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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毒】


作者:邪恶的一面
字数:14万

  第一节:禁锢

  现在已经是2010年10月,虽然霜儿有意让我忘记时间的概念,可我还
是清楚的记得,我住进这个新家,已有1年多,说是新家,其实是一个地下室,
花几百万为我一人打造的牢笼。现在的我正趴在一个金属的笼子里面,脖子上的
项圈连着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悬挂在笼顶,我的两肘被一副宽约8公分左右的手
铐锁着,中间的短链限制着它们的自由,两个手腕被一条皮带紧紧的并在一起,
手的外边是一个收得很紧的单手套,单手套上手腕的位置被一条铁链紧锁着,另
一端锁在同样被铁链紧锁着的脚腕上,我的大腿和小腿上缠满了铁链和皮带,然
后折起来被铁链锁在一起。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皮革和铁链的束缚里,不能有一
丝的动弹,即便是想翻动一下身体,也是不可能的事。

  她们之所以限制我的自由是不想让我在蛊毒发作的时候伤害她们和我自己,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们,就算是毒性发作的时候我也不会是什么金刚狼绿巨人之类
的,完全没有必要来个SSS级禁锢,这样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不过除了时间以外,她们也似乎没有什么好浪费的了,而且我是没有权利给她
们提意见的,因为我的整个脑袋都被禁锢在一个真皮的头套里面,嘴里还被塞着
一个带进食管的马具型口罩口塞。除了她们觉得有必要,才会打开我的头套口塞
,我的鼻孔里面插着2跟橡胶软管,眼睛看不到一丝光线,我就这样,终日生活
在黑暗里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体涌来了一阵阵的便意,可是我除了挣扎之外却做不了
什么,尿道口被堵住,阀门被关上,肛门里塞着一个不锈钢肛栓。我想叫叫不出
来,想动又动不了。挣扎着却没有一点实质的意义,再痛苦、再难受也只能憋着
,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她们到来……

  等待是很能折磨人的,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哐当」一声响,我
知道,是地下室的门打开了,然后,我听到了楼梯口高跟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哒
。哒。。哒。哒。。哒。哒。。越来越近,在这一刻,这无疑是我想听到的最美
妙的声音。

  我拼命挣扎着扭动自己的身体,脖子上的铁链摇晃着碰撞在笼子的钢柱上,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故意放慢了脚步,我能想象出她
走路时的优雅,和她漂亮的脸蛋上,那一丝淡淡的略带邪恶的笑意,可现在这对
我来说,却是一种美丽的煎熬。她似乎并不急着解开我的束缚,我听着她脚步声
忽近忽远,或轻或重。我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拼命挣扎着,扭动着,试图吸引她
的注意和表达自己的抗议。可她却装作看不见一样,不予理睬。

  我知道她在故意戏弄我,所以我停止了挣扎,内心却在渴望着,那可爱的脚
步声向我靠拢,或许因为我的不配合让她觉得没意思,也或许是她玩够了,反正
我是听见了她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她的脚步声一上一下,扑通扑通的跳
着,终于,她来到了笼子面前,我轻轻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像是撒娇,又像是
表达自己的委屈。不过她却没还是没有打开铁笼,而是绕着铁笼优雅的转圈,她
把手随意的放在笼顶上,随着她的脚步,手里的那一串钥匙,碰撞在钢柱上,发
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可是现在,那声音对我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她是一个不折
不扣的魔女,不把我玩到死去活来绝不罢休。

  终于,她停了下来,钥匙插进锁孔,铛的一声,然后哐当一下,我像是被剥
削了几千年的农奴,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大解放。她把我抱了出来,把我的头放
进她的怀里,轻轻的抚摸,软若云彩的温柔,包围着我,让我刹那间泪如雨出。

  「宝贝,想看我吗?」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当年,就是这种极致的温柔,让
我在见了她第一眼之后就涌生了一种要一辈子保护着她的冲动。我点了点头,她
把我扶起来,靠着笼子跪着,然后解开了我的眼罩。霎那间的光线刺激着我睁不
开双眼,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眯成一条线。她就在我的面前,盘腿坐在地上,一
袭红衣,和刺入眼睛炫目的白,让她恍如一位天宫神邸,美丽的让我看她一眼都
仿佛是对神灵的亵渎。她静静的看着我,脸带笑意。

  她重新把我搂入怀中,我泪如泉涌,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她的手臂上,她
轻轻的抚摸,抚摸着我的头,我的面罩,我的口塞,然后缓缓的低下头,轻吻在
我的眼角,我的口塞上。

  她拿起身边的钥匙,打开我口塞上的锁,取下口塞,拔出我鼻子里的软管,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又把一个O形的口塞塞进了我的嘴里,锁上。接着打
开了我导尿管上的开关,顿时,一股畅快淋漓的感觉袭遍了我全身,她拔掉我尿
道里的导尿管,我向她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却看到了一个邪恶的笑脸,她拿
起一个早准备好的贞操锁,在手里晃了晃,「宝贝,送给你的」,说着,就给我
套了进去并锁上。

  「知道该干什么了吗?」她眼睛一眨,一个能颠倒众生的媚眼。我还来不及
细细品味,就被她用力一按,头被深深压到她的胯里,一股浓浓的体味,这是我
早已习惯的味道,我伸出舌头,卖力的将里面的汁液卷入自己的嘴中,却无法吞
咽,她用两腿夹住我的脖子,手不断的施加压力,重得让我无法呼吸。舔了不知
道有多久,她把我头拽起来,把一根淫具塞进O形口塞里面,用皮带带我脑后固
定住,然后把我头重新压到下面,手抓住我头套上的铁圈,奋力的抽插。

  折腾了许久,在她的高潮里,我停了下来。她打开我的口塞,扔在地上。看
着她媚惑的眼神,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霜儿」

  「嗯?」

  「让我……放纵一次,好吗?」

  「不行!」

  「求你了。。。。」

  「不行!」

  「就这一次好吗,求求你了」

  「说了不行就不行!再唧唧歪歪把你给阉了」

  霜儿别过头去,不再理我,缓了缓,站起身来收拾东西,我被她扔在地上,
身上还是被束缚着,无法动弹。下体被压在身下,不断的充血,壮大,然后再被
无情的压制,她捡起眼罩,踹了我一脚,把我翻了个身,然后要给我带上,我拼
命的摇头,抗争。「不要,我不要再戴这个鸟玩意!」

  「由不得你」。说完,她压住我头,给我戴上,然后拍了拍了我的脸,说「
这里我说了算」

  我的世界又回到了一片黑暗,又一次只能听着她高跟鞋的声音,或轻或重…
…忽近忽远……不过,最起码,我知道她还在我身边,这至少对我来说,也是一
个安慰吧。我实在是害怕那种黑暗,孤独又难熬的生活了。

  良久,我听到她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然后,手抚摸在我意欲破笼而出勃起
的下体上。「这几天璐姐都不在家,我怕满足了你以后,你情绪一激动,蛊毒又
发作,璐姐不在,我控制不了你身上的蛊毒,不忍心让你受这么痛苦的煎熬。忍
忍吧,我的宝贝!」「我忍不住了,你不让我满足,这比蛊毒带来的痛苦更让人
难受煎熬。」

  房间里寂静无声,沉默了好久,霜儿终于打破了这一刻宁静。

  「好,既然你执意要犯贱,我就满足了你吧」

  她捡起脚边的钥匙,打开了我手脚连接的铁链,和把大腿小腿绑在一起的铁
链,然后取掉了单手套,把手解开,用手铐在身前重新铐上。这样,我人就可以
站起来了,不过手和脚还是被紧缚着,她牵着我脖子上的铁链拉着我往前走,我
爬在后面紧跟着。

  她牵着我进了另一个房间,听着铁链哗啦啦的声响我就知道这是刑房。她牵
着我站了起来,把我手举过头顶,锁在房顶垂下来的铁链上,然后铁链收紧,让
我只能脚尖够着地面。她给我取下眼罩,刑房里光线比较暗,昏黄的油灯反射在
锃亮的铁链上,泛着森森的光。房间的四壁挂满了皮鞭、镣铐、枷锁等各种刑具
,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铁笼。霜儿抱手站在面前,长发高高的挽起,红色的紧身皮
衣、束腰、皮短裙、过膝的高筒靴把她高挑的身材衬托得婀娜有致,她就冷冷的
站在那里,像一位邪恶的天使。在她的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铺满了刑具,
在我位置能看得清清楚楚,分别是长短的皮鞭、烙铁、镣铐、铁链、棉绳、皮带
、口塞、肛栓等,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皮囊,里面有各式小刀、镊子、长针等各
种刑具。准备得很充分,一套装备差不多全齐了,和韩璐第一次拷问我的时候相
比,就只少几个充满蛊毒的注射器了。

  霜儿扭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她冷冷的注视着我,
然后再转向那一堆刑具。

  「想清楚了吗?」

  我看着那一堆泛着幽光的刑具,后背发凉,身上直冒冷汗,如果霜儿能离我
近一点,我想她能看到我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不过精虫一上脑,也就顾不了那
么多了。

  「是,想清楚了」

  「好,贱人,我就让你爽个够!」

  她拿起那个马具型的口罩口塞,走了过来,给我带上,并在脑后锁上,其实
在全身都被束缚的情况下,再上锁已经是多此一举,不过她们喜欢,我想,霜儿
骨子里跟韩璐一样,喜欢这种牢牢控制住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感觉。

  霜儿把我脚上的铁链锁到嵌在地板下面的铁环里,再给我重新戴上眼罩,然
后打开我的贞操带,用手轻轻的抚摸,套弄,她抱住我,疯狂的吻我,双手在我
身上不停的游走,我想抱住她,亲她,可是身上的手铐、铁链却时刻提醒着我现
在的处境,我欲火焚身,却只能被动的接受她用膝盖,腹部不停的摩擦我肿胀的
下体。在我快要缴械的那一刻,她忽然停住,然后我感觉她在转身往外走,我只
能听着她熟悉的高跟鞋拍打地面的声音,越走越远……

  心里一阵阵的失落,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却只能求着心爱的人帮自己手淫,看
着她走远自己能做的却只有手足无措,我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悲哀,为自己的屈辱
深深的无奈,想当年,不管是在军队里还是在商场上,怎么说也算是一号响当当
的人物,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的命运、自由都被女人捏在手上,每天能做
的就只有在黑暗里跪趴着,等待着她们的到来。越想越觉得委屈,没用的泪水又
流了出来,我心爱的霜儿,总是有办法让我一次次的落泪。

  再我又一次要绝望的时候,又是这熟悉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离我越来
越近,我拼命扭动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噢……我亲爱的宝贝,才几分钟的时间呀,就这么想我了吗,站得有点累
了,我不就是搬张凳子去了嘛,乖,别哭了昂……」她一边抚摸着我一边抓起我
垂下去的下体,轻轻的套弄。让它又重新勃了起来。然后她坐在了凳子上,用她
的双脚不停的揉搓,再她不断的刺激下,一股浓稠的液体终于喷射而出……

  不好!

  在我的身体还没放松下来的时刻,我感觉我全身的青筋猛然暴起,血液疯狂
的往上涌。深入骨髓的地方,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奇痒袭遍了全身,如万蚁啃
咬般的蚀骨难受。

  终于还是来了!精神的高度亢奋,蛊毒又如期降临了!


  第二节:旅行

  我叫徐磊,曾服役于解放军某军区直属侦查大队,因一次休假期间偶遇了一
次街头流氓事件采取了过激行为,被迫退役。

  回到地方上以后,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从最初的业务员干起经过三年
的努力混到了销售总监,在别人看来也还算是年轻有为,去年幸得幸运女神的亲
眯娶了同事苏小霜为妻,小霜是公司的财务大臣,待人友善,温柔善良。

  当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自己原来的所谓远大理想是如此的不
值一提,今生最大的目标的就是娶她为妻,陪她一起开心让她过的好,所有的付
出都只是为了这一目标而努力。小霜就是我生命中的这一女子,遇见她以后我所
有的豪情壮志顷刻间化为万股柔情,我只想一辈子守护着她,陪伴着她,相濡以
沫,白头偕老。

  自金融危机以来,公司经济一直不景气,表面上看来大家都还在努力,其实
内心都早拨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今天是星期五,明后两天又是休息,工作的压力
让我想出去走走。于是,我给小霜发消息,征求她的同意。

  「霜儿。」

  「嗯?」

  「明天出去玩去?」

  「哪里?」

  「嗯,去海边潜水,要不库不齐沙漠2日穿越,或者爬爬小雪山也行」

  「哦?那还不如去马尔代夫潜水、塔克拉玛干2日穿越、或者乔戈里峰2日
登顶呢?」

  「这不是让你选择嘛,老婆大人」

  「人多的地方就不去了,我们来个夫妻2日探险吧,就这么定了,我找找路
线,等下通知你。」

  半个小时候,小霜发来了消息,「葫芦岛2日荒岛生存体验!」后面是一些
关于葫芦岛的介绍。葫芦岛是位于西太平洋上的一个无人荒岛,岛上森林密布、
资源丰富,有许多天然洞穴,很适合探险。我非常中意。

  「好,下午请假,整装出发!」

  还好葫芦岛离我们不算太远,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选
择好宿营地,扎好帐篷,吃完晚饭以后天已经很黑了,整个岛上就我们2人,我
搂着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她躺在我的怀里,倾听着海浪和我心跳的声音,借着
微弱的星光,我看着她脸上一种幸福的迷醉,她仰着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和皎洁
的月亮,眼睛忽闪忽闪,泛动着波光,就犹如那海里的白浪。月下的她是如此的
温柔如此的美,我抱着她,希望明天不要再来。

  她睡着了,温热的鼻息通过她的鼻孔传到我的手臂,很平静的呼吸。海风吹
起她的发梢挠到她的鼻孔,让她突然打了个喷嚏,睡梦中,她噘起了小嘴,手不
情愿的抬起,揉了揉鼻子,然后很随意的放下,她的手划过我的脸颊,落在我的
嘴里,我轻轻的吮吸,想,这就是幸福的滋味!

  我轻轻的脱下自己的上衣,盖在她的身上,然后看着遥远的天际和黑暗中的
大海,心想,如果可以不用工作,如果可以放下世俗的烦恼,找这么一个无人的
小岛,和我心爱的霜儿,白天种种地,晚上在星星的祝福下牵着手散散步、聊聊
天,吹吹风听听海,该是一种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昨夜一宿未眠,可却是我生命最美好的一个夜晚。霜儿终于醒了,两眼迷蒙
,似乎还很不愿意醒,她像个婴儿一样,双手揉揉眼睛,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
腰,却突然发现还躺在我的怀里。

  「亲爱的,你就这样抱了我一个晚上?」我含笑看着她,「看着你睡,我一
点都不困了」她笑笑,宛如天使的纯洁。「真辛苦你了,亲一个。」说完,双手
用力勾住我的脖子。来了一个很深的吻。

  「还没刷牙哦,看在你昨晚的表现,为你破例了」她笑着跑开了,末了,还
不忘记转过头来个倾倒众生的媚眼。我用力站了起来,一身的酸痛,差点让我站
立不稳。唉~帐篷白搭了……

  我们吃罢早饭,收拾东西按既定路线出发。一路的欢声笑语,一路的河水潺
潺,虽然昨晚没睡,但现在的精力却异常的好,时不时来几声大吼,吓得头顶不
知名的小鸟屁股尿流。

  突然,卫星电话响了,是找霜儿的,霜儿接完电话,脸色忽然凝重。

  「电话是我姐妹打过来的,公司现在怀疑我俩侵吞公款,携款私逃,数目巨
大,已经报警,警方通过公司掌握了我们的行踪,正在朝我们这里赶来,我们身
边朋友都已经被监视,刚才电话都是我姐妹趁他们没注意偷偷打的。」

  「哈哈,这你也会相信的啊。对了,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愚你个头啊,听她语气不像是开玩笑的,她要我们自己上网看新闻。」

  「信号都没有咋看?哦---对了,我还带了个狗屁收音机,以前光带着,
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哈哈」说着,我放下背包,拿出收音机,调频……

  「昨天,**公司发生一起经济犯罪案,两名公司高管侵吞公款,携款私逃
,金额高达5000万,目前警方已掌握他们行踪,正在追捕当中……」

  「哇靠--5000万呢?哈哈,是不是你拿的,老实交代,把背包拿下来
,给我搜搜……」

  「搜你个头,没个正经,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霜儿一脸的不高兴


  「5000万,我想想,咱们可以买一幢别墅了,还要买几辆车,对了,我
剃须刀不好用了,得换个新的!你上次看中的几个洋娃娃,咱也都买上,咱们把
父母把都接过来住,嗯……要换个城市,必须的!实在不行咱就去国外,你说好
不好?」

  霜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她双手叉腰,推了一把我,「再这么没个正行老
娘休了你,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当苦力,哼哼…老娘现在有的是钱,休了你再去娶
个十个八个的!」

  哈哈……

  哈哈哈……

  山谷里回荡着我们肆意的笑声,我们一路走一路笑,似乎,刚才的新闻就是
一个天大的玩笑。

  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经过岔路口按既定路线走了一段我叫霜儿停了下来。

  「霜儿,把你背包给我。」霜儿有点不解,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背的是一
个65L+10L的大型背包加一个5L的腰包,霜儿背的是一个45L的中型
背包,我把我背包里面的干粮、水和一些药品都拿了出来,装在腰包里面,把军
刀也挂在上面,然后递给她,「你带着这个就好了。冲锋衣脱掉,换深色不反光
的衣服,你的背包我来背,我的大背包就不要了,准备好,我们走另一条路。」

  霜儿也是冰雪聪明,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是要留下一些必要的物品轻装跑路
,至于留在这里的大包是来迷惑追兵的。只是她看看大包,明显有点舍不得。再
怎么说它也是带给了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的。

  「这么好一套装备就这么扔了,想当年花了你几个月的工资呢?」

  「哈哈,咱们还有5000W呢,今天把它休了赶明儿再去买它个十套八套
的不是更好。」

  「那我的小包也不要了,轻装上路,以后正好也换换新的!」

  「不行!把你冻坏了我可担当不起,我帮你背着!」

  我把对讲机打开找个地方藏好,我们用的是大功率对讲机,有效通讯距离可
达20-30公里,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背起她那个小背包,里面现在只有她
的睡袋防潮垫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几件换洗的衣服。

  我们往回走到岔路口,沿着另一条路走下去。还好现在地面还算干燥,落叶
也比较多,踩在地上不会留下什么新鲜的脚印。这样,我们也应该可以争取到不
少的时间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摆明了就是陷害,一被抓进去肯定是要比窦娥
还冤了,就算以后能真相大白,到里面走一遭,起码也要脱层皮。所以,没办法
,我们只有逃了。不过在这里我们又得拖多少时间呢?明天船老大来接我们肯定
是不能去了,做好长期的准备,看样子,我们真要在这里荒岛求生好长一段时间
了,而且,还要面临在地毯式搜索的情况下。还好,咱好歹也是侦察兵出身,还
具备点野外生存能力,几个小警察,还不放在眼里。

  「来吧!就让我们好好玩玩吧!」我对着天空狂喊道。


  第三节: 密林追踪

  刚才我看表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分,我们在丛林里又走了四个小时,突然,听
到对讲机里有了些动静,越来越清晰,是犬吠!夹杂着脚步声!

  「有警犬!」霜儿惊道。

  「嗯,你香水有带吗?」

  「有的。」

  「有就好,我们现在行进速度约每小时6公里,走了四个小时,所以现在警
察离我们大约25公里左右,通过警犬,他们可以节省许多时间,按我们目前的
速度,今天晚上没得睡了。」

  「那怎么办?」

  「不能沿路走了,把你香水拿出来,刺激它们的嗅觉系统,应该能管点用。


  我们改变方向,朝着密林深处走,碰到合适的地方就做个陷阱,里面倒插上
几根削尖的木棍竹子,然后在陷阱的前方埋上一块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条。就这样
一直走到了天黑,我们找了处山洞,暂时安顿下来。因为计划时间很短,我们只
带了3天的干粮,现在的强度又超乎意料,这样下去,我们马上就要面临食物紧
缺的问题,我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有野兽经过的兽径上下了几个套。山洞
的附近有一条河,河水清澈,在一个小潭里能看到有鱼,不过比较小,我砍了一
根小竹子把枝叶去掉顶部弯成圈,套上自己的T恤,这样就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捕
鱼网,我用头灯照着,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竟也捞到了十多条手指粗细的小鱼。

  晚上没生火,晚饭就这么随便凑合了一下,走了一天有点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查看了一下昨晚设下的套,逮到了几只老鼠,也还算不错吧。我
要霜儿换了双袜子,然后把她穿过的割成两段,顶部划开,套在老鼠的身上。老
鼠高兴得吱吱的叫,这辈子还第一次穿衣服呢。我只留下了一只老鼠做午餐,其
余的全部穿上新衣服放生了。

  「哈哈,够这些狗日的警犬瞎忙活半天了。」

  霜儿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脸色潮红,睡眼稀松。她平常也没吃过什么苦,
这次又让她这么担心,真是难为她了。我把她拥入怀中,她紧紧的抱住我的腰,
让我无限心疼。

  「阿磊,我们这要逃到什么时候去了?」

  「等过几天真相水落石出了,我们就会没事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就算是用我的生命……」霜儿拦住我的嘴,没让我说下去。

  我们一路躲一路藏,时不时游击一下他们的警犬,下几个套,为了消除自己
的气味有时候还得跳进发臭的泥潭里洗个澡,白天拼命的逃,晚上睡不好觉,这
样亡命的生活持续了四天。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让霜儿心身疲惫,即便是我一路的
跟她讲话说笑却还是无法舒展她憔悴的容颜。

  我们的食物也已经告急了,尽管我一路靠吃野果老鼠昆虫充饥,我们的干粮
也已经只够霜儿吃一两天了。我们的水在一天前就没有了,这些天都没时间去寻
找水源,我们只能在睡觉前把冲锋衣摊到隐蔽的灌木丛收集露水,这相对于我们
现在的运动量来说,供霜儿一个人喝都有点勉强。所以我只能去舔食潮湿的洞壁
来润口,或者把山洞里潮湿的泥土挖出来,包裹在衣服里面拼命的挤,挤出几滴
水来。白天在行走的途中实在口渴了,还不得不靠喝自己和霜儿的尿来解渴。可
最严重的是霜儿的脚上磨出了几个血泡,看她每走一步都已经变得十分的艰难。

  现在已经是我们来到葫芦岛上的第五天,天还没亮,我像往常一样,从山洞
里艰难的爬起来,来到洞外面轻轻的摇晃冲锋衣上的树枝,让露水滚到衣服上面
,防水的衣服就是好,或许他们在设计的时候都没能去想这衣服还能被人拿去做
收集露水之用。我挨个的收集其他树叶上的露水,每次当我收集满一壶的时候,
霜儿应该就已经醒了。可是今天却还没一点动静,我回到山洞里,霜儿还躺在睡
袋里面,眉头紧锁。我喜欢看她睡觉的样子,温馨的让我感到一种很平淡的幸福
。即便是她秀眉微戚,也让人如此陶醉,陶醉在这温暖的幸福里。

  我知道我应该叫醒她,然后吃点东西再继续一天的逃命,可我却实在不忍心
,去惊扰了她的梦。这些天她真的太辛苦太累了,原以为可以让她放下工作的烦
恼到这个无人的小岛好好放松一下沉重的心情,可世事实在难料。美丽的旅程却
成为了一个不知何时休的噩梦。我们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可我们毕竟不是在梦中,可以一直睡着不要醒。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得
去面对。我轻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却没有反应,摇一摇,她终于艰难的睁开了眼
睛。

  「阿磊,我们这是在哪儿?」

  「还在葫芦岛呢。」

  「哦……」

  「帮我一下,我脑袋有点沉。」

  我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微微发烫。「霜儿,你发烧了。」我扶着她坐了起来
,从她的腰包里找出退烧药给她。然后脱下她的袜子,她的双脚上磨出了五个血
泡,全部都爆了,有一个时间长的经过一个晚上的发炎已经长脓,我趁她没注意
用匕首把脓包刺破,突然的刺痛让她叫了出来,我抱起她的脚放进嘴里,轻轻的
吸,把里面的脓汁吸了出来。

  她两眼汪汪的看着我,鼻翼微微抽动。我把她搂进怀里,抱着她。

  「宝贝,别哭,我最怕看到你落泪了。」

  她紧紧的抱着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呜--」

  我抱紧她,任她在我肩膀上哭泣。泪水湿润了我的衣裳,淌进我的心里。我
眼角有些微微湿润。然后,她突然咬住我的肩膀,嘴里仍在呜咽,身体一起一伏


  「霜儿,让你受累了,今天你不许走了,我来背你!」

  我们收拾行装,我把背包背在身前,然后背起霜儿继续赶路。这一天走得特
别辛苦,沿途中我无法去寻找食物,偶尔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狗叫声,我突然很
怀念狗肉的味道。一直走到下午2点,我们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停下来稍作休整
。霜儿原地休息,我到附近寻找些食物。这几天以来,我一直不敢离开霜儿太远
,唯恐她出现什么意外,弦一直都是紧绷着。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半睡半醒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突然惊醒,时间一长,精神也开始有些恍惚。现在特意
出来寻找食物,却老是担心着霜儿。所以,找了半小时还是一无所获。当我空着
两手回到山洞时。我不禁惊呆了!包还在,霜儿却已经不在了。我马上跑出来,
四处寻找,却不见任何踪影,心里越来越着急,像疯了一样。内心的愤怒让我一
拳拳砸向洞壁,顿时鲜血直流,手已经麻木,可心里的愤怒却不断累积,形成了
一团愈烧愈旺的火焰。我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暴戾至极的嘶吼。

  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对着身边的一个人很随意的说,有好戏看了!

  夜色已经很深,柔和的月光像一匹轻纱笼罩着丛林,微分拂过树叶,发出沙
沙的声音,夜色如此安宁,可今晚的葫芦岛将不再平静。我反握军刀,从泥潭里
爬了出来。追捕队就驻扎在我前方1000米处的山洞里,有2个明哨2个暗哨
,我悄悄潜行到他们的身后,把躲藏在灌木丛与树上的暗哨敲晕,换了他们的衣
服。2个明哨都携带了警犬,一个设在洞边,一个在离山洞几百米左右的地方巡
逻。我尽量屏住自己的呼吸,慢慢的靠近,在我快接近他们的时候,警犬发现了
我,不过明显已经晚了。我在它还没来得及发出叫声之前,把军刀投掷过去,插
进了它的脖子。我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等哨兵刚反应过来时,刀已经架到了
他的脖子上。「别出声,把枪扔地上!」

  他可能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身体微微发抖。我把他扔掉的枪踢开,握刀的
手微微用力。「霜儿在哪里,快说。」「不知道,她不在我们手里。」「再问一
次,霜儿在哪里!」「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吃点苦你是不
会说了」我刀往下,刺在他的大腿上,在他还没叫出来时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拼
命挣扎,直到我把刀锋再次贴住他的喉咙。「现在可以告诉了我了吗?」他的腿
在猛抖,眼睛睁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杀…杀了我也
没用啊,她真的不在我们这里。」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在他的身上耗太
多的时间,在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后就把他打晕拖到了后面隐蔽的地方。「孩子
,你不适合这里。」我站起身,拾起他刚丢掉的步枪,这时,他身上的对讲机响
了「我是老虎,我是老虎,呼叫野狼,呼叫野狼,收到请回答……」我转身走了
过去,拾起。用微微嘶哑的声音说:「战斗已经开始了,姑娘们,该起来接客了
……」

  …… ……


  第四节 陷阱

  清晨的阳光透过朝霞洒落在这一片狼藉的土地上,周围再也听不到犬吠声,
尽管我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杀戮,可身边还是再找不到一个能站着的人,他们都
昏过去了,虽然都伤得不重,但是很明显,他们再也无力进行这一场追捕了。我
扶着洞壁,艰难的走出来,心身疲惫,方圆几百米都找遍了,还是没有霜儿的踪
迹,她确实不在这里。如果说昨天心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那今天心里就是充满
着绝望,突然失去了目标,我不知该何去何从。是霜儿自己走失了吗?不可能!
难道是岛上还有第三方力量?如果是,她又藏在哪里?

  我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早上暖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可我的心却是如此
冰凉。我抬起头,望着蓝天,用嘶哑的声音对着天空大吼「霜儿,你在哪里--
-」

  我回到霜儿失踪的那个山洞,我知道要找到霜儿,自己得振作起来,而这里
是我唯一的线索,我必须冷静的去思考,去分析,或许还有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地上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霜儿当时是被偷袭,包还在,对方人应该不多,前
后只有半个小时时间,说明对方准备充分,说不定已经跟踪了我们很久,在丛林
里,背着一个人,还要躲避追击,时间又这么紧迫,她应该不会跑多远,或许,
在我昨天寻找的时候,她们正躲在某个我不曾发现的地方,只要我找到那里,或
许还可以找到点线索,于是,我在山洞外开始排查,她们应该是朝着前面走,后
面是追捕队,他/她们既然不是警方的人,应该不会傻到自投罗网。有了大致方
向,我开始朝着密林深处找。

  走了10多分钟,我突然看到前面路边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这颜色与环境
是这么不协调,肯定是她们昨天掉下的,我走近了一看,是霜儿昨天换下的袜子
。突然间看到了希望,我欣喜若狂。这么显眼,昨天怎么就没发现呢,来不及细
想,我捡起来继续往前面走,心情越来越激动,步速也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了
起来,又过了10多分钟,我突然听到了一股微弱的喘息声,很熟悉,我加快速
度往前跑,是霜儿!果然是霜儿!

  「霜儿----」

  「阿磊---是你吗?阿磊---」

  我的心都要跳到嗓门口了,一蹦一蹦,似乎要突破束缚脱口而出。霜儿被绑
在一棵树上,眼睛被蒙住。

  「霜儿--,是我!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阿磊,快来救我---」霜儿声音里带着哭腔,让我更是心疼。

  「好!好!我这就来!」

  我边说边跑,突然!感觉脚下一紧!

  不好!是圈套!刚才太过激动,没有去冷静思考这里面的问题,我转眼就被
弹起的树倒挂着拉起好几米高。我本能地抬起上身,想挥刀砍断绳索,可是已经
晚了,我刚抬起头就看到前面的另一棵树上射过来一个白点。

  这回真的完了,是连环套!

  我感觉我后背一凉,然后人无力的垂下,意识越来越模糊……

  「阿磊--阿磊--你怎么了,你是丛林之虎啊,阿磊-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

  我张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当年,在军营里有着丛林之虎之
称的自己今天竟然败在这么一个小圈套上面,而且连对方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失败--太失败了啊!我看着霜儿,她拼命挣扎着,梨花带泪,花容尽失。看得
我心碎。

  霜儿,对不起了啊,没能保护好你,如果真有来生,就让我来生再来赎罪吧
。带着浓浓的负罪感和对霜儿的不安,我心有不甘却还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

  …………

  「阿磊---阿磊--」

  是谁在轻唤?我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我很
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动动双手,却发现被绑着,一使劲,却只听到铁链的叮当声。我想挪挪双
脚,也是无法动弹。我现在这是在哪里?我死了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
府?我努力的回想,我是端了追捕队的营地以后中了圈套,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
了。身体渐渐的恢复意识,我知道我现在手上戴着手铐被吊在头顶的铁链上,脚
上没穿鞋子,戴着脚铐,嘴巴被堵住,眼睛上戴着眼罩,很厚实,看不清任何东
西。阴曹地府是没有手铐的,这样我应该是还活着了。

  「阿磊,你醒了吗?」

  是霜儿!我突然一阵欣慰,虽然现在遭遇不测,但是至少,霜儿还在身边。
我努力张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挣扎,还是无济于事。

  「别挣扎了,没有用的!丛林之虎先生--欢迎你来我的小洞做客。」来者
是一名女性,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她走了过来,摘掉我的眼罩。

  「你看,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她把手上的一个细长皮箱放到我面前
用石板搭成的简易桌子上。

  「给你看看!」说着,她打开箱外面的锁扣,轻轻揭开。然后一脸笑意的看
着我。

  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皮鞭、口球、烙铁、镣铐、注射器、还有一个皮囊,里面
插着许多的小刀和不同大小、长度的银针。洞穴里面很黑,看不到外面的光线,
应该已经很深,墙壁上点着几盏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皮箱里面的刑具泛着幽
幽的寒光,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璐,江湖人称冷面杀手,你肯定不熟悉,不过以后
肯定可以领略得到。」我朝她看过去,标准的鹅蛋脸,一头长发很随意的束个马
尾。黑色的紧身皮衣把她的身体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皮衣上的束腰把腰收得很细
,所以看起来她的胸部和臀部都显得非常丰满,似乎要破衣而出。下身是黑色的
紧身皮裤、腿很修长,两大腿的位置别着一条皮鞭和一支手枪,脚上是一双及膝
的高筒靴,右边靴子里面插着一把三棱军刺。她身材很高挑、完美的脸蛋上充满
着冷傲。即便是笑起来,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如果抛开咱们的敌对立场
,她真的是个难得的美女。

  「徐磊,前特种兵,侦查专业,精通丛林作战,侦查与反侦察,有「丛林之
虎」之称,格斗能力出色,空手道黑带三段,射击一流,在全军区军事比武中是
多项科目名列第一。三年前,因一次休假中碰到流氓欺负女性,将对方重伤至残
废,后因此事被迫退役。退役后再一家民营企业上班,因工作出色得到领导重用
,现担任公司销售总监。一年前与同事苏小霜结婚。弱点:对爱专一,太过痴情
,遇事容易冲动。所以,你的弱点就是你的妻子---苏小霜!」她目无表情的
说完,然后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我,让人不敢逼视。「老虎先生,怎么样,
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

  「论格斗,我2个可能还不及你,论作战技巧,我再苦练3年也未必能与你
为敌,但是韩磊,你单兵作战能力再牛逼充其量也就是个莽夫。脑袋瓜子不好使
我怎么玩死你你都不知道。」

  我抬起头装作不去理睬,可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她利用了我对霜儿的感情设
下陷阱,把我的心理揣摩得清清楚楚,一步一步把我激怒,让我失去理智,失去
冷静思考、判断问题的能力。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把我引入陷阱,玩弄于鼓掌之间
,遇上这样的敌人,我只有认栽了。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点难过了。

  「霜儿,这次你的功劳不小,我要怎么感谢你呢?」说着,她走向霜儿,然
后把手伸向霜儿的胸部。霜儿手被反铐着,脚上也戴着脚镣,脖子上戴着项圈,
用铁链锁在洞壁上。她靠墙坐着,没法逃,只能拼命扭动身体,喊着「不要…不
要…」

  可是韩璐却不愿罢手,她抓着霜儿的头发,另一只手扒着她的衣服,用力一
撕,衣服就被她撕成了2半。霜儿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羞辱的泪水,肆意涌
了出来,她哭喊着不要,不要……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欺凌,却无法给于任何帮助,我就像一只困在笼里的老
虎,纵有毁天灭地的怒火,却被这笼子无情的压制着。如果眼睛里可以喷出愤怒
的火焰,那现在的韩璐肯定要被这大火烧成灰烬。

  我用力的挣扎着,双手被手铐割得鲜血淋漓。嘴巴被口塞无情的塞住,说不
出任何话,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韩璐转过头,很得意的看着我。「哦?老虎生气拉?」

  她停止了对霜儿的骚扰,慢慢的走向我,我怒目圆睁,恨不得把她吃掉。她
解开了我的口塞,长时间的堵嘴让我口水直流,我狠狠的吐出一口口水。

  「呸!操你吗的,有什么事冲着老子来。」

  「可以,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会动你的宝贝妻子,但是,你要是不识相,
后果你自己清楚!」她用手中的鞭子挑起我的下巴,眼神凌厉的盯着我。

  「说!钱在哪里!」


  第五节 拷问<上--鞭刑>

  「什么钱?」

  韩璐轻哼一声,露出鄙夷的眼神,「不想说是吧,好!我成全你!」说着,
她用力捏住我的两颊,我嘴巴被迫张开,她拿起桌上的口球要塞进我的嘴里,我
摇头抗争,可是没有一点用,只能怒目圆睁,由着它一点点的挤进我的嘴里,然
后我脑后锁上。

  「有没有上过拷问课?」她取下大腿上的长鞭。绕着我慢慢的踱步,她走路
很优雅,鞭子贴着我的肌肤,让我全身忍不住寒颤。「如果没有,今天我可以让
你好好尝尝。」说完,手臂一甩,长鞭带着破空之声,抽到我的身上。我身体突
然的颤抖,很锥骨的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收回长鞭,然后捋直,抡
圆,手臂再用力的划下。我眼神惊恐,想躲避,可脚被固定,没有多少的移动范
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无情的落在我的身上。

  「现在给你示范第一讲--鞭刑!」她一鞭一鞭的抽到我的身上,直到我衣
服都变成碎布,全身都布满了鞭痕,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全身火辣辣的疼,
感觉皮肤都要被撕裂了。

  霜儿嗓子都苦哑了,花容失色,一遍一遍的哭喊着「求求你--求求你别打
了,我们没拿,我们是被诬陷的--」韩璐却像没听见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挥动
着鞭子。

  或许是她累了,她终于停了下来,手放在我的鞭痕上,绕着我缓缓的转圈,
本来身上已经被抽得遍体鳞伤,现在再被她的指甲挠过,全身像是火烧,我扭动
着身体,试图躲避。

  她走到我的面前,解开我的腰带,把裤子褪到脚底,手顺着我的腹部轻轻的
往下游走。我感觉我的下体开始发胀,微微勃起,如果是在平时遇到这样的事,
那肯定是求之不得,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全身被缚,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被
别的女人这样调戏,却感觉到一种莫大的侮辱,我极力克制,可越是克制,它却
越是坚硬的勃起。她耻笑的看着我,我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去,面色潮红。

  「一碰就这么硬了,看来蛮淫荡的啊,霜儿,他在你面前是不是也这么淫荡
?」她扭过头,看着霜儿。霜儿泪痕未干,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泛起片片红润,
她埋下头去,摇头不语。

  「你亲爱的霜儿说不是呢,怎么?难道是喜欢被我调戏,或是喜欢被我折磨
?」

  我把头埋得更深,想尽量放松,可我那不争气的下体,却偏偏在她的抚摸下
越来越硬。

  「别不好意思嘛,乖,让我看看你淫荡的眼神。」她抓起我的头发,用力往
上掀,我仰着头,无法抗拒。她用那种很媚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敢正视。眼睛
瞟向一边,逃避她的眼神。

  她手不断的套弄,抚摸,我不敢享受,受尽她的侮辱,明明开始兴奋,内心
却饱受折磨。

  「还挺享受的呢?是不是很舒服?」她手突然使劲,用力一抓,我的蛋蛋好
像要被挤爆一样,心里发出一声极大的怒吼和悲鸣,却被口球无情的压住。她手
越来越用劲,疼痛像电流一样刺遍了全身。可是却一直不散。我身体剧烈的发抖
,眼睛睁大,冷汗从我的额头冒出。我拼命摇着脑袋,脸上写满了哀求,可是她
却越来越使劲。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她眼睛里尽是兴奋的表情,越是兴奋,她越
是用劲,我想嚎叫,想哀求,可是嘴里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大把的口水,像一
根冰柱,从我的嘴里,往下滑落。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想我当时的样子,肯
定很淫荡。

  「很痛吗?还是很爽?是不是想求我,把手放开?」

  我使劲点头。她解开我的口球,一手拎着,在我眼前晃。「呀---这么多
淫水--」她拎着口球,贴着我的脸上滑动,我闭上眼,侧过头,任由口水涂满
了自己的脸。

  「睁开眼睛!看着我!」她厉声喝到。然后抓着我弟弟的手,再使劲用力。
我「啊----」的一声,痛得吼了出来。

  「求我呀--求我放开你--」

  我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自己的尊严被一个弱女子这样无情的踩在脚下,
而现在竟然还要我求她,而且还是在我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着她的女人面前。这比
杀了我更让人难受。可是,如果我不开口求她,却还得继续忍受着她让人无法忍
受的折磨。我蠕动着嘴唇,开不了口。

  「怎么?开不了口?被一个小女子折磨,还要低声下气的哀求,是不是觉得
太耻辱?尤其还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她手接着持续施加力量,我痛得全
身不住的哆嗦。山洞里面尽是我痛苦的嚎叫。

  「韩璐姐,你饶了她吧--不要再折磨他了,求求你放了他吧,求你了--
韩璐姐---」霜儿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可韩璐视若无睹,冷冷的看着我。

  「阿磊--你别再撑了,求她吧,我不怪你,在我心里你始终是顶天立地的
汉子!你就开头求她吧--」

  我摇着牙,强忍着痛,把头扭到一边。韩璐冷哼一声,手再突然用力。

  「求--你--放--手!」我鼓起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

  「哼!有这么求人的吗?」韩璐手再一次用力。

  「求求你,饶了我--」我语气低沉,细若蚊吟。

  「大声点!我听不到」

  「求求你,饶了我」

  「再大声点!」

  「求求你,饶了我」

  「你他妈没吃饭啊!」

  「求求你,饶了我!」我大声喊道。

  「叫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

  「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我用最大的声音大声嘶吼。

  「好,有气势,不愧是丛林之虎,求人也求得这么轰天动地的。」

  韩璐终于放开了她的恶魔之手,我全身终于松软下来,全身耷拉着。我闭上
眼,真的不愿看到这个世界,我无颜去面对霜儿,也无颜面对自己。

  「男人的尊严被肆意践踏的感觉如何?」韩璐还是穷追不舍。

  我不理她。她手又一次伸向我的下体。我抬起头,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焰。 然后,缓缓的挤出一个字---爽!

