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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翻身法则》


第一章 旧殿惨死

殷朝,八月初,京都西城。

穿着一身金色凤尾长裙女子颓然坐在地上,全然不顾晚秋的湿潮,地上满满的都是树上掉下的枯叶,密密麻麻的全都粘在女子的裙摆上,女子像是没看见 一般,眼神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大门,但却没有等来她的良人。

这个曾经光鲜亮丽的太子妃,眉眼含情,但面纱下的脸丑陋且狰狞,连过路的太监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骑大将军苏威,身居高位,不思皇恩,意欲谋反,通敌卖国,致使三十万将士枉死沙场,罪不可赦,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五雷轰顶!

“我要见太子!放我出去!北骑将军府是冤枉的,我爹没有谋反!没有!”任凭她怎样拍打墙皮,那扇上了锈的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苏锦惜喊的声嘶力竭,定要见白承皓一面。

“咣当!”随着一声清响,大门被人从门外打开,走进一个华服女子,正是苏锦惜的嫡姐,苏锦若。

“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吗?”苏锦惜清澈的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芒,只不过下一秒,这种希望就沉入谷底。

苏锦若嫌弃的别开她的手,“妹妹,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太子是不会来见你的,殿下已经下旨,嫔妃苏氏,勾结北骑将军府通敌卖国,以下犯上,赐死!”

苏锦惜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姐姐,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承皓不会这样对我的,”苏锦惜摇摇头,“他说过,他会爱我一生一世。”

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苏锦若笑笑,“太子殿下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丑女,殿下明日登基,就你这张脸,如何母仪天下?妹妹,你还是别自欺欺人了。”

长袖一挥,“来人!”

门外走进三个丫鬟,手机拿着三样东西,鸩酒,白绫,匕首。

“请太子妃升天!”苏锦惜扑通坐在地上,“不要,我不要!”

“太子妃害怕,你们还不帮帮她?”苏锦若冲着门外太监喊道,七八个太监冲上前,按住她的脸,硬生生将毒酒灌进她的喉咙。看着苏锦惜喝下毒酒痛苦的模样,苏锦若得意走上前,“反正你现在也活不长了,我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堂妹,当年那场意外是我策划的,本就没什么贼人,是我亲手把你送上了太子的床,你娘是我推下水,而你的脸,也是我毁掉的。”

“呜呜........”喝下毒酒的苏锦惜连喊都喊不出来,只能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曾经以为好姐妹。

此时,一个同样穿着华服的女人从门外走进来,“死了吗?”

苏锦惜侧头朝着门口看去,明艳的身影正是苏锦惜从小一起长大的的好姐妹徐莹莹。

目光投向徐莹莹怀中的婴孩,苏锦惜的目光柔和许多,“进儿。”可惜她的嗓子已经只剩下一点颤音。

下一秒,徐莹莹就把孩子摔在了地上,“不要!”苏锦惜声嘶力竭。

“锦惜,”徐莹莹妆容精致的脸上没有一点愧疚,“我不是故意的。”蹲下身,长长的护甲放在孩子的喉咙上,一用力,血,溅了徐莹莹一脸,“徐莹莹,我要杀了你!”苏锦惜双眼猩红,扯着沙哑的声音疯狂叫喊,冲到铁门前,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的孩子,心如刀绞,事到如今,什么都明白了,看着苏锦若得意的笑脸,苏锦惜恨意满满,她最信任的两个姐妹,竟然联手对付她,可怜她还把他们当成最值得信任的好姐妹处处忍让,现在想来真是傻的可以。

门外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迈进天牢,“你也在这儿?”说话的正是当今太子,白承皓。

“参见太子殿下,”苏锦若冲白承皓行礼,“殿下,”苏锦惜冲上前,一把抱住白承皓,“我们将军府是冤枉的,我爹没有谋反,望殿下明察。”白承皓眉头一皱,扯开她的手,“莹嫔,本宫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让这个丑妇立即升天,你在这跟她废什么话?”

“承皓,”苏锦惜顾不上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揪住他的袖子,“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跟我山盟海誓,你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还不快把这个丑妇拉下去,”白承皓嫌弃的别开她的手,一脚将她踢开,冷漠说道,“当初为了皇位,要不是看在北骑将军府不得已娶了你这个丑妇,本宫已经恶心的要吐,现在你必须死。”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白承皓,你得到皇位就要我们家满门抄斩,我们家到底是哪一点对不起你,就因为我毁了容,就因为我爹手握兵权?你过河拆桥,抛弃结发之妻,我恨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做成人彘,” 白承皓撂下一句话,顿了顿,“别让这个丑妇死的太快。”

“臣妾明白”徐莹莹对身边的太监说,“没听见太子的话吗?让这个丑妇死得快了,我拿你们是问”七八个太监冲上前,“请娘娘放心,奴才们一定让丑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凄厉的哭喊从牢里传出,走在路上的男人连头都不曾回。天牢里,一刀一刀,苏锦惜血肉模糊,苏锦惜被砍去双手双脚,放在酒缸里浸泡,苏锦若站在一旁,浅笑嫣然。

“皇上,您看应当如何处置?”听闻苏锦惜的死讯,白承皓批奏折的手一顿,眼中没有半分怜惜,“那就挂在城墙上吧。”

苏锦惜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之上,任由城墙下的行人唾骂,厌弃。

这个毒妇,终于死了。

可不是么,苏锦惜飘浮在半空中的魂魄,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她为白承皓杀人,夺嫡,陷害忠良。不惜绑上整个北骑将军府为他争夺皇位,为他洗手做羹汤,到最后就换来这样一个尸骨无存的凄厉下场,自从毁容,她陷入了自闭,是白承皓用爱情打动了她,他以为白承皓是不嫌弃她被毁容的,但实际上,白承皓只是盯上了她身后的北骑将军府。

可笑,那一世,自己竟太傻。

第二章 有辱门楣?

前世怨,轮回转。

“好疼。”苏锦惜被强烈的疼痛刺激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苏老夫人,和自己亲娘林雨娥。

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北骑将军府查抄的时候,她亲眼看着她们人头落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苏锦惜一动,后背上火辣辣的。人死了还会感觉到疼痛吗?

“嘶……”

苏锦惜翻了个身,后背上的伤口撕裂开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苏老夫人的拐杖砰砰的敲在地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叫老身如何去面对列祖列宗?真是有辱苏家门楣。”

苏锦惜蒙了,尤其是看到林雨娥眼角的眼泪,更加不解,“娘亲,我这是怎么了?”

林雨娥喜出望外,自从带着苏锦元回到苏家,苏锦惜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更何况是叫她娘亲了。

“哎,”林雨娥喜出望外。

“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苏老夫人说起话来毫不客气,“老身带你们去趟京城,你竟然在九皇子府上和贼人苟且,传出去真是丢了苏家的脸。”

“老太君,惜儿定是被冤枉的,她身上还有伤呢,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林雨娥说着就跪在地上磕头,额头磕破了,也全然不觉,地上明晃晃的鲜血刺痛了苏锦惜的双眼。

林雨娥性子懦弱,从来不敢冲撞老太君,今日为了她,竟然当着全家人的面,为她辩解。

拳拳母爱,可笑她前世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在这偌大的苏府,或许只有林雨娥一个人,是真心对她好吧。

看着眼前的景象,苏锦惜想起来了,前世苏家苏老夫人带着他们这些闺秀来到京城。借住在九皇子府,也就是白承皓的府邸。就在住进去当晚,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就发现一个贼人在自己身边躺着。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不过众目睽睽,那么多双眼睛,她也解释不清。

那个贼人此时正跪在地上,目光贪婪的看着苏锦惜。苏锦惜努力回想着前生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对了,那场意外是苏锦若和白承皓联手策划的。

一道清冷的身影迈进门槛,“苏老夫人,”进来的男人,彬彬有礼,“事情发生的突然,是在下没有照顾好苏二小姐,若不嫌弃,在下愿娶她为正妻。”

说话的正是苏锦惜前世的爱人白承皓,这时的白承皓只是一个普通皇子,没有权,没有人脉,也不得皇上的宠爱。只有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和举止端庄的礼仪。

白承皓回头对着苏锦惜友好一笑,前世苏锦惜就是沉迷在他的笑涡中,不惜为他从千金小姐变为毒妇,受尽万人唾骂。

今生,绝不会。

“九皇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顾不上背后还有伤,苏锦惜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谢过众人,拨开人群,往外走去。

对了,她这伤,是她美艳的嫡姐怕她中药太深,亲手用簪子划开的呢。

苏锦惜眸光一闪,“苏锦若!”

“惜儿不懂事,请九皇子,切勿见怪。”苏老夫人冲着白承皓,赔着笑脸。这个苏锦惜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苏老夫人在心里想。

苏锦惜没注意到人群当中有一道探索的目光,一直跟着她出了大门,探索目光的主人,正是小侯爷,上官司沉。

这个小女子,有点儿意思。

帝都,苏家。

惜颜院里,苏锦惜一回来就晕倒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大丫鬟红玉一碗冷水泼在苏锦惜脸上,苏锦惜缓缓睁开双眼, 尖酸刻薄的言语一字不落的听进苏锦惜耳朵里。

“你们看,我就说二小姐是装的吧,还不是一碗冷水就醒了。”红玉一脸得意。

“锦惜,你怎么样?”林雨娥凑上前,关心的问道。

“娘亲,我没事。”躺在床上的苏锦惜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二小姐!”红玉尖着嗓子喊道,“您可算是醒了,叫奴婢们等的好苦,更衣吧,老夫人有请!”

“你好没道理。”林雨娥看着自己发高烧脸通红的女儿心痛不已,开口替苏锦惜抱不平,“锦惜发着高烧呢。”

“发着高烧怎么了?老夫人请了,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奴婢们也要把二小姐带走,请二夫人恕罪。”说着就要上来抢人。

“不!”林雨娥像是护崽的母狼,死死的护住苏锦惜。

红玉强行扒开她的手,“整个苏府谁不知道二小姐和贼人在一起苟且,失了清白,现在老太君把她带走,保不齐,就是赶出苏府。”

“你!”林雨娥气的要命却又无力反驳。

“啪,”火辣辣的巴掌落在红玉脸上,苏锦惜淡定的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红玉怔在原地,“二小姐,您居然打了奴婢。”

“打你怎么了?”苏锦惜平静的看着红玉,经历过最残酷的夺嫡,现在她的眼神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但这杀机也只不过一瞬而过。

她现在要做的是隐藏。

“你!”红玉看着苏锦惜,手在袖中握紧,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做什么?要不是看在老太君要召见她,她就......

身旁的丫鬟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还有正事要办,“二小姐,”红玉生生压下自己心口的愤怒,“老太君等着呢。”

红玉扬手,拿起盘子上的红衣,“请二小姐更衣。”苏锦惜一见就皱了眉头,“怎么是红色?”

“二小姐是嫡出,按道理正应置办红色。”红玉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呵呵,理由倒是是极好。 苏家老爷子刚刚过世月余,按规矩,苏家的人应守孝四十七天,现在就迫不及待让她穿上红色,当真是不害死她不算完。

“换一件!”苏锦惜说道,还以为她是前世不明就里的蠢笨二小姐吗?

红玉站在原地不动,“那些衣物怎么配的上二小姐,依奴婢看,就这件凤尾纱最能衬出二小姐。”

就在刚才,苏锦若差人告诉她,无论如何都必须让苏锦惜穿着这件裙子去见老太君。

红玉在心里盘算,直接把苏锦惜的衣服全都剪了,让她不穿也得穿。

果然,苏锦惜在见到自己衣柜的时候吓了一跳,看着红玉得意的脸,苏锦惜有说不出恨意。

真以为这样,她就没法子了吗?

换好了衣服,苏锦惜随手点了一个丫鬟,“秋儿,你跟我去。”

前世让她毁容的那场大火,她被苏锦若送来的安眠香迷的动弹不得,别的丫鬟都只顾着逃命,只有秋儿拿着水盆救火,如此忠心,实属难得。

被点到名字的丫鬟受宠若惊,正常来说是大丫鬟跟着的,“二小姐!”红玉望着苏锦西的背影大声喊道。

第三章 九皇子么?我不愿嫁

“老太君,九皇子府上来人了。”进来通报的丫鬟一脸花痴,“府上的管家现在就在花厅候着呢。”

苏老夫人心头一震,“快请!”

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心下暗喜,满殷朝谁不知九皇子白承皓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能和他搭上话,哪怕只是接着他随手扔下的一张纸也是好的。

“我呸!”刚走到门前的苏锦惜听见丫鬟背后的议论,不由得恶心,这个男人,藏在倾城外表下的心都是黑色的。

止住正要上前的脚步,苏锦惜掉头就走,听见白承皓的名字,前世今生的恨意汇集到一起,她没办法做到平静的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二小姐,您这是?”跟在他身边的秋儿看了一眼自己主子,刚才还好好的,一听见白承皓的名字就恨不得生吞活剥。她和白承皓只见过一次,干嘛弄得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过来,”苏锦惜拉过秋儿,“等下你就……”

“小姐!”秋儿噗通一声跪在苏锦惜面前,吓了苏锦惜一跳,“求小姐饶过奴婢,奴婢真的不敢。”

苏锦惜一把将秋儿拽过来,闪身进了旁边的树丛。

眼看着一道倩影消失在树丛后边,穿着素色绸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去查一下,苏家二小姐和九皇子白承皓之间有什么过往。”

“是!”黑衣男子领命下去。

上官司沉的目光还是紧紧跟随着离开的那道身影,自言自语道,“苏锦惜。”

花厅里,苏锦惜迟迟不出现,苏老夫人派人催了几次,眼瞧着白承皓的管家脸色渐渐暗下,苏老夫人赔着笑脸,“方总管,锦惜受了风寒,一时半会恐怕......”

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清冷的女声缓缓开口,“孙女来迟,请祖母恕罪。”

说着,苏锦惜冲着苏老夫人行个大礼,福身一拜,

“起来吧。”

“这就是二小姐吧。”管家一见到苏锦惜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这可是未来的福晋!

苏锦惜四处打量,没见到白承皓的身影。

见苏锦惜穿的并不是红色,苏锦若不禁皱眉,红玉这丫头,是怎么做事的?

“二姐姐这是在找谁?”苏锦萱见到花厅里都是白承皓送给苏锦惜的聘礼,满满的都是些上等材料,心中嫉妒,开口问道。

“锦萱!”苏老夫人喝住苏锦萱,“休的放肆!”

“九皇子到!”门口传来落轿子的声音,一个,穿着淡黄色绫罗的男人从轿子上下来,侧颜倾世。

“二小姐不必多礼。”苏锦惜随着众人给白承皓行礼,白承皓走到苏锦惜面前,想要扶起她,但她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臣女谢九皇子。”白承皓只有讪讪的缩回手,苏锦惜这一躲,倒是让树后的男人勾起嘴角,这个小女人当真不简单。

“老太君,”似是察觉到苏锦惜的抗拒,白承皓没有再强求,而是径直走向苏老夫人,伸出双手,行了个大礼。

“万万使不得,”苏老夫人赶紧扶起白承皓,“九皇子为何行如此大礼?老身担待不起。”

白承皓看了一眼苏锦惜,“老太君,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九皇子请讲。”

“在下是真心倾慕二小姐,此番上门 ,便是来求亲的。”白承皓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锦惜一眼。

见白承皓目光坚定,苏老夫人抬眼看了自家孙女,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退到了一旁。

“锦惜,”苏老夫人叫住正要落跑的苏锦惜,“刚才九皇子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苏锦惜撇撇嘴,“听清楚了。”

“你意下如何?”老太君这话看上去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实际上是在暗示,九皇子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人人都道苏家二小姐苏锦惜与贼人苟且,失了清白,现在,九皇子提亲,而且还答应只娶她一个。

“已经与贼人失去清白了,九皇子竟然还要迎娶为福晋?”丫鬟议论纷纷,只有苏锦惜这个重生者知道,白承皓的深情,都不过是些假象罢了。

苏锦惜站在花厅正中央,紧紧抓住衣角,一言不发。

不经意抬眼,对上白承皓的眼睛,满满的都是深情,前世,她也是沉醉在这样的眸光里,被白承皓的虚情假意骗去了真心,搭上了整个将军府上下百十条人命。

“请老太君恩准,孙儿不愿嫁。”

第四章 家贼难防

“你!”此话一出口,苏老夫人的脸色微变,拄着拐棍,慢慢走到苏锦惜面前,“你可想清楚了。”

“回祖母,孙儿想的很清楚。”

周遭一片议论,要说九皇子白承皓,整个殷朝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盯上苏家二小姐,而且还是和贼人失了清白,谁知道那贼人偷跑到她床上还是他与那贼人早有苟且之事?

“拉下去!”刚迈进门口的上官司沉,听见两个丫鬟在背后嚼着苏锦惜的舌根子,冷眸一眯,吩咐身边的侍从,“拖的远些。”

“侯爷饶命!”丫鬟哭喊着,上官小侯爷不是向来不管这些闲言琐事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侯爷,”夜泽附在上官司沉耳边,低声几语。

“此话当真?”上官司沉不确定的看着夜泽。

一道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是苏锦惜上午带出来的丫鬟秋儿。

“走,去看看。”

大厅里,苏老夫人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锦惜,在苏老夫人眼中苏家嫡女的作用就是进京城,考进贵凰书院,嫁进士族家庭,好将苏家的前途带一带,而白承皓是个极好的选择。

偏偏苏锦惜还不愿意。

“你!”老太君气结,“与贼人苟且,承蒙九皇子不嫌弃,你不知感恩,反而还......老太君看着白承皓渐渐暗下的脸色

秋儿进到花厅,“噗通”一声,跪在苏老夫人面前,“老太君,我们二小姐真的是冤枉的,您看这是什么?”

说着,便从手中拿出一个小药包,里面是白花花的粉末。

药包刚打开,苏老夫人的拐杖就落在了秋儿的头上,“混账东西,快把它收起来。”

“等一下,”苏锦惜走上前,“这就是孙女在九皇子府上时的状态,”说着就划开自己手腕,滴了血在茶杯里。

只见血与杯中的茶混合时,便呈现了绿色。

上官司沉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小女人,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过他现在对这个小女人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草乌与茶混合时,便会呈现绿色,孙女在九皇子府上,被人下的草乌,所以才昏迷不醒,至于那贼人是如何混进孙女的房间,孙女并不知情。”

言下之意,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那贼人的确不是自己招来,而能把草乌下到她的饮食中的也只有苏家自己人,她这是变相的在逼迫老太君揪出这个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血口喷人!”一旁的苏锦萱沉不住气,冲上前去,指着苏瑾汐的鼻子,“你是说有人给你下毒是吗?”

“三妹妹,我并没有说下毒之人是你,你这么急于跳出来莫不是心里有鬼?”

“你!”苏锦萱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旁的苏瑾若脸上有微微的变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还真不愧是苏锦若,怪不得前生自己被她的虚情假意蒙蔽,也真够沉得住气的,苏锦惜暗暗的想。

跪在地上的秋儿,见自家小姐冲自己使个脸色,立马明白,将手中的药包悉数倒进了书籍,滴血的茶杯,只见茶杯里的茶,由浓转淡,又由淡转浓,说明这里边的草乌是极其精度提纯的,也就是只有皇家才有。

此等上等的草乌,是从宫里流出之物,而此事又发生在九皇子府,让人不得不猜想,是不是九皇子与那苏家某些人串通起来,一起陷害苏二小姐?

白承皓心头一跳,这个小女人不知不觉之间怎么就翻盘了呢?

苏锦若看着你离她不远处的苏锦惜。这张脸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也是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呆傻,只不过某些角度上,和以前好像有些不同了,而这不同究竟出现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楚,只不过苏锦惜的手腕的确是个做当家主母的料。

上官司沉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女人自导自演着这一出戏,目光里充满了探究。

“苏锦萱,跪下!”

第五章 被人冤枉

苏锦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赵云兰柳眉倒竖,“瞎说什么!”

苏锦惜抬起风眸,望着眼前的‘好姐妹’,前世,她不知自己只是她们借以玩乐的笑话,还傻傻的当她们是至亲姐妹,可惜在他们眼中,她不过就是一个废物罢了,以她搭上白承皓的关系,再一脚踢开。

今生,绝不会!

“老太君,”赵云兰脸色微变,跪在苏老夫人面前,

“锦萱定是被人冤枉,您是看着锦萱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您是了解的。”

虽是求情,但言语之中却没有谦卑恭顺,不外乎仗着母家是知府罢了。

苏锦惜上前一步,迎上赵云兰咄咄逼人的目光,“大娘。”表情中含着些许委屈意味,与刚才在后花园的算计千差万别,让人没来由的生起一丝怜惜,“我相信三妹妹定是不会这样对我,但是方才的药粉确实是从宫里流出的,而三妹妹好像刚刚进宫见过郡主。”

“苏!锦!惜!”赵云兰恨得咬牙切齿,“你这是陷害,故意栽赃。”

“她自己说出口的还有脸怪别人!”苏老夫人气的咳嗽,“拉下去,打三十杖。”

当着外人的面,苏家的脸倒是丢尽了,“让九皇子见笑了。”白承皓摆摆手,苏老夫人哪里话,只不过我是真心倾慕苏二小姐,还望您成全。”

“这……”苏老夫人陷入为难,看苏锦惜的样子,怕是八成也不愿意跟白承皓有什么往来。

“小侯爷到!”门口传来轿撵的声音。

“老太君,”远处看热闹的上官司沉径直走进苏家花厅,“请恕在下冒昧,不请自来。”

苏老夫人连忙迎上,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

上官司沉从苏锦惜身旁走过,苏锦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当真是沁人心脾。

不由得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

上官司沉转身,刚好对上他的眸子,吓了苏锦惜一跳 ,这眼神她永生难忘。

她对上官司沉有印象,出生于殷朝第一权贵之家,贵为嫡长子,一出生就封了侯爷,前生夺嫡时,各位阿哥都想拉拢他,白承皓登门求见几次未果,便让她杀掉他,以绝后患。

她还清楚的记得长剑刺入他咽喉的瞬间,他也是这样清冷的眼神,深不见底。

“在下带了御医,不如检验一下,苏二小姐身上究竟中了什么毒,也好还二小姐一个清白。”

上官司沉拍拍手,两个女医就走上前来,对着苏老夫人行了大礼。

“那就有劳侯爷了。”人已经带来了,苏老夫人也不好拒绝,只能让他们给苏锦惜把脉。

女医把完脉,冲着上官司沉福了身,”回侯爷回,苏老夫人,苏二小姐体内有大量的草乌,而这草乌之中还掺合了蒙汗药,也就是说事发当时,苏二小姐并没有意识。”

“没有意识又怎么了?那也不能改变她与贼人苟且的事实。作为大家闺秀,失了清白,简直是给苏家蒙羞。”

“回大夫人,苏二小姐还是完璧。”女医不卑不亢,轻声说道。

什么?完璧?赵云兰心头一跳,难道白承皓没有……

白承皓听完心头一跳,既然证明了,苏锦惜是完璧,那么自己能娶到苏家嫡女的可能性就……

心下当时打定了主意,白承皓上前走到苏老夫人跟前说道,“既然苏二小姐还是完璧那更好,还望老夫人能够成全,在下是真心倾慕苏二小姐。”

“非常感谢九皇子对小女子的疼爱。”苏锦惜走上前,缓缓说道,“但请九皇子恕罪,我的弟弟还有着身着重病,小女子,现在并不想嫁人”。

“我可以等。”白承皓说道。

“九皇子就这么想苏二小姐做你的福晋?该不会是有什么其他企图吧。”

上官司沉勾起嘴角,冷漠说道。

的确,按理来说,上门求亲的人本应该是长辈来提亲,而亲自提亲的本就少见,当被拒绝之后,应主动带着聘礼从女方家中撤离,而不是一直死缠烂打,白承皓与苏锦惜,只见过一次,此时的苏简溪还不是一品闺秀,也不是侯府千金。

娶一个如此不受宠的千金对白承皓来说,没有任何帮助,但他为什么如此痴情,这本就让人怀疑,而从苏锦惜血液里出来的草乌。是从宫里流出的,而事情发生在九皇子府,让人很难不往白承皓身上联想。

苏老夫人听出上官司沉的暗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作为殷朝九皇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做这种事情,莫不是他真的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九皇子,此事容后再议。”苏老夫人下了逐客令,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而苏锦萱,必须私下好好审审。

“多谢侯爷解围。”苏锦惜冲着上官司沉,福身,“今日若不是侯爷及时赶到,恐怕小女子就要被逼与九皇子联姻了。”

“与九皇子联姻不好吗?”上官司沉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小女人,粉嘟嘟的小脸,明净的眼眸下流淌着一丝倔强。

“啪!”萱凌院里,被打了三十杖的苏锦萱把药打翻拿在地,“都是一群废物!”

第六章 丑陋目的

苏锦萱趴在自己闺房的床垫上叫苦不迭,虽然只是三十大板却也让她的娇嫩皮肤从背部到髋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怕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圆环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说“请大小姐息怒!大小姐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奴婢可担待不起啊!”

苏锦萱看着丫鬟,蹙起眉头恶狠狠地说“哼,你这废物是眼睛瞎掉了?,本小姐现在的样子难倒还能不好到哪里去?你这是诚心诅咒我死呢是不是?你这丫鬟是不要命了吧?”

虽然苏锦萱生气的样子很是可怕,但天生丽质使得她哪怕是生气的时候,也有那么几分愠怒之美,再加上她本身现在就身负着伤,在愠怒里还包裹着一丝无助和可怜,更是衬托得她令人心生怜爱。

另一位丫鬟见小姐此状,马上跪倒在小姐面前“四小姐请不要生气了,是奴婢们不会说话,奴婢们不会伺候小姐,让小姐受了委屈,奴婢们该死,奴婢们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奴婢觉得如若小姐都惩罚了我们,更没有其他了解小姐心性脾气的下人能够好生伺候小姐了,为了小姐的身子,小姐还是好好吃药,尽快好起来才是,就算要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在先,今有苏家四小姐忍辱负重,扬眉吐气在后!”

苏锦萱听了,气倒是消去了不少,的确自己的伤势只是一时的,如何能够“扬眉吐气,”报了这伤势的仇才是更重要的。

于是苏锦萱又冷笑着说“呵呵,你这丫鬟倒是嘴巴挺甜,净儿捡本小姐爱听的说。”

然后看向旁边那个似乎是要被吓得尿裤子了的丫鬟“你还不谢谢你姐姐?要不是她,我现在已经命人拖出去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掌嘴游街了!”

这丫鬟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就连面颊上滴下的汗珠都是冰凉刺骨的,对着的小姐猛地磕头,恨不得磕出鲜血来染红金丝流苏绒毯才罢休:“多……多谢小姐,多谢姐姐饶奴婢贱命!多谢姐姐不杀之恩,奴婢定好生伺候小姐,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再端一碗药膳来!”

这丫鬟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萱凌园,去了炊事间。

小姐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丫鬟,“你也别跪着了,快来给本小姐上药,不过你也小心着点,管好你的嘴巴,弄疼了我,或是让我日后听见下人议论我的伤势,别怪本小姐撕烂你的嘴!”

这位丫鬟一笑“小姐说的哪里话?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给的,更何况是小姐的伤势,那更是奴婢的痛楚啊,奴婢断不会说出去的!”

丫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帮苏锦萱上药。这丫鬟心想“哼,现在我帮了这丫鬟,以后我呀用得着她的时候也方便,更何况取得了小姐的信任,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刚才被吓的跑出去的丫鬟,端着新煎好的汤药回到了苏锦萱的房间里,轻声细语的说“小姐,药好了,奴婢这就喂您喝下。”

苏锦萱微张开惨白脸蛋上依旧涂满胭脂红的嘴唇轻轻一口口的抿下汤药,一边在想着如何向苏锦惜复仇。

就在这时候,赵云兰带着贴身丫鬟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问到:“哎呦,我说锦萱啊?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苏锦萱心想着“哼,这老太婆来做什么?怕不是要看我的笑话?”,赵云兰一进屋,就满脸堆笑,那表情就像是劣质剪纸画上假模假样的人物似的。

苏锦萱强行挤出一丝笑颜说“承蒙大夫人体恤,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心有余悸,始终夜不能寐,心口发慌。”

然后便开始装作可怜,梨花带雨的呜咽着:“呜呜,大夫人你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这锦惜还真是歹毒,居然栽赃陷害我,大夫人有眼,要替我做主啊!”

大夫人看苏锦萱如此可怜,虽然心想“呵,这死丫头倒是会装可怜,若不是为了向苏锦惜报仇,我才不要搂抱这傻透腔,不会说话害自己身陷囹圄的死丫头!”

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心疼的样子,一把搂住苏锦萱,抚摸着她柔顺黑亮的头发说“锦萱不要再哭了,看你的样子,你这伤势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我这次啊,特意给你送来了些滋补的保养品,你好生的吃下去,也好让你的伤恢复的快一些。”

苏锦萱看着大夫人送来的两个贵重红松木丝绒绸布包裹的盒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开始犯合计“也不知这死老太太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这么好的补品舍得给我吃?”

大夫人见苏锦萱没动静,便命下人打开了盒子,继续说道:“这是我特意向上官司沉购置来的两枚补血益气丹,那个盒子里面是专门外伤用的雪参莲心酒,专门是针对皮外伤和出血的急症的,能够帮助你快些好起来。”

锦萱强忍着疼痛,保持着仅剩的一丝清醒,心里一惊,嘴上确只能客气的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大夫人您真是太抬举我了!”

大夫人满脸堆笑:“哪里呀,说到底我们不都是一家人么?只不过是这锦惜心太狠,竟让你遭这样的罪,皓晨皇子这样抬举她,她却不识相,我也相信这下毒的事情一定不是萱儿你做的,你什么样大娘我心里最清楚!”

赵云兰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神中有同情、憎恨和掩藏在表面下的虚伪以及真实丑陋目的,她话锋一转:

“只不过下次你也要小心行事,这话不能乱说,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才是!这点补品只是大娘对你的关心而已,只是你要记住,这苏锦萱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和你承受的伤害,断然不能忘记,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能为自己招致更多祸端!”

赵云兰可以说是软硬兼施,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不无道理。

锦萱一听便一切都明白了,这老太婆只是想让自己收了她的救命赏赐,尽心为她卖命罢了,最后的目的也不过是报复苏锦惜而已,大夫人也是话里有话,提醒锦萱下次不要再说错了话,更不要成为大夫人的绊脚石而已。

锦萱还是笑着说“我定不会忘了大夫人今天的话,谢大娘的补品。孩儿感激不尽。”

大夫人见好就收“那天色我看也不早了,萱儿还有伤势在身,我还有事,有些疲惫,一会也要早些回去休息了,你好生养病,有事便与大娘说!”

锦萱应答:“是,大夫人慢走,孩儿身体抱恙,就不送了。”

第七章 隐忍

苏锦萱这边的阴谋诡计正在暗自酝酿,苏锦惜这头的考试也正在紧张筹备当中。

苏锦惜今天穿的是一身浅粉色长摆衣裙,腰缠鹅黄色束腰,头戴简单的坠玉镶金珠花,好看的样子令扫地的下人都不由得发愣,就像是那春日里盛开的一朵春桃儿似的,从里到外透着灵气,甚至有那么一丝春日的芬芳从她的发梢滑出来,流淌在空气里,把她周围的一切景物都融成和她一体的水墨画卷。

她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秉烛夜读,天色也并不尽夜,月儿早已悄然爬上树梢。这正是仲夏夜的傍晚时分,蝉虫儿们都忍不住聒噪起来;小院子池塘里的青蛙也忍不住呱呱叫嚣着。

锦惜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她对白天发生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幸亏自己是重生一次才免遭劫难。不过想着白天的时候大夫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还有红玉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锦惜即使是双眸微阖也是让人眼看着特别舒服。

就在这时,红玉战战兢兢的进来了,她深知自己今天的表现是多么的糟糕,好悬些没在锦惜面前漏了陷。

红玉奴颜媚骨的说:“呵呵,锦惜小姐今天穿的这身衣裳着实是好看呢!就连嫦娥仙子看了,怕是都要羞红了脸,躲到云彩后面去!”

苏锦惜冷笑一声:“呵呵,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不过是我记错了还是怎样,之前在老太君和大夫人面前拼命拽我,想要让我蒙羞含冤的人,是谁呀?如果我没记错……也是红玉妹妹你吧?”

红玉一听,马上哆嗦起来:“锦惜小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于是一边扇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呜咽着。“是我瞎了眼,诬陷了小姐,奴婢该死!”

就在这空档,赵云兰手下的奴婢前来送信:“锦惜小姐,赵大夫人准备了上好的茶叶,请您到她那里去喝茶。”

赵云兰向来飞扬跋扈,最不喜欢的人就是苏锦惜,所有人几乎有目共睹。

锦惜心想这次找她说话,定也没什么好事。

虽然她背后想尽办法设计陷害苏锦惜,可是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是如何能够保住苏家的前程;既然老太君已经决定让苏锦惜去参加考试,赵云兰定也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来保证苏锦惜的考试能够顺利进行。

所以赵云兰为了安抚苏锦惜,也是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她就邀请苏锦惜来自己的寝房说话,锦惜心里当然知道赵云兰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她看着赵云兰的假笑,都快要吐出来了,不过还是要忍着,一样皮笑肉不笑,毕竟时机未到。

苏锦惜说:“大夫人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情啊?”然后用自己的纤纤玉手转动着面前精致的翠玉色温润茶盏。茶杯里飘来幽幽的诱人茶香,苏锦惜也只是轻轻触了下嘴唇装装样子而已,毕竟她已经犯过一次错误,断然不会再傻傻的重蹈覆辙。

茶固然是好茶,但也不是谁的茶都能随便喝的。

大夫人也看出锦惜有些害怕,于是端起茶来自己先喝了一口:“锦惜,这可是上好的紫叶龙井呢!你快趁热喝一口吧!”一边喝还一边看着锦惜。

锦惜笑着推辞:“答大夫人,这茶固然是好茶,但是我最近身子不是很舒服,大夫也说是因为胃受了刺激,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这茶叶虽好,不过也刺激胃。所以,大夫人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茶叶我就无福消受了!”

锦惜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装模作样,大夫人心有不悦,觉得锦惜不识抬举,但也只是眉头微微一皱,就放松了下来,然后笑着对锦惜说“大夫人我知道锦惜你今天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所以呀,特意命人做了些甜糕和蜜饯子。”

大夫人说着就招呼下人去取甜糕了,“我也不知道锦惜你的口味如何,可是吃下点甜的东西,能压惊,对于你准备考试也是好的。所以,还请你一定要收下,我也希望你能够成功考取贵凰书院!为你,也是为我们苏家争光呢!”

半晌,下人捧着饭盒送到了苏锦惜面前,苏锦惜还想伸手拒绝,不过大夫人见苏锦惜如此推辞,实在是有些愠怒:“锦惜呀!你就收下吧!这可是上好的桂花莲蓉甜糕,还有我命人特地从我们邻城的甘味屋买来的蜜桃蜜枣。你若是不收,大夫人我心里过意不去。”大夫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大夫人又说:“其实今天的事情的确是有锦萱的责任,虽然贼人祸端还没揪出来,不过大夫人我一定尽心办这件事,虽然你今天拒绝九皇子,老太君因此有些不悦,但我也能理解你当时遭受那些事情时候的心情,这草乌的来历依旧不知晓,我们也一天不能放松警惕!”

锦惜虽然实在是不想收下那盒点心,可是此时再要推辞,一定会引起大夫人的怀疑和恼怒,只怕是自己到时候大仇没报就要命运多舛,锦惜心想“哼,反正收下了,也不是我吃,也是红玉吃。而且看大夫人的意思,怕是还在责怪自己推脱了九皇子的婚事吧?”

大夫人看锦惜终于收下了点心,才放下心来。她也怕锦惜会因为自己和锦惜,与老太君面前对峙的时候,是那副样子而做文章,“锦惜,你的手腕好些了么?虽然是你自己划破的,但也应该很疼吧?”

锦惜笑笑:“谢大夫人体恤,只是皮外伤而已。”

大夫人又开始对锦惜嘘寒问暖了,这让锦惜感到很不舒服,毕竟当你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之后她还会对你如此的亲切客气,实在令人生畏。锦惜看着大夫人一边轻抚着锦惜手腕上的伤口的时候,简直是忍不住要干呕了。

锦惜将计就计,趁机呕给大夫人看,即显得自己是真不舒服,打消大夫人的顾虑,也方便她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夫人的卧房,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大夫人啊,我实在是不舒服,时候也不早了,先行告退了!明儿个还要早起温书。”

第八章 月夜行

赵云兰说“啊,那锦惜啊,我就不留你了,我也要睡下了。”

锦惜告辞,准备回房就寝。

是夜,苏家宅院里的人都睡了,只有草下虫儿低语,不时有蚊子从耳边飞过发出嗡嗡声。

苏锦惜在自己的床榻上侧躺着,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边回想着刚才在赵云兰那回来之后的事情,一边听着虫儿在耳边的嗡嗡声便更是心烦。

这个时候连下人都回了自己的宿舍,所以锦惜就自己起床来简单的把头发扎在了一起,没怎么梳妆打扮,下床准备去后花园散散心。

锦惜轻手轻脚的走到后花园去。

仲夏夜的傍晚,有些温暖的微风拂面而过,锦惜捋了捋被风儿挑乱的发梢。她看着池子里面开得正好的荷花,在月色洒下的池塘里散发出怡人的幽芳。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命运来,虽然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但好在还有自己的娘亲可以与她分忧。

明月洒下的柔光照在苏锦惜皎柔白皙的脸庞,她那双明眸的瞳孔在暗夜中似黑曜石般闪烁着光彩。锦惜心想“如果时间能一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万籁俱寂,无仇无怨,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惜,这一世怕是没有那种命运了。”

就在这时,锦惜身后传来草坪被人踩踏的发出的声音。“是谁?”锦惜警觉地猛然回头。那人从假山石后面走了出来,在月色下,她的脸庞逐渐清晰起来,这人正是苏家三夫人——沈梦君。

沈梦君不慌不忙的走到锦惜面前,她说:“是我啊,梦君。锦惜你也是今晚睡不着想出来散步了?”

锦惜稍微放松了警惕,她深知三夫人和大夫人的关系是多么的僵硬,所以暂且可以把沈梦君算作是自己的盟友。

锦惜笑着说:“哦,原来是三夫人啊,我确是这么晚睡不着觉呢,只是也无处去,屋子里面又太闷,所以我只好到这庭院里面来散散心呢!”

沈梦君对锦惜说:“嗯,确是屋里呆着不舒服。出来休息一下总是好的。今晚的月色还真是美呀,你说是吧,锦惜。”

锦惜说附和着说:“嗯,确实很美呢。只是不知道三夫人有什么心事,夜不能寐?”

三夫人其实早就等着锦惜先问了,锦惜大概也知道三夫人的意思,两人打太极似的你推过来我推过去。三夫人说:“我倒是没什么心事,只是听说锦惜妹妹你被大夫人叫去了?她是何种人我们都清楚,今天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锦惜偷偷一笑,在黑暗的掩映下并不显眼“哦,三夫人是说这件事啊。”锦惜轻轻整整下坠的纱线绣袍“多谢三夫人关心,大夫人并没对我怎么样,她只是让我安心学习,准备贵凰书院的考试,为了苏家的前程要重视这件事才行。”

锦惜心想“哼,这三夫人我还以为她安得什么好心呢,原来只是想从我这里套话罢了。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沈梦君微皱着眉头,看来她还是很失望没能从锦惜那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她现在做梦都是如何扳倒赵云兰,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哦,只是这样啊。既然你没事就好。”

锦惜添油加醋的补充,为的就是让沈梦君难辨她说的内容的真假,她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扶着额头说:“哦,对了,瞧我这记性,今天大太太不只是让我去陪她喝茶呢!”

沈梦君的表情又变得充满了期待:“哦?是么,大太太还找你做什么了?”

锦惜装作很是感激大太太的赏赐的样子,故弄玄虚:“今天呀,大太太不仅是嘱咐我好好考试的事情呢!她还特意嘱咐我,要小心吃喝,不要再被贼人下了药,然后还特意送了我一盒甜食。”

可是锦若心里明白,策划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苏锦若——大夫人的亲闺女,谁知道她们是不是沆瀣一气?锦惜下决心待日后定要查个清楚。

沈梦君一听,笑着说:“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看来大夫人是真的很关心你呢。”

三夫人话锋一转“可是……这之前在老太君面前的时候,大夫人怎么就没想着为你说话呢?估计她也是爱女心切,冲昏了头脑吧?可是锦萱还是受了惩罚不是么?”

三夫人观察着锦惜的表情:“锦惜啊,这件事上真是委屈了你,冤枉了你了,三姨我看得很是心疼呢。”三夫人装作同情体恤的样子把手放在锦惜的肩膀上。

锦惜自然懂她的意思:“三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贼人现在并未抓到,也不能断然相信一定这件事就是锦萱做的,没准还有其他人从中作梗,我会小心地。也有劳三夫人费心了。”

锦惜知道,三夫人之所以说这些话只是想拉拢自己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她和大夫人一样只是想利用自己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三夫人没有想害锦惜的心,所以暂且可以当做是互利互惠的“盟友”。

看着皎月渐渐被黑夜的无形大手拖下去,此时应该已是很晚了,锦惜打着哈欠:“三夫人,天色实在是不早了,明天我还要早起温书呢。”

三夫人见好就收:“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这会也不那么闷热了,我就先回房了。”

两人寒暄一番后就各回自己的寝房了。

锦惜躺在床上,她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只能随机应变,将计就计。

万籁俱寂,锦惜躺在凉榻上,思绪纷乱间,嗅着自己点燃的花朵熏香,昏昏沉沉的睡去。

距离贵凰书院的考试还剩下一个月了,今天也是本地一年一度的灯火盛会。

天色近晚的时候,苏老太君找来锦惜、大夫人和锦若等人一起喝茶,然后准备一会去街上一起赏灯观花。

老祖宗一是想告诉锦惜自己不再追究她的过失和拒绝九皇子白承皓的无礼,二是想让家里的气氛变得和谐一点,她虽然耳闻大夫人一家和苏锦惜不合,不过并没想那么多深层次的问题。

第九章 灯花闹剧

毕竟只有锦惜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大家纷纷来到苏家大堂,给老祖宗请安:“给老祖宗请安了!”

寒暄一番以后,老祖宗开始说话了:“今天找大家来这里呢,是希望我们苏家人一起去观赏灯花会,我已命人订下了集宴轩酒楼最好的观赏灯火的位子。”

老祖宗喝了一口茶:“我知道最近家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可是我希望大家能够不计前嫌,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出去都是代表着我们苏家人的形象,所以希望大家在这次赏花会后,各自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为苏家的前程多着想,而不是小肚鸡肠,鼠目寸光。”

老祖宗又加了一把火:“老身在这里谢过各位当家的夫人和小姐了!”

大夫人作为老太君之下最有发言权的人,当然不能在老太君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一声不吭,老祖宗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违背老祖宗的意思,挡了她的道,到头来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老夫人真是抬举我们了。”大夫人端起茶杯站了起来,走到老夫人面前:“多亏了老夫人,苏家才能有今天,可以说苏家的一切荣耀都是老夫人带领我们创造出来的。”

大夫人举起茶杯:“我敬老祖宗一杯!祝老祖宗万福金安,寿比南山!”

其他的小姐、夫人自然跟着大夫人一起举杯,向老祖宗敬茶。“祝老祖宗万福金安,寿比南山!”

老夫人笑着说:“你们有这份孝心,我真的很是欣慰,我看吉时已到,日头都落了下去,咱们一路去集宴轩庆祝今天的灯花节吧!”

大家跟在老夫人后面排成一队,三两比肩,一同向集味轩前进了。

集味轩是什么地方?你要问这儿的人没一个不知道的,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到集味轩来享用美食美酒。

集味轩有三层,一层招待散客百姓;二层招待富人家子弟和普通贵族;三层是只有皇亲国戚和达官显贵才能够上去用餐的地方,三层的酒楼提供的菜品大同小异,但是选材和价码自是各不相同,而很多极具集味轩特色令人拍案叫绝的佳肴美酒只有二三层的客人才能享用。

但无论是哪一层酒楼,都出自同一班厨师和学徒之手,集味轩可以说是包揽了相当一部分的名厨老饕,就连菜品品尝员也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其中菜品筛选员的总选官、也是专门负责接待三层客人的特级接待员——庄卿明更是可以做到一口尝出菜品的火候、烹调时间和味道缺陷。

灯花会当晚,集味轩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尤其是一层二层,更是让很多人挤破了头皮。在门口等位的客人也是大排长龙。这也要归功于集味轩所处的位置——正是皇城坊市中心人流最密集的区域。

这里每日车水马龙,甚至特例可以开店到午夜子时再打烊。可以说是当地的不夜城。处在这样位置又具备硬实力的集味轩,自然是一位难求。

老祖宗带着一大家子人,下了马车,来到了集味轩的门口,店小二油腔滑调的说:“哎呦呦!这不是苏老太君么!我这就去叫庄管事来接待你们!”

苏家的姑娘们纷纷下马车,她们各个打扮得明艳动人,苏家的小姐们本就都是只要略施粉黛就姿色动人,风靡万千男子的美人坯子。再加上过节的时候大家几乎都置办了新衣,所以更是显得仿若天仙。

这么多“仙女”一同下马,引得行人不由得惊呼赞叹:“哎呦!这简直是美不胜收,仿若画中仙啊!”

另一位路人说:“哎呦,看就看,小点声说话,当心人家看你起了贼心,被你盯烦了,命人挖了你的眼睛去!”

路人议论纷纷,各个小姐们却是置若罔闻,依然有说有笑的。

临下马车的时候,林雨娥对锦惜说:“锦惜,虽然老祖宗一片好心,但你定要当心其他小姐会给你使绊子,搞不好,一会就变成了鸿门宴,定要小心谨慎!”

锦惜今天身着淡紫色衫裙,肩膀上披着纱巾。头戴翡翠珠花,耳坠是紫莹石,眉间点血,美得震慑人心。她一笑似乎可以融化冬日的坚冰:“娘亲,我知道了,一会我定会小心的!”

锦惜看着娘亲眼角悄然生根发芽的皱纹,不觉心里开始感伤,前世若不是自己执迷不悟,傻到了极点,也不至于让自己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世,绝对不会!

庄卿明身着金丝锦绣袍,腰坠玉佩赶来迎接苏家各位小姐夫人。庄卿明对老祖宗说:“苏老夫人,实在抱歉,今日灯节,很多人都来集味轩,庄某不才,照顾不周,没能及时迎接,还望苏老夫人多包涵。”

苏老夫人一笑:“庄管事,你就不必多礼了,老身每年都在你这设宴办事,具体情况我自然是门儿清。以后,这我苏家小姐们的婚事设宴,或许还要麻烦庄管事和老板通通气,给个方便才是。”

庄管事说:“老夫人哪里的话,有能我帮上忙的地方我自然是不会懈怠,一定尽心尽力,老夫人——请吧!”

庄管事一挥手,就在众人面前展开了一条道路,地上铺着红毯,直通集味轩的顶层。

店里的客人一看是苏家人来到了集味轩,纷纷放下筷子,投来注视与艳羡,连上菜的小二都紧忙着压低了上菜时候的吆喝声。

在庄卿明的引导下,苏老夫人领着一大家子人向顶楼走去。

集味轩里面每一层大概都能摆下三四十张桌子,楼梯的扶手上也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你用手抚过扶手的时候,甚至可以嗅到指尖有木头散发出的自然香气,地上的红色绒地毯哪怕穿着鞋子踩上去也很舒服,甚至不会发出一点声音,这酒楼虽大,可是通风极其良好,你甚至闻不到一点油烟的刺鼻气味。

苏锦惜紧紧握着刘雨娥的手,两人的手心似乎都出汗了。

第十章 鸿门宴

到了顶层,庄卿明领着苏家一大家子人来到了提前订好的房间。

苏锦惜跟着人们穿过门廊,她听见了各个包房里传来的吵闹声和繁杂声响,隔着门和屏风你都能感受到这家餐厅的红火之下的纸醉金迷和声色犬马。

和这些比起来,苏锦惜最担心的事当然还是一会马上就要开始的饭局。

进了包房,硕大的一张雕花黄花梨木桌呈现在众人面前,容下苏家十口人绰绰有余,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茶盏盘碟,连筷子都精致的像是艺术品,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椅子是红木的结实靠背椅,人坐上去靠在椅背上甚至是一种享受。

而集味轩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酒楼三层本是一个方形的空间,四个角的包房被设计成了两边墙均镂空,用红木柱子代替支撑的观景房间,分别以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命名,所以客人可以在摆满墙边的名贵植物盆栽的掩映下还能看见窗外城内的美景,自然是整个酒楼最抢手的包房了。

很多人问:“那如果是到了冬天的时候,这包房还会有人订么?”这点当然酒楼想的更通透,冬日的时候,这四间露天包房会用结实的竹帘子包裹住,保证密不透风,而且可以在屋子中间的暖炉里生火,温度绝对和春天一般。

尤其是在现在这样七八月份的时候,天气微凉的傍晚和夜里,吹着和煦的微风,品尝珍馐与佳酿,这也是集味轩最具特色的包房之一。

苏锦惜正准备挨着刘雨娥坐下,却被老太君叫住“锦惜,你到我旁边来坐,一会边吃饭,我有话要对你说,雨娥,你也来吧,知道你关心你家锦惜,方便些。”

锦惜和刘雨娥对视了一眼,也只好听老太君的话去她旁边坐下,其他人也都陆续入座了。大夫人就坐在老祖宗的左侧,锦惜坐在右边。

庄卿明问老祖宗:“苏老夫人,现在,可以上菜了么?”

老夫人放下手杖,点点头:“嗯,可以了,上菜吧!”

庄卿明对门外早已等好的店小二说:“春桃阁上菜啦——!”

店小二拍拍手,一群穿着普通,打扮艳俗的传菜员按顺序一个个进来,她们端着各式佳肴,还有水果点心。依次进入包房轻轻放下菜盘,然后轻手轻脚的出去。她们脸上的笑容甚至连嘴角弯曲的弧度都是一致的。

庄卿明之前向锦惜她们说过,所有的酒楼的服务者都是酒楼自己培训的,好多人都是从小被人赶到街上乞讨,无家可归,好在酒楼老板是个好心人,才收留了这些孤儿们,培养他们如何伺候客人和端茶倒水。

就连锦惜的闺蜜徐莹莹都曾在这些丫鬟里面挑出一个机灵的带去自己家伺候自己饮食起居去了,足以见得这集味轩的下人们是多么的训练有素。

庄卿明随着菜一道道上来,一道道介绍着菜品的名字。 “这是松鼠桂鱼、二龙戏珠…...”各式珍馐美味险些让人看花了眼睛,不过好在在坐的各位大小姐都是见过世面的,这些对于她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最后,所有菜都上齐了之后,庄卿明说:“老夫人,所有的菜都齐了,今儿个我们老板听说苏家三小姐要参加贵凰书院的考试,所以特地安排我去开了集味轩酒窖里的二十年陈酿来招待大家。”

庄卿明摆摆手示意下人把酒壶端来。

苏老夫人说:“呵呵,这凌老板还真是客气啊,那既然如此,老身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集味轩也一直受苏家照顾,这酒就当吉日赠贵人,也表达我们对苏家三小姐的祝福和对苏家照顾我们生意的感谢。”庄卿明说着,吩咐下人们给各位夫人、小姐倒酒。

“那既然所有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我庄某人先下去忙了,请各位夫人、小姐慢用!”庄卿明与苏老夫人寒暄了几句,便推门告退了。

苏老夫人对大家说“来,我们干一杯,今天是个高兴地日子,又正赶上节日,咱们也图个好彩头!今天大家一起吃饭,不用拘束,只要开心。”

众姐妹纷纷举杯,“谢老夫人带大家一起共度灯花节!”

大家纷纷饮尽杯中酒,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锦惜心想:“这酒不愧是集味轩凌老板的珍藏,而且应该也只是中上品而已,竟已如此芳醇,杯子还没端起来,酒香就已先钻进了鼻子里去。而且在酒香当中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奇特花香。”

老夫人看锦惜只是抿着酒,默不作声,也不夹菜,猜透了她的心思:“锦惜,你是在想这酒为什么有花香吧?这可是凌老板的独家秘方,在酿酒的时候加入少许花瓣和花蜜才制作出来的,所以有花香。她还给这种酒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醉花酿。”

锦惜说:“不愧是老祖宗,一下就猜透了我的心思,这酒确是好喝,回味无穷呢。”

老夫人趁大家都在吃东西没有注意她的时候和锦惜说:“锦惜呀,之前你拒绝九皇子的事呢……”

锦惜刚夹起一枚杏仁要放到嘴巴里,一听老夫人说这事,马上吓得把杏仁掉在了地上。“老祖宗,您还记得这件事呢……”

老祖宗笑着说:“锦惜,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审问你的意思,只是我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不追究了,只要你好好地安心准备接下来的考试就好了。”

锦惜笑着给老祖宗夹了一块鱼,说:“谢老祖宗开恩,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可是这段对话被耳朵尖的苏锦若听见了,她对老祖宗说:“老祖宗,这锦惜妹妹拒绝九皇子的事情是可以不追究,可是她之前经历的事情,对她造成的打击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呢,况且现在的流言蜚语……”

锦惜皱皱眉头,心想:“锦若这个死贱人,居然又在向老太太说我坏话了!表面上关心我,实际上是在说我不能胜任这次考试,还不应该出门。”

就在锦惜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时候,老夫人生气了。

老夫人生气的用拐杖撞了下地板,“闭嘴!”

第十一章 灯花夜

刚才还在七嘴八舌说话的各位夫人和小姐们,就在老祖宗生气的一刹那没了声音。

现在你若是在这间春桃阁里站着,你甚至能感受到空气都已经结冰了,安静得甚至能听清隔壁的人在说什么内容。

老祖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喝了一口茶水,皱皱眉头,对所有人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哪怕之前有过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从今天开始都既往不咎;若是我们苏家人自己都不团结一致,那等到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除了我们自己没人能帮我们我们说话。”

老祖宗狠狠地瞪了苏锦若一眼,说:“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马上锦惜就要代表苏家参加考试了,这件事我既然已经决定就绝对不能更改。”

苏锦若吓得浑身发抖,唯唯诺诺的在那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有的自己低头喝着茶,还有的像沈梦君这样的,只能低着头,才能忍住让自己不笑出来。

沈梦君心想:“哼哼,这死丫头真是不会挑时候,居然在这时候找锦惜的麻烦,更何况之前老祖宗来吃饭之前就说了绝对不能挑拨离间,勾心斗角,她这不是摆明了往枪口上撞么?”

沈梦君喝了一口酒:“这醉花酿又比刚才好喝了几分呢。真是痛快,锦若吃瘪,好面子的大夫人自然脸上也挂不住。”

果然不出沈梦君所料,大夫人马上站出来缓解尴尬的气氛,给自己的闺女解围:“老夫人啊,请您不要生气了,这都怪我,教女无方,是锦若她不懂规矩,扫了老祖宗的雅兴,她是喝多了酒才乱说话的,请老祖宗不要介意!”

老祖宗说:“罢了罢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不过我们可先说好,谁要是敢在考试之前再找锦惜的麻烦,就是和我老夫人过不去,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夫人借坡下驴:“是,谨遵老夫人教诲,我们知道了。”然后马上转头看向自己的闺女:“死丫头,还不谢过老夫人大度饶了你,乱说什么话?”

锦若脸色苍白的说:“谢……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说:“好了好了,今儿个是个高兴地日子,就不要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们好好吃饭赏月吧,一会愿意看灯赏花的人可以自由行动,但是至少要有一位夫人或是下人陪同。其他人若是倦了,吃完饭就跟我回苏府。”

所有人应声答道:“是。”

锦惜偷笑着心想:“呵,这锦若和赵云兰还真会演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出双簧到最后不还是演砸了?只要老夫人不死,她们也不敢太嚣张。这下自己暂且可以高枕无忧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的喝的也都七七八八了了。

一行人准备离开集味轩,庄卿明在门口相送:“苏老夫人慢走!下次再来啊!”

老夫人说:“呵呵,今儿个的酒菜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令人满意呢!我哪有不来的道理?好了,好了,庄管事,老身真的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苏锦惜对刘雨娥说:“娘,我还暂时不想回去,时候还早,你陪我去逛逛可好?”

刘雨娥说:“嗯,可以啊,好歹也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我哪有拒绝惜儿的道理呢?”

苏锦惜笑着说:“谢谢娘!”两人和老祖宗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夜市散心了。

这城中的夜市是极热闹的,尤其是在这灯花会当晚,刘雨娥和锦惜二人在街市上逛着,二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各式的珍奇小玩意尽数出现在两人眼前。

各种小吃、首饰和彩色花灯更是让锦惜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锦惜对刘雨娥说:“娘亲,咱难得出来一回,若是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跟我说,咱挑一件带回去也当个纪念品了。”

刘雨娥却是一脸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刚才的事情,我想应该并不是偶然吧……”

锦惜当然知道刘雨娥在说什么事:“哦,娘亲,你是说刚才吃饭的时候,锦若的事情吧?”

刘雨娥点点头说:“嗯,是担心她之后会再对你不利,之前草乌的事情,我觉得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刘雨娥的眉头还是紧锁着。

锦惜说:“娘,你就放心吧,孩儿到时候自有办法。”不过锦惜也明白她是真正关心自己才会表现得特别那么在意。

锦惜拽着刘雨娥来到小桥边,想让刘雨娥转换一下心情:“娘,你就不要再担心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现在有老夫人为我们做主,况且今天难得过节,咱们开心一点吧!”

锦惜和娘亲来到小桥边,看有很多人在水里放下花灯,一盏盏花灯形态各异,但是都燃着烛火,在黑暗的水中忽明忽灭,顺着水流飘向远方。

锦惜笑着对刘雨娥说:“娘,咱俩是不是好久没一起出来放花灯了,今天咱们再一起放一次吧!”

刘雨娥说:“嗯,好呀,我陪惜儿放。”

两人走到了卖花灯的小贩面前:“老板,这花灯多少钱一个?”

小贩笑了笑:“哎呦,这位大小姐,我这花灯十文钱一个。您随便挑。”

最后,锦惜选择了一个荷花外形的精致小花灯,锦惜对刘雨娥说:“娘,这个好看么?”

刘雨娥说:“嗯,惜儿选的都好看。”

两人笑着走到水边,找了个人少的位置,点燃了花灯,准备许愿。

锦惜挽着袖子,伸出她白皙纤长的胳膊,把花灯放在水里,锦惜对刘雨娥说:“娘,我们许个愿吧!”

刘雨娥说:“好,我的愿望是希望你爹爹可以早日归来。你也许愿吧!”

锦惜把双手合十放在头顶,她的愿望自然是复仇了,也正在这时候,夜空里闪过一道白光,绽放开来变成了七彩的烟花。

“锦惜你看,开始放烟花了!”刘雨娥说,锦惜也回答道:“嗯,是啊,真美。”

烟花接二连三的亮在夜空里,绽放出七彩的光线,也映在锦惜白皙而倔强的脸上。

第十二章 饥饿

自灯花节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苏锦惜每天认真学习,秉烛夜读。有的时候甚至因此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何时该吃饭。红玉有的时候中午端来饭菜让锦惜记得吃,可到了晚上,饭菜都放凉了锦惜也想不起来吃一口。因此,锦惜日见消瘦下去。

这天,刘雨娥带着下人一起来看望锦惜,顺便带了些吃的东西来。

刘雨娥一进门,只听见屋里传来锦惜小声碎碎念读书的声音,却没看见人,于是雨娥轻声唤着“锦惜?锦惜啊,是我,娘亲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在屋里么?”

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雨娥顺着读书的声音走进了锦惜的书房,只见锦惜伏在书桌上,脸色苍白,嘴唇龟裂,双眼充满了血丝,好像着魔了似的盯着书本一直在读书。

刘雨娥心疼的走上前去,鼻子一酸,哭了出来,“锦惜啊,你怎么了?你怎么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红玉呢!把她给我叫来。”

正巧红玉端着新的饭菜给锦惜小姐送来,见到雨娥来,险些把饭菜打翻在地,她战战兢兢的说:“哎呀,奴婢失礼,不知道夫人今天来,小姐她……”

刘雨娥瞪着红玉说:“你还知道失礼?若我今天不来,我家闺女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你看看给你家小姐饿成什么样了?要你这样的贱婢有什么用!”

红玉见刘雨娥勃然大怒,只能对她说:“实在抱歉。夫人,是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让她饿着了,奴婢该死!”红玉一边哭,一边道歉“奴婢也有苦衷啊,奴婢并没有怠慢小姐的意思,只是小姐她一直废寝忘食,奴婢怎么劝也不听,奴婢也无能为力啊……”

锦惜听到红玉的哭声才回过神来,她对刘雨娥说:“娘,你不要怪红玉,是我自己一直不吃饭的,我温书忘了时间,是我的错。”锦惜孱弱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看样子更惹人生怜。

刘雨娥说:“乖女儿,先休息一会吧,为娘带你去吃饭吧,你这样要是没等到考试就饿坏了身子。也不是办法啊!”

锦惜说:“嗯,我听娘的,走吧,我们去吃东西。”然后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红玉说:“红玉,你也起来吧,这事错不在你,是我自己废寝忘食。”

红玉哭哭啼啼的起来说:“谢谢,谢谢小姐,红玉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会让小姐饿着。”

锦惜有些体力不支,得要人扶着才能支撑自己走路,锦惜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侧躺着。刘雨娥命人做好了饭菜送来。

刘雨娥端着粥送到锦惜嘴边:“锦惜,来。先喝口粥吧。我特意命人做的枸杞银耳莲子粥,你几日都没吃饭了吧。先喝口粥开开胃。”

锦惜笑着说“嗯,谢谢娘。”然后微张开嘴巴,一点点抿着碗里的粥,莲子银耳粥里面稍微加入了一些蜂蜜,所以喝起来既有银耳莲子的香气,又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甘甜。

锦惜这几天一直没吃饭,既是因为担心考试的事情,又是想着如何报仇,和防止接下来锦若她们对自己的加害。甜粥顺着锦惜的喉咙流到胃里,流到锦惜的心房里,在心口的那汪深潭里,滴下一滴滴的琼浆玉露。

锦惜感觉渐渐的有了力气,刘雨娥喂锦惜吃下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却还怕锦惜饿到,锦惜摆摆手说:“娘,我真的吃不下了,你不要再给我喂了。”锦惜一边说一边打嗝。

刘雨娥笑着说:“呵呵,好的,娘亲不是怕你饿到了吗,你下次记得按时吃饭就是了。”然后一脸宠溺的看着锦惜。

就在这个时候,红玉高兴的走进来:“小姐,徐姐姐来看你了!”

还没等红玉说完话,徐莹莹就急冲冲的冲了进来,“妹妹,锦惜妹妹,听说你在家天天温书,废寝忘食的!可别累坏了身子!”

徐莹莹看着锦惜。匆忙的上前握住锦惜的手,眉头微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可以说是像排练过一样训练有素,若不是有重生的记忆,锦惜怎么样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人——自己最亲最亲的好闺蜜亲手杀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徐莹莹看刘雨娥也在,满脸堆笑的说“哎呦,我真是瞎了眼,原来刘夫人也在啊!”

刘雨娥放下了小碗和勺子“莹莹啊,你跟我就别客气了,难得你能记得锦惜,挂着她,还来看她。我也是今天才来看锦惜,没想到她差点饿晕在书房里……”

徐莹莹眉毛一横“什么?锦惜怎么回事?是不是红玉又偷懒了?竟然害得你饿成这副模样!”

锦惜摆摆手“没事了,莹莹,我刚吃了好多东西了,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

徐莹莹瞪着红玉,似乎要一口把红玉吃了,“哼!你这贱婢,好生伺候你家小姐。若有一点闪失,我扒了你的皮!”

红玉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姐,我错了,我已经知错了……”

莹莹可不是刘雨娥那样好说话的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红玉呢?

锦惜也只是嘴上阻拦说“莹莹,你不要和她计较了,这事是我自己的原因,跟红玉没关系。”

莹莹却说“这下人不懂规矩,不教训是断断不行的,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么?所以下人必须要教训。锦惜,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你,今天就让我来代替你惩罚不听话的奴才!”

锦惜皱皱眉,心想“呵,这徐莹莹简直就是个戏精,好一出姐妹情深,真是可笑。”

莹莹接着说“正好,今天我特地来看你家小姐,本来准备了好多点心酒菜,既然你家小姐吃不下去,不如就由你来代替她吃吧!”

莹莹命自己手下的婉君端起一碗热汤送到红玉嘴边,红玉说“小姐,这些酒菜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消受的……”

莹莹愠怒着说“你少废话,我让你吃就吃,而且这两大饭盒的菜你要一点不剩都给我吃完,我今天就看着你吃,你不吃完我不走!婉君,招呼她都给我吃下了,还有,给她拿个盆来,千万别弄脏了我锦惜妹妹的地毯!”

第十三章 惩罚

红玉跪在地上。被两个人按住胳膊,用手掐着下巴往嘴巴里灌食物。

刘雨娥说:“莹莹,这会不会有些太狠了,要不,就算了吧。”

红玉被塞得连求饶都没办法。只能呜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哭,莹莹却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呵呵呵,你们看她的样子多可笑啊,连话都说不了,想求饶都不能。”

红玉终于是吃不下了,哇哇的吐了一盆,徐莹莹命人抬着红玉的胳膊“行了,红玉,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今天的感觉。你是为什么才受罚的,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讨苦吃。下回再饿着你家小姐的时候,想想今天的感觉!”

然后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捏着鼻子“行了,婉君,把这个贱婢给我抬下去,洗干净咯,把盘子收拾收拾。”

婉君答:“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婉君拖着奄奄一息快被撑死的红玉下去了。

锦惜说:“莹莹,你这是何苦呢?为我家的下人这么费尽心思,还搞这种奇怪的惩罚,真是难为你了。”锦惜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因为莹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而且这一出戏演的太假。

徐莹莹说:“哦,锦惜你想多了,我这不是关心你么。”然后故作镇定的抿了一下鬓角的头发。

锦惜说“莹莹,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作弄一个下人取乐吧?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找我呀?”

莹莹说:“哦,我这次来本来是想来看看你,而且过两天,城内墨染阁不是马上就要举办新一届的画展了么,而且你考试的内容不是有考察绘画能力的么?所以我想看看约你到时候1一起去赏画,同时还有拍卖会,我家正想在我寝房添置两张新的画呢!”

锦惜说:“哦,原来是这样啊,莹莹姐,你放心吧,我到时候一定如期赴约,这两天我在家先休息,再准备准备笔试内容。”

徐莹莹笑着说:“我说锦惜妹妹,你要不要这么拼命,我看你再这么学下去,都要变成书呆子了!”

锦惜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啊?真是的,再说了,一切都是为了苏家的荣耀,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要考出个样子,如果到时候没能考取,岂不是要让那些双盯着我的眼睛看得笑掉了大牙?”

莹莹说:“是,锦惜妹妹有上进心,我可考不了,那些个东西都太复杂了,看书我回头痛的,所以只能祝福你了!那咱们就说好了,两天后清早我就来找你,等拍卖会结束,咱4还可以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玩意儿。”

锦惜说:“好,就听莹莹姐的。我今天实在身子不适,就先睡下了,不送你了。”

莹莹说:“哎呦我的好妹妹,你还送什么?好好歇息吧。”

莹莹告辞了。

刘雨娥说:“莹莹还真是可靠呢,居然有赏画会还想着你,你也可以借机会多学习学习其他人的画作不是么?”

锦惜点着头说:“嗯,是。娘,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没事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刘雨娥笑着说:“嗯,好,就听女儿的。”

锦惜问雨娥:“娘,你要不要也跟我去画展看看?”

雨娥说:“我就不去了,毕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我也不方便说话不是?”

锦惜好奇的问:“我们能说什么啊?娘,你多虑了。”

雨娥忧心忡忡的说:“还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了,那天你拒绝九皇子的时候我还挺不理解的,毕竟人家是皇家贵族,能看上你也可以说是你的福气了。”

锦惜说:“娘,我拒绝他自有我的理由,这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雨娥一脸关心的说:“好,我听你的,不过如果这次参加赏画会,若是你有心仪合适的人选就告诉为娘,娘亲去跟去跟老太太说,好帮你说媒。”

锦惜说:“好,我知道娘关心我。娘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娘你最好了!”锦惜开始撒娇。

雨娥嗔怪道:“哎呦,你这丫头,油嘴滑舌的,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送走了雨娥,锦惜在床上躺好,准备安心的休息休息。

而红玉那边,被婉君好生“伺候”,洗干净了脸上的污浊,送回了下人的休息室。红玉看婉君和徐莹莹都走了,马上来了神,从后门偷偷跑出去找大夫人,想要向大夫人告状。

大夫人此时正和苏锦若在自己的院子里在聊天,下人进来偷偷的告诉大夫人:“大夫人,红玉丫头说有事要见你。”

赵云兰眼睛一斜:“哦?这丫头不好好的伺候苏锦惜,给我看好她,突然来找我做什么?”

苏锦若说:“指不定是什么事情呢。这红玉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为我们做事。”苏锦若边说边用她纤长的手指拈起茶盏的杯盖,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个富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赵云兰冷笑一声说:“哼,她若是不尽心尽力做事,我怎么可能留着这个丫鬟的贱命到现在呢?这点你可以放心。”

苏锦若对送信的丫鬟说:“行了,叫那丫头进来吧。”

丫鬟回答:“是。”便出去叫红玉进来了。

红玉装作可怜的样子,连滚带爬的爬到赵云兰的面前,此时她的样子才更像是一条狗。“大夫人,大夫人替我做主啊……呜呜呜”

赵云兰冷笑一声:“呵呵,做主?你又怎么了需要我为你做主。”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端起自己的茶杯来,轻轻吹开杯口的茶叶沫,轻轻抿了一口茶。

红玉说:“锦惜小姐她整日都废寝忘食的温书,以至于一周以来几乎都没怎么吃饭,可是这也不是奴婢的错啊,是她自己总是把奴婢叮嘱吃饭的话当做耳边风,这不怪我!”

赵云兰听了说:“哦?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话说这锦惜倒是真的用功啊,居然能一直坚持学那么久。看来这次贵凰书院的考试她是势在必得咯。”

红玉说:“主要问题不在锦惜小姐身上,而是小姐的朋友,徐莹莹她知道小姐没好好吃饭,硬是怪我照顾不周。还愣是喂了我那么多饭,奴婢险些被撑死,呜呜呜。”

第十四章 计谋

赵云兰听了红玉的哭诉说:“哦?是这样啊,这徐莹莹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向来专横跋扈不讲理,而且专门爱搞一些恶作剧。不过,她也倒是胆子大。”

锦若听了说:“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只有几个人知道红玉在为我们做事,既然她专横不讲理那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好好对待锦惜妹妹就是了。”锦若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斟满。

赵玉兰听了锦若的话皱了皱眉头:“死丫头,你可不要再乱生事端,上次你在灯花节宴会上搞的事情还不够给我添乱呢!”

锦若抿嘴笑着:“没事,娘,你听我说,我们这样……”锦若这丫头,表面看上去美艳动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赵云兰说:“哦,这样是最好了,红玉,你也听见了,早点回去吧,免得让锦惜起疑心”

红玉说:“是,大夫人。”,然后就告辞了。

锦惜这边正积极的筹备考试,以及参加赏画拍卖会。

这天清早,红玉敲敲锦惜书房的门:“小姐,我给你送饭来了。”

锦惜揉了揉太阳穴:“嗯,你进来吧!”

红玉把饭端到了锦惜面前,对锦惜说:“锦惜小姐,老太君告诉我让你好好准备考试,而且下周她千方百计找来了贵凰书院的两位主考官:上官司沉大人和冷墨凌大人,来品鉴才艺。希望大小姐您能够好好展示,别给苏家丢脸。”

锦惜笑着说:“好,我一定不会让老夫人失望的。”锦惜一边磨墨写字一边心想:“呵,老祖宗还真是费心,总是想尽办法找人来给我们相亲呢,指不定到时候锦若锦萱那帮人又会搞什么幺蛾子,我一定要小心了。”

锦惜吃过中饭,继续认真的写起字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天都已黑透了。若不是凉风爬进窗户,恐怕锦惜还要写到明天早上去了。

不过锦惜记得明天就是和徐莹莹约定的时间了,所以自己一定要早点睡觉,不能耽误了赏画会。

锦惜招呼红玉来给自己梳头更衣,准备就寝。铜镜里面,锦惜的面容是那样的精致美丽,头发黑亮柔顺,即使是卸下了妆容之后,也还是那样的娇艳,与化妆时候不同;锦惜的素颜多了几分淡雅和宁静。

红玉一边梳头一边说:“小姐,你这头发真是黑亮有光泽,着实是一般人比不上呢。”

锦惜笑了笑,没作声,待一切收拾完毕,锦惜对红玉说:“好了,红玉,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陪我一起去赏画会呢。之前的事,我替徐莹莹向你道歉了。”锦惜知道红玉是赵云兰手下的人,只不过这样做只是为了装傻充愣罢了。

红玉假惺惺的说:“没事,小姐,奴婢生是苏家人,死是苏家鬼,的确也是我之前照顾小姐不周全,才受到了处罚,徐小姐教训的是,奴婢还要感谢她对奴婢的鞭策呢。”

锦惜胸口一阵恶寒,简直忍不住要吐出来了,可是她表面上还是不说,微笑着对红玉说:“你有这份忠心,自然是好的。退下吧,我睡了。”

红玉说:“是,小姐。”红玉向小姐请了安就踱步回房去了。

锦惜躺在床上,不出片刻就睡着了。她的身心其实很是疲惫,只是仇恨化作了动力,让她暂时忘记了什么是劳累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树梢的鸟儿就开始 “喳喳”叫了。

红玉来锦惜房间叫她起床:“锦惜小姐,该起床了。”

锦惜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就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出门了:“红玉,莹莹到了么?”

红玉一边认真的帮锦惜把头发扎紧一边说:“嗯,快到了,这会应该正在路上了吧。”

锦惜今天选择了一套美丽的白色衣裙,衣襟和袖口点缀着美丽的浅粉色花朵。她又披上了一条浅蓝色纱巾。

红玉忍不住赞叹:“小姐今天真是太美了!也无需什么颜色鲜艳夺目的衣服,就能达到这种效果的美女,也只有小姐你了。”

锦惜摆正头顶的碎玉簪子,“死丫头,油腔滑调的。我今天可不是为了去吸引什么眼球,只是想安心的赏画学艺而已。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多嘴多舌,只要跟着我安静的欣赏作品就好。”

红玉谄媚的一笑:“是,谨遵小姐吩咐!”

两人说话的空档间,徐莹莹也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她可不是什么安分老实的主,她一进屋就对锦惜说:“锦惜,走吧!”然后上下打量起锦惜的打扮来:“哎呦,我说锦惜,你怎么就穿的这么好看呢,我一会走在你身边会黯然失色的!”

徐莹莹一边说着一边装作生气装嘟着嘴巴:“哼!”

锦惜捂着嘴巴笑:“莹莹姐姐你又拿我取笑了,哪有的事情啊。”

徐莹莹说:“好了,我不跟你闹了,走吧!”

两人就有说有笑的上了马车。

过了半晌,锦惜看马车外面,感到有点奇怪:“莹莹,这条路是去墨染阁的么?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条路啊?”

莹莹说:“其实啊,赏画会过会才开始呢,我早点约你出来,是有别的事情。”然后故作神秘的说:“等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不要着急!”

锦惜挽了一下不听话的刘海,左右也是出来一趟,爱去哪就去哪里吧。毕竟重生记忆告诉她,莹莹一直到自己终于惨不忍睹的时候才落井下石,所以暂时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

马车晃悠了一会,马车外的人声逐渐密集了起来,由远及近,由大变小。

锦惜听到了吆喝叫卖的声音:“热的腾腾的包子五文一个!刚出炉的烧饼七文钱一个!”“结实耐穿的草鞋9文一双……”吆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以至于锦惜后来完全无法听声音辨认出自己的位置。

终于在持续了好一会的吵闹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徐莹莹问马车夫:“师傅,到了么?”

师傅说:“小姐!可以下车了。”

第十五章 赏画大会

锦惜和莹莹下了马车,锦惜看清了周围的事物。

原来这里只是闹市当中的一个小胡同里,这胡同里有好多的小棚子,里面有着贩卖各式各样的商品小玩意的小贩,有些棚子里面传出来热腾腾的,有点里面传出的是水粉和皂角粉的香气。

锦惜有些糊涂了:“莹莹,你带我来这里作什么?”

莹莹笑着说:“嘿嘿,就是不告诉你,一会你就知道了。”然后回头和马车夫说:“师傅,你先等在这里,我和莹莹去去就回!”

马夫笑着说:“好,都听莹莹大小姐的。”

锦惜和红玉就被莹莹和婉君领着,走在狭窄潮湿的小巷里面,虽然小巷潮湿,看似密不透光,可事实上人来人往,各种吃饭的、买东西的都在这小巷里面过。

因为有棚子的关系,你也不需要担心会下雨,而且小巷里面的人和事物,共同构成了一副慢生活的曼妙图景。在小巷里,你连内心都变得平和起来,哪怕再喧闹,你都觉得好似一副慢放的画面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俗中带雅,就好像花瓣坠落进溪流里,缓缓地顺流而下。

锦惜边走边看得有些神情恍惚了,就在这时,徐莹莹问锦惜:“锦惜,你是不是一早上起来还没吃东西?”

锦惜点点头:“嗯,是的,这不忙着出来赏画么,就什么都没吃就出来了。别说现在胃里面还有些空落落的不舒服。”

徐莹莹说:“哈哈,我也没吃,正好,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卖早饭的小铺子。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莹莹还在卖关子,锦惜摇摇头,任由这疯丫头自己疯玩乱闹着,也懒得去问。

经过了大概七八家小铺子的时候,莹莹领着锦惜走进了一家冒着热气的早点摊,她轻车熟路的说:“老板,来两份豆浆,两个油条,还要两个茶叶蛋和三碗莲子粥!”

老板是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说:“好嘞!听声音,是莹莹姑娘吧?今天又是自己来的?”老板一直背对着锦惜,锦惜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锦惜总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老板转过头来到一刹那,锦惜惊呆了:“何老伯?怎么会是你?”

老板的笑容唤起了锦惜小时候的回忆,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和莹莹一起玩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早上趁下人们还没起床的时候翻墙去墙外对面都小闹市里面买早点,别看莹莹和锦惜现在是大家闺秀,小的时候比男孩子都淘气,因为这个没少挨打!

而从那个时候起,两人偷吃过的那些好吃的早饭都是何老伯一个人做的。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何老伯做的早饭就是比苏府高价聘来的厨子做的好吃,可能是因为何老伯更了解小孩子的口味吧,总之从那个时候起,何老伯有机会就会给两位大小姐做饭。

可是后来,闹市搬迁,规定要统一管理,何老伯走的匆忙,也就没来得及和两位大小姐告别,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年后的陷在了。

徐莹莹对锦惜说:“怎么样?这个惊喜够大吧?我可是派人四处打听,才找到何伯现在在这卖早点呢!以后你如果再想吃,我可以叫人顺路来这里找何伯做好给你送去。”

何伯说:“哈哈,好久不见了,锦惜大小姐。还记得你以前最爱吃的就是我做的油条和莲子粥了,你快尝尝,这粥的味道还和以前一样不?”何伯如若干年前一样的热情,把做好的热气腾腾的美食端到了锦惜面前,可以说,是何伯的美食,伴着莹莹和锦惜度过了童年最美好的那段时光。

锦惜应道:“哎,难得何老伯还记得我的口味。”然后她先是夹起油条吃了一口,随着油条断裂,发出“咔嗤!”一声,锦惜的记忆也被拉回了那些年的时候,自己和莹莹一起无拘无束,过着童真快乐的日子的时候。

油条还是像当年一样,热气腾腾,香酥可口。

锦惜几乎激动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油条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味道呢!何老伯,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何老伯笑着说:“哈哈,锦惜小姐喜欢就好,以后我还可以给你做!我这老骨头,撑个十几年一点问题都没有!”老伯说着,又一桌客人走进了小摊:“呦!又来客人了!我先去忙活了,二位慢点吃,不够再跟我说!”

锦惜说:“好,老伯,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你先去忙吧!”

莹莹和锦惜有说有笑的开始吃早点了,无论是微甜爽口的莲子粥,还是醇香浓郁的豆浆,都和两人小时候的味道如出一辙,可是谁又能想到两人以后的光景呢?真可谓是命运弄人。

锦惜一边吃一边听莹莹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莹莹说:“锦惜,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有一次……”莹莹讲起了好多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连锦惜自己都忘了上次两人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高高兴兴的没有身份地位阻碍的一起吃饭说话是何年月了。

莹莹招呼婉君和红玉:“我特意多点了些吃的,婉君、红玉你俩也坐下一起吃吧!”

婉君和红玉推辞:“小姐,我们是下人,和你们一张桌子吃饭,是绝对不允许的,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怕是会把我们打死!”

红玉也说:“是啊是啊,这太不合适了……”

莹莹显露出了她的泼辣本色:“我说一起吃就一起吃,在何老伯这没什么下人,小姐的分别!再说一会你俩饿昏了,谁伺候我和锦惜?这是命令,赶紧坐下。一会耽误了赏画会,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锦惜一笑:“莹莹都这么说了,你俩快坐下吃饭吧!”

红玉和婉君谢过了之后便不再推辞,坐下与两位小姐一起吃饭。

几人吃完了饭之后,闲聊了一会,准备去参加赏画会了。

徐莹莹领着几人回到了马车夫停车的位置:“师傅,走吧,赏画会的时间差不多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纸包:“喏,这是刚才特地给你带的两根油条,一会你路上吃吧。”

马车夫一愣:“大小姐,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莹莹把纸包塞到马车夫手里:“给你你就收着,少废话,赶路了!”

第十六章 走马观花

坐在马车上,锦惜心想,“这莹莹今天应该是真的高兴了,居然会给马车夫带吃的。”

四人坐着马车,在稍稍颠簸了一会之后就来到了墨染阁楼下。

如果说集味轩是整座城内最有名的酒楼,那墨染阁可以说就是最大的藏书、藏画的地方了。

这里每周都会聚集着*的文人墨客;每过几周,墨染阁就会举办一次藏书拍卖展会,或是字画拍卖鉴赏大会。上到几百万两黄金的真迹,下到几两银子的低仿制品,在这里都会一一展出,如实拍卖。

墨染阁三层藏书、字画,二层鉴赏展览,一层拍卖交易字画藏书。每一层都有各自不同的壁画屏风设计。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城中最具有纸墨气息的地方了。

苏锦惜和徐莹莹来到了墨染阁门口,看门的人要验收餐馆嘉宾的票,,来赏画买画的人、来看热闹的人都在墨染阁门口排起了长龙。

终于,锦惜和莹莹挤进了拍卖会。莹莹对锦惜说:“我只是来看看画,开开眼界而已,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一会还要麻烦你给我讲讲这些画都是些什么门道呢!我也想挑一两副好看的带回去,挂在我的卧房里!”

锦惜摇摇头说:“莹莹你可不要抬举我了,我现在也只是略懂些皮毛,真要和那些大家们比起来,只能算是入门级别的!”锦惜其实知道自己有多少实力,起码通过贵凰书院的考试是绰绰有余,不过在莹莹面前,还是先不要显示全部实力了。

旁边的鉴赏官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便走过来,和蔼的自我介绍起来:“二位大小姐是要买画?还是看看?我可以带路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叫我萧师傅就可以了。”

锦惜笑着说:“那就有劳萧师傅了。”锦惜心想,“这下不是正好。真是天助我也,我也省的向莹莹推辞了。”

萧师傅说:“二位请随我来,我依次向你们介绍本次的展品,之后到了要拍卖的物品部分,我会特别说明的。”萧师傅说着领着两位小姐来到了一副画前,画上是一位皇帝,身后有许多的宫女侍卫,而皇帝面前是三位不同服饰的人,都在向他行礼。

萧师傅说:“这次展示的作品都是高仿或者临摹唐代的绘画大家们的作品,有很多的精湛技艺甚至与原作真假难分。二位看到的这张画就是仿唐代阎立本的《步辇图》了。图中的皇帝正是唐太宗李世民。”

锦惜上前,仔细的看着画的内容:“这幅画的确仿制的很像原作,就连番邦异国使臣的衣服特色花纹都与原作没什么差别,只是这李世民看起来,与真迹相比,好像少了几分威严,宫女的衣服饰品颜色看起来,比原作而言更过抢眼,反倒有些喧宾夺主了。”

萧师傅说:“哈哈,这位小姐好眼力呀,的确,这幅作品的缺点和优点正像是你说的那样,但是即便如此,这张画现在的起拍价格依旧是高达五万两黄金!”

