里一步都不会走开,请你们放过其他无辜的人。”

“哦,狗屎。我可不想杀一个孕妇。伯爵,她就交给你了。”神婆没有回答安馨的话,反而一脸嫌弃的对穿着燕尾服的伯爵说道。

“真是狂妄,现在谁杀谁,还不知dào

呢?”冯二一声怒喝,双手捏拳,脚下用力一蹬,纵身而起对着神婆扑了过去。“二姐。”张三和李四怕冯二会吃亏,忍着全身的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冯二一起冲了过去。

伯爵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颇为优雅的对安馨微一鞠躬,说道:“如果你不做无谓的反抗,我绝对不会让你感到痛苦。”说道这里,他贪婪的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嘴唇,说道:“孕妇的鲜血也就罢了,不过你孩子的鲜血一定会特别鲜甜。”

安馨见他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心中不由感到毛骨悚然。同时不得不庆幸。今天晚上安爸爸和安妈妈外出参加聚会,安向宇也和朱迪出去约会了,全都不在家里,不然她还真怕自己会无暇分身去保护他们。

这时,一直在瑟瑟发抖,看上去就像是被吓坏了的小甜,闪电般从怀里抽出一把手枪,扬手就是两枪。她似乎并没有特意去瞄准,可是尖啸而出的子弹却像是长了眼睛般,刁钻的朝着伯爵的眉心而去。

伯爵依然待在原地。看上去丝毫都没有躲避的意思。这一瞬。伯爵仿佛陷入了必死无疑的局面。难道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得手?小甜心中有着不可置信的狂喜。

那边神婆和冯二,张三,李四几人已经退到了院子里战到了一处,暂时无暇分身。而金刚垂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刘亚心中顿时警铃大响。他想也不想的扑上去,把小甜压在了自己身下。几乎同时,那两颗子弹已经逼近了伯爵的眉心。就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红色的寒芒。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子弹,一丝精光大盛,一股强dà

的气息暴涨了起来。他冷哼一声,那两颗子弹诡异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弯,居然回头冲着小甜的方向尖啸而去。“噗嗤,噗嗤。”两声闷响,这两颗子弹一前一后毫不留情的钻入了刘亚的身体里。

小甜一声尖叫,满头满脸立kè

洒满了刘亚那温热的鲜血,刘亚艰难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甜,问道:“你没事吧?”

小甜愣愣的说道:“我,我,我没事。”刘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头一偏昏了过去。

“神棍,你别吓我。”小甜立kè

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叫。

李元昊和凌曦的眼睛中都露出了强烈的难以置信,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能够不动手,仅仅凭着自己的意念,就能够让子弹大幅度改变轨迹的本事,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

伯爵嘿嘿一笑,说道:“枪法不错,可惜今天碰到的是你家爵爷,就只有自认倒霉。”他又转头对金刚说道:“这里都是一群菜鸟,看来,你可以在一旁好好休息。”

金刚咧开大嘴赫赫一笑,露出里面雪白锋利的牙齿,就像是头嗜血的野兽。他沙哑着嗓子说道:“你是怕由我出手,他们的血会流光吧!行了,速战速决吧!”

见这两人完全就是一副不把自己看在眼中的架势,李元昊心中大怒,他的身子如炮弹般冲着伯爵而去,同时扬起他捏的紧紧地拳头,闪电般冲着伯爵迎头砸了下去。

伯爵的眼眸猛地一睁,身影居然脱离了地心引力,开始缓慢的往空中升起。他十指成爪状往前伸着,然后猛地一合拢。李元昊的身影顿时一顿,他觉得自己的喉间好像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地掐住了般,让他透不过气来。然后他的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跟着伯爵一起慢慢往空中升起。

“元昊!”安馨惊叫一声,她刚上前几步,肚子里孩子却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好像也在为李元昊的处境着急。她惊喘一身,不得不抚着肚子停下了脚步。

凌曦立kè

扶住了她的胳膊,说道:“你小心别动了胎气,我去。”

安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他的眼睛似乎是的力量之源。”

“我知dào

了。”凌曦抽出了一把崭新的军刺,几个纵身来到了李元昊的脚下。她一咬牙,脚尖在地下使劲一顿,身子腾空而起。握紧手中的军刺,对着伯爵那精光四射的眼睛狠狠的扎了下去。

安馨没有猜错,伯爵的眼睛是他的力量之源,同时也是他最脆弱的部位。此刻,锋利的刺尖几乎要挨着他的眼皮,他也不敢再托大,只得松开双手去抵挡。李元昊的身子立kè

应声而落,直直砸在了木质地板上。

这时小甜从刘亚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她站起身,一脸的鲜血,看上去茫然失措。安馨忙拉着她焦急的说道:“你到三楼第一间房里的梳妆台上去帮我找一只银质小铃铛,找到以后,立kè

拿下来。”

小甜一愣,然后不满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去找铃铛玩呀!”

“谁和你玩呀!今晚我们能不能活命就全靠那只铃铛了。”

“好,我就去。”小甜见安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立kè

答yīng

一声,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在一旁看好戏的金刚目光顿时一冷,他阴森森的说道:“这里,谁都不能离开。”就见他手一扬,一点寒光如闪电般朝着小甜的背心钻了过去。

安馨一直密切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的手扬了起来,她立kè

抓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对着那道寒光砸了过去。(未完待续……)

PS:贵妃已经接近尾声,估计会在五一前完结,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包容和鼓励。

第四百章 恶战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柄还闪着寒光的匕首,擦着小甜的耳际而过,直接没入了她前面的墙壁中。小甜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往楼上冲去。

金刚眉毛一皱,眼眸中的杀意徐徐地弥漫出来。让猎物在自己的眼前逃开,对金刚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他迈开大步朝着楼梯处走去,也没见他怎么用力,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几乎三寸来深的脚印。

安馨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体内孩子骚动时带来的不适。她挺直了腰背,抓起面前的一张还带着精细雕花的黑漆木椅狠狠朝着金刚掷了过去。木椅来势很快,还带着呼啸的风声。金刚瞳孔一缩,他随意的抬起手一挡,那张坚固的木椅立kè

就四分五裂了飞了出去。

安馨静静的看着面前如恶魔降临般的金刚,说道:“不要弄错了,你的对手是我。”

“哈哈”金刚狂妄的说道:“本想把你留到最后,不过既然你一心想要求死,我就成全你。”他迈开大步朝着安馨直扑而来,就像是一台人形坦克。所经之地,不管是椅子沙发,还是柜子摆设,都遭到了粉碎性的碾压。

小甜一口气跑到了三楼,下面不绝于耳的乒乒乓乓声,还有吆喝声让她越发心急如焚。可看到眼前这一排的大门,她又有些傻眼的说道:“你还没告sù

我,这到底是从左边数的第一间,还是右边数的第一间呀?”