  韩璐脸色阴沉如水,然后突然揪起我的头发,手掌扬起,猛的一耳光。抽到
我脸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反手又是一耳光。顿时,嘴角便流出血丝。

  「贱人!我让你犟!我让你牛!我让你装逼!我让你他*的爽!」她手抽过
来,抽过去,我被她打得眼冒金星,鼻孔,嘴巴里都是血。

  「用力啊--你他*的没吃饭啊--把你吃奶的劲使出来啊,给我用力,你
他*的今天打不死我,就不是我养的---」我疯了,火了,怒了,懵了,狂了
,大声的嘶吼。

  韩璐也疯了,她左右开工,拼命的抽我,直到打到手肿了,还不解恨,从皮
箱里拎起一根大拇指粗的铁链,朝我的全身上下死命的招呼。「哈哈---哈哈
哈--你个婊子养的,从小吃大便长大的,天生营养不良,小儿麻痹,你他*的
就是个阳痿,有本事弄死我,你他*的弄不死我老子天天操你十八遍,再让你跟
狗稿逼,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我扬起头,仰天狂笑,什么恶心的话
都从我嘴巴里骂了出来。真他*的痛快。

  霜儿哪里见过这场面,她又是哭,又是叫,眼泪肆意的喷涌出来,她挣扎着
,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韩璐明显被气疯了,她脸色发紫,眼睛里冒出火一样的光,手里的铁链不停
的抽到我身上。我感觉我身上的骨头,被她抽得寸寸敲断,腿使不上力气,站立
不稳。完全靠手上的手铐、铁链支撑着。手腕也感觉要断了,血不断的从手腕上
流了下来。可她却还是不解恨,提起她的脚用力的踹我,踹我的腹部和裆部,我
的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样,不断的翻滚,好想吐。我的裆部也被她踢得好像
要爆了一样。直到最后她一个前蹬蹬到我的脸上,我的意识才开始逐渐模糊,慢
慢的昏了过去。


  第六节 拷问<中--征服>

  「阿磊--阿磊--」

  又是这一声缠绵的轻唤,我真的不愿醒,全身酸痛,骨头像碎了一样,皮肤
像被火烧过,疼痛欲裂。

  真的,很不想睁开双眼,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噩梦,梦醒后,我和霜儿,还
是坐在那块海边的礁石上,太阳从海平面生起,把我们笼罩在一片金黄里面。有
海鸥从远处飞过来,经过我们头顶,飞向那一片丛林里边。我们就这样偎依着,
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啥都不用去考虑。

  「阿磊--」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这个可恶的山洞。

  「霜儿--」

  「阿磊--」霜儿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你昨天的样子让我好害怕,我害怕
--害怕我会永远失去你---」这几天,不知道让霜儿流了多少眼泪,她的眼
睛很红,很肿,哭得像个桃子一样。她头发很凌乱,衣衫褴褛,身上也有不少鞭
痕。她也吃了不少苦。

  看着霜儿轻轻的啜泣,又唤起了我心底最柔软的东西,我把霜儿抱进我的怀
里,用手轻轻梳理着她的秀发。

  「霜儿--真对不起,让你受苦,我却无法保护好你。」

  我其实有很强的大男子主义,我一直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为自
己心爱的女人遮风挡雨,呵护她,照顾她,让她开心,过得幸福,不让她受任何
伤害。我一直是这么做也觉得我能一直做好。我也从未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而『对不起』不应该是一个男人说的东西,因为等到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一切都
已经没意义了。

  可世事瞬息万变,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我一直只把它当成
电视里的东西,感觉它离我们很远很远。可是,经历这一次旅行,遇上了韩璐,
我才突然发现,生活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世事也不会一直朝着你意愿的
去发展,我们终究只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她想让你生你就生,她想让你亡你
就亡,而现在,我们只是一颗弃子,一颗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有心抗争,却无
力反抗,只能任人随意践踏的弃子!

  「阿磊--你也别太自责,你一直是霜儿心中最好的男人。不管是以前、现
在、还是将来,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我强有力的依靠,能做你的
妻子,我感觉到很幸福,卷入这一场风波当中,你我都未曾意料,只要有你在我
身边,受再多的苦,霜儿也不会感到害怕,就算我们逃不出这一次劫难,就算我
们只有这短暂的爱情,霜儿也一生无憾,能有你陪伴着我,霜儿很幸福,真的,
真的很幸福---」

  霜儿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我突然间泪流满面。

  「阿磊--」霜儿看着我,眼神清澈宁静。「你哭了」

  我抬手摘掉眼角的泪水。「没有,进沙子了--」

  「阿磊--」

  「嗯!」

  「答应我---不要再跟韩璐斗狠了,我们落在别人手上,斗不过别人,我
不想看着你自讨苦吃,我害怕--害怕你会被她折磨得没命--」说到这里,她
的声音又开始哽咽。「阿磊--我要你答应我!」

  「嗯!我答应你,霜儿,你说的我全都答应你!」我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低
下头去,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她的唇……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哎呦--感动死我了-」韩璐从远
处走了过来,她走路不紧不慢,很优雅,说真的,韩璐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脸孔漂亮,身材高挑,在别人眼中,她是个让人朝思暮想的冷美人,可是在我
眼里,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打搅你们的缠绵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霜儿,把你的男人借姐用一下!
」说着,她拉着霜儿,想把她从我的怀中夺走,我死死抱住不放开。韩璐用力拉
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又犯贱啦?」

  霜儿有些不舍,情意绵绵的看着我,然后被韩璐拉到了一边。

  她拽着我的手铐把我拉了起来,拖到垂下的铁链下面。把我脚上的脚铐锁到
地上的铁环里。然后打开手铐,在我背后铐上。

  韩璐是个可怕的女人,她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她的心狠手辣,在我看来,
她的心思慎密、能看穿别人的心理,要比心狠手辣要可怕得多。她时刻保持我的
手脚被束缚,就算是给我解手铐的时候,也是先把我的脚铐固定在地面上,然后
再把手铐解开,铐在身后。这样,就算我想反抗,也没有任何机会。

  我开始害怕这个女人,害怕这种被牢牢控制住的感觉,因为我担心落在她的
手里,自己完全没有一丝逃跑、反抗、哪怕是挣扎的机会。

  她从皮箱里拿出一根铁链,就是昨天拿来抽我的那根,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她把铁链绑在我的膝盖上方,然后用锁锁死。

  「跪下!」

  我站着不动。韩璐拽着我头发,使我头后仰,韩璐似乎很喜欢抓头发,早知
道我就要剃个光头。「真他*的贱骨头,不吃点痛好像很难受似的。」

  「再说一次!跪--下!」她的声音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每当她用这种
语气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要发怒了!

  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跪师长,跪妻子,要我他*的
朝你下跪,哼!杀了我吧!

  「你说一百遍老子也不会理你,你以为你他*的是谁?」

  韩璐脸色又开始发紫发绿了,她目露凶光,走到我的背后,拽着我的头发,
脚提起,狠狠的踹到我的膝弯处,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贯入我的身体,不由得
往前一扑,膝盖重重的撞到地面上。要碎了一样,真他*的疼。

  我奋力挣扎,想努力站起,无奈被她脚踩住,完全使不上力。她把膝盖上余
下的铁链穿过地上的一个铁环,然后用锁锁死。

  我身体扭动,奋力挣扎,却终于发现没有一点用。

  「他*的就是犯贱,非得逼老娘用暴力!」

  「老你妈的B」

  韩璐一生气,我就特别开心,现在她是站在我身后,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
过肯定是非常的难看,想到这里,我得意极了。不禁越想越高兴,最后竟得意的
笑了起来。

  霜儿朝我挤眉弄眼,可是我却止不住,反而越笑越开心。

  霜儿着急坏了,眼神里面充满了惊恐,因为她又看到了韩璐昨天近乎疯狂的
眼神。

  「我让你他*的犯贱!」她一脚踢到我脖子,我脸朝下狠狠的撞到了地面,
牙齿几乎要撞掉了,鼻血猛的喷了出来。

  她从皮箱里取了一根短鞭,慢慢的走了过来,她越是冷静的时候,就越是发
飙的时候。她走到我的头前,缓缓的踱步,打量着我。然后像是对待狩获的猎物
一样,用脚轻轻的踢了几下。

  我用力的把身体拱起,想再跪起来,可是除了头能稍微抬高一点或者屁股稍
微能拱起一点外,我根本做了什么。

  在我把头用力往上抬的时候,韩璐就用力一脚,把我头狠狠的踹到地上,然
后等我屁股蠕动撅起的时候,她又抬腿一脚,把我重新踹趴下。她就像玩打地鼠
一样玩了我很久,在我最后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她用力一踹,把我脖子死死的踩
到地上,我脖子似乎要断了,用力的挣扎,可她越踩越紧,我脸侧着被她踩在脚
下,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她及膝的长靴和紧身的皮裤亮得我耀眼。

  她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充满着不屑,我心有不甘,却无力反抗,被女
人踩在脚下,让我感觉到特别屈辱。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她被皮革紧
裹着的私处,让我突然有点兴奋的感觉,不过马上一闪即逝。

  「挣扎呀--继续挣扎--」她挥动手臂,鞭子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呸---贱种」她朝我吐下一口吐沫,刚好落在我的脸上,是很浓的那
种,它慢慢的下滑,滑在我的嘴角,我用力摇头,可被她无情踩住,只好紧闭着
嘴唇。这让韩璐看在眼里。

  我越是厌恶,越是讨厌的东西或者事情,韩璐就越是有兴趣。她就喜欢这样
肆意的羞辱我,摧残我的自尊,在她看来,这跟折磨我的身体一样---同样有
趣!

  「把嘴张开!」

  「没门!」说完,又赶紧闭上。

  「把嘴张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呸--」说完,再赶紧闭上。

  「草你吗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她甩手,用力,狠狠的一鞭,又抽
到我脸上。她这一鞭用的力还真够大,我感觉被刀割一样,鞭痕上渐渐的肿起。
她似乎又兴奋起来了,一鞭又一鞭的,都抽在我的脸上。

  「要不要换一个面,两边都肿起来你就可以去演猪八戒了。」她笑了起来,
似乎感觉到莫大的欣慰。其实,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只不过她的一个笑脸,
让我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点。

  她真的把我头翻了个面,被抽过的脸一碰到地面,就像被几万根针刺穿一样
,钻心的疼,我脑袋条件反射般的弹起,她只是一脚,就把我无情的踩在脚下。

  刚才她在鞭我的时候,我还在尽量的咬住牙闭紧嘴。可是现在,鞭子落下来
,我两边的脸都撕碎搬的痛,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被打得嚎叫起来,她并没有因
为我的嚎叫而手软,反而让她更加兴奋,力度不断的加大,不停的抽,身体的疼
痛和精神上的屈辱,我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宝宝乖,打痛你了吗?不哭了哦。」这回轮到她笑了,她蹲下来,用手抚
着我的头。我竟然发现,我也需要她的安慰。

  我看着霜儿,霜儿很痛惜的看着我,让我又是一阵心碎。

  「以后还敢骂我吗?」她用胜利者的眼神温柔的看着我。我摇摇头。

  「我要你说」她眼神又突然变得凌厉。我有点害怕。不敢看她。

  她扭过我的头,直直的盯着我的双眼。

  「说!」

  屈辱的眼泪,在这一刻又流了出来。我轻声的、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说到。
「不敢了」

  「以后再骂怎么办?」她不依不饶。

  「掌嘴」

  「姐脾气不好,你以后再要惹姐不高兴,姐会把你的嘴缝起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是一个大老爷们,从来没这样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声下气过。可挣扎了这么
久,最后还是屈服在韩璐的皮鞭与靴子之下,尤其是在霜儿的面前。这种屈辱让
我感觉到无地自容。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下去。

  「那好,乖,现在把嘴张开!」她像哄小孩一样的哄我道。我虽然有些害怕
了,可还是紧闭着嘴。

  「第三次了!还想再让我抽一次吗?张嘴!」她这一次语气很重,我竟然下
意识的张开了嘴。

  「张大点!」她的命令在我脑海中起了作用,我顺从她的旨意又把嘴巴张大
了些。

  她用手扶住我的头,然后把头凑到我的头上方,轻轻的吐出一口唾液,唾液
落在我的嘴里,顺着我的舌头滑到我的喉咙里。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贱的
人。

  「这样是不对的,要先好好品尝,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

  「那好,把嘴张大点」

  我把嘴张开,看着她再一次把唾液吐进我的嘴里。我用舌头慢慢的品尝,然
后吞下。

  「好吃吗?」

  「好吃。」

  「那吃了姐姐的恩赐,应该怎么做呢?」

  「谢谢璐姐。」

  「很聪明,早要这样乖,何必受这些苦呢」,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脸上浮
肿的鞭痕,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疼吗?」

  「疼…。」

  「以后好好听姐的话,别跟姐姐斗气,姐会好好疼你,好吗?」

  「嗯」

  「那好,」 她扶着我跪了起来,用温柔而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说:「那
现在可以姐钱在哪里了吗?」


  第七节 拷问<下--烙刑>

  「我们是被诬蔑的,我们真的没有拿什么钱,我真的不知道…」我痛苦的摇
着头。可这明显不是韩璐想要的答案。

  「撒谎就不是好孩子了,要打屁股的。」她板起脸,伸手摸着我屁股。做出
要打的动作。我脸色绯红,不敢看她,轻声说:「我没有撒谎…」

  「姐最讨厌别人犯了错还不承认,看来非得教训教训你了。」说完,她解开
我的裤子,褪到膝弯处,然后很严厉的看着我。「趴下!把屁股撅起来!」我用
求饶的眼神看着她。

  「别跟我装可怜!给你三秒钟时间。1---」

  「2---」她眼神越来越冷。

  「---」她3还没说完,我赶紧倒了下去,趴在她的大腿上。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我没错」

  「那就是我错了咯?」她那恶魔之手从下面伸进去又拽住了我的鸡鸡,开始
用力。「是不是!」她的声音和她的手一起加重,我被她一吓打了个冷颤。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着急得大喊,实在是害怕上一次的遭遇再重
演了。

  「哦?错在哪里?」

  「我撒谎--我不该骗姐姐!」

  「那犯了错该怎么办?」

  我迟凝着不语。

  「说!」

  「打---打屁股」我拼命的往下低头,恨不得钻进她的胯里去。这实在是
太伤人自尊了。

  她扑哧一笑,然后抓起我的头发,让我头仰起。「这么喜欢姐下面呀,表现
好一点,姐哪天心情好了,让你舔。」我被她羞得无地自容,可偏偏连个逃避的
方式都没有。「不过,现在要先好好教训教训你才行。」

  说着,她扬起手掌,一巴掌拍到我光着的屁股上。

  我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可是现在,竟然趴在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
大小的女人腿上,被她打屁股,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我拼命扭动屁股以
示抗议,可在她眼里,只是看起来更加淫荡而已。她的手掌不停的落在我的屁股
上面,直到上面全是一片绯红。我的下体开始微微发胀,顶着她的大腿,这让我
更感觉到羞耻,她似乎也已经觉察到了。

  「哟--看来你还挺喜欢被人打屁股的嘛,告诉姐,霜儿是不是也经常和你
玩这个?」然后她转过头看着霜儿,霜儿也低着脑袋,沉默不语。

  如果说之前的折磨打得我体无完肤,可现在的羞辱却让我无地自容。她把我
扶着重新跪起,我还是低着头,不敢再去迎击她的眼神。

  「你们夫妻间的秘密姐就不过问了,咱们还是回到之前的问题上来,钱!在
哪里?」

  「我不知道…」

  「看来打屁股对你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没作用了,咱们换种刺激点的。」

  说完,她站起身,拿来一个不锈钢项圈给我带上,命令我趴下,用一条铁链
和地面的铁环锁在一起。

  她拉着我的手铐往上提,一直提到最高为止,然后锁在中间垂下来的铁链上
。现在我的头被锁在地上,不能有丝毫动弹,屁股也被迫高高撅起。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刺激的含义,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屁股,
然后手掌再突然抬起,重重的落下。

  「多漂亮的臀部,该翘的地方翘,该挺的地方挺。如果再到上面加上几道烙
印,肯定又会多性感几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朝我眨了眨眼,明明风情万种,却偏偏让我心惊
胆寒。

  她俯下身子,把头凑到我脸上方,离得很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体香混合
着皮革的香味,和感觉到她温柔的呼吸,这种近在咫尺的压迫感,让我心跳加急


  「害怕吗?」

  「怕。」我如实回答。

  她微微一笑,她笑的时候很美,犹如冰雪消融,百花盛开。

  「怕就告诉姐,钱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我没有拿你说的什么钱,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五千万,这
纯粹是诬陷!」

  「哼,没有!那一个星期前,白芸公司的五千万呢?」韩璐说着把头扭向了
霜儿,「我们的财务总监,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霜儿脸色一惊,「你是谁?」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谁你不用管,你们只需要告诉我钱在哪里就行
了。」

  「一个星期前,我们是收到过白芸公司五千万的款,但我知道就这些。」

  「那你呢?丛林之虎先生!」她蹲下来,冷冷的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

  她沉凝了片刻,然后说:「你会知道的!」说完,朝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我知道这个笑脸背后的含义。她站起来,转身朝着石桌走去,末了,再突然转
过头来,说:「我倒是很想看看,为了钱你能忍受多少的折磨。」

  她走过来了,还是脸带着笑意,她蹲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虽然我早已经猜出了大概,可真正看到她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是让我紧张得无
法呼吸。她一只手里拿着烙铁,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一只气罐。

  「你---你要干什么?」我声音开始发抖。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都说了,我是真的没拿!」

  「你觉得有用吗?」

  「你他*的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嘶吼。

  「不知悔改!」她不再看我,把气罐点燃,然后把烙铁放在火上烧,直到烧
的通红。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说完,目光凌厉的盯着我,朝我走近。她把烙铁放
在我脸上方。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它所散发出来的热浪。我徒劳的挣扎着,冷汗直
流。

  她把烙铁缓缓的移动,移到我臀部的位置。然后再缓缓的靠近,我轻轻的闭
上双眼,不再挣扎。

  我在心底发出一声长叹!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沦落到只能任人宰割。悲哀
啊---悲哀!

  韩璐用手温柔的抚着我的臀部,烙铁却迟迟没有落下。这就跟你打针一样,
沾了酒精的药棉在你的屁股上涂抹,而在针还没扎下来之前,这段时间是更折磨
人的,而现在,韩璐就这么折磨着我。

  「给个痛快吧!」

  「我就喜欢这样玩,你有意见吗?」说完,手突然一使劲,烙铁压进我的肉
里。

  「嗷---」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双眼猛然睁大,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
,突然的刺痛迅速传遍了我的大脑,然后再袭遍我的全身。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剧
烈挣扎,全身抽搐……锁链,哗啦哗啦的响。

  「阿磊---」霜儿哭喊着。我咬紧牙关,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霜儿,
我--没事,不疼。就他*的--嗷--被狗咬了。」

  「谁是狗?」韩璐脸色一变,冷冷的注视着我。然后把手里的烙铁当鞭,狠
狠的抽到我刚才的烙印上。然后再不断的施加压力。

  「我---」我咬紧牙齿恨恨的说。

  韩璐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可接下来的话就不会让她得意了。

  「草----你----吗----」

  韩璐又开始愤怒了,我就喜欢看她抓狂的样子。她一生气,一失控我就开心
,因为这样让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阿磊--你别再逞强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霜儿哭喊着,这世
上,只有霜儿,能唤起我的柔情,可是现在,我还能怎么软弱。

  「霜儿,没事,钱还在我这里呢?她把我弄死了,一分钱都别想要。哈哈-
-」

  「终于承认啦--没错,我是不会把你弄死,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
,又点燃了气罐。

  「骂啊--继续骂!」韩璐拿起另一支烙铁放在气罐上烧,然后若无其事的
说道。

  「放了我们,钱一人一半!」

  「不可能!」

  「你七我三!」

  「不可能!」她顿了一顿,看着我,「想让我放了你们,可以,告诉我钱在
哪里就行。」

  「不可能!」

  「嗷------」烙铁落在在我的另一半屁股上,没有任何征兆。她把烙
铁继续压在我屁股上,手不停的揉动,用力,我奋力挣扎,全身扭曲,剧烈的抽
搐,手腕上的伤口又被手铐割裂了,鲜血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滑下,还有些从手
铐上滴落,掉在我的背脊里。我听到耳边『嗞嗞---』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
淡淡的肉香味。

  「现在可能了吗?老虎先生!」烙铁已经冷却下来了,可是她还是没把它拿
下来。手上的力也一直不放松。

  「让我草-你一次,钱全部都给你--哈哈--五千万一次--这样你就是
史上最值钱的小姐了,说不定还可以来个青史留名呢?好不好?」我肆意张狂的
笑着,我想这回我把霜儿都给得罪了。

  韩璐这回脸色好看了,一会青一会绿一会紫,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五千万,
我现在已经死在她的手里了。

  「快点做决定,让爷等得不耐烦了,你想赚都没得赚了。」

  「你他妈找死!」她猛的一下拔下烙铁,由于烙铁黏在我身上太久,被她这
么突然一拉,竟生生连着撕下一些肉来,我痛得哇哇乱叫。

  「红烧屁股的滋味如何?」

  「比草-你-吗爽多了。」

  她飞起一脚,踹在我肿胀的脸上。「我让你他*的嘴贱!」

  「你他*的有种杀了我---」

  「哼!想死,没门!」她凑到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喜欢欣赏你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

  说完,站起身,又仿佛还不解恨,再狠狠的用手中的烙铁抽了我几鞭,然后
弓下身子,掰开我的肛门,把手里的烙铁倒过来,往我的肛门里插。这显然是她
计划外的事,所以也没想过要先帮我润滑,肛门里面很干涩,强行插进去肯定很
困难,不过习惯了以力破局的杀手韩璐,似乎非常着迷这样的挑战。她已经不把
我当人了,手上不断的施加力量,在我野猪般的嚎叫声里,手柄一点一点的没入
我的屁眼。

  她扶着我的屁股摇了摇,然后再拍拍,手掌落在伤口上,虽然不重,可是却
格外的疼。

  「这样看起来才像狗!」说完,又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这事还没完!


  她解开我脖子上的锁链,扶着我跪了起来,然后用小锁把项圈和垂下来的铁
链锁上,再取了另外一条铁链,穿过我手上的手铐和脚腕处的脚镣,然后穿过嵌
在地上的铁环,收紧,锁在一起,这样,我就只能身体反弓向后仰着,我险些要
倒下去,不过被脖子上的铁链牵制着,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接着,她又
拿出一条铁链把我的肘部并得很紧锁在一起。可她似乎还觉得不够,又从皮箱里
拿来一条比较细的铁链,绕着我的鸡鸡绑了几圈,末了,再顽皮的往前拉拉,轻
微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本能,我身体想跟着一起往前来缓解疼痛,可身上的铁链却
无情的束缚着我,丝毫动弹不得。玩够了,她把铁链拉到最紧,锁在膝盖位置的
铁环上。

  保持着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腰很酸、膝盖很疼、鸡鸡也被细铁链割着,像
要断了一样。屁股像被火烧过,一阵一阵的疼。

  她走向石桌,拿来了第三只烙铁。点火,烧红,然后再移到我的脸上方。

  「你可以接着骂了。」她冷冷的说。

  现在烙铁离我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它给我带来的压力
。本来我准备了好多恶毒的语言想送给她,可是我知道,只要我再敢骂一声,那
烙铁就会毫不犹豫的贴上我的脸。屁股终究是不见人的地方,可是脸上…我真的
不敢去想,我知道,我还是怕了……

  「这么快就焉了,刚才的嚣张劲呢?」

  四周静寂无声。就连霜儿也停止了哭泣。想我当年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就算被人刀架在脖子上时,也未曾含糊过,而今天,被这么一个小女子百般羞辱
、折磨。连自己最心爱的人被人家欺凌,也都爱莫能助。而现在,被一把烙铁就
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徐磊啊徐磊……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有脸站在自己的爱人
面前吗?脸都没地方搁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横竖不就是一死吗?还在眷恋
着谁呢?

  「霜儿,对不起!如果还能出去,忘了我吧!」我缓缓的闭上双眼,任由泪
水从眼角滑落。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幽冷的声音跟韩璐说道:「要弄就快点吧,要不都
凉了」

  韩璐脸色一惊,随即发出一声轻哼,然后手突然用力。

  「不要---」在霜儿的那一声惊呼里,我又再次闻到了肉香味,来得这么
清晰。剧烈的疼痛让我双眼越来越重,我终于失去了知觉……

  …………

  ………


  第八节 打针

  一觉醒来,不知白天黑夜。昏黄的油灯,身上的锁链告诉着我,现在还在山
洞里,还在韩璐的手中。我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怎么发展,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还
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我只知道,我现在好难受,全身都好难受。唯一让我感到
欣慰的是,每一次醒来,我都能躺在霜儿的怀里,感受着她温柔的呼吸。可是,
我又怎么能忍心让霜儿陪着我一起受苦!

  「阿磊,你醒了?」

  我睁开双眼,迎着霜儿含泪的眼神,这些天,她憔悴了,以前美丽动人的脸
上如今满是泪痕,眼角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好生心疼。

  「霜儿,你又哭了…」我轻轻的摘掉她眼角的泪水。深情的看着她,充满了
柔情。

  「阿磊,你昨天说的五千万在你手里是怎么回事?」

  「我想五千万的失踪肯定是确有其事,只是我们成了别人的替罪羊,韩璐是
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她肯定是受雇于白芸公司,来追查钱的下落。现在之所以我
们还能活着,是因为她还认为钱在我手里。如果她发现我们真的只是被诬陷的话
,她肯定会杀人灭口。所以我得给她留个希望。」

  「那她会换着法子来逼供,你怎么能忍受得住她对你的折磨。」

  「没事的,我身子骨硬朗,经得起折腾。她那点小手段,给我挠痒还不够。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我怕她在我嘴里撬不出什么会对
你下手逼我开口。」

  「她要下手应该早就下了,我看她对我还算照顾,你不要担心了。只是你,
不要再跟她对着干了,我们完全不知道她下次会对你使用什么手段。」

  「但愿她是对你有些怜香惜玉。」

  「阿磊,她是迟早会知道钱不在我们这里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们该怎
么办?」

  「真等到那一天,我怕我们都会没命了,所以,我们不能等到那一天,我们
得找个机会逃走!」

  「阿磊,我相信你,不过要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你就是太喜欢冲动了
。」

  「好,我听你的,我一定会注意的!」

  黑暗的山洞里就依靠油灯来照明,目力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来自洞外的光线
,在这里面呆着,我们完全分不清白天黑夜。我看了看四周,洞很宽敞,油灯照
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周围不见韩璐的影子,估计现在正在夜里,她在旁边的耳
洞里休息,也或许是到洞外面去了。

  我和霜儿都带着手铐,脚镣,脖子上带着项圈。项圈上的铁链和脚镣都被锁
在洞壁和地面的铁环里。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山洞里好多的刑具,铁链镣铐什么的,准备这么充分,又是在这么偏僻的丛
林里,真是难为她了。她应该是孤身一人,而且是跟踪了我们许久才找准机会对
我们下手的。我想我们现在的位置离海岸线应该不远。我们被禁锢在这个山洞里
也应该有了好几天。一直都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虽然上次的警察被我端的七七八
八,已经无力继续追捕,但是警方肯定不可能就此罢手,肯定会加大追捕力度,
这次应该会有武警上场了,上次的追捕队伍都有二十几人,相当于一个排,这次
应该最少会有一个连的兵力。这么多的人拉网搜索都找不到我们,那说明这个山
洞不仅仅是非常深,而且还相当的隐蔽。

  我把霜儿抱在怀里,看着她温柔的呼吸,有点陶醉。霜儿轻轻的抚摸着我的
胸部,说,「疼不疼?」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是被韩璐用烙铁烙晕了过去,当时她烙铁是放在我的脸
上方,在她准备放下去的时候突然犹豫了一下,没有烫我的脸,而是朝下压在我
的左胸上,心脏的上方。霜儿轻轻的抚弄着伤口,我低头一看---又傻眼了!

  她在我胸口上烙的竟然是个< 璐 >字,把我都变成她的私人物品了,恶毒
的女人!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起伏,呼吸越来越粗重。

  霜儿坐了起来,抱住我,很紧张的说:「阿磊--阿磊--你怎么了?」

  「霜儿,告诉我,我屁股上的是什么字?」

  霜儿摇着头,不说话。

  「告诉我---」

  霜儿还是不说。我站起身来,扭过头去,能看得到,但是看得不太清楚,隐
隐约约能看得到好像是个<贱><奴>!!!

  我要被气疯了,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嗷-----」的一声叫了出
来。我把手铐上露出的锯齿放在那个烙印上,使劲一用力,本来就已经惨不忍睹
的伤口又被我撕得鲜血淋漓,血液溅出。我痛得险些又晕了过去。

  霜儿把我死死的压在她怀里,哭喊着:「阿磊--你怎么这么傻啊!阿磊-
-」

  霜儿用手帮我压住伤口,血缓缓的停止了涌出,终于还是止住了。我也慢慢
的在霜儿的怀里冷静下来……

  韩璐肯定离我们不远,因为我看见她正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什么事啊,鬼哭狼嚎的,把老娘的好梦都给搅了。」她睡眼惺忪,来到了
我们的跟前,看见霜儿手正压在我胸膛上面,手上面都是血。

  我用几乎能杀死人的眼光看着她。

  她瞧都不瞧我一眼,只是把霜儿的手拿开,一看到那个伤口,脸色又突然变
了。

  原来的烙印已经面目全非。上面血肉翻起。

  她怔在那里足足有好几秒,然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你尽管跟我犟!
我看你能犟得过谁!」

  说完,拉起我的手铐往前拖,霜儿死死抱住,韩璐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
。「放手!」我的脚镣被锁在地上,她拖着我,直到把我的身体拉直了,躺在地
上。她把我手举过头顶,用一条铁链锁在地上的铁环上。

  然后,她又拿来了烙铁和气罐,点燃,烧红,我满脸仇恨的盯着她,身体拼
命挣扎,可是因为手脚都被固定住,我的身体没有多大的活动范围。她用脚踩住
我的脖子,很用力,我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你刮掉一个我再烙一个,我看看到底是谁厉害!」说完,手一用力。烙铁
又再一次烙在我的左胸上。我脖子被她踩住,无法叫出来,口吐白沫。剧烈的疼
痛刺激着我,我再一次昏了过去。

  …………

  一直都在做梦,梦里,我见到韩璐带着霜儿,越走越远,而我全身被绑,只
能徒劳的挣扎着。

  「霜儿…霜儿…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的。阿磊--我不会离开你的。」霜儿捧着我的
脸,轻声的呜咽。眼泪滑落在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嘴里。给我带来一丝清凉的甘
甜。迷迷糊糊的中,我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却非常的沉重。嘴唇像裂开了,喉
咙干得很难受,朦胧中,我看到霜儿模糊的脸孔上,满脸的泪花像洞壁的清泉,
充满了诱惑。

  「水---我好--渴--给-我-水-」泪水又滴了下来,落在我的嘴唇
上,我用舌头舔舐着。感觉无比的满足。霜儿见景,泪眼婆娑。她把我轻轻的抱
了起来,把脸靠在我唇上,泪如泉涌。我像婴儿一样。贪婪的吮吸着……

  眼皮越来越沉,我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好好睡会…

  「阿磊--你醒醒--阿磊---」霜儿很焦急的大叫。

  「璐姐,阿磊发烧了,璐姐--快来救救命---」

  韩璐闻声赶了过来,掐人中,几经折腾,我终于又醒了过来。意识逐渐的清
醒,只是脑袋却还是很痛。我睁开眼,一看到韩璐的脸孔,真想再晕过去。

  韩璐摸着我额头,说:「这么烫,霜儿,你抱着,等我会。」说完,转身朝
里走去。

  「阿磊,你可把我给吓坏了,以后不准再这样吓我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
准死,就连发烧也不行!」

  「是!老婆大人。」我用力展出一个笑脸。霜儿破涕为笑。

  韩璐又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针筒,带着一丝邪恶的笑容说:「把屁股
撅起来!」

  我没有理她。「还是让我发烧好了。」要她来给我打针,还不如让我死了算
了。

  「听话,把屁股撅起来。」霜儿说话很温柔,她的温柔让人不能抗拒。我还
是放不下脸面,不肯配合。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霜儿好像有些生气。把我强行按到她的大腿上,
我想用手去遮住屁股,无奈手被铐在前面,只好扭动着身体,挣扎,霜儿用身体
压住我,然后手掌忽然拍了下来,抽在我的屁股上。

  我突然之间惊呆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住,我亲爱的霜儿,我温柔善良
可爱的霜儿,她--她竟然也打我屁股。我全身都停止了蠕动,脸羞得通红,还
好我此刻是面朝着地面,没人能看得到,可这时候,我那不争气的下体,却突然
之间膨胀了起来。顶着霜儿的大腿,我想她肯定是知道的了。霜儿也停止了动作
,我想她现在的表情肯定也和我一样。我甚至能想象出她低头含羞的样子。

  这回完了,我等下该如何去面对霜儿,脑袋混乱,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
么。

  「不听话就要打屁股!」霜儿应该是已经调整过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
再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我下面越来越硬,脸红到了脖子根。可我却不知道为什
么,不敢有任何,哪怕是轻微的反抗。只是鼻子里不经意的发出一丝闷哼的声音


  「霜儿温柔中透着威严,一巴掌下去,让我们的老虎都不敢稍有反抗,不错
不错,让姐都自愧不如。」韩璐雪上加霜的羞辱着我。「没想到我们顶天立地的
老虎先生还是个妻管严,来,让我来看看你陶醉的神情。」

  韩璐低下头来,看着我。我扭过头去。

  「哟---都红成这个样子了,真可爱。」韩璐伸出手来摸着我的脸,我摇
着头逃避,她手碰到我额头,感觉到很烫。

  「真不知你是发烧了还是发骚了……屁股撅好,来打针了。」

  韩璐拿起镊子,在我的屁股上涂抹,我扭动身体想逃避,霜儿用双腿夹住我
,手压到我身上,微微使劲。

  「屁股又痒了?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霜儿娇嗔。听着她的嗔骂我突然
有点兴奋起来。

  韩璐的针扎了下来,霜儿怕我反抗,腿夹得更紧了。我的下体紧靠在霜儿的
大腿内侧,像个铁棒一样挺立着,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霜儿的用力,我感觉越来
越兴奋。鸡鸡里面的液体似乎要喷涌而出,糟了糟了,要出大事了,我想努力冷
静下来,抑制自己,可越是控制自己,它越是躁动,终于,在霜儿的大腿的持续
作用下--喷涌而出,射在了她的大腿上……我的身体一阵挛筋,韩璐的针管还
没拔出来,有些不解。满脸疑惑的看着霜儿。

  「怎么?药物过敏了?」

  霜儿没有作答,她是知道怎么回事的。我知道我完了。

  韩璐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了?」

  我大气都不敢喘,趴在霜儿的腿上,一动都不敢动,脑袋里一片空白。

  「霜儿,扶他起来看看,看有没有死。」

  霜儿没有反应,韩璐站起身,想拉我起来,我抱住霜儿的大腿,死死的不放
松。

  「还没死就好。」听她的话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会放弃了。可谁知她又突
然用力。「还难舍难分了,你给我起来!」

  我拼命抱住,大声喊「不要,不要--」

  韩璐从来就不会善罢甘休。「由不得你!」说完,抓住我的手铐用力一拉,
我被她掀了起来。霜儿马上扯起衣角,遮住她的大腿。

  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分明引起了韩璐的注意,她放开了我,走到霜儿面前,抓
住霜儿的手,缓缓用力,霜儿终究是敌不过韩璐的,当韩璐把她的手和衣角都拿
开之后……

  这回轮到韩璐吃惊了,她长大嘴巴,半响说不出话。霜儿的腿上劣迹斑斑,
脸色潮红,一直红到了颈。我在这时候早趴在了地上,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真是个当奴的料。怎么,犯了错低着个头就
可以没事了?」韩璐拉着我手铐让我上半身立了起来。「把人家身上弄脏了就这
么算了吗?过来,把它舔掉!」

  她拉着我跪到霜儿的两腿之间。搬起我的脑袋面对着霜儿。「先给霜儿道歉
!」我用力扭头,不敢去面对霜儿。可在韩璐的钳制之下,却丝毫动弹不得,于
是只好眼睛望向一边。

  「犯了错就要勇敢的去承认,不然是要打屁股的哦」韩璐真的是个恶魔,不
把我羞辱到体无完肤绝不肯罢手。

  「璐姐,就算了吧。」霜儿终于缓了过来。我偷偷的瞟了她一眼。她也正看
着我。我赶紧又把视线移开。

  「不行,绝不能姑息了他,要不他以后就越来越放肆了。」她转眼又看向了
我。「快道歉!」

  霜儿看她这架势今天我不道歉肯定就不会完了,于是,温柔的看着我,说:
「阿磊,不就是道个歉吗?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道歉了。」

  我蠕动着嘴唇,好几次,终于低头轻声说道:「霜儿,对不起!」

  霜儿微微一笑,那一笑,让冰雪消融,百花盛开。

  「知道错了就好,那现在,把你留在我腿上的东西舔掉吧。」

  我抬头看着霜儿,霜儿含笑看了看我,然后望向她的大腿。

  霜儿说话不像韩璐语气这么坚决,她甚至还会带点疑问的语气,可是这却偏
偏让你没法去拒绝。

  我看着那一堆刚刚从自己体内喷出来的东西,现在又要把它给吃回去,感觉
有点恶心,和羞耻。可我还是低下了头去。轻轻的舔舐着……


  第九节 变故

  今天人迷迷糊糊,精神恍惚。韩璐竟格外开恩没折磨我。只是仍旧不肯给我
水喝,其实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口渴的很难受,不知道有多少天滴水未进了
,霜儿看我受苦,自是十分心疼。多次恳求韩璐给我水喝,谁知韩璐却答,要水
没有,尿倒是有很多。你要是不忍心就赏他点尿喝吧,反正他又不是没喝过。我
被她气得快吐血,可又对她无可奈何。

  不过还好,饭还是照供的。虽然我知道要消化这些食物还会消耗掉我身体里
更多的水分,不过有得吃,已经是不错了,哪里还能考虑这么多呢。霜儿喂着我
一口一口的吃完,韩璐拿来了一壶水,霜儿感恩的看了一下她,正要喂我喝的时
候韩璐又说话了。「不要急着谢我,这不是给他喝的!除非他说出钱的下路。」
霜儿手举在半空,不知该如何去做。「要喝就快,要不我拿走了。」

  霜儿虽然有许多不舍,可还是一狠心说:「那你拿走吧,他没有喝我也不喝
。」

  「好一对患难与共的苦命鸳鸯,我都有些不忍心了,既然你们要同甘共苦,
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说完,手伸出来准备拿走这一壶水。

  「慢--着!」我看着霜儿,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嘴唇都干裂了。我用沙
哑的声音艰难的说道:「霜儿,你喝吧!我还扛得住。」

  很明显,这话的说服力实在太差了些,霜儿还是不肯。我望着那一壶水,现
在看来它就好比一壶琼浆玉露,我怎么忍心看着霜儿有机会喝而不要呢?于是忍
了一忍,说:「霜儿,喝吧!喝了以后你的尿才能止渴!」

  这话的说服力明显强多了,霜儿犹豫了一下一仰头,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半,
她似乎觉得还意犹未尽,缓了一缓,然后把它喝了个底朝天。我鼓了鼓喉咙,看
着韩璐得意的走开。

  等她走远了,霜儿扶着我的头,让我缓缓的倒下,然后,唇递了过来。我什
么都明白了!

