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艳艳嫂 - xp1024.com
《寡居艳艳嫂》


第1章 引子 长白玉女兰

《长白县志》“灵异录”载:“县东南百六十里伯岭,山深林密,人迹罕至,有奇花生焉,名曰长白玉女兰。道光八年,有野人井氏谒见吉林将军沙纳,进献此花,言服之体有异香,女嗅而情动,欣然就榻,无不**。将军以为淫,伤风化,杖井氏,遣使至伯岭,尽掘而焚之,此花遂绝。”

译文:长白县东南方向120里,有一座山,名叫伯岭,山深林密,很少有人到那里。那里生长着一种奇怪的花,名叫长白玉女兰。清朝道光八年(即1828年),有一个姓井的山里人,来到长春,求见吉林将军沙纳,进献长白玉女兰,并告诉将军,这种花男人吃了之后,身体会发出一股异香,女子闻到后,会感到性兴奋,乐意跟男人上床。沙纳认为此事**,有伤风化,于是杖责井氏,并派人到伯岭,找到长白玉女兰,挖出来,全部烧掉。于是,这种花从此再也没有了

第2章 青纱帐

小瓦匠井建民正在建筑工地上码砖头,接到一条短信后,跟工头老王请假,从县城乘坐郊区长途汽车,赶回160里外的庞家窝棚村。

一路上,井建民下面都是硬硬的。

短信是井建民的对象柳凤香发来的:“民民,昨天庞耀光他爸来我家,跟我爸说,让我嫁给庞耀光。我爸答应下来了。现在,我爸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你快回来吧。”

井建民回道:“我回去能有什么好法子?”

柳凤香回答:“太没文化了,没听说过‘先下手为强’?”

井建民回道:“怎么个下手法?你叫我拎个斧子,把庞耀光砍了?”

“你怎么这么笨!”

“笨?就他那大块头,我不用斧子,不一定能打过他。”井建民回道。

“笨呀,你猪呀,”柳凤香回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井建民越发困惑。

“你,你不会先把饭给煮熟了?他庞耀光喜欢吃剩饭?”

这句话让井建民兴奋得手发凉,手机差一点从脚手架上掉下去。他下半身当时就热了。

一想到柳凤香那“骨头小肉儿多”的苗条身子,还有那对想了多次也没摸成的奶头,井建民就“急火攻心”,恨不得立马扒了柳凤香的衣服。

井建民与柳凤香是在初中一年级开始恋爱的。两人都是镇中学住宿生,柳凤香长得细高挑儿个,一张清秀的脸庞,是全校男同学心目中的“林志玲”。同班的同学“矮胖富”庞耀光也追她,但她只喜欢“高帅穷”的井建民。井建民对她是死心塌地,她家里穷,初中三年,她的衣服、文具,甚至学杂费,都是井建民资助的。

不过,两人的恋爱一直受到柳凤香父母的反对。二老认为,女儿是十里八村最俊的姑娘,待价而沽,要嫁就要嫁到镇上的干部,最次也得嫁个有钱人家。

村里最有钱的就是村支书庞广富家。而庞耀光就是庞广富的儿子。

所以,井建民尽管与柳凤香恋爱了好几年,柳凤香一直没让他破了她的身子。也许,她内心深处也给自己“留一手”?

有一次,井建民几乎得手。

那天,井建民从县里工地回家,柳凤香在村外迎他,两人没有回村,顺着村级公路,边走边聊。

柳凤香穿一件花色t恤,把耸胸细腰尽展现在井建民面前,尤其她的屁股,一扭一扭地,像池子里的浮萍在随风摇摆,摇呀,摆呀,在井建民眼里,那摇摆,简直就是召唤他上前去掀开她的裙子。

井建民心下起了歹意,说:“我们去鱼池子那边走走,那边凉快。”

两人手挽着手,下了公路,沿田间路向前走。两边的玉米秸两米多高,是天然的青纱帐,井建民想与柳凤香在帐子里做点什么。他伸出手,轻轻勾住她的柳腰。她没有反对,井建民受到了鼓励,突然把他横抱起来,一闪身,进了高高的玉米地里。

柳凤香也不甚挣扎,只象征性地推却:“不行,不行,让人看见。”

井建民抱着她进了青纱帐,把她平放在干草上,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她的衣衫,露出了让人疯狂的少女的肚腹:白白的,平平的,像没有耕耘过的处女地。

柳凤香用手捂住羞处,静静地等待井建民上来。井建民激动地脱掉自己的衣裤,呼呼哧哧地喘着气,压在了柳凤香的身体上。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的轰鸣由远而近,直向这边而来。井建民吓得当时就软了,两人透过玉米秸,向路上看到庞耀光和几个人骑着摩托,来到鱼池边,说说笑笑地,坐下来垂钓。

这个养鱼池是庞耀光家的。

他们坐着的地方离井建民只有十几米。

井建民沮丧地从柳凤香的身体上爬下来,提了裤子。两人悄悄地从玉米地的另外一端溜走了。

被庞耀光搅了局,井建民心里好长时间不痛快,干活也无精打采地。

井建民恨透了庞耀光,没有他的搅局,井建民就占有了柳凤香,井建民就会尝到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井建民一心想尝尝女人的滋味,但不只是想尝尝柳凤香,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自己也不愿意对自己坦白的秘密:他喜欢寡居的嫂子。

第3章 嫂子的细腰肥臀

长途汽车到达庞家窝棚村口时,正是太阳西斜时分。 井建民一眼就看见嫂子刘玉兰,披着一身灿烂的阳光,向他走来,晃得他眼睛睁不开,脸上热了起来。

“二兄弟,妈说是4点半的车,我等了你半天呢。”嫂子说着,一边抢过他手里的提包。

借着微风,嫂子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是汗香还是肉香,反正井建民爱闻。井建民贪心地深吸了一口,舍不得呼出来。

“嫂子,”井建民想说点什么,想想,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啥事儿?二兄弟。”嫂子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井建民,细长的眼梢儿,媚媚地含着笑。

井建民与嫂子并肩往村里走。井建民悄悄用眼瞟着嫂子:两个月不见,嫂子似乎清瘦了一些,但从侧面看去,那对大丰乳仍然是骄傲地向前突顶着,短而瘦的小蓝花衫,衬出细细的腰肢,再往下,曲线突然发生变化,肥而圆的屁股显得格外丰满。

井建民曾经无数次在暗夜里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那根大家伙,想象着嫂子的大屁股,对着天花板感慨:“要是能压压那样的大屁股,真是没白活。”

井建民的哥哥井建国没福气,去年秋天里娶了邻村的刘玉兰,结婚没到两个月,就出车祸去世了。

嫂子哭得死去活来。她娘家来人,要把她叫回去,另嫁人家。

嫂子不干,她说:“我不走,万一建国晚上回来,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他。”

她这一句话,弄得大家都很难受,也就不勉强她了。就这样,婆婆,媳妇和小叔子,这一家三口在一个院里生活着。

进到院里,妈妈从东屋里迎出来,一见井建民,就责备说:“你也二十多的大老爷们儿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儿?一个背包还要你嫂子背?”

嫂子说:“瞧妈说的,二兄弟坐这么远的车,能不累?我背个包算什么。”说着,把背包往井建民怀里一推,软绵绵肉乎乎的胳膊,与井建民的胳膊蹭了一下。

井建民这是第二次与嫂子肌肤相亲。

第一次是在县里打工时,嫂子去工地给他送褥子。工棚里,嫂子跪在地铺上替井建民铺褥子,臀部高高地跷起来,正对着井建民,瞅得他差点晕过去。

“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抻一抻那个被角儿。”嫂子回头说。

井建民笨手笨脚地爬上铺,嫂子正转身,两人一下子撞到了一起。井建民分明感觉到嫂子臀部那软绵绵的肉,碰在手上,像碰到了棉花包,有些软,有些凉,有些滑,总之,美妙极了。

从那天开始,嫂子丰满的肥臀,就总在井建民眼前晃动,而他的恋人柳凤香,却在他的心里渐渐淡了起来。

眼下嫂子的玉臂再一次触碰到他,井建民几乎不能自持,要不是妈妈在旁边,他真想一下子把嫂子的细腰搂抱过来。

晚饭后,井建民躺在自己的西屋炕上,给柳凤香发短信:“我回村了。你能脱身么?”

柳凤香回复:“今天没机会,爸爸在家看得紧。明天上午他去修电动车,我有办法对付妈妈,到时候你听我信儿。”

井建民放下手机,心里有点甜蜜蜜地乱。上次在玉米地里,刚要成就好事,突然被庞耀光搅了局,闹得水中捞月,井建民恨透了庞耀光。如今,庞耀光竟然直接来井建民手里抢柳凤香,井建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

庞耀光,你是什么人物呀?不就是这几年在m市里农贸市场批发蔬菜,挣了点钱嘛。你看你长得像个猪,而且像个野猪,配得上柳凤香这朵花么?就凭你爸是村支书,在县里镇都有势力,就把别人嘴里的肥肉扒出去吞了?休想。

不行!明天,无论如何要把柳凤香睡了,先下手为强嘛。妈的。

第4章 裙底好风光

井建民刚要入睡,听见轻轻的敲门声。

“二兄弟,睡着了吗?”嫂子细细的声音。

“没睡呢,嫂子。”井建民赶紧披衣下炕,打开门。

月光下,嫂子穿一件短衫,白胖的胳膊,诱人地被月光洒上一层光辉。井建民觉得嫂子像梦中的仙女,突然站在他面前。

井建民呆呆地望着嫂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嗓子发干。因为天黑,他估计嫂子看不清他眼珠,所以,他第一次大胆地瞅着嫂子胸前那两只风骚半露的**。

嫂子有些歉意地说:“二兄弟,你帮我个忙。我东屋里的冰箱响声挺大,是不是脚没垫平,你去看看。”

井建民心里狂跳起来,跟在嫂子身后,来到东屋。

第一次深更半夜与一个女人同处一室,井建民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既兴奋,又紧张,既向往,又恐惧。

他期待着今晚会发生一些什么。

他伸手晃了晃冰箱,四只脚是没垫平。

“嫂子,是没垫平。你怎么不垫一垫呀?”井建民问。

嫂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一个女人,也不太懂这些活,再说,我也搬不动电冰箱。今天好歹盼你盼了回来,帮我干点活。”

“也是,这大冰箱,你确实搬不动。”井建民说。

“唉,家里没男人不行。”嫂子说。

井建民细细地体味着嫂子的话,觉得有些味道:嫂子需要一个男人,不单单为了冰箱,也为了别的。

井建民试了试冰箱的脚,找到了需要垫的地方。

他说:“嫂子,你找几块薄木片儿。”

嫂子想了想:“有了,立柜上有一大块胶合板,也没用了,用它垫吧。”

立柜很高,嫂子搬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去够,一不小心,椅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把嫂子闪下来。

“你干愣着干嘛?快扶一下椅子。”嫂子回着嗔怪地说,但那嗔怪里却含着三分甜蜜的笑意,让井建民一下子在嫂子面前轻松不少。

井建民发现,嫂子在灯下的笑容,特别地美丽动人,有点像少女。

井建民走上前,双手扶稳椅背。

但他马上就有感到有点眩晕:嫂子那肥肥的臀部,正好在他脸前,他的鼻尖,碰到了她薄薄的纱裙。从纱裙下,透出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春天的槐花,又有点像羊汤馆子里的膻味儿。

嫂子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臀部正对着井建民的脸,她一转身,大腿就实实在在地碰在井建民的头上。但她并没有急着移开,反而停在那里不动。

井建民的脸,像贴在一块软绵绵的丝绸之上。他真想歪下头,闭上眼,在这丝绸的感觉上睡上一觉。

井建民下面的大家伙,不由分说地直直挺立起来,顶在裤子上,很难受。

“二兄弟,你把地上的那个炉钩子递给我,我用它来够胶合板。”嫂子说。

井建民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铁炉钩子。

铁炉钩子是拿在手里了,但他却不舍得立马站起来递给嫂子,因为他一抬头,看见一幅奇妙的风光。

井建民从嫂子裙底向上看,看见了两条白晃晃的大腿。灯光透过薄纱裙照在大腿的根末处,隐隐地看得见粉红色的三角裤,包着一块圆圆鼓鼓的“小丘”。

井建民气变得粗了,真想伸手去摸一下。

“二兄弟,快点呀。”嫂子低下头,两人的目光相对。嫂子马上就发现井建民弯着腰在做什么。

嫂子伸出软软的手,轻轻地打在井建民的头上,“看什么看?快递给我。”

井建民立刻红了脸,低下头,把炉钩子递给嫂子。

嫂子把胶合板拿了下来,弯下腰,准备从椅子上下来。这一弯腰,从她低开的领口里,井建民看见了一对儿饱满的**,颤微微地,几乎要从衣服里蹦出来。

刚才嫂子那轻轻的一打,其实倒像是鼓励井建民似的。井建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抱住嫂子的细腰,声音低而嘶哑:“我抱你下来,别摔着。”

第5章 别呀,我是你嫂子

嫂子倒也没反对,搂着他的脖子,任凭他从椅子上抱下来。

软软的**,发着香味的尤物,就在怀里,井建民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下子把嘴吻上了嫂子的红唇上。

嫂子狠狠地推了几下,却没有推动。井建民左手怀抱着嫂子柔软的腰肢,右手伸进嫂子的裙子里,向下一探,就捂住了那个神秘的“小丘”。

“嫂子,好嫂子,你可馋死我了。”井建民喘着粗气,一边用力地在“小丘”上揉搓,左手在细细的腰肢和肥臀上不断地摸着。

嫂子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可是,高高的**却始终在井建民胸前摩挲着,嘴里喃喃道:“别,别这样,好兄弟,我是你嫂子呀。”

“嫂子怎么了?我今天操的就是嫂子。”井建民猛地将嫂子抱起来,一下子放到床上。嫂子想爬起来,井建民就势扑上去,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嫂子身上。

嫂子仰面躺着,被压得实实地,虽然两腿无力地朝天蹬着,但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井建民的脖子。

井建民腾出双手,一下子扯开嫂子的短衫,露出里面半透明的黑色文胸。**在文胸下隐隐约约呈现,好像发出一圈圈神秘的光晕。他猛地把头拱下去,埋在深深的乳沟之中。

“二兄弟,二兄弟,不行呀,不行呀,这样算怎么回事呢,我是你嫂子,你亲嫂子呀。”

嫂子面上红云朵朵,娇喘吁吁,嘴里喃喃着,像是在规劝井建民,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井建民把嘴在乳沟里用力拱,几下子就把文胸拱掉了,活脱脱露出两只大白兔。井建民顾不上嫂子的哀求,强烈的**在体内膨胀,形成一股无法控制的疯狂,一张嘴,将粉红的**给叨住了。

嫂子**被袭,嘤咛一声,全身弓起来,又挺直地放下,好似被公鸡噙住的小母鸡,“别,别让妈撞见了。”

噢,原来是怕妈撞见,并不是不想呀。井建民一听,勇气倍增,嘴里叨着**,双手在下面四处探索,揪住裙子带,勾起脚尖,往下一蹬,把嫂子的裙子褪到了膝盖以下,然后,又去揭那条又紧又窄小的三角裤头。

嫂子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井建民用力一扯,只听“吱啦”一声,三角裤头被撕开了。

井建民的双手,立即摸到了一团柔柔的毛。

“乌哇,乌哇”,突然间,传来一阵警车的警笛声,在夜空里格外尖厉刺耳。

井建民和嫂子同时停止了动作。

警笛好像在院门口。

井建民跳下炕,推门一看,妈妈正在西屋门口敲门:“建民,建民,快起来看看。”

妈妈见儿子从儿媳房里出来,愣怔了。

井建民推开院门,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邻居何小刚家门口,三个警察扭住光着膀子的何小刚,正把他往警车里塞。

井建民站着,直到警车跑远了,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关上院门。

受到警笛的惊吓,又被妈妈撞见,井建民的小弟弟早已垂头丧气。

妈妈还愣愣地站在院里,直勾勾地望着儿子,再看看西屋。好久,才小声说:“小民,这可不行呀!她是你亲嫂子,这事儿传出去,可丢死人了。”

井建民说了声:“没事,我帮嫂子垫垫冰箱脚。妈你睡吧。”

妈妈一步三回头地走回正屋。井建民站在院里,沮丧地向东屋窗口看了一会,叹口气,回到自己的西屋去了

第6章 桃花运?借你吉言

鸡叫三遍时,井建民的手机响了。

是柳凤香发来的短信:“得手了。你9点钟在镇政府前的马路上等我。”

早饭时,井建民低着头,不吱声,只顾往嘴扒饭,不敢抬头看嫂子。

嫂子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给井建民添了饭,白白的手,递过碗来。然后又从盘里夹出一块野雉肉,放到井建民碗里,柔声说:“工地的伙食也没个油腥,现在回家,就要好好补补,多吃点肉。今儿是咱村的集,我去集上买两条鲤鱼,晚上吃浇汁鲤鱼。”

井建民眼睛有点湿,想哭,小声说:“工地上,吃得也还可以,有肉吃,就是肥点。”

嫂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建民,你把身上穿的内外衣全换下来,我抽空去河里洗洗。”

正在喂鸡的妈妈听见儿媳这话,忙插话说:“玉兰,内衣你别洗了,让别人看见笑话。我来洗吧。”

嫂子说:“那好。”

井建民胆怯地看看嫂子,小声说:“嫂子,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了。当时,我实在是太冲动了。”

嫂子说:“也怪我,不该那么晚找你帮忙。别往心里去,你也20多岁的大男人了,哪能不想女人呢。等你娶了漂亮的枊凤香,那时再看见你的老嫂子,恐怕都懒得瞅一眼呢。”说完,咯咯地乐了起来。

嫂子一乐,井建民的心里顿时轻松起来。

8点半,井建民骑上摩托车,来到镇里。这地方叫五里甸。

看看时间还早,井建民在街上随便走走。

“小伙子,看看手相?”

井建民回头一看,路边一黑衣老头,面前挂了一条白幡:“麻衣神相”。

“看看吧,五元手相,起卦十元,祸福贵贱,立时可见。”

井建民掏出五元钱扔给他。

他扳过井建民的手掌,把老花镜正了正,仔细看了半天,一拍大腿:“小伙子大富大贵之命,贵不可言哪。”

井建民来了兴趣:“你细说说,怎么个贵不可言?”

“你看看,你这掌纹,二十二岁前,风雨飘摇,浮萍不定,颇有苦难;这二十二岁后,先是桃花盛运,再者财源滚滚,挡都挡不住?”

“桃花运?借你吉言。那你算算,我眼下有没有桃花运。”

老者想了想,说:“这个说不准,要准信,必须得起一卦。”

井建民再扔给他十元钱。老者把几枚暗黄发黑的铜钱在手心里摇了摇,“着!”扔上天空,落在地上的白布上。

“风雷益卦,”老者说,“卦相有所不吉。”

“不吉?”和和笑问,“怎么个不吉利?是我走道摔跟头?还是喝凉水塞牙?”

“你说的都是小事,我说的是你眼下有牢狱之灾。”

牢狱之灾?井建民想,这老头是不是一天没开张,非得要我出大钱?拿这话吓我?

“老头,你说靠谱一点好不?这大阳光地,我一没偷二没抢,咋就有牢狱之灾了?”

老者捋捋胡须,半闭眼睛,若有所思地说:“不信就算了,信则有,不信则无。姑妄言之,姑妄听之,何必认真。不过,久后验证,你必知我神算无误。”

“好了,好了,别说将来,你要是眼下说对一件事,我再给你十元钱。你说说,我的女人有什么特征?”

老者闭目良久,说:“兰萍聚散,彩霞当空。”

“什么‘兰萍聚散,彩霞当空’,我听不懂,你详细说一下,我的女人长什么样?”

老者说:“点到为止,你自己悟去吧。”

悟?我自己悟?我自己能悟我给你钱干什么?吃饱撑的?

井建民看看快到九点了,起身离去。

第7章 鸳鸯浴

井建民在公路边等着。

9点不到,柳凤香骑着一辆黄色的电动车赶来了。

两人见面,柳凤香紧紧抓住井建民的手。

井建民问:“你主意打定了?”

柳凤香说:“我说死也不嫁那猪。我想好了。”

井建民心里一阵感动,幸福之余还有好多自豪。小瓦匠虽然低微,也有姑娘铁了心要嫁,而且是十里八村最俊的姑娘。他感觉很好。

为避人耳目,两人没有一起走,而是相隔一百米,一先一后来到镇东头一家叫做“贵妃鸳鸯浴”的浴池。

老板一见来了两个年轻人,便暧昧地笑着,问要不是双人包间。

柳凤香红着脸在一边站着,低头扯衣角。

井建民点了一个50块钱的双人包间。

包间很小,设备倒也齐全:双人床,淋浴隔间。

闩好了门,枊凤香坐在床上,脸上越发地红起来,一直红到脖子根。

井建民的心里狂跳着,但表面还要做出镇静状。

他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慢慢打量眼前的女人。

柳凤香细高挑儿,长着一副瓜籽脸,长睫毛,嘴角抿着,不笑也像笑,很招人儿爱。胸脯挺挺的,腿很长,柔顺的曲线,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最可爱的是她的皮肤,白里透红,晶莹润洁,好像百合花瓣一样。

井建民有好多次跟她在一起时,都想把她弄了,可她坚决不同意,说是要把最宝贵的留给新婚夜再给他。看来,今天,倒是庞耀光帮了他大忙,这块美肉终于咬到了嘴里。

柳凤香不安地搓着手,头低得很深,显得很恐慌。

这个姿态太诱人了,井建民无法继续做样子,扔了烟头,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小声说:“凤香,你放松点,我会对你好的。”

柳凤香慢慢平静下来,把脸靠在井建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井建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鼻尖。“嗯~”她轻轻哼了一下,就把嘴唇凑上去,两个立刻如胶似漆地亲吻在一起。

井建民坐下来,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一起。眼前的美女,玲珑起伏的身段,迷人的女人味,柔软的**紧贴着他的胸部。井建民呼吸急促起来。

“你好香喔!皮肤好嫰。”井建民吻着她的耳朵,双手托着她丰满的美臀。然后开始吻她的脖子,唇舌一步步往下移动,吻到了她那微露的乳沟。

柳凤香的胸罩是前开式的,扣子就在乳沟的下方。井建民用牙咬开了扣子,一对饱满丰膄的双峰,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井建民有些目瞪口呆:尖挺的**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玫瑰花苞一样大小的乳晕,浑圆的**散发出一种奶白色的光晕,手指摸上上面,感觉舒服极了。

井建民的手禁不住握住了这对宝贝,用力地搓揉着。

“啊,啊,”枊凤香发出荡人心弦的淫叫声。

井建民用手指挑拨一下,夹起她的**,低下头张口把那颗紫葡萄含进嘴里,用舌尖轻舔。

枊凤香脸蛋涨红,醉眼迷离,“嗯”地声,双手捧住了他的头,阵阵快感令她使劲抓着他的头发。

他的脸像火烧一样,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颤抖。他感觉到裤子里面的小弟弟一跳一跳地顶着,体内的火山在怒吼着翻腾着。

他了一声:“来吧!”一下子扯掉了她的裤子,把她放平在床上。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

“谁呀?洗澡呢,敲什么敲!”井建民这回真的愤怒了,大声吼着。

“派出所,查房!快开门。”

井建民随手给枊凤香盖上毛巾被,打开了房门。

两名警察站在门口。“我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嫖娼。”

“嫖什么娼呀?我们是一个村的,我们是对象儿。”

“是不是嫖娼,先到所里再说。快穿上,走。

第8章 生米,被情敌煮成了熟饭

井建民和枊凤香被分开审问。

警长问了井建民的姓名住址,又把他和身份证在网上验证了。然后对他说:“你说的情况,我们要验证。如果你 们是嫖娼,要拘留五天,罚款5000。如果不是嫖娼,明天早晨放你回去。”

井建民大喊:“干什么?随便抓人?没证据就得放人。”说着就要往外走。

两个民警上前抓住,井建民奋力反抗。最后,警察用一把手铐把井建民的手铐在暖气管子上。

警长说:“给他把椅子,让他坐着。”

井建民就这样在警室里坐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晨8点多,警长走进来,给井建民打开手铐,说:“我们调查完毕,你可以走了。”

“她呢?”

“你是说那女的?不关你事儿,你走你的吧。”

“怎么就不关我事儿?她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不对吧,昨天晚上可是一个姓庞的开车接她走的。”

姓庞的?井建民大为惊讶。

刚走出大门,一个民警追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饭,说:“警长让给你份早餐。”

井建民接过来,掀开盖子看了看,米饭炒菜,还挺热乎。他很饿了,但没吃。正好一条黄狗走过,井建民把盒饭扔给了黄狗。

那狗大喜,狼呑狗咽,几下就吃光了。

站在一旁的民警气得直瞪眼。井建民吹了声口哨,离开了。

他一边走一边给柳凤香打电话,但她的手机关机。

井建民走进村口时,就感觉到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农村,消息传得最快。

井建民快步走回家里。妈妈眼睛都哭红了,看来是一夜没睡。嫂子一边给井建民盛上饭菜,一边问:“他们没打你吧?”

