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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的儿子》 1.（1）古城寡妇村 第1节（1）古城寡妇村 古城是关中省省会城市，位于华夏中西部省份关中省中部。这里三面环山，北靠黄土高原，既无南方暖湿气流的侵袭，也少北方干冷气流的扰，风调雨顺，四季分明，土地肥沃，民风淳朴。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上，先后有六朝定都古城，奠定了古城丰厚的古文化气息。民间“关中地方埋皇上”说的就是古城，秦皇陵享誉中外，无字碑流传古今。公主，王公，贝勒的坟墓不可胜数，文物古迹遍布古城的各个角落，“建房挖出公主坟，种树种出王公墓”在这里很正常。当然盗墓贼，文物贩子也是不可胜数，欢迎世界各地文物爱好者，国际友人前来挖坟掘墓。 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云集之地，酒足饭饱之后自然少不了“才子佳人风流快活”之处。食色性也，古今如此，中外如此。今日华夏之都就有数不清的娱乐中心，洗浴中心，更有举世闻名的天上人间。据说天上人间的佳人个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美如西施在世，娇如贵妃重生，比三国美貂蝉，荡过大宋潘金莲”毕竟她们更有文化也更现代化。门厅若市，生意火爆，谁在享受这人间尤物？老百姓是不敢想的，只能是那些公仆和奸商了，国际友人只要有公款或灰色收入也可以抱得东方美人归，尽享鱼水之欢。在倡导民主，自由，文明，公平公正的当今华夏尚且若此，几千年前是什么样子就可想而知了。 脏唐、臭汉，上至天子，下至官员富商风流快活不亦乐乎。尤以唐玄宗李隆基和杨贵妃的风流韵事闻名于世，也不知杨妃有什么魔法，能让好色的皇帝无视后宫几千名佳丽而获得专宠，还专门为杨妃在古城东面修了一座华清池，作为其寻欢作乐专区。几千年来无数的文人墨客，贵族佳丽到此流连忘返。诗人白居易更为此作了一首《长恨歌》至今流传，后来刻在了华清池的墙壁上。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采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翅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至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扇，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每每读罢，让男人们回味无穷浮想联翩。据说杨妃不但人长得美，床上功夫更是天下第一。美女好找，懂得皇上需求，让皇帝飘飘欲仙的床上功夫了得的美女不好找，杨妃得到专宠就不足为奇了。作者作为男人也许真正的体会到了其中的滋味与奥妙，所以才能写出这入木三分的词来。 皇帝如此，王公大臣名流富商们就更是百花齐放，万家争鸣了。 也不知是民国那一年，有一高官遇到一可心之佳人，爱不释手，可家里有一只母老虎惹不起，就打算把佳人当外室养起来（包二奶），几经周折，在古城南20公里南山脚下风景宜人之地买下一块地，盖起一座小院，雇几个家人，让佳人住了进去，闲暇时和佳人一起风流快活享受人生。久而久之不断有人模仿，不断有人住了进来，原因大致相似。到解放这里先后住进了六七十户人家，自然形成了一条东西走向的村庄。一座座小院靠南朝北，方砖铺地，青砖绿瓦，小巧别致，功能齐全。青石铺的街道，家家门前或种几颗杨柳，或种几颗松柏或种几颗桂花，整个村庄显得干净清雅而又神秘。解放后，这些小院的主人大都失去了踪迹，留下一群孤儿寡妇。新政府进来后派专人来管理他们，给他们分了地，使他们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村子无名寡妇多就起名“寡妇村”（也有人叫二奶村）。 早年寡妇村在古城是男人们最向往的地方，提起寡妇村男人们脸上会浮出暧昧的笑容，女人们则是不安和嫉妒。二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那是个高智商高素质的活，首先要年轻貌美，你看看现在官员富商们包养的情人，二奶那个不是如花似玉青春靓丽。其次要温柔善解人意，会讨人喜欢，让男人心里舒坦，这一点就更不容易，需要长年累月的修炼和体会。再次就是聪明，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别人需要什么。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床上功夫要好，除了床上的一招一式要样样精通外，还要学会不断地创新发展，这样才会调动男人的，让男人们欲罢不能流连忘返。当然二奶的家境一般都不是太好，家境好的一般也不会去做二奶。 六七十个佳人聚集在一起，年轻的如花似玉，有点年纪的风韵犹存，对男人们的心灵是多大的冲击。寡妇村还有个大家都不明说的规则，寡妇不外嫁，男人可以入赘。寡妇们有房有地有儿女，更有姿色，缺的不是男人而是劳动力。新政府新政权的各级领导对寡妇村更是出乎寻常的关心备至。省领导视察完了，市领导视察，市领导视察完了，县领导视察，县上领导视察完了，乡领导视察，就连国家领导路过关中省也要过来看看，都是男人都有需要嘛。一波波、一茬茬，寡妇村的孤儿寡妇们在各级领导的关心爱护下幸福的生活着，风流韵事也天天在发生着。 村西头的王玉枝是最晚一个来到寡妇村的村民，她和她的那个古城公安局长男人，住在这里没几天，刚怀上孕，就解放了，男人作恶太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局长还算有良心，知道她怀孕后给她留下几根金条，靠着这几根金条她勉强度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谁承想生下一对双胞胎，且都是带把的。王玉枝既高兴又悲凉，看着这一对可爱的小东西王玉枝下定决心，再苦再累也要把他们抚养成人。后来王玉枝给它们取名老大叫王小东，老二叫王小海 2.（2）古城寡妇村 第2节（2）古城寡妇村 时光流逝。上世纪六十年末期的华夏，革命浪潮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革命热情如黄河之水连绵不断，声如雷，歌如潮，学生罢课，工厂停工，万岁不离口，语录不离手，人人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心潮澎湃。表忠心，搞串联，搞武斗，全国上下风起云涌，惊心动魄。 相对于城里的热闹吵杂，小山村宁静多了。 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晒的玉米叶子都耷拉下了脑袋，田里的热浪一阵阵 的向上翻滚。这种天气不要说干活，就是站在那里也能晒脱一层皮来。正午时分，远处田间的大路上并肩走过两个人来，十八九岁，斜挎着书包，一个略胖一个略瘦，个头相当，穿着一样，容貌相似，眉清目秀，挺拔帅气。寡妇王玉枝的双胞胎已长成大小伙子了。 “哥，明天还去学校不？”清瘦一点的问。 “不去了，老师和同学们都去闹革命了，我们还去学校干嘛。” “可妈会不高兴的。”“那也没办法，学校又不是我们家的，老师又不听我们的。” “也是。”“那我们以后不用上学了吗？”。 “不知道，也许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两旁的玉米叶子在微风下，唰唰作响。 “哥，渴不渴？”“能不渴吗，这么热的天，嗓子要冒烟了。” “那你想不想吃西瓜？”哥哥停下脚步看了看弟弟“小海你想什么？” “前面就是村长瘸腿袁仁贵的西瓜地，咱们去吃西瓜。” “他能让我们吃吗？我们又没钱。” “村长人不错，应该没问题，再说你不是还帮他家二丫补过功课吗？” 说完，拉着哥哥的手向前奔去。顺着大路不多远，左边有一田间小路，向前几 十米就看见一片西瓜地，瓜地中间有一高台水井，水井旁边有两颗高大的洋槐树，靠着洋槐树搭着一座瓜棚。到瓜棚不远就听到一种怪怪的声音，哥哥刚要开口，“嘘”弟弟赶忙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来到瓜棚跟前，仔细一听，好像是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声音。从瓜棚的缝隙向里一看，弟兄两个顿时满脸通红，相互看了一眼，扒着缝隙继续看。就见瓜棚一边的木板床上光溜溜的一白一黑、一男一女，男的是瘸腿村长，女的好像是同村杨桃婶。女的仰面躺在床上，屈着膝，叉着腿，双手不停揉着两个雪白的，摇着头扭着身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男的扒着女人的腿趴在女的两腿中间，撅着，黑乎乎的东西晃荡着，脑袋一上一下，好像吃着什么一样。嘴里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声音。 “死鬼，真舒服，使劲舔” “宝贝，真香，比羊肉泡馍还要香。” “啊，啊，嘶，嘶，死鬼你真坏！” “宝贝，你的逼真香。”村长像猪吃食一样扒着女人的腿不停地供着。 弟兄两个红着脸回头相互看了看，弟弟向哥哥眨了眨眼转过头继续看。 “死鬼，人家快受不了了，人家想要。” “美人，不着急，我就来。” 就见村长抬起头来，呼呼的喘着气，由女人腹下开始向上，舔着亲着摸着， 双手抓住女人的不停地揉搓着，嘴里不停地咕哝着。 “美人，你的肉更香，我爱死你了，爱死你了” “死鬼，快点，我受不了了。” 村长弓着身，用一只手握着粗大，硬邦邦的黑家伙，狠狠的插进了女人两腿 间毛茸茸的洞。 “啊，啊，啊，好舒服，使劲，使劲”女人大声地叫着。 村长双手撑着床，伏在女人的身上，双腿跪着，撅着，一下、一下狠狠冲击着，发出肌肉相撞的声。 “死鬼，你真棒，你真厉害，舒服死了。” “美人，哥哥爱死你了”村长喘着气，一边动着，一边亲着女人的身子，。 “啊，啊，啊，使劲，使劲，干我，使劲干我。” “对，宝贝，，使劲。” 村长像一个常年劳作的农夫弓着身使劲的劳动着，，进出且越来越快。 “啪，啪，啪，” “啊，啊，啊” 大概了有一两百下，就见村长爬了起来，下了床，瘸着一条腿，把女人 的身子搬过来，头朝里，跪在床沿边，撅着雪白的，对着站在床边的村长。哇，杨婶的身材真不错，不胖不瘦，雪白的皮肤，修长的双腿，挺拔的双乳，尤其撅着的又圆又白，下面一撮黑黑的毛毛，毛毛上面有一条，中间有个洞，像小孩的嘴巴，湿湿的，润润的，看得直让人流口水。村长扶着杨婶的，把自己黑黑的家伙又一次插进杨婶的黑洞。“扑哧，扑哧”，,村长又开始劳作起来。 “死鬼，你真厉害，搞得人家骨头都软了。” “宝贝，你这么美，哥哥喜欢死了”村长喘息着。 “使劲，使劲，啊，啊，好爽，好爽！” 叫喊着，喘息着，两人大汗淋漓。一阵进出之后，村长的速度突然加快 了，且越来越快，“啊，啊”就听见村长和杨婶同时大喊一声，村长身子抖动了几下，然后像干活干累了的农夫软软的爬在了杨婶的身上，一切寂然。 满脸是汗的弟兄两个站直身子，满脸通红，惶恐，兴奋，相互躲避着对方的 眼神，呆呆的站了有几分钟。弟弟回过神来，向哥哥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转过身蹑手蹑脚准备离开。 “这就走呀？”两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见瓜棚的草帘子一挑村长走了出 来，接着杨婶也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村长，天气热，我们来讨西瓜吃”弟弟反应快。 “是吗？”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哥哥咕哝着。 “哈哈，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裤裆。” 两人不由各自看看自己下面裤裆处，不知甚么时候，搭起一座小帐篷，又相互看了看，抬起头看着村长满脸的不好意思。 “扑哧”，满脸春色的杨婶乐了，妩媚的看了弟兄两个一眼，举手打了村长 一下 “坏蛋，你就别难为人家孩子了。” 村长哈哈大笑，“好，不难为，不难为。” “好了，你们吃西瓜吧，我要回去了”杨婶说着从瓜棚旁边抱起一个西瓜扭 搭扭搭的走了。 村长目送杨婶走远，回过头来走进瓜棚抱出一个大西瓜，放在树荫下的小桌 上，用刀把西瓜切成两半，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看着仍在愣愣的弟兄两个哈哈一乐。 “来吧，快来吃西瓜，这是我刚选出来准备自己吃的。”两人一看村长没怪 罪，跑到西瓜桌旁一人一块啃了起了，好渴，真甜。 “不上学吗？” “不上了。老师和同学们都革命去了”哥哥应道。 “你们为何不去革命？” “我妈不让我们去。”弟弟道。 “唉，学生不让好好上学去闹什么革命？是不是有人脑子出毛病了？” “我妈也这么说”哥哥应道。 “打日本，打老蒋那叫闹革命，现在和平了革谁的命？这不瞎胡闹吗？” 也许是真渴了，两个人一连吃了好几块才感觉好点。 “村长，听说你是革命英雄，还打过仗？”弟弟小海用手抹了抹嘴问。 “革命英雄谈不上，打过仗一点也不假。” “讲讲吧，我们就爱听英雄的故事。”弟弟央求道。 村长看了看弟兄两个说：“也行，这会也没什么事，就给你们讲讲”。三人说着坐在桌旁的小凳子上， 一边吃西瓜一边聊起了村长往日的故事。 村长也是关中人，弟兄两个，村长的哥哥早年就参加革命，随红军参加过长 征，留下弟弟照顾父母。后来父母相继过世，弟弟也随哥哥也去闹革命，那时小日本还没有完蛋。打完小日本后，随哥哥打老蒋，从关外打到关内，枪林弹雨，血雨腥风，立过不少战功。眼看要解放了，在百万雄师过长江打南京时，被一颗炮弹炸伤了一条腿，留下了残疾，那时他已是营长了。解放后随哥哥回到关中省，哥哥任古城市委副书记，他被安排在民政部门下面的一个单位做一个部门的主任。有一次随领导考察来到了“寡妇村”，看着风景秀美的小村庄，看着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是单身的村长走不动道了。听说“寡妇村”要专人管理，村长回去就找组织，找他哥哥，说什么也要去寡妇村。看着瘸腿的弟弟，想想去世的父母，哥哥含泪答应了弟弟的要求。不久瘸腿袁仁贵就成了寡妇村党委书记，村长兼古城民政部门的一个什么副主任。后来在组织的撮合下和寡妇冬梅成了亲，成了真正的寡妇村人。 “到了咱们村我才知道，这个村长不好当。”一个西瓜吃完村长又切开一个。 “全村有近一半家里没有男人，除过外面工作的，能干活的男人就二十几个， 农忙季节根本就忙不过来。庄稼活都是体力活，没男人可不行。村里女人们以前都是鸟笼里的金丝雀，谁干过重活呀？就是能干我也不忍心呀。后来听说农业局有几台国外进口的收割机、播种机，我见过那东西，收割种地能顶几十上百人，我想如果有这种机器帮忙，就不发愁了。我找过几次，可人家爱撘不理，说那是宝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村长狠狠地啃了口西瓜。“后来我有了主意，我把村里的寡妇们组织了十几个，直接领到农业局长办公室，局长眼睛都直了。局长也是行伍出身，美女见过，可这么美这么有风韵的美女很少见，而且是一群。看着美女们一个个欲说还休，梨花带雨的样子，局长比我还心疼比我还着急，当即表示，特事特办，答应我们的一切要求，由局长本人亲自督办。” “后来怎么样？”弟弟小海问。 “后来局长带着他的机器来了，帮我们收割种地，还和西头的杏花认了干姊 妹。每年收获季节都要带着他的机器来杏花家里住几天，说是扶贫帮困，密切联系群众。” “美女力量是无限的，你们慢慢会明白的。” “后来呢？”小海又问。 “后来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找过县长，市委书记，市长，要来了救济粮、扶贫款。市委书记认了干女儿，县长认了干妹妹，每年他们都要来这里几次，住上几天。” “对了，还去过畜牧局，局长送来了猪仔、羊仔。有男人的家里养猪，没男 人的家里养羊，反正山上草多得是，你家里养的羊就是畜牧局送的。当然局长也认了干妹妹，成了我们寡妇村的亲戚。” “从那以后，我们村只要有困难，我就让干妹妹，干女儿们出动，无往而不 利，百战百胜，要不你们这些后生怎么能顺顺利利长大”。 两人听了嘿嘿直乐。 “后来我就想，我们寡妇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女，那个女人出来不赛过 西施，胜过貂蝉。美女不是枪炮手榴弹可胜过枪炮手榴弹，不管多么坚强战士，多么视死如归的硬汉也抵挡不住西施貂蝉们的撒娇发嗲，温言哝语，有这么多美女做后盾我发什么愁呀！” “美女是什么？，美女是生产力，是发动机，是收割机，是播种机，是救济 粮、救济款。美女更比枪炮手榴弹，是男人的梦，是男人的魂。”两人听了直乐。 “现在美女更多，老美女风韵尤存，小美女含苞待放”。村长看看弟兄两个将继续道。 “当然现在也不缺帅哥，龙生龙，凤生凤，我们村的后生一个比一个帅，你 看你们两个长得比西门庆还漂亮，我们村上有三宝，美女，帅哥，老和尚。”说完村长哈哈哈大笑。 不觉得两个西瓜吃完了，感觉到撑撑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到瓜棚后面撒了一 泡，回来告诉村长该回去了。村长答应着抱过一个西瓜交到哥哥手里“给你妈带回去，带我问声好。” “对了，小东小海今天看到的出去不要乱说。”村长笑着望着他们。 “放心吧，村长，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再说了你是革命英雄，说了也没人信。” 弟弟应道。 “臭小子真会说话，我喜欢，快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晃晃悠悠的走了 3.（3）古城寡妇村 第3节（3）古城寡妇村 情窦初开的小海回到家里之后一直烦躁不安。尤其到了晚上，在床上翻来 覆去，脑海里村长和杨婶瓜棚里的场面不时闪现。浑身燥热，下火辣辣的发胀，男人的家伙翘的老高，硬邦邦的。常常不由自主的用手摸，用手按，那家伙更翘更硬，还流出一些粘粘的液体。神秘，兴奋，不安，渴望。 对异性的兴趣以前也有，偷偷瞅过阿姨的胸部，偷偷喜欢过班里的小女生， 最喜欢村里的小月姐，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这么迫切。 “小东，小海，起床吃饭了”一大早还在迷迷糊糊做着春梦的小海被妈妈叫 醒。梳洗完，一家三口坐在小饭桌前开始吃饭。 “吃完饭，一个人去放羊，一个人去咱家菜地里去除草。” “我要去除草。”不等妈妈说完小海道。 “那小东你就去放羊。” 寡妇村后面靠近山有片坡地，高低不平不好种庄稼，旁边有一条小溪，家 家都在那里开一块自家的菜地，没事打理打理，除过自己吃，卖了也可以贴补家用。小月姐家的菜地就和小海家的挨着，往常放学帮妈妈菜地里干活每次都能见到小月姐，一来二去，小海发现自己很喜欢小月姐。小月姐好像也喜欢这个弟弟。 小月姐全名叫杨小月，二十几岁，是寡妇杨柳的独生闺女。寡妇杨柳长得 如花似玉，如杨、似柳，早年被省党部一个高官所包养，生下女儿杨小月，男人逃跑后原打算招个男人，可不久就结识了县长并认了干妹妹，有了县长哥哥的关心爱护，原来的打算也就没有了。在政府和县长的关怀下，杨小月长大了，结婚了，招了一个在古城工作的丈夫，可刚尝到新婚的滋味，丈夫就因车祸去世了。 寡妇村不缺美女，杨小月不但美丽漂亮，妩媚多情，身上更有一种寡妇村美 女们少有的淳朴自然，脸上带着微微忧伤，让人心疼，心动。 失去丈夫的杨小月菜地里的活只有自己打理，小东和小海每次到地里帮妈 妈干活都要帮小月姐干点什么。小月姐很喜欢这弟兄两个，尤其喜欢弟弟小海。小海不但人长得帅，且脑袋比哥哥灵活，活泼好动，嘴也甜，姐姐长姐姐短的让小月心里甜蜜蜜的。没人的时候小月有时会不由自主的挑逗一下小海，小海总是红着脸笑，越是这样、小月越起劲，看着小海英俊帅气的脸庞，小月心里像猫抓一样，像海水一样流淌，渴望拥有，渴望被占有。 田野里小月在忙碌着，一对随着身体晃动着，杨柳一样的腰肢扭动着， 修长的双腿，圆圆的紧绷绷的，弯下腰翘起臀，显得更圆更翘，隐约能看见中间的股沟。来到田里的小海出神的看着，不停的咽着口水。 “小海，你也来干活？”小月看见小海停下手里的活。 “小月姐，我妈让我来拔草。” “不上学了吗？”“学校闹革命，停课了，不用去上学了。” “是吗？真可惜。”小月听后，心里隐隐的有点高兴。 “回家想干点什么？” “不知道。帮妈妈干活。” “农活挺累的，你受得了吗？” “不怕，我不怕累。” 小月微笑着，用那双迷人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小海，小海也痴迷地看着小月姐。 他喜欢小月姐这样的眼神，那眼睛里好像有一潭水，悠远、神秘而火热，能把他融化。两人用眼睛交流着，眼神由温柔到火热，像要冒出火来，两颗心在颤抖。 沉默，对望，交流。 “有女朋友吗？”“没有。”“那可不行，男人不能没有女人，想不想女人呀？” “想。”“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呀？” “喜欢小月姐这样的。”“不许乱说。”小月假装生气的样子。 “姐你别生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海认真道。 “真的吗，我可比你大，是你姐。”小月掩饰不住自己的渴望。 “真的，我就喜欢小月姐”。 “傻瓜，姐也喜欢你，很喜欢。” 看着小月姐甜美的面容，听着小月姐动人的话语，小海说不出的冲动，满脸 通红，裤裆低下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看得小月面红耳赤，，心痒难禁，恨不得马上把小海紧紧地抱在怀里。 “小海，晚上到姐家里来，今晚姐一个人在家。” “姐我一定去。”“别忘了，姐晚上给你留着门。” 约好了的两人心不在焉的干着活，时间过得真慢。 太阳在小海的期盼与兴奋中慢慢的落下山，辛劳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到 了家里。小海下午早早的就回到了家里，想到晚上和小月姐做瓜棚里那样的事他兴奋不已，翘起的裤裆不知被他按下去了多少次。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把自己关在水房里，一盆一盆的凉水浇灌着自己的身体。 曾经有个算命的老先生给他看过相，说是命犯桃花，富贵无边。也许小月姐 就是他的桃花，无论怎样，他都要对小月姐好。 小月没下地，她把自己床上的褥子被子在外面晒了晒，把房子里面收拾 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胡乱的吃完晚饭，烧了一大桶洗澡水把自己赤裸裸的泡在了水里，搓着揉着。看着自己雪白丰满的身子，丰满挺拔，肥美而滚圆的双臀，她有点陶醉了，双手托起自己的，轻轻地抚摸着，然后又把手放在双臀上，轻轻地搓揉，心里有种不由自主的快乐。坐在木盆边打开丰润修长的双腿，一撮黑毛下微微张开的，湿漉漉的，用手撩起温水洒在，用手轻轻地在黑洞处抚摸着，想象着小海的面容，想象着今晚的和小海在一起的情景，不由发出轻轻的低吟。 吃完晚饭，小海坐在那里发了一会楞，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说着话，看看时间还早就告诉母亲说要到西头陈小伟家去玩一会，母亲告诉他不要玩的太晚早点回来。来到小伟家，小伟也正好在家也没事，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开始神聊，小伟说城里革命闹得可厉害，成立了什么革委会，有造反派，又有保皇派，青年学生都变生成了红卫兵，砸学校，拆寺院，抄家，游街，还真刀争抢的搞武斗。更让小伟感兴趣的是搞串联，听说红卫兵可以不花钱坐着火车全国乱串，还可以串到北京去见毛主席。满脸兴奋地小伟不停地说着，小海心不在焉的应着。天完全黑了，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小海告辞走了出来。 来到街道上，小海前后左右看见没什么人就快步来到小月家门前，深深地呼了几口气，颤抖着用右手推了几下门，门晃了晃没打开，小海正准备再推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小月姐一把把他拉进了屋里，关了门，小月姐回过身，一把把小海抱住，嘴唇在小海的脸上不停地亲着，小海也如干柴烈火一把抱住小月姐，嘴唇贴着小月姐的脸急切的搜寻着，两个嘴唇终于黏在了一起，吧唧吧唧的亲吻声不绝于耳。两人亲着吻着来到了小月姐的卧室，小月姐一边亲吻着，一边抚摸着小海，抚摸着小海，柔软的头发，光洁的脸，坚实的背，有力的腰，结实的臀，最后把手放在了小海裤裆支起的小帐篷上，抚摸着、揉捏着。小海颤抖着，双手在小月的身上抚摸着，那么的柔软，那么有弹性，尤其是和爱不释手，最后把手放在了小月姐的裤裆处轻轻地抚摸着，喘息着。摸着摸着，小月姐把手伸到了小海的裤腰处，解开了小海的裤带，脱下了小海的裤子，又脱下小海上衣，小海光溜溜的站着。小月姐低头一看，又惊又喜，小海的东西又大又粗，昂然挺立，小月姐快速脱光自己的衣服，蹲子，用手握着小海粗大硬梆梆的的东西在脸上蹭着、亲着，用舌头舔着，一会又放进嘴里吸着，满脸的幸福与陶醉。初涉人事的小海那经过这个，浑身不住的颤抖，大声的喘息着，双手紧紧地抱着小月姐的头。 舔着、吸着，小月姐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随后小月姐站起来拉着小海来到床边，然后自己躺在床上，叉开丰润的双腿路出神秘的洞，妩媚的向小海招了招手“来吧，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姐受不了了，快把你的东西插进姐的洞里！”小海心急火燎的扑了上去，把自己粗大的，硬梆梆的东西插进了小月姐的。两个赤裸裸白花花像麻花似的缠绕着扭动着。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的撞声不绝于耳，一阵阵的喘息冲击，随着一声大叫后平静了下来。两人瘫倒在床上，喘息，亲吻，抚摸。 “小海，你真厉害，姐喜欢死你了。” “小月姐我也喜欢你。” “以后会对姐好吗？” “嗯，姐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想着姐，姐是我的女人。”小月听到这里一把抱住小海狠狠的亲了一下。 “小月姐，我，我还想” “小馋猫。”两个人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呻吟声、喘息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完事后两人躺在床上，相互拥抱着抚摸着说着悄悄话。 “小海，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你妈会找你的。” “嗯。”小海不情愿的起来穿好了衣服，抱着小月姐又亲了亲不舍得走。 “快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姐给你留着。” 小海答应着，亲了亲小月姐恋恋不舍的走了 4.（4）古城寡妇村 第4节（4）古城寡妇村 小海和哥哥小东回家以后，像过去一样，喜欢到山里玩，采野果，挖草药，尤其喜欢找山庙里的师傅交谈。 寡妇村后面的南山是群山中的一支，海拔一千多米，山势平缓，有一小溪从 山上流下，树木参差，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山中有野果草药，有野兔松鼠，没见过野猪野狼老虎狮子，没见也没听说过动物伤人的事。农闲是休闲去处，暑期也是孩子们的乐园。 山腰有一块地地势平坦，中间有座庙曰“南山寺”。寺庙不大，灰头灰脸， 看不出年月，几棵大树郁郁葱葱，周围散落着几片菜地。寺中也不知供奉的是哪位大仙，没有其他的和尚，就一主持明亮大师，就是村长所说的三宝之一老和尚。 明亮大师身材适中，方脸庞，眉目端正，面色红润，一双眼睛目光温和而深 邃让人如沐春风，宽大的僧衣难掩儒雅之气，看不出实际年龄。 明亮大师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寡妇村没人知道，但对大师为何到这里却传说 不一。据说大师是南方人，其父早年是孙中山先生的忠实追随者，以富民强国，民主自由为其最高目标。受其父影响大师早年留学海外，励志教育兴国，回国后专心教育事业。孙先生去世后其父力主国共合作多党竞争，并为之大力奔走宣传，独裁者恼怒万分，软硬兼施，高官厚禄威胁恐吓不成，独裁者们委派特务流氓进行暗杀，革命家庭惨遭灭门。大师侥幸逃过了劫难，却受到特务的追杀，辗转逃到这里，见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政治气息不浓就躲到了山上，住进了废弃的小庙，在小庙周围开了几小片地，自给自足过起了了隐居生活。 失去亲人，理想破灭，大师也开始反思自己。在独裁专制的国度里，想要民 主、自由是自己心不明，想要在权力至上、腐败盛行，道德低下、充满奴性的国度里推行教育兴国是自己眼不亮，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情很高尚，结果很悲凉。理想无法实现，自己又不愿曲膝弯腰，那就做旁观者吧，笑看风云变幻群魔乱舞不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毅然决然大师剪掉了自己的头发，成了和尚，法号“明亮”。 小寺庙后来经过几次整固、修补变成了今天的摸样。香客不多，寺院显得干净整洁，清雅宁静。小寺庙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的简易书架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使得整个小庙有了书香的味道，正是这样，大师说他只能算半个出家人。大师每天除过早上打坐一两个时辰外，其他时间不是打理那几块地，就是坐在书房里读书。 村长瘸腿袁仁贵第一次来到庙里也没觉得什么，甚至有点不屑，和尚长和尚 短的问着，可当他走进书房时他很吃惊。从小没读过几天书的袁仁贵对读书人有种由衷的敬仰，他哥哥读过大学，是他见过的几个最有学问的人之一，也不过有两箱书，和尚能读这么多书那有多大的学问呀。村长的态度马上变了，不屑变成了敬仰，和尚不叫了，大师不离口，并马上许诺整修寺院，整理房前屋后的菜地并提供粮食等生活必需品。 后来发生的事让村长对大师更是敬仰莫名，有年收完麦子，村长来看望大师， 大师说他来的正好，大师告诉村长据他观察，下个月开始本地要下连阴雨，大概两个月左右，寡妇村地势好不会受洪水的侵扰，可人吃、马饮要准备，房子破了要赶紧修，种地只能种不怕雨水的作物。村长虽然将信将疑，可还是按大师的说法做了。果然，当月末，就开始下雨，整下了五十九天，在整个关中甚至华夏的历史上都极为罕见。关中当年洪水泛滥，平地水深三尺，毁坏庄稼无数，而寡妇村损失不大，秋季还获得了不错的收成？ 还有那一年，全国上下大跃进，说什么三年赶上法国，五年赶上英国，十年 超过美国，砍树木，建高炉大炼钢铁，全国各地热火朝天浓烟滚滚，村长来请教大师，大师长叹一声，说应付应付吧！临走时告诉村长让乡亲们多多的储备一些粮食，大灾将要来临。果不其然之后两三年天灾人祸，旱灾水灾连续不断，饿殍遍野，全国饿死几千万人，寡妇村虽然也挨饿但由于山里有丰足的野草和树皮，侥幸没饿死人。 寡妇村的男人没事常来拜拜，帮大师干干活，扫扫地，挑挑水，或带点粮食 面粉蔬菜之类的东西。女人们有了不顺心的事也常来拜拜。小寺庙也有了生机。 村长也曾带着他哥哥来过两次，第一次谈完之后他哥哥好像很不愉快，村长 也不是很明白，听大师说什么，合则兴，分则衰，两党分离是民族的悲哀，现在的体制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国家和民族多灾多难不可避免等等。 第二次是全国开始闹文化大革命之后，这次带着虔诚，这次大师说乱世求自 保一个字“躲”，回去后村长的哥哥就旧伤发作，住进了医院，之后一直养病。 王小东和王小海是寺里的常客。有一年暑假，小东和小海到山上玩，天突然 下起了大雨。两个人沿着山间小路向小寺方向飞跑，想躲躲雨。正跑着就听见小路旁的深坑里有人喊救命，两人走近一看是大师躺在坑里，旁边有水桶和扁担，摔得不轻。两人冒雨把大师背回寺院，找来大夫给大师看病治伤，看着大师一个人孤苦伶仃，两人又帮大师烧汤熬药，洗衣做饭，整整一个暑假两个人轮流照顾大师。 大师很喜欢弟兄两个，一个成熟稳重，一个活泼好动，常常领他们到书房里 给他们选一些适合的书让他们看。他们没事也也常到寺院里来，帮大师干干活，到大师的书房里看看书，听大师讲自然、科学和文明等等。母亲王玉枝知道后很高兴，常常做些吃的给大师带去，还专门到山上当面感谢过一次。大师鼓励他们多读书，他们才成为寡妇村仅有的两个上高中的学生 5.（5）古城寡妇村 第5节（5）古城寡妇村 哥哥小东在家里比较听话，没有小海那样贪玩，白天不是和母亲下地干活就 是出去放羊，回到家里，挑水、扫地抢着干。 白天忙着不觉得什么，可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就开始烦躁。开始 是瓜棚，接着是村长家的二丫，辗转反侧。好几次，梦中拥抱着二丫雪白的大动，身子底下流出一些液体，醒来是一场梦，里粘糊糊的，自己偷偷的换下，偷偷的洗了晾干。 二丫是村长的二丫头，比小东低一个年级，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呆在家里。 打小，小东的学习成绩就特别好，二丫很羡慕，常常学习上有问题就来问小东，小东也很喜欢二丫，很乐意帮她。村长知道后，专门请小东给二丫辅导过功课，一来二去两个人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融洽，只要小东在家，二丫就来找小东，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非常亲热。小东越来越喜欢漂亮柔美的二丫，二丫更喜欢小东，也更依赖小东。 长成大姑娘的二丫，更让小东着迷，朴素整洁的打扮，身材高挑丰润，乌黑的头发扎成马尾辫，随意的甩在脑后，一对丹凤眼黑白分明顾盼生辉，两撇灵动的柳叶眉像鸟一样随时会飞，鼻子小巧挺拔，小小的嘴巴，红红的嘴唇亮晶晶的，让小东有想吻的冲动。皮肤光洁柔嫩，隆起的胸部微微的颤动，腹部平坦，细腰，臀部滚圆微翘，双腿修长匀称，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性感而不失风，让小东越看越爱，越爱越想。 中午刚吃完饭，二丫牵着两只羊，来找小东去放羊。村后与山相连有一大片树林，树林里野草纵生郁郁葱葱，把羊放在树林里自由吃草，两人并坐在了一棵树下的一颗大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小东哥，你怎么老盯着人家看？” “因为你长得好看呗!”小东不好意思。 “咯咯，小东哥，你回来我真高兴，我又可以每天见到你了！”二丫满脸兴奋地说。 “能每天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真的吗？你骗人，人家才不会相信!” “真的，不骗你！” “那你回来为什么不找我去，还是我先找的你！”二丫看着小东英俊的脸庞。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听我爸说的，我爸说闹革命闹得不能上学了。” “不上就不上了吧，见到你比上学更高兴！” “咯咯，骗人，真肉麻，你去上学，人家天天想你，想到学校找你去， 我妈不让去。”二丫红着脸，羞涩地低着头。 “我也天天想你，闲下来的时候就想。”小东回头看了一眼二丫。 “这几天这几天人家天天晚上梦见你，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了？”听到梦，小东心一动，想起这几天晚上自己梦中的情形，身子向二丫靠了过去，手搭在了二丫的肩上，二丫身子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用手轻轻打了小东一下。 “你真坏！” “梦见我怎么了？”小东贴着二丫的耳朵，嗅着二丫身上的香味，有点冲动地问。 “梦见梦见你坏”二丫低下头，满脸的羞涩。 “其实这几天我也天天梦见你。” “啊，你也梦见我了，你又梦见我什么了？”二丫抬起头，娇羞的问。 “我梦见”小东一阵冲动，抬起另一只手，搬过二丫的头，向二丫的嘴巴亲了过去。二丫几乎没有抵抗，就向应着小东，相互吻了起来，越吻，越激烈，两人紧张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亲吻，喘息，不知什么时候，二丫半躺在小东的怀里。抱着二丫柔软的身 子，闻着二丫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兰香气，小东身体一阵阵发热，身子底下一柱擎天，紧紧的盯在了二丫的后背上。二丫感觉到了，通红通红的脸上显得更加羞涩。小东一只手抱着二丫，亲着、吻着，一只手尝试着，放在胸部，轻轻地摸着揉着。二丫急促地喘息着，两手紧紧地抱着小东的脖子。小东的手摸着，在二丫身上游走，由衣服下摆摸到了衣服里面，光滑的如棉似锦，柔软而挺拔让人流连忘返。二丫身体颤抖着，浑身发烫。小东的手由裤腰，向二丫的伸去，浑身发烫的二丫，夹紧了双腿任由小东把手伸到了自己的私密处。 一撮绒毛下一条，有点湿湿的，小东抚摸着，身体下面坚硬如铁，下腹 一阵发胀。冲动的小东，把手伸向二丫的裤带，二丫忙伸出一只手，把小东的手轻轻推开，坐了起来。 “哦，哥你真坏，想欺负人家，不过，这里可不行。”二丫红着脸，娇羞地说。 “哥想，哥想要你，很想很想，梦里都想。” “哦，哥哥，我也想，可这里不行，会有人来的。” 二丫站起身来，也把小东拉了起来。 “哥，明天。明天我爸和我妈都去到城里医院看我大伯，留我在家里看门。你明天来，我在家里等你。” 说着亲了小东几下，拉着小东的手去树林里看羊吃草。 晚上吃晚饭时小东问母亲明天干什么？母亲心疼的看着他们： “累了吧，天这么热？” “妈，不累也不热。”小东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吧，明天你们不用下地干活了，在家休息休息吧！” 吃完晚饭三个人说了会话收拾收拾就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的小东，脑海里全是二丫。美丽的容颜，性感的身材，说话的语气，生气的样子，撒娇的神态，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可爱，就是二丫放个屁，他都觉得有玫瑰香味。想到明天的约定，不由得又想起瓜棚里白花花的，冲动期盼中，二丫又出现在眼前。就这样，二丫、瓜棚，瓜棚、二丫，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起来，母亲已去地里干活去了。吃罢饭，看看时间还早就去挑了几桶 水，把前后院子收拾了一遍，见小海还没有起床，关了门，向二丫家走去。 回到家里的二丫，如怀揣小鹿，想起小东哥，心就砰砰乱跳，想起他们的约定更是脸红，心跳、害羞又渴望。 早上爸爸妈妈刚走出家门，她就烧了一大桶水，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洗了一遍，然后收拾打扫自己的闺房，看到自己的睡床，想到一会要在上面那个，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跳耳热，收拾完房间坐在床边上等着小东哥。不一会就听到有人敲门，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来打开大门，羞涩地看着小东哥，走进来，然后快速地关上大门，拉着小东哥，走进自己的闺房，一关上门就扑进小东的怀里。 “哦，哥，人家想死你了！” “妹子，哥哥也想你，白天想，晚上更想！” 小东抱着二丫的腰，深情的吻着二丫，嘴巴、脸蛋、鼻子、眼睛、耳朵、脖 子。双手抚摸着，抚摸乌黑的发头、光滑的背、纤柔的腰、饱满的臀、平坦的腹、柔软的胸，身体燥热，身体下面的东西硬邦邦的翘了起来，紧紧地顶着，二丫的。二丫喘息、呻吟着，一只手握着小东哥翘起的裆部，抚摸着，揉捏着。亲吻，抚摸，喘息，呻吟，也不知是谁，先开始脱谁的衣服，手忙脚乱，不一会外衣，内衣，胸罩，，袜子都撇在了地上，两人赤裸裸的相对。 赤裸的二丫，皮肤白嫩光洁，挺拔而丰润，凹凸有致曲线优美，腹下一撮黑毛让人神往。赤身的小东挺拔英俊，宽肩长臂，身材匀称，腹下一片黑毛中挺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又大又长，让二丫，脸红心跳，浑身燥热。两人新奇而热烈的看了看对方，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亲吻抚摸。小东抱起二丫向床边走去，把二丫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伏在二丫身上，从上到下亲吻了一遍。二丫呻吟着、喘息着。 “哦，哥，你真好，二丫爱你！” “妹子。哥也爱你，很爱很爱！”小东掰开二丫双腿，一撮黑毛下一条长 长的，两边，两片肉红红的发亮。中间有一个花蕾，花蕾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黑洞，湿湿的粘粘的。瓜棚里看见过的小东把嘴巴伸了过去 “啊，哥，你好坏，人家好舒服！” “哦，哥，你真好，二丫爱死你了！” “二丫，哥也爱你！”小东深情的舔着，亲着，用嘴巴吸着。 “哦，哥，人家骨头都酥了！” “哥，人家好热，喘不过气来了！” “哥，人家想要！”小东抬起头来，用手握着硬邦邦的东西向试探性伸 去。 “丫，你忍点，开始可能有点疼。” “嗯。”小东把自己硬邦邦的东西轻轻地插进，突然一挺就深深地插了 进去。 “啊”二丫叫了一声身子抽动了一下，眉头紧皱，小东紧紧地抱着二丫， 体，亲吻着二丫，慢慢地抽动着。看见二丫，眉头慢慢舒开，开始娇呼低吟，小东增加了抽动的力度，一时间肌肉相撞的声连续不断 “哥，好舒服！” “哥，你真好，我爱你！” “哥，你真厉害，我爱死你了！” “丫，哥也爱你，爱死你了！” 小东增加了抽动的力度，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二丫大声呢喃、呻吟着，小 东感觉，一阵发胀，一阵猛烈冲击，在二丫的大叫声中，一股热流射进了二丫的体内，小东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伏在小丫的身上，一动不动？ 平静下来的二人坐起身，看着床单上如花的血迹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小东抱二丫柔软的身体，抚摸、亲吻着，二丫小猫一样，伏在小东的怀里，红润的脸上写满了幸福，满足。 “哥，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二丫一只手握着小东的，揉捏着。 “丫，哥也爱你。”小东一只手放在二丫的上，抚摸着，赤裸裸的拥抱，亲吻，纠缠。 “哥，你真坏，你看它又起来了！” “丫，它又想你了。”看着二丫如花、娇羞的面容，小东翻过身，又一次压在二丫身上，喘息、呻吟声又一次响起 6.（6）古城寡妇村 第6节（6）古城寡妇村 看着哥哥没事经常和二丫在一起，没工夫搭理自己，小海就常去找小伟玩。 寡妇村，陈小伟是小海最好的朋友，爱打听事，什么都感兴趣，这几天忙着打听城里闹革命的事。晚上刚吃完饭，小伟就来到小海家里，到小海的房子里关起门就聊了起来 “这几天我到城里看了看，真热闹，满大街都是人，游行队伍一队接着一队， 扛着红旗，喊着口号，什么革命万岁，什么造反有理，打倒什么当权派，捍卫什么无产阶级政权，大街的墙上到处贴的都是标语。” “真的吗？真这么热闹？” “当然是真的”小伟兴奋的满脸红光。 “昨天听说两个工厂的工人打了起来，动用了步枪、机枪，打死了好几个人” “更有意思的是，红卫兵们把反革命，走资派，臭老九们带上高帽子，用绳 子绑着游大街，想怎么游就怎么游，还开批斗大会。”小伟看了看小海接着说： “我表哥是红卫兵西南分部的司令，我昨天和他们在一起，我亲眼看见红卫兵们把平时耀武扬威、飞扬跋扈、贪污腐败的领导干部们剃光了头，带上高帽子押上批斗台，想怎么批就怎么批，不听话就打，威风的不得了。” “真厉害，真威风！”小海满脸的向往。 “嗨，想不想去，听说明天他们去抄家，我们去看看怎样？” “能行吗？我们又不是红卫兵？” “怎么不是，带上红袖标就是红卫兵，我专门向我表哥说好了，还要了两个袖标，明天我们一人一个， 带上袖标我们就是真正的红卫兵。”小伟，非常得意。 “那好吧，我们明天一起去！”小海说。 “说好了，不许变。明天一起去。” “嗯！”小海郑重的点点头。满脸兴奋地小伟接着又聊起了其他感兴趣的话题。 第二天一大早，小海告诉母亲说有点累，想休息一天。本来就对小海溺爱 的母亲说，累了就休息吧，然后和哥哥小东去地里干活去了。不一会小伟来了，两人坐着公交汽车去了城里。 下了车，来到一个小礼堂。大概有三四百人，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二十岁的 年轻人，一部分穿着绿色的军装，蓝色的裤子，一部分人穿着家常衣服，每个人胳膊上带着红袖标，袖标上黄颜色的字写着“红卫兵”三个字。不一会就见一个人走上讲台，对着话筒举着拳头高喊“革命万岁，造反有理！”底下的人也跟着举着拳头高喊，小伟说这就是他表哥。就听他表哥说，全国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我们这里的革命形势更好，大家的革命热情都很高，今天我们就要去抄那些反革命、走资派、臭老九、当权派的家，要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清算，一会各小组按分派的任务行动，说完举着拳头喊着口号走下了讲台。 小海和小伟被指定跟着一个姓李的高个子组长行动。一组二十几个人，有人 拿着棍子，有人拿着高帽子，有人拿着绳子。组长说我们先去教育局长家，大家随着组长向教育局长家冲去。 开门的是个带眼镜的中年人，胖胖的。门一打开，红卫兵就冲了进去。 “哪个是局长？” “我就是。”开门人回答。 “绑了！”几个人冲过去把局长绑了起来带上高帽子并让蹲在墙角。听到响动一个漂亮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谁？” “我老婆。” “绑了！”妇人也被绑了，戴上帽子和局长蹲在一起。 “我们是革命的红卫兵，今天和你们这些当权派来搞清算的。”组长说。 “希望你老实交代好好配合，否则将受到无产阶级专政。” “是，我一定老实交代，好好配合。”局长有点哆嗦。 组长让几个人去屋里抄东西，其他人留下来审理问话，十几个人围着局长和他老婆，拿木棒的红卫兵站在局长跟前。 “听说你爱搞破鞋？和自己的老婆离了婚娶了自己的秘书。”组长问？。 “没有，我们是正当恋爱，好多首长不是也离过婚娶了自己的秘书，难道他们也搞破鞋？” “放屁，看来不专政你不会说实话，打！” 