  我像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把嘴张到了最大,霜儿慢慢的凑了过来,把唇放
进我的嘴里,然后,水像清泉一样流了下来……我从来都未曾体验过,水会有如
此的甘甜,我张着嘴巴,直到最后一滴水从她的口里留下来。

  我闭上嘴,慢慢的体味。不忍心将它涌入自己的喉咙。直到它慢慢的变热,
我才缓缓的吞下它。可是它实在太少了,和我现在身体的需要相比,它实在是杯
水车薪。我迷迷糊糊的,重新张开嘴巴,渴望从她的嘴里,能再一次流出甘露。
霜儿很怜惜的看着我,眼神里流淌着的尽是心痛。

  她缓缓的低下头,把唇轻轻的吻在我的唇上,我用力的吸着她的软软的唇。
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从她的舌头上、口腔里寻找那一丝源泉。

  霜儿喉咙涌动,一次次将她的唾液聚集到舌头上,然后,送进我的嘴里。我
贪婪的吮吸着,像一个饿极了的婴儿。

  这一吻,吻得我无法呼吸,可我还是很渴。我张大嘴巴,仰着头。霜儿闭上
眼,不想让我瞧见她的心碎。

  霜儿再次喉咙涌动,唾液一口口的滴了下来,落进我的嘴里,这是她能给我
的最好的礼物了。

  终于,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我不止一次轻轻的叫唤着「水
---我要水--」

  霜儿摇醒了我,她怕我一睡过去,就永远醒不来了。

  韩璐走了过来,霜儿看着她,欲言又止。

  「璐姐,他快撑不下去了!」

  「哦?那你赶快救他呀。」

  「璐姐--」霜儿几乎带着哭腔,「求求你救救他吧。」

  韩璐脸一冷,「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说出钱的下路,我可以马上放你们走


  「我们真的不知道钱的下路,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们呢。」

  「那这样我就帮不了你们了。」

  「璐姐---」韩璐不理。

  「璐姐--」韩璐还是不理。

  「璐姐,那,那你给我个水杯吧。」

  韩璐转身一个很妖媚的笑:「都自己家里面人,还要什么水杯,坐他头上直
接尿不就得了。」

  霜儿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了。

  她把我横躺在地上面,然后慢慢的脱下她的裤子,蹲下。我看着她的屁股离
我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我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我奋力的摇头。

  在野外生存中,没有水的情况下该怎么生存。我至少知道十种以上的方法。
当然我知道,喝少量的尿也是其中的方法之一,为了生存,喝尿我并不介意,而
且我也喝过霜儿的尿。只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种喝法。让自己的老婆,坐在自
己的头上撒尿给自己喝,还要在外人的面前。这是何等的耻辱!我想跟霜儿说让
我渴死算了。可是霜儿没给我机会。她轻轻的坐在我的脸上,我的世界突然变得
一片黑暗,我闻到一股浓浓的气息,那是我熟悉而未曾品尝的体味。

  我挣扎着摇头,想请她放手,可是我头被她坐在屁股下面。然后还被她手按
住,丝毫动弹不得。她缓缓的移动身体,对准位置。说:「把嘴张开!」

  霜儿的声音突然有点严厉,命令的语气一改昔日的温柔,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闭上眼,不敢去迎接她的眼神。

  「阿磊,我知道这让你无法接受,我知道你宁愿死去,也不要这样苟且的活
着,可是你以为,你走了我还会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个只会让我伤心让我难
过的世上吗?你以为我还会心安理得的独自活着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就索性带
我一起走好了。」说着,她手离开了我的脸庞,我知道她是在擦拭自己的眼角的
泪水。「阿磊--如果,如果你还不希望霜儿死,如果你还想替我们去讨还自己
的清白,那么,就请你张开嘴,好吗?」

  我缓缓的睁开眼,模糊中,我看见霜儿满脸的泪痕,心,又是柔软的痛。我
轻轻的张开嘴,含住霜儿的阴唇。那黑黑的毛发,犹如一片茂密的森林,那里,
遮盖着一片我们曾经肆意撒欢的圣地。我知道,在那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有一条
小溪,小溪里,有一泓汩汩的泉水,温热,或许并不甘甜。她能赐予我生命,还
会赐给我无限屈辱。我可以,而且只能屈辱的活着……

  我张开嘴,选择了沉默,霜儿浓烈的气息,冲进我的鼻孔里。我静静的呼吸
,任由霜儿把尿尿进我的嘴里。我闭上眼,因为在此刻,我看着霜儿,我就觉得
自己是那么卑微。

  直到我一滴不剩的把她的尿喝进了自己的肚里,霜儿还是没有放开我,她是
了解我的,用双脚紧紧的夹住我的头,把我埋进她的胯里,如果可以,我真的希
望一辈子躲在她的胯里,不要再让任何人看见……

  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这里是韩璐的世界,她是不会放过任何羞辱我的机会
的。

  「我尊敬的丛林之虎啊,枉你一世英名,原来只是个躲在女人胯下不敢见人
的可怜虫。唉---」

  她的话犹如一把把尖刀,捅在我的心里,让我男人的尊严掉满了地。可是我
又能怎么样呢?或许她说的没错,我终究只是一个靠喝自己老婆尿来换得生存,
靠躲在自己老婆的胯里不敢见人的可怜虫罢了。

  「还没喝够吗?我这里还有呢,管你喝足。」

  我被她气得心脏剧烈起伏。霜儿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用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后
脑,想让我尽力平息。

  韩璐没这么容易收手的,她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后扯。「来,让我看看你伟
岸的身躯下那一个卑贱的灵魂。」

  她把我从霜儿的胯下拖了出来,拖到中间垂下的铁链下。我知道她的想法:
你不是想躲吗?我让你无处可藏!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她一脚踢在我的膝弯处,我重重的跪在地面上。「我允
许你站起来了吗!贱人」说着,她拿了一把锁,把我的脚镣锁在地上的环里,然
后拿了另一条铁链锁住我的膝盖,和地上的铁环锁在一起。这样,我就只能跪着
了。她站在我面前,凝神注视着我,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歹毒的注意。我看到了她
大腿上的自卫手枪,离我很近,让我突然有点心动。

  我手现在被反铐在身后,估计是她想把它铐在前面然后吊起来或者让我趴着
。反正她现在正在解开我的手铐。

  机会来了!!!

  我心跳又开始剧烈起伏,砰砰直跳。我知道,我只要拿到枪,我们就有救了
!我不知道如果失败会有什么后果,我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
会!如果有丝毫犹豫,那机会就擦肩而过,或许以后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行,我得把握住这个机会!我越想越紧张,心跳越来越厉害,还好,韩璐似乎
并未察觉。

  在她站起身从我左边经过的时候,我左手突然使劲挣脱了她的牵制,在这同
时,手从她的大腿划过,下了她的枪!

  成功了!!!

  心脏似乎要从嗓门口跳了出来,我来不及惊呼,开保险、拉枪栓上膛,整个
动作一气呵成,在一瞬间完成。韩璐也不愧是金牌杀手,遭遇突然间的变故身体
早已经做出了正确的本能反应。她一个前滚翻就到了霜儿的身旁。在我把枪指向
她的时候,她已经在霜儿的身后了。

  她一只手卡住了霜儿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抡起了腿上的长鞭,先发制人,
有霜儿做保障,她无所顾忌,一鞭就抽了过来,我没意料到这一招,生生挨了她
一鞭,鞭子抽在我的脸上和手上,本就被打的浮肿的脸火辣辣的疼,手中的枪也
差点失手。

  「好险!」我们俩都在心里惊呼。霜儿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变故,嘴巴张得
很大,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事情的发展脱离了韩璐的控制范围之内,而且她的杀手锏已使出,未得手,
她的脸上微微露出惊恐之色。我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简直是可爱极了!我把枪
口重新指向她,有点得意的说道:「再抽啊--看看我能不能打断你的手!」

  韩璐脸被气成了酱紫色,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到手的5000万眼看着就要
飞了,而且自身的安全还没有了保障。她手突然用力。「还在乎你们家霜儿的话
,把枪放下!」

  「璐美人,看来你还没适应自己的处境。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了,把你的咸
猪手从霜儿身上拿开,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兴许大爷我一高兴,还能留你一个
全尸。」我一得意,就开始乱说了,璐美人都出来了,十足的流氓口吻。

  「哼,不知死活!」韩璐手再次施加压力,霜儿脸被勒的通红,呼吸困难。
「再跟你说一次,还想要霜儿命的话,把枪放下!」

  她知道我的弱点,所以这一招很管用,我感觉主动权又被她给抢过去了。她
躲在霜儿的身后,全身上下就只有头部稍微露出,而且她的头也在不停的晃动。
和霜儿又离得这么近,虽然我知道我枪法很过硬,但那是三年以前。而且现在对
面的人质不是其他什么人,而是我最心爱的老婆。即使我当年能百米之外击中刀
刃,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万一……我不敢想下去了,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
敢冒这样的险啊!

  我的手开始有些动摇,这些韩璐都看见了,她没打算给我考虑的机会。「在
犹豫下去,霜儿的小命可就不保了!」霜儿脸色发青,越来越难受。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罢手了吗?这次失败了以后我肯定要遭受更为残
忍的虐待,而且,肯定以后都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我---真的受够了!

  「你认为霜儿死了我们还能活着吗?」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这句话的效果明显,韩璐微微一怔。

  机会来了!可能只是转瞬即逝的瞬间,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了。我毫不犹豫的
扣动了扳机。


  第十节 惩罚

  「叮--」听着击针清脆的一声响,我知道我完了,里面根本没子弹!该死
的韩璐,这完全是个圈套。

  韩璐脸色阴冷,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她放开霜儿,很优雅的走了过来。
「徐磊,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敢开枪。真是让我大感意
外啊。」我知道,这话她是特意说给霜儿听的,她想离间我们。

  霜儿面无表情,估计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老妖婆,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哪有这么多废话。」

  韩璐发出一声冷哼,「想死!我还没同意呢?」她走过来,一记横踢,扫在
我的脸上,我嘴角瞬间就流出了鲜血,眼前好多的星星漫天飞舞。因力量太大,
我支撑不稳,用手撑着,差点倒在了地上。韩璐再顺势一个披挂,把我重重的踩
在了地上。她把脚移到我的手上,用力的践踏。我手上的皮肤被她踩破了,渗出
了血。我强忍住疼痛,不吭声。

  「不是想杀了我吗?怎么现在趴着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来呀--来打断我的
手啊--」她抬起一脚,用力的踩在我刚才握枪的那个手的手背上,尖细的高跟
,瞬间就刺破了我的皮肤,鲜血猛的溅了出来。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大
叫。「给个痛快吧!」

  「哼--从你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起,你就别奢求着我能赏你一个痛快了。我
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她咬着牙齿,声音从她的牙缝里一丝丝的挤
出来。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声音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手上的刺痛和来自内心强烈恐惧刺激着我,让我全身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怕了?还没开始呢!」

  她用手铐把我铐上。然后拉直用铁链锁在前面的铁环里。我看着自己血肉模
糊的双手,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遭遇。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她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抓我的头发让我抬起头来。很怜惜的看着我说:「哎
哟---抖得这么厉害呀--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太温柔了。」她顿了一顿说:「
还记得姐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不吭声。「看来还是要姐来提醒你,我以前
跟你说过,下次再惹姐不高兴,姐会把你的小嘴给缝起来!现在想起来了吗?」
她还是那么温柔的看着我,不过我知道这温柔的背后,隐藏着即将降临的更大的
折磨。

  「姐现在就已经很生气了!而且是特别生气!」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阴冷,让
我忍不住挣扎。「不过姐现在还不想缝起你的嘴巴,我想听听你痛苦的悲嚎--
-」说完,她给我一个诡异的笑脸,然后起身走向石桌。我知道,悲剧又要上演
了。

  她,走近了。越来越近。她每走一步,就意味着我距离痛苦要缩短一分。她
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前端带圆孔的镊子,这个我是认识的,我以前陪霜儿去打脐
环的时候见识过,叫穿孔钳,她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是一包空心针。霜儿就在我的
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她不会是也想给我穿个脐环什么的吧?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霜
儿都承受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会惧怕那一点痛?再说烙铁都尝试过了,不就是
一破针吗?于是,我带着一脸的坦然在心里说道:「来吧!我不怕你。」

  韩璐看着我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她走到我的身边停住了。然后,
她在我的屁股上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

  「舒服吗?」

  「比起按摩小姐来强多了,你是不是从事这一行的?」

  我原以为韩璐会很生气,可是她没有,她微微一笑,用穿孔钳夹起我背上的
皮,很用力,还好,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我硬是忍住没吭声。她用穿刺针缓缓
的刺透我的皮穿过穿孔钳的孔,她的动作很缓慢,但绝对称不上温柔,原本不到
一分钟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硬是花了二三分钟去完成。刺痛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
经,我咬紧牙关骗自己说不疼。接着她拿了一个开口的钢环套在穿刺针的尾后,
再慢慢的往前推,直到钢环完全穿过了我的身体,她拿掉空心针把钢环给拧上。
这样,一个环就穿好了。

  韩璐很满意的用食指勾住轻轻的往上拉,问:「怎么样?疼不疼?」我看不
到她,向她伸出一个中指,告诉她我的答案。

  「又犯贱了。」她勾住钢环的手突然用力,我痛得叫了出来,呲牙咧嘴。韩
璐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手上的力一直不肯放松。

  「继续叫!越大声越好,让我听听你杀猪般的哭嚎!」我想忍住不吭声,可
是我真的做不到。「韩璐,你个臭婆娘,我挖你家祖坟了啊--」。韩璐没出声
,只是她的食指再一次加大力量,我痛得难以呼吸。她伸过手来,抓起我的头发
,附在我的耳边上轻轻的说:「就这样,保持你的斗志,我们的游戏才刚拉开序
幕呢,千万别让我玩到一半你就不行了。」

  说完,她有用穿孔钳夹住我的皮肉,这回她没有再用空心针,而是直接拿着
钢环上尖的那一端往孔里穿。那东西戳起来比空心针痛多了。她还故意放慢了动
作,我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紧绷。来缓解她穿刺带给我的疼痛。钻心的刺痛使我
不停的颤抖。足足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就像一年一样那么漫长,我头
脑清醒着,真想就这么晕过去。我的后背上被她左右各穿了五个环,她给每个环
上连上一条细链,再用一条铁链把它们锁在一起。

  她拽着这些细链,轻轻的晃动着,很清脆的声音,有若风铃的空灵,原本是
这么美妙,而如今,却是如此的折磨人。我的命运就被她这么轻轻的拽在手中,
她很随意的一个动作,便可让我痛不欲生。

  她解开我手铐上的铁链,然后拉着我背上的细链,让我重新跪了起来。钢环
撕扯着我的皮肉,让我痛苦不堪。她把我背上的铁链拉到最紧,锁在地面的铁环
上。然后,她站了起来,绕着我踱步转了一圈,停在我的面前,我仰着头,看着
她一手抱胸,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她就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角度审视着我。

  良久,韩璐又拾起地上的穿孔钳。在我的身上缓缓的移动,冰凉的感觉刺激
着我的肌肤,让我内心充满了绝望。她夹起我已经有点发硬的乳头。我手本能的
去反抗。她抓起我的手,拉过后颈,锁在背后的铁链上。背上的牵痛让我不敢再
有任何动弹。

  她拿起一根尾部看起来有点粗的空心针,伸到我的眼前,距离很近,我看着
这个尖细的针头,离我的眼球不到一公分。我内心充满了恐惧,极力后仰,想躲
避眼前的这个蛇蝎美人。

  「你尽管挣扎,我还正想看看你的眼球被扎爆时是什么场景呢?」她吐字阴
冷,不带一丝感情,对于她所说的话,我不敢有任何怀疑,于是,乖乖的停止了
挣扎。

  周围一片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终于还是把它移开了,移
到了我的胸部,她捏紧穿孔钳,用空心针缓缓的刺入。然后,她拿了一把很精致
的小锁,穿上一条细铁链,再挂了一组铃铛,到我面前晃了晃,说:「戴上这个
,你看起来就更像一个贱货了。」说完,朝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脸。「本来是打
算给你用乳环的,但看你不老实,就只好给你用锁了!」

  她把小锁插入空心针的尾部,慢慢的往前推,直到把空心针都给顶了出来。
她微笑着看着我,然后手轻轻的一按。只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锁就给锁上
了。她握住铁链轻轻的往下拽了拽,再随手拨弄了一下铃铛。听着那「叮叮当当
」的声响。我耻辱得无地自容。接着她在我的另一个乳头上如法炮制。给我两个
乳头上都锁上了铁链和铃铛。然后,她把2根铁链连在一起,拉直了锁在地上。

  我现在就这样保持着跪姿,胸挺头后仰,前后都被牵制着,全身上下一点都
不敢动,我只要稍微动一动,背上和乳头上的刺痛就会马上传遍我的全身。韩璐
摸了摸我的脸蛋说,「好好忏悔吧!」

  我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听着韩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几天的遭遇,就像是
一场梦一样,在这一场梦中,我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被韩璐踏破
自己的底线,吃别人的口水,喝自己老婆的尿,屁股上被烙着『贱奴』,胸膛上
烙着别人的名字,这些都将会跟随我一生,而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荡妇,乳头上
挂着铃铛,被束缚着跪在这里。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走出去,我也不知道就
算哪天我出去了我该怎么样去生活,经历了这一些耻辱的事,我该怎么样去面对
自己,面对霜儿。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曾经躺在自己老婆的胯里,靠喝自己老
婆的尿来换得生存。我真的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可身上的刺痛时刻提醒着我,我
不是在梦中。

  时间缓缓的流逝,我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韩璐的歹毒,膝盖和脚由痛到麻木
,由麻木到支撑不稳,因为没有头顶铁链的牵制,我担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来,而我只要一倒下,不管是朝向哪一边,我身上的钢环都必将会在我身上连皮
带肉的撕下一块,我开始有些害怕,试图动一动让脚好受些,可全身马上就传来
一阵刺痛。『人面兽心的韩璐!卑鄙无耻的韩璐!蛇蝎心肠的韩璐!』我在心里
一遍又一遍的骂着。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太过轻率的举动,这原本就是她设计好的圈套
,我却傻得一头往里面钻,自始至终,我一直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不管我怎
么挣扎,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故意卖下破绽,诱惑我去夺枪,枪里原本就没
有子弹,她一直在陪我演戏,就是想看看到最后,我会不会朝她开枪。如果当时
我没有扣动扳机,我想我现在或许不会有这么惨。而经过了这一次试探,她以后
肯定会多加小心,凭她慎密的思维和能看穿我内心的能力。我以后恐怕再难有翻
身的机会了。而且,经过了这一次变故,以后就算再有机会,我也绝不敢再轻举
妄动了。

  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微微发抖,我不断的把身体偏向一边转移重心,努力恢复
腿上的血液流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我开始深
深的惧怕韩璐,但是内心却在强烈的期盼着她快点回来。

  ……

  过了不知道多久,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又响起来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我险些摔倒。

  「感觉怎么样?」

  「我错了,你放开我吧--要打要抽都随便你,求求你放开我吧--」心里
一放松我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强烈的恐惧感使我几乎带着哭腔喊道。

  「你以为我很喜欢抽你吗?」

  「不是--是我喜欢被你抽,你就放开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哦?说说哪里错了?」

  「我不该反抗,我更不该朝你开枪。」

  韩璐脸色一冷,拽着我乳头上的铁链说:「让我来告诉你,从你落在我手里
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收起你所有侥幸的念头,在这里,你没有任何
希望,更不要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当过几年兵就有什么了不起,永远都不要抱着能
从这里逃出去的幻想,不会有什么幸运女神来眷恋你,可怜你,在这里,我就是
你的女神,我想让你生你就生,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明白了吗?」

  「而要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只有唯一的途径--说出钱的下路!我顺便提
醒你,千万不要指望着外面的那些武警能找到你们,只要我愿意,就算把你们关
这里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有的时间慢慢跟你玩
,我也有的是方法,慢慢的来折磨你。但是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在我失去耐心前跟
我交代,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比你现在要
难受很多。明白吗?」


  第十一节 哺食

  我点了点头,此刻我最渴望的就是她能放开我,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把
我的项圈锁在垂下来的铁链上,然后走了。

  痛苦还是在继续,可至少不用担心会摔倒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饭时间,她终于放开了我,我尝试着想站起来,可是这太
困难了,她牵着我的乳链,稍稍用力,说:「别硬撑了,用爬的吧!」

  我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她母亲,然后憋了一口气,双手用力一撑,终于还是站
了起来,可我还没站稳,就感觉到胸前一股强烈的刺痛,还没反应过来,又重重
的跪在了地上。我恨恨的看着她,她鄙夷的看着我。

  「不是跟你说了用爬的吗?听不明白?」说完,也不管我怎么想,拉着铁链
就朝着霜儿走去。我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爬在后面跟着。其实
也就几步路远,可她似乎故意走得很快,我双手双脚都被铐着,行动很不方便,
膝盖又很疼。所以我几乎是被她拖过去的,乳头差不多要被扯断了,血又一丝丝
的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霜儿面前,她还是让我跪着,然后把手上的铁链栓到霜儿的项
圈上,拿来了食物。竟然是米饭!还有一些熟食。自从我们登岛之后吃了那顿最
后的晚餐,后来就没有吃过热的食物了,所以,可以想象这食物对我们的诱惑力
有多大,光是闻闻它的香味就让人直吞口水了,可惜只有一份。

  她走到我的面前停下,看着我。

  「给霜儿吃吧,我不饿。」还没等她开口我便抢先说道。

  「自作多情,我有说过给你吃吗?」韩璐把饭送到霜儿的面前,说:「霜儿
你先吃,趁热。」霜儿不接,看着我。

  「女士优先嘛,大不了给他留点。」韩璐又说道。

  霜儿这才接了过来,由于好久没有吃到过这么可口的食物。她吃起来有点狼
吞虎咽。饭菜掉了一地。

  「粮食来之不易啊--」韩璐转过头看着我,「知道该怎么做吗?」

  霜儿一听停止了吃饭,准备把它给拾起来。韩璐看着她,说,「别动,让他
来。」然后转过头看着我。

  「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我动手准备去捡,韩璐又说话了。「不要用手,用舔的!」

  我犹豫着,没动。

  「我的话很难懂吗?」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我还是低下头来,趴到霜儿的胯里,把她掉落的饭菜
舔得干干净净。我在霜儿面前已经颜面无存了,只想着希望将来,霜儿不要因为
这些来嫌弃我。

  霜儿吃完了一小半,停了下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韩璐。

  韩璐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吃吧,你看他刚才已经吃过了。」霜儿犹豫了一
下,只好继续吃,只是大部分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韩璐虽然知道霜儿是故意的,倒也没说什么。

  我舔食着地上霜儿掉落的食物,感觉自己此刻好像一条狗。

  饭吃毕,韩璐把水递给了霜儿,我知道的,当然没有我的份。

  「水比较紧张,你就喝喝霜儿帮你过滤的吧!」

  我趴在霜儿的胯里,不敢抬头。用沉默当作是自己的回答。其实韩璐决定好
了的事,我的回答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她只是想羞辱我,。而现在,我真的不
敢抬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面对自己心爱的霜儿。所以现在她的胯下,怀里,
就成了我最宁静的港湾。

  但是,韩璐是不会给我喘息的余地的。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把我羞辱的无
地自容仿佛成了她人生的乐趣所在,我越是不敢去面对的,她就会越是让我去面
对。于是,她抓着我头发让我抬起头来,用很温柔的语气跟我说:「徐磊,我知
道你现在很渴,但是你得先忍忍,要不,我先让霜儿给你解解渴,好吗?」

  说完,她摸了摸我还浮肿的脸,给了我一个摄人心魂的媚眼,站了起来。「
唉---5000万啊,真是可怜你了。」

  她拉着我重新跪好,把我脚铐固定在地面的铁环里。然后打开手铐在我身后
重新铐上,再用一条铁链连接锁在地面的铁环里。这是我在这山洞里用得最多的
一个姿势。接着,她拿来一个马具型的O形口塞,要我张嘴。我当然是不肯的,
所以她捏住我的两颊,很用力,我嘴被迫张开,她把口塞塞了进去,把所有搭扣
都系上。然后,她用一条铁链连上我头顶口塞上的铁环。和我背上的所有铁链锁
在一起,固定在身后地面的铁环里。最后,她用一条铁链连上我的项圈,锁在我
身前的地面的铁环上。我现在头后仰着,几乎与地面保持平行跪在地上。因为身
前项圈上铁链的作用,还不至于会摔倒,但姿势绝对比普通的跪姿要难受多了。

  把我布置好后,她开始去招呼霜儿,她把霜儿的手铐打开,用两条皮带把霜
儿的手腕和手肘分别绑起来。再拿来一个单手套给她戴上,然后她给霜儿也带上
一个O形口塞,项圈上连上铁链,牵着她走到我的面前,调整好位置,把脚镣固
定在地面上。然后她拉着单手套轻轻的往上提,霜儿被迫俯下身来,等她的嘴刚
好在我的嘴上方时,韩璐用锁把单手套锁在垂下的铁链上。接着她把霜儿项圈上
的铁链也锁在地面的铁环里。我乳头上的铁链本来就锁在霜儿的项圈上,韩璐把
它拉得很紧,再重新锁上。这样,霜儿基本上也不能动弹了。

  现在我们俩面对面离得很近,霜儿的嘴就在我嘴上方,我们都想刻意回避对
方,却又无法逃避。一睁开眼,就是对方的容颜。没多久,从霜儿的嘴里就流出
了唾液,像冰柱一样,垂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滴到了我的嘴里,霜儿闭上眼,摇
头,结果弄了我一脸。我连头也被固定着,根本无法动弹,无法回避。霜儿一点
轻微的动作,就带动了我乳头上的铁链,我本能的跟着一动,后背上的钢环马上
又撕扯着我。我很痛,却叫不出声。我感觉乳头上又渗出了血丝,不知它在霜儿
的眼里,是否就如那冬天里的腊梅,一样红的妖艳。

  我不得不佩服韩璐的算计,霜儿估计也是意识到了,她的任何动作都有可能
给我带来伤害,所以,她也不动了。任凭口水从她的嘴里滑落出来,掉进我的嘴
里,我想起了鸟儿哺食的画面。只是,人家哺食让人感动,而我这样则只会让人
感到羞耻。真的是很羞耻,我闭上眼,害怕看见霜儿尴尬的表情浮现在她美丽的
容颜,就如她也不愿看见我狼狈的脸。

  韩璐就在一旁看着,估计她正在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了。过了很久,她又
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拿来一条紧身的黑色皮内裤,这条内裤是在身后用皮带系紧
的,身后从股沟的位置开始也是通过一条宽皮带与腰间的皮带系在一起。所以韩
璐不需要解开霜儿的脚铐就能给她穿上,内裤在胯下的位置有一根软管,韩璐把
它小心的插入,霜儿扭动着屁股抗议,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这对韩璐来说却
造不成任何影响。而我的乳头,则在晃动之下,疼痛欲裂。我虽然看不到韩璐,
但我知道霜儿正在受辱,我奋力挣扎,想去帮她,却除了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之外做不了什么。

  韩璐把软管固定好后拧上阀门,接着把内裤的搭扣都扣好,她拍了拍霜儿的
屁股然后看着我说,「这是为你明天早上准备的大餐哦,你要怎么感谢我。」我
知道,刚才她插进去的是导尿管,她拧上阀门是想控制霜儿小便。我脑袋一片空
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今夜无眠,霜儿也和我一样,今晚应该是她最痛苦的一个晚上了,手臂长时
间的束缚让血液流通所阻,尽管她知道她随便动一动都会给我带来疼痛,可她还
是必须经常的移动身体和手臂来缓解束缚给她带来的压力。所以我乳头和后背整
晚都不断的被刺激着。绝望透了。

  今天的黑夜似乎格外漫长,我脚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强忍着背上的撕
扯我稍稍的左右偏移重心,膝盖马上就传来一阵如千万只蚂蚁一同撕咬的刺痛。
嘴巴也好像要脱臼了,两颊酸痛。霜儿应该也差不多,不时的努力张张嘴,然后
看着自己的纯洁透明的唾液如珠帘一样滑进我的嘴里。一股淡淡的皮革气息。我
只能努力的去吞咽,结果因为口塞的限制,我经常被呛着,不停的咳嗽,口水从
我的嘴里和鼻孔里喷了出来。说不出有多狼狈。我担心自己会被呛死在霜儿的口
水里,现在我才明白,淹死在别人的口水里面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嘴唇、鼻
孔、眼睛到处都是霜儿的唾液。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薄薄的覆盖了一层。我不
敢睁开眼,害怕自己的眼神被霜儿看见。

  昏黄的油灯下,四处寂静无声。所以我们粗重的呼吸是格外的清晰,我必须
经常的咽下积累在自己口中的唾液,发出汩汩的声响和猛烈的咳嗽声。

  黑夜如此漫长,漫长得我以为明天不会再来了。

  ……

  不知是我的咳嗽声惊扰了她的美梦,还是她原本就已经睡醒,韩璐终于走了
过来,她步子很从容,不急不缓,高跟鞋偶尔落在地面的石板上,发出『哒哒-
-』的声音。

  「口水面膜的效果真不错,皮肤都紧绷绷的。」她抚着我沾满口水的脸用戏
谑的口吻说。

  霜儿鼻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韩璐帮我们拿掉了嘴上的拘束,我闭
着眼,听见霜儿在轻轻的啜泣,心里又是一阵刀割的疼。

  「韩璐,有什么事冲着老子来好吗?」

  韩璐一巴掌抽了下来,「记住了,以后别在老娘面前老子老子的!」

  这一巴掌又抽得我怒火攻心,如果不是霜儿在我面前,我或许会极力克制自
己,可是霜儿现在就在我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又怎能示弱,我涨红了脸,睁着血
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韩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日-
-你--祖--宗!」

  「日你吗B!」韩璐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巴掌又噼里啪啦的抽了下来,每
一掌都抽得很用力,「一大早就惹老娘不高兴,我他吗的抽死你。」

  我被她打懵了,眼前星星直冒,可心中的怒火却越聚越烈。「有种你就抽死
我,你他吗的抽不死我你就是我养的!」

  韩璐的眼睛也红了,可是她却不再朝我掌嘴,而是一手抓住了锁在霜儿项圈
上的我的乳链,咬着牙齿,猛一用力。

  我眼睛瞬间睁得很大,「草--你--」后面的字还没说完,就痛得晕了过
去。


  第十二节 蛊毒

  我知道我是没昏多久的,因为当我醒来的时候霜儿还是被吊在那里,而我也
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我的鼻孔里多了一根胶管,胶管的另一端连着霜
儿的下体,我就是被它给弄醒的。

  如果我这时候还不明白她准备干什么,那我也是傻的可以了。于是我拼命的
摇头,可胶管通到了我的喉咙里面,又如何能甩得掉。

  韩璐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欣赏着我的痛苦无助,显得很得意。「虽然
你让我很生气,可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答应给你的大餐还是会给你的。」说着
,缓缓的拧开了阀门。我看着那股液体突破了阻隔之后以一种欢快的姿态往下流
,流到最低点之后在压力的作用下再往上涌。我可以清楚的看着它到了我的鼻尖
。我无助的摇头,却终究还是阻止不了它流进我的体内……

  韩璐在一旁默默的欣赏着,直到它里面的液体全部流尽,她才意犹未尽的站
起身来,取下我鼻孔里面的胶管,解掉我们身上的束缚,把霜儿牵到一边,我躺
在地上,手还是铐在身前。脚上的压力突然释放,血液恢复流通,一阵阵的刺痛


  韩璐走向石桌,我不知道在她的心里还有多少歹毒的主意,我不知道她要把
我弄成怎样才肯罢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过得很痛苦。我很讨
厌现在的生活。

  「徐磊,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给过了你无数次的机会,可你却丝毫不懂得珍
惜,反而一次次的变本加厉,你的表现让我真的很失望,有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
方解心头之恨。可是我不想这么快就玩死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看着你生不如
死的样子,我想看着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想看着你被我打败后那一副恶心
的嘴脸。现在就想。」

  她手里拿着一支针管,里面装满了绿幽幽的液体,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可
以促进社会和谐服务我们人类可以帮我提神安脑增强抵抗力之类的玩意,她轻轻
的挤出里面的空气,闪亮的针头反射在她的眼里,泛着阴森的寒光。这时候,她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恶魔。

  「徐磊,你可以记住这一刻,记住我说的这一句话---真正的噩梦,现在
才开始!」说完,她眼里闪过一个阴冷的眼神,手里的针管缓缓的插进了我的脖
子里……

  我大声呼喊着不要,手伸上去准备阻挡,却被她死死的踩在脚下。我头被她
拼命的按住,针管里的液体缓缓的注入我的身体里。

  这是我从没感受过的痛苦,身体在一瞬间青筋暴起,脸上表情极度扭曲,全
身上下突然之间传来一阵如万蚁蚀骨的巨痒,并且愈演愈烈,我手拼命的挠,却
不知道该挠哪里,在我手能顾及的地方皮肤都被我挠破了,鲜血淋漓,可身上的
痛苦却丝毫没有减轻。我现在恨不得用刀来割自己的身体,来缓解这身上的痒。
我翻来覆去的在地上翻滚,身上的铁链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韩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充满惊恐的大声喊道。

  霜儿被吓坏了,泪水倾满了脸庞。「阿磊---阿磊---你怎么了啊--
阿磊--」她转过头,望着韩璐,哭叫着哀求:「璐姐--璐姐--你饶了他吧
--他知道错了--你饶了他-求求你--饶了他吧--他做错了什么我帮你教
训他--求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璐姐--」

  韩璐冷眼看着,说:「晚了,没机会了!」

  她一脚踩在我身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怨不得别人,现在才刚刚开始呢,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过得生不如死,慢慢享
受吧,日子还长着呢。」

  我挣扎着跪了起来,抱住她的脚。「求求你,打我吧--用鞭子抽我,用烙
铁烙我,用针来扎我吧,求求你--」

  韩璐一脚把我踢飞,说:「拿开你的狗爪,别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不是很牛
B的啊,你再牛啊--再骂啊-再他吗跟我犟啊--怎么现在这么下贱,求着我
来抽你了呢?」

  韩璐的话句句如芒,可是这跟我现在遭受的痛苦来比,已经算不了什么,我
跪着爬了过去,再次抱着她的腿,苦苦的哀求。

  我想,现在霜儿心都要碎掉了……

  可是,我的心都已经死掉了……

  韩璐抓着我的手铐把我拖了起来,吊在铁链上。然后拿起大腿上的皮鞭,轻
轻的挑起我的下巴,我身体不停的颤抖。

  「徐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说你这不是犯贱吗?」

  韩璐退后几步,长鞭一鞭一鞭的抽下来,我身上下到处都是一道一道的鞭痕
,隆起,身上很多地方都是斑斑的血迹,可至少,身体的疼痛却让这蚀骨之痒减
轻了不少。

  「徐磊,我来告诉你,我刚才给你注射的是蛊毒,你千万不要指望着这今天
发作了以后明天就不会再发了,如果没有经过相应的治疗,你这一辈子都会享受
着无尽的折磨。即便是我现在开始帮助你,你体内的毒性也最少需要三年才能排
干净,不过在我给你注射的时候,我就没打算花这么多闲工夫来给你医治,你可
以选择在痛苦中死去,或者,慢慢的,饱受煎熬。到目前为止,中了我蛊毒的人
,没有一个能活过三个月的,我希望你能活得更长一点,好歹也是当过几年兵的
,还什么丛林之虎来着的。明白了没有?老虎先生。」

  …………

  蛊毒一词并不新鲜,原本我是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玩意的,可当它真发生在
我身上的时候,我不得不信了,可是这代价未免太沉重了一点。我是后来才知道
,我中的蛊毒是苗疆蛊毒中的百虫蛊。百虫蛊的制蛊者必须为女性,其先只用于
防身守贞之途。

  它的制作过程是取百虫置于一坛中,让其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那一只因为
吸收了其余毒虫的毒性而使得它的形状个体发生了很明显的异变。七日后,制蛊
者开坛并开始往里小便,连续七日后将坛密封,放于制蛊者床下,让其吸收制蛊
者身上灵气,一为增加它的毒性,二为识主。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制蛊者在床下
掘一地窖,将坛打开,放入,等九九八十一日之后,把坛取出,取坛壁和底部的
沉垢、尸骸暴晒晾干、研末制粉即成百虫蛊。百虫蛊毒性巨大,但不会伤害制蛊
之人。

  施蛊方法:施蛊方法有几种,一般常用的是取粉末少许放入被施蛊者的饭菜
当中,其食用之后毒性一般会在三日内发作。此方法比较隐蔽,但毒效很一般。
第二种是通过肢体接触将粉末抹在对方裸露的皮肤上。此法见效快,毒性会马上
发作,缺点是作用时间不长。还有一种方法是注射,为韩璐独创,见效快,作用
时间长,发作时毒性非常大。

  中蛊者每逢情绪激动,极度悲伤、兴奋或者愤怒时蛊毒便会发作,发作时全
身上下奇痒无比,如万蚁蚀骨般的难受,而同时,中蛊者会力量倍增,人进入狂
乱状态。如果得不到救治,瘙痒会持续几十分钟到几小时不等。而这时,只有喝
下施蛊者新鲜的尿液或者制造疼痛才能使其缓解。在平时,它也会不定期的发作
,一般一到两日便会发作一次。百虫蛊不会让人致死,但会让人生不如死。

  中蛊之后只有一种治疗途径,即每日服用制蛊者排出的小便,连续三年一般
便能治愈,但期间不能间断,若中间停用超过三天,体内被压制的蛊毒又会重新
释放,所以,治疗又得重新开始。中百虫蛊之后治愈的案列鲜有耳闻,一般的都
是在痛苦中选择死去。

  …………

  一顿鞭子抽下来,巨痒缓解了不少,韩璐轻轻的抚摸着我身上的鞭痕,给我
带来一阵刺痛。

  可是疼痛一停下来,身体又开始慢慢的痒了起来,越来越明显,我身体被缚
着,无法去挠,只能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可这却没有一点意义,随着瘙痒的不断
增强,我开始越来越恐惧,对这无知的痛苦充满的恐惧。我睁大双眼,哀求着,
「韩璐,求你继续抽我吧,不要停下来,求你了--」

  韩璐带着一脸的怜惜说:「这样打下去你会死的。」

  「死就死吧,求你动手吧--求求你了-」

  「你倒好哇,死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最亲爱的霜儿呢?你有帮她想过吗
?亏你还以为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看是霜儿看走眼了。」韩璐说得义愤
填膺,我知道,她是在贬低我在霜儿心目中的形象。

  我无言以对,让她得逞了。

  「我再帮你一次,喝我的尿可以缓解你身上的毒,比鞭打还要管用的哦。」

  ……我强忍住身体的瘙痒,不做声。

  韩璐很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不多久,便端来了一杯黄色的液体,
我当然知道它是什么。她端着到我面前,问:「想不想喝?」

  我扭过头去。

  「我从来都不会去强人所难,要不要喝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把我的手放了
下来,我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韩璐把水杯放在我面前,只要我愿意,触手可
及。我知道它现在就好比灵丹妙药,我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尊严可言,但是
我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底线。

  我伸出了手,一掌把它打翻。杯子在地上打滚,尿液瞬间就渗进了地里。

  韩璐脸色又变了……

  她一脚踩到我原本就已经惨不忍睹的手上。然后用鞭子狠狠的抽我,可她好
像忽然发现了这有点太便宜我,就把我翻了个身来,一鞭重重的抽到了我的下体
上。

  痛啊--真他吗太痛了。我捂住它,翻来覆去的打滚。眼泪都痛了出来,悲
哀的惨叫声让人不忍耳闻,可韩璐不管这么多,鞭子带着她所有的愤怒如雨点般
的落了下来。她一脚又一脚的踹在我的身上,我痛得把身体蜷缩着,像一只虾米


  「让你喝你不喝,贱骨头,我让你他吗的犯贱。」她抓起地上还正潮湿着的
泥巴,往我嘴里塞。我拼命的摇头,抵抗。

  霜儿的哭喊声都嘶哑了,可韩璐却不会同情,她用鞭子勒住我脖子,一个手
拼命的塞,我闭上嘴巴,脸上涂的到处都是。

  霜儿终于知道自己的哭泣没有一点意义,她停了一会,说:「璐姐,让我来
吧。」声音不大。可韩璐还是听到了。

  于是,她解开了固定霜儿的铁链。霜儿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她把我搂在怀
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我情绪开始慢慢的舒缓。

  霜儿朝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即便只是一个勉强的微笑,也让我的心突然
安定了下来,可身上的痒,还是在继续啊,我颤抖着,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霜儿把我脸上的泥轻轻的擦拭掉,然后拾起地上的水杯,那里面还残留着一
点点的尿液。

  「乖--张嘴。」霜儿的声音是那么轻柔,仿佛带着魔力,可我还是清醒着
,闭上嘴,摇头。

  霜儿拿起地上的O形口塞,我心底突然有种莫名的惊颤,可是我却发现自己
无力反抗。我终究是无法反抗霜儿的。她朝我露出一个笑脸,还是那种勉强的微
笑。轻轻的说:「张嘴!」

  我缓缓的张开嘴巴。看着霜儿拿着口塞温柔的给我带上。然后,她拿起水杯
,将里面残存的液体倒进我的嘴里。我突然间呛到了,咳嗽起来,霜儿轻轻的拍
着我的胸口,然后用手指把我脸上咳出来的水刮起来,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接
着,她再将杯子在我嘴上方倒立过来,直到它流到一滴不剩。

  霜儿温柔的看着我,说:「好受些了吗?」我无法说话,轻轻的点头。然后
,霜儿用水杯掘起地上还湿漉的泥,想用我曾经用过的方法将泥巴包进布里再用
力挤把水挤进我的嘴里,可是发现身上找不到合适的布条,只好把她皮内裤下原
来穿着的内裤给扯了下来。

  她把泥巴倒进内裤里面,然后,缓缓的拧着,我看着经过内裤过滤的水一点
点的滴了下来。尝不出什么滋味。


  第十三节 困兽之吼

  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可比这更难受的是我还必须苟且的活着。

  我知道我以后只能依靠韩璐的尿来生存,就如她所说,她想让我生我就生,
想让我死,我就得死。我的命运被牢牢掌握在她手里,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或许
,我还可以选择结束这屈辱的生命,可是,我能放得下霜儿吗?早就被她看透了


  这狗日的生活啊,我真他吗受够了。

  受够了又能怎样?

