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婚! - xp1024.com
《滚,离婚!》


1-5

第一章

所谓征服,不是权高位重呼风唤雨,也不是经济雄厚叱吒风云,更不是偶一露面众人惊慌的顶礼膜拜。

所谓征服,是把一个高贵冷漠、孤傲禁欲的男人压在身下,XXOO到泪流满面乖乖求饶为止。

叶定就是属於这种不管男女都想去征服的人。身为医生的他,本应是世界上最亲善的人,可他从来都不会笑一下,无论是私下里还是工作时,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有时为小孩子治疗时,还因为太冷而闹出把人吓哭的糗事。

尽管如此,医院里喜欢他的小护士还是一批赶著一批。

原因不外乎有四:

1,叶家有钱。

2,叶定学历高(十年海经历),修养好(尊重老弱妇孺,偶尔对男人毒舌),心眼好(经常自己掏钱免费给穷人看病买药),医术湛工作负责(经常为了病人几天几夜不休息,熬夜工作)

3,叶定长的好看!尽管他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年纪了,却没有一点大叔的痕迹。象牙肌肤,修眉星眸,脸部轮廓刚毅,身材高大挺直,穿上白袍工作时气场简直可以迷倒所有人。

4,最最重要的是,叶定还是单身!

护士小兰说:“如果我能嫁给叶医生,就算让我长十斤我都愿意。”

护士小芳说:“如果我能嫁给叶医生,就算把我冻成冰块我也愿意。”

护士小李问:“叶医生这麽厉害,又有钱又帅,为什麽从没见过他交女朋友?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不会吧?”

“说不定!不然为什麽他不交女盆友?”

众护士被自己的脑补弄的一脸失落──原来世间真的不存在完美男人。叶医生再好,可是那方面不行……也不行啊!

“都在做什麽?还不去查房?”

突然,背後传来一道冷冰冰的男声,吓得小护士们立刻僵住,干笑著转过身来。

来人正是她们口中“那方面不行”的叶医生叶定!

叶定冷著一张脸站在走廊里,看著这群不务正业整天八卦的小姑娘。其实他什麽都没听见,只是纯粹不喜欢有人对工作不认真而已。

叶定的完美主义及工作狂,医院里谁人不知?

小护士忙说:“这就去这就去!”

“慢著。”叶定叫住她们,“419房间的病人去哪里了?”

“啊?他不是找您去了吗?”

“什麽时候?”

“就刚才,他说出院前想和您正式道个谢。”小护士战战兢兢地答。

叶定皱起眉头,沈默片刻後立刻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419病房的人叫做乔白,是三个月因为出车祸而住进医院里来的。小腿粉碎骨折,身体多处挫伤,刚好由叶定主治。他没有亲友,据说是孤儿院长大的,吃了很多苦,後靠自己努力上了大学,是个非常努力的男孩子。

大概是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所以乔白格外懂得珍惜生命,为人谦和有礼,幽默风趣,懂得和护士医生和谐相处,也听话,换药时从不吭一声。

叶定挺喜欢这孩子的,他比自己年轻十岁,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恐怕还不如他一半坚强。

推开办公室的门,乔白果然在里面等著自己,听见开门声便立刻转过身来笑道,“叶医生,你去哪儿了?找你好久。”

无论看过多少次,叶定仍不太适应这孩子的脸。太豔丽了,仿佛只要盯著看一秒,魂魄就会被吸走。

明明格那麽好的孩子,怎麽就长了这麽一张妖气的女人脸呢?而且还留著一头半长的头发,虽然那头发很适合他。

叶定面无表情的走进屋里。

“出院手续都办齐了吧?”

“嗯,都办好了,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乔白很乖的点点头。他已经从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里恢复的差不多了,站直身体时比叶定还高大半个头。

叶定说:“那就走吧,以後出门小心点。道谢的废话就别说了,我是医生,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乔白笑了,双眼弯成了月牙:“叶医生,那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不行。”叶定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会破费的,只是请你来我家吃顿家常便饭而已。”乔白知道他担心自己住院三个月,身上没有多余的钱再破费了,所以连忙解释道。

叶定皱皱眉,不说话。

“可以吗?叶医生?”乔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可怜的像只小狗,“虽然我很穷,可是自己做顿饭还是请的起的。叶医生不会是嫌我……吧?”

叶定知道再拒绝恐怕就伤了这穷孩子的自尊了,虽然他不认为自己应该接受这顿邀请,可是……算了,还是去吧。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乔白立刻笑弯了眉:“那说好咯,明天下午六点,我来接您!不见不散!”

第二天下午六点,乔白果然准时候在了医院大门口。其实他下午四点就过来了,只是怕叶定不高兴,躲在树後面生生坐了两个多小时。秋老虎非常毒,烤的他十分难受,不过所有的疲惫在见到叶定的那瞬间,就全都消失无踪了。

脱了白袍的叶定,换上了简单的白衬衣和休闲裤,身材挺拔,举止投足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慵懒魅力。

乔白笑著说:“叶医生,我要是女孩子,肯定会被你迷上的。”

叶定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人,果然如传言中一个样,上班下班都是冰山一座。

乔白也不介意,笑笑,走到马路边准备拦了出租车。

出租车上播放著一曲大提琴协奏,琴声低沈哀婉。叶定和乔白坐在後车座上,静静地看著窗外掠过的风景。二人并不说话,气氛却不冷场,默契十足。

车子最终在一座普通的老公寓前停下。

下车的时候,叶定的右眼皮突然狂跳起来,好像有什麽不祥的事即将发生。

“到了,这里就是我租的房子了,呃,也可以称之为家。”乔白有些腼腆地看著叶定。

“清静,适合你读书。”叶定说。

乔白又笑一笑,这一笑,里面多了层别样的味道。

屋子虽然很旧,但收拾的非常整洁,雪白的墙壁,铺著小碎花桌布的餐桌,老木地板擦的纤尘不染,书架上的书一排排整洁的罗列著……

看得出来乔白非常用心的在生活。

叶定向来欣赏坚强的人,毕竟这个社会只需要强者。所以对乔白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就在他专心打量房间时,身後的门突然砰一声关上了。乔白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叶医生,请坐,我去厨房把菜热一热。”

“好。”

乔白进了厨房,不一会,整个屋子都弥漫起饭菜的诱人香味。

很快,菜都热好了,虽然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做的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欲。

“叶医生,饿了吧?快尝尝看我的手艺。”乔白坐在餐桌那头,满脸期待地看著他。

客厅的灯光很暗,印衬著青年的脸格外温柔秀美。

叶定低头,夹了一片虾仁放进嘴里。

“怎麽样?味道还过得去吗?”乔白紧张兮兮地问,像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叶定点点头:“不错。”

乔白便腼腆的挠挠头。

二人静静地用著餐。乔白吃的很少,大病初愈,仍有许多食物需要忌口,因此大多数时候只是捧著水杯默默的喝水,偶尔抬头看看叶定,眼神扑朔迷离。

“我脸上有东西?”叶定被看的很不舒服,放下餐具,没好气的问。

乔白笑著摇摇头,突然压低了声线:“叶医生……很好看。”

这无比暧昧的声音,配著这无比暧昧的灯光,一下子就让叶定心跳慢了一拍。

“胡说什麽!”他皱著眉,对自己的反应不太舒服。

“是真的啊。”乔白双手托著下巴看著他,笑的更暧昧了。

“闭嘴!”

“叶医生。”

“说!”

“我想上你!”

他的话刚说完,叶定就觉得头一阵眩晕,紧接著,噗通一声,栽倒了在地上。

小白兔都是骗子!

你要叫我小甜甜

第二章:

所以说,小白兔是天下谎言最多的禽兽!

当叶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见自己被呈大字型捆绑在床上时,心里默默敲下了这一结论。

而罪魁祸首的白兔,此时正大腿翘二腿地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剪著指甲。玫瑰花瓣般的侧脸被灯光浸染的朦朦胧胧,好像画中走出的仙女。

“醒啦?叶医生。”

听见床上的动静,白兔立刻抬起头来,兴奋地眨著眼。

叶定没说话,把目光挪到他头上的水钻小发卡上。

水钻月牙形小发卡,医院里的小护士们最喜欢的饰物。或者说,是女人们喜欢的东西!

乔白顺著他的目光了头上的发卡,缓缓开口道:“发卡很漂亮对不对?”

“嘎?”叶定傻眼。

“我最喜欢发卡了!我还有好多呢,蝴蝶结啊hello kitty啊花仙子啊之类的……叶医生我以後每天都换一种戴给你看好不好?”

滚!

本医生才不喜欢看啊!

叶定从未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

为什麽以前没发现这家夥是个死娘?不仅戴了发卡,嘴巴上还涂了一层无比浓豔的口红,尽管的确很美,但他不是“妹妹”啊,他是个有腹肌有二头肌的纯爷儿们啊!

不过现在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要弄明白,为什麽这家夥突然要给自己下药?还把自己绑在床上?自己好像不曾得罪过他吧?而且在医院里时,这家夥不是一直对自己很尊重的麽?

难道他一直在伪装?

其实他是个变态?

叶定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冷汗哗啦啦地流,面上却强自镇定,开口问:“你到底想干什麽?”

“叶医生你的声音在发抖哦。”

滚!

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医生在发抖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叶定深呼吸一口气,耐下怒火,重新问道。

乔白把指甲剪放下,半个人都卷到了椅子上,妖媚地说:“叶医生,你叫我名字我才告诉你。”

“乔白。”叶定又深呼吸一口气,叫他的名字。

“不行,人家要亲昵一点的。嗯,我要你叫我小甜甜。语气要嗲一点。”

小甜甜?

滚啊!本医生又不是专业CV,你滚啊死变态!你喜欢嗲去找霓虹的女优叫给你听啊!

叶定虽然接受过西方教育,可他却完全属於东方的传统男人,思想保守不说,尤其不喜欢与人过於亲近,所以不管和谁接触,他都维持著一定的距离,对人的称呼也仅限於“X先生”“X小姐”之类的礼貌用词,更别提白兔提的那些词了。

所以,叶定果断送了他一个字:滚!

白兔完全不受打击,妖娆的依偎在椅子上卷著发梢玩,悠闲悠闲地说:“我滚了,就没人让你舒服了哦。我的小定定。”

小定定!!!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叶定忍著不吐出来喷他一脸的冲动,低声威胁:“不想死的更快就把我放开!”

“不行哦。”乔白说,“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好容易把你弄到手,怎麽可能轻易放掉你。”一个诡豔的笑容浮上脸孔,“而且,我还要和你做爱。”

“……”叶定的脸顿时更青了。

做爱?怎麽做?虽然叶定绝对不是护士口中说的什麽“那方面不行”,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上──怎麽看娘都是躺在下面的那个吧?有哪个1爱戴发卡还涂口红一口一个“人家”的?

可是,要他和一个伪娘滚床单,那他宁愿拿把刀把自己阉掉。而且,他的身体有些难以启齿的隐疾……

叶定决定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乔白,你看,我们年纪相差太多,而且,我对男人也没那方面的……呃,癖好。所以,你要喜欢男人的话,可以找别人啊。”找阿猫阿狗也别找本医生啊混蛋!

乔白微笑了一下,无比温柔:“没兴趣没关系,我有趣就行了。”

“……?”叶定僵硬掉,怀疑自己听错了。

乔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从容不迫的脱衣服,那动作简直比酒吧里的钢管舞娘还风骚。

乔白说:“反正是我上你,你只要躺那儿张开腿给**就行了。”

莫大的耻辱席卷全身,自尊心严重受创的男人发出质问怒吼:“你敢!”

“我当然敢!我不仅敢,还要把你开花。”

“为什麽要对我这种事!你这个混蛋!我有亏待过你吗?”

乔白在医院里时,自己并没有亏待过他,而且,一向不接受请客的自己正是因为信任才过来赴约的,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欺骗他。

“呵呵,亏待?叶医生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了。”乔白讥讽道,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冷。

“你什麽意思?”叶定不理解他的话。

“慢慢想吧,想出来会赏你好吃的哦。”

露骨的言语把叶定气的直哆嗦,如果不是身体不能动,他绝对会立刻扑过去赏这变态几个拳头吃!“无、无耻!”

乔白不怕死的继续脱,露出强壮的肌,细的腰:“不无耻怎麽能把你的爽上天呢?”

说话间,他的衣服已经脱到了牛仔裤上,修长的手指放在牛仔裤的拉链上,一点一点往下拉,再愚钝的人都能感觉出里面的暗示。

等到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叶定才开始真的慌张起来。

不会吧?这家夥不会真的想做那种事吧?

事实证明他这次的认知没有错,乔白的确是想做那种事,而且会做的非常非常下流!

把牛仔裤胡乱丢在地上,乔白爬上了床,一个飞扑,兴奋地压在了叶定身上,然後就开始放荡的笑,还在叶定耳边吹著小风,柔声说:“小定定,我来了哦。”

叶定的身体已经僵硬成一块木头了。就算隔著衣服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灼热,身上强烈的男气息。

他的喉咙开始不受控制的干渴,身体的某处也开始隐隐发热。

乔白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变得更轻了,“我都硬的不行了……宝贝。”

一句话,就让叶定的脸由青变红,脊椎酥软,差点就没叫出声来,脑海里也不自禁的浮现出男人那巨大的东西,但嘴上却依然反抗著:“你……唔……你放开我……无耻……”

乔白不仅不放开,还把他的衬衫哗啦一下撕开,动作无比的潇洒。纽扣哗啦啦滚落到了地上,叶定结实的膛便毫无保留地袒露在了灯光之下。

果然,经常锻炼的男人,身材就是不一样。虽然不比乔白结实,但这副体也算极品中的极品了,皮肤光滑细腻,部结实而有弹,最诱人的是他前的那两点,粉嫩粉嫩的颜色,像两颗小樱桃镶嵌在上面,让人看了就想把它们含在嘴里狠狠的吮吸玩弄。

乔白的呼吸明显加重了。

但他还不打算立刻就吃掉,好东西需要慢慢的品尝才有味道嘛。

他决定先把叶定的衣服都扒掉然後从头到尾吻一遍再开始用餐!

於是,叶定的上衣被死掉了,裤子也被撕掉了……

乔白一边撕一边在心里评价著:嗯,腰很细,看起来韧也足,能摆很多姿势。小腹够平坦,很感。双腿够长够直,缠上自己的腰求绕时绝对能让喷鼻血!

最後,是白色的平角内裤。

“平角内裤,闷骚哦。”乔白眨眨眼,调侃。

“滚!”叶定的脸涨的通红,拼命想并紧双腿却怎麽也做不到,只能绝望的怒吼著,“不许你碰我!别碰我!滚!”

“这麽紧张……医生,难道你的内裤下面……藏著什麽秘密吗?”乔白的声音更沙哑了,还带著明显的得逞後的得意,并将魔爪伸向了他的内裤,“就让我看看小定定的裤裤下面到底藏了神马秘密……”

来自外星球的怪兽

第三章:

其实,乔白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不知道叶定的内裤下的确藏有秘密──一个他藏了三十年的秘密,作为男人难以启齿的痛!

所以,当乔白的爪子嚣张地伸过去时,他慌了。恐惧地瞪大眼睛,发了疯般拼命挣扎。

“不……不要!不要脱……!不要!”

然而已经太迟了。

乔白的爪子已经伸了过来,“哗”一下,白色内裤被撕的粉碎。

叶定发出了狼狈的叫声。

被发现了!

这个该死的秘密,终於还是见光了!

乔白眯起了双眼,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这是……”他俯下身,凑到他的两腿间,想要看的更仔细点。在叶定的双腿间,除了那男人该有的阳具之外,好像还多了点什麽。

那东西藏在阳具的部,粉嫩粉嫩的,两片柔软的贝微微湿润,泛著水光。乔白仍不相信,伸出手指将那两片软剥开,露出了缝隙中间那颗小而充血的蒂,以及下方不断收缩的小洞口。

“啊!”乔白惊讶的叫了出来,“定定,你是……你是女人?”

“滚!你才是女人!”叶定脸色极度难看,气的脸通红。

“对哦。定定怎麽会是女人。”乔白握住他胯间那微微抬头的器上下套弄了几下,惹得叶定春心一荡,差点没叫出声来。“定定有糖嘛,肯定是男人咯。”

我当然是男人!这不用你解释!

叶定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可是……”乔白漂亮的手指像弹钢琴似地,在他的上富有节奏的上下弹调拨弄,时而滑动,时而跳跃至顶端以指甲轻轻搔刮,最後,指尖自头部慢慢滑向部,掠过敏感的会,落在了那处柔软的蜜花上,“可是,为什麽定定也会有女孩子的小呢?”

“……”叶定死死的咬著唇,神情倔强的不得了。

没错,他既有男人的生殖器,也有女人的生殖器官,从一出生开始就拥有双套生殖器官,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双人”。

从小,父母就教导他,不要在人前脱裤子,也不要随便和别人说起自己的秘密,因为他是来自外星球的怪兽,会被人瞧不起。这麽多年来,叶定从来不用公共厕所,读书时为了少上厕所,宁愿渴死也不敢喝一口水。体育课也不能和别的男孩一样在场上奔跑。就算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和洗手间,他也改不掉不敢喝水的习惯了。

人一旦形成习惯,会多可怕。

後来,为了做手术,父母将他送去了国外。谁知道出了国後,又被医生告之,他的女器官已经发育成熟,错过了最好的手术时间。如果强行手术,後果恐怕会很严重。

在命与别之间,叶定只能选择保命,做一辈子不男不女的妖怪。

虽然现在被发现了,但是叶定的心里除了惊讶和羞耻外,还有点轻松的感觉,压了他三十多年的负担被人发现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知道了……

看著他两颊忽红忽白,眸光潋滟,乔白冷冷地笑了,“难怪永远冷冰冰的拒人千里,原来叶大医生是个双人啊。”

“那又怎样!”叶定拧著脖子恶狠狠地反问。

乔白没回答他,而是俯下身凑到他的两腿间,重新打量著他神秘的私处。比一般女子都小,形状小巧可爱。颜色极粉嫩,散发著处子的芬芳。两片唇已微微充血张大,轻轻翕合著,上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拨开唇,里面就是有如玫瑰花瓣的道口,此时那里已经沾满了蜜汁,小小的水洞口,不断的收缩,像张饥饿的小嘴,诱惑著男人的进入。

“唔……不要……看……”被他充满欲望的眼神扫荡著羞耻的地方,叶定全身就像被火烧一样,每持续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尤其那小羞耻的小,更是从深处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瘙痒感。

乔白的呼吸加重了,舔了舔干涩的唇,低低开口,声音变得沙哑而迷人,“我的大医生可真热情,是从来没被男人干过吗?”食指抵在了那柔软的阜上,在的缝隙上前後勾抠起来。

“唔……”叶定如遭电击,一刹那间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所有的感触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只揉弄自己小的手上了。下体的阳具也不知何时挺的笔直,频临喷发。

乔白食指在他的里颇有技巧的揉弄,不一会,就把他弄的水淋淋湿嗒嗒,水流了一床。小里奇痒难耐,空虚到了发痛的地步。

面对著自己的身体反应,叶定已经彻底懵了。

单纯的大医生,虽然三十多岁,可却因为身体的缘故,从来没有经历过事,哪里经得起乔白如此老练的撩拨?

“叶医生,你真的很荡呢,只是你的小,就流了这麽多水。”乔白喘著气,附在他耳边轻声奚落著。

“不……”叶定羞耻难当,竭力保持著清醒想去否认对方的话,可是,他的身体真的很难受,好空虚……好想要……

乔白的手指停在他湿滑的小口,轻轻地打著圈,“不是?不是那这小骚洞怎麽会流这麽多水?嗯?”

“……唔……别……别那样……玩……啊……好痒……”被玩的浑身酥软的叶定,眼里渐渐浮起了氤氲水雾。他急促的喘息著,语不成声的呻吟,为了抗拒对方带来的邪恶诱惑,他甚至用指甲狠狠的扣著掌心,却仍旧抵挡不住下体的骚乱。

只是被这变态男人揉了揉小,他就已经受不了了,小正在发热,酥麻的难以忍受。难道他真的如对方口中所说的那样,荡?

“不行……不……”

“还嘴硬,我搞的你不爽吗?”乔白舔舔他的头,更加恶劣的挑逗著怀里一点一点沦陷於情欲中的人。手指在口处打著圈,就是不肯进入。

最敏感的地方被如此玩弄,叶定哪里受得了。前方的男部位高高昂起,里更是春水泛滥,身体已经饥渴到了极点,“别……唔唔……快……快……”

“快什麽?”乔白得寸进尺地继续询问。

“混蛋……唔……快……”那後面的两个字,叶定怎麽也说不出口。虽然沈迷於情欲,可是他还有羞耻心,怎麽能对一个变态男人说那种羞耻的话?

乔白见他还不肯认输,邪邪一笑:不怕,他有的是“刑罚”逼他认输。

於是,又张开一指,顺著浅浅的缝滑到中间的花核上,在那颗敏感充血的小粒上反复揉摁,包括荡的唇也没放过,极具技巧的手法,很快就让叶定沈沦到更深处,情不自禁地把腿张的更开,枯竭了三十年的小,春水就如小溪一般,失控的流淌出来……

“还不肯说吗?”逼问继续。

“不……啊啊……别那麽玩……唔……”花核突然被重重地按了一下,窜升起的电流直达大脑,快感几乎令人发疯。

“不这麽玩?那要怎麽玩?”乔白看著他阳刚俊美的脸庞因沈迷於情欲而变得妖媚动人,口干舌燥的更加厉害,耐也快磨光了,於是变本加厉地折磨起来,“告诉我,要怎麽搞你的骚?说出来,说出来我就让你爽。”

“不……唔……”叶定还在做著最後的挣扎,圆翘的臀部扭动著,想摆脱对方的手,时不时还伸出诱人的美腿踢蹬抗拒,因动作而导致臀轻颤,说不出的秽刺激。

好难受……小痒的他想哭,如果有东西捅进去狠狠的一就好了。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乔白抵在口打圈圈的手指,如果……如果进去了,一定会很舒服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对就异常痴迷敏感,他们的身体极敏感,极容易动情,对的渴求量也大於常人,平均每三个小时就想做一次爱。对他们来说,就如同人必须吃饭一样。

而叶定就很不幸的属於这种人。

还在很小的时候,叶定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经常会出现一种难以言语的空虚感,有时候被陌生人碰一下他会觉得很舒服。那种舒服与睡觉按摩是不同的,是渗透到骨子里的舒服,酥麻。

少年时期,有一晚他在浴室洗澡,用蓬蓬头冲著自己那羞耻的私处时,突然被强劲的水流打的一激,一股电流自脊椎处蹿升起来,差点没让他当场瘫软在地。

他觉得非常的舒服!既羞耻又禁忌的舒服。於是那晚,他用蓬蓬头让自己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氵朝。

接下来的日子,他更是沈迷於这种禁忌的运动而不可自拔。每到夜晚,他就偷偷躲在被子里用手指爱抚著自己,抚著自己的头和小。甚至用手指在道口浅浅的抽动。那样做会让他有种被充满的安全感。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於手指了。

他渴望更更大的东西,渴望著男人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空虚。他的小一到夜里就奇痒难忍,空虚的发痛。但是又因为害怕而不敢把手指得太深。

有时候走在路上,看见对面而来的男人,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盯著人家胯下看。幻想著那里面的大家夥在自己的骚里,狠狠的著他 ,把他烂。

这种想法,让他觉得羞愧,却又无法自控。久而久之,叶定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疯了。

後来,到了美国後,他实在没办法忍受夜夜空虚,於是撞著胆子去酒吧钓了个壮男。壮男带著他去开房间,脱衣服,激吻,抚,就在叶定欲火焚身的时候,壮汉看见了他奇妙的下体。

“***!人妖!老子可没这种喜好!”

壮汉像见了鬼似地,鲁地踹开他,套上衣服就迅速离开了。留下叶定一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难堪羞耻到想哭。

从那以後,他再也没找过男人。

他以为身体的需求会随著年纪的增长而消失的,没想到的是,随著年级的增长,那种空虚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

谁能想到平时一丝不苟禁欲严谨的大医生,每个晚上都躺在床上用手指玩弄著自己的小呢?

沈浸在这种悲惨回忆里的叶定,觉得再也没办法忍受欲望的煎熬了,他几乎是用哭著的语气对乔白喊了出来:

“求你……求你进来!”

乔白却问:“进去?到哪里?用什麽?”

叶定咬著唇,羞耻地闭上了眼,自暴自弃地说,“用……用你的大……我的……我的骚……求你……”

乔白终於满意的笑了。

“好啊,不过在你之前,我也要给医生看一个秘密哦。”说完,他慢慢地的脱下了内裤,露出了内裤下那惊人的秘密。

叶定彻底傻眼。

那、那是什麽?来自外星球的怪兽?

乔白的胯下竟然竖著两巨大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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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YD怎麽写!反正我想大口大口吃 = =

变异的黄瓜

第四章:

叶定说,这是做梦这是做梦这是做梦这是做梦这是做梦……这世界上怎麽会有长了两JJ的男人?

可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长了两套生殖器。

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地球上生存著一批从外星球来的怪兽,他们化妆成人类的样子,和人类混在一起生活,不到逼不得已绝对不会现出原形。

三十岁的叶医生童心未泯,在某些地方,大脑发育仍处於胎盘期。

叶定闭上眼,在心里默数123,他想,等数到3时,梦就醒了,自己肯定是躺在自家的床上,没有变态的白兔也没有外星变异的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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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

白兔正跨坐在他身上,甩著两黄瓜得瑟地笑:“怎麽?不会是见到大就高兴的傻了吧?”

叶定的当场脸就青了,白兔胯下的那两东西,不论尺寸还是外形,都足够充当杀人武器!如果进自己的身体……他一定会死的!

下意识地,他想立刻逃走,无奈四肢又被束缚在床头,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白兔笑的很猖狂了,胯下的两黄瓜随著他的笑一抖一抖,好像在嘲笑他“你跑啊!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能把你追回来!”

叶定怒不可遏,咆哮:“滚开!你这个怪物!滚啊!”

“怪物?”白兔嘴巴一扁,眼泪汪汪,很受伤的样子,“定定,你怎麽能说我是怪物呢?”

“你本来就是!”

“难道就因为我有两大吗?”白兔毫无廉耻的用手自己的黄瓜,漂亮的脸蛋黯然神伤,“有两也不是人家想要的啊。你知道吗?人家从小就因为这两一直很自卑。原以为定定你不会歧视我,没想到连你也……呜呜呜……”说著,掩面而泣,无限忧伤。

自卑?自卑你妹啊!我怎麽一点也不觉得你自卑啊!反而很得意啊!

叶定完全不被他的伪装所迷惑,依然在床上不停的扭动挣扎,毫不自知他扭动时浑圆的屁股在白兔眼里就是一种无上诱惑!

“我警告你……你、你不许乱来……你敢乱来的话我一定杀了你!”

白兔擦擦眼角的泪,下体的黄瓜竖的更高,涨的更大,上青筋暴起,顶端硕大的蘑菇头上渗出丝丝荡的体。看的叶定又气又羞,愤怒之余小腹却阵阵发热,连带著下体的小水也情不自禁的收缩起来,涌出更多的水。

叶定为自己的身体感到可悲。

险的白兔自然不会放过他任何身体反应,擦干眼泪後,无耻地趴在他身上,啃咬著他脖颈和前的头,喃喃道,“你杀啊!用你的小骚杀死我好了。我等著你呢……”

“你……无耻……唔……”头被温热的口腔含在嘴里又是吮吸又是舔弄,一阵阵刺骨的快感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情欲勃发的几乎没法控制。

“不无耻怎麽搞到你爽?哼,没有两你那两个小洞不就浪费了?”白兔幽幽的吐出嘴里被吸吮到肿胀的小头,接著往下移,又去攻击他的小腹以及敏感的肚脐,“说起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呢。你有两个洞,我有两,缺了一个都满足不了对方的!”

“滚……”

歪门邪理!无耻!下流!不要脸!臭流氓!

“医生你等不及了吗?放心啦,我肯定会把你两个洞都开花的!”

二人赤裸相贴,滚烫的体温清晰地传达给彼此,叶定甚至能感觉到他胯下的两巨正抵在自己的大腿上,从那传来的灼热温度让他心跳都快停止了。

不要……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控的……

可是身体又空虚的厉害,迫切的渴望著有什麽大的东西进入。花已经完全湿透了,饥渴的张合蠕动,蜜唇间的缝隙里源源不断的流出蜜,打湿了整个私处和大腿内侧,靡程度就是太监看了都会兴奋起来。

白兔将舌尖探入他的肚脐里,浅浅的搅动著。高超的调情技术很快就让叶定只剩下叫的份。

“舒服吗……?”白兔喘著气,望向怀里那脸色绯红的男人。

“滚……不……唔……不……舒服……啊……”叶定语不成声的否认,一边否认一边把腰弓起,暗示著对方往更下面舔去。

白兔险一笑,低下头,果真如了他的愿,将他那不大不小的阳具含在了嘴里,像舔冰激凌一样地舔弄著,粉红的舌尖在身上灵巧划过,不放过任何敏感点。舌尖时不时在头上的小孔处浅浅地戳刺,真是要命的舒服!

“这样呢?舒服麽?”

“不……唔……嗯啊……”从未有过的快感让叶定的理智正在迅速崩塌,腰部不能自控的随著他的动作律动,想让他把自己的含的更深。可白兔也很坏心的把他的器吐出来,转而把他臀部抬高,去攻击他从未被陌生人碰触过的後庭。

湿热的舌头像条灵蛇,在那蜜色的小菊花上仔细地舔弄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放过。等到整朵蜜花都湿润地绽放开了,便开始将舌尖深进去,在口处模仿著交的动作浅浅抽。同时手也没闲下来,鲁地在前面的水上抚搓揉著。

之所以不把手指进去,是因为乔白坚信,定定的里肯定有处女膜!那麽珍贵的东西,怎麽能献给他的手指?

叶定何时受过这样的玩弄,本就敏感的身体这时候已经彻底被情潮湮没了,只觉得後面的小一阵阵的瘙痒空虚,似有千万只小虫子在里面啃咬爬动,前後夹击让他腰部酥软,浑身无力,只能无助的揪住床单,随著在小里的舌头狂乱地摇摆……那雪白浑圆的臀部,优美的腰部线条,沙哑如猫儿的叫……谁能想到他是医院里那冰冷禁欲的大医生呢?

“不……啊……好痒……唔啊……啊啊……再深点……唔……哼哈……啊……再快点!快点!舔我……”

什麽叫征服?

这就是征服,把一个高高在上冷漠禁欲的男人压在身下,搞到他狂乱,求饶……

乔白被这份征服感弄的异常亢奋,又埋首在他胯下舔了一会儿,眼角余光瞥见他湿淋淋的,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虽然还想再多玩一会儿,但是他也很饥渴啊,医生的小那麽多水,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是男人都没办法再忍受的吧?

而且,第一次嘛,既不能让他产生影,可也不能让他太爽!否则自己的计划不是白实施了?

眼看著叶定就要达到高氵朝了,乔白突然停了下来。

身体得不到满足,叶定睁开迷蒙的双眼,不解地看著他,催促他继续下去。

乔白微微一笑,沙哑著声音说,“定定,你知道麽?最舒服的事不是被舔,也不是被玩弄,而是……”

来不及消化他未说完的话的含义,叶定的两条腿就被抬了起来,大大的分开架在对方的肩膀上,後被涂上自己流出来的蜜,然後他听见眼前的恶魔发出得意的笑声,再然後,他感觉有两灼热的巨物分别抵在了自己前後两个口上,轻而缓慢地研磨著。

“不……不!不要!我不要!”叶定终於清醒过来,惊恐地扭著身体拼命挣扎,试图逃开即将发生的悲剧。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噗嗤”一声,伴随著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两便尽没入,一到底。

你真的很美味哦

第五章:

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叶定只觉得好像被人用刀从内部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疼的他全身抽搐,冒冷汗时,他还听见白兔发出宛如朗诵优美诗歌般的感叹:“啊……好紧好热好舒服啊。”

靠!还是排比句!

叶定拼命忍耐著这份痛苦,张开嘴想破口大骂,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极破碎的呻吟。

“啊……啊……”

好痛!活了三十年从没有这样痛过!到底是哪个混蛋说做爱很爽的?妈的明明比生孩子还要痛几万倍啊!(喂!你怎麽知道生孩子很痛 = =)

“好痛……唔啊……不要……出去……啊……滚、滚出去!你这个死变态!变狂!你滚出去啊!”他疯狂的扭打著身上的家夥,眼睛酸酸红红的,眼泪汪在眼眶里晶莹地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

他的挣扎不仅没用,反而是火上浇油,直接将深埋於体内的两巨大的刺激地更加高涨。

乔白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打算等定定稍微适应下再动的,可现在这麽一闹,谁还能忍得住?难道小宝贝不知道他越动那地方就夹的自己越爽吗?

乔白用力向前一顶,顶的叶定三魂顿失七魄,附在他耳边轻飘飘地说,“痛咩?不怕,等一会就爽歪歪了。宝贝,快来看看你的处子之血吧,把我的床单都染红了呢。怎麽样?明天拿给你婆婆看好不好啊?”

说著,还把手伸到二人结合的地方,了一小撮鲜红的血出来,献宝似地涂抹在叶定的嘴唇上,“看,多美!”

叶定气的直哆嗦,话都说不全了,满脑子只回荡著一句话: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这只兔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气,带给乔白的感觉就越爽──愤怒引起小的抖动,加上鲜血和水的润滑,再忍耐下去,恐怕真的要早泄了!

乔白发出轻轻的类似於嘲笑的笑声,抬起他的臀,挺直腰部,开始猛烈地抽起来。

九深一顶,次次直捣黄龙,得叶定直发抖,不住的发出哀嚎。

“唔……啊……不……唔……”

乔白早爽的听不进任何话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包裹著自己的两个小嘴上。医生的小好热好紧好柔软,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滑嫩,紧紧地缠住他的阳具,不停地蠕动绞缠著,简直就是极品享受。

真後悔没早点吃了他!

如此想著,身体更加兴奋,双手固定住叶定结实的臀部,抽的更加猛烈。一边一边吐出让人脸红耳赤的词浪语:“啊……定定,你的小好紧,咬的我好爽……”

“好痛!不要……唔啊……畜生……滚啊啊……啊……”柔嫩的唇被干的朝两边翻开,沾满了晶亮的水。乔白的那实在太大了,他的小本就承受不住,吞进去後直把口撑到极限,薄薄的一层膜甚至能看得清道里的细小血管。

而後也并不好过,那地方本就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强行进入只会痛苦罢了。虽然事先乔白做了前戏,把小舔的够软,但依然无法承受那麽巨大的尺寸。

“不要!定定明明也很舒服啊!你瞧,你的小弟弟都肿成那样了,很想了吧?”一手握住他坚硬的欲望,涂著红甲油的指甲在顶端的铃口里坏心的搔刮著。

叶定一震,脸涨的通红:“闭、闭嘴……哼哈……啊……不……不……”

“不?可是定定你明明就很想要啊?下面都湿成这样了,还缠著我的大不放。唔……医生,你真的好紧好热喔……”

两同进同出,十分的默契,每次都抽撤到口,再狠狠地顶入,直干到花的最深处,激的蜜汁四溅。

乔白明明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调情手段却是一流,在干他的小同时,双手也没闲下,一手托著他浑圆的臀方便进出,另只手则索到被花唇包裹著的小花核上,时重时轻的揉摁著。

那里早就因情动而充血了,现在再被如此挑逗,在事上仍处於小儿科的叶定,怎麽能承受住?不一会,他的身体就开始发热,觉得痛苦中多了点异样的感觉。

唇和後都被撞得很痛,可是里面却越来越痒,痒的钻心,而这种痒,似乎只有顶进来摩擦时才能缓解一点。上布满的青筋摩擦著细嫩的壁,将酥麻的快感一点一点渗入甬道,那种快感爽的他想尖叫。

渐渐地,叶定的声音开始变了调。

“嗯啊……轻、轻点……太大了……唔……受不了……嗯嗯……”他情不自禁的仰起头,难耐地突出呻吟,臀部也下意识地往上抬起,使得蜜可以更加贴近对方的欲望。

乔白见他已动了清,咋咋舌,声音里的嘲讽更加浓了,“医生真的好荡呢,这麽快就受不了啦!看来我不表现的更好点,医生是不会满意的呢。”

腰狠狠的往前一挺──

突然而至的一个猛,差点把叶定活活干穿,漂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快感爽的他几乎失禁。

“啊啊啊……你、你要捅死我了……不……啊唔……别干的那麽深……啊啊……好胀……”在自己浪里的真的是太大了,将他的小的满满的,充实的感觉是叶定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往昔三十年间,敏感的他因为自尊心而一直将自己的欲压抑著,常年累月,身体早就饥渴不堪了,现在碰上这麽大的两,他的身体就如久旱逢甘霖,怎能不激动?

随著疾风骤雨般的抽,蜜里的水越流越多,每一次入都能听见“噗滋噗滋”的荡水声,这样的声音回荡在二人耳边,无疑是最佳调情乐。

沈入情欲里的男人是极度迷人的,迷的乔白将身体里最恶劣的恶魔因子全部发挥了出来。

啪!

雪白的臀部被打了一巴掌,白兔红著眼睛喘著气问:“说!有没有被我干到最骚的地方!”

“呜……唔……”叶定摇著头,说不出话来。

“快说!不说我就烂你!”

恐吓起了效果,叶定把腰弓起来,狂乱的摆动著,语不成声的点著头,“有……有干到……”

“干到什麽地方了!”

“干、干到……啊……好深……唔……哼哈……”

“快说!”仿佛好心的提示般,乔白把器对准他的心,再次狠狠的捣入,并停在上面狠狠的研磨著,不肯离去。

叶定受不了这样的“提示”,虽然心里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失控的快感让他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如果想要更舒服,就只能老实的回答白兔那些下流的问题……

“干、干到了……我的G点……唔……啊……”

乔白听了,皱起了眉,俨然不满意他这麽“斯文”的回答。於是深呼吸一口气,把抵在他心上的阳具捣的更深,再次问道,“什麽G点?我不要听这麽斯文的!我要听骚点的话!”

“唔……唔……呜呜呜呜……我不知道……”叶定被他弄的都快哭了。什麽叫“骚”点的话?他叶大医生出身家教良好的家庭,受的是最好的教育,知道几个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知道什麽“骚”点的话?

“不知道?那好!我就来提醒你!”硕大的头抵在叶定的花心上做著圆周运动,搅的内的春水不断的往外溢出,将二人交合的地方打的泥泞不堪。乔白自认为很体贴的提醒著,“这里,骚不骚?”

“骚……呜呜……啊……”

“你的小浪不浪?”

“啊啊……浪……我的小……唔啊……再用力……点……哈唔……好浪……快动……”一直停在花心上不动,壁又开始痒了起来。

答的不错!

乔白表扬的在他的小里浅浅的抽了几下,再次把头抵在了他的心上,继续问道:“那你说,我现在干你的地方是什麽?这一次再不答对,我就不干你了!”

一听说他要不干自己了,叶定就慌了起来,脑子一钝,几乎想都没想秽的话语便脱口而出:“你……你在干我……啊……干最骚的花心!啊啊……”

话一说完,花心就被狠狠的撞了几下,然後就是疾风骤雨般的抽。他的紧紧地夹著乔白的,两团雪白的丘被干的一耸一耸,荡漾起诱人的波浪。

“啊啊……好舒服……啊嗯……哦……你太猛了……干的我好舒服……啊……”

连番的冲击已经让叶定彻底化身为荡的雌兽了,快感太过凶猛,只能通过叫来宣泄出来。“好厉害……嗯……啊……好……”

乔白一边冲击,一边用手套弄著叶定不断抖动的器,不想让他高氵朝。

小白兔可是很自私的,自己都没,他怎麽敢?

被那不断的吸吮著,刺激的他撞击的更加猛烈,每次入,角度都会改变,时左时右,时深时浅,或搅弄或摩擦或抵在心上不断辗转。不消片刻,便把叶定搞的疯狂起来,双手无力的揪著床单,摆动著屁股更加配合起他的抽来。

他抽动作实在太大了,以至於飞溅出来的水把乔白的小腹都湿的一塌糊涂。胯下的耻毛湿透了,服服帖帖地黏在小腹上。

充沛的水声在屋子里清晰地回荡著。

“说,喜不喜欢大这麽干你?干的爽不爽?”小白兔一边一边继续他的下流问题。

“啊啊……呜呜呜……喜、喜欢……好喜欢被……被大……”承受著如此剧烈的进攻,叶定舒服的连脚趾都快痉挛了,双腿情不自禁的分的更开,方便对方的抽送。大生殖器在他潺潺流水的洞里来回捣干著,那本来窄小的口已经被撑成一个大洞,贪婪的吮吸著外来的侵略者。

情动的爱顺著股沟缓慢地流淌……

他觉得自己快要抵达极限了。

“那你想不想天天被大这麽?”乔白狠狠地在他洪水泛滥的花园里扎入,抽出,再扎入,继续问道。

他有力的攻击让叶定陷入了狂乱的状态,发疯一样的扭动著腰肢,臀部前後摇摆,希望获取更多更大的刺激。

他想要!

他想要被大天天这麽!永远的在他的小骚里不出来,时时刻刻把他填满!

他想要男人的灌溉自己!他好喜欢……好想要……他再也不要过从前那种压抑的生活了!

叶定觉得自己肯定疯了,这一刻,他只想疯狂的和乔白做爱,让他的大把自己死烂!他的脑子里只有男人的大!

“啊……啊啊啊……我要……我要你的大天天这麽我!我要你我!狠狠的我!烂我的骚!唔……啊……再用力!我……啊啊……快……快顶我的骚心!啊啊啊啊……”

“想要的话,就要嫁给我!”

乔白漂亮的手指紧紧抓著叶定的腰,喘著诱惑著。他已经感觉到叶定快要高氵朝了,裹著自己器的那滑嫩的,随著他的抽不断的收缩著,花心处每每被他干到时,更是抽搐得厉害,被自己握住的器也成紫红色了,眼看就要喷了。

但乔白自有他的打算。在没达到目的之前,怎麽可能轻易就让叶定?

“快说!只要你嫁给我,肯和我结婚,我就天天用大你!不说就不了!”威胁似地,白兔把器抽出来,撤至口处,再无动静。

已处於情欲巅峰的叶定怎麽能受的了呢?充满水的甬道剧烈收缩,也一阵阵地抽搐,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了。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多思考乔白的话是什麽意思了,只能随著本喃喃的回答著,“我……唔……我要嫁给你……不要不我……我嫁给你……”

“那你愿意做我的老婆吗?”

“我……嗯……啊啊啊……好痒……快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说!”

“愿意!我愿意做你的老婆……不……难受……我……呜……”叶定已经忍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乔白便再也不用忍受,狠狠地把重新入他的花里!

旋转,摩擦,次次顶入花心,干到子,力气之大比第一次比之前更加凶狠。滑嫩的里全是水,进出地异常顺滑,缠的他的器又麻又爽。

“哼哼,就知道!真是荡的老婆!”乔白喘著气骂著,不知道从什麽地方来一张纸和笔,递到叶定面前,“签字,签好了我就让你高氵朝。”

叶定本都没细想,也没能力去细想,他的器早已涨的发痛了,为了获得解放,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接过纸笔,抖著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管签下的是什麽。

当然,事後当他看到那张纸时,他悔恨的只想重新回到母亲肚子里,回炉重造!

看到他签下了名字,白兔终於满足的笑了,甜甜地把纸收好,然後说:“好乖的老婆!现在就奖励你哦。”然後更加用力的摆动腰部,在他“老婆”的花里逞凶起来。同时,手也松开了“老婆”的器。

手一松开,叶定几乎立刻就喷了,同时小也急速的收缩,从里面喷出一股滚烫的透明体。

“老婆,你潮吹了哦。”乔白兴奋地喊道。

迷乱中的男人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麽,只是觉得更加激动,把臀部抬的更高,迎接著骚里越来越快速的抽。

因为高氵朝而急剧收缩的小,夹的乔白马眼一酥,很快,也忍不住了出来。

滚烫的喷洒在花心,烫的叶定拼命收缩,花再一次迎来高氵朝。

荡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叶定不记得自己被做了多少回,不记得高氵朝了多少回,只记得自己被对方不断的索取著,不断的哭泣叫,昏了又醒,醒了继续做……直到天亮时,他才终於沈沈睡过去。

“老婆,你真的很美味喔。”

昏迷前,他听见一只白兔在自己耳边这样说。

6-9

领、领证了?!

第六章:

次日。

下午五点。

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洒进几缕金色的阳光。

叶定躺在床上,眼神空荡荡地望著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象牙色的裸体上青紫淤痕交错,吻痕遍布;两条笔直的长腿大大的分开著,无法合拢,露出两腿间神秘的禁区──柔嫩的花瓣因被过分蹂躏而显得异常红肿,上面沾满了浊白色的体。口仍旧闭合不上,像小嘴似的微微张开著;臀缝间的後也被的红肿,媚朝外翻著,像一朵豔丽的玫瑰;干涸的弄的他全身都是……

叶定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昨晚发生的事情正一遍遍在他脑内自动循环重播──被下药,被强暴,尔後被抚,产生极致的快感,赤裸裸的体不停的在那人身下扭动,下体两个小都被男人两个满,凶狠的干著,并不断逼他说出乱的话……

喘息,呻吟,饱含泪水的求饶,男人没有心软,将他的身体摆成不同的姿势狠狠的著。到最後,他甚至像发情的母狗般,主动将两腿分开,拨开,求男人进入自己,狠狠的干自己……

想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玩了个遍,花在男人的抽中饥渴的吮吸著,叶定就有一种要崩溃的冲动!

怎麽会变成这样?

“你醒啦,宝贝。”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对他打招呼。

叶定朝门口望去。

白衬衫,水洗牛仔,刚洗过还未干的长发垂在肩上,滴落著晶莹的水珠,绝代美人乔白倚在门边,神清气爽地看著他:“感觉怎麽样啊宝贝?小有木有很疼啊?”

叶定不说话,挣扎著坐起来,一动,下体的两个小就刺痛难忍,更有不明体从深处缓缓流出,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东西。

叶定的脸更白了,僵硬了半晌,才抖著身体坐起来,到床头柜上放著的一盒烟,抽了一点燃,放进嘴里。

因为职业的缘故,他从不酗酒吸烟,可是现在他却无比地想抽支烟,不然他肯定会失控。

烟是BLUE的香水烟,很风骚的味道,很适合这公寓的主人。

叶定吸了几口,被烟呛的满脸通红,但依然倔强的一口接一口的吸。他沈默著,思考著怎样才能合法的干掉这只兔子,可一想到远在瑞士的双亲,他又放弃了。弹了弹烟灰,他尽量用镇定的语气说:“你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乔白趴在椅背上,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就是这种无害的笑容,才令叶定失去防范,大意失荆州。

“滚?滚去哪?这里是我家呀。”

叶定吐出烟圈,扯来被单裹在自己身上:“那好,我滚。”

人还没站起来,就被酸软的腰部及下体的刺痛重新带回床上,再无力爬起来。

叶定的眼睛红了,活了一辈子,还没这麽屈辱过!谁能给他一把刀立刻解决那只兔子?

兔子见他摔倒,哎呀一声,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摇摇头叹息:“何必呢,定定,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

“我可以马上起诉你。”叶定冷静地威胁他。

但是,叶大医生的智商也仅限於手术室而已。他明显低估了兔子的无耻度。

兔子很优雅很蛋定的说:“你去吧,就告诉警察说我强奸了你,用两大把你的小烂了,了你一肚子,搞的你高氵朝了十三次,潮吹了十四次。别怕,去吧,要证据咱也不怕,床单上还有你的处子之血呢,虽然我很舍不得,因为是打算留给你婆婆看的,然後再裱起来挂在客厅“日日”欣赏。但是既然宝贝你要,那我就忍痛割爱好了。”顿了顿,兔子捂著口,做出了很心痛的样子,“你!拿去给警察蜀黍吧!别在意我……”

叶定气的直哆嗦。工作这麽久,遇人无数,什麽样的无赖他没见过?可从来没有哪个人有乔白无赖的这麽厉害,简直已经到了无耻的地步。想到自己从前还对那家夥有欣赏的感觉,叶定气的直想哭……

乔白看他要哭了的样子,笑的更甜了,走过去拍拍他的背,顺便吃几个豆腐,好心劝道:“你放弃吧,宝贝。就算你起诉我,你也不会赢得。”

“混蛋!恶棍!流氓!%…………*@#¥%%……&”

“你骂吧,骂我也改变不了你已嫁给我的事实。”

叶定一巴掌扇了过去:“你***做梦吧!混蛋!”

“喏,你瞧。”乔白毫不介意脸蛋上印出来的五指掌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书来,抖落到他眼前,“这是咱俩的结婚证书,你仔细看好啊,乔白,叶定,法律上已是夫妻关系。”

叶定瞪大眼,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著他,又看看证书。

白纸黑字,证书下方的签名的确是自己的。而且是昨晚才签下的。

脑海里隐约回响起昨晚事间的对话。

乔白以高氵朝来诱惑自己,让自己签字,他当时已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就这麽糊里糊涂地给签了。

原来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谋!

叶定浑身发冷,双手死死地扣著床单,面上却做出无所谓的嘲笑,冷冷道:“你以为拿张糊弄小孩的纸就可以骗得了我了吗?”

虽然他的确签了字,可是结婚程序有那麽简单?起码也需要户口薄的吧?而他的户口早就移到瑞士去了,除了父母和自己,其他人本没机会拿到。

乔白微笑著,手指划了下叶定的肌肤,惹得叶定一阵敏感的轻颤,随即暧昧地笑道:“岳父岳母真的很喜欢我喔。”

叶定眼睛又瞪大。

“我也很喜欢岳父岳母喔。”

叶定颤著声,不可置信地问:“难道……难道……”难道是爸妈同意了?难道他们是通气的?只有爸妈答应,这家夥才能拿到结婚证书!而且,而且瑞士的同恋是可以结婚的!

兔子很惋惜地点点头:“是的。我也是瑞士的户口。在回国之前,我早就让岳父岳母爱上我了。哎呀好讨厌,非要逼人家说这麽羞羞的话。”

“……”

“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关系了,於20XX年8月X日,结婚!而且没有我的同意,是绝对离不了婚的!”

一道晴天霹雳,把叶定彻底炸的粉身碎骨。

叶定眼一红,脸一暗,也不顾什麽刚被破处後的疼痛了,跳起来抬手就想赏给兔子几个拳头。兔子侧身一闪,敏捷地将他制服,顺手还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与其说是惩罚,更不如说是调戏。

“!!!你放开我!畜生!滚啊!你滚啊!”叶定被他抱在怀里,怒火更旺,浑身都冒著红色的小火圈,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兔子撕烂!更可恨的是他自己,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对方随便一下都能产生感觉!

可恶!可恶!

兔子却在他脸上厚颜无耻地舔了一下,色情地笑道:“我滚了,你去哪里找有两大的老公你啊!老婆你这麽骚,没有两黄瓜怕会满足不了的吧!”

“……**你妈啊!”叶定第一次爆口,爆的还是最俗气最低级的口。

兔子说:“对不起啊,你婆婆都六七十岁了,放过她吧。要就我吧,做你的泄欲工具也行,把我玩成破碎的洋娃娃也行……”

“#¥%……&&*”

“定定,你就放弃吧,好好当我老婆,我会好好的疼你的。”兔子想了一下,总结道。

叶定继续破口大骂三字经:“死变态,娘娘腔,臭流氓,强暴犯……”

兔子舔舔他眼泪汪汪的眼睛,温柔地说:“你别哭啊,老婆,我最喜欢看你哭了。”你一哭下面的小就流出更多我的东西来,好美好诱人啊!

“#¥¥……*……&*”

终於,叶定心灰意冷了,趴在他怀里,绝望地问:“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每天都给**。随叫随到。”

“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就把你和我结婚的事告诉你们医院的人,哦,如果你想起诉离婚,我就把咱俩昨晚的录音和录像都放出来,满世界的放,让所有人都看见你在床上火辣风骚的样子。”兔子漂亮的脸蛋上浮起一朵羞涩的红云,娇羞地低下头,说,“所以,你要乖乖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被**的老婆了喔。”

末了,又加了一句:“想怎麽就怎麽的老婆喔。”

我……我更了!!

第七章:

第一次“破处”就被的这麽厉害,让叶定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三天里,吃不下睡不好,稍微动一下屁股就疼的抽搐,腰也酸的不像是自己的。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只兔子奸诈的脸,还有自己放浪的姿态……一睡著就能听见兔子在耳边说,“我们结婚了哦,你是我老婆,想怎麽就怎麽的老婆。”

可恶可恶!

叶定扶著腰趴在床上猛捶枕头,心中怨气难泄。恨兔子,更恨自己──为什麽明明都是成年人了,却被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给骗了!骗了就骗了,还被的这麽惨!更可恨的是居然还莫名其妙的结了婚!

叶定不是没有怀疑过那张证书的真假,那天晚上一回家他就立刻打电话给瑞士的父母询问了,谁知道被家里的管家告之,父母早就双双环球旅行去了,电话本打不通,也不知道归期是哪一天。

“那前阵子有没有一个年轻人去家里找过我爸妈?”

“年轻人?”管家疑惑,“是不是长的很漂亮的男孩子?”

很漂亮?

妈的!是啊!他除了那张人妖脸还有什麽?

叶定咬牙:“是!他是不是去过我们家了?”

管家在电话那头笑了:“您说他啊!的确来过,说是您的学生,来瑞士旅行就来拜访老爷太太了。话说回来,少爷啊,您这学生嘴巴可真甜,他在家里这几天,老爷太太天天都被他哄得直开心,又是带他们出去玩又是陪他们逛街什麽的……”

管家的话没说完便被叶定打断了:“就这样吧,老爷太太回来了,麻烦您通知他们,叫他们立刻给我打电话。”

挂掉电话後,叶定开始冷静地思考,接下来到底该怎麽做。

以父母那白痴的格,估计结婚的事是真的了。结婚没关系,如果是个普通人,那他也可轻松离婚,大不了给对方一点钱作补偿。可关键对方是那只……那只兔子!还强暴了他!

叶定咽不下这口气。

一想到以後的日子,他的头皮就发麻。以那只兔子的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不管怎麽说,医院这份工作是不能再做下去了,家也必须赶快搬走,先躲一阵子等父母回来弄清楚再说。

这麽打定主意的他,第二天就扶著腰去医院递交辞呈了。

“什麽?你要走?”

老院长一听完他的来意,想都没想就将辞呈给撕的粉碎,气急败坏地说:“你休想!你走了我们医院咋办!”

叶定皱眉:“医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

老院长谄媚地笑:“是有,但他们都是饭桶啊!我们SOS医院就你一个技术好的外科医生,你走了,医院估计离倒闭也不远了。”

“这是公立医院,不存在倒闭的。”

“那、那你也不能走。你走了,你那些病人咋办?你想想啊,那些病人都是你亲手治疗的,有的才治到一半,你现在走了就等於放弃了他们,这对病人是有多不负责任?俗话说,医有医德,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叶医生你忍心放弃那麽多条生命吗?”

老院长的话句句戳中叶定的软肋。

当初选择医生这门职业,的确是想帮助更多的人。小时候他因格孤僻,没有任何玩伴,只有一个小男孩肯和他做朋友,每天上学放学一起,一起在阳台上吃午饭玩弹球……并且不嫌弃他的小秘密。

小小的叶定十分珍惜这唯一的好夥伴,愿意为他做所有的事。

可是没有想到,小学三年级时,小夥伴突然不上学了,叶定捧著午餐盒在阳台上等了他好多天,也没见到他来。後来他实在等不了,跑去他家找他,才知道小夥伴早就去世了,因为在上学路上出了车祸,等送到医院已经抢救不了了。

看著小夥伴的遗照,叶定擦干了眼泪,发誓长大後要做一名医生,抢救所有生命。

现在,他成功了,当了医生。这些年来也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不少生命。

难道,真的要因为那家夥而放弃自己的事业吗?

叶定犹豫地咬著嘴唇。

老院长看出他的动摇,忙趁机打铁:“而且,我们医院也算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了,除了这,其他医院都没有这麽好的机会让你发挥才能的。”

这倒的确是真的,SOS医院是本市做好的医院,老院长对他也一直颇为信任,如果自己走了,首先就有违道义。

叶定纠结啊纠结,倘若不走,那只兔子绝对会再来骚扰自己的。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他还怎麽做人?

“院长,我……”叶定还想再挣扎一下。

老院长大手一挥,一敲定局,免谈!

如此,老院长VS叶定,老院长完胜!

临走前,老院长还看著他的脖子,露出了一脸暧昧地笑容。

叶定不清楚他为什麽笑,等去洗手间洗手时,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脖子上居然还映著无数粉红色的吻痕!

混蛋!混蛋!

叶定差点没把镜子砸掉。

工作暂时辞不了了,那家总能搬走的吧?

谁知道,所有倒霉的事就像商量好似地,居然一起朝他袭来。

叶定找不到房子!

两天里,他找了无数房子,每一个房东一听他的名字,都立刻说:对不起,房子已经被人租下来了。

A市这麽大,难道就这麽巧,全部都被人租走了?

叶定那个气啊,再迟钝也知道有人在暗中捣鬼。

但是,那只兔子怎麽会有那麽大的能力,买通本市所有的房东?

诸事不顺,加上刚被“破处”的下体酸痛难忍,叶定的心情坏到了极点。那几天,SOS医院的每个医生护士们都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稍有不慎就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砰!”

手术室外,冰山叶定把沾满了鲜血的手术套用力砸到了一个刚来实习不久的年轻医生身上,破口大骂道:“你是白痴吗?缝线时居然忘了把纱布取出来?”

实习仔擦擦脸上的血,讪讪道:“再取出来不就行了。”

“什麽?取出来?”叶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当病人的肚子是拉链吗?想开就开?我现在就在你肚子上划个口子再缝上好不好?”

实习仔把头低低垂下。

“这个月薪水没了,再犯一次错误,直接打铺盖滚蛋!”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後,叶定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留下一行人冻成了冰块。

“冰山大人真是越来越冰了。”护士小李捂著脸,“好害怕啊!”

“是啊是啊!最近总发火,以前虽然冷,可是脾气没有这麽坏啊!”护士小方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发现没?冰山虽然越来越凶,可是……可是我最近怎麽总觉得他眼含桃花,变得妩媚了呢?难道是……”

几个小护士对对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莫非是被女人滋润了?”

其实她们只猜对了一半,叶冰山的确被滋润了,只是,是被男人滋润的。

而被男人“滋润”过的叶冰山,回到办公室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电话就响起来了。

以为是实习仔打来的求情电话,叶定皱了皱眉,原本不打算接的,可电话居然固执地响个不停,无奈之下,只好将电话接起。

“如果你是来求情的,我告诉你,免谈!”他直接开口拒绝了所有的请求。

电话那头沈默了几秒锺,尔後,传来一阵轻笑。

那轻笑,让叶定立刻毛骨悚然起来,差点没把电话摔下。

只闻对方在电话里说:“亲爱的,是老公我呀。这几天屁股和小还疼咩?”

兔子手铐

第七章:

有人说,上辈子如果做了坏事,这辈子就会遭到报应。

叶定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无数恶事,导致这辈子才会被乔白那变态缠上,遭受到如此惨烈的报应。

当那恶魔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时,叶定差点没崩溃掉。

“哈罗,亲爱的定定,快点说话呀,老公等的好著急喔。”电话那头,兔子用他甜腻腻的声音发著嗲。

叶定脸色剧变,见鬼似地挂掉了电话。

怎麽办?怎麽办?就知道那家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现在打电话给自己想干嘛?难道还想再侮辱自己吗?不!绝对不要!他不要被那种死变态压在身下……

“叮铃铃……”

电话很快又响了起来。

叶定死死地盯著电话机,紧绷身体,如临大敌。

接,还是不接?

不接的话,会有什麽後果?按照那家夥的变态格,说不定会闹到医院里来,到时候自己还怎麽做人?

电话越响越急,催命夺魂。

叶定一咬牙,最终败给了内心的软弱,按下了接听键。

“好讨厌喔,为毛要挂人家的电话,人家的心都碎的一片一片的了~呜呜呜。”

“你……你到底要干什麽!”叶定压低嗓音,捂著嘴对著话筒吼道。

“干什麽?当然是想见你呀。我们现在可是新婚蜜月期耶!”对方答的理所当然。

叶定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吐不出吞不下,活生生把脸憋得通红。

滚你的蜜月期啊!你滚啊!本医生不认识你啊!

深吸一口气,叶定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沈声问:“你想怎样!”

“好讨厌,都说了老公我好想你啊。难道老婆你就不想我咩?”

“滚!你这个死变态!混蛋!别做梦了!你去死吧!”

“别生气啊宝贝,生气了对你的伤口不好的!”兔子的声音甜的简直要滴出蜜糖水来了,“对不起哦,洞房那天我实在太激动,忘了自己的大实在太大,也忘了老婆你的小洞洞实在太小,把你弄伤了,哎~ 下次老公我一定会温柔的。”

“……”

“我想见你。”乔白说。

叶定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滚,老子不想见到你!”

“没关系,你会想见我的。”乔白在电话里乒乒乓乓的鼓捣了一会儿,边说,“你等一下啊,马上你就会改变主意的。”

叶定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片刻後,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特殊的“二重奏”。

是两道男声。

男1放浪地叫著:“啊啊……我要……快给我……求你……快我……唔啊……好大……你好……好……”

男2声喘著气,伴随著噗滋噗滋暧昧的撞击水声,“怎麽样,有没有干到你最骚的地方去?嗯?”

男1的声音懵然拔高,一声绵长而沙哑的呻吟,尾音都在发颤,“有……啊……你的大……干到了我的骚心了……啊啊……好舒服……唔……再深点……我……烂我的骚……”

词浪语,连电话听了都要脸红罢工了。

叶定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把电话立刻挂掉。

那声音……那声音他怎会不记得?分明就是自己和兔子的声音!!

想起那天傍晚兔子对自己威胁道:如果你想离婚,我就把我和你的爱录像带全世界播放,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叶医生你骨子里是个浪荡货!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麽在男人身下比妓女还荡的求饶的。

没想到他真的录下来了!

禽兽!

叶定气的直哆嗦,对著电话嘶吼:“关掉!!!我马上过去!”

“五分锺,地下停车场。”乔白在电话里送了他一枚香吻,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五分锺後,叶定准时出现在了地下停车场,身上的血衣还没来得及换,脸色惨白惨白,被地下的昏暗灯光笼罩,活像从杀人现场走出来的罪犯似地,狼狈之极。

乔白坐在他的豪华越野车上,乌黑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肩上,上面别著一枚致的绿色树叶水钻发夹,配著他雪白的肌肤,就像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白雪王子一样。

一看见目标来了,白雪王子就立刻眉开眼笑,笑容就像天上的星星那麽灿烂:“小蜜糖,你可真热情,连衣服都等不及换就要见我了吗?”

为什麽世上会存在这麽无耻的人?还有,他不是个穷学生吗?为什麽车子会有比自己还豪华的车?最可恨的是那辆车自己已经想要很久了!

叶定已经找不到答案了,红著眼睛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拽开车门,钻了进去,对他吼道:“闭嘴!开车!有什麽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他可不想被同事看见自己和这麽只变态搅合在一起!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

“别害怕,没人看见的。”乔白用几乎可以称作“宠溺”的眼神看著他,另只手则趁著他不注意,迅速按上了电子锁。

叶定听见“滴”的一声,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再推推门,果然,开不了了!

我是猪!我送货上门!

叶定在心里哭著痛骂自己。

白兔拍拍他的脸,温柔地哄著:“哭吧,小定定,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哭了。”

叶定咬牙切齿。

白兔不愧是白兔,总有办法激起冰山的怒火。老实说,叶定虽然格冷漠,但却很沈稳,极少发火。可自从遇到这家夥後,他的人生好像就彻底偏离了地球轨道了……

暂时是离不开车子了,叶定只好祈祷这只禽兽不要再对自己做出什麽无耻的事情来,并把身体往车门那紧靠去,与兔子保持著能有多远就多远的距离。

很显然,他的动作刺伤了兔子的自尊心。自尊心受损了,兔子就生气了。

兔子生气时,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喜欢笑,笑的倾国倾城,西施再世。直笑的人心里直发毛,受不了。

“别笑了!你、你到底要怎样!”叶定果然受不了他的笑,暴躁地问道。

兔子妩媚地看著他:“当然是来看看定定你的伤口啦!”

“伤口”

“是呀,你刚破处就被**的那麽狠,那里肯定受伤了吧?定定你又爱面子,肯定不会去买药,所以人家很贴心的来送药了哦。”兔子变戏法似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盒碧绿的药膏,在叶定眼前晃了晃,“像我这样体贴又温柔的小甜甜,定定你去哪里找?”

说完,还唱了几句《杜十娘》的经典名句“郎君啊,如果你饿的慌,对我十娘讲,十娘给你做面汤……”

杜十娘和小甜甜有什麽关系?

叶定被他唱的寒毛直竖,还没来得及叫他闭嘴,人已被扑倒在了座椅上,双手举高,被一副毛茸茸的手铐铐在了车门上。

死变态!居然偷袭!

偷袭不算变态,变态的是那副手铐居然还是粉红色的,上面还装饰著一副兔子耳朵!

“这手铐叫‘兔天使的守护’,是我亲自为你设计哒!别看它小小的,但是却很结实哦,连哥斯拉都能铐住!而且为了保护定定你细嫩的肌肤不被磨伤,人家还特意在上面裹了一层毛绒布。怎麽样,快要爱上老公我了吧?”兔子卖瓜,自吹自夸。

叶定拼命扯动著被铐住的双手,剑眉竖起,怒不可遏:“你这混蛋!你、你、你不要脸……你居然敢铐住我!”

叶医生一生气,话就说不全,这毛病完全来源於他内心深蒂固的自卑。

兔子美的不像话的人妖脸上漾出一抹荡的笑意来,凑近,在他耳边呵出一丝暧昧的热气:“我不仅敢铐住你,还要脱你衣服,对你这样那样……”

这样?那样?是怎样?

叶定猛地咽了口口水,脸色忽红忽白。乔白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暧昧热气喷洒在脖颈上,像一小羽毛,挠的他痒痒的。

“你……你……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医院!有摄像头,我可以告你强奸的!”他心惊胆战地看著兔子把他带血的白袍脱掉,再努力也无法掩饰脸上的惊恐。难道自己又要被侮辱一次?虽然他是双人,可是心理上却是百分之百的纯爷们!完全不能接受被长的如此女化的人妖压在身下!

而且……而且他的屁股已经开花了啊!!!!不能再做了啊!!

兔子淡定的解他衣服,完全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说:“虽然定定你穿白袍很禁欲又很美,但是带血的衣服还是不要啦,让我想起你洞房那晚的处子之血,又红又豔,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再你一遍的。”

叶定身子一颤,“你敢!”

“放心啦,我既然是温柔体贴的好老公,肯定不会这麽禽兽的,起码也要等到老婆你的小完全好了後才啊!”兔子自认为很宽容地说,脱掉了他的白袍,又去脱他的裤子。

下流种子!混蛋!不要脸!

叶定使劲儿并紧双腿,不让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裤子里,手铐外因为被毛绒装饰了,所以再怎麽扭动挣扎也不会引起声响。

“你滚啊……不要碰我……滚啊……唔──”叶定悲鸣一声,终究敌不过兔子的怪力,被强行分开了双腿。兔子冰凉的手就像蛇一样,灵巧的钻入他的内裤里,到他前面的花,将沾了药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抵在了潮湿的入口上。

“湿了哦。”兔子挑挑眉,暧昧的笑容让叶定忽然很想去死。

小调教的开始

第八章:

与其说这是上药,倒不如说是一场情事开端的前戏。

纤细的手指沾著冰凉的药膏抵在口处轻轻地打著圈,这种类似於挑逗的动作刺激地叶定腰脊一酥,一股令人几欲眩晕的酥麻感自口处蔓延至全身,带动小腹一热,便有不明体从体内深处缓缓流出。

“湿了哦。”兔子挑挑眉,低哑的声音色气十足。

叶定大口呼吸著,努力维持著冰山表情,厉声呵斥:“放、放开……不然我立刻……立刻……啊呜……”最後一个尾音在小突然被贯穿时瞬间语不成调。

那沾了药膏的手指灵巧地入了他才“破处”不久的雌中,模范著交的动作前後抽著,把药膏一点一点均匀地涂抹在细嫩的壁上。

小还是和第一次进入时一样紧致,犹如处子般的。手指被壁吮绞著,火热温暖。

因有水的滋润,所以手指的进入并未给叶定带来什麽疼痛,只是稍有不适而已。随著手指的抽,发出轻微的荡水声。

乔白一边娴熟的抽著,一边暧昧地俯下身,在他耳边吐出滚烫的气息:“医生,你真的好荡喔。”

“啊呜……你、你才荡!混账!”叶定愤怒的骂著,逼迫自己忽视小里的异样感。但是已经尝过爱味道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自动违背了主人的意识,泛滥起没顶的快感。

“不荡?不荡小怎麽会这麽湿?只是上药而已,就流了这麽多水……啧。”乔白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唇,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私处,怎麽都没办法挪开。

无论看多少次,他都觉得叶定的身体是上帝馈赠给自己最美的礼物。

小小的蜜花就如同玫瑰一样,繁复妖冶,颜色是纯洁的粉红,昭示著除了自己还未有人使用过它。花在手指的抽下,已经完全湿透了,小小的口饥渴地蠕动张合,沾著蜜露的花唇间,不断有水流出,弄湿了大腿和皮质座椅。

用其余的手指拨开湿漉漉地花唇,寻到缝间那颗充血的小红豆,指尖便略微施压地按了上去,极具技巧地挑逗安抚。乔白的声音更低了,隐约添了些情欲的味道,“怎麽样?小骚豆被揉的爽不爽?”

“呜呜……啊……不……”尖锐的快感从蒂处传来,让叶定立刻哑声叫了出来。好舒服……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的身体的确被玩弄的好舒服,小深处又痒又空虚,即使有手指在入,也依然觉得不够。

无法自制地,他想起了那一晚,在自己体内贯穿的两巨物──那麽大的东西……起码有二十二公分了吧!在自己的小里,尽没入,把自己的填的满满的,用青筋爆起的狠狠地摩擦著自己又骚又浪的小,把自己干的水之流,每一次都顶入最深处,干到他的花心,再抽到口处,再狠狠地入!

就连後面的菊洞也没放过!前列腺被捣的又酥又麻,不断地分泌出荡的肠。前後两个都被大的满满的,一次又一次的干著他,把他干到几欲失禁……

那种快感,是他活了三十年间不曾拥有过的。

或许,他真的是个荡的人吧。

叶定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深切的羞耻,可是又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只能无助又怨恨的半躺在那儿,张开大腿任对方猥亵著身体。

男人一向禁欲的面孔,因为情动和羞耻而变得绯红,牙齿死死地咬著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衣衫凌乱地姿态,潮红的肌肤,被汗水濡湿的黑发,含春的眼角眉梢,无一不散发著诱惑的气息。

乔白的眸光明显暗了几分,胯下的两早就支起了小帐篷,再这麽玩下去,自己恐怕会忍不住立刻要了他吧!虽然他不在乎什麽场合,但是定定的小的确有点受伤,起码也要等到药起效了後才能做。

强忍著欲望,把手指从那温暖的花朵里抽出来,乔白甜蜜蜜地笑道:“好啦,药上好了哦。”

叶定正被他弄的浑身发软,饥渴无比,身体里的手指突然被撤出,立刻引起了小的不满。好在他的理智还未完全丧失,虽然欲望被吊在半空中很难受,但他的自尊不允许求饶。

“混账!你……你快放开我!”叶定颤声吼道,看著他用纸巾擦干手指上的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体,脸无法自控的红了。

乔白无视他的话,自顾自地说:“这种药很好喔,大概到晚上你就能好了。”

“什麽药!”叶定皱眉,他不相信这家夥真有这麽好心会为他上药。

“当然是消肿清淤的药啦。定定你的小被**的太厉害了,都肿了耶!你上班都会很不方便吧!”

“滚!”

小里的确有种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之前的疼痛都被缓解了。

可是,叶定却一点都不感动,反而觉得这一切只是兔子的又一个陷阱。

果然,兔子擦干净了手上的暧昧体,继续说道:“但是呢,这种药要配合另外一样东西才能发挥药效哦。”

叶定听了脸顿时一垮:“是什麽!”总之,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

兔子嘴巴一咧,白森森的牙齿闪了几道寒光,从车子後座里取出一只粉红色的小包装袋,打开,从里面掉出两个**蛋大小的粉红色椭圆形玩具。

“兔兔牌跳蛋!”

叶定不是无知孩童,在西方那麽多年,怎会不知跳蛋是什麽玩意儿?

没想到对方居然得寸进尺,想把那玩意给自己用!!

他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看了,强压著爆发的冲动,咬牙切齿:“混蛋,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没啊,我是为老婆你好哎。”兔子无辜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滚!我不需要!”

“可是,药必须配合著这个才能用哎。”

“滚!”叶定气的更厉害,他行医这麽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麽药还需要这种色情玩具配合才能使用的!当他是文盲吗!在职业医生面前说这种瞎话,真的不是在侮辱他的专业知识吗!

叶定有一种被深深伤害的感觉。

谁知道乔白说:“这你就不懂啦。按照常理来说,药物和机器的确扯不到一块去,但是,这种药是我自己发明的,必须有我专门发明的跳蛋配合著使用,跳蛋刺激著小,才能促使药物吸收。否则,这药就是白涂了哦。”

叶定指著车门,冷静地说:“你滚,立刻滚!我不需要上药,你滚!马不停蹄地立刻滚!”

兔子委屈的扁扁嘴,摘掉跳蛋的包装袋,捧在手心:“它们真的很可爱耶,你看,上面还有兔兔图案喔。”

叶定眼角抽搐再抽搐:“滚。”

“可是,如果在半个小时内不把跳蛋放进去刺激药效发生,那个药就会变成春药喔。到时候定定你岂不是更难受。”

“滚啊!你滚──什麽?你说什麽!你再说一遍!”叶定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刚才……自己没听错吧?不用这下流玩意就会变成春药?

兔子展颜,无比温柔地又给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如果不用跳蛋,涂在小里的药就会变成春药。

叶定毫不怀疑他会做出这种变态发明的可能,所以,他屈服了!!!他屈服了在了兔子的威之下,被迫张开大腿,任由对方把那两只椭圆形的跳蛋塞进了自己的前後。

跳蛋上抹了润滑剂,所以进入的非常容易。被塞满的那一刻,叶定觉得自己简直悲惨透了。

“这个跳蛋是很不一样的喔。每隔十分锺它们就会跳一次,每次持续十分锺。两个小时後,它们会给你一个惊喜喔。”兔子很纯洁地解释著,“而且,塞进去後就拿不出来了,只有我的遥控器才能取出来。如果你硬取出的话,跳蛋内部就会自动伸出铁钩,勾住你的小,到时候痛死你!”

体内异常的膨胀感让叶定分不出到底是疼多一点还是舒服多一点,只能发出愤怒的喘息声。

“晚上八点我来医院接你。到时候如果跳蛋不在了,後果嘛,医生,你懂得。”

叶定喘息著,睁开蒙著水雾的美眸,颤声问:“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我……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

折磨

第九章: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发生的理由,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的。就像叶定的问题,从来没有得到过正面回答一样。

他问乔白,为什麽要这麽对待自己,到底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乔白说:“很遗憾你想不起来。所以我决定换个方式来玩,晚上我不去医院接你了,如果你想要,就来我家找我吧。我的地址是,向阳路198号。我会在家洗白白等你。”

叶定痛骂:你做梦!我绝对不会找你的!

“你确定?”

“确定!”

“你不後悔?”

“不後悔!”

兔子笑的甜蜜蜜:“你会後悔的,宝贝儿。”

的确,叶定会後悔,而且,很快就後悔了。那放在体内的两枚该死的跳蛋,每隔十分锺就跳动一次,在敏感的小里颤动著,模拟著器抽著,刺激的小深处不断有水流出来,湿了一裤裆。如果不是有白大褂挡著,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随著跳动频率的增强,叶定越来越觉得小发痒,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里爬咬著,痒的钻心,一拨强过一拨的空虚自体内深处蔓延至全身,连骨头都要软化了。

跳蛋是封闭式的,如乔白所言,没有遥控器本取不出,所以叶定只能硬生生忍著这份煎熬,只盼望著跳蛋的电池赶快没电!

下午,医院的办公室内。

“唔……啊……”身著白大褂的叶医生趴在办公桌上,无助地绞缠著双腿,断断续续发出隐忍的呻吟。俊美的脸孔因情欲而变得绯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来自小里的酥痒已快让他溃不成军了,怎麽都没办法坐住,只能慢慢地扭著臀随著跳蛋上下摆动。

好难受……这该死的兔子,到底在他的身体里涂了什麽药?为什麽会这麽热!

离下班还有5个小时,身体里著这麽两折磨人的玩意,本没办法专心工作。本来打算请假的,可是下午医院突然又临时通知,说什麽香港某医学团队要来院访问,作为外科主治医生的他,本没办法退场。

内的跳蛋突然加快了频率,疯狂的在里捣干弄,震动著内敏感的软。刺激的叶定慌忙咬住唇,差点没泻出浪的尖叫。

好深……连最深处的花心都被震到了!那椭圆形的头部抵在脆弱的花心上,时轻时重地碾磨著,顶端自带的小圆口缓缓张开,如一张小嘴,贪婪地吮吸著那处软。後庭的前列腺也被同样的对待,分泌出了更多肠。

如此强悍的刺激,叶定本受不住,前方的器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很快就面临著喷的危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

有道男声在门外询问:“阿定,你在吗?”

叶定立刻从欲海中清醒过来,惊了一身冷汗。

该死的,他竟忘了现在还在医院!幸好门关上了,否则自己刚才荡的样子岂不是被看到了?

匆匆将衣服整理好,他竭力平稳了一下心绪,对门口说:“我在,自己进来吧,门……唔……门被关。”混蛋,为什麽又跳起来了,不是说每隔十分锺才跳一次的麽!

门推开了,来人是一位同样穿著白大褂的男医生,三十岁左右,带著黑框眼镜,面相普通,却有一种温文尔雅的知味道。

他是叶定的同事,名叫赵启申,和叶定同一个科的,搭档已有三年,虽然医术不如叶定,但相比起冰山黑脸,病人们更喜欢这位温和的赵医师。

赵启申拿著一份文件走到办公桌前,笑道:“一个下午都躲在办公室里,做什麽呢?”

“没什麽。”强忍住来自小内的骚痒,叶定板著脸,戴上了他戴了几十年的冷酷面具,“来找我有什麽事?”

“嗯,下午不是要接待香港X医学团队麽?院长让我把文件交给你,叫你准备一下下午的会议。”赵启申温和地说著,眼尾余光瞥见叶定,不禁一愣。

怎麽回事?他那从来冷酷无情,解剖尸体都面不改色的冰山搭档,貌似……貌似脸红了?

“好的,我马上就准备。”叶定颤著手接过文件夹,刚才小里的跳蛋又狠狠的撞了一下他骚痒的花心,撞的他腰都软了,差点没呻吟出声。咬著唇狠命压下这股汹涌的欲望,他问搭档,“还有其他要准备的吗?”

没有回答。

“启申?”叶定好奇的抬头,看向对方,发现对方正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禁心中一沈,惊惶起来。

为什麽启申要这样看著自己,难道他发现了什麽吗?

如此想著的他,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死死地咬著红唇,颤声问:“启申……我脸上……是不是有什麽东西?”

“嗯?啊!”赵启申回过神来,见他眸底水光迷蒙,眉目间隐现妖冶之色,小腹不禁一热,忙尴尬的别过脸,不敢再看一秒。

好奇怪,今天的阿定真的好奇怪,明明那麽有男人味的脸,怎麽会突然变得如此诱人?尤其那眼尾蔓延的一小抹绯红,微微上挑,饱含水色春光,害的他几乎有了生理反应。

不过自己也真的太不要脸了,怎麽能对一个男人发情呢?而且那人还是一向照顾自己的阿定!

在心里痛骂著自己,赵启申忙解释道:“对不起,刚才……刚才有点走神。咳。”

“哦。”叶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启申没发现,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麽办了。

二人各怀心事,都不敢做过多的交谈,生怕一不小心就做出丢脸的事,只简要的说了一下下午的活动然後就立刻分开了。

赵启申一走,叶定就立刻了出来。同时小深处也涌出了大量透明的体,顺著跳蛋与口的缝隙,缓缓流上大腿,滴滴答答,将整个黑色皮椅弄的全是靡水。

下午三点左右时,香港X医学团队来了。叶定咬著牙和院长一起接待了他们。还算顺利,中途没有出现什麽大问题。只是身体深处的饥渴越来越强烈,有好几次在回答来宾的问题时,他都差点出来。

站在这麽多人面前,若无其事地和他们交谈著,谁能想到叶医生的小里还著两只跳蛋?谁又能想的到水早就湿透了他的裤裆?

强烈的羞耻感让叶定感到晕眩,几乎站不住。

好在接待仪式终於结束了,一干人等都转移到了会议室里,坐下来准备开会。

这次香港的团队过来,主要是为了讨论一项最新研发的癌症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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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作为当今几大绝症之一,一直没有找到可行的治疗方法。每年全球都有几十万人死於癌症,患者痛苦不堪,治疗费用昂贵,富人尚可用金钱拖延几年命,穷人付不起昂贵的化疗费用,只能回家默默等死。

叶定虽然表面冷酷,内心实则柔软悲悯。他同情这些癌症患者,一直都希望能够找出有效且费用适中的治疗方法,以拯救那些可怜的患者。可惜以目前的医学水平,他们离那个目标还差很远。

这次香港医学团队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寻找有效的治疗方案。

香港那边的意见是将中西医结合,抛却对人体副作用极大的化疗,以物理治疗为主,药物为辅,在杀死癌细胞之前,有效组织癌细胞的扩散。

这种方案以前不是没有人提出过,只不过每一次试验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

赵启申听了,立刻提出自己的疑问:“但是西医与中医不同。中医虽博大深,但是难免会和西医产生冲突,就如西药与中药不能同时吃一样。这个中西‘结合’的‘结合’,一旦在过程中产生排斥,那病人岂不是会有危险?”

香港代表队为首的S教授答:“这个问题我们也有想过,所以,在方案施行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密谨慎的前提工作。哪些西药和中药会产生冲突,哪些不会。取长避短,将二者的优点融合且不会发生排斥现象,那麽,也不是不可行的。”

老院长听了也直点头:“这的确。据我所知,癌症不是没有治愈的案例。中西医各有各的优点,如果能融合起来加以治疗,对患者来说肯定是福音。”

赵启申皱了皱眉头,心中仍有疑问,“可是,据我所知,以前几起中西结合治疗方案都是输在没办法将二者完美融合的基础上了。要怎样才能避免二者产生冲突呢?”

“这正是我们来此的主要目的。”S教授微笑道,“香港在回归祖国前,医学界一直都以西医治疗为主,虽小有成就,但中医方面却不如内地。你们医院是国内唯一一所设有中医部的医院了,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踊跃提出自己的观念想法。”

SOS医院的中医部的确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了,赵启申等人虽在西医部,但中医知识也绝不匮乏。所以也能提出些许自己的观念。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积极提出自己的看法。

会议讨论的异常激烈。唯有一人,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

没错,那人就是我们的傲娇别扭总受──叶定!

此刻,他已完全处於水深火热地狱煎熬之中,完全听不见任何话语,也没办法思考。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体的蜜上,欲火焚身,不知身处何地,何年何月何时。

在小里的跳蛋,发出一波强过一拨的震动,搅弄著内的春水,摩擦著每一寸壁,将他的小摩的滚烫滚烫。不知道兔子发明的什麽鬼东西,在里的跳蛋体积虽然不大,却很灵巧,像有自主意识似地,总能够找到叶定最骚的地方,给予重重的撞击。尤其是花心,每被撞一次,他的腰就酥软一分,恨不得浪叫出声。

水汩汩自缝里流出,濡湿了身下的黑皮椅。倘若现在有人叫他站起来,会立刻被发现的吧?

他低著头,死死咬著唇,不让自己在这麽多人面前发出丢脸的声音。身上全是情欲的汗水。

只要再坚持一下,坚持到会议结束就好了!叶定,你不可以丢脸!

“叶定,你觉得我的意见如何?”赵启申提出自己的观念後,转头去询问叶定,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意见,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答。

“阿定?”赵启申又叫了一遍,以为他没听见,可他还是没回答自己。

怎麽回事?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阿定不对劲了,虽然阿定人一贯话少,可身为学术狂的他,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说那就很奇怪了。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赵启申担心地拍拍他的肩:“阿定,你怎麽了?怎麽不说话?”

叶定正被小里的跳蛋弄的欲仙欲死,花心被跳蛋顶端的小嘴狠狠的吸吮著,就像男人的大抵在上面狠狠的捣干著一样,干的他骚又酸又软,真恨不得就这样被干死算了。

猛然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心中一跳,立刻惊慌的抬起头来,茫然地问:“怎、怎麽了?”

这一抬头,就把赵启申看的傻了。

男人因情欲而熏染的绯红的脸,犹如蔷薇一般娇豔。素日里平静冷漠的眉眼,此时竟现出妖冶的水色。红唇微张,欲语还休。眸光潋滟,跳跃著迷茫的火焰,黑扇子般浓密地睫毛就像一只黑蝴蝶,凶猛地扑入观者心灵。

一瞬间,赵启申产生了去吻他的眼睛的冲动。但理智犹在,知道不可如此,忙别过脸以掩内心的激动,道:“没、没事。就是想听听你对我刚才发表的观点提出点儿意见。”

“观点?意见?”叶定茫然了一下,猛然想起现在还在会议桌上,不禁尴尬地咳嗽一声,不好意思地说,“你再说一遍吧,我刚才在想问题,没听见。”

该死!他居然在这麽多人面前丢脸了!可恶!

“好。”赵启申也没多怀疑他的话,便把自己的观点又重申了一遍。

叶定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集中心思听明白,艰难的想了几分锺後,他面无表情地问:“你是说,从蟾蜍身上提取细胞治癌?”

“嗯。中医里,蟾蜍的皮是可以入药治癌的,虽然不能完全治,但也有过痊愈的案例。所以蟾蜍的皮组织肯定有什麽是可以杀死癌细胞的。我们不防研究一下。将蟾蜍皮里的细胞放入癌细胞培植器皿中观察,相信会有结果的。”

叶定皱著眉,蟾蜍治癌只是民间的偏方而已。而大多数民间偏方并不具备科学依据,尽管如此,他认为搭档的方法可以一试。

“还有灵芝。也可以同时做下试验。”他补充道。

“好。那就这麽定了。”赵启申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一边说,“到时候我们分工,你就负责灵芝的观察。”

“嗯,好的,还有──啊!”叶定刚想再为试验做一些补充,小里的跳蛋突然传来异样的动静。好像有什麽细长的东西从口伸了出来,探到他的缝间,猛地吸吮住他充血的蒂!

蒂本就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平时洗澡轻轻一碰他都会浑身战栗,更何况现在被“异物”吸住了!那种快感,让叶定猝不及防,猛地呻吟出来。

发现自己居然当著这麽多人的面浪叫出声,叶定立刻惊惶地捂住了嘴,脸色惨白一片。

怎麽办?怎麽办?大家肯定都听见了!

没错,在座的所有人都被他的声音震住了,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探讨,面带好奇地看向他。

大家心里此刻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刚才那声音……实在太媚了!

叶定捂著嘴,瞪大眼睛,骇然地看著众人,大脑停滞,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会议室的气氛一时间寂静无声,连呼吸都能听见。

有人先开口了:“刚才……是……谁的声音?”

叶定抖得厉害。

被……被发现了麽!

“好像是……是叶医生发出来的?”老院长好奇地看著他,发现他脸色有点异常,不禁担心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色不太好。”

叶定忙点头,“是……唔……胃……胃有点痛。对不起……打搅……打搅大家了。”

原来是胃痛。

大家豁然开朗。不过这位男医生的叫声……还真的……比自家老婆在床上叫的还销魂哎……咳咳咳。

叶定低著头,手死死地扯住白袍,忍住羞耻感。

小里的动静更大了,那突然探出来的吸头,正像人的嘴一样,含住他的蒂狠狠地吮吸著。偶有微量电流蹿过,刺激的小花核更加充血,又酥又麻,带动内更加空虚寂寞。

好难受……已经……快到极限了!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男人的大,他……他……

赵启申一听他说胃疼,忙关切地说:“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

叶定立刻摇头拒绝。

现在怎麽可能离开!他的骚流了多少水,他自己最清楚。一旦站起来,肯定立刻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他更没办法解释?

“可是你身体不好,不用硬撑著啊!”赵启申仍旧不放心地劝道。

“唔……嗯……不、不用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赵启申还想说什麽,可叶定对他挥挥手,只说:“不要耽误大家的会议。”

知道他一向以工作为先,赵启申也不再说什麽了,给他倒了杯热水後,又重新加入了探讨中。

只是,他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会议终有结束的时候。结束的那一刻,叶定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麽漫长,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的湿透。

如果会议再迟个一小时,他绝对会忍耐到失控。

不过他还是耐心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并拒绝了搭档扶他去看病的好意後,才慢慢站起来,迅速逃到了卫生间。

将门反锁,脱下裤子,他把颤抖的手想自己的下体。

那里,早已经是洪水泛滥了,湿的一塌糊涂。

身体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饥渴程度。

如果没有大的东西捅进来,他一定会立刻发疯!

