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风华,赖上王爷不撒手 - xp1024.com
《贵女风华,赖上王爷不撒手》


第一章惨死地牢

苏云婳的衣衫被血染得通红。

她匍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原本纤长好看的十指因为少了些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她忍着痛,努力往前爬着。

嗤!

鞭子狠狠落下,苏云婳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妹妹你真是不识抬举,苏家犯上作乱被满门抄斩,是殿下求了情,你才有命活下来,如今却不知感恩,是真想让苏家绝后呀。”

柳如烟手拿鞭子,一身大红的曳地长裙衬得她娇艳无比。

这身红裙深深的刺痛了苏云婳的双眼,她攥紧了手心,鲜血顺着白骨滴在地上。

“感恩?你有资格提感恩吗?柳如烟你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身为苏家养女,自小备受宠爱,却暗中勾搭妹夫,陷害苏家犯上作乱,凭揭发功劳当上太子妃。

柳如烟挑眉,无谓的耸了耸肩,没有心虚,反而巧笑嫣然的看着苏云婳,嘲笑着,“我可从没要求过苏家养我,是你们非要将我捧在手心,落得现在这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苏云婳气血翻涌,浑身充满戾气,宛如地狱修罗。

“你们两个畜生!”

柳如烟缩了缩身子,挽住严从轩的臂膀,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殿下,妹妹的眼神好可怕,她是要杀了妾身吗?”

严从轩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他拿过鞭子,毫不怜惜的给苏云婳满是污血的脸上又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贱人,本殿念在往日夫妻恩情上,才留你一命,没想到你竟如此油盐不进,你到底说是不说?”

苏云婳疼得撕心裂肺,面上却讽刺的笑了,这就是她的好丈夫!

多年来,她和苏家为严从轩鞍前马后,摈弃仁慈之心,站在风口浪尖上,将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推上太子之位,哪知他成为太子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河拆桥。

一夕之间,苏家背负谋逆之罪,她也从人人艳羡的太子妃沦为了阶下囚,要不是她还有一张底牌保命,早就被抛尸乱坟岗了。

苏云婳看着柳如烟那种悠然自得的面孔,恨意再也压不下来,她一把拽住鞭子,“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严从轩丢掉了手中的皮鞭,轻笑一声,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皮肉之苦了,“什么条件?”

“我要她的命。”苏云婳指着柳如烟,声音充满仇恨,目中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柳如烟一脸惊恐,她没想到一向倔强的苏云婳居然真的肯服软,按照她的性格,不应该宁愿被打死,也不屈服吗?

严从轩没有说话,看向柳如烟的眼神中却露出犹豫的意味。

苏云婳旁观着一切,嘲讽的笑了,“柳如烟,你这太子妃的位子坐得不太稳啊。”不过是一个圈套而已,就露了真章。

柳如烟故意拉住严从轩,一副做了好事却没好报的伤心样子。

“亏我还奉劝殿下,只要妹妹你坦白,就请殿下便放你一条生路,你的孩子我也可以当做亲生,没想到妹妹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

这句话提醒了严从轩,柳如烟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他还有孩子这张牌,“苏云婳你自己不要命,难道连孩子的命也想要吗?”

孩子……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苏云婳痛不欲生,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吗?

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已经被柳如烟亲手扔进火炉之中,那是严从轩的亲生儿子啊,他却眼看着孩子尸骨无存!

苏云婳她紧紧的攥着被鲜血浸湿的袖子,强压住心中的愤怒,故意装出担心的样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说,但是我只告诉你一人。”

见严从轩急切的侧耳过来,苏云婳冷眸如刀,迅速拔出他的佩剑,“严从轩,我要杀了你。”

严从轩早有防备,轻松躲过,他额上青筋暴出,一脚踢在苏云婳心口,“贱人,你既然咬死不说,那就不用说了,本殿现在就送你去阎罗殿。”

苏云婳吐了一口鲜血,“严从轩,若有来世,我苏云婳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要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说完便发出了凄厉的笑声,歇斯底里的诅咒声充斥整个地牢,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苏云婳的眼皮越来越沉,气息越来越弱。

她这一死,便再没有人知道,那张底牌——足以令严从轩身败名裂的罪证,早已被她秘密送到了东楚誉王风锦奕手中。

相信以誉王的正直,在看清严从轩的狼子野心之后,必定会阻止他登上帝位,也算是替她、替苏家报仇了。

可惜啊,若能六道轮回,她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亲自让两人血债血偿!

第二章河边重生

“嘶……”

一股剧痛席卷全身,苏云婳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河边,透过河水见到的,却是明玉郡主的面容。

这……她这是死后还魂,还在了明玉郡主左听雪身上?

未等苏云婳反应过来,便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一惊,赶紧躲在了旁边的树丛中。

“确定左听雪已经死了吗?”

“我眼见她死的,气都绝了,现在兴许是被野兽叼走了。反正太子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快走吧,这天色马上要暗了,怪渗人的。”

太子妃!

一些不属于她的残缺不全的记忆瞬间侵蚀头脑,苏云婳紧攥着双手,疼得目眦欲裂,衣角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什么声音?”

为首的刺客听到声音,立刻要走到草丛这边一看究竟。

“嗷呜~”

苏云婳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伪装成狼叫声,吓得另一个刺客赶紧拉住他,“大哥,快些走吧。天色快暗了,狼群便要出没,再不走,被吃的就是我们了!”

狼群是个可怕的东西,为首的刺客浑身一抖,旋即点头离开。

直到彻底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苏云婳才松了口气。

她有一个保密的本领,就是能将许多动物的声音学得以假乱真,甚至能够简单沟通,这个本领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没想到此刻却救了她一命。

从前的苏云婳已死,而她,自此便是明玉郡主左听雪了!

左听雪拍了拍尘土,可刚一起身,却被一把剑抵在了脖子上,她倒吸一口凉气,侧头却见到了誉王风锦奕那张令天下女子趋之若鹜的脸。

今日便是誉王风锦奕到达锦城的日子吗?真是巧!

想来柳如烟果真把这陷害的招数用在了风锦奕身上,陷害他杀害明玉郡主左听雪,那风锦奕能及时赶到,是不是就证明了他已经收到了那些罪证。

“你到底是谁?”风锦奕脸色微变,逼问道。

他接到苏云婳的密信后,虽加紧来到锦城,却还是晚到一步,眼见左听雪被人一刀捅死,并栽赃嫁祸给他。正当他想吩咐暗卫处理掉尸体反嫁祸于人时,却发现左听雪居然活了过来,还学了狼叫吓跑了刺客。

这种惟妙惟肖的狼叫声,他曾经听苏云婳学过,可苏云婳……不是已经死了?

左听雪是聪明人,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她面上不动声色,倏然笑了下。

左听雪性格柔弱天真,不爱说话,常常被人在背后骂做草包,却有着世间少有的绝色面容,因此备受皇帝宠爱,十二岁便被封为明玉郡主。

她这一笑,如明珠般璀璨,纵然满身污血,也掩不住芳华。

只见左听雪丹唇轻启:“殿下应该知道,世间有种招数叫假死,臣女就是如假包换的左听雪。”

左家也是大家族,左听雪乃左家嫡女,懂得假死之术,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风锦奕大笑,忍不住为左听雪拍手叫好。

“好一个假死,本殿分明记得明玉郡主柔弱胆小,何时变得这么巧舌如簧了?你若真有这般机敏,又怎会被一封冒用本殿名字的假书信引过来?”

语罢,便审视的看着左听雪。

左听雪头皮发麻,风锦奕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着风锦奕。

“殿下应该明白,树大招风,臣女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至于书信,臣女不过是想看看那人会使什么花招,再者……也想跟殿下商量退婚一事。”

左听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风锦奕的母亲,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千惠公主,其父在宫廷发生混乱时救驾而死,千惠公主临盆之际闻此消息,生下他后便撒手人寰。

因此,皇上对这个外甥及其疼爱,不仅给他指婚左听雪,甚至还想赐他太子之位,要不是他无心皇位,哪儿轮得上严从轩当上太子。

左听雪知道风锦奕并不满意这桩婚事,正好她也不满意,所以这婚是一定要退的,可也不能白退,她现在势单力薄,想扳倒太子,还需倚仗风锦奕。

风锦奕眉峰一挑,饶有兴趣的说道:“据本殿了解,明玉郡主可是誓死要嫁给本殿的,怎么现在却主动提起退婚一事了?”

左听雪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缓缓地福了福身,正色道:“因为臣女先前是想借助殿下的力量复兴左家。但现在,臣女改变主意了,郎无情妾无意,再纠缠不休也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见左听雪明明是自己想要退婚,却全然一副为他考虑的模样,风锦奕对这传闻中的草包郡主有了几分好奇。

左听雪话锋又一转,“可臣女毕竟身是女子,退婚会对臣女的名声会有很大影响,所以臣女想让殿下承诺一件事,否则,臣女还是会非殿下不嫁的”

她轻轻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冲着风锦奕巧笑嫣然,凭着她对风锦奕的了解,他一定会答应的。

风锦奕紧紧的盯着左听雪的脸,为什么?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苏云婳的影子……本想答应下来的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变了样子。

“那就嫁过来吧。”

第三章共同的敌人

“啊?”

风锦奕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反口问道:“这样做于本殿又有什么好处?”

左听雪面色如常,心中却划过一抹窃喜,早就猜到了风锦奕要这么问,她将头发撩到耳后,柔声道:“殿下应该知道,此次是谁要害您?”

“听雪本是无辜之人,却差点因此丧命,自然想要报仇,殿下答应了听雪的条件,不仅可以如愿退婚,还可以增添一个合作伙伴。殿下,这桩买卖您不亏。”

左听雪将头发上的一支金步摇给拔了下来,递到了风锦奕面前,“听雪的诚意摆在这,这支步摇便是信物。”

这幅语气和作风,与苏云婳实在有些相似,有这样一个酷似苏云婳却不是苏云婳的合作伙伴,确实是件有趣的事情。

风锦奕接过步摇,将自己佩戴许久的玉佩递了过去,“与郡主合作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不过郡主需要本殿的帮助,那是否又欠了本殿一个人情?”

左听雪愕然一愣,少顷,终是点了点头,“殿下说的不错,听雪欠殿下一个人情,那殿下想要听雪怎么做?”

风锦奕却是微微扬了扬嘴角,深褐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深意,深邃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待本殿想好后再与郡主说,郡主尽管放心,本殿所提的条件,一无关性命,二不违反道义,三不伤天害理,郡主可满意了?”

在这三个前提下,风锦奕再提出任何条件,她也不会害怕。

左听雪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微微扬了扬嘴角,眼神中透着足以震慑人心的坚定,“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郡主客气了,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回左家?”

风锦奕像看戏一样的看着左听雪,衣服基本不能看了,都是干涸的血迹,回府之后,她又该如何解释?

实话实说?恐怕会对她的名声有很大的影响。

撒谎?这么凄惨狼狈,又岂是简单搪塞就能蒙混过关的?

左听雪皱了皱眉头,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她了,原主能这么容易被骗过来,少不了柳如烟的爪牙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的身边不需要别人的钉子,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

这个时候,左家肯定会发现她不见了,而后焦急寻找,既然这样……何不将计就计?

“殿下,听雪认为……”

听完左听雪耳语过来的计策,风锦奕脸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

这个左听雪,果然没那么简单。

此时的左家,发现左听雪消失不见后,整个府上都慌了神,众人东找西找,都没有寻到踪迹,就在此时,左听雪的贴身丫鬟红蕊犹犹豫豫的拿出了“誉王殿下”的书信。

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了风锦奕。

左听雪的父亲清远侯左云枫顾忌女儿的名声,暗中将风锦奕请到侯府。

风锦奕故作不知地看向了左云枫,“清远侯这么火急火燎的将本殿请来,所为何事?”

左云枫阴沉着一张脸,将那封书信放在了风锦奕手上。

“小女尚未出阁,不知哪里得罪了誉王殿下,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切勿让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

风锦奕淡淡的扫了那封书信一眼,有些不以为然,又有些好笑地说道:“这真是飞来横祸,本殿与令千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性命?”

左云枫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他正思虑着该如何应对这位性情刁钻古怪的誉王殿下救出爱女,便被红蕊悲愤欲绝的声音打断。

“誉王殿下,您句句不离小姐性命,就这么盼着我家小姐死,就如此容不下我家小姐吗?”

风锦奕倏然转过头,森冷的目光落在了红蕊身上。

身旁的护卫宁啸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一个贱婢!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话音刚落,红蕊便感觉双腿像被粉碎一般疼痛,猝不及防跪在了地上,待她抬起头微微侧过身子,却发现这护卫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誉王殿下!这是我清远侯府的丫头,宁护卫怕是逾矩了吧!”左云枫脸色铁青,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风锦奕却哼了一声,“贵府的丫鬟不守规矩,本殿倒是觉得宁啸做的不错!这小丫鬟口口声声说明玉郡主在本殿手上,本殿却想知道证据在哪?”

风锦奕的眼神狠辣,红蕊跪在地上只感觉心脏要被洞穿,她用力咬了咬唇,直到快要出血,才勉强镇定下来。

“这些书信便是证据,信中笔迹与殿下的笔迹如出一辙!”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见红蕊铁了心的要栽赃到他身上,风锦奕却意味不明地摇头轻笑。

“小小的侯府丫鬟,能说见到过殿下的字迹,清远侯府当真是卧虎藏龙,深藏不露啊。”

宁啸的一句话,让左云枫皱起了眉头,他身为清远侯,都鲜少见过誉王的字迹,红蕊一个丫鬟,怎么知道这些?

红蕊的额头上已经冒了虚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不敢抬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殿下与小姐私下常有书信往来,奴婢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自是见过殿下的字迹的。”

这话的逻辑本没错,可言下之意,却是左听雪不知廉耻,与誉王私相授受。

第四章清理门户

“放肆!一个丫头竟然敢侮辱小姐的名声,带下去,给本候重打二十大板!”左云枫脸上一片阴沉,眸中冰寒一片。

他若是还不知道这件事里有猫腻,那他便是傻子。

这个红蕊摆明了是想造谣生事,想把脏水往风锦奕身上泼。更可气的是,听雪现在生死未卜,她居然还想败坏听雪的名声!

红蕊大惊失色,剧烈地挣扎着,“侯爷,奴婢说得都是实话,您不能仗打奴婢。”

就在此时,伺候左听雪的孙妈妈匆匆来报:“侯爷,奴婢在兰苑的假山那找到小姐了,小姐浑身是伤,现下已叫了大夫过来。”

“快带本候过去!”

左云枫的神色剧烈地波动着,他转过头,神色冰冷地看着来不及收回震惊神色的红蕊,“将这丫头一同带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不是说明玉郡主在本殿手上?既然这样,不如等明玉郡主醒来,也好当面对质!”

风锦奕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做戏做全套,该配合的他都已经配合了,接下来的戏码,就交给郡主自己了。

左云枫点了点头,他隐约猜到此事并不简单,但他最担心的还是女儿。

当几人赶到左听雪所住静心阁时,左听雪已经醒了,换上干净的衣衫,由丫鬟搀扶着出来,面色惨白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

“听雪,你才醒过来,怎么就出来了,快些进去!”左云枫面上满是疼惜。

虽然女儿柔弱木纳,可终究是亡妻留下的唯一孩子,他是真心疼爱的,看到女儿脸色如此惨白,他完全不敢想象究竟是受了怎样严重的伤。

“咳咳!”

左听雪咳嗽了一声,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盈满泪水,她抬头看了左云枫一眼,又迅速低下,似是有冤无处诉,有苦不敢言。

“小姐,你去哪了,担心死红蕊了,誉王殿下有没有拿你怎么样?”

红蕊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她虽不知道左听雪为何还能活着回来,但她确实是在去找风锦奕的路上出的事,如此一说,左听雪肯定会误以为是风锦奕叫的刺客。

谁让风锦奕想和左听雪退婚呢?

哪知左听雪一看见红蕊,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整个身体瑟瑟发抖,脚步也一直往后退,“爹爹,女儿不要看见她,她要杀了女儿。”

一向柔弱得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左听雪,拼命捂着自己的耳朵,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尖锐。

风锦奕嘴角的笑意更甚,如果不是他见过另一副模样的左听雪,只怕现在也会被她精湛的演技所蒙蔽了。

“听雪,别害怕,有爹爹在,谁都不敢伤害你。”

因着怕碰到左听雪的伤口,左云枫只得牢牢握住女儿的手,柔声安慰。

红蕊瞪大了眼睛,立即厉声喝道:“小姐你在说什么,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为什么要陷害红蕊?”话一出口,红蕊就后悔了。

她平日里仗着左听雪好欺负没脾气,就从未拿她当主子,更别提什么尊卑之分了。方才她一时急火攻心,没曾想竟然让侯爷看到了自己这幅样子。

左听雪心中一笑,身子却一直发抖,她带着哭腔,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爹爹,红蕊把女儿骗到了兰苑的假山,捅了女儿好多刀,还把女儿推了下去。爹爹,女儿好痛。”

左听雪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惧怕,想到她平日里的沉默寡言,此时这番,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反观红蕊,当着左云枫的面就敢这样说话,能做出弑主行凶的事,也不奇怪了。

“你撒谎,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要杀你的人分明是誉王殿下,不是我!”

被人牢牢遏制住手脚的红鸾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此时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没有想到,左听雪这个小贱人居然当众这样诬陷她!

左云枫额上青筋暴起,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简直想把面前的人碎尸万段,难怪女儿一直性子软弱不爱说话,竟然是平日里一直受这些下人的欺负!

“好一个贱婢!竟敢如此不分尊卑,来人,将这个红蕊拉下去乱棍打死。”

左听雪将左云枫的神情尽收眼底,心脏倏然疼得厉害,从前,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容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

“侯爷饶命啊,奴婢没有害小姐。如果奴婢真的要杀小姐,为什么要把小姐骗到兰苑的假山再动手?”

“谁不知道兰苑偏远,无人居住,那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假山那就更加不会有人了,在那杀人,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侯爷,请您彻查,奴婢当真是冤枉的!”

红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磕的地上都已经见了血,这下子,倒是像极了真的被冤枉一般。

站在一旁的孙妈妈看见红蕊头顶的簪子,冷哼了一声,“侯爷,红蕊平日里与阿贵勾搭,被小姐得知,很有可能他们怕事情败露,所以对小姐动了杀机。”

孙妈妈早就看不惯红蕊这个贱蹄子仗着小姐好欺负便在小姐头上作威作福,如今逮着机会,不好好踩一脚怎么能行?

红蕊急忙辩解,“不,我没有和他勾搭,这都是诬陷。”

第五章该收拾的一个跑不了

苏妈妈一把拽掉了她头顶的簪子,将玉簪递给了左云枫,“侯爷,这支簪子是阿贵前阵子从赌场里赢得,侯府的人皆可作证。”

见过这支玉簪的人齐齐跪了下去“孙妈妈说得句句属实,这支簪子,确实是……”话未说完,在场的人,却都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左云枫怒不可遏,“愣着干什么,将阿贵和红蕊拖出去,立即杖毙!”

红蕊愤力挣扎,咬住书信的事不放,“老爷,冤枉啊,难道誉王殿下的书信,奴婢也可以随意弄到吗!”

左听雪的眼泪却更加汹涌,她秀眉紧皱,咳嗽了好几声,“我房里挂了一幅皇上亲自做的画,上面的题字是誉王殿下所写,你竟然……”

意思很明显,红蕊刻意模仿风锦奕的字迹,意图栽赃嫁祸。

左听雪揉了揉眼,眼眶红红地,但却是唱作俱佳地朝风锦奕福了福身,“殿下刚回来,就遭受不白之冤,是听雪的错,听雪给殿下赔不是……”

这一句话,等同于提醒了在场所有人,风锦奕刚回来,根本没时间约左听雪出去,红蕊的话,纯属无稽之谈。

纯粹就是诬陷!

风锦奕的嘴角微微一抽,左听雪的演戏的本事,可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他宛然一笑,“听雪小姐言重了,本王无碍。”

左云枫扶着女儿,看到左听雪随时都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即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此刻也不管不顾,只想替左听雪出这口恶气。

阿贵早就被打晕扣下,他还来不及去给柳如烟报信,便被人抓到了左云枫面前,左云枫没有再给他和红蕊任何辩驳诬陷的机会,两人直接被拉了出去。

左听雪看着两人的渐渐远离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不着痕迹的笑。

这一仗,还算顺利。

风锦奕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眸中也有淡淡的笑意。

这一仗,他们打的都不错,太子派来的人都被击杀了,现在钉子也被拔除,他们现在肯定还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救了左听雪,而左听雪只是受了一些惊吓罢了,今日之事,他相信没人敢胡说,毕竟稍不注意,命,可就没了!

风锦奕恢复成平日的模样,冲左云枫微微示意,“既然真相已水落石出,那本王,也告辞了!”

而后,便不做逗留地离开了清远侯府。

左云枫扶着左听雪进屋,让她安生躺在床上,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后皱了皱眉,旋即又叹了一口气。

“听雪,你跟爹爹说实话,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得?还有誉王的书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能想象得到事情的不简单,红蕊和阿贵不无辜,但女儿重伤和那些书信,都有疑点在里头,这让他不得不重视。

左听雪早猜到了他要这么问,她抬眸望向左云枫,“爹爹要听实话吗?”

“嗯。”

左云枫替她掖好被角,旋即点了点头,想要模仿一个人的字迹,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模仿的成功的。

云听雪柳眉微皱,随后只得把“事实”说出来:“我确实是被这些书信骗过去的,差点被人弄死在小树林里,是誉王殿下救了我。”

“那红蕊和阿贵是怎么回事?又是谁要害你?”左云枫早就猜测到了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有疑点在里头。

左听雪又继续说道:“那些人杀我之前,说了一句,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挡了太子的路。红蕊和阿贵两人确实私相授受已久,誉王殿下的字迹也是他们模仿的,只不过女儿那时天真,以为两人是怕女儿伤心,故而模仿誉王字迹来宽慰女儿,不曾想……”

不曾想,他们模仿风锦奕的字迹,是为了要她的命!

左云枫这下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朝中风云暗涌,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可不曾想,太子居然将手伸进了他的清远侯府,甚至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儿身上!

左云枫眼中闪过一抹暗涌,原本他是不打算站队的,可太子却是逼着他往誉王那边靠,今日若没有誉王,他的宝贝女儿恐怕真的命丧黄泉了。

沉默了片刻后,他轻轻握住了左听雪的手,“雪儿,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跟爹爹说,爹爹替你做主,别自己一个人憋着。你若想做什么,也可以告诉爹爹,咱们侯府不缺金银和人脉。”

言下之意,不论左听雪做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会支持,对付太子确实不容易,但并不代表,他女儿的伤,就白受了,他左云枫不会忍气吞声!

左听雪笑着点了点头,心头却阵阵酸涩,知晓他对女儿的宠溺,她怎么忍心告诉他,真正的左听雪已经死了呢?

“那你好好养伤,爹爹不打搅你了。”左云枫叮嘱道,受了那么重的伤,此刻确实需要好生歇息。

左云枫离开以后,左听雪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幽深。

报仇之事刻不容缓,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她要好好谋划怎么对付仇人们,她能让严从轩坐上太子之位,也必然能将他拉下神坛,粉身碎骨!

该收拾的,一个都跑不了!

第六章后院起火

从左听雪重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她韬光养晦,一边养伤,一边苦练轻功,为的,就是向那两个高高在上的人讨债!

入夜,左听雪潜入太子府,越过层层守卫,来到了姬轻月的后院。

姬轻月是严从轩的侧妃,性子张扬跋扈,从前没少给她使绊子,没少暗箭伤人。

那时候,她为了严从轩的前程,将姬轻月所有的挑衅都忍了下来,对于姬轻月的背后陷害,她也只是见招拆招,并未还击。

如今,却不一样了。

姬轻月不止与她不合,与柳如烟更加不合。

当初她为苏家嫡女,家世压姬轻月一头,姬轻月尚不甘心屈居她之下,如今柳如烟没有任何靠山,却坐上了太子妃之位。

姬轻月能甘心吗?

纵使左听雪知道,能让姬轻月继续隐忍着做侧妃,严从轩必定是给姬轻月许过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

例如,登位之后,便立姬轻月为后,废了柳如烟。

可是,姬轻月的性子,又哪里会对柳如烟恭恭敬敬?

柳如烟和姬轻月,也在暗自较劲。

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左听雪并不满足于此,她来这,就是为了给两人浇点油!

让严从轩,后院起火!

左听雪嘴角微微勾起,暗中潜入到姬轻月养猫的地方,往猫的身上撒了一些香粉。

随后,再动了些手脚。

这只猫性子烈,和她的主人一样张牙舞爪,但于左听雪而言,却很好拿捏。

左听雪又悄悄潜入了柳如烟住的地方,同样动了些手脚。

旋即,她柳眉一挑,离开柳如烟的屋子,以最隐秘的姿态藏于房梁之上,等着看好戏……

夜半的时候,太子府乱成了一锅粥。

柳如烟的屋子里满是野猫,而那些野猫就如同疯了一样,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跳。

有些性子烈的猫甚至直接撕咬她,例如姬轻月养的那只。

“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些东西赶走啊!”柳如烟又疼又怕又恶心,她素来讨厌长毛的动物,现下这么多野猫抓她,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吵什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平白惹来这么多只猫?”

被吵醒后赶来的姬轻月语气隐隐不善,眼中却满是看好戏的光芒。

柳如烟怕猫,她却不怕,她朝自己的猫招了招手,那猫听话地跑过来,窝在她怀里任她抚摸。

她嘴角渗出一抹轻蔑的笑,并没有帮柳如烟的意思。

最好让那些野猫把柳如烟这贱人挠死才好的,省得这个贱人霸占着太子妃之位,日日碍她的眼。

府里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野猫尽数驱赶,将柳如烟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柳如烟的眸子快要迸出火来,姬轻月的话在她听起来尤为刺耳,往日她还能忍姬轻月几分,但今日,姬轻月居然对她下手,她怎么都忍不下那口气!

“姬轻月,你给本宫跪下!”柳如烟紧攥着拳头,厉声喝道。

姬轻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丝毫不给柳如烟面子,讥笑道:“自己作孽作多了惹得报应,不高兴就想拿我撒气?叫你一声太子妃,你还真把自己当玩意了!让我跪?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

柳如烟气急,姬轻月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她觉得犹如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养的畜生大半夜跑到本宫这来,引来这么多东西害得本宫受了惊吓,你该当何罪!今日,本宫不仅让你跪,还要打死这只东西,以儆效尤!”

话落,她阴冷的眸光又射向了姬轻月身后的小厮丫鬟们,“愣着干什么,给本宫动手!”

柳如烟怒目圆睁,大有不折辱姬轻月,不打死那只猫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看谁敢!”姬轻月毫不客气地冷笑,她对上柳如烟的眸子,俨然没有把柳如烟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劝你息事宁人,要是惹怒了我,我猜,姬家想要弄死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太子妃还是蛮容易的。”

“至于我的猫,我会好好管教,让它不要什么脏的地方都去!妹妹告退了,姐姐还是先想好怎么处理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吧。”

姬轻月娇笑着,顺手拿过了柳如烟那台子上的小铜镜,镜子里的人,让柳如烟禁不住怒吼:“滚,都给本宫滚!”

柳如烟的手颤抖着,她咬牙切齿地看向姬轻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她的脸……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此刻都猫给挠的面目全非,她的脖子上和手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抓痕,这幅模样,让人看着,就禁不住胃里翻腾毛骨悚然。

姬轻月也不客气,“既然姐姐都发话了,那妹妹就先告退了,姐姐放心,妹妹会帮你叫大夫的。殿下那边,姐姐也别想着睁眼说瞎话,殿下会帮谁,你心里可得有杆秤!”

话落,姬轻月便抱着手里的猫,慢悠悠地离开了柳如烟屋子,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收起过她得意的表情。

“啊!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柳如烟尖锐着嗓子咒骂,将能砸的东西尽数砸了个遍。

姬轻月……她真以为,仗着自己有个强大的后台,就可以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是吗!

她不会放过姬轻月的!死都不会!

看够了戏的左听雪终于微微勾起唇角,意兴阑珊地离开太子府。

她撒在猫身上的香粉,是柳如烟平素天天弄在身上的,但她往香粉加了点料,加了东西的香粉能引来诸多野猫,恰好她又在柳如烟屋子里放了把这只猫吸引过去的东西。

姬轻月的猫去了柳如烟那,那些野猫自然都往柳如烟屋子里跑,偏偏姬轻月身上的香粉味让这性子烈的猫野性大发,柳如烟自然,就遭殃了。

左听雪的目的,并非只是让柳如烟受些皮肉之苦那么简单。

野猫常年在外,也是不干净地,被这么多野猫抓咬,柳如烟明日,便会大病一场了。

而太子府七日后便会举办的百花宴,就只能让姬轻月来操办了,这,才是左听雪的目的。

柳如烟好巧不巧地在今天受伤,依着柳如烟的性子,必然会往姬轻月是为了争夺这次百花宴的操办权而对她下手,柳如烟那么睚眦必报,那七日后的百花宴,自然不会安生。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第七章花宴风波

七日时间转瞬而过。

如左听雪料想的那般,柳如烟病重在身,操办百花宴的差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姬轻月身上。

今儿个一大早,太子府的人便来请左听雪了。

百花宴,宴请的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以及未娶妻的男子,其中包括有婚约在身的。

名义上是赏百花,实则是替严从轩笼络人脉。

说起来,这个百花宴,还是她活着的时候,为严从轩想的点子,没想到她死了,这个百花宴还在。

从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严从轩着想,而今,可就不一样了!

左听雪从马车上下来,由丫鬟虚扶着走进太子府。

她目光幽深,眸中透出丝丝冷茫,不着痕迹地将太子府内的一切都打量了个遍。

太子府的一切,好像都没变呢,唯一变得,恐怕就是她自己了,如今再踏进太子府,左听雪,却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心境。

严从轩和柳如烟,都好好珍惜在太子府的日子吧,毕竟,能够蹦跶的时间,也不多了……

左听雪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后院,她选了个并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坐下,准备看好戏。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被宴请的人都陆续到达且入席,姬轻月也敛去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将心思放在了主持百花宴上。

“哎,以往的百花宴都是正妃娘娘主持,现在怎么换成侧妃娘娘了?”

“听说现在太子妃被猫抓了呢,百花宴不能耽搁,自然就换成侧妃娘娘了。我本以为先太子妃病逝了,这百花宴就作废了,没想到太子殿下为了悼念先太子妃,还特意留下了这个百花宴。”

“太子殿下对先太子妃还真是一往情深,苏家犯上作乱,太子殿下也没有计较,反而娶了她姐姐为正妃,先太子妃可真有福气。”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太子妃还多亏了有个绝代风华的妹妹,要不然,就她的身份……也是不能嫁给太子的。听说先太子妃撒手人寰前,拜脱了太子要好生照顾她姐姐……”

即便是高门贵女,也多多少少会对皇家之事有些好奇。

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左听雪耳中,左听雪掩藏在袖子下的双手微微一顿,她攥了攥手心,垂眸掩盖了眼底的嘲讽。

严从轩对她用情至深?

呵呵……

病逝?

特意为她保留的百花宴?

左听雪听了,只觉得讽刺无比,她还真是严从轩的好棋子啊,严从轩连她死了都不放过她,还要拿她的死来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好一个一往情深!

好一个严从轩!

如果这些人知道严从轩真正的嘴脸,还会像现在这般羡慕已经死了的她?还会觉得嫁给严从轩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吗?

总有一天,她会撕碎严从轩虚伪的面皮的!到时候,便让她们看看,他们口中的太子,究竟是怎样的情深不寿!怎样的一生挚爱一个人!

左听雪轻抿了一口茶,眼底一片冰冷,但面上,依旧是如之前那般沉默寡言,在众多千金贵女中,毫无存在感。

然而,依旧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姬轻月今日打扮的甚是娇艳,她踩着莲步,款款走到她面前,冲她轻轻一笑,“好久没看到明玉郡主了,郡主近来可好?”

左听雪不着痕迹地暼向姬轻月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心中忽然一笑,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托侧妃娘娘的福,还算无恙。”

姬轻月没那么好心去问她究竟过得好不好,姬轻月只是想说为什么她还能活着!

整个太子府的人,恐怕都巴不得她死,自以为她死了,严从轩就能扳倒风锦奕,姬轻月就可以早些日子为后。

她该怎么说?只能说,他们都太天真了!

“听闻郡主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伤好些了吗?”

姬轻月眸中有些探究,左听雪心中不由得阵阵嘲讽,噢,原来是试探她来得,试探她到底知不知道之前的事情。

知不知道是谁要害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却一片茫然,“听雪一个月前撞到了头,现下已经好多了,这也不是很严重的伤,只是之前有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侧妃娘娘是在说这个吗?”

说话的时候,左听雪还特意将手放在头上揉了一下,似乎是努力地想要记起什么来。

姬轻月嫣然一笑,“既然郡主没事,那本宫就放心了。”

既然撞到了头,那她也便放心了,记不清最好,若是记得了,那才是麻烦。

她也没怀疑左听雪话里的真伪,毕竟,按照左听雪往日的那种胆小懦弱的草包性格,根本就撒不了谎。

若是撒谎,一眼便能看出来。

但是看她现在的表现,倒没有弄虚作假的意味。

“对了明玉郡主,誉……”

一句誉王殿下还未说完,她便见面前的左听雪瑟缩着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脸上笑容微僵,不禁问:“听雪小姐怎么了?”

“蛇……有蛇啊!”

在场的千金纷纷往后缩,一个个地都尖叫着,姬轻月一回头,果然见到数十条蛇窜了出来,正朝她们吐血信子。

姬轻月心头涌现巨大的恐慌,身子隐隐有些发抖,但此刻,她仍佯装着镇定,“来人,将这些东西弄走,切莫让它们伤到人。”

随后,她又强撑笑容,故作轻松地看向包括左听雪在内的一众千金,“各位小姐先去内院避一避吧,别让这些脏东西伤到贵体。”

然而,在场的千金早被这些蛇吓得花容失色,眼下只觉得整个太子府都不安全,又哪里敢再做逗留,众人福了福身,“侧妃娘娘,臣女身体不适,先告退了了……”

说完,众人匆匆离开,姬轻月刚想挽留,便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小蛇咬了上来。

“娘娘……”

丫鬟的尖叫声在姬轻月耳边充斥着,姬轻月扬了扬手,想说什么,却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第八章恨也要忍着

姬轻月被送去医治,百花宴就这样被搅黄,所有人都不欢而散,柳如烟一听说宴会搞砸,则是非常开心,自己终于有机会铲除这个眼中钉。

左听雪看到太子府一片混乱,她心里暗自开心,太子严从轩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怒喝道:“怎么回事,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殿下,妾身都跟侧妃说了,宴会上一定要派人打理好,可是她不听,你看看现在弄得,她自己都被蛇咬了。”柳如烟本身就有气,本身前几天自己被猫抓,她就怀疑姬轻月在搞鬼,现在她恨不得想要她死。

严从轩并没有留意柳如烟的话,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一旁的左听雪,他已经听仆人说了,今天如果不是左听雪让人找来硫磺,驱赶毒蛇,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曾经的左听雪连别人大声说话都怕,今天的她,不仅不怕了,还如此淡定的用计策帮他,这使他如同看到曾经那个聪明的苏云婳一般。

“多谢郡主帮本殿解决此事。”严从轩满面笑容的走到左听雪身边。

左听雪强压心中怒火,她看到严从轩和柳如烟,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为了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她只能强咬牙忍着,前世就是这张讨好的面孔,让她蒙蔽,让她家破人亡,今世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这个人挫骨扬灰。

“太子殿下不必言谢,臣女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左听雪虽然心里恨,但依然很礼貌的回应着。

一直想挑拨离间的柳如烟一见严从轩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左听雪,瞬间产生了厌恶感,她急忙走过去拉住严从轩的胳膊,娇滴滴的说道:“殿下,你看看这百花宴被侧妃搞砸了,可怎么办啊?”

“报”

严从轩刚想说什么,便有下人来报,“太子殿下,各府小姐已经回府,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混账,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严从轩发起火来,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人侍卫禀报,“太子殿下,清远候府派人来接郡主回府。”

左听雪早已料到今天的宴会不会太平,为了不影响自己下一步计划,她让人早已等在太子府后山,发现太子府有什么不对之处就过来。

左听雪虽然想再看看太子府的内乱,但是为了护全大局,只能走,“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您一定要打理好那些大臣们,不然对您可不利,臣女告退。”

左听雪说完便走了,她没有看到严从轩那种充满神秘的目光,更加不知道严从轩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出了太子府,在丫鬟的搀扶下她上了马车,此时天已经有点黑了,他们的马车行走至一处山坡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哭声。

“停车”左听雪听的出来,那声音像是孩子的哭声。

“小姐,天色以晚,我们还是早点走吧。”苏妈妈急忙说道。

山坡里面传来的哭声很是凄凉,这不免引起了左听雪的好奇心,“苏妈妈,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黑了,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苏妈妈自然不想去,“小姐,还是别……”

“还不快去,我说的话不能用了是吗?”左听雪不耐烦的打断苏妈妈的话,她一定要弄清楚,这深山之中哪里传来的哭声。

苏妈妈一见左听雪生气了,急忙让人去打探,不久之后去打探消息的士兵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第九章触景伤情

“小姐,已经查明,深山里面的哭声来自于一女子,她的家人死了。”

听了侍卫的话,左听雪走下马车,“我们去看看。”

“小姐,老爷还在府中等您……”

左听雪撇了一眼苏妈妈,她不想在听她唠叨,苏妈妈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行走在山间小道里,左听雪看见了树林深处,搭建着几间茅草屋,破旧的设施,看着非常寒酸。

茅草屋里,一个十四五岁丫鬟打扮的女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在正堂口放着一张破旧的板床,上面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

左听雪看着这个丫鬟有些面熟,却不知她在哪里见过此人,她从她们哭喊的声音可以听出,死者是她们的父亲,这家人很穷,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了,所以这个女子一直在哭,一直在责怪自己无能。

左听雪见到这些心里非常难受,回想起自己前世,自己一家几十口人,全被严从轩和柳如烟害死,并全部扔在乱葬岗里埋了起来,而现在她都不能去为家人选个好地方安葬,更不能去祭拜家人,想想自己前世尸骨无存,她的心就如同刀扎一般疼痛,泪水在眼中打转。

女子看到了眼含热泪的左听雪,她擦擦泪水站了起来,她并不认识这个女子,“请问小姐是哪家人,我好像并不认识您?”

左听雪回过神来,她急忙深表歉意的说道:“我与你们并不相识,我只是路过,我看你这打扮像是哪家有钱人家丫鬟的打扮,不知道为什么没钱为老人买棺材?”

女子听了泪水再次涌出,“小姐不知,我本是太子府里烧火的丫鬟九儿,只因现在的太子妃苛刻,已经很久不给我们发工钱,父亲生病已经把积蓄全部花光,所以现在连买个棺材的钱都没了!”

左听雪一听心里暗自揣测,真是上天都在帮助自己,真没想到柳如烟她连下人的工钱都扣,看来自己复仇又多了一把利刃。

左听雪急忙让苏妈妈拿出二十两白银,递给了那女子,“九儿,节哀顺变,这些银钱你拿去买副棺材,好好安葬你的父亲。”

“不,小姐只是路过,你我素不相识,我怎能拿你的钱!”丫鬟九儿急忙推辞。

“你明玉郡主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别推辞了。”多嘴的苏妈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她可是答应清远候爷,尽快带明玉郡主回府的,所以她现在只想让左听雪赶紧走。

“九儿不知道是郡主驾到,请郡主赎罪。”丫鬟九儿急忙跪了下来。

左听雪急忙扶起九儿,“不必多礼,你把这银钱收下,如果不够,你可以随时来清远侯府找我,这是清远侯府的腰牌。”

说完左听雪将腰牌交给了九儿,随后便离开了,背后只留下九儿真诚的言谢和善意的目光。

左听雪的马车继续前行,就在快到清远侯府的时候,突然远处十几道白光闪过。

几把飞刀直接深深的插入马车上,还有几把飞刀直接穿破马车的布帘。

“啊……”

“有刺客,快点保护郡主。”苏妈妈听见车内左听雪的叫声,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喊,众侍卫急忙拔出配刀。

第十章后院内乱

“快点走,保护郡主回府。”苏妈妈急忙催着车夫,她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清远侯府的侍卫也听见了声音,急忙都出来相迎,不多一会马车进了侯府。

左云枫急忙让人去追凶手,全城的搜捕,并让人把门关上,府外也安排了人严格把守。

马车上左听雪被人背了下来,急忙送到房间,大夫急忙进去医治,她的肩部深深的插着一把飞刀。

左云枫急得在外面不停的走来走去,苏妈妈一直面色苍白,不敢言语,她答应平安带回左听雪,没想到差点儿带会的只是尸体。

另一处,东楚京城街道上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官兵,接连好几户官员的千金被刺杀,用的手段相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全城皆是人心惶惶。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帝那里,皇宫里皇帝怒斥太子,这些被刺杀的千金小姐,有的受伤,有的幸免于难,她们全部都是去参加百花宴返回途中被刺杀,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这件事情所有的过错都被推到了太子严从轩的身上,百花宴是他府里举办的,在府里那些千金小姐被吓跑,半路又被刺杀,这些过错都是因为严从轩办事不利!