拿木棍的和没拿木棍的对着局长一顿乱揍，揍得局长，满脸是血。 “我交代，我交代，我老实交代。”局长怕了。 “你们谁勾引的谁？” “我勾引她，她也魅惑我。”局长回答。 “在哪里搞上的？” “办公室，晚上，在我的办公桌上。” “还在哪里搞过？” “办公室的沙发上、汽车里、公园里、厕所里、浴室里。”红卫兵们哈哈大笑。 “后来呢？” “后来她怀孕了，我就和老婆离了婚，娶了她。” “和其他人搞过吗？” “没有。” “又不老实，打！”又一顿乱揍。 “老实告诉你，我们来之前对你做了充分的调查，不要想蒙混过关。”组长愤愤地说。 “说，还和谁搞过？” “一中的李老师，她想调动工作。” “搞过几次？” “三次。都在她家里。” “还有呢？” “三中的女教导主任，她想当校长，搞过四次，两次在车上。两次在她家里。” “还有呢？” “八中的张老师，搞过五次。” “教改处的程老师，搞过三次。” “招考办的邓老师，搞过六次。” “办公室胡主任，她想当副局长，我搞了她八次。” “搞过一两次的记不清了，没当局长前也搞过，也记不清了。” “你老婆和女儿如果让别人搞了，你怎么想？” “那就让搞去吧，本来就是你搞我，我搞你大家都乱搞。”红卫兵们哈哈大笑。 这时有个抄东西的人拿过两幅古画来，说好像在博物馆见过，在博物馆展览过。 “这是哪里来的？”组长问 “是博物馆馆长送的，他想让我帮他把他在远郊学校当老师的老婆调到城里来，就送了一幅画。” “那博物馆里那副呢？。” “博物馆里那副是赝品。” “那另一幅呢？” “另一幅是文物局张处长送的，他弟弟在我们局是科长想升处长。” “博物馆那副也是赝品了？”组长问。 “是，博物馆那副应该是赝品。”局长答道。 “照你这么说，博物馆里的古玩字画真的不多了，大部分也许都是赝品？” “应该是，我在其他领导家里也见过类似的东西。” “组长，他家堆了好多的好烟好酒，还有好多的高级衣服高级皮鞋，柜子里还有大量的现钞！”一个抄东西的人对组长说。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组长问。 “烟酒，衣服鞋子都是别人送的，谁送的太多记不清了。” “钱也是别人求我办事送的，我有记录。放在我的床头柜抽屉里。” “你收别人的东西，那你给别人送过吗？”组长问。 “当然要送，不送我就当不了局长。” “给谁送过，送的什么？” “给主管副市长送过钱，给市长和书记送过钱和女人。” “那你平时工作都干什么？”组长问。 “基本不干正事，工作都是别人干，我的工作就是溜须拍马，请客送礼拉关系，捞钱睡女人。” “真是一帮流氓，杂碎，一群披着人皮的狼，不打倒你们这个国家就没有希 望。”组长愤愤地骂着接着说道。 “行了，越听越恶心，今天你还算老实，希望你好好悔过，重新做人，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 “是，是，是，我一定悔过自新，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 组长告诉大家把东西收拾收拾，把抄出的东西和人告诉总部让他们派人拉回去，我们下一站去公安局长家里。大家收拾收拾后，随着组长向公安局长家扑去。 公安局长，有人认识，开了门，红卫兵们就冲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局长和他老婆绑了起来，带上高帽子让其蹲在地上，几个人去抄东西，其他人围着局长和他老婆。 “打！”组长命令，“平时就见你们欺负老百姓，今天也让你尝尝拳脚棍棒的 滋味。” 十几个人围着局长拳打脚踢一顿乱揍，打得局长，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不住的求饶。 “我们是红卫兵造反派，今天是来和你们清算的，希望你老实交代，别想蒙 混过关。”组长发话。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局长颤抖着。 “你说过老百姓是个屁，我就是法这句话吗？”组长问。 “说过。”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的官是上级任命的和老百姓没半点关系。老百姓不过是养活我们的 劳动力，更像我们养的猪，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公安局我最大，谁也管不了我，我想抓谁就抓谁，想放谁就放谁，所以我 就是法。” “放屁，打！”组长怒不可遏，又是一顿乱揍，打得局长，跪地求饶。 “听说你放了不少犯人，老实交代，不要有侥幸心理。” “是，放过一个文物盗窃犯，他送了我一幅古画和一个清代青花瓷瓶。” “继续说。”组长发话。 “放过一个犯，他送了我一笔钱。” “放过一个盗墓贼，他送了我一只碗。” “放过一个抢劫犯，他送了我一只金表。” “还放过。” “行了行了，私放罪犯咱们以后慢慢算账，我且问你，听说你还和不少女人 睡过觉，都和谁睡过？是你强迫人家还是人家愿意？” “和我的秘书睡过，她愿意。” “和一个刚分来的大学生睡过，我说不答应就把她调远郊派出所去。” “和资料室的资料员睡过，她想调动工作。” “和第三派出所的女所长睡过，她想升官。” “和人事处的女科长睡过，她想当处长。” “大概和多少人睡过？”组长有点不耐烦。 “大概三四十个吧” “如果你老婆和女儿让别人搞了，你怎么想？” “谁敢，我马上派人灭了他!”局长有点气愤。 “听说你把你的家属都弄进了公安系统，对吧？”组长问。 “是，我的家属和好多亲戚都进了公安系统，并且都安排了不错的职位。” “给别人送过礼吗？” “当然送过，不然我怎么当局长。” “都给谁送过？” “我给政法委书记送过钱和字画，给市长送过钱和古董，给书记送过钱和女 人，给副省长也送过。” “你这样不觉的可耻吗？” “不觉得，官员们都这样，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一人得道鸡犬 升天，不多睡几个女人，别人以为我是太监呢。” “你是党员吗？”“是党员。” “你觉得自己合格吗？”“不合格，我有愧组织对我的培养。” “想没想过脱离组织？” “没有，脱离组织谁给我官做，谁给我饭吃，谁给我钱花，谁给我女人睡呀？” “呸。流氓，土匪，无耻，给我打！”组长又一次怒不可遏，于是乎局长又 挨了一顿胖揍。 看看到了午饭时间，组长命令局长老婆去给大家做点饭吃，局长老婆战战兢兢做好了饭。大家吃完饭，随着组长向机床厂厂长家里奔去。 厂长比较年轻三十几岁的样子。进门捆绑时不停的反抗“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革命家属，我爸爸是老革命，是老红军。” “老实点，我们也是革命家属。老革命那是你老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乖 乖的，不然对你进行无产阶级专政。” “你们这是违法的！”被捆绑结实戴起高帽子蹲在地下的厂长不甘心的喊着。 “什么违法，我看你是不老实，想对抗无产阶级革命，打！”组长一声令下， 十几个人围着厂长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厂长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连连求饶。 “希望你老实交代，不要心存侥幸，否则我们要对你专政到底。”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 “你是怎么当上厂长的？” “我父亲安排的。”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国家高级干部。” “你懂机床吗？” “不懂。” “那你怎么搞好机床厂？” “瞎搞，反正机床厂是国家的又不是我家的。” “你就不怕工厂倒闭了？” “不怕，倒了再换一家继续搞。” “听说你贪污了不少钱，仔细说说。 “是，厂里盖家属楼的时候，我问建筑商索取了三十几万。” “厂里购买钢材时，我向供货商要了二十几万。” “厂里搞水暖工程时，水暖公司送了我二十几万。” “这么说吧，凡是购买材料，基建工程，人事调动，不给我送钱谁也别想搞。”“搞过女人吗？搞了谁，搞了多少？” “搞过，搞过。厂长忙不迭的回答。 “搞过资料员，技术员，工程师，销售员，科长，主任，大概二三十个吧。”“送过礼吗？” “当然，给主管机关的主管领导年年送礼，不然我的厂长如何当得下去。” “想过国家，想过人民吗？” “想过，可国家和人民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有我自己先过好了，过舒坦了， 过富裕了才有空想这些。” “你愧疚过吗？” “没有，我爸爸是老革命，参加过长征，负过伤，我过得好点没什么不对。” “无耻呀，无耻！”组长再也听不下去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这些蛀虫，打这些披着人皮的狼！”厂长又被痛打一顿。 组长然后命令把抄出的东西叫辆车拉回总部，大家也一起回去，今天就到这里 7.（7）古城寡妇村 第7节（7）古城寡妇村 城里的革命闹得厉害，偏远的乡村也不能消停。 晚上刚吃完饭瘸腿村长袁仁贵就来到小海家里，通知小东、小海明天到乡里去开拥护文化大革命誓师大会。村里的年轻人都去，明天早上在村头集合，午饭村里管。村长嗨声、叹气，说自己搞革命，搞断了一条腿，刚过了几天安宁日子又搞什么革命，我可不愿把另一条腿也搞断了，以前他都想法推脱，这次推脱不掉了。村长还说各村村长都要发言，你们俩是村里的高中生，有文化，帮他写一篇发言稿。小海想了想在城里看到的情形，就答应由他来写，村长高兴的拍了拍小海的肩膀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聚集在村头，有四五十个人。哇，一群美女帅哥，让人眼花缭乱，怪不得袁仁贵说寡妇村无丑女，无丑男，美女如牡丹、玉兰、玫瑰、芍药、秋菊争奇斗艳，帅哥似青松翠柏各具风采，不知情的人以为要去参加选美比赛，模特大赛或是电影节什么的，大家呆在一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小月姐也来了，深情地看了小海几眼，回头和姐妹们说话去了。不一会村长来了，派人去村部取来红旗和锣鼓，排好队打着红旗敲锣打鼓向乡政府走去。 寡妇村路远到得晚，远远地就见会场里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革命口号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寡妇村靓丽的队伍一出现，整个会场突然间静了下来。哇，哪里来这么多美女，那容貌，那身材，那神态，那笑容，一个个美得让人心疼，要是能领一个回家做老婆那是多美的事呀，要是能多领几个回家就更好了，刚刚还举着拳头高喊革命口号的小伙子们，个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么多帅哥哪里来的，你看一个个长的怎么那么俊呢，那神态，那身材，举手投足，怎么越看越帅？要是领一个回家做老公就好了，要是能多领两个回家那就更好了，姑娘们痴痴的想。就连讲台上的革命领导们也痴痴的看着，不停的咽着口水。 刚站好，就听见乡革委会主任，乡长宣布誓师大会现在开始。 一阵阵让人振聋发聩的口号之后，革委会主任（乡长）开始发言，乡长介绍了全国的革命形势，关中的革命形势，古城的革命形势及上级对我们的期待。 接着革委会副主任作了发言，介绍了乡里的革命形势及革命成果，希望大家再接再厉誓将革命进行到底。 然后其他领导发言，激情万分，表决心、表忠诚，誓言将革命进行到底。 看看到了午饭时，大会决定先吃饭，吃完午饭，休息休息继续开会。 吃完饭，小海和哥哥正在街上溜达，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到跟前一看，就见几个流氓围着小月姐，就见一个胖乎乎的、圆脸、鱼眼睛的流氓对小月姐动脚动手。 “小妞，你咋长的这么美呢，哥喜欢死你了。”小月姐想要躲，可其他几个流氓围着。 “哈哈，还害羞呢，不用怕，哥很温柔的。” “滚，你们这些流氓。” “哈哈，生气了，生气了更美，哥更喜欢。”其他流氓哈哈哈大笑，其他围观的人敢怒不敢言。 “呦呦，你瞧瞧，这脸蛋，这，这怎么那么让人着迷呢!”鱼眼睛把手向小月姐胸部伸去，小月姐躲避着，怒骂着。 “美女，跟着哥哥吧，哥哥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呸，流氓，救命呀！” 小海看到这实在忍无可忍，妈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动，回头看见路旁有半截砖头块，捡起来冲了过去，向着鱼眼睛的脑袋，连着拍了两下，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转身撒腿向会场跑去。 在会场里找到村长袁仁贵，把情况给村长一说，瘸腿袁仁贵当时就火了，领着小海要去找乡长，革委会主任。就见几个警察黑着脸走过来对着小海问: “是你用砖头打的人？”。 “是。” “那跟我们走吧。” “不行，人你们不能带走.”村长阻挡，警察见袁仁贵说了话，脸上马堆满了笑容。 “袁村长是您那，他是你们村的人？” “是，是我们村的人，我带来的。” “你的人打得人家住了院，挺严重的，你知道挨打的人是谁吗？是乡长的儿子。” “我不管是谁的儿子，耍流氓难道就不该打吗？” “你老说说容易，可我们得管呀，流氓是该受到惩罚，可我们总要调查清楚才能下结论，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论，你看行不行？” 村长见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也没办法就对小海说:“孩子和他们去吧，实话实说，有我袁村长在你不用怕.”回头又对几个警察说：“不能吓着孩子，不能委屈了孩子，不然小心我拆了你们派出所。”几个警察连连点头说：“谁不知道袁村长，我们哪敢呀！”。 下午开完会，村长带着小月去派出所看小海，小月姐泪水涟涟，说小海是为了她才会这样。村长找到所长，所长说乡长的儿子在医院刚刚清醒，正在问话。乡长很气愤，让严惩凶手，今晚小海可能不能回去了，村长无法只能安慰着小月一起回到了村里。 小月回到家里和母亲一说，母亲杨柳差点气炸了肺，欺负我们孤儿寡妇，还有天理吗？马上给县长哥哥打电话要求县长哥哥主持公道，县长哥哥听了在电话里就骂了起来，说竟然欺负到我外甥女头上来了，还有没有王法，让妹妹放心哥哥一定给你们主持公道。杨柳听了，赶紧让小月去告诉小海他妈王玉枝，让她别担心，人家孩子为了咱住进了派出所，好好谢谢人家。 王玉枝一听到小海打人被关进了派出所，当时就哭了。正在不知所措，小月来了，把县长答应主持公道的情况和王玉枝详细的一说，王玉枝才有点放心。 不一会村长也来了，安慰王玉枝说，明天一定把小海领回来，一个小小的乡长不能怎么样。当晚小月就睡在王玉枝家里安慰王玉枝。 天刚亮就听见村长袁仁贵叫门，说乡里派出所打来电话，小海已经放出来了，让我们去领人，还说小海见义勇为应受到表彰。刚好我要去乡里办事，顺便把人领回来，你们就不用去了，王玉枝一颗心放了下来。小月说她也要去，说小海是为她进的派出所，她无论如何要亲自接他出来，村长见她有情有义也就答应了。 随着村长来到派出所，见小海完好无缺，小月放下了心。就见所长对村长说，还是袁村长来头大，一个小小的打架事件，县长昨晚打了好几个电话，骂完书记，骂乡长，说我们欺负孤儿寡妇，破坏革命的大好形势，好大的帽子，连我这所长也没能幸免。乡里决定是要对见义勇为行为进行表彰，乡长还要亲自上门道歉。村长哈哈大笑，算了吧，别给我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天这么热，路这么远，有诚意就派辆车把两个孩子送回去，人家家长正担心呢，我还有其他的事，所长爽快地答应了。 车把两个人送到村口就回去了，下了车小月告诉小海赶紧回去，别让你妈担心，下午我在村后树林里等你。看见小海和小月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王玉枝脸上有了笑容，拉着小海的手东摸摸西看看，问这问那，既生气，又心疼。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小海如约来到了村后的树林边，小月姐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等他。看见小海，招招手向树林深处走去，小海跟着小月姐来到树林深处一块较为隐蔽平坦之地，小月姐四周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回过头来，满脸的愧疚。 “小海，你受委屈了，姐对不起你！” “姐，没事，没受什么委屈，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快来让姐看看，他们没打你吧，没不给你饭吃吧，没不让你睡觉吧？”小 月姐扶着小海的肩膀，看着小海关切的问。 “姐，没有，他们对我挺好挺客气的。” “宝贝，你可让姐担心死了！”小月一把把小海抱进怀里深情的说。 小月姐淡淡的体香冲进了小海的鼻孔，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着小海的胸膛，小海一阵激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小月姐的腰。 “小海，姐喜欢你，姐爱你！”小月姐捧着小海的脸亲吻着说。 “小月姐，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小海回吻着小月姐。 “姐知道。姐知道，我的宝贝，姐爱死你了！”小月姐疯狂的吻着小海，双手在小海的身上抚摸着。 “小月姐，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小海疯狂的回吻着小月姐，有了反应的硬邦邦的盯着小月姐的。 亲吻，喘息，纠缠，相互撕扯，不一会衣服都扔在了地上，两人赤裸裸的相对。皮肤雪白如玉，曲线优美，容貌如花的小月姐在这空旷的田野里就像西方画家笔下的女神，高贵而让人神往。英俊挺拔，古铜色皮肤的小海，更具野性的美。小月姐看着小海挺拔的羞涩的用手打了一下“真坏，不害羞”转身就跑。 “姐，小心点，不要跑。”下海愣了一下追了过去。晴朗的天空，巍巍的大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两个赤裸裸的男女展现出一幅动人的画面。 不一会小月姐就嘘嘘带喘，小海奔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小月姐，两手紧紧地握着小月姐的双乳，抚摸搓揉，不停的亲吻着小月姐的脖子，身下硬邦邦的盯着小月姐雪白丰满的。小月姐仰着头，呻吟、喘息着，反手摸着小海硬邦邦的东西。不一会就见小月姐扶着傍边一棵树，弯腰俯下上半身子，翘起臀，雪白丰满子的对着小海，间的微微地张着，湿漉漉的。 “宝贝，快，进去，姐受不了了！” 小海扶着自己硬邦邦的东西使劲一挺，小月姐，把自己的东西深深地埋进小月姐的身体。 “啊，啊，啊”随着小海的动作小月姐不停地叫着。 “小海，我爱你”小月姐大声地喊着，身体配合着小海起伏着。 “小月姐，我爱你”小海大声地喊着，双手抱着小月姐雪白丰满的，使劲的挺着。 “小海，我爱你”“小月姐，我爱你”在不停的晃动，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这也许就是爱，虽然他有点原始，有点野性。可他没有超越人的本性，少有其他杂质，淳朴自然，洁净美丽。在以后小海的生活中这样的画面不时地闪现。 太阳落山时，小月和小海回到了家里 8.（8）古城寡妇村 第8节（8）古城寡妇村 上次和小海一起去城里参加过抄家之后，小伟又像过去一样天天和小东泡在一起。这不，两人在一起又聊起了小伟的溴事。 小伟的母亲陈玉兰那也是如花似玉的美女，早年生活艰难，就给小伟招了一个后爹，入赘家里，家里有了男人生活就容易多了。有了后爹的小伟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小伟生性活泼好动，上蹿下跳，东拉西扯，什么都感兴趣，对什么都好奇，可就是不爱学习。小海尽管也活泼好动，但学习成绩很优异，每到考试、做作业免不了帮小伟一把，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铁哥们，形影不离。有了小海的帮忙小伟更是逍遥自在为所欲为。 上小学时，有一年冬天随老师去动物园参观，马路上看见一个漂亮的阿姨穿着裙子，小伟看看大家都穿着棉裤棉袄，就跑过去拉着阿姨的衣服问“阿姨，你冷不冷呀？”阿姨有点恼怒。 “你妈妈不给你做棉袄呀，会冻感冒的。”阿姨涨红着脸不知所措拔腿就跑，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还有一次，语文老师给大家解释乳汁的‘乳’字，除了是大家都吃过的奶的意思外还有小的意思，比如说：“乳猪”就是：小猪。“乳鸽”就是小鸽子，“乳牛”就是小牛。老师刚说完，小伟站起来问：“老师那小沟是不是可以说成，小房子是不是可以说成，小脑袋是不是可以说成呀？”气的老师半天无语。 上初中时看上了班上坐在他前面一个小女生，整天追着人家要和人家处朋友，人家坚决不愿意，小伟很郁闷。有次上语文课，老师让回答问题，小伟飞快地举起了手，很少积极回答问题的小伟这么积极，老师很高兴，让小伟站起来回答，小伟站起来用手指着前面的女生： “老师，她放了个屁。” “哗，全班一片大笑。” “老师，我没有，他胡说！”小女生当时就哭了。 老师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半天，回过头，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驴，在驴身上写了“陈小伟”三个字。 全班同学看了哈哈大笑，小伟想了想，走上讲台用粉笔在“陈小伟”后面写上“之驴”，同学们看了又是一阵大笑，老师也乐了。还有一次，班级里开生活会，大家咏诗对对子，老师找了一副对子让大家对。上联“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大家还在琢磨，就听小伟对道“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横批“不是东西”。全班一片哗然，老师气得脸都变了色，小伟照样洋洋得意。给同学书包里放老鼠，偷看女孩子换衣服，偷西瓜，摘柿子，烂事一大堆。 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没了小海的陪伴，小伟也不甘寂寞，家家乱窜，事事打听，寡妇村谁家粮食不够吃，谁家姑娘要出嫁，谁家孩子要娶亲，那个寡妇比较，那个寡妇想男人，小伟清清楚楚。由于他嘴甜，哥哥姐姐，婶子叔叔的叫，大家也很喜欢。 这天吃完午饭小伟又像往常一样四处游荡，走到寡妇杏花婶门口，看见大门虚掩着，就推门走了进去。走进堂屋见没有人，小海正要喊人，就听见院子傍边的小屋里传出哗哗的水声。小伟蹑手蹑脚的来到小屋门前，趴着门缝一看，白花花的，杏花婶正在洗澡，小伟迟疑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扒着门缝继续看。哇，杏花婶身子真白呀，鼓鼓的真大呀，圆圆的大雪白雪白的，两腿修长、修长的，平平的肚皮下一片黑黑的毛毛，黑黑的长发在肩上披着，比那些胸部平平的小女生可要漂亮好看多了。看了半天的小伟咽了咽口水转身刚要走。 “是小伟吧，不要走，婶有话对你说。”从房屋里，传出杏花婶的声音。 小伟打了个激灵，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心说这下完了，杏花婶不知怎么收拾自己，真不该偷看，这可怎么办？小伟正在胡思乱想，就见小屋的门开了，杏花婶湿漉漉的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简单的花布衣服走了出来。 “看见什么了？” “我没看，什么也没看见。” “我早知道是你，敢说自己没看。” “婶子，我真的没看，我什么也没看见。”小伟脸红心虚。 “没看见，你瞧瞧你自己的裤裆，还说没看见。” 小伟低头一看，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羞怯地看着杏花婶。杏花婶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小伟的东西，哇，真不小，杏花婶有些迷醉。长年守寡的杏花婶也不过四十几岁，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虽然有市委书记干爹时不时的滋润，可干爹年龄毕竟大了，来的也少，哪有小伙子这么生龙活虎。 “婶子，疼，你捏疼我了。”杏花婶没有放手。 “婶子漂亮吗？”“漂亮！”小伟点着头。 “想摸婶子吗？” “想。” “那想要婶子吗？”小伟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说什么。 “那想到城里工作吗？”听到城里工作小伟连连点头，自己做梦都想到城里工作，城里多热闹呀。 “你知道吧，我干爹是市委书记，给你在城里找份工作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吗？”杏花婶放开了手。 “是、是、是，婶子我知道，我知道。” “不过呢，你要听婶子的话，听婶子的话，婶子一定给你办到。” “我一定听婶子的，婶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杏花婶迷醉的看着小伟俊气的脸，满意的笑了。拉着小伟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杏花婶脱光自己的衣服，白花花的直晃眼，羞怯怯地让小伟也脱光衣服。看着小伟健壮而充满朝气的躯体，硬梆梆挺立的，杏花婶满脸的。杏花婶有点羞涩地坐在床上叉开双腿，露出黑毛毛下的黑洞，向小伟招了招手，说：“来，给婶子我好好舔舔。”被杏花婶挑逗得欲火焚身的小伟哪管得了那么多，冲过去低头啃了起来，杏花婶抚弄着自己的呻吟着。 “小伟，香不香呀？”“香！” “什么滋味呀？” “嗯？” “是不是有茅台和五粮液的滋味呀？”杏花婶记得，干爹曽这么说过。 “香。”小伟哪知道这么多。 杏花婶呻吟声，越来越大，突然抱住小伟一起倒在了床上，疯狂地亲吻着小伟英俊的脸，抚摸小伟年轻而健壮的，像水一样漫过杏花婶身体。杏花婶一抬腿跨在了小伟的身上，把小伟硬邦邦的东西对准自己的插了进去，“啊，嘶，”随着叫声，杏花婶上下起伏着，身体撞击着。 一会杏花婶翻过身，对小伟说，“小伟你来，你上。”小伟翻身骑了上去，开始了新的一轮冲击。 “小子，你真厉害！” “小子，你真棒！” “小子，婶子舒服死了！” “小子，婶子喜欢死你了！”杏花婶呻吟着，胡言乱语。 小伟不懂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为了去城里工作豁出去了。在一阵声中小伟腹下一股热流，伴随着杏花婶的嘶叫，冲进了杏花婶体内。 平静下来的杏花婶，满脸的妩媚和柔情，拥抱着小伟，轻轻地抚摸着。 “真是个野马驹，没想到这么厉害，把婶子骨头都搞酥了。” “婶子，你刚说去城里工作的事？”小伟还没说完，杏花婶伸手打了小伟一下。 “真是个孩子，什么事都急急火火地，你放心婶子说到做到，明天就到城里去说，只要你以后有时间来陪陪婶子，让婶子高兴、高兴就行。” “婶子放心，我以后一定常来，婶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咯咯”，杏花婶满心的高兴，抱着小伟又吻了起来．．．．．． 小伟对小海聊起自己的溴事，从来不隐瞒，一点也不脸红，有时还有点洋洋自得。 你和小月姐是不是好上了？你们两是不是已经那个了？”小伟眨着眼睛问。 “别胡说，小心别人听见。”小海不好意思。 “小月姐人挺好，可就是年龄大点，谈恋爱不合适。”小伟随意的说着。 “你哥小东和村长家的二丫倒是蛮合适的，说不上已经是你嫂子了。” “又乱说。”小海打了小伟一下。 “不过我也觉得我哥和二丫蛮合适的，但愿他们好。” “不说这些了，杏花婶答应帮我在城里找工作，你也想想办法，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是呀，我也不想呆在家里，可有什么办法？”小海蹙着眉。 “和你妈说说，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到时我们都去城里工作也有个伴。”小伟自顾自地说。 “好吧，我说说看，或许有办法。”小海感叹了一声。 两人又天南海北乱聊一通，觉得饿了才各自回家 9.（9）古城寡妇村 第9节（9）古城寡妇村 小海的母亲王玉枝这一段时间心事重重。自从上次小海被抓进派出所，王玉枝心里就沉甸甸的，孩子长大了，可前途在哪里？呆在家里早晚要出事。想当年自己的父亲是古城中学的老师，自己也是古城中学的学生，校花，原想会有一个好的未来，谁知父亲因在公众场合说了几句真话，被当做激进分子，抓了起来，为了父亲，她被迫跟了当时的公安局长，结果一生孤苦。她明白上学是老百姓的孩子唯一的出路，所以她鼓励孩子多读书，好好读书，可现在搞什么革命，革的孩子书都没法读了，这可怎么办呀？前几天小海说想到城里去工作，可她一个寡妇能有什么办法。思来想去，去了趟山里向明亮大师请教，大师微微一笑，说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不强求，小东小海前途无限，你不用过分着急，回去好好想想，寡妇村，可是风水宝地，藏龙卧虎。 回到家里，王玉枝把村里每个人都想了一遍，确实市长、县长、局长都是寡妇村的亲戚，寡妇村确实藏龙卧虎，可人家就是能帮忙，自己如何开口呀？也许真正能帮上忙的只有村长袁仁贵了。提起袁仁贵王玉枝有点羞涩也有许多感激，当年袁仁贵来到寡妇村第一个看上的就是她王玉枝，找人多次和她说，她就是没答应，后来袁仁贵就和冬梅结了婚。袁仁贵虽然有点色，可确确实实对寡妇村的人好，尤其对王玉枝和他的孩子更好。袁仁贵虽然是村长，可他更是国家公务人员，有薪水有津贴，不在寡妇村吃粮。他整天为寡妇村的吃喝拉撒，心忙活，谁家孩子生病了，谁家粮食不够吃了，谁家孩子要上学了，谁家房子漏水了都离不了他，用袁仁贵的说法“寡妇们的幸福就是我袁仁贵的幸福”。寡妇村的人感激他，想回报他，可寡妇们能回报他的只有自己的身体，所以时不时有人去找袁仁贵，袁仁贵除了个别几个半推半就地笑纳，其他大部分都拒绝，村子里的人心知肚明，谁也不当回事。寡妇们没有了男人，要是再没有了身体那可怎么活呀？所以寡妇村谁家来了个男人，那个男人到寡妇家住了几天，没人去管也没人说闲话，大家都不容易，都是为了活着。 成了寡妇村人的袁仁贵，没有记恨王玉枝，多年来一直对王玉枝照顾有加，毫不掩饰自己对王玉枝的爱意。时间久了，王玉枝心里也少不了对袁仁贵有一点情愫。袁仁贵虽然一条腿瘸着，可五官端正，身材健壮，很有男人味，想起来王玉枝自己都脸红心跳。现在为了孩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王玉枝忐忑地来到村委会，见袁仁贵一个人在，就红着脸对村长说，下午有时间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事给你说。袁仁贵愣了愣，他知道这句话在寡妇村意味着什么，就胡乱的点了点头，看着王玉枝红着脸离开，自己也不知怎么好。 下午王玉枝打发小东和小海去地里干活，自己在家里静静的等着，不一会袁仁贵就来了，进门后，随手关了门，就随王玉枝来到堂屋王玉枝的卧室。王玉枝羞怯的看了袁仁贵一眼，转身低下了头。袁仁贵看着娇美羞怯的王玉枝，心理产生出无限的爱怜，缓缓的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王玉枝，嘴巴在在脖颈上吻着蹭着，双手握着双乳轻轻地揉着，王玉枝触电似的急促呼吸着。 “妹妹，你可想死哥哥了。” “嗯。” “这么多年，哥哥对你朝思暮想，你怎么今天才来呀。” “嗯。” 袁仁贵搬过王玉芝的身子，激烈的亲吻着，一双有力的双手，在王玉枝身上抚摸着。王玉枝迎合着，呻吟着，感觉袁仁贵硬邦邦的顶着自己，禁锢了十几年的一下子失去了控制蔓延了开来，大声的喘息着，双手紧紧地抱着袁仁贵的身子，热烈的回吻着袁仁贵。多年的情愫，多年的渴望今日得以实现，两人疯狂的亲吻着，大声的喘息着。袁仁贵一哈腰抱着王玉枝向床边走去，轻轻地把王玉枝放在床上，抚摸着，亲吻着，一件件脱下王玉枝的衣服，王玉枝闭着眼，大声的喘息。一件，两件，三件，不一会王玉枝就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袁仁贵的面前，没有男人的王玉枝的身材一点都没变，处子似的皮肤光洁柔嫩，洁白挺拔的双乳就像镶了珍珠的白玉，一双腿修长而不失丰润，腹部平坦，臀部饱满，美轮美奂。袁仁贵快速的脱光自己的衣服，匍匐在王玉枝的身上，无限怜爱，无限真情地亲吻王玉枝的每一寸肌肤。王玉枝喘息着，扭动着，大声的呻吟着。袁仁贵轻轻地掰开王玉枝的大腿，缓缓地把自己粗大硬邦邦的东西伸向王玉枝的早已泛滥的，慢慢地缓缓地进入王玉枝的身体，感觉一下被王玉枝温暖的身体紧紧地包住，说不出的舒坦。王玉枝觉得自己一下被填得满满的，一种久违的充实，一种久违的愉悦，久旱逢甘霖，干涸的花蕊终于得到了滋润。袁仁贵紧紧地抱着王玉枝，亲吻着，慢慢地抽动，在王玉枝的呻吟声中不断的加快。 “啊，嘶” “妹妹，你想坏哥哥了！” “妹妹，哥哥喜欢死你了！” “妹妹，哥哥爱死你了！”袁仁贵起伏着，嘴里咕哝着。 “嗯，啊，嘶”王玉枝抱着袁仁贵的身体呻吟着，叫喊着。 充满着整个房间，啪的冲击声连绵不断。 当一切平静下来，袁仁贵抱着王玉枝轻轻地抚摸着，王玉枝娇羞的躺在袁仁贵的怀里。 “宝贝，，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为难？” “嗯。” “说说看。” 王玉枝把小海想去城里工作，自己也怕孩子呆在家里出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袁仁贵。 “也是，孩子大了，应该让他们出去闯一闯，我去给我哥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多费心了，小海的事就靠你了。”王玉枝抚摸着袁仁贵的。 “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袁仁贵抚摸着王玉枝。 “那小东怎么办？”袁仁贵问。 “小东比较听话，呆在家里帮我。” “你没发现小东和我们家二丫关系不一般？” “我也觉得不一般，可他们还是孩子。” “据我观察，小东说不定已经是我家女婿了，也好，等明年给他们结了婚，我也给我女婿在城里找份工作。”袁仁贵抚摸着王玉枝，随意的说道。 “乱说。” “也真是的，我搞了他妈，他搞了我女儿，一点都不吃亏，我们这叫亲上加亲。” “大坏蛋，不许乱说。”王玉枝害羞地揪了一把袁仁贵的。 袁仁贵轻叫了一声又一次扑在了王玉枝的身上．．．．．． 10.（10）古城寡妇村 第10节（10）古城寡妇村 村长袁仁贵去古城医院看了一次他哥哥，回来告诉王玉枝，他哥哥答应给办了，等消息吧。 王玉枝和他的儿子像其他村民一样，依然过着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小东和二丫更亲密了，小海没事依旧和小伟坐一起天南海北神聊。 一天村长袁仁贵来到小海家里，拿出两张招工表，递给小伟一张说，小海被市政府后勤处录用了，还有一张是陈小伟的，被文化局录用了。 不几天小海就接到了报到通知书，王玉枝由衷的高兴。一面帮小海收拾东西，一面心里盘算着如何回报村长袁仁贵。并叮嘱小海上山一趟，听听大师的教诲。 小海来到山上，告诉明亮大师自己被政府机关录用了，这几天就要去报到。大师微笑着告诉小海好好努力，不要把政府官员们想的那么神秘，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普通的人，他们也和你我一样需要吃饭喝水，拉屎撒，只是机遇不同罢了，好好干，将来一定不比他们差。 停了一会儿，大师又说，不过现在闹革命，全国一片混乱，有些事你应该明白。大师问，你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的这场革命是什么性质的革命吗？小海摇摇头。 “现在这场革命实质上是一次上层实权人物之间的狗咬狗的权力争斗，是政治家们之间的一场的厮杀，老百姓不过是工具，是无知的被利用者罢了。权力斗争波及面这么大，世所罕见，给国家和百姓造成的损失与伤害无法估量。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国家政治生活缺乏民主，而国家政治生活缺乏民主的原因是现在的政治体制。专制使得国家政治缺乏公平竞争，更缺乏约束，没有竞争，执政党就会退化，没有约束，权力就会泛滥，个人崇拜，一言堂就会应运而生。老百姓没有选择，没有选择就失去了发言权，没有发言权就成了旁观者，虽名为国家的主人，其实质上什么都不是。就像一对父母养了一个独生子，不管他好与不好将来的财产都会归他所有，因为没有选择所以就没了发言权。独生子因为没了竞争就会好吃懒做，不求上进，甚至为所欲为。试想想看，如果父母养了两个，三个孩子会怎么样，优胜劣汰是不二的选择。没了选择，没了竞争，没了约束，执政党内部就会为了最高权力斗得你死我活，不择手段，因为谁得到了执政党的最高权力谁就得到了国家的最高权力，就会获得最大的利益，没有公平，没有对与错，没有是与非，只有成败。成王败寇，会不断有党内的政治家被推下台来，被打倒，被关押甚至丢掉性命。这时在这些政治家心里，国家民族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这场革命就顺乎自然的发生了，类似的运动以前发生过以后可能还会发生。” “如果把现在这种所有制形式和过去比较一下，你就会发现，现在的所有制不过是过去的变种。封建体制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一切归皇家所有，那谁还有责任心，巧取豪夺，贪污腐败，各种丑恶现象层出不穷，皇家哪管得过来。现在只不过把皇家换成了“国家，人民”，大家所有等于谁也没有，一切控在掌权者手里，掌权者成为了实际的所有者，掌权和靠近权力的人成为实质的受益者。这样争权夺利就成了社会的主旋律，什么法律，道德，良知，公平，正义已不复存在。封建社会的好多丑恶现象，诸如，阳奉阴违，溜须拍马，巧取豪赌，贪污腐败会表现得更加激烈，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尽可能地占有掠夺属于大家的东西。这时掌权者需要的是奴才不是人才，那些清正廉洁，怀揣国家民族未来的人要不就被同化，要不就被排斥，国家和民族在哪里？也许就在嘴上罢了！” “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发展不易也不难，关键是要头脑清楚心明眼亮，”大师接着说“首先要自保，不要参加任何的帮派争斗，为了这种游戏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运前途；其次不能说真话，说实话，因为大家都在说假话；再次办不办实事不要紧，当官掌权为第一要务，只有有了权力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为之要不择手段；再次多交朋友少树敌，不能得罪人，不要给自己的前途增添可能的麻烦；最后就是要学会溜须拍马，不要怕低三下四，要使之成为习惯。”大师微笑着看着小海。最后取出几本书送给小海，回去吧，闲时看看也许会对你有帮助，愿你一切顺利！” 11.(11)后勤处 第11节(11)后勤处 小海拿着报到通知书来到市政府大门口。高大的门楼，红色的大铁门，旁边一块白底黑字大牌匾“古城市政府”，大门两边两个岗亭，两个身着军装荷枪实弹的军人笔直地站在两边，威严肃穆不可侵犯。小海走到门房拿出通知书让门房的人看了看，看门人让小海等一等，拿起电话拨了一通。一会就见一个中等个头，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出大门来到小海跟前。 “好俊的小伙子，你是王小海？” “是，您是？” “我是后勤处综合科科长胡正，成为我们综合科一员”，科长伸出手和小海握了握，然后领着小海走进大门，沿着大道向后面走，边走边向小海介绍。后勤处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下属单位，主要职责是为领导服务，领导们的吃喝拉撒睡我们都管，任务光荣而艰巨，我们综合科管的事更多，别人不管的都归我们管。来到政府后面的一栋楼前停下脚步，我们处就在这里办公，综合科在二楼。 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办公室的大门，科长用力的拍了拍手。 “大家停一停，同志们，来，欢迎新同事。”几张办公桌前的人都站了起了，大家一起拍手， “哇，这么俊，这么帅”女人们心里赞叹，男人们有点嫉妒。 “这是新同事王小海”科长指着小海介绍道。 “请大家多关照。”小海微微地鞠了一躬。然后科长指着大家给小海一一介绍，胖胖的是田飞，圆脸大眼睛的是胡玲玲，高挑秀气的是杨秀丽，戴眼镜的是孙正平，坐在资料柜前脸上有块美人痣的是办事员兼资料员欧阳佳佳，笔杆子孙文静，女副科长肖茹今天有事没来。然后对办事员欧阳佳佳说，你带着王小海办好报到手续，申领办公用品。又告诉胖胖的田飞，王小海和你分到一个宿舍，一会办完手续你带他去宿舍，帮助熟悉熟悉环境安排一下生活。转过身对小海说，我和肖副科长的办公室就在旁边，有困难就来找。希望大家相互帮助共同进步，大家开始忙吧，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办完报到手续，小海跟随田飞，去单身宿舍，在市政府左侧不太远，十几平米的房子放着两张床，一张床上放着几件简单地被褥，田飞告诉小海，他家就在政府大院离这不远，他不常在这里住。帮着小海收拾好行李，带着小海到各处转了转熟悉了一下吃饭，洗澡，活动场所，一种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一大早小海就早早的起来，简单的吃完早饭来到办公室，看看时间离上班还有四十分钟，就开始打扫卫生。打扫完办公室，正在用拖布拖楼道公共走廊，就听见‘嗒嗒嗒’从楼梯走上一位靓丽女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适中，曲线分明，五官精致，健康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着红里透着嫩，一对大眼睛黑白分明，长长的睫毛上翘着，忽闪忽闪灵动俏皮，两片柳眉弯曲得恰到好处，鼻子挺拔，嘴唇轮廓精巧，一头披肩长发，漆黑油亮，鸭蛋形的脸上两个小酒窝生动迷人。和我们寡妇村的美女有得一比，小海心想。女士看见小海也是眼前一亮，多帅的小伙子，怎么那么俊呢！ “你就是王小海吧？”女士来到小海跟前脸上泛起迷人的笑容，“是，是，是”小海忙不迭的回答 “我是肖茹，来到我们综合科！”说着伸出丰腴白嫩的小手。 “肖科长你好！”小海连忙把自己的右手在身上蹭了蹭伸出去轻轻的握了握。 “真是个勤快的好同志，当心不要累着了，有困难就来找我哦！”肖科长冲小海妩媚的一笑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办公室。 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打扫完卫生的小海坐在桌前顺手拿起一份旧报纸随意的看着，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走了进来，一边和胡玲玲打着招呼一边刻意打量了小海几眼，然后扒着胡玲玲的肩小声地嘀咕着： “这就是你们科新来的帅哥？”“嗯！”“也不知他爸妈是怎么养的，怎么那么俊，那么帅呢！和他比起来我那老公简直就是猪头，猪八戒！” “嘻嘻，你发把你！” “嗨，你可不能放过，近水楼台先得月，想法弄到手，姐姐我也可沾点光，咱们可以共享共用！” “啪，狐狸精！” 小海装着没听见继续看报纸，两人嘀咕了一会，女士看了小海几眼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小海刚要喘口气，又进来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女士，瞅了小海两眼，来到欧阳佳佳桌前趴在桌上，凑近耳朵，向小海方向怒了努嘴“就是他？” “嗯” “真是漂亮，太漂亮了，你瞧，那嘴，那鼻子，那眼睛怎么那么迷人呢，还有那身板，那，多性感！” “嘻嘻，色鬼，犯贱！”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的帅哥就是多看上几眼也是一种幸福，要是能睡上一晚死了也值！” “嘻嘻，肉麻！” “可要抓住机会哦，你不上我可就要上了！” 嘀嘀咕咕，小海真是烦呀，长得漂亮了也不尽是好事。小海正在发闷就见科长胡正走了进来，对杨秀丽说，政府办的罗副主任家属得了胃溃疡，需要住院做手术，你今天去帮着安排一下。杨秀丽站起来笑眯眯地对科长建议，能不能让王小海一起去，一方面可以熟悉熟悉工作，另一方面王小海是男的有力气也许可以帮上忙，科长想了想说也好，小海就一起去吧。杨秀丽听了心里那个乐呀，胡玲玲和欧阳佳佳撇撇嘴‘哼’了一声。杨秀丽乐滋滋的领着王小海走出了大门。 杨秀丽告诉小海，古城人民医院，是古城市最好的医院，技术力量雄厚，设备先进，是政府领导和家属生病就医的首选，医院离市政府不远，咱们走路去吧。两人并排走着，一路上杨秀丽热情的问东问西，看着小海英俊的脸庞，嗅着小海身上的气息，杨秀丽有点迷醉。杨秀丽的丈夫是地质勘探局的技术员，常年在外，日洒、雨淋，黑的像个大猩猩，有个七岁的小男孩爷爷奶奶带着，杨秀丽悠闲而又空虚，心里把自己的丈夫和小海比了比，真是武大郎比武二郎，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没法比呀！ “小海，你很漂亮，很帅！” “姐姐也很漂亮!” “真的吗？”杨秀丽心里乐滋滋的。 “你昨天来报到，胡玲玲和欧阳佳佳这对狐狸精眼睛都直了，到其他科室一说大家都来瞧，最后认为你是咱们后勤处最美的小伙子。” “姐，我算什么呀，你更漂亮。”小海想起大师说过不能说真话。 “瞎说，还是肖科长漂亮，姐老了。” “姐一点也不老，肖科长是领导高高在上，哪有姐这么随和善解人意，随和的女人更漂亮。” “真的吗，小嘴真甜，姐喜欢。” “以后没事到姐家里来，姐给你做好吃的。” “好，谢谢姐。” 说话到了人民医院，走进门诊大厅，黑压压一片，这要是排队要排到什么时候，小海心想，杨秀丽看出了小海的想法： “不用排队，处级以上干部有专用通道，干部病房，专家门诊，局级以上干部有特护病房并配有专职医师，专人护理”，说着和小海直接来到医院办公室找一个胖胖的主任，拿出自己的工作证进行交涉。 “现在床位很紧张，干部及其家属的就医住院现在归院长直接管理，你们找院长去吧。” 两人又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门半闭着，就听里面有人说话。 “院长，你想想办法，他可是我们导弹研究院的专家呀！” “没有床位就是没有床位，原子弹专家也没用，你还是到别的医院去看看吧。” 