  继续受啊。

  突然发现,生活就像一场强尖,奸完了我还得给她钱。

  可是我没有钱。没有钱我们就有生命的危险。为了我们能活着,我没钱却还
是得装大爷。

  我知道我们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韩璐还对我们抱有希望。如果韩璐认
为钱不在我手里。恐怕我和霜儿的性命都很难保。现在对于我来说,死又何偿不
是一种解脱!可是为了霜儿,我只能承受这一份屈辱来让韩璐保持着希望,尽管
我知道,真相迟早会有一天大白,真到了那一天,我们还是只能听天由命。唉-
--听天由命啊,我又什么时候这么茫然无措过!

  身上的瘙痒缓缓的停了下来,疼痛开始越来越清晰,不过这和心痛比起来,
却也不值一提。我躺在霜儿的怀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她泪水涟涟,看上去显得很心疼,看着她心疼,我更痛。

  「阿磊--我知道你现在你很难受,可是--」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可是
--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不要抛下霜儿---」说着说着,就已经泣不成声。

  我知道,现在的霜儿内心比我更脆弱。她比谁都更需要安慰。以前的阿磊是
能为她遮风挡雨能给她依靠的大树,是能带给她安宁给她保护的港湾。可是现在
。昔日英雄不复,就连自身都还难保。突然之间的变故让霜儿害怕,让她无所适
从。

  心痛啊--很痛,像被一柄利剑刺穿了自己柔软的心。此刻,我就像一只被
困在笼中的老虎,虽有千钧之力,却终究还是被压抑。

  生活就像一场强尖,可我却还得强装笑颜。

  我很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不知道在霜儿的眼里,会不会显得太苍白无力。

  「霜儿,你以前不是说我天生欠揍,没事找抽吗?很遗憾,又被你给说中了
。」

  霜儿破涕一笑,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花蕾。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贫嘴,看我不收拾你。」说完,举手作出欲打的动
作,然后,手放下来,轻轻的抚摸在我浮肿的脸上。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
了我。

  我伸手握住了霜儿的手,轻轻的放在她脸上,说:「霜儿,你笑的时候,很
美。」

  我轻轻的替她摘掉眼角的泪水,「霜儿,你看你这些时间都在哭,眼睛都哭
肿了,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阿磊--我没怪你,我一直都没怪你,这是我们的命,是我们的劫数。」
霜儿深情的看着我,说:「你不要自责,不管你做过些什么事,也不管你受过些
什么遭遇,在霜儿的眼里,阿磊永远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永远都是我深爱的
人,唯一深爱的人。」

  我半响无声,能娶霜儿这样善良体贴的女子做我的妻,我是何其有幸。可是
,我现在就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我又怎么能不自责。而我现在能做的,就只
有忍受着这屈辱,然后,乞求命运的垂怜。

  「阿磊--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扛下去,答应我,不要做傻事,
好好活着,好吗?」

  我用力的点头。「嗯!我答应你。」

  …………

  身心的疲惫难得享有这一份安宁,我在霜儿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梦里,我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坐在海边的那一个晚上,还是那时的美景,还是
那样的星空。银色的月光照在海浪上,泛着微弱的白光,四周只有海浪翻滚的声
音,更凸显出这夜的宁静。我把霜儿抱在怀中,很紧。没有那狗日的五千万,世
界是那么安宁,安宁得仿佛就只是一个梦。

  突然,眼前的海浪幻化出韩璐的人形,她一袭黑衣,长发轻舞,仿佛就是一
个来自黑暗里的幽灵,她手里举着注射器,缓缓的朝我走近……我抱着霜儿惊恐
的往后退,可她还是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前,手高高举起,扎向了我……然后,
我被惊醒了。

  周围一片黑暗,我摸摸四周,无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霜儿---」我大声的呼喊,没有回音。

  「霜儿--你在哪里?霜儿--」周围还是一片寂静。

  我开始感觉到恐惧、惊慌,我在我身体能活动的范围内到处找,可还是一无
所获。我拼命的挣扎,可脚铐和背上的铁链都被固定着,我忍着疼痛使劲,背上
的铁环撕扯着的我皮肉,就像要撕裂了。挣扎了几十分钟,可却是没有一点意义
,我还是被困在那里。在黑暗中,我是那么的痛苦无助。

  我拼命的呼喊,慢慢的声音开始有些哭腔。

  过了很久,远处开始有了点微光,然后传来了脚步声,走得很从容,我知道
,是韩璐来了。

  她手里拿着火把,把周围的油灯一盏盏点亮,「徐磊,自己心爱的人生死未
卜,滋味怎么样?」

  「韩璐,我警告你,你敢动霜儿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自己的命都还难保呢,你干吗不说变鬼来掐死我。我
动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能咬我啊?」韩璐一脸的不屑。

  「你敢动一下,你就休想从我这里知道钱的下落。」

  「徐磊,我告诉你,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关键在于我愿不愿意,我没动
霜儿是因为我不想拿你们的感情来当武器,但是!徐磊,你别逼我!」

  「逼你又能怎么样?」

  「试试看啊」

  「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死了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钱在哪里!」

  「徐磊,别拿你的死来威胁我,你敢吗?再说了,你以为你死了霜儿还能有
好日子过?」

  「你---」

  「说出钱在哪里,我可以饶霜儿不死。」

  我沉默。

  「说不说!」

  我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好,那你就继续沉默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没多久,她牵着霜儿走了过来。她把霜儿的手吊在头
顶的铁链上。然后慢慢的走到我面前,蹲下,很柔情的看着我,说:「这么乖巧
的女孩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下手呢。徐磊,你真这么狠心吗?」

  「韩璐,请你别对霜儿下手,她是无辜的。」

  「这有用吗?」

  「求求你了--你要打打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你在我的眼里,连猪狗都不如,既然你这么想求,你就慢慢求吧。看能不
能求到我心软。另外,我告诉你,情绪太过激动蛊毒会发作的哦。」说完,她不
再理我,径直走向霜儿。

  我拼命的往她那里爬,死死的抱住她的脚,她鄙夷的看了一下我。然后一脚
把我踢开。

  霜儿看着她越走越近,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拼命的扭动身子,可是却毫无用
处。

  韩璐摘下腿上的皮鞭,酝酿着,然后一鞭抽了下去,霜儿马上痛得哭了出来
。我心都碎了。霜儿一身的细皮嫩肉,平常稍微重点的活我都舍不得让她干,她
哪里经受得起这种折磨。听着她的哭声,我心如刀绞。我死命的挣扎着,往她那
里爬,可被铁链无情的牵绊。我用力,背上的铁链撕扯着我,霎那间鲜血淋漓。
或许,它们就像我背上的十只眼睛,在痛苦的悲嚎中流出了斑斑的血泪。

  「冤有头,债有主,韩璐,你他吗的有事冲着我来!」

  韩璐回过头来看着我,说:「这么快就心疼了呀,才刚开始呢!」说完,又
是一鞭狠狠的抽了下去。霜儿躲避着,可皮鞭却还是准确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粉
红色的鞭痕,马上隆起。她哭喊着,让人怜惜。

  我肺要气炸了,心跳加剧,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我用手使劲拍打着地面发
泄自己的愤怒,手上的伤口马上又裂了,上面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我离她
们已经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可是因为背上铁链的牵制,这已经到了极限,我用力
使劲的往前爬着,背上的疼痛让我发出一声又一声悲惨的嚎叫……

  霜儿哭喊着叫我的名字「阿磊---阿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这让
我更是痛心。韩璐的鞭子又落了下去。她转过头还是这么鄙夷的看着我。我气血
不断的上涌,脸涨得通红,心里像一团熊熊的烈火肆意的燃烧。我鼓着眼睛瞪着
韩璐,用最大的力气向前爬。背上的皮肤都撕裂了,在这个时候,背上的细链已
经拉到了极限,我往前挪动半米都显得特别的艰难,身体很轻微的一个动作,都
让我痛不欲生。

  但是!回想起和霜儿一起经历的欢声笑语,回想起我们过去生活的点滴,再
看着她现在正在遭受的折磨,看着韩璐眼中浓浓的不屑,我彻底火了!怒了!!
狂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瞪着血红的眼睛仰起头,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的狂嗥
:「用力啊---」

  在这种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在这疯极怒极的狂吼声里,身后的细链终于承受
不住这愤怒的力量而应声崩断。此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哭声停了,鞭打也停了
,一下子整个世界突然静寂无声。韩璐扭着头注视着我,脸上表情有惊诧,有欣
赏,甚至有怜惜,霜儿停止了哭泣。可她的眼泪,却无声的涌出……

  背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刀割般的痛,血流成了河。

  良久,霜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磊---」

  「阿磊--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

  身体的深处开始传来了一阵瘙痒,我强忍着疼痛挣扎着往前爬,可就在离她
们半米的距离上,我再也爬不动了,脚上的铁链拉住了我。我伸出手,朝向霜儿
,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还是无法够到她。

  身上越来越痒,混合着疼痛,让我无法抵挡。这原本就是韩璐计划好的,先
让我体会失去霜儿的痛苦,然后鞭打霜儿让我心痛,让我挣扎,使我遭受身心的
折磨,而我内心的愤怒必然引发蛊毒发作,这样,我将遭受身痛、心痛和瘙痒的
三重折磨,这时候,我的心理防线将全面溃败,我唯一的希望就在她的两腿之间
。到了这时候,她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事情一直按她计划中的发展,我知道,又让她得逞了。

  韩璐慢慢的蹲了下来,她轻轻的抚摸我背上的伤口,却异常的温柔。

  「徐磊,你让我吃惊了,我敬佩你对霜儿的深情,今天我放你一马,账!咱
们以后再算。」说完,不理会我的惊讶,一掌劈向我的脖颈。

  …………

  一觉醒来,还是躺在霜儿的怀里,让我很欣慰。霜儿见我醒了,笑颜逐开。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把霜儿抱进怀里,她还泪痕未干。我伸手触摸着霜儿眼角的
泪痕,无限怜惜。难怪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这些天,不知道让霜儿掉了多少
眼泪。

  「傻丫头,你又哭了--」

  「阿磊--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吓霜儿了--」

  我笑笑,说:「霜儿,能把你抱在怀里,感觉真好。」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
,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感觉。

  霜儿半响不语,她轻抚着我的胸膛,聆听着我有力的心跳。或许在此刻,这
个怀抱,在她心里还是那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

  「阿磊--虽然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痛苦,虽然我们现在还是过得很难受,但
是,阿磊--能做你的妻子,霜儿觉得很幸福。」

  「霜儿,我没用,看着你受苦,我却保护不了你,我--」

  霜儿伸手轻轻的遮住我嘴巴,说:「阿磊--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从来没有
人……对霜儿这么好过……」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着霜儿轻轻的啜泣,看着霜儿身上的鞭痕,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可是
我能做的,就只有把她抱得更紧。

  「阿磊,在你昏过去的时候,韩璐帮你擦药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抬起手看看,伤口的周围,果然有一圈黄黄的痕迹。身上
的其他地方也都擦过了。我扭过头,看着身后,背上的铁链还是锁在地上,只是
链子换成了更粗的。

  我摇头苦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遍体鳞伤
。在本来是一次很好的审问机会时,又突然不忍心了,而后,居然还会给我擦药
。她视我为眼中钉,恨不得杀了我来解恨,她对我比蛇蝎还狠毒,可是,我真的
想不到,她还会对我有这样温柔。想不透,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霜儿在我怀里沉沉的睡着了,或许,只有在我怀里,她才能睡得这么安稳吧
。这些天,她的内心过得肯定比我还痛苦。失去了安全感,时刻感受着恐惧。虽
然和我比起来,韩璐对她还是很手下留情了。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折磨,心
里更受煎熬,这点我是深有感触的。内心的疼痛比起身体的折磨,要难受很多啊
。霜儿--真是难为你了。

  韩璐走过来了,她还是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过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


  沉默…两个人都在沉默……

  「韩璐,是我上辈子欠你太多,还是我今生注定要受这些折磨!」我低着头
,话从我嘴里,慢慢的吐出。

  韩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徐磊,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
是因为那五千万,我们的生命不会有任何交集,就算有,我想我们也会是朋友,
因为,我也并不想把你当我的敌人。」她蹲下来,很真诚的看着我。「为了自己
心爱的女人,可以忍受这巨大的痛苦,可以爆发出如此狂野的激情。徐磊,你让
我对你另眼相看了,我敬重你是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不过,我有充足的证据证
明钱在你手里。我不管你是为了让霜儿过上更好的生活,还是为了自己的贪欲才
去占有这一笔钱。这些我都可以不去管,只要你说出钱的下落,我可以饶霜儿一
命。」她顿了一顿,然后,又冷冷的说:「徐磊,请你不要逼我!」

  我想告诉她,我是被诬陷的,我根本就没有拿钱,你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
真正的幕后黑手制造出来嫁祸于我的。可是,她能相信吗?我在心底苦笑,我真
的比窦娥还要冤啊。

  沉默了许久,我缓缓的抬起头,迎着她的眼神,说:「你带我们出去,钱!
全部归你,只要你放霜儿一条生路。」

  …………

  ……

  …


  第十四节 羞儿

  韩璐思索良久,然后才抬起头,看着我说:「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她稍微准备了一下,然后叫醒了霜儿,给我们都戴上了项圈、手铐和脚铐,
手铐和脚铐用一铁链连着。不是很紧,不影响走路,但也彻底剥夺了我反抗的机
会。

  韩璐走在最前面,手中的铁链连着霜儿的项圈,我垫后,项圈上的铁链固定
在霜儿的手铐上,身上再背了一个大包。里面放了一些我们所需要的物品。

  山洞很深,我们走了很久才见到阳光。洞口伪装得很好,难怪韩璐说就算把
我们关这里十年八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当重见天日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我条件反射般的闭上双眼。良久
,才缓缓的睁开。我深深的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突然发现原来很多东西失去以
后才能知道它是如此的美。我转过头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山洞。然后朝它狠狠的
吐了一口口水。再见了,我的地狱!

  我已经忘记了我们在葫芦岛上呆了多久,韩璐用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然后告
诉我们说,追捕队还没有离开,你们给我安份点,尤其是你,敢轻举妄动小心霜
儿的命。我点了点头,然后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你放开我们吧
,我还可以帮帮你。」但是我说了以后马上知道了说了也等于白说。

  韩璐走到我跟前,给我嘴里塞上了布条,然后再带上口塞,说:「放虎归山
,你当我傻的啊。」说完,朝我眨了眨眼,然后给霜儿也带上了口塞。

  「徐磊,上次我看了你的表演,这回该轮到我上场了,让你也见识一下本小
姐的手段吧。」她长发披肩,临风而立,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她只是静静的站
在那里,就是一个不朽的传奇。可这时,她的轻语却让我不寒而栗。

  她牵着我们在丛林里走,尽量避开追捕队的追踪,可我们还是能偶尔听到一
些零零碎碎的犬吠。我知道,我们离追捕队并不多远。

  犬吠声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我心情开始有些紧张。但我不知
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心。我不知道如果追捕队发现了我们,韩璐会不会真忍心
对我们,尤其是霜儿下手。但是就算我们全部被抓了,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因为我身上还负有大笔的血债。可是如果我们真能逃脱,以后韩璐终究还是会
知道我是在骗她,我不知道到时候我会有什么下场,反正横竖都不会有好过,索
性就不去想了吧。

  追捕队越跟越近了,我知道,按我们目前的行进速度不出十多分钟就会被追
上,我看着韩璐,她还是那么从容。

  前面有一处隐蔽的山洞,韩璐把霜儿藏到里面,然后领我出来,把我双手吊
在树枝上,然后跟我说:「不想死的话等下听到我信号马上卧倒,手没绑紧,你
稍微使劲就可挣脱,但我希望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你是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她是想以我做饵,我虽然不愿意可又无可奈何。追捕队越来越近了,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呈扇形慢慢的包围过来,我只能只能默
默的为他们祈祷--不要再靠近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喝,我本能的卧倒,就在这同一瞬间,身后传来了「哒
哒哒--」的声音,子弹贴着头皮划过,前面的人还正在寻找声音的来源,没反
应过来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虽然我曾经是军人,可我并没有上过战场,虽然我也曾杀过人,可那毕竟是
死刑犯。第一次直面这赤裸裸的杀戮,而且对方还是我的革命战友,我久久的趴
在地上,痛哭无声。

  「记住,这里已经是战场了,收起你毫无价值的仁慈,我是杀手,我只知道
该如何在战场上生存,所以你别指望着我还有任何怜悯。」说着,她把我拎了起
来,推着我往前走。我恶狠狠的盯着她,想破口大骂。

  还好霜儿对这次杀戮并不知情,否则我不知道这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心理冲击
。韩璐把我们重新束缚好,继续前行。经过韩璐的这一次伏击,我知道等追捕队
稍作调整,我们稍后面临的,将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韩璐当然也意识到了,她是不会给对方留有任何机会的。她在我们经过的路
上挖了一个浅坑,在里面放上一块布条,然后把手榴弹拔掉保险小心的压在里面
,再放进去一大把鬼知道从那里弄来的铁钉钢珠之类的东西,小心的伪装好。我
看得心惊胆战的,这女人真他吗的狠,真他吗的毒!手榴弹本来威力就那么大,
可是加上这一把铁钉钢珠,它的威力就不能同日而语了,想象一下这些东西再爆
炸之后呈扇形作不规则运动向外辐射出去时,周围的人群会遭受多大的伤害。

  我挣扎着表示强烈的愤慨、谴责、不满和抗议,韩璐冷冷的盯着我,一脚踹
向我膝盖。「你给我老实点!」

  当走出后不久,后面传来了轰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一片惨叫,我知道,又有
一些可怜的人遭殃了。经过这接连两次的打击,后面的追兵士气严重受挫,明显
缓下了步伐。不过韩璐还是用口红抹在鱼线上然后连上手雷在我们经过的路上设
置了绊发雷。用她的话来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韩璐就像是一个魔法师一样,对方甚至都还不知道她的长相,就已经被她打
得溃不成军,当负责这次追捕的队长终于意识到这次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久经战场
而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时,他心有不甘却还是发出了求援信号。可当直升机赶到
的时候,我们早已经乘快艇离开了荒岛。

  我们被蒙上了眼睛,随着车子的颠簸,我的心也跟着上下剧烈的起伏。虽然
我们现在离开了葫芦岛,离开了那个美丽却又犹如地狱的地方。可是,我们的处
境却还是这么危险。这一路,我们也见识过了韩璐的手段。如果她发现这么些天
的努力都只是在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如果她知道我们的存在对她毫无价值之后,
我不知道被彻底激怒的她会对我们采取什么手段。想着她刚才为逃避追击而采用
的惨无人道的方法。想着她在狂怒状态下迸发出来的有若实质的杀气,我不禁冷
汗淋漓。和这个相比,她以前对我们真的是很仁慈了。危险迫在眉睫,我一路盘
算着,却又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等到我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个地下室了。灯光很昏黄,空气
里散发着一股阴冷霉烂的气息。我环顾四周,空间很小,让人感到很压抑,房间
里东西不是很多,但都是铁链皮鞭之类的刑具。墙壁上有一个用来固定四肢的X
架,上面早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是那么清晰。这里气氛阴冷冰寒。我想这里或
许已经有不少在屈辱中死去的灵魂了吧。想着我们这凄惨的命运。不觉心底又涌
起一种浓烈的悲凉。

  霜儿神情忧伤,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绝望。我想安慰她,可是现在我连自己
都说服不了,又该如何去安慰霜儿!

  「相信你们现在已经被列为全国最危险的逃犯,明天你们的通缉令就会贴满
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了,就算我现在放你们出去,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
以--徐磊,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韩璐虽然走了出去,可她的话却一直回荡在我脑海中,她说的话虽然是不中
听,可却句句是实情。两批追捕队员的血债都将算到我的身上,我现在是跳进黄
河也洗不清了。原以为,出了那个山洞我还能有一丝的机会能见机行事。可事情
的发展却越来越糟糕了。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唉--想着自己可能将不久
于世,我贪恋的看着霜儿。久久不语。

  「阿磊---」

  「霜儿--」

  ……

  又是沉默…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把霜儿轻轻的搂进怀里,希望她能不再这么痛苦无助。

  「阿磊--真希望--希望能一辈子都这样躺在你的怀里---」

  「霜儿--事情会好起来的。」我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说着连我自己都不
相信的话。

  「阿磊---我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梦---」

  「梦醒后,我们在一个荒无人际的地方--没有尘世的烦恼,没有世俗的纷
争,就我们两个人,过柴米油盐的日子,走平平淡淡的人生--」霜儿痴痴的看
着前方,声音开始哽咽。

  「我们可以养些鸡鸭,种些庄稼……」

  「你上山打猎,我在家做好饭菜,等你回来--」

  「我们有许多的时间,心情好了就可以去大山里走走,不论什么时候--」

  「我快乐的时候,你会陪我一起快乐,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会想办法逗我开
心--」

  「我生病的时候,你要日夜守护着我,要寸步不离--」

  霜儿越说越哽咽。

  「我喜欢松鼠--还有兔子--我要你抓几只回来送给我--」

  「还有--我要你每天做好早饭,等我起床--」

  「你还要帮我做家务,帮我洗衣做饭--」

  「我们可以在屋前种许多的花--有牡丹-有四季-有菊花-有百合-还要
有玉兰--」

  「我还要你帮我种许多桂花树,每年金秋--都能闻到清香扑鼻--」

  「我还要一片桃花林,里面要有亭榭楼阁,每年花开,你都会带我去欣赏这
一种落英缤纷的美--」

  「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教他读书认字,你教他耕种狩猎--」

  「如果是男的,就叫他徐刚,如果是女的,就叫她徐柔--」

  ………………

  说着说着,霜儿已经泣不成声,我泪流满面。揪心般的痛苦,在心底蔓延-


  如果人真有今生前世,那我究竟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要我今生忍受如此的
折磨。可就算是犯了滔天大错,那所有的惩罚都降临到我身上来好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霜儿也承受这样的折磨。老天啊!你真是瞎了眼!你他吗的是个瞎子,
又有什么资格做老天!我在心底声嘶力竭的呼喊,心成了一堆堆的碎片。

  霜儿终于睡着了,在我伤痕累累的怀里,终于,缓缓的睡着了,这些天来,
她天天都在担惊受怕里度过,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眼泪还是汩汩的流出。我轻
轻的摘掉她眼角的泪水,攥在手心里。亲爱的霜儿,如果,我多承受一分痛苦,
你就能多一点开心,那我情愿忍受一辈子的折磨,来换你一生的快乐。如果,我
安静的离去,能让你少一份担忧,那我愿意死一千次,来换你一生无愁。

  可是,现在,就算是我死,也不能为霜儿做些什么。无奈啊,无奈!我什么
时候又经历过这样的无奈!

  …………

  我抱着霜儿,也慢慢的睡着了。睡梦里,我不断的叫着「羞儿--羞儿--


  「阿磊--」我缓缓的睁开眼,霜儿憔悴的容颜,又映进我眼帘。

  「阿磊--你睡梦中老是在叫着一位女子的名字--」

  「羞儿?」

  「是的,羞儿!」

  「霜儿--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嗯--」

  「我梦见自己在一间古时的房屋里,屋里琴声悠扬,檀香弥漫。我的眼前有
一道屏风,透过朦胧的轻纱,我看见屏风后面,有一位女子在凝神抚琴,我看不
见她的容貌,想绕过去一睹她的芳容。可是,屏风后面是另一道屏风,我就这么
绕啊绕,这屏风就好像永远都无穷无尽似的。我始终都无法看到她的容貌。然后
,我就醒了,醒了以后,我睁开看到的就是你---霜儿。」

  「羞儿……」霜儿喃喃自语,「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或许,那是你前世的称呼吧。羞儿--」我笑了笑,轻轻的捏捏霜儿的鼻
子。「霜儿,开心一点。雨过之后,总是要天晴的。」

  霜儿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嘴里轻轻的呢喃。「可是这雨经久不息啊---阿
磊--我们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


  第十五节 变装

  韩璐做好了饭菜下来,这是很难得的。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我才突然发现自
己已经很饿了。

  「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大家都饿了,来,吃饭!」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有你一份的。」她微笑的看着我说。

  好久没吃过饭了,端着这碗饭,又难免想起以前的生活来,我迟迟没有下口
。「放心吧,没有毒的。」韩璐还是那么随意的笑着。这女人,啥时候能有这么
好心,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想些什么主意,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
忧。管她这么多呢,敞开了吃吧。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菜,我吃得狼吞虎咽,霜儿见了,不觉有些心疼,
又潸然泪下。我无意中瞥见了,看着她。然后咧开嘴笑笑,「霜儿,别想这么多
了,快吃吧,要不又凉了。」霜儿用手背拂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努力的笑笑,可
这一刻,她勉强的微笑却让我看了心疼。霜儿夹了一些菜到我碗里。说:「阿磊
,你是男人,要多吃点。」

  我突然间有些鼻子发酸,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不经意间,泪水就掉了
出来,滴进了碗里。「阿磊---」

  「霜儿,没事,最近眼睛老进沙子。」

  韩璐给我们每人夹了一些菜,我看着她,看见她眼睛里分明有些晶莹闪亮。

  不过只是转瞬一逝间,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徐磊,霜儿,不是我一定要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交出了钱,我可以送你们
去另一座城市,或者国外都可以,我保证你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活着
,没有人可以对你们怎么样。」

  我心里摇头苦笑,冷面杀手都开菩萨心肠了,看上去多好的条件啊,可是,
我到哪里去拿钱给你……可我为了演戏需要,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来,先吃饭吧,其他事情我们吃了饭再说,要不菜都要凉了。」韩璐招呼
着我们吃饭,看上去心情还比较好。「霜儿,这是我亲手做的哦,味道怎么样?
」她微笑着看着霜儿。霜儿低下头去。「好吃,比阿磊做的好吃多了。」韩璐不
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这个笑容看起来很生活,就像邻家的小妹。其实,韩
璐人真的很美,尤其是笑的时候,只是她平常老绷着个脸,内心不让人看见。如
果她不是杀手,她也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或许,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想
到这里,我又突然记起,我的命运还掌握在她的手中呢?又凭什么去同情人家。

  「哈哈--阿磊,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哦,改天等事情处理完了,你给姐做一
顿看看。」韩璐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有些腼腆的笑笑,「好,我答应你。」

  这一顿饭的时间,应该是我们在一起过得最温馨的时刻了。可是,此刻,我
却突然想到了最后的晚餐。别吓唬自己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饭吃好以后,韩璐收拾好了碗筷,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或许是因为今晚的
气氛比较安详,也或许是因为事情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韩璐的心情看起来比较
好,话也比较多。今天的夜晚没有鞭笞、没有折磨,大家的心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璐姐,生活或许是不易,但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许多的选择,你干吗非得要
做个杀手?」霜儿的话一出口,我就有点隐隐担忧,霜儿也是单纯的太可爱了,
这种话也能问得出口,不过这不也是我想问而又不敢问的问题吗?于是,我也转
过头去看着韩璐。

  韩璐看起来似乎并不介意,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霜儿,
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能像你们一样如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疼你爱你的
父母。在命运面前,有时候我们根本无法选择。我以杀人为生,为自己的利益去
破坏别人的家庭,去伤害别人的感情,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愿意!但每个人
都有自己的难处,我没有选择!就好比你们,去拿这一笔钱,或许也有你们自己
的苦衷,这我也不想去过问,霜儿--」她顿了一顿,然后说:「我们还没熟到
无话不说的这个程度,所以,这个问题我暂时不会回答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们一样,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疼你爱你的父母…
…』韩璐的话回荡在霜儿的脑海中,让她突然间眼角又泪花闪烁,她嚅动着嘴唇
,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霜儿--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生前作恶多端,欺下媚上,当他们临
死之前跪在我的脚下苦苦求饶时,让我好生厌恶。所以,我都会在他们死去之前
,慢慢的折磨他们。让他们遍尝世间的痛苦,然后,在这些痛苦当中,屈辱的死
去。但是---霜儿,你们是我任务中唯一不忍痛下杀手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
么,一见到你的样子,就让人好生心疼。我真的不忍心,让你来遭受这些痛苦。
而徐磊,虽然嘴贱,但当我看到他为了你在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惨烈杀气时。我
也有些感动,甚至有些心软了。如果可以,我也并不想当你们的敌人。所以--
徐磊-」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请你珍惜我这片刻的不忍。」

  「我一生杀人无数,每天在尔虞我诈中生活,没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如果你们愿意倾听,又不怕惹祸上身,在事情处理完以后,我愿意交你们这样的
朋友。但是现在,徐磊--请你先告诉我钱的下落!」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迎着她的目光,缓缓的说:「钱在我郊区的房
子那里,我埋在地下!」

  韩璐微微思索,然后说:「那好,我们现在过去。」

  「现在风声这么紧,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再去行吗?它反正又跑不了。」
我用征求的眼神看着她,可是她很坚定的说:「不行!迟则生变!」

  「可是我现在都成明星了,现在出去真的不成!」

  韩璐狡黠的一笑,「这个交给我来办,绝对没问题!」说完,她就转身出去
了,留下我跟霜儿在房间里。

  「阿磊--你都在做些什么---」霜儿显得很焦急,轻声的跟我说。

  「霜儿,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可是--我们--」

  「霜儿,我们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其实我心里也很没底,我只是看没路
走了,想跟她先缓一缓。可她态度这么坚决,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为
了不让霜儿担心,我还是装作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韩璐才走了下来,她手里面抱着一堆女人穿的衣服,还
拎着一个袋子。我马上就明白她要干什么了。

  「哈哈--霜儿,璐姐对你真好,给你买新衣服了。」

  「别跟我装傻,这是给你穿的。」韩璐冷冷的道。

  「我不要,你给霜儿吧,谢谢你了。」

  韩璐不跟我废话,她径直走了过来,把我手铐打开然后又在后面铐上。然后
,她蹲下来,把我按在她大腿上,掰开我的两脚,接着她戴上手套,开始往我的
屁眼里抹油。不是给我穿衣服吗?往我那里擦油又是为什么呢?我不知道,紧张
使我两脚用力夹紧,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韩璐一巴掌拍到我屁股上,冷冷的说:「又犯贱啦,是不是好久没被我抽又
想挨鞭子了?」

  我有点微微脸红,但腿还是夹得很紧。韩璐也没再说什么,她把我直接扔到
了地上。完了,又要被抽了。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还好,她拿过来的不是皮鞭
,而是一个一字型的脚铐。她给我戴上以后重新把我抱起,这样,我脚就夹不拢
了。「你要是挨鞭子挨上瘾了我以后可以慢慢的满足你,不过今天不想抽你了。
」说着,她掰开我的肛门,用抹了油的手指轻轻的插入。「这么紧,霜儿以前没
开发过你吗--」

  我脸感觉这一刻好烫,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自己的私处被人这样肆意的插入
,还要经受她言语的羞辱,还好她现在看不到我表情,要不真的无地自容了。我
睁开眼朝后看去,刚好能看到霜儿低头遮羞红红的表情,她一抬眼,刚好迎上我
的目光。我像触电一样,赶紧闭上眼。

  「这个是微型炸弹,当然我不会告诉你它会在什么时候爆炸,但是我可以告
诉你,让它爆炸的话,绝对可以让你灰飞湮灭。所以,呆会带你出去的时候,请
你老实点。」说完,她拿到我眼前给我看了看,是一个金属的椭圆形的球体。样
子就像橄榄,但比橄榄要大一些,两头也没有这么尖。她拿着它缓缓的往里塞,
我用力收缩阻止她的入侵。韩璐又一巴掌拍到我屁股上。「配合点,要不我用暴
力了。」说完,手一使劲,就把它给推了进去。

  「哇--胃口这么大,一口吞下去一下就没影了,再给你吃一颗!」说完,
还真又拿起了一个往里塞。我扭动着屁股抗议,嘴里说着「不要吃了不要吃了,
够了!」,不过这却激起了她更大的征服欲望。她还是把它缓缓的塞了进去。「
我说了要就要的!要不再来一颗!」此刻我听她的声音就像一个十足的恶魔。可
我又没有任何办法。「真的--够了--再吃下去--我就要吐了-」说完,我
又突然感觉我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对。

  韩璐被我的一句『再吃下去-我就要吐了』逗得笑了起来。「哈哈,徐磊,
原来你还可以这么可爱啊--看在你要吐---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了-」她故
意把吐-字说得很重。我被她羞得没脸见人,低着头,不敢作声。说实话,我真
的不是故意的啊!

  韩璐笑够以后,又拿起了一个肛栓,也是金属的,比刚才那球要大,她拿到
我眼前晃了晃,说:「不过这个还是必须要戴的,防止你吐出来。」说完,又忍
不住笑了出来。如果说刚才那两颗小炸弹进入是顺水推舟的话,那现在肛栓就是
层层受阻了。我那里以前从来都只用来作排泄之途,或当排气之用,说白了就只
出不进。再说,这个肛栓的腰围已经远远的超出我那里管道所能承受的负荷了,
还怎么通行得了。

  韩璐也觉察到了,她拿在手里反复的看着。「是我太看得起你了,我还以为
霜儿以前跟你玩过的。」我一听到她提起霜儿的名字我就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辩
解到:「我们才没你变--」说到这里,那个变态的『态』字我说不下去了,脸
涨的通红。韩璐又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似的,步步紧逼着:「哟---是我变态
你们不变态啊--不变态的干吗一个个低着个头脸这么红呀,尤其是你啊--小
鸡鸡都这么硬了,是不是想到我大腿上也来一枪呀--」

  这人--!她又提起我曾经被霜儿的大腿夹到高潮这一回事,被她抓到把柄
,我没有任何言语能去辩驳她,只好紧闭着双眼,头越来越低。韩璐还是得理不
饶人,「哈哈--阿磊--别这么不意思嘛,头这么低干吗呢,是不是想钻到我
胯里躲躲?」

  我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韩璐的话就像一个个的魔爪,把我尊严撕得掉
了一地。还是霜儿好,「韩璐姐--求你不要说了--」霜儿小声的哀求。

  「好--看在霜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了,不过,霜儿---你以
后可真得帮他好好开发了,要你们以前能经常玩玩的话,他今天哪里需要受这么
多痛苦啊!」说完,手突然一使劲,我感觉后面已经被撕裂掉了,痛得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终于还是进去了,不过,血都给弄出来了--」韩璐拍拍手
掌很轻松的说。

  韩璐不理会我痛苦的表情,她拍拍我的屁股,说:「叫这么大声干吗?生怕
我不知道你痛啊!」说完,她拿起肛栓的尾部,轻轻的抽插,我感觉我肛门欲拒
还迎的态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的动作幅度虽然不大,可还是牵动了我的伤
口,我痛得呲牙咧嘴的,恨不得到她腿上咬一口。她终于玩够了,随手拿起一条
细铁链,穿过肛栓尾部的环,给我绑了个丁字裤,锁上,这样,不管怎么样,它
都掉不下来了。

  弄好以后,韩璐把我扔到地上,然后笑了笑,说:「好了,现在你可以随便
吐了。」我被她气得猛翻白眼,恶魔,十足的恶魔!她站起了身,从那一堆衣服
里面挑出了两条女人穿的内裤。说:「二选一,你要霜儿穿过的还是我穿过的?
」我当然是两个都不要选了,可我知道韩璐说过了二选一就必须从里面选一个,
相比之下,我肯定是情愿穿霜儿穿过的。可是我能说出口吗?

  韩璐见我不说话,就直接拿起其中的一条走到我面前。说:「既然你放弃选
择,那就只好按默认的了,这是我用过的,你要不要闻闻。」说完,她放到我鼻
子前,我闻到一股很大的骚臭味!洗都没洗过的。我摇着脑袋抗拒着,韩璐看着
我,皱起了眉头,然后突然把它捂到了我鼻孔和嘴巴上。我无法呼吸。「你应该
习惯这个气味的!」

  我奋力的摇头,却始终无法挣脱她的钳制。她捂住我估计有一分多钟了,可
她还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她直直的盯着我的脸,看着它越来越红,眼睛越睁
越大。她肯定是很擅长于这一手的,要不她哪里会知道我肺活量有这么大。我拼
命的摇头,两颊鼓起,想努力的呼吸,可她的手却越来越使劲。气体积压在我的
口腔里,开始不停的往外喷,就像放屁一样发出噗噗--的声音,我额头的青筋
暴起,眼睛开始充血,越来越红。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可这时候,每一秒钟都是如此的漫长。内心开始越来
越恐惧,她是不是以为知道钱的下落了要杀人灭口了!我不禁乱想起来。不会的
,不会的。钱还没到手呢,她不会就这样弄死我的,我努力的安慰自己,可我却
真实的感觉到,我快要窒息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死了!面对死亡的恐惧驱
使着我奋力挣扎,我想给她传达这一个信息。可韩璐却当作没看见。微笑着注视
着我。

  「听说死在女人的胯下是无法超生的,那死在女人的内裤里还能不能超生呢
?」韩璐伏到我耳边上轻轻的说。她的声音充满了媚惑,就好像是来自于另外一
个世界。我无法回答她,甚至无法去思考……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刻
,韩璐终于松掉了手上的劲。我心跳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贪婪的呼吸着
经过她内裤过滤过的空气。眼睛因为刚开的充血变得微微湿润,差点流出了泪水


  「特种兵就是牛,憋气都能憋三分钟,下次不到三分半我不放手--」韩璐
嘴上说着,手却还是没从我嘴上拿掉,我开始能闻到这股骚臭的味道,恶心的想
要吐出来。「韩璐--你变态--你-」我话都还没骂完,就又被她给捂住了。
我真的真的好想骂娘了,有你这么折腾的吗?