徐莹莹对锦惜刮目相看:“锦惜,我就说你可以的嘛,结果你还不自信!在看画这方面,你可比我强多了。”

锦惜谦虚地说:“哪有,我只不过是多看了一些书,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萧师傅带着二人走到下一张画前面:“这张是高仿制的李思训的《江帆阁楼图》,我们能在画面里看见画面中大比例的都是青绿色的山林和树木,朱红色的小亭子点缀其间,还有远处的小舟若隐若现,看起来简直令人觉得身临其境。”

锦惜说:“我记得书上说过,李思训是唐代一位十分伟大的画家。从这张高仿作品里面,我依旧可以感受到李思训的技艺高超,画面整体十分完整,而且让人深觉身临其境。莹莹,要不你可以买这张回去。”

莹莹笑着问萧师傅:“萧师傅,这张画多少钱啊?”

萧师傅说:“这张价格中等偏下,如果竞拍起价应该在七万两黄金左右。”

莹莹吐吐舌头:“还是算了吧,我爹要是知道我花这么多钱在高仿画作上,不弄死我才怪!”

萧师傅带着两人继续向前走,整个展厅其实是一个方形的回廊,一面墙上大概有十多副作品,有的人甚至可以在一张画面前呆好几个时辰不走,只是细细的琢磨画面的内容和作者的心思。

就连锦惜也不例外,她一看到好看的作品,为了仔细研究画法、技巧和画面整体布局,以及作者的意图,甚至可以在一张画前面呆好久。

锦惜、莹莹跟着萧师傅一起在回廊里面穿梭,锦惜似乎从画面里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和鲜活感受。那一张张画当中生动的事物就好像有生命力似的从纸上快要跳跃出来了似的吸引着锦惜的眼睛。

每一条线条都是那么的流畅,每一笔浓淡都恰到好处,墨水的香气和宣纸散发出的陈年幽芳融为一体,让人的神经在赏画的同时渐渐放松下来。锦惜注意到,有些画上面甚至还有几行颜风柳骨的题字,诗句与画卷融为一体,画中有诗,诗中有画。

这一次看展品可以说是酣畅淋漓,锦惜大开眼界,也从众多画当中学习到了很多的知识和绘画技法。

锦惜说:“这些画真的都太棒了,这次出来看画受益匪浅。”

徐莹莹笑着说:“哈哈,你有收获那我的苦心就没白费。”莹莹有些看累了,于是对锦惜说:“锦惜,我有些累了,我们要不去休息区坐一会吧。”

锦惜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于是问萧师傅:“萧师傅,听说今天有字画拍卖会?大概是什么时候啊?我们现在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萧师傅说:“哦,你说拍卖会么?莹莹大小姐可以一会下午的时候来一层旁厅,我们墨染阁会在那时候举行拍卖会。现在如果你们累了可以到二楼右侧刚才我们看过的那张《游春图》旁边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锦惜笑着说:“好的,谢谢萧师傅了。”

锦惜就带着莹莹到休息室去休息了。

第十七章 拍卖时间

锦惜拉着莹莹走到了休息室里,这里大概七八张桌子,现在不是午休也不是傍晚时分,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多人来,三三两两的散客在茶点间坐着,有的在下棋,有的小声讨论着绘画的内容和价码。锦惜想,这些人中应该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为了下午的拍卖会才来的。

在屋子最里面有一处煮茶烧水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在前台伺候着,负责给客人端上需要的茶水和小吃。

莹莹和锦惜找到了一处角落坐下,前台的老伙计前来轻声的招呼:“二位小姐,想喝点什么?吃些什么?”

莹莹向来是个老饕,但凡是有美食的地方就有莹莹的身影,更不要说墨染阁这种风雅去处的茶点间了。所以对于点餐这件事,向来是莹莹最拿手,锦惜自然不会和她抢,莹莹拿出菜谱就像是在自家后厨向厨师点菜似的:“茶芯糯米糕、洛神花酥饼再来一壶白菊茉莉花。”

莹莹说:“这里的点心甚是好吃呢,听说是专门从别的地方聘来的师傅。”不一会,两小碟茶点和一壶茶水就端了上来。

这墨染阁就连用来盛点心的盘子都有一种文化气息。墨绿色的盘子上画着白色的荷叶或是山水,偶尔还能看到在荷叶上绘制着一只小巧的青蛙,就好像它一蹦就能从画面上跳到茶几上似的。饱满的上色使盘子看起来像是包浆了一样表面光滑圆润,颜色饱满,点心用土黄色油纸垫着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摆在盘子里面,看起来赏心悦目。

锦惜拈起一块儿那盘叫做茶芯糯米糕的点心,放到嘴巴里面咬了一口,用茶粉和奶冻做到內馅从筋道Q弹的青稞糯米皮中一下子流到了嘴巴里,浓郁的牛奶香气和茶叶的微苦滋味融合在一起,回味悠长,唇齿留香。这点心只有麻将块那么大却内藏玄机,让人不由得拍案叫绝。

锦惜又拿起另一盘中的洛神花酥饼,这种酥饼做得极其小巧精致,可以说是独具匠心了,专门设计成一口的大小,不会发生吃其他酥饼时那样弄得到处都是的情况。而且即使你用手拿起来一块也不会弄得满手都是油,吃起来香酥可口,一点都不腻,在锦惜一口吃下去之后,酥饼里面的微甜香浓花瓣馅马上散发出浓郁的玫瑰花香,和饼皮的香气一起冲进你的鼻腔当中,霎时间连你的脑海中似乎都盛放着洛神花。

锦惜不由得赞叹:“莹莹,别的我不知道,不过你看美食的眼光可以说是一流的!这个点心真的是一绝!

莹莹一边吃一边偷笑着:“哈哈,你爱吃就好,这个点心配上这个茶才是最好吃的,你快喝一口看!”

锦惜把视线放在茶壶上。

这茶壶的形状本就小巧可爱,表面光滑亲肤,用手提起的时候感觉很舒服,重量也刚刚好。茶壶表面是淡青色的搪瓷,这颜色和茶叶的香气浑然一体。

锦惜掀开了一点茶壶的盖子,然后提起茶壶斟起茶水来,这茶叶从掀开盖子的那一刻开始,香气就爬出了茶壶,顺着锦惜的嘴唇爬进了她的鼻子里,直达鼻腔,一股似有若无的恬淡香气绕梁三尺,久久不散。

锦惜说:“这茶,真的好香。”

莹莹吃着点心说:“是啊,这个茶叶可是用名贵的白菊花和茉莉花泡制的呢!”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锦惜问莹莹:“莹莹,你看好想带回去哪副画了么?”

莹莹说:“嗯,我刚才看到了一幅走马观花图,感觉上还不错,而且神韵和感觉是我喜欢的类型,萧师傅说了一会会拿出来拍卖的,到时候我们喊价就是了,这画应该也就一千两白银的样子。”

锦惜听着点点头,两人说着说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终于到了下午的时候,萧师傅来到休息室找两人去参加拍卖会:“小姐们,到时间了,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还请你们下楼就坐,准备参展。”一边说着一边向两个人介绍拍卖当中的注意事项。

“好的,萧师傅,我们马上下去。”锦惜整了整衣衫,准备下楼了。

锦惜和徐莹莹从休息室里面出来,向一楼拍卖厅走去。拍卖会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可是楼下已经人山人海。

大家都想看看这次拍卖会究竟能拍卖些个什么珍奇稀有的佳作。

锦惜通过萧师傅的介绍也知道了,这次拍卖会中只有一部分是上午的展品。还有相当一部分珍品放在仓库里面没有拿出来,这些珍贵的作品也只有在拍卖会开始之后才会拿出来展示。

展厅正对着门的对面是展示台,两侧是一排排扶手木椅,每两个扶手椅中间就会放置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满了瓜子、水果和茶水。展厅两侧墙壁上挂着各式好看的字画,屋里弥漫着一种异国熏香的奇特香气。

锦惜和徐莹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的宾客也纷纷入座,拍卖会准备开始了,这展厅里面本只容得下四五十人,现在却因为大家挤破头都要看画,包括楼上都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粗略估计至少有两百三四十人左右。

还好锦惜她们是坐在座位上,要是站在后面的人,必须得踮脚才能看见前面的情况。

就在大家都坐好之后,萧师傅走上了拍卖台:“各位朋友们,请安静一下,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萧师傅开始组织大家安静下来,“感谢各位来宾的捧场,我知道有很多朋友都是远道而来参加拍卖会,所以我萧当家的保证,这次拍卖会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底下的人纷纷拍手叫好,喝彩。

萧师傅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又说:“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一位尊贵的买主,感谢她能来捧场,那边的专属座位就是留给她的,这次活动也是她赞助我们墨染阁承办的,接下来,就让我们有请,集味轩老板——凌秋月!”

大家都目光都顺着萧师傅的手的方向望去,凌秋月缓缓向第一排最中间的位子走去。

第十八章 拍卖会

锦惜和莹莹也跟着大家都目光望去,凌秋月正向着第一排缓缓走来。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然后坐下。

底下有人议论:“这凌老板竟然是个女人?”

另一个人说:“当然了,不过也难怪,凌老板一年也不会露几次面,除非是集味轩选拔厨子的时候,再就是这拍卖会能叫得动她了,不过也能见得,这凌老板是有多爱赏画了。”

第三个人又插嘴说:“这凌老板一个厨师,为什么喜欢字画?”

第一个人说:“你懂什么?这叫爱好!小心凌老板听了去!”

……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凌老板的事情,莹莹却说:“这凌老板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我爹爹说过,她曾经是某个厨神的关门弟子,后来学成之后自立门户,然后闯出了名堂,开了自己的饭店,后来就成了‘集味轩。’”

锦惜说:“哦?这凌老板听起来也是很厉害的么?不过我之前也觉得他是个男人呢!不过她一个女子,能够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奇闻了。”

锦惜看着凌老板的样子,那扎紧的头发,抹平了的鬓角,还有干练的衣裙,简单的素颜妆。都显示出眼前这个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女人是个不简单的女强人。

莹莹说:“不过还有一件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锦惜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啊?”

莹莹说:“萧师傅应该不是普通人吧,这墨染阁我也来过几次了,却是第一次见他,要说他是新来的伙计,怎么可能对墨染阁的情况和藏画情况那么熟悉呢?你不觉得很奇怪么?锦惜?”

锦惜顿了一下,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说的很有道理嘛,按你说的,这萧管家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莹莹,我看你这脑袋平时都想着美食,这一吃完好吃的怎么就这么聪明了呢?”

莹莹说:“哪有啊?锦惜你就会拿我开玩笑。”

果然,接下来凌老板说的话证实了莹莹的想法:“感谢这次墨染阁的二当家的,萧乾宇与集味轩一起承办这次活动……”

果然,这萧师傅真的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谁能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竟然是墨染阁的二当家呢?

莹莹说:“果然啊,这萧师傅竟然是如此人物,难怪刚才他带我们看画的时候对画的内容了如指掌。”

萧乾宇笑着说:“呵呵,凌老板真是谦虚了,老夫只是代我们墨染阁大当家的办事罢了。”

锦惜问莹莹:“莹莹,你说这墨染阁的大当家去哪里了?”

莹莹笑着说:“哈哈,锦惜你这就问对人了,我告诉你吧,墨染阁的大当家也是一位画家,所以经常游历名山大川去感受自然不在家。而且听说萧师傅也喜欢游山玩水,寻访各地的民间艺术家们和字画珍藏。不过他和大老板不一样,大当家是不发现好的字画珍藏不会回来的。而二当家基本上每5年才会出去几个月。”

锦惜由衷的赞叹:“这种云游四方,做自己爱做的事情的生活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莹莹说:“唉,可惜的是我们只有羡慕的份了。像我们这样的所谓大家闺秀,想要自由自在、痛痛快快的游山玩水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锦惜说:“好了,你也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什么好抱怨的呢?真是。”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间,萧乾宇说:“本次竞拍采用喊价竞拍制度,每两张平价字画拍卖出去之后才会再拿出一张高价字画拍卖,这是为了保障本阁的字画保养经费才实行的制度。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锦惜在台下小声和莹莹说:“这拍卖行还真是会做生意,这样的话如果没人买普通的字画,即使你想买高价的精品字画也只能自己先买了低价的才能拍卖下一张,次品拍不出去,精品你也别想看见。”

莹莹说:“是啊,不过我肯定是会买一张次品的,就当是给墨染阁做贡献了。”

萧师傅咳嗽了一声:“另外,本次集味轩拍卖下画所得的黄金白银都会用于下次活动举办的经费。好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拍卖!” 在萧乾宇说话的时候,第一幅作品已经被推了出来。

萧师傅说:“这是我们今天的第一幅作品,《十骏图》,起拍价格:一千两白银。”

锦惜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幅画,对莹莹说:“这幅画虽然这一看上去虽然很美,可是全部都是马在湖边树下休息吃草的画面,缺少了马匹绘画中应有的飒爽英姿。所以估计价格应该不会太高。”

莹莹说:“这张画并不适合我,虽然便宜,但还是算了吧。”

锦惜说:“的确,这幅画并不像是你会挂在房间里的风格。”

在两人说话的空档,这张普通货已经以两千两的价格拍卖了出去。

萧师傅一边说一边抬出了下一张画:“接下来这张画名叫《仕女情趣图》,起拍价:三千两白银。”

这幅画虽然价格不高,但很是好看,图中的仕女们仿若活了过来,在纸上栩栩如生,她们有的三两成群在说话,还有的在梳洗,准备在太阳升起来之前打扫卫生,整顿完毕,好帮各自的主人去梳妆更衣,端茶送水,画上的仕女们各个体态丰腴,衣服虽然素,但却有好看的刺绣花纹。

锦惜说:“这幅画也只有哪个好色的老头才会特别喜欢,现场的公子这么多,搞不好要拍个一万两,因为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这画上内容虽然看起来好,却不尽写实,因为哪有哪家的下人像他们这样没心没肺的笑着准备早起的?只有那些幻想着自己坐拥万千美女的轻浮之人才会买下来。”

锦惜说的莹莹一愣一愣的,锦惜又说:“还有你看那画里的人,你再看看我们红玉和婉君的身材,这么膘肥体壮的女人哪里是做丫鬟的料?”

红玉和婉君在后面站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呵呵,小姐说的没错。”

莹莹睁大了眼睛说:“真的假的……”

莹莹话音还没落下,就有人喊价了:“两万两,我看谁跟我抢!”

第十九章 托

“这张画我要了!我看谁敢跟我抢!两万两!”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的声音传来,锦惜她们循声望去,果真像锦惜说的那样就是一个一脸猥琐油腻,双眼色眯眯,脸色潮红像喝了酒似的,胡子拉碴的老男人。

锦惜听到有人在议论,甲说:“呦,这不是贾二爷?听说他就是为了这张画来的呢?”

乙说:“呵呵,这贾老头还真是人傻钱多,这张画要我说,连五千两都不值。”

甲又说:“哎,你还别说,这贾二爷不就是人傻钱多么?不砸他砸谁?”

本来贾二爷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真有人和他抢,另一个看起来有几分瘦弱的男子站了起来:“我出两万五!”

贾二爷说:“呵呵,你小子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上的画你也敢抢?我出三万!价高者得!”

全场一片哗然:“嚯,这俩人居然真的把价码喊上去了。”

甲说:“你看吧,就这贾老板,我年年来都能看到他给墨染阁‘做贡献’。这次怕是又要栽咯!”

锦惜摇摇头:“唉,我就说嘛,一定会有他们这样的人把价钱抬上去,这画要我说,卖三千两都算多了,还不如刚才那张《十骏图》呢!。”

莹莹好奇地问:“那为什么萧老板明知道这张画不好,还把价定那么高?他就不怕到最后没人买?”

锦惜摆摆手说:“怎么可能卖不出去?你看这俩人这架势,再喊下去,估计都要喊出天价了。”

果不其然,贾二爷喊 “我出三万五!你小子就非要和我抢。”,瘦弱男子说:“我出四万!”

锦惜用轻视的眼神看着两人说:“我告诉你吧莹莹,就这样的状态下去,价只会越喊越高,说明萧师傅他是故意把价定高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让这群人傻钱多的好色之徒们上当!”

莹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哎呦,你快别说了,简直恶心死了。”

锦惜看着竞相喊价的两人,皱着眉头说:“而且我觉得,这事情还没那么简单呢!”

就在最后大家以为瘦弱男子要再次出价的时候,瘦弱男子不喊了,贾二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圈套:“嘿嘿,小白脸,喊不过我了吧?这画是我的了!”

全场人都面面相觑,只有贾老板自己开心的坐下了,还翘着二郎腿哼歌呢!

萧师傅宣布:“这张画最终以五万两的价格拍卖给贾老板!现在已经拍出了两张平价字画,接下来要拍卖的这张就是真迹了!”

全场的人几乎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展台,和之前的作品不同的是,之前的画都是两个人直接平铺在木板上面推过来的,而这张画则是萧师傅亲自戴上手套然后和两个下人一起在木板上展开手扶着的。

萧师傅说:“这张画是高仿的《雨花溪鹿饮图》,起拍价格:三万五千两黄金。”

莹莹说:“哎呦,这画的价格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呢!这幅画倒是很美,不过估计价格只怕是低不了了,我爹这次说了,只允许买一副一万两白银以内的画。”

锦惜也说:“是啊,这幅画的水准和前面两幅比起来,前面的简直就是渣!你看那小鹿低头饮水的样子,身上色彩自然的斑纹,我似乎都能看清小鹿的睫毛了,那喝水的嘴巴好像还在动似的。而且这一树红花画得也非常美,那从半空中坠落的花瓣就好像正在被风吹动着似的。”

在大家轮番拍卖喊价之后,这幅画以四万两黄金的价格卖了出去。

就这样,莹莹一边听着锦惜对画作的评价,一边吃着瓜子,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锦惜叫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拍卖过半。

锦惜揪着莹莹的衣角:“莹莹,这幅画你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合你胃口?而且才八千两!”

莹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哦?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萧乾宇正在介绍这幅画:“这幅画叫做《牡丹烟雨亭》,起拍价八千两。”

莹莹开始仔细的看这幅画,画面中是雨中的牡丹花,在烟雨中摇摇曳曳着,那婀娜的身姿被几笔线条完整的勾勒了出来,虽然这幅画很便宜,但也很合莹莹的胃口。

莹莹高举着自己纤长白皙的手臂:“我出九千两!”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和贾二爷抢夺《仕女情趣图》的瘦弱男子又开始喊价了“我出九千一百两!”

莹莹气得直跺脚,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这人怎么什么画都想买?真是可恶!气死我了!我出一万两!”

瘦弱男子反倒不喊了。

锦惜试探着说:“莹莹,这画是不是正合你心意?”

莹莹说:“是啊,我特别喜欢,这画正好可以摆在我的卧房里,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见它,感觉一定很棒,这一万两没白花。”

锦惜顿了顿说:“莹莹,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便听,千万不要生气啊。”

莹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锦惜说:“这男的刚才所有的作品都喊了个便……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吧?”

莹莹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人是拍卖行的托?”

锦惜点点头:“是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样。而且墨染阁每次举行拍卖会的时候都会指定不同的人来做托。”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了。

莹莹说:“难怪你叫我不要生气,不过想来也是了,如果有托的情况下,无论拍卖行的画是否拍卖出去了,他们都不会损失什么,这拍卖行还真是狡猾。”

锦惜说:“要不怎么叫做无奸不商呢?这萧老板这么精明能干,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吃亏了。”

莹莹拿起一块点心说:“唉,罢了罢了,好在这幅画还算好看,我还是挺满意的。”莹莹一边说着一边把点心塞到了嘴巴里面。“还是吃点好吃的吧,现在能安慰我的也只有美食了。”

锦惜说:“真是服了你了!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吃。”

萧老板郑重宣布:“接下来这幅画,是我们珍藏很久的画,今天拿出来拍卖!”

第二十章 名画

萧师傅命人将这张画搬上来,然后对所有人说:“在场的各位请注意,这张画是我们今天拍卖的最后一张画了!请喜欢的客官千万别错过!各位可千万别看花了眼!”

锦惜瞪大了眼睛看着即将展示出来的画。

萧师傅说:“这张画是我们老板多年的珍藏,今天特拿出来拍卖。”萧师傅一点点的展开了画卷:“这张画是我们老板自己画的一副珍品,《百鸟临溪图》,起拍价:十万两黄金!”

底下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锦惜一瞧,这幅画作看似简单平常,却将每只鸟的瞳孔和羽毛都刻画得淋漓尽致,就好像鸟儿在你眼前正一起唱歌似的。

锦惜不由得拍手叫好:“这画如果能用十万两买下来绝对是物超所值,迄今为止我欣赏过的当朝绘画作品中,这幅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精品中的精品了!”

莹莹说:“再好看我们也买不起啊,虽然你看那墨染阁门外,楼上楼下的全都是防止有人起贼心的看守和士兵。可你买回家之后就不会有人管你了,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没点实力的人买下了这幅画,也是自取灭亡。”

锦惜点点头说:“嗯,莹莹你说的没错,不过我看那凌老板到现在都还没出过一次价码,估计就是在等这张画吧?”

果不其然,锦惜话音刚落,凌老板就举起手了:“我出二十万两黄金买这幅画。”她只是幽幽的说出了这句话,全场鸦雀无声,谁都知道凌老板在这皇城之内的实力,若是和她抢画,只怕是不要命了。

萧师傅看无人喊价,就说:“那这幅画就以二十万两黄金的价格卖给凌老板了!”然后手一挥,命人把画包起来给凌老板送到集味轩去。“好了,我宣布这次拍卖活动圆满结束!感谢各位捧场!”

莹莹和锦惜捧着自己买到的心爱的画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墨染阁回去了。

锦惜走出墨染阁的大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问莹莹:“莹莹,这次画都买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也看了不少画作,学了不少知识,还是真的要感谢莹莹你呢!”

莹莹看看日晷说:“可是这马上要傍晚了,我们四个女孩子家直接回去太不方便了,从这里到家,估计天都黑了!要不——?”

锦惜知道徐莹莹这丫头玩心很重,说:“要不什么?你还想上哪里玩就直说,明天我回去之后,下次再出来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莹莹简直乐开了花:“哈哈,还是锦惜你最懂我了!走吧,我们先去找店住下,明天早起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莹莹一边说着一边拽着锦惜向墨染阁旁边的客栈走。

锦惜万般无奈,不过莹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天色将晚,四人现在再坐马车回去也很不方便,于是便从了这疯丫头。

锦惜心想:“我就知道这疯丫头每次出来玩,不玩个痛快是不会罢休的,今天在墨染阁坐了一天,她肯定早就憋坏了想要发疯玩呢!”

锦惜看着远处渐渐坠下天空的夕阳,那太阳放射出最后一抹如血的邪光,映的天边的云彩都变成了渐变的红色,那云彩由金黄,变成橙红,再变成橙色,橘红色……锦惜看着斜阳下奔走在大街上的百姓们,叹了一口气。

“莹莹愣是要住店,估计又是想吃好吃的了。”锦惜这样想着,随着莹莹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进了客栈门,莹莹对前台伙计说“请给我们来两间上房,两间普通房间。”

伙计说:“好嘞!”

莹莹对锦惜说:“锦惜,我今天很累了,你要是有事就找前台小二就好了,我先回房洗洗睡了。如果你饿了可以吃他们家的青菜面,不骗你,超好吃的哦~”

锦惜脸一黑说:“嗯,好的,你快去睡吧,明早我们再出去。”锦惜在心里念叨:“这个疯丫头,就知道吃喝玩乐,不过……”她又想到了自己几个月大的孩子惨死在莹莹手里的画面,“没准是她装给我看的也不一定,总之不能放松警惕才是。”

锦惜也打了个哈欠,对红玉和婉君说:“好了,你俩今天也辛苦了,快早点回房休息吧!”

红玉对锦惜说:“小姐,难倒你不需要我帮你洗头卸妆、更衣再睡么?”

锦惜摆摆无力的手说:“不用了,今天不在家,就不用那么拘束了,我不说没人知道,快去睡吧!”

红玉附身说:“谢谢小姐!”然后就和婉君一起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了。路上,两人讪笑着,婉君试探着对红玉说:“红玉妹妹,之前的事你可别怪我,都是小姐的意思。”

红玉挤出一丝笑容说:“哪里哪里,婉君姐姐你也只是听徐大小姐的话,快去睡吧!”然后在心里想:“哼,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锦惜吱呀的一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恨不得摊倒在床上:“哈,真是累死了,陪这个丫头疯了一天,要是没点体力还真不行呢。转念一想:“不如,叫小二送些热水来洗个澡好了。”

锦惜说办就办,到楼下招呼来小二,放好了一大盆洗澡水,里面撒上花瓣,小二对锦惜说:“小姐,热水好了,一会不够你再招呼我,我叫我们这的丫头来帮你搓背。”

锦惜笑着说:“嗯,有劳了。”

店小二看着锦惜一脸疲倦却依旧眉目如画,摸着后脑勺,脸红着说:“哪?……哪有?小姐你真会说笑,我……我出去了!”然后就踉踉跄跄的冲出了客房,险些一头撞在门梁上。

锦惜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这小二,真是没见过美女吧?”

锦惜自己试探着一点点让身子没入水中,她洁白的肌肤似是能滴出水珠来似的。热水像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着锦惜的身子,淡淡的花香随着水蒸气向上涌来,看着窗户外面明亮的月光,锦惜倍感惬意与放松,好似卸下了一整天的疲惫。

第二十一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咚!咚!咚!小姐,起床了!”

一大早红玉就在敲锦惜的门了。“锦惜小姐?锦惜小姐,到时间了!”

锦惜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嗯,进来吧。”

红玉向锦惜行了礼,然后开始帮锦惜梳洗打扮了。

锦惜说:“莹莹小姐起来了么?”

红玉一边帮锦惜戴上发簪一边说:“莹莹小姐已经起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一切整顿完毕,四人一起出了客栈。

锦惜问莹莹:“莹莹,我们今天去哪里啊?”

莹莹说:“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距离这儿不远,你们跟我走便是了。”

锦惜用手遮阳挡在额头前面,朱唇雪肤,顾盼生辉。清早的太阳还不算太毒辣,风中还能感受到几分融融暖意。

锦惜对莹莹说:“莹莹,咱们最好是赶在正午日头最大那时候之前能回家最好。”

莹莹也说:“嗯,就依你的。”

锦惜和莹莹由红玉搀扶着上了马车,莹莹对锦惜说:“我之前有一次早上出来游园赏花,路经过一处早市,那里距离墨染阁又不远,正巧我今天想去那里买些东西,所以就当顺路了。”

婉君说:“小姐你也是的,若下次想买什么,托府上的下人一道买了便是,何必自己这么费力呢?”

锦惜忍不住捂嘴笑着说:“你家小姐的心思你还看不懂么?她就是想借着买东西的由头,出来玩玩而已。”

莹莹脸一红:“这也不能怪我嘛,我爹爹他总是让我在家里面呆着,天天只能面对那些下人们,想吃什么倒是都有人能马上做出来,然后端上来给我,可是。”莹莹嘟着嘴巴:“这样简直是闷死了,还不如这样我能借着机会和你出来玩呢。”

锦惜摇摇头:“唉,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几人在马车上有说有笑的,不一会就到了早市。莹莹在前面看着各种好玩的小玩意乐的合不拢嘴吧。锦惜她们就在后面追。

莹莹跑到前面一个卖首饰的地方,她看到了一对好看的手串。于是招呼锦惜:“锦惜!你看,这个手串真的很好看呀!你快来。”

锦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走慢点,这里人这么多,挤得我肩膀都痛了,你也不怕走丢了。你要是丢了,你爹还不把我们吃了?”

莹莹才不管那些,她的注意力只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锦惜你看,这个手串,要不我们买下来吧?”

锦惜接过莹莹递过来的手串仔细看起来:“哎呦,这手串还真是好看啊。”的确,莹莹买小玩意儿的眼光向来不错,这个手串看起来很是好看,红色的绒线搭配着香木鲤鱼纹珠子,用碎玉块点缀其间,闻起来有一种淡淡的木头香气,拿在手里,木头的质感和与玉石的凉凉感觉交相辉映。

锦惜说:“嗯,这手串确实很好看,你若喜欢就买下来吧?”

莹莹说:“好,那我买了。老板?这手串多少钱?”

老板笑着说:“这手串五十文。”

莹莹高兴地把手串戴在了手上:“嘿嘿,好看吧?”

锦惜和莹莹继续向前走,莹莹眼睛很尖,她看见在前面不远处有人在围观着什么,似乎是很有趣的东西。

莹莹对锦惜说:“锦惜,你看那群人在干什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们快去看看吧?”

四人走近一看,原来好像是有人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包围圈的中间在做什么,用力挤了半天才挤到了前面,锦惜一看,原来是一位老伯在作画。那老伯身穿布衣,脚踩草鞋,甚至有几分邋遢,不过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铄,下笔有力且熟练,一看就是一位老画家了。

老人正在描绘着眼前桥下湖边的美景,就好像是整个人都已陷到画里面去了,他根本没注意到周围有人,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周围是不是有人在围观。

锦惜不由得有种赞叹:“这老人的画法真是犹如神来之笔。”

的确,这老人的作画技艺相当高超了,画上的人物,来往的车马,随风而动的柳枝都栩栩如生,画面的分布也很舒服,桥下的溪水就像是正在缓缓流过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老伯一气呵成的,但实际上,其中饱含着精雕细琢和深厚功力。

这也难怪有这么多人要驻足观看了。

大家的眼睛都在老伯的画上,周围凡是驻足的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老伯把画画完。

最后老伯长舒一口气,这幅作品终于画完了。

很多人连声叫好,拍手称赞,有的人则上前询问这幅画的价格。

一位灰衣服的男子问:“老先生,您这画技艺精湛,真的是太让人喜欢了,您这画卖么?我出五千两买可好?”

老伯喝了一口壶里面的酒说:“哈哈,我老头画画就是图一乐呵,而且只是最近刚回到这儿,所以有感而发,画了几幅,你若喜欢,拿去便是了。”

灰衣服的男子大惊:“真的?谢谢老伯赏赐!还没请教大名?”

老伯摆摆手:“什么大名小名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说着捋捋胡子,这老头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正经,现在喝酒的时候,和那些醉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锦惜打心底佩服:“这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伯画技精湛不说,就连为人也是坦荡,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视金钱为粪土之人,而且……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神韵的画作似的。”

锦惜看周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上前询问老者:“老伯,看您画技精湛,像是绘画大师,怎么在这种地方,风餐露宿呢?”

老者摆摆手,笑着说:“呵呵,小姑娘你可别逗了,我就是一个臭老头,喜欢没事画一些有的没的,什么大师?你可不要抬举我了。”说着拿起酒壶来继续喝酒。

锦惜不肯罢休:“老伯,您就不要谦虚了,看您的画功底蕴深厚,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画的出来!”

第二十二章 拜师学艺

锦惜对老伯不依不饶,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莹莹对锦惜说:“哎呀,锦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没准人家只是一个会画画的老头呢?”

锦惜说:“他哪里是会画画那么简单。”直觉告诉锦惜,这个老头一定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而且似乎是似曾相识。

老伯起身收拾好画笔和画板,准备起身离开了,锦惜心生一计:“老伯,您先别走!”

老伯说:“哎呦,我说小姑娘啊,我就是个普通的糟老头子!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吧?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呢?哎呦!”

锦惜笑着说:“老伯,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缠着你,我只是想你在这太阳底下坐了半天,画画画的一定又累又饿,不如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老伯这才停下要走的脚步:“小姑娘,我们又不认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这不会是给我这老头准备的鸿门宴吧?”老伯挑着眉毛,眼中又充满了智慧。

锦惜想要打消老头的顾虑:“老伯,瞧你说的,哪有的事情啊?我用我苏家小姐的人格担保,这绝对只是我自愿的请您吃饭而已。”

老伯说:“嘿,既然小姑娘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莹莹摸不着头脑,对锦惜的行为很不理解:“锦惜,你这是为了什么?他一个糟老头子!”

锦惜却说:“没事,你现在不理解,一会吃饭的时候就懂了!”

锦惜拉着老伯来到酒楼,点了一只烧鸡、一盘走油肉、一份酱牛肉还有两个猪蹄儿。

莹莹看得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哪,锦惜你是要干什么?这些东西他吃的完么?”莹莹太天真了,事实证明老伯完全有这个胃口。

在莹莹和锦惜瞪大的双眼注视下,老伯把整个烧鸡一分为二,一口就吞掉了一个鸡腿吐出了骨头,然后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老伯吃得很高兴,打了个饱嗝:“嗝!小姑娘,谢谢你请我吃饭,我知道我刚才说了,你不可以以此来要求我做什么,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无功不受禄,你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吧!”

锦惜心想:“这下好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有求于你的,只不过不这样让你过意不去,你不会轻易帮我的。”

锦惜对老伯说:“老伯,我只有一事相求,我希望能向你拜师学艺,要说这城池之内,唯有您可以助我通过贵凰书院的考试了!”

老伯喝着壶里面的酒,意犹未尽的剔着牙:“小姑娘,你怎么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把握呢?我就一定能教会你么?我对自己都没什么自信!”

锦惜自信的一笑:“我当然有自信了,就凭你是墨染阁的大老板——邱行云!”

莹莹听得目瞪口呆:“什么?他就是墨染阁大老板邱行云?这怎么可能呢!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锦惜说:“莹莹,你没注意到么。这位老者的下笔方法和那天我们在拍卖会上看到的那副画的手法如出一辙,而且我之后特地问过萧乾宇,邱老板向来为人低调,行事洒脱不羁,视金钱为粪土,之所以墨染阁能创办,全都是凌秋月和萧师傅在后面把控全局,这邱老板只负责作画和鉴赏各地名家作品而已。”

老伯沉默着,放下了酒壶:“小姑娘,眼力倒是不错,就凭这个,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但是呢,我可从来没承认我就是邱老板,所以你们以后绝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

锦惜笑着向老伯鞠躬:“一言为定!”转念一想,“可是,我又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伯一笑:“哈哈,我这个人除了画画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了,你就叫我酒师傅好了!”

锦惜赶忙说:“酒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酒师傅连忙上去扶她:“哎呦,臭丫头!你快点起来,你个富家大小姐还给我这种糟老头下跪,你就不怕别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锦惜赶忙起身,莹莹说:“锦惜,既然师傅也找到了,我想买的零碎也都买完了,我们回去吧?”锦惜点点头,此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

莹莹带着几人一起回到了客站旁边的马厩,找到了马车夫。

马车夫因为见几人迟迟不来,已经睡着了。

莹莹把马车夫叫了起来,马车夫看大小姐领着一个糟老头回来,大惑不解:“小姐,你这是?”

莹莹说:“要你开车你就老实开车,问那么多干什么!”

马车夫看莹莹大小姐脸色变了连忙说:“大小姐你别生气,咱这就打道回府!”

在马车上,莹莹问锦惜:“锦惜,刚才车夫问我我才想起来,这一会回去,我们又不能暴露酒师傅的身份,这一会到了府上,该怎么介绍他呢?”

锦惜说:“嗨,这还不好办?我自有办法!”

莹莹说:“那你有办法我就放心了,我就先不陪你回去了,我要直接回我家去睡觉了,这几天虽然玩也玩了,吃也吃了,可是实在是太累了!”

锦惜说:“好,莹莹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终于到了锦惜家门口,锦惜和红玉带着酒师傅下了马车,莹莹说:“好了,我就不进去了,代我向苏老夫人问好,下次再有赏画大会我再来找你玩!”

锦惜一边鞠躬一边说:“谢谢莹莹了,我带酒师傅先回去了。”

锦惜带着酒师傅到了大门口,轻叩门环。

下人小六来开门:“谁呀?马上来了!”,推开门一看,脸上马上乐开了花:“哎呦!锦惜大小姐回来了!”欢天喜地的就向苏老夫人通报去了。

锦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在门口对酒师傅说:“师父你先去换衣服吧,我一会带你去见老祖宗。”锦惜准备去见老祖的时候,老祖宗已经派人来找她了:“锦惜小姐,老夫人说请您去议事厅。”

第二十三章 准备考试

锦惜和红玉二人先行来到了议事厅,老祖宗已经早早地等在那了。

老祖宗见了锦惜说:“锦惜,这两天去赏画会应该受益良多吧?这么用功真是辛苦你了。”

锦惜说:“回老祖宗的话,我这两天确实是收获很多,见识了很多的名家作品。”

老祖宗说:“有收获就好,喏,这是我刚命人泡好的茶,快喝吧,一路上一定渴了。”

锦惜说:“谢老祖宗。”

老祖宗说:“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人回来?这人现在哪啊?”

锦惜说:“哦,这次去拍卖会正巧遇见了酒师傅,他的画工了得,所以我特地请他到我家来做我的绘画先生,教我作画。而且据说过两天上官司沉和冷墨凌要来?”

老祖宗说:“嗯,没错,还剩下三四日的时间,我本想给你请个书院的老师来教你作画,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画画先生,那我就放心了。”

红玉这时候来报:“老夫人,锦惜小姐,酒师傅他正在门外候着呢。”

老祖宗说:“让他进来吧!”

酒先生穿着一身粗麻布衣就进了正厅,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酒葫芦和画笔袋子。不过即便如此,这身衣服也还是掩盖不了他身上的仙风道骨。

“见过苏老夫人,老朽不才,特来指导苏家锦惜小姐作画。”

老祖宗打量了一番酒师傅:“老先生虽然其貌不扬,可是能感觉到你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先生,敢问尊姓大名?”

酒师傅笑着附身:“老朽早已没有了名字,只是人送外号 ‘老酒鬼’,苏老夫人您请随意就是了。”

老祖宗说:“哈哈,可以见得,您是洒脱之人,酒先生。您先下去吧,打明儿起,小女的考试准备,就交给您了。”

酒师傅说:“老朽定鼎力相助。”

老祖宗转头对锦惜说:“行了,惜儿,你也下去吧,早些休息。明天开始,要用过准备考试了。”

锦惜说:“是。”然后就和酒师傅一起离开了议事厅。

红玉趁三人说话的空档,又去给大夫人通风报信了,她把一张纸条塞到了大夫人手下丫头的手里:“快些拿去给大夫人!”

赵云兰打开纸条一看:“苏锦惜请来高人相助,入学考试胜券在握。”然后拿着纸条去找正在后园子里面练习作画的苏锦若和苏锦萱。

赵云兰把纸条递给苏锦若,说:“锦若你看。”

苏锦若看了纸条冷笑一声:“哼,就那个苏锦惜呀?我们不是请了这城里最好的先生了么?”

苏锦萱在旁边也添油加醋:“就是啊,谅她也请不到什么好人了。”

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赵云兰心想:“不行,我得想办法才行……”

从第二天开始,锦惜开始正式和酒先生练习作画了,不过都是在书房里,所以除了红玉偶尔端茶送水递饭进来。没有人知道锦惜究竟练习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听下人们说,每次从锦惜小姐的书房窗下走过的时候,总是能听见酒师傅对锦惜小姐的训斥声:“哎呦!你这丫头真是笨死了!怎么就教不会呢!”

而每每别人问起来的时候,锦惜都说:“哎呦我还没学会呢!我实在太笨了!酒师傅也很无奈啊。”

这些消息当然传到了大夫人赵云兰的耳朵里,就连苏锦若和苏锦萱也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她们疏于练习,整日只是借练画的机会打闹玩乐而已。

很快的,一周就过去了,终于到了品鉴才艺的日子。

傍晚的时候,上官司沉和冷墨凌都来到了苏家。

苏老夫人出来迎接二位:“感谢上官大人和冷大人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品鉴会!”

上官大人说:“哪里哪里,苏老夫人太客气了,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冷大人也说:“就是,苏老夫人多礼了。”

老夫人说:“嗯,那我们走吧?二位大人,请!”

二人异口同声:“请!”

而锦惜这边正在自己的卧房里面穿衣打扮,红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红色衣裙说:“小姐,今天正是品鉴会的大日子,这红色最合适了,您快穿上吧!”红玉奴颜媚骨的讪笑着拿起衣服。“您其他的衣服放久了难免有些脏,我都命人去洗了。”

锦惜皱皱眉头心想:“呵,这红玉又在搞什么花样,明知道今天是老爷子的忌日,却还特意给我准备红色的衣服。肯定又是赵云兰那毒妇想出来的馊主意。我倒想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锦惜笑着接过了红衣服:“红玉你想的真周到,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可怎么办呀?”锦惜边说边穿上了红衣。

红玉以为自己计谋得逞,暗喜:“锦惜小姐说的哪里的话呀?明明就是红玉跟着你才这么有福气呢。”

两人向正厅会客厅走去,锦惜忽然蹲下,装作肚子疼:“哎呦,红玉,我肚子疼!想去如厕,要不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到。”

红玉却说:“这怎么行呢?您不在,我自己去这叫怎么回事啊?不如我去茅厕那等您吧?”

就在锦惜想不出办法支开红玉的时候,刘雨娥走了过来:“惜儿,你怎么了?”

红玉说:“小姐说她肚子疼。”

刘雨娥一听便心领神会:“哦,那正好,惜儿,我陪你去吧。红玉你先去会客厅跟老夫人说一声,我们马上就到。”

刘雨娥拉着锦惜匆匆走到了后院墙角下:“你今天怎么穿的红色衣服?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锦惜说:“娘!我能不知道么,这是红玉给我挑的!她还说我其他衣服都拿去洗了!”

刘雨娥说:“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二人焦急无奈的时候,红玉已经到了会客厅,在大夫人旁边站着,大夫人问:“怎么样了?还顺利么?”

红玉暗喜:“正在顺利进行着!锦惜小姐她已经穿了红色的衣服,马上就过来了!”

大夫人偷笑:“呵呵,这丫头今天算是完了!”

第二十四章 大惊失色

众宾客都已到期,唯有锦惜迟迟不见踪影。

苏老太问红玉:“红玉,你家小姐怎么还不来?让这么多人等她,成何体统?”苏老太的样子看上去是很生气。

红玉和赵云兰对视一眼,对老祖宗说:“回老祖宗话,锦惜小姐她去如厕了…..”

苏老夫人气得直跺拐杖,但是由于外人在又不好生气,只能叹气:“哎呦,这个锦惜,怎么关键时候总是出错呢!”

就在红玉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的时候。

锦惜和刘雨娥到了,锦惜说:“锦惜见过老祖宗!抱歉来迟了!”

老祖宗说:“就等你一个人了,快坐下吧!等宴会结束我再兴师问罪。”

锦惜鞠躬:“是。”

红玉看着锦惜,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因为,刚才锦惜明明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这会却变成了紫色。

赵玉兰小声问红玉:“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穿的红衣服么?”红玉说:“刚才我确实是给了她一件红衣服啊!”

锦惜回到了座位上,老祖宗宣布:“今天我们苏府有幸请到了两位贵凰书院的入学主考官,我宣布,宴会现在开始!”

一道道美味珍馐陆续的端上了餐桌,红玉小声问锦惜:“小姐,你那件红衣服呢?”

锦惜装作糊涂的样子:“哦,我刚才如厕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所以就去我娘那里取了一件紫的过来,红玉,你看怎么样?”

红玉说:“哦,是蛮好看的。”然后就一脸吃瘪的走开了。

锦若和赵云兰这边也在纳闷呢,赵云兰说:“这锦惜穿的也不是红衣服啊,这红玉是怎么办事的?”

锦若说:“呵,我就知道这红玉不靠谱,不知道娘你干嘛总是相信她。”

赵云兰说:“也不一定,只是这计划落空了。”

正当两人发愁之际,苏锦萱对赵云兰说:“娘,没事的,我已经和锦惜说好了,这次让她带一张不怎么好看的画来,我们呀,胜券在握。”苏锦萱一副得意的样子。

赵云兰说:“哎呦,你这傻丫头,那锦惜怎么会听你的?”

锦萱说:“娘,你就放心吧,我之前已经找人打探过了,那个什么酒师傅天天被锦惜气得都不想教她了,因为她实在太笨,就算是画成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锦萱的眼睛滴流滴流转着,自作聪明的说。

宴席进行的差不多了,苏老夫人觉得时机成熟了:“好了,大家应该也都玩得尽兴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苏家小姐们准备好自己的作品,给上官大人和冷墨凌大人一一品鉴。”

苏老夫人又说:“好了,各位丫头请你们按年龄大小站好,准备一个一个上来展示你们的作品!”

锦若第一个走上来,命下人展开自己的作品:“两位主考官大人好!我是苏家大小姐:苏锦若”锦若其实从上次见过上官司沉开始就已经对他暗生情愫,这次又见到本人,难免羞涩;但她还是保持矜持说“这幅画是我亲手画的,我把它命名为《百鸟朝凤图》。”

上官司沉和冷墨凌走上前查看苏锦若的画作。

画中的鸟都眉目清秀,向着空中那只巨大的火凤飞去,将凤凰围在了中间。就像是满朝的臣子臣服于那只百鸟之王一样。

冷墨凌说:“锦若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这画画的也非常好么,真可谓是才貌双全啊?”

锦若脸一红:“冷公子说笑了,哪有的事情?”然后转头看向自己喜欢的上官司沉,希望能从他那获得一些肯定。

可是上官司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画,冷冰冰地说:“这画乍一看虽好,不过.…..”

锦若的脸色就像是从晴天变成阴天那样快:“上官大人,这画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小女子虚心听从大人教诲。”

上官司沉不紧不慢的说:“这画虽然乍一看很好,可是由于用色都过于鲜艳夺目,看久了反倒使人眼睛不舒服。”

锦若咬着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用指甲抠着自己的衣角。

上官司沉就好像完全没看见似的继续说:“这画不仅是这样,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画上的凤凰没有灵气。这绘画手法只能说是会照猫画虎而已,往深处去挖掘,明明是神鸟,却画出了一种凡品的感觉。”

然后整了整袖子:“不过呢,你这话若是入学考试,一定是绰绰有余的,可以放心。”

冷墨凌为了缓解尴尬说:“上官兄,你不要这么严厉嘛,人家只是要入学考试,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上官却面不改色:“这算什么?作为苏家大小姐,这点指责都接受不了,以后怎么担当得起整个苏家的大任呢?”

锦若说:“上官大人教训的是,小女子一定铭记在心!”然后就灰溜溜的下台去了。

赵云兰看着锦若叹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锦萱在一边说:“姐,没事,你等着一会看苏锦萱怎么出丑吧!”

锦若在那里坐着不吭声。

苏老夫人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于是说:“这上官大人真是好眼力啊,一眼就看出了小女画中的问题。那接下来还有请苏家二小姐苏锦惜展示自己的画作!”

锦惜向老祖宗鞠了一躬:“老祖宗,我有一事相求。”

老祖宗说:“哦?所谓何事?”

锦惜说:“我的画作能否等最后再展示?”

老祖宗皱皱眉头说:“哦?这是为何?”心想“锦惜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样了?刚才迟到的事情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锦惜说:“老祖宗,这原因,您一会便知,只是现在我也不方便说。”

老祖宗说:“行,就依你,只不过这一会如果你的表现让我失望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锦惜说:“到时如果让您失望,就任听老祖宗处罚。”

听了这话,赵云兰和锦若开始不安起来,赵云兰心想:“这丫头又在弄什么名堂了?锦萱刚才不是说了一定不会让我失望么?”

锦若怀着惴惴不安,静静地开始看着其他姐妹的展示自己的画作。

第二十五章 审查

苏老太只好叫苏锦萱先来展示画作。

苏老太对上官大人和冷墨凌大人说:“这位是苏家四小姐,苏锦萱。”

锦萱拿出自己的画作来向大家展示:“二位主考官好,这是我的作品,请二位过目。这是我的作品——《荷香》”

上官大人甚至都没仔细看一眼这幅画,直接背过手去,走开了:然后说“你这幅画,虽然看上去一切都很合理,可是实际上,一个细节就暴露了全部的问题。”

锦萱愣了一下说:“请上官大人赐教。”

上官司沉指着画中荷叶上的青蛙说:“大家都知道,这青蛙是最喜欢阴凉潮湿的动物了,而你却把它画在大太阳底下?”

锦萱看着画面中自己画的青蛙,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冷墨凌也说:“这证明你根本没有认真地观察生活中的细节,这虽然只是一只小青蛙,却也是你画作中的重要的一部分,绘画最基本的当然是要细心观察你所要画的东西的细节,而你根本没有做到,这不只是画的问题。”

冷墨凌叹气拍着苏锦萱的肩膀:“这是你态度的问题呀,锦萱大小姐。”

苏锦萱当即开始忍不住地哽咽,她知道自己技术并不好,可是没想到冷墨凌和上官司沉都这样评价自己的作品,这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上官司沉冷冷的说:“你不要怪我们严厉,这是在你家里,若是待到考试那天当着所有同学们的面我再这样批评你,你一定会比今天更难看,到时候丢的人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而且我告诉你,凭这幅作品你连一审都过不了。”

锦萱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丢人,那就更不能再大哭大闹,甚至夺门而出,否则老祖宗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估计到时候连赵云兰都保不了自己。所以她强忍着自己的不快和羞愧,保持冷静回到了座位上。她心想:“更何况还有苏锦惜那傻丫头做替罪羊呢,不用担心。”

苏老夫人有些愠怒,可还是在外人面前保持着自己的矜持,没有发作,只是笑的比哭都难看:“你们这群丫头,好好听听人家主考官怎么说的,现在不知道努力,等考试的时候再发现问题就晚了!”

赵云兰很怕老祖宗生气,于是说:“老祖宗教训的是,我之后一定对他们严加管教,让她们回去用心钻研画技!”

苏老夫人连看都没看一眼赵云兰,心想:“哼,就你这大夫人家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给我们苏家长脸的,真是废物!”转头对上官司沉和冷墨凌说:“二位大人教训的是,也多亏了有你们所以小女才能有所长进,这次请你们来真是太对了!”

上官大人摆摆手说:“苏老夫人不必多礼,我们只是做我们该做的而已。”

苏老夫人满脸堆笑地说:“是,您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请二小姐苏锦宛上来展示自己的作品。”

苏锦宛是三夫人沈梦君的女儿,她倒是对苏锦惜没有恶意,可是总是喜欢在背后传人闲话,只要是到了她嘴巴里面的秘密就没有不传出去的时候,所以大家都不愿意与她亲近,而且她除了画画作诗写字都不会。

苏锦宛穿着浅绿色纱制衣裙,款款上前,对司沉和冷公子说:“两位主考官,有礼了。”然后向上官司沉和冷墨凌鞠了一躬。

苏锦宛让下人展示出了自己的画作,“二位主考官,我画的是一幅《池中鲤》,取材自我们苏家后花园的水池,请二位大人过目。”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宛的画连连点头:“嗯,这幅作品相较前两幅而言虽然没有多么出彩,但是也没有很严重的错误,整体上来讲算是一幅入学考试一定会合格的作品,只需稍加时日的练习,一定会画得很出色。”

苏锦宛笑着低下头:“多谢上官大人的赞誉,小女子定会继续勤奋研习画作的精髓。”

苏老夫人见终于有人受到了上官大人的赞赏,欣慰的看着苏锦宛:“小宛,虽然受到了上官大人的表扬,但是你也绝对不可以骄傲,还要继续勤奋努力才行,不过,这也说明沈夫人对你的栽培功不可没。”

沈梦君此时当然是别提心里多高兴了,自己的女儿即为自己脸上争了光,让自己扬眉吐气,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在大夫人的两个女儿都被数落之后。但她还是在表面上装作谦虚的样子:“老祖宗严重了,还是小女自己用心学画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赵云兰在旁边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暗自默念:“切,沈梦君,你家姑娘除了会画画,琴棋书三样一窍不通,你也就能在这时候逞威风,下次再有什么乐器比赛的时候我看你的老脸往哪里搁?”

苏锦若和苏锦萱看着苏锦宛备受赞誉,两人却只能吃闭门羹,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因此在心里对苏锦宛埋下了嫉妒的种子。

“接下来有请苏家七小姐苏锦娴上来展示作品。”老夫人示意锦娴上台来展示自己的画作。

苏锦娴是苏家四夫人的女儿,但是自幼丧母,为了在苏家生存下去只能依附着苏锦若。现在她看苏锦若在司沉大人面前丢脸,自然也要看苏锦若的脸色,她知道自己的画功明明就是比苏锦若好很多,但是也只能故意画得难看一些好让苏锦若高兴。

苏锦娴向上官大人和冷公子展示自己的画,:“二位大人,这是我的作品《云霞落雁图》”

冷墨凌对苏锦娴说:“锦娴小姐,你这画上的瑕疵显而易见,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苏锦娴的汗都要流下来了:“什么事?请大人指出。”

冷墨凌说:“从你画作的线条上可以看出,的确是作画技法有些不成熟,但是你的用色水平告诉我你的水平并不仅仅是这样啊?”

苏锦娴说:“哪里的事,小女不才,画技还需精进才行。”

苏老太见此状气得叹气连连,到现在为止除了苏锦宛这个只会画画的花痴,其他的小姐们没有一个获得两位主考官赏识的。

现在就剩下苏锦惜一个人没有被审查过了,苏家的面子和希望都寄托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第二十六章 救世主

现在,全场人的眼睛都在苏锦惜一人身上了。

苏老夫人因为过于紧张,捏拐杖的手甚至都捏出了汗。苏锦若和苏锦萱甚至更是屏息凝神盯着苏锦惜即将展示的那卷画轴。

苏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咳,那没有其他小姐要展示作品了,苏锦惜,该到你了吧?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呢?”

苏锦惜暗笑着,迄今为止所有的状况都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之所以最后上场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心都悬着,尤其是让苏锦若和苏锦萱都摸不透她要干什么,如果最后她的作品只是和其他人的一样好的话,那完全可以说是自己谦虚,以为自己技不如人,也说得过去;如果最后,像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想要先让着其他人展示作品,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苏锦惜笑着上前,让下人一点一点的展开自己的画作:“老祖宗,容我解释一下,我只是想着让其他姐妹先展示而已,我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当她说到这的时候,特意向苏锦若和苏锦萱那边看了一眼,苏锦若姐妹两个果然露出了一种莫名的得意笑容,锦惜心想:“太好了,就是要让你们先有希望,当希望保持的越久,绝望真正来临的时候也就越惨烈。”

苏锦惜对上官司沉和冷墨凌说:“两位主考官大人,请看我的作品。”画卷在苏锦惜摊手示意大家看的时候完全展开了。

就在那一刻,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冷墨凌在内。只有上官司沉是眼前一亮之后忽然暗了下去,恢复了原状。

“这是我的作品——《花雨中的女子》,请二位过目。”苏锦惜自信的走过上官司沉和冷墨凌的身边,她甚至也能感受到来自上官那里似有若无的炙热眼神。

苏锦惜的画中是一位身穿浅粉色纱裙的女子袅袅婷婷的伫立在花雨中,准确的说是花瓣和雨珠当中,衣衫微微湿透,女子的洁白肌肤从衣衫下面若隐若现,正应了那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诗句。

女子的头发也因为雨水变得不再柔顺,水珠顺着她的发丝划过她的面颊,从她绯红的唇边流下去,在淡黄色的花雨中格外显眼。而且少女的表情格外坦然,就好像是故意在淋雨似的。

苏锦若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怒目圆睁的盯着苏锦惜的话,对旁边的苏锦萱小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们胜券在握,苏锦惜一定画的很烂么!”

苏锦萱噤若寒蝉:“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姐姐,明明当时在窗外听到她和她的师父在吵架!”

冷墨凌也是连声叫好:“这画中的姑娘就好像锦惜姑娘你一样呢,自信美丽、温柔大方。”

锦惜笑着附身:“哪里的话,冷公子抬举了。只是小女不才,近日才开始用功罢了。”同时用余光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上官司沉。

上官司沉其实从苏锦惜开始说要延后自己的作品展示开始就已经注意她了,只是现在的注视比起刚才更加的热切了。

因为这幅画着实让上官和冷墨凌感到惊艳,尤其是在看了之前那些 “残次品”之后,对比更加明显了。

上官司沉上前说:“这幅作品是我目前为止看到过的最好的一副了,无论是从用色还是线条以及画面布局来讲,这幅画都可圈可点,若是考试时展出,也会是前三名的作品。”

苏老夫人刚才的顾虑早就烟消云散了,刚才还沉浸在对苏锦惜迟到这件事当中耿耿于怀的老夫人,马上变了一副嘴脸,因为苏锦惜给苏家争了光,在上官大人和冷公子面前长了脸面。

现在二人就已经对苏锦惜印象深刻了,以后和锦惜的联系也会更加密切起来,没准,借着苏锦惜的光能够和皇室攀上亲戚呢?

苏老夫人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脸上自然也是乐开了花。“锦惜,你这画竟然受到了这么高的评价,说明你的绘画水准一点也不差啊?我看你刚才是过谦了。”

锦惜说:“多亏老夫人和酒师傅教导有方孩儿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呢。”

苏老夫人的嘴巴乐得都合不拢了。

上官大人和冷公子说:“好了,我们还有事,今天的赏画会就到这吧,我们先告辞了。”

苏老夫人说:“您二位这就走了?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二位大人慢走。”

苏老夫人送走了上官司沉和冷墨凌,锦惜对自己表现很是满意。

而此时锦若心里的妒忌之火在熊熊燃烧着,她心想:“这个苏锦惜,刚才还装作自己什么也不会的样子,现在就在上官大人面前卖弄起来了!真是可恶!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而苏锦萱却怎么也想不通究竟为什么苏锦惜画的这么好。

苏老夫人对锦惜说:“锦惜,这次多亏了你才没让我们苏家蒙羞,我要重赏你,不过你在接下来的比赛里面也要加倍努力才行,除了绘画,还有其他项目要认真学习!”

苏锦惜说:“是,孩儿谨记老夫人的话。”

苏老夫人也很好奇,对锦惜说:“只是,我也有一件事情想不通,需要锦惜你来解答。”

锦惜说:“有何事老夫人您尽管问就是了。”

苏老夫人说:“我也只是听别人乱嚼舌头罢了,惜儿你不要当真。”

锦惜心想:“呵,这乱嚼舌头的除了那苏锦宛还能有谁?要不然就是苏锦萱那个死丫头”

苏老夫人又说:“听闻你和你师父在几日的练习过程中都有争吵啊?我本以为是因为你技不如人师父才生气的,可是没想到你的作画水平竟然如此出彩。”

锦惜眼睛滴流滴流一转:“哦,那只是为师比较严厉罢了。”

酒师傅在角落里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偷笑:“呵呵,这个丫头,我说怎么让我在屋里面一边教她画画一边对她破口大骂呢,真是有心机。”

这下大家应该都明白了,所有的师徒之间的争吵和那些锦惜朽木不可雕也的戏码都是锦惜自己一手策划的。

苏老夫人招呼所有人:“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鉴于锦惜的功劳,我就不追究你们每个人的问题了。都散了吧!”

第二十七章 不眠夜

苏老夫人招呼所有人都该散了,因为确实天色已经不早了。

然后转身对锦惜说:“锦惜,你到我那去一趟。”

锦惜说:“是。”然后就随着老夫人一起去老夫人的卧房了,而她却没注意到身后那双毒辣的双眼,似乎要融化锦惜的身体似的。那双眼睛正来自大夫人赵云兰,赵云兰心想:“好你个死丫头啊,既然你让我在老夫人和苏家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你等着吧!”

锦惜随老夫人来到了她的卧房,老夫人坐在靠椅上:“锦惜,这次多亏了你才挽救了苏家的名声,所以我要赏你一样东西。”

说着向下人使眼色,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递到锦惜的手里:“锦惜呀,这可是你太奶奶在我通过了贵凰书院的考试的时候留给我的,你可要收好了。”

锦惜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锦惜有些踌躇,不是因为被老夫人感动,而是觉得她背后一定还另有目的。“这老太太究竟在想什么呢?之前那么不重视我,现在反倒……”

苏老夫人,狡黠一笑说:“你要明白这凤钗的分量,不只是你想象中那样而已,以后,苏家的成败和未来,就靠你了。”

锦惜心里咯噔一下:“哼,我就说么,这老妖婆老谋深算,怎么可能白白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明摆了是在给我戴高帽子罢了。”

不过她表面上什么也不说:“谢老太太,我定不辱使命。请您放心。”然后把凤钗放在了胸口前的衣袋里面。

老夫人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跺了跺拐杖:“好了,哈~老身困了,你下去吧。”

锦惜向老夫人附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酒师傅正在她房间的前厅坐着喝酒,锦惜说:“酒师傅,这次的事,还多亏了你。”

酒师傅放下手里的酒葫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小丫头,你就不要多言了,若不是你天资聪颖,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这样的水平。”

锦惜说:“那酒师傅是准备离开了么……因为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次若是帮我成了,就要继续去云游四方,不知师父您何时启程?”

酒师傅摆摆手:“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想到你这丫头还蛮有慧根,其实我云游四方这么久,一直想收个徒弟,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材料,直到我遇见了你。”

锦惜一听,乐开了花:“师父的意思是……你不走了?”

酒师傅还故意逗弄她:“如果你要是想让我走,那也可以,我继续去过我的逍遥生活……”

锦惜连忙说:“不不不,师父,您就在这吧,教我画画,直到我从书院毕业为之可好?”

酒师傅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要先跟你说好,你的家里什么情况我并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所以若是因为你而出现了什么影响到我安心睡觉,吃肉喝酒的事情,那我定然片刻不留,立马走人。”

锦惜皱着眉头说:“那……我今晚在外面给您安排住处吧?明天白天再给您找新的地方住下可好?”

酒师傅瞪大了眼睛:“这是为何?难倒?”酒师傅猜到了几分原因,“是因为你那姐姐和妹妹吧?我猜她们今天也不会放过你,没准,今晚就要动手咯。”酒师傅还流露出一种担心的表情。

锦惜也心存顾虑的说:“她们一定会有动作,不过马上要到贵凰书院的考试了,估计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但是难免会有噪音,所以您还是放心的去客栈借宿一宿吧?”

酒师傅说:“你这丫头倒是自信,只不过,明早你可别让我只能去找一具尸体要酒喝、要肉吃就行了!”

锦惜自信的说:“瞧您说的,绝对不会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能让你管够喝酒,行了吧?”

锦惜说着拿出了些散碎银子给酒师傅:“师父,这足够你找间上房了,酒菜钱都够了。”

酒师傅摆摆手,接过了银子,摇摇晃晃的从后门去外面找住处了。

锦惜猜的一点没错,赵云兰和锦若锦萱正在屋里面商量怎么对付锦惜呢。

赵云兰恨得直咬牙:“这个锦惜,我今天这口恶气不出,我以后在苏家还怎么混下去?”

锦萱则是只会哭:“呜呜,娘,我错了,都怪我太天真,才听了锦宛的话……呜呜呜,都是她说锦惜画得不好的,我……我……呜呜呜。”

赵云兰大喊:“够了!你这个丫头,就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苏锦宛那丫头哪句话不是听风就是雨?她的话你也相信!”

锦若说:“娘,我们干生气不是办法,不如……我们这样吧?”

锦若的一肚子坏水又开始起作用了,她们决定,假装失窃,然后借机会去搜查锦惜的房间。

计划就在悄无声息间,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锦惜这边当然是一直没敢睡觉了,她知道大夫人她们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自己,所以就熄了灯,假装在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锦惜的困意悄悄爬上她的眼皮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吵嚷声和人们走动的声音,隔很远都能发现整个苏家宅院都被点亮得灯火通明。

锦惜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只见一个敏捷的身影穿着夜行服从自己的卧房外的墙根那里穿梭过去。

而此时,已经能听到外面传来很不整齐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大喊:“抓贼呀!抓贼呀!”的声音。

锦惜心里一惊:“不好!”

可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夫人在门口猛烈的砸门:“苏锦惜!你在屋里么!开门!”

锦惜不紧不慢的下了床,去开门。

大夫人不由分说的推开了锦惜卧房的门:“锦惜,我家锦若和我的首饰都不见了几件,刚才那个黑影你看到了么?怕是我们家招贼了。刚才我看他似乎从你这不见了?”

锦惜说:“我方才确实看见一个人影穿梭过去,但是他是从后面翻墙跳走了。”

赵云兰蛮不讲理,看着不卑不亢的锦惜就来气:“哦?是么?”

第二十八章 下马威

赵云兰带着一伙家丁,不由分说的冲进锦惜的卧房。

还好锦惜早就有所准备,不然要是被下人看光了,以后可真是没法见人了。

锦惜说:“我刚才确实是看见了有个人从后院翻墙跳走了。”

赵云兰不由分说的说:“哦?是么?锦惜,我是相信你,可是保不齐这贼从你这跳走之后再回来,说不定,他偷的东西还在你卧室的角落里放着呢!”

赵云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且,是红玉亲眼看见他从这溜走的呢!是吧?红玉。”

红玉说:“千真万确,就是从小姐这屋外附近不见的。”

锦惜瞪了红玉一眼,红玉不敢说话了。

锦惜刚想辩解,可是转念一想:“不行,我若说我一直没睡,那就嫌疑更大了,若是这毒妇狠心说我是贼人的同伙,我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赵云兰看锦惜犹豫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对不住了,锦惜。我们这就搜搜你卧房到底有没有脏物,若是没有,我们马上走人。给我搜!”

赵云兰一声令下,其他几个举着火把的彪形大汉直接冲进了锦惜的书房和卧房里。

锦惜说:“大夫人,您这么做,不合适吧?”

赵云兰装作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锦惜呀,这都是为了我们苏家,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多担待点吧!”然后对屋里面搜查的壮汉说:“给我彻底的搜,掘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里面的彪形大汉一听,高声应道:“是!大夫人!”就开始不由分说的砸东西了,把锦惜的书房、衣柜、书橱弄得乱七八糟。

锦惜见了觉得大事不妙,强忍着怒火说:“大夫人,你搜就搜,为什么要砸东西呀?”

赵云兰装作无辜的样子:“锦惜,我也是没办法呀,为了让我们大家都能安心,只能这样了。里面的人听着,玩命的砸,给我全都砸个稀巴烂,这贼人甚是可恶!我定要将他生吞活剥!”

锦惜一听明白了,这大夫人明显是在给自己下马威。搜查脏物是假,砸东西,扰得她鸡犬不宁才是真。锦惜心想“呵,我就将计就计,你赵云兰的好日子到头了,让你自己作死,这可由不得我。”

锦惜淡然的说:“您这么晚了砸了我的房,我到哪去睡觉呢?大夫人,你一会若事弄醒了老夫人……”就像正在被砸的不是她的房似的。

果然,就在这当口,老夫人到了,大吼一声:“够了!给我住手!”

赵云兰还恶人先告状呢:“哎呦,老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把您惊动了,我这只是怕贼会再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

老夫人一跺拐杖:“够了!什么贼人不贼人的!有事明天去官府报官就是了!为什么要查房砸东西?老身都被你弄醒了!”

赵云兰看老夫人急了,心想:“坏了!”马上改了刚才的泼皮嘴脸,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只是……只是为了苏府的安宁嘛。”

老夫人说:“什么安宁!我看你比贼人都吵!难怪你那两个女儿不争气,都是你这种娘带坏的!给我马上停止搜查!赶紧回屋睡觉!”

锦惜说:“老夫人,您看我这……”

老夫人说:“惜儿今晚跟我同住吧,这算什么事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赵云兰:“你!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给我把惜儿的房间恢复原状!所有砸坏的东西一律买新的找人给我摆好,弄妥当了!若是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赵云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赔偿损失她也愿意:“好,就依老夫人的了,锦惜,你别介意,我明天就叫人来给你收拾屋子。”

大家就这样散了,赵云兰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道,锦惜早已想好了对策对付她。

老夫人带着锦惜去了自己的卧房,对锦惜说:“今晚的事就这样吧,我也只能补偿你到这种程度了。那边有间偏房,平常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你先去凑合一晚吧。”

老夫人说着,让下人带着锦惜去自己卧室旁边的小屋凑合一宿。

锦惜说:“哪里的话,我还要感谢老太太给我地方住呢!您快去睡吧,这天都快亮了。”

锦惜去了偏房睡下了。

第二天早起,酒师傅回来了,看到很多下人在陆陆续续往锦惜的屋子里搬各种全新的家具。可是锦惜却不在屋里面,心想:“嘿?这丫头真是料事如神,若我昨儿个在苏家大院里睡觉,一定是睡不好觉了。”

酒师傅喊住一个下人:“丫头,这锦惜小姐在哪呢?”

下人说:“哦,您是小姐的师父吧?昨晚屋里招贼了,大夫人要查房,于是砸了锦惜小姐的房间,小姐昨儿晚在老太太那睡得。这不我们正给锦惜小姐换家具呢。”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

酒师傅说:“呵,这还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管她咯,我先去喝口酒,一会等她屋里都收拾干净了再去找她吧。”

锦惜这时候正在老夫人那里用早点呢。老夫人准备了麻仁糖、葱油酥饼、银耳莲子粥、豆浆、豆腐脑……

老夫人满脸堆笑的说:“来来来,锦惜你别客气,尽管吃!就当是我替云兰那丫头给你陪不是了。”

锦惜说:“这些吃的我俩怕是吃不完啊,不过老祖宗的心意我领了。”

锦惜和老夫人有说有笑的用过了早饭 ,锦惜正准备回自己寝房,老夫人说:“锦惜,你现在回去,屋子估计也没收拾好呢,要不晚些再回吧?”

锦惜推辞说:“不了,老夫人,我要先告辞了,我师父那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老夫人说:“嗯,那我也不留你了,快去吧!”

锦惜心想:“今天答应了师父要带他去找新的住处,这苏家肯定是不行了,有赵云兰他们在太过危险,我可不想牵连他老人家。”

正在锦惜准备出苏家大院的时候,却看见红玉和另外一个丫头在窃窃私语。

第二十九章 物是人非

苏锦惜跟着红玉走到了后面的小院子里,然后躲在墙边想听听红玉都在和那丫头说什么。

红玉和那丫头神秘兮兮的说:“小翠儿,你知道么?昨儿个我小姐被大夫人查房了,哎呦,那叫一个惨。”

小翠说:“是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红玉说:“我跟你说啊,据说是因为我家小姐好像窝藏窃贼的脏物呢!”

小翠说:“是么?可是这是真的么?红玉你不是最了解你家小姐么?她怎么会这么做呢?”

红玉换了一副嘴脸,可完全不是她平时的样子了:“哼,这我可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了……”红玉机警的看看四周有没有别人经过,然后对小翠说:“据说,从锦惜小姐的屋子里面发现了一个贼人的布包,只是昨晚的时候老夫人生气了,所以大夫人才没说!”

小翠说:“这是真的么?”小翠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红玉演得比真的还要真:“千真万确!是我亲眼看到的!”

锦惜终于听不下去了,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红玉!胆子不小么?”

红玉听到锦惜的声音顿时傻了眼,小翠也匆匆走开了。

锦惜笑着说:“红玉,我那房间还没整理好,你不去帮忙收拾屋子,你在这里说些什么呢?”

红玉说:“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和小翠说昨晚您有多担惊受怕,连觉都没睡好呢!”

锦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那还真是多谢你关心我了呢?”

红玉说:“小姐言重了,这只是我一个下人应该做的。”

锦惜说:“呵呵,是么,我还以为下人应该是像那种背后专门嚼自己家小姐舌头的。”锦惜边说边用手抚摸红玉的头发,红玉心里一惊:“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没有的事情,这种下人,应该……”

锦惜狠狠地瞪着红玉的眼睛:“你说,该如何呀?”

红玉忍不住瑟瑟发抖,现在的状况再明显不过了,小姐已经知道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现在她唯有求饶让小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网开一面,红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哭的是梨花带雨,就好像是比窦娥还冤:“小姐……小姐我知错了,是红玉不对,红玉不该在下人面前乱嚼舌头,是红玉的错,红玉知错了。”

锦惜冷笑着:“呵呵,你知错?你知道我带你如同姐妹,你是怎么对我的?嗯?”

锦惜气急败坏一把揪住红玉的头发,红玉疼得大叫:“小姐我错了,小姐饶命!”锦惜说:“呵呵?饶了你?我凭什么饶了你,你以为你在背后和大夫人暗中勾结我什么都不知道?”

红玉一听,才知道,原来小姐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还以为小姐还是和以前是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苏家大小姐,可没想到小姐近日来变化这么大。

锦惜瞪着红玉:“饶了你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红玉说:“红玉任听小姐处置,只要小姐能原谅红玉。”

锦惜说:“原谅你,那是绝对不可能了,但是我可以做到不恨你,不过你也要记住,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做出类似的事情,那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锦惜说着,一路揪着红玉的头发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红玉被牵着走,简直就是在地上连滚带爬。锦惜来到老夫人面前说:“老夫人,请你替我做主!”

老夫人刚才还在屋里笑着喝茶,这锦惜也刚从自己这出去不一会,怎么就又回来了,还是揪着红玉的头发回来的,老夫人问锦惜:“惜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锦惜说:“这红玉在背后和人说我的闲话,刚才正好让我撞见。而且,居然还说我与窃贼沆瀣一气,私藏脏物。”

老夫人听了脸色马上黑了下来:“红玉,锦惜说的可是真的?”

红玉凌乱的头发因为她面颊上的眼泪粘在脸上:“老……老夫人,我错了。”

锦惜抢在老夫人的面前说:“老夫人,其实还有一件事,本来我已经不想说了,可是据说这大夫人在背后让红玉传我的闲话就算了,昨天到我那乱砸一起我也忍了,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说的。”

锦惜的目的才不是让老夫人惩罚了红玉了事,自打昨晚的事情起,锦惜就在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借题发挥,现在是红玉自己送上门的,那自然也怪不得她了,正好连赵云兰一起收拾。

老夫人说:“什么事情,锦惜你尽管说,我一定替你做主!”

锦惜装作有些畏惧的样子说:“老夫人,这件事还要从昨晚的事情说起。只是,您一定要向我保证,不要生气。您气坏了身子,我可担待不起。”

老夫人说:“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

锦惜从衣袖里拿出昨天从老夫人那拿去的装凤钗的布包,然后双手捧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这,您还是自己看吧。”

老夫人接过布包,心想:“这不是我昨天给惜儿的凤钗么?等等,为什么手感不太对?”

本应该里面只有一支凤钗的布包,拿上去的手感竟然能明显感觉到里面是几块东西,老夫人手一抖,布包一下散开了,里面赫然是已经碎成几块的碎玉。

老夫人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这是怎么回事,锦惜你说清楚,我昨天给你的时候凤钗还是好好的!”

锦惜一脸羞愧的说:“老夫人,您不要生气,是我没有保管好凤钗,可是,这原因不在我,是因为昨儿个大夫人来我屋里搜东西的时候才不小心打碎了凤钗,她也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气得用力跺着拐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对自己的贴身丫鬟柳荫说:“柳儿,你去……去把赵云兰给我叫来!”

柳儿看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怎敢不从,赶忙匆匆的跑去找赵云兰了。

老夫人说:“这个赵云兰,真是太不像话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

锦惜双眼微阖,等着看好戏。

第三十章 因果

赵云兰此时还正在自己房间和锦萱锦若说笑呢。

赵云兰说:“呵呵,昨晚的事情真是便宜了苏锦惜那丫头,应该再砸的彻底一点才解气。”

锦萱一边练习着她那蹩脚的画技一边附和:“是啊,这次让她长记性,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在我们面前卖弄!”

锦若还不知道一会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依旧在为自己捉弄人的把戏沾沾自喜:“是啊,要不,我们下次再让严三扮演一次贼吧?”

赵云兰摆摆手说:“这同样的花招只能用一次,不然就没用了,下次我们再想个别的办法,这次的事已经够她喝一壶了。”

母女三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一会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柳儿轻轻地敲门说:“大夫人在么?老夫人找您去她那里!”

赵云兰问柳儿:“老夫人突然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柳儿说:“老夫人只是很生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您去了就知道了。”

赵云兰一脸不耐烦的跟着柳儿去找老夫人了。

到了老夫人那里,赵云兰看到跪在地上哭的红玉,还没等明白过来什么事,就被老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赵云兰!你给我跪下!”

赵云兰装作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跪在地上问老夫人:‘“老夫人您息怒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夫人说:“哼,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说着把装着碎裂了的凤钗的布包丢到她面前。

赵云兰一看大惊失色:“这,这不是祖奶奶留下的凤钗么?怎么?”

老夫人说:“你认得就好,我昨天把这钗送给锦惜,你半夜抓贼就抓贼,砸什么东西?这凤钗就是你昨晚让人砸东西的时候弄坏的!”

赵云兰也并不清楚自己究竟都砸了些什么东西,自然以为是自己砸的,大惊失色的说:“老夫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赵云兰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钗就是锦惜自己亲手弄碎的,她就是想借机会把责任推到大房头上,好让她失去老妇人的信任。

老夫人说:“呵呵,你知道也好,你不知道也罢,这是你祖奶奶留下的遗物,交给我保管却让你弄成了这样,你怎么让我有脸去黄泉路上见你的列祖列宗?”

赵云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作茧自缚。她此时已经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锦惜在一旁假惺惺的替赵云兰求情:“老夫人,您就原谅大夫人吧,这也不是她有意为之……”

老夫人说:“行了,锦惜丫头,我知道你善良,但是这次就是皇上来替她求情也救不了她了!”

然后对赵云兰说:“我一直觉得你出身贵族,能栽培出好两位落落大方的未来苏家大小姐,可是没想到你自己就为老不尊!总是飞扬跋扈,为了一己私欲。骄横任性,在苏家都要一手遮天了!”

赵云兰慌张的说:“老夫人,没有的事情啊,我一心都为了苏家……我冤枉啊!”

老夫人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一心为了苏家?我看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我本来早就耳闻你在家里任性妄为,但是见你行事利落果断、办事有条不紊才一直对你百般容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

赵云兰还在辩解:“老夫人,我真的没有啊!老夫人,天地良心啊!”

老夫人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一心为了苏家,那为什么明明锦惜在这次的赏画会中为苏家争了脸,你却要假借搜查窃贼的名义砸了人家的屋子?还有之前的草乌事件,你以为大家都不说,老身我就是瞎了?”

赵云兰百口莫辩,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老夫人说:“行了,你也不必说什么,这一切也都怪我让你主管家中大小事务,才让你骄横任性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能一手遮天,要好好思过!”

赵云兰说:“老夫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夫人摇摇头:“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从今天开始,你在家里的权力的一半都移交给三夫人沈梦君,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你再也不能自己决定,必须经过和三夫人的商讨折中才能决定!”

老夫人吩咐柳儿:“柳儿,去三夫人那把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她。”

柳儿说:“是,老夫人。”然后就去找三夫人了。

老夫人说:“行了,都走吧,让我眼皮底下清静清静。”老夫人说着拄起拐杖慢慢悠悠的回房诵经念佛去了。

锦惜得意的暗自偷笑,大夫人恍惚的接受了老夫人的指示,从地上爬起来,怅然若失,瞪了锦惜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三夫人知道老夫人今天气不顺,还把锦惜和赵云兰都叫了去,于是在屋里忐忑不安的踱步。

就在她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时候,柳儿突然来向她传话。

柳儿说:“三夫人,老夫人让我给你带话,从今天开始,家里所有大小事务都由你和大夫人共同商讨决定,其他人不得有异议。”

三夫人先是错愕的看着柳儿,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做梦也没想到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成真了。她试图向柳儿再次确认:“柳儿,这是真的么?你确定你没有在骗我?”

柳儿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三夫人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敢乱传老夫人的话呢?你若是不信,你自己去向她确认好了!”

沈梦君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好,好,我信,我信就是了。”

柳儿走了之后,沈梦君匆匆去到宛鑫阁——苏锦宛那里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苏锦宛正在画画,她一听这等的好消息连画笔都扔在了一边。对沈梦君说:“娘,这是真的?我们在苏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两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沈梦君说:“我在苏家终于熬出头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心没有白费。”

第三十一章 酒师傅

苏锦惜来到客栈找酒师傅, 酒师傅正在客房里面大口吃着烧鸡。

锦惜对他说:“酒师傅,怎么还在喝呀?”

酒师傅打了个嗝:“刚才看你屋子一直有人在搬东西,你又不在,所以我只能先回来继续喝酒咯。”

锦惜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酒师傅说了一遍,酒师傅说:“哎呦,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要吓死了。”

锦惜说:“这有什么呀?老夫人再生气也不会把错误归咎到你头上的,况且你是我们苏家的恩人,她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酒师傅说:“感谢我?那倒是不用,我也说不上帮忙了。”

锦惜对酒师傅说:“您就别谦虚了——邱老板~。”

酒师傅被花白的眉毛遮住一半的双眼忽然瞪大了,若不是这样你一定会以为他的眼睛很小呢!他急的恨不得捂住锦惜的嘴巴:“嘿呀!你个小丫头,再乱说话我可走了!”

锦惜马上告饶:“师父,师父我错了。”

酒师傅赌气说:“不管,你欠我两坛女儿红。”

锦惜说:“我马上给你一样比女儿红更好地东西吧?”

酒师傅说:“嗯?那是什么。”

锦惜故弄玄虚的对他说:“现在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你跟我走就是了,马车在外面等好了!”

酒师傅对她说:“行,不说就不说,走吧,你这小丫头。”

在马车上锦惜告诉酒师傅:“师父,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因为你之前让我在主考官面前争了光,替苏家扬眉吐气,所以老祖宗让我带你去苏家以前的一间宅院里安居,而且应该下人这会已经赶在我们去之前收拾好了。”

酒师傅眼睛一亮:“你家老太太有点意思啊?对我这么好,不过我到是觉得原来在你家后院那个小茅屋就不错,起码不会空荡荡的。”

锦惜说:“你不要闹了,我的师父,以后若是我常在家里,估计事情会越来越多,赵云兰和沈梦君他们都会闹得鸡犬不宁,难免要牵连到您老人家的安宁,您之前跟我提的要求我可没忘记。”

酒师傅说:“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有点良心,这样也好,以后要是我来教你画画的话,也是要在个清净处。”

锦惜说:“正是这样啊 ,所以老夫人允许我以后带几个下人到你的隔壁住下。这样以后练习的时候也会比较方便。”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夫对锦惜说:“大小姐,我们到了,你快下马车吧?”

锦惜对酒师傅说:“师父,走吧,带你看看新房子。”

锦惜带着丘行云来到了苏家旧宅,这里是之前苏老夫人年轻时候的房子。后来因为苏家壮大人丁兴旺而搬离了此处。这里原本只是一个小杂院,有一个前厅,还有左右两侧的卧房。后院和书房在一起,有一座小凉亭,整体上来讲是一个景致优美,环境相对僻静的地方。

酒师傅说:“呵,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住。”酒师傅看着在忙前忙后,打扫卫生的下人。

锦惜说:“我也不是能每天都住在这里,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苏老夫人说只有突发情况,比如下雨下雪的时候,我才可以在这里留宿。平时只有每天的上午我可以在这里练习画画。”

酒师傅更加沮丧了:“这下好了,如果你不在,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锦惜笑着说:“我当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安排了下人在这里陪你,另外,还特意在后院原本就是花圃的位置上栽种了一些山茶花。小池子里面也重新放了一些锦鲤。另外……”

锦惜边说边招手示意下人来,酒师傅远远地就看见下人的手中抱着一只小活物。锦惜说:“师父,这是我们给你找的新伙伴,用来给你解闷的。”

酒师傅看着下人怀里抱着的小黄狗,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锦惜说:“看样子你是很满意这里的环境了?师父开心就好。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酒师傅说:“那就叫蛋黄吧。颜色也像,形状也像,毛茸茸的一团。”

“蛋黄”好像很满意自己的名字,对着酒师傅又是摇尾巴又是汪汪叫的。

锦惜说:“我看它好像特别喜欢你呢?”

酒师傅说:“我猜不是。”然后从怀里掏出来用油纸包裹着的半只烧鸡。“我想它是喜欢我身上的烧鸡味道才对。”果不其然,“蛋黄”不顾一切的要挣脱下人的怀抱向酒师傅扑过去。

酒师傅掰下一个鸡腿放在地上让“蛋黄”自己去吃,然后还装作舍不得的样子说:“唉,真是便宜你这小畜生了,本来我想留着做晚上的下酒菜的。”

锦惜忍不住捂嘴偷笑。下人收拾好屋子之后对锦惜说:“小姐,我们收拾好屋子要回府上去了。您要不要一起?您还可以乘坐马车。”

锦惜说:“哦,我暂时先不了,今天我决定在这里和酒师傅练习画技。等下午时候我再回去。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几个下人会照应我的。是吧,红玉?”

虽然红玉被锦惜发现和赵云兰勾结一气,不过锦惜还是决定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锦惜的直觉告诉她,没准以后会用得上红玉。而且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让红玉顺便戴罪立功。

红玉自从之前赵云兰的事情之后依然惊魂未定,她还能感觉到锦惜在自己脸上的两巴掌有多痛,以及大夫人看自己时恶狠狠地表情。“是的,锦惜小姐,有我在你尽管放心吧。”

锦惜决定和酒师傅在后院里面继续练习作画,可是锦惜每每拿起画笔的时候,就会心神不宁,酒师傅也看出了她的问题:“丫头,你怎么了?”