可时间紧迫。也由不得她多想,小甜一甩头,自语道:“不管那么多了,还是一间一间的找吧。”

她“砰”的一下,推开了右手边的第一间房门。就见里面全都贴着天蓝色的墙纸,从上而下还悬挂着一些银色星星月亮或者是动物玩偶,地面上还有一层厚厚的地毯,还堆着一些尚未开封的婴儿衣服玩具之类的物件。

“原来是间婴儿房,看来是从左边数起的第一间。”小甜掉头就往左边第一间房扑了过去。她一把推开大门,看着这粉色风格的房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找到了。”

小甜手忙脚乱的在梳妆台上一阵乱翻,也不知dào

碰倒了多少瓶瓶罐罐,终于在一个锦缎首饰盒里,找到了安馨所说的那个小小的银质铃铛。

小甜拿起铃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说道:“这么一个小东西。能有什么用呀?呦。里面怎么还塞着棉花。”她小心的捻出里面的棉花,轻轻一摇,小铃铛发出了几声悦耳的脆响。紧接着。一道青烟从铃铛中开始慢慢的往外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玩意?还会自己冒烟的。”小甜吓了一跳,就跟触电似的,立kè

把手里的铃铛扔在了梳妆台上。就见那只小铃铛中冒出的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在小甜的目瞪口呆之下,慢慢幻化成了一个穿着白色盘领窄袖长袍的女人。她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腰带,她皮肤雪白,鼻子高挺,眼窝深凹,瞳仁居然是清冷的冰蓝色。

小甜看着面前这个从铃铛中冒出来的女人,惊问道:“你是谁?”

格根塔娜冰蓝色的眼眸也紧紧的盯在小甜的身上,她冷冷的反问道:“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呢?”她的话音刚落,就听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还伴随着安馨的娇喝。

“不好,安家有危险。”格根塔娜身影一闪,立kè

就在小甜的面前消失了。

“安馨这个家伙居然还在家里养着一只这么漂亮的女鬼。”见格根塔娜不见了踪影,小甜不由拍着胸口自语道。

谁知她的话音还没有落,格根塔娜又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说道:“纠正一下,我可不是什么女鬼,我是安家的保家仙。”说完,她不再理会错愕的小甜,而是伸出右手,虚空一抓。原本放在床头的那俩把无名剑立kè

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她带着无名剑又在小甜的面前消失了。

“天哪,长成这样的保家仙,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小甜大呼小叫道:“神仙姐姐,你等等我,顺便也保护我一下嘛!”她也跟着一起往楼下跑去。

客厅里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不但大门窗户被破坏掉了,就连那钢筋水泥的墙面都被砸出了几个大洞。

而金刚此刻也变了一副模样,他的身高由原来的一米七突然增到了二米,他全身的肌肉也扭曲着拱得老高,把他身上原本合体的T恤都给涨破了。他的手臂,大腿,腰腹还有胸肌等等,都比以前要大上一倍。

“能让我拿出全部的实力,你可是第一个。”金刚看着安馨,面色凝重的说道。

先前,他看安馨是个女人同时又是个孕妇,所以心中多少带着轻视,所以连着在她手底下吃了几个大亏。如今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安馨没有出声,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喷出嘴里的鲜血。因为在刚才和金刚的缠斗中,她几乎使出了全力,才略占了上风。如今人家却说刚才并没有使出实力,她在震惊之余,心中也暗暗苦笑。

这时,又听“啪啪”两声巨响,李元昊和凌曦几乎同时摔在了她的脚下。伯爵还漂浮在半空中,眼睛中带着嗜血的红芒,在头顶那张巨大的吊灯照射下,显得非常狰狞。他俯视着地面上的李元昊,安馨还有凌曦,异常狂妄的说道:“你们在人类中算是强者,可是在我的眼中却如蝼蚁般弱小。奉劝你们一句,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死前还要多受这些无谓的痛苦。”

李元昊艰难的爬了起来,他挡在安馨的面前,“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不服气的说道:“这话说得早了点,没到最后,还不知dào

是谁死呢!”

凌曦也一声不吭的挡在安馨的面前,安馨悄悄的往她手里放了一样东西。她捏了捏,立kè

心领神会的把东西藏在了手心里。

“哈哈哈,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吧!”伯爵的眼中精光大盛,他又伸出了那双如鬼爪般的双手,虚空一抓。李元昊和凌曦立kè

觉得自己的脖子又被掐住了,他们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掌控,在空中飘荡着,开始飞快的往伯爵靠近。

伯爵贪婪的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嘴唇,张开了血盆大口,似乎在等着享shòu

无上美味的到来。李元昊和凌曦都被掐住了脖子,脸色涨得铁青,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靠着合zuò

了这么久所培养出来的默契来进行交流。凌曦艰难的把手里的军刺交到了李元昊的手里,然后目光在伯爵的脖子处扫了一圈。李元昊立kè

握紧了手里的军刺。

李元昊和凌曦很快被拖到了伯爵的面前,三人都漂浮在那盏巨大的吊灯下,凌曦的手悄悄地在后面做着一,二,三的动作。等做到三时,她猛地举起了手里的东西,这时,一道强烈的光线直直刺进了伯爵的眼睛中。

在这强烈的光线刺激下,伯爵只觉得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光,他的眼睛在这一瞬出现了短暂的失明,也在这一瞬失去了对李元昊和凌曦的控zhì



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样子,他的视力终于从强光中恢复了过来,却惊讶的发xiàn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鲜红色,并且在不停的旋转。他还看见了金刚那张吃惊的脸,还听到了从屋外冲进来的神婆,发出的刺耳尖叫。然后就是他那具已经没有了头颅的躯体,如喷泉般不停的往外喷着鲜血,从空中掉落入地面的尘埃中。

原来安馨悄悄放在凌曦手里的是一块碎镜子,凌曦捏出是镜子以后,就猜到了安馨的打算。最终,她趁着伯爵得yì

洋洋放松警惕的时候,利用这面镜子,折射了吊灯的光芒直刺伯爵的双眼。让他暂时失明以后,李元昊就瞅准时机,用军刺劈下了他那颗罪恶的头颅。

“什么,你们居然杀了他?”金刚不可思议的怒吼着,他猛地一脚朝着还没有爬起来的李元昊扫了过去。这一脚直接扫中了李元昊的右上臂,他整个身子立kè

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了侧边的一面墙上。在把墙面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以后,他的身子又从墙上滚到了地面。

“噗嗤”一道血箭从李元昊的嘴里激射而出。

“去死吧!”金刚几步窜了过去,直接一脚从上而下,对着李元昊的脑袋劈了下去。

“元昊”安馨和凌曦皆被这一幕给吓得魂飞魄散。可是神婆却拦在了她们的面前。安馨和凌曦疯了般对着神婆攻了过去。可惜神婆的身体就像是橡皮制成的,她们不管是拳打还是脚踢,都像是打在了海绵堆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馨暗暗咬牙,她把体内的无上心经运转到了极致,所有的内力都灌输在了她那不大的拳头上。呼啸着,如千斤巨锤般带着刺耳的风声对着神婆砸了下去。

神婆的两只手臂突然如橡皮筋般快速的伸长,而且贴着安馨的手臂,像蛇般缠绕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大圆满

一道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带着阴森的寒意还有无边的杀意,对着金刚的大腿劈了下去。金刚的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收腿想要往后退去。

可是这柄短剑出现的太过突兀,前行的方位太过诡异莫测,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一劈,却在顷刻间幻化出了无数方位的夺命攻击。

金刚狼狈的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他怒吼道:“是谁?不要藏头藏尾的,见不得人吗?”