这也让有些对严从轩不满的大臣们抓到了把柄,更让那些曾经被苏云婳笼络过来的大臣们开始有了疏远和生分。

太子府里,严从轩愤怒的一巴掌打在姬轻月的脸上,姬轻月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丝。

“废物,本殿相信你,才让你办这件事情,没想到你居然办成这般模样!”严从轩气的青筋暴起,他原本稳固的人脉关系,就这样被破坏了。

“殿下,你不觉得那些蛇的出现有可疑之处吗?太子府戒备森严,谁能把蛇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来,分明是有人妒忌,故意想搅局。”姬轻月一边解释,二目看向一脸得意的柳如烟。

柳如烟一脸得意的轻笑一声,“妹妹,你自己办事不利,难道还想把责任推卸给我吗?我可是一直连房门都没出的。”

“这种小事,你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你只要吩咐一声谁敢不从命。”姬轻月恨得牙痒痒,她知道自己的猫把柳如烟抓了,她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

“殿下……”

“够了,姬轻月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禁足,没有本殿命令不准出太子府。”严从轩恼怒的打断柳如烟的话。

说完他看向柳如烟,“爱妃,准备一些贵重的礼品,给那些大臣送过去,打理一下关系,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本殿还有事先走了。”

“殿下放心,妾身定会办好。”柳如烟一脸得意的样子,让姬轻月恨得咬牙切齿。

“妹妹你就好好在房间里呆着养伤吧,姐姐告退啦。”柳如烟说完笑着离开了,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姬轻月愤怒的将桌子上的杯子摔得粉碎,“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十一章故技重施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风锦奕来到了清远侯府,左云枫急忙迎接,“誉王爷。”

风锦奕微笑道:“侯爷,本王封皇上旨意,前来探视郡主,不知郡主的伤势如何?”

“有劳皇上惦记,小女已经无碍,王爷里面请。”左云枫说完便带路。

不多一会众人来到了左听雪的房前,经过了禀报,左听雪只让风锦奕一人进入了房间。

“王爷”左听雪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站在床前急忙施礼,她的肩部有点点血丝渗透出来,

风锦奕急忙说道:“不必多礼,郡主的这个反间计计划不错啊。”

“多亏了王爷您的配合好,不然听雪哪里有那么好的本事。”左听雪说着嘴角漏出一丝笑意。

“本王不明白,你为何要把自己刺伤?”

“哼哼,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假伤的话怎么会让皇上相信。”

左听雪嘴角漏出神秘的笑容,她早已打探出柳如烟派人找蛇想要整治姬轻月,所以她便顺水推舟,早已和风锦奕商定好,让风锦奕身边的方哲伴刺客,故意去中途刺杀那些千金,而她的目的就是搞事情,并不只是真想杀那些千金,所以为了把事情弄大,左听雪只能在自己肩上狠狠的插一刀,为了复仇,她在所不惜。

而方哲则是苏云婳曾经安插在风锦奕身边的眼线,曾经她为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严从轩付出一切,并把他的敌人风锦奕的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幸亏她前世没有暴露出方哲这个人,否则方哲也难逃一死。

而左听雪也不并没有告诉风锦奕方哲的事情,苏家人被满门抄斩,苏云婳曾经救过方哲,所以苏家被害之后,方哲便一心想帮苏云婳申冤,他便一心一意的辅佐风锦奕,誓死效忠,只求扳倒严从轩,为苏家平反。

“你下一步想干什么?”风锦奕悠闲的品着茶,现在的左听雪真的是让他刮目相看,曾经他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而现在他犹豫了。

左听雪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她刚想说话,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呐喊。

“太子殿下到。”

“他怎么来了?”风锦奕有点不解,曾经严从轩可是从来不看好左听雪的,而今日他竟会亲自登门拜访,这不免让人生疑。

“王爷,您不必理会他,这个人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左听雪说完便打开了门,左云枫和严从轩他们正在往这边走。

“太子殿下驾到,为何不早派人通告,我们也好早点相迎。”左听雪礼貌的回应着,严从轩看见风锦奕坐在屋子里品茶,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严从轩压压心中怒火满门陪笑道:“明玉郡主昨日帮助本殿,今日本殿特地备了薄礼前来拜谢。”

“太子殿下,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怎可让您这般破费。”

左听雪面上微笑,心里却在暗骂严从轩,又是同样的诡计,回想起几年前,严从轩还是不受宠王爷之时,自己在一次中秋宴会上遇见他,由于那时他处处受人冷眼,左听雪真恨自己那时为什么多此一举去帮他出面,指责别人,那时严从轩也是亲自登门拜访,自己才被情所蒙蔽。

严从轩等人已经进入房间,他满面笑容的和左云枫说着话,左听雪心里再次升起无名烈火,这个男人是她前世最爱之人,今世最恨之人,他那看似很和气的面孔后面全是阴谋诡计。

他那人皮里面则是狼心狗肺,左听雪越看严从轩越恨,她没想到这个严从轩还想故技重施,好吗!既然他想故技重施,想再次利用自己,那自己不如就将计就计,以不变应万变,想到这里,左听雪嘴角上扬,心中的恨意才稍加减退。

严从轩和左云枫客套过一番之后,他见风锦奕依然坐在那里品茶无动于衷,不满的撇了一眼身边的太监李力,太监一看便知严从轩什么意思。

他大声喊道:“誉王爷,您好大的架子,见太子驾到为何不起来行礼?”

风锦奕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站了起来,抱拳满面陪笑道:“太子殿下,并非本王不行礼,只恐怕,您担待不起。”

“大胆,誉王你此言何意,太子殿下怎么就担待不起了?你说出此言,难道你想谋反不成?”太监李力怒斥道。

风锦奕看着面前这个狐假虎威的太监,他冷笑一声,随后眼神变得冰冷,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十二章略施小计

风锦奕从怀里掏出圣旨,举过头顶,众人一见急忙下跪,严从轩也不例外。

在东楚怀揣圣旨,就如同皇帝亲临,见任何人都不能行礼,如果有人敢强制怀揣圣旨之人行礼,那就是大不敬,要砍头的。

左听雪一见圣旨,在一见严从轩一副担惊受怕样子,她心里的恨终于减下去了。

风锦奕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您是让本王给您跪下是吗?那本王现在就跪。”

风锦奕说着便作势要跪下,严从轩急忙扶住他,“誉王不可,这狗奴才太会仗势欺人,本殿现在就教训他。”

“来人,把这目无王法的狗奴才拖出去杖责二十。”

严从轩下了命令,左听雪急忙制止,“太子殿下,您要打也别在我们清远侯府打,这奴才不是应该带会太子府好好调教吗?”

严从轩瞬间哑口无言,今日一来他可是走了下风,他让人把李力带了下去,随后又说道:“誉王,你既然怀揣圣旨,为何不早点传圣旨?”

“皇上有口谕,让本王先看看郡主伤势,在宣读圣旨。”风锦奕说完看向左听雪。

左听雪嘴角勾起微笑急忙说道:“感谢皇上的惦记,还请誉王殿下宣读圣旨吧。”

风锦奕点点头,严从轩急忙又跪了下来,风锦奕大声宣读圣旨,这个圣旨就是命清远候左云枫协助风锦奕调查,众多千金被刺杀一案,这件事情已经轰动全城,不彻底调查,对那些官员也不好交代,所以风锦奕便接下此案,并要求让左云枫协助,皇上一向宠爱风锦奕,所以便同意了,并容许他怀揣圣旨去清远侯府。

严从轩从清远侯府离开之后,满门怒气,今日本想去拉拢清远候,却没想到被风锦奕给搅和了。

清远侯府里,左听雪和风锦奕,也早就有了破此案的主意,他们剿灭了一个土匪窝,并把刺杀之事嫁祸给了土匪,在土匪那里故意散播出去太子勾结土匪的消息。

皇帝为了保住名声,于是封锁了这个消息,而风锦奕则是假意要查明此事,在皇帝再三劝说下,便欣然接受隐藏这个消息。

半个月后,这件事情便以土匪造反的话题结束了,虽然是结束了,但是还是引起那些大臣的不满,如果真是那些土匪想造反,那么太子府里面的蛇怎么解释?

为什么不是所有的千金都遇刺,只有那些不站在太子身边的大臣的千金遇刺?

大臣们虽然明知这是为了袒护太子拉的土匪做替罪羊,却敢怒不敢言,而左云枫则是放出消息,誉王为了想要查明这件事情,已经得罪太子。

众大臣明白,风锦奕只是皇帝的外甥,他斗不过皇帝的亲生儿子,他们的心也都开始偏向了风锦奕那边。

清远侯府里,左听雪听说了这个消息,漏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便让严从轩的地位摇摇欲坠,看来这个严从轩除了心狠手辣,别的没什么用,现在的一切也都在她的计算之中,下一步她就让太子府后宫继续龙虎斗,而她则是坐山观虎斗。

“小姐,您要的东西找来了。”苏妈妈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放在那里吧。”明天早上按计行事。

“是”苏妈妈答应一声急忙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苏妈妈早早的来到左听雪房间,大概半柱香时间,苏妈妈一人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把守门的护卫叫到跟前说道:“小姐今日身体不适,我去上街为小姐买东西,没有传唤,任何人不许进房间,听到了没。”

守门的护卫急忙弯腰尊令,而此时房中一人突然一闪身,避开了护卫,直奔后花园而去。

“你们在外面守好门,不准任何人进入,我走了。”说着苏妈妈走了出去,护卫们回到自己岗位,没人注意到刚刚的那个人影。

苏妈妈走出周府,她并没有直接上街去,而是绕道去了府后面,只见左听雪身穿一身男装,打扮的如同书生一般,长相如同仙童一般俊俏,苏妈妈面带笑容说道:“小姐……”

“嘘……”左听雪急忙捂住苏妈妈的嘴,低低的声音说道:“都说了,叫我公子。”

苏妈妈担心的说道:“小姐……不对,是公子,你确定我们不带护卫出去可以?”

“带着护卫太召眼,我们小心点即可,快点走吧。”左听雪自信满满的说道。

苏妈妈虽然有点担心,看着左听雪往前走,她也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自从左听雪将清远候府的眼线全部清除了,这苏妈妈就成了左听雪的贴身丫鬟。

不多一会她们到了一个特别偏僻的酒庄,她们走了进去,小二急忙迎上来,“二位客官,请问住店还是吃饭?”

“我们找闵小姐。”左听雪轻轻的声音说着。

小二一听这句话,立刻面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扑朔迷离。

第十三章女扮男装

思虑了一会小二大声喊道:“二楼天字房,上等酒菜一座,两位客官楼上请。”

说完小二前面带路,她们来到了二楼天字房间,一进房间小二急忙问道:“敢问公子何许人也?”

左听雪让苏妈妈出去看着,随后她说道:“我是方公子旧友,速速让他来见我。”

小二点点头走了出去,左听雪所说的闵小姐和方先生,其实就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小敏和方哲。

前世这家酒店是她出钱建造,这里也是她和方哲联系的地方,找闵小姐就是他们的暗号,而小二大喊,二楼天字房,也是在提醒后厨连接的报信人。

前世在苏家被满门抄斩之时,她为了将严从轩的罪证全部送到风锦奕手上,与是便派自己的心腹丫鬟小敏将东西送了出去。

左听雪已经让人打探出,小敏把东西交给了方哲,是他交给的风锦奕,而小敏为了不被追杀,自然是躲了起来。

大概半柱香时间,外面传来脚步声,不多一会门开了,方哲走了进来。

“明玉郡主,您怎么在这?”方哲急忙行礼并问道。

左听雪看了看后面,苏妈妈已经晕倒在地,酒庄也被关了门,对于方哲这种做法,左听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满意,她当初没有看错人。

“方总管,苏云婳姐姐在遇难之前交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左听雪说着便拿出了昨天让苏妈妈准备的包裹,她之所以不说自己是苏云婳重生了,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方哲不但不会相信,还有可能把事情越弄越糟。

方哲急忙关上了门窗,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个一半的龙凤玉佩。

那半个玉佩原本是整个,在前世苏云婳为了救方哲,玉佩被人用飞镖打中,一破为二,方哲对这个玉佩的印象非常深刻,就在他的怀里,还有另一半玉佩。

信自然是左听雪,以苏云婳的名意写下的,在信里她已经清楚写明,苏云婳委托左听雪帮忙查清苏家案件,让方哲全力配合。

看完信后,方哲心里如同刀搅一般,苏云婳对他恩重如山,而他明知苏家被冤死,自己区区一个王爷府的总管,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郡主,请问您有何吩咐。”方哲抱拳拘礼,前些日子左听雪和风锦奕的计划多亏了他,到如今他还在奇怪,为什么左听雪会和严从轩过不去,现在他明白了,原来左听雪是想帮助苏云婳。

他也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扳倒严从轩,而左听雪不仅是苏云婳的表妹,她又深受皇帝喜爱,自己的父亲又是权利大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背后还有风锦奕这张王牌。

左听雪示意方哲坐下,一脸的严肃和悲伤,“方总管,苏姐姐临死之前吩咐我来找你,现在一切你都知道了,对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包括誉王风锦奕。”

方哲急忙答应,这件事情就算左听雪不说,自己也会保密。

“方总管果然是衷心之人,苏姐姐没有看错你,我这里有一个整治严从轩的计划需要你的配合。”左听雪说着目光变得阴冷,充满了杀气,让人一看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郡主请吩咐。”方哲急忙毕恭毕敬的回应。

第十四章进宫

左听雪回到府里天色已晚了,苏妈妈不停的在身边念叨着,现在天黑了,回去没法交代什么的。吵的左听雪都有点烦了。

她们悄悄的从后门溜进府里,还好没人发现她们,左听雪的房间里漆黑一片,苏妈妈急忙点上灯。

“你还知道回来。”

灯刚一点起,里面便传来声音,左听雪和苏妈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惊,左云枫早已等在客厅。

苏妈妈吓得不敢说话,左听雪急忙走到左云枫身边,帮其捶背,“爹,我就是对外面好奇,以前我可是从来不出府的,今天就是出去玩玩。”

“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谁让你单独出去的。”左云枫看到左听雪一身男装,非常的不满。

“爹,我这女扮男装出去不是更安全吗?”

“安全什么,相比你这套衣服,还不如你多带一些侍卫。”左云枫怒瞪着左听雪,他对左听雪的怒并不是生气,而是担心她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左听雪自然知道左云枫的心理所想,曾经她的爹爹也是这样,总是担心自己出去遇见危险。

“爹爹,您别生气,女儿知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左听雪急忙认错,对于左云枫的父爱,她深深的体会到了。

左云枫见女儿认错,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随为父进宫。”

“进宫,有什么事吗?”左听雪不解的看向左云枫。

“皇上明日可能会为你和誉王赐婚,今日你好好休息吧。”左云枫说完便离开了。

左听雪没有再说什么,明日入宫,如果不是为她和风锦奕赐婚还好,如果为了这件事情,看来明日还要有一场纠纷,毕竟自己已经和风锦奕提了要退婚,成为联盟的好友。

凌晨,外的大风刮得树木哗哗作响,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看到外面树木歪歪扭扭的姿态,并下起了大雪。

皇宫里左听雪身穿一袭青色棉衣,微瘦的身材在厚重的霞帔中显得更加婀娜多姿,面孔冻得通红,为她的颜值又增加了几分姿色。

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所以他们都是直接去了皇帝的御膳房,皇帝身穿八爪龙袍,长长的胡须飘在唇下,他坐在上面看奏折,那威严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笑容,好像是遇见什么事情一般。

风锦奕和严从轩都站在一旁,左听雪跟着左云枫进门施礼,皇帝放下奏折急忙走了下来扶起左听雪,“明玉,你还有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

“皇伯父,您是至尊无上的,臣女怎敢不行大礼。”

听了左听雪的话,皇帝开心的笑了起来,“来人,快给明玉郡主赐座。”

“皇伯父,这太子和誉王他们都站着,明玉怎可入座,怎可破坏了御书房的规矩!”左听雪说着看向了一旁的一脸嫉妒的严从轩和一脸淡定的风锦奕。

明玉郡主虽是皇帝一直痛爱的侄女,但是在严从轩跟前,她可不想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

听了左听雪的话,皇帝没有在执意让她坐下,毕竟自己在痛爱这个侄女,也不能破坏规矩。

“明玉,你来看看这个,这是东陵发来的邀请函,朕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你来看看有什么蹊跷之处。”皇帝说着便把刚刚自己看到的折子交给了左听雪。

左听雪接过折子认真观看,东陵在东楚西北,一直与东楚面和心不和。

左听雪看了一遍,那折子就是普通的邀请函,邀请东楚皇帝去参加东陵皇帝的寿宴,这时左听雪突然间一脸惊恐,急忙将奏折转交给了皇帝,并没有言语。

皇帝则是一脸懵,“明玉,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皇伯父赎罪,明玉不敢讲。”左听雪急忙惊慌的跪了下来。

第十五章梅花篆

“朕恕你无罪,快快起来,把这信里的详情说清楚。”皇帝一见左听雪那般表情,更加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端详,他扶起左听雪继续追问。

左听雪站起之时,眼光扫过风锦奕,他刚刚还很淡定的面孔上飘过一丝神秘的神情,眼神中也透漏着神秘。

“皇伯父,明玉曾经跟着苏姐姐一起,在苏家门下学习过写藏头书信,和梅花篆,而这封书信就是梅花篆藏头书信。”左听雪一看这封信,便知道这信很有可能是风锦奕的计策,而她刚刚看到了风锦奕的神情,便更加确定了。

皇帝非常疑惑不解,“什么是梅花篆藏头书。”藏头信他知道,可是梅花篆藏头书信,他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左听雪指着折子跟皇上讲解着,“梅花篆这样的书信,一般人看不出来,等我画出来,皇伯父您一看就明白了。”

说完左听雪拿一张白纸和笔,左听雪轻轻的画起来,几笔画出一个梅花的形状,将梅花中间的白纸裁掉,在把那张纸对准书信,一朵梅花圈出中间的字。

“皇伯父您请看。”

皇帝走进观看,书信上字已被挡住,只在梅花瓣中漏出几行字,六个梅花瓣,圈出了六句话。

这六句话便揭穿了一年前的一件事情,一年前严从轩私自增加百姓税款,私自赠送土地的事情。

一年前严从轩为了收买人心,私自增加百姓税款,并把这笔钱贪污下来,用来收买人心。

由于当时有苏家人撑场面,严从轩又是王爷,百姓和地方官员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料这件事情被东陵太子张硕发现,于是张硕便想揭穿严从轩,那时是苏云婳出面与张硕和谈,严从轩答应以后会赠送东陵百亩土地。

而这封信明着看是邀请函,其实便是东陵太子张硕向严从轩要土地的。

张硕会这种梅花篆藏头书还是跟苏云婳学的,而严从轩自然也能看懂,只是他不会写,所有他刚刚的面孔有些慌乱,左听雪猜测严从轩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不敢说。

看完这段话,皇帝恼怒将折子丢向严从轩,“混账,谁给你胆量私自增加百姓税款,谁给你的权利把土地送人的。”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严从轩吓得急忙跪了下来。

一直沉默的风锦奕急忙拘礼,“皇上息怒,太子私自增加百姓税款可能当时确实有难处,而东陵太子借书信为名像我们要土地,分明是挑衅我东楚。”

左听雪不解的看向风锦奕,她已经看出那书信的字迹是方哲的字,方哲会苏家家传的梅花篆也是她教的,她以为风锦奕是想揭穿严从轩,然后趁机让他一败涂地。

她不明白风锦奕为什么,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倒帮了严从轩一把,左听雪越来越猜不透风锦奕的心思了。

皇帝也被风锦奕劝的没有在继续责怪严从轩,而是回过神来问像左听雪,“明玉,你是怎么知道这书信里面只有六句话的。”

左听雪捡起折子,耐心的指着里面,“皇上你看折子角落。”

皇帝看向折子角落,画了一朵梅花,也是六个花瓣,皇帝疑惑的问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第十六章计中计

左听雪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样子,“这是没问题,这就取决于这个梅花有几个花瓣,一个花瓣代表一句话,写这种信的人会把握好分寸,以一个字或者一个点为中心,皇伯父你看这个点。”

说着左听雪指向中间的点,看着这是符号,其实它是一个梅花中心。

围绕着它把想说的写下,更要把握好分寸,每个想说的字必须以梅花瓣的方式写出,梅花瓣是斜的,更要掌握好每个梅花瓣的字数相同。这样不会有几个人发现,写完会在下面画一个梅花,一个梅花瓣代表一句话。”

皇上很是惊讶,一封小小的普通书信,竟然会有那么大的玄机,而他却不知道苏家人会这些,“如果没有懂梅花篆藏头信的那这信是不是白写了?”

“皇伯父,一般跟苏姐姐交往好的一些人都能看懂,而他们只是不会写,这种书信只有苏家人会,所以也没有怎么出现过。”

皇帝听了感慨万千,自己身为皇帝却不知道自己的臣子会这些,苏家满门被灭,看来这梅花篆也要失传了。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因为严从轩的事情闹得,所以皇帝也没有提风锦奕和左听雪的婚事。

严从轩则是差点被废,如果不是风锦奕和左云枫极力求情,严从轩现在恐怕已经被软禁,就因为他们的求情,严从轩只是被罚俸禄两年,并让他归还一年前私自增加的税款。

风锦奕在回府的路上,左听雪叫住了他,“明玉郡主叫本王有何事?”

“我们是不是要聊聊。”左听雪非常不解今日风锦奕的做法,左云枫是见风使舵之人,她可以理解,只是风锦奕的做法让她非常不明白。

风锦奕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把将左听雪揽入怀中,面孔几乎都要碰到了她的面孔,“你想跟本王谈什么?”

左听雪则是一把推开风锦奕,“誉王,请自重。”

“本王有事在身,这冰天雪地的,明玉郡主赶紧回去吧,别冻坏了身子。”风锦奕说完便走开了,他的眼神中透漏着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而左听雪手中已经紧紧的握着一张纸,刚刚风锦奕故意做出那种举动,就是想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给左听雪。

回到府里之后,左听雪也明白了风锦奕的做法,风锦奕之所以为严从轩求情,是因为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扳倒严从轩的时机,想要彻底整治他,那必须先让他在皇帝面前失宠。

虽然东陵太子张硕确实会梅花篆藏头书,但那封梅花篆书信确是风锦奕派方哲搞得鬼,为的就是让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事实上东陵根本不在乎那百亩土地,而风锦奕则是在皇帝面前获得了前往东陵和谈的机会。

风锦奕此次去东陵和谈,并不是要不给那百亩土地,而是要和东陵合作,这样以后也对他有利。

左听雪明白了一切之后,心里暗自佩服风锦奕,真没想到,他的计策比自己高多了。

第十七章太子府内乱

大雪纷飞,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在房间里面生火取暖,而太子府里则是一片混乱。

严从轩一趟又一趟的跑着去茅房,柳如烟和姬轻月吵的不可开交。

原来是姬轻月养的猫又跑到了柳如烟的住处,被老鼠夹子夹死了,柳如烟自从上次被猫抓之后,她便让人买了很多老鼠夹子,放在猫经常出没的地方。

那只猫平时都没有踩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连踩中多个,就这样活活的被老鼠夹子弄死了。

姬轻月得知情况之后,很是生气,本想在柳如烟碗里下点泻药整治她,却不知为什么柳如烟吃的东西没事,严从轩吃下的东西有了问题。

严从轩跑茅房跑的腿都软了,姬轻月和柳如烟依然在争吵,互不相让,太子府里面乱成一锅粥。

在城南一间寺庙里,左听雪冷笑一声,“九儿,你做的不错,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暴露了。”

“多谢郡主赞赏,郡主救助我弟弟,还一直帮助我,九儿愿意为郡主做任何事情。”

左听雪微微一笑,“你弟弟已经在清远候府,本郡主会请最好的太医为他治病,你先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以后有什么事在通知我。”

“多谢郡主,九儿告退。”九儿说完施了一礼便走了。

早在前段时间,左听雪就让人打听到,九儿这个人命苦,自己父亲和弟弟都有先天性哮喘病,母亲在生她弟弟时难产大出血而死,他们一家花销开支全靠她一人,曾经苏云婳在太子府,对待下人非常好,所以那时候九儿还可以往家里带点吃食,自从柳如烟当上太子妃,这些下人就没那么好的日子了,她们家里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于是左听雪便把九儿的弟弟带去了清远侯府治病,九儿见左听雪这样帮她,也便衷心于左听雪了。

她听从左听雪的,在太子府制造矛盾,让太子府后宫不得安宁,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事情,那猫是她用食物引过去的,被下药的食物也是她换的。

大雪依然在下着,左听雪在苏妈妈的陪同下,上了马车往清远侯府走去。

寒风刺骨如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漫天飞舞,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这谁家姑娘,大冷天的穿那么少,在雪地里面跑那么快干什么?”

左听雪正在思虑下一步整治严从轩的办法,车外便传来了苏妈妈的声音,左听雪打开了车帘,看向了外面。

只见雪地里一抹红色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一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粗布衣,头发凌乱,她不停的往前跑着,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融化掉了脸上的雪花,她在寒冷的北风中冻的瑟瑟发抖,手脚都冻僵了,但依然坚持着往前跑。

女子的脸上有一片红胎记,加上头发的遮挡,左听雪看不清楚那人的样貌,只觉得那女子有点眼熟。

也许是女子的手脚冻僵了,她跑着跑着便“扑通”一声倒在雪地里,厚厚的积雪将她淹没在里面。

“停车”左听雪命令道,苏妈妈无奈的摇摇头,她就知道自己这位心善的小姐是不会作势不理的。

马车一停她急忙走下马车,伸手去扶那女子,“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小姐。”在左听雪的搀扶下,那女子站了起来,

这一站起,她的面孔左听雪看的更加真切,一看到面前这人,她的心里瞬间一紧,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第十八章衷心奴仆

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云婳身边的贴心丫鬟小敏,左听雪为了不暴露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没有问过方哲小敏在哪?

今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还有她脸上的红色胎记是怎么回事?

小敏脸上可是没有胎记,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左听雪一直在脑海中翻着波澜,面前女子说道:“小姐,是不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那女子说着,便有点羞涩的捂住脸。

她的声音,她的背影,她的面孔,都像是小敏,只有那一块紫红色的胎记不像,左听雪一脸懵懂,“没有,请问姑娘贵姓,为什么大雪天穿这么少在这雪地里跑?”

“奴婢免贵姓每,是每天的每,名单子一个攵(pū),在城南刘员外家做丫鬟,只因我不小心把夫人杯子打破,她就罚我跑着去城北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没办法我只好跑着去。”

左听雪在脑海中回想着,每攵,合起来不就是敏吗?

什么城南刘员外,自己刚从城南过来,为什么没有看见她,而是在这附近突然出现,看来这个小敏是故意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看来她是想趁机留在自己身边,既然现在她的容貌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把她留下也不是不可。

左听雪想到这里便将计就计,先是对刘员外的夫人一顿说,随后又问她愿不愿在自己身边。

每攵先是犹豫了片刻,随后便答应了,左听雪便让她上了马车,每攵留在自己身边,她的心里也很开心,但她的脸上那么大一块胎记是怎么来的,左听雪也非常想知道她故意在这引起自己的注意是为了什么?

回到清远候府天色有已经点晚了,左听雪让人安排每攵住下,自己也早早的睡了。

夜里冷风呼呼的吹着,大雪依然没有停,一直在思念家人的左听雪躺在床上根本没睡,这时她隐隐约约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多一会没了声音,左听雪急忙起身,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一到外面,寒风刺骨,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跟随刚刚声音消失的方向以及地上的脚印,不多一会来到了后山。

左听雪赶紧躲在一旁,因为她看见了每攵和方哲正在那里说话。

“方大哥,谢谢你这么冷的天来给我送解药。”每攵手里握着一个药瓶,满怀感激的目光看着方哲。

方哲微微一笑,贴心的说道:“小敏,真是辛苦你了,为了帮我,你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

“方大哥,你别这么说,我也是苏家人,小姐生前对我也是恩重如山,只要能帮她报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每攵说完依偎在了方哲怀里,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躲在角落里的左听雪已经悄悄的离开了。

她没想到这二人对苏家竟是这般衷心,没想到小敏为了留在左听雪跟前居然会服下让自己毁容的药草,看来自己当初没有看错人,有这二人,她很欣慰。

第十九章出巡

雪后的大地,到处披上了银装,一排排树木上都自豪地绽开了满树银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紫色的光芒。

这日凌晨左云枫便让人通知左听雪换一身普通的衣服,一会要陪同一位贵人去柳南城。

柳南城坐落在东楚西北方向,距离城中有两百多里路,上午出发要下午才能到,左听雪不知道左云枫说的贵人是谁,也不知道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嘛?她只能点头答应。

一切准备好之后,左云枫只带了一位贴身保镖,左听雪只带了每攵一人。

他们坐上马车,车子便直奔西北方向去了,左听雪感觉有点奇怪,“爹爹,你说的贵人呢?”

左云枫则是微微一笑,“贵人就在前面。”

左云枫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下了,这时车夫打开了车帘,左云枫让左听雪别动,自己急忙出去了。

不多一会马车上来一男子,他穿着一身粗麻布衣,蒙着面看不清面孔,左云枫紧随其后上了车,随后马车便直接走了。

左听雪一脸懵懂的看向那个蒙面人,这个人看着眼熟,但是蒙着面,她认不出来。

蒙面人一见左听雪一直盯着自己,他把脸上的布拿了下来,左听雪愣住了,这个人就是皇帝。

“皇……”

“嘘,不要暴露我的身份。”皇帝急忙制止左听雪继续说下去。

左听雪急忙点点头,现在的她更加迷茫了,她不知道皇帝要他们一起去柳南城干嘛?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去?

“明玉,这次随伯父一起去柳南城就是去微服私访,你们可不要露馅了。”

听了皇帝的话,左听雪更加迷茫,微服私访,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

左云枫急忙接话道:“听雪,昨日你睡得早,苏妈妈说你感染风寒,所以没有告诉你,皇上昨日出宫赏雪景,遇见一人告御状,言说柳南城知府薛凯与誉王一起,私自招兵买马,预谋造反。”

“誉王造反,这明显是栽赃陷害?”左听雪一听便有点控制不住将心中之言脱口而出。

“所以朕要微服私访,去柳南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没别人知道,明玉你可天生聪明,到了柳南城一定要多留意一些细节,一定要查明此事?”

左听雪看着皇帝一脸担心的样子,她点了点头,看来皇帝对风锦奕的宠爱丝毫没减,不然他怎么会在这大雪天亲自微服私访。

左听雪也已经猜到,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严从轩在搞鬼,风锦奕过几天就要去东陵义和,突然在这时候有人高御状,并且皇帝出宫赏景,一个百姓是怎么接近皇帝的,他的这个办法真是愚蠢至极。

经过漫长的道路奔波,他们终于赶到了柳南城,找了一家酒庄便走了进去。

店小二急忙迎了上来,“几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我们要住你们这最好的房间,吃饭要你们这最好的包间。”别人还没有说话,左云枫便急切的吩咐着,他可不敢怠慢了身边的这位贵人。

“好嘞,客官这边请,去用餐。”小二说着便在前面带路。

第二十章会面

众人进了包间,小二急忙把自己店里的一些菜谱拿了上来,“几位客官请点菜。”

左云枫急忙把菜谱给了皇帝,而皇帝则是把菜谱递给了左听雪,“玉儿,你来点,你点什么我们吃什么。”

“好”

左听雪说着接过菜谱,他们在马车上便已经商量好了,左听雪化名玉儿,皇帝化名黄炎,左云枫化名左清远,这样也不会被人猜破身份。

左听雪看了看小二给的菜单便开始点餐,“松鼠鳜鱼、叫化鸡、铜钱包、清炒栀子花、碧螺虾仁、红烧牛肉、油爆虾、火踵神仙鸭、红烧狮子头这些全部来一份,在随便上五个素菜,两个汤。”

小二一听来了大单,那是一个乐,急忙端茶倒水,去准备了,左云枫一脸吃惊,“玉儿,要这么多吃的完吗?”

左听雪肚子早已在叫,这些菜她还有点嫌少呢,“爹爹,您请伯父吃饭,总不能太抠了,对吧”

“哈哈……玉儿好一张巧嘴。”皇帝乐的合不拢嘴,左云枫也不在说什么了。

过了些许时间,小二端着几碟菜走了上来,左听雪看向每攵,对她使了个眼色,每攵立刻明白了。

她急忙拿出一块碎银子,在小二眼前一晃,低低的声音说道:“想不想要这银子。”

小二一个为别人做事的,自然是想要,每攵见状说道:“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就把这银子给你。”

只是回答几个问题,小二自然愿意,见他点头,每攵问道:“我们是来投奔亲人的,你知道柳南城知府薛凯的为人吗?”

小二没有犹豫,脱口而出,“薛大人那可是大好官啊,今年夏季旱灾,他把自己府里的存粮都拿出来去赈济灾民,许多人得到救济,心甘情愿投奔薛大人府下做事。”

“把银子给他吧。”皇帝直接张口说道。

每攵听了便把银子给了他,小二拿到银子开心的离开了,而左听雪的心里如同五味瓶打翻,当成苏家被冤枉谋反,满门抄斩,为什么皇帝不仔细查明,如果那时他这么用心,自己家人也不至于全被冤死!

“大家赶紧吃饭,吃好饭我们去会会这个薛凯。”皇帝说着便已经吃了起来。

左云枫不解的说道:“黄老爷,这薛凯与你我都认识,我们如何和他见面?”

“不是有玉儿在吗?见面地方就在我们的住房,不必担心。”皇帝不以为然道。

左听雪微微一愣,原来让她来这里就是因为这个,那薛凯虽是风锦奕手下的人,却不认识左听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来到一间最大的房间,皇帝和左云枫都在里间,也早有人去请薛凯前来。

知府中薛凯接到信件,那是左听雪故意以风锦奕的名义写的信,让薛凯来见。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薛凯来到了,他依然是穿着官服,看样貌也有四十岁左右了,他一见是左听雪,有点不解,“请问姑娘是谁,誉王在哪?”

第二十一章审问

“薛大人,我是誉王最信任的玉总管,他让我来见你。”左听雪让坐之后便说开了。

薛凯急忙笑脸相迎,“玉总管有何事吩咐?”

“誉王让我来你这调兵遣将,准备带回去强加训练,你这能调走多少兵马。”左听雪按照事先的话说着,虽然她及不愿意这样,但是皇帝在里面听着她也只能这么说。

“玉总管私自招兵买马,那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薛凯一个小小文不能武的知府怎敢招兵买马,玉总管怕不是弄错了誉王的意思了吧?”薛凯一脸的疑惑,看不出再说假话。

“是吗,我可是听说有很多人投奔了你薛知府,可有此事。”

“玉总管说起此事,下官刚想往朝廷反馈,为什么夏天赈灾的粮款至今未到?”薛凯振振有词的说着,丝毫没有把左听雪刚刚说的招兵买马放在心上。

左听雪自然知道赈灾粮款去向,那笔粮款已经被严从轩收入囊中,看来这个知府薛凯也是没有权利的官员,不然他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报上去。

既然这样,自己不能白来这柳南城一趟,一定要给严从轩一个颜色瞧瞧。

“薛知府,播放赈灾款是太子负责的,你没有收到赈灾款,难道是在说太子贪了赈灾款?”左听雪说这段话时声音很大,她是故意想让皇帝听见的。

“臣不敢胡言乱语,臣确实没有收到赈灾款,这柳南城大小官员二十多,都可作证。”

“那你府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投奔?”

“这些人都是落难的黎民百姓,臣是卖锅砸铁在别的地方买来种子,让这些人拿起种,并没有招兵买马。”薛凯非常认真的解释,随后跪了下来。

“请玉总管明查,臣愿意拿脑袋担保,臣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我这项上人头,只管拿去。”薛凯说的话刚劲有力,句句发自肺腑,丝毫没有破绽。

“咯吱”里间的门打开了,皇帝和左云枫走了出来,薛凯一见急忙行了大礼。

皇帝本不想露面,本想从薛凯话语中听出什么破绽,明日在继续查,本身皇帝就不相信风锦奕和薛凯招兵买马,没想到薛凯字字句句说的头头是道,丝毫没有听出什么不对之处。

尤其最后一句,更让皇帝相信这件事情有蹊跷。

“平身”

“谢皇上。”薛凯没想到皇帝会在这里。

左云枫急忙搬过椅子,皇帝落座,“薛知府,有人上京告状,说你与誉王勾结私下招兵买马,可有此事?”

薛凯急忙跪下,“皇上,这绝对是子虚乌有之事,还请明查。”

“朕会查明此事,你明日随朕一起回宫,把这件事弄清楚,朕一定要查明此事到底是谁在搞鬼。”皇帝说着便恼怒了。

左听雪心里真不是滋味,看来皇帝最关心,最宠爱的依然是风锦奕,没想到他为了风锦奕居然会亲自跑那么远,而严从轩他的亲生儿子,却没有这种待遇,现在她只能怪自己前世瞎了眼,爱错了人。

第二十二章计划

几天后,东楚皇宫中,严从轩贪污粮款一事被揭发,严从轩被罚禁足太子府,并且归还了粮款,现在的太子府已经变得穷困潦倒。

经过两次揭发,百花宴的失败,严从轩吩咐柳如烟去打理关系,一心想报仇整治姬轻月的柳如烟早已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至使大臣开始疏远,严从轩现在不仅穷,被禁足,他身边曾经靠苏家拉拢过来的大臣也都开始疏远,倒向风锦奕这边。

而那个告御状的人也凭空消失了,风锦奕这边的势力也越来越聚集。

贤德酒庄里左听雪和风锦奕相对而坐,每攵和苏哲都守在门外,风锦奕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赞赏,“明玉郡主此次的计谋果然不错。”

“还是誉王您做事干净,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二人说着相视而笑,此次的事件,本身左听雪是想让人直接揭穿严从轩贪污粮款之事,而风锦奕则是认为不妥,便私自改变了计划,让人去告自己,他想看看自己在皇帝心里是什么地位。

“明玉郡主,明日本王要去东陵,你陪本王一同前去如何?”风锦奕诚心邀请左听雪,不为别的,他感觉左听雪如果在身边,可以给他出主意,和东陵义和之事不能怠慢。

左听雪听了稍加犹豫片刻,严从轩现在已经被禁足,他也搞不出多大的动静了,更何况那里还有自己的眼线。

她要是和风锦奕一起去东楚,也可以借用前世苏云婳和东楚太子是好友的身份去拉拢他国的和睦,这样自己复仇之路,又可以多一个鼎力相助的大牌人物。

想到这里左听雪点点头同意了,风锦奕似乎已经猜到左听雪会同意一般,轻笑一声,“那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起程。”

“你为什么还没有和皇上说退婚的事情?”左听雪见风锦奕站起准备走,她急忙问道。

风锦奕停住脚步,转身走到左听雪跟前,“你是本王的,想退婚,不可能。”

风锦奕说完嘴角漏出一丝坏笑,随后转身离开了,左听雪无奈的摇摇头,其实风锦奕退不退婚,她都无所谓,自己前世孩子都有了,今生为了复仇与人联盟,自己又有何可挑剔。

“小姐,王爷走了,我们回府吗?”每攵走了进来。

左听雪一看到每攵脸上又紫又红的印记,心里就无比难受,“先不回府,我们去街上转转。”

左听雪想要带每攵去街上为她买一些东西,她只想弥补一下自己心里的亏欠。

行走在大街上,主仆二人玩的不亦乐乎,也买了不少东西,后面跟着的其它仆人手里都拿满了各种东西。

每攵心里很是感动,她是孤儿,是苏家收养的她,从小她就一直跟在苏云婳身边,除了苏云婳,没有别人对她那么好了,现在的左听雪做事让她看到了苏云婳的影子。

就在她们玩的正尽兴之时,突然远处冲出来一辆马车,“闪开,都闪开。”

马车在大街中疯狂的行驶,行人都急忙让路。

第二十三章遇刺

“停住”左听雪怒喝一声,将自己看见的一辆推车推到了路中。

“捋”马夫急忙停住,急忙不耐烦的骂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拦我们的道路!”