井建民摇了摇头。

“你们听说没有,柳凤香昨天晚上就放出来了,是庞光耀接回来的?”井建民问。

嫂子显然知道这事,打着马虎眼,含糊地说:“谁接就谁接,你先吃饭吧。



井建民慢慢地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去柳凤香家里。

柳凤香没在家,她妈妈外号老刺槐,正在院里摘韭菜,见井建民进来,理也没理。

“她去哪了?”井建民问。

“她自己长着腿儿呢,”老刺槐把韭菜往筐里一摔,“去哪了我管得着么?”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走。”井建民拾了一个板凳,就在当院里坐下了。

“哎哎,你还真跟我装逼呢?”老刺槐站了起来,骂道,“你还有脸来找凤香?你领她去镇上开房,十里八村都传遍了,你们老井家不要脸,也就罢了,我们老柳家还要脸呢。”

“可她是我对象呀。”井建民说,“她说好要嫁我的。”

“你他妈也不搬块豆饼照照?一个搬砖头的,穷的房无一间,地无一垅,还想娶我女儿?麻溜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要找凤香,有能耐去庞书记家找呀,谅你没那狗胆吧。呸!”

井建民挨了一顿臭骂,气急败坏地离开柳家。

井建民来到庞家大院。

村支书庞广富家的三层楼,是全村最高的,院子用红砖墙围成,占地约有半亩地,所以人称庞家大院。

井建民敲了黑漆大铁门上的门环,出来开门的是庞耀光。

庞耀光黑胖黑胖,站在井建民面前,像座铁塔,嘴里吐着酒气。

“老同学,”庞耀光笑容满面,“找人儿吧?”

“柳凤香在这么?”

“在呀,在我屋里睡觉呢。”

“你!”井建民愤怒了。

“怎么,来打架的?菜刀呢?”庞耀光嘲讽地说,“她是我媳妇,两家定了亲,她不在我这睡,难道还跟你去开鸳鸯浴?”

“你叫她出来,我要当面问问她。”

“好。”庞耀光冲屋里喊,“老婆,亮一小脸儿,让你对象看看。”

窗户打开了,柳凤香站在那里,说:“井建民,你回去吧。我们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你别死缠着我。”

柳凤香说完,关了窗子。

“柳凤香,你出来。”井建民喊。

“呵呵,还来劲儿了呢,”庞耀光说,“你走吧,别找不自在。”

井建民喊:“你出来!”

庞耀光说:“你真想让她出来?”

井建民说:“是好汉,你就把她叫出来,咱们三人当面对质,她到底是愿意跟我还是跟你。”

“好吧,”庞耀光说,“我把她叫出来。”

庞耀光把手指含嘴里,吹了一个哨子。

一条大黑背狼狗立马从院里窜出来,直冲井建民身上扑来。

井建民吓得转身跑掉了。

“哈哈哈哈,”庞耀光大笑起来,“就这么丁点儿胆,也敢来讨媳妇?”

第9章 她从背后把他拽住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井建民不敢抬头,怕看见那些幸灾乐祸的眼光。

在这偏远的小村子里,丢了人是很坏的事,从此,你就会成为人们饭后的谈资和笑柄。媳妇被人给抢去了,更是天大的新闻,井建民心里明白,村里这会儿,早就传遍了,而且还会添枝加叶。成王败寇,井建民有村民眼里,恐怕已经成了一个窝囊废和草包蛋了。

但柳凤香的那句话,比起庞耀光给他的羞辱,更让井建民伤心:“我们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你别死缠着我!”柳凤香的声音,像鼓一样,总在在他耳边轰响,震得他心慌气短,手发麻,腿发硬,想杀人。

他默默回到家里,关上门,躺在炕上,一躺就是三天,抽掉了一条香烟。

妈妈来敲门:“民民,起来吃饭吧?”

井建民不应声。

嫂子来敲门:“建民,吃点饭吧?饿坏了身子。”

井建民悄悄起来,走到门边。两人一板之隔,井建民想打开门让嫂子进来,但想到妈妈此刻正在盯着呢,便说:“嫂子,你回屋去吧。”

井建民躺在炕,闭上眼睛,构建着自己的世界。在想象的世界里,井建民得到了安慰。

他想象着自己挥舞着一把刀,追杀庞耀光和柳凤香的情景。

第三天早晨,井建民出屋了。嫂子很高兴,给他煮了一碗蛋花面,还煮了几个咸鸭蛋,知道他爱吃蛋黄,把蛋黄用筷子抠出来,放在他的碗里。

井建民吃完饭,什么也没说,出门了。

他去镇上转悠了一圈儿,回家时,手里提的塑料袋里,装着30多包鼠药。

庞耀光家的养鱼池在村边一片杨树林边。

井建民从村里走出来,假装向镇里走,走着走着,回头望望,见四下无人,便绕道钻进了那片树林,靠近了养鱼池。

他蹲在灌木丛里,把30多包鼠药一一打开,用一张报纸包成一大包,然后用一根麻绳扎住。

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即将复仇的快意。他看到鱼池对面的那块玉米地,那次,如果不是庞耀光打扰,井建民就把柳凤香办了。窝了这么长时间的气,这次,庞耀光又把柳凤香抢了去,井建民不回击一下,可太窝火了。也好,两回仇恨,这一回就报了。

井建民得意起来:报复也要攒在一起报,这样效率更高。怪不得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慢慢向养鱼池爬去,在离水边10多米的地方停下来。从灌木丛中探出头,确信没有人。

他举起那药包,抬起手,奋力向水中投去。

但他马上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从后面紧紧拽住。

回头一看,是嫂子刘玉兰。

“你干吗拽我?”井建民用力想抽回自己的胳膊,“松开!”

“你干吗呢?”嫂子把他的胳膊死死拽住。

“我要出这口恶气,不出这口气,我得憋屈死。”井建民想把嫂子的胳膊解开,拽了一下,摸到嫂子肥软的小臂,井建民不舍得使劲地拽她,怕把她的胳膊弄疼,便轻轻地握着,不舍得松开。

“你这是犯罪,要坐牢的呀!”嫂子把井建民的胳膊抱在怀里,井建民的胳膊正好被夹在她的乳沟之内,动弹不得。井建民感到那里软软的、热热的。井建民的胳膊有些酥麻,很舒服。

“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呀!”井建民说。

“你真傻还是假傻?”嫂子一边奋力把他拖离鱼池,一边急切地说,“他家鱼死了,派出所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找我我也不承认。”井建民说。

“你不承认?这镇上卖鼠药的有几家?你买了30多包,派出所还调查不出来?”

“调查出来我就认了坐牢,反正我要出这口气。”井建民忽然又来了劲,火往上冲,他抓住嫂子的手腕,用力想掰开。

嫂子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双手用力抱紧,把全身的重量都拖在他的胳膊上。

井建民看到嫂子的后腰露出了白白的肉肉,裤带松松的,可以看见一小段肥白的**。井建民的心软了下来,他很想伸手进到裤带里。

但井建民又改变了主意,他突然猛地甩动嫂子,想把她甩开。

嫂子抱着他的胳膊,脸上淌满了眼泪。

井建民也顾不上这些了,他内心的怒火实在难以压抑,他趁嫂子喘口气有当儿,猛地把手从嫂子怀里抽出来,捡起地上的鼠药,向鱼池跑去。

嫂子扑过来,一下子抱住他的腰,用全身的重量拖住他。

嫂子的力量真大,井建民一下子跌倒在草地上。

嫂子也被井建民拖倒了,她正好压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挣扎着。

嫂子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但双手仍然死死地抱住井建民的腰。

井建民也没有了力气,停下来。嫂子肉乎乎的**,紧贴在他胸前。两人的脸几乎靠在一起,井建民看着嫂子美丽的眼睛,那里面两只黑黑的瞳孔,瞳孔里面,他看到了另一个可以让他舒畅的世界。

嫂子伏在他身上,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她那段臀肉,又赫然显现出来。井建民把手慢慢地伸了进去。

但井建民的手大,只伸进去半截手指,就被裤带勒住了,不能继续前进。

井建民看着嫂子,内心里很怕嫂子责怪他。

但嫂子接下来的动作,让井建民出乎意料:嫂子腾出一只手,伸到腹下,把皮带的扣子解开。井建民的手猛然从皮带上松开,一下子就伸进了嫂子的裤子里。

他摸到了一只凉滑润肥、如丝绸般柔软的**……

第10章 荒地新犁

井建民伸出另一只手,揽住嫂子的纤腰。

“今天,你就是吃了嫂子,嫂子也不允许你去犯法。”嫂子说着,重新把两臂箍住他的腰,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越拥越紧。

井建民把手慢慢从前面伸进嫂子的腹部,摸到了滑腻腻弹性十足的小腹。

井建民一只手摸在屁股上,一只手摸在小腹上,前后夹击。

嫂子动了一下,但没有反抗,任由他摸。

井建民把手从嫂子的屁股上移到前面,在毛绒绒的地带停下来,那地方湿湿粘粘的,有好多水流出来。

他轻轻扳她一下,她就势仰倒,四肢平放,两条健硕的腿,分开成一个大大的八字,仿佛在召唤着他。

井建民看着美艳如兰的嫂子,那诱人的玉体就摆在眼前。但井建民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忌惮,她毕竟是我的嫂子。

嫂子的眼里溢出无限柔情,俏脸上春风一片,胸部一起一伏,那雪白的大腿,微微地颤动,仿佛在饥渴中挣扎。

“二兄弟,你想嫂子,你就要了嫂子吧。”嫂子的声音很难为情,无比娇羞,“只要你别去犯罪,嫂子愿意把身子献给你。”

井建民热血沸腾,脱掉裤子,翻身而上。

嫂子“嘤咛”一声,一阵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她眼前直冒金星,身体不由自主地弓了起来。

“疼,二兄弟,我疼呀。”她像是在告饶,又有点骄傲和羞涩。

新婚刚度完蜜月,丈夫就没了,守寡一年,她的下面紧得如同处女般紧缩。

她的哀求没但没有使他停下来,反正极大地刺激了他的神经。他用两手把那两条肥白的大腿掰压开,用全身的重量,奋力向下冲刺。

“啊,哎哟,”她尖叫起来,“二兄弟,别,别,”她想说“别用力”,说出口的却是“别停呀!”

受到了鼓励的他,一鼓作气,终于进入那片肥沃的土地深处。

两人个同时舒了一口气,紧紧相拥,体会着灵与肉交合在一起的舒适感和亲密感。

四周到处是一人多高的榛树棵子,肥大的榛叶十分茂密,像一道道墙,更像厚实的床帷,把他两人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就像在新婚洞房,且不怕别人偷听。

正午的阳光,温暖地从榛叶间散落下来,照在嫂子迷人的身体上。井建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观察嫂子,那含情的眉目,那如花的香腮,那湿润而艳红的性感嘴唇,那柔顺无骨的颈项,无不令他发狂。

“嫂子,”他喃喃着,“我总算要了你。”

“二兄弟,嫂子给你,嫂子情愿给你。嫂子不愿意看你走进犯法的道路,你现在听了嫂子的,嫂子太高兴了,情愿把身子给你,你愿意怎样弄嫂子都行,我都给你。”嫂子小声说着。此时的她,处于一种极度的幸福满足之中,她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子,他就是她的世界,她就他的奴仆,她情愿把自己的身心,无保留地奉献给这个男了。她媚眼含春,轻舒玉臂,搂住井建民,同时,下面轻轻夹了夹,像是在鼓励他。

这个“肢体语言”,像进军的号角,令井建民血脉贲张,他用双手撑起身体,呼哧呼哧地运动起来。

这几天来,两次艳遇,都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半途而废,井建民内心十分焦虑,体内憋着的巨大力量,几乎要把他胀破。此刻,他终于进入了向往已久的的美妙之地,幸福得如登上云天。

他一下一下,冲撞着嫂子那软绵绵香喷喷的**。

嫂子一下一下,和着他的节拍迎凑。一年没沾过男人的身子,空虚和渴盼夜夜折磨着她年轻的身心,她的地荒了,真的荒得杂草丛生。而小叔子那把新犁,此刻深深地耕耘着。

她感到天晴了,日暖了,花开了,春天来了。

井建民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他低吼一声,用牙齿死死咬住嫂子的耳朵,十指深深揪住嫂子肥肥的屁股肉,全身僵直地,把最深情的爱,全部倾注给嫂子。

过了许久,井建民才睁开眼睛,软软地从嫂子身上滚下来

第11章 月夜复耕

井建民仰卧在厚厚的草叶上,望着天上飞过的白云,心里美极了,舒畅极了。

跟柳凤香比起来,嫂子更性感,更迷人。嫂子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充满了女人味,就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着他。

他轻轻抚摸着嫂子丰腴平滑的腹部,就像摸到一块奶酪,手感美极了。

“我愿意一辈子伏在这个肚皮上,不起来。”井建民自言自语地说。

“说傻话呢,”嫂子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说。

“我这一辈子就要你了。”

“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

嫂子说着,侧过身,掏出手绢,细心地给他擦身子。擦完了,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把自己的脸贴上去,伸出舌尖,吸吮着他的耳朵和发梢儿。

“嫂子,疼么?”井建民摸摸她的腿根,有些负疚地问。

“有点疼,现在好了。”嫂子羞涩地推开他的手。

“我太粗鲁了,也太快了。”

“是有点儿快,”嫂子给了他一个香吻,“不过,别遗憾,就权当饭前的开胃茶,晚上,嫂子还要给你一顿大餐,让你吃个饱儿。”

“嫂子,你太好了。谢谢嫂子。”

“谢什么谢,只要你别再想着犯罪的事,别跟庞家结仇,从今儿以后,嫂子就是你的人,只要二兄弟不抛弃嫂子,嫂子就永远跟着你,侍候你,白天给你洗衣做饭,晚上给你当马骑。”嫂子边说,边用柔软的手,给他系上裤带。

井建民的眼泪流了下来,伏在嫂子的胸脯上,像个小孩似地哭起来。

妈妈见儿子回到家里,一颗悬着心总算落了地。她看见儿媳妇和儿子脸上都红扑扑,眼睛亮亮地,头发上沾了草末,心里明白了大半,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事传出去,风言风语,说得肯定难听;喜的是儿子失去了对象总算得到了补偿,也不会去找庞家闹事儿了。

平安是福。

井建民和嫂子在东屋唠喀,老太太呆在自己屋里,关上门,生怕打扰了两人。傍晚时,老太太挎起一只柳条筐,装上几只月饼,对儿媳妇说:“玉兰,今天八月节(中秋节)了,我赶5点钟的班车,去马家堡子给我妈送月饼。我要在那住几天,你把那个芦花公鸡杀了,就和小民一起过节吧。晚上睡前,别忘了把大门闩好。你们俩安心过节。”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玉兰的脸登时就红透了。她装作干活,低下头,说:“妈,你去吧。回来前,打个电话,我叫建民骑摩托接你去。”

老太太走出院门。

看着妈妈的背影,井建民和嫂子相视良久:妈妈这是给我们腾地儿呢。

嫂子做了四个菜:鸡块炖蘑菇,山木耳炒肉丝,熘排骨和酱焖泥鳅,热腾腾地摆在桌子上。开了一瓶老窖,还从小卖店扛回来一箱啤酒。

月亮又白又圆,从东窗口升起来,挂在柳树梢儿。

嫂子熄了电灯,点亮两只红蜡烛。

烛光下的嫂子,红艳艳格外迷人。那眉,那眼,那唇,无不含情,撩拨得井建民抱住她,马上就要求欢。

嫂子轻轻推开他,说:“夜还长着呢。”

两人喝了交杯酒,情话绵绵。嫂子倚坐在他的怀里,说:“建民,我可有个要求,从今以后,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叫我嫂子。要叫玉兰。”

那媚态,简直迷死人了。井建民脸红耳热,心急气短,叫了声:“玉兰,我的心儿!”说着,扯掉了她的文胸,在迷人的乳沟里吻着。

嫂子再次轻轻推开他,“别急,今晚让你弄个够。你现在去看看看猪圈门和鸡窝关好了没有。”

井建民重新回到屋里时,发现蜡烛已经吹灭了。

月光照在炕头,一床大红褥子上,玉兰一丝不挂,白净的玉体丰膄柔顺,像仙女般美丽。她一只手捂着私处,一只手羞涩地捂着眼睛,情意绵绵:“老公,来吧,这是你的地,上来犁吧。”

井建民扑了上去,压在那软绵绵白嫰嫰的**上。

第12章 驭女秘方

妈妈在姥姥家一连住了三天,才回家来。 她预料的事儿,已经发生了。每到夜色降临,儿子就从西屋里钻出来,偷偷钻进东屋儿媳女的屋里。

“丢人就丢人,反正总比儿子娶不上媳妇强。”老太太倒也想得开。

井建民给工头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要晚些日子才能回县城。其实他是舍不得离开玉兰这个大美人儿:搂着玉兰睡觉,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有一天,井建民突然接到大爷的电话,要他抽时间去一下。

大爷是井建民祖父的亲哥哥,名叫井青山,住在20多里外一个叫孟家子的村子里,今年已经80多了,由于独身一人,被村里定为五保户。逢年过节,井建民经常带着烟酒去看望他。

井建民走进大爷家里时,大爷已经躺上炕上起不来了。村长派各家各户每天轮流给做饭,井建民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井建民把带来的奶粉冲了一碗给大爷,大爷喝了两口,喘得厉害,只好放下。

大爷伸出松皮般的手,握住井建民的手,说:“孩子,大爷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闭不上眼呀。”

大爷一咳一喘地讲起来。

“我们祖先从山东海阳来,初到东北时,住在吉林省长白县一个叫伯岭的地方,那地方山深林密,奇花野草多得很。因为祖传是郎中,祖先经常去伯岭采药,在一个悬崖下,发现了一种花。这种花可不是一般的花,当地人管它叫‘长白玉女兰’,女人闻到这种香味儿,神魂颠倒。”

“我们祖先就秘密地把这种花入药,配制成一种情药。你想想,这种药可是大有用途的。因为世上有好多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瞧不起,不喜欢和他交合。如果男人吃了这种药,女人被**,在床上就浪得很。”

“后来,我们祖先就把这种花粉和花籽掺合一些中药,制成一种丸,称做‘驭女丸’,远近的富人纷纷来购买,祖先因此发了大财,成了当地的大地主。”

“有钱了,后代子弟就开始就学读书。康熙初年,我们一个祖先叫井德尚,他是个秀才,但是连考了8届举人,也没有及第,人也老了。后来,他就想起了‘驭女丸’,想把它献给皇帝,以此博个进身,求个富贵。”

“可是,一个小举人哪里能见得了皇上哪。于是,井德尚就来到吉林将军府,献上‘驭女丸’。吉林将军认为这种药是**的东西,大怒,把井德尚打了大板。然后派人到伯岭,把玉女兰全部连根刨出来烧成灰,又抄了井德尚的家,偌大的家产,一下子就败了。”

“井德尚被打得半死,抬回家后几天就咽了气。临死前,立下遗训:后代再也不许向外人说出‘驭女丸’的秘密。

第13章 药翻了极品美女干部

“井家家破人亡,在当地住不下去了,就迁到咱们现在的县城里,悬壶行医,一代代传了下来。 但关于‘驭女丸’的秘密,家训是只传男不传女,只传长不传幼。”

“玉女兰并没有绝种,井家藏有一些花籽儿。每到春天,就在家里的花盆里,种上两棵。因为这种花的药效极大,这两棵花的花粉和花籽制成‘驭女丸’,就足够一年卖的。”

“我在家里是长子,所以,父亲临死前把一包花籽儿和‘驭女丸’的秘密传给了我。”

“镇反运动开始那会儿,我20多岁,还没有娶亲。县城里的镇反工作队里有一个女干部,叫严美娴,是个有名的大美女。她毕业于国高,能写会唱,据说刚刚跟农村老婆婆离婚的县大队政委在追她。”

“有一天,严美娴竟然来到我的药铺里。我当时就有点蒙,唉,那个美呀,没法说。脸蛋像剥皮的鸡蛋那么白,那么嫰,胸脯鼓鼓地,快把军服的扣子给顶开了。她伸出手来让我号脉时,我的手都有些抖,因为那手是真正的‘纤纤玉手’,捏在手里,就像捏了一块奶油。”

“她的脉像很平,其实没什么大病,就是有点痛经。我给她开了一付药,让她吃完后再来开第二付。”

“严美娴走后,我的心就乱了,也没心思看病了,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我吃不下,睡不香,想她都快想疯了。最受不了的时候,我就悄悄来到县镇反工作队队部街对面的小面馆里,叫上两个菜,一边慢慢吃,一边等她出来,希望能远远地看上一眼。”

“那天中午,我看见严美娴从队部里出来,我就从面馆里走出来,装作偶然相遇的样子,跟她打招呼,问她为什么没有去拿第二付药?她说,刚从乡下回来,正想去我那里呢。”

“于是,我俩就一起回到我的药铺里,悲剧就发生了。”

“我给她配草药的时候,悄悄从柜台底下拿出了一个小瓷罐,拧开密封的盖儿,从里面倒出一点点粉红色的粉末儿。这就是玉女兰的花粉。我把花粉洒一点儿在一把折扇上,递给她,说:‘干部同志,您热了吧,搧搧扇子,您的药我马上就配完。”

“她哪里知道是计,接过扇子就搧。我一边配药,一边悄悄观察她。过了五分钟,她胸脯一起一伏地,喘起粗气。再过一会儿,她的脸蛋儿红扑扑地,像只大苹果。”

“她一只手在胸前捂着,慢慢向下身移去,停在两腿间。两条大腿互相交替动着,好像坐到了烫屁股的热炕头。”

“我见时机来临,便提着包好的草药走过去。‘干部同志,您的药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那长长的睫毛后面,明亮的瞳孔里,分明射出了渴望的光。她说:‘我有头晕,你扶我躺一下。’”

“我说:‘这可怎么好呀!我给你拿点清凉油吧。’”

“她摆摆手,说:‘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我搂着她的肩,把她扶到内室的炕上,躺下来。我在店门口挂了‘出医歇业’的牌子。闩好大门,回到内室,我端了杯茶水,俯下身,用汤匙喂到她的嘴里。我离她很近,闻得见她身上发出的年轻女性的气味,我下面硬得像铁棒,快把裤子前开门顶开了,直不起身。”

“她喝了两口茶,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儿,放在自己的脸蛋儿上。她眼里水汪汪地,声音温婉摄人魂魄:‘你挺可爱的,你知道吗?我上国高时,最初的恋人,就是一个郎中。来,亲亲我吧。’”

“我把嘴凑上去,紧紧地叨住了她的红唇。一阵激烈的亲吻后,我什么也顾不了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衣服给扒光了。”

大爷说到这里,眼里放出亮光,他完全沉浸在过往的幸福之中。

第14章 秘方失传

“那可是大白天,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屋子里。 我看得真清呀,连她私处的肌理肤纹都看得一清二楚。那身子,白呀,细腻呀,每个部件都是精品。我细细地从头到脚亲了一遍,直亲得她汗津津,连声说:‘快进来,快进来,下面痒,下面痒。’”

“我脱光了衣服,压在她的身上时,我忽然感到自己腾空了。因为身底下压的好像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片云彩,一团棉花。”

“她**声很大,很刺激,就好像被门缝夹了手。这更令我兴奋而疯狂,我想,就是用死来换这一刻,也值了。后来发生的事表明,我没死,但跟死差不多。”

“十分钟后,我们两人大汗淋淋地拥抱在一起。我幸福极了,没法用表达。只能说自己当了十分钟的神仙。”

“也许是幸福过头了,那十分钟的美妙,耗尽了我一生的艳福,使我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得到过女人。”

“这时,传来‘咚咚’的砸门声,外面好多人在喊叫:‘开门!’”

“她紧紧抱着我说:‘坏了,可能是政委来了。’”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声音快砸开了。我没来得及穿上衣服,门就被撞开了。一大群人冲进来,手里都端着长枪短枪,如临大敌地站在床前。”

“县大队政委冲过来,一脚踢到我的肚子上,我疼得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腹部。他拔出手手枪,把枪口顶在我的脑门儿,喊:‘把这个强奸革命女干部的反动分子绑起来!’”

“一伙民兵上来,将我摁倒在地,把我捆得结结实实,摁着头,推出门。我挣扎着回头看,只有政委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他正站在床前,去掀开盖在严美娴身上的被子。”

“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县大队政委找严美娴,有人告诉他,严美娴跟一个姓井的郎中在街上一块走。政委妒火中烧,带着人打了进药铺。”

“没什么可说的,证据确凿。虽然我认罪态度很好,但还是被打断了一条腿。当时下赶上镇压反革命运动,我被定罪为‘强奸革命女干部’,脖子上挂着一米多高、用门板钉的牌子,跟县城里那些镇反对象们站在一起被批斗。批斗大会结束了,我们都被用汽车拉到到城关。”

“城关是杀人的地方,我想,这下子完蛋了。到了城关,别人都被推到一条沟边,吃了枪子儿。只有我留在汽车上,被拉回来,送进了监狱。我被定为‘现行反革命’,却属于可教育好的一类,侥幸活了下来。”

“我无法证明,但我猜测是严美娴救了我一命。因为,县政委没有避讳‘吃别人剩饭’,而是马上娶了严美娴。听说严美娴给他生了六个孩子,后来县政委升了官,一家人现在住在省城。”

“我在监狱里坐了七年,刑满释放后,我回到我的药铺。药铺的正房早己被政府征用,成为县医药公司,后院里我的住房倒是没被征用,还给我留着。但是,早己经成了老鼠群居的乐园。藏在夹壁里的几十粒玉兰花种籽,被老鼠吃得干干净净。只有一只小小的瓷瓶里,还有一点点玉兰花粉。”

“玉兰花种子没有了,一切都完了。我们家祖传数百年的驭女秘方,就这样,在我手里失传了。”

大爷说到这里,老泪横秋,泣不成声

第15章 大爷的“虚拟遗产”

大爷把手伸到床下,掏呀掏呀,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瓷瓶,递给井建民:“这就是剩下的一点花粉,因为是伤心之物,我从未打开它,估计早己经失效了。 ”

井建民对于什么花粉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个小瓷瓶制作精美,瓶底上还有“康熙官窑”四个字,知道是一件古董,估计能值几个钱,便收下了。

听着大爷的花花故事,井建民很不耐烦,第一次对这位“爷爷的哥哥”产生了反感:你讲来讲去,诉你的苦水,可在我听来,什么也不是,就一句话,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强奸了!