一个虚幻的人影开始慢慢的在大家面前显现出来。正是穿着白色长袍,手持无名剑的格根塔娜。

格根塔娜把另一把无名剑抛到了李元昊的面前,然后一脸怒容,剑尖遥指神婆,冷厉的呵斥道:“放开她,不然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话音一落,她浑身释fàng

出了一股强dà

到极点的磅礴气势,笼罩在了神婆还有金刚的身上。

这时,神婆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如藤蔓般完全缠绕在了安馨的身上,安馨几番挣扎都没有办法摆脱她的纠缠。神婆见对方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帮手,她立kè

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对金刚说道:“这个女人已经被我控zhì

住,不要再继xù

纠缠,我们走。”

“你先走。”金刚盯着格根塔娜,眼神中涌动着无边的杀意。他可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逼退的经lì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奇耻大辱。

金刚狂吼一声,一跃而起。如炮弹般对着格根塔娜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个笨蛋。”神婆暗骂了一句,她立kè

操纵着安馨的身体,两人一起往屋外窜去。李元昊见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也顾不得全身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无名剑就追了出去。而赶在他前面追出去的,还有易千帆,凌曦和从楼上跑下来的小甜。

出了大门,外面一片昏暗,只有几盏路灯给院子里带来一丝光明。李元昊看见冯二,张三还有李四都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也不知dào

是生是死。

而神婆带着安馨已经跑到了院子的大门口。眼看着马上就要翻墙出去了。紧跟其后的小甜见状扬手就是一枪,子弹呼啸着朝神婆的大腿处飞去。她不敢瞄准神婆的脑袋或者是胸口,怕会误伤到安馨,所以只有瞄准了神婆的大腿。

子弹钻入了人体内。鲜血四溅。神婆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凌曦见状焦急的呼喊道:“小甜。不要开枪,你打着安馨了。”原来子弹即将碰到神婆的那一刹,她的腿一动。让安馨为她挡了这一枪。

“该死的家伙,太狡猾了。”小甜暗暗的咒骂着,却不敢再开枪了。

神婆呵呵一笑,她纵身一跃,手攀住了那足有三米高的墙壁。只要翻过了这道墙,外面就是宽阔的马路还有密集的小区,再想要抓住神婆可就非常困难了。在后面紧追不舍的众人无不感到焦急万分,心脏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一道雪白的巨大影子如闪电般往墙头扑去,原来是小花。它怒嚎一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锋利的獠牙,一口咬在了神婆的小腿上。然后用力往后一拖,硬生生的把她和安馨一起从墙头拖了下来。

金刚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到格根塔娜的身上,她却诡异的在他面前消失了。“什么?”金刚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格根塔娜又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身后出现,她手执利剑,目光冰冷,毫不犹豫的对着金刚的头顶斩下。

金刚听到了后面那呼啸的风声,他身子一低,猛地往前窜去,妄想逃脱这惊天动地的一剑!可惜格根塔娜丝毫都没有让他逃脱的打算,她的身子轻盈如无物,饶是金刚的速度再快,也逃不开她如影相随的致命一击。

格根塔娜这一记雷霆重击,瞬间把金刚从上至下劈成了两半。躯体里的内脏鲜血流了一地,金刚的眼珠睁大到了极限,眼睛里还充满了极度的不可置信,瞬间又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生机。他那被一分为二的身躯也砰地坠地。

格根塔娜一击得手,丝毫都不敢停留,身影立kè

就在屋子里消失了。

外面,神婆已经被李元昊,凌曦,易千帆还有小甜给团团的围在了中间。小花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

神婆的腿上被小花撕咬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她把自己隐藏在安馨的身后,只露出了那双如毒蛇般阴狠的眼睛。她的手紧紧的掐在安馨的喉咙处,然后用蹩脚的汉语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再靠近一步,我现在就掐死她。”

让大家感到揪心的是,安馨也不知是不是昏过去了,她一直紧闭着眼睛,头低垂着,发丝也凌乱的覆盖住了她的面部。李元昊心急的说道:“你放下她,我们就让你走。”

“哈哈你当我是傻瓜吗!”神婆讥讽的说道:“我放开了她,就别想再活着走出去了。你们现在就退后,退后五步,我走了自然就会放开她。”

李元昊冷冷的说道:“要是你反悔了怎么办?”

见李元昊似乎有妥协的打算,易千帆立kè

焦急的说道:“不能放,她根本就不会讲道义的。”

神婆嘿嘿一笑,她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让大家都听到了那让人牙酸的咯咯声,然后得yì

的说道:“你们似乎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住手。”李元昊怒喝道:“好,我放你走,但是你再损伤她一根毫毛。我发誓,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要你偿命。”

神婆原想嘲笑李元昊的大言不惭,可是她和他那燃烧的熊熊怒火的眼睛一对上,心中也不由一窒。她只是冷厉的说道:“退后。”

凌曦焦急的看着李元昊说道:“真的要退吗?”

李元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眸微闭的安馨身上,心疼,愤nù

,焦灼等各种情绪在他心头萦绕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凌曦,小甜还有易千帆不得不往后退去。只有小花还站在原地,对着神婆疯狂的嚎叫着。神婆眼睛一冷,对李元昊怒喝道:“把这只该死的狼给牵走。”

李元昊只得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小花后颈处厚重的皮毛,把它往后拖去。见自己终于脱离了这群人的包围。神婆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她发出刺耳的狂笑,松开了掐着安馨脖子的手。再度纵身一跃,又带着安馨一起跃上了安家那高高的围墙。

李元昊站在围墙下,看着上面的神婆怒喝道:“放开她。”

神婆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歹毒的光芒。她嘴里回答了一句:“好。”她的身子的肌肉却开始扭曲颤抖。并且用力的收紧。她居然想要像蛇般把被缠住的安馨就此绞杀。

在她的肌肉扭曲到极限的时候,安馨的眼睛猛地睁开,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原本全部收敛起来的无上心经开始在体内疯狂的运转到了极致。立kè

爆fā

出了一股强dà

到不可思议的力量。神婆悚然一惊,她这才发xiàn

自己怀中抱着的,仿佛是一具人形炸弹。她忙不迭的想要放松自己的肌肉,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她缠在安馨身上的肢体被这股急速膨胀的力量给撑爆了。

安馨和她一起从墙头滚了下来,李元昊纵身一跃,接住了如风筝坠落般的安馨。拿着无名剑的手用力一挥,神婆那颗还带着惊惧表情的头颅,立kè

高高飞起,彻底脱离了她那已经残缺不堪的躯体。

大家把安馨给团团的围住,李元昊焦急的呼喊道:“馨儿,馨儿,你没事吧!”