左听雪怒不可遏道:“大街上那么多人,你驾马车那么快,撞到人谁负责?”

“干你何事,这可是婉儿公主的马车,你敢阻拦,是不是活腻了?”马夫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打他一顿。

婉儿公主,左听雪自然虽然,她与左听雪可是好友,只因婉儿公主的母亲出身不是太好,她又是暴脾气直性子,又爱舞刀弄枪,功夫都快要比男的还要厉害了,所以她经常说话做事都会得罪人,皇帝也并不是太宠爱她。

“怎么回事?”婉儿说着已经从车里面出来了。

“婉儿”

左听雪一见婉儿急忙喊了一声,前世她虽然跟婉儿不熟,但是她知道婉儿和左听雪是亲如闺蜜般的好姐妹。

“明玉,你怎么在这?”婉儿一见明玉笑容满面,急忙走下马车。

左听雪喜笑颜开道:“我就是闲逛,公主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

“都怪父皇,非要让我去东陵和亲,我又不知道东陵太子长什么样子,才不想去,所以我就想离开东楚。”婉儿说着一脸的抱怨。

左听雪一听和亲,这也不算是坏事,想到这里她说道:“婉儿,我们谈一下,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你有好主意,那太好了。”婉儿说着便爽朗的笑了起来。

说着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左听雪的主意就是让婉儿和她一起去东陵,去见一见这个张硕,如果她满意,回东楚之后便和亲,如果她不满意,左听雪有办法让皇帝换人去和亲。

婉儿非常赞同左听雪的话,而左听雪帮助婉儿,也是想再为自己弄一条道路,毕竟复仇之路不能马虎。

她们二人边聊边走,到达一个树林之时,婉儿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停住脚步认真的听着。

“快闪开”婉儿突然惊呼一声,一把将左听雪拉开,随后向边上一闪,三把飞刀伴随着风声,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

看着飞刀,左听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刺杀,这会是谁安排的刺客?

就在这时又三把飞刀呼啸而来,婉儿和左听雪刚刚站稳,婉儿急忙推了一把左听雪,自己一个耀身,躲过了飞刀,而左听雪也被推到。

“什么人,好大的胆量,给我出来。”婉儿怒喝一声便追了出去。

远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左听雪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这个刺客的来历她心知肚明,这刺客不是柳如烟派来的就是姬轻月,而严从轩还想在利用自己,所以他不会派人来刺杀自己,想到这里左听雪急忙喊住追出去的婉儿。

“婉儿公主,别追了,小心有诈。”

听见声音婉儿停止继续追赶,远处的仆人和每攵听见声音也都赶了过来。

“玉姐姐,为什么不继续追了,你不想知道是谁想杀我们吗?”婉儿有点不服气的说着。

“此事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太清楚,我们赶紧回去吧。”左听雪的眼神中充满神秘,心中也在盘算,即使自己去了东陵也不会让太子府有好日子过。

第二十四章遇埋伏

天刚蒙蒙亮,左听雪便苏醒了,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样子,心里无比的痛苦。

她一夜都没有睡好,一闭眼就是苏家满门抄斩的情形,自己儿子被丢进火炉里那种情形,她的心里不仅难受,更加的恨,只是现在这种整治严从轩和柳如烟远远不是她想的,她还要加倍的折磨他们,她要让那些人不仅付出血的代价,更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姐,您醒了没有。”门外面传来每攵的声音。

左听雪刚想爬起,肩上传来一阵阵痛疼,使她脸部颤抖了一下,又躺了下去。

本身她肩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昨天被推倒之时地上的石头又隔了一下,伤口虽然没有裂开,但是伤口里面很痛。

每攵听见声音急忙走了进来,“小姐,您怎么了?”

“没大事,就是肩上有点痛。”

在每攵的搀扶下,左听雪坐了起来,并吩咐每攵把衣服拿来,为她更衣,已经和风锦奕说好了今天一起去东陵,她可不想错过今天这个机会。

不多一会她们便准备好了一切,这时婉儿公主也来了,她们刚准备走的时候,左云枫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们要去哪?”左云枫怒目圆睁,如果不是苏妈妈说,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要和公主一起去东陵。

“爹爹,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昨天有点不舒服就没有说,现在跟你说还来得及吗?”左听雪一副祈求的样子,左云枫虽不想让她们去,但是他已经知道,严从轩对清远侯府虎视眈眈,如果没有好的后台,仅凭他手上的钱财和人脉,还是有点险。

“叔父,我和明玉姐姐就去游玩,有誉王保护我们,你放心吧。”婉儿也急忙说着。

“公主,你要去东陵总要跟皇上说一下,这样……”

“叔父,您可千万别说,不然我还怎么去,还请叔父保密好吗?”婉儿公主拉着左云枫撒娇的祈求着。

左云枫本身只是想说说她们,然后让她们走,现在见婉儿公主这般祈求,他只好顺水推舟了。

“东楚的事情有我来搞定,你们到了东陵可要万事小心。”左云枫关心的叮嘱着。

左听雪看到左云枫关心的表情,她心里感觉无比温暖,“爹爹,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就几天时间就回来了。”

“好,你们走吧。”

左云枫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楚,自己的女儿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自己。

“吴林”

“侯爷,有何吩咐?”

吴林是左云枫的贴身保镖,武功盖世,也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带几个人,暗中保护小姐的安全,有什么事及时汇报。”

“是”吴林领令便退下了。

另一边风锦奕早已等在府门口,一见左听雪她们来了,便安排马车,风锦奕和左听雪坐在一辆马车里,婉儿则是坐在另外一辆,一切准备好便启程了。

马车行走在雪地里,风锦奕一路都是闭目养神,时而的剧烈咳嗽几声,左听雪关心的询问:“你怎么了,受了风寒了?”

“我没事。”风锦奕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声音。

“停车”

就在他们马车到达一处峡谷之时,突然外面传来声音,马车停止了前进。

“怎么了?”风锦奕急忙问道。

总管方哲急忙上前禀报,“王爷,有埋伏。”

“呵呵,该来的还是来了。”风锦奕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情一般。

性子急的左听雪按捺不住了,“你知道有埋伏,为什么还要来?”

左听雪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少的可怜的侍卫,心里有些担心。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迷烟,没有万全准备的左听雪被迷晕,那些侍卫丫鬟也都一个个的倒下了,风锦奕似乎受了风寒,本身就很虚弱的样子,一闻到迷烟,更加撑不住倒下。

不多一会烟雾散去,四周出现了许多蒙面黑衣人。

第二十五章白虎

清远侯府中,左云枫怒喝道:“废物,本候让你们保护郡主,你们居然把人跟丢了,要你们有何用?”

吴林急忙跪下请罪:“侯爷莫慌,我等正在寻找郡主的下落。”

左云枫刚得到消息,风锦奕和左听雪他们在东楚与东陵的交界口遇见埋伏,幸亏东楚人出手相救,否则他们全部都被被害。

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派人去刺杀誉王,别人查不到,左云枫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东楚人出手救了他们,然而其它人都尚在,却唯独少了左听雪。

“立刻加派人手,给我找,一定要把郡主活着找回来。”左云枫非常焦急的吩咐着。

吴林急忙领令退下了,左云枫也急忙把这件事情上报了皇帝,居然有人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害誉王,皇帝怎么会坐视不理,加派人手前去东陵迎接誉王风锦奕。

“啊!”黑夜中左听雪突然惊醒,一身冷汗,她又梦见了自己家人被满门抄斩的场景,以及自己儿子被扔进火炉中的场景

惊慌中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身处一间小破庙中,里面除了一个破旧的佛像,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奇怪自己不是和风锦奕一起去东陵,路上遇见埋伏了吗?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嘭”就在左听雪一脸懵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左听雪一惊顺势看去,一只白色老虎出现在门口,它的身体有一两米长,身上黑白相间的纹路清晰可见。

左听雪吓得尖叫一声,二目之中充满惊恐,心跳瞬间加速。

白虎怒吼一声便冲了过来,白虎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左听雪惊慌中抓起桌子上的佛像,对着白虎头砸了下去,随后用力一推,白虎怒吼一声倒了下去,她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一出门更加惊恐万分,外面还有一只白虎,那白虎一见左听雪,便冲了过来。

后面的白虎也追了上来,左听雪没跑多远就被白虎围住,恐惧感遍布全身,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和风锦奕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鬼地方?

看着白虎冲着她慢慢走过来,她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一片混乱,如果是人她还能有应对的办法,白虎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动物,她应该怎么办?

“救命啊!”左听雪抓起地上的棍子防备白虎,一边呼救。

白虎一见左听雪拿棍,纷纷冲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一位男子悄然出现,他面如白玉般俊美、眉分八采,魁梧的身材,穿着蓝色武侠长袍,白色玉带勒在腰间,玉佩和香包的点缀,呈现出了他那高贵的气质。

他手中持剑,目露寒光与白虎展开了一场搏斗,白虎怒吼着,他手中宝剑挥舞着,颇有万夫难敌之勇。

不多一会两只白虎躺在血泊之中死去,左听雪急忙上前道谢,面前这男子不仅长相英俊潇洒,功夫也非同一般。

“听雪,怎么会是你?”那男子一见是左听雪,又惊又喜。

左听雪则是一脸懵,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也不知道风锦奕和婉儿他们都怎么样了?

更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认识左听雪,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表妹左听雪可是不经常出门,不爱跟人交往的?

“小姐”

“郡主”

这时远处便传来了每攵和奴仆的声音,他们找过来了。

“每攵,我在这里。”左听雪急忙回应着。

话音刚落,她便就感觉到有人在她背后一击,背后传来一阵酸痛,便晕了过去,那男子将她抱起,飞快的离开了,他似乎并不想让那些人找到左听雪。

第二十六章遇刺

“站住”

已经追上来的每攵急忙喊着,那男子抱着左听雪依然健步如飞般的走开了。

每攵不停的在后面追着,追到一片树林时便看不到人影了,这时后面突然有人那黑色袋子将她蒙住,背后一击,每攵便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已经清醒了的每攵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左听雪急忙呼喊。

左听雪昏昏沉沉的听见声音,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她苏醒。

“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左听雪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看到每攵脸上有些许伤,她见左听雪醒了,嘴角才扬起一丝微笑。

左听雪看到自己处在牢房里,地上到处杂乱不堪,“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每攵见左听雪没事了,她也安心了,“小姐,昨天我们被人埋伏,醒来之后你就不见了,誉王正派人到处找你,我找到东陵白虎山,在那里你被人打晕带走,我就追过来,也被人打晕了,醒了就在这个地方了!”

左听雪一听感觉非常不可思议,会是谁埋伏他们,把她带到寺庙又有什么目的?

昨天晚上救自己的那个男的认识左听雪,他又是谁,又为什么把她们关在这牢房之中?

就在这时突然门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位穿着夜行衣蒙面的黑衣人。

“你是谁?”左听雪急忙问道。

“拿钱办事,取你性命之人。”黑衣人说完瞬间抽出匕首。

“小姐、小心。”每攵奋力的冲上来,一把推开左听雪。

“啊”每攵传出一声尖叫

左听雪站稳之后看到,黑衣人的匕首已经刺进每攵的身体。

“每攵”左听雪冲了过去,急忙扶住每攵。

黑衣人拔出了刀子,“噗嗤”每攵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左听雪急忙扶住每攵坐下,她看向黑衣人,二目中充满恨意,每攵果然是一个衷心的丫鬟,不管对谁,都是肯为主人失去性命,这让左听雪很佩服,她被丫鬟的衷心感动了。

黑衣人拿着刀再次冲了过来,左听雪向边上一闪,躲过了匕首,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一名黑衣人,他们两个人拿着匕首对着左听雪再次刺了过了。

左听雪再次躲避突如其来的两把匕首,“呲啦”一声,左听雪的手臂被划破,一把刀好躲避,两把刀可不是那么好躲避的。

他们根本不给左听雪喘息的机会,每一刀都要致她与死地,还没有等左听雪缓过神,两个黑衣人再次拿着匕首对准她的要害冲了上来。

左听雪急忙对着墙壁一蹬腿,一个后空翻,瞬间翻到了后面,黑衣人再次扑空。

“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左听雪曾经可不是吃素的。”

她不急不慢的,等黑衣人在次靠近之后,她一个转身绕到身后,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狠狠一用力,他的手臂瞬间脱臼。

“啊”黑衣人痛的惊叫一声。

左听雪抬起胳膊肘,对准黑衣人后背狠狠的砸下去,只听见几声骨头碎裂的响声,黑衣人瞬间痛的晕了过去,他的脊柱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另一个也是同样的招数被制服。

左听雪前世便会这招防身术,是她哥哥教的,只因那时她进出都有人保护,所以这招从没有用过,今天却派上了用处。

第二十七章脱险

黑衣人晕了,左听雪急忙跑到每攵跟前,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条,帮每攵勒住动脉,帮其止住血。

见血止住了,她急忙背起已经晕了的每攵便往外跑,“每攵,你撑住,我们现在去找大夫。”

她们一出门便遇见了官兵,“站住”官兵立刻围了过来。

左听雪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外面那么多官兵,那两个黑衣人是怎么进牢房里的?

还有刚刚里面打斗声那么大,这些人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他们都俸了谁的命令?

此时的左听雪已经感受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求求你们救救她,她快不行了。”左听雪为了救每攵,只能低声下气的请求了。

“救她,你们是敌国的人,我们怎么可能救。”一个头目般打扮的官兵走了进来。

“敌国”两个字传进左听雪的耳朵,“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看不出来吗?我们这里是东陵,你认为我们会放过你们吗?”那个头目嚣张的说着。

左听雪虽然很讨厌这种人,但是为了救每攵,她强忍着。

“发生了什么?”后面突然传来声音,众官兵急忙回头施礼,“参见太子殿下。”

左听雪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在白虎山虎口里救她之人,东陵太子不是张硕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人?左听雪非常不解。

太子张凯冷若冰霜般的面孔,从二目中透露出的寒光,让人看着便有种不寒而栗的威严。

他是东陵新太子张凯,而张硕早已在一个月前去世,张凯因为母亲是贵妃,再加上他的武艺高强,所以便坐上了太子之位。

“到底怎么了?还不快点回话。”张凯身边的贴身保镖靳涛怒喝道。

“回太子,她们想越狱,被……”

“不,我没有想越狱,刚刚有人刺杀我们,每攵受伤了,我求求你们救救她,她快不行了。”左听雪看着每攵的面孔毫无血色,她顾不了太多了,现在只能求他们救每攵。

“传太医。”张凯发出冷冷的三个字。

每攵被接下送去医治,左听雪刚想跟去,这时张凯再次出口,“靳涛把那个女人带去本殿房间。”说完张凯转身便离开了。

“是,太子。”

“把她带走。”靳涛一声令下,两个士兵急忙抓住了左听雪。

“你们想干嘛?”左听雪清楚的听见张凯说把她带去他的房间,平白无故去他房间做什么?左听雪心中瞬间涌上不好的预感。

不多一会左听雪被带到张凯的房间,她的心里不停的在想着主意,想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靳涛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张凯背对着左听雪站着,一直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事说吧?”左听雪虽然心里不安,但她依然强装镇定,她在心里祈祷着,只求这个冷面太子是有事跟她说,而不是有别的想法。

“你倒是聪明人,知道本殿把你带来是有事,既然这样,你就老实交代,你是谁?为什么长得和左听雪一模一样?”太子张凯说话的语气很严厉。

“我就是东楚明玉郡主左听雪,如假包换,没有冒充可言。”左听雪一脸认真的表情,毫无破绽。

她不知道自己表妹左听雪怎么认识的这个张凯,但她已经看出,这个张凯人还是不错的,毕竟他救了自己,也让人救了每攵。

第二十八章本王来接王妃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张凯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看着左听雪。

左听雪微微一愣,前世她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她感觉这个人和自己表妹一定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她故意揉揉脑袋。

“实在对不起,只因前段时间,我头部受伤,部分记忆力丢失,只是看你面熟,却想不起来。”左听雪说着故意装作很痛苦般的样子。

张凯一见左听雪这般模样,反而有点心疼,他急忙扶起蹲在那里的左听雪,“既然这样,你别想了,快坐。”

张凯扶着左听雪坐了下来,左听雪虽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她知道这个张凯一定对自己表妹有想法,而她只知道,自己表妹那是非誉王不嫁的女子。

张凯早已得知东楚誉王来东陵之事,为了让自己国家显得好客,张凯亲自带人去东陵和东楚交界处迎接,恰巧遇见黑衣人行刺。

如果在两国交界处,东楚誉王被杀,那么东楚定会派人来攻打东陵,到时两个国打起来,恐怕会有其它国家的趁机取巧。

于是张凯便命人救下风锦奕他们,黑衣人被东楚人杀得只剩两个人,最后两个黑衣人是劫持了左听雪才能逃掉。

张凯开始不知道被劫走的人是左听雪,他听下人说有两个黑衣人挟持一女子往白虎山跑去,于是他便追了过去。

黑衣人逃到寺庙刚把左听雪放下,便听见老虎的叫声,于是便匆匆逃走。

于是便有了左听雪一醒来,便在破庙里的事情,而张凯之所以打晕左听雪,把她带走,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凯做事一向谨慎,因为最近东陵国内不是太丰顺,他怕有人易容成左听雪,于是便把她们关在牢房。

至于那刺杀的刺客,张凯已经让人去查。

一年前,张凯还在东楚做质子之时,曾见过左听雪,那时张凯因为是质子,被人看不起,与人发生争斗受伤,是左听雪出手相救,那时他的心里便爱上了左听雪。

两个月前先太子张硕因病而死,张凯才被推上太子之位。

“听雪,以前的事情既然想不起来了,那就不想。”张凯劝说着左听雪。

左听雪还没有说话,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太子殿下,东楚誉王求见。”

张凯急忙走了出去,誉王风锦奕和婉儿都在外面。

“东楚誉王风锦奕拜见太子殿下。”风锦奕客套的拘礼。

张凯急忙还礼,“誉王客气了,还请誉王移驾去客厅议事。”

“不必了,本王就是来接王妃的,马上还要去见东陵皇,这可不能耽误。”风锦奕说的话,左听雪已经听见了,她从房间走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王妃了。

而张凯一听“王妃”二字,微愣一下,并没有说话。

“多谢太子救命之恩,我们还是尽快去见东陵皇吧。”左听雪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张凯虽然还有话要说,但是听他们这么说,也只好放弃,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久之后众人来到了东陵皇宫,东陵皇帝坐在大殿中,一听东楚誉王到了,急忙让大臣随之接迎,彰显了东楚的礼仪。

第二十九章被嘲笑

他们来到金殿之后,东陵皇帝让人给风锦奕他们安排坐,满朝的文武都站在两侧。

东陵皇帝笑容满面的问道:“誉王既然来我国义和,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风锦奕抱拳道:“东陵皇,那就请恕本王直言,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誉王请讲。”东陵皇依然笑容满面。

风锦奕将义和的条件讲了出来,那就是婉儿公主和东陵联姻一事,东陵皇也以想到是这种联姻,所以并没有说别的什么。

“东陵皇,您有什么条件也可提出,我们东楚只要能做到的,必然答应。”风锦奕见东陵皇帝点头答应,便又问了一句。

联姻这种事情,东陵皇当然没有意见,他刚想开口之时,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人。

“皇上,臣有话要说!”

众人看向这个人,她是个女子,但她与别的女子不同,她身上穿的居然是官袍,头上带的本是凤菱官帽,如果不是见她长相俊俏,说话是女声,还以为她是男的。

左听雪心里翻起了浮云,这东陵女子可以为官,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呢?

“国师有话请讲。”皇帝一见是国师李丽芙,便让其说话。

“皇上,联姻一事,臣有个主意,东楚一直以来不是都是奇才辈出,那么我们国家出了奇怪的案件,死伤无数,不妨让誉王帮忙破案,若案件破了,联姻一事好说,若破不了,他们国家有何资格高攀我们东陵。”李丽芙说着用一种捎带藐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听雪。

风锦奕唇角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方哲似乎明白风锦奕的意思一般,“国师,呵呵,女子也能当国师,这种国家有何高攀不起?”

李丽芙一天刚想回应,左听雪便已经抢先说道:“多嘴奴才,主人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好了?”

其他人都默默无闻了,而东陵皇也知道这李丽芙说的话已经惹到风锦奕他们不满。

“誉王,这国师说话重了,多有得罪,不过朕确实听说东楚人才辈出,如果你们帮忙破案,不仅联姻一事好说,朕再送你们东楚一座城池如何?”

听了东陵皇的话,群臣开始议论纷纷。

这倒是让风锦奕和左听雪感觉非常奇怪了,东陵一向比别的国家都强,会是什么案件,居然可以让东陵皇舍弃城池来让他们破案。

风锦奕有点不解的说道,“东陵皇,我风锦奕虽是王爷,但我是习武之人,何德何能在东陵破案。”

国师李丽芙听出风锦奕有点不想破案的意思,她急忙说道:“誉王直接拒绝,是怕自己破案不成,出丑吧。”

风锦奕强压心中怒火,拳头紧握,左听雪赫然一笑道:“国师你可不懂我东楚,我们那里破案仅凭一女子便可轻松破案,既然东陵皇已经说了愿以一座城池为报酬,那不妨说说,东楚出现了什么悬疑案件?”

左听雪有点看不惯李丽芙的样子,她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案,居然可以让东陵全国束手无策。

还有她刚来东楚在太子府的天牢居然会被刺杀,自己还想知道是谁要杀自己呢,刚好可以借机查一下。

第三十章答应破案

东陵皇见左听雪这么说了,便让李丽芙说出那些悬崖案件。

李丽芙抱拳施礼道:“东陵有两个悬疑案件,第一个我国林河,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供四方百姓食用,可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河水突然变红,而且那些河底的石头都浮在水面,不管是大石头,还是小石头都如同纸一样扶起来,还有那河里的水,不管谁要是喝了便会立刻腹胀,如同怀胎一般,痛疼难忍,紧接着五日不到,便被活活的痛死,东陵所有的名医都看了此河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河水里面的毒,是什么毒!”

“第二个悬疑是先太子张硕,他已经死了两三个月了,前几天墓穴被盗了,我等带人前去观看,意外发现太子张硕的尸体不仅没有化,反而面色红润,试探一下,却发现他还有心跳,却没有了气息,在这墓穴里面两三月,没有空气,没有吃喝的东西,尸体没有腐化,只有心跳没有气息,这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听了国师李丽芙一言,左听雪一脸懵懂,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人死尸体不化,有心跳没有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河水变红,喝了会腹胀中毒,居然全城太医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石头居然可以浮出水面?

难道这不化的尸体和这河水有关系,左听雪在心里猜测着。

风锦奕冰冷的眼神看着左听雪,眼神里充满神秘感,左听雪明白风锦奕在担心,左听雪给了风锦奕一个眼神,示意他相信自己。

左听雪前世为了帮助严从轩那个白眼狼,可谓是什么都学会了,她张口答应了,因为她也想知道这两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怎么回事?

风锦奕虽看懂眼神,但是他可不敢相信左听雪会断案,他立刻想反驳,还没有等他说话,左听雪率先说话,“皇上,我们可以答应破案,但是还请您让东陵太子协助我们一起断案。”

风锦奕一听,他看了看左听雪,既然左听雪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那自己也只好不在反驳。

东陵皇帝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风锦奕,又看了看下定决心的左听雪,他的心里瞬间高兴起来,这两件事情搞得东陵死伤无数,人心惶惶,如果风锦奕他们能破案,一座城也无妨,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即可。

“好,太子你负责保护誉王和王妃安全,协助办案。”

太子张凯急忙领令,他的心里特别不想听见王妃这两个字,看到心爱的人在跟前,却是别人的妃子。

左听雪礼貌的谢礼,“多谢皇上。”

退朝之后,众人回到了东陵皇为他们准备的宫殿,婉儿并没有去宫殿。

左听雪将事情告诉了婉儿,众人商议好第二日的计划后,便都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日在张凯的陪同下,众人来到了林河。

这里古木参天,峰峦环抱,一块块强劲的山岩杂乱叠压,围住了一泓溪水,水静静的,很缓慢地流动着,红色的河水,像有了浓度的液体。

上面漂满了石头,左听雪让人打捞一些石头起来,这些石头在岸上都有重量,在河里立刻浮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左听雪真的不敢相信石头会浮出水面,只看这水并没有发现什么,众人都陷入不解中。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士兵,他边跑,边大声说道。

第三十一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张凯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看着左听雪。

左听雪微微一愣,前世她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她感觉这个人和自己表妹一定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她故意揉揉脑袋。

“实在对不起,只因前段时间,我头部受伤,部分记忆力丢失,只是看你面熟,却想不起来。”左听雪说着故意装作很痛苦般的样子。

张凯一见左听雪这般模样,反而有点心疼,他急忙扶起蹲在那里的左听雪,“既然这样,你别想了,快坐。”

张凯扶着左听雪坐了下来,左听雪虽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她知道这个张凯一定对自己表妹有想法,而她只知道,自己表妹那是非誉王不嫁的女子。

张凯早已得知东楚誉王来东陵之事,为了让自己国家显得好客,张凯亲自带人去东陵和东楚交界处迎接,恰巧遇见黑衣人行刺。

如果在两国交界处,东楚誉王被杀,那么东楚定会派人来攻打东陵,到时两个国打起来,恐怕会有其它国家的趁机取巧。

于是张凯便命人救下风锦奕他们,黑衣人被东楚人杀得只剩两个人,最后两个黑衣人是劫持了左听雪才能逃掉。

张凯开始不知道被劫走的人是左听雪,他听下人说有两个黑衣人挟持一女子往白虎山跑去,于是他便追了过去。

黑衣人逃到寺庙刚把左听雪放下,便听见老虎的叫声,于是便匆匆逃走。

于是便有了左听雪一醒来,便在破庙里的事情,而张凯之所以打晕左听雪,把她带走,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凯做事一向谨慎,因为最近东陵国内不是太丰顺,他怕有人易容成左听雪,于是便把她们关在牢房。

至于那刺杀的刺客,张凯已经让人去查。

一年前,张凯还在东楚做质子之时,曾见过左听雪,那时张凯因为是质子,被人看不起,与人发生争斗受伤,是左听雪出手相救,那时他的心里便爱上了左听雪。

两个月前先太子张硕因病而死,张凯才被推上太子之位。

“听雪,以前的事情既然想不起来了,那就不想。”张凯劝说着左听雪。

左听雪还没有说话,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太子殿下,东楚誉王求见。”

张凯急忙走了出去,誉王风锦奕和婉儿都在外面。

“东楚誉王风锦奕拜见太子殿下。”风锦奕客套的拘礼。

张凯急忙还礼,“誉王客气了,还请誉王移驾去客厅议事。”

“不必了,本王就是来接王妃的,马上还要去见东陵皇,这可不能耽误。”风锦奕说的话,左听雪已经听见了,她从房间走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他的王妃了。

而张凯一听“王妃”二字,微愣一下,并没有说话。

“多谢太子救命之恩,我们还是尽快去见东陵皇吧。”左听雪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张凯虽然还有话要说,但是听他们这么说,也只好放弃,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久之后众人来到了东陵皇宫,东陵皇帝坐在大殿中,一听东楚誉王到了,急忙让大臣随之接迎,彰显了东楚的礼仪。

他们来到金殿之后,东陵皇帝让人给风锦奕他们安排坐,满朝的文武都站在两侧。

东陵皇帝笑容满面的问道:“誉王既然来我国义和,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风锦奕抱拳道:“东陵皇,那就请恕本王直言,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誉王请讲。”东陵皇依然笑容满面。

风锦奕将义和的条件讲了出来,那就是婉儿公主和东陵联姻一事,东陵皇也以想到是这种联姻,所以并没有说别的什么。

“东陵皇,您有什么条件也可提出,我们东楚只要能做到的,必然答应。”风锦奕见东陵皇帝点头答应,便又问了一句。

联姻这种事情,东陵皇当然没有意见,他刚想开口之时,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人。

“皇上,臣有话要说!”

众人看向这个人,她是个女子,但她与别的女子不同,她身上穿的居然是官袍,头上带的本是凤菱官帽,如果不是见她长相俊俏,说话是女声,还以为她是男的。

左听雪心里翻起了浮云,这东陵女子可以为官,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呢?

“国师有话请讲。”皇帝一见是国师李丽芙,便让其说话。

“皇上,联姻一事,臣有个主意,东楚一直以来不是都是奇才辈出,那么我们国家出了奇怪的案件,死伤无数,不妨让誉王帮忙破案,若案件破了,联姻一事好说,若破不了,他们国家有何资格高攀我们东陵。”李丽芙说着用一种捎带藐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听雪。

风锦奕唇角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方哲似乎明白风锦奕的意思一般,“国师,呵呵,女子也能当国师,这种国家有何高攀不起?”

李丽芙一天刚想回应,左听雪便已经抢先说道:“多嘴奴才,主人都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好了?”

其他人都默默无闻了,而东陵皇也知道这李丽芙说的话已经惹到风锦奕他们不满。

“誉王,这国师说话重了,多有得罪,不过朕确实听说东楚人才辈出,如果你们帮忙破案,不仅联姻一事好说,朕再送你们东楚一座城池如何?”

听了东陵皇的话,群臣开始议论纷纷。

这倒是让风锦奕和左听雪感觉非常奇怪了,东陵一向比别的国家都强,会是什么案件,居然可以让东陵皇舍弃城池来让他们破案。

风锦奕有点不解的说道,“东陵皇,我风锦奕虽是王爷,但我是习武之人,何德何能在东陵破案。”

国师李丽芙听出风锦奕有点不想破案的意思,她急忙说道:“誉王直接拒绝,是怕自己破案不成,出丑吧。”

风锦奕强压心中怒火,拳头紧握,左听雪赫然一笑道:“国师你可不懂我东楚,我们那里破案仅凭一女子便可轻松破案,既然东陵皇已经说了愿以一座城池为报酬,那不妨说说,东楚出现了什么悬疑案件?”

左听雪有点看不惯李丽芙的样子,她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案,居然可以让东陵全国束手无策。

还有她刚来东楚在太子府的天牢居然会被刺杀,自己还想知道是谁要杀自己呢,刚好可以借机查一下。

东陵皇见左听雪这么说了,便让李丽芙说出那些悬崖案件。

李丽芙抱拳施礼道:“东陵有两个悬疑案件,第一个我国林河,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供四方百姓食用,可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河水突然变红,而且那些河底的石头都浮在水面,不管是大石头,还是小石头都如同纸一样扶起来,还有那河里的水,不管谁要是喝了便会立刻腹胀,如同怀胎一般,痛疼难忍,紧接着五日不到,便被活活的痛死,东陵所有的名医都看了此河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河水里面的毒,是什么毒!”

“第二个悬疑是先太子张硕,他已经死了两三个月了,前几天墓穴被盗了,我等带人前去观看,意外发现太子张硕的尸体不仅没有化,反而面色红润,试探一下,却发现他还有心跳,却没有了气息,在这墓穴里面两三月,没有空气,没有吃喝的东西,尸体没有腐化,只有心跳没有气息,这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听了国师李丽芙一言,左听雪一脸懵懂,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人死尸体不化,有心跳没有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河水变红,喝了会腹胀中毒,居然全城太医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石头居然可以浮出水面?

难道这不化的尸体和这河水有关系,左听雪在心里猜测着。

风锦奕冰冷的眼神看着左听雪,眼神里充满神秘感,左听雪明白风锦奕在担心,左听雪给了风锦奕一个眼神,示意他相信自己。

左听雪前世为了帮助严从轩那个白眼狼,可谓是什么都学会了,她张口答应了,因为她也想知道这两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怎么回事?

风锦奕虽看懂眼神,但是他可不敢相信左听雪会断案,他立刻想反驳,还没有等他说话,左听雪率先说话,“皇上,我们可以答应破案,但是还请您让东陵太子协助我们一起断案。”

风锦奕一听,他看了看左听雪,既然左听雪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那自己也只好不在反驳。

东陵皇帝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风锦奕,又看了看下定决心的左听雪,他的心里瞬间高兴起来,这两件事情搞得东陵死伤无数,人心惶惶,如果风锦奕他们能破案,一座城也无妨,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即可。

“好,太子你负责保护誉王和王妃安全,协助办案。”

太子张凯急忙领令,他的心里特别不想听见王妃这两个字,看到心爱的人在跟前,却是别人的妃子。

左听雪礼貌的谢礼,“多谢皇上。”

退朝之后,众人回到了东陵皇为他们准备的宫殿,婉儿并没有去宫殿。

左听雪将事情告诉了婉儿,众人商议好第二日的计划后,便都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日在张凯的陪同下,众人来到了林河。

这里古木参天,峰峦环抱,一块块强劲的山岩杂乱叠压,围住了一泓溪水,水静静的,很缓慢地流动着,红色的河水,像有了浓度的液体。

上面漂满了石头,左听雪让人打捞一些石头起来,这些石头在岸上都有重量,在河里立刻浮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左听雪真的不敢相信石头会浮出水面,只看这水并没有发现什么,众人都陷入不解中。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士兵,他边跑,边大声说道。

第三十二章本王偏要进你房间

“怎么,本王不能来你房间?”

外面传来了风锦奕的声音,左听雪一听是风锦奕,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加平静了一点。

“进别人闺房你不知道敲门吗?还不快点出去,我在换衣服。”

风锦奕听到左听雪再说换衣服,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竟转身把门关上了。

“郡主,你早晚是本王的王妃,我们是夫妻,不用那么见怪,有没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风锦奕说着慢慢走进屏风。

左听雪没想到风锦奕看似纯良,真正确是这种人,“王爷,我们并没有成亲,并且我们也是有约在先,请你自重……”

“唰”左听雪还在说话,这时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把她吓得一惊,转脸看去,不由得心里一惊。

因为她看到的不止是飞刀,那飞刀上还有一条蛇,左听雪居然没有注意到。

“以后自己做事小心点,东陵这个地方有种冰寒蛇,这种蛇和别的蛇不一样,这种蛇冬天醒过来,夏天冬眠,为了找东西吃,这种蛇经常出现在房间里。”风锦奕说着便走向客厅,背对着屏风,他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条蛇,所以才关上门。

左听雪急忙换了衣服走了出来,“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你答应帮助东陵皇破案,需要多长时间?”

“怎么也要四五天,王爷问这是不是东楚有何事?”左听雪知道风锦奕做事一向沉着,如果他催自己,一定是东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让人弄点雄黄,放在房间每个角落,这样就不会有蛇进来了。”风锦奕没有说重要的事情,而是说了这些,说完之后他看到左听雪那眼神,赶紧直奔主题说了。

“东楚传来消息,皇上在灵云寺祭天,被行刺,是严从轩带人救了皇帝。”

左听雪赫然笑道:“呵呵,他严从轩不是被禁足了吗?他怎么知道皇上去了灵云寺?”

“严从轩这次是下了血本,上次他让人埋伏在东陵和东楚边缘想要行刺,我们没有抓到他任何证据,现在本王只让你赶紧破案,然后我们回去之后在依计行事。”

左听雪不由得拳头紧握,灵云寺救驾这种计策可是她以前策划的方案,没想到严从轩这个畜生,居然还在用自己的计策。

既然严从轩依然这样利用自己以前制定的计划,那就好办了,那本计划书里的每一计,她可是都是清清楚楚的,她一定要让严从轩聪明反被聪明误,让他在下一个阴谋前吃亏。

“王爷只管放心,东陵这边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最多三日。”左听雪信誓旦旦的模样,深深吸引住了风锦奕。

“郡主”

这时外面传来每攵的声音,左听雪急忙走了出去,“每攵,你伤口还没有好,怎么起来了?”

“多谢郡主关心,每攵没事,每攵听说你在探查案子,每攵懂的研究毒药,可以帮郡主查一下林河中的毒素。”

听了每攵的话,左听雪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忘记了每攵会研制各种毒,她对毒的使用可是出神入化。

当初她为了严从轩,自己带着每攵一起去乾山拜师学艺,为了尽快学会,她学了动物口语,各种动物叫声,还有各种动物的言语,左听雪都了如指掌,而每攵便是学的毒药使用。

第三十三章疑点重重

左听雪答应了每攵,明天让她一起去林河,风锦奕和她商量好计划之后便走了。

晚上下人搬了个全新的婴儿小床,左听雪将小白虎放在里面,悉心的照料着,就如同照顾自己孩子一般。

第二日左听雪和每攵,风锦奕,还有张凯他们又一次来到林河,她们仔细研究一下那些飘起的石头,每攵仔细的检查一下河水,突然一脸开心的跟左听雪附耳几句。

左听雪听了每攵的话,喜笑颜开,连连夸赞每攵。

“太子殿下,这河水里面的悬疑,我们已经推断出来了。”左听雪微笑着一脸自信的看着张凯。

张凯不敢相信的看着左听雪,“这么快?”

“太子殿下,我不是说过,仅凭我们东楚一个女子,都能破案,这是我的丫鬟每攵,是我们合力破的此案。”左听雪指向每攵,而每攵则是羞愧的底下头,自己现在的容貌自己都不想看到,又怎么想让别人看到。

“这里怎么回事,还请郡主详细说明?”张凯不懂的问道。

“这件事情还不能急着下定论,太子殿下我们要把第二个悬疑也破了,然后一起说出去。”左听雪面孔漏出神秘感。

“也好,那我们即刻去墓地。”张凯说完便在前面带路,风锦奕虽没有说话,但他非常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雪,你真的已经破案??”风锦奕轻轻的声音问着。

左听雪微微一笑道:“王爷,我们怀疑这是人为的,并不是什么神秘,所以先搞清楚张硕怎么死的这个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风锦奕不明白左听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没有在继续问什么。

不多久,她们来到了皇陵,这陵园的布局大都是四周筑墙,四面开门,四角建造角楼。陵前建有甬道,甬道两侧有门阙石人、石兽雕像,陵园内松柏苍翠、树木森森,给人肃穆、宁静之感。

跟随张凯的脚步,她们进入一坐高大的陵墓中,只见在正门摆放一口棺材,那棺材宽大,黑色的纹理更显得高大。

棺材盖半掩着,左听雪伸头看了看里面,一具尸体映入眼帘,他的脸上盖着一张黄纸,身上穿着王袍,头戴紫菱冠,周灵姬看了看她掀开了黄纸,漏出了熟悉的面孔,张硕的面部红润,丝毫不像已经死了,道像是睡着了一般。

左听雪仔细观看后说道:“仵作过来验尸。”

这时国师李丽芙来到了,她急忙说道:“没有皇上容许,怎可私自在这验尸!”

