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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墓异志》


第二十九章 山洞

一入夜,外面的风就开始大作,呼呼的,已经挂的帐篷顶噗噗直响,听美人侃了半天,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反而川崎是愈发的激动起来。

老烟杆刚刚和二郭出去了还没回来,不知道这么大的风,他们俩去哪里了。

我伸了个懒腰,拉开帐篷的拉链,钻了出去,刚出门,风沙如同刀子一样打在脸上,一下一下的生疼。

我侧着身站到帐篷的被风处,发现老烟杆和二郭也在那里,两人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我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老烟杆见我来了,说道:“你看,这是我们这次路线的路径。”

我看了看,从那片树林出来,赶了这么久,也走了挺远的路,而这一块就是荒野,沙漠一般的气温,让人很难熬。

“这片地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我问道

老烟杆抽了口烟,说:“加紧赶路,也用不了多久,前面的情况我也只是大约知道,具体的就要随机应变了,实在不行,还有玉庭在家里等着联系。”

我点了点头,规划了一下日后的行程,突然觉得身上冷起来,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外套,而老烟杆和二郭穿的严严实实的,顿时愈发的冷了,估计刚刚是睡呆了。

我打了个冷颤招呼了一身,就钻回了帐篷。

里面暖洋洋的和外面截然不同,美人和川崎都呼呼大睡了。我不觉得也瞌睡虫打眼,钻进睡袋。

待我醒来时外面的风声已经停了,挣扎着从睡袋里爬起来,只觉得浑身燥热,下半身流汗流的湿乎乎的。帐篷里闷热的厉害,其余四人还在睡。

我看了看时间,早晨七点。

起身打开帐篷门,东边日上山头,但气温已经开始渐渐高了起来。

口中干燥如沙,喝了两口水才得以缓解。

看这样子此地不宜久留,想起老烟杆昨晚的话,我决定还是早日离开此地。

撑着日未高攀,我喊醒了他们,准备加紧赶路。

待我们发现前方的山洞时,已经是傍晚了。

美人卸下身上的背包,喘了一口气,说道:“他娘的,终于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地界儿了。”

川崎不明其意,接了句:“这里是,山洞,也不拉屎。”

美人摆了摆手表示懒得和他多说。

我打开手电,找了找四周。

这是个很高的山洞,强光手电扫过去也见不到边,不知道这山洞有多扩。

“这地方好生奇怪。”二郭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说道

“怎么?”我问道。

“你看”二郭用手电照了照自己的手,说“你看,这里的洞顶有水珠落下,可这山体从外看是,黄土一片,光秃秃的连个毛都没有。为什么外面的干燥却和里面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了看,确实奇怪,表示不明所以。

我们打着手电往里走,愈发觉得阴冷潮湿,湿气越来越重,最后连我们手边碰到的石壁上都是湿乎乎的一片。

我们穿上了御寒的衣服,却觉得湿冷的冷气如同毒蛇一般钻着空子往里面渗透。

老烟杆摆了摆手,说:“前面情况不明,我们就此安顿下来,恢复恢复体力在走不迟。”

我们表示同意,就地搭起了营帐。

我们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木柴,和那易燃的树枝,在帐篷里生起了火。

地面的泥土如同刚刚下过雨一般,泥泞不堪,湿气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无奈之下从包里拿出布料,扑在地上。

刚刚只顾着赶路,四周的情况不明,又觉得饥肠辘辘,分配之下,川崎和美人出去打探情况,我,老烟杆和二郭留下收拾吃食。

没想到,意外,就在这里发生了……

第三十章 赤色血潭

这山洞潮湿的厉害,我也算是学过高中物理,还是没清楚这里的情况。

我和老烟杆,二郭准备好吃食时,已经过去了三十几分钟,而美人和川崎却还是没回来。

“川子,你和老爷子在这候着,我出门寻寻他们。”二郭说道。

说着,就拿起手电筒,准备出门。

我寻思他一人出去不太安全,把老烟杆留在这又不放心,商议之后,决定,三个人一起出去。

我们打着手电走出了帐篷,为了防止迷路,一路上隔一段距离就做个标记,以防止走丢。

回想起来,难不成他们俩是迷路了?找不到回来的营帐?

但转念一想又不科学,我们正在营帐里生着火,这里漆黑一片,找到营帐应该不是什么费事的事情。

不管别的,总之先找到他们再说。

我们三个打着手电筒四处搜寻着,发现这个山洞比我们想象中的规模还要大很多。

我们大声呼喊着他们名字,迎接我们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回声,丝毫没有他们的气息。

二郭在旁边是越来越着急,不停地四处挥动着手电,试图找到他们的影子。

突然,老烟杆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照着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两个纷纷停下,看着老烟杆。

沉默了几秒,老烟杆,说道:“你们听。”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这沉寂的空气。

突然,似乎有什么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用力的闭上双眼,试图听得更加清楚一点。

“有水。”二郭轻轻的说了声。

二郭的这两个字在这个山洞里回荡着被放大了好几倍,一下子打乱了我刚刚的心境。

“有水声”二郭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我似乎也听到了,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似乎有着一丝丝轻微的水声,通过这个天然的扩音系统放大了,传到我的耳朵。

我点了点头。

确实是水,很轻的水流声在我们头顶的空间里回荡着,清脆而微弱,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担心它是不是会随时的消失。

“好了,先去找找他俩吧。”老烟杆的一句话打破了寂静。

我收拾了一下心境,三个人继续打着手电筒喊着他们的名字。

待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俩正背靠着背坐在地上,样子很像kappa的商标。

看到我们来了,他们才起身。

美人两个眼眶子眼泪汪汪的,如同见了老乡一般冲我拥抱过来。

一番询问,我们知道他们俩打着手电筒,出来探路。

半路和我们一样听到水声,于是想找找水源,以补给补给我们的资源,但却顺着这四处回荡的水声走了好远,都没有找到水流。

就在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方向,营帐的灯火已经看不见了,一路上又没有做记号,于是不敢轻举妄动,干脆在这等待救援。

我一听,就乐了,不知道这俩人什么心态,这么乐观的在这等。

由于我们做了记号,回去的时候比较方便,但就在我们打算打道回府时,美人提议了。

“既然都到齐了,干脆就把水源找出来吧,只要做上记号,肯定是丢不了。”

川崎也在旁边点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似乎是想证实一下他们这次出来的收获。

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就这么办了,五个人在一起也安全了很多,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搭个手。

可这水声在回声的影响下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而且这山洞很明显是占了山体的好大一块,面积之大,实在是无从下手。

打道回府,他们俩是不乐意,无奈之下,几个人凭着听力锁定着方向,寻找着那潺潺的水流。

当一片漆黑的水潭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的脑神经顿时被用力的弹了一下。

不是因为别的,仅仅是个水潭,面积也不大,但却让我感到震惊。

因为,这片小小的水潭,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骇人的血红……

第三十一章 水

耳边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的清晰。

我们望着眼前的这潭红水,都愣住了。

突然间,我胃里突然翻腾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往上涌,我赶紧回过神,用力的克制了一下。

“这他娘的是片什么玩意……。”二郭看着这片水潭,嘴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片水潭面积不大,却和山洞壁相接,看起来是死水一潭,可耳边的水流声却让我们打消了这个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在对面的石壁上有水流的出入口。

几束手电的光照在这片静静的水面上,如同一面血色的镜子将我们的手电光染红后,反射到了头顶的岩石上。

“这是什么玩意?”美人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要不是血,我就觉得万幸了。

二郭走到水边,用嘴巴咬住手电筒,伸手向水面送去,却被老烟杆制止了。

“情况不明,不要贸然的行动,很危险。”老烟杆说道。

就在二郭缩回手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川崎,突然说道:“用瓶子。”

我看了看,川崎手上正拿着一个喝空了的矿泉水瓶。

我接过这个空水瓶,小心翼翼的从水潭里灌上了一点水。

出乎意料的,这水看起来很是稀薄,如同平日的河水一般,只是颜色不同,但在瓶口沉入水中的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丝异常。

这水似乎有一丝粘性一般,但不是很大,就如同那陈酿的老酒,给人一种圆润的感觉。

提到瓶子里的水,依旧是那么鲜红,并没有因为量少而变得色淡。

面对这一片水潭,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改变了路径,暂先打道回府。

营帐的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潮气太大的原因。

食物在我们出去时就准备好了,但我心里却突然对食物抗拒起来,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一想到那血红的潭水对我心灵产生的冲击,我觉得一阵恶心。

美人到时食欲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没心没肺,丝毫不在乎这些。

我拿出刚刚那半瓶从那里打捞来的水,透过火光,想仔细观察观察。

谁想刚拿出手,就有一丝异样从我心头划过。

美人他们已经结束了晚餐,我在确定不会影响他们食欲的情况下,做到了他们旁边,拿出那半瓶水。

“咦?”美人一眼看来边发出了疑问。

“怎么了?”我问道

“你不觉得里面的水多了一点?”美人用牙签敲打着我手中的瓶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也这么觉得。

老烟杆接过矿泉水瓶,轻轻的摇了摇,说道:“肯定不是血,如果是血液的话,在这种环境下,不通风不透气的,血腥味得冲天。”

二郭点了点头,问道:“那这是什么玩意,反正喝是不可能了,还以为能找到资源补给呢。”

老烟杆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接过水瓶,想再观察观察,却被美人夺过去,一手没抓稳,瓶子滚落在地。

我刚要斥他,却被二郭拦住,说道:“你看。”

我顺着二郭的目光看过去,那水瓶滚落到火堆的玻璃罩边,戛然而止。

而之后让我难以接受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水瓶中的水,轻轻的晃荡起来,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介入之下。

而且,似乎水量正在愈发的变多。

美人这小子神经粗的很,拿起瓶子,把它架到火堆外玻璃罩上方的出风口上,谁想这一下,整个瓶子都剧烈的颤动起来!

瓶子里突然间产生了大量的气泡把整个瓶子都沾满了,似乎已经看不到了水,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个个鲜红的气泡。

我们条件反射之下,纷纷往后撤了两步。

只见那瓶子在剧烈的颤抖之下从架子上掉落,再次翻滚到了地上,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第三十二章 奇虫

这瓶子这么一闹腾,我们顿时就傻了。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然后又去观察那个瓶子。

瓶子里的鲜红色从远处看变得淡了很多,如同变成一个个泡泡一样把瓶子寄得满满的。

我们就这么看着瓶子看了几分钟,却没见什么反应。

美人按耐不住,上前从地上抄起瓶子,看了看。

说道:“这是些什么玩意?”

我走过去接过瓶子,放在眼前透过火光看了看。

发现里面的一个个小气泡似乎有生命一般,一个个的都在满满移动。

但看起来又是透明的,和普通的红色气泡没什么两样。

几个人纷纷看了看,没得出什么结论。

二郭接过瓶子,和刚才一番把瓶子放在了火上。

要说瓶子里发生的过程我是说不上来,那真是太快了。

就在瓶子到达玻璃罩上方的一瞬间,二郭的手如同被人抓住了,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

“怎么了?”我问道。

“不知道,这瓶子里的东西挺邪门,力道挺大。”

我看了看二郭手中颤抖的瓶子。却见里面红色的气泡在不停地颤抖,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人眼无法捕捉的地步。

二郭把罐子从火上拿开,不一会,里面就逐渐消停了。

又变成了一个个红色的气泡。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问道。

老烟杆也摇了摇头。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痛无比,加上刚刚没好好吃,感觉没有力气再让脑子折腾这些了。

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心里知道山洞外此时真是日上高头的好时段,难免有些不舒服。

美人他们还蹲在旁边研究那个矿泉水瓶。

我看了他一眼,他朝我招了个手。我蹲过去,问道:“怎么了。”

“川子你看这些泡泡越来越小了?”

确实,这些成粉红色的气泡似乎越来越小,而瓶子里的红色也越来越鲜艳。

这和吹气球一个道理,吹得越大,颜色越淡。

“难道说……”我有一个想法。

“难道那池子里的水都是这一个一个卵泡子组成的?”我说

美人一听就乐了,:”什么卵泡子,你卵泡子是红的?咱文明点行不行?“

我没搭理美人,看了看老烟杆。

老烟杆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估计没错。不过些东西是什么,我还不清楚。”

一直没说话的川崎伸手从地上接过了罐子。

之前他们说这小子是阴阳眼,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川崎看了看罐子,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打开,罐子,烧。”

这几个字一出口美人就蹦起来了,说道:“你丫怎么这么大无畏?里面是个啥都不知道,就烧”

川崎一看美人急了,他也知道了美人的脾气,赶紧使劲的摇了摇头,并从腰间拔出他的刀。

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刺,小洞。”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在瓶子上开个孔,就能单独分离出一个气泡,就算有问题,危险也小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美人也憋了回去。

说干就干,我拔出腰间的刀,往瓶身上戳了一个洞。

估摸着也就一个气泡的大小,然后把瓶子交给了二郭。

二郭有重复了一边把瓶子放在火上的动作,果不其然,里面又开始剧烈的骚动起来。

我给自己带上手套。

然后在旁边旁边仔细的看着瓶身上的那个洞,混乱中,我似乎看到有东西从中冒出来,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捏向洞口。

首先,触摸到的一瞬间就让我心跳了一下。

虽然隔着手套,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这看起来透明的气泡,居然有一定的硬度。

我飞快收手攥拳将那个气泡拢在手中,二郭立刻封住了那个小洞。将瓶子放到一旁。然后大家都围到我手边,似乎等着看稀世珍宝一般。

我隔着手套感觉手中有东西在蹦跶,松手生怕它跑了,只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满满松开。

当露出两个手指大小的缝隙时,我们都清楚的看到了。

这个气泡的上方有两个透明的翅膀。此时正在我手中剩下不大的空间中不停地蹦跶着。

“木西?”川崎惊叹一声,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日语,改口道:“虫子?”

若你活着回去,告诉日本人钓鱼岛是中国的!

一段历险暂时告一段落,我们一行人顺利的回到了北京。

躺在熟悉的床上才发现家的感觉是有多好。

美人从山西回来之后就没怎么和我联系,不知道这几天到哪里疯去了,小川崎呆在老烟杆家里。

我没有美人的年轻态,找不到什么乐子,百无聊赖之下拨通了美人的电话。

“喂!”美人的大嗓门在听筒里一片喧闹中脱颖而出。

“你小子在哪疯呢,酒吧还是舞厅?”我问道

“得了吧,我现在在游乐场,你来不来,我去接你。”美人说

呆在家里也是无聊,干脆就出去逛一逛也好调整调整生活节奏。

不一会,车喇叭声音就在我门外响起。

美人穿了一身皮夹克,戴个墨镜,整的像黑客帝国一样。

“你在家里呆着会发霉的,你看哥活的多潇洒。”说着,还捋了捋他那不长的头发。

“得了吧,甭给我贫了,我是在家闲得慌,出去逛逛也好。”我说着,就钻上了车。

看着美人买的新车,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一瞬间又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考驾照了??”

美人摇了摇头,说:“哪有那闲工夫考驾照,考一个驾照得几个月,我还有什么事情去泡妹子?”

不用说,估计车牌也没有,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看他一路看的还挺稳当,估计这小子极品飞车的水平又高了。

十来分钟之后,我们到达了游乐场……

玩儿的过程我就不多赘述了,美人恐高,坐个过山车就像要了他的命。

不过,倒也有意外,我们在游乐场里看到了川崎。

“靠!小日本儿怎么也在这?”美人到现在都没喊过小川崎的正名,一直以“小日本儿”取而代之。

“不知道,估计也是出来转转,毕竟来中国没多久。”我说

美人点了点头,说:“算了,不管他,这家伙每次就知道坏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给我们添麻烦。”

可是,是你的,你始终躲不过……

我们还没回过头,就听到背后一句生疏的中文,喊道:“嘿!川,六!……”

没办法,都喊出名字了总不能不理会,于是笑着和他打了打招呼。

半个小时之后,我觉得我这个决定是错误的,这家伙中文水平差出了一种档次,一句话我们得琢磨半天才能明白,听起来就好像各地方言混杂在一起一样。而且活跃度非常高,拉着我们玩这玩那,最后,又拉我们回到了过山车。

美人是死都不肯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川崎中文太差听不懂美人说的啥,还是怎么的,不厌其烦的在劝导美人上去。

终于,美人憋了半天的气,终于爆发了。

“给我让开!你丫的听不懂吗!?说了老子不上去!”美人一把推开川崎,转身就走。

这一句把川崎给弄懵了,愣了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我看形势不对,跟川崎说了句再见,赶紧去追气呼呼的美人。

川崎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脾气,好像很生气的冲着我们用日语大喊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玩意,转身去坐过山车。

这一下子算是彻底打破美人的底线了,本来美人对他就没什么好感,这下子估计得毁。

只见美人眼睛瞪得通红,转过身向过山车奔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到了过山车入口旁边。于是,我不顾别的赶紧追了过去,就怕美人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他妈的,我告诉你,要不是老子,你的命早就丢在山西了,罗老爷子看中了你的阴阳眼,我他妈管不着!你要是再敢吼一句我就扣了他!”美人拉着川崎的衣襟,几乎脸贴着脸的对他说。

看川崎的样子是趴下了,就算不能听懂全部的中文,这么久相处,应该也知道美人的性格,被美人吼了之后就愣在了那里。

我上前拉美人离开,我是怕了他的,狠起来真的很狠。

美人瞥了一眼川崎,转身和我走了。

就在我庆幸没出什么事情的时候,谁想这小子突然回过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川崎一字一字的说了一句

”还有!如果你能从中国活着回到日本,去告诉你的国民!钓鱼岛是我们中国的!”

ps:钓鱼岛是中国的!

第一章 启程

人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倒不是说生理结构的特殊,而是人类独有的那种严重的好奇心,人们总认为他能控zhì

自己身上的一切,然而,他们却一直被好奇心驾驭着……

我就是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我一直认为,既然没办法控zhì

好奇心理,那就干脆好好的好奇一番,这辈子也算有不小的收获了。

这个道理还是我一个朋友告sù

我的,他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就闭上眼睛慢慢享shòu

吧。”听起来貌似挺粗俗,但仔细一想,又不无道理。

而就是这番好奇,让我经lì

了很多形形**,奇奇怪怪的事……

我叫李川,今年也过三十了,高中毕业后老爹凭借他那张纪晓岚般的铁齿铜牙与和珅般的人际关系网帮我在一个供电所搞到一个工作,虽说月薪3000,待遇不错,但是一天到晚的看电表,搞机器实在是不合我的性子,于是在家人的反对声下,我辞掉了那份工作。

说实在的,老爷子当年是国家功臣,当过一等兵的,一天到晚国家补助哗啦啦,能随手拿出来的钞票绝对不少于6位数,养活一个我肯定是没问题。

但是在家呆久了,难免有外人说闲话,于是,我又一次在家人的反对声下拿了点钱,打算一人外出闯荡。

说实话,心里挺没底,这么多年了,还没出过几次远门,这次还是单独一个人的。

于是,我决定再拉上一个人,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打完电话的三十分钟后。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向我走过来,并手示意了一下,没错,就是他了。

他是我从小长到大的最好的兄弟,换个词代替一下就叫“发小”。

我迎着他走过去,待走到面前时,我用两人固定的招呼方式狠狠的招呼了了他一下,一阵寒暄后,两人向火车站方向走去。

路上,我问道:“美人,最近在哪发财呢?”

他提了提手上的背包说“发什么财,老子都快穷的去投丐帮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跟着你出去瞎混。”

别看我叫他美人,其实他人长得不咋地,不过据说他外婆是美国人,他也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所以从小到大,我们就叫他美人了。算是个中外合资的品种,不过这品种长得真够猥琐的…………

到了火车站,美人把包往候车大厅的椅子上一扔,问道:“川子,这次打算去什么地方发财啊?”

我心道,还发财,出去能有饭吃就不错了。不过这时候和他说这个,这小子肯定会打退堂鼓,于是含沙射影的对他说:“看着办吧,你打算去哪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去哪里你说了算,不过出事了别怨我。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打算,去哪里都一样。

他听了这句话,刚想和我说什么,但目光似乎被我身后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拉起我就跑。

我真纳闷呢,回头一看,四五个人也跟着我们跑。

我顿时明白了点东西,这小子又在外面惹事了。

我们一口气跑了大概十分钟,然后美人跑到售票窗口买了两张票,我问他是去哪里的,他不说话,又问他什么发车,他深吸了口气说:“现在!”

说着拉起我上了一辆火车,我心里那个郁闷啊,一种被人拐卖的感觉顿时涌上心。

心说怎么回事,我让他陪我,现在到变成了他把我拉上火车,还不知dào

是去哪里的。

一瞬间,一大堆问题冲到我的脑子了,差点把我搞晕过去。

美人买的卧铺票,而且两人的床靠一块。

我把包扔床上,平息了一下气息,看着那边在整理床铺的美人说:“你小子搞什么,他妈的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什么事了,我告sù

你,我可不想跟你蹚浑水。”

美人回过头,憨憨的对我笑了一下,说:“不是你说去哪里都听我的吗?怎么现在有意见了,可不带反悔的。”

我顿时就有一股火气冲了上来,朝他撅着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道:“你他妈最起码也告sù

我我们要去哪里吧,老子现在被你搞得头都晕了。”

美人揉了揉屁股,说:“放心吧,我不会卖了你的,就算有人要,也值不了几个钱,老子还不缺那点儿。你跟着我就对了,保准这次你能赚。”

我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我再问也他也不会说,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眼睛这一闭也不知闭了多久,只知dào

我睁开眼睛时一片漆黑,只有火车的轰鸣声和车厢里几个人的呼噜声能被大脑感应到。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1:00看来是半夜,哎……是白天跑累了吗,睡了这么久,算了,继xù

睡吧。

就在我放下手机的那一瞬间,手机的光线照亮了一片黑暗,顿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美人的床空着!

一瞬间,血气沸腾,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睡在一辆都不知dào

开到哪里的火车上,有没有认识的人,肯定要客死他乡的,我霎时间有了一种想趁火车没开多远破窗而出,然后走回家的冲动。

不过,这种冲动很快就过去了,我拿出一根烟,坐在床上抽了起来。一口如肺,顿时冷静了许多,发xiàn

刚刚我真是睡糊涂了,就算我一个人,有钱还不好办吗。

我现在是在时速200多千米的火车上,所以美人是绝对不会理开火车的。

我拿出打火机照了一下,发xiàn

美人的包还在,旁边还有一双袜子。

不过大晚上的,美人去哪里了?

我决定等等看,于是坐在床上抽烟,大概,两枝烟的功夫,有个人影走了进来。

看身材是美人没错了,我冲他喊了一句:“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去哪里了?”

说着拿起手机照这他的脸,这一照,吓的我头皮发麻。

只见“美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看似粘稠的黄色液体,看上去很恶心,在灯光的照映下,美人更加的面目全非。我吓得大叫一声,一脚就踹了过去,只觉得粘糊糊的不知dào

踢在哪里了。

只听得美**喊一声:“川子!你他妈多久没洗脚了,丫的,真他妈的臭。”

我一看这架势不对啊,如果真是个鬼的话,也不会跟我说话了,还是一口北京腔。

我哆嗦着拿起手机,再次照了过去,“美人”刚刚被我踹了一脚,正躺在床上呻吟着,我装着胆子走过去,只见“美人”脸上多了一个脚丫子印,在不明液体的衬托下显得无比的明显。

我拉起“美人”,问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你把美人咋了?”

“美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对我叫道:“操!什么是什么东西,老子不是在这么!”说着,用手在脸上抹了抹,那些液体顿时散发出一种腐臭的熟悉的气味……

我正想着那液体是什么,美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仔细看看是不是老子!”

我一看,还真是,顿时觉得刚刚踢了他一脚很理亏,于是反客为主的对他叫道:“操!你丫的大半夜跑哪去化妆了,脸上他妈的搞得什么东西。把我脚上都搞了一堆!”

他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盒面纸,你边擦一遍用抱怨的语气和我说道:“妈的,老子去上厕所,走到一半被脚底下什么的东西绊倒了,妈的,都说摔个狗吃屎,这次真吃屎了!”

我听了,顿时吓一跳,看着自己沾着黄色液体的脚丫子,恨不得用刀把它剁下来……于是立kè

起身,抢过他的面纸就擦起来。

他看了倒在一旁笑了起来,说:“别,别激动,这不是黄金,也不知dào

是哪个混蛋在旁边放了个垃圾袋,里面估计都是吃剩下的东西。慢慢擦,不着急。“我骂了一句,你他妈从小脏到大的,当然习惯了。他笑了笑,示意我睡觉,我也觉得困了,于是直接躺了下去。

躺下之后,我又问了美人我们要去哪里,没想到,美人坐起身,问我要了棵烟,点着后,悠悠的说:“咱去发财……”

我心想,发财的路子多了,我怎么知dào

你他妈把我带过去做什么勾当。说实话,美人的胆子太大了,什么事都敢干,只要你能说的出。

记得小时候我们放学之后就跑到野地里疯玩,我开玩笑的说我们把野地里的坟挖开看看有什么,我看他当时不说话,以为他不敢干这事,是知dào

大半夜的他带着锄头跑到我家喊我,我妈问他什么事,他说和我约好去挖坟。结果我被我妈骂了一通。

总之,在干坏事,捣蛋这方面是遗传了他那个老美外婆的基因。天知dào

这次又要我干什么。

我追问道:“具体一点,到底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一掐,狠狠的说:“倒货!”…………

第二章 火车上的变故

烟头在美人手边缓缓的灭了,我听说了美人的赚钱方式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所谓的倒货,其实说白了,就是贩卖文物,违法的勾当,真想不出他怎么会想到这种路子。

我吸了口烟,平静了一下气息,然后带着颤音问道:“你他妈小时候挖坟挖上隐了吧,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再说,咱们一不会寻龙,二不会点穴的,什么时候遇到个僵尸,咱不是等着陪它睡觉吗?!爷我可还没活够呢?!”

美人倒显得出奇的冷静,听我说完后,干笑一声,道:“这点我当然知dào

,老子也不会傻到自己扛着铁锹去古墓欣赏棺材,放心吧,我们不会,总有人会的。到那你就知dào

了。”

我操!又给老子玩悬念,看来再问他也不会告sù

我什么了,于是转开话题,问道:“对了,今天在来火车站的时候追你的是什么人,你小子是在外面欠了谁的钱了还是又把谁的女人当成小妹妹玩了?”

“去你丫的!”美人说道“你他妈就不会盼我点好啊,这次可是他们的不对,不干我鸟事。”说着拿起他身旁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四周太黑,我看不清楚,于是干脆爬到了美人床上,拿出打火机打着了看,刚看一眼,一股凉气就从脚心直冲到我的眉梢,美人手上赫然拿着一个骷髅头!

我吓得大叫一声,扔下打火机从床上滚了下去。同时大声问道:“你娘的有病啊,大晚上的拿这个吓人!”

美人捡起打火机,将火光照向我,笑道:“你小子还是老样子,胆子这么小,典型的脑子肥,胆子瘦。”

我爬起身跑过去一把夺过打火机说:“你他妈才不正常,玩什么不好玩死人?!”说着,眼睛又情不自禁的向那个骷髅瞟了一下,又突然发xiàn

这个骷髅是透明的,打火机的光从其中穿透过去,一点阻碍都没有,简直透明的有点不可思议。而两个深深的眼窝,在光的反射下显得很是可怖。

看着看着我的冷汗就下来了,把头转向美人,说道:“这个是假的啊?”

“废话,老子会捧个死人头在外面瞎溜达么,这次就让你长长眼。”说着拿起那个骷髅头放到我面前,.

虽说刚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bèi

,但是看着那两个瘆人的眼窝,我拿着打火机的手还是轻微的发抖起来,我忙把视线投向美人,刚想问他这个是什么材料的,没想到美人抢先我一步发话了,“刚刚看着这个眼睛,是什么感觉?”

我看他一脸正色,不像是要嘲笑我的意思,于是说道:“渗得慌,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这个眼窝里出来……”

美人听了,收起骷髅,抽了一口眼,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感觉,这个水晶骷髅……”

听到水晶骷髅这四个字,我心里吓了一跳,打断他的话,说道:“呵……!你小子可以啊,混的不错啊,还能整到水晶的,从哪弄来的??”

“你听我说完!”还没等我问完,美人突然说了一句。

我看连美人都不说笑了,于是收敛了一下,听美人继xù

往下说.

美人深吸了口气说:“这个水晶骷髅是上次倒货的时候倒剩下的……”

我心想,原来这小子早就不是第一次倒货了,难怪这么有信心。

“当时,我和几个倒斗的一起下了墓,亲眼看着一件一件明器“见光”的,当时根本没有这个骷髅,不过随后我去倒货,有个满脸麻子的人看到我的货之后,说出了我的明器的来历,连历史典故都一样一样的说了出来,我哪懂那些,就问他要不要,不要走人。谁知那个麻子笑了笑说,这些东西都看不上眼。还问我有没有一个水晶骷髅,我当时以为他是来捣乱的,说,哪来的什么骷髅头,要骷髅头去坟地里挖去,然后他叹了口气就走了,还给我留了个号码,说是找到骷髅之后打电话给他。那天生意不错,手头的东西都出了手,就和倒斗的几个一起去东四吃了顿涮羊肉,谁知dào

我喝多了,是他们几个把我抬回去的。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发xiàn

,桌子上摆了个这个骷髅,正直勾勾的看着我……当时把老子那个吓得,差点尿都出来了,然后我就赶紧去找那个麻子的号码,可不知怎么,就是找不到了,于是我就把这个骷髅带在身上,也不敢拿出去卖了,天知dào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万一引火烧身就得不偿失了。不过有一天有男的打电话给我说要收购我手里的骷髅,我不知dào

这个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于是我告sù

他我没有这件东西,谁知他也没怎么追问,就说了句知dào

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就觉得这个骷髅不简单,于是愈发的小心,没想到从那次之后就经常有人跟着我,不出意wài

的话应该是那个男人安排的。”

听美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心中的好奇心顿时被勾引了出来,心里对这次“倒货”竟多了几分的期待。我说:“这么说,火车站追我们的就是那些人?”

美人点了根烟,点了点头。我“哦”了一身,就准bèi

回床睡了,谁想美人一把拉住我,说:“发xiàn

哪里不对劲了没?”我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这节车厢睡了多少人?”

“6个,刚来的时候我数过。”

“现在呢?”美人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顿时头皮炸了开来,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脊椎骨直冲我的脑门……

趁着月色我发xiàn

原来睡在同一车厢的4个人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我吓的大叫一声,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这明显是体现一个人心理素质的时候,但我相信估计没有人能在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能谈笑自若保持冷静的,就连美人这么胆大的,脸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虚汗……

我轻轻推了推美人,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美人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dào

,我心中突然就多了一种绝望的感觉,虽然不知绝望什么,我伸出手想摸一根香烟点一下,谁知这么一碰摸到一个圆圆的,冰凉冰凉的东西。凭着这种触感,和我心里的印象,我可以断定那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以触电般的速度收回了手,然后冲着美人骂道,你他妈的玩什么,把你的宝贝骷髅收起来!”

美人转过头,皱了皱眉说:“我早就收起来了,你他妈别开这种玩笑。”

我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了许多,再次朝那个方向摸去,那个圆溜溜的东西还在,我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拿出打火机点着想看看,打火机快没油了,火光很微弱,我把打火机举到那个圆形物体上方想照照看。看到的东西差点攻破我最后的心理防线——是个人头,真zhèng

的人头!

我惊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打火机。“操!瞎叫唤什么?!”在一旁很郁闷的抽着烟的美人对我刚才的那一声尖叫很是不满,也许是吓到他了。

我哆嗦的指了指人头的方向,他冲了我一句“干什么?都说了骷髅被我收起来了。”说着,拿出他的打火机点着。那个人头再次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正冲着我们这个方向死瞪着……

美人的胆子比我大,看过的尸体比我看过的死猪都多,所以虽然吃惊,但他并没有吓到我那个程度,他和我对视了一眼,说:“这张脸……我在哪里见过……”

我又壮着胆子往那个人头看了看,随后,又是一身冷汗,这个人…就是睡在我上铺的那个外地口音的光头……!

美人看到我表情的变化,说:“想到了……?”我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他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么死了?”我摇摇头表示不知dào



我问美人:“你当时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什么人没有?”

“没啊,要不是老子被呼噜声吵得睡不着觉才不会去逛厕所,还他妈搞得一身垃圾。”美人抱怨道。

“呵……”我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干笑,不过当时呼噜声确实是够大的,都快把火车的声音盖过去了。等等!呼噜声……我一把拉住美人,问道:“呼噜声是什么时候没的!”

听我一提,美人怔了一怔,说:“对啊,他妈的这呼噜声什么时候没的……操!怎么就没注意呢!”我让他别急,两个人好好想想。

突然,美人一拍床,大叫道:“老子知dào

了,丫的,是骷髅!咱们看了那个骷髅之后就没听到声音!”

我回忆了一下,确定了他的想法。

当时看到骷髅的眼睛之后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思维似乎停顿一样,再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头,那种眼神与骷髅给我们的感觉相差无几。

看来问题就在那个骷髅上了。也可以说,我们看了骷髅之后。不是他们真的死了,就是我们出现了幻觉……

美人拿过包,拿出那个骷髅头,只见那透明的骷髅依旧瞪着那双可怖深邃的眼窝,我们似乎看到眼窝中透出了一丝丝冰冷,渗人的绿光………

第三章 获释

火车不知疲倦的奔驰着,似乎要跑到时间的尽头…………

我和美人面面相觑,呼吸不由自主的变得沉重起来,这次的变故,明显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我突然感觉到人类力量的微不足道。

美人放下骷髅,抹了一把冷汗,道:“不管是不是幻觉,我们不能继xù

呆在这里,咱得离开这火车。”

“废话,我们可是在时速300多公里的火车上,别说跳,就是这种惯性都能把我们的关节拉断。”我说。

美人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先四处看看吧,不知dào

现在火车上是个什么情况。”说着,拿起行李袋,和我打了个眼神,示意我跟他走。

我心里实在是没底,从小到大我连棺材都不敢看,这次要不是有个美人在,恐怕我早就吓得不省人事了。我用力咬了一口舌头给自己打了打精神,然后跟着美人往另一节漆黑的车厢摸过去…………

夜幕笼罩着这列充满诡异气氛的列车,我们摸索着走人走廊,巨大的火车轰鸣声让我们的听觉神经出现了疲劳感,我知dào

,长时间这样下去,已后会经常出现幻听,我示意美人用东西塞住耳朵,美人会意,转身道背包中取东西,不知怎么,一个趔趄就向我身边倒过来。

我条件反射式的一把扶住他,问:“怎么了?”

美人摇摇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们正处在一片浓郁的黑暗中,不管什么都能很容易刺激到我们的神经,我心中一紧,立kè

掏出了打火机…………

————第二颗人头!

顺着打火机的火光,又一个狰狞的面孔出现在我们面前,气氛本来就已诡异到极点,这颗人头的出现彻底地攻陷了我们两的心理防线,一阵麻木后,我们两一同瘫坐到地上。

寂静…………

火车的声音似乎不像刚刚那样轰鸣,空白一片的大脑似乎不听使唤的罢了工。我用力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神智,发xiàn

没人似乎也是受了不少的刺激,呆坐在哪里,我用力一掐,美人麻木的瞳孔又找到了焦点。

我们这次都被吓老实了,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又会呼出个什么东西来。

“咱……还走不走了……?”美人艰难的说出了第一句话。

“算了,这里不干净的东西肯定挺多,人头肯定就不止这两个,刚刚那个也是我们车厢里的……”我颤抖着答道。

美人缓缓地掏出手机看了看,道:“3点,还早着呢,我们就这么呆在这?”

“没办法,我是不想再瞎跑了,说不定会被吓死,我还没活够呢。”我说。

美人把背包一扔就准bèi

靠上面休息,谁想刚刚被绊倒时拉链被拉开了一半,那个骷髅头又一次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不请自来的滚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躲开那两个深深的眼窝,说:“美人,他娘的咱把它销毁了吧,说不定真就是这个东西把我们搞成这个样子的。”

美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美人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顺着他的另一只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方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烟雾朦胧。

我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烟?”

美人沉默了一会,说:“是那个骷髅发出来的。”难不成真的是这个骷髅有问题?刚想再问问美人怎么回事,谁想美人喊了一句:“这个味道……好熟悉啊……”

我说:“难不成这个骷髅也抽中南海?你怎么会熟悉?”

美人摇了摇头,然后突然一震:“是我身上粘到的垃圾的味道!对,我刚刚就是在这跌倒的!”

说着拿出手机朝骷髅那边照过去,只见那个骷髅静静的躺在那些垃圾袋中流出的残羹剩饭的汤汁上,不停的散发着雾气。

仔细看看才发xiàn

,雾气不是从骷髅上发出的,而是地上的液体沸腾出的水汽。

我们两吃了一惊,要想让水沸腾少说也有一百摄氏度,但是我们之前摸过这个骷髅,并没有烫手的感觉,这不免让我们对我们之前的想法多了一份肯定:我们出现了幻觉!

我和美人一商议,决定就从这个骷髅身上下手,否则,我们肯定会在这里困死,人,是绝对逃不出自己脑子臆造出来的东西的。

我问美人过去他带着这个骷髅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美人说:“没啊,老子摸这东西手都磨出老茧了,也没出事啊,丫的怎么碰到你就倒霉呢!”

我心说,你倒怪气我来了,要不是你小子不干正当交yì

,我也不可能在这儿了。

美人看我不说话,是刚刚那句话说过火了,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是吧,川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咱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玩笑都开不得啊?”说着,扔给我一支烟就要给我点上。我看着美人手上的打火机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打火机……火……骷髅……水……。“妈的,老子知dào

了!”我用力把香烟往地上一扔,喊了一句,美人被吓了一跳,随后问道:“怎么了,知dào

什么了?”我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的话,我们应该就可以得救了。

“这个骷髅有问题!你想想,咱们从你第一次把这个拿出来,是怎么看这个的,咱们都是用打火机照的!”我说。

美人听了,似乎没反应过来:“打火机怎么了,咱们又没有手电。”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高温能让这个骷髅产生作用,你先在去摸摸看那个骷髅是不是烫的。”

美人听了,转身爬过去摸了一下道:“**丫的,是热的,烫死我了!”

我心中一笑:“那就对了,这说明我们的幻觉正在慢慢消失,所以我们能感觉到骷髅开始烫手。幻觉消失的过程应该就是这个骷髅降温的过程,既然高温能让骷髅起作用,那低温应该能让它失效。”

美人听了,面露喜色说:“那我们用水浇它不就行了?”我点点头说:“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

美人一听,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骷髅哪里,我正纳闷他哪来的水,只见他解开裤带,掏出家伙就“哗哗”放起水来,我一看就急了:“操!你他妈这么一撒,咱以后还怎么拿啊?!”

美人转过头,憨憨的笑了一下说:“放心吧,以后这个我来拿。”说完,提起裤子,走了过来。

本以为会有很大的情况发生,谁想一泡尿撒下去,什么都没变,整个走廊里弥漫起了尿骚味,我心想不好,难不成我想错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美人走到我旁边坐下,说:“怎么着,Lang费老子一泡尿,要是以后咱逃不了以后还能当水来维持一下呢!”

我一听,骂道:“操,要喝你喝,老子不喝你的垃圾!”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周围的环境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包含尿骚的雾气慢慢的消退……与此同时,我和美人惊奇的发xiàn

,在这列轰鸣的车厢的窗户外,一片渴望已久的鱼肚白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任何语言都没法表达我们现在的心情……获释!

一口憋了很久的闷气从胸口呼了出来,美人叫道:“哈!关键时候还是老子的尿管用!”

说着似乎有一种想冲窗户跳出去的感觉我提醒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先看看周围的情况,别空高兴一场。”外面淡白的天空把车厢里的黑暗驱赶了不少,但还是没法看清楚,我掏出打火机点着,只见那个骷髅安静的躺在美人画的地图上,似乎气数已尽一般的没了煞气。

我环视四周,顿时舒了一口气,刚刚的那个人头,已经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我对美人说:“咱们回去看看吧。”说着收拾了东西往我们的车厢走去。离我们的车厢还有好远,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呼噜声,但此时我们听来,这种声音简直就是太亲切了……

接下来的3个小时,我和美人针对这件事情讨论了一下,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讨论出结果。

没办法,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说几句就扯到什么漂亮的列车小姐身上了。

更厉害的是,第二天早上,他第二天还能跟和我们睡同车厢的那几个外地人说说笑笑的,而我看到他们就觉得头皮发麻,毕竟我曾经看到过他们的脑袋血淋淋的与身体分离……

我突然觉的美人的胆子大是因为他脑子不够用,没有空间让他再装一个能给他带来害pà

感觉的插件。

第四章 三十二路

上次的变故之后,我们俩个是惊魂未定,我几乎是一路无话,美人倒也落个清闲,整天的睡闷头觉。

我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于是,就想向乘务员了解点情况,最起码我的知dào

我去那里吧……

一听说我是来问这辆列车的目的地的,那位美丽的列车小姐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扫视我一遍,估计他把我当成被别人贩卖的精神病了。

也是,像我这样,坐在车上却不知dào

目的地的人实在是没几个,最终,我还是了解到,我们的目的地是山西。

我边想着美人去山西的意图,边往车厢走去。

美人当时和我说去倒货,可也没听哪个新闻说山西发xiàn

大墓啊,随后想想又觉得自己的问题真幼稚,如果是官方都知dào

的墓葬,那谁还敢去动手呢……

走到车厢,美人还在睡得迷迷糊糊的要找漂亮小姐,我向几个回乡的农民工借到一副橡胶手套,从美人包里拿出那个作怪的水晶骷髅。

上次的教xùn

让我知dào

,这个世界上,人类的力量也许太微不足道了,相对这些未知的力量,我们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同时,也让我知dào

了自己高中水平的知识量实在是太少了……

上次我们发xiàn

这个骷髅只要不遇热,它就只能是个摆设,所以,现在我们都学会了谨慎,连体温都不敢让它接触。

我仔细端详了半天,实在是没看出什么道道,除了透明,还是透明,不知dào

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头骨的两个眼窝,都会感到一股莫名的颤栗,似乎这个头骨的主人想通过它的眼神来告sù

我什么事情……

也许真的是自己神经衰弱了吧,这几天的潮起潮落让自己的神经脆弱了很多,有时候坐着都会不自觉的睡着,正看着,一股睡意再次如潮水般袭来,我索性摘掉手套,睡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只知dào

自己醒来后只过了四个小时就到站了,大概推算一下,我睡了一天多,而美人睡了两天三夜,精神劲养的很足。

火车刚到站,他提起包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火车,我也只能乖乖的跟着,毕竟人生地不熟,走丢了不是开玩笑的。

“咱来山西干嘛?干你所谓的倒货?”我问。

美人似乎对我口中说出山西并不感到奇怪,说:“嗯。干好了,咱爷俩就直接奔小康了。”

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内情,跟着他向火车站出口走去,在途中,我看到墙上写了五个大字,“山西火车站”难怪美人不好奇我是怎么知dào

山西的。看来自己的观察力还是不够敏锐。

刚走几步,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就好像有好多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一样,再转头看去,又似乎只是普通的人山人海,难道自己的神经衰弱又犯了?

不对,人的第六感是不会骗人的,即使有时候是很微弱,但绝对准确。

我悄悄地拉了拉美人的衣角,耳语道:“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美人听罢,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说:“操,想不到这里都有人跟着,我确实看到几个熟脸,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说罢,拉起我快步跑出火车站。

也许是我的性格注定我的生活里必须有点激情的事情发生,这几天的经lì

就好像好莱坞大片情节一样刺激,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我们和那一帮人搏斗时的场景。

不过,我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美人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七拐八拐的没有任何的忧郁,我感觉我在自己家附近都没有他在这里走的顺溜。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一条小巷子了,人流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少,现在,我几乎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了。

这是一条很古老的青石板路,旁边树立着一排破败的青砖房,不知dào

有没有人住,也许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来过,再加上山西特有的气候环境,导致这里的墙角,以至于砖缝里都长出了一丛丛很高的野草。

美人在这里放慢了速度,对我说:“帮我把风。”

我听了,心中的火气又被点了起来,这小子从见到我之后就一直神神mì

秘的,要是换做别人,我早就把他打一顿,再让他老实交代了。

这条巷子的回声很大,有只猫走过去都能听出猫的脚步声,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来。

于是我回过身看美人,只见他用手在一面墙壁上东敲敲,西敲敲,似乎在听什么东西。

最后,在一块长着一株显眼绿色野草的砖头上停了下来,然后,右手抓住野草,用力往外一拔。

砖头应声落下,原来这块砖头里是空心的。

美人用手在那洞里摸了半天,最后摸出一张纸条,他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到我身边,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写着————三十二路。

第五章 司机的纸条

这四个字算是标准的小篆,没几年的功夫下不来,这不禁又让我的好奇心加重了几分。

三十二路,看到这个,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公交车,毕竟以“路”做单位和标示的东西太少了。

“三十二路,三十二路。”美人默默念了两声,随后从旅行包中拿出那本又厚又重的《旅游词典》,这本书算是路痴的救命法宝,居家旅行必备之物,上面不仅对各各大大小小的城市有详细介shào

,连马路的南北东西去向都标的清清楚楚。

只见美人很快翻到山西专页,按山西火车站的位置做标准,找到了附近的公交路线,果然有32路。

顺着32路公交车的路线看去,一条弯曲曲折的道路直接穿过了市区周围的各个村镇,在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好嘛,刚下火车就上汽车,还要坐这么远,幸好我不晕车,否则估计早就吐成皮包骨头了。

我们沿着小巷走到了大街,在确定没有人跟着我们的情况下,迅速的上了这辆唯一的一班32路公交车。

这辆车明显的已经有了一定的年代了,车窗边缘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一启动,整个车身剧烈的一颤,我真担心开到一半会出什么问题。

这辆车上的客人很少,有点幽灵船的感觉,要不是我亲自坐在这辆车上,我肯定会怀疑这车是从哪个时代穿越过来的。

由于道路离市区很远,我们走的几乎都是那种半石子,半沙子的小路,一路的颠簸让我感觉我坐的不是汽车,更不是寂寞,像是洗衣机……

我回头看美人,呵,我也算是真的服了他了,在这种环境下,他居然仍然能睡的呼呼的。

我从美人包里掏出手机想听听歌来打发打发时间,刚拿到手,发xiàn

手机闪烁着一条未读短信,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发件人的手机号居然是一串乱码。

这种形式的手机号码我还是头一次见,估计是用软件做了什么手脚。

我打开短信,只见里面只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最后一次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最后一次机会,什么机会?

难道是这个骷髅头通过脑电波和我们说话了?

呵,我边嘲讽自己的胡思乱想边按下了回拨键。

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我用别人的手机,向一个不知dào

是不是真实存zài

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而且这个号码还发了一句挺渗人的短信。

“您播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听到这句甜美的声音,我的心顿时从嗓子眼掉到了肚子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操……”我暗骂一声,随后又研究起这条短信来。

我真不知dào

我刚刚为什么听到此号不存zài

的消息时会放松。

因为如果号码真的是空号,只能带来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这个短信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真的有鬼……?软件做出的号码是可以回拨的啊?一大堆想法又一次充斥着我的大脑,人的想象力真的是个很恐怖的东西,说不定什么都没发生,自己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我还在发着呆,突然手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发件人还是那串乱码。

在一旁睡觉的美人显然是被声音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着我拿着他的手机发呆,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了。

我正不知dào

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见他醒了干脆就交到他手上,我翻出之前的那条短信给他看,并告sù

他我回电话的事情。

美人看了看短信说道:“大白天的,一条短信都能把你脸吓得煞白,还怎么赚钱?”说完,就按那个号码回了条短信过去。

内容是“马上就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美人,问道。

“到那里就知dào

了。”美人狡黠的笑了笑,说。

又和我打马虎眼,我倒要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于是,耐着性子听起歌来。

大概过了30分钟,汽车终于停止了颠簸,在小路边停靠了下来,打开了车门。车上的人在途中都已经下车了,坐到终点站的也只剩下我和美人俩个。

我拿下耳机,和美人收拾好东西想下车,刚走到门口,车门砰的一声又关了起来。

我一看,嘿,怎么个意思,还遇上劫财劫色的了?我们看上去不像有钱啊,劫色?估计人妖都看不上我们。得了,干一架再说。

想着这些,我放下手中的行李就开始轮袖子。还没走一步,只听那个司机说道:“两位可否帮我一个忙?”

帮忙?我还没见过请人帮忙把别人关在车里的,我沉住气道:“什么忙?”

“能不能帮我将这钱带给我哥,前面路不好,开不过去,自己过去的话,车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担不起,不远,他家就在前面。”说着透过前玻璃窗指过去,只见在不远处确实有一座看起来挺落魄的小屋。

帮忙当然没问题,我们又不是地痞流氓,不过他的方式确实是不太好。美人从司机手里接过一个信封,看厚度钱还不少。见我和美人答yīng

了,那个司机打开车门放我们俩下了车。然后立即开走了。

我们目送着汽车离开,心里又一次迷茫起来,三十二路,到站了,接下来呢?

我麻木的看着美人道:“接下来呢?”

美人摇摇头:“不知dào

。”

“操!不知dào

?那手机上的短信是谁发的?”

“当然就是那个让我们来的人,这种事是见不得人的,手机号码当然要用特殊手段屏蔽。而且,行动的所有步骤都是即时通知的。最后一次机会嘛,那些倒斗的等我们好久了,也催了好几次,估计再不去就要换人了。但现在我现在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美人说当时看他在车上那自信的一笑,我以为他是信心十足,原来他自己也没底。靠,这次算是被耍大发了。

美人见我情绪不对,笑嘻嘻的走过来:“川子,天无绝人之路知dào

吧,咱先去把人家的钱送了,在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打道回府,咱又没损失。

我想想也对,坐着生气也生不出个办法来,于是我们俩向那个小屋走去。

走近时才发xiàn

,这个房子比远处看起来还要落魄,房顶都没了。估计里面是没人住了。

我和美人又一次大眼瞪小眼,搞什么?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美人显然也是火了,把信封一撕,说:“老子倒要看看,你个傻逼要让我们给这个破房子送什么,**丫的!”说完从信封中拿出一打东西,仔细一看居然都是白纸,看来真的是被耍了。但司机和我们素不相识,他脑子长霉了?没事找事做?估计不会,于是,我从美人手中拿过白纸,一张一张看起来。

终于,我在中间一张白纸上看到了字迹,同样的毛笔字,“呆着别动,等着!”

第六章 队伍

最后的那个感叹号,写的格外的用力,这无形中让我们感觉到,这张纸条,不像是商议,倒像是命令。

这让我感到格外的不爽,我自小就讨厌别人约束我。但不爽归不爽,等还是要等的,否则我们真的只能乖乖的打道回府了。

我和美人放下手中的行李,靠在小屋的外墙上抽起烟来。这里的郊外,虽说是远离市区,温室效应没那么严重,但还是热的要命。

站了没一会,就觉得口干舌燥,我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刚拧开瓶盖,还没张嘴,就觉得右手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扔掉了手中的水瓶。

美人正抽着烟,见到这番情况,笑道:“才出来几天啊,身体素质这么差,水都拿不动了?”

我正纳着闷呢,没顾及向他解释,抬起手向痛处看去,除了虎口处有一处红肿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就像是石子打出来的。

我回头看了看,发xiàn

除了我们再无第三个人。

美人见我发着呆不理他,口中自问一声:“这小子中邪了?”然后转身就去捡那个掉到地上的水瓶。

“啊!”我身后传来一身惨叫,回过头时,美人正捂着手在那里龇牙咧嘴。而水瓶,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谁他妈的偷袭我,丫的,有种的站出来。”美人是暴脾气即刻骂道。

我拿起美人的右手,发xiàn

和我情况一样,同样的位置,都是在虎口,被不知dào

什么东西打了。

美人显然发xiàn

了我手上的伤处,也带着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我。

“小娃儿,下地前还喝水,怕是活够了吧!”一个略带苍老但有底气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

我们俩面面相觑,不知dào

是谁在说话。

“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否则到时候可顾不上你们。”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我听得分明,循声望去,一个人影正从远处向我们走来。

“这人谁啊,是不是就是找我们的?”我看着那个人影问美人。

“不知dào

,每次合zuò

的队伍都不同,天知dào

这个是哪路人。”美人说,“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个老头。”

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到我们面前,我仔细看分明,发xiàn

这人年龄确实有够大,我叫他大大都够了,估计都在六十岁左右的样子,脚穿一双老北京的布鞋,一身黑色布衣,一双眼睛算是有神。

要不是掩饰不住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我很可能看不出他是个老头。

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两方都没有说话,或者说都不知dào

说什么,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傲气在压着我们,要是我定力不够,估计会给他跪下。看来,那张带有命令口气的纸条就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小娃儿,不知dào

下地前不能喝水吗?”老头说话了。

我现在根本没勇气来回应他这充满着傲气的话语,再看美人,平时活泛的他,现在身上的劲头怎么也显不出来了。看来,这老头不简单。

“把没用的都扔喽,跟队伍集合。”老头说完,转头就开拔。我俩也只好乖乖的收拾好东西,闷声闷气的跟着。

一路上看到不少大大小小的洞,估计都是这些所谓倒斗的人的杰作。越往后,洞越密集,到最后,不得不跳着过去。

“这些是盗洞?”我问美人。

“嗯,我上次就是从这种洞里下墓的。”美人说。

前面的老头显然是听到我们的对话,瞄了一眼地上的盗洞,不屑的笑了笑说:“自古来,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南派土夫子,北派天地堂,个个技术都近乎神话,这些?哼,无名小卒耳。”

我在后面听得木痴木痴的,什么发丘,搬山。根本不知dào

他在说什么,也不敢多问,免得找来嘲讽。

就这样跟着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在前方看到一座小屋。似乎还有人影在走动着。

见老头加快了脚步,我们也紧跟其后走到小屋前。

推开门,刚扫了一眼,一种“我快要死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这支队伍,除了我和美人,剩下的,包括带我们来的黑衣老头,都是我老爹那辈分的,年龄层次都在六十岁左右……

第七章 老烟杆

进门的一刹那,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之后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屋子里稀稀疏疏坐了六个老头,看起来都懒洋洋的,对我们的到来似乎也没做出多大回应。但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明显看出都带着一丝的狡猾。看来都是一群老狐狸。

也许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摆脱不了金钱的诱惑。我在心里对这些老头的第一印象分打为了零。

气氛再次尴尬起来,一阵寂静,六个老头每一个鸟我们的,各做各的事,各抽各的烟,搞得我们很不自在。

“还在这发啥子呆哟,帮不上忙,就别给咱添乱”终于有一个人老头意识到我们的存zài

,向我们喊道。

我本类就感觉挺僵,被他这么一喊,反而更不知dào

自己该干什么了,只好先和美人磨磨蹭蹭的收拾行李,让我们看起来不像是在闲着。

刚放下背包,屋里的一扇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外面的两个年轻人,进来一下。”一个声音从门内传出。

我和美人相视一望,用目光交换了一下心中的想法,然后一起向那个木门走去。

刚一进去,第一个跳入我脑海的东西就是一杆又老又长的烟枪,这种东西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没想到现在还有人用。

“跟着他们下地,你们要小心点儿。”老头一口京片子,让我听起来亲切不少。

我抬头向老人望去,与其他人不同,他那灰白色的眼球里多了一份稳重与柔和,少了一份狡猾和阴毒。

“大大”他的语气和目光让我不自觉的这样称呼,“您能给我们说说嘛,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老人抽了一口烟,说:“他们几个要把你们当肉盾喽,到时候可要注意喽……”

接下来,我们向老人了解了许多关于倒斗的事情,从老人那里我们知dào

,盗墓,自古分为了南北两大门派,各有各得作风,其中南派以土夫子为代表,而北派则分为天灵,地启两个分支。

后人习惯将其总称为天地堂,其中以摸金校尉最为出众。

各个分支都有各自的作风和手法,都不尽相同。

比如摸金校尉自成立以来,都以看风水天象,寻龙点穴为主体,其所到之处,无论多隐蔽的墓葬都逃不出那寻龙点穴之法,不过甚为可惜的是,当年十位正宗的摸金传人都已不在人世,现今所存的,也只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而其余的两个分流:搬山、卸岭,均有几人流传下来,也算是庆幸了。

外面的那一黑衣老头据说就是搬山道人的传人,但不知dào

他是不是Lang了搬山的真本事。

在倒斗行里,一般的僵尸都称为粽子,而带有古董陪葬的僵尸自然被称为人见人抢的肉粽子。

有人说:倒斗不信鬼,信鬼不开馆。其实不然,倒斗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惧怕鬼神,所以将所有的“冥”字都用“明”字所代替,包括古墓里的大厅叫“明殿”,陪葬品叫“明器”其实是自欺欺人,而摸金校尉在各个门派里算是最遵守行规的,他们在倒斗时,都会在墓室的东南角放置一蜡烛,只要灯一灭,即刻收手,并将所拿之物归还原处后,向墓主扣三个响头后方可离开,因此有了“鬼吹灯”一说。

而且,摸金每次出手只可拿取墓中两三件物品,总要给后人留点。而南派土夫子,据说是由一些散盗慢慢合并而成,而在这一过程中,也总结琢磨出了一些富有特色的本事,但不知此言的真实性,如果真是如此,那照现在土夫子的规模,也算是不小的成就了。

我向老人提及了喝水时的事情,老人告sù

我们,倒斗人,下地前最忌喝水,一杯水下肚,体内的活气边随其加快流动,一遇粽子极有可能引起尸变,估计那帮老狐狸是怕我们拖累他们。

我和美人正听得起劲,外面不知dào

谁喊了一声:“下地喽!”

老烟杆听了,敲了敲烟枪里的烟灰,起身向外走去。

我此时才突然想起,到现在不知dào

老人是何等高人,刚想开口询问,老人抢先一步说:“快走吧,下地后多留个心眼。”说着,走出房间,我和美人也只得紧紧跟其离开。

第八章 下地

当我们三个走出屋门时,那帮老狐狸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我们不紧不慢的跟着,天知dào

进了墓他们会把我和美人怎么样。

这里的盗洞非常之多,仿佛整个大地被虫蛀了一样,可以想象出从高处俯瞰大地是有多恶心。

我跟随他们半走半跳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座凸起的小土丘前,这里漫天黄土连成一片,若不是走近,根本不会发xiàn

这座土丘的存zài



众人在土丘前停下了脚步,只见那个为首的黑衣老头向前一步,一双贼眼滴流转了几圈,找准位置后用脚一踹,黄土顿时坍塌,一个深邃的洞穴顿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帮老狐狸,”我心想“原来他们早就挖好了盗洞,就等我们这两个肉盾来帮忙挡箭了,估计接下来的苦差事就都得交给我们了。”

果不其然,黑衣老头把我和美人拉到洞前,示意我们先下去。

我心中有数,玩硬的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美人是个暴脾气,一听说要我们先下去,立即就吼了起来:“丫的!凭什么要我们打头,欺负小孩子吗?!”我了解美人的想法,“既然他们不怀好意,我们自然不用对他们客气。”

在听到美人的呵斥后,几个老狐狸立即脱下了虚伪的面具,一幅幅狰狞的面孔顿时间表现出来,原本就狡猾的嘴脸又多了几分阴毒。

“小娃儿,那可由不得你来喽。”一位老头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美人眼前晃悠。

我见形势不妙,赶紧拉了拉美人的衣角,示意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边向老头说:“大大,别生气,这古墓危险,您这么一把年纪了,自然是我们先下去。”说着用余光扫了扫站在最后的老烟杆。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老烟杆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拉上美人,走进了那个漆黑幽深的盗洞……

他们没有给我任何的照明工具,我从钥匙扣上拆下小电筒挂件来应急,接着这微弱的灯光,我发xiàn

,这个盗洞打得很是不一般。

在我们来时的路上的盗洞,虽说数量繁多,也用大有小,但无论是哪个盗洞,在洞旁多多少少都堆了一些挖出来的泥土,而我们现在所在的盗洞,除了墙上有一道一道的铁锹印记外,一点多余的泥土都没有,难道他们刻意将泥土运走了?不得而知。

大概前进了十分钟,盗洞开始出现了坡度,大概是以20度角开始下坡,与此同时,我听到我们身后出现了一串脚步声,看来老狐狸们也开始进洞了。

越往后走,坡度越大,到最后一段几乎快接近90°,稍不留意,就会直接掉下去,而下面又是不知深浅,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我和美人正想着怎么继xù

向前走,老狐狸们都已近走到我们身后,见我们站着不动,黑衣老头明显警惕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东西?怎么不继xù

走了?”

我忍着心中的怒气,一脸苦笑的冲着他,手指着那近乎垂直的盗洞说:“这怎么走啊?”

黑衣老头听到我问这个,舒了一口气,再次路出狠毒的表情,说:“该咋走咋走!”然后一人一脚,把我和美人踹了下去。

我在心中把这个老头带他十八代祖宗暗骂了一遍,然后心想:“这次死定了!”

不曾想到,整个下落过程不超过2秒,估计高度只在2米左右,我口中边骂着边站起来,在看看一边的美人,估计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只不过看他脸色吓得煞白,我用了服了他一把,然后拿出手电,照了照周围的情况。

“看样子咱出盗洞了。”美人喘着粗气说道。

我隐隐越越看出我们处在一个房间了,但由于光线原因,这个房间里藏着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这不仅让我们心里有些发虚。而我们掉下来的盗洞,就在我们头顶。

我举起手电,刚想再好好kàn

看这里的情况,上面就有人喊道:“咋子个说法呦,下面有啥子东西没有?”

看来他们见我们没有动静,有些按捺不住了。

“没事,下来吧。”我冲上面回应了一声。

这里的回音很大,刚刚喊出的那一句话在这里回荡重叠,最后听起来如鬼魅一般,写的我自己冷汗直出。

我当然不知dào

这里有没有东西。不过,如果真的有,那帮老狐狸下来了,说不定还能帮我们挡挡箭。

不一会,一帮人从上面跳了下来,黑衣老头点起火折子,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发xiàn

这个房间,真的没有东西!

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就连四周的墙壁上都一平二整,连个毛刺儿都没有。

几只老狐狸,一看没东西可拿,立即显得有些燥乱,黑衣老头也皱了皱眉头,自出张望着。

这是怎么回事,谁会在地下修这么一座房间,却不放东西,或者说,这只是个障眼法,让来着无功而返,还是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抢在老狐狸之前把油水都捞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烟枪走上前,拿着他那杆烟枪,沿着墙壁开始慢慢踱步,当走到我身后时,用烟杆一敲墙壁,随之,大喝一声,然后单掌奋力一推,这听得一声沉闷的“噌……”声响起,一部分墙壁如翻板一样转动起来,一个漆黑的通道出现在我面前。

第九章 迷雾通道

看来这个房间果然是一个障眼法,看着前面的通道,一股凉气从脚直冲眉梢,惹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条通道给我的感觉和刚刚走的盗洞截然不同,虽说一样是很深邃,但这条通道似乎是个无尽的黑洞,就连光线似乎都被里面的黑暗吞噬。

黑衣老头见有了出路,不禁喜上眉梢,对老烟杆一通赞叹。

老烟杆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并没有理会,而是直径走进了那个充满着无尽黑暗的墓道。

“切……”黑衣老头对老烟杆的冷漠明显感到不爽,瞪着我们向那条通道努了努嘴。

我们自然是有自知之明,再说和老烟杆在一起,生命也多了几分保障。于是,我和美人打起了小手电,走进了那条通道。刚进去,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一股凉气袭来,又让我们心里多了一些忐忑。

老烟杆明显没走多远,寻着他烟杆上的那一丝火星,我们很快就追到了他身边,心里也顿时踏实了下来。

我拿起手电照着前面的道路,发xiàn

这条墓道深处居然被一团雾气笼罩着。

爬过山的朋友应该都有这种经lì

,抬头看到山顶云雾飘渺,好不容易爬上去,才发xiàn

云雾已经不复存zài

,却不知自己已近身在云深雾绕之中了,再看脚下刚刚走过的地方又是云雾缭绕起来。

而我们现在,也许正处于这种情况之下,难怪在外面看有一种灯光被吞噬的感觉,我转过身用手电向后看去,果然,一样的雾气,只不过比我们前方稀薄多了,估计是开门时走漏不少。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是雾?这里怎么会有?”

老烟杆停下脚步,从口袋中掏出一盒他点烟用的火柴,点燃一根,我惊奇的发xiàn

,在火苗四周的武器明显的散开了,似乎是一种有生命的飞虫惧怕火焰一般。

我顿时对这种东西警惕起来,老烟头甩灭了货差,边继xù

想深处走,边说道:“这事养尸水,如果棺材在地下没有盖好,尸水遇到空气中的灰尘就会变成这样了。不碍事,没毒,看这里养尸水这么足,看来粽子不少勒。”

我和美人听得脸都绿了,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谁都没想到,我们和几百年甚至跟久的尸体的体液做了这么久的气体交换,老烟杆看我们那副样子,倒“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雾气深处,这里雾气非常之重,能见度只在几米之内。

我和美人都用手捂起口鼻,来减少气体的吸入。虽说只是徒劳,但多多少少给了我们俩一点心理安慰。老烟杆倒是无所谓,若无其事的带着我们向前走,我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疑问“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奶奶的!活着就吱个声。”一声大喊在通道里回荡开来,在这种原来及其安静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一声刺激,让我和美人的神经顿时打了个紧,心脏狂跳起来。

老烟杆抽了一口烟说:“看来外面等不及了。”说着就把手做喇叭状,想向外面回应,谁想美人一把拨开老烟杆的手,嘞起嗓子就冲着外面吼道:“草你丫大爷的,嚎嚎嚎嚎嚎你个头啊,想吓死老子啊。”

这里回声非常大,加上美人的大音量,差点把我们的耳朵震聋。这事,出口处又有一声音回应道:“你他妈活腻味了是不是,小屁孩儿,看我进去不削你三层皮。”

我们深知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老混混,说削你三层皮,估计一层都不会少你的,美人这下知dào

刚才的那嗓子喊过火了,催着我们赶紧的赶路。

外面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估计那帮人见我们没出什么事,已经确定了墓道的安全性,看是向里面进发了。

我们也立即向深处赶去。能见度低到了极致。养尸水再弄点,估计就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咱们走快点。”美人在一旁催促着,我们也再次加快了速度,浓重的雾气让我只能看到他们的轮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拉着手走。

美人心中着急,自然走的较快,抢在我和老烟杆之前。

“铛……”一身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我正纳着闷是什么东西,美人的叫骂声随之响起:“**大爷的,他妈的什么东西竖在这,疼死我了。”老烟杆松开抓着我的手,再次掏出火柴点燃,一团雾气顺势消失。

竖立在我们面前的,赫然是一扇青铜大门……

第十章 抑尸悬天棺

这里就是墓道的尽头了。

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丝丝雾气从门缝中向外渗出。

美人摸着刚刚被撞痛的头说:“操,这么大个,咱怎么进去,估计没一辆坦克是整不开了。”

的确这扇大门估计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厚度也许更是惊人,以我们三个的人力是不可能打开了。

我和美人正郁闷着,老烟杆在一旁又沿着墙壁慢慢捉摸起来。难道这里也有暗道?那这扇大门还留着干嘛?没听说过墓葬开后门的说法啊。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和美人脸上冷汗直流,老烟杆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更加认真的和墙较劲。

最后只听得老烟杆长舒一口气,抽了一口烟,回头看着我们,我和美人会意,两人一起奋力向老烟杆身后的墙壁上踹过去。随着一阵砖头坍塌的“哗……”声,在一片尘雾散去之后,又一条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与其说是通道,倒不如说是狗洞,又窄又低,真想不通墓主留这么一条狗洞有何用意,真想鸡犬升天吗?

还没容我想太多,老烟杆已经打头钻了进去,我和美人也随即跟上。

刚一进去,就感觉到这条狗洞里又明显的空气流动,伴随着养尸水扑面而来,搞得我很不舒服,不过好在老烟杆爬在我前面,也给我做了不少缓冲。

记得在出发前,老烟杆和我们说过一些大型墓葬在完工后,都会直接封死墓葬的出口,将那些工匠一起闷死在里面,以防其出去后透露机密以招来盗墓贼,所以一些有经验的工匠在墓葬完工之前都会在一些教隐秘的地方打到一条两条的通道以便日后逃出生天,难不成这就是当年那位工匠打出来的退路?

我将这一想法告sù

了爬在前面的老烟杆,老烟杆听罢,“呵呵”一笑道:“这哪里是退路,这是条藏风纳气的风水道啊。看这个洞的虚位打得位置准确,里面气势充足,估计里面也是位懂风水的人物。”

我不懂风水,只得跟着后面应和了几声,继xù

向前爬去。

这条“风水道”很不好爬,里面没做任何的修整和铺设,地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石子和瓦片,我手上已经划出不少的口子,血水沾着泥土糊在手上很难受,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只有全力爬,才能跟上前面老烟杆的速度。

“川子!歇……歇一会儿吧……老子爬不动了。”美人在我后面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说道。

美人也真是就喜欢在这种紧要关头掉链子,我不禁有些恼火,转过头说道:“让你小子平时就知dào

骗人家小姑娘,真本事倒没有,再坚持会儿吧,应该快到了。”说完转过头去。

然而,就在我转过去的一刹那,我心里又次沉了一下……

一直趴在我前面的老烟杆——不见了!

我头皮顿时就开始发麻,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在古墓这么诡异的环境下,一个大活人在我回头的十几秒时间里莫名的消失了,换谁都会害pà

的。

冷汗一滴滴的流下脸颊,我不自觉的停止了前进,美人见我不动了,拍了拍我的屁股,说:“怎么了?”

我实在是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影响气氛,没做回答,开始继xù

向前爬。不过没了老烟枪,心里就没了底,刚爬几步手就开始发软了。前方的黑暗似乎藏着无尽的危险在等着我。

我硬着头皮继xù

向前爬着,还没爬出几步,就觉得两手一空,然后整个人重力失衡,摔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就是美人,不偏不倚直接摔在我身上。

“操,美人,你给我起开。”我边奋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美人边爬起身来。

“川子,咱这是掉哪里了?”美人搭着我的肩膀爬起来问道。

“不知dào

,不过我估计是到头了,这里应该是墓室吧。”我边掏手电边说。就在我低头拿手电的一刹那,我猛然发xiàn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红点正在闪亮着。

老烟杆!第一反应冲进我的大脑,原来他爬的比我们快先下来了,我顿时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手电也顾不上找了,拉起美人就冲红点赶过去。

我和美人屁颠屁颠的跑到火光处,掏出手电,果然,老烟头正眯着眼睛在那里抽烟。

见我们来了,他发下烟杆,在地板上磕了磕烟灰。然后用那杆烟枪指着我们前方,对我们说:“你们看看这个。”

这里的雾气依旧很浓,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没有。

“靠,好浓的雾。”我心中暗骂一声,拉着美人打起小手电向前走了几步。还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呢,就觉得脚底被什么东西突然一畔,整个人向前跌去。处于本能,在跌倒的同时,双手在空中不停乱抓着,我运气倒也还不错,还真抓到一东西,双臂一用力稳住了身形。

我对刚刚作出的反应相当满yì

,在站稳之后居然习惯性的甩了甩头发。左手则向我右手抓住的东西照了过去,这一照,却让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右手抓住的扶住的东西,居然是一个没有盖棺材盖的棺材,绊倒我的就是棺材盖,先不说是不是好兆头,光是我的手牢牢的抓在棺材壁上,就让我头皮发麻,双脚发软。

眼不见为净,这里的雾气比较浓,虽然离棺材比较近,但还没看出棺材里是个什么东西,当然,我也不想看见,看见棺材我都受不了,更别说里面的东西了。

我把手电移开,尽量让我看不到这个棺材,并准bèi

转身回去。

美人一直跟在我后面,除了我的身影,别的什么都没看到,见我回头,感到挺是不解,问道:“怎么回事,看到什么。”

我心里连害pà

带恶心,一时居然没能说出话来啦,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美人性子急,直脑筋,不会想的太多,见我这副样子,二话不说,从我手中拿过手电筒拉起我就向我刚跌倒的地方走过去,他这一下拉的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到了那个棺材旁。

美人个子比我高,手电照的也高,手电的光,不偏不倚正好照进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

我心中暗喊不好,忙把头向后转去,不想再刺激到我那脆弱的神经,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副狰狞的面孔透过雾气映入我的眼帘……

那是一幅极为可怖的“脸”——干枯脱皮,皱皱巴巴的皮肤呈现一种恶心的深紫色,下面的牙床已经透过腐烂的下唇漏了出来,两只眼睛干瘪失水,恐怖的瞪着上方,似乎有述不清的怨气,但这种眼神我似乎又觉得似曾相识,不知dào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里空气潮湿,所以墓葬没有逃过蛇虫的侵略,一只只不知名的小虫在尸首的眼耳口鼻中来回穿梭着,说不出的恐怖。

“呕……”我终于收不了这幅画面,松开美人的手一边吐,一边跑向老烟杆。美人也随着而来。

我吐了半天,直到肚子里只剩下酸水才停下。在看美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明显也是受了很大刺激。老烟杆拍了拍我的背,说:“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在一旁调节着心志。

老烟杆抽了口烟,缓缓地说道:“不知dào

他们进不进得来……”

我知dào

他指的是外面的老狐狸,可我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他的立场,不知dào

他希不希望外面的人找过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找不到我们,最好是在路上遇到个粽子,全挂,对我们来说就没有威胁性了。

也许老天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事与愿违,我刚刚想完这个念头,一阵砖瓦掉落声就从角落响起,那帮老狐狸发xiàn

了我们开的洞,顺着风水道进来了……

火光亮起,几个老狐狸明显对这里的浓重的快成固态的突起感到了恐惧,迫不及待的点着了大大小小的火把。

随着雾气的消散,整个墓室的结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空旷的房间里左右各有两道下陷的凹处,中间的那口棺材正棺盖大开的陈列在那里。

不知是不是幻觉,在火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棺中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似乎有了一丝抽搐,难道是我的神经衰弱又犯了?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上面还有两个!”