尽管知道这样做很羞耻,可是被情欲冲昏脑袋的他,已经控制不住了,忍著羞耻,他拨响了罪魁祸首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对方才接,好像是故意让他等这麽久似地。

兔子甜蜜蜜地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嗨,老婆,我等你好久了喔。”

────

更完

医学方面的讨论,全是本人瞎编的,瞎编还瞎编的不像~~生物课没学好的悲剧!

请各位大人不要介意啊 泪奔~

10

狼入兔口

第十章:

叶定扛著两把菜刀出现了一栋豪宅前。

没错,是豪宅,还是有私人门卫,游泳池,五个足球场那麽大的花园……的豪宅!

不是穷大学生吗?不是穷的差点连住院费都交不起吗!不是在外面租了一所又破又烂的小房子吗!

叶定攥紧了两把刀。他已经决定了,只要对方一开门,他就把刀砍过去,砍个稀巴烂,挫骨扬灰!

谁知道,对方居然知道他到了,在屋子里说:门没关喔,自己进来啦!

尽管知道有诈,但是叶定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因为他没得选择!

门一推开,就有两只粉红的玩具兔自两边弹了出来,咧著很贱的三瓣嘴,一蹦一蹦的说:“欢迎老婆回家。欢迎老婆回家。”

叶定脸一黑,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脚解决一个。

兔子嗷唔一声,断电前,还挣扎了一句:“老婆你好风骚……”

流氓东西!就和发明它的主人一样不要脸!死混账!

叶定扑进客厅。

客厅的豪华程度简直能够刺瞎自己的狗眼。

原以为自己在瑞士的家已经够豪华的了,可是比起这里,他家简直就是牛屋。高吊的水晶花灯,镶嵌著水钻的大理石地,厅内陈设简单而高贵,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丰盛的晚餐,每一样餐具都是纯银制材质,雕刻著繁复的花纹,具有十九世纪英国贵族的风格。

兔子穿著简单的白衬衣,长腿翘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雕著一大萝卜。萝卜被他用小刀刻上了人的眼睛,人的鼻子嘴巴,嘴巴边还有一抹十分贱的笑。

见叶定来了,也不抬头,说:“你知道麽?日语中,萝卜的名字叫大。”

大,嗯,很符合日本人的变态荡格。可是他解释给自己听,是个毛意思?

叶定铁青著脸,走到他跟前,一刀切断了萝卜。

“我来了!”

“哎。”兔子十分可惜地看著手中被砍断的半萝卜,嘟起小嘴抱怨道,“人家都快要完工了的说。”

“你可以了。”

“可以什麽?”兔子抬起头,故作迷惘地看著他,“可以什麽啊?”

“你──”叶定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吼道,“快点帮我把那破玩意儿取出来!”

“好啊。”兔子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答应的这麽干脆,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已经吃过好几次亏的叶定本不敢相信,狐疑地盯著他,生怕他又刷什麽花招。可是兔子的确把遥控器取了出来,并按下了。

“好了,可以了,你取吧。”兔子很慷慨地说。

叶定感觉到小里的跳蛋停了下来,那吸在蒂上的小吸盘也慢慢往回收缩,退回了内,收缩的过程中,难免摩擦到小,因此早就敏感到滴水的身子,再次酥软了几分。

再不取出来,他一定会做出更丢脸的事。於是转身,想找个卫生间取出来。可没想到兔子突然说:“就在这里取。”

叶定脸一垮,就知道这变态不会这麽好心!要他在这里取那东西,不如要他死!

“不要!”他想都没想就拒绝。

兔子也不恼,悠闲悠闲地玩著最近才做的水晶指甲,慢吞吞道:“不要也没关系,那我就把遥控器再按上啦。相信定定你也支撑不了那麽久的吧。”

“你──”叶定攥紧拳头,很想什麽都不管就这麽把拳头打过去,打烂他那张可恶的脸。可是一想到如果真惹急了那只兔子,自己岂不是要戴著跳蛋过一辈子?

叶定立刻就蔫了。

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才会被乔白玩弄的这麽凄惨。人家都说好人有好报,虽然自己算不上什麽好人,可这些年来也算救死扶伤过不少人,难道就落得这个下场?

“非要在这里取吗?”他咬牙切齿,做著最後一丝挣扎。

纯种恶魔兔勾起嘴角,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没的商量。

叶定咬咬牙,妈的,脱就脱!反正都被……就当被弱智看了吧!妈的妈的!

抖著手解开禁欲的衬衫纽扣,再抖著手扯开皮带,把裤子腿至脚踝,刚想把手从内裤里伸进去,恶魔兔又开始了刁难:“把内裤脱了,坐到桌子上去取,我要看。”

叶定怒吼:“你不要太过分!”

乔白没说话,伸手到遥控器上,作势按下。

叶定果然认输,连忙阻止:“我做!你别!!”再震动他真的受不了了。

乔白笑了,这一笑颇有些倾城的味道:“好乖,去吧。”

叶定气的头发昏,也不知是怎麽走到的桌前,只觉浑身发软,抖得厉害,浑浑噩噩地脱下内裤,坐上桌子,把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大大分开,露出了那地诱人风景。

那地方乔白不是第一次看,可每次看呼吸都会停顿一下。那朵小花儿称不上什麽美感,但却情色十足。只要轻轻一撩拨,骚水就像小溪似地,流的一塌糊涂,尤其那张粉色的小骚嘴,一缩一缩的,简直能把男人的命都给勾了去。

而此刻,小骚嘴早就被水染得一塌糊涂了,骚浪的体顺著大腿,会,臀部缓缓下流。男人象牙色的肌肤泛起了桃花色,因为羞耻感,身体一直在轻轻发抖,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乔白顿了一下,说:“把腿再张的大点儿,让我好好看你的小。”

“不……”叶定虚脱的摇著头,可是双腿却不受控制的张的更开。感受著对方宛若视奸的目光,他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小空虚的收缩著,泛起了湿意,壁也痒的厉害,很想被狠狠的摩擦,狠狠的干……

“不……不要看……不要……”他苦苦哀求著,为自己荡的反应感到羞耻不堪。

乔白却无辜地问:“为什麽不看?老婆的小明明那麽美……唔……好敏感喔,被老公看一下就流了那麽多骚水,等会儿老公的大进去时,你岂不是要疯了?”

露骨的言语刺激的叶定情欲更旺,整个人如同跌进一个巨大的情欲漩涡,几欲焚烧成灰:“不要……唔……不要说了……”小被说的越来越痒,内静止的跳蛋不但不能缓解痛苦,反而更加折磨著他,花心痒的钻心,渴望被大撞击。下体的器也早高高竖起,顶端流著,只待得到刺激,喷发出来。

“老婆明明就很喜欢听我说的啊,哎~真是口是心非的小骚货。”

“我不是……!”叶定受不了的对他怒吼。

“你不是骚货是什麽?”乔白突然冷笑起来,漂亮的脸孔挂满寒霜,眼里没有一点温度,薄薄的红唇一句一句吐出刻薄言语,“你不骚,怎麽会被男人的大的潮吹?你不浪,怎麽又会被跳蛋挑逗的来我家找我?别说你来这儿是为了取出跳蛋。大医生,你心里想的其实是来找**你吧?呵呵呵,真不知道如果你那些同事病人知道他们平时冷漠认真的叶医生,被男人到高氵朝时会是什麽反应?一定都在想,明明这麽骚,却非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其实不过就是个喜欢被男人大的贱货。”

叶定被他的话惊呆了,愣了好久,才哆嗦著从桌子上爬起来,抖抖索索的拾起衣服想往身上套,说:“我不拿了,我走。我走。”

“你敢离开这张桌子试试。”乔白并不拦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我保证,你我的爱录像带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上。”

“你──你──”叶定抖得更厉害了,这辈子何时受过这般羞辱,简直恨不得立刻扑过去与对方同归於尽,理智却又阻拦著他,告诉他不能冲动,为这一切不值得。

乔白突然又温柔起来,柔声说:“所以你现在给我乖乖躺好,自己把手指到小里,将跳蛋取出来。”

“你──你!”叶定喃喃,已经愤怒到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羞辱我!为什麽!”

乔白听了,只说:“想不起来?哦,你当然想不起来。只有我这种白痴才会一直记得。”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他脸色又忽地一变,逼令叶定躺下,当著自己的面取出跳蛋来。

叶定赌不起,他三十岁了,事业有成,丢不起这个脸。也正因如此,才会被乔白踩的死死的,翻身不得。

身体极热,可是心却极冷。

他抖著胳膊,伸出两指往小探去。

──────

手指在湿滑的口处浅浅地徘徊了几下,便狠狠的了进去。那里早就被水弄的又湿又滑,所以进去的一点难度都。

“啊……”叶定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里饱含的媚意连自己听了都觉羞耻不已。

手指一入,内的软便像有生命力似地,自动吸附过来,紧紧地绞缠著手指,被填满的快感,刺激的他还没来得及取出跳蛋,前方器便抖了几记,了出来。

积压了三天的分量,绝对少不到哪儿去。浊白的喷溅的到处都是,缠绵地落在小腹、膛……甚至是脸上。

一种说不出的乱感。

男人的身体就是这点悲哀,不论有多屈辱,有多不愿意,只要有快感,就会诚实的表现出来。难怪乔白会骂自己荡了,这样的身体,真的有够下贱的了……

叶定大口地喘息著,黑漆漆的眸子里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水雾,因为羞耻感,整张脸都涨成潮红,煽情而诱惑。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见他的喘息声,以及墙上壁锺滴答滴答走过的声响。

对面的乔白见他了,呼吸微微一窒,紧跟著,脸上露出了鄙薄的笑容:“啧啧,还不肯承认自己荡吗?这样就了出来,叶医生,你是有多饥渴?有多喜欢被?”

叶定很想否认,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是目前他的姿势实在没有什麽说服力──赤裸裸的身体,雪白修长的两腿分开著,门户大开,手指还在粉红的小里,无意识的抽著,怎麽也停不下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

乔白见他不说话,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突然温柔起来,柔声道:“虽然很爽,可是老婆你可别忘了这次来的目的哦。我给你三分锺,如果三分锺内取不出跳蛋,明天就继续戴著好了。”

叶定摇了摇头,竭力甩开浑噩的思绪。

三分锺,足够将跳蛋取出来了。就算知道很羞耻,可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

内滚烫的软微微跳突著,花瓣一般一层一层将手指包裹,缠绕。花径内不断有春水靡靡渗出,蜜汁的气味微微腥甜,弥漫在屋子里,熏染出一室情色。

长痛不如短痛,趁著理智未全部消失前,必须立刻将跳蛋取出来。

叶定在心中想著,逼迫自己忽略掉骚里传来的异样快感,咬咬牙,一狠心,便将整手指尽没入,直直入最深处。

“啊啊……好深……”情不自禁的浪叫出来,手指正好顶到了埋在深处的跳蛋上,抵的那颗小圆球体向前一送,狠狠地撞到了脆弱的花心之上。瞬间,一股酸麻的电流从内部蹿升而起,凶猛的蔓延至全身,酥了筋骨,软了呻吟。

乔白眯起了眼睛,声音变得低沈而沙哑:“还有两分锺。”

叶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竭尽全力平定著狂乱的情潮,待稍微缓过一点後,便颤抖著,并起内的两手指,夹住跳蛋往外挪。

跳蛋本就是光滑,加上水和药物的浸染,更是滑溜不堪,再加上小又紧,手指活动不便,於是试了好几次都夹不住。

“还有一分半锺。”

叶定呼吸更急,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乔白催的越急,他就越发夹不住,频频失手。而频频失手的後果就是导致内更加酥软,每次跳蛋落下,就又滑回花心处,狠狠地撞击著。折腾到後来,他全身酸软无力,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但他知道,不可以求饶。

现在求饶,就等同於默认了对方的那句说辞:自己的个荡的男人。

再深呼吸一口气,叶定幻想著自己的手指不是在取出跳蛋,而是取出病人体内的毒瘤。对於一个工作狂来说,这样的方法果然很快就起效了,跳蛋被准确的抓住,迅速抽离口,滚到了桌子上,滴下一小滩湿漉漉的水。

还未来得及缓一缓,乔白便继续催促:“还有50秒。你的骚屁眼别忘了。”

如此鲁的言语,激的叶定浑身一颤,前方刚泄过的器猛地抖动,再次喷出白浊。

乔白抿抿唇,眸底跳跃著赤红的火焰。没想到男人居然骚成这样,被自己一句话就激的了。

他想开口再去羞辱男人几句,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小腹下面的两巨物胀痛难忍,滚烫滚烫的,真恨不得立刻捅到那两个水里搅上一搅。

不知道他内心活动的男人,已经将湿漉漉的手指艰难的到了自己的後中。

男人的臀部非常感,浑圆挺翘,臀柔软富有弹,乔白过那里,知道那两瓣臀的手感有多美好。

他死死地盯著男人的动作,手指在後中,因这动作而迫使臀部抬起,将下体完全袒露在灯光之下,浑身软绵绵的,显出格外靡的姿态来。

乔白看著这样的他,下体阳物更觉得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浑身滚烫,心里却一阵阵发寒。

这麽贱的男人……就是自己……就是自己一直惦记著的人麽?

叶定就著仰躺的姿势,把手指探入了後中。那里本不是用於欢爱的地方,就算平时洗澡也鲜少碰触。不过有了先前跳蛋的开拓,早已是水涟涟。

他那里和前方一样,一旦情动,就会自动分泌出水来。

口的褶皱已经被水滋润的绵软湿润了,手指在口处轻轻摩擦了几下,便很轻易的就挤了进去。

“嗯……”

叶定仰头叹息了一声,脸上浮上了几分薄红。因为羞愧,也因为不想看到对面乔白尖刻的目光,他索闭上了眼睛,随著下身的抽轻轻喘著。

手指被软软的咬著,吮吸一般的裹缠著。稍微停顿了一下後,便在紧致的内壁中转动起来,朝湿软的深处探去。

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就容易多了,很快,跳蛋就被取了出来。手指抽出来时,叶定竟然又逸出一丝软叫,无意识的挺了挺腰,似乎是对手指的留恋不舍。

湿漉漉的两颗跳蛋全部被取出来了,摆在桌子上,上面的水光是它们最美的战利品。

终於结束了。

叶定喘了口气,便要挣扎著坐起来,不愿再多受一分的煎熬。谁知道还没爬起来,整个人便被突然用力翻了过去,提腰抬臀,趴跪在了桌子上。同时,两滚烫的巨物分别抵在了他前後两个小上。

一只手,冷冰冰地抚上了他的背脊。

“老婆,这样……就想走了?”

叶定呼吸陡然急促,颤声喘息道:“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你那没被大捅过的骚能受得了?”乔白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冰冷的手在他背上游移,手下的触感仿佛上好丝绸,又像有吸附力似地,吸的他挪不开手。

每移动一寸,身下的人就战栗一分,扭摆著臀部要挣开,却无奈刚过的身体本一点力气都提不起,到最後,只能软软的趴跪在床上,任人索取。

下体两滚烫的大在抵住男人的骚时,就已经亢奋到了极点。但是乔白不想立刻就进入,他想听男人求自己,求自己入他,进入他,狠狠的他……还想听他的哭声,因为自己每个动作而发出的又骚又浪又可怜的哭声。

叶定的呼吸脆弱而混乱,微微削瘦的背在对方的抚下不断的颤抖,好像碰到了刀尖似地。刚发泄过的身体,被乔白一撩拨,简直敏感的要滴出水来。

这不是最难堪的,最难堪的是下面那两个被抵住的小浪。

滚烫的犹如**蛋大小的头抵在湿滑的口上,轻轻的碾磨著,并不进入,只是偶尔因为骚太滑,不小心滑进了口,但是浅浅抽几下後,就又很快撤了出来,然後继续碾磨。碾磨他的骚洞口,抵开两片贝,顺著缝朝上滑,又去挤压他的充血的花核。

叶定被这种隔靴搔痒的挑逗弄的呼吸急乱,他都能想像的出那两大有多大,有多壮观……大的龙起码有二十二公分,在小里时,简直能把他撑裂。但是他就是很喜欢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喜欢被大摩擦,被大撞击骚乱的花心,甚至连大喷出的都很喜欢很喜欢……

叶定知道这样想很乱,也觉得羞愧,但是小骚痒到了极致,水汩汩涌出,难受到了极点,臀部便下意识的朝後挺去,想吞下那两巨。可是对方好像故意刁难他似地,就是不肯让他吞下,还用滚烫的鞭打他的屁股,发出啪啪的乱声。

“唔……啊……不……要……”他难受的几乎要哭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扣在桌子边缘,肩膀因隐忍而剧烈颤抖著。

好想要……身体已经渴求到了极致,再不被满足的话,他……

乔白自然知道他已经受不了了,事实上,他自己也快受不住了,这老男人的小实在是太浪了,水流的比女人还多,将他的都淋得湿嗒嗒的,还不住的用那小骚嘴吸他。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估计早就屈服了。

扯住男人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乔白哑声追问:“说,想不想要?”

“唔……要……要……”叶定昏沈沈地回答著,屁股还是不断的朝後靠,想吞进身後的巨。

乔白往後退一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骚货!就这麽急吗!告诉我你想要什麽,说出来我就给你!”

想要什麽?

叶定朦朦胧胧地想著,是什麽呢?

哦,对,是大。他想要男人的大自己,填满自己瘙痒空虚的。

“我要……我要……”可是,他怎麽都说不出来,大脑并不是完全的丧失了理智,还有一分清醒在告诫自己,如果真的说了出来,那以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乔白被他磨蹭的也不耐烦了,再拖下去,不知道最後屈服的人会是谁。搞不好是自己!那就太丢脸了!所以他又将的前端挤进对方的小口,浅浅的抽了几下便立刻撤出来,吊足对方的胃口後便喘著问:“说不说!想要什麽!”

叶定怎能受住这样的挑逗,当下便软成了一滩水,高声尖叫了出来:“我要老公用大我!快点我!把你的大进我的骚里,狠狠地捅我!啊啊啊……”

话一落音,乔白便再也抵不住情欲,细腰朝前一挺,两便尽没入其中。

“啊──”叶定深深後仰了脖颈,什麽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觉得自己的小好像被两巨大的铁狠狠的撑开了,滚烫的身炙烤著他的壁,烫的他浑身战栗。意识飘荡在控制,世界都化成了虚无,只有滚烫的才是真实的,彻骨的欢愉是真实的。

饥渴了太久的骚,被如此巨大的进入,竟一点都不痛,反而立刻放荡的缠绕过来,死死地吮吸著,生怕它们离开。而乔白也如他所愿,不仅没离开,反而不住的往更深处探去。

叶定的小咬的他舒爽不已,太久的忍耐和渴望化成了狂风暴雨,等不及再挑逗了,抵到最深处後,就立刻开始了疯狂的抽。

“啊啊……好大……好……唔……不……不要再深了……撑、撑开了……”叶定被身体里的捣的疯狂,上的青筋不断的摩擦著他的内壁,简直要磨出火来了。臀部朝後靠去,迎接著後方失控的冲撞,混乱的呻吟早已失去了调调。

“不大能搞死你吗?嗯?你不就喜欢大麽!越大越好不是吗!死你!烂你这个骚货!”乔白失控的抽著,每一次都捣到最深处,再撤至口,再狠狠的重新进入,好像只有这样,心里的恨意才能宣泄。

二人连接处早已被水弄的泥泞不堪。

视线变得朦胧,男人薄而禁欲的嘴角流出了透明的津,显得靡而妖冶。中的水被大干的无处可去,只能顺著二人结合的缝隙溜出来,滴在桌子上,延出一道长长的透明水光……

摩擦的地方都要起火了,发痒的心一次次被狠狠撞击著,浑身骨头都要被撞软了……

乔白一边干他的,一边还用手揉他唇间的小粒,以及口的两颗粉色头,全身都被夹击,叶定本受不住这麽多重的快感,不顾一切的尖叫著,什麽乱的话都喊了出来。

“唔啊……好厉害……啊……大好厉害……死我了……唔……哼哈……慢、慢一点……小要被……啊……被烂了……”趴在桌子上,叶定抬高屁股,更加方便弄的他的湿,花里流出的骚水将不断进出的紫红弄的全是水光,媚的壁被摩擦的滚烫火热,一进去,他的小骚嘴就自动吸附过去,将柱身咬住,不让他离开。

乔白被他的浪叫勾的不可自控,更加卖力的在他的水里抽著,大的子每次都进入到最深处,重重的撞击藏在深处的花心,把他的医生老婆干的叫不已。

“喜不喜欢老公这样干你?”

“喜欢……好喜欢……唔……干死我了……老公的好大……啊啊……干的老婆的骚舒服死了……唔……”小屁股风骚的摇摆著,简直能勾了人的魂。

乔白呼吸更加重,妈的,这骚货真是骚透了!为什麽自己以前会当他是神仙!还差点没把他供在佛台上供著了!原来居然这麽贱。

一直坚信的神仙,却是个浪荡货,乔白感到很内心很矛盾,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

於是,这种闷闷的情绪化作更激烈的欲望,干的越来越狠。

紧紧扣住叶定的细腰,他一边抽著,一边改掉上次可爱的风格,走起了凶狠路线:“那你说,你最喜欢老公干你哪儿?是骚心还是浪壁?喜欢老公同时干你的花和屁眼吗!”

“唔……喜欢……好喜欢……”壁痉挛著,叶定连瞳孔都散开了,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只知一味的顺服著,迫切的抬腰咬紧体内的硬热,“我喜欢老公干我的骚心……唔啊……浪壁也喜欢……好喜欢老公干我的花和屁眼……干死我!干死我……把我死……啊啊……小被干出水来了……嗯……唔……用力!啊……”

词浪语,潮红汗湿的脸庞,睫毛湿漉漉的扑闪著,眼里全是失去心智的朦胧雾气。

叶定模模糊糊的想,这样回答,应该就能得到解脱了吧。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态度,只会让乔白更加狂热,被他扭腰迎合和贪吃的模样激的血气澎湃,抽送的更加急乱凶狠,将二人一层一层带到情欲的巅峰处。

“啊啊……啊……要……要到了……唔……”叶定猛地绷紧了身子,一股股热流从前方的里喷了出来,於此同时喷的,还有高昂的器,痉挛的後。

三方快感齐聚,叶定的神志已变得恍恍惚惚,小强烈的收缩抽搐,绞的乔白定力再好,也无法忍耐,几个急促的抽後,便将两道滚烫的狠狠的在了花深处……

“呼……”

软软地趴在男人身上,乔白大口大口呼吸著。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鼻子突然酸酸的,有种很想哭的感觉。一些很多年前的往事也开始在脑海里浮现……

那时候的他,还很小,很纯洁,是一只真真正正纯洁无暇的小白兔!

──────────────

这半章5500字,上半章将近3000字。

於是,8000字的!!!!你们吃饱了麽!!

明明卡的说,居然还会写这麽多,还写的这麽下流,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要票票~~~~~~~~~~~

不平等合约

第十章:

这一晚,乔白并没有对叶定所求无度,做完後,只是趴在他身上稍稍感伤了下“忧伤的少年回忆”後,便抱起他去浴室做清洁工作了。

别看他人长的纤细,力气却不小,叶定被他抱在怀里就跟玩儿似地。

温暖的水很好的舒解了爱後的疲累,叶定稍稍舒了口气,脑袋逐渐清醒起来。

如果世界上能有一种药,让人吃了可以把不愿意发生的事都遗忘,那就好了。

可是,这种药不存在。

所以,叶定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样张开大腿任人索取,不知羞耻的扭动著,叫著,行为堪比荡妇。

手指死死地扣在浴缸沿边,他用叫哑了的声音问乔白:“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要钱吗?你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定定,你那些钱都不够我交物业费的。你喜欢我给你一万倍好了。”乔白靠在浴缸上,开始抽烟,那种有钱人的优越感和轻蔑,足够让所有穷人都狠狠地揍他。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叶定习惯想揪住他的衣领狠狠质问,伸出手时才发现,他身上本没有穿衣服,手下的皮肤滑溜溜的,真***好。

等想到把手抽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乔白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打了个特响的啵(┘3└)。

兔子邪魅地说:“放过你?我花了那麽大的心思,那麽多的人力物力才找到你,骗到你,你说我怎麽可能轻易放过你?”

叶定气馁。

他是相信乔白的话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吃饱了撑著没事干、钱多了没地儿烧的无聊混蛋,而乔白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麽?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白吧?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要这麽对我!”叶定问道,“你在医院的那些日子,我自认为对你照顾有加,就算不要求报恩,你这样对我,良心上就过的去吗?”

“过的去啊。”无耻的兔子很认真的点头,“为什麽过不去?定定你这麽饥渴,我用大安慰你,多麽好的报恩啊。我还有什麽良心不安?”

“……”叶定气的真想哭。

“你又要哭啦?那就哭吧,我最喜欢看你哭了。”无耻的兔子立刻他的脸蛋,亢奋的说。

“我!@#¥%…………&&*(¥#@@……”

叶定的眼泪在心里流成了海洋。

兔子似乎真的很自己有什麽过节,但是就是不肯说出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自己犯错的罪,就要自己想起来!否则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洗完澡後,二人躺在床上,叶定决定和他好说好商量:“那你提示一点啊。”老子真的不认识你啊!混蛋!

“不!”兔子脸一扭,拒绝。

“那你到底要怎样!”

“这样吧,想让我放过你也行,想离婚也行,只要你给**上两百次, 我就放过你,怎麽样?”

叶定板起脸:“我和你没什麽好谈的了。”

乔白从背後环住他,亲了亲他後脖颈的皮肤,把叶定弄的痒痒的:“真的咩?真的不考虑看看?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两百下也就几个月的事。我来给你算算哦,一天两次,一个月就六十次,这样,三个半月你就能结束啦。”

一天两次,妈的他还要不要自己活了?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叶定听了,心里还是咯!了一下,被诱惑了。

可是,身为男人的他,要被这变态骑三个月,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试探著,继续打著商量:“难道就没别的方法了吗?”

“没有了。你就俩选择,要不给**两百次,要不就和我结婚一辈子。你自己选。”兔子冷酷无情。

叶定攥紧了拳头,很想就这麽一拳打歪他的脸,但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纠结,无比的纠结。

首先,父母一直联系不上,所以弄不明白这结婚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次,按照瑞士的法律规定,同婚姻享有异婚姻一样的待遇,双方离婚须要经过对方同意,如果不同意,引发官司纠纷事小,丢脸则是大。想想看,同恋人离婚,这种噱头够足的事,媒体怎麽可能放过?到时候,他一定会成为各大媒体杂志的头条,然後摆张十寸黑白照,曰:这就是“离婚门”的男猪脚XX。走在大街上被围观,去医院被同事病人歧视。

再者,如果真的离婚了,按照食兔的格,一定会把自己是双人的秘密抖露出去,还有那些爱录像带。比起自己的双人器官,兔子的两JJ本就是全世界男都渴望的吧!到时候丢脸的还是自己!

最後,按照食兔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格,如果自己真的不答应,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所以,在联系到父母之前,他只能先稳住对方,然後再慢慢想对策。

如果真的离不了,那比起一辈子,三个月已经好很多了。就当被流浪狗给咬了一口吧。

默默地在心里把一切都算计好,叶定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你确定?只要……只要两百次,就可以了?”

“是呀,老公我说话向来算话。”兔子在背後发出软糯糯的声音,继续咸猪手,这那。

算话你妹!臭不要脸!

叶定忍著身上异样的触感,强压下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做下了足以令一辈子都後悔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

兔子眼睛眯起来,盛开了桃花:“好,就这样说定了哦。两百次,三个半月,不许反悔。”

“你也不许反悔。”

为了怕对方反悔,叶定甚至还自以为很聪明的要求签定协议。

协议内容如下:

甲方:乔白

乙方:叶定

甲乙双方於20XX年8月7日,达成共识,签订以下协议。

协议期间,乙方需向甲方提供两百次服务,不得反悔,不得反抗,反抗一次,增加十次。反抗两次,增加一百次,以此类推。

协议期间,乙方须完全服从甲方,不得伤害甲方,例如打骂,冷暴力,摆脸色。如有违约,增加一百次。

协议期间,乙方需在人後称呼甲方老公,甲方则称呼乙方老婆。如有违约,增加一百次。

协议期间,甲方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二人已婚之事,如有违约,减少一百次。

协议期间,甲乙双方必须履行夫妻义务,其他夫妻该干啥,甲乙双方就得干啥!

两百次结束後,甲乙双方自由分开,不得束缚彼此,如有违约,赔偿金额50亿美元。

签字:

乔白

叶定

公元20XX年8月7日

协议内容这麽不公平,叶定却没察觉出什麽,顶多也就觉得对方过分了点。打印出来後,将自己的那一份收好,然後很严肃地对乔白说:“白纸黑字,量你以後也不敢随便赖账了。”

50亿,就算你再有钱,也赔死你。

乔白乐滋滋地点头:“好的好的,我绝对不会反悔地。”

“哼。”不知道为毛,总觉得那兔子的笑容好像有点不对劲,

“那老婆,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睡了?”兔子笑著朝他走来。

乔白心中一紧,虽然协议上是有两百次没错,可是今晚他已经很累了,再做的话,真的会死。

“你……你……你难道又──”话未说完,人已被兔子飞扑倒下,压在了床上。

“你这个畜生又要干什麽!”叶定气的直发抖,拼命地挣扎著,不让他近身。

乔白压著他,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温柔的被子盖了上来。

“别动。协议刚成立,你就想违约了?难道你想增加一百次?”

一段话,立刻让叶定思维当机。

妈的,这到底什麽跟什麽啊!混蛋!

漂亮的兔子,像抱玩偶一样,将他抱在了怀里,亲昵地亲亲他的脸颊,温柔地说:“好啦,不闹你了,今天都累死了,快睡吧。”

叶定才不相信他有这麽好心,躺在他怀里,屁股上还顶著两硬硬的子,他怎麽敢闭眼?

可是兔子却真的没有再乱动,除了亲亲之外,就这麽抱著他,睡著了。

夜很静。

月光朦胧,窗外的蔷薇开的正好。

屋子里的风铃被清风吹的叮叮当当响。

叶定轻轻地转过身,看见兔子不知何时已窝在他的怀里睡著了,睡颜甜美,长长的睫毛轻轻扑闪,嘴角挂著一缕微微哀愁的笑容。

他听见乔白在梦中喃喃地喊一个人的名字。

凑过去仔细听,心跳却顿时失了一拍。

兔子在说:“叶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一晚,叶定没有失眠,居然就这麽和兔子抱在一起,睡著了,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他做梦了。

梦里,正是白玉兰盛开的季节,穿著白衬衫的少年,站在自己跟前,怯生生地说:“叶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11-14

同居生活开始了!

第十一章:

为了履行协议内容,第二天一起床,兔子就强烈要求和叶定同居。

叶定自然不肯答应。废话,同居还得了?自己还有命活到三个月之後吗?

但是兔子又拿出协议内容说:不许违抗,否则加一百次哦一百次。

直到这时,叶定才知道昨晚上签下的合约是有多麽的不平等。只可惜,白纸黑字,已经没有反悔余地。用兔子的话来说,就是“反正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就认了吧。”只得咬牙切齿地把行李搬到了兔子的超级豪华别墅里。

“夫夫二人”自此开始同居生活。

同居生活第一天,兔子早饭时做了一次,晚饭时做了一次,临睡前又做了一次。

别怀疑,谁规定一天只准做两次的?可以预支嘛,反正有两百次呢。

叶定被做的头晕目眩,虽然也很爽,高氵朝了好几次,可是心里却十分不甘心:为毛啊为毛!为毛他要被一个长著女人脸的死变态压?

只怪自己遇人不淑,瞎了狗眼,把一只狼当成了兔子。

心里虽有恨,可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反抗。

为什麽呢?因为有合同啊!

合同规定,乙方需向甲方提供两百次服务,不得反悔,不得反抗,反抗一次,增加十次。反抗两次,增加一百次,以此类推。

乙方还得必须完全服从甲方,不得伤害甲方,例如打骂,冷暴力,摆脸色。不然又要增加一百次。

叶定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啊混蛋!只能内牛满面默默接受。

於是兔子更加得意忘形,得寸进尺,在家里不仅随时随地动手动脚,甚至还弄来一些稀奇古怪的色情服装给他穿,还美其名曰这是培养夫妻感情。气的叶定恨不得那些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撕的稀烂。

不仅如此,兔子还喜欢在他上班时,往他身体里塞各种跳蛋按摩,有时候还会强行给他穿上贞带,叶定不肯,兔子就威胁道:不准反抗哦,一百次哦一百次。

叶定气的脸发青。

兔子说,谁让定定你的屁屁那麽感的,随时随地都在勾引男人,如果不看的紧点,谁知道你会不会爬墙?

“你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脑袋里整天除了做爱就是做爱!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滚蛋!”同居第十四天的早晨,叶定终於不堪忍受地,爆发了……

兔子笑眯眯地坐在床上,看著男人下体被黑色的钢带束缚。这款贞带是他最新发明的,名叫“撒旦的束缚”,采用高科技材质合成,密码锁,裆部设有两十厘米长的矽胶按摩,尺寸是特意按照叶定设计的,穿上刚好能把他下面的两张小嘴堵住。没有密码,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取下来。

黑色的材质,配上叶定象牙色的肌肤,简直就是无上诱惑。

兔子舔了舔唇,神色间颇是玩味:“你敢骂我?”

“我还敢揍你!”叶定被气昏了脑袋,下体穿著那羞人的玩意,真恨不得与他同归於尽。

其实,兔子也不是每天都给他穿这种东西的,只有没有手术的日子,才会折腾自己。但是叶定就是接受不了,明明自己比他年纪大,为什麽非要接受这种侮辱?

但是很显然,兔子非常喜欢他这种装扮,热衷於发明各种下流东西来折腾他。让叶定深深怀疑他的工作是不是专门发明情趣用品的?

总之,不会是学生就是了。

同居十几天来,叶定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并不是大学生了,而是有工作的。问他到底在做什麽工作,兔子就说:我的工作就是和凹凸曼一样,专门打怪兽拯救地球的。

滚啊!滚你妹的拯救地球!

叶定攥紧拳头,小宇宙熊熊燃烧。

兔子坐在椅子上,大腿翘而退,淡定自若地抽出合同,念道:“协议期间,乙方需得完全服从甲方,不得反抗,不得伤害甲方,譬如打骂,摆脸色,冷暴力,否则增加一百次。”

叶定脸一沈:“你想怎样?”

“你已经违反规则了,现在两百次变成了三百次。”

“你──你敢!”

“那你就赔偿50亿美元!”

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定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却没想到会被对方利用起来压迫自己。

20XX年8月21日,兔子VS叶定,叶定完败。

家里客厅里摆著一张大日历,上面全是红笔画的圈圈。做一次,就画一次。

同居二十天,上面的圈圈已经快画满了一百个。

叶定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希望,照这样做下去,不到一个月他就可以解放了嘛?而且,还可以一箭双雕的说。

所谓一箭双雕,即:既解放了自己,又死了兔子!死他!把他的尽人亡才好呢。

同居二十二天,叶定被同事说,“阿定,你最近怎麽了?瘦了好多。”

叶定默默无言,心说,能怎麽?一天做五次,能不瘦麽!

不过,最近兔子好像良心大发,突然减少了做的次数,有时候甚至连续好几天都不做一次,回家次数也少了,经常到凌晨才回来,身上弥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种味道叶定绝对不陌生,是血腥的味道。

兔子身上怎麽会有血腥的味道?难道……他在外面做非法的事儿?

这麽一想,叶定心里顿时一紧,拿著试管的手也松了下来,如果没有赵启申及时接住,那好容易才培植出来的细胞就要彻底完蛋。

“小心点!要是摔碎了,又得花一个月的时间重新培育了。”赵启申严肃的说。

叶定连声抱歉。

赵启申看著他,叹了口气,问道:“怎麽了?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麽事?”

“没。”叶定咬著唇,否认。

他要怎麽说?难道告诉赵启申,说自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给骗上床了?还骗得签下了那该死的丢人协约?

赵启申见他不肯说,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拍拍他的肩,说:“要是累了,就休假几天吧,这里有我照看著。”

“不用。”叶定想都没想就拒绝。

“哎,阿定你啊,还真是工作狂。”赵启申无奈地笑了。和叶定共事三年来,几乎就没见过叶定休假,这人对工作有一种异於常人的狂热,心里似乎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的他。

不知道是什麽信念可以支撑他到如此地步呢?

会是人吗?

赵启申走神地想著,如果是人,不知道是谁这麽有幸,能够成为叶定的信念呢?

二人在工作室里,魂不守舍地呆了一下午。等到下班时间了,两人才发现,一天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彼此不禁都有些尴尬。

“咳,今天就算了,明天再继续吧。”赵启申说。

“不,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待一会儿。把今天的事都做完。”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早点回去啊。”赵启申无奈,知道他“今天事今天完”的格,不再劝说,交代了些工作上的相关便离去了。

他人一走,硕大的实验楼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叶定一人。

时锺指向晚上八点。

不知道那只兔子有没有回家了?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就没看到他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叶定绝不承认自己这是在担心他,就算担心,也只是担心他去做什麽违法的事了,到时候连累自己。

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叶定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拨下了一连串号码。号码是兔子逼著他背出来的,一开始他不肯,兔子就很霸道的说:身为老婆,连老公的手机号都不记得,太过分鸟~呜呜呜。

他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楚楚可怜,可惜叶定一点都不动心。

兔子见他不为所动,就亮出了最大的底牌:“你敢违抗哦,一百次哦一百次!”

妈的,每次都用这招!可恶!

叶定想到这,火气又上来了,不等电话接通,就立刻掐断了。然後把电话关机,强行告诫自己不要分心,投入了工作中。

等工作忙完,已经夜里十一点多锺了。

窗外的天,黑的像块裹尸布。

叶定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工作的实验楼在医院的最西角,靠近太平间位置。因为平时只用来做医研的,所以比较僻静,也无护士医生值班守夜。一到晚上,这里就和太平间一样,死静死静。

午夜的实验楼里已经没什麽人了,弥漫著一股诡异的冰冷。

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维修,电压不稳,暗黄的走廊灯一直不停的闪烁,颇有些恐怖片的味道。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忽然,窗外一道闪电轰然划过,紧接著,雷声大作,大雨呼啸而来。

该死,怎麽下雨了?

他忙辙回身朝实验室走去,那里有赵启申留下的备用伞。

走著走著,突然,一道黑影在走廊尽头闪过。

只是一瞬。

叶定一怔。

是谁?谁在这里?

这里一般没有外人进出,而现在的时间,实验楼里本不可能还有人存在。

难道是……不法分子来盗取研究成果的?

叶定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轻手轻脚朝走廊尽头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解剖室。

解剖室的门锁上,有被撬开的痕迹,虽然很细小,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八月的天气,叶定却突然觉得很冷很冷。後背一阵阵的发寒。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昏暗,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中,夹杂著浓浓的血腥味。

他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直觉地,朝福尔马林池中走去。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室内亮如白昼。

叶定瞪大了眼,脸刷一下惨白惨白。

他看见,鲜红的福尔马林池中,漂浮著五六具小小的尸体,清一色足月婴儿,四肢扭曲,呈麻绳状绞缠在一起,两眼瞪大,无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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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开始,保持日更,看我真诚的双眼 0o

新来的小护士

行医几年来,叶定算是见过许多尸体了。有得绝症死亡的,有被谋杀的,有车祸,有自杀,有死在手术台上不甘心地瞪著眼睛……

但是他从没见过这种尸体。

小小的婴孩,不过足月大,还未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的美与丑,就已被浸泡在冰冷的福尔马林池中,死状凄厉,难以想象死之前经历了多大的痛苦。

室外倾盆大雨,室内血红,犹如屠宰场。

叶定觉得自己的手在抖,腿在抖,全身发软,遍体生寒。

他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平静下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报警行动,然後在不破坏案发现场的前提下,检查了解剖室里所有的隔间,完全不去顾及自己会遇到的危险。

黑影已经不在了,看来是个犯案老手,什麽作案工具都没有留下。

叶定靠在门边,保持十分警惕心的等待著,偶有闪电划过,映照的他的脸更加惨白如鬼。

很快,警察就赶过来了。

拍照,询问,查找案发现场的蛛丝马迹。

婴孩的尸体被一具具捞了起来,小心地抬走了,他们的肢体仍然扭曲在一起,躺在置尸台上,就像一血红色的小麻花。

叶定心里一阵阵地作呕,想吐。

警察将犯罪现场封锁之後,便把他带回了警局做笔录,问他的名字,职业,具体背景。

叶定一一回答。

警察又问:你是什麽时候发现尸体的?请具体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

叶定便把从发现黑影到发现解剖室的尸体的经历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虽然不太喜欢被这样当成犯人一样的询问,但是他还分的清十分轻重,尽力配合著警方办案。

通过警察口中得知,解剖室已确定为第一犯罪现场,尸体的死亡时间不超过3小时。

“你确定当时实验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叶定点点头,胃部的翻涌感越来越强烈,“我的搭档八点左右就离开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因为那座楼平时都是封锁的,只有经过批准的医务人员才能进的去,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外人进出。”

警察刷刷的记录著,继续问道:“那晚上8点到11点期间,你有没有听到什麽异样的声音呢?譬如小孩的哭声,或者钝器撞击的声音。”

“没有,我什麽都没听见。”

按理说,如果第一犯罪现场真的解剖室的话,那他应该会听见的,因为解剖室离他的工作室只有几百米远。

但他确实什麽都没听见。

赵启申走了之後,实验楼里只剩下座锺的声音。

等到警察做完了笔录,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叶定疲倦的不行,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疲累过,只想快点回到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家,是他和乔白共同居住的大房子。

房子里没有灯光,许是那人还没有回来。

不过同居短短二十多天,他就已在不知不觉中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家”。

这里,让他有种“归宿感”,看见房子就觉得心里十分踏实。

如果下班回来,看见屋子里有灯光,他的心则更加踏实。

看著屋子黑漆漆的,没有人气的样子,叶定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坏脾气的打开灯,在玄关处踢掉鞋子,就想一头扎进浴室,忽然又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咦?貌似家里有人?

他机械的转过身体,果然,客厅的沙发上,正蹲著一个类似於乞丐样的人物,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正瞪著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望著他。

叶定花了好几分锺才研究出这座“小土墩”是个什麽玩意。

他是乔白!

是那个爱美如命风骚妩媚妖娆不要脸加变态的恶魔兔乔白!

现在,乔白先生正像只鸟一样的蹲在沙发上,看著他。一向飘逸的长发油腻腻的团在一起,脏的都打了结,上面还沾著几点类似於粪便的黄色固体。巴掌小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姿色了,全是脏,长睫毛上挂的全是眼屎,衣服脏的就像刚从茅坑里捞上来一样,浑身散发著一股股难以言喻的恶臭,还有低气压。

叶定第一反应就是,呃,这家夥儿刚从亚马逊回来的麽?

第二反应是,心里好像有那麽一咩咩的小快乐?囧。

正想著,就听见兔子开口了,声音压得低低的,气压更低:“去哪儿了?”

“上班。”叶定冷冷地答道。

“上班?”兔子冷笑一声,“上班上到现在才回来?您去火星了?”

叶定已听出他语气上的不对劲,但是今晚他特别的累,虽然生气,却不想和他多做争辩,只说了一句“今晚医院出了点事”就要到浴室去冲澡。

兔子却突然一声怒喝:“你站住!”

叶定一听他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火气就上来了,转过身来冷冷地看著他:“你有什麽权利命令我?”

“就凭老子是你老公!是你男人!”兔子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他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说,去哪儿鬼混了!怎麽到现在才回来!”

叶定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在墙上不能动弹,心情本来就很差,被这麽一弄更加恶劣了,心说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什麽要被这种小混球压著?还要接受他的拷问?他真当自己是软包子好欺负的吗!

越想越气,於是叶医生忘了协议的规定,开始反击了:“你滚开!闭上你的狗嘴!”

兔子没想到他会反击,愣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了你多久?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为什麽关机!”

叶定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了开机。

“我的手机忘──”还没来得及解释,身上的衣服就被兔子鲁的撕掉了,一双冰凉的脏手在他身上毫不客气的乱起来。

叶定脸色直发青,气的浑身发抖:妈的这该死的兔子不会又想干那事吧!***真的是畜生吗!

“你滚!畜生!今天我不想做!别碰我!”

但是兔子却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在他身上乱著,从头到脚,从脚又到头,腰背臀腿,来来回回的,脏兮兮的头发遮著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动作却十分的焦虑。

来回了不下十遍,兔子终於松了口气,低声说:“还好没受伤……”

“什麽?”叶定正被他的一头恼火,听见他这麽说,不禁疑惑起来,“什麽受伤?”

“你们医院不是闹人命了麽!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又听说你今晚在实验楼值班,赶过去一看,你人都没了,问警察警察什麽都不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以为是你出事了……”兔子劈里啪啦的说了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失态,立刻打住,然後鄙视的瞪著他。

叶定这才发现,他的眼眶似乎有点红,好像还有什麽晶莹的体在闪烁。

叶定怔住。

莫非……呃,这家夥是在担心自己0o?

“以後不许你再不接电话不关机!不然我就把你关在家里,天天你!的你哪儿都不能去!”兔子一把抱住他,把脏兮兮的脸埋进他颈窝,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很害怕吧?害怕就给我乖乖听话,不许再关机……不许……不许……”

“= =”叶定的怒气,就在兔子可怜兮兮的哀求声里,消失殆尽了。

这夜,兔子依然什麽都没做,也没解释他为何一身的污秽,洗好澡恢复了一贯的美豔後,就把叶定当抱枕,搂著上床舒舒服服的睡过去了。

叶定发现,他的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次日早晨,兔子早早出了门。

叶定睡的不太好,吃完早餐後,昏昏沈沈的去上班。

医院和平时一样,充满了病人的哭声,叹气声,小护士的八卦声。

只是,在这八卦声中,好像多了一点不同。

是什麽呢?

叶定捧著文件夹朝201病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走神著,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很快,他就明白,到底是什麽不对劲了。

推开201病房的门,他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背对著他,正弯腰给病人打针。

那人穿著小护士服,脚踏高跟鞋,护士裙短的连屁屁都遮不住。身姿纤细,面容美豔,笑容风骚。

病人是位中年男人,眼睛发直的盯著小护士,就差没有流口水。

小护士说:“蜀黍,痛不痛?如果痛的话一定要和小白说哦,小白会轻轻滴给你打的。”

蜀黍忙摇头,口水哗啦啦地流:“不痛不痛!”

小白媚笑,一针下去,蜀黍连哼都没哼一声,还闭上了眼睛,一脸陶醉样。

小白又媚笑,收好针管,转过身,对脸色发青的叶定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叶医生,早安,我是新来的小白,请多多‘照顾’哦。”

15-17

狐狸

第十五章:

今天,SOS医院格外混乱。

混乱源头有二。

其一:医院昨晚发生的命案,警方以派大量工作人员封锁了实验楼,不让外人进入。由於案件的血腥,已在A市引起轰动,大量媒体记者涌到医院来,不顾医院的规则擅自采访拍照,给医院的工作人员和病人带来极大的困扰。

其二:医院里来了个叫乔白的小护士。该护士长了一张狐狸的脸,举止言行媚态横生,清纯可人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跟情趣服没什麽区别。说话时语声软软嗲嗲的,媚眼一抛,连骨头都能化了。

凭著这些傲人的条件,乔白一出现,就吸引了医院所有男医生的目光和女护士的羡慕嫉妒恨。

护士小李说:“瞧她那浪荡样儿,故意把裙子系那麽短,就是为了露她那两条大腿给男人看吧?真不要脸!”

“就是!贱死了!不就腿比我们长点儿麽?走路扭得跟妖似地,真替她担心屁股都扭掉了。”小方愤恨地骂道,“你们真没看见她上午的那浪样儿,故意跑到男科去骚了几圈,把整个男科病人都挑的眼发直呢。”

“哎呀,那可真够贱的呢。”小王鄙视的撇撇嘴,“看她那样儿,肯定不是处了吧?”

“绝对不是!”

“真不知道哪个男人会爱上这种狐狸!谁爱上谁倒霉,不知要戴多少绿帽呢。”

“你们发现了没?那狐狸好像看上咱们的叶医生了。从早上就开始跟著他,一直跟他说话呢。真讨厌。”

“我也发现了!真不要脸!叶医生也是她配勾搭的吗!”

“放心啦,叶医生肯定不会喜欢那种风骚的女人的。你们没看见他都不理那女的麽?”

几个小护士躲在角落里恶毒的八卦著,而被八卦的两位主角,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对峙。

叶定将听诊器用力丢在桌上,一张脸冷的不能再冷,开口道:“你最好立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乔先生。”

解释为什麽会出现在医院,为什麽又是这幅不男不女的打扮。

乔白勾起嘴角,笑的妩媚妖娆,长腿一翘,跳到了桌子上,然後很风骚的掀开短裙,故意将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叶定眼前。

“当然是为了看住你啊。”他晃悠著长腿说。

“看住我?”

兔子理所当然地点头:“老婆你这麽骚,屁股又荡,谁知道你会不会背著我偷人?哼。”

叶定被气的差点吐血。作为一个男人,相信没有人会愿意被用“骚、荡”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尤其叶定,从来都是过著几乎禁欲生活的他,很少有机会听到这种口,而且这种口还是对自己施用。

他攥紧拳头,告诫自己不可动怒,不可再上兔子的当,可怎麽也无法吞下心中那口怨气。於是,拳头最终还是挥了出去。

攻就是攻,攻总有本事压制住受。所以叶定那一拳不仅没打中,还被兔子反握在手心,啵,亲了一下,赤裸裸的调戏。

“别淘气,宝贝儿,人家会伤心的。”兔子眨巴著无辜的大眼睛,说。

叶定气的脸发青,手腿都在抖。

这辈子,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他也许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犯法的事了。

“你说过,不干涉我的工作的!”叶定双眼通红地吼道。

兔子更加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干涉呀。”

“没有?那你干嘛要跑到医院来?你这不是干涉麽!你到底要怎样!”叶定几欲抓狂。

“因为我想干你啊!”兔子舔了舔唇,桃花眼眯了起来,闪烁著莫名的光,“我想,在医院里,脱下你的白大褂,抬起你的骚屁股,狠狠的干你。那种滋味……啧。啊,我都硬了呢。你……”

“……”

这一局,依然是叶定完败。

毫无疑问的,兔子最终留了下来,留在了医院,成了SOS的小护士。叶定本拿他没办法,又不能为了这事特意去找院长说,毕竟医院来个新护士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他要是说了,搞不好还会暴漏他俩的事,再加上兔子一再威胁,如果他敢使小心眼把自己赶走,他就立刻公布合同内容以及爱录像。

所以,叶医生只能咬牙忍著兔子随时随地的骚扰。

两天忍下来,他发现自己有一件事最不能容忍。

他不能容忍兔子穿著女护士服被男病人“视奸”。

叶定绝对不承认这是吃醋,他只是觉得兔子的穿著有过伤风败俗,尤其那麽短的裙子,一弯腰连屁股都要看见了,每次打针,病房里的男医生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他的小短裙扒掉盯著看。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工作,我也不为难你,但是你必须马上脱掉这身衣服!”第三天值夜班时,叶定把乔白叫进办公室,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乔白微笑著问:“为什麽呀?医生,难道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咩?”说著,扭扭小屁股,掀开裙子,把大腿露出来。

那片雪白的肌肤立刻晃瞎了叶定的眼睛,小腹也有点发热起来。

那两条长腿比模特还美,又长又直,皮肤一点瑕疵都没,嫩的像**蛋一样,再加上他美豔的脸蛋,难怪那些男病人会动心。老实说,就算他是弯的,都对女装的兔子有点动心了。

叶定记得那手感,在床上时,有时候他被兔子挑逗的情动,也会主动伸手去抚他。乔白的皮肤很细,但又不是女人那样的软绵绵,而是柔中带刚,充满了爆发力。

发现自己的走神,叶定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尴尬的低下头咳嗽一声,说:“医院里又不是没有男护士服,你为什麽非要穿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难看死了!”

其实,医院里也有男护士服,只是男护士几乎没有。所以那些护士服也都空闲了下来,丢在仓库里无人使用。

兔子看著眼神闪烁的他,沈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踏著高跟鞋走过去,抬起长腿,猛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可以啊,宝贝儿,我可以换掉这身衣服,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叶定立刻警惕地瞪起眼睛,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兔子俯身,凑在他耳边喝出一口暧昧的气息,声音低沈而色意浓烈:

“让我干你,就在这里。”

夫妻就该干夫妻该干的事

第十六章:

叶定的脸唰一下就涨的通红。

虽然值夜班的人很少,但毕竟是工作时间,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过来打搅。就算没人打搅,他也不想在工作的地方做那种乱的事。

禁欲的叶医生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兔子无耻的要求。

“不行!”

兔子委屈地扁扁嘴,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为什麽啊?反正现在又没人。”

“你──你不要脸!”

“我怎麽不要脸了?我就是要脸才决定在办公室和你做的,不然我早拉著你去手术室当众***了。”

“你──你──”叶定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兔子被他含羞的小眼神挠的心直痒痒,心想不愧是他老婆,就连害羞的样子都这麽可爱(喂,你确定他这是害羞而不是生气麽-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反正对叶定这种嘴硬身软的人来说,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直接压在身下做做做!做一会儿就服软了。

说做就做,兔子也不知是哪个星球钻出来的打架小能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叶定欺在身下,动弹不得。

叶定慌了,忙厉声呵斥:“你、你干什麽!你别乱来啊!”

乔白凑到他耳边,用极为甜腻的声音道:“难道你就不想要麽?我可是知道的哟,你这骚一天没大就痒的难受呢,这几天我不在家,自己用手玩了好几次了吧?”

叶定顿时脸红耳赤,胭脂色的红云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颈上:“你……你胡说什麽!我没有!”

“嗯?老婆你可别装傻哟。我都是知道的。”兔子探出粉嫩的舌尖,在他薄薄的耳垂上轻轻的舔了一下,感受到对方的轻颤,满意地笑道,“我都看见了,你躺在床上,用手指自己的的,叫的好荡哦,小被你的手指捣的红红软软的,看的我真受不了呢。”

叶定全身僵硬,明显是被戳破了老包的表现。

没错儿,兔子不在的这几天,他的确有用手指玩过自己……本来身体就敏感,又是初尝事,本忘不了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偏偏最近几天兔子都不肯碰他,他又拉不下脸去求欢,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白天工作还好,无暇想那些下流事。可一到晚上,下体的小骚就痒的难受,无比想念男人的大在里面狠狠摩擦的感觉,一闭上眼全是交的春梦,搞的他实在是欲火焚身,无法忍耐。见兔子不在家,心想自慰一下也不会被发现,便忍著羞耻感去动手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他是怎麽发现的?

叶定羞恼至极,失去血色的唇轻颤著:“你、你怎麽……知道?”这话一问出来,又觉得不对──这不就明显承认了自己自慰过了麽?

兔子微微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他怎麽可能告诉媳妇儿,他在家里装了38部摄像机呢?嘿嘿。

“我当然有办法知道,因为我是赛亚人啊。赛亚人无所不知。”兔子低头舔舔他的唇角,温柔的动作竟有点爱怜的味道。

叶定心中一动,口怦怦乱跳起来,说话也跟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不要……在、在这里……唔……”

兔子才不管什麽地点不地点的呢,兽大发的他,一贯奉承“想做就做”的格言,看著自家媳妇儿的身体在怀里一点一点显现出可口的颜色,他怎麽可能轻易放过?

食欲大开,开始用餐。

唔……就先从嘴巴开始吧。

媳妇的嘴唇长的真好看,薄薄的,软软的,吻上去时就像含了一颗水果糖,甜甜的还是草莓味儿的。

舔,咬,湿热的舌尖在口腔里恶劣的追逐著叶定的舌尖,轻扫著他的舌苔,牙龈上的软……不出片刻,叶定就被这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弄的全身无力,脑子也不清楚起来,心想自己一定是被兔子用了药才会这样的……一定是的。

“你硬了。”乔白暧昧的笑道,却没有嘲笑的意味,顿了顿,又说,“我也硬了。两都硬了。”

叶定心跳如雷,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无耻!”

乔白磨磨牙:“还有更无耻的呢。”说著,便把目标转向了他的口。

白袍不知何时已被掀至於口处,露出了膛那两点小粉红,许是因为吻的刺激,那两点小可爱已经硬了起来,惹人怜爱的绽放在光洁的膛上,随著呼吸上下起伏著,诱惑著人舔它、吮吸它。

乔白自然也抵抗不住这份诱惑,想都没想就张开嘴将左边的一颗含到了嘴里。

“唔──”这情色而热情的动作,叶定怎能承受的住,敏感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当即便呻吟了出来,无有半分抗拒。

“你真甜,老婆。”乔白沈声赞赏著,极尽挑逗地用鼻尖蹭著他的晕,又用舌头缓慢而撩人的勾了勾他湿润的尖,温柔又挑逗地亲吻著它们……吮吸著它们……

叶定被吸的不能自己,只能仰起头大口大口呼吸著,时不时夹杂著软软的抗拒。他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的头被乔白的嘴吮吸著,像吸那样,狠狠地吮著。敏感的头被舔的又痒又麻,不到片刻便硬的更加厉害。

偶尔对方的牙齿碰到尖时,他就发出一阵阵的战栗。

充血的头被吸吮的舒服极了,带动著下体的欲望也苏醒起来。饥渴多日的小受到了情欲的召唤,已经开始缓缓流出情动的欲水,静悄悄的从道里往外流,湿透了白色的裤裆。

叶定的眼睛慢慢开始变得迷离,水光潋滟,薄薄的红唇不断突出惑人的呻吟:“不……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乔白将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知道他已动了情,便故意地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发硬的头,恶劣地问,“不喜欢我吸你的头吗?嗯?”

“不……”被这麽鲁的语言说著身体的器官,叶定感到更加羞耻,可是越羞耻,身体的反应就越强烈,下体空虚的更加厉害,小腹酸涩的都发痛了。

他很舒服……可是越舒服就越羞耻,他不能面对这样荡的自己,只能竭力保持著所剩不多的理智,喘息道,“求你……不要在这里做。不要……”

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是医院,神圣的地方,不能用来做这种事。

可是乔白完全没有这种“医院是神圣的地方”的觉悟,只觉得在定定工作的地方做爱更加有感觉,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为什麽不能在这里?”他喘息著,抱著他的腰,用早就硬起来的下身摩擦著他的股间,看著他的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绽放出合欢花的水色来,舔了舔唇,伸手索到他的衣服里,滑进了他柔嫩的大腿内侧,强行逼开他紧闭的两条腿,掌心合拢,便将前面那朵小花罩的严严实实。

“你都湿透了呢。”乔白自喉中低笑道。手指罩在柔软上,都能感觉出那地方的蜜汁有多充沛,顺著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往外流。

哎,他的老婆真的很荡,每次都湿的这麽快。水又多,真怀疑他那地方是不是藏了一个泉眼,永不枯涸。

叶定啊了一声,感觉到自己柔嫩的私处被他略微糙的指尖搔刮了一下,尾椎部顿时有股酸胀的麻意袭来,刺激的他心口狠狠一抽,慌忙说:“不要……求你了……乔白……不要这样对我……”

他虽然被情欲冲昏了脑袋,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再这样胡闹下去,自己肯定就被这样“做”了。他不愿意,真的不愿意……

“为什麽不?你不想要?”乔白贴著他的身体,用自己下面两硬起来的巨物隔著衣料摩擦著对方的股间,同时手指也开始搔刮著他湿润的唇,喘息道,“可是我很想要你啊,我这麽多天没干你了,大都涨死了,真的好想你的骚,把我的两大都在你的里,使劲儿,的你骚水流满了整个房间……”

“不……不要说了……闭嘴……”叶定被他压著,羞窘的无言以对。同时身体也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了酸麻的快意。

叶定在床上喜欢听口,就算他不承认也罢,每次乔白说口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反映的更加激烈。

他抵抗不了乔白的语言。

可是他真的不愿意……不愿意在这里。

“我还要你的骚心,狠狠的顶它,把你的嫩干的翻开,吞下我的……啊……不行了,老婆,让我你吧,我想要你,想死了……宝贝儿。我要干你的小骚。”乔白越说越激动,似乎自己都被这些露骨的语言刺激到了,举起手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叶定昏沈沈的往後倒退著,死死并紧著双腿,坚持著最後的底线:”不要这样……我不做……我不做!滚开啊!!”

他越挣扎,乔白就欺压的越厉害,手中动作也越来越狠。蹂躏他唇的手指在口处浅浅滑了几下,便刺入了滑嫩的里,模拟著器的抽开始摩擦。

那地方又热又紧,里面的软牢牢含住手指吸吮不放,简直让人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但是他那东西又太大了,就这麽鲁莽的进的话,定定的小肯定会受伤的。他舍不得。所以只能耐著子做好扩张前戏。

叶定惊喘著,顾不得小被塞的难受,扑腾著去踢乔白。

乔白怎麽可能轻易就被踢开,捞著他的腰,制住他的双腕不许他乱动,情色的笑了一声,又了手指进去了,继续开拓。

“你……唔……好深……别……啊……停、停下来……唔……”叶定被的浑身战栗不止,上下都被桎梏住,动弹不得,就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骚水流了这麽多,还要我停?”乔白冷冷地哼著,手下动作的更加厉害,捣的小湿软不堪,水汹涌的厉害,口一缩一缩的,荡之极,“咱俩是夫妻,夫妻就该干夫妻干的事!”

当体内的指尖划过内的花心时,身下人忽地闷哼一声,暖热的嫩立刻咬紧了他的手指:“不……”

乔白听到这声,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笑嘻嘻道:“是不是干到你的骚心了?不乖的老婆,就爱口是心非。哼。看我今天怎麽用大收拾你。”说著,迫不及待的连裙子都没脱下,直接将内裤褪至脚踝,然後就扶著两阳具中的其中一,将硕大的头对准了叶定湿漉漉的口,挺腰,就要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

赵启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定,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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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第十七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有人敲门,绝不能发!

一发必死!

叶定脸色大变,慌忙抬腿扑腾著去踢开乔白。谁知不但没踢开,反而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的关系,导致抵在小入口上的大头一下子滑了进去。

“啊……”

二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呻吟。

薄薄的口被硕大撑开,内里湿滑的软立刻吸附过来,死死地吮缠著巨大,贪婪地诱惑著它往更深处抵进,渴望著更暴的侵犯……

等叶定反应过来体内被充塞的火热之物是什麽时,全身都僵硬了,仰著下巴,嘴唇非常可怜滴颤抖著,喉咙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被进入了……在办公室里,在自己工作的地方,他被进入了。

办公室外,得不到回复的赵启申又敲了敲门:“阿定,在不在?”

叶定紧绷著肌,脸直发白。下体被浅浅的充塞著,尽管羞耻,但却无法避免地升起了快感,又因为紧张恐惧,小更加紧缩,死死地缠著在体内的大。

乔白实在抵不过这美味的诱惑,只觉小腹下的那孽被叶定的小嘴儿吸的舒爽不已,浑身骨头都酸了,恨不得立刻全都捅进去大肆冲撞才好。

“放、放开……”叶定终於恢复过神志来,抖索著手抵在乔白膛上,拼命地想推开他。

他一动,下面的小就咬的更紧,带动著又往更深处滑了一寸,火热的巨物布满青筋,摩擦著细嫩的内壁,烫的二人几乎无法克制。

乔白被他弄的很不好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慌忙伸手压住叶定的手腕,低声吼道:“别乱动!”

再动下去,他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兽大发,就这麽干起来!

叶定哪知道他的用意,只知道门外的同事正在敲门,门又没锁好,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而自己却衣衫不整地被男人压在身下,被著小……

不!不要被发现!

可小里的阳具竟然还在深入……

难道他真的要在这里不顾羞耻的做完吗?

因为恐惧和羞耻,叶定喘息里已带上了哭音,眼里也泛起了一层水色,略带哀求地望著乔白:“不要……不要在这里做,求你……求你了。”

这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别人,就连第一次被强暴时他都没有这样低头过。

乔白见他这副可怜样子,心里又疼又气,但又觉得三十岁的老男人这样求自己的样子实在很可爱,便皱著眉道:“那你晚上回家让我做三次,不算在三百次里的,不然我就不放过你。”

说著,还动了动腰,往前抽了几下。

叶定此刻也顾不得他提的要求有多无耻了,屋外的敲门声一阵紧过一阵,心都快跳出喉咙了,只得拼命点头,“我答应你……快……唔……快放开我……”又强行压住颤音对门外的同时喊道,“我、 我在,马上来。等一下。”

男人眼泪蒙蒙的样子,实在是挠的人心直痒痒,但屋外那讨厌的家夥还在叫,乔白不是畜生,虽然很想继续做下去,但也的确没有兴趣让他人欣赏自家媳妇儿的身体。

“干!”他低低的骂了一声,将坚挺快速抽了出来,刃过处,沿途擦出燎原之火,硬生生地把叶定摩的打了个哆嗦。

二人身体一分开,叶定就立刻爬了起来,抖索著手快速将衣服套上,连小里滴滴答答的水也顾不得擦干净了,胡乱抹了把脸就来到门口,就要开门,却被乔白拦住。

乔白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来。”也不看看你现在那样儿,妈的,再直的男人都能给你看弯了!

“怎麽到现在才开门?在忙什麽?”赵启申略微有些不满地跨门而入,一抬头,进入今日的第一愣。

眼前这“女人”……,呃,不是最近风云医院的美女护士乔白麽?

早就听说医院里来了个美女,身材高挑火辣,媚的跟狐狸似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短裙下的那两条长腿比模特还直,又白又嫩(貌似裙子前面有点凸起?嗯,大概是裙子没穿好吧),屁股翘,腰也细,脸很小,五官却很深刻,很像混血,有种其他女人没有的英姿。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个子太高,估计有一米九了吧?站男人身边像一金箍似地,还是入天的那种。

这种“女人”,只能远观而不近玩吧?

不过,这麽晚了,他怎麽会在叶定的办公室里,而且还……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莫非……

他打量著乔白,乔白也在打量著面前他,居高临下,眼神冷冷,一副女王样。

个子太矮,恐怕还没有一米八吧?

长的也丑,尤其那四眼黑框,土了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那个山洼子里走出来的土娃呢。

皮肤黑,屁股大,腿又,嗯,一脸懦弱的样子,嗯,他妈应该把他回收进炉重造。

可就是这麽个不起眼的家夥,打搅了他和媳妇儿的好事!

混蛋!看老子以後怎麽收拾你。

肚子里晃著坏水,乔白露出了招牌玛丽莲梦露式美豔笑容,对赵启申抛了媚眼过去:“哎呀,这位是……赵医生吧?”

赵启申受不了他的“电眼”,慌忙低下头,咳嗽一声:“嗯,我是。你是新来的吧?”

“是呀。我叫乔白,你可以叫我小白,也可以叫我小乔,唔……”乔白凑了过去,故意将口塞著的俩大苹果顶上了赵启申的肩膀,轻轻磨蹭著,在他耳边吹著气,“赵医生,你好帅哦。”

赵启申心一紧,忙尴尬的将身子往後退了退,脸涨的通红通红:“谢、谢谢……”

“嘻嘻嘻。”乔美人掩唇而笑,笑声意味不明。

熊孩子,就凭你也想勾搭我们家定定?回炉重造再来吧!

一旁的叶定看不下去了,心里大骂乔白不要脸,面上却故作冷漠的问赵启申:“启申,找我有什麽事麽?”

“哦,嗯。”赵启申定了定神,心里嘲笑自己的急色,见到美人就失了态,抬头对叶定说,“还不是为了前几天实验楼的那案──”话未说完,他又呆住,进入今晚的第二愣。

男人脸颊嫣红,眼眉湿润,眸底似有万千春意流动,浑身上下散发著清纯又妖冶的味道。这种诱人的神情,赵启申并不陌生,在不久之前,他刚看过,且让自己在梦中梦见了好几回……

见他发呆的样子,乔白立刻就怒了,T***,就凭你这熊孩子也配这样看我家媳妇儿?找死啊!遂踏著高跟鞋嗒嗒地走他身後,笑眯眯地说:“赵医生,你怎麽啦?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哦。”

“咳咳咳,咳咳咳。”赵启申被说的羞窘不已,忙把眼神别开,干笑几声,“小白同志真会开玩笑。啊哈,啊哈~”

同志,同志你妹啊!当你是抗日年代老八路啊!还同志!傻X!

乔白嫌鄙的瞅了他一眼,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叶定身上,然後就眉开眼笑了:嗯,还是自家媳妇儿好看。

叶定狠狠剜了他一眼,对赵启申说:“是怎麽回事?”

“哦,前两天不是出了命案麽?媒体都涌了过来,到现在都还没走。也不知是谁放的消息,说你是发现尸体的人,现在他们都堵在门口不肯走呢,要采访你。所以待会儿你下班时注意点儿,尽量避开他们吧。”赵启申心慌意乱地说。

“好,我知道了,会注意的,谢谢。”叶定点点头,想让他快点离开办公室,因为自己的下体实在很难受,刚被乔白的那戳开了口,到现在里面都还粘糊糊的,全是水。

夏天天气热,就算办公室有空调,可裤子湿嗒嗒的黏在身上,那种不洁感还是令他很不舒服。

赵启申却不知他的想法,还想与他再谈一下有关“抗癌细胞培育”之事,但办公室里有外人,他也不好开口,便委婉地对乔白说:“乔小姐要是没有什麽事,就去病房看看吧,我和叶医生还有些事要谈。”

乔白一听,眼睛顿时暗了下来。

哟呵,熊孩子居然还赶起人来了?***,难道想对老子媳妇儿这样那样?MD,想都别想!

“我也有事要和叶医生谈呢。”乔白弯起了月牙眼,软软地看向叶定,“对吧,叶医生?”

叶定却冷哼一声,冷冰冰道:“没有了,刚才都谈完了,你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什麽!居然连你也敢赶我?

乔白的眼神更黯,死死地盯著叶定,用眼神警告他赶走自己的後果。

叶定却本不看他,把头低下,故意翻著桌子上的病例本。

好!很好!你会後悔的!

乔白攥紧拳头,过了好几秒,才咯咯吱吱地松开,恢复了媚笑:“那好,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慢、慢、谈!”

说完,掉头就走了,把门摔得巨响。

不知是不是错觉,赵启申觉得这位乔护士在临走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有些恨意?

呃,应该是错觉吧,第一次见面的人怎麽可能会有仇恨呢?

乔白走後,赵启申在叶定的办公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谈公事,也有间歇地聊一些有关刚才那位乔护士的事。

赵启申很好奇,为什麽乔白这麽晚会出现在叶定的办公室。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二人有什麽关系,那……呃,也不像啊,他这位同事可是出了名的禁欲者,就算喜欢女人,也会喜欢那种素净清雅的女吧?而不是乔白这种火辣的美人。

叶定对於他的疑问,只说乔白是他朋友的朋友,来医院工作,自己当然要照顾一下。

“原来是这样。”赵启申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还以为你俩在搞对象呢。”

“……”叶定嘴角抽搐了几下,尴尬道,“怎麽可能呢。”顿了顿,又说,“他……可是男人啊。”

“囧?”这下,赵启申彻底囧到了。

乔白是男人?

那个火辣的美人是男人?

是男人

男人

人……

叶定咳嗽几声,把这几天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还不是医院闹的乌龙,乔白只是长的女化了点,他们就以为他的女的,也不问一下就给了他女护士服。今晚他来就是跟我谈这件事的,让我给他跟医院说一下,换回男护士工作服。”

第二天,叶定就让乔白换上了男护士服。尽管这一切是以一晚四次,被做的要死的代价换回来的。不过他觉得值,因为他再也不想看兔子露著大腿被男人看的样子了,他觉得看多了自己可能会长针眼!(喂,你真的不是在吃醋麽)

乔白的身份,也被他用“乌龙”这个理由解释过来了。

这下子,医院彻底炸开了锅。

男医生全部失望的抱头痛哭,恨为什麽这麽个美人竟然是个带把儿的,虽然穿男护士服的样子也很……呜呜呜。

女护士们则欢呼跳跃,高兴最大的威胁没了,还多了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大帅哥可以调戏……哈哈哈。

乔白也是个搭讪小能手,不到两天,就把原来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小护士们哄的团团转,教她们怎麽化妆,怎麽搭配衣服,分享美容护肤心得……俨然成了最要好的“姐妹淘”。

可是,叶定却不好过了,因为赵启申的缘故,乔白每天都换各种玩具折磨他。譬如今天,他又被强行入了两巨大的按摩活动。据兔子说,这两按摩是按照他的尺寸特意定做的,绝对能让叶定每时每刻享受欲仙欲死的感觉。

叶定愤怒,可又不敢反抗,只能继续修炼“忍者神**”。

折磨的结束是在一周之後。

一周之後,医院再次发生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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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貌似H有点太多了,咱调节一下,先上点剧情~咳

请用票票砸死小8,谢谢。

18-21

命案

第十八章:

发生命案的那天,又轮到叶定值夜班。乔白也在,不过他是死皮赖脸非要留下来的。不过几日,他便和医院里的小护士建立了良好的“姐妹淘”关系,眼睛眨一眨,她们就心甘情愿与他换班。

姐妹们都说,乔白有一双异常无辜的大眼睛,好像一只彷徨的小鹿,惹人怜爱。又因身段偏瘦,更显无辜。

叶定听了,只在心里不停冷笑:无辜?纤细?我呸呸呸!一群头脑简单的蠢女人!他那身护士服下面藏著的怪物老子可是领教过的!

想到昨晚,自己又被他压在身下做了好几次,他的脸就麻辣辣的。昨晚……那家夥真的很猛呢,不,是很不要脸!居然用舌头舔自己那里……还把舌头伸进去……

不过最不要脸的是自己吧,在那样可耻的玩弄下,居然还高氵朝了好几次。难怪白兔一直说自己荡,这样的体质,就算说出否认的话也只会是笑话吧?

想到这里,叶定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

自己,果然做不了正常的人。

门推开了,乔白走了进来,对他吹了个口哨:“晚上好,天使,真想把你带回家。”

叶定不理他,冷淡的翻著病例。

看他那副别扭的样子,乔白就知道他又在气什麽了,不就昨晚又做的狠了一点嘛~谁叫他那麽诱人的。

坏坏地笑了笑,绕到椅子後面,从背後环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颈窝里,柔声问:“怎麽了?谁又惹我们家媳妇儿不开心了?我去揍死他。”

这世界存在著一种生物,喜欢抱抱。高兴抱抱,失望抱抱,哭也抱笑也抱,生气也抱抱。对这种人来说,抱抱就如同地球人的握手点头。

因为,他来自不抱抱会死星球。

叶定皱了皱眉,很不喜欢对方这种语气,简直就像在哄女人似地。没好气的推开他,冷笑:“留著你那套去哄那些小护士吧。”

乔白怔了一下,突然抿著唇,笑弯了眉。

定定这样子,简直就像……就像……

“你笑什麽?”叶定被他笑得很不爽,炸开全身的毛,怒问。

“你吃醋了。”

“哈?吃醋?”叶定像看疯子一样地看著乔白,怀疑自己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吃醋?吃醋是什麽东西?他会为了死变态吃醋?笑话!哈哈哈。

“可笑!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可你就是吃醋了啊。”乔白笑得越发灿烂。

“你──你不要脸!”

“你吃醋了。”

“没有!”

“你就吃醋了。”

“滚!”

“你吃醋了。”

“都说了没有!你给我闭嘴!”叶定气急败坏的对他怒吼,脸涨的通红通红,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看他真急了,乔白只好耸耸肩,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谁让自家媳妇儿害羞的呢?不说就不说嘛,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叶定气呼呼的翻著病例,心里大骂混蛋不要脸。

半晌,他又觉得刚才的反应太过激动,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便轻轻地转过头去,片刻後,又忍不住抬头望向乔白。

乔白靠在窗边,正静静滴凝视著他。年轻的脸颊好似伸出浓香的花瓣的栀子花,眉目间笼罩著一层淡淡的水色,仿佛哀愁。

是哀愁吗?

叶定有些迷惘,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剧烈的跳动起来。

二人默默地对视著,时间好像就此停止,就剩下彼此的眼神,温婉柔情。

就在这时,医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伴随著某种巨物掉落的声音,回荡在午夜上空,沈闷压抑。

乔白脸色剧变,想都没想就拉开门冲了出去。叶定忙拉住他,问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在这儿呆著,我马上回来。”乔白将他往办公室里推。

叶定心里有些慌,不肯答应,披上外套也要跟著过去。乔白无法,只好带著他一同朝声源处奔去。

很久之後,叶定都无法忘记那晚在太平间看到的惨状。太平间的黑铁门上,挂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女尸,被活生生剥了皮的女尸。从头到脚,无有一处放过。

白色的筋膜,黄色的脂肪顺著肌纹理往下涌,鲜血却奇怪地凝固在皮上,静止不动。她的四肢呈麻花型绞缠在一起,扭曲成一个奇怪的S形,挂在铁门上,仿佛仪式中的祭品。

女尸的头部被一只黑色塑料袋罩上了,看不清里面的画面。

晚风吹来,空气中的血腥味立刻泛滥,叶定闻了,胃部突然疯狂的翻涌,有种作呕的感觉。

发现尸体的小护士已经彻底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口水眼泪流了一脸,别提有多狼狈。叶定忍著胃部的不适,给她检查了一下,所幸没有外伤,只是神受了些刺激而已,给她打点镇定剂就没事了。

正是午夜零点左右,大多数病人因为病痛折磨都没睡著,听见有人喊叫,立刻都窜了出来围观,没想到会见到这麽恶心的东西,立刻都捂著嘴狂呕起来。

值夜班的医生就两三个,年纪都不大,叶定身为资历最深的医生,自然要担起控制现场的责任。联系院长和警方後,他就立刻帮忙疏散围观的病人,以防止犯罪现场被破坏。

忙完这一切,警察还没有过来。叶定突然发现,一直紧跟著自己的乔白,不见了。刚想叫他,却发现他正站在女尸下面,一脚攀上了铁门,拽住勾住尸体的铁锁,往下扯。

“你干什麽!”叶定大惊,忙冲过去想要阻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乔白动作极快,手腕利索地朝後一拽,女尸便被拽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他脱下来的白色护士服上,躺平。然後掀开了套在她头上的黑色塑料袋。

叶定这时已经冲到了他身边,所以刚好看见了黑色塑料袋下的那一幕。

他怔住了,久久的,僵硬在原地,不能动弹。

黑塑料袋下的头颅,已经不能称之为头颅了。只能算的上是个球形物体。脸皮头皮全部都被剥掉了,五官只剩下五个幽黑的洞,深陷於狰狞的皮之上。嘴巴大张,嘴边的肌纤维全部断裂,牙齿也被敲掉,足可想象死者生前受过多大的痛楚。

乔白极冷静的伸出手,检查了女尸的身体,手足指甲,以及失去了眼球的眼睛……

“出现尸僵,无尸斑,死亡时间已有1-3小时。”

“尸体温度为33°”

“头骨有明显挫伤,断定为钝器所伤。”

“尸体涂有橄榄油,导致伤口不再出血。”

一边检查分析,一边快速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著。动作非常熟练,好像在此之前,已经做过千次万次一样。

尸体上的脓水和脂肪都沾到了他手上,他却毫不在意的继续检查,整个人就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地。

叶定看著他,看了大约有三分锺左右,终於,胃部一个浪潮翻滚,再也忍不住,冲到花坛边,疯狂地呕吐起来。

────────────────

嗯哼~定定你为啥会吐呢?真的是害怕咩?

白兔:笑而不语。

不会取章名了 = =

第十九章: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检查,封锁案发现场,做笔录……兵荒马乱。

叶定呕吐之後,便立刻被乔白送回了办公室休息,他自己则不顾劝阻,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说要去看看热闹。

他走後,叶定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闭目休息。

胃很不舒服,虽然才刚呕吐出来,可是一想到那具女尸,他就又隐隐作呕起来。

桌上摆了一盒药剂,是乔白让他服下的,说是可以缓释神紧绷。

叶定吞下後,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开始思索晚上发生的前前後後。

一个月内,医院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就算他不是刑警,通过尸体的“麻花形”也能猜到凶手是同一个人。

会是谁?

为什麽非要选择在医院动手?凶手是和医院有什麽关联?

为何又将死者扭曲成那种形状?

作为医生,他深知人的四肢是不可能扭曲成那种形状的,除非注了特殊的药物。而那种药物,当今医学界应该不会存在。就算存在,也是非法禁药。

疑惑的不止这些,还有乔白。

今晚乔白在命案现场的表现,他都历历在目。那麽沈著冷静,检查尸体的手段老练,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

这是叶定从来没有见过的乔白,乔先生。在他的眼里,乔白只是个格恶劣的兔子,随时随地都在发情,脸皮奇厚,这世上没有什麽可以令他脸红。

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这些日子,叶定不是没有怀疑过乔白的身份,但是却什麽答案都得不到。乔白身边没有任何朋友或者家人的出现,也没听他提起过。他好像没有工作,一直很清闲,但是却极有钱。一个月里,总会时不时的消失几天,然後回来时永远都是蓬头垢面,好像几天都没洗澡似地,身上还散发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对於这股血腥味,他只说自己的副业是开杀猪场的,所以身上当然会有血的味道。

叶定起先傻傻的信了,但是现在他又不信了。

杀猪的人,会有这种医学知识?

而且,SOS医院是公立的医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就算是托关系进来当护士,起码也要会一点护理知识。兔子好像什麽都懂,简直就是移动的百科全书。

问过院长,院长就说乔白早期学过护理知识,正好医院也缺护士,就让他来了。

叶定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得出院长在跟自己打哈哈。可碍於身份,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心中的疑惑一点点放大起来。

靠在椅子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窗外楼下的场景。

楼下乱哄哄的,警察法医来回的奔波,拍照取证。尸体已被运走,暗黑色的太平间铁门上,画了一个人形的白圈,已死亡的象征。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有媒体连夜赶了过来,缠著要采访,都被警察毫不客气的轰走了,不甘心的在周围徘徊。

徘徊的人群中,时不时现出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是乔白。

年轻的男孩儿蹲在花坛边,默默地吸著烟。

枯黄的灯光倾洒在他身上,半边脸被长发遮住,眉眼黯淡,有种说不出的郁。

叶定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著的,被人叫醒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恍恍惚惚,以为乔白又来闹腾自己了,便揉著眼睛喃喃道:“乔白,不要闹我了……好不好?我好困。”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骚扰,却听见一道低沈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

“呵呵呵,真可爱,难怪他会乐不思蜀。”

叶定恍惚了一下,突然惊醒,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站在眼前的,并不是乔白,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很高,五官立体,非常欧化。身著警服,笔直的站在那儿,气场强大。

只是那眼神让人不太愉快,似有调侃的意味。

不过是警察,叶定还是松了口气,问:“警察先生来我这是有什麽事吗?”

“嗯,有些事想要和叶先生谈谈。”警察不请自坐,翘著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著他,不像个警察,倒像痞子。

“请说。”叶定也坐了下来,有些心不在焉。

窗外,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警车已经撤退,只剩下几个小警官看守著现场。而乔白,也不知去了哪里。

警察先自我介绍起来,对他伸出手:“我叫威尔斯,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

叶定点点头,伸手与之相握,然後极快的收回来:“我是叶定,这里的外科医生。”

“我知道你。”

“嗯?”

“上次那起婴儿杀人事件,是你发现的。对吧?”

“哦,的确是。”叶定点点头,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威尔斯笑了笑,双手托腮,歪著头看著他。

这种天真无辜的姿势,被这麽个强壮的男人用起来,实在有些怪异。

叶定不适的捧起水杯慢慢喝著,心想,这姿势还是兔子用比较适合。

威尔斯道:“你刚才叫什麽白?他是你男人?”

“噗!”叶定一口水猛地噗了出来,幸亏不是面对著威尔斯,不然准喷他一脸。

男人?

男人!!男人!!

男人你妹啊!!

“警官先生,您……在说什麽啊,我不太懂。”他沈著脸,扯来纸巾心不在焉的擦著水渍。威尔斯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笑眯眯道:“你刚才在梦里喊乔白,还说什麽好大……啊,不要。医生,你们在床上真的很火辣哦。”

“对不起,我不懂你说什麽。”叶定的脸色非常难看,对这位叫威尔斯的警官感觉坏到了极点,“如果您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威尔斯极识趣,耸耸肩,道歉了,“好吧,我们就谈正事。”

叶定攥紧茶杯,警惕地看著他。

威尔斯觉得他那副样子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只不过,这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威尔斯的造访,如叶定所料,是为了今晚这起案件,更准确的说,也包括第一起案件。

“我看过你当时的笔录,你说是在实验楼看到了一道黑影,但是他消失的极快,你没来得及跟上。是吗?”

“是的。”

“你还记得那黑影是什麽样子吗?譬如身高,走路姿势之类的。”

叶定努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时灯光很暗,我看的不清楚,不过那人个子很高,目测起码有两米了。”

威尔斯皱起眉头。

两米左右的男人,可不常见。尤其是这所医院里,最高的男恐怕也就是那个人了。

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犯案啊。

“我们警方怀疑,犯人就是你们医院的。”

“怎麽说?”叶定心一沈,可怕的预感终於还是实现。

犯人是医院的,近在身边。

“首先,两次作案地点都在医院,犯人明显对医院的地理环境很熟悉,而且出入自由。其次,第一起案件里的婴儿尸体,我们交给法医检查了,在他们体内提取出了一种名叫“TK30”的药物。这种药从没有面世过,但药效却可以软化人体的骨骼,同时使血管细胞膨胀,直至人体无法承受,最後暴烈导致死亡。”

威尔斯压了压警帽,问:“叶医生,你觉得犯人为什麽要给婴儿用这种药?”

叶定抿抿唇。

威尔斯道:“没关系,尽管说出你的感觉来。”

叶定犹豫了下,说:“试验?”

是的,他才听到威尔斯说出那种药物反应时,就直觉这是一种试验。犯人或许在研究什麽,拿婴儿来做实验体,最後试验失败,婴儿死亡。

可是,是谁这麽残忍,要拿婴儿来做试验?

威尔斯满意的点点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感觉的。通过今晚的案子,我们更加确定,犯人是位懂医学的人。”他抽出一张照片来,放到叶定面前。

叶定一看,差点又吐了起来。

是今晚那具被剥了皮的女尸。

威尔斯指著照片中的女尸道:“经法医断定,女尸身上被涂抹了一层橄榄油。橄榄油可以防止出血,而且凶手剥皮的手法非常干净利索,一点多余的切口都没有。刀法也准确,由此可断定,凶手一定是个懂医学的人。”

“所以呢?”叶定不觉得一个警官会莫名其妙的把这些机密内容告诉自己,这位警官到底有什麽目的?

“没什麽,只是希望你能多关注一下身边的人和事,也许你的发现,就能拯救下一条生命。”

叶定沈默了片刻。

他不想淌这趟浑水,破案是警察的事,与自己无关。可是,威尔斯说的也没错,假如凶手真的是医院里的人,他身为这里的医生,自然有责任配合警方找出凶手。

只是,他只是个凡人,要怎麽才能配合?

“很简单,你多关注一下最近医院里有什麽奇怪的事发生,奇怪的人出现,哪些人举止比较奇怪……嗯,好好想一想。”威尔斯又笑了起来,灰蓝色的眼睛里有莫名的光在跳跃,“想到了,记得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叶定噎住。

随著威尔斯的话,他的脑海里竟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个人。

奇怪的人,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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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真给力,参赛第三天就送俺上了第八名(是第八名吧?喂,应该没看错。)

俺好**冻,实在太感谢鸟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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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贺文:牛郎织男

(一)织男

很久很久以前,天上住著一位美丽的天帝和一位英俊的天後。

他们有七个儿子。

大儿子叫戴维,英俊潇洒。

二儿子叫李昂,玉树临风。

三儿子雅刀,风流倜傥。

四儿子叫小宙,清高冷漠。

五儿子叫ALEX,正义凌然。

六儿子叫LEO,活泼可爱。

七儿子叫叶定,禁欲暴躁。

由於遗传基因优秀,七个儿子都有一副好皮囊,神通广大,被天上的仙人称为“天七朵花”。

今晚,我们要说的是天帝的第七个儿子──叶定的故事。

七太子叶定,因为脾气暴躁,不会察言观色,嘴巴又笨,难以亲近,故最不受天帝夫夫的宠爱。

有一年,天後诞辰,万神朝拜。各路神仙纷纷带著宝贝来天道贺。

七位太子也都各自为母上献上心准备的贺礼,珍兽,仙丹,法宝……每一样都是天地间难寻的宝贝,唯有叶定,只送给他天帝母上一颗蛋。

一颗普普通通,凡间的**蛋。

众神不解。

叶定解释道:“蛋虽普通,其中寓意却不浅。”

太乙真人问:“怎麽说?”

叶定道:“盘古开天辟地前,宇宙如混沌,就如这颗蛋。天地分开後,上为天,下为地,天以高自甚,不与地为路。殊不知,一切就如这颗蛋,纵然分开破裂,仍为一体,殊途同归。”

众神大骇。

这位七太子的言说,不正是在影天後前阵子强行分开牡丹仙子与**妖的事吗?