“不验尸如何得知太子怎么死的?”每攵不屑道。

“可是……”国师刚想在说什么。

“国师放心,有什么事情本王承担,不会连累你。”风锦奕之所以阻止李丽芙说话,是他在怀疑这个李丽芙,提起这件事情的是她,现在她又想从中作梗,风锦奕自然不会让她这般猖狂。

国师不在说话了,众人抬下棺材盖,仵作开始验尸,不多一会仵作说道:“先太子身上没有脉象,没有呼吸,但是有心跳,尸体也和死人尸体一样冰冷挺硬,身上没有任何伤筋动骨之处。”

左听雪听了一脸疑惑,她围着棺材转了转,一脸认真的样子,在想着种种可能,她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发现一般,,随后在棺材底部有一点白色的灰迹,引起了左听雪的注意,她弯腰用手捏起一坨,放在手里闻了闻,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但是她并没有完全表露出来,她瞬间收敛笑容说道:“这里没什么,我们出去吧。”

说完没有等别人质疑,她便走开了,风锦奕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紧紧跟在后面走开了。

第三十四章看透不说透

回到安歇的宫殿,左听雪让众人都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风锦奕。

苏哲和每攵守在了外面,左听雪坐在那里品着茶,风锦奕坐了下来,“听雪,你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左听雪放下水杯,她看了看风锦奕,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王爷,你总是能猜透我的心思。”

风锦奕自信满满的说道:“不仅如此,本王还能猜到,你会将计就计,装聋作哑,明查暗访的追查此案。”

左听雪愕然一愣,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风锦奕,他居然把自己的心思都猜出来了,这么一个人,严从轩那种笨脑袋的人还想和他都,真是自不量力。

“既然王爷知道了,那就依计行事,派人跟踪国师李丽芙,相信要不了三日,案子必破。”

“一切依你,本王会权利配合。”风锦奕说完离开了,他自己也在怀疑李丽芙,所以左听雪点到为止,他便明白所有。

众人离开之后,左听雪来到房间,看到小白虎躺在那里熟睡,她心里的复杂烦恼瞬间没了。

左听雪不在的时候会安排人悉心照料小白虎,她在的时候,一直都是她自己照顾。

第二日,经人打探,国师李丽芙去的那座山白虎山寺庙后面的洞穴。

等国师离开之后,左听雪和风锦奕又一次来到那个洞穴,他们怕婉儿公主在出事,于是婉儿公主也随行,本来这里有个洞穴就让人怀疑,李丽芙为什么会来,更加让人怀疑。

他们走进了洞,里面漆黑一片,苏哲点起提前准备的油灯,灯火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山洞,他们继续往前走着,这个山洞的道路是往下的,渐渐的感觉很阴凉。

由于上次没有走到里面,所以他们没有发现里面墙壁上都有油灯,他们点亮了灯,随后四周都亮了起来。

婉儿不解的问道:“奇怪,这山洞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别说话,继续走。”风锦奕不屑道,他是婉儿的表哥,所以他说什么,婉儿不敢还嘴。

又走了不远,这时他们看见了山洞墙角,有一堆东西,一块布盖在了上面。

众人都感觉很是奇怪,苏哲走了过去,掀开那块布,一些木盒子映入眼帘,婉儿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些箱子里是什么?”

风锦奕打开了一箱,看了看说道:“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众人往里面一看,里面全是红色的土,左听雪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她手伸进土里并没有摸到什么?

苏哲继续打开,一箱接一箱,全是红土,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很是奇怪了?

风锦奕思虑一阵说道:“这箱子里全是土,会是干什么用的?。”

左听雪也没有发现什么,她让每攵取一点回去化验看看是什么土,让人把这盖好,众人立刻盖上了盖子。

见一切弄好了,左听雪吩咐所有人对这保密,不能透漏。

说完左听雪便绕过那些箱子走,她想仔细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常,在离山洞墙壁不远,那里没有盖好,她拉着布走了过去,她往墙壁上依靠了一下。

而在这时,她脚下的石头瞬间被抽出去了,脚下一空,她瞬间掉了下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她一直往下落去。

“听雪”风锦奕急忙冲了过来,可是洞口丝毫没有停留,瞬间关闭了。

风锦奕焦急的说道:“快,快点找机关的开关。”

听到了命令,众人急忙四周找机关的按钮,风锦奕认真的查看左听雪刚刚依靠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第三十五章传送梯

左听雪笔直往下落去,却不想落下时,自己脚下软软的,她瞬间倒了下来,但是身下仍然是软的,四周黑漆漆一片,她坐了起来,拿出自己身上左云枫给她的小颗夜明珠,只见身下是厚厚的棉花,她此时心里感觉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地方?

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厚的海绵,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她四周观看,四周都是墙壁,奇怪怎么没有门,这里就如同一个深井一般,形状是圆形的。

左听雪揉揉有点痛的脑袋,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掉进来的,她只记得自己靠在了墙上,随后脚下便空了,也就落了下来。这个神秘的地方,是怎么来的,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这时,她的夜明珠的光有点微暗,几乎看不见什么了,她摸黑想要找找,有没有机关,这时,她突然被绊倒,摔了一个狗啃泥,左听雪慢慢爬起来,她抚摸一下被碰痛地方,便伸手摸过去,想知道是什么把她绊倒的。

她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不是太大,如同一个头一般大小,她继续抚摸着,前面两个洞,她利用夜明珠微弱的光看了看。

“啊……”她的夜明珠瞬间掉了,绊倒她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骷髅头,她惊吓住了。

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头骨?左听雪此时有种崩溃的心理,“婉儿,风锦奕,你们在哪里啊?”左听雪无助的大喊着,而四周只有她回荡的声音,没有任何人说话。

左听雪在一个漆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面前还有骷髅头,心里的恐惧,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她坐在地上没有起来,按摩刚刚被碰痛的地方,强忍心中恐惧和泪水。

突然身后山壁在响,一道光闪进,刺的左听雪眼睛一闭。

随着光芒的照射,这个奇怪的洞,如同电梯一般,瞬间升了上去,而在这时又瞬间落了下去,左听雪坐在里面,感觉到了更加的恐惧,这时那东西停了下来,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奇怪自己为什么到了山下,她仔细看着四周,这里不就是皇陵吗?这是怎么回事,在看了看身下厚厚的棉花,四周依然是墙壁,难道这是传送梯吗?

一个念想闪过,左听雪这才留意到那个骷髅头,她仔细看了看,骷髅头,那是一个陶瓷的,难道这个就是开关,周灵姬继续摆弄着这个东西。

此时她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定是传送人修建的传送梯,她的手触动了骷髅头上的机关,瞬间又升了上去。

风锦奕他们都还在找着机关的按钮,这时左听雪直接被传送梯送了上来,风锦奕一见左听雪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急忙跑过去关心的问道:“听雪,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左听雪说完又急忙说道:“我们快点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左听雪说完便走开了,风锦奕和众人急忙跟了出去。

第三十六章打草惊蛇

回到宫院后已经是晚上了,左听雪让人去请太子张凯来,并让所有人都去客厅等着。

客厅里风锦奕不解的问向左听雪:“郡主,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对,这件事情明天就会迎刃而解,王爷可以吩咐人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就能启程回东楚。”左听雪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不多一会张凯来了,众人坐了下来,张凯急忙问道:“郡主这么晚了请本殿来,有何事?”

“太子殿下,东陵两个案件已经破了。”嘴快的婉儿急忙说道。

“那太好了,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张凯一副开心的表情问着。

“太子殿下,虽然案子已经破了,但是明日还请你帮我们弄点儿大布袋,还有船,以及一些水性好的人。”左听雪微笑着说着,脸上透漏出神秘感。

“好”张凯急忙点头答应,随后他不解的问道:“郡主,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你就别问了,明日你就会明白。”左听雪微微一笑。

“今日不早了,所有人都下去休息吧。”左听雪急忙说道。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太子张凯往回走着,这时婉儿追了过来,“喂,我们今晚去看看,前天我们掉进去的那个山洞如何?”

张凯摇摇头不屑道:“我才不去。”

“你怕了就算了。”婉儿故意用激将法说道。

张凯没有理会,他转身走了,婉儿讥讽道:“胆小鬼,你不去就算了,我可要去看看,为什么那个水潭我进去时没有结冰,你掉进去就结冰了。”

婉儿的话引起了张凯的注意,他转脸不屑道:“快点走,本殿陪你去看看。”

婉儿激将法成功了,其实她不用激将法,张凯也打算去看看,他可是已经听说风锦奕他们去那里了。

夜幕开始降临,路边萤火虫在飞,点缀着夜幕,如同鬼火一般,在东陵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峰上,前面两个人在跑,后面跟着一群人追着。

“兄弟们,活捉他们,谁抓住他们,回去后重重有赏。”

喊这句话的是一个年近四十多的男人,他是个独眼龙,前面跑的两个人正是张凯和婉儿。

他们两个到了山洞,发现里面有很多人,前面有两个带面具的人,他们是一男一女,他们在颁发号令。

他们两个在外面的动静被里面发现了,他们赶紧逃跑,但是没有逃多远,独眼龙便带人追了过来,漆黑的夜晚,也看不清楚路,他们拼命的往前跑,借着月光,他们停了下来,因为不熟悉路的他们,跑到了悬崖跟前。

独眼龙带着人也追了上来,他狞笑道:“跑啊,你继续往前跑啊……”

张凯喘着粗气,怒视着他说道:“独眼龙,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

“哼哼……和你单打独斗,能群殴何必单打独斗?”

“呸……缩头乌龟,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张凯不屑的骂道。

独眼龙一听勃然大怒,他大骂道:“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兄弟们,狠狠的教训他们。”

剩下人一听纷纷围了上去,张凯和婉儿两个虽然功夫不错,但是他们毕竟人少不胜多,很快他们被牢牢地抓住了。

第三十七章被困

独眼龙嬉笑道:“哼哼……老子在警告你一句,要想好好的吃阳间饭,你就老老实实的。”

婉儿早已忍无可忍了,她破口大骂道:“独眼龙,你这个龌龊的小人,有本事我们单挑,没本事你就闭上你的嘴……”

“啪……”独眼龙一巴掌打在婉儿脸上,“臭娘们,你他妈的敢骂老子,你活腻了。”

张凯虽然和婉儿刚见面不久,但是他看不得别人欺负女人“混蛋,你有什么冲我来,打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独眼龙怒视着张凯狞笑道:“哼哼……你这么关心她,看来你是喜欢她了,那我今天就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女人是怎么被我玩弄的。”

说着他露出邪恶的笑声,手在婉儿身上乱摸一通,婉儿并非等闲之辈,她脚一抬,对着独眼龙裆下就是一脚。

独眼龙瞬间痛的龇牙咧嘴,汗水都冒了出来,张凯讥笑道:“这滋味,是不是很酸爽,哈哈哈……”

独眼龙捂住痛处,恶狠狠的说道:“臭娘们,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张凯此时心里很是担心婉儿,他急忙说道:“独眼龙,你想做什么?”

独眼龙忍忍痛说道:“做什么,我手里的可是春药,你说我要做什么?”

婉儿一听立刻大骂独眼龙,独眼龙让人牢牢抓住婉儿,硬是把药给她灌了下去,张凯此时心里更是焦急,被灌下药的婉儿,开始有点儿意识模糊。

“婉儿,你挺住,不能被这药控制住……”张凯大喊道。

独眼龙狞笑道:“哈哈哈……你现在说已经没用了,这春药的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婉儿现在身体已经开始发烫,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在强忍着,不让自己意识模糊,她现在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独眼龙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还有张凯那焦急的面孔和声音。

见她药效发作,独眼龙让两边人退下,他一把箍住婉儿的下巴,让她的身体无法瘫软下去,独眼龙看着婉儿的面孔,狞笑道:“臭娘们,敢踢老子,今天老子要弄死你。”

“独眼龙,你可真卑鄙,只要我不死,一定将你千刀万剐。”张凯怒吼道。

“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想要杀我,又杀不了的样子。”独眼龙狂妄的大笑道。

独眼龙说着将婉儿一把搂入怀里,此时她已经全身发烫,皮肤白里透红,很是诱人,他想要激怒张凯,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婉儿耳根和脖颈,手也开始解她的衣服,张凯不停的辱骂,不停的想要挣脱掉,但是自己被几个人牢牢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正在独眼龙得意之时,这时一片响动传来,紧接着四周亮起几十个火把,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刺的他们眼睛急忙紧闭,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些人,左听雪和风锦奕。

自从张凯和婉儿他们走了,便有下人通报给了左听雪和风锦奕,得知他们单独来白虎山,她们很是担心,便带人来了。

张凯一见风锦奕他们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风锦奕一见独眼龙搂着婉儿,他一眼看穿了,婉儿中了迷魂药,他瞬间怒气爆发,命令手下,“给我狠狠的打。”

听到命令所有人蜂拥而上,独眼龙此时已经感到了恐惧,眼看着自己带的人,都被打倒,他自知难逃一劫,他看了看怀里的已经失去意识的婉儿,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都让开,不然我要她死。”

众人一见紧张起来,左听雪心里瞬间升起恐惧的感觉,她不屑道:“独眼龙,你若放开她,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你少蒙我,我不会上当的,除非我安全了,才可以放开她。”

“独眼龙,你还想安全离开,今天我定要杀了你。”脱困的张凯愤怒的说道。

独眼龙挟持着婉儿慢慢的往后退着,“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把她推下去。”

第三十八章悬崖边的爱情

众人没有人敢在前进了,独眼龙依然想要利用婉儿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左听雪见独眼龙挟持婉儿,她悄悄的拿出前几天风锦奕交给她的飞刀,但是自己又不会,怕误伤到婉儿,所以她并不敢甩出飞刀。

她不敢,张凯可是个扔飞刀的高手,他见左听雪手上有匕首,他一把夺了过来,在他们说话之际,他对着独眼龙手瞬间扔出匕首,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把匕首直接插到了独眼龙手上,他瞬间痛的,松开了手,他们离悬崖太近了,独眼龙一松手,已经失去意识全身无力的婉儿公主,直挺挺的向悬崖下倒去。

“婉儿公主”众人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张凯飞一般的快速冲了上去,他一把抓住了婉儿,而自己是往前跑的,所以重心不稳,连同他一起掉了下去。

“太子殿下,婉儿公主。”众人大喊着急忙跑过去,

他们站在上面,看着下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悬崖上面一片混乱,然而空荡荡的悬崖下,连他们自己的回声都没有。

风锦奕看着被抓住的独眼龙,勃然大怒,他冲了上去狠狠的打了独眼龙几拳,太子身边的总管靳涛,更是气的要杀了独眼龙。

“住手”左听雪大喊道。

众人都不解左听雪的用意,“要杀他也要等他把幕后黑手说出来再杀。”

靳涛愤怒的问道:“快说,幕后主使人是谁?”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独眼龙眉头多了一把钢刀。

众人惊慌失措,他们四周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左听雪让人去从另一条路,绕道到悬崖下寻找张凯和婉儿,不管是死是活。

他们众人回了宫院,静静的等候着,现在他们都在为张凯和婉儿担心。

悬崖下张凯和婉儿很庆幸,他们在落下的一瞬间,抓住了一块凸出的木桩,张凯搂住已经毒发了的婉儿,慢慢的爬到那凸出的木桩上,在这木桩上面有个不是太大的山洞,高只有一米多一点点,张凯在里面只能弯腰站着,但是这个洞很宽,很长,里面躺三四个人不是问题,里面还有些许蛇皮。

张凯看了看里面并没有蛇,他明白这里以前是个蟒蛇洞,而这凸出的木桩就是捕蛇人留下来的,他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心里在暗暗感谢神佛的护佑。

这时婉儿从后面搂住了他,现在的婉儿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她紧紧的搂着张凯,因为她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婉儿,你撑住。”张凯明知道这种毒是她说的不算的,但是自己还是说着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而出,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她直接吻上了他冰凉的唇。

没人能阻挡的了太阳的出现,清晨伴随着小鸟悦耳动听的歌声,太阳的光芒照亮了祖国,山洞里一阵阵的,“嘶嘶”声吵醒了张凯和婉儿。

婉儿揉揉朦胧的睡眼,“……啊……”她大声的尖叫着,令她尖叫的并不只是她光着的身子。

因为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巨蟒,这条蟒蛇足足有一个脸盆口那么粗,它一半身子进入了山洞,还有一半身子在外面,雪白的皮肤上映衬着橙色的斑点。

张凯起来一见,急忙说道:“你别叫。会吓到它,你赶紧穿衣服。”

婉儿一边穿衣服,一边愤怒的骂道:“你混蛋,居然趁人之危。”

“你有没有良心,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为了救你,本殿连命都不要了,陪你跳下来,被困在……”

张凯话没有说完,蟒蛇张大嘴巴冲着他们怒叫一声,好像在警告他们,不要无视自己一般。

婉儿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听着张凯的话她没有在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她也知道这药的毒如果不解,这个中毒的人必死无疑,而中了毒之后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印象,他们怎么逃出独眼龙手心的,她更加的不知道。

第三十九章蛇洞

那条蟒蛇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它堵在了洞门口,婉儿问道:“你赤手空拳的能打的过这条巨蟒吗?”

张凯看着巨蟒说道:“你听说过飞龙在天吗?”

婉儿怒气冲冲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了,赶紧想办法把这条巨蟒干掉。”

“我是想说,别人都说飞龙在天,我要来个飞蛇在天,我们骑着蛇飞下这悬崖。”

婉儿不明思意的问道:“怎么骑啊?”

这时那条蟒蛇直接冲着他们,张开血盆大口冲了上来。

张凯和婉儿急忙往边上一闪,蟒蛇扑了个空,张凯急忙大喊道:“婉儿你跟着我,打蛇要选七寸,只要找到它的七寸之处便可以控制它。”

婉儿虽然对待别的事情,毫不畏惧,但是碰见这庞然大物,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张凯的。

这时蟒蛇又一次进攻他们,张凯往边上一闪,随后他一跃身,骑在了蟒蛇的身上,一把掐住了巨蟒的七寸之处,巨蟒被抓住,身体不停的翻滚着,它的身体几乎塞满了山洞。

张凯的头和山洞来了数次亲密的接触,他忍着疼痛冲着婉儿大喊着:“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抓住我。”

被蛇身挤在墙边的婉儿,慢慢的靠近了张凯,他大喊道:“快点上来,紧紧的抱住我。”

婉儿看了看不停扭动着的蟒蛇,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爬了上去,那蛇身体软软的,冰凉的鳞片,让她感觉很是不舒服,如坐针毡一般。

“抓紧我,不然掉下去,我可不负责任。”张凯提醒着,婉儿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心里则是在想,等下去之后在收拾你。

张凯抓住了巨蟒的七寸,手向前推动着,巨蟒如同听到主人的指挥一般,顺着山壁往下爬去。

龙会飞上天,蛇会攀岩走壁,张凯是爬在蛇身上的,他的双手和双脚紧紧的箍住蛇身的七寸之处,婉儿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不一会他们下到了陆地,张凯紧紧的掐住了巨蛇的七寸,它停了下来。

“快点走。”张凯说道。

婉儿明白,张凯是让自己走,她下了蛇身,张凯也下了蛇身,他拉住婉儿拼命的跑着,那巨蟒脱困了,它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安全了,并没有追过去,也许它已经害怕了。

风锦奕和左听雪一夜没睡,他们在等着消息,苏哲从外面喜笑颜开的跑了进来急忙说道:“王爷你快看谁回来了?”

这时张凯和婉儿走了进来,风锦奕和婉儿一见心里开心,没想到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他们不但没有死,连伤也没有,这可真是一个传奇!

他们回来了,众人皆大欢喜,他们讲述了自己在山洞前面听到的一切,原来国师李丽芙是林莞的奸细,她在密谋篡位,但是在她身边还有一个穿黑袍带面具的男子,这个人明显的跟国师是一起的,他是谁?这没有人知道!

左听雪已经猜测到,那河里的毒便是国师所为,至于为什么会有戴面具的人跟他们一起,这让人很不明白!

左听雪看了看所有人她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今天晚上我们在行动,还有太子和婉儿还活血的事情不要透漏出去,你们先躲起来,不到关键时刻,不可以出来,任何人不准透露他们活着的消息。”

众人都迷惑不解,但还是都下去了,白天他们四门禁闭,都在休息睡觉,到了晚上众人用过饭都来到了左听雪的住处,等候指令。

第四十章瓮中捉鳖

左听雪揉揉有点发痛的头部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风锦奕有点担心的说道:“听雪,这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情?”

左听雪看了看所有人,她说道:“你们全部在府里守着。”

她的话让所有人更加迷茫了,左听雪神秘的微笑道:“你们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接下来苏哲,誉王,还有靳涛你们打扮一下,不能让人认出来你,我们一起行动。”

靳涛不解的问道:“我们去哪?”

“去抓那个戴面具的人,还有太子,你能不能找到人去找缠住国师,千万不可以让国师离开。”

太子张凯急忙点头,“这事交给我了。”

众人按照左听雪的意思来,稍加准备了一下,他们来到一处山崖拐角,这里是去山洞的必经之地。

众人埋伏在隐蔽的地方,这时左听雪从怀里拿出几包东西,她递给了苏哲和靳涛,“拿着,这东西可是很好的道具,可以帮助我们查案。”

靳涛好奇的打开那包东西看了看,随后不解道:“这是石灰粉,你给我们这个有什么用?”

“呵呵,自然是抓凶手了,好了不要多问,去把这粉洒在路上。”左听雪说完便转脸看向远处。

靳涛不再多问,按照左听雪的要求将一大包的粉都撒在了路口附近。

看到靳涛把石灰粉撒好,左听雪急忙吩咐,“现在靳涛我们两个立刻隐藏在附近,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按照我的信号行事,等会黑衣人出现,王爷和苏哲你们要打的他逃跑才可以,但是不能让他往山洞方向逃跑。”

“好,我们明白。”风锦奕带着苏哲离去,左听雪和靳涛躲在另一边。

左听雪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她先前就已经算过了今天晚上是圆月,相信月至中天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就会出现的吧,她倒要看看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左听雪推算的一点都没有错,月至中天的时候果然有异动,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远处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快而入,一看就是身手不凡之人,一身的黑色,连头上都盖上的黑色的罩帽子,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看不见真实的样子。

那黑袍男子行走飞快,他左顾右盼的看了一圈,应该是没有发现异状就佝偻着身子继续走着,左听雪朝着隐藏在另外一处的风锦奕和苏哲做了一个手势。

回过神来就看见那黑袍男子从怀里里摸出了一个类似葫芦状的东西,拿出那个东西就放在唇边发出一阵,“布谷布谷。”的声音,连续想了三声就停了。

左听雪微微一挑眉,她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她看着那黑袍男子手中葫芦状的玩意心说,原来这就是你联系人的东西啊,还不错嘛,知道用布谷鸟的声音来冒充,任谁又会想到这便是你们的信号呢,但是她左听雪除外。

左听雪在心里暗暗冷笑,她知道这个声音就是他想召唤国师的信号,幸亏她让张凯找人去缠住国师了,不然加上一个国师李丽芙,那可不好对付。

那黑袍男子见得自己的三声信息已经传出去却是没有见到有人来,他顿了一下就要将那葫芦状的东西收起来,慌忙就要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左听雪急忙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风锦奕站了出来冷笑道:“既然来了,怎么就要走,你还没有见到你想见得人呢!”

第四十一章争斗

“什么人?”黑袍男子沉声问道,脸上也露出了少许的慌张。

“呵呵……自然是找你的人。”风锦奕说完就瞬间出现在那人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黑袍男子冰冷的目光紧紧的落在风锦奕的身上,风锦奕不为所动看着黑袍男子。

“你问我,当然是要抓那个在河水里面下毒的人。”风锦奕弹指一笑。

“那你就去找你的,少挡我的道路。”黑袍男子的声音带着怒气,二目放出凶狠的目光看着风锦奕。

“本王这不是找到了吗,你不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吗?在河里下毒,把河水变红,弄得人心惶惶的,不就是你吗?”风锦奕的语气咄咄逼人。

“你知道的还不少,没错都是我做的,你们想抓我,还嫩着呢。”黑袍男子倒是直言不讳,没有任何的辩解就大胆的承认了,这道叫左听雪在心里对他有了一丝好评。

“你利用河水下毒,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内心不会谴责自己吗?”风锦奕沉声道。

这个人这么做背后还有什么目的,有什么阴谋,左听雪又陷入了困惑。

“无辜,谴责?笑话,我既然做得出来就不会有这些东西。”黑袍男子不屑道在他的眼里那些人就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死的一样,那些无辜的生命在他的眼里甚至比蝼蚁还要低贱。

真是丧心病狂左听雪在心里说道,此时左听雪只想知道这个人这么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所以你最好离开东陵,我可以留一条生路。”黑袍男子说得格外的开恩,只是他说错对象了。

“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风锦奕不屑道。

那黑袍男子见得风锦奕如此说词,冰冷的眼珠子越发的寒烈起来,散发出来的是千万年的寒冰刃直射向风锦奕他沉声道:“你果然是那个狗皇帝请来的人,我奉劝你少管闲事,说不定你还能多活上几年。”

风锦奕闻言嫣然一笑,“这个不好意思,我这人呢,一直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今日你,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黑袍男子猖狂大笑,连着脸上的青铜面具都抖了三抖看着风锦奕一脸的鄙夷,“哈哈哈,你想要抓到我,真是笑话,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还是早早回家喝奶去吧,省得待会缺胳膊少腿啊回家爹娘伤心。”

“是吗?我倒是很好奇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古怪的功夫?”风锦奕挑眉看着黑袍男子那是一种俯视苍生大地的绝对王者,这样的目光无疑是激起了黑袍男子。

“哼,不自量力!”黑袍男子重重一哼,趁着风锦奕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只听得啪嗒一声响就见一点银色光芒一闪而过朝着风锦奕急速而来,风锦奕眉色一深快速的伸出手指在空中摆了两个奇异的姿势就见得那银光消失在了那诡异的手指间。

那黑袍男子见此青铜面具下的脸冷了冷,“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难怪这么的猖狂。”

“好说好说,雕虫小技罢了,”风锦奕说道,心里冷笑道跟自己玩银针难道不知道自己曾经是玩银针的行家嘛,好久没有看见自己的好伙伴了。今日就叫这厮看看清楚银针是怎么玩的。

那黑袍男子一听这话果然就怒了一个旋转侧身右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嗖嗖嗖嗖’的就看见一阵银光如一小束光束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风锦奕见此一脚蹬在身边的大榕树上就是一个漂亮的凌空翻,伴随着手中的一条黑色的绸带舞动仿若九天玄女下凡般稳稳的落在地上,银针也瞬间消失了。

黑袍男子见此身手却是再也不能淡定下来,看着风锦奕眼神中充满的怨毒。他神速的从袍子里掏出一颗婴孩拳头大小的东西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浓稠的烟雾,风锦奕挥了挥手,待烟雾散尽哪里还有黑袍男子的身影啊。

风锦奕并没有追上去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弹了弹沾上脏东西的衣袖看着那幽暗了一处。

暗处的左听雪和靳涛相继走了出来,那眼里是对风锦奕满满的敬仰合崇拜,苏哲闪动着激动的光芒问道:“王爷,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个凶手为什么要这样的放过了他?”心里说道看看风锦奕,绝顶的高手啊,那一招帅气啊!要是想要抓住那个凶手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怎么就放过了呢?

“穷寇莫追!”左听雪淡淡一笑。

第四十二章可爱的小白虎

“再说追到他也不是这样容易的事情,放他走并没有放过他。”风锦奕说的,众人一阵恍惚,什么放走了并不是真的放过啊,这风锦奕说的话就是深奥。

“呵呵,知道你不明白,你看地上?”左听雪示意众人看地上。

“咦?”靳涛惊讶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那清晰的脚印和一些黑色的沙子沾在了白色的膏土上,这会子看上去特别的显眼,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这是什么?”苏哲睁大了圆鼓鼓的眼睛指着地上的黑沙,那纠结的表情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是那个凶手留下的,现在明白了我刚才说的放走了等于没有放走吧。”风锦奕说道将手里的黑色绸缎打开那里面扎上的全是银光闪闪的银针,风锦奕动作优雅的将一根根银针拔了下来放在月光下闪过银亮的光华。

“你现在就将这些黑沙小心的刮下来,小心不要破坏了脚印。”左听雪吩咐道。

苏哲豪不迟疑的就行动了起来,说起来那苏哲平日里看上去瘦津津的,干起事情来是毫不含糊的,几个功夫就将黑沙全部装进了布袋子里。地上就留下了两个清晰的脚印。

左听雪看着那两个脚印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回到顺林宫已经是二更天,左听雪叫众人下去休息,然后自己却是拿出先前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在桌子上,沉吟片刻就默默的画起来,待她放下笔盯着纸上画出来的东西缓缓一笑,那上面正是那个凶手留下来的脚印。

“嗷呜……”

左听雪还在认真的想着怎么破案,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阵叫声,左听雪急忙放下那手上的东西,走进卧室。

小婴儿床上,小白虎双脚扒在围栏边,不停的叫着,它的眼睛已经睁开,小小的脑袋如同小猫一样可爱。

左听雪将小白虎搂入怀中,抚摸着它的头,小白虎亲切的贴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时不时的还用爪子去抓左听雪的手,轻轻的舔着她的手。

“你可真可爱,饿了没有。”左听雪贴心的问着。

小白虎听到吃的,眼睛都亮了,左听雪被逗乐了,自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她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桂花糕,将糕点弄碎,放在手心里,凑到小白虎嘴巴前。

小白虎还太小,虽然那些糕点已经碎如沫,但是它依然只能舔几口,却不好吞下。

左听雪见状便把糕点放在牛奶里,让小白虎舔,可爱的小白虎如同懂事的孩子一般,乖巧的舔食牛奶。

不多一会小白虎吃饱了,它依偎在左听雪怀里,舔着自己的小爪子,左听雪很是喜欢这只小白虎。

她看着小白虎的水灵灵的小眼睛微笑道:“你这么可爱,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左听雪想了一会,“不如就叫你苏苏吧,永远不能忘记苏家的仇恨。”

小白虎一听,往左听雪身上蹭,似乎是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一般。

左听雪一见小白虎如此粘人,心里开心极了,这是她从重生到现在最开心的一次,看到小白虎就如同看到自己孩子一般。

第二天左听雪就找到了太子张凯询问关于黑沙子的问题:“太子殿下,你看着这黑沙是哪的?”

张凯看着黑沙还用手指搓了搓,“这黑沙及其珍贵,用来防身非常好,你取这黑沙做什么?”

张凯不解的问道,莫不是她昨晚深更半夜的出去就是为了取这黑沙?

“那你知道哪里有这样子的黑沙吗?”左听雪又问。

“这黑沙啊,不是到处都有的,只有皇亲国戚才会有这样的黑沙,你都是讨了这黑沙来,怎么还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太子说道这里就感觉更加奇怪了。

“这些沙子是皇宫里面才有的,那就奇怪了?”左听雪沉吟道,这黑沙就是昨晚凶手脚上留下的,而全国只有皇宫有这样子的黑沙,莫非是?有这种可能吗?

“怎么奇怪了,这黑沙就是皇宫里的,这是很少见的一种沙子,还是别的国家进贡而来的。”太子又继续道。

左听雪想了想说道:“太子殿下你记不记得,这黑沙在谁手里,都有谁有?”

这黑沙是新太子张硕和国师李丽芙最喜欢的东西,他们特别喜欢用这个防身。

左听雪皱皱眉头,她不解的问道:“李丽芙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做国师?”

太子张凯一听便讲述了李丽芙的事情,原来李丽芙曾经是东莞的公主,李丽芙来东陵是和亲的,二人相处一段时间,关系非常好,却不料张硕突然暴毙,东陵皇突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是李丽芙救了东陵皇,所以皇帝本想送李丽芙回国,没想到李丽芙要求留下,并想做国师,东陵皇念她救了自己,就没有刻意要求什么,就这样李丽芙做了东陵国师。

第43章破案

“怎么回事?”风锦奕担心的问道。

“王爷,婉儿公主在白虎山附

附近失踪了,我们只发现了这个,还有地上有些许血迹。”士兵一副担心的样子急忙递上一块玉佩。

左听雪一听白虎山,瞬间一惊,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张凯,自己可能就已经在白虎山丧命。

“本王不是已经说了,不准她出去,你们怎么还让她出去?”风锦奕确定玉佩是婉儿的怒喝一声。

“现在别再纠结这个了,快点去白虎山找人吧。”张凯说着便吩咐人往白虎山进发。

婉儿公主今天起的有点儿晚了,没有赶上来林河,所以她便自己想找过去,她不听士兵劝阻,独自一个人偷偷的跑出去了,士兵发现婉儿不在房间,便急忙追了过来。

在白虎山下,士兵发现了婉儿的玉佩,地上有些许血迹,山上还传来阵阵虎叫。

于是士兵便赶紧去通知风锦奕。

左听雪坐在马车里,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案子还没有破,婉儿公主便失踪了,如果婉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恐怕闯下了大货。

如果让严从轩抓住把柄,那么恐怕清远候府上上下下都难逃此劫,越想越不安心,越想心里越乱。

不多一会儿众人来到了白虎山,风锦奕急忙让人几个人组队去去寻找。

左听雪和风锦奕,张凯他们一起顺着地上的血迹找了过去,不多一会儿他们走到寺庙跟前。

左听雪对这寺庙在熟悉不过,前两天自己可是差点在这寺庙里被老虎吃了。

“为什么你杀死的老虎没了?”左听雪刚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两只白虎已经被张凯所杀。

张凯微微一愣,似乎也想起这件事情,“应该是被打猎的弄走了。”

左听雪围绕着寺庙仔细观察,这时她看到寺庙后面有个洞穴,这个洞穴有一米八左右的高度,洞穴口的杂草明显被人动过。

“誉王,你快看这里?”左听雪急忙叫过风锦奕。

“这应该就是老虎的洞穴,我们进去看看有没有公主。”张凯说着便走了进去。

风锦奕也急忙跟了进去,往里面走一点便听见有老虎的声音,那声音很弱,很小。

就在他们往前走之时,突然张凯脚下一陷,伴随着一声叫声便掉了下去。

“太子殿下。”风锦奕急忙想抓住他,可惜并没有抓住。

左听雪急忙走到洞穴口,往里观看,“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

这个洞足足有好几米深,在上面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索性的是下面有个水潭,水已经结成厚厚的冰,张凯本身就会轻功,所以他落下只是摔了一跤,并没有别的什么事。

“我没事。”张凯站在一边回应着。

话刚回完,张凯发现了水潭一旁已经昏迷的女子,她的腿上受伤了,他心中一喜。

“我找到婉儿公主了,她在下面。”张凯曾在太子府见过婉儿,所以一眼便认出。

风锦奕和左听雪一听婉儿在下面,心里的石头才放下,只要婉儿没事,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方哲,快点召集所有人,准备绳子,救回公主和太子。”风锦奕急忙下令。

洞里面张凯急忙把婉儿抱到一旁,婉儿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他试探了呼吸,还好婉儿呼吸正常。

张凯看了看婉儿的伤口,那伤口是两个圆洞,伤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这一看便知,伤口是蛇咬的。

张凯放下婉儿,急忙用嘴帮婉儿吸蛇毒,婉儿是东楚的公主,张凯可不想让她死在东陵,不一会儿鲜血变成红色的,张凯已经明白,蛇毒被吸干净了。

“公主受伤了,需要包扎,有没有什么包扎用的东西?”张凯冲着洞口问道。

风锦奕和左听雪二目对视一望,这种地方哪里会有包扎伤口用的东西。

左听雪从怀里拿出一个手绢丢了下去,“太子殿下,你先用这个凑合包扎一下,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们上来。”

张凯捡起手绢,上面绣着一朵玫瑰,栩栩如生,那手绢如同新的一般,散发着阵阵清香。

张凯心里一痛,这个手帕的主人,曾是他心爱的人,却没想到现在成了别人的王妃,张凯将手绢揣进怀里,把自己衣服的一角撕破,随后给婉儿包扎好了。

婉儿渐渐的清醒,浑身冷的颤抖,张凯急忙脱下自己的锦袍披在婉儿身上,“现在还冷吗?”

婉儿看了看张凯,并没有说话,身体依然在发抖,张凯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为她取暖。

“你走开。”婉儿想推开张凯,已经冻得四肢无力的她力气完全用不上。

“婉儿公主,请恕本殿无礼,你中的是东陵最极寒的一种蛇毒,如果我不这样帮你取暖,你会被冻死的。”

婉儿看着张凯那英俊认真的面孔,不在反抗了,风锦奕他们没有提和亲的公主是谁,但是婉儿可是一清二楚,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未来的夫君。

没想到他这般的贴心,他那有力的双臂紧紧把她搂在他那宽厚的胸前,从他身上散发的暖气,让她贴着很舒服。

洞口上面左听雪有点焦急的走来走去,这时洞里又传来一阵阵哀鸣。

“这洞里有什么?”左听雪好奇的问着,见风锦奕没有说话,她便往里面走去。

风锦奕一见急忙问道:“你要去干嘛?”

“我看看里面是什么再叫。”左听雪非常好奇,这种洞穴里面还有洞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哀鸣,让她有点怀疑。

往里面走了一点,在山洞的墙壁旁,有个小洞穴,里面有一个小白虎,这个老虎很小,眼睛还没有睁开,一看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声音也是它叫出的。

左听雪似乎明白了,那天晚上那一对白虎,可能就是这小老虎的父母,它们出去攻击人,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而这小白虎的父母却被张凯所杀,这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白虎,一定是饿的,所以一直再叫。

左听雪心里有些酸楚,这小白虎的父母是因她而被张凯所杀,看着它饿的直叫,左听雪抱起了那小小的白虎,便走了出去。

等她走出去,张凯和婉儿已经被救了出来。

风锦奕一见左听雪抱着一个小白虎,他不解的问道:“你抱老虎做什么?”

“它的父母死了,它是饿的一直叫,我要把它带回去养。”左听雪说着抚摸着小白虎。

风锦奕虽感觉养老虎那是件离谱的事情,但是看左听雪这般喜欢那小家伙,也就没有继续反驳。

婉儿公主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她路过白虎山被蛇咬伤,惊慌中玉佩才掉下,她逃到这个洞穴,又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叫,吓得她赶紧逃,不慎掉下深潭,索性的是她掉下去时有一些藤蔓,所以才没有造成二次受伤。

回到府里之后,左听雪急忙吩咐人弄一些热牛奶过来。

下人急忙端过热牛奶,左听雪将小白虎放在自己腿上,用勺子喂给白虎。

可是小白虎嘴巴太小,勺子根本喂不进去,左听雪让人都退下了,她看着那一直在嚎叫的白虎,心里一阵阵酸楚,如果白虎一直吃不了东西,那它定会饿死。

小白虎每一声都刺痛了左听雪的心,曾经自己也是母亲,自己也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惜自己的孩子已经尸骨无存,每次做梦梦见自己孩子哭声,她的心就如同针扎刀搅一般疼痛。

左听雪关上门,她发现小白虎已经不在嚎叫,它的气息也在慢慢变弱,左听雪急忙抱起小白虎。

“不行,我不能让你死,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苏云婳的孩子。”左听雪说完便下定决心,她要把这白虎当成自己孩子来抚养,她相信自己用心对待它,即使它是老虎,也比那严从轩要好几百倍。

左听雪轻轻的把小白虎搂在胸前,生怕碰痛了它,她一只手搂住小白虎,一只手端起牛奶,含一口在嘴里,随后她轻轻的抓住小白虎的头,她的嘴巴凑近小白虎的嘴巴,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口中的牛奶送进小白虎口中。

小白虎感受到了食物,嘴巴不停的动着,将口中的牛奶纷纷吞下,即使它嘴里有溢出的牛奶,弄脏了左听雪的衣服,她依然不嫌弃的喂着小白虎,放佛像对待自己孩子一般,她不敢喂得太快,生怕呛到小白虎。

半碗牛奶下肚,小白虎的力气恢复了,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回升,左听雪明显可以感受到小白虎现在的力气比刚刚好多了,看到小白虎恢复生机,她的心里无比开心。

她将小白虎身上擦干净,用小绒毯将它包起来放在自己的床上。

看着吃饱安睡的小白虎,左听雪就如同看到自己孩子一般,她轻轻的抚摸着小白虎的头,心里阴晴不定。

左听雪看了看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刚刚滴撒出来的牛奶,左听雪从新找了一套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准备换衣服。

就在她准备换的时候,突然外面门开了,走进一人,左听雪急忙拿起锦袍把自己身体护住,“谁,快滚出去。”

第44章小白虎长大了

“蛊毒”是一种很不常见的毒,这种毒已经被所有国家禁止使用,左听雪前世的主意是利用蛊毒搞乱后宫,让皇帝出点事,然后趁机让严从轩掌管大权。

左听雪前世所知道的一位善用蛊毒的人就是自己师兄赵轩,因为赵轩为人高傲,眼高手低所以被所有人鄙视。

之后赵轩离开乾山,来到了东楚过上了隐居的生活,那时候苏云婳便找到这位师兄,并说服他帮助自己。

而赵轩并不知道苏家都是被严从轩害得满门抄斩,柳如烟一定会添油加醋来糊弄赵轩。

左听雪回到清远侯府,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对付严从轩的好办法,但还是要风锦奕的配合才好。

左听雪一开打门,一个白影直奔她冲了过来,瞬间扑向她,差点把她弄倒。

“苏苏,别闹。”

左听雪开心的抱起已经长了老大的小白虎,现在的小白虎体重都有二十多斤了,左听雪抱它都有一点点吃力了。

小白虎兴奋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去,如同孩子在母亲怀里撒娇一般。

“苏苏,你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左听雪面带微笑问道。

小白虎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舔着左听雪的手,水灵灵的眼睛直转,仿佛再说话,模样非常的可爱。

左听雪被逗乐了,不管她心里有多难受,心情有多不好,只要看到小白虎,她的的心情便瞬间变好了,有时候看到小白虎那么可爱的模样,她都会认为,上天在怜悯她的遭遇,所以派了一个小天使来守护她。

“小姐。”每攵这时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小白虎一见每攵瞬间从左听雪身上跳了下来,扑向每攵,在她腿上蹭了蹭去的。

“苏苏,你毕竟是老虎,能不能别看到我就扑过来,挺吓人的。”每攵虽然已经习惯了小白虎,但是它毕竟是老虎,野兽的野性什么时候爆发谁知道呢?