第十一章 抑尸悬天棺(下)

整个墓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之见在那口可怖的“敞篷”棺材旁边的墙壁上,还水平的戳进去两个漆黑的棺材,离地大概三米高,几乎贴着墓顶。

我和美人都觉得很好奇,毕竟这只是棺材,没必要整的这么悬乎,难道这也是什么防盗措施?刚想问老烟杆这是个怎么回事,只听得,老烟杆惊叹一声:“抑尸悬天棺……!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我和美人听不懂,不知dào

他所说的抑尸悬天棺是个什么东西。

老烟杆解释道:“抑尸悬天棺过去的一种墓室棺位的放置格局。有些墓主在临死前怨气太重,为防止它在入棺后发生尸变,就会在墓主棺位的同一水平位上平行的钉入几个抑尸棺,里面通常就放些金银玉器来慰藉墓主的怨念,墓主的棺材也是不允许盖棺盖的。总之这个粽子不同寻常,咱们得小心点。”

我过去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个说法,自己本来也不迷信,对这个很是好奇,不知dào

那么大的棺材,是怎么嵌到墙里面的。

旁边的几个老狐狸也听到了老烟杆的话,一个个眼睛又开始放光了。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钱,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qì

,在安排几个人手去收拾两旁的明器后,黑衣老头带着几个人开始打那两个抑尸棺的主意了。

这两个棺材安排的很高,没有工具是绝对够不着的,在加上嵌在墙里,要怎么把它们整下来也是个问题,几个老头明显也犯了愁,他们手头连几个应急的工具都没有,要想把它们搞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和美人正在那里感叹着这个工程的浩大,两个老狐狸却已冲着我们走了过来。

“喂!你们两个!上去!”一个老头扔给我们一条麻绳,对我们说道。

我心里是把这几个老狐狸恨透了,老子如果这次死在这里,以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几个。

我和美人看了看那面墙,不算太高,但摔下来也是不轻的。更何况连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

我面露难色,问道:“这个……怎么上去?”

那老头架子很大,说:“老子不管你们怎么上去,给你两条路,要不上去,要不现在就去睡棺材。”说着,转头就去收拾明器去了。

美人在一旁把拳头捏的直响,要不是看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匕首,估计早就上去开打了。

我无助的看向老烟杆,老烟杆却对我们和老狐狸的纠纷没什么兴趣,独自站在那里看那两口抑尸棺。

没办法了,上吧!总比现在就死好。我和美人拿起地上的麻绳,开始想办法往上爬。可一没有能踩的地方,二绳子上没有挂钩,根本没办法爬上这个垂直的墙壁,我们又不是蜘蛛侠。

“我们把绳子挂在上边的棺材上试试。”美人说。

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也只好这么试一试。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绑在绳子的一头,然后用力的向上面的一口棺材上甩过去,只听得石头在棺盖上蹦了两下,然后从另一边挂了下来。

美人松开手,让绳子的另一端下降,最后,将两边的绳子像拧麻花一样拧在一起,编成一根。

绳子算是弄好了,可谁也没把握这个不知放了多久的棺材是不是能承shòu一个人的重量,万一爬到一半棺材掉下来或是断了,没摔死也被棺材砸死了,听刚才石头打到棺材的声音,里面倒像是放了不少东西。

我用力拉了拉手上的绳子,还没怎么用力,就感觉上面有木头屑子往下掉,看来要爬上去真是凶多吉少了。但被现在一帮人逼着,不爬也得爬了。

美人人高马大,比我重,最后决定,我上去,美人在下面,除了以外也好有个照应。

我抓住那根糙手的麻绳,慢慢的将我身体的重量往上施加,终于,我双脚成功的离了地,而上面的棺材却是没有什么不安全的迹象。

我尽量放轻动作,慢慢的往上蹭,手被绳子喇的生疼,感觉一层皮都要褪下来了。再看棺材,离我大概还有一米的距离,咬咬牙继xù

向上挪动。

心里对棺材的排斥,加上体力的消耗,最后的半米我已经没有勇气向上爬了,低头向下一看,那口敞篷的棺材就在我下方,那张丑恶的面孔正狰狞的看着我。

“啊!”我被惊了一跳,叫了一声,险些放开手中的绳子。

“莫低头,命在天上”老烟杆冲着我喊道。

我抬起头看着最后的半米,奋力的向上用力一扯,我的头终于碰到了棺材底,一股凉气也冲着我脑门子砸了下来。

现在顾不上许多了,再继xù

吊着,就没力qì

了。我用脚盘住绳子,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向我头顶的棺材的上方摸去。

沿着棺壁,我很快摸到了上面的棺盖,于是单手用力抓住,另一只手迅速松开,并立即也抓住棺盖,然后整个人用力爬到了棺材上。

我算是累脱力了,只能趴在棺材上喘气。美人在下面估计也是看的心惊肉跳,见我上去了,立即在下面喊问我的情况,我连用力加紧张,连说话的力qì

都没了,只得伸出一只手,作出一个OK的手势示意我没问题。

我对棺材之类的东西一直没什么好感,一直趴在上面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于是双手撑住棺盖,试图站起来。结果我发xiàn

,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

这个棺材离墓室的顶端只有大概一米的距离,我一米七几的身高根本不可能站起来,只能蹲着或跪着,而这个棺盖不宽,跪着说不好重心不稳就会掉下去,只能在上面蹲着,这对我来说绝对是煎熬。

刚刚爬的那么累,现在还要蹲在上面实在是很难受的事情。在这上面多呆一分钟就是多一份危险,速战速决是最好的选择。

我右手开始慢慢向我身后撑过去,然后左手接上,最后整个身子终于转了过去,也清楚的看到了棺材与墙体的衔接。

看过之后有不觉让我感觉有些惊叹,整个棺材是紧紧的镶嵌在墙体,两者之间的缝隙连几毫米都没有,估计连刀片都插不进去。

看来想拔出来是没什么可能了。如果真想把它弄出来,估计只能从中间锯开或把棺材底砸穿。都是具有挺大的破坏性的,而当时钉入这两个棺材也是别有用意,谁也不知dào

这两个棺材没了会发生什么事。

探明了上面的情况,自然是早点下去,毕竟此地不宜久留,跌下去不是开玩笑的。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真算是说对了。要想从这里下去,比上来的难度还要大上好几倍,得更加的胆大心细。

我俯下身去,拉上我刚才爬的绳索,准bèi

下去。这种感觉和直接跳下去差不多,我看了看下面的棺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算了,总带在上面也不是办法,迟早要下去。我慢慢调整自己的姿势,最后双手紧握绳子,慢慢坐在了棺材边缘上,两腿悬空,然后眼一闭,往前一挪,双手一用力,我再次挂到了空中,手上的皮被蹭掉了,不由的一咬牙,继xù

向下滑。

忍受了一番疼痛后,我终于落到了久违的地面,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地面的亲切,不由的用力跺了两脚。美人给我拿来了矿泉水来冲洗我手上的伤。

那帮老狐狸见我从上面下来了,也都纷纷跑过来。

“怎么样,小娃,能搞不?”一个老头很是积极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把那口棺材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番。他们也感觉到了难办,到一旁商议起来。我走到老烟杆身旁,问道:“如果那两个棺材消失了会怎样?”

老烟杆正抽着烟,头也不回道:“怨气冲天!”

第十二章 惊尸

对老烟杆的这几个字,我们着实感到迷迷糊糊的。但毋庸置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帮老狐狸看着上面那两个棺材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恨不得拿个炸药把墙炸塌。一个个在下面急的是面红耳赤。最后,其中一个老头似乎出了个主意。

我和美人离他们并不远,加上墓室回声效果很好,自然也听到了那个老狐狸的馊主意……

他的想法就是,用我刚刚爬上去的那根绳子,把棺材拉下来,就算拉不下来,把棺材拉断也一样。

“靠,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他妈的真是一肚子坏水”我在心里暗暗讽刺着这个看起来很是猥琐的老头,一阵鄙视。

其他几个想了想,居然赞同了这一方法,操,都他妈不是好东西。我在心里又将这帮老头骂了几十遍。

方案既定,几个老狐狸就准bèi

开始动手了,两个老头,放下手中的明器,走到棺材下方,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就抓起了那根麻绳,开始发力。

不知dào

是他们年老力乏,还是棺材质量好。总之,看他们忙了半天,最后连自己都吊上去了,整个棺材是纹丝未动。

两个老头急了,招手向这边又喊了两个人。四个人像吊死猪一样往下拉着那一口可怜的棺材。那棺材倒也争气,除了发出几声“咔咔”声,别的倒也没什么反应。

我在心里笑着那帮老头的滑稽,就听那边一个老头,大喝一声:“***大爷的!”然后,抓起绳子,用力往下一拉。

我心说:“呵……,你他妈都七老八十了,还操呢?”还没想完,就听那边一阵可怖的崩裂声。那口棺材,终于支持不住——断了。

随着棺材的下落,那帮老狐狸,迅速离开了原地,以防棺材砸到自己。

一阵烟雾缭绕最后,那口棺材散了架躺在地上,伴随掉下的,就是里面的金银玉器……

我和美人在这边看的发痴……不是吧……?这就成了?

那帮老狐狸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感觉就像西游记里妖怪抓住唐僧一样……

一见那边得手了,这边的几个老头,也放下了手中的低档货,屁颠屁颠的往那边跑过去。

“哎……”老烟杆站在我身边,叹了一口气。

我和美人看向老烟杆,他正抽着烟。看着那口落地的棺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dào

他是感慨那帮狐狸的无耻,还是另有什么意思,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连我这种第六感很弱的人,都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

那帮老狐狸在那边收拾的很开心。似乎还在谈论着什么吃饭的事情……妈了个把子的,让我们拼死拼活,他们拿钱拿的开心,要不是法制社会,我现在就恨不得上去把他们一个个全捅死。哎……和谐社会救了他们……

我正在这边气的牙根痒痒,美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转过身,美人指着那口装尸的棺材对我说:“你看那口棺材有什么不对嘛?”

我朝着那口棺材看了看,第一影响就是——那口棺材有变化,但仔细想一想,又看不出哪里不对……

“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但感觉似乎不同了……”

美人点了点头。

就在我和美人在那瞎想的时候,变化,终于出现了!

也许那帮老狐狸在那边谈的很开心,没注意到这一细节。但我和美人倒看的分明……那口装尸棺的棺壁上,不知什么时候,一只腐朽的“人”手,慢慢的伸了出来……

我的寒毛顿时就全竖了起来,那口装尸棺里是什么东西,我们心里都知dào

,但现在却不得不接受那里面的东西在动的事实。

我全身都吓得僵了,费了好大的劲转向老烟杆。艰难的从喉咙里叫出了一声:“大大……”

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了。老烟杆抽口烟,估计是见我脸色苍白,笑了一声,安慰道:“别怕,把心放肚子里。”

美人也是很紧张,说道:“您老说的真简单,那东西在动啊!估计咱俩的心要到它肚子里了……”说着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

那边正在想着发财的老狐狸听到我们这边的谈话,很是不满的转过头,喊道:“他妈的在那边放什么屁,想死……”他的后半句话没能喊出来,被一个“啊!”字代替了,那口棺材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上半身抬起,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人群骚动了!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那帮人也笑不起来了。手中的动作也都不自觉的停下……看着那张可怖的脸,全都楞在那里……

“麻痹大爷的,撒丫子吧!”终于有人喊了一声,伴随着那声号召,那帮老狐狸,迅速抓起手中能抓的明器,如鸟兽一般轰散了。

不知dào

是不是他们这一动使活气大增。那具粽子迅速弹坐了起来……

一帮人过独木桥,肯定有落水的,现在的情况也和这个差不多,一群老头都抢着去挤那个风水道,什么义气,什么道义,都抛到脑后了,刚刚说的一起吃饭,也是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不是你死,我就得亡。一个落后的老头,抄起地上的那块棺材板就向粽子砸了过去。

谁知那粽子力qì

奇大,一个起身将棺材板弹了出去,倒也精准,正巧嵌在了那风水道的洞口处。

谁都走不了了!我和美人站在老烟杆身后一边暗骂着那老头的白痴,一边还在祈祷着祖宗保佑,希望自己和这个粽子有点什么血缘关系……

粽子终于行动了!据老烟杆给我们说的,粽子总是找活气重的地方下手,那帮老狐狸都聚集在风水道旁,目标自然是他们。

起身后的粽子比躺在棺材里的还要恶心数倍,每走一步就伴随着一阵皮屑的掉落,两个干瘪的眼珠也挂到了两颊。

美人从老烟杆身后探出头向那边看了看。然后回头大骂道:“妈了个把子的,操,他妈的怎么不打马赛克……”

这小子**看的不少,每次都抱怨马赛克烦人,影响他的视效,没想到到这时候还是忘不了这东西。

老狐狸见洞口被堵死,绝望的坐到地上,似乎已经准bèi

把名交代在这里了。

“妈逼的,老子就不行了,你狗日的有什么本事。”一个老头喊道,说着拿起匕首就向那个粽子奔过去。

老烟杆叹了口气,道:“愚啊……”说着走到墙角,坐了下来。我和美人也紧随其后,就怕落单被粽子看上。

那老头估计也是想放手一搏,把命交给天了。很快的冲到粽子面前,拿出匕首照着胸口就是一刀。我们在这边只听得一声“叮……”然后,粽子纹丝未动。看来这条命老天要定了。

果不其然,粽子僵硬的抬起右手,冲着老头的胸口插了过去,似乎没有阻力的,就听那老头连最后的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头就垂了下去……

剩下的那些老头,看的分明,一个个都吓得哆嗦,看着粽子手臂上挂着那个老头的尸体一步步向他们走过来……

第十三章 塌方

恐惧……那是种绝对的恐惧……我和美人离那么远似乎都能感觉到粽子身上的杀气……

它一步步向那帮狐狸走过去,我心中似乎又多了一丝的怜悯,都七老八十了,在家享享清福多好,非得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到这里来冒险,结果呢?死后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只能在这里陪着这具粽子……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粽子的手臂上还挂着刚刚那个老头的尸体,胸口处正哗啦啦的往外流着血。让人看着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他妈的,让你们硬气……”美人在一旁说道。

这一路上我们俩一直被他们逼在脚下,以美人的性子,要不是我每次都拦着他,估计早就和那帮人干起来了,现在看他们被粽子逼得无路可退,美人心里估计是一阵的痛快。

我正想让美人淡定一点,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得那边似乎已经厮杀开来了。

果不其然,粽子虽说僵硬,但行进速度并不比常人慢多少,现在已经走到了那帮人面前。

那帮老狐狸也许也打算放手一搏吧,与其直接就这么把命交给一个死物,倒不如和它拼上一拼,倒还有生还的可能。

他们动了……,原本瘫坐在地上的一帮人都站起了身,纷纷掏出匕首,再从地上抄起能用的就开始和粽子干上了。一个个似乎杀的眼红,连身上受伤都不顾了。

我在远处看的心惊肉跳,感觉就好像到了抗日战场一般……顿时感觉心里热血沸腾,看他们在那边打得起劲,自己身上的野气似乎也有些收敛不住,想上前活动活动筋骨。

“操,想什么呢,那可不是人,打了他不痛不痒的,说不定自己挨一下就差不多了!”我平静了刚刚冲动的想法,就打算坐在地上观虎斗了。

明显的强弱不等……虽说人数上明显占了优势,可关键问题就是,一个知dào

疼,还有一个不知dào

……

老狐狸们已经撑不住了,一个个出手速度越来越慢,还有两个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了。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那种说不出的尸臭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弄得我和美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差点吐出来。

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等场面,最多就是看看恐怖电影。可现在我看到的,估计连如今最高级的3D效果都做不出来,连触觉都有……!

老烟杆从他们把棺材拉下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现在也不上去帮忙,看来他的立场就算不是在我们这边,也不会是和老狐狸一伙的。

我站起身,对倚在墙上抽烟的老烟杆说:“他们怎么办?”我指了指那边奋斗的老头们问。

“破坏风水本就是作孽,扰了墓主,自作自受。”老烟杆不痛不痒的说。

我不知dào

这算不算是冷血,还是江湖上的什么规矩,总之我感觉老烟杆似乎没有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而我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们还要靠他才能活下去。

“啊!……”那边又传来一声惨叫。

我转过身,一位老头又是应声倒地,而粽子以一敌多,虽说看不出什么疲惫,但也少了一条手臂。

只剩三个人了……十几分钟前还很嚣张的一支队伍,现在却被厮杀的剩下三个带伤之病。而他们似乎也是筋疲力尽,没什么反抗的余力了。

随着他们手中最后一块木板的飞出,他们彻底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唰……”木板不偏不倚正好打到粽子剩下的那条手臂上,把粽子打出一个趔趄,身体一个反甩,将一直挂在手臂上的那具尸体甩了出去。从尸体的飞行效果不难看出,力道之大,不是人类可以比及的。

转身后的粽子,再次锁定了目标,向最后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跳去。而我们在这边也开始为自己捏汗了。

一但他们死了,目标就是我们!这无疑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虽说老烟杆在我们这边,但我和美人心里对老烟杆的能力深浅还是不了解,多一个心眼还是有必要的。

就在粽子即将取那三人性命时,突然,一阵震动从我们头顶传来……

“怎么回事……!”美人向后退了几步就,扶住墙问道。

也稳了稳身形,看了看头顶的墙壁,几块石头已经出现了不小的裂缝,有的小石块甚至已经开始向下落了。

“塌方!”我看情况不好,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一块大石头就从我面前划过,砸到地上。几乎就是蹭着我的鼻尖过去的,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靠着墙壁躲开。

那边的三个老头也拼出最后的力qì

躲向了墙角。就在他们离开原地的同时,一块石头落下,砸在了刚刚逼来的粽子身上……

这一下砸的精准,把粽子砸的四分五裂。几个老头见死不了,一时间喜笑颜开,而接下来的一番举动让我从心里把对他们的怜悯彻底撕裂。

三个老狐狸,居然在没有粽子的威胁后,连蹦带跳的躲过头上的塌方,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再次去拣去地上的明器……

简直与禽兽无异!我还没来得级骂出口。头顶的塌方愈发的严重了,石块越来越大,估计被砸一下就得交代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得出去啊!”美人双手抱头,边躲着石头,边喊。

我当然知dào

要出去,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被砸死。妈的,难不成我这么年轻就得陪这几个老狐狸死在这?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手搭住了我的肩膀,引导着我向一个方向走去。

是老烟杆……我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跟着他躲着石块走过去,美人也紧随其后跟过来。

顺着墙壁走到对面,我才发xiàn

,被棺材板封住的风水道,在这震动过后,再次露出了洞口。

我和美人如获大赦,立即顺着风水道爬了进去。

娘的,手上破了也不管了,总比死在里面好吧。

我和美人埋着头拼命往前爬着,势头绝对不低于看见花姑娘的皇军……

还没走到几步……

“砰……”一阵巨响在身后响起,巨大的石块再次将那仅存的洞口封死了……而那三个好不容易从粽子手下捡到一条命的狐狸,最终还是没有逃过陪粽子的命运……

“啊!”几声痛苦的呻吟,随之而来。

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身后的风水道在震动下已经出现了塌方的迹象,如果我们慢了很可能会被埋在这里。

时间——就是生命!

我跟着老烟杆的身影使出吃奶的力qì

向外爬,还不时要提醒身后的美人。

终于,在一阵痛苦的爬行过程后。我们来到了当初的那个青铜大门前……

“呼……受不了了……”美人在一旁喘着粗气,瘫倒在地,倚在墙上。

我也是好久没这么拼命了,估计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现在连走几步的力qì

都没有了,翻出背包,从里面拿出几瓶水和吃的。三个人就坐在地上分食起来。

我和美人是累的厉害,也不管这里的养尸水有多重了,抓起东西就吃,恨不得多张一张嘴。

老烟杆倒是还好,比我们淡定多了,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就靠在墙上开始抽烟了。哎……姜还是老的辣。

休息过一阵子,我和美人感觉好了很多。收拾好东西,起身就打算打道回府了。走了几步,发xiàn

老烟杆仍然站在那里看着那扇青铜门……

“大大,咱快走吧,这里不安全啊……”最然我知dào

还轮不到我跟他说安全问题,一路都是他在保护我们,不过我和美人实在是不想在这种地方在耗下去了。

“你看,这有问题……”老烟杆抽了口烟说。

美人走到门前,看了看,说:“有什么问题,没变化啊?”说着还手敲了敲,大门发出一种低沉的撞击声。

突然……!一个想法从我脑子里闪过……

不会吧……

果然有问题……

我跑到门前把眼睛凑到门缝里朝里看去,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转过身:“有问题!咱们在墓室里根本没有看到这扇大门!也就是说,这扇门不是通向墓室的!”

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本来这种地方气氛就诡异,被我这么一说,美人闷住了。

老烟杆抽着烟,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手笔做出这么一扇青铜大门……不是为了保护墓主的墓室?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肚子里好奇心的毒虫又开始犯嘀咕了,我甚至现在突然出现一种想把门打开进去看看的想法。

美人走到门前,再次敲了敲大门,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的撞击声,然而这次随之而来的,似乎还有一些杂音。

我屏住呼吸努力听着,想辨认出声音的来源。可惜什么都没听出来。

倒是老烟杆突然有了反应,拉起我,冲我喊了一声:“快走,这里也要塌了!”

我一时沉浸在刚刚听声音的思维中,没有反应过来,待我清醒过来时,美人他们已经开始往外跑了,头上似乎也有碎屑落下。我来不及多想,跟着后面往外跑去。

透过迷雾,我再次回头看了看那扇大门……

神mì

的大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本书申签准bèi

中,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四章 归路

来不及再徘徊在那扇青铜门,塌方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跟着老烟杆一路跑出通道,然后三人搭了个人梯,爬上了来时的盗洞……

夕阳似血,当我们爬出盗洞的那一刹那,一直让我们感到燥热的太阳让我们感到非同一般的亲切,看了看表,我们这一去就是6个小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我和美人跟着老烟杆连蹦带跳的回到来时的小屋。

一番整顿后,老烟杆为我们指出了一条通向城镇的小路。

我看了看这间残破的小屋,对老人的生活很是担心。

老烟杆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爽朗一笑,道:“呵呵,放心吧,我们啊,还会再见的。”

经过刚刚那番惊险,和他对我们的照顾,老烟杆在我心里已经可以说是树立了非常高大的形象。对他说的话,我们是十分的相信。

于是,稍作告别,我和美人踏上了去城镇的那条小土路。

与其说是路——倒不如用田垄来形容更合适。

能落脚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三只脚那么宽。而四周,则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盗洞,形成的土壳子一片连着一片,稍不留意那就是没命的勾当……

我们出门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启明星已经伴随着月亮闪耀在无云的天空中。

这时候要是掉到哪个土壳子里,黑灯瞎火的,能救上来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每一步我们都是走的小心翼翼,从而直接导致了我们的体力消耗极快。

神经的紧绷加上体力的消耗,让我们很快就体力不支了。美人在身后“呼呼”喘着粗气,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要不要歇会……”我实在是停不下去了,转身问道。

美人估计等这句话等半天了,还没等我说完,放下背包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是累得够呛也随之坐了下去。

也不知dào

是惹了哪路神仙不高兴还是怎么的,倒霉的事情总他妈离我不远,刚从那招招夺魂古墓里出来,一件要命的事又出来了。

美人的屁股盘子比我大半个多个,他屁股刚着地,就又一大块土壳子被他的半个屁股压塌了。而他整个人也由于重心失衡,一下子倒了下去!

这里的黄土土质是极为的酥松,加上土壳子只有薄薄的十几公分,美人的重量压在上面,几乎就是无重力下落。我正喝着水呢,听到美**叫一声,还没下咽的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待到我回头时,美人正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倒在我的面前。

美人的整个屁股都陷进了土壳子里,而上半身则躺在更远一点的没有坍塌的土壳子上,双腿则搁放在我们所走的小路上,整个身子呈一个“V”字形摆在我的眼前。

我一看情况不对,刚想伸手去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上来,可刚刚碰到他,就发xiàn

,这种情况,不简单不能轻举妄动……

美人处在一种很微妙的平衡中,哪怕是他的呼吸稍微大一点,上半身下的泥土就会多出一个细微的裂缝,美人自己显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在平静了一番气息后,变得冷静起来。

他现在不能有动作,能做出的最大规模的动作估计就是转动他的眼球了。我在一旁也是只能干着急,虽说很想拉他一把,但又担心哪里力道用的不对,不仅救不了他,连自己都被拉下去。

时间在我眼前流逝着,虽说美人一直是躺着,但一直要控zhì

自己的呼吸的力度,很累,头上的汗珠像豆粒一样往下掉,那张脸憋得通红。

我也是急了,拿起行李包希望能在里面翻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救他,可惜的是除了吃的和一些药品,别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两正着急的时候,一阵很是嘈杂的声音从城镇方向传来……

是摩托车!随着声音,我远远地望去,一盏闪亮的车灯正沿着这条小路冲我们过来。

这么晚了……什么人会往这种满是盗洞的地方跑?是敌是友?一大堆想法伴随着马达声涌入我的大脑。

车子离我们近了,我感觉到脚底传来了轻微的震动,而我此时意识到,这种小小的震动对于没人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回头一看,果然,薄薄的土壳子在震动下开始微微的往下掉土屑子。

我连忙转身冲着过来的车灯招手,并空出一只手来指向躺在那里的美人。终于,在一番努力后,车主终于发xiàn

了他的前方有我们两个人的存zài



在看到美人的情况后,那人停下了摩托车,透过灯光,我看到那人开始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心里没底,大半夜能往这边跑的估计正常人不会做出这种事,而我手中则是连一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一段时间后,那人终于来到我的面前。虽说灯光效果不好,但我还是看清了我面前的人的样子。

来者是个年轻人,估计也就在20岁左右,一头简单的碎发,把瓜子脸衬托出一种特有的清纯……

“大叔……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很危险的。”小伙子看了看躺在那里美人,问道。

虽说他很懂礼貌,但对我的称呼我多多少少感到不太合适,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个了,救美人要紧。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蒙了过去,然后就问他有没有办法把他弄出来。

小伙子估计是经常在这边出入,对这个问题很是有把握,说了句没事就回头往摩托车走了。我心里总算好受一点了,最起码有人帮忙了,然而在这一丝放松背后,我又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看着小伙子的背影,居然从他那件衣服的后面看到了一丝丝血迹!再回想刚刚对话时,似乎确实从他身上闻到一些不正常的味道……

不会吧……这么倒霉……难不成他是杀人犯,畏罪潜逃的,被我们遇到了?我心里边暗骂着自己的倒霉,边想着待会怎么应付。

不一会,那小伙子扶着他的摩托车回来了。

我心里已经对他提高了警惕,刚等他停好车,我就和他搭起汕来,想确定确定身份。

小伙子倒是很客气,嘴皮子呱嗒呱嗒聊的挺开心。

到最后,我终于了解到,小伙子老爹在城镇里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养殖场,生意还很不错,经常有人到他们那里买现货,所以他也经常在家里帮着杀杀这个杀杀那个。也经常从这条路开车去郊外的一个小地方送货,所以说对这里算是很熟悉。

了解到这些,我心里算是放下了,而美人见我和他只顾聊天,估计也急了,汗珠子嗒嗒往下掉,估计再不管他他就要不顾情况跳起来和我们拼命了。

小伙子从他摩托车后车箱架上取下一条浸成血色的绳子,估计平时是绑猪肉的……然后用一把刀把绳子划成三段,一头扣在车上,另外一头则拉到我身旁,选出其中较长的一根轻轻地扔到美人手边,美人两只手指轻轻一夹,然后仅仅将绳子攥在手中。而我和小伙子则一人拿起一根绳子,紧紧扣在美人的两只脚踝上。

一切准bèi

就绪,我向后退了几步。

而小伙子翻身其上摩托车。其实这样救美人是很有风险的,要是摩托车的初速度不够大,没有足够的拉力,很可能被重量颇大的美人了一起连摩托车拉下坑去。

小伙子倒是从容不迫,估计也是救过不少这样的人了。

这听得“呼呼……”一声,摩托车瞬时提速向前冲去。强dà

的拉力将美人拉动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最终回到地面。

整个过程不到5秒,但走过的距离却是非常长,美人被拉得后背生疼,正在那里龇牙咧嘴,而小伙子则在一旁帮他解绳子,我走到路边,看到被美人拖出来的一串大坑,只觉得一股股散发着恶臭的热气正从下面往上扑来,让人闻着很是不舒服……

不知dào

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思考间,美人已经解开了绳子,在一边活蹦乱跳起来。

第十五章 又是纸条!

看着前方不知dào

还有多远的路,我和美人又开始犯愁了,倒是小伙子爽快,问我们要不要搭个车,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是机器,比人走起来不知dào

快了多少倍。

我和美人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在车上坐了20分钟后,一片灯火开始在我们面前慢慢展现开来。

看来城镇就快到了,这样一估计,我们用走的话,估计走到明天早上才能到,又不禁庆幸自己的幸运。

到达了城镇之后,我们拜别了那位小伙子,就开始找住所了。

别看这里远远看起来灯火辉煌的,进了城镇才发xiàn

并不是那么回事,开着门的商店寥寥无几。

在四处瞎转悠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和美人终于找到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价格确实吓人的贵,难不成那老板听我们口音欺生嘛?

不管那么多,有的住就是好事,付了钱,我和美人拎起那唯一的行李包,踏着陈旧的木楼梯往二楼走去。

这个旅馆不知dào

是什么年代的,感觉是那种全木质的,楼梯地板走起来还喳喳作响,让人感觉心里很没底。昏暗的日光灯更是把这间房子照的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靠……他妈的什么旅馆,生活条件都快赶上乞丐了。”美人嘟哝着嘴说。

哎呦……人生地不熟的,你就算被人卖了兴许还在那里给人数钱呢。

也许真的是太久没有和床解除了,再加上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洗过澡之后,神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弛,刚挨到枕头就呼呼睡过去。

待到我再次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一点了,再看看我身边的美人,还睡的像猪一样。

我起身洗了把脸,刚抬起头挂好毛巾,透过那面不大的镜子,一张白色的纸条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操!”我心里暗骂一声。我现在一看见这种东西,就想起那个恶心的老狐狸,心里是一阵不快。

我走到门前,拿下那张夹在门缝里的纸条,缓缓打开,上面只用黑笔简短的写了句:“下午三点,对面餐馆。”我日!又是这种恶心的悬念。

不过让我放心的是,这次笔迹不是那了老狐狸的……

我走到床边,拎起美人的耳朵把他叫醒,美人睡的正香呢,冷不丁被叫醒,估计心中不快,一年迷茫加火气的看着我。

我拿起那张纸条放到他眼前,说:“看到没,又是纸条……”

美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道:“我怎么知dào

,川子,你就让我多睡会吧。老子都快累拖垮了。”说完,又一次倒了下去。

这也怪不得他,这几天我们确实是太累了,于是干脆由他睡觉,自己穿鞋上街溜达溜达,也能找点线索。

走出旅馆,才发xiàn

这条街上大半都是吃食,我特意瞄了瞄我们旅馆对面的餐馆,很小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们留下的字条,为什么会约在这种地方,他怎么知dào

我们的住址?问题很多……

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网吧,这几天遇到的问题和不可思议太多了,也许到网上能找到一些有帮zhù

的东西。

我打开电脑,在百度中输入“僵尸”,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迷信的说法”,我靠,这就是科学的力量?人们只是把自己没有见过或见过但却没办法解释的东西都依托给迷信,但我知dào

,这绝不是迷信,只是人类的知识面还没有拓展到那里。

我又输入“粽子”,结果冒出来的东西更是不靠谱,什么端午都出来了。

总之,忙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时间倒是打发了不少,仿佛我经lì

的东西和这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

我看了看表,两点半了,离三点只剩下半个小时,于是赶紧关上电脑,往我们住的旅馆赶过去。

我靠啊!回到旅馆,美人居然还在睡?!

不知dào

这小子中什么邪了,像猪一样,我用力推了推他,给他看了看表,终于,他不再反抗,老老实实的开始穿衣服。

我向他说明了情况,他也感到好奇,说这几天别的没弄着,社会关注度倒是高了不少。

没时间多说,时间快到了,我和美人收拾好行李,就向那间不起眼的饭馆走过去……

第十六章 胖子

下楼梯时,美人翻了翻钱包,然后一脸郁闷的看着我,不用说也知dào

是什么问题,咱的盘缠不多了。

“500?”

美人摇了摇头……

“300?”

又摇头……

“那还有多少?”我在受到两次打击后,问道。

美人用两只手扒开钱包,一张红色的人名币和几个硬币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完了……这点钱估计都不够咱们回去的路费……想到这个,我在心里又将这黑点的老板骂了几遍。

“算了,天无绝人之路……”美人叹了口气说“要不让家里打点钱过来吧……”

呵,打钱?!我这次辞职家里差点把我煮了,我在让家里打钱不就等于打自己脸嘛……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不知dào

是谁给咱留的纸条,说不定是好事呢……

干燥炎热的天气让大多数人选择呆在家里,原本人数就不多的小城镇街道上显得更加清冷……

我们径直走向对面的那家小饭店。

刚一进门,一股厨房特有的腐臭味道扑鼻而来,桌子一看就是油呼啦的,店里一个小伙计正蹲门口抽着烟,一见有了客人,立马有了精神,烟头一掐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

“两位,吃饭不?”一副献媚的嘴脸……

我苦笑一声,家都回不去了,还吃饭……

“咱们来找人……”我说。

小伙计一看不是来吃饭的,脸立kè

就拉了下来,讽刺性的一笑,冲着那边空荡荡的桌子努了努嘴,说:“找啥人,没看见那边连个屁都没有。”说完,又蹲到那边抽烟去了。

不知dào

是不是我们张得太对不起人民大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感觉我们走到哪里都吃别人的臭脸,连这个伙计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没办法,有钱就是爷,没钱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和美人最后瞄了一眼这个店铺,转头就走,在心中也将这张纸条当成了遇到的有一个恶作剧。

“美人,你说咱这次出来有什么收获没有?”我走在路边,问身边的美人。

美人把身上的背包往上提了提,想了一会说:“不知dào

,也许,算是经验吧……”

经验?这种经验有什么用……?我无奈……

不知dào

为什么,我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迷茫,也许这次真的只是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过一段时间就会被我淡忘,而自己又将要回到那个枯燥无味,平淡无奇的工作岗位看电表,拿着工资吃吃饭……

好久都没这么惆怅过了,也好久没为自己的未来想过。

正当我惆怅之际,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出租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开得很快,而且几乎就是贴着我的胳膊擦过去的。我和美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多看了一眼。也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不经意的回头一眼,让我和美人又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那辆差点要了我们的命的桑塔纳,不偏不倚,正好停在那家小饭店门口。

我看了看表,刚好三点。

“嘿……看来,这戏还得演。”美人笑着,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二话不说,我俩立kè

屁颠屁颠的冲着那家饭馆跑了过去。

门口,那副献媚的嘴脸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与此同时,身旁还多了一位穿白色T恤的四十来岁的胖子……

这就是找我们的人?我和美人边往前走边将这个胖子观察了一番……

四十多岁,戴着一副褐色蛤蟆镜遮住了大半个胖脸,一个硕大的啤酒肚看起来很是累赘,满是油光的脸上也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对着那个小伙计。

“这人一副老板相,来这种偏僻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估计错不了了。”美人说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和美人径直走进了店门。

那人发xiàn

了我们的到来,向我点了点头,我也象征性的回了一下,然后那胖子点了些菜支走了那个烦人的伙计。

我和美人倒是不明情况,得多留个心眼,坐到那人对面。

“请问,是您找我们?”我看着那个胖子,看门见山道。

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烟熏牙,然后摘下眼镜,操着一口闽南口音说道:“不错啦,就是我。”说着,又把眼镜戴上,似乎摘下眼镜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一看他的样子。

我刚想开口说句话,谁想美人一把拉住我,起身就往外跑,我心里被整的迷迷糊糊的,但觉得这样对别人不是很礼貌,一把甩开美人问道:“干什么,怎么突然发神经了?”

美人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着那个胖子小声在我耳说道:“这个男人,是来收这个骷髅头的……”说着还抚了抚手中的包。

我听了也着实吃了一惊,这件事从头到尾从未和任何人提过,也没人问道过,忙问道:“你怎么知dào

……?”美人说:“听他的口音,和当初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起,没人说过当初那个东西到他手中之后就有人打电话向他收购,被美人回绝了,之后还别别人跟踪,难不成就是这个胖子……?

想到这个,我小声对美人说道:“这人既然能找人跟踪着咱们,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不管沾上哪一样咱都惹不起,是明是暗,咱们还没什么底细,还是小心为上。”

美人听罢,轻轻点了点头。

出于礼貌,我和美人很快回到了座位上,桌上已经倒好了三杯啤酒,还有几样说不上名字的小菜,看来这店虽小,办事效率还挺高,不过这饭我们倒是吃着没底,指不定就是鸿门宴。

“想必,你的朋友刚刚都和你说了吧,我就是来收你的货的。”那胖子很是随意,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这人的普通话甚是不标准,我理解了半天才听明白。

回头一想,此人确实不简单,能猜到美人和我的对话内容,可见其心思之慎密。

见他开门见山,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否定他的话,他既然能找到我们这里来,自然是把我们的底细打探的清清楚楚。

这种东西不是开玩笑的,虽然我不懂古董之类的交yì

流程,但我知dào

,一但失了个心眼,那可就不是什么几十几块的损失了。

再者说,这种东西来路不明,又有一种说不上是好是坏的功能,到底有没有什么重大意义和价值,谁也说不准,但看着胖子目标直盯这骷髅,看来他肯定是知dào

点底细,要能从他这里了解到什么东西,再做决定卖不不卖也无妨。

想到这些,我决定赌一赌……

我喝了口啤酒润了润喉咙,然后故作镇定的朝着胖子说:“看您特地冲着这骷髅来,想必您也知dào

这东西的价值,要知dào

,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很重yào

的物件,若我们不是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我们是绝对不会卖的,如果您也能把这件东西说出个所以然来,卖你也无妨,也算咱们交了个朋友……。”

美人在一旁听的迷迷糊糊,不知dào

我在说什么,但不清楚我的意图,他也不好插嘴,只有在旁边附和着。

刚刚那番话说得自己心里很是发虚,当我再次拿起酒杯时,手上已经湿漉漉的蒙了一层的汗。也不知dào

这番话有没有起到作用,哪怕是震慑一下他也好。

事实……出人意料……

那胖子很是轻松的听我说完了那番话,很是有嘲讽意味的笑了笑,说了一翻反倒震慑到我的话:“小伙子,家里没教你不要说谎吗?哈哈,年轻人气势盛,想法多,不错。在混几年,绝对能成个狐狸。但这次,你怕是遇到老狐狸了……”

他这几句话刚出口,就把我刚刚的那些个自信打消的无影无踪,脸上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能喝口啤酒来压压自己的心神……

“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个东西放在你们那里,充其量最多就是个装饰品,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两位都吃过亏,就不要我多说啦。而在我这边,他就有大价值。”

我和美人刚准bèi

伸长耳朵听听他所说的价值何在,谁想那胖子并没有继xù

说下去,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似乎就等我们发表意见了。

“那你倒说说,有什么价值。”美人舌头直,问道。

那胖子放下筷子,笑了笑说:“有时候,知dào

的太多,不好,呵呵……。”说着还做了个抹喉咙的动作,加上最后那声笑,让我们心里一阵发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没人说话了,那胖子吃着菜,就等着我和美人表态,而我们俩,与其说不知dào

说什么,倒不如说不知dào

还能说什么,似乎我们俩所有的底细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连我俩的想法都被他看得淋漓尽致……

第十七章 交易

我和美人傻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胖子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郁闷,又害pà

,这种人财大气粗,不卖给他,他肯定不会罢休,甚至还会找我们麻烦,卖给他吧,说不定会像电影情节里的那样,找几个人把我们做了,在把钱拿回去,哪一样我们都不得好。

这种气氛不知dào

持续了多久,胖子终于放下了筷子,估计是吃饱了,抹了抹嘴边的油,问道:“怎么样,想好没有,卖不卖?”

我和美人心里还是没底,面面相觑,谁都没表态。那胖子倒是笑了:“呵呵,小伙子,你们身上的钱不多了,我说的没错吧。”

这一句直说道我们的痛处,皮包里的那几分几毛钱的影响顿时在我脑海里出现。脸上也不自觉的路出无奈之色。

那胖子也不多话,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伸出三个手指在我们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样?”

我们心里连个低价都不知dào

,他这一个三出来,谁知到是三千,三万?

美人喝了口啤酒,说道:“老板,您这个三是怎么个意思?三万?”

从美人的口气中,我似乎听出了一种满足的意味,的确,这东西放家里只能装饰,我和美人说白了都是大老粗,不懂什么艺术,三万确实是不少了。我也不再说什么,看着对面胖子的态度。

那胖子一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说是多了还是少了,只是在那里笑着,笑得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是我们开价高了?不会啊,这么大块水晶也不止这个价啊,那这鸟人到底什么意思?

那胖子估计也意识自己失态了,冷静下来,扶了扶眼镜冲着我们动了动嘴唇。

我还没看出什么个意思,美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美人懂点唇语,估计看出他说的啥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美人立马把我往门口啦,还和那个胖子说了句稍等。

“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了。”我心中也急,问道。

美人显然是非常的激动,有种抽风的感觉,似乎有个天大的笑话憋在他肚子里不敢笑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想让他冷静一点。终于,他缓和了一下心情,对我说出了三个字——三百万!

“三百万……!”我禁不住心里的吃惊,叫出声来,美人赶紧捂住我的嘴,免得祸从口出。

这东西值三百万!?天啊!?

三百万是个什么概念,估计把我的床收拾干净了,全铺上钱,还能叠出老高……

我顿时愣在那里,心里在翻腾着,不知dào

是种什么感觉。

“怎么样,卖不卖?”美人问道。

“卖!丫的!卖!”憋在我心里的那种感觉终于爆fā

了“哈哈,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一番商议,我和美人回到座位上,那胖子似乎很有自信,已经料到结果,很是悠闲的在那里玩手机游戏。见我们来了,收起手机,问道:“怎么样,考lǜ

好了没有。”

“咱们……”美人很激动的站起身想说什么,忙被我拉了下来。

这胖子三百万都出得了,再多点估计也没什么问题,还能混点零钱当路费。

“老板,就冲您这么爽快(其实是冲着三百万)我也得卖你,咱算交个朋友,以后也能常联系,不过您这三百万太整了,咱俩也不好花,是吧……”我已经把自己的演技发挥到极致,按着电视上看到的表演起要价来。

那胖子也听懂了我的意思,笑了笑说:“你说的也不失道理,这样吧,三百二十万。”

我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放下脸皮了。

“不过……朋友可以交,联系就算了,要是有缘分,咱们肯定还会再见的。”说着,写了一张纸条给我们。

支票?这就是传说中的支票?看着面前的纸条,心里早就把他说的什么话扔的一干二净,联系个毛啊……

就这样,我们的背包里少了一件东西,银行卡里多了很多东西……

不知dào

为什么,从那件东西出手的瞬间,心中顿时又出现了一种失落感,似乎自己好像和一段故事擦肩而过,又似乎是一本书没看完就被别人拿走一般。但看着银行卡里的七位数,这种感觉也随之淡化了……

第十八章 潘家园的通缉令

第十八章潘家园的通缉令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了钱却又不知dào

干什么……

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谁都不知dào

了,为了钱?但这笔钱是半途中飞来的,并不在预料中,如今没了生活的目标,顿时感觉一番失落……

美人这几天什么都不干,就看着那张价值百万的银行卡叹气。其实,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谁都不想回到当初那平淡无味的生活里。而现在,我们有不得不面对未来去向的问题。

一番商议后,最后还是决定,先好好玩一番再说。

我和美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打算离开山西的这个边陲小镇,毕竟这里山穷水尽,没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在这里玩的。

初步商定,哪里都不如家乡好,北京的可玩性比这里是大多了,再说好久没回去,多多少少有些挂念,家里也不放心。

闲话休烦,这次回去我们打算采取高消费方式,怎么舒服怎么整,改坐飞机回去,又舒服又快捷。

在经过拖拉机的颠簸和公交车的停停续续后,我们终于到了最近的机场。一番安检过后,我和美人终于坐在了回飞北京的飞机机舱的座椅上……

我是难得做一次飞机,对这些倒是挺好奇,但又怕出什么笑话,干脆放安分些。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是无限的感慨。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美人,却发xiàn

他情况不对。脸色煞是难看,白的吓人,眼神迷迷糊糊就像吃了媚药一样。

“没事吧?”我推了推美人,问道。

美人埋下头,摇了摇手,说道:“大爷的……头晕……”

我顿时明白了,这小子晕机……看来坐飞机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享shòu



我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谁想这一拍,美人整个身子剧烈的一动,一声作呕声响起,他差点吐出来。

我赶紧喊来空姐要了晕机药,让美人吃了几个,倒也奇效,没出一会,美人就带着眼罩呼呼地睡着了。

这下算是安分了,手机没法玩,也不知dào

飞机上卖不卖报纸,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色,脑袋似乎开始麻木了,眼皮渐渐的开始打架,最后,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时,咱们似乎离北京不远了,倒不是我看到什么熟悉的地方,而是一直安静的机舱,渐渐开始热闹起来,一直在睡觉的人们也逐渐睁开双眼,聊起天来。

美人还在旁边呼呼地睡着,这晕机药的劲头倒是够大的。本想把他叫起来,但想到他头晕的痛苦,还是算了。

出来这么久,不知dào

家里怎么样了,老爷子肯定还在家里骂我……

想到这些,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看。第一次自己离家,就经lì

了这么多,但也让我找到了适合我的生活,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的确,年轻就是资本,趁着有资本的时候就该好好搏一搏,否则以后后悔也来不及了……

转头看向窗外,云层不知何时已经包围了这架飞机,看来飞行高度降低了。

果然,没过多久,飞机最终降落在了北京的机场。美人也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在我的搀扶下下了飞机。

“哈哈……还是地上爽啊……!”美人刚到地面,很是激动地跺了几下脚,兴奋的叫道。我忙示意他这里是公共场合,他才收敛。

我陪美人好好走了走,让他缓冲了一下,然后兵分两路,各自回家慰问去了。

我的归来让家里人很是高兴,老爷子似乎还在为我辞职生气,但知dào

我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之后也放下心来,很是难得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要不是最后卖了这个骷髅,我还真没办法和家里交代,好歹现在能说自己在外面做生意赚钱了。

家里一切都好,我也很是欣慰,也算是放下心了,躺在家里的床上感觉就是不同,是五星级旅馆都买不来的享shòu



看着天花板,想着未来的生活,心中又是一阵烦乱。

算了,都和家里说了出去做生意,肯定不会赖在家里了,再说,那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呵……不知dào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历练让人成长吧……墙上的钟铛铛的响了十二下,我也随之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

“丫的……”我一边骂着,一边拿起枕边收到短信正在嘀嘀响着的手机。

“川子,今天早上来逛潘家园啊,九点!来晚了抽你!”是美人发的。看来这小子回家之后心情不错,还挺有精神,才七点就发短信喊我。

说道潘家园,虽然身为一个北京人,但我的确是没有太多光顾那种地方,毕竟我对古玩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再说那里赝品一抓一大把,我也承认自己没有什么捡到便宜的运气,所以几乎没有涉足过那里,这次去玩玩也好,正好学点东西,没准以后就用得着。

既然醒了就不打算继xù

睡了,起床,洗漱,吃过早饭看了看表,刚好八点半,在从我家奔到潘家园,九点刚好。

远远的就看到美人站在大门口抽着烟,眼睛东拐西拐,颇有小混混的风格。看到我来了,冲着我挥手示意。

“我说,你小子怎么想到来这逛?”我问道。

美人递给我一支烟,说道:“嘿,咱有钱就得过点有钱的样子是不?没看到这里本地人不少,老外也一抓一大把吗?那都是钱多了闲的。再说了,没准咱真能收到什么好货呢?”说着,走到街边一个地摊儿上东挑西拣去了,我也知dào

这里水深不可测,也就在旁边看看,不敢过问什么。

趁着美人在和地摊老板辩论,我独自一人往深处走去。

虽说才九点,但这里人已经是相当之多了,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古玩集市,而且这种集市天天都有。

越往里走人越密集。终于我在一处人群面前停下脚步。这里人数不下于几十人。

这并没有什么,但奇怪的是这几十人都绕着一个摊位,看趋势还有更多人好奇,冲这边走过来。

这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人围观?我趁着人少插了个空挡,钻了进去。

刚一挤进去,就看到一张白纸写着字贴在旁边的一块木板上:见到此人者,本人愿出五万元答谢。

原来是找人的,我当是卖什么……感慨的同时准bèi

回头,然而就在我回头的一瞬,眼睛不自觉的拐到了下面的几张照片,顿时把我整个脑袋拉了回来!

那几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喊我来这逛的美人!

第十九章 蔡麻子

照片上的美人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明显是我们出去之前的照片,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张照片,是在美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的。

我不禁抬头看了看这个摊位的主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个子不算高,穿着件白色衬衫,一头蓬松的头发下,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脸上的皮肤坑坑洼洼像橘子皮一般。

这种事最好是弄清楚了,免得惹祸上身,这人**美人,现在又出高价来打听他的下落,肯定是有事,是敌是友我们还不清楚。

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出像美人这样的猥琐男有什么事情值得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找他的,这种事情还是先找到美人在说,说不定他知dào

点内情。

抱着这种想法,我迅速挤出人群,按着原路往回跑。

待我回到来处时,美人还在那个摊位上悠悠闲闲的看着什么古玩,还和旁边几个人聊的挺开心,如果那几个人看到刚刚那个找人的摊位的话就赚大发了,平白无故天上掉五万砸死他们……

我忙不迭走到美人旁边,把他拉了过来,他正聊得起劲,估计心中有些不舒服,还抱怨我打扰他雅致,丫的,估计待会儿就雅不起来了。

我把刚刚那个摊位的情况和他说了说,他也很是吃惊,大骂一声:“丫的,还敢盗用老子肖像权?看我去灭了那丫的!”

“得了,你的肖像权盗用了只能让别人亏本,卖猪肉的用你的照片还差不多,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我说着,带着美人往刚刚那个摊位走过去。

那里的人丝毫没有减少,看过新鲜的都出来了,但还有很多人好奇的往前面挤,中国人随大流的本性在这里就表现出来了。

这种场合,美人直接进去不太好,我独自一人挤进了人群,那男人还在那里一脸淡定的抽着烟,我躲开所有围观者的眼神,悄悄用手对着那男人做了个手势。

他观察力倒也敏锐,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然后烟头一掐,悄悄的跑到了我这边来。

“小兄弟,怎么,你见到这人了?”那人显示出一脸的迫不及待,眼睛都放光了。

“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就是冲着这个问题来的,开门见山。

“这个……,这样,我多给你一万,你告sù

我他在哪里……”听到我的问题,男人面露尴尬之色,想用钱来封住我的问题。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可以一分钱不要,但是你必须告sù

我你的目的……”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这是关系安全问题的,绝对不能马虎,而且我倒像知dào

,美人哪里哪里能值这五万。

男人听完,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最后点了颗烟,叹着气继xù

蹲到那里去了。

我见他不想是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再问了问旁人,得知他在这已经等了十几天了,每天都来,这不禁让我对他又有了一丝同情。

既然他不肯告sù

我他找美人的目的,肯定还是碍于不清楚我和美人的关系,我倒不如带他到美人那里,我们两个,他光杆,要是他真的有什么想法,动起手来我们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些,我再次招呼那个男人,估计他也不想放qì

我这个难得一见的线索,飞快的蹦跶到我身边。

“怎么,小兄弟……?”这次他想起给我发了根烟,问道。

我回绝了他的烟,毕竟来路不明,万一有什么药就完了。

我向美人那边瞟了一眼,他正倚在墙上玩手机,倒是悠闲。

我向男人说明了我和美人的关系,并表示可以带他去。

他显得很是激动,并承诺要给我应有的六万。不要反而显得我目的不纯,干脆就答yīng

了。

出于礼仪和安全,我给美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去东四等我们。而我等这男人收拾了摆的小摊位,就和他往东四赶过去。

美人的速度很快,我们到那里时,他自己整的一小火锅都快吃完了,还在那砸吧砸吧嘴。见我到了,又招呼了一桌,看来这小子花钱挺狠的。

“诶?川子,你说通缉我的那人呢?”美人喝着啤酒,问道。

我心说不是在我后面吗,回头一看,那人却已不见踪迹。再环顾四周才发xiàn

他在门口打电话。我冲着他努了努嘴,问道:“认识吗?打电话的那个。”

美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这几个字:“娘的,该去配眼镜了……”

不一会,那男人回来了,刚走到桌边,美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是你!?”从他的眼里有一种看得出的激动。

那男人似乎也和他认识,笑着说:“是啊,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我心说这怎么个意思,敢情认识啊?

我看着站着的美人,看不出他脸上是喜是忧,似乎没什么感**彩,只是单纯的激动而已。

再看那男人倒是激动的多,就像公猪看到发情的母猪一般。他看上美人哪儿了……

俩人的这一言一语把整个饭馆吃饭的人的目光吸引了一半过来,我连忙示意美人坐下,注意影响。

吃着饭,我了解到,这男人就是当时在美人倒货时提出要骷髅的那个麻子,后来由于美人弄丢了他的电话,就一直没能联系上。

这么看来,这男人倒是心思颇多,当时还通过什么方式拍下了美人的样子,方便现在来找他。

在他的自我介shào

下,我们得知,他姓蔡,认识的人都喊他蔡麻子……

地二十章 再现

蔡麻子?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但出于礼貌,我们不能这样称呼他,就用老蔡叫开了。

吃着说着,我们了解到,老蔡四处打听美人下落的目的还是为了买那个骷髅。

当听说我们已经把骷髅卖掉时,很是震惊,但知dào

我们卖了三百多万之后,又随之沉闷下来,在那喝着酒叹气。

我和感觉这事对他的影响挺大的,便问道:“老蔡,那东西很重yào

嘛?”

老蔡喝了口啤酒,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dào

啊,我为了这东西都快跑断退了,唉……人算不如天算啊,还是失手了……”

我一看这事情有门,说不定还能打听到这骷髅的底细,于是便追问道:“我看从我们这里买走这东西的胖子也挺重视这东西的,那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老蔡听到我问这个,干笑了两声,说道:“呵……说来惭愧,我也不知dào

有什么用,只是父亲的委托,我不得不为他老人家来找找这东西的下落……”

我心中未免有点小小的失望,本以为这次能打听到什么,谁想还是落了空。

看我神色不对,老蔡说道:“小兄弟若是真想知dào

,家父待会儿就到,看两位并非心地不善,且和这物件有关联,想必他会将此事告sù

你们的。”说完又闷头喝酒了。

看来这个蔡麻子还是个孝子,也算是为他的父亲敬到孝义了。估计刚刚在门口就是打电话给他父亲的。

美人见我神色不好,停下一直在吃的嘴,对我说:“嗨~川子,想那么多干嘛,这人啊,就该活的快活一点,该知dào

的,迟早要知dào

,不该知dào

的,你就是知dào

了,也只能惹祸。什么最重yào

?快乐!你滴,明白?”

这小子估计喝多了,脸上发红,说话大大咧咧的,但听着倒是实用。

是啊,人活着开心就好,该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求不到,得到了心里也不舒服。想不到这小子脑子里还有些脑浆,能说出这些。

想到这些,我放下刚刚的失落,陪美人干了几杯,也不知dào

蔡麻子想没想通这个道理,但看他还是一脸的郁闷,估计是没想明白。

人啊,干嘛这么困着自己。在这方面人类到还不如动物,一只狗再郁闷,给根骨头立马就活蹦乱跳的,而人类却不能,智慧有利有弊,也许就是它困住了人类的情绪吧。

几杯酒下肚,我也觉得自己开始迷糊了,空调吹着冷风,但我眼皮却直打架。

然而就在我即将趴下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帘,顿时如醍醐灌顶,让我一身的困意消失不见。

只见在饭馆渐渐打开的大门之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烟杆!我惊得几乎叫出声来,还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以防是自己喝醉了产生的幻觉。

美人在我旁边疯疯癫癫的唱着《稻香》,我看着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是没有了一点的醉意。

难道……

蔡麻子见我表情有变,顺着我的目光向门口看去,下面他的举动,肯定了我的猜测。

“爸……”蔡麻子很快离开座位,跑到了门口老烟杆身边。

美人在一旁喝的迷迷糊糊的,倒是一点都没注意到什么,为了不让他失态,我还是提醒了他门口老烟杆的到来。

“哇~~~~大叔来了啊!来,小姐~~上,上菜……”美人见到老烟杆反应倒是挺强烈,可就是不太正常,看来醉的不清,估计让他好好说话也不可能了……

与此同时,蔡麻子带着老烟杆来了。

这次老烟杆的装束和上次的完全不同,一件白色的衬衫把年龄一下子变小了好几岁,脸上似乎也愈发看出精神,那支他随身所带的烟杆也不在手中。

想想也对,在这个现代化的地方带着那个,估计别人不是以为是神经病,就是当成拍古装戏的。

看着眼前老烟杆,我居然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瞬间惊诧,激动混杂在一起,搞得自己舌头打结。

倒是喝的烂醉的美人打破僵局,拿着啤酒杯兴致很高的喊着:“大叔……,呵呵……你,你来也不说一声……额……”说着还打几个饱嗝,只闻得酒气扑鼻。

老烟杆笑了笑,做到我们对面,说:“呵呵……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看得出蔡麻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想问什么,估计没能完成老烟杆的嘱托,没有脸面开口。

老烟杆注意到了蔡麻子的窘态,说道:“玉廷啊……来,坐下,总是站着干嘛?”

玉廷?蔡麻子叫蔡玉廷?听起来倒像是女人的名字,要不是看过他,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是个男的,而且还长得一脸麻子……

美人听到敏感词汇都会比较激动,听到玉廷两个字,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两眼往上翻,大声说了句:“毓婷?毓婷不行~!咱都用妈富隆~~,没听广告说吗,全、全球爱侣的选择……”说完又趴了下去……

靠……我在心里骂着,这次丢人算是丢大发了,看看四周,已经有了不少怪异的目光,还好人多,杂音不小,不是所有人都能入耳,否则服wù

员非把我们几个拎出去不可。

美人搞得挺舒服,自己吼了两嗓子爽完了就趴下了,留下个烂摊子给我。

我稍微瞄了瞄坐在老烟杆旁边的蔡麻子,看他脸色不好,不知dào

是因为刚刚美人的那句话,还是因为老烟杆的原因。不过看得出蔡麻子对老烟杆是相当的敬重。

老烟杆见美人趴着睡着了,呵呵的笑了,说:“小伙子身体不错,就是酒量差了点,当初在山西还是挺精神的嘛……”

我呵呵笑了两声做了个回复,看着旁边的美人,心里苦笑,精神?有精神惹祸……

“爸……您和他们认识……?”蔡麻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发问了。

“嗯……算是共过事吧。”说着爽朗的笑起来。

我一看正好岔开话题,打破下尴尬气氛,忙说道:“是啊,要不是老爷子,咱的命估计现在就留在那山西墓了。咱还没好好谢谢您呢。”

老烟杆手一挥,笑道:“谢什么,你不也帮我除了那几个败类吗,哈哈……”

一听到他说这个,那几个老狐狸的形象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顿时有些不舒服,干笑了两声。

老烟杆估计看出了我的心思,岔开话题问道:“对了,那个东西是被什么人买走了?”

听到他问这个,我才突然想起来,老烟杆也是以那个骷髅头为目标的,忙说道:“大大,您说要那东西,早说不就是了,如果您说了,别说是三百万,三千万……咱都不会卖的。”其实这话我说着挺没底,如果真是三千万……还真指不定……

老烟杆听我说完这个,道:“我又不是孙猴子,怎么会知dào

这东西在你们手上,玉廷之前又没有和我说过。说来咱也算是有缘,可惜这个缘分来晚喽。”

“嗯……?您不知dào

?那你当时在山西怎么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关于他的这个特异功能我倒是感到很不解。

“嗨……”老烟杆摇了摇手,笑了,说道:“当时我也就这么一说,让你们两个小子放下心,哪里知dào

什么。”

听到这个,我心里有了些许的失望,但对现在与老烟杆的见面又感到了欣慰。而对于卖骷髅的事,又让我觉得愧对了这个曾经救过我们几条命的老人。

“那……,老蔡怎么知dào

这东西在我们手上?”我看着旁边很是失望的蔡麻子,和对面的老烟杆问道。

听到这个,蔡麻子的脸又耷拉了下来,看得出他对这事相当的重视。

“我既然要收这个当然会把信息调查清楚,最后发xiàn

从那个墓里倒出来的货都是有你的这个朋友出手的,于是我找到了他,希望能从他这里找到突pò

口。”说着,看了看在旁边趴着的美人。

老烟杆很是豁达,笑着说道:“算啦,这个啊,就叫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不来。”

这话跟我和美人想的一样,看来老人真的能拿得起放得下,倒是蔡麻子像是个死脑筋。

“对了,你跟我说说,买那个骷髅的是个什么人?”老烟杆喝了口冰水,问道。

我大概的将那个胖子的外貌描述了一下,老烟杆听的很仔细。最后,说道:“嗯……果然……还是他出手快啊……”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不懂,加上本来就对这东西有兴趣,于是问道:“大大,这骷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啊……?那胖子又是哪路人?”

老烟杆听了,笑着说:“要说起这事啊……那可是远了去喽……”说完喝了口水。

我一看,这是要开讲啊!赶紧用力掐了下旁边趴着的美人,美人“啊”的一声醒了过来,我让服wù

员上了点牛奶让他醒了酒之后,两人就准bèi

开始聆听老烟杆的那一番故事…………

第二十一章 追溯

不知多少年前…………………………

那是个被历史遗忘的时代,社会动荡不安,治安管理出现严重漏洞,百姓困苦,生活窘迫,加上几年的气候异常带来的影响,使百姓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而那个年代造成,最多的就是更多人无路可走,不得不去做那些事……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行哪业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

当时民间存zài

着一帮散盗,传看地下动手,也就是所谓的倒斗人……

出于当时局势,和各门各派的自身原因,北方天地堂,南方土夫子,势力都已经日益衰落,尤其是天地堂,天灵分支的摸金校尉传人已经是销声匿迹,据当时所传为数不多的摸金校尉传人全已不在,所谓名存实亡。

而就在这各大门派一一消弱的情况下,一批散盗在北京城逐渐的形成了一股势力,而且其势力扩张很快,最后竟也形成了不大不小的规模,但相比南派土夫子,还是有很大距离。

毕竟是地下工作,不可太过明目张胆,但总有些风声透露出去,使得这样一个组织被当时的北京百姓得知。民间将此组织称之为“鼠会”。

听起来很是不雅,有点像现在的传销组织,但这个名字直接表现了当时人们对这个组织最直接的认识。

他们虽为散盗,但既然能被称为组织,自然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

最关键不管什么组织都不能群龙无首,总得有个领头的,否则,人心涣散不说,组织更不可能长久。

而鼠会里的领头者,则是在**选举,公平竞争中产生的,可以说相当于现在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可见,真理存zài

于民间,这种选举方式是最公平的。

鼠会散布于北京城各个地界,以一小股一小股的势力存zài

,但当其聚集时人数,力量都不容忽视。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从底层混起,每个人多多少少都经lì

过出生入死,也都遭过别人的白眼,而现在组成一个组织,整个组织都非常的团结。

所以说,如果谁惹了鼠会的任何一个人,可以说他得到的回报是巨大的,鼠会里一人揣一脚都能把他踹的剩下渣。然而,能把所有鼠会成员集中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很多,而“争鼠首”就是这不多的机会中的一个……

所谓争鼠首,顾名思义,就是选举鼠会的老大,当然,争鼠首只是旁人的叫法,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老鼠的。

鼠会的选举两年一次,每次都选出身手最好,水平最高的倒斗能手在做带头的,可以说是优胜劣汰,是一种很正确的方法,也证实了鼠会中一代强于一代,老辈看到有人强于他也算是欣慰了,也正是有这些领头这的带领,鼠会才能隐于市而不没。

正所谓长江后Lang推前Lang,世上今人胜古人。

每次的选举,对鼠会来说都算是一次更新,都是一次洗礼,也真是在首领的一次次更换中,鼠会得到了发展和进步,然而,这种一直很有规律的节奏终于有一天被一个人打破了……

在某届的争鼠首中,一位小伙子凭借自己练出的一身的好本事坐在了鼠会鼠首的座位上……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人,影响了鼠会的命运……

这个人,就是老烟杆……

(当听到老烟杆当上鼠首时,我突然感觉到意思诧异,想不到这样一个别人看不出不同的老人,居然有着这样精彩的过去。)时间继xù

往前推……

战火不断……

在一间不甚高大的房屋内,一名男婴随着其母亲的难产去世,降生了……

吉兆?凶兆?没人知dào

,外面战火连天,士兵们将领们一个个都打的热火朝天,好不容易在战火中保全了全家的安全,而这个小东西一降生,就要了他母亲的命……

他父亲是个很迷信的人,他坚信他老婆的死和这个小东西有关系,加上生活条件差,自己都养不活,孩子跟着自己只能遭罪,于是,只能找人联系了个道士,将自己的亲骨肉交给了他……

那道士倒不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问过孩子的生时后面露惊诧之色,道:“公子为壬辰时所生,人驾于龙背必定飞黄腾达,施主当真托于贫道?”

他父亲听的很别扭,心中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条件有限,不一定能将他养活,还是狠下心点了点头。

道士轻轻点头回应,说:“施主之托,贫道自当尽lì

。”说完就看了看那还未睁眼的小孩。

看着看着,似乎发xiàn

了什么,看向他父亲,说道:“公子……克其母……”

一听到这个,自己老婆的死,一下子又涌上心头,眼泪哗的一下就顺着脸颊下来了,哭着说道:“道长所言极是……,其母,真是因难产而死……”

道士轻叹了口气,说道:“施主,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我看公子虽壬辰时生人,但其五行属火,两者相冲,虽说自己无甚大碍,但必克亲近之女子。我看若要消其刹,命中须水,施主若是不嫌弃,贫道给小儿取一名如何?”

听道士说了这么多,男人哪里还嫌弃什么,忙说道:“好,好,一切都依道长了……”

道士顺了顺胡子,冥思过后,说:“公子,姓罗,依贫道之见,就叫罗祈淼吧,祈乃平和之意,淼于五行属火相克,水势不可过弱,更不可过强,所谓物极必反,平和之水再合适不过了……”

那男人哪里听得进这么多,老婆刚死,儿子不得已只能交给别人,心中早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乱七八糟不是滋味,在谢过道士之后,一个人抹着鼻涕眼泪的下山了……

于是,这个孩子算是在这个道士这里安了家,道士倒也忠厚,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很是看重,从一日三餐,到写字读书,都把这个小孩子照顾的好好的。

一转眼,小孩子从当年的婴儿变成了十几岁的小伙子。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很公平的,孩子长大了,道士也老了,最后,终于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安静的走了。

而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也沦为孤儿,只得自己一个人下上闯荡了……

山下的社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而且,学好不容易,学坏很容易。

一个从山上刚刚下来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加上自己是孤儿,混在社会的最底层,整体和那些在街上游荡的小流氓在一起,原本纯洁的心灵也受到了污染。

渐渐的,他懂得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自己没本事,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下,罗祈淼性格很是好胜,最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于是他决定好好学点本事,免得别人再看扁自己……

问题来了,自己说白了只是和小混混,又不认识什么人,又没什么特长,想找人学什么是难上加难。这个问题可是让罗祈淼头疼了好一阵子。

也许真的是命好,机会总是在罗祈淼的身边晃来晃去……

在一个很是普通的夜晚,像往常一样吃完了偷到手一点晚饭,为学本事头疼的罗祈淼一个人看着天在河边慢慢晃悠起来。

罗祈淼很头疼,要知dào

没点本事这辈子只能靠小偷小摸混街头过日子,永远遭别人的白眼,按着罗祈淼的性格,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窘况。

也不知dào

晃悠了多久,罗祈淼觉得腿开始酸了,于是准bèi

打转,回头。

但是。当他回过神看回头的路时,他傻了,刚刚自己只顾着看着远处的天空想心思,走到哪里现在根本不知dào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依然靠着河边,旁边是一片浅浅的草地,四周已经没有了民居的踪影。

“算了,回去还是睡石板,还不如在这环境好。”想到这些,罗祈淼躺倒在草地上就准bèi

在这凑活一宿了……

四周蛐蛐声时时入耳,很容易给人催眠,躺下还没一会,罗祈淼就眼皮就开始打架了,然而就在他即将睡去时,一种怪异的声音混着蛐蛐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第二十二章 追溯(中)

月色凄凉……

一缕缕银色的月光泻在城郊的这片荒草地上……被晚风吹破的湖面,倒映着天空中俯瞰大地的月亮……

夹杂着纷杂的蛐蛐叫声,一种怪异的声音也顺着那河边的晚风飘荡过来……而在那一片繁密的草丛中,罗祈淼正竖着耳朵追寻着这股声音的来源……

湖边的晚风劲头十足,直冲罗祈淼的耳朵,很是干扰他的听觉,无奈之下,罗祈淼俯下身子,想借助杂草来抵挡风声带来的干扰……

然而就在罗祈淼俯下身的一瞬间,他惊奇的发xiàn

,声音似乎是从地面上传出来的。

这一发xiàn

让罗祈淼感到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声音?獾子打洞吗?”,想到这些,罗祈淼立马趴到了地上,将杂草拨开,露出脚下的泥土地面,然后将耳朵贴在了地上……

“嗤……嗤……”声音很有规律,不像是动物打洞那么杂乱无章,再仔细听听似乎还有铁器与石块撞击的声音。

有人在挖洞?!

罗祈淼爬起身,只觉得一头雾水,“这里怎么会有人?而且大晚上的在地上挖洞?”

罗祈淼也想到别人说过猎户猎熊时会挖陷阱,但自己又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里不是深山老林,虽说没有人烟,但离镇子应该也不算太远,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走到这里,再者说要是真有熊,镇子里早就传开了,不可能一点传闻都没有。

那,这个声音到底出自哪里呢?是人在挖洞吗?他挖洞干什么呢?