牡丹仙子因为与地下**妖私通,被天後发现,一怒之下打入天牢,永不释出。当时七太子就为这事和他母後大吵了一架,他认为天帝夫夫不应该歧视地下的凡人,天地本是一家,应该和睦相处。

天後听了,大怒,关了他一个月的禁闭。没想到出来後,居然还没死心,竟然在天後的诞辰上又说起了这件事。

呜呼!七太子必有重罚。

众神笑眯眯,等著看好戏。

老二李昂心最软,见七弟又闯祸了,忙偷偷用传音暗示他赶紧道歉退下,不然後果不堪设想。

但是叶定的子向来比牛还倔,不但不理他二哥的好心,还添油加醋,为牡丹仙子与**求情。

最後,不出意外的,天後怒了。

天帝也怒了,怒他儿子居然这麽不给他老婆面子。

於是他们将叶定贬为“织男”,令他在瑶池边不停的织云锦以作惩罚。

织男的工作非常辛苦,就是整日整夜,不分星辰的用一种神奇的丝线在织布机上织出层层叠叠美丽的云彩,随著时间和季节的的不同,云彩会自动变幻出不同的颜色。这就是“天衣”。

叶定本是天医,不习惯做这些女人干的活儿,不出数月,指头都被织布机磨的糙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兄弟们不忍心见他吃苦,便来瑶池边劝他和母後认个错,以得早日返回天界。

叶定自然不肯服软。

他说:“我又没错,凭什麽认错?就算织一辈子的布,我也不会道歉的。”

兄弟们见他这麽拧,也没话可说,只能摇摇头叹息著走了。

在瑶池边当了半年“织男”後,有一天,小六突然跑来了,兴奋地告诉他,天帝天後去蓬莱游玩了,要过好几日才回来。他在天镜里看到人间有一处美景,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丝毫不逊天界,美得就如仙境,因此想趁这几天兄弟七人下界好好去玩一晚。

叶定皱眉:“这怎麽行?我的工作还不能停。如果被父王母後发现了怎麽办?”

“不会的,母後有父王跟著,还有多余的时间想别的事吗?他们俩除了会找不同的地方滚床单外,还会做什麽?”老三不知何时也蹦了出来,捉住他的手,风流倜傥地亲了亲,心疼地叹道,“七弟的手指从前多细,如今,变得如此糙,让为兄好生心疼。”

“滚!下流胚子。”老二也跟了过来,一巴掌拍掉了老三的手。他的身後还跟著老大,老五,老四。

大太子戴维也说了:“七弟不用担心,这几天就跟我们下界好好游玩一番,如果被发现了,大不了我们兄弟七个一起承担。父王母後总不会把他七个儿子都罚为织男的吧?”

“是啊。”老四面无表情的跟著符合。

於是,叶定动摇了。

动摇的後果,就是被六兄弟半扯半拉,溜到人间去戏耍了。

小六所说的人间仙境,就是牛家庄附近的那潭叫做碧莲池的湖。

湖水清澈见底,游鱼嬉戏。湖岸花香鸟语,碧翠浓荫,偶有黄鹂停在树梢唧唧的叫,清风徐徐吹来,真真不辜负小六那句“人间仙境”。

人间正值八月,流火的季节,七位太子在湖边钓了会鱼,便开始觉得热了。

不知是谁先提出下水去游泳,其他人立马纷纷附和,宽衣解带,学著凡人的样子,赤溜溜跳进湖里,溅开一朵一朵白色的水花。

“嘻嘻嘻   *^__^*”

“哈哈哈  O(∩_∩)O~”

“来追我呀  ⊙o⊙ ”

“三哥你好坏,又欺负二哥 ~(@^_^@)~”

七位太子在湖里天真烂漫的嬉水玩耍,好不自由自在。

叶定也渐渐被这份欢快所感染,一扫霾,和兄弟们天真的玩起水来,却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二) 牛郎

牛家庄很穷,里面住的都是穷人,只有一位富人,他叫地主。

地主家有个长工,专门放牛的,名叫乔白,人称牛郎。

牛郎命很苦,爹娘去世後,他便跟著哥嫂度日。哥嫂待他非常刻薄,要与他分家,只给了他一头老牛和一辆破车,其他都自己霸占鸟~

从此,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种地,改造房屋,一两年後,终於有了一个小小的家,勉强糊口度日。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牛郎因为长的好看,竟然被地主看中了。

地主逼他做自己的男宠,牛郎宁死不屈,地主就叫人毁了他的田,烧了他的房子,还把他唯一的老牛抢走了。

地主说了,如果你想有饭吃,就来我家。来我家有两个选择,要麽做老子的小妾,要麽就放牛。

於是,牛郎选择了放牛。

放牛半个月,地主莫名其妙地得了瘫痪了,话也说不全,只留下了遗书,说对不起牛郎,愿意把钱都给牛郎赔罪。

牛郎从此发迹,不再放牛,每日吃香喝辣,干什麽都有人伺候著。

日子虽然开始富裕,但是牛郎还是感到很寂寞。

这一天,他突然发神经,想重温一下从前放牛的日子,於是牵著他心爱的老牛朝牛家庄後山去晃悠了。

後山人很少,牛郎无聊的晃啊晃,时不时捉捉蝴蝶,时不时踩只蚂蚁,无聊到快要长毛了。

这时,他突然听见不远的碧莲湖边处传来人的嬉笑声。

是男人的嬉笑声。

是很多男人的嬉笑声!

大热天的,谁会到後山来打闹?

闷的慌的牛郎来了兴趣,撇下老牛朝湖边窜去。

靠的越近,那些声音听得就越清楚。非常悦耳,每道声音都是天籁。听得牛郎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躲在大树後,偷偷拨开了野草。

这一看,他就呆了。

湖里,有七个光裸的男人在戏水。

每一个都美的脱俗,不像凡人。只有一个一直背对著自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但当他们在将水变成一条条水龙,或是一座座水时,牛郎就知道,自己遇到仙人了。

他大气都不敢呵一口,生怕惊扰了这些仙人。

七位仙男玩的很开心,在水里打著滚,嬉闹著,完全没有察觉有一个凡人正偷窥著他们沐浴。

突然,那位一直背对著大树的仙男突然被一位娇小可爱的仙男扑倒,摔到了水里。

因为摔倒的动作,他的两条笔直的长腿下意识地就张开了,露出了股间的私密处。

牛郎又呆了。

这次,他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他看到了神马?

这个仙人……竟、竟有女人的私处?

那私处非常小巧可爱,比女人的地方略小,颜色极粉嫩,部周围光裸洁净,没有一体毛。晶莹的湖水

洒在上面,诱惑的人无法忍受。

而他的脸,丝毫不女气,充满了男的阳刚。

阳二字,在此人身上,完美的糅合了。

也就是这一刻,牛郎乔白做了个决定:他要这个人,不管他的仙也好妖也好,自己要定了他!

他要他为自己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要把他绑在床上日夜,的他生出一窝窝小包子!

动了坏心思的牛郎立刻行动起来,他决定偷走这位雌雄同体的仙男的衣服。

七位太子的衣服都丢在湖边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乔白听见有人叫那个人为七弟,那紫色的衣服应该就是他的了。

牛郎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快速抱起那件紫色的衣服就跑了,回到树上立刻抱著衣服来了一发。

叶定玩的正高兴,本就没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偷走了。

忽然,大哥脸色巨变:“不好,父皇母後回来了!”

“什麽!”小六大惊。

“还不快撤!”老四催促。

“撤!”

七人急匆匆飞上岸,慌里慌张的套上衣服,就要升天。

这时,叶定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妈的,我的衣服呢!”

二哥李昂忙问:“你不是放在这里的吗?”

“是啊!可是,可是它怎麽不见了!”叶定急得都快掉出眼泪来了。

兄弟几个听见了,脸色也十分难看。

对他们来说,没有了羽衣,就没有办法重回天界。

怎麽办?

西天金光闪烁,那是天帝的火鸟驹飞过的痕迹,眼看著就要抵达天了。到时候要是发现他们不在,那後果真的不堪设想。

虽然老大说了,大不了兄弟几个一起当织男,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谁愿意跟个娘儿们似地天天织布啊!

於是,老大当即立断,做了个决定:他们先回天界,等安稳了天帝天後,再想办法下来陪叶定找羽衣。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叶定也不愿拖累几个兄弟,只好答应。

老六含泪飞升,在天空对他的七弟挥手:“七弟,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们啊!呜呜呜。”

眨眼功夫,天边就没了人影。

湖边,只剩下光裸著身子的叶定一人。

不,还有一头牛,以及树上的某人。

牛郎见仙人们都走了,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吓了叶定一大跳。

“你是谁!”叶定一看是个凡间男人,立刻警惕地问。

牛郎邪邪一笑:“想要羽衣吗?”

“……是你!”叶定瞬间明白一切,大怒,变了道光刀就要朝牛郎砍去。

牛郎笑嘻嘻地,也不躲开,说:“你杀了我,就永远也找不到你的衣服。找不到衣服,你就永远也别想回天界。”

叶定听了,硬生生收回光刀,强行压下怒火,问:“你到底想怎样?”

“嘿,不想怎样,我想你!想让你当老子的媳妇儿。”

“滚!”

(三)牛郎织女

让我们把故事节奏再加快一点。

嗯,叶定最终还是当了牛郎的媳妇儿,被他八抬大轿娶回了家。

原因有二:

1,羽衣。牛郎说了,如果不答应,就永远不把羽衣还给他。

2,他在湖边……就被干了。

其实,叶定是个仙人,本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被凡人制服的。可是不知道咋回事,这个凡人竟有两大****,那两大****又好像天生有种邪恶的力量,他的法力在他身上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含恨被他破了处,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牛郎名字叫乔白,今年才二十岁,他长的很美豔,和自家兄弟那种脱俗的美不一样,牛郎的美是一种妖娆美,笑起来时媚的就像妖,纵然叶定在天看过无数仙女,还是每次都被他笑的小鹿乱撞。

除却在床上干那事儿外,乔白对他是很好的。(乔白每次都在床上把他干的要死,求饶都不行)好到连洗脚水都亲自替他倒。

他的身份是个放牛郎,据说从小就很命苦,因为有两大****的缘故,经常被人各种欺负。家里也各种穷,穷到连锅盖都揭不开。

叶定从小心就软,每次看他用那种眼泪汪汪的眼神说这些苦命事後,就心痛不已,也不恨了,然後情不自禁的伸手他,安慰他。虽然每次安慰著安慰著,就安慰到床上去了,被做个半死。

但他却不知道,牛郎其实很有钱,是这个村里的土财主。但村民们忌惮他平时的威,本不敢对叶定说出真相。

家里穷,两人要生活,叶定就开始想法子挣钱。

他用自己在天界当织男的手艺,织出一层层美丽的布料卖。牛郎则拖著自家的老牛耕地,天再热也不叫苦。(其实他只是装装样子而已,都是花钱请别人来耕田的。)

夫耕妻织,相亲相爱,日子过的十分美满。

叶定因为雌雄同体,又被乔白这麽没日没夜的干,不久後,就怀孕了。十个月後,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望著一双儿女趴在娘子怀里吃,乔白开始觉得,真的不寂寞了……他觉得自己可以跟叶定终身相守,白头到老。

可是,好日子还是不长久滴。

六位太子回到天後,立刻就被天帝天後发现鸟~(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天後知道这件事後,勃然大怒,马上派遣天神将叶定捉回天问罪。

气死他鸟!自己的儿子居然嫁给了一个平凡的人间男纸,这叫他天後以後还怎麽在天做人!

灾难来的那一天,叶定正在家里给孩子喂。才喂时,他还很不好意思,总觉得身为一个汉子,像个女人似地喂,真的太羞羞了,可是憋久了,不仅孩子饿,他自己也涨的难受,最後,在乔白的逼迫下(所谓逼迫,当然是牛郎自己用嘴去……嗯嗯,你们懂得),又惦记著家里穷,请不起娘,只好不得已地开始喂。

孩子嘟著粉嫩嫩的小嘴,分别吸吮著他的两个头,把他吸的浑身发酥,不由自主的就联想起昨晚在床上的荒唐,然後脸就红鸟~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著叶定就要飞到了天上。

乔白正从地里回来,手里还捧著一个大西瓜,想著最近天气热,把西瓜放井水里冰一冰再给定定娘子吃。还没到家,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娘,还有天空那只罩在自家屋顶上的黑云闪电。

再往上看,他的定定娘子正被一天神押著,飘在空中。

乔白脸一暗,知道最坏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想过叶定会被抓走的事。自古仙凡有别,纵然自己把娘子藏的再隐秘,可终有一日还会被发现。但是他又不肯放手,他爱叶定,他不想就这麽离开他。

抱著侥幸的心理,他过一天,是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乔白心里急,也顾不得什麽面子仪态了,疯狂地朝家跑去,西瓜摔在地上狼籍一片,他也顾不得了,一边跑一边喊:“娘子……娘子……”

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摔倒。

叶定在空中听见了这最熟悉的声音,眼睛一酸,泪洒空中。

这傻子……他……他怎麽那麽不小心?跑的那麽快,连膝盖都摔破了。不疼麽?

“娘子……不要走……不要走……娘子……”乔白再次摔倒,纤细的身子全是烂泥,再也没力气跑了,哭的一塌糊涂。两个孩子看他爹哭,也哭的更加伤心,跟著後面喊,“娘,不要走……”

叶定听了,心都要碎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冲下去,紧紧抱紧他们父子三人……

押解他的天神说:“七太子,天帝有令,你与凡人私通,坏了天界的规矩,必须立刻与我回去受罚。”

“不要!我不要回去!放我走!放我走!”叶定在云上挣扎著,生过孩子後,他的法力早就丢了大半,就连天上随便一个小仙都能秒杀他。更何况这是XX神。

“得罪了,七太子,原谅小将不能。”XX神正义凌然,大刀一挥,便将叶定带著朝更高处飞去。

“不!不要!相公!相公!”叶定内牛满面,第一次出口喊乔白为相公,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禁心里难受,哭的更凶,恨自己为啥以前不多喊几次。

地下,乔白也和孩子趴在烂泥地里,哭成了一团。

娘子……娘子……娘子不要走……

突然,自家的老牛阿黄走了过来,开口说话了。

阿黄说:“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哭,你***就不会追上去吗!”

乔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老子怎麽追?老子又灰不上去!呜呜呜,我的定定娘子……呜呜呜。”

老牛怒了,一蹄子踹了他,道:“那你就赶快把老子这身牛皮剥了,穿上它飞上去啊!”

乔白脸一暗:“死妖怪,想都别想。几万年前,老子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收服变成牛,现在想用这招来骗逃?门儿都没有。”

“哼哼,”老牛冷笑,“那我随你咯,你家娘子飞了,不管我的事。”

“你──”

没错儿,乔白其实也不是啥凡人,他是个上古大神,地位其实比天帝天後还高。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就是他给了盘古那把斧子!

只是岁月太长,他渐渐寂寞了,便变成人,来人间戏耍。

戏耍期间,他遇到了一只同样是万年的老妖。这只妖就是老黄牛。

为了制服住老黄牛,他用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力变了一张黄牛皮,披在了老妖身上,缚住了它。而自己,就再也不能上天。

反正天上也无聊,不能飞就不能飞呗。

可是现在,他不能不飞了!

他家娘子都被抓走了,再不飞,自己就要成光棍儿了!

於是,他对老黄牛说:“阿黄,老子警告你,脱了这层皮,你他***不许再去祸害人,否则老子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把你再变成牛。不,这次变成猪!”

阿黄不耐烦的说:“答应你就是了!这麽多年在人间,老子早就不想祸害人了!更何况……”阿黄的脸突然红了。

更何况,他好爱那个人喔 = = (阿黄也恋爱了)

天上的叶定,已经快飞到天边了。

乔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他念了几句口诀,阿黄便慢慢地伏下身子,卧倒在地上,身上的黄牛皮一点一点褪了下去。

一道金光闪过,乔白和阿黄同时变身。

乔白一身鲜红羽衣,光芒四。

阿黄则白衣翩翩,佳公子一个。

阿黄说:“还不去追你娘子!”

“後会有期!”

“後悔有期!”

乔白用法力又变了个箩筐和扁担,将两个看到自家爹爹变身而傻愣的孩子分别放到箩筐里,挑起来,就朝天边飞去。

叶定在天上飞啊飞,心里酸痛难忍,知道这一别恐怕就是万年,再也见不到,眼泪就如绝了堤的海水……止都止不住。

飞著飞著,他突然听见了自家相公的声音。

“娘子,等等我!”

叶定回头一看,只见身著鲜红羽衣的乔白,用一对箩筐挑著两个儿女,赶过来了。踏著云彩,头顶三花,仙气萦绕。

叶定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为啥乔白能飞上天,只呆呆的看著,看著……

眼看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叶定都可以看清儿女可爱的模样了,孩子们也张开了双臂,大声呼喊“娘亲”,眼看……牛郎织男就要相逢了。

可就在这时,天後驾著祥云赶来,他拨下头上的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二人中间,无法横越了。

叶定看著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哭的声嘶力竭。乔白见娘子这麽伤心,终於彻底愤怒了,大声对天帝骂道:“玄曦,干你大爷啊!日哟,当年你和我比赛撸管子,撸输了,求老子不告诉你男人比赛的结果,怕秒被鄙视!老子不答应,你就求饶,只要老子答应了,以後叫你干啥就干啥!你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现在竟然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一番言语,把天帝天後彻底激晕了。

众神将也是晕晕乎乎……他们……他们好像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天後脸色十分难看地望向天帝,天帝涨红著一张脸,屁都放不出一个。

“你……当真有此事?”天後颤声问。

“你问你男人去!问他有没有这事!”

天後问:“真有此事?”

天帝嗫嚅著,小声道,“好像……好像真有这麽件……本座不记得了嘛。”

“你──你──”啪啪!俩耳光摔了过去,天後怒奔,“离婚!”

“不要啊!亲亲!我错了啊!不要离婚啊!”天帝急了,立刻泪奔著追了上去。

临消失前,对乔白恶狠狠地说,“算你狠!答应就答应!但是你自己搞定银河!还有,要敢欺负我家小七,本座绝不饶你!”说完,又继续屁颠屁颠地去追天後了。

二位主子一走,众位神将也没啥可留的了,立刻鸟状散去,徒留银河边,乔白一家。

叶定早就不在哭了,脸色暗沈的不像话,冷冷地看著银河对岸的乔白。

乔白哪知道他娘子在想啥啊,急著要过河,便威胁身边的喜鹊搭成桥让自己过去!不然就烤鸟吃。

喜鹊被他的威吓得直屁滚尿流,立刻飞到一起,在银河上搭建了一座喜鹊桥,供他过河。

“娘子,我来了!我来了!”乔白屁颠屁颠地,挑著儿女们边走边激动地朝娘子大吼。

叶定看著他,袖子下面的拳头悄悄握紧。

快要到桥头时,叶定突然说:“先让孩子们过来吧,这鹊桥又不结实,别把他们弄掉下去了。”

乔白一想,也是,便把儿女抱起来,递到了叶定手中。

叶定一接过孩子,脸就变了,大喝一声“流氓!你竟然敢骗我!”

一道光刀劈下,活生生将喜鹊桥砍断了。

再一脚,将乔白踹到了河对岸。

乔白内牛满面,哭著求饶:“娘子……娘子……不要哇!”

“滚,离婚!”

“娘子……”

“滚,离婚!

“娘子……呜呜呜。”

这一天,正是七月七。

从那以後,乔白和叶定就住在银河边相亲相爱了。

当然,他不是住在河对岸的,而是和定定娘子住在一起。

只是,每到七月七时,叶定总会忍不住想起乔白的谎言,便忍不住将他驱赶到银河的对岸,不让他回家。

但是到了晚上,乔白就会威胁喜鹊搭桥,屁颠屁颠欲火焚身跑回来,去压倒他家娘子。

後人不知这真像,被他二人的凄美爱情所感动,所以把这一天称作“七夕”

传说,每年的七月七日,若是人们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静静地听,可以隐隐听到仙乐奏鸣,织男和牛郎在深情地交谈。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他们日日在盼望著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大家七夕快乐哟,晚上记得去屋顶看织男和牛郎的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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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时赶的,8000字!哈哈哈哈,写的有点急,有啥错字啊病句啊啥的,大家记得帮忙提出来,谢谢鸟

最後,七夕快乐

小8飞走

俺的初恋

第二十章:

乔白三天後才回来,依旧蓬头垢面,满身狼籍,一回到家就扑倒在地,睡了个天昏地暗。三天後醒来,叶定问他去了哪里,他笑眯眯地说:“刚从凹凸曼星球回来。”

叶定看著他,不再吭声。

他没忘记,三天前乔白回来时,自己在他身上又问到了那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以及白衬衫的斑斑血渍。

疑惑越来越大,叶定心里也越来越不安。至於为什麽不安,他给自己解释为:自己是兔子的同居人,如果兔子是凶手,那肯定会连累自己。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去。

由於医院里发生了命案,病人少了大半,医生们都清闲了不少。

这不,才上午十一点,医院就没什麽病人了。几个小护士围在一起,又开始了八卦聊天。

不过这次,八卦群里多了位男。

这位男是谁,就不用多解释啦,当然是我们的伪娘攻小乔同学。

一米九的小乔同学,虽然个子很爷儿们,可是身材纤细,嘴巴又甜,完全不受妹子们的排斥,靠著他那张蜜糖小嘴,早已成为护士八卦团里的核心人员。

小李说:“哎,小方可真可怜,自从上次撞见尸体後,神一直都不好呢,疯疯癫癫的。”

“是呀,太可怜了。”小周叹息,“本来还打算年底结婚的,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戏了吧。”

“早没戏了,你们没听说?她婆家见未来的儿媳妇变成神经病,立刻取消了婚礼呢!”小王将自己刚听到的八卦消息都分享出来。

“不是吧?那他们家也太缺德了吧。小方未婚夫也答应?”

“有啥不答应的?谁愿意娶个神经病回来啊。”

“可是,他俩不是说从初中开始就恋爱了吗?果然爱情还是敌不过现实的麽。”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姐妹们齐齐发出忧伤的叹息,抬头45°角仰望天空。

小乔同学含著糖,眨巴著大眼睛,天真地看著姐妹们聊天。

他可没兴趣参加这些八卦话题,和她们打好关系,是为了打听有无贱人骚扰他家定定。

女人嘛,消息永远都是最灵通的。

姐妹淘们聊著聊著,不知不觉话题就从小方身上转到了“初恋”上。

这群大龄剩女们既害羞又兴奋地回忆著自己粉红色的初恋,听的乔白耳朵都快长毛了,正准备离去时,小李突然说:“小乔,你有没有初恋啊?”

乔白一愣。

小王兴奋地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小白弟弟你长的那麽帅,估计念书时很多女孩儿喜欢你吧!你初恋是什麽样的,长的如何?你俩怎麽分手的?给我们说说呗。”

“是啊是啊,给我们说说呗。”

乔白的眼睛暗了暗,似是想到什麽事,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得无比冷:“对不起,我没有初恋。”

“呃……”姐妹们都被他突然的变化给吓到,只觉浑身一冷。

乔白心情更加恶劣,不打算在此废话下去,转身准备离开。还没走几步,就看见走廊尽头叶定正慢慢朝这边走来,心里一动,脸上瞬间挂起了羞涩的微笑,扭捏道:“姐姐们好讨厌哦,非要

人家说这种事……”

“囧。”姐妹们立刻被shock到。

这家夥,变脸的也太快了吧?

乔白说:“人家的初恋故事……唔……真的好美好哦。你们真的想听咩?”

“想听想听!”众姐妹把头点的像拨浪鼓。

“那我就说了哦。好羞涩哦。”乔白小女儿似地扭捏著衣角,眼角余光瞥见渐渐走近的叶定,心里奸笑开来。清了清嗓子,他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初恋故事。

“我的初恋啊,到现在还跟我在一起哦。他是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人,脾气暴躁,又冷又禁欲,可是又好容易害羞……他一害羞脸就红红的,害的人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干死他。”

“呵……”姐妹们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小白平时看起来那麽羞涩,说话却这麽开放,不过……听起来好带感啊!

“你们不知道,那家夥虽然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但是在床上浪的要死。只要我一干他,他就立刻什麽都忘了,还叫我老公……快点……嗯……我最喜欢他叫我老公了。”乔白正了正神色,

说,“我没有涉黄吧?”

“没有没有,继续!”大龄剩女们饥渴地催促。

“嗯,那我就继续啦!我的那个他在床上最喜欢我狠狠的对他那个了……唔……你们不知道,他好敏感,好喜欢我舔他的那里……哎呀,好羞羞哦,人家又擦边了。”

“不,你没擦边,你很纯洁,请继续。”

“好吧,我继续。他一被我那个狠的时候,就会叫我老公,老公……我特喜欢他挠我後背的感觉。”

“咕咚”

是剩女们咽口水的声音。

“他喜欢有点儿暴的交,喜欢我强奸他。”

“每次我对他说口时,他都会反映的更加兴奋,当场就。哦,他还喜欢我给他在上班时戴上按摩,是按照我的尺寸做出来的哦,他说这样就可以分分秒秒感受我的存在了。”

大龄剩女们正值人生最饥渴的年纪,听著眼前这位美少年说出的这些比色情小说还劲爆的话,脸都烧得火辣火辣的了。

真没看出来,小白这麽爷儿们,他家那位这麽……风骚!

乔白表情诡异地瞥了瞥角落,脸上笑容更甚,说:“还有哦,我们早就结婚了。”

“什麽!”

“闭嘴!”

护士们和叶定的声音同时响起。

回头,叶定站在角落里,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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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短小,没啥内容

准备来点汤了,并加快节奏

PS:睿歌,我终於可以很有底气地跟你说,我日更一周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怒了

第二十一章:

叶定本来不想偷听的,他从血检室里走出来,恰巧看见乔白和他的那堆“姐妹淘”挤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笑得那麽开心,十分扎眼。

混蛋!和女人聊天就有那麽开心吗?笑的那麽贱,一定是在聊色情话题。於是,抱著“不允许在医院里公然讨论色情秽话题”的想法,他决定去听一下,就听一下。

兔子的确在聊色情话题,只是,这色情,与他有关。

那一句句下流情色的话语,被兔子像聊家常便饭似地语气说出来,纵使没有指名道姓,仍令他感到一种莫大的羞辱。

“闭嘴!”

小护士们没想到他会出现,顿时悚然,再看他一脸怒火,更加悚然,冷汗都冒了出来。

乔白倒是镇定自若,眨巴著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问:“怎麽了?叶医生,我有说什麽不好的事吗?”

岂止不好!简直就是下流!

当著众人的面,叶定不好把话挑明,只能压著怒气,低声责问:“这是医院,你都在聊些什麽!麻烦你注意一下环境!”

“我很注意啊,我只是个姐妹们聊聊初恋嘛。”乔白更加无辜。护士们也慌忙点头,附和著,“对,对,只是聊聊初恋。”

“初恋?初恋你聊那些……那些不要脸的话?你还是男人吗!”

乔白说:“我当然是男人啊,我和姐妹们聊聊闺房乐趣,有什麽不对?”

去他的闺房乐趣!

叶定憋红了脸:“你、你那是不尊重伴侣!”

“我怎麽不尊重他了?”乔白笑眯眯地反问,“叶医生你不知道,这世界上存在著一种天生荡的人,就喜欢别人对他暴点的爱。我不狠狠他,他还不乐意呢。”

出乎意料的龌龊答复。

叶定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只是,在听到那回答後,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那麽下贱的东西。

不过,自己又在期待什麽呢?叶定,难道你还觉得他会对你有什麽感情吗?狗屁!他只不过是看中了你畸形的身体而已……

心里堵的难受,叶定觉得再不走就会失态了,便点点头,轻声说:“嗯,我明白了。我不该问,你们慢慢聊。”

声音有些发颤,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轻微踉跄。

乔白皱皱眉,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麽错,但是叶定的反应令他有点不放心,便叫住他,问:“你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麽事?”叶定冷冷一笑,回过头来,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麻烦你下次称呼我为叶医生,我和你没那麽熟。”

晚上,他没有回到乔白的别墅,关掉了手机,跑到海边坐了一夜。

夜晚的沙滩寂静无人。

海很蓝,月光笼罩海面,海水泛起碎银般粼粼波光。潮汐起伏,汹涌上前,击打著礁石,拍出浪花。

海天相连处,有渔船灯火。

叶定躺在海滩上,将自己和乔白认识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从何时起,他开始变得喜形於色,容易发怒且冲动。又是从何时起,他开始习惯於乔白相处,每日朝夕相对,下班回家,不再清冷孤单一个人,有人为自己煮好晚饭,肯温柔耐心的听自己发牢骚,工作劳累时,有人会贴心的为自己按摩。下雨天,总有一把伞撑起来,替自己遮风避雨……

太多太多细节,化作一条温柔的链带,悄悄将他缠起来,从排斥,到习惯,再到再也分不开……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倘若自己再年轻十岁,倘若开头不是那麽的难堪,他或许真的会沈迷於乔白给的温柔。

只是,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欺骗加强迫质的开始,不可能获得完满结局。

叶定三十岁了,不再年轻,不像年轻人那样,可以有大把时间挥霍,也没有资本去冲动。他渴望有个属於自己的家庭,有个爱自己的男人,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乔白。

所以,必须尽快斩断二人间不清不楚的纠缠才行,否则……

海风温柔的拂过脸庞,叶定朦朦胧胧地睡著了,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少年。白玉兰花开的季节,白衣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怯生生地做著幼稚的告白:“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次日下午,他返回医院,赵启申告诉他,乔白找了他一整夜,像疯了似地,打他电话也不接。

叶定低著头整理病例,有些疲倦地说:“我有点事要办,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哦。”赵启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最近不太平,真怕你出什麽事。哎,你还是快点联系他吧,他好像找你有急事。”

“嗯。知道了。”

叶定去了阳台,把门关好,拨通了乔白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立刻被接起来了,电话那头,乔白的声音有些微微嘶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在哪!”

叶定不想说话。

乔白说:“你马上给我回家!马上!”

叶定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命令我?滚吧,乔白。老子不是你的狗。你要是把录像公布出去就公布出去吧,老子不干了!”

电话那头,滞了有几秒,乔白的声音变得有些隐忍:“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抱歉,我不想见你。别找我了,像我这种贱人,配不上你大爷。”

“叶定,你敢──”

话未说完,电话已被挂断。

叶定抬头,望著天空。七八月的天气,高温一直持续肆虐,总是热几天就会来几场大暴雨。夏天的感觉如此热烈分明。A市的春秋特别短,就像傍晚时蓝色的天空和火红晚霞间过度的那一抹白,美,模糊,短暂,格外令人不舍。

多少词人说,无计留住春。

他却已经老了。

刚挂完电话不久,院长就兴冲冲地找过来了,说他上次发表的关於癌症的研究论文,在国际上获得了“十字”金奖。

“十字”金奖,医学界的小诺贝尔。

目前国内能斩获此奖的人,也只有几十年前的一位老先生。没想到叶定年轻轻轻,就拿到了这种荣誉,简直就是为国人增光。

叶定本人倒是反应很平淡,他对这些荣誉一向看的很轻,认为这些只是他的本职工作。

但是院长却很高兴,觉得叶定是为国人增了光,表示无论如何,都要替他举办庆功宴。

叶定无奈,正好也心烦意乱,便答应了下来。

下班後,他和赵启申等一干同事一起出门,打算去预定好的酒店,正准备往停车场走去,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叶定!”

叶定一听这声音,身体立刻就僵硬起来了,慢慢转过了身,露出了一副宁死也不要看见他的表情。

──────────────

後面要上小荡漾了!!!定定春心荡漾H主动神马的……嗷~~

22-25

定定的荡漾(一)

第二十二章:

叶定下意识就想逃走。

无论在电话里说的有多硬气,可真的看见对方时,他的腿就又很没骨气的软了,那家夥站在身後,就算隔著一条马路,也能看见他此刻郁的面部表情,两眼通红,似是一夜未睡,十分憔悴。

叶定咽了咽口水,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地朝後退了一步。赵启申道:“咦,那不是乔白吗?找你的吧阿定。”

“呃……嗯。”叶定硬著头皮点头,眼睁睁看著乔白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穿过马路,来到众人面前。

死定了!

叶定闭上眼,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听见乔白温柔的说:“叶医生,你在这儿啊,好巧。”

叶定抖了抖,不吭声。

这麽多天的相处,他对这只兔子的脾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知道兔子越是生气就越温柔,越温柔就是越愤怒。

乔白看著他的脸,瞪著两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又笑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赵启申笑了,问:“下午阿定打电话给你时没和你说?”

阿定?叫的可真亲热。

乔白眼神疏地一暗,迅速又恢复正常,摇摇头,做迷茫状。

“阿定的医学论文在国际上拿到了十字奖,院长高兴,给他开了庆功宴,这不,正赶著过去呢。”赵启申也没察觉身边的叶定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心地解说道。

“真的咩?哇!叶医生你好厉害哦!”乔白立刻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星星眼放光。

“……谢谢。”叶定浑身不自在地点点头,不想再和他拖下去,忙转移话题,催促大家,“我们走吧,院长估计早等著了。”

“好。”

赵启申看看乔白,忽地笑道:“小乔现在有事?”

“啊,没事”乔白摆摆手,腼腆地说。

“那要不和我们一块儿去呗。你和阿定那麽熟,大家又都是男人,一起来喝杯──”话未说完,便被叶定急急打断,“还是算了吧,启申,乔白还有事呢。别耽误人家。”

让他跟著去,自己还有好日子过麽!

“嗳,是这样的吗?”赵启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啊是啊,他下午还在电话里跟我说,说要去看他那什麽表姑家的儿子的媳妇儿的大姨的女儿的朋友……”叶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只知道必须阻止这傻逼过来,否则今晚自己没法过了。

乔白岂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心里阵阵冷笑,面上却继续摆出无害的笑来:“没有啦,我下午就忙完了。叶医生得了奖,我肯定也要去庆祝一下的。叶医生……该不会是嫌弃我一个小护士,没资格给你庆祝吧?”

“呵……呵呵,当然不会。”叶定干笑几声,脸色铁青铁青,“你请自便。”

於是,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去了酒店。

半小时後,香格里拉大酒店。

包厢内,一二三四五六七**,九位男医生,加上一个小护士,静悄悄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半天也无人说话。

除了叶定和赵启申,其他几位医生都很拘束,包括老院长在内。

为毛拘束?

因为乔白!

数月前,乔白刚到医院时,凭著一双美腿和傲人的身材相貌,成了所有男医生的梦中情人。可是现实如此残酷,这样的美人,不久後就被爆料,是个带把儿的。

医生们痛苦之余,再也不敢拿正眼看乔白,受不了时也顶多偷偷瞄一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同恋。

而现在,美人就坐在他们身边,近在咫尺,色狼们怎能不激动?

一激动,连话都不敢说了,还是老院长有魄力,打破了这寂静。

“咳,小乔,来我们医院也快俩月了吧?”

“嗯,是啊。”乔白笑咪咪地点头。

“工作还顺利麽?”

“挺好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男护士也挺不容易的。”院长叹了口气,顺利与之搭讪。其他医生见了,立刻眼红了,也纷纷跟著搭讪起来。

和梦中情人近距离接触,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啊!大家抓紧机会,你一言我一语,问东问西,芳龄几何,家住何地,有无家室……

乔白一一的答,腼腆而羞涩。

装,装你妹的纯情啊!你敢把真面目露出来给大家看吗!

坐在一旁的叶定看著他被众男人包围起来还聊的那麽开心的样子,心情立刻变得更加恶劣,往杯中灌了满满一杯酒,一口气喝下。

酒入喉咙,火辣辣的烧,痛中带著快。叶定仍觉不够,再倒一杯饮下,一杯接一杯。

很快,他的行为就被众人发现了。

大家都笑他不够意思,自己就这麽喝起来了,也不招呼一声。

这本来就是给叶定的庆功会,可没想到乔白一来,这群色狼就忘了猪脚。

叶定在心里冷笑,不答话,继续喝。他平时话就少,所以大家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继续哄闹起来。

唯有乔白,察觉了他情绪的变化。

不过,他没有安慰叶定,除了在来之前那几句对话,他到现在一句哈都没和叶定说。

很快,大家都喝的hihg起来。

毕竟是叶定的庆功会,大家都没忘,纷纷举杯向叶定敬酒。

叶定正好也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於是,来者不拒,豪爽饮下,直喝的众人连声高喊痛快。

当第十杯酒敬过来时,一只手伸过来,阻拦了他。

“别喝了。”乔白沈著脸,对他说。

叶定晕乎乎地看过去,发现是自己最讨厌的那张脸,便恶声恶气地吼道:“要你管、管啊!嗝~走开……让我喝!”

“不许喝!”乔白一把抢走他的酒杯,趁著众人不注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敢再喝,老子立刻把我俩的关系公布出去。”

“……”

叶定也只是半醉,听了这话,顿时清醒,浑身上下如同浇了个透心凉。

威胁之下,只能放弃,叶定乖乖坐在桌前,望著一桌的酒菜,发呆。有人再敬酒,全部由乔白代劳。

“叶医生胃不舒服,你们就别为难他了,要是哥哥们还不肯放过他,那……那人家就来替他喝好了。”乔白羞涩地说。

医生们看见他这副娇羞楚楚可人的样子,头脑只顾著发昏了,哪还有拒绝的余地。虽然来时路上一帮人就商量好了,一定要把叶定灌醉,看看这个总是板著脸不动声色的大医生喝醉了到底是什麽样儿。

男人就是这麽贱,就喜欢撩拨自己得不到看不到的东西。

但是如今,有更好的对象可以给自己撩拨,为毛不干?

不知道小乔美人喝醉了会是什麽样子?

肯定比桃花儿还娇豔!

抱著各种猥琐心思的猥琐男们,於是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乔白身上,一杯接一杯的灌。

别看乔白长的娇滴滴,一口一个“人家”的,可是喝起酒来却牛X的很,非常爷儿们。一杯杯白酒就这麽下了肚,又来了一瓶瓶啤酒,洋酒……这麽多酒下了肚,却没有一点醉意的样子。到最後,桌上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只有他还屹立不倒。

叶定也看呆了。

没想到这兔子这麽能喝,简直比海量还海量。这喝酒……怎麽跟玩儿似地?换成自己,估计早就醉成了一滩烂泥。

兔子捧著酒杯,站在位子上很严肃的凝望天花板。

叶定推推他:“喂。”

乔白不动,还是很严肃的望著天花板。

叶定再推,他还是一动不动。

叶定就黑线了。

原来,兔子不是没醉,而是醉到了没有意识的境界,像马儿睡觉那样,无意识地站著,本啥都不知道。

人是他带来的,醉了他就得负责送回家──这是在场所有醉鬼的原话。

叶定不得不黑著脸把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拖上车,再拖回了家,累的像头牛。

一到家,那货就吐得个天昏地暗。

叶定嫌恶,本来想丢下什麽都不管的,但是看著他瘦瘦的身体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实在可怜的很,心软的老毛病就又犯了,自我厌恶地卷起袖子,当起了小保姆,拖著死兔子走进了浴室。

兔子基本上已呈尸体状态了,软绵绵的,完全就是个废人!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叶定一边恨著自己没骨气,这麽轻易就心软,一边放好洗澡水,暴地把死尸兔拽起来,丢进超级大浴缸里。发现他衣服没脱,又开始小保姆般的替他脱衣服。

脱衣服很正常,叶定也没有多想其他的,毕竟洗澡不脱衣服怎麽行呢?

可是,当他脱到兔子的内裤时,他的手突然就僵硬在了半空中,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急促起来。

──────────────────

= = 我发烧了,同志们。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更新,老规矩,明晚11点还没更,就去睡觉吧。

晚安

定定的荡漾(二)

第二十三章:

兔子外表看起来虽然很纤细,可是衣服脱掉,里面却是货真价实的肌,不是肌男那种恐怖的身材,而是恰到好处的壮,肌分布均匀紧凑,比例完美,线条刚毅,洋溢著几何般湛的美,看起来充满了活力。

他躺在浴缸里,没有完全脱掉的衬衫散乱在肩上,显得煽情。雪白的肌肤在水流的浸润下,泛起绸缎般润泽的光亮。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露出胯间那两让人欲仙欲死的巨物,懒洋洋的潜伏在浓黑的耻毛里,就算没有勃起,也能看得出他潜在的充实,傲人的尺寸。

男人有两器,本是很恐怖畸形的画面,可是放在乔白身上,却没有一点维和感。

叶定知道那两东西完全勃起时会有多巨大,不小於22公分的欧美人尺寸,勃起後,青筋毕暴,大的自己一只手都握不过来,又烫又硬,在自己骚里搅动时,有多舒服……

想著想著,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下面的小一阵空虚,泛起了些许湿意。敏感的阳具也调皮的站了起来,将裤子顶出一个小山包。叶定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心一紧,忙把目光挪开,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做出什麽不要脸的事来。

可是,已经饥渴了好几天的身体,怎能抵御眼前这诱惑呢?

身体发热,口干舌燥,浴室本来温度就高,这麽一折腾,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衬衫黏黏的贴在背上,呼吸困难。

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又被牵引了过来,定在了乔白胯间那两

手指饥渴,喉咙饥渴,全身都在饥渴,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必须即刻有水来熄灭。下体也痒的难受,不断有涌出来,将内裤弄的湿嗒嗒的。因为蹲著的动作,裤子紧绷,导致湿透的布料贴在了部上,描绘出那两片花瓣的形状,凸出的小粒,以及不断收缩的某处凹陷。

已经有好几天没做爱了。

情欲和毒品一样,一旦食髓知味,就很难再忘掉那种滋味,且难以戒掉。

叶定觉得自己中了毒,而且中的不轻,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和乔白曾经欢爱的热辣场面:自己被那男人压在身下,大张开两腿接受著凶猛暴的侵犯,把他干的水喷溅,欲仙欲死……

这样想著,他就觉得更加难耐,小腹一阵阵的酥麻,再看看乔白的大,骚更是激动的收缩起来,情欲的热浪袭卷著他全身每一处肌肤,骨头,毛孔……令他再也难以把持。

乔白躺在浴缸里,睡的死沈死沈,秀美的脸被酒熏染成绯红色,红唇微启,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

这一切在叶定眼里,就成了一种无声的诱惑。

焦灼的情欲无处释放,再不得到满足,他的身体就会爆裂。

他想要!

他想要大自己!狠狠的!把他的骚满!

叶定死死地咬著下唇,瞪著乔白的下体,挣扎了许久,终於狠狠心,快速扯掉彼此身上的衣物,跨进浴缸,骑坐在了乔白身上,然後伸手,握住了对方胯间那十分安静地硕大。

“唔……”手一碰到那滚烫的阳具,叶定就酥麻的呻吟了出来。

就算没有勃起,那家夥的尺寸也比常人大很多。

他深吸一口气,用臀部抵住另外一阳具,然後跟著右手的动作,一起律动起来。

阳具被握在滚烫的手心,很快就膨胀起来,大的一只手几乎握不下。而阳具的主人却还没有苏醒,嘴角挂著一抹浅浅的笑,似乎在嘲笑虫上脑的他一样。

叶定恨得咬牙切齿,恨对方把自己变得这麽放荡,更恨自己的无耻。如果说,前几次的交还具有强迫质,那现在是什麽?

他有些悲哀,可是很快又愤怒起来:凭毛只有他强奸我,而我不能强奸他?这次我也要强奸他!是!这次是我在强奸他!

於是,抱著这种想法的叶定,似乎好受了些,虽然在唤醒对方阳具的途中,有好几次都想罢手离去,可每次还没离去,小就又不争气的收缩起来,分泌出更多的水,气的他只能重新坐回对方身上,继续摩擦。

很快就完全硬了起来,手心被烫的直发抖,而另外一则在自己的股沟间来回摩擦著,和著浴缸里温热的水以及从前面小里流出来的水,戳弄著他敏感的会,後洞入口的褶皱……戳的叶定浑身酥软,骚热难耐。

混蛋!混蛋!混蛋!

叶定欲哭无泪,恨著自己也恨著对方的同时,不得不屈服於欲望之下,抬起圆翘的臀部,将两大分别对准了自己前後两个骚。

骚实在是太浪了,被水打湿的一塌糊涂,湿滑无比,搞的大很难对准入口,试了好几次,都滑了开来。

叶定难耐的呻吟了几声,忍著焚身欲火,微微抬高臀部,将双手分别伸到了前後面,左手的两手指先拨开的唇,撑开口,对准了大。右手则在後洞的褶皱处揉了几下,按照同样的方法,撑开口,对准。

骚的浪洞早就准备好了,一碰到滚烫的巨物,就立刻饥渴地扑了上去,像两张贪食的小嘴,拼命地吮吸著对方硕大的顶端。可是实在太大了,平时做爱,乔白都会事先替自己扩张好,如果就这麽坐下去,自己的小洞搞不好会受伤。

叶定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败给了欲望,狠狠心,臀部夹紧对方的阳具,腰部一沈,便狠狠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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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不想卡的,但是我的身体实在扛不住了orz。

定定的荡漾(三)

第二十四章:

“扑哧”一声,瞬间,整个都被撑开,紧紧地将包裹了起来。一股战栗的甘美感从尾椎处一直蹿升至大脑,蔓延至全身。叶定只觉浑身酥软,无力支撑,慌忙用双手撑在乔白膛上,急急地喘息著。

小虽有水的滋润,但的尺寸实在太过巨大,勉强只能吞下一半,再无力前进。

发热的壁传来一阵阵异样的瘙痒感,内部流出来的骚水顺著半截没有吞下的柱身往下流流淌,情色不堪。这种只停留在入口处的接触不但不能缓解欲火,反而更加撩拨著他的欲望。

他想要被更深的进入!

骚痒的在叫嚣,後也不断的收缩,催促著更深的埋入。叶定咬著唇,裸露的身体全是水,也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浴缸里的水。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底的骚动,撑住身体慢慢往下坐去。每进入一寸,都是极度的难熬,壮的身将小撑到极致,细而缓慢的摩擦著发热的内壁。

水越涌越多,骚已经痒到了极致,在离心还有一点距离时,叶定再也忍耐不住,抛下所有的顾虑,狠狠地往下一坐。

“啊唔──”整个被彻底充实,骚心被撞到的快感,令他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健美的腰身发出微微的战栗。他迷乱的摇著头,湿润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显得煽情而妖娆。

饥渴的小被充实了,从二人结合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猛烈的灼烧感,纵然心里仍有羞耻,可是也敌不过情欲的冲撞,下意识地扭动起来。

骑乘这种姿势,虽然曾经在床上有做过,可是每次都是乔白扶著他的腰自下往上冲撞的,等於还是对方在主攻。所以,叶定仍然什麽都不懂,将两大都吞进小後,就不知道该怎麽做了。

他努力回忆著曾经的动作,可是脑袋乱哄哄的,注意力怎麽也没办法集中。只知道骚痒的要命,大在里面却没办法摩擦,简直就如同饥渴已久的人看见馒头却不能吃一样。

欲火焚身得不到解救,他只能在乔白身上笨拙地扭动著,焦灼地寻找著可以舒服的方法。圆翘感的臀部紧紧贴在乔白的胯间,将两瓣浑圆的臀瓣挤压的都变了形,前後左右地摇摆著,让大碾磨著自己的骚。

这种方法虽然不像抽那麽爽快,但起码能稍稍缓解一下情欲之苦。乔白的很大,光是头就比常人大很多,火热的坚硬因为骑坐的关系,进入的特别深,头抵在叶定的骚心上,随著臀部左右摇摆,而不断碾磨著那处脆弱。

“唔……啊……好烫……哈……啊……”叶定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随著动作不断发出浪叫。靡的浪不断地被乔白的大抽打著摩擦,两个浪洞里的内壁都被摩的充血发胀,水乱喷。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将他淹没,几欲窒息。

可是他仍然觉得不够,他还想要更激烈更勇猛的侵犯。

前的头也开始发痒起来。想起以前,每次做爱时,乔白都喜欢他这里,还喜欢用嘴巴吸,每次都把他的头吸的像小石子一样硬。

虽然这种行为很变态,可是叶定不得不承认,每次被吸时都很舒服,舒服的他有时只靠被吸头就能达到高氵朝。

而现在,乔白醉了,昏昏沈沈地睡在浴缸里,任由自己的骚咬著他的大,却动都不动。

叶定先用自己的手捏了几下头,可是发现完全没有乔白玩弄时那种快感就放弃了,然後将目光锁在了对方搭在浴缸沿的手指上。

手指很漂亮,细长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整洁,就像银白色的月牙。

难以想象,这样柔美具有艺术家气质的手指,却经常在自己的私处,做著世上最羞人的事。

可是叶定还是被这手指弄的浑身发热,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牵引至自己的膛,放浪的抚起来自己的头来。

头一被对方的手碰到,就像过了电般,迅速硬了起来。

“啊……”叶定舒服的呻吟了一下,陶醉的闭上了眼睛,捏著乔白的手指不断的玩弄著自己的头,时不时用对方的手指甲搔刮著头上的小孔。

虽然知道很羞耻,可是他已经顾不上这麽多了,脑袋被在骚里的大折磨的昏昏沈沈的,只想著被……想要被清醒中的乔白……可是,如果对方醒了,绝对会嘲笑自己……唔……不行……不能弄醒他……可是……好痒……啊啊……要疯了……

“呜……啊……啊啊啊……好痒……好难受……”

摇摆著臀部,这种小幅度的摩擦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加上头被挑逗著,浪越来越痒,越来越热,大在里面,却不能动,叶定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焦躁的摇著臀,喘息越来越急……

水中的乔白,如同沈睡中的鱼美人,仍然不动弹。红唇微微开启著,不知是不是因为下体被吮吞著,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睫毛也轻微的颤动著。

只不过,这微小的变化,叶定没有发现。

“好痒……唔啊……难受……好难受……帮我……”叶定实在忍不住了,软软地趴进了浴缸里,伏在乔白身上,无助地求救著,“帮我……好难受……老公……帮帮我……老公……”

这一声“老公”,他只是下意识地叫出来的,却不晓得,这声“老公”对身下的家夥刺激有多大,瞬间,叶定只觉得在里的膨胀的更大了,卡在内,撑的他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而身下那个人,也不知何时睁开了美目,眸底燃烧的火焰,几乎能将人焚烧殆尽。

他一把握住叶定的腰,声音低沈,漾起迷人的危险感,说:“再叫一声,好老婆,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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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就让我再卡一次吧。一场字数太多,我时间不够,实在写不完。(跪

下场就一次写完再发出来,不然你们真的要被我卡成阳痿了 TAT

PS,烧退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咱们继续朝日更奋进!

定定的荡漾(四)

第二十五章:

就好像一道惊雷劈过,瞬间就将叶定劈成了一把灰烬。 他错愕地抬起头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著对方,思维彻底短路。

被、被发现了!

他荡的样子,被发现了!

肿麽办?肿麽办?怎麽才能逃走?浴缸里的抽水洞能不能将自己抽走?

不管什麽方法,请让他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想要的声音,乔白开始有些不耐,抬起腰用力往上顶了一下,喘道:“好老婆,快叫!再叫一声老公,快点,我想听!”

这话放在平时也不算啥,顶多算是占个口头便宜,可放在这一刻,那就是一种嘲笑!起码对叶定来说,那就是嘲笑自己的荡!

叶定怒了!恼羞成怒!也顾不上刚才被对方顶的浑身酥软,伸手就赏了对方一巴掌,哑著声吼道:“你、你是在嘲笑我吗!”

“别闹,宝贝儿。”白净的脸立刻印上五爪印,乔白也不在意,搂著他腰的手力道更大,催促,“再叫一声,宝贝儿,快点。你不是想要舒服吗?”

还有比这更丢脸更尴尬的事了吗?

没有了!

叶定当然不可能叫,抖抖颤颤,四肢并用,想从乔白身上逃开。无奈二人下体还连接著,稍一有动作,就牵连起交合处,被巨物那麽轻轻搅了一下,立刻就将叶定搅的浑身酥软,软绵绵地倒回了乔白怀中。

“不……放开我……”声音也变得软绵绵,带著哭腔。

平时那麽man的一个男人,现在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哀求自己,这种风景一生中会有几次遇见?

乔白立刻就受不了了,欲火嗖嗖地往上涨,涨的他浑身发疼,骨头都火辣火辣的,下体的两也膨胀的更厉害,撑的叶定呜呜的呻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宝贝儿,你太骚了,真想把你烂!”他喘著,再也不想忍耐,双手紧紧扣住叶定的腰,在小里狠狠的向上一捣,然後就狂风骤雨般急速抽起来。

“啊……啊……”光裸的背脊立刻绷直,发痒的骚被摩擦的异常舒服,叶定全身都被摩的发热,战栗地呻吟著。这种快乐是刚才自己玩弄时没法比的,好像全身的每一颗毛孔都被打开了,只剩下官能的舒服。前方挺立起来的器随著冲撞而在空中晃动中,粉嫩的体不断流出激动的眼泪。

浴室的温度急速攀升。

乔白拖住他浑圆的屁股一下一下用力往上顶,一边顶一边因情绪激动而用力搓揉著他的臀。很快,白嫩的臀瓣就被捏的显出一块块红色淤痕来。

乔白特别喜欢叶定的屁股,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硬邦邦的,也不似女人盆骨那麽大。叶定的臀部浑圆小巧,翘翘的,很有弹,手感特别,也特别可爱。第一次在医院里遇见时,他就在想,这屁股起来是什麽感觉了,干起来也肯定特别爽。

“呼……好舒服……老婆……你真紧……”被紧致幼滑的肌理包裹著,激的食兔抽个不停,本就停不下来,“真想天天这麽你……嗯……呼……吃饭时著你,洗澡的时候干著你……走路的时候也想把大塞进的小骚里,烂你……哦,老婆……你的洞洞好舒服……真恨不得进去就不出来了……”

小洞被两大快速抽动著,前面的器也没放过,被乔白握住,鲁又不缺温柔地捏挤著。叶定的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两个骚都被干的剧烈抽搐,赤裸白皙的大腿抖的像筛糠。

呻吟,压制不住地溢出唇际。

“啊啊……不……唔……那样不行……啊……啊……会、会坏……啊……”细嫩的壁被暴的摩的无法忍受,他拼命吸著气,哀求,“慢……慢一点……受不鸟……”

乔白才不管他的哀求,拖住他的腰的更加凶猛。左手从他臀上挪开,上了他的膛,玩弄起他的小头来。

小巧可爱的头早就被叶定刚才自己的玩弄而充血凸起了,如同鲜豔欲滴的樱桃,惹人怜爱。乔白低下头,舌尖覆在上面饥渴地舔著咬著,时不时用手指揪起来再弹回去,每弹一次,叶定的身子就颤一下,下体的大也往花心上撞一次,撞的水狂喷。

来自头和花的双重快感,刺激地叶定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颤抖。他的神志越来越迷茫,分不清到底是体的愉快多一点还是神上被羞辱的快感多余些。只知道身体在乔白的玩弄下,敏感的快要滴出水来,前方的欲望肿的一塌糊涂,小也被捣的软软的,不断有骚水分泌出来。

可是,身体的缺陷,让他本不出来,除非小先抵达高氵朝,否则,他的器就只能这样一直竖著……

他睁开眼,朦朦胧胧的视线里,是乔白满头大汗,陶醉的模样。

不管看多少次,他都无法否认乔白的美,哪怕沈溺於事中,也不像AV里的男优那样,肮脏的恶心。乔白的表情那麽陶醉,像是在做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一样。薄薄的唇角, 秀美的脸庞,让人看了就心生愉悦。

叶定的脸红了,不知为何,心跳突然碰碰乱撞起来。

没来得及多做遐想,就被下面一阵更加猛烈的干给打乱了思绪。

“老婆……啊……你的浪真的好舒服……怎麽会有这麽多水……”越往里,就越湿热,好像在火里,又好似在水里一样。嫩软细滑的软紧紧包裹著他的两,就连後庭都有肠自动分泌出来。乔白情动难抑,双唇从膛上的头一路上行,滑到了他的锁骨,他细瘦的脖颈,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上……一路带出湿湿的水渍。

亲著叶定的嘴唇,男孩含糊喃喃:“好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爱?这副渴求男人来干你的样子……”

下流的话回荡在耳边,巨大的羞辱感冲击地叶定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他紧咬著下唇,强忍著要张口呻吟的欲望。他想逃走,想离开这场欲的漩涡,但是身体却被死死地钉著,本不能动。

而同样的,巨大的快感也不能让他自欺欺人。

他的确很荡,荡到了下贱地主动坐上男人的身体,被男人。

似乎察觉到他的走神,乔白十分不满,握住他的腰用力往下一按,腰也惩罚的用力往上一顶,霎时间,两便齐齐干到了他不堪一击脆弱的花心。

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上面,所以花心被干的特别猛,尾椎泛起酸痒的感觉,无法忍耐,他下意识地想挣脱,但是乔白立刻就洞悉了他的意图,牢牢握住他的腰,在浪里左右碾磨,对准心,更加用力的干。

“啊啊……不……好深呐……啊……哦……干死我了……”叶定猛地仰起头,被干的不停的浪叫。道和肠壁剧烈收缩压紧,雪白的臀部剧烈的摇摆。器拍打著臀瓣,啪啪地响,和著浴缸里已经变冷的水,冰火两重天,衍变成了最好的春药,导致全身骨头都在酸痒……

“好深……再干深一点……啊……骚要被捅烂了……唔……啊……好舒服……死我了……”他浪叫著,不由自主地扭动著屁股迎合著身下男孩的抽,希望那壮的大家夥能到自己身体更深的地方,熨平全身好似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那种麻痒。

而乔白,则没有让他失望,花样百出,技巧与力量并用的干,全部抽出再全部入,凶猛的力道让部两个**蛋大小的囊袋也几乎要捅进了骚洞里,拍打著叶定的屁股,啪啪作响。

“舒服吗?”

“啊啊……好舒服……唔……不要……不要那麽干……唔!啊!太深了……唔啊……要出来了……唔……啊──!”最痒的骚心次次被干到,深重的饱胀感充盈著整副身躯,小被的急剧收缩,短暂的痉挛之後,一股清澈的水从身体内部狂涌而出,他尖叫著,卷起脚趾,腰部弓起,和两个洞一齐抵达了高氵朝。

乔白被他的骚绞的腰部一软,处阵阵发热,再也忍耐不住,将两管滚烫的全部在了他的体内。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重的喘息著,疲累不堪。

本以为这场情事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两分锺後,体内的两又迅速膨胀了起来,叶定吓得脸颊发白,结结巴巴:“你……你这个畜生,不要了……不要了……”说著,挣扎著爬起来,就想逃。

小失去了填充物,里面的水和便无处可藏,顿时大股大股的涌了出来,顺著白皙的大腿淅沥沥的往下流,羞得叶定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刚跳出浴缸,就被乔白一把捉住,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拖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想逃?你以为一次就够了吗?这辈子你哪儿都逃不了!”乔白低沈的嗓音犹如恶魔,一把将他摁在镜子前,背对著自己,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拖高他的腰,使得他的臀部高高翘起,露出下体两个被的翻开的红肿小洞。

浴室的镜子很大,把一切都照了出来。叶定睁大眼,看著镜子里的自己,上半身还穿著衬衫,下半身却是赤裸的,双手被举高,压在镜子上,两腿被男孩的长腿强行挤开,门户大开,露出下体两个洞。

骚洞经过刚才那场剧烈的情事,早就红肿不已的,软翻开,上面挂著点点滴滴白色的露珠。在岔开的双腿间,他看见两大悄悄地抵了上来,对准了大开的洞口──

巨大的羞辱席卷全身,叶定难堪地尖叫出来,“不!”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两条膨胀的巨龙对准小,一到底。

有了水和的润滑,这次进入异常顺利。乔白重重的吐了口气,扳回叶定因为羞耻而别过去的脸,然後将一手指进了他的嘴里,玩弄著他无处可躲的舌头,口水来不及吞咽,一滴一滴流到了下巴上,亮晶晶的,靡不堪。

乔白一边著,一边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一次怎麽够呢?老婆的洞这麽骚,我真恨不得一辈子都在里面……”

“啊啊啊……”才高氵朝不久的小异常敏感,几下就把叶定捣的酥软不已,腿一软就要扑倒。乔白把他的腰一拖,及时稳住了他,捏著他的臀从背後急速抽起来。

“不……不要了……要烂了……唔……”叶定断断续续的哀求著,臀部却和话语相反,不断扭摆著,迎合著男孩的侵犯。

谁知道,骚洞里的大竟然真的就听话的不了。叶定等了好半天,也等不到想要的,骚痒的难受,便忍不住地叫了起来:“……不…………我…不要停……唔……”

乔白一脸的委屈:“老婆,你真的很难伺候耶,一会要一会不要……那到底要不要嘛!”

“少废话!快、快点进来!不干就滚!”叶定恼羞成怒,女王的脾气也上来了,转过脸朝他怒吼!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混蛋!

谁知道乔白居然还不答应,摇摇头,为难地问:“可我为什麽要你啊?你是我的谁啊!”

“我──我──你!乔白,你不要太过分!”

“好吧,原来我很过分,那我就走吧。呜呜呜。”乔白将抽出一小半,就想走,引得叶定一阵惊慌,忙撅起臀部追赶,湿淋淋的小嘴儿咬著不让它们离开。

“你、你到底要怎样……唔……要怎样才肯继续……”叶定实在是忍不了了,男人就是这麽悲哀,一旦虫上脑,就算让他死他都愿意。

乔白说:“叫我老公。”

“滚──”

“叫不叫?不叫我就走了。”说著,便扶著器缓缓地往外抽,叶定可以从镜子里可以看见对方的器从自己的小里慢慢抽出的样子,水随著的离开而汩汩往外涌,後庭被拖出来的肠因为抽而充血红肿,剧烈蠕动著。

“啊啊……”叶定呻吟著,紧翘的臀部焦躁的往上挺,追逐著即将离去的大,然而,乔白的坏心眼,却怎麽都不让他吃到。

“怎麽样?不叫老公就不让你吃大哦。”乔白继续诱哄著。

“不……”叶定昏昏沈沈的摇著头,眼睛都红了,理智渐渐丧失。

“难道老婆你不想吃吗?不会啊,看你的小洞洞,不想要的话怎麽流这麽多水?啧,真的好像流不尽似地。”乔白握住自己大的两器,用硕大的头部分抵著滑嫩的洞口,碾磨著,就是不肯进入。

几下就将叶定挑的欲火焚身,再也不顾的羞耻,抬高屁股就喊了出来:“老公……不要走……唔……我好痒……我的骚好痒啊……求你的大进来……好痒啊……老公……求求你……啊啊啊──”

话未完全说完,小便再次被大狠狠的贯穿。

这次,的特别的深,特别用力,比往常任何一次都深入。

乔白修长的手指掰开他浑圆的臀部,全抽出,再全没入,不给叶定任何反悔的机会,就如同打桩机一样,疯狂的抽动。

“好老婆……好老婆……再叫我一声……”他紧紧抱住叶定,狂乱地吻著他的脖颈,後背,头发……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心中的珍宝。

叶定脑子里已经什麽都不剩了,只知道身体里的的自己好舒服。他扭动著身子,迷乱的浪叫著:“老公……好深……你的好深……唔……再深一点……对……我的骚心……啊啊……”

每次大顶进去时,他就被撞到镜子上,亲吻著镜子里的自己。

他低头,看著男孩大的器在自己的小里进进出出,大每次抽出都会带出大量的水和媚红的嫩,被自己的骚水滋的水润紫亮,每当它们全部抽出再全部顶入时,二人就会一起发出战栗。

乔白的情绪似乎很激动,激动的有些不正常。仿佛那声“老公”对他的意义特别重大。他激动地拥著叶定,吻著他,快感膨胀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那老公厉不厉害?老公的的你爽吗?”

“爽……老公好厉害……啊啊……啊……老婆要被你坏了……唔……肚子……肚子要戳烂了……啊……又干到了……骚……又被干到了……再用力!好……”

“那你以後还离不离开我?玩不玩消失?”

“不……不玩了……唔……太深了……我要死了……”

“老婆的洞洞真骚,如果离开我,你就没有两大吃了。”

“啊……不要……我不要离开老公的大……”

“好乖。”乔白亲了他一口,继续干。

下流秽的话语,这时候已经不是侮辱了,而是刺激情欲最好的春药。叶定听的更加兴奋,屁股越摇越风骚,身体被大顶的阵阵发颤,骚水浪随著器的进出不断滋滋往外冒,顺著他的左腿淅淅沥沥往下流。在二人的脚下汇聚成一滩水汪。

“老公……啊……再深……唔……好喜欢老公的两大……啊啊……好喜欢……”

每当乔白向前时,叶定就会主动抬起屁股向後靠,方便更深的进入。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要被戳穿了,身体剧烈的颤抖,镜子里映照出二人交合的身影,就像被人偷窥似地,有种变态的快感。

乔白越越快,磨的二人结合处泥泞不堪,全是水和泡沫:“喜欢老公的,那老公就天天老婆的骚好不好?睡觉也走路也吃饭也!让老婆的小骚永远都吃的饱饱的……只要老婆再也不离开我。”

“好……我要天天吃老公的大……唔……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叶定早被干的神志不清,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捂脸,我写不下去了!太YD了啊喂!)

不仅仅小被,头也被时不时玩弄著,还有雌上的小骚豆,每一处敏感,都没有被乔白放过。

叶定在这样激烈的侵犯下,很快就尖叫著再次抵达高氵朝。

但是还没结束,乔白就像不知疲倦似地,抱著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从背後位到骑乘再到侧位……从浴室做到客厅,再做到卧室……再做到浴室……

激情火热的情事,直持续到次日中午才停下。期间,叶定被做昏了五次。如果不是怕他身体受不住,乔白真想还继续做下去,做到死!

午後的阳光温暖地洒进房间里,乔白将窗帘拉好,拒绝阳光的进入,将整个屋子封成一间密闭的空间。

这是只有二人的世界,谁也不能来打扰。

细心地替他清洗好後,乔白抱著他躺在床上,吻著他的唇。

“学长……可以永远不离开我吗?不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永远不要。”

──────────────

炖完了

发现每次炖字数起码在1W以上 =_= 下次是不是该减少点字数?

26-31

生日快乐

第二十六章:

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此话不假,虽然事後叶定有一周没和乔白说话,不过再没玩消失,也没有再说一些所谓的“硬气话”。

两人的生活恢复了从前,平淡又不失激情。

所谓激情,自然是床上的翻云覆雨,水交融。乔白还会时不时劣大发,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压倒他媳妇儿,他媳妇儿问为什麽又压倒我,他就说,“来体会一下小蝌蚪找妈妈的感觉。”

小蝌蚪找妈妈。

叶定为了这句话,又是一周没理他,黑著脸的样子吓坏了一干小护士,医院里成日气压低沈,见到叶医生就抖抖索索逃离,唯有乔白笑眯眯,好像巴不得取得这种效果。

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离他老婆越远越好哼!

这是兔子最真实的想法。

晚上。

二人行欢完毕,呈连体婴儿状卷在床上。

乔白餍足地舔著唇,用手指勾著叶定的头发尖儿,卷在手指间玩弄。

今晚的事一如既往的酣畅,他也一如既往的了媳妇儿一肚子的小蝌蚪。

兔子吃饱了,心情就会很好,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异常温柔。

“明天早点下班回家。”他说。

叶定眯起眼睛,过度的爱令他十分疲倦,有气无力地问:“有事?”

“嗯,明天我想和你约会。”

“滚!”叶定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

“我觉得大家都蛮想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我去!”

乔白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笑的很甜美,亲亲叶定的脸颊,高兴地说:“我明天休息,晚上去医院接你。”

“不,不用。我自己回家就可以。”叶定很冷静的说。

“那好吧。”乔白很惋惜的样子,不过也没再得寸进尺,搂著叶定就著两人下体还连接的姿势,愉快的睡去了。

大的虽然已经了,但尺寸依然很巨大,在小里睡觉绝对不是什麽舒服的事。好在这些天在兔子的折磨下,叶定早已习惯了。

“因为只有这样做,我才会感觉到定定没有离开我啊。”兔子这样解释。

叶定折腾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不多时,靠在兔子温暖宽阔的怀里,沈沈睡去。

次日下午五点,叶定老老实实的回了家。

家里沙发上,坐著一只打扮的异常华丽的兔子,小媳妇儿似地等候著。 乌黑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後,头发上别著一只亮亮的向日葵发夹,十指指甲被心涂上了红色蔻丹,那样豔俗的红,却被他用的平安喜乐。

一见叶定回来,便立刻扭捏著手指,一脸羞涩的样子:“你、你回来啦……”

叶定扶著额,无语。

这兔子……他是想干嘛?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笼心头,叶定眼角直跳,看著兔子小媳妇儿似地扭捏过来,下意识地就想逃,却听见乔白说:“定定,生日快乐。”

叶定恍然。

生日?

哦,对了,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亲生父母将他丢在现今父母的门口,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叶定说:“谢谢。”

乔白看著他,轻声:“你不高兴吗?”

“不,我很高兴,谢谢你。”叶定说,转而脱掉鞋子,进了家门,然後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餐桌上,摆著一大堆丰盛的食物,玫瑰与红烛,喜乐的色彩。

多少年,没有记起这个生日。

叶定的脸色并不好看,坐下来,默默的喝著水。

乔白跟过来,给他倒了杯热水,轻声问:“你不愿意我为你庆祝生日吗?”

“愿意,当然愿意。”叶定做出快乐的样子。可不是,有人肯记得他的生日,细心为他准备好丰盛晚餐,剔除二人间的纠葛,他仍然感动满满。

乔白也坐下来,满脸通红,少有的腼腆,好像这并不是生日会,而是他的相亲宴。

忽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牛糖,塞进了叶定手里,大声说:“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嗯,还要祝你事业有成,万事大吉。”

叶定呆住了,猛地一个哆嗦,本想说几句调侃他幼稚的话,却不想话未出口,鼻子就已经酸了起来。

他默默地收起牛糖,把它们一颗颗放在口袋里,低下头,不再吭声。

“定定?”乔白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无措地问,“你不高兴我送你牛糖吗?因为你喜欢喝牛,所以我想了好久,才决定送它们给你的。”

叶定眼角一抽,喜欢喝牛?

好容易有些感动的气氛,立刻就被这句傻X话给破坏了。叶大医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你才喜欢喝牛,你全家都喜欢喝牛。”

没想到乔白居然供认不讳,点头说:“是啊,我爱喝牛,尤其爱喝定定牌牛。”

“滚!”

乔白跳到沙发上,大声说:“我给你跳支舞吧。”

“什麽舞?”

“兔子舞。”

客厅里的音响就开了,兔子扭著小蛮腰,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笨拙而幼稚的姿势,怎麽看怎麽喜感,一边跳一边和著音乐唱:

“我头上有耳朵,耳朵,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知道,我是一只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很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多少年,没有这样放声大笑过,乔白做到了,这个一直欺压自己的家夥,竟然逗自己笑了。

不知是不是兔子手艺好的缘故,今晚的晚餐异常美味,叶定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倒在乔白怀里,怒声指责:“你这个混蛋……为什麽……为什麽要缠上我……嗝~”

有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乔白搂著他上床,慢慢脱去了他的衣服,著迷的吻著他的身体。

“因为……因为我对你……”

那三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乔白也不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什麽。

是我恨你,还是我爱你?

他不知道。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体内冲撞著,寻不到出口,只能化作欲望。

长夜撒网,遮住所有光明。

二人缠在一起,话语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夜情事。

凌晨四点左右,叶定被窗外的雨声惊醒。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乔白不知何时离开了床,穿好了衣服,正轻轻扭动门锁,准备离开。

叶定本想叫住他,问他去哪里,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威尔斯的脸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令他选择了沈默。

屋内静悄悄的,乔白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等门外传来他的脚步声後,叶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黑雨衣

第二十七章:

凌晨,马路边寂静无声。

秋雨淅淅沥沥下著,白茫茫的雾气蔓延蒸腾,寒气逼人。

偶有汽车行过,溅起水花。

乔白穿著黑色的雨衣走在前头,低著头,步履匆忙。叶定悄声跟在後面,看著他穿过无人的马路,拐进了一条小巷。

南方的巷子狭小逼仄,青石板道,寂静无人。因为岁月长久,有些板道已经疏化,偶尔踩中其中一块,便有污浊的水涌出来,湿透了鞋子。

叶定的棉脱鞋早被浸的湿透,脚趾被泡的膨胀发白。

巷子又长又深,仿佛没有尽头。

大约行了约有十分锺,乔白忽然停住脚步。叶定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到路灯柱子後面,大气不敢喘一口。

乔白站在原地,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没人跟著,便拢了拢雨衣,继续朝前走去。

寂静的雨巷,回荡著他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和著雨水,冲向叶定心房。

为何他会如此小心?是要去做什麽?

诸多疑问叫叶定感到不安,但有一点他知道,如果想得到答案,就得继续跟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在巷子里又走了约十分锺左右,终於到了尽头。

残旧的巷头,除了高耸的围墙,就只有一间老旧的茶馆。

老茶馆的门没有关,猩红的铜门半掩著,里面透出一抹微薄的光亮来,在这凄清的凌晨,显得格外诡谲。

乔白在门口停了下来,徘徊了几步,然後,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铜门咯呀一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铜门後。

叶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见茶馆里的脚步声略微远了些,便立刻紧跟上去,闪进了屋里。

老茶馆很矮,一米八的人站在里面,头一抬便能撞到屋顶,空间十分拘束。茶馆的墙壁用白石灰刷过,门窗装饰著颜色十分鲜豔的框架,垂著厚厚的布帘。布帘被雨水打湿,湿淋淋地贴著窗棂,将屋子遮的密密严严。

茶馆里只吊著一盏油灯,这个年代还有人用油灯,算是稀奇的了。想必茶馆的主人是个怀旧的人。

屋子光线昏暗,低矮,窄小,空气里弥漫著一股潮湿和绿茶的气味……还有腐烂的味道。

一切都如此不对劲,叶定却无暇多想,满心只惦记著乔白的行踪。匆匆忙忙避开茶馆内的桌椅,拐过中堂,找到後门,走出去。

走出去後,他却呆住了。

门後,竟是条空旷的马路。

除了一盏路灯,什麽都没有。

乔白呢?他去了哪里?

这天早晨,恐怕是叶定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分。回家後躺在床上,虽然困极,却怎麽都没办法入睡,满脑子都是穿著黑雨衣的乔白,走在雨中匆忙的乔白,老茶馆里消失的乔白……

他也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

是本悬疑惊悚的小说,故事的内容他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书里的犯人是个反社会者,创立了邪教,在每个下雨的夜晚,命令教徒穿上黑雨衣去屠杀,就像一种固定的仪式。

当时书里还为那页内容配了图,那幅图对当时的自己冲击很大,所以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图景,就和雨巷中的乔白,一模一样。

叶定瞪著眼,望著天花板发呆,身下的床单,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没了一点温度。

乔白出去後,就一直没有回来。

而小雨,也渐渐衍成了瓢泼大雨。

九点左右,叶定起了床,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嚼著乔白昨晚送给自己的牛糖。

糖果很甜,乔白说,牛糖可以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叶定吃不出幸福的感觉,心里有事,只觉味如嚼蜡。

等待乔白回来的时间很难熬,他便打开电视机,乱七八糟的看著。

上午的节目基本上都是新闻。

叶定将兔子特意定制的水晶外壳遥控器来回按了几百下,最後停在了CCAV上,锁定,然後目不转睛地,盯著屏幕。

屏幕里,一本正经的主持人,正在介绍著最新一起杀人案件。

“最新消息,今早七点左右,在南条街锣鼓巷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凄惨。法医鉴定,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有人称曾在事发现场前,见过一名行踪可疑的陌生男子,该男子身著黑色雨衣……”

轰隆!

一道巨雷划过,遥控器轰然落地,水晶遥控器摔成了碎片。

────────────────

短小,忙,谅解。

怀疑

第二十八章:

两天後的下午,乔白回来了。

如预料中的一样,满身血污,腌臢不堪,双眼布满血丝,戾气很重。

大概是有心事,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进门後慢吞吞地脱著鞋子。

沙发上面,叶定已经坐了整整两天。

同样的面容憔悴,双眼赤红,难掩疲倦。脚下散著一地烟头。

记忆中,身为医生的他,是不抽烟的。

乔白锁眉:“怎麽吸了这麽多烟?对身体不好。”

“想抽就抽了。”叶定说,顿一顿,又道,“你去哪了?”

“家里临时有事,就回去了一趟。”乔白答的很自然,如果不是那天早晨亲眼所见,叶定真的就此相信了。

叶定点点头,拳头下意识地握紧,过了好几秒才渐渐松开,不动声色地说:“哦,这样啊。”

乔白以为他在生气自己不告而别,便解释道:“那天早晨我看你睡的很熟,不忍心叫醒你,家里事又急,所以就走了。你别生气。”话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叶定的憔悴,不禁有些不可置信,试探地问,“难道你……一直在等我?”

叶定一怔,随即笑道:“怎麽可能?我等你?哈,笑话。”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披上了外套,似要逃离某些不可触及的真相一般,急匆匆道,“你先洗个澡睡一觉吧,我医院还有手术,先去一趟了。”

“等一下。”乔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叶定来不及躲闪,便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紧接著,两片冰冷的唇贴了上来,印在了他的唇上。

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

乔白温柔地看著他,黑色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後不会了。”

叶定脸顿时涨的通红,忙推开他,暴地吼道:“谁、谁担心你啊,少臭美了。”说完,忙不迭打开门,急匆匆地跑了。

离开家门很远很远後,他才停下来,蹲在马路边,用手抚了抚唇。

那里,正泛滥著淡淡的血腥味。

这场秋雨格外连绵,连续下了两三天也没停。

天地灰蒙。

雨细而蜜,如梭如针,铺天盖地一片沙沙的蚕食声。

雨中,一辆灰色的本茨碾过潮湿的路面,突然减速,华丽的倒退,在马路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尔後,横在马路边,熄了火。

车中,走下一人。

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右耳戴著闪闪发光的耳钉,颇有雅痞气质。

雅痞说:“这麽急著把我叫来,难道是想和我发生什麽不同寻常的事吗?”

“……”叶定无语。

雅痞轻笑,从口袋里出一支烟,一只打火机,也不知用的什麽办法,居然在雨中把烟点著了,还吸的很有气质。

“新产品,防水型装13香烟,让你在瓢盆大雨中也能具有周润发的气质。来一吗?”他很慷慨的推荐。

叶定黑著脸说:“多谢了,威尔斯先生,我想不必了。”我不想装13。

雅痞一脸很可惜的样子。

几分锺後,两人坐在路边的咖啡屋里,开始谈正事。

“於是,是有什麽新发现吗?我的叶医生。”

叶定不吭声,握著咖啡勺,不停的搅拌著杯子里的褐色体。动作很急,很鲁,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躁。

威尔斯看了他一眼,敲下肯定的结论:“你有心事。”

“我没有。”

“而且还和你身边那个叫乔白的小护士有关。”

“没……有。”

“最近那起杀人案件,你应该知道了吧?三十多岁的男人,被人肢解在南条街锣鼓巷,尸体被刀子切成了三百三十块,摆成一个‘8’形。”威尔斯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却突然变得深沈起来,“那个时候,请问,乔护士在哪里呢?”

叶定继续沈默,手却不可自制的抖动起来。

为什麽紧张?为什麽不愿开口?为什麽如此害怕?

他想不通,只觉得心里十分难受。

早晨出门前,乔白印在自己唇上的吻,似乎到现在温度都没消去,火一样灼烧著他。

威尔斯敲著桌面,慢斯条理道:“是你叫我来的,叶医生。如果有事就快点说,没事我还要警署继续工作。”

“我……”

“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才没有怕!”叶定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我只是……我只是……”

威尔斯一愣,呃……这冰山的眼睛,怎麽这麽红?难道要哭了?

他囧了,很囧很雷的问:“你……该不是想哭了吧?”

“滚!你才哭!你全家都哭!”叶定恼羞成怒地骂道,骂著骂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垂下了头,“威尔斯,我可能……有一些问题需要你解答。”

“具体?”

叶定情绪很低落的把那天早晨发生的事如一告诉了他,只不过抹去了自己和乔白同居在一块的事。好在威尔斯似乎也没多在意,只是抓住重点问道,“你说,他消失在了锣鼓巷?”

“嗯。”

“他现在回来了吗?”

“早晨刚回来。”

“你有问他吗?”

“没有。”

威尔斯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然後从口袋里出一只指甲大小的黑圆形物体,交到叶定手中。

他说:“你先装作什麽都不知道。找个机会把这东西别到他的身上。”

“这是……”叶定迷惑地看著他。

威尔斯痞痞一笑:“监听器。”

和威尔斯分别後,叶定没有去医院,直接回了家。

家里很安静,凌乱的屋子不知何时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乔白趴在床上,睡的死沈死沈,偶尔还打著轻微的葫芦。

他是做了什麽呢?这麽累。

杀人……很累吗?

叶定在床边站著,盯著他搭在枕头上的手。

那手,真是漂亮,修长而洁净,指甲修剪的很匀称,像枚新月,十分具有艺术家的柔气质。

可是,这双手……曾经做过什麽?

叶定不敢继续想下去,将卧室的门轻轻合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抽起烟来。

两天後,叶定拿了一枚漂亮的蔷薇水钻发夹送给了乔白,看乔白一脸既惊喜又迷茫的样子,便尴尬解释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种女孩子的东西吗?咳,这是我捡来的,我又用不到,你爱收不收。”

“送、送给我的?”乔白还是一脸傻愣愣的。

叶定别开脸,眼神闪烁的点头:“只是捡来的,拜托你不要脑内自补。”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脑内!”乔白忙不迭的点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等不及了似地把发夹包装拆开,将它别在自己的头发上,美滋滋地说:“定定你眼光真好,我好喜欢哦!”

“……”

“谢谢你,我好感动。你居然会送礼物给我。”乔白突然走过来,从背後将他环在了怀里,也不顾叶定身体的僵硬,感动地说,“我真的好感动哦……”

阿飘再现!!

第二十九章:

近来,叶定时常觉得困倦,变得嗜睡。

据他多年做医生的经验,大概是因为神紧张的缘故,导致嗜睡,夜间梦多,无有神。

紧张的原因,是因为乔白。

威尔斯说,乔白的嫌疑非常大,必须随时监视。所以给了他一只窃听器。

他在犹豫再三後,将窃听器偷偷按在了发夹里,送给了乔白。乔白似乎没有发现,还一脸欢喜的接受了。看到他开心的笑脸,叶定内心十分复杂,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倘若自己误会了那家夥,那……

十月三十日,万里无云,医院很平静。

叶定沙发上爬起来,推开办公室的窗,让清风吹进来,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

秋日午後的花园,十分宁静,偶有几个病人相互搀扶著路过,小声交谈著什麽。

乔白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同一个前不久刚搬进医院的癌症小男孩做游戏。不知道那家夥又使了什麽诈,小孩每次都输,输的嘴巴撅起都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乔白则笑的眼都弯起来,头发上的蔷薇发夹被阳光折出璀璨光芒。

好像一副色彩柔和的老照片。

自从锣鼓巷那起分尸案发生後,医院和外界都没有再出现过命案。

如此宁静。

静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而乔白,最近行动也颇正常。每天早晨和自己一起按时来到医院,上班,下班,趁著工作休息空挡来办公室占点便宜,又或和他的姐妹淘们一起聊著色情话题。

打电话问威尔斯,有无监听到可疑信息,威尔斯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暂时还没有。

叶定紧张地问:那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呢?

威尔斯说:不一定,再等等看吧,对方肯定是个狡猾的家夥。

然後就是等,一直等,等著不知道哪天会出现的“可疑消息”。

楼下的兔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突然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看见叶定,便笑著对他挥挥手。

所有的阳光好像都拢聚在他一人身上了,耀眼的灿烂。

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叶定忽感烦闷,板起脸一把拉上窗帘,遮住一切,重新躺会沙发上继续睡觉。

他不知道为什麽最近乔白对他越来越温柔了,温柔的令他甚至产生一种两人本就是夫妻的念头,如果没有那张合约的话。

可是他明白,两人之间,不过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

叶定更觉烦躁不已,用手捂住了眼睛,闭上了眼。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七点多。睁开眼,就看见乔白坐在沙发边,看著自己。

目光深邃,眼波浩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语还休。

叶定被他这麽“深情”的注视吓了一跳,慌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故作冷漠地说:“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乔白用一种温柔的可以掉**皮疙瘩的声音说。

“……”

“打著小呼噜,还会磨牙流口水讲梦话。”

“……”

“对不起,骗你的。”

“乔先生!你可以滚吗!”叶定脸部直抽筋,指著办公室门平静的说。

乔白没滚,反而凑上前,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火辣辣的法式热吻,等到彼此双唇离开时,叶定已经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乔白餍足的舔舔唇:“味道真好。”

“你这个#¥%%¥…………&”

叶定实在是骂不下去了。不是心疼舍不得骂,而是知道一旦骂了,就得承担後果。

被压倒做一百遍是小事,要是惹急了兔子,他会用各种手段去报复。譬如,有一次半夜,叶定爬起来去WC,方便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的蛋蛋上不知何时被写上了“老乔茶叶蛋”五个字,而且还是用防水油笔写的,害他一个星期内都不敢用公共厕所嘘嘘。又或者逼他穿上各种情趣制服拍很多照片……

忍耐,终有一日,叶医生会练成忍者鬼功。

“最近你好像总是睡觉啊,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乔白不知好歹地问。

叶定白他一眼:“不关你事。”

兔子一脸很惊奇的样子:“嗳?怎麽可以不关我事呢?人家可是你老公耶!”

“……”

叶定觉得和他说话简直就自杀脑细胞,於是闭紧嘴巴,不再开口,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乔白还想说什麽,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护士急急忙忙道:“叶医生,快点过来,刚才送进来一个出车祸的,你快点准备手术。”

“我马上去。”

叶定脸色一凛,套上白大褂就跟著小护士出门,走几步忽然又转身,看著身後乖乖的白兔,低声道:“累了就先回家。”

“不,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兔子柔柔地看著他。

叶定无言。

“加油哦,定定。”兔子握了握拳,给他做了个打气的姿势。

叶定心中一跳,慌忙别过脸,急匆匆的跟著护士走了。仿佛再不走,他会忍不住就把事情说出来。

手术一直持续到夜里11点,十分顺利。

脱下血手套,叶定靠在门边,松了口气。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感觉特别愉快。他又从死神手中又夺回一条命了……

眼皮在打架,浑身无力,真想立刻就扑在床上狠狠睡一觉。

真奇怪,明明已经睡了快一下午了,怎麽还这麽困?

叶定揉揉眼睛,拖著疲惫的身体朝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那家夥……走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走吧? 那家夥貌似是说话一直算话的那种男人。

可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办公桌上的台灯泛出孤独的光芒。

“喂,别躲了,出来。”叶定不太相信他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人了,皱著眉头喊道。因为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幼稚的家夥躲在门後,趁自己不注意,跳出来狠狠的吓唬自己。

可是他在屋里找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半条人影。

那家夥,是真的走了。

先回家了!

不知怎地,叶定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混蛋,不是说好等自己的吗?做不到就别乱答应!混蛋!

叶定生著闷气,锁上办公室的门打算回家,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看见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闪过,朝血检室迅速飘去。

死神来了!

第三十章:

深秋的夜晚,霜寒露重,窗外浓雾弥漫,雾气中泛著丝丝诡异的桃红色,粘稠浓烈,重的看不清天色。

黑影走在前面,越走越快,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长廊里,毛骨悚然。

叶定紧跟其後。

这是本月第二次跟踪。

上次是跟踪的乔白,这一次,跟踪的谁?会不会还是乔白?

黑影很高,有快两米的样子,走的很快,很急,步履却有些不稳,和自己第一次在实验楼里看见的一样。

叶定觉得心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尽管知道这样的跟踪行为很危险,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前进。必须要获得真相才能心安。否则……

身体很困,很倦,四肢无力前进,眼皮一直在打架,很想就这麽随便找块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觉。但是双腿却像有自主意识般,继续朝前走……

血检室在第二条走廊的尽头,几百米远的地方,叶定却觉得走了很久很久了。

走到窗边时,月亮突然从云层里隐了出来。

赤红的新月,倾洒下一片朦胧的月光,笼罩在黑影身上。

熟悉的黑雨衣,雨帽低低的戴在头上,露出苍白的下巴。

但是叶定却在这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再疲倦,也认得那人并不是乔白。

乔白的皮肤没有那麽苍白,嘴唇很薄,却不像黑影的嘴唇,显得那麽薄情,而是一种纯真又感的美。

乔白身上,也不会有那麽郁的气质。

叶定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拯救了般,恨不得立刻就打电话给威尔斯,告诉他乔白不是凶手。

可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音量调到最大的铃声在空寂的走廊里兴奋地唱著: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许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愣住。

前面的黑影也愣住。

二人同时停下脚步。

黑影慢慢转过身来。

手机还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幼稚的唱腔,幼稚的配乐,幼稚的歌词,是生日过後乔先生亲自录制的,强迫他放在手机里做“老公专用铃声”。因为嫌丢脸,所以他一直把手机调成震动。

对此,乔白表示非常不满,唠叨什麽“儿不嫌母长相丑,妻不害臊夫唱歌”之类的歪道理,然後趁他不注意将铃声调回来。

很明显,这次的铃声肯定是他下午趁著自己睡著了改回来的。

难怪下午一醒来就看见他那堪称“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叶定攥紧了口袋,第一反应就是毫不犹豫的按掉了接听键。

不是逞强,而是乔白一旦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会不顾危险的就跑了过来。他不愿,不愿对方冒风险。

这种想法被他归为“我才不想欠一只兔子的人情!”