左听雪微笑道:“每攵,苏苏这是喜欢你。”

每攵笑了起来,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包牛肉,递给了左听雪,“小姐,这是你和苏苏都爱吃的酱牛肉。”

左听雪接下打开,拿了一块凑到小白虎嘴巴前,小白虎轻轻的咬住肉,生怕咬到左听雪手一般,小心翼翼的。

看着小白虎吃的那么开心,左听雪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每攵,有劳你用心了,对了,你明天带着九儿的弟弟薛文去御道街,买一些牛肉干,大骨头什么的。”

“买这些东西干嘛?”每攵不解。

“苏苏它在慢慢长大,它会换牙齿,动物换牙齿的时候会咬东西,牛肉干和大骨头是用来给苏苏磨牙的,千万不能让它咬人或者任何动物,不然会焕发它的野性。”左听雪一边喂着小白虎,一边吩咐着。

她学了那么久的动物语言,对动物当然是了如指掌,这个小白虎她把它当成儿子一般对待,她可不想让它野性大发。

“每攵明白了,小姐对苏苏可真好,您的心里真善良。”每攵开心的笑着。

第45章黑衣人

三日后左听雪刚从皇宫出来,最近几日不知道为什么,后宫贵妃蔡康丽一直让人宣传左听雪入宫,不是品尝什么美味佳肴,就是欣赏什么宝贝。

虽然左听雪极其不想去,但是宫里自从皇后死了,就没有立过皇后了,这贵妃是宫里独当一面,左听雪想要复仇,还不能得罪这位贵妃。

左听雪坐在马车上,车上还有一个孩子,他是薛文,是九儿的弟弟,今日她故意带着薛文,想要让九儿见见。

她们的马车行走至一个偏僻树林之时,突然四周响起一阵脚步声,左听雪愕然一愣,没想到这严从轩派的杀手来了,自己太过于疏忽,去皇宫居然没有带几个护卫。

左听雪和薛文还有每攵都从马车上下来了,现在他们在马车上并不安全,下来还能寻找机会逃掉。

不多一会四周出现七八个人围住了她们,这些人均是黑布蒙着面,一出现,其中一个二话不说,便举刀冲左听雪刺去,左听雪急忙推开薛文,便往边上一闪躲过了匕首。

“臭娘们,你躲过一刀,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躲过这八把刀子。”偷袭失败的蒙面人说着做了一个动手的姿势。

接到命令,那几个人举刀纷纷冲着左听雪刺过来,左听雪看着这些人讥笑道:“哼哼,自不量力。”

就在刀子要刺过来之时,左听雪突然一个转身,躲过了前面几把刀,随后她一脚踹下去,其中一个人捂住下身痛苦的躺了下去。

“本郡主的防狼绝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左听雪继续讥讽着他们。

那些人怒气爆发,又冲了上来,左听雪瞅准机会,她冲到一位个子有点瘦弱的男子跟前,一个擒拿手,那个瘦弱的人被抓住了。

左听雪把刀子架在那人脖子上怒喝道:“不许动。”众人一见同伴被挟持,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远处又突然冒出两个蒙面人,只见眼前两道白光闪过,左听雪急忙躲避,然而还是没有夺过,一把飞镖瞬间打在她的肩上。

“啊”左听雪眼前一黑,疼痛感瞬间袭来。

“小姐”每攵急忙冲过来扶住她,薛文也冲了上来,抵挡住那些人的进攻,薛文最近一直跟吴林学功夫,所以他现在也是会一点皮毛功夫。

“快带薛文逃走,别管我?”左听雪用力的掐掐自己,让自己清醒,随后用力的推开每攵,自己强忍痛疼又冲了上去。

然而此时的她突然嘴唇发青,面色苍白,全身就如同亿万蚂蚁在撕咬一般难受,随后便一头载倒在地。

“郡主”每攵急忙扶住倒下的左听雪,心急如焚。

薛文一个八岁的孩子,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没几招便被打倒。

“薛文”每攵放下左听雪,急忙又扶住口吐鲜血的薛文,虽然她会用毒,但是她一点功夫也不会,今天去皇宫,更是没有把毒带在身上。

每攵一见蒙面人冲了上来,她急忙跪了下来,“各位大爷,郡主已经死了,他还只是孩子,对你们的主人没有任何危害,求你们放过他吧。”

每攵哭的撕心裂肺,苦苦哀求着,蒙面人停住了,见丫鬟这样,他们也在可怜面前这些人。

“我们主子只让杀了左听雪和你。”蒙面人说完举刀就要杀,这时突然闪过一道红光,其中一人被飞刀刺死。

那些人一见飞刀,惊慌了,“不好,风锦奕来了,快撤。”

第46章中毒

风锦奕的飞刀神幻莫测,早已传遍五湖四海,这些蒙面人也是职业杀手,当然见过风锦奕的飞刀。

蒙面人急忙打晕了每攵,掳走了薛文,还离的很远的风锦奕一见蒙面人逃了,他又扔出三把飞刀,三个人又倒了下去。

而抱着薛文的蒙面人并无大碍,他逃掉了,风锦奕由于离得远,所以并没有看见掳走薛文的那个人!

誉王府里,已经清醒了的每攵在门前转来转去的,焦急的等待着,风锦奕则是拿着一把飞刀站在一边摆弄着,眼神中透漏着担心。

这时一个太医走了出来,风锦奕急忙上前寻问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急忙回禀道:“王爷,郡主现在已经没有大碍,那飞镖没有射中要害,并且这飞镖之上有一种少见的剧毒、龚毒,这种毒如果不及时控制蔓延,将会使人立刻毙命,幸好郡主体内还有一种名为骏毒的剧毒,正是这两种毒相克,才让她保住性命,只要在用点药调养一下就会痊愈。”

风锦奕摆摆手让太医退下,龚毒暂且不追究,但是骏毒的毒性左云枫心里清楚,这种毒的药性非常厉害,中了这个毒,会被下毒之人控制,并且被下毒之人做了什么事情,过后会丝毫不记得,更不会发现是谁对自己下的毒,由于此毒药性过强,所以必须十天左右便要用毒蛇血压制药力的发挥,或者是解药,否则这个人将会毒发身亡。

由于这种毒药毒性太强,已经被所有国家国主下令禁忌,抓到用此药者格杀勿论。

风锦奕走进房间,看到每攵陪在还没有苏醒的左听雪身边,他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会是谁如此大胆,敢对一个左听雪下这种毒药?左听雪一向行事小心谨慎,会是谁能对她下这种毒?

“王爷”

风锦奕的贴身保镖方哲站在门外,他急忙走了出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方哲急忙说道:“启禀王爷,已经查明,这次埋伏郡主的黑衣人是姬轻月私下找的人。”

风锦奕一听,严肃的面孔狰狞着,“姬轻月,这个女人能找到这种职业杀手,他有点不可置信?”

“别拦着我,我要去薛文……”突然房间里传出声音,已经醒了的左听雪,得知薛文被掳走,立刻叫嚷着要去救他。

“你去查清楚幕后人还有谁?不可能只有姬轻月,还有这件事情保密,以免打草惊蛇。”风锦奕下过命令,便急忙走了。

“听雪,你干什么?”风锦奕看到虚弱的左听雪已经下床,急忙上前阻拦。

“我要去救薛文,都别挡住我。”左听雪在灵儿的阻拦下如同疯了一般,如果薛文暴露身份,九儿也会暴露,那么自己的所有计划也就白费心机了。

风锦奕看着左听雪这般模样怒喝道:“左听雪,你闹够没有。”

自他那冷若冰霜般的面孔,从二目中透露出的寒光,让人看着便有种不寒而栗的威严。

左听雪擦了擦泪水,让自己冷静下来,风锦奕看到她这样不由得心里一痛,面前这个女人在几月前,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已,自从她这段时间的做事行为之后,左听雪在他心里的地位更上一层。

“听雪,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只要你好好养身体,本王答应你救回薛文。”风锦奕说完扶着左听雪坐下。

看到风锦奕冷漠的面孔转变成关心,左听雪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站都站不稳,怎么去救薛文!

如今之计只能听风锦奕的了,只能借助风锦奕之力救回薛文了。

“圣旨到”突然王府院内传出一声呐喊声。

第47章尸蛊毒

门外突然传来宣纸官的声音,风锦奕和左听雪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左听雪被伏击之前中了剧毒骏毒,伏击她的人和给她下的是骏毒的克星龚毒,那么这样看来这两件事情并不是同一个所为?

而这突如其来的圣旨,不由得让风锦奕心里一紧,下毒,遇埋伏,突然间的圣旨,这一件件事情环环相扣,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想办法的时间,看来这次严从轩找到了能人异士帮助自己,否则就凭他的脑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你在屋子里休息,我去接旨。”风锦奕说完急忙走了出去,左听雪也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在每攵的搀扶下,她走到窗前。

宣旨官的声音很大,左听雪在房间里听的清清楚楚,就在左听雪离开皇宫不久,有人利用尸蛊毒,控制蛊尸去害皇帝,经过查实证据均指左听雪,所以他们是来抓她的。

风锦奕自然知道这是陷害,他也清楚这一切都是严从轩搞得鬼,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左听雪时时刻刻在防备严从轩,却还会上当?

“这件事情本王会查明白,你们先回去吧。”风锦奕想要先把传旨官打发走,然后再问清详细情况。

“王爷,这明玉郡主利用尸蛊术控制蛊尸来害皇帝,如果您在拦着,那可是要砍头的。”

左听雪一脸迷茫,自己何时利用蛊尸来害皇帝?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

这时她想到九儿前几天说的严从轩的下一步计划是蛊毒,左听雪这些日子也去找自己师兄赵轩,可是赵轩早已不在东楚了,他的家里布满灰尘,根本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如果不是赵轩帮助的严从轩那又会是谁帮他?

这时每攵走到跟前,将她中毒一事说明,左听雪脑海中仔细盘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些天自己吃的东西,除了府里的,就是贵妃给的糕点,难道贵妃被严从轩收买了,对自己下毒?

这不可能啊?贵妃的儿子严君贤因为跟严从轩对抗,所以一直被皇帝软禁,贵妃知道严从轩想要害死自己儿子,又怎么会去帮助他?

她回想着前世自己给严从轩出的主意,只是让赵轩利用蛊毒去恐吓皇帝,并没有下毒和埋伏这种事情,这一件件谜团不由得使她陷入了困境。

“明玉郡主她不可能害皇上,本王会调查的。”风锦奕不同意左听雪被抓走。

“王爷,你是反抗皇上旨意,那别怪臣不客气了,来人,进去抓人。”宣纸官一声令下,众人便准备往里面冲。

风锦奕怒气冲冲的拔出佩剑怒喝道:“本王看谁敢。”王府的卫士一见也都纷纷拔剑,两波人刀锋相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场大战。

“嘭”突然房间里面传出一声巨响。

“郡主,你怎么了?救命啊!”每攵在房间里传出一阵阵呐喊声。

外面的人均是一脸懵的样子盯着禁闭的门,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第48章左听雪被控制

就在众人均迷惑不解之时,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紧闭的两扇门被踹的五零八落,每攵的身体被腾空抛了出来。

风锦奕急忙耀身接住了每攵。

他们还没有站稳,就听见宣旨官颤抖的声音呐喊道:“妖、妖、妖怪!快、快杀了他。”

风锦奕站稳之后看向房间,只见左听雪二目血红,面色苍白,一脸怒气的盯着面前这些人。

风锦奕一眼便看出,左听雪这是被人下了蛊毒控制住了,现在的她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被控制住的左听雪已经和侍卫打了起来,风锦奕急忙命人拿来绳索。

众人合力,最终左听雪被绳索捆住,传旨官已经被吓跑,风锦奕命人将左听雪关押起来,找人医治。

左云枫拉拢了众大臣弹劾奏本,在加上风锦奕的帮助,皇帝同意让风锦奕从新调查此案。

风锦奕和左云枫忙的到处找人解毒,左听雪所中的蛊毒没人可解,每日里左听雪都被关在房里,任何人不能靠近,靠近者非死即伤。

左云枫每天急得焦头烂额,左听雪身上的伤,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这段时间一直反反复复这个样子,现在她又被这种不知是什么毒控制住,他这个做爹的非常的心疼,每天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坐立不安。

风锦奕派人寻找那日埋伏行刺的黑衣人,最终在城北荒山上发现了那些人,风锦奕带人围剿了黑衣人,最终那些黑衣人所剩无几。

最后只剩下两三个黑衣人,薛文被救了下来,由于那天发生埋伏之后,风锦奕下令全城封锁戒严,所以黑衣人虽然劫持了薛文,但是并没有带回去复命,而是躲到这荒山来了。

也行是这群人都不怕死,最后几个黑衣人竟然服毒自尽了。

太子府里,严从轩和柳如烟开心的大笑起来,“爱妃果然聪明,不仅巧妙的利用赵轩的蛊毒陷害左听雪,你的刺杀计划也是很完美。”

“太子殿下,这计划完美,可你为什么不直接陷害风锦奕,却把一切都推到左听雪身上?”柳如烟坐在严从轩腿上拉着娇滴滴的声音问道。

“爱妃你不知道,父皇他一直都是宠爱风锦奕,这次他去东陵又为国争光,父皇对他更加宠爱,所以陷害风锦奕没多大用处,而左听雪是风锦奕的心上人,从她下手,我们必胜。”严从轩说完开怀大笑,仿佛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

“可是殿下,为什么这左听雪身上还有一种骏毒,害得我们龚毒都没什么用处?”柳如烟双手勾住严从轩脖子问道。

严从轩也是眉毛一从,他也不知道左听雪为什么会中骏毒,这种毒可是各国都下令禁止使用的,恰巧这种毒和他们用的龚毒相克,他可是一心想要左听雪死,又怎么会给她弄这种毒?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现在我们的计划很成功。”柳如烟依然悠然自得。

“太子,太子妃,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完成。”就在严从轩和柳如烟开心畅聊之时突然外面一人闯了进来,直接便厉声质问,丝毫没有畏惧他们的身份。

第49章九儿暴露

外面走进来的人正是赵轩,他年龄在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清秀,柳如烟急忙从严从轩身上站了起来。

“师兄,你别生气,我们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

“别跟我套近乎,你们最好早点告诉我苏云婳在哪?”赵轩一副高傲的样子,丝毫没有把面前两个人放在眼里。

严从轩暗压心中怒火,如果不是这个赵轩有利用价值,他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赵轩早在几月前就离开东楚了,而柳如烟为了帮助严从轩,便让人去乾山寻找赵轩,以苏云婳的名义请他。

柳如烟并没有告诉赵轩,苏云婳已经死了,而是告诉他苏云婳被人陷害,躲起来了。

柳如烟告诉赵轩,苏云婳之所以会躲起来不敢露面,这全是风锦奕和左听雪陷害的,苏家满门抄斩也是他们害得,现在苏云婳躲起来了,并让人仿照苏云婳的笔记,用她的名义请求赵轩帮忙。

赵轩无父无母,从小就被自己师傅郭宝冷所收养,曾经赵轩身份不好,为人又高傲,总是受人鄙视,一直都是苏云婳在帮他,苏云婳对他非常好,从没有鄙视他,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所以他一直也非常爱护这个师妹。

为了帮苏云婳报仇,他被严从轩和柳如烟欺骗着,皇宫里面尸蛊毒闹事一案,就是他按照严从轩吩咐做的,利用蛊术控制住左听雪,也是他做的。

赵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早日见到苏云婳,他要带着苏云婳离开东楚,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柳如烟和严从轩对赵轩毕恭毕敬的,严从轩奉承道:“赵师兄,您是苏云婳师兄,她是本殿的妃子,她遭人陷害,本殿也是想要为她复仇,不如这样,今晚你就让左听雪和风锦奕都死在你的蛊毒之下,明日我便告诉你苏云婳的藏身之处如何?”

赵轩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他们两个人死,非常容易,交给我,明日你们就等着收到他们死去的消息吧。”

“呯啪啷”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如同有什么易碎品掉到地上被摔碎一样的声音。

“有人在偷听,快追。”赵轩说完急忙追了出去,只见一个身影往后院跑去,赵轩急忙往后院追去。

后出来的柳如烟和严从轩并没有看见人,他们只吩咐人去追,绝对不能让这个人逃了,不然他们害风锦奕和左听雪的事情一败露就完了。

太子府外九儿拼命的逃跑,她一直在隔壁偷听,当她听到今晚就害死左听雪和风锦奕之时,便想去通报,却没想到自己不注意碰掉了桌子上的茶杯,惊动了他们。

不多一会一条河阻挡住了九儿的路,赵轩已经追了上来,九儿看着赵轩恶狠狠盯着自己,她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为什么偷听,谁派你来的?”赵轩冷冷的声音,让人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凉意。

九儿吓得不敢说话,她看了看身后的河,又看了看赵轩,她的心里翻起了浮云,如果自己出卖了左听雪,又怎么对得起她的恩情!

可是如果不出卖左听雪,这前有追兵,后无退路,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快说”赵轩又往前走了两步,恶狠狠的怒问。

第50章死的重于泰山

九儿平复了一下害怕紧张的心情,她连说话都有点紧张颤抖,“你、你不要过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赵轩双手抱与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观察这个丫鬟的言行举止。

九儿见赵轩顶着自己,她知道赵轩是在等她的回话,“赵侠士,其实苏云婳早在几个月之前就死了,她是被严从轩和柳如烟害死的,苏家满门抄斩也是他们害的,柳如烟和严从轩说的话也都是假的,他们只是想利用你害死他们的眼中钉风锦奕和左听雪。”

听了九儿的话,赵轩则是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偷听别人说话的人吗?”

“我的话句句是实话,绝对没有任何虚假……”

九儿看赵轩不相信,她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话,这时后面严从轩和柳如烟已经带人追了过来。

九儿一看严从轩来了,她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苏云婳怎么死的?柳如烟怎么将苏云婳孩子扔进火炉的,她可都知道,如果自己落到他们手上,绝对会受尽折磨而死!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那只能靠自己决定了,想到这里九儿一脸认真的表情冷冷的声音说道:“赵侠士,九儿所说句句属实,苏云婳已死一事,东楚无人不知,左听雪和风锦奕他们一直在帮苏云婳报仇,所以成了严从轩他们的仇人,左听雪她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害她,九儿愿意一死,证明九儿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说完她便纵身跳进了河里。

赵轩本想拉住九儿,可惜川流不息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九儿的身影。

这时严从轩和柳如烟来到了,赵轩将九儿的话说了出来。

面对赵轩质问,严从轩和柳如烟微微一愣,随后严从轩急忙辩解,“赵师兄,苏云婳是我妻子,我们夫妻一直都很和睦,我怎么可能害她,怎么可能害苏家,这丫鬟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赵师兄,这个丫鬟分明就是左听雪和风锦奕派来的奸细,你不想想既然这个丫鬟是他们的人,她现在暴露了身份,明知死路一条,她自然是死也要把我们拖下水,她可是左听雪的人,你可不能听她的,再说姐姐亲手写的信,你不也看见了。”柳如烟和严从轩一唱一和的配合着。

赵轩虽然有点质疑,但是自己确实看到了苏云婳的信,那笔记是苏云婳的没错,听了严从轩和柳如烟的忽悠,更加打消了他怀疑的念头。

“赵师兄,如果你还不信,那你今晚就让风锦奕和左听雪死在蛊毒之下,事成之后我们亲自带你去找苏姐姐,你认为我们要是骗你,我们能逃的了你的手心吗?”柳如烟见赵轩不在怀疑便开始趁热打铁。

赵轩听后并没有在产生质疑,他现在只想早点见到苏云婳,“那就回去准备准备,今晚我就要让风锦奕和左听雪全部死。”

赵轩说完便走回去了,他并没有看到严从轩和柳如烟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和那满是杀气的眼神。

皇宫里婉儿匆匆向宫门走去,她穿一身青素的男装,带着一个武侠冠,手中拿着宝剑,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公主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丫鬟小玉大声叫喊着。

婉儿非常不耐烦道:“你走快点,不然一会父皇看见,我就出不去了。”

“公主,你女扮男装出宫,如果皇上知道了,我这奴婢就死定了……”

“你在啰嗦,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要惩罚你。”婉儿不耐烦的打断小玉的话,小玉不敢再说什么了,便闭上了嘴。

两个人匆忙向外走,就在这时“站住”一个声音响起,她二人急忙站住,缓缓转身,后面站的人是姬轻月。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婉儿公主,你为何这种打扮,要出宫去做什么?”姬轻月是奉了严从轩的命令在皇宫里观察动静,看到婉儿女扮男装,她自然要问清楚。

“我要去大明寺看看我母妃,毕竟下个月我就要和亲去东陵了,我想多陪陪她几天。”

“这可以正大光明去,公主为何这种打扮,还要偷偷摸摸的去?”姬轻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宫里不太平,父皇不让出宫,我只能这样偷偷出去,怎么,本公主出去还要向你禀报。”婉儿不屑道,随后撇了姬轻月一眼,便转身走了。

婉儿对她的不尊重,把姬轻月气的横眉竖眼的,她急忙安排身边的人跟踪婉儿,如果她去大明寺就算了,如果她去了清远侯府或者誉王府,便要把她杀了。

两个杀手接到命令便跟上去了,婉儿之所以这样出宫,其实就是想要通风报信,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件事情她必须要亲自告诉风锦奕,就连她身边的丫鬟小玉都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第51章谁说野兽无情

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的婉儿直奔誉王府而去,她也早已听说左听雪被蛊毒控制,去清远候府并没有用,所以她就去了誉王府。

跟踪的杀手一见婉儿去的路线是往誉王府,立刻动了杀机,他们拿出一根竹管,对着婉儿一吹,一根银针刺进婉儿身体,婉儿只感觉背后一痛,随后便晕倒了,丫鬟小玉也晕倒了,杀手见她们都晕了,便急忙上前将她们掳走。

另一边风锦奕正在四处找人来破这蛊毒,左听雪被蛊毒控制住,他非常的担心,可以说左听雪是他活这么大以来第一个担心的人,他不明白自己是爱上了她,还是担心自己会失去这个好盟友。

风锦奕让人找遍东楚,都没人会破蛊毒的能人异士,每攵曾经也是乾山弟子,只是她一直都是用丫鬟的身份掩盖住了这一切,她告诉风锦奕,这蛊毒除了赵轩能破,其次便是赵轩的师傅郭宝冷可破。

左听雪被蛊毒所控制,严从轩对清远侯府和誉王府已经布局好一切,在等待着时机,准备随时一锅端。

为了解救左听雪,风锦奕让苏哲即刻往乾山去请郭宝冷来解毒,苏哲出发之时,已经是傍晚。

太子府里赵轩已经开始做法想要利用蛊术害死风锦奕和左听雪,苏哲可能根本到不了乾山,风锦奕他们便会被蛊术害死。

太子府后院假山旁,一张桌子上摆满了一些毒蛇,蝎子等五毒,这些东西都是赵轩用蛊的必需品,严从轩和柳如烟则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严从轩将袖筒里面的匕首藏在了假山旁,只要赵轩做法完毕,风锦奕和左听雪一死,那么赵轩就会立刻被他所杀,他是不会让赵轩多活一秒的。

清远候府里,左云枫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黑黑的眼圈,疲惫的面孔,可以看出他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

他一直在房间里徘徊,他不仅要想办法查出皇宫蛊毒一案,还要时刻堤防严从轩,家里自己的女儿还被蛊毒控制着,这一件件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气。

小白虎这几日也一直四处寻找左听雪的身影,每攵时刻的跟着它,寸步不敢离开,小白虎每晚的哀鸣,就如同孩子在找妈妈一般,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眼看着天渐渐晚了,小白虎终于找到了关押左听雪的后院,左听雪被锁在房间里,小白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左听雪身上散发的独特体香,是它最爱的味道。

小白虎兴奋的跑了过去,用爪子不停的扒着门,喉咙里还不停的发出低沉的声音,似乎是在叫左听雪开门一般。

每攵急忙跑过去抱住了小白虎,“苏苏乖,小姐生病了,你现在不能见她。”

小白虎不停的反抗挣扎,它就想要见左听雪,就如同孩子想见妈妈一般,虽然小白虎现在并不是太大,但是老虎的力气,岂是每攵能够控制住的,小白虎挣扎着跳下来,它再次跑到门前,不停的拿脑袋撞着门,不停的扒着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显得凄凉,它那种焦急的样子,就好像里面的左听雪有危险,它要冲进去救人一般。

每攵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自从左听雪被蛊毒控制,被关在这里之后,房间里面左听雪可是没有消停过的,不是砸门窗,就是砸里面的东西,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都说动物的灵感非常强大,难道小白虎预测到了什么?想到这里每攵急忙阻止继续撞门的小白虎,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左听雪便一掌将每攵推倒,原来她一直站在门口,从门缝往外看,左听雪从房间冲了出来,小白虎一见左听雪急忙兴奋的冲了上去。

而左听雪则是一脚将冲过来的小白虎踢出数米远,平时一见小白虎冲上去就抱起它,又亲又搂的,把它当成自己孩子一般对待的左听雪,今日竟伤害了它。

这一脚小白虎虽没有大碍,但是它的心很痛,它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二目中竟如同孩子一般,充满了泪水,满眼委屈的样子看着左听雪。

左听雪依然是二目赤红,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冲向了小白虎,一把掐住小白虎的脖子。

小白虎的嘴巴张开着,它的双爪抱住左听雪的手臂,却不敢抓她,生怕把她抓伤,在小白虎心里,左听雪就是它的妈妈,它又怎么会去伤害这个养育了自己的母亲,谁说野兽无情,小白虎面对想要杀了自己的左听雪,却丝毫没有反抗一下。

第52章阴谋鬼计

每攵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左听雪,从她手中救下了小白虎,“小姐,你醒醒吧,不要再被这蛊毒控制了。”

每攵一边哭喊,一边抱住小白虎,生怕左听雪在伤害到它,而已经被控制的左听雪根本没有任何意识。

她再次冲了上去,想要杀了每攵和小白虎,就在这时风锦奕出现了,阻挡住了左听雪。

左云枫也带人赶了过来,“把小姐抓住,关进房子里。”

听到命令,仆人们蜂拥而上,被蛊毒控制住的左听雪,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小白虎看着左听雪和这些人打斗在一起,它的眼里竟瞬间泪如雨下,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左听雪吗?

“嗷呜、嗷呜、嗷呜……”

小白虎吼了三声,最后一声吼拉的特别长,似乎就在呼唤左听雪一般。

小白虎的三声吼叫,竟让左听雪停手了,她眼中那赤红之瞳也在慢慢变色,逐渐恢复了本色。

突然左听雪吐出一口黑血,随后便晕了过去,风锦奕急忙扶住晕倒的左听雪,将其抱进房间。

经过太医鉴定,左听雪所中的的蛊毒居然被压制了下去。

风锦奕感觉很奇怪,难道这蛊毒怕老虎的叫声?想想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太子府里赵轩还在配蛊毒,这时他的法坛突然冒起一股烟,赵轩愕然一愣,自己的蛊毒那是除了自己师傅,没人破的了,为什么会有人能破这蛊毒?

严从轩和柳如烟急忙走到跟前,“怎么回事?”

“没有大碍,他们只是压制住了我给左听雪下的蛊毒,并没有解毒,我要继续配毒,天亮之前必让他们两个一起死。”赵轩说完继续配起蛊毒。

“这么说风锦奕他们找到了对付蛊毒的办法,那他会不会找到这里?”严从轩有点担心风锦奕会发现他的诡计。

赵轩犹豫了一会唇角上扬不屑道:“你不用担心,我在用尸蛊毒,控制那些人去大街上,还有皇宫各处捣乱,让风锦奕忙碌起来,这样他就顾头不顾尾,没有闲空查到太子府来,左听雪的蛊毒只是被控制住了,并没有解,我现在控制她往深山逃去,把风锦奕引去那里,这样他们毒发的时候就更加没辙了。”

赵轩说完便开始弄起那些蛊毒,他并没有留意到严从轩和柳如烟那种即得意又阴狠的表情。

清远候中众人都守在左听雪床前,等待她的苏醒,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打斗呐喊声。

风锦奕一听见声音,心里瞬间飘过不好的念头,吴林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侯爷,外面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许多蛊尸,四处破坏,见人就咬,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

“传令下去,一半人守住清远候府,一半人去抓蛊尸。”左云枫急忙下令,他是奉旨查此案,如今案子没破,蛊尸又继续为所欲为,自己的女儿还躺在那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果然像赵轩所料一样,风锦奕和左云枫都带领兵将上街平乱去了,他们忙的顾头不顾尾,他们去了西边,蛊尸集体跑去北边,他们去北边,蛊尸又集体去了东边,那些蛊尸就这样在城里像跟他们躲猫猫一样,东躲西藏的故意拖时间。

风锦奕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急忙安排人满城的搜,见到蛊尸便抓。

命令刚下完,苏哲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明玉郡主的毒性又复发了,她往城南泯林跑去了,我已经让人追……”

苏哲话还没有说完,风锦奕已经离开了,他快步如飞,往泯林奔去,那泯林是什么地方,他不是不知道,泯林是安葬死人的地方,不管是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是犯错被砍头的人,或者城里的百姓,可以说东楚城里的死人全部都是葬在那里!

风锦奕心急如焚,虽然他知道在一切但是严从轩搞的鬼,可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太子府揭穿他,现在在他心里左听雪的性命比揭穿严从轩更加重要!

“啊”黑夜中婉儿公主突然惊醒,一身冷汗,她清楚记得自己去找风锦奕的路上被人暗算,惊慌中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小山洞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一脸茫然?

就在婉儿一脸懵的时候,山洞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婉儿一惊顺势看去,立刻吓得尖叫一声,二目之中充满惊恐,心跳加速,冷汗直冒。

洞外面站着一具蛊尸,他的脸已经溃烂,眼珠爆出,鼻孔里面流着乌黑的血,全身衣服已经沤烂,还有阵阵尸体腐烂的恶臭,让人阵阵作呕。

蛊尸喉咙里发出一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声,向婉儿冲了过来。

婉儿惊慌中抓起地上的石头,对着蛊尸打下去,蛊尸被打倒,她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一出门更加惊恐万分,外面还有很多蛊尸,那些蛊尸一见婉儿,纷纷冲了过来。

婉儿没跑多远就被蛊尸围住了,恐惧感遍布全身,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鬼地方?

看着越来越多的蛊尸,她咽了咽口水,既然逃不了,那就拼死一搏,好歹自己剑术,长拳短打都是样样精通。

婉儿刚想出手,便被一个蛊尸抱住小腿,随后一口咬下去。

“啊!”疼痛感瞬间袭来,婉儿用力一甩,那个蛊尸被甩了出去,随后她一脚踢倒面前的蛊尸,飞快的往外冲。

无奈蛊尸太多,她很快又被蛊尸围住。

“救命啊!”婉儿一边反抗防止自己再次被咬,一边呼救。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红光闪过,抓住婉儿的那些蛊尸纷纷被击退。

一位男子悄然出现,他面如白玉般俊美、眉分八采,魁梧的身材,穿着紫色武侠长袍,白色玉带勒在腰间,玉佩和香包的点缀,呈现出了他那高贵的气质。

他手中持剑,目露寒光与那些蛊尸展开一场搏斗,手中宝剑挥舞着,没一个蛊尸近的了身,颇有万夫难敌之勇。

婉儿不敢相信的看向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他竟是东陵太子张凯,他不是应该在东陵,为何会出现在东楚?

“公主”这时从后面跑了过来。

“小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儿一见小玉便急忙问道。

“公主,我们去誉王府路上被人劫持,你中了他们的迷药,而我是被打晕的,是东陵太子救了我们,本打算等你醒了回宫,小玉见你没醒就去林子里找野果子,回来就发现你在这里了!”听了小玉的解释,婉儿没有在多想,居然会有人要害她这个公主,那她又怎么会罢休!

不多一会,那些蛊尸全被杀了,张凯急忙走过来,脸上呈现出无比的关心,“婉儿,你没事吧?”

婉儿从认识张凯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张凯这么关心自己,她急忙回应,“我没事。”

“公主,你被蛊尸伤到了。”小玉惊呼道。

张凯赶紧查看婉儿的伤,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葫芦倒出一颗药,“婉儿,快把解药吃了,这尸蛊毒非同小可,不吃解药,你也会变异的。”

婉儿惊魂未定,一听到“尸蛊毒”瞪大了眼,赶紧接下药,干吞了下去。

她自然知道这些蛊尸是被尸蛊毒控制住的,中了尸蛊毒如果不吃解药,便会变成蛊尸。

那么这些蛊尸是谁下蛊控制住的?婉儿可不知道,她还是不明白张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会有尸蛊毒的解药?

难道张凯的突然出现,和自己在皇宫里面听见的事情有关?

婉儿刚想再问什么,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阵老虎的叫声,紧随着又是一阵女子痛苦的喊叫声。

婉儿和张凯一听见声音急忙顺着声音而去。

“小姐,你别吓每攵,小姐,你怎么样了!”每攵一边哭喊着,一边想要抓住发狂的左听雪。

小白虎依然是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的女人,左听雪一听见小白虎的叫声,便会被唤回理智,但是不一会又会失去理智,她就像是在和蛊毒做抗争一般,全身上下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叮咬一般难受,头痛欲裂。

这时风锦奕来到了,他看到左听雪痛苦的样子,他的心竟如针扎般痛疼。

他一把将左听雪揽入怀里,“听雪,你一定要控制住这蛊毒,记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还要报仇,让害我们的人生不如死!”

听了风锦奕的话,左听雪脑海中时刻强调自己,她还没有复仇,她还没有让严从轩和柳如烟付出代价,她一直在脑海中强调自己不要被控制,可是她终究斗不过蛊毒的作祟。

太子府里赵轩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可以让风锦奕和左听雪立刻毙命的蛊毒终于配好了。”

“哈哈,那还等什么,赶紧让他们死吧。”严从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这些狞笑起来,“好,立刻把风锦奕和左听雪的生辰八字拿来,我要立刻做法。”

严从轩急忙把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交给了赵轩。

泯林中拥抱在一起的左听雪和风锦奕只感觉全身瞬间如同火烧一般疼痛,头痛欲裂,冷汗直冒如同下雨一般。

第53章计划赶不上变化

风锦奕和左听雪腿脚发软,倒在地上,他们的脸白得不成样子,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他们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那种全身如同要爆炸一般的痛苦使他们的五官拧成了一团,自他们口中发出的痛苦的哀嚎声,让人听着都心痛。

“王爷,小姐,你们怎么了?”每攵看到风锦奕和左听雪痛苦的样子,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哭出来了,自己却无能为力。

小白虎急得在左听雪身边不停的打转,却不知如何是好,它发出凄凉的声音,似乎想要替左听雪分担痛苦一般。

太子府里赵轩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风锦奕和左听雪在劫难逃了,他们活不过天亮。”

“赵师兄,你当真,这风锦奕和左听雪真的死了?”先不说柳如烟兴奋的模样,如果赵轩不在这里,严从轩恐怕都要开心的蹦起来。

“我赵轩办事,你还有不放心的。”

“高,高啊。”严从轩开怀大笑道。

“事情已经办好了,快点带我去见苏云婳。”赵轩急忙问道,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好,赵师兄稍等,我去准备准备,即刻带你去。”严从轩说完转身走开,他向柳如烟撇了一个眼神,柳如烟便急忙上前和赵轩搭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严从轩走到假山后面,将藏起来的匕首拿了出来,太子府里左听雪的眼线被除掉了,现在左听雪和风锦奕又死了,他也没有必要留着赵轩了。

赵轩正在和柳如烟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严从轩已经到了背后,只感觉背后一凉,匕首已经穿进他的身体。

现在的赵轩才明白,自己一直是在被利用,现在的他才知道九儿的话都是实话。

又是几刀下去,赵轩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二目圆睁,死不瞑目,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他恨自己轻易相信严从轩的话,恨自己不会明辨是非。

“现在的东楚已经没有我的对手了,本殿终于可以安心了,哈哈哈……”严从轩狂妄自大的大笑着,仿佛上天都看不惯他这种样子,刚刚还明月高悬,不多一会阴云密布,天上飘起了小雨。

泯林中婉儿和张凯找到了风锦奕他们,婉儿一见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风锦奕和左听雪她急忙问道:“每攵,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和小姐就突然这样了?”每攵急得说话都有点颤抖说不清楚。

张凯抓住左听雪的手,号了一下脉,他的心里非常焦急,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是他深爱的女人。

号过脉之后,张凯急忙从怀里又拿出一瓶药,倒出两颗,“婉儿,快把药给他们喂下去。”

婉儿急忙接过药,张凯将左听雪扶起依靠在自己怀里,将药塞到左听雪嘴里,那药一入口即化,不多一会他们痛苦的表情稍加减退,突然二人开始干呕,他们吐出的全是黑血,吐完之后二人便晕了过去。

婉儿非常不解的看向张凯,“你怎么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你又为什么会有解药?”

“下雨了,我们先把郡主他们背去前面山洞避避雨,我在慢慢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着张凯便抱起左听雪往山洞里面走去,婉儿和每攵抬着风锦奕,小白虎则是乖乖的跟在张凯后面,如同粘人的小猫一般可爱。

风锦奕和左听雪所中的毒叫符蛊毒,这种毒虽然是无色无味,但是它却有辨别的功效,只会让指定的人中毒,下毒人是靠生辰八字来让蛊毒自动去找被下毒之人,符蛊毒找到了被下毒之人,就如同病毒一般,立刻缠上被下毒之人,中了此毒的人,如果不吃解药,不出三个时辰便会被活活的折磨死。

张凯之所以会有解药,是因为他曾经在东楚做质子之时,曾与赵轩是好友,赵轩也曾经跟他说过蛊毒的威力和使用方法,并送了他许多蛊毒的解药。

他之所以会对符蛊毒那么了解,是因为他曾经请过这些帮忙,利用此毒惩治了几个看不起他的人。

张凯虽把这些说清楚了,都是他依然隐瞒了自己突然又出现在东楚的事情。

婉儿在皇宫里得到的消息则是,贵妃为了救自己被软禁的儿子严君贤,和姬轻月做了交易,姬轻月让贵妃缠住左听雪,所以那几日贵妃是故意每日里让左听雪去皇宫的。

但是贵妃并不知道姬轻月在左听雪糕点里面做了手脚,也不知道姬轻月让她缠着左听雪是想加害她。

姬轻月做事太过于自作聪明,她认为给左听雪的糕点里面下骏毒会害死左听雪,万万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柳如烟安排的杀手用的毒则是骏毒的克星龚毒。

两种毒相克,所以左听雪没有被毒死,只是被赵轩的蛊毒控制住。

贵妃得知姬轻月在利用自己害左听雪,于是便找姬轻月理论,不料却被害死,就因为前几天皇宫闹蛊尸,严从轩借此机会增派了不少自己的人进宫,说是保护皇帝,其他人一看便知,这些都是严从轩的诡计。

皇宫里现在到处都是严从轩的眼线,贵妃死了的事情被压了下来,宫里人没人知道贵妃为什么突然失踪了!

这件事情恰巧婉儿公主发现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见不到皇帝,想要去揭穿恐怕自己还没有见到皇帝就被严从轩的人杀死,所以她便女扮男装出宫。

左听雪和风锦奕果然是福大命大,他们醒来之后得知一切之后,对严从轩的恨增加到了极限。

山洞里左听雪听完事情经过,她擦擦干裂的嘴角,唇边飘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严从轩现在居然做事如此大胆,王爷,不妨我们就和他好好玩玩。”左听雪说着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风锦奕。

风锦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揉了揉还有点发痛的太阳穴,“这件事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本王会全力配合你。”

风锦奕知道一切都是严从轩所作所为,可是现在他们还不能公然和严从轩作对,不然会引起皇帝的反感,恐怕会弄巧成拙。

风锦奕又何尝不想让严从轩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他总感觉自己的好盟友左听雪会有更好的办法惩治严从轩,所以他不妨低调一点,一切依照左听雪的意见进行。

“既然王爷答应了,那就好办了。”左听雪现在对严从轩的恨,已经不是想让他们的事情立刻公布与众,让他们死那么简单了,她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受尽折磨而死,让他们留下千古骂名仿佛这样也不能解她心中的仇恨。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脸色非常不好看的张凯,突然深深的叹口气说道:“听雪,其实我还有一事一直瞒着你,既然你被严从轩害成这样,那本殿就把这件事情全部告诉你,毫不隐瞒。”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张凯,本身他一个东陵的太子,突然出现在东楚,身边连个护卫保镖都没有,就已经让人怀疑了,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众人更加想知道他有什么秘密?