锦惜说:“没事,只是我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而已,或许是这两天经历了太多,我需要休息一下。”

酒师傅说:“那今天你先不要画了,欲速则不达。我们在院子里散散心吧。”

锦惜说:“嗯,也好。”两人放下画笔在院子里散步,就在这时,有雨点从空中落了下来,滴滴答答的。

第三十二章 雨和少女的回忆

酒师傅看着天空中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滴在庭园里面的山茶花瓣上,对锦惜说:“丫头,这画面很美不是么?”

锦惜什么也不说只是点点头,看着雨点越来越密,在地上飘起了袅袅的雨烟。

红玉撑伞走过来对锦惜和酒师傅说:“二位快些进屋吧?一会要是受凉了感冒了就糟了。”

锦惜呆着原地不愿走,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无比的放松,就像雨点融进了她的血液当中似的,让她的心田被微凉的雨丝浇灌,变得无比的平静,不再似之前那般躁动。

锦惜说:“红玉,今儿个,我们在这住下吧。我蛮累的。”锦惜的眼睛所传达的信息几乎全数被红玉感知到了,红玉也感同身受似的点点头。

酒师傅和锦惜回到了屋子里,红玉命下人端来刚刚做好的饭菜和美酒。

在幽幽曳曳的烛光下,锦惜和酒师傅尽情的享用这顿美餐。锦惜忍不住打开窗户去看外面的雨从屋檐上低落到地面的水洼里面,在窗外能看到的那池塘当中形成一圈圈波纹,渐渐散开。

锦惜咀嚼着嘴巴里面的肉干,用手拄着下巴倚靠在窗棂边。感受着微凉的清新空气,微凉的雨水和此时为数不多的片刻安宁。

酒师傅嘬了一口碗里的米酒说:“丫头,你好像很喜欢雨天么?”

锦惜嘴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嗯,是啊,我从小就格外喜欢下雨天呢,而且还有一个故事呢,师父你要不要听呢?”

酒师傅说:“增加自己的阅历和见识是作画灵感的源泉,恭敬不如从命。”

锦惜开始娓娓讲述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故事。

还记得那时自己才十一二岁,和邻居家的一个小男孩总是一起出去玩。那个小男孩的名字,锦惜至今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男孩的小名叫:晨司。

这天是春天的一个午后,锦惜和晨司两人商量好了去河边放风筝。

“锦惜,锦惜你快点呀,我们马上就到了!”小男孩在前面跑,锦惜在后面追,两人因为是偷偷跑出来,所以没有下人的跟随与看护。

锦惜的心里又害怕又期待接下来的冒险。她在后面追着,对晨司喊:“晨司!你跑慢点,我跟不上。”锦惜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跑。

晨司拿着风筝说:“锦惜,你快点!我们马上就到了。”

两人来到了河边的桃花林当中,此时正是桃花盛放的时节,虽然下人一再告诫,今天的天色不对,很可能要下雨,可是锦惜还是和晨司偷偷地跑了出来。

两人在桃花林里面穿梭漫步着,锦惜看着眼前的花海,高兴地大喊:“哇!晨司你看,这桃花林多美呀!”

晨司看着锦惜,天真地说:“嘿嘿,桃花再美,也不如你美呀!”

锦惜虽然依旧懵懂,还是羞红了脸:“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啊!”

晨司看锦惜生气了,赶忙哄她:“锦惜,你别生气呀!”然后一边向前走,一边环顾四周,找见一棵还不算太高的桃树,从上面折了满满一枝盛放的桃花,笨拙的别在锦惜的头上。“你看,这不是很美么?”

锦惜脸红着点点头,走到河边看着水面中的自己:红扑扑的稚嫩的小脸、两个发髻用红色的发带扎紧,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只是鼻子看起来有些扁而已。在耳朵后面的桃花显得格外娇艳。

锦惜和晨司继续向前走,终于到了桃花林中的一片空地。这时的风已经很大了,太阳也开始渐渐被乌云掩盖住。

锦惜对晨司说:“晨司,我有点害怕,不会一会突然就下雨了吧?”

晨司摇摇头:“锦惜你放心吧,就算下雨了也有我在。再说了,正好这会是放风筝的好时候呢!你看这风!”

的确,此时的风很大,连桃花树都被吹得“花枝乱颤”,掉下许多粉红色的桃花花瓣,就像是一只停驻在水面的火烈鸟,抖擞着甩掉一些羽毛似的。晨司说:“锦惜,你相信我,有我保护你呢!不用怕!”

锦惜有些犹豫,可还是相信了晨司说:“好吧……晨司,你注意安全。”

两人看着自己做的风筝忽忽悠悠的飞上了天空,那小燕子风筝黑亮的圆眼睛和彩色的羽毛着实好看,在风中飞着,就好像活过来了似的在向锦惜和晨司招手。

锦惜和晨司看着自己的杰作开心的笑着。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乌云也越聚越多,风筝来不及收回来了,就好像空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和晨司拔河。晨司说:“风太大了!风筝可能回不来了!”

锦惜也担心地说:“这可怎么办啊!”

晨司的力气完全不够和强大的妖风抗衡,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真的又下起雨来,给锦惜和晨司的焦急内心增添了一丝恐慌,晨司的手上沾满雨水,拽着风筝的时候感觉更滑了,而且雨水也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锦惜说:“晨司,要不我们快回去吧!这雨太大了!一会我们再不回去一定会被妈妈骂的!”

晨司拼命地摇头:“不行!我要把风筝收回来,就算是为了你也要这么做!”

可是风雨就像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似的,偏偏要和两人作对,晨司的手已经抓不住风筝了,风筝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的从空中摇坠下来,最后竟然落到了河水里。

锦惜想要回去了,可是晨司还是不想放弃,锦惜说:“晨司,算了,不要风筝了!我们快回去吧!”

天空开始恐吓似的打起雷来,咔咔的声音和白色的闪光吓唬了锦惜:“呜呜呜……晨司我害怕!我们…….呜呜呜……我们回去吧!”

晨司却像发了疯似的朝河边跑去,一路踩碎了无数被雨点打散在地,不能保持婀娜妖娆姿态的桃花。

锦惜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追着,原本就因为劳累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因为雨水的浸湿,使衣服变得沉重起来,锦惜更加跑不动了。

第三十三章 雨念

锦惜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追着晨司,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喊了:“晨司…….我……我跑不动了。”说完这句话,锦惜就失去了支撑,昏迷着倒在了地上。

直到听到 “扑通”一声,晨司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倒在花海中的锦惜。

他赶忙冲过去:“锦惜!锦惜你怎么了?”扶起了锦惜。

而此时的锦惜呢?她已经昏了过去,一半的脸上沾满了雨水和带泥土的花瓣。衣服也脏了。

晨司看这么也叫不醒锦惜,这下才清醒过来慌了神。晨司唤着锦惜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醒锦惜,晨司把手放在锦惜的额头上,他发现锦惜发烧了:“怎么这么烫!锦惜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带你回去!”

晨司费尽全身的力气扛着锦惜向桃花林外面走去,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像是灼烧似的剧痛,却还是死死地抓着锦惜不放。晨司一边挪步一边说:“锦惜,我一定要带你回去!锦惜我一定要带你回苏府!你千万不要有事!”

而意识模糊里,锦惜只记得自己在晨司的背上被他背了回去。

晨司抓着锦惜的手有些颤抖。两人一点点的朝苏府的方向前进,终于在意识残存的最后,晨司听见了不远处苏府下人的呼唤声:“锦惜——!锦惜大小姐——!你在哪!锦惜——!”

他也终于体力不支,在发出声音之前倒在地上。耳边是下人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声音:“老夫人!锦惜大小姐找到了!她在这!和……在一起!”

锦惜回到府中,连续几日高烧不退,意识模糊里呼唤着晨司的名字:“晨司!晨司你在哪!晨司,我好冷……”

刘雨娥看在眼里,自然疼在心上:“锦惜,锦惜你不会有事的!锦惜。”一边说着一边把锦惜搂在怀里。然后一遍遍的用毛巾敷在她的头顶上。刘雨娥看眼在里,格外心疼。

下人说:“夫人,您放心吧,郎中已经开过药了,应该没事的。”

尽管如此,刘雨娥还是守在锦惜身边,几天几夜没合眼。她一直握着锦惜发烫的稚嫩的小手。

过了几天,锦惜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娘亲已经因为过度劳累忍不住昏睡了过去。她轻声唤着:“娘?”

刘雨娥一下子坐起来:“锦惜?你醒了?”刘雨娥喜极而泣:“锦惜你终于醒了!你担心死为娘的了!来人!”

下人流萤赶忙跑过来:“夫人,什么事情!”

刘雨娥说:“快去命炊事房做些银耳羹来,锦惜小姐醒了!你再去叫郎钟来!”

流萤点点头,开心的跑去报信了。“是!夫人,我马上去!”

锦惜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刘雨娥:“娘亲,我怎么了?晨司呢?”

刘雨娥说:“你已经发烧昏睡了好几天了,你都要把我吓死了!”

锦惜问:“那,那晨司呢?”

刘雨娥说:“晨司?哦,你说隔壁那小子么?他家人昨儿晚上就带着他搬家了,不过据说身体没什么问题……”

锦惜有些遗憾的说:“这晨司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也不来和我说一声。”

锦惜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那天锦惜一回来,老夫人就带着刘雨娥去晨司家里砸门,老夫人那时还很年轻“开门,开门!把你们家混小子给我揪出来!”

下人在门口不敢开门,倒是晨曦的父亲开门出来了,一脸愧疚的说:“苏老夫人请您息怒,是我教子无方,才让您家锦惜小姐受了牵连,我们实在是对不起您,这是一些补身子驱寒的药材,还请您接受我们的歉意。”

苏老夫人说:“哼,你家小子之前就总是带着我们家锦惜到处跑,之前我都知道,只不过也没出什么岔子,毕竟都是孩子,我也就装作没看见,可是这次,我们家锦惜因为他卧病在床,都好几天了还没醒,若是这一去不回了,你们担当得起?”

这家老爷马上赔不是:“是在是抱歉,我们对您有愧,也对不起锦惜大小姐,不过犬子现在在家也昏迷不醒,就当是对他的惩罚了吧?”

苏老夫人旁敲侧击的说:“您仔细想想,往长远去看的话,这孩子始终要长大的,以后两人走得太近难免会有闲言碎语,再说……这门不当,户不对,我的意思,您再清楚不过了吧?”

这家主人说:“您说得对,您的意思是?”

苏老夫人说:“当然是再明显不过了,你搬走吧,三日内。”

这家主人沉默了半晌,“嗯,我们搬。”

刘雨娥回府上之后,也只是哄骗锦惜说:“锦惜,你不要再找晨司了,他因为生病太严重,所以搬走治病起了。”

小时候的锦惜信以为真,每日守在门口等待晨司治好病回来。

可是春去秋来,晨司都没再回来过。开始锦惜还会抱怨和哭着说晨司骗人,后来她也彻底放弃了。

从那之后,锦惜就再也没见过晨司,由于也不知道晨司的名字,更是无从寻找了,她只记得那天的事情的大部分,随着白衣苍狗,时间飞逝,渐渐地,连记忆里晨司的声音和样子也模糊了。

酒师傅听了说:“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锦惜看着已经漆黑的夜空,还是不断地有雨滴下来:“可能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过我不会强求.”她咀嚼着嘴巴里的牛肉干,就像是在咀嚼回忆一样,酸甜苦辣,一应俱全。

锦惜好奇地问师父:“师父,你有过为之如此动容与思念的人么?”

酒师傅说:“当然有啊,只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锦惜和师父谁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默契的沉默着,只是静静地听着雨落下的声音噼里啪啦,和师父酒葫芦里面的酒的声音。

雨中卷起的泥土味道的清新空气顺着窗户蔓延到屋子里面,有那样一丝好闻,让人的心情马上平静下来。

锦惜知道,师父也一样有着类似的往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第三十四章 苏锦元

苏锦惜和师父二人在老宅当中休息了一晚,锦惜一早便决定要回苏府去了。

锦惜告别了师父,和红玉一起回到了苏府。

锦惜刚一进院子里面,柳儿就向苏锦惜说:“锦惜!不好了,锦惜!”柳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锦惜皱着眉头说:“柳儿怎么了?这么慌张?”

柳儿说:“少爷锦元的病情好像加重了,昨晚雨娥夫人就已经被叫去医馆了。”

锦惜说:“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柳儿说:“这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清楚,还是您自己去医馆问雨娥夫人吧!门口的马车还没走。”

锦惜又急匆匆的冲出了家门,上了马车。车夫问:“小姐这慌慌张张的是怎么?”锦惜说:“我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先到悬壶医馆再说!”

车夫一听心想一定是要紧事,驾着马车向悬壶医馆马不停蹄的驶去。

锦惜的弟弟苏锦元自幼体弱多病,伤寒之症一直没有好转,无论锦惜和家母寻访遍多少名医,都无法治好苏锦元的先天之症。

锦惜上一世从小就不愿意与娘亲亲近,所以这次有幸重生才尽量补偿母亲和弟弟。之前之所以带着母亲灯花会赏花放灯也是因为这个。

之所以之前锦元都不在苏府上也是锦惜的意思,一方面是锦惜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因为自己和赵云兰他们的恩怨受到牵连;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弟弟的病症有可能很突然就发作,如果等送到医馆可能就晚了。

锦惜急匆匆的下了马车,看到母亲正伏在弟弟的病床边哭,刘雨娥见锦惜来了,内心更加焦急,手足无措,她对锦惜说:“锦惜,这次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啊,郎中说了,你弟弟的病只是暂时用药抑制住了,可是这次随时有可能再次发作,你弟弟他…….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雨娥哭得悲痛欲绝,已经不忍心说下去了,锦惜说:“娘亲,你先别急,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弟弟的,这是我作为姐姐义不容辞的责任!”

锦惜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好好对待娘亲和弟弟,弟弟的病自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治好。

锦惜回到家中,便开始安排下人四处寻访名医,可是一周过去了,找来的不是江湖骗子就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人能治好苏锦元的病。

后来锦惜亲自出马,上街挨家挨户的询问是否有郎中有治病救人的良方。这天中午,日头正大,锦惜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徒步前进,酷热的天气使锦惜几乎快要昏倒过去。

恍惚间她竟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何伯的早点摊,此时不是早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那里吃面条。、

何伯看锦惜来了很是高兴,给锦惜端来一碗水,并且问锦惜:“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呀呀,你这慌慌张张的,满头大汗的,坐下歇会慢慢说。”

锦惜对何伯说:“何伯,你有所不知,我家亲生弟弟苏锦元自幼体弱多病,现在还每日卧床不起,前几日病情突然加重,母亲派我出来寻找可以治病救命的郎中。”锦惜喝了一口水,擦擦头顶的汗水说:“可是现在我已经连续找了几日,都找不到能够治我弟弟病的郎中。”

何伯说:“哎呦,我说大小姐呀,你不是与上官大人有过交集?”何伯说着给锦惜盛上一碗皮蛋瘦肉粥。

锦惜接过粥,好奇地问:“上官大人?你是说上官司沉么?”

何伯说:“就是他呀,小侯爷那里据说有一位神医,只不过平时不常出来见人,你不妨去他那里试试?”

锦惜连忙道谢:“谢谢何伯指点!”狼吞虎咽的喝下了那碗粥就告辞了。

何伯说:“呵呵,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急性子没变。”说着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锦惜回到了家里,此时已是傍晚了,她命令红玉伺候自己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得体面一点,然后准备去见上官大人。

锦惜穿好了衣服乘上了马车,来到了上官大人家门口,她轻轻叩门,下人去向上官大人禀报,上官司沉正在屋内和神医下棋。

下人进来说:“上官大人,门外苏家苏锦惜前来求见。”

上官大人手中的棋子在空中悬而不落,他说:“哦?这苏锦惜这么晚来做什么?告诉她不见,就说我已经睡了。”

下人走了,神医说:“司沉兄,就这样不见好像不太好吧?”

上官大人说:“呵,就是这么晚来能有什么正经事呢?估计是和那些总想上门来的贵族小姐们一样吧?不过是为了借机接近我罢了。我是喜欢有才华的女子,但是太过主动我也会不舒服的。”

神医说:“呵呵呵,这真有司沉兄你的风格。”

锦惜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等待她的却是下人传来上官大人不见客的消息,她心想:“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弟弟的命就看我的了。”

于是锦惜决定在上官家门外蹲守,准备半夜时候趁天黑冲进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夜幕降临了,锦惜偷偷地翻墙进了上官府,她悄悄地摸到神医的房间门口,看里面还有亮光,于是破门而入。神医正伏案读书,被突然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刚想大喊,定睛一看是一位女子,便问:“你?你是谁?”

锦惜示意神医不要大声嚷嚷,抓住神医的袖子就往门口冲,神医的墨宝被打翻在地,发出一声脆响,在月黑风高的安静夜晚里格外刺耳。就在锦惜冲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看不清脸的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黑暗中,上官司沉秉烛询问:“大胆!来者何人!敢到我小侯爷府来闹事?”

锦惜并没有看清来者是谁,和上官司沉大打出手起来。“我弟弟的命全靠神医了,今天不管是谁都休想拦住我!”慌乱中,锦惜还扯坏了上官司沉的衣服。

可是锦惜再怎么泼辣也只是个女子,力气自然没有上官大人大,最后被上官铁钳似的双手摁住了胳膊,锦惜疼得求饶:“你弄疼我了!松手!”

第三十五章 求医问药

锦惜想要挣开上官司沉抓自己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上官司沉冷静的说:“呵呵,堂堂苏家三小姐,怎么闹得如此不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锦惜一听声音,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上官司沉的脸:“上官大人,我……”

上官司沉松开了手:“好了,你气也气了,闹也闹了,连我这衣服都给你赔罪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进屋吧,说说怎么回事。”

上官心里有愧,是因为他的拒绝和闭门不见才导致了这个结果,如果他早知道锦惜是来找神医的,可能早就二话不说让神医去给苏锦元治病了。

锦惜说:“还不是你!还说什么自己睡了,我刚才在门口那么敲门你都不见我,我又没办法,要是我弟弟有个闪失……我……”锦惜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这苦肉计偏偏对上官很好用。

上官只好手足无措的哄着锦惜:“行了,你别哭啊,你这样我很难为情的。走吧,去屋里喝口茶水。”

锦惜随机应变,十足的一个戏精,随着上官来到了他的会客室内,上官向锦惜介绍:“锦惜,你只是听说我这里有神医,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治好你弟弟的病症,所以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锦惜说:“上官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不试一下谁也不知道会如何。所以还请神医您明天跟我走一趟。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

神医却好像早就认识了锦惜似的:“苏锦惜,苏家三小姐,画技了得,我可是没少听上官兄夸你呢!”

锦惜一听马上红起脸来,对神医说:“小女子只是会些绘画的皮毛罢了,你不必在意。上官大人过赞了。”锦惜看着上官司沉,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上官司沉也是手足无措,辩解道:“药寒兄,你可不要乱说话,我只是之前跟你说起过去苏府做客的事情而已。”

神医狡黠一笑,颇有深意的看着锦惜:“这上官兄从来不轻易夸人家,我的意思锦惜你应该再明白不过了,明天我随你去便是。我还没自我介绍吧?在下药寒,自幼从师父于坊间流浪做郎中,略懂些医术罢了,至于你弟弟的病我定然会尽力。”

锦惜脸红着说:“那我就去睡下了,谢过神医。”

上官司沉给锦惜安排了一间上房,锦惜便在那里安心睡下了,这是自打锦惜给弟弟找郎中几日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日。

第二天一早,上官大人便提出要亲自送锦惜回家去,锦惜推辞:“上官大人,这不太合适吧?”

上官大人皱皱眉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锦惜说:“上官大人,你本是皇族,我只是个普通贵族家的小姐,若是外人传一些流言蜚语,对我们都不好不是么?”

上官司沉说:“锦惜,你不要多虑,别人愿意说什么你就随他便是了,我之所以送你,是因为我觉得让你昨儿个在府上为难了罢了。”

锦惜说:“谢过上官大人。”

上官司沉摆摆手说:“这有什么好谢我的?你要是谢就谢你自己吧,谁让你在绘画鉴赏大赛那天表现那么突出呢?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才帮你的,你不要误会。”

锦惜附身谢过上官大人,三人一起上了马车。

而苏家这边因为锦惜消失了一晚而动荡起来,苏老太太气得直跺拐杖:“这死丫头,竟然一夜没回来,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丫头柳儿来报:“老祖宗,锦惜小姐她回来了,只是……. ”柳儿的话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

苏老夫人心急如焚的说:“哎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快说!”

柳儿说:“只是锦惜小姐这次是和上官大人一起回来的,还带着一名从未见过的男子……”

苏老夫人心里一惊:“什么!这苏锦惜是怎么回事?之前之所以拒绝九皇子白承皓也是因为上官小侯爷?可是就算他俩能在一起固然是好事,可是这八竿子没一撇就过夜,成何体统!”

苏老夫人拼了她的老命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快扶我去看看!”

柳儿搀着老夫人说:“是,老夫人。”

柳儿带着老夫人来到了苏府门口,正巧看见苏锦惜和上官大人在门口说话,上官大人正准备走。

锦惜见苏老夫人过来了,对老夫人说:“老祖宗,还请你听我解释……”

老夫人说:“解释什么都等进来再说!你个女孩子家,竟然一夜未归不说,还让人家侯爷送你回来,你这是要造反?”

锦惜刚想解释,上官大人从马车上探出头来说:“苏老夫人,晚辈多有得罪了,还请您听我解释,锦惜小姐在我那住了一晚是事出有因的。”

苏老夫人看到上官大人出面,气消了不少:“上官大人,你说吧,我相信你。”

上官大人对老夫人说:“全都是因为锦惜的弟弟苏锦元的不治之症,锦惜想要到我那里去找郎中给锦元治病,可是昨晚我有要事所以拖到了现在,因为天色太晚也不能让锦惜小姐一个女孩子家回来不是?所以今天我送她回来只是为了表达我延误了锦元治病的歉意而已。”

锦惜看着上官司沉,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他隐瞒了锦惜自己翻墙到上官府去抢人的事实,为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

苏老夫人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上官司沉继续补充说:“老夫人,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没对锦惜小姐做什么事情,这个您绝对放心。”

苏老夫人的表情就像是晴雨表般阴晴不定,刚才还生气着,现在又喜笑颜开:“上官大人的话我一定相信了,那这位就是郎中了吧?”

苏老夫人看向站在旁边的药寒,他一袭白衣,黑发如墨,眉目清秀,文质彬彬,向老夫人鞠了一躬:“初次见面,苏老夫人,在下药寒,专职郎中。”

第三十六章 药寒

苏老夫人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不禁赞叹:“这么年轻的郎中就能跟着上官大人做事,一定是了不起的医生啊,真是年轻有为啊!以后我们苏家还要多依靠药郎中的照应啊。”

药寒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说:“苏老夫人真是抬举我了,年轻有为真的谈不上,只是我醉心于制药学医罢了。”

上官大人在一旁看着,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便要告辞:“苏老夫人,那药兄就留在您这里帮苏公子治病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在身,先走一步。”上官司沉说完就叫马车夫启动了马车离开了。

苏老夫人向远去的马车招手:“感谢上官大人,上官大人有空再来玩啊!”

药寒看着锦惜说:“锦惜大小姐,你弟弟现在在何处?不如我们赶紧出发去给他治疗吧,事不宜迟。”

锦惜叫来了自家的马车,对药寒说:“药大夫,请上马车吧!”

两人上了马车,很快驶到了医馆。

刘雨娥守在苏锦元的病床旁边,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每次她睡着,都能梦见因为自己睡着而耽误了苏锦元的病情,使他抱憾而终。所以刘雨娥经过这几天都变得憔悴了不少。

锦惜带着药寒来到了医馆,刘雨娥看锦惜带着人回来了,激动地抓住锦惜的衣服:“锦惜!锦惜你可算回来了!你弟弟他一直昏迷不醒,我都要急死了,哎呦,你说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锦惜对刘雨娥说:“妈,您先别急,我这不是带郎中回来了么?”然后将药寒介绍给刘雨娥:“这位是药大夫,他是上官大人的座上客,也是一名神医,弟弟经过他的医治就有救了。”

刘雨娥几乎快要跪在药寒面前:“药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家锦元!”

药寒扶起刘雨娥:“苏夫人,你不要多礼了,还是让我看看苏公子的情况吧!”

药寒说着,示意锦惜带刘雨娥出去。并且坐在了苏锦元的病床旁边开始把脉,刘雨娥在门外却是心急如焚。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锦惜坐在一边说:“娘,您就别着急了,就算您把这鞋踩漏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刘雨娥说:“我能不急么!”

锦惜只是这么安慰着刘雨娥,自己的内心实际上也不平静。她只是尽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刘雨娥的躁动比苏锦元的情况更让锦惜不安。

就在这时,酒师傅却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门口。锦惜眼前一亮:“师父?你怎么来了?”

酒师傅醉醺醺的说:“听闻小丫头你在医馆,你都好些天没来我这练习了,我能不着急么?”酒师傅说着喝了一口酒,“你这是不想参加比赛了?”

锦惜扶着额头,这些天光顾着到处跑赵医生给苏锦元治病,却忘记了自己还有画画这件事情,更没想起来通知师傅。“师父,实在抱歉,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给弟弟看病,所以……”

酒师傅摆摆手:“行了行了,丫头你不用说了,我都从老夫人那里知道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小壶酒:“喏,女儿红,酒这东西就适合现在喝。”

锦惜对酒师傅的意思心领神会,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穿肠而过的酒精对于麻痹神经和舒缓紧绷的情绪再合适不过。“谢谢师父。”

而此时屋里面的状况又是怎样呢?

药寒把这苏锦元的卖相,心想:“这小子脉象这么虚弱,看来这病治好是一场持久战了,不过……”药寒兴奋地抑制不住自己双手的颤抖,“遇见这么有挑战性的病人还真是让我兴奋呢!很久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了。”

药寒决定先抑制住锦元的病情,然后再通过针灸与药水蒸馏达到去根的目的,“不过这病可能治好至少需要一年呢。还是先采取紧急措施吧。”

药寒说干就干,看似双手白皙如玉,面如书生,可是药寒掌握的不只是简单的医术而已,还有一定的柔功在里面,这一招“四两拨千斤”专门用来给不能自理的病人翻身针灸用的。

药寒只推了两下,苏锦元就被翻过身来。药寒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针灸袋里面拔出十根金针,分毫不差的扎在对应的穴位上。“先护住他最薄弱的心脉和颈脉,然后把他移到我那去进行进一步治疗。”

药寒的针灸术就像在麦芒上穿针引线一般精准,双手上下飞舞,果决冷静的针灸术令人瞠目结舌。虽然看似轻巧,实则极耗体力,终于全部针灸完毕之后,药寒已是满额头的汗珠。“呼,这就算是行了。”

药寒又推了两掌,将苏锦元扶了起来。对着他的后背用力一击,一口黑浓的血液从苏锦元的嘴巴里喷到了地面上。药寒心想:“呵,这郁结之症的毒性还真是不小啊,这只是不过是一小部分罢了。先这样吧,去通知锦惜和苏夫人吧。”

药寒从病房里面出来了,刘雨娥焦急的上前询问:“药大夫,怎么样了?我儿子他?”

药寒擦去头顶的汗水:“苏夫人您不用担心,贵公子的病情已经暂时抑制住了,不过接下来需要长时间的泡在药水中治疗才行,所以还希望锦惜能跟我走一趟,带着你弟弟去我在郊外竹林中的医馆里好好调理,方可除病。”

刘雨娥听了药寒的话几乎跪倒在那里:“锦惜!锦惜!你听到了么!你弟弟有救了!你弟弟有救了!老天有眼啊!呜呜呜……”

锦惜内心充满了对药寒的感激之情,她俯身向药寒鞠躬:“药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我锦惜没齿难忘!”

药寒却说:“锦惜小姐您不必多礼,我也只有七成把握治好苏公子,一切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酒师傅这时候却坐在后面的茶几旁边说:“呦,小子,你要是没有把握的话,那世界上只有你驾鹤去了的师父能治好苏锦元咯,你就别太谦虚了!”

药寒闻声望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行云师叔?你还活着!”

第三十七章 杏林往事

酒师傅说:“嘿呀!你小子,我比师兄小了七八岁,又不像他那么拼命学医,我当然活的好好的了!呸呸呸!少说那些不吉利的。”然后招呼大家上马车说话。

锦惜对刘雨娥说:“娘,我先走了,一会会和酒师傅回来,您先让红玉带您回家吧。”

上了马车之后,几人开始说悄悄话了。

锦惜问酒师傅:“酒师傅?你认识药大夫?”

药寒笑着上前向邱行云鞠躬:“何止是认识?我师父正是行云师叔的师兄!”

锦惜皱起眉头来:“酒师傅?你是大夫?你不是学作画的?”

酒师傅摇头晃脑的拨弄着旁边盘腿坐着的苏锦元的头发,锦惜赶忙扒拉开他的手:“师父!你一会再把药寒好不容易扎上的针弄掉了!”

药寒说:“还是我来说吧,是这样的,锦惜大小姐,因为师叔从小就跟着师父一起随祖师爷学医,可师叔的天资不高,又很喜欢学画画,后来就被师父交给另一位山人去学习作画了。因为师父师兄都是孤儿,师父又很开明,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画师邱行云和妙手郎中吴药。”

锦惜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酒师傅会和药寒认识。

几人按照药寒向马车夫指点的路径来到了竹林中,药寒自己的医馆。这里四面都是竹子,人烟稀少而又僻静,只有药寒自己这一栋竹楼而已。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竹屋前有水车和小块田地,屋后养有几只土鸡,家中甚至还有一只小狗,在锦惜他们来的时候出来汪汪叫。晾晒盘上有好多放着风干的草药。

药寒说:“平时这里只有我和药童两人居住,后来我总是去上官兄那里去,所以也就剩下药童自己和我家这小濮作伴了。不过这会估计药童是出去采药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一起把苏锦元抬进了屋里。药寒开始准备洗澡盆里面需要的药材,并且对锦惜说:“锦惜大小姐,还要麻烦你帮我个忙,请你和师叔一起把苏公子放进这澡盆里面。”

锦惜积极的配合着药寒把苏锦元抬进了澡盆里。而此时采药的药童也回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药寒师父了:“师父!你回来了?”药童很开心的看到好久没回来的师父说。

药寒说:“嗯,师父这次回来是专门要替一个少爷治病的。正好你回来了,快去帮为师打水!”

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似乎对于抓药、取药材很是擅长。“是!师父!”他手脚麻利的放下了背后满满的药篓,然后去门口的水车那里打水去了。

药寒对酒师傅和锦惜说:“二位,麻烦你们先去外面的躺椅上等候吧,这苏公子马上要开始药浴了。”

锦惜向药寒鞠了一躬:“谢过药师父了。”

然后就和酒师傅一起去了前院,酒师傅躺在摇椅上喝酒,锦惜却坐卧难安,毕竟苏锦元还没完全脱离危险。酒师傅说:“丫头,既来之,则安之,按药寒小娃儿的说法,这锦元的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锦惜点点头,然后开始询问关于酒师傅的事情:“师父,之前为何没听你说过这些事情啊?”

酒师傅一边喝酒一边晃着摇椅:“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上次见到药寒这小子的时候都是七八年前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师兄。”

酒师傅开始回忆从前的事情:“我和师兄都是孤儿,从小由师父养大,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三十二年有余了。所以我和师兄相依为命,虽然我们所学内容不同,一个是大夫、一个是画师,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情谊。”

酒师傅甚至还有些怀念的说着:“其实从前,我和吴药说好了开一家医馆,只不过我志不在此,也不想强求自己,毕竟自然景观和勾勒人体经络的画完全不是一回事。吴药也同意了,后来我在外画画,闯出了名声,吴药也有了自己在医药上的成就。”

酒师傅叹了口气:“本来我们一年都能见两三次面,所以从那也就认识了药寒小娃子。后来,吴药他因为四处给人看病,操劳过度,于是病倒了。”

酒师傅说着竟然苦笑起来:“呵呵呵,想来也是可悲,吴兄他那么精通医术,居然最后唯独没能医治好自己的病,我再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弥留之际了。他把药寒托付给我照顾,说已经传授了他的毕生所学。”

锦惜说:“可是后来您为什么没有与药大夫在一起呢?”

药寒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吱呀一声,他推门走了出来,深呼一口气说:“师父临终嘱托师叔照看我到成年的时候。况且师叔还有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而且那个时候萧乾宇找上师叔要开墨染阁,所以我们也分别很久了,这几年里,一直听闻师叔在外作画,没想到今日得见,实在是缘分。”

锦惜说:“我弟弟他?”

药寒笑着说:“锦惜小姐您可以先回去了,苏公子他暂时没事了,相信假以时日,康复只是小事,说不定,身体也会变好呢!”

锦惜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药寒转头问酒师傅:“师父,您这次回来要呆多久呀。”

酒师傅装作发愁的样子:“哎呦,还不是要看着女娃要让我教学到什么时候?”

锦惜看着药寒有些愧疚的说:“是我发现了你师叔,当时他正在街边作画,被我抓来做画画师父了。”

药寒听了忍不住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师叔,你也有这种时候?哈哈,锦惜大小姐,真有你的!”捂着肚子看着一脸无奈的酒师傅。

锦惜说:“我只是叫他留在我身边做我师父而已。这有什么?”

药寒眉飞色舞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叔一辈子只收了你一个徒弟,而且还因为你又和我碰面了,这算是缘分了吧?”

锦惜这才知道,自己对师父的意义非凡,以后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师父了。

第三十八章 相遇则是缘

有缘相遇则是缘分,她定不能让师父失望。

苏锦惜看着药寒点点头,这也算是缘分了,天下之大竟然能相逢本就是缘分,更何况还与命运息息相关。

看来自己重生一世,也是命运作祟,也是她的造化。

这么想着,苏锦惜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苏锦若在得到消息后,便一直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看着从容淡定,实际上她的一只手已经攥紧了手帕,心里恨不得弄死苏锦惜。

凭什么上官司沉从来都只注意到苏锦惜!她哪里比不上她?

“苏锦惜……这是你自找的!”苏锦若垂眸,冷笑一声。

原本她是想着留一点情面,毕竟姐妹一场,她……也是人,也有感情。

但是这次苏锦惜和她暗恋的人一起回来,这不就是昭示着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已经触及她的底线了,她不可能再放过苏锦惜了。

喊来红玉,苏锦若让她偷偷在苏锦惜的汤里放巴豆。

红玉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眼里满是坚定,将巴豆揣在怀里就离开了这里,准备去完成苏锦若的任务。

看着红玉远去的身影,苏锦若勾唇一笑。

这下,她定要让苏锦惜出丑,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上官司沉会不会再对她另眼相看。

要怪就怪你自己触碰了我的底线,还让上官司沉对你青眼有加。

……

红玉悄悄来到煲汤的地方,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人,赶忙将巴豆倒入汤内拿筷子搅了搅。

见巴豆融入水中,红玉才小心翼翼的离开,悄然无声的来,静静的离开,谁都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儿,汤煲好了,一个奴婢端着汤,来到苏锦惜的屋子,将汤轻轻放下,准备离开。

“站住。”婢女的身后突然传来苏锦惜的声音,她吓的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苏锦惜望向热气腾腾的汤,她走近了,低头闻了闻,双眸顿时睁大,倏的看向那个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婢女。

这是巴豆的味道!上一世她也曾经受到这巴豆的害处,导致她颜面无存,出了大丑。

“你过来。”她盯着那碗汤,声音冷淡的道,面无表情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心里发寒。

这碗下了巴豆的汤,如果说不是苏锦若弄的她还真不信了!除了她,苏锦宛那个无脑的小跟班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

想到这,苏锦惜抬头,只见那婢女慢慢挪过来,身子不停发抖,打哆嗦。

“三……三小姐。”那婢女小声的道,很是害怕。

她只不过是端碗汤而已,怎么就招惹了最近风头正盛,还是听说攀上上官大人的三小姐。

她也不知道平常一向温柔婉约的三小姐何时变成了这样不近人情。

早知道她就不当这差了。

“没事……你走吧。”见她这副模样,苏锦惜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婢女她知道是无辜的,牵连进来不过多添一条生命,何不让她将计就计坑一把苏锦若那边的人。

婢女虽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默默退下,她也不想惹是生非,毕竟她身为婢女没有本钱和小姐们争。

婢女继续想着,三小姐,好像是从被诬陷的那时候开始爆发了,变得不一样了……

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苏锦惜轻轻端起还冒着热气的汤碗,淡淡一笑。

她也不想如此害人,但这是苏锦若逼她的,如果不是她,她也不可能重生,也不可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说起来,她还得好好感谢她呢……

那就让她前世在她身上施下的伤与痛,都一一奉还给她,外加她苏锦惜免费赠送的福利。

思至此,苏锦惜推开门,再转身带上门,端着那碗下了巴豆的汤悄悄沿着小路来到绣楼。

此时的苏锦宛正在绣花,等会儿就休息了,正好喝汤。

而苏锦惜则是打算将两碗汤调换,她可是很想看到苏锦若大发雷霆,以及计划失败反伤自己人的表情呢……

她非常期待呢。

苏锦惜露出笑容,脚步也渐渐加快了,早点将事情办妥早点好。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个鬼鬼祟祟是人影一直在她身后跟着她,那个人见她露出狡黠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

再次回到小屋,苏锦宛练完琴顺手就把一旁的汤端了起来,可能今日的汤温度刚好,入口味道极好,苏锦宛便多喝了几口,一股暖流入肚,全身都舒舒服服的。

苏锦宛喝完准备再练一会儿琴,可是刚坐下就觉得不对劲,肚子里开始躁动起来,一会儿一阵让人尴尬的咕噜声传了出来,一旁的丫鬟还偷偷笑了笑,不过苏锦宛可顾不上那些了,肚子马上不舒服起来。

顾不上礼仪苏锦宛马上跑去了厕所,一进厕所,苏锦宛才舒了一口气,站在厕所外面的丫鬟嫌弃的捏着鼻子凑近问候着里面的苏锦宛。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给我拿一些手纸。”

丫鬟敲了敲厕所我门,把手纸递了进去。“诶,小姐给。”

苏锦宛刚推开厕所门还没有走远肚子一阵咕噜又马上想了起来,苏锦宛也顾不得其他,马上扭头又走了进去。丫鬟这才发现不对劲,她家小姐这八成是闹肚子了吧!

“小姐,你这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嗯……痛死我了。”肚子一阵一阵的让苏锦宛没了刚才得精气神。

“不行,你快去把我娘找来!”

苏锦宛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两趟就把她拉的有些虚。

把手纸递给苏锦宛,丫鬟马上出门去找三夫人去了。“诶,小姐等着,我马上去找三夫人!”

苏锦宛颤颤巍巍的刚出来又进去,如此反复了几次,苏锦宛彻底没力气了,一出来就扶着墙坐下了,刚好三夫人沈梦君也赶了过来,马上心疼的把苏锦宛扶了起来。

或许因为肚子里没有东西了,苏锦宛虽然肚子疼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去厕所了,沈梦君把她扶到床上躺了一来,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因为严重虚脱,苏锦宛面无血色,洁白的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双眼禁闭,身体躺在床上也因为疼痛而蜷曲着。

“怎么突然这样?这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沈梦君摸着女儿的脸,看着她痛恨不得自己能替代。

“小姐也没有吃什么,啊!对了小姐刚才喝了碗汤。”

“那你还杵在这里还不去请大夫!”

苏锦宛都这样了,丫鬟还站在一旁不着急,沈梦君看着就火大,这平时都怎么照顾小姐的?

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给苏锦宛把了一下脉,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旁的丫鬟和沈梦君。

“敢问夫人,小姐今天吃了什么?”

第三十九章 陷害

“小姐今天别的和平时一样,就是今天喝完汤突然说肚子疼开始上厕所。呐,这是小姐喝剩下的。”丫鬟马上去桌子上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残羹端了过来,大夫结果闻了闻,拿手蘸了蘸尝了一下瞬间明了。

看大夫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沈梦君马上追问。“大夫,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汤中混了巴豆,巴豆多了容易腹泻,我给小姐开一付药,喝了就没什么大碍了!”说着大夫把残羹给了丫鬟,拿出纸笔写了起来。

“巴豆?这怎么会有巴豆?”沈梦君疑惑起来,这院子里谁会给她女儿下巴豆?

大夫把方子给了一旁的丫鬟,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按照这个方子按时吃药,不出一天就可缓解了!”

“多谢金大夫了,小莲送大夫。”

“是,金大夫这边请。”

两人刚出去,苏锦宛醒了,一看见沈梦君马上哭了起来,沈梦君一看更心疼了。“娘~呜呜呜~”

“好了,不哭不哭,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娘一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苏府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还欺负到我沈梦君头上了,看我不抓住她替你好好教训她!”

沈梦君让她喝了点水,安抚好苏锦宛,沈梦君越想越咽不下去这口气,看着稍稍入睡的苏锦宛,沈梦君出了门直奔老太君住处。

“老太君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脚还未踏入门槛,就先听见了沈梦君哭怨的声音,坐在塌上听着丫鬟讲趣事的老太君马上变了脸色,看向了门口,只见沈梦君眼含泪花,手帕掩面走了进来。

老太君镇定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问起了她的来意:“这是怎么了?”

一看老太君搭理自己,三夫人开始娓娓道来:“是宛儿,宛儿这孩子心地善良从不敢与人结仇,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有人往她喝点汤里下巴豆!老太君也知道,这巴豆粉吃多了,拉人能把人拉死的,可怜我的儿,现在还躺在床上醒不过来!”

说着,她似要掩面哭泣。

“谁这么大胆!敢在我们苏府如此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一听老太君也怒了,没想到她们苏府竟然有如此歹毒之人存在。

“就是,老太君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必须为宛儿讨回一个公道!宛儿平时与人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受次磨难!”眼看着老太君已经重视,沈梦君马上又把火吹了吹,生怕这火着不起来。

“放心,我一定不会此人在苏府如此张狂。来人!给我彻查这苏府上上下下的人,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老太君威严的道。

“是!”

看着老太君已经派人彻查,沈梦君心里乐了,她就不信这个凶手能插翅飞了,她现在只需坐等凶手落网。

老太君彻查这事没一会儿就在府里传开。一直等看苏锦惜出丑消息的苏锦若,一听苏锦惜没有中招,怒火中烧。

同时她的心里也感到奇怪,她不是派红玉将巴豆放在苏锦惜的汤里吗,怎么会在苏锦宛的汤里。

而苏锦惜刚睡醒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禁偷乐起来,这次苏锦若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苏锦若的表情此时是如何的让人赏心悦目。

派出去得人不到半日就回来了。这是苏锦若早就算计好的,怎么会留下证据,结果自然查不到。

坐在屋里踱步的苏锦若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放下心来,同时也想起来红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

“红玉!”这次苏锦惜居然没有喝下那碗汤,苏锦若咽不下去这口气。

此事交给了红玉,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红玉背叛了她。

红玉也正在纳闷,一听苏锦若喊她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哆哆嗦嗦的走到了苏锦若面前。

“小……小姐。”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红玉倒吸一口气跪倒在地上,连忙大声喊冤道:“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她可是按照小姐的要求把巴豆放进了汤里,还亲眼看见了那个婢女端进了苏锦惜房间的。

鬼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调换了汤!

打了红玉一巴掌的苏锦若依旧没有相信红玉的说辞。

冷眼看着跪在地上捂着嘴的红玉,苏锦若轻启薄唇,喝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发配出府。”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红玉难以置信的看着苏锦若,就在这时,几个恶奴闯进门,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小姐!你冤枉我了!小姐……”红玉的呼喊声渐渐远去,然而苏锦若依旧没有消气。

她四处望了望,最后定格在桌上,眼睛眯了眯,突然拿起桌上一个做工精美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砰。”一声清脆的声音,杯子四分五裂,摔碎了,碎片落在地上。

“春霞,如果今日这事老太君问起来,你就说红玉打碎了我心爱的杯子,我便把她逐出府了。”苏锦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春霞。

“是……小姐!”春霞道。

苏锦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她一个人独自留在房间里,眼里寒光乍现,冷冷勾唇。

“苏锦惜,呵……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了……”

……

“小姐……”红玉被拖出苏府后门,那几个恶奴把把她用力一甩丢在地上,疼的她哀怨起来,嘴里不停的低骂。

“呵,惹了小姐,你以为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一个恶奴凶狠的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红玉。

红玉睁大眼睛,看着几个不怀好意的恶奴朝她走近,起身准备逃走。

可是身体实在没有力气,走一步跌一步,几个人就这么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最后又跌坐在地上。

恶奴走到红玉的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她。

“哟,皮肤不错嘛。”其中一个人拽着她的头发,捏着她的脸朝她逼近,如此说道。

“倒是可以让哥们几个好好爽爽了……嘿嘿。”另一个人邪恶的笑着。

红玉死命的摇着头,双手却被其他几个人摁住,动弹不得。

眼里渐渐浮现出泪花。

她做错了什么?为了她自己的生命着想,为小姐做事,反过头来她却是一直在被利用。

就在她即将认命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从天而降。

仿佛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住手!”那道声音很熟悉,红玉艰难的转过头看去,双眸微缩。

“三小姐……是三小姐!”一个恶奴睁大眼睛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女子,眼里是止不住的惊慌。

“三小姐……您怎么来了?”就在几人说话的期间,红玉挣开几个人的手,连滚带爬的来到苏锦惜面前。

红玉小心翼翼的看向苏锦惜。

……

那几个恶奴看见苏锦惜后便仓皇离开,也顾不得红玉了。

苏锦惜无意间走到后门,误打误撞救了红玉,也得知了一个消息,是关于苏锦若的……

第四十章 竞选

红玉跟着苏锦惜回到她的屋子,一路上都默默的不敢说话,生怕哪里说错了,惹苏锦惜生气。

那不安的模样,让苏锦惜看了默默偷笑。

前世她害了自己,毁了她的容,这也算是还了利息,接下来的本,还早着呢。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回到苏锦惜坐在椅子上,看着低着头的红玉说道。

“嗯!大小姐她……”红玉欲言又止。

实在不是她不想说,只是隔墙有耳,她怕有人知道这件事。

多年以来的婢女生活,以及完成那么多次三小姐的任务,这让她知道,秘密泄露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知道了。”苏锦惜点点头,现在通过红玉没说完的话,她已经知道了真正的情况。

苏锦若,真的想要那么对付她。

苏锦惜的眼睛微微眯起,挥挥手让红玉出去,而她一个人则是躺在了榻上,沉沉睡去。

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红玉也是有点用处的,至少……现在看来,她还是有用处的。

至于这用处用完了,呵……再说吧。

……

“小姐,上官大人来了,正在亭子等您呢。”身旁传来一道声音,扰了她的清梦,苏锦惜揉揉眼睛,轻轻起身。

这时候居然还有人来找她,等等!上官司沉?

“上官司沉?”苏锦惜被丫鬟服侍着穿好衣物 ,随即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的,是上官大人。”丫鬟恭恭敬敬的说道,丝毫不敢怠慢。

苏锦惜喃喃自语:“他来干什么……难不成是来要药费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苏锦惜顿时坐不住了。

她现在可没钱,要是上官司沉来找她要钱,她可没钱给他……但是如果不给,要是耽误了苏锦元的治疗怎么办。

她可不想前世的事情重蹈覆辙。

她重生一世必定不会让自己再留下遗憾。

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打扮好自己后,苏锦惜便跟着几个婢女来到了亭子里,上官司沉正在那里等着她。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那里,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上官司沉。

苏锦惜眼眸深了深,脸上却是微微带着笑容走了过去,顺便招呼着几个婢女不用过去了。

“上官大人,你怎么来了?”走近亭子,苏锦惜微微笑着开口,颇有几分疑问在其中。

似乎是不解,为什么上官司沉会来找她。

“你是不是忘了你弟弟的药费。”虽然是问句,但上官司沉硬是说成了肯定句。

苏锦惜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看着上官司沉:“那上官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要钱吗?那可能要让您失……”她可没有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司沉打断了,他声音清冷的说道:“我可以不要钱,并且帮助你弟弟,但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苏锦惜一愣,随即笑道:“那真的是太感谢您了。”瞧瞧,都用上敬语了。

“先别谢我,先听听我的要求再感谢也不迟。”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说道。

“您说,您说。”苏锦惜嘿嘿一笑。

“你必须在三个月后的贵凰书院竞选中,得到第一,然后帮我做一件事情。”上官司沉慢悠悠的说道,不急不慢。

苏锦惜睁大眼睛,看着怡然自得的上官司沉,心里暗骂一句,但碍于他现在是救助弟弟苏锦元的关键之人,也不能破口大骂。

只是苏锦惜难免有些不满,便皮笑肉不笑的道:“这……要求太高了吧?我看上官大人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相信你。”上官司沉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他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显得十分令人窒息。

而他所说的话,虽然仅仅是四个字,但是其中的意义却让苏锦惜一时怔愣。

他相信她?两人不过才认识不久啊……她与他又不熟,他怎么会那么肯定,她一定能拿到竞选的第一。

“但是毕竟我没有学过那些太繁复的东西,怎么办?”苏锦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绽开了笑颜。

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就算是为了弟弟,也是为了她自己,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就不能放弃。

“我会请女教,放心好了。”上官司沉如此说道,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没有丝毫减少,看着苏锦惜就像看着绝世珍宝。

而上官司沉的这些样子,那思考着怎么才能成为竞赛第一的苏锦惜,她完全没有看到,而且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时间悄悄的溜走,苏锦惜一直在房间里苦练,而上官司沉也时不时的来看她,美名其曰是检查她的情况,看看她练的怎么样了。

由于两人经常联系,上官司沉也经常来看苏锦惜,便引起了大房的注意。

虽说如此,可大房也没有将苏锦惜当回事,毕竟这么些年,赵云兰可是看在眼里的,苏锦惜在她眼里不成气候,便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她现在只担心苏锦若能不能拿到冠军,至于苏锦惜,呵,一个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贱人而已。

这些天,苏锦惜的反常举动,使大房庶女苏映雪也注意到了。

此时她正恨的牙牙痒。凭什么她不能参加竞选!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但凭什么?

凭什么规定庶女就不能参加了?这是偏见!

“小离!”苏映雪喊了一声。

就算她自己不能去,也别想别人好过,特别是那些不可一世的嫡女。

大房三房她都不敢得罪,而四房又有老太君撑腰,她只能冲苏锦惜下手。

要怪就怪苏锦惜没有靠山,还是个没人管的家伙,正好解了她的气。

这么想着,苏映雪感觉好受了些。

“小姐。”小离闻声而来,便看见了自己的主子一脸恶毒朝她走来。

每次只要看见主子这副表情,小离就知道主子肯定又要干坏事了,但是她……喜欢这样的主子。

“小离,我和你讲,你去……”苏映雪凑在小离的耳旁,轻轻说道……

小离的眼神从懵懂到明白,最后在苏映雪说完话后,坚定的对苏映雪说道:“主子,身败名裂这种东西,小离明白!”声音不大,刚好苏映雪能听清。

她莞尔一笑,姿态优雅,看着小离对她说:“这才是我的好小离。”

难得能有这么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奴婢,看来她*的,确实不错呢……

第四十一章 看戏

翌日,天刚刚亮。

“哈,苏锦惜那边,出大事喽,真是活该。”刚一睡醒,眨了眨眼睛,苏锦若就听见了身旁婢女的声音。

是春霞的声音。

大清早的,在谈什么东西。

还没等她回过神,又听见另一个不熟悉的婢女接着说道:“就是!还得罪了小姐,就她,可算遭报应了!”

苏锦若皱眉,起身下床,她看向那两个婢女,“你们在说什么?”

苏锦惜遭报应了?什么意思?

“小姐!”两个婢女看到苏锦若突然醒来,有些惶恐,赶忙跪下。

怎么小姐这时候醒了!

春霞听见了苏锦若问话,便匆匆答道:“小姐,昨夜儿不知道是谁散发了个谣言,说是苏锦惜……三小姐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因为她私藏男人!”

接着另一个婢女答道:“春霞姐说的对,就是这样,起初我们还不相信,毕竟三小姐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是后来,三小姐她却没有出来澄清,所以大家就认为她是默认了。”

春霞也点点头道:“依依说的不错,事情就是这样的。”

两人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苏锦若,心里没底。深怕大小姐给她们来个惩罚。

而苏锦若听了两人的话,心中暗自高兴。看来这次……她抓到苏锦惜的把柄了!

面上却依然是云淡风轻,嘴上说道:“那谁允许你们在我这里嚼舌根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苏锦若心里却乐开了花。

好在这两个婢女让她早早知道了这件事,要不然她就迟了。

但身为大小姐的身份,却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两个打扰了她好觉的婢女。

春霞和依依听了苏锦若的话都感到害怕,明面上也是一片惧怕。

苏锦若也不想和她们计较,便说了几句重话就放过了她们,自己则是打算准备去为苏锦惜添一把火。

她要火上浇油,让这件事影响的更彻底,直至毁了苏锦惜的人生,让她再也没有资格和她抢上官司沉。

上官司沉只能是她的,除她之外,谁都不行!

苏锦若眼里充满了势在必得与占有欲。

最近,她的脾气越来越暴了……

至于……这件事是真是假,又何必在意?总之她一定要让苏锦惜身败名裂。哪怕这次成功不了,下一次也要成功。

换好衣物,苏锦若便在婢女的陪同下来到了老太君的住处。

……

“给老太君请安。”刚一到门口,苏锦若就看见了在她之前来到这里的苏映雪,看见她与老太君请安。

她也是为了苏锦惜来找老太君吗?

苏锦若快速的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人。

苏映雪……她是庶女,并没有资格参加竞选。

她这次来,是和她一样的目的,想要拖苏锦惜下水吗?

苏锦若微微想了一下,便款款走入了里面,也给老太君问了个好,请了个安。

苏映雪只好给苏锦若让了位,自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亲热热。

“老太君……您听说了苏锦惜……三小姐的事情了吗?”就在苏锦若与老太君谈的融洽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苏映雪突然插嘴。

老太君微微皱了眉,但不太明显。似乎是不太喜欢苏映雪的插话。

她奇怪的问道:“锦惜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说到这个锦惜,老太君就想到许多麻烦事,怎么苏锦惜这么能惹麻烦,这次她又是干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呀,老太君您不知道?她……”苏锦若的表情显得很是夸张 似乎惊讶老太君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她的话也没说完,欲言又止。

但是老太君岂是那种追根究底的人?她看到苏锦若这样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赶忙追问:“怎么回事?”

这时,一旁的苏映雪淡淡开口:“听说是三姐姐她偷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老太君感到愤怒,她怒拍桌子,向身旁的亲信问道:“真的有这回事儿?”

“……目前三小姐还没澄清。”这言下之意便是这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沉默了下来。就连老太君怒不可遏了也都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老太君才威严的道:“把三小姐带过来!”她到要看看,苏锦惜这事情是真是假!

苏锦若一听这话,便在心里幸灾乐祸,而一旁的始作俑者苏映雪也无比兴奋,苏锦惜要倒大霉了。

两人面上皆是一派淡定,但内心却都在讽刺苏锦惜,还想着趁什么时候多挖苦挖苦苏锦惜。

而因为苦练而太累的苏锦惜,还在榻上熟睡中,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婢女喊她……

“三小姐!三小姐!”婢女的声音很大,吵醒了苏锦惜。

本来就因为苦练感到心情烦闷的苏锦惜,加上起床气,一下子就吼了出来。

“谁啊!”苏锦惜烦躁的睁开眼睛。

婢女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随后想到自己肩负的任务,气势又强了起来。

“三小姐,老太君请您去一趟。”婢女看着苏锦惜这么说道,言语间颇有几分对苏锦惜的怜悯。

“什么事?”苏锦惜微微一怔,奇怪的问。

有什么事情还要她去?而且看这个婢女的言辞,似乎是对她不好的事情。

但是苏锦惜也没有太过害怕,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经历一次又怎样?只是她舍不得再死一次。

“三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婢女看着苏锦惜也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说话也就变得客气起来。

“……嗯。”既然反抗不了,大不了她去看看是什么事?总之……她早就做了准备了。

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么?

苏锦惜在心底不屑的一笑。

婢女领着她来到老太君住处,苏锦惜走进去,哪成想苏锦若也在。

这倒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苏锦若一身素色的长裙,站在那里就是天生的美人。

而另一个婉约的女子她倒是不怎么熟悉,看上去像是大房的那庶女——苏映雪。

苏锦惜一进屋,一眼就瞥见了坐在上首的老太君,连忙行礼:“给老太君请安。”

苏锦惜低下头许久都没见老太君回话,一肚子的疑问都没处问,只好暗自腹诽。

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都不知道她干了什么!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而一旁的苏映雪等人在看见苏锦惜进来的时候,就在偷笑了。

她总算来了,可有好戏看了。

第四十二章 将计就计

老太君心有怒气,不消发作,故作淡然的应了一句。“锦惜,起来吧。”

苏锦惜脖颈且酸了,等来这么一句,抬头看去,老太君略显薄凉的脸映在眼里,便知事情不妙,正想问问是何事,苏映雪阴阳怪气的道。“诶呀,听说姐姐最近几月皆深藏闺中,也不知是被什么人什么事给缠住了呢!”

听此,老太君的脸色变了变,倒是苏锦若察言观色得道,赶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悠悠中劝解道。“老太君,先息怒,先听听锦惜妹妹怎么说。”顺道抬起眼,给苏映雪使了个眼色。

苏映雪当即明白,乖顺的站在一旁,闭紧了嘴。

还真是一条听话的狗,主人让闭嘴只需一个眼神,苏锦惜暗笑,无论好狗坏狗,她都要一棒打死,永不超生最好。

她抬着头,一脸的问心无愧,听大姐说要个解释?呵……

上方三人一齐看着苏锦惜,等她做出解释,只见她不慌不燥,站直了身子,然而就下一秒,苏锦惜脸色突然可怜起来,她哀怨的向老太君倒出苦水。

“老太君,你可是误会了什么,你是知道的,这下月又有贵凰书院的竞选,我虽天资愚钝,比不上两位姐姐,但我也是苏家二房的嫡女,为了这身份,我也该尽力去争取争取,这不深藏闺中,为了研习功课呢。”

苏锦惜拿起绣帕去擦眼角挤出的一点点泪,故意做出惹人心疼的样子,苏锦若苏映雪二人看在眼里,心里恨的牙痒痒,但好在老太君尚未发话,二人觉得尚有翻盘的机会。

但苏锦惜是不会给她们机会的,她抓住了老太君动摇的一瞬间,继续说道。“我为了苏家颜面而尽心尽力去研习,却听到谣言说我私藏男人,我心中之苦,苦不堪言啊。老太君你可要为我做主。”说罢,她走到老太君身旁,挤开了身为庶女的苏映雪,跪在老太君身旁。

而苏映雪见此,心中更是怨恨,丝毫未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老太君被苏锦惜的可怜样子磨得心软,伸手去抹开了她眼角的泪,温柔的说道。“可怜了我的锦惜,·我一定给你住持公道,起来坐着,别跪坏了腿。”

“嗯嗯……谢谢老太君。”苏锦惜顺着老太君的手起来,顺势坐在了她身旁,与她们同坐的苏锦若,面上虽然是同情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经策马奔腾,巴不得手撕了这个装可怜的贱人。

又碍于老太君,连忙转变立场。“对啊,老太君,锦惜妹妹如此刻苦,到让别人随意污了清名,一定要查清楚,免得妹妹受了不明不白的委屈。”

老太君义正言辞,应道。“此等污名之事,定要严查,以免私下的小厮们乱嚼舌根而随意污了我苏府的名声。”随即厉声喊道。“来人啊,给我去查查,三小姐苏锦惜这偷人的事,是何处传出来的。”

门外立马进来了几个管事丫头,领命后散去。

老太君抓着苏锦惜的手,有些懊恼自己误解她。“锦惜,你且等着,若是查出来,定给你个交代。”

“谢谢老太君。”苏锦惜若有所思的盯着对面的苏锦若,不觉的笑了笑。

苏锦若这回先还你一个小礼。

苏锦若对上了苏锦惜的笑,心中顿时有些发怵,看着这个平时极其相信自己的妹妹,不经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

但想到她轻而易举地的接近她的侯爷,心中怒意随之便来,恨意更生,抬眼看了看一旁正襟危坐的苏映雪,轻瞥了一眼。

苏映雪原本在担忧事情败露,会牵连到她,可看到同一条船上的大姐苏锦若,紧迫之心顿时松懈一些,但她并不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苏锦惜反击的垫脚石。

说了,苏锦惜还得感谢她。

不一会,门外脚步声阵阵,方才那几个管事丫头押着苏映雪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小离看到苏映雪,像看到救星一般,轻呼一声。“小姐。”

管事丫头中带队的嬷嬷,将小离压到老太君面前跪下,然后低头行礼,老太君见了挥手道。“不必了,先说正事,我倒想知道是谁,赶在我苏府造谣污蔑小姐的名声。”

嬷嬷没有丝毫考虑,道。“是大房庶出五小姐的丫鬟最先说出,是为始作俑者。”

“我不是……”小离正想辩解,但看到上方站着的苏映雪,所有话全部憋回了肚中,论嬷嬷如何问,也只是回答。“是我传的,与小姐无关。”

苏锦惜不时叹息,在这苏府里大概也只有她没有一个如此贴心护主的丫头了,但她一个丫头怎么会敢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主子授意,她看向身旁的苏映雪,脸色慌张,明显躲避她的目光,这样才是做贼心虚。

这时,苏锦惜插话道。“老太君,我看就是这丫头,随意说说,倒是让别人了听了,以讹传讹便成谣言了,我看将她逐出府去便罢了吧。”

罢了?苏锦惜看着苏锦若言淡风清的模样,偏生不愿如她的意。

她也拉住了老太君的手,继续道。“老太君,一虫不死成就百虫之窝,她随意说说,却能污了我的名声,乃至苏家的名声,倘若放之不管,且不是放任此等做法,那今后可是随意一番话都可说了?”

老太君看着苏锦惜,大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如此小事却是如她所说,容忍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锦惜,即是污蔑你,那你看该怎么做?”

“她不过一个丫鬟,与主子耳濡目染,若不是主子的授意,她怎敢去污蔑一个嫡出小姐,我看要罚便罚她的主子,肆意教导且无方。”苏锦惜回过去看着苏映雪,无比轻蔑的笑着。“你谁是吧?映雪妹妹。”

苏映雪此时已经绷不住了,冷汗直冒,一看到屋中所有人的目光皆围聚过来更是慌张,直到老太君看向她,脸上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才让她陷入了崩溃,无力的说道。“老太君,我错了。”

苏锦惜心中暗笑,这幅模样没让她失望,看着真的让人很心疼呢。

“你啊……”老太君痛心棘手,捂住了额头,厉声道。“把五小姐带回去,一个月不许踏出闺房,罚抄女戒十遍。”

苏映雪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老太君这般模样,倒有些知错的样子,但目光看向苏锦惜时,变成两道恶毒的光。心中暗暗道。“你等着,我要让你死。”

然后,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回去了,就连贴身丫鬟也一遍带了回去。

第四十三章 昙花一现

“锦惜,这个处理你满意吗?”老太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当初不曾在意的,现在竟让她有些吃惊了。

苏锦惜处事恰到好处,不狠也不受亏,为人谦虚,又懂大局明事理,实在是个好孩子,只不过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老太君看着苏锦惜有些呆了,身旁苏锦若连喊她三声才喊答应她。“老太君,你怎么了?”

“没怎么。”老太君转头看着苏锦惜,从苏锦若哪里抽出手来,搭在苏锦惜手上,露出了难得是笑。“锦惜,你真是长大了,若不是女儿要嫁出去,那这苏家的主母便是你的了,我看你,定能将我们苏家发扬光大。”

苏锦若受惊了一般盯着老太君和苏锦惜,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老太君拉错了人,当家主母,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苏锦惜。

苏锦惜对于老太君的赞扬没有太过喜色,礼貌般的笑了笑,将一旁气急的苏锦若拉了过来,悠悠笑道。“老太君,当家主母这个还得留给姐姐,姐姐是洛阳第一美人,定有无数英才愿意入赘,姐姐如此贤惠聪颖,定能做好了主母之位,你说是吧,我亲爱的姐姐?”

“……”苏锦若一时语塞,面对突然而来的夸赞,竟顺了苏锦惜的说,笑道。“妹妹,谬赞了,不过要是老太君允许,我愿意为苏家做出些奉献。”

“是嘛,那就辛苦姐姐了。”苏锦惜起身,向老太君行礼,悠然道。“老太君,若是无事了,我便回去继续温习了,贵凰书院竞选在即,我心惶恐得紧。”

老太君一听,但脸上笑意明显,对于为苏家争光的事情,她是十分鼓励的,不在挽留。“去吧。”

苏锦惜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锦若一眼,便退出去了,刚走出门外,大舒一口气,解决了一个麻烦,那能回去睡个回笼觉补补眠了。

下午,尚有女教过来,想来这贵凰书院竞选还真是可怕,要研习如此多是之时,竟还包含了四书五经此类,苏锦惜想到头便发晕,珊珊离去。

苏锦惜离去不久,苏锦若也回去了。

大夫人听说了苏映雪的事,急急忙忙跑到苏锦若的房间,大老远的便听到她的声音。“若儿,若儿!”

苏锦若一听是母亲是声音,连忙装作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哭诉着告诉她今天早晨在老太君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接连苏映雪被关禁闭,以及老太君夸赞苏锦惜是当家主母的料。

大夫人一听,不得了了。脸上挤兑在一起,生满恨意,在这苏府,她都只能算得上半个主母,苏锦惜算个什么东西,竟想来与她争主母之位。

“若儿,你别怕,论她通天的本事也还是苏府的人,我是主母,只要她在一天,那我就不会给她们娘俩一天好日子。”大夫人拉住苏锦若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着,心中一个恶毒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今天只是口头谣传污蔑她的名声,那要是真的没了名声,那她苏锦惜岂不是身败名裂了。

大夫人抵在苏锦若是耳边,悄悄说道。“若儿,后日月圆,咱们院中的昙花快要开了,你便请几位妹妹一边过来赏花,聚宴,然后我们安排一场好戏给大家看如何。”

苏锦若抬头看了看大夫人,娘俩相视一笑。此时,丫鬟来报。“夫人,老爷回来了请你去。”

大夫人拍了拍苏锦若的头,充满爱意的笑了笑,便走了,此时老爷回来,该是有人来了。

“苏锦惜,你这个贱人,这回要让你身败名裂。”苏锦若望着窗外的白莲,勾起嘴角,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窗外某处。

越发期待看到苏锦惜失去名节,被侯爷嫌弃的样子,苏锦若想到此,不经失笑,瞬间觉得,蔚蓝的天空无比的好看,兴奋的叫来丫鬟,吩咐道。“你们,好生照顾着院中的哪几盆昙花,要是出了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丫鬟们低着头,吓到脸上发白,还好是低着头,否则被苏锦若看到这幅样子,又要被训斥。

院中那几盆昙花,花苞真好,纯白剔透的前叶,比池塘中的莲花还要美上几分。

苏锦惜抱着书坐在窗前发呆,突然有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小姐,大小姐请你后日去她院中看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传说中难得一见的奇景,还真是奇人有奇景啊,“不太想去。”

“不行的,大小姐说一定要去。”丫鬟听苏锦惜嘀咕着,连忙插嘴道。“小姐若是不去,我们又要被苛责了。”

苏锦惜一听,仔细看了看这个丫鬟,不是她院中的,原来是苏锦若的人,索性应道。“好吧,那我就赏个脸,去看了看。”

丫鬟听了,惨白的脸色多了一点点绯红,高高兴的回去了。

“不就是昙花一现嘛,鸿门宴都去过,左右那些把戏,我倒是习惯了。”苏锦惜合上了书,起身撑了撑懒腰,往院外走去,左右看到几个小厮丫鬟,皆在勤奋的各司所职,见到她不忘招呼一声,“三小姐。”

苏锦惜笑了,前世的她未必能有这种待遇,看来真是要强大起来,不受任何人欺负,而强大起来的关键是有所依附的人,她想起侯爷,这个人,长得倒是不赖,比那个用而弃之的皇帝好了太多太多。

她这一世注定要重新来过,既然如此那就怎么辉煌怎么过,怎么顺心如意怎么来。

苏锦惜走向母亲的房中,看到她正抬着绣布,认真的绣着,她心中一悦,悄悄的走进房中,看到她所绣的是一对鸳鸯,鸳鸯寓意着合满,可惜父亲不知所踪。

她怜惜的看着母亲,一针一线皆是慢慢是深情。

第四十四章 惜母恩

林雨娥仿佛全身心的都陷入了那对鸳鸯绣图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苏锦惜的的气息,两眼凝聚着温柔,全部交付给了所思念的人。

抽丝拉线,一连串的动作带着和谐的节奏。苏锦惜倒是不知,这一针一线为的人是她,如今在这苏家,上有老太君大房林中作恶、下有三房虎视眈眈,林雨娥自己不受待见尚不说,连累自己的女儿左右被欺负。

看着这鸳鸯戏水图,但宁愿苏锦惜早些嫁出去,也好远离这个看似和睦实则勾心斗角不断的是非之地,好歹苏家也是大户人家,倒也能嫁到门当户对。

就算是老太君,也会承这个情,苏家的脸面何其重要!

想到此,林雨娥突然苦笑出声。“呵……可怜我的女儿,都怪娘害了你。”

眼泪模糊了眼睛,不小心将针落到了地上,正欲去捡,便看到一双白净的手把遗落的针送到了眼前,这人不用猜,林雨娥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锦惜,你怎么来了。”

林雨娥接过针,将针线放在一旁,拉着苏锦惜坐到自己身旁。“你是我娘,怎还不许我来看看你。”

林雨娥眼中闪过一秒的诧异,随即反应过来,眼里蹦出些许泪来,徐徐的笑着。“你来,我高兴得很。”

但心中倒是疑惑,苏锦惜以前从来都是愤恨她的,一直因为她的罪臣之女的身份而在苏府抬不起头来,苏锦惜一被欺负便会过来哭,到后来便不常来了。

如今常来看她,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娘,你别自责,我不怪你,从今以后,我问也不会白白的受他们欺负。她们欺我一尺,我便还她们一丈。我要保护好你们,等到爹回来。”苏锦惜抱住林雨娥,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仿佛下定了十足的决心。

上辈子什么苦都受过了,却没有好结果,那这辈子便要把上辈子的苦便一点一点的还回去。苏锦惜眼睛闪过一丝冷光,所有的恨意油然而生。

是的,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上一世,这昙花宴险些让她失去了清白,若是母亲及时赶来,护住了她,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她。

苏锦若,这一次,不会让你得逞。

时间很快,眨眼便到了大房请去看昙花的时候,苏锦惜坐在梳妆台前,特意吩咐了丫鬟。“给我梳个好看的发髻,这个发钗。还有这个给我戴上。”

一面自己拿起胭脂,仔细的去精着自己的妆容,想来苏锦若肯定不会只请几个苏府的小姐,外面相好的公子小姐也断然会来些,人多一些倒是好闹事。

梳妆完毕,丫鬟将衣架上玉兰金丝绣宽袍绣群给苏锦惜穿上,这件衣服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依旧崭新如新,她尚记得,这是林雨娥亲手绣的,在她生辰之日亲手给她穿上,只可惜,她没有珍惜。

苏锦惜穿上,清新脱俗的凌冽,犹如傲放枝头的玉兰,只给人一眼,便深深的吸引过去了,她今日盛装出席,唯一的目的,是为了吸引人的目光。看到人多了,才能成就一场好戏。

“走吧,咱们去赏花儿。”苏锦惜唇角勾起,拂袖转身,看得一旁的丫鬟呆了片刻,才急急忙忙的赶上去。

一路上遇到许多苏府的下人,看到苏锦惜,都有失神,大致是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她,此刻美得像极了仙女,纵然比洛阳第一美人差了些韵色,比起常人却也是上上品。

此时,苏锦若的院子里,已经人满为患,洛阳大数有头有脸人家的公子小姐皆来了,其中包括苏锦惜的好闺蜜,徐莹莹,以及上世渣男白承皓。

苏锦若吩咐着下人打点一切,随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后院,东南阁厢房中跳出了一个男子,一把抱住了她,吓得她大惊失色,险些叫来人。

男子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才将她好生拉入厢房内,小声说道。“大小姐,这一叫,恐是要将自己赔出去了。”

苏锦若挣开男子的怀抱,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道。“你抱我作甚?若是人看见了,我的颜面何存!”

“这不是你没看见我,我便叫叫你,害人的人怎又害怕被人害,你倒是有颗圣母莲心啊!”男子冷笑,单腿跨上凳脚,抖擞的问。“如何,我的小花什么时候送来给我?”

“我的李大公子,你急什么,那朵花可香了,到时候你不要留情才是。”苏锦惜走到门前,将门轻轻关上,讪笑道。“昙花一现,不过片刻,倒是我这宴会久,此处是我院最偏的厢房,到时我遣走所有下人,这里便是你的天下了,采一朵花而已,你倒是要尽心尽力。”

李元放肆大笑,脸上浮上一层淫迷色意,这份好差事,他真是等不及了。苏家三小姐,论美貌虽比不上眼前的苏锦若,可比外界的小花小草也是一等一的极品,令他垂涎欲滴。

苏锦若很欣赏李元此时的表情,就在此时,门外有轻巧的敲门声,春霞的声音灌入门后。“小姐,三小姐过来了。”

“好,我们过去。”苏锦若打开门,迎面看到春霞稍显紧张的脸,顿时沉下脸来,她呵斥道。“还没开始呢,你紧张什么?一会若是搞砸了,看我不打死你。”

春霞立马低下了头,浑身颤抖起来,比起被打死,陷害三小姐,倒能活命,为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之请到这厢房来。

苏锦惜还未踏进这个院子,便已经听到成群欢笑的声音,院门前尚有未进去的人,三来两两,足以见得这洛阳第一美人的人缘之广。

她漫步走进院子,炸眼的夕阳光恰好照射在她的身上,一身浅白色的玉兰花群瞬间被染成了夕阳红,映衬着惟妙惟肖的玉兰,苏锦惜顿时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所有公子小姐皆停下了嬉闹,转眼看过来。

“她是那家的小姐?”一曼妙女子问。

“苏家三小姐啊,苏锦惜。”

“竟然是她?不说她不受待见嘛!怎么看着比苏锦若还要好上几分。”

“这便不清楚了。”

第四十五章 好一朵玉兰花

苏锦惜神烦这戳人眼睛的阳光,张望着看了看,找个没有人站着的地方走过去,但院中众人的目光依旧随她移动,直到她找好位置后站定。

“小姐,他们都看着你呢!”丫鬟有些害羞兴奋,小声的向苏锦惜报告着。

苏锦惜没有搭理这些所谓的目光,而是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这个人苏锦若肯定回请的,不过,他并没有来。

“锦惜,你今天真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苏锦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那个极具嘲讽的声音,亲生杀死她的儿子的人。

徐莹莹。你这朵白莲花要上场了吗?

苏锦惜冷眼回头,盯着徐莹莹。“是你啊,人太多,都没有看见你。”

“你啊,这种场合从来都是躲在边角上,找你最容易了。”徐莹莹似是没看出苏锦惜眼中的敌意,而是像往常与她相处一样,嬉笑的打趣。“我一眼便能看到你了。”

是的,她从来都能一眼看到苏锦惜,无论何时。

“哦,那真是要夸夸你了。”苏锦惜将目光钉在她的脸色,一副假笑面具附在了脸上。

苏锦惜实在很佩服这个人,既然喜欢白承皓,那便去追求啊,为何要将自己的爱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为了取悦他吗?

为了一个男人而对闺蜜痛下杀手的人,内心真的不知道藏了什么,又有多么黑暗。

这一世,苏锦惜要弃了这个人,收回所有的温柔。

“锦惜,你怎么了?”徐莹莹终于感受到了苏锦惜的不同,讪讪问道。

苏锦惜冷哼一声,随即化为微笑。“没怎么,就是见你头疼,浑身不舒服罢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嗯?”苏锦惜拿起扇子挡住看脸,一边靠近徐莹莹,冷冷的笑道。“是不是任你欺骗,不自知的样子啊?”

“你……哼!”此刻的徐莹莹或许对苏锦惜还有一丝丝的情谊,但苏锦惜对她没有,眼看着她走开,苏锦惜内心洋溢一片祥和,这个*一样的人物,倒是早些扔开了比较好。

但她错了,有些事情真的是天注定的,扔也扔不开。

苏锦惜抬起头来,一个个的看着院中的人,她记得他们以后的生死祸福,好与不好,像是一场可怕的梦,一场链接一场,醒不过来一般。

“大小姐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苏锦若又如方才苏锦惜一般,被众人用目光捧起来,但明显的差距是,围观时间太短,众人开始那二人作比较。

“你们看大小姐和三小姐,我倒觉得差了不多。”一人道。

随后有人附和。“我同意,大小姐虽韵色强上三分,但三小姐清新天色也不弱。”

苏锦若一听,内心四海翻腾,立马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不知所谓的贱人,左右望了望,没有见到。倒是春霞指了指长廊尽头的柱子边,苏锦惜正站在那处,饶有兴趣的看着尚是花苞的昙花。

她身上的那身衣服,苏锦若记得,看清楚后,故意的笑出来,惹得身边的人皆向她看了过来,只见她委婉笑道。“妹妹今日真是漂亮,那身衣服我记得三年前她的生辰时穿过,想不到现在穿更是好看呢。”

“是吗?”她身边的公子哥,皆数看过去,倒不觉的拿衣服陈旧,而苏锦惜的美生生的衬起了这衣物,得以让人赏心悦目。

但一边的小姐们,倒不是如此想了,三年前的衣物还拿出来丢人显眼,在她们看来也就苏锦惜一个了。

就在此时,院中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院门的锦袍公子身上,苏锦若看到他,眼睛皆放出了金光来,甚至有些迫不急耐,要冲过去迎接他。

上官司沉抬手遮住直射的夕阳光,在人群中扫视一遍,最终在左边的的柱子后看到了苏锦惜,随即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了过去。

院门正对的苏锦若不禁停下了脚步,看着上官司沉走向苏锦惜,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心中一阵无名的火,砰的一下烧到鼎盛。

“给侯爷请安!”苏锦惜礼貌性欠身,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苏锦若,暗暗发笑,这场好戏的开头终于开始了。

上官司沉拉住苏锦惜手,将她拉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带着几番偏尘。“不必了,今日也当我是世家公子便罢了。”

“上官公子,那民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苏锦惜失笑,半眯着眼睛,抬头注视他。

此时距离天黑尚早,昙花便是要在黑夜才开,一群人游离在院中,谈笑风生。上官司沉与苏锦惜仍旧站在那处,纵然无多话,但二人皆是沉静之人,看着满园嬉笑也能待许久。

但苏锦若不是,她断然不能让自己心爱之人与所恨之人待了太久,遣人端着茶,走了过来。特意不走长廊平坦处,是因为上官司沉恰好正站在阶梯之上。

她莲步轻移,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苏锦惜脸上微笑不减,心思虑着马上又一场好戏,抬头去看上官司沉,看似已经注意到了她,两眼注视着苏锦若走来。

眼看着她要走进了,扬手打开了手中的宝玉葵风扇,看似云淡分清,其实是在化解苏锦若即将要上演的戏。

他喜欢扇子,全洛阳谁不知,倘若有人故意弄坏了他的扇子,那便株连九族的罪,这一点苏锦若不会不知,看到上官司沉的扇子正在胸前,走路也小心了些。

待她走近,只见她笑得比花儿还要甜些,声音更是甜糯,腻的苏锦惜发慌。“给侯爷请安。”

上官司沉勉强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应道。“起来吧,这是你府上,不用拘礼了。”

“那怎么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是侯爷,自然不能与常人一般对待。”苏锦若一番陈词滥调,看似奉承,其实是讽刺苏锦惜不识抬举,想借机让上官司沉看出对比。

可她打错了算盘,上官司沉这个人,并不太喜欢她如此。

“这是我亲自砌的西湖龙井,还请侯爷尝一尝。”说罢,亲自满上了一杯,递到上官司沉面前。

他不爱喝茶,特别是龙井。

第四十六章 替身好戏登场

苏锦惜看着二人,一个双眼满负爱意和憧憬,一个极具无奈和嫌弃,实在想笑。索性接过来,轻声道。“我闻着倒很香甜,请姐姐也给我一杯可好。”

上官司沉移眼看她,一副俏皮的样子,看不出是何举动,倒是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苏锦若见此,给是不愿意,不给又会让人觉得她这个大姐小气。

她可是苏家大小姐,名门闺秀,身前是自己喜爱之人,后者是自己的妹妹,纵然恨却不能不给。

苏锦若后悔,为何不在这壶茶下药,那岂不是免了一会的动作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给苏锦惜满上了一杯茶,苏锦惜也不顾及,大大方方的喝了这茶。

“姐姐亲手沏的茶果然香甜,就连这茶的苦味都被盖住了,只可惜,侯爷不喝,这茶也算浪费了。”苏锦惜笑着,将茶杯放回了春霞所托的茶盘中,落落大方的走到院中去赏花了。

院中还有其余的花,否则只有昙花,众多男女围着几盆昙花,实属尴尬。

苏锦惜一走,苏锦若便赶紧挨到上官司沉身旁,手里的那杯茶仍旧端着,一门心思想要他喝一口,手抬了太久,好几次洒落出去,上官司沉看了她一样,沉声道。

“你放下吧,我不喝茶。”

不喝茶?

苏锦若顿时可怜巴巴的瞪大了眼睛,望了好几次上官司沉,但他始终不低头,不知他在看什么,但肯定看的不是她。

她将那茶杯放回了茶盘,柔声吩咐丫鬟端下去。而自己则守在上官司沉声旁,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架势。

“侯爷,我们去赏花可好?院中除了这昙花,还有牡丹,雏菊,还有极其特别曼珠沙华。”

苏锦若指着这满园的花,寻着由头想与他去走一圈。

上官司沉看了看花丛中的苏锦惜,点了点头道。“走,我们去看看玉兰花。”

说完,起步便走,苏锦若缓步跟在其后,思虑着她这院中何来的玉兰花。

天色渐晚,夜幕即将来临,四散的人群又开始在院中极具,生怕错了这昙花一现的奇景,苏锦惜没有着急过去,而是走在长廊上,看着院中的灯笼全部亮起,等下一群人聚在一起,这感觉倒是不错。颇有诗意。

对面春霞端着一盆水,迎面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苏锦惜看了她一眼,并未在意,倒是注意到长廊的另一边,苏锦若的妹妹苏锦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大有要打一架的架势。

苏锦惜看势头不对,正欲要走,苏锦萱竟加快了脚步冲了过来,二人相撞在一起,苏锦惜被苏锦萱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而春霞刚好走近了,脚步就是那么刚好,左脚绊了右脚一下,一碰水,完整的泼到 了二人身上,苏锦萱有些蒙了,怒瞪着地上的春霞。

“你干什么吃的,不好好走路。”

春霞一心想做得滴水不漏,可偏偏半路打出一个苏锦萱,此番得罪了她,自己内心紧张得起不来身,回头望了一眼,苏锦若正站在暗处望着,脸上邪旎的笑着。

看来还算满意,春霞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小姐,我错了。”

苏锦惜自己爬了起来,若有所思。

现在端水过来,做什么?莫不是一个局!

果然,苏锦若此时已经急急忙忙的从另一边赶了过来,看了苏锦萱一眼,脸色立马变得温柔可驹。“妹妹,实在抱歉,我方才让春霞去端水来,待昙花开时,洒一下上去,那便能延缓花开的速度,也能让我们好好见识见识,不曾想撞到你,这样吧,你去后院换一换衣服,这花马上开了,你换了也好及时赶上。”

苏锦惜拍了拍衣服,如此却是不太好,夜里风大,已有几丝凉意,便点了点同意,苏锦若踢了春霞,道。“还不快起来带三小姐去换衣服,跪在那里干什么?”