安馨躺在李元昊的怀中,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没事。”

小甜却惊惧的叫道:“血,安馨,你流血了。”

安馨一愣,她下意识的去擦自己的鼻子,还掩饰般的说道:“流点鼻血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流鼻血呀!你的五官都在流血。”小甜不可思议的说道。安馨这才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在缓慢的爬行着,整个世界在她的眼前都慢慢的变成了一片血红色。她的双眼,双耳,还有鼻孔都在慢慢的往外冒着鲜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元昊惊慌失措的说道,他的双手小心的托着安馨的身体,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就像是着火了般,热的吓人。而他手心里一片湿热,再仔细看去,却发xiàn

安馨的全身的毛孔居然也开始慢慢的往外渗出鲜血。很快,她就变成了一个通红的血人。

“快点打120急救电话呀!”小甜下意识的摸出了手机就想要打电话。

凌曦却按住了她的手,摇头说道:“你觉得打急救电话有用吗?”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她这么流血不止吧!”小甜不满的说道。凌曦却沉默不语了,这种诡异的情况也是她生平仅见,她确实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啊”李元昊如负伤的野兽般,痛苦的嘶吼起来。

这时,大家眼前白影一闪,格根塔娜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小甜忙大喊道:“神仙姐姐,你快点救救安馨吧!”

格根塔娜在安馨的面前蹲了下来,她微蹙着眉峰对安馨说道:“你达到大圆满的境界了。”

安馨苦笑一声,她此刻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无上心经的力量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着,似乎在寻找着能够宣泄出去的缺口。而身体里的那些小的经脉血管已经被这些内力给撑破了。

安馨猛地抓住了格根塔娜的衣服,艰难的说道:“帮帮我,还有我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消失

天空中忽然亮起一道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一阵阵滚滚的雷声响起。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颗颗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来,稀稀疏疏的落在屋檐上,树枝上,地面上“啪啪”作响。

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瞬间雨点连成了线,哗得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就像是无数条鞭子,狠命往人身上抽着。

安馨脸上身上的鲜血瞬间就被雨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雨水在她的身下聚集起了无数条鲜红色的小溪,争先恐后的往地势低洼的地方流去。

周围的人嘴都在急促的一张一合,似乎都在焦急的对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根本就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安馨全身颤抖的非常厉害,身体里仿佛被撕开了无数巨大的口子,让她觉得痛楚难当。而更让她揪心的,是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她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一起粉身碎骨。

安馨的一只手本能的按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一只手紧紧抓着格根塔娜的衣服。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格根塔娜,里面盛满了一个母亲肝肠寸断的泣述和哀求。

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只有格根塔娜依旧纤尘不染,她的全身冒着莹莹的微光,就像是一层隐形的盔甲,把这些雨水全都隔离在外。

格根塔娜微蹙着眉峰,看着躺在李元昊怀中的安馨。无数的雨水在她那苍白到可怕的脸上肆意击打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纤细的手指关节处都泛着青白。而她的眼睛中却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发出明亮到可怕的光芒。

格根塔娜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对一脸凄惶的李元昊说道:“把她抱到房间里去。”

“好。”李元昊抱着安馨想要站起来,却发xiàn

因为极度的恐惧,他的双脚居然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费不上一点力qì

。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凌曦和小甜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而易千帆也伸手帮他一起托住了安馨的身子。

凌曦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李元昊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沉声说道:“我没事。”

在众人的簇拥下,李元昊把安馨抱进了房间,小心的安置在了床上。没有了雨水的冲刷,安馨的全身又开始缓慢的往外渗着鲜血。很快就把原本粉色的床单染得鲜红斑斑。显得异常诡异。

看着她如此凄惨的样子。李元昊只觉得心痛如绞。凌曦和小甜的脸上也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就连易千帆的脸也变得异常凝重和悲恸。

格根塔娜对众人说道:“行了,这里有我。你们都出去吧!”

凌曦和小甜都听话的走了出去,易千帆犹豫片刻也走了。只有李元昊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坚定的握着安馨的一只手。格根塔娜微一蹙眉,说道:“你也出去。”

“不,我不能出去,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她。”李元昊非常的固执,他的眼睛紧紧的盯在安馨的身上,一步都不肯挪开。

安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挣扎着大口喘着粗气,嘴唇剧烈的颤抖着,拼劲全力发出的声音却如蚊呐般细小:“你,你,你快出去。”她那急促的呼吸,微不可闻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他的心脏,让他觉得痛不欲生。

他痛苦的说道:“不,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你。”他已经意识到这是安馨的无上心经已经到了第十层大圆满的时候,她的躯体很快就会化为灰烬。以前没有到这一步,他还没有意识到安馨所要承shòu的痛苦会有多么惨烈,如今亲眼看见了,他才知dào

自已以前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安馨被李元昊难得的固执给急到了,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开始不停的从她的嘴里往外涌着。

格根塔娜见状心中大急,她知dào

再任由李元昊这么黏糊下去,孩子就会有危险了。心急之下,她伸出纤纤玉手,快如闪电般在李元昊的身上连点了几下,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掷出屋外,随后手一挥,门啪得一声紧紧的关上了。

还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甜被李元昊的身子撞了个正着,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他,却被带的踉踉跄跄往后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压在她身上的李元昊,眼睛却闭得紧紧的,头歪在一边,似乎没有了知觉。

小甜痛叫道:“凌姐,快点帮我把他给移开,快压死我了。”凌曦忙快步上前,帮着小甜把李元昊给抬到了一边,又探了探他的脉搏,然后小甜说道:“看来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咱俩把他抬到房间里去吧!”她长叹了口气,又继xù

说道:“看这情形,安馨这一关恐怕会过不去了。”

“什么?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小甜惊慌的说道。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她们母子平安。”凌曦再次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屋门口的易千帆闻言,面色变得灰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不发一言,把脑袋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屋外的暴雨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敲打在玻璃窗上,让人听着异常的烦闷。格根塔娜手握无名剑,居高临下的看着就像是血葫芦般的安馨,沉声说道:“准bèi

好了吗?”

安馨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说道:“已经准bèi

很久了,来吧!”

一道耀眼的银光在她的眼前划过

凌曦和小甜正在往屋内抬冯二,还有张三和李四,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却突兀的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凌曦喘着粗气,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抬头看向三楼那个明亮的窗口,惊喜的说道:“孩子平安生下来了。”

孩子没有足月,就像小猫般瘦弱。他的全身红通通的,头发不多,紧握着小拳头,皮肤还有些皱吧,就像是一个小老头,可是他的哭声却异常的嘹亮。安馨简直就不能相信,他那小小的胸膛里,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格根塔娜从衣柜里翻出了毛毯,擦净了他身上的胎脂还有血迹,又找出几件棉质的衣服把他给裹好,然后放在了安馨的臂弯里。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微笑着对她说道:“安馨,快抱抱你的儿子。”

“我的孩子。”安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到极致的笑容,她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力qì

抬起来。她的身上被格根塔娜覆盖上了一张毛毯,可是毛毯下却不断的有温热的血液往外流着。

孩子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他紧紧的闭着眼睛,靠在母亲的臂弯里香甜的睡着。格根塔娜轻轻摸了摸他娇嫩的脸颊,小声说道:“安馨,你知dào

吗。你的儿子虽然在你的肚子里跟着遭受了不少的罪,可是他意wài

的被打通了身体里所有的血脉,他现在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是吗?可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安馨虚弱的说道:“真想亲亲他。”就算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安馨此刻都完成不了。她的皮肤下不断的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鼓包,好像有什么东西急着要从她的身体中钻出来。

格根塔娜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她抱起孩子,把他的脸颊凑到了安馨的嘴边,让他享shòu

了母亲第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亲吻。

终于吻到了儿子的小脸,安馨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她气若游丝的说道:“谢谢你。让他爸爸也见见他吧!”