前面的黑影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从雨衣里拖出了一把半米大小的弯月镰刀,然後开始朝他走过来。

刀尖划过走廊地面的大理石,发出呲呲的刺耳声响。

黑影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地逼近,黑雨衣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周身散发著强烈的郁感,好像月下死神。

他走一步,叶定就朝後退一步。

不是他不想逃,也不是他害怕的不能动,而是他本逃不掉。

他的四肢软的就像在麻醉散里浸泡过一般,连提起的力气的快没有了。脚底发麻,浑身血流动不顺畅。

叶定不是傻瓜,行医几年来,他还分得清疲倦与被麻醉的区别。自己这种状况,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黑影越走越近,当完全站在面前时,叶定也因支撑不住而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无力喘息的份。

黑影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著。他的脸被黑帽遮住,只能看见那薄薄的唇角扬起的那抹讥讽笑容。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视线越来越模糊,理智也急速流逝。

叶定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费力的抬起头,盯著黑影:“为什麽……要……要做出这种……事……”

黑影没回答,只是怪笑了几声。

刀尖在地上划过一道白色的痕迹,尔後,便被高高举起,对准了叶定。

弯刀在黑夜中,闪过一道赤红光亮。

叶定没有闭上眼。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命丧。他有父母需要赡养,有理想没有完成,有病人需要照顾,还有……还有……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乔白快乐的歌声好像在天边传来,那麽遥远。

他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生日那天,乔白给自己送了一大把牛糖,说吃这种糖可以有幸福的感觉。当时他觉得很胡扯,可是当对方笨拙的跳起兔子舞来逗自己开心时,他突然觉得心里的确有种幸福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就要死了,来不及对他道一声歉……

他不能死!

叶定攥紧双手,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黑影双手举起弯刀,仰头,对月,低声吟唱: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那嗓音比漆还黑,沙哑如老旧手风琴。

他在吟唱,又似在念邪恶的咒语。

他举起了弯刀,对准叶定,快而准,劈下。

也许是不甘心死亡的决心,让叶定突然有了力气,就在刀子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拼劲全力,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刀。

刺啦一声。

弯刀落下,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行为。

一阵剧痛,叶定险险避开,腰侧部位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白衬衫也被划开了,露出细瘦却不羸弱的腰肢。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下,黑影便发动了第二次袭击。

这次叶定又很幸运的避开了,代价仍旧是衣服被划开。两条巨大的口子,使上身大部分的皮肤都露了出来,惨白的月光下,皮肤上除了两条不深不浅的刀伤,映著昨夜激情的痕迹,红红点点,可以看出昨夜的情事有多疯狂。

黑影似乎也看见了,呼吸明显一滞。

叶定却本没察觉到,两次避开的行为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气。如果黑影再来第三刀,他必死无疑。

真不甘心!混蛋!混蛋!

然而,黑影却一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月下,静静地看著他的身体。

安静,安静到诡谲。安静到叶定开始剧烈的不安。

忽而,黑影放下弯刀,蹲了下来,伸出惨白的手指,抚上了叶定剧烈起伏的膛,在口的红痕以及两颗头周围暧昧的徘徊著。

叶定一惊,蓦地瞪大眼眸,几乎不敢相信。

黑影的薄唇,慢慢抿出了一条危险的弧度。

他的手指在叶定的头上情色的跳跃了几下,继而顺著膛往下滑,滑到平坦的小腹後,停留了几秒。然後,突然扯开叶定的裤子,强行分开他的双腿,将他那具散发著腐尸气味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上去。

──────────────────

比赛还剩三天,一起冲刺吧!冲啊──────────────────

所谓英雄救美

第三十一章:

身体很冷,仿佛堕入极寒之地。

大脑浑噩,理智断弦,昏昏欲睡。

黑影伏在他身上,将他的手臂举至头顶,强行按住。修长的双腿被迫抵开,大大张开著,迎合著黑影隔著裤子的摩擦入侵。

“恶魔说,也许他想在地板上狠狠的干你一次。”黑影的声音很沙哑,像破损的老风琴,难听的刺耳。夹杂著笑意,赤裸的情欲。

上衣被完全扯开,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丝丝寒意从肌肤一直渗透到骨头里。

黑影一边怪笑,一边欣赏著眼前的美景。

男人那瘦却不显孱弱的身体,覆盖著点点暧昧红痕。被刀划过的伤口,缓慢渗出鲜红的体,配上男人受辱的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凌虐美。

真是一道美味的恶魔晚餐。

黑影满足,俯下身,将嘴唇贴上他的脖颈间,又舔又咬。

腥冷,腐湿,黏腻。

舌头自下颔一直舔到锁骨处,不放过任何一纤细的动脉血管,跳动的具有生命力的咽喉。

异常的触感令叶定忍无可忍,从小到大,除了乔白,连父母都不曾这样亲近过自己。黑影的碰触令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汪深黑的沼泽,缠的他几欲作呕,窒息。

“不……滚开……”他虚弱的去推对方,却怎麽也退不动。

黑影的一只手扣在他腰上,身体随著吻渐渐下移。分开他的两条对,胯间隆起的巨物隔著裤子双腿摩擦著他腿间的柔软。

若换成对方是乔白,叶定恐怕早就被磨酥了身体。但是现在,他只有恶心的感觉。

他拼命的挣扎,所有无力的动作在黑影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笑话。等到他挣扎的厉害了些,黑影便不耐的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的朝地上撞。

“还反抗什麽呢?如果你听话点,我可能会让你舒服点儿死去。”黑影嘴角上扬,勾住一抹危险的笑容。

“滚!”叶定瞪红了眼,鲁的骂著。

黑影并不生气,手指划过他的膛,指甲尖儿在被刀划开的伤口缝隙里轻轻一勾──

叶定立刻痛到眼前发黑,身体剧烈的痉挛了一下,连忙咬住了嘴唇。

黑影被他隐忍的模样诱的欲火焚身,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抬起他的双腿,准备撕掉他的裤子。叶定看他的动作,恐惧的睁大双眸,肚子突然也痉挛起来,痛的厉害。

“叶定!”

恰在此时,身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二人同时一怔,回过头去。

月光轻而明亮。

乔白站在身後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发丝凌乱,双眸充血。

他本来是在办公室等叶定的,等到11点左右的时候,突然有点三急,刚好叶定办公室的洗手间坏了,便去1楼找厕所了。没想到等他回来时,护士却告诉自己,叶医生已经走了。

一开始听到他已经走了的消息时,他还挺生气的。但又想起最近的不太平,便无奈的拨了电话过去,希望对方能够等等自己。

谁知道,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

叶定不接电话是常事,但是自从上次他不接电话被自己惩罚又加了100次後,他就再也不敢不接自己电话了。所以……

凭著直觉,他觉得叶定是出事了,赶紧满医院的找。

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过了很多年後,乔白也不太敢回想那晚,当他赶过来时看到的那副场景。

他看见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的宝贝疙瘩,居然被人伤成那样子,身上全是伤和血,衣服被人脱得乱七八糟,本来只该对自己张开的双腿,竟被迫抬高分开,正欲被人侵犯。

这一辈子,乔白从来就没这麽害怕过,心跳和呼吸同时都静止。

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已做出了动作,扑向了那欺辱叶定的凶手。

黑影并不是蠢货,虽然在此有行动,但也没忽略这里是医院,随时有人会闯入,所以早就做好逃跑与反击的准备。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乔白的身手。

愤怒中的男人,攻击力绝对是100的。

黑影来不及从叶定身上逃开,便被一把揪住脖子,然後,整个人就像被摔垃圾似地,狠狠地摔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轰!

沈闷的撞击声响,黑影嘴里渗出了些许鲜红血。不待缓口气,乔白又扑了过来,将他按在墙壁上,殴打起来。

他不说话,只闷头打人。

每一拳,都拼尽全身气力。

漂亮的月牙眼布满了血丝和仇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泻掉怒盈的恨意。

叶定卷缩在地上,失血过多和麻药令他一阵阵发昏,视线也模糊的很,想来是撑不住几秒了。而且,他的肚子不知道为什麽,痛的更厉害了。好像还有什麽温热的体从下体的耻人处缓缓流出。

他本不知道那是什麽,只觉得心理恐惧异常,似有什麽珍贵的东西正在慢慢离开自己。

乔白招招带著杀意,黑影很快就处於下风。

不过,黑影是个作案老手,之所以每次作案都能成功,占的就是一个“狠”字。

他不要命,所以往往能够取胜。

被乔白打了几十拳後,他却好像完全并不畏痛,甚至还笑了起来。

他悄悄的,悄悄的,把手背过去,从黑雨衣里抽出一把刀。

这把刀,与刚才扑杀叶定的那把刀不同,这把刀有半米长,大概是绑在腰上的,所以刚才被乔白摔出去时,没掉下来。

他把刀从乔白的背後举起来,猛地切下。

乔白迅速避开,在地上打了个滚,顺势腿一扫,试图踢倒黑影。黑影却也灵巧的避开了,举著大刀在走廊里一刀一刀扑杀。

任乔白身手再好,也敌不过一个身手相当手中还有武器的家夥,不出片刻,身上已挂满了彩。

当黑影将他逼至窗边,又一次发动扑杀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一刀没有砍下,黑影居然对他笑了笑,转而把刀举向了叶定,手腕一用力──

“不!”乔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刀,在空中划开一刀银色弧线。

血水四溅。

──────────────────

放心啊 - - 包子是不会掉的。

32-35

大明湖畔的乔小白

第三十二章:

仿佛有人在耳边一直轻声吟诵。沙哑破旧的嗓音,掺著魔意,弯刀向月,高高举起,再落下。

有人扑过了过来,将他护在怀里。

那人扬起笑脸,一如既往纯真无邪,对自己温柔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刀子落下,刺入那人背脊。

血如匹练。

“啊──”

叶定惊声醒来,浑身是汗,满脸是泪。

他抹著脸,这辈子不曾这样狼狈。

病床前,站著一个绝不陌生的陌生人,蓝眼睛金头发,吊儿郎当的站姿。

威尔斯道:“醒了?”

叶定不吭声,掀起被单就想下床。还没走下去,两腿一软,便重新跌回床上。他没放弃,再次挣扎爬起,扶著墙朝门口蹒跚走去。

威尔斯也不拦著他,等到他打开病房门时,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想找乔先生?”

叶定转过身,脸色惨白。

威尔斯笑眯眯道:“他在加护病房。”

叶定脸色更加惨白。

威尔斯继续:“你的伤口是他亲自替你处理的,一边流血一边替你包扎伤口做手术哦。他说亲自替你治疗才放心。”

叶定的唇开始抖,眼睛开始无比酸涩。

“他还说,让我不要告诉你。”

叶定毫不犹豫,拉开门就要走。

威尔斯闲闲的在後面又加了一句:“现在,他大概已经醒了吧。”

这里不是自己工作的医院,看起来倒像是私人病院,而且还是只有富豪才能住得起的病院。

叶定花了大概十分锺的时间,才走到加护病房门口。

一路走来,心急若焚,真的到了时,他却又变得有些害怕,有些犹豫。

私人病院有个特点,就是安静,没有医护人员来来回回蹿动的噪音,但只要有急事,他们又会立刻准时出现。

叶定捂著肚子,站在病房门口,犹豫著。

肚子还有点隐隐作痛,依稀记得昏迷前,肚子剧痛无比,疼到令他产生一种不舍,悲伤的心情。

现在想想,大概是当时看乔白受了伤,才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的吧?

他深呼吸了一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乔白果真早已醒来,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他的脸很白,白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身上到处都是伤,缠著绷带,像个滑稽的木乃伊。

因为背部受了伤,所以不能躺著,只能趴在那儿,白色的枕头衬的他的脸更加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氤氲著雾气。

他温柔道:“你来啦,定定。”目光却瞥向他的肚子,温柔缱绻地流连了好久。

叶定不吭声,沈默的走过去,站在他跟前。

乔白干笑几声:“啊哈~没事啦,你别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为什麽?”叶定突然问。

“嗳?”乔白一愣。

“为什麽要这麽护著我?”护到连命都不要了的地步?

乔白沈默了一下,过了很久才低声道:“因为是你啊……因为是你,我才这样护著你……”

“为什麽?”

“问、问那麽多干嘛?你很罗嗦耶!”乔白故作不耐的挥挥手,拒绝回答下去,脸却突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绯红。

叶定却突然激动起来,指著他还夹在头上的蔷薇发夹,失控的喊道:“你知不知道,我对你很坏,我怀疑你是凶手,还在送你的发夹上装了窃听器?”

乔白点点头,左手玩右手,扣著指甲,很淡定的说:“知道啊。”

“嘎?”这下换叶定愣住了。

“我知道你和威尔斯见过面,还跟踪过我,怀疑我是凶手。你这麽笨,对我又凶,怎麽会突然送礼物给我呢?其中肯定有蹊跷啦。所以我就调查了一下,果然被我发现了。”

“那你还……”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啊,就算里面有炸弹我也会收下的。”

“……”

乔白伸出手,拨了拨头上的发夹,很平静地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凶手。我的职业是法医,和威尔斯是老搭档了。他之所以来找你,告诉你那些话,是因为我几个月前也整过他,

害他夜里裸奔在大街上被人笑话。他那麽小心眼,所以就来报仇了。”

“……”难怪他检查尸体的手段那麽熟练!!

“我经常消失好几天,回来时身上有味道,那是因为那几天我的工作都是和各种不同的尸体泡在一起。”

“……”我擦!

“所以,就是酱紫的啦!本来我还挺生气你敢怀疑我,可是,现在有了让我不生气的理由,所以我决定不惩罚你了。”兔子自认为很慷慨地说,末了,还深情款款地瞥了眼叶定的肚子,那眼

神,让叶定寒毛都竖了起来。

叶定只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完全拾不出头绪来。

乔白是法医,这已经不用怀疑的了。可是,他是法医,为什麽要来医院当护士,又为什麽……

“为什麽你要那样对待我?”他呆呆问。

乔白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叶定呆呆的摇头。

乔白说:“所以我才讨厌学长这一点,讨厌你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不曾把我放在心上。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看著你,永远只能看著你的背影。”他顿了一下,声音变得低沈,听不出一丝情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麽我会盯上你,把你绑在身边吗?”

“为什麽?”叶定心跳的厉害,直觉告诉他,真相十分可怕。

“因为恨。因为我恨你。时间越久就越恨,恨到不能自己,恨到只能把你捆在身边狠狠的欺负才能舒服一点!”乔白看著他的脸,红唇微启,接下来,他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学长,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乔小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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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征文结束了,这段日子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爱你们。

mua~

一代伪娘的养成

第三十三章:

这个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久到什麽地步呢?

久到乔白还蹲在他妈肚子里说起。

乔白的妈是名幼稚园老师。

幼稚园老师有个特点,就是大多都喜欢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孩,尤其喜欢漂亮的小男孩。

可是他妈不同。

他妈喜欢小女孩,小芭比。

乔夫人觉得,男孩子又臭又硬,一点都不可爱。可是女孩不同,是女孩的话,就可以每天给她穿各种漂亮的花衣服,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带出门去不知道有多拉风。

乔白他爸是个教授,一直都很痛恨国内重男轻女的风俗,因此,非常赞同他老婆的观点。

为了能生出女儿来,二人尝试了各种方法,翻阅《黄帝内经生子规律》,研究怀孕日期XO姿势……甚至去各大寺庙求神拜佛,祈求老天爷赠给他们一个漂漂亮亮的小芭比。

这样做还不放心,乔夫人在怀孕三个月後,又跑到医院去做了B超。

结果非常幸运,医生告诉他们,是个女孩。

二人听了,这才觉得事情妥妥儿的了,於是,开始在家安心养胎。

等啊等,从春天等到夏天,从夏天等到秋天,又从秋天等到冬天,整整十个月零十天,肚子里的小芭比,却还是不肯出来!

“为什麽你还是不肯出来呢?我的芭比,呜呜呜。”乔夫人躺在手术台上,忧伤明媚的问。

乔先生说:“老婆,不要怕,麻醉一打,你睡一觉孩子就能出来了。老婆,你不要怕啊!呜呜呜呜。”说著,自己先凄惨的哭了出来。

超过预产期一周,不得不做剖腹产了。

虽然乔夫人理想中的生产方式是顺产,但是医生说再不取出来,孩子就有可能被憋死。

母爱重於山,乔夫人不得不选择了这条路──登上了血腥的手术台。

就在医生拿著麻醉针走过来而她大义凌然的闭上眼时,肚子,突然有了动静。

先是小小的,小小的疼痛,然後,那小小的疼痛渐渐扩大,扩散至全身。

“啊!”她尖叫一声,惊喜地咆哮,“医生,我……我……我肚子好痛!”

说完,肚子里的疼痛更加剧烈,小芭比似乎要急著出来,暴躁的踢著她娘的肚皮,踢得她娘嗷嗷的叫,眼泪鼻涕流了满面。

乔先生看到他老婆痛成了这样子,恨不得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生孩子的人是他自己!心痛的稀里哗啦的,内牛满面嚎叫:“老婆,你不要死啊!呜呜呜,你不要死啊!!”

所幸医生见过大场面,二话不说,就将这对狗血夫妻拉开,然後著手准备接生。

接生的过程……呃,有点血腥,暂且不提。

重点是,半个小时後,乔白终於嘤嘤嘤地破壳,诞生鸟!

按道理说,这时候,医生都会立刻说:恭喜!是个千金!或者说,恭喜太太,是个帅小夥儿。

可是,手术室里,却出奇的安静,只有乔白裹在无菌被中,嘤嘤嘤的哭。

乔夫人急不可耐地伸出无力的双手,对医生问:“生出啥了?快……快给我看看。”

医生同情地看著她:“你……你真的要看?”

“当然!快给我看看我的小芭比!”

医生无奈,只好把怀里的乔宝宝递到了她面前。

乔先生正好也不顾护士的阻拦,闯了进来,大吼:“生出啥来了生出啥来了!”

乔夫人白他一眼:“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兴奋异常的接过宝宝,然後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无菌被。

先是露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小脸。

好丑。

乔夫人皱眉,小芭比怎麽变成老太婆了呢?

乔先生见她脸色不对,忙解释道:“孩子才出来都是这样儿的,等过几天就慢慢长开了。”

原来是这样。

乔夫人欣慰,继续往下掀。

小小的呼呼的身子,的小手,的小腿……然後是最重要……

咦?小****?

乔夫人皱起眉来,说:“不对啊。”

小宝宝嘤嘤嘤的看著他妈,抖动著胯下的小****。

乔夫人似是深受打击一般,喃喃自语:“不对啊,女儿怎麽会有小****啊?是不是搞错了?这真的是我生的吗?”

小宝宝嘤嘤嘤,似乎察觉到不受母亲的喜爱,忙摇著小****,试图取悦她。

小****摇啊摇,摇啊摇,摇出了第二****来。

乔先生揉了揉眼睛,望著宝宝胯下距离跟紧的两****,呆滞地问:“这……这又是啥?”

两……两****?!

“是的。”医生看著这一对被震惊了的父母,哀痛的说,“你们生的,是个局部畸形婴儿,天生拥有两雄器官。而且,坏就坏在这两生殖器的血管都连接著孩子大动脉,本无法切除。所以……请节哀。”

乔夫人安静了有三秒左右吧。

然後突然嗷一嗓子,两眼一翻,昏了。

孩子是畸形,又不是想象中的小芭比,虽然很失望,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生骨,所以乔氏夫妇还是很疼爱他的。

只是,每次看著乔白越来越漂亮的小脸蛋,乔夫人总是郁闷到呕血。

为什麽,为什麽这麽漂亮的小孩子,会是小男生呢?

要是女孩儿该多好啊。

为了实现有个女儿的梦,乔夫人想了一个办法。

当她把这个办法对老公说出来後,却立刻被否决了。

“不行!”这是结婚五年来,乔先生第一次这麽具有男子汉气质。

“为什麽?”

“孩子虽然小,可是你这样做,会打乱他对别的认识好吗!请不要任!”

“乔任亮,我突然觉得我们不太合适哎,我们还是离婚吧,好吗?”乔太太很淡定的梳著头发。

“咦?刚才是哪个混蛋不答应你的?老婆这麽英明,说啥就是啥好了!”乔先生变脸如翻书,堪比国宝级变脸大师。

於是,乔白悲惨的上辈子就这样被他老子卖了。

当晚,乔夫人就把乔白抱在怀里,对他说:“宝贝,马麻今天想跟你说一件事。你要仔细听好哦。”

“嘤嘤嘤。”宝宝流著口水。

“这是一个有关於人类进化的大秘密。你不可以和别人说哦。”

“嘤嘤嘤。”

“人类啊,在七岁之前都是相反的的形态存在於这个地球上的。等到七岁後,他们就会变身。像马麻,七岁前是男生,七岁後就变成了女生。而你把拔,七岁前就和你一样,是女孩子,七岁後就变成男孩子了哦。”

“嘤嘤嘤。”宝宝似懂非懂。

“还有哦,要想顺利变身,都不可以随随便便在公共场合脱裤子给他们看你的小****哦。女孩子的小****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嘤嘤嘤。”宝宝终於懂了。

“好乖哦,宝贝,马麻好爱你!”

於是,七岁前的乔白,都是扎著羊角辫,穿著粉红的芭比群,跟著一大群女孩子後面跑。

他牢牢记住了马麻的话:要想七岁之後顺利变身,不可以随便脱裤子把小****给别人看!

他也牢牢记住了,七岁之前,他是女孩子!

一代娘,就此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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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伪娘的养成由来

PS:留言我都有看,但是网速好悲剧,每次回复都超慢,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是两天集中回复一次。

谢谢大家。

二更鸟!

第三十四章:

七岁之後,在乔母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乔白终於“变身”,成了男生。

变身那天,他妈哭的跟死了爹一样,悲惨欲绝。

只要想到以後再也见不到那个粉嫩的芭比小萝莉,她就心痛难忍,眼泪浪奔浪流。

乔父狠狠心,把老婆拖到房间里锁起来,然後拿来一套“男人”的衣服给儿子换上,并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从今天起,你就是男生了哦。男生不可以随随便便和女孩子搅在一起,你要学会和男生打交道。记住把扒的话了吗?”

“记住了。”乔白很乖的点头,想了一下,又问,“男孩子就不能穿裙子了吗?”

“当然。”

“也不能戴好看的发夹了吗?”

“当然。”

“那我可以不变身吗?”乔白嘴巴一扁,大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小白……小白喜欢戴漂亮的发夹!小白不想当男孩纸了!”

“……”乔父扶额,这一刻,竟如此後悔当年答应了老婆那荒唐的条件。

他和颜悦色的纠正儿子的错误:“再喜欢也不可以。因为你是男孩子,以後还会长成男人,男人戴发夹,是要被笑话的。”

“嘤嘤嘤。”乔白哭的更厉害,可是父亲说了,如果到了变身的年纪而不变身,不久之後就会变得越来越丑,最後就丑死了!

他不想死,所以只能乖乖当起了男孩子。

人在七岁前的教育,虽然大多都会忘记,可是潜意识里却会一直记得,并会影响一辈子。

虽然变身之後的乔白,穿著男装,上男厕所,和男孩子一起吃饭睡觉玩耍,可是某些女孩子的特征还是留在他身上。

譬如:喜爱一切粉红致的可爱饰品。喜欢逛街,喜欢淘衣服!天生和女生比较合拍!

就因为这个,他不知道被其他男生嘲笑过多少次。

大家都喊他娘娘腔,不愿意带他玩。

“死娘娘腔!谁愿意和你玩啊!”

“走开啦!去和你的姐妹们玩啦!”

被排挤的校园生活,导致他越来越自卑,越来越寡言少语。随著年纪的增长,他也了解了马麻当年所说的“变身”只是个谎言。虽然马麻跟他道了歉,他也原谅了她,可是,自卑的心理却一

直得不到改善,并且越来越严重。

乔白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废柴娘娘腔了。

上了初中後,父母为了纠正他的格,让他融入集体生活,特意送他进了一所全寄宿制的贵族中学。

看著父母为自己担心忧愁的模样,乔白下定决心,要好好振作起来,做个威武雄壮的男人!

於是,他努力适应著环境,装作鲁的样子,和周围的男同学打成一片。看见女孩子头上戴的漂亮发夹,也强忍著想要的冲动,不去看!

到初三时,他几乎已经觉得自己是个纯爷儿们了,可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将他三年的努力彻底打回原形。

那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上完晚自习和室友们躺在床上开卧谈会。

卧谈会的内容,无非就是哪个班的女生漂亮,哪个女生大,哪个女生不是处女了之类的八卦。

谈到处女的问题,就有人问宿舍里还有没有处男。

男生们都爱面子,觉得初三了还是在室男很丢脸,於是纷纷吹牛,说自己早就御女万千了!

“我那**巴啊,早就变成紫红色的了,这就是成熟男人的象征!”

“我也早紫红了!”

“哈哈哈哈哈。”

乔白偷偷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胯下的两粉红的小****,心里有些自卑:他还不是紫红色的呢。

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高兴地问:“喂,你们说,这世上有只有一****的男人吗?”

这话说完後,宿舍起码安静了整整五分锺。

五分锺後,整个宿舍楼都快被笑声震垮。

“卧槽!真的假的!你居然有两****?哈哈哈哈哈哈哈,畸形啊!卧槽!”

“哥斯拉转世吗!”

“哈哈哈哈,好好笑!快让小爷看看!”

大家纷纷爬上他的床,强行脱他的裤子。

乔白吓的脸都白了,拼命拽紧裤子不让看,可是,寡不敌众,最後,裤子还是被剥的光,露出了光溜溜的下身,和两粉嫩的软趴趴的小****。

真见到了,男生们却又嫉妒起来。

有两****,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凭什麽要给这种长的比娘儿们还美的小男人?

不平,嫉妒,让这帮小畜生选择了恶意嘲笑。

“什麽啊!有两****很有型吗?老子告诉你,你这叫畸形!怪兽!”

“就是,你肯定从日本回来的吧?辐吃多了!”

“我不是!”乔白哭的一塌糊涂,小****被弹到肿!

“你就是!死怪兽!死变态!死畸形!有两小****的死畸形!”

乔白的世界,好像就从那一刻开始,就彻底垮了!

他就像丑小鸭一样,开始被男生各种欺负。

大家一欺负他,就喜欢弹他的小****,恨不得把他的小****弹到永远阳痿!

乔白每天都过的很痛苦,小****几乎无时无刻的不在肿著。

有时候,他真想一刀把自己阉了。这样,就不会被人弹小****了!可是,刀子真举起来时,他又很怕痛。也怕别人发现他的尸体後,骂他太监,让把拔马麻抬不起头来。

这种痛苦纠结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高二。

高二,他为了不想再被弹小****,转学去了济南读书。

在济南大明湖畔,他遇到了这一生中最美的风景,最美的人。

这个人,也是让他格从自卑娘娘腔扭曲为变态娘攻的罪魁祸首。

他的名字,叫叶定!!

────────────────────

第二发!

我、我做到了!!

我可以瞑目了!

以上,是兔子格扭曲的基本条件。导火索叶定终於出现了!!

少男的玻璃心你伤不起

第三十五章:

之所以转到济南而不是其他地方,那是因为乔马麻最近正在看一部琼瑶写的狗血剧《还猪格格》。

这部剧主要讲的是一对真假小蝌蚪如何到皇里找爸爸的轰轰烈烈的故事。

该剧虽狗血,台词又麻,可这世上从不缺乏狗血的观众。於是,两只小蝌蚪找爸爸的故事在当年红遍了全国,举国上下,不论男女老幼,无人不知,人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从“你吃饭了没有”变成“你看还珠格格了没有?”

乔马麻爱这部剧,爱到如痴如狂,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仅自己看,还拉著老公儿子一起看。

起初,乔白很不情愿看这部剧,因为他担心看多了肥皂剧会让自己好容易建立起来的男子汉气概又跑光光。可是,随著剧情的深入,他,著迷了!他不可自拔了!陷的比乔马麻还深!

这部剧里,乔白有很多喜欢的角色:天真烂漫又脑残的小燕子,圣母娘娘紫薇,很基很受的五阿哥和鼻孔帝尔康这对CP,霸气冲天的蝗阿玛……

不过,他最喜欢的角色,还是皇帝的老情人夏雨荷!

江南女子夏雨荷,撑著油纸伞,嫋嫋自烟雨中走来,眼波含情,不胜娇羞。

不过,她的相貌是其次,乔白喜欢她的主要原因还是她那段“感人肺腑”的凄美爱情故事。

剧中,紫薇说:她娘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依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怨的人……否则,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看到这一段时,他和乔马麻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狂喊:太感人鸟!呜呜呜!怎麽可以这麽感人!

因为母子二人爱著相同一个角色,於是,当他提出要转学时,他妈便毫不犹豫的替他选择了济南,而且学校就在大明湖畔!

乔白初到陌生地方,还有些拘束,几天一过,他就被大明湖的美丽景色所征服了,时常在烟雨蒙蒙的黄昏,撑一把油纸伞,幽幽的站在湖边,眼神“幽怨”地看著路边来走的行人,幻想著自己就是夏雨荷,遇到了他一生可恨可等可爱的“皇帝”。

大概是他的痴心妄想感动了上天,终於,在一个小雨蒙蒙的黄昏,他遇到了这辈子的挚爱,他心目中的“皇帝”──叶定。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放完学後,就去大明湖畔溜达。

刚到那,就一眼看中了湖边凉亭里的叶定。

白衣蹁跹的美青年,静静的一个人,漆黑的发搭下来,眼神清澈,淡淡的寂静,看不到任何欲望。

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站姿端正笔直,不张扬,有从容风度。

他看著雨中的大明湖。

不晓得是看到什麽美景,他突然笑了起来,微薄的唇角扬起来,弧度优美,颇有点风流的意味。

乔白的心,突然就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觉得,他已经遇到了他命中的“乾隆帝”。

仿佛受了蛊惑般,他走进凉亭,想把那人看得更清楚,更清楚一些!

他想像夏雨荷那样,撑著油纸伞,如紫丁香一样幽怨的在那人面前飘过,然後二人眼神在空中某处突然汇聚,再然後……那人就一把拉住了自己,风流倜傥的一笑:“雨荷……”

只是,故事永远都只能是故事。脑残也不应该停药。

乔小白先生,撑著伞在叶定面前来回飘了几十趟,对方都没看他一眼。

“怎、怎麽回事?他怎麽都还不看我一眼?莫非是人家不够美?”乔白冷汗流了出来,本来印娇羞而绯红的脸已经变成了因尴尬而涨成了猪肝色。他抱著侥幸的念头,或许是那人没看见自己呢!

於是,他又举著伞,打算再次飘过(亭子里淋不到雨)。

这次,那人终於看见自己了,回过了头。

乔白的心跳的快要从心脏里蹦出来了,紧张兮兮又娇羞无限地看著叶定,看著他微微张开红唇,对自己吐出了一句无比残忍的话:

“你有病啊!”

你有病啊!

你有病啊!

有病啊!

病啊!

啊!



雨,似乎变大了。

那人的身影已走远,只留下心碎了一地的乔白,被风一片一片吹向了远方……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谈不上刻骨铭心,但是,乔白的确因此动了心。

他对叶定的确一见锺情了。

可是促使他真正爱上叶定的,却是因为那件事。

乔白转到新学校後,因为没人知道自己的老底,所以过的还算比较自在。虽然他人一如既往的自卑,走路永远低著头,也没有交任何盆友。

不过,就是这样的日子,他都过不长久。

仿佛上天就注定给他受这些“痛苦的折磨”,学校里居然出现了几个他以前的同学!

这几个同学是当初欺负他欺负的最狠的坏人,因为在学校实在太坏了,被老师开除了,机缘巧合,竟然也来到了济南,更巧的是,他们遇见乔白这时,乔白正偷偷地站在学校门口的小摊边,娇羞地试著一只小花发夹。

结果可想而知,乔白大惊失色地被那几个坏家夥叫过去,疯狂嘲笑了一番。然後,又被带到学校的角落,说要扒裤子检查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男孩纸。

乔白眼泪迷蒙,死死抓著裤带不让他们脱,可怜兮兮地哀求:“拜托你们,不要脱我裤子……我是……我是男孩纸……呜呜呜……拜托你们!”

“我们才不信咧!你明明就是女孩啊!要不然怎麽会戴女生的发夹?”带头的那个学著他的样子,翘著兰花指,娇羞地一扭。

这动作引起同伴们疯狂的哄笑。

乔白眼泪像豆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好恨自己,恨自己为神马这麽柔弱,为神马命运如此不公,总是给他如此多的磨难……为神马!为神马!为神马!难道他就要这样被这些禽兽玷污了吗!

“你们干什麽!”

就在裤子快要被扒掉时,一道沈稳的男声在背後响起。

乔白回头。

是大明湖畔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气势如虹地冲过来,一腿一个,三两下就把那群禽兽给踹飞地球之外了。末了,将软在地上的乔白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泥土,冷冷道:“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只会哭!眼泪没有任何作用。要学会反抗!”

乔白看著他的脸,激动的本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只回荡著:天哪!他救了我!他还关心我!他好帅!他好厉害!天哪!他好有男子汉气概!天哪!我好感动,我要晕了!(琼瑶句式)

那人只说了这一句,就很酷的走掉了,连头都没回。

望著他高挑禁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苍茫烟雨中,乔白捂住了口,眼里弥漫起一层激动的水色。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钝重而有力。

每一下,都在叫嚣:

“我要他!”

暗恋的人是苦逼的,暗恋一个冷酷冰山的人,更加苦逼。

为了和那人制造各种“偶遇”,乔白费劲了心思,弄来了那人的资料,知道那人名叫叶定,今年21岁,是大学部医学系的风云人物。

由於乔白念的高中正好是那所大学的附属高中,而高中部又很小,所以大学高中都设在一个校园里。

如此,更加方便了一的暗恋。

吃饭时间,下课时间,休息时间……只要一有空,乔白就偷偷地跟著叶定,看著他,看著他专心念书,看著他吃饭喝水散步,看著他不自觉做出的一些可爱的小动作……

每一样,都让乔白打心眼里喜欢,就像入了魔障,每一秒,他都觉得比上一秒更加喜欢他,更喜欢!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只要一想起来,都会想哭。

每个夜晚,他都捧著偷拍来的叶定的照片睡觉,意,打飞机……每一次打完飞机,他都会很伤感的卷缩在床上,幽怨的流下一行清泪。

什麽时候,定定才能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呢?

他好痛苦!好压抑!这个社会难道真的容不下他和定定禁忌的爱情吗!

这样苦逼的暗恋,持续一年多。高三时,他终於鼓足了勇气,决定告白!

告白的日子是他特意翻了黄历才决定下来的,黄历上说:宜婚嫁。

那是豔阳高照的春日午後。

玉兰花开的正好。

他早早起床,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照了几百遍镜子,然後等在定定经常去的图书馆门口,怀里捧著花了快一个月才写好的情诗,心跳如鹿撞地等候著。

等待的日子既甜蜜又难熬。

他已经替自己想好了各种结局。

或许定定会拒绝自己,也或许,会高兴的接受。

希望不会被拒绝,因为这一年来,定定搞不好也早爱上了自己,只不过他害羞,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

这样安慰著自己,乔白终於等到了男主角的出现。

叶定捧著一摞书,从图书馆的台阶上慢慢走下,还是那麽帅,那麽禁欲,只是,今天他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

不过,满心羞涩地乔伪娘可没察觉到这些,他看见叶定走过来了,心跳的就跟什麽似地,磨磨蹭蹭扭扭捏捏拧著衣角,想著该怎麽叫住叶定。

该怎麽称呼他呢?是叫“叶学长,等一下,我有话也对你讲。”还是直入主题,直接就说,“定定,我爱你,请接受我的心意吧!”

对比了好久,他都拿不定主意。

恰在此时,叶定就停在了他跟前,不走了。

哗!

乔白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定定……定定这是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了吗?

於是,他拼命掐了一下自己因激动而不停发抖的手心,然後鼓足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抬头望向叶定,怯生生地说:“学长!我……我喜欢──”

话未说完,便听到叶定道:“滚!”

冷冰冰的语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乔白的心顿时透心凉,但是他不死心,以为自己听错了,鼓足勇气决定继续说下去:“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滚!死娘娘腔!矮子!恶心死了!”叶定依然不看他,嘴巴里吐出恶毒的字眼。

“学长……我……我爱你……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

“滚啊!别让我再见到你!死人妖!臭变态!你应该立刻跳大明湖喂鱼去!”

“……学长……”

“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滚!臭人妖!”

叶定仿佛气的不轻,最後一句几乎是吼著喊了出来,骂完了,手在领口上拨拉了一下,然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自始至终,他都没看乔白一眼。

哪怕……一眼……

叶定走了很久,乔白都蹲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他听见自己的心,正在一片一片地扭曲,绞缠在一起,然後,劈里啪啦,如玻璃一般慢慢碎掉……最後被风吹走,一片都没剩。

死人妖,臭变态,娘娘腔,矮子……应该跳大明湖喂鱼……

乔白低著头,慢慢把拳头攥紧。

渐渐地,他扬起嘴唇,笑了起来。笑的越来越大声,笑弯了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他的格开始扭曲,走上了人生的不归路。

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个人明白,伤害一个少男的玻璃心,是要付出残酷的代价的!

36-40

你对我只有恨?

第三十六章:

而七年後,叶定真的因为伤害了一名少男的玻璃心而付出了残酷的代价,即便这代价付的,有些冤枉。

当他听完乔白的话後,整个人已处於斯巴达状态,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

乔白抹抹眼角的清泪,幽怨地看著他,继续说下去:“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发奋读书,考上了医大,想著以後一定要在医学的建树上打败你,当不成你的情人,当你的敌人也是好的。可惜後来出了点小意外,让我转学了法医哼。”

“而且,你後来居然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整整九年哎!”

七年後,终於被他找到了,於是就扮演穷学生住到叶定的医院,再然後发生的事……

叶定抱头,靠著床边蹲下,满脸绝望地看著他:“就因为这个?你就强奸我,威胁我?”

“我恨了你七年,七年的青春,全部耗在你身上了,你觉得呢?”

“可我……可我不认识你啊!”叶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是什麽时候得罪这邪神的,失控地大吼,“老子本就不认识你啊!也不记得对你说过那种话!”

乔白冷淡地看著他:“是啊,学长什麽时候记住过我了?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了。”

“就算真的有这种事,那也只是你单方面的,你凭什麽要把你单方面的感情施加在我身上?”

“那天告白时,我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如果学长直接拒绝我,我不会变成这样。但是学长你却对我说出那麽多侮辱我的话。你知道那些话对一个很柔弱的美少年来说,是有多大的伤害吗?”

“……”

乔白轻轻地拉过他的手,在他指尖吻了一下,语气忽地又温柔起来,爱怜地看著他的肚子,道:“不管怎麽样,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也是我的人了,而且,你还有了……总之,你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我也没了。所以,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吧。只要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的。”

“……”

叶定突然没了愤怒,很平静地把手收回,眼睛有些红。他道:“所以,你对我,只有恨。是吗?”

乔白顿了一下。

过好久,才把头转过去,望著窗外美好秋景,轻声反问:“你说呢?”

“我明白了。”叶定站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说,“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您了。乔先生。”

说完,转身离去,头也没回。而乔白,也没有拉住他。

回家後,叶定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他没有必要承担莫须有的罪名。更何况,乔白对自己只有恨。

他把行李一件一件收拾好,放进旅行箱。

来时,并不打算长住,所以只带了几件衣服几本书。可现在收拾起来,却发现,行李竟然多出了整整三个旅行箱。

这件衣服,是乔白替自己买的,他说自己穿白色很好看。

那套珍藏版的书,是自己想要很久的了,他只是在饭桌上无意间提起,第二天就看见那套书摆在了自己床头。

还有这只咖啡色的杯子,只因为自己在商场多看了一眼,他就察觉到了,偷偷买回来送给了自己……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叶定突然发现,原来这几个月的相处里,自己对乔白的照顾,竟已变得如此习惯。

他无力的坐在行李箱前,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或许……或许应该等对方把病养好自己再离开比较好?毕竟,他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这样安慰著自己,他又将衣服一件件的收拾好,放回了原地。然後去超级市场买来食材,煲了一锅汤送到了医院。

虽然恨透了自己没骨气,被人莫名其妙的冤枉强奸又威胁,自己还犯贱的给他送饭,可是他也明白,在这世上除了爱与恨之外,还有一个词,叫“感恩”。

在门口别扭了好一会,他才把病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病房里没有开灯,很黑,也很静。

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隐约,里面有只大团的东西在一动一动的。

叶定拧开灯,走过去,拍拍那团被子,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被子里那家夥哽咽道:“护士姐姐,我现在还吃不下饭,也不想打针,拜托你让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独自舔伤口,好吗?”

“……”

“我哭的时候很难看,不想被人看到。拜托你,给我留下最後一点尊严。呜呜呜。”

“……”

得不到回应的乔白,有些不耐烦的掀开被子,呜咽道:“不是让你走吗?你就那麽想看我比你丑的样子吗?死女人──嘎?定、定定?!你没走?!”

叶定满脸黑线,很无语地看著他,看著他的脸上全是亮晶晶的泪痕。

这家夥,他哭什麽哭?明明该痛哭的人是我才对好吗!

“我以为你肯定会离开我了……定定……”乔白呆呆的看著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依照他对定定的了解,定定知道真相後肯定会离开自己。而自己也已经做好了把他重新抓回来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定定居然没走!!!

他……他……他是被自己感动了吗?!

“吃饭,我走了。”叶定不想多跟他说一句话,把饭盒丢下转身就走。乔白在背後一把拉住他,急忙说,“定定,别走。”

“放开!”叶定一记冷眼杀过去。

乔白立刻委屈兮兮的把爪子缩回来,可怜地看著他:“那你……别走。”

“希望你这次没有脑补过多。我只是看你为我受了伤,才可怜你,给你送饭。”叶定解释给他听,也解释给自己听,像是肯定一番,他又补充了一句,“等你伤好了,我立刻就走。到时候,就算你拿那些照片威胁我,我也不会怕的。”

炸毛的定定

第三十七章:

乔白的伤康复的很慢,医生说後背那一道砍得很深,伤到了脊椎,必须好好疗养,不然下半辈子可能会落下後遗症。

抛却二人之间的过节,叶定对此还是抱著感恩和歉意的态度的。如果那晚没有他,自己可能早就被杀人犯给先奸後杀了。

想到那个犯人,他的心里就不太舒服,好像吞了块腐般恶心。

为了能够专心照顾乔白,叶定特意向医院请了长假。

不过,对方的态度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按理说,依那家夥的格,肯定会就此吃定他,指派他做著做那,而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的是,乔白居然一件事都不肯让他做,每天只让他呆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要去。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护工处理。就连倒杯水都不让他亲自动手,如果他动手了,就立刻大惊小怪的喝止他停止。等到身体能下床走动时,甚至还反过来照顾起了叶定。

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叶定迷惑,不理解他为什麽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搞的自己才是病人一样。

他不习惯这样,於是便把话挑明了说:“如果你不愿意我照顾,那我明天就回医院上班。省的浪费时间。”

乔白大惊失色,忙说:“怎麽可能?定定你照顾我开心都来不及,怎麽会不愿意?”

“那你这些天是什麽意思?”连杯水都不让他倒,当他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九级残障吗?

“那是因为……因为……”乔白少有的打起马虎眼来,眼睛不敢看他,小声咕哝著,“那是因为是不舍得你累啊。”

“是吗?”叶定平静地看著他,“那谢谢了。我不需要。”说完,转身就要走人,被乔白一把拉住袖子。

叶定看著他,等著他说下去。

乔白的脸涨的通红,过许久,才咬咬牙,似是下了什麽很心痛的决心一般,说:“我听你的就是。你别走……”

话虽这麽说,可乔白除了让他帮忙做一些很轻很小的事之外,其他的事还是碰都不让碰。把叶定气急了,他就态度强硬的说:“你再固执下去,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个几万遍。”

“……”叶定真的很後悔,自己为什麽要这麽没骨气的留下来照顾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惜这世上没有後悔药可以吃。

不仅如此,乔白最近还变得特别斯文,几乎不怎麽碰他了。就算碰,也只是偶尔用手揉揉,但也只发展到这一步就没再更多的动作了。

这家夥难道受了一次伤就彻底转了?换成从前,两三天不做爱他就饿的像头狼似地,这次居然可以这麽久都不碰他!

当然,叶定不肯承认自己在内心其实还是有几分期盼的,期盼对方能更进一步。他的身体最近不知道怎地,突然变得异常敏感,每次被乔白随便几把就受不住,渴望难耐。夜里也经常做各种春梦,梦见自己被对方压在身下暴的侵犯著,那两大狠狠的贯穿著自己的小,把他的一次又一次抵达高氵朝。

难道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对方调教成荡货了吗?

叶定羞耻难挡,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只能每次都拼命忍著。不让对方瞧出自己的异样。

欲求不满,导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脾气变坏。

叶定的脾气渐渐变得异常暴躁,动不动就发火,一点小事也能气的炸毛。每次发火,几乎都能把病房砸翻天。但是乔白却没有一点怪他的意思,反而每次都宽容的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哄著他,就算自己没错,也诚恳地跟他一遍遍道歉,熄灭他的怒火。

虽然事後叶定都会懊恼自己的情绪失控,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可是每次稍有一点不顺心,还是又会炸起毛来。

“我是不是生病了呢?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叶定烦恼的靠在床上,忧心忡忡地问。

乔白头枕在他大腿上,一手轻轻地抚他的肚子,柔声说:“怎麽会呢?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

叶定不吭声。

最近,的确休息的不好。每个晚上,他躺在乔白的怀里,都会春梦连连。半夜被刺激醒,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求做爱。这种被情欲煎熬的焦灼,让他越来越烦躁。

而且,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不仅嗜睡的状况没有减轻,还变得经常想吐,也爱吃一些酸的东西。

有一次,乔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盒乡下产的酸角。那玩意儿从前吃过一次,再没敢碰第二次,几乎能把牙齿酸掉。可是最近,他却喜欢的紧,完全不觉得酸,反而一吃它,呕吐的状况就会减轻。

“是有什麽心事吗?”乔白又问。

叶定仍旧不吭声。过一会,他转移开话题,道:“明天假期就用完了,我该上班了。”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能去工作?”乔白眼睛里闪过一抹莫名的光,“情绪这麽不好,如果影响了给病人治疗,後果可是很严重的。”

“可是……”

“我已经替你向院长请了假了,你再好好休息一阵子吧。乖。”

“……”

乔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情绪不好,影响自己事小,要是因此而耽误了病人的诊治,那就坏了。不得已,他只好听乔白的话,继续休息一段日子。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後,乔白後背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叶定便准备离开。乔白死活拖住他哀求道说:“老爷!你别抛弃我啊!老爷!我的伤还没全好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呜呜呜。而且,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合同在。你若走了,我手一抖,可是会把这合同内容曝光的。呜呜呜……你不能逼我犯罪啊。”

“……滚!”

当时虽然说的很有勇气,说什麽“就算曝光也不在乎”之类的牛逼话,但是叶定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的。倒不是害怕,只是丢不起这个人。再加上乔白的伤的确还没痊愈,便忍气吞声留了下来。

医院里总归不方便,乔白便出了院,带著叶定回了家。回家之前,他偷偷跑去警局,将威尔斯狠狠的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不准再骚扰他老婆。

回到家後,乔白对叶定的“温柔”更加离谱起来。

先不提他时不时柔情脉脉地看著自己让自己寒毛直竖,首先,在食物上,这家夥就做像疯了一样,一日三餐豪华到了极点。各种佳肴补品,像喂猪一样的喂叶定,叶定不肯吃,他就软硬皆施,各种诱哄。

每天吃完了早饭有各种磨嘴的零食,吃完了零食就到了午饭。午饭吃完後不到半小时又开始喂各种甜点水果蛋糕。下午的时候就是各种风味的下午茶。然後过不了一小时就是晚餐,饭後点心,夜宵……

终於有一天,叶定怒了,将一碗刚煲好的猪骨汤摔到地上,暴跳如雷:

“我吃不下了!混蛋!你没听见吗?我吃不下!你当我是猪吗?”

乔白可怜兮兮地搓著自己因为煲汤而不小心烫红的手,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你的身体著想嘛……呜……”

“为我著想?你这是在为猪著想吧!”

自从回了家後,这家夥越来越不对劲,不仅不让他做一点家务,连书都不让他多看了,每天除了睡就是吃……虽然他的胃口的确也变大了,瞌睡也变多了……可是,他是人,不是猪!

“我哪有当你是猪!”乔白辩解,“我是看定定你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吐──”

话未说完,叶定心里就又一阵翻涌,然後疯狂的冲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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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荡漾的汤!毕竟定定现在……嗯哼~你们懂得

居家生活

第三十八章:

吃晚饭的时候,乔白突然说:“晚上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可能晚点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别乱跑,知道吗?”

对於他这种像照顾小孩一样的态度,叶定早已习惯,懒得理他,胃口不佳的喝著碗里的粥。

最近,他的身体好了很多,不再呕吐,神也好了许多。关於他前阵子的呕吐嗜酸,乔白给他的解释是胃病引起的,只要按时吃饭好好调养就没关系了。

叶定是外科医生,虽不太了解这些内科的病症,但是心里却仍旧有些疑惑。可是他的胃病的确是老毛病了,以前也有过发病时呕吐吃不进东西的时候。只不过这次的时间持续的特别长,将近有数月。

对於嗜酸,他倒是没想太多,只当自己是跟兔子住一起久了,连口味都变了。

乔白也曾在他呕吐的严重时将他送进医院诊治。医院还是那家豪华私人病院,医生都是国内外响当当的名义,给叶定的诊治结果也都是由胃病引起的。

因此,他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再想太多。

乔白是回警局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据说,最近市里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的是个局长,上个月才著手调查贪污**案,这个月就死了,被人砍了十几刀,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世界就是这麽肮脏。

叶定不发表任何意见,活了三十多年,社会上的种种,他也见了不少,但作为一介平民,生在这个国度,他没有任何反抗和呐喊的资本。

但是,有一件事他却比较在意。

这起案子,会不会又是那个变态凶手做的?

乔白摇摇头,说:“作案手法,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神暗了暗,闪过一抹沈。

时已浓冬,寒气逼人。

门外的世界灰蒙蒙的,天与地压得很近,似要落雪。

“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乖乖的,哪儿都不许去,知道吗?”乔白将厚外套穿上,再三叮嘱。外面的天气很冷,他一说话嘴里就呼出团团雾气,将他的脸氤氲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叶定突地恍然,已经是冬天了吗?原来,他已和这个人在一起半年多了吗?

乔白咬了咬他的唇,不满他的走神:“听见了没?”

“知道了,罗嗦。”叶定被他亲的脸通红,慌忙将他推出去,哗一下将门摔上了。

这罗嗦的混蛋,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仅管的宽,最近竟然连他的出行都限制了。就连去一趟书店都要提前跟他申请,否则就不让出门。

这是在搞非法囚禁吗?

叶定气的直打跌,却也无可奈何。

乔白一走,硕大的房子顿时就寂静下来,静的没什麽人气。

叶定却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洗好澡,躺在床上,舒服的享受著难得的宁静。

屋外,寒风凛凛。

屋内,温暖如春。

床很软很舒服,是乔白前阵子刚从家具店买回来的,一张圆形的大床,铺著热闹喜庆的玫瑰色丝绒,躺在上面就像睡在云朵上。

不仅换掉了先前那张方形的大床,乔白还把家里的各种家具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海绵纱,地上也铺了两层厚实的羊毛毯。问他到底发什麽疯,他只贼贼一笑,道:“我怕冷嘛!”

冷你妹!大冬天在阳台上打飞机被老子撞见,也不嫌冷!妈的!

说到打飞机,叶定就郁闷了。

为什麽那家夥宁愿在大冷天的阳台上自慰,都不肯碰自己呢?已经……快两个月没做爱了,难道是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想到这,叶定更加烦躁不堪。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只有恨,也下定决心等对方伤好之後自己就离开,可是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他竟然还和那家夥在一起。

每次他一说要走,那家夥就软硬皆施,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让自己离开。叶定倒不是真的怕他,而是……而是什麽,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虽然和这家夥在一起很讨厌,可是真的要离开,重新恢复到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他又有些害怕。

不想再一个人了。

七岁之前,亲生父母经常将他一个人锁在家里,好多天见不到任何人,听不见任何声音,那种恐惧是致命的,安静的感觉不到自己还活著。长大之後,他也尽量把房子租在闹市区,哪怕没人,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也好过一点。

和乔白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如果离开,就又要一个人生活了。

冷冰冰的屋子,每天下班回来,也没人等著自己,对自己温柔的说一声:你回来啦。

没有。

这就是叶定不舍的原因。他放不下,所以痛恨自己。

和乔白呆的越久,他就越放不下,也越害怕,害怕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被发现。

譬如,荡的身体。

这具身体到底有多荡,他从初中时就知道了。每个夜晚,都在幻想著男人进入自己,抚自己,肌肤饥渴,渴望暴的爱,渴望男人的……而这些渴望,都因为身体的畸形被他活生生的抑制住了。直到遇到了同样畸形的乔白。

乔白的两大,总是给予自己莫大的满足。每当他进入自己身体,狠狠的干自己时,他都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不是多余的。

童年时,父母经常对他说:你是多余的,叶定,真希望没生下过你。

这句话给他的伤害是一辈子的。

但是在乔白这里,他觉得自己被强烈的需要著,乔白珍惜自己,呵护自己,不能失去自己。

这些火热而缠绵的念头,在叶定身上燃成一道火焰,越烧越猛。

很久没做爱的身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天来,他连自慰的机会都没有。每个夜晚躺在乔白身边入睡,感受到他强健的体魄,充满雄的气息,都刺激的他快发疯,小一阵阵发痒。每天早晨醒来,裤裆都是湿的,全是春梦里流出的水。

叶定咬著唇,克制著不用手去抚自己的冲动。

可是,脑内连续不断的浮出曾经和乔白缠绵的那些火辣画面:乔白是如何征服著他,贯穿著他,他又是如何在乔白身下尖叫,如何被乔白玩到一次又一次高氵朝……

每一个画面都是限制级,刺激著身体内部升腾的情欲。

“唔……”叶定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双腿并紧,两腿间泛出了些许酸酸的湿意。

忍耐,似乎意见抵达极限了……

这段日子,乔白对他呵护异常,连澡都要亲自帮他洗。

於是,每次洗澡时间就变成了一种折磨。每当乔白帮他擦洗时,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敏感点,都惹得他战栗不已。如果不是他耐力好,早就忍不住浪叫了出来。

不愿输给情欲,叶定拼命忍耐著,可是下体的小越来越痒,钻心蚀骨般的折磨。

不一会,他就忍的满头大汗,双眸泛起了氤氲的雾气。

如果……如果再不解决一下,他肯定又会像上次那样,不知羞耻的扑过去求欢。

那样没尊严的事,他不要再做第二遍。

可是,自己一个人……要怎麽才能发泄?

叶定咬著唇,慢慢地,将手伸到了两腿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隔著布料,慢慢揉弄起自己早就水乱喷的骚来。

──────────────────────────

过渡了一下定定的感情,就来不及上汤了,跪地。

PS:大家都觉得定定是医生,再怎麽迟钝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察觉的吧?其实他是有察觉的,只不过兔子太狡猾,带他到早就串通好的医生那看病,把怀孕说成了胃病。定定是外科医生,加上也有过胃病的历史,所以就没多怀疑了。

而且,他也不太可能往怀孕上想,毕竟他的心理上是男人,就算有女器官,也不愿相信自己能够怀孕的吧=_=

总的来说,定定还是个迟钝的娃。

大盆汤,请笑纳

第三十九章:

一间老房子,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老旧不堪,布满了灰尘。屋子里站著好几名警员,本来就狭窄不堪的屋子显得更加拥挤。威尔斯叼著香烟,看著乔白从死者的指甲缝里取出细微的衣服碎屑。

“回头分析一下这件衣服的出厂,牌子,上市时间合作店面。”

“不用查了。是雨衣。”乔白低声说,将碎屑递到了威尔斯面前,“这是件雨衣。”

威尔斯看著他。

“上次我和他打斗时,过他的衣服,很普通的一件雨衣,满大街都有卖的。所以,查也没用。”

威尔斯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没有。”

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开始,凶手就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自入行後,二人遇到的前所未有的棘手案件。

上头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他们,却一点进展都没有,面对犯人的一次次挑衅,只能束手无策。

“干!”威尔斯气急败坏地将烟头踩灭,脸色沈的可怕,“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完美的作案?”

乔白眉头微蹙,没有回答,而是盯著尸体仔细瞧,忽地,他的眼神一暗,急速冲到尸体边,拿起手术刀就将尸体肚子上的黑洞挖开。

“你干什麽!”威尔斯脸色大变,忙去阻止他,“这里不是解剖室,不能破坏现场!”

乔白不理会他,戴著手套的手顺著刀划开的洞,探入了尸体血水乱涌的肚子里,在里面索著。动作间,血水与软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狭小的屋子里,血腥味更加浓烈,有好几个小警官受不住,跑到外面去吐了。一边吐一边想,这位乔法医果然不能随便惹,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就这麽把手伸到自己肚子里来……呕……

过一会,乔白停下了动作,表情放松下来,笑了笑:“找到了。”

威尔斯压抑住呕吐的冲动,不舒服地问:“找到什麽了?”

“瞧。”乔白将手从尸体肚子里抽出来,血糊糊的手上,抓著一只被血水染红的信封,信封上涂抹了蜡,所以信的内容没有糊掉。“刚才检查时我就觉得奇怪,死者腹部上的洞太大了,本就像故意挖出来然後填放东西的洞。”他一边说,一边在威尔斯嫌弃的目光里拆开信封,“这会是犯人留给我们的呢?还是死者留给我们的信息?”

信封拆开,抖了抖蜡上的血水,他将信纸铺在地上,打开一看。

这一看,许久,许久,都没有动静。

威尔斯觉得不对劲,忙凑过去瞧,一看,吃了一惊。

那封信,竟然是叶定的画像。

画像旁边,写了一行小字:撒旦的完美祭品。

威尔斯眼中满是惊愕:“怎麽会……”

乔白面无表情道:“那家夥在向我挑衅。”

“什麽?”

“他在告诉我,下一个要死的,是叶定。”

乔白把信揉成一团,十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虽然脸上很平静,手心却已经开始出汗。之前,他猜的果然没有错,定定被凶手选中了。自从那晚,他看见凶手盯著定定的眼神起,他就知道了,定定被选中了──猎物。

那种眼神,他绝不陌生。

妹妹死之前,他见过。

所以这些日子,他把叶定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去,只是没想到,还是避不开这场灾祸。

威尔斯盯著乔白看了几秒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让他有事。”

乔白忽地笑了,“有事?你不会?”

威尔斯的心猛地揪紧:“阿兔,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当年没保护好她。”

乔白没吭声,面上渐渐浮现出一股戾气。这种戾气,威尔斯只看过一次,当年乔白家收养的小女孩被杀死时,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外,冷地盯著尸体,那种眼神,威尔斯忘不了。

乔白眯起眼睛,忽然,他开口道:“威尔斯,我爱叶定。”

威尔斯怔了怔,然後苦笑:“我知道。”从一开始老子就知道你心里有人,所以,所以老子早就不抱有妄想了。

“他的命就是我的命。所以,我会好好保住我的命。”

威尔斯心头一凛,他知道每当乔白这样轻描淡写的说话时,就代表他要干些危险的事了。这家夥,做事向来不要命,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威尔斯警官的声音顿时变得很严厉:“不行!老兔子,你最好老实地做你的法医,别他吗干些蠢事。”

“放心吧,我会好好活著的。”乔白用打火机将信烧了,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忽然转身,对威尔斯说,“你这个老男人,在我老婆面前,最好闭紧嘴巴。”

“……”威尔斯看著他走远,耸拉著脑袋坐在椅子上,烦躁的点了一烟。

从案发地点到家,路程很远,开车也需要一个多小时。而这次,乔白却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回了家。

他很怕一个人在家的叶定出事,心里充满恐惧地往家赶,疯狂的飙著车,闯了无数次红灯。当回到家,看到床上的定定还躺在那儿时,他突然觉得很想哭。

定定没事,定定还在。

乔白不曾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竟已如此之深。

他的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脱掉外套,刚想进去喊他时,突然听见一声软软的呻吟。

“唔啊……”

那呻吟如此绵软,妖媚,饱含情欲,只此一声,便酥透了骨子。

而乔白,对这声音是如何发出来的,也绝不陌生。他怔了一下,朝床那边看去,看见床上的定定卷缩在被子里,脸色嫣红,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而被子下面,则是一动一动的……

难道……难道……

难道定定在自慰?

乔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眼角绽开桃花,舔了舔唇,轻手轻脚地朝卧室走去。

叶定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还沈浸在情欲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他害羞地将手伸到两腿间的蜜里,隔著布料笨拙地揉弄著,小里分泌出的水将裤子都浸湿透了,丝质的睡裤,紧紧贴在私处,描绘出那朵神秘花朵的形状。

可是,只是这样揉弄怎麽够呢?

吃过大的骚,空虚到发痛的地步,揉弄唇的动作只能算作隔靴搔痒,完全解决不了本问题。但是,鲜少自慰的他,又不知道该怎麽玩才好。平时都是乔白伺候著自己的,手指随便撩拨一下,就能给自己快感。可是,真到自己动起来时,却完全不知道怎麽作。

“唔啊……好……好难受……”他焦躁不堪的在床上扭动,松垮的睡衣凌乱不堪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背脊。

背脊线条流畅美好,象牙色的肌肤,布满细碎晶莹的汗珠。

“好难受……唔……乔白……乔白……”他无助的呻吟著,脑海里拼命回忆著乔白从前的动作。乔白以前是怎麽做的?好像是先把手指进自己那里的……然後……然後再抽动……

虽然知道这样做很羞耻,可是被情欲折磨的丧失理智的男人,已经顾不得这麽多了,挣扎著爬起来,趴跪在床上,高高翘起挺翘的臀。

乔白知道,定定的臀部有多感,小巧挺翘,手感柔软结实,每次进他的屁股时,都爽的一塌糊涂,那两个小,骚的一塌糊涂,每次都夹的他的大又热又紧,一进去就想!

他躲在角落里,盯著定定骚乱的行为,小腹处一阵狂浪,下身撑起了两个小帐篷。

“啊啊……想要……唔……乔白……我……”叶定骚乱的叫著,身体像条媚蛇扭动,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穿著白大褂冰冷禁欲的医生。随著情欲的灼烧,他把睡裤脱下,翘起了粉嫩的臀部,然後稍稍分开发颤的双腿,暴露出那粉嫩的,比一般女人都要小的蜜。

蜜粉嫩,仍旧是处子的颜色,上面沾著湿湿嗒嗒的透明体。

修长的手指从胯下伸过来,放在了绵软丰润的贝上,轻轻揉弄了几下,便索到口处。

粉嫩的口被水打的湿滑不堪,手指很容易的就进入了。

两手指一起进入,顿时将紧致的甬道得满满的。一阵电流从尾椎处升起,叶定仰起头,前面的器抖了几下,就喷了出来。

没想到,连动都没动,居然就了。

乔白看的目瞪口呆。

他的宝贝,难道……难道就饥渴成这样了?居然只用手指进去,连动都没动就了?

难道自己这阵子真的让他饿了吗!!!!

叶定呜呜的呻吟著,有种想哭的感觉。虽然房间里没人,可是这麽快就了,他仍觉得羞耻不已。没想到自己已经饥渴成这种地步了,只是把手指进去他就激动成这样子。

虽然了一次,可是情况完全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空虚焦灼。手指被火热潮湿的壁包裹著,那种感觉让他心神剧烈荡漾,内部痒的难受,於是,出自本能,他动了起来。手指快速的在内抽著,玩弄著径处每一处敏感,水顺著手指淅沥沥的往下滴,在床单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汪。

花腔剧烈的蠕动,紧紧窟住干的他快要爽死的手指,臀部本能的抬高,扭动,媚的像只天生的兽。

“啊啊……好深……深死了……唔……”浪被干的水乱喷,平日里禁欲的男人,此刻已完全丧失了理智,满脑子只有怎样才能让自己更舒服的念头,让两个小骚都得到满足……不再空虚。

“唔……啊……”

又一手指入,三手指并起,在前面的蜜里横冲直撞,干的小都麻了。腰脊酥软,快要无力支撑。媚被干的朝两边翻开,将里面的动作暴露的清清楚楚。蒂充血肿胀,硬的像颗小石子,引诱著人来吸它,狠狠的玩弄它。

不够。还是不够!

叶定昏昏沈沈地想,还是不够!!小的瘙痒已经是手指无法满足的了,他需要更大更的东西来填满自己,狠狠的干自己的骚心。而且,随著前面的抽,後面的浪洞也开始发骚起来,後壁上似有千万只小蚂蚁在咬他,痒的他想哭。

他想起乔白的,那两又又大的子,上面布满了青筋,滚烫的像是能把他融化。每次进来时,总把他填的满满的,几乎要裂开的地步。动起来时,壁被身狠狠摩擦著,心一次次被头顶到,碾磨……干的自己一次次高氵朝……

思及至此,叶定的情绪终於崩溃了,怨恨的捶著枕头哭骂:“啊啊啊啊……混蛋!混蛋!为什麽不碰我!为什麽!呜……啊……好难受……我好难受……混蛋……你回来啊……”

“原来老婆这麽想我啊。”身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叶定当即僵硬住,咯吱咯吱把头转过去,看见那人的脸之後,哗一下,整个人顿时雪碧透心凉。

只见乔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舔著干涩的唇,眸底燃起欲望之火。

完了!

丢人的样子,又被发现了。

这一刻,叶定只想在床上刨个洞钻进去,永远永远都不出来。

他的脸涨的通红,本就没想过乔白居然回来了,身体还趴跪在床上,维持著手指的姿势。只不过,姿态已僵硬,接近石化。

等到反应过来时,乔白已经靠了过来,像头饥渴的野兽,死死地盯著他还在小里的手指。

“你……”叶定瞪著水雾迷蒙的大眼睛,恼羞成怒地大吼:“看、看什麽看!没见过男人自慰吗!”

乔白情色地舔著唇,声音暗哑:“没见过……这麽浪的自慰。”

“你……你滚!”叶定气的浑身发颤,迅速把手指抽出来,不想让他再看下去。

手指一抽出,啵的一下,径里大量的水便涌了出来,滴滴答答湿透了床单。

看到这场景,叶定的脸涨的更红,连脖颈都通红通红,下意识地就钻进被子里,狠狠地蒙住自己的脸,掩耳盗铃。

乔白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心里却泛起柔柔情意,不费力的就掀开了被子,避开他的肚子压了上去,然後贴上他的唇,给了他一个煽情而火辣的热吻。

这个吻,持续了足足有三分锺。等到双唇离开时,叶定已经接近窒息。

看著老婆傻傻的样子,兔子笑道:“傻老婆,这麽害羞干嘛?我又不是没看过。”

“……”

“这阵子对不起,我都忘了喂饱你了。”

“滚!不要脸!”

“对不起,以後绝对不让你一个人在家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永远陪著你。所以……”乔白突然温柔起来,温热的手轻轻抚到他的脸上,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温柔的态度像对待世

间最珍贵的宝物,“所以,以後不要再哭了,好吗?”

“胡、胡说什麽!我才没有哭!”叶定被他这突如其至的温柔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乱的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跳噗通噗通剧烈跳动起来。身体也因为对方的碰触而变得更加灼热。

知道他害羞,乔白没有再说什麽,只是笑道:“好好,我老婆最坚强了,怎麽可能会哭呢。”

“……”叶定狠狠地瞪他一眼。

这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更像欲拒还迎,带著风情,眼尾上挑,瞬间,就将乔白的欲望刺激起来。

这阵子,乔白也并不比叶定好受,因为那个原因,他本不敢碰媳妇一下。每个夜晚,自家媳妇洗的香香的躺在身边,他却什麽都不能做,只能靠回味以前的SEX画面来解馋。实在忍不住了,就拿著媳妇儿的照片去阳台上打飞机。简直要憋成忍者神了。

原本以为定定也不想做的,没想到他居然也如此沈不住气,如此的渴望著自己。

乔白很开心,被定定需要的感觉极度美妙,让他亢奋异常。看著定定如此衣衫不整煽情凌乱地躺在自己身下,眼角含春,无与伦比的感,他怎麽能忍得住?

就算他能忍得住,他的两个兄弟也忍不住了。

虽然现在还不能真枪实弹的做,但是,解解馋也是好的啊!

“老婆,你今晚真好看。”他开始发挥“兔子媚功”,附在叶定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

他的声音与外表成反比,低沈而感。非常man,飘荡在叶定耳边,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力。

叶定只觉得浑身一酥,光听他的声音就快要不行了,小里又涌出阵阵湿意,嘴上却仍旧倔强著:“胡、胡说什麽!”

“哪有胡说?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了。”乔白捉住他的手,摁在了自己两腿之间。

胯间那两,早就膨胀了起来,就算隔著布料也能感觉出它们的火热,巨大,烫的叶定浑身发抖,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甩开,甩开!可是,手却像被胶水黏住一样,动都不能动。

非常满意他的反应,乔白的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按著他的手说:“喜欢吗?”

“谁、谁喜欢啊!”叶定脸滚烫滚烫,强忍著欲火将手抽出来,翻过身说,“我要睡觉了,别骚扰我。臭流氓。”

“不骚扰你,你能睡得著?”乔白厚颜无耻又将他翻过来,掀开他的睡衣,捏住他前的早已硬起来的小头,技巧地撩拨著,“连头都这麽硬了,你确定真的能睡著?”

刚才自慰时头就已经痒的不行了,渴望被人吸咬,无奈自己不会弄,只能忍著,现在敏感脆弱的地方被这样玩弄,叶定怎麽可能还受得了,当即就轻轻地呻吟出来,“嗯……啊……”

“舒服吗?”咬著叶定的耳垂,乔白轻声问。

“呃……啊……不……唔……舒服……”叶定艰难地抗拒著前的快感,左边的头被指甲轻轻搔刮著,又痒又麻。双腿间的渴望又升起了……“啊……别……别那样……”

“不要这样?那要我怎样?想我舔舔它们吗?”乔白继续发挥著他“恶魔兔”的本,强忍著喉咙的饥渴,不去碰触自己最想碰的地方,将身体压低,用嘴唇轻轻地碰了几下那两颗粉嫩的小可爱,问,“要我舔它们吗?说出来。”

叶定咬著唇,苦苦压抑著呻吟,身体在这样的玩弄下,早就软成了一滩水,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微弱的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唔……”

哎。

没得到答案的恶魔兔很可惜的叹了口气:定定什麽都好,就是嘴巴坏,倔的像头驴,明明很想要却总是装著不在乎。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逗起来才更有趣吧?

胯下两小兄弟已经很不耐烦的在叫嚣了,美色当前,任乔白的耐再好,也忍不住了,只好服输一次,不再为难定定,俯下身,将右边的那颗小珍珠含在了嘴里。一只手顺势滑到他的小腹之下,握紧了他再次雄起的,上下套弄。

上下都被挑逗,叶定很快就受不了了,扭动著身体不断发出煽情的呻吟:“不要……唔……别……啊……好舒服……唔……”

“很想要吧?你看,你这里都湿成这样了……”手顺著往下滑,滑过睾丸,停留在两腿间那最诱人的花朵上,抚揉摁,技巧地捻玩著中间的小蒂,力气时轻时重。每次力气加重时,都能欣赏到叶定剧烈颤抖的诱人模样。

骚里的水越流越多,流满了整个掌心。乔白索将他整朵蜜花都盖在手心里,暴却不失温柔地揉弄著。内的水无处可去,全部汇聚到他的掌心,随著抚的动作,发出滋滋的水声,情色之极。

在这样的前戏下,情欲就如同风暴一样,疯狂地席卷著叶定的全身,带走他全部理智,只留下官能。

他尖叫著,下身随著对方的动作摇摆,迎合著对方,渴望得到更暴的安慰。

骚里奇痒难耐,已经到了必须被贯穿的地步了。失去了理智的他,也顾不上羞耻和自尊,主动抬高双腿,缠上了对方的腰,眯著细长的眼睛,软软地哀求:“进、进来……唔……我受不了了……进来……干我!干我!”

其实乔白也受不了了,同样好几个月没做爱,他的器也在叫嚣著贯穿眼前的美,让浪里的骚水浇灭自己的欲火。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能做,必须忍著,否则……

“乖,别急,老公帮你舔舔。”他喘著气,迅速剥掉自己的衣裤,然後躺在了床上,将叶定抱起,让他反过来跪在自己身上,臀部对著自己。

这种姿势,就是传说中的“69式”,二人从交往以来,还是第一次尝试。以前乔白也有提过玩这种姿势,但是叶定死都不肯为他口交,怕把他逼急了,只好作罢。

按照现在的情势来看,要想两个人同时都爽,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69姿势,让乔白的两大刚好对准了自己的嘴巴。叶定反趴在他身上,惊呆了。

太……太大了!

经过几个月爱的洗礼,乔白的已由粉红变成了深红色,怒张的头像**蛋一样大,铃口处渗出情动的爱,充满了强烈的雄气息。身上布满了青筋,滚烫大,就算叶定是成年人,一只手也很难握过来。

两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雄赳赳气昂昂,气势庞大。

叶定看呆了。

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对方的器,可是每次看见,都会被震惊到想退缩的地步。

然而,箭在弦上,恶魔兔怎会允许他不发?

“舔它们,乖。”乔白在身後温柔地说,两只手握住他的感的臀,又揉又搓的,感叹著手感的美好。

叶定下意识地摇著头,“不……我吞不下的……太大了……我不行的。”

“你行的。你看看它们,它们都好可怜,想要你的小嘴好好安慰一下。而你,也想舔它们,把它们含在嘴里吮吸。不是吗?”乔白喘息著引诱他,可叶定还是迷茫地摇著头,喃喃,“不行的

……太大了……我吞不下……”

“你可以的。乖,不要怕,嘴巴张开含住它们,然後像舔冰激凌那样舔就行了。”

“……”

等了好久,都不见对方有动作。就在乔白以为自己等不到时,的头部却突然一热,被一张湿润的嘴含了进去。

“啊……”他忍不住地眯起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叶定握住一大,嘴里含著另一的头,怯生生地伸出小舌,在上面舔弄著。这是他第一次为男人口交,所以动作非常笨拙,时不时会把牙齿磕在上面。但是这一切丝毫不影响这场爱的气氛,反而让乔白更感兴奋。

等到口中的津把头全部弄湿後,他就开始尝试著吞的更多。

喉咙饥渴,第一次如此渴望吃男人的,渴望男人的在自己喉咙里……嗅著这样强烈的男气息,身体里水就开了闸的洪水,流的愈发汹涌澎湃……

乔白……乔白的好大……好喜欢……

被老婆湿润的小嘴包裹著,又湿又热,头时不时被小舌头灵巧地舔一舔,乔白舒服极了,几个月没做爱的身体,差点就这麽了起来。

“再含深一点,宝贝儿。”他一巴掌拍在眼前感的翘臀上,声说。

“唔啊……嗯……”叶定摇了摇屁股,臣服地将含的更深,粉嫩的舌尖灵活地在两柱身上交换著舔来舔去,忙的一头是是汗。

乔白怜惜他,知道把整都吞下去会不舒服,便不为难他。

前面被老婆伺候的这麽舒服,自己也要好好回报老婆才行。

“老婆真乖,老公这就来安慰你。“用手掰开他两瓣粉嫩的臀瓣,将他下体那诱人的水露了出来。

那里,如同预料中的一样,湿的一塌糊涂。媚红的两片唇早在前戏中就被揉成了豔红色,敏感不已,被乔白的手一碰,叶定就酥软地不行,臀部朝後靠去,渴望得到更刺激的爱抚。

“唔唔……”嘴巴被充满,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动作来表达他的渴望。

乔白没马上急著舔,而是用手先轻轻撩拨了一下那两片湿淋淋的花瓣。水柔软多汁,从口分泌出的水将他的小屁股都染得湿淋淋的。

“真湿。老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的甜心了。”乔白将手收回来,舔吮著手指上沾染的,赞赏地说。

老婆的水真甜……

叶定的身体早已被情欲逼到了绝境,等了好久只等到了几下撩拨,早就受不住了,他好想要更多……更多……身体空虚到了发痛的地步。

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他将乔白的从嘴里吐出来,转过头对他软软地哀求:“别……别玩了……快点我……求你……唔……求你……”

“不行哦,不能。我只能舔舔。”乔白很为难地说。

“舔……?”叶定反应不过来。

“是啊,用我的舌头,舔你的小骚,把你的小骚豆和你的骚心全部舔遍……”说著,便伸出手按在了叶定花里的小骚豆。

叶定顿时被激的一颤:“啊……”

“要不要我舔你的小浪?嗯,宝贝儿。”手指在骚豆上揉摁著,恶魔兔在最後关头还不忘记逗弄他的傻老婆。

叶定被搞的头发昏,本没办法思考,收缩著饥渴的骚动,只能不停地叫:“要……我要老公舔我的小浪……舔我……把我舔到高氵朝……唔……快舔……啊啊……哼哈……蒂也好骚……要老公舔舔……唔……快点……”

这一句句词浪语,让乔白呼吸一窒,下一秒,腰部弓起,将重新进他的嘴里,然後狠狠地骂了一句“浪货”後,便拖住他的臀部,将舌头伸进了他汁水横溢的浪中。

舌头在湿淋淋的花瓣上扫过,再以舌尖分开两片唇,然後对准那颗充血的小蒂不停的戳刺。双手不停地揉搓著他的臀部,後面的骚洞也没放过,手指时不时地戳刺著柔软地口,刺激著那里的浪水疯狂往外涌。

“啊啊……唔……”嘴巴被塞著,本叫不出来,叶定激动的浑身发抖。前面的小骚被舔的好舒服,後面的菊也被戳的好爽,“呜啊……嗯……”他激动地摇著屁股,收缩小,想将乔白的舌头引得更深。同时,嘴巴也更加卖力地吸著乔白的大。

乔白在唇上舔了一会儿後,便将舌头滑到了口处。口处布满水,湿湿滑滑的,全是老婆的味道,刺激的他愈发激动,舌头在口处浅浅地舔了几下後,便猛地往前一送,将舌尖戳了进去──

“唔唔唔唔唔──”

骚被舌头刺进了,这种快感和自己用手指玩完全不同,快感迅猛,刺激地叶定叫连连。乔白没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舌头一进入就开始狂风暴雨般的肆虐,用微微糙的舌苔摩擦著他细嫩的壁,扫荡著他每一处的敏感。模仿著交的动作,在水里抽抽。每往更深处探入一分,叶定就激动的更加厉害。道里分泌出的水多的都来不及吞下,只好顺著口溢了出来,滴到了他的脸上……

“唔唔……唔……”

叶定舒服到了极致,控制不住地呜咽著。下体随著乔白的进攻而前後摇摆。

好舒服……好舒服……骚里的每一处都被舔到了……舒服的他想尖叫。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看不见对方是如何舔自己的的,但是这样看不见反而让官能更加敏锐。 他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对方是怎麽舔自己骚的画面……怎麽戳刺著自己的骚心……怎麽吞下自己的水……

那在体内抽的舌头,就像一条灵蛇,游走在自己的嫩里。探索著他每一处的敏感,撑开了他的瓣,进攻到了他的最深处。

二人都被这激烈的情欲弄的目眩神迷,更加卖力的伺候著对方。

很快,叶定便受不住了,嘴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呜咽的不停,想要对方快停下来。可是对方不仅没停下,反而将舌头退出来,用嘴唇含住他整个花,然後狠狠地一吸──

“啊啊啊啊啊──”叶定顿时觉得有一道电流在水里划过,尔後,壁急剧收缩,一道清澈的热流从浪深处喷涌而出,伴随著前方器的,如数泻在了乔白口中。

於此同时,乔白也低吼了一声,在叶定口中抖动了几记,一股滚烫的全部喷洒在了对方喉咙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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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字的,为了不让你们再阳痿,我一次完成了。不晓得会不会糙,但是,我尽力了,头好昏……求安慰。求票票奖励。

启申

第四十章:

两个月的休息时间,没有任何事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对於一个工作狂来说,那比死还难熬。

所以,叶定决定回到医院上班,并且做好了如果谁阻挡他,他就把谁砍了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当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乔白竟出乎意料的爽快地答应了。

“想去就去吧,这是你的工作,我总不能拦著你。”乔美人很男子汉地挥挥手,应允。

这麽好的态度,叫吃过兔子无数次亏的叶定不得不报以怀疑的态度。

乔白往他嘴里喂了勺木瓜,笑眯眯道:“正好,最近警局闲的很,我也回医院继续当护士。”

“……”

“所以咱俩还是天天在一起啊。不过呢,”乔白突然敛起笑容,严肃道,“你不能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明白吗?”

“为什麽?”

“我不放心你。也不放心……”目光从他的脸转到了他仍平坦的小腹上,柔成了一汪海水:也不放心我们的宝宝。

叶定哪会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发生著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只当兔子突然良心大发放过了自己。於是,高高兴兴收拾好东西回医院上班了。

久违的医院,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充满了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却让叶定十分的怀念。因为格的原因,他的人缘一直不太好,所以消失两个多月再回来,也没多少人来问候。倒是老院长亲自过来了,问了一些他身体的缘故。

直到这时,叶定才知道乔白请假的借口,竟是他生病了,还是痔疮手术=_=。如果不是老院长在,他估计当场就把办公室掀翻。

“不过,看样子你弟弟把你照顾的不错啊,两个月没见,都胖了。”老院长笑呵呵道,脸上的褶子堆成了一朵朵大菊花。

“……弟弟?”叶定惊愕,“什麽弟弟?”

“就是小乔啊。他不是你认得干弟弟麽?”老院长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坏坏地笑了笑,捅捅他的胳膊,小声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弟弟哥哥,啧……”

叶定深吸一口气,尽量温和道:“……院长,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他不是我什麽……”话未说完,便被老院长一阵风骚的笑声打断。

“矮油,这哥哥弟弟什麽的……矮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拍拍他的肩膀,老院长又一副“白帝城托孤”的凝重表情,“叶医生,小乔是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啊。如果欺负他了,我可不放过你。”

“……”

门哗一下打开,老院长扭著屁股很高兴的消失了。

可以把这个世界所有的娘都消灭吗?不管大娘小娘老娘,可以都消灭吗?

叶定扪心问自己,答案很残酷:不能。

医院最近很平静,没再发生命案,但是病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老院长说,这里发生过命案,病人们都不愿来这里看病了。正好政府也准备将这一带拆迁重造,所以他们决定在年底将医院挪到分院去。

叶定无所谓,反正在哪儿工作都一样。只是最近病人太少,让他觉得在医院和在家没什麽两样,都一样闲的发慌。乔白怕他无聊,便总趁著没事时跑到他的办公室,说笑话逗他开心,或者,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偶尔,叶定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和乔白真的是一对夫妻,温馨,甜蜜,没有争吵,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乔白对他好,他也对乔白好,两个人就这样牵著手慢慢走下去。

但是他也清楚的很,两人之间,不过是报复与被报复的关系,体与体的关系。

那为什麽自己到现在还不肯走?

叶定仍旧按照老习惯,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加在了乔白身上──因为乔白不让自己走,自己没办法。

午後,穿著白大褂的叶定靠在宽大的靠椅上,捧著一本厚厚的《现代中医肿瘤学》在看。下午的阳光静静倾洒进来,被白色的地板反,转成暖暖的温度。

门被去轻轻敲响,许久未见的赵启申走了进来,将一杯牛放到他桌上。

“小乔有事,让我把牛带给你。”

“嗯,谢谢。”叶定将书合上,起身来到桌前,端起了那杯热气腾腾的牛。

赵启申道:“小乔对你还真不错。”

“是、是吗?我怎麽不觉得。”叶定干咳几声,避开这尴尬的话题,“我请假的这些日子,试验进行的如何?”

“出了一些小问题,不过不大,我还能搞定。”赵启申笑笑,坐了下来,仍是一派儒雅的姿态,“你身体如何了?请两个月的假,可不是小病吧?”

叶定摆摆手:“没事,小病而已。”

“没事就好。”顿了顿,赵启申又担忧地说,“听说你在请假之前遇到了凶手袭击。我本来想打电话问你的,但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又搬了家……”

叶定一言不发。过很久,才说:“启申,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那凶手就在我们医院……”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赵启申有些吃惊。

叶定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感觉。感觉他离我很近……”

近的就像从未消失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背後看著自己,窥视著自己的一举一动。有乔白在时还好,一个人时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赵启申舔了舔唇,凝视著他的眼睛:“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而已……”叶定苦笑,感觉是最靠的住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赵启申静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可能是被吓到了,别想太多。就算凶手真的在医院,警察也会捉到他的,放心。”

叶定点点头,捧著乔白为自己热的牛,慢慢喝下。

我也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十二月底的时候,医院里突然来了个叶定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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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情敌来了

41-45

情敌

第四十一章:

那天正在半梦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医院里打来的,有一位车祸病人急需抢救。

当医生就是这点不好,哪怕是三更半夜,只要有病人,也得立刻赶过去救治。

叶定急匆匆下床,准备穿衣服。一只手在背後伸过来,环住他的腰。

乔白不满的咕哝:“这麽晚了,还要去医院?”

叶定推开他的手,把衣服往身上套,说:“医院里有病人需要抢救。”

“除了你就没别的医生了吗?这麽晚,天又这麽冷,把你冻坏怎麽办?”

“……”

叶定哭笑不得。时间紧促,没有功夫再与他废话,套上衣服便直奔出门。乔白忙在後面喊道:“等等,我送你去。”说完,迅速爬起来套上大衣,搂著他便出门了。

当初回医院上班时,乔白就说过,上下班必须由他亲自接送,而他也的确做到了。不论有多晚,多麻烦,风里来雨里去,从未中止。这份贴心,叶定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心中仍有心结,无法释怀,只能做到无视。

老婆在手术室工作,小乔老公就听话地坐在手术室门口守著,捧一本美容杂志研究最新出的小鹿图美甲。

他的身边坐著一个男人。

中年男人。

很有钱很英俊的中年男人。眉目风流,举止斯文有礼,除了刚才从外面冲进来问他爸情况怎麽样时有点激动外,其他时间都是一派温润君子样。

在这世上,乔白最讨厌的一种男人就是君子型的。因为定定曾经表示过,他最喜欢的对象类型就是君子类型。

怪不得他以前被那麽容易就被自己伪装的斯文学生迷惑了。

对於定定这个喜好,乔白表示十分不屑。男人不坏,男人不爱。像他这种邪魅一笑迷倒众生的迷一样的男纸,才是抢手货。那种所谓的君子,全特麽是伪君子!

所以,他相当讨厌身边这男人,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免费送了对方好几个白眼。

男人似乎很疲倦的样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察觉到身边一个长的很娘儿们的男人对自己做出的小动作。

但是,在乔白送出第七个白眼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二人目光相聚。

乔白的眼睛正保持著往上翻白眼,舌头吐出来的幼稚鬼样。

男人很汗颜,抽搐了几下,试探地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谢谢。”乔白立刻恢复正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那你……?”

“哦,你看错了。”

“……”

乔白顺了顺长发,很淡定的玩著手里的水晶指甲。

男人看著他的脸,眸子里渐渐泛起一层暧昧的光,尔後,笑道:“你在等人?”

乔白把头扭过去,挖鼻孔。

“……我爸出了车祸,正在里面动手术。”没得到回应的男人,一点也不尴尬的继续说,“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我真的很担心呢。”

没看出你哪里担心了,看起来倒像挺开心的样儿。还有,你有猫饼(毛病)吗?老子跟你很熟吗?

乔白继续挖鼻孔,当身边的人说话是放屁。

“……”男人还想说什麽,就在此时,手术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手术非常的顺利。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道谢。医生道:“不必谢我,这次多亏了叶医生,不然手术没这麽顺利。”

“叶医生?”

“嗯,就是这位。”

男人朝医生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手术的无影灯下,站著一个高挑的男人,白大褂,白口罩,满手鲜血,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

“许……许言?”

男人一听,愣了:“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你真的是许言?”叶定激动的走过去,摘掉脸上的口罩,激动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男人看著他的脸,似是很困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於是只好抱歉的笑笑,说,“真不好意思,我记不好,请问您是?”

叶定满脸的开心顿时变成了失望,低垂的眉眼看起来甚至有些落寞哀伤。

原来,这人竟不认识自己了……

他苦笑道:“没事,我……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说完便要转身离开。男人看著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脑海里隐约闪过一道熟悉的背影。

莫非……莫非是……

他不太确定地问:“你是阿定吗?”

叶定的脚步顿时定格。

“真的是阿定?”男人忙走过去,仔仔细细地看著他的脸,尔後,爽朗的笑起来,握住叶定还沾满鲜血的手,说,“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还救了我父亲,真是,真是缘分。”

叶定低著头,抿唇笑了。虽说一开始男人没认出自己有些失望,可是此刻,他什麽都忘记了,眼里这有这个人,许言……许言……这个他暗恋了很多年的男人。

记得才上大学时,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格十分孤僻,没什麽人愿意和他说话。学校里不允许学生在外面租房,必须都住宿,而四个人住一间屋子对他的身体来说十分不方便,於是他一次次跟学校领导要求搬出去住。但是每次都被拒绝。

许言是他的室友,就住在他下铺,当时给叶定的印象只是个斯文的大男生,言语不多,成绩很优秀。两人也没什麽交际。直到有一天,叶定和一个有洁癖的室友吵起来时,许言站了出来,维护了他。

很恶俗的桥段,但是学生时期的感情也大多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一点小事便能引发心动。

从那以後,二人关系日渐友好。

许言是个君子,风度翩翩,从不与人争斗,格稳重。大二时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

在学校里,他十分照顾叶定,知道叶定孤僻,於是去哪儿都把他带上。带他踢足球,陪他看电影,一起逛书店,讨论道格拉斯,讨论弗洛伊德,一起去旅行,野营,爬山……

在他的感染下,叶定渐渐变得开朗起来,与人相处也不再那麽暴。然而,伴随著格的改变,他的感情也有所转变。

他爱上了许言。

从友好,到崇拜,到暗恋,到爱上。叶定从未体会过这种感情,满脑子都是许言的笑脸,声音,每天晚上睡觉也能梦见许言,梦里,许言紧紧抱著他,对他做著脸红心跳的事……

暗恋的人是苦逼的,暗恋一个直男,更加苦逼。

叶定本不敢把这份“莲的心事”说出来,怕一但说出来,就会让许言讨厌自己,鄙视自己是个变态,只能藏在心底,每天在痛苦与甜蜜中苦逼的过著。

他以为他能把这心事藏一辈子的,和许言只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是,大四时,许言突然交了女朋友。

那女生很漂亮,和许言站在一起真正郎才女貌。

明明已经做好了做一辈子朋友的准备,可是看到心爱的人和别人手牵手甜蜜蜜时,叶定只觉得想哭,暴躁,难受,压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大声告诉对方,“我喜欢你,许言,喜欢你的人是我啊!是我叶定啊!”