春霞连忙爬起来,站到苏锦惜面前,微微欠身,道。“三小姐,请。”

见她们要走了,一旁的苏锦萱急了,拉着苏锦若吵闹着。“长姐,我的衣物也湿了,我也要一起去,但我的院子太远了,可否借姐姐一件衣裳穿。”

苏锦萱怕赶不及看昙花,不想跑回去,可怜兮兮的看着苏锦若。

苏锦若拿她没有办法,摸着她的头,笑道。“去吧,随便穿。”

得到应允,苏锦萱得意的跑去了后院,但已经不见苏锦惜的踪影。

春霞将苏锦惜带到了厢房,脸色却不太好,苏锦惜察觉到了其中异样的气息,从门口闻到些许异样的香味,待春霞不注意,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她走进房中,因为没有掌灯,看不太清晰,但能察觉到房中有人,有些轻微的呼吸声,她顺着呼吸声寻过去,见到穿上正躺着一人,只穿着亵衣,肆意躺着。

瞬间明白了,苏锦若所设计的一切。

从一开始,她们就在等,等天黑,在端水泼人,而苏锦萱便是来拖住她的,所以这人便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大礼。

苏锦惜轻笑,苏锦若肯定不知道,她仔细准备的这份大礼竟然睡着了,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她轻轻的走到门前,听到了春霞离开的脚步声。

过来一会,她轻巧的打开门,在慢慢合上,悄悄的离开此处,走过长廊时,看到苏锦萱在前面,身上的衣服未换,似乎再找她。

她计上心头,故意跑起来,跑向了方才那个厢房内,躲在了门后。

苏锦萱一眼便看见苏锦惜,本来是想去苏锦若那处换衣服,可又觉得苏锦惜今日的衣服十分好看,想趁她换下来,便去拿来穿,纱织的外袍干得很快,她倒是不介意穿着湿了的衣服,只有好看便是。

见苏锦惜跑进了那厢房里,等了半响也不见她出来,门也开着,索性走了进去,因没灯,不小心踢翻了桌凳,骂咧了一句,往房内走,她断想苏锦惜的衣服肯定在里面,而躲在门后的苏锦惜则悄悄的走了出去。

出去时,不忘将门合上。

苏锦萱房里摸索着,衣架上果然有脱下的衣袍,兴奋的将衣服拿下来,准备出去,突然,一双手将她抱住,强烈的呼吸的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这才明白过来,随即大声呼喊。

但后院已经空旷,回应她仅有支支吾吾的虫鸣鸟叫声。

苏锦惜走出后院,仍旧穿着自己的玉兰锦袍,前院灯火通明,人群全部围在几盆昙花之间,她挪步到一个稍微人少的地方,站定,等待着昙花的开放。

第四十七章 私通

苏锦惜和苏锦萱走了大半个时辰,昙花都开完了还没有回来,众人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苏锦若心里却是暗喜,觉得差不多是事成了,可是为什么苏锦萱还不回来?不过就是换件衣服,要那么久?

可是苏锦若对苏锦萱的这点关心完全被即将在众人,尤其是上官司沉面前揭露苏锦惜“与人私通”的兴奋所掩盖,也就没有太在意。

苏锦若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自以为十分甜美实则腻得瘆人的嗓音说道:“三妹妹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不过是去换件衣服罢了。”说完,她小脸皱在一起,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其实苏锦惜换衣服这么久还不回来的事情早就有人发现了,只不过毕竟是在苏家,旁人也不好开口,这会苏锦若正好问出了他们的想法。

人群中的苏锦惜听着苏锦若这假兮兮的问候,不由得冷笑一声,继而低了低头,更加隐蔽地藏在人群里。

就在这时,春霞慌乱地跑来,面露惊慌地对苏锦若说:“大...大小姐...三小姐她...”

苏锦若看见春霞这副模样,就知道是事成了,暗暗窃喜的同时脸上又是一副疑惑又担心的样子,继续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三妹妹怎么了?不过是去换了件衣服,怎的还没有回来?”

春霞立马跪下,低着头,支支吾吾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仔细看去,会发现她脸都红了大半。

众人看到这里,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想法,只是不好确认,继续等着下文。

上官司沉低眸沉思,他心里已经猜到那个小女人估计是被她这个堂姐算计了,可是...苏家的这几个蠢货,真的能算计到她?上官司沉不这么想。

这边苏锦若面露着急的表情不耐烦地说道:“三妹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春霞依旧是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情急”之下说道:“大小姐,您还是...自己去看吧!”说完,她俯身,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春霞的样子是彻底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纷纷附和道:

“是啊!快去看看三小姐吧,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对!昙花都看完了三小姐还没有回来,我们也很担心啊!”

“大小姐只是娇弱的女子,若是不敢一人前去,我们也可陪同。”

这句话可是说道苏锦若心里去了,她就是巴不得让众人看看,他们刚才称赞的苏家三小姐,是一个多么伤风败俗的人!于是露出一种很难为情的样子,下定决心似的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请大家陪着锦若一同前往。”

众人纷纷应和。

春霞带着所有人来到了苏锦惜换衣服的厢房门前,转身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对苏锦若说道:“大小姐,三小姐就是在这里换的衣服,您...您自己去看吧!”

众人抬眸看去,只见这厢房的门半掩着,只露出一条小缝,厢房里没有灯火,一片漆黑,让人想要进入一探究竟。

苏锦若率先走上前去,动作轻柔地推开半掩着的门,步伐轻柔地走了进去,众人也纷纷上前跟去。

房间里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暧昧气息,地上七零八落地有男子和女子的衣物,床前有纱幔遮掩着,但着仍然不妨碍大家看到床上交叠的男女。

苏锦若见到这一幕,面露惊慌,马上用手遮住张大的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指着床上的男女说道:“三妹妹...你...你居然...”

众人见到这一幕心下也是暗惊,没想到刚刚看起来端庄美丽的苏家三小姐骨子里竟然这样放浪形骸,家里摆宴会也要趁着换个衣服的时间偷人!真是...

苏锦若听着周围惊讶和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满意地勾唇一笑,然后转过身,一副十分沉痛的样子对众人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三妹妹她居然...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决不会让我苏家蒙羞!”

听着苏锦若的话,众人纷纷称赞苏家大小姐好气魄!自己的妹妹做错事也能刚正无私,苏家真是会养人!

就在这时,上官司沉貌似不经意地说道:“你们怎么就知道,那女人就是苏家三小姐,刚刚出去换衣服的,可不止苏三小姐,这两人不是都没回来吗?”

众人一听,才惊觉,对啊,刚刚不是苏家三小姐和四小姐一起去换衣服的吗,怎么人都没回来就说是苏三小姐,是苏大小姐的侍女说是三小姐的,这大小姐和四小姐都是大房所出,三小姐是二房,倒也不奇怪了,只是,众人再看苏锦若的眼神都多了些耐人寻味。

苏锦若被众人看得无地自容,却又不忍心怪上官司沉出口让她难堪,委屈只能憋在肚子里,脸色十分难看。

就在这时,苏锦惜从外面赶了过来,说道:“咦?大家怎么都在这里?”

苏锦若看到苏锦惜的一霎那瞪大眼睛脸色煞白,手都有些忍不住地颤抖,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想,只能颤颤巍巍地问苏锦惜道:“三妹妹...你怎么在这...”

苏锦惜闻言解释道:“方才是春霞带着我和四妹妹来这里换衣服的,可是中途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去接手了,就让四妹妹先在这里换衣服,可是...”

说到这里,苏锦惜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大姐姐的院子我不常来,接手后居然迷了路,兜兜转转了看半天也没找到回去的路,这才转到这遇到了你们,也是我的惜颜院比较简单,茅房到厢房总共也就那么些路程,不似大姐姐的院子这般繁华,竟会迷了路。”

苏锦惜的话既说明了她迟迟未归的原因,也暗喻了苏家大方偏心,自己的女儿院子就这么大,苛刻二房的女儿,大家看苏锦惜的目光也多了些怜悯。

不过大家更关心的却是,苏三小姐好好地在这里,那么,床榻上的人又是谁呢?

第四十八章 处理

众人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不好说,三小姐和四小姐一起来换衣服,既然三小姐好好的在这里,那床榻上的人显而易见就是四小姐。

不过这四小姐和大小姐是一房所出,由旁人说出来自然不好,大家都在等着大小姐自己处理。

苏锦若自己的料到了大家的想法,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解决是不行了,她沉痛地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般说道:“春霞!你去看,那床榻上的人...是不是四小姐!”

春霞早就被眼下的变故弄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苏锦惜居然会完完整整地站在那,明明,她是看着她进去的啊!怎么会...四小姐出了这种事情,她自己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春霞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苏锦若见春霞没有动静,不由得一怒,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很烦躁,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的丫鬟,现在叫她都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更加火大。

苏锦若走到春霞面前,见她还呆呆愣愣的,伸出手就给了她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还狠狠训斥道:“我让你去看床榻上的人!是不是四妹妹!你听不见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叹,这人...还是那个温婉贤淑的苏家大小姐吗?活脱脱是个泼妇!

春霞被打了一巴掌回过神来,立马跌跌撞撞地跑到床榻边上,掀开纱幔,看清了床榻上的一男一女,顿时面如死灰,转过身对苏锦若说道:“回...大小姐,这女子,确实是四小姐。”

苏锦若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站不住,确实强撑着挺直脊背,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对众人说道:“让大家见丑了,天色已晚,大家还是先...”

不等苏锦若说完,沈梦君打断她,“萱儿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我看着她长大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既然锦若说要给大家一个交代,那我便也不管了,相信锦若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这话无疑是在打苏锦若的脸!没错,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床榻上的人是三小姐,大小姐就说一定要给大家个交代,不就是要严惩三小姐吗?如今换成了四小姐就开始赶众人回府。果真是隔层肚皮隔座山,这不是一家人就是不一样!

沈梦君说完,苏锦若脸色一白,只觉得脸上生疼,却也不好发泄,毕竟刚刚的话,的确是她自己说出来的,眼下,她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赵云兰赶了过来。她面色十分平静,却不难看出是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走到苏锦若身旁,在让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攥着她的手,声音平静地说道:“小女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如今天色已晚,苏府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恐大家再生事端,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来人!派人送各位公子小姐回家,必须要把他们安全送回各自的府邸!”

不得不说赵云兰到底是比苏锦若多吃了几十年饭,不仅解决了眼下的困境,更是解释了这是个“意外”的事情,苏锦萱是被人谋害而不是偷情。

众人听到赵云兰的话,反应各不相同,一些女孩子家当时就信了,怕这种被人糟蹋的事情也落在自己身上,急忙道别之后赶回家,一些公子哥倒也不以为然,但见人走了那么多,今天的戏也看够了,便也纷纷道别。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锦惜也俯身对赵云兰说道:“那我也先回去了,大伯母要好好照顾四妹妹才是啊。”说完,她无视了赵云兰杀人一样的锐利眼光,缓缓离开了这里。

苏锦惜走出苏锦若的院子,就看到了上官司沉。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已经让人无法忽视,他身上仿佛有光,他在那里,天地都成为了他的陪衬,苏锦惜缓步走上前去。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上官司沉轻笑道,“这苏锦若算计你,你就算计她亲妹妹,连带着大房一家都没讨到好,真是睚眦必报。”这话听着像是在说苏锦惜心思恶毒,但是却没有半点说她不好的语气,反而听着像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的身份在看戏。

苏锦惜淡淡地听着,待到上官司沉说完,笑而不语。

而上官司沉仿佛也没想听到她的回答,只是懒洋洋说道:“距离贵凰书院的竞选时间不多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苏府。

苏锦惜看着他离开,才快步回到了惜颜院,没错,贵凰书院的竞选很快就要来了,她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了小元,她说什么也要拿到这个第一!

而这边的苏锦若和赵云兰,在送走了所有人之后,赵云兰让侍女关上房门,当即就“啪”给了苏锦若一巴掌。

床上的苏锦萱知道所有人都走了,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其实她一直都醒着,被人污了身子,恰巧又有那么多人来,她不敢出声,不敢去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话。

赵云兰打了苏锦若一巴掌后出声骂道:“让你给苏锦惜那个小贱人一个教训,你倒好!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连累到你妹妹头上!你还能做什么?!”

苏锦若今晚本来就够憋屈了,苏林被赵云兰训斥更是忍不住指着春霞说道:“娘!不是我!都是这个贱婢!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连累四妹!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云兰厉声喝道:“你还狡辩?!”说完,也没打算继续再跟苏锦若纠缠,冷静地吩咐道:“把那个侮辱四小姐的奸夫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她!”赵云兰指着春霞说道:“护主不力,留着也没什么用,赏给你们了。”

床榻上的男人猛然起身嘶吼道:“凭什么?大小姐只是让我羞辱来这个房间的姑娘,没有告诉我是谁!况且没有点灯,谁知道来人是谁?!我只是拿钱办事,你们凭什么杀我?!凭什么?!”

春霞也听到自己的下场之后也是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边磕头边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放过我吧!夫人!”

一时间,房间里男人的嘶吼声,春霞的求饶声和苏锦萱的哭声混作一团,听得人心烦意乱。

今夜,注定不太平。

第四十九章 嫡女

苏锦萱一事在第二天大早就已经传遍苏府,或者说,传遍了洛阳的贵族圈,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不过昨晚去苏府的人那么多,大家私底下早已经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说破罢了。

苏府里知道这件事的丫鬟全都被灌了哑药卖到窑子里去了,知情的下人不多,全都被打死了,可以说赵云兰做事真的是心狠手辣干净利落,不留一点把柄在人手上。

不过也只是下人被灭了口,依然不妨碍苏家的主人们知道这件事情,比如,老太君。

老太君知道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命人把赵云兰母女三人叫去自己的景德院,苏锦萱因为昨晚的事情受了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所以只有赵云兰和苏锦若母女二人前去。

刚到景德院老太君的前厅,苏锦若就被脚下飞来的茶杯吓了一跳,还是赵云兰紧握住她才没让她尖叫出声,前座的老太君已经厉声说道:“混账!做出此等丢人现眼的事情还被当中揭穿!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赵云兰拽着十分不情愿的苏锦若当时就跪下了,声泪俱下地说道:“老太君!您要给萱儿做主啊!您也是看着她长大,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啊!”

老太君当然知道,这几个孩子平日里就算是娇纵了些,可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况且还是在自己家里,尤其老大和老四还是亲姐妹,在老大的院子里看到老四这种丢人事,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老太君知道一开始说的并不是苏锦萱而是苏锦惜,心里大约也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这老大想算计老三没算计明白,算计到自家姐妹头上,也真是蠢到一定程度了!

听完赵云兰的话,老太君厉声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停顿了一下,她瞪了一眼苏锦若,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的小算计,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声,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干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今天就是老三没出什么事情,你们自己也是蠢到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赵云兰听完老太君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老太君平日里最讨厌自家内斗,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里的想法被摸得清清楚楚。

老太君说完,轻轻地看了一眼苏锦若说道:“你先出去,我跟你娘有话要说。”

苏锦若早就被老太君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当即俯身点点头说道:“是。”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苏锦若出去后,老太君像赵云兰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赵云兰立马走上前去。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说道:“萱儿失去清白,如今已经没有资格贵凰书院的竞选了...”

赵云兰静静地听着老太君的话,没有出声。

老太君继续说道:“你把映雪认到自己的名下,让她去参加贵凰书院的竞选吧,这孩子平时看着也挺机灵的。”

赵云兰确实心头一震,那本来是苏锦萱的身份和机会的!她想也没想便拒绝道:“老太君,那可是萱儿...”

还不等赵云兰说完,老太君就打断她:“别给我提别的!是你们自己算计别人没算计明白反倒把自己算计了!如今萱儿不能参加竞选,但她不能耽误我苏家人!”

赵云兰听完老太君的话心头一凉,果然,她哪里会真正疼爱自己的孙女,她是苏家的主母,她要做到的是后院里公平公正,而表面上的苏家也要才人辈出,昨晚的事情她已经知道是她们母女二人做的,如果再耽误苏家在贵凰书院的竞选上落榜,只怕会带着大房的所有人一起厌恶...

赵云兰闭上眼睛,郑重地说道:“好!”

苏映雪落到了赵云兰的名下的事情,苏府很快就人尽皆知,大家还纷纷奇怪,这事情怎么这么突然,也有聪明的猜到了应该是想让苏映雪参加贵凰书院的竞选,可是大房已经有两位嫡女了,还要再收一个去参加干嘛呢,众人纷纷不解。

不过他们都忘记了他们的四小姐早饭就是别人送到房间里的没有出门,到现在都一直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苏锦萱接受不了苏映雪代替她去参加贵凰书院竞选的事情,当即就在房间里发了疯,一边摔东西一边说道:“贱人!那个庶出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参加贵凰书院的竞选?!那本来是我的!贱人!”

赵云兰来到苏锦萱寝房门口的事情,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她心下一痛,立马推门而入。

刚刚走进去,赵云兰就惊呆了,苏锦萱只穿着中衣,由于一直在摔东西,如今也是松松地挂在身上,她由于昨晚的事情一夜未眠,眼底一片青色,眼眶都熬红了,眼里都是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如今更是一点形象也不顾的,肆无忌惮地摔着东西。

赵云兰看着这样的苏锦萱,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心疼?!她冲上去抱住苏锦萱喊道:“萱儿你别这样!别这样!”

苏锦萱却仿佛听不到一般,死命地挣扎着,想要脱离赵云兰怀里,赵云兰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吼道:“娘答应你!娘答应你!娘绝对会给你报仇!那些属于你的东西娘一定会全部给你拿回来!萱儿!你别这样!”说到后面,赵云兰直接痛哭出声,明明昨天她还是自己天真活泼的小女儿,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苏锦萱突然不动了,她空洞的眼神一下子有了聚焦,转过头看着赵云兰的脸,不确定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娘?”

赵云兰立马点头说道:“真的!当然是真的!娘答应你!”

苏锦萱突然痴痴地笑了,配上她现在的脸,竟然显得有些诡异,她抱着赵云兰呓语般说道:“娘...你一定要帮我教训她们...她们都该死!”说道后面,苏锦萱眼中散发出狠毒的光芒。

赵云兰抱着她拼命点头。

寝房外,苏锦若看着这母女情深的画面,暗暗握紧了拳头...

第五十章 文会(一)

最近洛阳城的大家闺秀们都很努力地为贵凰书院的竞选做准备,尤其是苏锦惜,她为了苏锦元,真的是费劲死心地努力学习,她要的,是第一,这样才能让苏锦元继续接受良好的治疗。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贵凰书院的竞选就来了,这天赵云兰身为苏家的后院之主,带着苏家的几个姑娘去参加文会。

文会是贵凰书院大考前的小考,主要就是检测参选人的文化水平,文会主要就是吟诗作对,比较自由,随便哪家小姐出诗句,然后自己挑选人来说出下句,主要就是展现各家小姐的文采了。

参加文会前,老太君更是把苏锦若叫去,让她带着苏映雪,多多照顾苏映雪,苏锦若对于这个转正的庶妹没有什么好感,仿佛是天生的一样,嫡出的还是就是看不起庶出。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苏锦若即使非常不情愿还是笑着应道,并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

老太君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让她们姐妹几个去参加文会了。

赵云兰准备了足够大的马车,她们姐妹几个再加一个赵云兰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拥挤,而丫鬟们则是都跟在马车外面自己的主子相对应的位置,有什么吩咐也好即使照顾她们。

很快,她们就到达了忘忧阁。

忘忧阁修建在皇城附近,是先帝为他最宠爱的忘忧公主修建的,前朝的忘忧公主十分喜欢文学,先帝就为她修建了忘忧阁,每年都在忘忧阁举办宴会,邀请洛阳的贵胄来吟诗作对,可见先帝对忘忧公主的宠爱,可惜忘忧公主年纪轻轻就得了恶疾,香消玉殒了,先帝十分悲痛,为了纪念忘忧公主,一旦有什么文学性的活动,全部都在忘忧阁举行,以此来纪念忘忧公主。

苏家姑娘们纷纷都自己的侍女牵下马车,旁边已经有很多马车在那里了,还有陆陆续续到达了,可见洛阳的贵胄们对文会或者说是对贵凰书院的重视。

进入忘忧阁必须对对子,对得出才能进入,对不出?不好意思了,忘忧阁不欢迎你。这是忘忧公主定下的规矩,流传至今。

而赵云兰早就打听好了一切,却只告诉了苏锦若。虽然她责怪苏锦若做的蠢事连累到苏锦萱,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况且苏锦萱已经不能参赛了,她唯一的寄托就变成了苏锦若。至于苏映雪,赵云兰从头到尾都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对待,更加不会告诉她。

苏锦若知道了要对对子这件事,思虑良久,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苏锦惜出丑!她早在前几天就打听了忘忧阁对对子这件事,听说了忘忧阁有一对千古绝句,是当年忘忧公主亲自出的对子,至今无人能对得上。

苏锦若得知后,嘴角微微一勾,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她苏锦惜不是厉害吗?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吗?好啊!她苏锦若倒是要看看,这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她对不对得出!

所以在文会开始之前,她买通了抽对子的小厮,告诉他把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给苏三小姐对,怕他不认识,还专门把苏锦惜的画像拿给他看,可谓“用心良苦”。

苏家姑娘来到了忘忧阁门口,抽对子的地方,由小厮为她们抽出对子,对完后还要钉在旁边的幕布上,展示给大家看。

赵云兰来到小厮那边,笑眯眯说道:“我是苏府的大夫人,带着苏家的五个姑娘来参加文会,还请小哥给我们拿六个对子。”

小厮爽快地说道:“好嘞!不知...各位哪个先对啊?你们是不能一起的,对完对子的直接可以先进去了,想等候的可以在门口等候。”

赵云兰得知后,面露难色地说道:“这样...那我最后对吧!在外面也好照顾着她们几个,若儿,你是大姐,你第一个对,对完了对子进到里面等着,照顾着你几个妹妹,娘最后进去。”

苏锦若立马点头,柔柔弱弱地轻声说道:“是,娘。”说完,她缓步走道放对子的小厮旁边,俯身轻声道:“烦请小哥那个对子给我。”说完似有若无地朝苏锦惜那边瞟了瞟。

小厮立马地应道:“好嘞!”然后面露痴迷地看着苏锦若。

他本就是皇家的人,按理说不应该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可是苏锦若亲自来找的他,声泪俱下地指控“苏锦惜陷害苏锦萱”被人玷污,使得苏锦萱身为嫡女却连贵凰书院的竞选都参加不了,她这么做只是想为自己的亲妹妹出口恶气。

苏锦若本就长得美丽柔弱,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男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那小厮只是个普通人,当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还趁机假借安慰的名字占了苏锦若的便宜,苏锦若也是强忍着恶心,就像现在一样。

小厮毫不收敛的放肆的目光打量着她,使苏锦若十分恶心,恨不得立马拂袖而去,但是一想到苏锦惜很快就能当众出丑了,那恶心又被她强压了下去。

苏锦若和小厮的互动并没有逃过苏锦惜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睛,心想这苏锦若是又给她找麻烦了?马上就要对对子了,这是...给她找了个难对的对子?

有多难呢?苏锦惜想了想,也无非就是前朝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了,说起那句子,苏锦惜自己确实是对不出来,不过,有人能对出来。

上一世这对子就已经被人对出了,当时白承皓十分高兴,还命人赏赐了那人千两黄金,并且命人找了书法大师把那对子写一遍放在他的书房里,苏锦惜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可惜了她这个堂姐的一片苦心,想让她出丑?真是不好意思了。

第五十一章 文会(二)

苏锦若的试题早在前几天就已经让小厮给了她,她可是找个好几个教书先生对,挑了最好的一个,所以她这个对子一对出,前来参加文会,还在门口等对子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称赞,说苏大小姐好才情,不仅生得美若天仙,文采还这样好,只让此次贵凰书院的魁首就是她了!

这话可真是说道苏锦若心里去了!她本就是这样,仗着自己生得美貌就觉得自己应该样样都比别人优秀!最近这苏锦惜不知道怎么回事,称赞她的人居然比自己多!就连自己喜欢的上官司沉也对她青睐有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现在好了,她又中心获得别人的称赞了,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她苏锦若的!

称赞苏锦若的,更有甚者,夸赵云兰女儿教得好,说得赵云兰是心花怒放,就连她最近一直烦躁的苏锦萱的事情,好像也没那么烦躁了。

苏锦若对完对子进去,接下来是苏映雪,她现在也是大房的嫡女了,对出的对子虽然没有苏锦若的好,但也胜出一般的小姐,很快,就轮到了苏锦惜。

小厮把对子送给苏锦惜的时候,果不其然,是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生当作人杰。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苏锦惜的对子,惊呼道:“这...这不是前朝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吗?!”众人听闻,纷纷看去,果然啊!这苏三小姐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抽到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对上了还好,连带着整个苏府都跟着脸上有光,若是对不上...虽然是情理之中,毕竟那么多人都没对上,她知道小姑娘对不上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对不上对子就进不去忘忧阁...却是真的打脸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苏锦惜,期待地看着她的表现,她现在的一举一动,才是真真地代表着苏府。

苏锦惜拿到对子,略微沉思,怎么说都是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她要是立马就对出来,反倒惹人怀疑,以为是她作弊,提前买通了小厮。

就这样,众人都在等着苏锦惜对对子,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锦若见这么久还没有人进来,就知道一定是苏锦惜已经收到了自己给她准备的“惊喜”,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苏锦惜不会对出来的时候,突然,她拿起笔。

苏锦惜的手不大,白白嫩嫩的,写出来的字确实大气磅礴,十分有力,临近看得清的夫人都在纷纷感叹她的一手好字。

殊不知这一手好字,可是前世苏锦惜为了讨好白承皓费劲心思学来的,可那时候的白承皓,无论她做什么,都吸引不到他的注意。

对子已经对完了,之间那白纸上赫然写着遒劲有力的五个字——死亦为鬼雄。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出自李清照的《夏日绝句》)

赵云兰倒吸一口冷气,她虽然没有太丰富的文采,但也是出自史家,父亲撰写史实,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书卷气息,如今看了苏锦惜对的对子,当时心里就暗叹了一声“好!”

“生当作人杰”,平日里来挑战忘忧公主这千古绝句的时候,对的也都是生前的雄心壮志,却都以失败告终。而苏锦惜的“死亦为鬼雄”却表达了死后也要争做英雄的壮志决心,不得不说她一个闺阁之中的小姑娘能对出这样的对子简直就是奇迹!

而旁边,一些世家夫人在被苏锦惜的字和对子惊艳之后,随即脱口而出地称赞“好!”众人纷纷为苏锦惜鼓掌。

苏锦惜却只是淡淡一笑,将对子交给小厮之后,转身对为她鼓掌的一众夫人微微俯身,轻声道:“夫人们过誉了。”而后转身走进了忘忧阁。

苏锦若在看到苏锦惜走进来的一刹那顿时就愣住了,刚刚以为苏锦惜因为对不上对子而被拒之门外的欢喜瞬间荡然无存,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如遭雷击,看起来有些诡异。

苏锦惜走上前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大姐姐这是怎的了?可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苏锦若回过神,死死地瞪着她,不可能!那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这么多年都无人对得出,她怎么可能...不可能!她就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一定是她偷偷混进来的!其实她心里清楚,苏锦惜就是吧对子对出来了,不然门口守卫森严,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进得来?不过...苏锦惜居然对出了千古绝句...!岂不是要压过她的风头?!

想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在苏锦惜身上都没有讨到好处,被她咋写的苏锦若有些接受不了,立刻冲出了忘忧阁的大门,她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对出了!

想到这里,苏锦若立马跑出了忘忧阁,一出门就看到了挂对子的幕布上的五个气势磅礴的大字,顿时愣住了。

苏锦若对对子之前是没有这个她,她清楚地记得,况且这五个字正好能对上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苏锦惜!她怎么可能!如此看来,她费尽心机让她对的千古绝句倒是倒是成全了她!

苏锦若怎么能甘心?她用力地握着拳头,才没让自己失控冲上前去把那副对子扔掉。

苏锦若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来,殊不知她现在的举动有多失礼,一个闺阁小姐,居然公然从忘忧阁跑了出来,这可是不合规矩的啊!拿对子的小厮都面露难色。

赵云兰在苏锦惜对出千古绝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平时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从忘忧阁冲了出来,差点没气昏过去,立马上前说道:“若儿!你在干嘛?!忘忧阁岂是我们能随意进出的,你快回去!”

苏锦若不甘心地指着苏锦惜的对子说道:“娘!她...”

赵云兰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当下打断她说道:“闭嘴!你先进去。”说着便把苏锦若像忘忧阁里推。

还不等苏锦若说完,旁边的侍卫已经上前说道:“不好意思苏大小姐,苏大夫人,忘忧阁一天只能进一次,既然苏大小姐已经出来了,今日便不可以再进去了。”

第五十二章 文会(三)

听到侍卫的话,苏锦若当时就尖叫道:“凭什么我不能进?!我只不过是出来一下而已,你们不过是群下人……”

赵云兰狠狠闭上眼睛,听到苏锦若的话立刻睁眼,厉声喝道:“闭嘴!”还狠狠地瞪着她。下人?看守忘忧阁的那可都是皇家禁卫军!平时任谁看了都要礼让三分,如今居然被说成下人,若是传出去别人一定会说她们苏家藐视皇恩,到时候罪过可就大了!

苏锦若从小被娇惯着养着,赵云兰也对她十分宠爱,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如今吃了哑巴亏本就心里委屈,还不能参加文会,还被自己的娘亲骂,此时她心里真真是五味陈杂,委屈,愤怒,不感充斥着她的内心,一时间,她居然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情急之下,苏锦若突然含泪跑了出去。

这是所有人包括赵云兰都始料未及的,愣了一下,赵云兰立马对从苏家带来的侍卫喊道:“还不快去追大小姐!追上了再把她平安送回苏府!快去”

赵云兰其实是非常想自己去追她的,但是不行,她今天不是苏锦若的母亲,而是苏府的大夫人,也不止带了苏锦若一个人,苏府的姑娘们都在这,如果她撇下她们去追自己的女儿,只会更加让人看笑话。

实际上,苏锦若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众人看够笑话了。

一开始她落落大方的表现和对子让众人称赞不已,都以为这苏家大小姐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美丽大方,可谁知她进了忘忧阁居然跑了出来,这本身就是十分无礼的行为,从她的言行举止见也能看得出,不就是嫉妒自己的堂妹对出了千古绝句而不甘心吗?

这些就算了,居然还敢说皇家禁卫军是下人!真真是胆大包天,那可是皇上的人啊!也看出了这苏大小姐真的是娇纵至极,眼下居然直接跑了出去,可真是……娇气!

侍卫们领了命令立刻冲了出去,苏锦若虽然是先跑的,毕竟是个女子,侍卫们三两下就追上了她,虽然抓着她的胳膊却是对她恭敬地说道:“大小姐,请跟随属下回府。”

苏锦若的憋屈却是完全爆发了,她不能跟苏锦惜发脾气,不能跟禁卫军发脾气,也不能跟她的母亲发脾气。那么,这些侍卫,这些她苏府的侍卫们,总可以吧!

她当即就给了让她回复的侍卫一巴掌,怒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本小姐?!

苏锦若这一巴掌和话语,可谓是把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良好声誉毁了个彻底!现在的她在众人眼中,就只是一个娇纵无礼的大小姐,而且以前她在众人面前建立的良好形象,也因为今天的举动,全部被视为假惺惺的演戏,从前她有多受世家夫人的称赞,如今她们就有多瞧不起她。

赵云兰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气得晕过去,她当然知道了苏锦若这么做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可是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阻止不来,现在的赵云兰只恨自己这么多年只顾培养苏锦若的才艺,却忘记培养她的性情。

她太娇纵了,从前被大家捧在手心里,所以没有发现过,如果这才受了多大点委屈就受不了了?在这么多夫人小姐面前大发雷霆,真是……丢人现眼!

赵云兰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狠狠地扇了如今正对侍卫拳打脚踢并且语言辱骂的苏锦若一个响亮的巴掌!

赵云兰下手又快又厉,都带着掌风,打到苏锦若的脸上,一个巴掌印顿时就出现,一下子就把苏锦若打懵了。她呆呆愣愣地看着这个平时从来都是对自己温声细语,从小都舍不得大声呵斥的母亲,如今正狠狠地等着她,胸膛起伏着,不知是因为刚刚跑过来还是因为生气,只见她压低声音对自己狠狠地说道:“赶紧给我回府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不知是因为赵云兰的眼神吓到了她还是怎么的,苏锦若没有反应,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赵云兰。

赵云兰见苏锦若这副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怎么说都是亲生女儿,这一巴掌打下去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她没办法。

赵云兰这样做,又何尝不是为了苏锦若好,如果继续让她在这里发疯,她的声誉就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好人家的公子哥谁愿意娶一个性情娇纵的大小姐?

见苏锦若许久没有回话,赵云兰挥挥手对旁边的侍卫说道:“把大小姐...送回府吧,然后再回来接我们。”

领到命令的侍卫立马俯身,恭敬地对赵云兰说道:“是!大夫人!”

苏锦若还是没有动作,就这么任由侍卫把她驾走,回了苏家。

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赵云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自己的两个女儿,如今全是都完了。

大女儿温柔大方,洛阳城人尽皆知,今日过后,怕是要被人说成性情娇纵的泼妇了吧。小女儿活泼可爱,虽不及大女儿那般远近闻名,但也是十分出色的,却被人毁了清白,还被那么多世家夫人看到,今生,怕是嫁不出去了,明明......明明以前还好好的,怎的一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苏锦惜!赵云兰突然睁开眼睛。她猛然想到,自己两个女儿出事都跟苏锦惜脱不了关系,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赵云兰的目光突然射向苏锦惜,刚刚由于苏锦若冲出无忧阁,无忧阁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她正好能看见现在无忧阁大门前的苏锦惜。

只见她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并没有多繁琐,头上也只是戴着一只玉海棠簪子,双手交叠,脊背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压迫的气势。并没有多华丽的打扮,却让人无法忽视。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苏锦惜转过头冲赵云兰微微一笑,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让人猜不透。

赵云兰看着苏锦惜,暗暗握紧了拳头……

第五十三章 文会(四)

苏锦若被送走后,结束了这场闹剧,她虽然不能参加文会,但是并不能阻止别人参加,所以对对子还在继续。

表面上是说这无忧阁对不成对子便不能进入,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对子是十分好对的,基本有那么一点功底的人都对得出,不然难道还真的把一众小姐夫人拒之门外吗?!

所以,基本上来参加文会的,除了苏锦若出了忘忧阁之外,所有人都把对子对完进入忘忧阁参加文会了。

苏锦惜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后来的小姐夫人们都纷纷赶去看她的对子,都称赞道苏家可真是会养人,出来的一个个都是这般惊才绝艳。

当然,说这些话的都是那些已经为人母的夫人们,而那些世家小姐却大部分都表示的是不甘心,不服气!

女人都讨厌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出色,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来参加文会的又都是女人,没有几个会是真心的像她们说的那样,真心称赞她。夫人们倒还好,毕竟都是为人母亲的了,心里就算再不甘心,表面上也能过得去,可那些世家小姐就不一样了。

苏锦惜在洛阳城的贵族圈不算太出名,毕竟在嫡女众多的苏家,她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却突然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还是当中对出,避免了作弊的可能,狠狠地火了一把!况且她的五官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也算是大美人了,再加上她气质出众,再美丽的世家小姐到了她身上都成了陪衬,以上种种加在一起,使来参加文会的小姐十分嫉妒苏锦惜。

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最想看她出丑,看她难堪,而如今来她们来参加文会,让她难堪的最好办法就是比试!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跟她比,她出了,自然就出丑了,简单明了。

苏锦惜不知道的是,文会还没开始,她就已经拉了这么多仇恨值。

忘忧阁面积十分大,里面的装修更是富丽堂皇,文会比赛的地方就在花园里,附近还有一个小喷泉,旁边都是修建的花草树木,好不漂亮!

一个花园就能容下洛阳城官家的女眷们,可见这忘忧阁有多大!

来参加文会的都是女眷,毕竟是贵凰书院竞选前的小考,还是很受皇帝重视,于是皇后娘娘和后宫有封号的嫔妃全部都来参加这文会了。

这会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皇后娘娘连带着后宫的嫔妃从正厅里走了出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说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并没有身穿凤袍头戴凤冠,而是穿着一身金黄色的百褶裙,所以上仿佛是洒了金粉,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十分庄重贵气。

皇后很快落座,微笑着说道:“免礼。”

众人纷纷坐下之后,皇后扫视着下面的人,觉得差不多就这些了之后,说道:“既然人都差不多齐了,那就开始吧!”话音刚落,她突然发现了一个人,少女穿着紫色的衣服,沉重地颜色却并没有把她显得老气,反而因为她那上位者的迫人气势将她显得十分庄重。

庄重?这样一个词放在一个花季少女身上好像并不怎么合适,但是皇后看到她的第一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个词,突然她嘴角一勾,有点意思。

突然,皇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般说道:“哦,对了!本宫听说,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被对出来了?拿上来,咱们先开开眼!”

皇后身旁的侍女俯身应道:“是,娘娘。”然后便去拿对子了。

“听说那对出对子的人也来参加文会了,是何许人也?”皇后的声音不算甜美好听,却十分大气,让人听了便觉得心胸开阔。

苏锦惜早就料到了今天会叫出来。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对子,可不是对完就算完了的。

苏锦惜起身,脊背挺得笔直,步伐轻缓却看起来十分有压迫力地走上前去,明明没有做什么动作,却让人无法忽视。

皇后娘娘身后一些嫔妃却是狠狠一惊!这姿态从容身上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上位者的气息像极了一个人——皇后娘娘!这个想法却让她们吓了一跳,这不过就是一个闺阁之中小姑娘,怎么可能像皇后娘娘,真是自己想多了。

皇后自然也发现了这点,看着走上前来的苏锦惜,见她站定,不卑不亢地行礼问好:“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立即说道:“免礼!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苏锦惜闻言缓缓抬头,目光直视着皇后,面色平静,没有表现出一点情绪。

皇后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突然笑了,这小姑娘似乎一点都不怕她,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情绪,正常的小姑娘见了皇后娘娘就算没有害怕,也应该有巴结讨好,可是眼前这位少女,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也是,能够对得出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

没人知道皇后此时心里的想法,拿对子的侍女很快赶了回来,放在了皇后前面的桌子上。

“死亦为鬼雄”五个打字赫然呈现在皇后眼前。“死亦为鬼雄......”皇后低声说道。

身为皇家人,皇后早就把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铭记于心,如今配上苏锦惜对的下句,她放声朗读:“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好!对得好!”

台下顿时想起雷鸣般的掌声。皇后娘娘都说好,谁还敢不鼓掌?!

皇后利落地站起身,拿起苏锦惜的下句,展现给众人看,说道:“字写得遒劲有力,十分有味道,对子对得也是气势磅礴,本宫看了都觉得一腔热血被激起,小姑娘,好才情,好本事啊!”

面对皇后毫不掩饰的称赞,苏锦惜只是微微俯身,轻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折煞臣女了。”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阴冷目光,苏锦惜就知道,一定又是那些个世家小姐看她被皇后如此称赞嫉妒了,她只觉得头疼,怎么这些个小姐就那么喜欢嫉妒别人呢?真是麻烦。

第五十四章 文会(五)

皇后没有放过那些小姐们嫉妒仇恨的眼光,也没有忽视苏锦惜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姑娘......真是老成。

皇后娘娘都夸苏锦惜字写得好,对子对得好了,台下的夫人们当然也不能歇着了!纷纷应和道:

“是啊,看苏三小姐这大字,我这多年练字的人都不比她写得有气势!”

“是啊是啊!看着对子对得多好!我家大儿子虽然仕途得意,可是却一直苦心钻研这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呢!一直没对得上,如今看了苏三小姐对的对子,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可不是嘛!别的不说,单单看苏三小姐这人,本就长得出众,偏又气势过人,看那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活脱脱的当家主母的气质!”

......

络绎不绝的称赞声响起,苏锦惜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过多表示。如果真的相信这些人说的那她就是傻子了,这些个世家大族的夫人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典型的墙头草,她们要做的就是往上爬,再往上爬,好为自己的丈夫仕途增添帮助,女儿寻个好人家,便也知足了。

皇后听着这些称赞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苏锦惜对的下句放回桌子上,回到座位上坐下才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文会就此开始吧!别耽误了时辰!”停顿了一下,她转头对苏锦惜说道:“你也回去吧。”

苏锦惜还是那样,淡淡地行礼,淡淡地转身,淡淡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文会除了能自己挑选对手吟诗作对之外,在这之前还要抓阄。

这是各家小姐都要抓的,分别写着各行各业,例如,琴,棋,书,画,等等等等。小姐们抓到哪个,就要在同样抓到这个行业的人比赛,看谁更胜一筹。

苏锦惜抓到的,是“棋”。

第一个表演的是“琴”,那些世家小姐们纷纷上台表演,纤纤十指灵活地拨弄着琴弦,余音绕梁。

待到她们全部都表演完了,由皇后和一种嫔妃讨论,选举出谁的琴艺最出色,获得桂冠,成绩在所有比试全部完毕之后再一起公开。

很快就到了“棋”。所谓“棋”,就是下棋,抓到这个阄的小姐们两人成一对,当场就在台上下棋,再由胜出者继续跟胜出者下,最后胜利的那个人,便能够取得第一!

由于在台上,下面的人看不清棋盘,所以不知道最后的获胜者是谁,成绩依旧是最后公开。

比试棋艺的应该是最漫长的了,终于结束后,各家小姐全部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些个夫人们都没有问自己的女儿结果如何,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不许问,但是她们都知道,这是非常不礼貌的,简直就是不把这文会放在眼里!所以为了避嫌,都很少有人跟参加完棋艺比赛的女儿说话。

后面的比赛仍然在继续,各家小姐们都上去纷纷展示才艺,有的或许不是他们最擅长的,没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没有一个人的表演是差的,毕竟她们从小就要学习各种才艺,就是为了在这种场合展示自己!

文会的比试终于结束了,各个行业的比赛结果也都出来了,皇后拿着记录着每个行业第一名的名字的纸,站起来宣布比赛结果。

“棋”的胜出者是苏锦惜,一些小姐们看着她的眼神都要喷火了,没想到这苏家三小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也被她得了第一名!她还真是什么都会,并且什么都能做得好?不可能!

于是,在下面的各自挑选对手的环节,刚刚在别的行业获得桂冠的小姐们,都纷纷向她发出挑战,她们就不信这么多比试,她样样都能得第一!

可事实就是,她们打脸了。还真的以为苏锦惜只是知道十几岁的小姑娘吗?她们不知道的是,前世苏锦惜为了讨好白承皓,可是费尽心思充实自己,每一样才艺都稳扎稳打学习了很多年的!基本没有停歇过,再加上这次比赛前,上官司沉给她请的女教,也不知在哪请的,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她闭门不出地刻苦练习,赢得第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于是,在各家小姐纷纷向苏锦惜发出挑战又全部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场面就有些尴尬了。文会只是个小考,虽然每个行业都会挑选出一个第一名,却没有在所有人中挑选第一名,如今看来,这第一名,便是苏锦惜了!

苏锦惜原本没打算如此张扬,但既然都答应了上官司沉必须在贵凰书院的竞选中获得第一名,不想张扬也得张扬了,既然如此,那就高调到底吧!本来她也不想看见那些个世家小姐小人得志的模样。

苏锦惜取得这样的成绩,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都心知肚明,这文会的第一名,可不就是苏锦惜!只怕是后面的贵凰书院的竞选的魁首也是她的了!虽然不甘心自己的女儿比不过她,但也不能说出口,表面上还必须说两句好听的。

对苏锦惜说苏三小姐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自叹不如。

对赵云兰说苏大夫人真是会养女儿,把苏府的孩子养的都如此优秀。正常来说这些话应该是对苏锦惜的亲生母亲林雨娥的,可是她今天没有来,苏府的长辈也只有赵云兰,所以只能说给她听了。

苏映雪也获得了“琴”的魁首,赵云兰却没有多高兴,她永远不可能把苏映雪真正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在她眼里,苏映雪就是一个贱人生的庶女!永远上不得台面!就算这次能够在文会上获得一个名次,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说白了,这次的文会早在把苏锦若送回苏府之后,赵云兰便不抱希望了,她自己的女儿全都没有参加比试,别人的孩子即使再优秀又怎样?即使苏府的女儿能够让她脸上增光,但那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女儿,每每想到这里,赵云兰就觉得心痛不已!

第五十五章 文会过后

比试全部完毕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虽然众人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甜品,但终究也只是甜品,尤其是世家小姐们,比试了一天,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皇后自然也知道她们现在都想要回府歇息了,于是在宣布完比试结果之后说道:“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本宫就不留你们了。”

众人纷纷告退回府,往年的比试也是这样的,要举办一整天,从前虽然也是是饿着,但至少还有那么几家,因为自家女儿获得魁首十分高兴,便也不觉得那么饥饿了,但是这一次,一些官家小姐们都是带着一肚子气回去的,尤其是赵云兰和苏锦宛。

赵云兰自从送走苏锦若回苏府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尤其是苏锦惜还获得了“棋”的魁首,赢了那么多世家小姐!她的若儿也是棋艺最精通,可是如今却连文会都参加不了,都是因为这个贱人!把她若儿的风光都抢走了!

苏锦宛本就没有一技之长,她抽中的“琴”弹的也是平平无奇,可是自家姐妹表现得如此优秀,难免会有人将她二人作比较,越发显得她的蠢笨,同样都是苏家养的女儿,苏锦惜就能被培养的那么优秀,甚至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而她呢,就连一个文会的琴艺比试都不能获得魁首,指不定要被别人怎么笑话!

这样想着,苏锦萱越看苏锦惜越不顺眼。

送苏锦若回苏府的侍卫早就已经带着马车回来了,赵云兰直接带着苏锦惜几个上了马车。

按理来说,苏锦惜获得这样的殊荣,身为自家姐妹,苏映雪几个最是应该替苏锦惜开心,可是她们几个包括赵云兰,从离开无忧阁开始就一直冷着脸不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明显看出来并没有替苏锦惜开心。

只有苏锦娴悄咪咪地抬头看了苏锦惜一眼,微微笑了笑,然后左右看了看身旁的赵云兰,一副抱歉模样。

苏锦惜看懂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跟自己说声恭喜的,可是身旁坐着这些姐妹貌似都不怎么想祝贺她,她惹不起她们,只能抱歉地对自己笑笑。

苏锦惜理解她的想法和处境,对她也是大方地笑了笑。

马车内气氛一片尴尬,苏锦惜知道她们现在看自己十分不顺眼,不过没关系,随她们怎么,她也不在意。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车子很快就驾回了苏府。

还没等下马车,赵云兰就看见老太君的贴身丫鬟正在那里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看见她们回来眼前一亮,赵云兰顿时就明白了。这怕是苏锦惜今天的表现已经传回苏府了,老太君这才派人来接,真是好大的面子!

赵云兰充满嫉妒的瞪了苏锦惜一眼,大步走进苏府,就连老太君的贴身丫鬟都没理。

老太君的贴身丫鬟名唤春喜,春喜的奶奶从小服侍着老太君,前不久春喜的奶奶过世了,老太君还狠狠地伤心了一把,给春喜的奶奶举办了一个小型葬礼,可见老太君对春喜奶奶的重视。

如今对春喜也是疼爱有加,虽说是丫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太君是真心疼爱春喜的,平时家里的小辈们见到了春喜都会多少问候一声,毕竟没人想得罪老太君,如今赵云兰的举动,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了,严重点,甚至可以说是不把老太君放在眼里。

春喜倒也没有太在意,笑眯眯地小跑到了苏锦惜跟前欢喜地说道:“三小姐,老太君有请!”然后对着苏锦宛苏锦娴和苏映雪说了句:“二小姐,五小姐,七小姐好!老太君说小姐们去了一天也乏了,收拾完后再去看老太君也不迟。”

包括苏锦惜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春喜这话代表着什么,只怕是老太君知道了,忘忧阁的事情,正忙着把苏锦惜叫去好好夸奖一番呢!

苏锦娴也是笑着说道:“嗯。”然后便起身往苏府走去。

苏锦宛和苏映雪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应了,毕竟明面上老太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表面上的客套功夫做完了后,几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苏锦惜跟着春喜往老太君的景德院走去,不多时便到了。

推门进去,只见老太君坐在饭桌前等着她呢!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菜。

老太君见到苏锦惜当时就乐了,站起身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才回来,都等你好久了!”

苏锦惜连忙向老太君那里赶去,说道:“祖母等我做什么?这可真是折射锦惜了!”

老太君笑得一脸慈祥,握着苏锦惜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平时都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本事,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都被你对出来了!现在整个洛阳城的人都想跟你坐下来吃顿饭好好结实你,祖母我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先机喽!”

苏锦惜听着老太君的话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着说道:“祖母不要取笑我了!”

老太君闻言哈哈大笑。

这时,外面的丫鬟通报道:“老太君,二小姐,五小姐和七小姐来了。”

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说了让她们休息好了再来,可是哪有让老太君等着的道理,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客套话了。

老太君随口说道:“好,让她们进来吧。”

苏锦宛三人走进来皆是一愣,看着老太君和苏锦惜桌前的一桌子菜惊呆了。

她们都是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到老太君这里来了,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是现做的,只能说明老太君在一直等着苏锦惜。

顿时,苏锦宛和苏映雪看着苏锦惜的目光更加不友好了,能让老太君等着,真是好大的面子!

第五十六章 家庭小聚

老太君刚刚就是随口说让她们进来,以为今天去参加文会的人都来了,没想到还差了一个赵云兰,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老太君现在对大房一家是十分不满了。先是苏锦萱与外面的野男人私通,还被那么多世家小姐夫人们当众揭穿,现在外面那些世家大族肯定都把这事情当笑话听。

今天苏锦若居然在去文会的日子被赶了回来!根据送她回来的侍卫的描述,苏锦若的反常是在苏锦惜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走进了忘忧阁以后。

苏锦惜进入没多久,苏锦若就疯了一般地冲出来指着苏锦惜对的对子说不出来话。当然,“说不出来”是赵云兰不让她说。忘忧阁每天只能进入一次,苏锦若跑了出来不能再进去,也就失去了参加文会的资格。赵云兰想让侍卫们送苏锦若回家,谁知苏锦若突然跑了出去,侍卫们去追,她还对侍卫们拳打脚踢外加语言辱骂,还是赵云兰给了她一巴掌她才乖乖跟侍卫们回府的。

老太君听到这些差点没气背过去!苏锦若的所作所为可真的是把苏家的脸面丢了个尽!

本以为这么短的时间做出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已经是大方的极限了,没想到她们的母亲也这么不识大体!

参加完文会居然真的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赵云兰身为唯一带领苏家姑娘们的长辈,居然没有跟她来汇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好!真是好极了!

苏映雪是个机灵人,最擅长察言观色,如今她也看出来老太君如今很不高兴,思来想去,也只能把原因归到赵云兰没有来景德院了。她现在怎么说也是大房的人,就算赵云兰不想承认她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并且她们现在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想了想,苏映雪对老太君说道:“祖母,母亲今日照顾我们姐妹几个忙碌了一天,如今没有赶来也是去看望大姐和四妹了。母亲爱女心切,还望祖母见谅。”

苏映雪不提还好,一提苏锦若和苏锦萱老太君就想到了她们做出的事情,一时间鄙夷的神色挡都挡不住。

老太君冷哼一声说道:“爱女心切?哼!养出那样的女儿她确实应该好好关心关心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近了忘忧阁自己出来,还被人赶回了自家府邸!真是世间少有!”

停顿了一下,老太君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小女儿,偷人都偷到自己家里来了,还被那么多人当场抓包!我要是她,只怕早就羞愤地去死了!还活着丢人现眼干什么?!能养出这样的极品女儿,她赵云兰也真的是有本事!既然她想好好探望照顾她们,那便去吧!”

说到这里,老太君转头对苏映雪说道:“回去告诉你母亲,不用来了,是应该好好调时间教教她的‘好女儿’了!”

老太君训斥的是大房上的人,苏映雪现在明面上也是大房的人,大房的人除了她现在都不在,这些话显然都是说给她听的。

苏映雪只觉得脸上生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精彩。

老太君已经很久没发这么大的脾气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身为苏家的老太君,她任何时候都十分注意形象,这次是真的把她气急了才会把话说得这么狠

老太君发完火,场面一度尴尬,谁都不敢先说话,去触老太君的霉头。

这时,苏锦惜拿起餐桌旁的茶壶,给老太君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开口说道:“祖母消消气,喝杯茶吧。”

老太君看到苏锦惜,随即就想到她今天在忘忧阁的出色表现,可谓是大大地给苏府添了光,顿时脸色也好了不少,拿起苏锦惜倒的茶喝了一小口,顺了顺气,脸色才缓和些。

摆了摆手,老太君说道:“罢了,都过来吃饭吧。”

苏家几个姐妹这才敢上前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

吃饭过程中,老太君一个劲儿地拉着苏锦惜说话,问她文会中发生的事情,除了苏锦娴偶尔说上两句,苏锦宛和苏映雪皆是沉着脸色把饭吃完的。吃完也没什么用,她们也不能离开,老太君都还没说走,这些小辈当然不能说什么,只能在餐桌前生硬地坐着。

突然,老太君似是想到了什么,对除了苏锦惜的三个姐妹询问道:“还不曾问过,你们几个,可都拿到了名次?”

苏映雪刚刚替大房说话被老太君训斥,如今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微笑着率先说道:“回祖母,我在文会上抽到的是‘琴’的比试,获得了头筹。”

在文会的各项比试上,虽然有很多得了第一的人向苏锦惜发出挑战,不过也有聪明的,看着苏锦惜屡战屡胜,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有本事,便也不去触那个霉头,让自己丢人,而苏映雪,就是那聪明人里的。

况且她跟苏锦惜都是出自苏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挑战苏锦惜的人都是想看她出丑,如果她跟别的世家小姐一起对付苏锦惜,只怕又会让苏府落得个“姐妹不合”“后院复杂”的名声。她倒不是真的为了苏府着想,只是觉得如果被老太君和赵云兰知道免不了一顿训斥,不值当。

老太君停了苏映雪的话脸色才缓和了些,随即看向另外二人。

苏锦娴也说道:“回祖母,孙女不才,在‘画’的比试上获得第二名。”

也算有了名次,况且不能什么第一都是她们苏家的不是?也不错了,老太君继而看向唯一没有发言的苏锦宛。

苏锦宛的手死死绞着手机的帕子,不知说什么好,家里的姐妹无论怎样都有名字,况且还有个苏锦惜,她那何止是有名次!兼职整个洛阳城都人尽皆知了好吗?!对比之下,越发衬托她才艺不精...

深吸了一口气,苏锦宛抬头说道:“回祖母...我跟五妹妹一样抽到的是琴......并...并未获得名次...”

老太君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显然是对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看了看身边的苏锦惜又觉得,苏家能出这么一个女儿就可以了,况且另外两个不也是获得了名次吗?也不能太贪。

这样想着,老太君也没有多说什么重话,只是对苏锦宛说道:“没事多跟你三妹妹学学!同样是苏家的女儿,你还比人家年长,差得这么多,你自己不觉得脸疼吗?”

第五十七章 换药(一)

老太君的话就是苏锦宛一直顾虑的,如今被拿到明面上来说......就像老太君说得那样,苏锦宛只觉得脸疼,生疼生疼的!即便如此,也不能对谁有什么怨言,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祖母......孙女知晓了。”

老太君没有再理她,只是继续边跟苏锦惜说着话边吃饭,这对苏锦宛来说无疑是漫长而难熬的。

再难熬也有熬出头的时候,苏锦惜和老太君的终于吃完饭了。

苏锦宛第一个站起身说道:“祖母,我先走了,祖母早些休息。”说完便立马转身离去,细看的话,还会发现她的步伐有些急促。

苏锦宛离开后,剩下的苏家姐妹又都纷纷告别,离开了景德院。

苏锦宛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便开始大发雷霆,一天没休息了,还是有力气砸东西。

沈梦君看着她差不多发完脾气了,才避开她砸的瓷瓶碎片走到她面前,脸色平静地问道:“砸完了?气消了?”

苏锦宛还站在那里喘着大气,听到沈梦君这么问还是不甘心地气愤地说道:“没消!我就是不服气!苏锦惜那个小贱人都跑到九阿哥府献身了!她有什么好的!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肯定也不是她自己堆出来的,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祖母就是偏心!”

沈梦君虽然也是气氛,到底还是比苏锦宛多活了几十年,此刻也比她冷静得多,看着她这发疯面色依旧平静如水,说道:“你在这里发脾气,有用吗?那被你在这里破口大骂的苏锦惜该不是好好的。”

说到这里,沈梦君停顿了一下,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说道:“让你不好过的人,你也不让她好过!”

苏锦宛被沈梦君这凶狠的样子吓住了,不敢继续发疯,愣愣地问道:“可是我怎么让她不好过,她现在可是老太君捧在手心上的...”

还不等苏锦宛说完,沈梦君便打断她道:“每个人都有软肋,你动不了她,找她在意的人啊...那苏锦元身体这么多年了一直不好,如今那一条命也是用那些金贵药材吊着的,倘若没有那些药材......这可是苏锦惜唯一的弟弟,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说,她得多难过?”

苏锦宛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对啊!娘!还是您有主意!”说完笑眯眯地去挽沈梦君的胳膊。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不出色沈梦君还是很疼的,此刻她对苏锦宛的撒娇十分受用,摸摸她的头又说道:“事情做的干净些,别被别人发现了。”

苏锦宛笑着应道:“是!娘!”

苏锦惜从老太君的景德院离开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颜惜院,而是去了跟她的颜惜院十分近的翰墨轩。

翰墨轩是苏锦元的院子,他们姐弟二人的院子非常近,苏锦惜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他了,便赶过来看看。

刚进了苏锦元的院子,就有丫鬟走上来说道:“三小姐您来啦!少爷刚刚睡下了,真是不巧。”

苏锦惜也猜到了,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便对丫鬟说道:“无妨,我就是来看看锦元,看一眼便走。”

丫鬟回道:“好的,三小姐请。”

苏锦惜很快到了苏锦元的寝房门前,推开门,缓步走进去,走到了苏锦元的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痛的原因,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苍白的面孔上,眉头轻皱着。

苏锦惜伸出手,在他的眉中间轻轻地揉着。

不知揉了多久,苏锦元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苏锦惜再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起身离开了。

刚刚走出苏锦元的寝房,苏锦惜便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

苏锦惜略微皱眉,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还鬼鬼祟祟的,显然不是做什么好事的。想了想,躲到了附近的一个大柱子后面,打算看看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待那人从树影中走出来,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苏锦惜看清了她的脸——苏锦宛!

没错,这人正是苏锦宛!沈梦君给她出了办法,她便有些迫不及待了,回到自己的寝房沐浴过后,却是兴奋地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只要一想到苏锦惜痛不欲生的样子,便觉得舒畅极了!

这么想着,便睡不着了,巴不得苏锦元赶紧死透了!好让苏锦惜难受。突然,她眼前一亮!如今天色已经很晚了,估计所有人差不多都睡了,就算还有巡逻的侍卫,那也比白天少得多……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苏锦宛唇角一勾,利落地起身穿衣,悄咪咪地赶去了苏锦萱的翰墨轩。临走之前还不忘拿上了自己抽屉里的一盒胭脂。

苏锦惜看到的,就是刚刚来到翰墨轩没多久的苏锦宛,她基本是没来过这里,现在算是迷路了。

苏锦宛继续摸摸索索地走着,终于找到了苏锦元的厨房。

苏锦元应该是苏家这辈的小辈中,唯一一个有自己的厨房的人了,原因无他,他是苏家这辈中唯一的男孩,偏偏身体还不好,从小就是个药罐子,由于从厨房到他的院子送药太麻烦了,而且弄得大厨房也是一股子药味,索性就干脆在他的院子里修建了一个小厨房。

第五十八章 换药(二)

苏锦宛悄悄地钻进苏锦元的厨房,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药子味,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厌恶和嫌弃一闪而过,她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强忍着不适开始找苏锦元的药罐子。

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刺鼻的药味使苏锦宛捂住了鼻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自己的胭脂外面罩着一层轻纱,跟药包十分相似。她把苏锦元的药包拿出来,找了附近的一个垃圾点扔掉,再把自己的胭脂包放进去,这一切都做完之后,苏锦宛再悄悄地离开了小厨房,关上门,左右看了看,才开始跑出翰墨轩。

苏锦宛觉得今晚自己做的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苏锦惜已经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待苏锦宛离开后,苏锦惜缓步走进了小厨房,拿出了苏锦宛的胭脂包,看了两眼,也扔到了苏锦宛扔药包的垃圾点,随后转身离开了小厨房,回到了自己的颜惜院。

这么做也是她思虑良久的,苏锦宛想害锦元?这可不是制止了她就能完事的!她会让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她能够惦记的!可是如果当时便找人把她抓起来,证据不足,倒不如慢慢引她上钩,如果她发现自己换了药包并没有什么作用,自然会按耐不住前来查看,到时候,就是一网打尽的时候!

至于被扔掉的药包,苏锦惜并不在意,反正上官司沉有钱,花就是了!

累了一天,苏锦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沐浴过后便沉沉睡去,一夜无眠。

苏锦宛最近心情很好,她的丫鬟们都能看得出来,也不知怎么的,自从文会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发了一通脾气,打那以后心情一直很好,见了谁都笑眯眯的。

苏锦宛当然心情好,只要一想到苏锦惜很快就会痛不欲生了,她就觉得兴奋!

可是,距离她换药包已经有三四天了,怎么翰墨轩那边还没有动静?苏锦宛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急。

按理说苏锦元那离不开药的身子,药已经换了这么多天,就算不死也应该有身体不适的消息传来吧,可是现在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苏锦宛觉得有些不对。

这一上午,苏锦宛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着应该怎么办。

最终,苏锦宛决定今天晚上再偷偷去苏锦元的小厨房看看,如果胭脂包被人换走了,她就应该想想对策了。

天色很快沉了下来,渐渐地听到了蝉鸣的声音,苏锦宛熬了大半夜,昏昏欲睡后又惊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根据上次的路线,再次走进了翰墨轩。

一回生二回熟,苏锦宛这次倒是很快就找到了苏锦元的小厨房,还有些奇怪,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侍卫,太过顺利了,她也没有多想,只把这一切归为“天色太晚所有人都睡了”。

来到小厨房,打开药罐子,发现里面的居然还是之前的药包!果然!胭脂包被人换了!

苏锦宛一瞪眼,十分不悦,到底是谁!换了她的胭脂包!想了想,估计是熬药的大夫吧,也许是那大夫太过心细,每日都差看,才会发现了,这么想着,苏锦宛有些气愤,这样的话,换药就行不通了!

想了想,苏锦宛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香粉,想要撒在药罐子里。既然换药包行不通,她这次也没带胭脂包,索性就在里面撒一层香粉吧!反正都差不多。

苏锦宛拿出香粉,刚要爬在药罐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充满怒气的吼声:“你在干什么!”

随即便看到苏锦惜搀扶着老太君从暗中走了出来,小厨房内瞬间灯火通明。

苏锦宛在听到老太君声音的瞬间,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身上都是冷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苏家女儿多,可苏锦元可是苏家小辈里唯一的男丁!虽然体弱多病可老太君依旧是疼得很!从只有他自己走小厨房的殊荣就看出了。况且他还有一个为苏家祖上都争光的姐姐!苏锦宛虽然是嫡女,可是并没有一技之长,也未曾为苏家争过什么荣光,所以,如今她谋害苏锦元,下场可想而知。

老太君在苏锦惜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地走到了苏锦宛的面前,质问道:“你在做什么?说啊!”

苏锦宛被吓得说不出话。

老太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白的没错了!谋害锦元的凶手就是她!

文会第二天,苏锦惜突然来拜访自己,老太君还有些受宠若惊,自家这几个孩子没有跟自己太亲的,除了必要的事情外,基本不会来主动找她,她本以为苏锦惜只是过来看望她,却没想到,是真的出事了。

有人要谋害苏锦元。老太君吓了一跳,根据苏锦惜说道,昨晚她本想着看看锦元就回自己的院子,谁知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一开始疑惑是谁大晚上跑来这里,接着又有些后怕,这怕不是什么好人!

苏锦惜一边有些害怕又担心自家弟弟的安慰,思虑良久,决定还是跟上这个人,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此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跟踪这人来到小厨房,看到他换了苏锦元的药包,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声张,想着既然是来害人的,害的人没害到,必然会再次前往,索性就在这里等着,一定会再次前来,只是她自己一个小女子不敢一人前往,况且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抓得住,无奈之下找了老太君,一样她能够帮助自己和锦元。

老太君听说有人要谋害自己的亲孙子,吓得不得了!立马就答应了苏锦惜的要求,这几日祖孙二人一直都在小厨房等着凶手,并且也如苏锦惜所说,此事并没有声张。不为别的,来人既然能够清楚地知道苏锦元的院子和小厨房的位置,只怕是对苏府十分熟悉的人,弄不好,还就是苏府的人!

老太君一听还有可能是苏府的人,顿时气愤得不得了,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谋害她的宝贝孙子,一定不能放过!所以这几日,一直都在小厨房里,和苏锦惜等到后半夜,今天,终于把这贼人盼来了!

第五十九章 换药(三)

老太君怒视着面前吓得说不出来话的苏锦宛,怒其不争!

如今已经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苏锦宛想要谋害苏锦元,不巧被苏锦惜无意间撞到,被想办法把她抓了出来……手足相残!老太君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会在她苏家的后院发现,一旦这香粉和胭脂包进了药罐子,时间一长,苏锦元的命了就没了!她苏家怎么会出来此等心肠歹毒的毒妇!

想着如果不是苏锦惜发现,她唯一的孙子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老太君就一阵后怕,看着面前的苏锦宛也是越发刺眼。她伸出手,带着掌风的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苏锦宛的脸上!

苏锦宛被打得头皮发麻,嘴角随即出现了血迹,可是此时她确实一声都不敢出。

老太君打完苏锦宛,却是连训斥的话都l不想说了,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锦惜等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好时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锦宛,声音颤抖着说道:“二姐……锦元也算是你的弟弟啊!咱们同样都是在苏府长大……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苏锦宛听到苏锦惜的声音,猛然回头看像她,目光凶狠地仿佛要吃了她,恶狠狠地说道:“是你对吧!你早就知道是我给苏锦元下药才找来祖母,让她亲眼看到!苏锦惜!一定是你这个贱人……”

“啪”

还不等苏锦宛说完,老太君又给了她一巴掌,满面怒气地说道:“你自己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能怪得了别人?!我苏家怎么会养出来你这种人?!”

顿了顿,老太君继续说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完丢回她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任何人也不许探望!”

三十大板,对于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来说,足够要她半条小命了,苏锦惜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怎么说都是在苏府,苏锦元也没出什么事,要不了她的小命,三十大板够把她打老实了!

苏锦宛还不甘心自己获得这样的境地,即使被人架出去还不死心地回头喊道:“祖母!是苏锦惜!她知道我谋害苏锦元还无动于衷!就是为了对付我!她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利用,她才是苏府心肠最狠毒的人啊!祖母!啊!!!”

接下来外面传来的便是苏锦宛的尖叫声,为了防止她打扰到其他人,春喜得了老妇人的命令还“好心”地在她嘴里塞了两块从小厨房里找到的破布,其实塞不塞也没什么用,苏锦宛在挨第四大板的时候就晕了过去,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了。

小厨房内的老太君拉着苏锦惜的手,余怒未消,知道苏锦宛的痛喊声消失了良久,才出声说道:“惜儿啊!出了这样的事情,是祖母对不起你们,如果不是你发现,元儿怕是已经……”说到这里,老太君都不敢再说下去。

苏锦惜立马摇头说道:“祖母!这怎么能怪您呢……”

苏锦惜还不等说完,老太君就把她打断说道:“是我的错!抓到凶手也不能还你们姐弟两人一个公道……”

苏锦惜心里咯噔一声,她大约猜到了老太君要说什么,为了苏家的面子,今日之事,怕是要替苏锦宛瞒着了。

果不其然,老太君继续说道:“苏二这事情做的固然过分!我恨不得将她送到官府去!只是……她毕竟是我苏家的人,此事传出去了丢的也是我苏家的人……惜儿啊,你可否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此事就不要声张了吧……”

苏锦惜低声应道:“我当然知道,祖母放心吧。”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此事声张,料到了老太君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传出去,说到底,在她眼里,最重要的还是苏府的名声。

老太君欣慰地拍了拍苏锦惜的手说道:“还是你贴心……先回去歇着吧,我也回去了,犯不着为她耽误休息。”“她”自然指的是苏锦宛。

苏锦惜也没拒绝,等了这么多天,她早就累了,俯身应道:“是,祖母也早些休息,孙女回去了。”

老太君微笑着摆手应着,在苏锦惜离开没多久后,也离开了。

与此同时,九阿哥府。

白承皓派去盯着苏锦惜父亲动向的暗卫回来了。

暗卫在白承皓身旁,俯身行礼,把他所知道的消息正在报告给白承皓。“陛下,苏威将军的卧底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洛阳了。”

苏威就要回来了……

白承皓眉头死死地皱着,必须要赶在苏威回来之前取到苏锦惜,不然等到苏威凯旋,想要娶她的人就多了,况且也会被说成是因为看中权势才娶她,到时候就麻烦了。

只是……这苏锦惜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都被捉奸在床了还能全身而退,一般的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得到?也看出了一旦把这苏锦惜娶回来,对自己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这苏锦惜好像并不想嫁给他……

白承皓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自诩英俊非凡,爱慕者到哪都是络绎不绝,如今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嫌弃成这样,他的自尊心很是受挫。

怎么才能娶到苏锦惜呢……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强娶!不管她愿不愿意了!

强娶苏锦惜……!

白承皓突然眼前一亮,怎么才能让一个姑娘不想嫁给你也必须得嫁给你呢?生米煮成熟饭喽!这对白承皓来说可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前不久她还和苏锦惜被“捉奸在床”!只要对外声称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不嫁也得嫁!毕竟没了贞洁的女子,再权势滔天也没人愿意娶!

白承皓嘴角缓缓勾起,为自己想到的良策十分满意,并决定明天一早就进宫向太后说明迎娶苏锦惜的事情,毕竟苏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来了,要抓紧……

第六十章 赐婚(一)

第二天一早,白承皓便进了宫。

太后年纪大了,睡眠浅,起得也早,白承皓来到她的寝宫的时候,她都已经吃完早饭很久了。

太后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很少有人来陪,见到白承皓一大早便赶了过来,以为是来陪陪她这个老人家的,眼睛都睁笑眯成了一条缝。

白承皓大步走道太后面前,笑着行礼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也是笑眯眯地应道:“好,好!皓儿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皇祖母?”

白承皓也没有逃避太后的话题,听到太后的问题,脸颊还有两抹可疑的红色,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太后见白承皓这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皓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承皓看了太后一眼,停顿了些许,随后语气坚定地说道:“请皇祖母赐婚,让孙儿迎娶苏家府上三小姐苏锦惜!”

太后被白承皓的举动弄懵了,她也想到了白承皓可能是有事来找她,可万万没想到是赐婚这回事,苏锦惜……她倒是有些印象。这苏家三小姐可是在文会当天,忘忧阁前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啊!在洛阳城早已经名声大噪,家喻户晓了!再加上之前她跟白承皓……如今想来,倒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白承皓看着太后愣愣的样子,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当下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祖母,孙儿对苏三小姐倾心已久!上次在九阿哥府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时孙儿便已经想要迎娶苏三小姐,可是三小姐似乎并不乐意……”

夫妻之实!太后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瞬间瞪大眼睛。

白承皓满意地看着太后的反应,继续说道:“可是这些时日,孙儿思来想去,不负责任实在是良心过不去!况且三小姐的名声也因为孙儿变得不怎么好,若是耽误了她的婚配……”

白承皓说到这里,行了更大的礼,低着头对太后说道:“恳请皇祖母赐婚!让孙儿迎娶苏家三小姐!”

太后一下子接受了这么多信息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都愣愣的。

白承皓知道太后一瞬间反应不过来,也不急,等着太后慢慢消耗这个消息。

过了一会,太后一脸慎重地说道:“好吧!待我寻个好时机,跟苏家人说一声便下旨。”

白承皓却说道:“祖母!请您……今天就下旨!”

太后惊讶地说道:“今日?!会不会太急了……”

白承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不瞒皇祖母,孙儿……早就开始准备了与苏三小姐的婚礼了!孙儿早已经想过,非苏三小姐不娶!况且,孙儿看过了,下月初三正是个好日子。”

太后听完白承皓的话十分震惊,平时做事一向稳重的九孙子如今也会这般……感情用事?随即就笑了,年轻人啊……

太后叹息笑道:“年轻好啊!好!我现在就下旨!来人!拿笔来!”

眼看着好事将近,白承皓嘴角渐渐缓起了笑容。

太后手下的人办事利落,很快把笔和纸拿过来了,太后一边写一边说道:“传哀家旨意……”

突然,外面的侍卫慌张地跑进来说道:“启禀太后!上官侯爷来了!”

太后闻言猛地一顿。如果说白承皓来看她,让她觉得这孩子还惦记着她,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所以开心。但如果是上官司沉来看她,太后可以说是不掺任何杂质地非常开心了!

原因没有别的,上官司沉的母亲曾经是太后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了上官司沉的父亲,生下了上官司沉,这小外孙小时候也是可爱异常,她母亲还经常带着他来宫里探望自己,感情是真的深厚。

后来,找你上官司沉的母亲去世后,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上官司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性情变得冷漠,跟谁都走得不亲进了,对太后还好一点,逢年过节还会去看看她,至于别人,完全就是看他心情了!

所以今天,上官司沉能来到她这里,太后是非常喜出望外的!一时间,就连圣旨也顾不得写,立马激动地说道:“快……宣!”

上官司沉很快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暗紫色的袍子,脚蹬紫金靴,一双桃花眼魅惑人心。

太后在看到上官司沉的瞬间立马激动地站起身,眼眶都湿润了。

相较于太后的激动兴奋,白承皓就显得漫不经心了。到手的好事被人打断,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况且白承皓自从听到上官司沉来的消息,一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对于上官司沉的到来,白承皓是十分不悦的,但太后明显十分高兴,他这些不悦就不能表现出来,但实在是笑不出来,所以只能表现得漫不经心了。

上官司沉走到了白承皓旁边,俯身懒洋洋地说道:“外孙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都激动得老泪纵横了,立马说道:“好!好……阿沉快起来!”

上官司沉闻言站起身,课白承皓却还在那里跪着,太后却来不及顾他,让他显得很尴尬。

太后激动地招手把上官司沉叫到旁边,而上官司沉这次也一反常态,十分听过地过去了,太后都快欣慰地哭了,握着上官司沉的手问道:“阿沉啊!你可算来看祖母了!”

上官司沉看着太后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忍,觉得这些年真的是自己冷落太后,有些对不起她了。

想到这里,上官司沉难得露出了孩子般顽皮的表情,对太后说的话里也难得有了一些撒娇的意味“想祖母了,便来看看。”

太后都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以为地拍着他的手,一直说着好。

过了一会,上官司沉话锋一转,突然面色认真地说道:“其实,外孙今日前来,还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祖母。”

太后早已经被上官司沉哄得乐开了花,说道:“你说,祖母只要能做到,一定帮你!”

上官司沉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外孙觉得苏家三小姐才华横溢,十分中意,还请祖母赐婚,让孙儿迎娶苏家三小姐。”

太后从听到“苏家三小姐”的时候就愣住了,这要是从前,上官司沉喜欢的姑娘,太后就是不要她这张老脸也得把这桩婚事给他求回来,可是如今,她已经答应把苏三小姐许配给白承皓了……这可如何是好!

第六十一章 赐婚(二)

白承皓闻言立马抬起头,他就知道这上官司沉来了没有好事!这要是别人,白承皓还是比较放心的,太后最是重承诺的人,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可偏偏眼前的人是上官司沉!谁不知道,太后从小就把她这个外孙放在心尖上疼!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眼看着到嘴边的鸭子就要飞了,白承皓有些焦急,看着太后愣愣地问没什么表示,便自己厚着脸皮对上官司沉说道:“不好意思了上官侯爷,刚刚祖母已经答应将锦惜许配给我了。”

上官司沉周身顿时冷气外溢,倒不是因为白承皓说的太后已经将苏锦惜许配给他,他早就知道了白承皓臭不要脸地来太后这里求婚,也知道了太后会同意。他生气是因为那句“锦惜”。苏家丫头的名字,也是他能叫的?

上官司沉漂亮的桃花眼一眯,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就有人要遭殃了。

可偏偏白承皓还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况且本王已经和锦惜有了夫妻之实,只怕,也不能嫁给上官侯爷了。”

上官司沉闻言突然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吗?可是本侯怎么听说,惜儿从九阿哥府回到苏家之后,查出体内被下了*,莫非是九阿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想到了污人清白这种小人做的龌龊之事?”

白承皓闻言脸色一白,他知道上官司沉是故意把话往严重了说故意气他,可是偏偏就被他说中了!人被拆穿心事的时候总是会心虚,白承皓比试却是被怼得说不出来话。

倒是太后听到这话立马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拍了一下上官司沉说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倒不是因为太后偏袒白承皓,而是上官司沉这话传出去难免会得罪苏家,明明是九阿哥先看上人家苏三小姐,却偏偏用计将人家骗到府上,说人家姑娘不要脸面……苏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难免不会怀恨在心,所以这种事,还是制止得好。

谁都没有再说话,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这种时候.就是看太后的意思了,究竟是要把苏锦惜许配给谁,太后也陷入了两难。

白承皓先过来找她,并且都已经答应他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悔,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据白承皓所说,他跟苏家小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样的女子,太后也不愿意把她嫁给上官司沉。

可是,自己这外孙喜欢这姑娘啊!即便是白承皓都说了跟苏家姑娘发生了关系他也不介意,还帮着苏姑娘怼白承皓,她何时这么喜欢一个姑娘!况且从小到大,这听话的外孙从未求过她什么事,好不容易开口,她怎么忍心拂了他的意!

一时间,太后也十分为难。思虑良久,她决定问问苏家小姐的意见,既然两个孩子都喜欢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倒不如问问这姑娘本人的意思,看看她想嫁给谁。

这么想着,太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如此,便问问苏三小姐的意思吧!还有你们两个!人家姑娘还没答应呢!别随随便便叫人家的小名!像什么样子!”

上官司沉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知道苏家丫头绝对不会选择白承皓的,一开始就知道了,即使在众人面前从九阿哥府中走出来也不愿意嫁给他,就看出来她有多厌恶白承皓了。

而白承皓听到这话却是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明明一开始都答应把苏锦惜许配给他了,现在就因为上官司沉这么一搅和,事情就变成待定了,不!是他已经输了!苏锦惜如果愿意嫁给他,他总得着来太后这请求赐婚吗?!也是太后的心实在是太偏,上官司沉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承皓的拳头渐渐握紧,他不甘心……

甘不甘心也没什么用,大局已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太后却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十分地妙,笑呵呵地对二人说道:“好了,等过两天哀家让苏家小姐过来,亲自问问她的意思,如此可好?”

上官司沉立马笑着应道:“好!如此便有劳外祖母了。”

白承皓虽然内心十分气愤,表面也只能说道:“好!多谢祖母……如此,孙儿便告退了。”

白承皓说完便立马转身离开,倒是上官司沉,就在这里跟太后说了许久的话才离开。

待上官司沉走后,太后吩咐贴身丫鬟,开始拟旨,宣苏家三小姐苏锦惜于三日后进宫,原因嘛……总不能写九阿哥和上官侯爷同时都要娶她,问她选哪个吧!这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见面还不得丢尽了!

太后略微沉思,就写九阿哥对苏家姑娘倾心,有意要娶她,太后想问问她的意见!对!就这样写!

太后很快写完了,命令跟了自己许多年的李嬷嬷送去苏府,自己便转身回到寝宫,打算歇一歇,年纪大了,真是一点折腾都经不起!

李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做事也是个利落的,很快便赶到了苏家。

苏老太君听说宫里来人了,立马激动地赶去前厅,大厅里,赵云兰,沈梦君,林雨娥和太后的贴身老嬷嬷已经在等着了,苏家三个夫人在看到老太君的时候瞬间起身对老太君行礼,李嬷嬷也对老太君问了句好,太后身边的人,是不需要对她们行大礼的。

老太君走到主位上坐下,随即笑眯眯地对李嬷嬷说道:“太后突然命人来苏府,可是有什么吩咐?”

第六十二章 赐婚(三)

李嬷嬷听到老太君问了好,也笑着说道:“是九阿哥,瞧上了咱们府上的姑娘,让太后做主,请苏姑娘去宫里坐坐,问问苏姑娘的意思呢!”

在场的人闻言都吃了一惊!被九阿哥瞧上!九阿哥可是皇家的人!这事要是成了,那可是九王妃啊!通常遇到这种事情传到官家,只怕那家早已经乐开了花,笑着接受了!可是听嬷嬷的意思,似乎还是让那姑娘去宫里坐坐,问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好大的面子!

随即就开始想,这姑娘到底是谁呢?能让皇家娶亲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苏家还没有不要脸到以为这是看在苏家的份上。

众人首先想到的是苏锦若,毕竟苏锦宛“第一美人”的称号是这么多年整个洛阳城人尽皆知的,又是苏家嫡女,虽然前几天在文会当天的表现被一些夫人小姐们当茶饭过后的谈笑许久,但毕竟名声积攒了多年。

然后……应该就是苏锦惜了,她前不久在文会上的出色表现整个洛阳城现在是无人不知,更是对出了忘忧公主的千古绝句!可这毕竟是一时的,苏锦惜这么多年在洛阳城一直不怎么出众,突然一下子大放异彩,难免惹人怀疑。

除了苏锦若和苏锦惜,苏家的嫡女就只剩下苏锦宛和苏锦萱了。苏锦宛虽然长相初中,却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这样空有外表的女人,皇家的人一般是不会娶的,况且就算九阿哥是个好色之人看中了她的外边,太后也不会下旨的。

苏锦萱就更不可能了,她与野男人私通的事情早已经在洛阳城的贵族圈传遍了,说难听点就是公开的破鞋了。

所以苏锦宛和苏锦萱二人直接就被苏家人排除了!

那么,到底是苏锦若还是苏锦惜呢,赵云兰和林雨娥心脏都到了嗓子眼!

只听老太君出声问道:“那么,是苏家……哪位姑娘呢?”

空气中安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只见李嬷嬷笑眯眯地,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卷黄色的布,圣旨!

众人见了圣旨立马起身下跪,李嬷嬷拿着太后写的圣旨,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地朗读。

“苏家府上三小姐苏锦惜,德才兼备,才华横溢,吾九皇孙白承皓心悦之……”

待李嬷嬷读完,笑着对老太君说道:“苏老太君,还不快把你家三小姐叫出来接旨啊!”

老太君激动得说不出话,圣旨都出了,这是给苏家多大的面子!再往前几年,她怎么也想不到锦惜这丫头会给苏家带来这么大的荣耀!立马说道:“好!好……来人!快去传三小姐!”

林雨娥激动得手都在发抖,眼里尽是兴奋地神色,她本以为自己不受宠,丈夫还死得早,苏锦惜肯定是不会嫁个好人家了,没想到居然被九皇子看上,还给了苏家这么大面子!真是光耀门楣!

相较于林雨娥的兴奋激动,赵云兰就显得很不好了,此时的她狠狠地攥着手心,强忍住冲上前把那黄色碍眼的破布撕碎的冲动!眼睛里全是嫉恨的神色。那小贱人不过是一次大放异彩!凭什么!这样就比得过她的若儿!她不服气!

沈梦君应该是三个夫人里最平静的了,本来她也没抱什么希望,苏锦宛什么样子她知道,虽然这种好事没落在大房头上她挺高兴的,可是便宜了二房也不见得心里多好受,所以她整个人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老太君的贴身丫鬟春喜风风火火地赶去了颜惜院。

春喜走进颜惜院,立马就跑到了苏锦惜的寝房,边走边喊道:“三小姐!三小姐!大喜事啊!”

一路上的丫鬟侍卫们都面带疑色地看着她,这老太君身边的人一向稳重,如今这是……出了什么事?

春喜推开苏锦惜寝房的门,按理说,一个下人擅自推开主子寝房的门,是十分不合规矩的,春喜也察觉到了,但却没有半点悔色,依旧是笑眯眯地对苏锦惜行礼道:“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老太君请您去正厅呢!”

苏锦惜疑惑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她从未见过春喜这副样子,竟是连基本礼仪都忘了。

春喜面带笑容,急冲冲地说道:“回三小姐!九阿哥心悦您呢!太后还召您入宫说要问问您的意见,可是给足了您的面子呢!三小姐!您要做王妃啦!”

九阿哥!苏锦惜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手心骤然握紧!白承皓!算算日子,她父亲做卧底也快回来了,白承皓这是着急了才去向太后求的婚,呵!

春喜说完话之后,苏锦惜身边的丫鬟都愣住了,随即就是狂喜!天呐! 她们的三小姐要做王妃了!那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太棒了!

丫鬟们是很兴奋,可是春喜等了半天,也不见苏锦惜有什么反应,想着三小姐是不是高兴坏了?怎么不说话呢?

就在春喜刚刚打算去提醒一下“兴奋”得都忘了说话了的苏锦惜时,之间苏锦惜骤然起身向榻上走去,边走边说:“春喜,回去禀告老太君,就说我进日身体不适,染了风寒,不能见人,见不了太后,锦惜失礼了。”

春喜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知道看着苏锦惜走到她的软榻上躺着,才知道苏锦惜没有开玩笑,她都是认真的,急忙出声问道:“三小姐……那可是九阿哥啊!太后赐的婚!就算现在也还没下旨,可是……”

“春喜!”苏锦惜刚刚躺倒榻上眯着眼睛休息,听到春喜这话瞬间睁眼,眸中射出冰冷的光,声音也是冷冰冰地说道:“我说了,我近日染了风寒身体不适!不能进宫见太后!”

春喜只觉得一种不知名的压力骤升,她被苏锦惜这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只能呆愣愣地说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说完便立马跑了出去,她居然会害怕苏锦惜!