“好。”格根塔娜抱着孩子站起身,转身往屋外走去。她刚想打开房门,身后又传来安馨虚弱的声音:“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要告sù

他。”

“好。”格根塔娜不敢回头,她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易千帆一直呆坐在门口,他见格根塔娜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立kè

爬起来,想要冲进屋去。格根塔娜却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沉声说道:“你干什么?”

易千帆剧烈的挣扎着,他大声咆哮道:“你放开我,我还有话对她说。”

“不行,她现在谁也见不了。”格根塔娜却断然拒绝了他。

易千帆几番挣扎都挣脱不了,他不由哀求道:“求求你了,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吧,是我欠了她的。”

这时,屋内传出来安馨凄厉的尖叫声,然后又突兀的消失了。格根塔娜一愣,她不由松开了手,苦笑着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易千帆大惊,他猛地推开大门冲了进去,却只见到一屋的鲜血,其余什么都没有,安馨这个大个人居然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空中却有许多晶莹闪亮的粉末在四处飞扬着。

“怎么会这样?”易千帆不可思议的说道。

楼下的凌曦还有小甜正在照料身负重伤的众人,她们也听见了安馨那凄厉的惨叫,皆被吓了一跳。小甜吃惊的说道:“这又是怎么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掳走

“元昊,元昊,你快醒醒。”李元昊是被一阵温柔的呼唤声给叫醒的。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安馨正一脸恬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回了她一个笑容,然后闭着眼睛想要伸个懒腰,却发xiàn

全身都是剧痛难当。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往他的脑海中涌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馨看上去又恢复了正常,她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眼光柔情似水如泣如诉。只不过在她的周身却多了一层莹莹的白光,李元昊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雪,眼中全是痛楚及怜惜。这道白光只有在灵魂的身上才会出现,此刻安馨的身上出现了这道白光,就意味着他们已经阴阳相隔了。

“你终于醒了,快看看我们的儿子。”安馨并不在意自己是生是死,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儿子?李元昊一愣,他木然的低下头,才看见在自己的枕边果然放着一个包被。里面包着一个粉团般的小小婴孩,他此刻闭着眼睛,睡得十分香甜。

安馨也低着头,目光留恋的在孩子身上盘旋着,她笑着说道:“虽然没有足月,却看得出他眉目俊美,长大以后不知dào

会迷倒多少女孩子。”她的声音很低,唯恐吵醒了孩子。

安馨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孩子嫩嫩的脸颊,谁知她的手却直接从孩子的脸上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碰到。

李元昊心中一惊。他想也不想,伸出手就去抓她的手腕。谁知他抓到的却只有一团空气。他惊恐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碰触不到你?不是说就算身体没有了,你也可以和平常人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哈哈哈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你把!”一个狂妄的笑声忽然在他的头顶炸响。李元昊和安馨皆是一惊,他们抬起头,却惊愕的发xiàn

魃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了屋内。整间屋子里都涌动着一股汹涌彭拜的气流,李元昊和安馨几乎是同时感到了一种让他们窒息的压力。

魃漂浮在空中,周身红光隐现。他面容冷峻,嘴角轻翘,声音幽冷而响彻:“我早就说过。这些如同蝼蚁般的人类根本就不能和你相配。你要修liàn

出实体最少要百年以上的时间。而百年时间对我们来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可对他来说,怕是连骨头都会化成灰烬,他又怎么和你相知相守?所以,你还是和我走吧!”

话音一落。安馨就觉得自己不受控zhì

般朝着魃的方向飘了过去。她惶恐而惊惧的大叫道:“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

“你放开她”李元昊惊怒交加。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想要去抓安馨的脚踝,谁知他的手依然什么都碰触不到。只能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魃一把抓住了不停挣扎的安馨,他血红的眼睛冷冷的瞥了一眼下面的李元昊,阴森的说道:“不自量力。”然后手一挥,带着安馨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蹬,蹬,蹬!

李元昊接连退后了几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鲜血开始慢慢的往外流着。魃只是轻猫淡写的一挥手,就给了他最致命的一记重创。李元昊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床上依然睡得香甜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凄楚的苦笑,然后轰然倒了下去,飞快的断了生机。

而原本在甜睡中的婴孩猛地打了个寒颤,他依然闭着眼睛,却咧开小嘴撕心裂肺的啼哭起来。也不知dào

是不是为了父母的早逝,而感到伤心。

格根塔娜端坐在客厅里,她微闭着星眸,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白色的内丹。这颗内丹在冯二的胸口滴溜溜的转动着,不停的往她体内输送着能量。

这群伤员中,就属她伤的最重,不但全身多处骨折,就连内脏都受到了重创。凌曦几次试探不到她的脉搏,还以为她已经丧命在了神婆的手下。还好格根塔娜感觉到了她胸口那最后一丝生机,于是用自己多年修liàn

的内丹,生生把她从黑白无常的手里给抢了回来。

刘亚也清醒了过来,那两颗子弹幸好都没有击中他的要害。虽然让他受到了重创,却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小甜正小心翼翼的拿着一卷纱布帮他包扎着伤口,刘亚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小甜连连道歉:“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吗?我会轻点。”

刘亚苦笑着说道:“没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奇怪,我怎么忽然感觉不到安馨的魂魄了。”

刘亚天性属阴,对魂魄这种至阴的存zài

,有着一股超强的感应能力。所以他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安馨目前的状态,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强烈的凄然。

冯二的情况渐渐好转以后,格根塔娜缓缓的收回了内丹。她睁开眼,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为什么,我连他们三个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难道他们又出了什么状况?”格根塔娜的身子一闪,在客厅里凭空消失了。

刘亚也是悚然一惊,他不顾小甜还在帮自己包裹伤口,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上奔去。凌曦和小甜见状,心中也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格根塔娜出现在了依然紧闭的房门前,一道还闪着红光的禁锢阻止了她的去路。“居然有人在这里设下了禁锢,难道会让我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格根塔娜的瞳孔一缩,她嘴里默默的念着神mì

的咒语,双手快速的结出几道法印,一道金光从她的手中激射而出,打在了紧闭的大门上。一道巨响,大门轰然倒下,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这时,刘亚和凌曦,小甜也赶了过来,他们一起往屋内看去。只看见小小的婴儿正躺在床上,拼命的踢着那如莲藕般的双腿,发出尖锐的啼哭。而李元昊倒在血泊中,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早就没了生息,安馨的魂魄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姚静此刻正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巨大仓库里,她的心情很不错。因为雷彪下午告sù