哼,判你七年,还真是判得轻了。

在那个年代,别说“强奸革命女干部”,就是撕一张宣传标语,也可能吃枪子儿。你还委屈,偷着乐吧。

井建民心里嘀咕着,实在看不惯一个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转身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视,看球赛,也不理睬大爷,任他在那里抹眼泪。

过了一会儿,大爷招招手,说:“建民,你过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井建民一边摁手里的遥控器,一边应着:“你说吧,我听着呢。”

大爷说:“你靠我这边儿一点儿。”

“坐你那边我就看不见电视了。”井建民不再理睬他。

“我要对你说的话,不能让外人听见了。好孙子,过来。”

“哎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呀。”

大爷顿了一下,说:“我要留给你两样东西。”

井建民一激灵,马上撂下遥控器,猴子一样,窜到大爷面前。

大爷指指房门,说:“你去门外看看,然后把门闩好,我再说。”

井建民到院里看了看,没人。闩好门,坐到大爷身边,“大爷,你快说吧,这屋里就咱爷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大爷喘了一会气,井建民又扶着他喂下一口茶水,气息平缓了,慢慢讲道:

“我的药铺没了,我一个现行反革命,也当不成郎中了。在县城活不下去,只好来孟家子村投靠表姐。因为表姐夫是村贫协会的主任,对我挺照顾的,我对付着活下来了。”

“1966年闹文革时,红卫兵把我揪出去,在公社里关了一年,后来就把我遺送到黑龙江忽河一个叫小泥河的村子里。直到1980年,我才回到孟家子。”

“我一辈子没娶上媳妇,老井家在我这枝,算是绝了后。但你爷爷是我的亲弟弟,你是咱井家人的后代,我留给你两件遗产。”

“第一,我在忽河小泥河村交下了一个生死朋友,叫关大顺。你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去找他。他是那种舍命讲义气的英雄。”

嘿嘿,这叫什么遗产?大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第二,其实咱们井家的驭女秘方并没有失传,还有一线希望,就看你想不想得到它了。如果你想得到它,我相信你会得到。如果你不想得到它,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井建民一听,乐了:“大爷,你说吧,你也就这点东西了,不说就晚了。”

大爷把脸靠近井建民,小声说:“其实,长白玉女兰并没有被吉林将军完全烧死,第二年的春天,又长出了几棵。为了防止别人发现,祖先在玉女兰的四周种了好多刺棘子树,把它保护起来,为的是万一家里的花种子断了种,这样可以留条后路。”

“但我们井家人几百年来,并没有回那里看看。只听祖上讲,那个地方在长白县伯岭一个大石砬子下面。因为大石砬子顶端有一块很大的白石头,当地人管那个大石砬子叫白玉砬子。”

“几十年来,我一直想去寻找玉女兰,但没机会呀。我一个现行反革命,去趟镇里都要村革委会主任批条子,哪里有机会去几千里外的长白县。再说了,我的腿断了,一个跛脚,怎么可能去那大山里?”

“所以,就一直没有实现这个心愿。但我现在快死了,我不能把祖先的遗产放弃,我把它告诉你。希望你记着自己是井家人的后代,能把咱祖传的驭女秘方继承下来。”

井建民以为大爷能给他两只金元宝什么的,退而求其次,给个金戒指什么的,他拿去给心上人儿玉兰戴上。可是,大爷这是什么遗产呀?

第16章 村长一语成谶?

井建民心里不高兴,但想到大爷毕竟是长辈,而且是快要死的人了,就让他安心地走吧,千万不要让大爷看出来他不想去寻找玉女兰的样子。

“它是草本,花一谢了,就难找到了。难道我一定要在开花的时候去找?”

“不一定。它的花期非常短,往往只有半个月。但它是种质地非常坚硬的草本,它的茎杆是红色的,像鸡血一样的红色,即使秋天叶落了,它的茎杆也不会倒伏,所以很容易辨认。你可以把它的根抠出来,一样也能培育出花来。”大爷说。

井建民假装很激动地握住大爷的双手,说:“大爷,您虽然没留给我金子银子,更没留给我一个存折。但你留给我的遗产是无价的。您老放心,我一定去长白县,就是踏破铁鞋,也要把长白玉女兰给找到,然后,把咱祖先的驭女秘方发扬光大。”

大爷感动得又流出了眼泪,剧烈地咳了起来,“这,这下,我,我就宽心了,也有脸,脸面去见,见祖先了。”

当天傍晚,大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村上出人出车,镇民政办出钱,把大爷的丧事办了。

井建民在大爷的坟上放了一束花,磕了几个头。

井建民坐在坟前,一把一把地把土慢慢往坟上捧,他想多捧几把土,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呢。大爷没儿没女,他的坟早晚会没人培土而夷为平地。

井建民想到这里,倒有几分伤感。大爷这一辈子,是够悲惨的。

井建民望着蓝天,看着白云飘过,凉风带着秋天的花絮在空中飘舞,几只麻雀如箭一般地惊飞到远处。井建民想,人的生命真怪。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倒过来问,为了什么,人才活着?

这个问题对于井建民来说,太深刻了。他想了半天,脑袋都疼了,也想不个四五六,后来,他就简练地归纳了一条:活着,得像个人似地活着。绝不能像大爷一样,如同猪狗一般活了一生。

井建民感到自己总结得挺深刻,乐了:我是哲学家?

嘿,我也是哲学家吧?是吧,应该是。谁弄明白了世事,谁就是哲学家。

也许,我比哲学家更深刻吧,因为哲学家大概都没弄明白世事,一个个活得并不春风得意。

哲学家井建民刚从坟地走出来,迎面遇到了村长。

村长说:“我正找你。”

“后事都办完了,村里对我大爷挺照顾,我替大爷谢谢。”

“谢什么谢,他是五保户,村里应该做的。”村长开始话不太利索了,“就是,就是,就是那个,那个什么……”

村长有些语塞。

“有什么话就直说,村长。”

“就是,那个,那个关于,那个药费的事。你大爷欠了村里王明卫生室1200多元吊针费,王明本来不肯给打吊针,是我向王明承诺,如果不行,村里给支出这笔钱。”

“噢,”井建民明白了。

“本来村里是可以出这笔钱的,可是,今天,几个村委会委员跟我讲,井青山祖传中医,解放前在县城里开药铺,家底不会薄。咱们村照顾他,不讲了。可他临死前把侄孙叫来,那家底都给了侄孙,咱们村委会倒要替他还药费。”

“什么家底儿?”井建民不高兴了。

“你别误会,”村长说,“我也不认为你大爷能留给什么遗产,他穷得叮当响,没饿死就算福气。可是,村里风言风语的,弄得我这村长也不好办。”

井建民见村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想起大爷在这个村子受到的照顾,一时倒觉得过意不去。

井建民掏出钱包,数出800元钱,想了想,又数了两张,递给村长。

“不不,这二百块钱你拿回去。”村长推却着。

井建民把钱塞在村长手里,说:“村长你忘了,我大爷的电费还没结呢。”

村长把钱揣起来,说:“小伙子,办事儿讲究!看着就是有大富贵。”

“谢谢,借你吉言。”

井建民哪里料到,村长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第17章 干气猴的婚礼

井建民刚走近庞家窝棚村口,就听见唢呐声和鞭炮声。

唢呐吹的曲子是民间小调“干气猴”,是拉场戏里艺人戏猴的段子。

谁家办喜事吧。进建民在村口的赵家小卖店买了一盒烟,问赵老六:“谁家?动静弄得不小呀。”

赵老六说:“咱们村,能弄出大动静的,除了庞支书,还有谁呀?”

“红事?白事?”

“庞耀光娶柳二家大丫头。”

井建民心里一哆嗦:柳凤香和庞耀光?就这么结婚了?她还没给他一个说法呢。

井建民“吧嗒,吧嗒”地,狠狠吸烟,眼里冒出火星。那“干气猴”越吹调子越高,好像在气井建民。

“这年头,姑娘都那么回事儿,今天跟张三,明天跟李四。谁也别往心里去。”赵老六的话,是在安慰井建民,可井建民听着,就像嘲笑他。

本来是他的对象,处了好几年,全村谁不知道呀。可这转眼工夫,就成了人家炕上的媳妇。井建民的脸火烧火似地难受,想跳进坝里冲个凉。

一路回家,遇见了好多村民,大家似乎对他格外地热情。更有几个多事儿的,不停地安慰他:

“这货色,不要也罢。”

“老二,想开点,女人嘛。”

“二踢脚”一个接着一个在空中开花,响亮的爆炸声,就像掴在井建民脸上的耳光。他的脸上,挂上了一层猪肝儿紫。

只有玉兰一个人在家。

“妈呢?”

“妈去老庞家赶礼去了。”玉兰怯怯地答。

“给他家赶什么礼?我们贱呀?”井建民吼起来。

玉兰拿条湿毛巾给井建民揩脸,柔声劝慰:“妈说,在咱村,跟谁家结仇,也不能跟庞支书家结仇。妈说得有道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走的,不然好像咱们先跟支书家过不去似的。”

傍晚,妈妈回来了。

玉兰正在做晚饭,妈妈把一只塑料袋放在案子上,说:“玉兰,这是半边猪头肉,你切切,给小民下酒。”

“味道儿不错,”玉兰揪了一块放在嘴里,“哪家买的?”

“是镇上饭店里送来的。庞支书说非得让我带回来一块。”妈说着,又从衣里掏出两盒软中华,“庞支书非得塞给我两盒,我不拿也不好。”

“他是绥靖呢!”井建民不知什么突然走进厨房,“扔了,扔了!”

玉兰忙拦住:“事儿归事儿,物儿归物儿。哪东西撒气不好。”

玉兰这一拦,那鼓鼓的**就顶在他的胸前,他心里一下子软了。

晚饭时,井建民筷头也没动那猪头肉,那两盒软中华也静静地放在窗台上。

熄灯后在被窝里躺下,玉兰依偎在井建民胸前,把两条肥腿紧紧地勾住他的腰。

“老公,别生气了。你失去了柳凤香,不是得到了个玉兰姐姐么?”

“不是想柳凤香,她跟你其实没法比。我要是早得到你,我连理她都不稀罕 理。”

“那你还苦着脸做什么?”

“我是憋气。庞耀光白白抢了我的女朋友,还害得我坐了一夜班房,还放狗咬我。这不就是欺负人嘛。”

玉兰用软绵绵的手,在他身上抚摸着,柔声细语:“老公,虽说‘人活一口气,鸟争一口食’,可是,大丈夫要有心胸,不能没有肚量。较量高低,也不在一朝一夕。我的大男人,保定将来大富大贵呢,何苦跟小人致气?”

一天之内,一连有两人个说他将来会“大富大贵”,这让井建民很有些诧异,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些自负。

他拍了拍玉兰的后背,慢慢把手伸下去,在屁股上来回摸着。她的屁股,是他最喜欢摸的地方。

“来吧,离家好几天了,也不管人家想不想你。”

“哪里想?”他扳起她的脸。

“心里呗。”

“不对,”他的手抓紧了她的臀肉,“说不说实话?不说,我就把肉给揪下来。”

“哎哟,快松手,死鬼,”玉兰娇嗔着,胸前两坨肉,紧紧地贴着他。

“不说,我真的把你的屁股肉揪下来,明天早晨炒芹菜吃。”

“我说,我说,”玉兰服软了,把嘴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地说:“是下边想你了。”

一番缠绵后,井建民把几天来攒的货,全数上交给了怀里的宝贝。

玉兰香汗微微,满足地伏在他胸脯上,轻轻打起了呼噜。而他却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串玉米棒子,久久不能入睡。

看看表,夜里12点了。他轻轻把玉兰从身上挪开,蹑手蹑脚地下了炕。

第18章 洞房听墙根儿

井建民来到厨房,从灶台上拿了一只馒头,用手指抠个孔,把一包鼠药塞进去。 然后,掀开瓦罐儿,用勺子在里面挖了一勺猪油,抹在馒头上,用塑料袋包了,揣在怀里。

夜色今天是八月三十,没有月亮,路上黑漆漆的。没有风声,只有偶尔一两声狗吠。

井建民从花孔砖围墙跳进庞家大院。

那条大黑背,呼地从暗影里窜出来。井建民手疾眼快,把馒头扔过去。黑背低着嗅了嗅,一口吞了,摇摇尾巴走了。

井建民观察一下,西屋门上贴着大双喜字,窗户上也有窗花,便绕到屋后,在窗台前蹲下来。

他慢慢抬起身,把耳朵贴在玻璃上。

声音虽小,却也听得见。

“点什么点?就那些钱。”庞耀光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柳凤香说:“对不上账,短了300多。”

“怎么可能呢?我大姐亲自收钱记账,怕是你点错了吧。”

“我点了五遍了,1万4。差300。”

“差就差吧,”庞耀光说,“快上来睡,今晚上新婚,我得弄你个人仰马翻。”

“滚蛋!你就知道弄,弄,天天弄,你裤裆里还有货?”

“有没有货,今晚必弄。没听说么,新婚夜不弄不吉利;再者说了,今晚井建民那老小子怕是失眠了吧。他这会儿一定躺上炕上,想象着咱俩成双配对,气得擂炕呢。我不弄弄你,也对不起他这么嫉妒。”

“你也真够缺德的,”柳凤香问。

“缺德?不缺德怎么能得到你?”

过了一会儿,柳凤香问:“哎,我一直纳闷儿,那天,怎么那么寸,我们刚到浴池没一会,警察就去查房?怕不是你报的案吧?”

“你还真不笨。”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鸳鸯浴池?”

“从那小子回村,我一直雇人跟踪他。”

“你把我弄来,就不怕他跟你拚命?”

“就他那熊样儿?拚命?我还真没瞧起他。”

“你也别大话说过了。人不可貌相,小心他哪天拿刀劈了你。”

“嘿嘿,”庞耀光乐了,“我就不怕他,我就惹他了,我就抢他的女人了,我现在就操他的女人,他能怎么样?给我撅起屁股!”

“我不撅!要撅你找妓女去。”

“不撅?”庞耀光说,“这些礼金别动了,不是你的。”

“好好,我撅我撅!”

接着,就是一阵“呼哧”的声音和柳凤香的娇喘声。

“你在外面磨蹭什么!”柳凤香说。

“这母狗,刚才还装,现在猴急了。”

“好哥哥,好哥哥,进来,进来……啊,……”

井建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柳凤香吧柳凤香,我们两人从中学开始谈恋爱,全校全村,哪有不知道的。现在,你一转身就当了别人的媳妇,让全村人看我的笑话。你还跟我说“我跟你没关系,别死缠着我”。

妈的,你这婊子,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井建民坐在自家西屋的平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真到东方吐出鱼肚白。他觉得,早晚得跟庞耀光和柳凤香算总账,洗清这奇耻大辱。

现在,他最困惑的是,为什么柳凤香那天从派出所里直接就跟庞耀光走?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手机响了起来,是柳凤香发来的短信。

“建民,我想你此刻一定没睡吧?他处得像死猪,现在我们两人好好谈谈。”

“谈什么谈,你已经做了幸福的新娘么?”井建民回道。

“我不和你吵。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他,是迫不得已的。那天,在派出所,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我爸爸在县城打工时,被县公安局抓去了。咱村的何小刚偷挖光缆,在局子里面招供,说是我爸也是同伙。其实我爸根本没参与。这当儿,庞耀光来到镇派出所,对我说,如果我跟他走,他就马上给表哥打电话,让把我爸爸放出来。你知道,他表哥是县刑警大队副队长。我当时感到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但我不得不钻。”

井建民回道:“噢,不得不钻?好堂皇的理由。呵,于是你就卖身投靠,于是你就给他撅着,于是你就要‘快进来’?”

“天哪,你刚才在窗外偷听?”

“偷听算什么?我还录了音呢,哪天买个扩音器,在村里放一放。”

“井建民,我从此和你断绝来往。别再让我看见你,看见,我撕烂你。”

第19章 玉兰有孕

井建民没有回县城工地。 过了八月节,天就快冷了,工地的活计也快收工了,再者,井建民也舍不得玉兰那热乎乎的身子,于是,索性就留在家里。

玉兰倒是挺高兴,每天给井建民做好吃的,吃完晚饭,小两口早早上炕钻被窝儿,熄了灯,脱得精光,摸黑搂抱着,说悄悄话儿。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快两个月过去了。

这几天,玉兰身子不舒服,去村里卫生室看,也没看出什么四五六。井建民催她去镇医院看看。

那天下午,井建民刚从地里掰玉米棒子回来,玉兰从屋里冲出来,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屋里。

“我有了。”玉兰小声说。

“你有什么了?”

“傻样儿,”玉兰娇羞得脸红了,“这么说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

玉兰撩开前襟,露出白白的肚皮,摸了摸,一脸的骄傲,“这里面里有你的孩子。”

井建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把玉兰抱住,平放在炕上,脱光了衣服,把耳朵伏在那绵绵的小腹上听。

“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黄豆大小,你能听见什么!傻样儿。”

“不会弄错吧?”井建民在毛茸茸的地带嗅着。

“镇医院的化验单在桌子上放着,不会有错。”

“那就是说,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妈妈了?”

“嗯,”玉兰的脸上浮上一片红霞。

两人喜孜孜地去正屋,把这喜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喜了一会儿,忧愁地说:“这还没有登记结婚,更没有准生证呢。”

“明天我就和玉兰去民政登记结婚。”

可是,没等到明天,村里的计生员就领着镇计生办的人来到家里。

原来,镇医院妇产科与镇计生办通着信息,哪个妇女验出怀孕,医院当天就要向计生办报告。

镇计生办的两个男的,人高马大,很凶:“非法怀孕,必须打下来,必须的。”

两个人又训了一顿话,临走时留下一纸通知:三天内到镇医院人流,否则罚款8万。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妈妈说:“这事儿,除了庞书记,别人办不了。”

妈妈连夜去找村支书庞广富。

庞广富搓着手,十分为难。

架不住井建民妈妈一再恳求,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吐口,说:“今年春上,给二赖子他媳妇办,是花了8千元。眼下,不知道涨没涨。”

妈妈赶紧说:“我们拿一万,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再补。反正这事是天大的事儿,说啥书记也得替咱办了。谁叫你是书记呢。”

庞广富说:“我不敢把话说死,我尽能力办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庞广富就带着井建民拿来的一万元钱去了镇计生办。中午回来,愁眉苦脸地说:“井家大妹子,这事儿,有变化,现在办不了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一叠钱,放在桌子上。

妈妈着急了:“庞书记,这准生证的事,你给村民也不是办过一回两回的,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办不动了?”

庞广富为难地说:“大妹子,我是真用心给办了。可计生办张主任说,县里正进行全县计生工作大检查,下个月就查到咱们镇了,你就是把吃了,我也不敢办。”

玉兰听到这,嘤嘤地哭了。

“要么这样,”庞广富说,“建民和玉兰出去躲一阵子,看看风声下去了,能不能补张准生证。要是实在补不了,就想办法在外面生了,也别回来,抱着孩子回来,要罚款的。现在罚的大,把你家房子扒了,恐怕都不够数。”

看来只有这个法子了。

要走就必须快走,说不上明天计生办来人,把玉兰拽去做了人流。

一家人坐在炕上商量来商量去。

去哪躲着呢?亲戚家里不能去的,计生办首先要去亲戚家查。那只有先去m市里住旅馆了。先躲几天,慢慢研究长远的去处。

当天晚上,准备了路上带的东西,把一万元钱缝在井建民的裤衩里,天没亮,就坐第一班去m市里的小客,走了。

第20章 走错了房间

两人来到市农贸批发市场附近,按着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找了一家小旅馆。 30块钱一天,但因为两人没有结婚证,老板要50块一天。

井建民心疼,但还是咬牙交了钱。

躺在床上,吃一碗从街上买来的酸汤子,就着咸菜,喝一碗白开水,晚饭就算对付过去了。

玉兰在车上吐了几回,这会儿脸色还是煞白的。井建民把她扶到床上,坐在身边,给他捶腿。

玉兰忽然把脸伏在他的膝盖上,哭了起来。

“咱们能老在旅馆里躲着?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井建民把自己家的亲戚都数了一遍,能投靠的几个,都在附近,计生办很快就会派人去查。远处的亲戚倒是有几个,可多年没走动,早就断了联系。人家肯收留嘛。

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半夜醒来,嘴上火辣辣的,冲墙上的镜子一照,起了水泡。

玉兰说:“你别急坏了身子。实不行,咱们就回去做掉。然后去登记结婚,领了准生证再生。”

井建民摇摇头。他的一个表姐,头胎做掉了,再也没怀上。“不能冒那风险,咱怎么样也要想办法把孩子生下来。”

想呀想呀,井建民想起了大爷的“虚拟遗产”:黑龙江忽河小泥河村的关大顺。

那里地广人稀,计生查得不严。村里赵六的老婆,就是去了趟黑龙江,两年后回来,带回来个孩子,说是捡的。其实都猜测是她在那里偷生的,因为孩子跟赵六长得一模一样。

井建民悄悄爬起床,去前台找老板,借老板的电脑上网。

一查,查到了小泥河村村委会的电话。

他用手机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人声音很冲:“喂,有话快说。”

“我是外地打来的电话。我想找你们村的关大顺。”

“你找他嘛事?”

“我是他一个朋友的侄孙,找他有急事。”

“朋友叫什么名?”

“叫井青山,是我大爷。”

“噢,”对方的口气立刻缓和下来,“我就是关大顺。你大爷还好吧?”

“他,他刚去世。”

“怎么?他没了?”关大顺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九十多了,没病,走前也没遭什么罪。”井建民安慰着。

“你有什么事儿?”

井建民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关大顺爽快地说:“来吧,孩子,到了忽河,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

井建民感到大爷留下的虚拟遗产并不虚拟。

这下子有了去路,井建民心里轻松下来。

他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

屋里很暗,只有从窗帘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影影绰绰地,井建民看见玉兰蒙着被子睡在床上。

他站在床前,看着玉兰起伏的腰身,底下渐渐硬起来。这两天因为忧愁,没了想法。眼下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底下就活跃起来。

他脱光了衣服,轻轻钻进被窝里,贴着玉兰的后背躺下身。

他有点犹豫:玉兰现在双身子,要是弄她,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心里这样想着,但小弟弟不听话,**地硬在玉兰的臀沟上,在上面摩来摩去。

他轻轻把手搭上玉兰的腰,想把她的身子翻过来。但这一搭,他诧异起来:这么粗的腰?

他又把手从腰部环过去,摸到玉兰的小腹,更加诧异:本来平平的小腹,怎么有这么多肉?

他把手向胸前滑去,老天爷,**,绝对是**。

不是在做梦吧?

掐掐自己大腿,疼,不是做梦。坏菜,走错房间上错床了。

井建民轻轻把手从**上往回收,准备悄悄撤退,不料,那女人一翻身,猛地把他拦腰抱住。

“老公,”女人喃喃地,滚到了井建民身上。

井建民此时吓得不轻,小弟弟当时就软了。他想把女人从身上推下去,跳床逃跑。可转念一想,那样她会报警的,莫不如将错就错,等待机会再逃脱。

女人把手伸向他胯下,不满地说:“怎么这么软?找小姐了?”

井建民想,再继续下去就露馅儿了。不如主动进攻,把她干蒙登,然后脱身。

他鼓起勇气,一使劲,打了个“翻身仗”,骑上了她的身子。

勇气上来,小弟弟跟着争气,女人立刻嗷嗷叫了起来。

第21章 初试玉女兰

“你是谁?”女人突然停下来,大声问。

井建民不吱声,依然前冲后突。女人一伸手,“啪”地一声,床头灯亮了。

这下子,一切都露出原形。

井建民骑在女人身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四十刚出头,一副俏皮多情的美丽脸庞,深深的双眼皮,衬着长长的睫毛,使得明亮的眼睛格外动人。性感的嘴唇下,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一对雪白圆润的丰乳,相距较近,垅起一道深深的乳沟。微微鼓起的小腹如同凝脂一般,在灯光下闪着光润。最令男人发疯的是那两条大大地分开的肥白美腿,那姿态,能令世上任何男人疯狂。

井建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像茉莉的花香。他确信这香气来自她那黑色丝网三角裤下的神秘地带。

井建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他热血沸腾,两只大手,一下子握住两只**,抓着,揉着。

“你强奸呀,”女人伸手去摸头边的手机。

“别报警,”井建民见她掏手机,吓得不轻,这要是警察来了,他可就要坐牢了,最起码也要劳教两年。

女人一弓身,想坐起来。井建民压在她身上,急急地说:“大姐,别介,别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走错房间了。”

女人的手被他摁住,做一个“投降”的姿态,动弹不得,两腿仍然被压着分得开开地,但眼睛斜着瞟那部手机。

井建民双手压着女人的手,身体从她的身上移下来。女人连忙把两条大腿夹紧,盖上被子。

“大姐,你千万别生气。”

“不生气?”女人叫起来,“你说得轻巧!”