春喜是个机灵的丫头,跑出了颜惜院没多久就想起来之前三小姐在九阿哥府被人发现,虽然后来查出被人陷害,但基本上就是没了清白了,这样她都不愿意嫁给九阿哥,可见她是真的讨厌九阿哥!

第六十三章 赐婚(四)

可是……为什么!九阿哥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在洛阳城也是很多名门闺秀望尘莫及的,陪三小姐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讨厌他呢?春喜不解,也不敢耽误着回去复命,毕竟宫中的嬷嬷还在呢,可不敢让她等久了!

春喜刚刚走后,颜惜院就又来了客人。

刚巧因为苏锦惜生气,让屋里的下人们出去了,想自己静静,但是人刚刚都走了门又被打开,苏锦惜有点恼了。她怒目一睁,刚想呵斥来人,嘴刚刚张开,呵斥的话却收回去了。

苏锦惜看着来人,虽然穿着苏家府上的侍卫的衣服,可是她知道,侍卫是不能随便进入小姐的房间的,况且这人像是有目的而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不是苏家人!

思及此,苏锦惜没有慌,反而面色平静,冷静地问道:“你是谁?”

之见来人快步走到了苏锦惜躺着的榻上,苏锦惜刚要起身就见他行了个礼,苏锦惜不解,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侯爷吩咐,三小姐务必进宫面见太后。”那人突然恭敬地说道,手机还拿着一块玉佩。苏锦惜看到那玉佩眉头一皱,那玉佩她当然认得,那可是上官司沉的贴身玉佩!一般都不离身的,以前他们每次见面她都能看见他身上戴着这块玉佩,她记得十分清楚。只是……她不想进宫,现在只要想到关于白承皓的任何事情,她都觉得恶心!

但一想到苏锦元日渐好转的身体……可能只是上官司沉让她进宫,要交给她什么任务呢?这么想着,苏锦惜一狠心!说道:“知道了,我会去的。”

得到了苏锦惜的回复,那侍卫打扮的人立马离开了苏锦惜的房间。

苏锦惜缓了缓,整理了下情绪,随即扬声说道:“来人!”

红玉立马从门外走了出来说道:“三小姐,有何吩咐?”

苏锦惜从榻上走下来,急忙地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去正厅,接圣旨。”

红玉一愣,刚刚不是还说身体不适不去的吗?怎么如今又……虽然不解,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主子的心思她们不能猜,有什么吩咐照做就是了。

苏锦惜有些着急,她必须赶在春喜回到正厅之前赶去,否则等春喜把她刚刚说的话带到,就麻烦了!

一传十十传百,三小姐要“做王妃”的事情早已经从正厅传出来了,苏府的丫鬟们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这件事情扩张着,如今看到苏锦惜这么着急地朝正厅跑去,还以为是她兴奋过度,都坏笑着。

春喜到底还是回到了正厅,老太君和林雨娥见春喜回来了,立马激动地看着门前,想着苏锦惜应该就在她后面,可是春喜都走进正厅,都众人行完礼了,也不见后面有人走进来,众人不免有些疑惑。

春喜盯着这些疑惑地目光,走到老太君面前,有些为难地俯身贴到老太君的耳边,刚要说三小姐染了风寒不能接旨,进宫见太后了,就听着门外有人喊道:“三小姐到!”

老太君和林雨娥,李嬷嬷立马露出期待兴奋地神色,春喜却是傻了!三小姐来了?可她不是刚刚还一副超级凶的样子说自己不来的吗?怎么又……正想着,只见苏锦惜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穿着淡紫色的流苏裙,双手交叠在身前,脊背挺得笔直,稳重地走了进来,身上那种浓浓的上位者的气息,让屋子里的人都看得愣住了。

殊不知,前生的苏锦惜可是差点就做了皇后的人!早在大局已定,苏锦惜还是王妃的时候,就有人教她如何去做一个好的皇后了,可笑那时候她还幻想着自己能母仪天下,跟白承皓天长地久!呵!

苏锦惜走进正厅,对屋里的人全部都俯身问了个好,随后走到了林雨娥的身边站着。

李嬷嬷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对苏锦惜说道:“三小姐这气度可真是常人所不能及!难怪让九阿哥流连忘返,都急着去太后哪求婚了呢!”

苏锦惜面上微*李嬷嬷笑了笑,心里却是十分不屑,再有气度有才华的女人,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在背后撑着,白承皓也是不会娶的,难为把能厚着脸皮把自己说得这么痴情!

老太君对苏锦惜这浑身染发出来的当家主母的气派满意极了!在太后的人面前都觉得有面子,当即笑着对苏锦惜说道:“惜儿,还不快接旨?”

苏锦惜应了老太君的话,便缓步走到了李嬷嬷哪,跪下接旨。

李嬷嬷很快把圣旨递给了苏锦惜,不出意外的话,面前这人应该不是九王妃就是侯爷夫人了!哪个她都受不起如此大礼!

把圣旨送到苏锦惜,李嬷嬷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笑着离开了苏府,回宫里给太后复命去了。

李嬷嬷走后,老太君笑着把苏锦惜招到身前,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苏家能有惜儿这样的女儿可真是祖上添光!”

苏锦惜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着,却让老太君更加满意。

赵云兰低低垂着眸,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抓碎了!这些东西,本来都应该是她的若儿的!苏锦惜……!

突然,老太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惜儿马上就要进宫了,还没给她准备些新的配饰呢!”说到这里,老太君伸手招了招身旁的春喜说道:“春喜,去把前几日刘夫人送给我的那几匹绸缎送到三小姐的院子去,另外,过几日……啊不!今日!今日你跟三小姐去添置些首饰,银子都从府上出,快去吧!”

赵云兰猛然站起身,声音低沉地说道:“娘,我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第六十四章 毁容(一)

赵云兰怕自己再在这里待着去,就快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刘夫人是尚书府上的夫人,娘家是商人,专门买锦缎,洛阳城的高门大户的绸缎都是出自刘夫人的娘家,基本都是有价无市!刘夫人前几日送过来的都是新出的料子,老太君年纪大了,对那些东西不甚热络,通常也是赏赐给小辈们的,不过,以前都是赏赐给她的若儿的!如今什么都变成了苏锦惜那个小贱人的!

更重要的是,小姐们添置配饰还要从府中的银子出,这事没有过先例的!赵云兰身为苏家府上的大夫人,银子都交给她打理,往常也是够用的,可是最近苏锦若和苏锦萱接连出事,赵云兰可是花了大价钱给她调理身体的!出的都是府中的银子,如今苏锦惜再去买首饰,还是进宫见太后的首饰,定然不会便宜,只怕这一次,她要自己掏腰包给苏锦惜添置首饰了!还真是让人生气啊!

赵云兰与老太君说完要离开的话,便转身离去了,也不管老太君的意思。

老太君今日本就看大房不爽,赵云兰又是频频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早就已经对她们厌恶死了,如今这样走了也好,省得碍眼,反正有了苏锦惜这回事,够她开心的了。

苏锦惜等人在大厅陪着老太君又待了一会后,都纷纷离开了。苏锦惜则是春喜跟着,去添置首饰了。

“三小姐要做王妃了!”这个消息在苏府内迅速扩散,很快就传到了苏锦若耳朵里。

苏锦若知道了这个消息又是一通大发雷霆!

赵云兰赶到的时候差点没气昏过去,又砸碎了这么多东西,又是银子!她这个月可怎么过!

赵云兰越想越气,冲上去就给了苏锦若一巴掌,随即怒吼道:“你在这里撒野有什么用!那小贱人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有本事就把她也弄得跟你一样不好受!没本事就别在这里窝里反!”

苏锦若被赵云兰打的一时间回不过神,等她反应过来赵云兰在说什么的时候,只能眼神空洞喃喃地说道:“让她不好过……我怎么让她不好过?!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我斗不过她!”

赵云兰继续吼道:“斗不过就谁都别好!大不了同归于尽!……记住,不让你好过分人你也别让她好过!”

苏锦若不知在想什么,愣愣地在哪。

赵云兰此时应该也是回过神来,反应过自己刚刚的疯狂举动了,毕竟是比苏锦若多吃几十年饭,她的大脑迅速地转着,很快想出了对策,冷静了一下自己,她对苏锦若说道。

“一个女人,如果容貌没了,再有才华也没什么用,拿不出手,男人是不会娶的。”赵云兰慢慢地说着,语气中带着诱哄,仿佛在把苏锦若当成个孩子。

苏锦若回过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赵云兰居然有些害怕,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有些凝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着母女俩都冷静下来的时候,赵云兰率先说道:“我知道有一种香料,里面有罂粟的成分,长期带在身边会侵蚀皮肤,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等下给你送过来,那种东西不要长期带在身边,你在苏锦惜身边不是有眼线吗,让她把苏锦惜的香料换了,在她进宫见太后之前,就让她完蛋!”

苏锦若被赵云兰的话说得来了神,一想到苏锦惜会毁容,想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苏锦若就觉得痛快极了!这么想着,她马上叫来手下的丫鬟,让她去苏锦惜的颜惜院去找红玉,正好现在苏锦惜不在苏府,行动起来更方便……苏锦惜!这次就不信你还不死!

红玉很快来到了苏锦若的院子,而赵云兰的人也已经把装着香料的香包送到了苏锦若这里。

红玉推着苏锦若的房门走了进去,见房间里只有苏锦若一个人,心里突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实际上从她知道苏锦若找她的时候,这种不好的预感就有了,苏锦若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找她?!一定是有事情要发生!

红玉走到苏锦若面前,俯身行礼道:“大小姐好。”

苏锦若见红玉来了,笑着挽过她的手说道:“来了?快过来!这么客气干嘛!”

红玉被苏锦若的热情弄懵了,苏锦若虽说是洛阳城知名的温婉大小姐,可是她脾气暴躁的事情是整个苏府人尽皆知的!突然这么热情,肯定没好事……

所以红玉立马跪下对苏锦若说道:“大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奴婢吧!奴婢实在受不起啊!”

苏锦若看红玉这副焦急得不知所措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笑话,丫鬟就是丫鬟,上不得台面,没出息。但明面上还是笑着把她扶起来,面部十分友好地对她说:“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红玉被苏锦若搀扶起来,心里害怕。刚要说话,只听苏锦若缓缓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办个小事罢了。”

说着,苏锦若拿起了赵云兰送来的,装着香包的盒子递给红玉,“三妹妹要做王妃了,你也跟着水涨船高,我这个曾经的主子和姐姐也不能送给你们什么。这是我特意为三妹妹准备的香料,你把它跟三妹妹床头的香包换了……事先说好,你可以不换,三妹妹不用,就是你今年刚刚十岁的弟弟用,你意下如何?”

红玉被吓得脸都白了,眼睛死死等着那盒子。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大小姐连连在三小姐那受挫,这东西一放……弄不好,三小姐的命都会没了!她这个帮凶一定会被查出来,苏锦惜现在可算是苏府里最受宠的小姐,还马上就要嫁入王府了,一旦她被发现了,到时候……!红玉不敢想。

可是苏锦若拿她的弟弟威胁她!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弟弟出事!

所以……

第六十五章 毁容(二)

红玉一闭眼,一咬唇,下了决心般说道:“好!我换!”

苏锦若满意地笑了,握着红玉的手对她缓缓说道:“放心~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了你,和你弟弟。”

红玉闭上眼睛,只能认命。

夜幕很快降临,此刻已经是深夜了,苏府内十分安静,只有蝉鸣声在夏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寝房前,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偷偷打量着周围,见四下无人才悄悄地钻进房间内。

寝房内很大,侍女却十分熟悉,快步走到了床榻前,月光洒落,照在女子的脸上。看着榻上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侍女没有半分犹豫,迅速地把她床头的香包拿下,换上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香包。

做好这一切,侍女悄悄地离开了房间,关上门,还是小心打量了四周,才静静地离开,仿佛从未来过。

第二日正午时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把若芷院的下人们吓了一跳。

苏锦若的贴身丫鬟碧玉在听到苏锦若的尖叫声后立马冲进她的寝房,一边冲进去一边焦急地问道:“大小姐!您怎么了?!”却在看到苏锦若的瞬间吓了一跳。

此时的苏锦若正坐在梳妆台前,听着碧玉来了转过头看她,只见她从前光滑白嫩的小脸上此刻深浅不一,都是黄紫色的,深一点的地方颜色更深,仔细看会发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这般。

碧玉的第一反应是大小姐被妖怪吃了!不怪她这么想,此刻的苏锦若就是有这么吓人!可毕竟苏锦若是她从小就伺候的小姐,也很快就认出了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大……大小姐,您怎么了……”碧玉呆呆愣愣地问道。她实在很难把面前这个妖怪一般的女人跟她的大小姐联系起来。

苏锦若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疯了一般的喊道:“苏锦惜!我要杀了你!苏锦惜!贱人!!”

与此同时,颜惜院。

“三小姐,一切顺利,大小姐现在……已经毁容了。”红玉如是对苏锦惜说道。

苏锦惜把茶杯放到桌面上,“才一晚上就毁容了?这苏锦若还真是恨,这下可好,自食恶果了。”

.....................

昨晚苏锦惜回到颜惜院,就觉得红玉不对劲,眼色总是闪躲,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心虚似的,苏锦惜心中十分奇怪,于是把让人都支开,决定单独跟她谈谈。

红玉在一个人面对苏锦惜的时候,更加手足无措了。

苏锦惜见红玉这样子,不下点狠应该是不会说了,于是,她眼睛一眯,面色突然沉下来,厉声说道:“红玉!”

红玉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慌乱地说道:“三小姐!对不起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大小姐逼我的我没有……!我没有真的要害你啊三小姐!!”

不需要红玉再说什么,苏锦惜已经知道了,怕是苏锦若逼她做什么事情来害自己了,现在自己在苏府的地位可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出了什么事老太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苏锦若看来这次要对她做的事情够狠啊,能把红玉吓成这样。

苏锦惜看着红玉的样子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说吧,苏锦若让你做什么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她哪你的家人威胁你,你可以放心,我会保住他们,我从不食言。”

以家人相要挟,是苏锦惜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拿自己的安危来换的了。

红玉听到苏锦惜的话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小姐居然会这么说,做下人的,哪有资格让主子为自己考虑,可偏偏苏锦惜就是做到了,还是在知道自己要害她之后,红玉此刻心里五味陈杂,只是觉得……三小姐真是个好人。

“大小姐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在您进宫见太后之前把里面的香包和您床头的香包换了,还说……如果我不换,她就把这香包给我弟弟用……”说道这里,红玉突然哽咽了一下,猛然抬起头说道:“我就一个弟弟啊!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我怎么样无所谓,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三小姐,我求求您救救他!求您!”

苏锦惜看着红玉哭着恳求她的样子,突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因为弟弟,做了许多事,包括明知道进宫是要跟太后商议和白承皓的婚事,她还是去了。

想到这里,苏锦惜把红玉拉起来,淡淡地对她说道:“放心,我会让人把你弟弟接走,给他安排另一家学堂,并找人保护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红玉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锦惜,她怎么也没想到苏锦惜居然能做到这份上,也想到了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有一个弟弟,所以理解了自己的感受,总之,她就是为她这么做了。

当然她从来没怀疑过苏锦惜是在骗她,她跟着三小姐这么多年,别的不清楚,却知道三小姐最是重承诺,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今晚,就把这香包还给我大姐吧,她送的大礼,我可受不起。”苏锦惜淡淡地说道。

红玉立马信誓旦旦地应道:“三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办明白!”

...........................

以上,就是昨晚发生的全部事情了,苏锦惜回想着这一切,不禁摇摇头,有些事情,总是会回到你自己身上。

赵云兰赶到若芷院,看到苏锦若的时候,心里慢慢都是绝望。

曾经以美貌和性情闻名洛阳城的苏家大小姐,前不久性情没有了,如今美貌也没有了,况且变成这样,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

那香包是赵云兰给苏锦若的,那香包有多狠她自己知道,根本就治不了!苏锦若这一生,怕是完了!

突然,赵云兰看见那香包还在苏锦若的床头挂着,露出惊恐的表情,立马冲上前去,把那香包拿下来,随即立马丢给自己的贴身婢女,慌乱地说道:“快把这东西扔出去!越远越好,不要留在苏府!”

婢女看到苏锦若的模样先是吓了一跳,再看赵云兰这副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这香包的原因,也不敢耽误,立马冲出去,把香包扔出苏府。

苏锦若毁容,把大房这里弄得鸡飞狗跳,但任凭她们怎么闹,都不影响苏锦惜这边。

终于,三日已到,进宫见太后的日子,还是来了。

第六十六章 选择(一)

这天,苏锦惜起了个大早,却并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老太君一大早就派人来给她梳妆打扮,怕一个弄不好,太后不满意。

而苏锦惜本人却巴不得太后不满意,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终于,在把老太君派去的嬷嬷把苏锦惜收拾完之后,她出门了。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莲青色的衣裙,腰下都是大大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仿佛盛开的荷花。

她本人又是有一种十分迫人的气息,再加上这一身妆扮,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苏锦惜,先是惊叹,接着就是虚荣心十分地满足!这是她苏家的姑娘啊!这么优秀!是她苏家养出来的人!

苏锦惜在老太君满意的目光中离去,进宫,面见太后。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皇宫,但是到太后的寝宫这一段路程是不能够行驶马车的,太后十分贴心地专门派人去接苏锦惜,还是之前的李嬷嬷。

李嬷嬷见了苏锦惜先是在心里暗暗惊叹了一番,心想九阿哥还真是会挑人,这苏三小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苏锦惜到了李嬷嬷跟前,淡淡地说道:“李嬷嬷。”算是问好。

李嬷嬷虽然是太后身边的人,但毕竟是个奴婢,而苏府跟皇宫确实没法比,苏锦惜也是个主子!况且很有可能马上就变成九王妃了,当然不需要向她行礼。

李嬷嬷倒也识趣。很快向苏锦惜行了个礼,笑着说道:“可算把三小姐盼来了!老奴这就带三小姐去太后的寝宫!”

苏锦惜淡淡地笑着,随李嬷嬷而去了。她对太后的印象,还要追溯到前生,苏锦惜闭上眼睛。

前生苏锦惜被九阿哥府“捉奸在床”后,白承皓提出要娶她,她并没有拒绝,那时候的她只是个小姑娘,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除了白承皓她也不能嫁给谁了。况且白承皓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她没有理由拒绝。

可这一切在外人眼里,就是她痴恋九阿哥,甚至不要脸面地跑去九阿哥府献身,九阿哥正直,被逼无奈才娶了她,虽然也有人不这么觉得,可在皇家人眼里,这就是事实。

太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很不喜欢她,太后疼爱白承皓虽不及上官司沉,但也是几个皇子里比较疼爱的了,对于自己的孙子“被逼无奈”娶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太后觉得十分气愤。

所以前生的苏锦惜,每次去见太后,太后都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有时候甚至还故意刁难,白承皓看在眼里,却从未为她说句话。

思及此,苏锦惜慢慢睁开眼睛。她不是以前苏锦惜,现在也不是前生,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一次,要她来掌控!

“三小姐?”李嬷嬷轻声询问,心中有些疑惑,三小姐这是……出神了?

苏锦惜很快回过神,看着李嬷嬷,依旧是微笑着淡淡地说道:“嗯……走吧。”

在李嬷嬷的带领下,苏锦惜很快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太后在已经在里面的正厅等着了。

苏锦惜走进正厅的时候,太后已经在主座坐着了。

看着缓步走来的苏锦惜,太后暗暗惊了一把。她本以为白承皓和上官司沉都想娶她,或许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还有前些日子在文会当天的表现,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苏锦惜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少女穿着莲青色的百褶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像是盛开的荷花。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在前身,十分端正。她的神情淡然,仿佛面对什么样的状况都能波澜不惊。更重要的是,从她走进这里,太后就感觉到了她身上有一种浓浓的上位者的迫人气息。这些综合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官家小姐该有的!难怪一向挑剔的外孙也喜欢!

太后满意地看着苏锦惜走到她面前,淡然站立,淡然行礼,淡然起身。心里又是小小惊讶了一把,这小姑娘,居然不怕她。通常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见了她,多多少少眼底都会有一丝畏惧,毕竟她可是当今圣上的母亲!可是面前这位少女,眼底一片淡然,什么都没有。这波澜不惊的性子,很适合做当家主母!太后对苏锦惜更加满意了。

她笑着招手把苏锦惜叫过来,握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可算把你盼来了!”

苏锦惜还是淡淡地微笑着说道:“太后真是折射臣女了。”

太后笑着和苏锦惜聊天,发现这小姑娘的见识和眼界真的是常人所不能及,不说她这个年纪的官家小姐们,就说那些个世家夫人们,也不一定有她这样的眼界!这让太后又暗暗惊叹了一把,现在的她对苏锦惜真是满意极了。

太后对苏锦惜满意的原因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苏锦惜一点都没有畏惧和巴结讨好她,甚至对于太后的问候回答得也是不咸不淡。人总是这样,越是对你爱搭不理的人越是想要靠近,太后即使这个岁数,还是免不了人之常情。

太后跟苏锦惜一直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过了一会,太后顿了顿,终于开始打算提出正事。

第六十七章 选择(二)

“锦惜你……觉得哀家的九皇孙,皓儿如何?”太后试探性地问道。

苏锦惜垂眸,做思考状,随即说道:“九皇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臣女望尘莫及的。”

这便是拒绝了。太后心想。有这样气度w和眼界的姑娘,会觉得自己对一个皇子望尘莫及?太后不这么觉得,很快就想到了前段时间,苏锦惜众目睽睽之下从九阿哥府走出来也不愿意嫁给白承皓,突然觉得,这姑娘,是看不上她的九皇孙……还是不喜欢?

如果只是看不上,不至于被人捉奸在床了还不嫁,这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她自己知道,这样都不愿意嫁,应该是讨厌了,可是……为什么呢?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一个好姑娘,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太后当然还是想让她嫁给自家人。说到一家人她总是第一个想起上官司沉,以前还怕上官司沉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不会愿意娶苏锦惜,可是如今却是上官司沉自己来说要娶苏锦惜的,太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那……锦惜你觉得,上官小侯爷如何?”太后再次试探性地问道。

上官司沉!

苏锦惜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神色,被太后察觉,太后眼前一亮,有戏!

苏锦惜不知道该怎么说,上官司沉跟她的关系……她也说不好,但太后这么问,明显就是想撮合她和上官司沉,她应该怎么说?

如果表现得有那个意思,上官司沉会不会觉得自己对他图谋不轨?如果说不好……要是上官司沉正好需要自己配合他做什么事情呢?苏锦惜陷入了两难。

突然!苏锦惜猛地想到,自己本来是不想入宫的,是上官司沉派人来,让她进宫,如此看来,应该是有任务了。

太后见苏锦惜半响不说话,以为在思考,又想起来说起上官司沉名字的时候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太后觉得,应该施点压,于是正色道:“事到如今,哀家也就不瞒你了,前几日皓儿和阿沉都来我这里求婚……对象还都是你,今天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惜儿,你告诉我,九皇子白承皓和小侯爷上官司沉……你想嫁给谁?”

就在苏锦惜刚刚想说话的时候太后就扔给她一颗惊雷。上官司沉要娶她!还是去找太后求婚!为什么?!苏锦惜不明白,随即又想到,上官司沉对于感情不当回事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才求婚,要不就是因为有什么事情需要,要不就是因为……不想白承皓娶她。

很快,苏锦惜就想到了她的父亲——苏威。

算算日子苏威就要回来了,这种时候不管谁娶了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莫非上官司沉也知道她父亲卧底的事情?不管如何,既然上官司沉让她来这里,并在太后口中知道他要娶她,她必须同意,因为,她不敢拿苏锦元的病情去赌。

苏锦惜做思考状,似是认真考虑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选,上官小侯爷。”

太后露出狂喜的神色,相较于白承皓,她更想让苏锦惜嫁给上官司沉,就像最好的东西都想给最疼爱的孩子。

太后激动地说道:“好……好!我这就告诉阿沉,待选择一个好日子,就把你们的婚事昭告天下!”

苏锦惜笑着应道。

又陪太后聊了会天,苏锦惜就离开了皇宫。

等到苏锦惜回到苏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老太君和林雨娥还在等着她,见她回来了,都笑着招她过去。

苏锦惜走过去,从容地回答了她们问的一系列问题,并隐隐表现出疲态。

老太君和林雨娥这才想起来苏锦惜已经累了一天了,这才嘱咐她早些回院子里休息去。苏锦惜也没有拒绝,利落地应道,随后回了自己的颜惜院。

苏锦惜刚刚回到颜惜院,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太累了,需要注意,所以也都没有打扰。只有苏锦惜自己知道,她是要确认一件事。

上官司沉要娶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要去找他问清楚。

苏锦惜从梳妆台下面的最后一个抽屉中拿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迅速换上,从后面的窗户中翻出去,进入后院,消失在夜色中。

苏锦惜利落地来到了侯爷府,从上次翻墙进来给苏锦元找神医的经验路线,很快找到了——神医的住址……

苏锦惜突然发现,她不知道上官司沉住在哪里……

而现在神医住的地方已经空了,搬到了苏府,给苏锦元治病,苏锦惜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略微沉吟,她转身朝右走去,却突然听到了房子里传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声。

苏锦惜猛然顿住,上官司沉的声音她不会听错。此刻她竟然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气急败坏地朝房间内走去。

刚刚推开门,就看见上官司沉懒洋洋地坐在桌子旁,正盯着破门而入的她。

见苏锦惜气急败坏的样子,上官司沉只觉得好笑极了,这小女人平时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她也有今天!

看上官司沉还在笑,苏锦惜只觉得更生气了,冲上去压抑着怒气问道:“为什么?”

没有问题,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上官司沉却笑眯眯地装傻道:“什么为什么?”

苏锦惜更生气了,这人真是……!“你为什么……跟太后说要娶我?”说完,苏锦惜一张小脸通红,明明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居然还会害羞?真是丢人!

上官司沉听到苏锦惜的问题,倒是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半低着眸子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上官司沉站起身,缓步走到苏锦惜面前,苏锦惜本能地往后退,她后退一步,上官司沉前进一步,苏锦惜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已经贴到了墙壁上,不能再退了,而这时,上官司沉也停了下来。

苏锦惜抬头看着他,上官司沉突然伸出手撑在墙壁上,将苏锦惜固定在他和墙壁之间,然后,低下头,看着苏锦惜,他的个子很高,要弯下腰才能跟苏锦惜平视。距离太近,苏锦惜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二人之间的心跳声太大,分不清是谁的。

只听上官司沉低沉的嗓音响起,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第六十八章 暧昧

“你说为什么……”上官司沉说着又向着苏锦惜凑近了几分,温热暧昧的呼吸喷洒在苏锦惜耳边。

暧昧的气息,炽热语气,一时间让苏锦惜不知该做出何等反应,只能拼命往墙上靠,试图让自己远离眼前这个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氛围。

当然,她也退不到哪里去了……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不可多得的害羞模样,心中一阵欢喜,眸底暖意更甚。

见苏锦惜害羞的说不出话来,上官司沉便紧抓着这样难得一见的机会不放。

“苏苏这是害羞了?嗯?”说话间,上官司沉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靠在苏锦惜身上。

此时的苏锦惜要还是再反应不过来,上官司沉就要亲上她了。

“你……先起开……”苏锦惜试图推了推眼前这已经和她几乎是零距离接触了的上官司沉。

但在男人面前,女人的力道总是微不足道的,即使苏锦惜会武功,但这样先天性的差别也无法避免,对于上官司沉这高大魁梧的身躯,苏锦惜一时之间自然是难以撼动。

对于怀中小女人这样的小力道,上官司沉自然是没有放在眼里。反倒是苏锦惜方才话语间流露出来的小娇羞,倒是被上官司沉悉数收入眼底。

“苏苏先告诉我,是不是害羞了,嗯?”上官司沉丝毫不顾及怀中之人的挣扎之意,继续语气暧昧的挑逗着两人之间这本就已然飙升的气氛。

说话间,上官司沉甚至还将嘴唇贴在苏锦惜耳畔,作势就要咬伤去。

这般情景,在旁观者看来,那是要对暧昧就有多暧昧了。

而上官司沉呼吸间喷洒在苏锦惜耳垂的热气更是让苏锦惜感到阵阵颤栗,那本就是她的敏感地带,被上官司沉这么一弄,她的腿竟然有些发软,整个人都似乎是是不出什么力气来了。

“起……起开……”就连说话,也莫名其妙的带着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苏锦惜暗叫不好。可是又能如何呢,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年来,苏锦惜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弄不清楚这种感觉的她直觉着想要去逃避,下意识的决定这样的感觉不好。

所以,苏锦惜也强忍住内心那股一样的感觉,在上官司沉的怀中挣扎得更加厉害。

上官司沉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怀中之人的抗拒,虽说他也不知为何苏锦惜会忽然如此抗拒,但他也还是放开了力道,让苏锦惜离开了自己的怀抱。

那一刹那,或许来年上官司沉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眸深处闪过的那一丝失望……

上官司沉将自己放开,苏锦惜虽说心中有一丝的惊讶,但也被某些情绪替代了过去。

“额……这次来,有点事情要问你。”摒弃掉心中不好的情绪,苏锦惜轻声问到,其中还带着些微微的喘气声,不易察觉。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也不继续逗弄他。而苏锦惜本次前来所为何事,他自然也一清二楚。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在这空挡的房间中响起,收起说笑逗弄的上官司沉的声音,莫名的夹杂着某些令人无法自拔的东西。

“你……不知道?”对于上官司沉的不懂装懂,苏锦惜表示怀疑。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上官司沉继续周旋着,语气间甚至还出现了些许无辜,眼眸似乎也变得朦胧起来。

“你……”苏锦惜被眼前这样的上官司沉弄得有些无语,虽说心中已然觉得上官司沉知道她找他所为何事,可上官司沉这样的举动,确实是苏锦惜所想不到的。

“哎,算了,今天我进了宫。”苏锦惜最终也没有再和上官司沉周旋下去,反正不管他知道或者不知道,自己告诉他之后,他不就是知道了的么。

上官司沉只是轻声回答了一个:“嗯。”然后认真的等待着苏锦惜的下文。只是那认真的眼眸深处,满是宠溺。

上官司沉眸底的炽热和宠溺自然是被苏锦惜看在眼里,只不过,苏锦惜也只当是上官司沉还在像要逗弄她看她出丑罢了。

但不得不说,上官司沉的眼神,的确能给苏锦惜带来一些异样的感觉,即使她并不想承认,这也的的确确的存在着。

定下心神,苏锦惜缓缓道出下文:“今天在宫里,太后跟我说,让我在你和另一个人中择一良婿。”

苏锦惜没有道出那另一人的名字,毕竟,她恨极了那个人,那个在前世带给她无限绝望痛苦的人。

“嗯。”上官司沉还是轻声的一个回答,并没有多说其他什么话。

上官司沉还气定神闲着,但苏锦惜却是沉不住气了:“嗯?!嗯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不懂我今天来干嘛。”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又一次炸毛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喜,

“不是苏苏一直要向我解释今天要来干嘛吗?不然我怎么知道呢?”上官司沉继续装傻。

“你!”苏锦惜真想一巴掌拍过去,但奈何……

最终,苏锦惜也还是只能继续耐着性子跟上官司沉解释着:“然后太后说……说你同她说要娶我。”

虽说苏锦惜心中清楚上官司沉向太后请赐这段姻缘或许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的脸红,控制不住的不好意思。

但这样的感觉,苏锦惜也来不及多想,当然也不愿意去多想。一厢情愿的事情,有过一次,变就够了。

经历过前世那些事情的苏锦惜,或许真的不会再那般容易的敞开心扉了吧……

“是我同太后提及的,怎么了?”上官司沉眼神依旧暧昧不清,看着苏锦惜的眼神也充满了宠溺。

但苏锦惜也似乎是适应了这样的状态,也有些清楚上官司沉这样像要逗弄她的心思,自然也不会认为上官司沉是法子真心的想要同她成亲。

不知道为什么,在上官司沉这样的眼神以及自己来之前的一些猜测之下,苏锦惜竟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其实苏锦惜也清楚,自己的父亲快要归朝,自己的地位也快要上升,这个时候,大家自然都是像要巴结自己的父亲的。而同自己父亲搭建起桥梁最好的方法,不就正是通过自己这条纽带么。

想到这里,苏锦惜的心不由得有些沉寂。

第六十九章 究竟有何目的

“是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做吗?”苏锦惜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眼眸中也出现了些许防备,但其实,连她苏锦惜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是,那防备眼眸的深处,涌上了淡淡的失望……

上官司沉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苏锦惜的变化,虽说不知道为何她忽然间就换了一种情绪,但苏锦惜这样明显的变化却也让上官司沉意识到接下来或许该谈点正事了。

上官司沉正了正神色,眸底的炽烈,宠溺也都被认真的神色所取代,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自然是有的。”

“是什么?”苏锦惜有些迫不及待。

“以后你自会知道的。”上官司沉并没有明说,但话语间的认真在预示着他似乎真的有什么任务需要她的帮忙。

但是,至于是什么事,谁又知道呢?

是啊,除了上官司沉本人,有谁会知道呢。亦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这场婚姻,这段姻缘,究竟是可以安排的算计,还是上官司沉自己的私心所致,这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这其间的曲折离合,这两人之间的朦胧感觉,或许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现在说清楚以后大家都好办。”苏锦惜语气有些着急,竟也有了一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的确,苏锦惜是有些急切,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利用她,不是每个人都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才想和她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苏锦惜想要知道,上官司沉的这个请求,他们之间的这次结合,究竟会不会威胁到父亲,究竟会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又什么坏处。

经历过上一世的那些事情之后,苏锦惜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一些东西了,她赌不起了……

可上官司沉显然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也不想现在告诉她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目的才去和太厚请求这场婚姻的。

和苏锦惜的脾气额全然不同,上官司沉则显得轻松惬意得多,眼神也慢慢从认真变回了原来那调戏一般的暧昧灼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苏锦惜还看不清上官司沉动作的时候,上官司沉就已移步到苏锦惜面前,伸手环过苏锦惜盈盈一握的腰肢,整个身子往前倾。

“怎么?苏苏这般急切,是想快些嫁给我吗?别着急,嫁给我,是迟早的事。”上官司沉暧昧低沉的声音继续停留在苏锦惜耳畔那最敏感的地方。

上官司沉的动作,引得苏锦惜一阵颤栗,身上也像是顺时间失去了力气一般,软软的,飘飘的。

不得不说,上官司沉真的很聪明,就仅凭这短短的几次接触,他就几乎掌握了她所有的弱点,这样的男人,太可怕……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锦惜才不得不对他提高警惕,在苏锦惜心中,上官司沉可比白承皓可怕多了。

苏锦惜甚至觉得,白承皓的心思,白承皓的城府,绝对不及上官司沉的万分之一。虽然苏锦惜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间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她也的确是看不清上官司沉这个人。

有点时候,苏锦甚至觉得,在和上官司沉相处时,其实并没有达到她们表面上看上去的这种程度,而上官司沉想要的东西,也绝对不止他所向她表达出来的那样少。

所以,上官司沉这个人,苏锦惜不得不防。

对于白承皓,她是恨,但对于上官司沉,她是怕……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锦惜的语气明显没有了先前近距离和上官司沉接触是的窘迫和娇羞,反倒是多了许多的冷淡,冷淡见又多了许多的防备。

而这样的防备和冷淡,苏锦惜也没有一点像要隐藏的意思,她总觉得,即使自己想要隐藏,在这个男人面前,也隐藏不住。

所以,与其满心防备的算计,倒不如自己的情绪表现在明面上,对于上官司沉那样的人来说,这样或许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聪明人之间的对决,才是最不需要隐藏的。一是因为隐藏不住,二是因为没有必要。

没有见到苏锦惜的娇羞和窘迫,上官司沉有些失望,但望着苏锦璃鸢那冷淡的眸子和防备的眼神,也看出来苏锦惜是有意让他看到这些,但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司沉此时的情绪竟然会有些失望。

为什么呢?上官司沉并没有去细想。

“苏苏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苏苏是什么意思呢?你说是吧,嗯?”上官司沉的声音更加暧昧低沉,充满致命的诱惑。

说着,上官司沉又向着苏锦惜的方向倾近了一点,眼见这他们的嘴唇就要碰到一起。

这样的时刻,任由苏锦惜怎样告诫自己要冷静也都是没有用的了,这样的情景之下,要她怎么冷静呢。

最终,苏锦也还是如上官司沉所想的那样,终是忍不住的挣扎起来,推开了上官司沉的控制。不同于方才,此时的上官司沉并没有使力,所以苏锦老师轻轻一挣,倒也如愿的脱离了上官司沉的怀抱。

“你什么意思,上官公子定也是知道的,名人不说暗话,如果上官工资真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锦惜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义不容辞。”挣脱上官司沉的怀抱之后,苏锦惜的神色变得更加冷淡,连话语也变得格式化起来,一下子就将两人的关系解释得一清二楚,通识,也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

望着苏锦惜眸底的冷淡和防备,上官司沉眸色一动 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苏锦惜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但是,上官公子今日的状态,在锦惜看来,似乎并不是想要和锦惜谈论这些的样子,既然这样,那就请上官公子想好之后,再来找锦惜详谈吧。锦惜还有些事,就不烦扰公子了……告辞。”

说罢,苏锦惜转身便往来时的方向走去,留给上官司沉一个清冷挺直的背影。

望着苏锦惜离去的方向,上官司沉不发一眼,眸底一片冷寂……

第七十章 父亲归来

回到苏府,苏锦惜变就看到了全府上下忙碌的身影。是啊,父亲要回来了,府上怎么可能不整顿一新呢。

但看到这些下人们上下忙碌的身影,苏锦惜烦乱的心思却也神奇的变得轻松起来。许是透过这些下人们的忙碌,苏锦惜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就要回来了吧。

这还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父亲呢。

但一想到上一世父亲的悲惨下场,苏锦惜心中就一阵痛意。这一世,她一定会保护好父亲,绝对不会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

不知不觉,苏锦惜离上次与上官司沉见面,已经过五天了,在这五天里,上官司沉都没再找过她。

这让苏锦惜不由得疑惑,上官司沉这样的做法,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在上官司沉一直没来找过她的这几天里,苏锦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知道怎样才能形容她这几天来的状态。

但今天,她也没精力,没心思去想这些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了。

因为今天,是她父亲回来的日子,是她这个上一世受尽了无数冤屈的父亲归来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对于苏锦惜来说,无疑是重要的。

“小姐,老爷的军队已到达城门了,老夫人让咱们先到前厅等候,老爷进宫面圣后就会回来。虽说等候的时间会有些久,但有些礼仪是不可废的。”

一早上,丫头就早早的叫她起床,帮她熟悉,为她打扮,苏锦也由着她们来。今日的她,穿得有些不同于以往的素净,衣着也任由这丫头们的安排,粉色的罗裙点缀上精致的簪花,竟也生出一副以往少见的活力。

苏锦惜也毫不介意,毕竟,她也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这个模样。上一世,自己亏欠父亲的太多,这一次,她再不会让父亲为自己担忧了。

梳洗打扮好了之后,苏锦惜便就带着丫鬟来到前厅等候,今日等候的时间会有些长,其实如若换做是平常时,苏锦惜肯定会因为麻烦而称病不来,了。对前厅这个地方,苏锦州莫名的不想多待。

但今日不同,今日即使是让苏锦惜在太阳底下站个几炷香时间,她也不不会先烦,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今日苏锦惜的心情还算不错,再加上丫鬟们的精致打扮,不用于以往的精致打扮,就在苏锦惜进入前厅的一刹那,她便就感到了周围视线中夹杂着的敌意。

那些太太姐妹们,几乎是没有见到过苏锦惜这般活力精致的打扮的,所以,今日这般一见,翻反倒是把他们都比下去了呢。

要不是苏锦惜平日里不爱打扮,也不喜欢喝别人整什么名头,不然,这“洛阳第一美人”的称号哪里还轮得到苏锦若。

那些敌对的目光,苏锦惜自然不想去理会,随他们去吧,今日她最在意的事情,便就是父亲的归来了。

此时苏锦惜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要见到父亲的画面,满脑子装着的,都是即将要见到父亲的激动情绪。

苏锦惜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自己执意要嫁给白承皓是父亲的万般阻挠,甚至还为了白承皓对父亲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不少上海父亲的举动。

苏锦惜每每一想到前世那些为了白承皓不理会父亲百般阻挠万般牵挂的时光,苏锦就想一掌拍死自己。

当初,就连忠厚老实不懂朝堂算计的父亲都看出了白承皓对自己并非真心,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怎么就糊涂到了让自己让父亲落到最后那般模样的地步呢。

现在的苏锦惜想着当初的那些种种,心中阵阵冷笑,白承皓,这一世的我,再不会任由你所摆布了,我一定会让你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就在苏锦惜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的同时,时间正一点点的流逝,不多时,竟也到了晌午十分。

此时的中姐妹们,都开始小声嘀咕这抱怨起来,想必那些为了光鲜外表的小姐们,是不会吃早点的,所以这快到晌午的时间,她们自然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况且,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哪里经得起这些饿呀。

苏锦惜听着身旁这些小声的嘀咕,心里只想冷笑,这些人中,又有几个是心在等候父亲归来的呢。

往严重了说,这些人中,又有几个是不想让父亲回来的呢……

苏锦惜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苏锦惜还不想要去考虑这些事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即将要见到父亲的喜悦。

但不管如何,既然父亲回来了,既然他回到这个满朝算计的地方了,她就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父亲,不让他再经历前世那样的一切。

就在苏锦惜还沉浸在自己坚定的决心中时,身边的人开始骚动起来,她父亲那魁梧伟岸的身影,带着身后的一堆随从,出现在了大厅的门前。

“将军回来了!”随着管家的一声提醒,众人皆走上前去阿谀奉承起来。

但面对上前来阿谀的众人,苏老爷并没有多少热情,他是个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不想理会的人,也自然不会多加理会,苏老将军看着他们的眼神,也自然只是冷淡的应付。

向老夫人报完平安,也问候和一些夫人小姐们后,苏老将军终是看向了那个站在人群最外围,但某种思念之情最为真切的苏锦惜。

“惜儿……”

这一声呼唤,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第七十一章 父亲归来

听到父亲的声音,苏锦惜的眼框不就得变红,顾不得此刻旁边有些什么人,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苏锦惜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立马投入父亲的怀抱,这个她想念了许久的怀抱。

这样向着,苏锦惜也的确这样做了,她绕过一群在自己父亲面前阿谀奉承的人,最终投进了那个最令她感到安全的港湾。

“父亲……”

这声呼唤,苏锦惜等了好久了。

“乖……”苍劲间却略带苍老的声音在苏锦惜耳畔响起。

原来,父亲也会老……这是苏锦惜重生之后再次见到父亲的此刻唯一的想法。

“父亲,惜儿想你了,真的好想你啊。”苏锦惜声音颤抖,语调间微带着哭腔,可见此刻她的情绪是多么的激动。

“父亲也想你,父亲也想你……”苏将军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此刻的他,只懂得说这一句话。

父女两紧拥着的身影,旁若无人的对话,浓烈醇厚的感情交流,多美好的一幕……这样的一幕,即使倾尽全部去守护,也是值得的。

“咳……咳咳”旁边的人似乎被晾在一边也是有些尴尬,所以管家也只能轻声提醒了老将军一下:“将军,老夫人准备了家宴,快到时间了,大家也饿了,不如就移步*,您看如何?”

这句话,不卑不亢,合适至极,不得不说,这能当上将军府管家的人,能将这生活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人,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

听着管家这样说,这相思之情甚浓的父女两也不好再不顾及旁人的感受,随即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彼此。

“走,惜儿,咱们去吃点东西,一定饿坏了吧。”苏老将军温柔宠溺的声线倒也是难得一见,也就只有再苏锦身上,才能见到这些吧。

“好。”苏锦惜很顺从的答应了。

走到*,那里已然为苏老将军摆下了接风的酒宴,苏将军走到主位,按理说旁边影应该是老夫人以及正房嫡女的座位,可苏老将军这一路上都一直牵着苏锦惜的手没有放开,现在更是有要带着苏锦惜走到呢主位去的打算。

“将军,这于礼不合。”管家察觉到苏将军的动作,便在一旁小心的提醒着。

听到这句话,苏将军抬眸开了一眼其他人,不用多言也自然是看到了那些人脸上多种多样的神色。

转瞬一想,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苏将军虽说平日里忠厚木讷不懂算计,但看人的本领还是很高的,就想前世他看到白承皓的第一眼就不同意女儿跟他在一起那般准。

所以,看着那些人的神色,苏将军依稀察觉到了那些人与苏锦之间的关系。很明显,在他不在的这些年里,苏锦惜过得并不好。

想到这里,苏将军的脸色无疑黑了下来,随即,他望着在做那些或质疑或嘲讽或嫉妒的眼神,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宣布道:“既然本将回来了,这将军府就由我说了算,不管以前那么有没有在背后做过一些什么,但请你们都记住,今后,如若再让我看到我的亲人受到欺负,本将绝不轻饶。”

言下之意,很是清晰明了,这样一来,这苏锦惜在将军府的地位,无疑是超过了那些平日里爱欺负算计她的姐妹们的。

听着苏将军的这一段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无条件的宠着苏锦惜的意思了吗?

这样一来,那些以前欺负过苏锦的人自然是有一意见的,而在这意见之外,是担心,毕竟现在苏锦惜已经有人撑腰了,也不知道她们以后的路回不回变得更加难走。

苏将军看着在场的额嗯脸上各色的神情,也不管别人是否有什么意见,只是再一次的强调了一遍:“听明白了吗?”

严肃的语调,掷地有声的言语,让在场中的人再一次的震惊一跳。看来,从今以后,苏锦的身份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父亲为了袒护自己而说这些话的样子,苏锦惜的眼眶不由得又变得有些湿润起来。

重生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不过,有父亲在身边,她也不想多去克制自己,自然,也不需要……

苏将军说完转身,便就看见了苏锦惜微红的眼眶,心中已然明了一些事情。

“乖,以后有父亲在,没人能再欺负你……”说完,苏将军温柔的扶着苏锦惜的手,一起入座这延续中最显眼最尊贵的位置。

而一旁的老夫人一直不发一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神情似乎并没有一丝改变,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场宴席上,苏锦也全然不去理会其他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全然不理会其他人怎样看待自己,不管那些欺负算计自己的人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她现在只想好好的陪父亲吃顿饭,摒弃掉一切复杂的心绪,就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单纯的陪父亲吃一顿简单的饭,喝酒能让她感到很开心了。

前世的她,亏欠了父亲太多的东西了,甚至后来出嫁前,她也还在为了白承皓的事情和父亲闹脾气,直至父亲死前,苏锦惜都没有好好的陪他吃过一顿饭。

没关系,过去的事情终究还是过去了。老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不就是为了补偿这人世间的她所亏欠的一切感情的么。

今后的路,还长着呢,前世亏欠父亲的一切,她都会一点点我的补偿的。

看着一直在给她夹菜的父亲,看着父亲眸底那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宠溺和疼爱,苏锦惜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这样,真好……

第七十二章 上官司沉到访

自苏将军归来之后,苏锦惜每天都是黏在他身边的,苏将军妹妹上完早朝,回来的第一眼总是苏锦惜在门口等候的身影。他也乐得自在,对于这个女儿,他也是极为想念的。

所以这几天,苏锦惜和苏老将军过得甚是安心自在,如果可以,苏锦惜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八卦过下去,再不理其他那些麻烦的事。

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天,苏锦惜还是和以往一样在将军府门口等候父亲商超归来,可今天唯一的不同,是父亲身边多了平常几乎不会出现在将军府的俊美少年。

上官司沉?!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锦惜微微惊讶的眼神一直紧盯这上官司沉看,半分也不曾离开,对于上官司沉来这里的原因,苏锦惜似乎也已经猜出了半分。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的,不是吗?但是,这些事情来得这样快,还是让苏锦惜有些适应不来,所以一时之间,她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上官司沉也看到了苏锦惜这畏怯惊讶的目光,心中一喜。不禁联想到这段时间来,这丫头已经在自己面前出神好多次了,自己竟也莫名的决定有些可爱。

走到苏锦面前的时候,上官司沉还故意的凑近她,低沉的声音挑逗着:“苏苏这是看呆了么,原来苏苏已经爱慕本候到这种地步了呀……”

低沉的嗓音,灼热的气息,让苏锦老师猛的回到现实中来。

“你!”苏锦惜有些气馁,为什么自己每次在上官司沉面前,都会出现这样窘迫的情况。

苏锦惜说完瞪了上官司沉一眼便不再去理会他,将目光转向一旁不知道在用一中什么眼神看着他们的父亲,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上官司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喜欢都弄她也就算了,怎么今日在父亲面前也这样……苏锦惜再一次的在心里默默骂了上官司沉好几遍。

“额……父亲,那个……”苏锦惜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想不到和父亲说些什么,解释吧不合适,不解释吧,似乎又更加的不合适。

“好了进去吧,别再这傻站着了。”就在苏锦还在纠结着该怎样同父亲言语时,苏将军的声音便就响起了,声音同平时一样威严,但却又相较于平时多了一份苏锦惜看不懂的情绪。

“啊?哦……”苏锦惜看着父亲的眼眸有些疑惑,但也只能顺着父亲的意思来,至于父亲眸底那她看不懂的神色,以后再慢慢探究吧,眼下之际,是弄清楚这上官司沉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

伴随在苏将军身边,苏锦惜等人一路走到了前厅,正当苏锦惜想要问清楚上官司沉和自家爹爹到底有些什么事情要谈的时候,苏将军却又下了驱逐令。

“惜儿,今天为父就不陪你用午餐了,为父还有些事情要和上官侯爷谈谈,你今天就先一个人用膳了吧,啊,乖。”

苏将军的话,无疑让苏锦惜有些惊讶,上官司沉到底和爹爹又什么事情要聊,自己竟然不能在场。如果说,上官司沉此时来她家是想要聊关于她出嫁的事情的话,那为何她不能再现场,这上官司家和自己的父亲,到底要谈些什么……

“爹爹……我……”苏锦惜还是想要在一旁了解清楚上官司沉此次前来的目的,所以想用撒娇的语气来让自家父亲妥协一下,好让自己能在一边旁听。

“爹爹和上官侯爷有事要谈,别胡闹,乖。”并不像苏锦惜所预想的那样,苏将军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那眸中的坚定也在预示着他的不可动摇。

见状苏锦惜也只好妥协,自家着爹爹呀,她是再懂不过的了,只要他坚定的事,别人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苏锦惜也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再离开前厅大门钱,苏锦惜疑惑的看了上官司沉一眼,那一眼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但上官司沉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一般,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不过,上官司沉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以及眸底那破有深意的眼神,却让苏锦惜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到底,上官司要和自己的父亲聊些什么呢……

回到自己的雅苑,丫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这倒是让苏锦惜听意外的,照平日里的习惯的话,应该是她和父亲在她雅苑里先下一盘棋 才会去用餐的,所以一般这个时辰丫鬟们都不会吧饭菜准备好了的。

疑惑着,苏锦惜走上前去,对着布菜的小丫头颇有威严的说到:“今天为何布菜这样早?”

那丫头也是没见过苏锦惜这般严肃的模样,平日里苏锦惜躲着丫头们都是和颜悦色的,鲜少有过这般模样,所以那丫头倒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以为苏锦惜是生气了。毕竟现在这个家里,苏锦惜的地位可是非同寻常的了,这福利上上下下和人敢对她说个不字。

随即那布菜的丫头手一抖,差点要把刚要不好的菜品打翻。

“对……对不起,是奴婢不好,但这菜品是管家让奴婢布下的,可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对了?”丫鬟声音颤抖得厉害,头也低到了不能再低的程度,可见这苏锦惜随意的一句话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没做错什么,别害怕。”苏锦惜看着这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不免一动,话语也变得温柔下来,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威严。

听着苏锦惜的话,鸭油倒也是放下了一颗心。

苏锦惜见状接着问道:“但你刚才说,是管家让你布菜的?”语气轻柔,生怕又吓到了这小丫头。

“对呀,是管家特地来厨房找奴婢让今天给小姐您这边提前布菜的。”

苏锦惜听着丫头的话语,看了看那桌面上已布好的精致菜品,桌上那些菜品精致得挑不出一丝毛病,但是,这菜品显然是一个人的量。

“管家什么时候让你提前准备这些的?”

“巳时。”

巳时?最好的不就是爹爹还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吗?而管家显然只听从父亲差遣,而父亲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不和她一起用膳了吗?那个时候他就和上官司沉一起了吗?上官司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压得苏锦惜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七十三章 对上官司沉的看法

苏锦惜憋着一肚子的问题一直到了晚膳时分,按照惯例,苏锦惜是要和苏将军以及老夫人一起用膳的,但今天有些不一样的是,老夫人身体抱恙早早睡下了,所以只有苏将军和苏锦惜一起用膳。

“父亲,今日早朝怎么样,累么?”苏锦惜随性的开口,像往常一样,语气间并没有什么一样。

这个问题,苏锦每天都会孜孜不倦问一遍,而苏老将军也一样会孜孜不倦的回答着:“还可以,父亲不累,不用担心。”

“父亲这把老骨头啊,还能为我们惜儿撑起这片天呢。”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苏将军似乎在有意无意的说着这样的一句话。

这让苏锦惜不免得有些疑惑,一时之间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父亲说这些话是想要表达一些什么。

“父亲照顾好自己就行,惜儿自己也能撑起这片天。”说着苏锦又忘苏将军碗里夹了一些苏将军爱吃的菜。

“你能撑起什么天呀,为父不愿意看到你去撑起那片天,这片天有为父撑着就够了,你该做的就是好好待在父亲的羽翼下,好好生活。”苏将军吃着苏锦惜给他夹的菜品,随性的说着,但那话语间的意味,却又一点都不随性。

“父亲……”苏锦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父亲那是在为她好,为她着想,但是,她真的忍心看到父亲为了他这样辛苦,这样疲累。

其实,即使苏将军不说,苏锦惜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放弃了太多的东西了。苏将军不是一个喜欢权斗的人,也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其实对于他来说,退隐朝野是最正确最轻松的选择。

但是为了苏锦惜,苏将军并没有在立了极大军功归来的告老还乡的机会,他选择了依旧留在朝野上,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得更好,活得比别人更有地位么……

这些,苏锦都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更加的信任感这个根本对于权利斗争丝毫不懂的父亲,更加不愿意看到为了自己再在外奔波劳累的父亲。

“只不过啊,父亲也不能总是为你撑着这片天的,父亲迟早有一天会老去,迟早有一天会离你而去……”

“不会的,父亲不回老的,也不会死,一定不会的!不会!”苏锦惜着急着打断了父亲的话语,有些孩子气的反驳着,但这孩子气的背后咋会常人所体会不到的坚定饥饿迫切。

苏锦惜真的无法再父亲口中听到这样的词语,无法面对父亲也会老去也会死去的事实,她几乎不敢去想像这样的事情。

“说什么啥话,哪有人会不老不死的,父亲也是人,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父亲总是不放心你的呀……”

坚定间再隐藏不住老态的话语再苏锦惜耳边响起,这是的苏将军,看着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一份苍老,少了一份硬气。

父亲也回老……也会死……

苏锦惜自然是不愿意想象那样的一天的,即使父亲想要未雨绸缪般的提及这些,苏锦惜也不想谈及这些事情。

“你才是说傻话,惜儿的父亲永远不会老,再惜儿心中,父亲您永远都是那个骁勇善战,英气逼人的父亲。”

“傻孩子……”

看着苏锦惜微微泛红的眼眶,苏将军也狠不下心来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便只能话锋一转,转回他今天最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我们家惜儿也长大了,为父也不用过于担心了……”

“对呀,惜儿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保护父亲了,父亲就别担心我了。”苏锦惜还没听完苏将军的话便就着急着打断了。

“先别着急着说这些,也别着急着引开话题,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呢?”苏将军定了定神,眸色认真的望向苏锦惜,语气坚定的问到。

“哪有什么想法,惜儿不知道父亲指的是哪当面。”苏锦惜显然并不想正面面对苏将军的那个问题,所以便打起了马虎眼。

“关于上官司沉,你有什么看法呢?”苏将军见着苏锦惜那样打马虎眼的样子,心中虽是无奈,但也只能这样了,这孩子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听到上官司沉这个名字,苏锦惜眼神微微一滞:“他?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和他不熟。”

苏锦惜这样细微的表情,全然被苏将军看在眼里,看着苏锦惜那样的反应,苏将军眼神微微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吗?但父亲怎么觉得你和他不只是不熟的关系呢?嗯?”

“哎呀,真的不熟啦。真的,女儿怎么会欺骗父亲呢,不会的。”苏锦惜下意识的否认父亲的说法,也有些急促的想着苏将军解释着些什么。

终于,苏锦惜在自家父亲那含笑的眼眸中,还是没能忍住,问了一句:“那父亲觉得,上官司这个人怎么样?”说着,苏锦惜竟也有些期待起苏将军的回答来。

苏锦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在乎父亲对上官司沉的看法,是想通过父亲来看清上官司沉?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父亲是怎样看到上官司沉的。这个问题,苏锦惜自己也想不清楚,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要想清楚这个问题。

“上官司沉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苏将军这段话说得很慢,看着苏锦惜有些期待又有些着急的眼眸,苏将军嘴角含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复杂。

“这个人呢……”

“到底怎么样嘛?”苏锦惜停着父亲这故意不说清楚的话语,急切的问着。

“惜儿很想知道吗?”苏将军的眼眸似乎拥有着看透一切的锐利。

这一问,问得苏锦微微一愣。是啊,她为何这样着急,又为何这样的不像自己,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单纯是想通过父亲来了解上官司这个人吗?

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呢?

第七十四章 试探

“什么我想不想知道,明明就是父亲故意拖着不说,要看完笑话,我不想知道了。”苏锦惜有些赌气的开口,随即闷头吃饭,变现出不想知道的样子。

而苏将军看着苏锦惜这般模样,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眼眸深处的那抹深意不减反增。看着自己女儿闷头吃饭的样子,苏将军便也任由着她,又给她多夹了点她爱吃的菜。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司沉这个孩子,到是个能造之才。”苏将军看着埋头苦吃掩饰情绪的自家女儿,轻声开口。

相比于苏将军的淡定和满眼深意,苏锦惜倒是显得局促和震惊起来,要知道,苏将军可从来不轻易夸人的。

况且,听着父亲说到这里,苏锦惜不有点晚联想起来上一世的时候父亲对白承皓的评价,那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一句好话,甚至连面对白承皓本人的时候,也都是没摆过一次好脸的。

所以,对于这次自家父亲对于上官司沉这般不错的评价,苏锦惜还是很震惊的。通识,她也更加好奇,这上官司家到底对父亲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才能换来父亲这般好的评价。

“平日里倒是很少听见父亲这般夸人。”苏锦惜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父亲看出来自己的疑惑和好奇以及那抹很难不被看出来的惊讶。

知女莫如夫,苏锦惜想要掩饰掉的情绪,自然没能逃过苏将军的眼睛,看着自家女儿这平日里不多见的情绪,苏将军某种似乎闪过了些什么,速度极快,或许连苏将军自己都没有发现

在苏将军的印象里,自家女儿的确没有过这般短的时间内变换这样多情绪的时候,也鲜少有过在自己面前隐藏情绪的时候。

回过神来,面对自家女儿这样想要掩饰的小心思,苏将军并不打算拆穿,只是语气淡淡的继续道:“上官司沉这孩子确实好,值得本将这般夸赞。”

苏锦惜在听着自家父亲说出这番话语的好,看到了苏将偶中毫不掩饰的赞许之意,而那赞许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些什么。这是她这些年来,没有看到过的一种情绪。

看到这里,苏锦惜是再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也耐不住性子,终于问出来:“今日上官司沉到底和您说了什么?”语气有些着急,也毫不遮掩自己想要知道的一颗心。

只不过,话语间,苏锦惜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称呼上官司沉是是叫的本名,而没有遵从礼仪的叫声“上官公子”。这也让她和上官司沉的关系看起来更加的暧昧不清。

而一旁一直观察着女儿情绪变化的苏将军,自然也注意到了苏锦惜话语间的漏洞以及那几乎不经大脑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语,这也让苏将军更加笃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自己这个女儿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啊……

“上官司沉?女儿啊,你和上官司沉很熟悉吗?”苏将军抓住苏锦惜话语间的漏洞,询问道。

被自家父亲这样一问,苏锦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暗叫不好,刚刚太着急了,怎么说话都不注意一下。

“额……那个,我们也不是很熟啦……”苏锦惜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在接触到父亲那满含深意的神情时又迅速的低下头开始吃饭。

苏锦惜想要通过自己的话语以及自己明显不想再聊下去的动作向自驾父亲表明自己想换个话题聊聊,可苏将军偏不如她所愿。

“不熟悉的话,怎么合适直呼对方名讳,这可不是父亲教你的礼仪啊。”话语间似乎流露出眼里,但苏将军眼眸中调侃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苏锦惜抬眸,看着自家父亲这故意做出的严厉但又隐藏不住眸中笑意的神色,有些无奈。

“父亲……最近朝中形式如何呀。”苏锦惜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可转移,便也只能这般生硬了。

“别转移话题,这在聊着你直呼别人的事情呢。”苏将军显然不想接下苏锦惜话语,满门心思都在苏锦惜和上官司沉身上。

苏锦惜见状也只能无奈 照这样的形式看来,父亲是不打算轻易跳过这个话题,不打断就这样放过她和上官司沉的一点一滴了。

“上官司……上官公子到底跟您说了什么?今日您怎么来时提到他?”

苏将军见女儿也这般急切的问出来了,自己也不好多做隐瞒,便也告诉了她上官司沉今日前来所与他商量的事,当然,苏将军也只是说了个大概,并没有透露一些细节。

“今天他是来和为父谈论你的。”苏将军的声音认真起来,但却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谈论我?”苏锦惜这时心中一震。所以说刚才她心里也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也大概能猜出上官司沉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是在听到自己父亲亲口承认的时候,他还是不免的惊讶了一下。

“嗯。”

“谈论我什么?”苏锦惜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惜儿啊,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待在为父身边吧,总要找个人……”苏将军并没有正面回答苏锦惜的问题,但言语间表达的意思也已经很是明显。

苏锦惜不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星耀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她就是不想这样快的面对,不想这样快的离开父亲身边。但是,有些事情,的确由不得她了。

毕竟,不光是父亲这边,苏锦惜相信父亲也不想这么早的就把她嫁出去,但朝野之上呢,太后那边呢,这些种种的因素也让她不得不嫁出去。

但让苏锦惊讶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对你对上官司沉的态度,苏锦惜知道,如果父亲没有看上上官司沉这个人的话,他也不会这样着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的。

“父亲……容惜儿再想想吧。”苏锦惜是真的还想喜爱父亲身边多待几年,而且,她也不想就这样草率的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不想就这也难怪仓促的决定自己的一生。

苏将军似乎也看到了苏锦惜的顾虑,看到了苏锦惜的挣扎,所以他也不多加催促,有些事情,还是得慢慢来的才好。而且,他也相信他这个女儿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第七十五章 你到底说了什么

在父亲那用完晚膳回到雅苑之后,苏锦璃就一直皱着眉头,丫头们也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

苏锦惜目光有些疑惑,也带着些许沉重。忽然,苏锦惜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行,她必得去找上官司飞龙问清楚,谈清楚。

想着,苏锦惜便就拿出夜行衣,利落的换上之后掩过所有人的耳目,向着官司沉的府邸飘然而去。

自上次找不到上官司沉寝苑之后,苏锦惜便就找人打听清楚了上官司沉府邸的情况,所以这一次,苏锦惜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因为找不到上官司沉寝苑而闹笑话。

苏锦惜翻过上官司沉的府邸围墙,找到他的寝苑。奇怪的是,上官司沉的寝苑内,竟然一片漆黑,难到上官司沉这么早便睡下了?苏锦惜不免有些疑惑。

但苏锦惜还没走两步,这寝苑就瞬时亮起烛光,丫鬟们也像是商量好的那样,以最快速的动作点亮这寝苑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闪人了。

眼前这样的一切,让苏锦老师微微有些发愣,但随即很快她便就反应过来了:这上官司沉,又捉弄自己了,他一定是猜到自己要来了……

这样想来,苏锦惜已然不藏着掖着了,随即她边大步走向上官司沉边大声说着:“知道你没休息,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苏锦惜就走到了上官司沉的寝殿内,抬眸,上官司沉果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相对于她的气急败坏,倒是显得悠闲自在得不少。

上官司沉给苏锦惜倒了杯茶,招呼道:“过来坐。”

苏锦惜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但自己既然有事要问他,现在也不好多发作什么,只好听话的往上官司沉那边挪步。

“喝杯茶,苏苏这么着急前来,是有什么事呢?”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这暗夜中响起,寝殿里只有他们二人,这样的氛围耐人寻味。

不同于上官司沉似乎是掌握一切的气定神闲,苏锦惜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她现在可是有着一肚子的疑问要让上官司沉给个说法。

但她来的仓促而且路上也是因为生着气,所以还真有点,对着上官司沉斟的茶水,苏锦也没什么扭捏的很自然便就喝了下去。

而上官司沉全程都在观察着苏锦惜的动作和射神情,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到底和父亲说了什么?”苏锦惜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那有些掩饰不住的急切,心中莫名的决定开心得意。

不像苏锦惜那般简单明了,也不想王苏锦这样快的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上官司沉的回答,倒是显得没那么干脆了:“还能说什么,不就只是朝堂上的那些琐事罢了,怎么,苏苏很干感兴趣么?”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一阵气急,不自主的联想到今晚晚宴上父亲的话语,这两人竟然像是商量好的那样,都在和她的马虎眼呢。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眼神多了一抹无可奈何……

但有些事情,她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上官司沉为何胡让你会获得父亲都那样赞赏,为何父亲又那样着急着要把她嫁出去,还是这样直接了当的与她谈论她和额上官司沉之间的事情。

“今天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的,咱们有什么话,直接摆在明面上说了吧。不想跟你玩这种猜谜游戏,锦惜愚笨,怕是猜不出上官公子的意思。”苏锦惜眉头微微皱起,话语间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也没有表明了主人的恼意。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开始有些恼怒了,便也建好就收,不然事情还指不定往哪个方向发展呢。随即,上官司沉也恢复了正经神色,看着苏锦惜,轻声说到:“今日去找苏将军,确实是有些朝堂上的正事要商量。”

上官司沉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找苏将军谈论了一些朝堂上的琐事,但不过在朝堂之事的最后,上官司沉自然也表明了自己要娶苏锦惜的决心以及他和苏锦之间的一些缘分。

“不过……”话锋一转,上官司的表情也变得暧昧起来,那张精致的俊脸猛的王苏锦惜神伤靠近。

苏锦惜也被他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倾,想要离上官司沉远一点。

但奈何上官司沉好像能预料到她的动作一般,还没等苏锦惜的动作做完 也没离开上官司沉多少,上官司沉有力的双手便就握住了她的细腰,王前一个用力,两人的距离猛然拉进,呼吸交缠,暧昧不以。

这时,上官司沉才接着刚才说了一半的话:“不过……在朝堂那些琐事之余,我还说了一些我们的事情……”说着,上官司沉又凑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气氛随之而变得更加热烈。

苏锦惜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除了推开上官司,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司沉这个人,总能让自己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这也是让苏锦惜不想多靠近上官司沉的原因,这个男人,太危险。

“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上官司沉这样跟自己讲话的时候,自己的身子总有一种飘飘的感觉,他喷撒在自己脖颈上的热气,总能引起她的阵阵颤栗。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般模样,眼神中又闪过了一丝得意,眸底的眷恋更加浓厚,浓厚到了上官司沉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

“我觉得我们这样聊,更合适……”上官司沉并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环这苏锦腰肢的手一丝斗没有撼动。

苏锦惜也是无语了,但奈何她根本就挣脱不开上官司沉的控制,也指导自己胡乱的挣扎没有作用,所以也只能无奈着跟他好好的商量,忍住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心平气和的和他商量。

……

“你再这样,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继续谈下去的了。”苏锦惜无奈着继续开口,答案看着上官司沉那张放大的俊脸,眸底多了一抹坚定。

妹妹这个时候,看到苏锦眸中这样坚定神情的时候,上官司沉也都会亲爱这顺从苏锦惜的意思,不敢多有什么动作。

其实这两个人,总能这样的相互制衡,倒也很是般配……

见着腰间那双手慢慢的放松了力度,苏锦惜也用力一挣,便也挣脱了开来,随即,苏锦惜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前,与上官司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第七十六章 我们 假成亲

苏锦惜踱步到了窗前之后,随意见一瞟,看到了上官司沉这寝殿窗外的景色,幽幽的月光下静置的湖泊,倒也显出了无尽的神秘,就像……上官司沉一样。

定了定心神,苏锦惜转过神来靠在窗沿上,看着依旧坐在原先位置悠闲品茶的上官司沉,开口进入正题。

“关于我们的……我们的婚事,你有何看法。”苏锦惜也不多扭捏了,这样的情况也由不得她扭捏,这件事情即使她真的很难以说出口,但也不得不这样做,有些事情,她必须正视它。

上官司沉自然能猜到她此次来的目的,每每这样想来的时候,苏锦惜就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有所隐藏的了,既然两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和顾虑,倒不如大家都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咯,这样对谁都好。

但话虽如此说来,在苏锦老师说出那句话时候,还是不免得有些扭捏,有些局促。她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就是或有这这些异样的感觉。

“苏苏问我有何看法?我的看法已经和苏将军真切表达过了,那苏苏对这件事有和看法呢?”上官司沉话锋一转,把关注点对到了苏锦惜身上。

“你……”上官司沉的心思,苏锦惜自然也看出来了,虽然她不知道上官司沉为何总是这样,为何总是不能正面的回答她的问题。

但苏锦惜转念一想,既然自己也都已经提出这样的问题,他们两人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不如就把自己的看法跟上官司沉说一下,这些东西,的确应该要和上官司好好商量。

“我的看法,是你我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锦惜在上官司沉温柔宠溺眼神中缓缓道来自己的观点看法,但看着上官司沉的眼神,她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说并不算短,但也算不上是长,所以他们其实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基础,至少在苏锦惜看在是这样的,在苏锦心中,她和上官司沉的感情远没能达到两情相悦直至能够结合的程度,甚至,她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连最基本的互相有感觉都不敢肯定。

所以,这场结合,这次婚姻,她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但碍于太后那边的压力,也碍于她这个年纪也到了婚嫁的时候,如若不是上官司沉,便就会是白承皓,那是她千不愿万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上官司沉,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还没准备好要嫁人,也还没有要嫁人的打算,还没有能走出上一世的阴影,没有能真心对待另一个人的准备。

所以,最好的选择,便是……

“我们做个协议吧!”苏锦惜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但却显得更加的掷地有声。

苏锦惜此话一出,倒是让上官司沉眉头稍微皱了皱,也不知道是因为上官司沉没有料到这一步的发展,还是上官司沉其实并不是很愿意他们往哪个方向发展。

而上官司沉的表情,自然被苏锦惜看在眼里,苏锦惜以为那是上官司沉不愿与她签订协议,做好约定,所以变得有些着急,随即连忙补充:

“上官司沉,既然咱们要面临的是必须嫁娶的选择,你我也都知道我们的感情并不是适合谈婚论嫁的感情,那我们合不做个协议,方便你我呢?”

苏锦惜的解释有点急促,也是因为有些着急了,所以有些词语,有些句子并没有说得那么圆滑,但想要表达的意思,上官司沉应该能懂。

但看着上官司沉依旧皱着的眉头,苏锦惜则又开始不确定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了自己言语,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上官司沉?你觉得……怎么样?”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没有回应,便又开口出声提醒,望向上官司沉的眼眸多了一份期待,但更多的,是紧张,还有一丝的无措。

上官司沉的眼神虽说是看着苏锦惜那个方向,但仔细看来,那眼神却又害死并没有在看着苏锦惜,倒像是透过苏锦惜,看着窗外,看着远方。

此时,没有人知道上官司沉在想些什么……

过了良久,上官司沉的眼神才从远方飘会了苏锦的身上,望着苏锦惜或紧张或急切的双眸,不发一言,但紧皱着的眉头以及深邃眼眸那些苏锦惜看不懂的神色,总让苏锦有些不好的感觉。

难到上官司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吗?难到上官司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吗?苏锦惜有离开时有些担心了,她还没想过,如果上官司沉不答应,她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就在苏锦惜思虑只为要不要再多解释些什么来让上官司沉答应和她合作的时候,上官司沉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上官司站起身来慢慢走到苏锦惜的身前,望着她的眼神是刻意掩饰过情绪的颜色,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们,假成亲?”

今晚的夜,静得吓人,高挂着的月,清冷孤寂……

第七十七章 假成亲

苏锦惜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语,听着上官司沉的那句问话,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嗯?”见着苏锦惜没有回答,也是一脸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表情,上官司沉只好继续问到,可话音未落,苏锦惜也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时,上官司沉便又接着补充道:“刚好,苏苏的想法和我的一样,咱们两真是心有灵犀啊。”

全然不同于刚才那样看不出情绪的神色,此时的上官司沉几乎是一瞬间变换了一副嘴脸,整个人和方才全然不同,现在的他才是苏锦最常见到的那个他。

这样大的转化倒也是让苏锦惜有些惊喜,莫名其妙的,她居然有种放下了一颗心的感觉,难道刚才,看到上官司沉那样神色的时候,自己在乎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在乎他的情绪了呢……

但苏锦惜也并没有多想,也没有话费过多的时间在这些上,她现在只想要让上官司沉答应她关于假成亲的具体事宜,既然上官司也是这样想的,那自然最好。

“既然你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就来谈谈这具体事项吧。”苏锦惜趁热打铁,提出了自己想了好多天的建议。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这丝毫不多加掩饰的欣喜和郑重其事的商讨,在苏锦惜看不到的角落,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黯淡。

但上官司沉也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回答了苏锦惜的问题:“苏苏这样着急,可是为了早些嫁于我?”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只是,这次的不正经,似乎是想要掩饰些什么。

但上官司沉可以掩饰过的某种情绪,却没有被这个一直沉浸在商讨假成亲具体事宜的苏锦惜发现。

要问苏锦惜为何这般想要与上官司沉假成亲,为何这般费尽心思的夜不想嫁人,虽说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还想陪着自己的父亲几年,还想自由几年。但其实,最大的原因,那个来年苏锦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那些关于前世绝望的记忆,那些关于自己以及自己所爱之人一个个以惨烈的形式告别人世的记忆。这些种种的种种,让苏锦惜这一世不敢再轻易的尝试去爱一个人,也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了。甚至,她在对待成亲这件事情,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抗拒,莫名奇妙的想去逃避这件事情。

对于上官司沉那又现平常是不正经的神色,苏锦惜也只能是有些无奈,但心中那坚定的念头依旧不会改变。

“别这样,早些谈论好这些相关事宜,对我们谁都有好处。”苏锦惜显得有些着急,这样急切不淡定的她也确实少见。但不过,如若别人知道她前世所经历过的那些,也自然不会对苏锦惜的反应产生疑惑。

但是,上官司沉并不知道苏锦惜前世发生的一切,他只知道现在是苏锦惜千不想万不愿嫁给他,而且还要签订一系列的协议,试问有那个男的呗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这样嫌弃,这样要求会感到开心,相信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所以,其实上官司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故意逗弄苏锦惜,他只是想拖延一点时间,虽然说,这样拖延时间并不会对当前的局势有任何的改变,但是,上官司此时就是想这样做,他竟也已经天真的想着,会不会在他拖延之后的下一秒,苏锦惜就改变主意了呢?

但显然,上官司沉这幼稚的想法终究是不可能实现的。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没有表态,便就又急切着提出:“说句话呀,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苏苏想怎么样咱们就怎么办吧,我听苏苏的。”上官司沉虽说有些差异有些不愿接受苏锦惜的想法和建议,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来,那宠溺深情的眼眸也依旧没有变化。

苏锦惜或许是没想到上官司沉这样好说话,随即愣了愣才回过神来,看着上官司沉,一一罗列出自己的要求来:

一、双方的婚姻只是一场作秀,所以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夫妻生活,当然,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也还是可以的;

二、虽是协议成亲,若有一方有困难时需要对方是,对方理应伸出援手,必要时在长辈面前作作秀,好让长辈安心;

三、两人只是协议成亲,期限为两年,两年后,如若双方其中的一方有了自己所爱之人,一纸休书如愿送上,不耽误双方追求爱的权利。

不多时,苏锦惜便就罗列了一系列关于他们协议成亲的一系列要求,当然,她现如今也只能想到这三点,其他的以后再做补充也是可以的。

而那三点协议,这其一,是为了不产生什么肢体接触,简单来讲就是双方不会有任何形床底之事,既然是假成亲,这也不足轻重。

而其二,后面那句也自然是说得苏将军,他们必须在苏将军面前表现出恩爱的样子,苏锦惜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些,不想让父亲希望自己幸福的愿望落空。

而这其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点其实是为了上官司沉,毕竟苏锦惜并不认为自己还有爱人以及被爱的权利,她已经累了,经不起折腾了。但上官司沉可以,她并不想耽误他,这样他日自由嫁娶,两不相干,挺好……

只不过,在提出这第三点事,这两人隐藏着不想让世人发现的那颗真心,却好似通识出现了什么异样……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也无从解释。

第七十八章 这些 无从解释

“就按苏苏说的来。”上官司沉很是顺从,并没有一丝异议,即使心中爱护有点什么异样的感觉,他也没意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意见。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也答应了自己的建议,答应了自己这看似毫无条理也没有半分情感夹杂的建议,心中产生是一种自己都看不透的情绪,但苏锦惜卫衣能确定的是,这个情绪,并不是开心。

“那既然这样,如果没有什么补充的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不知道为什么,苏锦惜此刻感觉到了一丝压抑,也不知道该怎样言语,一湿纸巾除了告别她着实想不出来要做什么。

上官司沉也不拦着,他此时的心思似乎和苏锦惜一样的复杂,一样的难以言喻,这两人似乎也都是除了告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却又似乎,不是那么的想要告别。

这个想法,在苏锦惜意识到之后,更加慌乱局促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迸发出这样的想法,她怎么可能不想走,不想走难到还想留下不成?苏锦惜你别傻了,她在心底默默的说着。

“好,苏苏也好好休息。”上官司沉也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多加调侃,也没有要把苏锦惜留下的意思,他看起来似乎也有些局促紧张,不懂得如何言语,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又预示着主人情绪的不佳。

这两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注定了是要比常人多走些弯路的……

告别了上官司沉之后,苏锦惜回到将军府,丫鬟们并不知道她出去过,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就好像苏锦惜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样。

苏锦惜唤来丫鬟为她准备泡澡水,甚至苏锦惜还特地吩咐了丫鬟在一旁伺候着,这也让丫鬟们很是惊讶,要知道,平日里,这苏小姐可是不允许别人在她洗澡的时候靠近的。

虽说疑惑着,但丫鬟们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细心的丫头也看出来苏锦惜的情绪不佳,从而便指派了平日里最懂得舒人疑惑,有这一张巧嘴和一双慧眼的灵儿来侍奉。

子苏将军回来之后,苏锦惜在将军府中的地位飙升,现在苏锦惜的寝苑里已经有了独立的浴池。

不多时,丫鬟们就麻利的准备好一切之后,苏锦惜便就舒舒服服的坐在里面了。

水池上冒着热气,水雾缥缈间衬着那水面上的花瓣更加鲜艳,更加可人,不得不说,坐在这样的水池里,真的是一种享受。

然而,此时的苏锦惜并没有多享受的样子,表情业不是什么舒服的表情。那微微皱起否眉头倒是显得与此刻的环境格格不入。

而苏锦惜的所有表情,一切神态,自然都被一旁的灵儿看在眼里,灵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只可惜家道中落,其间还差点被卖进青楼,不过还好当时被路过的苏锦给就下了,而后便就一直安置在将军府里当个丫头。

这些事情,或许苏锦惜早就忘了,但对于灵儿来说,确实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记忆,也是这一辈子都要报答的恩情。

所以这一次,灵儿很感激自己能有来到苏锦惜身边侍奉的机会,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苏锦惜开心起来。

“锦惜小姐,您是有什么烦恼吗?见您一直紧皱着眉头。”灵儿一边给苏锦惜整理着头发,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着。

灵儿的声音很小,但很清脆,莫名的能给人一种雨后鸟鸣的清新感,这也让苏锦惜微微惊讶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府中还有声音这样顺耳的丫头。

随即,苏锦惜微微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伺候她的灵儿,问到:“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灵儿听着苏锦的话语,自知她定是忘记了自己了,也忘了那段救她于水火的恩情了,随即灵儿不免有些沮丧,不过没关系,即使没有那段恩情,即使苏锦惜忘记了那段过往,她也会好好的伺候着她的。

“奴婢来将军府好久了,只不过一直没能有机会再小姐身旁伺候罢了,况且奴婢卑微,哪里能入得了小姐的眼呢”灵儿轻声说着,手上为苏锦惜整理头发的动作也没停过。

“哪有什么卑微不卑微的,你我生而为人,大家都是一样的,别把自己看得卑微,哪有什么卑微一说,卑微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苏锦惜想也没想便就脱口而出这番话语,她也没太在意。

可虽说对苏锦惜来说这番话语是没什么,但对灵儿来说,确实足够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的语句啊。这么多年来,她从一个富家小姐到如今的为奴为婢,又有哪个人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呢,又有哪个人告诉她其实她不卑微呢……

苏锦惜,是第一个对她说这些的人,灵儿真的有一种想要这辈子都为她做事的冲动。

“谢谢小姐,您是第一个这样跟我说的人。”灵儿忍住眼泪,感动着出声。

苏锦惜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有些惊讶于这丫头的情绪波动。但并没有多想便就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毕竟,今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她有些应接不暇。

对于爹爹的态度,对于上官司沉的态度,苏锦都是有些疑惑的,不懂这两个人为何是这般的套读和看法,这个她的预测根本就不一样啊……

“灵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苏锦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问,但她现在真的需要有个人来给她倾诉,给她发泄。

灵儿被苏锦忽然提出的问题问得微微发愣,但随即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了,随即她也很细心的分析了苏锦惜的状态之后慢慢开口:“奴婢觉得,只要是小姐愿意的,才是能称得上是合适的出嫁机会。”

苏锦惜听着灵儿的话语 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暖意,就好像是,她无意间的这句话,其实就是自己内心所想的那样。

“咱们私底下说话,可以不用自称奴婢的,我也不是在意这些礼数的人,灵儿,就像对朋友一样对我说话就好了,不用拘谨。”也不知道是因为灵儿给她的感觉很好还是怎样,苏锦惜竟然有种想要去亲近她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自她重生之后,就很少有过了。

她呀,真的很久没有这般像要跟别人好好谈心了呢……

第七十九章 这样的感觉是哪样的感觉

“私底下的话,就叫我锦惜吧,好吗?”苏锦惜看着灵儿的眼镜,认真的说着。

但灵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她虽说不是一个太喜欢拘泥于礼数的人,但是她也还是觉得管将军府的苏小姐直呼其名的不好。

所以,灵儿并没有答应苏锦惜那个建议:“小姐,我还是叫你小姐吧,这样我也觉得很亲切了,而且叫着也顺口。”

苏锦惜虽说听着有些奇怪,但是一听到灵儿不再自称奴婢,她倒也没有多要求其他,称呼而已嘛,这些都不重要。

“都可以。”苏锦惜随意的说着,随即又舀了几勺水往脖子上浇。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热水于脖颈相接触的时候,那冒出来的热气打到了她的脸上,耳根上……

瞬时间,苏锦惜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一抹红晕便就涌上了她的脸颊,随即,眼前出现的,居然是上官司沉那张放大的俊脸以及那暧昧不清的深邃银眸。

她在想什么!

苏锦惜猛的一震,忽的用水往前一泼,似乎是要泼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似乎是要驱逐开什么一样,但不得不说,那样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其实有些笨拙,但却很是可爱。

灵儿从来没有看到过苏锦惜这般模样,虽说她不知道发声了什么,但是见着苏锦惜的反应以及那莫名会有些羞涩的眼眸。她似乎大概能感受到苏锦惜的情绪了。

这样的神情,不正式少女春心荡漾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吗?那样的红晕,不正是羞涩时分才会拥有的吗?