但他始终没敢这麽做。

许言是直男,他不想就这麽因为个人的自私而让对方陷入危难中。

叶定有自尊,也不想看到许言同情或憎恶的目光。

所以,他选择了退却。

大四毕业後,他就出了国,逃离了那个伤心地。从那以後八年,再也没见过许言。

而八年後,二人竟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叶定怀疑,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许言看起来也挺开心的,他握著叶定的手,弯起了眼睛:“你变得真多,阿定,以前不记得你有这麽帅的啊。”

叶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了,“哪有。别开玩笑了。”

“真帅了不少。嗯,不过害羞这个老毛病倒是没变,动不动就脸红。”

许言伸出手,像从前一样,想去捏捏他的脸。

谁知道,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叶定的脸,就被一只涂著美甲的“纤纤玉手”给捉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乔白黑著一张“老狼脸”,怒火冲天:“你想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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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把许言拖出来溜溜~

许言是谁估计你们都不记得了吧?《禽兽》里的厉川的好盆友~~

说到《禽兽》,突然很想念小宝啊~望天

诸位,还有几位记得小土鳖了?

爬墙

第四十二章:

乔家别墅有间小黑屋,十平米的小屋子,无窗无门,不见天光。

作为《环猪葛格》的忠实粉丝,乔美人将这间屋子命名为“容嬷嬷的小黑屋”。至於用途,呃……自然是为了偶尔和定定玩玩SM。虽然一次都没实现过。

凌晨三点半,容嬷嬷的小黑屋里。

叶定相当不耐烦的吼道:“你到底还要我说几遍?他是我大学同学,同学!你到底烦不烦啊!”

面前,乔白大腿翘二腿,漫不经心地修著指甲,眼皮不抬:“同学?你骗谁呢!同学有你们那样儿的?”

“我们怎样了?”叶定气的直打跌。

“不仅拉小手,还想小脸?有这样儿的同学吗!糊弄谁呢!”乔美人义正言辞,句句在理,眼神一凛,气压便低沈了下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老公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是招还是不招。”

“我招你大爷!”

伴随著一声河东狮吼,叶定的拳头挥了过去,直接将乔美人击落下马,打到鼻孔喷血。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去两小时之前。

地点:医院手术门口。

人物:叶定,许言,乔白。

动作:乔白捉著叶许言的手,怒气冲天。叶定呆若木**,呈电线杆状。

让我们把镜头再往前拉几秒。

地点,如上。

人物:如上。

动作:许言将手伸过去,想捏叶定的脸。而叶定羞涩低头,无限娇羞。乔白则开启了恶魔兔炸毛模式,以光的速度冲过去,一把攥住了那只欲图吃自家媳妇儿豆腐的咸猪手。

镜头定格在凌晨一点三十分五十二秒。

恶魔兔黑著脸,恶声问道:“你想干嘛!”

许言微怔,旋即,眼神暧昧地在而摁住自己手腕的手上流连了一圈,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问叶定:“这位是?”

叶定这才想起身後还有一只恶魔兔的存在,只是为时已晚。

他忙将二人的手掰开,把乔白拽到身後,结结巴巴想解释二人的关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说,这人是自己法律上的老公?

真这样的话,不如直接给他一把刀比较合适。

“他是……他是……”

乔白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似在鼓励他说出他们的关系,给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伪君子一个下马威。

“他是我们医院的男护士……而已……”叶定心虚地说。

乔白的眼神顿时落寞下去,悄悄攥紧了拳头。

“护士啊,呵呵,”许言笑的别有深意,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道,“这年头,男护士不多见呢。”

“啊……嗯。”叶定把头转过去,本不敢看兔子在後面小媳妇儿似地目光。这让他竟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愧疚。

许言将手伸向乔白,友好地微笑道:“您好,我是许言,叶定的大学同学。”

兔子不动。

叶定冷汗流了一脸。

原以为兔子不会伸出手的,谁知道他居然伸出了手,还笑了起来,笑的倾国倾城,花枝乱颤,和许言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自我介绍起来:“我是乔白,刚才定……叶医生已经说了,我是这里的护士。”

“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

“你长的……嗯,真不错。”许言赞美。

“你长的也不赖嘛,呵呵。”每一个呵呵背後,都藏著一句“去你MLGB”。

二者皮笑不笑,气场冷到爆。

好在兔子似乎识趣的很,一个字都没提和自己的关系,叶定不禁松了口气,但是兔子的格晴不定,说不定下一句就会又爆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为了防止情况失控,他忙对许言说:“你父亲已经没事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能醒来,你快去守著他吧。”

虽然很不舍得,毕竟这麽多年来第一次见面,但是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不得不这麽做。

“那好。我们改日再聊。”许言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他,“有空联系。”

“好。”

许言又回头看向一直保持著明媚笑容的乔白,也笑笑,笑的颇有深意:“那麽,乔先生,我们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许言人走的很远了,叶定还站在原地看著,痴傻的样子,叫乔白看的酸火直冒,於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容嬷嬷的审讯。

审讯的最後结果,叶定赢。

倒不是乔白的战斗力下降了,而是目前情况特殊,他不敢动真格的,以防止气到了定定,那他们的……嘿嘿。

第二天,乔白挂著一脸的伤去上班,护士姐姐心疼地问:“小白,你咋啦?脸怎麽受伤了?”

瞥著身边虎视眈眈的叶定,乔白干笑:“不小心被我家的猫给挠了。”

“野猫?!”

“是啊,那猫可野了,昨晚跑到外面勾搭别的公猫,被我发现了抱回家,它就气的挠了我的脸。”

“……啊,那猫可真坏。来,快到姐姐这儿来,姐姐给你上药。哎,真可怜,这麽张如花似玉的脸,那只臭猫也真能下的去手……”护士BABABA说一堆,完全没有注意到叶定的脸已呈包公状。

“哼。”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身离开,去三楼查房去了。

许言的父亲就住在三楼的加护病房,病情已稳定。叶定去的时候,许言正在收拾东西,看起来似乎要离开的样子,而原本躺在病床上的许父,也已不见踪影。

叶定一惊:“许言?你这是?”

许言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笑道:“阿定,你来啦。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一下。”

“什麽事?你这是……要走麽?”

许言点点头:“真抱歉,没来得及和你说。我爸他……你也知道,他在商场称霸了一辈子,最不愿意被人瞧见自己弱的样子,而且……这医院他住的也不太习惯,回家去了。”

“那怎麽行?他的伤势还没好,怎麽可以随便乱动?!”叶定这句话完全不含私心,只是纯粹的医魂燃烧。许父的伤势不轻,怎麽能随便乱动?一般人伤成这样起码也得住一两个月的医院啊!

“没办法,怎麽劝他也不听,这个老顽固……哎。”许言揉揉太阳,尽显疲色,“家里有好几个私人医生,也请了看护,随时随地都能观察病情。所以,你也别担心了。”

“……”

关於许言的家境,叶定以前也听人八卦过一些。据说他家非常非常有钱,有钱到什麽地步,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家大的像皇,仆人佣人有好几百个。许父是个很厉害的人,年轻时徒手起家,拼了一辈子,在商界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算是个商界叱吒风云的人物。

私人医生……还好几个,随时随地的看护,那应该不会出什麽差错了。许言请来的人,肯定不会比自己差。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医学系的高材生。

但是,不知怎地,他的心情就是有些难掩的失落。

本来以为,他爸爸在这里住院,自己和他见面的机会就增多……没想到……

“这次多亏有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爸的情况不知道会恶化到什麽地步。”许言看著他有些失魂的样子,突然笑了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过两天有时间吗?我们吃个饭吧。”

“嗳?”叶定一惊,随即从失落转为惊喜,许言……许言他说要和自己……“有时间!”

“嗯,那到时候时间由你定。等我把家里的事处理完後再好好谢你。”

叶定脸又红了,心跳加速,碰碰乱撞。

“那我等你电话。”他小声地说。

於是等待的那两天,医院里的同事发现了他们的冰山竟然有了融化的趋势。每天都容光焕发,笑容满面,如沐春风,脾气也变得异常好,就连看到小护士偷懒都不再严厉地管教了。

不仅如此,他还捧著手机,每隔两分锺就看一次,就像生怕错过了什麽重要的电话一般。

这一切,在医院众人的眼里,就成了恋爱的标志。

众人云,叶医生肯定是恋爱了!

乔白因为警局有事,这几天一直不在医院,所以听不到这些八卦。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定定的小脸,虽然很奇怪他为什麽突然变得心情这麽好,但是也没多想,毕竟定定开心,他也就很开心,日子也好过了很多(不用天天被定定的坏脾气欺负了)

大约等了三天左右吧,许言的电话终於来了。

叶定接电话时,手几乎都是抖的。

“阿定,是我。晚上七点,我去医院接你吧。”

怀孕了?!

第四十三章:

叶定站在镜子前,皱起了眉头。

镜子里的男人相当英俊,眉目分明,轮廓刚毅,具有三十岁男人内敛而稳重的气质。身材也很好,肩宽腿长,只是……

腰好像变了?好像还有了点小肚子?

叶定捏著腰腹上的,郁闷的问身後的兔子:“喂,你说,我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兔子趴在沙发上正翻著食谱,盘算著今晚给老婆炖鸽汤喝~又补又美容,於是就随口回道:“怎麽可能,老婆你身材永远倍儿,比莱昂纳多还。”

这话一说,叶定的脸顿时黑了三分。

MD,莱昂纳多?莱昂纳多自从演完《泰坦尼克号》後,就朝中年发福大叔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他居然说自己的身材像莱昂纳多?!

收到自家老婆的电波变化,兔子的玻璃心一抖。忙合上书跳到叶定跟前,天花乱坠地吹鼓起来:“哇塞,老婆,你身材简直就像模特儿一样,毙了!瞧这腿!又细又长,这腰……哇塞……还有这张男人味的脸……呜哇……快要迷昏我了……”

“你闭嘴!”

如此夸张的恭维,就连傻瓜都听不下去,叶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穿衣。

今晚和许言有约会,他不能穿的太普通,所以一接到电话後就回来挑衣服了。可是,他很悲剧的发现,从前的很多衣服自己都不能穿了,腰围胖了一圈不说,就连小肚腩都出来了。

这一切,都是那只兔子造成的,这段日子就像喂猪一样的喂自己!他是真想让自己变丑的不能见人吗?

兔子笑眯眯地靠在边上观望著。

老婆其实不是变胖了,而是……嘿嘿,这幸福的小腰哟,幸福的小肚腩哟……

兔子说:“老婆,你打扮的这麽好看,是要给谁看啊?”

叶定扣扣子的手一僵,随即心虚道:“给、给谁看啊!我难道就不能好好打扮一下吗!”

“能!当然能!”兔子狗腿的恭维著,“老婆就算不打扮也帅的一塌糊涂。”

“哼!”

叶定继续穿衣。不得不说,兔子的恭维让他增添了一点点信心。

当厨房里飘来鸽汤的香味时,叶定也已收拾完毕。

他站在玄关口,对兔子说:“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在家吃饭,你别等我了。”

兔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呆愣:“不回家了?去哪儿?”

“呃,嗯,我家有个亲戚过来了,我得去看一趟。咳。”叶定心虚地不敢回头看他,弯著腰穿著鞋子。

兔子难掩失望:“这样啊,那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一会就回来。”叶定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许来接我啊,别来捣乱,我不想被他们发现。”

“啊……嗯……知道了。我不去就是了。”兔子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低下头,捏著刚才被开水烫伤的手,小声说,“我、我炖了鸽汤,你要不要喝一碗再走?”

“不喝了。我来不及了。”叶定急匆匆的穿好鞋,看都不敢看兔子一眼,就要关上门。

兔子突然在背後叫住他:“定定。”

“干嘛啊!我很急哎!唔──”

兔子突然跑过来,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这是记号,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混、混蛋!警告你多少次了,不准偷袭我!你这个……我走了!”

啪!将门关上,叶定像逃避什麽似地,一直走了很远很远才停下,坐在路边的花坛上。

混蛋,为什麽他会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明明自己和兔子没什麽关系的,为什麽自己会不敢看他?

叶定抚唇,唇上的温度仍旧鲜明,心脏似乎跳的更厉害了。

约会的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环境幽雅的西餐厅里。

许言早已等候多时。

西装革履,气质高贵。

他是仍是记忆中的儒雅温和,君子风度。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磨练的印记衍变成内敛,成熟而迷人。

“迟到了哦。”他对落座的叶定笑道。

叶定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嗯,没关系。”

许言仍是这麽有风度,翩翩君子。若是换成乔白,估计早就大惊小怪的跳起来来,指责自己肯定是不想和他约会故意迟到什麽的……

都能想象得出他竖起兔耳朵炸毛的样子……还有他离开时的那个吻……

呃,现在不是想那家夥的时候,现在是他和暗恋多年的初恋情人约会的时候!振作点,叶定!这是上天给你的第二次机会,不要错过!让那只兔子滚回赛亚星球去见鬼吧!

叶定给自己强打神。

只是心情依旧有点依依,怅然若失。

许言敏锐的察觉到他心的心不在焉,温和地问:“有心事?”

叶定摇头,强颜欢笑:“没有啊。”振作起来啊混蛋!别让许言看出苗头啊!这可是好容易才有的一次机会,叶定!你要是个男人就立刻振作起来!

可是心情为什麽还是如此沈重?

许言笑笑,不再询问。

聪明的男人,知道进退分寸,不干扰,不纠缠,给人距离之内,纷扰之外的安心感。

也正因此,年少时的叶定才会迷他迷的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在等待晚餐上来的时候,二人谈了一些这几年的经历,工作。

叶定得知,许言毕业後并没有当医生,而是回家族继承了他老子的事业,做起了一名商人。

“真可惜,那时候你是学校里的高材生。”叶定惋惜的说,“一直以为你会当医生的。”

许言笑笑:“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有许多的身不由己。”

“那你以後打算一直做下去?”

“大概吧……或许哪天累了,我就退了,然後开个小诊所,和爱人一起过著平淡的日子。”

说这话时,他看向叶定,目光沈沈的,别有深意。

叶定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脸红地问:“你……你看我做什麽?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真的变了很多啊。”明明很阳刚的脸,眉目间却有股挥之不去的色气。一看就是被男人疼爱过的结果。难道是那人干的?呵呵。

“变了?难道是变胖了?”不自信的叶定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最近发福的身材。莫非脸也变胖了?

“呵呵呵,”许言笑出声来,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神色突然变得无比爱溺,就像回到了大学时代,他还是那个温柔的室友,“你啊,不自信这点可以改改吗?明明长了副这麽帅的脸,还老是自卑。”

“= = 没有啊。”

“有女朋友了吗?”许言突然又问道。

叶定的身体顿时一僵,旋即,干笑道:“没、没有……”

没有女朋友,有只公魔王兔在家。

许言露出怀疑的表情,说:“怎麽可能没有?你长的这麽帅。”

“真、真的没有。”

“嗳?真的吗?我还是不信啊。”

叶定的脸红透了,不知该怎麽继续下去,便忙岔开话题:“别说我了,那你呢?你有女朋友了吗?”

“你觉得我有吗?”许言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我哪知道。”叶定垂下眼,攥紧了拳头。脸上看不出,其实心里已经紧张透了。许言那麽优秀,都这麽多年了,他怎麽可能没有女朋友……但是他还是想赌一把。

许言晃著红酒杯,烛光闪耀,映照在他的眸子里,像一朵跳跃的莲花。他说:“没有。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

“啊?没有?!”叶定立刻抬起头来,眼里有掩不住的惊喜,“真的吗?”

“是啊。”

“为、为什麽?”

“因为啊……”许言盯著他的眼睛,语声再次低沈暧昧起来,“因为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住著啊。”

“那……那个人是……”叶定抓紧桌布,拼命想掩好自己的情绪,故意装作无所谓道,“怎麽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呢。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许言含笑颔首:“你认识的。”

桌布又被抠紧了一分,叶定紧张地舌头都快打结了:“那……那是……”

许言沈默了一会儿,突然转了话题,问:“话说,你那个小护士呢?”

“啊?”叶定脑子当机,还来不及从惊喜里回到现实生活中来,“什麽小护士?”

“就是那位乔白先生啊。”许言笑道,“他多大了?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呢。怎麽会想起当护士?”

叶定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很想知道那个一直住在对方心里的人是谁,也很不明白为什麽对方会在这种时候提起乔白,但是他还是回答了:“他啊……他今年才20多(其实已经快30了!这个骗子!),好像是学护理的,所以毕业後就来我们医院了。咳。”

提起乔白,也不知道那家夥现在在家干嘛。该不会还老实地在等著自己回家喝汤吧?

等、等一下!这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是怎麽回事?

“这样子啊。”许言点点头,表示了解,“下次把他也带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嗳?为什麽?”叶定惊愕。

“你和他……难道不是那种关系吗?呃?”许言故意装作很迷茫的样子。

叶定却听得心惊跳。

什麽叫那种关系?他看出了什麽?怎麽就这麽肯定自己和兔子有什麽关系!

“才不是!”叶定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顾旁人的侧目,焦躁的解释起来,“我怎麽会和他是那种关系!许言,你、你想的太多了吧!”

“好,好,我想多了,你快坐下来,别激动!”许言忙把他拉坐下,安抚他的情绪,道歉,“抱歉,上次看你们的关系挺好的,就误会了。呵呵,真不好意思,阿定,别介意。”

叶定还有什麽话能说?

只能心虚地接受对方的道歉:“没事了,咳,下次不要乱评价了。那种小娘,我怎麽可能喜欢啊。”

我喜欢的是你啊!许言!

“呵呵。”许言温和地笑,笑的意味不明。

晚餐是经典的法式西餐,三成熟牛排,法式罗宋汤,香烤油方包,蔬果沙拉……以及红酒。

其实叶定不爱吃三成熟的牛排,只是许言喜欢,他便要了同样的,总觉得这样可以让两人关系亲近一些。

餐厅属高档,所以三成熟的牛排做的非常合格,牛排端上来时,完全看不见血水,只有一层漂亮的焦棕褐色,表面浮掺著香甜的汁,嫩汪汪的很诱人食欲。

“这里我经常来,他们家的牛排比别家的牛排口感都要好。你试试看。”许言一边介绍,一边用刀叉切开自己盘中的牛排,牛被切开,并不是叶定想象中的触目惊心的豔红生,而是嫩嫩的粉红质。

看起来,味道很好的样子。

只是,为什麽自己突然觉得很想吐?

胃部一阵阵翻涌,他强忍著,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刹那,腔内,有股热流疯狂翻滚。

进食动作僵硬在半空中。

许言问:“怎麽样,味道还不错吧?哎?你怎麽了?脸色突然这麽差──”话没说完,便见叶定直冲洗手间,吐得个天昏地暗。

半小时後。

许言的车里。

“怎麽样?还想吐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许言关心地递了一瓶纯净水过去。

叶定惨白著脸,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事……了……恐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

“这些日子一直吐个不停。一看见油腻的东西就忍不住想吐。去医院检查过,只是胃的毛病。”叶定虚弱地靠在後车座上,喘了口气,意识到今晚的约会被自己搞砸了,难过地道歉,“对不起,我把今晚的晚餐搞砸了。”

许言体贴地安慰:“没事,一顿饭而已,下次有机会再来就是了。只不过……”他顿了顿,忽地又释然笑开,调侃道,“你这老毛病,如果不是你说被医生检查过了,你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还真以为你怀孕了呢。”

他说这话的本意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的,却不知,这句话让叶定如遭雷劈,顿时炸的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怀、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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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求票的时间。

老子跟你拼了!

第四十四章:

生活啊,就是一大滩狗血,总是趁你不注意时淋你一脸一身。

叶定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可能会……会怀孕的一天。

蹲在24小时药房外,他驻足不前已有两个锺头。

时间尚早,不过九点,街上仍有大量行人,欢喜忧愁,千姿百态,却无有一人注意到这麽个快要崩溃的男人。

脑袋,一片空白。

他蹲在地上,背脊微微起伏著,就像一个倒尽情绪的空瓶。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许言打过来的。方才自己急冲冲地道了别,他很担心,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

叶定麻木的说,没事,没事,我很好。

许言担忧:“你在哪里?”

沈默。

“叶定,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里?这麽晚了,如果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知道吗?要我去接你吗?”

“不了,我马上就回去。谢谢。”

说完,不顾那头还有声音,他便挂了电话。

看向药房里通明的灯火,他将衣服整了整,拖著沈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药房里只有个老太太,戴副老花镜,正在整理药柜。见来人了,也不招呼,态度冷漠的很。

叶定咬著唇,脸忽红忽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种事,不仅女人羞於开口,男人也是同样的。

老太太见来人杵著半天也不说话,不禁有些不耐,没好气地问:“杵那儿干啥啊!要什麽快说!”

叶定涨红了脸,攥紧拳头又松开,好一会,才艰难的开口:“请问,这里有……有验孕纸卖吗?”

老太太像是习惯了这种客人,不屑地冷哼一声,从药柜上抽出一盒测孕纸丢在桌上。

“一盒二十块。”

叶定忙从钱包里取钱。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他的手一直在抖,弄了好久都抽不出钱来。老太太透过厚镜片瞥了他一眼,阳怪气地问:“小夥子,这是给你老婆用的?”

“啊?……嗯。”叶定敷衍的点点头,继续跟皮夹里的拉链奋斗。

“知道用法吗?”

叶定一愣,呆呆的摇头。

他怎麽会知道用法?他又不是女人或妇科医生。

老太太一副就知道是这种答案的表情,鄙视地说:“放在尿里,单杠是 没怀孕。双杠是阳,表示怀了。懂了?再不懂就看说明书!”

“懂,懂了……谢谢阿姨。”

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老太太後,叶定抓起盒子就走人了,连找钱都没要。

出了门,他找了一间厕所,将隔间的门关好,然後按照说明书上的用法,开始检验。

等待的时间只有5分锺,可是他却觉得比一生还要漫长。

明明已是深冬了,但他的鼻尖上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水。卫生间里人进人出,折腾出许多细碎的声响。他烦躁不堪的扯开衬衫纽扣,死死的盯著手表。

九点五十二分。

五分锺已过。

於是,他变得更加紧张了,脖子上汗津津的,将验孕取出来一看。

刹那间,他头晕目眩,眼前直发黑,重重地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

验孕上,赫然两道红色的横杠。

阳。

难怪!难怪这些日子,他会呕吐个不停,难怪他吞不下油腻的东西,难怪他会嗜酸,难怪他的胃口变大,贪睡,难怪那人一直拼命的喂著自己,态度奇奇怪怪……

这一切,早就有预谋!

叶定如遭雷殛,靠在门上半天都动弹不了,双腿犹如浸了醋,塞了棉花,四肢无力,呼吸困难。

他怎麽可以糊涂到这种地步!怀孕,怀孕!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人,却怎麽忘了他并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是个双人,具有完整的女生殖器官……而这些日子的夜夜交欢,那家夥又总是内……

为什麽就从没想过自己会怀孕的可能!

一只手,慢慢的抚上了腹部。

那里,已经不在平坦,甚至有些微微凸起了。

傍晚出门时,他还在怀疑是不是吃太多了才引起的小肚腩,没想到,竟然是……竟然是有了孩子。

手下的皮肤,平静而安宁,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可是他知道,这里面,已经住了一条生命,几个月後,他的肚子还会慢慢变得更大,像个怪物一样,哪都不能去,直到最後,将肚子里的这团生下来……然後……

然後会怎样?

那孩子该叫自己父亲还是母亲?他要接受这样生下来的孩子?

叶定几乎崩溃,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眸里渐渐充上了血色。

威尔斯坐在沙发上,看著闷头饮酒的乔白,问:“这样真的好吗?”

“为什麽不好?”乔白将一杯酒送入嘴里,平静地反问,表情虽然没醉,可是眼里已泛起了些许醉意。

“他和谁见面去了,你会不知道?”威尔斯奇怪地看著他。按照自己对这家夥的了解,所谓“我给你最後的疼爱是手放开”这种爱人方式,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可是明明知道自家媳妇儿去爬墙了,他竟然还能淡定的在家喝酒?

乔白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嫌弃道:“你真当我那麽高尚?”

“当然不认为。”威尔斯耸耸肩,“如果你高尚,那我就是圣人了。”

乔白冷笑一声,往嘴里又送了一口酒。咽下的时候,右眼皮突然跳个不停,似有什麽灾难要发生。只不过他没多在意。

“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威尔斯忍不住继续八卦,实在很好奇这家夥打算怎麽对付情敌。

乔白说:“你不了解我老婆。如果现在我把他拦住了,他肯定会更加觉得那家夥好,然後恨死了我。而且,他现在有了身孕,本不能生气。所以,我就动了一点小手脚。”

威尔斯眼角一抽:小手脚?恐怕这小手脚就会让那倒霉的家夥痛不欲生吧?

不知道为什麽,他竟然开始有些同情起那个叫许言的男人了。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这只恶魔兔。哎,愿主保佑他平安吧。

乔白继续说道:“我只是给那位许先生的弟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哥正在跟一个男人约会。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威尔斯怀疑地瞅著他,本不信事情竟然这麽简单。

“当然。”乔白笑的很纯良,“我很淳朴的,我从来不干害人的事儿。只不过,那位许先生的弟弟嘛……呵呵,你懂得。”

“……”

威尔斯无言望天。

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关系的存在。兄弟……禁断……狗血!

“既然这样,你为啥还要喝酒?搞的好像你很委屈似地。”威尔斯又问。

乔白送了他第二记鄙视之眼,奸笑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苦情戏。等会儿定定回来,看我醉成这样,肯定会心痛愧疚。明白不?”

“……”威尔斯突然觉得自己早点放弃这小子的选择是如此的明智。妈的,谁被这变态喜欢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两只狐狸挤在一起兴奋地八卦著许言被他低低带回去後会怎麽怎麽蹂躏,完全忘记了大门没有关。

所以,怒火冲天的叶定回来时,刚好听到他俩的对话。

於是,这下就不止发怒这麽简单了。

叶先生直接走进厨房,了把菜刀扛在肩上,就朝客厅里那只流氓兔劈了过去。

“流氓兔!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

定定果然炸毛了 =_=

十年

第四十五章:

有两大高手在,刀自然没砍下去。不出几秒,孕夫叶定就输的落花流水。

“搞什麽!有事不会好好说吗!”威尔斯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籍,把门踹开,将刀子丢到门外去。虽然他早就放弃了兔子,可是谁想伤害那小子一毫毛,他大警官还是不会放过的。

叶定还在挣扎,死死地抓住乔白的衬衫,瞪著猩红的眼睛骂道:“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乔白怕他伤到了自己,拎了他的胳膊往屋里拽,然後将他死死地恩在床上,困住他的四肢,也不吭声,一切动作就像一场情绪澎湃却无言的哑剧。

只有眼神泄露了他心底的恐慌。

威尔斯来到门口,看著这二人闹腾,半晌,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直接把他衣服扒了干一干不就老实了?反正他现在也过了危险期。”

按照威尔斯的观念,叶定在他眼里和女人无异。女人使小子,男人只要把她拖上床狠狠一顿就没事了。起码他每次惹友生气後,都这麽干。而且每次都顶管用。

却不知道,他这一席话,让叶定的眼睛顿时变得更红。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嵌入里,血模糊,发出愤恨而无力的呜咽。

“你闭嘴!”乔白见他情况不对劲,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门口砸去,“你妈啊!快滚蛋!”

好心得不到回报,威尔斯一阵不爽,切了一声,很不屑的把烟嘴吐掉,摔上门就滚蛋了。

混蛋兔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下次见到你一定要把你打残。

叶定情绪激动异常,虽然乔白不停的在他耳边柔声安抚,让他别激动,可是他仍然无法平静下来。他啊啊啊的挣扎,头脑昏昏沈沈,全是怒火,只恨不得立刻跟眼前这人同归於尽。

乔白惦记著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用力,只敢轻轻的遏住他的手腕。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挣脱开。脸上被抓的一道道红印,头发也乱了。

“干!你到底要怎样!”乔白实在忍不住了,对他吼了一声。

就这麽一声,让叶定的手趁机挣脱开来,尔後,扬起──

啪!

耳光响亮。

房间里顿时清静下来。

乔白秀净的脸孔,迅速印上五指红印,嘴角也破损了,渗出些许血丝。

叶定似乎没打够,接著又甩了他一个耳光。

乔白并不躲开,老老实实的接受。

於是,两边脸颊都红了,微微肿起。

过很久,他抿抿干涩的唇,不怒反笑,开口了:“打的好。嗯,打的很好。”

一边说,一边优雅的脱掉自己上身的衬衫,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柱上。再扯掉对方和自己的皮带,分别捆住他的双脚。让他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许是刚才挣扎了太久,叶定身上已经没什麽力气了,只能筋疲力竭地任乔白对自己做出这些动作,喘息著发出呜咽,像条搁浅的鱼,因为对方的每一个动作而颤动著身体。

乔白绑好了,优雅地坐在床边一角,开始吸烟。

酒熏染,醉了五分,他却仍旧记得不能伤害叶定,只保持著现在这种态度。

烟燃了一半时,他开口了。声音冷沈沈地,有压抑地意味:“闹够了吗?”

叶定失魂落魄的喃喃,像是自言自语:“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我害了你?我怎麽害了你?”乔白俯身,开始解他的衣服纽扣,“我害你什麽了呢?就是让你怀了而已。这就是你所谓的害?”

手指触碰到前敏感的头,叶定的身体神经质的弹起,喉头泛出恨意的呜咽。

了几把,乔白又放了开来,继续抽剩下的半支烟:“知道有了孩子了?”

叶定摇著头:“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为什麽不可以?你为什麽就不能有我的孩子?”乔白顿了顿,忽地气上来了,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看著自己,“你知道有了孩子还和别的男人去鬼混?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

“放开……放开我……”

“我爱你这麽多年,可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只是让你有了我的孩子而已,你就恨成了这样。你告诉我,如果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是那个男人的种,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叉开腿给他生下来?”无法控制的嫉妒之心,就算掩藏的再好,还是寻到了出口爆裂了。

在叶定离家的那段时间,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去猜想那个男人会上这个漂亮的男人,满脑子想著的都是叶定和别人鬼混的场景。

虽然他对威尔斯说的那些话看起来好像很心有成竹,实则是自卑的一种表现。

他没把握。

一直以来,他看起来都像是处於上风者,主宰著叶定的生活。其实,他才是处於下风的人。他害怕叶定会不顾一切的消失,不惧自己的威胁。害怕叶定生气,从此彻底从他的世界里退场。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与之相处,挥舞著没有指甲的爪子,维持著这段脆弱到一碰就断的关系。

今晚,当他看到叶定愤怒的第一眼,他便明白了一切。

叶定发现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也知道他发现後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心里仍有难掩的失望。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梦中幻想过,叶定知道有了孩子後,会很幸福的接受,接受宝宝,接受他。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自始至终,自己在他的心里,无有一点地位。

“你宁愿给别人生也不愿意给我生?呵呵,如果这麽不想生?当初干嘛去了呢?爽的时候就没想过会下种的可能吗?”嫉妒的独角兽开始竖起独角,刻薄地攻击著所有试图伤害自己的人。

“混……蛋……你混蛋……”叶定气的全身发抖,颤声喃喃,“我是男人啊!!我是男人!你凭什麽要这麽对我!”最後一声,几乎是吼了出来。

乔白微怔,旋即,嘴角扬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讥笑。

“男人?”他的手爬上了叶定的裤子,毫不犹豫地将之剥下,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胯间畸形的私密处,手指在蜜上随便的了几把,因受孕而变得敏感的身体便流出了潺潺春水。

“你看看你哪里像男人?”

不等叶定反抗,他便将手指用力入了那湿润的谷道,浅浅的抽起来。

习惯了爱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出色的反应,水声渍渍,娇豔欲滴的花蕊轻轻颤抖,吐出晶莹的玉露,明豔不可方物。

“这麽荡的身体,你觉得你还是男人吗?”一边抽,他一边刻薄地说话,“只用手了几下,你就流了这麽多水。具有女生殖器官的你,还有什麽资格称之为男人?”

叶定的大腿不停的颤抖,上面沾满了点点滴滴的水。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喉头似有千万把刀在剐,身体既痛又爽,如处水深火热,羞耻感,被践踏感,凌辱感,混合在一起燃成一把烈火,一点一点焚烧著他。

乔白的气还没撒完,手指间的动作越来越放肆,麽指摁著雌上的蒂,暴的揉压著。多次交欢,使得他对叶定的敏感处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能让对方丢盔弃甲。

“爽吗?很爽对吧?”

得不到回答,他就固执地继续问,一遍一遍的问。

叶定留著眼泪,扭动著身体进行徒劳的躲避。乔白便捏住他的屁股,抓住他的腰,继续撩拨。

九浅一深,或隔靴搔痒,或直捣黄龙,技巧地撩拨。

漫长的十几分锺,叶定什麽都没听见,听觉在巨大的刺激下停止了运作。他没昏迷过去,睁著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滑进眼里的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不能让他闭上眼睛。

十几分锺後,他高氵朝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体,现在还觉得是男人吗?”乔白一一舔干净被水弄湿的手指,渐渐失去了理智,“所以,乖乖给我生孩子,不是很好吗?”神经质地俯下身来,舔著他的唇,有一种疯狂的偏执。

在巨大的羞辱和刺激中,叶定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从出生起,从未有这样的平静过。

他说:“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遇人不淑,竟然相信了你。这个孩子我不会要。如果你坚持要,十个月後,你看见的,只会是一具死胎。”

乔白一怔,冰冷的血开始从脚底凝固至全身。

一分锺後,他闷声上床,脱去自己的衣裤,抬高叶定的双腿缠在腰间,扶著自己的阳具对准口,准备进入。

叶定喘著气,身体很激动,可是眼神却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乔白,如果你现在敢进来,明天你看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就算明天死不了,我有後天。就算後天仍被你捆著,但是你不可能捆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得手。”

这不是威胁,只是他阐述的事实。

乔白的动作僵硬住,他看著叶定,就这麽看著,看了好久好久。

突然,他一把推开叶定,迅速背过身,低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定定。我只是爱你而已……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是的,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他的人生,有一半都献给了叶定。

十年。

整整十年,他的脑子里,身体里,血骨头里,全部都是叶定。想著叶定,恨著叶定,想到不能自己时,就玩命的念书,勤奋的锻炼身体,培养自己的自信。无论有多苦,受了多少白眼,他都不曾叫苦一声。而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相遇,他的定定能认出自己,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十年後,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定定,充满期待的站到他面前时,定定却已不记得了自己。

就像十年前,他也不记得自己一样。

他美丽的双眸里,本就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自始至终,他只不过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过路客而已。

十年,十年的时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而他却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换来了一个过路人的角色。

这叫他怎麽甘心?

不愿成为过路人,不愿默默祝福,他选择了最过分的手段。他知道,定定是个心软的人,只要对他好,只要对他好就行了,不用别的计谋,慢慢来,不著急。定定肯定会不好意思,然後感动,然後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就爱了。

无论定定本来喜欢的是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无论这种喜欢对他是有利还是害,定定都会变得没有退路,最後就乖乖接受了自己。

他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的定定,感同身受,只期盼著他吝啬的爱能多施舍自己一点,再多一点。

可是定定的眼里,仍旧没有自己。

乔白自出生起就是个冷漠的人,长久的压抑使他对一切失去耐,变得暴躁。他开始不耐烦,尤其看到叶定看许言的眼神,他嫉妒了,暴躁了,急於控制。

他希望用孩子来绑住叶定,不让他离开自己。却不知这样极端的做法,只会取得反效果。

於是,事情就开始脱离了他的控制,变得无法收拾。

最後,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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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党注意:本人已丢入一颗水雷弹!!!!再不浮出水面就要被炸开花啦!!!

46-50

我得不到你

第四十六章:

在这世间,总有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得到的人,无法占有的感情。

直至今日,乔白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看著叶定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他皱著鼻子,笑著哭了,说:“我今日总算明白,在这世界上,有我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对我没有感情。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有。”

说著说著,绝望的捂住脸,哭的十分压抑:“叶定,我得不到你。我得不到你……”

他这一生是失败的,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怎样的态度,十年的时间,都没叫叶定爱上自己。过分的偏执,这样的不甘心,促使他做出一件件错事。一步错,满盘皆输,最後落至如此地步。

叶定平静地看著他,说:“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我会忘记。你我相识一场,我比你年纪大,只当你年轻气盛不懂事。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

“你不懂得什麽叫尊重。在你我二人的关系里,你不曾尊重过我。从一开始的强迫,到你所说的单恋,以及今天之事,所有的,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从未问过我的意见。”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你给我的不是爱,是践踏。”

看著乔白不断颤抖的肩,他顿了顿,本该再说一句话,可是喉头突然哽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忙转过身,匆忙地走到玄关处,拉开大门。

门外,冬雨淅沥。

男人深吸一口气。

好了,只要跨出这一步,你就和那人再无任何关系,就重获自由了。叶定,你还在犹豫什麽?

叶定咬著唇,一只脚跨出了门槛。身後传来乔白带著哭腔的声音:“定定!”

脚步微顿,却没转身。

“如果一开始我用对了方法,尊重著爱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怨恨我?”

叶定沈默,不发一语。

沈默,即是最最残酷的答案。

已经无有什麽可再说。

乔白终究是男人,就算爱到撕心裂肺,不顾面子,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强留住他。

他们已经无法再沟通。

乔白说:“小时候,家母告诉我,做人要学会放开才会快乐。那时我不理解,现在我是明白了。对我而言,始终你的快乐比我的感情大。所以我放你走。”

他转过身,声音里头埋著丝丝颤抖:“所以,现在,走吧。趁我没反悔之前,赶紧离开。我并不是一个潇洒的人。”这一句话,仿佛已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叶定站在玄关前,始终不敢回头看一眼。

为什麽不敢?

他不知道,只觉得灵魂被一条带著火焰的鞭子狠狠的鞭笞。

大概过了有一分锺左右吧,他攥了攥拳头,提起行李箱,终是跨出了这道住了将近半年的屋子。

在雨中疾步走著,走了很久很久,他才赫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披满面。

错误的开始,本就不该再有後续。

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最好的。

赵启申在凌晨时分突然接到叶定的电话,要他来南条街口来接自己。启申以为出了什麽事,慌忙驱车赶了过去。

半小时後,他在凌晨的街口看见了叶定,全身湿透,呆呆的坐在路边,一动不动,旁边摆著一只行李箱。

启申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状态很不好,走过去想安慰。

“阿定,怎麽了?”

叶定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来啦。”

“出什麽事了?”启申担心的问,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天这麽冷,淋雨会感冒的。”

“启申,我无处可去。”男人抱著双臂,将自己卷缩起来,试图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声音带著掩藏不了的哭腔,“我无处可去,启申。”

“别急,有事到车上说。来,别再淋雨了,会感冒。”赵启申扶起他,让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提著他的行李箱,将他带到自己的车上,开足暖气,然後柔声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回家?”叶定摇摇头,“不,我没有家。”

瑞士的家,不是家。他始终只是个被领养的人。养父母有一女,纵然待他再好,也和亲女始终有差距。

A市的家,不是家。只是一个租来的房子,也已经被他退掉。

乔白的家,不是家。从今往後,他与乔白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他没有家可以回。

从七岁那年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後,他的人生就已经彻底被抛弃了。

眼里似有什麽滚烫的体在翻滚,他忙掩住脸,哽咽:“开车吧,启申,这段日子……可能要暂时打搅你一下。”

聪明如赵启申,不再追问下去,发动汽车,朝天的尽头奔去。

情绪恶劣,心力交瘁,加上又淋了一场雨,叶定很快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烧的模模糊糊间,他看见了一些模糊的光影。有时候是童年的自己,有时候,是乔白。乔白对自己的温柔,践踏,乔白的眼泪,乔白对自己的呵护……

梦境犹如藤蔓,缠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身体火烧火燎,仿佛置身火炉,痛的厉害。湿漉漉的汗水顺著皮肤滑落,和眼泪一样苦涩。

“怎麽哭了呢?”

朦胧的光影中,乔白走了出来,坐在他身边,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乔……白……我……”我并不是真的那麽讨厌你,只是……只是……

“定定,我只要你快乐,没有忧伤。”

“乔……白。”

他朝乔白伸出手。

乔白的眼睛里,有点点泪光,仿佛月亮落下的微霜。他张开唇,又说了些什麽,只是声音太轻,意识太沈,终究没听清楚他在说什麽,眼前被一片漆黑的光影所充斥,尔後,跌入了黑甜乡。

整整三天。

烧的一塌糊涂,意识不清。

偶尔清醒的时候,便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身边忙碌,时不时抚他的额头试探温度,用温毛巾替他擦身,一口一口喂他吃药。他觉得那个人是乔白,所以变得安心。

意识最薄弱时,他又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喃喃。

说的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又似一首深情款款的吟游情诗。低沈的语调,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宁静,身体变得很轻很轻,没有任何重量。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四天後了。

赵启申正在冲药,突然听见细小的呻吟声,忙走到床边。然後他看见了叶定彷徨的眼睛,带著无限眷恋:“乔……白?”

启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伸手他的头,感觉到温度退下去後,松了口气:“还好,终於退了。”

他一开口,叶定就辨别出他的声音来。

不是乔白。

梦里照顾自己的人,不是乔白,是启申。

搞不明白自己心里还在期待什麽,又在失望什麽。叶定挣扎著坐起来,虚弱地问:“我怎麽了?”

“你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幸好没什麽大事。”启申担心地说,端来一杯热水递到他嘴边,“渴了没?喝一点。”

叶定沈默地咽了几口水。

过一会,他试探地问:“你……我……除了发烧,我还有其他什麽……什麽病吗?”

“啊?没啊。”启申奇怪地看著他,“本来我是想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感染肺炎,可是你死都不肯去,没办法,我只好替你治疗了,还好没有大碍。”

叶定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庆幸自己在昏倒前坚持自己换好了衣服。

不过,他仍旧不敢保证发烧期间自己有没有说什麽梦话,或者,启申替自己检查时检查出自己怀孕的秘密来。又或者,发现自己是双人的秘密……

“那……我有没有说梦话?”他不放心,继续试探地问道。

谁知道启申笑呵呵道:“有啊。”

叶定顿时僵硬住:“我……我说什麽了?”

“你说,啊啊啊,我不要生孩子,我是男人,我不要生孩子!”

“……”完了,彻底完了!被发现了!

看他的脸色变得那麽差,启申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笨啊你。开玩笑呢。”

“……”叶定愣住。

“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啊!亏你还是医生,连这个都能信。该不会真的烧坏脑子了吧?”

原来是玩笑。

启申还什麽都不知道。

在心里松了口气,叶定尴尬的笑笑:“是啊,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呢?启申你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好了,下次不开这玩笑了。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走到门口,启申又退回来,温和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我这儿吧。”

叶定也实在没地方可去,找到合适的房子最起码也需要一周,便点点头,顺著启申的安排了。

“谢谢。”他说。

启申舔了舔唇,笑的十分温和:“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啊。”

作家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写多了,小8长针眼了,必须去医院动刀子 =_=

大概一两天才能拆布,明天拆了话,明天就更新。明天拆不了的话,後天再更。

祝福我吧~~我很害怕啊囧。

分居中……

第四十五章:

长久以来,叶定一直很憎恨血缘这种东西。

人都说血浓於水,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这世上最坚固最不可断的锁链。

然而,对叶定来说,这条牢固的锁链,给予他的只有痛苦。

常常回想起母亲带著恨意的双眸,对他说:“叶定,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後悔的事。”

如果说,童年是金丝猴糖,圣诞节的礼物,假面超人和妈妈的怀抱。那麽,叶定因为这段关系,没有童年。如果硬要在他身上加一段童年的话,那只有黑屋子,幽闭的衣橱,馊味的饭菜,以及一顿又一顿的鞭子。

没有夥伴,没有爸爸妈妈的爱,就算站在人群里,因缺乏爱而变得木讷的小脸,也与周围格格不入。

童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

长大後的叶定,坚定的认为,血亲是这世间做无情最虚伪的东西。他变得冷漠,寡情,从未替自己规划过完整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加入他的生命,深觉感情的多余,不曾想过繁衍後代,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

因为这个世界太冷了。

人生向来是苦海。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一出生下来就受尽人生苦难。

因此,当他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後,除了必有的羞耻感与被欺骗的愤怒感,更多的是无措。

孩子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

来到这个世界後,自己又该如何哺育他?

如果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畸形该怎麽办?

能够做到吗?给予他最好的生活,永远不生他的气,耐心温柔的呵护他,给他最天真的成长?

叶定没有信心,因此绝望。

他不愿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

也不愿孩子日後走自己的老路。

抚著已微微凸起的小腹,叶定掩住了自己的脸,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焦躁。

病後,在赵启申家又休息了两三天,他向启申提出要求出去找房子。

寄居篱下,毕竟不是长远之事。租房也好,买房也好,当前主要任务是必须避开那个混蛋。而且,现在的情况看来,医院也是回不去了。

启申却不同意。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出去奔波。就算勉强,也憔悴的很。不如多休息几天再说,养好身体才是大事。”

“可是,总在这里打扰你也不行。而且……”叶定迟疑著要不要把辞职的事说给他听。

启申见他眉头紧锁,似有烦忧心事般,便说:“你有心事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建议。”

叶定点点头,沈声道:“启申,我想辞职了。”

“为什麽?”启申明显的吃了一惊。他与叶定共事几年,知晓叶定有多热爱这份工作,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辞职,“是有更好的发展吗?”

“不。”叶定摇摇头,垂下眼,长睫轻轻颤动,“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而已。”

“阿定……你要想好。毕竟很少有医院能像院长这样重视你,让你的才能无拘无束的发挥。”

“我明白,但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要在医院里多待一天,就有可能再看见那个人。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他拿捏不清。只是下意识的害怕看到那个人的脸,害怕看到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启申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随便你,如果真的做的那样不开心,辞了也好。我作为朋友的,永远都支持你。”顿了顿,他又说,“但是这些事都得等你病好再说。病没好,哪都不许去,知道吗?”

生病期间他对自己照顾有加,端水送药,照顾的无微不至。启申如此温柔,与他相处,就像和多年的老朋友在一起,自在,舒服。提意见时也是温声细语的,叫人无法反抗他。

所以叶定只有无奈的答应了他。

“你啊,人人都说你是大冰山,我却觉得你像没长大的孩子。”启申看著他一脸的不满,好笑的摇摇头,神态间的亲昵,让叶定心里感觉怪怪的。

养病的几天里,启申开始帮忙替他找房子。按照叶定的水平,不是买不起房子,只是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还能生活多久,说不定哪天他就走了,到时候房子就成了麻烦。

不过租房也不容易,不是房东毛病多,就是房子的位置不好。找了几家,房东都吹的离谱,启申只好说,等叶定病好之後亲自去看看才好。

叶定的身体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神稍微差了点。这几天,他一直失眠的厉害,一闭上眼睛都是乔白泪汪汪的眼睛,似在无声控诉自己的无情。或者偶尔睡著了,很快又被乱哄哄的声音吵醒。

那些声音是很多人声交杂在一起的,不停的说著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在他耳边一遍遍回想著,炸的他脑神经都快断掉。但是又有时候,那些声音变得异常温柔,让他异常安心,身体轻的像羽毛,好像灵魂都要超脱。

除了这些,就是腹中的孩子问题。

叶定自然不会打算把他生下来,可是,要怎麽才能让他不出生?

去医院堕胎是不可能的了,会被医生笑话死,或者第二天就会上头条,头条的标题还是:惊!男人竟然怀胎生子! 然後旁边还配上一张他的十寸黑白免冠照 = =

叶定抱头抓狂!不要,我不要上报纸!不要生包子!呜呜呜。

那就只有用药物流掉这点了。

但是,本身身为医生的他,知道孩子一旦超过了三个月,就不适合用药流了,不仅流不干净,对身体的伤害也非常大。

不过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也顾不得身体伤害不伤害的问题,只要能把孩子扼杀掉就行。

而这一切,只能等到房子找好之後才能行动,不然被启申发现,那就尴尬了。

***

再说说兔子那边。

自从叶定走了之後,他就开始跌入了地狱谷底,整天把自己关在解剖室里,疯狂的解剖尸体。

定定走了。

他的媳妇儿跑了!

他再也看不见定定可爱的笑脸,也听不见定定可爱的声音了(or呻吟)了!!!

“为神马!为神马你要离开我!为神马啊!”抓著一具医用尸体的脖子疯狂的摇,他内牛满面地问,“告诉我,why?why?”

得不到回答,他又抱著尸体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定定,呜呜呜呜……不要抛弃偶……呜呜呜。”

几个同事在门外听见了,寒毛纷纷竖了起来。

“我草!乔娘娘又在哭啦?”

“是啊!又把尸体当成他媳妇儿了。抱著在哭呢。”

“妈的,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揍他去!”

“谁敢啊!跑了媳妇儿的乔娘娘伤不起啊!”

解剖室内适时传来乔白更大的哭声。

“卧槽!越哭越带劲儿了!大夥儿赶紧撤!”

“快找威尔斯去!不然待会他会把解剖室给拆了!”

大夥儿於是立刻跑到威尔斯的办公室去,进行本周来第三十三次哭诉。

威尔斯听後,不仅没表示同情,反而幸灾乐祸的笑出了眼泪。笑完了後,他才开始认真地反思,身为一个朋友的责任,和一个身为警官的责任(这才是重点):乔娘娘哭没事,可是眼泪弄到尸体身上那可就不好了。虽然那些都是医用干尸,用作平时教导法医实习生用的,可是,干尸也很珍贵啊,最近局子里经费紧啊。於是他整整衣服,点上一“防水型装13烟”,很牛逼的说:“放心吧,本警官会好好教育他的。你们就撤了吧。”

“谢谢警官,你真的越来越帅了。”诸位内牛满面退出。

威尔斯推开解剖室的门时,乔白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著泪嗝。

可怜的尸体在他的蹂躏之下,已经变得惨不忍睹。

威尔斯摆了个很许文强的POSE,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呢,做人不能太中二。否则就像你一样,丢了老婆赔了孩子。”

“呜呜哇呜呜哇。”乔白哭的愈发大声。

“哟呵,还来劲儿了啊。”威尔斯走过去,一脚把他从尸体上踹开,拎著他的领子,眯起了蓝眼睛,“臭小子,你够了啊。再装老子打残你。”

乔白立马收住了眼泪,那速度,比刘翔还快。说:“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的玻璃心真的碎了。拜托你不要打搅我这头孤独的小兽在角落里舔伤口好吗?”

“……呕!”威尔斯吐了个天翻地覆。这个死贱人!

乔白嫌弃地瞥他一眼:“别吐到我身上了,干!叫你别对著我吐!!!!!!贱人!”

威尔斯得意地擦擦嘴:“这不跟你学的嘛。”

“……”嫌弃!嫌弃!

“好了好了,你这货装够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小心思。”

“打什麽心思?”乔白眨著眼,无辜地问。

威尔斯忽然暧昧地扬起唇角,凑过去,附在他耳边轻笑:“投票加留言,我就告诉你。”

作家的话:

小手术,但还是当了一天的瞎子。拆了布就赶紧来更新了,感动不?= =

於是,中秋很快就到了,在这里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因为医生关照过,这段日子注意用眼,所以就不写贺文了。等过段日子多写几个番外补偿你们。

PS:乔娘娘没有那麽圣母哟,哪会那麽容易就放过定定?所以,定定你节哀吧 = =

偷窥

第四十八章:

乔白的确没有打算就这麽放开叶定。就好比一个人为了得到一颗与世无双的珍珠,花了十年的时间在海里寻找,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好容易得到珍珠了,却被告知要放弃。

可能吗?

当然NO!

向来不是好货色的乔娘娘,怎麽可能在这种时候手软?

那天晚上他对叶定所说的话,七分真心,三分“谋”。

所谓真心,当时的确感到了沮丧。定定对怀孕的反应那麽大,不愿意要孩子,还要跟自己拼命。任谁遇到都会心碎的吧?更何况乔白还是一颗拥有脆弱玻璃心的伪娘。所以一时悲伤之下,便说出了这些“虐心”又“真心”的话。

所谓谋,当然是他惯用的伎俩:放长线钓大鱼。定定的脾气就像驴子一样倔,是属於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类型。一旦他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再加上那晚他的情绪又特别激动,如果自己强行把他留著,那只会给自己拉仇恨。

为了不刺激他的宝贝疙瘩,他只有忍痛暂时放手,在大雨中亲眼看著叶定被他的同事接走,然後每天晚上都驾著望远镜躲在赵启申家对面的公寓楼上,偷窥他的宝贝疙瘩有没有被占便宜。

比较庆幸的是,赵启申很正常,对叶定从未有过毛手毛脚等不规矩行为。

但是,看著定定和他有说有笑的样子,乔娘娘的心还是酸酸的:定定就从来没有那样对我笑过 = =

又一个偷窥之夜。

兔子举著望远镜,趴在窗户边,窗台上摆著一碗刚泡好的泡面。

他看一眼,吃一口,看著定定的脸,本来很难吃的泡面居然变得美味起来。

定定正在房间里找衣服,下面,是不是该洗澡了?

嗷唔,好久木有看到定定的身体了,好想好想……

威尔斯在後面翻著案件记录,嫌弃地对他的好基友说:“偷窥有什麽用?有本事冲过去把你媳妇儿抢过来啊!”

“草包一个。”兔子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不懂什麽叫以退为进?”

“心机男!真为叶医生感到悲哀。”威尔斯捂口,无限同情状。

“自古英雄为得到红颜,哪个不是用尽谋颠覆了城池?哎,说了你这个草包也不会懂。”兔子摇摇头,决定不再跟他废话,继续他的偷窥大业。

镜头里,定定已经拿好了睡袍,正准备进浴室洗澡。房门突然推开了,是赵启申那熊孩子。

不知道为啥,乔白特别讨厌赵启申这熊孩子,总觉得他镜片後面的那双眼睛透露著的伪善,让人十分不爽。至於这感觉到底是因为嫉妒引起的还是自己的直觉,他心里十分清楚。

赵启申似乎跟叶定说了什麽,叶定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後赵启申就走了,叶定关好房门,转身走进了浴室。

混蛋啊!你怎麽不锁门!快去锁门啊!

乔白盯著那道没锁的门,在心里无声呐喊。明明在家时每次洗澡都锁著门的,到这儿反而不锁了,混蛋啊!毛意思啊!

叶定自然听不到他的怨念,进了浴室把门关好後,就开始脱衣服。

衣服一件件落掉,修长的身体便暴露在了冷空气中。

腿还是那麽长,皮肤还是那麽光滑诱人,屁股还是那麽翘,除了小腹有些凸起。

但是这凸起的小腹在乔白眼里,不但不丑,反而更让他欲火焚身。

定定的肚子里,有自己和他的孩子。

真想看到定定几个月後挺著大肚子的样子,还想跟大肚的定定XXOO。完了,本不能想,一想他胯下好几天没得到安慰的两小兄弟就站了起来,把裤裆顶出两个雄伟的小帐篷。

镜头里的定定把衣服脱了後,就开始用蓬蓬头冲澡。热水冲撒在皮肤上,溅开一朵朵晶莹的小水花。叶定倒了一些沐浴涂抹在身上,白色的泡沫遍布全身,他的手在皮肤上一寸寸的游离著,清洁著身体的每一寸。

修长的手和著晶莹的水珠往下滑,滑过粉嫩可爱的头,小巧的肚脐,然後是……然後……是那神秘花园,停住了。

乔白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发红,胯下胀到发痛的地步。

叶定的手停在小腹上,微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靠在墙上,红著脸,慢慢的把腿分开,拿起蓬蓬头朝那地方冲了起来。

就算没有人看著,可是清洗的是这个地方,他还是忍不住有点羞耻。但是不洗又不行~毕竟不干净……

无数道温热的水流,冲在敏感的蜜花上,就好像有只手在上面急躁又不失温柔的搓揉一样,熟悉的快感很快就节节攀升,从蜜花窜至大脑,叫他浑身发酥,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就算听不见,乔白也能感觉到定定的红唇里,一定正在发出诱人的呻吟。

嗷嗷嗷嗷!兔子几乎想狼叫,为啥啊!为啥他不在现场!好想定定啊!啊啊啊啊,好想要啊混蛋!要忍不住了!!嗷嗷嗷!

叶定红著脸,心跳加速,羞耻感铺天盖地的冲击著他。

连冲个澡都能有快感,他的身体果真荡到无可救药了。可是……可是真的很想要。已经好几天没做爱了。

自从怀孕之後,他的身体就越来越敏感,离开乔白这些日子,每个夜晚他都空虚的难以入睡,皮肤饥渴,身体饥渴,渴望有什麽东西来填满他的身体……

他咬著牙,想把莲蓬头挪开,但是手却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不仅挪不开,反而寻著更敏感的蒂冲了起来。

水流不是很强劲,却也足够刺激了那敏感之地。很快的,叶定就觉得小腹一阵阵发热,身体内部有一道温暖的水流流了出来。同时,胯间的器也高高站了起来。

看来,不做完的话,是不可能出去的了。

叶定看著自己的身体变化,有些绝望的放弃了,然後叹了口气,关掉了莲蓬,一手握住自己高耸的器开始套弄,分开两腿,一手到了自己的蜜里,开始抚。

努力回忆著乔白当初对自己做的动作,他以麽指揉著自己的敏感的蒂,喘息著,将其他的几手指挪到湿滑的口处。

那地方,因为多次做爱,已经不复当初的粉色了。变成了诱人的成熟豔红,两片绯红色的花瓣,媚的翕合著,颤颤巍巍,透著明豔动人的风情。

那是只有成熟男人才有的风情。是自己给予的风情!

乔娘娘饥渴地舔著唇,骄傲之情不恰时机地浮了出来。

在外面浅浅的徘徊了几下,叶定便一次探入了两手指。

滑嫩的小,因有水的滋润,进入的异常顺利。瞬间,叶定弓起了腰,颤颤地呻吟起来。手指被温热的壁包裹著,感受著内里那一片片媚,像花瓣般,吸附著自己的手指。他喘息著,稍微缓了缓後,便模仿起器抽的动作,开始前後进出起来。

“唔唔……嗯……”闭上眼,仿佛蜜里的手指变成了那人的器,巨大的灼热的尺寸,在自己身体里一遍遍冲撞著,摩擦著。乱的心被一次次顶撞到,然後被硕大的头一遍遍的碾磨著,激起惊涛骇浪般的快感。

前端的器在手的玩弄下,很快也吐出了透明的前列腺。

蜜里的手指也渐渐由两变成了三,四,大量的水顺著指缝流了出来。叶定劈开腿,靠在墙上,疯狂的著自己。英俊的脸上全是激情熏染的潮红色,眼角眉梢,尽是洗不去的风情。

饥渴的几天的身体,是经不起玩弄的。哪怕只是自慰。

很快的,他就就被自己的手指送到高氵朝。

喷发的那一刻,他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乔白的脸……

於此同时,感到空虚的,还有对面公寓楼上某只兔子。如果不是有威尔斯在,他现在就想把裤子扒了然後对著定定的果体打灰机。

自尊心作祟,为了不被威尔斯发现而笑话,他选择了暂时放弃偷窥,坐在沙发上,陪著好基友一起研究案情。

只有快点把凶手抓到,他的定定才能安全。

威尔斯没有发现他的囧状,正专心地看著案件记录,突然,他听见基友的声音传过来:

“喂,你觉得这尸体的形状,看起来像什麽?”

指著照片上扭成奇形怪状的尸体,兔子沈声问道。

作家的话:

= = 好久木有写H,果然写的很残!怨念~节日过完後,继续恢复日更ing

- - 起标题很麻烦的

第四十九章:

病好後,赵启申带著叶定出去看了几家房子。不是地段不好就是房子质量很差,或者房东异常毛,有千万条毛的规矩,总之,没有一间合适的。

於是赵启申便建议道:“不如你就在我这住好了。反正我的房子大,也不多你一个。”

这个建议很诱人,但是叶定思索再三,还是推拒了。倒不是赵启申人不好,也不是房子住的不舒服,只是寄宿终归是寄宿,连租房都不如。

而当初住在乔白那里,是因为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 -),他没选择的余地。

现下有了选择余地,自然要“我的房子我做主”了。

“谢谢,不过我还是出去住吧。习惯一个人了。”叶定抱歉的笑笑。

“那好吧,明天我们再去房屋中介看看。”赵启申顿了顿,又道,“为何不在这儿买套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很快也要成家立业,有套房子总归是好的。”

叶定沈默。

成家立业,何其容易?且不说自己天生只爱男人,就算不爱男人,现下他……他有了身孕,如何结婚?到时候老婆还没怀上,他倒先生下个大胖小子了。

而且,他已经“成了家”,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那只兔子骗了身,洒了种,还领了证!!

想起那个证,叶定就忍不住抽搐再抽搐。

当时看那结婚证,不像是假的。可是,这兔子到底是怎麽做到从自己养父母手中骗到户口薄去登记的?毕竟养父母再糊涂,也不至於没心没肺到把儿子随便就嫁出去的地步。

听管家说,貌似那家夥儿先去了瑞士,还和自己父母见过面,父母都很喜欢他。

搞不好就是从那时起,恶魔兔就开始进行“骗婚”大计了。

都能想象得出那家夥故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养父母卖萌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说:“伯父伯母,我真的好爱你们家定定哦。如果你们不把他嫁给我,我嫁给他也行啊~~我们真的相爱的。定定因为很害怕你们生气,所以就让我来说……对不起,拜托你们就成全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好吗……”然後流下几条苦命的清泪……

养父母心善,又没大脑,然後就此被蒙骗了。

一定就是这样的!

叶定靠著脑补,默默地敲下了结论。

“阿定?阿定?”赵启申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麽呢?”

叶定一囧,忙回过神来,心里埋怨自己怎麽又想起了那只可恶的兔子,微微尴尬道,“没有。咳,我还是暂时不要买房了。”

“为什麽啊?是钱不够吗?”赵启申疑惑,按叶定的薪资,再加上家室,不至於连房子都买不起。

叶定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失落:“我不会在国内待太长的。说不定哪天就……回瑞士去了。”

反正这里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义。再留下来,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赵启申见他脸色有变化,知他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无言的拍拍他的肩,离开了房间。

晚饭过後,叶定打算用电脑去网上查一下出租信息。

自己的电脑还留在乔白那里,想上网的话,就必须得去赵启申的房间里借用。

他来到赵启申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

“启申,在吗?”

“在,进来吧。”

叶定推门而入,赵启申似乎正在上网,见他来了,忙把笔记本合上,转过身微笑地问:“有什麽事吗?”

“嗯……我想借你电脑用一下,上网看看出租信息。”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叶定觉得启申的脸色突然有些僵硬。

启申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的,你用吧。”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别开我的网站啊,咳,我在浏览一些……呃。男人嘛,你都懂得。”

叶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启申脸红的样子,很快就顿悟了。

启申……启申莫非在看那种网站?

年过三十的叶医生,虽然纯情,但是在未遇到乔白之前,也是浏览那种网站的常客。咳,虽然浏览的都是同志网 = =

於是,他表示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说:“我一定不看。”

“……咳。”启申更尴尬了,忙倒了杯水往嘴里灌,掩饰著情绪。

原来,启申也长大了啊。= = 不对,他貌似也只比自己小一两岁罢了。

叶定尴尬地坐下来,打开了笔记本。

电脑上,果然有一个最小化的浏览器在上面。虽然看不到内容,但是从浏览器框里露出的那几个字看来,的确不是啥网站。

还好启申的电脑上安装了两个浏览器。

他打开了另外一个,开始浏览“X集网”上的出租信息。

浏览时,启申也不离去,就站在椅子後面,帮忙提出意见。

叶定点啊点,看了十几分锺後,突然觉得有些困,加上也没什麽有价值的信息,便放弃了。

“明天还是去中介找找看吧。”启申说。

“也好。”叶定点头,准备离去。在知道启申在看那种网站後,他在这房间里也有点待不下去。

“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回到房间後,叶定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落在启申的房间里了。於是赶紧跑了过去。

启申的房门没合上,从虚掩著的门缝里,透出朦朦胧胧的猩红色光。

他不假思索地推开门:“启申,我的手机落在你这儿了吧?”

启申听到他的声音,!当一下立刻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但是叶定还是依稀看到了屏幕上的东西──铺天盖地的黑色,红色。黑色的坟墓,红色的十字架,以及狰狞邪恶的乌鸦。

作家的话:

有急事!!!!!!!!先撤了!!!!!今天就写这麽点了!!!!!跪!!!!有错字记得帮忙提出啊!!!!谢谢

梦魇

第五十章:

晚上叶定就做了梦。

这个梦和他过往的所有的梦都不同,没有乔白,没有自己的烦忧,也无有任何与他生活相关的物事。梦里的他站在充满钢筋水泥的冰冷城市中,大街上无有行人,夜色漆黑,裹尸布般的天空,挂著一轮猩红的明月。

他站在宽阔的马路上,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忘记自己要往何处去。

月行中天的时候,有人来了。

那人穿著黑色的斗篷,扛著镰刀,月下走来。

他在低吟。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那嗓音比漆还黑,比寒冬腊月里的风雪还要冰冷刺骨。

画面突地一转,城市消失不见。

他们来到一处坟地。

坟地死寂,一座座象征死亡的骨碑竖立在黑漆般的泥土中。几只乌鸦停在坟头,桀桀地叫,惊悚似从地狱中飞来。

那人站在一座最大的墓碑前,停下。

墓碑空白,无名无姓。

叶定站在离他约有十米远的地方,动弹不得。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身体似被施了咒语,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黑色斗篷在坟墓前站了大概三分锺左右,坟地里突然传来异动。

是脚步声。

很多人的脚步声,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然後叶定便看见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几百名黑色斗篷从夜色中走了出来,他们清一色以斗篷遮住脸,手持镰刀朝坟墓靠近。走在最前方的四个人,手里持著担架,担架上躺著一个女人。

女人浑身赤裸,腹部高高隆起,从医学眼光来看,理应是有了九个月左右的胎。

女人手足皆被铁链束缚,许是惊吓所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大惊恐的双眼,无声的嘶喊。

一群人以坟为中心点,绕了五圈站立著。在朝东南的方向,却有一个缺口露出来,无人站立。

这个缺口,恰好可以使叶定清晰无比地看见圈中心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领头的斗篷人,低声对那四人说了些什麽。四人恭敬颔首,立刻将担架放下,将孕妇的头颅摆向朝月的方向。

他们要做什麽?

叶定的大脑仿佛被冰块冻住,无法进行理的思考。浑身不自禁的发抖,冷汗涔涔。

那些人将孕妇的位置摆好後,便举起镰刀,高声吟唱起来。

他们用唱诗班的圣洁歌调,吟唱著最邪恶的言语。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吟唱声中,那位斗篷人徒手举起了镰刀,尔後,仰头,对月,斗篷沿下溢出一条长泪。

“祭祀,开始。”

镰刀映著红月,在空中划过一道猩红的光。

孕妇尖叫。

血如匹练,朝四方溅开。

锋利的镰刀,从孕妇的膛一直朝下划,划开了双,切开了她高耸的肚皮。

孕妇还没死,镰刀却一直在深入。

九个月大的肚子,里面的胎儿早已成形。肚皮一切开,叶定甚至能从那片血中看见胎儿卷缩的小小身影──已经可以称为“人”的生物。

孕妇奄奄一息,却拼命地卷缩起身体,试图护住腹中胎儿。然而镰刀却像一头长著獠牙的野兽,嗅到了血腥味,就不可能再停下。

刀子继续深入,在孕妇的腹中搅动。

突地,刀锋一转,斗篷人将持刀的右手朝上扬起──

“哇──”

胎儿发出一声短促的哭声,便被挑在了刀尖,迎著赤月。

云停,风止。

四周寂静无声。

但闻水声滴答。

滴答,滴答。

赤色体,自刀尖一滴一滴,蜿蜒流下。

落在空气里,扑入嗅觉中。

叶定如入魔障,呆呆的盯著刀尖上的婴尸,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染血的双眸突然眼泪汹涌。

孩子……孩子……

“不──!”

梦境在他声嘶力竭的呐喊中,顿时消散成碎片。

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浑身是汗,满脸是泪。

时间已是黎明。窗外的颜色像透明的容器,泛著微微烟蓝。他胡乱的抹了把脸,靠在床上,浑身抖个不停。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可是梦的内容是什麽,他却忘的一干二净。只是身体残留著梦境中的那份恐惧感。

到底是梦境是梦境,还是现在,才是梦境?

他忘掉了什麽?

叶定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

“乔白……”

他抚著肚子,喃喃地叫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经启申的帮忙,房子最终有了著落,就在离启申家不远的小区里,交通便利,清净,却又处於市中心,不失热闹。

叶定怕一个人,所以只有住在人声喧嚣的市中心才能够安心。

搬家那天,天公不作美,飘起了冷冷细雨。启申亲自开车送他去了新公寓,帮忙收拾,布置房间。

叶定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不好意思地说:“启申,这些日子真的太麻烦你了。”

“说什麽呢?都是朋友。”启申温和地笑笑,将一盆墨竹放在了窗台上。苍翠的竹叶,给雪白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惹眼的新绿。“以後有空多来我那走动,反正离的也不远。”

“嗯。”

启申走後,叶定将家里的东西又收拾了一遍,提著垃圾袋下了楼,打算扔了垃圾後去超市再购一些生活用品。

超市离小区不远,步行十分锺左右就可以到达。

这十分锺的路程,叶定却走的非常不安心。

有人跟踪他。

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在生活中,他没有和谁结过仇。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每当他的脚步加快,那人的脚步就加快,他放慢速度,那人也放慢速度。但是他一回头,身後却一个人都没有。

傍晚的雨淅沥沥的,寒气逼人。

偶有行人举伞路过,面容也模糊不清。

叶定皱了皱眉,没吭声,去了超市买完生活用品後,又慢吞吞地往家走。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然後,很及时的,非常及时的,从角落里冲出一道黑影,猛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非常热烈,非常熟悉的怀抱。

“干!拜托你走路小心点好吗!都是要当孩子妈的人了,怎麽可以这麽心!”那人情绪一时难以控制地对他吼了出来。吼完了,才想起什麽,脸色一下子僵硬住。

叶定抿了抿唇,嗅著鼻尖扑来的熟悉的味道,低声道:“为什麽跟踪我?”

作家的话:

抱头~我要加快剧情啊混蛋!我要看定定大肚的样子啊 = =

谢谢你们的礼物~=3=

51-55

我只是路过而已

第五十一章:

其实,在启申家住的时候,叶定就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了。这种感觉和前阵子在医院被窥视的感觉不同,医院里的窥视感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而这个,却让他有种熟悉安心感,并不恐惧。

现在看到跟踪的人了,叶定终於明白那份熟悉感是怎麽回事了。

跟踪狂,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是乔白乔先生。

好久不见的乔先生,憔悴了许多,堪比国宝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像刚越狱的囚犯,就连平时最喜欢折腾的一头秀发都枯萎成了干草状,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从前那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枯萎的小美人,意识到自己行踪曝光後,立刻缩了缩手,把脸别过去,含著眼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有那麽几秒锺,叶定承认自己的小心肝抽动了一下,只是微微,抽动了那麽一小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陌生的、在医院里工作时的职业者表情。

“为什麽跟踪我?”他不著痕迹地推开对方,退到了三尺之外的距离。

乔白低著头,瘦弱的身体因为淋了雨而冻的瑟瑟发抖,很傲娇地不屑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谁跟踪你啊!”

“路过?”叶定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不爆发出来。

世界上有这麽巧合的路过?还这麽巧地在自己要摔倒时刚好就把手伸出来?还有啊,你这是毛反应?面对被你睡过的老子,你就这副反应?

乔白点点头,睁眼说瞎话:“我的确是路过而已。好巧啊,定定。你在这里住吗?”

“……”

“定定,天下这麽大的雨,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

不想发火的,可是叶定却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一股莫名的怨恨堵在腔,出也不是,泄也不是。

不能发火,乔白的行为虽然可恶,可是不至於到发火的地步。

可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心里这麽难受?好想拿刀割掉他的咽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行!”令人心悸的想法,让叶定心惊胆战,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

“为什麽啊!”被拒後的兔子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拜托你可怜一下我这只被雨淋湿的美少年好吗?”

虽然早就见识过兔子的厚脸皮,可是叶定始终没法预测到他才刚说过“我给你最後的疼爱就是手放开”之类的圣母话後,就立刻又跑来见自己了。还有脸要求上楼坐坐。

叶定心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完全是很正常的对话,本不值得生气。可是他吗的怎麽回事啊,拳头真的很痒啊,真的很想揍爆那家夥的嘴脸啊!

这麽想著,拳头就真的挥过去了。

乔白闪避不及,或者说,完全就没躲的意思,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天地无声,冬雨绵绵。

“叫你别罗嗦,你听见了没有?我跟你早就没什麽关系了。滚开!滚啊!”叶定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的怒火,抄起自己口中的购物袋就朝他砸去,“叫你滚啊!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立刻滚!”

乔白没躲开,购物袋里的碗杯砸到了脸上,很快就现出了淤青。

他没生气,也没伤心,只是看著叶定问:“定定,什麽时候回家?”

回家?

叶定愣住,动作停了下来。

他有家可回?回哪个家?

乔白说:“我会等你回家的。不管什麽时候,我都会等你的,定定。”

说完,就蹲在原地不走了。

“随、随便你!冻死了也是你自找的。奉劝你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我是不、不可能和你回去的!”不想再被欺压,不想再过那种荒唐的生活,也不想再被当成猴子耍。虽然听了那句“回家”後,叶定心里有那麽些不愿意承认的感动,但是格倔强的他,依然坚持著自己的立场,狠狠心,转身就上楼去了。

已经结束了,没什麽可留恋的。

反正他对我,也只是想报复而已。就算现在说的再好听,也只是想骗我回去给他生孩子,然後嘲笑我鄙视我。

结束了,叶定,这段荒唐的“恋情”本就不该开始。早该结束了。清醒点吧。

两个小时後,小雨变成了大雨,傍晚变成了黑夜。

叶定洗完澡後,倒了杯热牛放在桌上,对著电脑开始给医院打辞职报告。

医院果断不能呆下去。而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住多久。不过,就算再搬家的话,也要先把腹中的小孩解决掉。虽然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人流对孩子也很残忍,可是他绝不允许身为男人的自己生孩子!

窗外雨声磅礴,吵得叶定心烦意乱,一个字都打不出来,只好合上电脑,去客厅里关窗。

叶定保证自己不是担心那只兔子的,他只是想关窗户而已。因为关窗户嘛,肯定会看到楼下的(眼神不要乱飘好吗?)。所以,他很“不小心”地就看到仍旧蹲在雨中的兔子。

因为隔的太远,叶定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

毕竟已经是深冬了,淋雨是非常冷的。

“混蛋!他是想找死吗!”叶定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後,想都没想就跑到房间里拿了一张毯子准备下楼去。可是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什麽立场去?他和乔白,还有什麽关系?下楼了,不就代表自己认输了吗?

叶定心烦意乱地丢掉毯子,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能去,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对,不能去!眼不见为净,赶紧去睡觉,睡著了就好了。

这样安慰著自己,叶医生神经质地跑到卧室里,裹著被子开始大睡。

完全睡不著。

窗外雨声像春蚕,沙沙地啃噬著他的心。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心乱如麻。

叶定并不是个冷血的人,只是在某些事上,有著惊人的倔强。他觉得今天一旦跨出了这一步,自己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他不甘心,不想继续被人当猴耍。

“反正不关我的事,淋雨什麽的,都是他自找的。我又没让他淋。”叶定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晓得是不是累了,叶定最後还是进入了梦乡。

梦里,又是光怪陆离的场景。乔白站在大雨中,咽喉已被割断,鲜红的体在身体上绽开了大朵大朵豔色丽花。

他伤心地问:定定,跟我回家好吗?

回家好吗?定定。

定定,我很想你。

醒过来时,天光已大亮。

外头的雨也停了,窗外颜色大好,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好日。

叶定坐在床上,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全是泪。

尚未来得及回过神,便听楼下有人喊道:“来人啊!有人死啦!有人死啦!!”

定定,俺想你(补完)

第五十二章:

叶定心头一跳,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匆匆地跑下楼去了。

不到一分锺的短暂路程,他却想了许多,脑子乱哄哄的,情绪紧绷:会不会是乔白?乔白死了吗?要是死了,他该怎麽办?

清晨,寒风入骨。

楼下站著一群刚从早市上归来的居民,围成一个圆圈低声交谈。圈子中间躺著一具“男尸”,湿嗒嗒的衣服粘在身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在看到尸体的脸的刹那,叶定有瞬间的呼吸窒塞。

是乔白。

双手在抖,双腿在抖,嘴唇也在微微发颤。

他拨开人群,冲到中间,极冷静地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还好,呼吸除了急促点,并未停止。

身体发烫,应该是淋了冬雨发烧了,必须及时送到医院去救治。

可是很快的,他就愤怒起来,抬头在围观的人群里扫了一圈,怒声质问:“明明人还没死,为什麽没有人打救护车电话?!”

世态薄凉,谁都不愿惹祸上身。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不是说前阵子刚发生了一起类似事件麽?一个好心人帮忙扶一个昏倒的病人,却被病人反咬一口,惹了官司,赔偿了十万块。

群众冷漠地摇摇头,散去。

叶定虽然生气,可心里也明白的很,就算没有人帮忙,也只是道德败坏的问题,并不能多做指责。可是仍然心寒无比。

乔白似乎极难受,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呻吟著:“定定……”

“我在。”叶定忙紧紧抱住他,“不怕,我在这里。”

“定定……难受……”虚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恶魔兔之风,看的叶定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不怕不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坚持一下!”他急的满头大汗,方才出门时太急,忘了带手机,只能自己驾车送他去医院。可是这里离停车场还有段距离。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一把将病中的抱了起来。

别看乔白外表纤细,其实身上筋是筋骨是骨,六块腹肌二头肌肌,样样不少。再加上一米九的个子,这一抱,可绝对不轻,差点没让叶定整个人扑倒在地。

妈的,明明外表是美少年的样子,怎麽比猪还重?

叶定在心里很不合时机地默默吐著槽,往停车场挪去。

五个小时後。

乔白自昏睡中清醒过来,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病床前的人之後,嘴角徐徐溅开一朵倦笑。

“你始终舍不得我。”

叶定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桌上:“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不,是你不舍得我。”乔白像个孩子般倔强。

“就算今天躺在地上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把他送到医院来。”叶定停顿了一下,又说,“乔先生,你不爱惜自己没关系,可是你还有父母。请你在冲动的时候,为家人想想吧。以後不要再做类似的事了。”

“如果你以为这些苦计可以引起我的同情的话,那麽你错了。我叶定毕生最瞧不起这种人。”

“我们俩从一开始就错了,错误的开始是不会有好的结局的。你我本没有可能。你还年轻,请勿在我身上耽误时光。”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放过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始终望著窗外,不敢看乔白的脸。

他的感情并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是糙。可是再糙的感情,也知道自尊两个字。乔白从头到尾所作的事,没有一样有尊重的意味,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

乔白安静了很久,才哑声道:“你当真就……那麽恨我?”

这一句,全是沮丧之情。

叶定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

“乔先生,好自为之。”

人走後,病房便彻底陷入了安静之中。

乔白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看著天花板,表情并无悲伤,也无失望。

“失望吗?”威尔斯走进来问。

乔白说:“不失望。”

失望了太多次,也就麻木了。

“那你还不放弃吗?做到这种地步,他仍旧不改决定。”

“威尔斯,如果我得不到他,我会死。”

威尔斯叹了口气,拍拍老朋友的肩:“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振作起来,帮我把凶手捉到吧。不然的话……”

“我明白。威尔斯,我都明白的。”乔白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8

离开了病房後,叶定直接去了院长的办公室,谈了辞职的问题。

老院长一再挽留,仍无法改变他的决心,只好惋惜叹道:“好吧,既然你决心要走,我们也不能强行挽留。但是叶医生,你是个人才。失去你将是我们医院最大的损失。”

“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叶定沮丧道。

“没有的事。”老院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勿要愁眉苦脸,开心要紧,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如果哪天想回来,SOS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辞呈终於呈交。

去办公室收拾东西时,叶定还有些恍惚,这个岗位,他已做了五年之久,谈不上多喜爱,却是他这辈子里唯一执著的事。现在离去,心情多少有些压抑。

东西不多,全部整理起来不过一个大纸盒。离开的时候,小护士们竟然都哭了起来。

没有叶医生训话的日子该有多孤单!

“叶医生,您真的要走吗?做的好好的……”小李抹抹眼泪哭道。

叶定点点头:“要走。”

“再也不回来了吗?”

“嗯。有可能。”

“呜呜呜,呜呜呜。”

叶医生走了,再也没人凶巴巴地虐她们了,再也没有美色可供她们YY了,泪奔~

看著这群平时叽里呱啦的小姑娘都为自己哭了,叶定叹了口气,难得温和地说:“虽然我不在,但是以後上班期间还是不要走小差,知道麽?”

“呜呜呜,知道了。”

有同事过来道别。

男人的道别不需多少言语,一个拍肩,一个有力的拥抱,就是全部。

走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叶定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抬头看著天空,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从认识那家夥之後,自己就越来越软弱了……

辞职的问题解决後,就是肚子的孩子问题了。

到底是药流,还是人流呢?

药流恐怕流不干净,但是如果选择人流的话,就要冒著被发现的风险。除非找到一家可信度高的医院……

就在叶定为这些愁到一头乱麻时,楼下再次传来人声哄闹。

有人道:“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尸体吗?”

“嗳?真的是。”

“他这是在干啥?”

“莫非……”

叶定右眼皮跳的厉害,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莫非又要发生什麽“灾难”?

不管是什麽,只要不去看就行了。

对的,只要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

叶定捂著耳朵,不停地碎碎念著,逼迫自己不要往窗边走。

但是楼下那“灾难”的源头似乎不肯放过自己,居然拿著喇叭,扯开破锣嗓狂喊起来:“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说的还是陕西话的调调,模仿的是《小马哥》里的著名台词“安红,俺想你,安红,俺想你……”

叶定觉得这种时候,或许他模仿一下小马哥里的女猪脚,泼一盆洗脚水下去会比较合适。

楼下的混蛋继续不知死活的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群众哄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有人问:“这定定是谁啊!”

有人答:“貌似是七层刚搬进来的房客。”

“还是个男的!”

“我擦!,难道又是搞基?”

“绝对是啦。”

混蛋继续举著喇叭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叶定以为自己很能忍,起码在经历过那些事後,他觉得自己的“忍著神功”已修炼到可以出师的境界了。只是他低估了楼下那混蛋的厚脸皮程度,下线一次又一次被打破,忍耐度也一次又一次被挑战。

他喵的,老虎不发猫,你当老子病危!

叶定毫不犹豫地就从马桶里舀出一盆水,打开窗户,狞笑著泼下。

水声哗啦。

局部地区,暴雨降临。

除了中间那拿著喇叭的混球,围观群众表示毫无鸭梨,未沾一滴“雨露”。

拿著喇叭的那人,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却还是挂著贱兮兮的笑,抬头谄媚地看向叶定:“定定……”

这一声定定,喊得那叫一个夜莺啼谷,娇喘嘤嘤,听的围观群众骨头都酥了,连叹:我滴乖乖……这真是带把儿的麽!

叶定脸色铁青。

铁青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乔白的混账,更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刚才一冲动就泼水了,完全忘记了这家夥刚得过急肺炎。要是再感染了风寒,那可怎麽办!

想喊他上来换衣服,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叶定只好骂道:“快滚回去换衣服吧!混蛋!”

说完,用力把窗户拍上,气呼呼地滚回卧室闷头大睡了。

当然睡不著。就算闷在被窝里,他的两只耳朵也还是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

好像……没动静了?

那家夥已经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吧,被自己当著那麽多人的面痛骂,还被浇了一盆凉水,是谁都会离开的吧?

本来,骚扰狂的离开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是叶定不知道怎麽搞的,心里就是有点不爽。

孕夫多暴躁,叶定也不例外,一个人趴在床上生著莫名的气,生著生著,居然就这麽睡著了= =

等醒过来时,已是黄昏。

他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户边看看那家夥走了没。

楼下挺安静,嗯,应该是真的走了。

不对,那、那是什麽?!!

在靠近楼道的地方,居然隆起了一个帐篷?还是超级华丽的粉红少女系帐篷?!!

叶定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不相信作为一个“人”,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可是事实就如他所见,乔白作为“赛亚星球人”,这点脸皮对他来说完全小case。

等叶定反应过来时,人已冲到了帐篷前,撕开了帐篷的门。

“唷,定定,好巧啊。”乔白很悠闲地躺在hello kitty软床上,手里端著杯红酒,很优雅地跟媳妇儿打招呼。

叶定二话不说,钻进帐篷里揪住他的领子就是一顿质问:“你到底想干什麽!你这是骚扰你懂吗?骚扰你懂吗!!!”

“这怎麽叫骚扰呢?我喜欢住帐篷,看星星看月亮风花雪月,这都不行吗?”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关键是,你的目的太明显,简直就是大灰狼之心,小红帽皆知!

叶定气的不轻,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

“别生气啊,宝贝儿,快消消气,对宝宝不好呢。”乔白站起来,很怜惜地他的小肚肚,安慰著。

“滚开!!”

叶定推开他,二话不说往居委会冲去。

居委会老大爷听他气冲冲地说完後,推了推老花镜,绽开了老菊花脸:“叶先生,恕我难以从命。”

“为什麽!”叶定焦急地问,“这种行为是不是扰乱小区治安吗?”

“叶先生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块小区已经被乔先生买下来了。他现在是物主,就算他想在楼道里WC,我都管不住。”

“……”叶定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地问,“买、买下来了?”

“是啊。”老头一脸崇拜,“我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像乔先生这麽好看又这麽有钱的人呢。哎~真的好羡慕他喔。”

一把年纪还说“喔”这种卡哇伊的语气词,让叶定狠狠地寒了一把。更寒的是乔白把这个小区买下来的事实。

“花、花了多少?”他又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

老头伸出手,比了个“五”的手势。

“五千万?”

老头摇摇头。

“5亿?”

老头摇摇头。

叶定脸都青了,“别告诉我,是50亿。”

老头点点头:“就是50亿。”

一瞬间,叶定杀人的冲动都有了。这家夥是钱多了没处烧是吗?居然花50亿买一个只有几栋房子的中等小区,他是有病吗?还有,他爸妈不就是普通职工吗?他也只是个普通法医,到底从哪里弄来这麽多钱的!

乔白就这样在小区里住了下来。

他尽量做到不出门,以防和对方撞上。就算需要外出购买生活用品时,他也让自己暂时变成失明人,啥都看不见,目不斜视地走过。

乔白在楼下住了两天後,叶定的生活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首先,他走到哪儿乔白就跟到哪儿,他上楼了,乔白就蹲在帐篷里,用一种让人恶寒的深情眼神看著自己。

其次,家门口总是莫名多出许多吃的用的东西。

吃的东西,是乔白在帐篷里开火了,亲自做的,都是叶定爱吃的,又营养又丰富,每天菜色都不带重复,可以看出花了很大的心思。

叶定第一次发现家门口多了食盒时,还很男子汉气概地一脚将它踹到了垃圾桶里,看都不看一眼。可是日子久了,就算他有心,肚子里的包子也受不了“把拔”亲手做的美味诱惑,开始闹起脾气来。

没错儿,包子的马麻叶大医生,完全是个生活残障,本不会做饭。自从搬到这里後,吃饭基本上都是靠外卖解决的。

乔白做的食物那麽香,却只能看著拉不下脸去吃,这对有了身孕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在坚持了一周後,他终於忍不住,开吃了!

喝完了一大碗炖的浓厚的大骨汤、吃了三大碗饭,还吃了N盘菜之後,他打著饱嗝,著圆滚滚地肚皮说: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而楼下的乔白,偷偷地看著监视器屏幕上的叶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样儿,还不是拜倒在了我的美食之下。

老妈说的果然没错,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一个人的胃。虽然老套了点,但还是蛮有用的。

用的东西,就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用品,虽然看似很普通零碎,其实是乔白经过仔细的衡量才买下来的。譬如那条厚实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可以防止定定打滑摔倒,又暖和。还有那个暖暖的小兔子暖水袋,冬天让定定焐著小肚肚,包子和大人一起暖洋洋……

吃过兔子做的饭之後,叶定已经处於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不再拒绝对方免费送过来的用品,竟然就毫不客气地用了!!