她,今天晚上世界排名前三的顶尖杀手将要同时对安馨下手了,看来安馨这次是注定了在劫难逃。

只要没有了安馨,自己就注定是魃最亲近的人。想到这里,姚静的脸上就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愉悦的指挥着工人把一块又一块的原石毛料往货车上搬着。眼看着自己最满yì

的几块毛料已经搬上车以后,姚静才挥挥手说道:“行了,就这些,别的不用搬了。”

她打开货车副驾驶的门,利落的坐了上去,然后对司机说道:“开车。”汽车立kè

徐徐开动起来。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就在高速上飞快的奔驰着。

姚静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自语道:“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一个电话打过来?也不知dào

事情究竟办好了没有。”想了想,她摸出手机拨通了雷彪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姚静只得无奈的放下了手机。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原本酷热的暑气顿时消散了不少。她按下了车窗,风立kè

灌了进来,呼得一下把她的头发全都给吹乱了。那风里还夹杂着水气,吹在脸上很舒服。姚静只要一想到又有机会和魃单独待在一起,心中的快乐和幸福,满满的就像要溢出来一般。

她不知dào

的是,在安家别墅外墙角下,雷彪大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尽管他怀里的手机依然在一闪一闪的,他却再也没有办法接听了。

虽然是他出面和罗斯家族的人联系,请来了神婆,伯爵还有金刚这三大杀手界的巨头。雷彪却为了避嫌没有和他们见过面。这件事后来被易千帆无意中得知了,俩父子为此大吵了一架。结果易千帆偷偷跑来给安馨报信,雷彪也跟过来想要阻止,俩父子在纠缠间却好死不死的碰上了这三个杀神。雷彪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神婆给无情的绞杀了。不过,雷彪的这种死法,可真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凌曦和小甜见到李元昊的惨状,皆被吓哭了。只有刘亚和格根塔娜看见李元昊那冒着白光的魂魄,正静静的坐在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旁边。刘亚愤nù

的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杀了你?”

李元昊缓缓的把一切都告sù

了他们,刘亚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你们还有一个这么可怕的敌人?”

李元昊苦笑着说道:“早说又能如何,他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抗拒的。就算告sù

了你们,也只是多几个人丧命而已。”顿了顿,他看着不发一言的格根塔娜哀求道:“求求你,想办法把她给救回来吧!”

格根塔娜皱了皱眉峰,说道:“我感觉不到这个人留下的一点气息,他从出现到离去,居然可以让我一点都察觉不到,只怕他的修为还在我之上。何况世界这么大,他可以随便找一处洞穴或者是小岛隐藏起来,如果没有一点确切的信息,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而且”她看着李元昊的魂魄,遗憾的说道:“就算我可以花上很长的时间去慢慢把安馨找回来,你却撑不了这么久。”(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神秘的阁楼

安馨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间非常漂亮华丽的楼阁之内。〖〗楼阁的墙壁,栏杆皆是由最极品的美玉堆砌而成,上面还雕龙刻凤,jing致无比。里面的陈设皆是奢华到了极致,南海珍珠穿的珠帘,极品紫檀雕的屏风,青玉铺就的台阶......

四周随风微微飘dang的,是最轻薄珍贵的娟纱。也幸亏这些娟纱下还坠着无数的银质小铃铛,不然一阵清风吹过,足以让这些娟纱四处飘飞,随风乱舞。只不过清风还是吹动了这无数的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安馨抚着头,从青玉床上坐起了身子,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窄袖白袍,腰间系着一根金se的腰带。她拢了拢自己衣领,赤着雪白的双足,缓步走过这纤尘不染的地板来到了栏杆边。她撩开娟纱伸手扶着玉栏杆,好奇的往外看去。却只见到了满眼的郁郁葱葱,苍穹叠翠。无数的山头矗立在她的脚下,而在这些山头的顶峰,全都笼罩在浩瀚如烟的云雾中。看上去如梦如幻,仿若仙境。

耳边传来水流潺潺的声音,她闻声低头看去,却见到在阁楼周围有一条玉带般清澈见底的小溪。在溪水中有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似乎刚刚沐浴完毕。他披着湿漉漉的白袍正从小溪中往岸上走去。

也许是听见了安馨拨动娟纱时铃铛发出的声音,他抬头看了过来。一张俊美无匹。宛若仙人般的脸,出现在了安馨的面前。安馨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娟纱,把自己隐藏在其后。她的脸颊因为羞涩,瞬间变得的通红。

安馨这无异于掩耳盗铃的举止似乎把这个男人给逗乐了,他的唇边洋溢起一抹动人的微笑,艳红的眼睛发出异常明亮如红宝石般的光芒。他慢条斯理的擦净身上的水珠,又换上了一件gan净的白袍,才提步优雅的往阁楼内走去。

到了二楼,他的脚步便是一顿。安馨此刻端坐在正中央的一个蒲团之上,她歪着头。好奇的看着这个俊美到极点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低头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安馨开始不安的揪着腰带上的金se穗子。他才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你的相公。”

“相公?”安馨似乎并不相信,她小小声的嘀咕道:“骗人。我都不认识你。”

“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那个男人也不生气。他只是细声细气的问道。

安馨一呆。她果真皱着眉头,仔细的寻思起来。半晌过后,她才泄气的摇头说道:“我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他那红se的眼睛越发显得晶亮起来。他伸手摸出了几个小小的银质铃铛,然后走到她的身后,撩起她乌黑的头发,细心的为她绑在发尾。他边绑边慢慢的说道:“我是你的师兄,同时也是你的相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只拥有彼此而已。我们曾经一起修仙,一起采集露水,一起降服猛兽,总之不管做什么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后来却为了一场误会分开了很久。现在,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找回来,你却因为受伤把我们俩以前所有美好的记忆都给忘了。”

男人的声音娓娓动听,安馨的心中却升起了一si怪异的感觉,她总觉得他所说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听着就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于是她撅着嘴打断了他的叙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可能一直都叫你师兄吧?而且你说的这些,我同样也一点印像都没有。”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过他又很快的掩饰了起来。他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说道:“我叫魃,不过你的确一直都喜欢叫我师兄来着。”

安馨兴致勃勃的问道:“那我又叫什么?”