“我这刚刚进去,还没交货嘛,”井建民辩解道,“就是警察来了,也只能算个强奸未遂。”

女人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骂道:“小子,你松开我的手。”

井建民说:“我如果松开手,你可别报警呀。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姐说。如果大姐听了,仍然要报警,那我就任命了。”

女人点点头。井建民松开了她的双手。女人坐起来,披上衣服,两手捂在胸前的两只白兔上。

怎么办?怎么办?说个么谎能把这个难关度过去?弄不好,警察来了,我真得进局子。可急死人了。井建民脑子里急速地运转着。

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长白玉女兰花粉!

对,对,对,这可能是眼下唯一的机会了。我大爷用它把那个女干部搞掂,我说不上也能把眼前这个女人搞掂呢。

也许它早己失效了,但不妨试一试,如果真的像大爷说的那样有效,这场官司就躲过去了,而且还可以享它一场艳福。

那个小瓷瓶一直揣在他的内衣口袋里。他不能直接把它掏出来,弄些花粉洒到她的身上。他要想个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中招。

急中生智,计上心来。他说:“大姐,我有心脏病,我先吃一颗救心丸再跟您说话。”

他掏出那只小瓷瓶,拧开盖子,把暗黄色的花粉倒出一点点在手心上,假装是药丸,向嘴里一塞。

其实,那花粉都留在手心里。他探过身去,左手去拿床头的手机,而右手趁机在她的头发上抹了一下,花粉就落在她的头发上,而她全然不知觉。

井建民把她的手机拿在手里,说:“您先别报警,我讲了完您再报警不晚。我住在208房间,不信你可以去208看看,我媳妇正在床上睡觉呢。不过,你最好别去,我媳妇可厉害了,要是知道这事,说不定反咬你一口。”

女人说:“撒谎!你住208,这里是238,你在西头,我在东头,你怎么可能走错到我这里?”

“我是夜里去前台上网,回来时,我记得208在楼梯左数第二个房间,不知怎么的,就进到你这里来了。

第22章 上对了床

女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蛋上也泛起了红晕。 是不是花粉起了作用?井建民心中暗喜。

女人的口了明显和缓下来:“这个楼有两个楼梯,你回来时走错了楼梯,238房间也是楼梯左数第二个房间。不过,即使你走错了房间,也是强奸,你那东西都进来了。”

井建民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那玩艺出丑了。让大姐受委屈了,我这里给大姐鞠躬。”

说着,他给女人来了个三鞠躬。

女人把头倚在床头,微微闭上眼睛,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房。

井建民站在床头,不知道是进好,还是退好。

女人显然是发情了,如果这时候他退出去,她也会许恼羞成怒,真的打电话报警。还不如将错就错,趁火打劫,将这个**搞定,说不定就会化险为夷呢。

井建民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胳膊上,试探着。她没有反对。

有门儿!他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与她的手配合着,揉搓**。

“来吧,来吧,”女人含糊不清地说着。

井建民把她放平在床上,俯身压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吻住了她的红唇。女人早己按捺不住 ,下面一挺,两人就合二为一。

女人被吻住嘴唇,四肢扭动着。女人双腿间发出的香气,令井建民兴奋异常。他发力地扳住住女人两条丰膄的大腿,使出浑身解数,弄得翻江倒海。

女人的扭动渐渐停下来,两条胳膊慢慢地环到井建民后背,两条大腿虽然井建民压得开开地,但两条小腿却勾住井建民的屁股,仿佛章鱼一样,用自己的吸盘,把身上这个男人死死地往自己身体里吸。

十分钟过后,两人几乎同时达到**,在痛快的呻吟声中,双双瘫软下来。

过了好一会,井建民才从沸腾之中安静下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身下的女人紧闭着眼睛,有一颗晶莹的泪花挂在睫毛上。

井建民有些过意不去,低下头,轻轻地将泪花吻去。

没想到,女人就势捧住他的头,把两片红唇送上来,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胶合在一起。

吻了一会,女人用柔软的手指在井建民的耳朵上捏玩着,柔声说:“你真棒。”

“你真骚!”井建民捏捏她的鼻尖。

“走错了房间?故意的吧?”

“我发誓,”井建民抬手指着头上的吸顶灯,说,“有灯作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嘻嘻,”女人乐起来很好看,“我信,我信。快下来吧,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井建民这才意识到自己全部体重依然压在她身上,说了声“哎哟,我忘了。”

于是翻身下来,两人对面躺着,互相搂抱着。

女人问井建民的来历,井建民搂着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想撒谎也不好意思,于是,把自己的我名字以及领着 玉兰躲出来的经历都讲了一遍。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容易呀。你们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呢?”

“我们准备天一亮就去黑龙江。那里有一个朋友可以投靠。”

女人又叹了一口气,说:“以后还有一系列的事:在哪生孩子?怎么报户口?不容易。”

井建民有些感动,亲了亲她的鼻尖,问:“姐姐,你可以介绍一下自己么?”

“我叫马云霞,你就叫我霞姐吧。我从山东来,在m市作笔生意。”

两人沉默下来。四目标对视,渐渐地情热起来,互相在对方的身体上抚摸。

井建民伸手把床头灯关了,扯起大被,把两人蒙在被里。这次,他温柔多了,从她的脚趾开始向上,细细地亲遍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肤。当他亲到她的面颊时,感到嘴里有咸咸的泪水。

“霞姐,你哭了?”井建民有些慌。

“我是高兴地,我活了四十岁,男人也经历了不少,但今天晚上,你让我如醉如痴。”她口气如兰,轻声说,“天快亮了,快来吧。”

井建民得到了“将令”,喜孜孜地骑了上去。

完事后,井建民一看表,早晨四点了。玉兰有早起的习惯,他得赶紧回房间。

她扯着他的手,深情地说:“谢谢你。从今一别,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你把我的手机号记下来,有事打个电话,霞姐能帮上你。”

天快亮时,井建民悄悄溜出238房间。他摸摸怀里的瓷瓶:真是神了,只那么一点点,就搞定了一个女人。

他就着走廊里的灯光看,小瓶里还剩下一点点,顶多有挖耳朵勺子大小一两勺吧。

“妈的,这玩艺要是有个一斤二斤的,天下的女人都归我了。可惜,这点用完了,我的艳福也就完了。看来,得省着点用,不遇到绝色,不用。”

第23章 美女黑天鹅

三天后,井建民和玉兰在忽河坐上了关大顺的面包车。

关大顺60来岁,红面,魁梧,他一边开车,一边给井建民讲大爷的事。

“你大爷前后在咱们村住了十来年。那时,我二十来岁,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喝酒,我跟他长了不少见识。”

“你们这儿,偷生超生的,查得严不严?”

“严不严你就别瞎操心,咱是村长,这块地儿是咱的,咱说了算。你大爷救过我儿子的命,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们俩就安心在这住下,什么也别想,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咱这地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的。你们放心住,到时候把娃生了。”

井建民与玉兰听着,心里暖乎乎的。

村里有40多户人家,家家有一个大院子,用木板夹的障子。村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草甸子,住在这里,给人一种荒凉而神秘的感觉。

关大顺安排两口子住在他家的东屋。关大顺的老伴做了红烧野兔,馏了一屉粘火烧。玉兰几天没吃一顿饱饭,现在心安了,吃得非常香甜。

吃完午饭,玉兰沉沉睡着了。

井建民新到一个环境,有些兴奋,睡不着。看看身边的玉兰,伸手轻轻摸摸她的腰,心里升起无限爱意:我的爱妻,我的宝贝儿,让你为难了,背井离乡,来到这么远的边陲小村。

玉兰被他弄醒了,睁开眼,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想了?”玉兰悄悄问,“这些天,一直这事那事,你憋得慌吧?要么,就来一下吧。你舒服了,我心里就得劲了。”

井建民感动了,摸摸玉兰的俏脸儿,捧过头亲了一下,说:“不,动了胎气,可不好。”

玉兰说:“那你睡不着,就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好吧,你自己睡,我去村上走走。”

“别走得太远,走丢了。”

井建民穿好衣服,走出院子,在村里到处转转。

几十户的小村子,一转就到了村外。

到处是沼泽和水田,高高的沼地植物,密密麻麻地,一直延伸到天际。植物间,沼择里的水,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光亮,偶尔,有大雁成队地从天空飞过,一直向南,隐隐地传来它们苍凉悠远的鸣叫之声。

草地快黄了,枯叶和残花在风中不时地跌落入沼泽里。

这才是苍苍莽莽的感觉。

井建民沿着小路向前走。他发现沼泽里不断有鱼跳起来,浅起水花和气泡。他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看见一群半尺长的鱼,在芦苇间游动。

井建民饶有兴趣地站在路边看。这时,一条大鱼向这边游来,几乎游到他脚下。它距离他的脚尖,只有一尺远,它并没有发现他,悠然地摇动着尾巴,啃吃水里的水草。

井建民慢慢蹲下身,猛地伸手去,向水里一抓。

但他一使劲,脚下一滑,掉进了沼泽里。

刚开始的几秒钟,井建民并没有紧张:大不了就湿了裤子呗。但他发现水底下是泥淖,粘粘的泥淖,把他的脚紧紧地“拽”住。他使劲抬腿,想把脚从泥淖里拔出来。不料,拔起左脚,右脚陷下去。拔起右脚,左脚陷下去。

几个回合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水已经齐腰了。

他不敢再动,扯起嗓子喊“救命”,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声。

这荒草甸子!没有人呀。

他试着慢慢把手向路上伸,想够到小路上的土坎。只要扳住了土坎,就可以有了着力点。但差了一两尺远,够不到。

这一动,身体倾斜了,又往下陷进去半尺,已经齐腰深了。

完了,完了,没想到在这时小命报销!井建民心想十分害怕,他怕他死了之后,玉兰怎么办?玉兰会伤心死的。他的爱妻,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的好嫂子。

妈的,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招来大祸。

井建民气急败坏,不断地擂自己的头。

正在这时,他看见小路的远处,走来一个黑衣姑娘。

她个子高高地,两条腿又长又直,步伐十分矫健。她穿一件黑色短衫儿,一条黑色牛仔裤,戴一顶草帽,背一杆猎枪,手里提着两只野鸭子,正往这边走来。在夕阳余晖里,仿佛是草甸子上飞来的一只黑天鹅。

“姑娘,救命!”

姑娘发现了井建民,快步跑起来,她跑的得飞快,就像天鹅掠过水面一样,几步跑过来,边跑边喊:“别动,千万别动!”

她跑到近前,扔掉猎枪,蹲下身。

井建民在下,她在上,井建民清楚地看见她蹲下后,两腿间的部位,井建民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女人的这个部位。

井建民觉得自己好卑鄙,这个时刻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骂了自己一句。

她蹲在路上,弯下腰,伸出手,但距离太远,两人的手没有握到一起。

她想起了扔在地上的猎枪,于是拿起枪把子,把枪尖伸向井建民。

但此时,井建民又往下陷了一些,虽然他拚拿想抓住猎枪的枪管,但只有手指尖碰到了枪管,还不能握住它。

这一使劲,井建民又往深处滑了一些,离小路更远了。而且,越往深处,脚下越软,陷得越快。现在,水已经漫到了他的脖子了。

他高举着向天上抓挠着。

“我死了,我要死了!”他绝望地喊了起来。

第24章 脱裤子救人

这时,惊人的事发生了。

姑娘突然背过身去,一下子解开腰带,弯腰褪下紧身的牛仔裤,露出白色的秋裤。

她转过身来,看见井建民,忽然又害羞地转过去身。过了几秒钟,她鼓足了勇气,重新转过身来。她一只手提着牛仔裤,一只手护着私处。

这个姿态好美呀,井建民想,然后又骂了自己一句:淫根烂货。

她伏下身子,把长长的身体贴在土路上,上身尽量前倾,握着牛仔裤的一只裤角,抡开臂膀,“嗖”地一下,把牛仔裤甩向井建民。

牛仔裤落在井建民面前的水中。井建民一下子抓住了牛仔裤的一条裤腿,另一条裤腿还握在她手里。

她完全俯卧在路上,高高的前胸卡在土坎上,使她不至于被井建民拉进水里。

她喊道:“抓紧裤角,不要松开,松开你就没命了。”

井建民应道:“我一定抓紧,你拉吧。”

“那好,我开始拉了。”她喊道。

她用力全身力气,奋力往回拽。

她的力气真大。井建民觉得双脚从泥里被拔了出来,然后拖在泥淖之上,身子慢慢向路边靠拢。

井建民紧握裤角,两人的距离在一寸寸地接近。井建民越来越清楚地看见了她脸部的细节:俊俏的瓜籽脸,动人的双眼皮,嘴角由于用力而抿着,像在微笑。

她趴在地上,黑色的领口里,露出一对挺拔的**,由于土坎的挤压,两只大白兔紧紧地挤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细而深的乳沟。

井建民想,这样柔软的**,那样紧地压在土路上,一定很疼吧?他真想伸出手,把手托在**之上,以免坎坷的土路硌疼了她。

她大概发现井建民在看她的乳沟,大喊一声:“集中精力,使劲。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就松开手,自个走了。”

井建民说:“别走,别走,你一走,我就死了。我死了,今天晚上去你家扒窗户吓你。”

她乐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变成鬼的。但是,你这个人也太没意思了,人家救你,你还打人家的歪主意。“

井建民被揭穿了西洋镜,觉得好惭愧,只好把眼光从乳沟移到了她的脸上,而她闪闪发光的眼睛,正严肃地审视着他,他如同贼一般地移开眼光。

她双手交替地使劲,一寸寸地把牛仔裤拉向自己的怀里。每使一下劲,她的臀部就向上拱一下,那诱人的姿态,很像玉兰在床上渴望的样子。

要不是身处冰凉水里,井建民恐怕就要硬了。

井建民被拉到了沼泽边,他双手扶住土路,想爬上来,但因为刚才耗尽了力气,试了几试,也没有成功。

她的脸上大汗淋漓,从地上爬起来,弯下腰,把手伸给井建民,以防止他跌回到水里。

她没有力气往上拽他了,他也没有力气往上爬。两人就这样握着手,对视着,足足有两分钟。

她长喘了一口气,说:“歇过来了吧?……有劲了吧?“

井建民离她只有一尺远,闻得见她身上的气味,更看得见她白色秋裤紧裹着的大腿。井建民的眼光从她的两只胳膊中间穿透过去,向两腿间直瞄,气得她伸手打了井建民头一下。

“不准乱瞅。”她喝道。

“好好,我不瞅,但我也不能闭上眼睛呀。”井建民委屈地说。

“你就闭上眼睛,别松手就行。”

井建民驯服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两人的气都喘匀了,她问:“好了吧?我们得抓紧,时间长了,你冻麻木了,就完蛋了。”

“好了,现在开始吧。”井建民说。

“那好,现在,我喊一二三,一齐使劲。”

“好,开始吧。”井建民说。

“一,二,三,起!”她的声音非常高吭。

她双手握住井建民的手,身体后倾,像拔河一样,大喊一声,将井建民从水里拉了上来。

由于惯性,井建民一下子倒向前方。而她仰面倒下,井建民正好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脸不轻不重地摔在她两腿之间,他感到面颊碰上了一团肉肉的东西,同时闻到了一股暖香之气。

井建民躲闪不及,连忙歪头想躲开,但已经晚了。

她惊叫了一声,蹲起来,双手捂在大腿之间。

脸皮本来很厚的井建民,这会儿了窘得红了脸。

第25章 围炉淫话

井建民把落在地上的牛仔裤捡起来,用力把水拧去,抖一抖,递给蹲在地上的她。 “

你穿上吧。我背过脸去,不看。”

井建民转过身,背朝着她。湿漉漉的裤子很难穿上,她弄了半天。

井建民忍不住回过身。她正背对着他,弓着腰往腿上套裤子,从衣角下,露出一块诱人的臀肉。紧身的秋裤衬出修长的美腿,圆而秀滑的后臀,在夕阳下折射出迷人的曲线。一肩乌黑油亮的秀发,在晚风中飘扬。

一幅美仕女图。

井建民以前看女人,主要从性的角度去观赏,今天,他从她身上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诗意的神圣的美。

她好不容易穿上了裤子,回头莞尔一笑,打量一下落汤鸡似的井建民,问:“你姓井吧?”

“对呀,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说的,你要到我家里来。”

“关大顺是你爷爷呀。你叫什么名?”

“我叫关天霞,你就管我叫霞妹吧。”

他爸爸妈妈都在南方打工,她住在爷爷家里。

回到家里,把经历一说,关大顺和老伴吓得不轻,都说井建民命不该绝,捡了条命。

玉兰埋怨井建民,不该这么冒失,说着说着,哭了:“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办呀?”

井建民安慰玉兰一番。

晚饭后,井建民把洗好的衣服拿到灶房里,准备放灶旁烤一烤。不料,关天霞正坐在灶炕旁烧火。

她是个天生快乐的人,似乎忘了下午的事,乐呵呵地让井建民给她讲外面有趣的事。

井建民觉得和她说话很有意思,话匣子打开,给她讲了自己打工时遇到的新鲜事。她听得津津有味。

灶炕里的劈柴柈子“噼噼啪啪”地响,红红的火光照在天霞的脸上,使这位20岁的姑娘格外地美丽动人。她1米72的大个子,身材苗条健美,坐在那里,姿态优雅极了。

“建民哥,你再讲个笑话吧。我最爱听笑话了。”

井建民想了想,说:“我有个中学女同学,学跳水,进了省队。有一次,她参加一场十米跳台赛。当她跳到水里在池底站起来后,用力向上蹬,不小心把泳裤撕裂了一个口子。她在水底下磨蹭了一会儿,但终于憋气太久,不得不浮上水面。她从池里爬出来,猫着腰,找到一块牌子,挡在自己的肚子前。然后挥后向观众致意。不料,观众席上发出了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她有些愣:我这一跳这么出色么?不对,裁判给打的分数并不高。她觉得是自己身上哪里出了毛病,低头看一看挡在腿前的牌子,原来那牌子上写着:‘男性专用区’。她红了脸,忙找到另外一块牌子,挡在小腹前。不料,观众的掌声更加热烈。她低头再看,上面写着:‘此路不通,请走后门。’”

“哈哈哈哈”,天霞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这哪是笑话,是咧大膘。”天霞的脸红得像大苹果,凤眼也斜,俏皮地望着井建民。

井建民简直被这姿态迷住了,真想冲上去轻轻地在那大苹果上吻一下。

“建民哥,我老是想出去打工,我爸我妈不让,说外面坏人多,非让我在家里憋着。建民哥,下回你出去打工时,把我也带上。我有的是劲,什么活都能干,我就是想走出小泥河村,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吧,”井建民内心有些激动,“霞妹,只要你爷爷点头,下回我就带上你。”

“太好了,建民哥,”天霞跳起来 ,扑过来抱着井建民的头,亲热地拍一拍。

她是站着的,井建民是坐着的,所以,她的小腹正对着他的脸。他闻到了那里散发出来的气味,一种有别有玉兰和马云霞的味道。虽然没有二人浓烈,却直沁心肺,令他顿时起了邪念。

井建民趁机搂住她的细腰,把手从背后伸进衣服内。

“别瞎闹!”她挣开了他的手,“再闹,不跟你玩了。”

她的皮肤并没有玉兰和霞姐的细腻,但摸上去却格外有手感,仅仅是那么一摸,井建民的手指就有些麻麻的,忘不掉那个滋味儿。

回到自己屋里,井建民钻进玉兰的被窝儿。玉兰翻身把他抱住,一对大奶头直贴上来:“老公,今天受惊吓了。”边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井建民把麻麻的手指在她后背上摸摸,闭上眼睛,把怀里的**想象成天霞,渐渐地小弟弟就硬了,直直地顶在玉兰的小腹上。

“想了?”玉兰虽然怀着孕,但心疼老公,“要么,你轻轻地弄一弄,没事儿。”

玉兰一说话,把井建民从想象中拉回来。一想到玉兰肚里的孩子,井建民就作罢了。

第26章 发大财的机会来了

在小泥河村住了几天,井建民无事可做,就想着怎么挣点钱。 不挣点钱怎么办呀,坐吃山空,等玉兰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后,还需要用钱呢。

可在这荒远的地方,没有什么工可找。井建民想到附近的城市里打点工,便询问关大顺。关大顺摇了摇头,说,“村里年轻人出去打工,一般都去关里。再说了,现在快到年关了,工程大都停工了,瓦工更难找活计。”

井建民闲极无聊,每天在家里上网。有一天,他查看m市农贸市场的疏菜价格,土豆批发价是1.5元/斤。井建民便问关大顺,本地的土豆多少钱?

一提起土豆,关大顺愁上心来。今年土豆丰收,0.7元/斤都没人收购,全村有好几十万斤土豆没卖掉,时间长了,如果一发芽儿,就只好低价卖给饲料厂。

井建民在网上查到附近的货车运价,一估算,如果一次拉4万斤的话,运到m市成本是0.2元/斤,加上0.7元/斤的成本,每斤总成本是0.9元,这样,每斤可赚0.6元,一趟净赠2万4千元。

他激动起来:也许,这次逃来黑龙江,歪打正着,会发大财呢。

他跟关大顺商量一下,关大顺也觉得可行。又问了一下几家村民,大家都说0.6元/斤就可以出手。

井建民拨通了马云霞的手机,听她的声音,很激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井建民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讲了,她觉得这事不一定行,因为井建民以前没干过长途贩运。

井建民很有自信:“肯定行,因为每斤0.7元的差价在这里摆着呢。”

马云霞又去m市农贸市场看了看,给他回话:“现在土豆是挺好批发的,来一车,一上午就批完了,听说前几天还断过货。这事表面看起来行,但我总觉得不妥当,你毕竟从来没有涉及过这个领域。”

“霞姐,你放心,这事挺简单的,我只要把土豆拉去m市,即使到那时行情差点,也会有赚头的。”

马云霞劝不住他,只好说:“要弄就快点。每年快到年底,山东的大棚土豆就快出棚了,那时,行情就说不准了。”

井建民觉得很有道理,便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

他手里只有一万多块钱,向关大顺借了2万,还是不够。商量来商量去,由关大顺作保,村民们把土豆赊给了井建民,条件是刘玉兰不得离开村子。

井建民联系了一辆20吨的大货车,装了4万斤土豆。

井建民每天都和马云霞电话通气儿,马云霞在m市农贸市场有一个朋友,每天汇报行情,土豆的价格一直没有低于否1.5元/斤。

井建民觉得自己这笔财是发定了。

腊月初一,井建民的万斤土豆启程了。

关天霞这些天特别激动,帮着井建民收购土豆,忙前忙后地。她一口一个“井大哥”,要求跟车一起去m市玩。

井建民心里是很高兴,但表面却坚决反对:“路上不容易呀,你一个姑娘家,不要跟着凑热闹好不好?”

关天霞找爷爷给说情,井建民总算“很不情愿”地点头了。

看着关天霞喜气洋洋的样子,他心里的小九九也算得很清楚:黑天鹅的肉,一定鲜嫩无比

第27章 咸猪手遭遇飞车贼

这辆大货车驾驶室有两排座,前排是两个司机轮班开车,四个小时一换班,人歇车不停。 后排三个座,很宽敞,井建民和关天霞坐在后排。

此前,关天霞去过一次忽河市,其它的地方都没有去过。对于窗外的风景,她兴奋地问这问那。

井建民不厌其烦地给她讲。她不时地把身子靠在他的肩上,指着窗外的景物,兴奋地喊起来。井建民感到很受用:她的身子柔柔的,靠在肩上,就像靠了一只棉花包。尤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处女的清闲香气,让他受用无比。

井建民一只手向窗外比比划划,给她讲解,另一只手假装无意地压住了她的手。

她并不挣脱开,任他压着。这增加了井建民的贼心。

夜幕降临,货车在国道上一直向南飞驰。司机已经换了两次班,换下来的司机抓紧休息,靠上椅背上打磕睡,开车的司机也没有时间向后看,所以,后排座就成了两人世界。

由于白天太兴奋,关天霞这会儿困了。井建民把一只背包放在座位上,自己往边上靠了靠,让她半躺在车座上。

她头一着背包,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井建民这回可以仔细地欣赏这只黑天鹅了。

她闭眼睡觉的样子很好看,有点像婴儿,脸上还不时露出梦中的微笑。上身穿着一件玫瑰红色的紧身毛衣,把并不大的**显得非常突出。再向下,腰身处很明显的曲线把宽大的臀部衬托出来。

井建民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腿上,慢慢地,再伸进裤管里,摸到了她的腿肚子:软软的,非常滑。他轻轻捏了捏,她没有醒。

看来,她睡得太沉了,可以动动手脚。井建民坏坏地想。

他掀开她的毛衣,看到腰上系了一条压花皮带。他把皮带扣子轻轻地解开,裤子拉链儿向下一拉,就露出了粉色的薄毛裤。

他把鼻子凑近,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很好闻,这令他下面立刻硬了起来。

他一点点地把毛裤向下褪,用了约十分钟,终于把毛裤褪到了屁股下面,一个浑圆丰满的臀部罩在黑色的丝网三角裤里,臀肉是红色里透着诱人的粉色,那曲线优美的股沟,在三角裤下隐约可见,令人垂涎欲滳。

井建民呼吸极度紧张,恨不得把这个饱满的臀部立刻搂在怀里啃上一啃。

他看看前排,驾驶座上的司机双眼紧盯着前方,而副驾驶上的司机,早已打起响亮的呼噜。

井建民在那美丽的屁沟上按了按,天哪,那舒服!那臀肉就像棉花一样,柔若无骨。

井建民耳热心跳,再也按捺不住,他伸手把三角裤拉了下来,露出一个圆溜溜,晶莹莹,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的香臀。

关天霞醒了。她一下子坐起来,一眼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尤其他那挺立的小弟弟,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司机没有回头,只是问了句:“怎么了?”