灵儿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欣慰自家这小姐,终于有了心仪之人了吗?她来到将军府这么久,其实一直有观察过苏锦惜的日常起居,平日里,她几乎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这样性格的苏锦惜,灵儿真的很难想象她会爱上某个人。

灵儿不禁想着,照现下的情形来看,这小姐啊,似乎真的有点那样的势头了呢,不管小姐究竟有没有爱上,但至少是有了某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了的,只是不知道,小姐自己知不知道她的这些异样,她的这些羞涩暧昧的情绪。

想到这里,灵儿微微一笑,那笑中满含深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呀?”其实灵儿大致能猜出半分,但她就想这样逗弄一下苏锦惜。

她总觉得,苏锦惜身上总缺少了那么点烟火味,她总是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总是那样清冷不可靠近,她的脸上几乎没有出现过除了冷淡之外的其他表情。所以灵儿总是想让苏锦惜脸上出现一点其他的表情。

但苏锦显然没有发现灵儿的意图,高无防备的回答:“没有,没有想到什么,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也没看到……”在不经意间,苏锦惜连忙否认了好多遍。

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不知道苏锦惜是跟眼前这灵儿特别有缘还是怎么样,在灵儿面前,苏锦惜竟然这样同意的卸下自己的心房,就这样好不设防的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而且她自己还不知道。

灵儿听着苏锦惜着连续多个否认的话语,眸中一片了然,嘴角也忍不住翘起,随即,她又忍不住的继续问着:“那小姐的脸色为何这样红呢?是这屋子里太热了吗?要不要我去给您开窗透透气呀?”

苏锦惜没有看到灵儿眸中的狡黠之意,也没有多去思考灵儿话语间是否存在眸中调侃嘲笑的意思,只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句自己脸色为何这样红上了。

苏锦惜有些懊恼,自己莫名想起上官司沉就已经很是丢脸了,这脸上居然还不争气的出现了红晕,还被这一旁的丫头看得一清二楚……

哎,不对,一旁的丫头?看得一清二楚?

苏锦惜这才反应过来,猛的转身,抬眸,果不其然,那丫头眼底确实是出现了狡黠的调侃之意,瞬时间,苏锦惜明白了一切。

好啊!居然还敢调侃她了!真是长胆子了,随即,苏锦用手舀起一点水来,不由分说的,便就往身后泼去。

灵儿没有设防,竟一下子就被苏锦惜泼了个正着,苏锦见状忍不住大笑,笑得灵儿都有些恼怒了。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太不讲道理了吧!”灵儿抱怨这,可脸上虽说有这抱怨的神色,但那抹抱怨并不到达眼底,也并不是发自真心。

其实,她看着苏锦惜那法子内心的笑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抱怨呢,她真的很享受这一刻,享受着苏锦惜脸上别样的射神情,看着苏锦脸上不再掩饰的情绪,灵儿发自真心的替她感到高兴。

“小姐,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哦!生气了我就还手了哦!”灵儿绕道池子的另一边,躲避着苏锦惜发来的水波攻击,作势着要生气的样子,两颊也故意的鼓起至一个夸张的幅度,样子可爱极了。

苏锦惜看着灵儿这番模样,心中不由得更是想要发出笑意,和丫头总是有这某种奇妙的魔力,和她在一起,她似乎可以忘却很多事情,甚至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表现出最本真的情绪。

“才不怕你呢,已然不知道待会儿是谁的衣服会湿掉,也不知道是谁会怕衣服湿掉。”苏锦惜一副得逞样子,洋洋得意的看着灵儿,样子好不讨打。

灵儿看着苏锦惜这番模样,瞬时间一口气上不来,忍不住的就蹲下也舀了一手水向苏锦惜泼过去,两人竟也就这样你一来我一去的打起了水仗。

真心的笑容自苏锦惜的灵儿的脸上散开,映衬这这池水袅袅升起的水雾,以及那水面上铺满了的艳丽花瓣,多么美妙的一幕啊……

窗外,月依旧那般的高高挂起,只不过,今晚的月,却比以往的都要更加明亮,周围也没有一片云层的遮挡,清冷的光芒散彻大地,但今晚这清冷皎洁的光线却显得格外的温暖。

第八十章 游湖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又是美好的一天。但今天对于有些人是美好的,但对于某些人来说,确实充满了嫉妒和怨恨的。

就在方才,苏锦惜刚与众姐妹以及苏将军用完早膳,不多时便就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太后的懿旨,说是请众才女参加游湖活动,好巧不巧,将军府却只有苏锦惜一人收到了邀请。

而这样的懿旨,自然引来了将军府其他姐妹的意见,但这懿旨终归是懿旨,太后做的决定不容质疑,也不可能改变。所以 即使有些人心中有着怨恨,但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相对于别的姐妹们那样疯狂的想去参加,苏锦惜则就显得淡定了不少,对于这样的活动,她想也不用想,便就知道这是专门为了皇室子弟们选择良缘而创造的机会。

而这次淡淡选中苏锦惜,不过也就是因为太后不想让将军府的其他姐妹们添乱,毕竟此次游湖,其实就是为了苏锦惜而设置的。

那天,白承皓又进宫面见太后,但在得知苏锦惜选择的是上官司沉而不是自己的时候便心有不甘,于是在太后面前又酷酷恳求了一番,太后即使再不愿也被他给说的耳根子软了。

所以,便就有了这次游湖活动,其实就是为了答应白承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一个机会,太后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太后懿旨,苏锦惜不得不从,于是,她也只好认命的回房换了身衣服,随着宫中-出来的老人一起,前往游湖的目的地。

但不曾想,在将军府门口,苏锦惜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上官司沉。

苏锦惜愣了愣下单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在那宫中老人不知道怎样形容的目光中,缓步走向上官司沉。

“你怎么来了?”苏锦惜看着上官司这一身自在的样子,淡淡的问道,但眼神不由得大量起他来。

今天的上官司沉似乎比平日里更要英气逼人了。

上官司沉宠溺的看着苏锦惜,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她的发,但却被苏锦惜灵活的躲开了。

放下手,上官司沉似乎并没有被苏锦惜的拒绝所影响,还是那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充满魅力的声音响起:“来接苏苏去游湖啊。”

废话 她当然知道他是来接她去游湖的啦,但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来好吗?为什么每一次她想在他嘴里得出某些问题的答案时,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绕到另一个方向上去。

“宫中有派人来接我,你不必来跑这一趟的。”苏锦惜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似乎对于上官司沉这特地前来接送的一颗心很是冷静, 半分也没有感动的意思。

上官司沉似乎也见惯了苏锦惜这个冷静淡定的模样,也没有丝毫的沮丧,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对自己一般。

“苏苏,我这不是为了显得咱两关系好嘛,要不然,太后姑姑要是觉得咱两的关系比不上你和白承皓的关系,不把你许配给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上官司沉作势有些委屈,有些抱怨的说着。

但他无意间提及的那个人的名字,却着实让苏锦惜脸色暗了暗,不不同于方才的冷静淡漠,此次苏锦惜开口,确实带着几分冷意:“不会的。”

苏锦惜忽然变冷的表情却是上官司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吗?他应该没有说过什么让苏锦惜生气的话吧。但他刚刚似乎从苏锦惜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恨意,为什么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上官司沉也没有多想,或许他自己也觉得苏锦惜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吧,心底里也笃定了方才是自己看错了的想法,随即,也挥了挥脑子里面因为方才那苏锦惜不对劲的刹那而变得有些凌乱的情绪,恢复了最初的悠闲自在。

“怎么不可能,太后姑姑万一真的选了白承皓怎么办,那该让我如何是好呀,苏苏说过一定会嫁给我的。”上官司沉又变得无赖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人前明明冷静睿智的他在苏锦惜面前总是会有一些自己都没有医预料过的情绪,但这些,上官司沉并没有感觉不好。

相对于上官司沉的无赖雨调侃,苏锦惜便显得更加冷漠了,特别是在上官司再一次提到白承皓的时候,苏锦惜的眼神的抑制不住的冷了几分。

“我说了,不会的,我不可能嫁给他!”说着,苏锦惜轻身一跃,便就上了上官司沉的马车,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她也是实在不想再听到白承皓那三个字了。

对于苏锦惜来说,白承皓这三个字,已然成为了她的梦魇,成为了她的禁忌。每每想到前世白承皓到给自己的那些苦难,想到爹爹的惨死,想到腹中胎儿的暴毙,她真的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苏锦惜已经迅速的上了车,那冰冷瘆人的情绪也随之而带进了车里,但上官司沉却并没有觉得周遭的冰冷有丝毫的散去,依旧站在原地的他,脑海里不断会放着方才苏锦惜最后走进马车里的那个眼神。

那样的眼神,上官司沉从来没有再苏锦惜身上看到过,同时,他也不希望那样的眼神再一次的出现在苏锦惜身上,苏锦惜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每当上官司沉有这些想法的时候,他就觉得苏锦惜离自己好远,他们两个的距离好远……

最终,上官司沉还是很快的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那般悠闲自在,有些事情,不急着额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而苏锦惜那颗一直封闭着冰冷的心,他可以慢慢的去捂热。

上官司沉示意了一眼宫中之人,便就随着苏锦惜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前进的方向简单明了。但是,车内的两人呢?

第八十一章 赏湖一

马车上,苏锦惜一直看着窗外不坑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却透露了主人无法隐藏的心事。

上官司沉这样静静的看着苏锦惜,眉头也不由得随之而皱起,他想知道苏锦惜的心事,他想知道苏锦惜到底在烦恼些什么,但是,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现在的苏锦宁,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满心防备,不愿交心。

“苏苏,窗外这样好看吗?”上官司沉轻声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硕,但是他就是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这马车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气氛。当然,更多的,上官司沉其实是想要让苏锦惜那紧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

面对苏锦紧皱着的眉头,上官司沉平日里聪明睿智的脑子此时却又排不上用场了,他竟然会游戏人手足无措,竟然会有些不知言语,这并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苏锦惜闻言终于回过神来,她方才竟又出神的去想一些她宁愿忘记 ,宁愿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了,是不是只要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就会这样的控制不住自己,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嗯?你说什么?”苏锦惜有些迷糊,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苏锦烈不由得又问了问。

“苏苏在想什么?”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迷糊样,不由得轻声问了问。

上官司沉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是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不受控制,不经思考的就问了出来。

而苏锦惜显然被上官司沉这直白的问题问得有些猝不及防,随即眉头皱得更深,随即,她还是直觉性的掩饰,直觉性的拒绝:“没想什么……”

这一句话,显然是句假话,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在撒谎的假话。可在上官司沉眼里,这背后蕴含这的意义,便就是苏苏锦惜其实还不够信任他,他们之间的隔阂,苏锦惜的防线,还是依旧存在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这样的认知,让上官司不免得有些沮丧。所说他早就想过他和苏锦惜之间的隔阂很深,苏锦惜对别人的防备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深重,但到了最终在苏锦惜本人身上得以验证的时候,上官司沉还是不由得沉下了心。

“苏苏不想承认,莫不是在想我?”上官司沉压下心中的失望,表面上世事苏锦惜最熟悉的样子,努力的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异样,姿态也依旧悠闲自在。

苏锦惜见着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不知为何,看着他这自己死哦熟悉否身上的,这虽说故意的调戏着自己但却也无意间给了自己些许安全感的神色,苏锦惜沉寂的内心似乎被撼动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苏锦惜一反平日里面对上官司沉故意调戏时的羞涩,这次却是变得无比大胆起来。

闲谈,上官司沉也被苏锦惜这般大胆的举动吓到,一时之间看着苏锦惜的眼眸,说不出半句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

“怎么,这样出神,莫不是在想我?”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样子,不由得也起了捉弄他的心思,随即便也就一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上官司沉自己的话语来调戏上官司沉,在合适不过了。

上官司沉被苏锦惜这么一问,这才回过神来,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当前的局面,看着苏锦的眼神已然变得无比的震惊,但这只是表面,上官司沉眼眸深处,其实是隐藏得极好的喜悦和欣慰。

自然,看着苏锦惜不再紧皱的眉头,看着她这不再想着别的烦恼事的表情,上官司沉自然是体苏锦惜感到开心的。

而反应过来的上官司自然拥有了吧主动权和掌握权变成自己的能力,随即,上官司沉一个前倾,将自己否脸和苏锦惜否脸无限凑近,车内的气息迅速升腾,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方才,苏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上官司沉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苏锦惜耳畔响起,通识还故意的又凑近了苏锦惜几分。

苏锦惜也被上官司沉这样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但奈何她现在却是在马车里,退无可退,只能认命……

不!苏锦惜!不能认输!苏锦惜在心里呐喊着这句话,希望这样能带给自己一些力量,不要让自己在上官司沉流露出一些她控制不住否情绪。

但显然,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作用,即使心中有了无数遍的呐喊,无数遍的提醒,但苏锦老师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红晕,面对上官司沉的攻势,苏锦惜只能认输。

“你先放开……先放开……有话好好说。”苏锦惜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了,她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为何要坐上这辆马车,后悔自己为何方才要那样调戏上官司沉。

可是,显然,她并没有再次选择的机会,上天也显然没能给她重新选择的机会,面对眼前这样令她窘迫的情景,苏锦惜只能认命。

“这样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了,还是苏苏觉得,这样的动作,让苏苏害羞了?嗯?”上官司沉再一次暧昧不明的逗弄这苏锦惜。

苏锦惜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也想不到任何借口来让上官司沉回到自己的位置好好坐着,但她也一样不想承认她是害羞了,她怎么可能害羞,她苏锦怎么可能害羞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这样想着,苏锦惜也不知道哪里升起来的执拗,哪里升起来的决心和不服气。一瞬间她竟然也将脸向着上官司沉又凑近了几分,眼神也学着上官司沉的模样变得暧昧不明,马车内的气氛再次飙升。

“行啊,这样自然能好好说话……”谁怕谁呢!苏锦惜忍住此时声音的颤抖,按捺住狂跳的内心,语气故意做出暧昧模样,同上官司沉调戏起来。

上官司沉显然没有料到苏锦惜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竟没能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苏锦惜,目光却慢慢变得灼热。

上官司沉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再想着苏锦惜凑近,但苏锦老师此时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有哪里不对

车内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第八十二章 赏湖二

马车内,上官司沉和苏锦惜眼神对视,呼吸交缠,好不暧昧,两人似乎都被眼前的情况惊到了,但又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两个人各自都不说话,其实到了最后,大家都开始慢慢找回自己否理智,但他们还是没有愤慨宵夜没有一点要退回来的意思。

苏锦惜没有退,是因为她不想轻易的认输,凭什么每一次自己都要这样被动,凭什么每一次都是自己脸红心跳而上官司沉悠闲自在的,这不公平,所以她才一直强撑着,执拗着不愿退开。

而上官司沉嘛,则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而已……

最终,还是苏锦惜先认的输,先退下开的,也是她先脸红心跳受不了的,一想要自己这一局又输给了上官司沉,苏锦眠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受伤也是有了很大的力气,一把就讲上官司沉推开了。

但是,被推开的上官司沉显然是没有一丝不悦的,方才的苏锦惜,则又是一个上官司沉没有发现的苏锦惜。

而对于这样总是喜爱自己面前表现出平时没有表现过的情绪的苏锦惜,上官司沉自然好似乐于见得的。

毕竟,这也说明了,自己在苏锦州心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至少,他上官司沉对于苏锦惜来说,也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陌生人的关系了。

他们之间,是刻意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这一点,上官司沉一直都相信。

“苏苏,你的脸怎么红了,是这马车内太热了吗?”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脸上的红晕,不由得又起了想要捉弄于她的欲望。

“……”

马车内,两人还在你一眼我一语的“争吵”着,但当然,没一回合,无疑都是上官司沉胜了的。

果然,一物克一物,对于苏锦惜来说,上官司沉或许注定要成为她的克星吧……

但是,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行爱你一言我一语中,时间很快便就过去,马车很快便就到达了目的地--夕海湖。

这湖以夕阳西下时的美景而文明,由于这湖极大,在晚霞落幕时分,湖面上由微风掀起的波澜乍一看竟有一种身处海天之间的既视感,所以被人们称为夕海湖。

而这夕海湖,早在几百年前,便就是皇室或富家子弟常来赏玩之地,所以平常时也不会有寻常的老百姓过来,倒也显得清净不少,多了几分仙气。

苏锦惜掀开车帘,看着上官司沉递上来想要搀扶她下马的手,刚想伸出收来扶着下车,但随即目光上移,苏锦惜一看到上官司沉那含笑的双眸,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着上官司沉,苏锦惜总能想到方才在马车内他们你言我语间自己被捉弄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窘迫。

随即,就在苏锦惜的手即将伸到上官司沉那宽厚的手掌中时,只见苏锦惜将手一个上抬,而后又迅速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苏锦惜一巴掌落到了上官司沉的手掌心上。

而后,苏锦看也不看上官司沉一眼,自己悠闲自在,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下了车……

这下了车依旧暗自较劲的两人没有意识到,他们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是有多暧昧,是要多么熟悉相信彼此的人,才能做出来。

而这样自然的动作,这样强烈的情感,却全然被一旁的白承皓全然收入眼底。

白承皓比这二人要到得早,他就站在湖边某棵大树底下,而那大树粗壮的枝干却也恰到好处的把白承皓挡住了大半,所以刚下车还来不及环视这周遭环境的苏锦惜并没有看到他。

可人都到了,自然是要相见的,所以,刚下车没走两步,白承便久出现在了苏锦惜面前。

“锦惜,好久不见。”白承皓努力让自己忘掉方才那一幕,也努力糖自己看起来不像是看到那一幕的恼怒模样,掩饰祝一切情绪的跟苏锦惜开口打招呼。

而苏锦惜喜爱看到白承皓的那一刹那,心中所有的积累的好心情全然散去,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字:恨!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白承皓这幅嘴脸撕碎,恨不得现在就一剑刺穿白承皓的心脏,不,一下致死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恨意了,对于白承说这样的人,最适合的,是一刀一刀的凌迟。

但是,苏锦知道,现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她还不能这样冲动,不能不顾一切的做出蠢事。

傻了白承皓固然容易,但那样给她甚至是给将军府带来的,都将是一个不可磨灭的灾难,所以现在,她只能忍!

即使千不愿万不想,她也只能忍……

“嗯。”强忍住内心的恨意,苏锦努力的让自己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回应这白承皓假意到了极致的招呼。

但苏锦惜藏在衣袖中紧握这的拳头,却表达了主人此刻强忍着的激烈情绪。

苏锦惜说完,扭头就要走开,她并不想看到白承在她眼前,她也急切的想要从白承皓身边逃离,不然,她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剑杀了他。

但事情总是不能如她所愿,老天也总是喜欢和她作对,白承皓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想要放她离开。

随即,苏锦惜的就要转身离去的身躯却被一双有理的双手握住,想也不用想 肯定是白承皓。

“放手……”苏锦惜冷冷的说着,背对着白承皓的脸上已是阴沉一片,美艳银眸深处那抹极致的恨意就要掩饰不住的喷涌出来。

但那双手似乎并没有一丝要松动的意思,仿佛对于苏锦惜的拒绝,白承皓并没有看在眼里。

是啊,上一世的他,不也是这样的么,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一心只想着自己。

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第八十三章 恨意

“我说了,放手!”苏锦惜面无表情的说着,而后回神,那双眼眸里已然冰冷无比。

白承皓看着苏锦惜转过身来的这个眼神,心中满是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苏锦惜对自己这般有意见,为何每一次苏锦惜见到自己,都是这般的冰冷,就好像他这辈子也无法捂热一样。

那样的冰冷,不自觉的让白承皓感到一丝后怕。

随即,反应过来的白承皓随即也有些恼意,握住苏锦惜手臂的力气一下子变大,看着苏锦惜因为自己而变得有些微皱的眉头,心中一紧,但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丝毫的减小。

正当白承要继续说着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更加威严气场更强的声音在白承皓身后响起:“他说了,让你放手。”

说着,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苏锦惜和白承皓所接触的地方,也不知道上官司沉是怎么使力的,似乎很轻易的,便就把苏锦惜的手从白承皓手里牵了出来。

白承皓还来不及反应,苏锦惜就被眼前高大的男人从他手中夺走了,这让白承皓很是恼怒:“你!”

“在这里见到王爷也真是意外呀,不过,我们家苏苏有些怕生,还害怕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得罪之处,还请王爷原谅,本候替她向你道歉。”上官司沉的话语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而且,虽说是道歉,但言语间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卑微,甚至,白承皓还被他拐着弯的骂了。

“上官司沉!”白承皓也是气急了,竟也不顾身份的直呼了上官司沉的名字。

“王爷,本侯觉得,王爷这番称呼有失涵养,这样的话语或许说来轻易,但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上官司沉眼神冰冷,一字一句的警告这白承皓。

说完,上官司沉也不理会白承皓是何反应,也不理会他是否会炸毛,是否还会有什么下一步的言语和动作,上官司沉便就转过头去面对着苏锦惜。

面对着的上官司沉,脸上全碳没有了方才对着白承皓时的强大气场,此时他,眼神宠溺,语气温柔,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苏苏,我们走。”

说完,上官司沉理也不理白承皓,便牵着苏锦惜走了。

只不过,在牵过苏锦惜的时候,上官司沉被苏锦惜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以及那紧握着的拳头所惊讶。

到底是因为什么,苏锦惜为何会对白承有这样大的意见。

牵着苏锦惜的手,离开了白承皓的视线后,上官司沉定了定身子,随即又轻轻放开了那自己并不是很想放开还想继续牵着的手,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什么也别问,我想一个人走走。。”还没等上官司沉问些什么,苏锦惜便就开口说了这句话,语气极淡,听不出情绪。

说完,苏锦惜也顾不上理会上官司沉的反应,便就一个人往前面走去了,也不管深厚的上官司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来看待自己。

但走了几步,苏锦惜终是再湖边的一棵大树之下停了下来,扶着那棵大树粗壮的枝干,苏锦惜心中一片复杂。

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且不说方才白承抓着自己时自己心中那股差点隐藏不住的强烈恨意,更让苏锦惜在意的,是方才和上官司沉在一起是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方才上官司沉牵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带离白承皓身边的时候,苏锦惜望着上官司沉在前面走着的背影,那背影似乎的晕上一层光芒,让苏锦惜不自主的想要流泪。

甚至,方才的苏锦惜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眼眶中就要落下的泪水差点就让上官司沉看见,所以,她才会那般急切的想要离开上官司沉身边,一个人背过上官司沉,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将那眼眶中的泪意憋了回去

望着眼前平静的湖水,苏锦惜不由得放下了自己的情绪,她也不想去多想,也不愿去多想了,对于未来的一些事情,她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呀白承皓,自己有的是机会整死他,她苏锦惜保证,一定要让白承皓的下场,比前世的自己更加惨烈。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苏锦惜转过身来准备走回原先的地方与众人集合,但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便就看见了那不远处一直等着她的上官司沉。

上官司沉并没有看向她这边,也很尊重她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举动,虽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喝他解释,但他却很尊重自己。

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苏锦惜心中不由得升起了阵阵暖意,那抹暖意,似乎是要驱散她心中所有的阴霾。

苏锦惜并没有着急着上前去叫上官司沉,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背影。

或许,这个人也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糟糕,或许,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白承皓那样的,或许,自己也是可以不用那样防备的……

站在原地,苏锦惜想了很多,想了很多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苏锦惜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自己想法中多久,但不过,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算太糟糕。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苏锦惜走到上官司沉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便就向前走去有些东西,不必多说,一个动作就已足够。

上官司沉跟随着苏锦惜的脚步,始终与她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一直走在苏锦惜身后,也没有询问些什么。

这段路,两人相对无言,但却又无比的默契……

第八十四章 湖边美景

回到众人所在的地方,苏锦惜和上官司沉同其他人随意寒暄乐一下,便就只顾的上了船,但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回来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剪刀白承皓,也不知道他是去哪了,但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也没有多想,随他去吧。

也不知道是太后所下的指示还是苏锦惜和上官司沉看着实在是太过般配,上官司沉和苏锦惜所处的这搜穿上,竟然只有他们二人。

苏锦惜为了避免和上官司沉同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又会出现在马车上的情况,所以只好出来靠在船沿的栏杆上欣赏这沿途的美景。

他们这一次游湖的目的地,是湖心处的一座小岛,那岛有“小蓬莱”的称号,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优美仙气。这太后,可真是会选地方。

只不过,照现在这个行船的速度,以及他们方才出发的时间,苏锦惜不免得有些担心,如果迟迟未曾行动的话,她怕不是要和上官司沉一同待在这船上一晚。

虽说这船足够大,也有这可以供人过夜休息的地方,但是如若这般的话,那她和上官司沉,岂不是要从此刻一直相处到明日。

但苏锦惜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迟早也都是要嫁给上官司沉的,他们也迟早会成亲,成亲之后,他们甚至还要住在同一件屋子里,朝夕相处。

所以现在,她又何必这般的拘泥于这些小事,不就好似在同一条船上么,有什么可怕的,上官司沉还能吃了她不成,苏锦惜时不时的就会这样安慰自己。

但她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的是,她其实是,害羞了。

“在想什么?”上官司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苏锦惜身边的,直至出声说话了苏锦惜才发现他。

“哎哟!”显然,苏锦惜被吓了一跳,或许也是因为心虚,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眼神都变的吧也一样了。

怎么前一秒自己还在想着他,这一秒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呢?苏锦惜真是无奈,这船上这么到地方可以待着,他为何偏偏就要来这里吓人。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脸上丰富的表情,心中一阵快意,眼眸深处的宠溺更浓,看着苏锦惜的眼神也是不加掩饰的温柔。

“苏苏在想什么呢?这么容易被吓到,都不像苏苏了。”含笑的眼眸,温柔的声音,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

苏锦惜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虽说自己又被他调戏了,但心中却生不出一丝恼意,反倒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苏锦惜竟觉得此刻上官司沉的五官甚是好看。

苏锦惜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打量过上官司沉的五官,以往也从未觉得过上官司沉的五官这般精致。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上官司沉没有听见苏锦惜的回答,但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苏锦惜呆愣愣看着他的样子,甚是可爱。

“苏苏这是在看什么?是今日才发现本候长得其实也还不赖吗?”上官司沉打趣着。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无奈,怎么他老是在自己面前这般,怎么没见他对别人也这样,话说那个高冷的上官侯爷呢……

苏锦惜有些无奈,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上官侯爷每天都要这样自恋一番吗?”苏锦惜看着上官司,随意这么一回,倒也显得很是悠然惬意。

“本候天生丽质,本就生得好看,苏苏这是不好意思承认了吗?本侯理解。”上官司沉继续不要脸着说到。

苏锦惜也是被他这份不要脸的精神打动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高说他些什么,于是便也什么都不说,转头看向湖中。

此时已然快到傍晚,虽说夕阳还未西下到极致的时候,但是天空也依然染上了一点红晕。

苏锦惜看着天边晚霞美景,心中也不免得被这大自然的美所震撼。不由得发出赞叹:“真美啊。”

上官司沉则是看着苏锦惜,眼眸满是深情,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则是无比的认真:“是啊,真美。”

你在看风景,而我,在看你。

苏锦惜闻言回过头,便看到了上官司沉那双深情的眼眸,那眸中满载着星辰,深邃着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一时之间,苏锦惜也不知道该怎样反应才好了,但她却很清楚,她似乎并不反感这样的一切,并不反感和上官司沉这般的深情对视。

周围一片寂静,其他的船只也很“懂事”的没有出现在他们船只的周围。现在的这一幕,就好像是两个人漂浮在诺达的湖面上,周遭没有一切能够影响他们的东西,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地老天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回反倒是上官司沉先有了反应,泗安从那抹深情对望中清醒过来,随即他移开了眼眸,不敢再看着苏锦惜的那双美眸。

那双美眸似乎有这一股非同寻常的魔力,让上官司沉看了之后不自主的沉沦。如果说苏锦惜对待他人是防范极重的,那他上官司沉,又何曾不会对别人有所防范呢,他又和层板不是一个不会轻易交出内心的人呢?

所以方才看着苏锦惜的时候,上官司沉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感觉,他知道,他对待苏锦惜和别人不一样,苏锦惜给他的感觉也和别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每每上官司沉和苏锦惜待在一起的时候,便就是上官司沉最没有防备,最轻松的时候,他也很喜欢和苏锦待在一起,甚至,他还千方百计的即使是假成亲也要哈苏锦惜娶回来。

而这其中的原因,上官司沉其实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或许是不愿,又或许,是不敢。

其实这两个人对于彼此的感觉,这种从一开始的满心防备到后来逐步被对方所吸引的感觉,不就是一对寻常男女走到一起的过程吗?

他们,也在慢慢经历这这个相遇相知相恋的过程,慢慢来,总会有好结果的。

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第八十五章 彼此的感觉

苏锦惜和上官司沉在甲板上站了很久,相对无言,却又没有丝毫的尴尬,两人似乎都不约而同的在想着什么东西。

思考中,时间总是过得这样快,他们的船只也不知道是被安排了还是怎样,此刻上官司沉和苏锦所在的船只周围,依旧看不到任何一搜船只。

但苏锦惜也顾不上这些东西,她此刻只想好好的看会书,这夕阳西下不可多得的美景。

真的,太美了,难怪这湖要叫做夕海湖,诺达的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杂质,夕阳西下时在水中的倒影也被这周遭空无一人的环境渲染得无比的美妙。

大自然的画工,是仿造不来的,足以拥有让人望而敬佩的能力。

苏锦惜看着眼前最好的壮观的一幕,赞美之意溢于言表,这样的美,这样的震撼,已经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了。

“生活在这里的人,肯定很幸福。天天看着这样的美景。”苏锦惜呆呆的看着那夕阳,许久之后才悠悠的开口说着这句话。

“如果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常来。”上官司沉也轻轻的开口说着,语气见并不似方才的玩笑,这一次,他的话语间,似乎带着某种坚定的意味。

苏锦惜也是想也没想的,便就回答了:“好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这样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苏锦惜和上官司沉之间的对话,总能给人一种他们是已经相爱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这样的意境,也是难得。

“原来人世间还有这样美妙的东西,以前怎么没发现。”苏锦惜淡淡的开口,也不知道为何会忽然说出这句话。

上官司沉也听不出苏锦惜话语间的意味,但是,听着那样的一句话,上官司沉总感觉那样一句似乎有血伤感的话语不应该出现在苏锦惜身上。

上官司沉不想看到这样的苏锦惜,这样的苏锦惜总是很让人心疼,那小小的身躯中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总觉得下一秒那诺达的秘密就会把苏锦惜压垮一样,,上官司沉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想看到苏锦惜不开心。

“现在的苏苏不就看到了吗?打开心房,苏苏会发现更多美妙的东西。”上官司沉温柔的说着,一字一句,情真意切。

苏锦惜也感受到了上官司沉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做出最让她感到担心事情,和白承皓纠缠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即使苏锦惜再怎么不想承认,她现在也不可否认,她不反感这样的感觉,甚至,她还有些喜欢,喜欢和上官司沉相处,喜欢听他讲话。

“这样的美景,居然到现在才看得到,以前的我,真没眼光。”苏锦惜继续说着,方才她又想起啦白承皓,所以那句以前的我,真没眼光指的,或许就是白承皓吧。

也的确,如若以前她懂得看人,他们这一家,也不会落得最后那样一个惨烈的下场。

上官司沉看着眼前的苏锦,有些疑惑苏锦惜话语间的自嘲,他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苏锦惜,又给了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上官司沉知道苏锦其实还有好多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宵她新中源额一定藏着很多不愿与人交流的秘密,上官司沉也不奢望现在的苏锦宁能够与他交心,但上官司沉至少希望自己能让她卸下心防,敞开内心,接受这世间的美好。

“现在看到也不迟,而已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看到,只要苏苏愿意,什么都可以看到的。”上官司沉安慰着,虽说不知道苏锦惜为何会那样的伤感自嘲,但上官司沉还是直觉的想让苏锦惜褪去那样的情绪,费尽心思的想让她开心起来。

“是吗?真的可以吗?我……还能再见到我想见到的东西吗?”苏锦惜轻声说着,那美眸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苏锦惜说完,慢慢的转头看向了上官司沉,视线交叉,苏锦惜的某种一片汪泽,那眸中的意味,似乎是询问,似乎是疑惑,有似乎,是渴望。

是啊,她喜爱渴望这,渴望有人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渴望有人能够把她从上一世的梦魇中拯救出来。所以,她才会有那样复杂的表情和以后所知的话语啊……

上官司沉看着眼前这个复杂眸光的苏锦惜,内心的心疼更加深重,望着苏锦惜的眸光也更加的温柔。那温柔目光,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一样。

随即,上官司沉在苏锦惜那寻求答案的目光中,以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轻柔的说到:“只要苏苏愿意,自然好似可以的,苏苏以后想去什么地方,本候都陪你去。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

上官司沉的话语间,似乎是要把全世界都送给苏锦惜的意思,那温柔眸光中的某种情绪,也空前未有的浓烈。

随后,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也没有人再理会周遭的环境。

夕阳西下,携手相望,这一幕,真好,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这一刻,苏锦惜甚至想过,如若就这样下去,也不是不行,他们就这样一直试着,一直扶持着走下去,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看着那眼神也同样蕴含这许多东西的上官司沉,苏锦惜真的开始动摇了,她开始觉得这世间其实也是可以美好的,人和人之间或许也是可以有信任的,或许她也是可以试着去接纳别人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似乎真的很好,苏锦惜似乎也有所感受,他们在慢慢接触下来的过程中,自己对呀上官司沉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她看不懂。

她对上官司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让苏锦惜很是疑惑,她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形容也形容不出来。

前世的她,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前世她一位她喜欢白承的,可重生之后的她却又想不起来当初“喜欢”白承皓时的那种感觉。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去回想,她也都想不出来当时的感觉了。甚至,她都开始怀疑上一世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过白承皓了。

虽说,上一世的感觉苏锦惜已经记不清了。但她清楚的是:她对上官司沉的这种感觉,这些年来从未有过……

第八十六章 船上的一晚

夕阳的余晖也在慢慢的落幕,方才那震撼人心的美景也在慢慢的消失,眼见这天色就要暗下来了。

经过今天一天的相处,苏锦惜对于上官司沉的感觉,似乎又产生了些什么变化,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似乎也有了一些进展。

其实他们之间那微妙的变化,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两人其实也都清楚,但两人互相也就是不说,也不愿意去往某些方面多想。

防备心重的人,总是不能这样轻易额直面自己的内心的。

“上官侯爷,苏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不知侯爷小姐想什么时候用膳?”船上的丫头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问着。

每一条船上都会配备着些丫头小厮什么的供贵族们差事,这船上的丫头也是训练有素的,话语间挑不出半点毛病。

“苏苏饿了吗?”上官司沉听着那丫头的话语后,第一时间便转头看向苏锦惜,轻柔的询问着她的意见。

“嗯,有点。”苏锦惜也很是自然的回答着上官司沉的问题,这样的相处模式,这样的宁静氛围,苏锦惜似乎已经习惯了,早就没有了先前刚知道要和上官司沉共同待在一搜船上一晚的那般窘迫。

上官司沉听完苏锦惜的话语之后,转头向着丫头吩咐到:“去准备准备吧。”

“是,那侯爷和小姐是想在里面用膳还是到这外边来用膳呢?”丫头继续询问着,言语间也是透露出来满心的机灵劲。

太后派来的人,自然是机灵的,也自然是不差的,不得不说,她很会看人脸色,也就这么几眼,这丫头便就看出了苏锦烈的心思,看出了这位小姐明显喜欢外面这般景象的心思。

而苏锦惜的心思,上官司沉也自然是知道,还没等苏锦惜开口,上官司沉便就回答了那小丫头:“在外面吧。”

“是。”丫头低着头,毕恭毕敬否回答着,说完便寄转头离开,吩咐下去上官司沉和苏锦惜要用膳的消息了。

这船上的也是训练有素,不多时,这甲板上便就摆放好了桌椅,摆放好了菜肴,还带着两瓶小酒,好不惬意。

“上官侯爷,苏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还是刚才那个小丫头,走上前来轻声汇报着。

“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上官司沉接着道。

“是。”丫头也是机灵,回答了一声之后便就带着一干人等下去了,动作麻利,脚步迅速,一下子就在这甲板上看不到人嘞。

这世界,又恢复了安静,仿佛像是就只剩下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两人了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二人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局促,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两人反倒是很自然的便就入了座。

上官司沉坐下后,很仔细的按照苏锦惜的喜好来给她布菜,事无巨细,温柔体贴,那一瞬间,苏锦惜几乎是不想移开自己看着上官司沉的视线的。

这个男人,太优秀,可是……优秀的男人,太危险。

这也是为何苏锦惜迟迟不愿流露出自己的感情,为何迟迟不愿正视自己内心情感的原因。

她是真的害怕,真的害怕自己付出了真心之后,得到想上一世那样的“回报”。那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看人的眼光,错过一次,就够了。

“我自己来吧,我自己来……”苏锦惜不得不组织上官司沉的一些动作,她业知道,再那样下去,她自己都无法保证她回不回就此沉沦。

上官司沉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他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了,所以苏锦惜才这般的不敢坦露心迹,甚至连真实的情感,她业想要再上官司沉面前隐藏住,即使,有点时候她根本就隐藏不住。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这执拗着已经自己开始布菜的动作,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随着她的意,她想做的事情,他:不会阻止 也阻止不了。

“苏苏平常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话说苏苏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上官司沉放下了为苏锦惜布菜的筷子,转而拿起了一旁的酒壶,一边给苏锦惜甄着酒,一边随意的问着。

“没有。”相对于上官司的好奇和兴致,苏锦惜泽就显得兴致没那么的高了。

此刻的苏锦惜,也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不想方才看到夕阳西下时那般的激动,也不像方才想上官司沉几次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的感动,现在的苏锦,似乎又回到了最原本的那个苏锦老师,清冷,高傲,难以接近。

但这一切对于上官司沉来说,都不算什么,苏锦惜什么冰冷样子他没见过,苏锦惜不清冷那才叫奇怪嘞。

“那苏苏就没有什么特别有感觉的事物吗?或者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上官司沉依旧不死心,接着问道,似乎有种不问出苏锦惜喜欢什么誓不罢休的感觉。

但上官司或许真的要失望了,因为苏锦,真的好想没有对什么感兴趣过,自重生开始,她变就知道了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表现出来,或者把自己真正的意图表现出来是一个多么致命的事。

所以,她不是没有过感兴趣的事,而是有些东西喜欢,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久而久之,便就对那件本来自己很感兴趣很是喜欢的事物失去了兴趣。

所以,到现在,苏锦惜已经习惯了没有爱好,没有兴趣,没有喜欢的东西的生活了。

“没有。”苏锦惜依旧如同刚才那个问题一般,很确定很决绝的回答了上官司沉的问题,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情感。

“这样啊……那苏苏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呀?有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能让苏苏做起来轻松愉悦的事情吗?”上官司沉接着问。

但这一问,似乎真的问道了苏锦的心里,苏锦惜听着就上官司沉的这句话心中莫名的一沉,也不知道为什么,停着上官司沉的这句话,苏锦惜不由得有些伤感。

是啊,上官司沉这么一提醒,苏锦惜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平日里,似乎都没有做过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重生以来,她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仇恨雨防备中,她像要让愁人收到应有的惩罚,也要时刻防备着身边人对自己的算计,这一世的重生,似乎过得还不如前世来得轻松潇洒。

第八十七章 前世的自己

经上官司沉这样一问,苏锦惜不由得回忆起上一世的自己来,上一世,自己所说最终落得那样一个惨烈的下场,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自己没有知道白承皓的算计,没有知道自己闺蜜的背叛,没有知道父亲的苦口婆心的时候,似乎活得还算是听无忧无虑的。

那样的简单,那样的愉悦,是这一世的苏锦惜所没有的,有的时候,苏锦甚至希望自己不要这样聪明,不要这样顾虑良多。

但是,她又何曾不想活得开心一愉悦,她又何曾不想随意的追求自己所喜爱的东西,可是,她做不到了,她回不去了,再也活不到从前的那般简单快乐了。

或许,她就活该这样,活该整日活在仇恨里,整日活在防备里。

“我没有喜欢的东西,平日里也是干些很无聊的事情。”苏锦惜淡淡说着,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回答着上官司沉刚才的那些问题,还是单纯的说给自己听,嘲笑内心那个怎样也走不出去的自己。

说完,苏锦惜也不顾上官司沉是何等反应,也不在乎他对于自己刚才那奇怪的语气是怎样想的了。这一刻,她不想揣摩任何人的任何心思。

只见苏锦惜端起桌上那杯上官司沉给她斟好的酒,对着上官司沉示意了一下:“来,陪我喝一杯!”

也不知道这样莫名其妙出现的豪气是怎么回事,是装模作样的伪装,还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过,上官司沉倒是被苏锦惜这么一个动作微微震惊到。毕竟,这杯酒,方才他也只是随便那么一斟,也没想过苏锦惜会喝酒。

所以,上官司沉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随即这样楞楞的看着苏锦惜,眼神里是苏锦惜看不懂的神色。

“怎么,上侯爷不给小女子面子?那小女子只能自己喝了……”苏锦惜说着,:拿着被子的手就要凑近嘴唇,眼见着那杯酒就要喝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司沉眼疾手快的将那酒拦了下来,就在苏锦璃鸢就要喝掉它的最后那一刻。

“喝酒嘛,一个人多没意思,本侯就赏脸陪陪你吧!”上官司沉说着,伸手就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自顾自的斟起酒来,随后对着苏锦惜的杯子轻轻一碰,随后仰头一喝,香醇浓烈的酒就进了上官司沉的口中。

这回,反倒是轮到苏锦惜发愣了,什么情况……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

“本侯这都喝了一杯了,苏苏怎么还拿着酒杯发愣,这不礼貌。”上官司沉喝完那杯酒之后看着苏锦惜还呆愣着,便就出声调侃道。

上官司沉捉弄苏锦惜,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也成了一中下意识的,不需要经过脑子的动作了。

经上官司沉这样一提醒,苏锦惜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有些呆愣着喝了那杯酒,还一不小心的被呛到。

“咳咳……咳咳”苏锦惜不就得呛了几声,随后看着上官司沉那含笑的眼眸,心中不由得生气一股无名火,一个巴掌朝着上官司沉的胸口挥了过去。

“你……咳咳……咳咳还……咳还笑……咳咳”苏锦惜还在咳嗽着,所以挥过去的那一巴掌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轻柔而没有力气。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个样子,又想笑又心疼的,随即便轻柔的帮苏锦惜拍了拍背,让她好受一点。

“不要你拍我,幸灾乐祸……幸灾乐……咳咳咳”苏锦惜说了几句话,本来都快要顺过气来却又开始咳嗽了。

“好好好,不说你了,不笑你不笑你,先别说话了,来,喝点水,先喝点水。”上上官司沉说着给便就给苏锦老师倒了杯水给她递了过去。

苏锦惜也不多加理会他,拿过那杯温水就喝了下去,终于,总算是不呛了,总算是好转起来了。

但好转下来的苏锦惜第一件事并不是感谢及时送水给她的上官司沉,而是转头就给了上官司沉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在上官司沉宽厚结实的胸膛。

这回,苏锦惜可不像刚才那样了,她想现在已经不咳嗽了,也有力气去打上官司沉了,所以这一巴掌,还是有力度的。

但是,这一巴掌下去,疼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只听一声闷响,随后“哎哟”一声。而这声音,却是一声尖利的女声……

显然,在场的女生,也只有苏锦一个……

“你!”苏锦惜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自己去打他,怎么最后疼的是自己,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硬。

“我怎么了?”上官司沉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神故作无辜,一脸“懵懂”的看着苏锦惜。

这个样子,兼职不能再气人了,苏锦惜看着这样的上官司沉,恨不得又给他一巴掌,可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到现在自己的手还痛着呢,想想还是算了……

“你!你明知故问……不跟你说!”苏锦惜想要再言语,但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每一次和上官司沉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能被气得睡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嘛?苏苏倒是说清楚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苏苏说是不是呀。”上官司沉接着不到,那语气也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但眼眸却又还是那幅故作出来的迷糊样。

这男人,真会演!这是苏锦惜这些天和上官司沉接触下来最大的感触,随即,苏锦惜却是更加的生气,更加的愤愤。

“你……你这个人……哼!不想跟你说话。”说完,苏锦惜有血赌气的转过身去,不理会上官司沉,自顾自的吃起饭来,不和上官司沉对视,也不和他说话。

上官司沉看着这样的苏锦惜,宠溺的笑了笑,随即只能默默的为她夹着她或许会喜欢吃的菜品。可却都一一的被苏锦惜拒绝了。

这样的苏锦惜,真是可爱,这般孩子气的苏锦惜,真是少见。

这样少见的苏锦惜,却总能在上官司沉面前见到……

第八十八章 夜深人静

“我错了嘛,不逗你了,来,吃点菜,吧啦那个饭这么香吗?喝点汤。”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只吧啦饭不夹菜宵,也不理会上官司给她夹菜的苏锦惜,所说孩子气的她很是可爱,但这般只吃饭不吃菜也不是办法。

“哼!”苏锦惜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不理会上官司沉。

“哎呀,来来,别生气了,乖,我们家苏苏最好了,我们家苏苏肚子里面能撑船。”上官司沉继续说着,继续哄着苏锦惜,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子一样。

“不要跟你说话,闭嘴,不听。”苏锦惜算是卯足了劲的要和上官司沉过不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没有过什么过大情绪波动的她,竟然能这样轻易的被上官司沉挑起怒火。

“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笑苏苏了,来,我自罚三杯还不行么?”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无奈的继续哄着。

“好!喝吧。”之间苏锦猛的一转变态度,那张上一秒还满脸不理睬的怒意的一张脸,这一秒变得无比的平静。

似乎……被骗了……

上官司沉看着眼前的苏锦惜,嘴角一阵抽搐,看着苏锦惜那开始洋洋得意的小表情,上官司沉不禁想着:这苏苏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这样整人了。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锦惜也开始学会这些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锦惜也变得这么欧了这些情绪的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是从遇见上官司沉开始……

只不过,这个简单的答案,或许对于这一直不愿意思考两人之间真正关系的两人来说,是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现吧。

但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们的时间,长着呢……

“苏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样狡猾了。”上官司沉无奈的扶额,只能依着自己方才所说的意思,自罚了三杯。当然这点酒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是你教我的,是你先狡猾的,不能怪我,没办法,怪你自己吧。”苏锦惜语气轻松的说完,眸底也丝毫不掩饰得意的情感。

“好了,我酒也喝了,歉也道了,那请问苏苏大人可否开始好好用膳了呢?”上官司沉喝完酒之后温柔着开口。

就好像,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背不背苏锦惜整蛊,最重要的其实是,苏锦老师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行吧,看在你这样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赏脸吃点儿吧!”苏锦惜也顺着上官司沉有些故作夸张的话语,也一样故作夸张的接了下去。

“好嘞!那苏苏要吃什么?这个嘛?还是这个?”说着,上官司沉便给苏锦惜夹了好几个菜。

“这个吧……这个好吃,苏苏多吃点儿……你都瘦了最近,这个好吃……真的好吃,这个也好吃……吃……”上官司沉最没停过的碎碎念,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过的一直为苏锦惜夹着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但很希望她能喜欢的菜。

苏锦惜一直看着上官司沉 看着他忙碌着为自己布菜的样子,心中一片温暖,此刻的她,不愿过多的思考其他的事情,也想要慢慢的放下心中的防备,慢慢的试图享受着美好的夜晚。

甚至在刚刚那一刻,苏锦惜就要觉得,其实上官司沉是可信度,她业差点有了一种冲动,那种冲动让她差点放下防备,差点放下猜疑。可是,也就只是查了那么一点,一点点……

苏锦惜不是不想全心全意的信任上官司沉,她也想的,在上官司那里这般温柔的攻陷下,苏锦惜不得不承认她有好几次都要放下内心的防备了。

可是,最终每每都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被苏锦仅存的那一丝理智给破坏了。

上官司沉的随着苏锦惜越温柔,对她越好,就越让苏锦惜害怕,每次当自己快要忍不住沉沦的时候,才是苏锦惜最害怕的时候。

毕竟上官司沉的目的,苏锦惜不是没有想过,再这样一个紧要的关头提出成亲,在父亲就要归来的时候提出与自己的婚事,这真的很难让人觉得上官司沉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而且,上官司沉也跟她说过跟她成亲是为了更加方便的让她替他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如果这是这样的话,上官司沉为何要对她这样好,好到让她不自觉的想要沉浸其中,不愿清醒。

“好啦,我自己夹吧,不用给我夹了,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吧。”苏锦惜轻声说着。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碗里已经堆成小山丘的菜品,便也停下了手,有些窘迫的说:“夹得有些多了,不过没关系,苏苏多出点,有哪个特别喜欢的就跟我说,我让他们以后常做。”

“这个也好吃,你再试试这个,苏苏就得多吃点儿……这个也不错……额,还有这个。”上官刚说完不给苏锦惜夹菜,但刚一停下来却又忍不住的想要王苏锦惜碗里夹着,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上官司沉的却知道,自己看着苏锦惜吃饭的时候,那样的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嗯……你也吃点吧,别光盯着我一个人吃。你也吃点。”苏锦惜轻声说着,随即也学着上官司沉给她夹菜的样子往上官司沉的碗里也夹了一些菜品,但眼神却不敢直视上官司沉的眼睛。

或许,是她害怕自己继续沉浸在哪深邃眼眸中吧。

那双载满了漫天星辰的深邃眼眸,的确有着让人不由得想要沉浸其中的魔力……

第八十九章 夜半三更

苏锦惜和上官司沉用完晚膳之后,唤来丫头收拾好之后,苏锦惜在甲板上吹了吹风,便就抱你额了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上官司沉。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苏锦惜望着天,看着那空中璀璨的星光,不由得想起上官司沉的眼眸。

上官司沉听射苏锦惜的话语,也的确,现下天色是有些晚了,也该到了休息的时候,虽说此刻上官司沉还有些不舍,有些不想浪费现下这般良辰美景,还想和苏锦惜再多呆一会儿,但苏锦惜想必也是累了,上官司飞龙便也就没有再多做挽留。

“好,苏苏早些休息吧,休息好了明日才有精神去游玩呢。”上官司沉轻声说着,那低沉的嗓音仿佛拥有者无限的魅力。

“明日?明日还有什么计划吗?”苏锦惜有些疑惑,还以为明天其实岛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游玩了。毕竟今天看到的那个晚霞,已经足够让苏锦惜感到震撼了,那那岛上可还有什么更值得观赏的地方吗?苏锦惜有些好奇。

“是啊,明日到了岛上,相信苏苏会更加喜欢的。”上官司沉轻声说着,那岛上他去过几次,直觉告诉上官司沉,苏锦惜瀛海会喜欢。

“希望如此吧。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不知道为什么,苏锦惜说出这番话语的时候,心中竟然会有些小紧张。她这是怎么了?

“嗯,好,苏苏也早些休息。”上官司沉轻声回答,声音依旧低沉磁性,暧昧诱人。

说完,上官司沉便就目送这苏锦惜转身走入船上的厢房,直至那山房门关上,上官司沉才悠悠的转回视线,那深邃目光中满含这某种不一样的情感。

回到房间后,丫头也很是灵光的为她准备好了泡澡水,果然,太后派来的人,就是灵光,就是懂得看人颜色。

但苏锦惜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让来伺候她的丫头留下来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锦一想到那丫头是太后派来的人,她就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虽然太后也是想知道她和上官司沉的发展,其实苏锦老师也看得出来,方才在船上,她和上官司沉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呗这些丫头小厮们看在眼里,想必宫中的太后娘娘,应该也在不多时日之后就会知道她和上官司沉所做的一切。

虽说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也并没有打算在意这些,毕竟他们以后要面临的审视,要面临的这些眼光小孩多着呢,所以今天其实苏锦惜和上官司沉都很默契的没有道明这些,也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船上说起任何关于他们假成亲的事情。

苏锦惜没有为这太后派来的眼线提出什么意见,但这并不代表这她就会认同这种做法,喜欢这种做法,被人监视着的感觉,还是很不好的,不管对方是否出于善意,那样的感觉苏锦惜都不喜欢。

泡了澡,洗去了一身疲累的苏锦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面想起来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一幕幕。

甚至于,苏锦惜响起来最多的,并不是她恨之入骨的白承皓,而是上官司沉,各种样子,各种表情,各种时刻的上官司沉。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被下了蛊了,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该这样的,不该总是这样想起他来的。

一定是因为今天太感谢上官司沉将她从白承皓那里带了出来,所以她才会这般感激他,才会屡次想起他,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就在这样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安慰中,苏锦惜也算是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为什么,虽说今晚她睡在一搜船上,按理来说应该是睡得很不安稳的,但苏锦老师却神奇的一觉睡到了天亮,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早晨,太阳旭旭升起,温暖的晨曦笼罩着大地,一切都开始慢慢苏醒,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一直以来的习惯让苏锦惜早早便就醒来了,醒来之后她业没在床上多逗留,赖床,一直都不会是出现在苏锦惜身上的标签。

洗漱好之后,苏锦惜走出甲板,扶着栏杆,大口的呼吸着专属于早晨的新鲜空气,这样的感觉,休闲惬意,真好。

苏锦惜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已经很久没有过早晨醒来之后什么也不想,就只想静静待着,静静呼吸着这大自然赠予人类最美好的空气。

苏锦惜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顾虑了,她就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原来苏苏也起得这样早。”低沉磁性的声音毫无防备的在苏锦惜耳畔响起,但那低沉温柔的声线却没有给苏锦惜带来任何惊讶,似乎对于上官司沉,苏锦惜是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苏锦惜自然是听见了上官司沉的声音,但她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被上官司沉的忽然到来所打破先前的心境。

对于上官司沉,苏锦惜是越来越不加以防备了。即使心中还是时不时的会告诫自己去防备他,但身体却又已经很诚实的对上官司沉不加以防范了。

就连方才,上官司沉忽然的到来,苏锦惜其实是一点也没有发觉的,这要放在以前,苏锦怎么可能会对于一个离自己这样进的人毫无察觉。

但苏锦惜也不曾去细想这戏了东西,也还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变化,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享受当下,享受眼前的美好。

在上官司沉身边,苏锦惜总是会放下满心的防备。只是这一点,苏锦惜似乎还不曾察觉……

第九十章 晨曦升起

“苏苏昨晚休息得如何。”上官司沉请轻声问道。其实苏锦惜不说他也看得出来,但他就是想听苏锦惜亲口承认,想从苏锦惜的口中知道答案。

“还不错。”苏锦惜倒也是实话实说了,昨晚她是真的休息得很好,明明实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明明身边也没有熟悉的丫头,但她就是睡得很好,很安心。

“那今天苏苏可以好好玩玩了,那岛上的景致,苏苏见了肯定喜欢。”上官司沉笃定的说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是吗?那岛上有什么?”苏锦惜本来也没有多大的好奇的,但听着上官司沉这屡次的提起,她到时也已经开始好奇了。

“苏苏去了不就知道咯?”上官司沉也是讨厌,勾起了苏锦惜的兴趣之后却哟哟开始故意的卖起了关子。

“你……不说就不说……小气。”和上官司沉斗嘴,已经成为苏锦惜和上官司沉在一起的时候最自然,也是最轻松的事了。

“苏苏别生气嘛,现在说了等一下就没那么好玩了,还不如留个悬念,你说是不是呢。”上官司沉狡辩着,但那话语间却又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巧言善变,强词夺理,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语来,随即也只能默默的不说话。

早起的第一局,最终以上官司沉的成功告终。

斗嘴已经成为了苏锦惜和上官司沉的日常了,而这两人回叙都没有发现,他们相处的这种模式,是多少夫妻都羡慕的,都想要拥有的。

有些情感,或许没有人会发现,或许也没有人想要去挑明,但并不代表着,那些情感就是不存在的……

“上官侯爷,苏小姐,早膳已经备好了,请问侯爷和小姐想要什么时候用膳呢?”恰到好处的时间,丫头上来询问道。

“现在上来吧,我们现在吃。”不等上官司沉开口,苏锦惜就抢先一步的说到。

毕竟,此刻刚刚被上官司沉的话语弄得说不出话来的苏锦烈并不想继续喝上官司沉斗嘴,反正自己也斗不过,还不如直接吃饭来的轻松。

“那苏小姐想要再里面用膳还是像昨晚那般在外面?”丫头继续毕恭毕敬的询问着,很是尊重苏锦惜的意见。

“在外面吧。”苏锦惜很喜欢现下的空气,很喜欢这里的感觉。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请上官侯爷和苏小姐稍等片刻。”丫头低着头,说完之后便就转过身准备去了,动作利索,训练有素。

不多时,丫头就带着准备好的早膳上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有吩咐过,还是因为今天这美景衬的,苏锦惜觉得今日早膳上的每一道菜品,自己都觉得不错,也都蛮喜欢的。

喜欢的景色,喜欢的菜品,喜欢的……嗯……

“苏苏多吃点,苏苏真的是太瘦了。”上官司沉刚一坐下来,便就开始忙活着给苏锦惜布菜,那动作,仿佛是练过千百次一般的熟练。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却又似乎涌上了一些异样的情感,至于那情感是什么,苏锦惜并不想多去深究。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苏锦惜拦住上官司沉的动作,自顾自的夹起菜品来细细品尝,味道倒也不错。

上官司沉全程盯着苏锦惜吃东西,在看到她满意的眉眼之后嘴角微微翘起,温柔那眼神中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放下了某种悬着一颗心的紧张。

那菜品,其实是上官司沉吩咐的,也是他经过昨晚之后揣测苏锦惜的口味之后吩咐后厨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式做的,还好,今提看了苏锦惜的反应,上官司沉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只经过了一个晚上,就只是和上官司沉用过一次完善,上官司沉就能细致入微到这般,可见此人的城府有多深,看人的本事有多强。

而这一切,苏锦惜也都没有意识到,不然,还指不定又会生出怎样的防备来呢。

这两个人,太像了,明明喜欢对方,明明心中都对对方有这不一样的感觉,却又害怕那样的感觉,甚至想要去加以防范……

苏锦惜不经意间抬起了头,却看见了上官司沉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苏锦惜的脸上不由得一热。

“盯着我干嘛,用膳……”苏锦惜说着,极力的隐藏下来自己方才差点要流露出来的感情,不然,上官司沉又该笑话她了吧。

上官司沉被苏锦惜这样一提醒,倒也是从思绪中回过了神,看着苏锦惜疑惑间又极力掩饰着什么的眼眸,上官司沉并没有多想,便也按照苏锦的话来,夹起了一个糕点,细细品尝。

不得不说,这宫中之人的手艺就是不一样,他只是简单的同他们讲了一下苏锦惜有可能偏爱的口味,他们便能领悟至此,果然是太后挑选的人呐。

这样想着 上官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一样,那一抹眼神中有些复杂,似乎是欣慰,但又似乎夹杂着些许的不满。

或许,是不满太后派人来盯着他和苏锦惜吧,自然,上官司沉也是能看得出来那些训练有素的丫头和小厮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太后或许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还有多久到呢?”苏锦惜随意的问着。

“照这行船的速度,应该是快到了的。”上官司沉看了一眼此刻他们所处的环境,分析了一下而后淡淡的说到。

“你平日里经常来这里吗?”看着上官司沉冷静分析的模样,苏锦惜有些疑惑,如果不是经常来的话,他怎么可能就看了一眼外面就指导快到了呢?

“以前随着太后来过一次。”上官司沉回答道。似乎也有些疑惑为何苏锦惜会这样问,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来过一次?”苏锦惜有些惊讶,毕竟方才上官司沉的样子,还真的不像是只来过一次的。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苏锦惜说着,便就继续用着早膳,不再说些什么了。微微低着的眉眼,也看不出来主人在想些什么。

第九十一章 美丽小岛

“上官侯爷,苏小姐,小岛就要到了。”苏锦惜和上官司沉还在用着早膳,一旁的丫鬟便就走上来轻声的提醒了。

丫鬟提醒完之后,也是识相的退了下去,船只的甲板上,又只剩下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两个人了。

“看吧苏苏,我就说准备到了吧。”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轻声说到,话语间倒像是个邀功领奖的小孩。

“嗯,你说的都对。”听着上官司-沉的语气,苏锦惜也是有些无奈,只能依着上官司沉的话语接下来的回答。

“苏苏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玩呢。”上官司沉提醒着,不想让苏锦惜因为船只快要靠岸而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但苏锦惜并不如上官司沉的意,在看到其他船只时候,苏锦老师便就放下了筷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陆陆续续出现的船只,苏锦惜就没有了先前那样好的食欲,也好似没有了先前那样好的心情。

是因为,意识到或许要见到白承皓了吗?还是……觉得只为世界不再只剩下自己和上官司沉了呢?

“再多吃一点嘛,你才吃了这么点。”上官司沉说着,并不想这样轻易的放过苏锦惜,还想让她再多吃点。

“真的吃不下了,不想吃了,让人撤了吧。”苏锦惜并不想再继续吃下去,也不管上官司沉的劝说,转眼间已经站了起来。

上官司沉看着这样的苏锦惜也只能无奈的顺从了,只好让人过来把早膳扯了。

站起身来,上官司沉这才看见远处缓缓驶来,离他们的船只越来越近,上官司沉看眼前的这一切,眉头也微微皱起,似乎也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上官司沉或许也和苏锦惜一样,不希望有人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奢侈的希望这世间还有他们两个人。

但现实终归还是现实,不会因为理想而发生而改变。

就在这上官司沉和苏锦惜微微不满的情境下,船缓缓的靠岸了。

上官司沉先苏锦惜一步下了穿,绅士的向苏锦惜伸出了手,想要带着苏锦惜下船。而苏锦惜也没有拒绝,很是顺从的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上官司沉宽大温暖的手掌中。

这一幕,多么美好……

的确,寻常人眼里或许是这样认为的,但在某人眼里,这一幕却变得无比的刺眼。

没错,隐蔽在车马后面的白承皓,将这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之间的这温馨一幕,全然收尽眼底。但他却没有像昨日那般直接冲上去直接质问苏锦惜。

白承皓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就满眼冷漠的转身走开了。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又在算计些什么。

“这景色还真的是不错。”被上官司沉扶着走下了船只之后,苏锦惜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到了。果不其然,上官司沉没有骗她,这里的景色是真的很美。

“看吧质问没骗苏苏吧,就知道苏苏会喜欢的。”上官司沉接着苏锦惜的话语往下说着。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气氛很是自然,很是和谐。而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发觉阀门的手,其实还是握在一起的。

就这样牵着苏锦惜的手,不知道走了多久,看了多久,仿佛时间过去了好久,有仿佛时间也才只是过去了一小会儿。

“上官侯爷和苏小姐真是登对,着实令人羡慕啊。”也不知道是人群中的谁,忽然这样感叹了一声,随后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多好似羡慕和祝福,但自然也不缺少嫉妒。

男生嫉妒上官司沉抱得美人归,女生则是嫉妒苏锦惜抢走了她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这样一看,似乎上官司沉和苏锦眠倒也是登对至极了。

但眼下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苏锦被那人那句忽然的感叹所微微惊到,而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上官司沉握在手里。

随即,苏锦惜迅速的将自己的手从上官司那里宽大安全的手里抽了出来,上官司沉也没有用力握着,所以苏锦惜很容易便就完成了这个动作。只不过,将手从上官司沉手里抽出来之后,苏锦惜为何会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呢?

而上官司沉,也因为苏锦惜的这个动作,而后产生了一样的感觉……

这两个人,就是嘴太硬,太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了。不然,她们以后就可以少走好多弯路了,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苏锦惜不习惯这众人的注视,便就对着众人歉意一笑,走了开来。

随即,上官司沉想要跟上去,却被那群人拦了下来。

“上官侯爷先别着急走嘛,好不容易见到一次上官侯爷,我们大家可也还是有好多话想跟上官侯爷说说的。”

此次出行虽说是为了游山玩水。但是,上官司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般难得的机会,那些想要借机奉承的人又怎会轻易放过。

“不了……我还有事……他日府上再叙可好?”上官司沉直觉的想要拒绝,他并不想在这里多耗费自己的时间,苏锦惜还在前面呢,上官司沉自然是想要陪在苏锦惜身边的。

“这就是上官侯爷不给面子了,这其他人不说,我们几个老朋友了总是要叙叙旧的嘛。”其中几个跟上官司沉见过几面,打过几次交道的人也开始出声劝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敢说自己是上官司沉的老朋友。

但话虽如此说,上官司飞龙虽是有些排斥但也不好拒绝他们,这些人虽说不足为重,但上官司沉也不好直接拒绝。

一时之间,上官司沉还真脱不开身来,所以,他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苏锦惜慢慢走远了。不过,这小岛。上官司沉自然也是安排有人手的,应该也是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上官司沉倒也对于苏锦惜自己一个人出行没有太大的担心。

只不过,或许很快,上官司就不这样认为了……

第九十二章 白承皓的算计

苏锦惜看着被众人围着的上官司沉,眼下这样的状况,上官司沉怕是不能轻易脱身了,所以苏锦惜也只能无奈的先自己先去逛逛了。

如果让她再没有上官司沉的陪伴和在这边阿谀奉承的话,她宁愿选择自己一个人走,这样的场合,她自然是不喜欢的。

“我先走了。”远远的,苏锦惜就给上官司沉说了这句话,当然,上官司沉也听不见,所以苏锦老师便就夸张着嘴型同他说了一遍。

而上官司沉似乎并不想让她一个人先走,眼眸深处也是闪过阵阵复杂,苏锦惜也看得出来上官司沉其实是想让她等他一下。

但苏锦惜实在是不喜欢当前这样的环境,所以也不管上官司沉怎样的眼神了,变就久先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了。这里的景色,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多时,苏锦惜走到了一片桃林里,这片桃林与寻常桃林不一样的地方的,这里的桃林,笼罩着浓浓的雾气,经年不散。

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苏锦惜就是很想知道这雾气背后的桃林到底是是你样子。

虽说苏锦惜总觉得走进这林子会有什么危险,但好奇终究是战胜了理智,更何况,在这皇家保护起来的园林里,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吧。

随即,苏锦惜便也不去计较自己内心那抹下意识升起来的防备和对着林子莫名不好的感觉。抬步走进了林子。

苏锦惜在林子里走了许久,那雾气却也半点不见散去,反倒是更加浓了。浓到了苏锦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桃林的地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锦惜一边走,一遍自言自语的问着。

忽然,苏锦惜似乎觉得背后传来阵阵的脚步声,苏锦惜猛地回头,但却是你也没有看到。

“谁在哪里?”苏锦惜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内心中的防备猛的用了上来。

苏锦惜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哦并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林子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苏锦惜都开始怀疑起来方才的脚步声会不会是自己的幻听。

苏锦惜有些疑惑了,但是她还是依旧不敢放下心中的防备,但也不在原地待着,继续向前走着,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刚才那声音只是她幻听了。

可没走几步,苏锦惜就又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这桃林里耶似乎有这不一样的味道,那好像是人经过的气息。

随后,苏锦惜变就久看到前方有一黑影猛的闪过,速度很快,差点她就看不到了。

这样的感觉,很是不好。随即苏锦惜又大声的询问了一声,话语间还带着些许警告:“是谁!出来!到底是谁在那里!”

苏锦惜的声音有些大,一方面是为了告诉那黑影的主人自己已经注意到他了并且已然心生警告,另一方面,则就是向这桃林旁边的守卫发出信号。这是皇家的地盘,按理来说不可能没有守卫在附近的。

就在苏锦话音刚落的好,忽然有一阵花香飘来,那香气很怪,并不是这山林间该有的味道,更加不是这桃林中桃花的味道。

不好!

苏锦惜心中警铃大震,这是迷香!

可等苏锦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她已经吸入了一定量的迷香。

而这林中雾气又浓,她业看不到任何的人,看不到任何的守卫,方才她那样大声的讲话,按理来说应该是有守卫听见了才对的。

可为何到了现在,都还未曾听到守卫的一声呼唤。

“有人吗?救命!”苏锦惜也不管其他了,现下这般情况她再不呼救便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了。

可苏锦惜的呼救声喊的那样的确,也依旧没有唤来一个守卫的询问……

“是不是很好奇?好奇为什么没有守卫听见你的呼救……”一声低沉的男声穿过重重迷雾,传进了苏锦惜的耳中。

这个声音……白承皓!

“白承皓!你到底想做什么?!”苏锦惜有些慌了,为何,为何会是白承皓,为何会是他……

不过,如果是白承皓的话,那就很好的解释了,这林间为何会没有一个守卫,又为何能有人这样轻易的混进这皇家园林。

原来……是皇子啊……

“我想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锦惜,你是我未来的新娘,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白承皓慢吞吞的说着,语气中是病态的占有欲。

这样的感觉,让苏锦惜更慌了,谁知道白承皓这个疯子还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苏锦惜几乎要崩溃了,面对着眼前这个自己恨之入骨的白承皓,而自己却要任由他摆布,什么也不能做。

如果此时的白承皓想杀了苏锦惜,那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而且此时这周遭也不会有一人前来组织。

苏锦惜几乎要绝望了,是能来救救她……

*的药效很快的便生效了,此时的苏锦惜浑身无力,连站立都是个问题,她只能缓缓的烟道在桃树底下,任由着白承皓在她面前晃悠却不能对他做出任何事情。

“锦惜就放心吧,本王对待自己未来的王妃,自然不会使出什么残忍的手段,只要锦惜肯配合,本王保证锦惜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说完白承皓在苏锦惜面前停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打量起苏锦的五官来。

苏锦惜很反感这样的接触,可是她业无可奈何,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那白承皓怎么样,她现在连动一下都是个问题。

苏锦惜浑身无力 连说出来的话语也是软绵绵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王当然知道本王在做什么,今天本王就要让你成为本王真正的王妃。”白承皓依旧握着苏锦惜的下巴,目光直视这苏锦惜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眸。

“你疯了!我是太后指定了要嫁给上官司沉的人,太后的懿旨又怎是你可以随意更改的!”苏锦惜做着最后的挣扎,也希望搬出太后来可以让眼前的白承皓清醒过来自己在做得什么事情。

但显然,这一切只是徒劳……

第九十三章 你会后悔的

“别跟我提他!”白承皓厉声打断了苏锦惜的话语,眼神也慢慢变得仇恨憎恶起来。

“一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本王气不打一处来,苏锦惜,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即使是太后宵夜无法阻止我得到你!”

白承皓挣扎着,眼神间全然不掩饰对上官司沉的厌恶以及对苏锦惜那种莫名的占有欲。

其实从一开始,白承皓想娶苏锦惜,不过也只是忌惮苏将军的权势,想要拉拢他,让将军成为自己登上那万人敬仰的位置的一个助手,一枚棋子。

可到了后来,经过了苏锦惜一次次的拒绝,经过了后面求亲路上的一次次失败之后,就连白承皓自己,也都已经搞不懂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了。

白承皓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苏锦惜是爱,还是占有,还是简单的想要利用。

不过,这些对于白承皓来说都不重要了,不管苏锦惜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只要苏锦惜最后和上官司沉在一起,他的一切都破灭了。

原本白承皓还想着太后可以帮他,帮他娶到苏锦惜,但何曾想太后竟然也是站在上官司沉的这边的,居然帮着上官司沉不帮他。

所以,被逼无奈的白承皓便就想到了这个方法,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苏锦惜不嫁也得嫁了。

“白承皓!你疯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锦惜的语气也有些软了下来,毕竟,如若白承皓真的发起疯来对她做些什么事情,她其实一点反抗也做不了,当前,能救她苏锦惜的,也只有自己了。

即使自己不能说动白承放她走,苏锦惜想,那至少也能拖延一下时间,让上官司沉意识到自己不见了之后能及时的来找她。

“是吗?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你觉得本王还能怎么做呢?这样放过你之后,你还会嫁给本王么?”白承皓对着苏锦惜的建议不屑一顾。

“如果今日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你觉得我父亲会放过你吗?你觉得用这种手段点到了我之后,我父亲日后就会全心全意的辅佐你了吗?”苏锦惜抓住机会,那出苏将军来压他。

苏锦惜又何曾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对着-朝堂的影响有多大,自己的父亲几乎是握着这整个国家大半的兵权。

所以,白承皓才这样费劲心爱的想把自己娶到手,那些城里的富家子弟甚至王亲贵族们才会像看待宝贝一样的看待她。

而自己的父亲,是苏锦惜现在最好的武器,父亲手里的权利,以及父亲对自己的亲情,是苏锦惜现在卫衣能利用好的东西了。

果然,苏锦惜的话语也还是有的一点作用的。至少让白承皓方才还坚定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看着白承皓这般模样,苏锦惜趁热打铁:“如果现在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话语间慢慢都是商讨之意,就等着白承上钩了。

此时的白承,已经不像方才苏锦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样坚定了。看来,苏将军对呀白承皓来说,果然很是重要。

想到这里,苏锦惜眼眸中的很依旧久更加浓厚了,她现在更加肯定了,白承皓定是要利用自己的父亲来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

甚至,上一世的白承皓,也一样的通过自己,来对自己的父亲进行威胁甚至手机其他的什么事情的。

上一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一次就已经足够让她张教训了,这一世,苏锦怎么可能还会让相似的事情再重来一遍。

“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都还是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苏锦惜见着白承皓还皱着眉头思虑着 便不由得再一次的出声提醒。

“不!你不会的!本王差一点就要被你骗了!锦惜!这样算计你未来的夫君可不好!”白承皓一下子反应过来,怒瞪着苏锦卫说到。

苏锦惜心中一惊,想来白承皓也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的确,白承皓猜的没有错,即使今日他真的依言放过她了,她业一样不会按照约定什么也不做的。

她怎么可能会放过白承皓呢,她要他不得好死!

“……”话虽这样说,但被拆穿了想法的苏锦惜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眼下,她业就只能在这里跟白承皓耗着了,尽量的拖到上官司沉发现自己不见了为止。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在骗你,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呢?难道你就不想要得到我父亲的支持吗?难道你觉得哪这样对待算计我之后,我父亲还会真心的助你一臂之力么?”苏锦惜继续诉说着。

这一回,她业不奢望白承皓能因为她的话而改变主意了,现在的苏锦惜只想拖着时间,和白承皓多周旋一会儿。

“你当然不会。”白承皓之所以敢这样笃定,是因为每一次苏锦惜看到他的时候眼眸深处都有隐藏不住的厌恶。

白承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然也是不知道苏锦惜眼眸深处的恨意到底出自于哪里,但直觉告诉他,如果就这样放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话,以后的苏锦惜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若只是单凭苏锦惜一人的力量他白承皓倒是不足为惧,但是,苏锦惜的背后,可是还有一个苏将军的,甚至于,还有一个上官司沉。

白承皓不会冒那个险,所以他宁愿就这样要了苏锦惜,他觉得即使苏锦惜已日后再怎么怨他宵夜不会至于跟自己的丈夫作对。

这一点,白承皓皓可是算计的清楚明了……

第九十四章 苏锦惜不见了

那边的苏锦惜还在和白承皓斗智斗勇,拖延时间,这边的上官司沉也总算是拜托了众人的缠绕,从那些阿谀奉承间挣脱了开来。

就在上官司沉准备起身去找苏锦惜的时候,上官司沉派出去暗中守着苏锦惜的人却回来报告了……

“上官侯爷,苏小姐她……不见了……”暗卫的头压得很低,声音也有些颤抖,在上官司沉面前,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安慰,也是受不了上官司沉的怒火的,所以他们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你说什么?!”上官司沉就起暗卫的依灵,狠声质问到。

强烈的气场和爆发的怒意让暗卫们更加的害怕,他们从未见到过上官司沉发过这样的大的火。可见,苏锦惜在上官司沉心里的位置有多深。

“似乎有另一批人也盯着苏小姐,还把我们的人伤了,而苏小姐走进那桃林之后,我们就没有就没有见到她了。”暗卫声音颤抖的报备了苏锦惜失踪前后的信息。

“另一批人?快,现在立马加派人手,到桃林去寻找,不要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上官司沉吩咐到,那音调明显有些高的声音也泄露了主人此刻并不稳定的心情。

“是!”暗卫答应下来,而后迅速给窗外使了个颜色,-屋外的众多暗卫们得令下去找寻苏锦惜了。

“现在带我去你见到苏锦惜最后一面的地方。”上官司沉马不停蹄的接着吩咐,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此刻有多么的担心。

暗卫领命后迅速带着上官司沉来到了桃林外面,这里就是他最后一次就哦按到苏锦惜的地方了。

先前,苏锦惜进入桃林的时候,他也曾跟上去过,但后来不知为何,一道黑影闪过之后,他便就晕倒了,醒来之后他就已经躺在桃林之外了,而询问其他暗卫下来,也都是得到和自己同样的答案。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这里?”上官司沉问着,那精明的眼眸盯着迷雾重重的桃林若有所思。

这样大的雾气,的确是做点什么事情最好的掩饰。

“是,苏小姐进了这桃林之后,小的跟了上去,但后来却被一黑衣人所伤,而后便再也没有找到苏小姐。”暗卫吧自己知道的通通都告诉了上官司沉。

听到这里,上官司沉的眉头皱得更深,眼底的但又也更加的浓厚。毕竟,能把这暗卫打伤的人,武功肯定不差,苏锦惜也绝对应付不来……

“继续给本侯去找,将这桃林翻个底朝天也得给本侯将这人找出来!”上官司沉大声的命令这,众暗卫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上官司沉这样不淡定的时候,同时,此时的上官司沉给他们的压迫感也是最深的。

紧张的气氛一直在这桃林见持续着……

终于,一名暗卫的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宁静。

“找到了!”一声惊呼,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上官司沉闻言猛的往那暗卫的方向冲去。

到达那暗卫所在,只见那暗卫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簪子,这簪子上官司沉记得,这是皇太后送给苏锦惜的,今天上官司沉还留意到苏锦惜佩戴上了这枚发簪。

苏锦惜一定来过这里!

但是,上官司沉仔细闻了闻,这周边的空气间,似乎惨存着某些不一样的气味,虽说已然被这漫山的桃花香味所掩盖,但这对于天生就对气味有所灵敏的暗卫来说并不算什么。

随即,上官司沉唤来一名暗卫:“你仔细闻闻,这空气间是否有什么异常。”上官司沉虽说是询问和疑惑的言语,但是语气间的笃定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思。

暗卫闻言便按着上官司沉的提示仔细的嗅了嗅这周遭的空气,不多时,经过特殊训练的安慰果然闻出了其间的异样。

“禀侯爷,是迷香。这种迷香药性极强,只需一点,便能让习武之人浑身无力。”暗卫按着自己所了解到的东西,娓娓道来。

“什么!”上官司沉虽说已经有所猜测,但是当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免得一惊。如果说这是专门针对习武之人的迷香的话,那苏苏她……上官司沉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迷香可还会对人有什么害处吗?”上官司沉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他担心这专门针对习武之人的迷香不只能够让人浑身无力,还会有什么副作用。

“应该不会,这迷香最大的功效就是使人浑身无力,但若要说它最大的害处,便就是这迷香的药效很长,中了这迷香的人,一般都要过很久这药效才会过去。”这暗卫知道的很多,看来也是有着专业的训练。

上官司沉听完,心中的担心又更深了一层,如若自己没能快速的找到苏锦惜,在苏锦惜药效还一直存在的时候,她该有多危险……

忽然,上官司沉想到了一点,眼神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转头想着暗卫询问:“这迷香能够追踪吗?”

上官司沉是想通过追踪这迷香来找到苏锦惜所在之地。

暗卫想了想,恭敬的回答:“有些难度,毕竟这迷香也散的差不多了,而且今天这方向多变,并不能准确的察觉到苏小姐所去的方向。”

线索又断了,能想到的找到苏锦老师的方法也没有作用,上官司沉心中担心极了,脑子也一片混乱,平日里的那些冷静睿智在此刻几乎是慌乱得荡然无存。此刻住了让人继续找,继续地毯式的搜索,他几乎想不出来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继续找,找到线索后本侯重重有赏!”上官司沉继续吩咐着,心中的紧张和担心越来越重。

此刻的上官司沉愧疚极了,此刻的他一直在自责,自责自己为何要理会那些人的奉承,为何不直接狠下心来拒绝,为何不跟着苏锦惜,为何要放任苏锦惜一个人走。为何要这般自信于自己的暗卫,为何……

但多想终究无益,此刻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苏锦惜,是要确定苏锦惜的安全,但是这岛这般大,他又该岛哪里去找呢?苏锦惜又到底会在哪里呢?

苏苏,你到底在哪……

第九十五章 你到底在哪

“白承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苏锦惜浑身无力,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但她现在能清晰的感觉到白承皓搂着她的腰,像是要带她去哪里。

而此时周遭的环境中,苏锦惜已经闻不到一丝桃花的香味了,白承皓定是已经把她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远离了那桃林。

白承皓没有理会苏锦惜的言语,依旧坐着自己的动作,苏锦惜也看不她脸上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白承皓此时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

“白承皓!”苏锦惜见着白承皓没有丝毫理会她的意思,有些着急。此刻她心中其实是没有底的,一点底都没有。

面对一个自己抖不知道去往哪边的方向,身边还是一个处处算计自己的人,苏锦怎么能不心慌。更何况,以白承的这种性格,苏锦惜还真的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此刻的她,是这样的无助,也不知道上官司沉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状况。不知道上官司沉有没有发现她故意落在桃林的簪子。

此刻的苏锦惜,这样面对着险境的苏锦惜。第一个想到的 ,却是上官司沉。而且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过了许久,白承皓终于带着她停了下来,苏锦惜定睛一看,这是山腰的一处寺庙,但这寺庙却空无一人宵夜不知道是荒废了还是白承皓已经事先大点好了一切。

但如果是白承皓事先打点好了一切的话,那白承皓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他的权利或许已经分散到很多地方了。

这样看来,白承皓的实力或许远比她想像的腰浓厚得多了,看来自己上一世,也是一样不知道很多事情的。

上一世的白承皓根本就不会对她说这些,也不会让她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即使是自己嫁给了他,他也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些事情。想来也真是可笑,自己最亲密的枕边人,却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自己。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这么傻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承皓放下苏锦惜后,苏锦惜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往后退,尽可能的拉开她姨白承皓的距离。

白承皓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苏锦惜,也不说什么,但那眼神里的嘲笑也已然透露了他此刻似乎i看着蝼蚁一般的感觉。

是啊,此刻的苏锦惜,能做什么挣扎呢?她此刻,又能怎样呢?此时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的她,其实根本就不可能做任何的反抗。

“你能逃到哪里去。”白承皓淡定冷静的说着,那眼神似乎掌握了一切。

“你疯了!放我离开!你……”

“我什么呢?你绝望本王还会放你离开么?最好配合点,不然最后痛苦的人是你。对待为了丈夫可不能这样讲话哦锦惜。”

白承皓慢悠悠的说着,脚步也慢悠悠的向苏锦惜走过来。

“给我解药!”苏锦惜恶狠狠的说着。

“锦惜,别挣扎了,成为王妃有什么不好的,本王哪里配不上你吗?还是本王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不喜欢呢?”白承皓步步紧逼,恶狠狠的说道。

“你哪里也配不上我!禽兽!快给我解开!不然以后我不会放过你的!”苏锦惜眼神带刀,想着白承的划去。

但奈何苏锦惜全身无力,就连说出来的话语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丝毫攻击性。

白承皓看着苏锦惜这胡乱挣扎的模样心中一片快意,某种的得逞业更加浓厚,看着苏锦惜的眼神也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

“苏锦惜!别给脸不要脸,本王告诉你,今天你,本王是要定了,少在这装什么清高,也别想跟本王玩什么欲拒还迎,本王不吃这一套。”

白承皓说着,他似乎把苏锦惜这一切的恶意当做了苏锦惜对他的欲拒还迎,毕竟在苏锦惜重生醒过来之前,她对白承皓还是满含着爱慕的。

“给我解药!”苏锦惜已经不想和白承皓说什么废话了,虽然说她知道这样说的haul白承皓也不会理会她的,但是除了这句话,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此时她的愤怒了。

“苏锦惜,别挣扎了,挣扎了也没用的,就像是刚才,你认为你丢了个簪子在哪里,上官司沉就不找过来么?别傻了,呵。”白承皓悠然自得的说着,此时,他绕过苏锦惜,走到旁边的桌子上,自顾自的甄起水来喝着。

白承皓的话语,以及白承的自信的姿态,倒是让苏锦惜有些吃惊。他怎么会……知道……

原来自己的所有小动作白承皓也都看到了,自己还自以为留了条线索,自以为聪明的避过了白承皓的眼镜。

“那你为何……”苏锦惜还是疑惑的问了出来,语气间也是尽力的避免心中的恐慌。

“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么,苏锦惜,本王告诉你,在本王眼里,你根本不值得一提,要不是你将军府最受宠的小姐这个名号,你以为本王会在你身上花费这样多的心思?”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苏锦惜有些自嘲的说到。终于,白承皓终究是忍不住的告诉了她他真正的目的。

这一世,她至少能拥有让白承皓告诉她一切的能力,至少不用像上一世那样呗骗了还被蒙在鼓里。

“本王承认了又怎么样,告诉你,你最好怪怪的配合本王,不然有你好受的!”白承皓继续警告着苏锦惜。

“呵,是吗?那你是打算通过我来利用我父亲的权利咯?”苏锦惜问着,眼神一片淡漠。

“那是自然,若非如此,本王又怎么会在你身上花费这样多的心思,若非如此,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值得本王这样做。”白承皓一字一句的回答着。

“那……你打算利用我们家来做什么?”