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魅huo的微笑,说道:“我喜欢叫你珍珠,因为你是我心中最珍贵的一颗珍珠。”

“珍珠?这个名字可真够难听的。”安馨歪着头又仔细的回想着,可是想得多了,她就觉得脑海中就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针一起在狠狠的扎着。她猛地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尖叫起来。

魃一愣,他的眼睛中瞬间射出了一道红光,把安馨整个都笼罩了起来。安馨的尖叫声立刻戛然而止,她的手慢慢的滑了下来,整个人又陷ru了昏迷。

魃的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弯腰把她横抱起来,然后大步往内室走去。把安馨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铺着虎皮的青玉床上后,魃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si,露出了那张苍白的小脸,喃喃的说道:“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你就会是完全属于我的珍珠了。”

而躺在床上的安馨似乎睡得极不安稳,她表qing异常的痛苦,双手四处乱挥着,紧闭的眼眸中不停的有泪珠滑出。魃原本还坐在青玉床边耐心的帮她擦拭着泪水,时间长了,却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拂袖而去。而依然在睡梦中的安馨,眼泪流的更多也更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静带着那几块原石毛料来到了山脚下,她抬头看向隐藏在山顶云雾中的楼阁一眼,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这时,有工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姚总,毛料都卸下来了。”

姚静点点头,说道:“行了,你们走吧?三天以后再来这里接我。”她知道,位于山顶的那座恍如仙境的阁楼,这些凡人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要不是得到魃的恩赐,有了一双可以看穿一切事物本质的透视眼,不然也发现不了这座阁楼的存在。想到这里,姚静就觉得心中异常的骄傲。

这个工人显然是第一次送姚静过来,他有些迟疑的说道:“姚总,这么个荒凉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呆上三天,怕是会有危险?”

姚静眼睛一瞪,面se不善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啰嗦?要你走你就快点走。我数工钱给你,是要你听我吩咐,而不是来质问我的决定。”

另外一个工人跟随姚静来过几次,早就了解了姚静的习惯。于是他拉了那个口多的工友一把,示意他住嘴以后,才对姚静说道:“对不起姚总,他是新来得,不懂规矩。”说着他看了看腕表,对姚静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老规矩,我会在三天以后的下午四点,来这里接你。”

姚静点点头,没有出声,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她无限向往的那座阁楼。工人们终于走了。姚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道huang符,符全部都化为灰烬以后,她就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开始安心的等待。

魃正坐在围栏边,看着下方缥缈的云雾,吹奏着手里的青玉箫。箫声清远悠扬动听还带着无边的寂寥。可惜围绕在xiamian的听众虽多,却都是些飞禽走兽,连个能够弹琴合奏或者翩翩起舞的都没有。不过想想身后的安馨,想到以后的千万年将会不再孤寂,魃的箫声中,又透出了一si欢快和愉悦。

姚静手上的huang符烧尽后,魃得到了讯息,他的手一挥,两只巨大的斑斓猛虎从那些飞禽走兽中跃然而出,匍匐在了阁楼下。就听魃那清越的声音传了下来:“去把她接上来。”

那两只斑斓猛虎似乎听懂了人言,它们狂吼一声,如旋风般朝着山下奔去。阁楼中又传来了那清远悠扬的箫声。

过来没多久,姚静趴在一只斑斓猛虎的背上,双手紧紧搂着它的脖子被带了阁楼前。而另一只猛虎的背上负着她带来的那些原石毛料。

姚静从虎背上爬了下来,从容不迫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白裙,然后抬起涂满脂粉的脸,往阁楼上看去。那箫声如泣如诉,让她听痴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的望眼yu穿中,箫声渐渐的停了下来,一道白影终于缓缓的从阁楼中走了出来。姚静提起裙摆冲到了魃的身边,她异常兴-奋的说道:“我这次带来的原石毛料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一定可以让你的修炼事半功倍。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些品质上乘的原始毛料,不过都分布在一些毛料商人的手里,想要全部买回来,还有一些麻烦,不过......”

魃拿着青玉箫轻击着自己的掌心,他轻叹一声,打断了姚静的滔滔不绝:“以后,你不要再送毛料过来了,我和你家的交易就此作罢。”

姚静一惊,她不可思议的说道:“为什么?您不是需要吸取这些毛料中的灵力帮助您修炼吗?为什么又不需要了?”

魃不耐烦的一挥袖子,漠然的说道:“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疑。等会我会再为你灌输灵力,让你的眼睛还能保持三年的穿透能力,作为给你这些年尽心尽力为我办事的回报。”

“我不要。”姚静尖嚎一声,哭叫起来:“我对你还有用,你还需要我的血,我可以帮你找来所有品质最佳的毛料,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魃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眼睛中露出了一siyin鸷。这时,阁楼上又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姚静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看见安馨穿着一身白袍,一手撩着娟纱,正好奇的往下张望着。

那座神秘的阁楼一直就让姚静的心中充满了向往,可是没有魃的允许,她从来没有机会踏足过。今天她居然看见本来应该是死人的安馨,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她的心中顿时又惊又妒,于是尖叫道:“安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未完待续。。〖衍.墨.轩.小.说.网〗

第四百零五章 大结第局

姚静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她发出的声音更加尖锐刺耳。〖我欲封天无弹窗广告阅读.〗↗,..尤其是“安馨”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qing的劈开了安馨脑海中的那一团重重迷雾,让她原本混沌的大脑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安馨的身子剧烈的一震,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盯着xiamian的那两个熟人,握着娟纱的手却在逐渐的收紧,直到把它紧紧的揪成了一团。

魃见到了安馨的异状,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和她对视着,只是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厉尖锐。在他的注视下,安馨却突兀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姚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大错,她依然对着安馨叫嚣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没想到你的命会这么大,罗斯家族的三大高手都杀不了你。”姚静已经被极度的怨恨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肯掩饰自己对安馨那强烈的敌意。

安馨的笑声猛地一收,她怒瞪着姚静喝到:“我和究竟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来害我,害我的家人。”

姚静把自己含怨含qing的目光投到了魃的身上,她一脸痴迷的说道:“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的爱上了你。为了能和你亲近,我甘心做你十五年的血食,并且四处为你收罗极品原石毛料。为此,我还拒绝了爷爷为我安排的亲事。可为什么你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而她。”姚静的手指向了站在围栏边,一脸冷漠的安馨。满是怨毒的说道:“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你的青睐,我不服,不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魃已经不耐烦听下去了。他随手一挥,还在滔滔不绝的姚静瞬时化成了粉末。没有了姚静的聒噪,四周立刻陷ru了一片死一般的安静。

良久,安馨才冷冷的说道:“阁下真是一副铁石心肠,姚小姐的述说,连我都感到动容,你却能毫不手软。随手就取了她的xing命。”

魃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中的冰冷,漠然足以让安馨感到心惊。就听他冷冷的说道:“妄想得到她不配得到的东西,注定了不会善终。”

安馨轻哼一声说道:“这句话,我应该还给你才对。”这时。突兀的刮起了一阵大风。地上那层厚厚的灰白se粉末在大风的吹拂下。四下飘散,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大风同样吹乱了魃的长发,他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着。就像是妖异的群蛇在扭动。他却不加理会,只是死死的盯着安馨。安馨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魃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就再好好想想吧!”就见他袍袖一挥,安馨就不见了踪影。他又把青玉箫横在唇边,缓缓的吹奏了起来,只是这箫声中不再带有一si的轻快。

三年以后,格根塔娜站在山脚下。她抬起眼眸,惊异的看着山顶那在云雾缥缈中隐现的阁楼,喃喃的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好熟悉。”

她为了寻找安馨,在这块神州大地上四处飘dang搜寻。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这块与世隔绝的神秘山脉,终于被她的神识给察觉到了。

格根塔娜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开始缓缓朝着那半空中的阁楼飘去。很快的,她就来到山顶。站在了阁楼下,狂风吹着她身上的白袍猎猎作响,而她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定定心神,开始缓步朝着阁楼走去。当她走上青玉台阶,来到阁楼的大门前时,一道金se的jin制朝她袭来,却被她随手给化解了。

推开大门,进ru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摆着两张黑漆木案,上面文房四宝皆备。格根塔娜仿佛看见了两个穿着白袍的少年男女,一人盘踞着一只木案,正在摇头晃脑的背着功法秘籍。

少女背了一会,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她的眼睛咕噜噜的一转,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秘籍开始去缠那个少年郎:“师兄,背书一点都不好玩,要不你吹箫给我听吧!”