“太子殿下,你有何秘密,还请讲来?”左听雪一脸的迷茫看着张凯。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之后,你们就明白了一切。”张凯说完便走了出去,其它人相互望了望也跟着走了出去。

皇宫大殿里传来一阵阵议论的声音,原来姬轻月趁着昨天晚上闹蛊尸的时间,把贵妃被害一事推给了左云枫,说他办案不利,至使蛊尸闯入宫里,害死了贵妃。

严从轩更是倒打一耙,言说左听雪并没有被蛊毒控制,她是装疯卖傻想要糊弄过去,还说这蛊毒一事是风锦奕请人做的。

风锦奕和左听雪昨日私自在泯林相会,被人发现,怕事情败露,名声不保,于是便请会用蛊毒的赵轩,控制那些死尸到处害人。

皇帝自然是不相信风锦奕会这么做!

严从轩早已让人把赵轩的尸体藏在了誉王府中,他故意提出要去誉王府搜人,皇帝便让大臣去搜,果然搜出了赵轩的尸体,就连那些配蛊毒的东西,也全部被搜了出来。

誉王府搜出赵轩的身体,便把一个杀人灭口的帽子扣在风锦奕的头上,况且现在已经日升三竿,风锦奕和左听雪依然不知人在何处!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皇帝虽然感觉此事有蹊跷,但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风锦奕也不知人在何处,他也是没办法!

严从轩看着一直跪在那里的左云枫,还要那些议论纷纷,却无能为力的大臣们,他的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开心,风锦奕和左听雪至今没有消息,看来他们真的死了。

他们一死,现在的一切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这皇位离他也不远了,只是心里想想,他就非常的兴奋。

“报,启禀皇上,誉王爷和明玉郡主在殿外求见。”报事官兵喊出这两个名字。

严从轩瞬间如同坠入万丈深渊般,瞬间感觉自己要完了,这两个人的名字是如此的刺耳,严从轩多想认为这是自己听错了!

这两个人为什么还活着?他感觉非常不可思议,难道赵轩是在骗自己!

第54章床前黑影

左云枫一见自己女儿安全回来了,便如同死灰复燃一般,立刻有了精神,“皇上,誉王和小女都回来了,这足以证明臣没有说谎,太子言说誉王和小女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说誉王勾结赵轩利用蛊毒害人,这分明就是诬陷,请圣上明查。”

听了左云枫的话,风锦奕心知肚明,左云枫这是在提醒自己,这严从轩使了什么诡计,“皇上,臣昨日和明玉郡主之所以失踪,是因为遭到别人陷害,幸得一人相救,才能安全回来,现在这人就在殿外,还请皇上明查。”

“快让他上殿,把事情说清楚。”皇帝本身便不相信风锦奕做出这种事情,听风锦奕这么一说,他更想把事情都弄清楚。

不多一会大殿外走进一人,这人就是九儿,她一进来急忙跪下,严从轩一见九儿瞬间冷汗冒出,这个九儿可是知道一切的,奇怪她不是跳河自尽了吗?为什么还活着?这一切都让严从轩即惊恐又迷茫。

九儿便是张凯所说的隐藏的秘密,张凯和赵轩是好友,所以赵轩和严从轩合作一事,张凯有所耳闻,刚开始他并不知道赵轩要害左听雪。

就在前日张凯收到赵轩书信,赵轩拖他为自己在东陵安排一个住处,张凯这才得知他们的阴谋,张凯匆匆忙忙从东陵赶到东楚,恰巧遇见九儿跳河。

于是他出手救了九儿,他本想不将九儿的事情说出去,想要自己去救左听雪,没想到在路上巧遇劫持婉儿公主的人,于是他便出手相救。

张凯本想不把九儿交出来,可以将左听雪带去东陵,可是看到左听雪和风锦奕中毒,还是彼此关心的一幕,他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令严从轩没有想到的是,九儿并没有揭穿严从轩利用赵轩害风锦奕和左听雪一事,九儿只是证明了赵轩是严从轩的亲戚,与风锦奕和左听雪有仇,所以故意设计害他,没想到他下毒导致蛊毒反噬,他被自己的毒所控,才被府里的护卫杀害,只因风锦奕不在府,护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赵轩的尸体才被护卫藏起来。

这个计划是左听雪出的,她现在不想直接揭穿严从轩,她只想慢慢的折磨严从轩,只想让他生不如死,臭名远扬。

而严从轩则是在心里暗自窃喜,算这个丫鬟识相,她居然没有告诉风锦奕和左听雪他是主谋,那自己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九儿把事情说完之后,皇上并没有说话,他有点似信将疑的样子。

左听雪见状急忙趁热打铁,“皇上,昨天晚上誉王和明玉差点被人害死,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说明玉和誉王有不耻之染,太子这样诬陷明玉,以后明玉还怎么见人!”

左听雪说完眼含泪水,一脸委屈的看向依然跪在那里的左云枫,“爹爹,您就这样看着别人诬陷您的女儿,不管不问吗?对了,他是太子,没人管的了他,既然明玉的清白被毁了,爹爹也无能为力,那明玉就不活了!就让我碰死在这大殿上,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左听雪说完已经流下泪水,声音里带着委屈,对准大殿的柱子便想碰头自尽,离左听雪最近的丞相急忙拉住了她。

“明玉郡主,千万不可轻生,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会明察秋毫,还你清白的。”丞相林舵故意将话说的特别大,因为他和左云枫是知心好友,怎么会不帮着他。

这时人群里又走出一个人说道:“皇上,太子这是故意陷害誉王,诬陷郡主,用心叵测,臣请皇上明查此事,还誉王和郡主一个清白。”

他话音刚落,其它大臣也都纷纷下跪请求皇上重查此案,看到此情景,严从轩已经吓得腿都在颤抖,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看戏的风锦奕,眼神里闪过一丝神秘。

这个人叫陈钰,他是朝中护国公陈德修的儿子,因为他父亲立功多,所以他子沾父光做了小侯爷,左听雪可是认识这个人,他和严从轩是好友,他虽长得一表人才,却不是个好人,每日里寻花问柳,混迹在花街柳巷里,他为什么会替自己说话?看来这个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听雪,你可不能死,你是爹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死了爹爹可怎么活下去?”左云枫说完急忙扣头如鸡食米般,“皇上,这件事情已经明了,求您为臣做主!还小女一个清白!”

“爱卿快快平身。”皇帝急忙走下来扶起左云枫。

“严从轩,你可知罪!”皇帝怒不可竭道。

刚刚还在窃喜的严从轩吓得急忙跪了下来,“父皇,这件事情儿臣也是听别人的谣言,所以才说了出来!”

“放肆,是何人胆敢诬陷誉王和郡主,让他前来见朕。”皇帝气的火冒三丈,他也已经怀疑严从轩和赵轩联合起来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他看出风锦奕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他认为风锦奕一定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所以便把大事化小。

“听雪,既然这件事情既然只是谣言,那就算了吧,没必要继续追究了,太子已经认错,你的清白没有被毁。”左云枫不想把事情闹大,做事要适可而止,他严从轩费劲心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想必他已经气的不轻了。

左听雪本身就没有想多追究,她只是想让严从轩吃点苦头,既然左云枫这样说了,她就顺水推舟就好,左听雪擦了擦眼角泪水,“皇上,臣女刚刚失礼了,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朕怎么会降罪与你,只是怕委屈的你。”皇上说着走到左听雪跟前替她擦了擦泪水。

左听雪漂了一眼严从轩,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心有不甘。

皇帝并没有贬去严从轩太子一职,严从轩因为办事不利,被罚了俸禄,没收了所有的权利,并关禁闭一个月。

这种惩罚虽不重,但是现在严从轩就如同一个废太子一般,没有了任何权利。

下朝之后,陈钰叫住了左听雪,“明玉郡主,今晚可有空,本候请你吃个饭?”

左听雪看到陈钰那一副淫笑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人,真是愧对了这一副好皮囊。

“小侯爷想请本王的未婚妻吃饭,那她要不要带上本王去了。”左听雪还没有说话,风锦奕便突然从身后出现。

陈钰一听急忙应承道:“誉王能来,真是求知不得啊。”

“呵,本王只是说笑,我可没有那个闲空,告辞。”风锦奕说完离开了,临走之时他看了左听雪一眼,左听雪使了一个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上扬漏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便离开了。

“小侯爷,实在抱歉,明玉不想打扰您的兴趣,今日明玉还有事情,明玉先行告退。”左听雪说完便走开了,她不正眼看陈钰一眼,倒是勾起了陈钰的兴致。

左听雪回到府里,小白虎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冲着她扑了过来,左听雪急忙抱起它,“苏苏,有没有想我啊。”

左听雪如同抱起自己孩子一般,满怀期待的问着,小白虎兴奋的在左听雪怀里撒娇,舔着她的手和脸,仿佛那日晚上左听雪差点杀死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用餐吧。”每攵看到左听雪急忙喊道。

“好”左听雪答应一声,便去用餐。

饭后左听雪感觉很乏累,便吩咐每攵将所以事情跟左云枫说一遍,她今天的心情极好,她哼着小曲,洗漱过后便上了榻安睡。

一想起严从轩一脸死灰的表情,她就觉得心情格外的舒畅,想必柳如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严从轩没有任何权利,还被关禁足,现在的他就如同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想怎么摆布,她说的算。

心情愉快了便觉得通体舒畅。

左听雪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她忽的睁开了眼,她躺在床上并不敢动,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

就在刚才她竟听到一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那声音极轻,极浅,几乎细不可闻,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她在河边重生的那天起,她便觉得她好似变得和以往不同了,警觉性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第六感也逐渐增强,总感觉房间里有人一般。

左听雪只看了一眼便合上眼。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那抹呼吸声由远及近,她虽然闭着眼,却感觉到一个人站在她床前,凝神看着她。

黑夜中,她骤然睁开了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左听雪吓得急忙坐了起来,“你是谁?”

这大晚上的突然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闺房中,放在别人早吓的大叫起来,左听雪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她并没有大叫。

床前的那人也不曾料到左听雪竟会突然睁开眼,他瞬间微微一怔,接着响起一道满含戏谑的声音:“小美人,爷来与你共度良宵了!”说完他便扑向了左听雪。

第55章惩罚

左听雪急忙向边上一闪,躲过了那个黑影。

借着月色左听雪看清楚了面前黑影的面孔,他竟是陈钰,自他身上传来一股酒气,明显是喝了不少酒。

他是怎么进入清远候府?怎么进到自己房间的?左听雪十分不解?

“陈钰,你好大的胆子,敢闯到清远候府里来。”左听雪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她刚要下床。

陈钰高大的身影便压了过来,好似一块巨石一般压在她身上,压得她一下也动弹不得。

左听雪气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她恨不得将这个对自己无礼的人碎尸万段。

“是我,是我,真好,美人还记得我。”陈钰伸手抚上左听雪的脸,一边细细抚摸着,一边啧啧叹道:“美人这肌肤可真是细滑,手感极佳。”

“你放开我。”左听雪怒不可歇,

声音阴寒,宛若从地狱刮来的风。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面对这种无礼之人,她都不会有好脾气。

像陈钰这种情场老手自然知道如何困住一个女人,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左听雪的手,整个人欺身而上,令得左听雪一下也动弹不得。

见左听雪怒了,陈钰笑的更欢了,慢悠悠的说道:“我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开你!”

他一连说了数次,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险些没把左听雪给气晕。

论厚颜无耻,她生平所见顶峰造极之人非陈钰莫属。

“呸!”左听雪周身唯一能动弹的就是那张嘴,她怒极,狠狠啐了陈钰一口。

而陈钰接下来的表现,真真让左听雪见识到人至贱则无敌是何种摸样。

陈钰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盈盈的看着她,看的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陈钰动了动肩膀,擦掉脸上的口水,还仔细嗅了嗅,而后又很是中肯的评价了一番,“这美人的口水自然也是香的。”

左听雪被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看来这个陈钰是真喝醉酒了,把自己当成烟花酒楼里的姑娘了,左听雪没有大喊大叫,她不知道陈钰为什么会出现在清远候府中?她在担心这可能又是严从轩的新计谋。

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才是。

陈钰笑的越发得意,他不顾左听雪是何反应,喋喋不休的接着又道:“小美人是个野性子,爷喜欢。”

陈钰说完便吻了下去,左听雪急忙躲避这恶心的面孔和臭嘴,“你给我滚开。”左听雪厌恶至极,她用力反抗起来,无奈自己被死死的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房中突然出现一对绿光,那一对绿光如同两个小玻璃球般大小,借着月色可以看到那绿光是小白虎的眼睛,小白虎猛的一扑,一口咬住陈钰的小腿。

“啊……”

陈钰本能反应大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一脚踹开小白虎,他痛的龇牙咧嘴,酒也醒了,左听雪急忙起来对准陈钰背后就是重重一击。

陈钰被打晕之后,左听雪顾不上点亮蜡烛,她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桌子,拿起茶壶猛灌了几口水,不过没有咽下去,全部吐了出来。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她蹙着眉,一脸厌恶,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的陈钰几眼。

若不是他的爹是忠良,又和自己父亲是好友,她真想把这个家伙丢进大河里去喂鱼。

“小姐怎么了?”九儿和每攵就在隔壁房间,与左听雪只隔了一堵墙,听着动静不由得起身来问上一问。

九儿因为在太子府里身份暴露,所以左听雪已经把九儿收入自己府里,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我口渴!”左听雪很是淡定的回了一声,随后坐了下来,抱起了一直在她腿边蹭了蹭去的小白虎。

九儿将房中的蜡烛点燃。

“他,他,他……”每攵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陈钰。

左听雪淡淡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不过是个偷香窃玉的贼,已被我打晕了。”

“我去叫人。”九儿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左听雪却叫住了她,“先不要惊动任何人,你们说说这个陈钰是怎么来到清远侯府的?”

“小姐,他是老爷带来的。”每攵轻轻的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一般。

左听雪眉头紧锁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爹爹他为什么把陈钰带来清远候府?”

陈钰早已对左听雪垂帘三尺,最近又听说风锦奕想要和左听雪取消婚约,所以他就开始讨好左听雪,不料左听雪根本不搭理他。

他在左听雪离开之后,便找上了左云枫,厚颜无耻的提出金殿帮忙一事,让左云枫请他喝酒,左云枫是要面子的人,陈钰又是自己好友的儿子,怎能不请,与是陈钰便来到了清远侯府。

左云枫酒量不济,所以没喝多少便在酒桌上便醉的不省人事,一向胆大包天的陈钰借着酒劲,便来到了左听雪的房间,因为已经是三更天了,院内的仆人和守卫都已经睡觉去了,所以陈钰才轻松的来到左听雪房间。

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左听雪嘴角闪过一丝神秘,她一边抚摸着小白虎的头,一边吩咐,“每攵,去把苏妈妈叫来。”

“嗯。”每攵眼睛睁的大大的,转身便跑了出去。

不过片刻,苏妈妈便走了进来,她看到倒在地上腿上还在流血的陈钰也是一脸的惊讶。

左听雪并没有多说,指着的陈钰说道:“劳烦苏妈妈把他给我不动声色的弄出府去。”

“是。”苏妈妈点头答应,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好似对于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

岂料,左听雪接着又道:“顺带把他给我扒光了,捆牢了,挂到城墙上去,腿上的伤给他止血,用药包扎好。”

这回苏妈妈也不淡定了,她徒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左听雪。

左听雪轻蔑一笑,略显尴尬的说道:“算了,就给他留一条遮羞的内裤吧!”给他留个裤子,这也是看着他是护国公儿子的份上。

“是。”苏妈妈没有多言,她走了出去,不多一会进来两个仆人,拿着黑布袋,将陈钰装了进去,便扛出去了。

等到苏妈妈带着那些人把陈钰扛走之后,九儿几步走到左听雪跟前,一副惊慌失措的摸样,张口说道:“小姐,他可是护国公的儿子,又是小侯爷!”

“嗯,我知道。”左听雪依然很是淡定的抚摸着小白虎,不屑一顾的回了一句。

哪知胆小的九儿脸一下由白转青,她满目惊恐,不敢相信的看向左听雪,陈家势力庞大,就连严从轩都不敢轻易得罪,而左听雪竟然要把陈钰扒光了,还要挂到城墙上!

每攵拉住九儿安慰道:“你不用怕,咱们的小姐做事一向谨慎,她既然敢这么做,一定是想好了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左听雪嫣然一笑,这个每攵,不愧是自己曾经的心腹,做事很机灵,竟然猜出了她的计划,左听雪的眼光徒然一冷,闪过些许杀气。陈钰胆敢把手伸到她这里来,她总要给他一个教训尝尝,日后定叫他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饭可以乱吃,但花绝不可以乱采。

“小姐,若是真这样做了,陈钰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清远侯府的。”九儿想想依然是怕的不得了。

左听雪却是言之凿凿的说道:“你放心吧!我就是再给他陈钰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找事。”

不管怎么说,左听雪也是皇帝最宠爱的郡主,陈钰也知道清远候府不是好惹的,再说自己还有风锦奕这张王牌,她怕什么,左听雪不仅不怕,她还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利用陈钰对付严从轩。

金色的光芒照亮整片大地,将黑暗驱散,新的一天到来。

偌大的东楚京城随着进进出出的行人,拉开了帷幕。

最先起来的是忙于生计的小贩,和往来的客商,而后才是陆陆续续进宫议政的文武百官。

而忙于生计的人早已习惯匆匆赶路,是无暇顾及其他的。

“快看,城墙人怎么有一个人!”直至天大亮,街上往来的行人多了,也不知谁一脸惊恐指着城墙之上高声喊道。

他这么一喊可不得了。

“快看啊,城墙上怎么会挂着一个人呢?”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指着城墙之人议论纷纷。

“可不是,看样子还是一个很俊俏的公子,只是衣衫不整,也不知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可见人群中还是有智者的,一眼便看出墙上的那位公子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是呀!不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被人挂在城墙之人,以警示众人。”一上了年纪的老者,本是出来锻炼身体的,他抚摸着花白的胡子,对着身旁的孙女说道:“丫头,快将这恶人的摸样给记下,以后可要记得,长的越是俊俏的男子越是坏人,一定要离的远远的。”

他手中牵着的小姑娘不过七八岁,她嘟着嘴巴看着挂在城墙上的陈钰,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是,爷爷,我知道了。”

“这丧尽天良的也不知做了什么恶事,我们砸死他。”一旁的老大娘,右手挎着一个竹篮,她从竹篮中摸出一个刚买的鸡蛋朝陈钰丢了过去。

还别说莫看她老眼昏花,可这准头丝毫不比神机营的弓箭手差。

“啪……”一个鸡蛋重重的砸在了陈钰脸上,蛋白夹杂着蛋清从陈钰头上流了下来,瞬间招了几只大苍蝇。

第56章惹不起的人

“对,我们砸死他,省得他再去祸害别人。”随着一人的呐喊,刹那间,黄瓜,西红柿,大白菜,还有一个贩豆腐的小贩忍痛拿出一块新鲜热乎的豆腐,齐刷刷的朝陈钰招呼过去。

莫说这些市井之人不曾见过陈钰这样的贵公子。

可即便见过也只见过穿着衣服的贵公子,如他这般露着花白的肉,又离的甚远,谁能看清楚他的摸样,估计也就他脸上的那几只苍蝇了。

“嗖、嗖、嗖……”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招呼在陈钰脸上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甚至有人脱下脚上的鞋朝他丢了过去。

有些害羞的小娘子,只粗粗的看了一眼,把捂着脸跑开了,可更多的是留下来看热闹的人。

“啪……”又一颗鸡蛋砸到陈钰脑袋上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那瞬间他还泛着迷糊,以为在自己房中呢,下意识喊道:“茶……”

“呀!快看那个恶人醒了!”也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

“啪……啪……啪……”越来越多的东西朝陈钰招呼了过去。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徒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在他脸上飞快变换着,别提他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了。

怪不得怎么今日有些冷呢!怪不得怎么今日这么吵呢!他还以为家里的那群奴仆不要命了呢!

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由一根粗壮的绳子挂在城墙上,是以即便他醒了,他自己也解不开绳子,还得这么挂着,飘飘荡荡的好似钓鱼一样。

“你们都给我滚!”陈钰勃然大怒,他的脸色黑中透着红,冲着下面的行人厉声吼道。

粗糙的城墙磨得他浑身发疼,一嗓子喊出去后,他又接着喊道:“你们这些贱民都给爷闭上眼。”

“嗖……嗖……嗖……”可回应他的是越来越来的臭鸡蛋。

黏黏腻腻的鸡蛋顺着他的脸,落到了他的身上,要知道他这个人可是有洁癖的,那瞬间他再也受不了了,双目猩红怒吼道:“我可是陈府小侯爷陈钰,你们不要命了吗?”

果然,他这句话很是管用。

这东楚京城谁没有听说过陈府小侯爷陈钰不仅是个花花公子,做事更是横行霸道,在场所有人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变的无比苍白,不由得朝后退了几步,脸上皆是含着惊恐的,一人声音小小的问道:“你当真是陈府小侯爷陈钰吗?”

陈钰迎上那些人的视线,嘴角一抽,想都没想张口说道:“不,不,不,我怎会是陈府小侯爷陈钰那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呢!口误,口误,我断然不是他。”

陈钰一口回绝,若是让所有人知道他是陈钰,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活了,要不要在京城混了,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

陈钰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清远候府喝醉酒,随后好像进入一个房间,调戏了一个女子,至于进了谁的房间,调戏的谁,他完全忘记了,更不知道是谁把他吊在这里,他在心里暗骂,一定要找到那个让他出丑之人,定将其碎尸万段。

“我就说嘛!你怎会是小侯爷陈钰呢!”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谁来救救我,赏金千两!”陈钰的头都被晃晕了,腿上的伤口还传来阵阵的疼痛,他冲着下面的人群大声喊道。

所有人眼前一亮却无一人上前,陈钰仿佛一只拔了毛的凤凰,再也高傲不起来,低低的垂着头,大声哀求道:“不,谁来救救我,赏金万两。”

若是让他父亲陈德修知道他这副摸样,只怕要把他锁进小黑屋里吃糠咽菜了,他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切!真当自己是小侯爷陈钰呢!开口就是千金万金的,骗小孩也不是这样骗的。”一个中年大汉指着陈钰哈哈笑道。

陈钰嘴角一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行人渐渐散去,陈钰还被挂在城墙人,无人理会。

“阴沟里翻船呀!”陈钰悲从心来,连叹数声,头上顶着一片大白菜,身上被砸到青一块,紫一块,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连脸都被砸青了,此刻,他就是说他是陈钰也无人相信了。

苍蝇和蚊子咬的他满身包,又痛又痒还抓不得,这种感觉很是酸爽,陈钰就是想骂,也不知道要骂谁!

夜幕降临,还吊在城墙上的陈钰非常绝望,这时远处走来几人,左听雪走在最前面,每攵和九儿,还有苏妈妈跟在后面,另外还有好几个护卫跟在一旁。

陈钰一眼看到左听雪,他急忙将头低了下来,似乎要埋进胸膛里一般,他可不想让左听雪看到自己这种狼狈的样子,他在心里祈祷让左听雪看不到自己,谁来救他都成,只要不是她就好,然而事与愿违,下面传来了左听雪的声音。

“这不是小侯爷陈钰吗,您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左听雪看向低着头,满身青紫,脏兮兮的陈钰,她愣是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陈钰虽然是花花公子,做事横行霸道,但是他的心不坏,比起严从轩要强一百倍。

陈钰很是惊讶,自己都这个样子,居然还能认出他来!

“来人,快去把小侯爷放下来。”左听雪急忙吩咐道。

吊了一天的陈钰终于被放了下来,腿上的伤加上他饿了一天,此时他一落地感觉自己都要站不稳了。

“这被吊着的滋味怎么样?”左听雪语气中带着讥讽和嘲笑。

“是你把我吊上去的。”陈钰满怀怨恨语气和目光看向左听雪。

“小侯爷,你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郡主讲话,你深更半夜闯进郡主闺房,调戏郡主,根据东楚的规矩,可是该拉出去砍头的,郡主心里善良,只是这样小小惩罚了你一下,你还不扣头感恩!”苏妈妈不满的看着陈钰怒喝。

陈钰愕然一愣,他如梦初醒一般,自己昨日是在清远候府喝醉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自己,酒后犯错,他急忙道歉:“明玉郡主对不起,我昨日喝醉了,真不知道酒后之事,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陈钰自然了解左听雪的背景,皇帝宠爱她如亲生女儿一般,风锦奕又是她的未婚夫,左云枫和自己父亲又是至交,发生这种事情,莫说左云枫不放过自己,就是自己的父亲,也会把他绑去负荆请罪的,一想到这些他心里更怕了。

“小侯爷不要惊慌,我既然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就不会在透露出去。”左听雪见陈钰青紫的脸透露着惊慌,那种表情很逗,她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多谢郡主宽宏大量,我先告辞了。”陈钰现在不仅害怕,更加的羞愧,他只想赶紧离开。

左听雪一见陈钰想走,她使了一个眼神,众奴仆瞬间将陈钰团团围住,“明玉郡主,你这是何意?”陈钰不解的看向左听雪。

“小侯爷,那么着急走干嘛,本郡主话还没有说完,你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就想这么轻轻松松的走了。”

陈钰双手抱住胸,身体有点微微颤抖,现在才五月天,虽然不太冷,但是夜里不穿衣服站在大街上,还是让人瑟瑟发抖的,“你有什么条件?”

左听雪看着瑟瑟发抖的陈钰,她让人递过了衣服和毛巾,“我的条件很简单,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你回去洗洗你这一身的臭鸡蛋味,明天来清远候府找我,我告诉你什么条件,如果你敢不来,那么你就别怪本群主把所有的事情都抖搂出来。”

已经穿好衣服的陈钰急忙答应了,现在他可是见识到了左听雪的狠毒,他可不敢不听左听雪的,谁让自己喝酒犯错,招惹上了这位惹不起的姑奶奶!

左听雪回到清远侯府后心里非常开心,陈钰和严从轩曾经也是一起喝酒,花天酒地的好友,他也是严从轩信任的人,而陈钰则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

昨日金殿之上,陈钰没有替严从轩说话,相信了解他的严从轩也不会怪罪他,左听雪想要利用他来整治严从轩,也让他知道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清远候府现在的势力已经足够压的严从轩喘不过气,现在又多了一个帮手,真是如虎添翼。

左听雪正在想着明日的计划,这时小白虎跑到了她的身边,前爪一抬,拔到了左听雪腿上舔着她的手。

左听雪将小白虎抱起,亲吻了它的额头,昨日也幸亏有小白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昨日那也是小白虎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咬人,为了保护她咬人。

这时左听雪看向小白虎的牙齿,它的牙齿上挂着一些生肉,还有一股腥味,“你怎么吃生肉了,谁让你吃的生肉。”左听雪怒视着小白虎怒斥道。

“每攵,九儿。”左听雪说完怒气冲冲的喊着两个丫鬟,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给小白虎吃生肉的,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违背自己的话。

野兽吃生肉,会焕发它的野性,一旦野性焕发,就意味着离别,左听雪可不想让小白虎恢复野兽的性子,她可不想离开它。

小白虎一见左听雪生气了,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直转,趴在左听雪脚下,一副犯错的模样,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第57章酒后吐真言

九儿和每攵并不知道小白虎为什么会吃到生肉,她们也是刚回来。

左听雪追查了此事,原来这是一场误会,小白虎吃的是生鱼肉,这种肉就是生吃才好吃。

得知真相之后,左听雪的心放了下来,她嘱咐了所有人不准给它生肉吃,她也跟小白虎嘱咐了不准它乱咬人。

天边,有一缕将要消失的霞光,它飘忽不定,像一团红色的胭脂,虽然月亮已经升起,它却迟迟不肯离去,最后一点蓝色终于被黑暗包围,它才消失在宇宙中。

“郡主,誉王爷来了。”门外响起每攵的声音。

正准备脱衣睡觉的左听雪,急忙把衣服穿好,打开了门,风锦奕背对着门而站,左听雪走到跟前行礼道:“不知誉王这深更半夜来此有何事?”

风锦奕缓缓的转过脸,他冷着一张脸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从他身上传来一股酒味,他那冷着的一张脸也有些微红,似乎喝醉了一般。

“进去说。”自他口中冷冷的说出三个字。

左听雪急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风锦奕直接走进去,他行走过后,空气中还依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左听雪进房之后把门关上,她感觉到了风锦奕可能是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喝酒她问道:“王爷,有什么事您说?”

左听雪一边问着一边倒水,风锦奕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刚刚冷着一张脸,这会儿居然喜笑颜开了,“本王只是来看看你。”

说完他看到左听雪正在凝神注释着他,一脸懵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知今日的风锦奕是吃了兴奋剂,还是怎么了,他竟微笑着戏弄左听雪,“怎么了,本王可是与你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就不能来看你了?”说着他还用手刮了一下左听雪的鼻梁,丝毫没有了那种高冷王爷的模范。

“既然王爷没事,还请王爷回去吧,听雪该休息了。”左听雪都有点不相信面前这人是风锦奕了。

风锦奕一把拉过左听雪,将其揽入怀中,左听雪急忙想推开他,可是他抱的太紧,她根本动弹不得,“誉王,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左听雪不知道风锦奕今日抽了什么风,只感觉他同往日完全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可是本王的未婚妻,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何来的男女授受不亲。”

左听雪刚想再说什么,风锦奕的热唇已经迎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口,唇齿相碰,浓烈的酒气传来,左听雪脑海中如触电一般,瞬间一片空白,自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使她陶醉。

过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推开风锦奕,“你疯了!”左听雪怒喝。

“对,你说的没错,本王是疯了,本王后悔为什么当初我没有死死的抓住你,而是把你让给了严从轩这个狗东西。”风锦奕说出这样一番话,左听雪眉头紧锁,不明白此话的含义。

风锦奕走进左听雪,再次将她搂入怀里,“云婳,对不起,本王后悔当初把你让给严从轩那个混蛋,我后悔没有保护好你,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左听雪没有在反抗,就这样静静的听着风锦奕的话,她的心如刀绞一般,她知道风锦奕喝醉了,酒后吐真言。

前世她一直帮助严从轩,从来没有注意到风锦奕,而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风锦奕都是一直默默的帮她,左听雪前世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一般,没想到风锦奕居然一直爱着自己,而她则放着一个爱她的人不屑一顾,却要选择了一个一心利用她,算计她的人。

左听雪越想心里越难受,醉酒之后的风锦奕心里依然惦记着苏云婳,而她前世只想着帮助严从轩辜负了他,今世却只想着利用他报仇,想必风锦奕知道真相之后,定会恨她的,一想到这里左听雪的眼里泪水开始打转。

“王爷,你喝醉了,快些休息吧。”

左听雪将风锦奕扶到自己床上睡下,她为他脱去靴子,为他盖好了被子,便要离开,这时风锦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云婳,不要离开本王,不要离开……”

左听雪看着二目禁闭的风锦奕,她坐在了床边,前世自己眼瞎,同时认识的风锦奕和严从轩,却因为风锦奕不爱说话,高冷,而没有注意他,她恨自己前世耳根子软,才会被恶毒严从轩的甜言蜜语所蒙蔽!

不知过了多久,风锦奕已经睡去,左听雪这才从房间离开,走出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伤心的心情,走向前院。

前院书房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吴林守在门外,左听雪想起自从从东陵回来,还没有和左云枫好好聊聊天,今日不妨去看看。

“郡主”吴林一见左听雪急忙行礼。

左听雪拜拜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她轻轻的打开了门,只见左云枫面对着墙,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白纸,他不知在上面画着什么,只有时而的咳嗽几声。

“爹爹”左听雪喊一声走了过去。

“听雪,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睡不着,爹爹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在做什么?”左听雪说着看向白纸上那一堆看不懂的画和文字。

左云枫放下手中毛笔,左听雪急忙拉过椅子,“听雪,自从你姨夫一家遇难之后,这严从轩对清远候府虎视眈眈,多次设计陷害你,爹要帮你铲除后患,这样也对的起你那早逝的母亲了。”

听了左云枫的话,左听雪心里更是酸楚,左云枫疼爱女儿的心她明白,曾经自己的爹爹也是这般疼爱自己,可如今她却是把自己已经拖进了火坑。

“爹爹,你想怎么来铲除这个后患?”左听雪一边为左云枫揉肩,一边问着。

“现在是五月天,下个月是农忙,皇上要亲自带人去农耕,严从轩必然也要去,在那时行刺皇帝,嫁祸给严从轩……”

“不可以。”左听雪急忙制止,左云枫不解的看向她。

“爹爹,现在严从轩刚失去权利,你说他行刺皇帝,这可能吗?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是誉王想要嫁祸给他的呢!”想要严从轩死,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左听雪现在还没有折磨够他,还没有让他尝到苦头,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死。

左云枫则是一副悠然自得样子,“听雪,你不必担心,我可是安排好后面一切的,不会让他严从轩活着回来。”

“爹爹,您这么做会毁了我和誉王的计划的,您不能这么做!”左听雪认真的解释着。

“你们有什么计划?”左云枫非常不解。

“这个您就不要担心了,爹爹,我们的计划不仅可以恶整严从轩,让他吃尽苦头,还可以为姨夫一家人翻供平反冤案,您看这可是一举多得的计划。”左听雪说着满面微笑的看着左云枫。

左云枫思虑一阵微微点头,“这样也好,需要爹爹做什么只管说,我们清远侯府,不管是人力还是权利钱财都不缺。”

“好,谢谢爹爹的关心。”左听雪说着在左云枫脸上亲了一口,左云枫欢快的笑了。

父女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的东方天空已经泛出鹅白色,天色也渐渐的由黑转白。

房间里面风锦奕还没有清醒,他依然闭着厚重的眼皮,只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压在他的胸口,使他很不舒服。

他依然闭着眼睛,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东西,他的手一触碰到那东西,毛茸茸的,在摸摸居然还会动,这东西摸着还挺舒服。

小白虎躺在他的身上,依然没有完全清醒的风锦奕继续摸着,这时小白虎舔了舔他的手。

这时风锦奕才清醒过来,眼睛一睁开,一个虎头出现在他面前。

“啊”风锦奕急忙推开小白虎,从床上坐了起来,风锦奕虽然知道这个小白虎,它对自己也没有敌意,可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老虎躺在自己身上,能不害怕吗!

风锦奕一见是小白虎,他才放下悬着的心,而小白虎再次跑到他的怀里撒娇,就如同孩子一样。

“你先去玩。”风锦奕把小白虎放到了地上,穿上了靴子。

他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喝醉之后的事情,也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锦奕现在只想快些离开,他一打开门,每攵急忙迎上来,“誉王爷,你醒了。”

“你,你为什么在这?”风锦奕不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居然会睡在左听雪床上。

每攵看到风锦奕紧张到结巴的样子,偷偷的笑了,“王爷,奴婢让人拿了洗漱用品,你洗漱一下,小姐已经在客厅等您用早膳。”

风锦奕一听瞬间脸色都变了,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到底干了什么?

这全府人都知道了,那左云枫自然也知道,自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风锦奕洗簌之后来到了客厅,屋子里充满了饭菜的清香,左听雪微笑着拉过凳子,“王爷,快坐下用餐。”

左听雪让人都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左听雪为他夹菜,风锦奕却久久没有动,左听雪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了,这些饭菜不合您口味?”

“不是,昨日本王喝醉了,不知有没有冒犯郡主。”风锦奕依然有些尴尬的问道。

左听雪嫣然一笑,风锦奕也有尴尬的时候,她倒是想要逗逗他了,“有,王爷你会怎样?没有,王爷你又会怎样?”左听雪故意这么问,想要看看平时一本正经的风锦奕,现在要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第58章啪啪打脸

九儿和每攵并不知道小白虎为什么会吃到生肉,她们也是刚回来。

左听雪追查了此事,原来这是一场误会,小白虎吃的是生鱼肉,这种肉就是生吃才好吃。

得知真相之后,左听雪的心放了下来,她嘱咐了所有人不准给它生肉吃,她也跟小白虎嘱咐了不准它乱咬人。

天边,有一缕将要消失的霞光,它飘忽不定,像一团红色的胭脂,虽然月亮已经升起,它却迟迟不肯离去,最后一点蓝色终于被黑暗包围,它才消失在宇宙中。

“郡主,誉王爷来了。”门外响起每攵的声音。

正准备脱衣睡觉的左听雪,急忙把衣服穿好,打开了门,风锦奕背对着门而站,左听雪走到跟前行礼道:“不知誉王这深更半夜来此有何事?”

风锦奕缓缓的转过脸,他冷着一张脸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从他身上传来一股酒味,他那冷着的一张脸也有些微红,似乎喝醉了一般。

“进去说。”自他口中冷冷的说出三个字。

左听雪急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风锦奕直接走进去,他行走过后,空气中还依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左听雪进房之后把门关上,她感觉到了风锦奕可能是因为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喝酒她问道:“王爷,有什么事您说?”

左听雪一边问着一边倒水,风锦奕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刚刚冷着一张脸,这会儿居然喜笑颜开了,“本王只是来看看你。”

说完他看到左听雪正在凝神注释着他,一脸懵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知今日的风锦奕是吃了兴奋剂,还是怎么了,他竟微笑着戏弄左听雪,“怎么了,本王可是与你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就不能来看你了?”说着他还用手刮了一下左听雪的鼻梁,丝毫没有了那种高冷王爷的模范。

“既然王爷没事,还请王爷回去吧,听雪该休息了。”左听雪都有点不相信面前这人是风锦奕了。

风锦奕一把拉过左听雪,将其揽入怀中,左听雪急忙想推开他,可是他抱的太紧,她根本动弹不得,“誉王,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左听雪不知道风锦奕今日抽了什么风,只感觉他同往日完全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可是本王的未婚妻,早晚都是本王的人,何来的男女授受不亲。”

左听雪刚想再说什么,风锦奕的热唇已经迎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口,唇齿相碰,浓烈的酒气传来,左听雪脑海中如触电一般,瞬间一片空白,自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使她陶醉。

过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推开风锦奕,“你疯了!”左听雪怒喝。

“对,你说的没错,本王是疯了,本王后悔为什么当初我没有死死的抓住你,而是把你让给了严从轩这个狗东西。”风锦奕说出这样一番话,左听雪眉头紧锁,不明白此话的含义。

风锦奕走进左听雪,再次将她搂入怀里,“云婳,对不起,本王后悔当初把你让给严从轩那个混蛋,我后悔没有保护好你,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左听雪没有在反抗,就这样静静的听着风锦奕的话,她的心如刀绞一般,她知道风锦奕喝醉了,酒后吐真言。

前世她一直帮助严从轩,从来没有注意到风锦奕,而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风锦奕都是一直默默的帮她,左听雪前世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一般,没想到风锦奕居然一直爱着自己,而她则放着一个爱她的人不屑一顾,却要选择了一个一心利用她,算计她的人。

左听雪越想心里越难受,醉酒之后的风锦奕心里依然惦记着苏云婳,而她前世只想着帮助严从轩辜负了他,今世却只想着利用他报仇,想必风锦奕知道真相之后,定会恨她的,一想到这里左听雪的眼里泪水开始打转。

“王爷,你喝醉了,快些休息吧。”

左听雪将风锦奕扶到自己床上睡下,她为他脱去靴子,为他盖好了被子,便要离开,这时风锦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云婳,不要离开本王,不要离开……”

左听雪看着二目禁闭的风锦奕,她坐在了床边,前世自己眼瞎,同时认识的风锦奕和严从轩,却因为风锦奕不爱说话,高冷,而没有注意他,她恨自己前世耳根子软,才会被恶毒严从轩的甜言蜜语所蒙蔽!