第九十六章 到底在哪

苏锦惜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她最想要知道的问题,问出了前世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如果是打算登上那帝位的话,你又要用我将军府来做什么?”苏锦惜紧接着又闻出了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苏锦惜有些的激动,毕竟上一世,就是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家逐步被白承皓利用到致死的。

苏锦惜当然激动,上一世她将军府那样的下场怎能让她不激动。苏锦惜当然好奇,上一世自己一无所知的自己怎能让她不好奇。

而苏锦惜的这个问题提出之后,白承皓的眉头却微微皱起,看着苏锦惜的眼神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似乎有些惊讶那样的话语竟然从苏锦惜的口中说出来。

而苏锦惜在接触到白承皓的目光是心中的微微一惊,刚才自己静让失控了,看着白承皓有些探究的眼磨牙,苏锦惜不由得有些后悔。

如果因此让白承皓对她有什么看法的话,那她以后的路就难走了。毕竟有了防备的白承皓,相对于毫无防备的白承皓,可是难对付得多了。

看着今日白承皓着所有的部署,苏锦惜就知道白承皓并不像表面这样好对付,白承皓的心悸城府,深着呢……

“我父亲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要是我父亲知道了,你认为他还会全心全意的帮你吗?”苏锦惜感觉到了不好的意思,忙着换了个话题。

虽说白承皓有些疑惑方才苏锦惜话语间的伶俐和心机,但转念一想想来苏锦惜也应该也不会有哪样深的城府,随即也没有多想。

“苏锦惜,本王只要娶了你,还怕苏将军不配合么?着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啊……”白承皓满脸算计,某种也豪不隐藏野心。

苏锦惜看着这样的白承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这样的情况,白承皓应该是暂时不会再怀疑她了。

“我不会嫁给你的!”苏锦惜肯定的说着,这句话倒也真实,她怎么可能还会嫁给白承皓,这辈子,她苏锦惜宁愿嫁给一个乞丐,她她也不会嫁给白承皓的。

“到时候,由不得你不嫁!”白承皓恶狠狠的说完,而后迅速起身,想着苏锦惜走去。

苏锦惜看着白承皓着忽然的动作,下意识的要往后退,但奈何她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想要后退也只是小小的动作了一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眼见着,白承皓就要到了自己的身边,苏锦惜这是有些抵抗,有些反感,看着白承皓的眼神也是无比的厌恶。

白承皓也不去理会苏锦惜的感受,更加不会去看她的眼神,走到苏锦惜身边之后,白承的一把将苏锦卫扛在肩上,随即向屋内的床铺上走去。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这是的苏锦是真的慌了,看着白承皓不为所动的眼神以及那根本没有因为她的话语停下来的脚步,苏锦惜是真的慌了。

“放开我!放开!白承皓!”苏锦惜剧烈的挣扎着,但中了*的她再怎么挣扎对于白承皓来说也不过只是挠痒痒一般的折腾。

“苏锦惜,你最好给本王配合点,本王以后是你的夫君,你最好想清楚现下的情况!”白承皓看着苏锦惜这剧烈的挣扎,眼神一片狠意。

白承皓是生气了,毕竟那个以前跟在她屁股后面卑微的苏锦惜,现在居然这般强烈的拒绝他,要知道,这皇城脚下,有那个姑娘不愿意嫁给他,不愿意成为王妃呢 甚至,白承皓还在苏锦惜眼眸中又再一次的看到了恨意。

又是这抹恨意,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苏锦惜每一次见他都总是这样的眼神,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居然每一次都要用这样满是恨意的眼神看他。

甚至,那样的眼神让白承皓都有些心慌,没由来的心慌。那样的眼神,他白承我黑居然会害怕。

想到这里,白承皓便就更加生气了,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粗鲁起来,一把掰过苏锦的脸,猛的亲了下去,也不管苏锦惜是什么样的态度。

苏锦惜想要挣扎,但奈何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力也使不出来,只能任由这白承皓对她胡作非为。

苏锦惜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上方,眸底没有一丝的生气……

眼见着白承皓就要脱了苏锦惜的衣服,撩起苏锦惜的肚兜就要往小腹那边摸过去,可摸到苏锦惜小腹的时候,苏锦惜一阵战栗。

顿时,苏锦惜的眼神猛的转变过来,也不再想方才那样认命,眼神也逐步变得清明。甚至,此刻苏锦眼眸深处的恨意,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来得强烈。

忽然,苏锦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着白承皓的嘴角猛的一咬,那力气,忽然打得像是能把白承皓的嘴角咬下来一样。

可终究,苏锦惜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即使再怎么强悍的爆发力,再怎么浓烈的恨意,她也不可能完全抵制住迷香的威力。

而且,就在她发力后的一瞬间,她便就被白承皓蒙的推开,随后而来的,是白承皓不留余力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房间,苏锦惜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你!”被苏锦惜这样一折腾,白承折腾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此时的他,满心的都是怒意。他白承皓合适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好你个苏锦惜,本来本王也不想这样做的,是你逼本王的!”白承皓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鬼魅笑意。

说完,白承皓站起身来,从怀中套出一个瓶子从中倒了两粒丸子在手上,而后一把拉过苏锦惜,将要玩全数塞进了苏锦的嘴里,还用内里让苏锦惜不得已的吞了下去。

“咳……咳咳……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苏锦惜咳嗽着,试图把方才白承皓喂给她的东西刻出来,可是那药丸极小,想必是咳不出来了。

顿时……苏锦惜心中只剩下了绝望……那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苏锦惜心中,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猜想。

第九十七章 媚药

“这药是什么,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白承皓鬼魅的笑着,眼神了满是算计。

说完,白承皓也不理会苏锦惜的反应,不理会苏锦惜看待自己的眼神,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白承皓才回过头来,看着苏锦惜,轻声了句:“装什么贞洁烈女,希望等一下你还有这样的魄力。”

苏锦惜听着白承皓的这句话,心中更是绝望了,果然如自己所想的这样,白承皓果然给她下了那样的药。

“卑鄙,无耻!白承皓!给我解药!”苏锦惜说着,但此时的她,声音却莫名的变得沙哑,侯中也变得很是干燥,一阵阵的燥热猛的涌了上来。

“苏锦惜,希望你待会儿别来求着本王要你。”说完,白承皓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苏锦惜看着白承皓关上的房门,心中一阵凄凉,现在这样的状况,自己还能撑多久……上官司沉,你到底在哪里……

苏锦惜真的感到绝望了,此时此刻这般境地,她还能怎么做,现在的她根本是不出半分力气。

况且别说是这寺庙了,就连这件房间,这张床,她也很难离开……

现在除了等待上官司来救她,她什么也做不了,浑身无力,魅药缠身,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了。

可还没等苏锦理清思路,那魅药的尽头就又涌了上来,丝毫不给苏锦惜喘息的时间。

一阵阵的燥热,一阵阵的空虚,这样的感觉,让苏锦惜感到耻辱,想的她,甚至连白承皓,或许也好似会扑上去的。

好在此时房间里只有她苏锦惜一个人,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回做出什么事情来。

慢慢的,苏锦惜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中的坚定也越来越动摇。眼见着她就要被体内魅药的功力控制。

随后,之间苏锦惜一把拔过头上的簪子,朝着自己的手臂,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猛的一扎,扎进了肉里。

剧烈的疼痛倒是让她恢复一一点点的理智,而且,那魅药过后她出了许多的汗,好像身上的力气也莫名的回转了些许。

她似乎不像刚才那样浑身无力了,这样的感觉,倒是让苏锦惜很是惊喜,随后,她尝试着从床上爬下来。

虽说有些艰难,但苏锦惜终究也还是爬了下来,她瘫在床边的地板上,开始大量起这房间周遭的布局。

大门紧闭着,而且刚才白承皓出去的时候,苏锦惜听到一阵锁链的声音,想必那大门是被白承皓锁住了的吧。

大门是不能出去了,但苏锦惜发现这房间还有个开着的窗,哪里或许可以爬出去。

这样想来,苏锦惜马上有了动作,她努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往窗边移动着,但奈何腿还是有些软,根本就站不起来。所以苏锦惜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移动着,慢慢向着窗户靠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明明几步就可以轻易到达的地方,苏锦惜却走得很是艰难,很是缓慢。

终于,她还是爬到了窗户底下,可此时她却再没有什么力气站起来了,也爬不出去,而体内那魅药的劲头又再一次的涌了上来。

苏锦惜又感受到了一阵燥热,现在的她竟然有一种想要把衣服脱掉的冲动,而且,此刻的她为什么莫名的想起了上官司沉,想起他那矫健的身躯,想起他那性感的喉结,以及他看自己的时候那温柔宠溺的眼眸。

她在想什么呢!她怎么可以想这些,顿时,苏锦唤回了一丝理智,而后她拿起一旁的簪子,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往自己的手臂又是蒙的一扎。

就在方才那一刺的旁边,又多了个不浅的伤口。

苏锦惜扎完自己之后,痛意总算是唤回了她的一丝理智,而后她也有了点力气王窗户外面爬了。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她把,那窗户下有条小道,虽说不知道通往哪里,但至少能让她离开这个房间。

苏锦惜随后也没有多想,沿着那个那条小道,踉跄的往前面走着,虽说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至少也好过让她待在这里。

苏锦惜的脚步越来越快,即使摔倒了,她也毫不迟疑的站起来,继续往前面走着,几乎用尽这全身的力气,她也不知道有这一种什么样的信念,居然可以在*和魅药的双重折磨之下走了这样长的一段路。

苏锦惜必须抓紧时间,必须赶在白承皓发现她不在之前离开这个地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周边居然没有一个守卫,没有一个寺庙该有的道士。

也不知道是白承皓太自信还是怎么样,这周边居然没有被他部署好暗卫,也正是这个原因,苏锦惜才能走了这么远的一段路都没有被别人发现。

走着,苏锦惜终于在围墙边上看到了一个小洞,想必是山间的一些动物为了进这寺庙而通的一个小洞,不过倒是勉强能通过一个人。

苏锦惜看着那个洞,有些迟疑。但是,随后她转念一想,现下这样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犹豫了,犹豫一分,白承就先发现她一秒。

随即,苏锦也不顾心中的异样和排斥,钻进了洞里。

钻出去之后,苏锦惜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寺庙,看了一眼她钻出来的这个洞,眸中一片恨意:总有一天,我会把我所有的屈辱,全部报复在你白承皓身上!

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高松的庙墙之后,苏锦惜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但似乎是用力过猛,体力也似乎是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苏锦惜的脚步开始虚浮起来,走的路线也弯弯曲曲,似乎在下一秒,苏锦惜就会跌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样。

苏锦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她似乎看着这琳子越来越幽密,看着这天色也越来越阴沉,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黑。

这一路上,每每魅药发挥功效的时候,苏锦惜就用簪子蒙刺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清醒,但是,即使再怎么抑制这药效,再怎么虐待自己宵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或许,是撑不了多久了……

第九十八章 你终于来了

苏锦惜看着眼前蜿蜒着的山路,有些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也不知道白承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在这样的紧张和不定因素之中,苏锦惜几乎是看不到希望的。

“苏苏……苏苏?”

苏锦惜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是她听错了吗?怎么好像有人在叫她,前面那个身影,怎么这样熟悉……

是上官司沉吗?还是白承皓……

但不管是谁,她苏锦惜都已经没诶呦力气去理会了,她现在几乎是撑不住了,眼前也一片漆黑,那人影业越来越模糊,自己的大脑也在慢慢的失去思考的能力。

但直觉告诉苏锦惜,那身影是上官司沉,因为那声音满是焦急和担心,白承皓是不可能会担心她的不是吗?

“我……”苏锦惜想要回答,但话到嘴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已经只撑不住了……

希望上官司沉能够发现她在这里吧。

这样想着,苏锦惜再也站不住了,脚下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但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那般,就在苏锦惜就要和地板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上官司沉赶到了。

上官司沉一把扶住无力瘫倒的苏锦,看着苏锦惜那苍白的面容,还有被汗浸湿的头发,心中一片心疼和自责。

“苏苏……苏苏?醒醒……苏苏……”上官司沉的焦急的呼唤着 声音满是颤抖,可见他此刻的情绪波动有多大。

这样焦急的上官司沉,完全失去了往日淡定睿智的风采,也使,在在乎的人面前,理智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

许是上官司沉呼唤得太着急,苏锦惜竟也恢复了一丝力气一般的醒了过来,但一时好像还有些迷糊。

苏锦惜挣了睁眼,看着眼前上官司沉那着急的俊脸,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他终于找到自己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有很感谢他,很开心自己被上官司沉找到而不是白承皓。

随即,之间苏锦惜虚弱的扯了扯嘴角,轻声说着:“你终于来了……”

这句话,几乎是耗尽了苏锦惜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苏锦惜终是虚弱的晕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上官司沉又一次的焦急不已,但还算保持着理智,随即向着手下吩咐到:“你们两个,跟着本侯会到住所,其他人,继续搜查,本侯倒要看看,这件事到底是和人所为!”

说完,上官司沉便一把抱起苏锦惜,往住所的雅苑走去了。

回到住所之后,上官司沉所住雅苑的管家看着眼前的情况,看着上官司沉的一来焦急和怀中之人的一脸苍白,管家不由得有些慌乱,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吩咐手下:“快宣太医!快去宣太……”

“慢!”管家还未说完话,便就被上官司沉打断了。

管家疑惑的看着上官司沉,有些疑惑,一时间打不定注意,不知道上官司沉想要做什么。

“把陈大夫请来。”上官司沉接着道。

随后,管家也不管自己的主子到底是如何想的了,上官司沉的想法他也想不来,随即也只能按着上官司沉的吩咐去做。

不多时,陈大夫便就着急匆忙的感到了。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上官司沉一见到陈大夫,便一声令下。

“是。”陈大夫听令向前,拿出诊脉以及其他所需要用的一切工具,为苏锦惜诊了诊脉,也查探了一些其他的地方,但眉头有些疑惑。

上官司沉看着陈大夫这皱着眉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忧:“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上官司沉的声音略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担心之意,那双眼睛一直看着苏锦惜苍白的面容,很是心痛。

出陈大夫皱了皱眉头,随即回答道:“这位小姐是用尽气力之后的虚弱。而且,她此前中了*,还有……还有……”

陈大夫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一个女子,中了那种药……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还是什么?说啊!”上官司沉本就着急,现下那陈大夫还这样扭扭捏捏,他几乎要失去了他的耐心了。

“是……是中了高强度的……魅药……”陈大夫颤抖着声音,向上官司沉报备着。

“什么?!”上官司沉惊到了,在他没有赶来之前,苏锦惜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上官司沉更加心疼了,看着苏锦璃鸢的眼神也充满了自责,随即,他有些无力的问道:“那她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上官司沉问的很隐蔽,但寻常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上官司沉这样问,并不是说他很在意这件事情,他在意的是,如果苏锦老师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那以后的苏锦惜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不管她有没有受到伤害,也都不会影响他要娶他的决心。此刻的上官司沉并没有意识到,他对苏锦惜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从喜欢变成爱了……

陈大夫自然知道上官司沉问的是什么,毕竟这样的之情宵夜不好直接问出来,陈大夫都懂的。

随后,陈大夫转过身来,看着苏锦惜,伸过手来就要掀开她的袖子。

毕竟,在古代,检验一个女孩子还有没有清白,有没有被伤害过的最好方法,不就是守宫砂了么?

随即,陈大夫慢慢的掀起苏锦惜的袖子,其实,这时的陈大夫说已经隐约有点感觉这位长得极为好看的小姐其实或许已经被伤害了。

毕竟一个女子,长得这般好看,还被下了如此高强度的魅药,怎么可能还可以安然无恙。身中这种魅药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说着,陈大夫也不犹豫了,抱着必然的决心,掀开了苏锦惜的袖子。

这一掀,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手臂,画面定格……

第九十九章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倒不是因为苏锦惜没有了守宫砂,上官司沉也不在意这个。

苏锦惜的手臂上,哪里是没有守宫砂,那而是那守宫砂的旁边,却是好几个被锐物扎过的小孔。那孔虽小,但却很深。

看到这里,陈大夫心中一片明了,此刻的他心中猛的升起一股敬佩之意,想不到一个女子,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苏锦惜的决心,苏锦惜对自己的下手的狠劲,的确非常人所能及的,就连这个见过无数伤口,经历过无数死伤的-陈大夫都为之惊讶。

想来,一个女子,在身中魅药之后还能保持这般理智,而且还在浑身无力的情况洗对自己下此狠手,着实是很不一般了。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司沉颤抖着声音,向着一旁同样震惊的陈大夫说询问道。其实上官司沉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他不敢相信,想要向着陈大夫说再确认一下。

“正如公子所看到的这般,这位小姐手臂上的伤应该是她头上的簪子所刺,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下用来让自己获得短暂清醒的方法。”

“照这样的情况看,那她岂不是……”上官司沉几乎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正如公子所想……这位小姐与魅药的斗争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陈大夫把自己的推测全部说了出来。

上官司沉听到这里,不由得想起方才自己遇到苏锦惜的时候的那一幕,苏锦浑身无力,满脸苍白的瘫倒在他怀里那一幕。

如果说见到上官司沉的时候苏锦惜已经是到了极限的话,那上官司沉几乎不敢想像苏锦惜没有见到他的时候是怎样通过伤害自己来抵抗魅药的。

上官司沉越想越心痛,他几乎不敢再在个房间里待下去,也不敢面对苍白虚弱的苏锦惜,他踉跄这步伐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的一颗大树底下,上官司沉疯狂的拍打着大树,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上官司沉终于发泄完全部的自责和不好的情绪。理智也终于慢慢的开始回转。

此时,上官司沉意识到,他要做的,并不是一味的在这里发泄情绪,而是把伤害苏锦惜的凶手找出来,让他受到他应该受到的惩罚,他要把今日苏锦惜身上所受到的所有伤害,加倍的还在那个始作俑者身上!

想到这里,上官司沉唤来暗卫:“追踪得怎么样了?查到什么线索了吗?”上官司沉沉声问着,脸色并不是很好。

暗卫看着这样的上官司沉有些发虚,毕竟他们还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而照着上官司沉对苏锦惜的态度来看,他基本上可以预测到上官司的怒火。

随即,暗卫有些颤抖,头也低得很深:“……暂……暂时还未有收获。”暗卫说完,几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一群废物!再给本侯去找!”上官司沉望着那暗卫,生气的说着。

“是!”那暗卫听射上官司沉的吩咐,转过身来,想以最快的速递离开这里,离开上官司沉周围这令他害怕的氛围。

“等一下。”暗卫转身刚要走,上官司沉就再次开口拦阻。

暗卫身躯一顿,有些发慌,但却不得不转过身来,等候着上官司的下文:“侯爷有何吩咐。”

“此时不可生张,如若让本侯发现有别人在议论此事,本侯要了你们的命!”上官司沉狠声吩咐着。

此事这般状态的上官司沉,他们那里见过,那暗卫也使第一次见到上官司沉生这样大的气,随即便也只能强忍最好的心中的害怕,强忍住声音的颤抖,回答着:“是!”

说完,暗卫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侯爷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上官司沉挥了挥手:“下去吧。”

暗卫如释重负,以最快的速递离开了上官司沉的视线,前去办好上官司沉所吩咐的事情。

吩咐好暗卫之后,上官司沉转过神来,看着苏锦惜所在的房间里,眼神复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司沉终于收回目光,抬脚想要王苏锦惜所在房间的方向走去,可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无奈着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现在,根本九号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苏锦惜,不知道怎样面对自责的自己……

上官司沉没有去看苏锦惜,而是一个人走到书房里,看着桌面上自救熬处理的公文一阵烦扰,随即大手一挥,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一通挥到了地上。

这里虽说是一个适合游玩的小岛,但这一次他们本打算是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太后也使这样打算的,所以上官司沉便也人将他日常作妖处理的公务带到了这里,但今日看着这些东西,他心中却莫名的升起一阵阵的火。

好吧,不管是因为这些公务,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现在只要是上官司沉视线扫过的东西,他都看着很是碍眼。

他这样烦躁的情绪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了,自小时候父亲打算在栽培自己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能有这些负面的,会影响自己理智判断的情绪礼物。但今日,在看到了苏锦烈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之后,上官司沉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也不想控制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锦惜那张苍白的脸,以及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那忽然放松下来的倦意,今天遇见苏锦惜的一幕幕全部都出现在上官司带刀的脑海里,怎么也摒弃不掉。

就在上官司沉还在思索只为怎样面对苏锦惜的时候,丫鬟却来报了,慌慌张张的样子,似乎是出什么事了。

“发生了什么?怎的如此慌张。”上官司沉看着慌张的丫鬟,还没等到丫鬟开口禀报,上官司沉就先一步的问了出来。

上官司沉其实并不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但这个丫头他认得,是在房间里守着苏锦惜的那一个。所以,这丫头这般慌张,想必一定是苏锦惜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面对苏锦惜的事情时,上官司沉怎么可能还能保持着理智……

第一百章 魅药发作

“侯爷不好了,苏小姐她……”丫鬟着急着,但是却又有些扭捏的说道。

上官司沉看着丫头这个样子,不免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快说!”上官司沉满是威严的命令着。

这样的气场,这样的威严,对于暗卫或者陈大夫那样的男子来说或许有效,但对于一个小丫头来说,却也还是太过让人害怕了。

随即,那小丫头被上官司沉这么一吓,就更加哆嗦这说不出来了。

“小……小……小姐……她……”丫鬟声音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司沉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随即绕过那丫鬟,往苏锦惜所在的别院里快步走去。眸底满是担心。

到底出了什么事……

倒了苏锦所在的房间,只见丫鬟们都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外,而屋内却响起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滚出去!别碰我!走开……走开……滚出去……”苏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但却还是有血虚弱,有些气喘。

上官司沉抬脚往屋内走去,一进到屋里,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有几个丫鬟在和苏锦纠缠只为什么,而苏锦惜却在激烈的挣扎着。

“别碰我!放开……放手……放开我……滚开!”苏锦惜眼神朦胧,似乎并不是有意识的样子。

上官司沉才想苏锦惜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在这般的激烈,他不由得在想,苏锦惜被掳走之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想到这里,上官司沉又是一阵心痛。

“你们先下去吧。”上官司沉随着丫鬟们吩咐着。

“是。”丫鬟们听着上官司沉这么一说,倒是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恢复了一点力气的苏锦惜,他们这些丫鬟还是控制不住的,所以刚才有些丫鬟还被挣扎着的苏锦惜差点上到,所以这时让她们离开倒也是让她们送了一口气。

丫鬟们走后,苏锦惜瘫倒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但眸中却有隐约的能够发现一丝防备,下意识的防备。

上官司沉忍住心疼,温柔的声线轻轻的哄着苏锦惜:“苏苏,地上凉,起来好吗?”

说着,上官司沉缓步走上前去,扶起地上的苏锦卫,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被人扶起之后,苏锦惜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思绪,眼神也恢复了一点意识的神采,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沙哑着声音开口:“上官司沉?”

“嗯,我在呢,苏苏。”上官司沉温柔的回答着苏锦惜,眼神温柔,目光宠溺。

低沉的声线,磁性的声音,以及那宠溺的目光,满载星辰的眼眸,伟岸的身躯,这些,在此刻苏锦惜的眼里,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苏锦惜的身体又涌上一阵燥热,这次的燥热却好像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苏锦惜暗叫不好,她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即,苏锦惜猛的将视线一开,不再看向上官司沉,哑着声音对着上官司沉说到:“我没事,你出去吧……”

苏锦惜尽量克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克制住自己情绪中的欲望。在上官司沉面前,她还不想表现出自己那样的一面。

而苏锦惜也的确隐藏得很好,以至于上官司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想到苏锦惜是因为魅药发作才会这般的声音沙哑。

“苏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上官司沉听着苏锦惜明显有些沙哑的声音,有些担心的问着。此时的他还没有把事情往哪个方面去想。

关心则乱,在苏锦惜面前,上官司沉平日里的冷静睿智,几乎是不存在的。

“我没事……你出去吧。”苏锦惜依旧用尽全力的控制住自己,也拼命的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可上官司沉那磁性温柔的声线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而后苏锦惜的脑海里都是上官司沉那些迷人的一幕幕。

是的,扫了现在,扫了当下这样的环境,苏锦惜不得不承认,上官司沉是个致命的存在,而自己对于上官司沉,其实也是有感觉的,她一直以来不敢直面的问题,在今天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苏苏,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我说。”上官司沉依旧着急着问着。

而后,苏锦惜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了,用尽全力的压抑让她有些颤抖,苏锦惜低着头,不愿意去看上官司带刀,也不愿意让上官司沉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上官司沉自然也看到了苏锦惜微微的颤抖,顿时更加担心,随即他又重新抬起了刚刚被苏锦惜甩掉的手,握住了苏锦的手臂,有些担心的看着苏锦惜。

上官司沉这一触碰,无疑是给了苏锦惜一个更大的诱惑,而苏锦惜也对于自己碰上上官司沉之后这几乎要崩盘的控制力有些无奈,也有些失望。

随即,她只能在拼劲全力克制自己体内热火一般欲望的通识还分出力道来甩开上官司沉的手,猛的向后退了几步。

但苏锦惜毕竟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也没有什么掌控自己的意志了,所以她的脚步明显有些虚浮,而后踉跄的退后几步之后,又一次的要控制不住的跌在地上。

而就要摔在地上的苏锦惜自然被上官司沉稳稳的扶住了,避免了苏锦惜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可上官司沉的动作却换来了苏锦惜更加猛烈的挣扎。

“你放开我!”苏锦惜挣扎着,但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沙哑,但却掩饰不住的虚弱和颤抖。

此时的上官司沉终于看见了苏锦惜那潮红的脸颊,压抑的眼眸,以及压抑到了极致之后身体的颤抖。

看着这样的苏锦惜,上官司沉终于反应过来苏锦惜的情况,眼前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是明显了。

随但意识到这一切之后,上官司沉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给我出去

看着眼前的苏锦惜,上官司沉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这样的情况,他去也不是,留也不妥,所以上官司沉此时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纠结。

“出去!”苏锦惜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句就是把上官司沉赶出去,他在这里多一分,自己就多一份煎熬。

“苏苏……”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那潮红的脸颊以及忍耐的双眸,满是心疼,但是他又不敢出去,他害怕苏锦惜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走啊!出去……求你了……”苏锦惜此时已经甩开上官司沉,退后了好几步,在上官司沉伸手碰不到的地方停下,脚下一软,跌下了地上。

上官司沉见势就要上前扶住苏锦惜,但苏锦惜怎么可能还会让上官司沉靠近她。

“站住!别过来!”苏锦惜闷声喝道。

此时苏锦惜低垂着头,不想让上官司沉再看到自己的模样,她想保留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忽然,一阵燥热再一次的向苏锦惜袭来,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感受着空气中上官司沉独有的味道,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的苏锦惜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上官司沉,可仔细观察下来,还是能看到眸底伸出的复杂。

苏锦惜缓慢的移动脚步,叫要往上官司沉的方向走去,但却又似乎不想往他那里走去,美眸中满目的挣扎和无奈。

她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样的自己让苏锦惜感到羞耻,忽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好像有个方法可以让自己抑制住内心的渴望。

说时迟那时快,苏锦惜猛的转身向后跑,远离上官司沉,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能够容易控制自己一点。

但是,距离变远并没有什么用,这一点苏锦惜是知道的,所以,她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她必须在上官司沉钱克制住自己。

这样向着,苏锦惜猛的摘下头上的簪子,作势就要把簪子往自己的手臂上刺,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

而上官司沉自然也意识到了苏锦惜的动作,也知道她的意图,虽说知道她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下课现在真正让他看到的时候,上官司沉还是感到无比的心痛。

“苏苏不要!”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司沉猛的冲到苏锦惜身边,握住了她就要刺下手臂的簪子。

苏锦惜见没有刺到自己的手臂,反而还跌入了上官司沉的怀抱,不由得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原本自己就已经很害怕和上官司沉接触了,现在他还把她抱在怀里,这不是更加令她难受么。

“放开我!放开!”苏锦惜激烈的挣扎着,握住簪子的手臂依旧执拗的不肯放开,似乎还想着找个机会往自己手上刺去。

这样的情况下,上官司沉怎么可能放开苏锦惜,找苏锦惜这个样子,上官司沉知道,只要自己一放开她,那支尖锐的簪子就会刺如苏锦惜的手臂。

上官司沉没有放开苏锦惜,反而抱得更紧,而这样的动作却也换来了苏锦惜更加激烈的挣扎:“放开我!你走开!”

上官司沉宽厚的怀抱,干净的气息,让苏锦惜几乎要意识崩盘,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上官司沉半分。

“放开我……求你了……”苏锦惜有些累了,有些想要瘫倒在上官司沉的怀抱,甚至,她还想要的更多……

上官司沉在不放手,她就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苏苏答应我不伤害自己,我就放手。”上官司沉看着面色红润但却出了很多冷汗的苏锦惜,有些心疼,但是他还是不敢轻易放开苏锦惜,他害怕一放开苏锦惜,她就会将那簪子刺入自己的手臂。

“好……你放手……”苏锦惜只能无奈的答应,现在的她只想要从上官司沉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好,那我放手,苏苏不要做傻事……”上官司沉闻言缓缓的放开手,慢慢后退,让自己离苏锦惜远一点,但眼神还是时刻盯着苏锦惜的动作,生怕她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你出去吧……求你了……不要管我了好不好……”苏锦惜离开上官司沉的怀抱之后,脚一软又跌回了地上。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但是自己却什么事都做不了,这个时候,苏锦惜是不会让自己靠近她的。

可是,见着苏锦这般恳求的模样,上官司沉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不放心离开,可是又不忍心拒绝苏锦惜的这般恳求。

“苏苏……”上官司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锦惜一次的打断。

“我说了,出去!你听不见吗?出去!”苏锦惜忽然提高音量,一起也从恳求变得凌厉,她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和上官司沉好生说话了,上官司沉再不出去,她真的要疯了!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个样子,心中很是担心,但是却又不得不离开,不忍心再看着苏锦惜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和压抑。

“那苏苏答应我,别做啥事……”上官司沉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他害怕等自己一走,苏锦惜就又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苏苏锦惜自然只能答应,否则上官司沉是不会放心出去的:“好……”

说完,上官司沉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忍住内心的心痛和担心走了出去……

就在上官司沉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苏锦惜猛的放松下来,直接躺在了地上,没有力气再做其他的事情。

方才还很是不熟控制的情绪也似乎有了些许好转。这倒是让苏锦惜松了一口气。

原来,上官司沉对她的影响,这般大……

第一百零二章 找大夫

“快把陈大夫请来!”上官司沉出了房门后,第一时间唤来暗卫着急着吩咐到。

“是!”暗卫领命,忙按照上官司沉的吩咐去做,这样的时候,暗卫也在心惊胆战这害怕做错一点事情。上官司沉的神色他们都看得到出来,这个时候,他们不能-也一点纰漏。

不多时,暗卫依照上官司沉的吩咐,找来了陈大夫。

“陈大夫,她从醒来之后就久有些……不对劲……”上官司沉看见陈大夫之后,忍不住的先开口说话了。这个时候,在上官司沉眼里,礼仪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是。”陈大夫也不敢多耽搁,但也没有走正门进去,而是走到一处偏僻的窗边,顺着窗户往里看去,正好可以看到苏锦惜的状态。

陈大夫或许从方才上官司沉的神情以及言语中大概知道,苏锦惜应该就是他猜测的那般状况。

果然,从陈大夫的视线看清,苏锦惜面色潮红,躺在地板上看似一动不动,但是那紧绷的身躯却透露了主人此刻的忍耐与坚持。

这个样子,不是魅药发作了还会是什么呢……

但陈大夫又不得不佩服,这女子实在是太过能忍,居然都到了这一步,都不愿意和……和这般优秀的侯爷……

从上官司沉的神情以及担心的程度来看,上官司沉想必是磁环苏锦惜的,而苏锦璃鸢想必也不会拒绝这般优秀的男子的吧,但为何,她会忍到现在,宁愿自己难受,也不……

陈大夫其实从今天就诊完苏锦惜之后就知道苏锦惜醒来的时候会魅药发作,但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明说,他本以为这苏姑娘醒来知之后即使药性发作也会和上官司沉顺势发展下去,那他老陈也是有了一件功劳,但不曾想,刚才他就要以为事成了的时候,上官司沉却遣了暗卫过来,设倒是让陈大夫有些意外。

本以为郎情妾意,顺理成章,逗我呢却为何回事这样的结果,陈大夫倒是有些疑惑了。

但是,疑惑归疑惑,陈大夫还是要尽自己作为一名大夫的本分。

陈大夫看了几眼窗户里面的情况之后,回过头来同一脸焦急的上官司沉禀报:“侯爷,苏小姐是魅药发作了。”

陈大夫语气间很是淡定,似乎是一开始便就知道了一样,这倒是让上官司沉有些疑惑。

但是,上官司沉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时间去思考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锦惜,哪里还顾得着这些啊。

“那……可有何应对之策。”上官司沉小心的问道。其实魅药这种东西,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是怎样破解的,但是,上官司沉知道的那个方法自然是行不通的。

找苏锦惜方才的反应来看 上官司沉自然知道,那样一个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委身于他的苏锦惜,又怎么可能会按照他了解到的那个方法来解了这魅药呢?

想到这里,上官司沉几乎是笃定的,但是,却为何会有些失望……

一旁的陈大夫一直观察着上官司沉的神情,在上官司沉担心这苏锦惜没有什么防备的时候,他的内心想法自然是会轻易被旁人看去一二的。

随即,陈大夫想了想,说到:“魅药只有一个法子可解,那便是与人交合。”陈大夫几乎是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的这番话。

上官司沉一听,随即有些慌乱,眼眸中夜出现了担心犹豫的神色,随即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没有其他方法可解了吗?”

上官司沉像要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毕竟,如若没有其他方法可解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而苏锦惜必然业不会答应他的某一项选择。

陈大夫听着上官司沉这么一说,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是的,除了这了没有其他方法了。”

着急的上官司沉听着陈大夫的话语,心中一片死寂,恍然间,时间就像是定住了一样。

但是,多重情绪围绕着的上官司沉,唯独没有出现的情绪是,怀疑。

是的,上官司沉并没有怀疑陈大夫话,对于方才陈大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语没有一点怀疑。

其实,陈大夫并没有说实话,其实这魅药也不一定非得那一种方法可以解,只不过,另外一种解法很是麻烦,而且过程业并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陈大夫也是看着苏锦惜可怜,小姑娘为了抵抗魅药竟然在自己的手臂刺了这样多且深的小孔,这款看得陈大夫很是不忍。

况且,在陈大夫眼里,苏锦惜和上官司沉本就极为般配,这般做法不过是给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机会,所以,他也并没有多想,便就说出了刚才那样魅药只有一解的话语来。

“如若没有什么事,那小民就先告退了。”陈大夫见着上官司沉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想来也没有看出些什么来。

不过,现在看不出来,不代表待会儿也看不出来。总之,陈大夫待在这里,总是不好的,总是会被看出些什么来的。上官司沉又不傻,一时的纠结引发的意识迷糊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迷糊下去,所以陈大夫只得趁着上官司沉还没有发现什么的时候,趁早的离去,这样比较保险。

“嗯。”此时的上官司沉也没有心思去理会陈大夫在想些什么,所以对于陈大夫的告辞,上官司沉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而已。

而后,陈大夫看了上官司沉一眼,退下来,临走前,嘴角莫名勾起了某种得逞后满意的笑容。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够得逞。也不知道,陈大夫这样做,到底对于上官司沉和苏锦惜的感情,有没有什么帮助。

陈大夫走后,上官司沉望着苏锦惜所在的屋子,眸底一片复杂……

第一百零三章 我都听到了

整理好心情,上官司沉还是往苏锦惜所在的屋子踱步而去。可此时他的步伐,无疑是沉重的。

到了屋内,苏锦惜却没有方才的那番防备,看起来也不像是中了魅药的样子了。但只有苏锦惜知道,她忍得到底有多辛苦。

刚才屋外陈大夫和上官司沉之间的谈话,苏锦惜全部都听见了,她听见了陈大夫说的魅药只有一解,也听到了上官司沉不确定的再三确认。

从上官司沉的语气以及停顿中,苏锦惜不难听出来上官司沉的挣扎和纠结,她也自然知道上官司沉在想些什么。

至少,在苏锦惜自己的认为里,她是知道冷了上官司沉在想些什么的。

而苏锦惜的想法,上官司沉的纠结与挣扎,无非就是他不想和自己那般,不想和她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毕竟,他们之间早已立好了协议,他们之事假成亲,知只是政治权利的结合,他们之间也不会出现感情。如若上官司沉真的因为要解救身中魅药的自己而对自己做了什么的话,他们之间就真的扯不清关系了。

所以,在苏锦惜的认知里,她理解上官司沉的犹豫纠结,也支持他这般作为。但是,为何心中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所以在上官司沉进来的时候,苏锦惜才只得表现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这样一来,上官司沉便不用纠结徘徊,自己也就可以不用欠着上官司沉些什么。毕竟,她欠上官司沉的债还没有还清呢,她可不像再莫名的又多出一笔债。

两个最为聪明的人都有这各自最为错误的想法,这两人的相遇,注定会引发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

有些情,是理不清的,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上官司沉进到屋内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的苏锦惜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有些疑惑的小心翼翼道:“苏苏……没事了?”

上官司沉进了屋内之后一直站在门口,并没有向里走去,也和苏锦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自己的什么行为让苏锦难受。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的小心翼翼,不由得有些自嘲……

但最终,苏锦惜还是忍住心中那些异样的感觉,压抑住自己的颤抖,轻笑了一下说到:“没事了。”

苏锦惜语气淡淡的,虽说上官司沉看着苏锦璃鸢那抹轻笑还是有些疑惑,但找苏锦惜现下的状态来看,那魅药似乎也并没有再发挥功效了。

难道是药效过了?上官司沉有些疑惑,但是找着苏锦惜的表现来看也确实如此,看来是陈大夫误诊了吧,或许这魅药的药效可以自行消去。

想到这里,上官司沉微微放下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抬步往着苏锦惜的方向走去。

苏锦惜已经不是瘫倒在地上的状态了,在上官司沉进来之前,她费劲了全力让自己做到了椅子上,苏锦惜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放在腿上,但被宽大的袖子掩着,看不出什么。

其实,苏锦惜这个动作,无非就是用扶在桌上的手来稳住自己的身形,为那放在腿上被宽大袖子掩住的手,却早已握紧了拳,指甲已嵌入肉中,以这种方式来强迫自己清醒。

而这一切,上官司沉自然是没有看到。

只见上官司沉缓缓踱步到苏锦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苏锦惜那虽说脸色潮红但却已然没有方才的那般隐忍和难受,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苏苏……真的没事了?”上官司沉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再进行一次最后确认。

“没事了。”苏锦惜耐心的回答着,同时也强忍住内心的燥热。

“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苏锦惜说完上一句话之后就紧接着跟上官司沉这样说到。

苏锦惜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上官司沉这要是再听不出来久过分了。所以上官司沉也只好站起身来,向着苏锦惜道别:“那我先走了,苏苏好好休息。”

说完,上官司沉便也没有再多的言语,起身离开了。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就要起身走开,绷紧的弦刚要放下,上官司沉就又回过头来:“不过……”

苏锦惜心中一惊,上官司沉难道发现什么不对劲了?苏锦惜想到这点不由得有些慌,但还是迅速的掩去了某种的慌乱,那一闪而过的却也刚刚好的没有被上官司沉看到。

“怎么了?”苏锦惜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暴露了什么情绪让上官司沉发现异样。

但显然,上官司沉虽说回过了头,但眸中却没有发现有什么怀疑的情绪闪过,这点发现让苏锦惜微微的安下心来。

“我是觉得,苏苏今天很累了,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上官司沉缓缓的道出自己回头的原因,同时也给了苏锦惜一个安心的微笑。

那抹笑意差点让苏锦惜所有的克制一刹那崩盘,但还好被苏锦惜及时的遏制住了,她右手猛的用力,指甲又嵌入肉中几分,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保持冷静的回了上官司沉的话:“好,你也好好休息”

“嗯,那我走了,苏苏好好休息。”说完,上官司沉终于转身,离开了苏锦惜所在的房间,向外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在苏锦惜确定了上官司沉不会回来之后,总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从椅子上瘫倒在地。

她现在已经使不出力气了,因为强力克制自己情绪所出的汗水以及上官司沉的离去倒也给苏锦惜换来了短时间内的冷静,上官司沉走后的一小段时间路,她应该是没有那般煎熬了。

趁着现在,苏锦惜抬起了自己的肉手,放在眼前晃了晃,晃得自己有些恍惚,那血肉模糊中,苏锦惜的情绪似乎迎来了少见的冷静。

看着自己这血肉模糊的右手,苏锦惜不由得有些嘲讽,原来自己在上官司沉面前,是这般的没有自制力,这般的容易动摇。

有的时候,苏锦惜不禁想着,这上官司沉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能让她屡次对他产生异样的感觉,那样的感觉,苏锦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在苏锦惜心里,她其实对上官司沉是特别的,上官司沉对呀苏锦惜来说也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其实苏锦惜自己也知道。

但是,苏锦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听从自己的内心。该不该遵循自己的内心让一些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

毕竟,上官司沉这个人,太聪明,聪明到可怕。

经历过上一世的种种,苏锦惜已经不敢轻易的做决定了……

第一百零四章 别碰我

上官司沉到了别苑的书房中,这书房自带着自己的一个小房间,苏锦惜在主房安歇着,所以上官司沉就只好住在书房里了。

可回到书房,上官司沉却还很是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有什么东西呗他忽略掉了。

到底是是你呢?上官司沉想不通,所以他才这般精神,这般毫无半分睡意。

上官司沉坐在书房的案台上想了许久,但却都理不清自己的思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随即,上官司沉也不去想了,但碍于自己也没有半分睡意,所以他便也出到房门外透透气,想要挥去这满身的不对劲。

而一旁的侍卫见着上官司沉满脸不得意的走出书房,便上前小心的询问:“侯爷有什么吩咐吗?”

毕竟看着上官司沉的这般模样,是个人都会看出来他的不对劲的吧。多余侍卫们也很是担心,生怕因为伺候不好上官司沉而得罪了太后以及上官大家族。

“我没事,你们下去吧。”上官司沉随意的回答着,并没有把侍卫的话放在眼里,他现在就想出去散散心。

而侍卫看着这样的上官司沉,那紧皱着的眉头以及因为担心苏锦惜而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却是让侍卫们最为担心以及害怕的。

“要不要……宣陈大夫?”侍卫继续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眼下的上官司沉,似乎真的有些疲累,面容也有些泛白。

“不用。”因为侍卫的话语,上官司沉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上官司沉已然疑惑着,为何今晚的侍卫这样多嘴。

侍卫听着上官司沉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把头低得更加厉害,随即,侍卫也不敢打扰上官司沉了,只好默默的退下了。

侍卫退下后,上官司沉一个人在书房周边走了走,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潜意识里上官司沉一直觉得自己遗漏掉了一些什么事。

忽然!上官司沉从沉思中猛的抬起头!

他知道他遗漏了什么了!血腥味!方才他进到屋里之后那抹虽说有些淡,但是还是依旧能够察觉到的血腥味!原本,上官司沉并没有多想,以为那血腥味是苏锦惜手臂上的伤痕造成的,但是,仔细想来,那抹血腥味,似乎有些不一样,倒像是新鲜血液的味道!

忽然,上官司沉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抬腿就往苏锦惜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是的上官司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上官司沉想,苏锦惜一定是听到了屋外陈大夫与他之间的对话,所以苏锦惜才装作那幅似乎什么都没事了的样子,所以苏锦惜才那么着急的要让自己离开!

她到底又自己一个人忍受了什么……

上官司沉一阵心疼,往苏锦州方向进发的脚步也越来越快,来到苏锦惜所在的别苑,一个人也没有,似乎丫头们都睡下了。想必是苏锦惜也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丫头们,让她们安心睡去了吧。

想到这一点,上官司沉对苏锦惜的自责以及自己方才的愚蠢感到愧疚,也更加的心疼苏锦惜了。

上官司沉推开们,便就看到苏锦惜躺在地上面色出红,死抓着胸襟的衣裳不放,在房间里面翻滚着,很难受,很压抑的样子。

“苏苏!”上官司沉看到这一幕,惊到了,随即也以最快的方式,奔到苏锦惜面前,蹲下时候时候身子,查探苏锦惜的情况。

“苏苏……苏苏你怎么样了苏苏!”上官司沉焦急的询问着,而后将苏锦惜从地上扶起来,想要抱进自己的怀里。

但上官司沉的动作还未开始,便就被苏锦惜拦住了,苏锦惜在看到上官司沉进来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巨大的屈辱感涌向苏锦惜,压得她快喘不过起来。

“你走开!我都说了我没事!为什么要回来……”苏锦惜挣扎着,不想让上官司沉靠近她,也不想让上官司沉看到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

苏锦惜更加不想的,是上官司沉因为愧疚而对她做那样的事,而后又因为愧疚而对她负责,这样因为愧疚而得来的感情,她苏锦惜不要!

“苏苏……”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般激烈挣扎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苏锦惜接受自己的关心。

“出去啊!走开!不要管我了!”苏锦惜几乎已经使喊出声来了,音量之大,打到让人轻易的体会到苏锦惜现下情绪的激动。

上官司沉忽然的到来,让苏锦惜不知所措,也让苏锦惜感到屈辱。这种情况下,无论他们之间发生或者没有发生什么,苏锦惜都是不好受,也不能接受的。

“苏苏……我会负责的,苏苏,让我帮你好吗?”上官司沉还是犹豫着说了这句话,毕竟,现下似乎也就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行的了……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虽说是意料之中,但听到的那一刹那苏锦惜还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美眸,一阵有一阵的燥热夹杂着屈辱又复杂的情绪向苏锦惜袭来,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额不要你帮!你走开啊!走开……”苏锦惜在听到上官司沉的话语之后,奋力的伸手想要推开上官司沉挡在她面前的身躯,可她的力气却小得来年半分都撼动不了上官司沉。

而这一推,非但没有推开上官司沉,反倒是将自己方才因为压抑忍耐而握得面目全非的手掌暴露在了上官司沉眼前……

第一百零五章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上官司沉看着眼前这原本应该纤细嫩滑现在却变得血肉模糊巧手,震惊又心痛的看着苏锦惜,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上官司沉一把抓过苏锦惜的手,即使苏锦惜挣扎也依旧撼动不了半分。

“放手!我怎样不用你管!你走开!放开我……”苏锦惜及即使知道自己挣扎不过上官司沉的力道,但是她还是奋力挣扎着,上官司沉的动作也让她很是无奈和抗拒。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几乎是不愿意自己触碰的,也一直在奋力的挣扎着,此时上官司沉也只能先做个简单的包扎了。

“苏苏别动,答应我不动的话,我替你包扎完就离开,好吗?”上官司沉见着苏锦一直在激烈的挣扎,这样一来即使自己力气再打也好似拿苏锦惜没办法的,也没法好好的包扎。所以上官司沉只好先用了缓兵之计,眼下,最重要的事把苏锦惜的伤口先初步的处理好,不然就麻烦了。

而上官司沉这一招,对苏锦惜来说很是管用,苏锦惜听完之后果然不挣扎了,也乖乖的任凭上官司沉动作,安静的让上官司沉替她处理伤口。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也愿意配合,心中一喜,他抬眸望去,在屋内巡视了一遭,却一无所获,时候的屋内根本没有可以用来包扎的纱布,而此时叫醒其他人也似乎并不是一个好做法。

一来,苏锦惜本来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这样才屏退了所有人的,所以苏锦惜自然是不希望再有一个人来看见她这个样子。

二来,则是苏锦惜的伤势也耽搁不起那样的世间,上官司沉也不忍心让苏锦惜的伤势耽搁这般长的时间。

随即,上官司沉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角,暂时也只能用这个来给苏锦惜进行简单的包扎了……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认真为自己包扎的动作,一时间竟看呆了去,想来,这世间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谁会这样关心自己。看着上官司沉那认真的双眸,苏锦惜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弧度。

“上官……”苏锦惜看着为她用心包扎着的上官司沉,苏锦惜不由得轻声言语。

“嗯?”上官司沉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温柔着询问出声,那眼神依旧注视着苏锦惜的伤口,并没有抬眸看着苏锦惜的眼睛。

听着上官司沉的温柔言语,苏锦惜猛的反应回来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随即有些窘迫:“没什么……”

对于苏锦惜这一系列异样的做法,上官司沉并没有多注意,他现在全身心的只想要为苏锦惜包扎好伤口,让苏锦惜少受点罪。

不多时,上官司沉便就包扎好了,苏锦惜在这个过程中也很是安静,即使心中有这某些要忍耐的东西,但苏锦惜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苏锦惜低着头,并没有看向上官司沉,她自然也是不敢看着上官司沉的眼眸。

上官司沉看着此刻这般冷静但背后却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难受的苏锦惜,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才因为苏锦惜不肯让自己替她包扎,所以上官司沉才那般的承诺着,也是为了当时那个情况,为了暂时的稳住苏锦惜。

“苏苏……”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眼神里面满是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能找到他此时是该走,还是该留。

这样的情况下,上官司沉要是走了,苏锦惜必然会鸡蛋糕度过只为一晚,不甚至是一直,毕竟方才陈大夫说过,魅药这种东西,除了男女交合,再没有其他解救的方法。

所以上官司沉很是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选择,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也不知道苏锦惜到底愿不愿意和他……

而苏锦惜,也自然能够看出来上官司沉的纠结于无措,随即苏锦惜便更加的窘迫,也更加的无奈,只好继续劝说着:“走吧……不要管我了……我没事……真的,真的没事……”

苏锦惜云淡风轻的说着,刻意抑制这内心的某种冲动,她现在很难受,很辛苦,这一点,想必上官司沉也是知道的。

“苏苏……”上官司沉似乎还想劝说写什么,但下一秒看到苏锦惜那紧皱着的眉头却又不忍心拒绝苏锦惜的请求。

正当上官司沉由于着要不要按照陈大夫所说的方法来的时候,只听见苏锦惜一声闷哼。

“唔……”苏锦惜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眉头也紧紧皱起,闭着双眸,很是难受的样子。

看着苏锦惜这个样子,上官司沉慌了,想必苏锦惜此时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了,不然以苏锦惜这坚强,不肯认输的个性,她有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呢?

能让一个这样有忍耐力的人流露出难受的神色,那则就表明了是真的很难受了。

上官司沉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也不能再犹豫了,看着苏锦惜这般痛苦的模样,上官司沉内心似乎出现了某种非比寻常的坚定。

上官司沉忽然起身,抱起瘫倒在地上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的苏锦惜,想着屋内床的方向走去,上官司沉的意思,也已经很是明显了。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苏锦惜想要挣扎,可奈何此时的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上官司沉半分。

上官司沉并没去因为苏锦惜的言语而停下现下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因为苏锦的话语又任何的松动之意。

现在上官司沉,似乎是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做某些事情了,他再不能看着苏锦惜这般难受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会负责,今后,他上官司沉会用尽毕生的力量和爱意,来对苏锦惜负责。

苏锦惜挣扎中,上官司沉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沿,而后,上官司沉动作轻柔的将苏锦惜放在床上,就像对待着某种珍宝一样,生怕磕着碰着半分。

而这样轻柔的动作并没有换来苏锦惜的顺从,而是更加激烈的反抗,虽说苏锦惜此时也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气来了,可她还是在挣扎着不肯让上官司沉依旧他的意念来对她做某种事情。

“不要……”

第一百零六章 求你不要

“不要这样……走开……我不需要!不要!”苏锦惜挣扎着,不愿意就这样草率的就被别人这样对待,即使她心中对于上官司沉的感情是特别的,苏锦惜也一样不愿意呗上官司沉这样对待,尤其是在这种一情况下。

“苏苏,我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相信我好吗?”上官司沉望着苏锦惜的眼眸,尤其认真的道。

而苏锦惜现在考虑的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她并不是不相信上官司沉会不会对她负责,而是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上官司沉发生这样的关系。

“放开我!上官司沉……停……不要这样……上官……”苏锦惜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所以也只能继续挣扎着,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来让上官司沉挺住此刻的一番动作。

可苏锦惜的话语最终还是被上官司沉的吻淹没了,此刻的苏锦惜看着眼前这放大的俊颜,脑子一片空白,她手脚无力,根本就挣脱不开上官司沉的掌控,只能认命的随着上官司沉去了。

上官司沉见苏锦惜没有放下挣扎得那般厉害了,随即一位苏锦惜是开始接受他了,,心中一喜,随即也继续用自己的热情企图去感染那个此刻并不是那么想做这件事的苏锦惜。

上官司沉动情的吻了苏锦惜好久,苏锦惜也渐渐沉浸在这个文吻里,屋内的气氛一度攀升,几乎就要点燃屋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上官司沉的手轻轻抚摸着苏锦惜就要燃烧起来一样滚烫的肌肤,苏锦惜也慢慢的在上官司沉的身下动情,这两个人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让人脸红心跳。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可最终,苏锦惜还是清醒了过来,就在上官司沉的手慢慢移到她的小腹,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苏锦惜也不知道为何忽然清醒了过来。

在那一瞬间,苏锦惜想到了很多,包括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和白承皓在一起做这种事的时候的情景。

上一世,白承皓并不爱苏锦惜,娶她全都是因为利用,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而言。即使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时,白承皓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对她坐着那样的事情,所以那样的事情对于苏锦惜而言,是痛苦,是难受……

所以就在上官司沉的手慢慢移动到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就要进行下一步更暧昧的动作的时候,苏锦惜蒙的一个激灵,趁着这个情绪变化,苏锦惜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苏锦惜清醒过来之后意识到了眼前这般的情景之后,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了上来以及前世对夫妻之事的全部恐惧,几乎要将苏锦惜埋没。

猛然间,苏锦惜将身上的上官司沉奋力推开,上官司沉也是沉浸在方才的热情中没有什么防备,特没有料到苏锦惜会有这样突然的动作,所以便也轻易的被苏锦惜推开了。

所有的情绪被猛然打断,上官司沉被推开之后有些呆愣,但随即也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清醒过来。

“苏苏……”上官司沉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苏锦惜受伤害怕的神色,不由得想要伸手轻轻安抚她。

但上官司沉的手还未来得及碰上苏锦惜,就被苏锦惜猛的甩开:“别碰我!”

“苏苏……我不是……”上官司沉其实也有些疑惑苏锦惜威哥会忽然变成这样,明明刚才,苏锦惜还是那般热情似火的回应着他的。

上官司沉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的苏锦惜是再也听不下去了,经过方才和上官司沉的那些事之后,她体内的魅药似乎发作得更加厉害。

苏锦惜已经开始慢慢的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眼前的上官司沉,看着他那因为方才那些动作而变得有些松垮的衣襟,以及那微微流露在外面的锁骨,甚至还有那完美的唇,完美的眼,完美的一切……

不行!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苏锦惜此时蒙的将上官司沉推开,也顾不上自己也有些松垮的衣服,更顾不上穿上鞋子,苏锦惜便就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门外跑去。

许是苏锦惜的动作太过突然,上官司沉也被她的动作弄得楞了两秒,迟疑了两秒,所以也没能拦住苏锦惜,眼看着苏锦惜就往外面跑去了。

随即,反应过来的上官司沉猛的跟了上去,通识着急的询问:“苏苏!苏苏你去哪?”

苏锦惜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此刻的苏锦惜,不想再和上官司沉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想再在眼前看到上官司沉。

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苏锦惜走到外面,眼见着后面的上官司沉就跟上来了,她只得慌乱的四处寻找,四处张望,忽然,院子里的一处池塘吸引了苏锦惜的注意。

苏锦惜也顾不得这样多,也没时间让她想那么多,她此刻必须要去除掉体内的燥热,不然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这样想着,苏锦惜猛的王那个池塘的方向冲去……

而刚追出房门看到这一幕的上官司沉根本都还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拦住苏锦惜,是能眼见着苏锦惜跳入那冰冷的池塘……

“扑通”的一声巨响,苏锦惜跌入了冰冷的池塘里。

“苏苏!”上官司沉瞪大了眼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于苏锦惜的做法,他也是无比的震惊,同时也是无比的心痛。

而这些一瞬间涌上来的复杂情绪嚷上官司沉忽略了心中的那些也很是强烈的情绪--失望和自嘲。

上官司沉看着这个宁愿跳进冰冷池塘也不愿意和自己亲近的苏锦惜,虽是心痛难言,但是,心中的失望和枉然也是不可避免的了,有些事情,有些情感,几几乎可以在这一晚上,得到了完整而却又很是伤人的体现。

原来……她竟就这般不愿意和自己一起么……上官司沉这样想着,虽说知道他和苏锦惜不可能也不可以有这些不在计划内的情感。

但是,情感这东西,又岂是计划得来的。

第一百零七章 这又是何苦呢

“苏苏!”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水中挣扎的身影,忙向着池塘奔去,上官司沉走到池塘边上,作势就要走了往池塘里跳去。

但上官司沉还为来得及完成他的动作,便就被苏锦惜高声制止了:“站住!别过来!”

苏锦惜站在池塘里,夜晚的池水很凉,凉到刺骨,苏锦惜也忍不住的颤抖,但是她还是很抗拒上官司沉的接近。

不是因为苏锦惜又多讨厌上官司沉,而是她真的接受不了方才那样的情况,她真的没有办法不介意和上官司沉刚才差一点就要发生的事情。

“苏苏……我向我刚才的行为道歉,但是,上来吧苏苏,水很凉,你会受不了的。”上官司沉温柔的劝告着 他想让苏锦惜快些上来。不然,这样更深露重的时分,苏锦惜多待在池水里一秒,她就多呗伤害一分。

“不要过来,我的事,不用你管……”苏锦惜没有理会上官司沉的感受,她现在已经够狼狈的了,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样的狼狈。

“苏苏听话,上来吧……”上官司沉不放心,依旧不死心的劝告着,言语间满是耐心,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不要再管我了……你走吧……”苏锦惜有些无力的说到,她现在真的很累,真的没有精力去支撑了,也不想再强忍着内心中的一些情绪了。

“苏苏……”

“走啊!”

苏锦惜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也随之而变得尖利,言语间也是不容抗拒的意思。

苏锦惜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很介意,很介意自己这般狼狈的时候被别人看去,甚至还是这个在自己心中和他人不一样的人。

随着上官司沉的迟疑和不忍,苏锦惜慢慢的后退。

那池塘并不是平整的那种,随着苏锦惜越来越后退的脚步,淹没苏锦惜的池水越来越深 越来越凉,此刻的池水就已经是没过苏锦惜的腰部了,不难想象苏锦惜再这般退后下去,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苏苏不要再后退了!那里池水很深!”上官司沉在岸边着急的制止苏锦惜的动作,苏锦惜也不让他靠近,所以上官司沉此刻也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你走……走啊……”苏锦惜已经开始变得无力了,但还是拼了命的想要让上官司沉离开,她真的不想嚷上官司沉看到自己这般窘迫的模样。

上官司沉无奈着也只能往后退,也只能一招苏锦惜的话语来,此刻的上官司沉并无他法,只得满口答应:“好……好,我走,苏苏不要再后退了,池水真的很深,很危险,我这就走……”

苏锦惜的执拗,苏锦惜的坚持,以及苏锦惜对自己的狠心,上官司沉都是看在眼里了的,他此刻并不敢轻举妄动,苏锦惜能对自己有多恨,上官司沉是知道的。

随着上官司沉话音的落下,他便也就只能无奈的往后走去,离开这寝苑。至少,也要离开苏锦惜的视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

这样,也好过自己再在这个地方耗着,苏锦惜也在水里不肯出来,反而越走越深的好。

可上官司沉还没有退后几步,也还没有完全转过身去。他便就听到了身后有个落水的声音,上官司沉回头一看,这苏锦惜眼镜紧闭这,浑身无力的正要往水里沉。

“苏苏!”上官司沉猛的轻跃进水里,蒋苏锦惜一把从水中捞上来,此时的苏锦惜已经意识模糊,晕过去了。但她的身体正颤抖着,想来也是因为这池水太凉的原因。

怎么,这么不会爱护自己呢……

上官司沉将苏锦惜抱回了房间,看着苏锦惜湿漉漉的衣裳,他正想要给苏锦惜脱去而后换上干净衣服的时候,上官司沉顿了顿,脑子里面又出现了方才苏锦惜激烈反抗,不惜跳水的一幕。

随即,上官司沉眸色一暗,轻轻放下苏锦惜,而后便往外走去了。

上官司沉迅速唤来丫鬟,让她们以最快的速度给苏锦惜换上干净的衣裳,而自己却在屋外安静等候。

丫鬟们为苏锦惜换好衣服之后,便就退下了,空荡的房间里面,又只留下了苏锦惜和上官司沉两人。

此刻的房间,俨然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灼热暧昧的气氛,随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苏锦惜,这房间倒显得冷清估孤寂起来。

上官司沉坐在床前,轻轻握起苏锦惜的手,那手也很是冰凉,让上官司沉不由得想要把周深所有的热量都传递给她。

坐在床前,上官司沉出神的看着苏锦惜:“苏苏……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为什么不能学会对自己好一点……”

上官司沉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这话像是在谁给苏锦惜听,但却又好像在说给他自己。

上官司沉还在自责,他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苏锦惜,为什么没有为苏锦惜阻挡一切的麻烦和危险。

同时,上官司沉也在心疼着苏锦惜的坚强,心疼着苏锦惜对自己的心狠。明明可以依靠别人,却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抗的坚持。

上官司沉有的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让苏锦惜变成今日这样的,按理说,一个将军府的女子,一个被爹爹宠着的女儿,即使在苏将军还没有回来的时期会被一些人算计欺负,但也不至于养成今天这般坚韧的性格吧。

而且有点时候,上官司沉在苏锦惜,居然会看到死寂,-仇恨,挣扎,这些种种不应该出现呢在一个寻常女子身上的东西。这些上官司沉都在苏锦惜身上出现过。

上官司沉忽然好想指导苏锦惜想一些心事,好想知道苏锦惜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想知道……苏锦惜对他的感觉。

他想知道她的所有,奈何……

第一百零八章 药效总算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上官司沉在床前受了多久,盼了多久,苏锦惜总算是慢慢转醒了。

苏锦惜慢慢睁开眼睛,屋内还是一片暗黑,苏锦惜有些疑惑:“怎么了?我睡了多久?怎么天还是黑的?”

苏锦惜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甚至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猛的内容她虽然已经记不得,但是按理来说,不应该天色还这般黑啊,难道她才睡了一会儿?

“苏苏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上官司沉此时才悠悠转醒,带着刚起床的磁性和沙哑,上官司沉的轻声回答着苏锦惜的话。

苏锦惜这才注意到上官司沉的存在,看着上官司沉最好的干睡醒一脸迷糊的样子,苏锦惜顺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犹豫了一会儿,苏锦惜才小声问道:“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天?”苏锦惜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要再问一遍上官司沉,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锦惜自己也解释不了。

“是啊,不然苏苏以为呢?还有谁会在这里无缘无故守你一整天呢?”上官司沉这是也已经清醒过来了,语气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又变成了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上官司沉,心中因为昨天之事而有些尴尬和内疚而悬着否那颗心在慢慢落下,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司沉有的时候对苏锦惜来说还真是管用,他也似乎牵动着苏锦惜的所有情绪,一瞥一笑,一喜一怒,似乎都跟上官司沉有关。

“谁让你陪了,又没人要求你陪。”苏锦惜小声的咕哝着,语气见满是小女人的姿态,但这一点,或许苏锦惜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吧。

上官司沉听着苏锦惜的语气,感受着苏锦惜现在的情绪,那颗悬着的心总算也是放了下来,看着苏锦惜现下已经可以和他随意开玩笑的样子,那魅药药性,应该也已经挥霍完了吧。

但上官司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苏锦惜演戏和忍耐的功夫,他可是体会过的,所以上官司沉还是会有些担心和疑惑的。

随即,上官司沉顿了顿之后,小心翼翼且有些尴尬的问道:“苏苏你……还……怎么……”

上官司沉的话语居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他。

但这吞吞吐吐的话语中,苏锦惜却也意会到了上官司沉想要表达的意思,也知道了上官司沉心中的疑惑。

虽说苏锦惜是看出来了上官司沉想要说出口的疑惑,但是这未必就代表着她能够欣然接受,能够心平气和,风平浪静的应对上官司沉的的这个问题。

“额……这个……我没事了,你别担心。”苏锦惜所说游戏的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去面对,也尽量往自己一起语气平和的回答上官司沉这个问题了。

上官司沉自然也感受到了苏锦惜语气简单尴尬以及……那抹若有若无的羞涩,随即眉间闪过一片喜色。

上官司沉恶作剧的尽头又涌了上来:“苏苏……这是……真的,好了?”随即,上官司沉在下一秒猛的凑近苏锦惜,目光暧昧,但语气却是极为调侃逗乐。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这般样子,气又开始不打一处来了,想想她这个不容易被别人所牵动情绪的人行为和屡次在上官司沉的面前这般的容易情绪波动呢……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上官司沉!”苏锦惜嗔怪的喊了一声上官司沉的名字,随后一把将他推开。

上官司沉也不像是做完那样不可抗拒,苏锦惜也不像做完那样浑身无力,所以苏锦惜这一挣扎,上官司沉倒也是退了回去,并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了。

其实,苏锦惜自己也知道,经过做完,上官司沉应该不会再那般的强硬了吧,上官司沉应该也是掌握住了苏锦惜的底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什么样的距离是可以开玩笑的距离,也知道什么距离是他们二人万万碰不得的距离。

单数,算计好了的距离,又有什么意思呢?

况且,这两人之间,又岂是算计好了,就可以相安无事的,有些情感,必将在他二人之间产生碰撞。

“好了,不逗你了,睡了一天了,饿了吧?”上官司沉回到正题,看着苏锦惜,问了一个几乎是会得到一个肯定答案的问题。

上官司沉着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来啊,苏锦惜白那就感受到了自己肚子的闹腾,随即,苏锦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着上官司沉,轻声说到:“嗯……饿了。”

那语气间,满满的,都是小女人撒娇的意味。但这一点,苏锦惜自己却并没有发现。也对,跟上官司沉在一起久了,苏锦惜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不单只是苏锦惜,就连一向自诩情绪控制超强的上官司沉,又哪里没有改变呢?

“好,我这就让人上菜。”上官司沉满脸宠溺的看着苏锦惜轻声回答道。

随后,上官司沉起身唤来丫头,让他们把先前上官司沉吩咐好的菜品准备好上上来。

上官司沉身边的人,自然是千挑万选过后剩下的,所以,那些丫头们的动作也是极快的,上完菜之后,丫头们也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里又只留下了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两人。

上官司沉也不多说什么,拉过苏锦惜坐好后就开始给她布菜 动作很快,也很自然。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苏锦惜还是想最开始那样拒绝了一下,她似乎经常下意识的拒绝别人对她的好。久而久之,这也已经慢慢的养成一种习惯了。

但虽说苏锦惜有些婉拒的意思,但上官司沉似乎像是没听见班,继续往苏锦惜面前夹着自己挑选好的菜品。

“来,苏苏,你刚醒,喝口汤暖暖胃。也不要吃那样油腻的东西,最近先吃清淡点儿的。”

上官司沉一百年给苏锦惜的碗里夹着菜品,一边有看着苏锦惜那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眸,心中暗自欢喜。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认真为她布菜额样子,不自觉的有些脸红。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魅药还没过去吗?

第一百零九章 地位在慢慢发生变化

“都说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你给我夹菜了,我都吃不完了。”苏锦惜看着自己眼前这被上官司沉布下的一大盘子菜,有些无奈,但语气间却又有些嗔怪。

“没事,苏苏慢慢吃,苏苏不是说饿了么,来,多吃点。”上官司沉说着又往苏锦的盘子里添了一个小点心。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这个样子,也是无奈,但也只好由着他,还能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随即,苏锦也只好拿起筷子,慢慢吃起面前的这盘被上官司沉安排的满满的菜肴。既然拒绝不来,那就接受吧。

更何况,苏锦惜到底也是饿了。所以她也不愿意跟上官司沉多说废话,也不拒绝上官司沉的动作了,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上官司沉斗智斗勇嘛……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脸上丰富的表情以及瞬间的感情变化,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上官司沉今日才发现,原来看着一个人吃饭,是这般的享受。

上官司沉倒是乐得自在的,苏锦惜却被他盯着有血发毛。随即,停下了筷子:“你也吃点东西吧,守了一天了,你不饿吗?”

苏锦惜说着,也忘上官司沉的碗里添了些菜,那动作,也如同上官司沉方才给她添菜一样那般的自然。

加完菜之后,苏锦惜发现上官司沉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随即便道:“快吃吧!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苏苏这样好看,难道自己却没有发现吗?”上官司沉继续玩笑这说着话。但只有他知道他的话语,有多少是玩笑,有多少是真情。

苏锦惜不想(再理会上官司的话语了,每次跟上官司顶嘴,最终败下来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她。

“别说话!安静吃饭,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的吗?”苏锦惜有些急切的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在上官司沉面前,她都会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好好……听苏苏的,安静吃饭还不行吗?”上官司沉温柔宠溺的说着,那语气,别提有多暧昧了。

……

一阵死寂飘过……

苏锦惜已经不想再理会上官司沉了,既然说了安静吃饭,那就安静的吃饭吧,谁也别打扰谁,这样挺好。

可没过多久,苏锦惜却猛的意识到了一个什么事,随即,她有些紧张的问着:“那个……”

“不是说不说话的吗?苏苏忘啦?”还没等苏锦惜说一句话,上官司沉便就插了嘴。

“你!”苏锦惜显然被上官司沉气到了,转过脸去,不想多搭理他。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赌气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的,无奈着,他只能先行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咯,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惹怒的人,只能自己哄好咯。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来,咱们不生气了,生气了都不好看咯。”上官司沉一脸狗腿的讨好着苏锦惜。

而苏锦惜显然不想理会他,此刻被上官司沉的气到的苏锦惜暂时性的忘记了自己方才要问的问题,心中只剩下对上官司沉的恼怒。

“别生气了嘛,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说你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嘛?哎呀,生气的苏苏都不可爱了。”

“谁要你可爱了!”

“好好好……不可爱,不可爱……啊不对,可爱可爱,我们苏苏最可爱,最大度了。”上官司沉几乎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毫无下限的哄着苏锦惜。

“我没生气!”苏锦惜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会上官司沉。

说是没生气,但这个样子谁又看不出来呢?不过苏锦老师确实也没有真的生气啦,只不过跟着上官司沉在一起的时候,苏锦惜总能找回这般少女拥应有的纯真。

“好好好,苏苏没生气,苏苏没生气,世本侯小心眼了,是本侯的不对,那苏苏可以原谅本侯了嘛?”上官司沉继续说着,依旧是满脸的讨好。

苏锦惜扭过头来,看着上官司沉这般神色一阵好笑,也终究憋不住笑意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即苏锦惜确实也使连装出来的生气也装不起来了。

“好吧……原谅你了。吃饭吧。”苏锦惜说着,又拿起啦筷子,闷头吃起饭来。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样子,忽然有种想要狠狠的揉乱苏锦惜头发的感觉,他忽然觉得眼前之人,怎么这样可爱起来。

苏锦惜这难得一见的小女人姿态,今日算是在上官司沉面前给上官司沉看了个够。

而后,上官司沉慢一点看了一眼苏锦惜,也开始学着苏锦惜的姿势,开始用起膳来。

而此时,苏锦惜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停了下来,看着上官司沉。上官司沉的也被她这样盯着有些疑惑,随即也停了下来,问了句:“苏苏怎么了?”

“都怪你,刚刚打断我,,害我差点忘了这茬……”苏锦惜有些嗔怪的看着上官司沉,有些不满的质问道。

“苏苏有什么事?”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一脸疑惑的样子,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疑惑起来,也有些好奇苏锦惜这到底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停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她,等待着她提问的样子,不由得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那脸上也是微微的一红,不过好在那红并不是很明显,上官司沉也没有发现。

“就是……昨晚……我的衣服……”苏锦惜问道这里,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的红晕也慢慢的越南开来,眼见着就红透了耳根。

上官司沉自然也发现了苏锦惜的变化,看着苏锦惜这有些羞涩又带着些尴尬的眸子,上官司沉心中一喜,随即也升起了想要捉弄她的念头。

“那苏苏觉得……是谁给你换的呢?”上官司沉并没有直接回答着苏锦惜的问题,但他这样的言语,更加容易让苏锦惜误会,也更加容易让苏锦惜往某个方面去想。

有些东西,不明说,更加让人心痒痒……

第一百一十章 你这又是何苦呢

“快说啊!我的衣服到底是谁换的?”苏锦惜有血着急,而且,看着上官司沉那故意做出的神色,苏锦惜心中更是闪过更加不好的感觉。

“苏苏觉得会是谁呢?”上官司沉继续打着马虎眼,也没有依旧没有跟苏锦惜说明其实这衣服根本就是丫鬟帮她换的。

但是上官司沉的心思,沉浸在羞愧和恼怒中的苏锦惜又怎么可能会猜得到呢?此刻的苏锦惜看着一脸淡定的上官司沉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急得都快想打他了。

“你……不跟你说了!”苏锦惜很是气恼,也不想再和上官司沉再说话,而且她晚膳也用得差不多了,随即苏锦惜便猛的一起身,想要往门外走去,至少,离这个一直在气她的上官司沉远一点。

只不过,苏锦惜起身的动作太过猛烈,她许是也忘记了自居还带有伤在身上,所以苏锦惜这一激烈的动作自然而然就会牵扯到伤口。

“嘶……”忽然的疼痛让苏锦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苏苏。”上官司沉紧张的站起身来,扶着苏锦惜的手臂一脸关切:“没事吧……你看你,明明有伤在身,还这样不知轻重的。”

上官司沉劈头盖脸的一顿说到让苏锦惜愣了愣,随即,苏锦惜心中倒也是并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委屈,反倒是心中莫名有种暖暖的感觉。

“怎么?怎么愣住了?是伤口很疼吗?”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一愣一愣的样子,终究是狠不下新来继续责怪她不小心了,随即放松了语气和脸色,目光柔得甚至可以滴出水来。

苏锦惜感受着上官司沉的关心,也感受着上官司沉对自己的设所有情感,不由得心中一甜。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这种情绪变化。

随即,苏锦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被上官司沉念叨或者自己内心中真实的那些情感,而是用玩笑企图掩饰过这一切,欺骗上官司沉,欺骗自己……

“这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子嘛?”苏锦惜有些嗔怪的瞪着上官司沉,语气有些埋怨的说到。

“好好好,怪我,怪我,怪我还不行吗?那大人有大量的苏锦惜小姐能否消消气呢?”上官司沉担心这苏锦惜的伤势,一瞬间便就服了软。

“这还差不多……”苏锦惜也作势这表现出一副原谅了上官司沉的模样,其实,只有苏锦惜自己知道,她那里有责怪过上官司沉,她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苏锦惜最近越来越觉得和上官司沉待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心中也总是会出现一些自己以往从来不会出现的情绪,苏锦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想去仔细思量自己这是怎么了。

所以,她也只能够一这样玩笑的方式,企图掩饰自己内心那连自己抖不愿意承认的心事,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对上官司沉越来越着迷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要赌气了,来,我扶你回床上躺着,这个点陈大夫应该也快到了。”上官司沉说着就要扶着苏锦惜往床的方向走去。

但苏锦惜似乎并不是那么乐意,因为不想顺从这上官司沉的力道哇阿兵哥床上走。

“哎!等等。”苏锦惜有些不情愿,而后一把扯住上官司沉的衣袖,将上官司沉的动作打断。

上官司沉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苏锦惜:“怎么了?”

“我不想回床上躺着,这都躺一天了,闷了一天了,我想出去走走。”苏锦惜自然的道出原因,只不过,那言语间的撒娇确实苏锦惜不经意间就自然的说了出来的,就连苏锦惜自己,或许也并没有察觉到她自己的话语间那般的情绪。

“你昨天折腾了一晚,应该静养,别让自己这么累,乖,晦气躺着,明天我再陪你出去走走好吗?”上官司沉的话语温柔极了,那目光也使滴出水来的柔情。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那满载星辰的眼眸,一时间就像是要沉浸在其中不愿出来了一般,苏锦惜倒也是看愣了去。

“怎么了?速度怎么这样看着本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苏苏未来的丈夫原来生的这般好看么?”上官司沉猛的凑近苏锦惜,语气也极为暧昧。

苏锦惜这才反应过来,但脸色却不由自主的红两人起来,也一方面,是因为上官司沉方才忽然凑近的脸,另一方面,则是上官司沉方才说的那句“未来夫君”。

苏锦惜已经越来越容易被上官司牵动情绪了,而且,她对于上官司沉的好感似乎也在日益上涨,不管苏锦惜愿不愿意,她的心总归是发生了一些不受她控制的一些变化。

“我……我……谁……说i看你了,不要脸。”苏锦惜脸话都说不明白了,每一次都是这样 上官司沉一对她暧昧起来,她基本上都是完败的。

上官司沉见着你苏锦惜这连话抖已经硕不好的样子,看着她几乎要蔓延到了耳根的那抹红晕,心中甚是欢喜。

“好好好,苏苏没没有,苏苏没有,苏苏会所什么嘛就是什么。来,别生气,回床上好好躺着,等会儿陈大夫回来给你号一次脉。”上官司沉也收起玩笑的语气,无奈菏泽面对这个根本就不愿意听话王床上躺的苏锦惜说着。

“我……我不想躺着啦……哎呀,想出去走走,咱们出去走走好不好?”苏锦惜有些无奈,发现刚刚的建议不被采纳之后便就愈发的撒起娇来。

“不行,明天再陪你去走,现在怪怪回去休息。”上官司沉也硬气心来,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苏锦惜撒娇的语气。毕竟,现在的苏锦惜,真的需要休息

“哎呀……你怎么这样……”苏锦惜埋怨着,心中还是游戏的像要出去,随即,她还想再和上官司沉说些什么,但却被上官司沉打断了。

“不听你说什么,来,咱们走。”上官司沉说着便也不理会苏锦惜说了什么了,按着她的肩膀就往床的方向带着。

苏锦惜无奈,她也不好挣扎,况且也挣扎不了,上官司沉什么力气,她又什么力气。

“你……都说不想回去躺着了嘛,你说你,能不能好好听一次别人的意见……”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由自主的脸红

“乖乖躺好。”在苏锦惜一路的抱怨中,上官司沉还是将苏锦惜“押”到了床上,并且还亲手为她脱去鞋子,而后为苏锦惜拉过被子,声音不容置疑的说到。

而苏锦惜也甚是无奈,就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发生什么的时候,自己竟然就已经躺在了床上,还被盖好了被子。

这让苏锦惜很是无奈,万而后她有莫名的升起了一抹叛逆的心理,随即,苏锦惜将那被子一掀,坐起身来,看着上官司沉的眼眸多了些许执拗。

“我不……”苏锦惜微微崛起嘴巴,有些赌气的说着。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孩子气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但看着这般模样的苏锦惜,上官司沉更过的也只是无奈了。

“乖乖躺好啦,等一下陈大夫给你诊断完之后,如果陈大夫说可以出去走走,那我再陪你出去走走好吗?”上官司沉耐心的和苏锦惜说着。

其实,上官司沉之所以这样担心,其实也是因为他还担心着苏锦惜体内的魅药以及*。他害怕苏锦惜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才会这般谨慎,这般害怕出现一点意外。对于昨天晚上面对苏锦惜的一幕幕,上官司沉真的是怕了。

“哎呀……我真的没事了……真的……”苏锦惜还想要辩解写什么。她也知道上官司沉是担心自己,只不过上官司沉着过分的担心倒是糖苏锦惜有戏吗吃不消。她也并没有意识到再上官司沉心中,自己的一些自残行为到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上官侯爷,陈大夫到了。”就在上官司沉还在想着怎样应对苏锦惜的时候,丫鬟倒是聪明的进来救了场。

上官司沉一听,忙对着丫鬟吩咐到:“快请他进来。”

“是。”丫鬟领命之后走了出去。

“看,陈大夫来了,该不该出去,陈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上官司沉抓着陈大夫来了的这个机会,结束了苏锦惜电荷自己的各种来回的辩解。

不多时,陈大夫走进了这房间,看着站在床边的一脸坚定上官司沉和躺在床上愤愤不平的苏锦惜,有些疑惑。

按着陈大夫说自己的理解来看,似乎不应该再出现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两个人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啊。

毕竟,他先前的做法,先前的打算,就是想要给这有情的两人之间再添一把柴火,让这两人能够更加了解和爱护彼此。

可看着眼前这般景象,似乎并不是再发生那般事之后的两人的表情姿态呀,怎么看着都不像是发生那般事了呀。

难道,是那方面不和谐?