少年郎放下手里的书,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就知道你会坐不住。不过,要我吹箫也行,可你须得弹琴于我伴奏。”

“弹琴呀!我可不耐烦这么坐着。”女孩显然有些不愿意,她嘟嘟囔囔的翘起了嘴巴。她眼睛一转,笑嘻嘻的提议道:“要不我跳舞吧!师傅说我的‘白贮舞’已可一观。”

“那速速舞来。”少年郎大笑着抽出了腰间的青玉箫,放在嫣红的薄唇边,细细的吹奏起来。那少女娇笑着,开始盈盈起舞。她的舞姿灵动,飘逸,清雅,在旋转中,裙摆在她的脚踝间dang起阵阵涟漪,彷如步步生莲的仙子。

而他的箫声清空逍遥,缥缈幽长,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飘飞,忽如小溪潺潺......

两行清泪慢慢的滑下了格根塔娜的脸颊,她提步踏着青玉台阶来到了二楼。绕过那熟悉的紫檀木屏风,那块张铺着虎皮的青玉床映ru了她的眼帘。

格根塔娜仿佛看见了那个少女正趴在上面嘤嘤哭泣,少年郎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说道:“别哭了,最多我帮你再做一个小铃铛。”

少女猛地翻身而起,她冰蓝se的眼睛还沁润在泪水中,显得格外明亮。就听她怒气冲冲的说道:“那个小铃铛是我娘亲手帮我做的,我每次听见它的声音就觉得我娘还在我身边一般。如今被你弄坏了,不管你做多少个都不是我娘做得那个了。”说着,她又趴回去,继续嘤嘤哭了起来。

少年郎满心的愧疚,他呐呐的说道:“那,那。那我就多做几个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那少女哭了一会,觉得困倦起来,便趴在虎皮上昏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却听到满耳都是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她好奇的绕过屏风放眼看去,却发现原本四处飞扬的娟纱下坠满了小铃铛,全都和被少年郎弄坏的那只铃铛一模一样,被山风一吹,一起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少年郎的手里还捧着一堆的小铃铛。他的双眼因为一夜未眠而布满血si。他恳切的说道:“你娘做的那个我不能把它复原,可是我给你做了一百个同样的小铃铛。这样,你每次听到铃铛声,就会觉得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少女的脸羞得通红。她轻啐了一口。说道:“谁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了。”可是她眼角的盈盈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格根塔娜的手轻轻的在那块依然柔软的虎皮上抚摸着。脑海中忽然又出现了她极其不愿意回想的一幕。

少女已经长大,成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那个少年郎也变成了一个俊朗非凡的偏偏佳公子。就听她怒气冲冲的说道:“师兄。难道你就不肯陪我一起回大漠吗?”

而他用青玉箫敲着手心,不甚开心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大漠,我们可以隔一段时间回去看看,也就行了。这神州大地的山水无处不美,我还想把足迹踏遍整个大地。”

“不行。”她却断然的摇头拒绝:“我的家在大漠,我的亲人在大漠。我修习了这么长时间的仙法,就是为了能够守护他们,我不能跟着你去游山玩水。”那时的两人都是年轻气盛,谁都不能说服谁,谁都不愿意退让一步,于是不欢而散。却不知这次的分开,却几乎是永恒。

格根塔娜的嘴角边露出一si苦笑,她喃喃的说道:“要是你肯退一步,或者我肯退一步,我们也许就不会分开了。”

就在格根塔娜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珍珠,是你回来了吗?”

格根塔娜抬起头,露出了她含着泪水的美丽眼眸。她哽咽着说道:“是我,是我回来了”......

格根塔娜带着安馨来到了她以前修炼的那个山洞,她指着那只硕大的白se蚕茧,对安馨说道:“三年前,李元昊被师兄给一掌取了xing命,我怕他魂魄无所归依,就把他的魂魄收藏在了这里。”

“原来只过了三年。”安馨喃喃的说道:“我还以为已经过了一辈子。”她被魃关在阁楼顶部足足三年,她逃也逃不出,死也死不了,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格根塔娜终于找来了。

随着格根塔娜默念咒语,那只白se的蚕茧慢慢分开,变成了两半。李元昊的魂魄正闭着眼睛正安详的睡在里面。一道金光从格根塔娜的手中射向他的眉心。在这金光的照耀下,他慢慢的醒转了过来。

“元昊。”安馨欣喜的扑了过去。

“老婆。”李元昊从蚕茧中漂浮而出,他们终于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对不起。”格根塔娜惭愧的对安馨说道:“师兄因为被尸毒攻心,所以丧失了很多的记忆。他只是凭着本能觉得你的气息与我相近,才会对你纠缠不休。”

安馨倚在李元昊的怀中,好奇的问道:“他如今变成了一具僵尸之王,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格根塔娜微微一笑,说道:“不管他变成僵尸还是凡人,或者是仙人......他都是他,不会改变。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不会刻意去追求这虚无缥缈的修仙之路,还是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天吧!只希望今后我们多做善事,能够赎回他以前造下的罪孽。”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们跟我来,我有东西送给你们。”说完,她率先往前走去。

李元昊和安馨好奇的对视一眼,跟在了她的身后。格根塔娜打开了一间非常隐蔽的石室。李元昊和安馨好奇的看了过去,就见里面摆着两具骷髅形状的物体。而且材质看上去非常的奇特,似玉非玉,似骨非骨,还散发着莹莹的微光。

安馨吓了一跳,说道:“你送我们两具骷髅gan吗?”

格根塔娜微微一笑,说道:“这可不是骷髅,这本来是我为自己还有师兄准备的。是用万年玉髓打造出来,它是最上乘的灵魂载体。只要你们附身上去,就会和常人无异。而李元昊也不会再惧怕灵魂飘散。”

这对李元昊还有安馨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立刻漂浮上前,隐身进去......

当李元昊和安馨再度出现在安家别墅门口时,正好看见李四在院子里教一个小娃娃扎马步。那小娃娃别看个头小小,小脸也晒得红扑扑的,却练的十分认真。这时安妈妈的声音传了出来:“李慕安,休息一下吧!”

“不行,李四师傅说了,我只要扎好了马步,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李慕安却si毫没有放弃的打算,他奶声奶气的说道。

李元昊和安馨不jin相视而笑,安馨高声说道:“李慕安,爸爸妈妈回来了。”......未完待续。。〖衍.墨.轩.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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