无数的问题充斥这罗祈淼的大脑……

以罗祈淼的性子,一个问题不盘根问底是不可能的,而就是这种个性,为他以后的成功带来的不小的好处……

带着一大堆问题,罗祈淼再次趴了下去。

这次罗祈淼拿出一只手堵住了上面的耳朵,以便自己听的分明。

屏住呼吸……静心凝神……

终于在一口气憋到脸通红之后,罗祈淼终于确定了那个声音的方位……

爬起身,顺着那个方向望去,透过那高高低低的杂草,之见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下,一棵松树独自伫立在那不远的地方……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罗祈淼的第一意识让他想到这句话……

于是没做多想,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就慢慢的朝那个方向摸了过去……

地上杂草很多,每走一步都会或多或少发出声音,这让罗祈淼的那颗心一直吊在嗓子眼放不下来。

天知dào

那里是个什么东西,要真是人还好,要是个什么野兽,估计自己这小身子小骨就交代在这里给他做夜宵了……

其实从起点到那棵树并没有多长的距离,用跑的估计几十秒就到了,然而这段不长的距离现在对于罗祈淼来说简直就比偷了别人吃的被别人追着跑来的还累,不一会头上就蒙上了一层虚汗,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dào

是因为晚饭没吃饱还是心里发虚,两只腿也开始发虚打颤了,似乎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跌倒下去。

其实罗祈淼这样也算心理素质好的了,咱们暂且不说前面有个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在弄一些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对自己造成危险,光是一个人生更半夜呆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不是一般人敢玩的。

罗祈淼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敢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而且敢去没事找事做,并且现在,他凭着自己那双颤抖的双腿已经慢慢的走到了距离那棵树仅仅三米之外的地方……

声音就在耳边了!站在树边,那种嗤嗤的声音非常明显,比趴在地上听的不知dào

清楚多少倍。

罗祈淼站在那里只觉得心里没底,之后连害pà

的感觉都有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伴随着那一声声刨地声向自己逼迫过来,两只腿似乎不听指挥的颤的厉害,似乎承shòu不住身体的重量,要垮一般。

罗祈淼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自己的心脏似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般,紧张,害pà

,疑惑,无数的感觉混在一起在罗祈淼的大脑里翻来覆去,最后就导致了现在罗祈淼站在这里不知进退……

额头上已经爬满了汗水,一滴滴的挂在下巴上,然后渐渐打湿那件薄薄的衣衫……

罗祈淼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疯掉,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疯了也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应该比现在这样舒服……

“什么人……”不知dào

哪里来的勇气,罗祈淼冲着那棵树,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句话与其说是说出来的,倒不如说是自己嘀咕的,旁边的蛐蛐声都比这个声音大,而那种声音也没有被罗祈淼的这句话所打扰到,依旧在那里一下一下的响着。

“什么人!”罗祈淼终于忍不住了,闭上眼睛,扯起嗓子,冲着那边大声的喊了出来。

……………………………………

静………………

嘈杂的蛐蛐在刚刚那声大吼声下变得安静下来,四周顿时变得无比的寂静……

而最让罗祈淼感到害pà

的就是,那一下一下的铲地声,也伴随着刚才那声大吼停止了……

这应该是罗祈淼想要的效果,可是,他现在并不为自己的成功感到欣喜,相反,一股对未知的恐惧顿时间充斥了他的大脑,无数的血气冲着脑门窜了上去,然后一股热热的鼻血从鼻孔中流了下来。

罗祈淼现在更本顾不到这些,一心想着待会怎么跑……

半分钟……

一分钟……

十分钟……

蛐蛐声早已再次的响了起来,然而那种奇怪的声音却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罗祈淼心中似乎如同大赦,放松下来。

“可能真的是个什么畜生在打洞,被我吓跑了。”边想到这个,罗祈淼边嘲笑了自己的自我恐xià

,还把自己的鼻血吓了出来。

两条腿不知不觉的站的很稳,似乎也有了底气。开始向着那棵树迈开了步子……

第二十三章 追溯(下)

夜……一股股凉风吹动着罗祈淼的衣角。

心中的恐惧不知不觉已经消弱了很多,脚下变得无比的轻快,刚刚还是躁乱不堪的蛐蛐声现在也成了一首动人心弦的和弦……

罗祈淼定了定心神,为自己的侥幸长舒了口气,嗓子口的那颗心也一下子砸到了肚子里,砸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那口气。

天空,闪耀的月亮,毫不吝啬的将那一丝丝银白投递给大地。

刚刚还充满诡异气息的大树,现在披着银色的外衣,竟然多了一丝丝的圣洁。罗祈淼心中负面情绪更是少了几分,脚步愈发轻巧。

罗祈淼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重到那种连命都不要的程度,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刨根问底不罢休,说白了就是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月亮还在不知疲倦的工作着,亮亮的月光,也让罗祈淼心里多了一份底气,树附近的草势很茂,长的直有大腿高,无数的蛐蛐隐匿其中,每走一步都招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终于,近在咫尺了……看着面前的那棵大树,罗祈淼开始为面对树后的东西做心理准bèi



风,吹动了大树的树冠,一阵哗哗的声响掠过,在那不经意间,又触动了罗祈淼刚刚平静的心弦,也给这本就不太好的气氛添加了那么一份小小的诡异。

他也是人,七情六欲俱全,在即将面对未知时,心中的恐惧感又开始做怪了,加上周围的场景配合,免不了让他的心跳加快。

怎么?进?还是退?面对心中的疑问,他再次踌躇起来。

“奶奶的……”罗祈淼用力咬了口舌尖,给自己打了打精神,随口骂到。

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估计不知dào

能把自己吓死多少回了,要是屁事没有,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冤死了。

想到这些,罗祈淼发狠心了,他用了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往树干上一拍,给自己打气,一个大步垮了过去……

刚才那一掌拍的手痛,带着不小的力道,树冠上的树叶再次哗哗作响起来。

“嗷呜……!”一阵树叶的骚动后,一声凄凉的异响划过夜空,在树梢响起……

罗祈淼只觉得心中一紧,还没看清树后的东西,就觉得一物从树上落下,挡在了自己面前,出于本能,罗祈淼条件反射式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带到他再次定睛时,却见树后一“人”仰面倒在地上,脸上全然没有了脸的模样,骨肉竟露,皮肤全然不在,再仔细看看,露出的骨肉坑坑洼洼,如同被什么东西啃了一般。

两个眼珠如同脓疮一般顺着两个被撕裂的眼睑流了出来,黑白混杂好不恶心。

要不是看他四肢俱在,很难将他和人这个字关联到一起去。与此同时,罗祈淼注意到,在那具尸体身边,静静的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看不出是什么材料,但是在白色的月光下反射着渗人暗光。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罗祈淼就呆住了,他倒不是被那具死尸吓着了,而是在他面前,一只纯黑的大猫正伏在地上,全身猫毛竖立的隐在草丛里,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罗祈淼会怕猫吗?

答案是不会的……

然而,这次,他真的害pà

了……

借着天空中的月光,罗祈淼与那只黑猫对视了一下,他赫然发xiàn

那只精瘦的黑猫的三根胡子上,赫然粘着一丝丝的鲜血。而胡尖处,一滴血滴正玄玄的要滴落下来。

“猫子胡上三滴血,一滴一灭长明灯。”这是罗祈淼在民间混了这么多年听到的最离奇的也是最多的一个传言。

据说正常的猫每次吃完东西之后都会用两只爪子“洗洗脸”,去除脸上的污秽,然而在不知dào

几辈子之前的人的传言里,有这样一种被人们称为“蝎子猫”的猫种。

平常的流Lang猫都经常在垃圾堆里厮混,找一些能下肚的吃食。而蝎子猫不同,它们喜吃活物,尤爱温血,而在人类的居住地很难觅食,所以最后在小城小镇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踪影,最后也之在人们的传闻里生活着。

而这种猫最大的特点,也是最骇人的地方倒不是它们吃活物,而是,它们“不洗脸”,据说从它们会吃东西开始,每次进食完后,都不会“洗脸”,加上它们以吃活物为生,导致那嘴边的几根胡须上总是裹着一层厚厚的血渍。

据说蝎子猫原本胡子是白色的,而血液风干后却呈暗紫色,所以按老辈的说法,胡子颜色越深的蝎子猫,年岁越大,而灵性就越大。而这里所说的灵性,就和“猫子胡上三滴血,一滴一灭长明灯”的说法有关系。

人的额头上是有三盏长明火的,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阳气,有了这个,才能区分人和鬼,也就是这三盏灯,让人不受鬼魅轻饶,一旦这三盏灯一灭,阳气殆尽,也就与鬼无异,说白了就是这人死了。

据说,一只年岁够大的蝎子猫,每次进食后胡子上残留的三滴血液,每一滴血落地,都会带动一盏长明灯的熄灭……

蝎子猫和狮子一样,是很注重自己的领地的,但与狮子不同,它们不是群居动物,每只猫的领地中的活物,可以说基本就是自己圈养的食物,而那具尸体必定是侵入了这只猫的地盘,才得以下场,而这只盒子,肯定是这人半夜跑出来挖地的目标……

风……

草……

风吹草动……

罗祈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借着月色,他清楚的看到了这只猫的脸上有很多血垢,而黑色带深紫色的胡须无疑是它身份的最好证明!

这,就是一只蝎子猫!而且是一只有了足够年龄的蝎子猫!

看着对面的那具尸体,那被啃烂的脸颊无疑就是它的杰作。

估计它也吃饱了,应该也没什么食欲,如果罗祈淼不去惹它,估计它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但是有些事情赶早不赶巧,这只猫刚刚吃完,嘴边的血还没干,罗祈淼就被它碰到了,这就是命吧……

那只猫依旧竖着全身的栗毛,伏在草丛中以一种蓄势待发的姿势冲着罗祈淼,胡子上那滴血顺着晚风飘飘悠悠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且不说滴血灭灯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但从老辈那里传过来的总有他一定的道理,所谓无风不起Lang,这只猫肯定是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才会被说的神乎其神,而且,看后面的那具尸体,罗祈淼也肯定了来者不善。

“呜……”黑猫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狗吠般的呜咽声,调动着罗祈淼的神经。

怎么办?

跑吗?

这个念头在罗祈淼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被否决了。

猫科动物大多数都一样,比如说老虎,如果有个人与老虎相遇,如果人坚持不动,老虎也不会作出太大反应,但如果人转身想跑,老虎随即就会更上去把他灭了。

罗祈淼自认跑不过猫,脚底抹油也许自己的下场和后面那具尸体一样。而且,尸体旁边的那个小盒子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猫,胡子上的那滴血已经快要滴落了,在看看后面的那只小盒,罗祈淼的大脑在拼命运算着……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华丽的分割线—————————————————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可惜我这里下雨没看到月亮T_T),因为一点私事暂停了这么久,飘雪对不起各位,T_T,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Orz昨天是中秋节,飘雪再次祝大家中秋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额………………好像说错了,算啦,就这么个意思吧,^_^大家都懂的……

第二十四章 盒子

娘的,人定胜天…………

罗祈淼心中暗自说着给自己打气,边想着逃脱的注意。

到最后,终于决定赌一赌。

罗祈淼伸出一只手,在各个口袋里摸着,眼睛丝毫不让的和那只黑猫叫着劲。

出其不意!

罗祈淼迅速抽出那只手在空中往前用力一扔,黑猫被吓了一跳,眼神顺着那只手挥舞的方向楞了一下。

就是现在!

罗祈淼顾不得许多,瞬时间冲上去,抬起脚,冲着猫头就是一脚!

“哇呜~~~~!”蝎子猫在飞去几米外的高空中惨叫着,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罗祈淼几个大步跟上去,冲着还未起身的黑猫又是几下,顿时间脑浆混着血水在草地上飞溅开来。

连罗祈淼都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疯了,这种疯狂的踩踏进行了几分种,才停止,在看脚下的那只猫,头已经不知dào

去哪里了,撕裂的脖颈不停的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水。

呼……

罗祈淼心中一阵放松,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心还在不停的狂跳着,这种疯狂的举动,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期做,虽说看那些市井小混混打架也看的不少,但没有一个有他刚才那么血腥……

黑猫的脑浆和血水的混合液顺着罗祈淼的脸滴了下来,他也顾不上恶心了,随便用袖子擦了擦,起身就向那个神mì

的盒子走了过去……

那具尸体依旧可怖的躺在那里,面目全非的脸面让罗祈淼心里看着很是不舒服,于是弯腰在地上捞出几把泥土,盖在了他身上,心中想到:“这次帮你报了仇,还帮你盖了点东西,算是对得起你了,拿你一样东西,也算是公平。”想完,就走到一边将那个盒子捡了起来。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罗祈淼想到这个,带着匣子,飞似的离开了。

回到来时的河边,罗祈淼心中的危机感终于是消淡了,在河边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地上,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起那个盒子来。

这个匣子做的很是精细,一看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里面有什么宝贝,朱红色的漆在月光下反射着暗淡的光,细小的花纹很精细的在匣子上排布着,借着月光很难看清,分量挺重,估计是上好的红木做的。

但这些,并没有引起罗祈淼的注意,他的集中力都放在了小盒子的开口上,但是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样一个漂亮的盒子,居然没有开口……

一个完整的四方体,布满的花纹让人很难摸出那里有开缝,放在耳边用力摇了摇,里面似乎又有东西沙沙作响……

难道这就是块木头?那里面怎么有东西?没开口?那东西怎么放进去的?

罗祈淼心中暗暗觉的这东西不简单……

既然打不开,罗祈淼也没办法,躺在草地上发起呆来。

仔细想想,罗祈淼也不亏,保住了自己的命,这算是给自己的奖励吧。

最起码自己没什么损失。

想着想着,罗祈淼眼皮子越来越重,慢慢的耷拉了下去……………………………

当罗祈淼再次睁开双眼时,暗淡的月光已经被初日的新辉所代替,一轮红日透过雾霭,从远处的东方慢慢升起,阳光的明亮代替了月色的诡异皎洁,似乎想一片从东方泄出的水瀑冲洗着这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世界。

红色的盒子还在手边,罗祈淼想到这个,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跃起身来,再次开始端详起那块“空心木头”

阳光的亮度比月光不知dào

亮了多少倍,盒子看起来比晚上清楚多了,连上面的细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罗祈淼一边鼓捣着手中的盒子,一边对盒子里的东西充满着意yin。

“沙……沙……”,一阵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罗祈淼条件反射式的收起手中的盒子,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顺着河边,几个人影似乎向这边走来。

此地不宜久留,要是那具尸体被发xiàn

了,自己肯定是首要怀疑对象,说不定还得吃牢饭。

想到这些,罗祈淼清理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痕迹,迅速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故事,老烟杆讲的很简洁,几乎是一代而过。

其实,我和美人在旁边一直听的七荤八素,有些地方要理解好久脑子才转的过弯来。

之后的过程大概就是,老烟杆,也就是罗祈淼一直没有找到打开盒子的方法,又不敢轻易把它弄破,到最后只能当作一件工艺品放在身上,你说他一个小混混要什么工艺品,还得成天把它当作个宝一样提心吊胆,最后他决定把它卖了来混顿饭钱。

然而就在他去当铺的路上,这个盒子,被他以一种很特别的方式打开了。

罗祈淼心里还纠结着这盒子该不该卖,卖了能值几个钱,却没注意到脚下磕绊,一个趔趄跌了下去,盒子也一下子从身上甩了出去。

说来也巧得很,小路边不知dào

那家刚刚烧过纸钱,一堆还未燃尽的纸灰在那里冒着热气,盒子不偏不倚,一下子掉到了里面。

罗祈淼一下子慌了,也顾不上裤子坏没坏,爬起身,直接用手在那滚烫的纸灰里把盒子扒了出来,手上也烫了几个大泡。

虽说自己出手挺快,但好歹也有十几秒的时间,要说盒子一点问题没有是不可能的,外面的那层漆已经有一部分被烧花了,在阳光下看起来,整个盒子如同长了癣癍一般,面目全非,很难看,罗祈淼当时顿时万念俱灰,自己最后的家当都没法卖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在这个盒子失去自己华丽外表的同时,一个细微的变化慢慢的体现出来……

在一片掉漆的地方,一条细细的白线慢慢出现开来。

这就是盒子的开口!罗祈淼兴奋了,刚刚的颓废感突然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冲着那条白线起劲来。

捣鼓了半天,罗祈淼发xiàn

这条白线是盒盖和盒体间封的腊,顾不上外面被烧的怎么样,罗祈淼立kè

把盒子放在刚刚那堆纸灰上烘烤起来,手被烫的通红,最后,终于看到那一圈白线慢慢消失,到最后只留下一圈缝隙。

盒子终于被打开了!

罗祈淼兴奋的大喊一声,然后抱起盒子往来时的路上狂奔而去。

第二十五章 更传奇的故事

而接下来的故事,我和美人听的更是蒙蒙的,感觉就像是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一般…………

罗祈淼一路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怀里的盒子,沿着那条缝隙轻轻的打开了盒子。

刚开始罗祈淼还在担心,里面会不会是个什么暗器,毒气之类的,毕竟虽然没见过,但小说对这一系列东西的介shào

还是很多的。

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安奈不住好奇心的罗祈淼还是翻开了这个红木小盒的盖子……

里面没什么暗器,也没什么危险物品,一本用线装订的那种款式很老的青皮书静静的躺在里面……

罗祈淼轻轻舒了口气,为自己的再一次幸免感到庆幸。

这是本什么书……?

什么内容,为什么用这么贵重的盒子包装,还用腊把开口封死…………

又是问题……

罗祈淼轻轻拿出那本青皮书,封面没有任何的笔迹,连个书名都没有。

翻开首页,一股浓重的墨香从书中溢出,看来这本不知年代的书保存的还很好。

道士教过罗祈淼认字,加上书中的毛笔字清晰工整,保存完好,罗祈淼很容易就认出了里面的字。

一页一页的翻阅……罗祈淼的手开始颤抖了……

“啊……!”罗祈淼大叫一声,脸色惨白的合上了手中的那本青皮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似乎这本书是一部极为真实的恐怖小说一般。

罗祈淼瘫在那里好久,最后,把书揣在怀里,忍下盒子,飞一般的离开了。

从此以后,市井上就再也没有人见过罗祈淼的身影,罗祈淼也再也没有出来找过吃的,没有人知dào

他去了哪里,就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这种小人物,大家当然不会过多的留意他,罗祈淼的形象开始慢慢的从人们心中消失了。

然而,就在大家几乎忘记他时,在某届鼠会的选举上,罗祈淼默默的坐上了鼠首的位置……

民间顿时炸开了,这个当初几乎要靠要饭来维持生机的小混混,居然当上了鼠首。

人们纷纷开始猜测着其中的缘由,有人说,罗祈淼在鼠会里认识什么高层人物,走后门当上的,又有人说他暗杀了上一届鼠会的鼠首,总之,说法层出不穷,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是其中的内因,却没有一个人知dào

……

其实,要说到现在他的成绩,和他得到的那本青皮书有着莫大的关系,那本书,不是什么恐怖小说,而是一本纯粹的盗墓笔记!

当时的罗祈淼那里见过这些,看到书里的内容,只觉得灵异可怖,加上古老的毛笔字写出的效果,把他吓得脸色发白。

然而,当他习惯之后,在慢慢琢磨这本书时,却发xiàn

这本书中的奥义无穷……

从五行到八卦,从三界到四方,地下地上,墓室墓宫无一不做了详细的介shào

,渐渐的罗祈淼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成天没日没夜的开始琢磨这本秘籍。

有时一看就是一天,遇到什么理解不过来时甚至一晚上都不睡觉。

为了练习书中的各种倒斗技巧,他揣着这本书离开了他一直居住的小城镇,找到了一片树林开始隐居下来,而这一住,就是三年。

经过自然的磨砺,罗祈淼从当年冲动的小伙子变得成熟了,不仅学会了那本小册子里的全部内容,而且把一身倒斗的本事练就的炉火纯青。

三年过后,终于有人准bèi

开发这片树林。不得已,罗祈淼收拾好行李,再次回到了原先的小城镇。

时过境迁,小城镇也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在经lì

过三年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之后,罗祈淼一下子几乎适应不了现在的世界。

在一番熟悉后,终于慢慢接受了现在的小镇,道听途说中,罗祈淼也了解到,今年,就是鼠会争鼠首的年份。

罗祈淼掐指一算,从自己离开小镇开始,到今年也真好过了四年,再想想自己现在空有一身本事,没什么实jì

用处,估计在这里混,只能干干苦力,于是心中便对鼠会,有了一丝想法……

三年时间,罗祈淼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真zhèng

的盗墓高手。

然而,他并没有对自己的水平有多高的评价,具体那本书中所教的在所有的技术里算是什么水准他并不知dào

,所以,在争鼠首之前的这段时间,罗祈淼没敢大意,又是没日没夜的反复练习着自己从书中学的的每一种套路和招式,同时也对几天后的竞争对手抱着一系列的想象……

事实出乎意料,罗祈淼很是轻松的就坐上了鼠首的位置,一切来的太过容易,容易到连罗祈淼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程度。

鼠首的日子过的比以前好很多,他再也不用忍受三年前别人对他的那种鄙视,升值是嘲讽的目光,一切的生活,看起来都是享shòu



然而,在享shòu

的同时,罗祈淼并没有荒废了自己的功夫,当上鼠首之后,罗祈淼的见识也慢慢的边广了,了解的东西,也从书上固定的内容变得灵活起来。

直到这时,罗祈淼才发xiàn

,他手上的这本无意中得来的书,在盗墓行当里几乎可以说是一份神迹,里面所记载的,都是倒斗前辈留下来的绝世技术,大多数都已经失传,而自己能把这些全部学到手,在倒斗界,也十有**是站稳脚跟了,罗祈淼更加不敢怠慢了自己学到的东西,愈发的努力练习着在别人眼里看来已经是无懈可击的技术。

谁也没想到,罗祈淼的即位,给鼠会带来了一份极大的命运转折……

一转眼,两年很快的过去了,争鼠首的日子再次到来,以罗祈淼的心理看来,他期待这天也已经很久了,他作为鼠首,当然也希望自己手下的组织又所发展,更希望能够遇到一个能与他好好较量的高手,这样自己让位,也算是让的满足了。

可是,结果很是让他失望,无数的挑zhàn

者,一个个都以失败的结果原路退回,而这些结果,直接导致了鼠会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连续两任担当鼠首。

罗祈淼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之前的地痞生活似乎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注定挑zhàn

的种子,只有在一次次向强者挑zhàn

的过程中,似乎才能让他体会到生活的意义。

这次的争鼠首之后,鼠会的人心似乎有些不安分了。

也许是有人眼红,也许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似乎开始有人在下面煽风点火,一些负面的传言也在鼠会中逐渐传开……

所谓无风不起Lang,罗祈淼心里都很清楚,他也做好了应付各种突发情况的准bèi



他知dào

,物极必反,总有一天会有造反之类的情况各种出现,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想到,这个“总有一天”来的这么快…………

第二十六章 生存之道

这次的的鼠首选举刚刚过去几个月,罗祈淼隐约感觉到,鼠会里的骚动越来越大了,一些不服从命令的份子也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鼠会中的布满情绪爆fā

了。

鼠会中的一些负面份子和一些受到鼓动的成员,在某一个平凡的早晨,发动了一场有组织的**。几百个鼠会成员同时对罗祈淼的连任提出了抗议,一向团结的鼠会,终于起了一场有史以来的也是最大的一次内讧。

最终,双拳难敌四手,罗祈淼顶不住众人的压力,从鼠会的鼠首位置上退了下来,而空着的鼠首之位,又引起了一些对鼠首位置垂涎之人的一场纷争。

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罗祈淼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是如此的有世俗之见,把名利看的那么重,以至于不顾违反鼠会的规矩来冲撞鼠首。

罗祈淼对鼠会失望了,他在退离鼠首之位后没多久,在一个夜晚,独自默默的离开了鼠会。再次开始了他的流Lang生活。

罗祈淼很想回到他隐居三年的小树林,来过完他余下的那大半辈子,从此不问世事。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心如止水,看破红尘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也只是一掠而过,估计真让他回树林隐居,他也不会安分多久。

入夜,罗祈淼一个人在小镇宁静的街道上闲逛这,犬吠声不停的刺激着罗祈淼的神经,他需yào

发泄…………

沉默在罗祈淼心中按奈了很久,最终打破瓶颈,爆fā

了…………

罗祈淼冲着漆黑的夜色,顶着心中的种种不快,疯狂的奔跑着,他要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归宿,从未想过过去的他,在这一瞬间对自己的父母,家人,以及从小将他带大的师父产生了无限的依赖感,然而,这种依赖感只是一张张迷幻的虚影,过去终为过去……

山顶,落魄的道观前,罗祈淼跪在自己亲自为师父打造的坟墓前沉默着,也许只有这样,他这颗受了伤的心灵才能得到一点点的慰藉。

看着师父墓碑上当年自己用稚嫩的笔体写下的款书,一股股回忆冲上脑门,顿时,罗祈淼鼻子一酸,两粒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打落在膝前……

罗祈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曾经的那种冲动,那种年轻气盛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心此时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在这荒芜,浑浊的世界中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这一跪,就是一夜…………

也许脑子里想的很多,不经意间,东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经过一夜的思考,罗祈淼不得不面对现在的事实,先不谈什么出人头地,首先得维持自己的生计,现在罗祈淼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一身别人看来无用的倒斗奇技,别的领域可以说几乎都是空白,如果说真的要把这唯一的本事用起来,估计真的只能是去打打苦力了。

其实以罗祈淼的声望,鼠会绝对是他的一个很好的安身之所,可惜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回去的。

突然间从众人敬仰的鼠首沦落到打苦力的地步,罗祈淼心里一时间还没能很好的接受这一事实,但日子肯定要过,饭一定要吃,既然不能过之前的安逸日子,那用自己的劳动换换口粮,也是个活路,最起码这种方式很正当。

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已经为自己以后的苦力生活做好了充足准bèi

的罗祈淼再一次的扑了个空。

不知dào

是当地的经济情况好,还是怎么的,罗祈淼找了半天,连一个能卖傻力qì

的地方都找不到,回想三年前这里的劳力活还是很多的,这不经又给了罗祈淼一个不小的打击。

唯一的生存方式都没了,罗祈淼郁闷了,天气一天天的转冷了,自己仅凭着在鼠会的那一点积蓄,根本过不了多久,加上没有一个住所,导致现在的生活和三年前自己当小混混是的情况差不了多少。这样的生活,罗祈淼自己也不知dào

要多久才能熬到头。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罗祈淼知dào

这个道理,他也相信,自己只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出路,以后的生活一定是“通则久”,而现在只不过是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出路而已。渐渐的,罗祈淼也开始相信自己绝对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

一把钥匙对一把锁,凭借罗祈淼现在身上的本事,他就是一把金钥匙,但是那只他能打开的锁,还没有被发xiàn

……

罗祈淼又开始思考自己能做的事情了,思索自己的全部家当,罗祈淼突然觉得自己几乎就是个白痴,没错一把钥匙对一把锁,自己身上有的是盗墓的好本事,却到今天都没有自己去盗过一个真zhèng

的墓,若是真的自己成功了,那几乎可就是一本万利,以后的日子是以逸待劳了。

想到这些,罗祈淼再次的兴奋起来,那种久违的激情从心里点燃,而且似乎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趋势占据了罗祈淼的整个心间。

罗祈淼是个很现实的人,几乎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加上现在窘困的处境,也容不得他在多想什么,于是,稍作准bèi

,就开始为自己想到的生存之法行动了。

墓,很常见,墓葬,几乎没有,在这个小镇到处都可以看到那一个一个的小坟丘,都可以称之为墓,然而,罗祈淼要找的,是一个真zhèng

的墓葬,不奢望有多大规模,有的油水捞就算是满足了。

找墓葬对罗祈淼来说算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他会盗墓,但是找墓,据当时那本青皮书上所记载,找墓葬也是有说法的。

寻龙点穴,都是找墓葬的绝技,然而,这些技术都只在摸金这个分支内部流传,从没有外人习的,就算是知dào

里面的一招半式,也不可能真zhèng

的找到自己理想的墓葬,搞不好从原本要找的龙脉变成什么凶脉,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得不偿失。

青皮书中对摸金的定墓之法做了简要介shào

,却没有详解,对墓葬的确认倒是有了介shào

,这也成了罗祈淼确认脚下是不是墓葬的方法。

然而,什么风水好不好,墓葬的吉凶之类的,对于罗祈淼来说就是个盲区了,所以说如果,他真的开始了盗墓,也只能是凭自己的水平,随机应变,一切发生的事件都有可能在他的预料之外。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无数次的尝试,和漫长的寻找之后,罗祈淼终于在小镇北边的一个荒郊的最西边找到了一处规模不大的墓葬,这对于罗祈淼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好歹自己已经找到了门,接下来就看自己怎么进去了。

确定自己的目标后,罗祈淼开始为自己的第一次下地做了最后的心理准bèi

……

第二十七章 绕路

罗祈淼观察了一下,这里是小镇外的荒郊的深处,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的,这为自己的行动带来了不少的便利,就算自己在这里弄翻了天,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按照青皮书上的记载,这种在外表上看如同平地的墓葬,墓室隐藏在较深的地下,墓室顶部以一些机关,技巧来防止盗墓贼从上面挖下来,从而达到其盗墓的目的。

比如说,有些类似墓葬会在墓顶用一些排列极其巧妙的虚石封顶,这些石头正常情况下在地低与上面的土之间夯实,作为墓顶,然而一旦上面的土压力变小,或是有人动到虚石的其中任意一块,整个墓顶会瞬时坍塌,将墓主的墓室压毁,达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效果。

然而这种极端的方式,却得到了很多王侯将相的青睐,死后都以这种方式将自己保护起来,这给很多技术不高的盗墓贼吃了不少的苦头。

罗祈淼绝对不是属于那种技术不高的,不论从理论知识还是从真本事,他都能算得上是个高手,对于这种机关封顶的墓葬,自然是躲不过他的眼睛,而对于这种墓葬,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个墓葬的范围搞清楚,然后从这个范围之外往下开洞,在冲着墓葬的方向从墓室的侧墙开洞进去。

罗祈淼不会风水,不能做到摸金校尉的那种望闻问切定墓型,只能用一种笨办法来一点一点的确认墓葬的位置。

这种墓葬,一般为了配合墓葬的机关顶,墓顶的土一般都不同于周围正常的土质,比如说,像虚石顶,墓顶上方的土一般都粘性大于正常土以达到稳定虚石的效果,而另一种火油顶,则是以一种密度较大,摸起来硬度较大的土来更好的隔绝墓顶与外界的联系,防止火油挥发。

知dào

这些,罗祈淼的土办法也就出来了,他拿着洛阳铲在自己大致估计的墓葬顶端插一下,再远离那个地方再插一下,观察土质是不是不不同,来确定墓葬的具体边缘,照着这个办法东南西北各做几次,一个以四边形为标准的墓葬的大概范围也就出来了。

罗祈淼确定了墓葬的范围之后,走出这个范围,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挖下了他的第一铲。

这里的土质很松,似乎有点沙土的感觉,挖起来并不是特别的费力,稍微用点力qì

,一铲子土就下来了。

不一会功夫,罗祈淼已经挖了两人多高,自己也是有些开始力不从心,于是从洞里爬上去,坐在地上稍作休息,屁股还没有坐热,一声炸雷就从远处的天空传来,把罗祈淼吓了一跳,倒不是罗祈淼怕什么天谴报复,他不信这个,倒是刚刚的突然一响把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罗祈淼在心里暗骂一声,拿起铲子又跳下了盗洞,开始冲着墓葬的方向打侧洞了。

侧洞打起来难度比竖洞大了很多,由于空间限制,侧洞不能打的太大,否则挖出来的土会把自己埋了,只能打个比人宽高一点,这就代表这罗祈淼必须弓着身子,甚至是趴着往里面挖。

这种姿势用力却是是很折磨人,挖了才一会,罗祈淼就觉得受不了了,腰酸的厉害,呼吸也开始有些混乱了。

回头看看自己打出的洞的长度,在凭借自己的映像估摸了一下,估计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墓墙了,于是一咬牙,继xù

往里挖。

果然,没过多久,前面的铁锹似乎碰到了很硬的石头一般,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再想挖时却已经挖不动了,罗祈淼心里有数,挖到墓墙了。

罗祈淼顿时松了口气,边倚在洞壁上休息,边从腰间掏出他带的一小段蜡烛,确认这里的通风没问题之后,拿出火柴点燃。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周围的阴暗,在温柔的烛光下,罗祈淼清楚的看到,刚刚挖到的尽头处,几块青砖在黄土中显露出来,十分的显眼。

“没错,就是这个了。”罗祈淼暗自说道。说完,将蜡烛移开,从屁股下抽出铁锹,拨开青砖周围的黄土,一片规则的墙壁展露出来。

罗祈淼拿手摸了摸各个砖块间的缝隙,发xiàn

,墓墙砖间的黏合并不是很好,几乎就是那种黄土黏合的效果,看来整个墓室墙壁还靠着四周的泥土固定着,这给罗祈淼减轻了不小的难度。

罗祈淼拿着铁锹柄,冲着那块露出的幕墙,用力的敲了过去,不出罗祈淼所料,刚刚那一下子,已经有几块砖头有了松动的趋势,估计再来几下就差不多了。

抄起家伙又是几下,随着一阵泥尘的翻腾,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出现在罗祈淼面前。

这里面,就是墓室了……

第二十八章 陶罐

洞口附近的灰尘很大,罗祈淼挥动着铁锹不停的驱散着灰尘,一手端着蜡烛,眯着眼睛努力观察着他能看到的一切,面对着这个深邃的墓室,罗祈淼顿时觉得有些打颤。

紧张,激动,害pà

?几种感觉一瞬间都充斥了他的大脑、罗祈淼截下一块蜡烛点燃,然后往里面一扔,观察里面的空气质量。

不一会,蜡烛在那片黑暗中慢慢的熄灭了。

这些墓葬,由于很久没有与外界联通,所以里面的空气质量几乎都是有问题的,有些倒斗人会将几个活物,比如鸭子,鸟之类的放进去来实验空气质量,罗祈淼自己一个人都累的够呛,再带个什么鸭子只会觉得更加累赘,干脆就用蜡烛来做实验了,什么时候蜡烛进去之后不灭,人也就可以进去了。

其实这种方法是很有危险性的,蜡烛的能否燃烧充其量也只能实验里面的氧气是否充足,并不能测试出里面的气体有没有毒,罗祈淼也知dào

这一点,所以在扔蜡烛的同时也多留了个心眼。

当扔到第六个蜡烛头时,火焰终于没有被黑暗吞噬,罗祈淼心里估摸着差不多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手拿着铁锹,一手举着一只蜡烛,钻进了那个墓穴的洞口。

罗祈淼用铁锹挥动着四周剩余的灰尘,一手端着蜡烛,眯着眼睛努力观察着他能看到的一切。随着罗祈淼每一次的煽动,他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渗人……

罗祈淼的第一感觉就是背脊发凉,无形中,他感到了一丝丝巨大的压力正在静静的在某个角落压制着他。

就连艺高人胆大的罗祈淼也被自己的这一感觉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种感觉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不敢说自己是身经百战,但“倒斗不信鬼,怕鬼不开棺”,罗祈淼从开始接受倒斗行业时就从心底对鬼神的说法产生了抗体。用我们现在的话说,罗祈淼就是个无神论者。然而在这一刻,这个“无神论者”从自己心里对自己的潜意识产生了怀疑。

是幻觉吗……

罗祈淼自己给自己打镇定剂,想找个合适的借口来搪塞自己心中的这一丝丝不安。

可惜的是,他失败了,这种静静的死亡一般的压力依然很是明显的存zài

着,而且随着烟雾的散去,变得愈发的明显。

罗祈淼终于感到了自己对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对于进入倒斗行当后的罗祈淼来说还是第一次,这不经给拥有一身绝技却首次真zhèng

实践的罗祈淼带来了一个不小的开场考验。

顶着压力,罗祈淼机械的继xù

挥动着手中的铁锹,终于,在他一阵麻木的挥动之后,洞口的烟尘终于散尽了。

放下举着铁锹的手臂时,罗祈淼才发xiàn

,自己的背脊上已经蒙上了一片冷汗,把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渗湿了,而此时罗祈淼借着手中的烛光已经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从这间墓室的结构看来,估计是个附室,通常是用来摆放陪葬品或其他与墓主生前有关的东西的。

环顾四周,果然两边较为腐朽的木架上摆放着很多东西,仔细看来,有不少类似于书籍一样的东西,看来墓主可能是个读书人,最起码可以知dào

是个文官。

这些东西能有什么能力,能让这个小小的附室有这么大的压力?

罗祈淼心中有一丝的疑问,于是举动蜡烛,顺着烛光环顾四周,凭借着他那强烈的负压感,罗祈淼顺着方向看过去,在这个附室的深处,一个腐朽殆尽的木架后面,有一排黑色的陶罐静静的排列着,外面的釉色在烛光下反射着暗淡的浊光,渗人心扉…………

第二十九章 机关

黯黑的陶罐在烛火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丝可怖的浊光,将那股精神压力无形中又提高了好几倍。

罗祈淼看了看四周的陪葬品,几乎都是些书籍什么的,这种东西就算是拿到市面上出手,估计也没有人要,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有人要了,那也值不了几个钱。

按罗祈淼现在的生活来看,现在干的活,即便谈不上让自己一劳永逸,那好歹也得一劳长逸吧,总不能三天两头的就拿着铁锹往地底下钻,自己不是属耗子的,没那么大本事,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有价值的陪葬品都陪着墓主一起躺在主墓室了,这种附室十有**是捞不到油水了,进入附室的第一眼罗祈淼就注意到在自己的对面,有一个漆黑的门洞正肆无忌惮的吸收者自己手中蜡烛的烛光,却不见其中的一丝景象。

罗祈淼按着自己对墓葬结构的理解,那扇门很有可能就是主墓室的入口。

然而,在罗祈淼要去的那个洞口旁,那一排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陶罐正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罗祈淼紧了紧手中的铁锹,把脑中的警惕细胞全都调动了起来,为一切的突发情况做出了准bèi

,然后,想着那扇漆黑,幽深的门洞,迈开了步子……

墓室不长,但罗祈淼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这地方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迎接客人的方式自然与活人不同,稍不留意说不定就被墓主请下去喝茶了。

手中的蜡烛在这里平静的空气中安静的燃烧着,没有一丝的波澜,而长度却是眼见着变短了。

而罗祈淼也一步步的接近了那扇充满着极大诱惑的门。而这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离那排陶罐又进了一步。

罗祈淼心中感到很不舒服,这不是那种发烧感冒的不爽,而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沉闷的不舒服,一股股极大的恐惧意识不停的往罗祈淼的大脑里充斥着。

这些陶罐肯定有问题,谁会无缘无故在这里放这些东西,这里面又是什么?

此时此刻,罗祈淼的好奇心又在蠢蠢欲动了,他有一种抄起铁锹打碎陶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其实这种反应很正常,就算在一个日常的环境中,一个正常的人看到一个陶罐也会不自觉的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原本一个正常的反应,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

罗祈淼不傻,他自然知dào

来者不善,避而远之的道理,对于这些不知安全与否的陶罐,罗祈淼把到嘴边的好奇心又硬生生的咽进了他的肚子里,顶着这股无形的压力,继xù

走向前方不远的洞门……

如果说刚刚罗祈淼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也许说起来合情合理,但很多时候,命运不会顺着一个人理想的思路简单的走下去,任何人都会被别人算计,而最终的赢家很有可能输给自己的命运。

而现在,罗祈淼与其说是被命运算计了,倒不如说,他被这个死了不知dào

多久,尸骨不知是否尚存的墓主算计了……

罗祈淼刻意将目光从那些显眼的陶罐上移开,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然后一步步的走近那个洞门。从外面看,洞口很是深邃,光线如同被吞噬了一般,一片漆黑,罗祈淼面对着这个洞口,咬了咬舌尖,往里面迈开了第一步。

“噌!”随着自己脚步的踏下,一声短暂的石块摩擦声在自己的脚下响起。

罗祈淼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条件反射式的意识到,自己不是碰到什么暗器就是遇到什么机关了。

如果换做正常人,肯定第一反映就会立kè

把脚拿开,但罗祈淼毕竟了解的东西比较多,很多机关设计时,就是单向的,比如现在的情况,如果踩下去没什么反应的话,很可能当你抬脚时,就会将机关触发,让人措手不及。

一秒,两秒。

罗祈淼伴随着自己冷汗的滴落一边在心中慢慢的数着秒数,然而,在他心中默数几声后,似乎一切都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在这种情况下,罗祈淼反而又是心中一紧,发xiàn

自己处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他踩下的这只脚,很可能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蜡烛在罗祈淼手中慢慢的燃烧着,似乎快要烧到手了,滚烫的蜡油滴落在罗祈淼的手上,却没有给罗祈淼紧张的神经带来丝毫的影响。

罗祈淼的脚已经开始颤抖了,毫不费力的一个动作却在此时让罗祈淼支持不住,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罗祈淼心想,性命在此一举,与其这样把自己吓死倒不如赌一赌。

想到这些,罗祈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伸手掏出一根新蜡烛点着,然后准bèi

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作赌注来一次赌博。

带到呼吸平静后,罗祈淼迅速抬起了脚,然后迅速的想自己的斜后方跳出了一大步,来躲避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

噌……

被踩下的石块再次恢复了原状。

………………

静……………………

一切好像没有发生一般,没有任何动静,空荡荡的空气中,只留下罗祈淼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罗祈淼心中不敢放松,小心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漆黑的洞门中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机关失效了?

罗祈淼默默的舒了口气,然后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眼,准bèi

向洞门进发。

可是,就在罗祈淼回头的这一瞬间,罗祈淼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一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景象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三十章 婴

这一刻,罗祈淼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一丝丝的冷汗从他那炸的发麻的头皮上如注般的落下……

他看到了他这辈子可能印象最深的一幕……

那排一直静静摆放在那里的陶罐,在不知不觉中,诡异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地上多了一滩又一滩的液体……

如果只是这些,罗祈淼也许不会为期所动,真zhèng

冲破他心里极限的,是这个……

烛光照耀着,罗祈淼清晰的看到在那一滩滩的液体上,一一对应的有着一只只婴儿般的东西正在那里蜷缩着,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或者说,它们,在这平静的空气中慢慢的颤抖着。

这是什么东西!

罗祈淼颤抖着举起手中的蜡烛,将目光向前凑了凑,然后,非常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口的那口唾沫。

没错,不是自己的眼睛骗了自己,那些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婴儿!

一个不知几百年前的古墓里,一排排的诡异陶罐,已经足够调动诡异气氛,而现在居然又不可思议的出现了这些活着的婴儿,他们是从那里来的,那些陶罐又到哪里去了?

罗祈淼问题很多,但现在明显不是让他思考问题的时候,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威胁,他根本不知dào

,但现在这些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现在,罗祈淼真的是进退两难了,或者说,他现在只能往那条通道里跑才能避开这些恶心的东西,人越紧张,越容易**,罗祈淼也不例外,面对现在的处境,罗祈淼愣住了。

跑?跑到哪里?往里面跑?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良久,罗祈淼看着地上的那些不停颤抖着的婴儿,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

跑!

罗祈淼心中突然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顿时醒了过来,然后转身就往通道中跑去。

“噌……”罗祈淼的脚再次的踩到了那块虚设的石砖。然而,这次罗祈淼没有顾及那么多,只管蒙头往前跑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砰!”,短短的几步,罗祈淼的脚步就停止了,并不是他自愿,而是前方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而他则狠狠地撞在了上面。

举起手中的蜡烛定睛而视,罗祈淼的心有一次的凉了半截,他认为安全的通道中,被一块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去路。

环顾四周,这块石壁上面嵌入通道顶面,两面也深深的嵌入通道壁中,整个通道如同一个死胡同一般没了去路。

现在连唯一的退路都没有了,罗祈淼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第一次下地就遇到这种事,也算是自己时运不济。

但现在没那么多心思来抱怨这么多,解决面前的问题也许才是关键,罗祈淼对着面前的石壁琢磨着,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以打开的虚门这类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对当时鼠会的综合水平产生的不小的怀疑,连没有下地经验的老烟杆都能轻易当上鼠首,可见当时其他人的水平在一个什么档次上。美人也听的着急,红着脸,边大着嗓门向服wù

员要了两瓶啤酒,边瞪着眼珠子看着老烟杆听他继xù

往下讲。

罗祈淼看着那块大石头发蒙了,心中也开始焦急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打个洞从这里钻出去。

天不由人,也许真的有些道理。就在罗祈淼心中着急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再次狠狠的刺激到了罗祈淼正紧绷的神经。

顺着这条短短的死胡同,那间小小的附室中,一声凄惨的嘶叫声如同鬼魅一般的传来。

一瞬间,那一只只婴儿蜷缩的情形有一次的出现在了罗祈淼的脑海中。加上凄惨的叫声,让罗祈淼的心神有些不宁了。估计心智不坚定的,立马就自己撞死在面前的那堵石壁上了。

声音频率渐渐高了起来,从刚开始的一声变成了连续不断的凄惨悲凉,罗祈淼听着这一声声刺耳的婴儿哭叫声,只觉得头部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看来外面的那些东西一个一个都醒了。

罗祈淼现在绝对不是属于那种占上风的,自己的地理位置就不好,如果外面的东西成群的爬进来,估计自己也只留下来陪墓主喝茶的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更有机会活下去。

想到这些,罗祈淼默默握紧了手中的那柄铁锹,慢慢的向外走去。

从形式看来,一场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而罗祈淼也将迎来他的第一次真zhèng

实战。

在不知dào

对方实力强弱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件很找死的事情,最起码从数量来看自己就不占一点优势,一群蚂蚁一样能把一头象吃了,何况对方比蚂蚁强,而自己不如大象…………

手中的烛光,温和中透着一丝丝的残酷,似乎也开始变得暗淡起来,惨叫声随着罗祈淼的脚步前进变得愈发的刺耳。当罗祈淼踏出通道的那一刹那,惨叫声变得更加的激烈,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提供了很好的回音效果,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将其放大了若干倍,显得更加的诡异,凄凉。

顺着烛光,罗祈淼看到,原本蜷缩着的那一团团婴儿,如今已经全部伸展开了身子,四肢撑地的在地上爬行着,烛光照耀,在它们身上反射出一丝丝粘稠的光,似乎它们刚刚从胎盘中出来没多久一般,让人很反胃。

不知dào

罗祈淼在它们中算不算是很显眼,总之,当罗祈淼出现的同一时间就被它们给盯上了,原本盲目满地乱爬的它们,一时间都将脸转向了举着蜡烛的罗祈淼。

这一下,罗祈淼突然感觉到胃中的东西如同不安分一般开始往上涌,不是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而是那一张张脸孔让罗祈淼不能自己。

恶心的东西罗祈淼也见过不少,当年那个被蝎子猫解决的倒霉鬼的死相算是恶心,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面对罗祈淼的这一张张脸,不,不能说是脸,如同在水中泡久了腐烂一般,挂满了胶状的液体,垂垂欲滴,让整个面容看起来如同融化的塑料一般,没有发育的牙床呈露出一种恶心的黑色,双眼紧闭着,更为不能接受的,就是额头部位那一只只如同蛆虫一般的软体虫在不停的蠕动着,时不时的从那看起来很软的额头中钻进去,在从某一边的耳洞或头顶钻出。

这一切,直接战胜了罗祈淼的心理防线,终于,罗祈淼控zhì

不了,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老烟杆可能对这些东西的印象很深,所以讲述的绘声绘色,美人刚刚吃的最多,加上喝了酒,本来就不舒服,还没听完,捂着嘴,扔了筷子就直奔洗手间了。

老烟杆也乘着这个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听着也有些恶心,喝了口啤酒压了压,我看了看旁边的蔡玉廷,不知dào

他是怕得还是怎么,脸色苍白,正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往下压。

第三十一章 围攻

(腆着脸来要花要票要评分了,希望大家支持啊)乘着美人去发泄,老烟杆歇着的工夫,我也喝着啤酒来缓释着自己的心情。一口气听老烟杆说了这么多,我听的是畅快淋漓,但心中也是慢慢多了一些疑问。

其中,最让我好奇的,就是关于蔡玉廷的。

照着蔡玉廷的叫法,老烟杆应该是他的父亲,但老烟杆原名叫做罗祈淼,蔡麻子却姓蔡,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姓氏成了父子关系,这不得不让我多想了一份心思。

看着老烟杆正闭着眼睛慢慢的喝着茶润着喉咙,我不好意思现在又打扰他来问这个问题,毕竟他刚刚一口气说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于是只得把这个问题先咽在肚子里。

不一会,美人回来了,看他的样子,估计刚刚吐得够呛,原本红通通的脸上颜色淡了许多。

美人跌跌撞撞的走到我们的桌旁,我就听到他嘴里骂骂咧咧的,估计心里还是不舒服,或者是肚子里还没有吐干净。美人的酒量不错,而且自制能力很强,这点小问题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坐下之后,抬起手又下了一口啤酒,然后急急忙忙的想听老烟杆的下文。

老烟杆估计也趁着工夫休息的差不多了,抿了抿嘴,缓缓的放下茶杯,继xù

给我们讲述起他过去的故事来。

话说当时罗祈淼被那些婴儿的相貌折磨的一口吐了出来,心中也不自觉的加大了对那些东西的排斥情绪。

哇…………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从那张腐烂殆尽满是蛆虫的嘴巴里传了出来,扰的罗祈淼更加的心烦意乱。

罗祈淼一手撑着铁锹来支撑着身体,一手举着蜡烛用袖口擦了擦口边的秽物,开始克制自己,否则在这么下去,还没等它们动手,估计自己就把自己吐的无力反抗了。

罗祈淼用力的直了直身子,右手紧紧的握住了铁锹,开始为接下来的行动做着准bèi



如果当时以第三人的角度来看,罗祈淼几乎没有一点的优势,首先,罗祈淼从走出通道开始,就一直依着后面的墙壁,如果那些东西一起上来,绝对是灭顶之灾。第二,罗祈淼刚刚的一番呕吐也是消耗了他不少的气力,那些东西的丑恶面容也给罗祈淼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天时地利人和在这一刻,都与罗祈淼没有关系。

罗祈淼怕吗?怕!当然怕!

在一个几百年前的埋死人的地方遇到一群超出人理解范围的怪物,哪怕是神仙估计也要打几个颤,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

罗祈淼依着墙,没有丝毫的退路,而那些怪物则是一步一步的向着罗祈淼逼近过来,边爬着似乎还边很有快感的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这些东西似乎没有视觉,对光线没有感知,丝毫没有畏惧罗祈淼手中蜡烛的火光。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罗祈淼的性格,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更能体现出来。看着那些东西的逼近,罗祈淼一皱眉,心中一狠,瞬间抬起手中的铁锹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就劈了下去。

哇……

一声没有完全发出的惨叫,一只婴儿的脑袋就和那粘稠的身体分了家,圆圆的脑袋顺着罗祈淼发力的方向一通滚了很远,剩下的身体则顿时间趴了下去,没有发育的四肢还在条件反射一般的抽搐着,脑袋与身体之间的断口还在不停的留着一股股如同血液一样的粘稠液体。

罗祈淼看着自己创造的这一番场景,胃中又是一阵不快,幸好刚刚已经吐的差不多,现在克制起来要简单的多。

临死前的那一声哀号明显引起了同类的警戒,原本向罗祈淼迅速逼近的那一批似乎放慢了步子。

罗祈淼可不会等,尝到第一个的甜头之后,立即转手将铁锹向着第二个婴儿劈过去。不一会,打头的几个怪物已经毫无悬念的死在了罗祈淼的那一柄铁锹上。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看着自己的同类一个个的被解决,剩下的那一群似乎也意识到这人不是个善茬,加上被气红了眼,一个个惨叫着,成群的向着罗祈淼扑过来,这种东西平时看起来动作缓慢,但跑动起来速度是相当的块。

还没等罗祈淼反应过来,手臂上已经多了好几条红杠,在顺着那些红杠看下去,就是一只婴儿的爪子。

罗祈淼也很快反应过来,纵身向旁边一个侧跳,避开了几个怪物的抓击,然后,挥手冲着那个方向扫了一下铲子。

啪啪,两只手臂齐刷刷的掉在了地面上,而那怪物也因为没了支撑,趴在地上不能行动了。

哇……

随着罗祈淼的奋力抵抗,惨叫声也是不绝于耳,而在此同时,罗祈淼才发xiàn

到了对手的人数众多,自己在那砍了半天,没二十个也得有十几个,可看起来在光线找不到的地方,还是有或多或少的慢慢往外爬出一只只的小怪物。

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被它们整死,说不定也会把自己给累死。不找到那些东西的漏洞是不行的。

看着眼前的那一只只小怪物,罗祈淼一边应接不暇的铲除着离自己比较近的几只,一边想着对付它们的办法。

鱼小而网梳,总有漏网之鱼,罗祈淼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脚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个婴儿正用他那黑色的牙床撕咬着自己的脚踝。

罗祈淼腾不出地三只手来解决这只怪物,只能用蜡烛不停的在它上空晃动着,试图将其赶走,却没有作用,那小东西如同胶粘一般的黏在了自己的脚踝上,稍一动就是一阵烈痛。

罗祈淼急了,用力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倒还真的管用,不知怎么的,这只怪物,松开了口,迅速的往黑暗处退了开去。罗祈淼顺着它的影子看去,还没走多远,它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这一点让罗祈淼感到很奇怪,自己没有动他,那东西就这么死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解决了呢?

顺着自己的大腿,罗祈淼用眼光迅速的瞟了一下刚刚那个小东西呆过的地面,之见那地面上,还有几滴没有凝固的蜡油……

第三十二章 思维圈套

(各位,跪碎玻璃求花求票求收藏了!!!!!!)看着地上的那几滴没有凝固的蜡烛油,罗祈淼心中顿时是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中把刚刚的一切飞快的回想了一遍,既然这些东西对光没有什么反应,但不代表对温度没有反应,刚刚那只被蜡烛油滴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会不会是这些东西对温度极为敏感呢?

罗祈淼心中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他一手挥舞着铁锹抵挡这那些怪物的进攻,一只手从抬起蜡烛,冲着那群怪物所在的地方甩了几下,这几下甩的很有水平,上面融化的蜡烛油都飞溅了出去,然而,那惨淡的火焰却在那几下摇曳后继xù

平静的燃烧着。

这次罗祈淼看到分明。飞出的蜡油不偏不倚真好落在一个怪物的头顶。然后,一幕神奇的景象发生了。

原本宽大看起来松软糜烂的头颅,如同冰块遇到火焰一般,顿时漏出一个洞,或者说,是刚刚那滴捎带温度的蜡油将那只婴儿的脑袋给溶出了一个洞。

果然,不出半分钟,那个东西就和刚刚那只一样,身子软了下去,再没有起来,做任何的反抗。

看来这就是这些东西的死角了。

罗祈淼心中暗喜,渐渐的放慢了手中铁锹的挥动频率,一边用嘴巴含住手中的那只蜡烛,另一只手则在身上掏出一只新的蜡烛。

这下子罗祈淼算是有恃无恐了,一只手用力的将那只蜡烛掐成了很多段,然后一节一节的放在嘴边的引燃,然后一个一个的向那群怪物的聚集地扔过去。

温度的骤然变高使得那群东西变得疯狂起来,惨叫声变得愈发的强烈,而它们的进攻则变得平淡许多,这就给了罗祈淼很好的喘息的机会,撑着这个功夫,罗祈淼迅速脱下自己最外面的那层衣服,然后扔向那几个火苗。

“呼……”衣服遇火即然,很快就着成了一片,将这个不大的空间照的通明,而那一群怪物则咱这片大火下,一个个的全都溶成了一滩滩的脓水。

罗祈淼不敢放松,挥动铁锹从旁边的木质架子上劈下一段段的木头放在火中来防止火力的衰退。

看着眼前的景象,罗祈淼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开始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开始了反思。

走到刚刚的那排陶罐位置旁,地上的那一滩滩液体依旧在那里,罗祈淼蹲下身子观察了一番发xiàn

,这不是别的,就是腊,是被封干的腊。

顿时,罗祈淼明白了,自己的确是被这位高明的墓主给耍了,从他进入墓室的第一步开始,接下来他的想法和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这墓主的掌握之中。

其实,罗祈淼是个很精明的人,把自己的每一步都和这一步带来的后果都想的非常细致,然而,这却正中了这些机关的下怀。

几个明显的线索连在一起,让罗祈淼明白了自己所处的逆境,这个墓主的设计似乎就是冲着他的这种思维去得,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步都和罗祈淼的想法相对应,都是为罗祈淼而设计的。

首先,一进这里看到的这一排陶罐,更本就不是陶制的,而是固态的腊外面刷了一层釉,这就给人带来了很好的假象。罗祈淼的想法是不打碎它们而继xù

前进。

于是,前面便多了一个踩踏的机关,罗祈淼心思很多,踩下去之后不敢轻易抬脚,这又给之前陶罐那里的隐藏机关的启动提供了时间,可能是用什么方式升温让腊罐融化了.

待到罗祈淼发xiàn

后面有危险开始往通道里跑时,这条早已设计好的死胡同又给了罗祈淼一个很意wài

的惊喜。

而至于陶罐里出来的这些婴儿一样的东西,则估计是墓主通过什么方式让他们一直在这里沉睡着,直到今天罗祈淼的到来,然而这些东西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要知dào

古代人的想法,我们是永远猜不透的,他有他们的技术,可能我们现在的科学都没办法解释,只能用迷信来统一规划。

总之,所有的这一切,可以说是罗祈淼在一步一步的给自己制造麻烦。

如果当时进入墓室的第一时间不去考lǜ

那么多直接把陶罐打碎,也许这些鬼东西就不会苏醒过来,如果,当时没有优柔寡断的把脚踩在机关上那么久,也许后面的陶罐就不会融化,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的麻烦。

可是,没有如果……

现在的情况是很恐怖的,可能是墓主生前的性格和罗祈淼相似,或是他有什么特殊方式预测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哪一种,对罗祈淼都是致命的。

此时此刻,罗祈淼不是在和这里的机关斗智,而是和一个百年前的人斗智,甚至可以说,他在和自己斗智。

要想在这里活下去,显然难度是非常大的,也许做任何事都要跟自己的想法对着干,才能不落入这里的机关。

可是,如果这里的一切真的如同罗祈淼所想的那样,那此刻罗祈淼要做和自己想法相反的事的念头,会不会又在墓主的设计之中呢……………………

第三十三章 亦假亦真

(前两天没有更新,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同时,再次跪碎玻璃求花求票,求收藏了!大家赏脸啊)听老烟杆说到这里,我和美人觉得挺玄乎。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能预测到百年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轻易接受的。

美人喝了口啤酒,脸上憋的通红,伸手抓了抓头,问道:“话说回来,那些个什么婴儿是在那些陶罐里,那些陶罐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

我刚刚一直听的入神,对这个问题也没有注意,现在听美人一回问,顿时也觉得有一丝的奇怪。好好的陶罐,就算是腊罐,放在那里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啊。

老烟杆听了美人的问题,皱了皱眉头,似乎也露出一丝的不解,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回忆似的说:“当时,我也想过那些陶罐的问题,既然他们是腊的,好好的也不容易化,我也没有让火种靠近这些东西,唯一碰到的机关就是那块石头,估计十有**是那块石头的问题吧。”

听老烟杆的说法,似乎自己也不太清楚当时陶罐融化的缘由,而我们也只能用那块石头的机关来解释我们心中的那一份疑问。

我知dào

,当时老烟杆遇到的问题绝对是很恐怖的,自己的每一步计划都在一个人的算计之中,而且招招致命,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被自己的种种想法麻痹,最后落入圈套。

看着老烟杆手中的香烟慢慢的烧完,我和美人又再一次的投入到老烟杆讲述的那个世界中……

罗祈淼想到这些,也懵了,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怀疑。

怎么办……

罗祈淼现在似乎就是一本小说中的一个人物,或者说自己说一个被别人牵着线的玩偶,自己的命运都在一个人的小小的动作里。

要怎样才能让自己摆脱这里的机关呢,自己难道要与自己的主观想法作对吗?那墓主又会不会意识到罗祈淼的这一想法,在接下来准bèi

了更多的机关埋伏来等待着他呢?

罗祈淼的思维似乎卡住了,旁边的大火将那堆怪物烧出一股股难闻的腐臭气味,不过幸运的是这些东西没有烧的乌烟瘴气,也没有对这里的空气造成什么影响,但火势却是愈发的小了。

罗祈淼知dào

,在有光线的时候会是自己作出决定的最好时机,一旦火焰熄灭,旁边被黑色覆盖,自己很快就会从现在的被动,变成比现在的被动更加被动的情况。

这种事情绝对是划不来的,所以,乘者火焰还没有消失,罗祈淼必须尽快为自己的动作和想法作出打算。

罗祈淼的大脑飞速的计算着,既然墓主知dào

我刚刚的主流想法,如果我现在做与心向违背的事情,那我做的事情又会变成我的主观想法,还会被这里的机关陷害。

看来要想变得比较安全,不被这里的机关搞到,最重yào

的还要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思考,然而,这里是在墓里,如果什么都不想,自己就是个二傻子一样竖在这里,就等着在这睡觉吧。

是墓葬都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这种思维圈套在各种墓葬里真的算是非常少见,可见,估计墓主也是个高手,放在今天绝对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家。

火势渐渐的小了,黑暗开始了慢慢的吞噬,罗祈淼急了。

他没有心情去想那些,没有时间去顾及那么多,在这一瞬间,罗祈淼有一种把生死都放下的感觉,他双眼一闭,口中暗自大骂一声,然后拿着铁锹,就顺着那个死胡同跑过去。

啊……!罗祈淼口中喊着,脚下不停的狂奔着,同时,也为迎接前面的石板做好了准bèi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也没有发生,似乎没有东西出现来抵挡住他的路。

罗祈淼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四周看了看,自己的确是出在刚刚那条死胡同里。

然而不同的是,刚刚阻挡自己去路的那块大石板已经没有了踪影,如同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更深的墓道,顺着自己的目光通向远方。

第三十四章 冰点空间

(发xiàn

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再次要花要票要收藏,感谢编辑姐姐的推荐,大家赏点脸啊,跪谢了T_T)面对眼前空荡荡的这一条墓道,罗祈淼反而淡定了,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举高手中的蜡烛,环顾了下四周。

没错,刚刚的那块大石板确实是不见了。

没有痕迹,没有声音,就连墙壁上也没有一点点有过东西镶嵌的痕迹。

这一刻,罗祈淼心里的起伏变得很小,他知dào

,这又是那个千杀的墓主的把戏,刚刚自己冲破自己思维的那一通狂奔,已经超出了墓主的设计的范围之内,从而没有下一个机关来阻挡他的前进。

呵……,罗祈淼心里干笑了一声。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演绎的很滑稽,自己如同在和一个死了百年的人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虽然对方是一只死猫,但自己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瞬间,罗祈淼甚至认为这里的墓主有着如同诸葛亮一般的头脑,能通天入地,后知百年。

罗祈淼一只手扶着那光滑到连一点毛刺都没有的墙壁,一只手打着蜡烛,开始顺着墓道往那更深一处前进。

一步接着一步,罗祈淼明显感觉到里面的寒气越来越重,再往里走,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扶着的墙壁上有着一层层很薄的冰渣。

这种情况按理说是存zài

的,然而,这么明显的温度诧异,很显然不在正常的范围之内,要知dào

海拔每高一百米温度才降低0.6度,但现在别说是零点六,就是六度都不止了。

罗祈淼有方向感,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走的这条墓道是一直水平的,几乎没有什么坡度,或者说更本就没有坡度,可是自己的身体告sù

自己,这里的温度确实是越来越低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顿时间,罗祈淼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难道说自己又走进了墓主的一个诡异的圈套,难道自己一直在走一条下坡路,已经往下走了很远?

这个想法一下子把罗祈淼自己给吓住了,心里的压力让他觉得更加的寒冷。回首估算了一下自己走过的时间,大概三四分钟的时间是有了。

没错……

看来这条墓道还是有问题,什么人会把墓道设计的这么长,走三四分钟还不到头。

罗祈淼抬头朝着自己前方看去,深邃漆黑的通道依旧没有看到一点到头的征兆,光线也在不远的前方被吞噬了。

妈的……罗祈淼心里开骂了。

难道自己真的会被一个死的连骨头都说不定在不在的人给耍死?罗祈淼不甘心……

空气是越来越冷了,再往前走估计就要降到冰点以下了,凭借自己的身体状况在那种环境下绝对是撑不了多久就会冻得倒下去。

难道要回头吗?都走到这里了,要回头,罗祈淼心里绝对是不太乐意的,但他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要知dào

,如果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的话,这种后果是很恐怖的,谁都不知dào

他会走到哪里是个头,这条墓道的终点在哪里,也没有人知dào



想到这个,罗祈淼又犹豫了,回头吧,好不容易到这里,不甘心。继xù

吧,说不定走到一半自己就撑不住了。

现在的处境又是进退两难,这是真的要想想要钱要命的时候了。

蜡烛在手中燃烧着,没有起伏,如同被这里空气给冻结了一般。

罗祈淼回头看了看,一番斟酌后,转动了他的脚步,他准bèi

回头了。

我和美人从开始听到现在,也大概对老烟杆当时的性格有了个初步的认识,对于他回头的举动,我和美人还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美人也调侃的说道:“要是我在那,肯定一路小跑就往里面继xù

冲了。”其实他也就这么说说,当时的情况说起来真的是在钱与命之见徘徊,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估计所有人都懂,所以说大部分人在当时都会选择把命留下,老烟杆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罗祈淼转身换手举着蜡烛,另一只手扶着墙,这时他才发xiàn

,自己刚刚扶墙的那只手已经冻得发紫,但自己却一直没有注意到。

顺着回路走着,罗祈淼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在他的想象中,不出一会,来时的那扇门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这一次,他又错了……

三分钟的路程,很快就走过去了,可是,温度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冰冷的。罗祈淼心里也急了,放开步子跑了起来。

还没跑几步,一个让他崩溃的景象出现了。这次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或者说,这次发生的事情,几乎就注定的罗祈淼的命不久矣……

刚刚那堵消失的墙壁,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这条唯一的通道封成了死胡同……

牢笼。

绝对的牢笼。

冰冷的温度,封闭的空间,未知的前路,这不禁让我和美人为他也默默的捏了把汗……

第三十五章 未完待续

(持续更新中T_T,每天手冻得像什么似得,大家赏脸啊,求花求票求收藏>_<,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罗祈淼没有动,一直在原地的他却隐隐约约觉得温度变得越来越低了。

这样一来,问题变得愈发的严重了。唯一的已知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了,这里的温度又越来越低,如果自己不能安全的找到出口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的话,十有**没被冻死也会被饿死。

罗祈淼举起了手中的蜡烛,在那块突然再次出现的石板上研究起来,却没有任何这东西出现的线索。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似乎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切都发生的没有一丝丝的征兆。

怎么办。罗祈淼心里又开始慌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天然的大冰箱了吗?

这不是罗祈淼的风格。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喜欢做的。罗祈淼转过身,开始顺着这条通道往里面走过去。

安静的通道中,剩下的只有罗祈淼的呼吸与急促的心跳声。顺着这条看不到头的通道继续走着,温度下降的越来越低了。如果有个温度计的话会发现温度绝对比刚刚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罗祈淼不傻,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感受着旁边的温度,自己不禁打了个颤。

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里的温度开始自行下降了,这样一来,说不定还没等自己走到出口就被冻死了。关键这里的冷气是那里来的呢。

罗祈淼想了很多,最后决定开始向前跑动来加快前进速度,同时也能通过运动来给自己带点热量,免得自己那么快就冻死。

于是,罗祈淼遮住右手中蜡烛的那唯一的光源,开始慢慢的向前跑动起来。

跑动带来的空气很不稳定。手中的火焰开始摇曳起来,忽左忽右,忽明忽暗,给这条不见头的通道带来了不少诡异的气氛。

罗祈淼心里估算着,自己跑着大概有一分多种,虽然说跑得不快,但是最起码有几十米下来了,越跑,心里的问题就越多。

这是个什么墓葬,要设计这么长的墓道。如果说这条墓道是个机关,那前方到底通向哪里。这里的冷气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自己真的在走一条通往深处的下坡路吗?

很多问题充斥着大脑,但罗祈淼在此刻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一份的心思来考虑这些问题。虽然前方的路是未知的,继续往前走,自己也是生死未卜。然而,罗祈淼知道,如果一直呆在原地,肯定是必死无疑。

随着罗祈淼的跑动,身边的温度变得愈发的低了,到最后居然能哈出雾气来,手暴露在空气中一会就会冻得受不了,只能放在蜡烛上烘烤来维持温度。

老烟杆把这一段感受讲的很详细,我和美人和这啤酒听着,只觉得身体一阵发寒,绝对面前的啤酒喝着都胃寒,于是俩人各叉了一筷子在锅里涮了不知道多久的羊肉来暖暖。

不知道老烟杆这次是不是真的讲累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喝着茶抽着。

我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多了。老烟杆这一讲就是半天,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对他来说也许是个不小的负担。寻思着今天天也不早了,加上担心老烟杆的身体问题,我起身对老烟杆说:“大大,您也讲了一个下午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劳烦您继续讲了。”

老烟杆楞了一下,然后抽了口烟,笑着说:“那好,那就……未完待续,未完待续。呵呵。”

我和美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和美人结了刚刚吃饭的帐,就和老烟杆蔡玉廷一起起身往饭馆外走。

还没到门口,美人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突然喊道:“对了,大大等等”

走在我们前面的老烟杆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一脸憋屈的美人,笑了:“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美人倒也直爽:“那个,蔡麻子……哦不,老蔡是您儿子?”

老烟杆点了点头,然后疑问的看着美人。

“您不是姓罗吗,那他……”美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尴尬,万一牵扯到老人家的什么私人生活就不太好了,但话都说出一半,干脆也就问了。

老烟杆听完就笑了,想象中的尴尬场面没有出现,这不禁让我和美人松了口气。

“玉廷啊,说起来又有点故事了,我就长话短说吧,他的父亲,和我是故交,可以说是关系非常好了,可惜,我那兄弟却抢先我一步走了,他走之前让玉廷以后就认我为父亲,玉廷这孩子平时又孝顺,对他的父亲是百依百顺。他父亲最后的要求,他自然也答应了。”老烟杆脸色平静的说道,看得出,蔡玉廷的父亲与他的关系绝对是生死之交类的,两人的感情也一定非常好,否则不会这样。

了解到这些,我和美人心里的疙瘩算是解开了,我们一起走到饭店门口,然后看着老烟杆向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走了过去,看来蔡玉廷还有些家业,能把他的这位“父亲”服侍好了,对于这点,我心里又多了一丝欣慰。

看着老烟杆拉开车门,我突然感觉到心里多了一份空虚,不禁往前一步大声问道:“您走到头了吗?”

老烟杆楞了一下,回过身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看着老烟杆要走,不知是心中不舍,还是什么别的感情,我忍不住的冲着那发动的车子喊问了句:“您看到什么了?”

车窗落下,老烟杆对着我和美人说到:“我看到了……历史的终结……”

然后只留下一阵引擎声……

历史的终结……

第二卷 开卷语

一个人永远不会为自己的工资活一辈子,我一直相信钱永远都不是所谓用来过日子的,真zhèng

的生活乐趣,也许只有自己才能找到……

也许以后的日子里会发生什么,我自己也不知dào

,但我心里有数,以后的生活,不会再像往日那样平静,老烟杆的那番话,那个神mì

的骷髅,那个未完的故事,一切都像是一张渔网把我牢牢的网在里面,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那个细节都牵动着我的每一个好奇神经,让我继xù

走下去。

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是这种性格,明明知dào

前面的未知是危险的,但又忍不住要到前面一探究竟,但谁有能说这不是人类自身的一种贱性呢。也许正是人们依赖这种刺激感才会有这种冲动吧。

(诡墓异志第二卷即将开篇,感谢编辑倾情推荐,以及各位书友的给力支持!)

第一章 丽人上访

我这个人天生就是闲着骨头就难受,这点,我和美人算是一个品种。

袋子里有了钱我倒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该吃吃该喝喝,生活节奏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平淡慢拍。

美人倒是不同,这几天日子过得活泛的狠。隔三差五打个电话给我,不是KTV就是酒吧,我本身就没有美人那种年轻态,这点喝一箱脑白金都改不过来。他的活动我算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一个人在家上网闷过了好几天,倒也没觉得无趣,也许上次的远行彻彻底底满足了我心底的那份“闲”。

有时候,人也要学着让自己成熟,我不知dào

我有没有算是往成熟迈进了一步,但这几天的清闲确实让我的神经感到了一丝丝的松弛。

我不知dào

我命里是不是真的就差了一段故事,就在我神经松弛打算过几天安静日子的时候,又一个人找上门来……

一个女人……

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出卖了她的实jì

身高,一身白领服显得性感而不失高贵,一头烫发均匀的盘在脑后,一双棕色的眼睛透过鼻梁上的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穿着裤衩的我……

这绝对是对我临场应变能力的一次最大考验,我明显感觉到我脸颊的一阵绯红滚烫,一面控zhì

着自己沉着冷静,一边想办法掩饰着自己处境的窘迫。

一时间,如此多的念头一起冲入的大脑,反而让我不知所措起来。

“噗嗤……”也许是看我狼狈不堪,那位白领小姐一下子笑了出来。一种“这辈子完了的想法”从我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我极力的收拾着自己脸上的残局,一边穿起裤子,打算打破这种窘境。

谁想,倒是这女的先发话了:“请问,您是不是李川先生……?”

我一听,嘿,她没找错人啊?真的是找我的??我川子活了三十几年了,还没走过这种运气……

看着那女的想笑又憋得通红的脸,我一边往上提溜着裤子,一边说:“是,你好,我就是李川,请问……”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接过话头,说道:“我家奶奶请你去一趟。”说着站在门边往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这一句话把我从刚刚桃花梦的幻想里一下子拉了回来,刚想走出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形象不雅,也没详细询问对方的情况,只回了句稍后,就急想着去把头发理理。

“噗嗤……”门外,笑声再次响起。我顿时心中有了一点火气。吐了口吐沫随便往头上一抹,就跟着走出家门。

看着前面那个背影,我心中矛盾起来,追上去问问情况还是……要是追上去她再笑,我脸算是丢光了,不过这丫的,说她奶奶找我,看她也不小了,那奶奶也够长寿的……

还没等我考lǜ

完,她在前面就停下了脚步,我抬头一看,靠,奔驰……他妈的我不仅为自己身份感到了一丝丝怀疑,我身价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接触的都是些上流人物,不是奥迪就是奔驰……

这女人拉开车门,示意我进去,我也不客气,她都请到门上来了,有事没事的,走一趟再说,一骨碌钻进了车里……

第二章 小院

说句实在的,心里不发虚那纯属扯犊子,之前经lì

了那么多事,一时间心里还没完全适应。

老烟杆哪里还有很多东西没完全弄清楚,比如,收购骷髅的那个胖子的身份?老烟杆与他是个什么样的关系?那胖子千里迢迢高价收购这个我们看来只能给我们带来坏事的装饰品有什么用?为什么老烟杆也对它情有独钟?还有最关键的,这个骷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切的一切问题都还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而现在我却身在一个眼前的大问题中想着这些问题。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似乎脱离了现实生活,开始与一个不简单的故事纠缠在一起。

奔驰车里开着冷气,向前行驶着,呼吸着冷风,我却背脊一阵阵的发汗,顺着脊梁骨流下去,冷冰冰的的,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透过反光镜,我可以看到,司机带个黑漆漆的墨镜,线条硬朗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

那位白领丽人到时很自在,坐在我旁边塞着耳塞正玩着电脑游戏。

我觉得有点欲哭无泪了,这是除了美人之外的第二个人把我稀里糊涂的带上一辆不知dào

开到哪里的车上了。

看她塞着耳机,估计我十有八九是问什么她听不到什么。

前面的司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万一有什么问题问得不在点子上,他再冲我两句,反而会搞得更加尴尬。

一时间,我开始佩服自己来,以我现在的情况,说是被绑架都不为过,可我却出奇的没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难道真的是在山西墓里经lì

了生死,搞得自己神经大条了?