门打开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看着那人走远，杨秀丽敲门走了进去 “张院长你好，我们是市政府的。”杨秀丽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你好！你好！”张院长溜了一眼工作证，站起身满脸笑容的和杨秀丽握了握手。 杨秀丽简单的说了说情况，院长有点为难的说：“床位很紧张。” “院长你想想办法，领导很忙，总不能为了这点事让领导亲自跑一趟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刚好有个领导的家属也刚刚住进来，加张床，两人住一间，单间的病房实在没有，委屈一下你看行不行？”院长一副无奈的表情。 “那，那就这样吧。”杨秀丽想了想说。 “那就这样，下午就可以来办手续。”院长满脸微笑的站起来和杨秀丽握了握手，开门，把杨秀丽和小海送出来。 “姐，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小海手指着候诊大厅黑压压的人群。 “这算什么，不公平的事多着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出了医院大门看看快到了午饭时间，杨秀丽热情的邀请小海到她家吃饭，小海推脱不过就答应了，杨秀丽的家在地质勘探局，距离政府不远只有两站路。 两室一厅的房子干净整洁，杨秀丽给小海倒了杯水让小海在沙发上休息，说饭一会就好，然后利落的换了衣服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姐，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歇着吧！” “姐，你家拖布在哪里，我看地板有点脏，反正我也闲不住。” “在卫生间，真是个好小伙子。”杨秀丽心里更喜欢了。 不一会饭就好了，四菜一汤，还有一瓶葡萄酒酒，杨秀丽拿来两个杯子倒满酒，坐在桌旁，然后举起杯子“来，小海，陪姐喝一杯，姐今天高兴！”然后一饮而尽。 不大喝酒的小海没法也举起杯子和杨秀丽碰了碰，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觉得也不是很难喝，也就一饮而尽，看着小海喝完了酒杨秀丽很高兴，一边给小海夹着菜，一边打开了话匣子。 “这么多年姐一个人吃一个人睡，过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老公虽然在外面工作工资高，补贴多，可钱多有什么用，今天你能来陪姐，还是个帅哥美男子，姐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说完给两个杯子倒满酒又举了起来： “来，再干一杯！”说完又一饮而尽。 “你初来咋到，咱们科就那几个人也不复杂，田飞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儿子不能得罪，笔杆子孙文静是下放下来的臭老九不敢说话但有才，眼镜孙正平比较实在，胡玲玲和欧阳佳佳就是两个狐狸精，常常往科长胡正的房间里跑，副科长肖茹好像有点背景要小心应付．．．．．．”杨秀丽不停地说着。 吃完饭，杨秀丽带着小海来到市政府家属区罗副主任家里，一问才知道是罗副主任的姑姑病了。一番说明一番准备，杨秀丽和小海同罗副主任的家人一起带着姑姑来到医院。小海和杨秀丽忙前忙后楼上楼下，陪着病人挂号检查，办理住院手续，带着病人来到住院部，安排好病人住下，才在家属的感谢声中告辞走了出来。 “姐，这也算领导的家属？”“领导说是就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领导的家属是不是也太多了？” “傻吧你，处级以上干部领导的家属住院看病不但不需要排队，还可以减免许多费用，并得到精心的诊治和护理，有光不沾岂不是傻子，这是潜规则，你慢慢就懂了。” “那大厅里那些排队的人怎么办？” “谁知道，只有天知道．．．．．．” 12.（12）后勤处 第12节（12）后勤处 一段时间的后，小海和综合科的人基本熟悉了，对机关工作有了一定的认识，女士们对帅哥的新鲜劲也冷淡了许多。机关工作比较悠闲，大部分时间是扯咸淡，办正经事的时候不多，正因为空闲时间多所以才生出许多是非来，女士们对帅哥的热忱也就源于此。 科里对小海有点不满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科长，小海来了之后胡玲玲和欧阳佳佳明显的到他那里去的时候少了，每天上班不是给小海带点这吃的就是带点那吃的，没事总坐在办公室里和小海说说笑笑，往常抹桌子扫地，打水，泡茶不用自己动手的事，现在有时不得不自己动手，心里有点不快。杨秀丽提醒过小海，小海也看出了问题，刻意的和她们保持距离，并为此专门找科长胡正谈了一次。小海对科长说，我年轻不懂事，对环境也不太熟悉，工作上也没经验，希望领导多批评多教导，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领导的期望，绝不给领导添乱，绝不做让领导不舒心的事。找机会又对胡玲玲和胡佳佳的关心分别表达了谢意，希望姐姐能在工作上多帮助我，委婉的拒绝了对自己生活上的关心和照顾。不久一切恢复了正常，胡科长也不用自己打水扫地了，心里直夸这小子懂事。 另一个对小海不满的人就是田飞，比小海大不了几岁，五官端正，个头比小海略低，有点胖，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田铁锤的独生儿子。在党领导一切的华夏，市委组织部长那是专管乌纱帽的，用田部长的话说“我就是组织的锤子，永不生锈的锤子，组织说砸那儿我就砸那儿’，就是市长也不能小视，所以田飞在后勤处那是焦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没事就来献媚献殷勤，可小海来了他却受到了冷落，他心里能不有气吗？王小海看出了这一点，瞅空，叫出田飞，问： “田飞，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没，没有。” “直说吧，是不是对那些八婆有事没事来找我你心里有气？” “是，是又怎么样？” “你是不是看上那一个了，或喜欢上哪一个了？” “没有”“没有那你吃什么干醋呀？实话告诉你对这些歪瓜裂枣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吗，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田飞说。 “除了一点虚荣心，其实你最想的是找个美女做女朋友做老婆，对不对？” “是，难道你不想？” “那你告诉我见过多少美女？” “美女到见了不少，除过结婚的，可要不就是身长腿短，要不就是嘴太大，要不就是胸太小，要不就是腿太粗，要不就是嗓门大，没碰见满意的。”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人长得够漂亮，良家女子就行。” “具体什么样的？” “肖科长那样的就行。” “就这，那如果我给你找一个比肖科长还漂亮的美女，你会怎么样？” “那你就是我大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有漂亮美女田飞满脸的兴奋。 “那就这样定了，我保证给你找一个你满意的美女做女朋友。” 听到能找到美女作女朋友田飞兴奋异常，对小海更是点头哈腰，满脸的媚笑，扶着小海走进办公室。 “有文化局的电话吗？”小海问田飞。 “有，有，有，”田飞急忙找出电话本，开始拨打电话。 “找文化局我的哥们陈小伟，让他今晚过来，我们商量商量，看什么时候带你去见美女。” 不一会电话通了，小伟听见小海别提多高兴了，说这几天在外瞎忙，今天刚好有时间，晚上一定过来。 田飞更高兴，说晚上他请客，咱们多喝几杯。 说话就到了晚上，在市政府旁边的小餐厅里，田飞叫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有啤酒。不一会陈小伟就来了，见了小海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小海，你可把我想死了，我天天晚上做梦梦见你。”小海抱着小伟的肩膀嘿嘿直乐，旁边的田飞傻了眼，心里直骂“妈的，又一个帅哥，一点也不比这个差，还有没有天理。” 放开小伟，小海赶紧介绍“这是我的新哥们，我的同事田飞，市委组织部长的儿子。” 小伟有多机灵、多聪敏，急忙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田飞的一只手： “小海的哥们就是我的哥们，有事尽管说。” 三人客套一番坐下来交杯换盏边吃边聊 “小伟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小海问。 “别提了，烦死我了，自从我到了文化局宣传科，就没安宁过，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有事没事就往我那里跑，不是问这就是问那，不是带点吃的就是带点喝的，又不能赶她们走，你说烦不烦？”小伟喝着酒，继续说： “更让人不爽的是，我们那个女科长，要长相没长相，要人样没人样，三四十岁的人了也往前凑，没人的时候还往身上乱摸，真让人恶心。”小伟还像过去一样口无遮拦。 “还有就是广播电台的那个主持人叫什么来着．．．对叫江佳慧，说是市委宣传部长的姑娘，在电台见了一次面，就天天来找我，你说我烦不烦？” 小海听了嘿嘿直乐，田飞听了直发蒙，这个世界真疯狂，两人的遭遇竟一样，江佳慧他知道，那也是美女，和肖茹有得一比，这样的美女他都不当回事，那什么样的美女他能当回事？ “工作还可以，整天跟着领导屁颠屁颠的乱跑，轻松自在。”小伟说道。 “你怎么样？” “嘿嘿，差不多差不多。”小海和田飞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接着小海就把答应帮田飞找女朋友的事给小伟说了说，小伟会心的一笑。 “田飞，你小子要交桃花运了，不是最好的朋友小海不会办这事，别看你在城里住着，可你不一定能见到真正的美女，不是一个而是好多，城里的美女能和我们村美女相比的不多。”小伟又开始吹。 “不信是吧，你看看我们两，如果穿上女人的衣服，算不算美女？” “当然、当然。”田飞忙不迭地地答道。 “想想如果我们两有姐姐妹妹，会是什么样子。”说完三人又大笑。 “这样吧，周末我们带你去见几个美女，你先看一看，我们也顺便回趟家。”小海胸有成竹。 “行，周末我让我爸要辆车咱们一起去。” “不过只能选一个，不能贪心，爱情要专一才行。” “哈哈哈！”三人又一阵大笑。 转眼就是周末，田飞果然带来了一辆车，到文化局接了小伟向寡妇村开去。 在路上小伟问小海怎么安排，小海想了想说： “先让田飞到我家休息休息，你回家见见你爸妈，这么久不见，你爸妈一定挺想你的，然后咱们领着田飞到那几家转转，你看怎样？” “行，就这样。” 到了小海家里，见到了小海的母亲王玉枝和哥哥王小东，看着温柔漂亮，风韵别致的王玉枝，田飞内心由衷地感叹“造物弄人，天理不公，把这么多优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徐娘半老尚且如此，年轻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样子？”再回头看看小海和他哥哥小东，这样的母亲生出的孩子能不漂亮，能不帅气吗？ 看着小海领着同事回家，王玉枝和哥哥小东别提多高兴了，忙前忙后，端茶送水，问这问那，温馨而体贴，其乐融融。 不一会小伟来了，大家说笑一番，然后告诉王玉枝说要带着田飞出去转转，看看咱们这里的风景，就带着田飞走出了家门。 田飞跟随着他们，一家、一家的串。田飞看一家，感叹一家，看两家感叹两家，感叹自己的浅薄，感叹自己的无知，美女见过，可这么美丽而别致的美女不多见，而且不是一个，怎么这么多美女都集中在这里了。串了有四五家回到小海家里，小伟问： “怎么样，满意不满意？” “满意。”田飞不好意思了。 “看上那一个了？” “都不错，那个都好。” “哈，你够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能选一个，爱情要专一，你说是吧？” “那就．．．那个叫李笑笑的吧。”田飞犹豫着。 “看好了，不能反悔。” “看好了，不反悔。”田飞想了一回，肯定地回答。 “那好了。我这就去说，你们等着。”小伟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着走出了家门。 李笑笑的母亲寡妇李丽华，当年是古城有名的歌星，以一张漂亮的脸蛋，魔鬼似的身材和一副好嗓子红遍古城，被省党部高级参议一眼看中，软硬兼施，死缠烂打搞到了手。李丽华深知权力的作用与好处，所以陈小伟来一说李丽华满口应承，李丽华想，“古城实权在握的老革命的独生儿子，人刚才见了长得不赖，况且是找对象找媳妇又不是找小老婆，我们孤儿寡妇的，这样的靠山不就是一直想找的吗？ 有了这样的靠山我们娘儿两有指望了，难道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和女儿商量商量就答应了下来。 小伟回来，和大家一说，田飞乐开了花，没想到这事办的这么痛快，当时就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大堆高级礼品去参拜了丈母娘。 看着英俊的小伙子和一大堆的礼品，想着他背后的实权在握的亲家公和将要到来的幸福日子，李丽华和李笑笑热情接待，直夸小海和小伟会办事，一桩美事似乎是办成了。 回来后，田飞把相亲的事和父母一说，田铁锤当时就火了，这不是开玩笑吗城里这么多女孩子难道到就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非要到山村里找一个，没有工作倒不要紧，关键是能有什么好人呀？。田飞态度坚决，不能改变。老两口商量商量，这可是关系到田家未来子孙的大事，不能马虎。 第二天就带着田飞来到了李笑笑家拜访。进了门田铁锤眼睛就直了，他看到了两个女人，不，是两朵牡丹花，也不，是两朵玉兰花，娇滴滴艳丽夺目，尤其是那个老一点的似乎更有味。回头看看自己的老婆怎么那么丑陋不堪，田铁锤感慨“田铁锤呀田铁锤，你当了那么多年的锤子，走南闯北，东挡西杀，却找了一个这样的老婆，悲哀呀，失败呀”。田铁锤的态度马上来了个大转弯，心里直夸田飞有眼光有艳福，田飞的妈妈看到这么天仙一样漂亮的儿媳妇哪有不高兴的。 亲家光临，李丽华热情接待。 李丽华发现从进门亲家公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时不时的在自己身上瞟上几眼，李丽华是什么人，什么人没见过，田铁锤那点心思，她哪能不知，不失时机的给田铁锤送上几斤秋天的菠菜，田铁锤哪受得了，两人眉来眼去，不多久两人就鬼知神会了，田飞他妈看见漂亮的媳妇忙着高兴，那里顾得了其他。田铁锤当场答应了这门亲事，许诺尽快成亲，成亲后给李笑笑在城里找份工作，亲家母的生活也由他来照顾。李丽华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以后，田铁锤有事没事就以照顾亲家母的名义来拜访亲家母，每次回去都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每次回去都赞叹，做男人真好。当知道这件事是小海和小伟一力促成的，心里由衷的感谢，他们成全了田飞的美梦，不，是成全了我们两代人的美梦，恩人呀，人才呀，我们建设富强国家不正缺乏这样的人才吗？ 13.（13）后勤处 第13节（13）后勤处 进了家门，杨秀丽简单的换了衣服，给小海倒了杯水，拿出一条烟递给小海： “老公不在家放着也是放着，你拿去慢慢学着抽吧，以后工作上少不了”，说完进了厨房乒乒乓乓的忙活起来。 不一会饭就好了，三菜一汤，芹菜肉片，醋溜白菜，炒苦瓜，鸡蛋汤。 杨秀丽坐下来招呼小海吃菜。 “真好吃，姐做的饭真香！”小海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说。 “真的吗，好吃以后就常来，姐给你做。”杨秀丽挺高兴，给小海夹了几片肉，继续说道： “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顾，食堂的饭也没营养，以后不想吃食堂的饭就来姐这里，姐给你改善改善。” “嗯。”小海吃着饭，回答政府办公室主任要搬新家，后勤处奉命购买新家具，科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杨秀丽和小海。 古城最大的百货公司也是最大的家具卖场，杨秀丽和小海来到百货公司。 “姐，领导的家具也要国家出钱买。” “这是规定，不同级别的官员，有不同的待遇。” “那是不是更高级别的官员的一切都由国家管。” “当然，不同级别的官员享有不同的待遇，享有不同的特权，包括工作用车，住房，养老，医疗，教育，子女就业甚至吃穿，你没发现好多高干子弟都上过京都大学，其实他们有的比猪都蠢，可照上，这就是特权。这么说吧，省部级以上的官员基本上是国家供给，所谓的供给就是提供国内最好的，不需要太多的考虑花了多少钱，中央领导更有特供，所谓特供就是过去说的皇帝专用，那就更不得了。” “那老百姓供得起吗？老百姓都快要饿肚子了。” “供不起也得供，要这么多老百姓干嘛？不就是为了供养各级官员吗？” “那也太有点不公平了。”小海嘟哝道。 “就那样吧，慢慢就习惯了，等你做了高官就不会觉得不公平了。” 杨秀丽和王小海在家具层转了转，就那么几款也没什么好看的，简单的问了问，然后领着小海上楼来到服装层，小海以为杨秀丽要买衣服，也就跟着边转边看，杨秀丽一边转着一边打量着小海，来到男装部，翻来看去看中一套： “小海，来试试。” “姐，这是．．．？” “对了，想给我老公买套衣服，他和你身材基本差不多，你来帮姐试试？” “嗯，那好吧。”小海答道。 看着小海走进试衣间，杨秀丽和售货员交谈，问着。 “真帅，人长得漂亮，穿上这身衣服更漂亮，你瞧多合身！”小海一出试衣间售货员就不住的感叹。 杨秀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穿上新装的小海更增添一份神气，英俊潇洒生气勃勃。 杨秀丽付了款，来到衬衣部，挑了两件衬衣让小海试了试，然后又来到鞋帽部，选了一双皮鞋。付完款，让小海提着东西又来到女人用品部，买了一点女人用品后就带着小海前后左右，楼上楼下，兴致勃勃，没完没了的逛了起来，早过了午饭时间才逛完。 简单的吃完饭，又回到百货公司家具层，选好家具，办完手续，看着家具装好车一起来到政府小区，看着搬运工把家具小心的搬下车，小心翼翼的搬上楼放好，才和小海出来。 看看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杨秀丽热情邀请小海到家里去吃饭，反正也不远小海就答应了。 着，抬头看看杨秀丽，五官端正协调，虽不艳丽但还秀气，尤其一双眼睛，充满母性，温和明净，让人看着很温暖。 杨秀丽一边吃着，一边不停地给小海夹着菜，不一会两人就吃完了饭，杨秀丽简单收拾收拾，拿起和小海一起买回来的衣服说：“一会在家里洗个澡。把这套衣服换上，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姐给你洗洗。” “姐，这不是给你老公买的吗？” “我故意那样说，我怕你不愿意，我老公比你胖多了。” “不行，姐，我不能要。” “拿着，听话，你不要我老公也不能穿，城里不比你们村子，要把自己打扮打扮才行。” 小海没办法接了过来，杨秀丽走进洗澡间帮小海放好热水，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小海脱了衣服，走进了洗澡间，淋浴热水一冲，跑了一天的乏意就去了一大半，舒服呀，小海洗着，嘴里不由自己的哼起了小曲。 正在洗着，就听见敲门声，杨秀丽说找出她老公的浴衣让他凑活着穿，小海刚打开门缝，就见杨秀丽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赤裸裸的推门走了进来。杨秀丽脸上带着羞涩，看着赤裸裸的小海站在那里发楞，放下手里的衣服拉过小海，说“来，让姐帮你洗。”说着，用手在小海背上轻轻地搓了起来，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多情，如春风拂面。小海慢慢放松了，任由杨秀丽在身上搓揉。此时的杨秀丽面带羞涩，满脸的柔情，一双手在小海的身上仔细的搓着洗着，背部，臀部，胸部，腹部，从上到下，生怕漏过什么似的。两副温热的躯体不时的摩擦，杨秀丽丰满的不时地碰撞着小海的身体，年轻的小海不由自己的翘了起来。看到小海翘起的东西，杨秀丽用手轻轻打了一下“真俏皮”，然后蹲握着那东西，轻轻地洗着，不时地亲一下，就像母亲给婴儿洗澡。小海见是这样，一把拉起杨秀丽“姐，我也帮你洗。”“嗯。”丰满的，平坦的腹部，修长的双腿，饱满的臀部，深深的股沟，小海轻轻地搓着，每到一处杨秀丽就会哼一声，满脸的幸福与快乐。搓着，洗着，揉着，小海有些不能控制自己，杨秀丽拧干毛巾，给小海擦干净，在小海脸上亲了一下“到床上，等着姐”，把小海推出来洗澡间。 走进干净而整洁的卧室，拉过一条被子小海躺在了床上，温馨而充实，有家的感觉。不一会杨秀丽赤裸裸地走了进来，上床轻轻地揭去小海身上的被子，伏在小海的身上，由额头开始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小海的每一寸肌肤，充满深情的抚摸着小海的每一个部位。 最后握着小海硬邦邦的东西轻轻地吻着舔着，接着紧紧抱着小海的臀部把小海的东西深深的含了进去，舌头一顶一顶，眼睛不时的看着小海，神情妩媚而艳丽。“姐，真舒服”。杨秀丽似乎受到了鼓励，头部的动作越来越快，吞吞吐吐，吐出来的时候，还常舔着顶端，小海大声的喘息着，双手在杨晓丽身上胡乱的摸着，好像有团火。杨秀丽叉开双腿，把小海硬邦邦的东西对准自己的一俯身插了进去，“啊”一声大叫之后，杨秀丽喘息着在小海身上开始上下起伏，两只雪白丰满的如两只雪白的兔子跳动着，黑黑的长发飞舞着。伴随着肌肉冲击声，杨秀丽大声呻吟，喘息连连。小海紧紧地扶着杨秀丽的腰，积极配合，不一会杨秀丽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起伏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压抑多时的小海一翻身把杨秀丽压在了身下，捉住杨秀丽的雪白的双乳，一通啃咬，“轻点，小海。”杨秀丽喘息着，随后对着杨秀丽的一片芳草地一阵猛打猛冲，在杨秀丽的大叫声中，一股热流冲进了杨秀丽的身体。小海伏在杨秀丽的身上喘息着，紧紧地拥抱着杨秀丽，杨秀丽双手抱着小海，在小海背部抚摸着。 平静后杨秀丽和小海拥抱着半躺在床上 “小海，别怪姐，姐太喜欢你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姐就满足了，有这一次姐也算没白来这世上一趟。” “姐，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愿意。” “不管怎么说，以后姐这里就是你的家，冷了热了都可以随时回来。” “姐，我知道了。” “现在在单位里你首先要做的事是入党和转干，工人当官的可能性不大，男人要当官尤其是在这个世道，只有当官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享受特权。” “嗯，知道了。” “入党和转干，比较好办，因为不存在和别人抢位子，两位科长就可以办到，想想办法。” “姐，我知道了。” “姐给你上衣口袋里放了二百块钱，你拿去想法走走科长的门路。”（那时工资每月不过四五十块）。 “姐，我．．．．．．” “天也晚了，今晚就睡在姐这里，明天不会影响上班。” “嗯。”杨秀丽吻了吻小海，抱着小海睡去 14.（14）后勤处 第14节（14）后勤处 副科长肖茹平时很少管科里的事，前面有科长胡正，她也不能过多的插手，上班来不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就是和大家说说笑或到其他科室走走，科长胡正求之不得，也就听之任之。不过肖茹内心一直在留意观察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王小海，打从第一次见到小海，肖茹内心就暗暗喜欢上了这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男女之间的事有时谁也说不明白，天天相见的人形同陌路，天涯海角惊鸿一瞥却能生死相恋。小海天天早起晚归，勤快肯干，待人接物有礼有度，尤其是与胡玲玲和欧阳佳佳保持距离很得胡正好感，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一向飞扬跋扈的田飞不知为何竟然对小海俯首帖耳，两人关系密切亲如兄弟，和其他人相处的似乎也很融洽。所有看到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王小海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冷静，越是这样想，心里越喜欢，那颗孤寂的心似乎也开始萌动发芽，平时不便流露，可那副动的心却不能控制。 一天肖茹把小海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小海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肖茹近距离的仔细打量着小海“怪不得那些妇女们叫他第一帅哥，确实英俊帅气，那眉，那眼，那嘴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精致”肖茹心里赞叹。小海也打量着肖茹，皮肤雪白细腻，脸蛋娇俏，嘴唇精巧殷虹，脸上一对酒窝很有动感，穿着得体，干练洒脱，美而不艳，雅而不俗。两人相互打量着就听肖茹说： “小海，工作和生活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谢谢领导关心。” “到综合科以来，你一直很努力，大家对你的表现都比较满意。” “谢谢领导的夸奖，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不是党员吧？写过入党申请书吗？” “不是党员，也没写过入党申请书。” “那可不行，不要求进步哪能行！” “是，我一定要求进步。”小海想起杨秀丽说过肖茹可以帮他办入党和提干的事就继续道： “希望领导多指导，多帮助，我一定不会让领导失望，一定报答领导。” 肖茹听了心里直乐，这小子还真懂事，知道顺杆爬。沉默了一会肖茹说：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现成的入党申请书，你就在这里抄一份签上名，不要写日期，交给我，今年新党员的审批可能快开始了，我争取给你解决了入党问题。” “谢谢姐，不，谢谢领导。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好事从天上掉下来了小海那能不高兴。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姐吧，听着顺耳。” “好，姐”，看着小海抄好申请书，肖茹收起来放在抽屉里，然后告诉小海回去收拾收拾，一会随我出去一趟。 不一会肖茹领着小海，出了政府大门，肖茹告诉小海，这次是去给政府女领导们，购买一些妇女用品，别看政府女领导就那么几个，可个个来头不小，马虎不得，妇女用品更要精挑细选。（妈的，妇女用品都要老百姓掏腰包，还有没有天理）民间传说，“女人要提干，床上多流汗，女人要入党，先往床上躺，女人要当官，先往身上翻”，看来一点都不假，这些女人不知道背后都有谁撑腰。小海心想着，随肖茹坐车来到南门外护城河边的一家妇女用品商店。好像是轻车熟路，肖茹进了店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然后带着小海一处处看，仔细询问。小海那经过这个，想看又不好意思，不看又想看，眼睛躲闪着。肖茹看着小海的表情心里直乐，有意逗逗小海，傍边的售货员看着英俊帅气的小海似乎也和肖茹达成了默契，就见肖茹拿起一件放在自己胸前比划着“小海，来，看姐带这个怎么样？”肖茹对售货员挤挤眼微笑着问道。 “姐，这．．．”小海红着脸，眼睛躲闪着，满脸的不好意思，肖茹和售货员看了嘿嘿直乐。 “这是最新款式，不但可以使更加挺拔圆润，还对有按摩作用，可以预防多种疾病。”售货员看着肖茹和尴尬的小海，憋不住的乐。接着肖茹又带小海来到柜台前，故意询问有几种品牌，有几种型号，那种比较好用，顾客用后的反应如何等等，看着小海的窘态肖茹心里那个乐。一会又来的卫生巾柜台，又是一番询问，看着把小海逗得差不多了，肖茹才选好东西，办完手续，留下电话号码和送货地址走出了商店。 看着小海的表情，肖茹终于乐出了声，小海也尴尬的笑着。 “小海，别在意，姐故意逗你呢，真像个孩子！” “姐，没事，姐喜欢就行。”小海不好意思的回答。 “姐好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今天姐高兴，走姐请你吃饭。” 肖茹领着小海来到护城河旁边的一家酒店，还没到吃饭时间人不多，选择一僻静处坐下，要了一壶茶水两人就聊了起来。两人相互询问对方的情况，当肖茹听说小海的母亲年轻守寡，带着两个个儿子艰难度日，禁不住泪流满面。 “又是一个苦命人，怎么比我的命还苦呀！”肖茹轻轻的叹道。 肖茹出生在一个小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工厂里的技术员，有个哥哥上完大学在古城卫生局工作，肖茹高中毕业后被招进派出所任户籍员，生活平淡而宁静。可是这种平静不久就被打破了，刚死了老婆的古城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刘盟，在一次基层视察中一眼看上了肖茹，找人说媒，肖茹坚决不同意。最后由组织出面和肖茹谈，和家人谈，刘盟虽然年龄大了点，还有个儿子，可刘盟是老革命，革命战争中负过伤，为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敬仰，不值得去爱吗?且答应孩子由她姑姑照看。在组织锲而不舍的劝说之下，肖茹一家勉强答应，这样一朵鲜花就插在了牛粪上。可噩梦似乎刚刚开始，新婚之夜，忐忑的肖茹却如坠进了人间地狱，刘盟不仅行为粗暴，且有虐待症，恐怖异常，肖茹身上被搞得青一块紫一块。盛开的鲜花遇到了暴风雨，噩梦一天一天的上，有苦说不出，有泪肚里流，有好多次肖茹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看着年老的双亲又忍不下心来。忧郁中，肖茹一天天的消廋，就在肖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刘盟在一次在督促抓捕持枪犯的过程中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虽经全力抢救活了过来，却丧失去了男人的功能，成了活生生的太监。养好伤的刘盟完全没了过去的恐怖，满怀愧疚，对肖茹宠爱有加，百般呵护，可却失去了夫妻间正常的性生活。为了换换环境肖茹脱下警服调进了政府后勤处任副科长。 小海知道了肖茹的境遇心里不住的感慨“权力害死人，没有权力的人只能任人鱼肉”，并不住的安慰肖茹，慢慢会好的，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简单的吃完饭，小海见肖茹面色忧郁，就提议到护城河边走走。蓝天，白云，杨柳，轻风，肖茹的情绪慢慢的好了许多。就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漫步的时候，有三个小伙子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似乎有点摇摇晃晃，来到跟前挡住两人的去路。就听那个摇晃的人说“哥．．．哥们，我说是美女，你．．．们不信，现在看清了吧？不是．．．不是一般的美女，简直太．．．太美了。” “雷哥，确实是美女，今晚就让她陪陪你吧，哈哈。” “当．．．当然，不陪．．．不陪我。陪．．．谁去？”说着冲过来向肖茹的胸前就摸了一把。肖茹身子向后一退躲了开来，小海挺身挡在了肖茹前面：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还有没有王法？” “小白脸，你滚开，我．．．就是王法，你在．．．城南打听打听，我雷爷是．．．谁”说着话伸手对着小海就是一拳，小海护着肖茹背上挨了一下。忍无可忍，小海回过身对着那人的脸上就是一拳，一下把那人打倒在地。“救命呀，有人耍流氓。”肖茹大声的喊。周围的人一下围了过来，就见三个人围着一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旁边一个女的不停地喊救命。被围的那个人挨了几下，嘴唇流着血，看看要撑不住了，这时就见两个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雷大宝，你住手，怎么又是你？” 哥们，是我，今天你们谁．．．也别拦，看我废了这小白脸，敢打我！” 两个警察过去拦住雷大宝。 肖茹看见警察，平静了下来，拉过小海心疼地看了看，问小海要不要紧，小海摇了摇头。 肖茹板起脸问警察：“这是谁呀，这么猖狂？” “我们南城分局局长雷二富的独生儿子，常犯事，我们拿他也没办法。”一个警察道。 “嗯，既然是雷局长的儿子那就让雷局长来管教，你们两个马上给你们局长打电话，让他亲自来一趟。” “这．．．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快去打，让他马上来，不然后果自负。”肖茹表情严肃，目光威严，语气不容反驳。 “那，好吧。”一个警察答应着去打电话。 不一会，伴随着一阵警笛声一辆警车来到跟前，一个肥胖的警官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见了肖茹大吃一惊，心想“儿呀，你爹我搞女人都偷偷摸摸地搞，你长江后浪推前浪，竟然大张旗鼓地搞，你搞搞别人也就罢了，你竟然想搞政法委书记的娇妻，你这不是坑爹嘛！”雷二富嘴里骂着“不长眼的畜生”，上去对着儿子就是两个嘴巴，打完，回过头来，满脸献媚点头哈腰地对肖茹说： “刘夫人，我就是分局长雷二富，让你受惊了，请多多原谅，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 “原不原谅先不说，先看看把我的同事打成什么样子了？” “是、是、是，先看病，先看病！” 一行人搀扶着小海，上了警车，向古城医院奔去。 雷二富拖着肥胖的身子，气喘吁吁地扶着小海，上上下下，挂号，检查，验血，拍片。检查结果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肖茹放了心。敷药，打针完毕，看着没什么事，一行人才走出医院。 在医院门口，王局长对肖茹说“刘夫人，我那儿子不争气，冒犯了你，我今天请客，向二位赔罪，请二位就给我一点面子千万不要推辞。” 肖茹迟疑片刻，看看到了吃饭时间，就答应了。 来到酒店，王局长热情招待，席间对小海和肖茹表达了十二万分的歉意，表示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央求肖茹千万不要在刘书记跟前提起这件事，并拿出两个信封说是对两人的安慰和补偿。肖茹不屑地瞅了瞅雷局长，答应了局长的要求，局长欣喜若狂，更是百般献媚。 吃完了饭，拒绝了局长的相送，小海和肖茹走了出来。 “小海，不要紧吧？” “姐，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谢谢你，为了我让你这么漂亮的帅哥挨打，姐心里真过意不去！” “姐，没事，为姐做什么我都愿意，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肖茹听了心里暖融融的 “你也看到了吧，如果我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属，今天我们就白让人家欺负了。” “就是。”小海思索着答道。 “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有权力，就要当官，尤其在当今，有权力就会有一切，有权力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有权力就能掌握别人的命运，有权力自己才能活得快乐。没有权力的人只能任人刀俎，任人鱼肉。” “姐，我知道了。” “好好干，姐会尽力帮你。” “谢谢姐。” 夜幕下，下班的人形色匆忙的往家赶，小海和肖茹也加入其中 15.（15）后勤处 [海岸线文学网]言很不错，看来革命运动已深入人心，大家都动了不少脑筋，有了你们这些革命群众的支持，我们社会主义的革命事业道路会越来越宽广，革命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 非常的国度，非常的人群，非常的语言，不知所云 16.（16）后勤处 第16节（16）后勤处 古城市政府从关东市，调来一位新副市长，肖茹和小海奉命去做好善后工作。 两人坐着火车一路奔波来到了关东市，登记好旅馆，放下东西两人就忙了起来。 所谓的善后工作主要就是领导家属的安置及财产的处置问题。在华夏领导走到那里其配偶和子女一般跟到那里，这样就牵扯到许多问题，诸如，住房问题，配偶就业问题，子女上学问题，老人安置问题，个人财产转移问题等等。为了能让领导一心一意的工作，这些问题一般由组织上来来协助解决，费用也由组织负担，虽然问题不大，但很繁琐。两人马不停蹄，东颠西跑，直到天黑才告一段落，看看已过了吃饭的时间，肖茹对小海说：“走，姐请你吃饭。” 两人来到离旅馆不远的一家饭馆，人不多，选择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菜，要了两杯水。两人聊了起来： “小海，累了吧？” “姐，我不累。” “你到后勤处也快一年了，有什么打算呀？” “姐，我没打算。” “那可不行，男人那能没有目标呢？” “姐，我真没打算，我也不知干什么好。” “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你这么英俊这么帅，又肯干能吃苦，呆在后勤处实在委屈了。后勤处尤其是我们综合科，其实就是个养闲人的地方，工作没有头绪，没有计划，其实就是个马屁单位。可拍了领导的马屁，领导也不一定能感觉到，见领导的面接近领导就更谈不上，姐在这里瞎混，可对你不合适。” “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有姐，不用怕，让姐给你想想办法。” “谢谢姐!” “要不今年先给你解决了入党和转干问题，明年再想法给你换个单位？”肖茹问说。 “谢谢姐，我听姐的。” 饭菜端了上来，小海亲热地为肖茹添饭挟菜。 正吃着饭，一对青年男女亲亲热热的走了进来，坐在他们旁边叽叽喳喳，看到这些，正在吃饭的肖茹脸色慢慢变了，慢慢地放下了碗筷。 小海看着肖茹问 “姐，怎么了，不高兴了吗？” “唉，小海，你说姐这活的是什么人呀，姐为何这么命苦呀！”眼泪在肖茹的眼睛打转。 “姐．．．” “你说姐还算个女人吗?姐算有家有丈夫吗？”说着，肖茹眼泪从眼眶落了下来。看到这小海心也不是滋味，赶紧走过去扶着肖茹的肩膀百般的安慰。凑合着吃完饭，掺扶着肖茹走出饭馆，回到了旅店。 打开肖茹的房门，进去，小海随手关上门。就见肖茹靠着墙直直的站着，两只满含幽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小海。小海看着肖茹心有所动，走过去，双手扶墙，低头看着这个平素美丽高贵，又有点威严的女人，此刻却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满脸的不知所措。在小海的注视下，肖茹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小巧的鼻尖，秀气的额头渗出微微的汗珠，红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儒动着。 “小海！”肖茹低声的呼唤着。 小海没说话，低下头向肖茹的唇吻去，先吻了一下，离开，然后又贴了过去，深深地吻着，用舌头顶开肖茹紧闭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 肖茹开始颤抖了一下，接着就热烈的回应小海，用力地吸允小海的舌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小海的腰，嘴里嘟哝着“小海，你真坏！” 两人热烈的亲吻着，小海的手在肖茹的臀部摸索着，揉捏着。小海想去吻肖茹的，可衣服挡着，肖茹也许体会到了小海的急切，自己动手去掉了身上的阻碍，小海也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胡乱的扔在地板上。 肖茹仍站在墙边，灯光下，肖茹身上线条起伏，洁白如玉的身上撒着一层柔和的色彩，荡人心魄。如女神，如飞仙，或是山中的精灵，小海第一次感受到了夜幕中，灯光下，美的力量。 肖茹的前胸丰硕，圆润，而不下垂，如两座雪白的肉峰，挺立在那里，小海上前用手托住她们，用嘴去含其中一个，犹如红色的樱桃，轻轻地含住，轻轻地吸允，用手去拨弄另一个，直到她变硬变大，然后换过来，去亲，去拨弄。 “小海，喜欢她们吗？”肖茹喘息着问。 “姐，喜欢，她们好大，好软，好美！” 肖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双手抱着小海的头紧紧地往胸前按，两条腿不停地扭动着。 小海的舌头由胸部往下滑，到达腹部，再往下滑到达了那片芳草地，停了下来。肖茹身体一阵痉挛般的颤抖，嘴里嘟哝着“小海，我的宝贝。” 小海用力的抱着肖茹的臀部，用力的吸允着，肖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臀部晃动着，双手胡乱的抓揉着小海的头发。 “小海，我的宝贝，姐受不了了，姐想要！” “小海，姐想要，姐现在就想要！” 小海抱着肖茹站起身来，向床边走去，轻轻地把肖茹放到床上，上床伏在肖茹的身上，轻轻掰开肖茹的双腿，一挺身把自己的粗大插进了肖茹的身体。久旱逢甘霖，肖茹激烈的向应，大声的喘息，双手紧紧抱住小海的身体，两人扭麻花似的，扭在一起。 完事之后，小海抱着肖茹靠着床头，半躺在床上，肖茹满脸的幸福，温柔的躺在小海的胸前，一只手拨弄着小海的。 “小海，抱紧姐，姐喜欢你的拥抱。” 肖茹的胸脯温润滑腻，散发出好闻的味道，小海又有点冲动，一只手逗弄着小海的肖茹感觉到了，低头看了一眼小海的，笑着说“坏东西，又想了？” 就见肖茹翻过身，伏在小海身上的，低下头把小海的粗大轻轻地含在嘴里，动作很生疏，一边吸着一边询问小海疼不疼，小海感觉到了肖茹的关怀，双手抚弄着肖茹的头发。 “姐，不疼，舒服。” 肖茹继续的含着，吸允着，小海一把把肖茹拉进怀里。 “姐，你为什么对我这麽好？” “姐喜欢你，你给了姐快乐，你让姐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 小海低头去吻肖茹胸前的弹性和柔软，她们在小海的亲吻下跳跃，就像两个雪白的兔子，抚摸着，揉捏着肖茹滚圆，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双臀，滑腻的芳草地，不时地把两指并拢，在沟间滑动着。 肖茹喘息着，呻吟着，紧紧地抱着小海，身体摩挲着小海地坚硬粗大。 “小海，姐想要，姐现在就想要。” 小海翻过身，挺着自己的坚硬又一次冲进了肖茹的身体，伴随着肖茹一声大叫，两人交融在了一起。 两具燃烧的躯体，时而就像巨浪中的帆船，颠簸，摇晃，冲过一个浪头又一个浪头。时而如草原上的野马，追逐，驰骋，跨过一道道鸿沟。时而如水里的鳝鱼，蠕动，穿梭，游过每一个角落。 嘶叫声，呐喊声，随着冲刺瞬间爆发。 喘息声，呻吟声，随着躯体的颤动而蔓延。 小海和肖茹气喘吁吁的搂抱着躺在一起，相互抚摸着疲惫的躯体。 “小海，累了吧？” “姐，不累。” “瞎说，怎么会不累，不过姐真的很感谢你，今天是姐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姐会报答你的。” “姐，别这么说，为姐做什么我都愿意。” “姐想好了，等你今年入了党转了干，明年开年把你弄到卫生局去，先弄个科长副科长干干，我哥哥在卫生局当局长，你到那里有他会照应你的。” “谢谢姐，我一定听姐的话，好好干。” “乖，姐知道。”肖茹亲了一下小海。 “呵呵，说起我哥这个局长还有一段经历。”躺在小海怀里的肖茹娓娓道来。 肖茹的哥哥肖文秉医科大毕业后，被分配到卫生局，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小职员做到了处长，去年老局长退休，两位副局长竞争上位，看着平时吃喝嫖赌，不干正事，不务正业的副局长要当局长，肖文秉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人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可处长升一级也只能是副局长，当局长似乎不可能。肖文秉和妹妹肖茹闲聊时说起这事，肖茹放在了心上，回家和老公刘盟书记谈起这件事，刘盟正觉得愧对妻子，不知如何来安慰肖茹，现在大舅哥有事不正是表现的时候吗？刘盟当即表态“有能力做什么副局长，要做就做局长，这事我来搞定，你不用心。”刘盟是谁呀，古城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实权人物，除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他瞧得上谁呀。刘盟说做就做，当即找市长和书记疏通打招呼，书记和市长到没意见，可局领导任免要经过常委会通过才行。在常委会上，对刘盟的提议有的常委提出了反对意见，说卫生局又不属政法系统，刘盟你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刘盟当即就拍了桌子，说，我就是伸的长了怎么着？我大舅哥为党的事业兢兢业业，成绩突出，那像有些人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尽干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没为自己家属谋过私？我是公安局长，谁底有多少屎我心里一清二楚。再说了革命战争中我为国家负过伤，和平年代我为国家丢了老二，让我大舅哥做个卫生局长一点都不过分，一次常委会因刘盟的发飙被搅黄了。 会后市长和书记就刘盟大闹会场的事向省领导作了汇报，上级领导说，对刘盟同志你们要多理解，刘盟同志无论是在过去和现在都对党的事业做出过巨大贡献，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对有些同志有意见你们要多做工作，实在不能理解不妨让他们和刘盟同志掉个个试试看。告诉大家要对同志多理解多帮助，不要相互拆台搞不团结。后来的常委会对刘盟的提议一致通过。肖文秉成了古城卫生局长。 “真不易，当个局长这么费事。”小海说道。 “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当官得有靠山，不然会像水中的浮萍，不知会飘到哪里去，迟早会被淹没。” “姐就是我的靠山，姐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乖，真是姐的宝贝，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办。”两人搂抱着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继续为领导的事奔忙 17.（17）后勤处 第17节（17）后勤处 眼看到了年底，在肖茹的努力下，小海很顺利地入了党，转了干，成为名符其实的国家干部。 还有一件高兴事是母亲让小伟告诉他，过年哥哥小东和二丫要结婚了，小海听了很高兴。看看要过年了，心里打算着该给谁买礼物，买什么礼物。第一个要给肖茹买件礼物，肖茹姐真心在帮自己。另一个就是小月姐，想起小月姐就会想起树林的的景象，心里就会流淌出缠绵的爱意。近一年来就见过小月姐两次面，一次是上班报到前，还是在村后的小树林里，小月姐紧紧地抱着小海难舍难分，即使在树林草地上抱着小海疯狂时也在不停地呼唤着小海的名字，小海也恋恋不舍，最后还是小月姐冷静了下来，告诉小海要好好工作，不要老想着姐。第二次是和田飞一起回去相亲，时间仓促，小月姐告诉小海自己很好，让小海照顾好自己。 小海想想自己现有的积蓄，上次杨秀丽给了他二百块，后来城南公安局长雷二富给了一千，自己刚参加工作工资低刚够开销，总共就一千二百块。当时的上海牌手表比较紧俏，小海打算给肖茹和小月一人买一只手表，剩下的留给哥哥买结婚用品。 买好手表，小海来到肖茹的办公室 “姐，要过年了，祝姐新年快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呵呵，小嘴越来越甜了，姐也祝你新年快乐!” “姐，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也不知怎么表达我对你的谢意，就给你买了一块表，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你看你，姐什么都不缺，你挣的钱又不多，花这冤枉钱干嘛呀！”肖茹接过小海递过来的礼物抱怨着小海。 “听姐的话，以后千万不要这样，姐帮你是姐愿意！” “姐，我知道了，我听姐的。” “对了，今天晚上和我哥哥见个面吧，一起吃顿饭，看他怎么安排你，过完年你就过他那里去吧，不过说好了姐来请客。” “好，姐，我都听姐的。” “乖，真是姐的好宝贝！” 晚上，在古城一家不错的酒店里的一个房间里，小海和肖茹一边说笑着，一边等着小茹的哥哥肖文秉，不一会就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面带微笑，咋看和肖茹有某些相似之处。 “哥。”肖茹和小海站起来，迎了上去。 “你们久等了吧？”“ “哥，这就是小海”肖茹介绍到。 “肖局长好！”小海向前一步，微微的弯子。 局长打量打量小海，热情地伸出一只手“你就是小海呀，你好，你好！” “局长好。”小海赶紧伸出手和局长握了握，谦让着让局长坐了首位，然后忙着给局长端茶倒水。 “今天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大家随意一些吧！”局长看着小海说。 “对，小海，来，你也坐下，不用忙。”肖茹看着小海温柔的说，局长看了看妹妹的表情微微地笑了。肖文秉对这个妹妹向来呵护有加，当初对妹妹的婚姻坚决反对，可个人的力量再大也大不过组织，妹妹结婚后原指望妹妹最起码能有一个平静的生活，谁知妹妹却掉进了人间地狱，后来虽然好了许多，可却是活守寡，难得有开心的时候。可最近发现妹妹似乎开心了许多，脸上多了一份红晕，也多了一份柔情，叽叽喳喳话也多许多。自己正在纳闷，前几天肖茹和他谈起，要把一个小伙子调到他那里去，肖文秉似乎明白了什么，想想也应该，要不让妹妹怎么活呀。今天看见小海，又看见妹妹的神态，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小伙子英俊帅气，妹妹的目光还真不错，两人挺般配。 “哥。我点了你爱吃的菜，一会就上来。”肖茹娇媚的笑着。 “傻丫头，跟哥还客气什么？”局长微笑着，有点宠溺的说。 “哥，小海调动的事怎么样，过了年就让他过去吧？” “呵呵。看把你急的，你说的事哥什么时候马虎过。”局长看了看小海继续说道。 “我是这样安排的，过了年让小海就过来，先到医政科做副科长，正科长年老多病快退休了。锻炼一段时间，正科长退了就让小海转正，我也需要能干的年轻人。” “谢谢局长！”小海站起来对着局长微微地鞠了一躬。 “谢谢哥，哥你真好！” “呵呵，傻丫头，你高兴就行。” “哥，小海去了你多照顾他点，别欺负他，欺负他我可不依你。” “呵呵，我哪敢呀，哥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局长心想好歹也是我半个妹夫我能不照顾吗？ 菜端了上来，三人愉快的吃着。 窗外人声嘈杂，明亮的月光照着这片无奈的土地，照着无奈的人群 18.（18）后勤处 第18节（18）后勤处 春节到了，到处一派节日的气氛，家家忙着贴对联、办年货。放了假，小海回到家里，见到了母亲和哥哥，看着母亲容光焕发的面容，看着哥哥和二丫幸福、甜蜜的样子，小海的心里很舒畅。家里的年货哥哥和妈妈已经办好了。村长袁仁贵对哥哥小东和二丫的婚事，大包大揽，指挥着村里的一帮人忙前忙后，村长的哥哥也派了车和人来帮忙，所以小海除过零星的帮母亲干点活，陪母亲说说话，基本上没有多少事。 中午吃完午饭，小海正想去看看小伟回来没有，就听有人喊“小海，你小子，回来也不去看我。”说曹，曹就到，话音刚落小伟就进来了，冲到小海跟前紧紧地抱住小海：“小海，想死我了。”还是那副德行，王玉枝和哥哥小东看了直乐。问候过王玉枝和小东，小伟问： “田飞还没来？” “他没说他要来呀。”小海道。 “上次我奉阿姨之命告诉你小东结婚的事，顺便也告诉了他，他说他一定来。” “那咋好意思？”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以为人家是想你，人家是想李笑笑，你没见两个人那黏糊劲，那肉麻劲，让人看了都脸红。” “呵呵，又乱说。” “你不知道吧，田飞和他那个组织部长爹，没事就往李笑笑家跑，都快成一家人了。” “我哪里知道这些？” “我知道你不爱打听这些事，不过这小子也真不够意思，找到漂亮媳妇，把咱哥们就忘了。” 两人正在说着田飞，就听见有人大声问： “谁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呢？”一阵脚步声，田飞走了进来。 “田飞，你小子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好半天了。”小伟问。 “我早都来了，不是得先到笑笑家报到不是，你们这些没有家属的那知道我们这些有家属的人的苦楚。”田飞风趣地说道。 “哈哈，你苦，谁信，看看你见了李笑笑那个劲，见了丈母娘那个献媚样，不知心里甜成什么样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们呀！” 哈哈哈，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小海领着小伟和田飞，走进自己的房间坐下，王玉枝和小东忙着端茶送水取水果。 “田飞，和笑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小海问。 “五一吧，我爸把李笑笑安排在市档案馆工作，笑笑上了班，我们就结婚。” “那你自己今后有什么打算？”小海接着问。 “过了年我就离开后勤处，去土地局土地利用科去当科长。” “不错嘛，真有你的！” “小伟，你呢？”小海问道。 “我吗，正烦着呢，你们知道吧，上次说的那个电台美女主持人江佳慧，市委宣传部长江泽明的千金小姐，那简直就是一团万能胶，粘得不得了。”小伟又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电台美女主持人江佳慧自从在电台见了小伟一面之后，就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小伟，没事就找各种理由往小海那儿跑，美女主持人来到文化局，马上引起轰动，小伟马上成了文化局的名人。开始小伟也没在意，对江佳慧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可不久就有人指指点点，说什么攀高枝呀，找靠山呀，色胆不小呀等等说什么的都有。更有爱慕者在江佳慧面前，故意对小伟献殷勤，大小姐脾气的江佳慧那受得了这个，当众宣布小伟是她的男朋友，让小伟非常尴尬。说是吧，认识时间不长只是有点好感而已，说不是吧，又怕得罪江佳慧，更要命的是他背后的宣传部长爹。小伟就刻意的和江佳慧保持距离，惹得江佳慧很不高兴。 国庆节文化局组织文艺队到基层慰问演出，小伟作为组织者之一发现江佳慧的名字也赫然在目。由于江佳慧是小有名气的主持人其父又是市委宣传部长，基层单位的待遇也不一样，江佳慧吃饭有领导陪同，住宿别人两三个人一个房间，江佳慧住在楼上专为领导们准备的单人间。 晚上，吃完晚饭，小伟正和几个人在房间斗地主，江佳慧走进房间，告诉小伟到楼上她房间里来一趟，有工作要谈。 小伟有点忐忑的随江佳慧上了楼，进了房间江佳慧随手锁了门，小伟还没反应过来，江佳慧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小伟一通乱啃，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小伟，人家喜欢你，你为何老不理人家？” 小伟一把推开，“江佳慧，你想干嘛？没事我出去了！” “你说我想干嘛，想出去，你敢？”江佳慧的大小姐脾气又来了。 “为何不敢？” “你要是敢出去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我。” 听了这话，小伟有点害怕，他不怀疑这位大小姐这么做，如果这样做了小伟的前途就没了。看着小伟有点迟疑害怕的样子，江佳慧又扑了过来，一边亲着小伟，一边扒着小伟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嘟哝着“小伟，人家喜欢你，人家爱你”，到了此时小伟也无法，只能依着江佳慧。不一会小伟就被脱得一丝不挂，看着小伟赤裸的身子，江佳慧停止了动作，脸慢慢的变红，喘息也开始急促，神情中表现出一份羞涩，一份妩媚，眼睛看着小伟的发愣，似乎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小海也看着江佳慧，白皙如雪的肌肤，黑如瀑布的披肩发，峨眉如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鼻子挺拔，嘴唇小巧，胸部挺立，蜂腰，以前没细看，细看之下还真是个美女，和寡妇村的美女有得一比，既然是美女，送上门的肥肉不吃那岂不是傻瓜，再说了，你不是辣吗，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以后对小爷我服服帖帖。想到这小伟看着正在发愣的江佳慧说：“你想好了，你不会后悔？” “想好了，不后悔。”江佳慧肯定的点点头答道。 听完这话小伟扑上去，抱着江佳慧就是一通乱啃，啃得江佳慧气喘嘘嘘，娇吟连连。然后抱起江佳慧向床边走去，把江佳慧往床上一扔就扑了上去，扒光江佳慧的衣服，掰开双腿，把自己的粗大插进了江佳慧的身体，在江佳慧的叫喊呻吟声中一通冲击。 等发泄完之后坐做起身来，看见床单上一片殷红，“原来是个处子，小伟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再看江佳慧，眼泪汪汪的，好像一头受伤的小绵羊，蜷缩在床上，往日的跋扈跑的无影无终。小伟有点害怕，也有点内疚，赶紧过去抱着江佳慧一翻道歉，一顿抚摸安慰。看着江佳慧笑了，小伟又接着搞了两次。后，江佳慧变得温柔、多情而又娇媚，看着小伟要搞第四次，江佳慧连连讨饶，答应以后不再发飙，听小伟的话做个温柔的女人。 演出结束之后，江佳慧回家后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有了男朋友，父母听了大吃一惊，娇生惯养，跋扈任性的宝贝闺女也有了心上人？谁有这么大魅力？一听说是文化局的一个小职员，江泽明不乐意了，说什么人不能找非要找个没有靠山的农村人，能有什么出息？江佳慧的母亲倒没说什么，只要求江佳慧周末把小伟领到家里来，我们帮你看看。 周末，江佳慧带着小伟回到家里，江泽明脸上没什么表情，江佳慧的母亲，一个美丽漂亮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我的女儿真有眼光，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哪里去找，你瞧那嘴，那眼，那身材我看了都心动不已，何况我姑娘。 江泽明板着脸问：“是你找的江佳慧？” “不是，是她找的我。”小伟回答道。江佳慧的母亲听了直乐，心想我女儿怎么和我当年一个样。 “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 “没打算你就敢找我们佳慧。” “是她找的我，你们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勉强。”小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反了天了，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江泽明大怒，江佳慧的母亲听了直乐，旁边的江佳慧赶紧拉拉母亲的衣袖，江佳慧的母亲赶紧过来挡架。 “呵呵，都别说了，小伟你跟我来。”江佳慧的母亲说着领着小伟走进了一间屋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小伟，拉着小伟的手摩挲了半天才说道： “佳慧喜欢你吗？” “喜欢。” “那你喜欢佳慧吗？” “喜欢。” “那就好，在单位有人欺负你吗？” “有。” “谁欺负你？” “我们老妖婆科长。” “呵呵，这样你看行不行，只要你答应娶我们佳慧，好好对我们佳慧，过了年我就让你当科长，以后结了婚我还能让你当处长，局长甚至更高，你看怎么样？” 听到能当官，还能当大官小海赶忙说：“我听阿姨的，阿姨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不反悔？” “不反悔。” “乖，真是个好孩子！”说着捧着小伟的脑袋就亲了一口，亲的小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江佳慧的母亲是谁？关中省人大主任的宝贝女儿，关中省交通厅副厅长，当年也是这样追到了江佳慧的父亲，在外边家里那是真正的当家人，说一不二。 小伟还是那样的没心没肺，随意的说着。 “你就知足吧，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你还烦什么烦？”田飞打趣地说。 “也没办法，看在能当官的份上就这样吧，但愿那个小辣妹不要给我惹麻烦。”小伟无奈的摇摇头。 “小海，你怎么样？”小伟问。 “过了年，我也要离开后勤处，到卫生局去做医政科副科长。” “挺不错，权力不小，接触面也广，好地方。”田飞说。 “哈，以后吃药看病不用愁了！”小伟应道。 “呵呵。”小海笑了笑，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有个想法，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对不对？” “说说看，什么想法？” “我在想呀，当今这个世道，要想活得自在，就要当官掌权，而且权力越大越好，权力越大掌握的资源越多，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我们刚参加工作不久，除了想尽一切办法当官之外，我觉得还要团结一帮人，拉成邦，抱成团，互通有无，共同进退，相互提携共同发展，这样才会屹立不倒，长盛不衰。靠一两个人的力量恐怕很难办到。” “对，共同进退，共同发展。”小伟显得很兴奋。 “你说的很对，我老爹也常对我这么说。”田飞说。 “我这样想，要是我们三个抱成一团，充分利用我们现有的资源，形成我们自己的利益群，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强大我们自己力量，说不上十几二十年后会有一片我们自己的天地，你们觉得怎样？” “这种想法不错，我们赞成。”小伟和田飞说道。 “我想我们除了现有的人际关系外，我们还有两大资源，第一个资源就是我们寡妇村的美女，寡妇村的美女天下少有，要把那些有抱负，有才华，又有一定背景的哥们拉过来做我们寡妇村的女婿，拉进我们的利益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第二个资源就是我们寡妇村上一辈的人事关系，市长，局长，县长有不少人在我们村有干妹妹，要想办法把这些关系利用起来，他们也许就是我们发展的天梯。” “对，我们要抱成团，利用一切资源共同发展。”小伟和田飞表示同意。 哥哥小东和二丫的婚礼在袁仁贵的办下，办的热热闹闹，一对新人幸福而又甜蜜。 母亲王玉枝告诉小海，二丫那在市委当副书记的大伯，为哥哥小东在商业局安排了工作，过完年就要去上班，嫂子二丫在家里陪伴她 19.19）卫生局 第19节19）卫生局 过完年，刚上班，小海就到卫生局报了到。局长肖文秉主持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除了安排节后局里的工作外，郑重介绍了新任医政科副科长王小海，看着如此年轻英俊帅气的新领导，有的人赞叹，有的人羡慕，有的人嫉妒。 卫生局最惹人注目的是三位局长，两大美女。三位局长首位肖文秉，兢兢业业，吃苦能干，从处长一跃当了局长。据说有人不服气，闹到省里去，可人家那妹夫，政法委书记死猪不怕开水烫，寸步不让，结果省里领导让了步，谁还惹得起。 另一位就是副局长贾化，贾化、贾化没有一句真话，主管副市长的铁杆弟兄，这还不算，此人吃喝嫖赌无所不精，古城官场上狐朋一大堆，“所谓一起入过党，一起扛过枪，一起贪过腐，一起上过女人床”。当初竞争局长的位子本来十拿九稳，可半路杀出个肖文秉，肖文秉到没什么，可他背后的政法委书记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做出让步，也是个惹不起的主。 还有一个就是女副局长白玫，同时也是两大美女之一，有名的冷美人。身材微丰，瓜子脸，一双丹凤三角眼，柳眉微蹙，粉面含春，不怒自威，美得让人心动不已，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穿着打扮一丝不苟，说话做事我行我素。据说大有来头，就连色胆包天飞扬跋扈的副局长贾化，也对白玫唯唯诺诺，一双色眼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另一个就是医政科教处的处长王玥，两大美女之一，小海的顶头上司。身材适中，面如中秋之月，脸如三月桃花，两湾柳叶眉，一双含情目，鲜妍妩媚，婀娜风流。更要命的是头脑清醒，办事干练，让男人欲罢不能，欲抱还休。” 现在又来了一个帅的让人不敢多看的帅哥，卫生局又多了一道风景线。 走进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办公桌很宽大，桌上有一部电话机，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一把沙发面的靠背椅子，第一次让小海有了当官的感觉。小海坐在椅子上体会了一会新的感觉后，就开始了解熟悉新的环境和新的工作。 这天小海正在看一份资料，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小海拿起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 “王副科长吗？我是王玥，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电话里传来处长王玥动听的声音。 “是、是、是，我马上就到。”小海放下电话就出了门。 敲门走进王玥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的王玥欠了欠身，让小海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抬眼打量着小海，小海也打量着王玥。就见王玥穿着得体，肌肤如雪，五官精致，超凡脱俗，尤其一双大眼明亮温柔，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不愧是卫生局的大美女。看着小海，“多帅的小伙子呀”，王玥心里微微一动，脸上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红晕，一点羞色，堆起温和迷人的笑容开口道： “群众反映东山县发现了艾滋病，好多人围堵县政府，局里决定由我们处牵头防保处配合，组成问题处理小组，协助当地政府和医院处理好事件，避免造成恶劣影响。由我担任组长，你和防保科长陈建为副组长，再从你们两个科室各抽调一名男同志组成五人小组赶赴东山县。还有就是你们科的吴伟民科长年老多病，以后医政科的工作主要靠你来主持，回去安排安排，下午我们就出发。” 五人搭载着局里的面包车一路风尘来到东山县，受到当地政府的热烈欢迎。住进县委招待所，放下行李，王玥就要求当地政府有关人员详细介绍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东山县主管文化教育的副县长赵无言前几天到东山县医院检查得了淋病，尽管采取了保密措施，可还是走漏了风声，很快县委县政府的几个女职员也检查出得了淋病，一时间谣言纷纷，两个女职员的家属到县政府要求政府给个说法，闹得很厉害。第二天外面就流传说副县长风流快活得了艾滋病，且越传越神。一时间县医院门庭若市，不断有人来询问艾滋病的情况，不断有人来要求检查艾滋病，同时有人开始聚集在政府门前要求政府主持公道，严惩风流县长，给老百姓一个说法。尽管县委县政府和县卫生局多次辟谣，并保证一定处理好这件事，可老百姓就是不信。聚集的人从当初的几十人，几百人到现在的几千人，越闹越大，甚至有人给市委市政府写信打电话说东山县艾滋病流行，县委县政府处事不力。 听完政府相关人员的汇报，王玥处长想了想说，陈建科长你带着你的人由县政府人陪同去医院再仔细问问情况，进一步确定病人的病情，王小海科长你带着你的人由县政府人陪同去了解一下县长赵无言和围堵县政府人员的大致情况，晚上我们再商量怎么办。 走出县委招待所，小海就一直在想，县长赵无言得了风流病，几个女职员受牵连家属闹闹事在情理之中，可为什么这么多人闹事，不应该呀，既然不应该就一定有隐情。小海就问陪同人员，县长赵无言以前是干什么的？陪同人员说，赵无言以前是二中的老师，后来当过副校长，校长，教育局副局长，局长，一个多月前升为副县长。小海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来到县政府门口，几千人吵吵嚷嚷，小海他们装着围堵请愿人的样子，问旁边几个大叔大妈 “大妈。你也来了。这么大年纪了，你小心点，别碰着摔着了。” “不来能行吗，现在的政府那把百姓放在心上。” “就是，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呀，你家孩子没在政府上班的吧？”小海问。 “她家孩子在二中当老师。”傍边的一个人回答。 “是吗，我在教育局上班，也没少受气。”小海回答。 “是吗。你也在教育局上班呀，我家孩子也在教育局。” 大概了解了一些人，发现不少人不是家属在教育局就是当老师。 了解完情况几个人回到了县委招待所。 晚上吃完晚饭，五个人集中在处长王玥的房间了，向王玥汇报情况。 防保科科长陈建说：“通过我们了解，赵无言确实得的是淋病，比较严重，由于顾忌自己的面子，很少到正规医院就医，都是一些私人诊所或游医诊治，时好时坏，持续的时间比较长，这次实在无法才到县医院诊治，却走露了风声。” 小海也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和处长王玥作了汇报，并说这么多人聚集可能和赵无言以前的工作有关。 王玥说道：“不是艾滋病算是万幸，可淋病也挺厉害，据我所知淋病传染性一点也不比艾滋病差，传染的很快，我们不能马虎，你们说呢？”处长王玥抬起头一双美目看着四个人。 “是，不能大意，要和县政府商量商量采取一些措施。”陈建回答。 小海接着说：“我觉得首先我们要想法先平息围堵的群众，如果集会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工作也没法做，我想明天处长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医院进一步了解一下赵无言的个人情况，也许能了解一些新的东西，对平息民愤也许有帮助。民愤平息了，我们的下一步工作也就好做了，处长你说是不是？” 处长王玥赞许的看了小海一眼说：“那就这样，陈建你明天带着你的人去和县政府，卫生局，医院商量商量看如何尽快的防治淋病，我和王科长明天去见见赵无言。” 第二天，处长王玥和王小海如约来到医院，单人间的干部病房是华夏特色。进了门做了简单介绍，让其他人出去，关上门，处长王玥和小海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相互看了看，王玥示意小海问话。 “赵县长，你知道外面的情况吗？”小海问。 “我知道。” “如果我们把你交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 “他们会吃了我。” “赵县长，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年轻的红卫兵横扫一切，京城那些位高权重的牛鬼蛇神们被拉出去游街还是小事，有好多被活活打死，如果外面那些人煽动红卫兵来找你的麻烦，你觉得会怎么样？” “那我就死路一条。”赵无言有点害怕。 “我和我们领导来，就是想解决问题，也不想为难你，但你必须说真话，也许我们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行，我一定如实回答，你们有什么就问吧。”赵无言想了想回答。 王玥鼓励而又温柔的看了小海一眼，点了点头。小海继续问： “说说你是怎么从一个教师当上副县长的？” 赵无言家住农村，师范大学毕业后分到二中当老师，找了一个也在二中当老师的老婆。兢兢业业，辛辛苦苦一干就是八年，年年所带班级在全县评比中位列一二名。眼看着一同毕业的同学朋友拉关系走后门，四处打点，有的当了教导主任，有的当了校长，甚至有的当了局长，而自己却忙于工作至今仍然是个教师。这时二中校长高升，需要一个新的副校长，有人就引荐他去见教育局局长。没想到局长对赵无言老婆很熟悉，说没当局长前就见过他老婆，长得很美很漂亮。赵无言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奉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局长直接说，我不需要你的钱财，你想当副校长就让你老婆来陪我次，不然你就什么也别想。赵无言当时很气愤，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回去后赵无言对老婆一说，老婆当时也很气愤，可看着郁郁不得志的赵无言，他老婆又无比心疼。背着赵无言，老婆去找局长，几次后赵无言顺利当上了副校长。赵无言知道自己当了副校长，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屈辱，愤怒，可又能怎样呢？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比较容易了，后来为了当校长他老婆又和那个局长勾搭了一段时间。当了校长后，赵无言想法把他老婆调到了三中，然后拼命的捞钱睡女人，二中的女老师，女教工不分老幼无不被其染指，还鼓励女教工去陪局长，县长。靠着金钱和女人赵无言很快当上了教育局副局长，局长。当了局长后，赵无言更是不择手段，除了捞取金钱外，教育局职工，一二三中的女老师，甚至乡下学校的女老师只要有机会赵无言就不会放过她们，还创造机会让她们和县长书记共度良宵。短短几年赵无言就当上了副县长。 “你和多少人有过关系？”小海问。 “大概有好几百吧，太多我也记不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得了病？”小海问。 “也许一两年前吧，找大夫看看就好一阵，也没太在意。” “县委县政府有没有人来看望过你？” “书记县长来过一次，其他人可能还顾不过来。你想想，我得了病，尤其是外面传说我得了艾滋病，开始是县委县政府的人往医院跑，接着是教育局的人往医院跑，各学校的老师也往医院跑，她们的老公也往医院跑，她们老公的朋友也往医院跑，全县的人都往医院跑，就连县长书记也偷偷来过医院，谁还顾得上我？” 小海笑了笑，看看处长王玥满脸通红欲笑还休，非常动人。 “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很严重？”小海问。 “知道，成废人了，这也是作恶多端的报应。”赵无言回答。 “有孩子吗？”王玥问。 “没有。” “你们夫妻过的好吗？”王玥又问。 “还行吧，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老婆。” 王玥看看小海没什么问的了，就对赵无言说： “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去研究研究，回头再来找你。” 20.（20）卫生局 第20节（20）卫生局 医院知道但不能外传，这样那些得病的就不会羞羞答答，没得病的得到检查也放心，你们看如何？”处长王玥望着大家。 “我觉得处长的办法好。”医政科的老李和晚上，处长王玥的房间里，五个人正在开会。防保科科长陈健说“今天我们和县委县政府相关人员沟通，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淋病患者，也就是已知的三五例。为了防止疾病的传染，县里打算给各单位免费发放一批，并对教育文化系统职工进行一次全面身体检查。对于可能出现的漏洞，县里打算对到县医院就诊的皮肤性病患者一律免费检查，所有费用由县财政负担，如果能得到市里的支持那更好。” “总体上想法好像不错，可我觉得好像还有问题，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谁还敢到医院去检查，去了不就等于告诉别人我生活作风有问题。据我们了解，只给文教系统职工体检，漏洞太大，不如给全县职工来一次体检，以教育文化系统为重点，重点是检查淋病，但还不能明说，防保科的老唐几乎同时说道。 “防治问题解决了，外面那些围堵的人怎么办？大家说说看。”王玥问。 “公布实情，向大家道歉，还能有什么办法？”老唐嘴快。 “不行，这样也许更糟。”小海答道。“公布实情一方面县委县政府拉不下脸，因为一切的根源是副县长赵无言，尽管不是艾滋病而是淋病，县委县政府也会颜面扫地。另一方面群众也许更恐惧，淋病也是传染病，不比艾滋病传染的慢。现在外面这些人大部分是文教系统的家属，其他也是和文教系统有关系的人，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其家属或者自己是受害者之一，对政府含含糊糊一味的辟谣，而拿不出实际的措施感到气愤，所以围着政府门前不走。” “哪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老李问道。 小海想起，老家农村，为了让猪长得快，就把猪阉了，断了猪的性需求，一了百了。对赵无言这种人，断了根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断了根会少害许多人。想罢就说道： “问题从哪里来就从哪里着手。”小海看了看处长王玥，继续道：“既然一切都是赵无言惹的祸，那就从赵无言的根上去解决，如果这些人知道赵无言根本就不能过性生活，你想这些人会怎么想，他们就会相信街市上说的不过是谣言，他们的担心也就没了，也就不气愤了，你不说话他们也会回家，那些真正知道实情的人，也不好意思说出实情，那样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吗？靠政府辟谣解释没有用，因为他们说的假话太多，老百姓根本就不相信，老百姓要看的是事实。” “你的意思是？”王玥问。 “明天我们再到医院去一趟，也许有办法。”小海答道。 “好，明天陈科长继续和政府方面沟通、协调，我和王科长去医院。”王玥说。 第二天处长王玥和小海又一次来到医院，这次首先来到主管医生董医生办公室，让其他人出去后关上门。 小海问：“董医生，赵无言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很严重，由于性生活过于糜烂，发病后又没有得到有效的医治，拖得时间太长，整个生殖系统已遭到严重破坏，就算好了，也是个废人。”董医生道。 “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能过夫妻生活了。” “既然是废人了，那能不能通过手术的办法把他那里变成阳痿或者发育不全的样子，我说的是看起来像。” “那倒容易，把他那块烂肉去掉对他恢复健康更有利，伪装成阳痿只不过是个小手术，保证天衣无缝。”董医生似乎明白了小海的想法。 谢过大夫，处长王玥和小海来到了赵无言的病房，坐下后王玥示意小海说话。 “赵县长，这个病得在身上痛苦吧？” “痛苦，生不如入死。” “我和我们领导昨天回去研究了一下，想出一个办法，不但可以免除你的痛苦，还可以消除影响，使你官复原职，也可以平息外面围堵的群众。” “什么办法？”赵无言问。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的那个东西废了，不妨做个小手术把它变成看起来像先天性阳痿的样子，然后告诉大家，你是先天性阳痿，根本不能过性生活，住院只是因为发炎。这样那些说你风流成性就成了谣言，传染疾病就成了瞎话，你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你兢兢业业，忍着身体上巨大的痛苦，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奋斗不息，你比焦裕禄一点都不差。县委县政府和上级机关更不能对你怎么样，一方面他们为了平息事件不能不跟着说瞎话，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也不干净，你都废人了还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说不上他们还要升你的官。再有，你多干几年再捞点，好好照顾照顾你老婆，她为你付出的太多了。那些围堵的人不信可以让他们来看看，事实更胜于雄辩，还有你和你老婆结婚没有生孩子也是证据，等他们平息了，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赵无言半天没说话。 “赵县长，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否则我们只能把你交出去了。”王玥道。 “唉，那就这样吧，这是我应得的报应。”赵无言无奈地回答。 “好，那就这样，你做好准备，我们会很快行动。” 走出医院大门，处长王玥看了看小海，“你真坏，亏你想得出这种办法。”然后一只手捂着嘴不住的乐。 “办法是不怎么样，可谁让这些人太坏呢？”小海答道。 下午，县政府会议室，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县卫生局、县医院主要负责人和市卫生局五人小组进行了讨论和交流，最后达成一致。 县政府负责马上给各单位发放一批，马上组织人员对全县所有领导职工进行一次全面的身体健康大检查，以文化教育系统为重点，对发现的传染病一律免费治疗，其次马上对赵无言进行手术，手术后由县政府负责和围堵人员解释、疏散。所有费用由县财政负担，市卫生局也答应给一部分，各有关人员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能乱说，避免造成更大的麻烦。 说行动就行动，时间不等人，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第二天下午，县政府门前，县委办公室主任手拿着大喇叭，对着人群高喊： “同志们，乡亲们，大家静一静，我代表市卫生局，县委县政府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在市卫生局的监督下，经过专家们的检查会诊，我们县根本就没有艾滋病，关中省更没有。 副县长赵无言同志得了炎住院，就有人传说他风流成性，给别人传染了风流病，这纯粹是谣言。赵无言同志是先天性生殖系统发育不良，也就是大家说的阳痿，不可能和任何人发生关系，赵无言和他老婆结婚十几年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就是证据。 赵无言同志忍受着疾病的煎熬，十几年来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任劳任怨，废寝忘食，那是活生生的焦裕禄。如有人不信一会可以随着县政府，卫生局的人亲自到医院去看，事实胜于雄辩。副县长赵无言同志说了，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他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和健康，今天为了全县人民的安乐幸福，他更愿献出自己的。” 县委办主任话音一落，人群就炸了锅的嘈杂起来，大家议论纷纷。 主任继续说：“县委县政府为了使大家安心，决定在全县范围内对全县职工进行一次身体健康大检查，对查出有传染性疾病者，将免费进行治疗，一切费用由县里负担，下面请你们选出几位代表，到医院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回来告诉大家，好让大家放心。” 看着人群你推我搡，县委办公室主任调侃地对大家说：“最好是男同志去，女同志似乎不方便，大家快点，赵无言同志光着等着你们呢！” 最后大家选出五位男同志去看赵无言，在相关人员的陪同下，五人排着队走进病房。揭开赵无言的被子，看了看，出来后有人说像个红枣，有人说像个草莓，反正回去后和大家一说，人群慢慢地散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处长王玥除了要求对已发淋病患者加紧治疗外，通过电话详细地向市卫生局领导汇报了这里的情况。两天后，县文教系统体检结束，又发现两例轻微淋病患者，并采取相应措施。 一周后，健康大检查基本结束，再没发现新的病人，接受了县委县政府的感谢和送行之后，王玥带着他的小组回到了古城卫生局 21.（21）卫生局 第21节（21）卫生局 回到卫生局后，处长王玥就东山县艾滋病事件以书面的方式向局里做了详细的汇报，对事件的整个处理过程也做了详细说明，特别强调了医政科副科长王小海在这次事件中的突出作用。局里马上向市里汇报，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肯定和表彰。 局领导最高兴的就是局长肖文秉，小海是他一力调来的人，有能力很争气，他能不高兴吗?最不痛快的就是副局长贾化，本来他对肖文秉就心怀不满，可忌惮他妹夫不敢发作，现在肖文秉调来的人年轻能干，他心里很不舒服。 小海哪里知道这些，田飞和小伟先后结了婚，小海也跟着忙了一阵子。 贾化是副局长，是个记仇的人，有了前面的心结，在以后的工作中时不时的刻意打压小海。小海开始觉得很郁闷，后经处长王玥委婉的解释才恍然大悟。小海想起大师说过，不能轻易得罪人免得将来遇到麻烦，尤其是像贾化这种流氓气息浓重的小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更不能得罪，要想办法化解矛盾，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正在小海左思右想时，古城中医医院出了问题。 据群众反映，古城中医医院卖假药。实情的原委是铁路局职工周成把自己住在南方老家的老母接到古城来养老，其母年纪大了在老家时经常拉肚子，虽多方医治时好时坏不太见好，后来一个老中医给了一个偏方，每年四五月份天暖和时，吃上几副可保一年无恙，谁知试了试还挺灵验，多年来一直坚持。 到古城后周成拿着母亲的药方到古城中医医院药房抓了药，谁知母亲吃了药之后拉肚子更厉害，同样的药方为何效果不一样？刚好楼下同事的爱人是个中医，就叫上来帮着看看。中医看看药方和没熬过的药，似乎没什么问题，然后看了看熬完药没来得及倒掉的药渣发现了问题，熬完药之后的药渣里有药方之外的其他成分，虽然没熬制前看起来相似，熬完之后看起来却大不相同，中医马上断言中药里掺假。听到有假周成非常气愤，拿着没熬过的药和药渣到古城中医院讨说法，要求赔偿损失，严惩造假者，中医医院含含糊糊想蒙混过关，周成一气之下打电话向卫生局举报。 接到举报后处长王玥和小海马上带着医政科的老李、老郑赶到中医医院，了解完情况后，王玥和小海要求检查医院的药库，小海打小也和村里的大人去山里采过药，多少知道一些，检查发现有些药以次充好，有些药里掺杂一些看起来相似、药味却完全不同的成分，经进一步确定掺假买假无疑。医院方面也觉得很冤枉，说他们的药基本上是从古城医药公司统一进货，那可是国营公司，怎么会造假呢？ 安抚好职工周成之后，王玥和小海要求医院对所有药品进行一次清理，对有问题的药品封存，坚决不能再卖，同时封锁消息，不能对外声张，等待局里的进一步调查和处理。 回到局里后，在王玥的办公室里，王玥和小海相对而坐，王玥温柔而妩媚的对小海一笑说： “你知道古城医药公司的经理是谁吗?” “不知道。” “是副局长贾化的外甥吴大德，以前见过几次。” “那我们这次调查更要慎重。”小海想了想说。 “你觉得怎么去着手？”王玥问。 “我觉得不能直接去找医药公司，现在许多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证据摆在眼前都死不承认，我们盲目去询问，可能会一无所获。我的意思是先不要声张，我们先悄悄地在底下调查清楚了，再去找医药公司，那时就主动了，不怕他不承认。” “这样也好，不过咋样去调查呢？”王玥问。 “我们先摸清情况，再决定怎么动手。”小海回答。 经过打听了解，古城的中药材主要从西山县购进，西山是古城周围群山的主脉，也是入口，山民们采集来的药材大都在这里集中，山下有两家大的中药材收购站，古城的中药材大都从这两家收购站购回，了解清楚之后，小海想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小海向处长王玥作了汇报。 “你一个人去？”王玥问。 “一个人去方便。”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想去，做侦探多有意思。”王玥兴奋而娇媚的看着小海。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人家想去嘛！”王玥扭扭身撒娇的说。这哪像个处长，简直就是一个美娇娘嘛，小海心想。 “你不怕辛苦，那就一起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西山县。 西山县城依山而建，青山绿水风景宜人，一边欣赏山城风景一边打听两家药站的地址，一家叫“前进收购站”，另一家叫“后进收购站”是以两个村子名字命名的收购站，村长担任站长，位于城西山脚下。 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两个人走进一家饭馆。刚坐下，就见一个胖子领着五六个人吆五喝六的走了进来，吆喝着饭馆，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猜拳，行令，一会把饭馆搞得乌烟瘴气。 吃完饭后王玥和小海沿着马路向西山脚下走去。 按着地址两人来到前进收购站，就见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几个人正把一包一包的草药由站里往出搬，走近一看，这不就是刚才在饭馆里吃饭的那几个人吗？ 这时就见一位五大三粗，满脸肥肉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钱科长，又辛苦你们了，小弟在这里谢谢大家了。”一边说一边走到外面车旁的胖子身边，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赵站长不客气，你是吴经理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说着话满脸笑容的接过信封装进口袋里。 “钱科长，现在就让弟兄们验货，准备装车吧？”站长说。 “验什么验，都是自己人，吴经理特别交代过了。”钱科长说。 “还是验验吧，礼多人不怪，你说是吧？”赵站长说。 “那好吧，小王检查一下，小李，你负责登记。”钱科长说道。 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小王走到各个麻袋前看看露在外面的草药嘴里不停的说“合格，合格。” 小李在后面不停的记着帐，嘴里报着：“金花，500斤，一级。银花400斤，一级，甘草，500斤，一级，当归，300斤，一级，熟地．．．三七．．．” 看着要验收完了，小海走过去，看看堆在一起，开着口的麻袋露出来的草药，大部分看起来可以，有的明显有问题，嘴里说“药材质量不错，不知道价格怎么样呀？” 听到有人要问价，胖站长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这位兄弟，你是哪里的，要什么药材？” “我是东山县的，听说前进药材收购站的药材不错，我过来看看。”小海答道。 “我就是前进药材收购站的站长赵前进，以后进货，尽管找我。”胖站长自我介绍到。 “好，一定一定，我们先看看可以吗？”小海问道。 “可以可以，两位随意看。”两人走进药站，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什么，就告辞走了出来。 顺着大路不多远，就来到了后进药材收购站，普通的房子和别的地方没两样。进门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在前面忙乎着，后面小院里一个妇女领着六七个大小不等的孩子在那里玩耍，看见有人进来，中年男子停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你们好，要看药材吗？” “是，听说后进药材收购站药材质量好，我们来看看。”小海答道。 “欢迎欢迎，欢迎参观，我就是后进药材收购站的站长陈后进。”那人说着伸出手来和小海握了握。 “我们站一分钱一分货，绝不弄虚作假。” “我们也是多方打听，都说后进收购站重质量，保信誉，童叟无欺，我们才来的。”小海说。 陈站长听了满脸的笑容：“你们要用好药材算是找对人了，来，我领你们看看。”