井建民反应极快,说:“她睡毛愣了。没事儿。”

关天霞呆了半天,才白了他一眼,把裤子提上。

井建民窘迫地低下头,不敢看关天霞。

货车在一个县城郊区的汽车旅馆前停下来,准备在这里过夜。

井建民从车上下来,发现满满一车的土豆,竟然只剩下不到半车了。

井建民当时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报应呀,报应。都怪我在车上不老实,打关天霞的主意。要是我不出咸猪手,打起精神,盗贼们也不至于把半车土豆都抛了下去呀。

完蛋了,彻底完蛋了!马云霞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井建民报了110。

警察来了,一边给井建民作笔录,一边给他讲。原来,最近这条国道上有一伙飞贼,专门对夜里在国道上的运货车下手。他们往往在弯路地段等候,当货车在弯路减速时,抓爬上车,将货物扔在路边。然后用卡车拉走。公安局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线索,正在破案,如果案情有进一步的进展,就会通知井建民。

警察走后,井建民越想越来气,他问司机:“他们向下扔土豆袋子,肯定是向路边扔的,不可能向路中央扔。你应该在反光镜里后到呀,为什么你不说呢?”

司机嘿嘿笑了几声,说:“咱们事先有约定,我只管拉货,货物的安全与我们无关,你是押车的,我只管把车开到m市,不出交通事故。对吧?”

井建民无话可说。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明白,原来,司机前先就料到可能会遇上飞贼,所以,在运货合同上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井建民怀疑司机与飞贼有些关联,但没有证据,只好咽下这口气。

司机好像看出了井建民的心思,说:“兄弟,你不要怀疑我们串通作案。我们是跑货的,挣的是车钱,没理由拿命去帮货主。你想想,就是我当看见了什么,我也不敢停车,车一停,飞贼不把我们都杀了才怪呢。”

井建民一想,也是。

井建民万箭穿心,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晨洗脸时,对着镜子,他发现自己的头发白了很多。

看来,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头的故事,不是虚构的。

第28章 水儿都很多

货车开进了m市农贸市场,一过秤,2万2千斤,也就是说,路上丢掉了1万8千斤。

今天的土豆批发价有所上升,价格是1.55元/斤。

井建民粗略地算了一下,自己弄得好,可以保本儿不赔。

办好了入场手续,定下了摊位,交了场地租金,已经晚上6点钟了。但他的货堆前,已经有几辆人力车等在旁边要批货。

井建民给小贩过秤,关天霞收钱记账。卖得很快,到晚上8点钟收摊时,两个小时时间,批出去3千多斤土豆。

井建民一算,按这个速度,明天一天准能批发完毕。况且,明天是周末,批菜的小贩子更多。

晚上,井建民让关天霞去了农贸市场旁的旅馆休息,他自己披了一件大衣,坐在土豆袋子堆成的小山下看守土豆。

他给马云霞打了一个电话。马云霞此时正在济南火车站候车。

“霞姐,今天批出去3千斤,还挺顺利。”

“那就好,”马云霞说,“不赔本儿就行。你第一次做买卖,就干得这么大,也算有魄力。明天开市,别跟别人抗价,快点出手。山东寿光和梁庄两大批发市场的大棚土豆马上就要装车了,几天就到东北。”

“好的,”井建民说,“霞姐,你什么时候到m市?”

“明天晚上10点半到。”

“好,那时,土豆已经批发完了,我去车站接你。”

“我想你,我的大男孩。”马云霞娇滴滴的声音,使得寒风中的井建民,感到了温暖。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的霞姐那性感迷人的玉体和床上的风情万种。

“霞姐,我更想你呢。”

霞姐显然很高兴,声音更加温柔:“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自从那天之后,我总是忘不了你,跟你睡一夜,胜过其他男人一千夜。”

两人温言软语,又唠了快一个小时,才放下手机。

井建民躺在土豆袋子上,望着夜空,想象着霞姐那热烘烘的**,丢失土豆的烦恼减轻了不少。他想,虽然丢了土豆,但按现在的批发价,可以捞回成本。就算白跑一趟路。呵呵,其实也没白跑,在货车上,他曾好生观赏了霞妹的玉体风光呢。

实在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头一歪,靠在土豆袋子上,睡着了。

他美美地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温暖的房间,灯光昏暗,空气里散发着暧昧的香气。霞姐和霞妹都在他的床上,三人滚在一个被窝里,他左边揽着霞姐,右边揽着霞妹,两人女人都在拽他,把他往自己身上拽。

他扭头给了霞姐一个吻,又转过身,给了霞妹一个吻,说:“都别争,我今晚一定把你们弄得舒舒服服。但是, 谁先谁后呢?”

霞姐说:“我是姐姐,先弄我。”

霞妹说:“我是妹妹,姐姐要让着我,我先弄。”

井建民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妙计:“我有一个办法,来决定谁先谁后。”

“快说!”“快说!”霞姐和霞妹嚷起来。

“谁发情了,谁就先上。”井建民说。

“我发情了,”霞姐说。

“我也发情了。”霞妹说。

“发不发情,你们自己说了不算,要靠证据说话。”井建民说。

“什么证据呀?”

井建民两只手伸向两个女人的两腿间,“有水就是证据。”

井建民的手摸到了一个湿漉漉,水渍渍的地方。

“水儿都很多。”他惊喜地说,“都发情了。”

但他立刻感到有点不对头:怎么这么冰凉的水?

第29章 旧恨添新愁

他用手一抓,抓到了一片麻袋布。 他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仍然躺在土豆袋子上,麻袋上全是水,脚下的地面也亮汪汪的一片水。

他以为下雨了,但自己身上并没有湿。抬头看,天上布满星星,一闪闪地。月亮也在天空上好好地挂着呢。

他站起来,四下一看,土豆袋子堆上到处是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哪来的水呀?”井建民纳闷儿。

他打开一袋土豆,里面都湿透了。本来就沾着黑泥的土豆,经水一渍,粘乎乎的。

坏菜了!井建民慌了:这么湿的土豆,谁来批发呀?小菜贩会担心湿土豆会发芽儿。土豆一发芽,有毒,没人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井建民气急败坏,大声喊起来:“谁他妈干的?有种的站出来。”

他的眼前立即站着几个大汉,好像是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

“嚎什么嚎?”灯光下,一个络腮胡子走过来,“什么情况?”

井建民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嘴角,两眼冒着凶光,鼻子好像有鼻炎,一吸一吸地,非常难听。

井建民没有说话,手慢慢地伸出衣袋里,掏手机报警。

一个瘦子冲上来,抡起拳头,砸在井建民的脸上。井建民眼前一片金星,差点倒下去。

“你哪来的?”络腮胡子问。

“我本地人,家住县城里。”井建民揉着鼻子,报出本地人给自己撑腰。

“你本地人,怎么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络腮胡子一挥手,说:“二子,给他上上课。”

瘦子说:“在m市农贸市场里,我们大哥给大家维持秩序,每个批菜的都要交保护费,按菜量的多少。你这堆土豆,少说也有两万斤,就交5千元吧。”

五千?井建民吓了一跳,这不是要命么。

“怎么?不情愿?”络腮胡子说,“第一次没有哪个情愿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也难怪这位兄弟。好吧,既然兄弟不情愿,就给兄弟再加点水,滋润滋润,也增些份量,明天可以多卖些钱呢。不过,这回的水里,可是掺了一点佐料儿的,味儿比较大,兄弟忍着点吧。”

说着,络腮胡子一摆手,有人提来两个水桶,放在井建民的脚下。

那水发出一股恶臭味儿,直刺鼻子。

“营养很丰富,要是这样的水浇在土豆上,炒土豆片儿一定很香。”络腮胡子说。

井建民摸了摸身后的秤砣子,想抡起来跟他们拚命。可转念一想,这架势,他一动手,就会被打成肉饼。

好汉不吃眼前亏,井建民想,留条命最重要。

“老大,”井建民陪着笑脸说,“5千元是不是太多了?小弟这车货,在路上给飞贼卸了一半,赔本是肯定的,大哥给小弟减免一点,让小弟少赔点。两千吧?”

“在这市场里,敢谈条件的,还没生出来。”瘦子说。

“可是,我赔大发了。”井建民可怜巴巴哀求,“老大,求求您了。”

“少废话,”瘦子提起水桶,“不给你加点料儿,你犯糊涂。”

井建民伸手去挡,两条大汉冲上来,把井建民摁住。

络腮胡子想了想,说:“好吧,看你初次进场,不懂规矩,就对你放宽政策。我也不收你5千元保护费了,你把这堆土豆卖给我吧。”

“老大,您能给多少钱?”

络腮胡子提起一袋子土豆,掂量掂量,又叫人数了数有多少袋,然后拿出计算器,算了一回,说:“估计不到两万斤,我按两万斤算,每斤一元,给你两万元。你看可以吧?”

井建民在脑瓜里转了几圈:看这架势,他们是看中了这车土豆好销。既然如此,如果不转给他们,明天我批发时也不会顺利,弄不好,他们一吓唬小贩,谁也不敢来批发了,那样,损失就更大。

井建民做出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那我就赔得厉害了。但是,老大能赏我两万元钱,我也从心里感激。今天就算交了老大这个朋友,两万就两万吧。”

“这兄弟是明白人,痛快。”络腮胡子一摆手,瘦子从怀里掏出两叠钱,扔给井建民:“揣好,别让人抢了。”

井建民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他边走,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计算:每斤成本0.9元,4万斤,共是3万6千元成本。现在,收回来2万4千多元,净赔掉1万2千元!

如果不出事,他本来可以赚两三万元的。

真是“人走背点儿,喝凉水都塞牙”!国道上的飞贼和市场里的强盗,都被他碰上了。

第30章 短别胜新婚

晚上11点钟,井建民领着关天霞在火车站接到了马云霞。

马云霞见关天霞挽着井建民的胳膊,脸上不大自然。三人乘出租车,来到m市最大的星级宾馆。马云霞要了一天2000元的总统套间,惊得井建民暗暗吐舌头。

关天霞住一间,井建民和马云霞住一间。

关上门,一上床,马云霞就搂住井建民,呼哧呼哧地来劲儿。

井建民提不起精神,相当疲软。马云霞一问,他把农贸市场的事跟她说了。

马云霞听了,非常赞赏,说:“你的做法对。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当时要是反抗,说不上这会儿就躺在医院里呢。钱是人挣的,命是妈给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嘛。”

井建民以为她会责备自己几句,没想到她这样说,让井建民心里又感激又轻松。可是,毕竟损失了一万好几千块钱,那对于井建民来说,可不是小钱,他在工地上码一年砖,扣除吃喝,也也只能剩下一万多块。

也就是说,一年的汗水白流了。

想到这,井建民心里就堵得慌。

马云霞爱怜地抚摸着井建民的头发,说:“看,这几天不见,你就白了这许多头发。”

井建民叹了口气,说:“损失太大了,我能不着急?”

马云霞从挎包里掏出一叠卡,抽出两张,递给井建民:“这是我在商场上用来打点别人的,每张里面有一万元钱,密码是六个6。”

井建民抬头看着马云霞,许久许久,他突然扑上去,把脸埋在她又白又深的乳沟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场哭 ,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自从县城里回到庞家窝棚村,这一段时间里,他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刺激。巨大的委屈,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此刻,面对这位温暖的大姐姐,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

哭够了,井建民把两张卡塞回到马云霞的挎包里:“我不能收你的钱,收了你的钱,我自己就成了吃软饭的。”

“不要那么想嘛,”马云霞把手从后背伸进他的衣服里,“我是真心地想帮助你。”

“我是真心地不想收你的钱,”他把她的手拿在自己手里,送到胯下,说:“你摸摸,我看见卡,这里就软了。”

马云霞掏出丝质手绢,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把一对**房在他脸上蹭着:“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是真诚的人,我没有看错。”

井建民内心里渐渐地热了起来,他环抱住怀里的美人儿,解开她的腰带,露出白白的肚皮。他的手在肚脐眼儿玩了一会,顺着小腹向下一探,她立刻弓起身,把丰满的臀尖抬得高高地,**起来。

她像是一堆干柴,一点火就燃烧。这样的女人,给井建民极大的成就感,压在她的身上,就像皇帝驾驭子民一样,很是得心应手。

井建民看着身上趴成青蛙状的美妇人,她是那么地如饥似渴,仿佛全身每一根汗毛都在呼喊。比起羞涩的玉兰来,霞姐别有一番风味。相比之下,井建民更愿意跟他的霞姐**。

一番激情过后,两人汗岑岑的,但是竟然没有睡意。

马云霞一脸幸福的满足,小鸟依人般地偎在他的臂弯里。此刻的她,更有女人味,也更让井建民找到大男人的感觉。

“人说,久别胜新婚。咱俩是短别胜新婚。你今天比上次在小旅馆更厉害,彻底把我给收拾舒服了。”

井建民问:“霞姐,提到小旅馆,我正想问你呢,你上次住的小旅馆,这回怎么住进了总统套房?”

原来,马云霞是私募投资公司的老板,也开发楼盘,也炒楼花。前些日子,听说m市有一个东北最大的小区动工,便悄悄赶来。马云霞在地产业界很有名气,如果她准备炒楼花的消息传出去,这个小区的楼价会马上飞升,那样,她就拿不到低价的楼盘了。所以,她以一个小商人的身份,来到m市,住进了那家小旅馆。

经过一番秘密调研,拍定了其中的7幢楼花。现在,既己成交,就不必再低调了,所以住进了星级宾馆。

“是这样呀!”井建民感慨道,“看来,干什么都要有心计,都要玩智商。”

“长着脑袋干什么的?”马云霞说,“就是玩智慧。你有智慧,就有财富;没智慧,有了财富也会丢。”

井建民无限崇拜地恳求道:“霞姐,你这么有智慧,一定有好多故事。讲讲你的发家史吧。”

第31章 仙人指路(注:不是床技)

马云霞说:“我出生在农村,从职高毕业后,到家乡县城一家酒店里当服务员。 一天干十五个小时,月工资才600元。”

“那时,我像你现在一样,很苦闷,我常常问自己:我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我随时留意机会,想找一条向上攀爬的路。时间长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恐怕这辈子没法出头了。因为我没有好的学历,没有好的家庭背景,看样子是一辈子端 盘子的命了。年纪大了,找个炒菜的厨师嫁了,可能是最好的‘前途’了。”

“有一天,新上任的县长来酒店吃饭,我在包厢里服务。县长老拿眼睛瞟我,还请我唱了两首歌。秘书好像看出什么苗头,就塞给我一张名片,说有什么事打电话。”

“过了几天,我真碰上件事。县城里有一个黑道老大,看中了我,天天来酒店,专门点我去服务。我有些害怕,便给县长打了电话。”

“县长想了想,问我:‘你愿意去县供销联社工作不?’”

“于是,第二天,我就成为了县供销联社的一名业务员。当我被供销社主任领到供销科办公室,向一屋子人作介绍时,我真是感慨万千:县供销社!这是我以前梦中都不敢想的地方,而今 ,县长一电话,我就来了。”

“当天县长下班后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一家招待所。我去了,怀着感激的心情,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了这位31岁的硕士。完事之后,县长看见床单上的血迹,又得意又惶恐,他抱着我的光身子,委婉地对我说,他不可能给我婚姻,但他会对我好,比我将来的丈夫对我更好。”

“我一个村姑,哪里会奢望成为县长夫人?我并没有什么失落感:女人的身子,本就是给男人用的。与其给他些猪一样的废物们用,不如给优秀的男人用。废物们用你,白用,用完还打你骂你,让你给他洗衣做饭当牛做马生孩子;优秀的男人则不然,他们宠着你,供养你,让你得到你以前根本得不到的一切。”

“和县长的结识,使我产生认识上飞跃,我眼前的路就打开了。此后,我先后跟不少优秀的男人上床,其中有局长,副市长,还有大型国企的老总。他们全都被我的风情所迷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听我摆布。我的事业因为这些男人的帮助,而一帆风顺,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井建民默默地听着。

“你从我的故事里,总结出什么没有?”

“没有,”井建民摇摇头,“我不善于总结,请霞姐仙人指路。”

“我的座右铭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有启发?”

井建民想了想,说:“霞姐的意思,是让我‘通过征服女人,来征服世界?’”

“你很聪明嘛。”马云霞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子,“这可能是你成功的捷径。”

“唉,”井建民为难地叹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搞定一个女人难,征服一个女人更难,征服一个优秀的女人尤其难。”

“不难,”马云霞暧昧地笑着,“只要走错房间就可以了。”

井建民不相信自己征服了眼前这位美妇人,但能和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一样,让她在身上尖叫爽晕,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想到这,井建民伸过手去,搂住她的软搭搭的腰身,把她抱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床上。灯光下,这耀眼的白色玉体闪着令人窒息的光泽。井建民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她,从脚尖开始,再咬脚踝,再肚小腿肚子,再咬膝盖,当咬到那白软嬾润的大腿内侧时,她的呻吟聚然提高了八度,腰部向上一挺一挺地。

井建民的舌尖在那片平软迷人的小腹上,找到了小巧的脐眼,伸进去搅。她哎哟叫了起来,双手抓住他的头发,把十指紧紧地抠着他的头皮。

马云霞秀腿摇摆,玉峰乱摇,腰身如同水蛇般扭动着,嘴里大声呻吟不止,含混不清地喊着:“呵,呵,咬吧,把我撕碎吧。哎哟,心肝儿……”

她的召唤激起了他的**,消退不久的潮水再次袭来,他身子向上一耸,骑在他的腰上,再次进入桃花蜜洞之中。

马云霞微闭的双眼里,滚出了晶莹的泪水。

在农贸市场是龟孙子一样被人家欺负,井建民觉得这世界自己是最完蛋一族。但骑在霞姐的身上,听那如狂的叫春,看那如醉的粉面,和四肢攀爬在他身上那种无限渴求的肢体语言,他畅快了:原来,在床上征服一个女人,不仅仅是获得性器官的快感,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快感。

骑在玉兰身上,他深切感到玉兰那颗属于他的心,两人的心是紧紧贴在一起的,那是一种爱的温暖和慰籍。但玉兰不能给予他征服的快感。

井建民确认,在这一刻相信,霞姐被他征服了。

可是,他知道,穿上衣服后,她并不属于他。真正属于他的,只有他的宝贝玉兰嫂子。

第32章 井贱民

马云霞留井建民和关天霞在宾馆住了三天,领他们两人去了一些娱乐场所,还看了一场刘德华的演唱会。 两个农村来的姑娘小伙,完全被新奇而豪华的新生活所震惊。

马云霞问关天霞:“你喜欢这种生活不?”

“当然喜欢喽。”关天霞两眼放光地说,“我都不想回老家了。”

“不想回,就留下嘛。”马云霞喜欢地拍拍她的脸蛋儿,“这么好的脸蛋,这么曼妙的身材,可别浪费了。你是一个现成的模特儿。我公司里经常要举行发布会和展示会,你去当模特吧?”

“谢谢霞姐!”关天霞欢呼起来。

井建民的心情比较复杂:他替霞妹高兴,实现了她的愿望;他替自己惋惜,这只沼泽地的黑天鹅,一旦展开翅膀飞向长空,她的嬾肉,他恐怕再也吃不上了。而他即使垂涎欲滴,也不会把那长白玉女兰花粉用在她的身上。

马云霞要去省城谈一笔业务,不便带着两人去。她本来希望井建民呆在m市等她回来,但井建民接到原来在县城打工的工头老王的一个电话,说有个地下室的活,问他干不干 ?

井建民知道,跟在马云霞身边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的“工作”,因为她不可能带着他回到山东去“曝光”。自己的手艺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关天霞去长途客运站送井建民,分手时,井建民忽然握住了关天霞的手,说了一句中学课文上的话:“苟富贵,毋相忘。”

那个活计是建一个地下室。雇主家这幢小楼是**三层别墅,是县政府刚竣工的。本来只有地上三层,雇主又在地下挖个地下室。土方工程和水泥浇涛,都已经完工,留给井建民的是贴瓷砖和镶地板块以及淋浴池部分的安装。讲好工钱是4500元。

邻居家也在装修,中午休息时,几家的装修工凑在一起吃饭,闲聊起来,井建民得知,这家的雇主姓庞,在县公安局当刑警大队副队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井建民想起庞耀光有个亲戚在县公安局,莫非就是这个庞副队长?联想起那次被镇派出所抓进去的事,前前后后的经过,让井建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镇派出所好像在“配合”庞耀光,让他顺利地把柳凤香抢到手里。

莫不是这个庞副队长从中做了“工作”?

庞副队长一直没有露面,只有他老婆管地下室的事。

她三十六,七岁,说是一个天生尤物确实不过分。她的皮肤呈现一种奶油白,嫰嫰的,好像一碰就破掉了。俏皮的脸蛋,与她这个年纪有点不搭配,给人一种半笑半调皮的感觉,很是招人喜欢。一双杏眼,眉梢细长,向上微微挑起,个子不高,但细细的腰和尺寸适中的**,搭配得比例恰当,显得相当迷人。

她穿着一件宝蓝色羊绒衫,衬出身上的曲线。一对玉峰,走动时轻轻地颤动,让井建民看得有些发呆。她里里外外看了看,马上指出:瓷砖缝线不直,拆掉重铺;浴池的拉门不灵活,重新安装。

根据经验,遇到这类雇主,最后拿到工钱是有周折的。

她拿出一个小通讯录和一支笔,问:“你的手机号?”

井建民把手机号告诉她。

“姓什么?叫什么?”

“井建民。”

她那好看的玉手,却恶毒地写下了“井贱民”三个字,不怀好意地问:“是这三个字吧?”

井建民相信她是故意污辱他,来了气:“你念过书没?”

“是你自己说的呀,井贱民。”她傲慢地露出一丝笑意。

“你见过谁的名字用那个‘贱’字?”井建民大声吼道。

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他手里拿着刮刀,她有点害怕,笑着问:“那么是‘看见’,还是‘宝剑’,还是在‘在建项目’?”

“随你便。”

“既然随便,还在乎‘贵’‘贱’?”她抿着嘴,乜斜眼看他。

那样子有点俏皮。凡是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挑逗,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何况是孤男寡女单独在一起。

井建民在她的胸上瞟了几眼,手心有点出汗。

“贱!”井建民转身去干活,他可不敢招惹刑警队长的老婆,那是玩火。

她扭着屁股走出地下室,井建民恨不得跟在后面,在她圆鼓鼓的屁股上踢一脚。可那圆而不肥的屁股,那细而柔软的腰身,让井建民咽了一口唾沫:这是女人中的上品。

过了两天,井建民又从别的装修工口里得知,这个庞副大队长有个堂弟,在m市农贸市场搞疏菜批发,手下有一帮兄弟,在市场里说一不二,外地的蔬菜贩子来卖菜,都要在他那里交保护费。

井建民更郁闷了:原来,自己那车土豆,是栽在庞耀光手里。那天夜里,庞耀光没有亲自出面,而是叫手下人把井建民收拾了。

庞耀光呀庞耀光,前世冤家呀?你抢了我对象,又抢了我一车土豆,你还让不让我活?今生今世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

第33章 女雇主着了道儿

井建民在地下室没日没夜地苦干了一个月,终于完工了。 打电话让女人来验收,她说没时间,过了两天才来。

她里里外外地看了又看,没什么可挑剔的,便给井建民点了2000元钱。

“工钱是4500,讲好了的。为什么只给2000?”

女人嘴角撇了撇,轻蔑地说:“就你们这些民工,专会糊弄人。做些表面活,把钱拿到手,拍拍屁股走人了,过几天,掉渣的掉渣,开裂的开裂。我扣你2500元,一个月,墙都干透了,没问题再来取钱。”

井建民争辩,她挥挥手,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别在这胡闹哟,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叫你进局子。”

井建民相信她的话,不敢再说,直勾勾地看她:这个水灵灵,光鲜鲜的尤物,既可恨,又可爱,想揍她,又想弄她。

“没你活了,你还不收拾收拾走人,在这磨蹭什么?”女人说。

井建民想,如果就这样离开,实在是出不了这口气。一个月后,再来要工钱,说不上这个女人又弄出什么新花样呢。

他悄悄摸了摸内衣,硬硬的,那个小瓷瓶还在。看她那样子,估计是欲求不满,我何不顺势做了她?