再想想,如果这会换做是美人坐这,估计这两奔驰车的车窗玻璃得去4s店送修了……

想了这么多,抬头看了看车窗外,景色估计换了有一个小时多了,现在外面的地方连我这个本地人都不熟悉,看着有些空旷,难道是想在这把我做了……?

算了,再动动脑子,算命不如听命,他们能找到我,说明我对他们来说绝对有利用价值,不会就是看我不爽,想做了我这么容易。

再说了,我和美人不同,和什么地痞流氓小混混没打什么交道,而且也算是遵纪守法,痰都不随地乱吐,要杀我?没理由……

正当我为他们的做法在这胡思乱想时,车子一个急刹,惯性推着我和那白领丽人一起往前一冲,险些磕到前驾驶座。

那女的摘下耳机,对着司机就是一阵抱怨。

那司机却是慢慢低下头,说道:“是小姐,油门踩大了,实在是对不起,不过,老太太吩咐过,两小时把人带回来,一去一回算得死死的刚好,谁想您一玩就是仨小时,加上接人总共五小时下去了,不快点不行,这种事情,我一个司机可是承担不起啊……”

“行了,奶奶那边我帮你挡着,别罗嗦了.”那个女的瞪了一眼司机说道。

那司机连声说谢谢。

我听着这段对话,总觉得像是上个世纪的电视剧里的那种。听着有点不靠边,小姐?老太太?这是个什么家庭……

不过,我看到司机刚刚的态度,顿时觉得面前这个看着高大俊朗的男人矮了一截。

一个男人,如果连一丝底气都没有,那不管面对什么人,气势上就会比对手弱上三分。

想到这些,我决定,要以一副无所畏惧的形象来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装,也要装下去,否则说不定真会被对方当个软蛋给煮了。

“走吧,李先生,咱们到了。”那女子说着收起电脑,对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紧随其后,一定睛,才发xiàn

我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废弃的工业区,一眼看去都是灰瑟瑟一片水泥建筑,烟囱,脚手架三三两两的竖立着。

这车开的挺快,走了多少公里我是没什么数,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在北京地界儿有这么个无人区。

不会真的想把我做了吧……………………

我试探性的问道:“这位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的挺是活泼的在前面带着路,被我冷不丁问了一句,回头说到:“什么小姐啊?真难听,我叫秦潇潇,就叫我潇潇吧,这次是奶奶找你,我是什么都不知dào

,你跟我来吧。”

看来暂时是没什么危险了,那个老太太是敌是友虽然不清楚,但没直接用武力把我请过来,最起码说明没什么敌意。

秦潇潇,我默念了几遍,有琴有箫,真是个典雅的名字啊。

不过话说回来,看她这个样子,绝对不是这种开办工厂的小资本阶级家庭,但怎么会把我带到这里来呢……?

跟着她绕过了几座厂房,来到一座有着铁栅栏门得灰色楼房前,右侧墙壁上满满的爬山虎让这座楼在显眼中又透出一丝低调和隐蔽。

掏出钥匙,推开大门,小院里杂草丛生,长的有半人高。

接着大门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我心想,这么乱,难道“清水出芙蓉,乡村出美女”这句话是真的?

但稍作观察,我却发xiàn

,小路的边缘整齐,石子虽然粗糙,但铺的均匀而平整,看来这条路的杂乱是可以做出来掩人耳目的。

想到这些,这座小院中顿时有一种神mì

感向我这面压过来。

第三章 秦老太太

一种沉闷的神mì

感向我这边压拢过来,一下子调动了我心中那份藏匿已久的恐惧感。

接近黄昏的太阳,光线变得有气无力,在照亮天边那最后一片云彩后,在没有余力来照顾大地上的某些角落。

世界开始变得昏沉起来,空气也似乎变得愈发的凝重,如同固体一般吸入肺中,让人透不过气。

跟着秦潇潇向院子里迈开了步子,走到楼房的正门前……

由于光线不足,加上之前距离还比较远,直到我走近了,我才发xiàn

这扇门,是扇快生锈生的破烂不堪的铁门,看起来又厚又重。

这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难道他们是搞传销的?把我当成鱼给钓上钩了?

正想着,秦潇潇走到墙边,用手神奇的翻开墙壁上的一块水泥砖,将手伸进去,只听得“滴”的一声过后,从那扇门铁门上传出一阵机械的转动声,我顺势向她手所放的那块空挡瞟了一眼,好嘛,指纹解锁,还没听说哪个传销的搞得这么专业化的。

伴随着那一连串的声音,那扇铁门向外缓缓启开,接着黄昏的日光,我发xiàn

,这扇门确实很厚,但除了外面一层看着破旧不堪生满铁锈,那里面却全是崭新的不锈钢层,看来又是一个障眼法。

门里面是一片漆黑,我心中难免又有了一丝顾忌,秦潇潇倒像是轻车熟路,一股脑子冲着那片黑暗钻了进去。

我不敢贻误,有个人一起进去,总比自己一个人不敢进去好,我也跟着一下子闷头走了进去。

刚踏进去就后悔了,他妈的,里面黑的像瞎眼一样,别说秦潇潇抢在我面前进来的,就算现在我和她是拉着手进来的,我自己心里都没有把握自己拉的是什么东西。

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但凭借着自己的嗅觉,我隐约察觉到,空气似乎变了,一种淡淡的清香慢慢的漂浮在我的四周的空气中,将我包围。”叮“……忽然的亮光让我条件反射的在一刹那闭上了眼,开灯了?

我慢慢的将眼睛睁开,眼前的一片场景却让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开始正常工作了。

偌大的空间,被头顶一盏华丽至极的吊灯照的通明,脚下则是光洁反光的木地板,几张看似真皮的沙发整齐的归置在大厅的各个位置,最里头,则是几个书架,慢慢的放着书,前方一台书桌透着古典的气息……

怎么看都是一富贵人家的书房或客厅之类的地方,而我此时,却站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望着坐在书桌面前的秦潇潇,不知所措…………

这是我们刚刚进来的厂房?

我怀疑……

一巴掌……

好吧,是真的…………

内外差距如此之大,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内心知dào

外面的破旧是在掩饰屋子的什么特殊性,但如此华丽的内部构造实在是出乎人的想象。

秦潇潇看着我傻站着,噗嗤一声又笑出来。

我突然回过神,想到自己要拿出底气,于是故作镇定的对秦潇潇说:“你奶奶就在这里?呵呵,设计的真有水平,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啊,请问,能请她老人家出来了吗?毕竟这么急把我带过来,想必也是有要紧事。”

我说完这些,秦潇潇似乎有些愣住了,我这也算是给她来个出其不意,也许我刚刚说的话真的是一反常人的反应了。

卡壳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秦潇潇很快回到了状态,对我说:“李先生真是不一般啊,真有胆识,像你这么冷静的人,我真的没见过几个呢。奶奶就在楼上,待会就下来啦。”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楼梯,冲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我又懵了,这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呢?单纯?但冲她刚刚的应变能力来看,绝对不简单,最起码也属于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但语言文字中又偷着一种活泼的气息,似乎像是个小丫头片子,唉,真是摸不透了……

我应付了几声,就做到旁边沙发上,掏出手机,想给美人发个短信说一下情况,不曾想到,这地方连个屁的信号都没有,估计十有八九是被搞上信号屏蔽器了。

郁闷的合上手机,这种地方,连个蚊子都不能随便出入,再加上没有信号,会不会…………

一时间,又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了我的大脑,我用力甩了甩头把杂念清干净,然后静静地等着那个老太太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我和秦潇潇都干巴巴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场面显得很难堪,为了打破这种局面,我和秦潇潇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起话来。

这个秦潇潇真的很健谈,很多话题都能聊得来,但我稍微回忆一下,却发xiàn

她更是心思慎密,涉及到我想要知dào

的关键问题的地方,她都是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并能巧妙的将话题转移。

看来她确实不简单……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知dào

,从她口中唯一得到的一句有点作用的话就是”我奶奶啊?嘿嘿,我奶奶可是挺厉害的哦,秦老太太的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这也算是个重yào

内容,算到最坏的结果,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这个秦老太太,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第四章 陆凯健

我搜索着大脑中所有的记忆,似乎也没有一丝关于这个秦老太太的痕迹,没听说过啊?怎么秦潇潇说她名气很大呢……

一番闲谈后有事百无聊赖,拿出手机玩游戏,等着那位秦老太太出场.

两盘俄罗斯方块打完,我都开始打瞌睡了,终于听见那红木楼梯上传来一阵稀疏的脚步声……

“奶奶,你可算下来了,李先生都等好久了呢。”秦潇潇抬头顺着楼梯向上说。

顺着秦潇潇的目光,我向楼梯看去,一个身影正缓缓的踏着楼梯向下走着,身材不高,略微一些驼背,一身银白色的丝绸的唐装在大厅的灯光下显得光鲜亮丽。一头的银发和衣服形成了巧妙的搭配,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顿时浮现。

“还好意思说,潇潇,让你去接个人,你玩了多久,我不过晚了几分钟,你可是晚了几个小时啊。”秦老太太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边说。语气听起来缓慢,但却不失一丝的精神。说完,向我这边微微点了点头。

一刹那,我似乎感觉到一份强dà

的精神气向我这边射过来,是她的眼睛,虽然不大,但确实是有神,一下子将这位老太太的气势拉了上去。

这就是秦老太太……

我镇定了下心智,站起身,礼貌的冲她回应了一下,然后看着她慢慢走下楼梯。

待到老太太走下楼梯,秦潇潇很是调皮的跳到她身边,一边缠着她一边和她委屈的说起好话来。

“好了好了,你啊,一玩起来就没个数,坏习惯,可得改啊。”

秦潇潇听了老太太这句话,顿时开心起来,脸上的委屈一下子消失了,说道:“知dào

啦奶奶,人我已经找到啦,我先上楼啦。”说着一蹦一跳的上了楼梯。

秦老太太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

“后生,知dào

我是谁,找你干什么吗。”老太太坐在书桌前的藤椅上,对我说道。

她倒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倒是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dào

,本来还想依着自己大男子的气势给自己撑撑场子,谁想她这么先入为主,把我准bèi

好的应对方法彻底打乱了。

怎么办,说不知dào

的话,接下来我肯定会一直很被动,说不定就因此吃大亏,与其这样,倒不如赌一赌。

“秦老太太的名声,我当然听说过。”这句话说的我差点结巴,心里紧张的想快绷断的弦一样,万一她真是个什么大人物,在从我的谎话里找个什么漏洞,面子难堪不说,天知dào

她能把我怎么样。

“哦?你倒是真认识我,看来还不是个段头,知dào

我找你干什么吗?”秦老太太似乎对我说的话感到有些意wài



我心里倒他妈不是滋味,什么段头乱七八糟的,我搜刮了脑海中一大堆词汇也没有这个词,不过还好她没顺着段头这个词的方面继xù

问下去,否则露馅是迟早的。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真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气,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对着一个很可能就是个大人物的人物说了这样一个大谎话。

我故作镇定,回答道:“不知dào

您找我有何贵干。”我估计了一下,从这老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来看,绝对不是个普通人,说话自然就用上了敬语。

“恩……看你也才二十出头,也算是年轻有为了,我找你来,自然是有事情,还希望能算是帮我一个忙。”老太太语气平缓,感**彩很淡。

我倒是觉得很别扭,第一次见面,说话说得这么直白,这么有目的性的,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他说我年轻有为,我听着心里直犯嘀咕,年轻有为?我哪里有为了?难道是说之前在发电厂的工作,3000一个月的工资???

然而,第一时间我就打消了这种想法,看她住处的这些设计,绝对是有钱人,3000对她来说,别说有为了,说垃圾都不为过。

那她看好的是我哪一点,再说了,我从没和她打过交道,刚刚不过变了个幌子说听说过她,我怎么可能帮到她什么忙。

骑虎难下,真他妈说得是对了,一个谎话说出口,你必须要用千千万万的谎话来圆那第一个谎话……

“您老人家客气了,年轻有为真是不敢当,不过您有什么忙,我定会尽lì

的。”我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心里却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笑了,脸上的皱纹明显起来,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温和。比先前听起来舒服得多。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陆凯健你认识吧……?”老太太问道。

陆凯健?怎么这么耳熟……

我极力思索着这个名字,非常耳熟,但就是想不起张什么样子,就好像提笔忘字那种感觉一样。

想了半天,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形象出现,我咂了咂嘴,摇了摇头,说:“一时想不起来了,但我绝对认识,很熟悉的名字。”

老太太看了看我,似乎怀疑我骗她,但看了我的表情,似乎又相信了,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消沉下去。

我不想把气氛搞得很僵,而且我确实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于是说:“您别急,您找他有事?”

老太太看出我在安慰她,说道:“是啊,好不容易找到你,以为会有他的线索,谁想你也不知dào

了,也许这就是命吧……”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我看她步履蹒跚,似乎很受打击,心中顿时有了一种同情心,就算和我没关系,但能帮一个年暮老人了却一桩心事,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潇潇,出来送下客人。”说着,向楼梯上走去。

“来了。”秦潇潇答yīng

一声,踩着楼梯走下来。

我认识一个陆凯健,绝对认识,但一时想不起来,而且,助人为乐也算是个传统美德,能帮个老人,也算积点德,于是,我对秦老太太说:“您别急,我回去想想,想到了就告sù

您。”

老太太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就算是麻烦你了,如果有消息,就打电话给潇潇吧,到时候,我会给你重谢的。”说完,就上楼了。

我倒是没想过什么重谢,看着样子,估计她真是个大人物,我不想和什么黑道白道,或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扯上什么关系,那样反而没好处,记下秦潇潇的号码后,就由她带着我出门了。

陆凯健,陆凯健……坐在那辆奔驰车上,我不停的想着这个名字,真他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这是种很讨厌的感觉,恨不得把脑子拿出来好好找找。

一阵铃声从我手机上传来,刚刚那房子里没信号,现在有了,我一看,是我一朋友打来的,按下了接听键。”喂,川子,打你电话怎么不在服wù

区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呗……“听了半天到头来是个借钱的,我心里都快郁闷死了,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一桩子事,也没人给我个解释,哪里有心情想什么钱,再说现在也不差这点,借就借吧。

我按下挂断键,刚想收起手机,通讯录里一个”陆"字跳入我的视线……

陆?陆凯健?

我看了看号码,不由觉得全身一震,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清醒过来。

陆凯健…………

是,我认识,我太熟悉了!

陆凯健,他妈的,不就是美人吗!

第五章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刹那间,如同一道闪电从我头顶直劈下来,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精神.

没错,陆凯健就是美人,由于我叫美人叫久了,反而对他的真名字不太敏感。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不过,话再说回来,这位秦老太太和美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在我印象中,美人顶多和那些小混混,小地痞打打交道,什么时候也攀上名门贵族了?难不成他还敢敲诈?

不是我不盼着美人好,但这小子确实能做出不少惊人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美人好歹也百万的身家,再说,虽然他以一天到晚的有些不上路子,但是敲诈勒索这种人格问题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做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和秦老太太扯上关系的呢?

想问题想了半晌,再抬头时,已经到家了,与秦潇潇稍作离别,我回到家,立马拨通了美人的电话。

“喂?川子,啥事啊?”听筒中传来很吵杂的金属音乐声,估计这小子又在那个迪厅里瞎混呢。

“你小子,搁哪疯呢?赶紧的给我过来。有事找你。”我听着话筒里的噪声都头疼,估计直接在电话里说,他也没心思听。

“得嘞,川老板都发话了,立马到。”美人怪声怪气的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电脑,希望互联网能给我提供点什么消息。

搜索秦老太太。

“xx村,秦老太太……”“xx村,xx高龄的秦老太太……”

靠,都是些新闻。翻看了几页连个屁用的信息都没有。

想想也是,只知dào

她是秦老太太,连个名字都不知dào

,按逻辑想想,秦潇潇姓秦,她爷爷也是姓秦,那称呼那老太太是秦老太太,估计是按秦潇潇爷爷的姓氏叫的,就像现在喊别人李夫人,王夫人之类的性质一样。

那就根没底了,现在是连老太太姓什么都不知dào

,百度在神通广大,也查不出来什么头皮屑了。

看来只能从美人那里开个头。

百无聊赖,斗地主,两盘下来,过了将近十分钟时间,一辆出租车停在我家门口,美人终于到了。

一进门,这小子就大呼小叫了一下,“我靠,川子,可以啊,你这房间都赶上地震灾区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是,你房间是海啸现场,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美人嘿嘿的笑了笑,问道:“say,找我啥事。”

他娘的,还say,正经点就像会死一样。

“你认不认识一个秦老太太?”开门见山,我和美人之间没什么可以墨迹的。

“恩?”美人点着打火机的手顿了顿,“你怎么突然想起秦老太了?”

什么叫突然想起?我认识难不成我之前认识这个秦老太太?

“你说的哪个秦老太太?”我狐疑的看着美人,想让他说说怎么叫做突然想起“不就是,秦可妍的奶奶吗?咱高中同学啊。”美人抽了一口烟说。

这都哪跟哪啊,高中同学都出来了。

“不是这个,还认不认识别的?”

“我靠,咱认识几个姓秦的?再说,就算有,谁还记得,我只知dào

当时秦可妍长得不错……”说着似乎还在那遐想起来。

“得了吧你,别他妈犯花痴了,再漂亮不还是没追到。”我想起当年美人对秦可妍死缠烂打的日子,不由觉得好笑起来。

每天早上给秦可妍带早餐,带了半学期的烧饼,其实当时秦可妍对美人也有点意思,毕竟当时美人还是算是挺安分纯洁的。

这小姑娘挺内向,不是那种会恶语中伤的人,不过是个人吃半学期的烧饼换谁谁也受不了,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记得当时和美人说:“你能不能别总是买烧饼啊!”

美人当时的情商几乎为零,挺了这句话挺受打击,以为是秦可妍的委婉拒绝,之后干脆就啥都不带了,也不去想秦可妍的心思,现在美人想到这段事都冲动的想甩自己俩耳刮子。

“说到秦可妍……”美人还要继xù

说下去。

我一看这话题不知dào

跑到俄罗斯还是白俄罗斯了,立马让他打住,看他这样子似乎也记不得别的秦老太太了。

“认识哪个叫秦潇潇的吗?”我还是希望从美人身上找到点线索,毕竟对方是敌是友不清楚,我不能就这么把美人交给他们。

“哦?是哪家的姑娘?你看上了?”美人冲我挤了挤眼睛,故作暧昧的问道。

“去你的,没开玩笑,认不认识?”我看他十句九局不正经,有点火气。

美人看我一脸严肃,也不调侃了,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单方面的?美人啥都不知dào



于是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sù

了他。

“恩?找我的?”美人听罢皱了皱眉头。

“恩,是,你是叫陆凯健吧。”

“废话……”美人似乎正经起来,话少了很多,估计也在想哪个秦老太太跟自己有瓜葛。

摇头……

“不认识?”我问道“不记得哪个秦老太太啊,也没听说过什么秦潇潇,还雨蒙蒙呢……”美人抽着烟说。

我挺无奈的,本来以为美人知dào

点什么,谁想也是屁线索没有。

对了,记得当时老太太说我不是段头,这是个什么意思,说不定还能和她的身份扯上点皮。

我立马跳到电脑面前搜这个词,谁想没什么结果。

美人看了看我的电脑屏幕,问了句:“你查这个干嘛?”

我将秦老太太称呼段头的事情告sù

了他,谁想美人反应挺大。

“啊?!她说你不是段头?她也是地下的?”

“恩?底下的?地下党?这个段头是什么意思?”我看似乎美人知dào

,于是接着问道。

美人接着和我解释了一番,我顿时间觉得事情大了,严重了……

段头,是盗墓里的行话,因为美人在我之前接触过这个,所以知dào

一些,段头,是盗墓老手对新手的称呼,就是新手的意思……

她也是地下的……?

第六章 解锁钥匙

对这个结果,我觉得有点出乎意料.

听她的口气,似乎她是个到盗墓界的老手级人物。

“你对这个秦老太太,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有点不甘心,好歹有了点线索,说不定还能在找点漏子。

“没有……”美人摇了摇头看美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也没必要说谎,要是真认识,也没有必要不告sù

我。

“你确定她是找我的?”美人问道“恩,除非你不叫陆凯健”我回答美人不说话了,坐那开始抽烟,估计他心里也郁闷,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老太太,还是个下地的平白无故找到自己,也不知是好是坏。

“要不要去看看?”美人问道我摇了摇头:“不行,那老太太是敌是友,是黑是白,我们什么都不知dào

,去了之后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万一石头滑,就掉下去了。先打探打探再说吧,再说,我们没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没必要担心什么。”

美人赞同了我的想法,看来这日子注定过的不安稳,我和美人就属于那种刨根问底性的,说白了就是没事找事做的那种。我们决定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待到我和美人商量好后,已经将近八点半了,美人也没心思出去玩,打了个车回家了。

我再仔细斟酌了整件事情之后,整理了一下,做出了猜测,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太通过我试图找到美人,能想到通过他的社交关系找他,说明这老太太极有可能找他有急事,具体什么事情,不明。

通过语言推测,老太太是个盗墓的,不说盗墓,最起码也和这行沾上点关系,美人总计下地只有几次,与这一行当算是没多大关系,估计不会因为盗墓的事情找他。

美人手上虽然有钱,但和老太太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不可能通过什么把柄要挟他,加上美人与他素不相识,有把柄落在她手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要挟这种可能性几乎排除。

除了这些,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找美人帮忙了,但美人除了现在手头的那些钱,要技术没技术,要本事没本事,美人能帮她什么忙?

把上面这几点一想,感觉似乎所有能排除的都排除了,但也没剩下什么,到最后想的自己头都疼,干脆把想法往记事本里一记,准bèi

睡觉。

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把整个事情推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有个很关键的线索没有想到,却又不知dào

是什么。

美人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一个人去找他呢……

一个盗墓的找他…………

等等盗墓的?

老手级人物?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顿时睡意全无。

我想起一个人来……

盗墓界的元老级人物,除了这个老太太,目前我认识的,还有一个!

老烟杆!

一瞬间,我觉得找到了问题的出口,一切阻挡在眼前的烟雾,似乎就要被清风吹散。

没错,老烟杆,老烟杆在盗墓界绝对是算得上元老,估计随起码比起秦老太太可能是有过之而无不足。

有了这个想法,我顿时来了精神,立kè

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美人的手机,现在也大概有十二点钟左右了,但我估计美人还没睡,毕竟不是小事情,换做谁,都得纠结到一段时间。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通了。

“喂…………”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靠,这小子居然睡着了!这时候,我觉得没心没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非常的合适。

“你小子居然睡着了!?”我冲着话筒喊了一句。

美人似乎没把我的激动当回事,“废话,我干想着有想不出个人来,不睡干嘛,说不定做梦就梦到了呢……”

这家伙心态怎么这么好,太他妈乐观了。

我把我想到老烟杆的想法与他说了说,结果……

他说了这么几句话……

“恩……好,你去找罗老爷子,去吧去吧……你有他手机号码?”

我愣了愣,“没有……”

“你有他家庭住址…………?”

我又吃了个瘪子,“没有…………”

“那就睡觉吧…………”说完,听筒里就剩下了一阵的忙音。

我冲动了?

美人似乎没把这个事情当回事,这种态度让我感到很不爽,很想给他两个大耳瓜子,但想想他刚刚问的几点,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要电话没电话,要住址没住址,蔡玉庭也没和我们说过任何的联系方式,这不禁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好不容易找到个突pò

口,却有这么多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郁闷了。

但转念一想,在家呆着没结果,找到老烟杆也许就能很多问题迎刃而解,那倒不如出去走走找找,看老烟杆的身世,也许要找到他没我想象中那么难……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唯一的一把钥匙,我怎么能放过……

第七章 无策之策

北京说大不大,在中国版图里也就那么点地方,说小也他妈不小,老烟杆虽说是北京人,但上次能在西安遇到他,说明他也算是喜欢四处乱逛的主,就算现在他在北京,谁又知dào

他在哪个角落?

这个月份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我一大早就起了床,准bèi

出去好好打探打探消息.

听美人昨天的意思,估计他觉得没什么戏,我也没叫上他。一出门,还没走几步,就觉得热得不行,总不能坐着公交车找吧,再回头想想,自己有点嘲笑自己的冲动与愚蠢了。

怎么找?

步行,然后一家一家的问,请问罗老爷子住着吗?别人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

叹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准bèi

回家好好计划一下。

一到家,空调立马开到21度,这种鬼天气能把一个人蒸成那种泡芙囊的粽子。

怎么办呢?这样下去,估计找一年都不一定找得到他,那美人的事情就没个着落了。

无奈,点上一根烟让自己脑子清醒清醒。

一根……

两根……

三根……

半包……(我没骗字数的意思啊——!)一连抽了十几根烟,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一点想法都没有,反而像房间里的烟雾一样,越来越迷糊,越来越重…………

…………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不知怎么会睡着的,估计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一大早的就犯迷糊了。

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条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跳在桌面上。

“川子,我打算去看看那个什么老太太找我搞什么交yì

,你就和她说找到了,妈拉个巴子,狗日的不接我电话,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说的啥别往心里去,弟兄哥儿的,你懂得。”这是美人的短信。

前三个未接电话也是他的。

这短信看的我心里有点触动,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没想到还为昨天晚上说的几句话给我打个招呼,看的我心中一丝感动,也让我决定好好考lǜ

考lǜ

要不要让他去会会那个秦老太太,这个兄弟,我不希望他有什么闪失……

我想回一个电话过去,但又放qì

了这个决定,我不希望看到我俩说话说的客客气气的,那样显得很生疏。

“狗日的,找不到,这么大地界,大海捞针。”我编了这条短信,按下了发送键。

不一会,美人就回信息过来,“那就甭找了,回头咱俩一起去会会她。”

看到美人这么坚持,我也没办法了,但我一定要陪他一起去,两个人一起,还好有个照应。

我回复了条短信表示赞同后,就决定打电话给秦潇潇……

秦潇潇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开心,据说从我走了之后,秦老太太就一直唉声叹气,似乎有天大的损失一样。我同意带美人过去,但是必须我和他一起去。

我愈发的好奇美人对秦老太太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什么重yào

价值……

和秦潇潇约定好后,决定下午五点来接我们。

通知了美人后,我就在家静等消息了。

不一会,美人就到了我家“川子,你估摸着这老太太找我干什么?”美人问道“我怎么知dào

,到时候再说把,时候不早了,秦潇潇快来了。我们准bèi

一下吧……”

“恩,好的。”美人说完,就走到镜子前开始摆弄发型我靠,这小子干嘛?

我走到他身后,冲着屁股踢了一脚,问道:“丫的,什么时侯在这搞发型?!”

“不是你让我准bèi

准bèi

吗?”美人似乎还有点委屈。

“谁他妈让你准bèi

这个了?相亲啊?”

我说的准bèi

是做好防备措施,以免不测。

看美人还不懂,我干脆开门见山,从储物柜里拿出我的工具箱,里面都是扳手,锤子之类的放到美人面前。

美人顿时似乎懂了,说“哦……川子,还是你想的周到。”说完,从里面拿了个扳手就塞裤袋子了。

我一看这架势搞大了,不知dào

的以为我们修下水管的,那老太太还不以为我们是去砸场子的。

“你丫的非得搞这么大的啊?砸场子啊?”

美人冲我一笑,说:“开个玩笑嘛。”

刚说完,一辆奔驰就停在了我家门口,秦潇潇来了。

“快,来了。”我说着就从工具箱里挑出一把带刀鞘的水果刀。然后把箱子交给美人让他选。

时间匆忙,美人随手挑了一把多功能刀具就塞在了袋子里。

“李先生,在吗?”秦潇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看身上没什么破绽之后,赶紧给她开了门。

美人进门看了美人一眼问我道:“这就是陆凯健先生?”

美人看见美女就兴奋,还没等我说话,一下子跳到前面,抢着说道:“是,是,我就是陆凯健。”

“呵呵……”秦潇潇一笑,说:“太好了,奶奶这次可高兴了。咱们走吧。”

我对美人点了点头,三人就向那辆奔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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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会面

美人这一路可是太活跃了.看见美女就兴奋的本性在车上是暴露无遗,一会一个笑话把秦潇潇抖得哈哈的。有时候连司机都忍不住笑笑,却只能被秦潇潇责怪一声“好好开车”

同样的目的地,路线却似乎和上次不同,可见对方考lǜ

的多现实,第一次带我去,我算是被打个措手不及,坐在车里根本就没心思注意wài

面的路线,顶多瞟上两眼,这次不同,我有心思看了,他们却换路线了。

这次路线是七上八下乱七八糟,专找小巷子走,几个小巷子一绕,我连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索性不看了,看了也记不住。

看着旁边美人和秦潇潇还在那笑语吟吟,我又不禁开始为美人担心起来。

其实,美人是个很神奇的人,算是喜怒不形与色,有时候看他一表正经,其实心里根本没当回事,有时候很开朗活泼,心里对打着什么小九九。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有时候都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他在想什么。

看着美人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现,我真不知dào

他真的假的,难道他把这件事也当做过家家?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

但转念一想,我又似乎太瞎操心了,太低估美人的智商了。除了平时做事情有点大大咧咧的,但遇事的应变能力和推理能力还是很强的,毕竟也看了这么多年的名侦探柯南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

车子开的比上会慢了些许,开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和上次相似的场景,难道是路线改的很彻底?

旁边美人还在讲的叽里咕噜,我却是没什么心思听,索性拿出手机打游戏,经典的俄罗斯方块,是个打发时间的很好选择。

四局过后,再抬头时,车里已经少了美人的声音,一看,美人正搁那玩秦潇潇的电脑。从一上车美人就没和我说一句话,只是和秦潇潇说的热火朝天,看他这样子,估计他们的关系比我和秦潇潇好一些。

一瞬间,我似乎懂了美人的意思,他是想和秦潇潇套近乎,想套出点口风过来?那他现在用她的电脑,也许就是在看有没有什么重yào

信息了?

想到这些,我真想立kè

夸他两句……

我把头凑到电脑前,想看看美人有没有收获,谁曾想,看了之后,我立即打消了想夸他的想法,只想甩他俩耳刮子。

美人正用windows的搜索程序,在各各硬盘里查找一些敏感词汇。什么H,美女之类的。我靠,他妈的以为各各都和他一样啊,成天泡在**堆里……

碍于场合,我没能爆fā

,只能憋了一肚子的火把头缩了回来。我他妈是无语了,真有点死性不改。

看了看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我刚想问问秦潇潇怎么还没到时,秦潇潇却招呼一声:“李先生,美女,咱到了。”

美女???

我环顾四周,除了我们四个没别人了,再看看美人,他合上电脑,回应道:“好嘞,川子,走吧。”

我靠,美女………………

这美女档次也太高了吧,送泰国去都不合格……

带着心中那一丝无奈下了车。我看了看四周,依旧是那片厂房区,但却明显的和上次那地理位置不同。

一样跟着秦潇潇,这次的气氛比上次活跃了许多,就是因为美人的关系,让我觉得没了那么大的压迫感。

踏着这里的水泥地面走了一会,我们找到了上次,那座房子,看到朝向,我明白了,这次我们是从厂区的后面进来的。

依旧是那扇生锈的栅栏门,那条小路,那扇指纹解锁的不锈钢门,在美人一阵惊奇的目光中,秦潇潇昨晚了那一系列的程序,看的美人有点目瞪口呆,刚刚说过,美人的推理能力不差,我发xiàn

的障眼法,他一定也都看在眼里,在跟着秦潇潇走进房门的一瞬间,我习惯性的回头看了一下,却发xiàn

,门口似乎有什么变化……

那是两只猫……

两只表面黑色的猫的雕像,被静静的放在了门口……

我敢保证我眼睛没有花,也能保证上次没有这两个东西的存zài

,看两个雕像没落一点灰尘,显然是新的,难道是因为这次美人来了?那这两只猫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

美人看我楞在那里,招呼我进去,我看了看秦潇潇,她已经上楼去喊秦老太太了,四下美人,我想把我的想法和他说说,但这种地方有多少机关谁也说不清楚,也许,就在我认为四下无人的时候,正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你……

“注意两只猫,上次没有……”我用口型说出了这句话。

美人懂点唇语,但不精通,想了一会才听懂。皱了皱眉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秦老太太很快就下来了。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脸上散发出光彩。

我和美人见主角来了,也相继走进大厅……

“你就是陆凯健?”老太太还是那么开门见山“是”美人突然变得出奇的冷静,语言也简洁明了。

“呵呵,好好……”老太太的想法得到肯定后,很是开心,但却欲言又止“那个……潇潇,请李先生到楼上去,我和陆先生有话说。”

我听这话有点不爽,毕竟是我带过来的人,我居然连听着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到楼上待机?

想归这么想,总不能发表什么意见,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界,这个秦老太太想干掉我,可能就是一个响指的事情。

无奈,只能跟着秦潇潇上楼。

楼上的空间很大,布局比下面内容丰富,多了好些装饰品和架子之类的,我刚一上去,楼梯口就传来一阵机械声,回头看去,一块毛玻璃慢慢的从上面慢慢落下,将二楼和一楼完全隔绝了。

我回头看了看秦潇潇,他正用一种很无奈的笑看着我,我耸了耸肩,坐在沙发上静等楼下的消息。

第九章 谜底

我心里有点不甘,从头到尾他们的每一步都走得很严密,不过这次只用个毛玻璃挡着有点太疏忽了.

我起身装作很随意的在毛玻璃面前晃悠了两圈,却发xiàn

不仅看不见,就连一点声音都透不过来。

仔细听了半天,连大气都不出一声,但确实是一点声音都没得,整个二楼房间里除了秦潇潇笔记本电脑的散热板的转动的那一丝声音之外,其余的一点都没有。

无奈的转过头,却发xiàn

秦潇潇正笑吟吟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心里发毛。

“川川,听到什么没有?”秦潇潇笑着说。

我心里顿时打了个激灵,川川……还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这么暧昧的叫我的名字。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女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想法,何况现在还叫我叫的这么暧昧。

“这个房间隔音很好的,几乎就密不透风了……”秦潇潇双肘支撑在那张书桌上,有些东西若隐若现……

这个房间隔音很好……

不行不行,我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往歪了想,尽管如此,下面还是有点不自觉。

为了掩饰住这种尴尬,我立马坐在了沙发上,让下面的变化不要显露的太明显。

“呵呵,是啊,什么都听不到呢,呵呵”我尴尬的接了一句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秦潇潇笑着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说:“别看只是一层玻璃,造价可是不小哦,就是外面在打仗,炮火纷飞,里面绝对没一点声音,子弹都打不透。”

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低估了他们,连一块玻璃都能想到这多,这个秦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秦潇潇这个小姑娘,也绝对不是吃素的主,脑子很灵光,观察力也出奇的敏锐,什么事情要想掩其耳目,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不过,从外表看来确实一个性格活泼,外向的女孩子,很容易将对方麻痹住以至于掉以轻心。和她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后,我告sù

自己,不得不对她加大小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外向,她健谈,我要比她更外向,更健谈。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许话一多,她也会出漏子。

想到这一点,我开始和她有一句无一句的扯起淡来。

每个人的缺点都是在和别人的比较下显现出来的,比如说我现在……

就这么干聊了半个小时,我已经是嘴起三层泡,口水满地流了,秦潇潇似乎还是讲的很嗨,很积极的在找着话题,更要命的是,语言技巧用的及其的巧妙,每次都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转过我提到的关键问题,到最后弄得我是兴致全无,也把她归位了我心中那种高手级人物。

这不是开玩笑,一个人的语言技巧,在很多方面都是非常重yào

的一个部分,我想如果秦潇潇生活在当时的民国时期,绝对是当一个特务,卧底的不二人选,而我在和她刚刚的一番比拼后,发xiàn

了自己在这方面却做得很不足,再仔细回想回想,刚刚除了年龄是23,没有男朋友之外,什么都没有打探到,倒是他从我这里知dào

了不少东西。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话题后,我自嘲的苦笑了一声,转开话题,问道:“美人怎么还没好?”说着,我走向玻璃门往下面看了看,虽然只是徒劳。

“呵呵,这我也不知dào

哦,说不定,一夜都谈不好呢。”秦潇潇说我不知dào

她是不是在勾引我,还是我思想不纯洁,想的太多,一夜都谈不好,那我得和她在这个房间里呆一夜……呸,又不自觉的开始胡思乱想了,不过,我转念一想,还好现在在这的是我,不是美人,否则估计不是美人得逞,就是秦潇潇把他灭了,他可没我这么好的自控能力。

算了,等就等吧,抱着一肚子的不爽与遐想,我坐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

“川子,醒醒了,咱该走了。”耳边美人的声音传来。

我揉了揉眼睛,发xiàn

自己正趴在沙发上,眼前的地上一片湿漉漉的,貌似是口水。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可以感觉到,脸一下子红了。

装作不在意的回头看了看美人,他面无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我也没怎么多问,就打算起身离开这里。

下楼的时候,发xiàn

秦老太太不在,只是秦潇潇和那个司机和我们一起送我们回家。

这一路,美人都没怎么说话,和来时的状态一点不一样,我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在车上也不好问,也只能默不作声,天已经很黑了,更加看的出此地的荒凉,连个灯都没有,一直等了三十几分钟,才回到了原来的灯火通明。

车子停在我家门口。

看美人的样子,加上我对这件事的好奇,我只是和秦潇潇稍作告别,就和美人一起走进我家大门。

“她也要东西……”还没等到我问,美人就点上烟,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十章 引爆好奇心

“要东西?要什么东西?”美人冷不丁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顺口问道.

美人扔给我一支烟,招呼我坐下,我和他坐在我床边,美人深吸一口烟,说道:“你猜……”

他妈的这小子这种时候还和我玩什么卖关子!我心中有点起火,说道:“猜你个头啊!别他妈给我卖关子,她到底要什么东西?”

“那个,骷髅……”美人无奈的笑了笑,吐出了这几个字。

“骷髅!?又是那个水晶骷髅!?”听完他说的那句话,我心中一震,回忆一下子被拉到山西那段时间。

“是……没错”美人缓缓地说。

我一下子就懵了,又是那个东西,那个让我们赚了几百万,让我们过上现在幸福日子的骷髅头。

那个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有什么价值,让这么多人为他疯狂。从那个颇有资本的胖子,到现在的盗墓元老秦老太太,加上有着不平凡经lì

曾经叱咤的老烟杆,三个不平常的人物似乎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寻找这样一个东西。看来那个被我们看来是个装饰品的不祥之物绝对有着不平凡的价值。

“具体点,和我说说。”我问美人。

美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问了我这样一句话:“如果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想得到一样东西,但那东西已经是有主之物,你说他会怎么办?”

我心里清楚,秦老太太绝对就是那种有钱有势的,而那骷髅现在的主人就是那个胖子,我不知dào

美人现在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稍微斟酌了一下,这种人,要想要一件东西,肯定会先把价格提高将东西回收,如果这条路不通,那很有可能动用他势力这方面的优势,总之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把刚刚自己的想法和美人说了一番。

美人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说的没错,几乎都说对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清楚了个十有八九,在向美人问了问详细,才知dào

,那个秦老太太找美人,就是冲着那个骷髅去的。费尽周折的找到我,打探到美人的下落,就打算通过高价来收购美人手中的那个骷髅头。她没有料到的是,那个骷髅已经在很久以前就被我和美人在西安转手了,对象是个胖子,身份不明。据美人描述,秦老太太似乎对那个什么胖子不知dào

什么详细,没能估计出那个胖子的身份。不过,秦老太太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要的东西没得到,她当然不干,于是决定让美人想办法联系那个胖子,并其她会出更高价从那个胖子手中将骷髅买回,而且许诺会给美人不少的好处。

就秦老太太刚刚说的那些,让美人很为难,谁都喜欢钱,但自己毕竟不是孙猴子,能力有限,我们对那个胖子的身份都不清楚,除了知dào

他是个操着闽南话的胖子之外,几乎什么都不知dào

。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整个世界上说有一百万个都是少的。要想找到他形同大海捞针,说起来就是件不现实的事情,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一个人的欲望达到极限时,什么问题都将不是问题。秦老太太就是这么个情况……

听到美人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时,秦老太太不得不在想办法,就像我说的,一把钥匙一把锁,现在美人对她来说就是一把他最想要的钥匙,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没办法通过最简单的方法解决的话,那就必须绕弯路了。

美人说到这里时,从他钱包里掏出他的银行卡,扔到我面前,说:“里面多了五十万……”

我一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知dào

听到美人下面的经过……

秦老太太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动用自己势力那方面的优势,她让美人说出那胖子的最详细的没一点特征,连脸上哪里有几个痣都问了。按照老太太的想法,她决定按照美人所描述的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满足美人说的条件并且有点资本的这样一个胖子。与此同时,他要求美人也去多加打探打探,并给了美人五十万的条件。

我听到这些,觉得美人这事情做的不靠谱,这么大,到哪里找?再说,这种人是最惹不起的,要想杀我们,就像踩死两只蟑螂一样简单,随随便便就收人家的钱,答yīng

别人的条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说不定就会引火上身。

不过,转念一想,能随随便便就给美人五十万,也没有想美人会不会拿钱不干事,说明她并没有把这些钱当回事,加上她很轻易的就决定搜查全国来找这么一个人,而且是在条件不充足的情况下,要是她有张那胖子的照片,那也算是靠谱了,就这么按着美**概的描述去找,可见其决心多大,同时也让我和美人想到,她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全国搜查啊,这可不是像人口普查一样,看见一个登记一个,难度不是一点半点的,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听着美人说完了这些大概,我也觉得有些束手无策了,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发展,几乎在哪个秦老太太手里了,而且,我还在想一个可能性极其小的问题:如果哪天,我和美人真的遇到了那个胖子,我们该怎么办?

我这种极其小的情况跟美人说了说。

美人看着我,问:“川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情很蹊跷?”

“废话,当然蹊跷,他妈的那是什么东西,这么多人想要?”我回答“一个人就算了,居然两三个,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美人点了点头,跟我说了一句决定我们以后命运的话:“我们去把它搞清楚吧……”

第十一章 靠山

其实美人这句话是道出了我的心声,我心里的好奇心正在死命的让我去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但稍作思考,却发xiàn

局势对我们来说几乎是没有一点的利处,三个强dà

势力在为这件事情明争暗斗,我们两个现在进去,可以说是连个头皮屑都不算。于是我对美人说:“谁不想把它弄清楚。关键是要怎么弄清楚,现在三个大块头在打架,你说我们两个小个子在里面瞎凑什么热闹?说不定弄不好还会挨上几下。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美人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缓缓地点了点头说:“我知dào

,这点我想过了,凭咱们现在的实力,估计买个入场卷都不够,这手头的几百万,放到他们面前,估计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这种憋屈不知dào

有没有人体会过,明明很好奇,却只能把这种强dà

的好奇心往肚子里咽,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我和美人都属于那种骨子里闲的难受的,好不容易有一件事情能调动我们的积极性,却被这样一个大问题拦住了我们的路,以至于我们无从下手。

“怎么办?”美人吐出一个烟圈,问道。

“我怎么知dào

,反正就我们俩的这种小资本就像掺和,几乎不可能.”我说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小资本了,几百万,拿到市面上,自己搞个私营企业是绰绰有余的,也可以顾及个人帮我们一起去掺和这件事情,不过,这种事情,知dào

的人越少越好,祸从口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也就是说,这几百万放在我们这,我们把它当做资本,也不能将他们真的调动起来。

回想了一下,目前的局势,总共有三个势力在斗争着,那个胖子身份不明,而秦老太太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这个老太太精明的很,喜怒不形于色,是那种套路的人我们算是一点都不清楚,而唯一剩下的就是老烟杆了,老烟杆算是目前我们看来最值得信任的,告sù

了我们那么多事情,如果上次不是时间问题,估计那骷髅头的秘密和那胖子的身份我们就知dào

了。这样说来,我们和老烟杆说是忘年之交都不为过。

突然,我脑子里多了一个想法,能帮zhù

我们顺利的插手这件事情而且在其中有立足之地。

“美人,我有办法了……”我看着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痴的美人说。

美人一听顿时精神了起来,一下子坐起身,问道:“什么办法?”

想到美人刚刚给我卖了个关子,我也没直接告sù

他,而是问道:“你小时候被高年级的打了,怎么报复的?”

美人听了我的问题,一愣:“你问这个干嘛?当然是找个高年级的帮我去报仇了!你别墨迹了,快说,什么办法吧!”看得出美人的猎奇心理这次真的被这个骷髅头引出来了。

我刚想告sù

美人,我的想法,美人却一拍大腿,跳了起来,说道:“对!没错!川子,这确实是个主意!”

美人的领悟能力还是蛮高的,听出了我问的问题的意思。

我们现在无疑就是低年级的孩子,要想不被高年级的欺负,只能找个靠山,不求比对手强很多,最起码实力要相当!而这三个高年级的里面,老烟杆无疑是我和美人最好的靠山!

“接下来该怎么办?”美人急不可耐的问我看他这么急,也不想掉他胃口,说道:“找到老烟杆!”

美人听到我说这句话,似乎又从刚刚的兴奋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问道:“你之前不是想过找罗老爷子吗?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说没戏了,现在又回到那一步,不还是死路,怎么找?”

按着我上次的找发像只死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当然不行,找人也是个逻辑性推理的问题,按着套路出牌,不怕找不到。于是决定和美人各自想想办法来寻找老烟杆的下落,毕竟他直接影响到了我和美人在这件事中的发言权问题,不可忽视。

看了看手机,不知不觉已经一点多了,我送美人打了辆的士,然后,各自回家了。

人海茫茫,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大海捞针,我打开电脑,准bèi

记录寻找老烟杆的计划和流程…………

第十二章 突破口

面对着电脑坐了一个小时,除了星星点点的几个字,别的啥都没写出来.

算了,纸上谈兵想再多也没用,我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然后关上了电脑。

两点多了,眼皮开始慢慢打起架来,于是干脆上床睡觉。

一夜无事……

待到我醒来的时候,又是第二天中午了,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果然,一大串的未接电话摆在我面前,数了数共有十几个之多,都是美人打来的,看来这次他真的是较劲了,平时还真没看他为什么事情这么认真过。

最近的一个电话是十点四十五的,现在不过才十一点十分,于是我立即回了个电话过去。

“喂。”忙音刚响了两声美人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来。“川子,你他妈终于醒了啊!”

“废话,我是睡觉,又不是昏迷,当然醒了。你打这么多电话干嘛啊?”我问道“你才废话!当然是我们的计划了!昨天晚上想好啥流程没有?”

我心里一阵苦笑,流程?屁的流程,写了半天写了三十二个字。

“没有”我无奈的和美人说“那你昨天晚上都干嘛了?啥都没干还睡到现在!”美人听着似乎有点火气,可能他觉得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其实,我是很重视这件事的,现在估计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想这件事了。不过找人和探险不同,完全没有风险性,靠的只是一些逻辑和一点运气,而且三分逻辑,七分运气。

我跟美人说运气重yào

,纸上谈兵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早点行动起来,说不定出门就人品爆fā

也不一定。

美人听了,说:“那还等毛啊,现在就GO啊!”

真是个急性子,三分逻辑,七分运气,又不是一点逻辑都不要,靠纯运气,那和二傻子没什么区别。能想到点是点,在多准bèi

准bèi

在说吧、美人听了,也不好说什么,挂了电话。

这种大海捞针的事情真的是很少做,就像是一碗米里挑一粒沙子出来一样。但凡事无绝对,吃饭吃出沙子的也不在少数,一件事情不去做,谁能知dào

后果呢?

准bèi

准bèi

吧,不过,能准bèi

什么?难道要像贴通缉令一样把老烟杆的照片贴满大街小巷和电线杆?想想不可能,要真是这样,估计警察得把我们当做贴那种性病小广告的不良分子给带走。

做事情总得有个开端,否则是无从下手的,我现在就得给这件事情找个开端,最起码给自己定个起跑线,然后才能向终点迈进,不过,这个起跑线在哪里呢……

我茫然了,打开电脑,在网上随意的看着新闻,想给自己找点灵感,可翻来翻去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警犬?我们没有,那东西伙食比我们吃得好,养还养不起,指纹?算了吧…………

起点是零,往后乘多少都是零,不管怎么样,都得给自己找个突pò

口。

这事情越想越头疼,到最后自己都想的迷迷糊糊的,就像一团浆糊一样越摇越乱,于是给自己点了根烟,让自己清醒清醒。

看着眼前吐出的烟雾,我心里冷静了许多,不就一个人吗?还能蒸发不成,不会找不到的……

老烟杆,老烟杆,我心里努力想着他可能在的地方,却突然灵光一线。

也许,这就是突pò

口。老烟杆啊老烟杆,要找你,说不定真的要靠那只烟杆了…………

第十三章 美人的理由

在这个香烟头满大街都是的年代,烟杆作为一种颇为古老的东西,只能当成一种装饰品或纪念品来用了,不过老烟杆的那只烟杆,倒是一直在使用,看来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最起码可以说是一大特色.

没人会拿个烟杆满大街乱窜的,除了拍古装戏,老烟杆也不例外,上次和我们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带来那只烟杆,看来,他非常适应这个时代,不过,要通过这支烟杆来找到点线索,也不是不可能。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事情的确可能有门儿,如果我和美人四下打听一个拿着烟杆的老头,这么有特点的形象,估计见过的人都会多多少少有点印象,说不定就能依次找到老烟杆的下落。

恩,光说不干假把式,纸上得来终觉浅,不管说的再怎么简单,不实践一下是不行的。在得到这一想法后,我立kè

拨通了美人的电话,将这一想法告sù

了他。

出乎意料的,这次美人没有很直接的肯定我的想法,他似乎觉得这事情不靠谱,我在电话里也不方便和他多说,于是让他到我家来面谈。

我在家里是一个劲的抽烟,想再找点灵感,顺便等着美人过来。

三十分钟后,地上多了一大堆的烟头,确实一点想法都没有,美人也还没有到,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这次,美人身边似乎有很大的嘈杂声,我听了半天才听到他说要买点东西带过来,刚想继xù

问,美人就挂了电话。

我心说美人这是玩什么套路?来就来吧,难道还想给我带点礼物不成?

一番无奈后,我坐到电脑面前玩起了斗地主。

几盘下来,熟的落花流水,就在我关掉电脑的同时,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两声汽车喇叭声。美人来了。

我立kè

跑到门口看了看,结果却看到美人正拎着一个旅行包,一跨一跨的往我这边走过来。这小子搞什么名堂,要在我这常驻啊?还是来旅游了?

我上前帮他拎包,刚接过手就觉得里面东西挺沉,我摇了摇,还有响声,也不知dào

是些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我问道美人看了我一眼,说“你要的东西”

我要的东西?我要什么了?算了,到时候看看。

我拎着包走进家门,立kè

把包甩到床上,打开一看。

靠!他妈的果然是我要的东西。

整整一个旅行包,里面哗啦啦的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烟杆!

“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我可是在潘家园淘到了不少啊。”美人似乎有点讽刺的笑着说。

娘的,这次被惶大发了。

美人笑着坐在床边,拿起一个烟杆,说:“这是乾隆他二大爷家的哪个亲戚用过的,来头可不小啊,你还想找什么来头比这个大的?”

我语塞了好久,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潘家园随便一抓一大把的东西来当线索确实是不太靠谱,顿时我觉得万念俱灰,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看着那一床的烟杆感到无比的悲哀。

看来,这就是美人质疑的理由……

第十四章 非要找到你!

难道这真的是一条死胡同?我心里开始对自己的某些想法产生怀疑了.

是啊,北京好歹也是个大型城市,人口数量就这么给我数,数个几年也数不完,要在这里找到一个没什么特点的老头,实在是那种天方夜谭型的说法。好不容易有一个新颖的想法,却被美人的实jì

行动直接否决了。

我是个从来不相信命运的人,但现在我却只能把一切都交给命运。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默默的祈祷那一天老烟杆会带着蔡麻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然后,让我们如愿以偿。

而现在,我们却只能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一点到晚的愁眉苦脸的发呆,我们第一次感觉到了人民币的淡而无味,再多的钱放在我们面前也只是给我们的银行卡里多几个数字,多几个零。

我和美人这次算是铁了心了,这种刺激的事情几辈子能遇到一个不错了,加上本来就是我们扯出来的事情,更加上我们俩的极度膨胀的好奇心,让我们欲罢不能的去掺和这件事情。

“怎么办呢,川子,还有什么路子没有?”美人问道。

我心里被他搞得失望透了,他现在还翻过来问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床上抽烟。

美人看我没办法,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倒是会想心思,拿起一根烟杆,把香烟烟丝拆开放在里面,用打火机点着,抽了起来。

我看着他拿着烟杆使劲嘬的样子,感觉特别滑稽,正常人谁会用这个抽烟啊,拿出去岂不是太恶搞了。

…………

………………

是啊!正常人谁会拿这个抽烟啊!

美人虽然证明了烟杆一抓一大把,很好找,但用烟杆的人呢?整个北京难道也想这些烟杆一样,一抓一大把吗?现在不是烟杆的时代了,当装饰品当然能找很多过来,正儿八经的在用的能有几个人?再者说,真真的烟杆都是烧的旱烟叶,除了玩新鲜的,没人会无聊到把香烟烟草拆下来再塞进烟杆里耍酷,再说,那样实在是看不出酷在哪里。

老烟杆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显然不是,而且从他抽的烟的味道可以闻出来,他抽的是真真实实的旱烟叶。一种我们很闻不惯的味道。

按照这个想法想一想,一下子很多线索就聚集成了一个焦点,第一,一直在抽烟杆的老头,第二,抽的不是烟草,是老式的旱烟叶。

我把想法和美人一说,美人歪头想了想,到最后憋了俩字出来,“靠谱!”

总算是找到点苗头了,如果按现在的思路走下去,也许,找到老烟杆只是迟早的问题。

我和美人总结了一下,决定,还是从他抽的烟开始入手……

这种老式的旱烟叶已经近乎绝种了,在市场上是很难买到的,而老烟杆一直抽这个,肯定有稳定的货源,我们假设他一直住在北京,那我们只要能找到卖这种老式旱烟的地方一定能够找到点线索。卖香烟的地方有的是,但我和美人相信,这种被遗弃了几十年的东西,卖的地方绝对一个手就能数的过来。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这种店铺了,买烟,当然到烟店里找,虽然也很多,但总比百万人口里找一个人好了若干倍了。

初步拟定计划后,我决定和美人兵分两路,分城南和城北找,大不了把北京的烟店翻个遍,毕竟对我们来说坐出租车的钱还是谈不上钱的,而且,这件事情对我们俩的诱惑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美人从床上收拾好他的那些烟杆,准bèi

回家,我开玩笑的问道:“这么多烟杆留着回去烧火啊?”

他装作很轻蔑的一笑,:“你懂个屁,回去往上面印点章,刻点字,做做旧,明天去潘家园卖给那些个外国鬼子。”

我和美人一同笑了起来。

恩,找到门路了……

这次,非要找到你!

第十五章 来源

接下来的这几天,简单点说吧,他妈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几乎就出了上厕所,回家,别的时间都是呆在各路公交车和出租车上的,有时候连吃饭都省了,直接端桶方便面就搁车上开吃,到最后吃的全吐出来……

在这几天里,每天早上美人都定时来我家,两个人算是个小小的集合,稍作准bèi

后,就从门口各拦一辆出租车,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兵分两路.

今天有是忙活了一天,跑了大大小小最起码二十家卖香烟的地方,还是没有什么结果,这种老土的旱烟叶似乎就是和北京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扯不上关系一样。

我躺在床上抽着烟,心里却觉得一股子的憋屈,两天了,南边的大小烟店都跑的十不离八了,怎么就他妈没有哪个店卖旱烟片呢……

不行,老子就不信了,一定要找到卖这该死的旱烟片的地方。

我弹了弹身上掉落的烟灰,准bèi

继xù

出门打车找……

就在我刚刚踏出房门,准bèi

叫车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恩?难道我打车打多了?和那些司机的心灵感应都出来了?”

我正纳着闷,见那车还没停稳,车门刷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不,几乎是撞开……

靠,美人!

只见他手捂着嘴,弓着腰,只是瞟了我一眼然后就直奔一颗树下,接着,我就听到一串干呕声。

无奈的冲他看了看,刚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那司机却一下叫住我,说:“给钱啊……”

“啊?”我心中疑惑的发出一声疑问。

“侬”自己冲着我身后努了努嘴,我顺着方向看去,美人正一路小跑的往我家里窜。不是吧,难道他被人抢钱包了?坐车的钱都没了?

我呆呆的看了美人的背影三秒才回过神,赶忙帮他付了车钱,然后追着回到家。

一进门,就看见美人趴在洗脸池边漱口。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搞成这个样子,你那边有什么成果没有?”

美人嘴里含着一口水,转过身,冲着我两只手摆出一个叉叉的姿势,“什么意思?什么都没有?”我看到他的手势,估计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心中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美人摇了摇头,吐掉口中的水,说:“他妈的!老子今天换了十辆出租车!十辆!连他妈午饭都是在出租车上吃的!”说着立马躺在我的床上。

我扔了根烟给他,他却很是反常的没有接,直接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别让我看见这东西,我现在看见他想吐!”美人坐起身,靠在靠背上说,“你是不知dào

,我今天算是把这辈子的出租车都给做够了,以后我他妈宁可开十一路也不坐这东西。”

我理解他的感受,他一向对汽车的汽油味敏感,用他的话来说,他闻到这种味道,就感觉这种味道很暧昧,很猥琐。加上他一直有轻度晕车的问题,能坚持一天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他接过可乐,一口一口的往下灌,我看着他那上下晃动的喉结,很是期待待会会从他的那个喉咙口会给我带来什么消息。

他一口气喝下去一瓶,我都隐隐为他觉得辣的疼,但他倒是很爽快的打了个饱嗝。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美人呆呆的看着我,半天终于开了口,但吐出的又是万恶的两个字:“你猜……”

靠!又在卖关子!我刚想发作,但转念想想,要依照美人的性子,要是没有,早就在那破口大骂了。看来……有门儿……

“呵呵,呵呵呵呵……”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美人估计我懂了他的意思,也更着笑了起来,这一刻,我们似乎都知dào

了,我们离成功又走了一步…………

原来,美人坐了半天出租车,找了半天却没什么收获,却把自己弄得难受的要死,就在他打算打道回府时,他看到一辆轿车从身旁经过,更令他诧异的是,里面做的那个人,那个男人,他认识……

他是秦潇潇的司机……

那司机看到了脸色苍白站在路边的美人,显然还记得他,于是停下车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就是这么一个停车,给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司机主动提出带美人回家,美人不好意思回绝,于是就上了车,其实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晕车晕到想吐,不过高档车和出租车还是有区别的,感觉好多了。

美人处于客气的问司机去哪里,司机只是淡淡的说是帮老太太买东西,美人也不好多问,看那现在走的路和回家的路顺路,也没说什么。

汽车停在一座小院门前,很老的那种小院子,这个秦老太太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天知dào

她要弄什么东西,美人心里只想着回家躺着,也不愿意去乱猜,于是就坐在车上等着司机回来。

很快,司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塑料袋,难不成是贩毒的?美人想到电影里的情节,顿时身子打了个紧。

那司机回到驾驶座把黑色的塑料袋放在后座上,美人问道一丝丝味道从其中飘出,很熟悉的味道……

旱烟叶!

第十六章 纠缠的共性

“旱烟叶?!”我听到美人说到这里时,不知dào

为什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到了那个身份诡异的秦老太太面前.

“秦老太太要司机来买旱烟叶?”我心里觉得这事情很蹊跷,一个老太太居然还抽烟,而且是这种老烟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了半天,脑子里实在是模拟不出来一个老太太拿着根烟杆吧唧吧唧嘬的画面。

美人摇了摇头,表示当时他也没想到这么多,只知dào

发xiàn

里面装的是旱烟叶之后,心里很高兴,直接找了个借口下了车,然后就去了那个小院。

小院不大,种着不少的花花草草,里面的门板上用红色的喷漆喷着“回收烟酒”四个不工整的字。

美人喊了几声,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都没看美人一眼,就问:“卖什么?我这烟酒都收。”

美人看了看这个颓废的中年男人,直接表明了来意,问他有没有旱烟叶。

那男人似乎很淡定,懒散的说了句,“有”然后就让美人等等,自己回里屋了。

不一会,那人拿着更刚刚那个司机拎的一样一个黑色塑料袋,扔在每人面前,说:“800”

800?!美人当时听了着实吓了一跳,就这么点东西要八百?抢劫吗?

那男人很不以为是的说:“八百不还价,要不你别出找去,找得到,我给你八百。”

美人知dào

现在不是跟他在价格上抬杠的时候,要想知dào

老烟杆的下落也许还得靠面前这个颓废的男人,连忙同意了八百的价格,还忙不迭的给这个男人递烟,和他套套近乎。并编了个幌子说自己的父亲就好这口烟,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一片孝心得尽到了。还说下了以后会一直到这买的套路话。

这男的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遇硬不要命的那种,再加上以后又能多一个买家,心里自然是舒坦,脸上也开始笑眯眯起来。

美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看有门,立kè

就以谈论以后来买烟的事宜为借口开始和这个男人攀谈起来。

到最后,美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给了那人一千块,很大方的说不用找了,然后拎着东西就打了辆车直奔我家来了。

接下来就发生了他到我家门前的那一幕。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听他说完这段经lì

,心里即使高兴,又有一丝郁闷,高兴的是终于找到了我们最重yào

的线索,郁闷的是,也许一段时间内,又有一个问题会一直纠缠着我,那就是秦老太太与这种烟叶的关系。

我暂时把脑子里的想法都抛到一边,看着美人直捣黄龙的问:“那你问道的结果是什么?知dào

老烟杆的下落没有?”

美人可能刚刚把自己说的热血澎湃了,晕车的感觉也淡了很多,抽出一根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几口烟过后,他才缓缓地开了口:“那男的跟我说,他是做回收烟酒的,其实说白了,就是专门让人做赔本交yì

的,比如一条一百的香烟,如果一个人急需用钱来找他,他就会以低点的价格收购这条香烟,在按高点的价格卖出去,也就是赚个差价,一般都是那种偷了家里香烟出来卖的孩子比较多。至于他那里的旱烟叶,据他说,他也卖了两年多了,本来也没想到这东西有什么赚的,只是当时自己从外地回来带回来的一点特产当纪念品,在家里摆了几天,感觉没什么价值,而且这东西时间久了就发霉,到时候跟是没用,干脆就拿出来卖,每次有人来卖烟给他,他都会回捎带着问问对方要不要烟叶。你说这个时代,谁会要这种东西,即使是身在红旗下的时代也不会买这个啊,谁见过毛主席那个烟杆使命嘬的?于是拿包烟草也就一直放在那里。有一天,有个男的找上门来,不是卖烟,就是为了他手中的那些个烟叶,那男的当然高兴了,按原价的三倍报出了价格,心里估摸着能赚点赚点,大不了等他还价,谁像那男的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掏出钱就拿着烟草走了。”

“那男的长什么样子?”我听到这里,打断了美人的话。

美人笑了笑,“那男的估计我们都认识…是个麻子。”

“蔡麻子,蔡玉庭?”一个人的影子闪过我的脑海,我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美人点了点头,继xù

说:“有可能,应该不会错,当那次之后,那个麻子又来了一次,问有没有这种烟了,这男的就是带点回来当纪念的,谁想过正儿八经卖啊,但想到这个路子能赚钱,于是便和那个麻子承诺以后长期供应烟叶,让他过两天再来。然后他就开始到处找这种烟叶,最后发xiàn

成都那边卖的比较多,于是从那里订了货,但每次订的不多,只订了那个麻子一个人要的量,如果订多了不管是时间长了发霉还是那麻子不来买了,自己都是亏本。”

美人说道这里,抽了口烟,说:“川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确实是这么觉得,但是不知dào

美人说的不简单是指的哪方面,于是问道:“那里不简单?”

“秦老太太……”美人果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大概猜测了一下,很可能是一段时间过后,秦老太太也开始从他那里买烟了,这里有些蹊跷。

美人继xù

说了下去,:“凭借着这几次卖烟草赚的钱,那男的自己买了一套设备来保证烟草的保存,并从成都那边订了大量的烟叶,这样一来就可以省下很多的邮费和时间。川子我说啊,这人一有点钱就开始想心思了,像我们俩这么单纯的真的不多啊。”

他突然说道这个,我觉得没能理解,于是问道:“什么意思,那男的怎么了。”

美人笑了笑,反问我道,“假如是你,你有钱,有资本,你会怎么办”

我想了想,回答道:“开拓市场,做大做强。”

“恩。那男的想法和你一样。”美人说。

按照美人的意思理解,那男的想把自己的烟草在这里推广推广,让自己有更多的利润,也不知dào

这男的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致富类节目看多了吧,一天到晚就琢磨发财了。

“他失败了,确实没有几个傻子去买他的东西,但相对过去,他确实有收获。他又多了一个固定买家……”美人说“那个司机!”我立马反应过来,说道。

“没错,就是秦老太太的司机。”美人说听到这里,我觉得大脑开始混乱了,一大堆的想法又冲进了我的思维神经,我用了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也让美人先避开这些问题不谈,谈重点,比如……老烟杆的住址……

美人摇了摇头说:“没有直接结果,只知dào

……在北边……”

第十七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

北边?我皱了皱眉头,北京再往北?那不快到东北三省了?

美人摇了摇头:“没那么广的范围,绝对在北京境内.”

“你怎么知dào

?”我问道“那买烟草的说,每次那麻子来买烟草之前都会给他来个电话,确定有货后才会来,每次电话挂了之后没多久他就能驱车到这,他开的又不是F1,再快能快到哪里?而且,据那男的说,那麻子的车牌号确实是北京本地的车牌号,由于每次看到那个麻子时都是他驱车从北方过来,所以才推测他的大体方向。”美人说。

我把这段话推敲了一下,觉得确实是有道理,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起来,兴奋的对美人说:“走吧,咱们就往北边找,咱们的位置已经够靠北了,再往北,没多少地方就要出北京市了,这下子目标又小了。”说着,我拉着美人就往外跑。

美人却一脸呆滞的愣在那里,就好像异类一样看着我,我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有点来气,:“丫的,走啊,打铁还要趁热呢!在这卖什么呆?”

谁想美人却嗤嗤的笑了起来:“川子,原来你不是大智若愚,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哈哈……”

怎么个意思,我怎么就成了个糊涂虫了?

美人笑着对我说:“你现在去找,我也开始找,我们看看谁先找到。哈哈……”

我知dào

他这话存心在笑话我,我却又想不到哪里有什么遗漏,于是装作严肃生气的说:“别卖关子了,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了?”

美人这小子有点给脸不要脸,不给脸还是不要脸的意思,说:“你把刚刚我说的好好想想。”

我这次是真火了,直接冲着他说:“想你个头啊,有什么好想的,不是知dào

在北边了吗!车牌号是北京的!打电话之后很快就到!”

我喊道一半,突然被自己说的话给噎着了…………

电话……

对啊!电话啊!既然知dào

能用电话联系,为什么不直接要个电话号码过来?

一瞬间,我觉得我怂的很厉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刷一下都红透了。

美人看着我愣在那,笑着说:“知dào

了?”

我不好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的好奇心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去拖延一点半点了,美人翻出他手机里记录的那个号码,然后看了看我,按下了拨号键,然后选择了免提。

“滴……”平时听的习以为常的忙音现在在我们看来却每一声都牵动着我们的心弦。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这个声音如同一道利剑刺穿了我和美人的脑袋。

没错!是他!虽然通过电波传送有些失真,但我们还是很清楚的辨认出,接电话的这个男人,就是蔡麻子!

“老蔡?”美人按耐不住了,喊了一声对方那边愣了一下,问道:“你是哪位?”

错不了了!终于找到了!我和美人相视一笑,然后和蔡麻子解释起来。

我们不能直接说是想以老烟杆为靠山参与这件事情,于是,我们说了秦老太太的事情,要和老烟杆商量一下。

蔡麻子很直爽,很快就答yīng

了,我和美人心里是开了花了,最后约定一个星期后还是到东四碰头,然后就挂了电话。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蔡麻子也很高兴,毕竟自己要找的东西终于又有消息了。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收获。

我和美人心里舒服极了,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美人也顾不上刚刚的晕车反映了,直接招呼着我就出去好好搓一顿。然后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招呼开了。我也是好几没这么激动过,直接就跟上了车。

“川子!咱们赶紧花几天时间准bèi

准bèi

吧。”美人两眼发光冲着我说。

“嗯?准bèi

什么?”我不知dào

他什么意思“当然是行李啦,回头去整个旅行包,把该准bèi

的都准bèi

准bèi

。”美人说“啊?旅行包?要那个干嘛?要去哪里吗?”我还是不懂“你没看那些电影大片吗?我感觉,我们之后会遇到很多事情,绝对不简单!”美人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憧憬“你小子他妈的深受电影毒害不浅啊,这么玄乎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遇到?别二了行不?”我对美人的想法感到很无奈“不信你看着吧……”美人似乎不服气的说司机满脸异样的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似乎在看两个精神病。

我和美人说说笑笑,乘着这辆出租车开始了对未来的向往…………

第十八章 美人的准备活动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当你和一个漂亮姑娘坐在一起时,一个小时相当于十分钟,当你坐在一个火坑上时,十分钟如同一个小时……

我和美人自从联系到蔡麻子之后,两个人在家里如坐针毡一般的等待着.

约定了一个星期,但我们却觉得这一个星期过的如同一年一般漫长…………

记得美人当时在车上幻想的未来生活,我心里觉得有点不靠谱,但说实在的,还是对此有点期待,于是在家小小的准bèi

了一点行李,说不定真的要用到呢?

探险啊……一个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词,它似乎离我很遥远,但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融入我的生活,我一时间有点不适应,但又对它抱有一丝渴望。

今天是星期二,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天,我在家里实在是闲得慌,看着满地的香烟头,想象得出自己过的多么颓废和疯狂。

我决定出去走走……

在门口拦了辆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时我却无言以对,我也不知dào

去哪……

现在,我的全部心思似乎都飞进了这个事件中,都飞到了那个水晶骷髅旁边……

司机眼巴巴的坐在前面等我半天,我实在是不知dào

说什么,干脆报上了美人家的地址,想想好久没去美人家了,也不知dào

这小子现在有钱了把自己的那个狗窝搞成什么样子,记得上次去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不下于二十个方便面桶,床上的床单好像画家用的画布一样,什么颜色都有,我记得当时开玩笑的说“你一个人能养活一个方便面厂,也能亏死一个床单被褥厂”,现在,美人和我身家都和过去不同了,虽然我到目前为止,除了骷髅的这件事情之外还没什么别的事情让我感到刺激,但美人和我不同,他的生活节奏完全属于现在的这种都市青年,也许还是他骨子里那一小部分的美国血统在作祟……

这司机开车开的很野,我几乎觉得是一路漂移过来的,当最后车停下时,我已经被搞的晕头转向了。

看着面前这个房门,我心里还在猜测着里面的景象……

“叮咚……”我按下了门铃“谁啊?”美人的声音传来,然后就听到一阵拖鞋拖沓的脚步声“我,还能有谁啊。”我回答道门开了,之间美人正身着一身很性感,不……很别扭的衣服,用一脸吃惊的目光看着我。

怎么叫别扭?美人上身穿着一短袖,下身穿着一裤衩,短袖直接将下面那件盖住,看起来就像没穿裤子一样……

“我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有不会强奸你,别以为你穿的露一点就能改变我的性取向。”我看着美人说道“真的假的……川子,是你吗?”美人用一种奇怪的的强调说,还用手拉着我的脸皮,似乎想拉一层面具下来。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说:“废话,不是我是你啊!”