不知过了多久,风锦奕已经睡去,左听雪这才从房间离开,走出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伤心的心情,走向前院。

前院书房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吴林守在门外,左听雪想起自从从东陵回来,还没有和左云枫好好聊聊天,今日不妨去看看。

“郡主”吴林一见左听雪急忙行礼。

左听雪拜拜手,示意他不要声张,她轻轻的打开了门,只见左云枫面对着墙,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白纸,他不知在上面画着什么,只有时而的咳嗽几声。

“爹爹”左听雪喊一声走了过去。

“听雪,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睡不着,爹爹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在做什么?”左听雪说着看向白纸上那一堆看不懂的画和文字。

左云枫放下手中毛笔,左听雪急忙拉过椅子,“听雪,自从你姨夫一家遇难之后,这严从轩对清远候府虎视眈眈,多次设计陷害你,爹要帮你铲除后患,这样也对的起你那早逝的母亲了。”

听了左云枫的话,左听雪心里更是酸楚,左云枫疼爱女儿的心她明白,曾经自己的爹爹也是这般疼爱自己,可如今她却是把自己已经拖进了火坑。

“爹爹,你想怎么来铲除这个后患?”左听雪一边为左云枫揉肩,一边问着。

“现在是五月天,下个月是农忙,皇上要亲自带人去农耕,严从轩必然也要去,在那时行刺皇帝,嫁祸给严从轩……”

“不可以。”左听雪急忙制止,左云枫不解的看向她。

“爹爹,现在严从轩刚失去权利,你说他行刺皇帝,这可能吗?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是誉王想要嫁祸给他的呢!”想要严从轩死,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左听雪现在还没有折磨够他,还没有让他尝到苦头,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死。

左云枫则是一副悠然自得样子,“听雪,你不必担心,我可是安排好后面一切的,不会让他严从轩活着回来。”

“爹爹,您这么做会毁了我和誉王的计划的,您不能这么做!”左听雪认真的解释着。

“你们有什么计划?”左云枫非常不解。

“这个您就不要担心了,爹爹,我们的计划不仅可以恶整严从轩,让他吃尽苦头,还可以为姨夫一家人翻供平反冤案,您看这可是一举多得的计划。”左听雪说着满面微笑的看着左云枫。

左云枫思虑一阵微微点头,“这样也好,需要爹爹做什么只管说,我们清远侯府,不管是人力还是权利钱财都不缺。”

“好,谢谢爹爹的关心。”左听雪说着在左云枫脸上亲了一口,左云枫欢快的笑了。

父女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的东方天空已经泛出鹅白色,天色也渐渐的由黑转白。

房间里面风锦奕还没有清醒,他依然闭着厚重的眼皮,只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压在他的胸口,使他很不舒服。

他依然闭着眼睛,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东西,他的手一触碰到那东西,毛茸茸的,在摸摸居然还会动,这东西摸着还挺舒服。

小白虎躺在他的身上,依然没有完全清醒的风锦奕继续摸着,这时小白虎舔了舔他的手。

这时风锦奕才清醒过来,眼睛一睁开,一个虎头出现在他面前。

“啊”风锦奕急忙推开小白虎,从床上坐了起来,风锦奕虽然知道这个小白虎,它对自己也没有敌意,可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老虎躺在自己身上,能不害怕吗!

风锦奕一见是小白虎,他才放下悬着的心,而小白虎再次跑到他的怀里撒娇,就如同孩子一样。

“你先去玩。”风锦奕把小白虎放到了地上,穿上了靴子。

他已经不记得昨天晚上喝醉之后的事情,也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锦奕现在只想快些离开,他一打开门,每攵急忙迎上来,“誉王爷,你醒了。”

“你,你为什么在这?”风锦奕不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居然会睡在左听雪床上。

每攵看到风锦奕紧张到结巴的样子,偷偷的笑了,“王爷,奴婢让人拿了洗漱用品,你洗漱一下,小姐已经在客厅等您用早膳。”

风锦奕一听瞬间脸色都变了,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到底干了什么?

这全府人都知道了,那左云枫自然也知道,自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风锦奕洗簌之后来到了客厅,屋子里充满了饭菜的清香,左听雪微笑着拉过凳子,“王爷,快坐下用餐。”

左听雪让人都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左听雪为他夹菜,风锦奕却久久没有动,左听雪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了,这些饭菜不合您口味?”

“不是,昨日本王喝醉了,不知有没有冒犯郡主。”风锦奕依然有些尴尬的问道。

左听雪嫣然一笑,风锦奕也有尴尬的时候,她倒是想要逗逗他了,“有,王爷你会怎样?没有,王爷你又会怎样?”左听雪故意这么问,想要看看平时一本正经的风锦奕,现在要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第59章连环计

一个丫鬟的过失,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风锦奕急忙说道:“你有没有带衣服,怎么换?”

“明玉郡主,本妃的新衣服多不妨送你一件,冰雪带明玉郡主去本妃房间换衣服,把本妃的那件珍珠衫拿出来送给明玉郡主。”萧妃为人和蔼,她也非常喜欢左听雪,因为自己膝下无子,所以她为人处事都非常低调。

左听雪急忙谢礼回应,“多谢萧妃好意,可是这珍珠衫太过贵重,萧妃您都不舍的穿,明玉怎敢受用。”

“萧妃既然送你,你就接受吧,就当刚刚你抚琴对你的奖赏。”皇帝说着嬉笑着走过来。

左听雪急忙谢礼,在丫鬟冰雪的带领下,左听雪来到了萧妃的宫殿换衣服,在屏风后面,左听雪看了纸条,上面写的是柳如烟下一步计划。

看完之后左听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猜的果然没错,柳如烟今天是处处都想治自己于死地,只是她比较机灵,没有上当,而接下来柳如烟居然要给她下春~药,左听雪懞子里散发出一股杀气,今晚她就要柳如烟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换好衣服之后,左听雪来到了议事厅,春风卷起她的衣裙,她眼底一片清明,双眸似没有边际的夜空,拂过一丝阴暗,她里面穿着一袭白色衣裙,外面又穿着耀眼的珍珠衫,衬托着美艳动人的面孔,宛如嫦娥下凡一般俊美。

其它人赞不绝口,唯独柳如烟气的肺都要炸了,而严从轩则是一直盯着左听雪,心里又打起了如意算盘。

不多一会到了时间,众人来到了荷花池边,开始放灯,左听雪和每攵站在一处比较陡的地方。

左听雪点燃灯,便弯腰准备放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姬轻月悄悄的出现在身后,她突然向边上一闪,随后只听“扑通”一声响,姬轻月掉进了莲花池。

“来人啊!太子妃掉水里了。”每攵急忙大喊道。

侍卫急忙下去救上了姬轻月,她一上来就哭了起来,还没有等她开口,左听雪便急忙关心的说道:“太子妃,我都说了,放莲花灯要找不陡的地方放,您偏不听,看看您现在落水了,会不会着凉,赶紧去换身衣服吧。”

左听雪已经猜测出这个姬轻月想要推自己入水,结果自己掉了进去,她肯定会诬陷自己,而她则是先下手为强,看她还怎么狡辩。

“行了,你别丢人了,赶紧回太子府去吧。”严从轩怒斥哭泣中的姬轻月,这句话让左听雪感觉很反常,他严从轩又在搞什么名堂?

姬轻月气冲冲的离开了,放过荷花灯之后便是由柳如烟负责挑选几个公主,大小姐在陵园守夜。

左听雪自然逃不了这个项目,众人都散去之后,左听雪和被选中的几个小姐并不是很熟,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交谈的。

丫鬟每攵也不容许进入陵园,而左听雪晚上也没有吃饭,她知道柳如烟给自己准备的东西里面有问题,她又怎么会去动那些东西。

左听雪进入柳如烟在陵园为自己安排的房间,她四周仔细观察,床上没有问题,而这个门却是坏的,窗户也不能销死,并且窗上还有些许洞,看来柳如烟还有别的计划!

左听雪睡在床上,强装镇定,她的腹中空空如也,辗转反侧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眠,事实上她也不敢睡。

夜深人静,寝室四周那些浅浅的呼吸声尤为清晰,左听雪粗粗算了下,估计是柳如烟派人来看守她的

还好她没有让私自混入陵园的九儿进来自己房间,不然就要被她抓到把柄了。

“吱呀……”万物寂寥之时,忽的门开了。

左听雪徒然睁开了眼,身子一僵,眨眼间她闭上了眼,佯装出一副熟睡的摸样。

那人脚步极轻,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

左听雪摸了摸还在衣袖中的匕首,那匕首是风锦奕临走时给她的,她嘴角微微上扬,莫不是柳如烟派来送她上路的人吧!这柳如烟也太大胆了,敢在宫里杀她!

“美人,起来吃东西了!”哪知,下一刻响起一道令左听雪万分熟悉的声音。

左听雪不喜欢屋里黑漆漆的,是以无论在哪里,她都习惯留一盏昏暗的灯。

左听雪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抬头看去,那瞬间险些笑出声来。

陈钰扮作一个宫中婢女的摸样,穿着粉粉嫩嫩的宫裙,头上梳着两个丸子的发髻,脸上涂脂抹粉也就算了,还涂了口脂,他本身就是男生女相,若忽略了那高大不合时宜的身子,简直是完美到了极点。

左听雪看着他嘴角一抽,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吃啊!”陈钰勾唇一笑,冲着左听雪眨了眨眼,视线落在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是吃三鲜馅的包子呢?还是吃牛肉馅的包子呢?”

那送信的丫鬟就是陈钰眼线,因为人太多,他也是刚知道这个事情,风锦奕一直跟着左听雪,柳如烟和严从轩也时刻注意着她,他不好亲自跟左听雪说,只好让丫鬟去送信,他自然也猜到左听雪不会吃晚饭,而他虽被左听雪整了,但是他依然爱她,所以他假扮丫鬟来送东西。

“咕噜……”一提起吃的,左听雪的肚子瞬间叫了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陈钰,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陈钰嘿嘿一笑,在左听雪的注视下,把手伸进了胸前,然后在左听雪张目结舌的目光中,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来。

“给,这个是三鲜馅的,还热乎着呢!”他伸手递给了左听雪。

左听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想着那上面沾染了陈钰的体温,是吃?还是不吃呢?

终的,左听雪还是咬了下去,因着贴着陈钰的身子,还沾染上了一股玫瑰花的香气。

陈钰笑眯眯的看着左听雪,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可怜了我的美人,真真如狼似虎啊!”说话同时,陈钰还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左听雪的头。

“咳咳咳……”左听雪一下子噎住了,她抬头白了陈钰一眼。

陈钰变戏法一样,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葫芦来,勾唇笑道:“来喝点茶!”

左听雪接过,闻了闻,大口喝了起来。

一个三鲜馅的包子很快下了肚。

陈钰一笑,又把手伸到了胸前,还是一个又白又软的包子,他眯着眼看着左听雪,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说道:“这个是牛肉馅的,你尝尝看哪个好吃?”

左听雪没有客气,她接过便吃了起来。

陈钰看着她吃包子的小摸样,面上闪过一阵惆怅,何时他竟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讨好一个女人了!

重点是如此这般看着她,一股满足感从他心中油然而生。

“你这样进来没有问题吗?”左听雪一手捧着包子,一面看着陈钰,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美人是在担忧我吗?”陈钰瞬间笑了起来,他满目桃花,灼灼的看着左听雪。

看的左听雪都有些不自然了。

“我是担心我的包子。”左听雪淡淡说道。

陈钰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他眼巴巴的看着左听雪,带着不满说道:“原来你只担心包子啊!”说着,他赌气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再不看左听雪一眼。

左听雪看着他生生把自己塞进一身婢女的衣裙中,又千方百计的给她送来了两个包子、茶,她看着违心的说道:“顺道也是担忧你的。”

“这还差不多!”陈钰瞬间笑了起来。

左听雪坐在他旁边的软榻上,凝神看着他说道:“谢谢你!”

谢谢他,不惜放下高贵的身份,扮作卑微的婢女,千方百计的给她送来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她知道这里全然都是柳如烟的掌控中,要想这样不动声色的进来,必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不如以身相许可好?”陈钰目不转睛的看着左听雪。

两个的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清醒可闻,他脸上带着少见的认真,一双桃花眉目中全然都是脉脉温情。

“陈钰……”左听雪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我很认真啊!”陈钰摸着下巴说道。

“别闹了,你赶紧走吧,别被发现了。”左听雪说完便让陈钰赶紧走。

陈钰急忙说道:“誉王爷陵园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大声喊我们。”

陈钰走后,左听雪又睡下了,她已经跟风锦奕说了此事,没想到风锦奕居然没有离开皇宫。

就在左听雪昏昏沉沉打瞌睡之时,忽的,风中传来一丝异动。

左听雪眯着眼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

风中夹杂着一股浓重的煤油味。

左听雪眉头紧锁刚想爬起。

“轰……”就在那瞬间她身处的房间忽然燃起火来,眨眼间火势已蔓延整个房间,快到令人猝不及防,火苗照亮了整个房间。

左听雪急忙想往外闯,偌大的房间烟雾弥漫,才走了两步的左听雪突然停了下来。

“这烟有毒!”她一脸凝重,没想到柳如烟对自己下春~药不成,居然在皇宫里面放火,并在烟里下毒。

第60章地龙翻身

左听雪眸光一凝,屏住呼吸,她朝火势最薄弱的一个窗户走去,等到了那里,她才发现窗户早被人从外面钉死了。

左听雪连劈了数掌,窗户纹丝未动,一时之间她慌乱极了。

这时外面传来九儿的声音,“失火了!快来人啊!”呼救声一声接着一声。

风锦奕急忙带人冲了进来,他一看火势凶猛,直接将一盆水倒自己头上,随后他不顾一切冲入火海。

他拿着大刀几下便把门劈开,冲了进去,“听雪”

左听雪因为吸入大量的毒气已经倒下,她皱着眉头,“别管我,你快走。”她想要推开要抱起自己的风锦奕,怎料半点力气都没有。

风锦奕不顾一切抱起左听雪,“别说话,本王带你出去。”

他刚想出去,房梁掉了下来,挡住了出口。

“终究是我连累你了!”左听雪看到这里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风锦奕垂眸看着她勾唇一笑:“看来我们要共赴黄泉了,生不能同衾,死后同穴也是美事一桩!”

“咳咳咳……”浓烟呛得左听雪大声咳了起来,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样的美事可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报仇。

这时面前突然几盆热水泼了过来,陈钰大喊道:“快点出来,你们真想葬身火海啊!我可不同意!”

风锦奕急忙冲了出去,此时左听雪已经昏迷。

等她再度清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左听雪躺在自己房间里,九儿和每攵一直陪伴在一旁。

“小姐,你醒了。”每攵一见左听雪行了,开心的站了起来。

左听雪坐起问道:“我怎么在这?”

“誉王爷把你送回来的。”

“那皇宫里面失火一事有没有查明?”左听雪特别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小姐,誉王说等你醒了让去富林酒庄,你到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了每攵的话,左听雪急忙起来了,梳洗打扮之后上了马车,不久她们来到了富林酒庄,苏哲一直等在外面。

“郡主”苏哲急忙迎了上来。

左听雪微微一笑算是回应,随后走了进去。

风锦奕坐在客厅正在品茶,见左听雪来了,他放下手中茶杯,“听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左听雪丝毫没有忘记昨天风锦奕冒死闯进火海救自己的事情。

左听雪坐了下来,“听说你让我来有事情,有什么事?”

“昨日放火之人,本王给你抓来了,随便你处置。”风锦奕继续品着茶淡淡的说道。

左听雪一听急忙问道:“是谁?人在哪?”

“郡主,那个人是姬轻月,现在在楼上。”一旁的苏哲看风锦奕在品茶,便代为回答。

左听雪冷冷一笑,她以为是柳如烟,没想到确是姬轻月,不过她昨天不是回太子府了,为什么会在回来放火?

在苏哲的带领下左听雪走上了楼,打开了门里头的情景映入眼睛,姬轻月坐在床边,脸上通红如同喝醉了一般。

“这是怎么了?”左听雪不解的看向苏哲。

“她身上装有大量春~药,在抓她之时,误食了一点点,所以就这样了。”

“你们敢抓我,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姬轻月靠在床边,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现在是笼中之鸟还敢嘴硬。”苏哲不满的吼道。

“姬轻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左听雪冷目扫过不屑道。

姬轻月不屑的瞪了左听雪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左听雪被惹怒了,竟然敢在她眼皮底下搞事情,那就把事情搞大了。

“既然你喜欢下药,那么就要你知道这药是什么滋味。”左听雪说完看向每攵,聪明的每攵立刻明白了,她伸手在姬轻月身上摸了摸。

摸到一包药……

扯开纸包伸手掐开姬轻月的嘴,把药粉全倒进姬轻月嘴里。

“算敢计我,你可真是自不量力。”左听雪看着躺在床上的姬轻月冷冷的说道。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姬轻月红着脸,强忍着自己身体作祟的药物。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要留着你,来人找几个流浪汉来为姬轻月解毒。”苏哲听了便走了出去。

“每攵有什么毒药可以让人日日受尽折磨。”左听雪恶狠狠的盯着姬轻月。

每攵急忙回应:“郡主放心,这事交给我。”

“我们走吧。”

左听雪和风锦奕离开了酒庄,昨天皇宫着火一事,风锦奕查到了姬轻月,于是让人把她抓来,姬轻月也是受了严从轩指示,说是严从轩的命令,其实就是柳如烟的命令。

由于姬轻月被抓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便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而皇宫里失火也被说成了意外。

姬轻月被每攵的毒药控制,又被那么多人玷污,为了每日拿到解药,姬轻月答应一切听从左听雪的。

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淹没下去,左听雪近几日可没有消停,每日里都安排姬轻月给柳如烟或者严从轩下药,故意给他们添置麻烦。

半个月之后,左听雪接到严从轩的请柬,邀请她去赏荷花游玩,左听雪嫣然一笑,他严从轩还没有放弃,这明着请别人去游玩,其实不知道有什么诡计。

左听雪同意了,她倒是想看看严从轩有什么诡计,这次去游玩左听雪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要他严从轩敢耍诡计,定要他有来无回。

来到赏玩地点,除了风锦奕没有来,其他的王孙公子,大小姐很多,众人说说笑笑,左听雪则是站在一处不招眼的地方。

陈钰则在她身边一直想要讨好,只是左听雪没有心情,她时刻在留意四周,做着万全的准备。

在一众人的注视下,严从轩笑盈盈的说道:“如今正值炎夏,荷花盛开,正是赏荷花的好时候,本殿便邀了大家来此处游玩,多谢大家给本殿这个薄面,大家稍作休息之后便可自由游玩,一个时辰之后,我们还聚集在此处,以此情此景赋诗可好?看谁能博得头彩!”

一众人很是雀跃,若无人邀约,她们平日里也甚少能出来走动,大家心情都极好,没做休息便四散开来。

左听雪转身的时候,陈钰身旁的一个婢子,手中端着一杯茶,不小心撞到了左听雪,杯中的茶一下泼到了左听雪衣袖上。

“郡主,有没有烫到。”九儿慌张的说道。

“奴婢该死,冲撞了郡主。”那婢子面色一白,随即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

好在茶水并不烫,左听雪冷冷扫了那个婢子一眼,带着九儿离开了。

那茶很是清冽,在左听雪衣袖留下一股香味,也不知是什么茶,余香悠长,香气袭人。

满山的红叶,山下是碧波荡漾,如镜面一般的湖上浮着几片红色的残叶,秋风徐徐,真是风景如画。

左听雪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故而一刻也不敢松懈,她带着九儿只捡人多的地方去。

陈钰看样子是真的喜欢左听雪,一直跟在左听雪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左听雪要不是念在他那天给自己送吃的,真想把他赶走。

燕山还是很陡峭的,白色的云朵随风而动,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九儿难得出来,看着这如画的风景,整个人很是雀跃。

红色的枫叶被风卷起,飘飘然然的落下,左听雪伸手接了一片枫叶,垂眸一笑。

“明玉郡主,今日看你怎么好似有些不高兴。”陈钰见左听雪一直不搭理自己便低声说道。

左听雪莞尔一笑:“哪有!”

说完左听雪继续往前走着,走着走着忽的左听雪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她眉头一蹙,耳中传来细微的响动,她忍不住侧耳细细听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枫林深处。

“明玉郡主怎么了?”陈钰一脸好奇的问道。

左听雪笑着说道:“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啊!”陈钰学着左听雪的样子,凝神听了一番摇着头说道。

左听雪这才想了起来,她六识过人,她能听到的别人未必能听到。

她笑笑说道:“许是我听错了!”

“轰隆隆……”哪知就在她声音落下的那瞬间,大地微微晃动起来,从枫林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吓得所有人脸色一白。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地龙翻身了?”九儿双手颤抖的抓着左听雪说道。

左听雪脸色煞白,也是一脸惊恐,可若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眼底一片平静,并没有任何惧意。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和震动吓到,惊恐万分。

左听雪一句话都没有说,死死地盯着枫林深处,她记忆中东楚从未发生过地龙翻身,且这怪异的声音又是从枫林深处发出来的,所以绝不可能是地龙翻身。

“呜……”忽的,一阵狼嚎的声音响起,令得所有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狼来了,大家快跑……”也不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无数的动物从枫林冲了出来,有狼,有野猪,有鹿,还有蛇,还有很多左听雪见都没有见过的动物,仿佛山中所有的野兽倾巢而出,多的根本数不清楚,以至于震得大地嗡嗡作响。

“啊!郡主快跑啊!”在场皆是娇生惯养的闺秀,何时见过这种场面,所有人都吓傻了,九儿用力喊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动。

第61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有人一脸惊恐,不是她们不想跑,而是腿早已吓软了,根本跑不动。

左听雪面色也难看的厉害,这些动物也不知怎么了?眼睛都有些发红,一个个张扬舞爪的根本不似寻常的摸样,她倒是想跑,可这些动物从三面蜂拥而来,剩下的那一面是悬崖峭壁,难不成让她们去跳崖!

“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陈钰一脸惊恐看着左听雪。

“呜……”发狂的野兽步步逼近,她们不得不朝悬崖那边靠去,一声狼吼,冲在最前面的那几匹狼,嘴角留着口水朝她们一跃而起扑了过来。

“嗤……”就在这时突然跃出十数个护卫,提着长剑迎了上去,剑起剑落,划出一道道血色。

左听雪虽然也是害怕的,但依旧一副从容不惊的摸样,这便是她的气度,她这是严从轩对这些动物做了什么手脚。

九儿瑟瑟发抖的站在左听雪一旁,文不能武的陈钰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十数个护卫瞬间将扑上来的狼斩杀干净,满地血腥。

可这远远没有结束。

数不清的野兽朝她们扑了过来,彪悍的野猪,吐着信子的毒蛇,还有一向温顺的鹿也朝她们撞了过来。

风锦奕他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

“这些野兽的目标是她。”忽的,身旁的一个公子指着左听雪大声说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皆抬头朝左听雪看去。

左听雪也有所察觉,电光石火之间,她想起那个婢女洒在她衣袖上的茶水,她虽不知这其中缘故,但绝对与这些脱不了干系。

她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副早已吓傻的摸样,眼底略过一丝寒芒。

好一个严从轩和柳如烟,手段真真高明,一切看似天灾而非人祸,真是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那个公子这么一吼,所有人瞬间清醒过来,纷纷远离了左听雪,果然,那些发狂的野兽并没有追着她们而去。

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左听雪,口中发出嘶吼的声音,亮出獠牙来。

就在那瞬间所有人皆离左听雪远去,能避多远避多远,只有陈钰没有离开。

那些发疯的野兽仿佛没有看见她们一样,任由她们战战兢兢的离开。

“你们快离开!”左听雪眼眶泛着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冲着九儿和陈钰厉声吼道。

“不,我不走,郡主在那里,我就在那里。”九儿固执的挡在左听雪身前,一脸决绝。

这些野兽不是要吃人吗?那就吃了她吧!

“看来谣言果然没错,这明玉郡主果然是丧门星,凡是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突然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的,言语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着左听雪的眼神都变了,皆含着莫名的惊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怪异的一切。

越来越多的野兽口中发着嘶吼,从枫林深处跑了出来,它们步步逼近,仿佛并不急着吃了左听雪,直到逼得再无路可退,在她身后是万丈悬崖。

她衣泱飘飘,面色惨白如纸,满目乞求的看着在场所有人说道:“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说着她无助的泪水滚滚而落。

那些人只是看着左听雪,并没有出手相救,仿佛都在看戏一般。

“吼……”就在这时十数匹狼一跃而起,朝左听雪扑了过去。

“我不怕,你们来吃我啊!”陈钰和九儿竟张开双臂挡在左听雪身前。

左听雪被他们的举动深深打动,只有在危机时刻才知道谁是真心。

“九儿,陈钰,好好活着!”左听雪一把推开了他们。

他们一下子摔在地上,陈钰满目惊恐的看着左听雪。

眼见一匹狼的利爪就要抓破她的喉咙,左听雪眼光一凝,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摸样,脚下一个踩空,身子一倾跌下万丈深渊,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郡主……”九儿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想要追随左听雪而去。

就在九儿纵身要跳下去的时候,陈钰将九儿救了下来,怕她再度寻死把她打晕了。

说来也怪,就在左听雪纵身跳下悬崖的时候,蜂拥而来的野兽随即四散而去,除了留在地上的脚印和些许毛发,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万丈悬崖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湖。

“吴林,苏哲。”跳下去的那一刻,左听雪勾唇一笑,轻喊出声。

耳边风声呼啸,眨眼间吴林,苏哲一左一右的出现在左听雪身旁,左听雪不再是横冲直撞的下落,而是如鹰一般既优雅又从容的往下降落。

她眯着眼看着这二人,嘴角勾勒一抹冷笑,眼神中透漏着杀气。

吴林和苏哲都是轻功高手,所以她平安的落入谷底。

左听雪早已知道严从轩用了可以让动物发狂的药,而那茶水便是严从轩故意让人泼到自己身上的,她刚刚只是演戏而已,她就是想看看这人心。

倘若那些人有些良心救了她,今日那些人的生死定会躲过去,但是他们没有救,而是选择在一旁看戏,那她可就不会管他们的生死了。

动物散去之后,崖顶出现一波土匪,那些土匪见人就砍,除了九儿和陈钰毫发无损,其他人都是被砍伤。

早已吓得躲起来的严从轩,被砍了十几刀,但是那些土匪并没有砍他致命之处,每一刀都只是划破他的皮肉,让他感觉到痛苦。

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受了伤,哀嚎声,哭泣声不断传来,那些土匪从这些公子,小姐身上搜出钱财,纷纷撤离。

此次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虽然那些公子小姐没有一个人死,但是被一群土匪抢劫砍伤,这就是严从轩的错,他既然邀请那么多人去赏玩,为何不做好保护措施!

虽然受伤最严重的是严从轩,但是他依然逃不了干系。

金殿之事,大臣们纷纷上奏,弹劾严从轩。

那么多公子,小姐,被土匪抢劫砍伤,大臣们差点儿失去儿女,个个担心,而那群土匪却不知所宗,这一切都是严从轩的疏忽导致。

皇帝得知此事之后震怒,直接下令废了严从轩太子之职。

严从轩再次坐吃山空,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受了重伤,反而失去了太子之位,并且归向他这边的人心也都散了。

富林山庄里,左听雪将解药交给了姬轻月,“侧妃做的很不错,这是解药,你服下吧。”

姬轻月的为人并不是太坏,相比柳如烟要好的多,并且她也是被利用,这次事情也多亏她通风报信。

而姬轻月害怕自己被玷污之事传出去,所以她很识相的站在左听雪这一边了,她也已经知道,仅仅靠严从轩和柳如烟,她们怎么可能逗得过左听雪和风锦奕!

姬轻月接过药便走了,左听雪不忘记让她把严从轩的创伤药,换成了另伤口发炎溃烂的药,她现在不会让严从轩那么容易死,她要继续折磨他们,严从轩已经体会到了,下一步就是柳如烟。

每攵见姬轻月走了,急忙走了过来,“郡主,我们要回府吗?”

左听雪看向每攵,她的脸上红色的毒斑依然在,那日计划也多亏了每攵去找一些人可靠的人假扮土匪,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小敏,你不用在这样了,把解药吃下去,把你脸上的毒记去掉吧。”左听雪眼神中透露着关心。

每攵则是愕然一愣,左听雪是怎么知道她是小敏的,自己虽然是苏云婳的贴身丫鬟,但是她可没有见过左听雪。

左听雪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小敏,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答应帮苏姐姐报仇,帮苏家翻案,现在严从轩已经是囊中之物,所以你不用继续这样用毒来掩盖自己了。”

听了左听雪的话,每攵急忙跪了下来,“郡主,奴婢也是想替主子报仇,所以隐姓埋名在你身边,小敏请求宽恕。”

左听雪扶起小敏,能有这种衷心的奴仆,她已经知足了,又怎么会降罪,“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小敏,把你的容貌改变回来,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小敏听了欣喜若狂,每日的白天用毒,晚上吃解药,她已经饱受了很多折磨,在加上每日被人看不起,说她是丑鬼,她都在容忍,为了给苏云婳复仇,不管怎么样她都愿意。

“多谢郡主。”小敏漏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她终于可以不用吃药了,终于可以恢复美丽的容貌了,想想心里都特别开心。

“郡主、郡主不好了。”楼下传来一阵阵上楼的脚步声,还有九儿的呐喊声。

“发生什么了,慌慌张张的。”左听雪急忙问道。

“刚刚传来消息,誉王爷被刺客暗杀,现在生命危在旦夕!”九儿一口气将话说完。

左听雪大惊失色,瞳孔放大,她急忙走了出去,下人牵过马车,她上了马车,便匆匆忙忙往誉王府赶去。

左听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风锦奕危在旦夕那么担心,“他怎么会被暗杀,他那么小心翼翼的人!”左听雪问向坐在一旁的九儿。

“听说誉王奉旨去州府查询粮款,路上中了刺客的暗器,幸好被一女子救下,只是誉王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听了九儿的话,左听雪不仅担心风锦奕,现在又多了一丝怀疑!

严从轩现在有伤在身,太子府里有自己许多眼线,如果他们找人暗害风锦奕,太子府应该有消息,既然没有从太子府传来消息,那会是谁暗害风锦奕?

突然出现救了风锦奕的女人又是谁?

第62章好像有阴谋

带着种种疑问,不多一会她们来到了誉王府。

左听雪刚下马车,后面便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和马车声,她放眼望去,一群护卫守护着马车过来了,太监,宫女也都匆匆的跟着后面,那气势磅礴,这一看便知是皇帝的马车。

马车停稳之后,皇帝和萧妃从车上走了下来,左听雪急忙上前施礼。

萧妃扶起左听雪,“明玉郡主,誉王现在怎么样了?”

“臣女也是刚来到。”

“那我们快些进去吧。”皇帝说着便走了进去,可以看出皇帝对这风锦奕比自己儿子还要亲。

一进院子众人急忙施礼,皇帝直奔风锦奕房间而去,苏哲一见急忙跪了下来,旁边还有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相也是很不错,但是从她眼神中左听雪看到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誉王怎么样了?”皇帝急忙问向一旁的太医。

“回皇上,誉王爷已经没事,伤口没有伤到要害,他现在还没有苏醒。”

听了太医的话,左听雪的心才放下,皇帝和萧妃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皇帝走进卧室,看到风锦奕躺在床上,他也就放心了,“传令下去,誉王府加强戒备,全城搜捕刺客。”皇帝吩咐着身边的太监。

太监急忙领旨,皇帝又看向了左听雪,“明玉郡主。”

“臣女在。”左听雪急忙回应。

“有劳你留下来照顾一下誉王,朕宫中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臣女遵旨。”

萧妃看了看左听雪微微一笑道:“皇上,您看誉王和明玉这订婚那么久了,是不是应该让他们成亲了?”

听了萧妃的话左听雪微微一愣,现在让他们成亲,这风锦奕恐怕不会同意吧,左听雪只是在心中想并没有说出来。

皇帝则是满意的点点头,“萧妃言之有理,这件事情你来操办。”

说完皇帝和萧妃直接走了,左听雪刚想说什么,见皇帝走了也就没有说出,而那女子也已经离开。

下午风锦奕渐渐的苏醒,左听雪一见急忙走向前,“誉王,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风锦奕说着坐了起来,这次是他自己疏忽,不仅被人伤到,居然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左听雪早已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她也猜不透哪里不对,“誉王,饿了没有,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会做饭?”风锦奕表情惊讶,以前的左听雪只知道吃,而且是很挑剔的吃。

“那当然,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左听雪说完便带着九儿出去了,在苏哲的带领下来到了厨房。

左听雪前世那是什么都学会了的,做饭自然不在话下,能为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做饭,她也非常愿意。

“所有人都过来。”苏哲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急忙走了过去。

“不知总管有何指教?”

“郡主想自己做顿晚膳,你们都出去。”苏哲吩咐一声,所有人都急忙出去了。

苏哲关好厨房门,左听雪扫视了一圈厨房里可以用的东西,然后就撸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

九儿帮忙烧锅,苏哲在一旁打下手,不多一会五菜一汤被做了出来。

左听雪擦擦额头的汗,现在已经是夏日,这会儿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苏哲和九儿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回风锦奕住房,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家丁们的目光。

九儿和苏哲将菜在桌上摆好才去书房请出风锦奕,左听雪一脸的兴奋,一道菜一道菜的夹给风锦奕吃。

风锦奕品尝着美食,从他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下人给他做饭,左听雪是第一个只为他做饭之人,他的心里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

“怎么了,不好吃吗?”左听雪见风锦奕停了便问道。

“很好吃。”风锦奕说完开始大吃起来。

左听雪一见开心的笑了,“别急,当心呛到。”

“对了,今日救你的那女子是谁?”

“她啊,她叫孙冰,我中了飞镖之后,无意间碰到的,她带我从一个小巷子离开我,躲开了暗害我的人。”风锦奕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那你是怎么晕倒的?孙冰又是怎么把你带回来的?”左听雪非常不解,她听说风锦奕中的飞镖只是划破表皮,这种小伤还不至于让他晕倒,并且下人说是孙冰搀扶着晕了的风锦奕回来的,州府离誉王府二十多里路,这个孙冰居然可以扶着晕了的风锦奕走十几里路,有点不可思议?

“不记得了。”风锦奕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自己在孙冰的搀扶下跑着,跑着就感觉到头晕目眩,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左听雪没有继续追问了,因为她感觉到了有什么阴谋在逼近风锦奕,而这个阴谋的主使人绝不是严从轩。

“别想太多,赶紧吃饭吧。”风锦奕说着夹菜给左听雪。

左听雪开始吃了起来,虽然她现在是在怀疑,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也不好说什么,不妨先暗中观察再说,免得打草惊蛇。

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着,风锦奕心情非常愉悦,现在的左听雪不仅让他看到了苏云婳的影子,更让他想要一直保护这个女人。

左听雪留在了誉王府,她单独住在一间房子,她只想照顾几天这个深爱她的男人。

三日后左听雪才回去,一进门就看见小敏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郡主,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的小敏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她又恢复了以往那种漂亮的容貌,左听雪一脸懵的问道:“怎么了?”

郡主皇上已经下旨,下个月初六让你与誉王成婚,聘礼什么的都已经送来了。

左听雪瞪大眼睛,她刚从誉王府回来,为什么她不知道?

“您快去看看吧,侯爷在正厅呢,宣纸官刚走不久。”

在小敏的拉扯下左听雪来到了正厅,左云枫坐在那里正在看礼单,“听雪,你回来了。”

左听雪一脸惊讶的看着那泪流满面的绸缎,珠宝,这礼简直比当初自己被立太子妃时的礼还要丰厚。

“听雪,你去准备准备吧,下个月初六,只有十几天了,爹爹一定会把这场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左云枫说着笑了起来。

左听雪一直沉默不语,心里飘过许多浮云,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怎么,她就是不太想同意这桩婚事!

也不知道风锦奕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什么?

算了,不妨明日去一问便知,左听雪想到这里便说自己累了要去休息。

左云枫似乎看出什么一样,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

来到自己闺房,小白虎一见左听雪急忙又扑了过来,现在的小白虎已经长成了中等的老虎大小,左听雪都已经抱不动他了。

看到小白虎左听雪心情瞬间好了,她蹲下身子,抚摸着小白虎,心里一直在翻着浮云。

“苏苏,你说我是同意这桩婚事,还是不同意?”左听雪问向小白虎。

小白虎居然如同听懂了一般点点头,轻轻的叫了一声,左听雪开心的笑了。

翌日一早,左听雪用过早饭,便带着小敏出了门,往誉王府的方向去了,她要知道风锦奕知道这件婚事之后是什么反应

左云枫一早来到左听雪房间,只看到了小白虎,他原本以为左听雪不想同意这件事情,所以想来问清楚,却没想到左听雪不在房间。

左云枫得知左听雪去了誉王府,因而定了心神,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只是在府中静等着女儿回来。

左听雪来誉王府,得了门口护卫的通传,苏哲迎了出来:“王爷在花园里练剑,郡主先随臣去房中等,还是去花园?”

“去花园吧。”左听雪不假思索道。

不知怎的,她心里竟想要看看这一贯高冷的人,手握长剑是什么样子。

且不想这看起来整日无所事事的人,晨起竟是这般用功。但凡是用心做晨功的人,其内里绝非是个懒散无壮志之辈。

来到花园左听雪微微一愣,孙冰就在一旁看他练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左听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左听雪早就觉得,这誉王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纨绔,至于风流么……至少如今看来,不像假的。

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此美男爱风流,倒也没什么错处。

初春花园中满是嫩芽,娇粉新绿,一派生机勃勃。

风锦奕穿着一身简洁的月白色练功服,金丝束袖束着手腕脚腕,衬得身材纤浓得宜,隐约可见手臂和胸膛那匀称健朗的线条儿。

风锦奕平日里看起来懒懒散散的,高冷,不想今日看来,竟是这般有男子气概。

他在晨风中舞剑,每一招式都是苍劲有力的。且一招一式都精准无比,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得过且过的随意性情。

顷刻,他的汗珠随着出招挥洒,使得他那皎洁的面庞上,恍若蒙上了一层露珠,竟是比这院中的花草还剔透一些,美不胜收。

如白玉的面色有女子之美,坚挺刚毅的五官线条儿,又有这世间男子少有的凛冽气势,如此鲜明对比,使得他的姿容更摄人心魄。

此景、此人,原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左听雪如此瞧着,竟是被他的姿容风骨吸引住了……

“殿下的容貌风度,是世间万千男子所不及的。”忽而听得孙冰轻轻的声音传来。

第63章太子府复仇

左听雪看了她一眼,笑问道:“姑娘在这看多久了?”

“我刚来不久。”孙冰微笑道。

左听雪笑笑,回身继续看花丛中那舞剑的人。

恰巧这位风流王爷抬头之时,看到了她。出了最后一个招式,瞧她一笑,这笑容,竟是温柔满溢……手中剑尖一挑,飞了一个花苞给她。

左听雪出手接了,刚好握在手心里。

见风锦奕停了舞剑,孙冰先是夸赞一番,随后便告辞离开了,左听雪在一旁看着他们说着那种亲密的程度,似乎已经很亲近了一般。

苏哲递过帕子,风锦奕接了帕子,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边向左听雪走来笑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怎么,王爷料定了我今天会来吗?”左听雪笑道。

风锦奕赫然一笑,伸手来拂了下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皇上突然赐婚,你怎么会不来。”

“那王爷既然知道我会来,不知道王爷怎么想这件事情?”左听雪说着看向风锦奕。

“本王知道你是聪明人,你的心里想必已经猜出结果。”风锦奕笑道。

左听雪有点疑惑,但是依然不知道风锦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王爷,我们可是盟友,为何要毁约,就这样不是很好。”左听雪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想法。

风锦奕唇角勾起,一副挑戏般的样子,“盟,是海誓山盟的盟。”

左听雪刚想再说什么,风锦奕却打断了她的话,“是否用过早膳?”

“用过了。”左听雪道。

“本王还没吃呢,陪本王在用早膳,如何?”

“好”左听雪点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了就餐的地方,风锦奕吩咐其他人退下。

风锦奕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小敏,左听雪不解的问道:“王爷,没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看见美女就走不动了。”

“苏云婳的丫鬟怎么在你身边?”风锦奕满脸疑惑。

“苏云婳的丫鬟我就不能使用了吗?”左听雪反问道。

风锦奕见左听雪面无表情,似是不悦,他一摆手笑道:“你既然不想说,本王也不便多问,来、吃饭。”

左听雪则是没有心思吃饭,“你到底为什么不退婚?”