他假装收拾工具,偷偷打开小瓶。

花粉己经很少了,他磕了又磕,才磕到手心上一点点。

“哎,你过来,”井建民招呼女人,“这怎么好像有个瓷砖裂缝了。瓷砖的质量也不行呀。”

女人听说瓷砖裂了,扭着腰肢走过来。

“就是这里,”井建民指着坐便器后面,“就是挨站水管的那块。”

女人弯下腰。

井建民站在她身后。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皮夹克,一弯腰,露出腰部白瓷般的肉来和一块浑圆的屁股。再往下,圆鼓鼓的臀部紧紧地包裹在体形裤内,勒出一道深深的股沟。

井建民心热口干,裤子顶起了一个大包。他轻轻伸出手,把手心的花粉洒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卷上。

“我没找见呀?”她回过头,“都很好呀。”

“你躲开,我来看看。”

她站起来的当儿,井建民正好蹲下,井建民的手顺势在她的胸上摸了一下:好手感。

井建民假装又查看了一遍,说:“刚才我眼花了。”

根据上次马云霞的经验,花粉大约在三两分钟后才能起作用。井建民故意慢吞吞地收拾工具,一边偷偷用眼角观察女人的动静。

女人似乎也在磨磨蹭蹭地不想走,用一把扫帚打扫阶梯上的水泥屑,扫着扫着,她停下来,用手在两腿间摸了半天。

着了道儿了!井建民暗喜。

“你快点收拾工具,收拾完走人。我先上楼去了。”女人扔下扫帚,爬上阶梯,到一层去了。

井建民背着工具箱,跟她进了一楼的大厅。

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喘粗气。抬头见井建民站在面前,挥挥手,“你还不走?”

井建民笑着说:“我想要口开水喝。”

“活干得不好,事儿还挺多。暖水瓶在厨房,自己倒吧。”

井建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鲜荔枝,红红的十分诱人。妈的,真是有钱人,这个季节还能吃上荔枝。他摘了几只揣在怀里,倒了两杯水,走回厅里。

“你好像身体不舒服?也喝口热水吧。”井建民把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没有反对,抬眼看了井建民一眼。井建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端着杯子,“吱溜,吱溜”地喝水,一边偷偷看她的笑话。

她脸色红润起来,显得格外艳丽动人。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连同小腹也跟着一起动。井建民淫荡地想象着她裤子里面的动静,此时估计已经是粘湿不堪了。

她闭上眼睛,斜躺在沙发上,细细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形成一个优美的弧线。

井建民慢慢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手放在她的香肩上,轻轻拍一下。

“你怎么了?”井建民问,“要么,我打120?”

“不用了,我就是有点眩晕。”她睁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地望着井建民。“其实,你长得很帅。”

“您过奖了。我们干大活的,哪里谈得帅不帅,能吃饱就成。”

“我的腿有点软,你帮个忙,扶我上楼去。”

井建民弯下腰,拦腰把她抱起来,一步步走上楼梯,进了二楼的卧室。

第34章 贫嘴情挑贵妇人

二楼卧室摆着一张巨大的席梦思床,井建民把怀里的尤物轻轻放在大红床罩上。

他欠了半个屁股坐在床头,拉开花被子,给她盖在身上,借机在她的后臀上摸了几把。

她半闭着眼睛,睫毛一忽闪一忽闪地微动,嘴唇发干,井建民听得见她的粗重呼吸声。不知她用了什么香水,身上上味像梨花,又像狗尾巴花,阵阵沁入心脾,井建民有点按捺不住。

“不行,我得拿捏好尺寸,”井建民思忖,“不然的话,很危险。”

坐了一会儿,井建民俯身,把头凑在她的耳边,说:“你休息一会吧,我就走了。”

她抬起眼,迷人地微笑着,温柔地说:“你下楼去,给我拿杯葡萄汁。”

这是找借口不让他走呀!

井建民倒了一杯葡萄汁儿,端到她手上,顺势扶住她白净的手腕儿:“拿稳,别洒了。”

她喝了一口,莞尔一笑,“你还挺会侍候人呢。”

“嘿嘿,我只会侍候美人儿。”

“贫嘴!”她嗔道。

“好了,我不贫了,我得走了,午饭还没吃呢。”

“你陪我一会儿,要不然,如果我死过去,我老公一查案情,还以为是你害的我呢。”她的话越发地挑逗,“你饿了,去橱子里取点心吃,那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算了,我还是坐这儿陪你吧。”

过了一会,她提议:“你说点什么吧,这么干坐着有意思?”

“好吧,闲唠喀是我最大特长。”井建民乐了。

“我就说点带色的,博红颜一笑。好吧?”井建民假装不经意地在那肥圆的屁股蛋子上拍了拍。

“话说文革时期,公社基干民兵营训练。训练的项目是练胆儿。每个民兵都要爬到一棵大椿树尖上,要在摇晃的树干上坚持20秒才算通过。”

“有个民兵只坚持了18秒就溜下树来,民兵营长大声训斥他:‘你他妈装什么逼?’那民兵委屈地说:‘营长,我不是不想坚持到20秒,我是真努力过。先是一条蛇钻进我裤裆里,我没有动;然后,一只老鼠钻进我裤裆里,我仍然没有动。后来,进来两只松鼠,竟然是一公一母,那母的对公的说:‘老公,这里有两颗核桃,咱们把它搬回家吧。’”

她愣了几秒,忽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柳腰扭摆,眼泪流出来。

“好听吧?”井建民把手轻轻搭在她的柳腰上。

“去,去,去,”她推开他的手,“不好听,太黄了。”

“这算什么黄呀?这只能算浅黄,你还没听过深黄色的呢。”

“行了,行了,别来了,我这全身都不舒服,你给我揉揉吧。”她斜着眼,微笑着说。

“这,这,”井建民装扭怩,“你这玉体,我看看就算有福了,哪敢揉?”

“让你揉你就揉呗!跟我装什么处男?”她扬手给了井建民一巴掌。

“那……好吧,”井建民把她的身子放平,两条大腿分开叉,“那我就下手了?”

“别磨叽了,快点。”

看来她是真痒了,急不可耐了。

井建民还要吊吊她的胃口:“你看,是从脚尖下手呢,还是从头顶下手?”

“脚吧。”

“对,脚离那个地方近些。”井建民若有所悟。

“哪个地方?离哪个地方近?”她粉面怒容。

“离,离…… 离膝盖近。”

“这还差不多,告诉你,别起坏心眼儿。”

“保证规规矩矩,遵守职业道德,有水儿的地方不碰,有眼儿的地方不抠,还不行吗?”

“去去去,”她红着脸,“别贫嘴,快弄吧。”

“那我就下手了。

第35章 差点爽死了

井建民扳住一条小腿,把上面的丝袜脱掉,眼前露出一只白软可爱的小脚丫。

他伸出手指,掐住脚趾头,捏捏揉揉,再把手指伸脚趾缝里,来回蹭着,动作轻柔。一支支脚趾摆弄完毕,工作重点指向脚心,她呻吟了一下,脸色潮红,大腿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你的脚心有汗,但没汗味,不臭。”

“臭不臭关你屁事!你揉你的。”她娇嗔道。

“你反应挺大地,看看,这腿都弓起来了,是不里面不舒服?”

“哪里面?别乱说。”

井建民把手渐渐伸出小腿肚子,但他的大手,只能从她的裤角伸进去几寸。

“你看,这手也伸不进去,要揉呢,就得脱了裤子,行吗?”

她把脸扭到另一边,颤声道:“你看着办吧。”

呵呵,你越着急,我越不急。井建民收回手,为难地说:“这脱了裤子,可不是小事儿。你想想,万一你老公这时候回家,看见他媳妇光着腚,还不掏枪把我崩了?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她不耐烦起来,“放宽你的心吧,他去云南追捕一个逃犯,弄不好还还可能去缅甸和越南,十天半月的肯定回不来。”

“噢,这样呀,”井建民心中大喜,但还要装,“虽然他不在家,可我还真不太习惯给女人脱裤子。”

“行了行了,”她一弓身,一下子就把裤子连同贴身的秋裤一齐脱下来,白生生肉乎乎软绵绵热烘烘的两条大腿,一览无余。

“哇塞!”井建民惊讶,“你好白呀。”

“去去,把窗帘挡上,这太阳照着不舒服。”

“是,是得遮遮光,”井建民走过去把厚厚的落地窗帘拉严实,屋里立刻朦朦胧胧,气氛更加暧昧。

他轻轻地在柔软的小腿上来回揉,一寸一寸,不自不觉间,就越过了膝盖。她汗岑岑地,紧闭双眼,压低了声音呻吟:“哎哟,哎哟,……”

大腿处的肉肉格外滑嫰,摸在手上像摸到了豆腐脑儿,仿佛劲道重一点,就会弄破。井建民底下这会劲头正足,不觉得呼吸沉重起来。

“大姐,你好肉肉呀,”井建民忍不住在雪白的大腿内侧,亲了一口。

“啊!”她猛地叫了一声,全身向上一挺,一下子揽住了他的头。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井建民的头压在自己的肚子上。

井建民暗自得意:这娘们儿,可真够骚。

在冲锋陷阵的当儿,井建民心里那个痛快,就别提了。他熊猫地冲刺,听着她杀猪般的**,他更加来劲儿,一直弄得她昏死过去,才作罢。

她好大一会儿没动静,井建民有些慌:怕不是真死了?

用手在鼻孔上试试,还喘气儿。没死,没死就成。

她不动弹,也不睁眼,井建民没事儿干,便把她的衣服穿上。她闭着眼睛,默契地配合他。

穿好了衣服,她睁开眼,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伸手扳住井建民头,在额头上,鼻尖上,耳垂上,使劲地亲了又亲,弄得井建民脸上粘乎乎的,全是她的香唾。

“刚才,我差点死去。”她深情地望着他,“你真是我的救命恩公。”

“什么恩公,我就一瓦工,下了床,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不要这么说,”她真的动了真情,“你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整个身心都给了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

“嘿嘿,”井建民乐了,“庞大队长不是男人?”

“他算半个男人,”她说,“软了巴叽的,没一袋烟功夫准投降。弄得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晒在半路。”

这话井建民爱听。“呵呵,我从来是送佛送到西天。”

“啊,”她柔软的玉臂挽住他的脖子,口气如兰,“你以后能常来找我么?”

“找你?找你就相当于找死!”井建民说,“给庞大队长戴绿帽子,可不闹着玩的。”

“那,我去找你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电话联系,咱们别在m市,这里遇上熟人不好看。咱们去省城,我事先订好房间,打电话,你就去。”

“嗯,”井建民假装犹豫着,“那,那,那就这么办吧。”

“一言为定,”她伸出香舌,探进井建民的唇里,“咱们一吻定终身,从今以后,我白霞的身子就属于你的了。”

“噢,你叫白霞!”井建民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心脏跳得快到了嗓子眼儿里。刚才趴在她身上**时,也没有这般跳动。

“怎么?和你的女人同名?”白霞呶着小嘴,不高兴。

“不是,”井建民连忙打叉儿,“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又好记。”

井建民的脑子有点乱:和我有关的三个女人,都犯个霞字。那天在镇上“麻衣神相”老者的话“千里缘聚,彩霞当空”,岂不是神算?

这世界,远远不是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更不是我们所理解的世界,世界很神秘。

也许,活在世界上,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意外的幸运,所以,应该好好生活,活出个样儿来给自己看,否则,对不起造物赋予我们的幸运恩典,也对不起那些爱我们的亲人们。

为了玉兰,更要好好生活。

第36章 卦象:财在林木茂盛之处

白霞留井建民一起吃饭,他拒绝了,他想马上回镇里一趟,去见见麻衣神相老者。

白霞点出2500元钱给他,说:“你的工钱清账了。”

他把钱揣起来,白霞想了想,又把厚厚一叠钱放在他手里,说:“你拿着花吧,不够就给我打电话。”

他想想,最近急需钱用,便接过来,说:“霞姐,这钱我先借着,我肯定会还你。”

白霞忽然动了感情,拉着他的手,流下了眼泪:“建民,你别这样说,我心里难受。这钱你就安心花吧,它不是拚汗水来的,都是别人送来的。”

他紧紧地搂住她,感动起来:刚开始,他以为她是个讨厌的角色,但现在看来,她是一个很真诚的女子。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把手摸到她腿间,轻声说:“这里想了,就给我打电话。”

她脸红起来,推开他:“别羞人。”

坐在回五里甸镇的汽车上,井建民有生第一次严肃地思考问题。

那个“霞”字,不断地在脑海里浮动:马云霞,关天霞,白霞,彩霞当空?是否还有第四个霞?

如果麻衣神相老者说得对,那么,他说我会大富大贵,也不是虚言呀。

我真的会大富大贵?

他打开手机,给自己拍了一个头像,然后仔细端详:就这头脸,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民工,和大富大贵有毛关系?

可是,“彩霞当空”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从老者嘴里说出的。

井建民戴着一只大大的墨镜,把脸部遮住,以防别人认出他来。要是被计生办得知,那可就麻烦了。

他来到镇政府前的那条商业街上,可是,却没有找见麻衣神相的招牌幡子。

他问一个掌靯的老头,老头说:“你找老胡头算命呀?”

“是的,我特地从m市赶来,找他算一卦。”

“老胡头好几天不来了,这会儿,早死挺了吧。”

“死了?”井建民一惊,“他死了?”

“他前几天得病了,当时就听说快不行了。”

“他家住哪?”

“镇东头胡家堡子村。你去打听一下吧。也不远,从这条大道向东,五里地就到了。”

井建民心急如焚,招手打了一个倒骑驴,坐上去,直奔胡家堡子。

到了村里,一打听,找到了老胡头的家。

低矮的两间小房,房梁已经弯了,看着随时有堨下去的可能。井建民低下头,走进黑洞洞的屋里。

老胡头躺在一堆脏乱的棉被里,听得见他一口紧似一口地喘气。

老胡头的老伴,驼着背,正给老胡头捶背。

“大爷,您认识我不?”

老胡头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大爷,你想想,你给我算过命,说我‘千里缘聚,彩霞当空。’”

老胡头想了起来。

“大爷,您身体好点了么?”

“我这病是不能好了,命数到了。”老胡头咳了一会。

“大爷,您算命助人,行善积德,肯定能得长寿。”

“错了,错了。我一生坎坷,老来为果腹而摆摊算命,多有泄漏天机,必折阳寿。此次一病 ,恐是大限到矣。”

“大爷,我相信您一定能好起来。”

老胡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最近遇到三个女子,名里都犯了一个霞字,所以,我觉得您算得好准。我想请您再给我起一卦。”

老胡头由老伴扶起,坐在床上。老伴收拾了一下床铺,腾出一块地方,铺上一张报纸,老胡头就在上面扔了一把铜钱。

他想了一会,抬头说:“财去财来。你刚刚失了一笔财,但你祖上荫德,有一笔财富传于你。”

“您是说,我有一笔遗产?”

“似遗产,又不似遗产,实之虚之,非能言也。”

“财在何处?”

“东北方,林木茂盛之处。”

“我怎样去取?”

“徒手可得。”

井建民冒出一身冷汗,内衣都湿透了。他没再多说什么,拿出一千元钱,塞到胡老头的老伴手里,告别离开。

他给关大顺打了个电话:“我欠村里的钱,一定还上,再容我些日子。我现在不能回去,我要去办件事,保守估计也得一个月才能回去。”

第37章 野岭绝路

井建民在县城里购置了全套进山装备:一双登山靴,一条尼龙绳,一只登山背包和一条睡袋,一把铁镐,野外 炊饮的用品和一本村级地图册。 还从驻军部队的食品店买来了五斤压缩饼干。

井建民乘火车来到长白山深处的长白县城。

找到一家小旅馆住下,井建民问旅馆老板:“去伯岭,有没有长客?”

老板上下打量一番,说:“没有长客,那里深山老林地,也没有几家人家。以前倒是有些人家,这些年政府扶贫,把他们都移民到山下来了。”

“那,出租车能进到山里么?”

“不能,以前有条土路,这些年早荒了,没人走。”老板说,“你是驴友吧?”

“是的,我是驴友。”

“经常有驴友去伯岭探险,今年秋天还死过两个人呢。”

“死人了?”

“让熊瞎子舔了。脸上的肉都舔没了,那个惨呀。你孤身一个人,还是别去了。这县城附近,好多旅游景点,非得去那老林子里干嘛?”

井建民谢绝了老板的好意,第二天,毅然上路了。

他骑着花40块钱从老板那里买来的自行车,骑行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当天傍晚,到达一个叫口子的小村子。他在这里过了一夜。

当地人冬天没什么活计,十月份收庄稼就开始“猫冬”,大家东家串门,西家串门。晚上,好多闲人聚集在村委会前的小卖部里闲聊。

井建民那天晚上也参加了闲聊。他问大家,伯岭那边有没有一个叫白玉砬子的悬崖?

大家都摇头。有人说:“我年年进山采山芹菜,伯岭也不知去了多少次,砬子倒是有一些,有红石砬子,黑石砬子,蜂蜜砬子……就是没听说过白玉砬子。”

有人问他找那地方干什么?井建民当然不能透露秘密,他谎称自己的祖先曾住在伯岭,在白玉砬子附近,有他们家的祖坟,他想去拜祭。

人家告诉他,伯岭离这里还有30里地。但前面的路年久失修,且是石子路,自行车根本无法骑行。冬天里进山,好处是不会碰见熊瞎子,因为熊瞎子冬眠呢。坏处是容易碰见狼,冬天里的狼格外残忍,会主动攻击人。

第二天,井建民一大早就出发。他从老乡家里买了一大块酱猪肘子,用塑料布包上。还借了一把二尺多长的砍刀,以防身之用。

路越来越窄,弯弯曲曲,高低不平。好在今年是暖冬,至今没有下雪,所以路还不算太难走。

两边山上的林子是越来越茂密了,山峰也越来越高,头顶的蓝天渐渐被大山夹成了一条狭缝,再加上山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气氛十分压抑。

一路上没看到人家,只看到零星的残亘断壁,说明以前曾住过人家。听口子村的人说,伯岭山里,现在只住着一户一家。井建民希望尽快看到这户人家。

一直走到正午,井建民翻开地图,对照眼前的河流,断定前面的大山就是伯岭了。东北这里,小山叫山,大山叫岭,伯岭名不虚传。只见它绵延无际,横断半边天。山上的是杂花次生林,好多树叶还没有落,山坡上因此红红黄黄,格外美丽。

井建民找到了一条上山的小道,尽管它时时被低矮的树棵子遮住,要弯腰从树棵子底下爬过去,但是,毕竟它算是一条路。

他顺着这条小路爬了两个小时,站到了伯岭的山颠。

他举起望远镜,向四周观察,但见苍苍莽莽,林海滔滔,蔚为壮观。他仔细地观察每一处山崖,并在地图上记下它们的位置,准备以后一个一个地去查看。但他很快就有点悲观:他在望远镜里观察到的山崖有60多处,分布在伯岭的东西两侧,有些山崖处于非常险峻的山坡上,看来很难接近。

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2整。现在动身,就可以在天夜前返回口子村。

下山的路比山快一些,但不时地脚下踩在松软的腐殖土上,摔倒一跤。

滚了几跤后,他发现脚下的小路消失了。

他有些害怕,在山里迷路,叫“玛达山”,那是越走离目的地越远,有人就永远消失在山里了。

如果他找不到原来的那条小路,他就有可能顺着山坡,来到另外的一个山沟里,那样,他就有可能朝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不是朝向口子村。

要是天黑时也回不到口子村,那只能在野外露营了。如果运气不好遇见狼,就会非常危险。

井建民越想越害怕,刚来时的激情一下子消失了。他在大森林里到处乱窜,寻找那条上山的小路。

他走呀走呀,眼前全是密密的大树林子,山下到处是沟沟叉叉,似曾相识,却又陌生。

看看手表,下午5点多,不知不觉间已经转悠了三个小时。不行,天黑了,狼会出来寻食。还是往山下走,到了山沟里,总会比大林子里安全一些。

迷迷登登地,也不管有路没路了,他一直朝着山下走。一个小时后,天黑下来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山下。

两山夹一沟,一条小河淙淙地流淌,什么特点也看不出来。他掏出手电筒,查看地图,确定不了自己处于什么位置。

他四处张望一下,想找一个避风的地方过夜。无意之间,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用手电一照,灰白色,还有点发绿:狼屎。

狼屎,而且是未干透的狼屎。

他的心立刻提到噪子眼里。不行,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想,有河就有方向。河水总是流向大江大河里去的,顺着它走,总不至越走走荒凉。

井建民顺着这条小河,向下游走去。刚拐过一个山坳,就发现一条清晰的小路。这条路从河边向山上延伸,曲曲弯弯。路面平整,杂草也少,有人经常在这里走动。

井建民顺着小路向山上走去,走了300多米,密林环绕,是小路的尽头,有一个小屋,里面冒出青色的炊烟。

他几乎欢呼起来。

第38章 木刻楞里的仙女

小屋是那种东北叫做“木刻楞”的房子,就是用大圆木一根根地码起来,中间用榫子连着。 屋顶是铺着青石板,为夏天防热,再搭上厚厚一层柳条帘子。

院子占地有200平米,四周用胳膊粗的白桦杆子围成木栅栏,长白山里管这种栅栏叫“障子”。厚木板做的大门虚掩着,井建民没敢贸然推门,山里人家的狗厉害着呢.

他喊:“有人没有?有人没有?”

随军着几声狗叫,有人从屋里出来,响起一个姑娘的声音:“来了,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光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面前。

井建民见过美女,但没见过如此清纯美妙的少女。她是那种无法具体地形容,只能用一个美字来概括的美女。

深山出俊鸟呀。

“你哪来的?玛达山了?”她的声音像泉水一样,叮咚叮咚,清脆甜美。

“走玛达山了。”

“那就快进来吧。”她说着,指着井建民,对狗喊了一声,那儿便不再冲井建民吠,友好地走上前,在井建民的腿上嗅了嗅,摇着尾巴走了。

推开小门,跨过一道高高的木门槛儿,再向下走了两级台阶,才落脚到地面。这种外高内低的房子,冬暖夏凉。

屋里分开里外间,外屋做饭,里屋睡觉。屋里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摆设,两个大瓮,两把椅子,一张高脚桌,一面镜子,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电子管收音机,灶台上放摆着几个锅,灶台旁立着碗柜。让人耳目一新的是墙上贴着几张当红明星大头像,上面印着卖农药和化肥的广告。

桌子上放着两盏松油灯,灯蕊很粗,照得屋里亮堂堂。

姑娘的奶奶从里屋出来,八十多岁,背不弯,腿不软,很硬朗,说话底气儿足:“来啦,坐椅子上吧。孙平,给客人泡碗茶。”

说话的口气就像遇到了老熟人,让井建民感到很轻松。

“你从哪里来的?”她搬个小板凳,坐在当屋,一边敲松籽,一边聊着。

“我从m市来,到这里来给我祖先上坟。”

“噢,”她若有所思,“你祖先也是伯岭人哪。听说古时候伯岭人家不少,后来渐渐都下山了。这山里倒是有几处老坟地,不知你祖先的坟地在哪儿?”

“我没来过,只听爷爷说在白玉砬子附近。”

“白玉砬子?没有。”

“肯定有,我爷爷说得非常清楚。就在伯岭的南岭这边。”

“你爷爷八成记差了。”她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伯岭这地儿,我18岁来,如今我86岁了,这山里哪道沟哪座砬子,我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个叫白玉砬子的地方。”

口子村的人说没听说过,老太太也说没听说过,他们可都是伯岭这地方住了一辈子人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到哪儿去找呀?井建民内心焦虑。

老太太说话非常直,不藏着躲着,和她聊天,真是件痛快事。井建民问她以前的事,她说,她18岁时,从山外嫁到了伯岭一户有钱人家,当了地主太太。东北民主联军来这里后,她丈夫去了北平,后来49年去了台湾,再也没寄一封信来。她儿子和儿媳妇前几年相继去世,留下她和孙女孙平,政府动员她下山去住,在口子村给盖个房,但她住大山里习惯了,不想去。

说到这,她有些伤感:“孙女今年十八了,以前这伯岭里有个小学,她念到六年级。上初中时,要到镇上住宿,她怕我一个人在山上没法生活,就没去上学,陪我在这里。唉,我老了老了,把孙女也耽误了。我现在就盼着快点死,我死了,孙女也就没有我这个老负担了,就可以去山外生活了。”

“奶奶,”孙平正在灶台前烧火,回头嗔道,“你说些什么乱儿八糟地。”

“唉,”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可是,我孙女还没出嫁,我闭上眼睛也不放心。我等着我孙女哪天找个好人家嫁了,生儿育女,我死也放心了。”

“奶奶,”孙平过来,搂住奶奶的头,“奶奶死,奶奶能活120岁。你看你腰不腰、发不白,吃得比我还多。我陪着奶奶,就是出嫁了,我也带着奶奶一起过。”

井建民感动不己,

第39章 白光幽浮

孙平已经把饭菜弄好了,热腾腾地摆上桌来。 一大盆榛蘑炖野兔,一盘葱白炒鸡蛋,一盘腌野菜,小米绿豆稀粥和玉米大饼子。

“吃吧,吃吧,”孙平把筷子塞到井建民手里,“野兔子是我下趟子套的。明天我领你去溜趟子,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套着飞龙呢。”

井建民没听说过飞龙,想问问,但饿得慌,忙下筷子,夹了一块兔肉。好香呀。

“哎,”孙平说,“你喝酒不?我家有酒。我奶奶有时喝一点。奶奶,今天有客人,你喝一点吧?”