  「三分半!现在开始!」韩璐调皮的看着我,笑着说。可是现在她的笑容却
是致命的。三分半!够我穿梭阴阳两界好几个来回了。我惊恐的看着她,她却还
是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韩璐是说到做到的,可是我刚刚都还没缓过气来呢,我
真的做不到啊。于是我拼命的摇头,眼神里甚至流露出哀求。

  韩璐得意的看着我。「以后还要不要骂了?」我用力的摇摇头。「还再敢骂
的话我就用内裤来惩罚你!」她松开了手上的劲。我如遇大赦般感恩的看着她,
心里却不断的问候她娘。她给我穿上她的内裤,我虽感觉很羞耻却也不再反抗。
我真的有点害怕她给我再来一次了。接着她拿来了几件乳胶的衣服。还是那么微
笑着问我:「你喜欢什么颜色?」我闭上眼懒得去理她。韩璐倒也不在乎这些,
「红色好了,红色比较放荡。」说完,拿起一件有义乳的胸罩要给我带上。「这
是你亲爱的霜儿穿过的哦。」

  她轻笑着走了过来。我一个大老爷们,要我戴这玩意,不干!坚决不干!我
扭动着身体,拒不配合。韩璐折腾了许久还是没有成功,不觉有些火了,她一巴
掌抽到我的脸上,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说:「你还真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啊,以
大局为重!大局,你懂不懂!」韩璐说得义正辞严,搞的还好像真有几分道理,
可我偏偏是吃软不吃硬的。被她这么一弄,脾气马上又上来了。「懂你个屁!」
韩璐的脾气原本就跟我不相上下,而我又在她手上,终究还是我犟不过她。她把
我翻个身来,一脚踩在我脖子上,很用力,我挣扎不脱,嘴里发出几声低沉的咆
哮。

  霜儿知道我的性子,怕我犟下去又要受皮肉之苦,就着急的说:「阿磊--
你就不要再反抗了,这么多苦都吃下来了,你就随她了吧。」

  我一听霜儿的话不免有些来气,她不帮我反倒帮起韩璐来了。于是我说:「
霜儿,你怎么--就向着--她了呢--她是--我们--的敌人啊,你怎么能
--叛--变了呢--」由于我脖子被韩璐踩住,发音很困难,说话断断续续,
就跟曾经卡带的磁带一样。韩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叛你个头!」说完,不管
我如何挣扎,终于还是把义乳在我身后扣上。

  我手被铐在身后,无法把它拿掉,看着自己不伦不类的样子,我脸涨得通红
,翻来覆去的在地上打滚。韩璐欣赏着我无助的样子,脸上扬着一副胜利者的得
意。过了一会,她解开我的脚铐,给我套上了长筒的丝袜,不用问,肯定又是她
穿过的。然后,她拿起身边的胶衣,连体的,还真是红色的。要给我套上,我挣
扎着,她离我近一点,我就踹她,踹得她火了,她也一脚踢了过来,准确的落在
我的下阴上。我被她踢得大声的嚎叫起来,人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身体抽
搐。「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一定要这么犯贱呢,非得跟你来点狠的才行!」

  我很愤怒的瞪着她,身体还在不住的发抖。「嗷--韩璐,你他吗的王八蛋
!嗷---」霜儿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又心疼死了,她看着我跟韩璐较劲又只会
吃亏的样子她也开始来气,「徐磊--你个王八蛋,你--你--穿一下会死啊
--」

  「嗷---霜儿--你----和着你们俩都联合着欺负我来了。嗷--」
我一时气急话不择口随口乱来了,霜儿听我这么一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眼泪
又唰的一下涌出来了。看着她一流泪,我心里又内疚起来。「霜儿,你别哭,我
错了,我穿--我穿还不行了。」霜儿脸色这才由雨转晴。

  韩璐看着我们俩夫妻拌嘴的样子笑了起来。她拿起胶衣,走到我跟前,幸灾
乐祸的说:「徐磊啊徐磊--温柔乡,英雄冢,徐磊啊,你完了--」我别过头
懒得理她,任她把胶衣一点点的给我穿上。我敢保证这个衣服又是她穿过的,因
为这跟我的体形完全不符,很小。待她把褶皱抚平,把拉链拉好。我马上感觉到
呼吸有些困难。而在胶衣的作用下,我的身体看起来比以前纤细了几分。因为胸
前戴着义乳,竟也显出几分玲珑的曲线来。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隆起的胸部,视线
又赶紧移开--靠!太邪恶了!韩璐很欣赏的看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点点头,
说:「嗯,不错!身材一流。」我听着她由衷的赞美,却感觉听起来怎么这么别
扭。

  接着,她拿来了一条贞操带,全钢的那种。我看着这种传说中的玩意,眼神
突然有些惊恐起来,微微颤抖的说:「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韩璐还是很狡黠的一笑,「怕你吐呀--」

  我脸又发烫了。「你--你刚才不是已经堵--堵堵上了吗?」

  「我---我---我怕你前--前--前面还吐呀--」韩璐看着我紧张
激动的样子,不觉童心又起,学我激动时的语气逗起我来。

  我气得鼻子里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韩璐没给我考虑的机会,给我戴上以后
在后面锁上,下体在里面被压抑着,无法勃起来。她拔掉钥匙,拿着在我眼前晃
了晃说:「老虎先生,现在你的这只小老虎也被我关起来了。它想吐也吐不出来
了!」说完,她朝我眨眨眼,去拿其它的衣服,末了,在回过头说:「徐磊--
原来这样比抽你更好玩--」

  靠!我是拿来给你玩的吗?妖女!我在心底默默的跟她问候。


  第十六节 谎言

  她给我戴上假发,穿上女人的衣服,然后再给我稍微化了点妆。「阿磊,原
来你做女人的时候还挺漂亮的,和霜儿都有得一比了,给你自己看看。」她拿镜
子放到我眼前。我闭上眼,不愿看见这屈辱的一面。她倒也没有再折腾。

  接着,她拿来了一双及膝的长靴给我穿上,我一看,靠--还带锁的!她把
拉链拉好,把锁也锁上。这样,没有钥匙想脱下它还真要费一番周折了。

  韩璐自己也换了一套衣服,然后走过去跟霜儿说:「霜儿,把你的宝贝阿磊
借姐先用一用,等下还你哈。」这什么话,我是你们随便借的吗?把我当啥了。
霜儿估计也是听了有些别扭,低着头不说话。她给霜儿解开了束缚,不过脖子上
还连着铁链,铁链的长度够她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了。「霜儿,一个人呆这里,委
屈你了,屋里有吃的,肚子饿了先凑合着吃吃,等我们回来。」说完,朝霜儿眨
眨眼,然后给我戴上眼罩牵着我往上走去。

  我穿着高跟鞋,眼睛又看不见。走起路来真要命,不过还好有她扶着。上了
楼梯,我听着她锁上了门,走了一阵她跟我说:「徐磊,你的贞操带没有我的钥
匙你是永远都无法打开的,当然了,还可以让你体内的两颗炸弹给你爆破。不过
,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看到的,对吗?」我点了点头。「那好,我现在解开你的
手铐,但是你得保证老老实实听我的命令,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很难
保证你和霜儿的生命安全。能不能做到!」「能。」

  她打开我的手铐把它扔到一边,然后领着我上了车。车子一路有些颠簸,看
来这里应该蛮偏僻了。现在我除了高跟鞋的束缚以外,全身都是自由的,单打独
斗她应该不是我对手,多好的机会啊!可是因为体内炸弹的威胁,我又真的不敢
。或许我可以先制住她,逼她放了我们。不过凭她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如果她不肯合作,我和霜儿都有性命之忧。这一步棋太险了,我冒不起。

  内心饱受煎熬,我的头上微微冒汗。而身上又穿着胶衣,毛孔不透气。粘着
很不舒服。

  「你热?」大约开了两三个小时,韩璐拿掉了我的眼罩,微笑着问我。

  「嗯,有点。」

  「是想造反又不敢吧!」

  我微微一惊,这女人,心事都被她看透了,我眼神有些慌乱。「不敢。」

  「谅你也不敢!」她很自信的说道。「看看这里熟不熟,你给我指路。」

  我看了一下说:「熟的,直走就好了。」前面是**高速,我当然是知道的
。这说明关押我们的地方离这里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那应该是哪里呢?我正想
着,突然又感觉不对。像韩璐心思这么慎密的人她肯定知道就算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也还是会去估计时间来判断关押我们的地点。所以她肯定会绕路走的,所以我
现在离霜儿应该还不到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不过没有具体的时间,我也无法判断
出我们来时的地点。唉--什么都被她算到过了。

  车子上了高速,不好!前面有警车。我有点惊慌,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身着
女装,我看着韩璐。她倒是沉稳如水,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的痕迹。

  「你慌什么慌啊,现在没人认得出你了。」

  「我慌因为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哪像你,杀人都成瘾了,肯定能冷静了
。」

  「去!就你,还好公民,好公民会侵吞公款,会拿刀去捅警察啊。」

  我还想辩驳,可想了想,还是把它给噎了下去。

  「呆会别说话,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车子被拦了下来,韩璐按下车窗。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

  「证件拿出来。」

  韩璐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他,那警察看了没问题然后看着我。「你的呢?」

  我还傻逼逼的刚想说话,还好韩璐先说了:「警察同志,家父病重,我们连
夜赶着回家,我姐走得匆忙忘记带了。请您海涵。」

  「哦?很有孝心啊。」

  「家父就我们二女,我们不孝两老指望着谁去啊,是不是?」

  「嗯--」警察看了我一眼,没发现什么异状,然后检查了一下车子就给我
们放行了。我们临走时他还不忘了提醒一下我们。「最近治安不太好,两位美女
路上小心,有什么状况打110。」

  韩璐回过头去,朝他眨了眨眼。说:「谢谢警察叔叔。」然后按下车窗。自
语:「一群傻逼。」

  韩璐今晚的心情一直比较好,她打开了音乐,一路哼着小曲。她唱倒是唱得
好,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却越来越烦躁。谎言马上就要拆穿了,我该怎么去应对呢


  「你家父病重,你还能有这么开心啊。」

  「哼!关你屁事!」韩璐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

  「我是为你父亲不平啊!生了这么个不孝女。都诅咒起自己的爹来了。」

  韩璐把音乐关掉,车靠边停了下来。「徐磊,我看你是又犯贱,存心找抽来
了。」

  「谁怕谁啊,不服单挑,我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

  韩璐看起来有点生气,不过转眼间又笑了起来:「哈哈--徐磊,学聪明了
啊,都会耍小心眼了,想激怒我然后趁火打劫,掩饰你想造反的阴谋?哼--」
她突然止住了笑声,冷冷的说:「没门!」

  「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次就原谅你了。」她又打开了音乐,一路哼着
。车子行驶在茫茫无际的黑夜里,听着轻柔的音乐,我想睡又睡不着。现在霜儿
怎么样了呢?她是很怕孤独的。在每一个黑夜里,她都需要我把她紧紧抱着,她
才会睡得着,也只有在我的怀里,她才不会感到寂寞。可是今晚,她却一个人呆
在那冰凉的地下室里。感受着这要命的孤独,我想她现在一定是抱紧自己,蜷缩
着……我转过头,看着那无边的黑夜。想着自己渺茫的前途。想着霜儿她正遭受
着她最害怕的寂寞,她现在肯定又是泪如雨下了吧,亲爱的霜儿,我怎么舍得让
你如此难过。想着想着,眼角不觉又有些微微湿润了。

  韩璐看见了,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我。说:「哟--老虎也会掉泪啊,想霜儿
了?」我没接,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用得着什么纸巾。

  「霜儿是个好姑娘,以后好好疼她。」

  「你不为难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哦?我也没怎么为难她啊」

  「你折磨我不也是为难她吗?」

  「哦!谁要你这么欠抽,早不招的。」

  ……

  一路跟韩璐说着话,时间倒也过得很快,等我们快到达我郊区的房子那里以
后,天已经大亮了。老远,就能看见那里停了警车,那里已经被管制了,万幸,
老天终于开了一次眼了。韩璐眉头紧锁,一脸的不快。

  「现在怎么办?」我故意问韩璐。

  韩璐沉默了些许,然后咬咬牙,说:「先回去吧。」

  等我们回到家,韩璐取下我的眼罩的时候,我果然看到霜儿一脸的泪容。

  「霜儿---」

  「阿磊---你们终于回来了。」

  我把霜儿抱进怀里,轻轻的拂去霜儿眼角的泪水,说:「傻瓜--你就一直
在这么哭啊。」

  我不说还好,一说她眼泪又来了。她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说:「阿磊---
我怕--」

  「霜儿--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了。」

  韩璐虽然心情有些不太好,可她也还是没有来打搅我们,只是给我带上手铐
脚镣以后就锁上门离开了。

  过了很久,她再次走了下来,手里拎的一个小皮箱,这个我是认识的。我一
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那种在山洞里我见过的装着刑具的小皮箱!

  她又要干什么?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我在骗她?完了!心里又开始有点恐惧起
来。她走到我们面前,眼神凌厉的看着我。我迎着她的目光,不过明显没有了底
气。

  「徐磊!」她冷冷的叫道。听她的语气,很不友好,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我在
撒谎。怎么办呢?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有什么事?」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心虚,可声音说出口却很轻。甚至有些微
微的颤抖。

  「你----」她把声音拖得很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紧张得心脏都要
跳出来了。她是不是希望我能主动的说出来?我要不要自己坦白呢?

  说出来跟不说出来结局都一样,反正她都已经知道了。我就咬死了不承认吧
。主意已定,我努力恢复镇定。装作无知的样子问她:「璐姐,有什么事吗?」

  还好我当时没有自己交代,要不我现在是真的完了。因为接下来韩璐笑了笑
,说出来的话让我终于松了口气。「在紧张什么?」韩璐摸摸我的脑袋,说:「
看,就一个箱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又没说要抽你,你怕啥!以前的嚣张劲呢?


  原来是虚惊一场,冷汗都差点出来了。我极力控制自己,平稳的呼吸。「都
被你给打没了。」

  韩璐笑了,没有再理会我。她转向霜儿,提起那个皮箱说:「霜儿,我要出
去有些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徐磊要是蛊毒发作,你可以用这个帮帮他!



  第十七节 爱你才折磨你

  霜儿帮我?晕--要霜儿来抽我,这怎么行!

  霜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有些红。

  韩璐把皮箱放下,说,「霜儿,你不忍心还是不好意思?姐告诉你,对男人
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都有些犯贱,不抽浑身皮痒得很,什么事都能干
的出来,徐磊,你说是不是?」

  我懒得理她,她把霜儿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然后解开我的手铐,说:「把
衣服脱掉。」我还正犹豫着,她又说了,「是不是觉得做女人很爽,舍不得脱了
?」这女人,说话可真不中听的。我赶忙脱了外套,取下假发,霜儿帮我拉开身
后的拉链。脱下胶衣,可因为脚铐的限制,裤子和胶衣都脱不下来。我看着韩璐


  「手背后!」她命令道。

  我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的。于是说:「不用铐了吧,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
会乱来的。」

  「叫你背后就背后,哪有这么多废话的。」

  我只好听她的,老实的把手背到身后。她给我带上了手铐才打开我的脚镣、
贞操带和高跟鞋的锁。霜儿帮我把高跟鞋、裤子和胶衣全部脱了下来。可我现在
肛门还被塞住,又被铁链锁着,霜儿没有钥匙打不开。

  「璐姐,这个帮他打开吧?」霜儿用请求的眼神看着韩璐。

  「不行!」韩璐语气很坚决,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我看了有些着急,她没说她要出去多久,要是万一个两三天,我不得憋死了
。于是我说:「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前面不是上过了么?」韩璐一脸的无辜看着我。

  「可是我还要上怎么办?」

  「憋着!」她冷冷的说道。

  这么蛮不讲理的,有种你憋憋看。可我又不能跟她发火,只好低声下气的。
「万一憋不住了呢?」

  「憋不住想办法憋!」

  没见过这样的人,我要被她给气死了,很想发作,可又拿她没办法。

  只好忍了忍,委屈的说道:「那你早点回来!」

  韩璐笑了,她摸着我头,笑着说:「可怜的娃--!是不是离不开了姐了」
我不做声,韩璐拾起地上的贞操带递给霜儿,说:「霜儿,这个给他戴上!」

  霜儿有些不情愿,看着韩璐。

  「是不是要我先抽他一顿你才愿意?」

  「唉---」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霜儿,你听她的吧!」

  霜儿知道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韩璐决定了的事情是无法去更改的,于是也只
好听她的,给我穿上了贞操带并锁上,然后把钥匙交给了韩璐。

  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差不多了,可谁知道韩璐还是觉得不够。她看着霜儿说:
「高跟鞋也给他穿上!」

  我有些急了,「我现在又不出去了,还要穿那玩意干什么?」

  「我对你不放心,穿上你就不好逃了,懂了吗?」说完,她看着霜儿。「你
还在犹豫什么呢?霜儿!」

  等霜儿给我穿好以后,韩璐拿起小锁给高跟鞋锁上,再给我戴上了脚铐,然
后她再给我戴上项圈,用刚才锁在霜儿脖子上的那根长铁链锁上。现在我虽然可
以在整个房间里活动,可全身还是被束缚着。

  「徐磊,我现在去取钱,把埋钱的具体地址告诉我,不过我先提醒你,你最
好别骗我,如果我没找到钱,我会让你憋死在自己的大便里!」

  她说话的声音很幽冷,听了让我心寒。可是她肯定是拿不到钱的,我似乎看
到了自己的结局。

  可我还是必须要演下去,「屋后有一棵桃树,你站在树下朝东南西北各走十
步,然后往下挖,挖五米就能看到了。记住,是四个方向,分开埋的!」

  哼哼--韩璐啊韩璐,以前都是你弄我,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反正自己也
没好过了,索性玩死你算了,看我不让你挖得吐血。哈哈---想着她拼命往下
挖的样子,我心里开心死了。

  「五米!东南西北!」韩璐看起来有些惊讶,「徐磊,你不嫌累啊!」

  「你管不了这么多!」

  「那好」韩璐略一思索,说:「那我还是带上你好了,看你身强力壮的,是
当苦役的料!要你是骗我的话刚好可以把你推进坑里埋了!」

  晕!这谎撒的好像有些过头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
付。韩璐看我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她摸摸我的脑袋,「傻瓜,逗你玩的,你以
为我愿意带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整天到处乱跑啊,不过---徐磊,等事情处理
完了,为了补偿,我要你给我卖一个月的苦力!」

  这女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也傻得可爱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血无情。
这两天对我们的态度也温柔了许多。而且她还关心起我,担心我蛊毒发作怕我无
法忍受特意把我托付给霜儿,其实她有时候,也还不那么可恨。所以我看着她那
傻样,突然又有点同情起来。不过还是想想自己吧,马上就要憋死在自己的大便
里了……

  韩璐收起了所有的钥匙,指着屋里的那一个大袋子,说:「霜儿,那里有衣
服,你随便穿好了,要是饿了自己弄点东西吃吃,等我回来。」

  说完她就锁上门离去了。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周围没有了动静,应该已经
走了。

  「霜儿---」我小声的叫道。

  「阿磊,什么事?」霜儿听我说话的声音很轻,知道我肯定要干什么坏事,
轻轻的走了过来。

  「你打开那皮箱,从里面取一根细针给我。」

  「好!」霜儿走过去,拿了一根针走了过来,大头针粗细。「这根行吗?」

  「行!」霜儿把针递到我手里。用针开手铐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了。只要她没有打开防拨功能,我两分钟以内就可以打开
。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王母
娘娘,保佑防拨没有打开啊!我将针小心的伸进锯齿里,用力一顶。

  「哈哈---」开了!菩萨显灵了。我不禁大声的笑了出来。韩璐啊韩璐,
你虽然无时无刻不控制着我,可你终于有疏忽的时候了吧。我高兴的看着霜儿,
她脸上也露出很惊喜的表情,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用力捂住了我的嘴巴。「你
轻点!」

  我咧着嘴小声的跟霜儿说:「霜儿,打开了!哈哈-」然后我把手从背后伸
出来,在霜儿面前晃了晃。

  霜儿高兴得眼睛隐约有泪花在闪了,她高兴的说:「阿磊--你原来还有这
一手,我爱死你了!」

  接着,我用同样的同样的方法打开了脚铐,戴上手铐之后,除了钥匙以外还
有几种方法可以打开,比较传统的就是用发夹或者薄的金属片折弯插进钥匙孔转
动,这样可以打开,但需要一定的练习掌握技巧。第二种方法就是用比较硬的纸
,比如纸币,卷起来包住钥匙孔里面的钢柱,卷紧,扭开。这种方法只是听说,
自己尝试过几次,没有成功过。第三种方法是用纸币折成长条,用类似于发卡的
方式打开。还有一种是用纸对折几次垫进两道相扣的锯齿中间,然后往前推,直
到两道锯齿之间完全被纸隔开就可以顺利的打开了,但这个方法在手被铐住的情
况下想成功完全是扯淡。因为纸往前推的时候会带动锯齿往前转,一般手被铐住
的时候是不会有这么多间隙的。而我用钢针的方法是直接把下面的锯齿顶开,比
较快捷。但是当防偷拨打开以后,想打开手铐就会变得很难很难。有的方法根本
就行不通了。

  手铐和脚铐都打开了,还有高跟鞋、贞操带和脖子上面的铁链还束缚着。霜
儿扶着我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皮箱那里,我看了看,烙铁是全金属材料的,我把
它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是一个璐字,我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胸口,又想起
了自己惨痛的回忆。这烙印现在还清晰着呢,它就这么挑衅般的存在着,对我实
在是一种极度的侮辱。罢了罢了,不去想了,我走到铁链的另一端,它被锁在墙
上的铁环里。我把烙铁倒过来插进锁里面,用力一撬就撬了开来。我脖子那一端
也是用锁锁上的。我尝试了几次,无法用力,始终撬不下来。我恨恨的看着那一
条长长的铁链。靠--难道要我这样跑出去吗?

  鞋子上面的小锁也不太好撬,不过这个倒是好办的,用暴力破解法就OK了
。我回到那个小皮箱那里,从里面找出一把小刀。正准备割。

  突然!身上开始痒了!

  完了完了,什么时候不好痒,关键时刻凑什么热闹来了!

  霜儿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有些惊慌。

  「阿磊--」

  「唉--霜儿啊--我们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我强忍着身上的瘙痒缓
缓的跟霜儿说。

  「阿磊--你不要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霜儿的眼泪又一下流
了出来。她紧紧的抱着我。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心不甘啊。

  身上的瘙痒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严重。我轻轻的推开霜儿。忍不住开始给自
己挠痒。可这哪里是靠挠能解决的啊,我身上转眼就是一条条被我撕扯出来的红
斑。可却还是越来越痒。

  终于,我终于无法忍受,缓缓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胸前划下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霜儿吓坏了,吓得嚎啕大哭,可她现在清醒着,她知道,现在的阿磊已经无
法自控了,如果自己再这样哭下去,阿磊手中的刀马上会插进他自己的胸膛。霜
儿害怕,害怕让她大声的哭喊着,她哭喊着扑了过来,像一只进入疯狂状态的母
狮,死死的抓住了我手中的刀,她用尽全力,又是抓,又是咬。终于还是把刀给
夺了过来。

  我躺在地上,拼命的乱抓,翻来覆去的打滚。霜儿就站在我的面前,她终于
停止了哭泣,她知道,现在,流再多的眼泪,也无法减轻我半分的痛苦。霜儿就
这样站着,眼泪还是从眼角悄悄的滑落。她看着这个坚强伟岸的男人,那个曾经
像大树一样保护着自己的男人,那个曾经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独自扛着所有痛楚
的男人,不断的在地上挣扎、打滚。他现在是这么痛苦无助,他需要自己的保护
,需要自己的帮助……

  可是,在她面前的,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是那个用生命来保护着自己的男人
,她又怎么忍心,去亲手赐予他种种折磨,她怎么下得了手!可是,现在这里就
我们两人,除了她,没有谁能给我帮助,折磨我她于心不忍,可不折磨我,我却
要遭受更痛苦的折磨,霜儿就这么站着,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孤独!是的,就是
孤独!霜儿从来没有感到过现在这样的孤独,即便是昨天晚上,一个人独自熬过
整个黑夜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她轻轻的拂去眼角的泪水,默默的在心里
说:『阿磊--我亲爱的宝贝--我是爱你才会带给你折磨--对不起了!』


  第十八节 米雪

  霜儿拾起地上的手铐,缓缓的走向我。她抓住我的两手,并在一起,然后,
轻轻的铐上。

  手被铐住,我停止了挣扎,我看着霜儿拿起了脚铐,把我的双脚也重新铐在
了一起。她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阿磊--看着你受苦,我好心痛-
-」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霜儿的温柔包裹着我,让我在这片刻里,停止了挣扎。我用温柔的眼神看着
霜儿含泪的眼,然后,视线缓缓的往下移,移到了她的胯部,霜儿知道我此刻需
要什么,她当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也知道,她不是韩璐,自己的尿当不了灵丹妙
药。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我平躺在地上,抱着我的双手,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坐了
下来。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臊味,可是现在,它却不再让我反胃。我如饥似渴
般的,紧紧的含住了那里,然后,肆意的吞咽、吮吸。直到那里再也没有流出一
滴水来……

  「阿磊--好受些了吗?」霜儿柔声的问我。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霜儿又陷入了沉默,沉默了许久,她扶着我站了起来。把我手举起吊在头顶
的铁链上。

  「阿磊--你害怕吗?」「不怕!」

  霜儿勉强的给了我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拿起了皮鞭。我轻轻的闭上眼,等
着皮鞭落下。可是很久,皮鞭都没有抽下来。睁开眼,却看见霜儿正背对着我,
掩面轻轻的啜泣。

  「霜儿---」我轻轻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转过头来,「阿磊--我没事。」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给我带上了头套和口塞,我知道,她害怕看见我痛
苦的表情时她会心有不忍,「阿磊--你忍着点。」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黑暗让我感觉到恐惧,但恐惧不是来源于即将到来的霜
儿对我的折磨,而是让我看不到希望的蛊毒,带给我的苦楚。

  霜儿手执皮鞭,静静的站在那里,她一次次的抬手,又一次次的放下。她的
内心很纠结、很痛苦,她不忍心给予我折磨,却更不忍心看着我遭受蛊毒的痛苦
。世事难料啊,就短短的几天,我们的世界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突如其
来的变化让她无所适从。

  鞭子迟迟的没有落下来,身上的瘙痒越来越难忍,我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
呜呜的声音,铁链悉数作响。终于,她抽了下来,抽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身体
轻轻的一颤,在这全身如万蚁啃咬般的巨痒之下,我竟然感觉到一丝丝疼痛的快
感。霜儿,你就快抽下来吧,不要再怜惜我了,把我当作那个陷害我们的恶人,
狠狠的抽下来吧。

  霜儿似乎听到了我心底的呼唤,皮鞭,一下一下的抽了下来,带着她的爱、
她的怜惜,她的委屈、她的愤怒,疯狂的抽了下来,泪花铺满了她的脸,一颗一
颗的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犹如她破碎的心,成了一点一点的碎片。她这一刻真
的疯了,手中的皮鞭像雨点一样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已经记不起我挨了多少鞭,
我只知道,我身上的疼痛已经盖过了瘙痒,我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刀割一般的
疼,我不停的颤抖着,霜儿却还是没有停下来,我看不到霜儿的脸,想喊却喊不
出来,她还是用那种疯狂的频率一鞭接一鞭的抽着,节奏一点都没有减缓,我开
始感觉到恐惧,对进入疯狂状态下的霜儿充满的恐惧。

  我想我是快要昏过去了,可身上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我,让我清醒着。这
些天来,太多的情绪掺杂在一起,积压在她的心里面。她需要发泄,或许,她已
经把我当成了那个万恶不赦的幕后黑手了吧。

  我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霜儿,如果,我的痛苦能让你忘记此刻的难受
,那么,你就死命的抽吧……

  霜儿的泪轻轻的滴落在我的脸,犹如久未逢雨的土地迎来了甘霖,我缓缓的
睁开眼,又见霜儿憔悴的容颜。

  「霜儿啊--」

  「阿磊,还疼吗?」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阿磊--我刚才失控了,对不起。」

  「霜儿,这段时间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发泄出来会好受一点。只要能让你
好过一点,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霜儿搂住我,在我肩膀轻轻的啜泣,良久,她才抬起头。

  「阿磊--,我们走吧--离开这个让人心碎的地方。」

  「嗯。霜儿,我们马上就要自由了。」我努力的笑着,看着霜儿。「霜儿,
先把我从铁链上放下来吧。」

  手铐是用小锁连在铁链上的,我手被吊着,必须先把手放下来,我才能自己
打开手铐。霜儿低下头去找钥匙,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的神情越来越焦急。我
知道了。钥匙都被韩璐带走了,这里根本没钥匙!而霜儿刚才在上锁的时候,太
着急没有去注意到这些。我的心底突然一片悲凉,仰着头,轻轻的闭上双眼。

  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次小小的疏忽。命中注定,我终究还是逃不出韩璐的手
掌心。罢了罢了,命运如此苛求,我终究不过是个玩偶。再奋力的抗争,也还是
逃不出这悲惨的命运。一瞬间经历的大起大落反而让我释怀,或者是认命了。我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霜儿----别找了。没有机会了……」

  「不---在这里的,一定在这里的--」霜儿哭喊着,其实在她心里,又
何尝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钥匙。只是她无法面对现实。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时疏忽


  「霜儿---你过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我的语气很轻柔,可是谁又
知道这轻柔背后的悲哀,与无奈。霜儿当然是明白的。她拂去眼角的泪水,轻轻
的搂着我的腰。

  「霜儿,这辈子,我徐磊也爱过、痛过,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该面对的我
也都面对了。我曾经,也风风光光的活过,也痛痛快快的爱过,生生死死,也经
历了多少回,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拥有了许多,当你对生有着无限
眷恋的时候,死神跟你说,你必须得走了。对生有眷恋,才会害怕死亡。霜儿-
-这辈子,能娶你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子为妻。我原本应该已经很知足了。可是,
霜儿,我能舍弃全世界,我却还是放不下你,我,我又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霜儿把头枕在我的怀里,轻轻的啜泣,啜泣。

  「霜儿,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阿磊--我不许你说这么丧气的话,在霜儿的心里,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
男人。是一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是一个就算世界末日来临,有你在身边,
我也不用有任何担心的男人,阿磊,是你在我的心里,燃起了我对生活的希望,
我不允许你把它带走,阿磊,你要振作起来!」霜儿抬起头,看着我,目光坚定
,这让我又燃起了一丝战斗的欲望,可转瞬又即逝了。「钥匙啊,我们的希望,
都没有了。」

  啪---霜儿一巴掌抽到我的脸上,这让我始料未及。「一把钥匙就能让你
失去所有的希望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再与命运抗争!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
的徐磊呢?他哪里去了!是不是早就已经死在韩璐的胯下了!徐磊,你告诉我!
」 「徐磊,我真是错看你了!你,让我失望了。」

  霜儿真的是生气了,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她从来没
有在我面前生过气,可是今天,她生气了,她就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里有愤怒,
有伤心,还有,浓浓的失望。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眼神,这让我无比的痛心。我
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聚焦,心底,慢慢的,重新燃起了一团火焰。「霜儿--
」我用原本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帮我找个东西垫下脚!」

  霜儿见我终于恢复了神采,高兴得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她跑到一边,寻找
着合适的东西。突然!上面有了异样!

  「霜儿,等等!」地下室的门口传来很轻微的撞击声,我下意识的屏住了自
己的呼吸,心脏剧烈的跳动,都快到了嗓门。霜儿也感觉到了异样,停在那里,
像一尊雕像般。屋子里很静,静得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是韩璐回来了吗?不
会!如果是韩璐,她开门不会有这么大动静,也不会有这么久?那么?会是谁?

  我们像是想看到电视结局的观众忍耐着恼人的广告一样,等待着。不多久,

  门,突然开了!

  「米雪!」「雪儿!」我们异口惊呼!这个结果真的太让人意外!

  「霜儿!徐磊!你们果然在这里!」来人虽然似乎早有意料,但还是一脸惊
诧的表情。米雪是我们公司的行政主管,霜儿的好姐妹,情同手足。她们的关系
好的一塌糊涂,可是我,甚至是霜儿都没想到,她会冒着这样的危险来找我们,
而且竟然能找到我们!

  「霜儿,我上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他们
有伪造的证据,不会有人相信我。我知道这事跟张总有关!你们在岛上的时候,
我不能来找你们。」她很激动,停下来,做了几次深呼吸。「霜儿,虽然来这之
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我现在真正见到你们的时候,还是让我
吃惊了!」米雪说着,看着我一身怪异的装束,眼神再往上,看着我胸口上的烙
印,和布满全身的鞭痕。她的眼睛,和嘴巴越张越大。想想自己这不伦不类的样
子,还有一身耻辱的印痕,被自己熟识而又非亲密的朋友这样盯着,我脸刹那间
就红了起来。我想转过身去,无奈被吊绑着,无法如愿,只好低下头去。

  米雪这才意识到这样盯着我有些不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霜儿,你们是
被绑架了吗?谁干的,谁把徐磊折磨成这个样子?」

  「雪儿,我的宝贝,你这样真的太鲁莽了。你真是让人疼又让人恨。你知不
知道你这样要冒多大的危险,我们都已经够难受了,要是把你再牵扯进来,叫我
们又怎能安心!」霜儿和米雪紧紧的抱在一起。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感动的眼泪
。「雪儿,我们现在先赶紧离开这里,经历了很多事情,也一言难尽,我们先回
去了,安全了,再慢慢跟你说!」

  「嗯!」她们找来东西给我垫起来,手铐不再受力,我用长针很轻易的就打
开了手铐。米雪给我拿来了一些勉强可以遮羞的衣物,递给我。「雪儿,就冲你
这一份肝胆相照的义气,以后只要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徐磊就算做牛做马
,也要给你报答!」米雪见了扑哧一笑。「我是冲着我霜儿姐来的,只是顺便搭
救一下你,所以,你也用不着感谢我。」

  「雪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我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

  「这个还是让你亲爱的霜儿来告诉你吧。。」

  霜儿?我不解的看着霜儿。她不经意的答道:「是我一直都携带着的GPS


  霜儿穿好了衣服,我也稍微糊弄了一下,贞操带一时是取不下来了,高跟靴
倒是有办法的。我重新拾起了刀,正准备割。「阿磊--不用了,就这样凑合着
穿着吧,反正这里也找不到你能穿的鞋子。我们得走很长的一段路!」米雪看我
的举动在一旁说道。我心里有些犹豫,凑合,这能凑合的吗?而且穿着这个,不
用走路,就是想想都能别扭。我抬起手,还是想把它割掉。霜儿有点不高兴,她
走了过来,拿掉了我手中的刀。「阿磊--你告诉我,你赤脚能走多远?我怎么
看你越来越像个孩子的。」霜儿说话的语气有些变化,想想她刚才给我抽的一巴
掌。觉得她说得也是,于是,只好作罢。

  米雪在一旁,拿起我脖子上长长的铁链。「霜儿,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吗?」
她看了一眼霜儿,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我。她直直的看着我,握在手中的铁链,铁
链的另一端还锁在我脖子上呢。迎着她的目光,我又险些抬不起头来。这一些细
微的动作霜儿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只是用询问的眼神望着米雪。「
雪儿,你有办法吗?」「我没。」米雪耸耸肩,显得也很无奈。「没办法那就只
能这样了。」霜儿拿起铁链一圈一圈的把它绕在我的身上。然后找了一件稍微宽
松点的衣服给我套上。她缓缓的看了一遍四周,眼神有些迷离。良久,她才轻轻
的说道:「咱们,走吧。一起回家!」


  第十九节 别了,吾爱

  终于可以离开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离开这个黑暗得让我曾以为
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鬼地方了。我望着身边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长长的吐出
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生活变化实在太快,快得让我每一次从梦中醒来,都分
不清自己是活在虚幻里,还是现实中。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我们的这次机会
,是假还是真。

  「阿磊--走吧!」霜儿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看着她温柔而又坚定的眼
神。她刚才的表现让我有点吃惊。一直以来,我都只把她当作最柔弱,最需要保
护的女子,可是刚才,在我悲观,绝望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她温柔里包裹着的
刚强。而在那时,我需要她的刚强。

  长年累月的训练培养了我生存的本能,就算是在失神的片刻,我还是听到了
轻微的脚步声。我知道迟了,一切都迟了,韩璐,她回来了!

  我赶紧示意他们退后,并试图飞快的冲到地下室的门口。可还是晚了,等我
穿着这高跟鞋别扭的跑到门口的时候,枪口已经顶到了我的额头。「徐磊,我想
我们是时候算算总账了!」韩璐脸色铁青,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感情,看着她冷冷
的眼睛。感受着她身上有若实质的杀气。我心底涌起一阵阵的寒意。这一天终于
来了!这一次,恐怕是再躲不过去了。事情越来越糟糕,更可恨的是把米雪也牵
扯了进来。该怎么办?跟她斗个鱼死网破吗?可枪就顶在我额头上,我只要稍有
轻举妄动,我们几个的性命都难保。我盘算着,心里却没有了任何主意。

  我在她的示意下转过身,手抱头缓缓的往下走。这几步,我走得异常沉重。
每走一步,就离死亡接近了几分。这一生,怕是没几步路好走了。

  「哟--还来了个新面孔。」听韩璐的声音她有些微微诧异,不过这点诧异
并不影响她什么。「霜儿,过来,把他铐上!」韩璐朝霜儿命令着。霜儿没动,
这让韩璐更是来火,她抬腿一脚踹在我的膝弯处,很用力,我猝不及防,膝盖狠
狠的砸在了地板上,似乎要撞碎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让我说第二遍好吗
?」霜儿不敢再有任何犹豫,赶紧拿起手铐跑了过来。把我手背后铐上。韩璐见
霜儿刻意的手下留情铐得很松。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浓浓的不屑蹲下身来,握
住手铐用力。直到它嵌进我的肉里,紧得不能再紧了才放开了手。我被她重新束
缚起来,手脚都被铐住,项圈上的铁链吊在顶上,乳环和背上钢环上的铁链全部
连在地上的环里。我跪在地上,看着她挨个挨个的把我们束缚起来,跪成一排。
整个过程她没出一声。

  沉静,更是让我感觉到死亡的接近。就连是我,都开始心里忐忑不安,更别
说是霜儿和米雪。米雪明显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气氛,我身上的累累伤痕,烙
印,还有穿过皮肉的那些钢环,都让她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恶魔!
恐惧,强烈的恐惧刺激着她,让她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

  「好了,现在你可以做自我介绍了。」韩璐居高临下的看着米雪。

  「我是他们的同事,跟霜儿很要好,我叫米雪。」

  「米雪,很好,我敬佩你的重情重义,但是很遗憾,你运气不好。这次你非
但救不了他们,就连自己也要搭进去了。」说完,她不顾米雪呜呜的抗议,给她
戴上了口塞,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

  「徐磊,钱的事跟你无关,我知道了,从头到尾都是张总一手策划,你们只
是他拖延时间的一颗棋子。他现在应该很高兴,你们没有让他失望。」韩璐很平
静的说着,可我知道,她现在越是平静,后面的爆发将会越是汹涌。「现在,张
总跑了!」她双眸无神,望着前方喃喃的说。良久,她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
她注视着我,眼神里突然迸发出一丝丝的凌厉的杀气。我知道,该来了,就要来
了。

  她注视着我,很久,她不说话,气氛变得更为压抑、沉闷。突然,她抬手,
一巴掌狠狠的抽到我脸上。用力很重,我嘴角瞬间就冒出血丝来。「徐磊!你一
直都在骗我!」「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她再反手一耳光,我跪着,险些不稳
,差点倒下去,因为身上铁链的牵制,我还是被束缚在那里,可乳头和后背被撕
裂一样的疼。

  「徐磊,我执行任务从来没留下过活口,因为你们的感情,这是我唯一不忍
痛下杀手的一次,我甚至还说服了自己,等任务完成,我还你们一个安静平淡的
生活,可是-----徐磊,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他吗的一直都在骗我!」韩璐
突然嗓门很大,歇斯底里的怒喊。我想自己反正是活不长了,干脆来个痛快,于
是我抬起头,却看到她眼角有点泪花闪烁,她低下声去,「我早就没有了感情,
在我知道我亲爹被我外公手下的人活活打死的时候,在我知道我母亲无法面对以
后的生活痛苦的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在我亲手让那老头一辈子只能躺在椅子上
痛苦的面对自己一生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我没有了感情,我对这
个够日的世界早就没有了感情。我只剩下了复仇,只剩下了杀戮!」

  「可是,徐磊,在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死心的时候,我在你们身上还看到了感
情,你让我感到了惊诧,甚至还有感动。在你为了霜儿拼尽自己的力气喊出那一
声大吼,看着那一刻在你身上绽放出灿烂的光芒的时候,我改变了自己的原则,
我想要放你们一命。可是,徐磊,你为什么要逼我!」韩璐情绪越来越激动,眼
泪盈满了框。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落泪,对于见惯了生生死死的她,取人性命在她眼里就跟
吃饭一样简单的她,应该早就没有了眼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我
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凄苦的身世。我只知道,在那一刻,见到她的眼泪,我有点
动容。可现在不是我同情别人的时候,自己的生命都还不知道何去何从。于是,
我迎着她的目光,说:「如果我不骗你,我们还能活到现在?」

  「如果早几天让我知道了真相,只要追回了钱,我还可以原谅你,但是,现
在,晚了。我不会杀了你们,不过--」她顿了一顿,话从她嘴里冷冷的吐出「
从现在开始,你将会过得生不如死!」说完,她将我平躺了下来。「你们失踪了
这么多天,你们的亲人、朋友都十分想念你们,为了不让他们这么一直担心下去
。我想给你们录段视频,告诉他们,你们还活着。」说着,她指着墙角。「那里
,有一个针孔摄像头,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就算我告诉你,
你也很难找得到,所以你也不用自责。霜儿--」她把目光投向霜儿。「今天你
是女主角,你看现在徐磊嘴唇都干裂了,给他点水喝。」她略一思索又补充了一
句。「别跟我装糊涂,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着,她解开了霜儿的束缚,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米雪。「雪儿,你今天刚
来,也让你开开眼界。」霜儿走到我面前,有点犹豫。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可
现在要当着自己姐妹的面,还将会被拍下来,传给自己的亲人朋友,她怎么做的
出来。可是,韩璐决定的事,是没有缓和余地的。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当韩璐的
鞭子抽下来,落在我的大腿上的时候,她知道,她不能犹豫了。

  于是,她缓缓的蹲了下来,我看着她白皙的臀部在我眼前越来越大,直到完
全盖住了我的脸。我在黑暗里,屈辱得无法呼吸。想着我朋友、同事看着这一幕
时的惊诧,想着这一辈子,都无颜再去面对熟悉的人,都不可能再抬起头来,我
的心底涌起一阵浓浓的悲凉。泪水,混着霜儿的尿液一起滑落。我闭上眼,告别
自己逝去的尊严。这辈子,我只剩下了霜儿,我,只能在女人的胯下屈辱的活着
了。

  尿液汩汩的流出,我不知道被灌进去了多少。霜儿完事正欲站起身来,却听
到韩璐在说:「继续!」霜儿不明白她说的继续意味着什么。「饮料上了,还有
主食呢?」霜儿听她一说,脸色羞得绯红。她当然是听明白了的。只是,她做不
到。她咬着嘴唇,低着头僵坐在我脸上,没有动。我想她是忘记了,她这让我无
法呼吸。我憋着,希望她能缓过神来,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还是端坐
着,纹丝不动。越来越浓的窒息感让我开始感觉到恐惧,可我身体被束缚着,无
法挣扎,只能轻微的扭动。她能感觉得到吗?我不会,就这样,屈辱的死在自己
妻子的胯下吧。我挣扎着,希望霜儿嗯尽快的回过神来。

  霜儿终于是发现了,她差点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要了我的命,带着一丝愧疚
,她赶紧的站起身来。「继续!」韩璐的语气有些不善了。霜儿还是犹豫着,这
让韩璐有些生气。她知道,如果不采取点手段,霜儿恐怕是不肯就范了。于是,
她抬起了脚,一脚踢在了我的裤裆里。这时候,这让我心生厌恶的贞操带,还竟
然展现出了让我欣喜的一面。可就算是它的防护,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刺
痛。我强忍着,却还是忍不住痛得喊了出来。韩璐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她
把高跟鞋踏在我的下体上面,隔着贞操带不断的用力,痛得我惨叫连连。

  霜儿终于不忍心,她眼泪又涌了出来。「璐姐,不要,不要折磨他了,我继
续,我继续还不行吗?」韩璐这才停止了用力。霜儿再一次在我头上方蹲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泪水滑落,跟着一起滑落的,还有霜儿的不忍。我闭上眼,不愿看
到她痛苦的容颜,我闭上嘴,拒绝这一份明知道无法抗拒的卑贱。

  霜儿蹲了很久,我也惊恐了很久,她还是没有拉出来。我不知道她是否故意
,但韩璐却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她又缓缓的抬起了脚。

  「璐姐,不要,你给我点时间好吗?」韩璐冷哼了一声,还是一脚踏在我的
下体上。我闷哼了一声,身体痛得剧烈的颤抖。可我还是咬紧了牙关,紧闭着嘴
唇。

  霜儿的排泄物掉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吃饭没规律所致,有点稀。我
的脸上,鼻孔上,嘴唇上,到处都是那些稀松的东西。散发着很浓的恶臭味,我
张大嘴巴,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可就在我张嘴的那一下,嘴唇上的排泄物流进了
我的嘴里。我拼命的往外吐,把它吐了出来。然后再赶紧把嘴闭上。韩璐轻笑着
,不屑的看着我。「张嘴!」我当然不肯就范的,可韩璐似乎早就意料得到一样
,不再理会我,只是抖动了手里的皮鞭。

  来吧!抽吧!抽死我我都不会张嘴!我盯着她,看着她手中的皮鞭,等着它
抽下来。皮鞭抽了下来,可我还是错了,它不是落在我的身上,而是抽在霜儿的
身上,突然的刺痛让霜儿忍不住发抖。我看着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上又多了一道粉
红的鞭痕。「不要打她!我张嘴,你不要打她!」我大声的喊着。然后,像一只
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拼命的张大了嘴巴。「我说你就是犯贱,非得要逼我动手
,嘴巴给我张大一点,一点不剩给我吃下去。否则,小心你家如花似玉的霜儿!