美人突然笑了起来:“你老人家可是个正宗的宅男啊,真想不通除了什么大事,还有什么能让你出门的,尤其是跑到我这个小旮旯来啊。”

“你丫的别和我贫,你就穿一裤衩站这门口也不嫌丢人,快进去。”说着,我把美人推开,踏进了家门。

一刹那,我被这个房间吓了一跳……

天壤之别,和几个月前我见到的那件房间截然不同是两个概念。茶几换成了红木的,床单换了新的,虽然上面放着几双臭袜子,但还是看的出来绝对是新买的,一个书架立在墙边,上面堆满了古董类的东西。

“我靠……你小子什么时候也会装饰摆设了?还这么中国风,你不是一直走在时尚的前沿吗?”我很是疑惑美人似乎很享shòu

我的这种差异,一脸得yì

的样子看着我:“这不是为了给我们以后的生活营造氛围吗?感觉怎么样?”

我一时间无语了,未来生活?这小子对这件事情的发展这么有自信?难道真的认为我们会和什么鬼啊神的打交道?

“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些东西?”我问“还记的上次老烟杆在东四给我们讲故事吗?就那之后回来就弄了……”美人笑着说果然,这小子真的是听故事听上瘾了,估计再在房间里贴上几张老烟杆的照片,都可以当老烟杆的粉丝了。

“对了,川子,你东西准bèi

了没?”美人问道“啊?准bèi

,准bèi

什么?”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就我和你说的啊,出去探险总要带点什么吧。”美人郑重其事的说看来这小子当真了,我有点无奈,说:“算是准bèi

了吧,你呢?”

美人似乎准bèi

的很充足,说:“当然了!你到那边看看。”说着手指向了床的另一边。

我顺着他指的那边走过去,之间书架与床之间的地板上堆满了东西,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在其中非常显眼。

“这都什么啊?”我指着地上的那一堆问道。

美人似乎很得yì

的说:“你自己看看啊”

我俯下身,仔细看着地上那些个东西,什么打火机,手电筒,匕首什么的,都一应俱全了。

我用脚慢慢拨弄这这些个东西,突然,却好像踢到什么一样。

我低头看去,却看见一个黑色的金属物露出一个角来,我俯下身用手拨开旁边的东西,然后……

一身冷汗!

这是一把手枪!

通体的黑色,拿在手上绝不发虚,做工精细,重量十足,黑色的金属漆反射着亮光……

我被吓得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将枪扔到了地上,人往后退了三四步……

我转过头看着美人,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似乎觉得他会拿起这把枪指着我的太阳穴……

“这……这东西哪来的……?”我语言有点哆嗦“买的啊。”美人似乎不以为然,很自然的回答道。

“买的?!这是犯法的!咱有了钱可不能这么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美人喊道美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那么严重的。”说着,走向我这边。

我看着美人的一举一动,却不敢做什么,之见他从地上捡起那把手枪,拉上枪栓,然后慢慢转向我……

他要做什么!?

美人的手已经抬起来了,我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我,似乎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我吸向死亡……

“啪!”枪响了……

我紧闭双眼,等待着身上的疼痛……

嗯?

没有?

我缓缓睁开双眼,看到那把手枪还在冒着烟,看了看自己,却毫发无损……

“哈哈……”美人笑了起来我一把冲过去,抢过他的手枪,大声吼道:“你他妈到底玩什么东西,这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真的火了,这可是在拿我的命在和我开玩笑!

“哈哈……这是假的……”美人止不住笑意,但还是说了实话假的?

我仔细看起手中的枪,绝对的手感,绝对的做工,而且这种枪我见过,好像叫什么92式,我试着拉动枪栓,一种标准的力道传来,如果真是假的,估计和真枪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

“这怎么个假法?”我问道美人没有立kè

说什么,而是从我手中拿过枪,拉出弹匣。

我仔细看了看,似乎和真枪的弹匣不同,不像是用那种条状子弹的。

“这枪用的是这种钢珠子弹。”说着,美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钢珠,放到我面前。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钢珠,看形状卡在弹匣里刚好,但那响声和烟是怎么回事?

美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说:“你见过发令枪吗?”

顿时间,我懂了,这把枪是将发令枪结合里面了!所以能达到那种逼真的效果。

弄懂了这些,我心里踏实了很多,问道:“你买这个干嘛?防身,这点小钢珠能干嘛?”

美人听了没有说话,而是在弹匣里装上一个钢珠,拉动枪栓,将手枪对准了窗外的一颗树,啪一声枪响,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异象。

美人装逼的吹了吹枪口的烟,说:“回头下去看看吧。”

我没对这个抱什么想法,只是应付了一声就和美人把话题岔开了。

“你真准bèi

去探险啊?”我对美人说“不是我准bèi

去,而是我感觉这次很可能要去,不是我,而是我们……”

第十九章 邮件

“感觉?你就凭着自己的这点感觉准bèi

了这么多东西?有钱没处花吗?”我听了美人刚刚的那句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从来不相信美人的感觉,因为他从来都没准过,而且,他自己也没有那一次对自己的感觉真的有把握过,难道真的是有钱给他壮胆了?有句话说,钱乃一味良药,有明目张胆之功效,感觉在他这里用的挺适合的。

美人躺在床上点了根烟,说:“嗯,我觉得这次的感觉肯定准……”

我觉得有点无言以对,感觉这东西,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靠运气蹦着的,他有这些想法,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又随意翻了翻美人准bèi

的东西,却意wài

的在他的旅行包里看到了一盒避孕套。

“怎么,这也是你出游的准bèi

啊?”我举起那盒避孕套,冲着美人问道美人的连一下子红了,说话也有点结巴了:“这个……,我感觉吧……咱这次,是吧……可能的……”

好吧,我发xiàn

相信美人的感觉还是个不靠谱的事情。我放下避孕套,打开了里屋的门。

“我靠……”一股恶气扑鼻而来,让我不得不发出一声感慨。

我掩着鼻子把头探了进去。之间那件小房间了,堆满了垃圾,什么包装袋,瓜子壳,最多的还是方便面桶。

“你丫的,这房间留着干嘛的?”我回过头问躺在床上的美人,之见他正拿着空调遥控器开空调,估计是闻到味道了。

美人一边摆弄这遥控器,一边说:“很明显嘛,垃圾房啊。我特地找人装了个隔离效果好的房门,这样就闻不到味道了。”

垃圾房?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在自己家里搞个房间当垃圾房的,看来美人真的是懒到家了。

受不了房中的恶气,我感觉关上了房门,别说,这门确实做的不错,立马就闻不到味道了,但想想里面的场景我还是觉得非常恶心。我可受不了这种与垃圾堆共处一室的日子。

百无聊赖的在美人家逛了一会,感觉没什么意思,能发掘的闪光点除了那堆行李和那个垃圾房就没什么了,于是我和美人打了个招呼,准bèi

回去。

刚出他家门,美人喊住我,说:“你回头到路边看看那棵树。”

我这才想起刚刚美人冲着树上蹦的一枪,不提醒我都忘了,我答yīng

了一声,然后离开了他家。

走在马路上,我顺着美人的窗户的角度找到了那颗被挨了枪子儿的树。

当我找到一点痕迹时,我顿时对那把超仿真的玩具枪改变了看法。

一个圆洞,直径和那颗钢珠相同,看过去还能发xiàn

里面有个闪光的钢珠……

最令我吃惊的是,这个洞的深度超过了一厘米!

我摸了摸这棵树,感觉树皮很结实,而这颗钢珠能一下子打进去可见力道是多大,如果打在人身上,估计就算不能穿透,也能打到一半……

我摸了摸脑袋上的冷汗,心想这枪和真枪有什么大区别?要声音有声音,要力道有力道,要外形有外形……

我往四周的树干上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树干每个上面多多少少都有几个这种枪孔,看来美人是那这些树做靶子练习了。

我顿时觉得这些树活的很悲惨,生在哪里不好,非得生在美人家旁边……

我回头看了看美人的那个窗户,发xiàn

美人正站在窗口看着我笑,我觉得他笑的似乎有点诡异。

接下来的一幕算是差点把我吓得尿裤子,之间美人从身下掏出那把枪,以很快的速度装了颗子弹,然后将枪口迅速指向我的方向,“砰”就是一枪!

我当时的反映除了知dào

打到我会死之外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靠着本能将头抱起来,蹲下。

“嘟……”一声闷响从我身边传来,我没有感到身体的疼痛,立马站起了身,冲着美人的窗户就骂了过去:“你丫的要我的命还是怎么的!那我这么玩!”

美人笑着,伸出一只手指着我,我看了半天才弄懂他的意思,转身向我身旁的那颗树看了过去……

一个洞……一个新洞!

刚刚那声闷响就是子弹打进树里的声音,美人的枪法这么准?我目测了一下,从这棵树到美人的窗户最起码有十几米,美人从装子弹,拔枪到瞄准开枪的过程不超过十秒,看来这小子练多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他绝对不敢冲我这边开枪的。

我回头看了看美人,他正吹着那冒烟的枪口,然后很装逼的进了屋……

我可以想象美人的样子,估计现在正躺在床上笑的哈哈的。

我感叹了一声美人的枪法后,觉得站在这里实在是有危险,说不定他又要玩什么要命的幺蛾子,于是立马喊了辆车,回家。

刚刚算是惊魂未定,我算是看着一颗子弹出膛打到我旁边的,也不知dào

算不算是经lì

过生死,但我觉得,也许经lì

生死感觉也和这个差不了多少,要是美人的枪稍微在歪点,估计,我现在坐的就不是出租车而是救护车了。

恍恍惚惚的坐车回到了家,看着自己不大的狗窝却觉得特整洁漂亮,最起码没有那种恶心的垃圾房了,真不知dào

美人堆了那么多东西,万一哪天堆满了怎么办?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打开了电脑,逛了一圈却发xiàn

没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当然,也许是我的心思都在那个骷髅事件上,没觉得这些新闻有意思。

我看了看桌面上的图标,最后点击了QQ,虽然我不是什么跟风的潮人,但这种交流工具还是会用的,但次数很少,算起来这个图标我已经大概两个月没碰过了。

刚上线,还没来得及看谁在线,一封邮件提示就弹了出来,标题是无主题。

我感到很好奇,我的qq除了几个家人和美人,没别人知dào

,所以说我的邮箱里除了广告,几乎没别的。

广告一般都是有标题的啊,那这份是什么东西?

我怀着好奇点开了那份提示,几秒的载入过后,一张图片和几个字映入我的眼帘。

一张非常熟悉的图片!看的我心跳骤然间提速,额头上也开始冒出冷汗……

一个红色的桌布上,放着一个眼神诡异的水晶骷髅!

你就是挖了我一只眼睛我都能认出来,就是我们卖掉的那一只!

我稍微平静了心态,仔细看了看邮件,图片旁边用醒目的大字写着“谢谢!”

这邮件到底是哪里的?是那个胖子的?目前骷髅只能是在他手上,可他为什么会知dào

我的qq邮箱呢?

“谢谢”没什么悬念,只能是谢谢我们把东西卖给他。

我看了看时间,是一个星期前发来的,我看了看发送人,是个qq号,于是立马复制粘贴查找了一下,却发xiàn

是个没有任何信息的号码,等级也是零,估计十有八九是个临时注册的。

我感觉我抓到了什么,又觉得没抓到什么……

这算是线索吗?那胖子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给我发这么一封信呢……不,更直接的问题是,到底是谁,给我发了这么一份信……

我将图片下载下来,想做个线索,无意间碰到了鼠标滚轮,图片刷的一下被放大了很多。

拍这个照片的相机肯定不错,放得很大还能看的清楚,深深的眼窝透出一丝阴寒,我把图片网上拉了拉,一瞬间,我似乎这个骷髅有什么变化,仔细观察后,发xiàn

,在这个透明的头骨上,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我再次放大图片,马赛克开始出来了,但我隐隐约约看到了那黑色的东西,那是个字,一个繁体的“一”字,也就是“壹”

繁体?我突然想到那胖子的口音是广东地区的,那边常用的就是繁体字,这更加让我肯定了这封邮件的发件人,很可能就是那个胖子!

但这个“壹”字,是什么意思?一?是标记循序的吗?写的这么小,十有八九是用来做记号的,如果不是我把照片放大若干倍,我也不会注意这个字的存zài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十章 梦与现实的交织

我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想到了若干种可能,但还是觉得“壹”字做编号比较靠谱.

编号?一号?难道说还有二号,三号,四号……?

我的思维顺着这些编号无限向下延伸着,眼睛看着那照片里的那个骷髅的眼窝,觉得似乎一股力量把我的眼神往里面不停的拉扯,我脑子似乎迷糊起来,觉得眼前的这张图片里的骷髅在慢慢的旋转着,旋转着…………

一片漆黑的空间……

我似乎在里面盘旋着,这种失重的感觉没有让我感到一点的不踏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隐约约的花香,一种从未问过的花香……

我漂浮在空中轻踏脚步,身体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我该去哪里?这又是哪里?

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没有星球和光亮的宇宙,没有一丝的目标。

我漫无目的挥动着手臂,想给自己找到一点安全感,却发xiàn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安全保障。

我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我不知dào

茫茫的黑暗,我该何去何从?为什么我心中一点对黑暗的恐惧感都没有,反而多了一丝向往和好奇……

突然,一道亮光从遥远的远方传来,真的是亮光,是它突然出现了,还是我视觉恢复了?

我心中突然多了一种兴奋,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我立kè

迈开步子冲着那里飞奔过去,脚上没有受到什么力qì

,但每一步都没有发虚的感觉。

我似乎前进的很快,那微小的光源离我越来越近,终于,它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扇门……

一扇非常熟悉的大门,似乎在那里看到过,却又想不出个仔细,但第一眼我就知dào

,我见过它。

这扇门开着,光亮就是从这里面发出的,我想看清里面的东西,却发xiàn

站在外面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如同一个巨大的显示器一般发着白光。

“进去吧,里面有你想要的……”

这是哪里的声音?我环顾四周,除了我站立的这一块,其他地方还是漆黑一片。

里面有我想要的……

我脑海中充斥着这句话,我想要的……

一刹那,若干个问题冲入我的脑海,从那个水晶骷髅到老烟杆,还有那个秦老太太和那个胖子,我要的,不就是这些答案吗?

对……进去有我想要的……

我迈开了脚步,迈向了那扇门,片光亮……

刺眼……

我抬起手臂遮住那刺眼的光亮,带到眼前光线平静后,我慢慢放下手臂出乎意料,这里是一个房间,很自然的木质结构。连桌子都是木头的。

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火焰晃晃悠悠,整个房间显得忽明忽暗。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阴影在那张木床上摇曳着。

烛光吗?

我走近了木床……

不!那是个人!

一个年轻的女人,身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风格的服装,正盘坐在床上。

我不知dào

哪里的勇气,往前走了几步,她似乎没看到我,我找了一个能看清她的位置停住,仔细观察着这个奇怪空间里的这个女人……

她很美一种特殊的美,她的五官似乎和汉族人不同,有一种异域风情,却更多了一丝纯净,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棕色的眼眸里透着一丝迷离……

我不禁有点入迷,似乎她身上有一种魔力,让我不自觉的多看几眼,我在这里闻到了花香,不,在她身上闻到了花香,外面的那种花香在这里很浓厚,却不腻人,只觉得沁人心脾……

女人伸出了双手,我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放着一个木盒子。

她缓缓将手伸了进去,似乎捧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但很快,我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她捧出了一个人头……

男人的头……

血淋淋的人头……

满头的红血遮住了这张脸的五官……

她吻了他……

不,她吻了它……

就这么吻着,似乎很忘情……知dào

吻得自己满脸是血……

她把他放入了一个透明的罐子,然后,她笑了,她笑的很肆意,笑的我几乎耳鸣……

慢慢的,一些胶着的液体从她手中的一个罐子里流入那个透明的容器,浇在那张男人的脸上……

他融化了……血水混着那黄色的液体慢慢流了下来,渐渐的,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头骨……

是他!

一个熟悉的头骨!深深的眼窝,透露出可怖的气息!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每一个场景都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我受不了了!

“啊!!!”我大声呼喊来释fàng

心中的恐惧,却发xiàn

那女人从瓶中拿出那个头骨,轻轻的抚摸着,慢慢的起身向我走来……

“啊!!!救命啊!”我猛地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景象出现了!

一台电脑,一个冰箱。

我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说,刚刚为什么我不在这里?我看了看四周,我正躺在床上,前面的电脑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美人?

我赶紧爬起身走过去,他看到我走过来,一脸的笑意,说:“傻逼了吧,多大的人了,睡觉还喊救命。”

睡觉?我刚刚一直在睡觉?难道是一个梦?

我问美人刚才发生了什么,美人说:“我一进你家门就看见你小子趴在电脑跟前睡的呼呼的,真不知dào

你怎么搞的,这么有水平,我看你趴着,把你喊起来怕你又吼我,想玩会游戏,你小子又趴着,没办法,我就把你搞到床上去了。”

我一听,什么叫搞到床上去了,听着真恶心,但回想一下,当时我是在看电脑上的骷髅照片的,于是问道:“你来的时候电脑上什么样?”

美人眼巴巴的看着我,说:“什么什么样,要不然我说你有水平嘛,电脑也没开就搁电脑面前睡了,有床不睡睡这个,你什么嗜好?不过,你倒是够沉的,最近怎么变重了?“我心说怎么可能,我这几天被这件事忙活的要死,倒是瘦了不少,别看美人不胖,一般扔个我还是可以的,还没听他说我重过……

等等……变重了?

突然,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什么人在闭眼之后会让人感觉重?

………………

死人………………………

第二十一章 木马

难道我死了?怎么可能?

这个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脑海停留了大概三四秒后别我否决了.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点,如果我死了,断气那么久,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

难道美人也死了,我们俩都死了?

我注视着眼前的美人,想从他身上看到一点异样,却没有发xiàn

什么。

看来是我多疑了。可能真的是我变重了……

难道真的是个梦?但这个梦做的如此的真实,似乎就在刚刚发生在眼前一样,我能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我不敢再去想那个梦了,梦,毕竟是梦,不可能是真的的……

我点了一根烟,看着美人在网上不停的翻阅着那些不健康网站,突然想到美人刚刚说他来时电脑是关着的,我趴在电脑面前睡觉。

这不可能……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在研究那个头骨的照片,就算睡着了,电脑也不会关机,顶多变成屏幕保护程序,难道中途停电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大概睡了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在这两个小时之间,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如果真是停电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我可以肯定没有停电。

我的电脑电源是很老的那种,一插电源就自动开机,就算停电了,等到来电时,电脑还是会自动打开,还是会回到系统界面,难道说……

我突然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一个想法冲进了我的大脑,我推开正看着**图片,手在下半身慢慢摩梭的美人,想到电脑里找点东西……

没了?!

那张被我保存zài

桌面上的照片没了!

美人真在兴致上,冷不丁被我推开,心里估计火了,多我说:“丫的川子,你搞什么啊?也不打个招呼就直接抢,知不知dào

这样会阳痿?”说着,还解开裤带朝里面看了看。

我没兴趣和他打屁,看着电脑桌面,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明明保存的好好的图片,怎么会没了?难道我硬盘坏了?还是……

我转过头,看着一脸晦涩的美人,问:“你打开电脑后桌面啥样?”

美人没好气的说:“能是啥样,就这样啊,你还指望桌面蹦个美女出来啊?”

我慢慢回过头,感到不可思议,自动删除?难道这个图片里做了手脚,打开一次后就自动删除?

除了这个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但硬盘可以删除,网络上的删不了吧。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打开了我的qq邮箱……

结果很让我震惊,也没了?!

连网络上的这张图片都没了?难道我一直在做梦吗?

我用力吸了一口烟。难道从我收到那张邮件开始我就一直在做梦?其实我刚坐到电脑面前就睡着了?那我现在醒了没有?难道还在梦里?

我用力的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很疼。

美人看我一个人坐那发神经病一样自己扇自己,可能被我的举动吓着了,神色慌张的说:“怎么了川子,你觉得对不起我也别这么虐待自己啊,你招呼一声,我帮你不就行了。”说着,还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分不清什么什么,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楚,只能对美人摇了摇手,然后想到床上躺一会。

美人看我没事,似乎舒了一口气,问道:“对了,刚刚用qq发信息给你你怎么不鸟我?”

嗯?信息?什么时候美人发信息给我了?难道是我睡着了之后?

我感觉很诧异的看着美人,问:“你什么时候发信息给我了?”

美人说:“就一个小时之前啊,我看你qq在线,心想你小子qq是留家里孵蛋的,几百年上一次,想和你逗逗的,谁知dào

你不鸟我。”

一个小时?如果我这两个小时一直在睡觉,那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在睡啊,如果当时美人看我在线,说明电脑当时还没关机。

我立马蹦到电脑面前,看了看我的聊天记录,美人的聊天栏里,新消息什么都没有,最近的一次是在几个月之前。

怎么回事?没有记录?

我回头看着一头雾水的美人,问:”你确定是发给我的?”

美人似乎很无奈的说:“废话,我不认识英语,难道连中文都不认识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凑到他面前,看着他打开了qq,调到“川子”的名字上,聊天记录里写着“我靠,你小子终于肯上线了,你qq号假期结束了?上班了?”

我懵了,肯定没错了,绝对是发给我的,但我这里什么都没收到啊?

就这短短的两个小时,有出现了一大堆的问题,一个个的堵在我的脑子里,让我觉得一阵胸闷……

美人看我脸色不好,问:“怎么了?你丫的贫血啊?”

我摇了摇头,说:“你发的信息,我没收到。”

“嗯?”美人也觉的很奇怪,走到我的电脑前看我的聊天记录。

“会不会你手机有问题,发不出去?”我突然想到这一点,问到美人摇着头说:“不可能的,这手机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过,算了吧,一条聊天记录而已,而且,就算你收到了,你睡的呼呼的,也不能回啊。”

我心里感到很纠结,这不是一条聊天记录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会不会你qq被盗了?”美人突然说“被盗?”我问到“嗯啊,被人上了你的qq,你当然就收不到了。”

被人上了我的qq?

突然,一道想法闪过我的脑海,似乎如一条线一般将我现在的所有问题都串联起来。

没错……

如果按这个想法想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按逻辑发展过程解释清楚了……

首先,我收到了那张图片邮件,在研究里面的细节时,突然晕倒,或者是睡着,然后,我的电脑在一个小时之内的某个时间点自动关机,同时将那张图片删除,一个小时后,美人看到我的qq上线,给我发了条信息,却没有人回应,在第二个小时之内,美人到我家,发xiàn

我趴在电脑面前,于是把我搬到床上,两个小时时,我醒过来,发xiàn

图片被删除,邮箱图片被删除……

如果按照qq被盗来解释,图片中捆绑了木马之类的东西,控zhì

了我电脑的自动关机,并盗取了我的qq号,随后,有人用盗来的qq密码登录了我的qq邮箱,删除了那封邮件,美人发的信息发到了那个盗用我qq的人的那里,所以没有人回复……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能解释的都解释了……

我打开杀毒软件,扫描了一下,并没有发xiàn

木马,可能它删除的太彻底了吧,也有可能是还原系统了。

美人见我神经兮兮的,注意到了我的反常:“你小子中什么邪了,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被托梦了?还是鬼上身了?”说着,还扯了扯我的脸皮。

我拨开他的手,苦笑着说:"呵……和鬼上身差不多了。"

美人看的出我的不对劲,没有把我说的话当玩笑,开始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做梦喊救命,这么严重?梦到什么了?”

我实在是不想回忆那梦里的场景,但想想,憋在心里反而更难受,说不定会把我逼疯。而且美人我了解,该正经时候他是非常正经的。

我又点了根烟,坐到床上,美人也坐到我旁边,准bèi

听我说那个让我喊救命的噩梦……

第二十二章 熟悉的大门

冷汗从我的脸上再次冒出,美人的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化……

听着我说着刚刚的那个噩梦,从虚无缥缈的空间,到那扇熟悉的大门,再到木屋里的女人和他捧着的那个男人头,一切如同小说一般.

我一口气讲完了整个过程,心里似乎舒服了很多,最起码,这份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不用我一个人承担了。

安静……

整个房间里除了电脑的风扇声,留下的只是一片安静。

我和美人相视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也许觉得荒谬?不对,他的脸色告sù

我,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许久,美人点了一支烟,缓缓的说:“你是说……你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制造出这个骷髅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人的身影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她似乎朝着我微笑,手上还捧着那个刚刚被融化,还粘着血水的骷髅头……

我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点。

“对了,你刚刚那么关心你的电脑干嘛?和那个有什么联系没有?”美人继xù

问他不说我都忘了这一点,于是将那封邮件的事情告sù

了他。

“你是看着那幅图片睡过去的?”美人似乎很诧异,其实我也很诧异,不过是一张图片而已,就算当初我和美人在火车上见识过这东西的邪性,但这东西拍成照片还有这么邪门的力量,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美人若有所思的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东西,不久,他缓缓的问道:“你刚刚说,你在空间里看到了一扇熟悉的门?什么意思?怎么个熟悉法?”

我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熟悉就是熟悉,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总之是个很大的门。

“很大的门,我也不知dào

在那里看到过,总之就是很熟悉……”

“很大?我们这里哪里有什么大门?”美人似乎觉得很奇怪,问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大大小小的门见的多了,我回想过很多,可就是没有找到那扇门的影子。

“那门什么样子的?你说说看,我帮着想想,这事情听起来真他妈邪乎,但既然和那个水晶头骨有关系,而且你又做了这么一个梦,十有八九是挺靠谱的……”美人说我实在是不想在回想那个可怕的噩梦,但现在只有告sù

美人,才能让自己安心一点,毕竟人多力量大。

我闭上双眼努力回想那扇门的样子……

闪着白光的大门,在光线的照耀下,成一种青色,上面刻画着花纹,很厚,很高,最起码两三层楼的高度……

在我的脑海中,似乎就只留下了这么多印象……

美人静静的听着我的描述,又开始低头冥想。

我觉得这屋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甚至有一丝的诡异,我走到电脑前打开了音乐播放器,用音乐来缓解一下这种紧张的节奏。

音乐节奏感很强,但我却似乎听不进去,看着电脑屏幕,脑子一遍又一遍的不自觉的回想着那张水晶头骨的照片。

我又想起了那个“壹”,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照我之前的想法,壹是编号,那必定还有二号三号……

难道这是一个系列?难道还有其他东西?如果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正仔细想着这个“壹”的含义,美人突然一下子窜到我身边,大声说:“川子!我知dào

他妈的是什么门了!”

我冷不丁被这么一喊,吓了一跳,但回头看了看美人兴奋的眼神,我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什么门?难不成你也见过?”我看着美人,问道美人的脸色从兴奋慢慢又逐渐凝重起来,说:“我们不仅见过,而且我们去过,碰过,就差进去了……”

听美人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事情更加的不可思议起来,一个我们见过的门,把我送到了一个没去过的地方,看到了这个水晶骷髅的出现……

“到底是什么门?”我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你记得山西古墓吗……?”美人这句话说的很轻,但却重重的砸在我的心头!

山西古墓!

没错!

我的思绪一下子又被拉到了那个充满了养尸水的潮湿墓道,墓道的镜头,一扇高达两三层楼的青铜大门伫立在那里……

“就是它!”我一下子喊了出来。

没错,就是那扇门,当初我,美人还有老烟杆就是被这扇大门拦住了去路,走的风水道,但当我们出来时才发xiàn

,这扇青铜大门的角度和墓室的角度根本就他妈两回事,而且,我们在墓室里也没有看到这扇大门的影子,也就是说,那扇大门根本就不是通向墓道的,而是通向一个我们未知的地方!

而就在今天,这扇大门出现在了我的梦中,它打开了,我进去了……

我不敢继xù

想,恍惚间只觉得这事情太邪门了,它的邪门不是那种碰见鬼的恐惧,而是一种在冥冥之中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能力。

美人又恢复了平静,缓缓地说:“这事情,我们得找一个突pò

口。”

“突pò

口?这事情根本就超出科学的范畴了,到哪里找突pò

口?”我觉得美人的想法放在这件事情上很不靠谱。

“谁说的?”美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指向电脑,说:“这,就是突pò

口!”

我似乎懂了美人的意思,“你是说,这封邮件?”我问道美人点了点头,说:“不管怎么样,你的梦都和这个骷髅,具体点说,是和你收到的这张图片有关系,再怎么说,这东西都和现代化的东西有关,不怕找不到什么线索,最起码,我们要知dào

这封邮件的来历。”说着,他坐到电脑前,打开了我的qq邮箱,可能是想找到点线索。

“没了,被删了,什么都没有。”我对美人说美人听了,停止了鼠标的移动,问道:“那你和我详细描述一下,图片上的具体内容。”

“就一个骷髅头啊,对了,上面还写了个大写的壹字”我突然想起这个细节没给美人描述过“大写的一?是这个?”美人说着,在电脑上打了一个“壹”字。

我点了点头。

“这什么意思?”美人居然反问我。

“丫的,我怎么知dào

什么意思,写的小的跟眼屎一样,我要不放大,根本就看不清楚。”我没好气的对他说“哦……”美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会不会是编号?”

美人的这点想法和我是一样的,这让我更加觉得这个“壹”字就是个编号。

“我也觉的是这个意思,但如果是编号,那二号,三号,四号呢?那些又是什么东西?”我反问美人美人想了一会,最后却摇了摇头,说:“这个先不管他,我们能知dào

有这么一个骷髅就算是和它有缘分了,该知dào

的迟早要知dào

的,就当它是个编号吧,等回头见了罗老爷子,说不定能知dào

些什么。”说完,转过身去,打开了斗地主。

我心想,这小子心态真他妈乐观,什么时候了,老子都快被鬼上身了,他丫的还在玩斗地主。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有些东西想要得不到,有些东西想躲躲不过,倒不如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我脑子里又想到那个骷髅,这种神奇的力量如同诅咒一般让人颤栗,谁知dào

它又会不会在冥冥之中改变我们的命运呢……

第二十三章 秦潇潇?

这几天自我感觉过的有点浑浑噩噩,原本就觉得难熬的一个星期,现在变得更加漫长.

我是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了,算是被那个梦给吓着了吧,总觉得一个人不踏实,于是就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去和美人一起过日子。

没想到从我离开到现在,才过了一天,我又回到美人家里,看着那扇垃圾房的门,虽然闻不到恶臭,但心里还是觉得很恶心。

我把行李往美人沙发上一扔,整个人如释重负的躺在了沙发上。

美人扔给我一支烟,说:“川子,这可和你的作风有点区别啊,你很久之前不一直说自己是个差不多的无神论者吗?现在还被一个梦吓得憋了屁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无神论,都这样了还无神论呢?你好要意思说我,你平常比我胆儿大了几十倍,让你睡棺材都没事,你丫的当初在火车上不还是吓得脸煞白。”

美人呵呵笑了几声,转过身去玩电脑去了,边走边说:“得了吧,在我这住上几天,绝对安安稳稳的,不比你那个狗窝差。还有两天就得去找罗老爷子了,会有进展的。”

我没说什么,的确,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而且,我隐隐觉得,老烟杆知dào

的东西肯定比我们多得多。也许真像美人说的,找到老烟杆,事情就有发展了。

一声windows的开机音乐响起,本来习以为常的声音现在在我听来确实有些尖锐刺耳,倒不是美人的音响效果问题,而是我被我家的电脑整怕了,心里从潜意识里对电脑产生了一种排斥,似乎我只要看着它屏幕里就会有一个水晶骷髅放在红色的桌布上慢慢的旋转着……

我瞟了一眼屏幕,果然是美人的风格,一个香艳的美女图片醒目的做成了壁纸,桌面上一大堆的网站快捷方式,不用看,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些什么网站。

我起身走到“厨房”……

说是厨房,到还不如说是个储藏室。

整个空间被堆得满满的,地上都是些菜叶瓜果之类的东西,似乎在这里放了很久了,都变得枯黄,有的甚至开始发酵,散发出一阵阵怪味……一个平底锅上落满了灰尘,不对,不像是灰尘。我走进一看,靠!他妈的都发霉了!真不知dào

美人日子是怎么过的。

本来想到厨房找点吃的,看来是没什么戏了,地上的这些东西,拿去喂兔子,兔子估计吃了都拉肚子。

我转身走到房间,美人正在那打着cs,很是聚精会神。

我看着屏幕上的鲜血四溅,觉得心里有点恶心,加上我天生对3d很敏感,算是3d综合症,看到这种3d效果就头晕,看久了说不定会吐出来。

我把目光移向美人,问:“你这哪个是厨房?”

美人眼睛盯着屏幕,只是努了努嘴,说:“你刚刚去得那个。”

这小子还真好意思开口,要是我,我肯定说那是个储藏室。

“那是厨房?!用来干嘛的?”我故yì

提高了音调,问砰!随之而来一声惨叫,美人的游戏结束了。他气愤的摔了下鼠标,骂了句“操……”然后一下子按下了关机键。

“你明知顾问啊?厨房当然是用来煮东西的……”美人喘着粗气说,但随之又想到了什么“哦……你说我那个厨房啊……本来想自己学着做点东西的,结果自己不敢吃,当初还一下子把材料买多了,也没地方放,就搁那了。”

我心里那个无语,自己做的东西不敢吃,真是人才……

我刚想在和他逗几句,我的肚子却是提出了抗议,饿的难受。我又想起了伙食问题“那有吃的没?我饿了。”我问道美人嘿嘿一笑,说:“吃的管够……”说着走向厨房我心想这怎么个意思,他有什么吃的?难道……

我又想到地上的那些个烂菜叶,那的确管够,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一会,美人手上提溜着一个箱子出来了,那种挺大的瓦楞纸箱。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指着这个箱子问道美人头也不抬的说:“吃的。”

我弯下腰用力撕开外面的胶带纸,打开,看了一眼后,我默默的将箱子合上……

我真的不知dào

怎么说他好了,整整一箱的桶装方便面!

“我们就吃这个?”我问道“嗯啊,口味挺多的,可以换着吃。”美人回答的底气十足我终于懂了现在年轻人说的宅男是个什么意思,美人就是个最好的解释……

晚上九点点,我在和美人解决了晚饭之后,美人就开始换衣服,弄发型。难道这小子要去相亲?不对啊,这种正经事他是不会做的,那他到底要干嘛?

我眼巴巴的看他忙活了半天,他终于弄好了,转过身,对我一招手,说:“川子,走,哈皮去!”

哈,哈皮?这又是哪门子的洋词。

看我愣着不动,美人一把拉住我:“走吧!出去溜溜!”

我一把甩开美人的手,问:“大晚上的,溜哪里去?”

美人头也不回,说:“带你去玩玩。”

我和美人走在大街上,我才发xiàn

街道上比白天不知dào

热闹了多少倍,一般情况下我早就洗澡睡觉了,真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白天不出门,晚上瞎溜达。

转过几个热闹的街区,美人停在了一家迪厅前,对我说:“走吧。”

迪厅?这种地方我一向比较反感,可能我比较传统,一般把这种地方和吸毒之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所以到今天我都没进去过,也没什么兴趣。

美人见我没反应,干脆的拉着我走进了大门。

走过一条过道,一阵阵刺耳的金属乐声音刺穿了我的耳膜。

我不禁感慨这里的隔音效果出众,从外面一点都听不出来。

美人一进去就显得非常的兴奋,招呼我到里面蹦达蹦达,我没他那种活跃的劲头,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可乐,静静的忍受着这里的金属噪音。

美人似乎在舞池里很活跃,想不到连垃圾都懒得出去倒一下的美人,在这种地方有这么大的劲头……

我环顾四周,除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就是一群不知dào

在蹦达什么的年轻人。真不知dào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能吸引这么多人过来,可能是释fàng

压力吧……

我的目光自出漂移,突然,我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灯光不停转换,让我看不到那个人的相貌,只觉得身影很熟悉,是个女人。

我放下杯子,往前走了几步……

秦潇潇?!

她怎么会在这里?但我确定是她没错。

我立即退了回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生怕她注意到我,现在我们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这次要是又和秦老太太那边扯上关系,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多些麻烦。

我坐在那里看着在舞池里跳舞的秦潇潇,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奶奶面前如此文静的她会在这里疯。

回头想想,也对,她本来就在一个年轻活跃的年纪,在家里却要很安份,来释fàng

压力也是很正常的。

秦潇潇身材很不错,加上那副面孔,赢得很多人的注目。

我突然想到美人,万一他们俩打了个碰面,就麻烦了,于是赶紧在舞池里寻找美人的影子。

透过人群找了半天才发xiàn

,这小子已经离秦潇潇很近了,我立即冲到舞池里想把他拉出来。

一群人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嘴里发出怪叫声,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群鬼怪之中。

终于,我拉住了美人的手,他笑哈哈的看着我,问道:“川子,一起跳啊!”

我只觉得耳边嘈杂,估计说什么他也听不到,干脆直接把他拉了出来。

出了舞池,美人很奇怪的问我:“干啥啊,你不跳还不让我跳?”

我真想甩他两个巴掌,这小子就是粗神经,一玩起来就没个数。

我用手指了指秦潇潇,示意美人看那边。

美人顺着我我的手看过去,半晌,回头看着我,说:“那女的跳的不错啊,怎么,你有兴趣?”

靠!我心里真是火大了,直接把美人的耳朵拉到嘴边,一字一顿的说:“秦!潇!潇!”

美人很诧异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又朝那个方向看去,一会儿,回头对我说:“真的是她……”

美人似乎恢复了平静,这就是美人的好处,虽然大神经,但能保持理智。

“真没想到她也来这种地方。咱们快走吧,免得麻烦。”美人说看来美人和我想的一样,我刚刚还在担心,我告sù

他之后会不会傻逼似的冲过去和她打个招呼。

我不习惯大声说话,摆了个ok的手势表示赞同,俩人转身准bèi

离开这里。

临走,美人回头望了望说:“川子,那身材倍儿棒啊…………”

第二十四章 第二个梦

我和美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街边的霓虹闪烁……

美人原来的兴致似乎没有了,点了支烟在我旁边走着,亏他打扮了半天,这么一颓废,形象又回到了那个地痞流氓小混混.

“没想到吧?”我手插在口袋了,问道“嗯……”美人嘴里叼着香烟,嗯了一声“什么想法?”我觉得美人这次把这件事看得挺正经美人深吸了一口烟,半晌,说:“身材不错……”

我操!合着我还是把他想高尚了,我做了一个踹他的动作,一边说:“去你丫的,你他妈就知dào

看这些,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很走运吗?”

美人看了我一眼,说:“哪里走运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倒是觉得挺倒霉的,原来听高兴的,被你给搞砸了。”

我听了心里有点火气,什么叫被我搞砸了,难道是我想把他拉出来的?

想到美人刚刚在迪厅也说遇到怕麻烦,于是,我问道:“那你刚刚在里面不也说赶紧走吗?现在到把屎盆子忘我脸上扣了。”

美人用一种很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谁知dào

你小子来真的,我开玩笑呢,我说的怕麻烦是说万一秦潇潇看到我这么帅,拉着要我跳舞,怎么办?我倒是无所谓,可万一旁边那些男的看红了眼打我怎么办?”

美人的一番话把我说的无言以对,看来这小子的思想只有他自己知dào

,不……说不定什么时候犯浆糊了,连自己都不知dào

。依我现在的想法真想扇他俩耳光,我向美人解释了一下我指的麻烦,美人却显得很无所谓,说:“能怎么样?你认为以秦潇潇的性格她会继xù

和我们扯蛋这件事吗?”

我听了有点不解,于是让美人解释解释。

美人扔掉手中的香烟头,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很聪明,很精明。”

我点了点头,确实,当初在秦老太太家里时我就发xiàn

了这一点。

“但你觉得她会把我们的这件事情很看重吗?”美人问道“我怎么知dào

?她这么听秦老太太的,那老太太这么看重这件事,想必肯定给秦潇潇交代了不少,你怎么就能肯定秦潇潇不会在意这件事?”我觉得美人有点太过于无理的自信美人看了我一眼,眼神很犀利,让我想起一部动画片,名侦探柯南。

“秦潇潇今年多大?”美人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给了我一个问题“二十出头吧。”我顺口回答道“那好,你认为在这个时代,一个二十多的年轻的姑娘,会一天到晚的听一个不知dào

哪个年代的老太太的指东说西吗?这不是电视剧。”美人结果我的回答,很快说我刚想发表几句看法,美人却继xù

说:“你刚刚也看到了,秦潇潇在迪厅里跳的很嗨,这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活力,该做的事情,像那种事情,她顶多当个便条贴在身上,可能顶多回去提一提,说不定提都不提,我觉得和她做个朋友都没有关系,你这么想,就算她回去提了,秦老太太能怎么样?从我们的去得迪厅找线索?还是从我今天穿的衣服上找到什么漏洞?”

美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仔细斟酌了他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这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我发xiàn

我越来越猜不透美人的心思了,不知dào

是他思想成熟了,还是我变得肤浅幼稚了。他想到的深度,是我远远没有想到的一个范围,但我找他的思路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可以说,基本就可能是这么回事。

我没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和美人一起往家里走。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换做平时,我估计睡得正香,但换做现在睡,我也许又在梦见什么东西……

美人在脱掉了那身洋气的行头,穿了个裤衩准bèi

上床睡觉。

我觉得俩人睡头并头总有点别扭,尤其是两个大男人,于是我拿了一个整头,睡在了美人的对面那头。

不一会,那边就穿过一阵阵呼噜声,打的很有节奏感,虽然有点吵,但缓慢的节奏还是有一种催人入睡的效果,这让我的眼皮很快就开始耷拉……

我想睡觉,但不敢睡觉,我害pà

面对我自己的梦,害pà

面对梦里发生的一切,我辗转反侧了半天想让自己清醒点,可不知dào

什么时候,还是没能撑住,慢慢闭上了眼睛……

黑暗……

又是那片黑暗……

我依旧出现在这篇黑暗中……

我知dào

这代表着什么,我要出去,我不能继xù

面对下面的事情……

我开始奔跑,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奔跑,我似乎不会累,不会疲倦,不会出汗,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

亮光?又是亮光……

我努力克制这不让自己往那边看,但身体中似乎有一种对光明的渴望让我不自觉的往那边走。

我还是来到了门前……

与上次不同,这扇门没有完全打开,之是开了一个小缝,一个不足让一个人走进去的小缝……

我退后了几步,看了大门的全貌……

没错,就是那扇青铜大门,那扇出现在山西古墓里的那扇大门,现在这扇大门就矗立在我的面前,狭隘的门缝中透露着一丝丝的白光……

乘着这丝白光,我看到这扇门的最顶端似乎隐隐约约刻着一个字,我用力地迷上眼睛想看个仔细……

“商……”是个商字。

来不及我多想,一个更大的图像吸引了我的眼球……

一个巨大的龙,刻满了整个青铜大门……

青色的大门上刻着这一条青色的龙,看起来栩栩如生……

我走进门前,想伸手探入那个闪闪发光的门缝……

一道白光顺着我的收向我扩张开了,瞬间将我包围,我只觉得两眼全白,但很快,又转为黑色……

“嘿!该起床了,都他妈九点多了!”

我的双眼再次亮了起来,但出现在面前的,确实美人那张凌乱的刚刚睡醒的脸……

我又做梦了……我暗自嘀咕了一句……

美人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立kè

坐到我旁边,问道:“又梦到那个了?那个女人呢?”

我摇了摇头,说:“我之梦到一个门,似乎就是那扇青铜门……上面写着一个字,还刻了一个东西……”我回想了刚刚的梦境。

美人似乎很感兴趣,问道:“什么字,什么东西?你倒是说清楚啊!”

“一个“商”字,一条龙………………”

第二十五章 美人的秘密

“shang?什么shang,受伤的伤还是商场的商?”美人问道“商场的商字,整个门上还刻着一条老大的龙,青龙……”我回答美人点了点头,继xù

问道:“什么意思?”

我当然什么都不知dào

,就梦到一个门,又不想上次还能进去,还能看见个活的……

“我不知dào

,我就梦见个门,别的啥都没有.”我对美人说美人重重的拍了我的头一下,说:“你丫的啥啊,怎么不知dào

进去?”

我他妈能进去都好了,做梦啊,又不是我的主观意识,再说了,那门就留了个缝,我他妈怎么进去,我又不是老鼠!

“他妈的,这门关的死死的,你让我怎么进去,再说了!你以为是我控zhì

自己啊,梦啊!大哥,没做过梦啊!当时在山西古墓里的时候,你怎么不从那个大门进去?”我瞪了美人一眼,狠狠地说美人挠了挠头,小声说了句“也对”然后就呵呵的傻笑起来我推开身边的美人,从床上下来,准bèi

到洗手间刷牙洗脸。美人却一下子拉住我,说道:“你上次见到的第一个门上面写了什么没有?”

被他这么一问,我顿了顿,开始回想第一个梦,想了半天,才发xiàn

当时梦里门开的很大,我除了注意到门的高度和形状之外,被的细节我是一律没看到。

我告sù

美人我没注意,美人也没说什么,而是点了根烟,坐在床上,做出一番思考状。

我觉得嘴里粘乎乎的很难受,一种刷牙的欲望占领了刚刚对梦境的回想,我赶紧拖着拖鞋走向卫生间。

在那个被美人弄得一塌糊涂,洗手池里都是牙膏的卫生间里忙活了十分钟,我拿着一条干毛巾边擦着脸边往外走。

本以为美人会依然坐在床上冥思苦想,谁想,还没进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机关枪的扫射声……

果然,美人又在那里打CS。很聚精会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美人平时也就玩玩斗地主,或者在qq上玩什么**,很少玩这种游戏,怎么现在好上这口了?

我轻轻走到美人旁边,举起手中的毛巾啪的一声打了下去,效果不错,美人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输了美人转过头很是窝火的看着我,说:“丫的,你搞什么啊?没看见这单挑吗?”

我听他说的很理直气壮,想逗逗他,说:“刚刚的问题想明白了?”

美人一愣,问:“什么问题?”

我心里那个火啊,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变得这么变态?每次听我说事情时都很正经,而且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忘了?

“你他妈的脑子怎么越来越浆糊了,说你老年痴呆吧,不够岁数,说你少儿麻痹吧,你没那么嫩。我刚刚说的那个“商”字,你想明白了没有?”我冲着美人说道“哦……你说那个啊……”美人似乎恍然大悟,看来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你不知dào

啊,我只有玩游戏的时候才有灵感,想问题才透彻。”

这种借口是最不成立的,但美人还说的信誓旦旦,我不想在和他说什么,一个人坐到床上,听着电脑里的那一阵阵机枪声,想着刚刚那个门的含义。

想了半天,头越来越痛却还是连个屁都想不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

嗯?这什么东西?

我的手落在美人枕头上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美人枕头下露出一个红色的角。

我掀起枕头,一本红色壳子的书进入眼帘……没有作者,没有图画,没有书名,只是一张红纸是****吗?对于美人,我只能联想到这些。

我随手翻了翻,却发xiàn

,这与我想象中相差甚远这是一本解梦的书。

我敢肯定这不是市面上卖的很多的“周公解梦”,那种书我看过,风格和这个完全不同。

这本书做的很劣质,就像是自己在家里用打印机印刷后在用订书钉装订起来的感觉、解梦?美人买这个书干嘛?是因为我的梦吗?

我想了想,感觉不太可能,刚刚问美人的问题,他转眼就打游戏去了,虽然他也对我做的梦很感兴趣,但为此买本书,还真不是他的风格……

难道……?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能让美人去买书?这种事情真的是少之又少,但现在,他买了……

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做过类似的梦?!

想到这个,我立kè

翻开那本书,想寻找一些美人看过的痕迹。

果然,其中一页变得很粗糙,显然是被繁多了,劣质的纸张已经让里面印刷的字变得逐渐模糊。

我看了看这页的内容……最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十八:门”

一身冷汗顺着我的脊梁骨落了下去,凉飕飕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了看美人,他还在继xù

玩着CS,没有注意到我这边。

我捧起这本书,慢慢的走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我坐在马桶上仔细看着这页的内容。

“门,生老病死必经之道,投胎转世必过之卡……”

我靠,这书太邪乎了,上来就是阴曹地府,我联想到自己梦到这些东西,只觉得心里有一股寒气……

看了半天,发xiàn

这本书写的很没有文采,但是通俗易懂,一看就知dào

是出自民间那个人的手笔,而且,错别字连天,这样的书,就算再盗版书专卖商那里能找到一两本就算不错了。也不知dào

美人从哪里淘来的。

不过难看归难看,但这书里倒是给我提供了不少信息,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地方。

因为,这里所写的每一个情况,都和一个词有关系……

————死亡

第二十六章 我只能在你梦里

看着这本书上的白纸黑字,我仿佛觉得我的命运就在这一字一行之间.

这本不知dào

是美人从哪里淘来的解梦书中,将梦的内容用一种很独特的方式规划开来,我从目录中找到了“门”这一具体内容的位置,它被规划在“多灾”这一板块中,而从里面内容看,也确实是够多灾的,不是这么死就是那么死,总归就是死。

我的一头冷汗,但又觉得很不靠谱,我之前看过周公解梦,而且在来美人家之前还特地上网查了下,门,在周公解梦中的意思是代表着未知和前途,梦见门关着,代表成功就在眼前。

周公解梦给我感觉不错,并没有这么血腥,加上这本书的做工,我心里愈发觉得这是个无聊人士没事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

我从马桶上起身,打开卫生间的门,美人还在那里很聚精会神的玩游戏,真是不知dào

这游戏那里吸引他了。

我把书放到了美人的枕头底下,看着坐在电脑前的美人,一个现实的问题又摆在我的眼前。

“美人买这本书到底干嘛?”

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美人也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而且和门有关系?

我暗自给自己设了个反问。

美人这次给自己带了个耳麦,更加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而我的耳边,除了键盘鼠标的响声,剩下的就是美人嘴里不时冒出来的脏字。

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梦里的那个大门。

“商……”商场?商城?在那种时代应该没那种东西啊。最多也就是集市……

难道和集市有关系?

不对不对!我发觉自己想歪了,如果顺着集市想下去,估计猪头肉都得出来。这显然和这些事件不是一个道上的。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以便找到真确的思路。

在床上躺了半天,眼睛看天花板看的都麻木了,脑子里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抬了抬发麻的手臂,近乎挣扎的坐起身,看到美人还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打游戏,一动不动……

这不象他!美人虽然喜欢玩,但绝对不会在这种虚拟的东西上Lang费这么多时间,他玩的东西远远比这些电子垃圾要刺激的多。

嗯?

我发觉有点不对劲,又不知dào

哪里不对劲……

安静……

怎么会这么安静?!

安静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已经消失,也听不到了美人的谩骂。

我立kè

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美人旁边……

眼前的一幕让我毛骨悚然……

电脑屏幕黑漆漆一片,如同关机一般……

而美人,则是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放在键盘上,低着头,双眼已经闭上……

我慌了,也怕了。一个类似的场景如同电影一般飞过的脑海……

“漆黑的电脑屏幕面前,我正静静的趴在那里,如同睡着一般……”

当时美人给我描述的到我家时看到的景象,现在如同翻版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更加诡异的是,美人没有向我一样趴下,而是坐着,姿势几乎和玩游戏时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头微微低垂,双眼闭上……

我忍着头皮的微微发麻,慢慢伸手推了推美人。

“扑通……”随着一声闷响,美人居然像一具死尸一样,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我彻底被吓瘫了,十几分钟前还坐在我面前聚精会神的玩游戏的美人,现在如同一个尸体一样躺在我面前。

我颤抖这伸出手,缓缓地放到美人脖子的大动脉上……

嗯?

一瞬间,我立马觉得美人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皮肤上有温度,而且大动脉跳动的很有力度,节奏也不乱。

我爬起身,在美人人中上用手试了试,呼吸很均匀平缓。

难道是睡着了?

不,不可能……

也许有人能边玩游戏边睡着,而且姿势不变,但估计没几个人会从椅子上几乎头碰地的倒下去之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傻呼呼的睡觉。

况且,美人的电脑居然会自动关机,难道,美人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美人就这么躺在地上,我弯下腰伸手托住美人的脖子和膝盖,然后准bèi

发力……

怎么回事?美人怎么这么重?

此时我手上的美人,睡的很平静,但身体却比平时重了最起码十斤,平时我和美人也经常打架玩,比摔跤那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心里对美人的体重还是有点意识的,想起美人当时说抱我的时候也觉得我变重了,我愈发觉得这两件事情里有着某些必然的联系……

废了不小的力qì

,将美人扔到床上,他还是睡的很沉,似乎在他的感觉中,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走到美人电脑前,按下电源。

他的电脑果然是关机了,当我按下电源后,电脑里传出了风扇的转动声,不一会,就进入了windows的界面。

美人有一习惯和我一样,一般不把电脑之类的东西设密码,嫌麻烦,家里又不怎么来朋友,自己一个人设密码是画蛇添足,这倒是给我现在带来了不少好处。

一阵系统准bèi

之后,美人的桌面呈现在眼前,果然是一大堆黄**站的快捷方式,不过我现在没有闲暇去关注这些,我迅速的翻看着美人的各个硬盘和文件夹,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如果说美人的遭遇真的和我一样的话,那么他的邮箱里一定有一样东西,没错,就是那张图片……

美人的qq记住了密码,我连接网络后,点击了登录。

一上去,顾不得等它载入好友列表,立kè

点击了上方的qq邮箱。

几秒的等待后,一个列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找到了收件箱,然后点击了进入。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跳,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看着美人的收件箱,第一封邮件,也就是最近刚收到的邮件,发件人是一个没有在美人的好友列表里的qq号,而这个qq号,我倒是有点印象!

果不其然,看来美人的遭遇和我算是一样!

我试图点击这封邮件进去,可就在这时,一个窗口蹦了出来。

下线通知?有人把我挤下线了,我看了看邮箱,同样的被自动注销了。

木马!

看来上次美人的推理没有错,肯定是和上次一样,现在有人开始进入美人的qq邮箱来毁灭证据了!

我立kè

点击了重新登录。想把他挤下线,看着那登录图标不停地载入中,我心里如同着了火一般急。

好不容易又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我绝不能让它就这么溜了,最起码,我也得抓住点什么。

等了半分钟,还是没有能登录,我都快急死了,一巴掌拍在了键盘上,这一拍,屏幕上正好跳出一个窗口,我以为是登陆成功了,于是凑到屏幕前仔细一看,靠,居然是网络连接错误!

我立马检查了一下网线,一切正常,但电脑去将网络信息给断了,看来还是那个木马搞的鬼。

我立kè

想到美人的手机,于是在他身上摸索着,最后却发xiàn

手机一点电都没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这种关头,什么东西都掉链子!

没办法,我拿出我的手机登上了我自己的qq,果然,美人在线,时间不多,也顾不得有用没用,我立kè

发了句“在啊”到了那边。

半分钟后,没有人回应,看来和美人当时找我的情况一样了,估计十有八九是不会有人回了。

我顺手想关掉qq,谁知dào

一瞬间,手机震动了两下。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看着手机屏幕……

居然回话了……

“你不是知dào

吗?拐弯抹角干什么”一行字出现在我和美人的聊天记录里。

我感到我的手在发抖,我明显的感到一阵巨大的不安。

我知dào

,他怎么知dào

我知dào

,就算他知dào

我是谁,那他又怎么知dào

我现在就在美人这里,而且他怎么知dào

我已经发xiàn

他的行动?

一瞬间,我觉得在这个房间里,似乎有一双眼睛从某个角落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平静了一下心态,慢慢打了一行字回过去:“你到底是谁!”

我难得聊天用到感叹号,这次为了显出自己的气势,我故yì

加了这么个标点。

没过多久,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我只能在你梦里…………”

第二十七章 美人疯了!

七个字……

算是言简意赅,但似乎每个字都犹如一记重锤,深深的砸在我的心头.

我的思绪再次被拉回了那第一个熟悉的梦境……

我只能在你梦里……

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梦中的那个女人……

我眼前开始逐渐模糊,渐渐地,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似乎在向我招手……

不!

我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人影消失了,我的目光再次回到美人的房间。

我似乎愣在这里很久了,刚刚是什么?幻觉吗?

我拿起手机,发xiàn

美人的头像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暗了下去……

我走到电脑前,发xiàn

电脑上的本地连接已经正常,看来对方水平很高,几乎全控zhì

了这边的电脑,让我没办法干扰到他的计划。

我登录了美人的qq,进入了邮箱。

果然,那封无主题的邮件,已经在刚刚的那一段时间内,被彻底删除。

机会就这样从面前跑了,我愤愤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电脑风扇发出一阵噪声,似乎在对我不满。

我点起一根烟,坐到床边,看着正在“睡觉”的美人,也许,他现在也和我上次一样,正在梦里漫游吧……

暗自叹了口气,感叹着我们的力量之渺小。

我们的对手到底是谁?是那个胖子吗?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通过什么力量让我和美人进入这种状态呢?

而现在,他又是怎么知dào

我在美人家,而且,和他发信息的是我呢?

难道……对方真的不是人?

一大堆的问题,自从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之后,我的脑袋似乎就没有空闲过,不是大问题就是小问题。

我坐在床边抽着烟,思索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异响,我转过身,发xiàn

,美人已经坐起身,眼睛通红的在那儿穿着粗气。

我很高兴看到美人没事,立马趴到他旁边,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谁想,美人的目光一直直视前方,眼神中似乎透出一种恐惧和无神,我刚碰到他,他想条件反射一样跳了起来,并且大叫了一声。

他这一叫,倒是把我吓了个半死,我往后一躲,对美人喊道:“丫的,是我!”

美人现在正坐在地上,眼睛瞪着我攒着粗气,我隐约听到美人嘴里正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东西。

我慢慢往他那边走过去,谁想美人的反映很强烈,身体不停地往后挪,终于,我听到美**喊一声:“你别过来!救命啊!”

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怪异,看来美人是近全力喊出来的。

难道我脸上带了什么面具,看起来很恐怖?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我没什么变化。可美人到底怎么了!

我把手机收起来,刚抬起头,就看到美人正在衣柜里摸索着什么。

他像个瞎子……不,他简直就是个瞎子!

此时的美人,双目无神,红红的眼睛显得很狰狞,双手不停地在柜中摸索,但头一直转向我,双眼死死地盯着看着。

难道美人疯了!

当这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一下子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难道就这样疯了!

此刻,我很想上去死死的困住他,或者给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点。

可是……我做不到……

此时的美人,手上正拿着他的那把足矣和真枪相提并论的仿真九二式,黑漆漆的枪口正死死的对着我。

我心里惊呆了,这是我最想不到的一种可能性,也是我最不相信会发生的结局,我会死在美人的手上……

但此刻,事实就在眼前,美人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的左胸膛,心脏的位置……

我似乎感觉到已经有一颗凉飕飕的东西从我的心脏洞穿。

不知dào

美人到底怎么了,但我知dào

,美人现在肯定没有主观意识……

也许,他被梦给控zhì

住了?就像梦游一样……

话虽这么说,但已没有时间让我再去斟酌这些事情,我的生命现在收到了威胁,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我必须解决眼前的问题……

看着美人的枪口,我决定赌一赌。

美人此刻正喘着粗气,头不停地摇动着,两眼目光涣散,几乎平行。

我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身体右倾,左手握住手机、一瞬间,我左手用力将手机往美人脸上甩过去,然后整个人顺着右脚的重心向右一翻……”砰!"枪响了,于此同时,我觉得左臂一阵钻心的疼,看来我中弹了。

来不及顾得这些,我抬头一看,我已经滚到了美人的左脚边,我立kè

站起身,站在美人身后,然后用还可以使得上力qì

的右手臂一下子卡住了美人的喉咙,随后我勒着他整个人身体后倾,将他放到在地。

来不及喘口气,我立kè

起身,用一个膝盖压住美人的胳膊,另一个膝盖压在美人的胸口,右手准bèi

去夺过美人手中的枪。

没想到的是,美人的力qì

出奇的大,我可以感觉到他在我身下挣扎的力度,我估计太久我就把持不住了,顾不得美人的那把枪,直接冲着美人的脸扇了几个巴掌……

出乎意料的,美人居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又恢复到了当时熟睡的状态,我不敢松懈,依旧用膝盖压制着他,左臂钻心的疼,却只能用右手抬着,以免出现流血不止。

美人再次睁开眼!

我用力的压了压,怕他做出更大的反映,可是从美人这次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变化……

他醒了……

第二十八章 意外情况

美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如同刚睡醒一般,眼中也有了情绪,目光不再那么涣散.

我缓缓地抬起两个膝盖,右手护着正在流着血的左臂,挣扎的站起身。

美人两手撑地,坐起身,眼睛四下扫视着这个房间……

最终,他的手臂停在了我的左臂上……

“川子,你这是怎么了!手上怎么搞的?”美人看着我的手臂,语气很焦急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但心里却是感到很欣慰,看来美人刚刚真的不是主观意识在操控他,我冲着美人的右手,努力努嘴,他的那把九二式手枪还在手上。

美人顺着我方向看去,似乎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来,甩掉手中的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向我要答案。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美人很诧异,大声说道:“川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一直在睡觉……”

他说道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好像什么事情就要脱口而出,但被他活生生咽了下去。

“难道我刚刚梦游了?!”美人脸上有一种负罪感“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大约已经知dào

了美人生吞下去的那句话的内容,而且,我并没有对他朝我开的这一枪感到痛恨,我知dào

那不是他的所作所为。

“你刚刚想说什么?”我直截了当的问道,我不想在给美人留什么余地,这种感觉我知dào

,一个人承shòu心中的恐惧感是非常不舒服的。

美人愣住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目光移向地面,说:“你知dào

了?”

看来真的有事,而且估计离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你说吧,这么多年了,没什么事情不能说吧。”我一句一句的逼着美人回答这个问题。

美人还是不说话,我想他是不想让我知dào

后再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吧。

“你是不是做梦了……”我不想再和他拖延,哪怕他是为我好,但我也不愿意看他一个人在那里不舒服。

美人听了这话,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长舒一口气,看来没错了,刚想继xù

了解了解,左手的伤口却制止了我,它一直在隐隐作痛。

美人看出了我的异样,又赶紧将话题转开“你他妈手臂变成这样,还有心情问这些,赶紧去医院,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美人从地上捡起那把手枪,然后扔到我旁边,“这东西给你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伤口疼得很厉害,我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坚持住。

我将手枪放在了被子下面,冲着美人点了点头……

美人拉着我的右臂,准bèi

带我去医院,我四下扫视了一下,地上没有什么钢珠留下的痕迹,也不见钢珠的影子,看来八九成是打进我手臂里了,这样看医生,肯定要做个小手术拿出里面的钢珠,说不定还要住院,那,后天和老烟杆会面怎么办……

一辆计程车风风火火的开到了医院面前停下,我和美人从车上下来,引起旁边不少人的关注。虽然是医院,真zhèng

能看到负伤流血的人的机会并不多。

我右手捂着伤口,感觉左臂的血已经慢慢止住,血小板的凝固作用还是很厉害的。

接受检查时,连医生都觉得很好奇,问我好几次这钢珠怎么进去的。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到最后美人给我打了个圆场。

“在工厂里检修时轴承里的钢珠蹦出来了,力道很大,直接打进去了。”

医生听了,点了点头。

我暗自佩服美人胡编乱扯的能力,换做我,让我想十几分钟也很难想到这么合情合理而且真实的理由。

“动个小手术,必须把东西拿出来,要不然,会发炎的,而且对以后影响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医生干脆利落的写下一张单子,毫不留情的说果然还是要动手术,也就说,真的有住院的可能。

再小的手术也是手术,要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我右手拿着笔,犹豫了,美人在旁边比我还要急,一直在催促着我签字:“你倒是快签啊,我可不想有个独臂大侠做我的兄弟。”

我知dào

美人是为我好,但老烟杆的事情在我心里的分量确实不小,毕竟有太多太多的问题要我去解决。

我再三斟酌了一下,还是签下了我的名字。身体是革mìng

的本钱,要是我就这么残废了,那以后的事情就真没我什么事了。

手术如期开始了,一剂麻醉药打下来,我的左臂很快就失去了敏感的触觉,只觉得麻麻的。

当手术刀在我手臂上划下去时,我转过头看着我的左臂。

医生很惊奇的看着我,可能像我这样看自己手臂上被划开的人很少吧。

其实,自从上次在山西墓里看过那帮老狐狸和粽子的打杀之后,我似乎就对血腥场面不怎么敏感了,现在看着自己手臂被一刀一刀划下,我心里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难道我心理变态了?我自己都这么怀疑,可以想象到医生对我的想法。

我识相的转过头去,虽然我很想看他怎么拿出那颗带血的钢珠的。

五分钟后,一个镊子伸到我的眼前,上面还夹着一颗红色的钢珠。

医生摘下口罩帮我做了包扎,说:“好了,东西出来了,你运气还真好,从骨头旁边擦过去了,差一点,你麻烦就大喽。”

我苦笑了两声,运气好?运气好我就不会挨着个枪子了。

“住院休息几天吧,这几天你不能随便活动了。”医生接着说我觉得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在我的头上,“能不能不要住院?我不瞎活动的。”我几乎央求的对医生说。

也许他看到可能会没钱赚,语气顿时变得鉴定起来,一字一顿的说:“你是医生我是医生?”说着翻了个白眼,端着一个放手术工具的盘子,离开了。

几年没来过医院的我,现在才发xiàn

医院也是个被金钱给污染的地方,呵,现实的社会。

走出这个手术的房间,就看到美人靠在墙上抽烟,地上扔了大概七八个烟头,看来他很为我担心。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没事了,去报个告吧。”

美人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回到刚开始的检查室,一进去,就看到那医生拿着一张纸向我递过来。

我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住院通知单!

真是个信息化的时代,反映这么快?!

美人看了看这张单子,问道:“还要住院?要住几天?”

那医生酝酿了一下,我觉得他在算挣多少钱合适,最后,伸出一只手说:“五天。”

美人看了看我,我知dào

他明白我的想法,我是坚决不想住院的,老烟杆的事情他知dào

,他明白我的感受。

可现在,他用一种很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川子,住院吧……”

第二十九章 美人的梦

美人坚定的口气让我不好在反驳什么,可能他心里的愧疚感很重吧.

我觉得现在的医院听黑的,原来我的手上也就是个豆大的小孔伤口,做个小手术,划了个略微大点的口子,在我看来用个创口贴贴吧贴吧就完事了,还非得搞的很隆重,居然要住院。

在美人的陪同下办了一大堆的手续,交了住院费,我算是正式住院了。

躺在病床上我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大的讽刺,别人住院都是那种规模挺大的,都穿着病人服,躺在床上,我进病房时,却是行走自如,神态自若,除了手臂上有个纱布,别的啥都没有,别人不知dào

的还以为我是病人家属来看望病号的。

我坐在床边,美人给我倒了杯水,我第一次看到美人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美人,你说后天的事情怎么办,你自己用眼睛看看这医院也是在坑人的,就这么点伤口,还让我住院,这不是耽误了吗嘛!”我对坐在对面床上的美人说美人看着我,说:“甭管他们是不是坑我们,总之,这里养伤的环境肯定比家里要好,再说了,你不在不还有我吗?我又不是没长脚。”

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好不容易能在见到老烟杆一面,这样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叹着人生的多变,前一秒你活的好好的,下一秒就不知dào

会怎么样了,这就是命运吧,难道这次我的受伤也是命中注定的?

我突然想到要问美人的问题,于是转过头看着美人,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美人似乎忘了我要问这个事情,楞了一下。然后,坐到我身边。

“其实,我和你情况差不多……”美人说我估计也是这样,要不然怎么可能出现和我第一次做梦相同的情况?只不过他比我还要严重。

美人点了支烟,继xù

说了下去:“我做梦做的比你还早……但内容似乎和你有点差别……”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是不是也梦到门了……”

美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dào

?”

“你枕头下面放的那本书我看了,里面写门的哪一张都快被你翻烂了,我又不是傻子。”我直截了当的说。“不过你那本书从哪里淘来的?这么不靠谱。”

美人听了点了点头,但听到我之后的那个问题一下子又变得兴奋起来。

一下子跳起来说:“他妈的,说到那本书我就来气,那狗日的骗了我三百,说什么周公解梦不准,要看这个,我当时看着本书还挺有神mì

感,外面啥都没有,没多想什么就买下来了,回到家我怎么看着怎么不靠谱,再到网上查了查,他妈的,整本书简直和那个佛教的玉历宝钞差不多,就改了几个字,变了几个章节名,把字体放大点搞了老厚一本,我看了几次就放那不看了。”

我听了心里觉得好笑,现在世上真的是什么江湖骗子都有,连这种方法都使上了。

不过回头想想,美人做梦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门,而我想到的则是那个女人和那个头颅,难道内容不一样?

我看着在旁边愤愤不平的美人,把话题转到原路,问道:“带你刚刚那个,你总共做了几个梦?”

美人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个,看来和我一样……

“具体内容呢?”我继xù

问道美人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几秒,回头更我说:“这么说吧,和你差不多,不过顺序不同,细节也不同。”

嗯?顺序不同?难道说,他先梦到了那个关着的青铜大门?

我看着美人,问道:“你说的细节不同是什么意思……”

美人站起身,在我面前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侦探的样子,说:“如果我把我的梦顺序倒过来,就和你一样,然后在这样和你做比较,就那你做的第二个梦,也就是我的第一个梦来说,你梦见了一扇关着的青铜大门,上面写这个商字,下面画了条龙,这点和我一样,只不过你看到的门是关的紧紧的,这就和我不同了,我当时梦到的门虽然也是关着的,但当我碰到这扇大门时,他却自己开了,我想走进去,但被那道白光挡住了。”

我脑海中迅速绘制了一段美人的梦境。

为什么美人梦到自己碰了大门,而我却没有?难道这里面预示着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突pò

点,于是让他讲讲刚刚做的那个梦,也就是我的第一个梦。

美人眉头皱了皱,一只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还是老样子,前面和你一样,但后来……”

美人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我问道:“后来怎么了?”

美人眉头更加紧了,顿了几秒之后,说:“我梦到自己被那个女人关进了一个水晶容器里,然后就记不得了……再醒来时,就看到你压在我身上。”

“水晶容器,你怎么知dào

是水晶的?”我问道美人耸了耸肩,说:“当时在梦里,我对这个容器的第一想法似乎就是水晶的,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说:“看来你是在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梦游并开枪打我的。”

美人听到这个话题,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但还是继xù

说:“按你的说法,也就是说,我的思想被我的梦给控zhì

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将我发xiàn

他睡着在电脑前的事情告sù

了他,包括我给那个神mì

人发信息的事情。

美人感到很诧异,他也不记得自己睡着的过程,但他和我一样,都是收到了一封邮件。

看来这事情错不了了,我们两个都和那个骷髅有关系,而且都做了这样一个梦,这个梦绝对不一般。

我正思索着,美人坐到我旁边,轻轻问了我一句话:“你梦到的那个女人捧着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我觉得美人问的这个有点莫名其妙,但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想不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不记得啊,当时好像梦里没有怎么在意这个东西。你呢?”

美人哦了一声,转过头去,吸了一口烟。

然后,慢慢的说:“他和你很想……”

什么!

和我很想!?这怎么可能!

我心里犹如被针刺了一下突然猛地一跳,然后回忆慢慢来到那个梦境……

天哪……!

想着那女人手中的头颅,我脑海中似乎慢慢浮现了那个人头的面貌。

真的很像……!尤其是眉毛和嘴巴,透着一股子神似。

我用力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相信这个事实。两个人做了同样的梦,而且都和一样东西有关联,这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故事,现在跟骇人的是,梦里我居然看我一个很像我的头颅被慢慢融成了一个头骨!

我深吸了一口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美人看着我的样子,问道:“你说那人发来的信息是:我只能在你梦里?”

我知dào

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但我觉得这未必不好,于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他知dào

你在我家,也知dào

我们俩的情况?要不然怎么会把握好什么时候关机,什么时候断你的网?”美人问道“他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我想过,也让我头疼了很久,但现在我知dào

了。

“就像梦在控zhì

你一样,他控zhì

了我们的电脑……我和你俩人家里的电脑都有一样东西可以被他很好的利用起来,知dào

是什么吗……”我对美人说美人听了我说的话,低头想了一会。突然,他抬起头,看着我,狠狠的一掐烟头:“摄像头!”

第三十章 越狱

没错,就是摄像头.

刚开始我一直搞不懂对方到底怎么知dào

我们的情况的,但在美人梦游之后,我猛然想通了,这就和美人被梦控zhì

住一样,我们的电脑被那个病毒控zhì

了,而那个病毒的操纵者,就是通过控zhì

我们的摄像头来监视着我们的。这样一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很合理的安排了电脑的关机时间,和断网时间。

我把我的想法告sù

了美人,美人点了点头,认为有道理。

但现在,还是有问题,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把这种图片发到我和美人的邮箱?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张图片能给我们带来这种精神催眠?还有……我是因为看到图片而开始做梦,美人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和我有同样的遭遇,而且会直接梦到我梦到的那扇写着商字的大门,而又是为什么他能打开大门,我却没有梦到……

我突然发xiàn

,我现在解开的这些谜底只是这一大堆问题里的一个很小的角落而已……

不行!我这次一定要和老烟杆去会面!我要想办法从这个病房里出去。

美人在我的病房呆了一会,就准bèi

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感慨了一下:“我他妈回家就把那个狗日的摄像头拆了!”