= = 不愿意承认,但是还是得说一句,兔子选的东西真的很好用。

不过呢,物质诱惑是打不倒叶医生高傲的灵魂的,兔子想靠这些小手段就赢回老婆的放心,还MA DA MA DA DA NE (越前龙马的台词:还差的远呢)

因为被兔子持续骚扰著,叶定一直没机会拿掉腹中的胎儿。他想,再等一天吧,说不定明天那家夥就走了。可是第二天起来,那家夥还在那里,站在太阳下对自己挥手。

这到底是怎样的革命神啊 T T,叶定在心中默默吐著槽。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一周。

星期一,隔壁突然搬来了一户新房客,是个怀孕的独身女人,见到叶定时,她正跌坐在楼梯上,满头大汗地呻吟:“救我……”

这就是母亲啊~

第五十四章:

女人的肚子起码有七八个月大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只凭叶定一人之力将她抬下去是极不安全的。

正是上班时间,公寓楼里只剩下一些帮不上忙的老人和小孩。不得已,他只好跑去楼下的帐篷里,找来兔子帮忙。

兔子正在帐篷里架著副眼镜一边看《如何安抚孕妇七十二招》,一边炖著营养又美味的蘑菇汤,乍一看叶定来,惊喜的连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莫非定定终於被自己的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给感动了?这是要回归自己的怀抱了咩?

兔子张开双臂,眼泪汪汪,就等叶定扑入自己的怀抱了:“e on!baby!”

哪知定定不仅没扑入他的怀抱,还很暴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就往外拖去:“跟我走。”

“咋、咋啦?!发生什麽事了?!”兔子呆掉。

“少废话,跟我走!”

孕夫多暴,叶定也不能例外。每天被乔白那样喂,导致的最後结果就是力气变大了,徒手就把对方拎了起来,像拎只死兔子般拎出了帐篷外,朝楼上跑去。他跑的速度非常快,看的兔子一路提心吊胆,不停地喊:慢点慢点!小心摔倒!妈的你慢点啊!求你了宝贝儿,小心包子啊!

叶定终於忍无可忍,一拳捶到了他头上,咆哮:“混蛋,你给老子闭嘴!”

乔白扁扁嘴,小眼神里尽是委屈,小声道:“那你……你小心点嘛。”

“……”

果然,和一个禽兽讲道理不如和一个猴子讲三角函数。

有了兔子的帮忙,孕妇很快被送到了医院,所幸诊治及时,女人只是动了点胎气,并无大碍。

女人睡熟之後,有著一张娃娃脸的妇科男医生把叶定叫了出来,厉声批评:“你怎麽搞的?难道不知道怀孕中的女人是不能太累的吗?你怎麽做人丈夫的?”

叶定愣了一下,随即囧到,感情这中年男医生把自己当成女人的丈夫了?

他尴尬地摇摇头,试图解释:“不,我不是……”

“还想辩解?”娃娃脸医生很生气地打断他的话,“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渣男,才会有那麽多可怜的单亲小孩。”

“……”医生,请不要随便用“渣男”这种字眼,你也是男人啊! 叶定在心中默默吐槽。

“还有,拜托你有点责任心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营养很良啊!这样对胎儿的发育是很有影响的好吗?没责任心的渣男!”医生义愤填膺地继续骂,骂的口沫横飞,越骂越厉害,最後差点就没指叶定的鼻子大吼:“你这个渣男,看我代表月亮消灭你!”

“= =医生,请听我说好吗?”叶定毕竟也是医生,所以非常理解同行的这种心情,虽然对方是个妇科医生 = = ,他耐心解释道,“我不是对方的丈夫。”

“嘎?”医生愣住。

“我只是她的邻居,看她倒在楼梯上才帮忙送进来的。”

“……”医生的娃娃脸顿时涨得通红,羞愧欲死,看表情是恨不得立刻撞墙死去了,“对、对不起……刚才那些话你当我没说。”说完,迅速溜开,速度可媲美“凌波微步”。

叶定很疲倦地揉了揉太阳,好笑又好气。

病房里,女人已经醒了,兔子正坐在床边,好像在说什麽笑话,逗的女人笑个不停。

站在门外看著屋内有说有笑的两人,叶定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干嘛要对陌生人笑的那麽灿烂?混蛋!还说只爱老子,转眼就勾搭上了别人,还说个孕妇!果然你就是个无节的花心大萝卜!贱人!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怨念,兔子突然回过了头,笑道:“定定,怎麽不进来?”

进来看你那张贱兮兮的无节脸吗?老子不要。

虽说不想进,但是床上的孕妇也已发现了他,邀请他进来。叶定虽然很凶,但是对陌生人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尤其对象还是这麽个柔弱的孕妇。

硬著头皮,他走进去了。

兔子立刻贱兮兮地扭过去,谄媚地问:“定定,刚才医生把你喊出去都说什麽啦?”

“没什麽。”叶定推推眼镜,很冷酷的样子。

“是咩?那这麽长时间?”

“要你管!”

“定定,求你告诉我好吗?我的好奇心真的很厉害。”

“憋死你。滚!”

床上的孕妇看著两人活宝似地互动,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的感情可真好呢。”

叶定瞪大了眼!神马?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流氓兔的感情好了?!幻觉了吧!

为了强调他和兔子的感情并不好,他赶紧往後退了几步,避开了某只咸猪手的骚扰。

兔子很不满地扁了扁嘴。

孕妇又偷偷笑了几声,道:“您就是叶先生吧?”

她怎麽知道我姓叶?

“这位乔先生刚才可是一直在说您呢。”孕妇的眼里尽是感激,“今天多亏了您,不然我和宝宝就……真的太谢谢您了。”

叶定本想说不用谢,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可是话没没出口,就被兔子抢了先:“不用谢啦,我家定定也是医生呢,他对所有病人都这麽好的。”言语之间,尽是骄傲。

叶定攥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才忍住发怒的冲动,不带感情地对孕妇说:“医生刚才对我说,你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所致。太太,作为医生,我想对您说,您已经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了,还是找个亲人来照顾你比较合适。”

“我知道……只是……”孕妇苦笑了一下,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悲伤,“我父母早就和我断绝了关系了。”

叶定惊愕:“为什麽?”

孕妇低头不语。

“那孩子的父亲呢?他怎麽不来照顾你?”乔白追著问。

孕妇咬了咬唇,面上现出了痛苦之色,轻声道:“我先生……已经死了。”

“他是个毒贩子,被枪毙时,我刚怀孕。父母强烈要求我把孩子打掉,说家里不愿意有一个毒贩子的种。”

“那你还……”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叶定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孕妇轻轻抚著肚子,转过脸,看向了窗外。

窗外,冬日午後的阳光暖洋洋的,有小孩在楼下唱歌:猜猜我有多爱你……哦,我爱你,从这里一直飞到月亮上……

女人脸色的悲伤被阳光冲淡,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安和,有一种柔和的母光辉。

叶定忽然很想掉头走掉,什麽都不想听。然而女人已经开口了。

她轻轻地,轻轻地说:“因为……他是我的孩子啊。”

叶定僵硬住。

“不管孩子的父亲有什麽罪,孩子都是无辜的,大人的罪不应该让小孩来承担。他来到我的肚子里,我将生下他,抚育他,不管有多辛苦,我也会爱著他,努力让他幸福。”

“为什麽?”叶定问,“我不懂……孩子什麽的……”

“因为,这就是母亲啊。”女人温柔一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从医院出来後,叶定就一直神色恍惚,脑海里一遍遍回荡著女人的话。他没有回家,为了驱逐心中生出的那些莫名的情感,他去了一家小电影院,打算找个比较欢快的影片来看,逗自己开心。

乔白一直默默地跟在後面,他也没有心情发火。

小影院里的影片都是自选的,老板很热情地推荐了他许多欢快狗血的搞笑片,他捧著那一大堆碟片,走进了包厢,坐下一张一张的挑选。

有一张碟片,上面没有任何人物海报,只有五个血淋淋的大字:无声的尖叫。

是恐怖片吗?

叶定把碟片放进机器里,打开开关。

影片居然只有11分锺,短的出奇,沈默的黑屏之後,镜头里出现了一个跳跃的红色器官。

身为医生的叶定,瞬间就认出了那个器官叫子。

他告诉自己,关掉它,关掉它。可是手就抖得厉害,就是抬不起来,只能呆呆地看著镜头一点一点流转。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11个星期大的女婴被堕胎时的情形。

叶定在狭隘地空间里,看见了那女婴在子内的轮廓,那麽鲜活,具有生命力。

一分锺後,一个长形的机器伸了进来。

女婴挣扎起来,但是她太脆弱了,无法反抗抽吸器,於是,身体慢慢被绞拧至碎,肢体逐步被撕开,最後只剩下一个头部。婴儿的头部太大,不能从吸管中通过,所以堕胎的人便把钳子入子内,攫获这个单独漂浮的头部,然後将它钳碎,直至能够通过抽吸管,被抽走……

他眼睁睁地看著那婴儿被肢解,头部被压碎,然後逐块被吸走,被抽吸器吸除,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碎。

影片结束时,叶定已经泣不成声。

为什麽?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从包厢里走出来,叶定看见乔白默默地蹲在大门口等候。见到自己出来,也不吭声,仿佛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不敢上前打搅。

叶定抿抿唇,开始往家走。

乔白便跟著,亦步亦趋,一步不离。走到路边打车时,乔白便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说:“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叶定甩开他的手,虽然面上仍无表情,但是情绪已经败坏到快要崩溃的地步。

“你情绪不好,跟我回家。”乔白不由分说地再次拉住他的手,强行要带他走。

就在这一瞬,叶定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

他猛地用力,将乔白推了开来,咆哮:“我叫你滚开你没有听见吗?每次都这样,强迫我做这做那!上床也是怀孕也是,都是你强迫的!都是你!我恨死你!这辈子也不想原谅你!滚啊!”

乔白不妨,被他猛地推倒,後脑勺磕到了身後的废墙上,一阵剧烈的眩晕後,他定了定神,从地上爬起来,平静地看著叶定:“定定……”

“都是你……都是你……”叶定喃喃,脸上全是泪,“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变的这麽悲惨,都是你……”

“定定……”

“好,你不滚是吧?你不滚我滚,这样好了吗!”

叶定掉头就走,脚步非常快,简直就像逃离似地。但是乔白马上又追了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定定……”

“不要碰我!”叶定怒吼,转身,再次将乔白踹倒在地上,眼睛通红,“你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你这个混蛋!变态!”

“定定……”

叶定的目光挪到了他头上的发夹上,那是自己第一次送给对方的礼物,虽然当时是别有用心送的,但是兔子一直把它当宝贝疙瘩似地留著,天天都别在头上,见人就炫耀“我这个发夹好看咩?嘿嘿,定定送的哦。”

以前叶定只觉得他幼稚到可笑,可是现在,看到他头上的发夹,他只觉得异常扎眼,似在嘲笑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般。

他二话不说,像疯了似地冲过去,一把将发夹从乔白头上拽下来,手一扬,将发夹丢了出去。

乔白来不及喊一声“不要”,发夹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了路边的护城河里。

瞬间,兔子的俩眼也红了,想都没想就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河边,纵身一跃。

叶定呆掉。

十二月底的河水冷的像块冰刀,渗入肌肤冷得锥心刺骨。乔白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所幸河水很浅,只到他的大腿部分。他把双手伸进水中,一遍遍地索著,找寻著那枚很普通却被自己视为宝贝的发夹。

围观的路人渐渐多了起来。

叶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的泪水却越来越汹涌。

乔白弯著腰,在河里仔细地找寻著,秀美的脸已经冻得通红,双腿也被冻成了紫青色,但是他还没有放弃,一遍遍地将手伸到水里,寻找著。有路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劝道:“放弃吧,这麽冷的天,到底丢了什麽啊,值得找成这样?冻病了就不划算了。”

乔白不理他们,闷头继续找。双手沾满了淤泥,被河底的碎石头划了一道道伤痕,流满了血。而後脑勺的头发也湿了,仔细一看,竟然是血。

为什麽,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

一个小时後,当乔白高兴的举起在水中捡起来的发夹时,叶定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快速朝停车场奔去。

“定、定定,你怎麽了?”

“回家!”叶定回头,死死地瞪著他,“老子要和你做爱,上床!”

作家的话:

已经和好了,炖还远吗?

女王陛下(1)

第五十五章:

乔白惊呆了,本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他呆呆问:“什麽?回家做什麽?你说清楚。”

“做爱!我要回家做爱!!”叶定的状态完全失控,摇著他的肩膀忘乎所以地大叫,连路人投来的异样眼神也顾不得了。

当一个疯子孕夫遇到一个超级厚脸皮的恶魔兔,那是绝对没有任何“害羞”而言的。

乔白二话不说,立马将叶定塞进车里关上车门,仿佛动作稍慢一秒对方就会後悔似地,踩著车门就朝家奔去。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

窗外,静静飘起了雪花。

雪花大朵大朵从天空落下,悠悠的,静静的,像透明的水晶。

乔白看著远方,声线微颤:“你确定吗?”

尽管这个提议是叶定主动提出来的,但是他并不保证明天醒来对方会不会反悔,毕竟他现在情绪不对劲。假如自己喂了逞一时之快而促使对方更加怨恨自己,那就得不偿失。

长久的挫败,已使他丧失了骄傲,变得没有自信心,这份不自信,尤其在叶定面前表现的尤为明显。

张爱玲说,“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了尘埃里,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就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乔白在叶定面前便是如此。

因为多爱一些,因此头总是无法抬起,骨子下意识地低卑,无法与之站到同一条线上,小心翼翼的姿态,生怕惊扰了对方。

而这样的状态,或许还会持续很久。

然而他却不悔。

反正爱早在十多年的那一面中,早就膨胀的为魔了。

膨胀的情感,使他不等叶定回答,立刻自我答复起来:“不,就算你不确定也没退路了,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不会了……”

叶定哈哈大笑,笑的脸上全是泪:“後悔?我还有後悔的余地吗?”

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了,他被俘虏了,只能心甘情愿的往下跳。不管下面的是极乐园还是深渊。

他大笑不止,有种决然的畅快。笑著笑著,便从副驾驶座上扑过去,弯下腰,把脸贴在了乔白的胯间,轻轻的蹭了一下。

车子顿时一个滑速,差点没追尾。

前面的司机打开车窗大骂:“干你娘啊!开车没长眼睛吗?”

乔白脸色铁青,忙拉住叶定的手,低声道:“开车呢!再等等,我们回家玩。”

“不要。你开你的,我玩我的。”叶定不理他,英俊的脸又在他胯间蹭了几下,感觉对方被他蹭出了反应,便一把扯开他的拉链,掀开他湿淋淋的内裤,掏出了男人胯下那两巨大的涨成紫红色的。

脱离了内裤的桎梏,立刻亢奋的弹了出来,啪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叶定稍微一愣,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两的尺寸不属於人类。

他从车上取来一瓶矿泉水,对著保温壶里的热水,浇在了那高高耸立的器上,冲净了刚才在河里沾上的些许污泥。

乔白没想过他真的这麽疯,在车流马龙的马路上,竟然也敢这麽干。深吸一口气,他缓了缓紧绷的神经,伸出一只手想推开老婆的挑逗:“你疯了吗?这里是马路上!”

虽然老子是不在乎,反而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做爱更刺激,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很要面子的吗?就算现在你脑袋不清楚,老子要是依了你,等明天早晨醒来,老子还有活路吗?

“我早就疯了。”叶定低声咕哝了一句,在对方的手还没伸过来阻挡之前,便张开嘴,一点一点将其中的一含了进去,同时,另一也被自己的双手覆盖住,急躁而又笨拙的抚弄起来。

车子顿时在马路上扭成了S型。幸好路上人不多,没有再发生先前的追尾事件。

叶定闭上了眼,专心地去舔著那勃起的器。太大,他最大限度也只能含了一小半,於是,便喘息著改用舌头去舔逗著径的顶部,舌尖灵巧地戳刺著头上的铃口。

不消片刻,便被他舔的湿漉漉的,铃口处也渗出了点点透明的爱。

鼻尖充斥著男人充满雄的味道,脸颊完全埋进了乔白毛茂盛的胯间里,以鼻尖轻轻蹭著部的囊袋,他深深呼吸著,笨拙而讨好的姿态,像个初为人事的小男孩。

乔白额头青筋乱跳,本没法拒绝这样的挑逗,浑身就像著了火,烧的他骨头都痛了。

妈的,这是做梦吗?只有做梦定定才会这麽热情。

如果真是做梦,他希望这个梦就这样一直持续,别醒来了,哪怕死在梦里他也心甘情愿了。

“好大……”叶定舔了半天,觉得嘴巴有点酸,便吐了出来,小声抱怨道。这副模样被乔白看在眼里,简直就如洒了一杯药量十足的春药,激得他欲火中烧,眼都红了。

“妈的,妈的!干!你这个骚货,你等著!”

猛踩油门,车子在马路上狂飙起来。

叶定舔了舔唇,笑的猖狂。

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回到叶定的住所时,乔白的两兄弟还高高竖著,幸好有大衣遮著,避免了走光的尴尬。不过他也顾不得掩饰了,一进电梯便紧紧地抱著叶定,疯狂的拥吻起来。

二人都被这个吻弄的情动不已,接吻的过程中,彼此的器高涨的更厉害,甚至隔著裤子都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的灼热与需求。

叶定被吻的一头热汗,嘴里不断的发出情动的呻吟。下体不仅器高涨起来,还有那长久未经滋润的雌,正在慢慢的苏醒。

“唔……吻我……干我……”他伸出双臂,环住乔白的颈子,後背靠在电梯上,双腿分开,将对方的膝盖勾进来,抵著自己胯间湿漉漉的蜜,慢慢的磨蹭,“我湿了……快点……”

乔白喘著气,从来没觉得电梯的速度这麽慢,从一楼到七楼,居然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若不是电梯里有监控,他早就在此将眼前这妖就地正法了!

“跟谁学的!这麽骚的技术!嗯?!”乔白有些恼羞成怒的问,盯著定定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双唇,心里有些许小小的不快。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很不甘心的觉得,自己居然被这男人占了上风!

这还是头一次,在事上,他产生了丧失主权的感觉。

叶定伏在他肩上喘息,勾著眼尾,轻飘飘道:“不是你教的麽?”

他的相貌本不柔,不似乔白那样有种柔的唯美,而是纯阳刚之气,看起来非常的英俊,男人气概很浓。可是此刻,他上挑的眼尾,含著水气的眸光,潮红的脸颊,红唇微启时呵出的气息是刚舔过自己的味道,竟透著一股奇异的风情,勾人心弦,明豔动人。

“完了,我完了。”乔白喃喃,有种就算此刻死在他手里也心甘情愿的绝望感。

电梯门一开,两个人便抱在一起,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如胶似漆磕磕碰碰地往家滚去。推开门,倒在地上,重新吻做一团。

作家的话:

不是有意要卡的,只是真的写不完了,时间不够~

看看明天能不能一次上齐。

女王陛下(2)

第五十五章:

激情缠绵的吻还在持续著,叶定便迫不及待地去解乔白的衣裳,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手一直抖个不停,扯了好久都没解开,不禁大怒,狠狠地往对方唇上咬了一口,吼道:“自己脱!”

这闪闪的女王的气概,亮瞎了乔白的兔眼,瞬间就将自己剥的光溜溜。

“还有我的!”叶定靠在墙上,下巴扬起,姿态颇高的指使对方来替自己脱衣服。

这等美差,乔白也只有在梦里做过了,如今化成现实,岂能错过?

於是,不出十秒锺,叶定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碎片,只剩下一条宽松的平角内裤。

地上铺著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屋子里又有暖气,所以两人光著身子滚在地上并不觉得寒冷,再加上蒸腾的情欲,只有热的感觉。

乔白小心翼翼地将媳妇儿平躺在羊毛毯上,顺势将门关好,然後一手拖起他的俏臀,将他两条腿分开,缠在了自己的腰上,尔後,身子向下倾来,避开他的腹部,覆盖下来。

叶定的身体软的就像三月的杨柳,一点力气都没有,穿著气摊在地上,看著男人一点一点的覆盖上来,那强健劲瘦的身躯,宽阔的肩膀,似能遮挡一切疾风骤雨。

当饥渴已久的肌肤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时,从接触的地方渗透而来的热气,男人的雄气味,顿时叫他小腹一酸,下体蜜有潺潺水流出,忍不住呻吟出来,

“唔……快……快点……干我……”身体被急躁的情欲所缠绕,已经迫不及待的渴望被疼爱,被填满了。蜜奇痒无比,只觉得花心里有无数的虫子在蠕动,痒得两片唇颤个不停。

渴望。

渴望有长硬挺的东西捅进去,到最深处,在里面狠狠地给他搅动一番,以制住这份瘙痒。

而曾经交欢的场面如幻灯镜不停的在脑海里闪过,一格接一格,每一格都是异常情色火辣的画面。

虽然孕夫的身体很容易敏感,但是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如果太莽撞就进入,不仅对大人不好,恐怕还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小包子。

乔白忍著就这麽冲进去什麽都不管了的野兽欲望,俯下身,在叶定的唇边轻轻吻了几下,哑声道:“忍一忍,我怕伤到你。先来点前戏吧。”

说话时,因为靠的近,叶定居然皱起了眉头,昏沈沈地说:“你身上好臭……”

“0o 你说啥?”如此煞风景的话,差点没让兔子的“双枪”萎掉。赶紧蹙起鼻尖像小狗似地闻。

嗯,好像是有那麽点臭臭的,毕竟刚从河里钻出来嘛~那种护城河底全是淤泥,要是香那就灵异了。

兔子脸色发窘地说:“那我去……去洗洗?”

就算再急,兔子也很爱惜自己的形象的。况且,不卫生的爱也会引发各种“夫科疾病”。

於是,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谁知还没起身,便被叶定便两条长腿在腰间一勾,重新趴了下来。

挺著腰,抬高俏臀暧昧地磨蹭著他的两,叶定喘息道:“别……就这样……我想要……”

轰隆隆,乔白的脑袋炸开锅。

什麽矜持,什麽不安全什麽不卫生什麽夫科疾病,全特麽的去见鬼吧!

老婆都勾引到这份儿上了,他再无动於衷,那和太监有啥区别?

“老婆!老婆!老婆!”兔子喘著气,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饥渴地亲吻著他的全身,“我要干死你……这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快点……干死我……唔……快点!”叶定将腿张的更开,呼唤著男人的进入,“进来,不要……唔……不要前戏了……”

“不行。”乔白捻著他的左边的头,细细地把玩,哑声道,“不前戏的话,会伤到你和宝宝的。”

“不……唔……啊……不……不会……的。”叶定盯著他胯间的两如蟒般长的,饥渴地舔著唇,全身激动到发颤,“我……我已经流了好多水了……不信你看……”牵著兔子的一只手,顺著自己的颈部一直滑到胯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被内裤包裹著的蜜花上。

触手的,全是温热潮湿的体,内裤薄软的棉布料已经被水打的湿透了,手指轻轻一抵,就有滴滴答答的蜜汁渗了出来。乔白喘了喘气,将身子往後挪了挪,低头凑到了叶定的两腿间。

扑入鼻尖的,是荡的甜蜜气味,微微带著腥甜,却叫人欲火焚身。

“居然流了这麽多水……”哑声喃喃,手指在湿透的内裤上描摹著花瓣的形状。丰美湿润的贝,微微隆起,呈现出一个具有感的椭圆形贝状。和女人的部位一样,却又比女人更致诱人。

蜜花的上面,还有一颗微微隆起的小硬粒。这对玩弄过无数次媳妇儿身体的乔白来说,当然知道这是定定最敏感的小蒂,只要轻轻一碰,或者用嘴轻轻吮吸一下,定定就能发出好听的呻吟。

身随心动。

一旦有想法,手指便立刻服从大脑的指挥,隔著布料到了那颗小蒂上,然後微微用力,往下一摁──

“啊──”

叶定登时弓起腿,腰身绷紧,受不了地尖叫了一声。

乔白得意地扬起了唇,这才有点掌控权又回到手里的感觉,戏谑道:“舒服吗?”一边问,手指却完全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用力地按摩著蒂。

肯定是舒服的,不然这内裤上的水怎麽变得更多了?

脆弱的地方被这样把玩,叶定很快就受不了了,蜜空虚到发痛,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焰,哆嗦著制止:“别……别那麽玩……唔啊……不行了……别……快、快住手……啊……”

“住手?可是我住手了,你这乱的身体怎麽办?”乔白恶劣地问,食指指腹抵著蒂拧了拧,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再次发出猛烈的颤抖後,便挪开了。

倒不是玩腻了,而是有更好的美味在等著自己。

将叶定的身体放平,安抚似地抚了抚他的小腹,然後抬起他的腰,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往下一扯。

不是初见,却每次都如初见般惊豔。

一个人的生殖器官并不会美到哪里去,但是在情人眼里,尤其在欲火焚身的情人眼里,那就是天下最美的乐园。

修长的两腿间,藏著的那朵蜜,如深谷中的幽泉,芳草凄凄,水流急湍。两片肥润的唇因方才的蹂躏而微微红肿,在情人的注视下,轻轻颤抖著,散发著明豔风情。缝间的蒂充血战栗,粉色的口处不断的有透明的蜜汁潺潺流出,简直就像藏了一个泉眼,春水仿佛流之不尽,在底裤里汇聚著一小滩水洼。

而蜜的颜色,也因为交太多次而由纯情的粉色变成成熟的靡红色了。

叶定被看得羞耻不已,可是身体又饥渴的紧,理智明明不断的警告自己,快把腿合上,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了,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更荡的反应,把腿分的更开,甚至腰部都在向上挺,试图将蜜送到乔白的嘴边,让他好好地舔舔自己的儿,把里面的瘙痒都舔尽。

“唔唔……快点……舔舔我……舔舔我的……”

男人放荡的姿态,泛红的裸体在身下扭动,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张著,门户大开,将他最诱人的水暴露出来,引诱著。而双腿间的秀气的器,因为使用次数为0 = =,仍旧是粉红色的,挺拔地竖立在稀疏柔软的毛中,颤颤巍巍,吐出晶莹蜜露。前的两颗小头,粉粉嫩嫩的,被一圈粉色的晕包围,仿佛诱人的花蕾,待人采撷。因为欲求不满而含著水光的眸子,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引人蹂躏。

真是,真是每一处,每一寸,都是不可抵挡的成熟风情。

乔白一直以为自己定力够好,起码比一般男人要强悍许多,可是寂寞了这麽久,乍见如此诱人风景,怎能忍得住?

只闻,脑海中的某弦“喀嚓”一声,断掉了。

他目眩神迷地凑过去,听从他的女王的命令,从女王的脚底一直吻到的大腿,然後来到那醉人的私处,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尖,抵在了那湿漉漉的软上,抵开那两片软绵绵的唇,舌尖像条调皮的小蛇,先在充血的蒂上舔了舔,灵巧的卷起它,含在嘴里狠狠地吮吸了一下。感觉到对方身子的剧烈颤抖,他得意地扬扬唇角,再顺著蒂往下滑,细细地舔过缝的每一处,吸尽里面的每一滴,扫过两片绵软的唇,又是吸吮又是舔扫,技巧的含吮。

不一会儿就把叶定舔的春心荡漾,浪叫不止:

“啊……好舒服……唔……舔我的蒂……唔……浪被舔的好舒服……啊啊……哼哈……流水了……唔……”

身体越来越热,悬在空中的美腿弯曲了又绷直,直了又弯,脚趾卷缩个不停。而胯间的那秀气的也肿胀的厉害。

乔白知道他很舒服,便更加卖力的舔弄著,里的水流的太多,被他吸的发出吧嗒吧嗒的水声。“老婆,你的水好多……”

然而,舌头舔遍了整个水,都不曾舔过最饥渴最瘙痒的小洞口,好像故意使坏似地。

叶定受不住地挺起膛,笔挺的鼻子皱了皱,发出不满的呻吟:“往里面舔一点……快点……舔进去……痒死了……唔……啊……”

“那你得叫老公才行。”这种时候,兔子竟然还有时间在乎这个。

谁知叶定本不吃这一套,怒瞪他一眼:“你舔不舔?不舔就滚。”

“……”乔白撅起了嘴,不满地咕哝,“叫人伺候你,还这麽凶……母老虎……”

“你说什麽?”叶定眯起了眼,喘息道,“你再说一遍!”

“……不、不敢了。”乖乖地趴下,把舌头对准那水汪汪的粉色入口,在边缘微微地舔了几下後,便探了进去。

从来没在事上这麽M过,本以为会很排斥,可是因为对方是定定,兔子居然没有一点不欢喜,反而觉得更加刺激。

定定女王的样子真的是很闪啊!嗷嗷嗷。

“嗯……好舒服……”

那探在骚里的舌头舔的叶定花心直颤,舒服至极。花腔内的每一处都被舔到了,微糙的舌苔搔刮著细嫩的壁,模仿著器抽的动作进进出出。乱的身体在这样的刺激下,起了更大的反应,花腔内的蜜汁越涌越多,乔白来不及吞咽,便顺著他的嘴角往外溢出,滴滴答答落在羊毛毯上。

“再深点……唔……啊……舔我……唔……老公……你舔我的好舒服……唔……好……好喜欢……啊啊……再深点!”一旦陷入情欲中,叶定就会完全抛弃羞耻,放的很开,什麽词浪语都能喊的出来。

不过,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这种“床下禁欲,床上纵欲”的人,乔白也不例外。媳妇儿的浪叫声只会更加鼓励他挑逗罢了。

舌头从雌里退了出来,顺著会往下滑,然後停在了两瓣俏臀的缝隙间。

没错儿,这是他的第二目标。

毕竟自己有两JJ,如果同时进入的话,前面的雌有水滋润还好一点,但是後面的这个洞可就不行了,必须好好开拓一番才能使用。於是他手嘴并用,细致地开拓著那粉色的菊,舌头舔过每一丝褶皱,探入肠壁,在里面抽进出。

很快的,这习惯事的後洞,也流出了滴滴答答透明的肠。

看著叶定痴狂的姿态,乔白便知道,已经到了时候了。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抬起定定的腿缠在自己腰上,再在他微凸的肚皮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後扶著两勃起的,朝定定下体那两个自己最爱的水洞探去。

舌头乍然退出,陷入情欲的两个小都非常不适,立刻空虚的叫嚣起来。叶定急躁地扭动著身体,双眼死死地盯著乔白胯间那两壮之物。

那两东西,平时总觉得尺寸过大,太狰狞了。可是为什麽现在看来,竟然觉得异常可爱。

叶定又羞又恨地盯著那两大,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气息更急。

好想要……好想要……

饥渴之极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理智而言,两条长腿死死地勾住乔白的腰,呼唤著他的进入:“快进来……捅我……唔……我要……我要你的大……唔……”

“要谁的大?”兔子还是没有放弃让他叫自己“老公”的念头,扶著,挤到他的两腿间,硕大滚烫的头抵在湿滑的口上不住的碾磨,就是不肯进入,“快说,说出来我就给你。”

叶定被磨的受不了,扭著身子想往乔白身上贴,哆嗦地呻吟著,“呃……白……唔……给我……好难受……快给我……”

挣扎间,带动口被摩擦的更加厉害,水滴滴答答地浇灌在口的头上,惹得乔白小腹一阵悸动,差点就没忍住就这麽败阵下来,忙扣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喘道:“快说!不说就不你了!”

发热瘙痒的小已经饥渴到了极致。

交欢,迫在眉睫。

叶定急的全身乱颤,伸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乔白的脖颈,不顾一切地媚声求欢起来:“我要老公的大……唔……老公快用大我……我的小骚……唔……快点……浪好痒……忍不住了……求你……唔唔……”

男人被欲望煎熬的撩人模样,让乔白也再把持不住,腰部朝前一送,两巨大的分身便一下子滑进了男人柔嫩湿滑的中,一寸一寸地,慢慢往更深处侵略。

“啊──”

几乎是同时的,二人一起发出了短促而欢愉的呻吟。

久违的充实感,让叶定在被进入的那一瞬间,前端的器便喷了出来,达到了一次小高氵朝,喷的到处都是。

看著他失神的模样,乔白抚著他的肩,哑声调戏道:“有这麽爽吗?爽到才进来你就了?”

“唔……舒服……好大……你好大……”这种异常充实的满足感,舒服的让人几乎难以忍受。那在自己水里的两巨物,撑的他连呼吸都快停止了。滚烫的触感,仿佛能连通二人的心意。

这是乔白的东西,是乔白的……他正在和乔白做爱!

男人意识到这一点後,似乎更加兴奋起来,扭动著身子,渴望得到更多更猛的快感:“快动……我……快点……唔……痒死了……”

兔子爱极了他这放荡的模样,当然,只局限在自己的床上。他感到叶定的兴奋,这种兴奋感也带动了自己的情潮,想要定定的渴望越来越浓,越来越烈。

“定定……定定……”他喘息著,将带著炙热高温的身体紧紧压在定定身上(避开了肚子,高技术动作,请勿模仿),饥渴的皮肤不留一丝缝隙地接触著,吻住男人的唇,开始抽动起来。

火热的巨在柔嫩的壁里,前端被男人嫩滑的小紧紧吮住,这种极端的刺激,让乔白差点没兴奋的直接狠干起来,却又惦记著男人腹中的宝宝,只能拼命忍耐著欲望,慢慢的抽动。

“宝贝儿,腿再张开点……你夹的好紧……”一边动,一边分开男人发颤的双腿,让他的蜜打的更开,好让自己抽的更顺利。可是叶定却摇著头,感觉到体内的还在膨胀,撑的他的小酸胀男人,又痛又麻,好像全身的血都快被乔白的逼出体外了。

他咬著唇,下意识地想闭紧双腿,阻止对方的继续膨胀,可是这麽做,反而导致乔白的膨胀的更厉害,只能颤声求饶:“该死的……你怎麽……唔……你怎麽还在变大……唔啊……要被你撑死了……啊……哈哼……你太了……我要被你死了……”

“不会的。我只会把你的欲仙欲死。”乔白著他的背脊,喘息安抚著,“放松点,让我进的更深点。”

“不……太大了……你太大了……我受不了……唔啊……”

“你不想我干你的痒痒的心了吗?嗯?宝贝儿,想让顶你的骚心吗?想的话,就把腿张开点,让我好好你。”咬著男人的耳珠,乔白低沈的嗓音仿佛具有魔力,就这麽让叶定渐渐失了神,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腿。

腿刚分开,便听见水里传来“噗滋”一声,两尽没入,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叶定顿时弓起身子,尖叫出来。全没入的膨胀感让他眼前一片空白,仿佛不止下体的两个小,就连整具身体,整个灵魂血,都被对方填满了。

二人的下体终於完完全全地交合在一起,一丝缝隙都无。

“好胀……你好大……唔……”男人的腿都被干的有些抽搐,轻声呻吟著,“太深了……老公……”

从未抵达的深度,几乎干到了他的子口,抵著他的花心,不住的碾磨。

乔白也觉得自己的被火热潮湿的内壁包裹著,这快感让他舒服的浑身战栗,但是却不得不腾出理智,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冷静一点,不要伤到了宝宝。

强制的冷静把他逼出了一身热汗,待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後,他才抱著叶定,忍耐著狂冲的欲望,用抵住男人的花心,开始慢慢碾压,旋转起来。让两人的结合处不断发出滋滋水声。

慢慢的,两个小被干的更加松软起来,胀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酥麻麻地渴望感。渴望被更加暴的对待。叶定迷乱地扭著身子,下体被对方的两钉的死死的,扭著腰撒娇似地求道:“再快点……再快点……不够!”

“不行,你肚子里有宝宝,我就磨磨你的心,也让你舒服,好麽,宝贝儿。”乔白吻著他的额头,低声询问道。虽然他也真的很想快点干啊啊啊啊啊!!!包子,老爹恨死你了啊啊啊啊啊!!!

叶定失神的摇著头,一点也不满足只被这样碾磨,可是他也知道乔白说的对,肚子里有宝宝,不能进行太疯狂的爱。

於是,他只好不满地把著乔白,在他肩上发泄似地狠狠咬了一口。

乔白好笑地看著他,眼里全是爱溺之意。

不一会儿,慢慢的碾磨就变成了小幅度的抽动。乔白身体得不到满足,心里就开始不平衡起来,於是,恶毒嘴巴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揉著叶定的头,下流地问:“你说,现在是什麽在干你?”胯部用力一顶,正好戳到藏在深处的花心上,捣的蜜里的水四溅。

叶定被他捣的一阵激颤,狂乱地摇著头:“你……你……唔啊……你下流……”

“我只对你下流!快说!说是什麽在你的骚!”

男人的臭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肯说,挺著腰想自己抽动,却被恶魔兔一把抓住,扣住了他的腰。

於是,连自己抚慰的机会都失去了。

叶定只得咬牙切齿道:“是你的……是你的生殖器!”

“生殖器?好死板的用词。你不是最喜欢说那种荡的字眼的吗?譬如,什麽的。”乔白轻笑著,动作又开始小急起来,上的青筋磨砺的花腔内的嫩一阵阵发酸,两片唇被干的朝外翻开,上面沾的全是滴滴答答的水。蒂也被揉的充血的不样子。

“滚!”叶定被他说的心里直痒痒,在自己下体的快要让他难耐的发疯起来,“你还干不干?不干就滚远点!”

“干!当然干!”乔白浅浅地顶弄著他,附在他耳边轻笑道,“宝贝儿这麽热情,流了这麽多水来欢迎我的大龙,我怎麽可能不干?不仅要干,还要把你干坏掉,干到你的子里去!”

下流之极的语言,却比春药还要感,叶定的脸通红通红,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喘息道:“混、混账东西……干到子里……有宝宝……唔……啊……好深……就那里……唔啊啊啊……顶到了……唔……干坏宝宝……肿麽……肿麽办?”

乔白道:“没事,把拔就事先教教他,什麽叫男人!”

“……”

“你说,老公干的你舒服吗?”乔白舔著他的头,手指也按在蒂上,上下同时挑逗著问。

老实说,虽然这场爱不如从前那些狂野,可是因为有了感情,所以快感更加激烈。而且乔白的技术也很好,就算是温和的爱,也能凭著高超的技巧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叶定虽然嘴硬,却也不得不老实地承认:“呃……舒、舒服……”

他拱起自己的下体,迎合著男人缓慢而沈重的抽,体内轻碾重磨的巨大,快要把他折磨的欲生欲死了。刚过一次的器,很快又来了第二发。

乔白很满意他的回答,抽出自己的器,带出里多的满溢的水,然後再重重地入男人饥渴的里:“那你喜欢我这样你吗?”

“呃……啊……”男人被他的惊呼一声,抖得厉害,呢呢喃喃,“喜欢……好喜欢……老公的好厉害……的我快死了……唔……”

除了被抽的两个洞,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其他部位的感知了。只知道他现在正被一个叫乔白的男人侵略,征服,用他那强壮雄伟的器,征服著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雌伏在他身下,为他尖叫,为他高氵朝。

乔白低笑著加快速度,他知道男人已经快不行了。咬著自己器的内壁贪婪而情色,海绵般的柔软,却又弹十足,壁一层一层地,仿佛花瓣,吸吮著他的东西,给他带来一叠一叠的快感。

这是让他最无法忍耐的事,身体一旦亢奋起来,就算再理智,也会时不时冲动起来。

他加快了速度,力气很大,却不暴,全是巧劲,在伤害不到宝宝的情况下,进入到最深处,抽著,摩擦著,搅动著男人浪里的春水,见男人没有任何不适,便狂野地架起他的双腿,急速地弄起来。

“舒服吗?嗯?我有没有干到你的最深处?说……宝贝儿,我干的你舒服吗?”一边干,一边执著地问著。

“啊啊……不要……太快了……唔……我要死了……要死了……唔啊啊……老公……”这样急速的抽送,让叶定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飘摇的小舟,几乎无法停下来,只能紧紧地攀住乔白的肩,一声声地叫著。晕眩而迷乱,四肢百骸都似通了电,酥麻发热。他觉得男孩的几乎都捣到他的心脏部位了,那种无休止的掠夺,侵占,占有著自己的一切的满足感。

“宝贝儿,你这两张小嘴咬的我太舒服了。”

“你……你混账……”

“我爱你,我不混账,以後再也不混账了。”

“唔唔……啊……要了……啊啊啊啊……”

狂热的爱中,他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见男孩年轻的脸庞,秀美如栀子花,热烈而急躁地盛开著,脸上全是因为自己而流下的激情汗水。

这个男孩……不,男人。

他是我的。

他爱我。

“乔白……乔白……”只剩下这两个字了,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表达出他所有的情感。被顶的颠簸的他,将双手伸处,捧住他的脸,柔声喃喃,“乔白……乔白……”

“我在。”

“乔白……”

“我在……”

乔白吻著身下承欢的男人,柔情婉转:“我爱你,定定,你是我的,我爱你……”

“你……你这恶棍……唔……啊……”男人颤声骂著,眼泪却不自知地溢了出来,难耐地揪住低下的羊毛毯,骂道,“你……你只会……欺负我……唔……”

“我是混蛋,但是我保证以後不欺负你了。”

“再不许瞒著我,让我生孩子!”

“是是是,我以後绝对不瞒著你,都会事先通知你。”等我们再生第二胎第三胎时,我一定会听话的这麽做的。

“哼,这还……嗯……好深……这还差不多!”

乔白笑了笑,将再次完全抽离,然後再狠狠地捅入,激的蜜汁噗噗四溅,溅的地毯上全都是。

男人被干的受不了,不住地往後退,“够了……唔……要受不了了……啊啊……混账……太深了……”却被敲白一把抓住腰拖回来,扣住他的双腿,继续猛狂送,的男人随著他的撞击而左右乱晃。

“宝贝儿,我就要干到你的最深处……你都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唔……唔……”男人失神的摇著头,“求你……我要不行了……混账……放过我……唔啊啊啊……”

高氵朝的时候,他听见乔白在自己耳边喃喃:“我爱你,我爱你……定定,我真的好爱你……你呢?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叶定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迷茫了一会儿,然後喃喃道:“我也爱你……吗?可能……吧。”

一句不肯定的话,却让乔白顿时幸福的天晕地旋。

他俯下身,在黑暗中,对叶定说:“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作家的话:

我到底都写了些什麽啊!【泣血】

致老老实实做人的爸爸妈妈和当老师的姐姐,对不起,你们的二女儿和小妹已经走上了人生的不归路。【跪地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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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

第五十六章:

人活在这世上,总有诸多的不如意,倘若一一计较,定活不过几年便愁到白头。叶定并非想不开的人,他子虽然执拗,可一旦找到了理由,便会很宽容,很宽容。

那晚在河边,乔白不顾寒冷的跳下河,找那枚自己随手送他的发夹。叶定不是木头人,见自己随手相赠的东西被对方如此视若珍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活了这麽大,他从未有过被如此需要的感觉,就算在养父母那里,他也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生命。但是乔白给予他的是热烈的爱,只是想一想,心头就觉得很暖。

再加上被那孕妇的话及电影所刺激,他便昏了头,做出了这辈子最冲动最荒唐却最不後悔的决定。

孩子总是无辜的。

月光照耀进屋子里时,他抚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决定将孩子生出来。

阳光灿烂的日子,乔氏夫夫终於重修於好。

第二天,小区里的居民们便发现楼下的粉红帐篷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辆搬家公司的卡车。

吃饱喝足的乔白,神满满地站在楼道上,对著搬家人员指挥这指挥那,好不春风得意。

又怎能不得意呢?

像定定那样骄傲的人,竟肯为自己生孩子,还愿意跟自己回家好好过日子,光是想想,他就有种拿著喇叭去大街上到处宣扬的冲动。

家里的东西其实初来时并不多,可经过乔白几周的努力,竟然装了整整辆卡车还装不下。叶定抚著额头痛不已,很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麽会接受“贿赂”。

他站起来,想帮忙,但是乔白总是提前一步将他想要做的事抢先做了。并嘱咐道,“你不要动,休息就好。剩下的都交给我。”

“……”

“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哦。”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乔白!”

在搬家工人异样的眼神里,叶定又羞又起,脸涨的通红,再不愿理那只给点颜色就灿烂的兔子,索眼不见为净,跑出去散步去了。

刚下了楼,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下,竟是消失了好久的赵启申。

也不知从哪儿得知的消息,启申竟然知道了他要搬家的事,一开口便质问道:“你要搬家了?”语气里竟有些怨恨的味道。

叶定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启申在电话里沈默了好一会,才开了口,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像是刚才那充满怨恨的人不是他一般:“刚才在街上遇见了小区里的一个朋友,他跟我说的。”

“这样啊。”叶定点点头,也没有多怀疑什麽,有些抱歉地说,“启申,真不好意思,辜负了一番心意。”

“你要回去了吗?回到那个伤害你的人的身边?”启申却这样问,虽然语气温和,却仍旧有股责问的味道。这让叶定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对方过於越界了,虽说二人是朋友,这些日子也受他照顾不少,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他并不习惯有陌生人过度干涉他的人生。

启申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

他对朋友的定义非常简单,可以一起吃吃饭,聊聊天,谈谈感情,却不能干涉对方。能干涉的,只有家人和爱人。

所以後来乔白常对他说,叶定,你多情,却又薄情。被你爱的人多麽幸福,被你不爱的人多麽不幸。

因为特殊的成长经历,从小他在某方面就有残缺,缺乏常人应有的感情。不喜爱自己,也不喜爱别人,不轻易让自己难受的情绪。不多释放一点合理的情感。并不是吝啬,只是因为残缺,无所察觉,觉得一切就是理应如此。

理应如此这麽做,理应如此以合理的理由淡漠处之。

叶定找了张干净的长椅坐了下来,轻轻抚著自己的腹部,轻声:“启申,我已决定。”

“你决定了什麽了?你这人这麽单纯,你的决定只会害了你自己!”

“就算以後真的会害了自己,我也不为今日的决定而後悔。”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学一件事,就是不回头,只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後悔,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後悔。

人生每一步行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些,失去了我不想失去的一些。

“不管如何,今晚我们见见面。阿定,无论如何你都得见我一面。晚上八点,我在第一次见你的地方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不走,等多久都会等到你,直到你来!”启申在电话中变得格外激动,十分的反常。

“启申,你到底怎麽──”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一只手拿了过去,然後手的主人对著电话丢了一句,“对不起啊,我老婆晚上要陪我看球赛呢。没空理你呢。”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

叶定目瞪口呆。

乔白把电话丢给他,也没说什麽,揽著他的腰道:“回去吧,车子要开了。”

叶定跟著他走了几步,沈默了好一会,问道:“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和他废话。”乔白说。

“你说过从此不过多干涉我的自由。启申是我的朋友,你凭什麽挂我电话?”语气中多了一些急躁。

然後,乔白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著他的眼睛,极冷静极冷静地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麽单纯的。人心难测,这个词从小学起,你就学会了吧?那家夥明显就是对你企图!”

“你──”叶定被他说的恼羞成怒,猛地推开他,怒道,“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随便你怎麽想我,反正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跟他见面!”

这次兔子的态度格外强硬,无论叶定怎麽发火怎麽解释,就是不肯点头让他和赵启申见面。吵到最後,叶定气的直接说:“乔白,你再无理取闹,就离婚!”虽然才刚搬回来,可是行李还没收拾呢,想走也很容易。

兔子一听,果然就慌了,马上摇著尾巴爬过来,谄媚道:“老婆你真的忍心离开我这可怜的美少年吗?你跟我离婚,我就成寡夫了。”

“……”尼玛,老子是跟你离婚不是进棺材!寡夫你妹啊!

“老婆大人,求你别生气了好吗?”兔子眼泪汪汪地对手指,“你也知道的,俺就是个醋坛子嘛~当然不想让你去见别的男人。原谅我这次吧,就这一次,好不好!”

叶定向来受不了他卖萌这一套,果然,被他那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看,火顿时消了一半。但面上却还是做出生气的样子,不屑的把头扭到一边,冷冷地哼了一声。

“老婆……求你了。”

“……这次就饶了呢,以後再不经过我同意就挂我电话,你就等著吧!”

都说孕夫脾气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 = 乔白在心里甜蜜地叫苦,忙不迭地点头:“老婆大人的命令,小的岂敢不从?”

“哼!”

其实就算乔白不来挂电话,叶定也不打算去见赵启申。他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没听出启申话中的意思?

启申一向为人稳重,待人温和,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般失态过。而失态的原因,竟是自己和乔白和好,那……

启申,对不起,我是个不潇洒的人,最终还是放不下他,所以只能辜负你。

***

还是自家好,房子大,住是又舒服安心。自己走後这麽久,家里的摆设依旧没变,还是自己离去时的样子。乔白说,因为知道他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所以他一直没动,就怕有一天他回来住的不习惯。

晚上吃完晚饭後,叶定躺在沙发上,和乔白又做了一场。做完後,二人抱在一起乱七八糟的聊著天,十分亲热。虽然大多都是兔子在说,说这些日子自己如何如何苦逼,如何想念他想到吃不下饭睡不著觉。

叶定听的一脸黑线,尽管知道对方话中多少都有些夸张的成分,还它喵的他居然听的还挺感动这是咋回事?

“定定,那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勤奋地给他按摩的小兔兵小心翼翼地向女王陛下请求。

“说吧,什麽事?”女王陛下慵懒的闭著眼,刚做完爱之後的身体疲酸不已,被兔子这麽一按,全身上下无一不舒服,舒服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兔子说:“你还记得那天咱俩遇见的那个怀了孕的单身姐姐吧?嗯,我看她一个人怀著孩子没人照顾挺可怜的,所以想把她接过来,改日给她安排个别的房子住下,再给她请几个下人好好照顾著。你看如何?”

身为医生的叶定当然会答应,可是,他不相信兔子会突然这麽好心,居然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做起活雷锋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不信任。

面对他的怀疑,兔子立刻做出一副受伤害的表情,捂著口道:“人家也是个好人啊!你不能这样看你老公好吗!”

“我的确就是这样看你的。”

“……”兔子无语凝噎。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动机不良,因为离生产的日期还很远,他不保证中途又生出什麽变节,让定定反悔,又不给自己生孩子了。把那孕妇接过来,一方面是为了让他增加做母亲的自觉,另一方面,他的确有些可怜那女人。

其实,他的本是很善良滴 O(∩_∩)O~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你打算什麽时候去接?”

“就今晚吧。”

兔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将他抱到了床上,仔细盖好了被子,说:“放她一个女人独身在医院我也不放心。我开车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知道吗?”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叶定犹豫了一下,突然坐起来,在他唇上轻轻地点了那麽一下就立刻就把头钻进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闷声吼道:“快滚吧混蛋!”

兔子捂著唇,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睫上亮亮的,笑的格外宽广温柔。

“我感觉像要死了一样……就算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了。”他说。

夜会

第五十七章:

其实撒了谎。

乔白要去的地方并非医院,而是叶定与赵启申初次见面的地方──西秀公园。

这是很久之前从小护士口中得知的,当年叶定刚回国,在去医院报到的途中,和同样路过公园的赵启申一起抢救了一名心脏病突发者。当时两人是第一次合作,配合的却异常有默契,硬是将病者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所以在成为搭档後,两人的关系要比其他人好很多。

这种如小说般浪漫的初见场景让乔白曾经嫉妒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嫉妒,连护士所说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当赵启申在电话里说“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时,他立刻就知道是西秀公园。

反而叶定却一点都不记得 = =

一小时後,抵达目的地。

赵启申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他也是开车来的,将车停在公园的深处,独自坐在车里,没有开灯,听著一首歌。

歌是一个女人唱给另一个女人的,叫《祖莲》。

歌手有些怀旧的嗓音,和著八十年代的曲风,一遍遍地唱:“……祖莲,祖莲,不要抢我的男人,你的美貌,你的才干,你碧绿的眼睛,你金色的柔发,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挑任何男人为伴,祖莲,但是我没有他不能活,呵祖莲祖莲,我请求你,不要将他抢走,祖莲……”

男人闭著眼睛,头靠在椅背上,侧脸的线条很温和内敛,却瞧不出什麽情绪来,手臂搭在车窗上,袖口半卷,露出一小截苍白的手臂,五指随著音律而有节奏的敲著,看起来相当有耐心。

乔白将车子一直开到他跟前才停下,关掉车灯,下车来到他的车前,敲敲窗。

“唷,晚上好啊,赵医生。”

赵启申没回应,过了好久,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透明的镜片,看了过去:“乔护士,晚上好。”

“不请我进去麽?”

“车子没锁,请进。”

乔白拉开车门,走了进去。

车子里的气温非常非常低,比外面的还要低几度,看样子是开了冷气。

大冬天不开暖气却开冷气,死变态。乔白在心里低咒著,打了个冷颤。

“这麽晚了,你来这里做什麽?”赵启申盯著搭在车镜上的雨水,低声发问,声音也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冰冷麻木的。

乔白扯扯嘴角,勾住一个微笑来:“你说呢?”

“我约的人并不是你。”

“我来一样。”

“叶定呢?”

“做爱做累了,刚睡著。”

赵启申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我知道是你。”

乔白反问:“是我又怎样?”

“你在医院和他的关系那样反常,其他人瞧不出,我和他共事这麽多年,怎会看不出?”赵启申以一种不太理解的眼神看著他,“真奇怪,像你这样的人,怎会看上他。”

“可不是吗?真气人,是不是?”乔白笑道,“他太高了,年纪又大,脾气还烂的要死,格又死板,毫不浪漫,不懂得说情话,还不解风情。工作起来连饭都能忘记吃,更别提注意到我。让他说一句话“我爱你”恐怕就是世界末日了要来了。嗯,他从来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乔白摊摊手:“我一直想要一个秀气的,削薄的,脾气乖巧听话的,孤芳自赏的男朋友。就像赵医生这种的呢。”

赵启申冷笑:“担当不起。”

“可没办法,我就是瞧上他了,他也瞧上我了。怎麽办?这是注定好的事。没办法的。”虽然这麽说,可是语气里却无有一点嫌弃感,全都是浓浓的爱意,甚至有毫不掩饰的得瑟。

赵启申的脸色渐渐恶劣起来,忽青忽白,搭在窗沿上的手指紧了紧,竭力稳住怒火,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那你想听什麽?”

“离开他!”

乔白有些惋惜地看著他,嘴角勾著,有种说不出的嘲讽:“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乔白,别太得意忘形。”

“因为我有得意的资本。而你,没有。”

这时,车内的音乐播到了高氵朝,女人尖尖的嗓子像一条钢丝被抛到了空中,划开尖叫:“祖莲,哦,我想杀了你!我想杀了你!我嫉妒的快要发疯,我想杀了你……”

而赵启申搭在窗边的手指,也似和这音乐相辉映,死死地扣在了一起。

窗外,雨声渐渐变大。

乔白突然俯过身来,凑到赵启申耳边轻声细语:“赵医生。我来,不是来看你演戏的。”

赵启申身子顿时一僵,虽然很快就恢复镇定,但这微小的变化没能逃过乔白的眼睛。

“我是想和你谈谈定定被杀人犯盯上的事。”

赵启申猛地回过身来,满脸惊愕:“你在说什麽?什麽被杀人犯盯上了?谁被盯上了?”

乔白笑了笑,靠上了椅背,懒懒道:“我家定定啊。他被犯人盯上了,前阵子警方收到了犯人送来的挑战书,上面指名道姓,有写叶定的名字。”

“怎麽可能!”赵启申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你以为你耍这些手段我就会害怕的放弃叶定吗?别幼稚了!”

“哈,赵医生我现在就打110确定一下好吗?”

见他这麽说,赵启申脸上的血色褪尽,似乎终於确信了他的话,喃喃:“怎麽会,阿定怎麽会被盯上……”

“我也不理解,大概是他上次撞见过那犯人吧。”

赵启申突然又问道:“那你为什麽要告诉我?”

“你说我为什麽要来告诉你呢?赵医生。”

赵启申皱起眉头来:“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得,赵医生。”乔白别有深意地看著他,“没人比你更懂。”

最後一句话,被大雨冲散在了夜色中。

夜会并没有持续多久,乔白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後,便离开了。而赵启申则表示他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直到叶定过来。

“赵医生真是个痴情的人呢,连我都感动了。可惜没用。”乔白冷笑著,发动车子,离开了公园。

从公园出来後,他打算去一趟警察局,见见威尔斯。途中经过海边的公路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了却没人说话。刚准备挂断时,前面突然横冲出一辆无牌车,马力非常大,疯了一样径直就朝他冲过来。

莉莉姆

第五十八章:

从公园出来後,他打算去一趟警察局,见见威尔斯。途中经过海边的公路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了却没人说话。刚准备挂断时,前面突然横冲出一辆无牌车,马力加的非常大,疯了一样径直就朝他冲过来。他的手里正拿著手机,来不及刹车,便与对方撞上,冲击力太大,差点一头栽进了海里。

见他没死,空牌车立刻又发出第二波攻击。

乔白的车只是普通的宝马,本不敌对方改装的大型越野,他踩住刹车,猛打方向盘,将车往後撤,还未来得及将车倒回,来自身後的又一拨冲力便袭了过来。

夜寂无人的海边公路,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

在车子坠入悬崖的那瞬间,乔白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车门踹开跳了出来。刚抓住路边的攀著物,越野车却又紧跟著碾了过来。不想被碾成饼,无奈之下,他只好咬咬牙,松开了手,和车子一同坠入了深海中。

所幸小时候母亲逼他学过游泳,这些年也没有荒废掉,不至於在落海後溺水而亡。只不过在下落的过程中,被车子划破了小腿,伤口很大,许是伤到了动脉,血流的非常快,被腥咸的海水腌著,刺骨的疼,如不及时包扎止血,情况会很不妙。

乔白将脸悄悄付出水面,朝马路那边探去。失血过多令他视线有些模糊,只隐约看见公路上的那辆越野车还没走,守在路口,像是在静等著什麽。

这时候如果跃出海面,还是会嗝屁。

“干!”

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逼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乔白不禁在心中低咒著,有点生气,却不慌张。他这人就有这点好,越是危险的情况下,越是冷静,从容不迫。

虽然伤口痛,但是并不妨碍他冷静的思考。除了头有点晕眩外。

按照目前的情形,自己是断然不能出来的了,那凶手还守在那儿,杀人灭口的目的非常明显,在他没离开之前,自己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必须在海底继续藏著。

他定了定神,在衬衣上扯下一块布来,就著海水将小腿扎进,然後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沈入了海底。每个一分锺左右他就浮出来悄悄的换口气,再沈下去,如此反复大概进行了有十分锺左右,悬崖上的越野车终於有了动静,慢慢地开走了。

乔白不敢大意,怕对方杀个回马枪,又在海底潜伏了十分锺左右。果然,对方并没有走,而是藏在公路的一角监视著,见海面一直没有动静,这才又发动汽车,慢慢的离开了。

直到确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乔白这才从海里钻出来,迅速游上了岸。

脚刚著地,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花了好大力气,才稳住自己没倒下。

不能倒下,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必须坚强点。

拖著痛到失去知觉的小腿,他慢慢地朝反方向走去。不能上公路,以防止对方再次回来,手机掉到了海里,也无法拨通110。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前面不远处就有个公共电话亭。

不长的一段距离,他却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接通电话後,只说了一句“接我,我在西秀路的海边。”,便一头栽倒沙滩上,陷入昏迷。

因为心中惦记著叶定,所以他并没有昏睡多久,两个小时就醒了。

醒来的地方,果然是威尔斯家。

他挣扎著坐起,看见腿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便问坐在沙发上的威尔斯:“我的腿还能走路吧?”

“不能了。”威尔斯一脸悲伤地看著他,“对不起,乔白,医生说你这辈子都要当个瘸子了。”

乔白立刻掩面:“好悲惨的事情,呜呜呜,难道我以後就要在轮椅上度过吗?谁来杀了我。”

“我杀了你如何?”

威尔斯脸色突变,猛地拍桌子,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居然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有猫饼(毛病)啊!如果那家夥真是凶手,你一个人跑去见面,是觉得活够了吗?别以为你会几手功夫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胆子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子,疯子怕变态。你这麽大的人了,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地跑过去跟人见面,你也是疯子吗?这次如果不是你命大,你早就在海里喂鱼了!”

威尔斯警官是个做什麽事都讲究优雅的人,说白点,就是个装逼犯。他讲究的是就算吵架,也要优雅的吵,绝不能失去风度,丢了面子。就连审讯犯人时,他也是很优雅地再审讯,虽然这时候的优雅有点血腥。

可这一刻,他居然抛去了“优雅”和“风度”,叉腰如悍妇,骂的口沫横飞,就差没上拳头了。

“骂完了?”乔白掏掏耳朵,态度闲闲的,“骂完了给我支烟好吗?”

威尔斯气的脸直发青,厉声呵斥:“你难道就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你只是个法医,查案子这种事,是我们刑警的事,和你法医无关。你再擅自行动,当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乔白难得没有反驳他,只摇摇头,低声说:“威尔斯,我必须要这麽干。”

“就因为叶定?”

“是。我必须要保护好这个家。我不能再让珍惜的人从自己手中失去。”

声音虽然因为受伤而变得很轻,但目光却是坚定而沈痛的。

威尔斯心中一怔,旋即,苦笑道:“阿兔,你始终不能从那件事里走出来。”

“直觉告诉我,当年杀害我妹妹的凶手和现在这个,是同一个人。”他顿了顿,从床头来一烟,点燃,脸上现出少许的忧愁来,“只是,威尔斯,这件案子恐怕有些棘手。”

“怎麽说?”

“晚上我去见他了,从表面上看,他的确没什麽问题。可是那股感觉是不会错的。你知道我是怎麽出车祸的吗?”乔白比了个手势,眸子暗了下去,闪过一抹暗黑的光,“我出车祸时,有人正好给我打电话了。我来不及刹车,就被撞倒了。”

“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医院里的小护士。她下班路过公园,发现了发著高烧的赵启申。便打电话给我,让我通知一下叶定来帮忙。然後那车子便冲了出来。多巧。”

“你的意思是?”威尔斯皱起眉头,不确定地问,“凶手不止一个?”

“恐怕是。或许,凶手的人数比你我猜想的多的多,可能是两个人,也可能是三个人四个人,也有可能……是一个团体。”他弹了弹烟灰,看向了茶几上摆好的尸体照片。

那是几张现场尸照,除了一具被分尸的男,其他都是女人。而每具尸体都被扭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可是一旦将照片按著不同的角度来摆,就组成了一个单词:Lilim

你现在真的很感

第五十九章:

叶定得知消息後,已是第二天下午了。那晚乔白走後,他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睡的特别沈,竟一觉睡到了下午,且无梦。醒来後一眼便看见床头坐著的那人,左腿上打著绷带,脸色苍白。

见他醒了,那人便露出一抹温柔地笑。

他一笑,四周流动的风也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叫叶定看的喉头一跳,突然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像很多年前的某个下午,有个少年也这样对自己笑过。只是当时的自己太过年轻,还不懂得爱。

“醒了?”

叶定坐起来,看向他的腿:“怎麽回事?”

“昨晚开车,不小心被一个醉酒驾驶的人给撞到了。不用担心,没伤到筋骨,只是皮伤而已,休息几日就不碍事了。”

“真的?”

“你问威尔斯。”

威尔斯从客厅探出头来,嘴里正一块面包片,含混其词:“弟媳就放心好了,这货命大的很,死不掉。”

“弟媳”这个称呼让兔子很满意,却让叶定羞红了脸,尴尬地缩回被子里,小声诺诺:“胡说什麽呢。”

“哈。”威尔斯爽朗地笑,继续埋头啃三明治。

果然物以类聚,无聊的够可以。叶定懒得再理,环视房子四周,问:“那位太太呢?怎麽没看见她?”

乔白遗憾地摇摇头:“我去了医院,她已经出院了。”

“出院?”叶定一怔,“那你去过她住的地方没?”

“前两天刚搬家。也没留下联系方式。”

叶定点点头,既然如此,也只能无缘了。只不过她一个人生活,身上又怀著**个月的身孕,按照预产期,最多只剩一个月就生了,希望到时候能有人在她身边帮她,不会出事。

叶定正在那儿胡思乱想著,乔白已经凑过了身,手臂半撑著床边,看著他。

两人的脸埃的极近,他盯著叶定,眼神特深情,含水的美眸里传达过来的电波就是:我受了伤哎,你居然就这态度?好歹我也是你老公好吗?居然连一个安慰的吻都没有?

叶定被他看的直发毛,朝後挪了点儿,问他看什麽。

乔白不说话,两眼眨啊眨,不知节制的乱放电。那电流,估计比卡丘在他跟前都得被KO掉。

“亲我一下。”他说。

“哈?”叶定两眼发花,心跳加速,小心肝儿蹦蹦地跳,结结巴巴,“亲、亲什麽啊!走开,我要起床了。”

“亲我一下我就让起床。不然今晚不让你下床哦。”乔白压的更低,继续诱哄,来,亲我一下。

知道这家夥不得手就不会罢手的格,叶定只好认命,看看客厅那边的威尔斯,确定他没往这边看,便迅速凑过去,在乔白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了,乔白笑的跟狐狸一样,喜滋滋地说:“真甜。”

“……”叶定立刻头顶冒烟地钻到卫生间去冲澡了。

外头在吃饭的威尔斯打了个寒颤,默念:不生**眼不生**眼不生**眼不生**眼……

这就是幸福吗?

大概,这就是幸福吧。叶定坐在马桶上,傻傻地笑了。

平静地日子又这样过了一个月。

乔白的伤很快就康复了,又活蹦乱跳起来。这段时间,警局的工作突然忙了起来,杀人案件不断增多,相对的乔白回家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偶尔回来时,身上还都是一股子血腥味儿。叶定正在孕期,最是受不了这些味道,所以每次都不让他上床,责令他洗上个一百遍才许进卧室。

孩子还没生出来,我就沦落到睡地板的地步了吗?乔白在浴室冲著澡,门故意不关,满眼幽怨地看著叶定。

叶定哼一声,丢下一句话:快洗,现在才50遍呢。

乔白不敢违妻命,只好继续洗刷刷。洗完了,身上就跟脱了层皮的大红虾,可怜又可笑。

其实,叶定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对乔白说。他并不是因为怀孕而讨厌那种血腥味的,而是……而是他闻到了血腥味,身体就会变得很奇怪,燥热,冲动,变得很有破坏欲。

记得有一次,乔白从超市拎了一只刚杀完的**回来,**上全是鲜血,放在厨房里还没来得及清洗,便被叶定看见了。当时的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当看见那一滩鲜红的血时,突然变得很狂躁,很想用刀子把那只**剁成块。

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

等反应过来时,身上脸上已经溅满了鲜血,**也被他用菜刀剁成了碎。而乔白,正站在门口,平静地看著他。

叶定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立刻像见鬼似地丢下菜刀,退到了一边捂住了脸:“我……我……”

他就像做了场梦似地,完全不记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满身的鲜血让他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乔白当时并没有说他什麽,只是将他抱在怀里安抚了很久,一遍遍告诉他没事了,没事了,这一切只是怀孕导致的坏情绪,发泄了就没事了,叫他不要担心。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往後的日子,类似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每次闻到血腥味,他的冲动不仅没有像乔白说的那样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不想被讨厌,也不想给乔白增加麻烦,他只好默默地把事情掩盖了下来。也偷偷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身体没有任何大碍,可能是心理过於紧张所致。

他著肚子,迷茫地想,难道真是怀孕导致的过於紧张吗?

可是,他已经明明很喜欢宝宝了啊。

疑问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又过了些日子。

叶定的肚子越来越大,虽然穿上大衣还看不出什麽,可是大衣一脱,肚子就立刻出来了,圆滚滚的,因为只有五个月,肚子还不是特别大,可看起来就像个有著啤酒肚的中年老男人。

叶定烦的一塌糊涂,平时不怎麽注重外表的人,一下子变得纠结起来,整天对著镜子照来照去,越照越生气,越生气越绝望。

爸,妈,对不起,你们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英俊儿子已经不见了。对不起。

可是乔白却非常喜欢他的肚子,一有空时间就蹭过来亲亲,和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说话。譬如,宝宝啊,我是你把拔哦,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又譬如:宝宝,今天你有没有乖乖听话啊?不许踢痛马麻哦。

他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像花儿似地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不对,他的心情从上周开始就已经很好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因为上周,叶定胎动了。

那还是自怀孕以来,两人第一次感觉到胎儿的动静,鲜活的,有力量的小生命,在母亲体内发出不安分的动静,告诉他们,自己活著的证据。两人当时正躺在床上亲亲我我,乔白亲著他的肚皮,说著一些麻兮兮的话,忽然感觉到胎动,惊的都傻了。

定定的肚皮上传来的悸动,鲜活的让他都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的宝宝是如何踢动著小脚丫,在妈妈肚子里淘气的模样。

乔白感动的几乎落泪。

叶定也很激动,虽然知道自己怀了孕,可是除了肚子越来越大,一点都没有怀孕的感觉。可是现在,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有一条小生命正孕育在他的体内,会动,会呼吸,再过几个月他会出生,然後用他软糯糯的小手伸向自己,甜甜的叫自己父亲or母亲。

生命多麽神奇!

乔白趴在他肚皮上又是亲又是说话,惹得叶定烦的够可以,一把推开他暴躁地说:“你无不无聊啊!”

“我和宝宝说话,怎麽会无聊呢?”乔白软骨动物似地又爬过去,在他肚皮上又重重地啵了一下,弄的暴又纯情的叶定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滚到床的另一边,不愿再理他。

看著自家娇妻含羞带怒的模样,乔白心里更愉快了,心想定定真是个宝贝疙瘩,这麽大年纪了居然还这麽纯情,动不动就脸红,真可爱。

他爬过去,揭开叶定捂在脸上的枕头,亲昵地问道:“最近怎麽了?总是不开心的样子。”

叶定不说话。

怎麽说?难道说他为了肚子烦恼吗?那对方一定会说,“嗳,怀孕了都这样嘛~有什麽好忧愁的?”

他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很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

“啊?”兔子呆了呆,“难看?你?”

“= = 嗯……”叶定红著脸,指指自己隆起的肚子说,“肚子变得这麽大,难道你都不觉得难看吗?”

噗!

敢情他这些日子就在烦恼这个?

乔白将他衣服掀开,双手在肚皮上面柔情婉转地抚著,柔声:“傻老婆,怎麽会难看呢?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感的身体了。”

“胡、胡说什麽!我才不会相信!”叶定拍掉他的手,脸红著翻过身去。

“我要是胡说,怎麽还会每天都想要你?”

“谁知道啊,你、你下流呗……”

“……我现在就硬了。”

“你──滚!”

虽然知道对方是有心哄著自己,可是叶定还是觉得很开心,心里甜甜的。

我孩子以後能喝到母吗?

第六十章:

怀孕期间,乔白每个两周就带叶定去医院做一次胎检。

医院是私人医院,医生的职业涵养都很好,所以不用担心会被曝光。可叶定还是不放心,说就算是私人医院,也不是百分百的保险吧。无奈之下,乔白只好解释道:“这是我家的医院,除非他们都不想在医学界混了才会说出去。”

叶定呆掉。虽然早知道兔子家有钱,可是没想到他家会有钱到这种地步,有钱到无论什麽产业都有掺和一脚。

“你告诉我,你家到底是干什麽的!为什麽会这麽有钱!难道是黑社会?贩毒?走私?”他抓著兔子的衣领凶巴巴地问,一副“如果你家是犯毒世家,老子立刻就跟你离婚”的表情。

兔子哭笑不得,举起手坦白:“哪有你想的那样,我们家是正经生意人。”

“你爸是大学老师,你妈是幼稚园老师!”叶定提醒。

“可我爷爷有钱啊。”兔子笑嘻嘻道,“那老家夥现在在英国,年轻时不知道咋混的,混了一大堆钞票回来。他只有我爸这个独生子,我爸也只有我这个独生子,所以他的钱当然都给我了。”

“……”

“而且,这些年我自己除了当法医,也赚了一点点零花钱吧。应该够给宝宝买尿布的了。”

叶定放开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沈默了好久好久,才不确定地问:“一点点……是多少?”

“哦,不多,也就几十个亿吧。”兔子不在乎地说。

叶定立刻就有了杀人的冲动!我擦啊!!几十个亿!几十个亿给宝宝买尿布,你当你儿子or女儿是大便超人还是大屁股超人吗!用得著用几十亿的尿布钱?!那屁股是该有多大!

叶定遏制著自己的仇富情绪,又把从抽屉里翻出的那张结婚证复印件摆在眼前,摊开:“那这个呢,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解释!”

“这个啊。”乔白笑眯眯地拿起来,得意地说,“我发誓这是真的结婚证。”

“说重点!”

“哦,是这样的,自从我查到你的行踪之後,没有直接找到你,而是去了瑞士,找到了你父母。有句老话不是这样说的麽,想得到佳人的心,就得先得到丈母娘的心,岳母真好哄,被我略施小计再加上恭维几句,她就决定把你交给我了。不过岳父不太好搞,说什麽一看我就不是神马好东西,怎麽都不肯把你给我,还说就算我在他们家门前跪三天都不会答应的。”

干的好,老爸!谢谢你不像老妈那样没脑子!谢谢!

可是……

“可是後来你到底是怎麽拿到户口薄的呢?”

“因为我在你家门口跪了四天啊。”

“……为、为什麽是四天?”叶定结结巴巴地问,心中已有不详预感。

兔子斜睨他一眼,满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岳父大人说,就算我在他们家跪三天他也不会答应,那四天不就可以了?笨!”

“……”

这脑回路,这赛亚人的思考方式,这……这……

叶定内流满面无语问苍天。

原来自己竟然是这样被卖掉的,混蛋啊!

俗话说,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叶爸叶妈这样的低智商父母,叶定怎能不狼入兔口?

“所以,你就好好跟我过日子吧,老婆。我们只有相亲相爱过一辈子,才不会辜负岳父岳母的信任的。”兔子握握拳,做出了最後结论。

去医院的路上,叶定突然接到了好久都没见到赵启申的电话。见兔子在开车,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接,按掉了电话。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且不能给对方想要的,见了面也只会害了对方而已。

电话挂了後,对方又打了过来。叶定忙不迭地掐掉,但是兔子已经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问:“谁啊,怎麽不接?”

叶定心虚地看著窗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撒谎:“打错的电话。”

“哦。”兔子点点头,冲後视镜里的他笑了一下。

检查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结果显示一切都很正常,胎儿发育的非常好,预产期在四个半月後,也就是四月15号。

叶定坐在椅子上听著医生说,脸涨的通红通红。虽然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也知道对方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看,可心里还是怪怪的,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男人怀孕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到像乔白那样淡定。一检查完就要拉著他离开。可是乔白却不肯走,说还有点问题想要问问医生。

还有问题?是什麽问题?

乔白坐了下来,很认真很严肃地开口道:“医生,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医生被他这种态度搞的浑身发毛,忙说:“请问请问。”

“我老婆会……会产吗?”

“嘎?”

“哈?”

医生和叶定同时愣住。

乔白的脸居然也难得的红了起来,他挠挠头,羞涩地说:“因为他能生宝宝,所以我就问问看了啊。而且,宝宝出生後,喝母对身体发育比较好的,对吧?所以呢,医生你快告诉我,我老婆能不能产!”

“……”叶定头顶顿时冒出大片浓烟来,二话不说拎著对方的衣领就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很有礼貌地跟医生道别,“谢谢你了,医生。这家夥神不太正常,他说的话请您赶快忘掉好吗?”

“……”

兔子被拖在地上挣扎啊挣扎,“我没有胡说八道,医生,医生,快告诉我啊!!!”

“闭嘴!”一拳揍过去!

“呜呜呜,医生,快点告诉我啊,再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开掉!”

医生一个哆嗦。

叶定又一个拳头打过去,兔子头上又鼓起一个大包。

两人走到门口时,身後的医生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会的哦。”

叶定顿时僵硬住,机械地转过身来,看向医生,目光冷的已经快要杀人了。“医生,你刚才说什麽会的?”

医生又一个哆嗦,忍不住转过头瞥了眼乔白。

谁知道乔白的眼神比他老婆还冷!

呜呜呜,老子好命苦,怎麽会遇到这对恶魔夫妻!

医生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最後觉得还是听乔白的话比较好,毕竟对方是自己的雇主,如果惹他不快,自己会掉饭碗的吧?

於是,他硬著头皮,顶著叶定那犹如手术刀般的目光,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因为叶先生有完整的女子生殖器官,一旦生了孩子後,体内的雌激素会膨胀,膨胀到一定境界,就会刺激房的二次发育,最後将会如女子一般产下汁来。”

说完,他还幽幽地看了一眼叶定,说出了一句更加不要命的话来,“叶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的房现在已经开始发育了吧?”

61-65

命案再现

第六十一章:

从医院出来後,乔氏夫夫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到了海边──看海。

借著大海的美景,叶定决定对乔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促膝长谈一次。他告诉乔白,自己是个男人,肯为他生孩子已经是打破了底线了,再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乔白就说,既然底线已经打破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啊。

叶定说,那不行,身为21世纪社会主义健康向上积极乐观的大好青年,绝不能借故堕落。

乔白反驳:这不叫堕落,这叫为爱牺牲。

叶定解释:爱不是盲目的。

乔白又说:不都说世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是母爱吗?母爱都是无私奉献的。

叶定纠正:我是爸爸。

乔白纠正:孩子你生的,你就是妈。

叶定大骂:放屁!老子是爸!

乔白怒拍:我才是爸!

叶定扇他一个耳光:老子不生了!

乔白幽怨地看著他: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不生也得生。

叶定气的直打跌,怒指他: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混心思,你那哪是为儿子著想,你他吗就是为了逞一己私欲!

乔白眯起眼,笑的倾国倾城:谢谢你这麽为我著想。以後我会大方点,和儿子一边吸一个的。反正你有两个小咪咪。

“乔白!我X你大爷!”狮子怒了,扑过去,滚扑撕咬!

“放过我大爷吧,他只是个孩子!”乔白闲闲地一避,再闲闲地一伸手,狮子就落入怀中,还被他无耻的啵了一大口(┘3└)。

叶定那个气啊,气自己瞎了狗眼,竟然觉得这家夥是个好男人,还愿意为他生娃!

乔白那个得意啊,得意自己手段高明,定定再怎麽闹腾,还不是乖乖扑到自己怀里给自己亲亲。

眼前是海,後面是沙滩,左边是游人,右边也是……游人 = =

这对无耻的夫夫,闹著闹著竟然就在这麽多双眼睛下,KISS了起来。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啊,法式热吻估计都不如他们。

有小孩吓哭起来:妈妈,我好害怕!

妈妈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将孩子抱到了一边:不怕不怕,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有老人自戳双目,痛骂: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就是西门庆潘金莲转世!竟然当众就乱起来。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有年轻人站在一旁围观,为了看清楚,还不停地换角度看。看到最後,被乔白一脚飞到了海里。

“再看收费!”

叶定已经被吻到接近窒息的地步。大脑严重缺氧,导致智商暂时降到1岁儿童的水平。

乔白便趁机说:定定,你愿不愿意给我们孩子喂喝?

定定点头:我愿意。

“好乖好乖。我爱死你了,来mua~”

“mua~”

两人撅著嘴,又啵了一下(┘3└)。

叶大医生就这样被第二次拐卖了= =

两人手牵手,像初恋少女般往家走,还没走出海滩,就被身後传来的一声尖叫惊醒。

“杀──人──啦!”

乔白和叶定对视一眼。

只一眼,便了解彼此心中所想。

乔白拍了拍叶定的肩,说:“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不行。”叶定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乔白看著他。

几十秒後,他点点头,“好。”

与其丢下他一人危险,不如将他随时带在身边。只有在自己身边,那才是最安心的。

两人迅速跑到人群中的出事地点。

人很多,可是都在吐。

被人包围著的海滩上,有一滩猩红的血迹。海风一吹,腥味便飘了过来,扑入叶定的鼻尖,叫他胃部一个收缩,隐隐作呕起来。

透过人群的缝隙,可见一双腿伸在那儿。

腿是光裸的,很细,皮肤微微糙,但仍可从形态上辨别,是一双女人的腿。

叶定心头忽然一跳,一股不祥之感涌出,下意识地想逃避。可是乔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让他无处可退缩。

乔白亮出自己的法医证,对围观群众说,对不起,请让一让,我是法医。

围观群众一听他是法医,立刻主动让开道儿。

於是,被人挡住的尸体便露了出来。

女尸。

年轻的女尸,全身赤裸,不著一物。

腹部被切开,呈一个黑红色的血窟窿。

骷髅上方,是一具已经成人形的婴儿,肚脐上甚至还连著脐带。倘若不是它的肚皮也被挑开的话,叶定甚至会怀疑他下一秒就能哇哇哭出来。

有那麽一瞬间,叶定失聪了。

耳边什麽声音都没有。

所有的画面,都变成了静态的电影。

他的眼睛,没血水湮没。

作家的话:

祝大家国庆快乐~

我大概生病了

第六十二章:

献给我亲爱的莉莉姆,叶定叶先生:

我爱你的肌肤,如白雪。

我爱你的触,似冰般冷酷。

我也爱你流下的每一滴眼泪,以及你正迷失的生命的方式。

我爱你眼中的绝望

我爱你如酒红唇

我贪恋你的气息,让它穿越我的身体,震颤著我的灵魂

我爱你耗尽自己的方式

我的莉莉姆,你如此美丽

你已被美丽彻底的撕裂

我的莉莉姆,你将随著原罪飘逝

我要将全世界都送给你,我的莉莉姆,我的暗夜女神,我的母之神。

你忠诚的信徒

敬上。

这封情书,被孕妇捧在双手间,合在口处,呈一个奉献的姿势。当乔白发现它的时候,叶定已经打开了它,并阅读了它。

男人看完後,脸上并没什麽变化,麻木的,无情的,抖落掉情书上的血,问乔白:“告诉我,这是什麽意思?”

乔白把情书拿过来,作为证物,不能破坏掉,只能将它收好,非常冷静非常镇定地告诉他:“叶定,这不关你的事,你勿要自责。”

“不关……我的事?”

“是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为这件事自责,明白吗?你记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大约是察觉到叶定的心情,他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但是语气却少有的强势,带著命令质的。

这时候,警车已经赶了过来,迅速将现场封锁。威尔斯跳下警车,直奔两人所在地,劈头就问:“到底什麽情况?”

乔白没说话,将血书交给他。

威尔斯看後,脸色微变,然後望向叶定,说出与乔白一样的话来。

“叶医生,这件事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请快快忘记它。”

叶定点点头,似乎是了解了他们的意思,又好像没有了解,只是说:“我知道了。”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死灰一片。眼神也失去了光彩,嘴唇一直轻微地颤抖著,似乎所承受的压力已经将他逼至了极限。

“你知道就好。”乔白走过来,搂住他的肩,“我送你回家。”

威尔斯却一把拦住他:“这里暂时离不了你。”

“我得送他回家。”

“可是……”

叶定轻轻推开乔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声:“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行,我得送你回去。”乔白的态度很坚决,没有商量余地。

威尔斯无奈,只好点头批准,交代他速去速回。

一路无言。

到家之後,乔白就放了热水,将叶定抱到浴室里,给他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完後,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给他盖好暖暖的被子。

“你在家等我,不要多想。我一会就回来。”他俯下身,在叶定额头上落下一吻。

叶定闭上眼,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乔白忧虑地看著他,忽地说:“我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叶定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你去吧,那是你的工作。”

“可是我担心你……”

“我没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般,他突然坐起来,给了乔白一个吻,“你去吧,我真的没有事。我等你回来。”

话都说这一步,乔白不得不点头答应。毕竟他也不愿给威尔斯惹麻烦。

“那好,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乖乖的。”

离去前,他将家里所有的门窗都锁好并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都没有疏忽後,才开车离去。

乔白走後,叶定躺在床上开始入睡。

没有梦,很平静。

睡了大概半小时後,他突然惊醒,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起先,这疼痛并不厉害,还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但是随著时间的流逝,疼痛越来越剧烈,最後痛的他满床打滚,腹中犹如有千万把刀在绞杀。疼的他浑身冒冷汗,心中一阵阵作呕,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他捂著肚子,卷缩在床上,一阵阵地痉挛抽搐。好像有一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正将宝宝一点一点的抽出。

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剧烈的痛苦。

宝宝,宝宝要走了吗?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宝宝。我的宝宝……

叶定不是个软弱的人,他知道眼泪无法带来怜悯与救赎。想要保护自己最珍爱的人,就只能变得坚强。

“不……”他咬著牙,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想要给医院打电话。可是,手刚碰到电话,就被腹中又一阵剧烈的绞痛袭击的浑身一颤,电话便啪哗一声,摔到了地上。

床与地的距离并不远。但是在这种时候,叶定却觉得,它们的距离是天涯与海角。

他深呼吸一口气,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叶定,你不能输,不能倒下,你不能失去宝宝。绝不! 然後一寸一寸,艰难地朝床边爬去,用尽全身全部的力,伸出手臂,朝摔到地上的电话去。

等到好不容易让手触碰到电话时,他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了,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跌倒在了地毯上。

没有力气再拨电话号码了。

没有了。

他想睡。

然後身体渐渐变得柔软,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他并不想放弃,神上还在执著的支撑著,他都能听见宝宝在肚子里的哭喊声了,求妈妈救救他的哭声。

可是……

可是他很累,很想睡。

也许,他会这样死去也说不定……

腹中又一阵抽动,他痉挛了几下,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乔白将车开到最大马力,朝海边疾速开去,他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工作,然後回来陪定定。虽然离别前定定说没事,可是乔白知道,按照叶定那不在人前轻易展现软弱的格,就算真的难过,他也不会说难过的。

想到临走前,定定安静乖巧的表情,他就愈发觉得不安心。

会不会出事?

应该不会的,定定就算再自责,也不会不顾及肚子里的宝宝的。而且他也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分辨是非过错的能力。

可是……

可是为什麽他的心跳的这麽厉害,神就是集中不起来?

乔白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车子在马路上开的乱七八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被多少电子眼拍到了。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著叶定的脸,叶定如死灰般的表情……

“妈的!”

最後,还是败给了担心,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调转方向,朝家里开了回去。

***

叶定做了一个梦。

很荒诞的梦境。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七岁前的家。

家门口和记忆中的一样,荒芜且颓败,红色的对联没有一丝喜庆,反而显得异常凄凉。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破旧的屋子,光线很暗,里面弥漫著一股潮湿的霉味。里面没有人,只有自己童年时的卧室门开著,里面透出一缕灰紫色的光。他心中生出不祥的感觉,脚步徘徊了片刻,还是输给了内心的

欲望,朝那边走去。

门被柔柔推开,他站在门口,顿时浑身寒毛竖起。

他看到一个女人,背著门,跪坐在地上,俯首床沿。

头发的浓度,背脊线条,像煞一个人。

叶定对这个女人再熟悉不过。

这是他的母亲。

多年之後,在梦中相会,叶定才发觉,他与母亲长的是有多相似,一样的眉眼,眉目间的英气,以及薄唇。

只是,他没有母亲那遮不住的哀愁之气。

母亲听见开门声,回过头来。

她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表情充满了苦楚,看向叶定的方向,又似乎在看著他身後的空气。

叶定紧张的直起了背脊。

母亲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怎麽办,我一点都不想生他。为什麽……为什麽要生他?”

她低下头,摩挲著自己的腹部,喃喃自语:“可是,我就要生了,怎麽办呢?”

叶定听了,心中一阵急痛,刚想说什麽,就见空气中又多了个人出来。

那人同他生得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形,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

叶定已明白,那人也是叶定,是另外一个自己。

那人对母亲说:“不想生,就不要生他啊!”

母亲看著他:“可是来不及了啊。肚子已经这麽大了。”

“杀掉他啊,来得及的。”那个叶定快速走进厨房,到一把菜刀,走回卧室里,来到母亲面前停下,“杀掉他,在他未出生之前,杀掉他!”

反正你也不爱他,不如将他扼杀在你的腹中,好过几十年後,他苦痛的活著。

母亲恍然顿悟,脸上露出了叶定从未见过的笑容。她说:“对哦,杀掉他就可以了。杀掉他就不用生他了……你来帮我好吗?”

那个叶定微微笑:“好啊。”

然後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刀。

刀子落下时,叶定听见了母亲的笑声,还在腹中是婴儿的自己的哭声,以及,血被切开的刺耳声。

母亲滚烫滚烫的血溅的他一脸,一身。

满目皆是红色。

母亲的肚子被那个叶定用刀切开了,肚子里胎儿的脐带也被他割断了,然後婴儿被一刀一刀切死。

最後,那个叶定回过头来,对门口的叶定展演一笑。

“轮到你了。”

叶定尖叫著从梦中惊醒过来时,尚回不了神。

床边坐著的乔白,因为守了一夜,形容十分的憔悴,眼里布满血丝,下巴上都生出了青色的胡渣。见叶定醒来,惊喜不已,忙凑过身来,低声询问:“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叶定不吭声,身体像不由自己控制般,坐了起来,在乔白惊愕的眼神中,拔掉在手背上的针管,然後迅速到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朝乔白劈去。

乔白没想到他会攻击自己,一个避闪不及,便被刀子砍中了左肩。顿时,血如匹练,湿透了衬衫。

但是,他却没有发怒,在惊愕之後,迅速平静下来。

叶定拿著刀站在他跟前,与之对峙。呼吸急促,眼睛通红,看著乔白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仇恨。

乔白捂著伤口,平静地说:“放下刀子,定定。”

“我要杀了你。”叶定喃喃,两眼无有焦距地摇著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完,再次发动了攻击,举著刀朝乔白扑去。

这次,乔白有了准备,很轻巧的就避开了,然後趁著叶定来不及转身时,一把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刀子打掉,然後将他的双手摁住,困在了背後。

“你清醒点!我是乔白!”他怒吼。

叶定一个激灵,茫然地抬起头来。

“乔……白?”

“是的,我是乔白,我是你最爱的人。”

“乔……白……?”

“是的。”

叶定看著他,再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肩上的伤,猛的清醒过来,简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伤口……难道是自己弄的吗?