  霜儿的排泄物一点一点的落进我嘴里,我忍着恶臭忍着屈辱一点一点的下咽
。我知道,我吃下去的,不仅仅是霜儿的粪便,还有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和自
己不再有任何希望的人生。如果不是因为对霜儿的担忧和不舍,我真的愿意这是
一味穿肠毒药,让我吃下去以后,可以彻底告别今生的黑暗和屈辱。可是,我被
韩璐看得太透,所以我只能卑贱的活着,没有任何选择。我默默的吞咽,在韩璐
不屑的眼神里,默默的吞咽着。

  别了,吾爱,那个曾经很大男人的徐磊,已经死在你的胯下了,剩下的,只
是一具没有了尊严的躯壳。

  我紧闭着双眼,即便是韩璐示意霜儿可以结束了,我还是紧闭着。因为我实
在没脸来面对这一切。在韩璐的鞭子下,我没有屈服,在蛊毒的肆虐下,我也没
有屈服,可是,霜儿的一泡屎,夺去了我所有的斗志。

  韩璐倒也不再理会我,或许,她已经懒得再来理会我。此刻,在她的眼里,
我就好比禽兽,或者,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她缓缓的走向米雪,还是以往那种从容的步子。我不知道她在现在这种愤怒
和几近绝望的心情下,她为什么还能走得那么从容。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对于她的想法,我向来是无法捉摸的,而现在,我也不想去捉摸了。我只想就
这样静静的躺着。任时间在我的屈辱里匆匆的走过。

  韩璐微笑着,取下了米雪的口球,这时,原本在米雪体内肆意翻滚的呕吐物
突然像遭遇了泄洪一样,疯狂的喷涌了出来,伴随着她大声的干呕声。地板瞬间
就被弄得污秽不堪。原来韩璐是早有预谋的,刚开始给她堵上口球是为了这一刻
的井喷。米雪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神情迷茫。刚才那一幕太超出她的想象。

  「雪儿,我叫韩璐。」韩璐微笑的看着她。「徐磊对于我来说已经失去了价
值,我现在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好好配合我,别让我失望好吗?」


  第二十节 米雪 <二>

  米雪原是白芸的助理,因她为人沉稳,办事得力,又冰雪聪明,帮白芸公司
立了不少功,很讨白芸的欢心。而她人又很讲感情,懂知恩图报。所以公司里她
们是上下级关系,私下里白芸却把她当妹妹看待。张洋和白芸公司业务上往来比
较多,长而久之,和白芸也成为了朋友,他对米雪也很是欣赏,慢慢的,从欣赏
变成了爱慕。

  张洋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人如其名,个性非常的张扬。做事雷厉风行,敢想
敢做。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作风。公司在他的带领下发展非常迅猛,这点,就连
在当地有着女强人之称的白芸都对他极为欣赏。在别人眼里,张洋常常是与年轻
有为、成功男人的典范等划上等号。身边不少未婚的女子也是在心里以他作为自
己择偶的标准。视他为白马王子,暗许芳心。无奈张洋眼界太高,都看不上眼。
所以一直单身直到米雪进入他的视线。

  米雪对于他的追求保持着不冷不热。她欣赏张洋,欣赏他的朝气蓬勃,满腔
的豪情壮志。但对他这人又不太放心。总感觉他欲望太大,甚至是有点急功近利
。所以,不管张洋如何猛烈的爱情攻击,还是发自肺腑的深情表白。米雪总是像
对待客户一样的,微笑着。不拒绝,也不颔首。

  米雪就这样,慢慢的煎熬着他,或者可以说是考验他,磨练他。张洋内心焦
急,可又无可奈何。最后,他竟然厚着脸皮去找上白芸,公然的挖她墙角。白芸
当然对米雪也是不舍的,不过她看张洋也是一片情深,人倒也还不错。成就了他
们也是功德一件。所以就答应了他,就这样,米雪成为了我们的行政主管。

  不过,张洋绝对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一边深爱着米雪,一边为事业需
要混迹于花丛中。当然,他还是忌讳着米雪的。米雪对于他的传闻也略有耳闻,
不过他的私生活,她不会去干预,她甚至还想看看,他能折腾成啥样。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似情侣又非情侣的关系,始终保持着一段小小的距离。不
痛不痒着。他叫着她雪儿,而她,则叫他张总。

  米雪对工作很认真负责,这倒不是为了张洋,只是她对待工作,向来都是如
此。张洋曾劝过她许多次,让她别这么辛苦了。他可以让她过最好的生活。他给
她买房买车,送她珠宝首饰。每次面对这些,米雪总是微笑着,推脱。他走不进
她的内心里。因为他根本不懂,她需要什么。

  米雪需要的,只是一份安详宁静的生活。它不必奢华,但一定得温馨。她一
直在等,等他那天能让她放心了,让他的肩膀值得她去依靠了,她自然会走入他
的怀抱,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家,而他想要的,却是整个世界。

  许是距离让爱产生了美,而一旦近了,触手可及了,失去了想象的空间,也
失去了思念的美丽。每天,透过洁净透明的玻璃窗,张洋一抬头,总能看到米雪
低头的温柔。而慢慢的,久了,他看米雪的身影里,少了一份当初的圣洁、爱慕
。只有她对自己的若即若离,还能让他感觉到一些当初爱的滋味。

  他还是想得到她,只是现在,他对她的追求变成了一种征服的欲望。所以,
米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近了,却更远了。

  她还一直在等,他却没有再追。直到前天,张洋的突然失踪才让米雪突然明
白,所谓的五千万,原来都是他在幕后玩的把戏。

  …………

  米雪收回自己的思绪,缓缓的抬起了头,「韩璐,如果你刚才折磨徐磊,只
是为了杀鸡给猴看,那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米雪张开了眼睛,凝视着韩璐说:
「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放了徐磊和霜儿,我可以带你去找到那个负心汉。」

  米雪心中有底,她知道,张洋卷了钱,会去哪个地方。

  澳大利亚黄金海岸,阳光、碧水、海滩。<此处还有待斟酌>张洋躺在椅子上
,享受着佳人与美酒。这原本是他许多年以后才会去享受的生活,可一次金融危
机,让他给提前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良心,可是良心值几个钱
呢。如果自己真正安分守己,恐怕用不了多久,多年的心血和努力全部都得付诸
流水了。能让自己过得好,卑鄙一点,无耻一点,谁又能奈我何?张洋呼吸着自
由而新鲜的空气,心情无比的美好,这种感觉不同于他以往的每一次休假和旅行
。彻底抛弃人性的良知,肆意践踏道德的极限,感觉竟然也可以这么爽,原来任
何事情,只要放开了,都会如此痛快。

  张洋还是微眯着眼,悠闲而又满足的仰望着蓝天,突然,眼角的光线有了点
细微的变化,让他忍不住的稍稍抬起了头看着前方。那一刻,他又傻眼了,原以
为见过了米雪和霜儿,天天在花丛中曼舞的他,这世上已经不再有这样脱俗的女
子,值得让他把做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对方身上超过三秒钟。可是现在三十秒都过
去了,张洋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如果说米雪身上具有的是一种知性女子睿智典
雅的美,霜儿身上散发的是一种透到骨子里的温柔和宛如天使的纯洁,那眼前的
这位女子,浑身上下盈动着的,就是一种冷艳高贵的美。美得让人不觉的卑微,
卑微得如同一株不知名的小草,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或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土,
甚至是没有了自己的存在。

  张洋的目光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的,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抱着冲浪板,从
大海的怀抱里走出,缓缓的朝自己走了过来。她走得不急不缓,可此刻在张洋的
脑海中,已经不自觉的把她的步速放慢,再放慢,就如那电视里的慢镜头般的。
她缓缓的,缓缓的走了过来。

  她经过了张洋的身旁,或许是湿漉的头发让她很不爽,她摇头,甩了甩,水
珠顺着她的发梢被甩到了了张洋的脸上。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对于这种不礼貌的
行为,张洋肯定会很生气,可这位女子实在是太过的独特和迷人,他甚至感觉到
一种荣幸,因为现在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水珠,几秒钟之前,还曾附在她的秀发之
上。

  或许是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礼貌,所以她转过了头,朝着张洋礼貌
的笑了笑。可不管怎么看,她的微笑里,都带着一丝她不想去掩饰的鄙夷。她飘
过了张洋的身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张洋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沉思,五分钟之后,他坐在了她的身边,而五个小
时后,她已经出现在了张洋的公寓里。对于自己的办事效率,张洋一向来是很满
意的。

  夜晚,烛光摇曳,音乐轻扬,透过猩红的酒汁,她冷艳的外表下,更是平添
了几分妩媚。在轻柔的音乐声里,两人情意缠绵。她随着音乐的律动轻舞着,轻
轻的扭动自己的腰肢,晃动着自己的臀部,这一切,在张洋的眼里,是那么的性
感撩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甚至无法自控。下体已有力的勃起,就如那引吭高
歌的公鸡,欲一吐之而为快。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步子是那么的优美。她的双手就像是蛇一样,游走在张
洋的脖颈,胸膛,再缓缓的朝下,探入了他的禁区。此刻张洋是被动的,他今晚
似乎一直都是被动的。这让他有些不习惯。他站起身来,轻轻的抱起了她,走进
了自己的卧室。情欲这时就像是一匹轻纱,把他们紧紧的裹在一起,两人疯狂的
热吻着。恨不得马上融到对方的身体里去。

  她是个有着很强攻击性的女人,在她面前,张洋只有被动的接受着,配合着
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由着她把自己的眼睛轻轻的蒙上。看不到眼前的东
西,张洋心底突然有了一丝丝的恐惧,但是,这更让他感觉到了很强烈的刺激。
她的双手还是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张洋的下体,变得和钢铁一般的硬。他
从来没有过现在这么的兴奋。他感觉到了她骑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双撩人的双手
,从下而上,缓缓的,移到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把它们并在了一起。

  突然,张洋感觉到了自己手上有些冰凉,紧接着,他听到了『咔嚓--』一
声,他的手被铐在了床上。这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袭上了张洋的心头,他手用
力,发现挣扎不脱。不好!来者不善!张洋惊恐着,挣扎,接着,他又听到了『
咔嚓--』的几声响,他的双脚也被分开铐在了床尾。

  张洋开始害怕了,害怕带走了他所有的刺激感。「你--你--你是谁?」
他惊恐的大喊着,她却没有应答。只是她的双手还是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这多
少让他有点宽心。她是谁?她究竟想干什么?莫非!她喜欢玩传说中的性略待!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少了一些恐惧,这样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更加
的兴奋。她褪下了张洋的裤子,此时他的分身在她的注视里,格外的坚挺着。这
让张洋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映起了一片片的晚霞。

  张洋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这时候,留给他的,也只剩下等待了,可是她
却没有再继续。张洋急促的呼吸着,他挣扎着,手铐发出哗哗的声响,可这是徒
劳的。此刻他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想发泄,却总无法如愿。

  她伏下了身来,在他的耳边,温暖的鼻息洒在了他的脸,让他感觉到一种说
不出的惬意。此刻,她是温柔的,温柔的动作,温柔的鼻息,就连她的声音,也
带着一种温柔的诱惑。「我叫韩璐!」

  张洋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这个似乎已经不是关键了,关键的是精虫上脑,
他急需要发泄。韩璐却似乎并不想满足他,他听到她站起了身来,然后,朝外走
去。他听着她高跟鞋拍打地面的声音,由清脆缓缓的微弱,再由微弱逐渐的过渡
到无。没多久,他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又开始害怕了,在这孤独里,又
开始强烈的害怕了。害怕让他开始清醒,他终于知道,这不同于他以往的一夜情
。想自己怎么说也是阅人无数,这回,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他奋力的挣扎着,可
这又如何挣扎得脱。不多久,张洋的手腕和脚腕上,便多出了道道深深的红印,
身上更是热汗,冷汗一起淋漓。

  在这孤独中惊恐了很久,等到他听到有车过来的声音时,他还是没有任何进
展,手腕被手铐勒出了血。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这次不像是一个人。张洋紧张得
想要哭出来。这回完了,坏事做尽,还没来得及享受,就穷途末路了。刚才那韩
璐,看她样子肯定不会是警察,一身的冷艳,多半是杀手。杀手!想到这里,张
洋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早就没想到呢,这下落到了她们手里面,别想着有好下
场了,张洋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害怕,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这
诡异的气氛压抑着他,让他的身体开始轻轻的发抖。抖得急了,张洋终于忍不住
大声的喊了出来:「韩璐,你放开我,放开我,咱们有事好好商量--」

  没有人应答,张洋更加的恐惧。「韩璐,韩璐姑奶奶,求求你,求求你放了
我,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

  没多久,张洋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是被自己的想象的后果给吓坏的。等他
感觉到有人来取下他眼睛上的布条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还在大声的
哭喊着:「姑奶奶---姑奶奶--」可是当他睁开眼时,他看见的,不是韩璐
,而是那个他曾经爱着的--米雪!他惊愕的看着米雪,眼睛里闪过难堪,委屈
,迷惑,还有哀求。而米雪只是鄙夷的看着他,看着他,然后,突然一耳光抽了
下来,带着她浓浓的失望,狠狠的抽了下来。「雪--」张洋名字还只叫出来一
半,迎接他的又是一耳光。

  「叫啊,继续叫姑奶奶!」张洋别过头去,在自己曾经心爱的人面前这么难
堪,让他感觉到无地自容。米雪没打算就这么饶了他,她抓住张洋的头发,拎起
,然后又是一巴掌。

  米雪原本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从没有去动手打过人,更别说去抽别人
的耳光,她以前一直都认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应该去讲道理,以理服人,以
德服人,可是,她现在才发现错了,那只是因为她以前还没碰到过需要动手的时
候,而现在,她不想再说什么。她只是一耳光接一耳光的,不停的抽下来。在此
刻,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冷漠,冷漠得让现在张洋看起来,都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是的,现在的米雪已经不是之前的米雪了,已经不是那个眼睛里总闪烁着智
慧、脸上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微笑的那个米雪了。在她知道他所做的这些无
耻的行径之后,在她看到她挚爱的霜儿因为他的陷害而遭受的伤害之后,在她看
到以前风光无限身上总带着一股子强烈雄性气息的徐磊彻底绝望的神情之后,在
他面前的米雪,已经不可能再是往日的米雪了。她曾经还寄希望在他的身上,她
曾经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她会做他的新娘,可是现在,她只想折磨他,她只想
摧残他,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愤怒,让他去遭受折磨,遭受徐磊所遭受过的痛苦


  哭到痛处,是无声的。悲到极致,是无泪的。米雪只是一耳光一耳光的抽着
,抽到张洋的脸肿了,满脸的血,米雪的手也红了,可她却感觉是那么兴奋。肆
意发泄出自己情绪,原本就是极为痛快的。米雪打累了,也打痛了。韩璐终于走
了进来,拉开了她。「雪儿,先把他交给我,你要想折磨他,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


  第二十一节 复仇女神<一>--霜儿的爆发

  韩璐折磨人的手段本就许多,尤其又是对付张洋这种贪得无厌卑鄙无耻的人
,她更是不加保留,把所有的逼供刑法都施了个遍,张洋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折磨
,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盘供出,原来他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徐磊和霜儿
只是他的挡箭牌,令韩璐意外的是,张洋卷走的钱远远不止这5000万,而是
五亿有余。韩璐为这意外的收获高兴不已,可米雪心情沉重,又哪里高兴得起来


  而我却是更加的难过,韩璐不在,蛊毒得不到控制,幸好还有霜儿,这些天
霜儿怕我发作时自残,一直都把我紧缚着,蛊毒发作时她就把我吊起来鞭打,其
余时候,我手都被背在身后,手腕和肘部都被铁链和皮带紧锁着,双脚也被并起
来,脚腕、膝盖、大腿和小腿各用几道铁链锁住,然后再折叠起来与手腕绑在一
起。担心我咬舌,除了吃饭的时候,她都给我戴上口塞,然后再戴上头套,她给
我戴上头套的原因我不知道是她不忍心看见我痛苦的表情还是怕我时刻面对她难
堪。反正我就是这样,大部分的时间生活在黑暗里面,看不到希望的黑暗虽然难
熬,但对我来说总比看到希望却又遥不可及的等待中的折磨要好。呵呵,迟早要
习惯的吧。比如这无尽的黑暗,比如霜儿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再比如
,霜儿赐予我的种种折磨。

  比起第一次鞭笞我,这些天来,霜儿明显习惯、进步多了,她不再表现出第
一次时浓浓的不忍,不再有那一次的怜惜,她也知道,迟早是要习惯的。这,就
是命。

  我的下体还是被贞操带紧锁着,也是霜儿给我戴上的,她怕我也是怕她自己
克制不住,所以她把钥匙交给韩璐带走了,霜儿和韩璐的风格有着明显的不同,
韩璐的禁锢冷酷而严厉,这严厉里会让你看不到一丝的希望,她把你看得很透,
看得很深,在她面前,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而霜儿的禁锢和折磨里,虽然
也是很严厉,可这严厉里,总带着一份爱,这份爱,是一种痛苦的温柔。

  周围很宁静,静寂得没有一丝声音,霜儿或许已经睡着了吧,经历了这么多
的磨难,她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好觉了,起码这也是让我倍感欣慰的吧,我幸
福的笑了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笑是那么僵硬的。我尝试着动了动,只能听到一
丝丝皮革、铁链摩擦的声响,这种绑法,我的挣扎是毫无用处的,不知道是霜儿
无师自通还是平日里从韩璐那偷师得来。思绪很乱,这种状态下想睡也是睡不着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霜儿终于醒了。她滴答滴答的高跟鞋声音
,现在听来是那么亲切诱人。

  她轻轻的搂着我,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久久无语。

  良久,是一声悠长的叹息,这,让我突然心碎。恋爱中的男人啊,是坚强而
又脆弱的,坚强得可以为她去遮挡一切风风雨雨,而脆弱得,却经不起她一声微
微的叹息。

  「阿磊。。。如果,就这样一辈子,绑着你,你可愿意。。」她不像是询问
的语气,倒像是自言自语般的。

  我微微一诧,也仅仅是微微一诧而已。经历了这么多,这暴风雨之后的宁静
,虽然是被禁锢着,也显得是如此的弥足珍贵了。

  哐当一声,地下室的铁门打开了,她们,回来了。

  「霜儿--」「雪儿---」她们姐妹再逢,都显得很高兴,只是米雪看着
我们的样子,有点吃惊。「霜儿,你怎么还绑着徐磊?」小姑娘不懂的,「我喜
欢。」霜儿脸上微微一笑,笑容里闪过一丝寒光。因为她看到的,还有被押下来
的张洋。

  张洋被反剪着,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裸露的皮肤上鞭痕处处可见,遍体鳞
伤。

  韩璐把他押了下来,取了一副宽约八公分的重铐给他戴上,是里面带刺的那
种,她把它锁紧,刺马上就扎进了张洋手上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张洋痛得哇哇
大叫,韩璐冷笑了一下,用锁把它连在了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面,再收紧,张
洋就被迫只能踮起脚来,接着韩璐再给他脚也锁上,连在了地板的铁环里。

  「霜儿,雪儿,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交给你们了,留得一口气在,别
弄死了就好。」说完她就径自上楼去了。

  「两位姑奶奶……你们就饶了我吧,我该交代都交代了,该坦白的也都坦白
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雪儿,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它让我作呕。」

  「我也不想,要不把他的舌头割了了好了。」米雪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不
寒而栗。

  「求求你们,」

  「闭嘴!」霜儿反手就是一巴掌,她这突然冷漠的样子让我都吓了一跳。「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哼!」霜儿转过身。朝摆放着刑具的桌子走去,我看着
心跳加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会真要割了他舌头吧。不过像他这种卑鄙无耻
的人,千刀万剐还不为过,活该有这下场。

  张洋吓得浑身发抖,他又不敢再出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霜儿走了回来,不过她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一双筷子,我有点不明白了,
她走到张洋的面前。「嘴张开!」张洋没反应过来,霜儿反手又是一巴掌。看来
张洋也学乖了,马上把嘴张开,霜儿指了指他的舌头,「伸出来!」张洋听命把
舌头伸出来。霜儿戴上手套,拉住他舌头就往外拔,拔到拔不动了,用筷子夹住
,两端再用皮筋绑好,这样张洋的舌头就只能露在外面了。

  霜儿拉住他的舌头扯了扯,看着浑身忍不住颤抖的张洋,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她再次转身走向那些刑具,这回是要来真的了,我心底一阵寒颤。难怪说宁可
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张洋看着霜儿走去
的背影,听着她『哒哒哒哒。。』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我想现在那在张洋
的心里,那好比是死神的脚步。张洋颤抖着、颤抖着就哭了出来,不过舌头这样
耸拉这,就连哭也是不能安然哭的,只能混合着口水和鼻音,发出很怪异的声响


  霜儿走了近来,她手里拿的是开口钳,还有空心针,还有锁和铁链,不得不
说一下,充满了复仇烈火的霜儿太让人恐惧,她面无表情,脸色阴冷。从走路的
节奏看来很沉稳冷静,而冷静才是最可怕的。霜儿手里拿的锁是那里最大号的锁
,有三指并拢那么宽,而那铁链也是最粗的那种,和垂在天花板上的铁链一样粗
细。她用开口钳夹住张洋的舌头,用空心针从中间穿过,把锁从中间带过以后,
连上铁链锁上。铁链的另一端也被拉紧,锁在他的脚铐上。整个过程她没有一丝
迟疑,没有一丝停顿,仿佛她面对的,只是一个器具而已。而张洋则痛得想大叫
,却又叫不出来,他拼命的扭动、挣扎,血从他的手腕上缓缓流出,顺着他的手
臂、肩膀和胸膛缓缓流下,他舌头上的锁和铁链也被血给浸满了,血顺着铁链滴
到了地上,留下了片片斑驳。现在张洋的舌头上,至少坠着好几斤的重量,这些
重量撕扯着他新鲜的伤口,不过他却做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就只有不断的抽泣
而已。

  可是,霜儿却并没有想就这样放过他,「张洋,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足以
让我对你有半丝的怜悯,你让徐磊所遭受的痛苦,我要加倍从你身上要回来,从
现在开始,你就别指望着还有好日子过了,我现在,就连杀你的心都有了。」说
完,她又转身取了好些钢圈和锁回来,在他的乳头上、背上身上总共打了十几个
孔,再缀上钢环和锁,整个过程张洋痛得几近昏厥。

  霜儿把他的手从铁链上解了下来,背到身后铐上,再用锁把它和背上的钢圈
锁在一起。这样只要张洋的手有轻微的动作,必然牵扯到他身上的皮肉。让他痛
苦不堪,然后她用另一条铁链把他的双膝锁在一起,让他跪了下来,把余下的铁
链锁在地面的钢环里,接着她又取来了带刺的不锈钢项圈给他戴上,并锁在了垂
下来的铁链上。张洋经过了这一番折磨,早已被折腾得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像
一具尸壳般,由着她们摆布。

  忙完了这一切,霜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洋,轻轻的绕着他转圈
。「张洋,你欺骗雪儿,陷害我和阿磊,害我们遭受这身心上的种种折磨,害得
我们有家不能归,你说,我能不能就这样放过你?」张洋此刻最想做的就是给眼
前的这位姑奶奶磕头,希望能得到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怜悯,可是脖子上的锁链无
情的牵制着他,他只能像小鸡啄米般的,一下下的点头。霜儿蹲下身去,一手拉
住连着他舌头的锁链,用力一拉,张洋马上痛得哼了出来。霜儿眼神凌厉,似乎
能迸出万道火焰出来,她冷冷的盯着张洋,「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张洋痛得直摇头,口水连并着血丝缓缓滴下。他的眼泪又出来了,是啊,在
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前受尽了屈辱,而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而她还是自己曾经的
部下,这眼泪里,或许不仅仅是疼痛,还有不少的委屈和耻辱吧。

  「古有黥刺之刑,今天我也让你尝试一下,就算你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了,
也让你无脸再见人。」说完,霜儿取来了银针,米雪帮忙按住他的头,霜儿醮着
墨水在他左脸上刺下了『贱人』二字。完了以后交给米雪,米雪冷哼一声,稍一
思索,执针在他右脸上刺下『奴才』。

  韩璐今天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做好了饭菜端了下来,招呼我们用餐,霜儿并
没有解开我的束缚,而是一口一口的喂我,她的动作轻缓温柔,和她刚才折磨张
洋的时候判若两人,尽管眼神里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在盛怒状态下的霜儿给人感
觉很冷,透到骨子里的冷,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冷若冰霜,冷得让我都感觉到很
陌生。或许每个人都有天使的一面,也有魔鬼的一面吧。

  张洋可能是很长时间没吃过一顿好饭了,他眼巴巴的看着米雪,口水淌了一
地,他也就只敢看看米雪了,眼前的这几个女人让他胆战心惊,在韩璐手中,他
没少吃苦头,而曾经温柔善良的霜儿,现在也是如此的让人恐惧。米雪也注意到
了,她端着饭菜走到他的身前,「想吃吗?」张洋激动得赶紧点了点头,米雪微
微一笑,把夹着他舌头的筷子取了下来,又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铁链。然后居高临
下的,冷冷的看着他。

  「吃饭前是不是要先对赐予你食物的人表示感谢呢?」张洋这才反应过来,
忙赶紧给米雪磕头,可由于他手是被铐在身后的,一倒下去就起不来了,他努力
的蠕动着、挣扎着,米雪一脚下去,踩在他脖子上,这一脚不轻,加上项圈里的
刺,张洋痛得马上抽搐起来。「连磕头都不会,你说你也配吃我赏的食物?」「
我不配,求姑奶奶开恩,求姑奶奶可怜可怜我。」张洋含糊不清的苦苦哀求着。
「哼,可怜你,你是谁?」米雪鄙夷的看着他,不屑的问道。张洋停了一下,用
颤抖的声音说:「我是张。。」还没等他说完,米雪又是狠命的一脚。「我呸!
」她朝着张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张洋蜷缩着,生怕米雪再来打他,缩成了一块
。他颤抖着说着我是贱人,是奴才,是畜生。

  米雪对这个答案似乎比较满意,微微一笑,「那贱人,把我赏给你的美味先
舔掉吧!」张洋看着眼前的那一口唾沫,犹豫着下不了口,他可怜巴巴的望着米
雪。米雪怒目而视,又提起了脚,张洋见状,赶紧把头凑过去舔了起来,也不管
这是不是恶心,是不是耻辱了。

  我们都看着米雪,看着这个在我们心目中知书达理的米雪,大感意外,看来
折磨人都是无师自通的了,只要你遇到了那个欠收拾的人。米雪看着他舔完,把
手里的饭菜倒了一些到地上,有过了第一次,张洋也不再客气了,趴过去就想去
吃。可米雪没想这么便宜他,在他还没碰到食物之前,就一脚踩在了上面,然后
她再用力的揉了几下,「好了,吃吧!」

  张洋犹豫着,就算是再贱的人,也还是有尊严的,可现在他的尊严被一次次
的踏破底线,吃她的唾液也就算了,可吃饭这样的吃法是人吃的吗?话说齐人宁
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这比起嗟来之食更是屈辱百倍了,还不如饿死了吧。可
张洋毕竟是张洋,他忍了忍,闭上眼睛,凑了过去。这一切没有出乎米雪的意料
之外,她冷哼了一声,把踩过饭菜的脚伸了过去,拦在他前面,「吃这里的。」
张洋也应该是被激怒了,不过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没敢明显的表现出来,他只是
犹豫了片刻,便把舌头伸了过去,舔在她粘满了污秽和食物的鞋底上。而眼泪,
却悄悄的滑了出来。


  第二十二节 复仇女神<二>--米雪的侮辱

  眼泪能激起别人的同情,可这里是没有人同情张洋的,屈辱,才刚刚开始。

  霜儿和米雪总是变着法子折磨他,让他痛苦,让他难受,让他屈辱,她们不
断的摧残着他的身体,不断的沦丧着他的底线。直到晚上睡觉时,她们把他面向
墙壁跪了下来,说面壁思过,他的手被背在身后,用铁链一圈圈的绕紧,两个手
臂几乎是贴在一块了,在铁链的束缚下血液不畅通,都变成了紫色,他乳头上的
钢圈被连上铁链锁在墙上,嘴上被戴上了不锈钢的张口器,无法闭合,舌头被拉
出来,直接锁在了墙上的铁环里,身上的其余钢圈都被接上了铁链,固定在四周
。这样他就不能有丝毫的动弹,稍一挣扎,刺痛马上就传遍了全身。这样的姿势
他是不可能睡也是不敢睡的。

  韩璐有事她把门从外面锁上出去了,地下室里还有一个单间,前些天霜儿就
睡在那里,现在米雪的到来,她俩就睡在一起。我还是被紧缚着,脖子上戴着项
圈,双手在后面被铐上后,霜儿再托着我的肘部往上提,提到不能再往上时用锁
锁在项圈上面的环上。这样我的手就呈W形铐在后面,然后她又拿了一条皮带把
我的两个大臂绑在一起,收到最紧。我手感觉有点发酸,想跟她说却说不出来,
口塞的作用下我只能发出哼哼之声。我扭动身体表示抗议,可她见了,只是莞尔
一笑。接着她又用几条皮带把我的脚腕、小腿、膝盖和大腿分别绑在了一起,然
后折叠起来再用皮带绑上,脚腕处再用铁链连接起来,也锁在项圈后面的环里。

  米雪在边上看着不明白,她笑着问为什么,霜儿轻轻一笑,说:「怕他咬人
。」然后她把大致的情况和米雪说了,米雪说就算咬人也费不着这样吧。霜儿脸
突然红了,「我喜欢不行啊。」米雪嘻嘻一笑,「莫非……」霜儿轻轻捏了她一
把,「乱说,乱说看我不把你嘴给封起来。」米雪笑了笑说我明白了。「我要脱
衣服了。」她站起身来,看了看我。霜儿见了起身拿了个头套给我戴上,然后叫
米雪帮忙把我抬起放进了角落的笼子里面,锁上。

  她们姐妹相逢,话自然特别多,听着她俩的枕边耳语,感受着这无边的黑暗
,心里慢慢的生起了一种躁动,可稍微一有反应,就被贞操带无情的压制下去。
唉,由它去吧,又能怎样呢?

  只是夜太漫长,长久的紧缚让全身酸痛不已,嘴巴似乎要撑裂了,大把的口
水流了下来,混合着头套散发出浓浓的皮革气息。手早就麻木了,可疼痛却是如
此清晰,努力的动了动,摸到自己的手,刺骨的冰凉。腰也痛,脚又麻,此刻我
很希望她们能放开我,我没这么危险,只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有时候没
希望却比有希望来得要好,知道她们不可能为我解缚,死了心倒不用去忍受等待
的煎熬。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反反复复的不知黑夜还是白天。

  我是被她们给吵醒的,听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这是黑暗中我仅有的安慰了
。她们说说闹闹的,全然不顾我还在痛苦当中煎熬,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就这样
等啊等啊,没等到她们朝这个角落走来,身上的疼痛却越发清晰了。我努力的发
出哼哼的声音,使劲的挣扎着欲发出声响来引起她们的注意,可终究还是没人理
会我。霜儿啊,你好狠啊。

  过了许久,才听到有了些动静,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清脆的声响刺入我
的心灵。是韩璐来了。她们相互打过招呼后,我听到她朝着我这边走来,终于来
了。她解开我的头套,取出口塞,浓稠的口水像个冰柱一样滑落,她看着微微一
笑,像是将一个在猎物玩弄于股掌中的表情,她拿着口塞放在我的眼前,我低头
躲过。我说韩璐啊,我没拿那钱了,你不都到手了么,别这样玩了成不!可韩璐
兴致犹在,她还是这么微笑着,把口水涂满了我的脸上。我被她弄得无地自容,
吞吞吐吐的说,「韩璐,钱你也到手了,放了我吧,好吗?」韩璐听了故做娇嗔
之态,说:「我不!我还没玩够呢。」女魔头也有小女生的一面,她耍无赖的样
子让人又恼又恨。看她现在是心情大好,得,当我没说,你爱咋玩咋玩去吧。我
别过头懒得去理会。

  霜儿和米雪笑了笑,也走了过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隔着笼子看着我生气
,仿佛我就成了动物园里的那啥了。韩璐放下口塞拿起身边的一个杯子,递到我
嘴边,说:「来,吃早餐了。」一股浓浓的腥臊味冲进了鼻孔,不用想我也知道
是什么东西了,我没理,虽然我知道这非喝不可,可一时半会还真难以接受。韩
璐倒也没生气,只是很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是要自己乖乖的喝下去还是要我来
灌?」霜儿见状接过了杯子说:「璐姐也是为你好,乖,快喝了。」我还是没什
么表示,韩璐见了,说算了,就这德性。说完她起身拿了一个面罩型的口塞过来
,不同的是这个口塞上面插着一根软管。她用力捏住我的两颊使我嘴巴张开,然
后把口塞硬推了进去,皮带都在脑后扣紧。我用舌头用力的顶了顶,动了不了分
毫。接着她把软管往里面慢慢的送,一直伸到了我的喉咙里,我一阵干呕,想吐
吐不出来。她把杯子里的尿倒进一个袋子里,插上软管,打开阀门,不过开得很
小,就像挂盐水一样。忙完了她拍拍双手,说:「慢慢喝哦,要喝得一滴不剩。


  不管你现在过得有多痛苦,多难受,总有比你过得更难受的。比起张洋,我
确实是要舒服了许多,他一宿未眠,想睡又不能睡,实在熬不住了眼睛一闭,身
体稍一倾斜身上的剧痛就把他无情的拉回现实。他听到韩璐她们的脚步声,努力
的想转过头去,就好比看到了救星,人啊就是这样,在命运只能任由别人摆布的
时候,明知是敌人,也把她当成了救星。韩璐看见了停了下来,问道:「这是谁
的杰作?」米雪看了看霜儿。韩璐走了过去,绕着张洋仔细的端详,笑了笑说:
「霜儿真乃可造之才。」

  张洋眼巴巴的看着韩璐,眼眶里面满是委屈的泪水,他奢望着能得到韩璐的
垂怜。可他何尝又不知道,等待他的,只是更大的耻辱和愈加的疼痛而已。韩璐
把他舌头上的锁打开,套了一条粗链进去以后又重新锁上,她轻轻的拉了拉,用
魅惑的眼神看着张洋。「疼吗?」张洋不能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哑
巴了啊!」韩璐突然变了脸色,一脚就踹了过去,这一脚真的不轻,张洋此刻身
上穿戴着的十几个钢圈还被绷紧的铁链连在四周,再加上拽在她手上的锁着他舌
头的铁链。只见张洋啊的一声痛苦的吼了出来,他眼睛睁大,痛苦的呻吟着,身
上又渗出了丝丝血迹,眼泪像泉水一样就涌出来了。

  霜儿和米雪也惊住了,姜还是老的辣,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直接切中要害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脚,便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不过这韩璐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人家嘴巴被撑的那么开,又怎么回答你的问话。张洋真的委屈死了。可韩璐却
不管这些,她拽住铁链稍一用力,把张洋的头拉至身前,很轻柔的问道:「是不
是觉得很委屈?」张洋噙着眼泪点了点头,韩璐笑了笑,俯下身子凑了过去,然
后猛的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脸上。她又笑了笑,说道:「那这样呢?」张洋一时
无错,不知道该怎么好。韩璐脸色又缓缓的变了。「问你话呢!又哑巴了!」韩
璐语气加重,张洋害怕了,以为韩璐又要来踹他,本能的把头一缩,眼睛偷偷的
瞄着韩璐的脚。韩璐瞧着他那怂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取下了他嘴里的张
口器。

  韩璐指了指他脸上还残留着的唾液,说:「把它吃下去,以后自觉点,别让
我来教第二次!」张洋马上照办了,韩璐看着他吃完,又问道:「好吃吗?」「
好。。。好吃!」「那是我的好吃呢还是雪儿的好吃?」韩璐给他下了个套,微
笑着等待着他的回答。张洋看了看韩璐又瞟了眼米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张洋毕竟是头脑灵活的,他想了想说都好吃。韩璐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
,不过她倒也没去计较了,只是微微的拽了拽手中的铁链,说:「来,给你更好
吃的。」

  她牵着铁链往一个角落里走,张洋手还被背在后面,用铁链锁着,只能跪在
地上用俩膝盖慢慢的挪,这明显跟不上韩璐的脚步,舌头被拽着,似乎要被拉断
了,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险些摔倒。韩璐把他拉到了角落里,这个角落摆着一个
马桶,不过这个马桶与普通家用的明显不同,它的前端有一个小凹槽,这个凹槽
就如人的脖颈大小,在凹槽的两边,有着两副锁扣,马桶上还嵌着一个钢环,在
马桶正上方,垂下来一条铁链,马桶前方的地面上,也嵌着一个钢环。