我一个人躺在病房,想着那些似乎有着牵连,但线索又若隐若现的问题,但越想越觉得乱,最后觉得自己都排不好这些问题的先后顺序了,索性不想了。

这个病房里总共两张床,但旁边是空着的,我一个人在这个病房里呆着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如果旁边有人,我好歹也能和他聊上几句。

我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却发xiàn

除了一个巨大的树冠挡住我的窗户玻璃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我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生活乐趣。

我是个很耐得住寂寞的人,一个人呆在家里几个月都没问题,但我受不了这里的气氛和环境。我现在终于知dào

美人为什么想发疯一样玩电脑游戏了,他是在想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自己做的那个梦。而我现在,也需yào

一个人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去想这里的寂寞。

我打开房门,除了看到来来往往的护士医生拿这些医疗器具或记录本穿梭不停之外,别的什么场景都看不到、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别说呆一个星期,估计我在这呆两天都会疯,更何况我现在如果让心理医生检查一下,他很有可能把我当成一个精神病看待,没有人会想我一样成天到晚想一些常人看起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

后天是和老烟杆会面的日子,我愈发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很不妥。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医院的安静让人很容易入睡,而且睡的非常深。

不知dào

是处于深度睡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脑子里没留下任何影像,我没有做梦,难道这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就留下一个写着商字的大门让我来猜测结果?

我没用闲工夫来想这些,昨天晚上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越狱……

不知dào

这词用在这里恰不恰当,但我觉得还是很合身的,这个医院对我这个脑子里一大堆问题等着解决而且明天要见重yào

人物的我来说,就是个安静的监狱。

其实要从这里出去并不难,难得是事后怎么处理,当时的住院合同我和美人谁都没看,也不知dào

上面写了些什么,对病人私自外出以至失踪有什么措施,如果是病人家属副全部责任最好,哪怕赔点钱,我和美人也不差这些钱,但要是因为这事情搞出什么官司来就是大大的不划算了,赔钱事小,时间是大,我和美人没那么多功夫在这种事情上Lang费。

但我昨天考lǜ

了很久,就算后事严重,我还是觉得该闯一闯,大不了让美人来说把我领走了就是了,看到电视上那么多因为没钱给住院费而被迫出院的事例,我觉得还是钱是关键,只要有钱,不存zài

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立kè

爬起身,打开房门,探出头,却发xiàn

一个柳腰竖在我面前。

“李先生,这么早啊?”我抬头一看,是护士查房来了。

我支吾的答yīng

了下说:“憋了一晚上,要上厕所。”

那护士听了笑着点点头,说,:“先看下伤口吧。”说着,用手撕开我左臂的纱布。

“嗯,恢复的很快哦,你要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出院啊。”说完,拿着笔记本走了我听着她刚刚说的话怎么这么别扭,想了会才想起来,这是监狱里对犯人常做的思想教育“你们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狱。”

这地方真他妈就是个监狱,我暗骂一声,撕掉贴在我衣服上的病号,然后乘着没人,一溜烟跑了下去……

我打了辆车,也不管口袋里有钱没钱,直接就一路开到了美人家。

我进了屋,美人正搁那玩斗地主,看来现在他心里比之前解脱了不少,逼近弄清楚了不少问题。

“下去把车钱给了。”我站在美人身后说。

“哦……”美人习惯性的答yīng

了一声,但随即愣住了。

我笑着冲美人摆了摆手,说:“hello”

美人脸色很诧异的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我再次说了一遍:“下去把车钱付了。”他才回过神来。

“川子!你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出来了?!”美人看着我左臂的山沟,问道“你认为以我的性子,会在那里吗?”我反问道美人不说话了。

“滴滴……”楼下传来两声喇叭声,估计是司机等急了,但这司机也够没素质的,还没见过催钱的。

美人看着我,我努了努嘴,示意他下去帮我给钱。

美人“切”了一声,然后像房门走去,拐弯的瞬间,我看到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还是懂我、几分钟后,美人上来了,我已经帮他打完了他斗地主的残局。

“你丫的就不能安分点,我刚想去给你送个电脑玩玩,给你解闷呢,你小子都自己跑出来了。”美人坐在床上,对我说“你就是给我送是个电脑也没用,这就好比你在看毛片,旁边有个人拿一堆吃的给你一样,虽然你很喜欢吃,但心思不在上面。”我继xù

玩着斗地主,边对美人说“靠,你他妈比喻就不能恰当点!我可是个纯情少男,都被你描绘成什么样了。”说完,便笑了起来我看了着这个真长很多的美人,也跟着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笑声很大,但我觉得,这种嘈杂,在我心里比起医院的安静,听起来要舒服若干倍……

下午,美人去医院处理我留下的残局,据美人说,当时医生听说我家里有急事,必须出院时,脸色很难看,但美人表明住院费不用退还时,医院方面还是很爽快的通过了,看来,钱真的是一味良药……

美人回来后,我俩准bèi

了一下,按时间顺序整理了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并为明天和老烟杆见面时所要交谈的话题,做了一些起草,毕竟,我们是要老烟杆做靠山,所以还是要好好预备一下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费了好大的力qì

,我们终于要迈出我们好奇心想要去的路途的第一步。同时,我也在暗自庆幸今天作出的决定。

嗯……这是个明智的越狱……

第三十一章 久别后的会面

这一也我和和美人都是异常的兴奋,两个人忙活到凌晨,三点多才睡下,几乎就没什么睡眠质量可言,跟不要说什么做梦了,但想到今天就能和老烟杆,蔡麻子见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我看了看旁边,美人已经不在床上了,而卫生间传来一阵流水声。

我起身走进卫生间,美人正搁那刷牙,满嘴的泡沫。见到我醒过来,他嘴里喊着牙刷,支支吾吾的说:“早饭在桌上。”然后,又转过头刷牙去了。

看来这小子很把这事情放心上,要知dào

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美人忙到凌晨在早起的,就算是晚上出去瞎玩,第二天肯定是都在床上度过的。

我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茶几,上面摆着些包子油条和豆浆之类的。

我拿出我带来的牙刷,边挤牙膏边笑着问道:“嘿,真他妈难得啊,你美人还会勤劳一下出去买早点,那得Lang费你多少卡路里啊?难道家里的方便面吃光了?”

美人吐掉嘴里的漱口水,说:“废话吗,今天咱们可不是出去闲逛,要知dào

咱们见得可是重yào

人物,总不能到那一张嘴就是一股子方便面味儿吧。”说完,擦了擦嘴,走出了卫生间。

我想想也对,如果真那样,暂不说对方怎么想,自己就是给自己降档次。

想到这里我举起牙刷,很难得的仔细刷起牙来。

当我回到房间时,美人正以一种很痛苦的表情看着自己手里的油条。

我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根油条,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道:“怎么了,难得吃个正式的还吃不惯啊?”

当我笑着咬下第一口时,我发xiàn

我的问题真是白问了……

“这么久不吃油条,难道现在都换这个口味了。”美人冲着地上呸了几声,对我说道。

我真在为嘴里的味道感到纠结,听他这么一说,更加觉得难吃,走到窗边,吐掉嘴里的那口油条,回过头对美人说到:“丫的!这哪里卖的油条!放这么多碱,他家碱不用钱吗?!”说完,又觉得口中的涩味还是很浓,赶紧从茶几上拿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才觉得舒服。

“他妈的原来这是碱味儿啊!我当是我刚刷完牙嘴里不适应!难得吃个正餐,就遇到这种货,还不如吃方便来的痛快!”美人说完,冲厨房里走去,不久后,我闻到一种熟悉的香味。

我拿起抓起桌上的油条,直接扔进了垃圾房,看来美人的这个垃圾房里的味道要更加丰富了。

风卷残云的解决掉了茶几上剩下的几个包子和豆浆,感觉心里很畅快,和方便面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往厨房那边一看,美人正捧着个方便面桶往垃圾房走。果然吃方便面了,我真佩服他的毅力和身体素质,吃了这么多方便面,还不见他腻,看来这么下去他真的有可能能养活一个小型方便面厂。

我走到卫生间,美人拿着个杯子再放水,估计是要刷牙去去味儿。我走到他身边,问道:“方便面香啊!干嘛还刷牙,不Lang费吗,留点味道在嘴里回味回味多好。”

美人转过来瞪了我一眼,说:“可不香嘛,没看我在厨房吃的,就怕你受不了诱惑也来一桶,回头还Lang费我家牙膏。”

我笑了笑回到了房间,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也不知dào

美人和蔡麻子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一边想着待会和老烟杆要说的话,一边翻看着美人枕头下的那本解梦书。

不一会,美人从卫生间出来了,我放下书,问道:“你和蔡麻子约定什么时候碰面的?”

美人眼珠子往上转了转,想了会,说道:“好像,没说具体时间啊,就说今天啊。”

我靠,“离今天结束还有十几个小时,你说,我们在那个小时去比较好?”说着,我白了美人一眼,他真是粗枝大叶的,这种重yào

的事情也不严谨点美人懂了我话里的意思,掏出手机,边按着边说:“你丫的急什么,我打个电话就是了。”说完把电话放到了耳边。

就听到美人“嗯……嗯……”了一阵子,到最后放下电话,我问:“怎么样,什么时候?”

美人转过身走到镜子前,迅速的瞎摸着自己的头发,很快又转过身,对我说:“他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我一听,顿时心里一沉,这不是没礼貌吗?自己约得别人,还让对方在那等着,何况还是个重yào

人物!二话不说,我立kè

穿好鞋子,拉上美人就往外走。

今天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是不顺,拦了个出租还拦了好久,有个司机就像白内障一样,明明两个活人在路边挥手,就他妈一路往前开。

最后,终于拦到了出租,赶紧招呼司机往东四开。

这司机倒是个慢性子,红灯都转绿三四秒了才启动,我和美人催他几句,他还不紧不慢的开始对我们说教:“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你们要是开车,可不得撞喽?慢橹摇船……”

说实话,我现在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万一反驳他几句,他一来气把我们扔下去倒是更不划算。

出租车终于停下了,我和美人一路小跑进了东四,连钱都没要司机找,直接找我们上次坐的地方。

这个时间,东四人并不是特别多,我一眼望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帘。

老烟杆!

我和美人找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目标,连忙往哪个角落走过去。

老烟杆还是精神焕发,一身白色的衣服透着一股古风,但又不显得土气,可能这就是气质吧。

老烟杆似乎看到了我们,笑着冲我们点了点头。

我和美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时间竟然激动的不知dào

说什么好,只知dào

一个劲的傻笑。

蔡麻子倒是在旁边打了个圆场,说:“两位坐下吧,前两个星期,父亲还提到你们俩,谁想两位倒是联系到我们了,坐吧。”

这个台阶给的恰到好处,美人刚想掏出香烟,又放了回去,可能他想到老爷子是不抽这个的,而且在长辈面前抽烟可能也不太好。

我和美人做到了他俩对面,老烟杆倒是显得很豁达,笑了笑,对我们说:“看来,我们的缘分不尽啊,这么急着找我这个老头子,想必肯定有事情啦,说吧。”

我和美人对视了一下,我开口说道:“大大,我们就不在您面前买什么关子了,咱们想先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烟杆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我这个老头子能认识什么人哦,不过,你说说看,要是我认识,肯定帮你。”

我觉得在老烟杆面前没必要隐藏什么,看了看美人,他真拿着菜单准bèi

点菜,我转过头,看着老烟杆,问道:“您,知不知dào

一个秦老太太……?”

(还有一更,十一点至十二点更新)

第三十二章 历史的终结

“嗯……?”老烟杆端着茶杯的手在口边停住了.

“秦老太太……秦玉关?你怎么会认识这个糟老太太?”老烟杆放下茶杯,看着我,问道我一看有门,接着了一句:“怎么,您认识?”

老烟杆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怎么会不认识,和她斗了一辈子了,怎么,这个老太婆又想搞什么名堂?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的?”

此时,美人已经点好了菜,静静的看着我和老烟杆的一言一答。

我喝了口美人点来的可乐,说:“这个事情,还是关于那个骷髅头的……”

老烟杆一听似乎来了兴致,问道:“怎么,她在想这个心思?你给我具体说说。”

我将整个事情从秦潇潇找到和秦老太太会面的全过程和老烟杆详细描述了一边,整个话题都是围绕着美人的,但美人在旁边却是一言不发,显得很沉默。

听完我的描述,老烟杆显得有点激动,说道:“这么说,秦老婆子已经准bèi

插手这件事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但到现在发xiàn

自己知dào

的还是不多,便问道:“大大,您说的这件事情,具体指的是那件事?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老烟杆靠在后面椅子上,说:“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这个老头子知dào

的也不多,但,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解开这个问题的谜底,没想到,这里面牵扯了这么多的事情。”说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第一次看到老烟杆这么失落,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刚想要不要把话题叉开,老烟杆突然直起身,说:“和你们说说当然无妨,你们毕竟也是卷在这件事情里面,而且,你们算是把这个事情从渐渐隐没中再次拉扯出来的人,你们了解了解,也是应该的。”

我看了看美人,美人冲我点了点头,向老烟杆问道:“大大,就从你上次说的继xù

吧,你上次说的历史的终结,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烟杆冲美人点了点头,说:“嗯……我想想……”说着,老烟杆从口袋里一根烟点上,我这才想到,第一次和老烟杆见面时他也抽过现在的这种香烟,看来他对烟的要求没那么纯粹。

我和美人没有打扰老烟杆思索,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我和美人各自吃了几口,就听到老烟杆开始讲那个未完的故事娓娓道来……

“当时我走在那个走道里……”

随着老烟杆的讲述,我的思想仿佛再次被拉到了那个冰点空间……

罗祈淼走在那个一直呈下坡趋势的寒冷走到,冷气一阵又一阵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嘴里哈出的热气看起来也越来越浓厚,烛光也开始慢慢变弱。

“在这么下去,会冻死在里面的……”罗祈淼心里暗自对自己说,也许乘着还有意识赶紧回头,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决定赌一赌,与其出去过平淡无奇的生活还不如在这个走道里赌一赌,这种对未知的向往是每个人天生都有的本性,只是有些人敢去追求未知,有些人不敢而已。

罗祈淼就属于那种有胆量的,正值年少轻狂,不好好珍惜,那就是Lang费!

罗祈淼不时的将手放在微弱的烛光上烘烤以免让自己扶着墙壁的手冻僵,然后继xù

往下走。

整个走道似乎像一个旋转楼梯,一直呈下坡趋势,但却一直走不到头,他已经不知dào

自己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在这个寒冷的过道里,时间仿佛被停止了,只有罗祈淼一个人在这个被遗忘的时空里徘徊着……

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手已经冻得麻木了,感觉不到墙壁的寒冷,脑子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双脚似乎自动的往前机械的迈着步子。

这么下去,肯定会死的。罗祈淼微弱的意识告sù

自己,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直到出血,让自己的意识回复。

手中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到头了,滚烫的蜡油从烛芯滴到手上的同时,也已经凝固成了固体的蜡滴,可见这里的温度是多么的低。

罗祈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已经没有多余的蜡烛了,而手中的蜡烛已经见了底,火焰几乎就是贴着手指烧上去的,一只手,一面寒冷,一面灼热,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在这一只手上被诠释出来。

终于,火焰扑腾了两下,灭了……

整个走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罗祈淼彻底失去了感知,除了身体麻木后感觉到的微弱的寒冷……

意识已经模糊了,突然,他看到一道亮光在不远的前方出现……

出口?罗祈淼心里暗问,脚步不自觉的迈了出去。

身体似乎不那么寒冷了,随着脚步的加快,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不少汗珠。

终于,他走到了那丝亮光面前……

我听到这里都觉得心头一震,看了看美人,他也很诧异的看着我,这情形和我们梦里的景象出人意料的相似,难道说,老烟杆当时……

我不在凭空异象,静静的听老烟杆继xù

讲述。

罗祈淼面前是一个洞口,很规则的圆形,里面透着白色的光,却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他试了试,和肩同宽,确认自己能钻过去后,他立kè

将头伸了进去……

没想到的是,这个洞口不是一个面,而是一个很长的通道,进去的一刹那,罗祈淼发xiàn

,里面并不是想象中那种煞白的空间,而是一个光线昏暗的规则的走道。

罗祈淼试了试,能站起身,他开始沿着走道前进。

这个走到很奇怪,看不出墙壁的材质,并不是泥土的,因为,上面画满了壁画。

“壁画?”美人听的很入迷,情不自禁的问道。

“嗯……”老烟杆点了点头,“数不清的壁画,从头到尾没有断开过。”

“都是些什么内容的?”我好奇的问道老烟杆却摇了摇头,抽了口烟说:“你听我继xù

说。”

罗祈淼顺着这个画满壁画的通道走了很久,终于又看到一个圆形的洞口。

难道是出口?罗祈淼心里暗问,但没有想很多,直接钻了进去。

面前的场景让罗祈淼的心跳瞬时加速……

他一下子置身于一个广阔的空间,有蓝天,有土地这里是哪里?罗祈淼不知dào

,回头看看那个洞口,已经消失不见,而现在自己处在一个全是土黄色建筑的地方,似乎是个城镇……

这里是那个冰窟的最低端?罗祈淼觉得很奇怪,看了看四周,远处仿佛是一片无垠的沙漠,他怎么也想不到地底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城市,一个能看到蓝天的城市……

罗祈淼四处走了走,发xiàn

这里的主色调就是黄色,黄色的沙漠,黄色的土屋,但唯一缺少的东西,就是生气。

整个城市,若干的道路,却见不到一个人影……

罗祈淼四处走了走,心里充满了许多的疑问,他轻轻推开一个土屋的房门,骇人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桌子,一盏油灯依旧燃烧着,四个穿着不同于寻常的人围桌而作,但却巍然不动……

罗祈淼被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正准bèi

上去打个招呼,却发xiàn

了一些异样。

四个人神态自若,似乎在聊天一般,但表情冻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同蜡像一样……

罗祈淼自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瞬间觉得整个城市变得诡异起来。

他再次推开一扇房门,一个男人正举着筷子似乎想要夹面前桌上的菜,但他却永远也夹不到了……

罗祈淼看了看,几乎每个人都被定格在一个瞬间,整个城市中只有他一个人活动着。

他感到心里很压抑,但却没办法从这里出去,毫无目地的在每个街口游走着。最后,他看到一个异于其他的建筑物竖立在他的面前……

第三十三章 历史的终结(中)

这是一座塔,塔身并不高,加上统一的色调,在整个建筑群里并不显眼.

罗祈淼觉得很奇怪,谁会在这里留下这么一座城池,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全城的人都如同被时间冻结一般。这座塔里面又是什么?

抱着很多疑问,罗祈淼向那座塔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绕过几个街道,宁静的不能在宁静的城市让罗祈淼只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声,街道两侧有的房门关着,有的房门虚掩,有的就这么大敞四开,罗祈淼是不是向里面瞟上一眼,都能看到一些人如同蜡像一般的定格在某个很自然的动作。

随着罗祈淼的脚步,塔身渐渐的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在绕过一个街道后,他站在了塔的面前。

这个塔造型很奇怪,直上直下最上面有个较大的圆形,和我们经常见到的那种雷峰塔类的塔类的造型没一点相似,倒是有点现代水塔的意思。整个塔的直径并不大,绕一圈也就那么几步,不知dào

这是用来干嘛的。

罗祈淼绕着塔身转了一圈,在一面找到了一个半圆形的木门,看来这就是入口了,罗祈淼暗自说道。然后冲着木门一脚踢了过去。

这扇两面开的木门显得很结实,但不知dào

适应未年久失修还是环境风化,在罗祈淼一脚的冲击力下,直接倒了下去。

外面光线很充足,但就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罗祈淼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突然发xiàn

,在这个明亮的世界里,有蓝天,有白云,可就是没有太阳……

“嗯?”罗祈淼发出一声疑问,没太阳,那这里是怎么亮起来的?

罗祈淼心里觉得很不踏实,加上这座城市如同死城一般,让他心里更加觉得不安。

罗祈淼看了看那门里面的黑暗,稍作犹豫,然后向里面迈开了步子。

这里一片漆黑,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亮度,罗祈淼闭上眼睛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待到他再次睁眼时,已经觉得视觉好了很多,他能大概看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不大的塔身,里面空空如也,环视四周,除了一个楼梯醒目的竖在那里,别的什么都没有。

罗祈淼看了看这个楼梯,呈盘旋装往上。

罗祈淼注意到,整个塔身还是有点高度的,但看这个楼梯似乎转了几个圈就到头了,看来楼梯可能比较陡。

罗祈淼往楼梯上踏上一只脚,用力踩了踩,在确定坚固之后,开始顺着楼梯向上走。

不出意料,楼梯果然陡的出奇,再直一点估计就要直上直下了,而且每一格楼梯高度都很大,必须吧膝盖抬得很高然后用力把身体网上撑才能上去。

“他妈的,这哪是人爬的。”罗祈淼心里暗骂一声,余光往下一转,顿时觉得心跳加速。

刚刚爬了十几格,自己觉得没走多少,但看着下面的地面却已经离自己老远,站在这个没有扶手的陡峭楼梯上,罗祈淼觉得没有安全感,万一掉下去,十有八九是要和这里的人一起定格在这了。

罗祈淼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抬起头看着上面的楼梯,继xù

开始爬。

整个过程很吃力,每一次都是对他体能的考验,不知dào

这种楼梯是为什么人准bèi

的。

终于,罗祈淼气喘吁吁的双手扒到了最后一节楼梯上,顺利的爬上了顶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前的场景倒是让他又吸了一口凉气入肺……

这是个很大的空间,估计就是塔的最顶端那个圆形的空间。

很简单,没有装饰,没有器具,只是顶端开了个天窗让光线照进来。

而在一个光线不能直射的阴暗角落,有一个椅子。

一个椅子当然不会让罗祈淼起哆嗦,而现在,这个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我心里觉得越来越虚了,当听到老烟杆讲到这个女人时,我顿时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喝了口可乐让自己冷静冷静,我看了看美人,他额头上也是挂满了汗滴,看来,他也想到了……

罗祈淼壮着胆子走到那个椅子面前。

发xiàn

这女人长得很漂亮,穿着一身风格迥异但看起来就很华贵的衣服,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也被定格了?罗祈淼心里这么想着看着这个广阔的塔顶,罗祈淼很是想不通一个女人跑到这个塔顶,坐在这里到底干什么?

罗祈淼四处看了看,发xiàn

除了这个人,空无一物。

肯定有问题,罗祈淼决定好好kàn

看这里面的蹊跷。

他静静的走近这个女人,却感到一股的寒气,这才发xiàn

,这个女人正用一种阴毒的目光正视前方,似乎要看穿什么东西,而现在她的前方,就是自己。

罗祈淼心里一颤,绕开了他的目光,走到她身边,慢慢的推了推那个女人。

“砰”的一声,女子保持着原有的坐姿,直接倒了下去,如同冻僵的尸体一般。

罗祈淼被吓了一跳,但他的注意力又被一下子转移了……

在这个女人身后,和椅子靠背的间隙中,放着一块石头。

他往前走了几步,捧起那块石头,才发xiàn

中间有一条缝隙。

罗祈淼进来这么久,第一次在这里看到石头,因为这里几乎都是沙土,连房子,包括这座塔,似乎都是用泥土夯实建成的。

他轻轻的摇动盒子,里面传出一丝碰撞声。看来里面有东西。

怀着好奇心,罗祈淼慢慢的将盒子打开,盖子很重,要用不少力qì



当盖子彻底被打开的一刹那,罗祈淼心里怔住了,里面,赫然摆着一个骷髅……

透明的骷髅头……

一副深深的眼窝正死死的盯着罗祈淼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穿,罗祈淼觉得自己手在颤抖,心里一阵压抑,终于,他受不了这种阴寒的“目光”,砰的一声将盒子扔到了地上。

罗祈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自己不过是出来盗个墓,却遇到这么多骇人的事情。

他坐在那个椅子上调整着自己的心跳。

周围的一切还是一样的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罗祈淼忽然觉得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就算再多事情不能解释,但自己也没必要为一个玻璃感到害pà



想到这个,罗祈淼慢慢站起身,向那个滚落在地上的骷髅头骨,伸出了手……

第三十四章 历史的终结(下)

我和美人听着老烟杆继xù

着上次的故事,感觉整个人都跟着他的一字一句来到了当时的空间,当时的时间,变成了当时的罗祈淼.

桌上的菜放了半天几乎没动过,服wù

员走过来好几次怀疑我们对他这里的口味有意见。我觉得这里的服wù

员太热情了,反而打扰了我们听老烟杆讲述,应付了一番将她彻底支走了。

老烟杆有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故事又伴随着他口中的烟雾,慢慢传出……

骷髅滚落在罗祈淼的眼前,罗祈淼向他缓缓伸出了手。

“啊!”伴随着罗祈淼的一声惨叫,手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不是暗器,也没有收到攻击,而是这个看来透明的骷髅头,正如同烧红的铁块一般,散发着滚烫的炽热温度。

罗祈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仅仅一瞬间,手上已经红了一块,这让他感到非常的诧异。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烫?罗祈淼心里暗问。

还没等到他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变故发生了!

空荡的空间里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阵毫无忌惮的哭泣声,虚无缥缈,没有落点,一直在罗祈淼耳边徘徊着。

罗祈淼被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此时的他,注意到地上那个烫伤自己右手的骷髅头,正慢慢散发着热气,让罗祈淼离他几步远还能感到那股燥人的热Lang。

哭泣声还在继xù

,似乎像一个无限循环的小数点,一直这样徘徊着徘徊着。

声音尖锐刺耳,而且非常大,每一声都刺痛着罗祈淼的耳膜,他不得不用手捂住耳朵,以免自己的听觉受损,或者精神异常。

罗祈淼捂着耳朵四处张望着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刚刚的声音太大,只觉得难听刺耳,并且无限诡异,现在,他捂上耳朵,传入耳中的笑声变得有所收敛,精细度也高了很多,罗祈淼分辨出,这是个女人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如同家里有丧事请的哭丧队的哭声从劣质大喇叭里传出来的感觉,但比远远比那个真实很多。

罗祈淼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隐藏在这个空档房间的某个角落,除了一个女人,一个骷髅……

女人!

美人心头一震,将目光转向地上的那个被定个时间的女人,这一看,他被吓得头皮顿时炸开了花。

刚刚一直像被固定住的女人,现在身体明显发生了变化,似乎变得可以活动一样,手臂很自然的摆在地上,倒地的姿势也变得自然了很多。

她动了?罗祈淼心里一惊,难道这个哭声是她发出来的?她会不会醒过来!

想到这些,罗祈淼心里更加慌起来,但事实已经在眼前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现在转身往回走,还不如在这里静观其变,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名堂,再说,就算跑出去,当时来的洞口早就不知dào

去哪里了。连自己从哪里来的都不知dào

,跑有什么用?

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态,美人倚在了靠近楼梯的那面墙,以便出什么事情也好躲一躲。

没有什么异样,但罗祈淼明显感觉到那个骷髅发出的热量更大了,燥的脸上滚烫的,如同面对着一个火堆一般、罗祈淼很想用手挡一下面前的热气,但刚放下手,就觉得那哭声如同利箭找到靶子一般从四面八方射向自己的耳膜,罗祈淼赶紧将手又放回去遮住耳朵。

热气越来越重了,罗祈淼觉得现在仿佛置身于一个砖窑里一般。

而罗祈淼发xiàn

,随着热量的增大,耳边的哭声愈发的大了,就像正的是一个女人被烈火烧烤发出的哭喊声一般。

眼睛被烘烤的很干涩,罗祈淼下意识的迷上了眼睛,而就在他迷上眼睛的一瞬间,这个房间里的某个东西,又发生了变化……

那个女人,罗祈淼眯着眼睛,却依旧看到了那个女人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一股特殊的气味扑鼻而来,一种花香味,又仿佛一种异味……

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如同冰块遇到火一般,慢慢的融化了,不也许在这里用被腐蚀更加恰当。

罗祈淼惊住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自己在小地方长大的,奇闻异事听过不少,还没听谁说过这种事情。

而现在,这件事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罗祈淼忍着眼睛的干涩,睁开了眼睛……

地上的那个女子,皮肤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个个黑色的窟窿,并慢慢往外扩散。

女人躺的地方开始出现水渍,就如同那女子肉体融化一般,罗祈淼知dào

,那时她的体液……

水渍消失的很快,毕竟温度很高。

渐渐的,一个个黑色的骷髅已经几乎都练成了一片一片的,罗祈淼甚至透过那些黑色的骷髅,可以看到那女人的内脏。

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耳边刺耳的哭泣声,罗祈淼终于看到那个女子全身变成像流脓的伤口一般,最后,当脓水流尽时,只剩下一副骨架和外面的衣服。

笑声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哭泣?罗祈淼心里想着温度并没有降低,似乎还在继xù

升高着,罗祈淼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种热不同于那种天气的热,它显得很干燥,让你热,但不会出汗,只是觉得全身如同火烤一般。他转身开始离开这个充满是非的房间。

顺着这条很陡峭的楼梯走起来非常的费事,看着脚下骇人的高度,罗祈淼心里着急,背后如火一般灼热却又不能迅速离开,又顺着楼梯走下几步后,干脆直接抓着楼梯边缘,直接跳了下去。

高度不低,一下子跳的脚掌发麻。

冲着那个入口一口气冲了出去,本以为会好受些,谁想外面温度并无多大变化,一样燥热无比。

罗祈淼凭着自己的印象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希望能找到来时的洞口。

汗水看是顺着脖子留下,但还没有走完脊梁骨,又被烘干。

一眼瞟见那一家家开着的房门,发xiàn

原本一个个如同蜡像的人们,现在也和蜡像一般,开始慢慢融化,只留下一幅幅骨架散落在地上。

顾不得许多,罗祈淼心里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很快,罗祈淼看到了来时的景象,但还是少了一样东西,那个洞口。

罗祈淼绝望了,他不知dào

自己的结果是什么样的,难道自己的性命,就要交待在这里。

一瞬间,脑子里涌现出一大堆景象,他的师父,他的鼠会,他的那本书……

一幕幕,如同壁画一般展现在他的眼前。

慢慢的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融化,却感觉不到痛苦,只有一股接着一股的燥热……

老烟杆说道这里,长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我听到这里,目光不自觉的开始仔细打量起老烟杆,却并没有发xiàn

什么烧伤的异样。

“您说的,历史的终结,就是这座古城历史的终结吧……”我看着老烟杆,问道老烟杆呡了呡茶,轻轻点了点头……

“那之后呢?您怎么样了?”美人按耐不住性子,问道老烟杆看了看美人,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话:“后来?后来我醒了……“

第三十五章 解惑

“醒了?”我和美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难道那一直是老烟杆做的一个梦?顿时,我心里有了一种被耍的感觉,但又不知dào

被耍在哪里。

“嗯……我醒了……”老烟杆喝了口茶,说“这么说来,那是您做的梦?”我看着老烟杆,问道老烟杆放下茶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dào

了,总之这段记忆是很清晰的卡在我的脑子里的,而且,我醒来后发xiàn

我躺在我挖的盗洞外面,就仿佛我一直在这里睡了一觉一样,但是我手上留了个这个……”说着,老烟杆冲着我掌心向上,伸出了右手。

他的手很修长,但很有力量感。

我和美人凑过头去,发xiàn

那掌纹清晰的手掌中心,有个不规则的近似于圆形的空心几何体,那里的皮肤颜色明显比四周要暗,所以能清晰的看到。

“这是……?”我发出一声疑问老烟杆缩回了手,说:“这就是当时我用手摸那个滚烫的头骨留下的。”

我吃了一惊,梦里的东西残留到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事?

“那为啥是这个形状的?”美人在桌子上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印迹的形状。

老烟杆笑了笑,说:“眼窝,我当时手掌就是按到了眼窝那里,就被烫出这么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那到底是不是老烟杆的一个梦呢?可能谁也不知dào

,也不会有人知dào

了。

之后的情节就是很淡而无味的了,老烟杆从墓室里爬出来之后,心有余悸,很久没有在盗过墓,在小镇里找了份差事做着混着日子,直到很久之后他渐渐淡忘了这种恐惧,又开始为自己的生计下地。

当老烟杆人到中年时,他的朋友将蔡麻子寄托给了他,他这才过上了安稳日子,但当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老烟杆又想到很久之前的那个经lì

,他觉得这不一般,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隐藏在里面,于是,他决定弄清楚这一切,开始让蔡麻子打听他唯一记得的线索,那个骷髅头……

老烟杆终于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我和美人也对他事迹有了了解,虽然一切听起来神乎其神,或者说有点天方夜谭,但我和美人都经lì

过这种怪事,对老烟杆所说的自然是很相信。

“本来我听到被董家买走了,都准bèi

放qì

了,但听你说到这次秦玉关也打算插手,我倒是觉得这事情有点意思……”老烟杆点了根烟,说。

董家?秦玉关?

秦玉关刚刚听老烟杆提到了,应该就是我问的秦老太太,但那个董家呢?是个家族吗?难道那个胖子就是董家的?我心里将这些名字一一连着线。

“等等等等……大大,什么董家,我们怎么不认识。”美人坐在我旁边,脑子可能还没绕明白,连忙问道。

老烟杆靠在椅背上,笑着说:“呵呵,我都忘了,你们还不认识,现在的局势,也就是这样子了……”

老烟杆顿了顿,继xù

说到:“你们说的那个秦老太太,就是秦玉关,当时也算是盗墓界的元老级人物了,当时,她和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在街头流过Lang,睡过青石板……”

我一听,呵,老烟杆也有这种激情燃烧的岁月啊,真是有人难以想象。

“当年,我和她一起进了鼠会,我竞选当了两年的鼠首,在处处都照顾着她,谁知dào

,她算是没心没肺,偷走了我的书……”罗祈淼说着,叹了口气“什么?她偷走了您的书!?就是那本……”我听到这个感觉很吃惊,没想到秦老太太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做的如此绝决。

“嗯……”老烟杆点了点头,说:“就在我从鼠首退下的那几天,鼠会里内讧严重,她就乘着这场混乱,把我的书偷走了。”

我当然能想象到这本书的重yào

性,里面的内容说是天机都不为过,没想到,这种重yào

的东西却被自己最相信的一个人偷走了,我似乎能理解老烟杆的痛。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盗墓界就出了秦老太太的名声,我没多想什么,我知dào

是她,那又能怎么样,但我知dào

,这个女人心肠恶毒,她要做什么事情,目的肯定不简单。”老烟杆说“我当时就看出那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人!幸亏我毅力坚强,没有向他多透露。”美人又在我旁边吹牛逼了我算是看清了秦老太太的面目,虽然只是老烟杆的一面之词,但在我眼里,这种一面之词确实非常的有力度。

“秦玉关让你们干什么没有?”老烟杆看着我们,问道我看了看美人,不知dào

怎么回答他,秦老太太是让我们帮他找那个胖子,但她是给了我们好处的,把收了秦老太太钱这件事情告sù

老烟杆,不知dào

他会怎么想。

“她让我们帮忙找那个买走头骨的胖子。”美人的这句话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呵呵,看来她是认定这件事情了,真不知dào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让他们这么拼命。”老烟杆笑着说“怎么,您不知dào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我觉得很诧异,这个当事人,居然不知dào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利益老烟杆往后靠了靠,说:“这里面的东西,我怎么知dào

,我这个老头子,只是想搞清楚当年的那个故事而已,也算是给自己找个交代吧,谁知dào

这里面这里面会牵扯出这么多人,不过,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董家开始找这个,还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今天你倒是告sù

我秦玉关也插手了,看来这里面的吸引力真不小啊。”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利益吸引着他们,我估计他们不会像大大你这样就为了给自己个交代,按您所说,想秦老太太这种人,没有好处,我估计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但我听她当时的口气,似乎不知dào

那个胖子是哪个,对了,您说的董家,是不是那个胖子家?”

老烟杆听了,喝了口茶,说:“她没能想到董家,也是正常,我估摸着,她也算是老了,没什么心思跟这个世界打交道了,董家是这几年刚刚出头的一个家族,据说,这个家族祖上,是摸金校尉……”

第三十六章 预言成真

“摸金校尉?”我不禁一问,思绪被拉回了老烟杆当时和我说的盗墓界的天地堂里的摸金校尉.

“您不是说,正宗的摸金校尉不都已经不在人世,没留下任何传人吗?”美人问道。

老烟杆点了点头,“嗯……事实就是如此,但有多少人愿意扯开眼前金钱的迷雾去看那不值钱的真相呢?”

我听老烟杆说这么现代化哲学的话感觉很别扭,但又非常有道理,看来,按老烟杆所说的意思,这个董家,十有八九是用自己强dà

的金钱势力来包装自己,给自己套了个摸金校尉传人的名头,光鲜亮丽的外表摆在眼前,没有人愿意去较劲那包装内部的真伪,况且,这种消息,要传播,也只是在盗墓界里传传来撑住自己在业界里的场子。

“这么说,这个董家就是个绣花枕头,皮包公司?”我看着老烟杆,问道。

老烟杆赶紧抬起手,摇了摇,说:“虽然他们不是真的有本事,但家里的财气那倒是真的大的惊人啊,加上董家的势力,万万不可小看他。”

我听了,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这事情和我预想的一样,如果之后老烟杆准bèi

插手的话,就真的是三大势力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我们来的正题,结合前面老烟杆说的话,我觉得的他应该是会插手了,现在,我们只要把我和美人两个在扯到他们这边就行了。

“那您打算出手了?”我冲美人挤了挤眼睛,然后转过头对老烟杆说道。

“嗯,这次,我不光要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疑问找个答案,而且,这次秦玉关插手,绝对有什么事情在里面吸引着她,她这个人我算是看的挺明白,圈子里她的骂名也是数不甚数,总之,不管是为哪个,我都得去弄个明白。”老烟杆说完,握了握拳头。

看来老烟杆这次去定了,我心里一喜,十有八九是有戏的。

“大大,能不能带我们一起?毕竟我们也算是当事人,还是这个东西的发xiàn

者,我们也想知dào

知dào

这里的故事,再说了,人多力量大嘛,在一起,还好有个照应。”我看着老烟杆,咽了口吐沫,厚着脸皮说。

为什么说是厚着脸皮?万一老烟杆看我们俩啥都不会,在一起只能给他们添累赘,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可以感到我的脸红通通的,这句话早知dào

让美人来说,反正他是神经大条,哪会想到什么不好意思。

老烟杆听到后,愣了愣,我心里顿时难堪到极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但随即,老烟杆又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年轻人有活力,好,好啊。”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放下了,看来没出现我想象中的冷场的场景。

“但是……”老烟杆脸色恢复了平静,“这个过程,可能很辛苦,可能有危险,没有什么事情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会慢慢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科学意识,你们,能承shòu吗?”

我听老烟杆说的很郑重,也开始严肃起来,美人也难得的没有在旁边打屁。

“能!”

“我就不用说了,川子都能,我不是稳稳地吗?”美人拍了拍胸脯,说“呵呵呵,好!看来,年轻人还是有朝气啊!”老烟杆爽朗的笑声又响起来“那好!玉廷啊,你去准bèi

准bèi

吧,把该买的东西都备备,不要太张扬,否则,必然会多许多阻挠啊……”

蔡麻子在旁边到现在没怎么说话,听到老烟杆说这个,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和美人对视着,笑了起来,我们,终于正式踏上这一步了!

既然以后要一起寻找答案,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虽说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对于老烟杆,我还是很信任。于是,我和美人将我们做梦的事情详细的告sù

了他。

老烟杆听后觉得很吃惊,尤其是听到我当时发xiàn

美人被定格在桌前,老烟杆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种特殊的目光,可能是他想到了那个被终结了历史的古城吧……

老烟杆听完我们讲述,嘴里慢慢念叨着“商”字,然后闭上双眼,靠在椅子上,仿佛在思索。

我还没有看到过老烟杆想问题想的这么入神,因为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太多,几乎都有了经验,但现在,他听到我和美人说的那个门,以及上面的“商”字以后,也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半晌,老烟杆摇着头坐起身,说:“我也想不到什么,看来,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要我们一个个去亲自看看啊。”

我和美人点了点头,是啊,光是猜测,永远都不能确定什么,在漂亮的推理,也要证据来支持,而我们,现在就要去寻找证据了。

想到这些,我顿时觉得热血沸腾,美人也招呼了一些菜,四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好好吃了开来。

看来,这次,还真被美人猜中了……

第三十七章 准备

在一番交谈和商议之后,我们和老烟杆做了拜别.

在回家的路上,我觉得我的世界变了,虽然看不出,但我知dào

,从此以后,我活的将不会这么淡而无味,这让我多多少少觉得有点兴奋。

美人也显得挺激动,一路上是看见什么吃的就买,等走到家时,手里已经捧上了一大堆。看来他准bèi

今晚好好疯一疯。

我和美人领着那些吃吃喝喝的走进家门,顺势将这些东西扔到了床上。

美人从走出东四之后就没消停过,一直是一副笑脸,如同买彩票中奖一样,不,现在他就算中奖了估计也没这么乐,中个奖,也就和我们手头现在差不多的钱,当钱多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觉得没意思了,最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真是搞不懂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是什么想法,他们不缺钱,但为了更多的钱愿意去冒险,去做亏心事。

我看着满床的吃的喝的,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形式的庆祝真不想是美人的风格,一般情况下,遇到什么开心事,美人都是在玩面没命的疯上一晚,怎么今天换低调了?

我回头看了看美人,他正弯腰趴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不一会,电脑里传出那种节奏感超强的音乐,美人的屁股随之扭动起来。

我走到美人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今天不出去疯,搁家里干嘛?”

美人转过身,笑的一脸喜庆,说:“我们可得在家准bèi

准bèi

,可不能马虎啊。”

马虎?!我心里觉得很别扭,一般都是我让美人别大大咧咧的,今天也轮到他这么跟我说了。

“你这么着急干嘛?老爷子不是说了吗,等他那边都准bèi

好了,自然会联系我们,怎么着也得过上几天,今晚就收拾,你想单干啊?还好意思让我别马虎,也不想想谁马虎。”我笑着对美人说美人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说:“你也知dào

是他准bèi

好了通知咱们啊?万一他们速度快,明天就好了呢?早点准bèi

多好,今日事今日毕。”

嘿……平时我是从来没见美人在什么事情上面这么积极过,今日事今日毕这句话在过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信是从美人嘴里说出来的,都说酒乱人性,看来这人太激动了,和喝了酒之后反映差不多,都是一反常态……

我坐到床边,看着美人买的这一大堆东西,包装袋花花绿绿,顿时觉得挺有食欲,俩人就这么一言一语,听着音乐,开吃起来。

可能真的是心情影响食欲,我和美人很快就解决了一半的吃的,这才觉得满足。

我伸了个懒腰,往枕头上倒下去。

刚躺下的一瞬间,我觉得腰间一阵疼痛,“诶呦”一声喊了出来。

美人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起来:“哈哈,川子,你吃饱了撑得慌吧!哈哈”

我一手揉着腰,一手将自己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对美人说:“去你的,你床上都放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咯我腰了!”

美人看了看我的样子,说:“我床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咯到你腰的东西,如果有这么硬的东西在床上,我他妈还能睡着吗!”说着,他掀开我真下的杯子,在里面摸索起来。

我看着美人的手,在一阵摸索之后,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从被子下面缩了回来。手里还握着他的那把手枪。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当时去医院之前,美人把枪给我时,我顺手就把枪放在了被子下面,这样说起来,还算是自作自受。

美人看着这把手枪,不说话了。

他心里还是不舒服,我能感觉到,我不想让场面显得尴尬,于是笑着对美人说:“怎么,要不要我也蹦你一枪,可带劲儿了,哈哈。”

美人笑着摸了摸头,说:“去你的,你现在也梦游,我随你怎么打,打成筛子我都不怪你。”

“哈哈……”我和美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感情这种东西,不像这种伤口,感情不像伤口,会轻易出现,也不会想伤口一样,轻易就会破裂,更不会像伤口一样,会跟着时间愈合……

今天在吃饭时,老烟杆也问过我左臂的纱布,我如实的告sù

了他,他倒是很钦佩我的冷静与勇气,并让美人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毕竟不是他本意所为,看来老烟杆也是个很性情的人。

“这东西,就给你吧!”美人把手上的枪扔到我面前。

“怎么?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留着自己防身啊,万一晚上遇到什么**呢?”我开玩笑的对美人说美人“呸”了一声,说:“你才遇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一副闷骚样,专门对那种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充满吸引力。”说着,还用手捏了捏我的脸,一副挑逗的样子。

“你丫的就是性取向有问题吧!这枪你为啥给我?你倒是说说看”我拨开美人的手,说“给你留个纪念呗,哪天他为你立功了,就算是我的份,倒时候要请我吃饭啊!”说完,笑着转过身,吃着零食看电视去了。

这小子,明明就是为上次伤到我的事情心里不舒服,自己拿不起这把枪了。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珍惜这把枪了。

已经有很多零食袋子堆在地上,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说是准bèi

准bèi

,吃的倒是挺饱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干呢。

我招呼了声美人,俩人开始收拾起来。

这里的垃圾对我们来说基本就是没有什么压力,直接往一个角落一堆,再批量扔到垃圾房里就行,当然收拾垃圾不是目的,该准bèi

的东西还得好好准bèi

准bèi



美人从柜子里拿出他的那个旅行包,我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都翻了出来。

“这还用准bèi

吗?”我指着地上那一大堆的东西,问道“多准bèi

准bèi

点,有备无患,我准bèi

的都是些日常用品,就像是出去旅游用的,咱们这次可不是旅游,要准bèi

的东西应该不止这些吧。”美人说“那你可比我好多了,我连你这些旅游用品都没有,再说,就算我出去旅游,顶多带点衣服,牙膏牙刷洗脸布,怎么会买像你这么多东西?要不先去帮我那边收拾收拾吧。”我对美人说。

美人点了点头:“说起来,我也想不到我还能准bèi

什么了,想到的东西都买在这了,咱们回头再去把这些东西买一份吧,省的再去一样一样考lǜ

。”

这样也好,节省了不少时间,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美人的东西,发xiàn

他准bèi

的还很周到,火柴,打火机什么小东西都备了,我估摸着,除了那只避孕套我用不到,其他的都可能派上用场……

第三十八章 贩毒?

和美人忙忙乎乎的收拾了一个小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两人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川子,咱到你家去收拾收拾吧,该买的东西都买买。”美人把手上最后一个东西塞进旅行包,对我说。

“这么晚了,到哪里买东西?不过回去收拾收拾也好,我也两三天没回家了。得回去看看了。”我对美人说。

美人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我和美人走出他家门,打了辆车就出发了。

“嗯?开错方向了啊?”我意识到司机开车的方向和我家的方向不一样,和美人说到。

“傻啊!你小子还想先回家看看,在出来不成,倒不如把东西买全了一次性拎回家。”美人右手指戳着我的脑袋,说这么晚了,到哪里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印象里这种大晚上开门的,都是些娱乐性场所,要不就是大排档,小吃摊,没听说过哪个杂货铺开通宵的。

那司机也倒是好奇,透过反光镜看着我们,问道:“两位师傅这么晚了,跑那么远干嘛?”

“哦,没什么,买点工具。”美人看着窗外,随口答yīng

到。

“哦……那跑那么远,要买什么东西?咱市区可是什么都有啊。”司机接着问道美人笑了一声,说:“呵呵,有些东西,有钱它也买不到啊,你让我上哪找去,没办法,只能去我朋友那搞点了。”

我听了美人的回答,心里顿时明白了,看来,他可能是那个朋友专门搞这些野外探险器材之类的东西的,但仔细想了想,觉得苗头不对……

靠!

我回想了一下美人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只能去朋友那里搞点……”他妈的这话谁听着谁别扭,不知dào

的人怎么想我们,十有八九会把我们想象成贩毒分子或者是什么杀人越货的那种。

我心里是把美人翻着个骂了一遍,他妈的说话也不知dào

说全点,万一司机想歪了,有得惹一身麻烦。

我狠狠瞪了美人一眼,美人似乎是没注意,继xù

目光涣散的搁那哼着歌。

我想和司机解释解释,但觉得这样反而会不好,绝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真的也像真的了。

我抬头看了看司机,他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放在腿上。

难道是在发短信?

我心里打了个颤,这司机也太他妈没头脑了吧,就听了一句话就把我们给钉死了,此时的我,只能用无奈来形容心里的感受,想和美人谈谈要买的东西,让这个司机听明白,但想想才发xiàn

,我们要买的东西,不是匕首,就是小型铁锹,还有登山绳之类的东西,我自己把这些东西联想了一下,出现了这样的关联“登山绳用来翻墙跃室,匕首用来杀人灭口,铁锹用来掩埋尸首。”这他妈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我自己都能想到这些,天知dào

这个傻逼的司机该怎么想,半夜,两个人男人跑到里市区好远的地方搞东西,搞的还是匕首之类的,用脚趾头想想都会往歪了想。

我叹了口气,靠在靠背上,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管他怎么样。

我抬头看了看反光镜,那司机正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们,和我的目光在镜子中对视后,赶忙缩了回去。

看来,他真的是用脚指头想问题的那种人……

不知dào

这司机到底和外面联系了什么,现在开的特别慢。

美人玩手机玩了半个小时,抬头看了看,皱着眉头对司机说:“怎么的?你不是打瞌睡了吧,开的这么慢?”

那司机可能听到美人语气有点凶,语气软了下来,说:“不……不,这里路不好,您谅解谅解。”

美人骂了句“靠”又靠在座椅上玩手机了。

我把头探出窗外,妈的,这司机也太能了,说谎都不会,现在车又没开到什么荒郊野外,只是这里人少了,没路灯,可还是开在大马路上,真想不到这种理由他怎么编出来的。与此同时,我庆幸美人没注意这个细节,否自和司机吵起来,估计十有八九这货会立kè

打电话报警。

就这么磨磨唧唧的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在这条被昏暗的建筑物包围的马路上看到了亮光。

美人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说:“得了,川子,咱到了。”说着,他手机放进口袋,等待着出租车往前晃悠。

我和美人等到车停下,刚拉开车门,一阵刺眼的灯光刺到了我们的眼睛。

我顿时觉得眼睛睁不开,用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但就在这一瞬间,我觉得一股很大的力量控zhì

了我的双手,把我的手硬生生的扳到了身后。

“靠!”我听到身边传来美人的一声骂声。

我眼睛慢慢适应了这种光线,缓缓的睁开眼。

之间这栋开着灯的建筑物的阴影下停着四五辆警车,我的双手被一个男子扳在身后,美人也不例外。

“他妈的,放开老子,你们是什么人!”美人在一旁嘶吼着。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我转过头看着那司机从车上上来,指着我和美人。

丫的!这他妈也太没脑子了吧!我心里暗骂着。

“老实点!”我身后的警察用力扭了扭我的胳膊,我不得不把头又转了回去。

“带到车上。”一个中年男子对两人说。

我和美人被关在警车里,觉的心里特憋屈,却又没办法。

不一会,一个警察进了车,开始对我们进行了审讯。

我和美人心里是气愤急了,但又不得不冷静下来,越激动越出问题。

我俩将自己的目的和警察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出关于出去旅游的目的。

警察拿着笔记本迅速作完笔录,并收走了我们的手机下了车。

这警车我还是第一次进过,没想到车后头还有这么个关人的地方。

我拍了拍美人的头,说:“让你小子说话含含糊糊的,这下子赚了吧!”

美人心里也是不舒服,牙齿要的紧紧的,骂道:“他妈的狗日的司机,傻了吧他!爷爷我这么正派的人居然被他想成这样!”

我和美人看了看窗外,三名便衣警察正在敲美人朋友的家门。

不一会,门开了,三人一股脑冲了进去。

我觉得这些警察也够蠢的,随便也不看看报案人有没有依据,就大张旗鼓的往外跑,也难怪,他们的汽车不要给加油费……

我俩在这里一言一语着,外面三四个警察看着我们的车,听见我们说话,对我们呵斥起来。

我心里真实窝火了,他妈的冤枉好人啊,事实还没搞清楚之前就这么对待我们,我暗自决定等搞清楚之后把这些人好好骂一顿。

半晌,那三个警察从屋里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男子,正指着这些警车对他们说着什么。

不一会,一个警察上了车,打开了这个铁栅栏门,并说:“不好意思,二位,请出去吧。”

我听了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着,让我们来就来,让我们走就走?我们是钟点工啊美人可能和我想法一样,往汽车座位上一座,说:“今天,麻烦你给我个交代。”

那警察似乎也愣了一下,可能没见过这套路的,更我们说了一大堆什么公务,缉毒什么的,我和美人看他也够受的,才准bèi

下车。

临走,那警察和我们说:“你的朋友跟你们性格真像,愣是不让我们走了,我们没什么准bèi

,没有搜查证,他就是死抓着不放,总之,你们去劝劝吧。”

我心里乐极了,没想到警察也有这种时候。

看着那个司机的尴尬样,我真想上去损他几句,但碍于正事要办,懒得和他啰嗦。

美人走到那个中年男子旁边,他正和几个警察说的火热,听美人劝了劝终于让他们走了。

“这些人,就是他妈的不把我们放眼里……”那中年男子说。

第三十九章 老泰的杂货仓库

这人说的这句话,让我觉得他的性格和美人有得一拼.

我看了看这名中年男子,和美人差不多高,在楼房内传出的昏暗灯光下,皮肤相对我们而言显得黝黑,一头碎发盖在头上,整个人比我壮一圈,一看就是那种莽夫级别的,可脸上还不相称的挂着一副斯文的眼睛,让人觉得很别扭。

美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泰,这是我哥们,你叫他川子就行。”说着,把手向我挥了挥。

我礼貌性的冲着那个老泰点了点头,他却豪爽的笑了起来,说:“小兄弟,刚刚那批吃皇粮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看你这身子骨,可不能给他们欺负喽。”

我心里听着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这人太直爽了,但上来就说我身子骨弱,不明显的瞧不起我吗,我没了台阶,又不想多说什么,冲着他笑了笑。

美人倒是直接招呼起来了:“得了吧,你当谁都像你似得,一天到晚就知dào

折腾自己,愣是把自己从小白脸搞得像个黑炭一样,好了,前两天我可是在你这定了一些东西,你现在可得给我再准bèi

一份。”

那老泰听了美人说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是准bèi

当游牧名族啊,还是参加什么探险的节目组啊,怎么突然要起这些东西了,还要的这么急,大半夜的就跑我这来了,还给我找来这些个麻烦,你要的东西可都是平常没人要的,本来搞的就少,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dào

家里还有没有,得了,你跟我进去看看呗,有的话,你在搞上一份。”

说着,冲我们挥了挥手,想那扇被警察叫开的门走去。

我和美人跟在他后面。

一进门,我就觉得这家伙经济条件绝对的优越,整个客厅被弄得富丽堂皇,在有点韵味的话,就能和秦老太太的那个隐秘的小院子拼一拼了。

我跟着老泰后面,没工夫细细观察这个客厅的具体内容,直接净值往里屋走。

一条走廊上,看到好多房间,这都让我怀疑这个老泰是不是开旅馆的,但乘着外面的光,往里看了看才发xiàn

,里面都是些健身器材,看来这家伙是个健身迷,难怪这么大块头,美人还说他自己折腾自己。

穿过前屋,我们来到了一个后院,可以看到一个挺大的屋子就在对面。

“你小子真会选地方啊,上次我来就没注意你从哪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的,这下子我算是见着了。”美人笑着对前面的老泰说“瞎白话吧,刚刚那些个缉毒的也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这里了,还领了条狗在这东闻西闻的,他在我这闻个屁啊,顶多闻个润滑油的味道。”老泰说话间已经和我们走到了这个房子前拿出了钥匙。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铁卷帘门被拉了上去。

老泰先进去开了灯,我和美人紧随而入。

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我傻眼了。

一个仓库里大大小小都是堆满了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水果刀啊,旅行包啊,甚至连避孕套都有。

我止不住心里的疑问,问道:“你是做什么的,这里面怎么堆了这么多东西?”

还没等老泰回答,美人倒是抢先和我解释了:”这家伙就是个搞贩卖小商品的,我这些东西也都是搁这边弄得,别看外面搞的像个样子,都是这丫抠出来的,你看看,这种地租便宜的地方哪像个有钱人住的地方。”

我看美人说的有点过火,想给老泰打个圆场:“别这么说,有钱人都低调,人家老泰不显富。”

老泰听了这话倒是笑了起来说:“川子,你可别这么说,我啊,就和凯子说的一个调子,咱都是小本买卖,连个营业牌照都上不起,要不怎么躲得这么隐蔽,好啦,不说了,你们赶紧看看,要啥就挑吧,那些个匕首什么的都在里面屋里,待会我陪你去看看。”

我听了老泰的这番话,觉得这人真的很直爽,而且我觉得他对美人的称呼倍儿有意思。

“凯子,哈哈……”我情不自禁笑了出来,这称号真的挺适合他。

我和美人在这个仓库里东挑西拣着,别说,这里真的挺有意思,我这人就喜欢在杂货堆里翻东西,因为你不会知dào

在一堆垃圾下面藏着什么,这种小小的刺激感让我觉得很痛快。

美人从箱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举在手上对我喊道:“川子,要不要也备个?”

我一看,就是他包里的那种避孕套,我白了他一眼说:“去你丫的,这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练习用吧。”老泰听完在旁边嗤嗤的笑了起来。

在外面这个仓库挑了半天之后,觉得差不多了,我和美容呢准bèi

进里面仓库看看那种不方便直接出手的东西。

老泰带着我们打开一扇隐藏的很好的房门,这门和墙的颜色差不多,连钥匙孔都一个色,不好好kàn

基本是分辨不出来的。

门一开,我就闻到里面一股子机油味,这种浓浓的味道,只有在一些机械加工厂里才能问道。

老泰打开了灯,我看着这间小些的隐藏仓库,感觉比外面刺激多了。

一堆堆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能反光的。

我走进看了看,各式各样的匕首都有,便携式铁锹,军用手电,防狼手电,电棒,算是应有竟有。

我天生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冒,但还是觉得很好奇,开始在里面研究起来。

这些个匕首绝对不是装饰用的,我从那匕首中看中了一把样式看起来比较机械的,有种高科技感,拿起来随手在另一把匕首的刀背上花了一下,那刀背上顿时留下了一道印迹,我不禁感慨这刀口的锋利。

“这可是把正的,军用刀啊,航空部队里可都用这个,难得的一把,川子,你还真是好眼光。”老泰看着我拿的这把刀,说。

我听他这口气感觉想那种街头买老古董的,随你挑那样,他都说你好眼光……

忙活了一番,我挑了一大堆东西,再在老泰这里找了个旅行包装了起来,拎了拎,觉得份量还可以,背着还不至于累。

最后,老泰只收了那把军刀的钱,别的都算是赠送了,他的理由是,让自己好好出了口气,把警察骂了一顿……

第四十章 失窃

我和美人拜别了老泰,出门发xiàn

还是繁星点点.

这地方没有那种纷杂的灯光,所以天上的星星也逐一显得明亮起来。

我看了看手机,凌晨四点半,看着这黑漆漆的道路,觉得能打到出租的机会实在是比较渺茫。

拎着手里的旅行包,我和美人失去了方向。看老泰这个样子,穿着短袖大裤衩就出来了,十有八九是睡的正香就被警察给闹醒了,我门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虽然他家的房间挺多。

美人看了看这条路,对我说:“没事,咱等等看,我还就不信这里没个出租车,难道这里的人都不出来不成?”

我四下看了看,这里哪里想有人住的地方。

我冲着美人说道:“这里他妈的明显就像个开发区,等待开发的,估计这里人早就搬家了,也就老泰住在这了。平时他都怎么出去的?”

美人眼珠子往上翻了翻,说:“这小子当然是开汽车出去,一天到晚把自己装扮的光鲜亮丽的,外人谁都看不出来他就是个贩卖小商品的。”

我听着总觉得别扭,看老泰的样子想比我们大了十几岁,最起码四十左右了,美人还一口一个小子小子的喊着。

我跟美人说了说。美人倒是笑了起来,对我说:“他丫的就是这个样子,原来是白白嫩嫩的,现在一天到晚的不知dào

发什么神经要锻炼,愣是把自己搞的黑漆漆的,看起来一副老气。”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有开始想目前的问题。

“对了,你不是说他都开车么?咱去问他借车用下吧、”我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打自己巴掌了,刚刚还说怕打扰人家,现在借车还是打扰。

美人倒是没想那么多,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我对他说:“你还真打啊,人家说不定都睡了。”

美人冲我摇了摇手,眼睛并没有离开手机屏幕,然后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美人冲着话筒说了一声一番交涉过后,美人挂了电话,对我招了招手,说:“撒丫子吧。”

我一看,立马拎起刚放到地上的旅行包,跟着美人往老泰家走过去。

我们并没有出门多远,走几步就到了,此时,老泰正站在门口,还是穿着大裤衩,但短袖没了,手里正拿着一把钥匙。

“我还在寻思你们怎么回去,这地方难得来一辆车,你就打了个电话过来了。”老泰甩了甩手里的钥匙说。

美人倒是直截了当,直接从手里抢过钥匙,说:“得了吧你,当时我们没出门时你也不说,川子还不好意思打扰你。”说着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跟着老泰来到车库,打开灯,我发xiàn

两辆车停在里面。

一辆奥迪,一辆白色面包车。

两辆车放在一起有一种明显的对比,一个亮洁如新,一个破旧不堪。

老泰冲着两辆车努了努嘴,说:“这,开走吧。”

这话说的含含糊糊,不知dào

让我们开哪一辆,我寻思开个破点的吧,能回去就行了,毕竟是人家的车。

美人却做了和我想法相反的动作,直接跑到奥迪面前,拍了拍前车玻璃,冲着老泰说:“得了,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那串钥匙上取下一把钥匙,把剩下的扔给了老泰,然后,打开了奥迪的车门。

老泰拿着钥匙,笑了笑:“你丫的还真是不要脸,用完了得还给我啊,我可靠这个撑场面呢。”

美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摆了个ok的手势,说:“放心吧,坏了陪辆跑车给你。”说着,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车,我看美人都开上了,也没说什么,直接坐了进去。

美人将车子缓缓退出车库,听到老泰说了句:“你先有钱请我吃顿饭,在说陪我跑车的话吧,哈哈。”可他不知dào

,我和美人现在手里的钱足够买上几辆跑车了。

美人顺着马路开了一会,我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踏实,美人这小子晕车晕的那么厉害,还能开车吗?

我对美人说了说,他却说:“你就把心放肚子了吧。”

我一直不知dào

美人会开车,心里还是有点隐隐的不放心,但看他开的挺稳当,也就不去多想了。

回过头想想,才觉得我和美人应该去考个驾照,否则太不方便了。

“你有驾照没有?”我问美人。

“驾照?没有,要那个干嘛?”美人手握着方向盘摇了摇头。

我把考驾照的事情和美人说了说,美人却笑了,“你说我们开车有什么用?你见过谁出去探险把汽车开到深山老林里的吗?再说了这种事情罗老爷子他们肯定会包圆的。”说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美人开车的水平我也大约估计出来了,十有八九是玩电脑游戏练出来的,像极品飞车之类的,不过还好他还有点数,没像玩游戏那样把油门踩到底。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开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开到了市区。天也开始灰蒙蒙亮了。

这里的车流量可以说和那个开发区是天壤之别,美人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车,踩下了刹车。

我身子往前一冲,问道:“怎么了,没油了?”

美人摇了摇头,说:“他奶奶的,大早上的怎么这么多车,我算是不敢开了。”

我一看,眼前以不快的频率过往着一辆辆的汽车。

“刚刚不是开的蛮好吗?怎么现在不开了?”我问道“他妈的,你没看到刚刚那是什么路,几乎是一条直线,回踩油门,不是瞎子就能开,这我可不行。”美人说着把车子倒到了一个停车处,我俩人下了车。

我看了看,离我家还有好远的距离,没办法只能打车回去。

这里打车十分的方便,我突然觉得还是现代社会日子好过。

要说这会开车的和不会开车的差距就是大,这司机把汽车开的呼呼的,和美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不一会就到了我家门口停下了。

我拎着包,往我门口走去,顺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打开灯。

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大吃一惊!

整个房间被翻得一塌糊涂……

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滚落到地上,电脑桌子孤零零的放在那里,电脑已经不知去向,衣柜也大敞四开的张着嘴仿佛向我通俗苦衷……

“川子,你家里来贼了啊……”

第四十一章 我替你做梦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有一种气愤加无奈的感觉.

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吃亏,反而还觉得有点赚了。

第一,我没和我家人住在一起,这样就保证了我家人的安全。第二,家里没什么东西可以偷的,衣柜里他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东西,顶多几条裤衩和衣服,退一万步讲,就算现在那小偷把我的电脑搬走了,那东西是我好几年前买的,早就该淘汰了,好几次我都想把它卖了,就是嫌麻烦,现在倒是挺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总结了上面的两点,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幸亏我没有在家里放钱的习惯。

美人听我说了我的想法,笑了起来,说:“川子,真是有阿q精神,你要在慈善点,干脆去捐款吧。”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拎着旅行包,走了进去。

我和美人开始收拾这位倒霉的小偷留下的残局,一边就这这事情调侃着,不知不觉的,外面的天空渐渐变得白了几分。

终于,我和美人在忙活了半个小时之后,把东西都塞到了原位,这样一看,除了家里少了个电脑,别的确实没什么变化。

此时,一股困意袭来,我的眼皮开始不听使唤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躺倒床上,还没和美人说几句话,就晕晕的睡了过去……

寂静……

我知dào

我又开始做梦了……

还是一片黑暗的空间,依旧是那样的氛围……

我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心里再无什么别的想法……

我开始慢慢向前走,目标依旧是远处的亮光……

“川子!”一声大叫在我耳边想起,把我吓了一跳,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

美人正坐在我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觉得突然被喊醒,头非常疼,眯着还没能彻底睁开的睡眼,用手摸了摸头,问道:“你丫的瞎叫唤什么?一夜没睡,你可正精神。”

美人笑着看着我,说:“你知dào

你睡了多久啊?”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dào

他心里在想什么。说:“不知dào

,我都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美人,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晃悠了两下,我隐约看到上面写着“13:20“美人收起手机,说:“你是早上天刚亮开始睡的,算起来,可等于睡了半天了。”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半天?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我睡的太死了?

我问美人:“那你现在把我喊起来干啥?”

美人笑了笑,说:“不干啥,倒是没什么事,看你睡了这么久,不知dào

你做梦没有。我估摸着一个梦用不着做这么长时间,就把你喊起来问问。”

我听了,觉得美人这事情做的太不靠谱了,估摸着一个梦做完了?这东西也能估摸出来?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划过。

难道我又做梦了?我摇了摇头,想仔细回想回想,却发xiàn

,除了一片漆黑的空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能做梦了,但我好像不记得,说不定是我这次睡的太死了吧。”我摇着头对美人说。

美人“哦”了一声,说:“那行,你继xù

睡吧。”

我心想“把我吵醒了,还让我继xù

睡?还说的名正言顺的,真是一种特殊的不要脸”

被美人这么一喊,我发xiàn

自己反而没什么睡意了,感觉肚子倒是饿得难受,于是想到冰箱里看看有没有吃的。

打开冰箱门。呵!冰箱里空空如也,连上次我喝剩下没喝掉的半听可乐都没了。这到底是小偷啊?还是乞丐?我不禁苦笑一声,准bèi

到外面买点午饭吃一吃。

美人正躺在我床上抽烟,见我要出门,问我干什么,在得知我去买午饭之后,似乎很开心,说:“那我就搁着等你回来啊,多买点荤的,最好来点烧烤。”

我心说这大中午的到哪里去给你弄烧烤去,没有多加理会,出门了。

在街上转溜了一圈,发xiàn

什么东西看着都没胃口,最后只能从速食店里买了点速食,带上几个馒头和几瓶啤酒,就往家赶,脑子里还幻想着美人看到吃的的场景。

回到家,我两手拎满东西,用脚轻轻踢开房门,却发xiàn

,美人还是躺在床上,但似乎是睡着了。

我笑了笑,心想也有他撑不住的时候。

我把东西放到桌上,打开快餐盒,首先闻到的却和我意料中的味道不同……

不是食物的香味。我仔细闻了闻,发xiàn

整个房间的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焦味。

难道这些菜是烧糊的?我想到这个,拿起筷子在菜里翻了翻,吃了一口之后,我否决了这个想法。

我在房间里四下闻着,终于发xiàn

,在某个地方,味道最浓。

我的床上!

这一发xiàn

让我吓了一跳,立马往美人正躺着的床上看去……

美人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的呼呼的,一只手放在身上,一只手则摆在枕边。

而在那只枕边的手的旁边,有一只冉冉冒着烟的香烟头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那床被子。

我吓坏了,估摸着这小子是抽着烟睡着了,这种情况我也有过,特困的时候手里点着烟睡着,根本就不知dào

烟头会怎么样,知dào

烧到手才会猛然醒过来,但美人睡的很成功,他没有被烫到手,直接把烟头甩我被子上了。

我赶紧爬到床上,拿起那只烟头,扔出窗外,不停的拍打着那被烫出好大一个窟窿的被子。

最终,青烟在我的不停拍打中渐渐的消失了,同时,美人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我一看他醒了,冲着他就喊道:“丫的……你发xiàn

你想睡觉了就不能先把烟头给我扔喽啊,还好我回来的早,要不然,今天就不和昨天一个性质了,昨天是遭贼,今天可就是失火了,弄不好这就是你的火葬场了!”

美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边的那个黑色的窟窿,也被吓了一跳,感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担心自己被烧伤。

美人说:“好了好了,总之没事就好,还好老子没毁容,要不然,以后迪厅里就没我的事情了。”

说着,爬起身往桌子走过去,直接拿起筷子就叉起菜来。

我看他这样子,不知dào

说什么好,又是与一场不幸擦肩而过。

我坐到桌前,拆开另一幅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

美人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川子,我算是把你的梦替你做了。”

我现在一听到做梦这个词,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很好奇,问道:“怎么个意思?”

美人笑着说:“按理说,我们做的梦应该是一样的吧?”

我点了点头“你刚刚是不是说你睡的太死了?不记得了?”美人问道“的确,我没这么折腾过,肯定睡的死,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对美人说。

“那,你的梦,我替你做了。”美人喝了口啤酒,说我心里顿时明白了,美人的意思是,他刚刚也做了个梦,而且记得梦的内容。

美人习惯了这种少睡眠的日子,就算是困了也不会睡的太死。

我一下子来了好奇心,问道:“那你梦到什么了?”

“还是他妈是扇门!”

第四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图案

对于美人说的这个结果,我已经很适应了,在他说之前我也猜了个七八成,但还是有一丝的好奇.

“还和上次一样?”我喝了口啤酒,问道美人摇了摇头,说:“大体一样,但上面画的东西似乎和上次不一样,”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调动了不少,接着问道:“那这次上面是什么?”

美人冲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刚想继xù

问,但觉得下体被猛地打了一下,顿时觉得非常疼痛。

我低头一看,美人正迅速的收回他的手。

我心里一下子来了火气,问道:“你他妈搞什么?!你丫的自己没有啊?还没轻没重的!”

美人还是在笑着,到最后笑的很厉害,干脆直接趴在了桌上,憋得脸通红。

我气急了,一脚冲着美人的下面踢了过去,当然,我力道还是有分寸的。

美人被我这么一踢,直接双手捂着蹲了下去,脸还是憋得通红,但我知dào

,和之前的红,性质不一样了。

“靠!”美人蹲在地上显得很痛苦。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艰难的爬起身坐到椅子上。

“你丫的,踢我干嘛!”美人冲着我说。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问你话你没命说,还发神经病,你说我不踢你踢谁?”我喝着啤酒,对美人说。

美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喝一口啤酒,说:“回答?回答个屁啊!那门上就是画的下面那东西!”

我一听,懵了。

随即觉得美人是在开玩笑,于是又向美人确认了一遍。

在美人发过两三个没有漏洞的恶毒的誓之后,我才相信了他说的话。

我不禁觉得这挺有意思,在我们看来,给我们带来不少噩梦的青铜大门上面,居然画着一个男性生殖器?!

我脑海中绘制着这幅场景,含在嘴里的啤酒差点笑的喷出来。

“不过,我在梦里似乎只是远远的看到这个,但确实很想,十有八九都错不了。”美人说“怎么?你没走近看?”我问道“我怎么走近看?又不是真的我在那里,我只是个看电影的,电影里怎么演,我怎么控zhì

得了?”美人冲我翻了个白眼,说到我点了点头,确实,这东西不是自己控zhì

的,不过,这种门上画个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也太恶搞了,难道是美人黄片看多了?把梦给做岔了?

我把这话和美人一说,美人当即回了我一句:“去你丫的,这种梦,可能做岔吗!”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这种梦似乎是一种固定的能量体,能冲进你的大脑,让你务必做这个梦一般,做岔这种可能性,在这种梦面前太小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我梦到的那个门,里面有个细节美人却没有提到,于是便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那门上面写了什么字没有?”