听到左听雪的话,风锦奕忽而认真看着左听雪严肃认真道:“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一没有犯错,二没有出阁,本王怎会退婚?所以你不必在多问,你就准备准备顺顺当当嫁过来就是。”

左听雪看向风锦奕,此时她对面前这个人的话总感觉是有些诧异的。

“你不必担忧,本王不会拿婚姻来戏耍你,你就是本王的王妃,此生本王只宠你一人。”见左听雪中闪过一抹诧异和猜疑,风锦奕急忙解释道。

听得风锦奕如此解释,左听雪更加确定了,这是一个胸有沟壑之人。

“劳王爷费心了……”左听雪淡淡道,思量片刻,“我去找皇上取消这场婚姻。”

左听雪说完就站起准备走,风锦奕一把拉住她,用力一拽,将其拥入怀里,“怎么,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本王?”

风锦奕的脸离她很近,他的气息喷洒而出,左听雪并不是不想嫁,她是怕,她怕自己再次选错了人,所以她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看着不言语的左听雪,风锦奕冷冷一笑,“曾经那个非本王不嫁的左听雪为何变成这样?”

左听雪抬头望向风锦奕的眼神,她已经知道风锦奕是把左听雪当成了苏云婳,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左听雪的心已经动摇。

见左听雪依然不言语,风锦奕放开了她,从新坐回原位,倒了一杯酒喝下,“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退婚,不可能!”

“誉王,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左听雪非常不解,这可不是风锦奕的作风。

“哼哼,左听雪你还是想法太简单,你以为上次游玩,你利用土匪一事,真的是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你给姬轻月下毒,她就会对你一心一意,你想多了!”风锦奕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左听雪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群土匪突然失踪了,原来她背后一直有一个为她善后的人,而姬轻月她始终就没有真的相信过!

“别喝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左听雪抓住了风锦奕继续倒酒的壶。

风锦奕放下酒壶,拉着左听雪坐在了自己腿上,“听雪,日后你做什么都放心大胆的去做,有本王在,你不用怕。”

左听雪微微一笑,她的心里感受到了风锦奕的爱,这种爱和前世比起来更加显得真实浓厚。

风锦奕说完,夹起菜喂给左听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宠溺。

临近中午左听雪回到了府里,左云枫依然等在她的房中,一见左听雪回来,他便问道:“听雪,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爹,这是皇上的圣旨,我们也违背不了。”

左云枫听了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微微点点头,“那爹爹就去准备准备,通知亲朋好友了。”

左听雪只是微笑一下没有说话,她坐了下来抚摸着小白虎的头。

“对了,那个孙冰将会是侧妃,你以后在王府可要多加小心。”

听了左云枫的话,左听雪一惊,随后又瞬间恢复了平静,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个孙冰接近风锦奕果然有诡计。

“这个孙冰是谁家之女,她有什么身世?”

“她的父亲是五品府尹孙继科,此人为人奸诈狡猾,不知道他的女儿为人如何,听雪你日后可要小心。”左云枫说着一副担心的样子。

左听雪安慰父亲道:“哪一个王公贵族家里不是妻妾成群,不会有什么差乱的,爹爹放心就是。”

“但愿如此吧……”左云枫叹一声。

闲聊了一会儿,左云枫便离开了。

“小姐,您大婚之时,那太子府会不会捣乱。”小敏走向前提醒道。

左听雪冷笑道:“他们想找事,我就让他们找不了事,小敏你去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去太子府搅个天翻地覆。”

“是”小敏答应一声走了下去。

入了夜,左听雪和小敏换了一身夜行衣,往太子府而去,今晚左听雪就要让严从轩和柳如烟知道什么叫绝望。

太子府如今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华丽,看起来十分的败落,因为院子比较大,但是奴仆几乎都被遣散了,被换成自己眼线,所以也无人打理,竟连个看大门的人都没有。

严从轩如今只是一个庶民,每个月一点点的俸禄在京城倒是勉强能活下来。

左听雪和每攵沿着太子府院子走着,连个人都没有发现。

小敏和左听雪毕竟在这院子生活几年,所以两个人倒不至于不懂路,直接奔着严从轩和柳如烟的院子而去。

“太子殿下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太子殿下……”

两个人快走到严从轩的书房的时候,便听到了一个女子苦苦求饶的声音。

左听雪和小敏相视一眼,急忙赶了过去,看到严从轩在书房里正抱着一个丫鬟,将她压在了桌子上,已经将衣服撕开了,露出了肩膀,而她拼命地挣扎哭喊着,而严从轩却无动于衷,还将自己的嘴往他凑。

左听雪眼眸一沉,直接进入书房,一脚将严从轩踹倒了一旁。

“啊……”严从轩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一旁。

那丫鬟终于挣脱了束缚,急忙将自己的衣服拉了起来,倒在了桌子旁,吓得已经站不起来了。

严从轩摔得全身疼痛不已,因为喝得太多酒,迷迷糊糊之中只看到了来了两个人。

他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用手指着左听雪:“你放肆,竟然敢坏我好事!”

小敏上前将那丫鬟扶了起来,安抚了她几句,然后给了几两银子,让她赶紧离开。

那丫鬟哭着给左听雪和小敏磕头:“谢谢……谢谢你们……”

看见那丫鬟跑出了书房,严从轩还想着追出去,但是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又倒在了地上。

这副烂泥的模样让左听雪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她当初可真是眼瞎会选择这种人,就算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比他强。

她走了上前,冷冷地看着他,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左听雪便用力地一脚踹在他的肩膀处,只见严从轩再次惨叫一声翻滚了几下,想爬却爬不起来了。

他一身酒气,用手指着朝着左听雪怒道:“放肆!你竟然踢本殿!信不信本殿弄死你!”

左听雪眼眸里那一抹厌恶化成了杀意,直接拔出了剑一挥,只见寒光闪过,锋利的剑直接将他的手指砍了下来,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啊!”剧烈的疼痛让严从轩高声惨叫起来,也让他更加清醒起来。

他这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都穿着夜行衣,手中拿着剑。

“你们……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严从轩惊恐地望着左听雪她们。

左听雪冷笑道:“当然是要你的命。”

严从轩痛的豆大的汗珠冒出,他往后挪了几步,可是身后已经是墙了,根本就不能再往后了。

左听雪说道:“别挣扎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严从轩绝望不已,曾经风风光光的他,没想到落败成这种样子,府里居然连个守卫都没有了!

左听雪说道:“当初你害苏家满门抄斩之时有没有想到过你会有今天,苏云婳求你饶了她时,你有怜悯过吗?”

严从轩听到苏家和苏云婳的名字,瞳孔瞬间变得瞪大,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4手机版阅读网址:m.

第64章大仇得报

严从轩猛地摇头:“不,不是的,苏家不是我害死的!”

左听雪冷眼看着他:“看来你是记性不好,我有办法让你记起来。”

话音刚落,那剑就已经刺入了严从轩的大腿中,瞬间刺痛传满了他的神经。

“真的不是我……”严从轩惊恐万分,“放过我吧!”

左听雪说道:“还不承认,你若是不老实,我就把你就地凌迟了,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等到你愿意说出真相为止。”

她说着将手中的剑又入了几分。

“啊——”严从轩忍受不住这疼痛,苦苦求饶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左听雪眼眸一沉,将剑拔了出来,剑尖处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显得无比骇人。

严从轩真的怕自己会被杀死,只能如实道:“苏家确实是我诬陷害得满门抄斩,苏云婳也是我害死的……不过这都是柳如烟蹿使的,本殿只是被她蒙蔽,才给苏家安了一个假罪名,让他们满门抄斩,这都是那个贱女人的计策。”

小敏从他的房间里拿出两张纸,直接扔到他的面前,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写下来,写两份。”

严从轩抬头看着左听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写。

“用你的手指写血书。”左听雪冷声怒喝道,脾气暴躁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杀了一般。

严从轩不得不从,只能忍痛将那纸拿了过来,然后用那还在流血的手指一笔一画写下了两份血书。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他磨磨蹭蹭地终于写好了,战战兢兢地对左听雪说道:“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做了,求你们放过我!”

小敏将那两份血书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准确无误之后才递给了左听雪,然后正要拔剑将他就地解决。

“别杀他。”左听雪开口说道,“让他的后半生在牢里度过,慢慢折磨他,总比给他个痛快好。”

就这样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她缓缓走了上前,眼眸里满是恨意,更恨地却是自己,她前世竟是如此眼瞎,嫁给这样一个人。

刚松了一口气的严从轩看到左听雪眼眸中的杀意,震惊地正想说什么,只见眼前剑光一闪,左听雪挥剑砍下,将他的脚筋和手筋挑断了。

她冷言道:“这样就跑不了了,小敏给他下药,让他变哑。”

收了剑,她径直地走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敏强行给严从轩喂了药,严从轩已经痛的晕倒。

小敏跟了上前,发现左听雪并没有打算立即离开而太子府,而是朝着后院继续走了过去。

她走得很快,一直往前走着,终于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院子。

小敏迈步而进,这个院子仿佛没有住人一般,到处乱糟糟的。

若不是那房间里晃着昏暗的烛光,真的察觉不出来还有人住在这里。

左听雪上前,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昏暗的烛光下,她看到了正打算走过来开门的柳如烟。

“你……你们是谁?”

原本以为是严从轩终于想起了自己,可是却只是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左听雪看着柳如烟心里的怒火便由然而生,她微眯起双眼,伸出剑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语气冷如寒冰:“闭嘴。”

柳如烟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剑,突然笑了起来:“呵呵,你想杀我,有本事你就杀啊,我可是太子妃,杀了我你恐怕插翅也难逃吧。”

说着她还要往左听雪的剑上靠,左听雪眼眸一沉,将剑直接撤回,反手用剑身直接打在她的腰上,将她一下打倒在了地上。

“自然是不会让你死得如此痛快。”左听雪冷声说道,“当时苏云婳是怎么死的,我想你肯定想尝试一下。”

柳如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道:“你……你究竟是谁?”

左听雪冷笑说道:“你说呢?”

“你是苏云婳的鬼魂?你一定是个鬼!你不是人!”柳如烟对着左听雪说道。

左听雪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缓缓上前一步,俯身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对啊,我就是个鬼,专门回来索命的,你当初杀我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我会回来吧?”

柳如烟彻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左听雪,虽然她蒙上了脸,但是那双眼里透出的眼神却让她无比的熟悉,那股恨意和苏云婳死之前的一模一样。

她想张嘴尖叫,可是喉咙里却什么都发不出声音,她很想跑,可是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以她的这副身子,刚才左听雪用剑打她的一下,估计是爬不起来了。

左听雪缓缓地走到梳妆台旁,轻轻地举起桌子上的白色蜡烛,然后转头看着柳如烟。

眼眸一沉,直接将床上的轻纱帐点着了,火苗一下子便窜了起来,瞬间将床上的被褥也跟着点着了,火一点一点地蔓延开了,将周围的东西都烧了起来。

她走到柳如烟身旁,说道:“当初你让我儿子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今日我就要你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看到那跳跃的火苗,趴在地上的柳如烟浑身颤栗了起来,她不要被烧死,不要!

“你放心,我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被火烧的滋味,在你被烧的皮开肉绽之时会有人来救你,我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

左听雪说完便和小敏关上门离开了,暗处苏哲带人进入了太子府,而左听雪也早已看到了苏哲,她知道这一定是风锦奕让他带人来帮忙善后,所以她非常放心大胆。

“将夜行衣脱了,吩咐苏哲,送姬轻月去上路,还有严从轩的伤势,用最好的药治疗,不要让他轻易死了,我可是要慢慢的折磨他们的,还有这血书,放在姬轻月身上。”

小敏听了急忙接过血书点头离开了,左听雪一人回去了,

第二日东楚京城已经传遍,废太子府里出现内乱,姬轻月发现了太子妃和太子的诡计,想要揭穿,与太子妃发生争斗,打翻烛台,造成大火,太子妃柳如烟被火烧的皮开肉绽,如同鬼一样,严从轩和姬轻月发生争斗,两败俱伤,严从轩受了重伤,姬轻月被害死之前写下血书。

同时众人的猜测也不断,众所纷纭。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严从轩的血书上交皇帝,却因为涉及到了戚家的事情而没有公布。

皇帝得知苏家被冤枉,为了给群臣一个交代,便为苏家平反冤案,其他人议论纷纷,而左听雪却是淡定得很,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皇帝如此,他便不好再说什么。

苏家能够平冤的雪,她能亲自整治严从轩和柳如烟已经知足,那严从轩已经是个废人,柳如烟现在面目全非,估计她寻死之心都有了,一想到这里左听雪心里便开心。

左听雪回到府里,便对外谎称病了,两天都没有出现过在众人的面前,有人前来看望的时候,小敏都是说小姐太累已经睡下。

风锦奕也来看过,同样吃了闭门羹,左听雪两天没有出门,风锦奕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而孙冰也来了几次看望左听雪,都被阻拦住了,这日孙冰叫了一个大夫前来。

小敏拦着了大夫,转头对孙冰说道:“小姐,我们郡主已经有大夫诊过了,如今已经睡下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比较好。”

孙冰知道小敏是左听雪手下得力的丫鬟,但是却也有些看不过眼,毕竟左听雪太放纵自己手下的丫鬟,竟是连她这个誉王府侧妃也敢拦了。

她沉着脸说道:“就算是请过大夫了,多看一遍又不会有什么事情,王妃都已经病了两天了,既然是小病,怎么到现在都下不了地?”

小敏说道:“大夫说了,小姐明日就能好,如今不能见风,小姐还请放心。”

“你这都不让我见姐姐人,我如何能安心?”孙冰执着的想要见左听雪。

“吱溜”这时门被打开了,九儿低低的声音说道:“侧王妃既然如此用心就来看看吧。”

说完九儿打开了门,孙冰带着大夫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些昏暗,连窗户都是紧闭着,孙冰撩开珠帘走到了左听雪的床前,看到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孙冰上前,轻唤了一声:“听雪姐姐。”

左听雪没有动。

孙冰蹙眉,伸手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发现体温倒是正常得很。

她轻轻将左听雪的手抽了出来,起身对身后的大夫说道:“大夫,麻烦你了。”

大夫颔首上前,给左听雪诊脉。

看着大夫紧蹙着眉头有些为难的样子,孙冰问道:“大夫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郡主她这是怎么了?”

大夫收回了手,起身对孙冰行了一礼,说道:“老夫不才,没有发现郡主有何问题,看郡主的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疾的样子。”

孙冰转头看着九儿和小敏,她们却齐齐低头,倒是沉默了起来。

孙冰上前再次唤了左听雪几声,而左听雪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转头看着大夫:“既然无恙,为何她迟迟不醒?”

“老夫不知,而且郡主并无疲倦之症,理应不会这般嗜睡才对。”大夫说完之后又转头看着小敏问道:“那之前的大夫如何说的?”

第65章大婚之日

小敏急忙说道:“那大夫说,小姐这是心病,估计是心中烦闷抑郁导致胸中郁结,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沉睡之后就会恢复身体和平日里倒是并未有差别。”

烦闷抑郁?孙冰倒是觉得左听雪这般性子的人,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烦闷?向来只是她左听雪给别人不痛快,倒是第一次听见她自己的抑郁了。

大夫听了之后也皱起了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大夫的样子确实不懂,沉思了许久才问道:“敢问给郡主看病的是哪个大夫?老夫倒是想见识一番,虽然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病例。”

小敏嘴角一抽,但还是答道:“是侯爷请过来的,具体是什么大夫奴婢并不知道。”

听到是侯爷请来的大夫,众人倒是一愣,侯爷请来的大夫那很有可能就是御医了,若是御医都这般诊断,那便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可是孙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左听雪,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我们先告退了。”

终于孙冰打发走了,小敏松了一口气。

然而孙冰并没有走开,而是躲在一处隐蔽之地,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在她聚精会神查看,就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脸一看,吓得尖叫一声,一只一百斤左右的白色猛虎朝她走过来,她吓得拔腿就跑,而小白虎则认为孙冰想要跟自己玩,急忙追了过去。

孙冰吓得拼命跑出清远候府,看到门口的守卫她大声喊道:“有老虎,救命。”

守卫早已和小白虎混的滚瓜烂熟,而这孙冰不招人喜欢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并没有理。

孙冰拼命的跑开了,由于太过匆忙摔倒崴了脚,她吓得心惊肉跳,回头一看却看到小白虎在跟守卫戏耍闹着玩。

孙冰也听说过左听雪养老虎,她只是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看着守卫那种眼高手低的样子,她只能气冲冲的离开了。

人都走了,左听雪苏醒过来,小敏不满的说道:“这个孙冰,到底想干什么?”

左听雪微微一笑,她之所以装病,就想看看这孙冰会怎么做,果不其然她有计谋。

左听雪转头看着窗外,红色的晚霞映照着整个院子都是有些黄,像是扑上了一层金粉。

“以后小心提防她就好。”左听雪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

这时左云枫走进了房间,“听雪,你醒了。”

“父亲?”她轻唤了一声。

左云枫脸色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左听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说话,她也就沉默。

半响,他才说道:“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吗?”

左听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值的是什么事情。

左云枫继续说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左听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还是别睡太多了,多出去走走,和其它人打打交道。”

左听雪乖巧地点头。

左云枫见她兴致不高,话也不多,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左听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还是有些感动的,即便表面看起来很不在乎,但是怎么说也是父女,还是很关心她的。

左听雪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愿多想。

光阴如水,岁月如莲,时间过得太快,让人不知所措,只好望着那曾经觉得美好的发呆,努力回忆着以前的日子,但记忆的容量是有限的,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一丝痕迹。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即将到了大婚的日子,清远候府里热闹非凡,而陈钰则是非常不满,气的都许多天没有去见左听雪。

清远候府上下,人人都在忙着,你来我往的没个停歇。但是在左听雪的院子中,气氛却是安静得很。

左听雪只是随手捡了本书来看,如此安静地就过了半日。

小敏和九儿劝着她试嫁衣,劝了两次,见她没有试穿的心思,也就不再劝下去了。

明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但此时左听雪的心里,却是无喜亦无悲。

清远侯府中是如此忙活着的,誉王府中自然也是如此。只是风锦奕这一日都不在府中。

风锦奕在宫里陪着萧妃用了午膳,出了宫,便直奔淑女坊喝花酒。

如此玩儿了半日,回到府中,已是过了晚膳十分,天色漆黑。

看到府中已经装饰完毕,处处是大红灯笼,树上、屋檐上、门窗上,都缠着红绸。

风锦奕被这景象所感染,竟有些想起苏云婳的面容来,看到这景象,第一个涌入他脑海的,是苏云婳的面容。

他之所以这种心情,是因为他从左听雪身上看到了苏云婳的身影,而苏云婳却早已不在人间。

风锦奕有些醉了,推门进了屋。

早已等在府上的孙冰迎了出来,见风锦奕有些醉意,忙吩咐着底下的小丫头去做醒酒汤。

她想要扶着风锦奕到里间床榻上躺着,但风锦奕却推开了她,去小书房的椅子上坐着。

风锦奕昭贤院的正屋里,分着三间小屋,以两个雕花月门隔着的。中间的是平日里会见亲近客人和用膳起居的一个宽敞的方厅。方厅东侧是寝房、西侧是一间小书房。

风锦奕坐在小书房内的长桌旁,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张雪白的宣纸。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半晌也没有提笔作画或写字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在那宣纸上。

“王爷?”孙冰有些担忧,轻轻唤了一声。

风锦奕眉心一簇,显然孙冰的话,打乱了他的思绪。

原本是想要画出苏云婳的样子的,可是想了半晌,却怎样也想不起她面容上的细节来。

自一年半前见过她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她。

接触了左听雪之后,他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做事的作风,她的一举一动都和苏云婳那么相似。

想不仔细了,风锦奕便索性不再去想。许是真有些醉了,想着明日要娶左听雪过门,他便去安睡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没亮左听雪便起了,向外看了眼,却见早有九儿和小敏一本正经的、恭恭敬敬的、带着几个使唤丫等在门外。

这俩丫头,可少有这么正经规矩的时候。

见小姐开了门,九儿道:“小姐,可梳洗么?”

“进来吧。”左听雪道。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九儿和小敏进来的,共有六个使唤丫头。端盆儿的、拿帕子的、递水的……每人盯着一件事,各司其职。

在小敏的伺候下洁牙、净面、穿上了那身誉王府送来的红嫁衣……

九儿将誉王那日一并送来的首饰端到梳妆台去,由府上手最巧的苏妈妈伺候她梳头。

忽而听得门外侍立着等吩咐的小丫头们唤了声:“老爷。”

是爹爹来了。

“女儿,爹爹进来了?”左云枫道。

“爹爹快请进。”左听雪说着,起身去迎爹爹。

左云枫进了屋,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儿,瞬间红了眼眶。忙压住了情绪,扶着女儿起身。

“没什么事儿,为父就是过来看看你。”左云枫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见女儿还未梳头,左云枫道:“为父在这里瞧你一会儿,你继续着,莫要耽搁了时辰。”

“是。”左听雪向父亲施了一礼,应了一声。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苏妈妈手中的梳子,从头顶,落在发尾——

“一梳梳到尾……”

苏妈妈边念叨着,梳子又再一次回到头顶,缓缓从头顶落在发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苏妈妈的手再次从发尾回到头顶,声音有些哽咽:“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左听雪在铜镜中看着坐在床前圆凳上的左云枫,见父亲正偷偷拭着眼角儿……

不觉间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了,但却忍住了,将这欲要流出的泪,又倒着流了回去,咽尽了。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她不想让父亲为她担心,也回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场景。

苏妈妈从头到尾,缓缓地梳着,梳完了,便开始盘发髻。

苏妈妈手很巧,这莲花髻盘得美极,且又与誉王府送来的那几个纯金和红玛瑙的头饰极配的。

左听雪这才发现,誉王倒是细心,这发饰竟是配了一套的,而且还有一副红玛瑙镶金耳坠,同这嫁衣的颜色和头饰的颜色、盖头的颜色,都是极配的。

苏妈妈梳完,镜中,已经是一个待嫁的新嫁娘了。

“小姐,奴婢为小姐上妆?”苏妈妈道。

左听雪轻轻点头。

苏妈妈知道自家小姐素来不愿浓妆艳抹的,因而只是给小姐化了个淡妆,未失小姐原本如清水芙蓉一般的面色。但毕竟是出嫁,妆容太简单了,却也显得不够隆重。因而用胭脂活了水,在梳妆盒中找了支未用过的画眉笔,沾着这胭脂之色,在小姐的眉心,画了一朵红色的梅花。

“苏妈妈手真巧呢”九儿凑上来瞧,笑道,“这梅花坠在小姐饱满的额头下、如黛的秀眉间,竟如同鲜活的一般。”

左听雪瞧着这妆容,也是极其满意的。

瞧了片刻,微微笑了:“苏妈妈化得真好……”

“是小姐生的好啊”苏妈妈看着铜镜中的美人儿,已是挪不开眼,“能娶到小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儿,真是誉王爷的福气呢……”

左听雪的笑容中,有些苦涩……

这发髻很好、妆容很好,这嫁衣也很好,一切都很好……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就欢喜不起来呢。奇怪的是,却也没有悲凉。

左云枫缓缓起身道:“听雪啊,也用些早饭,这一上午有得折腾,为父先回前院儿去,许是宾客都到了。”

左听雪起身送别父亲,左云枫已经不敢看女儿。

他的女儿,今日就要出嫁了……

第66章

小敏急忙说道:“那大夫说,小姐这是心病,估计是心中烦闷抑郁导致胸中郁结,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沉睡之后就会恢复身体和平日里倒是并未有差别。”

烦闷抑郁?孙冰倒是觉得左听雪这般性子的人,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烦闷?向来只是她左听雪给别人不痛快,倒是第一次听见她自己的抑郁了。

大夫听了之后也皱起了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大夫的样子确实不懂,沉思了许久才问道:“敢问给郡主看病的是哪个大夫?老夫倒是想见识一番,虽然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病例。”

小敏嘴角一抽,但还是答道:“是侯爷请过来的,具体是什么大夫奴婢并不知道。”

听到是侯爷请来的大夫,众人倒是一愣,侯爷请来的大夫那很有可能就是御医了,若是御医都这般诊断,那便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可是孙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左听雪,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我们先告退了。”

终于孙冰打发走了,小敏松了一口气。

然而孙冰并没有走开,而是躲在一处隐蔽之地,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在她聚精会神查看,就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脸一看,吓得尖叫一声,一只一百斤左右的白色猛虎朝她走过来,她吓得拔腿就跑,而小白虎则认为孙冰想要跟自己玩,急忙追了过去。

孙冰吓得拼命跑出清远候府,看到门口的守卫她大声喊道:“有老虎,救命。”

守卫早已和小白虎混的滚瓜烂熟,而这孙冰不招人喜欢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并没有理。

孙冰拼命的跑开了,由于太过匆忙摔倒崴了脚,她吓得心惊肉跳,回头一看却看到小白虎在跟守卫戏耍闹着玩。

孙冰也听说过左听雪养老虎,她只是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看着守卫那种眼高手低的样子,她只能气冲冲的离开了。

人都走了,左听雪苏醒过来,小敏不满的说道:“这个孙冰,到底想干什么?”

左听雪微微一笑,她之所以装病,就想看看这孙冰会怎么做,果不其然她有计谋。

左听雪转头看着窗外,红色的晚霞映照着整个院子都是有些黄,像是扑上了一层金粉。

“以后小心提防她就好。”左听雪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

这时左云枫走进了房间,“听雪,你醒了。”

“父亲?”她轻唤了一声。

左云枫脸色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左听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说话,她也就沉默。

半响,他才说道:“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吗?”

左听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值的是什么事情。

左云枫继续说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左听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还是别睡太多了,多出去走走,和其它人打打交道。”

左听雪乖巧地点头。

左云枫见她兴致不高,话也不多,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左听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还是有些感动的,即便表面看起来很不在乎,但是怎么说也是父女,还是很关心她的。

左听雪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愿多想。

光阴如水,岁月如莲,时间过得太快,让人不知所措,只好望着那曾经觉得美好的发呆,努力回忆着以前的日子,但记忆的容量是有限的,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一丝痕迹。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即将到了大婚的日子,清远候府里热闹非凡,而陈钰则是非常不满,气的都许多天没有去见左听雪。

清远候府上下,人人都在忙着,你来我往的没个停歇。但是在左听雪的院子中,气氛却是安静得很。

左听雪只是随手捡了本书来看,如此安静地就过了半日。

小敏和九儿劝着她试嫁衣,劝了两次,见她没有试穿的心思,也就不再劝下去了。

明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但此时左听雪的心里,却是无喜亦无悲。

清远侯府中是如此忙活着的,誉王府中自然也是如此。只是风锦奕这一日都不在府中。

风锦奕在宫里陪着萧妃用了午膳,出了宫,便直奔淑女坊喝花酒。

如此玩儿了半日,回到府中,已是过了晚膳十分,天色漆黑。

看到府中已经装饰完毕,处处是大红灯笼,树上、屋檐上、门窗上,都缠着红绸。

风锦奕被这景象所感染,竟有些想起苏云婳的面容来,看到这景象,第一个涌入他脑海的,是苏云婳的面容。

他之所以这种心情,是因为他从左听雪身上看到了苏云婳的身影,而苏云婳却早已不在人间。

风锦奕有些醉了,推门进了屋。

早已等在府上的孙冰迎了出来,见风锦奕有些醉意,忙吩咐着底下的小丫头去做醒酒汤。

她想要扶着风锦奕到里间床榻上躺着,但风锦奕却推开了她,去小书房的椅子上坐着。

风锦奕昭贤院的正屋里,分着三间小屋,以两个雕花月门隔着的。中间的是平日里会见亲近客人和用膳起居的一个宽敞的方厅。方厅东侧是寝房、西侧是一间小书房。

风锦奕坐在小书房内的长桌旁,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张雪白的宣纸。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半晌也没有提笔作画或写字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在那宣纸上。

“王爷?”孙冰有些担忧,轻轻唤了一声。

风锦奕眉心一簇,显然孙冰的话,打乱了他的思绪。

原本是想要画出苏云婳的样子的,可是想了半晌,却怎样也想不起她面容上的细节来。

自一年半前见过她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她。

接触了左听雪之后,他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做事的作风,她的一举一动都和苏云婳那么相似。

想不仔细了,风锦奕便索性不再去想。许是真有些醉了,想着明日要娶左听雪过门,他便去安睡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没亮左听雪便起了,向外看了眼,却见早有九儿和小敏一本正经的、恭恭敬敬的、带着几个使唤丫等在门外。

这俩丫头,可少有这么正经规矩的时候。

见小姐开了门,九儿道:“小姐,可梳洗么?”

“进来吧。”左听雪道。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九儿和小敏进来的,共有六个使唤丫头。端盆儿的、拿帕子的、递水的……每人盯着一件事,各司其职。

在小敏的伺候下洁牙、净面、穿上了那身誉王府送来的红嫁衣……

九儿将誉王那日一并送来的首饰端到梳妆台去,由府上手最巧的苏妈妈伺候她梳头。

忽而听得门外侍立着等吩咐的小丫头们唤了声:“老爷。”

是爹爹来了。

“女儿,爹爹进来了?”左云枫道。

“爹爹快请进。”左听雪说着,起身去迎爹爹。

左云枫进了屋,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儿,瞬间红了眼眶。忙压住了情绪,扶着女儿起身。

“没什么事儿,为父就是过来看看你。”左云枫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见女儿还未梳头,左云枫道:“为父在这里瞧你一会儿,你继续着,莫要耽搁了时辰。”

“是。”左听雪向父亲施了一礼,应了一声。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苏妈妈手中的梳子,从头顶,落在发尾——

“一梳梳到尾……”

苏妈妈边念叨着,梳子又再一次回到头顶,缓缓从头顶落在发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苏妈妈的手再次从发尾回到头顶,声音有些哽咽:“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左听雪在铜镜中看着坐在床前圆凳上的左云枫,见父亲正偷偷拭着眼角儿……

不觉间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了,但却忍住了,将这欲要流出的泪,又倒着流了回去,咽尽了。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她不想让父亲为她担心,也回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场景。

苏妈妈从头到尾,缓缓地梳着,梳完了,便开始盘发髻。

苏妈妈手很巧,这莲花髻盘得美极,且又与誉王府送来的那几个纯金和红玛瑙的头饰极配的。

左听雪这才发现,誉王倒是细心,这发饰竟是配了一套的,而且还有一副红玛瑙镶金耳坠,同这嫁衣的颜色和头饰的颜色、盖头的颜色,都是极配的。

苏妈妈梳完,镜中,已经是一个待嫁的新嫁娘了。

“小姐,奴婢为小姐上妆?”苏妈妈道。

左听雪轻轻点头。

苏妈妈知道自家小姐素来不愿浓妆艳抹的,因而只是给小姐化了个淡妆,未失小姐原本如清水芙蓉一般的面色。但毕竟是出嫁,妆容太简单了,却也显得不够隆重。因而用胭脂活了水,在梳妆盒中找了支未用过的画眉笔,沾着这胭脂之色,在小姐的眉心,画了一朵红色的梅花。

“苏妈妈手真巧呢”九儿凑上来瞧,笑道,“这梅花坠在小姐饱满的额头下、如黛的秀眉间,竟如同鲜活的一般。”

左听雪瞧着这妆容,也是极其满意的。

瞧了片刻,微微笑了:“苏妈妈化得真好……”

“是小姐生的好啊”苏妈妈看着铜镜中的美人儿,已是挪不开眼,“能娶到小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儿,真是誉王爷的福气呢……”

左听雪的笑容中,有些苦涩……

这发髻很好、妆容很好,这嫁衣也很好,一切都很好……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就欢喜不起来呢。奇怪的是,却也没有悲凉。

左云枫缓缓起身道:“听雪啊,也用些早饭,这一上午有得折腾,为父先回前院儿去,许是宾客都到了。”

左听雪起身送别父亲,左云枫已经不敢看女儿。

他的女儿,今日就要出嫁了……

第67章

小敏急忙说道:“那大夫说,小姐这是心病,估计是心中烦闷抑郁导致胸中郁结,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沉睡之后就会恢复身体和平日里倒是并未有差别。”

烦闷抑郁?孙冰倒是觉得左听雪这般性子的人,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烦闷?向来只是她左听雪给别人不痛快,倒是第一次听见她自己的抑郁了。

大夫听了之后也皱起了眉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大夫的样子确实不懂,沉思了许久才问道:“敢问给郡主看病的是哪个大夫?老夫倒是想见识一番,虽然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病例。”

小敏嘴角一抽,但还是答道:“是侯爷请过来的,具体是什么大夫奴婢并不知道。”

听到是侯爷请来的大夫,众人倒是一愣,侯爷请来的大夫那很有可能就是御医了,若是御医都这般诊断,那便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可是孙冰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左听雪,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我们先告退了。”

终于孙冰打发走了,小敏松了一口气。

然而孙冰并没有走开,而是躲在一处隐蔽之地,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就在她聚精会神查看,就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脸一看,吓得尖叫一声,一只一百斤左右的白色猛虎朝她走过来,她吓得拔腿就跑,而小白虎则认为孙冰想要跟自己玩,急忙追了过去。

孙冰吓得拼命跑出清远候府,看到门口的守卫她大声喊道:“有老虎,救命。”

守卫早已和小白虎混的滚瓜烂熟,而这孙冰不招人喜欢他们也知道,所以他们并没有理。

孙冰拼命的跑开了,由于太过匆忙摔倒崴了脚,她吓得心惊肉跳,回头一看却看到小白虎在跟守卫戏耍闹着玩。

孙冰也听说过左听雪养老虎,她只是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看着守卫那种眼高手低的样子,她只能气冲冲的离开了。

人都走了,左听雪苏醒过来,小敏不满的说道:“这个孙冰,到底想干什么?”

左听雪微微一笑,她之所以装病,就想看看这孙冰会怎么做,果不其然她有计谋。

左听雪转头看着窗外,红色的晚霞映照着整个院子都是有些黄,像是扑上了一层金粉。

“以后小心提防她就好。”左听雪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

这时左云枫走进了房间,“听雪,你醒了。”

“父亲?”她轻唤了一声。

左云枫脸色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左听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说话,她也就沉默。

半响,他才说道:“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吗?”

左听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值的是什么事情。

左云枫继续说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左听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还是别睡太多了,多出去走走,和其它人打打交道。”

左听雪乖巧地点头。

左云枫见她兴致不高,话也不多,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左听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还是有些感动的,即便表面看起来很不在乎,但是怎么说也是父女,还是很关心她的。

左听雪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愿多想。

光阴如水,岁月如莲,时间过得太快,让人不知所措,只好望着那曾经觉得美好的发呆,努力回忆着以前的日子,但记忆的容量是有限的,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一丝痕迹。

转眼间十几天过去了,即将到了大婚的日子,清远候府里热闹非凡,而陈钰则是非常不满,气的都许多天没有去见左听雪。

清远候府上下,人人都在忙着,你来我往的没个停歇。但是在左听雪的院子中,气氛却是安静得很。

左听雪只是随手捡了本书来看,如此安静地就过了半日。

小敏和九儿劝着她试嫁衣,劝了两次,见她没有试穿的心思,也就不再劝下去了。

明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但此时左听雪的心里,却是无喜亦无悲。

清远侯府中是如此忙活着的,誉王府中自然也是如此。只是风锦奕这一日都不在府中。

风锦奕在宫里陪着萧妃用了午膳,出了宫,便直奔淑女坊喝花酒。

如此玩儿了半日,回到府中,已是过了晚膳十分,天色漆黑。

看到府中已经装饰完毕,处处是大红灯笼,树上、屋檐上、门窗上,都缠着红绸。

风锦奕被这景象所感染,竟有些想起苏云婳的面容来,看到这景象,第一个涌入他脑海的,是苏云婳的面容。

他之所以这种心情,是因为他从左听雪身上看到了苏云婳的身影,而苏云婳却早已不在人间。

风锦奕有些醉了,推门进了屋。

早已等在府上的孙冰迎了出来,见风锦奕有些醉意,忙吩咐着底下的小丫头去做醒酒汤。

她想要扶着风锦奕到里间床榻上躺着,但风锦奕却推开了她,去小书房的椅子上坐着。

风锦奕昭贤院的正屋里,分着三间小屋,以两个雕花月门隔着的。中间的是平日里会见亲近客人和用膳起居的一个宽敞的方厅。方厅东侧是寝房、西侧是一间小书房。

风锦奕坐在小书房内的长桌旁,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张雪白的宣纸。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半晌也没有提笔作画或写字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在那宣纸上。

“王爷?”孙冰有些担忧,轻轻唤了一声。

风锦奕眉心一簇,显然孙冰的话,打乱了他的思绪。

原本是想要画出苏云婳的样子的,可是想了半晌,却怎样也想不起她面容上的细节来。

自一年半前见过她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她。

接触了左听雪之后,他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她做事的作风,她的一举一动都和苏云婳那么相似。

想不仔细了,风锦奕便索性不再去想。许是真有些醉了,想着明日要娶左听雪过门,他便去安睡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还没亮左听雪便起了,向外看了眼,却见早有九儿和小敏一本正经的、恭恭敬敬的、带着几个使唤丫等在门外。

这俩丫头,可少有这么正经规矩的时候。

见小姐开了门,九儿道:“小姐,可梳洗么?”

“进来吧。”左听雪道。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九儿和小敏进来的,共有六个使唤丫头。端盆儿的、拿帕子的、递水的……每人盯着一件事,各司其职。

在小敏的伺候下洁牙、净面、穿上了那身誉王府送来的红嫁衣……

九儿将誉王那日一并送来的首饰端到梳妆台去,由府上手最巧的苏妈妈伺候她梳头。

忽而听得门外侍立着等吩咐的小丫头们唤了声:“老爷。”

是爹爹来了。

“女儿,爹爹进来了?”左云枫道。

“爹爹快请进。”左听雪说着,起身去迎爹爹。

左云枫进了屋,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儿,瞬间红了眼眶。忙压住了情绪,扶着女儿起身。

“没什么事儿,为父就是过来看看你。”左云枫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见女儿还未梳头,左云枫道:“为父在这里瞧你一会儿,你继续着,莫要耽搁了时辰。”

“是。”左听雪向父亲施了一礼,应了一声。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苏妈妈手中的梳子,从头顶,落在发尾——

“一梳梳到尾……”

苏妈妈边念叨着,梳子又再一次回到头顶,缓缓从头顶落在发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苏妈妈的手再次从发尾回到头顶,声音有些哽咽:“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左听雪在铜镜中看着坐在床前圆凳上的左云枫,见父亲正偷偷拭着眼角儿……

不觉间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了,但却忍住了,将这欲要流出的泪,又倒着流了回去,咽尽了。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她不想让父亲为她担心,也回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场景。

苏妈妈从头到尾,缓缓地梳着,梳完了,便开始盘发髻。

苏妈妈手很巧,这莲花髻盘得美极,且又与誉王府送来的那几个纯金和红玛瑙的头饰极配的。

左听雪这才发现,誉王倒是细心,这发饰竟是配了一套的,而且还有一副红玛瑙镶金耳坠,同这嫁衣的颜色和头饰的颜色、盖头的颜色,都是极配的。

苏妈妈梳完,镜中,已经是一个待嫁的新嫁娘了。

“小姐,奴婢为小姐上妆?”苏妈妈道。

左听雪轻轻点头。

苏妈妈知道自家小姐素来不愿浓妆艳抹的,因而只是给小姐化了个淡妆,未失小姐原本如清水芙蓉一般的面色。但毕竟是出嫁,妆容太简单了,却也显得不够隆重。因而用胭脂活了水,在梳妆盒中找了支未用过的画眉笔,沾着这胭脂之色,在小姐的眉心,画了一朵红色的梅花。

“苏妈妈手真巧呢”九儿凑上来瞧,笑道,“这梅花坠在小姐饱满的额头下、如黛的秀眉间,竟如同鲜活的一般。”

左听雪瞧着这妆容,也是极其满意的。

瞧了片刻,微微笑了:“苏妈妈化得真好……”

“是小姐生的好啊”苏妈妈看着铜镜中的美人儿,已是挪不开眼,“能娶到小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儿,真是誉王爷的福气呢……”

左听雪的笑容中,有些苦涩……

这发髻很好、妆容很好,这嫁衣也很好,一切都很好……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就欢喜不起来呢。奇怪的是,却也没有悲凉。

左云枫缓缓起身道:“听雪啊,也用些早饭,这一上午有得折腾,为父先回前院儿去,许是宾客都到了。”

左听雪起身送别父亲,左云枫已经不敢看女儿。

他的女儿,今日就要出嫁了……

第68章中秋6晚宴

《贵女风华,赖上王爷不撒手》第68章中秋晚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