  韩璐把马桶盖打开,张洋的手脚本来就是被绑住的,韩璐再拿了几条铁链,
一条把他的手绑在腰上,一条锁在他的胸口上,另一条绑在他的膝弯里,使他跪
好后再锁在马桶前面的钢环里,这样张洋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然后她拽住张
洋的头发,把他的头嵌进马桶的凹槽里,放下中间的隔板,在隔板上凹槽的两边
位置也有两副锁扣,韩璐拿了两把锁把它们分别锁上后,张洋的头就被嵌在马桶
里,出不来了。

  霜儿和米雪明显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工具,大感惊奇,韩璐忙完后拍了拍手
朝她们眨了眨眼,韩璐抛媚眼的样子很是迷人,这点张洋是深有体会的,如果当
初不是被她所吸引或许现在也不至于会到这步田地。他又在后悔了,可是这又有
什么用呢,在当初自己动了贪念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注定了的吧,张洋知道韩璐下
一步要干什么,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更大的屈辱,于是他苦苦的哀求,尽管这没有
一点实质的效果。

  韩璐招呼米雪坐了下来,用这种方式去方便,她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将自
己的排泄物拉到自己憎恨的人最里面,让她有点兴奋,尽管不好意思,还是不客
气的坐下去了,只是脸有点微微发红。张洋停止了哀求,他惊恐的看着米雪的屁
股从自己那狭小的视线范围里降临,如泰山压顶般的,缓缓的坠下来,越来越大
。张洋惊恐的嚎叫着,拼命的挣扎,可身体被控制得死死的,又哪有一丝反抗的
余地。

  先下来的是米雪的尿液,还带着她的体温,热热的如下雨般的倾洒在他的脸
上,过夜的尿带着浓浓的腥臊味直冲入他的鼻孔,他能做的只有紧紧的闭着眼,
闭着嘴巴,可是随着他的呼吸,尿液也被他吸进了鼻孔里,他呛得马上咳嗽起来
,可刚一张嘴尿就灌进了他的嘴巴里,恐惧袭进他的脑海里,尿液也折磨着他舌
头上的伤口,他害怕、不安起来,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不会淹死在她的
尿里了吧。可米雪还在继续,所以张洋只有不断的下咽,然后又不断的咳嗽,本
能的咳嗽使他把尿又喷了出来,喷在了米雪雪白的屁股上,这让她很恼火,于是
她接过了韩璐手中的鞭子朝着张洋的胸部、腿部和下体狠狠的抽了起来。张洋现
在是一边忍受着米雪的尿液,一边又接受着她的鞭打,而这些他却没有一点能力
去反抗,他能有的只有剧烈的挣扎,只有,屈辱的接受。

  米雪终于尿完了,这短短的几十秒对于张洋来说却好比一个世纪这个漫长,
可他知道,这或者只是暴风雨欲来之前的那片刻宁静,或许,这屈辱和痛苦才刚
刚开始。米雪小便完没有急着离开,这意味着她还有下一步的动作。「你把我身
上弄脏了,该怎么办?」张洋还没从惊恐中调整过来,米雪没听到答案,挥手又
是狠狠的一鞭,正命中他的下体,张洋啊--的一声嚎叫出来,可才叫道一半,
就感觉到了舌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米雪用力的拽紧了手中的链子,张洋在疼痛
中只得迎合着米雪,头努力的往上抬了抬,凑到她的屁股上面,紧张惊恐的舔了
起来。

  米雪轻哼了一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张洋无力的仰下头去,经过这一番番
折磨,他好像就快要死去了。可米雪放松他并不代表就饶了他,紧接着,一股浓
稠的排泄物混合着液体就喷到了他的脸上,他闭着眼,可是这却阻挡不了这股恶
臭侵袭着他,紧接着又是一阵更猛烈的。在这如天石乱坠般的攻击下,不经意的
,刚好有一块不偏不倚的遮住了他的鼻子,憋了一阵实在受不了了他敞开嘴巴用
力的呼吸,可刚一张开嘴,米雪的排泄物就如雨雪般的落进了他的口腔里,他一
阵干呕,却非但没有吐出来,而是越来越多的堵在了他的嘴巴里面,呼吸受阻,
越来越深的恐惧刺激着他,迫使他用力的往下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米雪终于拉完了,张洋也就折磨得近崩溃了,他全身都颓
软着,耸拉在那里,可这还没结束,米雪轻轻的说道:「舔掉!」她的声音很轻
柔,可这份轻柔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使张洋一下又回到了紧张的状态
,他挣扎着,努力使头往上抬一点,凑到米雪的菊门上,稍微慢了,米雪又是一
阵鞭打。

  米雪终于方便完了,张洋原以为自己可以暂时解脱了,米雪刚一站起来,张
洋又看了一个白花花的臀部笼罩了下来,他彻底绝望了,韩璐一番云雨之后,张
洋已经消化不了多少了,一堆或如草垛或如黄金般的排泄物压在他的脸上面,把
他的整个头都快要淹没了,他或许是真的吸收不了了,韩璐也没指望着他来插屁
股,自己拿纸擦完以后扔进里面,然后冷冷的说道:「全部都吃掉!」说完也不
管他如何痛苦,把马桶盖放下来用锁锁好。然后就带着霜儿和米雪走了,留下张
洋一个人在黑暗的马桶里面无助的挣扎。


  第二十三节 复仇女神<三>--米雪的折磨

  她们大概是出去吃早饭去了,我听到她们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铁门被重
重的关上,不久,汽车发动了,她们终于走了,这时候,心里的孤独无助突然如
潮水般涌来,这时候,我才深深的发现,我依赖着她们,已经离不开她们了。时
间一点一点的走,一个人,四周静寂无声,这时候,才知道时间是如此难熬,我
盼着她们,盼着她们快点回来,哪怕是施与我鞭笞折磨,哪怕是给予我种种侮辱
,哪怕只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她们能呆在身边,呆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室里。我自
嘲般的苦笑了一下,或者,是我犯贱了吧。

  我想,此刻被锁在马桶里的张洋,或者有着跟我相类似的想法吧,只是她们
的到来,就无疑于他的末日。渴盼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终于还是回来了,听
着这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此刻它在我的心里,是来得如此美妙和亲切,美妙得
就如同那天籁之音。不过她们并没有走向我,我似乎要被遗忘了,不过知道她们
近在咫尺,倒也心里宽慰多了。她们走向了张洋,就如同像考试成绩出来后迫切
的想看看结果。韩璐走到他近前,然后放缓了进步,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煎熬,不
过她就喜欢这种煎熬,那种把别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能任由自己摆布的感觉
让她着迷,是的,她就喜欢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张洋知道了她们的到来努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尽管这样很下贱,只是他
真的需要她们,韩璐慢慢的走近他的身边,并不急于打开马桶,而只是在他的身
边缓缓的踱步,低着头看着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钥匙
,那清脆的声响美妙得就如同空谷里的风铃,可它现在对张洋来说,却又是一种
撩人的折磨。韩璐此刻就像猫玩弄手中的老鼠一样,玩了一会又坐了下来,就坐
在马桶盖上。她轻轻在他身上抚摸,抚摸着他身上的钢圈,抚摸着他身上的伤口
,张洋却是害怕一样,韩璐的手一触碰到他的皮肤,他马上就条件反射般的一哆
嗦,然后躲避。韩璐用手指勾住他乳头上的钢圈,轻轻了往上拉。然后缓缓的说
道:「吃完了吗?」

  张洋含含糊糊的支应着,很明显还待努力。韩璐还是这么不急不缓的,轻轻
的说道:「给你三分钟全部吃完,够么?」虽然她这看起来是一个疑问语句,可
实际却是不容反驳的。「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努力,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韩璐的手段他是领教过的,所以张洋干活十分卖力,等时间过后,韩璐再打开马
桶时,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所以她笑了笑,韩璐笑起来很美,那种自信从容
,高贵典雅,俱在这一笑之间,只是她的笑,会让你付出很沉重的代价。「好吃
吗?」韩璐还是这么微笑着看着张洋。

  张洋不敢说不,只得噙着眼泪答了声「嗯。」「那还要吃么?」张洋一听吓
坏了,慌忙的答道不要不要。「可是霜儿都还没方便呢。」韩璐又说道,只是语
气开始逐渐的变冷。只此一句张洋就又被吓哭了,他哀求着。「既然你不想吃了
,那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想个办法。」说着,韩璐晃晃手中的东西,是针和鱼线
。「缝上了就可以不用吃了。」张洋知道她说的出做得到,害怕了,直摇头。「
你自己选择吧,是要我帮你缝住呢还是继续吃!」张洋还是摇头,口里说着不要
不要。韩璐又说话了,「你是要选择继续吃吗?」张洋哭喊着不要。「好,那你
就是选择不吃了。」说完也不等张洋辩解,直接按下了冲洗的开关。

  张洋还正欲说着,水一下就呛了过来,脑袋立刻就淹没在这如滚滚浪涛的水
里。等到冲完以后,张洋也基本说不上话了,猛吐了几口水之后,大声哭喊着饶
命,他哀求的眼神从韩璐和霜儿身上经过,停留在了米雪的身上,「雪儿,原谅
我!求求您,原谅我,看在我们相恋一场的份上,您饶了我吧,我们再重新开始
,好吗求求您了,救救我吧!」他不说以前还好,一说到从前,米雪脸色就变了
,「好,相恋一场,那我们以前的帐先算算吧。」。韩璐抬头看着米雪,米雪没
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张口说道:「璐姐,动手吧。」

  韩璐早戴好了手套,听米雪这么说就直接伸手捏住了张洋的嘴唇,张洋奋力
的挣扎着,可这挣扎是这么苍白无力,他还欲说什么,可已经没有机会了,韩璐
一针下去,张洋马上就痛得要喊出来,可还没到嘴边,就被扼杀在里面。「我劝
你最好别动,否则,缝得不好我只好再缝一次。」

  我听得是心惊胆颤,这女人还真什么都做得出来,以前还只是吓吓我,现在
在张洋身上还真下手了。我突然有点同情起张洋来,不过想想他这也是咎由自取
。张洋在痛苦的挣扎,慢慢的,只能由鼻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挣扎也越来越脆
弱无力,韩璐把他舌头上的大锁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两边都给缝上,只留了那
条铁链从中间延伸出来。韩璐拽住铁链,用力的拉了拉,这下不仅仅是舌头受痛
了,铁链撕扯着他的嘴唇,张洋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韩璐把铁链交给了米雪,说道:「给,你们的帐先去算吧!」说完打开了马
桶上面的锁,把张洋放了出来,米雪拽着他把他拉到了屋子中间,把他手举过头
顶吊了起来,然后把舌头上的锁链也吊在铁链上,米雪再将铁链收紧,这样张洋
就只能惦着脚尖了。连着舌头的铁链收得很紧,张洋只能昂着头,尽管这样,舌
头和嘴唇上的刺痛还是无时无刻的刺激着他。

  米雪挑了一根纤细的长鞭,修长的身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这条皮鞭我是领教过的,韩璐与霜儿似乎也对它有着特别的眷恋,它的内衬是钢
芯的,外柔内刚,几鞭下去,皮肤都能抽裂,那种痛是深入骨髓的。米雪并没有
急着抽他,她将皮鞭贴着张洋的身体,绕着他缓缓的踱步,冰凉的感觉刺激着张
洋,让他的内心开始充满了恐惧,这恐惧让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

  一鞭下去,张洋就已经痛得全身剧烈的颤抖了,可这颤抖让米雪开始兴奋,
她一鞭又一鞭的抽下去,张洋恨不能喊出来,他只能不停的跺着脚,米雪见了,
故意朝着他的腿上抽,张洋痛得差点跳起来,凌乱的鞭子落在他的身上,突然一
鞭抽到了他的下体,剧烈的疼痛使他伸长了脖子,上面青筋暴起,他本能的夹紧
了双腿,这一动作,米雪都看在了眼里,于是她微微一笑,取了一根一字的脚铐
给他戴上,再将脚铐锁到了地上的环里。米雪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他的
私处,张洋的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就连他的私处,和他的嘴唇里,都渗出了丝
丝的血迹。

  在米雪的眼里,张洋的生命已经如同草芥,她对他没有了一丝的怜惜,反而
他越是痛苦,她越是高兴。在这锥心般的鞭笞下,张洋对身前的这个女人突然感
觉到很陌生,她所施与的痛苦模糊了自己的记忆,以前他们只隔了一扇窗,一抬
头便可以看见她美丽的脸,眼神在空中突然相遇的一瞬间,两人露出会心的一笑
,而现在他仿佛一下掉进了噩梦的深渊里,曾经的美好如童话故事般的,忽然变
得遥不可及。疼痛模糊的不仅仅是他的记忆,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或许,能
这样死去也是一种不错的结果吧。

  张洋是被冷水给泼醒的,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绝望的发现他还是身处在这
一个地狱里。只是换了一种姿势而已,此刻的他依然被紧缚着,双手绑在背后,
双脚叉开跪着,胯下坐着一个三棱的木头,舌头上的铁链锁在木头的前端,而由
于手腕和背上钢环里的铁链连在木头的尾部,所以他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木头的
棱角上,尖角像刀刃一样,切割着他的裆部,让他痛苦不堪,他想跪直一点,可
身上的刺痛又如电流一般的袭来。他低下头来,发现自己的下体也是被束缚着的
,他下体的根部和中端、睾丸、龟头部位被分别用几条细小的皮带紧紧的绑在木
头上面。他的嘴还是被缝住的,想喊却喊不出声来。

  米雪就蹲在他的身前,她的身边摆着一些器具,当张洋看见这些东西时,心
又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那些都是他所熟识的,分别是小刀,穿孔钳,空心针,
锁和铁链。「张洋,你知道你胯下的这东西来历么?」张洋挣扎着,想要摆脱这
残酷的束缚。「它的来历可大了,韩璐姐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奸淫好色之徒。」米
雪没有理会挣扎着的张洋,缓缓的说着。「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断阳台
。」说完,她突然冷眼的看着张洋。张洋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眼睛里充满了
惊恐,奋力的挣扎着,从鼻孔里发出了阵阵低吼。「如果你仔细一点,还能看到
这里有一个豁口,你说得切掉多少才能割出这么大个缺口来呀。」米雪还是这么
不紧不慢的说着,可她此时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的
心脏。

  「张洋,你说你有没有爱过我?」张洋听了拼命的点点头。米雪轻柔的抚摸
着他的下体,「是用这里吗?」说着,她缓缓使劲。张洋咬着牙忍着,可米雪手
上的力并没有放松,而是捏得更紧,没多久,张洋就痛得汗都流出来了。「在你
花天酒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在你和别人缠绵厮混的时候,你有没
有想过我的痛苦,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呢?呵呵,都忘了吧。」米雪的情绪有些激
动,虽然她说话的声调还不是很高,但分明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一直没有
说出来,不是纵容你,我是想看看你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张洋,曾经,曾经我也
欣赏你,我一直在等,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我等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
的败类。」

  米雪拂去了眼角的泪水,她目无神采的看着前方,幽幽的说道:「今天,我
们就来算算总账吧。」张洋也流出了眼泪,不过他是被吓出来的。「这个,是祸
根,就让我帮你除去了吧。」说着,她把手伸向了那些器具。张洋被吓傻了,吓
疯了,他惊恐的挣扎着,由于这剧烈的挣扎,在铁链的撕扯下,殷红的鲜血,又
流了下来。不过这些他都顾不上了,空前的恐惧,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米雪拿起了小刀,看了看,又放下,她拿起了穿孔钳和空心针,说道:「上大餐
之前,还是先给你来道开胃菜吧。」

  说着她夹起了他的包皮,拉长,然后一针刺了下去,在针的末端是一把小锁
,随着针的贯穿,锁就穿过了他的包皮,她拿过一条铁链,锁在了一起。米雪把
铁链握在手中,轻轻用力,铁链被拉得绷直,牵扯着张洋的皮肉。「痛吗?」米
雪说话的声音还是这么轻柔,可此刻在张洋的眼中,她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冷静
的魔鬼。米雪又捡起了小刀,把它架在了他的下体上,冰凉的感觉弥漫了全身,
深透了骨髓,这时候,张洋快要疯掉了,他很想求他,求他放过自己,只要能不
切掉他的阳具,他为她做牛做马,那怕是去死他也愿意,可是他连说话的权利都
被剥夺了,就连求饶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他突然感觉世界是一片黑暗,巨大的
恐惧想乌云一样笼罩着他,压抑着他,让他无法喘息,胸口里,一股热血涌了上
来,他喉咙一甜,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十四节 脱逃

  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了,当张洋清醒过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
的下体还在不在,所幸的是,还在那里,不过张洋还来不及高兴,就又开始绝望
了,身陷牢笼,高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经过了重重折磨的张洋,此刻已经是
心如死灰了。不过,韩璐她们还是没有放过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日日对
他施以种种折磨,再这样下去,离死也不远了吧。

  或许是她们玩厌了,或许是米雪霜儿她们气出完了,或许是她们也不想在他
身上再浪费时间了,终于在一周以后,她们开始商量以后的去留,韩璐早就厌倦
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她从那五亿里拿了一部分钱出来买了一个小岛,她想要霜
儿和米雪和她一起去那里生活,霜儿已经没有了退路,自然是愿意,而米雪则准
备去白芸那里,韩璐也没有强留,给了米雪一些钱,米雪却一分没要,说只要张
洋就好了,她说上次上厕所感觉很不错。

  韩璐最后还是来问了我的想法,我当然是不乐意的,尽管我知道自己根本没
有选择,韩璐说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可以选择的机会,要么就受蛊毒的折磨
,痛苦的死去,要么就没有尊严的,屈辱而痛苦的活着。她说,跟她走以后就不
再有反悔的机会了,自己考虑清楚。霜儿在旁边早就准备了绳索,看来她是下定
了决心,只要我一说不马上就把我绑过去了。我想这不是坑人么。不过韩璐还是
希望我自己做决定,我看了看霜儿,然后说了一句很时髦的话,自己选择的路,
就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出发的前夕,那天韩璐拿来了一大袋的东西,说是定做的,价值不菲。拿出
来一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什么皮带,镣铐,束缚衣之类的。霜儿看着
我这鄙视的神情笑了笑说别这般不屑,你想要还不给你。她们把张洋拉了出来,
开始为他布置。

  首先韩璐给他戴上了面罩型的充气口塞,充足了气,再用棉花堵住了他的耳
孔,然后拿了一个皮质的头套出来,这头套上有两根胶管,管上还带有消音装置
,她们把胶管插进了他的鼻孔,再将头套戴上,不愧是定做的,很严实,戴上以
后发不出一点声音,头套后面,在拉链的末端用皮带系住,上面还有锁。戴上以
后,张洋应该是不仅发不出任何声音,还应该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事物
了。不过这还没完,戴好这一个以后,韩璐又拿出一个头套,比刚才那个要大一
点,也更厚一些,这层戴好以后,她们再给他套上了一个几条皮带加钢圈做成的
头套,这样,头上的工作才算完成了。

  接着韩璐拿出了一个很宽很厚的不锈钢项圈给他戴上,戴上以后,他头就被
固定死,动不了分毫了。与这个项圈一套的还有手铐脚镣,都是很宽很厚的那种
,上面都刻着几个大大的字『奴』她们把张洋的手背到身后反吊起来,呈W型锁
在项圈上,再用皮带把大臂系紧,两腿并在一起铐住。然后她们再用不锈钢的肛
栓塞进了他的菊门里,把他的下体用贞操带锁了下来。完了以后,韩璐把钥匙全
部都给烧熔了,这意味着,张洋的手铐脚镣贞操带还有项圈永远都取不下来了。

  接下来她们用皮带把他大腿小腿和膝盖绑紧,密密麻麻的,估计得有个十来
条,脚上绑完了以后再用几条皮带把手和身体紧紧的绑在一起。韩璐起身又拿了
一个皮质的全包衣,摊开把张洋给抬进去以后,拉链拉上,绳索系紧,皮带扣上
。这样张洋就全身都包裹在皮革里面了,接着韩璐使张洋蜷缩着,用皮带把他的
腿和身体绑在一起。

  这样一阵忙活起码花了她们半个小时,她们把他抬进一个小木箱里面,锁上
,然后几人抬着出去了,过了好长一阵,我隐隐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那是米
雪走了。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阵的失落起来。

  其实我也好不哪里去,韩璐对我毫不留情,在被她重重包裹以后也被蜷缩着
塞进了一个木箱里,当听到木箱被锁上那一声清脆的声音时,我开始莫名的恐惧
了,身处在绝对的黑暗里,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项圈扣得很紧,再加上头套
和口塞的作用,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十分用力,全身被紧紧的束缚,让我每一
处都很酸痛。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到了新家,说是新家,其实只是从一个地下
室到另一个地下室而已。我对这里一无所知,或许这里是处世外桃源,或许这里
风光旖旎,不过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她们也真做得出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都被束缚着关在这地下室里
,不曾离开这里一步,我想就连是罪犯也还有放风的机会,我是连那罪犯都不如
了,然而还不仅仅如此,我已经记不起多久没走过一步路了,我的手和脚都被锁
在一起,如有需要的时候我都只能跪着在地上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不知道
自己还能不能站直身子,三年之后就算她们能放了我,我是不是只能爬着离开。

  刚来的时候,韩璐和霜儿她们经常会出去游玩,所以很多的时候,我都是被
她们关在笼子里,那些时候,我能做的就只有企盼,企盼着她们快点回来。自从
来这里之前的那晚问过我话以后,韩璐对我就再没有一丝怜惜,她要我绝对的服
从,只要我稍有违拗就用鞭子狠狠抽我,用种种酷刑来折磨我,不过唯一让我感
动的是,霜儿在我每一次被惩罚之后,都会来给我擦药。韩璐对我有一点还是挺
关心的,不管如何的冲撞她,尿始终是管够的。只是给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罢了


  起初她是尿在杯子里面喂我,慢慢的她开始坐在我的脸上让我喝,还不许漏
,再后来她让我喝完以后舔她的菊门,再后来,再后来的有一天,她带回来了一
个马桶,是以前她在张洋身上用过的那种,我想如果我不会说不,那她就会越来
越得寸进尺,我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了,于是那一次她让开始让我吃她排泄物的时
候我果断的拒绝了,不管她怎么处罚我我始终都坚守阵地,韩璐那次是真的火了
,她把我打了个半死不活,然后锁在那马桶里面,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她才打开了
马桶,她用很鄙视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我知悔改了没有,我很不喜欢她
这种神情,于是我用被铐在身后的手向她伸了个中指。

  于是韩璐放弃了让我主动去吃的想法,她把我全身都紧紧的束缚起来固定住
,头后仰卡在那马桶的凹槽里面,然后锁上隔板,坐在我头上方朝我拉了一顿,
她排完以后再唆使霜儿也来了一次,我整个被淹没在她们的排泄物里。她们弄完
以后锁上马桶得意的走了,再来的时候又是一天一夜之后了,当她们再打开发现
里面的东西没有动时,冲掉再排了一顿新鲜的,然后重新锁上,又走了。我那时
候开始明白如果我不吃韩璐会把我一直的锁在这里,直到我吃完或是饿死为止,
或者,就算不被饿死,也得要被熏死了吧。

  我终于还是妥协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跟她斗,只是我自讨苦吃罢了。那
几天,我被禁锢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想了很多,我开始后悔了,后悔那天没有
选择离开,我想就算是痛苦的死去,也好过现在屈辱的活着,我也终于开始知道
,那天韩璐认真的说那一席话时,我将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只是明白了得太
晚了一点。我知道我还是放不下霜儿,就如韩璐说的,她是我的软肋。唉---
霜儿。罢了罢了,一丝柔情,毁了多少英雄汉啊。

  我终于还是再一次准备逃亡了,不知道有过了一次失败的经历,成功的机率
还有多少,反正是很渺茫了吧。不过再怎么渺茫,有个希望也总还是聊胜于无。
既然想通了,那就先吃饱饭吧。

  当韩璐再一次打开马桶时,她看到我的转变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高兴,只是
还是那么鄙夷的看了看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当中。

  机会在你开始注意它的时候,它可能就这么悄悄的出现了。那天霜儿来帮我
擦药,我们聊了很多,说到动情处我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那天霜儿穿着的是一
件小西装,在小西装胸口的位置霜儿别了一枚胸针,这枚胸针是霜儿非常喜欢的
,外形是一只蝴蝶,上面缀满了各色的小水晶,闪闪亮亮的,美丽中透着一种脱
俗的灵动。霜儿,对不起了,这枚胸针就当是你送给我留做纪念的礼物吧。

  一想起离开这里就时日无多,一想起如果自己死去了,霜儿要这么孤苦伶仃
的生活,我又开始不忍了。人啊,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情感所束缚着,我们都是命
运的奴隶。那么命运又是谁?我狠了狠心,管你那狗屁的命运是谁,今天,老子
就要做命运的主人。

  于是我咬开了霜儿的胸针,悄悄的把它吐到了一边。然后直起了身子,用肩
膀轻轻的带了带,使霜儿合情合理的躺到了我的怀里。我们聊着聊着,霜儿缓缓
的睡着了,我又想起了在荒岛的那晚,她也是这么躺在我的怀里。那时候,有徐
徐的海风,有阵阵的海浪。而如今时过境迁,人依旧,生活却瞬息巨变,曾经的
美好都只余记忆停留往昔了。

  我用胸针打开了自己的手铐,然后轻轻的从霜儿身上拿到了钥匙,除掉自己
束缚,马上就要自由了,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轻轻的吻了吻霜儿,亲爱的
,与其在我死去以后,让你再一次面对那无助的痛苦,那么,还不如让我一个人
静静的、静静的离去吧。

  我终于见到了这一个美丽的小岛,终于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终于可以无拘
无束的,自由的呼吸,我用力的吸了口气,新鲜的空气涌入我的肺里,比起以前
混合着口水和皮革的气息,这让我如此的心旷神怡。美丽的风景、和挣脱牢笼束
缚的兴奋让我一时忘记了离别的伤感。以前拥有的时候不曾发现它如此美丽,等
到失而复得之后才突然让自己倍感珍惜。我想让我这么自由自在的活一天,也死
而无憾了。不,一天太短了,怎么着也得一个月吧,一月也太短了,起码也要一
年。哈哈……

  在这小岛上我很随意的逛了逛,并没有急着离去,我并不怕韩璐的追捕,要
说我可是丛林之虎,就算手无寸铁,在这密林里,还得我说了算。其实我没有离
去,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放不下霜儿,就这么隔着不远的距离,静静的陪着她,也
是不错的吧。于是我把自己隐藏在这密林里,饿了吃点野果,运气好能找到几个
鸟蛋或者逮到些小动物。其余闲暇的时候就远远的看着霜儿她们所在的别墅,我
看见了韩璐和霜儿,她们都显得很焦急,只是韩璐看起来多了几分愠怒。看着霜
儿很无助的样子,我又有点愧疚了。

  痛快的时候没多久,我就开始尝到出逃的后果了,夜里,突如其来的蛊毒发
作,那锥心的痛和蚀骨的痒让我难以抵挡,我把身上都抓破了,可抓得到皮肉挠
不到骨头,意识混乱使我很想回去,回去就有得救了。可一想到回去,马上想到
了那黑暗痛苦不堪的生活,我咬紧牙关,试图控制自己,可这只是徒劳的,终于
忍不住,我开始用头不停的砸向树干。

  不知多久醒了过来,脑袋晕晕沉沉的,我知道我已经动摇了,不知道再这样
下去我还能坚持多久,当时蓄谋逃走的时候想着自己肯定是可以克服的,看来我
又是盲目的自信了。人啊,都是惧怕着当前的痛苦而忽略长远的折磨,等到后来
的折磨降临时,又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我想我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在那痛苦的折磨之下,不被自己弄死就迟早会
克制不住回到原来的地方,回到那个黑暗的牢笼里。我得做出选择了,在选择之
前,我还是想去看一看霜儿,我知道见了以后我又会不舍,可就算这么离去,也
总得见个最后一面吧。我摇了摇头,其实这只是在帮自己的软弱寻找一个客观的
理由。或许,我终究不是一个决绝的人,所以也活该被韩璐玩弄于鼓掌之中。


  第二十五节 霜儿的胸针/韩璐的故事

  那天的天空有些阴霾,飘了半天的雨,下午又是狂风大作,雨开始越下越大
了。当我再看到霜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远远的,我看着她们的房子却看不到
我想见的人,不经意的我发现屋外旗杆上有些不对劲,走近了才看分明,霎那间
我被气疯了,此刻霜儿正高高的被吊在旗杆上。

  雨淅沥沥的下着,砸在身上隐隐作痛,霜儿一动不动,被吊在那里,我不知
道她被绑在那里有多久了,我只知道我的心里很难受,很难受。韩璐,有什么事
你冲着我来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去折磨霜儿。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跌
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当我救下霜儿时,她面容憔悴,摊倒在我怀里,看到我的归
来让她感觉到很开心,她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而这用力的微笑让我揪心的疼
痛。

  「阿磊,你不要扔下霜儿,你走了,霜儿很无助……」她意识有些模糊,说
话的声音很微弱,含糊不清。那一刻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点着头,说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她听了以后笑了,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摸摸她的额头,很烫
。雨水和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擦去自己的眼泪,抱起霜儿朝里走去。

  步子很沉重,每走一步都要很用力,雨纷纷的下着,难以言语的萧凉。韩璐
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盯着电视,对于我的到来,她没有理睬,似乎没有我的
存在。两人都在沉默,良久,我狠狠的跪了下来,看着前方,咬牙切齿般的说道
,「韩璐,我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你救救霜儿!」韩璐还是自顾自的看
着电视,没有理我。我就这么跪着,跪了好一会,她还是不理不睬,我熬不住了
,站起身来,把霜儿放到了沙发上,然后重重的跪在了韩璐面前,头伏于地。

  「韩璐,我错了,求求您救救霜儿吧!」韩璐还是看着她的电视。我爬了过
去,抱住她的腿,再大声的哀求着。韩璐一脚把我踢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滚!」我爬了起来,爬到她的脚下,头不停的磕着地,大声的喊着「璐姐,求求
您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没有理会我,我就不停的磕着,磕到头破
血流,过了很久,她终于关掉了电视,然后伸手托住了我的下巴,就这么居高临
下的看着我。

  「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是怀念我们的大便吗?」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错了?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逃跑,不该辜负你们的好意,不该让你们伤心。」

  「哼!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连狗都不如,你就只是个乞怜我小便的可
怜虫而已,你说你哪里值得我伤心。」

  「是,我就是个畜生,求求您,求求您先救救霜儿吧。」

  「哼,犯贱!」说完,韩璐起身走进了里屋,等她出来时手里拎了些手铐和
脚镣,我自觉把手背在了身后,任她铐住,当咔嚓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耳里的时
候,我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掉进了谷底,我知道,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她把我手脚都铐好,然后让我面朝墙壁跪好,再用铁链把手铐和脚铐连在一
起。弄完以后她从我身上搜走了胸针。这时我看到她嘴角明显的掠过一丝微笑。
她顺势拿起桌上的水杯放在我头顶,说道:「给我跪好,好好反省,等会再找你
算账。水杯要是掉了有你好看。」说完她抱起霜儿到了里面卧室。

  跪了好久,霜儿终于醒过来了,我听到了她微弱的声音:「璐姐,阿磊呢?
」「没事,跪着呢,你好好休息。」说完韩璐走了出来,她解开连着我手铐脚镣
的铁链,推搡着我进了地下室。一走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我的心又紧张起来,我
知道,暴风雨又要来了。

  这一次我被打得很惨,她用那种内衬为钢丝的细长鞭抽了我一个多小时,估
计得有1000多鞭吧,抽完以后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我嗓子喊哑
了,全身也似乎都要裂开了,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痛。她用手抚摸着我的伤口,摸
到哪里,哪里就像是被烙铁烙过的一样。抽完以后她再用盐水洒在我的伤口上面
。我挣扎着蹦着跳着,可疼痛就粘在身上,缓缓的不停的折磨着我。等到痛苦稍
微减轻了,她又重新拿起鞭子,抽完再涂上一层盐水。如此这样不断的重复。我
就好比掉进了一个无尽的噩梦里,在痛苦里不断的循环。

  等到她放下我的时候,我已经站立不稳了,直接瘫倒在地。她扶着我跪了起
来,拴了项圈连在铁链上,这样我起码不会倒地了。接着她拎过来一袋东西倒在
我的面前,哗啦啦的声响,是几十条长短不一的粗锁链,每一条上面挂着一把锁
,她把我手背到身后,反剪着并在一起,然后从手腕到大臂,用铁链密密麻麻的
一圈一圈的缠紧,每一条都用锁给锁上。我两手被并得很紧,几乎贴在了一起。
我想她这不嫌麻烦么,以后要打开的时候多费劲。

  可她似乎并没有以后想打开的意思,都锁上了以后几十把钥匙,她当着我的
面一把一把的扔进了马桶里。我心都要碎了,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那些可都是
我的希望,难道我就要这么一辈子被她给锁着了吗?韩璐啊,你也太狠了点吧。
她全部扔完了以后直接冲掉了马桶,我的梦想也被她这样给冲没了。冲完以后她
拍了拍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有。我在心里问候了无数遍她祖宗。她看着我眼睛
里能喷出火的样子,很无辜的说道,别这样盯着我嘛,好像我欠你几百万一样的


  「徐磊,别怪我狠,谁让你老是想要逃跑呢,这样你应该是再没机会了!」
她伸手捏捏我的脸,很得意的笑了笑,显得似乎很开心,与刚才的表情截然不同
。从一开始她就给我设好了圈套,当我看到霜儿被吊在旗杆上的那一刻开始,我
就注定了现在的结果,这些都是她所预谋的,我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掌心。

  被人算计的感觉还真不好受,我愤怒的看着她,而这愤怒却让她更有成就感
,她就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我,看了一会,她拿出了霜儿的那枚胸针,说
道:「徐磊,你不是很喜欢它么?」我转过头去不予理睬。「喜欢它我就代霜儿
送给你吧。」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我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可我知道这
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拿起了一个张口器,说道:「嘴张开!」我闭紧当没听
见。她脸色一冷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来,我张嘴想骂,可就在我张嘴的瞬间我两
颊被她给捏住了,她把张口器塞进我嘴里,调好高度,冷笑了一声「傻逼!」我
哇哇的乱骂她。

  她又拿起了那枚胸针,眼神阴冷的盯着我,似乎能射出道道寒芒。这让我有
点微微紧张。她捏住我的嘴唇,把针缓缓的靠近了我,我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拼
命的晃动脑袋。可她丝毫不管这些,用针直接刺透了我的下唇,然后她伸手来抓
我的舌头,我舌头往上翘尽力躲避她,可这只是徒劳的,她拿了一个医用钳子直
接夹住了我的舌头拽到外面,然后又用胸针穿透了我的舌头,接着她又捏住了我
的上唇,用针穿过全部串在了一起。我哇啦哇啦的叫,说不上话来,只能看着她
施以折磨。她拿了一把小锁穿过一条细链和我嘴上的胸针锁在一起。这样我的嘴
就被紧闭着,一眼看上去,上面好像停了一只美丽的蝴蝶。

  韩璐轻轻的拉了拉铁链,细针在我的嘴唇和舌头里滑过,撕扯着我的皮肉,
让我隐隐作痛。我不小心呛到了,闭着嘴巴不停的咳嗽,鼻涕都喷了出来,这让
我狼狈不堪,韩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喜欢的艺术品。然后
喃喃的说道:「真漂亮!」过了好一会她缓过神来,将我全身束缚起来后牵到了
笼子里锁上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过了好久,她陪着霜儿走了下来,霜儿刚恢复过来,精神还不太好。她看到
我的模样微微一怔。她走了过来,隔着笼子抚摸着我,手放在别着我嘴唇的胸针
上,久久没有离去。她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她才悠悠的说道:「阿磊,你知
道这枚胸针的来历么?」我只知道她很喜欢这枚胸针,至于它的来历,我倒没听
说过,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么?