“你的伤……”

乔白见他的神色有变,心知他已恢复了神志,立刻将他抱进怀里,抚著他的背,温柔异常地安慰著:“我没事,不要怕,我在身边,定定,不要怕。”

叶定抬头,看见他的脸。

那温柔的像云朵般的神情,清澈的双眼里倒映著自己惊慌失措的身影。

是乔白。哦,是乔白。

这世上唯一最爱自己的人,视自己如命的人。

叶定恍然。

恍然如隔世。

他握住那人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内心感到痛苦,流下了眼泪:“乔白,对不起……我大概……生病了。”

乔白拍著他的後背,拥著他,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没事,不要怕,我会治好你。”

“我病的很重……我差点杀了你……”

“再严重的病,我也会治好你。如果治不好,我就陪你一起死。”

乔白俯身,又亲亲他的嘴唇,亲亲他的鼻梁,额头,耳朵,温情而怜惜的。

“还有,我们的宝宝没事,你没事。这是上天给我最好的馈赠了。为了感激,我会拼上命的。”

乔白说,望向窗外黎明的天空,眼里闪过一抹坚定的光。

作家的话:

- -凶手快解决了,幸福的孕夫生活还会远吗?

要坚持哦~

为了之後的福利。握拳

小真相

第六十三章:

包子因为抢救及时,已经没有大碍。出院前,医生一再交代,让叶定注意情绪,勿再大喜大悲,否则将来孩子就算生下来,身心也不健康。

这次叶定听完後,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很严肃很认真地向医生道了谢,鞠了躬,感谢他救了自己和孩子。医生被他弄的受宠若惊,瞥了眼身後目光如炬的乔白,忙摆摆手,干笑道:“哪里哪里,这是医生的本分。而且,其实我也没动多大力,如果不是乔先生在路上抢救措施及时,恐怕我也保不了你们。”

叶定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乔白。

乔白给他一个羞涩的纯情笑容:“也……也没有多厉害啦,只是小意思而已。”

= =MB,装什麽纯情,你不就想老子夸你麽?

走出医院大门,威尔斯和他那辆大红色宝马早已等候多时。不知道是不是案子的问题,他的眉头一直紧锁著,失去了往日的潇洒。乔白偷偷对叶定说:“他最近被他男人甩了,你最好别惹他哦。”

“……男人?”

乔白眨眨眼:“而且,他还在下面。”

“……”

两人走进车里,威尔斯显然没听到他俩的对话,回头将烟熄灭了,开口询问:“没事了吧?”

叶定点点头:“没事了。”

“那就好。”他似松了口气的样子,显然也已担心了许久,这让叶定有些感动,感动之余,还产生了些同为下位者的互相怜悯感。

真没想到,威尔斯这麽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居然甘心雌伏於同下面。而且还被甩了,真可怜。

他靠在车後座上,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问出自己想问已久的问题:“那可怜的女人,最後怎麽样了?”

“你放心,已经通知了她家人,尸体送到殡仪馆,修好了仪容,隔日便要下葬入土为安了。”威尔斯顿了顿,回头看向叶定,“叶定,你不要再自责。”

叶定一愣,然後低下头来,有些颓然:“我知道。”

可我也知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乔白拍拍他的肩,安抚道:“你不要想太多。”

“嗯。”

车子朝家的反方向开去,天气很差,天空沈沈的,像是随时会下雨般。叶定很是忐忑地坐著,总觉得有什麽事会发生。他问乔白,威尔斯要带他们去哪儿。乔白说:“带你去看医生。”

“医生?”叶定心一惊,“什麽医生?”

“心理医生。”乔白伸出手臂将他揽进怀里。肩膀处的伤已经打了绷带,医生说很快就会康复,可是叶定却还是看的触目惊心,不敢相信那伤口的源是自己。

乔白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定定你大概是被人催眠了。”

叶定瞪大了眼睛,“催眠?”

“对,”乔白点点头,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眼里有些许厌恶,“这些日子你的反常,见了血就会动杀念,以及噩梦,都是有人给你催了眠,下了暗示,暗示你这麽做的。”

“怎、怎麽可能?!”叶定目瞪口呆地摇著头,不敢相信他的话,“什麽催眠?你不要胡说。”他在下意识地抗拒真相,即便知道乔白在这种时间绝不会骗自己,可仍然下意识地在抗拒。而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去抗拒。

前头专心开车的威尔斯发话了,“这是真的哦,叶定,你被催眠了。”

“可是,可是到底是什麽时候……”叶定浑身僵硬的不行,假如他们俩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被人催了眠?催眠术虽然在当前医学界不算发达,他的主攻也不是心理医学,可是他对催眠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在没有病人的配合下,催眠师很难做到成功催眠。

“是那晚我和犯人接触的那次吗?可是也不对啊,那次我明明一路都保持著清醒。到底是什麽时候……我不明白……”他捂著脑袋,已经彻底陷入了语无伦次的混乱中。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催的眠。

但他知道的是,有人要害他,有人要置他於死地。

是谁?

谁要害他?

“都不是。”乔白捧著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著自己,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是在你住在赵启申家时,被催眠的。”

轰隆隆。

明明是冬季,叶定为何觉得自己听到天边的雷电声?

他的脸变得死灰一片,嘴唇嗫嚅著,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启申。

“不会的……启申他不会的……”叶定摇著头,失魂落魄地抗拒著这残酷的真相,“启申怎麽可能害人害我?我认识他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你认识他这麽多年,可是你知道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吗?你真的了解过他吗?叶定,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还隔著肚皮呢,这世道,谁不披著层画皮在生存?”威尔斯在前头厉声,语气相当的严厉,“赵启申就是个披著人皮的鬼。我干警察这麽多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给人下结论的。”

“可是,为什麽会是他?”

没有理由。他想不通,启申一直是个翩翩君子,为人善良,在医院工作时,有时候病人付不起医药费,他都会主动去替他们垫付一些。医院里的同事病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尊敬他。自从回国和他共事以来,叶定时常受他照顾,晚上加班,他会主动给自己买宵夜,忙的连饭都忘了吃时,他也会主动来提醒。天气冷时,他甚至会发短信,让他多穿衣。

无论什麽时候,启申总是乐观而温柔的笑著。

叶定对情这这种东西非常寡薄,可是他对赵启申的友情却没有掺一丝假。

所以,他不能接受乔白告诉自己的这个残酷事实。

但始终是个成年人,这些年的阅历,已让他学会坚强的处理失望。在最初的震惊过後,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变得平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请你们和我说清楚吧。”

乔白知道他难过,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如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愿在这种时候说出真相来。

“起初,我们也没有怀疑过他,因为凶手三番四次在你们医院作案,我们只当凶手是个和医院有仇的人,或者就是医院里的某位医生。之所以後来盯上他,是因为他的胳膊。”

“我记得那晚上你被凶手施……暴时,我和他争斗的过程中,伤到了他的胳膊。然後隔了几日,我在厕所里见到了一张血崩带,当时没多想,可是扫厕所的阿姨却说,赵医生刚来过,好像胳膊不太灵活的样子,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帮他看看。”

“因为赵启申在医院的口碑非常好,大家也没有多怀疑他。後来我查了一下,你那晚之所以一直想睡觉,是因为茶杯里被人下了药。这就代表,犯人是认识你的。”

“再後来,你和我吵架,搬到了赵启申家,我不放心,但是也不愿再惹恼你,只能每天偷偷地跟踪你,在他家对面楼上租了间公寓,监视著你们。”

“你──”叶定一听到这,顿时就怒了。

乔白忙安抚他:“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完。在监视的那段日子,我们也没发现他有什麽问题,很正常。可是後来,威尔斯去调查了一下你身边认识的所有朋友,在看到赵启申的档案以及凶手留下的证据後,我们才百分之五十的确定,凶手可能就是他。”

“档案?什麽档案?”

“等看完医生,我们回家再慢慢跟你说。等你看完了,你大概就会了解,他为什麽要这麽做了。”

车子在一间晦暗的小巷中停下。

威尔斯说:“到了。”

叶定朝窗外看去,这才发现,这里竟是曾经来过的八角巷的小茶馆!

迟来的更新

第六十四章:

小茶馆和初来时一样,伫立在晦暗的小巷里,像只潜伏的野兽。猩红的铜门半掩著,推开来,里面只吊著一盏油灯。

屋子低矮,窄小,空气里漂浮著一股浓浓的茶香与油灯的混合气味,微微辛辣。

屋子中间摆著一张桦木圆桌。

桌子边坐著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往紫砂壶里倒一杯热茶。氤氲雾气中,他的脸雪白雪白,像冰雕。身上有某种冰冷似铁的气质,这种气质从潜意识中就彻底阻止了别人尚未成型的打算──最好还是别跟这人瞎胡闹。

见人来了,也不抬头,只微微扬了扬尖下巴,示意落座。

乔白拉著叶定在桌边坐下。威尔斯则靠在门边默默吸烟,表情自进门以後就一直处於铁青的颜色。

“人带来了。交给你了。”乔白对那人说。

那人没应声,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地酌了一口,眉宇间尽是慵懒之色。叶定觉得,他好像没回应乔白的意思,还像在等待什麽的样子。

乔白何等聪明,等待了数分锺後就立刻明白了他想要的,站起来将威尔斯强行拖到桌子边,让他坐在那人身边,然後说:“陈诺,人带来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威尔斯气的额角直抽,痛骂乔白忘恩负义,见色忘友,为了媳妇儿连朋友都轻易出卖。乔白昂起头不知羞愧地说:“是你自己愿意陪我来的。你要不愿意,你来这儿干嘛?”

威尔斯掉头就走。

然後那个叫陈诺的男人突然就开口说话了,声音幽凉幽凉的,像极鬼魅:“你再走一步试试看。”言外之意就是,你再走一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威尔斯脚步僵硬住。

“坐过来。”陈诺命令。

威尔斯转过身来,被他这牛逼哄哄的态度气的直打跌,很有骨气地昂起头,鼻孔朝天道:“你叫老子过去老子就过去啊,你当老子是你的奴隶吗!”

“难道不是吗?”陈诺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戏谑之光,“谁在床上跟我哭著求饶,对不起,小奴隶知错了,求主人您快让解放──”话没说完,就被威尔斯猛地扑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

陈诺闭了嘴,抬起眼,以眼神询问他:你到底坐不坐?

威尔斯的脸都绿了,这人太混球,居然当著陌生人的面这样给自己难堪。而且,而且他不是已经把自己甩了麽?干什麽又要发神经命令自己?妈的妈的!!

一边骂一边不甘心的坐下来,坐下时力气太大,使得桌子都摇了摇。

一直保持围观的叶定,已经陷入了诡异的沈默中。乔白对他眨眨眼,传达了“你猜的没错,把威尔斯做了还甩了的男人就是他。”这样的信息。

= = 叶定更加无语。

可以说,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的定律吗?

威尔斯坐下後,就气得把头扭到一边,本不看陈诺,声气地吼道:“老子过来了,妈的你要是敢不治好我带来的人,老子就跟你拼了!”

陈诺不生气,只是轻笑了一下,笑的相当有轻蔑。

他看向叶定,问:“就是你?”

叶定点头。

“你跟我家威尔斯什麽关系?”

“……”

乔白皱眉:“你没长眼睛啊,我家定定和你家那只土包受又什麽关系?”

“……”威尔斯怒瞪眼,拍桌而起,“老兔子,你是毛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呗~”兔子抱臂,靠在椅背上,闲闲道。

“……”

还好两人只是小小的吵了一下,没忘记此行的主要目的。乔白给叶定介绍了陈诺,“他是个催眠师。虽然没有挂牌,也没有正经工作室,但是非常有两手,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他一定会治好你。”

叶定低著头,不吭声,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抠紧,出卖了他烦躁不堪的情绪。

“叶定是吗?”陈诺给他又斟了杯热茶,温和地笑,“是不是最近噩梦变多?”

“嗯。”

“持续多长时间了?”

“好几个月了。”叶定放下杯子,烦躁地看著他,“才开始不是天天做,但是最近频率却越来越密。”

“哦,梦见什麽了?”陈诺的声音很低沈,让人听了非常安心。

“不太相同的梦境,可是又有关联的。才开始时总忘了,最近醒来却能清楚的记得。梦见杀人……自杀。见到血会烦躁,很想破坏什麽,克制不住自己,很想把刀子刺进血里,划开它们……太真实了,我越来越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真实……”叶定越说越烦躁,情绪波动的厉害,随著描述的梦境,他仿佛又跌入了那些恐怖的幻境里,最後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地抱著头,浑身微微颤抖。

有一双手及时伸了过来,抚在他的背脊上,由上而下,轻轻抚,抚平他的恐惧。

“不要怕。”那双手的主人这样对他说。

叶定便安了心,他知道,这人是乔白。

乔白总有令他安心的力量,多麽神奇,曾经憎恨的人,竟不知何时变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有他在,他就觉得什麽都不恐惧了。

陈诺看著他,徐徐道:“冷静些。”

“我冷静了。”叶定喘了口气,握住乔白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除了这些,你还梦见过什麽呢?”

”梦见过……”叶定闭著眼睛,竭力回想,“梦见过……祭祀……一大群人,站在坟地里,屠杀一个孕妇……祭祀……乌鸦……”

“这就对了。”陈诺放下茶杯,冷冷地说,“你是被一个叫莉莉姆的邪教组织盯上了。”

***

莉莉姆是希腊神话中的暗夜女神,也是母之神,象征繁衍,生育,黑暗的生命力,绵绵不绝的邪恶力量。

而莉莉姆组织,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兴起的一个邪教组织,创始人不明。他们崇尚莉莉姆,拜莉莉姆为主神,景仰她,以孕妇和九个月的婴儿的鲜血供养她。他们认为,只有供养了

主神莉莉姆,这个社会才会越来越黑暗,所有新诞生的生命力都会受到黑暗力量的侵袭,最终,整个世界都会被黑暗的力量所更替,以邪恶推翻现有的法律,道德,创建一个全新的美好世界。

当然,他们并不认为这种力量是邪恶的,只是觉得,世界变革需要鲜血。而圣母软弱从来只能被杀死。

每个月15号,各地组织会聚集到一起,屠杀一个九个月的孕妇,将他们的婴儿从肚子里挖出来,当场屠杀,祭献主母。而在规定的祭祀之外,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祭祀。譬如杀人。

有人喜欢奸杀,这是属於他专有的仪式。

有人的仪式是分尸。

有人的仪式是屠宰。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喜欢屠杀女人。

这不代表对主神的不尊重,相反的 ,正是因为尊重,他们才屠杀女人。因为他们坚信,将这世上所有污秽的女人都屠杀掉,才能给予母之神一个崭新洁净的新世界。

每个进入组织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过被催眠的经历。

陈诺在前几年曾无意间遇到过一个莉莉姆组织的成员,那人白天是个相当正常的白领一族,一到晚上却立刻变身为恶魔,专门在雨夜屠杀晚归的女人。

这也是前几年在社会上引起恐慌的“雨夜屠夫”一案,最後被威尔斯抓到,判处了死刑。但是却没人知道,这人之所以杀人,其实是因为被催了眠。

当时接触到那人的,除了负责这起案件的威尔斯,就是陈诺了。

陈诺在那时还是个高中生,喜欢钻研心理催眠学。他的父亲在当时是威尔斯的直属上司,有一天他跑到警察局里找他老爸,正好撞上了被关在审讯室里的犯人。

陈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邪恶的,充满黑暗的力量,眼里没有任何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只有纯粹的邪恶,好像能把人吸进黑暗的漩涡中。

那并不是属於人类该有的眼神,哪怕是最邪恶的人,眼里总会有所善念的保留。可是那人没有,那人的眼里只有纯粹的邪恶,属於恶魔的颜色。

人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只有一个可能,是被催了眠。

从那天起,陈诺就彻底扑入了催眠的研究中,而这些年来,他也小有成就,在研究的过程中,他得知了莉莉姆这个组织,并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叶定,是他在研究莉莉姆的催眠学之後,第一个病人。

还好,叶定被催眠的时间还浅,他本人的意志也相当坚定,一直在无意识地抗拒著邪恶的侵袭。所以,著手解开这催眠并不困难。

作家的话:

= = 对不起,节假日我居然还发烧了,烧倒在床上爬不起来~更的晚了点~

大家都注意保暖啊,别像我一样生病了

更新通知

致各位等待更新的甜心们:

由於工作的繁忙(长假後的第一天,特别忙),到现在才下班(看看时间,已经8点了)所以今天晚上的更新时间改为零点。

从明天开始,咱们继续恢复日更。

这段日子让大家等急了~从明天开始,俺会好好努力写文的。

於是,等不到0点的筒子们就先去睡吧~~明早看也是一样的。mua~

苦海一场

第六十五章:

叶定在小茶馆里,睡了一个非常漫长的觉。没有波动,没有梦魇,安静的,平稳的,深沈的睡著。

醒来後,就见乔白坐在床边,温情而牢固地挽著他的手。见他醒了,便凑身过来,柔声询问:“怎麽样了呢?”

叶定望著他,突然感动,轻轻抚了抚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乔白喃喃:“真好,真好。”

尔後,喜不自禁,掩住了脸。

从陈诺那里出来後,叶定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不再烦乱,不再像从前那样,就算不产生毁灭的情绪,也分分秒秒都有暴躁的感觉。他觉得一切都很平,仿佛人生所有的褶皱都被压平了,好像海。

他坐在车上,看著乔白专心驱车的侧脸,终於觉得自己能够平静的面对现实了。

结婚,生育,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

哪怕这家庭与众不同,特殊到会受世人眼光琢磨,他也不再恐惧。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帝给自己规划好的人生。

这并不是臣服於宿命,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心。

或许因为逞强,也或许是害羞,他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能将那份心情说出口。

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大声的说出来,告诉那个人,自己对他,已经……

乔白从後视镜中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看的模样,心下一动,紧张地问:“怎麽了吗?”

“没有。”叶定摇摇头,“只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肯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爱我如命,谢谢你呵护我於掌心,视我若珍宝。

乔白微微愣了一下,这唐突而迟来的道谢力道实在太重,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瞬间幸福的眼睛都红了。他吸了吸鼻子,抿起唇,露出腼腆的笑容来,一如多年前,在那个春天午後,白玉兰花

下的腼腆少年,对自己告白时露出的那羞涩的笑容一样。

乔白说:“你我不用道谢。因你是我最爱珍惜的人。”

叶定忙转过头看向窗外,心不在焉地赏著夜景,脸悄悄地红了。

那天回家後,乔白跟叶定细细说了关於赵启申的事。

赵启申的母亲是个妓女,因为接客时不小心怀孕,又没钱打掉,不得已才生下了这个孽子。

从小,赵启申就不知道谁是他的父亲。或许是哪个路过的有钱人,或许是门口那小餐馆的老板,又或许是……

反正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可怜的妓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目不识丁,这辈子从记事起就只知道卖。被人买来卖去,爬过无数男人的床,对她来说,世界上只有一种工作,那就是卖。

卖,贩卖体,以体取悦男人,换取一张钞票,挣得一口饭吃,不致在这冰冷的人间饿死。

所以,对她来说,她本不会在意所谓的贞洁,和她接触的人也都是为了她的体而来。而她对人生价值的认识,也就只有“有饭吃”这个概念。因此,也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包括儿子赵启申。

可是,既然生了下来,就得负责他吃饭。

靠著卖过活的贫穷生活,养活一个人已经苟延残喘,这时突然又多了一张嘴要吃饭,女人简直就要疯了。

她暴躁,恐惧,无力,无助,时常在半夜爬起来,看著尚在繈褓中的儿子,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掐死。

这块,要给她增加多少负担?还要被多少男人才够养活他长大?

怨恨归怨恨,女人最终还是将他养大。原因并不是母爱,而是女人那并不明的算计。

既然养活了他,就得获得报酬。

而她的儿子,长到六岁时,已经继承了她的美貌,比一般小男孩都要可爱水灵。女人在这个肮脏的圈子里混久了,知道有些人特别锺爱玩弄幼童。

她为自己做了一笔最大的投资。

赵启申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了。每天,他被母亲关在小阁楼里,吃著变了质的馊饭,看著母亲带著不同的男人回家,脱了衣服,滚在地板上,然後尖叫。

母亲带回来的男人有各种类型。

有的很暴,会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她,把她打的眼泪鼻涕一大把,走後的报酬却很丰富。有时候,男人很肥很丑,且老,趴在母亲上抽动的样子像一头乱拱的肥猪。又有时候,会来个把无赖,完了提了裤子就走,不给一毛钱。

没当这时候,母亲就像疯了一样,抓著乱糟糟的头发在屋子里不停的来回走动,神经质的尖叫:“杂种!狗娘养的!”

如果这时候赵启申正看著她时,她还会用手能碰到的所有东西疯狂地砸过去,把他拎起来狠狠地打一顿。一边打一边骂他是孽种。

小小的启申,因此身上时常挂彩,不同程度的颜色,出现在他的脸上,身上,唯一不变的是,他那颗越来越冷的心。

整整六年,在没有给母亲回报之前,他没有出过小阁楼半步。

而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和阳光时,是在他六岁生日的那天。

那天,母亲将他打扮的很漂亮,像个致的洋娃娃,牵著他的手去一个很高级的酒店,带他去见了个叔叔。

那个叔叔很胖,很老,脸上的皱纹像深秋的菊花,一笑褶子就堆叠成山,眼神比屎还黄。

昂贵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不堪。

他盯著赵启申看,眼里渐渐露出了不堪而下流的颜色。

母亲说:“快叫叔叔。”

赵启申很乖很乖的叫了声叔叔。

叔叔他的小脑袋,给了他一大包巧克力糖:“宝宝真乖。”

尔後,母亲便将他丢给了那位叔叔,说:“妈妈有点事要出门,这位叔叔会带你玩一天的。你要乖哦,宝贝儿。”

这是第一次母亲称呼他为宝贝儿,赵启申感动的几乎落泪。

母亲走时,他一直拉著她的衣角,恋恋不舍,小脸上全是渴望,渴望母亲再称呼自己一次宝贝儿,人生唯一一次的宝贝儿。

但是母亲始终没有满足他这个微渺的要求。

她只不耐烦的拽开他的小手,欠缺耐地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别闹。”

说完,掉头就走,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赵启申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眼里的希望渐渐湮没。

母亲走後,那位胖叔叔就牵著他的手,带他去了游乐园,玩了很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有过山车,摩天轮,海盗船,滑梯……但是赵启申玩的并不开心,他想,如果这个叔叔不总把他那肥短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如果陪他来的人是妈妈,那就好了。

玩累了,叔叔又带他去了一家高级餐厅,吃了一顿美味无比的晚餐。

吃完了,将他带回了酒店的房间,然後脱去他的衣服,说给他洗澡。

小小的赵启申虽然不知道这位叔叔要做什麽,可是心里却已有不好的预感。他死死地扣著衣服,不肯松手,怯生生道:“我等我妈妈来……帮我洗。”

叔叔笑道:“你妈妈今晚不会来了。”

赵启申摇摇头:“不会的,我妈妈她会来的。”

“叔叔不骗你,你妈妈已经把你卖给了我,所以你就乖乖听叔叔的话,让叔叔好好的一顿,伺候老子舒服了,以後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赵启申已经绝望,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嘴里喃喃,妈妈不会的,妈妈不会的。

可是,真的不会吗?

他编造的谎言连自己都骗不了。

赵启申并不是傻瓜,虽然年纪小,却早已拥有七窍玲珑心。他怎会不知母亲带他此行的目的?

只是,只是他还抱著期望而已,哪怕那期望是微渺的,他也想试一试。

但最终,母亲还是令他失望了。

母亲把他卖了。她嫌自己多余,就如她常说的那句,“孽种,你完全不该被生下来,你给我带来的只有痛苦!痛苦!”

赵启申不明白,为什麽嫌自己多余,却还要将自己生下来?

如果人的出生只是为了迎接苦难,那他该向谁讨回这笔债?

那一晚,赵启申在男人的身下,哭的不可自遏。

次日醒来,脸上却如换上一层画皮,再无苦痛,再无纯真,只有不符年纪的讨好喜媚,还有凄凉的沧桑。

母亲再没接过他。

他被男人玩腻了後,就转卖给另外一个男人,再腻了,再专卖,无数周转,直至他18岁,靠自己努力,考上了医科大学。尔後,念大学的期间,用奖学金给自己整了容,换了名,与过去完全断绝。

而他的母亲,在他读大学那年被一辆卡车撞死了。

她的葬礼,赵启申没有参加,只雇人给她买了张棺材,薄情地下葬了。

档案薄上,赵启申的脸,和现在很不一样。那是一张年轻而秀美的脸孔,眼眉平静,无有一丝喜怒哀惧。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死水一片。

叶定放下了档案薄,脸上露出了疲倦而深重的悲哀。

他靠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地对乔白说:“我是个不合格的朋友。我从来都……都不知道启申的过去是这样的……我……”

然而,他也明白,怜悯是一回事,犯下的罪孽又是一回事。

同情无法带来拯救。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拯救不了任何人,他能够保护的,也只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身边这个爱他如命的男人。

唯有如此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刻,他才感觉如此凄凉,觉得人来世间,果真苦海一场。

次日去医院,医生对乔白说:“您的孩子,恐怕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

叶定大惊:“不是十个月吗?”

医生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搞错了数据。因为您的身体比较特殊,所以,您受孕六个月就可以诞下婴儿了。”

叶定的脸色忽青忽白,接过资料的手不停地发著抖。

这时候,乔白突然拿起电话,给威尔斯打了过去,高兴的哈哈大笑,用全医院都可以听到的大嗓门喊道:“听见没有?老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当爸爸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後,一个人影悄悄隐没在黑暗中。

66-70

囚禁

第六十六章:

2月初三,周五,有小雨。

天色异常霾,持续不断的雨天气,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中。

叶定从医院走出来时,神色还是恍惚的,怎麽都无法接受医生刚才告知的事实──孩子就快出生了。

乔白将他搀扶到车上,神采飞扬,一副就要做准爸爸的兴奋神态。

叶定靠坐在後车座上,抚著才六个月大的肚子,喃喃自语:我不要生,我不要生……

乔白一听,立刻怒了,把车子泊在路边,冷冰冰地质问他什麽意思。

“我後悔了……我不想生孩子……我不要生……”叶定的情绪几近失控,在後车座上疯狂地捶打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嘶吼著,“我不要生……!!不要生!!我是男人啊!你凭什麽要让我生孩子?我恨你!!”

反抗,未果。

被乔白带会家中,以锁链锁好手脚,每日三餐亲自送喂,照顾的无微不至。

2月初八,周三,多云转。

乔白端来做好的饭菜,走进卧室。

卧室一片凌乱,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以及不知明的体。空气里弥漫著一股欢爱过後的靡气息。

叶定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双手被锁链牢牢地束缚在床头,不能动弹。他的两条腿还大大的分开著,股间的蜜花全是事过後的水和,靡红色的口被大的的无法合拢,随著呼吸一收一缩,不断有从里面涌出来,顺著大腿内侧往下滑,濡湿了整张床单。

丰厚肥润的花瓣被的朝两边翻开,从红肿程度看来,方才所经历的一场情事极度疯狂。

他的人一定是每次都尽没入,再抽至口,然後再狠狠进去。每次,的顶端肯定都干到了他的柔软脆弱的花心处,在然後抵住那片脆弱,狠狠地碾磨抵压,顶的他水乱喷,浪叫连连……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高高隆起的腹部浅浅上下起伏,薄薄的肚皮呈诱人的粉色,看的人很想凑过去亲一下。

因为怀孕的缘故,脯上的两颗头已经变成了樱桃大小,在残酷的蹂躏下,硬的像颗小石头,被玩弄的红肿异常,几近破皮。脯因为怀孕时间还不够的缘故,尚未完全隆起,只有健美先生的肌那样大小。医生说,如果怀孕有十个月的话,孩子一生下来,他就会自动分泌汁。但是部不会像女人那样丰满,顶多像两块比较发达的肌而已。

这比之前他预想的情况要好了许多,但是叶定仍然无法接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不仅给男人生孩子,还要产喂的事实。他无法想象汁从自己的头里流出来的场景,太荒唐,太可笑,也太可怕。

自从医院回来後,他的情绪就一直处於崩溃的边缘。即将产子的恐惧感令他快要发疯了,他怨恨著自己的肚子,诅咒著肚子里的孩子和令他受这样苦难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却一直将他捆在这里,不让他离开卧室半步。双手被束缚住,无法通过殴打让胎儿死亡,也无法逃离,联系外界。每天他能做的,就只有吃了睡,睡了吃,如果闹情绪,那个恶魔就会把他的衣服都脱光,然後压在床上疯狂的一顿。他那两雄伟的器就像柱子一样,每次入他的时,他那饥渴荡的身体都会抖个不停,被的汁水淋漓,然後从抗拒变成迎合,再由迎合变成放荡,甚至主动抱住他的背,甚至张开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鼓励他更多更深的侵入自己……

这副下贱荡的身体……

叶定望著天花板,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中。

乔白走进来,把灯打开,然後来到床边坐下,将他扶起来,开始喂他吃饭。

叶定紧紧地闭著唇,口腔里全是的味道,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乔白说:“张开嘴,吃下去。”

叶定依然紧闭嘴巴,无声的抗拒。

乔白皱皱眉,然後伸出手,猛地捏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巴,将汤倒进他的嘴里。

“咳咳……唔……”叶定被呛的脸通红,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温热的汤水灌进食道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感觉──想死。

已经,完全没有尊严了。

这个男人,只当他是生育工具,将他的尊严踩在烂泥地里,无法收拾。

暴力的喂完饭後,乔白替他擦了擦站在嘴角的汤汁,擦著擦著,胯下的又硬了起来。他放下碗筷,伸手上了男人肿胀的头,捏在指尖把玩了几分锺,喘著气道:“头这麽大,过阵子生完了孩子,就能产了吧?”

叶定瞪著猩红的眼睛,发出低哑的嘶吼:“滚!”

“真想喝你产的汁呢。我的叶医生,用手指夹著你那滴著水的大头,亲自送到我的嘴边,求著喂我。啧……”下流秽的字眼,让这恶魔越说越亢奋,最後,索将男人的头含在嘴里,又是唆又是吮吸,一边还不忘解开皮带,脱衣上床,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不一会,叶定就被吸头的挑逗搞的全身发软,只剩下喘息的余地。

恶魔轻笑了一声,二话不说,抬起男人的两条长腿,在尚湿滑的口上磨蹭了几下,便狠狠地了进去。

叶定来不及发出悲鸣,便立刻被卷进了情欲的漩涡中。

情事毕後,乔白亲亲他的额头,柔声细语道:“聪明点,乖乖替我把这孩子生下来。不然我会一直这麽你,直到到你替我生下孩子为止。”

上帝,这个恶魔!

二月二十八日,周一,大雨。

威尔斯今天过来了,还带著上次在小茶馆见过的催眠师陈诺。

两人没有被允许进卧室,只在客厅接受招待。

因为卧室的门没有关,所以叶定能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谈话。

陈诺说:“他被催眠的程度实在太深,我研究了很久,还是没办法解开,真抱歉。”

乔白抚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好半晌,他才发问:“那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诺耸耸肩:“如果管的好,就不会有危险。毕竟危险都是人造的。而这些,显然你已经开始做了。”他的目光飘向了卧室的方向,嘴角的笑容颇有深意。

“我明白了。”乔白微微颔首。

一直沈默的威尔斯突然丢出一叠档案放桌上,点了烟叹了口气,说:“最近又死了女人。”

“还是孕妇?”

“嗯。”威尔斯指著照片上的女尸,和上次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死法,尸体被扭曲成了一个单词“L”,则“lilim”的开头。“那家夥好像已经疯了,短短几个星期,就杀了五个孕妇。妈的。”

乔白不吭声。

威尔斯烦躁地吐著烟圈,问乔白打算什麽时候回警局工作。乔白笑了笑,指指卧室的方向,只道走不开。

威尔斯愣了一下,眼神朝卧室这边飘过来。

叶定的心顿时紧了起来。他想,威尔斯是警察,再怎麽没下限,也会尽警察的责任的吧!

可是,事实证明威尔斯大警官就是这麽的没下限,和那恶魔男人完全一丘之貉。

只听他发出戏谑地笑声,说:“不错嘛,小子,豔福不浅,竟然玩起了监禁来了。”

乔白摊手,一派放荡子的姿态:“没办法,小猫总不听话,还是调教调教比较好。”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放声大笑。

叶定躺在床上,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全身血都凝固住了,就连心脏都有停止的趋势。

威尔斯临走前,乔白突然问了一句话:“威尔斯,你告诉我,当年我妹妹死的时候,肚子里是不是有了孩子?”

威尔斯沈默了片刻,点点头。

“是的,她的肚子里有了孩子。你父母为了她的名声,要求警方不对外公布出去。你当时还小,所以也没告诉你。”

────────────────────────────────

三月初一,周四,有小雨。

一大早,乔白就被威尔斯的电话吵醒,接过来听了片刻,立刻起床穿衣,一边穿衣一边对叶定说:“警局有事,我先去一趟,你再睡会儿。”

叶定把脸别到一边去,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如何睡得著?在这样被囚禁的日子里,他几乎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闭眼就是噩梦。为了腹中的胎儿,乔白不能给他用安眠药,只能通过激烈的爱来让他疲倦入睡。

而此刻,他刚经历完一场汗水淋漓的激情床事,身体疲倦无比,神志却无比清明,无一丝睡意。

乔白把衣服穿好,蹲在床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手铐脚镣,确认完没事後,便俯身过来,在他唇上印下温柔一吻。

“等我回来。”

门关上很久後,叶定依然能感觉到那印在自己唇上的灼热,像焚烧的火焰,炙烤著他的灵魂。

早晨八点,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早晨九点,再次沈入睡眠。焦虑,烦躁,梦中眉头依然紧锁。

下午四点,醒来。窗外小雨淅沥。室内昏暗逼仄。

乔白仍未归来。

女佣送来饭食,很丰富,他却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女佣神色冷淡,眼观鼻鼻观心,视室内荒唐如空气。

叶定试图跟他沟通,但她却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神色冷淡,像个木偶人送完饭食便离开了。

叶定绝望。

下午五点,乔白仍未归来。

叶定躺在床上,呆呆地凝视著天花板上的纹路和水晶吊灯上的花瓣。

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启申说过的话。

“那个人本不值得你回头,他只把你当玩物,阿定,你会後悔的!”

叶定侧过头,看著晦暗的窗外,喃喃:……後悔吗?

下午六点,乔白打来电话,告知晚上可能回来的很晚,并命令女佣送来的饭菜他必须都得吃下,否则,他也只能用别的方法令他听话了。

叶定不想再说一句话,没力气,也没心情。挂完电话後继续发呆。

不能看书,乔白说,看书会伤害眼睛。

不能打电话,乔白说,怕他和不应该勾搭的人勾搭。

不能出去,乔白说,怕他跑掉。

不能自由活动,链子的长度刚好达到卫生间和床。

也不能穿衣服,乔白说,他喜欢看自己裸体的样子,没有遮掩,纯情且诱惑。而且方便随时干。

这些日子,他下体的小基本上就没清闲过,大多数时候都含著恶魔的器过著。如果恶魔累了,还会用一些道具到他的下体里,并美其名曰:扩张产道,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准备。

叶定觉得,疯与正常,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他大概,正踩在那条细细的线上,马上就要坠落了吧。

晚上八点,叶定从昏昏沈沈的梦里醒来,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便爬起来,裹著床单在房间里焦虑的四处走动。

肚子越来越大,连走路都开始变得困难了,每次走起路来都像只企鹅,难看之极。

女佣将晚餐准备好,端进来,请他务必吃完。

叶定表示不想吃。女佣便跪下来,低头,沈声:“如果太太不肯吃,我一定会受到先生的责罚,请您吃一点吧。”

太太这个称呼是最近乔白给他的最新侮辱。当佣人第一次对他这样称呼时,叶定当场就把杯碗都砸了。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真的当自己是女人!他只当自己是女人!!

反抗数次,无效。

最後他只剩下了麻木。

不愿为难女佣,也不愿晚上再被禽兽般对待,叶定只好忍著怒火,将晚餐全部吃了下去。

女佣感激地朝他鞠了一躬,端走碗盘,离去。

晚上九点,叶定仍无睡意,便从床头柜上拿起早晨女佣送来的报纸胡乱翻看。

当报纸翻到中间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细小的纸条来。

叶定心头一紧,忙拾起来攥在手心,然後跑下床躲进卫生间里,抖著手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如此熟悉,钢笔小楷端正娟秀,列成一行:

“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救你。准备好。”

是启申!

叶定的心狂乱地跳著,他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迅速将纸条撕碎丢进马桶里抽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开始入睡。

凌晨零点,乔白归来,身上弥漫著浓郁的血腥气。

他连冲洗都没冲洗,便径直走到床边,凝视著叶定。

叶定已经入睡,睡的很沈,发出微微的鼾声,显得娇憨可爱。

乔白伸出他那满是血腥气味的手,凉凉的在男人的睡脸上轻抚过去。

睡眠中的叶定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晚安,我的宝贝。”郁的男人低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三月初二,周五,大雨。

第二天叶定醒过来时,身边又没了人。乔白在床头柜上给他留了张字条,说警局最近很忙,他恐怕又要忙到很晚才回来,让他乖乖听话。

叶定心中一喜,把字条揉烂,毫不犹豫地丢了垃圾桶,然後开始穿衣,坐在床上无聊地看著电视。

电视屏幕上的时锺现实,中午12点半。

女佣给他送饭,他也没有一丝为难,很配合的吃了下去,害的女佣还为他的反常多看了他好几眼,考虑要不要报告主人。

女佣离去前,叶定突然对他说:“下午别进来打搅我,我困的很,要睡个午觉。”

“知道了。”女佣恭谨地为他合上了门。

下午两点,启申还没来。

两点半,依旧没动静。

叶定坐在床上,开始陷入了焦虑不安中。

难道启申是出了什麽事吗?会不会被发现了?

叶定知道,乔白为了防止他逃跑,在家的周围设置了很多保镖,一旦逃出去就会被立刻发现。启申如果真的来救自己,那处境绝对不妙。

现在该怎麽办?

叶定拍拍自己的脸,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张。

启申一定不会有事的……

下午四点,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叶定靠在窗边,听见管家和来人的对话。

“您好,我们是维修水管的。”

原来是维修水管的,叶定还没来得及失望,便在下一秒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请问,是哪里的管道坏了呢?”

“二楼的客房。”管家说,命令女佣给他们带路。

叶定轻轻地拧开了卧室的门,从缝隙间,他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走在一群维修工的最末端,帽子下面,是那张无比熟悉的温和脸孔。

启申!!

叶定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忙关上卧室的门,故意在房里打碎了一只杯子。

果然,女佣一听到他房里传来的异物声,便立刻紧张地赶过去了,敲开门问到底出了什麽事。

叶定裹著被单,冷淡地说:“杯子碎了而已,快把它们扫干净。”

“是。”女佣忙下楼去拿扫帚,让那些维修工暂时等一等。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启申便拉著另一个维修工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开始解救行动。

启申给叶定化妆掩饰,在看到叶定高高隆起的腹部时,只是愣了一秒,便低头又继续给他穿衣服,没说一句话。而另外那个维修工则给叶定开锁。

大概是专业人士,不到一分锺,那人就把四锁链全部都打开了。

听著楼下女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启申忙对叶定低声交代一句:“先别走,等著我们。”

“嗯!”叶定裹紧身上的维修工服,点了点头。

女佣走到二楼,却见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她敲了敲门,问叶定需不需要重新拿个杯子,叶定在屋内回答:不用了,我要睡了,别来打搅我。

女佣自然不敢打搅“太太”的睡眠,只好先带著管道工去维修了。

下午五点,维修完毕。

管道工领取了报酬後,便立刻离开了乔家。

经过二楼走廊时,突然有个管道工摔了一跤,吓了女佣一大跳,忙问有没有事。

只见那个管道工理了理衣服,温和地笑道:“我很好,谢谢小姐的关心。”

管道工离去。

女佣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至於是哪里不对劲,她也一时间说不上来。

下午六点,女佣上二楼给叶定送晚饭,敲门敲了半天,却不见人有回应。起先,她还以为对方是睡熟了,便决定等会儿再来叫醒“太太”。可是晚上八点主人打电话来,叫她务必看著“太太”吃晚饭後,她便重新上了二楼,硬著头皮敲了敲门。

“太太。起来用晚餐了。”

“太太,您还在睡吗?”

“太太?”

“太太?”

“……”

女佣猛地推开门,拧开房间的灯──

果然,人去楼空。

作家的话:

嘤嘤嘤~~还有一两章犯人就能OVER了。好日子和福利要来了!!

局(一)

第六十七章

从乔家出来後,赵启申便带著叶定与前来帮忙的朋友各奔东西。分别的时候,叶定注意到那个替他开锁的男人对赵启申的态度格外恭敬。

启申道:“大和是我从前帮过的一个人,当时他母亲动手术,家里没钱,手术费是我帮忙出的。”

原来如此。

叶定点点头,和他钻进一辆黄色的面包车里。启申丢过来一套衣服让他换上,叶定打开一看,是一件很宽大的女装和一只假发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对著女装露出难堪的颜色。

“这是?”

启申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意了,所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立刻脱下来。”

“我懂。我穿上就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叶定也不再抗拒,咬了咬唇,抬起手臂开始解身上的工作服纽扣,当上身衣服完全脱下来时,启申的目光停留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挪不开了,脸色变得异常僵硬。

他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叶定无比羞耻,闭上了眼睛,除了对不起,什麽都说不出来。

启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发动了汽车油门:“别在意我的话,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你先换衣服,我开车了,不会看你的。”

“谢谢你,启申。”

“不用谢,你我朋友一场,更何况你是我……罢了,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车子发动,与那帮维修工各分东西,朝西郊老城区的方向开去。一路疾速,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阻拦的人,但两人始终也没有放松下来,直到抵达目的地,这才一同吁出一口长气来。

目的地是间廉价的小旅馆,位处老城区的一处僻静的小巷中。这一带都是外来的打工者,民工,妓女,洗头房,红灯区……落魄困顿,人口密集,暗逼仄。

小旅馆每晚才需20元,接待的前台是个胖而迟钝的妇女,看电视嗑瓜子面无表情。两人从她那里取来钥匙时,妇女烦躁的一再交代,不要乱搞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弄坏了要十倍的赔偿。

叶定记得这间店曾经是家著名的老店,只是时代潮流太汹涌,不知何时,它已沦落到蜗居在老城区角落的里的廉价旅馆,虚名早就荒废。

走廊里铺陈著一条红色化纤地毯,暗红色毯面上全是泥秽,也许从未清洗过。

启申扶著他上了二楼,打开房门,10平米的小房间,单人床,床单污秽肮脏,上面沾著不知名的淡黄色体。墙面粉漆剥落,显得颓唐。启申将床单掀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叶定坐下,然後仔细检查门锁窗户,确定都锁好了後,又将窗帘全部拉上封紧,使这里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忙完这一切,他拽来椅子,坐在叶定跟前,叹了口气。

“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怕了。”

叶定点点头。

“这里是脏了点儿,可是安全,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带你来这里,所以你就放心的待著。等过了这段风口,我再带你离开A市。”

“好的。”

启申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拿去他头上戴的女士假发套,然後以手摩挲著他的脸,一寸一寸,神情黯然:“你瘦了,阿定。”

叶定低下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沈默了好一会,才颓丧道:“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启申,你是对的……”

“你後悔了吗?”启申问。

叶定以手掩面:“我什麽都没了,启申,我什麽都没了……”

说著,眼泪就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启申从未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印象中的这个男人一向冷静自持,从不在人前泄露出软弱,而此时,他竟当著自己的面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似往昔那般宽阔,随著啜泣而隐隐颤抖,像只受了惊的大型猫科动物,叫人不禁想将他抱进怀里,温柔的安抚。

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他将哭泣的叶定搂进怀里,亲吻著他的头发,拍著他的背脊,安抚他几近崩溃的情绪:“不要紧,你还有我。我爱你,阿定,我爱你好多年了,你还有我赵启申啊……”

“可我现在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我真的不知……”

“你什麽样子我都爱。我都喜欢……”

“启申,我……”

已经没有言语了,也不需要,看著男人哭红的双眼,嗫嚅的双唇,启申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忍耐,捧起他的脸,慢慢凑过去,就想要吻上他的唇。

就在四片唇快要贴上去时,叶定突然别过脸去,尴尬道:“我……对不起……我还没习惯……”

启申也有些尴尬,不过他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叶定刚受完伤害,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亲昵,所以也没多说,只拍拍他的肩,说了句“没关系”後,就重新坐回了对面的椅子上,与之保持著一定距离,生怕惊到了这只脆弱的大型猫科生物。

在这昏暗逼仄的小空间里,两人突然就变得沈默起来,没有一句话说。

他们都没想过,许久未见後的再次见面,竟是如此局面。

时锺指向晚上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启申终於还是先开口了,他犹豫了片刻,问:“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叶定垂著头,揪著身上宽大的女装衣角,神情索然:“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看到的那样……我……我不是正常的。”

眼看著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启申忙安慰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你别激动。”

叶定摇摇头:“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出这真相。实在……太不堪了。”抚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启申,我是个双人。”

启申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麽?双人?”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同,我的身体有一套完整的女生殖器官,在受的情况下,是可以孕育孩子的。原本我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怀孕,可是自从遇到了那个人……他……他……”再也说不下去,男人涨的通红的脸上写满了浓重的羞耻。

启申这时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一直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离,从不用公共厕所,也从不和他们一起去泡温泉。手术完了後,也不当众换衣,而是不嫌麻烦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把门锁好,小心谨慎的过分。

他终於明白。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双人。

启申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瞬间不见,再次换上无辜温和的脸孔。“这麽说……这孩子,是那个人的吗?”

叶定咬著唇,很难看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启申攥紧了拳头:“他强迫你的?”

叶定沈默。

沈默代表承认。

“那你当初知道的时候,为什麽……为什麽不去拿掉?”

“他不让我拿……他拿我的父母威逼我。我没办法……”

“那现在呢?现在才六个月,六个月的孩子还是可以做引产手术的!”

“太迟了,启申……”叶定抬起头来,绝望地看著他,“因为我的特殊体质,胎儿六个月就已经完全成熟了,恐怕,恐怕还有几天,他就要出来了……”

作家的话:

话说,今天是萝莉节哎~

祝我的萝莉们(你们)节日快乐哟,小心怪叔叔小8我掀你们裙子哟。

局(二)

第六十八章:

启申温柔地看著他,眼神像春日的湖水,平静,澄明,他说:“没关系,既然我爱了你,那就会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包括你的孩子。”

叶定怔住。

启申微笑,有些无奈:“谁叫我爱上你了呢。”

“不、不是……”叶定的脸涨的通红,因为羞怯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是启申最爱的模样,英俊的男人害羞起来总是显得特别可爱。

男人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上说:“我不太知道……你是从什麽时候……对我……呃……”

“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

“若追溯的话,恐怕要追溯到第一次见面了。”启申竟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笑笑,“这大概就是一见锺情吧。”

“呃。”

两个大男人谈起一见锺情,实在是不太适应。叶定干咳一声,忙岔开了话题。

“总之,孩子已经拿不掉了。我想,大概只能……只能把他生下来了。”他沮丧地说。

启申拍拍他的肩,无言的安抚。

两人在小旅馆里一直待了整整两天都没出门。启申非常谨慎,在没确定乔家那边的动静之前,绝对不会带叶定擅自出行。小旅馆的空气很差,他怕叶定受不住,只每天傍晚时才开一会儿窗。

并不出去走动,只在房间里呆著,用餐全部靠外卖。

送外卖的小夥子是启申的朋友,所以还算信得过,每次送饭时,一并带来乔家那边的消息。据说,乔白已经报了警,现在每个关卡都有条子守著,查的非常紧。

启申只好决定,再在小旅馆多留驻几天。

小旅馆一切都能将就,除了睡觉的问题。由於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躺在一起睡。

起初的两个晚上,启申还算规矩,并不碰叶定,偶尔想亲亲他,也被男人以“一碰触就想到那个囚禁他的恶魔”为由,躲了过去。可是第三天,叶定察觉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小旅馆的房间都是木板隔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差,隔壁有什麽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入夜,走廊的过道里就充满著高跟鞋的杂乱足音一动,年轻的妓女在夜色中卖笑,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争执声,殴打声,醉酒的民工叫骂声,吃吃笑声,莫名的哭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彼此呼应,无法安宁。

这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一到夜里,隔壁房间里就会传来的交媾声。俗不堪,卖的女子,50块就可以包下来过一夜。久未尝到爱滋味的外来打工男,物尽所值,拼命地在妓女身上发泄。不晓得是不是进行的太激烈,妓女的叫声一直持续不断,且越来越高亢,妖媚的,放浪的,像发春的野猫般嘶哑缠绵,彻夜难眠。

叶定和赵启申都被吵的睡不著,尴尬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都是男人,怎能不知道这种时候的身体尴尬?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一个稍微平静,一个则越来越急促。

急促的人自然是赵启申。他喘息了一会儿,突然翻过身,看向叶定,眼里跳跃著情欲的火焰,哑声叫叶定的名字:“阿定……”

叶定一惊,忙不动声色地往床边挪了点:“嗯?”

“我……”启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盯著叶定,眼神是灼热的,几乎能把人灼伤,“我……我可以亲你吗?”

“……”

“我忍不住了……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好想要你……好想入你……哦……”启申喃喃的呻吟了一记,猛地扑过去,一把捉住叶定的手臂,将他困在自己怀中,然後低头,凑过去,便吻住了他的唇。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他的吻凉凉的,带著欲的渴求,情色地在叶定唇上反复辗转。舌尖湿漉漉地扫过唇瓣,抵住唇缝隙,试图朝里钻入。叶定顿时就僵硬住了,脑海一片空白,只觉贴在自己唇上的唇像条冷冰冰的水蛭,黏湿腥冷,心中一阵阵地作呕。大脑尚未做出反应,身体却已先行做出了决定,猛地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启申不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床。所幸反应快,以手攀住了床沿,才没跌倒。叶定见状,不禁有些尴尬,忍著以手擦净唇的冲动,结结巴巴道:“启、启申,别这样……”

“别这样?别哪样?”启申已被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交声刺激的欲火焚身,镜片後的双眼燃著灼灼欲火,他舔了舔唇,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尔後朝前微微倾身,双臂支著身体,将叶定圈在怀里,俯视著他,“我想要你很长时间了,为什麽……不可以这样呢?”

说著,手指抚上那方才被自己亲吻的唇,薄唇被吻得红嘟嘟的,透著一丝可爱的感,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擦,每动一下,都让叶定更加僵硬一分。

微妙的调情,使得男人的欲火再次膨胀起来。

隔壁的房间传来女人的叫,俗不堪,越俗就越原始,越能激发人的欲。启申的呼吸骤然加重,只道了一句“给我。”便再次扑了过去,将叶定压倒在了身下,上下齐手,一边剥去他的裤子,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衬衫,玩弄著他膛上因怀孕而微微隆起的部。

从前,乔白碰自己时,自己总觉得讨厌。可现在,叶定总算尝到了真正讨厌的滋味。不堪忍受,真真正正的作呕。

头被捏起来玩弄时,他再也无法遏制住腔里膨胀的怒火,挥起拳头一拳击到了对方脸上,愤怒至极:“赵启申,你别太过分!”

启申被他打的懵了一秒,尔後,垂下了头,额发遮住了半张脸,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瞬间沮丧的气息。

“你让我失望。”叶定喘著气,眼眶泛起了红。

“对不起。”

“你这样做,和那个人有什麽区别?如果真的执意要做,不如你现在就把我推出去,就算被那人找到,也好过对你失望。”叶定扯来被单遮住自己半裸露的身子,失望之极,悲哀之极,连语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对赵启申说,“我当你是朋友!”

“可我……可我并不想做你的朋友啊……”启申掩面,有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感,“我从来没想过做你的朋友……我……”

叶定平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眸光冷冽:“我说过不给你机会了吗?只是你太心急……我现在这副样子,要怎麽接受你?”

启申立刻抬起了头,眼里有遮不住的欣喜,许是太激动,连话都说的有些结结巴巴:“你、你的意思……意思是……肯接受我?”

“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如今我已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你都不计较,还肯接受我,这样的人……我也不是傻子,怎会不珍惜?”叶定苦笑。

听到他这话,赵启申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又是哭又是笑,嘴角还挂著青紫的淤血,狼狈不堪。但心里总归是欢喜的,连声道了好几次歉之後,便抱著衣服躺在地上睡去了。叶定怕他再犯事,也不敢叫他再上床来,只为了表示关心,问了一句。启申躺在地上开心地说:“我是禽兽,我还是不要上去了。”

“……”

“阿定,我爱你。”

“……”

“我真的很爱你。如果你肯爱我的话,我会把全世界都献给你。”

黑暗里,叶定的眼皮跳了跳,他静默了片刻,轻轻地说:“谢谢你,启申。”

一夜无眠。

当地下传来启申轻微的鼾声时,叶定爬了起来,拉开了小房间的窗帘。

窗外,一轮圆月。

看看窗台上的日历,明天,就是满月了。

第二天下午,送外卖的朋友给他们带来了一条好消息:乔白醉驾,出了车祸,目前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中。乔家大乱,要逃就趁现在。

乍听这消息,两人都有些不信,生怕这是对方故意使的计谋,好引蛇出洞。可当外卖的朋友拿出一张乔白躺在病床上浑身满管子的照片时,两人无言了。

赵启申这时特意瞄了一眼叶定,发现他脸上没什麽特殊的变化後,便立刻收拾了行李,打算退房离开。叶定问他接下来要去哪儿,他说去B城,那里有他准备好的房子,也有认识的朋友可以罩著。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先去一趟我妈的墓前看看。毕竟……这一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

“你妈妈?”叶定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回头看向他,“这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呢。你妈妈已经过世了吗?”

“嗯。”启申微笑,颇为平静,“去了好些年了。”

“啊,我不知道,真抱歉。”

“没事。”

“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伯母是怎麽去的吗?生病?”过一会,叶定又问。

启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声道:“出车祸,撞死的。”

叶定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像片没有波澜的湖水。

行李收拾完毕後,两人没立刻离开小旅馆。启申始终担心白天行动不安全,毕竟乔白和威尔斯警官是好友,如果路上被警察撞见,那就不太好办了。叶定也同意他的想法,和他在小旅馆里一直待到天黑才出门。

启申的朋友早就驱车在巷子口等待多时,见他们来了,只把车交给了他们便先行离去了,说在港口等他们。

“港口?我们要走水路?”

“嗯,走水路安全点。”启申发动油门,见叶定头上的假发戴歪了,倾身过来将之扶正,看著男扮女装却毫不违和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刮刮叶定的鼻尖,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这亲昵的动作叫叶定又感觉不太舒适,忙把头转过去看向窗外。

启申以为他是害羞,眼里笑意更深,心情很好地发动汽车,朝墓园开去。

天上飘著淅沥沥的小雨,洒在肮脏的公路上,异常霾。

一路行来,无有障碍。

叶定靠在车座上,眉头渐渐紧蹙起来,浮出几分忧虑之色。

快到墓园时,叶定突然问赵启申:“启申,你这一生有没有过後悔的情绪?”

启申在前头开车,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对叶定展演一笑,格外灿烂:“没有。我这辈子从没有过後悔的情绪。”

作家的话:

= = 我有罪,我是不是很罗嗦……

局(三)

第六十九章:

夜雨无声,墓园里的高耸的柏树和松杉,因为长久的雨水的侵而发出腐朽的气味。每一树枝都包裹著绒毛般青黄色的苔藓地衣。

死气沈沈,夜晚的墓园像个寂静幽暗的洞,令人感觉逼仄压迫。

启申牵著他在墓园里慢吞吞的走,道路很泥泞,鞋子很快都沾上了烂泥,裤管也湿的浸透,启申见他走的困难,便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他,让他披在身上,当心淋雨感冒。

叶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考虑的腹中的孩子,便毅然接过,将衣服披在了身上,低声问:“伯母的碑在哪里?”

“就快到了。”

墓园里有大大小小不下千百块墓碑,而启申母亲的碑则在墓园的最最後面。两人在雨中跋涉了将近二十分锺才抵达。

荒旧的坟墓,似是许久未有人来看望过,坟边长满了杂草,被雨冲刷成灰白色的湿碑上雕刻这一行小字:我母赵晚秋之墓。挽联和碑文都相当简单,不过短短几十个堂面话,读不出感情,因此显得更加冰冷。

唯有一张年轻女人的黑白照片,笑的略微神经质。

启申伸出手,轻轻抚著墓碑上的墓志铭,轻声道:“我母亲她一辈子都没过过好日子,从小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她一个人将我辛苦拉扯大,因为贫穷的折磨,她时常暴躁失

控,拿起板凳或者藤条狠狠的抽我。”

“恨她吗?”叶定问。

启申笑笑,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接著说下去:“我长大後,念了大学。本想毕业之後赚很多很多钱,让她安享晚年,让她也可以穿著名牌,身上洒著好品质的香水,然後去向牌友炫耀,让她说,瞧,我有个多麽孝顺多麽有出息的好儿子。只是……只是上天似乎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说到这里,他拿出了香烟,在细细雨雾中点燃了它,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眼镜因为早就糊了水而被摘掉,露出了他清瘦的脸庞。叶定这才发觉,他的脸和照片上的女子是如此相似,即便整了容。

“大学刚毕业,我还没来得及找著工作,她就出了车祸死掉了。我连她最後一面都没见到。”启申夹著香烟的手指微微在颤抖,神情却是索然,“她被卡车撞倒了,卡车司机怕她没死,以後一辈子都黏著他,便又把车倒回来在她身上来回碾了好几次。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滩泥。”他顿了顿,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叶定拍拍他的肩。

他抬头,望著叶定,良久,低下头去,讪笑起来,说:“我没有事,你别担心。”

“你爱她吗?”

“爱?也许吧。毕竟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启申看著墓碑上的女人的照片,眼底不经意间流泻出一抹痛楚。

都说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母爱,可是人与人之间也是差别的。有的母亲并不想生出他们,只是迫於各种无奈,无奈的生下了他们。这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误。她对迫於无奈的产物没有爱,没有任何感情。只有绵绵不绝的恨意。

成年後的叶定时常会想起年幼时母亲看自己的目光,那是令人心悸的恨意,即便隔了这麽多年,他仍然觉得无措与惶恐,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这种负罪感令他痛苦,而且可能会痛苦一辈子。就算他以後过的再完满,也无法抹消这抹苦楚。

雨水渐大,哗然有声。

香烟被雨淋湿,启申再次从烟盒里拔出一香烟,侧过脸,拿出打火机点燃它。火光照耀他低垂的眉睫,细长的单眼皮眼睛。这一瞬,竟让叶定觉得如此伤感。

有那麽一瞬间,他都有冲动拉著他,离开这里,或者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上帝,救赎这个人。

可惜他始终只是个凡人。

他救赎不了任何人。

第二香烟结束时,启申跪下来,朝坟墓磕了三个响头,说:“妈,我要走了,以後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不用想念我,我已有了崭新的人生。”他抬头,看向叶定,微微笑道,“您看见他了吗?他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将……”

叶定有些尴尬地把脸别过去,没有说话。

“我将献给你的人。”

这时,雨突然停了下来。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了一轮猩红的满月。

叶定怀疑自己没听清,抿了抿唇,试探地问:“启申,你刚才说什麽?”

启申不答,只微笑不语。一双黑亮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看,让叶定顿时觉得有些眩晕。

赵启申说:“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定的眼睛就像被黏在了他身上,视线怎麽也无法从他双眼上挪开,喃喃:“什……什麽……”

赵启申收回了目光:“祭祀。”

话落音,看守大门的老头突然将园门从外面锁上了。铁门相撞,发出巨大而沈闷的声响。月夜中,有人走了过来,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聚拢而来,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每个人都穿著黑色长袍,帽檐压的很低,只露出惨白的下巴。他们在朝坟墓这边靠拢,圈子越缩越小,最後缩至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叶定一扫,起码也有五百多人。

启申招招手,便有人恭敬上前,递上一件同色长袍。

他以优雅的姿势脱掉身上满是泥泞的污衣,尔後,再以同样的姿势换上黑袍。

一只乌鸦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停在墓头,桀桀地叫。血色魅影,狰狞的猛禽。

叶定看著他,看著他那只露出下巴的脸,终於想了起来。

“你──你──”他连连後退,不可置信地指著启申,呢喃著,“你是在医院的那个凶手!”

启申微笑,狭长的凤眼光闪烁,竟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是。我是。”

“启申是凶手?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你的是凶手!”叶定喉头发冷,忍著眩晕,露出了微微讨好的表情,朝赵启申伸出了双手,软软道,“启申,别开玩笑了,我们还赶时间去码头呢。启申?”

启申微笑,不动,不语。

“启申?启申……你难道真的是……”

“我没有骗你。我就是那个凶手。”赵启申似乎非常满意叶定的反应,眯起了眼睛,欣赏著叶定震惊的反应,他说,“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你明白了吗?所有的所有。”

他有些神经质的举起双手,脸上的笑容尽是迷离:“我的双手沾满了肮脏的鲜血。那是因为我将纯净都献给了我的主神。”

“不……不……”叶定仍在抗拒,抗拒著这残酷冰冷的真相。

赵启申悠然而笑,靠著墓碑,叹了口气,然後说:“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他指著那一圈围绕著墓园的几百人,道,“这些都是我的教众。主母莉莉姆斯的虔诚教徒。”

“莉莉姆斯是我们的神。”

“我是他们的大祭司。”

“每个被我们屠杀的女人,都是作为祭品,献给了我们的主母。能做莉莉姆斯的祭品,这是她们一生无上的荣耀。”

“而你,”他指著叶定,一字一句,“你将是创教以来最完美的祭品,双人,神的馈赠。”

叶定呆立在当场,被这残酷的真相震惊的几乎窒息。手脚冰冷,血凝固,就连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为、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

“为什麽?”赵启申抿了抿唇,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来,“因为这世上女人都是肮脏的,包括此刻躺在这坟墓里的老婊子!全都该死!”

“而她们腹中的婴儿,也不应该来到这世上。污秽的人生下的污秽的人,这一生都将是污秽不堪的。所以,他们需要得到净化。而死亡,则是他们最好的净化。”

“你,你之所以被我挑选成祭品,是因为你的身体。”

叶定呆呆:“我的……身体?”

“早在你来我家住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身体的秘密。呵呵,多麽奇妙,双人,阳结合的最完美的产物。可是,如此完美的你,竟然有了男人的孽种。”他看向叶定,眼里露出了一丝不解和悲伤,“你知道我有多麽爱你吗?我爱你爱到至死方休,爱到不敢去玷污你。可是你却背叛了我,你如此纯洁的体,竟有了男人的孽种,你的腹中正装著一团鲜活的块。更肮脏

的是,你竟然不想生下他。你想著的是如何堕掉他,弄死他……”

“肮脏的体,亲爱的人,我必须要净化你。”

说完,他扬了扬下巴,身边三个穿黑袍的男人边立刻上前来,将叶定用绳子捆了起来,剥光了他的衣服,令他赤裸裸地躺在地上,面对著满月的方向。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充满狂热和亢奋的,不约而同地跪下来,虔诚地跪拜,高呼莉莉姆斯名讳,吟唱著圣洁的圣咏。

地震山摇,声势浩大。

众人的呼唤中,赵启申慢慢举起了巨大的镰刀,迎著满月,流下了一行清泪。

“祭祀,开始。”

镰刀落下,在月下挥出一道猩红之光。

一切污秽,终於可以净化了。

作家的话:

不晓得你们看懂了没,启申之所以这麽做,是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他母亲的职业是妓女,而他从小也被逼著卖,所以觉得自己非常肮脏,想要净化。

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肮脏的,就把这份肮脏推到了他母亲身上。而他的母亲是女,所以他也觉得所有的女都是肮脏的。

选择杀孕妇,杀婴儿,是因为觉得肮脏的女人没资格生孩子。潜意识里觉得从那样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污秽的,所以想在他们未出生之前,就毁灭他们。

选择叶定,是因为一开始就对他的禁欲充满了崇拜和欣赏。可是叶定最後竟然怀了孕,还有了男人,所以他非常的失望。在看到叶定不想生孩子之後,就联想到自己的母亲也不想生下自己,怨恨由此而生。

= = 我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对不起,我头好昏,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明天稍微清醒的时候再修改一下。

局(四)

第七十章:

过了很多年後,叶定总是还会想起那一晚,那晚上的血腥与悲哀,还有爱。他总想著,自己是真的想给启申一个机会的,哪怕这机会微不足道,不能抵消他所犯的罪过,也不能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可是,他想著就算能令启申醒悟,那也是好的,起码下地狱时不至於受太多苦楚。

倘若世间真有地狱天堂的话。

但是乔白说:赵启申最好的归宿不是悔悟,而是就让他带著他的骄傲死去。忏悔只会令他死的更加痛苦。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不然启申临死前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很多年後,叶定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仍旧记忆如新。

猩红满月,血色魅影。

数以百计的邪教徒,纷纷对月朝拜,高呼莉莉姆斯。狂热,邪恶,亢奋,咏唱著低沈森的圣咏。

他们唱: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叶定浑身赤裸地躺在泥土上,被几条好黑色的绳索所束缚。象牙色的健康体,被冰冷污黑的泥土溅的满身都是,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起伏,泛著生命的光辉。

是被蹂躏的危险美感。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接近圣洁的母之光,看著启申的表情充满了悲哀的怜悯。

他说:“启申,或许我真的错了……我原来真的救赎不了你,我是个无用的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然而,被嗜杀欲所控制的赵启申,已经来不及听见他的话,高举镰刀,用力斩下。

众人瞬间收住歌喉,屏息等待。

等待这最神圣的一刻。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场面,和他们想象的却完全不同。

只闻,寂静的墓园里,突然传来一声空脆的声响。

砰!

一条红线溅出来,启申拿刀的左手随著那声响多出了一颗黑漆漆血淋淋的洞,血如匹练。

镰刀也顺声落地。

赵启申双目欲裂,忙捂住左手的伤口,厉声呵斥:“谁!”

“我。”

有人答他,从众教徒中走出来,一步一步,朝祭祀台走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他乌黑的秀发,秀美的脸孔,以及飞扬的神采。

当他走到主祭祀台上时,他将黑袍一丢,全部遮在了赤身裸体的叶定身上,然後将他护在了身後。

“我的宝贝,让你久等了。”

赵启申眯起了眼睛:“乔白!”

乔白手上拿著把AK47,专业的狙击枪支,对准了大祭司,一笑:“晚上好,兄弟。我是你好久不见的祖莲。”说著,还轻轻哼了一句:“哦,祖莲,祖莲,不要抢我的男人,我请求你,不要将他抢走,祖莲……”

“你──你是如何到这儿来的!”赵启申脸沈的如同墓园里的天空。

“挺有趣嘛,祭祀教主什麽的。在玩COSPALY麽?”乔白睨著他抵消,“赵先生还真是童心未泯。”

“我问你是如何进来──难道……莫非……”赵启申微偏过脸,看向叶定,凉凉的笑,“叶定?”

叶定此时已裹著黑袍站了起来,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被人解开。再看台下,台下的众教徒也不知何时被涌入的大量警察全部包围。数以千计的枪支正对准著他们,黑洞洞的枪口是赤裸裸的死亡象征。

远远的,身著警服的威尔斯拿著广播,对他发出警告:“你们已被包围,最好不要反抗,否则老子立刻就让你们吃子弹嗝屁!”

威尔斯这傻X,就连警告犯人的台词都喊得这麽逊。坐在警车里的陈诺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叶定裹著黑袍站了起来,脸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哀,白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而此时,他看著赵启申的双眼,也已失去了最初的怜悯,只剩下了浓郁的悲哀。

但他却始终没有逃避赵启申讽刺的目光。

他说:“是我出卖了你。启申,从头到尾,这只是我和乔白演的一场戏。”

“戏?”启申点点头,他是聪明人,瞬间就能明白这一切是怎麽回事。从头到尾,从叶定知道孩子就快生了,然後反应过激,被囚禁,神崩溃,包括乔白故意放出他即将生产的消息……包括所有的漏洞。

一切的一切,都是乔白设计的,目的只为“引蛇出洞”。

而他这条蛇,竟然就真的愚蠢的出洞了,甚至还洋洋得意的掉进了陷阱中,毫不自知。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只是……

“只是你如何发现的?”

“从你对我催了眠之後,我就开始变得不正常。後来是乔白帮我找了医生,我才知道了一切。然後,将计就计……”

乔白将叶定拉进自己怀中,手在他後背上轻轻拍了拍。即使没有言语,叶定也知他这是在给自己勇气。

他的背脊,也因此而瞬间绷直,不再微微佝偻。

“我知道你恨我。”

“恨?”赵启申摇摇头,薄薄的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神经质般的笑容来,“我跌了跤,只嫌自己无知,怎能怪阁下手段高明?”

他倒是看得通透。

“只是,你深爱的那个人,看起来似乎对你也不怎麽样。换成我,我是舍不得让你以身来犯险的,更何况……”他扬扬下巴,目光投向叶定的腹部。

叶定垂眉。

乔白却冷笑:“可惜你的挑拨没用。”他拉过叶定,指著他,一字一句,“他是我的爱人没错,是个即将生产的母亲也没错。但是你却忘了,他同时也是个男人,是个有良心的人!”

因为是男人,所以双肩很宽阔,可以支撑起所有的责任和负担,再辛苦也不怕。

因为是人,所以不能再看著好友继续错下去,不能再让更多无辜的人被杀。

因为是母亲,所以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乔白对叶定的爱。

他宠爱叶定,爱他如命,在最初叶定提出要当诱饵的时候,他也想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但是他懂自己的爱人,更知道叶定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尊重了他的选择。

这些日子,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提醒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叶定有个闪失,自己将会後悔终生。

有好几次,他甚至想丢下一切不管了,就这样冲进去,将定定救回来,谁管***狗屁杀人案,他只要定定平安无事。痛恨著自己的无能,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制服犯人,而让定定去犯险。

可是不行。

他有他身为法医的指责,身为朋友的指责,身为爱人的指责。叶定也有身为恋人、母亲,朋友的指责。

他必须忍耐下去,直到将凶手绳之於法。

“原来如此。”赵启申恍然,“原来我输在了这个地方。”

“你没输。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加入过我和叶定之间。从头到尾,你只是个打酱油的而已。”乔白刻薄地说。

启申不理会他,问叶定:“所以,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感情?”

“我当你是个朋友,如此……而已。”叶定沈声道。

“我明白了,能当朋友也是好的。”赵启申目光幽黯,嗓音迷离,宿命般深深叹惋。

乔白冷笑:“这次还想怎麽逃?”

“我还能逃掉吗?小乔美人太过风趣。”赵启申冷著脸,漫笑一声,流著鲜血的双手在他母亲墓碑上缓缓地抚,轻柔,怜爱,慷慨地说,“於是,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有什麽疑问,尽管直说,我一定言无不尽。“

“啧,赵先生果然慷慨。”乔白扬起唇,“赵先生的母亲,是你自己杀死的吧?”

“的确。”赵启申竟没有犹豫的就承认了,染血的手指在“赵晚秋”三个字上停驻不前,似有千万回执念,他温和地说,“我的母亲只是个婊子。死亡对她来说,只是解脱而已。”

“真的只是为了解放她吗?还是为了报私仇?”

“都有吧。毕竟她那样对我,我怎能不记恨呢?”赵启申说著说著,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好像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他转过身来,眼风幽幽地飘到叶定身上,轻揉著下巴,柔声细语,“阿定你最能体会的,不是吗?”

怨恨著自己的母亲,给予自己无尽的苦难。这让自己如何能不怨恨?

叶定时常扪心自问,他恨吗?

答案是恨。

他恨母亲抛弃年幼的自己,恨她一遍遍的恶毒诅咒。

倘若真的不爱,为何当初又要诞下他?

他也不愿意来到这苦海般的人世。

可是,现在的他却已经没有恨了。

至於原因,他并不想在这里说。他觉得,这些话,第一个要听的人,一定要是乔白,只有乔白。否则这麽多人在,他可能会不好意思。

而且,说出这些话来,也只会让启申更加痛苦而已。

所以,他选择了沈默。

赵启申见他没回应,也没再追问,只是接著问:“还有什麽要问的麽?”

“大祭司倒是个爽快人。不过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乔白嘴角轻扯,视线瞬间冷如刀,“几年前,你有没有在C市鱼人住宅区杀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少女?哦,我可不记得了。”赵启申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杀的太多了,谁会记得在杀的什麽人。不过我倒是记得,自己似乎去过什麽C市。怎麽?”他睨著乔白,突然笑得有些鬼魅,“她是你什麽人?”

乔白面无表情,缓缓抬起了双眼,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少女的照片来。

照片中的少女,青涩纯美,弯弯的月牙眼竟和乔白有几分相似。

他问:“这个,你总认识的吧?”

赵启申盯著那照片看了一会,顷刻後,他点点头,竟爽朗的笑出声来:“没错儿,我认识,这是我刚复兴莉莉姆斯教後第一个屠杀的孕妇,因为是第一个,所以印象尤其深刻,到现在名字甚至都还记得。”他看向乔白,一字一句,“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名字叫乔菁,是个十六岁就未婚先孕的小婊子。”

“没错。你记得没错。这个小婊子就是我的妹妹。”乔白平缓的声调毫无起伏,却狠毒无比,惊的叶定心中一颤,他抬起枪,瞄准了赵启申的额头,“所以,我也要你血债血偿。”

就在叶定以为他会对犯人私自动刑而犯下大错时,他竟突然又收住了枪支,对赵启申道:“你放心,我不会如你的愿,私自动刑可是犯法的。我不会笨到那种地步。我会让你坐在电椅上,好好感受一下临死前的恐惧感。”

“相信我,那时候我会大发慈悲,赏你一块尿不湿的。”

说完,一群警察便冲了上来,将赵启申死死铐住,朝警车押了上去。

乔白揉揉叶定的乱发,眼神深邃的好像一片宽阔的海水:“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我不会做傻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他握住叶定冰冷的手,微笑道,“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吧。”

然而,就在男人快要上警车时,他突然发难,猛地撞开制服住他的两个警官,抢过了其中一个手里的枪支,对准了叶定,切齿低笑,“叶定,是你负我!”

语毕,夜色中便炸开了一声巨响。

叶定只觉身体被猛地一推,便重重朝後仰去,尔後,眼前便炸开了无数的血花。

是谁?是谁的血?

他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血。但是血花太多,他竟不知该先接哪一颗。

枪声响的那一刻,众警官便毫不犹豫的就举起了枪,对准了赵启申──

然後,墓园里,只剩下了枪声的回荡,无边无际。就像启申记忆中新年的鞭声,如此平安,如此喜庆。

作家的话:

狗血了!!

- - 写的有点渣,对不起,一到关键时刻我就犯浑。 过後我会再修改的。现在请将就著看一下嘛~~咳~

有啥问题,或者错别字,或者bug,请大家一定要提出来哦。我一定改!

谢谢了。

- - 我真是自掘坟墓,好好写个小白H文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搅合个神马狗血案子。下篇文,我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写H = =

71-75

等待春天的到来(一)

第七十一章:

猎杀案件就此告一段落。

案件主谋赵启申由於罪行恶劣,被警方拘捕後仍不知悔改,当场袭警,且试图枪杀人质,最後被现场击毙。

莉莉姆斯邪教的组织的五百余名成员当场被拘捕归案,在催眠师陈诺的帮助下,解开了催眠,供认了罪行,令人震惊的是,五百人中竟有四百四十六名都杀过人。

虽犯了案,但警方考虑到某种程度上犯人也受了催眠,不受自我控制,便酌定量刑,除了十几个态度特别恶劣的凶手被判处了死刑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被判了30到终身监禁的刑,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威尔斯破案有功,受到上级赏识,被调到中央内部去工作。收到调职书的那一天,同行朋友纷纷来祝贺,他喝了很多酒,醉酒之时,他竟然哭了起来,说:“这个功我不会去领,因为它不是我的。而是那家夥的。这份荣耀是属於他的。”

第二天,他向上级请辞了这份提拔,并说明了原因。上级要他慎重考虑,说这次机会难得,调到中央内部去工作是多少人努力多少年都得不来的机会。威尔斯摇摇头,不为心动,毅然拒绝。

所谓朋友,就应该这样做。

走出上级办公室时,他对跟上来的陈诺这样说。

陈诺拍拍他的肩,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案子破了之後的第十二天,陈诺带著他一起去了医院,去看望“那家夥”。

那家夥还在睡觉,人来了那麽大声他都没听见,睡的非常死,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麽好梦,嘴角竟还挂著一丝笑容。外头的阳光折进来,暖暖地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体愈发衬托的几近透明,像小美人鱼的泡沫,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瘦了。

这是威尔斯看见他之後的第一个反应。

但是,却好像平和了许多。

这是威尔斯看见他之後的第二个反应。

“喂,老兔子,我来看你了。”威尔斯在床边坐下,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兔子苍白的脸,“本大警官特意来看望你一次,你还不赶快感激涕零地跪下来迎接?”

没有人回。

威尔斯顿了顿,然後嘿嘿笑了几声:“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朕就不计较你的失礼了。但是……但是我说,兄弟,你都是快当爸的人了,咋还睡得这麽死,也不看著你老婆。你老婆现在挺著个大肚子来回在医院奔波,要是出个什麽事儿你说怎麽办?你忍心麽?”

依然没有回应。

“我说──你……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吗?你不是一向自称宇宙无敌的超级赛亚星球魔王兔吗?你不是能让鬼跪下来给你唱征服的乔娘娘吗?你现在扮什麽柔弱?为毛还不醒?为毛不睁开你的狗眼?你这个……混蛋……”说著说著,竟是又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威尔斯在很久之前,的确是真心喜欢过乔白的。这很正常,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乔白的美。如果他有心释放自己的魅力的话,就算是个直男也会被掰弯。

想来,自己大概就是因为这家夥才变弯的。

虽然後来表白时被兔子刻薄地拒绝嘲笑了,而他也因为恼羞成怒把对方狠狠地揍了一顿。但是这一架却让两人差阳错地成了最好的朋友。

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这世上除了父母和那尚未出现的情人,就属彼此对了解彼此,眼睛珠子溜一溜,彼此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麽坏水。

威尔斯没有兄弟姊妹,所以一直把乔白当弟弟看待。虽然这个弟弟平时嘴巴贱兮兮,爱以吐槽自己为乐,脾气又古怪,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再被兔子吐槽一千遍,也不愿看他没有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当个植物人。

所以,威尔斯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陈诺看见了他伤心的样子,只能前去安慰。尽管知道床上那男人和自家小威威没什麽瓜葛了,可是看到小威威为他落泪的样子,心理还是忍不住泛起酸味儿来。

伤心完了,威尔斯这才察觉自己竟在陈诺面前丢了脸,於是老男人的脸顿时变得有些红,瞪著红彤彤的眼睛威胁那面瘫脸的家夥:“你最好把刚才看见的都忘掉,否则有你好看。”尽管这威胁实在没啥威吓力。

“……”陈诺扭头看向窗外。

“……喂,你扭头是毛意思啊!”威尔斯的自尊心顿时受挫。

陈诺平静道:“没什麽。”

“那你扭毛头!”

於是陈诺就立刻把头又转了回来,看向威尔斯。

……

……

好吧,威尔斯觉得,在面对这男人时,自己只有落败的份。

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挺著大肚子的男人提著一只食盒出现在门口,看见病房里的两人,倒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微微一笑:“你们来了。”

他也瘦了。

不过短短十二天,他整个人就瘦了好几圈,刚毅的轮廓愈发显得清矍,一米八零的个子,竟变得如此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但是腹部却高耸著,却不显得怪异,只是走起路来艰难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想来也知道,自从乔白出事後,这男人是有多忧心才把自己折磨至如此地步。

乔白出事已经有十二天了,那天晚上,赵启申的枪原本是对著叶定开的,可是最後关头,竟是乔白扑过去,替他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枪子。

子弹到了他的头上,他当场昏死过去。从此之後,没再睁开过眼睛。医生说,子弹嵌进了大脑里,只差一厘米,就会造成大脑死亡。

医生将乔白推进手术室,他们站在外面,看见一向张扬放肆的男人躺在窄小的手术台上,上半身盖著一张被血染红的手术单,周围布满了仪器,可能因为痛苦,他发出间歇的抽搐,腔剧烈的起伏,似在用全身的力气支撑这最後的微薄呼吸,临死之前最後的一段呼吸。医生给他上氧气管,他也依旧醒不来,已经到了弥留的状态。

威尔斯还记得那晚的叶定,几乎是当场就崩溃了,揪住医生的衣服,又是哭又是骂,甚至还揍了人,像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只剩下了绝望的嘶吼。威尔斯走上前,抱住他的头,猛地箍进自己的怀里,直到他因为窒息而扭动著身体,无力挣扎,最後整个人都无力地挂在他的手臂上……

他哭的不可自遏。

抢救经过了一整夜,乔白还是活过来了,可是医生也说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变成了植物人,这辈子都可能在昏睡中度过。而奇迹那种事,终究只是奇迹,发生的几率小到微乎其微。

叶定听了,却突然变得很平静,很平静。他说,“没有死就好,没有死就代表他还活著…”

威尔斯要送他回家,他也没拒绝。回了家,沐浴更衣,甚至还吃了几口饭。忙完了,就去医院守著乔白。威尔斯原本也打算陪著他一起守著,可是案子才结束,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必须回警局去忙。叶定让他不要担心,先把工作处理好了再来。这一忙,就忙了很多天,直到尽头才有空来看望兔子。

而见到叶定憔悴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禁有些难过,叹了口气,忙走上前扶他坐下,说:“你怎麽又跑过来了?现在你身体不方便,还是少外出的好。”

叶定笑了笑,低声道:“我不是怕他著急麽?回去换了件衣服就过来了。”

乔白爱热闹,又黏著自己,平时一分锺看不见自己就急的嗷嗷叫,虽然现在他成了植物人,可是叶定知道,植物人是有知觉的,也会怕寂寞。

威尔斯怎会不懂他的心情,顿了顿,无奈地指责:“你可以让佣人们送过来啊。”

叶定想了一下,点点头:“我忘了。”

“……”威尔斯无语,“好吧,实在不行,你就搬到医院来住,反正你的身体也需要定期检查。”

“嗯。好的。”

“兔子的父母我才通知他们,因为之前不敢说,怕他们身体受不住。现在兔子的情况稳定一些了,就……”

“他们要来吗?”

“嗯,大概就这两天吧。”

“我知道了。”

陈诺忽然道:“赵启申已经被安葬了。”

叶定一愣,随即垂下头,敛起了眉:“嗯。谢谢。”

“你恨他麽?”

叶定摇摇头:“恨什麽?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他也是个可怜人。只怪我当朋友的没救到他。”

“好吧。你能这样想也好,不然生出的孩子可不健康。”陈诺微笑。

说到孩子,威尔斯转头告诉叶定,那晚虽然有好几百个警察都看到他大肚子的样子,但是他们都以为你是为了把犯人引出来而伪装的,所以你别担心会被发现。

叶定听了,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总之,这次案子能顺利结束,多亏了你。”

叶定望著床上静静沈睡的乔白,脸上没有波动,瞧不出一丝情绪来。

两人在病房里没有停留多久就因为局子里有事先行离去了。临走前,威尔斯一再交代,让他别乱跑,否则出了事他没有脸面对乔白。叶定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抚著自己的腹部,温柔地说:“你别担心,我会好好把这孩子生出来的,告诉他,他的出生有多麽不容易……多麽……”

再也说不下去。

威尔斯拖著陈诺匆匆离去。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又听见几个小护士窃声私语。

“哎,真可怜,每天都一个人过来守著呢。”

“是啊,我有一次经过那病房时,还听见他在跟病人聊天呢。也不让我们帮忙碰,清理都是自己来的。可怜他怀了那麽大的肚子了。”

“虽然说男人怀孕很奇怪,可是看到他,我却突然感觉好美。”

“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也不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醒来……如果醒不来的话……哎……”

“恐怕有困难,医生不是说了麽,那人被子弹打中了脑袋,估计这辈子都会变成植物人了。”

小护士们唏嘘不已。

威尔斯以手掩面,声音嘶哑地问:“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子呢?陈诺,你告诉我。”

陈诺说:“这大概就是上帝给每个人的试炼吧。”

他俩走後,叶定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把食盒打开,慢吞吞地吃起来。

他的胃口并不好,可是强迫著自己吃很多。饭菜是仆人做的,虽然美味,却总觉得比不上乔白亲手做的鲜美。

他一边吃,一边跟床上的乔白聊天,絮絮叨叨地说著一些今天发生的琐碎小事。什麽今天天气不错啦,花园里的花都开了,窗台上搬来了一只燕子,正在堆巢,每天早晨醒来都能听见它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有春天的感觉。

“说到春天,上次你不是说想等到春天带我一起去郊外踏青吗?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

作家的话:

下章婆婆公公要来了鸟!!!!

拜见公婆(上)

第七十二章:

他俩走後,叶定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觉得肚子饿了,这才把食盒打开,慢吞吞地吃起来。

他的胃口并不好,可是为了腹中胎儿,依然强迫著自己吃很多。饭菜是仆人做的,虽然美味,却总觉得比不上乔白亲手做的鲜美。一边吃,一边跟床上的乔白聊天,絮絮叨叨地说著一些今天发生的琐碎小事。什麽今天天气不错啦,窗台上搬来了一只燕子,正在堆巢,每天早晨醒来都能听见它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有春天的感觉。

“说到春天,上次你不是说想等到春天带我一起去郊外踏青吗?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

“如果你想坐在草地上野餐也没关系,到时候你准备食材,我会为你烤。”

“好吧,如果你想在草地上过夜的话,那是不行的,毕竟春天的气温还很低。”

他往嘴里塞了块,艰难的咀嚼了几下,食不知味的咽下去,然後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了下去:“最近……宝宝经常踢我呢,闹腾的厉害,经常半夜里睡醒了就被他踢醒。这麽活泼,真像你。”

“医生本来说要给我做个B超看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X光对宝宝毕竟不好,而且,我觉得留到最後一刻才知道不是很惊喜吗?更何况不论宝宝是男是女,我和你都会很爱他的。你觉得呢?”

“不过我还是想要个小女儿,因为都说女儿像爸爸。你很美,啊,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称赞过你吧?因为说起来会很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我一点也不介意地去称赞你。你真的很美……然後,小女儿像你的话,她会有的鼻子,你的眼睛,喜怒哀乐全部露在漂亮的眼睛里。”

“但是我又会担心,倘若她像你那般调皮该如何?总会教我担心。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想这个问题,後来觉得,不管她如何,都会让我欢喜。”

“等她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承欢我们二老膝下?”

“哎,哎,我想的太多了,是不是?孩子都还没出生呢。”

絮絮叨叨间,饭已吃了一大半,看著饭盒里剩下的一小半,叶定终究没能勉强吃下去,将盒盖盖好,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带著独立花园的病房,打开窗就可看见满园子的鲜花碧草,葱葱郁郁的树木围绕著一汪湖水,恬静优美。暖阳高照,岸边的小野花开始盛开密密麻麻的细小花朵,隐藏在油亮的绿叶之下。空气里漂浮著甜蜜沈醉的香气。

生命真是芬芳。

他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又走回病床前,坐下,执起乔白苍白的手,满眼尽是温柔:“你看,天气这麽好,为什麽你还不醒过来?”

乔白一动不动,紧闭的双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致的脸上投下一片扇形的影。

叶定笑笑,眼底有易碎的情绪在流动。

他替乔白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道:“我呢,不相信有一个干涉主义的上帝,但我知道,你也许会信。”声音顿了顿,又道,“但如果相信,我就会跪下来,然後请求他。请求他别干涉你的一切,别触你的头发,就让你保持原来的样子。如果他觉得他必须要引领你,就让他把你带到我的怀里来吧。”

“啊……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真奇怪,也许是因为孩子快要出生的缘故吧。”

叶定掩著脸,发出无声的微笑。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有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很致,有种熟悉的美豔感,长发被扎成马尾绑在脑後,显得干净清爽。身材高大,两腿修长,若不是他眼角轻微的纹路出卖了他的年纪……

有那麽一瞬间,叶定真的觉得自己看见了乔白。

“你是谁?我宝宝呢?”男人看见他,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询问。声音沈著稳重,略带著沧桑感。

叶定讶异地站起身来。倘若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应该是……

果然,那男人说:“我是他的父亲,我来看望我的儿子的。”

话说完,又有个女人疾步走了进来。女人长的很英气,短发大衣长靴,动作间有种雷厉风行的味道。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应该是……

= = 不过,这一家到底是个毛基因?怎麽都这麽年轻……还有,为毛乔爸爸看起来很女人,乔妈妈看起来很man呢 = =

女人一眼就看见了挺著大肚子的叶定,微微一愣後,随即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走上前,将手伸了出来:“你就是定定吧?”

“呃……嗯。我是。”叶定伸手与之相握。

女人道:“我是小白的马麻。那位是小白的把拔。”

“您、您好。”

“一直听宝宝说你的名字,今天可算见到了,你果然很有男人味。虽然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但是我想还是先等看完白宝宝後再来跟你聊聊吧。好吗?”

女人说完,便松开手,径直走到了乔白的病床前,然後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看著。

看了一会儿,她对乔把拔说:“你看,我们宝宝大概什麽时候会醒?”

乔把拔摇摇头,深沈道:“不知道。”

“我要你有什麽用?废物!”

“对不起老婆,请原谅我这个废物吧,请不要和我离婚。”

“等儿子醒了我再和你算账。”

乔马麻嫌弃地瞥他一眼,一屁股坐到病床上,开始伸手在儿子脸上来去。一边,一边说:“宝宝,你马麻都来看你了,好歹你也有点儿表示啊。”

见儿子没动静,她又说:“你不是最讨厌那个叫什麽什麽许言的麽?你老妈我已经把阎魔爱给的稻草人的红线给拆了,所以他就等著下地狱和他弟一起去吃屎吧。你开心不?”