说完领着两人来到旁边的库房，一袋袋药材堆放在一起，麻袋都开着口，陈站长对各种药材一一做了介绍，果然是精挑细选，质量上乘。介绍完了看到门口有四口大缸，加着盖子，小海就问“这缸里是什么？” “哈哈，这可是宝贝，一个放蜈蚣，一个放蝎子，一个放老土鳖，一个放蟾蜍，我们自己用很少出售。”陈站长答道。 说完领着两人来到前堂，坐下，小海问： “听说有人给药材里掺假，卖假药，你听说过吗？” “不是听说，确实有，缺德呀，缺了大德呀，药材里掺假，卖假药，这不是害人吗？这不是图财害命吗？”陈站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着陈站长的表情，小海想了想说“陈站长，实话告诉你说，我们是古城卫生局的，这是我们的处长王玥，有人在古城卖假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查清谁在造假，从而捣毁造假窝点，另一方面也是帮医药公司找可靠的货源，我看你这里就可以作为古城医药公司的可靠货源地。”说完掏出工作证让陈站长看了看。 “原来是上级卫生局的，你们早该来了，那些造假掺假的人把药材市场搞的一片混乱，不知有多少人遭殃，就连我们的正经生意也受到了影响。”陈站长说。 “我们人生地不熟，就不知陈站长能不能帮助我们？”小海问。 “没问题，有事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陈站长答道。 小海和王玥从陈站长那里了解到，西山掺假造假以前进药材收购站为主，据说古城医药公司也参与其中，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其假药已卖到周围多个城市，多个省份。 “我的一个亲戚在前进站做领工，有许多事情我也是从他那里了解的。”陈站长说道。 “能不能想法带我去造假窝点去看看？”小海试探性的问。 陈站长看看小海，又看看王玥摇摇头说：“肯定不行，你哪像个山里人呀，还没去就露馅了。”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要去先把你打扮成山里人的摸样，然后告诉我亲戚，让他领着你也许可以。”陈站长接着道。 “那就打扮打扮，甚么时候可以去？”小海问。 “今天肯定不行，天快要黑了，明天早上吧，我晚上给你准备准备。” “那就明天吧”小海觉得，正事说的差不多了，回头指着小院里玩耍的孩子问： “你家有幼儿园？” “哈哈，那都是我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幼儿园？” “啊，都是你的孩子，这么多？”王玥很惊奇。 “这还不是全部，全到齐了更热闹，你们猜猜我有几个孩子？”陈站长有点得意。 “七八个吧？”小海答道。 “哈哈，错，十个，两只手。”陈站长说着举起两只手翻了翻。 “啊，十个，这也太多了吧？”小海和王玥几乎同时说道。 “说起我的十个孩子还有一段有趣的经历。”陈站长笑了笑继续道：“我是家里的独子，不到二十岁父母就给我娶了亲，老婆也是山里人，长得很俊气。结婚不久，有次我要去山里采药，我老婆也要一起去，那时年轻也就答应了，深山老林一去就是好几天，有天中午，两人坐在一个山坡上休息，看着年轻漂亮的老婆我一激动，就把老婆按在山坡上干起了那事。两人正得趣，谁承想一只野豹向我们扑来，等我们发现，野豹已到了跟前，万分危急时刻，我抱着老婆沿着山坡滚了下去，也不知滚了多久，当我们浑身是伤的站起来时，野豹是看不见了，可我们伤的不轻，我老婆由于是我紧紧地抱着基本都是皮外伤，而我却伤的厉害，除了皮外伤，还折断了两条肋骨，更严重的是裤裆里的东西好像也受了伤。回来经医生诊治，其它地方的伤很快就好了，可裤裆里的东西再也立不起来了。医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后天导致的阳痿，以后再也不能过夫妻生活了。这个病我听说过，会断子绝孙的，我和老婆着急了，跑遍县里、城里各个大医院，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可一点作用都没。多番周折后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住在深山里，专看疑难杂症的老中医，那老中医见了我说，看你生性善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就给你个方子，回去吃上几副试试。回来后试了试果然有效，十几副药后就全好了，更意想不到的是我老婆一连给我生了三个双胞胎，我就想既然上天不让我断子绝孙，我不防就多生几个，凑够十个更圆满，于是就生了十个。” “哈哈哈”陈站长有点得意地笑着。 “真有这样的方子？”小海问。 “哪能有假，方子里的主药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缸里的，蜈蚣，蝎子，土鳖，蟾蜍，药站成立后老中医来了告诉我，缸里的四种药不能卖，留着给他，他照价付钱，所以就不卖。” “药方还在吗？”小海问。 “药方还在，你这是．．．？”站长问。 小海点了点头，站长看了看小海站起来说：“我这就给你取方子，你抄一份拿回去试试，这可是积德的大好事，我又要积德了。”说着话站起身进屋去了。 王玥红着脸满脸疑惑的看着小海，小海对王玥眨眨眼，又摇了摇头，王玥还是不明白。 不一会，陈站长拿来了方子，小海照着抄了一份。 看看天慢慢黑了，陈站长说，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吃完饭也不用去找旅馆，我这里后面的山坡上有两间专门待客用的房子，吃完饭你们就去那里休息，我来安排明天的事。 与陈站长一家热热闹闹的吃完晚饭，陈站长领着两人来到后面三四百米山坡上的小木屋。一间大房子中间用木板隔成两间，有电灯，虽然简朴但还整洁，安排好两人住下，陈站长又回到站里去了。 躺在床上，小海正在想着明天的事，就听木板墙上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接着传来处长王玥的悦耳的声音“小海！”。木板墙薄，声音很清晰。 小海马上回答“王处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是．．．那个？”王玥问。 “我是什么？”小海问。 “我是问，东山县你让赵无言变成了太监，今天你又向陈站长要秘方，你是不是也是．．．？” “哪能呢，我很正常，可能还很棒。”小海明白了王玥的意思答道。 “我不信，你骗我，告诉我实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真的，我很正常，不骗你。”小海有点无奈地回答。 “我不信。”王玥说。 “那怎么你才能相信呢？”小海问。 “除非你让人家看看，人家才会相信。”王玥的声音有点娇气。 “这．．．能行吗？”小海心动的回答。 “怎么不行呀，人家想看看嘛，你快点过来呀！”王玥带着嗲气。 小海想，看看就看看，谁怕谁呀，随口说道： “我怕我的东西吓着你呀？” “人家不怕嘛，你快点过来嘛，人家要看嘛！”王玥的嗲气越来越重。 “好，你开门，我过来了。”说完，小海起身来到王玥的门前，推门进了房间，并随手关了门。 灯光下的王玥坐在床边，穿着一身低胸短裙睡衣，美若天仙，性感的嘴巴线条分明，鼻子小巧挺直，一双美目巧笑勾人，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细长的脖颈底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双乳饱满挺拔，显眼，睡裙下露出丰润而修长的双腿，性感而迷人。 看着进门站在旁边的小海，王玥羞涩的一笑，说“让我看看，看看你到底怎样？” “怎么看？”小海问。 “当然是．．．脱了看！”王玥的脸开始红了，看看小海在犹豫，王玥扭扭身撒娇的说：“快点嘛，让人家看看嘛！” “脱就脱，看你能怎么样？”小海想着就脱掉了自己外裤和。 王玥看见灯光下，光着下半身的小海腹下硬邦邦挺立的小棒槌似的东西叫一声：“哇塞，好大的东西，真棒！”就扑了过来，蹲，用双手紧紧地握住它，就像碰见了多年不见的亲人，亲着，不住的在脸上蹭着，然后放进嘴里，不停地吸吮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受到刺激的小海，双手扶在王玥的肩膀上，闭着眼享受着，不一会小海一把拉起王玥，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赤裸相拥着倒在了床上，小海看着王玥娇艳欲滴的面容，低头亲了下去，王玥热烈地向应着，吐气如兰，一股幽香钻入鼻孔，令小海熏然如醉。小海双手在王玥身上抚摸着，胸部柔软而富有弹性，臀部饱满而圆润，腹部平坦而光滑，最后一只手停留在王玥腹下，手指轻轻的滑动着，王玥的呻吟喘息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湿，身子不停地扭动： “小海，我想、我想要。”王玥喘息着说。 “小海，宝贝，我现在就想要。”小海一翻身就骑了上去，一时间喘息声，呻吟声充满小屋，就连床板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小海，你真棒，姐好喜欢。” “小海，你真厉害，姐骨头都酥了。”在小海连续的冲击下，王玥呻吟、呢喃着。 “小海，快，快使劲，姐受不了了。”随着小海一阵快速的冲刺，在王玥的叫声中，一股热流射进了王玥的身体。 完事后，王玥抱着小海抚弄着小海说：“你要秘方时，人家真担心，人家担心你也是．．．那个。” “我要秘方我是想，现在领导干部都在乱搞，难免那个不搞出点毛病来，这个秘方说不上有大用处呢！” “我以为你也这里有问题，这么帅那多可惜呀！”王玥使劲揉了揉小海的东西说。 “我说不是，你不信，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嗯，是有那么点厉害，可还不算最厉害。” “那怎样算最厉害？” “要是再来一次，就算最厉害。”说完王玥一翻身骑在了小海身上 22.（22）卫生局 第22节（22）卫生局 第二天一大早，王玥和小海就到了药站，陈站长已准备好早饭。吃完饭，陈站长拿出一套脏旧衣服和鞋子让小海换上，再在外面的地上抓了把土，给小海头上撒了撒，另一只手又把小海头发胡乱的揉了揉，剩下的土又给小海脸上抹了抹，后退两步看了看觉得还满意就对小海说，我给我亲戚说，你是我朋友的孩子，想找点活干，一会他来领你，你跟着他去就行，不要多说话，小心露馅。王玥看着小海捂着嘴直乐，说小海真像个山民，不对，要饭的。 不一会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和陈站长打过招呼，看了看小海说，才去的人不懂技术，就负责向外背药材，用背篓背，也不是很累，但不能乱说话，乱打听，你先干两天试试看，小海答应着随那人走了出去。到了前进收购站，已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等着，那名男子来到一个屋前，打开门，里面放着许多背篓，让每人背一个，跟着他沿着一条小路向山上走去，弯弯曲曲，小海仔细记忆着路线，大约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山坳旁。远远就闻到一股臭味，山坳里盖了许多简易房子，有许多人在哪里忙碌着。山坳旁边有一个山洞，男子领着他们来到山洞，山洞真不小，里面放着已加工包装好的成品药，看来是库房。按着那名男子的要求，把药品装好背篓，然后随着男子背回药站，放下后，背上背篓又回去背，周而往复。通过几个来回，小海知到，前进医药收购站不但掺假，而且制假，除了给中药里掺假之外，他们还生产药店里销售的常用药品。如氯霉素，黄连素，葡萄糖，盐水，虎骨散，云南白药，东阿阿胶等等，经过一天的辛苦，王小海摸清了假药窝点的情况。 晚上回到后进药站，洗洗干净，吃罢饭，给王玥和陈站长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看到的情况，气的陈站长在屋里转来转去直骂娘。小海告诉陈站长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回去研究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能让假药再害人了。 回到休息的小屋，王玥和小海又是几番温存，有点劳累的小海躺在王玥柔软而温暖的怀抱里甜甜睡去。 第二天，王玥和小海告别陈站长坐上了回古城的公交车，在车上小海询问了王玥的个人情况。王玥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市委办公室做职员，很快被一位有老婆有孩子的市委副书记看中，百般追求被王玥拒绝后，这位副书记借工作之便了王玥，后来王玥不得不嫁给这位离了婚的书记。结婚后王玥发现，这位书记不但粗暴，而且跋扈，简直就是活土匪，让王玥受尽委屈，现在这位书记调到关中省任建设厅长，王玥来到卫生局，两人平时很少相聚。 回到卫生局，在王玥的办公室里，两人对面而坐，王玥温柔而娇媚的问小海“你想怎么办，要不要向局领导汇报，然后通知公安局直接抓人？” “姐，不能这样，这件事要是捅出来那可是了不得的大案，不是你我能承受的。姐你想，这种造假绝不是一天两天了，陈站长都知道，当地卫生监督部门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不去查呢?一方面是他们得到好处或者就是参与者，另一方面古城甚至更高层领导也可能参与其中，古城医药公司吴大德是贾化局长的外甥，谁敢保证贾化不是参与者，贾化如果是参与者，那有没有更高层呢？还有假药已销售到周边城市，周围省份，受牵连的医药公司不知有多少，你看国内已查出的制售假药案件，那个不是管理部门纵容和参与的结果，否则也不会这么猖獗。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捅出来，古城市委市政府会很没面子，另外不知要得罪多少人，你没听民间流言“中央领导有特供，省里领导有专用，市县领导收黑钱，老百姓的性命无人管”，这些人蛇鼠一窝，说不上那天就会遭到这些人的报复，你不会愿意看到我这颗刚刚破土发芽，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的幼苗，遭到暴风雨的摧残吧？” “呵呵，你还幼苗呢，我看着像棒槌！”王玥看了看小海的下半身捂着嘴笑问。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先到古城医药公司，看看吴大德怎么说，然后再商量怎么办。” “好，那我们就先去医药公司。” 古城医药公司经理办公室，经理吴大德热情接待了王玥和小海。让其他人出去，关上门，三人坐下，小海问： “吴经理，古城中医医院卖假药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了，我们已做了调查，是质检员马虎大意造成的，我们正在研究处理办法。”吴大德说。 “是吗，难道钱科长到西山县前进收购站收购假药也是质检员的问题？” “这” “难道西山山坳里制造假药也是质检员的问题？”小海问。 “这”吴大德头上开始出汗。 王玥看了看吴大德接着问“吴经理，我们来是想了解实情，不是想和你过不去，我们能来找你，那是我们做了充分的调查，有了充分的证据，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这”汗珠从吴大德的脸上往下滴。 “吴经理，我们想知道的是制售假药你们有没有参与，如果有，我们可以商量着解决，如果你们没有参与，那我们就通知公安局，让他们抓人。”小海接着说。 “这” “吴经理，我知道你舅舅是贾化贾局长，可这件事他包不住你，再说了，别人怕他，我可不怕。”王玥进一步说道。 “这”吴大德犹豫着。 “吴经理，如果你这样犹犹豫豫，不想说实情，我们只好告辞了，让公安机关来处理吧。”王玥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王处长，你等等，等等，我说，我说。”吴大德满头大汗的站起来拦住王玥。 坐下来后，吴大德就把自己几年来伙同多人参与制售假药的情况对王玥和小海做了坦白。 “唉，你们真的很无知呀，你们在这里造假药还在这里卖，不是等着翻车，等着给我们找麻烦吗？你看看人家，本省制造假药，绝对不在本省销售，专门卖给别的省份，一方面不容易被发现，另一方面即使发现也不好查，等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来查实，人家早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了。”小海道。 “是，是，是，我们笨，我们笨。”吴大德唯唯诺诺。 “吴经理，你也不用怕，我们说过我们不想找你的麻烦，不过中医医院的假药要赶紧收回来，铁路职工周成要想办法安抚一下，赔点钱也应该，不要让他乱说就行。怎么处理你的问题，我们回去和你舅舅商量商量，你就等着你舅舅的消息吧。”小海说。 听到小海这样说，又听到要和他舅舅商量，吴大德的脸色好了许多，连忙回答“是，是，是，我一切听领导们的安排。” 告别吴大德，走出医药公司的大门，王玥问：“小海，你打算怎么办？” “姐，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不能把这件事捅出去，不妨做个大大的人情把它送给副局长贾化，一方面可以密切我们和他的关系，以后好做工作，另一方面我们也不用担惊受怕害怕别人报复，这样皆大欢喜的事我们为何不去做，也算是我们为创造和谐社会做出的一点贡献吧。” “呵呵，还和谐社会，还贡献，你就全权处理吧，我不管了，我没有必要去巴结贾化这种人。”王玥捂着嘴直乐。 “姐，那你最关心什么？”小海问。 王玥看了看小海的凑近小海的耳朵说：“我最关心的是你的那个小棒槌。”说完红着脸捂着嘴不停笑。 回到卫生局，小海详细的向局长贾化汇报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贾化黑着脸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王科长，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目下知道这件事的除了经理吴大德本人，就是局长你，处长王玥和我，处长王玥说她不管也不想管这件事，让我全权处理。我的意见是，既然别人都不知道，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方面不给领导们添乱，另一方面也不会使社会不安定，毕竟稳定压倒一切。局长你觉得我的想法怎样？”小海平静说。 “对，对，对，稳定，稳定，稳定最重要，没想到王科长年龄不大，思想这么成熟，思想觉悟这麽高，工作能力这么强，兄弟，以前哥错看你了。”贾局长走过来拍了拍小海的肩膀说。 “是我工作方法有问题，希望领导多多指教。”小海谦卑的回答。 “那你认为这件事怎么处理好，兄弟？”贾局长问。 “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吴大德那里你出面比我们出面好，要严厉批评教育，让他把后面的事打扫干净，千万不能再有第二次，那样我们都会受到牵连。” 贾局长听了满脸的笑容，拍着小海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让他下次不敢再犯。” 两人的谈话在贾局长的热情气氛中进行着，也在贾局长热情的气氛中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医药公司经理吴大德来到卫生局小海的办公室，一 通令人肉麻地感谢之后，留下一个大信封走了。 吴大德走了之后，小海拆开信封一看，整整两万元。后来王玥说她也收到了。 从那以后副局长贾化，到处赞扬小海，思想觉悟高，工作能力强，见了面兄弟长兄弟短，俨然同胞兄弟 23.（23）卫生局 第23节（23）卫生局 和副局长贾化的关系搞好之后，小海在卫生局的工作就顺利了许多，心情也愉快了许多。不久，医政科科长吴伟民退休，有了副局长贾化和王玥处长的支持，小海顺利地转为正科长。 卫生局现在唯一让他心里没底的就是副局长美女白玫，漂亮精致的外表，冷漠的面容，很少和别人言笑，就是开会也是份内的事说说，不是份内的事一般不开口。小海想，机关里有些姿色，又有一定的职位的女人，一般背后都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比如，王玥和肖茹，这些人往往是权力的受益者同时也是受害者。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干部家庭出身，父母本身就是高官。前一种女人靠色相，后一种女人靠（遗传），白玫可能就属于后一种情况。在参加田飞和小伟的婚礼时，小海就曾想过，小伟有岳母做靠山，田飞有自己的父亲做靠山，我也要有自己的靠山，在这种官官相护，狼狈为奸的官场里，没有靠山那是会被淹没的。要是能想法和白玫搭上关系说不上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再说白玫长得也确实漂亮，很吸引人。 小海住单身宿舍，家又不在这里，所以工作上的事尽量自己能做就自己做，一方面锻炼自己，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积累一些知识，所以出差加班是家常便饭。这一天为赶写一篇报告，小海吃完晚饭，又来到局里。办公大楼一片寂静，顺着楼梯准备上四楼自己的办公室，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小海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女人的‘嘤嘤’哭声，三楼是局领导办公室，怎么会有哭声？，顺着声音小海来到了白玫的办公室门口，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声音就是从门缝里传出来的。难道白局长也会哭？难道白局长也有伤心事？小海壮壮胆轻轻地敲敲门，半天也没动静，再敲敲，还没动静，用手一推，门竟然开了。就见白局长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不停地嘤嘤的哭着。“局长。”小海轻轻地叫了一声。听到叫声，白玫抬起头看了小海一眼，低下头继续哭。关上门，小海愣愣的站在那里心想，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她外表多坚强，也少不了儿女之态。正在小海不知如何是好，就见白玫伸出一只手要去拿茶几上的擦纸巾，小海赶紧走到茶几旁，抽出一张递了过去，然后再抽出一张等着，一会又递过去一张。 唉，美女局长就是和人不一样，哭鼻子都这么旁若无人，不一会就见白玫抬起头来，对小海命令道“过来，站到我跟前来！”小海不知白玫想干什么，赶紧绕过茶几站到白玫跟前，就听白玫轻轻地问：“我可以抱着你哭一会吗？”小海听了傻傻的点了点头，白玫站起身一把抱住小海的腰，把头埋在小海的胸前又哭了起来，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小海如醉如痴。 其实小海一来到卫生局，就引起了白玫的注意，美女爱帅哥人之常情，再说小海不是一般的帅，那也是卫生局的一大风景，可自己是局长不好放段去接近。后来通过工作上的了解，发现小海不但人长得帅，且吃苦能干，处事冷静，为人随和，就连贾化这种流氓都对他高看一等，对小海更有好感。今天当看见是小海进了办公室时，也就没有掩饰，儿女之态也许更容易接近。看着白玫不断抽啼耸动的秀肩，小海伸出手轻轻的抱着白玫的肩膀，双手轻轻地拍动着。过了一会白玫的哭声越来越弱，觉得哭的差不多了，小海说：“白局长，你看腐败的国民党早被我们打跑了，新中国也建立了，全国的革命形势一片大好，而且一天比一天好，尽管腐败分子贪污了国民产值的四分之一，可老百姓还是占大头，尽管我们的科学技术不发达，，可我们的人口最多，尽管人民不能当家作主，可还是名义上的主人，更应该高兴的是我们的人民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默默无闻，任劳任怨，有这样的环境，有这样的人民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小海一通胡言乱语。“扑哧”白玫笑了，用手在小海的后背打了一下“小东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哪儿跟哪儿呀？”说完抬头看着小海，眉清目秀，面容俊朗，魅力无穷。 小海也低头看着白玫，活脱脱梨花带雨，皮肤洁白细腻，一双带有泪珠的大眼此刻柔情而美丽，洁白修长的脖颈下，双乳挺拔而丰满，若隐若现，嘴唇小巧红润，亮晶晶的。 小海大着胆子低下头对着白玫的嘴唇亲了一下，白玫打了个激灵，刚要做出反应，小海双手用力抱紧白玫，低下头又吻了下去，轻轻地亲吻白玫美丽的眼睛，舔干眼睛上的泪水，轻轻亲吻白玫小巧的鼻子，舔干鼻尖上的汗珠，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暖，顺着鼻尖下移小海轻轻地含住了白玫的嘴唇，轻轻地吻着，吸着，舌尖顶开白玫紧闭的嘴唇，伸进白玫的嘴里，轻轻的搅动。 白玫这时已没了抵抗能力，浑身发软，双颊通红，闭着眼睛，双手抱紧小海的腰，喘着气，开始积极的回应，含着小海的舌头用力的吸着。深深的吻，长久的吻，喘息声变成了呻吟声，小海双手在白玫的身体上游动，嘴唇由白玫的颈部移向胸部，衣服阻挡。小海把白玫身子一转，从后面抱住了白玫，双手紧握着白玫的双乳，揉搓着，滚烫的男性气息萦绕在白玫的耳侧，小海舔了舔白玫的耳垂，继而轻轻一吸，白玫娇躯一颤，呻吟着，喃喃道：“小东西，坏死了”，小海的嘴巴滑向白玫的脖颈，用力的亲吻着，双手撩开白玫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白玫“嘤咛”一声，仰着头任由小海作为。 白玫的身子，光滑而柔软，饱满而有弹性，腹部平坦光滑，顺着腹部小海把手伸向了腹下，白玫喘息着，扭了扭身子，小海一只手又用力的抱了抱，一只手隔着衣服在白玫的抚摸着。 白玫感觉小海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臀部，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小海的手伸向了白玫的裤腰，想要阻挡的白玫已酥软的浑身无力，小海解开白玫的腰带，退下白玫的裤子，一转身抱起白玫来到了白玫的办公桌旁，一只手把桌上的东西向一边划了划，让白玫躺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脱掉了白玫的鞋子，外裤，，雪白的双腿，隐秘的部位立刻暴露在小海的眼前，白玫喘息着，抬头迷离的看了看小海，小海一哈腰，掰开白玫的双腿，对着隐位就亲了下去。“坏东西，坏东西”白玫大声的喘息着，呻吟着。小海舔着、亲着、吸着，不时地把舌头伸进去，搅动着，白玫身子不断扭动，底下一片狼藉。 “坏东西，坏东西，我想要，姐想要。”白玫已无法自拔。 小海站起来，后退半步，快速脱掉自己的裤子，挺着硬邦邦的家伙，扶着白玫的双腿插了进去。 “嘤咛”随着白玫的一声娇吟，小海开始大力运动。 “小海，你这个坏东西，你敢欺负我。”在的肌肉相撞声中，白玫喃喃嘟哝着。 “坏东西，我是你的局长，你的领导。” “坏东西，，我要死了。” 看着白玫快乐的样子，小海抽出家伙，抱起白玫来到旁边的沙发上，脱光白玫的衣服，白玫白花花的玉体，让小海一阵晕眩，小海脱光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抱着白玫身体一阵乱啃，在白玫的喘息和呻吟声中，又一次进入白玫的身体，一阵快速猛烈的大力，直到一股液体射出，才喘息着趴在了白玫的身上。 完事后，白玫靠在赤裸裸的小海的肩上，娇媚而温柔。 “坏东西，你好大胆，我是你领导，这是办公室。” “局长，对不起，你太漂亮了，我控制不住。”小海红着脸，一脸的无辜。 “是吗，我看不像，你是故意学坏。”白玫满脸春色。 “没有。” “敢说没有？，只是这里太危险了，让别人看见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下次不敢了。” “咯咯，你也怕呀，真够坏的，快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坐着说话。” “嗯。”两人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小海问：“姐，谁让你受气了，你这么委屈？” “唉，别提了。” 原来白玫是关中军分区白司令员的姑娘，白司令员以前是京都军区某军的参谋长，有一年带着白玫去看望老首长，老上级。老首长的小儿子一下相中了白玫，经过双方家长的撮合，很快两人就结了婚。婚后丈夫对自己还不错，不久就有了一个儿子。有了儿子之后丈夫那种骄横跋扈，为非作歹的高干子弟本性表现了出来，在外面，勾三搭四，开始冷淡白玫。直到有一天丈夫把别的女人带回家，打小也是娇生惯养的白玫哪能受得了这个，屈辱，愤怒，忍无可忍的白玫提出离婚，可男方家里不愿意。公公婆婆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因为有孩子也不主张离婚，白玫的父母倒是主张离婚，可老首长不同意他们也没办法，就这样拖着。后来白司令员调到关中，白玫也随着父亲一起来了，孩子被爷爷奶奶留在了京都。今天下班后打电话到京都问孩子的情况，结果遭到丈夫一顿谩骂和羞辱，长久压抑的白玫有苦无处诉，就哭了起来。 听了白玫的经历，小海心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呀，不但老百姓受到欺压，官员之间的倾轧也不可小视，同时也庆幸，自己大着胆子搞了白玫，白玫不但没怪罪自己，好像对自己还很有好感。想到这，小海说： “姐，不要伤心，想想办法，慢慢一切会好起来的。” “对，是得想办法结束这种生活，现在有你这个坏蛋，姐开心多了。” “只要姐高兴，我愿意为姐干任何事。” “好，姐知道了，现在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改天到姐家里来，姐给你做好吃的。” “嗯，我听姐的。” 说完两人离开办公室，一前一后离开卫生局 24.（24）卫生局 第24节（24）卫生局 从那以后，白局长冷漠的面孔似乎多了一点笑容，锐利的眼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有了副局长白玫的支持，小海在卫生局的工作就更顺畅了。 这一天，接到报信，古城第二医院发生医疗事故，责任大夫跳楼自杀，患者家属在医院大闹不止。局里立刻召开会议，由于白玫副局长是古城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成员，会议决定由白玫任组长，王玥和小海协助，会同医政科其他成员协同医院、公安处理好问题，以防引起市民的不安。 开完会，副局长白玫召集有关人员在局会议室，分派任务。随后一行人坐上局里的车，跟着白玫一起来到二院。一下车就见医院领导远远地接了出来，看见门口有一大堆人围着，有几个保安在维持秩序，白玫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医疗事故家属来闹事。”院长胡孝仁回答。 “马上召集医院，公安各有关人员来这里开会。”白玫命令道。 一行人在院长的引导下来到医院会议室，一会各有关人员都来到会议室。看着人到的差不多了局长白玫说“同志们，对这次事件，我们卫生局和上级领导很重视，特委托我来协助处理这件事，希望大家相互协助，互相配合，尽快处理好事件，避免造成不良影响。下面请胡孝仁院长详细说明一下事件的经过。 胡院长说“事情是这样的．．．。” “古城市民王雪，早上起来突然肚子疼，且越疼越厉害，丈夫出差不在家，公公婆婆就和邻居一起把王雪就近送到了第二医院，经检查被确珍为急性阑尾炎，院方立刻安排内科大夫陈颖做了手术。第二天王雪的丈夫从外地赶回来，到医院看望王雪，当得知王雪是阑尾炎，懂点医理常识的丈夫就问王雪，你没出嫁以前是不是得过阑尾炎，王雪说好像是，自己不太懂要问问他父母，问过岳父岳母后得知确实得过阑尾炎。那怎么会又一次得阑尾炎呢？带着疑问的丈夫又做了咨询，确定人不可能第二次得阑尾炎后，王雪的丈夫向医院提出了质疑，既然不是阑尾炎，那手术中切除的是什么？后经检查，切除的是王雪的。这一下王雪的家人不答应了，结婚不多久的王雪夫妇还没有孩子，这不是让人绝后吗?。王雪家人积聚医院，大闹不休，并对手术大夫陈颖进行了人身攻击，顶不住压力的陈颖从医院办公楼跳了下去，当场身亡，陈颖的家人不答应，也找医院讨说法。” 白玫听完问：“公安局的同志，对尸体进行鉴定了吗？ “鉴定过了，初步确定为自杀，尸体现在被运回公安局，作进一步检测。”公安局的人回答。 白玫点点头说：“另外，是不是应协调其他公安部门，派几个民警把医院门口闹事的人清理一下，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不是想闹事就可以闹事，有问题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嘛。” “好，我们马上就办。”公安局的人说。 “下面我们讨论一下各单位如何协作的问题。”白玫说，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达成一致意见。 “下面我宣布”白玫停了停，看见大家都安静下来继续道“本次事故处理由卫生局主持，二院，公安局协作组成问题处理小组，由我任组长，胡院长和公安局王队长任副组长。公安局同志负责尽快做好死者的鉴定，确定工作，看看有没有他杀的可能性，另外加派治安民警和医院保卫部门合作疏散闹事人群，确保医院的正常秩序。卫生局医政处王处长协同医院除查清医疗事故的原因之外，做好患者和死者家属的安抚工作，尽可能和家属们达成相互谅解的协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医疗事故的鉴定由我联系医疗事故委员会，由他们来鉴定。医政科王科长负责联络工作，随时向小组汇报事件进展情况。大家还有没有问题？”白玫说完看着大家说： “没什么问题大家就行动吧！” 小海离开会议室和公安的同志来到大夫跳楼现场，说是从四楼阳台跳下来的，现场受到保护，毛发、血迹还在。看着公安人员取样勘察完毕后，一起上到四楼来到普外科办公室，对外科医生陈颖的办公桌和办公用品进行了检查，并一一进行了登记。 小海在陈颖大夫的办公桌上玻璃板下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照片，好年轻好漂亮的医生！一定不乏追求者，这样香消玉损，真是太可惜了。小海想起以前看到的一篇文章，说美女是一种稀缺资源，就像一座金矿，男人们都拼命去开发，导致红颜薄命，结果凄凉。可这和开发不沾一点边呀，这样的美女往往自视甚高，不容易轻生，除非是．．．小海正想着，就见公安局王队长召集普外医生到办公室来例行问话。小海出走医生办公室，信步来到护士办，就听几个护士在那里说话。 “真可惜，陈医生多好的一个人呀，就这么没了。” “就是，多可惜，还没结婚呢，长得又那么漂亮。” “就是，不但长得漂亮，医术也好，要不是和领导没处好关系，肯定是我们科主任了。” “可也没必要自杀呀，不就是一次事故吗，谁没出过医疗事故，如果都自杀，那不出两年国内的外科大夫就死光了，谁来做手术呀？” “唉，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呀。” 听到这小海转身回到医生办公室，看到公安人员还在进行谈话，小海离开医生办下楼来到医院门口，看见围观闹事的人群已散去，几个民警和保安在大门口来回走动。 看到这些小海折身又来到医院会议室，白局长已不在，处长王玥正带着医政科与医院的人和患者家属，还有死者家属进行沟通，吵吵闹闹争论不休。小海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从他们的争论交谈中小海的得知：医生陈颖，关中古城人，父母为古城中学教师，京都医科大学毕业，分配到二院普外科，吃苦肯干，爱学习肯钻研，不几年就成为二院小有名气的外科大夫，为人温和谦虚，深得患者和医务人员的喜爱。 这样有上进心，有能力，又年轻漂亮的美女大夫怎么会轻易自杀呢？抬头看看坐在一边陈大夫的父母，一对老教师，头发灰白，满脸的疲惫，神情中多是痛苦和无奈，除了必要的问答，很少说话。有如此良好教养的父母，漂亮美丽的陈大夫怎么会忍心舍他们而去呢？带着疑问小海静静的的听着。 下午，公安局做完调查工作，告诉小海，死检报告明天就可以出来，然后带着调查资料回公安局去了。看着公安人员离去后，小海来到普外科，打听到陈医生生前最要好的同事，是普外科的医生张秀兰。 找到张秀兰，说明来意，两人一起下楼来到僻静处。小海问： “张医生，你对陈医生的死有什么看法？” “很意外，意想不到。” “张医生你是陈医生的好朋友，你觉得陈医生会轻易自杀吗？” “我觉得不会，她不会那么脆弱，为了一起医疗事故去自杀。” “她有男朋友吗？” “好像没有，追求的人不少，可确定的男朋友好像没有。” “医院里有人追求他吗？” “当然有，陈医生漂亮，不但没结婚的人追求，就连结了婚的也有人追求。” “是吗？能不能具体说说？” “没什么不能的，这在我们二院已是不是秘密的秘密。普外科的主任郑大民就是其中一个，由于直接管着我们，追求起来不择手段。另外听说院长胡孝仁和副院长温嘉国也不断的找陈医生谈话，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是吗，也许院长找陈医生是为了工作。” “不见得，你不知道吧。我们院长和副院长是结拜兄弟，在我们医院向来说一不二，两人相互扶持狼狈为奸，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像陈大夫这样 漂亮的大夫，他们岂能放过？” “是吗？那陈医生死前有没有异常？” “好像没有。” “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 接着小海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最后小海说： “张大夫我们今天就谈到这，谢谢你的合作，我们会作进一步调查，希望能给陈大夫一个公正的说法”。 和张大夫谈过话，找到王玥，了解到患者错误诊断的原因是拍片室把患者王雪的片子和别人的搞混了，最后才导致错误的判断。对死者和患者家属调节工作还在进行中。 回到局里，小海向副局长白玫把今天的进展情况作了详细的回汇报，汇报完，小海看着漂亮的局长说： “局长，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说说看。” “我是觉得陈医生的死有点不合常理，陈医生的照片你也见过了吧，是不是很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般不会轻生。更何况陈医生热情肯干，医术又好，人缘也不错，就算出了医疗事故，大不了换个单位再干，也没必要自杀。再说追求陈医生的人不少，我想愿意帮她的人也不少，就更没有必要自杀了呀！” “呵呵，坏东西，不会又起了坏心了吧？” “没有，局长，我说的是真话。” “呵呵，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想怎么样？”白玫问。 “我想到陈医生家里去问问，调查调查，也许会有收获。” “那你就去吧，但愿你的猜想是对的。” 第二天，小海按着提前和陈医生父母的约定来到了陈医生家里，房间不大，简单而又整洁。看着坐在对面的这对头发灰白的老教师，小海问： “二位老师，陈大夫死前，你们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她老是早出晚归的，我们也没太注意。” “你们没觉得陈大夫自杀很意外吗？” “是很意外，陈颖打小就自立性很强，很上进，就算有挫折，也不可能自杀呀。”父亲答道。 “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们的原因，我也觉得陈颖的死不合常规，可我又没有证据来证明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父亲问道。 “我是说，如果陈颖确系因医疗事故的原因自杀，虽然名誉受损，那我们都没办法，如果还有其他的原因，我想应该还陈医生一个公道。” “那我们能做什么？”母亲问。 “我是想，陈大夫死前总会留下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陈医生的遗物，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陈颖的东西都在她自己的房间，我们还没来得及规整，你想看就去看吧。”母亲说完起身打开陈颖的房间，领着小海，走了进去。 “公安局来过吗？”小海问。 “公安局来过，不过问了问，并没有进房间检查。” 公安局也许完全把这次案件当成自杀案件来处理，小海想着抬头打量陈颖的房间，房间布置得简洁而雅致，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香味，除了必要的床椅，化妆台化妆品之外，靠近墙角有一个书柜，放着不少书。小海走到书柜前打开柜门，基本上都是医学方面的书籍，小海一一翻看着，想从中发现点什么。见两位老人在旁边陪着，小海说：“两位老师。如果没什么不方便的话，你们不必陪着，你们休息去吧，如有什么发现我会告诉你们。” “那好，那你找吧，我们不陪你了，我们也挺累的。”两位老人说。 小海接着寻找，书柜里所有的书都翻完了也没什么发现。小海来到床边，翻开褥子和枕头，也没什么。看看床边有一个床头柜，打开看见底下放着一摞黑色的日记本，拿出一本打开一看，是陈医生的工作日记，也许有用小海想。一本本的大概一看，是陈医生参加工作以来，除过节假日和休息日的所有工作记录。找出最近的一本，小海仔细地看，发现八月十三日没有，本子上有明显撕过的痕迹，九月五日也没有，也就是死亡的前一天，上面也有撕过的痕迹。为什么要撕掉呢？撕掉的会不会还在屋里？看见书柜脚边有一个加盖的小垃圾桶，过去打开，里面有不少的废纸碎纸，小海倒出里面的纸仔细的检查，果然发现了两个和日记本一样的纸团，打开一看： 八月十三日，晴 今晚我值夜班，十一点半左右科主任郑大民把我叫到主任办公室，又一次向我求爱，被我严词拒绝。看我不答应，这个流氓关起门来要我，并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喊，他就告诉别人是我故意勾引他，搞臭我，看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最后被这个畜生了，我坚守多年的之身被这个流氓破了，我恨死郑大民这个流氓，我恨！我恨！我恨！ 打开另一个纸团： 九月五日，多云 早上十点多郑大民通知我，安排我下午一点钟给一个急性阑尾炎的病人做手术。十一点过后，院长胡孝仁让人来叫我，进了院长办公室，看见副院长温嘉国也在。胡院长问我，答不答应他的要求，如果答应，我就可做普外科主任。我表示不答应，胡院长很生气站起身来，锁上门就向我扑来，我拼死反抗，温院长也上来帮忙拉着我的双手，我被按倒在沙发上，被胡院长了。胡院长刚站起身来，温院长又扑过来，又一次了我。过后他们威胁我，如果我敢乱说，他们就开除我，还让我以后随叫随到，不然就让我身败名裂。不久普外科找我去准备做手术，我迷迷糊糊就走进了手术室，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我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整天让这些流氓欺负，我生不如死！！！。 匆匆看完，小海把两片纸折叠起来装进口袋，然后把垃圾又装了回去，又看了看其他地方也没有新的发现，然后告诉陈医生父母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小海就告辞了 25.（25）卫生局 第25节（25）卫生局 从陈医生家里出来，小海回到到了医院，找到王玥，从王玥那里得知，公安局验尸报告已出来，跳楼自杀无疑，和患者家属的沟通还在进行，医疗事故的鉴定也在进行中。 回到局里，小海向白局长汇报了事件处理的进展情况，然后告诉局长自己有了新的发现。 “找到证据了？”白局长问。 “找到了，正像我猜测的那样，陈医生的死不完全是因为出了医疗事故。”小海说着拿出那两张纸片递给了局长，这是我从陈医生家里的废纸篓里发现的 “这帮流氓，恶棍。”白玫看完柳眉倒竖，满脸怒容。 “这帮流氓是很可恶。可最不公平的是陈医生，我觉得应该还陈医生一个公道。”小海说。 “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我是想，我们现在有证据证明陈医生的死，包括医疗事故不完全是陈医生自己的错，可这种证据不能见光。你想想看，二院领导女医生引发医疗事故导致女医生跳楼自杀一旦曝光，如果再被媒体炒作，那将是卫生系统最大的丑闻。第一个要追查的是主管机关的领导责任，我们卫生局首当其冲，那时局领导可能要受到牵连，上一级领导会觉得脸上无光。其次，二院领导受到惩罚虽然罪有应得，可二院领导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庇护，他们也不可能这么为所欲为，如果把他们揪出来，不知道又要牵连出多少人。再次陈医生虽为受害者，未婚被人，很难听，其父母更难接受，这也许就是陈医生撕掉两页日记的原因。最后患者家属听到这个情况会闹得更凶，事件更难处理。” “那按你的意思，怎么做？”白局长想了想点点头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内部处理，现在知道情况的就你和我，只要能还陈医生一个公道，尽可能缩小知情范围，要让二院几个作恶的领导知道，让他们有所收敛，我们也可以少得罪人不是？” “小滑头，你看着办吧，只要尽快把事件了结就行。”白玫笑着将两张纸片递给小海。 “谢谢局长的信任。” “呵呵，嘴挺甜的，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姐吧。” “是，谢谢姐。” 第二天，小海一大早找到王玥，把自己的发现简单的和王玥说了说，并告诉王玥知道情况的就他们两个人，心里有数就行，不要外传。然后说今天他要找几个医院领导单独谈谈，希望王玥支持，王玥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王玥领着大家来到了医院，看着大家都在忙，小海信步来到普外科主任郑大民办公室，郑大民热情接待，小海在沙发上坐下后，看着郑大民关上门坐在自己的对面，小海问： “郑主任，你对陈医生的死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出了事故顶不住压力就自寻短见了。” “那你觉得陈医生这个人怎么样？” “工作能力还行。可就是个性太强，不太听话。” “我可听医院里传了你许多不好听的话。”小海有点鄙视的说道。 “别人的嘴我管不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领导不信就行。” “是吗，那我问你，八月十三都干了什么？” “上班呀，除了上班我能干什么？”郑大民想了想说。 “你再仔细想想，八月十三日晚上，十一点后你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呀。”郑大民变了脸色。 “你确定没干什么。”小海又问。 “没没有。” “那你看这是什么。”小海拿出一张纸片，举到郑大民的眼前，郑大民睁大眼睛看了看，“扑通”一声跪在了小海的面前，立刻声泪俱下： “我说，我说，确实有这回事，可我也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我太爱她了，你可要救救我，不然我就全毁了。” “起来吧，你老实说，我也不想和你过不去。”小海把纸片折好又放回口袋里。 “是，我一定实说。”郑大民站起身低声下气的说。 “你是怎么当上主任的？” “我原来也是普外的一个普通医生，医术很一般，我老婆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得有点姿色，被院长胡孝仁看上了，可又怕我知道了闹事，胡院长就找到我说，只要我假装不知道，他就升我做普外主任，我禁不住诱惑就答应了。后来我老婆就和胡院长搞上了，我也当上了主任，谁知不久陈医生分到了我们科，她不但年轻漂亮，而且能干，我一下就喜欢上了。可我老婆也在医院我不敢放肆，后来我老婆和院长闹翻了，调到了别的医院，我才敢大胆的追求。我想着如果陈医生答应，我就和我老婆离婚，娶陈医生，陈医生死活不答应，于是就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 “你觉得你配吗？” “不配。” 不配你还这样搞？” “我不搞别人也会搞，你没听说吗，现在的医院都是外搞内也搞，外搞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诈取患者的钱财，坑害患者，搞的许多人倾家荡产，所以老百姓把医院叫屠宰场。内搞就是医院内部搞活，乱搞，但凡有点姿色的医生或护士，不是被院长搞就是被科室领导搞，我们胡院长把这叫社会主义优越性，说是中国特色。陈医生那么漂亮我不搞，岂不便宜了别人？” “现在搞出问题了，你怎么想？” “王科长，你要想法救救我，如果你能救我，你就是我哥，不，我爹，我祖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我告诉你，这个东西我不拿出来你什么事没有，如果我拿出来，会怎样你心里清楚。” “我明白，你是我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也不难为你，只希望你在处理陈医生问题时，多说好话，不要一推了之，多担待一点责任。” “是，是，是，我一定多说好话，多做好事，弥补我的过错。” “我也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走出普外科，小海径直来到院长办公室，宽大豪华的办公室，一张宽大气派的办公桌，院长胡孝仁坐在后面，衣着打扮一丝不苟，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而又不失威严。小海想起“衣冠禽兽”这个词来，以前只听说过这个词，现在明白衣冠禽兽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华夏这样气派的办公室有千千万万个，如果每张办公桌后面都坐着衣冠禽兽，那这个国家不知还有没有希望。 看到小海进来，院长热情接待，看着院长关上门坐下后，小海问： “胡院长，对陈医生的死，医院里有什么打算？” “能怎么办？出了医疗事故，顶不住压力自杀，也只能按规定处理。” “当然，其他部门和我们领导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们也会做出相应的处理。”院长接着说。 “能不能想想办法，处理的人性一点，好听一点，毕竟陈医生还有父母。”小海问。 “也许比较困难，她惹的麻烦已经够大了，患者家属到现在都不依不饶。” “既然这样，那胡院长我问你，陈医生做手术是在九月五号，跳楼是在九月六号吧？” “应该是。” “据我了解九月五号做手术大概是在下午一点左右，那在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段时间，陈医生在哪里？” “这我哪里知道，你可以去普外科问问。”院长有点诧异。 “我刚从普外科出来，据我了解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手术前陈医生一直在你这里。” “让我想想。”胡院长脸色大变，沉默了片刻说。 “对了，我记起来了，那天我的确让她来过我的办公室，我们一起谈工作。” “是谈工作吗，就没干点别的？”小海气愤的说。 “当然是谈工作了，还能干什么？”胡院长好像有点气恼。 “既然是谈工作，那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你仔细看看，”小海说着掏出那张纸片，站起身双手举到胡院长跟前，并补充说“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建议公安对尸体进行进一步检测，也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看完纸片，胡院长大惊失色，脸色红白不定，低下头沉默着。小海把纸片收起来，也沉默地看着胡院长，心想不愧是老江湖，定力非郑大民之流可比。大约有一根烟的功夫，胡院长抬起头来问： “确实如此，王科长你想怎么样？” “其实我也没打算怎么样，不过是想给陈医生一个公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像你这样有身份又有地位的人，为何也做这种事？” “唉，大家都这样我也必须这样，想当年我也怀精忠报国之心，想报效国家，可被碰得灰头灰脸。后来被迫放弃专业，到处溜须拍马，当孙子，给领导送钱送女人，好不容易混到院长这个位置，如果我不学坏就会被官场视为异类而遭到排斥，院长也就做不了几天了。” “那也不能强迫人家吧!” “这算什么，这样的事天天发生，领导多睡几个女人这是领导的特权，是社会主义优越性，据说古巴的国家领导人，每天都要睡不同的女人，朝鲜的领导人的女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让领导睡了，了还要面带笑容，表现出非常乐意的样子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一大特色。我不这样搞岂不是很吃亏？” “我也管不着你吃亏不吃亏，反正这个纸片我不拿出来你什么事没有，如果拿出来结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王科长你放心，只要你手下留情，以后你就是我和温院长的恩人，你说怎样都可以。至于陈医生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地弥补我们的过失。” “你放心，我说过不难为你们，这件事到此为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收敛一些，不要做得太过。”小海接着继续道： “医院方面主动一点，能让步的就让步，希望能尽快的了结此次事故，这也是我们领导的意思。” “是，我们一定努力，尽快了解此事。 一周之后，所有的问题基本都得到了解决。患者王雪因医院做了让步最后达成了和解协议。医生陈颖的问题医院也和家属达成了一致：医生陈颖，到我院以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业务精湛，待人和气，深得医院和患者的好评。九月六日上班期间不慎从医院办公楼阳台上摔落而亡，呜呼哀哉，一颗将要升起的医疗明星就此陨落，不仅是医院的损失，也是我们医疗阵线的损失。院方决定除按国家相关的工伤事故条例处理之外，对陈医生的家属还要做额外的补偿，以慰陈医生在天之灵！ 不久之后的一天，胡院长亲自来卫生局拜访，并留下了一个鼓鼓的大信封给小海 26.（26）卫生局 第26节（26）卫生局 二院的事故处理完后，局长白玫就不那么忙了，一天临下班前告诉小海，晚上到她家吃饭。 晚上下班，小海回到住处洗了洗，换了衣服，就按着白玫给他的地址找到了白玫的家。一阵门铃过后，白玫打开了门，一进门小海就被白玫吸引住了。白玫好像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半透明、大开口、低胸短裙，身材修长而协调，肌肤吹弹可破，漂亮的脸蛋红润而有光泽，黑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一片雪白的胸部露在外面，明显，短裙里面的部位若隐若现，丰满的胸部随着白玫的走动不停地颤动着，从后面能清晰的看到白玫深深的股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淡淡的香气。 看着小海进门后一直看着自己，白玫娇媚的一笑：“小东西。看够了没有？” “没没看。”小海强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左右打量白玫住的房间，房间又大又宽敞，装修高档，家具摆设名贵高雅，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 随着白玫来到饭厅，见餐桌上已摆好了饭，小海问： “姐，这么快就做好饭了？” “不是我做的，是我爸的勤务员下午来做的。我一般不在这里吃饭，平时吃饭在我父母那里，晚上在这里休息。我爸的勤务员定期帮我打扫这里，下午我告诉勤务员我晚上要在家里请客，他就早早买菜做好了饭。” “哇，这么多菜。闻着就香。”小海赞叹着。 “饿了吧，饿了就坐下来吃，今天多吃点。”白玫说着拉小海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转过身坐在小海的对面。 “来快吃。”白玫一边拿起碗筷，一边招呼着小海。 小海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看着小海香甜的样子，白玫目光里露出一股母性的温柔，拿着筷子不停地给小海夹着菜。 雪白双臂，芊芊的玉指不停地在小海面前晃动，雪白脖颈下晃动的又一次吸引了小海的注意力，小海边吃边看着白玫，心里有一股冲动，脸也变红了，底下的东西翘了起来。看着小海色迷迷的样子，白玫嗔怪而娇媚的说： “小东西，小色鬼，快点吃，吃完了再看。” “嗯。”小海的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匆匆吃完饭，白玫手拉小海一起走向自己的卧室。走进卧室白玫就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小海，闭着眼睛，喘着气，两只浑圆挺拔的在小海的背上来回蹭着，双手由小海的腰部伸向小海的腹下，抚摸揉捏着。 小海的被激发了出来，回过身看着白玫娇美的面容，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去，刚刚碰到冰凉的嘴唇，柔软的舌头就递了过来。两人疯狂的亲吻着，吸允着，很快扭在了一起，相互撕扯对方的衣服，一步步移到大床边，相拥着倒下。 解下白玫的胸罩，退掉白玫的，望着白玫晶莹白嫩的肌肤，挺拔丰满的连峰，小海体内血液加速运转，呼吸急促起来，快速脱掉自己的，有些笨掘爬上白玫的身体，握住那对饱满，不住的把玩，在白玫的喘息呻吟声中，低下头从上到下一路亲吻了下去。 “嘤咛。”白玫不断的呻吟，身体不断的扭动，小海轻轻举起白玫圆润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找准位置，在满是泥泞的芳草地上探寻，白玫也配合的调好位置，在白玫的一声娇呼中，小海冲进了那片温软滑腻之地。 两具躯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在白玫紧紧的包夹中，小海卖力的起来，仿佛在弹奏一首雄浑的军乐，大床在这乐曲中‘依依呀呀’的晃动起来。小海如醉如痴，白玫扭动着头，喘息呻吟着，双手抵住小海的胸膛，无意识的抚摸抓挠。 随着小海的越来越猛烈，白玫大声的连续不断的呻吟起来，声音悦耳而动听，给小海注入无穷的动力，白玫叫得凶，小海就越用力，小海越用力，白玫叫得越凶，互相扶持，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两人不知不觉进入亢奋状态，忘记了一切，只剩下勇猛的冲杀和声嘶力竭的呐喊。在白玫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小海不停地抖动着，一股热流如注而出，那时他和白玫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冲上世界之巅，心里充满无穷无尽的快乐。 两人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回味着刚才的那水融的美妙感觉，白玫伸出双臂把小海紧紧地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小海的身体。 平静下来后，小海和白玫相拥着靠在床头上，白玫爬在小海的胸前，把玩着小海的东西问： “小海，累了吧？” “姐，不累。”“ 姐要谢谢你，姐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只要姐高兴，我干什么都愿意。 “姐知道，姐也在想办法摆脱这段不幸的婚姻，但愿慢慢会好起来。一切要靠我们自己，谁也靠不住。”白玫感叹着。 “和你老公离婚有这么难吗？” “当然，我公公是我父亲的老上级，大权在握，我父亲从京都参谋长升为关中军分区司令，我公公出了不少力，如果我们离婚了，我父亲可能会受到排挤，丢掉实权，我们一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军队里不是挺正规的吗？也这么复杂？”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军队里的黑暗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地方上官员贪点钱，搞几个女人，老百姓就会骂他们流氓，恶棍。可和军队里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军队里的军官做起恶来那就是活生生的土匪，因为军队只有命令没有理由。贪污，搞女人那是小事，买官卖官更常见，甚至有明码标价，比如说入党多少钱，连长多少钱，营长多少钱，团长多少钱，师以上不但要有钱还要有背景。你不见许多唱歌的，评论员都是这将那将的，那些驻守边防，奋斗在救灾一线的官兵要获得将级军衔那比登天还难，因为他们既无钱也无背景。拉帮结派互相倾轧，那更是司空见惯，由于这些人掌握着国家的武装力量，就是国家领导人也要小心翼翼的应付，严格管理就更谈不上了，人民军队为人民，那指的是士兵，绝少有军官把国家人民放在心上，有的只是利益。” “那照你这样说，你和你丈夫就不能离婚了？” “能离，除非找到更大的后台，更大的靠山。” “找到了吗？”小海问。 “似乎是找到了，但还不能确定。” “这是为何？” “前一段时间从京都给关中军分区调来一个李副司令，此人大有来头，此次到关中一来治病，二来避祸。据说此人是长征途中中央一位知名大姐捡来的孤儿，随大姐走完长征，到达陕北一直陪伴在大姐身边，由于聪明伶俐，勤快能干不但大姐喜欢，就连中央驻地的几位其他大姐也都非常喜欢。为大姐冒过险，挡过枪，大姐视其为义子。解放后，在京都军区担任过师长，军长。担任军长期间，一次中午喝多了酒，了一个女军官，刚好又被人撞见。按往常的经验这不算什么，可这位女军官性格刚烈，又羞又怒，在他刚施暴完，站起身时，这位军官乘其不备对着他的就是几脚，然后从楼上跳了下去，当场死亡。受到袭击和惊吓的李司令当时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后来也被送到了医院，这件事一时成为军区的丑闻。 原本想悄悄的完结此事，谁知这位军官的父亲是政协的一位官员，告到了中央，首长没办法只能批示“杀”。 听到此信后李司令吓破了胆，赶紧通知大姐。大姐知道后，直接找到首长办公室，大吵大闹。大姐说，你们杀谁不行非要杀自己的孩子，不就是了一个女人吗？我看他比你们光明磊落得多，你看你们秘书，保健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傻子才不知道你们干什么？一进城，你们就一波一波的换老婆，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妇女，真不知道你们是为了救民还是为了害民？要杀头应该先杀的是你们这些人。刚坐上江山没几天，你们就忘了了自己是什么人了？你们就是一群钻山沟的土匪，依靠欺骗无知的百姓，侥幸夺得政权，马上就把自己当圣人了，还说什么大局，什么稳定，我看都是狗屁。土匪就是土匪，什么时候也变不了圣人，既然是土匪还讲什么道理？人大是什么东西，就是一条看门狗，吓唬人的。政协是什么东西，就是一条餐桌下的哈巴狗，摇尾乞食的。为了一两条狗，为了所谓的狗屁道理，就杀自己的孩子，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难道我们的孩子死的还少吗？” “后来怎么样？”小海问。 “后来判了个撤职关押，经过大姐安排发配到了关中，大姐告诉他，先躲一阵子，看看病，风平浪静后再回去。” “什么病”小海问。 “李司令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女军官在踢了两脚，后来又经过惊吓，举不起来了，多方求医一点作用也没有。” 小海想起以前在西山曾经得到过一张专治后天性阳痿的秘方，李司令的病和陈站长的病情似乎有点相似，说不上有用，于是小海就说： “姐，如果我们帮李司令治好了病。会怎样？” “那我们就是李司令的恩人，就是一家人了，有了李司令这个可以通天的人做后台，我父亲不但能保住职位，我也可以顺利的离婚了。” “你有办法？”白玫接着问。小海就把在西山遇见陈站长，得到一张秘方的事给白玫详细的说了。 “真有这样的事？” “姐，真的有，不过我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治好，如果不管用可以让陈站长帮着去找那个山里的大夫，他应该能治好。” “不妨试试，说不定有用，如果有用你就帮了姐的大忙了。” “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坏蛋，真是姐的幸运星，你放心，姐一定抓紧时机带着你往上爬，做更大的官。” “我听姐的，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姐知道，真是姐的小坏蛋。” 说着白玫一翻身骑在了小海的身上 27.（27）卫生局 第27节（27）卫生局 骑到小海的身上，亲吻抚摸小海健壮的身体，从胸部到大腿，再到隐位，一遍遍亲吻搓揉，看着小海的东西慢慢的变大，慢慢地变硬，白玫掉过头半跪着把自己的雪白丰满下湿漉漉的隐私部位放在了小海的脸上不住的蹭着，另一头，双手握着小海硬邦邦的东西，不住的亲吻，吞吐。 小海看着眼前白玫滚圆雪白的，湿漉漉张开的隐私部位，心里的激情又一次被激发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抱住白玫的，嘴巴紧紧的贴住湿漉漉的部位，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不住的舔舐着，闭着眼睛，喘息着，好像在享受一顿华美的大餐。 在小海舔舐下的白玫大声的喘息着，呻吟着，把小海粗大深深地吞进嘴里，脑袋一上一下让小海的粗大在嘴里滑动，不时用舌头舔一舔那花蕾似的顶部。 舔舐，吞吐，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人世间所有的羁绊和不快，有的只是激情和，白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芳草地在小海的舔舐下已泛滥成灾，突然白玫转过身，叉开双腿，扶着小海硬邦邦的东西一伏身刺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忘乎所以的扭动起伏起来，一时间乱颤，长发飞舞，刺激着小海，随着白玫的动作节律不住的扭身弓腰配合，呻吟声，喘息声，撞击声充满整个房间。 不一会白玫气喘吁吁，起伏变慢，小海一翻身，让白玫跪趴在床上，崛起雪白的，小海跪在床上从后面又一次进入白玫，扶着白玫雪白的，一阵猛冲猛刺，在两人的大叫声中结束了战斗。 又一次平静下来后，小海和白玫有点疲惫的对面躺在床上，白玫问： “小海，秘方治病的事，你想怎么办？要不要姐给你引见引见？” “姐，我明天把药方给你，你先让他试试，如果有用那时见面岂不更好？” “如果不起作用，我到西山去找那个医生，我想问题不大。”小海接着说。 “你说的也是，那就按你说的办。等办好了这件事，姐我也要想办法挪挪窝，不能老当副职，也没什么油水，要找一个有油水的单位做正职，到时姐一定带着你。” “谢谢姐。我一定好好干。” “我走之后，王玥可能要上，医政处处长我想法让你做，升了处长后，我再把你调到我跟前做我的副职，那时一切就都好办了。” “谢谢姐的信任，我听姐的话。” “乖，姐知道，累了吧，我们睡吧！”说着伸出雪白的双臂把小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第二天小海把那张药方抄了一份，并写上西山药材收购站的地址，交给了白玫，告诉白玫如果药不全的话就按地址上的地方去找，一定没问题。（欢迎有此类症状的朋友来电索取，免费赠送！） 一个多月以后，有一天白玫把小海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兴奋的告诉小海，你给的秘方起作用了，李司令吃了十几副就有了感觉，吃了二十几副感觉全好了，前两天找了几个女兵试了试，比以前更厉害，虎虎生风，威风的不得了。李司令见了我爸，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亲热的像亲兄弟，还说一定要见一见你这个幕后英雄，要好好的感谢你，今晚打算在军区招待所请我们三人吃饭，让你一定要去。 下班之后，小海跟着白玫坐着局长专用车一起来到军区招待所，下车后，随着热情的服务员走进一间首长专用包房，餐桌上已摆好了美酒佳肴，首长还没有来。小海边和白玫说着话，一边打量着房间，装修、摆设之豪华超乎小海的想象。不一会就见两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将军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白玫和小海赶紧站起来，没等白玫介绍，就见胖一点的将军跨上一步走到小海跟前，“这就是小兄弟吧，真是年轻有为呀。”说着话伸出双手紧紧地拉住小海的右手，使劲的抖动着。白玫赶紧介绍：“这就是李司令李将军。” “李司令好！”小海微微的一躬身道。 “这是我父亲白司令白将军”指着瘦一点的将军白玫介绍道。 小海也对着白司令微微躬身：“白司令好！” “爸爸，李叔叔，这就是我的同事王小海。” “好、好、好，不错、不错。”两位将军几乎同时说道。然后在小海和白玫的引导谦让下，两位司令坐在了上首，小海和白玫坐在下首，白玫熟练地打开一瓶茅台，给大家都满上。看着白玫给大家倒满酒，李司令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说： “这第一杯酒我要敬白司令和我的侄女白玫，感谢你们在我不如意时给我的关怀和帮助，我终生不忘，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李司令，客气了，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白司令微笑着站起身举了举杯子一口干了。 小海和白玫站起身来也跟着一口而干，喝完，白玫又给大家满上。 李司令又站起身端起第二杯说： “这第二杯我要敬小兄弟，感谢你的无私相助，一切都在不言中，来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说完和大家碰碰杯一扬脖子一口干了。 “谢谢首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小海谦逊的看着白司令和白玫喝完杯中酒，也一口而进。 喝完，大家都坐下相互谦让着吃菜，也随意聊了起来。小海和白玫不时地为两位将军添酒夹菜。通过交谈，小海感觉将军也和平常人没两样，也吃饭喝水拉屎撒，说人话，也没见那位将军拉金银，口吐莲花，只是平常接触的少罢了。李司令询问了小海的个人情况，当听说小海没有父亲，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将军似乎也有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就听李司令说： “小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能帮你什么？在关中有白司令和我侄女的关照，你什么都不用怕，就是到了京都，只要有我李司令在，咱没什么办不到的事，好好干，好好孝敬你的母亲，有困难就找白司令和我，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 小海赶紧站起身给大家倒满酒，然后端起杯子说“我敬：白司令，李司令，还有白局长一杯，谢谢首长们的关怀，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首长们的期望。” “好、好、好，懂事、懂事。”两位将军说着端起杯子举了举，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一顿饭在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着，也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送走两位首长，小海跟着白玫回到了白玫的家里，当晚就在白玫家里休息，和白玫又是一番颠鸾倒凤酣畅淋漓，不可尽述 28.（28）卫生局 第28节（28）卫生局 日子在平淡和繁忙中飞快的过着，这一年随着被誉为“太阳”的领导人的去世，华夏狗咬狗政治斗争也搞了一个段落，华夏大地一片凋零。华夏并没有因为“太阳”的消失而消亡，华夏人民也没有因为“太阳”的消失而永远处于黑暗中。人们似乎开始明白所谓的“太阳”、“伟大”、“光荣”、“正确”只不过是愚民的把戏，这样标榜自己的个人或者团体，要不就是心怀鬼胎，要不就是无耻之极。就如一个人拿着大喇叭在大街上喊：“我是你们的太阳”，“没有我你们就不能活”“我很伟大”，“我很正确”，那要不是疯子或者神经病患者，就一定是无耻之极之人。 华盛顿没有标榜自己为“太阳”受到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敬仰。甘地没有标榜自己“光荣”、“正确”受到印度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尊敬。因为他们明白人民才是国家真正的主人，人民才是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怀着一副感恩的心才使得他们成为世界人民所敬仰政治家、偶像。而那些接受人民的养育，承受人民的支持，回过头来却让人民对他感恩戴德，喊爹叫妈，顶礼膜拜的人或团体一定不是什么好鸟，一定会被人们所抛弃。就好比一对父母节衣缩食，把自己的儿子养得肥头大耳，眼里流油，长大了，不想着回报父母，却回过头来要求自己的父母对他感恩膜拜，顺从听话，天理何在？ 也是在这一年之后不久，白玫调到了古城建设委员会任主任，王玥顶替了白玫的位置任副局长，小海也顺利的当上了医政处的处长，搬进了王玥以前的办公室。 按照规定小海在卫生系统的住宅区分到了一套90多平方米的房子，分到房子后小海打电话找后勤处的肖茹，让肖茹帮他收拾收拾。肖茹听后很高兴，想着以后有了和小海一起缠绵的固定所在，表现的很积极。有了肖茹的帮忙，房子很快就收拾好了，购买了一些必用的家具后，小海打算搬进去。 这天小海打电话给田飞、小伟和哥哥小东，打算大家晚上一起吃顿饭，一方面是庆祝一下自己的升职和乔迁，更重要的是想和大家聚一聚。约好时间后，小海在古城饭店订了一个房间，想着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晚上，小海一下班早早就来到饭店，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房间。看着服务员端茶送水上酒上菜，菜刚上完，就见小伟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进了门就冲小海，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小海：“小海，你可想死我了，我天天都在想你！”还是那副德性，小海笑着拍了拍小伟的肩膀，然后两人坐下随意的聊着，不一会田飞和哥哥小东也一前一后的到了。 看着大家都到了，小海支走服务员，拿起酒瓶给大家都满上，然后端起酒杯说：“哥哥兄弟们，这第一杯酒为了我们又一次相聚，也为我们以后能常常这样相聚，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对，为了我们相聚，为了我们以后的相聚干杯。”几个人说着站起身来，相互碰了碰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刚坐下，小伟又站起来，拿起酒瓶给大家满上，然后端起酒杯： “这第二杯酒为了小海的高升，也为了小海以后步步高升，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对，为了小海的高升，为了步步高升，干了这一杯。”田飞和小东附和道。 “谢谢，谢谢大家”小海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一口干了。 接着田飞又拿起酒瓶给大家都满上，举起杯子：“这第三杯酒，为了小海的乔迁之喜，愿小海早日成家立业，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来干了这一杯。” “谢谢，谢谢，大家同喜，大家同喜。”小海说着和大家碰了碰杯也干了。 三杯酒下肚之后大家坐下开始吃菜，随意聊了起来，就听小伟说 “小海，你还不知道吧，你快要有侄子了，你妈快要有孙子了！” “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小海看着哥哥小东。 “我也知道不久，没好意思说。”小东红着脸有点腼腆。 “大概甚么时候？”小海高兴地问。 “年底左右吧”小东回答。 “小东也是双喜临门呀，前一段刚升了科长，现在又要当爸爸了，应请大家喝一顿才是。” “一定一定，改天一定请大家。”小东连忙答道。 原来小东到商业局上班之后被分配到业务处城市业务科做业务员。由于商业局长是二丫大伯的老部下，当初小东被招进商业局，就是二丫大伯委托商业局长一手办理的，所以小东到商业局后很是得到局长的照顾。加上小东扎实肯干，朴实厚道很得同事们的喜欢，几年间就从职员升为科长，且科长当的有滋有味，有模有样，工作干得挺出色，深得领导青睐。 “田飞也不错，你没见田飞和李笑笑结婚后那个幸福劲，那个黏糊劲，恨不得把李笑笑捧到天上去。我想过几年也许会好点，谁知过了几年还那样，真是幸福得让人羡慕。”小海还是口无遮拦。 “胡说胡说。”田飞，有点不好意思。 “也快有孩子了吧，快要当爹了吧？”小伟问 “我们俩不着急，可我爸妈着急了，我看还是抓紧生一个好。”田飞答道。 “也该升职了吧？”小海问田飞。 “差不多了，局里领导会议已经通过我担任土地利用开发处处长的提案，就等宣布了。 “恭喜恭喜，提前恭喜，来为了田飞的高升大家干一杯。”小海提议道。 大家站起身又干了一杯。刚坐下，田飞，调侃小伟道： “小伟，你老说别人，你自己怎么样，没少让江佳慧欺负吧，下跪没有？” “哈，欺负下跪到不至于，不过这小辣妹不好对付。” “哈哈，这下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嘴硬。”田飞，挪揄道。 “是受了一点委屈，不过现在好多了。”小伟又无所顾忌的吹了起来。 小伟和江佳慧结婚之后，江佳慧的父母疼爱自己的姑娘，让他们住在江佳慧的家里。开始时江佳慧温柔体贴，小鸟依人，可时间长了，打小娇生惯养的江佳慧免不了要时不时的发发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小伟忍着觉得自己委屈，不忍让又怕得罪了岳父岳母，那可都是掌握自己前途命运的关键人物。无奈之下，小海只好耐心的忍让着。 有一天，小伟感到有些累，就请了一天假，准备在家休息，早上起来，看着一家人吃完早饭，匆匆忙忙上班去之后，小伟回到房子里，侧身躺在床上又睡了起来。睡着、睡着小海就觉得有人躺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不停地在自己身上乱摸，小伟，本以为是江佳慧胡闹，转过身一看，小伟大吃一惊，见躺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那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丈母娘。见雪白丰满的丈母娘上身挂着一件肉色的胸罩，穿着一块巴掌大的肉色，一只手抱着小伟，另一只手在小伟的身上乱摸着，扭动着身子胸部在小伟的身上乱蹭。看见小伟转过身惊讶的表情，丈母娘停下手，镇静的微微一笑说： “怎么，我就不能动你了，实话告诉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要不我会那么干脆地答应你和江佳慧的婚姻，你做梦吧你！”。 小伟想起第一次到江佳慧家里丈母娘拉着自己的手，还亲了一下自己的情形。 “可是，妈，我是你的江佳慧她？” “放心，我不会拆散你和江佳慧，也不会让她知道，只要你好好听话，过一阵我想法让你当处长，你看怎么样？” 听到能升官，小伟心动了，心想他奶奶的，只要能升官，我豁出去了，有了丈母娘的支持，我也不用怕江，佳慧这个小辣妹和那个老吊着脸的老丈人了，再说丈母娘这么美，这么懂风情，又有权有势，不动心岂不很傻？给我老丈人戴顶绿帽子岂不很解气？ “妈，那” “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很多，也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佳慧和我老公以后你也不用怕，有我支持你。” “好，我听妈的，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伟答道。 “乖，真是个好孩子，来帮妈把衣服脱了。”丈母娘温柔地说道。 不一会两人就赤条条的躺在了床上，丈母娘虽然年龄大了点可身材一点都不比江佳慧差，更有年轻女性不具有的成熟之美。丈母娘看着小伟英俊的脸旁，健壮而充满朝气的身体，傲然挺立的粗大，一股抑制不住的升腾起来，翻身爬到小伟的身上，从上到下不住的抚摸，亲吻，嘴里不停地嘟哝着： “江佳慧你这个丫头片子，真有福气，”最后停留在小伟的，双手握着小伟的粗大不停地亲吻，吞吐着，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不多久就见丈母娘翻来，喘息着平躺在床上，翘起双腿，对小伟说“臭小子，快，帮妈好好弄弄。”小伟立刻翻起身，伏在丈母娘的，用嘴巴对着丈母娘的私密部位一阵亲吻，吸允，舔舐，丈母娘的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大，芳草之地一片泥泞。 “臭小子，你真棒。” “臭小子，我好舒服。” “臭小子，我受不了了，我想要，马上。” 小伟抬起头，扶着自己的粗大冲进了丈母娘的泥泞之地，为了讨好丈母娘，小伟用尽了十成的力气，抱着丈母娘的，一阵拼命的冲击，在丈母娘一阵阵的尖叫声中一股热流冲进了丈母娘的身体。 过后丈母娘不住的夸赞小伟能干，有本事，是个当官的好材料。从那以后小伟终于在江家扬眉吐气，不用再受江佳慧和江泽明的气，丈母娘还时不时的批评女儿和丈夫，说他们不会体谅人，不会理解人，表示对小伟的支持。 小伟没心没肺，口无遮拦的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那就为小伟的早日升职，大家再干一杯。”田飞提议。 “好，为了小伟早日升职干杯。”大家附和着。 看看天晚了，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小海提议说： “最后为了大家的一帆风顺，为了下次相聚我们再干了这最后一杯。” “来，干杯” 29.（29）卫生局 第29节（29）卫生局 当了处长的小海，比过去忙了不少，华夏官员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开会，开会最重要的就是传达上边的指示或者精神，就相当于“圣旨”，不管合理与否都是正确的。另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人事交往，独木不成林，拉帮结派，乃官场生存之道，大家心里都明白。 这一年过年后一上班，接到反映，北原县出现突发疫情，一个村子近百号人一夜之间都住进了医院，接着又有人举报说可能和食品有关。问题严重，卫生局立即成立问题调查处理小组：由王玥任组长，医政处处长王小海为副组长，医政科、防保科、食品监督科共八人组成，立刻赶赴北原县。到达北原县后，在县委县政府府的安排下，住进县委招待所。 一住下，王玥就要求县政府有关人员立即汇报有关情况。 原来，距北原县城十几里的张家村，一天之间有近百人出现呕吐、头晕，头痛、目眩等症状，先后被送进了北原县医院。民间马上流传北原县有瘟疫，有人还向上级作了反映。后来经查实为食物中毒。虽经政府一再说明辟谣，可民间流传并没有减少。 听完汇报后，王玥与小海商量决定，由当地政府人员分别带领医政科的人 到医院了解情况，防保科的人坐车到张家村了解具体情况，小海领着食品监督科的人到街上去看看，了解一下群众的反映，王玥负责和县政府沟通。 走出招待所，小海想，王玥让了解群众反映是非常正确的，现在的政府工作人员口中的话水分太大，不可信，反而民间传说的往往是实情，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告诉其他人，各自随便走走，多听听，多问问，看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说完，小海一人顺着一条马路随便的走着，看见不远处，路旁的一块向阳的空地上围着一群人。走近一看，大部分看起来像是退休的人，有几个在下棋，有几个在闲聊，小海站在旁边听着。就听一个老头说： “嗨，你们最近没听说又有新故事了？” “什么新故事？谁的新故事？” “还能有谁，还不是我们的那位书记大人的。” “说说看，什么新故事？” “你没听说？前一段时间我们书记大人在农村的弟弟带了几个人到县城搞建筑，刚来没人知道他是书记的弟弟，四处碰壁，几个月也没找到活，书记大人着急了，在一次全县干部大会上拍着桌子大声说，不要因为乡村建筑队的西门南是我弟弟，你们就网开一面，违反原则，一经发现，我一定严惩不贷。会后这位弟弟活多的干不完，发财了！” “这算什么呀，还记得去年秋季下大雨，北边高原上发生泥石流，有两个 村子被淹了不？” “当然记得” “说是，书记领着公安民警和民兵去救灾，泥土里找到一个饿的哇哇叫的婴儿，一个刚生完孩子不久的漂亮女警察，当场解衣露怀给那个小孩子喂奶，回来后就被书记提拔为公安局政委。公安局好多女警不服气，就去找书记，说我们局长吃我们奶好几年了，啥官也没给，她给小孩子喂一次奶就升官，这不合理。书记大人解释说，其一，奶虽然一样，可人家的奶里有水，你们没有。其二，人家给孩子喂奶大家都看见了，你们给局长喂奶没人看见过。其三，人家给孩子吃是主食，你们给领导吃，是零食。所以你们不能升官，回去好好工作吧！” “哈哈” “你猜后来怎么样？后来呀，这位女警喂奶给我们书记大人吃了。” “哈哈哈，那酒厂的美女厂长怎么办？” “那就一起吃呗。” 听到这小海问：“大叔，听说有一百多人被送进了医院，这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怎么听说是瘟疫？” “也许比瘟疫更厉害。” “还有人说是食物中毒，那是怎么回事？” “那是政府糊弄老百姓和上级的假话。” 离开后，小海又到其它地方转了转，想起刚才几个老头说起酒厂，顺便到各个商店里看了看，问了问。小海发现，这里每家商店里的酒都非常齐全，尤其是国内著名的酒如：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汾酒，杜康比比皆是。一个相对落后，不太发达的地区，哪来这么多名酒？带着疑问小海回到了招待所。 晚饭后，大家聚集在局长王玥的房间里，向王玥汇报当天的调查结果。 医政科的人汇报说：“据我们到医院调查，张家村先后有九十七个人被送进了医院，且都是男人，有两个双目失明，有几个比较严重正在抢救，其他人都不太严重正在恢复观察。患者和医院方面统一口径说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食物中毒，可据我们观察不太像食物中毒，倒像是甲醇中毒。以前我们看过别的省份处理过工业酒精制假酒‘甲醇’中毒死人的资料，据资料上说中毒者早期会呈现醉酒状态，头晕、头痛、恶心、呕吐，少量饮用会损害人的中枢神经，导致视力模糊甚至失明，超过一定剂量就会威胁人的生命。还有一点就是患者都是男人而没有女人，那是因为男人饮酒而女人很少喝白酒。” 防保科的人说：“据我们打听事发当天，张家村有一户人家给孩子办喜事，按照当地的风俗，孩子结婚全村人都要去庆贺，不管男女老幼大家吃流水席，一波接着一波，回去后喝过酒的男人出现不同程度头痛，头晕，恶心等症状，有的表现的很厉害，就被送进了医院，后来政府派人来把所有具有不良反应的人都送到医院。我们到办喜事的人家去问，人家遮遮掩掩只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再问什么也不说。” 小海接着说：“据我和食品监督科的人了解，北原县各种知名白酒比我们古诚还齐全，且量大，是不是有人在制造假酒，并且和北原县酒厂、和县领导有什么牵连？” 王玥听完说：“现在可以肯定不是什么瘟疫，政府方面众口一词是食物中毒，我看也不大可信，而假酒中毒的可能性大一些，关键是我们该如何去着手？”说完看着小海。 小海对着王玥笑了笑说：“我觉得首先要让医院和村民们说实话，必要时可以以上级机关的身份要求他们说实话，另一方面要暗地里调查是否有假酒，谁是制造者，在哪里制造，这些调查可以避开政府方面。” 王玥接着说道：“那明天防保科的人继续去村子里调查，医政科的人继续到医院了解情况，小海继续领着食品监督科的同志调查假酒的情况。” 第二天小海一大早就领着人出了门，打听到北原县只有唯一的一家酒厂“北原酒厂”，生产的“北原”白酒还是有点名气的，小海在古城就听说过也品尝过。在北原县北原酒厂算是不错的企业，可北原酒厂是国营酒厂，不会造假吧？ 冒然去酒厂询问，小海感觉不合适，于是让大家打听一下酒厂住宅区，那里有一些退休人员，也许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出什么东西。果然一问知道酒厂住宅区的人不少，到了小区就见一圈围墙围着几栋楼房，靠近路旁有一大铁门，门大开着，门外太阳底下有几个老人坐在那里聊天，晒太阳。 让其他人在远处站着，小海自己一个走了过去： “大爷，你们是北原酒厂的吗？” “是呀，我们都是退休职工。”一个老人答道。 “以前我喝过北原酒，挺不错的，不知现在怎么样呀？” “以前是不错，还获得过国家银奖呢，可自从秦厂长下来后就不行了。” “大爷，这是为何？” “娘们乱搞呗，还能为何？” “大爷，秦厂长也住这里吗？” “当然，你是？” “大爷，我是秦厂长的朋友，今天路过这里，想看看他，可不知他住在哪里？” “秦厂长的朋友，那好办，我领你去。”一个老人热心的说。 小海向其他人招招手，随着老人走进了小区。 开门的就是秦厂长，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进了门小海就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听到是上级来的调查人员，秦厂长有点激动： “来了好啊，来了好啊，你们早该来了”。 坐下后，小海说 “秦厂长，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这里是否有人在大量造假酒？是否和北原酒厂有关？” “是有人在造假酒，就是我们北原酒厂的人，造假时间已经不短了。” 秦厂长原名秦爱国，从小从事酿酒业，担任北原酒厂厂长后，勤勤恳恳，刻苦钻研，严格管理，几年间使得“北原”酒得到飞跃式的提高，并获得国家银奖。后来有一年新任县委书记西门东，到厂里视察，结识了负责接待的酒厂女工潘金凤，不久两人的风流韵事就传的无人不知，街上流传“西门东潘金凤比过当年潘金莲和西门庆。”结识县委书记西门东后，不几年，潘金凤就从女职员到车间主任，副厂长，再到厂长，秦厂长受到了排挤，靠边站，被任命为一个没有任何职权的挂名副厂长。 潘金凤任厂长后，任人唯亲，先后把自己的亲戚都安排在酒厂的要害部门，后来竟然做起了假酒，这次张家村九十几个人住院就是假酒惹的祸。酒厂的许多职工尤其是退休职工多次向上级反映，但由于县委书记西门东的袒护都没起作用，这次趁着这次中毒事件，有人故意说是瘟疫，希望引起上级的注意，果然上级主管机关派人来了。 “秦厂长，说人造假酒要有证据，比如说，有假酒的制造点，或存放点？” “当然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带你们去看。” “你看见过吗？” “我没看见过，可有人看见过。” “我们能进去看吗？” “可能不行，不认识的人可能进不去。” “那我们远远的看看，认识认识地方应该没问题吧？” “这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你明天能不能找人带我们去认认地方，远远地看看也行？” “可以，你们明天来找我，我找人带你们去。” 30.（30）卫生局 第30节（30）卫生局 晚上，几个人又在局长王玥的房间里开会。 医政科的人说：“医院现在除了两个失明的和几个比较严重的患者外，其他人大部分已出院，由于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好，患者及其家属大多以为是喝多了酒或者吃了有问题的食品，并没有人知道是喝了假酒，所以情绪比较稳定。我们对院长说，如果你们继续隐瞒的话，我们只好让古城公安局来办这件事，院长无奈说出真情，说是‘甲醇’中毒，喝了假酒。县政府统一口径让他们说是食物中毒，说是为了稳定。” 防保科的人说：“经我们和村民们交谈，由于农村相对闭塞，他们大多人认为可能是喝多了酒，食品不可能有问题，因为妇女和孩子们都吃了，并没有事。