“好,喝就喝。拿来。”

孙平去橱子里拿出一瓶酒,往桌子上一顿。井建民拿起来看看,妈呀,72度的烧刀子。

“来来来,”老太太给井建民倒上一盅,又给自己倒上一盅,举起盅子:“来一大口。”

真是名副其实的“烧刀子”,一入口,就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直接插进去,一直烧到胃口。

井建民的脸立刻热了起来。

孙平夹了一大块焦黄的炒鸡蛋,放在井建民碗里,“吃吧,这和市场上卖的鸡蛋不是一回事。我家的母鸡,只吃虫子和草籽儿,这鸡蛋特别好吃。”

井建民把鸡蛋放在嘴里一嚼,果然鲜美异常。

一连喝了三碗小米绿豆粥,再加上烧刀子的热力,井建民觉得全身舒畅。

收拾完碗筷,已经是九点钟了。老太太进里屋炕上睡下了,孙平和井建民却很兴奋,在外屋闲聊。

井建民把一只mp4送给孙平,她把耳机塞在耳朵里,乐得脸通红。人说“灯下看美人儿”,这会儿,松油灯下,井建民仔细地观赏眼前这位少女:中等个儿,红红的脸蛋儿,像五岁的孩子那样天真烂漫,小小的嘴儿,嘴角俏皮地往上弯。细长的眼睛不笑也像笑。两只乌黑油亮的长辫子,从耳边绕到胸前,从高高的胸脯上顺下来,辫梢搭在大腿上。两只手虽然被风吹日晒,看起来有些粗糙,但袖子里露出的手腕,却是细腻光润。

她分明是一只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井建民下面硬了起来。

他忍不住走到她身旁。她正专注地看屏幕上的mtv,低头头,露出衣领下细腻的肉来。井建民把头俯下去,凑近她的耳根,立刻闻到一股清香。

她看着看着,猛地把辫子甩到身后,再继续看。

井建民悄悄地把辫子握在手里:这辫子,油滑滑顺手,没有洗发水的怪香,却有一股春天草地上嫰叶抽芽的香味儿。

他想把她揽在怀里,但他马上掐了自己一下:下流坯子!面对眼前这天真无邪的少女,任何邪念都是不容宽恕的。

这样一想,井建民就软了下来。

“哎,”孙平小心地回头看看里屋,回过身问井建民,“你困不?要是不困,我领你去看样东西。”

看她一副神秘的样子,井建民来了兴趣:“不困。”

孙平又探头向里屋看了看,奶奶打起了呼噜。两人悄悄掩上门,点起火把,叫上狼狗,走出了院子。

月光微微,他们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儿,向山上走去。道边尽是巨大的滚石,是多少万年前从山上的峭壁上滚落下来的,如今静静地躺在那里,黑乎乎,像一个个恶鬼。

山谷中寂静得很,偶尔传来一两声狼嚎。

“我们不会碰见狼吧?”

“不会,”孙平安慰井建民,“我们点着火把呢,狼最怕火,老远见着火就躲了。”

走了十来分钟,小道没有了,他们踩着石头,又拐过了一道砬子,孙平小声说:“到了。”

两人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孙平用手指着前面一个黑黝黝的砬子,说:“你往那儿看。”

井建民看过去,那砬子有几十米,砬子顶上稀稀地长着几棵松树,其它,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别往砬子上看,你往砬子脚底下看。”

井建民把眼光移向砬子底下,他的心立刻紧了起来:一片幽幽的蓝光,从地面浮起来。那光给人感觉弱弱的,似有似无,缥缈不定。

井建民想起小时候听大人们讲的鬼火。但长大后看书,才知道所谓的鬼火,其实是空气中飘浮的磷元素而己。

孙平小声地讲道:“一个月前吧,有一天夜里,我和奶奶刚刚躺下要睡觉,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声,把窗户都震得抖动起来,屋顶的灰尘真往下掉。我们很奇怪,外面月亮地,亮堂堂的,满天的星星,哪来的雷声?”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林子里溜趟子,从高处看见这里有一个大的发白光的东西。那东西很大呀,有三层楼那么高。它的形状好像一只磨盘,又好像一只大饼子,圆的,扁的,闪光白光,我在几百米外看它,都感到刺得眼睛疼。”

“我听到一种声音,低低的,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隆隆地响,那个东西好像还在一动一动地。” “我从未见过这个怪物,我想,是不是飞机落下来了?不会。飞机哪来这么亮的光?而且哪有圆形的飞机?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也不像,陨石落在地上,不会响呀!”

“我很害怕,就跑回家去告诉奶奶。奶奶说,听老辈人讲,多年以前,山里人也看见过这种大的白家伙。但已经多年再未出现。奶奶不让我去,怕有危险。”

“但是过了两天,我实在好奇不过,就拉着奶奶来了。可是,那个怪物不见了。但是,怪物落脚的地方,就闪着蓝色的光。”

井建民有些蒙,这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我在做梦?

第40章 暧昧的东北小炕

井建民眨了眨眼,那蓝光好像更明亮一些。 他说:“你在这趴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孙平拉住他的手,说:“不行,说不定有危险呢。我奶奶不让我靠近。”

“没事,我看看就回来。”

井建民蹑手蹑脚地向砬子靠近,越走近,那蓝光看越清。那光不是一点,而是蒙蒙的一片,从地上升起来。

井建民的心跳加速。他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没有鬼,也没有怪,没事。

他一步一停,走到离蓝光几米远的地方。

这一近看,反倒蓝光弱了许多。地上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有一些倒伏的树干和焦黑的草。

突然,蓝光里窜出一只黑影,直冲他而来。

井建民尖叫了一声:“啊!”向后一闪,那黑影却从他两腿之间穿了过去,不见了。

井建民受这一惊,向前踉跄两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孙平喊着:“井哥哥,怎么啦?”一边领着大狼狗飞跑过来。

她把井建民从地上扶起来,井建民并没有摔伤,只是头上磕了一下。他用手去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双手沾满了泥土,把泥土都揉到太阳穴上了。

“快离开这里吧,”孙平拉着井建民。

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砬子。

回到木刻楞,幸好老太太还在熟睡,没有发现两人偷偷出门。两人在外屋,坐在小板凳上,回忆刚才的事情。

“井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事。以前听说过狐狸精、黄鼠狼、长虫精的传说,但都是传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今天的事,可是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的。”

“是不是有鬼呀?”孙平问。

“我看不像什么鬼神的事,鬼神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没听说鬼神站过的地方就有蓝光。”

那是什么东西呢?两人越想越糊涂,孙平打了个哈欠,要睡了。

井建民说:“你进里屋上炕睡吧,我就在外屋搭个地铺睡。”

孙平从墙角搬来几块木板,上面铺了一床被,做了个简单的地铺。

井建民躺地铺上睡意全无。他遇到的事情太神奇了,太神秘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夜里气温越来越低,从门缝里吹进来的冷风直扑到脸上,冻得他直打哆嗦。他紧紧地把被子裹在身上,全身踡成一团。

这时,里屋的门开了,孙平披着衣服走过来,低下头问:“你还没睡吧?”

“嗯,还没睡。”

“你是不是很冷呀?这外屋冷嗖嗖的。”

“还行。”

孙平伸手到他的被子底下摸了摸,惊讶道:“哎呀,这么长时间也,被窝也没有焐热,这样会冻坏的。要不,要不,你到里屋炕上睡吧。”

“那哪行,那可不行。你是姑娘,我一个大老爷们,和你挤在一起,不好。”

“你要是冻坏了,这山里,可没有医生呀。”

井建民还要推却,孙平弯下腰,一把掀掉了他身上的被子,把他拉起来,向里屋拽去。

井建民拗不过她,又怕把老太太弄醒,只好顺从地跟她进了里屋。

孙平回身关紧门,把井建民推到炕梢,说:“你就在这躺着,挺热乎。”然后,她挨着他躺下来,转过身,头一歪,不一会就坦然睡着了。

东北的火炕名不虚传,热乎乎的,甚至有点烫屁股,在这大冷的夜晚,躺在这样的火炕上,真是太舒服了。

细细的月光,透过窗户,把小屋照 得朦朦胧胧。井建民身边睡着一个美女,如何能坦然入睡?他听到孙平的呼噜声,侧身坐起来,打量着炕上的另外两个人,心里感到挺有意思的:怎么突然间,自己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两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挤在一条小炕上睡觉。嘿嘿。

身边的孙平盖着一条花被子,被子不厚,所以她的腰身看得清清楚楚。她的长头发搭在枕头上,有几绺落到了梨木炕沿上。从侧面看去,她的耳廊很好看,鼻尖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井建民忍不住心头发热,把眼光落到那段高高的臀部上。

这一看不要紧,井建民惊得魂飞魄散.....

第41章 透视仙女玉体

井建民看到了什么?

他透过被子,看到了孙平的**:圆圆的臀部,两块臀肉滑顺地向腰部和大腿延伸。 向下,膝盖和小腿是那么匀称,细而纤长的两只脚丫,有趣地交叉在一起。由臀部向上,腰身骤然向下凹去,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线,而两只不大的**,紧紧地挂在胸前……

井建民揉了揉眼睛:我看花眼了吧?

揉完眼睛,再看,那**的美景依然在那里。

怎么了?我着了魔?

井建民伸出自己的手掌,在眼前看看,天哪,他竟然像b超机一样,看到了自己的手掌骨。低头看看自己穿着裤子的下身,却如同**一样一览无余,连那昂起的小弟弟,也一清二楚。

我的老天爷,这,这可真邪乎!

我得道了?我成仙了?我穿越了?我……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走在大街上,任何女人对于我来说,都是裸着身子的,我可以随意欣赏她们的**,她们的肚脐眼儿,她们的大腿,甚至她们的……

眼福呀,我真他妈的上福不浅。

可是,有一利必有一弊呀,从今以后,我走在大街上,任何男人对于我来说,也都是裸着身子的,他们的身体,甚至他们的那玩艺儿,也都会赫然入目。呸!天天看见那些肮脏物件,还不把人恶心死?能吃得下饭么?

眼祸呀,我真他妈的眼祸不小。

井建民心潮起伏,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沮丧。

算了算了,以后的事就放以后再管吧,先别想那么多,眼前的美体少女,可是明明地摆在眼前,我得好好欣赏。

井建民再从头到脚看了孙平一遍。少女就是少女,那曲线,那腰身,那圆而不大的**,那扁平柔顺的小腹,那丰满而不堆积肥肉的**,是那么诱人,而且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井建民激动地坐起来,再躺下,躺下一会,又忍不住坐起来。他的手几次探进她的被窝,摸到了她的衬衣和裤衩,轻轻拽一拽,又犹豫起来,把手抽出来。

她那么天真无邪,对他一点防范之心也没有,那种对陌生人最自然的信任,说傻呢,也真算得上傻透了。可是,说它是人类天性中从未受过污染的美德呢,那确实是高洁无比,高洁得让井建民感到自惭形秽!

她只念过小学五年级,没识得几个字,也从不看电视,对外面的世界全然陌生,但她却像一尊观音像一样,那么圣洁威严,令井建民心虚心悸。

井建民想到这里,心里干净了许多,慢慢躺下,紧挨着孙平,把腹部贴着她的臀部,轻轻地把手绕到她前面,握住她的手。

他把脸埋在她的秀发上,呼吸着秀发里面透出的清香,渐渐地有了睡意。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忽然,他被她摇醒了。他睁开眼睛,天仍然漆黑,孙平在朦胧的光线中坐起来,对他说:“你怎么搂着我睡觉呢?”

“噢,”他有些窘迫地把手从她身上移回来,“我不是故意的,是梦中伸过去的。”

孙平用手给他掖掖被角,问:“你是不冷呀?你这床被是夏天盖的薄被子。”

“有点,有点冷。”他想用这个说法,来遮挡刚才的窘迫。

“这样吧,”她的动作有些石破天惊,她伸手撩起自己的被子,压在他的被子上,然后,吱溜一下,钻进了他的被窝,“咱们两人合盖被子,暖和。”

井建民不知如何是好,拒也不是,受也不是,僵在那里。孙平热烘烘、软乎乎的身子已然紧贴在他的胸前,两条胳膊,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腰。

他犹豫了一会,也揽住她的腰身,两人面对面,胸贴胸,果然暖和了许多。

孙平又轻轻打起了呼噜,井建民却难以入睡:搂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即使是柳下惠,也难以入睡呀。

她穿着一件长袖薄衫衣,下身穿着一条短睡裤。他的手慢慢地从她的后腰向下移动,轻轻地探进她的短裤里,摸到了滑润丰满的臀儿。他的手指在上面按按压压,那肉儿软而富于弹性,手感好极了,就如同剥去了皮的熟鸡蛋。

他的手想向前面移动,摸摸她的私处,但想了想,又作罢了:圣女不可亵渎,到此为止。

第42章 幽浮土

也许是**没有得到满足,井建民睡了不久就醒来。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5点半。

孙平和老太太都没有醒,还好,要是老太太先醒了,看见他搂着孙女睡觉,会不高兴的。而孙平如果先醒,发现井建民的手摸着自己的屁股睡觉,她人不高兴的。

井建民庆幸自己醒得及时。他悄悄钻出被窝儿,独自躺着。想起夜里的透视,他想再看看她的玉体,便向她看去。

但是,井建民发现,他只看到了她身上的被子,其它什么也看不到。

他看看自己的手,也看不到任何异样了。

他有些沮丧:他的透视功能消失了。

他颓然躺下,对着棚顶的木板出神:那透视功能是哪来的?又为什么会失去?

那功能肯定是在发出蓝光的砬子下得到的,可是,为什么孙平没有得到透视功能?如果她得到了,她昨天夜里为什么没有说?她肯定没有透视功能,按她的性格,她发现自己能透视,会大惊小怪起来的,不会瞒着他的。

可是,两人都去了那个石砬子底下,为什么只有他得到了透视功能?

井建民仔细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一点点地分析他和孙平在现场有什么不同。他认为,两人因为某些不同而产生了不同的结果。

他想呀想呀,忽然想到:他在那里摔了一跤,然后又把泥土抹到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而她却没有!

是的,八成是那些神奇的泥土起了作用。本来嘛,那些蓝光也正是从泥土里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井建民激动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爬起炕,把被子给孙平盖上。他来到外屋,小心地穿好靯子,带着一只小铲子和一个铁皮罐头瓶,走出了小屋。

东边的天刚发白,满天的星星还在眨着眼。冷冷的风从谷里刮过,阵阵的林涛像沉闷的雷声一样响着。

井建民顺着昨天晚上走过的小道,快步向前。不一会,就来到了那个石砬子前面。

天色微亮,周围的景物都看得清楚。而夜里那片蓝光,却消失了。

井建民走近石砬子,来到昨天晚上摔跤的地方。

他用手抠了一点泥土,仔细观察。这土黑黑的,松软软,是典型的东北森林里的腐殖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把泥土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抹了点,然后看看自己的手:没有异样。

他想起昨夜,他是回到小屋后好久,才产生透视功能的。看来,这泥土要过一段时间才起作用。

他拿出小铲子,把黑土装了一罐头瓶,盖好盖子,揣在怀里,返身离开。

井建民回到小屋时,时间刚刚过去20分钟。他悄悄地把罐头瓶子装在自己的大背包最底层,然后,和衣躺在木板地铺上,伸着手,直勾勾地盯着手掌,等待着奇迹的重新出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的手掌渐渐地变得透明,手掌的指骨,也一根要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天哪!”井建民一拍地铺,“神了!神土!”

这一声,把孙平吵醒了。她走出来,看见他躺在木板地铺上,埋怨地说:“你不冷呀?”

井建民假装纯洁地说:“我不好意思和你睡在一起,睡也睡不着,后来就悄悄出来了。”

他一边说,两眼不停地在她身上看:她的衣服立刻都被他的目光剥去,在他面前的是全裸的娇躯:比起躺在炕上的样子,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她,更加风韵迷人。由于他躺着,她站着,他看得很清楚,一时间血脉贲张。

下面顶起雨伞,井建民没法起身,便躺着和她说话。

两人商定,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诉奶奶。

第43章 山里藏着一个人?

早饭后,井建民与孙平一起出门,去溜趟子。 井建民带上望远镜和地图,他的计划是查遍伯岭每一个石砬子。

带上午饭和水,两个人从家里出发了,向着密林深处进发。

孙平下的套子,都在一灌木丛里。为了防止井建民不小心踩上套子,孙平让他走在自己身后。

井建民也正想走在她身后呢,因为他的透视功能还没有消失,走在她身后,正好可以随时欣赏她的衣内风光。

孙平在前面走,她走山路时步子很大,腰胯因此一摆一摆地。井建民见到她的肥臀左扭右扭,十分动人,真想上去在那屁股上拍一巴掌。

走在陡峭的山坡上,两人都深深地弯着腰,四肢并行,井建民的头时不时顶在孙平的屁股上,让他觉得十分惬意。孙平好像并不在乎,只顾朝前走,全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正偷窥她的玉体呢。

孙平的这溜趟子总共有38个套子,查完之后,拾到了一只野兔和一只獾子,还有一只五彩斑爛的野雉。这么大的收获,孙平非常高兴,亮开嗓子唱起了歌。

溜完趟子,两人就开始奔砬子而去。

山里的砬子,其实就是通常所说的悬崖峭壁。想到悬崖的顶部,不容易。可是,要想到达悬崖的底部,其实更难。因为悬崖的底部由于水分充足、积土较厚,因此植物长得格外茂盛,乔木和灌木参杂着,几乎密不透风。

好在现在是初冬,叶子几乎都落光了,只剩下枯枝,可以看得清进出的方向。

两人一连查看了两个砬子,但都没有找到玉女兰。

井建民告诉孙平,自己在寻找祖坟,但他的眼睛却始终落在那些枯草之上。大爷说过,玉女兰的茎杆很硬,是红色的,像鸡血一样,即使落叶之后,它也绝不会倒伏。可是,在两个砬子底部,井建民没有找到一根红色的茎杆。

井建民感到这样的寻找方法,不是一个好的途径:一天的时间,才搜完两个砬子,那伯岭方圆百里,几百个砬子,得哪天能搜完?

再说,再过些日子,一下雪,把草茎埋住,哪里去寻找?

如果拖到下雪之前还没有找到,那这次就算白来了。

看来,必须得首先找到那个白玉砬子。

可是,为什么当地人没有听说过白玉砬子?难道它飞了?

井建民想,这大山里,除了孙平祖孙俩人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人。

晚饭时,井建民问老太太:“奶奶,这伯岭这么大,难道就你和孙平在这里住?”

“可能是吧,”老太太摇摇头,又点点头。

“可能是吧?”井建民暗暗思忖:老人家的话里好像有话。

“奶奶,您的意思是……有别的人?”

老太太叹了口气,深思良久,眉间挂着忧虑,慢慢说:“有一个,本来住在山里,但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了。”

“奶奶,是怎么回事?您能给我讲讲么?”井建民急切地问。

“奶奶,你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人。”孙平也争切地说。

“好吧,反正我老了,也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这个故事再不说,也只有带到棺材里去了,还不如讲给你们听。”

老太太叹着气,停了一会,慢慢讲了起来

第44章 大隐隐于野

“我16岁嫁到伯岭,那时,伯岭这里有几十户人家,我公婆家是这里的富户。 我丈夫参加了国民党的三青团,东北民主联军打过来,建立了南满解放区,他逃到了沈阳,从此就再也没有音信。”

“1948年冬天,有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一身农民的打扮,腰里却有一把手枪。他捎来了我丈夫的一封信,信上说,沈阳马上就守不住,他要撤到台湾。来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请收留他。”

“这个人叫冯江津,关里人,个子很大,很学问。他毕业于天津北洋大学,原是东北剿总的上校参谋。我们留他在家里住下。”

“我公婆不在家的时候,我们两人就在一起聊天。他给我讲了好多山外的新鲜事。他出生在山东济宁,世代书香门第,爷爷曾当过民国政府山东省教育厅长。他在天津北洋大学学的是数学,后来抗日时,投笔从军。”

“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天天教我识字念书,后来我就能自己读书了。”

“渐渐地,日久生情,我们就好在一起了。”

“我公公婆婆先后在建国那年,在山里采药,遇到狼群,被咬死了。家里只有我和他,我们像夫妻一样过日子。后来,我怀孕了,生下了孙平他爸爸。”

“孙平他爸爸满月那天,解放军的剿匪小分队进山,有人举报,我家里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地人。解放军便派了一个班的兵力来抓。那天,他正在院里干活,发现山下有解放军往这里来,他便逃上了山。”

“解放军问我那人哪里去了,我便谎称那人是我表哥,来我家串门,前几天回关里了。”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回家里住,藏在一个山洞里,隔一段时间,给他送一些粮食。后来,他渐渐地适应了山里的生活,自己打猎,采山菜,用兽皮缝衣服,基本能够自给自足了。”

“镇反的时候,风声越来越紧,好多逃亡的四类分子被抓住,押回镇里,直接枪决了。他很害怕,便躲到了更深更偏远的山洞里,离这里有几十里。我不能常常去看他,只是每年给他送一两次食盐、火柴、火药和肥皂等必需品。”

“改革开放后,听说政府落实政策了,像他这样的国民党军官回乡,不但没罪,政府反而待为上宾。我劝他出山,回家过正常生活。可他坚决不相信自己会被宽宥,不敢出山。而且,他在山里完全习惯了,由于长期一个人生活,不太会说话了。他告诉我,他正在修炼一种什么功法,说是能成仙得道。”

“我劝不动他,但心里放不下他。我们这里穷,政府每年都要救济。后来,政府想了一个一锤子买卖的办法,把山民移民到山下的富裕村子里落户。伯岭几十户人家都搬到山外了,我牵挂着他,所以一直住在这里。”

“前些年,我一年总要去看他一两次,每次都劝他回家里来住。可他就是不干,每次我都是满怀希望去,失望地回来。他也太倔了,我劝不动他。”

“这两年,我老了,腿脚越来不行,走不动了,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他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了。”

老太太说到这里,眼里噙满了泪花。

孙平惊呆了,“奶奶,你是说,我有个爷爷住在山里?”

“是的,”老太太抚摸着孙女的头发,慈爱地说,“他是你亲爷爷。你其实应该姓冯,而不姓孙。”

“奶奶,我爷爷一个人住山洞里,那多可怕呀。明天,我同井建民一起去山里找他,把他接回家里住。”

老太太点点头,说:“也许,他见到了孙女,会答应回家来住?”

井建民也被这传奇的故事所打动。他想,这冯先生在山里住了一辈子,对于伯岭的大大小小的砬子,一定了如指掌。

找到了他,就有希望找到白玉砬子

第45章 世外溶洞

老太太给两个年轻人详细地描述了进山的道路,并且画了一张图,一再叮嘱他们:“记住,一片红枫林,一个豁嘴砬子,就在附近。 ”

孙平与井建民一起去了一趟口子村,在小卖店里买了好多东西。

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井建民与孙平领着狼狗,出发了。

从早晨7点钟,向东一直走到中午,终于看到了那个豁嘴砬子。那砬子很特别,本来笔直的峭壁,却在半腰上缺去一个大口子。

砬子上下,是一片秀美的枫林。初冬的风,还没有吹尽枫林的红叶,远远看去,吐火流丹,像一片彩霞。

比预料中要顺利得多,他们很快就在半山腰陡峭的大斜坡上,找到了那个洞口有一片橡子树的山洞。

伯岭一带全是碳酸钙地质,所以山里有无数溶洞,有些长达几十里。眼前这个溶洞的另一端在山下。

井建民与孙平走进宽敞的洞里。到处悬挂着巨大的钟乳石,奇形怪状。脚下的路用碎石铺就,曲曲弯弯,绕过钟乳石柱,通向幽深。

井建民举着火把,向洞里喊:“有人没有?”

洞里传来同样的“有人没有”的回声。

一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两人沿着坡路继续向下走,约摸走了100多米,下面的明显宽敞起来。

井建民小声对孙平说:“别往前走了,小心。他有猎枪。”

于是,两人站在那里继续喊。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回应。

孙平急中生智,喊道:“我奶奶让我来看你!我奶奶让我来看你!”

这一声之后,在洞内深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孙平吧?”

“是我。”

“向左走,小心水潭。”

两人向左,脚下是一个清清的水潭,在火把的映照下,水底的小鱼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踩着水潭里的一块块巨石,过了水潭,转过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柱,眼前出现了两支松油灯: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铺着被褥和干草,一个小桌,两只小凳,几件炊具。一个白发披肩的老人,盘坐在铺上。

两人有些害怕,犹豫地站着不肯向前。

“过来吧,平儿,我认识你。”老人招呼着。

两人走到近前,老人请他们坐在板凳上。

“平儿,”老人显然有激动,伸出松皮似的手,想摸一摸平儿。平儿本能地向后闪了一下,老人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收了回去。

“我奶奶走不动了,不能来,让我来给你送些东西。”

两人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五包精盐,四包砂糖,四袋奶粉,四斤挂面,四袋饼干,四块月饼,几袋调料,一把菜刀,几只勺子,几只碗碟,20节电池和一只手电筒,20只打火机,一套棉衣棉裤,一条太空被,还有一大堆过期杂志。

老人看看这一大堆东西,又看看孙平,眼里泛起慈爱的泪花。

老人询问了老太太的身体,孙平说:“我奶奶身体还好,就是老挂念你,想让你下山去住。”

老人摇摇头,“我哪也不去了,我今年101岁了,俗话说,‘房挪倒,树挪死’,一换新地方,死得快,还不如在这里修炼。”

井建民与孙平赶紧生火做饭,煮了半锅牛肉方便面,香喷喷地给老人盛上。

老人喝了一口,很有滋味地吧嗒下嘴。

孙平说:“我奶奶已经告诉我了,你是我亲爷爷,我是你亲孙女。我们都希望你下山,我们就可以搬到口子村去 住,我一定好好孝敬爷爷和奶奶。”

老人叹了口气,说:“我在这里住了60年了,也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离开了,我会怀念这里的。我死后,就你们就把我埋在这里,坟地我都选好了,就在山脚下一个砬子底下。那地儿又避风,又朝阳,春天里有好多白花。我喜欢那儿。”

老人一提“砬子、春天、白花”,勾起了井建民的心事。他问老人:“您听说过一个叫做白玉砬子的地方么?”