美人听我一说,愣住了:“字?什么字?我好像没注意那门上面啊,再说,这次只是梦到个远景,真看到了也看不清楚,但那个什么倒是画的挺显眼的。”说着,美人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没注意门上的字吗?我心中暗想,这下子问题变得更复杂了,原来写了个商字,加了条龙就让我和美人,甚至老烟杆都猜不透,现在又多了个东西,还没有字,这下子怎么都是联系不起来了。

我怀着一脑袋的问题吃完了饭,仔细想着这几个东西之间的联系。

难道是龙鞭?我想到这个,但随即摇了摇头,这太不靠谱了,如果真是这个,那为什么要把两扇门分开来画,干脆在第一扇门上面的龙的下面加个显眼的东西不就了事了吗……

美人倒是比我悠闲地多,躺在床上抽着烟,手里玩弄着昨晚从老泰那里淘来的东西。

我想了半天越来越乱,干脆不想了,开始整理自己的旅行包。

昨天晚上美人帮我挑了不少东西,我也不知dào

是些什么,翻开包一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在最底下我甚至发xiàn

了一包卫生纸。

“你拿这东西干嘛?”我手里拿着拿包卫生纸,问道“哦,昨天我随手搬的,能塞得都塞下了,也不知dào

是些什么。”美人瞟了一眼,说。

我觉得特无语,感情除了那把匕首之外,其他的都是些杂碎。

大概看了看包里的东西,把没用的全搬出来塞进来衣柜,然后将包拉上拉链。扔到了角落。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三点半了,没了电脑觉得在家就没事做,平时还可以在网上看看新闻,我突然觉得没有了信息技术,这个世界会变得很悲惨。

“美人,别发痴了,陪我去买个电脑呗。”我冲着美人说美人抬了抬头,说:“哟呵,真难得啊,看来这小偷来的真对,要不然,你那老古董得在家里呆到报废啊。”说着爬起身,穿上鞋子,准bèi

出门。

在电脑城逛了半天,就听那些个推销员瞎白活怎么怎么好,我倒是不在乎这些,随便买了个笔记本就带回家了,毕竟以后不常在家,带个电脑可能方便点。

一到家,美人就开始琢磨起那个笔记本来。我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事情,说起来,我挺期待这种生活,但现在我不得不想一个严重的问题————危险。

探险探险,没有风险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们所要探险的范围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有可能每一步都有着致命的危险,万一……

我不敢继xù

往后面想,看了看坐在那里的美人,我似乎有点没了主意……

第四十三章 最后的等等

随着音乐声的想起,美人打完了一把斗地主,痛快的伸了个懒腰.

“川子,怎么了憋那发什么呆啊,来一局?”美人看着我说。

我心里根本没有心思去想着玩什么游戏,想着这次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我心就放不下来。

“美人,你说,咱这次该不该去?”我看着美人,问道“嗯?去哪?”美人似乎没听懂“跟罗老爷子出去。”我直截了当的和美人说美人愣了一下,说:“废话吗?东西都准bèi

好了,你说不去不去?”说着,起身往我这边走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心里确实是有点发虚了,我一直希望有一种刺激的生活,和不平凡的体验,还从来没有为安全想过什么,可能这次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和美人的安全……

“万一出事呢?说到底,万一挂了呢?”我看着美人,说美人肯定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想,表情很惊奇,说到:“川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咱们多少事情都挺过来了,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再说了,为了这件事情,咱们忙活了多久?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放qì

的想法了?”

“我不是想放qì

,只是觉得安全需yào

保障。”我看美人有点夸大了我的意思,解释道。

“那不就结了,想那么多干嘛?你不也觉得现在这样子过的没意思吗?再说了,就算退到低讲,如果咱们都牺牲了,都活了这么多年了,遇到的事情够多了吧,在加上这么个事情,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好歹也为革mìng

事业奉献了一番力量嘛。”说完,美人拿起桌上没喝完的啤酒,又坐到电脑前。

看来美人的思想还是比我大无畏的多,比我开放多了,也许这种面对未知不存恐惧的心理是美人很不错的特点吧。

看着美人在聊天聊的很开心,我突然觉得美人说的很有道理,是啊,一辈子嘛,咱怎么过就那么点事情,不给自己找点刺激,就是Lang费了,难得的机会,错过可就不会再来了,再者说,早死早超生,都差不多,难得刺激一回,我不去,就不是李川了。

想清楚这些,我才觉得我找回了原有的激情,点起一支烟,准bèi

和美人抢电脑,他奶奶的,老子自己还没用呢,他倒是玩的哈哈的了……

这几天过的说充实挺充实,说无聊也无聊,总之就是在家里闲着自己找乐子。

我在家觉得蒙的慌,准bèi

还是到美人家住,好歹比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看显示器强多了。

美人听说我要去他家常驻,挺开心,还特地买了个路由器,说俩电脑一起上网,能和我玩斗地主。

带上我的衣物和电脑加上那个旅行包,给自己屋子换了把锁,就直奔美人家。

一进美人家就觉得特亲切,比在自己家里还舒服,可能是在这住的高兴吧,反衬之下就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更无聊了。

两个人一起玩斗地主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和美人合zuò

直接把那个地主打下马,虽然有点卑鄙但心里觉得挺有意思。

就这么在美人家吃着方便面过了几天,我俩开始泛起了嘀咕,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大概一个星期了,老烟杆到今天没有一点消息,难道他突然变卦了?准bèi

不带我们去了?各种猜测充满了我们的脑海。

就在我们快熬不住的这几天,一个电话给我们加了把劲,让我们又冷静下来。

蔡玉廷的电话来的恰到好处,我们刚准bèi

去联系联系他,他就主动地打过来了,据他所说,已经准bèi

的差不多,还有点小问题要处理下,会尽快弄好,让我们也准bèi

准bèi



他是不知dào

,我们准bèi

的东西早就弄好了,就等他的电话了。

我和美人心里有了低,也就放心下来,这是出发前最后的等待了……

开卷语

命运如同一颗收到干扰的指南针,你不知dào

她会转向那个地方,但是终究收到磁场的吸引,就像命运总是被某些东西向前牵引着.

我的命运,正在被牵引者……

现在,我要顺着磁场,去寻找那引力的根源……

第一章 董家的实力

当人生失去了目标,就像一叶扁舟漂浮与无边的大海,没有方向,没有路径……

我和美人已经在海上漂了几天了,就等着老烟杆的消息来给我们指路了.

之前,蔡麻子给我们来了个电话,算是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我和美人也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该准bèi

的都准bèi

齐了,上次听蔡麻子的语气,估计他那边也差不多了,现在是我们要做的,只是在家里调整好心态,等老烟杆的消息了。

趁着这两天,感觉自己左手臂的刀口痒的要命,就让美人陪我回到医院去检查了一下我的左臂,发xiàn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个疤痕,其余倒是没留什么东西。医生似乎很诧异,问我吃什么药了,我一时还没听明白,心想我吃个屁的药,医院给我开的要我吃了俩就再没碰过,我摇了摇头,最后,医生用一句恢复能力真强啊,结束了这次复查。

回去的路上,美人反复翻看这我的手臂,好像在玩玩具一样。”嘿,川子,你别说哈,真他娘的可以啊,这才几天啊,就差不多了,还留个疤,多霸气。“美人笑着说“霸气个屁!我也给你划一刀让你霸气霸气?”我拨开美人的手,说“呵呵,这就不用了,你那是迫不得已,谁没事会自己划自己一刀呢,是吧,呵呵”美人傻笑着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检查时拿下来的纱布,又贴了上去,我可不觉得这个疤很好kàn



回到家,美人往床上一躺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累死了,丫的,我刚刚在医院找了个秤称了一下,好像重了不少啊,走着么点路都开始累了,你说,我是不是肾亏了?”美人用手支撑在后脑勺上,看着我说“得了吧,你还肾亏呢!你丫的,我看你一到晚上就往那些个网站里钻,劲头十足的,你小子就是吃多了,我问你,你这几天总共走了多少路?”我打开电脑,转过头问美人美人摇了摇头,说:“不知dào

,反正不多吧,没以前那种激情了,说起来在家这几天就是吃了玩,玩了睡,他妈的都赶上猪了。”

我笑了笑,美人不是没激情,而是没心思在那些个低俗场所了,也许他正和我一样期待着老烟杆的消息。

回过头,电脑已经进入了系统界面,我没兴致去玩那些个游戏,想了想,还是准bèi

看看新闻。

翻动着各类的新闻网站,都觉得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就在我准bèi

关了浏览器时,一个标题吸引了我的目光。

《董氏集团今年纯盈利XXX,准bèi

跻身北京一线》董氏集团……我突然想到老烟杆和我说的那个董家,难道这两个有联系?或者说这里的董氏集团就是老烟杆嘴里的董家?

我怀着好奇点开了这条新闻,里面却是一大版一大版的文字,连一个图片的影子都看不到,我大略的翻看了一下,发xiàn

讲的都是些经济方面的东西,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关掉网页,想了想,做出来一种假设。

如果老烟杆嘴里的董家和这个董氏集团确实是一样的,那么,这个家族则被明细的分为了两个部分,一方面,以董氏集团的名义面对社会,一方面,在盗墓界又以董家的名号出世,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董家的实力确实是不容小视,别的不说,就经济方面就是个大块头。

按这样的想法想下去,那个董家的胖子就是董氏集团里的某个人物,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资本来从我们这里回收这个骷髅,合情合理,我觉得应该错不了。

我再次打开浏览器,搜索董事集团。

搜索引擎的强dà

功能再次展现在我的眼前,一页又一夜的信息在我面前逐一排开来。

我随手点了一个,里面展示着一个恢宏的大厅照片和一些人物的人物的握手合影照,我仔细的翻看着,却没有发xiàn

那个胖子的踪影。

一连找了几个,都没有发xiàn

一点线索。

难道我想错了?

就在我为这个摸不着头脑时,躺在床上抽烟的美人手机响了。

现在我对这个手机铃声很敏感,每响一次都让我猜测是不是蔡麻子的电话。

美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然后看了我一眼按下了接听键。

难道是蔡麻子的电话?我这样想着,就听到美人又在那边“嗯,嗯”不停。有见到他从床头柜里翻了半天翻了支笔,然后用脸颊和胳膊夹住电话,一边答yīng

着一边在手上写着。

“好,我知dào

了。”说完这句话,美人挂了电话。

我赶紧走过去,问道:“谁的?”

美人把电话放进口袋,说:“蔡麻子的,让我们准bèi

好东西,后天之前去他家里。”

我一听,心里是开心极了,终于有消息了。我扳开美人的手,发xiàn

上面用快没墨水的圆珠笔,用力的写着一个地址。

“那等啥?咱们走吧。”我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准bèi

去那我的旅行包。

美人冲我摇了摇手,说:“不急,他说后天之前嘛,很可能他预计就是后天出发,去这么早也没什么用。”

美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反而变得冷静了,我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于是坐到床上开始和他幻想以后的经lì



今天天气还不错,不是特别热,我和美人在家里洗完了澡,就准bèi

到外面吃烧烤。

刚找到一家还不错的烧烤店,往凳子上一座,屁股还没焐热呢,美人就拉起我往店里面的后门钻,弄得一帮子人很奇怪的看着我们。

“你干啥啊?吃饭又不是偷东西,你往人家后门钻干嘛?”我问道美人却用手一把捂住我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往外面看。

我门现在正躲在这个烧烤店的后台,也就是烤东西的地方,露天烧烤,几个烤架放在河边,与前面招待客人进餐的地方就隔了一堵墙,可能烧烤店经常有客人亲自体验烧烤吧,对于我们跑到烧烤的这个后台,这些个人并没有什么疑义。

我和美人正躲在这堵墙后面,我轻轻探出头,想寻找美人让我看的东西。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发xiàn

店里多了个显眼的人,一身黑衣,外面已经天黑了却还带个墨镜,就像是美国电影里特工的装扮。

我看着这人,觉得挺眼熟,在迷上眼睛自己一看,自己差点叫出声来。

这是秦老太太家的那个司机!

第二章 提前集合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转过头,对美人小声问道.

“我哪知dào

啊?看看外面。”美人说着,示意我看烧烤店门口。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那里,在我这个角度,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难道秦老太太在里面?她来吃烧烤?

我怎么想也不能把那个秦老太太和这种烟熏火燎的食品联系在一起。

那黑衣人买下一袋烧烤之后,往门外走去。

我和美人刚打算探出头,却发xiàn

外面奔驰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和美人赶紧又躲到了墙后。

秦潇潇?又是她,这小丫头真是会疯,这天眼看着就暗下去了,她倒是在外面晃悠。

“车里还有人。”美人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心里一惊,目光再次移向那个奔驰,果不其然,似乎还有一个人坐在里面。

难道真的是秦老太太?我心里一颤,想了想,确实可能性很大。

秦潇潇一个人出来疯,肯定不敢大张旗鼓,让司机送她出来玩的可能性不大,现在停在这里,很有可能是秦潇潇想吃烧烤,而司机下来买,车上那个坐着的,唯有秦老太太的可能性最大。

我心里开始紧张了,现在我们和秦老太太的关系很不明确,可以说,她花钱让我们帮他忙,我们俩拿了钱投靠了别人,说起来使我们的不对,但想到老烟杆口中的秦老太太,我心里又不自觉的把她看成了对立面。

那司机和秦潇潇说了几句之后,上了车,带着两个人走了。

我和美人舒了一口气从墙后面钻出来,点的烧烤已经做好了放在我们的座位上。

我俩拿了点啤酒,坐到座位上,准bèi

开吃。

“川子,你说秦老太太也会和秦潇潇一起出来玩?”美人手里拿着一只烤鸡翅,一边啃着,一边含含糊糊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这种正经人出个门,绝对是有明确的目的性的,搞不好就是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她也在准bèi

什么东西。”

美人喝了口啤酒,问道:“那你认为,这个老婆子知dào

罗老爷子和这件事情有一腿子关系吗?”

我拿起一串羊肉串,问了问,挺香,但美人这问题却是问的淡而无味,“这我怎么猜得到?当时和秦老太太交涉的是你啊,你当时说没跟他提到罗老爷子,按理说,她是不知dào

的,但你要想清楚,她可不是个平明百姓,什么消息打探不到?所以说,她知不知dào

,在于她有没有想去知dào

,这可不是我能猜到的什么东西。”

美人被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继xù

啃他的鸡翅膀。

这家烧烤店环境不错,临河,晚上的微风顺着这条小河往我们身上吹来,让人心旷神怡,烧烤也吃的更加有味道。

和美人饱饱的解决掉那一大堆烧烤后,我俩付了钱,准bèi

回家。

一个烧烤,连吃带聊天的,总共吃了两个小时,天已经黑了,深蓝的天空中,一轮弯月挂在空中。

我和美人顺着这条小河走着,贪婪的享shòu

着这大自然给我们的礼物,讨论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直到晚风吹得我们身上发寒,我们才打车回到了家。

从听着钟表秒针的走动声入眠,到第二天的阳光刺亮双眼,我睡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是我又睡德太死了?我实在是找不到做了梦记忆,开始多想起来。

我看了看身边,美人不在,却听到地上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我往床边爬了爬,发xiàn

美人正双手为枕躺在地上睡的呼呼的,估计是昨天晚上喝了酒,睡觉不太老实。

我起身跨国躺在地上的美人,走到厨房准bèi

刷牙洗脸。

就这么忙活了一阵子,当我出来时,发xiàn

美人已经坐在地板上,拿着手机搁那发呆了。

这小子中邪了?还是又做梦了?我走到他身边,发xiàn

他正在看短信。

“明日速来。”四个字,简洁明了,但看了看发件人,我又觉得这四个字很有分量,蔡麻子发的。

我心想,不是说后天吗,也就是今天的明天,怎么今天就要去了?

“美人,咱到底是啥时候去。”我看着美人,问道“当然是今天,没看到短袖吗?”美人把手机递给我。

我当然不是瞎子,但还是有些疑问:“怎么改到今天了、?不是说好,明天吗?”

美人爬起身,从我手上结果手机,说:“我把昨天晚上遇到秦老太太的事情和他说了,罗老爷子很是看重这个问题,说是先下手为强,今天就喊我们去集中了。”说着,往洗手间走过去。

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是是挺激动,看来老烟杆看秦老太太那边还是挺有分量的。

美人一番忙活好之后,我已经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就等他出发了。

美人倒也明白,啥都不说,背着东西,就出门了。

我和美人打了辆车,把地址报出来,司机点了点头,踩下了油门。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终于停下了,我和美人下了车,发xiàn

眼前是一个两层的小洋楼……

老烟杆就住这里?我不禁问道“不知dào

,进去看看吧。”美人说着,按下了门铃。

不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了”

这声音听的在熟悉不过了,没错,就是蔡麻子。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等他开了门,和他寒暄了几句后,进了门。

“父亲就在这里,跟我来。”蔡麻子说话还是这么文质彬彬,我和美人紧随其后。

蔡麻子打开一扇房门,一阵书香和墨香扑鼻而来,我收拾了一下自己贪婪的嗅觉,定睛往里面看去。

整个房间古色古香,比秦老太太那里还有韵味,古典的书架,古典的书桌,上面还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看就给人一种高雅的感觉,而老烟杆,现在则穿着一件丝光靓丽的唐装,坐在桌前,抽着那只老烟枪……

看到我们来了,老烟杆笑着冲我们点了点头……

第三章 重要人物

我和美人被这个古典气质的房间给吸引住了,甚至都舍不得往里面踩上一脚,知dào

老烟杆招呼我们进去,我们才迈开了步子.

“玉廷,去把二郭喊过来吧。”老烟杆对门口的蔡麻子说。

“好嘞。”蔡麻子招呼一声,转身离开了。

二郭?难道这次还有别人参加?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人多了就难保秩序了,而且万一有人心思不纯,中途也是个大麻烦。

老烟杆似乎看出了我的鼓励,笑着说:“二郭是我几年前认识的,要不是我护着他,估计现在就到监狱里蹲号子去了。”

我一听,觉得挺有意思,于是接着问道:“什么意思?怎么会进去呢?”

老烟杆笑了笑,示意我们坐下,我和美人坐在了墙边的两个红木椅子上,如同开会议一般。

“不妨告sù

你们,二郭啊,原来是个小偷,几年前偷东西被人发xiàn

了,被人追得是满大街跑啊,最后窜到我家里来躲着了,做小偷是个很不光彩的事情,我没有把他供出去,而是和他聊了聊,之后,我发xiàn

他不是个应该做小偷的人。”

我听着老烟杆这句话,觉得挺有语病,不是个应该做小偷的人,难道有人天生就该做小偷?我没有多问,而是继xù

听老烟杆讲下去。

“他身子骨挺壮实,但不灵活,达不到做小偷的要求,如果他去抢劫,倒是有点前途。后来,我听他说,他本来是个挺地道的种地的,但无奈家乡发了洪水,一家老小全被冲走了,他也算坚强,振作了一下,就背上行囊来北京打工,好不容易在北京找了个干苦力的活,想这么混混日子,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可到最后,老板却因为公司撑不下去倒闭了,而扣留了工资。”老烟杆说着,抽了口烟。

我心里大概有了点数,看来老烟杆的意思是,这人心低不坏,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过日子才被逼走上这条路子。

随后,老烟杆决定让这个二郭在他这里先过着,可那人倒是很有骨气,不愿吃做吃白饭的,于是老烟杆就让他在家里打打工,其实就是没事打扫打扫做做饭。

“那您打算让这个二郭跟我们一起去?”美人插话了。

老烟杆点了点头。

“他知dào

您去干嘛吗?这种事情……不太好吧。”美人说的话道出了我的心声。

老烟杆爽朗的笑了笑,说:“我的事情他都知dào

,放心吧,二郭这个人我了解,绝对信得过的。”

听到老烟杆都这么坚持了,我和美人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你们俩准bèi

的怎么样了?”老烟杆问道。

我提了提手里的旅行包,说:“差不多了吧,准bèi

的东西挺多的。”

老烟杆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打开包让他看了看,他挑出一些药品,说:“这些东西,就不用带了,只能给自己加点累赘,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该消失的时候就会消失,谁也拦不住的。”

我不知dào

老烟杆是什么想法,但觉得这话说的挺有道理,可能他就是一直抱着这种命随天定的思想,才活的这么潇洒的吧。

一番收拾之后,老烟杆走向美人。

我看老烟杆一样从包里拿出各种药品,最后拉上拉链之后,拍着美人的肩膀,说:“小伙子,年轻气盛啊。”

我不知dào

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但看到美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仔细一看,才发xiàn

在挑出的那些个药品里面,一盒避孕套显得特别显眼。

我顿时就乐了,看来这东西放在包里才是徒添累赘。

我们三个正谈论着之后的计划。蔡麻子从走道里过来了。

“二郭来了。”蔡麻子说。

我和美人不约而同的把头往外面够了够,想看看这个二郭什么样子。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个子不高,比我稍矮,可能是短小精干吧,板寸头下一副黝黑的面孔显得历经风霜,看岁数就比我们大,身穿着一件类似于中山装造型的长袖衬衫。

这就是二郭?我和美人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不高的中年男子。

“罗叔。”二郭对着老烟杆,用很有底气的男声说。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进来吧,这两位就是我和你说的,以后会和我们一起的,你们认识一下。”

二郭看了看我们俩,分别向我们点了点头,我们俩起身点头示意后,二郭对我们说:“两位,我二郭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知dào

,以后我们在一起做事,咱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招呼,我二郭绝对搭手。”

我听着口气,觉得这男人挺直爽,但说话中透着一股子二愣子力qì



美人听了似乎挺热血沸腾,不知dào

这种人是不是特对他胃口,竖起大拇指冲着二郭就说道:“好!看来是个直爽人,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听着心里一整恶寒,这都是哪里的台词,听着这么耳熟。

而此时,老烟杆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笑的很开心,也是,美人这个活宝,有时候就是个笑话。

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决定统一一下称呼,否则以后谁叫谁,都不知dào

。这也就算是个正式的介shào

会了。

我的名字没什么好说的,川子是在适合不过的了。简洁明了美人则被定为六子,这名字是老烟杆给起的,美人叫做陆凯健,取姓氏陆,陆是六的大写,于是定为六子,美人似乎听着有点习惯,跟我嘀咕道:“还不如凯子叫的顺耳。”

二郭大家都叫习惯了,没什么好该的。

而蔡麻子听老烟杆说不参加行动,算是个幕后,于是也没有定论。

我们几个正说的挺尽兴,蔡麻子看了看手机,然后对老烟杆说:“差不多了。”

我一听,感到挺突然,这么快就要出发了?也没把计划详细说明白啊。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美人,可此时他也正吃惊的看着我。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嗯,你去接他吧。”

还有人!?

我数了数,现在已经有四个人了,难道还有一个?

“大大,怎么?还有人?”我吃惊的看着老烟杆。

他点了点头,说:“嗯,还有一个,很重yào

的人。”

“重yào

?什么人?”美人结果老烟杆的话茬,问道“日本人……”

第四章 日本人

“日本人?!”听到这三个字,我和美人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

老烟杆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同时点了点头。

“这人很重yào

吗?我们的事情,和一个日本鬼子有什么关系?”美人很是激动,问道“这个无需多问,待会把他接过来,就明白了。”老烟杆说我和美人不好在说什么,说实在的,我们天生就对日本没什么好感,据美人说,除了**,他还看不上那个岛国的那个地方。

可能是名族仇恨的鲜血还流淌在我们的心中,我和美人觉得不太舒服。

“那我去接他了。”蔡麻子冲着老烟杆说。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去吧,注意安全。”

我突然想到我和美人当时从老泰那里开出来的那辆奥迪还停在马路边上,看蔡麻子要出门,于是决定让他帮我们把车子想办法捎回来。

“那两位就和我跟二郭一起去接人吧,到时候,让二郭帮你们把车开回来。”蔡麻子说我对那个日本人没什么兴趣,但蔡麻子说的办法倒是挺好,毕竟,他俩不知dào

我们把车停在哪里,想开也开不回来。

我想了想,冲着蔡麻子点了点头。

外面天气挺热,我和美人赶紧钻进蔡麻子的车里。

我不懂汽车,但我也能估计出来,这辆奥迪应该比老泰的奥迪要好上许多。

“老蔡,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忍不住心里的疑问,问了蔡麻子一个问题二郭开着车,老蔡坐在副驾驶座上,笑了笑,说:“我在北京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也能挣点钱,人嘛,能吃饱喝足就够了,何必要求太多。”

“公司?是做什么的”美人问道蔡麻子看着美人,说:“我还能做什么,没什么本事,开了个拍卖公司算是赚点场地费。”

我觉得蔡麻子开个拍卖公司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接触的东西多了,开了视野,还能了解官场上的这些尔虞我诈,实在是个不错的公司。

说道公司,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董氏集团,于是,我问蔡麻子:“老蔡,你知dào

董氏集团吗?”

蔡麻子听到这个词似乎都没有考lǜ

,直接就丢了一句话出来:”何止是知dào

,这种大企业能有几个人没听说过?““那你认为这次插手的董家和这个董氏集团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这句话,蔡麻子愣了,然后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面对的困难,就不是一点点了。”

蔡麻子的话刚说完,汽车一下子一个急刹,二郭从驾驶位上转过头,说:“咱们到了。”

我伸出脑袋往四周看了看,发xiàn

车子停在这金子似得接道边。

“两位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和他相互了解一下?”蔡麻子拉开车门,看着我们,问到我和美人对要请的那个日本人没兴趣,把我们的车开回来倒是真的。

我和美人下了车,开始顺着四周的环境找上次停车的地方。

好不容易,那辆奥迪的影子才出现在我们的眼帘,这下子心里是踏实了,可以把他还给老泰了、我看着这辆奥迪,心里做了做对比,发xiàn

和;蔡麻子的奥迪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美人上千拍了拍这辆车,然后转身招呼我回去。

我和美人顺着路走回去时,发xiàn

车里已经有人了。

我赶紧跑过去,发xiàn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正坐在二郭的驾驶座旁边,笑得很开心……

第五章 阴阳眼

我和美人放慢了脚步,一边慢慢走向蔡麻子的奥迪车,一边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车里那个消瘦的男人.

搁着窗户看的不太清楚,就觉得他皮肤挺白,头发和我们放在一起显得很特殊,我们都是碎发,很短的那种,而他倒是头发留得挺长,遮住了一边的眼睛。

“这人是谁啊?”美人在我旁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定就是那个日本人。”我大约的估计着。

车里二郭已经看到了我们,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走快点。

我和美人加快了脚步跑到车边,拉开车门进去。

“噢~这就是你说的两位。”我们刚上车,车前座就传来一阵不标准的汉语。

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个小白脸说的,而且他这一句话,让我彻底肯定了他的身份,看来他就是那个日本人。

我往前看了看,那小白脸正笑着向我们招手。

我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爽,这家伙一直都很开心,似乎根本没把我们这次的计划放在心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顿时觉得老烟杆这次找了个来中国旅游的。

我从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宠他点了点头。而美人倒是直截了当,直接把耳机塞上坐旁边装没听见,没看见。

我把我们汽车的位置告sù

了蔡麻子,蔡麻子招呼了一声,问我们拿了钥匙准bèi

帮我们去把汽车一起开回去。

这家伙中文说的还可以,虽然不好听,但好歹还能听得懂,我在后面听着前面他和二郭的对话,只觉得他说的东西挺多,可和我们这次计划有关系的东西寥寥无几。

我没什么兴趣听这个日本人说话,没什么美感,于是从美人的耳朵里拿下一个耳机,往自己耳朵里一塞,可出乎意料的,连个屁声音都没有。

我朝着美人看了看,他正笑着看着我,凑到我耳边,说“我从刚才听他说话说到现在了,你说蔡麻子会不会接错人了,怎么看都不像他和我们有关系啊。”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知dào

,然后让美人把音乐开开,俩人一人一个耳塞等着汽车发动。

又是一个急刹,我和美人在脑袋碰到前面靠椅的同时感叹着二郭开车的狂野。

“到了!”二郭喊了一声,我和美人摘下耳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脚刚着地,就看到老泰的那辆奥迪从后面的拐弯口出现,看来蔡麻子跟的挺近。

我和美人在车门外等了一会,蔡麻子出来后,将车钥匙交给我们,然后和我们一起进了屋。

老烟杆还在那个房间里抽着烟看书,看到我们回来了,打了打精神,问道:“回来了?人接来了吗?”

蔡麻子点了点头,然后侧身站到旁边等着那个日本人进来。

可等了半分钟还是没人影,蔡麻子似乎觉得不对了,问我们道:“川子,刚刚有没有看到他?”

我回忆了一下,刚刚我和美人先下的车,等蔡麻子把钥匙给我之后,就一起进来了,二郭和那个日本人好像都没跟进来。

我和蔡麻子说了说,蔡麻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听筒下,蔡麻子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但又慢慢换了过来。

当蔡麻子拿起电话时,老烟杆发话了:“怎么了?玉廷,他们人呢?”

蔡麻子苦笑一声说:“那小子开着咱家的车拉上二郭出去兜什么风了,结果出车祸了。”

我一听,吃了一惊,车祸?

老烟杆的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问道:“车祸?人怎么样?”

蔡麻子摆了摆手,说:“人没事,没受伤,倒是车撞到别人车上了,正搁那和人吵架呢。”

老烟杆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叹了口气说:“罢了,玉廷,你去帮他们解决一下吧,让他们赶紧过来。”

蔡麻子点了点头,问我借了车钥匙,出门了。

老烟杆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心里憋着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他,现在没什么人,正好解决一下。

“大大,那个日本人是个什么来头?咱们找他干嘛,他很有经验吗?”我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问道老烟杆抬起头看着我,说:“他没经验,但对我们很重yào

。”

“重yào

?”美人问道“哪里重yào

了?我看他也没比我们多张一只手啊。”

老烟杆笑了笑,“可他比我们多了一只眼睛。”他淡淡的说。

这句话把我和美人吓了一跳,我赶紧回忆了一下那人的样子,却没有发xiàn

什么与众不同的,看来老烟杆的多了一只眼睛还有别的用意。

美人似乎真的当真了,问道:“多了个眼镜?马王爷啊?我怎么没见着?”

老烟杆听了美人说的,笑了,然后抽了口烟,说:“他有一只阴阳眼。”

阴阳眼?!

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东西?我觉得这东西太玄乎了,挺不可思议。

阴阳眼是一种有着特殊机能的眼睛,由于其主人天生的一些原因,比如阳气弱或者是对微弱事物比较敏感,都会让阴阳眼的功效显露出来,最通俗的例子就是阴阳眼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

我听到老烟杆说他有一只阴阳眼,浑身打了个哆嗦,难关老烟杆说这人对我们很重yào

,确实是,有了这一点就不假了。但老烟杆是怎么知dào

这一点的呢?

我看了看美人,他正拿手机在那按着,我凑到近前看了看,原来这小子正到网上查阴阳眼的信息。

我没跟着他看,转过身问道老烟杆:“大大,您是从哪找来这人的?”

老烟杆在那个特质的烟灰缸里敲了敲烟杆说:“当时玉廷跟着旅游团出去旅游,结果几个人晚上在树林子里迷了路,当时里面就有这个日本人,环境漆黑一片他却能看的很清楚,带着他们几个从树林子里出来了。当之后玉廷问他怎么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人说,他也不知dào

,但在树林子里看到很多兔子野猫之类的动物窜来窜去,但都冲着一个方向,他就跟着这些东西走出来了,但玉廷告sù

我说,但是林子里很安静,连个兔毛都没有。玉廷回来把这事情和我一说,我就猜到这人可能有阴阳眼,这次就让玉廷想办法联系到他了,准bèi

让他和我们一起去。”

美人在我旁边哆嗦了一下,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已经看完了关于阴阳眼的信息,又听了老烟杆说的,可能感觉挺慎得慌。

“一个人能看到鬼,他日子怎么过的?”美人在旁边说道。

老烟杆笑了笑:“不是看到鬼,而是看到一些精神介质,这些东西以能量的形式飘在空中,一般人感知不到,而阴阳眼能感知到,所以说,与其说是看到的,倒不如说是感受到的,还有,这种能力不是一直都有,只有当自己意识不太坚定,或者身体虚弱的时候才能显露的明显。”

美人听了“哦”了一声。

看来这家伙还有点用处,我心里对他的看法改变了一点,但还是不特别能接受。

一阵汽车刹车声在门外想起,我走出去看了看,老泰的那辆奥迪正停在门口,蔡麻子开着车,后面还坐着一脸阴沉的二郭和“阴阳眼”……

第六章 小川琦

想到不久之前这个日本人神气活现的样子,在看看他现在的瘪三样,我心里觉得挺好笑,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笑出来的冲动.

蔡麻子拉开车门,见我在门口,把钥匙直接向我这边扔过来,然后带上车门。

接着,“阴阳眼”和二郭也相继走出来。我上前询问了一下俩人的情况,发xiàn

二郭安然无恙,那日本人脸上擦了个口子,但没什么大碍。

回到房间,老烟杆显得很是焦急,我们刚进门,就开始询问两个人的情况,确认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还好,人没事就好。”蔡麻子笑着看着俩人说。

美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喝着茶,问道:“老蔡,这事情怎么解决的?”

蔡麻子转过头,看着美人说道:“还好没闹大,也没人受伤,否则搞到警察那边,可就事情打了,一个没有驾照的外籍男子开着一辆中国牌照的车惹出了事故,这得是多大的麻烦,不过这次算是私了的,和一个面包车撞了,给了人家六千就没事了,车子已经送到维修点了。”

蔡麻子说完,老烟杆点了点头,似乎也在庆幸着。

“好了,这事情过去了,小川,你自我介shào

一下,给大家认识认识。”老烟杆抽了口烟,说我一听,一下子就纳了闷了,我不是川子吗?怎么变成小川了,再说,我和大家都认识啊,难不成……

还没等我想完,旁边那个刚刚还很憋屈的日本人开口了:“大家好,我叫小川琦,请大家多多指教。”

一口不太熟练的中国话从他口中说出,我都为我名字里那个川字感到委屈,怎么就和他名字差不多呢。

“川崎不是火锅料吗?”美人笑着说了句,我心里暗自笑了笑,觉得这阴阳眼的名字取得还蛮有个性美人坐在一旁正用一种很调戏的眼神看着我,我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小子可能没听到美人说的话,是越讲越激动,一直到把上次将蔡麻子那些人从树林里带出来都讲了个透透彻彻,其中还不乏一些添油加醋,加上他的中文不标准,听得我们心里特难受。

“得瑟……”美人轻轻的冲着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确实够得瑟,几句话的功夫将自己抬得老高,说的神乎其神,看来他确实是把自己当个重yào

人物了。

二郭听了一半就出去了,美人坐在那里玩手机,而我也很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说的神采飞扬的“阴阳眼”。

“好了,小川,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一起去吃个饭吧。”老烟杆似乎也有些受不了了,打断了小川琦的那种夸夸其谈,说道。

被这么冷不丁一打断,小川琦楞了一下,但随即反映过来,笑着直呼“好的好的”

我真佩服他的这种能力,要换做我,首先,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在那说上半天,第二,也不可能听到吃饭就这么激动,难道他们国家就这么直白?

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去吃饭了。

总共五个人,没打算打车,就这么开着老泰的那辆奥迪去了。

老地方,还是东四,这似乎在我们几个人中间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次都在那里聚头。

小川琦似乎没有来过,看这一切都觉得有点意思,吃起饭来也是一惊一乍,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说这个怎么怎么地,弄得我和美人很惶恐,我看了看老烟杆,他正无奈的笑着,然后招呼我们快吃。

我只能低下头一个劲吃,不去听他说的,就当不认识他。

这顿饭算是我吃的最无奈的一顿了,但也是吃得最饱的一顿了,小川琦算是吃的最开心的一个,从头到尾的都在大呼小叫,生怕别人不知dào

他是日本人。

结了帐,我们几个开着车回到了老烟杆家,准bèi

详细商量一下行程。

老烟杆从他的书架上拿出一张地图,一摊开,我就看到上面花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我低下头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只见那个圆圈里印着两个字“山西”

“山西?”我不自觉的问了一声。

“嗯”老烟杆点了点头,说“既然和那种青铜大门有关系,咱们这次就从我们上次去得山西古墓入手吧。”

“可那里上次不就塌方了吗?还能进去吗?”美人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还没等老烟杆回话,小川琦倒是很激动的开口了:“要去墓里吗!里面看到的东西肯定多!”

美人很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说:“麻辣川崎哥,那里面的小猫小兔子可比树林里多多了。”

这句话听的我直想笑,小川琦倒是没听懂,愣是说了句谢谢。

老烟杆笑了笑,说:“好了,以后别把川子和小川弄混了,就叫他川崎吧。”

“这名字好,有精神,一听就有食欲。”美人又在哪里逗开了。

老烟杆把话题拉回去,说道:“关于六子说的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准bèi

些东西,到时候会用上的。”

说着,蔡麻子从旁边拿出一个大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

我凑近看了看,用手指捻了捻。

“这是TNT炸药……”我凭自己从电视看到的东西确认了一下、蔡麻子点了点。

第七章 充足的准备

我大略估计了一下这里的炸药,黑乎乎一堆,包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实诚.

“我靠,这么多炸药,从哪里搞来的?”美人一下子跳了过来。

“呵呵,我是开拍卖公司的,接触的人比较多,要弄这些东西,还不是特别费事。”蔡麻子笑了笑,说道。

老烟杆走到我们面前,抽了口烟,说道:“有了这些东西,进去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川崎显得有些激动,在旁边用那种生疏的汉语的嚷嚷着,“就这些东西吗?咱们拿什么防身呢?”

老烟杆转过头,说道:“这些东西我也让玉廷准bèi

了,到时候是是可以应付过来的,咱们去收拾一下,做个准bèi

,明天就出发吧。”

老烟杆的一句话让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紧张感,终于要出发了……

“那我带他们去准bèi

准bèi

吧。”蔡麻子说着,打开了房门,并招呼我们跟他过去。

老烟杆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也一一跟着蔡麻子往外走。

我和美人是第一次来这里,除了老烟杆带我们去的几个房间之外,别的都没有去过,跟着蔡麻子这一通走,我才发xiàn

,这个房子比外边看起来的要大得多。

走廊两侧也有不少房间,和老泰家里有点类似,但气氛完全不同,一个是健身房,一个是书香门第。

终于蔡麻子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然后掏出钥匙开门。

整个房子采光非常好,几乎每个房间都是亮堂堂的,但唯独这个房间里挂着一层窗帘,只有一丝微弱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

蔡麻子进去后打开了灯,我觉得挺奇怪,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来,难道这里面的东西见不得光?

灯亮的一刹那,我一下子明白了,这里的东西不是见不得光,而是见不得人。

“哇靠……”一声惊叹从美人的嘴里传出。

我也觉得很吃惊,而川崎则是被吓得愣在了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个房间里很单调,什么装修的没有,只有地上铺着一层油纸,上面放了几把枪,显得很显眼。而四周则是堆满了一些工具。

“好了,我们该准bèi

的东西大概走在这里,包括帐篷,工具和防身用品,你们各自准bèi

一下吧。”蔡麻子看着我们说美人似乎缓过神来,快步走到那几把枪前,蹲下身拿了一把。

那几把枪都是类似于机关枪类型的,显得很长,美人没碰过这种东西,拿着它怎么都好像不舒服,最后把枪放到了地上,瞅着我说:“真货啊……”

蔡麻子笑了笑,说:“当然是真货,总不能拿个装玩具子弹的枪出去吧。”

我对这方面的兴趣没美人高,只是i觉得蔡麻子能弄到这些东西有点不可思议。

川崎终于有反应了,一下子从我身后蹦了出来,蹲到美人旁边就开始摆弄这几把机关枪,嘴里还不停的在嘟哝着什么。

“不过,这几把枪我们不可能带出去的。”蔡麻子说美人已经再挑自己喜欢的了,一听蔡麻子这句话,很疑惑的回过头,问道:“怎么个意思,那你放着干啥?”

蔡麻子走到美人面前,接过他刚刚看中的一把枪,很娴熟的把弹匣退了下来,让我觉得他是个使枪的老手。

他拿着弹匣给我们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说道:“枪是在这,可没这种子弹,我们总不能带个这么大的东西当烧火棍耍吧,再说了,这么大,带起来不方便,很引人注目的,所以,这次出发,我们不能带着些东西。”说着又把弹匣装了回去。

“那这些枪还用得着吗?”我觉得蔡麻子准bèi

这些枪,肯定有用处,问道他点了点头,说:“我不参加你们的计划是因为我就是负责后勤的,我会在这里等子弹过来,然后在想办法送到你们手上。”

美人听了好像漏气的皮球,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向蔡麻子抱怨道:“我还以为这次可以好好耍一下,谁知dào

你这么不给劲儿,那我门拿什么防身?”

美人问的这问题倒是很重点,我也想到了这个,蔡麻子却是笑了笑,走到墙边一个帐篷边一手掀开,一个架子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上面摆着几把手枪。

我再次的吃了一惊,对蔡麻子的能力感到很钦佩,同时也看到了这个社会的腐败,有点关系有点钱,什么东西都能搞到手。

美人又来劲了,在架子面前东挑西捡起来。

川崎站起身,看着蔡麻子说:“可我不会用。”

这是我从头到位听到这小子说过最实jì

的一句话了,这是个问题,有枪又怎么样,美人除了会玩他那个改造的九二式,真枪也是没碰过,到时候手枪也只能当砖头使。

蔡麻子笑了,说:“这个没关系,很简单,今天下午我教你们。”

看来他真是个老手,不知dào

他身上还有多少我们不知dào

的能力。

一番选择之后,美人从里面挑了一把九二式,说是拿着顺手,玩习惯了。而我则是拿了一把银色的,看起来耀眼。

当在准bèi

匕首之类的防身用具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从老泰那里淘来的匕首,于是从我旅行包里取了出来,让蔡麻子看看。

“这匕首你从哪里搞到的?”蔡麻子似乎很惊奇。

我把大概经过说了一遍,又问蔡麻子这匕首合不合要求。

“当然,这是空军部队用的,降落伞的绳子很牢,这刀一下就够了。比我准bèi

的这些都要好。”蔡麻子说道我心里挺高兴,但又觉得运气很好,没想到老泰的那个杂货堆里还能弄到这些东西。

收拾了半天我们各自弄好了自己的物品,准bèi

跟着蔡麻子去学枪。

我还一直在纳闷到哪里学,枪声这么大,会不会惹来什么事,谁想蔡麻子把我们带到了后院。

整个院子收拾的很干净,种满了花花草草,我抬头看了看,并不是露天的,头顶有一层玻璃覆盖着整个院子。

“啪。”一声枪响从蔡麻子手中传来……

第八章 练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一丝丝青烟从蔡麻子手中的枪口冒出.

我刚想说这里的枪声问题,美人就在我旁边感慨了一句,“这里他妈的隔音效果真好。”

我转过头看着他,不知dào

他从哪里看出来的,问道:“你怎么知dào

这里隔音效果好的?”

美人指了指头顶的玻璃顶,说道:“你看上面。”

我顺着美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之间头顶站着几只麻雀在上面嬉戏。

“这几只鸟刚刚就在这,枪响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美人说我不得不相信这里的隔音效果了,麻雀这种神经敏锐的东西不仅对声音敏感,包括一丝震动也能把它们吓着。

蔡麻子放下枪,笑着走过来,说道:“这玻璃是三层真空的防弹玻璃,和墙壁连接的地方用了特殊处理,使得这里面发生的东西对外界保持零影响,就算这里炸了,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听到蔡麻子说这些,我才放下心来,同时有对这栋房子的其他地方产生了好奇,这里似乎处处都有玄机奥妙。

刚刚蔡麻子冷不丁的在我们旁边的一枪响的让我们有点耳鸣,和美人那个仿真九二式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川崎站在美人旁边在那一个劲的抠耳朵,表情很痛苦的样子,但手里拿着手枪又有点跃跃欲试。

蔡麻子从墙边一个箱子里拿出三个耳机一样的东西,我在电视里看到过,在室内练习枪法都带着这个,好像是防止声音过大让耳朵出问题。

“你刚刚怎么不用带着个?”川崎拿着耳套问道蔡麻子给自己手枪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子弹,说道:“我习惯了,等你们习惯了也就不用这个了,这地方挺大的,而且墙上做了吸声处理,枪声在这里入耳时已经很小了。”

我和美人自认为没蔡麻子那个水准,识相的戴上了耳套,川崎见我们带了,也套了起来。

在蔡麻子的指导下,我们很快就学会了填充子弹和射击前的一系列动作。

蔡麻子指了指对面的墙壁,说:“上面有靶子,对着上面打。”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们对面,有五六个靶子竖立在那里,就和玩飞镖的那种靶子相似,但可能大了些。

我扫视了一眼这里的靶子,发xiàn

在接近中心点附近的环左右,都是一片黑色,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才看出那是一颗颗子弹打出来的。

这是蔡麻子练习用的?我不禁疑惑起来,他学射击干嘛呢?

不容我多想,我身边已经传来了一阵枪响,我往旁边看了看,美人还在那里研究着手枪的保险,倒是川崎正捂着手,一脸痛苦的样子,手枪也掉到了草地上。

蔡麻子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我和美人看着川崎,他慢慢的张开自己拿枪的那只手,之间虎口处裂了个大口子,血直流。

“我还没来纠正你们拿枪的问题,你倒是先崩出去了。”说着带着川崎就往外走,可能要帮他包扎一下。

临走前,蔡麻子给我们大略的说了一下正确的握枪方法和一些注意点,就带着川崎离开了。

我和美人拿着手里的枪,觉得感觉很别扭,可能是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太不现实了。

“整吧。”耳麦的隔音效果很好,美人冲着我大声的说了句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对面的靶心、眼睛眯了半天才确定了这个准确的三点一线,然后准bèi

按下手指下的扳机。

“砰!”随着我前方一声闷响,我顿时觉得一股强dà

的力量把我的手往后面一推,整个人顺势失去了重心,朝着后面跌了一个踉跄,目光早已从三点中偏移,也不知dào

那一枪打在哪里。

我稳了稳重心,只觉得手上虎口发麻,但比起川崎的虎口开裂要好太多了。

我正准bèi

上前看看刚刚那一枪打在哪里,但看着那么多弹孔,我真不知dào

从哪里找。

“砰!”又一声枪响从我旁边传来。

我摘下耳罩,看了看,美人也收到后坐力的影响往后稍微退了退但比我幅度要小得多。

“感觉怎么样?”我看美人没摘耳罩,冲着他大声问了句。

美人转过头冲着我笑了笑,摘下了耳罩,说:“还不错,就是后坐力比我那把仿真的要大多了,我那个基本没有后坐力的。”

美人正说着,我眼光一瞄,之间美人对面的那个靶子上有一个点正在缓缓冒出白烟。

难道着起来了?我正纳闷,蔡麻子回来了。

“不错啊,六子,挺准,你是第一次使枪啊?”蔡麻子笑着问道美人可能也不知dào

什么情况,只是朦朦胧胧的点了点头。

我问蔡麻子怎么知dào

美人打中的,他说:”这个靶子是特殊材料做的的,只要有子弹打过去子弹附近的空气就会达到一定温度,这种靶子就会产生反映,开始挥发、”

我听完,明白了,看来美人那一枪是打中了,打的还离靶心挺近,我是离得很远都没有上靶子。

美人高兴了,二话不说直接带上耳套,又开始准bèi

第二枪。

我觉得在这方面我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但毕竟以后要用得到,而且只有这么短的时间练习,所以我也要抓点紧。

出乎意料,美人每一枪都能上靶子,而且一枪比一枪准,可能是逐渐掌握这种后坐力的规律了。

我在一番适应之后,终于打中了靶子,心里觉得挺高兴。

看着美人一直在冒烟的靶子和我那个难得有一个烟雾点的靶子,顿时觉得没事像美人一样玩玩玩具枪也有好处。

第九章 临行

在一次次被后坐力打的退后若干次后,我的手终于承shòu不了虎口那一次一次的麻痛,放下了手里的枪.

耳边的枪声还在响着,美人还在那里带着耳罩一枪一枪的练习,似乎玩的很有激情。

蔡麻子在我旁边这么站着,笑着看着美人,对我说:“六子在这方面还真有天赋。”

我冲着美人手里的枪看过去,之间他对面的那个靶子上不停地冒着白色的烟雾,看来美人的准度挺高。

“他呀,就玩的本事大。”我笑着对蔡麻子说耳边终于没有了震耳的枪声,美人慢慢拿下自己的耳罩,放下手中的枪,冲着我笑了笑。

“川子,感觉咋样?”美人擦着额头上的汗,向我走过来。

“得了吧,这东西我没天赋。”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他妈的,这东西太累赘了,捂在头上热得要命。”说着美人把手中的耳罩扔到一边,“说实在的,这玩意和我整的那把差不多,就后坐力大了点,习惯习惯也就那么回事。”

我真不知dào

美人是个什么感受,差不多?我就觉得差别大了去了,右手直接握枪的虎口还在麻痛着,蔡麻子在我旁边对美人说道:“觉得累赘就别带了,总得习惯习惯,别到时候开一枪把自己给吓着。”

说着,从我身边拿起我的那把枪,对着对面的靶子就是一枪,一阵烟雾从对面慢慢生气。

我突然想起来我要问蔡麻子的问题,于是对蔡麻子说道:“老蔡,你枪法怎么这么准?练过?”

蔡麻子阁下枪,对我说道:“说到这个吧,我嘛,接触的人不少,和这些东西接触的机会也就多了,没事平时自己练着玩玩的。挺简单的,别想的太复杂,每次开枪之前大概估计一下后坐力的影响范围,控zhì

好就可以了。”

我听蔡麻子说的挺简单,接过他手中的枪,准bèi

再试试,瞄准靶心后,我照着蔡麻子说的,把后坐力影响的范围大概估计了一下,然后稍稍调整了准心。

“砰”一声枪响传来,这次我没有带耳罩,只觉得一阵耳鸣,接着就是虎口的一阵麻木。

“不错,就这么打就行。”蔡麻子对我说道我看着对面的靶子,只见一阵白烟从靶心处缓缓升起。

嗯,看来就是这么个事儿,我心里兀自欣喜了一下。

接下来的大概二个小时里,我和美人就不停地在那练习,刚开始不带耳罩觉得不习惯,声音整的耳朵疼,但渐渐的似乎也就习惯了。我和美人也慢慢摸到里面的门路,准确率大大的提高,尤其是美人,已经不要做过多的准bèi

,看上几秒就是一枪,几乎都在靶子上。而我也差不多有了点意思,虽说不能每枪都中靶,但是大感觉也找到了。

这几个小时我们练得很开心,我的虎口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没之前那么麻痛了。

“哟,整得不错。”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放下枪,回头一看,老烟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

我和美人停止了射击,怕枪声让老烟杆受不了。

“不太好,离老蔡还差得远呢。”美人笑着说我是第一次看美人这么谦虚,还觉得有点不适应。

“用不着练到玉廷那样,只要倒时候会开枪就好了。”说着老烟杆把自己手中的烟杆放到一边,从我手上拿过枪。

一声枪响,干脆利落,我几乎没看到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连瞄准都没有。

美人正用一种很惊奇的目光看着对面的靶子,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之间靶心那个小小的圆圈内,缓缓冒出白烟。

老烟杆放下枪,笑了笑,说:“好久没碰这东西,都快忘了。”

我觉得老烟杆够神,但没想到他枪法也这么好,甚至与蔡麻子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大大,您也会这个?”美人近乎崇拜的看着老烟杆说道。

老烟杆拿起烟杆,笑着摆摆手说:“过去碰过,现在不行了。”

现在不行了?这都算不行了,那什么是行?

“好了,去吃饭吧,练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看着你们用枪也能应付些东西了也就行了。”说着,笑着走了出去。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四点了,真是不知不觉。

我和美人放下枪,跟着老烟杆走了出去。

我们来到客厅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吃的,看起来很丰盛,而川崎也似乎早就坐在了那里,他右手的虎口包扎着纱布,脸上表情似乎很纠结。

老烟杆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倒上酒,几个人聊着就开吃了。

着桌子菜味道真是没法说,很好吃,不经意间我和美人就扫掉了一半。

川崎手上似乎很疼连筷子都拿不了,只是勉强的夹了几筷子,然后就看着我们俩在那狼吞虎咽。

很快的,一桌子菜就被我们解决掉了,吃饱喝足,老烟杆点起他的烟枪,说:“接下来,我们在好好筹划一下吧,然后大家就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要上路了。”

第十章 箱子

明天就要走了,想到又要离开家好多日子,我和美人决定会去和家里告个别.

在和老烟杆打了个招呼之后,我俩就各自回家了。

我一般不会和父母住在一起,这次回来也没和他们好好聚聚,这次又要走了,说实在的心里确实是舍不得,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我和他们说我是在外面做生意的。

看到我回去,两位老人家显得挺高兴,但听说我又要离开时,却又失落起来,我装的很乐观的和他们说了几句,他俩也没能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两位老人又去忙活饭菜准bèi

和我再吃上一顿。

我看着父母在厨房里忙活,心里挺不是滋味,我都这么大了,却还是不懂事,记得当初从老爹给我找的发电厂里辞职时,老爷子就气的厉害,我还很赌气的和他们吵了几句,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自己太傻了。

这次回家,我交给了他俩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不少钱,我知dào

他们不缺钱用,对于他们来说,钱是花不完的,但也算是把自己的劳动成果给他们报gào

一下,表一表孝心吧。

很快,一桌饭菜就忙活完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一桌饭菜心里很不是滋味,父母在我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但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隐隐的,我觉得自己鼻子一阵发酸然后眼角慢慢模糊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抹了抹眼角,然后夹了一筷子菜,只觉得这种味道是天底下最香的,是啊,有什么能比得过家里的菜香呢……

在和家人做了拜别之后,我心情有些沉重,坐这出租车往老烟杆家开。

出租车停在门口了,与此同时,一辆出租紧随着我而来。

我打开车门看了过去,之间美人从那辆出租上走了下来,和我不同,他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失落。

“川子,怎么样,和家里人说了没。”美人蹦到我身边,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呢?”

他拍了拍胸脯说,:“我家里知dào

我要出去闯荡,算是高兴坏了,老爷子直说我上路子了,还让我好好闯一番成绩出来。”

我心想美人整个家里人性格都和我家不同,像他这样也好,心里不会想那么多。

我和美人走进了老烟杆家,来到老烟杆的书房,却发xiàn

没有人,难道都去安排事宜了?

我四下看了看,发xiàn

这里的书真的挺多,看得我眼花缭乱的,而且看名字都知dào

是属于那种很专业很深奥的那种。

我看了一圈,坐在椅子上从我的旅行包里拿出当初用的那本《旅游词典》开始在里面随便翻看着山西的地形。

"川子!快过来!”美人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

我放下书,冲着那边看去,只见美人正一边冲着我招呼,一边看着书架。

我走到他旁边,问道:“咋了?”

美人抬起右手指了指书架顶端,说:“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只见,木质的书架上放,放着一个黑色的箱子,一把同样是黑色的锁看起来很厚重的挂在上面。

“箱子?”我情不自禁的问道“你估计里面是什么东西?老爷子要搞的这么隐秘?”美人冲着我挤了挤眼睛,问道我摇了摇头,说:“不知dào

,估计很重yào

吧,否则不会放在那里的”

美人笑了笑,说:“这个我知dào

,但你不觉得很好奇吗?”

我顿时明白了美人的意思,他想打开看看。

我是很好奇,但道德心还是告sù

我这种做法不对,于是对美人说:“算了吧,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能随便动的。”

美人用很鄙夷的目光撇了我一眼,说道:“得了吧,你小子动的还少,再说了,我们只是看看又不拿他的。”

说着,美人就弯下腰从两边拿起了一张椅子。

其实我也很好奇,看美人都动手了,于是告sù

自己,我和他说了,他不听,再阻止也没用了,随他便吧。

美人把椅子放到书架前,然后整个人站了上去,双手伸向那个黑色的箱子。

我在下面看着,只觉得美人在那里折腾了半天,都没什么反映,于是,问道:“你搞什么名堂,你站那舒服啊?”

美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他额头上都是汗,脸上通红的说:“他妈的,这什么箱子,太沉了,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对美人说:“得了吧你,还是下来吧。”

美人可能觉得自己确实没办法把这箱子怎么样,于是擦了擦额头的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我把椅子搬到原位,问道:“很重吗?”

美人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是非常重,我使了半天劲都没让它动一下。难道里面放满了金子?”

我看了看那个箱子黑色的,很低调,一点反光都没有,看来外面没有刷漆,完全就是为了藏东西的,但这么重,这个木质的书架受得了吗?

我想了想,难道,这个箱子是钉在这个书架上的?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里面到底是藏的什么东西?

我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否则我估计自己会上去好好和那个箱子折腾折腾。

我和美人还在讨论着这个箱子,只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俩毕竟刚刚有点做贼心虚,别吓了一跳,以为老烟杆回来了。

往门外看去,只见川崎,正捂着他那只受伤的手,站在门口。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他问道:“罗老爷子他们人呢?”

川崎听到我和他说话,反应过来,说:“哦哦,他们去收拾东西去了。”

我觉得和这个日本人没什么好说的,答yīng

了一声,继xù

和美人聊天了。

“刚刚我都没吃饱,就看着你们吃。”川崎坐到我旁边和我插了句话。

我看着他笑了笑,指了指他的手,说道:“这能有什么办法?”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很无聊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这小子说话怎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可能是他对汉语理解还不够吧,不过他要讲故事,我倒是想听听。

我看了看美人,他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川崎。

我冲着美人笑了笑,小声说:“听听吧。”

美人切了一声,说:“你讲吧。”

第十一章 上路

三个小时过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日本人的中文真是太**了,不知dào

他说的累不累,我和美人的耳朵是受不了了.

他讲的故事我就不再累赘了,无非就是在我们面前自夸他自己的那只“阴阳眼”的光辉事迹。

“你说了这么半天,我也刚发xiàn

,我还没见过你那只什么眼睛呢!”美人笑眯眯摸着下巴对川崎说。

没错,川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用头发挡着那只眼睛,所以说基本上半边脸都快看不见了,对于这个阴阳眼,罗老爷子信了,我们也没办法,要是带个废品过去,不是一件很累赘的事情吗?

川崎对美人的那句话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觉得眼前一晃,美人那毛茸茸的胳膊从我脸颊蹭了过去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川崎挡在一边脸上的头发!

川崎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缩无奈被头发拉的吃痛,又回来了。

就着这个空隙,我看到了那只见不得人的眼睛……

一瞬间,我和美人都愣住了,美人也放下了他抓住川崎头发的那只手。

这是一只什么样的眼睛啊?川崎的头发被弄乱了,抬起头,那只眼睛不再受遮挡,直接暴露在我们眼前。

这是一只碧绿的眼球,绿的甚至一点眼白都没有,唯有一些虹膜上的纹路和瞳孔告sù

我们原本应该是黑与白的分界在哪里。在有光的条件下,我看的更加的真切。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人眼睛长成这样的,不禁被吓到了。

川崎似乎发xiàn

了这一点,赶紧一边用手理着头发,让眼睛再次沉溺到黑暗中,一边对我们说:“我,这个眼睛,吓人,不能被看到。”

我和美人还沉浸在刚刚的视觉冲击里面无法自拔,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这他娘的就是阴阳眼啊……”美人喃喃的说道“我以为是多牛的东西,要我长一这眼睛,还不如让我瞎了算了。”

我刚想搭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走吧,咱们在准bèi

准bèi

,我们的车就要到了,咱们该准bèi

出发了。”是老烟杆的声音我们三个齐声答yīng

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美人一出来就往那个放着兵器的屋子走,说要赶紧去找个顺自己手的,好尽早培养感情,川崎也跟过去了,我对个兴趣没那么大,就顺便让他捎带了,还特别嘱咐了美人,别太冲动把川崎给蹦了。而自己就跟着老烟杆去收拾收拾东西,等车来接我们。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箱子,到这个份上了,虽然和我们没关系,但估计问问也无妨。

老烟杆听到了我问的,脚步一停但又随即恢复了前进,说道:“哦,里面就是些老旧的东西,没什么用了,很早之前收拾在那里就懒得动了。”然后就没了下文我觉得这是在敷衍我,但回头一想别人的私事我也不好问太多,也就作罢了。

很大的一间房子,我们走到门口时,蔡麻子已经在门口布置了,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还有我们收拾的几个包裹都放在那里。

“再过一会,我们就出发吧。这里都安排妥当了。”蔡麻子对老烟杆说。

老烟杆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招呼二郭和另外两个司机把行李搬到车上。

我见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问道:“咱们直接开车过去。”

蔡麻子点了点头,说:“最近口风紧,外面可能被盯上,火车太危险了,倒不如自己开车来的妥当,我们带的东西哪一样被看到了都难办。”

我看了看车牌号,是山西的,估计是假的,到时候出了事情也好脱身。

这时候,美人和川崎也到了这里,美人扔给我一把枪,我赶紧稳稳的接住,生怕上了保险走了火。检查一番后,别在了腰带上。

我们的行李很快就装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几个直接坐上了车,准bèi

开往山西。

我看了看地图,大约六百公里,按正常速度,估计十个小时左右才能到。

可出了市区,我发xiàn

我们的速度根本就不属于正常速度!估计油门都快踩到底了,我和美人坐在一辆车上,两个人吓得心惊,真想招呼司机开慢点,但看老烟杆坐在前排很是放松,我们也没好意思说,干脆闭着眼睛睡上一觉,说不定再睁开眼睛就到了。

第十二章 车到山前

我们一路向西南,一路上基本不走大路,估计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车的性能真是没话说,应该有过改装,要不然适应不了恶劣的路面环境.

颠颠簸簸的弄的我睡意全无,天色见晚,路又不好走,于是,老烟杆决定停一停,但还是要在夜里赶路,白天人多眼杂。

我和美人拉开车门下车,四周环顾了一下,远处隐隐约约有山岳的踪迹,但远处薄雾冥冥,又看的不是很真切,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家,一眼望去,似乎我们脱离了文明。现在气候渐凉,站在这夜幕之下一丝凉意从身上略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到车上去拿衣服。

“嘿,这空气不错啊!”美人看着天空,喊道。

我披上外衣,呼吸着这初秋的空气,心情也愈发愉快起来,老烟杆和蔡麻子,二郭也下了车,两个司机则坐在车里抽烟。

“川崎呢?”我没见到他,便问蔡麻子。

“在车上睡着了”蔡麻子冲着他们那两车努了努嘴,说道“真牛逼,颠成这样了还能睡。”美人走到车前,冲里面看了看,“还在流哈喇子呢!”

老烟杆抽起了他的旱烟,红色的烟斗在微凉的晚风中和愈发变暗的晚霞呼应,颇有一番意境,让我突然有了一种在这里隐居的冲动。

“那边是山吗?”我指着远处忽隐忽现的黑影,问道老烟杆点了点头,说:“嗯……应该是太行山的一个小分支,快到交界了。”

我猛然醒悟,太行山是在山西和河北的交界处,山势崎岖,如果我们不走正路的话,那十有八九是要翻山而过了,虽然是分支,看这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本来就专门找的荒野郊外走,盘山公路什么的估计没什么指望,看来很有可能要肉搏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老烟杆笑着说:“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怕啥。”

美人冲我耸了耸肩,我做了个回应,开始看起周边的风景来。

日落西山,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一件外套已经没法抵御外面的寒风,拿衣服嫌麻烦也没必要,于是我们又全部回到了车上,老烟杆一个招呼,汽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黑色的夜幕中,出现了三个亮着灯的机器破坏了这里的宁静。

司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或者是事先已经来调查过,走的很熟练,在没有任何标记的情况下能毫不犹豫的选择接下来的路径,我和美人也懒得管这些,干脆闭目养神。

耳边,我觉得引擎声越来越重……

我睡着了吗……?

引擎声在我耳边轰鸣不休……

我在车上……美人呢……

罗老爷子……

还有……,为什么没有司机……

外面一片漆黑……怎么没开车灯……

我在哪………………

“下车吧……”

一个声音响起,车门开了,我垮了出去……

脚下,好轻……

我死了?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熟悉起来……,我来过……

我的梦……………………

“川子!”

我猛然睁开双眼,就觉得一阵刺眼的白光往我眼睛里钻,不由得拿手挡住。

缓了一会,才慢慢放下。

美人的脸出现在我旁边,我突然觉得这熟悉的场景变得很陌生,这是真的吗?刚刚他们去哪了?我的梦……?

我掐了掐手臂,很疼。

“川子,你睡得挺香啊,劲儿还挺大。”美人说道我不解,看了看前面,我们就在山脚,司机和老烟杆却趴在那里休息。

“这怎么回事?”我问道美人说:“他们俩一晚上没睡,一个小时之前到了山脚,才说原地休息,养足精神,我刚刚下车看了看,大家都睡了,那小日本儿昨晚睡了个饱,不知dào

这会死哪去了。”

我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叫劲儿挺大?”

美人指着我说,你疼不疼?

“我?”

“你的脖子”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下车,借着车的反光镜看到了自己的脖子,红红的。

“这怎么回事?”我问美人美人耸了耸肩,说:“谁知dào

你,神经病睡觉掐自己脖子,要不是我帮你掰开,估计你就死在你自己手上了。”

我顿时头疼了一下,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昨晚都干什么了……

我揉了揉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件事情,就和美人去后备箱取点东西当早餐。

美人这小子不消停,啃着馒头还不停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是真的不知dào

了,似乎又是一个奇怪的梦,但我为什么会掐自己,我到底梦到什么了。

就在我们俩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突然,从我们头顶传来一声异响……

“砰!!!”

我和美人顿时打了个机灵,这是枪声!

紧接着,一声哀嚎传来!

“川崎!”

“小日本儿!”

我和美人同时喊了起来车门突然打开了,老烟杆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来罗老爷子没睡太沉。

“这是咋了?”老烟杆问道我和美人将听到的告sù

了他,就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我和二郭上去看看,你们留在这。”老烟杆说罢就要去后面车里喊起来二郭,但却被美人拦下。

“算了,还是我俩去吧,二郭开车开了一夜,让他休息会,您老也甭折腾了。”美人说罢拔出了腰里的手枪,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不知dào

美人折啥意思,但不能当怂包,于是跟着应了。

老烟杆想了想,说:“好,尽量不要开枪,你们把照明弹带上,出现情况就往山下扔,这里山势很低,我们随时都能看到!”

美人答yīng

一声就往山上跑了,我紧随其后。

川崎,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第十三章 遇袭

抬头看着面前的山坡,一片绿色的树木仿佛没有感受到这初秋的凉风,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我们的四周,我跟着美人踏上山路.

进去之后才发xiàn

,这山不高,但却着实的陡峭,有些地方连踏足的石头都没有,估计在陡一点就不算是登山,算是攀岩了,美人不得收了手里的枪,两人一起徒手攀爬起来。

“靠!这小日本儿一个人瞎蹿什么,往山上跑!难道他丫的还没进化完,属猴子吗!”美人在我上面一边爬一边抱怨到。

“得了吧,怎么都得找到他,声音是从上面传过来的,我们得继xù

往上”我说这天气,在车里呆了一晚上,刚出来的时候就被冻了一个哆嗦,现在越往上爬越觉得凉,我和美人都只穿了一件外套,里面还是短袖,我愈发觉得身上发寒,手也开始觉得冻得慌。

“砰!”又一声枪响从我们头顶传过来,我和美人吓了一跳,寒意一下子减了一半,咬紧了牙关网上攀爬。

我们在山坡的东面,树木长得算是茂盛,而且根据常识,越往上树木长得越矮,虽然不明显,但也给我俩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我们用手拉着四周的树木,觉得轻松很多。终于,我头顶的美人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才的寒意一点都没有了,热得要命,汗水从脑门子上直往下落。

“上来,这里有歇脚的地儿。”美人说道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拼出一股子力qì

,一口气爬了上去。果然,一块相对平缓的土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和美人坐在地上,都喘着粗气,脑门子上的汗直流。

“这么找不是个办法,咱们喊喊看,有回声儿没有。”我说美人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小日本儿!!!!!!”

我被他吓了一跳,这声音在山上似乎没传多远就被这里的树木给吸收掉了。

我刚想接着美人后面喊,谁想就被一声异响给打断了。

“哗……”似乎是大风刮过后树叶摆动的声音传来。

我和美人不禁抬头看去,但头顶的树枝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美人也装模作样的拿出了腰间的枪。

四周出奇的安静,静的只剩下我们俩的呼吸,好像刚才的声音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我们沉寂了一会,决定继xù

往上爬,就在我们俩起身转过头时,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天而降!还没等我们看清他的面目,就已经“扑”的一声摔在了我们面前!

“川崎!”我突然意识到我面前的是什么东西,大惊失色!

美人也被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一步。

我上前看了看,川崎已经没了反应,头上似乎破了个口子,血直流,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伤口遍布全身,就连头发都被撕掉一块。

我小心的试探了一下他的颈动脉和呼吸,都有生命迹象,我和美人抬着他放到了一棵粗壮的大叔下,用他的衣服给他做了处理,然后,想办法应对眼前的麻烦。

“到底是什么玩意?把小日本搞成这样?”美人拿着枪四下环顾着。

我不解的摇了摇头,看他衣服的样子绝对不是人类所谓,都是成条状,并且都是撕裂的。

美人听闻觉得奇怪,“难不成这山上有熊?或者是熊人?”

这基本不可能,没听说过这种地方有熊出没过,不过,这地方这么偏,鬼知dào

这里出什么东西。

我们还在讨论,就听得一声如同指甲刮玻璃的声音从我们头顶,传来……

我仰头望去,却是什么都没见到,只见得这树三米多高,心想川崎被弄成这样再摔下来倒是命大。

“川子,咱们得想想办法,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我们连对方是什么都不知dào

,此地不宜久留,你说,撤不撤。”美人擦了擦汗,对我说我觉得美人说的有道理,川崎现在情况不明,而且四周有个有攻击性的东西,神出鬼没,万一上来救人把自己搭上去就算是彻底亏本了。

我点了点头,两人准bèi

搭着川崎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绝对没错,稍不留神就等于垂直下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加上我和美人还抬着一个,更加的困难。

就在我们拼死拼活的想办法往山下走的时候,身边的树枝突然成片的不规则晃动起来!

“娘的!川子,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东西!?”美**喊道我也着急的狠,我们三个人算是在半山腰上,脚下青苔滑脚,稍不留神就会送命,旁边还有蠢蠢欲动的不明生物,随时都可能对我们进行袭击。

“这不是扯蛋吗!小日本儿到底惹到什么东西了!?”美人急的大喊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树林突然更加的骚动起来,随即听到一声怪叫。

“猴子!?”

第十四章 翻山越岭

“猴子!?”美**叫一声这一叫,可能把猴子也吓着了,树丛突然静了下来,我给美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搭着川崎往山下赶,一脚深一脚浅走的很不踏实.

“啊~~!”一声呻吟传来,紧接着就感觉到我手中握着的川崎的脚动了一下。

我转过头,看到川崎满脸痛苦的表情,但好歹是醒了。

美人一下子乐了,停下了脚步,说:“快!快!川子,把小日本放下,丫的,害老子搭了半天,总算是能动了。”

我听罢,也觉得六条腿走的比四条腿会顺畅很多,于是,缓缓地把川崎的双脚放下了。谁想,刚一着地,这小子就哇哇大叫起来,嘴里不知dào

在嘟囔什么玩意,看来这始终是个累赘,一时半会还摆脱不了了。

就在这时,头顶几片树叶掉下,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刷的一声,一只全身棕色的猴子从树上挂了下来。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别看个头不大,在这种对我们不利的条件下,这小东西能把我们整死。

这猴子不偏不倚的从树上掉下来,刚好掉到了川崎的肚子上,又听得一声惨叫,再看川崎时,又没了反应。

我和美人两只手都用着,就脑袋和脚能活动,要是这猴子扑上来,估计当场就得毁容。

它就这么站在川崎那悬空的肚子上,时不时的抓耳挠腮。

美人地势高,他放下川崎我还能顶着他,我回过头给他使了个眼色。

美人点了点头,缓缓地放下了刚刚再一次昏迷的川崎,然后,我听到了手枪保险的声音。

“砰!”一声枪响过后,猴子直接倒下,顺着地势滚了下去。

我吓得一头冷汗,这美人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这玩意给蹦了,玩意误伤了我那我们就真是亏大发了。

“哈哈!怎么样川子,咱这枪法还行吧!”美人说着,把手枪再次别到了腰间。

在这种时候我懒得开玩笑,说道:“得了吧,咱手里还有个不小的问题,先解决了再说。”说着,我冲着川崎努了努嘴。

美人一脸的不耐烦,说道:“这家伙真他妈累赘,要像那猴子一样滚下山,那多干脆利落。”话虽说着,还是把川崎搭了起来。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概一个多钟头,我们总算是到了山脚,但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下山途中不断地有树枝,石子,之类的东西从高处向我们袭击,想都别想都知dào

哪来的,我真是好奇这个川崎怎么能和这帮猴子结下这么大的仇,得多少猴子才能把他整成这样?难道猴子也爱国?