陈大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果然啊,是他老了,不懂这些年轻人的世界咯……

陈大夫在上官司沉的眼神示意之下,走上前去为苏锦号脉。

陈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找苏姑娘这脉象来看,应是已无大碍了,魅药已解,*一过,多休息几日便好。”

陈大夫的言语,倒是让上官司沉放下了心,没事了就好,只要不用再被那该死的魅药折磨了就好,苏锦惜那般因为魅药而自残的行为,上官司现在想想都后怕,他这辈子必将倾尽全部,保护好苏锦惜,不要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可以随意走动咯?”苏锦惜问的这个问题,明显是针对方才上官司沉的过度担心。

“自然,走动走动也是可以的,不过不要累着自己,注意多休息就好,药效既然已经过去 其实也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了。”陈大夫自然的回答着苏锦惜的问题,虽说他并不知道苏锦惜这么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听完,苏锦惜挑衅的看两人眼上官司沉,那意味也很是明显了。

上官司沉也只能无奈的扶额,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爱斤斤计较了,不过,这样的情绪,他倒是乐于见得。

“药效既然已经过去,那还烦请陈大夫为她看看那手臂上的伤口怎么样了?”上官司沉躲着陈大夫说说到。

“好。”陈大夫对着上官司沉微微一鞠躬,表示尊敬和应答,而后转向苏锦惜,说到:“请苏小姐挽起衣袖。”

苏锦惜听闻陈大夫的这番话雨倒也没有说什么的就把袖子晚起来了。

苏锦惜这一挽袖子,胳膊上的朱砂痣便就完完全全的呈献在了陈大夫眼前。

“这……”陈大夫看着那朱砂痣,迟疑了一下。毕竟,这魅药已解,但这苏锦惜的守宫砂却还完好无损,那这不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既然没有行房内之事,那额魅药到底如何解来,陈大夫心里也自然有个底,随即,他对于这苏锦惜的敬佩又再深了一层。

这个女子,可以为了不收魅药控制对自己的手臂伤害成那样,而后又为了解这魅药跳进冰冷池塘里,这般天气之下,想必对身体以及对本人意志也是有着很大的考验的。

“怎么了?”上官司沉见着陈大夫盯着苏锦惜的手臂皱着眉头,还以为是苏锦惜的手臂有什么问题出现,随即不免有些担心。

陈大夫听着上官司沉这么一问,倒也是回过了神来。

“没什么,之事对姑娘有些佩服。”陈大夫也毫不避讳,没有丝毫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怎么说?”上官司沉对于陈大夫这有些突然又似乎没什么由头的话语弄得有些疑惑,随即问了出声。

陈大夫看着上官司沉和苏锦惜疑惑是样子,笑了笑,随即,他看着这两人,悠悠的开口:“小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魅药不用通过行房便可解决的事例啊。”

陈大夫倒是说得轻松自然了,殊不知,他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上官司沉和苏锦惜有多尴尬。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再多说半句话。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尴尬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陈大夫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语对于这似乎还没有走到那一步的两人有着多大的影响,而后,陈大夫便以最快的速度组织好语言,想要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额……话不多说,天色也晚了,还是先看看苏姑娘的伤势吧。”陈大夫有些迟疑的说着。

而后,倒是苏锦惜现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嗯。”

随即,陈大夫说拆开了苏锦惜手臂上裹着的纱布,仔细的查探了苏锦惜的伤口。

仔细查探了好一会儿 陈大夫才继续开口:“这手臂上的上可是比其他的都难以痊愈得多,这需要好好养着,近期尽量别用这只手臂提重物,最好尽量避免使用这只手臂,这样会好的快些。”

“饮食上可有什么要求或者忌讳的东西?”上官司沉细心的开口问道。

“饮食方面清淡变好,其他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了。”陈大夫回答着。

“没什么试了的话本侯请人送送大夫。”上官司沉见着陈大夫也诊断完了,没什么事了的话他便就可以遣人将陈大夫送回去。

说完,上官司沉和陈大夫说有了一个眼神交流,彼此也都一会了对方的意思,随即,上官司沉便就唤来丫头。

“陈大夫请。”丫头很是恭敬,言语间满满的都是训练有素的礼仪姿态。

陈大夫随着丫头缓步而出。但刚走了没两步,陈大夫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来。

“陈大夫可还有何事?”上官司沉见着陈大夫的动作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大夫看着上官司沉,又鞠了一躬,随即恭敬的道:“对了,差点忘记,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最好伤口近期主义狐妖碰水,洗澡的时候最好有人陪在身边。”

陈大夫说完之后,便就恭敬的同丫头一起退下了,房间里面又只剩下了苏锦惜和上官司沉二人。

“额……夜深……”苏锦惜似乎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的宁静,但她话语还未说完便就被上官司打断了。

“陈大夫说苏苏洗澡的时候不能让手臂碰到水。”上官司沉说着,那深邃眼眸中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苏锦惜一时之间还真听不出来上官司沉的打算和意图。

但直觉告诉苏锦惜,上官司沉这么一说,绝对没啥好事,所以,苏锦惜虽然说不知道上官司沉的是什么意思,但心中也有了防备。

随即,苏锦小心的回答到:“额……是啊,陈大夫是这么说了,我会注意的。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上钩了,心中一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苏苏可要小心些,陈大夫方才还说什么了来着?”上官司沉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额……还说了什么?”苏锦惜不知道上官司沉为什么这样问,但心中的防备告诉她不应该这样轻易的回答上官司沉,以免掉进坑里。

但苏锦惜的防备在上官司沉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上官司沉想要挖的坑,又怎么是苏锦惜想要防备就能不掉进去的。

“陈大夫刚才好像是说了什么了,但本王没有注意听,不过,既然苏苏的伤口不能碰水的话,洗澡的时候就更加要小心些了。”上官司沉的话语说得很是自然,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只是,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一时之间,苏锦惜倒是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

但上官司沉既然都说话了,苏锦惜夜不好不回答,毕竟,万一上官司沉并没有要算计她,而是真的关心她的呢?那岂不是误会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所以,苏锦惜虽说心中疑虑丛生,但也还是不动声色的,尽量让自己的话语自然起来的湖来回答到:“我会小心的。”

“嗯,那既然苏苏洗澡的时候害怕沾到水,而且又得有个人陪着的话,那苏苏觉得……”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这小迷糊进圈套了,随即有些得意的道。

“嗯?”此时的苏锦惜还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的靠近,她还是没有想出上官司沉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不过,下一秒,她便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见上官司沉忽然凑近苏锦惜,而苏锦惜此时是坐在床上的,被上官司沉这么一弄,她下意识的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床上,上官司沉一直紧追着她不放,最后,场面就变成了苏锦惜被上官司沉禁锢在床上,一动都动不得。

“你干嘛……”苏锦惜倒是被这个忽然凑近的俊脸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都知道该怎样应对才是。

“嘘……”上官司沉虚了一声,示意让苏锦惜不要说话,而苏锦惜也因为上官司的这个动作感受到了上官司沉的气息,那喷洒在她脖颈让她产生了一些不知道怎样形容的感觉的气息。

“你要干嘛……”苏锦惜有些无奈,但又有些羞涩,脸色也不由得变红。

“苏苏没办法碰水的话,本侯倒是可以陪着苏苏一起,苏苏觉得怎么样?”上官司沉暧昧的说着,话语落后又继续凑近了几分,这让苏锦惜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你……要干嘛……起来啊……”苏锦惜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上官司沉的,也只能吞吞吐吐的半天憋出几个让上官司沉离开的话语。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这般害羞的模样,看着苏锦惜红透了耳根的脸色,心中甚是得意,这苏苏,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干嘛啊,起来啊,起来……”苏锦惜根本就憋不出什么让上官司沉的话语来,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说什么,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她的脑子很混乱。

似乎每一次遇到上官司沉,苏锦惜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都会有这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苏锦惜并不厌恶,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喜欢……

第一百一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走开啦……”苏锦惜轻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上官司沉,动作间有些抗拒,但莫名的,那语气间竟有这些许莫名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苏苏的脸怎么这么红,是这房间里太热了吗?还是苏苏生病了?”上官司沉故意这般暧昧的说着,明知故问。

“你!”苏锦惜被上官司沉弄得有些无语,而且也有些许的窘迫,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词语来解释现如今的所有情况,她也只能默默的忍受这上官司沉的给她带来的一切情绪。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已经有些要不知道怎么办的动作和表情了,随即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上官司沉的也不再多进行一步,也不忘苏锦惜的方向越靠越近了。

随即,上官司沉缓缓起身,有些不舍但还是离开了苏锦惜,轻声说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的动作,瞪了上官司沉一眼之后还是有些防备的看着上官司沉,仿佛下一秒上官司沉就会扑过来一样。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防备以及那炸毛一样的表情,很是喜欢,看着苏锦惜这可爱的样子,上官司沉恨不得上去捏一捏苏锦惜的脸。

但上官司沉还是忍住了,他也必须忍住,不然就物极必反了。

“好啦,不逗你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来找你,睡吧。”上官司沉说完行为苏锦惜理了理被脚,给了苏锦惜一个安心的微笑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嗯,明天见。”苏锦惜快速的说了一声,而后迅速的钻进了被子。要问苏锦惜为何这样急切,毕竟,她的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了。这让苏锦惜怎么能不感到窘迫。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那我走了,苏苏好好休息。”

说完,上官司沉便就踱步王门外走去了,而后轻轻为苏锦惜掩了门,而后再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床上鼓起来的一个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微笑之后便就往外走去了。

夜,还很长……

第二天

苏锦惜也是起了个大早,毕竟昨天自己已经睡了一天,苏锦惜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神清气爽过,苏锦惜靠在池塘上面亭子的栏杆上,呼吸着专属于清晨的清新空气,舒服极了。

好吧,如果没有发生前天那些事情的话,她火星语会更加舒服。

亭子周边的空气氛围是很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苏锦惜就可以因此而忘记先前的所有东西,忘记先前所有的不愉快。

昨天晚上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发生了太多她无法控制的事情,而且上官司沉的种种做法也让她暂时性的忽略掉一些东西。

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苏锦惜想要忽略就一定能够忽略掉的。对于苏锦惜来说,白承皓已经在她心中有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了。

白承皓皓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这样有部署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是让苏锦惜有些意外的。

她的确没有料到,白承皓会有这样大的势力,会有这样大的部位的认知东西,看来,她对白承皓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白承皓上一世对她隐瞒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想到这里,苏锦惜就更加替上一世傻傻的自己觉得可悲,上一世,她是那样的喜欢白承皓,为了他,她付出的那些感情和精力,现在的苏锦想起来都想笑自己。

“苏苏气得这样早?想来是做完休息得不错吧。”苏锦惜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上官司沉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苏锦惜的一切很是平静,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惊讶,倒像是习惯了很久之后正常的反应。

对于上官司沉的到来和接近,苏锦惜几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的,她业丝毫不会抗拒上官司沉在她附近出现了。

这对于苏锦惜来说,并不是一个坏事,而且,她以后也好似要和上官司沉时刻待在一起的,所以如若她对上官司沉充满了抗拒的华业不是什么好事。

“我怎么不能来,昨晚不掩饰还约好了今天见面吗?苏苏忘了?苏苏不会是睡了一觉,脑子都睡坏了吧,来我看看。”上官司沉说着手就要往苏锦惜头上摸去。

随即之间苏锦惜一个躲避,闪开了上官司沉的动作,或许也是被上官司沉训练出来了的。现在的苏锦惜对着上官司沉的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提防。

“哎呀,苏苏变聪明了……”上官司沉家假意的遗憾到。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这般模样,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其多余的什么动作,对他很是冷淡的样子。苏锦惜现在已经总结出来了,在面试上官司沉的时候,就是不能多说话,不能多言语,不能多动作,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上官司沉就会挖个大坑等着你条了呢。

苏锦惜看了一眼上官司沉之后,便就又转头看向了平静的池塘水面,看着远方,苏锦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苏在想些什么?望着这水面这样出神。”上官司沉看着苏锦出神的模样,不由得疑惑的问了出声。

苏锦惜你就打个的看着水面,也不知道那冷淡的眸子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其实方才上官司沉刚来的时候已经约察觉到苏锦惜的不对劲,但是他一直没有说,而且她也是从用开玩笑的方式让他变得开心起来,但是看来他的方法还是不对呀。

苏锦惜到底在想些什么,上官司沉也不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都说了不用你管

“没什么。”苏锦惜还是依旧那般冷淡的看着水面,也看不出来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一种情绪。

其实,苏锦惜想的也不多哦,她不过是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个思绪中怎么说来也还是无法寄还上一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罢了。

只是这一切,苏锦惜都没办法让上官司沉知道,也不可能让他知道,对于上官司沉,苏锦惜虽说有这一种特殊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着,苏锦惜就愿意跟上官司沉坦白一切。

苏锦惜和上官司沉,远诶呦达到让苏锦惜再无班点隐瞒的地步。

看着苏锦惜也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心事,上官司沉眸子微微暗了暗,但不过,他很快的变就又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让苏锦惜半分也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说起了今天你来找她的主要目的:“对于之前的事情,苏苏有什么看法?”他终究还是回到了主题,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乘的提问不由得照了照眉头。其实,苏锦惜一直想要回避这个问题的,他一直都不想要去面对,你不想要去告诉上官司沉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锦惜自然指导,如果讲这件事情说出来里了的话,告诉了上官司沉白承皓的所作所为的话,上官司沉一定会为自己报仇,这也是一个除掉白承皓的好机会。

但是,他不想说他,也不希望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一来是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狼狈哦,来是不想这件事情,听到别人的耳朵里之后会产生一些其他什么别的想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苏锦惜不想让上官司沉知道,因为,白承皓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她害怕上官司沉冒昧的去对付会带来不好的影响,虽然,苏锦惜不知道的事,她的这个担心明显是多余的。

而且,苏锦其实也是还不想要这样痛快的给白承皓一个惩罚。如果她现在就讲这件事情捅出去的话,白承皓或许会受到惩罚,但是那惩罚并不一定就是她所希望他所受到的惩罚。

对于白承皓,苏锦惜可是要留着好好这抹的,怎么可萌让他这样痛快的就收到惩罚么。她咬一步一步的,慢慢凌迟他。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苏锦惜对于上官司沉突然的这个问题还是有些愣了愣,但随即她又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居的表情和情绪变化都隐藏起来,不让上官司沉的看出来半分。

“什么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苏锦惜打着马虎眼,暗就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也不愿意透露半分关于那天的情况。

上官司沉听着苏锦惜的回答有些疑惑,按理说,苏锦惜不应该这样回答才对的呀,对于自己所收到那样的伤害,苏锦惜儿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带我一个反应。

“苏苏对那天就没有什么印象吗?比如说那个带你走的人的长相,还有脸涂上他都跟你说一些什么话。”其实上官司沉的事有些着急的,他想快些找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为苏苏讨回一个公道,而且 他也先要快些让那个凶手收到该有的惩罚。

苏锦惜自然知道上官司沉的心思,但是她就是不想说的那么明白,她也不能说的那么明白。e所以也就只能这样模糊的带过了。

“那天其实我的印象也已经不是很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药效过去之后我就忘记了很多事情。”

苏锦惜并没有说出实话来,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对于那天的一切,对于白承皓所做的一切他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可是对于苏锦的谎话,上官司沉确实没有怀疑,或许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付出这样。毫无条件的相信。

“那苏苏就没有记得一点点什么东西吗?比如说这个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你又是怎么被他掳走的?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上官司沉不死心的要继续问着,毕竟现在的他是真的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她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要从中获取一些线索,从而找到那个始作俑者。

这两天他都一直在奋力的寻找这个凶手,可是这个始作俑者的手法实在是太高命,做案例实在是太隐蔽了,所以他都基本上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你吃囊到现在到这里来问问。苏锦惜到底有没有记得一些什么事情了。

可是,苏锦惜我怎么可能将全部的东西都告诉他呢?她现在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然后上官司晨不那么容易找到凶手,让上官司乘不会把真正的目光转向凶手而已。

所以苏锦惜也是继续跟上官司沉绕着圈,昧着自己的良心e和上官司沉对自己的信任来说着这些谎话了。

“我真的不怎么记得,对于那天的印象,我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我是记得他好像蒙着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她也没有跟我说什么话,我也没有听清楚他的声音。就连我们这又上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太记得了。”

苏锦惜现在的手段,就是回答一切问题的时候都是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的一种状态。他也希望通过这些来混淆一下上官思成的思绪。

有些东西,苏锦惜并不想让上官司沉知道的太多,毕竟她心里的那道伤疤实在太深了。有些东西他不愿意提起,也更加不愿意别人提起。

有些时候,她多么希望上官司乘不要知道这些东西,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者说发生这一切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她不想让别人参与到这件事情来,你更加不想要别人知道她内心的所有想法。

苏锦惜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这么一个人。上一次他所受到的伤害太多了。从而也导致了他自己是不再愿意相信别人。也不再愿意相信对他付出真心的人了……

苏锦惜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防备,对于白承皓的恨,也是实实在在的。

白承皓,她必须一步一步慢慢的折磨,这期间,无论有什么变故。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改变这个想法。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都说了不用你管 二

“苏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说说还能想起一些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吗?数据线我都愿意听。”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事后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也是有些无奈,但是这个案子他必须尽快查清。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他现在就想立刻马上的找到凶手,给与它应有的惩罚。

所以现在的商管思成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愿意放过一点一滴关于那个始作俑者的事情。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这样刨根问题,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的样子,也是说是有些无奈,但是她也不可能会把什么都告诉他的。所以她也就只能继续和上官思成周旋了。

“对于那天的事情,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问我这些事情不是来找我玩的吗?为什么要谈这个话题?”

苏锦惜有意的想要把话题往别的地方也毕竟伤官食神再这样问下去,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套出些什么话来。以往在跟她开玩笑,在给她挖坑的时候,上官思成可是这方面的一把高手。

可是,上官司沉就像是没有听懂她话语里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想让我表达些什么一样,故意的。并没有王他说吃面的那个方向发展。而是还依旧那般执着的想要知道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是啊,今天这般好的天气竟然是来找苏苏玩的。可是苏苏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吗?回答完我们就去玩好吗?”

上官司沉耐心的说着,就像被大一个小孩子一样。毕竟他现在是真的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真的很让偷窃的想要抓到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吗?你想问些什么呀,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对你们的事情我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苏锦惜回答的也是有些干脆。毕竟她真的不想在和上班市场聊这个话题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说出一句他并不讲说说的事情,然后上官思成抓住了把柄了。

上官司沉听着苏锦惜的话语,也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或许他对眼前的这个人也是真的全心全意的信任了吧,所以对苏锦惜所说出来的话语也是全心全意的,先生没有半分的怀疑的。

“那苏苏记不记得你是在哪里开始失去意识,或者说你是在哪里开始遇到那个人的。”

上官司沉你就很有耐心待一段时间迟到,幸好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并没有因为苏锦惜的一些话语而放弃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上官司沉看着眼前这苏锦惜的眼神,虽然说好像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它也还是没有产生怀疑。对于苏锦惜,他愿意全心全意的信任。不容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想想……他掳走我的时候好像是在……在哪来着……”苏锦惜故意装出一副有些词语。有些怀疑,有些不确定的样子。

毕竟,演戏还是要演全套的。既然她刚刚已经说了她记不清楚,那么她现在就不应该表现得这般的肯定。所以,恰当的迟疑,也还是要有的。

上官司沉依旧很是有耐心,看着苏锦惜的眼神也满是期待,其他说出来那个问题的答案,从给他的只是个案子放大一些有用的线索。

“苏苏好好想想,不要着急,慢慢想,总会想得起来一些什么的。”上官司沉耐心引导着苏锦惜,语气和眼神也有如这话语一般没有意思也好的不耐烦。

“好像是在……在……在那片桃林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到我跟你离开之后就想去那边桃里面走走。”

苏锦惜还是将这个真实的信息告诉了上官思成,毕竟我的桃林里面有她掉下来的一个簪子,所以他也不好说一个其他的地方也不好变造出一个假的地方来蒙骗上官司沉。

毕竟,上官司沉这般聪明,如果她一味的说一些假的消息,为了蒙骗上官司沉跟宿舍出来的所有话语都是假的话,这样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况且还是对于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来说,那就更加容易被发现了。

“桃林里?那既然苏苏记得桃林的话,可还记得一些其他的地方,在桃林之后,她还带你去了什么地方吗?你是怎么到最后的那个庙堂里的?”

上官司沉逐步问进了重点,就在苏锦惜毫无松懈满心防备的情况下,上官司沉还是能这般一步步的问进重点,可见这个人有多聪明,这个人的心思有多深沉。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一个个问题,看着上官司沉这一次次期待,苏锦惜你是之前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不敢说谎来骗他,更加不敢说出一些有利于这个案子的话语。

所以,苏锦惜只能继续最开始的那一副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试图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对于那天的事情,就好像是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忘记了大半一样。不知道的是怎么样发生的,也不知道我们都经过了一些什么地方。我真的记不清楚了,我怎么还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嘛,真的不记得,不记得……”

苏锦惜虽然故意很视频劲的说着这些话,但是在面对上官司沉的时候,它也还是会有一些底气不足的表现在这样一个聪明的人面前,她真的很怕自己露出一些什么破绽来让他看出来一些什么。

“苏苏真的记不清楚了吗?”上官司沉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上官司沉为何会在此刻忽然这样问,但是,上官司沉的这以为,还是给了苏锦惜不小的惊讶和害怕。

苏锦惜本就有些心虚,这下,就更加心虚了,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都说了我不记得了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苏锦惜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尽量保持震惊,不想让上官司沉看出来些什么。

但苏锦惜此刻也已经是心虚过了头,情绪根本就隐藏不住,而上官司沉本就在方才也有了怀疑,虽说只是一点点,但苏锦惜这样能够让人轻易看出来的招数,上官司沉的还是看出了端倪。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明显已经心虚了的样子,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如果这样的苏锦惜上官司沉的还是没看出什么来的话,那他就不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是瞎了……

上官司沉眸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继续追问到:“苏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那天的事,苏苏真的忘记了吗?”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眸底的怀疑越来越重,心中莫名生气一股恼意:“是啊,不记得了,怎么了吗?”

苏锦惜话语间满满的都是赌气的味道,一来,苏锦惜是不想让上官司沉知道的太多,而且她也使有理由的。二来则就是因为上官司沉眸底的怀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上官司沉眸底的怀疑,苏锦惜真的很不好受。

苏锦惜间已经初见不耐了,她有些不想要理会上官司沉,也不想在继续下去这个话。因为她不确定再上官司沉的一步步的询问之下回不回被套出一些什么话来。

“苏苏有得罪过什么人嘛?心中可有关于这件事情始作俑者的人选?”上官司沉继续问着,他依旧不放弃一丝一毫得到答案的机会。即使苏锦惜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愿意配合。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有些惊讶,也更加的心虚,她当然有人选了,而且当然也有的最多人,和像要消灭的人。可是,此时的苏锦惜还不能说,她不能让上官司沉知道她心中所想所恨的那个人。

有些事情,苏锦惜还不想让别人插手,而对于她来说,上官司沉即使是个特殊的人,但还没有到达那种在苏锦惜的心里算不别人的那种地位。

所以,苏锦惜自然:不会告诉上官司沉她此刻内心中所闪过的那个人,而是尽力的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的对着上官司沉继续撒谎。

“没有啊,我哪里会有什么的罪过的人,而且,再说了,没有人选,我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怎么知道会是谁呢?”

苏锦惜看似平淡冷静,但七十,她提起那个人的时候,眸底还是不由得升起了恨意,浓烈到想掩饰也还是会露出破绽的恨意。

而苏锦惜的这些拼命像要掩饰住不在上官司沉的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却也还是被上官司沉看在了眼里。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眸中的恨意,不禁有些疑惑,毕竟,如若按着苏锦惜所说的没有看清人来呢,也没有的罪过什么其他人的话,那她这眸底的恨意从何而来呢?

看着眼前这般模样,这般情绪的苏锦惜,上官司沉总觉,苏锦惜是对他隐瞒了什么,也使是对他有这一些莫名的戒备和欺骗。

有了这样认知的上官司沉很不好受,毕竟他这般担心苏锦惜,这般急切的想要指导那件事的凶手,到头来却换来的是苏锦惜和芥蒂和欺瞒,那这换做是谁都会不好受的吧。

“苏苏心中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吗?苏苏好好想想,就没有什么恨你的人,或者是你恨的人?”

上官司沉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总觉得,苏锦惜方才眼眸中的恨意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恨意似乎他一千年在谁的身上看到过的,而且,上官司沉总有的感觉,那便是苏锦惜一定是隐瞒了他一些事情。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有些慌乱,也有些恼怒,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回答写什么,才能让上官司沉打消怀疑。

但是,看着上官司沉越来越疑惑的眸子,以及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苏锦惜确定,上官司沉开始不相信她的话语了。

思及如此,苏锦惜便知道自己更加要谨言慎行,但是,有的时候,她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妹妹想到白承皓的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内心中的厌恶以及恨意,所以这一点倒也是嚷苏锦惜很担心的一点。

“真的不记得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有的罪过什么人。应该也不会有呕人恨我,而我也不曾恨过其他人。”苏锦惜强迫自己淡定的说了这番话。

可惜,即使苏锦再怎么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此刻的上官司沉也是可也看出来苏锦惜是在隐瞒刺耳什么的了。

毕竟此刻的上官司沉的恢复了理性,看着苏锦惜也不想之前那般全身心的信任,有的时候,该有的怀疑或许也还是会有的。

但是,苏锦惜的话语,确实让上官司沉本就微微皱起的眉头皱得更甚。方才苏锦惜说的句她不曾恨过别人,上官司沉其实是不相信的。

如若苏锦真的不曾恨过别人,那上官司沉根本无法解释方才苏锦惜眸底出现的恨意,这说明苏锦惜喜爱撒谎,这是嚷上官司沉感到痛心的。

再者,通过这些,通过苏锦老师屡次的欺瞒,上官司沉也知道,苏锦惜有太多的秘密了,有太多不愿意同他分享的心事乐,这也一样,是令上官司沉痛心的。

所以,横竖上官司沉这颗心是被苏锦惜伤到了的,所以此刻的上官司沉看着对面的苏锦惜,眸底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复杂。

可是这复杂过后,上官司沉却又想浮起阵阵苦笑,这小在嘲讽自己,再嘲讽这周遭的一切。就似乎是自己的一片真心,却换不回对方的信任。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都说了我不记得了二

“今天怎么突然想聊这些,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来带我出去玩的吗?”苏锦惜见着着周遭的氛围实在是逃太过诡异,所以也忍不住开口想要打破这诡异尴尬的气氛。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那复杂的眼眸,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才这般是,不然如果是面对别人,再别的情况下,苏锦惜才不会这样呢。

其实,苏锦惜一直都是一个对待别的食物不冷不热,不管不顾的人,今天她能为上官司沉做到这一步,已经足以说明上官司沉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了。

只是这一切,上官司沉似乎并没去察觉到,聪明如上官司沉,但在感情方面,他不也一样是一个什么抖不曾看透的小迷糊。

上官司沉的目光依旧是那般复杂,眉头也依旧没有半分松动,似乎苏锦惜方才的那一席话,并没有对上官司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现在无论苏锦惜说什么,上官司沉都无法跳过那个苏锦惜有着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的这件事了。甚至,苏锦惜为了那些,甚至还跟他撒谎了。

可是,看着苏锦惜这样刻意想要调节气氛,刻意的有戏吗像要讨好自己的模样,上官司沉又实在是忍不下心来。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这个案子就先不理它了。”上官司沉见着苏锦已经这般说了,他也不好再多反驳,苏锦惜想要做的事情,苏锦惜想要的东西,他一直都无法拒绝。

有些爱意,不说出来,但都甚深的藏在心底,不可磨灭。

“好!走吧。”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虽是有些无奈但也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随即便就开心的拉着上官司沉王门外走。

其实苏锦惜是有些开心的,毕竟他只是这么随便的撒了撒娇,便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其实上官司沉对苏锦惜一直都是很纵容的,只是他的这份纵容,不知道有没有谁能看得出来。

“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昨天晚上你跟我说要跟我一起出去。今天要带我去哪里玩了?”苏锦惜倒是有蛮好的兴致似乎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期待。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等样子,也是有些无奈。上官司沉自然知道苏锦惜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打算,可是他也还是一样没有办法拒绝她。

“我们去芜湖吧,那天你不是很喜欢夕阳吗?我们一起再去看一遍夕阳怎么样?”上官司沉回想着那天的一切并就根据那天的一切提了一次的建议。

芜湖和夕海湖分布在小岛的两边,虽然说听着有两个名字会让很多疑人以为这是两个和,但其实他们是一个户,至于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嘛,这可就大有渊源了。

听说只是因为发现这个和的一对老夫妻觉得。这湖不应该是叫着平凡名字的,这么美的湖应该起一个特别美,特别好听,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字。

儿子后面起名字的时候,这两个夫妻。并就有了分歧一个觉得这个名字不错,而另一个又觉得另一个名字很不错。

所以到了后来这两个夫妻变就觉得分别让这个和叫两个名字会比较好。所以变成有了今天这一个和拥有两个名字的一个现象。

这两夫妻,其实,便就是先帝和先后了。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提议,其实心里还是蛮开心的,毕竟他也是真的喜欢看夕阳,毕竟他也是蛮喜欢游湖这一件事情的。

所以,苏锦惜倒也乐得自在的答应了上官司沉的这个提议:“好啊,那我们就去游湖吧!”卧室,去哪里对苏锦惜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官司沉不在抓着哪一件事情不放。

不多时,苏锦惜和上官司沉便就到了湖边,这一次,湖边再没有什么其他人打扰,这湖很是安静,出了苏锦惜和上官司沉两个人和几个随从之外,就没能再见到什么其他人来。

而那些随从侍卫,倒也是很识相的并没有出现在上官司沉和苏锦惜眼前,只有他们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训练有素的丫头小厮满门,自然都知道看主子神色行事。

“今天好像很少人呢。”苏锦惜望了一眼四周,而后对着上官司沉轻声说到。

“人少一点不好么?难到苏苏不像和本侯两个人?”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又开始了玩笑的形式。

而后,上官司沉和苏锦惜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回到了最开始时他们应有的想出模式,这种看起来熟络但却又似乎隔得很远的相处模式。

“来,上来。”上官司沉先一步上了船,而后伸出手来给苏锦惜,示意她拉着自己 ,一同走上船去。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的伸出来的双手,很是自然的便就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透露出一些什么。

又是这个熟悉的动作,又是这熟悉的场景,看着苏锦璃鸢打上来的双手,上官司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天,他扶着苏锦惜下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好像也是这般的暧昧不清。

但好像,那天,似乎还发生了什么……

上官司沉陷入了沉思,他到底漏掉了什么?到底是是些什么重要的线索被他漏掉了。上官司沉很是疑惑,他真的觉得是他漏掉了是你东西。

“在想什么呢?”苏锦惜上了船之后看着上官司沉若有所思的杨紫疑惑的问道。

上官司沉听到苏锦惜的这一句话,忽然回过神来,方才理清了一点的思绪又被打断了,到底是什么呢?他总觉得自己是忽略掉了什么……

上官司沉回过神来,看着苏锦惜疑惑的双眸,嘴角勾起一个安慰的微笑,随即轻声回答:“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

上官司沉虽说是回答着苏锦惜,但那话语间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似乎还在为刚才自己心中莫名升起的异样介怀。

到底是什么事情,被他忽略掉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都说了我不记得了三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着回答完她之后就又陷入了沉思的样子,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出来玩玩的吗?怎么这样心不在焉的。”苏锦惜轻声说到,一起见似乎有些抱怨。但七十,苏锦惜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上上官司沉不再沉思,看着上官司沉的这陷入思索的模样,苏锦惜总觉得上官司沉下一觉就会想到些什么。

所以她草想要让上官司沉回过神来,专心游湖,专心赏景,不在想些其他有点没的。

一来,苏锦惜是害怕上官司沉真的想到点什么,二来,则是苏锦惜真的是想让上官司沉好好陪陪自己,她不希望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想着别的东西。

苏锦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霸道的想发,对于心中的这种想法,她业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但苏锦总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似乎自己并不排斥。

而苏锦惜故意说给上官司沉听到的埋怨语气,自然是呗上官司沉的轻易发觉了的,而后上官司沉的也只好不再想那些事情了,看着苏锦璃鸢也给了她一个抱歉的微笑。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出神,不该想别的事情。那苏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好吗?”上官司沉很是自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眼神中似乎也充斥着满满的歉意。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这幅申请,不由得笑了出声,随即,也故作一副原谅他的的大度姿态:“好好好,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吧!”

一个玩笑,总是能迅速解决掉两个人之间种种问题。而上官司沉和苏锦惜这一对有情人,似乎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了。

“不过话说我们应该出来的早一点的,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太阳升起,而不是还要等到下午才能看到太阳落下了。”苏锦惜望着天边也是遗憾的说道。

上官司沉也自然看到了她眸底的失望,随即轻声安慰道:“没事,我们明天可以来看。”

“嗯?明天?之前不是定好明天回去的吗?”苏锦惜有些疑惑,看向上官司沉的眼神里也一样是讲疑惑展现的淋漓尽致。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这迷糊是可爱模样,真的很想狠狠的揉揉她的头,看看她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但上官司沉还是很快便就忍住了,随即他只好耐心的同苏锦惜解释道:“那受伤了还没恢复,想必你也不想让苏老将军担心吧。”

上官司沉说着自己的想发,那方方面面都为苏锦惜想得透彻的想法。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心中莫名一暖。其实原本,她业没打算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原本是打算回去的时候尽量的隐瞒住自己的伤势的,虽说这样会很辛苦,但也使可以隐瞒下来的。

所以苏锦惜听到上官司沉也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不由得暖了心。上官司沉真的是为她做了好多事情,也为她考虑了很多,这样的人,怎能让人不感激……

“怎么了?怎么一直这样呆呆的看着我,傻了吗?”上官司沉的看着苏锦惜这幅楞楞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调侃道。

苏锦惜被原本差点就要红了的眼眶被上官司沉这样一调侃,倒也是硬生生的吧眼泪给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上官司沉做这些,再这样关键的时刻忽然调侃一句,到底是无心的,好事有意的……这,也就只有上官司沉本人,才知道了。

苏锦惜别回了眼眶中就要上头的眼泪,看着上官司沉一脸调侃笑意,不由得轻拍了一下上官司沉的。

上官司沉也是没有闪躲的苏锦惜打了一巴掌,随即继续调侃:“哎呀,你就这样随你恩人呐,问了让苏将军相信我们是正经的想要在这里多待两天,你都不知道我废了多少精力。”

苏锦惜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疑惑:“你说了什么?”

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好奇的模样,也是想要逗她一下,不是很想直接告诉她,就想之前他去她腹中摆放岁将军的时候说的东西也一样没有告诉她一样。

之前那次,是不能告诉她,而这一次,则就是上官司带刀故意这般的了。

“苏苏觉得我会说什么呢?”上官司沉很坏的吊着苏锦惜的胃口,看着她跳脚的样子也很是得意欢喜。

上官司沉到是开心了,可这边的苏锦惜却歉然没有了开心的意思,她看着上官司沉,眸底全都是恼火。这上官司沉,又开始了……

“你不说嘛……说不说!”苏锦惜作势就要往上官司沉身边朴去,脸上表情也是极为丰富的。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的动作,也自然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随即也只好陪着她晚安哦了起来,轻深一闪,便就躲开了苏锦惜的攻势,在一旁好好整无暇的看着苏锦惜。

“你!有本事你别躲!”苏锦惜游戏气恼,为何自己每次都这样不争气,每一次都让上官司沉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去。

“我不躲那苏苏打算做什么呢?”上官司沉悠闲的回着苏锦惜。与苏锦惜不同的是,上官司沉很是悠闲,一点也没有苏锦惜的狼狈。

苏锦惜看着这样悠闲的上官司沉,心中的恼怒便就更甚了一层,看着上官司沉这幅好整无暇的模样,苏锦惜简直抓狂。

“你站住!有本事你别动,我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苏锦惜喘着气,刚才的那几个动作,一惊足以让她喘气了。毕竟,之前受的伤以及那*的功效野菜刚刚过去,现在的苏锦惜虽说有了精神,可体力好事没能很快恢复成以前那样的。

“可是我并不是很想知道苏苏像要做什么呀,怎么办?”上官司沉继续说着让苏锦惜生气的话语,也依旧好整以暇的躲避这苏锦惜的攻击。

两个人就在这一条船上相互追逐,相互打闹,好不自在……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啊?快告诉我嘛。”苏锦惜追着上官司沉也是有些啦累了,毕竟现在的她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才这么怕了几圈,就已经让她感到有些费力了,所以苏锦惜只好换了个招数,硬的不行来软的,追她是追不上上官司沉的了,那她还不能撒个娇么?

对于撒娇这件事,苏锦惜只和两个男人做过,一个是父亲,一个便就事上官司沉了。就连上一世她那么喜欢白承皓的时候,她业都一样没有对白承皓撒过娇呢。

或许也是因为苏锦惜自己也了解也清楚对白承皓皓撒娇根本就没用吧。人有点时候看起来糊涂,但实际上啊,精明着呢,至少潜意识里精明这。对呀那些明知道不可能会实现的东西,他们下意识是不会去做的。

也是,没有希望的事情,又有谁会这样冲破了脑袋也要去做呢。

上一世的苏锦惜,那样喜欢白承皓,为了他不顾一切的去做的那些事情,不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白承皓会看到她的付出,白承皓会因此而喜欢上她,她才会那样义无反顾的去做了的吗?其实人呐,有点时候,是自私的。

不管自己承不承认,他也使自私的。

“苏苏猜猜,猜猜我会和你父亲偶什么呗,苏苏这样聪明肯定能猜到的。”上官司沉停着苏锦惜的撒娇,差一点就要坚持不住了,就要坚守不住阵地了,可他还依旧要求自己硬撑着,至少也撑过那么几个回合吧。

苏锦惜见着上官司沉虽说并没有实质上的应答,但也似乎没有先前那般坚定了额的样子,知道自己的方法可行,随即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而后继续自己的攻势。

“哎呀,你就说说嘛,我都快等不及了,你就说说嘛,说说,你别站这么远呀,站这么远,我都没办法……”苏锦惜差点就要把后面那句“没办法跟你撒娇”讲出来了,差点有些得意忘形。

“没办法什么?”上官司沉新宿抓住苏锦惜话语间的漏洞和毛病,不得不说,上官司沉真的太厉害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还能这般快速的抓住苏锦惜的毛病,一击中的。

苏锦惜被上官司沉这么一发倒是弄得有些不知所错了起来,只为事情,怎么都不按照她的意思发展了的呢?

“啊?”苏锦惜一时之间还这这想不到有什么话语可以怼回去,所以也只能从心且怂的疑问了出声。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的这个样子也是强忍着心中那抹想要冲上前去揉一揉苏锦惜这小脸的冲动,随即继续问着自己芳草抓到的那个毛病不想松手,企图转移苏锦惜的注意力,因为上官司的知道,对于苏锦惜的攻势,他是万万承受不住的。

“苏苏方才在想什么,想说什么,那说了一半就没有下文的话语是什么?”上官司沉丝毫不留情的回了苏锦的那个问题,并没有因为苏锦惜的装傻而放过她。

现在的上官司沉,事越来越喜欢调戏苏锦惜了,也是越来越喜欢你看到苏锦惜那一副模糊的小表情了,所以,上官司沉还这般坚持不懈的想要逗弄于她。

苏锦惜被上官司沉这么一问,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恼,也有些无奈,自己方才明明是想要跳过这个问题的,可谁知上官司沉半点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什么说什么,你在问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嘛?我怎么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刚才会所什么嘛了来着。”既然上官司沉故意装傻不可能跳过去那一茬,那苏锦惜也就只好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随即苏锦惜也开始装起了傻,这回无奈的也就又轮到了上官司沉身上了,看着上官司沉无奈的眸子,苏锦惜最终业是扬起了胜利的微笑,一副“小样,跟我斗”的得意嘴脸。

可是过了一会儿,苏锦在上官司沉眸子里看到那一幕笑意之后,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原来,刚才那一局胜出的并不是她啊……

方才,上官司沉也的确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苏锦惜也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再对着他撒娇,没有做让他承受不住的事情。

所以,其实,事上官司沉达到了目的曹氏,奈何苏锦惜还为了刚才一时那看似是自己胜利了的表象而得意洋洋开着,现在看起来刚才的自己是有多傻……

“上官司沉!”苏锦惜想到这一点之后恼怒的喊了一声上官司沉的名字。

而对比于苏锦惜的恼火,上官司沉泽就显得悠闲多了,他神清气闲着回答苏锦惜的问题:“苏苏怎么了?为何忽然这样唤我?”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这气定神闲的声音,心中的恼火更甚:“不想跟你说话!”苏锦惜说完,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上官司沉。

“苏苏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情吗?苏苏是生气了吗?我做了什么让苏苏生气了吗?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背对着他的身影,一直碎碎念着。

“不和你说话。”苏锦惜虽说是有些不想要理会上官司沉,但是她还是回了上官司沉的话,还是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的不理会。

其实他们的想出模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通过玩笑熟络,通过玩笑解决所有的事情,但也是因为这样,他们的关系也才会这样很快的熟络,但也因为这样,他们的关系才没能更紧一步。

也不知道这样的方式,到底是好,还是坏,到底是不是真的适合他们。

“苏苏我错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吗?来,我道歉,我道歉好不好,苏苏不要生气了。”

上官司沉开始导线,作势这要让苏锦回过身来

“不管,不想理你,不要和我说话,别理我。”苏锦惜依旧背对着上官司沉,并没有一丝要回过神来的意思。

上官司沉这下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第一百二十章 快说快说

几乎每一次,上官司沉和苏锦的想出模式,都会是这样的斗嘴,吃亏,再都碎,再吃亏,道歉,和好,继续斗嘴这样的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苏苏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我被,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坑你了。上官司沉不还好意的说着。

苏锦惜也因为上官司沉的的这句话,更加的生气了,上官司沉其实也是在道歉生中,隐含了苏锦惜方才否窘迫,让苏锦惜更加有种想要打她的冲动。

“你!哼!不要跟我说话!”苏锦惜依旧没有一丝想要理会上官司沉的意思,听到了上官司沉刚才的那句话之后,她就更加不愿意和上官司沉说话了额。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嘛,我错了我错了,不逗你了,苏苏难到不想知道我和你父亲都说了些什么嘛?”上官司沉的见着苏锦惜是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随即只有使出大招,把苏将军搬出来了。

而上官司沉的这一招,倒也很是管用,他也使将苏锦惜算的一清二楚,知道什么事情能让苏锦惜回过头来,到底什么事情能让苏锦惜感兴趣。

“说吧!你跟他说了什么,说吧。”苏锦惜倒也很是听话的回了头,毕竟她的好奇心也:不是开玩笑的,上官司沉对于这一点倒也是掌握得很好。

“苏苏愿意回头啦?不生气啦?原来苏苏这么好奇嘛。”

上官司沉依旧欠打着说着这些haul。

而苏锦惜确实忍不了了,看着上官司沉这讨打的模样,苏锦惜也使气不过的又继续抬起收来,大了上官司沉,不留任何余力的打了上官司沉。

“哎哟!苏苏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我可是要和苏苏成亲的,苏苏要是把我打坏了还怎么跟苏苏成亲呢。”上官司沉继续嘴贫着。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不想再继续说着什么,看着上官司沉,满脸的鄙视和不想搭理,淡淡的说了声:“说吧,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对待上官司沉这些贱贱的模样,这讨打的方式,苏锦惜已经总结出来了,对待这种人,就是要没有什么脸色,就是要没有什么表亲那个,就是要不佳理会,才能让这样的调侃过去。

而苏锦惜此刻对待上官司沉的,就是这样的态度,但是,苏锦惜没有算到的是,这些“按理来说”对上官司沉,并不管用。

“苏苏很想知道吗?苏苏怎么就这么好奇呢?怎么久这么想要知道呢?要是我这个时候说不告诉苏苏,苏苏活不会打死我。”上官司沉依旧欠打的说着,看着一旁冷淡的苏锦惜,也更加的想要看看苏锦惜打破她的冷淡。

上官司沉就是不想要让苏锦惜如愿,他此刻就是这样的想法。就像是小的时候那些故意欺负小女生,为了让小女生对他有印象的小男生一样。

而这些小男生的动作,也被很暧昧很模糊的定义为-喜欢。

“上官司沉!你!我真的是,你再这样说话我就!就……”

“就怎么样呢?”

“……”苏锦惜很是无语,看着上官司沉这软也不吃硬也不吃的样子,苏锦惜很是头疼,自己已经摸不清上官司沉的心思了,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到底说不说。”苏锦惜蹦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等着上官司沉,语气见也满是威胁之意。

上官司沉见着苏锦惜这炸毛的模样,有些无奈,但又只好妥协,对于苏锦惜,上官司沉还是很怕她真的生气的。

“说说说,我又没有说过我要不说不是吗?苏苏不要着急嘛,这么着急多身体不好的,真的,着急使人丑陋,苏苏要是变丑了,我可就不会娶苏苏咯。”

“谁要你娶了……”苏锦惜一听到上官司沉话语间的“娶”子,一联想打破自己将会要嫁给上官司沉,不由得又红了脸颊,但是,她这回倒是尽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羞涩,上官司沉也并没有看出来些什么。

“哎呀,苏苏还想赖账不成,这可不行哦,苏将军乐视会站在我这边的哦,苏苏必须是要嫁给我的。”上官司沉肯定的说着,孩子气语气的同时,眸底却全是坚定的意味。

“才不要嫁给你呢,我父亲怎么可能站在你那边。”苏锦惜对于这一点,还是很肯定的。

上官司沉也依旧不岔气儿的说:“苏苏这么肯定吗?这么肯定苏将军会站在你这一边吗?”

上官司沉这倒是肯定得意了,但苏锦惜却看着上官司沉升起了一丝疑虑,这下,她更加像要知道上官司沉都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了。

“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你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吧!快告诉我,你到底说了什么?”苏锦惜有些着急了,她业迫切的想要指导上官司沉到底对自己父亲说了什么,自己父亲又对上官司沉说了什么,苏锦惜是真的很想知道上官司沉的笃定到底从何而来。

“苏苏这么想要知道吗?可是或许苏将军并不是那么像要你知道呢?那怎么办呢,本侯也很为难的……”话及此,上官司沉做出一副纠结模样,倒也为他的话语赠了几分可信服。

而看着这般模样的上官司沉,苏锦便业就更加的想知道了,回想着上官司沉方才的笃定,看着上官司沉现在的纠结,苏锦惜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父亲到底和上官司沉都说了些什么。

现在的苏锦惜,已经不满足于知道上官司沉用什么理由来让自己父亲不起疑心的让自己在这里多住两天了,现在的苏锦惜想要知道的,世上官司沉和自己的父亲都在瞒着自己,密谋这一些什么事。

这些不确定和不知道的感觉,苏锦真的很不喜欢。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官司沉我饶不了你

“快嘛,我父亲道东跟你说了什么?还有上一次,你去我们家的时候,到底和去父亲商量了什么?快说嘛,快说快说”

和之前苏锦刚知道上官司沉和古琴密谋些什么的时候去上官府质问上官司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一次,苏锦惜一惊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坚定和冷淡的情绪,而是懂得跟上官司沉撒娇,以一种更加熟络和有效的方式来知道这件呢事情。

有些东西,事会慢慢改变的,即使你不曾发现,也不可否认它在改变。

“苏苏真的想知道?”上官司沉问着苏锦惜,语气见忽然变得很是认真,就连方才还有些调笑意味的眸子,此刻也歉然没有了一丝笑意,眸底只剩认真。

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这副模样,那一刹那是有些微微震惊的,也不知道上官司沉为何会忽然变的这样认真,但却也还是因为上官司沉的认真也一样的变得认真。

随即,苏锦惜也正经了神色,小心翼翼回答:“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说嘛,我想知道。”

随后,上官司沉慢慢凑苏锦惜,而苏锦惜察觉到上官司沉的动作之后也不抗拒,反倒是任由着上官司沉,而且还慢慢的凑了上去,想要快些听到上官司沉的答案。

只是在下一秒,苏锦惜就又有了像要打死上官司沉的冲动了……

“苏苏这么想要指导的话……那……就起问问苏将军吧。”

“你!”苏锦惜看着上官司沉这副认真且无辜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撕碎他的嘴脸,就将他扔下船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司沉看着苏锦惜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大好,也是好不控制的笑出声来。

上官司沉倒是开心了,但一边的苏锦惜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之后,就更加的火大了,看着上官司沉的眼镜就像是要冒出火花来了一样。

“你怎么这样!看我不打死你!”苏锦惜说着就往上官司沉的方向充过去,也不理会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她现在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上官司沉抓住,然后打死他。

“苏苏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吗?”上官司沉一边躲闪着,一边说着,企图缓解一下苏锦惜的怒火,但是,显然,这是无济于事的。

苏锦惜怎么可能会因为上官司沉的这些言语而轻易放过他,上官司沉这戏是真的惹怒苏锦惜了,苏锦这回也是打定了心思要打一顿上官司沉了,真的太欠打了。

“谁跟你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了!你站住!有本事你站住!别走!”苏锦惜是真的生气了,对着上官司沉,也是丝毫不顾形象的喊了出来这些话。

“苏苏消消气嘛,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好的……”上官司沉一边躲闪着苏锦惜的攻势,一边还要分出神来劝说着苏锦惜。

“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上官司沉有本事你别跑!有本事你站住!”苏锦惜真的是被气到了这回。

苏锦惜依旧不懈的追着上官司沉的,无论上官司沉说什么,她都不加以理会了,不管上官司沉说什么,苏锦都不听,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苏苏你这就不对了,做人怎么了呀这样冲动,你说是吧!做人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冲动,不应该这样,你说说你……哎呀,别追了!”上官司沉就分神劝解苏锦惜的功夫,就差点的被苏锦找到,还好他灵活的一个闪身,避开了苏锦惜抓过来的手。

“你站住!别动!有本事你别跑!这辈子要是再相信你的话我就不姓苏!”苏锦惜依旧不懈的追逐这上官司沉,并没有一点要求放过上官司沉的意思。这一次,苏锦惜是真的被气到了。毕竟她刚才是那样的相信上官司沉,而且还那样期待上官司沉的答案,所以,被上官司沉这样欺骗的之后,苏锦惜就真的是忍不住那喷涌而出的怒意了。

“苏苏这就不对了,苏苏这辈子不嫁我还能嫁谁呢苏苏你说是不是,你说如果要嫁给我,那你现在就是在谋杀亲夫,这可是不对的!小心我告诉太后!告诉你父亲!”

上官司沉依旧在跑着,嘴里也没停过的一直在和苏锦惜“理论”着,而这理论的最终结果,也自然就是让苏锦惜原本就愤怒着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愤怒。

苏锦惜听着上官司沉的话语,也趁着上官司沉说话间放慢的速度,一个提速就要往上官司沉那边奔去,上官司带刀也因此而躲闪的更加迅速。

苏锦惜见着又错过了一个抓住上官司沉的机会,不由得更加气急:“上官司沉!你告诉太后也没用,告诉我父亲也没用!我今天把你弄死!弄死你个我就不用嫁给你了!”

苏锦惜一遍跑着,一边说着一些根本就不过大脑的话语,也丝毫不理会自己这个形象和这个话语被丫鬟们看了去时什么样子。

此刻气头上的苏锦惜哪里还管这么多,她现在一心只想要抓住上官司沉,然后发泄她的怒火,其他的,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了。

“苏苏你不累吗?刚回复的身子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歇会儿吧苏苏,别追了,苏苏肯定了累了吧,不如我们歇会?”上官司沉舔着个来年提议道。

其实他这样一来,这样让苏锦惜追他,也使为了能让苏锦多活动活动,其实陈大夫私底下有跟他提起过,对于苏锦惜这种中了*的人,多运动出出汗也是好的,其实也没必要一直静养着,所以今天,上官司沉才让苏锦惜这样追他。

其实上官司沉一直都是照顾着苏锦惜的,一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与苏锦惜有一定的关系,他也一直都在为苏锦惜着想,不管苏锦惜知不知道,上官司沉都一直在以对自己的方式,关心这苏锦惜。

不管苏锦惜知不知道,上官司沉都默默的为她做了好多好多,他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偷偷的,不为人知的在关心爱护这苏锦惜。

这世上最感人的,莫过于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早偷偷关心着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美好

玩闹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里,苏锦惜和上官司沉一直在各种有游山玩水,各种嬉笑打闹,苏锦惜在这几天里,几乎每一天都是轻松的,都是惬意的,都是毫无顾忌的。

只是,这样的光景终归是不长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面对,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处理,这样不问世事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苏锦惜还是没有资格享受。

她还没有手刃仇人,还没有让白承皓受到他该受到的代价,她怎么会就这样放心的游玩呢。即使这几天的玩闹间 苏锦惜经常会忘记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有点时候苏锦惜儿啊很直接就想和上官司沉一直那样下去了,那样开心,悠闲,没有半分防备的生活正是苏锦惜所向往的。

但这几天过后,在回府的路上,苏锦惜还一直在回想,回想这些天来她和上官司沉的状态,回想这几天里自己的状态,苏锦惜不由得有些枉然。

苏锦惜不知道,自己今后到底该怎样对待上官司沉,是想岛上的那几天一样毫无防备,尽情嬉笑玩耍,还是应该对他加以防备,而后同最开始时他们二人的那种状态那样。

苏锦惜不由得疑惑了,对于上官司沉,她已经不否认他在她心目中的特殊地位了,但是苏锦老师还是依旧不敢毫无顾忌的捧出一颗真心,毕竟上一世的教训,上一世那个可以毫无顾忌追寻爱情的苏锦惜,已经不复存在了……

回到府中,苏锦惜还没来得及多歇息两日,也没来得及好好静下来想想自己的未来,那个注定了会有上官司沉的未来。

就在苏锦惜还来不及多想些什么的时候,她最不愿意见到,也最想要逃避的事情还是来到了……

“圣旨到---”太监尖细的声线,打破了苏将军府的沉寂和淡雅。

圣旨比苏锦惜的语预期,要来得更早也不知道是上官司沉同太后说了些什么还是怎样,总支这圣旨就是这样嚷苏锦惜感到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将军之女苏锦惜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实乃大家闺秀之典范,念其与上官侯爷上官司沉情投意合,甚是般配,朕心甚慰,特令苏将军之女苏锦惜与上官侯爷尽快完婚,钦此--”

苏锦惜同着苏将军府一家老小,跪在圣旨前面安静的听着,此时的苏锦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是期待么?好像是有的,但是,这期待的背后,却莫名的有一种恐惧,有一种让苏锦惜发自内心的抗拒和害怕。

上一世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真的在苏锦惜的心里留下了不浅的烙印,以至于这一世的她,听到成亲,想到另一半之后,都会莫名的生出一种抗拒。

但即使有着这般下意识的抗拒,苏锦惜却也无法忽视内心中还有着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紧张。

是的,苏锦惜自然是紧张,期待的同时,更多的是紧张,对于那段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的感情,苏锦惜除了紧张和不安,以及被这些而忽略掉的小期待体外,也再找不到什么别的情绪了。

太监读完皇上的旨意,看着那个似乎还陷在自己思绪中的苏锦惜,免不得提醒道:“苏小姐,该接旨了。”

太监这一提醒,苏锦惜这才回过神来,这才心不在焉的从太监手里接过圣旨,那圣旨在苏锦惜手里看似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在苏锦惜的心里,确实无比的沉重。

“-臣女,接旨……”苏锦惜回答着,但那话语间,似乎也并没有接圣旨时应有的尊敬,也没有对赐婚的皇上有多感谢。

但即使如此,太监以及宫中前来颁布旨意的众人也依旧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给苏锦惜一点脸色看。

苏锦惜现在已经不同了,她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别人欺负,身边没有一点权利的苏锦惜了,今后的苏锦惜,将会比得到苏将军的宠爱更加尊贵。

今后的苏锦惜,可是攀上了?上官侯爷的,对于上官司沉,试问谁不忌惮三分,谁:不会给他三分薄面。

所以,别说此时的苏锦只是深色恹恹的不愿搭理人嘞,就算是苏锦惜此刻趾高气昂的看不起这一众人等,他们也不能拿苏锦惜怎么样了。

上官司沉的妻子,是这皇城内外多少少女的梦啊,这等好事无论是落在那个女孩子身上,她都会激动得晕过去的吧。

但苏锦惜却不一样,这也使让宫中的一众人等疑惑的地方,但他们也自然不敢表现出疑惑和不满,不管苏锦惜怎么样,这个人他们今后是再得罪不起了。

“既然苏小姐已经接旨,那就烦请苏小姐多多用心筹备这场婚礼吧,小的们就先告退了,在此小的们再次恭贺苏小姐喜结良缘。”

对于苏锦惜这个香饽饽,太监以及宫中一众人等们自然是要阿谀奉承的,他们这样的语气,倒是听的苏锦惜有些讽刺。

遥想上一世,这些太监宫女们何曾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看,即使是自己嫁给白承皓之后,这些人也见得有给过她这般好到恶心的脸色看的。

话已至此,还不是因为上一世的白承皓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在外面也使对她极为冷淡的,而这些太监宫女们则哥哥都是人精,他们也自然不会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有多少好脸色。

苏锦惜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看着那些太监宫女们,虽说有些讽刺,但她业不好个哦别人脸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使这些宫女太监们这般做法,但苏锦惜心中也是理解的,在皇宫那样一个地方生存,不学会点阿谀奉承,又怎么能活到今天呢。

只不过,这样的方式存活,是苏锦惜最不想见到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回忆

苏锦惜虽说看不惯这些人的做法,但是奈何她业不好多拒绝他们的奉承,这些小人虽说不被别人看起,但是得罪了他们终归了是不好的。

既然苏锦嫁给上官司沉是为了完成上官司沉的某种个任务,那她就不会为上官司沉树敌,也不应该为上官司沉树敌,即使,这些,上官司沉并没有看在眼里,但苏锦惜还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下意识的为上官司沉着想。

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都为彼此做了许多,在对方都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许多……

“嗯,下去吧,谢谢你们的祝福。”苏锦惜说着,神色依旧有些恹恹的,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不表现出嘲讽已经是她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太监宫女们见着苏锦惜依旧是那幅神色恹恹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躬身一鞠之后,便就往外走去了。

苏锦惜拿着那圣旨,缓缓站起身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万千情绪涌上心头,苏锦惜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轻声叫了一声:“父亲……”

人在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总会第一个想到自己的父亲,苏锦惜拿到圣旨的那一刻,别的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她就想轻轻的唤一声父亲,下意识的就是想到自己的父亲。

苏将军听着苏锦惜这一声轻唤,转过身子来看着苏锦惜,而后抬起手来轻轻抚了抚苏锦惜的头,轻声回答着:“好孩子……”

“父亲,陪我走走吧,好久都没有喝父亲好好走走了。”苏锦惜轻声说着,眸底也是充满了未知的情绪。

对于苏锦惜的要求,苏将军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这个女儿啊,有些情绪埋藏得太深,就连他这个父亲,也使鲜少告诉的。

所以在出嫁前,苏将军自然是要和自己这个把什么东西都藏在心里的女儿好好聊聊的。

随即,这父女两便就摒弃了所有的丫鬟护卫,在自家花园里逛了起来,那些原本在花园工作的丫头们也很是识趣的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苏锦惜和自家父亲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很是安静美好。

“丫头,还记得这里吗?”苏将军和苏锦惜走到了花园某一处假山那里边停下了,而后苏将军轻声问到。

苏锦惜看着这初级假山,轻声回答,眉宇间满是回忆:“当然记得了,小时候,父亲可是很爱陪我到这里来玩的。”

苏将军见着苏锦惜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随即和蔼的笑了开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是哟,我的惜儿小时候可爱来这里完了,要是为父有那么一天不陪你来呀,我的小惜儿就那个闹腾啊。”

苏锦惜听着苏将军一边回忆一边轻笑着言说的模样,眸底的欢喜就越发的深了,看着那做假山,回忆起更多的事情。

“我还记得啊,小的时候有一次父诶呦陪我来,我自己一个人赌气的爬到了那假山的顶端,当时就想气一气父亲你……”

苏锦惜回忆着自然的说到,苏将军也一样回忆着当时的一切自然的接了下去。

“是啊,当时也是吓坏了为父我哟,你说你小时候怎么这么调皮。”苏将军说着作势就要轻轻拍一拍苏锦惜的脑袋。

苏锦惜作势着也要一躲,看着自家父亲脸上慈爱的笑意苏锦惜就忍不住的心情变好,她这一辈子,已经不想为了什么了,她这辈子只要看着父亲这脸上慈爱幸福的笑意,就已经足够了。

“才没有呢,我那是知道父亲一定回来,父亲一定不会让我有事我才爬那么高的,你看,父亲你最后不也一样接住了掉下来的我了嘛,是吧,嘻嘻。”苏锦惜轻笑着说到,眼底的狡黠和得意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在苏将军面前,苏锦惜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直都是……

“惜儿还说呢,为父当时要是晚到一点啊,你就摔啦,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苏将军语气责备的说着,但眼神间却半点也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这不是算好了父亲会来的嘛,父亲就别生气啦。来,消消气消消气。”苏锦惜作势往苏将军的背部轻轻拍了拍,似乎是要抚平苏将军的“怒气”一样。

“好啦好啊啦,咱们就跳过这一茬,就不说你小时候的调皮了,这一转眼啊,我的惜儿已经长成大姑娘咯,不再试为父我的小屁孩咯。”苏将军看着苏锦惜,眉宇间和蔼可亲,但眼眸深处还是会晃过一丝枉然。

其实对于苏锦惜长大,最不舍的,便就是这个父亲了吧,对呀苏锦惜即将要出嫁的这一点,苏将军想必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吧。

苏锦惜离开了这个老父亲,或许还会有上官司沉的温柔安慰,可苏将军没有了这个宝贝女儿,这可都不知道是会经历怎样的不舍和思念呢。

苏锦惜看着自己父亲眼里已经掩饰不住的情绪,心中一片复杂,她知道父亲这是舍不得我她,她又何曾不是舍不得你这个父亲呢。

“父亲,当时,上官司沉是跟您说了什么吗?为何您对他的印象,似乎还不错。”苏锦惜终于问出了这个长久以来都不得而知的疑问。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上官司到底是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的,以自己父亲看人的眼光以及父亲对于自己的疼爱陷入若不是极度讨他欢喜的人,不然苏锦惜觉得自己这个父亲也万不会同意的。

上官司沉到底有什么魅力,还是说他向父亲许诺了什么,亦或者是,他用了什么手段么?

无论是那种可能,苏锦惜都觉得上官司沉有可能会用到,但她别的都可以不追究,别的什么她都不管,只要,上官司沉的不是用的最后个方法,她就都可以接受。

如若上官司沉是使了什么手段来让自己的父亲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的话,那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自己的父亲被算计,是苏锦惜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四章 担心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苏将军对于自己女儿这忽然转变的话题有些疑惑。

苏锦惜自然也知道自己父亲的疑惑,而后便也娓娓道来自己的想法:“没有啦,惜儿只是觉得父亲能对一个人印象这样好,也着实是件难事。”

苏锦惜这么一说,苏将军倒也是明白了,也难怪自家女儿这么好奇,他的眼光自然是高的,他能答应让上官司沉娶了自己的女儿,也自然好似因为看上两人上官司沉了的。

但是,至于上官司沉是怎么让自己看上,又是跟自己怎么承诺的,苏将军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

这也使苏将军和上官司沉的君子协定,有些东西,苏锦惜不必知道,在这两个男人心里,苏锦惜过得无忧无虑,快乐开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之前苏锦惜问上官司沉的时候,上官司沉并没有说而现在她问起自己的父亲,苏将军自然也使不会说的。

“上官司沉那还是是不错,她配得上我的女儿,配得上我们苏家。”苏将军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但却又似乎没有任何漏洞。

苏锦惜听着自己父亲这样的回答,虽说是有些无奈,但也不能拿自己的父亲怎么样,她也只好懂事的没有再追问父亲设个话题。

在对待父亲和上官司沉这两个对于苏锦惜自己来说很是特别的人身上,苏锦惜的表现还是有些区别的。

对于父亲,苏锦惜更多的是不舍和敬爱,而对于上官司沉,苏锦则会更多的展现同龄人该有的活力和青春。

所以,苏锦惜自然不会像对待上官司沉那样刨根问底,在这个父亲面前,苏锦惜则显得懂事多了。

“父亲看来真的很喜欢上官司沉,父亲就不怕自己看走眼了吗?不怕女儿嫁过去之后会受欺负吗?”苏锦惜试探性的问着自己的父亲,虽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试探

听着苏锦惜的话语,苏将军倒也心头一沉,眉头一皱,似乎是真的因为苏锦惜的话语而想像到了自己这女儿他日受欺负是不开心模样。

随即,苏将军似乎多了一份锐气:“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回来跟父亲说,父亲替你出气。”

苏将军说完之后,认真的看着苏锦惜,随即停顿陆了几秒,又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又继续补充道:“不管是上官司沉欺负你还是其他人欺负你,都要回来跟父亲说,尽管跟为父说好了,为父替你出气,不管是谁,为父都帮你欺负回去。”

苏将军说着说着,倒也有了些孩子气的可爱,可话语间的爱意和宠溺却也半点没有因为这忽然到来的孩子气所影响。

苏锦惜看着私家父亲的这个样子,是又好笑又感动的。

“父亲放心好了,你女儿不会被人欺负的,惜儿可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负的人哦。”苏锦惜也说着话语来安慰这自己的父亲。

苏将军自然也知道自家女儿的意图,看着苏锦惜眸底的安慰和不舍,苏将军心中就更加胡好受了,感动之余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又愈发的不舍了。

即使此时的苏将军再怎么知道上官司沉是个很优秀的人,再怎么知道上官司沉回代替他好好的照顾好苏锦惜,虽然他知道上官司沉是个可信之人,但是苏蒋军还是不由得的想要留住苏锦惜,不想让她嫁过去。

对于自己这个疼进了心里的女儿,苏将军是怎么也不想看到她离自己而去的。但奈何女大当嫁,况且上官司沉也的确比自己更加适合照顾苏锦惜,苏将军也知道跟上官司沉在一起是苏锦惜最好的选择和归宿。

单机是有着再多理性的判断,终究还是无法驱散内心感性的思想。苏将军看着眼前是个女儿,真的是,心中那些理不清的情绪又愈发的沉重了。

“苏苏,以后嫁过去了,要好好和上官那孩子过日子指导吗?虽说上官司沉那孩子会宠你爱你,但你完事也还是要留一个心眼,不要让其他人欺负去了去,知道吗?父亲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苏将军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朔雪什么了,他吧自己像要对自己这即将出嫁的女儿说的haul全部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也不管这话语有多凌乱,有多没逻辑,但他知道,自己这女儿会懂的,他的惜儿会懂的。

苏锦惜自然会懂,听着自己父亲这爱意满满的嘱咐,听着自己这忠厚老实的父亲为了她竟然都能想到地方别人这一点上的细致情感,苏锦惜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变红。

“父亲……”苏锦惜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她轻声唤了一声苏将军之后停顿了一下,而后便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声音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颤抖的继续同自家父亲说着让他放心,让他不再担心自己的话语。

“父亲,父亲不用太担心我的,我这又不是去什么很远的地方,女儿这不只是加到了上官府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呢,父亲怎么说的好像女儿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一样,真是的,弄得我都有些慌了,女儿一定会常回来的,父亲不必担心。”

苏锦惜一股脑的说了一打段话,可是,这长长的一段话,也依旧不足以表达苏锦惜此刻的复杂情绪以及她像要安慰自己父亲的心情。

“也对,惜儿以后还会回来的,也i为父想得多了一些,不过为父说得那些话也并无道理,惜儿也要记下才是。”苏将军也依旧不当心的叮嘱这。这样一个唠叨的模样,也就只有面对自己这极为担心疼爱的女儿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吧。

“惜儿明白父亲的意思,惜儿也会小心的,惜儿不在您身边的这段世间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懂吗?”关心是相互的,苏将军担心苏锦惜的通识,苏锦惜又何尝不是那般的担心她这个不能陪伴在身侧的父亲。

苏锦惜此刻最是不舍的,自然就是她这个父亲了,这个她上一世亏欠了太多的父亲……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的开心是我最大的幸福

“父亲这些年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受苦了孩子……”苏将军看着苏锦惜,有些心痛的说着。

苏锦惜看着苏将军的神色,很是不忍,随即轻声安慰:“怎么会呢?父亲不要这样想,这些年我过得很好,父亲不用担心。而且,现在父亲你在我身边呢不是吗?”苏锦惜说完,对着苏将军展开了笑颜。

“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也不会跟别人说,但有的时候啊,有些事情还是有人分担的会比较好。不然你们父亲怎么放的下这颗心呢?”

其实说来说去,苏江去了,还是不舍的吧。他想趁着这最后的几天都跟自己的女儿说些话都嘱咐一些自己女儿吃些有的没的东西。

就在这些看似平淡无奇的闲聊中,你体现了苏将军是有多么的不舍对他这个女儿的出嫁是有多么的不舍。我多么的无奈但是无可奈何,升值既然已经下来了,他也就只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了。

况且上官司晨等就是他相中的女婿。而自己的女儿是的,价值人的最好人选,也只能是伤官司乘。

“我知道,肤浅e今后我还会在经常的回来的。你不用太担心女儿也不会吃这么苦的,不会了,能吸附让你女儿的。”苏锦惜言语间满满的都是安慰,她也看得出来自己的父亲有多担心自己对自己有多么的不舍,但是他除了这样子的安慰,就做不了什么实际的事情了。

“父亲知道知道你不是一个会任由其他人欺负的人,但是嫁到了那边有些东西还是你控制不了的,所以多加防备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知道吗?”

苏将军不是一个知道这些生成3G的人,但是他能够想到这些,能够替他这个宝贝能想到这些,也足以看的清楚他女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的深重啊。

苏锦惜看着父亲这再三强调的事情,看着父亲这么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却总是为他而想到的这些事情。她不由自主的就湿了眼眶。

“父亲放心吧!我真的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相信您的女儿不是吗?更相信的您的……女婿”苏锦惜见着父亲依旧那般担心自己不由得又继续安慰着,看着父亲的这般模样,她是真的有些不好受。

“惜儿不要嫌父亲啰嗦,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心肝儿,我的宝贝惜儿出嫁,让父亲怎么不用担心呢?”苏将军语重心长的说着。

次数的苏锦看着自己这个父亲,瞬间觉得自己的父亲老了好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在长大,而父亲,却是再变老啊……

“父亲……”苏锦惜轻轻唤了一声自己的父亲,忍不住伸出手来,慢慢走进苏将军,像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苏锦惜钻进了苏将军的怀里,钻进了那个让她最安心的怀里。

苏将军感觉到苏锦惜的动作,便也欣慰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温柔的安慰着苏锦惜。

“惜儿不要嫁过去了,惜儿要一辈子陪着父亲。”苏锦惜有些赌气的说道。但不管这句话是赌气还好,还是真情实录也好,她此刻其实也已经不是能自己左右这些事的了,但苏锦惜即使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但她业还是要说。

在父亲这个最令苏锦惜安心,最能让她放下满心防备的地方,苏锦惜并不愿意去想那些令她为难的事情,她此刻只想要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像要表达自己内心最迫切最真实的想法。

“惜儿又在任性了吗?惜儿已经长大了,也该嫁人了,以后想父亲了就常回来,圣旨已经下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更改呢,惜儿乖。”苏将军轻声安慰着苏锦惜,语气温柔,动作和蔼。

苏锦惜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她当然知道圣旨不可违,否则,他们将军府最终要迎来的命运便就是灭门,抗旨可是死罪啊。

如果好似这样的话,那她这一世的重生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我不会做傻事的,惜儿只是不想这样早的离开父亲嘛,惜儿还想在父亲身边多带几年呢,惜儿才没有长大,惜儿还是父亲的好惜儿。”苏锦惜说着,而后在苏将军怀里轻轻蹭了蹭,像小时候每一次对着苏将军撒娇一样。

“惜儿最乖了,人总是要长大的,为父的惜儿也已经长大了,而且还有上官那孩子替为父照顾你呢,这点为父倒是不担心,上官这孩子可信,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呐……”苏将军感慨着,拍着苏锦惜的动作也依旧继续着,没有停下。

对于这一点,苏锦惜就有些疑惑了,不对,是一直都很疑惑,为何父亲会对上官司沉有这样好的印象,父亲对他的评价,是苏锦惜从未见过的好。

不过,不得不承认,上官司沉也的确i优秀,只是优秀到了令她有些害怕的地步……

“惜儿知道,以后惜儿会好好喝司沉过日子的,父亲就放心吧,惜儿一定会幸福的,父亲也要照顾好自己,父亲也要过得开心哦!”

苏将军听着苏锦惜的保证,嘴角勾起 露出了欣慰的笑颜,对于苏锦惜说的那句“我一定会幸福的”,苏将军似乎好似为此而开心点不得了。

也对,女儿这的幸福,不正式他努力了一辈子要达成的目的么。

“惜儿幸福就好……幸福就好……惜儿幸福了为父就幸福了。”

“父亲开心才是最能让女儿幸福的事……”

父女两的对话在继续着,那话语间的爱意,温暖了整个花园,整个人大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 唠叨的奶娘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在苏锦觉得世间似乎才没过去几天的时候,大婚的日子,就已经到来了。

这段时间,苏锦惜没有再见过上官司沉,说是出嫁前的两口子不适宜多见面走动,也使处于苏锦惜的名声着想,所以上官司沉一直没有来见过苏锦惜。

苏锦惜最近唯一一次听到上官司沉的名字还是在上一次上官司沉来她将军府中下聘的时候的事情了。

那一次,原本她是要去见见上官司沉的,她也有些话想要和上官司沉说,但她人都还没有出到将军府的大门,便就被奶妈拦下了。

奶妈是苏锦惜继上官司沉饥和苏将军之后对苏锦惜来说最特别的人了,之前夜因为被人设计陷害所以一直在府外,一直到了苏将军从外归来才把她接了回来,一直放在苏锦惜身边伺候着。

那一刺被奶妈拦下之后苏锦惜还被她好生调笑了一番,奶妈还说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自己的未婚夫婿,迫不及待的像要成为小新娘。

当时,苏锦惜也为了奶娘的这女话而红透了耳根,随即她也被奶娘愈发的调笑了。

不过那次之后,也不知道是奶娘吩咐的还是怎么样,其他人好像是再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上官司沉。这倒也让苏锦惜乐得自在,毕竟,每次听到上官司沉的名字 她都是不不由自主感到窘迫。

“小惜啊,这是最终绣坊那边送过来的礼服,你再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可以趁着今晚给它改了,不然到了明天再发现不合适可就不好了。”奶娘拿着礼服,推门走进来,对着再房间内坐着的苏锦惜说到。

“昂……”苏锦惜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致,这段时间,她已经从紧张,到期待,再到紧张,再到现在的无奈,甚至有些无聊。

这段时间里,她真的是被这次成婚的具体事宜烦到透顶了,她也着实为了这件事情没事慢慢的磨灭掉了她的棱角,甚至是,激情。

她心中仅剩的那份期待和紧张也慢慢的背无奈和疲累所替代。这些天她一直被人这样摆布那样摆布的。

好吧,其实也就是这个奶娘,只是被奶娘左边一个事情右边一个事情的摆布着,美其名曰是女孩子着一生就这一场姻缘,定然要办隆重,办到一丝不苟。

苏锦惜已然是不好驳回奶娘的满腔热血,毕竟看着奶娘为她这样忙前忙后,自己如若不要领情那就太对不起奶娘的一番心意了。

所以苏锦惜这些天才会任由这奶娘折腾这里折腾那里的,折腾倒最后她都有些疲累了,可看着奶娘,却还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半点不见疲累的。

但碍着奶娘是为了自己好,也碍着奶娘的良苦用心,苏锦惜也一直没有韩国疲累,所说言语动作间也已经将这样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但是奶娘也还是故意看不见她这样的情绪,全当苏锦是小性子了,也没有理会她。

好吧,苏锦惜其实也是有些耍小性子啦,其实在奶娘身边,在这些让苏锦惜放下满身防备的人面前,苏锦惜还是会经常使出这些小孩子的心性来的。

“你说说你,这一天到晚的,在屋里就这样摊着,这就要嫁过去了,怎么还这样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哟,你说说你,这要是到了夫家可怎么办哟。”奶娘从一进门久一直没有停过唠叨,对于苏锦这幅样子,她可以唠叨一天。

这奶娘在将军府路,也已经是个夫人一般身份的存在了,她对苏锦惜也从来没有过吓人的模样,苏锦惜也不许她吧自己看成是下人。所以奶娘在将军府中到也使个主人,而且对待起苏锦惜来也像是个真正的母亲一般,该说就说,该骂就骂,该动手甚至还会动手。

“奶娘,知道啦,知道啦,奶娘您就先歇会儿吧,其实这些东西不用您亲自来弄的,吩咐一声下人们就好了,过来坐 喝酒茶水消消气。”苏锦惜依旧伏在桌面上,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

这副模样被奶娘看了去又是一阵生气:“坐什么坐,消气什么消气,你说说你,你要是让我省点心我还用得着这一天到晚操着心嘛,你说说你啊……”

“哎呀,好了好了好了,奶娘我饿了,您饿了嘛?来这里有点心,吃点,刚做好的,特好吃。”苏锦惜见着奶娘又要开始喋喋不休,所以便赶快拦住奶娘的话语,先一步的想要堵住奶娘的嘴来。

但奶娘似乎并不领情,看着苏锦璃鸢这满脸的讨好也使轻声一撇就过去了,随即深吸一口气,又开始了一天的说道:“别打岔,你说说你这一天天的,快来把衣服先试咯,不然明天可就不好办了。”

苏锦惜见着奶娘很是剪出的样子便也不好反驳她,只好认命的起身来试了这件已经改了不下十次的衣服。

其实,这件衣服一开始苏锦惜就觉得合身了,也觉得是可以的了,可奶娘偏偏久是要揪着这里不放揪着那里不松的挑毛病,愣是让这样一件在苏锦惜眼里并不算大事的事情弄了好多次。

不过奶娘也使再为苏锦惜着想,她是真心的在疼爱着这个孩子啊,试问那个母亲嫁孩子的时候不是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要抓在自己手里严家监督的。

奶娘对苏锦惜的感情,可不比一个母亲对着孩子那般少。奶娘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所以对于苏锦惜,奶娘真的是打心眼里疼爱着的。

“快起来了,再不起来我可就咬生气了啊,你起不起来嘛。”奶娘说着衣服就咬生气的赖皮模样,看着苏锦惜也使一脸“你看着办吧”的表情。

苏锦惜也是无奈,但也只好站起身来,缓步朝着那件她已经试过了无数次的衣服走去,这一路,竟也走出了悲壮的感觉。

走到衣服面前,苏锦惜撇着个嘴,一脸不情愿的伸开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衣之后,任由这奶娘摆布了。

奶娘看着苏锦惜这一脸悲壮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随即在苏锦惜手上轻轻一拍:“你这孩子,都要嫁人了还这样没正经的。”

苏锦惜听完,便更加赖皮的拉过眼前的奶娘,一把楼如怀里,再次撒娇:“人家都来了,奶娘你还打我,我哪里没正紧了,而且,嫁人了也一样可以跟奶娘撒娇的嘛,是不是啊奶娘……”苏锦惜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摇了摇奶娘的身子。

其实在信任的人面前,苏锦惜总会是这样的一副小孩子模样。这样的情绪,对于这个内心承载这多东西的苏锦惜来说,着实难得可贵……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个孩子给我抱抱

奶娘被苏锦惜抱着,听着苏锦惜的话其实心中还挺暖的,但是碍于她这个不善表达的性子,便也只有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哎呀,抱得奶娘我都没有手来给你试衣服啦,还要不要试衣服了,你说说你这孩子……”

奶娘依旧是这幅嫌弃唠叨的样子,但是苏锦惜知道,其实奶娘现在心里,可开心着呢。奶娘那些不善于表达的情绪,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苏锦惜自然也是开心的,奶娘开心,她自然也开心:“好好好,我这不是放开了嘛。”

说完,苏锦惜轻轻放开了奶娘,随即将手一抬,很是配合的随着奶娘的动作试起了衣服。

不得不说,奶娘这多日来的忙活倒也不是无用功,就单凭这件嫁衣来说吧,这做工用料,以及细节上的一些绣工做法,真的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奶娘,这次,真的……辛苦你了。”苏锦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有为了自己在忙活着的奶娘,不由得轻声说到。话语间尽是感动和心疼。

她感动着奶娘为她奔前忙后的,感动着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她业心疼着,心疼着奶娘这样大的年纪还要为了她的事情而操劳。

奶娘听着苏锦惜的话手顿了顿,随即流露出一个欣慰慈祥的微笑,随后语气轻描淡写的带过:“奶娘不苦,奶娘也:不累,这些活哪能累到奶娘啊,成亲可是这辈子的大事,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奶娘方然要帮你看着啦,这可容不得出现半点错误。”

“奶娘,真的辛苦了,也使真的谢谢你这样为我操心劳累的,也幸好你再我身边,我这才安心了许多。”苏锦惜转过身来,看着奶娘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奶娘看着苏锦惜的动作也停下手来,轻轻握住了苏锦惜的手,在上面拍了拍:“奶娘不怕累,而且也是真的不累,我们小惜长大了,嫁人了,奶娘开心。”

“奶娘……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奶娘一定要嚷小惜尽尽孝道。小惜没有母亲,奶娘一直对小惜都像母亲一般好……”苏锦惜说着,眼眶竟又不自主的变红。这段时间,她似乎真的很容易流露出这些真情实意来。

奶娘看着苏锦惜这副模样,很是亲疼的摸了摸苏锦惜的脸,轻声说道:“奶娘知道小惜对奶娘好,奶娘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孩子,只要小惜过得幸福啊,奶娘就知足咯!”

奶娘是这样说,父亲也使这样说的,苏锦老师听着奶娘这和自己父亲几乎一样的话语,心中更加感动了,眼眶堆积的水汽也越来越多。

这一次她嫁到上官府,奶娘也一直坚持着自己要陪嫁过去,这倒也是符合规矩条理的,新娘子总是要有从娘家陪着嫁过去的人的,所以奶娘也自然可以算在陪嫁的队伍里。

所以这一次苏锦惜嫁给上官司沉,奶娘是会过去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对于这一点,苏锦惜很是安心,苏将军和奶娘也是。

奶娘自己和苏将军则是觉得陪着嫁过去之后,可以有更多的机会照顾到苏锦惜,也可以随意看着苏锦惜和上官司沉的生活状况,要是苏锦惜受欺负了苏将军府也可以有人第一时间知道,当然苏锦嫁过去应该也不会受到欺负。

而苏锦惜安心嘛,这就是觉得自己这样就可以陪在奶娘身边,尽尽孝道,让奶娘有个安好的老年。

对于苏锦惜来说,她在乎的人活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她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陪在父亲身边好好的照顾父亲,那她就更加要好好陪伴在奶娘身边好好照顾奶娘了。

所以这一次奶娘的陪嫁,是所有人呢都希望的事情,也使顺理成章,不需要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情。其实这将军府中谁人看不出来,苏锦惜的奶娘已经好似主人一般的存在了,也定然好似陪着苏锦惜嫁到上官府的最佳人选。

“奶娘,有你陪着我真的安心不少,真的。”苏锦惜说着又轻轻环抱住奶娘,语气温柔,言语间透露出依赖。

也是,对呀奶娘这样母亲一般的角色,有那个人不会依赖着呢,就像是小的时候自己总是会依赖着家长一样。不管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减轻,有多叱咤风云,回到家人身边,都总是会不由自主依赖的。

所以对于苏锦惜来说,奶娘的陪嫁倒真的是令她安心不少,其实原本她的那些紧张和窘迫,大多也都因为奶娘的陪嫁而变得缓解不少。

“傻孩子,奶娘当然要陪着你拉,奶娘还要看着你跟上官那孩子好好生活,以后生个大胖小子给我抱抱呢。”奶娘一边说着,一边好像想着那个画面,不由自主的满脸期待。

苏锦惜看着奶娘这个样子,不由得楞了一楞,自己和上官司沉……的……孩子……

她和上官司沉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他们可是假成亲啊,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但是,看着奶娘这期待的双眸,让她怎么好亡奶娘失望呢……

可是,她和上官司沉之间假成亲的事情要是被奶娘知道了,那不是会更加麻烦么,看着奶娘这样的期待,苏锦惜倒也是为难了起来。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奶娘看着苏锦惜一副呆愣着的模样,不由得轻声问道。

苏锦惜被奶娘这么一问倒也是猛的将回过神来:“没……没……没什么,没什么。”话语间透漏出心虚。

也不知道奶娘的陪嫁到底是好是坏,以后,她要和上官司沉怎么瞒过奶娘的眼睛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两位老人掩饰的不舍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今天注定是个喜庆的日子。

设热闹的气氛,喜庆的氛围,几乎是渲染了整个将军府,至少,在今日,以往那些看不惯苏锦惜的人们,都不敢随意造谣,毕竟,苏将军以及上官府上下,都不会允许今天这般重要的事情出差错的。

甚至,今日就赖你宫中的那位,也不会允许这场婚事出错的,这可是一场空前盛大的喜事,上官府和将军府的结合,这可不会是一件小事。

在今天,估计这皇城内外的万千少女注定要伤透了心咯,他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注定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而这个别人,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嫁给了这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感到骄傲,反倒是,觉得更是紧张,以及莫名的期待,可期待背后又莫名的含着一些害怕……

而这紧张期待之后,则就是全府上下的激动和欣喜了,至少苏锦惜的奶娘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甚至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奶娘就已经为了她今日这场成婚而忙活到不停了,激动到不行了。

苏锦惜换好嫁衣之后,出现在苏将军和奶娘眼前,这两人一下子都要看呆了去,人都说女人在成婚的那天是最美的一天,虽说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依据,但在此时的苏将军和奶娘眼里,苏锦惜就是最美的,他们从未见过的美。

“怎么了?不合适吗?父亲,奶娘怎的这样看着我?”苏锦惜看着苏将军和奶娘这有些发愣的神情,不免得有些疑惑。

听着苏锦惜的话语,倒是苏将军最先反应过来,随即,他缓缓走向苏锦惜,伸出手来握住两人苏锦惜的手,慈祥和蔼的带着苏锦惜王铜镜方向走去。

走到铜镜面前,苏将军让苏锦惜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透过铜镜看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女儿,轻声道:“惜儿真的是长大啦!长成大姑娘了呢。看为父的惜儿今日多好看,比这天下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说着,苏将军更是和蔼的笑了开来。

苏锦惜看着父亲这和蔼又欣慰的笑意,心中涌上一股暖意,随即也回以轻轻一笑,嘴角翘起的弧度虽说并不像以往那般算计得恰到好处,但着实是发自内心。

“父亲又在取笑女儿了,女儿哪里长大了,女儿永远是父亲的女儿,永远是父亲长不大的女儿,女儿以后还要经常回来呢,怎么就长大了。”苏锦惜有些赌气的说着。

苏将军听着苏锦惜着小孩子的语气以及言语间也在有意无意安慰着他的不舍的意思,苏将军更是感到欣慰,嘴角的笑意也变得更加幸福洋溢。

“是是是,惜儿永远是父亲眼里长不大的孩子,是会经常回来看望父亲我的好孩子,以后嫁到那边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回来,将军府永远在等着你回来。”

说到这里,苏将军和苏锦惜都不约而同的感到有些伤感,空气间也染上了一丝压抑和阴郁。

是啊,即使将军府在怎么等着盼着苏锦惜回来,但苏锦惜着一嫁过去,即使回家也会变成会娘家了啊,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使苏锦惜再怎么经常回来,她也是一个在上官府有家的人嘞,她业已经好似上官府家的人嘞,这怎么能让苏将军不伤心?

奶娘有点时候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她很快就发觉到嘞这空气间弥漫着的不寻常的意味,随即话锋一转,走上前去对着忽然有些压抑的氛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哎呀,这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了之后小惜这不就有了两个家,两个靠山了嘛?这是好事,有个人帮忙这照顾小惜是好事。”

奶娘走上前来,看着有些伤感的苏将军和苏锦惜,为了缓和气氛故作轻松的说道。也的确,这样喜庆的日子,的确不适合感伤。

苏将军和苏锦惜自然也知道奶娘的用意,随即也并没有说什么,也收拾好了自己这压抑的情绪。

“都说啊,这新娘子出嫁都要哭一回,但咱们不哭,咱们苏将军府最好的小姐出嫁不哭,以后这样幸福,才不要哭,对不对。”奶娘很会调节气氛,三言两语见便就把这压抑悲伤的氛围准备且轻快惬意。

“是是是,奶娘说的对,咱们惜儿出嫁才不哭呢,人家哭是因为不能经常回娘家了,我们惜儿才不会这样呢,惜儿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苏将军听着奶娘的话也跟着应承起来,两人一唱一和的,倒也是一道美妙的风景线。

眼前这为了安慰自己而使劲浑身解数的两人,倒是让苏锦惜暖到了心里,看着父亲毫无奶娘那有些担心可又一直不住替她开心的复杂情绪,苏锦惜心中的滋味就更加无法形容了。

而苏锦惜又怎么忍心让他们这样为自己而不懈努力呢,随即,苏锦惜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父亲和奶娘看出自己的复杂情绪。

“父亲,奶奶娘,我才没有要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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