“……”叶定开始冒冷汗。

乔马妈继续说:“《天线宝宝》一到101集我都帮你录好了,不过建议你还是少看一点,马麻真的很担心你会变白痴。现在都21世纪了,你好歹有点创意好吗?还是多看看《还珠格格》之类的比较好。但是最近还珠格格出了翻拍,里面的主角真的让我无力吐槽,老燕子海大壮紫薇。还有益达尔康,锥子脸四阿妹……哎,如果是宝宝你和马麻一起看,肯定也会吐槽的。”

“……”

乔把拔说:“别介意,她就是这样儿的,很有花木兰气概对不对?”脸上一副崇拜的表情。

叶定默默吐著槽,心说我哪敢介意,一介意还不得被她拆掉了阎魔爱的红线!

乔马麻挖了一下鼻孔,又说:“对了,那啥,大蛇丸那家夥也已经被KO掉了,佐助现在正在他家玩洋娃娃。鸣人还在追赶基友的路上……”

“於是,你看你马麻也为你留了几滴鳄鱼泪的份儿上,也好歹给个表示好吗?”

“没有表示?臭小子你别回来了!”

说完,见儿子还是没表示,便站了起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也没多做停留,更没有流出所谓的鳄鱼眼泪。

据以前乔白对自己父母的描述,叶定本以为这次他俩出现会把医院闹个天翻地覆的,可是事情似乎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乔氏夫妻的反应异常镇定,冷静,就像他们的儿子不是植物人,而是真的睡熟了一般。

但是叶定知道,他们是真的很伤心。他没有忽略掉,乔妈妈眼里悄悄闪过的一抹泪光和乔爸爸脸上露出的不易察觉的哀伤和心疼。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大人,不愿在後辈面前流露出软弱,他们要树立一个榜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完了乔白,夫妻二人便拉著叶定坐下来,开始聊天。

这是婆媳第一次见面,叶定虽然身为男人,可也有那麽一点身为媳妇儿的觉悟。所以,坐在那儿相当尴尬,尤其是在自己是个男人,却还怀著他们儿子的种的情况下……

乔妈妈笑眯眯地打量著叶定,和善地问:“今年几岁啦?”

“……三十一岁。”

“嘻嘻,年下哟。”乔妈贼笑。

叶定一愣,不太懂她口中的“年下”是谓何意,呆呆的“啊?”了一声。乔妈奸笑一声,只道“定定好cj呢。宝宝好厉害哦,竟然可以玩年下。”之类的“肥猪流语言”。

末了,还抬头问乔把拔:“你说对吗?”

乔把拔展颜一笑,倾国倾城:“老婆说什麽都是对的。”

“……”叶定觉得,果然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麽?

乔妈妈的小眼神不住地在叶定的肚子上乱飘,飘了好一会儿,终於忍不住地开口问道:“这里……这里是我的孙子吧?”

“……”叶定的脸顿时唰一下变得通红。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面对这样的质问时,他还是忍不住羞耻起来……毕竟,毕竟他是个男人,被女人问肚子里有孩子什麽的……

他羞耻不已地低下头,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犹如蚊子般哼的声音:“嗯……”

“啊?”乔麻麻掏掏耳朵,表示听不见,“你大声一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孙子?”

“……是!!!”叶定豁出去了,很绝望地大声音回答了!

乔马麻立刻眉开眼笑,凑过去,用手指戳戳他隆起的肚皮,难掩兴奋的:“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这里真的我的宝贝孙孙吗!哇!我好开心!!!老公你快来看!”

乔把拔收到召唤,立刻也蹭过去围观。他个子高,只有蹲下来才能戳到肚子。

於是,医院的休息室里就出现了这麽一副奇怪的场景。两个长的很漂亮的中年人正对著另外一个怀孕的中年男人……呃,戳肚子。

乔把拔笑的心花怒放,抱著他老婆几乎内牛满面:“老婆,太好鸟!乔家有传人了!”

“是啊是啊!!有传人鸟!”

“我要当外公鸟!”

“我也要当外婆鸟!”

“呜呜呜!肿麽办,老婆,我现在超级激动!”

“老公,我也超级激动!”

“我们宝宝实在太厉害了,居然偷偷地给我们生了个小孙孙!!老婆,我好感动,我好爱我们宝宝。”

“老公,我也好爱我们宝宝!呜呜呜。”

两人说著说著,竟抱头痛哭起来。哭的还挺厉害,真的相当有“喜极而泣”的感觉。

或许,这家子都很有表演欲吧……他们都是天生做影帝影後的料。

叶定满头黑线的想,看著两人哭的那麽伤心,便是做戏,也要装著上前去安慰一下。

他拍拍乔马麻的肩:“阿、阿姨?别哭了。”

“你叫我啥?”乔马麻立刻抬头问。

“阿姨啊。”叶定脸红道。

“叫婆婆。”

“阿姨。”

“婆婆。”

“阿姨。”

“婆婆。”

“阿姨。”

“婆婆。”

“婆婆!”

“嗳!”乔马麻答应的嘎!儿脆。叶大医生欲哭无泪。

哭完了,三人又继续聊天起来。聊的无非都是一些家庭琐事,只对乔白受伤一事只字不提。

问了会儿,乔爸爸出去给婆媳二人去倒水了。然後乔妈妈四下看看,见无人,便贼兮兮地凑过去,嘿嘿一笑,小声道:“那啥,宝贝媳妇儿,婆婆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您说。”这个称呼已经叶定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但顾及著长者的身份,怎麽都不好发怒。

乔马麻看看他的肚子,眼光便飘啊飘,飘到他的部上,很八婆地问道:“我孙孙出生後,你打算喂母还是喂牛?依我看,还是喂母比较好,你觉得呢?”

“!!!!!!!!!!!!!!!!!!!!!!!!!!”

作家的话:

┐(┘_└)┌婆婆什麽的,最八卦了。

拜见公婆(下)

第七十三章:

面对著婆婆“刁钻”的问题,叶定只觉得自己头顶发出“嗖”的一声,然後冒出了滚滚黑烟。

眼鼻口唇耳脖颈,无一不染上了火烧云。

“!!!!!!!!!!!”除了无数个惊叹号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词来表达此刻的情绪。

这样一个汉子,竟就干坐在椅子上,任笑容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僵硬,然後石化,最後被风一吹……呼啦啦,就这麽忧伤的散去。

乔马麻见他半天不回答,便立刻自作主张地脑补成他答应了,然後很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媳妇儿。难怪我家宝宝经常在我们跟前儿夸你,宝宝眼光真不是盖的。”

“……”叶定不知她这句所谓的称赞又是从何而来。

乔马麻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因为这年头肯为自己孩子喂母的女人已经很少了,几乎绝种了好吗?都为了保持身材,宁愿饿著孩子也不肯亲自喂!哼,哪里像我家媳妇儿,这麽高尚无私。我家宝宝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不、不是。阿姨,您是不是哪里搞错──”

“是婆婆!”乔马麻耐心纠正。

“……婆婆,您是哪里搞错了吧?我不是女人,我是……”叶定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制下即将暴走的欲望,尽量温柔地解释,“婆婆,您看清楚,我是男人。”

老子是个男人啊!!男人啊!!!!婆婆!!!请你睁大你的钛合金赛亚人眼看清楚啊!!!老子和你儿子一样是个带把的啊!!!!是男人怎麽产啊!!!放屁!!!用JJ产吗?产什麽都去死好吗!!

一万头草泥马在叶定心中的玛丽戈壁滩上狂奔而过。但外表看起来仍旧修养良好,脾气温和。

不过,他这番提醒解释对乔妈妈而言,等於是**同鸭讲,对牛弹琴。

乔妈妈一脸惊讶地看著他:“这和你是男人有关系吗?”

“……”叶定垂下了头,他败了。是的,他败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对面坐著的到底是不是地球人。或者说,她其实真的是赛亚星球上来的外星人,所以才生下兔子那样的外星恶魔兔。

於是,叶定放弃了再继续解释的机会。反正人类和外星人是无法沟通的。

乔马麻哪会察觉到他的想法,只继续说道:“我都听宝宝说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可以怀孕的话,也可以产。所以……”老女人的小眼神开始乱飘,一路飘到了他被厚外套挡住的膛上,眯起了大眼睛,“这里……有没有涨涨的赶脚(感觉)?”

“……谢谢,没有。”叶定黑起了老狼脸。

“嗳?没有咩?我当年怀宝宝快七个月左右的时候,部就开始有点涨涨的感觉了呢。”乔马麻一脸疑惑地凑过去,伸出手指,以“葵花点”之速,秒速地在叶定脯上戳了几戳,然後神叨叨地自言自语,“会不会是贫啊?这可如何是好?有好好吃催的食物吗?”

“……阿姨,请自重。”

“矮油,媳妇儿你害什麽羞啊!~\(≥▽≤)/~哦活活活~”

“……”

“贫没什麽关系的,你别难过啊,这很正常的,像你的身体本来就很特殊,出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回头我叫下人给你多做些催的食物,你按时吃,等孩子生下来时,保证水喷的像98年的洪水,滚滚浪涛……汪洋大海……”

“──!!!!!!”

尼玛!!!够了!!老子受够了!!!去你MD催,去你MD婆婆啊!!!老子不要催!!!老子是男人!!!!不要倚老卖老,老不正经好吗!!!请你严肃点好吗!!不要以为你是兔子的妈妈老子就不生气了好吗!!尼玛老子也有自尊的!!请不要随便戳老子的好吗!!!!

叶定当场就嗖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想掉头就走掉,无奈实在是多年来练出来的装13修养在作祟,拉不下这个脸,於是,只这麽干站著,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这时,出去倒水的乔爸爸回来了,见婆媳两人面对面地干瞪著彼此,不禁好奇地问:“肿麽啦?老婆,媳妇。”

“……”拜托,先生,请注意你的用词好吗?谁承认是你家媳妇了!

叶定再次感到无力。

无力吐槽。

乔马麻看见自家老公回来,一脸迷茫地抬起头,迷茫地说:“没肿麽啊。”

“那媳妇儿怎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是不是调戏他了?”乔爸爸坐下来,把热牛递给二人。

乔妈妈更加迷茫了:“没有啊,我只不过问了他以後孙子生下来,他会不会喂母的问题。媳妇儿有点害羞,然後发育的不太好,我就说回头多帮他弄点催的东西吃……”

“……”乔爸爸无言。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沈默里。

过了好一会,乔爸爸才干咳一声,对他老婆说:“老婆,以後不要再跟媳妇说这些羞羞的话题了。”

“好吧,我也承认这话题的确有些羞羞了。矮油,真讨厌,越想越羞羞。”乔马麻羞涩捂脸。

“……”

叶定心说:嗯,老子真的无力吐槽了,真的。

不想再和这两位自以为很萌的老不尊继续交谈下去,他决定胡乱找个借口离开。譬如:尿遁。

媳妇要上厕所,乔氏夫妇当然不会阻拦。只不过,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乔妈妈又叫住。

“媳妇儿。”

“……”尼玛!这次又是什麽!

叶定机械地回过头来,面露微笑:“婆婆,您还有什麽事?”

乔妈妈凝视著他的脸,突然温柔地笑了起来,眼里闪烁著一种母的光辉,“你别介意妈妈刚才说的话。”

“……”叶定一愣,摇头道,“我没介意。”

“乔白这孩子,从小子就拧,自从他妹妹意外死後,他的子就更加古怪,变得很难相处,有什麽心事也从来不告诉我们。我们做父母的,也感到很无奈。但是,我们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著个人。虽然他没有说是谁,可我知道,那个人肯定会让我儿子重新健康起来的。现在看到你,妈妈就觉得很有信心。”

叶定的脸又红了,这次却不是害羞,而是有些微妙的感动。

“你是一个好男人,以後也会是个好伴侣,好母亲。”乔妈妈站起来,居然朝他鞠了一躬,非常郑重,非常温柔,“所以,乔白以後就拜托你照顾了。”

叶定有些无措地揪了揪衣角,垂下了头,轻声道:“如果您知道他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就不会说出这些话了吧?”一定会怨恨我……

但乔妈妈却摇了摇头,慈爱地说:“我当然知道。但我也知道,我儿子这麽做是有他的理由的。难道作为一个男人,不就应该保护自己的爱人吗?”

“所以,我也相信,奇迹会出现。我的儿子乔白,从来不会这麽轻易就被打倒。只要有你在,他就会醒来的。”

“真……的吗……”叶定并不感到十分的确定。

“真的。”乔妈妈走过去,了他的头发,像一个真正的母亲般,给予子女最广阔的爱,“他会醒来的。而你,从今天起,就是我最第二个儿子。”

话是这麽说没有错,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变得越来越暖,肚子也越来越大,胎动更加的频繁,乔白却依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而乔白,却依然像个沈睡中的睡美人。

叶定开始慢慢的焦躁起来。

有时候,他看著病床上陷入沈睡地乔白,会突然产出一种要崩溃的情绪,很想哭。

听说,童话里的王子拯救睡美人时,给了她一个吻。

如果,如果我给你一个吻,我的睡美人,你也会因此醒来吗?

作家的话:

好久没谢谢大家了。谢谢你们的礼物,票票,留言支持。

这几天小8我忙到崩溃,所以就变成了两日一更。请多多包涵~ 忙过了几天我会继续努力日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七十四章:

“公公婆婆”就此在A市逗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照顾儿子和照顾媳妇儿。他们的意思是:现在他们的宝贝儿子还在昏迷中,自然不能离开,而且,定定一个人挺著大肚子都快生了,如果出了啥问题咋办?佣人虽听话,却始终不贴心,最好还是有个贴心的亲人在身边帮忙伺候著才行。

而叶定的养父母还不知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浪荡,电话联系也一直联系不上。偶尔叶定会想,倘若自己的养父母真的来了,看到自己的大肚子……还有见到乔白的父母……

当雷囧的亲家遇见不正经的亲家……

囧上加囧,雷中带电!!

叶定扶额,本不敢去想那副画面,一想就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四个见面,否则天下绝对大乱!

和公婆住一起後,叶定虽然觉得不太适应,但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这房子是乔白的,而且,父母关心病中的儿子也是正常事。只不过,这对夫妻实在是囧雷的很,总是逼的他不能不吐槽暴走。譬如:

事件一:

乔妈妈端著一盆色香味俱全的汤走过来,笑的像只狼外婆,对叶定说:“媳妇儿啊,这是婆婆新炖的汤,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叶定很无语的接过汤,象征的喝了一小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就又喝了一口,然後点点头,“味道很好,阿姨的手艺很不错。”

“对吧对吧!喜欢的话就多喝点。”乔妈妈的眼睛都快笑没了,乔爸爸则躲在门後面,探出半个脑袋贼兮兮地观察著屋内的一切,时不时还咬著手指露出很羡慕很悲伤的表情。

“……”叶定说,“谢谢,我现在不饿呢。”

“不饿也得喝,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你不饿宝宝也会饿啊!快点!趁热喝掉!”乔妈妈脸一沈,态度很强硬。叶定无语,只好把汤都喝光。喝完了,这才发现汤底的味道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最後还是开口问道:“阿姨,这是……这是什麽汤啊?”

“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乔妈妈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可怜地问道。

叶定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强压下内心的暴走,尽量很耐心很温和地说:“我怎麽会生气呢?您就说吧。”

“催汤。”

“……!!!!!!!!!!”

事件二:

乔妈妈去购物,给叶定买了很多衣服。

款式!:感蕾丝罩。

款式!:感蕾丝小内内,白色的有草莓图案的

款式!:感蕾丝妈妈装,肚子上一个大口袋,乔妈妈说这大口袋是装小宝宝用的。

叶定望著第三件衣服,不能不吐槽:MB你真当我是澳洲袋鼠吗!!

事件三:

一日,乔爸爸很严肃的把叶定拉到书房,决定和他促膝长谈一番。

他问叶定:你会织毛衣吗?

叶定一愣:织毛衣?

乔爸爸一脸惊愕:身为一个男人,你肿麽能不会织毛衣?你看你婆婆的毛衣都是我织的。难道你打算让我儿子一辈子都没毛衣穿吗?

“……”

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公公,你这是要死啊!你是变态吗!一个大男人织你妹的毛衣啊!!!!

诸如此类狗血事件,数不胜数,叶定已不想再回首。

和公婆住的唯一好处恐怕就是,他们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家里有他们持著,还怀著孩子的他,不用太劳累。

日子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天。

乔白仍旧没苏醒。

有一天晚上,叶定在医院守了很晚也不愿回家,太累了,便趴在病床前睡著了,梦里,他梦见了乔白站在他跟前,对他说:定定,我回来了。

梦里的男人,眉目依旧,晴朗的笑容,站在荒原中心,亲切地呼唤他,朝他微笑,伸手。

他欣喜若狂,迅猛地扑过去,想要将手交给他。

空气闷热,荒芜的原野,突然生出大朵大朵的玉兰,扑腾腾的坠落,受惊的声响。

“乔……乔……你终於……”

“我回来了,定定。”

他的眼眸里含著汹涌的泪水,毫不犹豫的,朝男人扑过去。

可是,手与手接触的刹那,一切突然又隐匿於混沌之中。所有所有,全部消失。

凌晨五点。

叶定猛地惊起,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著气。

床上的男人,却并没有像梦中那样醒过来,对著自己说:定定,我回来了。

鲜活的梦境,男人爽朗的笑容,在这些日子里,不断不断地侵袭著他。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浑身沾著粘稠的汗水,心跳剧烈,依旧沈浸在窒息的回忆之中。

夜雨犀利有声,房间内幽蓝幽蓝,仔细一听,能听见大海的声音。

他努力平静著自己不稳定的呼吸,擦掉额头上的汗,拧开床头的灯。

灯下,乔白的睡颜依旧平静唯美,苍白的脸有一种拜伦般的病态美感。

叶定将手伸到他的脸上,轻轻地抚,喃喃道:“你什麽时候才能醒呢?我的睡美人……”

“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可是现在这样算什麽?你把我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每天每天都想著你,你的身体你的容貌你的声音……可是你却这样沈睡了。你这个……你这个骗子!!!”

男人说著说著,突然觉得眼角灼热,然後就有泪水流了下来。他拼命的控制著,情绪却似决了堤的海水,怎麽都无法收住。

绝望。

绝望於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绝望乔白会永远再也醒不来。

“你这个骗子!骗子!!混蛋!!!臭流氓!!!把老子肚子搞大了就装死的臭不要脸的!!!”叶定喃喃,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愤怒,最後,几乎是咆哮著,猛地拎起对方的衣领,将他从病床上拎了起来,然後扬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两大耳刮子!!!

啪啪!

死兔子的头,摇了摇,还是没动静,脸上却立刻印上了十指红印。

叶定一边哭,一边心疼的抽他耳光,还把他的手强行拖过来按到自己的肚子上,骂道:“你看,这里就是你搞大的孩子!!现在都这麽大了,你他吗还睡觉。睡你妹啊!!你这个死混球!!你再不起来老子就把他(她)打了!老子也要走!!!老子……老子要离婚!!!!”

话刚说完,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动。叶定抽噎著,脸哭的红扑扑的,全是泪水,委屈之极,可怜之极。

然後,哭著哭著,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肚子上面的动静,除了胎动之外,仿佛还有……还有……

他猛地收住眼泪,低头一看──

果然,是那只手在动!

他在动!!!!

叶定再抬起头来,便见死兔子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气若游丝、一字一句:“我……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汉子的表白

第七十五章:

那天早晨所发生的事,在叶定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字:乱。

兵荒马乱。

医生涌进来,乔爸乔妈赶过来,威尔斯从警局跑过来……

病房里来来回回奔走的医生和护士,闻讯赶来的亲友,慰问声,惊喜声,喜极而泣声……

然而,睡美人的眼睛却只看著他,从没有移开过。

他的眼睛里有著无限眷恋,炙热的情感。

沈睡中的美人没有因为他的吻而醒,却因为他的巴掌而苏醒。

睡美人醒来的第一句台词是: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二句台词是:老婆,我爱你……

第三句台词是:希望没让你等太久……

第四句是……

是……

“老婆,你出手实在太重了……”

“……”

“……”

叶定本想说,活该打死你这脑残,叫你装死这麽多天,害老子难过伤心。可是话出口,却变成了断断续续的轻微哽咽,泪水汹涌,再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不管怎麽样,他的兔子又活了过来,这便是上天给他和孩子最好的馈赠了。叶定对自己说,如果世上每一个幸运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话,那他此刻不惜以命来换。

也是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了自己出生的意义。

原来,他的出生并不是为了迎接苦难,而是为了这一刻的温柔才来到这世界的啊!

乔白恢复的很快,醒来後不到一周就可以下地走动了,虽然还很虚弱,走路慢腾腾的像个小老头必须杵著拐杖,但总算正在慢慢地恢复健康。

医生说他的苏醒真是奇迹,毕竟伤到了大脑,苏醒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二。可是他居然能够做到醒来,可见意志力不同一般。乔白听了後,得意洋洋地笑道:“那是因为我每天都能听见我老婆的声音,再不醒来他恐怕就要和我离婚了。我不想成为离异的老男人。”

“……”一旁的叶定故作什麽都没听见状,扭头看想窗外。

医生擦擦汗,心里吐槽这男人真不知羞耻,当著这麽多人面就秀甜蜜,秀甜蜜什麽的都去死吧!!!“你们夫……夫还真是恩爱呢。”

“那当然,我老婆最爱我了,我也最爱我老婆。”

“……”叶定转过身,看向医生,“赵大夫,我记得你下午好像还有个急诊吧?”

目光一凛,杀人於无形中。

赵医生顿时感到鸭梨颇大,再擦擦汗,干笑道:“是、是呢!那我就不打搅二位了。你们聊。”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一下,虽然知道说出这句话来会被骂,可身为医生的指责,他还是决定冒死说出来,“你们别聊的太晚,乔先生的身体不能太劳累。”

说完,一溜烟就飞奔而去。

“……”

“靠!老子和老婆小别胜新婚,聊聊咋啦!”乔白不屑地骂道,“个中年死娘!”

叶定幽幽地瞥他一眼:“你觉得你有资格这样说别人娘吗?”

乔白只当完全没听见,岔开了个话题,张开双臂,对自家媳妇儿撒著娇,“老婆,要抱抱。”

“……不要。”叶大医生的傲娇病又开始犯了,毫不犹豫的拒绝。

乔白立马捂著口,往床上一倒,做西子捧心状,娇吟:“啊……好难受呢……”

“……”

“肿麽办,真的好痛苦呢……啊……啊……”

“……”叶定瞅瞅他的样子,觉得又像在装却又不像在装,犹豫再三,试探地问,“你真的难受?”

“真的……好痛哦。”兔子娇滴滴道。

叶定的坏毛病就在於心软,最看不得心爱的人受苦,所以就算上了兔子一百次当之後,只要兔子表现出痛苦,第一百零一次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上当。

所以,这一次,他毫无疑问的,又上当了 = =

看见兔子娇滴滴的痛苦样,叶大医生觉得自家的心肝儿都快碎了,哪还顾得上傲娇不傲娇,忙冲上去,一把将他的美人搂进怀里,爷儿们道:“哪里痛?我告诉去医生去!”

兔子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哪里都痛……心痛脚痛鼻子痛眼睛痛,哪里都痛……”

这琼瑶的台词,再配上他琼瑶的表情,活脱脱就一影帝。

叶定却心痛的直抽搐,以为他是枪伤後的後遗症,表示无论如何都要叫医生来看看。这样一朵怀孕的汉子,一旦执著起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兔子在无奈之下,只好老实坦白,“其实,只要老婆亲亲我痛的地方,我就很OK了。”

“……”愚钝的汉子起码用了三秒锺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後,脸立刻娇羞的红了,结结巴巴地推开他,尴尬道,“你、你、你胡说什麽呐。”

“真的!老婆……我想亲亲你。”兔子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忽然温柔地说,“你知道我为什麽会醒来吗?”

“我、我哪里知道。”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再不醒来,这个人就要离我而去了……对我来说,没有比你离开更绝望的事了。我必须要醒来……很奇怪对不对,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十分愉快,有你陪著,还有即将要出生的孩子。但是这仍然是一种让我不能信任的愉快和安宁,一个人是不容易满足的,当他得到的东西太多,他就会觉得惶恐,觉得不相信。”

叶定沈默了一下,拢眉低声:“我只想知道,那时候,你为什麽要替我挨那一枪……”

“我的定定还真是个笨笨呢。”乔白爱怜的他的头,笑的像春日午後的暖阳,声音柔柔的,“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甘愿把一切都献给你,哪怕是为你死。

爱是可以融化一切的东西。

叶定忽然有种落泪的冲动,在这样冷漠的世界中,有人爱自己如命,这是他从来都想不到也不敢去奢想的事情。他觉得幸福的都快要晕眩了。

“我从来都不认识自己,直到认识了你。也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目光眷恋著你无法离开,身体向往你不能抑制……想要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渴望和你拥抱,和你接吻……”

“这一切,都是我爱你的表现。所以,请你不要再担忧。只要你还爱著我,我就会一直对你好……”

以上,这恐怕是叶定这辈子说出的最长的情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说完後,整个人就像被开水煮过一般,脸红的都快冒烟了。

纯情又暴的少女心大叔……这让乔娘娘如何能不爱?

兔子听见他的表白,再看到他少女般娇羞的模样,只听见自己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

几个月都没有做爱的身体,顿时饥渴的像被一把火焚烧般。

交欢,迫在眉睫!!!!

作家的话:

= = 我好困……

76-80

夫夫X生活(一)

第七十六章:

叔本华老头儿都说了,欲是生存意志的核心,是一切欲望的焦点,欲是一种最激烈的情感,是欲望中的欲望,是一切欲求的汇集。如果获得了欲的满足,就可使人如拥有一切的感觉,仿佛置身於幸福的巅峰。

说白了,就是人类不能没有SEX。

作为食兔种族里那只最凶残的兔子,乔白没有在苏醒过後还不动手进食的道理。

所以……

所以X火焚身的他,在看见他家少女心的媳妇儿无限娇羞之後,立刻抛去了含蓄(这种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吧喂),嗷一嗓子就扑过去,也不顾自己兔头上的伤还未痊愈,就将叶定抱到了床上,然後就不顾对方娇羞的挣扎,把他的头摁低,狠狠地吻了上去。

都说接吻是比做爱更能表达人类爱意的行为,这是完全正确的。煽情而火热的一个吻,唇齿纠缠,彼此交换著气息,在舌尖纠缠时,倾诉著这些日子来的思念与浓郁的爱意。欲由此勃发。

虽然接过很多次的吻,但是叶定的技术还是很笨拙,永远都是处於被动的位置,被强迫的张开嘴,被强势地进攻,占领城池。相反的,兔子的技术则高超许多,吻技那叫出神入化。这功力则要归功於他长久的单恋生涯中,那时候的他每天都幻想著要把自己磨练成一个更更man的男人,再见面时一定要立刻把那个高傲的家夥压倒在地,然後用技术征服他!!!

而高超的技术是需要锻炼的,他除了定定又不愿去找别人,便在网上特意定做了个定定模样的充气娃娃,然後对著娃娃做了无数次练习,久而久之,便练就了一身激吻神功。不仅能在一分锺内将被他吻的对象带动情绪,更能让他在两分之内就……就湿了。

所以,叶定在两份锺之内,湿了。

怀孕之後的身体原本就敏感,又因为乔白受伤而长时间没人抚慰,身体早就处於一种饥渴的状态了。但是乔白受伤後,他因为太伤心,所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身体的需要上,就算偶尔深更半夜有点难受,也顶多是自己用手撸一撸发泄出来就算完事了,本不去碰那个最饥渴也是羞耻的地方。

现在,身体经乔白这麽一碰,沈睡已久的欲火便顿时苏醒了。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状态的话,那就是“黄石超级大火山,爆发鸟!”

衣衫半解,跨坐在乔白腿上的男人,被吻得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半眯著的眼里尽是水光潋滟,慵懒、摄人心魄。红唇微微张开著,轻轻发出绵绵呻吟。

“嗯……”有些餍足,又有些失落,渴望得到更多的失落。

兔子的情况其实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但是这家夥最擅长将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以免失去了作为攻的范儿,(攻受定律里,攻永远要比受冷静嘛~),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定了下冲动,凑在叶定耳边轻咬著耳垂,呢喃:“喜欢我亲你吗?”

“才、才不喜欢呢。”叶定红著脸,否认。

“→_→是咩?不喜欢还……”手很不规矩地探到他的胯间,轻轻捏了一把那处的隆起,“不喜欢还硬成这个样子?”

“……关、关你屁事啊!这很正常好吗!”叶定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可惜他那饱含春情的眼睛实在瞪不出什麽气势来,反而更像欲拒还迎。

兔子点点头:“哦,原来你不喜欢啊。那你喜欢什麽?”一边说,一边将吻渐渐下移,顺著小小的耳垂往下滑,滑到了他的颈侧,落下一列细密而灼热的吻,“喜欢这样亲你?”

“嗯…唔……不、不喜欢……”头後仰,明明很享受很想要的样子,却还在嘴硬。傲娇别扭彰显的淋漓尽致。

兔子了然一笑,自家媳妇儿的格,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嘴里说著不要,其实是想要的要死。这别扭的属,也恰好是乔白萌他的萌点之一。

他凑过身,含住了他的喉结,用两颗小虎牙在上面轻轻地咬著。虽然不是很刺激的挑逗,但是在感官和心理上却对叶定起了极大的刺激,有一种自己完全被对方占有了的感觉。

於是,叶定定的身子变得更酥软了,呻吟更加媚惑了,就连嘴硬都渐渐做不到了……只能在他老公越来越激烈的挑逗中沈沦下去……

──────────────

跪地不起,好久没写了,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残成这样子了……orz!!!!我要去酝酿!重振我的王霸之气!

= = 请原谅我这废柴吧。

夫夫X生活(二)

第七十七章:

乔娘娘在遇见叶定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加帅哥的。是美的惊动党中央,帅到人神共愤的那种。每天早晨他都是被自己帅醒的,偶尔出门忘了戴隐形眼镜,走在路上会突然看见一个美人走向自己,走近一看,哦,原来是面镜子啊……

……

……

无上容姿,光辉的美貌,永垂不朽!

以上,这是乔娘娘在遇见他家媳妇儿之後的自我评价。

可是,自从遇见定定之後,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屁!就是烂泥里打滚的癞蛤蟆!就是伽西莫多与维纳斯的对比版!就是……总之,乔娘娘自卑了,一边自卑一边更加崇拜他媳妇儿。

而现在,当他很禽兽的把媳妇儿衣服全部剥光光时,他的崇拜则又升华成了“膜拜”!

怀了孕的定定,那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女娲的後代啊!身上散发著的成熟魅力、纯爷儿们之阳刚霸气以及因怀孕而产生的母光辉……这一切,都让他头顶六色光环,闪的他狗眼都快瞎了!

“啊……真美……”乔娘娘目眩神迷地喃喃,凑过身去,以虔诚的姿态膜拜著男人的身体。

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缝隙间投进来,在房内笼下一片淡金色的光晕。叶定浑身赤裸只剩下一条小内内坐在他身上,身体修长,比例完美,如同罗马雕塑中的大卫。象牙色的锁骨,笔直而修长

的双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宛若处子的芬芳。因为羞怯而满脸通红,两眼紧闭,睫毛脆弱的颤动著。高高隆起的腹部里,正沈睡著一条可爱而脆弱的小生命。不久的将来,他将来到这个世上,与他们组成一个家庭。

乔白忽然就感动不已。

他抓起叶定的手,先从他的指尖吻起,然後吻他的胳膊,吻他的肩膀,膛,吻他那高高隆起显得有些怪异的腹部。

**个月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圆滚滚的,肚皮被撑成薄薄的一层,甚至可见里面的脉络。以脸贴上去时,可以感受到来自小生命的心跳声,顽强的,可爱的……鲜活的……

小小的肚脐圆圆的,镶嵌在肚皮上,显得尤为可爱。乔白怜爱的亲了亲它,然後在上面呵出一口气息来。

“……唔……”叶定当即就敏感的浑身颤抖起来。

怀孕之後的身体无一不敏感,就连著高耸的腹部都变成了敏感点之一,薄薄的肚皮被乔白湿热的双唇轻轻地亲了一下,立刻就泛起了粉红色,肚子里的小baby大概是感受到把拔的吻,也不安分的在里面踢了马麻一脚。

这微小的动作乔白当然没有忽略掉。不管感受到多少次胎动,他都会表现的超夸张,张大嘴一脸惊呆的样子既笨拙又可爱,“啊啊──啊啊──定定,宝、宝宝又动了!!”

“……”叶定白他一眼,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激动什麽劲儿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显然,这位孕夫已经习惯胎动的赶脚(感觉)了。

“但是……但是人家就是很激动嘛!宝宝在跟我打招呼哎!”乔白扁扁嘴,无辜地辩驳。

“= =好吧。”叶定无奈。

“宝宝经常踢你,你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啦。一般一般。”叶定心说,就算辛苦老子也不会对你说的哼!

“定定。”乔白忽然叫他的名字。

叶定一怔,朝他看过来,“怎麽了?”

“谢谢你。”

耳边呢喃的真心,感恩与爱意的一个吻。

乔白当然知道,要一个男人甘心雌伏在自己身下,为他生育子女,这是件多麽为难的事。更何况是叶定这样高傲的人。就算乔家权势再大,可以阻止医生护士们的悠悠之口,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背後会不会鄙视嘲讽。

男人产子,身体的变化如同发生异变,就算是心理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吧。

可是,定定接受了。

他心甘情愿的答应为自己生下孩子,还为了他哭了,甚至还对自己说了那麽感动的告白。这在从前,是乔白连做梦都没梦见过的。

其实,乔白并没有太看重这个孩子,比起孩子,他更想要的是和叶定之间斩不断的联系。只要有了孩子,他们之间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会有一条锁链锁著,斩不断的羁绊。

所以他才这样坚持的让定定怀上自己的孩子。

“怎麽办?我现在幸福的好像快要死掉了……”乔娘娘闭上眼,露出了幸福的令人心醉的笑容来。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他的笑颜。

叶定看著,看著……突然觉得,没什麽比这更好的了,就算之前有过那麽多的不愉快,不开心,可是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然後,他也笑了。

目光里,孕育出一片宽广,像海。

“傻瓜,怎麽会幸福的死掉呢?你跟我都会长命百岁的。”

乔白愣了一下。

然後,欲望就膨胀起来了。

都说SEX也是一门艺术,所以,现在谁也无法阻止他乔娘娘追求艺术的脚步!!!

当某孕夫还沈浸在感动的气氛里时,完全没想到眼前的恶魔兔已经兽大发,将魔爪再次伸向了他,伸向了他最後的底线──小内内!

等到他察觉时,为时已晚──

“你,你干什麽!你这个死变态!不、不要擅、擅自脱别人衣服!死变态!”

乔白一边把他的内裤往下扯,一边按住他不让他挣扎,喘著“禽兽”般的气息,笑道:“你不是别人,你是我老婆!老婆的衣服不给老公脱,你打算给谁脱!”

“……你放屁!”

“第一次听你说话呢,定定,还挺带感嘛。是谁教你的?是许言吗?”

“……”

“你以後不许再跟那家夥见面。我告诉你,那家夥就算用了古龙水,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股人渣味。知道不?”

“少罗嗦!不许脱我衣服!”

“我要和你做爱!定定,老婆,我要你!我渴望你!给我!”

露骨火辣的语言,飘进叶定的耳里,就如同给他灌了一碗**汤,再也动弹不得。然後……内裤被脱下了……双腿也被分开了……

尺寸正常的男人器,早已高高的翘了起来。因为使用次数几乎为0,所以颜色仍旧是稚嫩的粉色。

那藏在两腿间的神秘所在,美的让人无法挪开目光。贝形的蜜花,早在刚才的调情中湿的一塌糊涂,不胜娇羞地轻颤著,湿漉漉的两片花,丰润甜美,包裹著一条浅浅的缝,如小溪一般,正缓缓往外渗出蜜流。

这是女人的器官,却又没有女人浓密的毛,就算经历了再多次的交合,也只是颜色稍微深了点而已,依然散发著处子般的纯洁气息。

因为被目光注视著,粉嫩的口不断的收缩,吐出晶莹的蜜露,有种欲拒还迎之姿。用手轻轻在上面撩拨一下,水就立刻沾了一手。

荡之极,可爱之极!

感受到下身的冷空气以及对方灼热的目光,叶定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拼命的夹紧双腿,欲图遮住身体的缺陷:“别、别看了……”

乔白感到全身都愉悦的颤抖起来,他伸出手,将大掌完全覆盖在了蜜花上,连一丝缝隙都没留,充满了独占欲的意味。

“为什麽不看?这里明明这麽美,美的让我……都快忍不住了。”

手下的触感一如记忆中的柔软芬芳,惹人怜爱。乔白轻轻的揉弄著,手指灵巧的拨弄著那两片唇,中指和食指交替著抵开缝,让缝里藏著的溪流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蜜花细嫩娇弱,他挑逗的十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的指甲划破了。

绯色的花瓣不堪忍受这番挑逗,不住地颤抖翕合,不一会儿,整朵蜜花就变得更加湿润绵软,湿漉漉的水光中,泛起一层魅人的绯色,如同盛开的蔷薇,更显诱人。

“唔……别、别这样……”叶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羞耻更多些还是快感更多些,只知道他那风骚的小被乔白的手揉的异常舒服,酥酥麻麻的,让他想得到更多。渴求感令他弓起了腰背,发出喘息的同时,半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堪承受地哀求道,“不能这样……乔……唔……

作家的话:

- - 又让你们阳痿了……但是请放心,我已经找到炖的感觉了!所以下面我会文思如尿涌的!

咳,还有……俺也想出个人志 - - 然後把各种花式福利都弄进本子里的那种,譬如灰机上H啦,野战啦……龙阳十八式咱们都来研究一下。(因为是纸书,所以就更大胆放心的写了不怕被举报了orz)

广告词:一书在手,H我有!

你们真的不想看两JJ的攻是什麽样子的嘛!!

- -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买……木有俺就不出了……T T

会客室里有专门的置顶讨论贴,大家可以自由的……去讨论。

夫夫X生活(三)

= = 再次通知一下,俺想出个志,个志里会添加各种花式福利,什麽变装啦,喷啦……野战啦神马的……

书会有简繁体两个版本,台湾和大陆的亲都能买得到。考虑到学生党的缘故,价格也不会太离谱。

如果有人要买,就麻烦去会客室的置顶帖留个言,让我统计一下人数。= =

从前天发布消息之後,只有寥寥十几个人回复……於是,我在这里再说一遍 - - 如果三天後回复的情况还是很不妙,我就果断不出啦~~T T

第七十八章:

“唔……别、别这样……”叶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羞耻更多些还是快感更多些,只知道他那风骚的小被乔白的手揉的异常舒服,酥酥麻麻的,让他想得到更多。渴求感令他弓起了腰背,发出喘息的同时,半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堪承受地哀求道,“不能这样……乔……唔……”

“为什麽不能这样?”乔白沈声问道,手里的动作不仅没有停歇,反而动的更加剧烈,柔软的花瓣被他的手指抵开,摩擦过湿滑的缝,一点一点上移,最後抵在蜜花中间的绯色花核上,轻轻一摁──

“嗯……”叶定的眉间顿时漾出一层情欲的细浪,他咬紧唇,努力克制,却怎麽都无法止住这几乎要击溃灵魂的战栗感。蒂是除了道内部的花心之外,最敏感的地方,平时就算是洗澡时被蓬蓬头冲一下都会敏感的受不住,更何况是这样赤裸裸的挑逗。

亢奋的体不住的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迎合还是拒绝,矛盾的心情裹著强烈的刺激感,最後竟让他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只绵绵不断地发出呻吟,“唔……别……快、快住手……啊……好舒服……唔唔……”

“为什麽要住手?我搞的你不舒服吗?宝贝儿。”乔白欣赏著他为自己陷入情欲的美豔之色,食指摁著那颗可爱的小粒,技巧的捻拨揉摁,直把怀中人弄的水滴答,殷殷浪叫,却还不忘坏心的继续追问,“你不喜欢我玩你的小骚豆吗?”

这种问题,叶定当然不会回答,只摇著头,脸上交织著痛并快乐的可爱表情,然後继续发挥他傲娇的本,嘴强:“不、不舒服……唔……啊……”

乔白听了这回答,摇摇头,故作失望地叹道:“你这张小嘴,总是喜欢口是心非,难道只有让它含著大时才会乖巧一点吗?还是说……”

拖长的尾音尚未结束,吻便再次落了下来,缠绵地堵住了彼此的唇。

舌尖调皮的在口腔里嬉戏,追逐,扫过舌苔,牙龈,甚至连最口腔里最小的地方都不放过。乔白的吻近乎饥渴,吻得太深刻,偶尔甚至会将舌头探入叶定的深喉中。这让叶定产生一种错觉:这本不是接吻,是吞噬。

他又忽地想到,从认识乔白开始,自己何尝不是被一点一点的吞噬了呢?被他的温柔所吞噬,变得不像自己,有了感情,时常脆弱,轻易落泪。

他总觉得,自从乔白出事後,自己的眼泪比这辈子流的所有眼泪都要多。

很久之前他就读过一本书,上面说,人类一旦有了感情就会变得像婴儿般脆弱,可同时也会强大无比。只要看著心里唯一的东西……

“唔……”唇齿纠缠间,叶定觉得抚在自己身上的手像带著火焰,所经之处,都撩起灼热的疼痛。

好热,好热……那双温度微凉的手,像条锁链,快要将他彻底捆束起来了,再也逃脱不掉。

指尖如蛇,游离在他的膛,头,腹部……甚至包括因挑逗而勃起的器……

全身的皮肤,甚至连骨头,都要被触遍了。

吻持续了很久,分开时,叶定已经接近於窒息的状态了。

乔白餍足般地舔了舔唇,老婆的小嘴真甜,真是的……光是接吻和就快让他受不了了,等会儿要是在进去他下面那张小嘴,岂不会秒?

= = 秒神马的,作为一个有尊严的攻,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他必须在正式进入之前,让定定先爽几次,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可以避免自己的“秒”下场,还可以让定定适应一下,毕竟好久没做了,他那两又太大,如果伤到了他的宝贝,那自己下半辈子的福恐怕就悲剧了。

这样想著的他,慢慢将叶定放平,平躺在床上。不待他有所动作,叶定便自己主动张开双腿,呈M形将两条腿分开。如此门户大开的放浪姿势,彻底将他的私处暴露出来。

“呼……唔……”叶定急促地喘息著,压抑著因为接吻而引起的放浪呻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引起男人的兽。

果然,乔白当场眼睛就红了,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私处,看得是那样的贪婪与著迷,“你……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吗?”

叶定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虽然明白这很羞耻,可是身体里被点燃的情欲让他不得不这麽干。他渴望被乔白侵犯,渴望被侵犯到最深处,小已经瘙痒难耐了,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觉得再不被大入摩擦的话,自己可能会失控的崩溃掉。

羞耻感令他的美眸都泛起了湿漉漉的水光,如小鹿般,眼神羞怯而胆颤,有种无法言语的清纯诱惑。他红著脸,想要闭紧双腿,却在乔白的目光下动弹不得,只能捂住脸羞愧的呻吟,“别、别看了……”

“为什麽不看?这麽美的身体。”

这是的确美。

男人的身体不瘦不胖,虽然怀了孕,却仍旧充满美感。隆起的腹部散发著生命的光辉。

乔白凑过身去,将脸埋进了他的双腿间,鼻尖凑到湿漉漉的花瓣前深深地嗅一下,只闻到了一股微微腥甜的气味,很淡,就像它的主人一般,甜蜜而清纯的诱惑。

他心神一荡,竟就此探出舌尖,在绵软的花瓣上轻轻一舔。

“啊──”

虽然曾经被乔白舔过好几次,可是叶定仍然无法抗拒这份太过情色的挑逗。抵在花瓣上的舌尖只是轻轻一扫,就令他的小腹下方汇聚起一汪热流,且以愈发汹涌的姿态朝下方的骚冲去。然後,化成了温热的涓涓细流,流过花径,从那泉眼似地粉色小洞口里滴了出来……

好舒服……被舔……好舒服……好想要更多……想要被舌头舔到骚的内部……啊……

“不……不要……不要舔……”理智让他做出最後的挣扎。

乔白笑笑,在他的小上吹了口热气,暧昧的诱惑著:“不要舔?可是,难道你不觉得小骚痒痒的,很想被老公舔舔吗?”

“不……”

“还嘴硬,你看,它的小嘴都饿的哭了呢,流了这麽多骚水。”乔白坏心地扬起唇角,舌头在花瓣上又舔了一下,甚至还将舌尖抵住花的浅缝间,细细的一扫──

一碰到那里,男人就彻底混乱了,情不自禁的将颤软的厉害的双腿张的更开,甚至将腰部向上挺了挺,鼓励对方舔自己。同时双手也没停下,左手握住了自己勃起的器上下套弄,另只手,则到了自己的膛上,捻住右上的头,放肆地把玩。

部因为怀孕的关系,已经不像曾经那样平坦了,隆起了很多,不似女人的丰满,倒像是健美过度导致的发达肌。只是和肌不同的是,他部那块是软的。而头也不再是粉红色,或许是因为被吸的太多,又或许是因为……总之,已经变成了成熟的深红色,体积也变大许多,受到刺激时便会硬起来,像颗硬硬的小红枣~

医生说过,他因为能够怀孕的缘故,体内雌激素急速分泌,最终导致部发育,然後会像女人一般产。这些日子,叶定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部总是涨涨的疼,且变化越来越大。起先他没有很在意,因为男人有肌并不是什麽坏事,而且,他始终不太相信自己会产的事情,搞不好这只是暂时的反应,等过段日子就消失了。但是随著时间的推移,他的部不仅没有缩水,反而越来越大,穿个衬衫,纽扣都会被两块硕大的“肌”崩开,无法扣上。每个晚上都涨的他难受无比,似乎有什麽东西要从里面喷出来,就连头都变得刺痛无比,只要轻轻一碰,就敏感的难受。

直到这时,叶先生才知道,医生说的是真的。

他要……他要产了。

他发过疯,甚至想过把用手术刀把自己的肌割掉,但是身为完美主义者的他,又不能忍受自己身体上再多出一个缺陷来,毕竟他已经比一般男人多出一个洞了,再少两块部,那还叫人?

没办法,他只能咬牙接受,将最後的期望寄托在孩子出生之後。

孩子出生之後,这些东西应该就会消失的吧。一定会的!

其实,他刚才在脱衣服时是很紧张的,怕乔白看见了这大到怪异的肌会露出嫌弃的表情,但是乔白却只看了几眼,没多说什麽,甚至还爱怜的吻了吻他的头……说“好可爱”。

可爱什麽的,才没有呢!

叶定恨恨的想,那家夥估计只是怕伤害到自己的自尊,才忍著没说的吧。

胡思乱想著,男人越来越迷乱,捏著头的手指更加用力。

“嗯……啊……舔我……老公……狠狠的舔我……唔……”高亢而浪的呻吟,像打碎的香水瓶,在空气里散开浓郁的情欲之香。他抚慰著自己,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小枣般大小的头,回忆著乔白曾经的动作,笨拙地玩著它们。头受到刺激,很快就硬的像石子,孔上甚至还渗出了几丝白色的透明体。因为量极少,所以两人都没注意到这就是产的前兆。

而阳具也被他自己套弄的愈发坚挺。

小则更是被舔的异常糜软,那湿热的舌头灵巧的扫过花瓣上的每一处血管,甚至唇边的几稀稀疏疏的耻毛都没有心的放过,蒂被刺激到充血的地步後,舌尖便顺著缝,一点一点下移,移到洞口时,在湿滑的口间微微打了个圈儿,便温柔地进入了,在洞口浅浅的戳刺著,带来与完全不同的温柔怜惜感。

“唔……啊……舔、舔进去了……唔唔……”叶定舒服的浑身直颤,因为肚子太大,他无法看到自己被舔的画面。但也正因为无法看见,所以敏感度才变得更高。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乔白是如何舔自己的了,如何埋在他的腿间,吸吮著他乱的蜜汁,舌头在他的小浪里掀起一次又一次汹涌的欲潮,“唔……好舒服……很哈……啊啊啊啊……好爽……啊……”

听到他的叫床声,乔白表示很满足,於是挑逗的更加卖力。舌头在他的小骚洞里搅来舔去,湿热的壁,脆弱的花心,无一放过,全部被他舔了个彻底,小里的汁水太过充沛,导致无处可流,竟一股股顺著花径流进了他的嘴里,然後被他全部咽下。

而在舔前面的小同时,他也没忘记照顾後面的菊。毕竟他是有两JJ的,到时候一进去而另一在外面围观的话,那可是会很难受的。

後庭不如前面的花,会自己分泌出体来,强行进入只会很容易就受伤,所以进入之前必须做足扩张动作。他将叶定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趴跪在床上,被对著自己。

这样的姿势,可以让怀著孕的老婆不那麽吃力,而且又感。毕竟面对面的姿势还是太考验孕夫的腰力了。

短暂的停顿让叶定难受的无法忍耐,趴跪在床上,回过头来,带著哭腔地哀求道:“……老公……别停下,快干我……唔……”

下面两个洞都痒的难受,想被这个人狠狠贯穿,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这个男孩占领。

可是男孩却只是看著他的臀部,并不动作。

他急了,甚至不顾羞耻的摇著屁股,呻吟哀求:“干我啊……老公……呜呜……痒死了……”

尖刺痒,阳具勃发,花骚痒……都快让他要疯了!

看著他摇著圆润的屁股哀求自己的浪样,乔白眼神又暗了几分,竭力平稳著冲动,说:“不行,後面的小骚我还得扩张一下,不然会受伤。”

“不……唔……已经好湿了……啊啊……”叶定本等不及被扩张了,他急躁的撅起屁股,诱惑著对方快速进入自己。

这赤裸裸的邀请姿势,顿时刺激的乔白欲火焚身,猛地握住他的腰往後一拖,便抓住他的屁股摁到了自己胯下。

叶定的屁股长的非常感,小巧却很有感,触感也非常有弹,格外适合被男人的手蹂躏。乔白将他的屁股抓住,微暴的朝两边分开,这样的动作便令藏在股缝间的蜜色小洞露了出来。

那地方不似前面小的妖冶,却也因为使用次数不少而早就变成了情欲的深红,许是因为情动,早就渗出了些许肠。褶皱处被浸染的晶亮亮的……诱人之极。

“真骚。就连这个洞都会自动流水。老婆,你可真是极品……尤物!”乔白目眩神迷的赞叹著。

这赤裸裸的欲称赞,令叶定更觉羞愧,深深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永远都不要抬起头来见人。可是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的屁股翘的更高,更诱人……

一手指伸了过来,在前面的花上了把水抹在後的入口处做润滑,打了几个圈儿後,手指便推开层层褶皱,慢慢推挤了进去。

许久未被探访的後,顿时产生了一种异常的违和感。有些涨,又有些……舒服……

叶定舒服的眯起了双眼,随著後面渐渐律动的手指有节奏的摇摆著屁股,配合著他老公的动作,嘴里也断断续续地发出色情的声音,令人听了面红耳赤。

当手指从一变成三时,他只觉得被充实的感觉如此美妙。

“唔唔……啊……好舒服……乔白……老公……再深点……啊……又、又顶到了……唔……老公……我要被搞死了……啊啊……”手指在他紧致的里用力抽著,不断的进攻著他的敏感点,柔媚荡的内壁饥渴地蠕动收缩,更是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在不断的摇摆中,口的头被床单摩擦,竟也渐渐升起了快感。

三管齐下,许是太过舒服,不一会儿,叶定的就喷出了大量的。白浊的体溅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而意乱情迷的他,竟无自觉的用手指挑了一抹,放进嘴里,舔了舔,然後回眸一笑,傻笑道:“老公……我好舒服哦……”

咯!一声,乔白听见自己的理智之弦,断了。

晚上更新时间通知

大家好

我今天工作很忙,到现在才下班,回家差不多就要8点了。所以今晚8点更新不了了。

我到家後就会立刻赶写

剩下的是真刀实枪,可能有点长,没有两三个小时是写不完的。

所以,会尽量赶在0点左右更新

等不及的就先去睡啦~~明早再看也是一样的。不要熬夜哦~~mua~~

还有,看到会客室里关於个志的回帖了,好开心,原来还有这麽多人支持我。等再过两天统计完了,我会正式发个公告,把具体计划告诉大家。

所以,请一定要继续支持笨拙的我。虽然写的不好,但我一直有拼命的努力。

90°大鞠躬。

谢谢!

──膏药狐於10月31日晚上18点37

夫夫X生活(四)

吐血爬上来了 - - 终於写完了,貌似有点糙?哎,原谅俺吧!!我就这点本事了啊 囧。如果能出实体书的话,我会好好修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哟。

以下,开始食用大盆。

(跑到上面来说,是因为有好多读者都不看下面的作者有话!!!)

PS:记得帮我捉虫啊啊啊啊,我好累,扛不住了!!迅速滚去睡觉!

第七十九章:

什麽叫征服?

所谓征服,不是权高位重,也不是经济雄厚叱吒风云,更不是偶露一面众人惊慌的顶礼膜拜。

所谓征服,是把一个高贵冷漠,孤傲禁欲的男人压在身下,XXOO到泪牛满面,乖乖求饶为止。

此时此刻,乔娘娘就有一种站在珠穆朗玛峰顶,迎著大风甩著JJ,然後傲视天下的满足感。

因为,他征服了他心目中最高傲的孔雀,叶定。

向来高傲冷漠的定定,竟被他剥的赤溜溜的,趴跪在床上等待著他的临幸,因为他每个动作而流出激情的眼泪,放荡的呻吟……因为他的抚慰而颤抖,求饶,露出鲜为人见的脆弱和可爱。

总之,乔娘娘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当他又看见叶定被自己玩弄到喷、意乱情迷地吃著自己喷出来的时,他听见自己的理智之弦喀嚓一声,断了。

如斯美景,谁忍……谁王八。

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爱人此刻的妩媚,他只能从喉间发出饱含情欲的一声低吼,然後迅速就开始脱掉自己的衣裤。

病服很松垮,三两下就被脱的光。

过程中,叶定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他的动作,水雾迷蒙的美丽双眸含著焦躁,饥渴,狂热的情欲。可是,当他看见乔白的分身完全从内裤里弹出来时,又被吓住了。

好大……

乔白赤身裸体地站在他後面,已火热贲张的两分身不住轻颤著,每一尺寸都骇人狰狞,遍布青筋,紫红色的壮的体就算是成年人的手也难以握住,硕大的头散发著强烈的男荷尔蒙气息,顶端的铃口处不断渗出透明的体,表明它们已急不可耐的要攻城掠地了。

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落在乔白眼里,则又成了一种别样的蛊惑。这很正常,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爱人称赞JJ大,被崇拜生殖器。更何况乔娘娘这样得瑟的人,更是立马就得瑟地甩了甩头发,尾巴翘起。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他扶著两大,问出了一句耽美小说里最恶俗也是他最想尝试的一句话,问的时候还不忘记甩了甩。

叶定咽了口口水,拼命压制著去舔那两大的冲动,红著脸结巴道:“你……你罗嗦什麽!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滚蛋!”

“……”肿麽和想象中的回答不一样?这时候小受不都应该意乱情迷地说,“好大哦”之类的话麽?= =

乔娘娘顿了一下,然後又快速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定定又害羞了!一定是酱紫的,不然他这麽饥渴,看到自己这麽大的大,还不心动?

於是,不死心的他又问了一遍:“真的不满意你看到的吗?”

等到不耐烦的叶定终於火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就你那两小牙签!别拿出来现了!”

“……………………!!!!!!!!!!!!!神马?!!牙签!!!!!”乔娘娘整个人顿时就风中凌乱了!这辈子他还没受过这般的屈辱!牙签?牙签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他的尺寸明明可以打破吉尼斯纪录了好吗!这男人居然会说自己是牙签?!

男人自尊受到极大伤害的乔娘娘,恶毒地磨了磨兔牙,说:“好,既然你说老公我是牙签,我就让你好好尝尝牙签的厉害!”

说罢,迅速扑过去,非常非常爷儿们地将叶定按在床上,双手从他背下环过,细心地拖住他的大肚子,然後将自己的分别对准他下面两张还在收缩的小蜜洞,一挺腰,便将送了进去。

进入的过程因为顾及著胎儿,他的动作非常缓慢,火热的挤开层层花,一寸一寸地推送而入,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也足够叫叶定失了控。

男人的头脑很清醒,可以清晰无比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被一点一点的占领的,那火热的尺寸实在太过巨大,就算动作再小心,也将他撑的快要抵达极致。雌的两片唇被挤的朝两边翻开,露出下面被撑到最大限度、几乎成半透明的薄膜状的口。在里面,挤的壁里的水无处可流,顺著交合处的缝隙慢慢往外溢了出来……

“啊啊……”叶定猛地仰起头,手指攥紧了枕头里,上身前倾,喉咙里发出了压抑地沙哑呻吟。额头上全是激情的汗水。他的脸上露出微微迷醉与痛苦的表情,摇著头,喃喃,“不要了……太大了……唔……好……啊啊……退出去……唔……啊啊……”

“牙签哪里了?牙签是很细的呀。”才受过打击的乔白不仅不会心软的停下,反而报复地将往更深处去。他的尺寸的确骇人,完全勃起时起码有23公分,而叶定虽有女人的道,可因为是畸形,所以道比女人的都要浅,往往入到一大半时,就已经能完全抵住他的花心了。

同时,後庭的那敏感的凸点也生的格外靠前,光是靠手指就可以触碰到。所以乔白才经常对他说“你这副身体是天生用来享受男人的。”

两还在持续地往自己身体内部入,只了一半时,叶定就已受不住了,亢奋的浑身颤抖,不住地摇著头哀求:“不要再……再进了……啊……好、好撑……要死……了……啊啊……哼哈……唔……要被你……的大……啊……大死了……”

“乖一点,不疼的,一会就全部进去了,到时候……呼……让你爽死……乖老婆……屁股再翘高点!让我好好干你!”乔白也不太好受,气息越来越凌乱。若换成从前,他早就一举入了,哪用现在这样忍的辛苦。这时候他不仅埋怨起自己那未出世的宝宝来,如果不是他(她),老子就能好好和定定翻云覆雨了!!

销魂紧致的两张小嘴,似有生命力似地,一点一点将他的往深处吸吮去。幼嫩的壁紧紧包裹著他的身,疯狂的快感让他几近失控。

“啊……太爽了……老婆,你的小骚实在太紧了……呼……”嘴里说著露骨的语,他推著继续朝里侵犯,不一会儿,便已尽没入,只留下两个囊袋。

完全进入时,叶定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全身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下体交合的两个地方,理智尽失。

撑,热,满足,饱涨……因为很长时间没做,蜜又恢复到了如处子般的紧致,被大入实在有些吃不消,甚至还有些微微的痛感。

可这微小的疼痛很快就被接下来的激情取而代之了。

尽没入之後,乔白差点就当场了出来。不愿意做“三秒帝”,他忍到浑身发抖,才把自己要的冲动压下来,深呼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那股快感,他有些恼羞成怒地拍拍叶定的屁股,说:“我要来了哦,宝贝儿。”

“唔……唔……”叶定趴在枕头里,发出小动物般可怜的呜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臀部已经情不自禁地翘的更高,等待著被更深处的侵犯。

煽情的动作看的乔白眼都红了,二话不说,当即挺起腰杆,开始凶猛地抽起来。大的撑开紧致的内壁,不断的尽没入,又整拔出来,再全部进!这样的进入能够特别深,每次都能干到最深处的花心上,惹得花壁不断的收缩痉挛,大量的水随著的进出而不断的往外涌出,将两人的交合处染得泥泞不堪……

他一边一边问著各种下流秽的话语,譬如“宝贝儿,你怎麽这麽骚,流了这麽多水!”,又譬如“宝贝儿,老公的大的你爽不爽?”……

叶定哪还回答的出来,身体被的就像骇浪上的一叶扁舟,不停地前後摇晃,完全不能自我控制。他已听不见对方在说什麽,整副体就只剩下了官能,只知道被入,被狠狠干的感觉。

“呃啊……唔……好舒服……啊啊……轻、轻点……啊……用力……唔啊……啊……!干到花心……了……”

疯狂的快感占据了男人的思维理智,化身为一头只知爱的欲兽。他在床上一旦失控,是十分放的开的,什麽词浪语都能说的出来,而这也正是乔白萌他的地方之一。 = =当然, 这也很正常,谁都喜欢自家老婆床下矜持,床上荡的……

“那干你花心爽不爽呢?嗯?”乔白喘著发问,腰部依然狂野的律动。他低头欣赏著自己紫红的在定定那两张粉嫩的小里来回进出的美景。每次退到口时,定定就好像很不满意似地,总是剧烈的收缩著小洞洞,吐出大量的爱来哀求他不要离开自己。前面的花,两片唇已经被摩擦到了红肿的地方,蒂也充血的厉害,像颗小红豆。而後面的菊也被捣的格外湿软,每一层褶皱上都粘著自己上的体以及分泌出来的肠,还有从前面的小里溅过来的骚水……湿漉漉亮晶晶,散发著暧昧甜蜜的气息。

“啊……呃啊……舒、舒服……唔……老公干花心……好舒服……哦……要被干死了……唔……干烂了……”男人已经被干的不能去思考任何事,只能随著身後那越来越凶猛的抽而不断的发出各种骚浪言语。

床笫之间,语言永远都是爱的最好助情剂。乔白喜欢听叶定叫床,对方叫的越浪,他就越喜欢。

“好老婆,好骚货……那後面的小浪有被干到骚心吗!”

“有……哼哈……大好大……干死我了……啊啊……又要了……唔……”浪叫间,前後两个里的花心都被齐齐顶撞到,顿时,一阵尖锐的电流自尾椎处节节攀升,蔓延至全身。

叶定张开嘴,前方不知何时耸立起的器抖了几记,便喷出了今天的第二发。

完後,不待他喘口气,乔白便就著入的动作将他翻了过来,平躺在床上。动作之间产生的摩擦让他刚刚高氵朝过还很敏感的内壁又一阵抽搐,然後自心便喷出了一道温热的透明体。

“啊啊……啊……”

短时间内,他便迎来了与潮吹的双重快感,这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脸上身上汗涔涔的,愉悦的颤抖个不停。

乔白舔了舔唇,微微抬高他的双腿,将又开始抽起来,坏笑地说:“这麽快就潮吹了,你老公我还没呢?怎麽可以?要惩罚哦?”

惩罚?

叶定睁著迷蒙的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看著他,迷糊地软软道:“老公……你……你要怎麽惩罚我……唔……”

他难得温顺的样子让乔白心软不已,尽管知道这是因为高氵朝引起的暂时失去甚至,可仍然忍不住欢喜起来,爱怜地笑道:“你想要什麽惩罚呢?”

“唔……”叶定费力地将双手伸过去,到下体二人交合处露出来的小半截棍上,舔舔唇,眉间的色气浓郁到无法化开,“我要……我要大惩罚我……唔……我要大好好我……死我……把我的烂……”

“……干!!!!!!!!”此刻,乔白能够忍住不喷鼻血已经是非常坚强的了!!!!尼玛!!以後绝对不能放定定出去,绝对要把他锁起来!!!这副样子就算地球爆炸也不能被其他男人看到啊啊啊啊啊啊!!!!

激动不已的兔子,几乎是颤抖著点头,说:“好,好,老公用大死你……死你,我们同归於尽吧!!!”

说罢,将再次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花,直捣男人最脆弱的花心!!!

男人刚刚经历过高氵朝的小非常热,又湿又滑,紧紧裹著自己大的感觉简直销魂到了极点。这时候就算是大地震or宇宙末日,他乔娘娘也不会把拔出来的!!

他这辈子就只有两个死法:要麽被叶定吸而死,要麽自己干叶定干到尽人亡而死! = =

“啊啊……”男人高氵朝过的敏感身体被的很快又勃起了,他的骚被干著,肿胀的花核被男孩用手抠弄著,隆起的肚皮还时不时接受著膜拜般的热吻……一切的一切,令他沈沦於癫狂中,不可自拔。

“啊啊……唔……不……不要了……哼哈……老公……老公……你要干死我了…… 不行了……浪好酸啊……唔……啊啊……”他躺在床上,两腿大张的任由化身为野兽的男孩弄。身体酥软的像滩春水,一点力气都无。大每次都的那麽深入,火热的柱身摩擦著他的内壁,捣干著他脆弱的骚心,那欲仙欲死的快感,令他发疯。

骚水被的到处乱喷,点点滴滴溅在两人身上,脸上。乔白用手挑了点抹到他的嘴唇上,邪地问:“怎麽样?自己的骚水好吃吗?什麽味道?”

叶定羞耻不已地闭上眼睛,拒绝回答。那微微腥甜的气体,只会让他更加兴奋而已。

“快说啦,不说我就不你了。”乔娘娘尤其喜欢定定被自己欺负到脸红的样子,所以故意停下抽的动作,逼问。

叶定正在情欲关头,哪忍得住对方停下,可又碍於面子,不想先认输,便也堵著一口气,心想,你爱不混蛋!老子也是有尊严的

於是,两人就这样停著,停著……

不到片刻,叶定就觉得小里痒的难受,大进来却不动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可还是放不下面子,就只能抬著臀部,自己浅浅的动了几下。

可乔白哪会如他意,见他有所动作,忙把往外抽了一点,坏笑道:“不说就想我的你?想的美。”

“你──”

“说不说?”

“……”

乔白又伸出手,扣弄了一下他花中间的小骚豆,继续逼问:“还不说吗?嗯?”同时在小里只浅浅地了两下,就停住了。

食髓知味的叶定,当即就忍不住地呻吟了起来,敏感处被玩弄,本受不住这刺激,只有忍著羞耻哀求道:“好吃……唔……”

“什麽好吃?”恶魔兔决定将他的恶魔本发挥到底。

“我的……我的骚水好吃……唔……求你……老公……不要停下……啊啊……好痒……求你……”说完,汉子就因为过度羞耻而流出了一颗“**情”的泪水 = =

乔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当然不会再继续欺负自家老婆啦!立刻捧起老婆的雪臀,继续勇猛的抽起来。

每一次进入,每一次抽出……

水涟涟,浪叫阵阵……

叶定都有种自己的子都被干到了的错觉,甚至连肚子都开始微微阵痛起来。

“啊啊……轻点……轻点……好大……老公……你好大……啊啊啊……哼哈……呃……哦……你搞的我要不行了……唔……要被大烂了……啊啊啊……要泄了……”

三重快感齐聚,很快的,叶定便收缩著小,再次潮吹了,同时也喷了一道浊白。

高氵朝引起他的小急剧收缩痉挛,弄的乔白只觉得自己的被一道强力所吸引,尔後浑身一抖,关便打开,在一记狠狠的入里,出了两道滚烫滚烫的。

“啊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叫声,软软地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然後感受著高氵朝後的余韵。

大约过了有三分锺左右吧,叶定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抽痛起来。

起先,他还以为是爱太激烈导致的,但是慢慢的,这疼痛越来越激烈,最後干脆疼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只好颤抖地对乔白呻吟道:“肚子……好痛……”!!!!

出锅的热包子

多谢各位亲对个志调查的配合与支持。虽然回帖的人数还不到100,可是我觉得应该还有人上不了会客室的。= = 抱著侥幸心理……

於是,本子我决定印了,预购就在这两天开始,为期一个多月,希望在圣诞前能让大家拿到手。

繁体交给龙马,竖排,差不多有30万字的样子。分为两册。

封面很cj,但是必须美型。

龙马的购买方式有很多,这两天我会正式发个公告上来,公布预购方式以及价格,请大家及时关注。

大陆的简体就在大陆印,到时候会放在淘宝上挂卖。地址届时也会公布。

我的MSN:gaoyaohu11@hotmail

邮箱如上。

有什麽问题欢迎写信给我

还有,这篇文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开始准备新文了 - - 新文是父子,年下,仍属双系列。名《囚徒》……很快也会发上来。

第八十章:

当一个怀孕的汉子,在**情过後,本该和他的攻一起好好回味高氵朝的余韵时,他却突然喊自己肚子痛,原因无外乎有以下几点:

1,太激情了,导致神经激动过度,肚子痛。

2,兔子的黄瓜太长了,动作太凶猛,导致肚子痛。

3,太多了,没及时清理,导致肚子痛。

4,……肚子里的包子……要出世了。

第一点,兔子觉得,虽然两人刚才的SEX的确很激情,可他觉得自己动作还算温柔,应该不至於。

第二点如上,兔子觉得自己的黄瓜虽然很长很长,可绕地球环绕一周神马的,但是他很温柔啊!肿麽会弄痛他心爱的小亲亲定定呢?

第三点,虽说未处理掉的确会让小受闹肚子,可是,他们这才做完了几秒锺啊,又不是泻药=。=哪有这麽快。

所以,由此可判断,第四点是非常靠谱的。

但是,宝宝的预产期不是一个月之後吗?怎麽会提前这麽久?

短短的几秒思考时间,叶定的呻吟已由小声变成了嗷嗷哀嚎,捂著肚子在床上到处翻滚,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惨白一片,嘴唇因痛楚而轻微的颤抖,冷汗如瀑。

“痛……痛……啊……”

乔白一见他脸色不对,立刻伸手朝他腿间了一把,果不其然,那里涌出了大量湿热的体,从粘稠度来看,不是与体,而是胎儿即将诞生时破掉的羊水。

乔白的职业虽与“医”沾边,可是只管解剖死人的,而且,照顾孕夫这种事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所以他一看定定的羊水破了,立马就傻眼了。

“羊、羊水……破了……”

叶定已经痛到没力气了,捂著肚子虚弱地呻吟:“孩、孩子……好痛……”

乔白这废柴,居然在关键时刻脑子当机,完全慌的不知该怎麽办才好,手忙脚乱的在床边绕著圈圈,哭丧著脸吼道:“肿麽办!老婆,我现在该怎麽办!!!55555555肿麽办!!!”

……

……

如果不是现在痛到没力气,叶定真想喷他一脸口水!死废柴,关键时刻你掉什麽链子!如果老子和宝宝因为这次嗝屁的话,你就等著一尸两命然後当个鳏夫吧!

没力气去骂他了,叶定虚弱无比地喘道:“你……快去叫医生啊……混蛋……好痛……”

“……医生,哦!对!叫医生!”兔子傻傻的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然後哭了起来,“可是要肿麽叫医生啊!”

……我擦!老子为什麽会遇到这个弱智?还是说因为子弹打在脑子上把他打脑残了的缘故?

叶定欲哭无泪,只能忍著肚子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抬起手,指了指床头的呼叫按钮:“按……按它!”

兔子恍然大悟,忙抖著手过去按响了呼叫铃,带著哭腔跟医生求救:“医生……快来救我老婆……555555555,我老婆要生了……怎麽办啊!快来啊!妈的你们再不来老子就把你们全部解剖了!!!”

= = 叶定还能说什麽?只能内牛满面仰望天花板,继续抽搐。

所幸医生来的还算快,不到一分锺,病房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乔白本不敢动叶定,只能坐在床边不停地替他揉著肚子,让他放松,告诉他不要怕,有老公在。

叶定心说,有你在有屁用,你能替我生孩子吗?还有,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不可靠的样子!

医生推门之前,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焦虑起来。乔白不理解其意,以为他的痛苦又加剧了,心疼的眼泪就像金豆子似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早知道你这麽痛,就不让你生孩子了。定定,对不起……对不起!”

“……尼玛……帮……我……穿……衣……服……”叶定气若游丝地解释。完全不想再理这只脑残兔了。他还光溜著身子,这要是给医生护士们看见了,他还怎麽有脸活?

手术车推进手术室时,乔白强烈要求自己也跟著进去。医生难得不畏惧他,白了他一眼,生气道:“你还有脸胡闹?他都快生孩子了,你还这样没节制,你这个禽兽!如果大人出了问题,你就等著哭吧!”

门哗一下关上了,手术灯亮起。

兔子站在门口发了好久的呆,听著他老婆在手术室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他的小心肝抽痛的都快拧到一起去了。

还没痛几秒锺,乔爸乔妈就乘著“飞毛腿导弹”赶过来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媳妇儿怎麽样了?”

第二句话是:“我孙子怎麽样了?”

第三句话是……呃……是“你是要死啊!小流氓!老娘怎麽生出你这个小禽兽,你老婆都快临产了你还在野兽,你真的是禽兽吗!”

乔白自认理亏,被他老母批了也不敢为自己辩驳,只能低著头蹲在墙角,不住地画圈圈,为手术室里的定定祈祷。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定定。虽然他很想要一个和定定的孩子,可是如果这让定定痛苦的话,他宁愿不要了。

他是真的後悔了。

乔爸是过来人,知道儿子现在心里也不太好受,趁著他老婆趴在手术室门口试图窥望时,他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宝贝儿子!振作点。”

“爸……我错了,早知道定定这麽痛,我就不让他生孩子了……如果他有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乔白眼泪汪汪地扑到他爹地的怀里说。

“= = 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後悔也没用啊。而且,我儿媳妇儿他肯定是爱这个孩子才把这孩子生下来的。你的决定可不代表他的想法哟。”

“是吗?可是我真的──”话没说完,手术里又传来一声嘶吼,叶定在手术里大骂:“尼玛,老子不要生了……呜……痛死老子了……啊啊……不要生了……啊……”

乔白的心肝已经疼的快要成玻璃碎片儿了。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几分锺後,手术室的灯突然就灭了。

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十分锺都没到。

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还是刚才那个训话的医生,他道:“生了!!生了!!!”

乔白呆住:“生、生、什麽了……”

乔母道:“这麽快?”

医生道:“恭喜夫人和老爷,还有……还有少爷,叶先生顺利产下了一名女婴!”

说到为什麽这麽快就生时,医生的脸有些黑:“这还要多亏了少爷的勤奋呢!产道都被扩张好了,孩子当然就生的异常顺利了。”

811完结

大结局(上)

先说明一下,文大结局,但是产变装什麽的都会在番外里放出来,不要担心啦。

其次,关於个志的事情有了新的决定。因为书的字数爆了,正文特典,都快35万字了。找龙马印刷成本好贵啊……哎。相应的,我就要把书价调高~我怕有些人嫌贵买不了。在大陆印刷成本倒是会低一些,但是海关过不去的。

所以,我找了台湾一家印高端杂志的印刷厂去送印,再由alice寄卖。

纸质是这样的:封面为超雪铜250g上亮P,内页纸张为米色道林纸100g。印刷高级杂志的印刷厂,这种质量应该是可以的。

有问题随时可以和我反应。

这样子,我就能把书价压低一些给你们了。哎~~

不知大家怎麽看呢?我没什麽经验,还是要多看看你们的意思了。如果不满意,我就继续找龙马,相应的,书价也会调高。

预购後天正式开始。大家关注我的公告哦。

第八十一章:大结局(上)

小女儿聪慧可爱,一双大眼睛圆溜溜黑漆漆,眉眼三分像叶定,七分似乔白,无邪笑容可令世界得到拯救,当她举起软软的小手朝叶定伸过来时,叶定觉得所有的霾与不快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只有感动。

医生说,虽然婴儿早产数月,却因前期营养补充的好,身体并无大碍,会像普通人一样健康茁壮的成长。如此想来,那段日子兔子天天逼自己摄入各种高营养的食物,竟是起了大作用。

小女儿依依呀呀,偎在母亲怀抱里,好奇地打量著崭新的世界。

窗外的樱桃树,梁上的燕子,暖风中飘荡的碧绿的柳丝,楼下有小朋友在唱歌:哦,猜猜我有多爱你,我爱你,从这里一直飞到月亮上……

乔白在床边坐下,轻轻牵起叶定的手。

其实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对老婆说的,例如“我好担心你”“让你受苦了”“我爱你”之类感的话,可是真到这个时候,他却又什麽都说不出来了,千言万语,最後只化成了哽咽的三个字:“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的付出。

作为医生的你,明明知道分娩如此痛苦。作为男人的你,明明知道男人产子很丢脸……在这世间,存在著那麽多的“不可以”的条规,可你却愿意为了我一一打破。

你明明是个那麽高傲的男人。

谢谢你。

叶定刚生产完不久,身体依旧有些虚弱,额上沾著亮晶晶的汗珠。他的眼睫亮亮的,眸子里流动著水晶般的光,轻轻反握住乔白的手,笑道:“和我你不必道谢。”

“定定……”乔白的眼泪差点就没涌了出来,他怕丢脸,慌忙转过头用手笨拙的擦了擦,然後笑起来,说,“嗯,因为我们是夫妻嘛!”

“……”果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兔子低下身,凑到小女儿跟前,拉拉她的小手,温柔地打招呼:“哈罗,宝贝,我是你把拔哦,你认识我吗?”

“……她这麽小,怎麽认识你?”叶定无语。

兔子一脸失望地问:“唉?我明明之前和她打过这麽多次招呼了!她怎麽可以不认识呢?”

“什麽时候?”

“就是……就是……”兔子扭捏了好半天,脸上浮出了几朵娇羞的红云,掩面道,“就是那个时候嘛!”

“……”我擦我擦!!!尼玛你敢给我正常一天吗?!!

说到这个,叶定就想到之前医生对自己说的话:孩子之所以分娩的这麽顺利,就是因为他和兔子之前的SEX把产道都扩张好了,不然以他双人的特殊体质,分娩是十分痛苦的,必要时候还得破腹产。

虽然自然分娩避免了在肚子上留道刀疤的後果,可他却怎麽也高兴不起来。 被当著那麽多医生护士……甚至还有公公婆婆的面说自己是因为SEX才扩张好产道的……

叶定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勇气再走出这间病房的门了。

而此刻,导致他颜面尽失的罪魁祸首,正和女儿打的火热。不知他说了什麽,女儿被逗得咯咯直笑,笑声如铃,令叶定原本准备发的火全部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家夥……好像对小孩子还挺有几手的?

而且,看他们父女之间互动的画面,他为毛会突然觉得挺有爱?还觉得有种家庭的温馨感?

“咳。”叶定为自己这略微女人的幻觉感到十分不爽,轻咳一声,道,“孩子的名字还没起呢,你有什麽打算吗?”

“嗯,定定你决定好了。”兔子一幅温顺小媳妇儿的表情。

於是,叶定的大男人主义顿时就膨胀起来了,他昂昂头,声气道:“那你可别後悔啊!”

“嗯!我绝对不後悔!”

“孩子要跟我姓!”

“绝对没问题!”反正以後还会要你生第二胎第三胎,嘿嘿,就先满足你咯~

“姓叶,名芷伊。”

“……”好文艺好琼瑶的名字。

“怎样?你有意见吗?”叶定不太爽他的表情,傲气的质问!乔白哪敢有意见,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肿麽会有意见?!!老婆说什麽就是什麽呗!!!” (其实,乔白想给女儿起名叶雨荷的)

“哼,这还差不多!”

於是,孩子的名字就这样落定了,又琼瑶又文艺的小清新。

芷伊足月时,叶定和乔白正式出了院,乔爸乔妈得瑟的大摆宴会庆祝,威尔斯陈诺警署法医部的诸位……全部到场祝贺。乔白抱著女儿在人群里来回碰杯,好不春风得意。叶定则因为害羞,躲在房间里死活不肯出来见客。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孩子是叶定生下来的,只当是乔娘娘终於搞定了他那传说中傲娇别扭的媳妇儿。这多不容易,想当初乔娘娘天天抱著尸体打飞机时哭喊著他媳妇儿的名字,谁没受过他的迫害……现在他功德圆满了,法医部的诸位表示十分欣慰,以後终於解脱了。

孩子在抓周时,众人都满心以为她会抓个针筒(以後继承他爸妈的衣钵),或者书啊刺绣神马的……可是宝宝那只呼呼的小手在空气中徘徊了好久,却抓了一本书出来。

那本书的封面是白色的,上面只有一个大字:腐!

乔母眯著眼,笑的甚是欣慰:“很好,很好……”

“……”

威尔斯今晚特别惆怅。

他看著兔子一路春风得意,心里好不嫉妒羡慕恨。为毛连只死娘都能当爸爸,而他堂堂威尔斯大警官却只能被某阳怪气的男人压?还为毛被剥夺了做爹地的权利?

妈的,他也好想当爸爸啊!

身後的陈诺怎会不知他的想法,趁著无人之时,将他拖到了卫生间里,二话不说就剥光了他的西装。

威尔斯大怒,捂著下面的小弟弟怒吼:“你这个斯文败类!你是禽兽吗!!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又想怎样!”

“让你生孩子啊!”陈诺悠悠道。

“……你有毛病啊!我是男人怎麽生!”要生也是长的像女人一样的你生好吗!

陈诺不闲不淡地瞥他一眼:“我看你的眼神,似乎很羡慕乔先生的样子,怎麽样?很想要个女儿吧?”

“那关你、你屁事啊!”

“当然关我事,你想要,我就会满足你。宝贝,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的。”

“嗷嗷嗷──”

卫生隔间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威尔斯大警官再次被爆菊。

宴会快要结束时,乔家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人都穿的稀奇古怪,身批皮草裙,头戴草编帽,拿著竹竿,脸晒得漆黑,活像刚从非洲大草原回来一般。

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呢!!!!!我儿子是不是生了!!!!”

大结局(下)

大结局(下)

宴会快要结束时,乔家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人都穿的稀奇古怪,身披皮草群,头戴草编帽,拿著竹竿,扛著锄头,脸晒得漆黑,活像刚从非洲大草原回来的野人一般。

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呢!!!!!我儿子是不是生了!!!生了个啥!!!!”

第二句就是:“我外孙呢!!!我外孙在哪里!!!我要看我外孙孙!!!”

大厅顿时寂静无声。

一阵冷风刮过,众人面面相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儿子?儿子生孩子?

当即科技就算再发达,男人生子也仍太天方奇谈。这对夫妇莫非是刚从市中心神病院跑出来的?看他二人的装束,估计是正常不到哪里去。

再看乔爸乔妈,显然也被架势吓到了,愣了几秒後,呆呆地回头看向乔白:“宝贝,这俩货……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话没说完,便听乔白抱著孩子,扑到俩野人跟前,噗通一声往地下一跪,嗷一嗓子就嚎了出来:“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

……

众人虎躯一震,皆如被雷劈过,劈得他们呆若木**。

乔白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後,那对夫妇忙把他搀起来,焦急道:“小婿莫要如此客气,快快告诉我,你怀中那块,可是我的宝贝外孙疙瘩?”

“……正是您的宝贝外孙疙瘩,岳父岳母大人请看。”

小包子嘤嘤嘤,被她老子举至头顶,谄媚地交到野人夫妇手中。

野人抱起来,与之对视几秒。

女野人道:“这孩子果真长的像我。瞧这眉眼,多妩媚,简直就跟我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男野人道:“这孩子也像我,长的如此英俊潇洒,瞧著身段儿和小脸,长大後还不知道要令多少美女帅哥心碎呢。”

二人和声:“果真是我们的孩子呢!”

……

……

一旁的乔父乔母听见後,不乐意了。这孩子明明长的像他二老好吗?怒!於是,二老看向野人的眼神越来越鄙视……最後……

月黑风高。

窗外不时传来乌鸦的叫声。

叶定坐在窗台上,抬头看著天空。

夜晚的春风吹得他有些哆嗦,天上的月亮不知是不是被太阳刚拖下去强奸过一百次,光线惨淡惨淡的,给他的房间打上了一层忧伤的效果光。

叶医生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一个晚上了。

他在思考。

思考自己为何会陷入今天这局面。

他,叶定,汉族人,今年31岁,别男,生了一个孩子。

没错儿,他这样一个汉子,竟然生了一个孩子!而且,孩子居然已经满月了!!

而满月酒,他之所以躲在这样一个小房间里不出门,是因为……果断羞涩了。

不然能怎样?要他站出去抱著孩子大声说:喂,这孩子是我生的,是我叶定生的哦,是我这样的汉子生的哦!

叶定抱头。

那样的局面,他本连想都不能想。

孩子,对不起,老爸不是不爱你,只是……男男生子这件事,你恐怕还没办法理解。

正忧伤颓废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暴动。

砸盘子声,打闹声,嚎哭声……

人声鼎沸,热闹之极。甚至还有好事者在鼓掌,曰:再来一局!好彩!

隐约中,叶定似乎听见两道熟悉的声音。

有一女在喊:“过儿,我们双剑合璧吧!”

男人应和:“龙儿,听你的!叫他们尝尝我们的《玉女心经》之厉害!”

“好!过儿,冲吧!”

“双贱和壁!”

“冲啊──”

……

……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神经兮兮的对白,这种二货的说话方式,正是他那消失多日的养父母。

叶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把房门紧紧的关了起来,想了想还觉得不放心,又搬来桌子椅子试图将门抵上。只可惜,他的动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桌子还没搬过来时,门就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可不正是他那消失多日的浪荡不羁的养父母麽?

如果可以的话,叶定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起码在这一刻,装作不认识。

他黑著脸,看著打的披头散发的养父母和紧跟著上来的满身狼籍的公公婆婆,一脸黑线地问:“发生什麽事了?”

养父母小眼神一眨,立刻卖起萌来:“儿子……我们被欺负了……”

公公婆婆立马道:“才木有,媳妇儿,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哦!我和你公公从来不欺负人的,只有被欺负的份!”

“……儿子,求你为我做主。”

“媳妇儿,我冤枉,求你主持公道。”

……

……

叶定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怒喝一声:“都闭嘴!”

四人立刻闭嘴。

叶定指著他养父母说:“去,握手道歉。”

“儿子……呜呜呜。”

叶定又指著他公公婆婆责令:“去,握手道歉!”

“媳妇儿……呜呜呜。”

四人呜呜呜了半天,最後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握手言和了。

握手真是个神奇的事情啊,四个人前一秒还打的**飞狗跳,互泼脏水,可是,当四只爪子碰到一起时,四人顿时感觉到有一股共同的使命感。

这个使命感,就是守护他们美好的小孙孙!= =

“亲家对不起。我们错了。”叶父叶母道歉道。

“我们也错了,请别介意。”

四人抱头痛哭,犹如死了爹娘般嚎啕。

……

……叶定心想,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不是男男生子,也不是被骗婚,而是有一对脑残的父母和脑残的公婆。

叶爸叶妈决定在A市逗留一段日子,好照顾他们那还在坐月子的儿子。

叶定不止一次的跟他父母纠正:不是坐月子不是不是不是!可是叶妈说了,刚生完孩子,那就是坐月子!

“而且,婆婆再亲,也不如自家妈妈亲。哎,我可怜的宝贝定定,坐月子期间,也不知道你那狼婆婆有没有好好照顾你呢。瞧你瘦的,下巴都尖了呢。”说著,捻著小手帕,落下一颗心疼的清泪。

“……”叶定还能说什麽?只能无语问苍天。

关於乔白是如何从他们手里骗婚的事,叶定也不止问过一次,但每次都被爸妈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直到一年後,他们回瑞士的那天,才说出真相来。

妈妈问:“我的宝贝,你现在幸福吗?“

叶定不吭声,脸却有些红。

答案,不言而喻。

“幸福就好。”妈妈他的头,还像小时候一样的温暖,她爱怜地说,“我的定定已经长大啦。”

“妈……”

“我的定定从小就那麽乖,可是却总是不快乐,妈妈觉得你一定要得到幸福。而那孩子……”妈妈看向看著春光里正和小女儿做游戏的乔小白,目光变得安和起来,“那孩子是真心疼爱你的。所以我才放心的把你交给他。”

“可是,您怎麽知道他就一定是真心对我好的呢?”

“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宝贝。”

妈妈凑过身来,轻轻地在儿子脸上吻了一下。“我的宝贝,你能幸福,就是妈妈最大的快乐。”

宝宝长到两岁时,叶定在兔子日也耕耘夜也耕耘的情况下,又怀了一胎。

十个月後,他生下了一对活泼可爱的男双胞胎。两个宝宝都很健康,圆溜溜的大眼睛像他们的父亲,充满神采。

又过了两年,叶医生再次生下了第三胎!

这个儿子有些特殊,他的身体,和他爸爸一样- - 是个双黄瓜。

叶定为此哭了一夜。乔白安慰他说,老婆你不要哭,不就畸形嘛~ 你这麽伤心,我会觉得你在歧视我的。

“歧视个屁!”叶定揉著哭红的双眼,怒道,“老子是在为他以後的媳妇儿感到悲伤!两JJ明明是禽兽好吗!”

“……”

四个儿女相亲相爱,在他们的爸爸乔白为他们筑起的爱的城堡里,幸福快乐的成长著。

就像童话故事,王子和王子打败了所有的坏人,最後幸福的永远的生活在了一起。

叶定和恶魔兔,在他们的城堡里,一直活到了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

儿孙满堂,天人齐乐。

一百岁生日的那天,两个老头子手拉著手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不远处,是他们的重重重孙子在玩耍,笑声如铃铛,天真悦耳。

乔白突然说:“老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什麽事?说。”虽然一百岁,可是依然叶定依然保持著年轻时的“酷”。

老兔子说:“如果以後在天堂遇见我,你能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为毛?”叶定顿时有些不爽,“你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吗?想离婚?那就离啊!”

“……没有啦。”老兔子羞地低著头,腼腆道,“因为,下一次我还想对你一见锺情,还想由我向你求婚。”

叶定的脸顿时红了。憋了好半天,才故作勉强地答应了,“┐(┘_└)┌哼,就答应你这一次吧。”

他的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那句话是:

臭兔子,虽然开口说不出爱,但是,不准比我先死哦。

作家的话:

大结局啦。> <

谢谢大家看完这个关於“爱”的无厘头的故事。

兔子和定定的“福”夫夫生活,我会写成番外,等书出了後慢慢贴上来哦。

鞠躬!

接下来,咱开始更新文啦!!淘宝小卖家,我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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