后来和办喜事人家交谈，由于新郎新娘不会喝酒侥幸躲过，所以也比较配合，说菜是他们自己种的，猪肉是杀了自己家的猪，粮食也是自己种的，不可能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可能的就是这些人酒喝多了，也并不知道喝了假酒。我们问他们喝了什么酒，他们说是托在北原酒厂的熟人买了两箱‘杜康’酒，还剩几瓶被政府来人拿走了，并告诉他们说是食物中毒，不许他们乱说。” 小海说：“经我们了解，有人造假酒是肯定的，且和北原酒厂有关，和政府好像也有牵连，这些都需要进一步证实。” 王玥听完大家的汇报说：“看来假酒是肯定的，会不会扩散现在最重要，要是继续有人喝，那可就是大事了，明天小海继续带监督科的人去找证据，我和其他人去找县委，和西门东书记谈谈，迫使他们说实情。” 接下来一天，小海一大早就来找秦厂长，秦厂长让一个小伙子带他们去。小伙子说，制造点就在城西头一个小院子底下的一个防空洞里，防空洞以前属于武装部，由于闲着，在政府部门的协调下让给酒厂使用。我以前在酒厂干过活，开始的时候给那里搬过东西，可后来就不让我们去了，里面挺大的。 果然在城西有一个比较偏僻小院子，四周用围墙围着，有一个大铁门紧紧地关闭着，小海告诉大家，分散开来，躲在不显眼的地方观察院里的动静。 不一会，就见十几个农村打扮的人，晃晃悠悠的从西面走了过来，来到铁门跟前敲了敲门，就见一个人探出头来，然后开了门，看着那些人进去然后紧紧的关上门。小伙子告诉小海，这些就是干活的，都是外地人，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这样一直到晚上大铁门才打开，早上那些人出来向西走去。 小海带人回到招待所，吃完晚饭，小海和王玥商量晚上派人轮流到防空洞那里留守，果然后半夜有一辆汽车开了进去，据留守的人说汽车出来时车上装满了酒。 小海从王玥那里了解到，县里已承认有假酒，并已对假酒的扩散做了有效地控制，正在调查。 小海和王玥商量，小海要亲自去一次酒厂，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再商量对策，王玥答应了小海的要求。 离开招待所，小海来到酒厂大门口，告诉守门人，他是西山县百货公司的，想到酒厂买酒请帮忙联系一下。守门人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就见一个小伙子走了出来，说他是销售科的，然后把他带了进去。在销售科，小伙子向小伟详细介绍‘北原’酒的种类，口味和价格，小海极力夸赞‘北原’就很不错，西山人都喜欢喝。然后问还有没有其他酒，小伙子说如要其他酒可到对面‘外联办’联系。 进了外联办，一间很大的屋子，墙面上挂了十几幅放大了的照片，有北原酒厂领导和茅台酒厂领导的合影，有和五粮液酒厂领导的合影，汾酒，杜康等等不少国内许多名酒厂家都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士接待了小海，告诉小海，他们厂和国内许多名酒厂家结成联盟，可以以比出厂价还要低很多的价格从这些酒厂获得名酒，进价低售价自然低，我们的价格比外面市场上的价格低20%，然后详细介绍各种名酒的价格口味等。 小海想了想觉得是该和厂长谈谈的时候了，就对女士说，我要的多，希望和你们厂长谈谈，女士告诉他，厂长办公室就在楼上。 走出外联办上楼，看见厂长办公室的牌子，小海来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请进。”一声悦耳的声音传出，小海推开门，就见一个衣着得体的漂亮女士从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两人相互抬头相互打量对方一下都不由得一愣。小海就觉女士不但漂亮艳丽，光彩照人，更有一种媚劲，好像这个人有什么法力，使你不得不立刻产生想和她亲近的想法。美女小海见了不少，环肥燕瘦，可这个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身上这种说不出来的迷人劲却很少见。像西施，貂蝉，或者是昭君好像都不像，那就是潘金莲，好像也不是，突然小海想起殷商时的妲己是狐狸精变的，也许就是这样，让人看了心里直冒火，县委书记西门东地迷恋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小海真有点嫉妒。 女士看见小海，心里也不由一热，男人见了不少，可这么精致，这么帅气，帅气得让人心动的男人不多见。 相互打量之后，小海问：“你就是潘厂长吧？” “我就是，你是？”。小海介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当听说是古城卫生局处长时，潘厂长脸色有点变化。也不自然起来。 相互客套一番坐下后，潘厂长问： “王处长，这次来我们酒厂有何公干呀？” “有何公难道不知道吗？医院进去了百十号人，我们岂能置之不理？”小海微笑着说。 “是吗？真不幸。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呀？”潘厂长故作镇定。 “没关系吗？据我所知，近一百人住进医院，是假酒所致，是喝了用工业酒精勾兑的假酒，造成的‘甲醇’中毒。而假酒的来源地就是你们北原酒厂。” “你不要听别人瞎说，那都是谣言，县委县政府调查过了，可以为我们作证。” “老实告诉你吧，县委县政府，还有医院都承认是假酒中毒，并答应配合我们重新调查。” “是吗？”潘厂长脸色煞白，心想，看来西门东可能保不住自己了。 “我再告诉你，假酒的制造窝点我们已查清，就在城西的防空洞里，假酒的销售点我刚才也看过了，就是你们的‘外联办’，你们制造大量的假冒国内名酒，以较低的价格向市场推销，导致北原县名酒到处都是，这难道不是真的吗？” “这”潘厂长漂亮的面容有点扭曲，眼泪快要下来了。 “我今天一个人来，就是想听你们说真话，如果说真话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说假话。我们只好通知古城公安局来先抓人，那时结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潘厂长的眼泪终于下来了，看的小海心痛不已。真想过去抱着安慰安慰。 流了一会泪就听潘厂长说： “王王处长，你想听什么？” “那就从你如何当厂长说起吧！” 厂长潘金凤原为县城附近的村民，父母做主嫁给了一个在县城造纸厂工作的丈夫，丈夫憨厚老实。原想着结婚后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结婚后潘金凤发现生活远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工人，收入微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无奈之下，潘金凤出来找活干，被北原酒厂招去做临时接待员。在一次接待新任县委书记西门东时，被西门东一眼看中。西门东想尽一切办法追求利诱，潘金凤想，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没钱财，二没背景，要想飞黄腾达过上富裕美好的日子，就要依附权贵，而自己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的身体，既然西门东有权有势何不依附于他，于是就答应了西门东的要求。 谁知西门东发疯的迷恋上了潘金凤，对她百般照顾，千般体贴，好多次在两人快乐之后都动情地说：“宝贝，我要把你从床上搬到台上。”果然不久潘金凤就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后来再到车间主任，副厂长，厂长，还许诺以后让潘金凤当局长，副县长。 “那假酒是怎么回事？”小海问。 当上厂长后，西门东为了表示对我的支持，通过他在关中省委组织部当副部长的表哥的引荐，带我到全国各大名酒厂家参观学习，并和这些厂家的领导合影留念。回来后我就想，同样是酒，为何我们的价格只是人家的几分之一，我们还获得过银奖呢，于是我就想既然别人卖的贵，我何不用别人的瓶子装上我的酒，岂不也能卖个好价钱。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就找了几个人商量了商量，为了保密起见，通过西门东，借用了武装部的防空洞，开始制造假酒。开始用我们自己的酒浆，可我们的酒浆有限，再说也费事，后来就买来食用酒精勾兑。为了迷惑别人，我专门成立了一个外联办公室负责销售假酒，把参观时和各大酒厂领导的合影放大，挂在外联办的墙上，以和这些酒厂合作可以拿来价格低廉的名酒的名义进行销售，果然效果不错。西门书记知道后也没说什么。 “那中毒假酒是怎么回事？”小海问。 “当了厂长后，我把我的几个亲戚都招到了厂里，其中包括我的丈夫和女儿，我的丈夫负责防空洞里的假酒制作，我女儿负责外联办的销售。前一段时间因食用酒精紧张，我丈夫由于不太懂，听说工业酒精也可以造酒就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了十吨工业酒精，勾兑了一部分杜康酒。当我知道时，已有两箱酒卖了出去，我马上让人去追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张家村近一百号人中了毒。” 知道有人中毒后，我赶紧通知西门书记，西门书记立即组织人进行抢救和安抚，并要求统一口径说是食物中毒。 “那没卖出去的有毒假酒呢？”小海问。 “已经被我们销毁了。”潘厂长答道。 “谢天谢地，没有扩散，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县委县政府就没有来查你们？” “来了，只说让赶紧追查不要扩散。” “为何政府这样袒护你们？” “因为酒厂是县里最好的企业，县财政的一半以上来自我们酒厂，我们垮了县里损失最大，再说县委县政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得到过我们的好处，也不好意思处罚我们。” “可现在怎么样呢，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一经查出可能要坐牢，还会牵连我的亲戚和其他许多人。”潘厂长眼泪流了出来。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王处长，你要想法帮我，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潘厂长眼泪汪汪地看着小海，让小海禁不住的心疼。 “这这怎么帮呀？”小海不知如何回答。 “要是用钱的话我这里有，随便你用。”厂长不愧是厂长。 “我不需要钱”小海干脆地拒绝道。 “不要钱，那是不是想要我？”赤裸裸的勾引，小海心里的火直往上串，眼睛直直的看着潘厂长美丽漂亮的脸蛋。 潘厂长也痴痴的望着小海，心想这样的帅哥错过去了岂不后悔，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嘭”地一声被打开 31.（31）卫生局 第31节（31）卫生局 一个丫头闯了进来，“干妈”一个“妈”字没喊完，就看见了小海，眼前不由一亮，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心想哪里来了这么个帅哥，真帅呢！ 小海也看着丫头，心头砰砰直跳，怎么和潘厂长长得这么像，无论从外表，神韵，姿态怎么那么像呢？更有潘厂长身上所没有的朝气和那么一点野性。相互打量着，小海感觉自己的都竖了起来，多亏坐着，才不致太尴尬。两人相互看了有一分多种，潘厂长看了看两人的神态笑了笑，没说话。就听丫头娇滴滴说： “干妈，那里来的这位哥哥，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么帅？” “傻丫头，别乱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古城来的王处长。” “王处长，这是我的干女儿，和我长得像吧？” 当听说是古城来的领导，丫头眼睛更亮了，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听潘厂长问： “丫头，有事吗？” “没有什么事啦。” “那你先出去好不好？，我和哥哥有事要谈。” “好，不过，干妈，你帮我问问，领导哥哥有没有对象，结婚没？”说完冲着小海又吐了吐舌头转身关上门走了。 “鬼丫头，不害臊。”潘厂长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 小海也觉得有点尴尬，正不知说什么，就听潘厂长说： “王处长，你就想想办法帮帮人家嘛”潘厂长有点撒娇的味道。 “王处长你不要钱，那就让我陪陪你吧，只要你能帮我度过这一关。”说完满脸通红眨着美丽而多情的眼睛看着小海。 “这”小海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低下了头。 “不行吗，是不是嫌我老了，那是不是刚看上我丫头了？” “这” “想让我丫头陪估计也应该没问题！” “这” “你总不会是想让我们娘儿两一起陪你吧？”潘厂长见小海半天没答应有点生气的说道。 “嗯”小海沉吟着抬起头看着潘厂长，心说那更好，我那个都舍不得放弃。 “你真”潘厂长瞪大眼睛瞅了小海半天，然后伸出玉指在小海额头上狠狠的点了一下说： “真是个小色鬼，还不是一般的色。” “我很想帮你们。”小海感觉自己该说点心里话。 “只要你能帮我，我也就认了。”潘厂长有点无奈的说。 “不过我得和我丫头商量商量，我这就去。”说着潘厂长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小海坐在那里有点忐忑不安，更有抑制不住的渴望，美女没少见，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渴望，小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干脆不想了。 过了好长时间，潘厂长终于回来了，说和丫头说好了，就今天晚上吧，晚上九点半左右在招待所门口，我来接你。 走出酒厂大门，小海心想，要处理好这件事，关键要让局长王玥不能认真，王玥不当回事了，其它一切问题都好办。 回到招待所，小海来到王玥的房间，见王玥一个人在房间小海就问： “姐，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我安排他们都出去了办事去了。”王玥对小海妩媚的笑着。 “姐，我们好像有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是呀，你这个坏蛋是不是又有坏想法了？” “嗯，这几天晚上我天天都想着姐！” “真的吗？坏东西！” “嗯。”小海走过去抱着王玥就亲了起来，紧紧地顶着王玥的腹部，干材烈火般的王玥很快就被调动了起来。 两人亲吻，缠绵，撕扯，不一会就滚到了床上，热火朝天的云雨起来，小海尽可能的控制着节奏，使得王玥得到满足。完事后小海向王玥汇报了酒厂的情况，王玥问： “你有什么想法？” “姐，我是想，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姐，你看，假如把厂长潘金凤揪出来，那整个县委县政府都可能受牵连，我知道县委书记西门东的表哥是关中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其他如县长，副县长们上边不可能没有关系，这一下我们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我还年轻，我还要上进，你不会愿意看着我那一天被莫名其妙的灭掉吧？再说现在村民们还不知道他们喝了毒酒，如果知道了，还不知要闹什么乱子。姐你说呢？” “小坏蛋，就你想得多，不过也有道理，那就按着你说的办，你来安排吧，你是副组长不是？” “好，谢谢姐。” 说完话两人又温柔缠绵了一会，小海说他累了，王玥心疼的让小海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 吃完晚饭，小海告诉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洗了洗就躺在床上休息。大约九点半左右，小海穿好衣服，开门看看楼道没人，快速的走出招待所。就见招待所门口旁边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看他出来亮了两下灯，打开的玻璃窗里伸出一只手向他招了招。小海快速走了过去，是潘厂长亲自开车来接。打开门一坐进去，汽车就一溜烟的冲进了夜幕。 不一会，汽车停在了一栋小楼旁边，下了车，潘厂长告诉小海，这是他们厂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一般人不知道也不会来。 进屋一看，果然宽大明亮，装修豪华。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潘厂长的丫头正红着脸，羞怯的坐在那里，看见小海进来，扭扭捏捏的站起身来。 “丫头，快给哥哥倒水。”潘厂长道，然后让小海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小海的对面，看着丫头给小海倒好了水，潘厂长问： “王处长，怎么样，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小海答道。 “那就好。那就跟我来吧，丫头你也来。”潘厂长说着话站起身来，领着小海上楼走进一间宽大而整洁的卧房。卧房的一头摆着一张宽大的卧床，粉色的床单，床单上绣着鸳鸯荷塘戏水图，翠绿的荷叶，分红的荷花，淡静的莲蓬，几条游动的鱼儿，活灵活现，粉色的窗帘，另一头摆放着几件简单的家具也是粉色的，像闺房也像洞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进屋关上门，三个人站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听潘金凤对丫头说 “丫头，来，快帮哥哥脱衣服。” “干妈。这” “还害什么羞呀，昨天你不是还说喜欢哥哥吗？现在哥哥在跟前你倒害起羞来了，你看哥哥多帅，快点！” 丫头红着脸，走到小海跟前，动手脱小海的衣服，一股如兰之气扑面而来，小海开始心动魂摇。 不一会小海就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小了，中间部位被高高的顶起，丫头喘着气，看着高高顶起的部位，不知该怎么办好。潘金凤过来一把脱掉了小海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小海挺立粗大的东西立刻展现在两人面前。丫头痴痴地看着，脸更红了，呼吸更急促了。潘金凤看见，心里一喜，心想，好大的东西，比西门书记的大多了，再看看小海健壮的身体，一股从心底而起。 “丫头，自己脱，把自己的也脱了。”说着话潘金凤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看着丫头扭扭捏捏的脱光自己的衣服，潘金凤也光溜溜的站在自己跟前，小海心都要跳出来了。如花的面容，一个成熟一个稚嫩，亮白的肌肤，一个瓷白、一个雪白；迷人的身材，一个丰满、一个饱满；挺拔的双乳，一个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个如正在怒放的花朵，芳草之地，一个稀疏娇嫩，一个郁郁葱葱。小海身体里，升起一股止不住的，左手抱过潘金凤，右手抱过丫头，轮换着亲吻着两人如花的面容，双手在两人的身上不停地抚摸着。两人也抱着小海的身体，胸部不停地在小海身上蹭着，丫头涨红着脸，半闭着眼睛喘息着。潘金凤喘息着，伸出一只手握着小海的粗大抚摸着揉捏着。喘息越来越重，抚摸搓揉也越来越有力，纠缠中三人向大床移去，到床边三人搂抱着向床上倒去。小海左拥右抱，缠绵亲吻了一通，就见潘金凤起身伏在小海的身下，双手握着小海挺立的粗大不停地亲着，吻着，吞吐着。 丫头瞅见母亲的样子，满脸的娇羞。小海一把搂过来，随着“嘤咛”一声，对着娇嫩的小嘴就亲了过去，深深地吻，伸出温热的舌头撬开丫头的贝齿，伸了进去，双手不停地抚摸丫头绸缎般的身体，最后停留在丫头的芳草之地，滑动着，丫头快乐的呻吟，喘息着，浑身火一般的烫。 看着小海与丫头的缠绵，潘金凤心里的欲火再也无法和控制，起身抬起双腿，扶着小海的粗大对着自己的芳草之地就插了进去，随着“嘤咛”一声叫，潘金凤开始在小海身上伏动，雪白的双乳就像两个活蹦乱跳的兔子上下飞舞，脑袋扭动着，长发飞舞着，大声呻吟着。 看着母亲疯狂的样子，丫头心里的像海水一样漫了过来，大声喘息着，扭动着身体，在小海的身上乱蹭着。小海扶起丫头，让丫头跪趴在自己的头上部，骑在自己的头上，把芳草之地对着自己的嘴巴，小海双手紧紧地抱住丫头雪白的，嘴巴对着丫头湿漉漉的花朵亲了过去，随着丫头连续不断的“嘤咛”声，亲吻，舔舐，吸允，不时地把舌头伸进去搅动，同时不忘拱起腰配合着潘金凤。 潘金凤看着丫头和小海的举动，心里的欲火，越烧越旺，起伏更加用力，呻吟声变成了嘶叫，也越来越大，一时间三人就像在弹奏一首交响乐，有单音也有合奏，有低吟，也有高亢，最后到达顶点，潘金凤，发疯似的起伏，使得小海腹内一股热流随着潘金凤一声大叫出去，丫头也在大声呻吟中，体内一股水似的东西流进了小海的嘴里，小海把它完全吞了进去，比喝茅台五粮液还有味，一时间一切归于平静 32.（32）卫生局 第32节（32）卫生局 第二天小海早早的回到招待所，看着其他人说通平息后，小海左拥右抱着二人，躺在床上，潘金凤摸着小海的问 “怎么样？坏东西。满足了吧？” 小海笑了笑，扭头，分别亲了她们一下。 “满足了，可别忘了我的事，不办好我可不依你哦。”潘金凤动人地笑着。 “放心吧，我们王局长我已了，她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其他人还需要你们配合配合。” “是吗，怎么配合呀？”潘金凤问。 “除了我和王局长，还有六个同事，这些人虽然说话不顶用，可也不能让他们乱说。这些人长期在政府部门工作，由于政府连续不断的洗脑和现实生活的严酷折磨，他们已变得麻木了，他们大多没有是非观念，有的只是利益。明天我安排他们到你们厂里去检查，你们领着他们看看，请他们吃顿饭，每人给发个几千元的红包，然后告诉他们，你们是受人陷害，根本没做过假酒。把你们外联办的门锁了，不要让他们进去。如果他们问防空洞的事，你就说防空洞不是你们的，是武装部的，有什么疑问可以让他们去问武装部。防空洞那边也要停下来，锁上大门，不要让人进去，这件事完了之后换个地方”。 “那你们局长怎么办？给不给红包？”潘金凤问。 “等把这些人打发完了，你亲自去拜访一下，给她一万元的红包，意思一下，表示一下你们对她的尊重。局长不缺你们这几个钱，我是觉得拉好关系，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也好找人家，人家可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人，官会越做越大，对你们有好处。” “没问题，这些都好办，还有吗？”潘金凤问。 “没有了，你们做完这些，其他的事我来办。” “另外我对你们有个建议，不知愿不愿听？”小海接着说道。 “说说看。” “你们做假酒，我个人觉得没什么不对，但觉得你们销售策略有问题，比如说，你们假借联营，放大好多照片做宣传，这种方法很不错，很有迷惑性。可你们在销售地域和对象的选择上有问题，你看你们在当地大量推销，外地销售的好像不多，可你们当地比较落后，大家收入低，能销出的数量非常有限，就是再努力也不会有好的效果，再说也容易暴露，风险太大。你们应瞄准一些大城市，尤其是京都，这些城市人多收入高，王八也多，也许喝了你们的假酒这些王八能变成一两条真龙也不一定。另外不能随便降价，你降了价这些人反而觉得你可能有假而不敢买，你涨了价这些人反而会抢购，要想尽一切办法宣传，我相信几年后你们的收益会更大。” “咯咯，没想到你还很有一套，说的不错，很有道理。”潘金凤道。 “哥哥，你真棒，真有想法。”一直沉默的丫头突然满脸娇羞的说了一句。 “丫头也很棒呀，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哥哥，哥哥一定帮你”。 “咯咯，真的吗？哥哥真好，我喜欢。” 小海，扭过头，抱过丫头，伸嘴就向丫头的小嘴亲了过去，含着丫头的小嘴深深地吻着。潘金凤看罢，轻轻打了小海一下“坏东西，还没够呀，我丫头可是第一次。” “干妈，你看你，你那个了，我还没那个呢。”丫头一边和小海亲吻着，一边嘟哝着。 “臭丫头，不害臊，那就学习做吧。” “嗯”丫头爬起来，来到小海的身下，握着小海又一次挺起来的粗大啃了起来。 这边小海抱过潘金凤，对着潘金凤猩红的嘴唇，就亲了过去。深深地吻着，双手抚摸着潘金凤饱满而柔软的身体，不一会潘金凤用胳膊撑起身子，把一对丰满的放在了小海的嘴边，小海一下就噙住了一只，用力的吸着，舔着。 看到母亲和小海的亲热缠绵，丫头体内的被进一步激发了出来，扭动着身子，胸部在小海腿上狠劲的蹭着，把小海的粗大深深地含在嘴里，轻轻地咬着，喘息声越来越大。 “干妈，哥哥，我想。”丫头快控制不住了 “第一次有点疼，你不怕吗？”潘金凤问。 “不怕。”丫头摇摇头说。 “那就让哥哥试试吧。”说着潘金凤坐了起来。 小海坐起身，让丫头平躺在床上，屈膝叉开双腿，一撮稀疏的黑毛下，娇嫩的展现在小海眼前。两片红红娇嫩的肉片包裹着一粒花蕾，花蕾傍边就是让人迷醉向往的，小海挺起自己的粗大，在花蕾上蹭着，试探性的进入玉洞，蹭着，滑动着，慢慢地进入，丫头突然身子一抽“哥哥，疼。” “闭着眼，咬着牙，一会就好了。”旁边的潘金凤说道。 潘金凤刚说完，小海一挺身，把自己的粗大深深地插了进去，“呀”丫头叫了一声，立即轻咬唇片，一副痛苦的表情，眉头也蹙了起来。小海被紧紧地包裹着，俯，紧紧地抱住丫头，抚摸着，深情地，不住的亲吻着丫头。看着丫头眉目慢慢的展开，小海开始轻轻的抽动着，丫头慢慢地开始“哦，哦，哦”呻吟起来。小海双手撑起上半身，抽动的速度和幅度慢慢加快，丫头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潘金凤看着也不由激起又一股，跪着撅起雪白丰满的，把自己湿漉漉的芳草地在小海的身上腿上乱蹭着，不住的喘息着，呻吟着，粘粘的液体蹭的小海满身都是。 丫头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小海也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越来越有力，终于在丫头的尖叫声刺激下，小海腹内的热流射进了丫头的身体，随之小海也爬在了丫头的身上。 潘金凤并没有停息，回过头，抱着小海的身体一通乱亲乱摸，撅着在小海身上更有力地蹭着。力度越来越大，喘息着，呻吟着，直到感觉自己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才喘息着趴在了床上。 又一次平静下来后，左右抱着两人，小海有点神仙般的感觉，同时也感觉有点累，告诉她们两位美人，明天早上六点叫醒他，然后抱着两副玉体呼呼睡去。当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嫦娥和妲己来对他投怀送抱还没有起来，小海打开门，洗漱完毕，换了件衣服，来到王玥的房间，王玥已经起来收拾好了。 “姐，我们俩今天去见见西门书记，和他把话说明，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好，落我们的人情，不声不响，那可不行。其他人让他们去酒厂看看，回来我们再商量处理办法，你看怎样？” “小坏蛋，就按你说的办吧”王玥有点痴迷的看着小海。 吃完饭，小海派其他几个人去酒厂检查，自己和局长去县委找西门书记。 王玥和小海来到书记办公室，受到西门书记的热情接待。坐下后小海说： “西门书记，我们有话直说，我和我们领导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说假酒的情况。据我们调查，假酒中毒是事实，而假酒的制造者就是你们北原酒厂，出事后你们县委县政府或多或少的袒护过北原酒厂。” “呵呵，你们的调查和我们的调查基本差不多。说到袒护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北原酒厂是我们县最好的企业，如果垮了我们县财政将去掉一大块，这么多人，我们拿什么养活。至于统一口径，是怕说出真情会闹出乱子，产生不安定因素。”西门书记微笑着说。 “那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理？”小海问。 “我们听上级领导的。”西门书记微笑着。 “我和我们领导商量了，我们也不想多事，你们的做法也有你们的道理，县委县政府也不容易，党中央一再要求我们要和谐，要稳定，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不是？” “哈哈，说得对，说的对，要和谐，要稳定，要大局，上级领导就是比我们的觉悟高。”西门书记满脸笑容。 “为了和谐，为了稳定，为了大局，也为了你们县委县政府，我们觉得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 “哈哈，好、好、好，这也正是我们想要的，真的谢谢你们，我代表县委县政府，代表全县人民非常真诚的感谢你们。”西门书记大笑着说。 “那我们如何向上级汇报这件事？”小海问。 “那就统一口径，食物中毒，你看怎样？”西门书记问。 “那就统一口径食物中毒吧，不过你们要尽快处理好后事，不要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海说。 “两位领导放心，我西门东知道轻重，两位领导对我们的照顾我西门东永记在心，以后两位领导如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话，我西门东一定竭尽全力。” “那就这样吧。”王玥最后说道。 一切都按着小海的预想进行着，一切都很顺利。 晚上，大家回来后聚集在王玥房间里开会，小海问： “大家今天去看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新的发现？” “没有发现什么，好像假酒和人家无关。”一个人说。 “对，说人家造假酒，也没有证据。”另一个说。 “我看要不就是别人栽赃，要不就是真的食物中毒。”还有一个接着说。 “既然有人栽赃，我们就让当地公安局去进一步调查，可我们回去如何向上级汇报呀？” “这有什么难的，当地政府都说食物中毒，那就食物中毒呗。” “既然这样那就按大家说的办，大家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回家。”小海说道。 第二天，一行人接受了县委县政府的热情款待后，高高兴兴地回到古城卫生局，一场假酒案也就这样处理完结了 33.（33）卫生局 第33节（33）卫生局 小海从北原县回来以后，一直在想一个人，那就是小月姐。想起小月姐小海就心疼。多年来，小月姐始终没有改嫁。自己平时由于工作忙很少回去，就是回去一次也是匆匆忙忙，虽见过几次可难得在一起。有好几次，想劝小月姐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可话到嘴边又不忍说出来，自己确实舍不得。可让小月姐嫁给自己又觉得没想好，也不具备条件。后来就想，要是有套房子就把小月姐接过来，找份工作，可以天天见面就好了。可有了房子后又觉得不合适，肖茹和王玥时不时会去，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要是再有一两套房子就好了，那时就可以把小月姐接过来好好照顾。突然小海想起民间流传的一句话： 说是在华夏，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无房无妻，多房多妻。小海以前不明白，为何老婆叫大房、二房、三房，现在真明白了，看来古人也不是乱说的。现在华夏一切好像都和房字，分不开，男人愁私房，女人愁，老人愁心房，住院愁病房，市民们愁分房，制片人愁票房，坏人愁班房。无论什么房，要想办法弄几套房子，让心爱的佳人们各有所居，小海在心里暗暗打算。 就在小海为房子想办法的时候，又出事了。六号下午卫生局接到连续举报，古城城东饭店入住客人发生疑似食物中毒案例，先后有六十多名客人被送往古城第三医院，其中包括三名小孩。 由于发生在市区影响大，局长肖文秉非常重视，立即安排成立紧急行动小组：局长肖文秉为督导，副局长王玥为组长，处长王小海为副组长，医政科、医药食品监督科、防保科各科科长各带一人组成问题处理小组，立即前往事发现场，同时联系公安部门要求他们积极配合，随时向局长肖文秉汇报情况。 一行人随着局长王玥来到了第三医院，公安人员也来到了医院，现场看到疑似食物中毒人员正在医护人员的监护下进行观察治疗。一个客人说“应该是吃了中午的速冻手工饺子造成的，多亏我吃得少，不太严重，最严重的是我的朋友，他中午吃的多，很难受，吐都吐不出来，肚子一直在痛，一直在拉。另一个客人说“早上吃完早饭还好好的，午饭吃完饺子不久，就觉得肚子疼，头晕，恶心，想吐，想拉，其他人大都也这样。” 医院院长说，先后有六十二人住进医院，目下病人恢复状况良好，无重病患者，也无死亡病例。 王玥立即指示防保科的人立刻配合医院取样、检测，进一步确定中毒原因，要求立即检测，尽快给出结果。公安和其他人员一起随她去城东饭店。 到了城东饭店，王玥要求饭店配合，立即对没有出现症状的客人进行排查，以防有遗漏。一方面要求饭店配合进行食品检查，要求医药食品监督科的同志要仔细检查不要有疏漏。 在饭店经理的陪同下，检查了饭店的厨房、食品保管库，很卫生，也很规范。饭店经理说，以前从来都没出现过问题，就是今天中午好多客人想吃饺子，来不及包，就从“益民食品厂”买了一些速冻饺子，谁知就出了问题。小海问： “饺子吃完了吗？” “还有几包。”经理答道。 “马上送去检测，连夜检测，给出结果。”王玥对医政科的人说。 看着天黑了，王玥和公安局的同志商量，让公安局的同志马上去“益民食品厂”控制相关人员，等明天早上检测结果出来，再一起去现场查看。 第二天一大早检测结果就出来了。多方面显示，食物中毒无疑，而中毒的唯一原因就是饺子。王玥和小海随即带领小组成员来到“益民食品厂”。公安人员也随后而来。 东郊外一处偏僻的小院落，大门紧闭，四处杂草丛生，污水乱流，空气中有一股酸臭味。 敲开大门，看见两个公安人员留守在这里。厂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王玥要求厂长引领大家对食品厂进行检查。 大门左边第一间是办公室，里面一头放着两张半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靠近门口一头放着一套简易沙发和茶几，茶几上胡乱的放着一些茶杯。一边面墙上挂着一幅古城地图，黑乎乎的。另一面墙上挂着：工商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食品经营许可证，也黑乎乎的。 办公室的隔壁比较大，是手工饺子作间。面粉到处都是，苍蝇蚊子乱飞。墙面要白不黑，靠墙放着两排作案板，上面有几块没有用完的面团。案板旁边放着几个放着饺子馅的大塑料盆，里面放着没用完的饺子馅，桶内桶外到处粘的都是饺子馅，苍蝇飞来飞去。 紧靠作间是拌料间，更是乱七八糟，脏乱不堪。一边靠最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几袋面粉。挨着面粉不远放着一台合面机，已看不出合面机本来的面目，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面泥。下边放着一个大铁桶，用来盛放和好的面，也被面泥糊了厚厚一层。另一边放着一台绞肉机，绞肉机下面同样放一个铁桶，也是面目全非。门口放这一台脏兮兮的搅拌机和一个大桶，看来是用来拌馅的。 对面是洗菜切菜间，有一股酸腥味。房子中间有两个水池子，上面漂了厚厚一层不知是什么。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些黑黝黝的韭菜、茴香菜、萝卜之类的东西。靠墙一边放着几个台案，上面有几块猪肉。另一边放着几个大油桶，旁边有个大塑料盆，里面有没用完的食用油。王玥让监督科的人仔细看看，肉、油、菜，有没有问题。领着其他人来到成品库，除了胡乱摆放的几个冰柜什么也看不见。 看完来到办公室，刚坐下，就见医药食品监督科的人来说： “局长，通过对肉和油的检查，发现有几块肉不正常，不是死猪肉就是病猪肉，这些我们以前见得比较多，应该能肯定。油也有一部分不是平常用的食用油，应当是二次提炼油也就是地沟油，我们也见过。面粉和蔬菜目下没办法确认。” “真的吗？你们确定？”小海吃惊的问。 “处长，肯定不会错。”监督科的人回答。 “王厂长，现在该你说了，想隐瞒也瞒不住，你就直说吧！”小海对站在一边的王厂长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送货的人不小心把一些过期的饺子送了出去，后来发现了，就及时销毁了。” “是吗？我们更想问我们现场看到的。”小海说。 “既然你们都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王厂长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畏惧，现在镇静了许多。 “我问你，你这么脏乱不堪的场所如何获得营业执照的？” “花钱买呗，管理部门要的是钱，只要你交够了钱，他管你是脏还是不脏，营业执照照发。” “那卫生许可证和食品经营许可证呢？” “还是钱，只要你交够了钱，区卫生局和卫生防疫站就会给你发许可证。 “难道他们不来检查吗？” “来，没钱花的时候他们就来了，只要给了钱，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猪肉哪里来的，你知道有问题吗？” “猪肉是屠宰场送的，用该有问题，要不怎么会比外面肉的价格便宜那么多。” “那你买的食用油呢？” “油脂厂送的，也应该有问题，价格也比外面便宜很多。” “面粉和蔬菜呢？” “也比外面的便宜一点，好坏我不知道”。 “知道有问题你还用？” “我不用能行吗？我这本来就是小买卖，利润有限，可今天这个局，明天那个局，今天这个站、明天那个站，甚至市一些不相关的部门都来想出各种办法问你要钱，你略微慢点他们就要封你的门，查你的店，并且收钱大部分连个条子都不打，我不想办法多挣点钱难道让我赔着本做买卖，我一家人难道都不用活了？” “想多挣点钱没错，可也不能违法呀？” “我违法了吗？我怎么没觉得？我证照齐全是国家机关认可的合法单位。” “你用有问题的材料，难道不违法？” “可我是从市场上买的呀，既然市场上有卖，我觉得就应是合法的。至于材料有没有毒，合适不合适，那是国家管理部门的事。要你们这些管理部门的人，不就是为了让市场上不出现假冒伪劣的东西吗？既然出现了假冒伪劣的东西，首先要追责的是管理部门，他们才是真正的违法渎职者。” “你这是狡辩，违了法还不想承认？” “我承认什么？如果市场上没有这些东西，我那里去买？买不到不好的东西，我自然就是合法的经营着，难道不是吗？” “这么多人吃了饺子中毒难道你一点也不内疚吗？” “内疚，可不是我的错，我本是一个无业人员，没向国家伸手要一分钱，几个人东拼西凑开了一个小作坊，使得十几个人有了工作。本想国家应该支持，可谁承想国家不支持也就罢了，国家机关的各部门还想方设法来敲诈、勒索我，使得我无以为继。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国家公务人员，拿着不低的薪水，享受着各种待遇还要想法捞钱，难不成他们家都养着狗不成，就算养着狗也应自己养，也不能让我们替他们养吧?” 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我们封了你的厂，抓了你的人？” “怕也没用，你封了我的厂，不改变管理部门的腐败作风，会有千千万万我这样的厂子会重新诞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抓了我的人，我出来不定还会继续干下去”。 “唉！”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像错的是他们。 “能不能把油脂厂、屠宰场、面粉厂和送菜人的地址告诉我们？”王玥问。 “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们也许和我是一样的人。”王厂长答道。 王玥让人记录好地址，然后让卫生局其他人员马上采集油、面、菜、肉样本，拿回去晚上立刻检测，明天会同公安人员一起去生产厂家，并查封食品厂，让公安人员把厂长带回去看押，等完全调查明白后再行处理 34.（34）卫生局 第34节（34）卫生局 当晚检测结果就出来了。猪肉为病死猪肉，油为地沟油，面粉含有过量的增白剂，蔬菜含有农药成份。王玥一大早看到检测报告后，就和小组成员一起会同公安人员向油脂厂奔去。 偏远的郊外，砖砌的一道围墙围着一个不小的院子，靠近马路有个高高的门楼，一副红色的大铁门紧紧地关闭着。大门一侧有一个小门，旁边墙上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为民油脂厂’。 王玥让公安人员去叫门，控制所有人员进出。谁知看门人看见是公安人员，把住门不让进，说是没有厂长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正在吵吵嚷嚷之际，一个身材高大，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门人说这就是孙厂长。孙厂长看了看公安人员对看门人说： “打开门，让他们都进来吧。”看着大家都进来后厂长说： “既然各位都来了，那就随我到办公室坐坐吧。”说着话，领着大家走进一个大的办公室。干净整洁，办公家具齐全。坐下后孙厂长问： “各位，手头又紧了吧，可来的人也太多了，我们又不是印钞厂，能不能手下留点情？” “孙厂长，我们来可不是为了钱，你想错了”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为人民服务，笑话。” “有人举报，你们厂出售劣质油品，我们来检查，希望你能配合。”小海说道。 “不会吧，我们是合法单位，不会干违法的事。”厂长有些吃惊，有点害怕。 “是吗？那就让我们检查检查。”小海说。 “我说各位，你们要多少钱就说吧，我豁出去了，一定想办法给你们。”厂长咬了咬牙说。 “孙厂长，我们不要你的钱，要你的钱我们就不会来。”小海说。 孙厂长想了一会，狠了狠心，无奈地说：“你们要检查就检查吧，随便看。” 走出办公室随着孙厂长查看，空气中似乎有股异味。小海发现，整个院子被一道墙隔成两段，前面一段干净整洁，很规范，后面不知是干什么的？看完前面的情况，来到隔墙边，有一道锁着的门。小海说： “把这道门打开，让大家看看吧，孙厂长。” 孙厂长脸色惨白，迟疑片刻，打开了门。一股酸臭气味扑面而来，就见一边，靠墙修着十几个大的水泥池子，里面放的是从各个酒店饭馆收集来的泔水，上面漂浮着菜叶之类的东西。有几个人带着口罩，正用网子在里面捞着什么。另一边靠墙放着许多汽油桶，有的空着，有的装满泔水。大家捂着鼻子穿过水池子走到最后面的一排房子。就看见并排放着几个方形的大铁锅，底下火还在烧着，里面是过滤过的泔水，被烧得咕咚、咕咚直冒泡，几个人带着口罩拿着大木棍在不停地搅着。臭气难闻，不可久待。一行人瞅了瞅就随着孙厂长又回到办公室。坐下后小海问： “孙厂长，后面就是做地沟油的吧？” 孙厂长低头沉默了一会，想着，这次肯定逃不过去了，惨白的脸也恢复了正常，好像下了什么决心，回答道：“是。” “地沟油的原料是从哪里来的？” “从各个酒店，饭店收集来的？” “就这一种原料？” “其他的也有，炸过食品的废油，病死猪肉，猪的内脏，猪皮，都可以提炼。” “都给那里供应？” “酒店、饭馆、学校食堂，工厂餐厅、食品厂、制药厂都有供。” “东郊‘益民食品厂’也是你供的？” “好像有这回事。”孙厂长想了想，回答道。 “除了古城，给其他地方卖过吗？” “卖过，其他地方也有人要。” “你每年能生产多少？” “也就几百吨吧。” “你知道这样干违法吗？” “知道。”孙厂长肯定的回答。 “知道还这样干？” “贪污腐败，不但违法而且犯罪，并且是极大的犯罪，我看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不是前赴后继，争着抢着干，我这算什么？再说没人这么干，你们的灰色收入哪里来？你们吃谁去？喝谁去？” “我看你前面这些正规营生就不错，为何要在后面干这违法的生意？” “正经营生不挣钱，弄不好要赔本。” “这是为何？”小海接着问。 “正规生意本来利润就薄，工商、税务、环、卫生等各个管理部门，不管有没有关系都想尽办法向你要钱。他们就像一群狼，而且是恶狼，不给就会吃了你。老百姓说，这是豺狼当道的社会，我们的一点利润哪够这些恶狼的抢掠，不赔本就算万幸了，我们又不是国营企业有国家管，谁管我们呀？。” “照你这样说，你这样干是应该的了？” “应不应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不算什么，那些造假烟假酒的，造好之后贿赂烟草专卖局和国营烟酒公司的领导，把假的东西高价卖给国营公司，一转眼就合法了，再高价卖给消费者，国宾宴上说不上都有。毒蛇披上国营这个外壳，马上就身价百倍变成王八了，那种暴利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把劣质的粮食高价卖给国家，把废旧的东西高价卖给国家谋取暴利，你们也没少见吧？我这样做是向他们学的，也是被逼的。” “你良心上就没有愧疚过？”小海接着问。 “愧疚，你问过那些贪官污吏们愧疚过吗？你问过那些乱摊派、乱收费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他们愧疚过吗？况且我是靠劳动吃饭，虽然地沟油有害，可那也是废物利用，节能环保，也不全是错呀！” “你就没觉得自己缺德？” “缺德也是向官员们学的呀，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那些官员们出来，个个人模狗样的，动不动我代表什么，动不动什么主义、特色，动不动什么为人民服务，背地尽干些奸狗盗之事。他们能代表谁？他们不是为人民服务，是人民在为他们服务。社会道德沦丧那是因为掌权者道德沦丧，官员们道德沦丧造成的。他们都没觉得缺德，我算老几呀？” “你不知道你这是犯罪吗？” “犯罪那也是被逼的，有好的营生谁愿去干这种事，我想开银行国家允许吗？我想挖金矿、采石油国家垄断着。想做省长、县长，那些官员子弟们霸占着。那轮得到我呀？干正经营生，又被这些人敲诈，那只好做这别人不愿干的事了。脏兮兮的，你们愿意干嘛？。” “你就没想过自己会被抓起来，厂子会被封掉？” “想过，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你封了我的厂，抓了我的人，环境不改变，我不干了，为了活下去，别人还会干，你封得过来吗？” “唉。”大家又一次无语。 局长王玥吩咐公安局封门抓人，然后一起去屠宰场 35.（35）卫生局 第35节（35）卫生局 屠宰场就在郊外一个村子的旁边。一圈破旧的围墙，里面围着几间旧房子，马路边一个漆黑的大门敞开着。走进大门，就见地面上污水到处乱流，一边用石棉瓦搭了几间遮雨棚，棚下挂着好多猪肉，几个人正在那里清理着什么。