一到山下,美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川崎给扔地上了,这下摔得好,听得哎呦一声,估计又是把川崎给疼醒了。

我和美人都累得要命,山下的人也都醒了,二郭过来给川崎做了很多处理,老烟杆和蔡麻子则是不停地问我们山上的情况。

显然这种事情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由于川崎的伤,老烟杆决定在原地休息一会。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薄雾也散的差不多,我更加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这座山的山势,如同被刀劈一般,陡峭,要不是上面石块和树木多,根本别想爬上去。

“老爷子,咱们车到山前了,路呢?不会是要翻着山过去吧?”美人吃着压缩饼干,问道老烟杆磕了磕正在抽的烟枪,说:“用不着,那多麻烦,待会咱们带着东西步行,车开回去就行了,那边的山下,有条路,可以穿过去。”

我和美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约休息了三十分钟,川崎也醒过来了,只是脚崴了走的一瘸一拐,影响了速度,美人在我身边直呼川崎命大。

我们跟着老烟杆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他说的山洞前,转过头,两个司机和蔡麻子已经把车开走了。

洞口用树叶树枝很好的做了隐蔽,拨开之后发xiàn

山洞是直接贯穿过去的,而且很宽。

我们背着自己的物资,一股脑钻了进去。

穿堂风呼呼的吹着我们,送来了一阵阵泥土的味道。

很快,我们几个就走到了头,看起来山两边的情况是类似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看着这茫茫的一片荒野,又没有车,该怎么走?

老烟杆,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往这边”说着,用手往西边指了指我现在回忆起第一次来山西时,也是在一个很偏远的荒野,难道距离这里不远?

我顺着老烟杆的手看了过去,在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是一座山峰。

“我们去哪里?”美人问道。

老烟杆蹲在了地上,拿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越看越明白,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和之前去的那个地方,隔着一段连绵不绝的山脉,那边的土地相比这边要干燥,说明比较靠近内陆,而整个山脉给人一种分界的感觉,现在,我们只要过了这段山脉,到达我们的目的地就不成问题了。

在确定好位置之后,我们就靠着步行,往那座山峰开拔了。

第十五章 树林

这山峰看起来不远,但走起来真是应了那句“望山跑死马”,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总算是走到了山下.

美人一到那就一屁股坐下了,揉着脚直呼受不了,这也难怪,川崎一路上由二郭和美人轮流着背,要不是看在老烟杆面子上,估计他得把川崎直接扔地上,然后,打死。

此时,日照当空,我站在山脚看了看山势,比之前那个“猴子山”要好很多,平缓,而且树木不是很多,估计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

我们原地休息了一会,然后,就准bèi

上山,这次轮到我和二郭轮流来背川崎,美人这下子是乐坏了,从上山开始,就对我挤眉弄眼,恨不得大声的喊一声来讽刺我。

二郭的体力真是可以的,估计能定两个我。和美人轮流背了这么久,现在爬山还是稳当,大气都不喘一声。

好在这山平缓,走的不是特别吃力,大约四十分钟,我们几个就到了山顶。

山顶的风很大,刚爬山出的一身臭汗,被吹得干干净净,感觉十分凉爽。

我们站在山顶,虽说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但心中也难免有一丝感慨。

“来,你们看那边。”老烟杆站在山顶,风吹动着他的衣角,给人一种萧瑟又不失气势的感觉。

我和美人顺着老烟杆的方向看去,只见从绿色从我们脚下往远方衍生,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一片土黄色的土地。

整个气势看的我和美人心惊,老烟杆说:“那边,再远点,就是我们要去的那里了。”

“我操,老爷子,您在这上面看的可爽,毕竟这么高呢,待会下去咱可得有的好受的。”美人说道其实,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比如说这段路,我们在山顶搭起了帐篷,准bèi

在这里休息一宿,明天再出发,最起码,相对而言,山顶要安全很多。

一夜无话,美人在我耳边直打呼噜,弄得我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凌晨眼睛疼得受不了,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凉凉的风把我吹醒,睁开眼见到帐篷被拉链被打开,美人没了踪影。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了出去。之间他们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看来还是自己睡的晚了,美人这家伙也不喊我。

我不耽搁时间,也赶紧的跑过去帮忙。

不做赘述,收拾完东西,就往山下走,这边的山背阳,脚下青苔成堆成堆的往上堆。稍不留神就是一个跟头,虽说不会往下滚太远,但磕磕碰碰还是会受不少伤。

由于川崎影响了我们的速度,忙活了半天,才到山下。

这边情况和东边完全不同,一下山就发xiàn

已经处在一片树林之中,清晨的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版斑斑驳驳的洒落下来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亮度比外面低很多,而脚下则是厚厚的几层落叶。一脚下去能淹到小腿一半。这给我们的行进又添了不少麻烦。

我们几个从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并从树上扯下几根长木棍探路,慢慢的摸索前进着。

“川子,你说这会不会有蛇之类的?”美人问道“怎么,你害pà

?”我说“放屁,老子寻思有蛇咱就能吃野味了。”美人激动的说老烟杆笑了笑,说:“野味哪有那么好吃,这里的森林蛇是个有九个都有毒,吃了估计你也跑不了,而且……”老烟杆看了看四周,“咱们没带炊具,要是在这点火着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美人一听有点丧气,说:“得了得了,我也就那么一说,您还当真了嘿。”

从山上下来大家精神都还不错,一路调侃着往前走,里面的树木愈发的茂盛,四周的环境也随着我们的深入,越来越暗,头顶斑驳的光点已经很少了,两个手电筒已经失去了他的作用,于是,我们纷纷掏出自己的手电,就连背着川崎的二郭,也把手电叼在嘴里,以备不时之需。

四周的土地充满着霉味,阴暗潮湿的环境下,这里的菌类和青苔生长的很好,我们基本稍不留神就是一个跟头。

就在我们小心翼翼的继xù

往前走的时候,川崎,突然说话了。

“那里……!那里!那里有个人……!啊……!”一声惨叫把我们的神经都弄的紧张起来。

我突然想到川崎之前在森林里给蔡麻子他们带路的故事,顿时感觉心里一紧,再看川崎,在二郭背上已经发抖。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小子豪什么呢?哪有人?”美人看着川崎说。

我拿着手电筒看了看四周,除了树木之外,连一个生物都没有。

川崎还在发抖,那只绿色的阴阳眼不知dào

什么时候露出来的,正很恐惧的看着我们背后……

老烟杆回过头,看了看前面的路,抿了抿嘴唇,然后走到川崎面前,拉下他的头发,将他的眼睛遮住,对我们说:“罢了,这地方不宜久留,眼不见为净,咱们继xù

走,尽快出去吧。”

我们点了点头,川崎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一直把头埋在二郭背后。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第十六章 水蛭

川崎的话不禁让我们心里都警惕起来,行走的进度也变快了,无奈脚下湿滑,踩一步抖一步,比起在外面行进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

我见二郭在后面背着川崎开始喘气,便主动要求轮换了。

美人和老烟杆走在我们俩前面,美人端着枪,眼睛东拐西拐,似乎在防备什么东西从四周蹦出来一样。

而川崎则一直把头埋在我后脑勺上,大气不敢出一声,要不是时不时的动一下,我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就在我们十分警惕的往前走时,不知dào

是不是美人只顾着看四周没看到脚下,扑的一声,一下子趴了下去。

“我**大爷的,什么玩意儿!”美人吃了个满嘴泥巴,双手撑地,边爬起来边说。

我们几个把手电筒照着他,顺便看了看地面的情况。

可地面上是空空荡荡,除了些青苔和草之外再无旁物。

我看了看美人,满脸黢黑,笑着说:“你小子自己给自己绊了个跟头,还跌的这么义正言辞啊”

说着,二郭也笑了起来。

美人倒是没管这些,拿起他的手电筒就往地上照,把草都翻开了,连根毛都没有,嘴里直呼不科学。

二郭笑着说:“怎么,六子,哪里不科学了,你看你那脸,哈哈。”说着,还在美人脸上蹭了一把。

美人挪开二郭的手,说道:“不可能,刚刚绝对有东西绊倒我,我以人格发誓。”

我刚想说他的人格不值钱。

老烟杆却发话了:“不是你自己绊的自己吗?”

“我说老爷子!这种事谁能干得出来,再说了,要是自己绊的,我还没感觉吗?”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算了,不管他,我们还是走出去要紧。”

我们几个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就没敢多说,起脚就开拔了。

刚刚还轻松一点的气氛瞬间又开始往冰点凝固。

一路上,每一个人说话,就好像害pà

会惊动什么。

二郭拿着指南针不停地给我们指点着方向。如果不错,我们已经走了一大半下来了。

脚底沾满了淤泥,走起来“吧唧吧唧”的响,脚也被这里淤泥给浸湿透了。但愿这里没有什么病菌。

我背着川崎,嘴里的叼着手电筒,时间久了嘴巴生疼,稍微一松,手电筒掉到了地上。

二郭在我旁边刚想帮我捡起来,我却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到了美人脚踝上的异样。

只见三四个鼻涕虫一样的东西正在美人裤腿卷起的裸露肌肤上不停地蠕动着!

我不禁喊了美人一声,问道:“你丫的看看你腿上什么玩意!”

美人心里估计正紧张,被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赶紧打起手电冲着自己脚踝看过去。然后,舒了一口气。

“靠,就是几只蚂蟥,至于吗你。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说着弯下腰去处理。

二郭帮我拿着手电,看着美人说:“这么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美人摇了摇头,弯着腰在哪里却没有说话。

我心想拔个水蛭要这么久?

于是让二郭打着手电,照着美人的腿,自己走近看了看。

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我头皮发麻!

只见美人正用手指头掐这腿上的一只水蛭,使劲的往外扣。可任凭怎么拉动,甚至是连水蛭的身体都压烂了,可叮在腿上的那一头,就是死死不出来。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赶紧把川崎放下,找了一个干燥的地方放下。同时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什么都没有。

二郭和老烟杆也自己把自己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xiàn

水蛭的影子。

只有美人的腿上平白无故的多了四五只。

我们赶紧打着手电筒过去帮忙,凑近一看顿时觉得更加的恶心,这些水蛭的体积比平常水蛭最起码大了一倍多。光线的照射下,整个身体透着通红,似乎里面灌得满满的血液,不知dào

叮上去多久了。

我们几个都上手帮忙去拉,却发xiàn

怎么都拉扯不动,很是奇怪。

老烟杆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要去了二郭带的匕首。然后翻转着把匕首在火焰上烘烤起来。

这一头美人还在拔水蛭拔得满头大汗,见老烟杆拿了把刀,赶紧喊道:“老爷子,咱们做事不能这么绝啊,不能为了几个东西要了我腿上的肉,这不划算!”

老烟杆没应美人的话,直接蹲下身子,拿起匕首朝美人腿上划过去。

美人紧张了一下,拳头一捏,啪啪直响。

再回过头看美人的腿时,只留了一个红斑在刚刚被叮的位置。地上也多了一个已经被美人扣得稀烂的尸体。

如法炮制的弄掉了剩下的几只水蛭。美人不放心,又把裤腿往上拨了拨,看见确实干净了,才没折腾。

老烟杆收起打火机和匕首,说道:“这东西不一般啊,你看他的伤口。”

我们不约而同的冲着美人的伤口看过去,就见剩下的那些红斑却已经是皮下的血肉!

“也就是说,这些水蛭咬掉了他一层皮,而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二郭说老烟杆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具体怎么来的也说不清楚,赶紧走吧。”

我们无一不赞同这一观点,要是我的手电筒没掉下去,天知dào

这条腿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事不宜迟,处理完了就赶紧开路,就在我们准bèi

上路是。

二郭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我们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

“川崎呢……”

第十七章 鬼魅

整个树林里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

刚帮美人处理掉腿上的可怖水蛭,谁想一转头,被我放在那里的川崎,就不见了。

“川崎呢?”二郭问道我转过头一看,果然刚刚川崎呆的地方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了。

“难道这小子跑了?不对啊,这家伙不是脚给扭了吗?”美人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刚才就把他放在这里的,不会错的,而且,就凭他那个肿的跟馒头似的大脚踝,动都动不了,怎么可能跑?”

我心里是充满了疑惑,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走到那块地方,发xiàn

那里的草确实是被压趴下了,说明刚刚确实是坐在这的,怎么会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老烟杆看了看空地,说:“这样吧,咱们去附近找一找,但别走太远,估算一下,就算是川崎刚刚在我们处理水蛭的时候离开,就他那个速度,也走不出一百米。我们分头找找,附近一百米的地方都找一找,不能多走,还有,二十分钟时间,时间一到立马回头,还在这里集合,不管找没找到,如有情况,开枪示意。”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就分头行动了。

四个人,分了四个不同的方向去找,这次出发前每个人都准bèi

有指南针,所以方向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一个人向北方探了过去,人一散开,手电筒的范围顿时就小了,四周也暗了下来,我平静了一下内心,打着手电筒往前走。

脚底湿湿滑滑的,如果不用手电筒照着,很难看到脚下的路在哪里,头顶的树叶已经如同伞盖一样把阳光彻底挡在外面,这里是常年处于阴暗之中,单独行动,总感觉有一丝阴寒。

强光手电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照射长度很长,我大约往前走了五十多米,顺着手电筒的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前面的大致情况。

四下转动了一下手电筒,就在手电筒掠过一颗树干时,我不禁停了下里。

借着灯光,我清楚的看到,在我左前方的一颗树边,一个人影正扶着树干,背对着我!

我心里一惊,但随即冷静了下来。

“是不是川崎?”我想到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人的发型和体型。

看来是这小子没错了。虚惊一场。

我用手电筒照着他,往那边走过去,大约只有二十米的样子,我说了一句:“川崎,你怎么跑着来了?”

然而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心中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脚步却没有停止。

就在我离他只有十多米的时候,我突然发xiàn

了什么!短时心中一个雷劈过,就觉得血液一下子往我脑门子上冲。

这种诡异的画面我只有在电影里见过,没想到今天算是被我给遇着了。

手中强光手电发出的聚集度很高的光线,照在传奇身上是,径直的穿透了过去!打在他前面的一棵树上,如同没有阻碍一般!

我顿时发xiàn

不妙,转头就往回走,一边看着手中的指南针,一边找回去的方向。

说不怕那是骗傻子的!顺着指南针的方向我就一路小跑,差点摔上跟头。

然而,就在我估算着路程差不多到了的时候,我看了看指南针,却发xiàn

我根本跑错了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刚拐弯了?

没办法,我只能顺着指南针的方向再次摸索了过去,可是,这次却让我发xiàn

了一些异样。

顺着指南针的方向走着,却发xiàn

在我走的过程中,那个原应该亘古不变的指针随着我的移动,在慢慢的改变着自己的指向!

"靠!”我心里暗骂一声,难到这周围有强dà

的磁场干扰了?

打着手电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xiàn

几乎没有我走过的痕迹,在这么跟着指南针走下去,只有鬼知dào

我会走到哪。

莫不是鬼打墙?

想到刚刚“川崎”的魅影和我现在的处境,我不禁想到了这三个字。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如果继xù

想下去,会把自己逼疯的。

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掏出手中的枪,准bèi

鸣枪示意。

“砰!”的一声,感觉虎口被震了一下,巨大的枪鸣声划过了我的耳膜,冲击了我的大脑,顿时觉得被醍醐灌顶般清醒。

在原地等了挺久,却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于是,我再一次鸣了一枪。

这会终于有了效果,没多久,就听到美人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川子!!川子!!”

我心中一激动,大声的答yīng

了几声,不一会,美人和二郭就找到了我这。

“我说,你怎么跑了这么远,这枪声传到我们那边都快听不到了,第一次以为是幻觉,要不是你又开了一枪,我们估计都不知dào

!”二郭说道。

我对着地方没什么好感,于是赶紧让他们带我出去,到那再做解释。

我们顺着他们俩沿路留下的记号顺利的回到了集合点,发xiàn

川崎已经一脸丧气的坐在了那里。

我看到他心里一紧,刚刚的一幕又回放起来。

我看着川崎说不出话来,美人对我说:“这小子是跑去大号了,一路上扶着树跑了挺远,也就在你那个方向,你没见到吗?”

我心里苦笑,人我倒是没见到,鬼倒是见到一个。

接着我把来龙去脉给他们说了一遍,老烟杆想了想,说道:“你猜的估计没错,应该是磁场导致了你的指南针失灵,至于那个影子,我倒是也听说过……有一个山谷,曾经在古代作为战场,牺牲了很多的马匹和士兵,几百年过去了,现如今的人们发xiàn

如果牵着马匹往山谷走,马是怎么都不乐意的。而之后又有人发xiàn

,每到一定的时候,山谷中都会传来异响,如同战马嘶嘶,兵刃相交的声音,有胆子大的,约了几个人乘着有声音的时候去看了看,这一看,把几个人都吓坏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山谷里莫名的多出了几百个古代的士兵,骑着战马,或站立,或厮杀,或搏斗,都真真切切。吓得几个人当场就晕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xiàn

山谷里依旧,空空荡荡。”

“您是说,这是磁场?”没人问道老烟杆点了点头,说:“对,和老式的录音机是一个道理。”

听老烟杆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最起码不会想到什么鬼怪了。

不过,这森林里还有多少奇怪的事情呢。谁都说不准,还是早点脱身为妙。

第十八章 圈

“诶?不对啊……”刚走几步,美人在我旁边喃喃道.

“怎么了?”我问美人看了看四周的路,说:“要是你刚刚指南针有问题,那你说二郭刚开始给咱们带路的时候指南针会不会也出问题了。”

我被说的心猛地一跳,对啊,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那现在不就不知dào

拐到哪里去了。

我赶紧叫住了二郭他们,跟他们说了这个想法,二郭看了看指南针,说:“这个……应该不会吧,哪里有这么强的磁场?我们可是走了很久了。”

老烟杆接过了二郭手里的指南针,看了看,说:“那也说不定,如果确实有磁场在对指南针进行干扰的话,我们走到最后应该是一个圈,而且,在我们离磁场较远的情况下,指针偏移的幅度很小,一般不做标记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样吧,我们继xù

往前走走,到时候再看。”说着把指南针又交给了二郭。

我们一行人继xù

跟着二郭的指南针走着,反正结果只有两个,要不然走出去,要不然,走回来,如果不出岔子,基本没有危险。

我们继xù

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只听到扑通一声在我身边响起,我转头一看,之间身边的美人又躺在了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靠,这什么鸟地方,不是蚂蝗就是青苔,娘的!”说着双手撑地,爬了起来。

原本就不干净的脸上变得更加五彩缤纷,和美人的动作配套起来逗得二郭哈哈直笑。

几个人打趣了一番,倒也放松了。

收拾收拾继xù

往前走,突然,老烟杆,说道:“停。”

我们几个收住了脚步,都纷纷看着老烟杆,等他发话“看来……咱们是绕了一个圈儿啊,嗯……”

我四下看了看,树林里光线很暗,不靠手电筒是什么都看不见,而且是错综复杂,到哪里看四周都感觉差不多,老烟杆怎么会得到的这个结论?

二郭问道:“您怎么知dào

?这里的树长得都他娘的一个摸样。”

老烟杆拿起手电筒,照着一棵树,说,我在这上面留了东西。

我们顺眼望去,之间一颗不粗的树木的树干上挂了一个旱烟袋子。

我不由得佩服老烟杆的眼力,就算是知dào

自己留了东西,估计让我找我也找不着了,不过目前来看,我们确实是绕了一个圈,原地转了几圈调整了一下角度,发xiàn

,这里原来就是一开始川崎看见一个人的地方。

“奇怪,老爷子,您怎么有兴致在这里挂个玩意。难不成当时是驱鬼的?”美人四下看着,问道老烟杆从树上拿下烟叶,往烟斗里弄了些,点着,抽了一口,说,其实:“我早就知dào

不正常。”

我们几个被这句话惊了一愣,不懂什么意思。

老烟杆说:“从我们进树林子开始,就跟着郭子的指南针走,我看里面终年不见天日,错综复杂,就多留了个心眼,每走一段路就留个记号,到这的时候,就发xiàn

,已经走歪了。”

“记号?哪呢?您老不会一路都在挂烟袋吧,那得带多少?”美人问道老烟杆笑了笑,说:“何必这么麻烦,用脚在地上蹭蹭就行了。我是见川崎在这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怕被鬼打了墙,才在这挂了个烟袋,显眼一点。”

我们几个若有所悟,但转念一想,想到了川崎在这见到的那个“人”,心里不觉一震恶寒,汗毛竖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没了指南针,就等于没了方向,要走出去很费事啊。”我说老烟杆想了想,说:“没事,咱们有川崎。”

川崎?我懵了一下,但随即懂了老烟杆的意思,他是想让川崎给我们带路,就像之前给蔡麻子带路一样。我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感觉这小子有点玄乎。

“嘿,小子,醒醒,你睡觉还睡爽了嘿。”美人跑过去拍了拍被二郭放在地上的川崎。

“嗯……?纳尼……?”川崎的一只眼睛缓缓睁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刚想起身,却又被疼的叫了一声。

“终于轮到你派上用场了,你滴!带路滴干活!”美人学着日本鬼子的语气,说道我被美人给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郭上前搭住川崎,说:“我们指南针用不了了,你得给我们带路了,明白吗?”

川崎似乎还没醒一样,揉了揉眼睛,说:“懂……”

二郭点了点头,可没想还没等转过头,川崎又大声叫了起来:“怎么……这里……!?”

“没错,我们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美人说可川崎却一副不干的摸样,又瘫坐在地上,不停头埋在膝盖中间。

连老烟杆劝他都不行,怎么都不肯把右眼亮出来。

在原地耗了半个小时,谁都那他没办法,就在老烟杆决定直接一路做记号摸索前进时,美人突然嚷嚷了起来。

“你丫的带个路会死啊!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怕个鸟!真他妈怂包,带上你算不算累赘!?你要知dào

!你不带路,你也跑不了!咱们都得死!”美人眼珠子瞪得老大突然跳到川崎面前喊道。

这里面很静,使得美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大。

川崎似乎是被吓愣住了,盯着美人看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我心中舒了一口气,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何苦大家一起死。

第十九章 老鬼

在美人的威慑下,川崎终于妥协了.

二郭把川崎背到背上,说:“不是我说你,早答yīng

不就完了,这么多人在,你还愁有东西吃了你?”

川崎没有说话,慢慢的撩起了那被头发遮住的右眼。

这眼睛长得着实有点奇怪了,在这么暗的情况下,碰到手电筒的光线,就会反光,如同猫眼一般。

我们正等着川崎发话。可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看着川崎,之间他的表情变得愈发的狰狞,然后整个人在二郭背上颤抖起来。

我不知dào

他看到了什么。

“你小子抖什么。”二郭抬了抬川崎,问道“人……好多的…人”川崎颤抖着说。

我心里一紧,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这么玄乎的话,不由得让我紧张起来。

我和美人从出发开始就没抽烟,在这种情况下觉得心头压抑的狠,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美人见状,也抽了一支。

老烟杆,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幽幽的说:“别怕,你看见很多人吗……”

川崎满脸的冷汗,点了点头,目光也在四周不停地聚焦着。

“看看他们往哪里走,告sù

我们就行。”老烟杆说道川崎把头尽量埋在二郭脑勺后面,用惊恐的眼睛四下打量着,最后,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们的目光顺着那里看去,之间是那边泞泥不堪,树木密度也比较大,行走非常困难。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走吧。”

我和美人嘴里叼着烟,拿起东西,跟了上去。

不知怎么的,估计是心里作用,自从川崎说有很多人之后,我突然觉得心里压抑,如同真的有很多眼睛盯着我们看一样。

“你都看到了什么人啊?”二郭侧过脑袋问川崎。

川崎此时似乎平静了很多,毕竟我们三个把他包围在中间,心里可能好受一点。

“有…古的……和现在的…。”,说着,又把头埋了下去。

“古的?古代人?这算是怎么个意思?”美人问道老烟杆说:“看样子,这树林里出过不少事情,不少人死在里面,赶紧出去再说吧。”

我突然觉得很庆幸,自己没有阴阳眼,要是我莫名其名能看到这么多东西,我自己都会把自己逼疯的。

不过,很好奇的是,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一帮子“鬼”走。

我问了问老烟杆,老烟杆,说:“他们都是知dào

路的,这里的这些东西,都是孤魂,在死后孤魂都要离开自己尸身,否则时间一久,就得随着自己的尸身一起灰飞烟灭,只有脱离了束缚才行。不过,这些东西见不得阳光,能量多的能逃回来,能力弱的会直接消失,要想在这里长时间支撑下去,而又不被尸身所影响,只能不停地吞噬别人,他看到的装扮类古的,尸身估计早就没了,肯定是不停地吞噬别的魂魄撑下来的。”

“那他们不知dào

晚上出去吗?怎么非得白天出去送死。”美人抽了口烟,问道“这里没有光线,他们也没有时间概念,自然不知dào

外面的情况,不过这个老鬼到也奇怪,怎么会在这里呆这么久……?”老烟杆说我一想到有一个几百年的老鬼在我们附近心里就受不了,汗毛直竖。

就这么走,脚下泥泞的厉害,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得拔好久,老烟杆倒是挺利索,身形矫健很多地方直接就蹦过去了,实在看不出他的动作和一个老人般配。

川崎是不是抬头给我们指一下路,又趴下,我觉得他是最快活的,唯一的动作就是抬手,低头,路都不要走,不过心理压力倒真的很大。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发xiàn

了一些转机,树木似乎开始变矮了。

回想我们在山顶看的情况,绿色的慢慢消退,估计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们几个心情好了很多,不发也不自觉地加快了。

终于,在前方不远处,一丝丝斑斑驳驳的阳光透过头顶那如同七八层伞盖一样的树叶,洒落了下来。

我们如同发xiàn

了新大陆一般往前冲。

然后,就在我们以为解脱的时候,川崎突然叫了起来:“啊!!!”

我们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川崎正在二郭背上不停地折腾着,两脚不停地往外踢,嘴里还不知dào

在喊着什么日文。

“怎么回事!”二郭稳着身子,大声问道。

“鬼!……古……鬼!他要吃我!”川崎声嘶力竭的喊着。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干着急,因为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如果别人看见了川崎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快!六子,你和郭子换一下,赶紧往前走!”老烟杆当机立断的喊道美人听了打了个激灵,立马从二郭肩膀上抬起了川崎,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了!

终于到了阳光下,才发xiàn

阳光是多美的一样东西,它超越了一切。

我们气喘吁吁的瘫坐下来,这里的土地是干燥的,没有了里面的潮湿阴暗。

美人放下川崎,却发xiàn

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第二十章 尸蝇虫

我一看这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被吓晕了?

二郭把川崎放着躺在地上,美人蹲下身,用手探着他的鼻子,又拍了拍川崎的脸说道:“嘿,这小子给吓破胆了.”

我不知dào

川崎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刚刚老烟杆让我们快跑,感觉事情不一般,现在川崎又晕了。

老烟杆点起了烟,说道:“你们让一让。”

我们仨起身让开,之间老烟杆拿起他的烟杆,用刚点完的铜烟斗处冲着川崎的眉心狠狠地按了下去。

“啊……!”川崎突然打了个激灵,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川崎醒来后没有任何迟疑,两眼不停地寻找着什么,最后,落在了树林的阴暗出口处。

“那个,鬼,站那里。”川崎喘着粗气,指着那边,说。

“你指着也没用啊,咱也看不着。”二郭看了看那边,说道我觉得这事儿挺蹊跷,问老烟杆:“这是怎么回事?”

老烟杆抽了口烟,说道:“这只老鬼,想寄生。”

“寄生?!”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

“嗯……”老烟杆点了点头,“这老鬼狡诈的狠,找到了我们几个里面意志最模糊,身体最虚弱的那个。一旦他寄生成功了,他就没了束缚,不仅可以复活自己的意识,而且,被寄生的人的意识会被慢慢吞噬,最后,就完全被占有。”

我们几个听得玄乎其神,没想到还能有这种事情。

“这么说,刚刚川崎是被鬼附身了?”二郭问道老烟杆点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当时他的身体虚弱,意识模糊,郭子你背了那么久体力也耗得很多,找他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美人听了,觉得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老烟杆抬头看了看从树叶中透过的阳光,说:“再耗下去就要下午了,咱们快走吧,要是在树林附近拖得太久,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们几个一致赞同,被鬼附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别的孤魂都只求一个自由,这东西时间越久越精明,走吧。”老烟杆说美人回头看了看刚刚的出口,冲着那里一挥手,大喊一声:“bye!”然后转身开拔了。

前面的树林真的很稀疏,而且树木很矮,到最后,都成了灌木。

美人不知dào

怎么的,一直在皱着眉头仰望阳光。

我问道:“你这是打算追日呢?”

美人低下头,看着我,说:“你懂个屁,我这是留住太阳在我心中的样子,说不定就看不着了~”

我心说这不傻逼吗,然后递给了美人一个墨镜。

“滚犊子,老子看完了。”美人说道一路上谈笑风生,离开了树林,整个人都觉得轻了一层,好像脱掉了一件重重的铠甲一般。

继xù

往前走就基本看不到树木了,一大片的土黄色,一望无际,有一种苍茫的感觉,加上头上的太阳照射,土黄色显得更加的刺眼。

就在这时,美人突然出了问题。

“丫的,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美人说道美人蹲在地上,我们几个围了过去。

“怎么了?”我问道美人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我顺着那里看去,发xiàn

了异样。

只见之前美人被水蛭叮咬的那些地方,原本已经结了一层血痂,等退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可现在看去,在深红色的血痂上面,隐隐约约的多了一些白色的东西。

“这是啥啊?”二郭看了看,说道老烟杆皱了眉头看着说:“你用手揭开来。”

刚结好的血痂又要扣掉,但为了没有长患,美人还是皱着眉头动手了。

拉住血痂的一边用力一撕,圆形的血痂被撕了下来,可血痂下的东西,却让我们所有人皱了眉。

只见原本应该是皮肉的地方攒满了一种ru白色的小虫,如同蛆虫一般,却比那个小得多。

而数量确实多的惊人,一眼望去,只见到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上一群虫子在不停地蠕动着,根本看不到红色。

美**喊一声:“我操!这他妈什么啊!我说怎么这么痒痒!”

我看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递给美人一把小刀。

美人接过刀,在上面拨弄着,直接掉下了一层。

可没想到是,这些虫子在一个伤口上最起码堆了七八层,而原本只是少了块皮的伤口,又往里面深了将近半公分还多。

美人忍着恶心一层一层的弄掉了一个伤口上的虫子,再去看另一个。

查看的结果是,都一样。

总共五个伤口,都爬满了这种虫子,而且都在从皮处往里面深入。

我们几个纷纷动手帮忙,终于把几个伤口都弄完了。

面对着这种事情,美人显得很无措,鬼知dào

里面还会出什么东西。

老烟杆也皱了眉,表示没见过。

这时候,倒是在一旁的川崎,说话了“这个,是尸蝇虫,日本,很多。”

我们几个理解了半天才知dào

这个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然后,一下子震惊了。

美人是疯狂了,不停地用手掐着自己伤口的地方,嚷嚷着:“靠!还带这么玩儿的!真他妈没感觉了,怎么不知dào

疼呢!靠靠靠!”

对于老烟杆都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了,据川崎嘟囔了半天,我们知dào

这东西在温暖的情况下会快速生长,主要是找伤口,和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地方。

看来从到了太阳下之后就已经开始长了,看样子速度也是惊人,难道说,美人的这几块肉已经死亡了?

我们几个想了想,最后觉得是那几个水蛭使得伤口处麻痹,或者神经,细胞什么的出问题,然后再在树林的泥泞的地方染上了这个,这树林里有这么多孤魂,配套着这么多尸体,有点这些虫子也挺正常。

不过,总不能就把那几块肉放着不管吧。

看那局部的样子,肉并没有萎缩,也没有什么松弛的样子,很有活力,可为什么尸蝇虫会选择在那里入手。

不过这些都可以忽略,重点是,现在该怎么办?

第二十一章 良策

面对这种没见过的虫子,我们几个束手无策了,倒是川崎似乎对这种东西了解的很多.

川崎用他那不熟练的中文结结巴巴的给我们介shào

完了这种尸蝇虫。

我们最后明白了,这种虫子的繁殖能力极强,繁殖速度极快,而且,虫卵是肉眼不可见的。

看来只是挂掉了上面的几层还是没什么用,鬼知dào

下面还有多少虫卵等着蓄势待发。

美人也急了,不停地在掐着那几块肉,嚷嚷道:“这他妈怎么办,那老子这条腿不是得被他们啃干净了!”

“用水洗行不行?”老烟杆抽着烟,问道川崎摇了摇头,也懒得动他的金口。

“那怎么办!”美人看着川崎,问道川崎看着美人的伤口,说道:“有…一种草,可以."

听这小子说中文真的能把我们给急死,不过他也知dào

选重点来讲,听他的意思,估计是有一种植物能搞定这种虫子。

不过,我们刚刚从树林里逃出来,要我们在回去,而且,树林里那个老鬼还不知dào

在哪里对我们虎视眈眈。这样进去,无疑就是羊送虎口。

一番商议之后我们决定放qì

这一想法,毕竟太过于冒险了。

“那咱附近也没什么草了,这可咋办。”二郭起身看了看四周,说道。

没错,我们从树林里出来也走了挺远的,植被是越来越少,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只剩下脚底的稀疏的普通枯草。

老烟杆抽着烟在我们四周踱着步子,不时的还看了看四周,但却摇了摇头。

“他娘的!老子就算这块肉废了,也不能让整条腿都废掉啊!”美人激动的说。

听了美人这句话,我脑子里突然有灵感闪过,以小求大,只能做出一点牺牲了。

“用火烧吧。”我淡淡的说出了这个提议。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美人强烈的抗议。

“OH!NO!,这不成了烧烤了吗!”美人喊道“没办法,无论什么东西,哪怕是病毒,在高温下都会挂掉了,何况这几只虫子,咱们现在没那么多条件,只能这样了。”我说老烟杆和二郭听了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美人想了想,随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他妈的,拼了,烧就烧吧!不过,你给我烧准一点。”说完,给自己点了根烟,把打火机扔给了我。

其实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打火机的火焰很柔,不可能照着直线直接喷下去,所以,纵使美人的这几块肉没了感觉,但旁边的肉还是会遭殃,受到烧灼之苦。

美人狠狠地抽了口烟,说道:“动手吧!”

二郭和老烟杆帮忙抬着美人的腿,让伤口朝下,我趴在地上,尽量的让火焰对准伤口。

按下了打火机。

火焰冲着凹陷下去的伤口毫不留情的钻进去,不一会,我们就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并且伴随着一股黑烟,从伤口处冒了出来。

我不敢烧的太久,估摸着烧了几秒就停下了,转眼一看,就见美人的手握的紧紧的,手臂上的青筋爆出。估计是疼的很厉害。

照这样子把每个伤口都处理了一遍,就在我最后放下打火机的那一刻,美人整个人都瘫了下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老烟杆和二郭用带的药品帮美人处理伤口,此时的伤口处已经变成了黑红色,靠近皮肤的部分已经打起了卷,成萎缩的样子。

我把美人拉起身,只见他从额头到脖子根都挂满了汗珠,如同刚刚洗完澡一般,嘴里的那只香烟也被咬的不成样子。

我拍了拍美人的肩膀,说道:“苦了你了,同志。你为革mìng

做出的牺牲,我们会记住的”

“呸”美人吐掉了嘴里的香烟头,指着我,说:“川子!你丫的太不厚道了!你不知dào

把火调小一点再烧吗!他妈的一把火烧下去,我好的地方都被你给烧坏了!”

看来这小子还行,神智很清楚,我打趣道:“这不是杀菌消毒的彻底吗!”

二郭和老烟杆已经在那边处理完了,美人站起身,抬了抬那条腿,说道:“他娘的,还是没感觉,我到底从哪里惹得这些东西。”

“估计,是你摔得跟头吧。”老烟杆说道跟头?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画面,美人莫名的被绊倒了,却发xiàn

地上根本空无一物,这本来就不正常,不正常加上现在的这种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反而显得更加合情合理了。

我把这句话一说,二郭和老烟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此言极是,哈哈,不管了,什么事情过去就算了,再多想也没什么用。咱们就再往前走走,找个地方休息吧。”

我们收拾了东西就上路了。

美人走起路来看起来很正常,伤口被裤腿盖着也什么都看不到,跟正常人一样。

“我说,美人,你那块肉会不会以后就这样了?”我对美人说美人愣了一下,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可就完了,以后谁跟我上床还不得被吓死!?”

我们几个哈哈一笑,二郭说道:“没事儿!到时候你就说你是到伊拉克打仗留下的弹孔,是战士的荣耀!”

这句话把美人给逗乐了,一挥手,说:“管他娘的,以后的事儿以后说,这块肉他丫的爱长不长。”

我们就这样带着行李往前进军了很长一段距离。

此时,眼下四周已经再没有了绿色的生机,一眼望去感觉如同到了没有沙子的沙漠一般。

地皮开始变得龟裂,就连草都是枯的。

“为什么这不算大的范围内差异这么大?”二郭问道我回头望了望,说:“估计是那边靠着山,无论从水源还是风向都受到了印象,导致那边的植物长得很茂盛,这边离山远,而且气候干燥,风沙天气又多,自然就不行了。”

二郭听了点了点头。

这边的环境给人的感觉比那边热了很多,加上满眼的土黄色给人一种干燥的感觉。

不一会,我们就觉得口干舌燥,头上冒汗。

老烟杆说:“咱们先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吧,明天估计就能到了、”

我们表示同意。

最终,在我们前方找到了一个小土堆,大概三米多高。

老烟杆站在土堆旁看了半天,说道:“把帐篷搭在这土堆后面,晚上安全。”

第二十二章 梦境回现

我们几个在老烟杆的安排下很快的就把我们的临时营地弄完了.

由于地处偏僻,而且我们对四周不熟悉,所以,理所应当找个人晚上值班,一番商议之后,我们决定实行轮流制。

我和美人坐在帐篷边抽着烟,二郭和川崎他们去准bèi

吃食。

我看着天空,日渐西沉,太阳在我们对面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四周也开始变得凉爽起来。

没有了都市的喧闹,我突然对这样一种环境产生了好感,如果能隐居于此,也未尝不可啊。

“川子……”美人突然说话了。

“嗯?”

“你说,咱们这次会不会撂在这?”美人抽了口烟,吐着烟圈,说道“放屁!”我觉得这小子说话太不中听了,尽找坏事说,“你哥我命大着呢,没活够怎么舍得撂了?”

美人看着我,晚霞把他的脸颊照的发红。他眼睛眯着,烟雾从他眼前缓缓飘过。

“但愿吧……”美人转过头,缓缓说道我很少见到美人为这种事情发愁,这小子向来是不喜欢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的,典型的走一步看一布。

我觉得他这样让我很尴尬,于是继xù

看着晚霞,抽起烟来。

落日的余晖下,两个男人披着晚霞,脑子里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我突然发xiàn

这是个多么有意境的画面。

“六子!”二郭的一声大喊打破了这种宁静之下的意境。

“靠”美人暗骂一声,然后答yīng

到,“来了!咋了?!”

然后起身走了。

我一个人看着天边的晚霞,一股股的思绪涌上心头……

这是命运吗?如果不是最初的离家,我现在应该刚从发电厂下班,还拿着那3000一个月的工资……

再过一会,就该到家吃饭洗澡睡觉了吧……

我看着四周,一片的旷野,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背后美人他们几个的对话声,和这里的风声在提醒我,我在。

我抽了一口烟,烟气入肺,在肺中一阵混沌之后从口中慢慢吐出,如同迷雾一般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靠!”我突然觉得肩膀一阵痛,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你丫的自己坐在这也能睡着了,这烟屁股怎么没烫到你手的?”美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地上,太阳已经不见了,远处的天空只有一片的黑暗,耳边的风声呼呼,好像比白天大了很多。

“我睡着了……?”我揉了揉被美人踢了一脚的肩膀,坐起身问道“废话!难道是昏迷?”美人说,“我们几个在那边忙着给我们的帐篷搭防御工事,好不容易忙完了发xiàn

你人没了。合着你丫的在这睡着了!”

我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我又神经衰弱了?

“得了吧,你过的真舒坦,吃饭去吧。”美人冲我摆了摆手,说道我点了点头,往帐篷那边走去。

突然,我发xiàn

我的记忆里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似曾相识,却又回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一样。

我停下了脚步,使劲的把那多出来的记忆往外拉,却发xiàn

,他就是卡在那里,怎么也出不来,若隐若现。

“怎么了?”美人见我站着发愣,问道我摇了摇头,这事情说不清楚。

“难道你又梦到什么东西了,门?”美人笑着说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如同被雷轰了一般,一种强dà

的打击感和麻木感从头部一直劈到脚下。

美人的这个“门”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从我脑袋顶上咋了下去。就觉得脑子如同散沙一般全部散开了,而那个若隐若现的记忆,也一下子从散沙中冲了出来。

“是个门!”我的瞳孔重新找回了焦点,情不自禁的大声喊了出来!

美人被我这句话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玩意儿?”

没错,是个门!脑海中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一扇青铜大门,形状和之前我们见过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图案变了,不再是青龙,也不是美人梦到的男性生殖器。

那扇大门上,十分清晰的雕出了一只巨大的乌龟!!!

我把梦境给美人讲了一遍,美人在那里愣了愣,说道:“乌龟?”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乌龟,侧面像,乌龟脑袋冲着左边。”

美人听了挠了挠脑袋,愣了愣,抓头的手停了下来,说:“等等……”

我不知dào

美人想到了什么,但看他的样子,我还是静静的等待着。

“还记得我做的梦吗?”美人突然问道。“就是门上面画了个JB的梦”

我一下子脑子没反应过来,仔细理解了一下,才知dào

他说的啥,然后,我在回忆中找到了那个场景。

“难道说你上次梦到的就是这个?”我问道“这么说……门上面刻的不是那个,是这个乌龟的头?”

美人突然笑了出来,不知dào

是不是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很逗乐。

我打断了他的笑声,说:“我估计,在川崎被猴子袭击前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做了这个梦,但当时一回想就头疼,这会才想起来。”

此时,那扇青铜大门在我脑海中不停地旋转着,我似乎又看到了什么,隐隐约约的在门上浮现出来……

“变……”我喃喃道。

美人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我,我不停地努力尝试看清那扇门上正在慢慢从我记忆力浮现出的图案。

“变!”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你是奥特曼啊?喊声变就能变了?”美人问道“不对!”我很是激动“那个门上还写了个字!就像我们梦到的青龙门上的写的‘商’字一样!”

美人蒙蒙的点了点头,问道:“那这扇门上写的啥……”

“变……”我看着美人说道“变?你确定?”美人很是怀疑的看着我,可能不相信我对梦的回忆。

我点了点头说,“虽然是繁体,但我肯定,就是变!”

第二十三章 对峙

我和美人站在那里想了不知dào

多久,直到二郭从帐篷里出来招呼我们去吃饭.

我们俩收了收自己的思绪,准bèi

去吃晚饭。

一进帐篷就觉得暖烘烘的,看了看发xiàn

他们布置的很妥当,有一个小小的火炉保证了整个帐篷里的温度。

老烟杆坐在睡袋上,前面火炉旁用桌布摆放着食物。

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觉得肚子里饿得狠,开始咕咕直叫,赶紧坐下准bèi

开动。

晚餐准bèi

的比较丰富,好像这里昼夜温差很大,晚上身体要有足够的热量来给自己供能。

我们围着小火炉颇有一种异域风情。

外面的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变大了,听起来呼呼的。

我仔细的回忆着那个梦,在脑海中仔细的梳理了一遍,然后边吃,边给老烟杆讲了一遍。

记得之前梦中出现的商字门,老烟杆没弄出个头绪,但如果线索多一点,加上几个人集思广益,应该会有办法。

二郭听完我说的,感到煞是好奇,那时候的事情他不知dào

,于是便让我给他说说。

我刚开始回想,就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那个捧着一个长得类似我的人头的女人,也就是这个水晶骷髅的制作者,似乎在冥冥之中看了我一眼。

我打了个寒战,硬生生的把她从思想中排挤出去,给他说了水晶骷髅,说了我们之前梦到的女人,还有那扇商字门。

二郭听了之后直说奇怪,虽然他知dào

这次是冲着山西的一处古墓的青铜大门去的,但之前的事情他没从老烟杆那里得知。

而川崎则在旁边听得好像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老烟杆吃完了之后,点起旱烟,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那上下摇曳的烛火,深深地抽了一口。

帐篷外寒风呼啸,而帐篷里则是一股暖洋洋的气氛。

美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又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又喝的醉醺醺的,在那里直晃悠。

“哎……”一声叹息声,老烟杆抽着旱烟摇了摇头。

“怎么了?”二郭问道。

“不行啊,还是没能参透里面的意思。”老烟杆说道“得了吧,老爷子~想那么多干啥呢!”美人脸上被火光哄得红彤彤的,一脸酒气的说道。

我拉了拉美人,说:“美人,闹什么闹,喝多了就旁边儿呆着去。”

美人一把推开我,说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想那么多干什么?!该知dào

的迟早都知dào

!你现在忙不迭的想东想西,除了在逼自己还能干什么?”

老烟杆,看着酒喝多了醉醺醺的美人,点了点头,说:“是啊……谁说不是呢,六子说得没错,倒不如少想点,该明白的迟早会明白的。”

然后,老烟杆大手一挥,笑了笑说:“算了,都休息休息吧,咱们就不想了!二郭,六子喝多了,你就替他放哨吧。

二郭喝了口白酒,点了点头,说:“得令啊老爷子!”

美人傻乎乎的笑着说:“诶!这就对了嘛!”接着,还大声的唱着:“让我们一起把山歌唱起来……让我们一起把酒杯举起来……”

我们被美人逗得哈哈大笑,帐篷里的热度有上升了几分。

一番闹腾之后,我们几个都准bèi

睡了,二郭拿了瓶白酒和一袋真空包装的烤鸡就到外面放哨去了。

我爬到帐篷外看了看,老烟杆的选择很明智,整个石头的背面是背风,再大的风势经过这块岩石的阻挡背面也是很安全的。

风被石头从两边劈开,呼呼直响,我给二郭打了个招呼,就缩头回去睡觉了。

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我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不一会就酣然睡去。

待到我醒来时,耳边却已经没有了风声,只觉得一震耳鸣,似乎有爆竹在我耳边爆zhà

了一般。

我揉了揉眼睛,发xiàn

炉火还在燃烧着,美人在哪里睡得打呼噜,而老烟杆和川崎却也突然起了身。

“怎么回事?”我问道“二,二郭!”川崎大叫到。

“枪声!赶紧看看去!”老烟杆大声一喊,立即起了身。

我不敢怠慢,一脚冲着美人踢了过去,美人这小子睡得像猪一样,翻了翻身继xù

睡。

不管他了!我奋力踢了他一脚,然后赶紧跑了出去。

“靠川子!你丫的!”身后美人的吼叫传来。

刚出帐篷,就觉得一整凉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待我定睛一看,却发xiàn

整个场景是如此的有气场,又让我汗毛直竖。

只见二郭手里枪,对着我们前方,而前方,是一堆……不!一群……动物……。

整个气氛和凝重,我和老烟杆拿出手电往对面照去,一阵光线掠过,从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颗颗碧绿的眼珠。

“狼!他妈的!”美人刚出来就被吓了一跳。

“看来,这风来的煞急,都过来避难了”老烟杆说道。

第一次,这么近感觉到这种充满野性的气息……

第二十四章 围困

一种充满野性的气息透过空气和时间,刺入我的大脑.

“怎么回事?狼群在有风险时应该不会主动寻找猎物的,而且是这么一大片一大片的。”老烟杆说道我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狼群,一片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阴森的光线,在那一双双眼睛下,压抑着一种莫名的躁动和愤nù

,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们死成碎片。

我们看着对面的野兽,没有一个人说话,连美人也收住了嘴,安静的看着对面,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透过夜幕,耳边呼啸的风声不断,一个灰色的物体混在对面的狼群中,一动不动。

我仔细的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个东西。

“怎么会有死狼?”老烟杆问道死狼?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死去的狼静静的躺在那里。

“我看有一只狼过来,怕他袭击,刚刚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就开枪把他打死了。”二郭紧紧地握着手枪,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样。

狼是群体动物,而且有很强的合zuò

能力。

难道打死的是狼头目?

事态紧急,留不得时间让我们想那么多,面对着这狼群,我们非常的被动,对方的数量数不胜数,虽然我们手上有枪,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人海战术我们肯定输。

“怎么办?”我问道对方没有动静,但远远地看去似乎狼群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眼睛散发着可怖的光线。

一声枪响,二郭的手缓缓的放下,与此同时,升起了一整热气……

完了!

“靠!”美**喊一声“郭子你喝多了!”

“放屁!”二郭转过头回头道“自己看看!”

我们回头一看,一只狼躺在地上努力的挣扎着。

偷袭?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突然听到对面一阵骚动!

“嗷!”一声萧条的叫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靠!”回过头,狼群突然开始冲着我们奔跑起来。

“撤!”二郭大喊一声,我们转头就往帐篷跑!

“砰!”几声枪响,二郭帮我们解了围,几只狼缓缓倒下。

美人一边后退一边拔出手枪,几枪过后,前面的狼群又倒下几只。

“这不是办法!”老烟杆大喊一声“仔细想想!怎么办!”

我们一边跑一边往后开枪,边想着怎么躲过这场突入袭来的攻击。

外面寒风刺骨,但此时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一样,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极快,浑身发热一般,大汗淋淋。

“那有棵树!”二郭突然喊了起来。

我们顺着方向一看,果然,在这一片荒芜之中,有一颗枯树孤零零的长在那里,经受着寒风的考验。

“快!爬上去!”老烟杆说道我们离那棵树还有几百米,此时奔跑的速度之快,估计赶上国家级运动员了。

美人和二郭放慢脚步装子弹,我和老烟杆,川崎一口气加速跑向那棵树。

几声枪响在身后响起,我们迅速爬上了树,看着二郭和川崎往这边跑,心里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快!”老烟杆喊道看着一大片的狼群如同潮水一样在两人身后,子弹的数目完全赶不上狼群的数量。

终于,两个人在最后时刻三脚并作两脚爬上了树。

我们气喘吁吁的扒在树干上,看着下面的成片的狼群。

只见前几只狼开始抬起头用前爪推动树干,我们在上面只觉得树干一阵晃动,不禁狠狠地抓牢了。

“怎么办?”川崎喘着粗气,问老烟杆摇了摇头,说:“先打几只。”

荒原,一棵枯树上,几个人,一群狼……

第二十五章 枯木

风呼呼地刮着,我们四个人紧紧的抱在树上,树枝在风中不停地摇曳着,似乎想摆脱我们对他的束缚.

二郭和美人在树上不停地开着枪,给我们拖延时间。

“他妈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肯定得撂在这!”美**喊道,这里的风很大,声音在风中显得飘忽不定,我们听到时都是断断续续的。

枪声不断,树下的狼一只一只的死去,整个狼群似乎变得更加**起来。

狼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所谓狼狈为奸,狼虽然没有狈的狡诈,但其智慧也绝对是不可小视,加上狼群的团队合zuò

精神,这两点加在一起会给他们的敌人造成一个致命的打击。

老烟杆勾在树上,紧紧的皱着眉头,如临大敌。

确实是如临大敌,整个狼群似乎变得愈发的**,狼嚎声不断响起,如同冲锋号一般在给我们脚下的狼群发号施令。

终于,狼的两种精神被我们给逼了出来,只见脚下的狼群开始不断的往前面拥挤,最后如同搭人梯一般的堆了起来,越来越高,离我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靠!这帮狼崽子疯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二郭冲着我们这边大喊一声,然后和美人继xù

往树下开枪,击落正在上升的狼群。

不行!难道真的要撂在这了!我还年轻!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

我回头看了看老烟杆,依旧在那里紧锁着眉头。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我大声问道老烟杆抿了抿嘴唇,一只手勾住树枝,两条腿盘住树干,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向了远方。

我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我们的营地在漆黑的背景下散发出一丝柔柔的光线。

我瞪大眼睛,使劲向远方看去,终于,在隐隐约约的黑暗中,看到一个黑色的区域在我们帐篷的更远处。

是个山洞!

与此同时,借着天上若有若无的月光,我发xiàn

几个活物在洞口不停地走动着。身上散发着灰白色的光线。

“是狼窝!?”我大声问道老烟杆点了点头,说:“狼窝就在那里!”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们知dào

了他们的总部,也无可奈何,而就在此时,我发xiàn

,耳边的枪声停了。

难道下面的狼群散了?

我刚才只顾着看远方,没注意脚下的情况,低头一看,只见狼的数量丝毫没有减少。

“怎么回事!”我问道二郭和美人甩了甩枪,说:“没子弹了!”

我顿时心中一紧,然后脑袋顿时空白了几秒。就听的脚下咔嚓一声,然后整个人似乎失去了重心,垂直的往下掉。

“川子!”美**喊我一个激灵找回了刚刚飞走的魂魄,双手一紧抓住了头顶的树枝,可不曾想刚借到一点力,手上又是一空。

我赶紧在空中慌乱的抓着,终于在一秒之后抱住了树干。

此时身体的潜能被发挥出来,看着脚下的嗷嗷血口,我拼着十二分的力qì

抱住树干迅速的蹭了上去,爬到了老烟杆旁边的粗树枝上。

“他妈的!这树都快废了!”我大声抱怨道老烟杆的眉头突然松了松,然后一拍脑袋,伸手从附近的树枝上掰下一段小分支。然后,仔细的看起来。

“老爷子!这时候了你就别考古了!再不想办法,我们就要变成以后的化石了!就是别人研究咱了!”美人看着老烟杆这边喊道“快,你们快过来!”老烟杆招呼道我看了看老烟杆手中的树枝,只见整个树枝里没有和普通树木一般的树心,只有一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和虫卵一般的东西。

我接过来用手掰开,发xiàn

整段树枝里都是这样的虫卵,大的如同蚕豆一般密密麻麻,看起来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快过来帮我挡风!”老烟杆又喊了一声这树上本来就局促,加上四个人站在一起,行动很困难,好不容易才把老烟杆挤在中间。

只见老烟杆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拿出他的烟丝塞进了树枝的中空部分,然后点燃。

烟丝不会着火,但引火很快,就在刚刚沾到火星的一刹那,整个树枝想沾满了汽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老烟杆赶紧松了手把那着火的纸条扔了下去。

我们的目光随着其移动着,不偏不倚,那火焰直接掉到了一张嗷嗷血口之中,只见那货头一甩,本以为安全脱身,但嘴里却如同那树枝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快!帮我点!”老烟杆一声令下。

我们没时间顾得很多,不停地从身边的树枝上掰下一个个树枝,效仿着扔下去。

这东西一碰就着,而且火势会带很远,不一会,便有几只狼身上背着火焰惨叫着在地上翻滚起来。

与此同时,风势带动着火焰越刮越远,不一会,下面的狼群就落荒而逃,剩下的几只也放qì

了在树下的围攻,离开了。

我们看着远远走去的狼,有些狼身上带着火跑了很远,一直到了那个黑乎乎的洞口,然后倒地了。

我们几个从树上爬下去,瘫坐在地上,收拾着未定的惊魂。

身边的几局狼尸被火烧的残缺不全,散发着一种烤肉的味道,但我们闻起来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二郭靠在树上,问道老烟杆没多说什么,让我们带上这棵树的树枝,赶紧回营地,这里的风太大,连说话都不方便。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掰下几支离地面较近的树枝,往营地赶过去。

第二十六章 脱险

一路上风很大,我们的衣服顺着风被吹得鼓鼓的,一路上的狼尸被烧灼的冒着热气,同时散发着一股股烤肉味,让人心里闻得很不舒服.

凑着前方的月光,我们看到还有几只仓皇而逃的狼在我们面前狂奔,直往那个漆黑的洞穴跑过去。

我们一口气跑到营地,帐篷里的小火炉还没有熄灭,四周也没有了狼群,显然火攻的威胁是对狼群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我们几个气喘吁吁的坐在营帐里,大口的喝了几口水。

放下手中的枯木,我打起手电筒仔细的看了起来。

很普通的树枝,只是里面空心的,被蛀虫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树枝的外壳很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很脆。

“这到底是什么树?”二郭问道川崎在一旁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是啊,一点就着,火烧的呼呼地,都能当汽油使了。”美人说老烟杆点了根烟,说:“关键不是这棵树,是这里面的这些东西。”

“这些虫子?”我拿起一根树枝,说道老烟杆点了点头,说:“这虫子我过去遇到过,差点要了我的命,遇火就着。”

老烟杆说着,拿起一根手边的树枝,掰开后从里面扣出一个蚕豆大小的虫卵,说道:“你们看。”

我们几个围了上去,看着那个白色的肥大的虫卵。

“这些虫卵都是死掉的,早已经不是虫子。”说着,动手掰开了那个虫卵,只见里面一股液体流了出来,看起来黏糊糊的。

“这是什么?汽油?”美人问着,还用手沾了一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草!真他妈臭!”

“呵呵”老烟杆笑了笑,说,“这里面是这虫子的腐化物,这东西着实奇怪,死掉之后身体腐化,但外壳不腐,里面的体液会被整个外壳包的严严实实的,而且遇到火就着,如果我们找到这么一大堆的虫子,可以做火把,能烧好久,而且,不易灭。”

“这不就是尸油吗?”二郭突然来了一句。

我顿时身体打了个激灵,感觉一阵恶心。

“没错,古代很多墓葬里面规模较大的话,都会有长明灯,据说就是用的尸油,会千年不灭,不过,那是真的人油,这只是虫子而已。”老烟杆说道。

帐篷里面很温暖,我们几个也不敢睡了,想着不远处有一个狼窝心里就不踏实,干脆就围在火边聊起天来。

外面的风在肆掠,但里面却是感觉不到。

不知不觉,整个帐篷就开始慢慢发亮,里面的火光已经没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我们聊天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我起身拉开帐篷,绕过岩石,只见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发白,薄薄的晨雾不知dào

什么时候也开始笼罩起来,风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停的。

我们把火炉熄灭,几个人走出帐篷。

外面空气很好,呼吸都有一种畅快的感觉,我们在四周看了看,昨晚的狼尸还在那里,身上被白雾润湿了,皮毛被烧得残缺不全,有的地方已经看见了内脏。

“这货能不能吃?你们谁吃过狼肉?”美人最不靠谱,看见这东西居然连吃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老烟杆笑了笑,说:“我倒是真没吃过,这样吧,咱们把这个处理一下,就留着当备用食品吧,这些毛皮,说不定也有些用处。”

我没想到老烟杆居然对这个想法感兴趣,不过他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于是几个人抽出刀开始处理起来。

这狼尸还比较完整,估计是火烧开他的皮肉,内脏受损死掉的,有很多地方都是好的。

我们用随身携带的刀具把内脏处理干净,用水冲洗之后,二郭抬手一刀就把整个狼头砍了下来。

我看的心里一慌,二郭真是个狠角色,要我真是下不了手。

我原来一直以为狼和狗差不多,今天才知dào

狼这么大,一个狼头都和我的脑袋差不多大,整个的皮毛可以给我们做一件衣服。

我们在附近找了几只完整的狼尸,如此一般处理之后,我们便收集到了五六张不小的皮毛和一些干净的狼肉。

太阳慢慢升起,四周的白雾开始变得稀薄,视野也开始变得开阔起来。

老烟杆站在帐篷前,点了一根烟,看着远处,说道:“就是那个洞”

我们几个围在一起,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一个清晰的洞口在那里,洞口显得很狼狈,好像被烧焦了一样,石壁都是黑色的。

“之前怎么没看到这个?”美人说道“估计是当时只顾着忙活没注意到吧."我说美人点了点头。

我们几个从包里拿出一点狼肉,架起了一只锅,美人说道:“老子今天倒要看看狼肉是个什么味道,是不是和狗肉差不多。”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对这种东西一向没什么兴趣,狗肉都没吃过,狼肉这种东西,我自然是不想轻易尝试。

水很快就沸腾了,美人切下一块肉,扔到了锅里。

随着水的持续沸腾,狼肉慢慢的变了颜色,从原来的浅红色开始变成白色,最后变得如同煮熟的猪肉一样。

美人跃跃欲试的拿起刀戳起一块肉,吹了吹,就往嘴里扔。然后就开始大嚼特嚼。

“怎么样,好吃吗?”我问道美人只顾着嘴里的那块肉,嚼了半天没理我,我心说这怎么回事,难不成吃到筋了?这么耐嚼。

随着美人喉结的移动,他抹了抹嘴,说:“估计是没调料,没什么味道,没法和狗肉作比较,不过感觉很奇怪,嚼不动。”

老烟杆抽着烟,笑着说:“狼的运动量肯定比狗大很多,肌肉发达一点,嚼不动也很正常。”

我看美人刚刚那一口吃的很香,心里对他是大服特服,这种人估计在野外生存估计没什么大问题,什么都敢吃。

刚刚的狼肉也只是尝一下鲜,我们几个从包里拿出一些半熟食,放到锅里煮了起来。

“这味道会不会把狼引过来?”二郭问道老烟杆摇了摇头,说:“估计不会,这狼昨天是晚上活动,白天应该没什么精力,除非是饿慌了,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我们几个听了这番话,放下心来。

这次出门我们带了不少吃的,很多都是半熟不熟的,熟食容易坏也容易被压坏,半熟食煮起来很方便,而且方便携带,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作为早餐,就准bèi

上路了。

收拾好帐篷,我们就准bèi

开拔。

我们离开大石块,背着行李开始往前走。路过狼穴时,我们情不自禁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身上带着狼肉,会不会有危险?”二郭比较谨慎,问道“得了吧,这帮狼崽子昨晚被吓得不轻,估计这会魂还没回来,哪有心情来管我们,估计看到我们就吓尿了。”美人笑着说“得了吧,我们还是快点赶路,这些狼在这里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还是离远点好。”我说老烟杆点了点头说“没错,还是早点赶路好。”

我们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昼夜温差也开始显现出来,整个大地开始变得灼热。

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原地休息。

美人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水,然后,卷起裤腿,发出了一声诧异声。

“怎么了?”我问道“川子,你看看我腿上这几个洞……”

我们几个围了过去坐下来。

美人的裤腿撩起来,原来被我烧的略微发黑的几个伤口,现在却发生了变化。

原来的黑色退去的差不多了,洞的深度似乎也变得浅了。

“这么牛逼?你恢复速度真他妈快!”二郭惊奇的说道我点了点头,的确,这才一天带一个晚上,这恢复的的确是很快。

“我也不知dào

什么情况,刚刚坐下来觉得腿上好痒就看了看,发xiàn

长起来了。”美人说道“可能是狼肉吧。”老烟杆说我们抬头看着老烟杆,他抽着烟,说道:“狼肉的营养比较好,而且可能里面的成分和我们平时吃的东西不同,有助于恢复伤口。”

我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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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黑蟒

头顶的太阳开始猛烈的灼烧着大地,地上开始变得炎热起来,一扫清晨的雾气,似乎早晨的湿润和这块土地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我们坐在原地休息着,美人看着自己的伤口研究了半天,最后放下裤腿,说:“看来老子的体制还真是挺不错啊!”

川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说中文太费事了。

这里一眼望去已经再无别物,连之前的那种干枯的树木都没了,地下的土地呈现出一种龟裂装,再往前,土地就愈发的沙化。

我们休息了一会,稍作整顿之后,就准备出发了。

我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太阳当空,估计到两点左右的时候还会更热,奇怪的是,这里的气候很是干燥,空气中的水分似乎都攒到了之前的那片树林里一般,不管太阳怎么烤,就是不出汗,现在还没到冷的时候,除了早晨和晚上,我们还可以穿短袖,昼夜温差大,很容易感冒。

我们背着自己的行李开始往前进发,休息之后精神也好了不少。

“我靠!”美人大喊一声。

我们几个停下脚步,我看着美人,问道:“怎么了?”

美人从背上拿下包袱,蹲下身子,又一次的撩起裤腿。

我看了看,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到底怎么了?”二郭问道

美人龇牙咧嘴的看了看那几个伤口,说:“真他娘的操蛋!老子有感觉了!”

我一听,这是好事啊,说明快恢复了。

“扯淡!丫的,有感觉就知道疼了!拿打火机烧你几下试试!”美人说道

我们几个一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在用药膏稍微处理了一下之后,我们开始前进了。

四周的黄土一眼看不到边,没有建筑物的阻挡,也没有雾气的妨碍,单纯的距离问题就让我感到头大。

“这不整个一沙漠吗?”美人擦了擦头上汗,说道。

老烟杆点起一支烟,看了看前面说:“就当成沙漠走吧,这块地方很大,沙化严重没有开发价值,也不适宜人居住,你们上次是从这片土地对面进去的,我们现在大概要穿越四分之三左右就能找到之前的地方了。”

我听了老烟杆的话,看了看时间,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土地被烘烤的越来越热,地上的龟裂纹也已经开始变得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沙土。

“那咱们现在大概走了多少了?”我问道

二郭拿出一个定位器,好像是个GPS,看了看,说道:“五分之二。”

我一听,顿时就傻了,在这么走下去皮肤肯定会晒伤的,这里汗水出的少的要命,而且按这个速度走下去,我们今天肯定是走不完,看来估计还得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过个夜。

我没有把我的意思说出来,只是喝了口水,就继续往前走了。

土地在这里开始变得沙化,脚下踩下去都是软绵绵的沙土,偶尔可以看到几只叫不上名的爬虫从我们面前爬过。

“这里……蛇,有没有?”川崎终于说话了

美人上来就喷了一句:“你小子嘴巴能不能干净一点,净找些不好听的说,难得听你说句话就说的这么丧气,我告诉你,要是有蛇,我第一个就把你扔个它吃了!”

我估计美人也就想吓唬吓唬他,不过川崎倒好像真是吃了个瘪子一样,不再吭气了。

二郭在旁边笑了笑,摇了摇头。

整片土地都是一片黄色,看久了眼睛如同麻痹了一样,土地安静而平和,等待着我们去踏上我们的足迹。

就在这时,我的眼睛突然打了个激灵,在这一成不变的地面上,突然发生了一点异样的变化。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前面的土地,然后,一种不祥之感突然用上了心头。

我清楚的看到,我们几十米之前的地面,动了。

没错,地面动了,虽然是泥沙,但酥松无比,此时,我清晰的看到那块土地如同活了一般网上抬了抬,又降了下去。

我立马收住脚,喊道:“停!”

几个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我。

美人问道:“怎么回事?你又咋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的土地说:“那下面,有东西,个头不小。”

老烟杆立马转过头看着我指的方向,然后就见他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美人从包里拿出一直没用到的望远镜,冲着那里看了半天。说道:“扯犊子,哪有啥东西,不挺好的,土地酥松,地域宽广,你小子眼花了吧?”

我刚想反驳,课没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美人就放下望远镜往那边走过去,老烟杆一招呼,我们立马跟上。

美人走在最前面,就快到那个位置,我也从包里拿出一把枪,留着防备。

就在美人离那块土地还有几米时,突然,前面的沙土突然抬高!

沙子如同喷泉一般从地下喷射出来,直有四五米高!

美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划了个跟头,然后赶紧退到我们这边。

沙子的扬起带动着一阵风,把我们的眼睛迷得睁不开。

“趴下!”老烟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条件反射式的趴在了地上,用手挡住眼前的沙子。

透过指尖,只见面前一个高高耸起的东西立在我们对面,身上不断有沙土滑落。

虽然是正午的阳光,可那货一眼望去竟是一种黑夜般的漆黑!

沙土落尽,我们抬起头,看到了这东西的全貌。

我顿时整个人就傻了,然后就听美人在我旁边嘀咕了一句:“川崎……老子要拔了你的皮!”

一条全身漆黑的巨蟒直挺挺的树在我们面前,下半身埋于沙土之中支撑着。

我抬头看了看,这货他妈的最起码三米多长,还只是我们能看到的部分,天知道下面还有多长?

“跑!”二郭大喊一声,我们几个扭头就跑,不管怎么样,目前跑的越远越安全,而同时,我也在心里把川崎的乌鸦嘴骂了个遍。

那蟒蛇的三角大眼如同嵌在黑色雕塑上的黄宝石,趁着阳光的照射散发出刺人的目光……

第二十八卷 铜石铃石蟒

我们一路回跑,耳边的风声呼呼的,顾不得身后,甚至都来不及往回看上一眼。

突然,就觉得大地一震,本来就是沙土的酥松土地,如同传送带一般往后滚动起来。

我心中一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低头看脚,发现,沙子正一块一块的回滚。

我们停下脚步,喘着气,回头看去,只见那只黑色巨蟒,昂起了那高大的身子,挺直着摆动着,每一次摆动都带起地面的一震移动。

“他妈的,难道这东西想跑出来!”美人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说道。

我心跳快的要命,脚下的土地不停移动,我必须不停地稳定自己的重心,才能不跌倒。

此时此刻,那条巨蟒头仰朝天,身体摆动着似乎想从地面下挣脱出来一般,而酥松的土地却以他为中心开始向那边抽动。

鬼知道这条蛇有多大,从小到大见到的蛇不少,还没见过这样的。

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老烟杆则摆了摆手,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回撤。”

我们点了点头,脚下踏着不稳定的地面又开始狂奔起来。

好不容易觉得脚下的震动停止了,回头看了看,也见不到那只黑色的巨蟒,我们几个瘫坐在地上,美人直报怨人品太差。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老烟杆摇了摇头,说:“没见过,不过在我年轻时不知从哪本书中见过有类似于这种形容的蟒,叫铜铃石蟒。不过,只是传说,不知道是否属实。“

铜铃石蟒,生存于地下,不知生于何时,死于何地,整个都是个迷但古书记载,每次出巢时,于地下探出其身子,傲挺于半空,眼如宝石,身如黑炭,坚如磐石,长如蛟龙。

本来平息的地面似乎又出现了微弱的震动一般,看起来形势不妙,不知那只怪物要刷什么花样。

老烟杆站起身,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手一挥,说:“不管了,不能再拖了,我们先想办法迂回过去,早一步到,就早一点安全。”

眼下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办,我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肚,向侧面大步行军。

在这种地方很容易失去方向感,二郭一直拿着指南针给我们指着方向,走了半个小时后才拐弯向目标方向前进。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那只巨蟒已经在我们视线内消失了很久了,我们紧张的内心开始逐渐平息下来,刚刚给我们的震撼感也逐渐的消退了。

美人拿出水瓶喝了口水,说:“真他妈的操蛋,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种东西,他妈的,要是窜出来估计我们都得撂在这了。”

我想了想,确实,不过运气好的是那货如同脚下生根一般一直钉在土里不出来,难不成真是长在这的?

我问了问老烟杆,他摇了摇头,说:“这,我也说不清楚,书中对这种东西记载的不多,刚刚也是头一次见,倒也觉得新奇,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必想太多。”

我点了点头

二郭点了支烟,说道:“真是够麻烦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一档子事情,要不估计我们往前都走出好大一段子路了,这回说不定又要停一晚上。”

美人看了看二郭,做作的叹了口气,说:“是啊!谁让某些人乌鸦嘴呢!”

我笑了笑,示意美人别说太多,又看了看川崎,他一脸迷茫的,估计是没听懂美人说的啥。

太阳正在以我们肉眼可见的速度西沉,这里地势空旷,似乎可以看到远处地平线一般,所以天空的变化可以看得很清楚。我们不得不加快了行军的步伐,争取能往前走一点就是一点。

时间总是赶在我们前面,即使我们一直不停歇。

太阳还是落山了,天边的暗下来,四周的温度也开始骤降,如同在寒冬中把你从屋子里扔到雪地里一般,立马觉得冷起来。

没办法,看来这一晚是非停不可,我们趁着余光搭好了帐篷,几个人赶紧钻到了帐篷里生起了火,才觉得一丝丝的温暖袭来。

一天的疲惫,精神上的刺激加上体能的消耗让我们很是疲惫,美人和二郭在火上烤了点狼肉几个人分了吃了之后,我眼皮就开始打起架来,不知不觉得就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身边的火还没熄灭,身体被装在睡袋里。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他们几个还没睡着,还围在火边聊着什么。

我爬起身,也坐过去

“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冻醒的?”二郭看我过来了,说道

我摇了摇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半小时吧,没多长时间。”二郭说

“你来的正好,老爷子正给我们讲那怪物的事情,一起来听听。”美人给我递了块黑乎乎的东西,说道。

我接过手,发现是热的,问道:“这是个啥?”

二郭笑了笑说:“是块肉,估计是时间烤久了。”

我瞥了美人一眼,闻了闻那块狼肉,觉得肚子又饿得慌,干脆就下肚了。

老烟杆正抽着烟,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想睡了。

“六子,你给川子讲讲吧,我出去转一转。”老烟杆说完就准备起身

“别介!老爷子,川子刚来的,再给多讲讲,我也好给他吹吹牛逼。”美人说

老烟杆从包里拿出一件军大衣,那种很久没见的绿色大衣,披在身上就出了帐篷。

二郭不放心,于是跟了出去,而美人则开始给我讲那“铜铃石蟒”的故事。

听他嘚啵了半天,我最后只总结了几句话,就是:这货不知道是哪里的,古书中没说,但表示有这种东西存在,而他的下身确实如我们所猜测一般被禁锢了动不了,没几个人见过这种东西,书中写能吞天地万物,不知是否属实。而且这货每次尝试挣脱禁锢都会引起地震,力量很大,却无法获得自由,来无影去无踪,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却无法离开地面。

我不知道美人的嘴皮子是怎么长的,能把上述内容讲的天昏地暗,说的跟上下五千年一样,而跟奇葩的是川崎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点点头。

这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这种东西的存在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科学顿时变得不堪一击,我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们不是和物理定律抬杠,而是再与违背物理定律的东西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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