“白玉砬子?”老人想了半天,“从来没有听说过。”

井建民说:“从这个名字上推论,这个砬子应该是白色的,或者上面的白色的石头什么的。您仔细想想,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砬子?”

“这一带都是石灰岩山,露在空气中,都是灰色,没有白色的。”

吃完了饭,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必须得动身往回走,否则天黑前就赶不到家了。

临别时,孙平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镯子,递给爷爷:“爷爷,这是我奶奶给你的。她说,这是她的陪嫁镯子,一直藏在箱子底。你收着它,想念奶奶了,就拿出来看看吧。”

老人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把白玉镯子紧紧地握在手里,一直把两个人送到洞口。

走到洞口,老人忽然对孙平说:“你先停一下,我有点事。”

和和自己走出洞口,孙平跟爷爷回去了。

第46章 找到了长白玉女兰

过了半个小时,老人把孙平送出来。

两人向老人招手再见,顺着小路往下走。

孙平频频回头,爷爷站在风中,像一段枯木桩子,让她心酸。她站在那里,不肯离开,跟爷爷招手,眼泪流了下来。“爷爷!”

老人向他们招手,说:“走吧,天黑前要赶回家里。”

和和拉着孙平的手,说:“我们走吧。以后再来看他老人家。”

两人刚才几步,忽然,老人大声地喊道:“别走,别走!”

两人站住 ,见爷爷大步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小伙子要找的白玉砬子!”

井建民的心狂跳起来。

老人走过来,拉起孙平、井建民的手,说:“走,我领你们去白玉砬子!”

井建民有点蒙,跟着老人,一直向山坡下走。

山下是一条小河,河边是悬崖峭壁。老人在前面,拨开刺儿树,在灌木丛中走了大约150米,一转弯,看到一个大石砬子。

“你们看,这很可能就是白玉砬子。”老人说。

“为什么呢?”井建民问。

老人累了,坐在软软的干草地上,喘了一口气,慢慢讲起来:“几十年前,这山里有一个老猎人,经常在这一带打猎,我们经常见面,有时,他也到我的山洞里歇脚打尖。据他讲,听他爷爷讲,这个砬子的半腰上,有一块巨大的白玉,阳光下闪闪耀眼。就是在漆黑的夜晚,它也会发出微微的光。显然,这是一块宝玉。”

“张大帅在东北的时期,有山外的采参人来这里,发现了这块宝玉,回去报告了驻军一个师长。那个师长领着一连工兵赶来,用了半个月,也没有把玉弄下来。师长火了,让人在悬崖上钻了药孔,塞上**,硬是把半块悬崖给炸了下来。”

“你们看,”老人指指砬子,“那上面不是有一个很大的豁口么!”

确实如此,在砬子的半腰上,有一个巨大的豁口,就像一块面包,被人在中间咬掉一口。

“大爷,砬子底下,是不是有一种白色的大花?”

“是,不错,挺大的白花,也叫不上名字,有点像兰花。”老人肯定地回答。

井建民心里暗叫:我找到了!

井建民说:“我的祖先就埋在这附近,我是来祭拜的。”

“坟,你是找不到了。墓碑如果不是石刻的,根本就找不到了。”老人说。

井建民说:“你们两人先在这歇会儿,我过去看看,给祖先烧点纸。”

孙平要和他一起去,井建民死活不准。他说:“那边密密麻麻地,都是树棵子,你一个女孩子家,把脸划破了,不好看。”

孙平吓唬他,说:“砬子底下潮气重,长虫专门在那里做家,弄不好还有大蟒蛇呢。”

井建民晃了晃手里的铲子,说:“没事,要是能打一条大蟒,还能卖几万钱呢。”

井建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纯洁的姑娘隐瞒自己的秘密。

孙平和老人坐在草地上,井建民一个人向砬子底下走去。这里到处是灌木丛,密得钻不进人去。井建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灌木丛中钻过来,到了砬子底下。

靠近砬子的地方,植物很稀少。井建民在地上细细地寻找,他立刻发现,在布满青苔的乱石中间,立着许多红色的枯茎儿。午后的阳光非常明亮地照在枯茎上,它的颜色就深红厚重,就像鸡血一样,在周围一片灰黑色的冬天里,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心跳得厉害,弯下腰在地上仔细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两颗草籽儿。但到处是枯枝烂叶,怎么可能找到草籽儿?

他掏出铲刀,连根挖出几根枯茎,小心地用纸包好,放在背包里。

然后,他对着这些枯茎,拜了又拜,心里默默地祷告:“长白玉女兰呀,长白玉女兰,我井建民在这里有礼了。我的祖先因你而发财,你是我井家的传家宝。我如今得到了你,若你有灵,请保佑我青云直上,化腐朽为神奇,成为一方巨富。”

井建民回到孙平身边时,孙平正在焦急:“我以为你被长虫咬了呢,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井建民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有长虫。”

刚要与老人分手,老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说:“你们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老人转身回到山洞,过了几分钟,他手里捧着一个小袋子,打开,说:“平儿,这里是我采的几棵老山参。长白山参十年长一片叶,这棵最大的,有十片叶,也就是百年的老山参,是参精。你拿去吧,到山外找识货的卖了,就当爷爷送给你的嫁妆。”

孙平伏在爷爷肩上哭了起来:“爷爷,我结婚时,一定请你下山参加婚礼。”

“行行,爷爷答应你。”老人拍着孙女,说,“就怕爷爷活不到那会儿了。”

孙平堵住爷爷的嘴:“不准爷爷胡说,爷爷一定能再活一百岁。”

“哈哈,”老人乐了,“我要是再活一百岁,还不成了老参精了?”

挥手送别这位可怜可敬的老人,两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47章 祖传宝藏的秘密

两人随着来路,向家里赶。

孙平在路边掐一朵干枯的野菊花,拿在手里,摇呀晃呀,歪着头,俏皮地问和和:“你为么不问问,爷爷在送我们出来的时候,把我叫回去,跟我说了什么?”

“我想,你爷爷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问。”

“可是,我想告诉你。”孙平向他飞了一个媚眼。

“想告诉就告诉吧。”和和说,“不过,可不是我打听的。”

“那我就告诉你了……”孙平说,“我是个有钱人。”

“你是个有钱人?”

“是的,我是非常非常有钱的……”孙平做了一个pose,“女士。”

“你爷爷给你多少钱?”

孙平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牛皮纸,递给和和,“你看看吧。”

和和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字:黄石寨子村,老宅,廊沿下。

“这什么意思?”和和不解地问。

孙平神秘地靠近和和,用手遮着嘴,小声说:“这里藏着宝藏,是冯家祖上埋的宝藏。”

“宝藏?”和和以前在书上看过这玩艺,没想到今天亲自听到了。

“对,”孙平说,“我爷爷家是当地最大的财主,但几代单传,没有分过家,所以,这些宝藏也从未挖出来。爷爷离家去抗日时,本来是报着一死效国的决心,没有想着活着回来。但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他老人家竟然从缅甸战场活着回来了。”

“解放后,他一直没有机会回老家去取这些宝藏,他想把这些宝藏留给我。他怕日久天长忘记了家乡的名字,早在多年前,就写下了这个字条,准备在临死前给我。今天我们来了,他就借机把这些告诉了我。”

“我爷爷刚才告诉我,祖上传下话来,说那里埋着两罐金砖,清一色的金砖,他估算过,按正常每块金砖的重量,能装两瓦罐,大概总共有80多斤。”

“他说,他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两年来更加不行了,他快死了,如果能给孙女留下一笔财产,也算安心了。但他还告诉我,他这么多年没回家乡,很怀念故土故人。他让我把财产拿出一些,给乡亲们造点福。”

和和在心里计算着,80斤黄金是多少钱。

“这么笨呢?”孙平说,“你算一算,一克金子300元,十克3千,一百克3万,一千克30万,十千克300万,四十千克,就是整整1200万哪。”

和和惊得嘴都闭不上了,像个傻子似地愣在那里。

“你怎么了?受刺激了?”孙平问。

和和张着嘴。

“你不至于受刺激吧?”孙平摇着他的胳膊。

和和受惊的不是因为那1200万,而是孙平本人。这个纯洁的姑娘,真是纯洁到没有一些瑕疵,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如清水一般透亮: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一个认识才半个月的陌生人!

是她傻?

不是。

和和感到的是她那颗对他最真诚的心。和和偷偷摸了摸背包里的玉女兰根,感到自己在孙平面前很渺小,很猥琐。

“好了,好了,”和和缓过气来,说,“你有钱了,我真高兴。”

“你是应该高兴呀。我有了钱,一定要分给你一些。你需要的话,就把金砖送你几块。”

和和忙摆手,“我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馈赠,我没有那么富贵的命。”

“即使你不要馈赠,也必须和我一起去取宝藏。”孙平说。

“好的,”和和说,“我陪你一起去。”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死马难追。”

“那你已经找到了祖先的坟,你的事办完了,你就要走了,我就跟你去吧?”

“好的。”

两人回家见了老太太,孙平跟奶奶说了宝藏的事,要去取出来。

奶奶说:“我孙女也该出嫁了,有这些钱,正好可以做嫁妆,嫁妆多,嫁到婆家不受欺负。”

于是,孙平与和和整理一下,第三天就离开了伯岭

第48章 半夜“鸡”叫

两人走出伯岭,到达长白县城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两人来到和和来的时候住过的那家旅馆。

旅馆老板一看是回头客和和,激动地说:“你可算回来了。你走了半个多月了,我以为回不来了呢。昨天我还跟人家说,前些日子,一个小伙子去伯岭,一直没回来,可能……”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老板说:“好好地就好,好好地就好。我给你们小夫妻开一个最安静的双人间,有电视,有网络,打七折。”

和和刚想否认他和孙平是夫妻,孙平抢先说话了:“好的,就这么定了。你领我们去吧。”

老板拎着两人的行李,来到三楼最北头的一间客房,打开门,一看:真不错。

老板又问:“你们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到街上吃?如果在房间吃,我打电话叫饭店给送过来。”

和和说在房间里吃。

十分钟后,饭店就送来了饭菜。两人吃完,就分床睡下了。

和和迷糊了一觉,忽然被什么声音弄醒。

他坐起来,仔细听。

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咔滋,咔滋……”没完没了地。

和和把耳朵贴到墙上,耳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和一个男人的低吼声。

和和乐了:原来是整事儿的。

旅馆里挺事儿,倒也正常,就是动作幅度大了点,弄得别人睡不好。

睡不好就睡不好吧,如果去打扰人家,那就更不好了。

和和重新躺下,但那声音仍然执着地“咔滋,咔滋”,让和和不得不佩服: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界上真有猛男呀。

和和睡不着,被这声音搅得胸膛里翻江倒海地,下面也硬起来。

他往孙平那边瞅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孙平的样子一清二楚。

和和盯着看了一会,底下越发坚硬,便下床来到孙平床前。

孙平的美,非同一般,她是那种超然世外的飘逸的美,身子就像水做成的,没有一点污浊之气,那骨头,那肉,那鼻子,那眼,无不透出纯洁的诱惑力。

和和把手放在她的臀上,慢慢地抚摸起来。

孙平睁开眼睛,见是和和,便伸出手,揽过来,掀开被角:“进来吧,馋成这样了,还装!”

和和心里在拒绝着,可是,他好像又有另一个自我在告诉他:要了她吧,这样的仙女,同床共眠,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

孙平已经解开了他的扣子,帮他脱掉睡衣,一下子把自己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脯上,轻轻晃着,嘴里柔声说:“要了我吧,我是真想给你。”

孙平有些后悔,不该进到她的被窝里。她是这样纯洁而天真,如果他利用了她的天真,占有了她的身体,真是于心有愧。

他想从被窝里爬起来,孙平却把嘴唇凑上来,紧紧地堵住了他的嘴。

正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非常剧烈的打斗声和叫骂声,震得楼板嗵嗵响,连床都跟着动起来。

和和与孙平穿上衣服,跑出门外,来到四楼。

只见404房间的门大开着,旅馆老板站在走廊里直搓手,一边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把客人都吵醒了!”

和和走过去,看见房间里两个女人撕打成一团,一个揪住对方的头发,一个揪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不断地朝对方面上打去。两人个的脸上,手上,都红一块青一块地:看样子,这两个女人玩命了。

“我叫你**!我叫你**!”一个女人一边打一边喊。

另一个女人尖叫着:“你自个不会发骚,还有脸……”

两个女人叫着,骂着,好不热闹,快把房顶给掀开了

第49章 包你老婆会叫床

和和对旅馆老板说:“拉架呀,快拉架,一会打出人命了。 ”

旅馆老板犹豫了一下,跟和和进房间里,一人拽住一个,硬是把两个女人分开了。

旅馆老板拽着自己的老婆离开了。

和和问留在房间的女人:“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这女人一边理头发,回了和和一句。

“没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不明白还是假装清高?”女人一边整理好挎包,说,“我是干活的。”

和和明白了,是小姐。

“给谁干活?人呢?”

“给这个旅馆老板干活的。这个老板的婆娘是个死母鸡。”

噢,原来是这样:旅馆老板半夜招妓,被老婆发现,打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和和见旅馆老板脸上有好几道血印子,知道他是被老婆给挠的。

老板挺不好意思地说:“出丑出丑,让你见笑了。”

孙平问:“你为什么要找小姐呀?”

老板叹了口气,四处瞅瞅,小声说:“兄弟,你不知道,我那老婆,是个死母鸡,一年没上让我上身了。”

“什么情况?你们俩闹矛盾了?”

“没矛盾,她就是性冷淡,一有那事就烦。”

“噢,”和和若有所思。

“你想想,我四十多岁,正当壮年,你说,你说……”

“也是,也是。你没找医生给她看看?”

“看过了,正规医院看,祖传的什么民间秘方也用过不少,钱花老鼻子了,没用。”老板沮丧地摇摇头,把脸上的伤痕按一按.

和和灵机一动:那长白玉女兰是弄来了,可是,毕竟没有看过它开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白玉女兰的花根,如果不是,那不是空欢喜一场?

何不就此一试?

成功亦好,失败亦没什么不好。

“老板,我太同情你了,一个男人,当不成男人,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同情我的人多了,有什么用。”老板叹了口气。

“或许,”和和小声说,“我能帮你。”

“你!”老板惊了一下,“你是中医?”

“不但是中医,而且是祖传的中医。我这次来伯岭,旅游是次要目的,主要是来采一些珍稀药材的。”

“你有祖传治这种病的方子?”

“有,不但有,而且一剂就灵,绝不用第二剂。”

“这么灵?我不信。我老婆吃各种秘方多了去了,现在她是一见药就发疯,坚决不吃。你还能捏鼻子灌她?”

“我有办法对付她。不但治好她的性冷淡,还包她从此以后,回回来**,夜夜要**。”

“真的?”老板一下子抓住和和的手,“你给我老婆治一治吧,要是治好了,我给你两千,不,一万!”

“钱是次要的,主要是咱们有交情,有缘份,我看你人挺好,想帮你。”

“哎呀,你可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哪。”老板激动地拉住和和的手。

和和神秘地说:“你先别激动。而且,切记,不可能外人说,一传出去,我就离不开长白县城了,都来找我。我也没带那么多药,这次只随身带了一剂。”

“保证保密。”老板拍拍胸脯。

和和趴在老板耳朵边,小声向他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第50章 错喝迷情药

井建民趁孙平不在房间时,悄悄从包里拿出玉女兰的根茎,从上面轻轻地掰下一小片。

他在房间的暖气片上把小片烤干,再用杯子底使劲地碾成碎末,小心翼翼地装在一只信封里。

他用开水冲了一杯茶,把碎末倒进去一点点,放在茶几上,然后观察这些碎末能不能溶于茶水。

过了一会儿,碎末渐渐地沉下杯底,与茶叶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茶里放了什么别的东西。

他端起来轻轻呷了一口,味道不变。

不错,看来有戏。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原来是玉兰打过来的。

“你还好吧?我这些天天天打手机,都在服务区外,没信号,今天总算打通了。”玉兰激动地说。

“可不,我昨天晚上才从伯岭下山,现在在长白县城旅馆呢。没买到车票,只好等两天。”

正在这时,孙平从外面回来了,一见他正在打电话,便默不作声地把围巾摘下来,挂在衣橱里。回身一看茶几上有一杯茶,拿起来,咕隆咕隆就全喝掉了。

井建民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坏了,彻底坏菜了!

玉兰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有好多话要说,井建民不好挂断,只好坐在床上听她没完没了地讲。

孙平拧开电视,把声音调小。

过了一会儿,孙平有些不劲儿,她回头看看井建民。

井建民发现她脸色好粉好红,像残冬里刚刚开放的映山红。

孙平感到口有些干,便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但并没有压住心中的火,她觉得身体下部像有一个火炉在烘烤,热烘烘的,左躲也不是,右挪也不是,不知道把屁股放哪里好。

井建民心慌了:玉女兰的药力发作了,孙平发情了!

这可怎么办?

难道,今天,我要把她从处女变成浪女?

那是我的艳福。

不过,这,这,这事也太没劲了:用药把自己心目中最圣洁的仙女药倒,然后上了她?

孙平这会儿越发地来劲儿了,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两腿之间,弓着身,一下子躺到床上,在雪白的床单上滚来滚去,两条健美的腿,一会儿交叉着互相摩挲,一会大大地分开,像一个八字。

井建民紧张得心快跳出来了,他不能确认,如果不与她上床,那药力能不能自然消退!如果不能自然消退,那她就得长时间受这种**的折磨了。

你看她,药力才发作这么一小会儿,就如此难受,再拖下去,还了得?

孙平自己解开扣子,把衣服脱掉,露出雪白细嫩的身子。她背过脸去,把裤子也脱掉了,肥白而柔顺的两条**,在井建民面前显得那么诱惑。

井建民第一次在白天里欣赏孙平的美丽**,那柔和的曲线像一曲歌,跳动着迷人的旋律;凝脂般的肌肤,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润。最可爱的是那两只不大却非常圆的娇乳,从粉红色的文胸中探出半边脸,像是一个闺中美女看见了心爱的男子,半是欢喜半遮面。

孙平见井建民仍然手握着手机在听电话,便转过脸去,轻轻地呻吟起来。

井建民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玉兰在电话里听见了。

完蛋喽,这下子可怎么收场?

第51章 渴情“症状”很严重

孙平的呻吟声被玉兰在电话里听见了。

“谁在哼哼呀?”玉兰问。

“没有谁呀?”井建民伸手轻拍了孙平的臀部一下,她止住了呻吟。

“我听见有女人在轻轻地哼哼呀。”

“你听错了吧?”井建民说,“没有呀,屋里就我一个人。”

“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地,”玉兰的声音有些大了,“你没找女人吧?”

“说哪里话呢,这大白天说昏话呢,”井建民强装镇定。

“不对,我确实听见了。”

“噢,”井建民灵机一动,“我明白了,是电视,是电视节目上,里面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光着屁股在床上搞,那女的叫的,哈,那女的叫的。”

玉兰停了一会,说:“就算我信你。但你可要记着我呀。”

“我忘了谁还能忘掉你?”井建民还想再说点肉麻的,但孙平在场,只好假道学地点到为止。

玉兰终于挂断了电话,井建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玉兰那边算是暂时用泥把漏洞堵上了,可孙平这边……

孙平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抓住被单,把洁白迷人的**在床上左扭右扭,像一条美女蛇一样曲曲弯弯,肥大的臀部,一抽动一抽动地,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井建民,里面充满了渴望。

井建民俯身下去,小声问:“平平,你没事吧?”

“我,我……”孙平气息微微,桃腮飞红,声音颤抖着说,“我,你上来和我一起躺下吧。”

井建民刚才本来已经起了贼心,但被玉兰一说,心中的愧疚又油然升起,彻底打消了那点贼心。

井建民说:“平平,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我浑身不舒服,到处痒,你用力一点。”

井建民跨上床去,骑在孙平身上。孙平只穿了三角裤和乳罩,整个玉体都呈现在面前。井建民有些把持不住。他握住她的两只香肩,手感非常好,就像握住刚出锅不久的馒头一样,既有弹性,又热乎乎的。

井建民用大手从上到下,把她两条玉臂反复按压。

“井哥哥,”孙平媚眼含春,“不是那里,是,是,是人家下面……”

井建民向后退了退,把手轻轻地放在大腿上。

她的大腿健美而性感,臀部一带比腰部粗了好多,显得格外吸引人。井建民的手指在大腿上上下移动,捏捏压压,孙平红着脸,闭上眼。

她一闭眼,井建民的胆子大了许多,伸出小指,向紧紧的三角裤内探进去一厘米。

她轻轻动了一下,嘴角露出笑容。

井建民再探进去一寸,进入一片稀疏而柔软的芳草地。

这芳草地并不是高蒿深草那种茂密,却像早春二月,阳坡上刚刚抽芽儿的草尖儿,矮矮的,但极其柔软,触在手指上痒酥酥的。

井建民的手指上下划动,像一只在草地上撒欢儿的小猫。

孙平乐出了声,痒得受不了,把腿弓了起来。

井建民顺势一搂一翻,使她俯卧着。

井建民见过美好的屁股,但没见过这么美好的俏臀。圆圆的,像是圆规画出来似的,又像一只白玉做出的大西瓜,使人不禁产生了想咬一口的念头。

第52章 立解药立马见效

井建民的手在上面轻轻划动,如同猫爪子戏球一般。 这球非常富于弹性,如果能拍一拍,一定蹦起老高。

井建民忍不住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打得好,”孙平乐了,“再使劲打打,挺舒服地。”

井建民扬起手,左右开弓,在美丽的屁股上连连拍击,每打一下,孙平全身就跳动一下,臀部就撅起来一下。

井建民忽然停下手。那原本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道微微的浅红的印子。

井建民后悔了:这精品无比的艺术品,被他给弄伤了。

他不禁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疼么?”

孙平被这一打,好受多了。她翻身坐起,把**顶在他的胸前,搂着他的脖子,问:“你为什么不要了我?你是柳下惠?还是你……你本来就不是个男人,下面不行?”

井建民并不生气,只是愧疚:“我,我,我,你,你,你太美了,我不敢要。”

“为什么?”

井建民说:“你想想,我给你举个例子,一个乞丐,露宿街头好多年了,他的衣服又脏又破。有一天,一个人送给他一套名牌西装,你说他的反应是什么?是马上穿上?还是把西装好好地收藏起来?”

“那,那大概八成是要收藏起来的。”

“对,我现在就是那个乞丐,你就是那套西装。我想把你收藏起来,收藏在我心里,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孙平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忽然流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井哥哥……”

井建民拍拍她的腰:“别哭,我的收藏品。”

“井哥哥,你就先收藏着吧,什么时候,你想穿它,你随时就穿上,我永远准备着向你献出我的贞操。”

井建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我井建民普通一小瓦匠,要钱没有,要样儿没样儿,何德何能,有缘与仙女为伴?感谢上苍公平,东边缺了西边补,把这样的艺术品赐予我珍藏。

井建民此时并不能预测到后来发生的事。如果他预知他的艺术很快就将被强盗掳去,他眼下就会把这副娇躯占为己有。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道理是明白,运用起来,有些难度,把握不好火候。

井建民替孙平穿好了衣服,他忽然想起来,当时大爷给他讲长白玉女兰的“功效”时,曾经说过一句“这花也有解药,就是喝半碗醋,立马就消。”

井建民跑去前台,跟老板要了半瓶醋。

孙平喝了几口,一会,就全身清爽了。

井建民心里窃喜:玉女兰的全部使用秘密,都被孙平给验证了。

孙平精神平复下来,问:“我一定是喝了你那杯茶的原因。你那里放了些什么怪东西?”

井建民犹豫了一下:告诉她呢,还是不告诉她?

井建民立刻为自己的犹豫而感到脸红:她那么直率地把亿万宝藏的地点告诉了他,而他,却向她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有来而不往,非君子之所为也。

井建民搂着孙平,坐在沙发上,从祖先去吉林将军那里献花开始,到大爷的“虚拟遗产”,一直到伯岭寻花为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孙平。

孙平倒是没有出现预料的惊奇,她反应很平淡,“这,这也就是一剂春药而己。”

“但是,”井建民说,“它比一般的春药更灵,因为它不需要被喝下去,只要闻一闻,就中招了。”

井建民小声地给她讲了自己准备给老板娘治病的计划。

孙平嘱咐道:“小心,别走火。”

井建民说:“这点,我有自信。跟你都走不了火,跟别人更不走火。曾经沧海难为水呀。”

“去你的,老是甜嘴巴。衩你这一说,人家的下面,又有点热了。”孙平撒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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