  韩璐看霜儿有些动情,没有出声。霜儿沉默了许久,我看着眼泪从她的眼角
悄悄的滑了下来。「这是我娘的遗物。」遗物?岳父岳母不是都好好的么。「我
是孤儿,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我爹就背叛了我娘,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就把我
娘赶出了家门……」霜儿说着,泪如雨下。韩璐眼睛有些湿润,她把霜儿搂进了
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我娘带着我和姐姐,孤苦无依。她为了照顾我们
两姐妹,心力交瘁。后来…后来她病倒了,那时候,我还很小,姐姐带着我,到
处找人求救,可是没人帮我们。终于有一天,我娘就离我们远去了……」霜儿说
到这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韩璐紧紧的抱着她,紧紧的把
她搂在了怀里,泪水也肆意的喷涌出来。我恨不能此刻抱着霜儿,看着她伤心痛
哭的模样,我心如刀割,泪如雨流。「后来,姐姐带着我,我们没有吃、没有穿
,姐姐总是能想到办法弄到吃的,每一次她回来,我都会看到她的脸上…布满了
伤痕…」「后来有一天,姐姐回来时,她没有带回来吃的。她走进家门时,就倒
在了地上。」「她又被人打了,又好几天…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霜儿说到这里
,已经泣不成声。「我原以为,我们就要死去了,后来有人发现了我们。再后来
,我们被送去了福利院,一年以后,有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了我,我抓着门,死
活不肯离开,后来,姐姐打了我,她说我这个拖油瓶,一直连累着她,她讨厌我
,说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我。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要我……」霜儿说不下去了,
声音哽咽得无法言谈。「她只是想要我去过更好一点的生活…」「再后来,我再
回到福利院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们说她被人收养了,没有联系地址
。」霜儿躺在韩璐的怀里,身体抽动着,「后来…后来我再也没见到她。」

  韩璐久久无语,泪水早就弥漫了脸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

  过了许久,韩璐才轻轻的说道:「霜儿,我的好妹妹,以后…以后我就是你
的亲姐姐好吗?没有人能再欺负你。」她抹了抹眼泪,缓了一口气,又说道:「
其实,姐姐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爹只是一个穷书生,我娘是富人家的闺女,他
们身份地位和家庭背景的悬殊就注定了她们没有一个好结果,可他们偏偏就相爱
了,爱得不肯回头,可那时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当时这段婚姻
遭到了我那所谓的外公的极力反对,而这又是一个很封建很专制的家庭。我爹和
我娘,她们爱得义无反顾,在知道得不到他们接受和认可的时候,他们一起私奔
了。然后,就有了我。在生下我不久之后,我娘想,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不答
应也只得认命了吧,于是她先一个人回了家,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可谁知啊…
…」韩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谁知我那专横的外公认为这是家里的耻辱,他打
我娘,说要打死这个让祖宗蒙羞的不孝女,还是我外婆心疼女儿,她死死的护住
才保住了我娘一条命。我那专横的外公把我娘关了起来,不让他们再相见。后来
……」「后来我爹来找我娘,气急败坏的外公,他就使人抓住了爹,然后死命的
打……」韩璐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爹就是被他
们这样活活打死的。」「我娘亲眼看着,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的亲爹生
生打死,她万念俱灰啊……一尺白绫,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我爹
临走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一个朋友,也就这样,我才能幸免于难。」「于是我成
了孤儿,再后来我被一个杀手组织相中,成为了一个杀手。霜儿,你知道我做的
第一个任务是什么么?」韩璐笑了笑,眼眶里满是泪花。「我学成之后,第一件
事就是去为我爹我娘报仇,我不相信什么法律,如果法律有用的话,我外公这杀
人凶手就不会还这么有滋有味的活着,我只相信公道在我手中,我要去替我爹娘
报仇。于是我将一管蛊毒插进那老头的脖子里,在他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时候,
我告诉他,我就是你的外孙女,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这恐惧让我兴奋,我第
一次尝到了生命的快感,第一次知道了报仇雪恨原来是如此的痛快。」韩璐说完
,突然掩面而泣,痛苦失声。良久,她才缓缓的抬起来头来,幽幽的说:「这就
是我,冷面杀手韩璐。」


  第二十六节 韩冰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转眼就是一月有余了。因为那一晚的倾诉,后来的日
子里我没有再跟韩璐去斗气,尽管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对我毫不怜惜,或者我是同
情她的生世了吧,尽管她是不需要别人同情的。其实日子太难过是因为我们有太
多的渴求,放下了,释然了,自然就轻松许多了。尽管我还身处在牢笼里,真想
不到我在这样一个被禁锢着的环境下,还能悟出许多。或许,只要改变了自己,
世界也就随之发生改变了。

  所以我也发现了韩璐其实也挺在乎我的,尽管她嘴上说着很伤人自尊的话,
其实她很不希望我的离开,她毕竟还是个女子,尤其还是一个有过一段心酸痛苦
往事的女子,她把自己表现得很强大,只是因为被命运的折磨而激起的抗争,或
者她只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而已。她很需要别人的关怀,需要别人的呵护。
所以就算是受点痛,受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认命了,就算是强尖,也还是有
快感的吧。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不经意的我内心已经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我
发现自己开始去享受这一些痛苦而屈辱的折磨。

  然而,不管你过得是多么的好,不管你是怎么的心安。命运她总是喜欢给你
制造一些麻烦。那天韩璐和霜儿一起出去,回来的时候却只有霜儿一人,她神色
慌张的告诉我韩璐被几个女人给抓走了,而她掩护着霜儿,让霜儿得以侥幸逃脱
。她还来不及说完,来不及解开我身上的束缚,我听到外面已经隐隐传来细微的
脚步声,我示意霜儿,她明白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放弃了解开我的束缚
,轻轻的走到了门后。

  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即将发生的结果,虽然这于我
不利,没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人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霜儿手里握着木棍,
有些微微发抖,幸好那人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关在笼子里的我,而我吸引了
她全部的注意,她朝我走了过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全貌,纤细的身材,姣好的
容貌,穿着一身紧身的皮衣。霜儿看到她朝我走过去了,就悄悄的走了出去,厚
重的铁门突然关上,从外面锁好了。

  这时那人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住了,她赶紧跑到门前,可已经没希望了。这
门从外面锁上,在里面是绝对无法打开的。她用力的踹着门,发出很沉闷的声响
,尽管她也知道这除了能表达出她的愤怒以外,只能耗费她更多的体力,仅此而
已。踹了一阵她转身朝我走了过来,面露凶色,我知道我又有苦头吃了,于是我
拼命的挣扎,尽管也知道这是毫无用处的。我嘴巴上的胸针一直没被取下来,这
段时间我没有说过一句话,身体需要的营养和用来排毒的韩璐的尿液都是通过管
子从鼻孔里输进,有时候她们心情好,还会另辟巧径,从菊门里灌入。

  所以我现在也说不上话来,只能无助的挣扎着。她随手抓住了连着蝴蝶胸针
的链子,用力一拽,我眼泪都块痛出来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韩璐对我其实
是很温柔的。我呜呜的叫着,她似乎并不急着问我话,而是用力拽着链子把我从
笼子里拖了出来,我原本是跪着的,她一脚过来,把我踹着躺倒在地上。一顿拳
打脚踢,可能是因为被我所吸引了注意才导致她放松了警惕而被困于此,所以她
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她踢得很用力,我似乎要散架了。踢了好一阵
她也累了,可还余怒未消,拿起了边上的皮鞭就是一顿猛抽。虽然这对我来说已
经是家常便饭,但在她毫不保留的折磨下,我还是被打蒙了。心里也开始有点忐
忑不安。我想求她住手,可却说不出话来。

  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却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还是晕了过去。我是被
她泼醒的,一睁眼看到她,她正站在我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抖了抖鞭子
,似乎还想要继续。这有完没完啊,我拼命的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蹲了
下来,面带笑容的看着我,「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她笑笑。她的声音很好
听,温柔悦耳,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小酒窝,在我印象里酒窝美女都是比较温柔
的,可这一次我错了。我点了点头,于是她取下了我嘴上的胸针。我张了张嘴有
点不适应,闭了十多天了。

  「帅哥,我厉害还是韩璐比较厉害?」她笑着问我。我努了努嘴,说:「你
。」其实要说狠,谁能比得过韩璐,可为了给她点面子让她好找点成就感,所以
我也就这么说了,她听了又笑了,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浮现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看
起来是这么甜,可我现在知道蛇蝎美人也可以是这样的。「怕不怕?」我点了点
头。「呵呵,怕的话就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我酝酿了一下,撒了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谎。我说我是韩璐的仇家,被她给
绑来这里,日日施以各种折磨。我想这应该能骗得到她,毕竟我身上这一身的伤
不会有假。她听了只是很随意的笑了笑,「看来你还是被打得少了。」说完把我
拖到屋中间,使我跪下来,用铁链穿过我背上的钢圈锁在地上,铁链收得很紧,
我身体后仰着,然后她又用一条铁链穿过我乳头上的锁,拉紧锁在天花板上垂下
来的铁链上,这个姿势让我很难受,身体直不起来,上半身的重量几乎全部集中
在两个乳头上面,这铁链撕扯着我,皮肉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没多久我便大汗淋
漓。

  她又拿起了皮鞭,没有犹豫直接抽上了我,皮鞭抽到身上,身体一本能的颤
动,乳头上的疼痛又增加几分。她总是这样,先不问你话,把你打一顿再说。难
道我的谎言被她给识破了?我想想不可能啊,再仔细的思考一下还是觉得天衣无
缝。莫非?呵呵,跟我玩心理战,那么来吧。乳头上的疼痛愈来愈烈了,没多久
我便痛得没法去思考,哇哇的大叫起来,边叫边和她求饶。又是过了很久,我已
经彻底绝望了,鞭子还没停下来,和乳头上的扯痛一起刺激着我,来得如此清晰
。可是再这么难受也不能跟她招啊。让她知道我和霜儿的关系,我们俩不都得玩
完了。

  她终于还是停下来了,把腿伸到我的头下面,这样我身上的疼痛就减轻许多
了,她还是这么面带笑容的看着我,说道:「想骗我,有这么简单吗?我和韩璐
同吃同睡,对她的了解比你多多了,要你只是她的仇家还能活到现在么?看看你
身上的新伤旧痕,被她折磨得有些时日了吧。」她脸色慢慢的变得阴冷。「我告
诉你一个秘密,韩璐就好这一口,喜欢摧残和凌辱别人,说吧,你到底是谁?这
里还有些什么人?」我听了微微一怔,听她说得合情合理,呵呵,兵不厌诈,我
当然不可能和她说实话了。于是我说:「我真的只是一个她的仇家,她还有一个
同伴,不过她是不可能放我们出去的,我们在这里就只有等死,你放了我,咱们
再一起想想办法。」

  她听了冷哼了一声,把脚抽走,我身体又一下被吊起来,痛得我呲牙咧嘴。
她掏出电话来准备打电话,我说不用瞎忙活了,没信号的。她看起来是有点火了
,摔了电话朝我走了过来,朝我就是一脚,这一脚下去,乳头上的坠痛让我快要
昏了过去,我睁大眼睛,眼珠都似乎要喷了出来。她还不泄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的看着我,已经不复当初的笑意。「再唧唧歪歪的把你
舌头给割下来!」她失控了,失控意味着她失去对场面的掌控,这对我们来说是
好的,不过我却对自己的安危有些隐隐担忧起来。人一旦失控就很容易做出一些
很疯狂的事,于是我乖乖的闭紧了嘴,不出声。

  乳头上的疼痛越来越猛烈,我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我又不能喊出声来,能做
的也只有咬着牙挺着。老天啊,快让我晕过去吧。她开始有些焦急,在屋里走来
走去,被困在这里又寻不到一丝办法。我终于忍不住了,泪眼汪汪的,哇的一声
喊了出来。我大声的跟她求饶,求她放了我。「你想清楚要坦白了?」她还在试
探,其实我知道她早就对我不抱希望了,这么一问只看看看看还有没有点侥幸的
可能。所以她注定是要失望的,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刚好有这么一个出气筒,不
用用也太浪费了。

  她肯定是精于此道的,对折磨的手段运用的相当纯熟,对这样一个与己无关
还可能是罪恶滔天的人她是不会有任何怜悯的。于是我被她弄得死去活来,整整
折磨了一天一夜,她终于扛不住睡过去了,而我则被她关进了笼子里面。我看着
她熟睡了以后朝一个隐蔽的角落使了使眼色,这房间里有几个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我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我一直没说,我知道现在霜儿此刻肯定坐在显示屏面前看
着。

  没多久霜儿就轻轻的走了进来,走到她身后,然后悄悄的将针管扎进了她的
身体里面。跟韩璐相处久了霜儿也越来越厉害了,她除去了那人的衣物将她手脚
都铐上吊了起来,然后给她戴上了一个很厚实的皮质头套,这头套下端有一条皮
带,皮带上还可以落锁,霜儿把皮带系得很紧,紧紧的勒住估计她呼吸都十分困
难,头套的前面在嘴巴的位置有一个开口,霜儿再拿了一个面罩型的口塞给她戴
上。忙完了以后霜儿用冷水泼醒了她。

  她不适应自己的处境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的锁了起来。霜
儿手里拿着皮鞭,抚摸着她白皙的身体。她想叫,可是嘴巴已经被口球堵住发不
出声音,她前面在折磨我的时候霜儿也肯定一直在看着,不知她是出于报复还是
现学现用,霜儿没急着从她口里审出什么,而是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狠狠的一顿
鞭打。

  鞭笞对霜儿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技术活了,她选了那种抽起来最要命的内衬
是钢芯的细长鞭走到她的身前,霜儿没有急着下手,只是用皮鞭贴在她的身上缓
缓的绕着她转圈,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这虽然没有肉体上的疼
痛,可对心理上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折磨,更尤其是她现在被戴着头套看不到任何
东西,黑暗中对现状一无所知,而唯一可以和对方沟通的嘴也被紧紧堵住,这在
她心理所产生的恐惧比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这种折磨持续了很久,皮鞭才突然重重的落下,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身体
马上就是一道粉色的印痕,这条皮鞭的威力我是深有体会的,就算是我,抽不到
几鞭也已经是难以忍受,何况还只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子,一鞭下去,她马上就
痛得跳起来躲避了,可这又哪里是躲得掉的。霜儿冷如霜月,一鞭接一鞭的下去
,抽到几十鞭她痛得就哭了起来,头套里鼻子抽动着,发出嗯嗯的哭声。她也知
道痛了,前面看她折磨我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手软。霜儿也没有因为她的哭而去同
情,她知道这不是同情的时候,于是又一鞭又一鞭的抽了下去,直抽得她身上纵
横交错的布满了粉色的鞭痕。

  霜儿停了下来,她拿了一块丝巾遮住了脸,转过头来时正好与我的目光接触
,在眼神相遇融合的那一瞬间,我呆了,她那时穿着长裙,脸遮轻纱,如一位超
凡脱俗的仙女,那一对美目婉转动人,波光涌动,一颗红痣如一点朱砂恰如其分
的点缀在两眉之间,就如那万绿丛中的那一点殷红。她那一份清纯美丽,那一份
灵动飘逸,那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美,让我突然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忘
记了自己还身处牢笼。

  霜儿看着我这痴迷的样子笑了,不过却也没有再理会我,径直走向那个不速
之客,给她拿下了口塞和头套,这时候我们才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有什么要说的吗?」霜儿不带表情的轻轻问道。她点了点头说:「我叫韩冰,
和韩璐同属一个公司,前段时间韩璐窃取了公司机密跑了,所以公司把她找了回
去,我这次来是负责调查她有没有同伙。」霜儿静静的等着她说完,略一思索,
又拿起了头套口塞和皮鞭,说道:「这样吧,韩冰,我看我们还是重新来过。」

  韩冰一看又紧张起来,说:「这是真的,我没骗你。」「什么公司,不就是
杀手组织吗?你知道的还没我多,那我要你干什么?」看韩冰支支吾吾的,霜儿
又接着说道:「我不是外人,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是第二次给你机会了。
」韩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她与韩璐同属于一个杀手组织--寒门
,寒门的组织成员全部为女性,主要是为一些遭受欺凌而得不到帮助的女性伸张
正义,当然平常也会接一些活来维持营生。而韩璐是组织里的头号杀手,前段时
间擅自退出组织,而这是不符合组织规定,于是组织里派人把她给抓了回去,而
她来的目的确实没有骗人,是来看她有没有同伙,有的话为防泄密,一并抓了回
去。

  霜儿接着问她韩璐被关在哪里,韩冰说不必了,不用多久,她们就会找到这
里的。霜儿冷笑了一下,说:「你是等着她们来救你吗?」韩冰不说话。「最后
一次机会,韩璐被关在哪里?。」韩冰这次铁了心,不管霜儿这么鞭打她,她就
是不说。霜儿看问是问不出来了,于是起身拿来了那穿孔的东西。「不说嘛,那
我们进入下一环节。」

  霜儿又重新给她戴上了面罩型的口塞,把她的裤子全脱了,脚分开用一字铐
铐了起来固定在地上,她再把悬挂的铁链收紧,这样韩冰全身被拉直吊着,基本
上是不能动弹了。霜儿戴好了手套,用开口钳夹住她的阴唇,没有用空心针,直
接用钢圈上尖的那端刺了进去,韩冰痛得身体微微发抖,钢圈穿透过去以后,霜
儿再把上面的小螺栓拧紧。穿好了一个以后她没有停,再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总
共穿了6个,一边三个。穿好以后再取了一个锁把这6个钢圈全部锁在一起。整
个过程她没有一丝犹豫,等霜儿再站起来的时候,韩冰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
看霜儿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分畏惧。

  霜儿在她眼前晃动着钥匙,笑着说道:「怎么样?还满意吧?以后想要高潮
的时候可先要经过我的批准了哦。」韩冰低下头去,脸色潮红。霜儿也低下头,
顺着她的眼光,落在了她的胸部上面,她伸出手,抚摸着那还带有一道道粉色鞭
痕的双乳,说:「丰满圆润,手感真好,看我都有些羡慕了。不过…再给你穿两
个环就更漂亮了。」说着她又拿起了穿孔钳夹住韩冰的乳头,韩冰使劲的摇着头
,泪水又开始微微荡漾了。不过霜儿没顾及这些,又给她的两个乳头也穿上了环
,两个乳头之间,霜儿再用一条铁链分别锁在两个环上。

  完了以后,她再用一条铁链锁在她的阴环上,穿过一字铐中间钢管上的环,
再绕她乳环中间的铁链,在铁链的末端,再挂上一个重物,这样韩冰的阴唇和乳
头都同时的被撕扯着。没多久她便痛得大淋漓。霜儿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手
段和韩冰当初折磨我时有异曲同工之妙,感情她在上面监视的时候,一直都当在
学习了。

  韩冰还在痛苦之中忍受着,她想喊喊不出,想哭哭不出来,只有饱含了痛苦
和屈辱的泪水静静的划落。霜儿拿来一个时钟放在她面前,说:「你先享受着,
一个小时后我再来看你。」说完她就关上铁门出去了。韩冰承受不住,她泪水汪
汪的看着我,我那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不过你看着我有什么用,我不是还被你
给关在笼子里么。

  这一个小时对韩冰来说,是无比漫长的,她早已招架不住了,汗水和泪水都
如雨下。她看着眼前的时钟一下一下的走,可这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心里上的煎熬
。她全身被拘束着,一动都不敢动,身体稍微的晃动又必然增加了乳头和阴唇的
疼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霜儿的回来。

  分针已经走了一圈,可霜儿却还是没有回来,她的心里又开始绝望了,心里
一下子涌出了许许多多的想法,她会不会不回来了,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是不
是被组织里的人给抓走了,她们要是我没发现我该怎么办,我不会一直被这样关
在这里了吧。韩冰被吓坏了,被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给吓坏了,就这样在恐惧和
煎熬中,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又过了快半个小时,霜儿才回来。

  「不好意思,我忘记时间了。」霜儿笑了笑,韩冰看到霜儿的到来,眼泪突
然不受控制的肆意的喷涌出来,霜儿笑了,这意味着胜券在握了。霜儿给她解开
了口塞,韩冰一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霜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
膀,「宝贝,不哭了,告诉姐姐韩璐在哪里就好了嘛。」在霜儿温柔的调哄下,
韩冰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只是她的身体还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她带着哭腔的
声音说道:「可是…我真的不能说啊……」

  霜儿一听,一把推开了她,「你可想清楚了,不说我可又了走了哦。」韩冰
忍了忍,终于还是招架不住,把地址告诉了霜儿。


  第二十七节 寒门往事

  韩璐正双手被缚跪于阶前。绑缚的手法用的是寒门最为严厉的后手观音,她
的膝下铺着一层粗砂,跪这里已有一上午了。现在虽然已是秋天,凉风徐徐的,
甚至还有点冷,可韩璐的额头却早已是香汗淋漓。也不知过了多久,自远处来了
一群人,都二十来岁的样子,个个身材高挑,长相俏丽,她们都衣着干练,走路
看似随意,可步步为营,队伍看似松散,实则紧张有序,只要周围稍有风吹草动
,立马就可以投入到战斗当中,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紧张训练的人物。

  只是中间一位看似与众不同,一袭湖蓝色的碎花长裙,淡雅清新,乌黑光滑
的长发垂肩而下,身材袅嫋纤柔,有如扶风廋柳,肌肤洁白似雪,光华胜玉,眉
如峨眉新月,面若晓荷初妆,两眼清澈藏秋水,恰如深涧幽泉。她走路不徐不疾
,脚底暗暗生风,裙角轻扬,随风盈盈而动,那一份飘逸,那一份空灵,恍如神
妃仙子下凡,美得让人揪心。也就是这样一位女子,你绝对想不到,她就是寒门
的大姐--韩雨。

  韩雨于庭前坐下,其余女子依次肃立两旁,气氛非常凝重。良久韩雨才开口
说道:「韩璐,你入寒门也十多年了,你自己说说寒门待你如何?」她说话很轻
柔,可这轻柔里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寒门对我恩重如山,是我不
知好歹自毁前程,韩璐知错,愿接受姐姐责罚。」「你目无法纪擅自逃离,本该
处死,但念你昔日对寒门尽心尽力,暂且饶你一死。」韩璐听了泪流暗涌,忙磕
头谢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刑一百押入大牢,终身不得离开此半步。
」韩雨说话时没有一丝商量的语气,韩璐听了绝望了,大脑一片空白。

  两旁的女子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四周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从里屋忽
然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雨儿妹妹,好久不见了。」话音刚落地,一个女子
从里屋走了出来,大约30多岁,相貌端庄,身材匀称。一身贵妇的装扮,皮草
,短裤,丝袜,短靴。来人即是白芸公司的老总--白芸。「芸姐姐,你怎么来
了?」韩雨显得有点惊讶。「这不想你了么?来,进屋咱们好好聊聊。」韩雨面
露难色,「芸姐姐,你先等片刻好么?」「不行,有要事,非现在不可!」说完
也不管韩雨乐不乐意,直接拉了就进屋去。

  屋里,韩雨招呼白芸落座,「芸姐姐,你这是为韩璐来求情的吧?」韩雨坐
在白芸身旁微笑着问道。「小丫头蕙质兰心,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璐儿
愚莽,酿成大错,不曾想惊扰到姐姐,惹姐姐费心了。」白芸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你们家事,我本不该插手,但你们都是我的姐妹,做姐姐的哪忍心看着
妹妹受苦,璐儿这次是犯了大错,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孔子都说了知错能改
善莫大焉,难道妹妹还真想把她关一辈子么?」白芸言辞中肯,韩雨听了却秀眉
微蹙,「如果事小我尚且还能容忍,但这次绝不能姑息,如果这次没有严惩,那
以后我该如何管理帮中的众姐妹。」「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那你就真忍心看着她
受苦么?」白芸见求情不成,有些急了。「姐姐,你心里想的妹妹都明白,你难
受,妹妹比你更是难受。这事妹妹自有分寸,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白芸还欲说着什么,可韩雨主意已定,不容她多说,就径自出了门。刚一到
门口,就看见帮中姐姐都跪在阶前,「请姐姐宽恕璐姐,我们愿替璐姐受罚。」
声音整齐,虽不宏亮,柔柔的刺入到韩雨的内心里,她嘴唇抽动,只觉得鼻子发
酸。有这样一群姐妹,她真的感觉到很骄傲。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能留情。于是她
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使发出的声音不颤抖。「你们,都想反了吗?」只听
得下面一片微微的抽泣之声。「求姐姐宽恕璐姐,我们愿替璐姐受罚。」她们喊
着喊着,哭泣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韩雨听着,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她们同生共死
的时候,想起了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想起了曾经的痛苦和欢乐,这些,都是自
己愿意用生命去保护,都是肯为自己去挡子弹的好姐妹啊。不由得,她落泪了。
她转过身去,悄悄的摘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良久才转过身来,正声说道:「韩芯
、韩月出列!行刑!」

  如果看到这场面,我才会知道韩璐原来原来对我真的很怜惜。这鞭子足有三
五米长,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韩璐真不愧是寒门第一杀手,中途晕过去几次
,一百鞭抽完,她人已经站立不稳,身上布满了血痕。可整个过程,她恁是没哼
出一声。等到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当时韩璐身上的伤痕已开始愈
合。这是一处很偏僻的所在,我老远就弃了车,步行到了那里,当时是夜幕时分
,我先摸清了地形,或许是不曾想到有人来此救她,这里的防范还很薄弱。

  韩璐见到我的时候有些吃惊,不过她却并不领情,不愿意和我走,这完全出
乎意料之外。她要我自己先回去,我不肯,她威胁我说我不走她便叫人,我一再
坚持,结果她还真的叫了,于是没办法我敲晕了她。我刚背着她跑出不远,后面
马上就人声鼎沸了。我背着她跑出了很远,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多久她们
终于追上了,把我们团团包围,为首的正是韩雨。我把韩璐轻轻的放到地上,然
后拉出了格斗势,虽然她们都只是女子,可毕竟经过了长期的训练,更有着丰富
的实战经验。如果只是一些社会小青年,来一群都不在话下,可她们都是韩璐的
姐妹,有着过命之交,我也不能痛下杀手,所以有了这妇人之仁,打起来我束手
束脚,处处受制于人。

  于是我被打得很惨,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棍,全身骨头疼痛,口吐鲜血。一次
次我被打倒在地,又一次次挣扎着站起来,头脑越来越迷糊,我知道,再这样下
去,我也要交代在这里了。当我再一次被打趴下的时候,我努力了几次都没能站
起来,木棍像雨点般的落在我的后背、屁股和腿上。这时候韩璐醒过来了,她哭
了,她哭着跑了过来,伏在我的背上,木棍抽在她的身上,使她发出一声声的闷
哼,她哭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让他走,什么事都我来负责。

  她的哭喊刺入了我的心灵,看着她为我遮挡而自己身受重击,听着她发出的
一声声闷哼和哭喊,我的心突然被撕得支离破碎,那一刻,我火了,怒了,疯狂
了。我猛的呕出了一口鲜血,仰起头,发出一声暴戾至极的长啸。然后我用力爬
了起来,将韩璐护在身后,反手握刀,提至胸前,在自己的胸膛上缓缓划过。鲜
血的刺激让我变得开始清醒,让我变得嗜血,变得疯狂。我横刀向前,冷冷的说
道:「想抓韩璐,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此刻天已微微亮了,韩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神里有些异样的光芒,她接
过手下递过的刀,缓缓的走了过来。这时候,韩璐冲到我前面,死死抱住我握刀
的手,「阿磊,休得放肆,赶快放手!」她把我往后推,也是这时候,后面想起
了一声喇叭。「阿磊,璐姐,快上车!」是霜儿!她怎么来了,我转过头去,刚
好看到她也探出头来。韩璐把我往后推,我持刀望着她们随着韩璐一起往后退。
她们似乎还想要追过来,只见韩雨表情有些异样,她罢了罢手说,不要追了。

  上了车以后思想渐渐的放松了下来,韩璐帮我包扎好了伤口,我看着她们越
来越恍惚,终于慢慢的昏睡过去。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韩璐与霜儿的床上,
被窝里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或许是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习惯让自己不经意的有了尊
卑的思想,我一翻身爬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全身酸痛得很,韩璐见了问道:「
怎么?床不舒服吗?」我脸微微发烫。「这是你们睡的,我…不敢睡。」她们听
了都笑了起来。她们笑起来的时候真美,霜儿的微笑如微风拂面,沁人心脾,而
韩璐的微笑令冰雪消融,百花盛开。

  第二天,这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韩雨。韩璐有点儿吃惊,她笑了笑说
不是来抓你的。她问冰儿也在这里吧,于是韩璐差我去叫她们,没多久霜儿带着
韩冰过来了,当她看到霜儿眉心红痣的时候,表情突然有些激动,她嘴唇动了动
,有点颤抖的说:「霜儿,是你吗?」霜儿首先看着有些吃惊,然后也开始有些
激动,「霜儿…我是姐姐韩雨……」说着她缓缓的站起身,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
。「姐…霜儿想你…霜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霜儿奔跑了过去,靠在
韩雨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韩雨紧紧的抱住她,泪如雨下。我们眼睛也开始
湿润,霜儿哭了很久,她死死的抱住韩雨,不愿分开。

  良久,她们的声音才渐渐的微弱下来,韩雨就这么抱着霜儿,跟我们讲起了
以前的事。

  八年前,当地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市的案件,在位于某区的一栋豪宅被恶意纵
火,后经调查,这栋豪宅为本市公安局局长所有,那一次纵火案里,局长和局长
夫人不知所踪。而那一位失踪的公安局局长,就是韩雨和霜儿的亲爹--蓝褚。

  韩雨和霜儿的母亲叫韩梅,韩梅家境好,父母都是高官,后来在一次派对上
,她认识了蓝褚,那时候蓝褚还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青年,也没什么家势,不过
他人英俊潇洒,又能言会道,两人就这么不经意的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来这段
爱情遭到了韩梅父母的反对,不过韩梅坚持,她父母也是很开明的人,女儿认定
了,他们也没办法,再说看蓝褚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头脑灵活,可以慢慢培养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刚开始蓝褚对韩梅是千般疼,万般好,韩梅觉得很幸福,韩梅的父母见两人
感情好,也很高兴,所以对蓝褚也是给予种种照顾,蓝褚的官越做越大,韩梅的
父母也越来越老了,所以他们能给的帮助也越来越少了。到后来老两口退休了,
蓝褚也站稳脚了,不再需要他们了。慢慢的,韩梅开始发现蓝褚对自己、对家庭
越来越冷淡。行踪诡秘,遮遮掩掩,经常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韩梅每次问他他
都说是工作,她当然知道没有这么简单,那时候已经有了韩雨和霜儿,只是那时
候韩雨叫蓝雨,而霜儿叫羞儿。

  韩梅为了两个孩子,她都忍着,而这让蓝褚越来越放肆,他经常整晚整晚的
都在外面,有时候甚至一个星期都不回家门,韩梅问他他说工作,再问他就开始
骂人,于是韩梅开始调查他,发现了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一次他跪在韩梅面前
磕头认错,韩梅心软原谅了他,可这没有换回他的心,只是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最后他竟然当着韩梅的面带着她进了家门。他对韩梅说,别以为我真心爱过你
,当初娶你还不是因为你爸妈。

  韩梅就这样被他气出了家门,她带着两个女儿,孤苦无依,她也没有回爸妈
那里,她觉得没有脸面再回去见自己家人。于是她们隐姓埋名,过着艰苦的生活
,她给两个女儿都改了名字,大女儿叫韩雨,小女儿叫韩霜。一个女人要带着两
个女儿,一个还在襁褓之中,有多苦自不必说,终于,她病倒了,她看着两个女
儿默默流泪。那时候韩雨已经懂事了,她带着霜儿,一边为家人找吃的,一边向
人求救,可奈何她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啊。韩雨瞒着母亲,独自去了那个所
谓的家,她看着自己的爹和那个女人的样子,恶心得想吐,可她还是伸出小手向
他要钱,她要给母亲治病。那个女人尖酸的话她至今还记得,她说,哪里来的小
叫花子呀,打发她一点吧。她那个爹还真的打发了一点,韩雨把它撕碎了,他们
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说到这里,韩雨仰头擦去了眼泪,她咬着牙冷冷的说:「你
知道吗?当初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后来,母亲就这样走了,韩雨带着霜儿,吃尽了苦头,直到后来晕倒被送进
了福利院,她看着霜儿被人领养后,又高兴又难受。她想自己的妹妹终于可以不
用再跟着自己吃苦了,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此就要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才
能再相见。霜儿不忍离去,于是她就打,就骂,那是她唯一的一次打自己妹妹,
她心如刀割啊。妹妹被领养了以后不久,她也被一个年轻的女人给领走了,后来
她才知道领养自己的是一个杀手组织,可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也或许是自己心里有若实质的怒气和杀气,韩雨在
组织里成长很快,后来她成为了组织的大姐,她将组织重组,成为了今天的寒门
。寒门里的成员都是女子,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段悲伤的往事,在这里,
韩雨不再是孤独的,大家都亲如姐妹,相互依靠,相互取暖。「当法不除恶、国
不惩奸,当好人但求自保,恶人横行无忌,当弱者被人肆意凌辱欺虐。那么谁来
主持天下公道!那么谁来保护像女人这样的弱势群体!谁来捍卫她们的尊严!男
人吗?还是法律?这是一个英雄没落的时代,世人们都被物欲迷失了双眼。可是
,总得还是要有人站出来的,不是吗?」说到这里,韩雨的眼神无比坚毅。她说
:「于是,就有了寒门!」

  后来,韩雨也去找过霜儿,可奈何世事变迁,都不复当年模样了。韩雨去过
她们曾经受苦的窝棚,现在那里已经是高楼大厦,她也去过她们曾经一起呆过的
福利院,只是那里已物是人非。每逢到此,往事点滴浮现在眼前,触景伤情,也
只是徒留伤感空余泪了。而霜儿跟了她的养父母以后,随了父姓,改名苏小霜,
再加上几经搬迁,两人就这样断了联系了。而寒门在韩雨及众姐妹的经营下发展
迅速,她们渗透到各个领域,实力已远非当年可比,八年前豪门纵火案也就是韩
雨一手策划的,后来这案子在她们的活动下不了了之。

  因为韩璐的事件,那天机缘巧合,韩雨见到了来救我们的霜儿,她看到了霜
儿眉心的红痣,那时她们两姐妹分别已有二十来年了,仅凭容貌很难再相认,只
是霜儿眉心的红痣她是刻骨铭心的,韩梅临去的时候还留下了两样东西,一样是
胸针,另一样是一支玉镯。韩雨说到这里,低下头去,看看手上的镯子,搂着霜
儿,两人又是久久无语,黯然垂泪。

  姐妹重逢,她们聊了很多很多,聊了一宿,似乎还诉不尽这绵绵的相思之苦
。韩雨在这里住了几天,而我和韩冰则在一旁悉心照料着,通过这些时间的接触
,发现韩雨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她身上特有的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总让人
产生一种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但她为人其实是很和善的,她虽然还不到三十来岁
,但她的身上却有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睿智与沉着。她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天后
她说必须得回去了,于是邀我们也一同前往,说要带我们去参观一个地方。


  第二十八节 结局

  这也是一个处于穷山僻壤里的训练基地,类似于此的还有好几个,因为人迹
罕至,这里的自然风光还保持得很好,山清水秀的,由于现在已是秋天,偶有黄
叶点缀在这满目的苍翠里,黄绿相间,如一幅瑰丽的画卷,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一行五人,走在这青山绿水间,一路说说笑笑,伴随着虫鸣鸟啼,阳光透过
稀疏的树叶,散落在这清幽的林子里,我们沐浴在这柔和的光线里面,仿佛这里
便是人间天堂。

  这里对我们来说是美如天堂,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残酷如地狱。韩雨带着我
们走进了一栋建筑,一走到里面就让我们感觉浑身不自在,屋子里很暗,昏黄的
灯光照在走廊上,走廊很长,弯弯绕绕的,走廊两旁是一个个的小房间,铁门紧
锁着,没有窗户,房间很低矮,不时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嚎叫声,阴森凄惨,让
人毛骨悚然。走在屋子里,人感觉很压抑,霜儿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靠得很拢。
而看她们另外三人则神情自若的,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韩雨带着我们在一个小房间面前停了下来,打开了门,里面关着一个人,蓬
头垢面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年纪,他见韩雨
走了进来,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眼神惶恐,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嘴里
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他想往后躲,可奈何被铁链锁着,进退不
得。韩雨看着霜儿说:「霜儿,你知道他是谁么?」霜儿摇了摇头。「这就是蓝
褚!」蓝褚大概是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小女儿,她扑过去想向
她求救,霜儿往后退躲开了,她对韩雨说:「姐,咱们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他。
」韩雨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蓝褚一人在那里苦苦的求饶。

  接着,韩雨又带我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女人也蓬头垢面的被锁在里面
,眼神浑浊,充满了绝望和迷离。不用说我们也知道这是谁了,这就是蓝褚的小
老婆。她手脚都被连体铐锁着,站不起身来,脖子上也被戴着项圈和铁链,她一
看到韩雨,害怕得慌忙往角落里爬,韩雨摘下墙上的皮鞭,径直走了过去,抡起
鞭子就抽在了她伤痕累累的身躯上。韩雨不愧是韩雨,就连抽鞭子的动作都是这
么优雅,那人逃无去处,只能躲在角落里,任凭鞭子一次又一次的抽下。

  在那一栋牢房里,还关押着很多那样的人,他们不是抛妻丧子,就是奸淫掳
虐之徒,而这里,便是他们的地狱。从那里面走出来,大家的心情都是很沉重的
,我曾以为原谅别人也是原谅自己,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使自己活在痛苦
的回忆里面。但是,如果我是韩雨,我是那些被深深伤害过的人,我真的能原谅
他们么?如果可以,那么谁来慰藉那些受尽凌辱委屈的灵魂?

  这些天,米雪一直都在白芸那儿,她俩原本就形如姐妹,白芸对她就如待亲
妹妹般的,给予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经历了张洋这一事以后,米雪也不似以
前那般开朗了,白芸就常常陪着她,陪她聊天散心,慢慢的,米雪也从那一段往
事里走了出来,但走出来并不代表就原谅了,或许,是该做个了结了吧。

  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米雪带着张洋出来晒太阳。那里是白芸的庄
园,环境幽雅,清新宁静。米雪和张洋坐在亭廊的长椅上,就这么两个人,就如
当年恋爱一般的。只是张洋的手脚还是被铐着。阳光暖暖的洒落下来,落在两人
的肩膀,清风徐徐,庭里秋菊竞相开放,暗香袭来,一缕淡淡的芬芳。生活原本
可以这么美,只是往昔已不在。那天他们聊了很多很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夕
阳日渐西下,已是黄昏了。张洋望着天边的秋霞,望着眼前这一张熟悉美丽的脸
,心里无限凄凉。再看一眼吧,再看一眼,今日一去,就再回不到从前。

  随着夜幕的降临,太阳渐渐的隐去了。张洋不舍望了望这周围,悠长的叹出
了一口气。米雪牵着他,缓缓的走进了房间。这一间房是专门为张洋而打造的,
乍一看与别的房间没什么不同。等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白芸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
了。她们先把张洋的手部和肘部锁在了一起,然后再用铁链一圈一圈的紧紧绕起
来,在铁链的末端用锁锁上。然后再将双脚并拢,也用铁链密密麻麻的从脚腕到
大腿,一圈一圈的缠紧锁上。锁好了以后,米雪把所有的钥匙拿了起来,在张洋
的眼前晃了晃说,「反正以后都用不着了,都毁了吧!」说完就当着张洋的面将
钥匙全部都烧熔了。

  然后她们使张洋躺了下来,地上铺着一件全包的拘束衣,她们把张洋放进了
里面,在拘束衣的裆部有一条拉链,她们用软胶管插进了张洋的尿道里面,一插
进去,尿不受控制,马上就流了出来。她们再用一条软管插进了他的菊门里。好
了以后她们再给他戴上了头套,头套除了嘴巴处有一个洞以外其余地方都是封闭
的。好了以后她们把所有拉链都拉上锁好,再将所有的皮带全部系上。在房间的
角落里有一个长型的凹坑,这个凹坑是为张洋量身设计的,人刚好可以嵌进去。
坑的底部有一个管道,这是专门给张洋排泄用的。

  她们把他抬了进去,将一根管子伸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上面的门关好锁上
,张洋嘴里的管子另一端是一个马桶,她们将管子接好把马桶移到了张洋的头上
方,再固定好,这样终于忙完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张洋就只能靠吃她们的排泄
物来维持生活,永远都被关在这里,直到死去。

  辞别韩雨,我们也准备回去了,韩冰眼巴巴的看着霜儿,她拉着韩雨手臂,
低下头去轻轻的叫着韩雨姐姐,韩雨笑着转过头,说:「冰儿,有什么事吗?」
韩冰娇羞的头越来越低,脸红红的,她轻声说道:「钥匙…霜儿姐姐还没给我钥
匙…」霜儿一听,扑哧一声笑了。韩雨问怎么回事,霜儿就把情况告诉了她,说
:「冰儿妹妹下面被我锁住了。」韩冰羞得直跺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可她又不能离去。韩雨看了笑了笑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霜儿也在,你自己
找她要好了。」韩冰急了,可她又没办法,只好拉着韩雨的手不停的喊姐姐,姐
姐。韩雨不理会韩冰的撒娇,故意扭过头去。

  霜儿饶有兴趣的看着韩冰,韩冰没办法,只得低着头对霜儿说:「霜儿姐姐
…把钥匙给我吧…」霜儿故意撅起嘴,「不给!」韩冰都快要被弄哭了,她很委
屈的对着霜儿说:「姐姐,给嘛…」「不给!」「给嘛…」「我就不给!」霜儿
还是逗着她,看着她们两个闹着,大家都笑了。笑着笑着,韩冰就哭了起来。霜
儿见她哭了,就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说:「钥匙不给你,以后想要了
可以来找我呀…」在霜儿的调哄下,韩冰也渐渐的不哭了。于是我们在这各温馨
可爱的小插曲里面,彼此道别。全然没有了离别的难舍难分牵肠挂肚。

  在回家之前,我们又去看了白芸和米雪,米雪又回到了白芸的公司里上班,
同进同出的,日子倒也过得随意快活,当霜儿看到她俩的新马桶时,羡慕得忍不
住说她也想要一个,韩璐看了看我,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霜儿见我吓成这样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逗你玩玩的,顶多也就偶尔用用罢了。霜儿这人也越来越
坏了,还偶尔用用,不带这么玩的吧。

  辞别白芸和米雪,我随着韩璐和霜儿回到了我们的住处。日子还是一样,日
复一日的过,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她俩睡房间的床上,我还是被关进了地下室里
。陪伴我的,大多是皮革,铁链和镣铐,霜儿自从和韩雨重逢以后,就更是了不
得了,动不动的就搬出韩雨来吓我,「不听话,不听话我就告诉我姐姐,让她把
你抓到那牢里去关起来,还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哼…让你拽!」靠!有个黑社
会姐姐就了不得了啊。就你牛好吧。

  韩雨经常带着韩冰来这里玩,说起这韩冰我就来气,记得那天她在我面前拽
得不得了,被霜儿两下就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一见到霜儿就乖巧得很,都
俨然成为她的小女奴了,靠,没出息,太没出息了。韩雨对这个妹妹也极是纵容
,她知道我的情况后非但不替我说两句公道话,还一个劲的为霜儿撑腰,说什么
男人嘛,还是跪着的时候可爱点。我是明白了,寒门是只替女人出头的,没有人
可以帮我。霜儿得势越来越娇纵了,不过还是有人可以收拾她的,她在韩雨面前
撒撒娇,在韩璐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有了更多的寂寞,所以能见到韩璐和霜儿的时候,
我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这种幸福让我倍感珍惜,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被慢慢
的拉开了距离,不经意的,我把她们摆到了一个越来越高的位置,到最后突然发
现,我只剩下仰望了。也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发现自己的心理慢慢的发生了
改变,改变得她们对我的惩罚,对我的鞭笞都成为了一种荣幸,我开始享受着,
甚至渴望着她们赐予我折磨。

  就这样转眼三年之期就过去了,我身上的毒也已经排干净,再不用受它的折
磨了,那一天,韩璐把我放了出来,她给了霜儿一笔钱,让我们去开始新的生活
。那一刻,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很失落,我们一步三回头,泪水
涟涟的离开这一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在另一个城市里落了脚,而韩璐给我们的
钱足够我们这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什么都有了,生活却怎么也不如意,就
好像梦醒以后心里的空荡,我们面对着这一座陌生的城市,看人来人往,却不知
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后来,我们又去了葫芦岛,在哪个山洞里,我们仿佛又见到了往昔,曾经痛
苦不堪回首的岁月变成如今美好的回忆,我们突然发现,我们在怀念着那一段生
活。那一段被镌刻在自己心灵深处的日子,就如同这山洞里的物什一样,就算被
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痕迹却还是如此清晰。抚摸着那些韩璐曾经用在我们
身上的皮鞭、铁链、镣铐和烙铁。再摸摸身上清晰的印记,我突然明白,我完了
,我已经离不开那些了。

  于是,我们终于又回到了韩璐那里,我是被霜儿绑着去的,那时候,韩璐正
在把家里的花搬往阳台,微风迎面吹来,拂起了她的秀发,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花
香,当她看到我们的时候,花盆掉了,摔在了地上,然后掉落的,还有她的泪珠
,我抬头看去,她就如那含露的花儿一样,笑中带泪。还有那满头秀发,在风中
招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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