另一边支着几个大铁锅，里面烧热的开水浸泡着死猪，几个人正在那里拔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看着有人进来，一个胖胖的黑大个迎了上来：“各位领导，你们这是？” “你们的厂长是谁？”公安局的人问。 “我就是，我就是厂长，我姓邓。”看着来了这么多人，不知要干什么，黑大个有些害怕，。 “我们是来检查的，请你配合。”小海说。 “我一定配合，那就先请领导们到办公室坐坐。”看着这些人，厂长点头哈腰地笑着说道。 王玥立即让食品监督科的人现场检查，其他人由邓厂长领着，随王玥走进简陋的办公室。坐下不久，医药食品监督科的同志就进来说： “局长，现场确实有病死猪肉。” “肯定？”王玥问。 “肯定，肯定是病死猪肉。”监督科的人答道。 “邓厂长，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小海说。 “哪会呢？我们不会做违法的事，各位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想法满足。”邓厂长脸色有些苍白。 “邓厂长，你想错了，我们是来检查的，什么也不需要。”小海说。 邓厂长看着这些人，觉得无法挽回，反而镇定下来说： “既然你们找上门来，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邓厂长回答。 “这么说你承认了？那就请你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小海问。 “有就是有，想知道什么你们就问吧。”邓厂长很下心，平静了许多。 “你给东郊‘益民食品厂’送过病死猪肉？” “应该送过，送货的单位多，记不清了。”邓厂长想了想，答道。 “你的这些病死猪是从哪里来的？” “大部分是低价从养猪户那里收来的，有一部分是养猪户自己送来的。” “你的劣质肉都向哪里送过？” “宾馆、饭店、餐馆、学校，企业，基本上都送过。” “他们知道猪肉有问题吗？” “应该知道，不然不会比外面市场上便宜那么多。” “你每天都有病死猪肉吗？” “有时有，有时没有。”邓厂长回答。 “你一年能送出去多少？” “不确定，大概有几十头吧。”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生存第一，违不违法都得这么做。” “这是为何？”小海问。 “猪肉价格不稳定，利润很低，加上管理部门今天收税，明天要钱，有时难以为继就不得不做点违法的事。不但我这样做，凡是屠宰场都这样做过，国营屠宰厂也做，只是你们没发现罢了。” “不做违法的事不行吗？” “说得轻巧，你们这些拿着国家工资，享受着各种福利待遇的人，哪知道我们这些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各种福利保障的苦楚。生老病死我们全得靠自己，一人得病全家受穷，看不起病就得等死，上不起学就在家呆着，我们不想办法挣点钱能行吗？” “挣钱没错，可也不能昧着良心去挣钱。” “良心，良心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总理的儿子可以做部长，部长的儿子可以做市长，市长的儿子可以做局长，我父亲是老百姓，我什么官也做不成。你说他们做官也就做了，好好为大家服务也行。哪知这些人贪污腐败为所欲为，想尽一切办法坑害国家，坑害百姓，中饱私囊。并美其名曰‘国家精英’，呸，我看不是精英是。巧取豪夺搞得创造财富的人越来越穷，不创造财富的人反而越来越富。农民，工人，科技人员这些真正财富的创造者，如果还抱着良心的话，我想会活不下去的。要问良心就要问贪官污吏们，官商们，他们的良心哪里去了？” “你知道你这是犯罪吗？” “犯罪，我犯什么罪，我又没把国家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我又没把老百姓的血汗装进自己的腰包，我靠的是我的劳动挣钱养家。至于我把病死猪肉卖出去，那是因为你们国家机关没把市场管理好，有人要。要是管理好了，没人要，我想卖也卖不出去。再说了我这也是废物利用，循环经济，节能环保。” “吃了你的劣质猪肉，好多无辜的人会受到伤害，你就不愧疚？” “愧疚，当然愧疚，可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也是受害者，但凡有一点办法，谁愿意干这种事？你们愿意干吗？。” “你销售病死猪肉，既不觉得违法，也不觉得犯罪，难道你就一点想法没有？” “我觉得我们这些老百姓已经够善良的了，按照贪官污吏们的所作所为，我们应该制造枪炮，现在只不过卖了点病死猪肉而已，已经够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了。况且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没想过我们会封了你的厂，抓了你的人？” “想过，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你们抓了我的人，封了我的厂，不改变环境，我不干了别人会照样干，你们抓得过来吗？” “唉。”大家又一次无语。 王玥吩咐公安人员封厂抓人，看着天要黑了，王玥让大家先回去，明天继续检查。 又一天，局长王玥一行来到面粉厂。小海问面粉厂厂长： “你的面粉增白剂远远超标，你知道吗？” “知道，不这样做面粉太黑卖不出去。” “其他厂子也这么做？” “大家都这样做，我们也不得不这样做。” “你知道增白剂过多对人体有害吗？” “知道，可还得这样做，除非你让所有的面粉厂都按国家要求去做，虽然面粉黑了点，可大家都黑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想过没想过，我们查封了你的厂？” “这有什么怕的，要封大家一起封，要抓大家一起抓，这样市场上也就没有面粉了。” “唉。”大家只好无言地离开。 一行人又找到菜农问： “你知道你的菜含有农药成份吗？” “不知道，农药是从市场上买的，应该是可以用的。” “有没有无毒性农药？” “有，太贵买不起，且效果不好，大家不太愿意用。” “有没有价格合适、效果好、毒性小的农药？” “那你得去问政府部门，农业部门的官员，问问他们贪够捞足之后，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办点好事，研制点毒性小、价格低的农药。” “你们也吃这种菜吗？” “不吃，我们吃的菜不打任何农药，上面都是虫眼，你们不愿意吃也不愿意买。” “唉！”大家又一次无语。随着局长王玥一起回到了城里。 回到卫生局，小海跟着王玥一起来到王玥的办公室。进屋一关上门，小海就一下扑进望月的怀里，抱着王玥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王玥丰满的胸前： “姐，我难受，我心里难受。” “姐何尝不是。”王玥抚摸着小海的头轻轻的说。 “华夏老百姓太可怜了，他们经历了连续不断的战乱，连续不断的运动，到现在连吃饭都会受到伤害，你说天理何在呀？”小海伏在王玥的胸前说着。 “姐知道你善良，心肠软，可这是办公室，小心人看见。”王玥扶着小海坐在办公桌旁的一把椅子上，然后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笑着看着小海： “坏东西，说说心里怎么想的？” “姐，我这几天我一直睡不着。我在想，也许我们每天吃的，就是那些脏东西，想到这，就吃不下饭，吃了饭就想吐。我在想，国家怎么会这样呢？老百姓生命健康时时受到威胁，不是也太可怜了吗？” “唉，那是因为不该掌权的人掌着权，该死的人没有死，所以才会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 “真的就没有办法？” “傻东西，除非你掌握了大权，让那些不该掌权的人滚蛋，让该死的人早点死掉，也许会好一些。” “但愿如此，但愿能还老百姓一片净土，让他们安居乐业。”小海说。 “你觉得这起事件怎么处理好？”王玥问。 “还能怎么处理，按规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其实有我有时也想，那些被抓起来的人既可恨也可怜，你说如果他们也有一份正当的工作，一份不错的收入，生有所依，老有所养，他们是不是也不会干这种事？” “也许吧，但愿天下人，人人都能安居乐业！” 36.（36）卫生局 处理完食品中毒事件后，小海还像平常一样碌碌而又繁忙。 这天，临下班前接到城建委主任白玫的电话，让他晚上去她家一趟。 白玫当上建委主任后一直忙于熟悉新环境、新情况，偶尔给小海打打电话还总说自己忙，很少见面，今天能打电话说明有事。 下班，小海换了套衣服，就直接来到白玫家里。进门，就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气。再看看白玫，应该刚洗完澡，一头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短裙子，衬托得雪白的皮肤更加雪白，莲藕般的美腿暴露在外，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前凸后撅，曲线迷人。白玫似乎有点兴奋，看着小海不停的看着自己，含羞嗔道： “小色鬼，还没看够呀！” “姐，你今天真漂亮。”小海看着白玫红扑扑的脸，颤悠悠挺起的双乳，色眯眯的说。 “坏东西，快来吃饭，姐有话对你说。”白玫看见小海色迷迷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满脸娇羞地笑着说道。 说着话，两人来到餐厅。像往常一样，饭已提前摆好，桌上还多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坐下后，白玫拿起酒瓶，给小海和自己都倒上酒，举起杯子说： “姐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姐终于离婚了。来，为姐重新获得自由干一杯。” “真的？”小海听了兴奋地问。 “真的！”白玫微笑着，点点头。 “那就为姐重新获得自由，重新获得幸福干杯。”小海高兴地举起杯子和白玫碰了碰，一口干了。 “姐，这次为何这么顺利？”小海放下杯子问。 “这要感谢李司令，前段时间李司令要回京都去看望大姐，我把我的事顺口提了提，没想到李司令大包大揽。回去后，李司令一个电话，我公公和丈夫满口答应。前几天，我回京都办完了离婚手续。”说着话，白玫又拿起酒瓶给两人倒满酒，举起杯子说： “第二件事就是，你将要被调到城建委任副主任，不久调令就会下来了。” “真的？”小海兴奋地站了起来。 “坏东西，看把你兴奋的，当然是真的喽。”白玫嗔道。 “来为了坏东西的高升，也为了我们又能一起并肩战斗，干一杯。”白玫笑着，提议。 “谢谢姐，谢谢姐对我的关心，我永生不忘。”小海举起杯子和白玫碰了碰，又一口干了。 “来，坐下吃菜。”白玫放下杯子，招呼小海。 小海坐下后，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吃菜。白玫一边吃着一边给小海挟着菜。小海问： “姐，我这次调动不容易吧？” “那倒没有，副职相对容易一些。我让我父亲给市委书记打了个电话，我又去找了书记一次，就基本定了。书记在常委会上提了提，没人反对就算通过了。书记让组织部门考察考察，走走程序，哪知组织部长说认识你，并对你大加赞扬，也就不用考察了，直接下调令。你认识组织部田部长？” “认识，还不是一般的认识。”于是小海就把如何帮田飞找媳妇，后来又在田飞的婚礼上见到田铁锤，田铁锤许诺，有事尽管找他，一一详细地说给白玫听。 “坏东西，真有你的，做得好，这样的人要多亲近才是。” “知道了，姐。” “听说田部长也要升了，要做副书记了。”白玫随口说道。 “真的吗？看来我要抽时间去拜访拜访。”小海回道。 “早都该去了，坏东西！”白玫嗔道。 “姐，我去城建委具体干什么？” “做业务副主任，做姐的得力助手。姐到城建委这一年多来一直在忙，除了熟悉环境，适应工作，疏通各方面的关系外，时不时地还要回京都去看看孩子。另一方面就是等待机会，等到合适的机会把你调过来。没想到机会终于来了，前一段时间，业务副局长高升到别的局去做局长，我就打算把你调过来。” “谢谢姐，姐，你辛苦了！” “坏东西，嘴到挺甜。姐是这么想的，城建委权力大，油水足，鱼龙混杂，各方利益盘根错节，需要一个自己人来真心帮我，以免出现大的失误。另一方面国家开始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将来干什么事都离不开钱，我们也要有所准备不是？” “姐，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干。” “坏东西！快吃饭。”白玫招呼着。 吃完晚饭，小海跟着白玫来到卧室。一进门，小海就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白玫。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小海用力亲吻着白玫雪白的脖颈，双手搓揉着白玫丰满的双乳。白玫“嘤咛”一声，感觉小海硬邦邦的东西紧紧地顶着自己的臀部，喘息着仰起头：“坏东西，想死姐了。”任由小海作为。 小海抚摸着开始转移阵地，慢慢向下移动，来到白玫的腹部，抚摸白玫平坦而柔软的腹部，嘴巴不时地含着白玫的耳朵轻轻地吸着。白玫“嘤咛、嘤咛”地呻吟着，开始不断左右扭动丰满的蹭着小海的。 小海一只手从腹部向下撩起白玫的裙子，伸了进去。手感处一片温润光滑，“啊！”白玫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小海的一下被点燃了。双手把裙子由下向上一撩，在白玫的配合下，脱掉了裙子，一副白花花的呈现在小海的眼前。曲线优美，错落有致，灯光下那么性感迷人，那么耀眼。 白玫转过身，喘息急促，媚眼如丝，快速地帮小海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小海健壮的身体，斗志昂扬的东西，一把抱过小海，如饥似渴的亲吻着，一只手探下去握着小海的粗大，不住的在自己的芳草地上蹭着。 小海低头深深的吻着白玫，伸出舌头刚要伸进白玫的嘴里，白玫的舌头就已经递伸了过来，两只舌头纠缠着，相互吸吮着。小海双手向下抚摸着白玫柔软、饱满、润泽的双臀，然后用力揉捏起来。 白玫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面色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烫。 “坏东西，想死姐了，姐喜欢死你了。”白玫嘟哝着。 “我也喜欢姐，我也想姐。” “姐自由了，今天让姐好好高兴、高兴。” “嗯，我听姐的，让姐高兴。” 白玫喘息着放开小海，转身来到床边，往床上一趟，娇羞而妩媚的向小海招招手： “坏东西，快来，快上来。” 灯光下，躺在床上的白玫太美了，雪白丰满的身体泛着迷人的光泽，高高挺起的双乳像两个雪白的气球，粉红、粉红的。小海扑了上去，双手握住，把一只放到嘴里使劲吸吮，搓揉另一只。一会又换过来吸允另一只，搓揉这一只。白玫“嘤咛、嘤咛”的呻吟着，双手在小海的背上胡乱抚摸着。 小海从双乳开始向下，一寸寸，一片片把白玫从上到下吻了一遍。看着白玫呻吟喘息着不停扭动着身子，小海掰开白玫的双腿，屈起白玫的双膝，对着白玫的芳草地就吻了下去。有力的亲吻、吸允、舔舐，芳草地一片泥泞。 “坏东西，姐舒服死了！” “坏东西，姐骨头都酥了。” “姐受不了了，快，快把你的东西！” 小海起身，扶着自己的粗大就冲了进去。人逢喜事精神爽，要当副主任（副局长）的小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着白玫的泥泞之地一番穷追猛打。白玫的呻吟喘息变成了嘶叫，白玫的嘶叫就像是冲锋号，激起了小海更猛烈的冲击，终于在白玫的一声大喊中小海的身体抖动了几下，然后软绵绵地伏在了白玫的身上。 平静下来后，白玫对小海说： “回去准备一下，调令也许这几天就下来了” “嗯，知道了，姐。” “来让姐抱着你睡。”说着话白玫伸出雪白的双臂,把小海紧紧地抱在怀里。 37.(37)城建委 改天刚上班，小海就琢磨是不是应该把去城建委这件事先悄悄地告诉王玥？如不提前告诉王玥，到时王玥会说我心里没有她，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不好琢磨。再说王玥一直以来很喜欢自己，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也很喜欢王玥。想到这，小海来到王玥的办公室。见王玥正在桌前忙着，小海进屋，关上门，在王玥的对面坐下说： “姐，告诉你一件事。”小海微笑着。 “哦，这么正经八百的，快说，什么事？”王玥抬起头来，看着小海。 “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啊！要离开这里，那里去？”王玥有点诧异。 “我是说，我可能要离开这里，调到城建委去。” “这里不是呆的好好的，到城建委干什么？”王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到城建委去做副主任。”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王玥瞪着眼，看着小海。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马上就来告诉你。” “是吗？可是你这一走我”王玥有点失落。 “姐，我就怕你不好受，所以提前告诉你。姐对我好，我知道，可姐难道就不希望我事业有成吗？再说我还在古城又没走远，我们随时可以见面，你说是不是？” “也是，姐也不能阻挡你进步，可就是心里” “姐，你放心，无论走到哪里，姐永远在我心里。” “嗯，这还差不多。”笑容又出现在王玥脸上。 “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到城建委的，会不会和白玫也？” “什么呀！姐，你比我还坏，乱想。姐是我心中最好的，有姐这样的大美女，还是局长，我很知足。” “扑哧，嘴到挺甜的，那你说说，怎么去的城建委？” 于是小海就把如何帮李司令治病，李司令如何帮白玫一家的情况大致和王玥说了说。隐瞒了自己和白玫的私情。 “真有这种事？”王玥很惊奇。 “千真万确，我当初不是对你说过，也许有用，这不就用上了。”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算是你的福气哦。”王玥笑着说。 “姐，我是这样想的，等我过去，分到了房子，你帮我收拾收拾，你喜欢怎样收拾就怎样收拾，以后我那里也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你看行吗？” “算你有良心，姐当然乐意了，姐到时送你一套家具，要买一个很大很柔软的床，让你好好犒劳犒劳姐。”白玫微笑着，媚眼如丝。 小海心想，真不错，我连买家具的钱都省了。 “那卫生局这方面是不是要收回我现在住的房子？” “我想不会，他们求你们的时候多，巴不得你不退房子，他们好求你办事。” “那就省事多了，不用搬家了，搬家太麻烦了。”小海说。 “就是，不住你可以租出去，好多人都这样。” “知道了，姐。” 不几天，调令就下到了卫生局。卫生局一片哗然，羡慕嫉妒恨，大家议论纷纷。局长肖文秉到没有什么，小海年轻有为，提拔的快也很正常。 最羡慕小海的就是副局长贾化。小小年纪就和自己一样的级别，那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况且是城建委这样的单位，那更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这样的人多走动，拉近关系不会有错。于是，贾化来到小海的办公室，紧紧地握着小海的手： “小兄弟，祝贺你呀，真是年轻有为，前头无量呀，以后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尽管开口，哥哥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局长客气了，以后免不了会麻烦哥哥，到时哥哥可不要推辞呦！” “这是当然，我给局里建议，你的房子就不用交了，随便住着吧。另外局里打算为你开一个欢送会，希望你不要推辞。” “谢谢领导们的关怀，谢谢大家的好意，我一定参加。” 交接完工作，参加了卫生局的欢送会，按照要求，小海这天一大早就来城建委报到。在局长白玫的办公室，白玫告诉小海，一会要开局临时办公会，组织部长田铁锤要在会上亲自来宣布你的任命书。白玫说，这种情况很少有，我上任的时候也不过来了一个副部长，看来这是田部长自己的主意，给你打气来了。 小海也正在想这个问题。自己年轻，不服气的人多，而田铁锤亲自来，就是想告诉大家，市委市政府对王小海同志的任命是非常重视和经过深思熟虑，你们不用怀疑，也不用不服气。小海心中非常感激。 果然，田铁锤带着两个人走进了会议室，看见小海微微点头笑了笑。微笑着和大家打完招呼后，郑重宣布市委市政府任命王小海同志为城建委副主任的决定。宣布完任命书，田部长说，希望大家支持新领导的工作，团结合作，使城建委的工作更上一个新的台阶。说完正事，田部长看着小海微笑着问： “小海，怎么不到我那里去？” “叔叔，田飞那里我到是常去，您那里我不敢去，怕您忙，怕打搅您！”小海赶紧站起来说。 “哈哈，忙是忙不假，可忙里也可以偷闲不是？”田铁锤笑着摆摆手让小海坐下说。 “谢谢叔叔，我以后会经常去的。” “这就对了，年轻，聪明，能干，我喜欢，以后有时间常来啊！” 说完话，和大家告辞后，带着人离去。 短短几句话，让小海很感激。虽然只有几句话，却是明确的告诉在座的所有城建委领导，王小海是我的人，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然休怪我田铁锤对你不客气。小海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报答田部长。 交接完工作，小海正式到城建委上班，新的生活又在小海面前展开。 (38)城建委 做了城建委副主任的小海感觉和以前大不一样。宽大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现代的办公用具，还有一间专门的休息室，让人感觉既宽敞明亮又惬意自在。虽没有秘书，但有专门的办事人员负责打水扫地，端茶送水。出入上下班有车接送。 局里还分给他一套120多平米的房子，后勤部门征求过他的意见后，正在装修。王玥正在选家具，不久就可以入住。 小海尽力地快速适应着新的工作，新的环境，尤其是了解各个局领导的个人情况。小海明白，搞好和各个领导的关系，是一切工作的首要工作。只有搞好关系其他工作才能顺利进行，否则将阻力重重。 就在小海忙于熟悉新工作适应新环境时，中央有人提出“兴我中华，修我长城”的口号。万里长城古城离得较远，可古城也有自己有几百年历史的城墙。 据历史记载，古城城墙建于明朝洪武年间，距今已有六七百年的历史，是我们国家至今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城墙。老百姓说古城墙高三丈六，宽也三丈六，那只是个大概。古城墙高十二米，呈梯形，上面宽十四米，底座宽十八米，上面建有九十八座敌台，有十四个城门，全长十五公里，气势宏伟，是古城最辉煌的建筑遗存，价值无可伦比。可惜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加上不断地政治运动、反封建、破四旧，古城墙已是千疮百孔，破不忍睹。 古城市委市政府为了响应“兴我中华，修我长城”的号召，决定对古城城墙进行一次彻底的翻修，再现古城墙的壮丽，展示华夏文明的辉煌。作为市里的重点工程，这一重大任务无可厚非的落在了城建委的头上。市委市政府要求城建委，要以严肃的政治态度去完成这项任务，要把这项工程搞成百年工程，世纪工程。 城建委接到任务后，立即召开局党委会议，成立重大项目领导小组：由白玫任组长，业务主任王小海任副组长。主任白玫要求业务副主任王小海具体负责该项工程，其他部门要密切配合，不能出现疏漏。 会后，小海召集市政工程管理处、工程质量监督处、建筑施工设计管理中心等各有关单位有关人员，传达市委市政府的精神和对工程的要求。然后带领大家亲赴现场，登上城墙，查看了解古城墙的现状，结合市政府的要求，现场研究工程方案。回来后，又召开工作会议，分派任务，确定责任，要求各单位要以认真负责的态度积极投入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以保证工程的顺利进行。 就在小海忙于古城墙翻修工程前期准备工作之时，哥哥王小东那里也有了变化。“改革开放，发展经济”政策的实施，街头巷尾大大小小的个体商店、商户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与此同时国营商业企业和百货公司的生意却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商业局作为国营商贸企业的主管单位，由于国营商贸企业经营惨淡，商业局也变得灰头土脸。员工们更是无所适从。个体工商业户虽然蒸蒸日上，可不属于商业局管。人心思动，于是就不断有人离开商业局，加入到个体工商户的大军。耳闻目染，小东虽然是科长，也禁不住心有所动。小东想，母亲年纪慢慢大了，老婆二丫又怀孕了，单靠自己一点微薄的收入如何能养得起？虽然有弟弟小海，可自己毕竟是哥哥，要负起责任。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怎么去干？为难之际，小东想起了老家寡妇村山中的“明亮大师”。明亮大师留过洋，见多识广，知识渊博，他应该知道我该干什么，回去问问他也许会有收获。小东打定主意，决定星期天回去拜访拜访明亮大师。 转眼到了周末，小东买了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回家看望过母亲、妻子和孩子后，就直接来到山上的小庙里。明亮大师看起来还那样，岁月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变化，还是那样的儒雅温和平静如水。看见小东，大师微微一笑说： “我知道你会来的，小海来过，我想你迟早会来的！” 小东放下手里的东西，随大师来到书房。小东向大师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和自己的想法，希望大师能指点指点。 大师说：“指点谈不上，我只是比你多知道一点而已。以你的性格搞政治不合适，你踏实细腻，吃苦肯干，是比较适合经商做实业地的。而小海正好相反，他活泼，灵活，思想活跃比较适合搞政治。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发展经济，虽然晚了一点，可总算有所改变。要发展经济就离不开资本主义那一套，而从资本主义发展来看：资本主义发展的初级阶段是完全的市场经济阶段，扩大贸易范围是这个阶段的主基调；第二个阶段是资本主义的扩张阶段，这个阶段比较残酷，殖民统治、压榨掠夺为主基调；第三个阶段是战争扩张阶段，以第一次工业革命为标志，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形成；第四个阶段是以欧美为主导的资本主义统一的世界市场的形成，资本主义已完全走向成熟。 我们国家现在虽然是国有经济，要发展市场经济也要走过这几个过程，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由于不可能发动战争或进行殖民掠夺，第一二阶段可能会同时进行。要发展市场经济国家就会让出一部分市场，展开自由竞争，同时伴随着对国有资产的掠夺，有一部分国有资产会流失，从而完成资本的初始积累。大量的中小国企或集体企业会倒闭，这些流失的资本会流向敢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和一些当权者的手中，谁下手早谁得益，机会难得不可错失。至于你说如何着手，我想应该从吃、穿、住、行这些人类最基本的需要入手。资本主义和我们的最直观的区别就是高楼大厦和茅屋草舍，宽阔明亮的马路和狭窄拥挤、坑坑哇哇小道的区别，你就从建筑工程方面入手吧。另外听说小海干得还不错，要和小海商量，官商密切结合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师又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递给小东说，拿回去好好看看，愿你一切顺利。回去后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回到商业局后，小东借工作之机，留意观察市场动向。小东发现个体户林立，可基本上都是小摊小贩，且都经销的是日用消费品，销售工业用品和建筑材料之类的商家不是太多。小东心想这也许就是机会，要做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可要干首先要有一块地方，其次要有资金。地方不妨在我们商业局管辖范围内找找，也比较熟悉，资金等找到地方想办法筹集也不迟。有了这个想法，小海就留意寻找。 果然，东门外，商业局有个物资中转站，几十亩大一块空地，四周围墙圈着，有二十几间房子，水电齐全，交通便利。这里以前是作为商业局各单位维修商场，建设住宅等方面材料中转和剩余材料堆放地，有几个人在那里看守。现在各个商业部门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还何谈建房修房，看门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门紧闭。小东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可怎么能让商业局把这块地方便宜地租给自己呢？小海想起商业局长是老婆二丫大伯的老部下，一直以来对自己挺关照，不妨找找他，看他怎么说。 改天看着局长不忙，小东来到局长办公室，和局长谈了谈自己想出去干的想法。 “你真这么想也不错，和你大伯（二丫他大伯）谈过吗？”局长想了想问。 “没有，我想先征求征求你的意见，看可行不可行。” “在我看来，其实也不错。你看我们商业局现在就是个烂摊子，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你家里有老有小，一点工资怎么能养活的过，自己想点办法也许是对的。” “局长，我也是这么想，可我什么都没有，不知怎么着手？” “在这方面我也不是了解很多，不过在我们商业局内，只要是我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尽力。” “谢谢局长，其他方面我也不敢向你开口，如果能干的话，我想在咱们商业局找块闲置的地方。一方面熟悉情况好办事，另一方面也给商业局增加一点收入，局长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想法不错，咱们局里闲置的地方不少，如果你需要我一定帮忙。”局长微笑着说。 “谢谢局长，回家我就与我大伯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如果能行，我再来找你你。” “好，代我向你大伯问好！” 得到局长的肯定，小海心踏实了许多。下一步就是干什么？资金从何而来？这得与小海和家里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39）城建委 自从带领有关业务人员现场查看古城墙现状回来后，小海就一直督促各单位抓紧进行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重大项目所有程序都有严格规定，从立项审批到项目规划、设计、评估、预算、资金筹集等等，都要按规定来办理。小海整天穿梭在政府各个部门之间，相互协商、协调。 眼看着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就绪，马上要进入工程项目的实施阶段，小海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天，主任白玫把小海叫到办公室，告诉秘书，要和王小海副主任谈工作，不要让人打扰。秘书出去后，白玫看着小海，动人地笑了笑问： “小海，古城墙翻修工程的前期工作差不多了吧？” “姐，基本差不多了，可以计划下一步工作了。”小海看着白玫微笑着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干得很不错，我看得见，大家也都看得见！” “谢谢领导夸奖，我会继续努力。” “坏东西，和我还客气。”白玫微笑着嗔道。 “我把你叫过来是想问问你，工程到达实施阶段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也没什么经验，我也正想听听姐的想法。” “这也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也正是我要给你说的。你看一个多亿的工程，那可是一块肥肉，各路贤达早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其中不乏省市领导的亲戚或朋友，要好好掂量，弄不好你我都要栽跟头。” “是吗？真的吗？真有这么严重吗？”小海很吃惊。 “确实这样。”白玫严肃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有必要给你说说华夏官场的一些潜规则。一个官场老前辈曾经总结过几条，我觉得很有道理，今天说给你听，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谢谢姐，你说吧，我听着呢！”小海微笑看着白玫严肃而美丽的面容。 白玫停了停，想了想说：“老前辈说，你看无论在那种场合，领导干部们都庄重地宣布：‘我们领导干部的选拔任命都是任人唯贤，而不是任人唯亲’，其实你仔细想想远不是那回事。其实排在第一位的是‘任人唯上’，也就是说要领会领导的意图，上级让你安排谁，你就安排谁，否则你就自身难保。其二是‘任人为帮’，官场复杂，斗争激烈，单打独斗是无法生存的，必须前后左右安排上自己的人，才能抱团取暖，稳如泰山。其三就是‘任人唯钱’，钱有时比亲人还重要，毕竟钱是装在自己腰包里的。当然这里的亲不包括亲骨肉。其四是‘任人唯拍’，官当上了，钱捞到了，就需要几个马屁精来围着身边享受一下，颂歌盈耳神仙乐，谁不爱听。其五就是‘任人唯吹’，吹成绩，吹政绩，让领导觉得他领导有方，你工作努力，这样你就快提拔了。当然牛皮不能吹破，破了就不好收拾了。其六是‘任人唯亲’，咱们华夏人讲亲情，各方面都打点好了，适当的照顾照顾七大姑八大姨，显得有人情味，也不致招人骂。其七才是‘任人唯贤’，贤的前提条件是不能是刺头，不能和领导对着干，要知道领导永远是正确的。”说到这，白玫停了下来。 “姐，还有吗？”小海想着下来可能还有‘任人唯色’，‘任人唯欲’，看着白玫不说话了就问道。 “我能说的大概就这么多，如果还有其他的，你自己再去总结吧。我们在官场上混，就要明晰这些规则。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领导的亲属能照顾的尽量照顾，不能轻易得罪，不要忘了‘任人唯上’这最重要的第一条。” “姐，我知道了，你是说要做的八面玲珑面面俱到一些，是吧？” “坏东西，领会的还挺快！”白玫嗔了小海一眼，继续道： “当然无论谁接了工程，除非领导本人，都要按游戏规则来，一样都不能少，否则我们当领导干什么？” “我知道了姐，无论谁都不能空手套白狼是不是？” “是呀，我们总不能呆在这个位置停滞不前吧，以后想进步离了钱怕是不太容易，‘任人唯钱’也许更厉害。” “姐，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外有一件事还要对你说，你也考虑考虑。我觉得城墙返修了，城墙旁边的路是不是也要好好修一修？再搞点绿化，和辉煌的城墙相辉映，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装点古城的门户不是更好吗？如果只修城墙而不修傍边的路，就像一个漂亮的小伙子，穿了一身很有品位的新西装，脚下却穿了一双破皮鞋，不伦不类，很煞风景。”白玫说这话，笑着打量打量小海，好像小海就是那个穿着破鞋的小伙子。 小海看见白玫的神态笑着说：“就是呀，姐，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姐你想的周到。” “那就回去研究一下，写个补充材料，报给市委市政府，要是能和城墙翻修一起进行就最好不过了。” “姐，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坏东西，知道就好，快去好好工作吧。” 从白玫的办公室出来，下海不禁暗暗的赞叹白玫。白玫真是个当官的料，站得高，看得远，一眼就能洞察事物的本质。那水平，那境界是自己目下难以达到的，自己还需继续努力才行。 不久，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道路和绿化材料也已报了上去。接下来就进入施工单位的选择即招投标阶段。 这天一上班，小海就找来工程管理处处长李国强。小海问： “李处长，马上要开始招投标了，你有什么想法？” “王主任，工程刚立项，就不断有建筑公司来找，现在来找的人就更多了。我看你前一段时间太忙，也没有到招投标阶段，就没有向你汇报。” “大概都有什么单位？” “主要是省上的建筑公司和市上的建筑公司，省建筑公司有八个，市建公司有四个，基本都来打过招呼。其他公司要不太小，要不太差，没有搭理他们。” “是吗？既然有这么多建筑公司来找，我看也就没有必要发什么招标公告了，就在这些公司里选，你觉得怎样？” “王主任，我也这是这么想的，这样既省力，又节省时间。” “另外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你们参考参考。我是想，尽可能的选择我们省、市的建筑公司，一方面比较容易了解情况，便于管理；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我们本地经济的发展，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觉得呢？” “主任就是比我们想的高，看得远，我觉得很对。”李处长奉承道。 “我觉得你们应先确定一下参加投标的条件，划个范围。毕竟这是我们市里的重点工程，不是谁都可以来参加的。形成个文件发给他们，不符合条件的他们也就不会再来了。” “是，主任，我们马上办。” “对于符合条件的公司，你们工程管理处要对这些公司做一些深入的调查，亲自去看一看，对这些公司的实力、管理能力、信誉等做一些详实的了解，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把了解的情况写个报告给我，可以作为将来选择投标单位的参考。” “是，主任，我们马上按你的意思去办。” 送走处长李国强之后，小海正在想着下一步工作该如何进行，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哥哥小东的电话，哥哥小东说有事想找他谈。小海说那就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不一会哥哥小东就来到了办公室。 坐下后，哥哥小东把自己的处境和自己的想法对小海说了一说。小海听完沉默了片刻说： “其实出来自己干也可以，就不知你打算干什么？” 小东就把拜访明亮大师，大师如何说，自己又如何打算，详细的对小海讲述了一遍。听完后，小海想了想问： “早动手肯定没有错，可具体干什么你心里有谱没有？” “这个我也询问过了，建筑无非就是水泥和钢材，水泥可大可小，就先从水泥着手，以后慢慢再做钢材。” “有合适的地方吗？” “有，我看好了一块地方，就在东门外，我们商业局的地方，几十亩地，挺大的。我也和我们局长说了，他愿意帮忙。” “那资金呢？” “没有，所以才找你商量。” 小海站起来沉思着，围着办公室踱了几圈。灵机一动，自己手里不是有现成的生意吗？十五公里的城墙，十几公里的路面，要用多少水泥，为何不让哥哥去做？ “哥，还别说，你的运气还真不错。我们要翻修城墙，正好需要大量的水泥。” “是吗？那简直太好了。”小东听了很是兴奋。 “好是好，可没有资金怎么运作呢？”小海自言自语的低头沉思了一会，接着说： “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城墙翻修是财政拨款，建筑公司进入工地前，城建委要先付给建筑公司百分子十到百分子二十的预付款。如果让建筑公司也给你付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你不是就有资金了？况且城墙维修为了保证不影响市民休息和工作，只能一段、一段的修，资金压力也不大，好好运作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当然好，有了资金什么都好说，那你们的工程大概需要多大的水泥量呢？”哥哥小东很兴奋地问。 “城墙墙体工程，根据预算大概需要十万吨水泥，加上后来的路面和绿化工程的用量，大概就在十五六万吨左右。” “我想想，就算百分子十的预付款，也有一两百万。有了这个钱，我一方面给你们供应，另一方面也可以给其他人供，一盘水不就活了？” “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小海答道。 “我回去抓紧把营业场地谈好，签上合同。把营业手续也办了。然后到周围看看那家水泥厂的水泥质量好，价格合适，我们可以要求做他们在古城的代理商。我们可以和水泥厂一次签订五万吨的合同，一万吨结一次账。还可以告诉他们，如果合作好的话，后面还有十几万吨万吨，以后还会有。我想，这么大的合同，那个水泥厂不动心。如果必要的话，你不妨和他们见见面，让他们放心。只要把前面工作做好了，后面就没问题了。做完这个工程，有了两三百万的资金，以后什么都好办了。” “好，这想法不错，就这么办。”小海听了也很兴奋。 “那一切就绪之后，我是找你们城建委还是找建筑公司谈合同？”哥哥小东想了想问。 “等投标完成之后，我会告诉你找哪家建筑公司，找什么人，我会提前和他们打好招呼。” “那就最好不过了，省得我走弯路。”哥哥小东道。 “那你手上现在能有多少钱？”小海问哥哥。 “这没有多少，你知道的，有你嫂子还有孩子，我能有多少钱？”哥哥有些尴尬。 “呵呵，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问你。你看这样行不行？晚上你到我家里来，先给你五万块钱，拿去租地、办手续、买家具。本来这些钱是给妈的，你就拿去先用吧！” “那那好吧！”哥哥小东不好意思，可也无奈。 “另外你一个人总不行吧？办好手续后，把小月姐叫来帮你看看门，管管帐，总比别人强，你看如何？” “那当然好，我也正需要帮手。”小东答道。 “小月姐来了，就让她住在我卫生局的房子里，吃住你可以暂时不管，也可以暂时不发工资，你告诉她是我的意思，我想她会帮你的。” “我明白，你和小月事我也听小伟说过一两句。小月虽然结过婚，也大你几岁，可小月人不错，人也漂亮。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娶了她，我想妈也不会反对的。” “等把这个工程干完，那时再说不迟，你觉得呢？” “也是，那就这样吧，我走了。”小东说完话和小海告别，走了出来。 40.（40）城建委 接下来的招投标工作细致而又繁忙，根据城建委的招标条件，有八家公司入选。经过工程管理处的细致考察了解，合适的有四家公司，且四家公司都有一定的背景，领导的亲属也有，其中以省建第八公司和市建第一公司实力最强。小海感觉投标前应该和主任白玫谈谈，征求一下白玫的意见。看着白玫不太忙的空当，小海来到白玫的办公室，看着秘书出去关上门，小海在白玫的对面坐下说： “姐，参加投标的公司已经确定下来了，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想法？”小海看着白玫美丽漂亮的面容问。 “我也正想找你，书记和市长都打过招呼了，我也想找你商量商量。”白玫动人地笑了笑。 “领导打招呼的是哪家公司？”小海问。 “省建八公司的经理是书记的外甥，市建一公司经理是市长的侄子。” “刚好，这两家公司也在入选之列。” “有书记、市长这样的后台，不强也难呀。”白玫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道： “可问题是肉只有一块，两家怎么分？” “也是”小海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说： “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前面城墙翻修主体工程可以作为一个标的，我们把后面道路翻修绿化可以作为另一个标的，这样两个标照顾两家不是都不得罪吗？” “不错，这个想法不错。”白玫漂亮的眼睛欣赏的看着小海。 “后面的道路及绿化工程虽没有城墙主体工程量大，但估计也有六七千万，也不小了，我想无论给谁都会满意的。” “那就把主体工程给省建八公司，把后续工程给市建一公司，你看怎样？” “那就按姐说的办，可是” “书记市长那里我来说明，你回去确定好标底，自己知道就行，也不用告诉我。然后等着，自然有人来找你，后面你自然知道怎么办了!” “姐真厉害，我想什么姐一下就猜着了。” “坏东西，嘴越来越甜了。姐也是经过了才知道，你慢慢就明白了。” “谢谢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道就好，坏东西，回去工作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海关起门来，把工程处和预算决算中心确定的标底看了看，略作改动，写了一张条子装在口袋里。然后让工程管理处通知入选公司明天开始投。 当天下午，小海副主任就接到了省建第八公司经理劳坤的电话。电话里劳坤热情邀请王小海副主任晚上一起吃顿饭，相互沟通沟通，增进一下了解。小海会意的笑了笑，就答应了。问清时间和地址后，小海挂上了电话。 劳坤在其他场合见过一次，印象不深，但市委书记外甥头衔似乎更有威力。 下班后，让司机把他送到‘古都大酒店’门口，就打发司机回去了。 古都大酒店是古城最高档次的酒店，在古城无人不知，是古城名流经常出入的地方，也是商贸洽谈的主要场所。 进入酒店，来到三楼五包厢，推开门，就见坐在桌前的一男一女赶紧站了起来。男的四十多岁，中高个头，五官端正，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无疑就是经理劳坤。女的二十几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身材苗条，体格风，肌肤玉洁光滑，脸庞娇俏红润，一套干净整洁的套装更增添了精气神，很有魅力。就见劳坤奔过来，伸出双手热情地握着小海的手说： “王主任百忙之中能大驾光临，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劳经理客气了。”小海回道。 然后，劳经理指着女士向小海介绍到：“这是我们公司的业务部部长司马艳。” “你好，司马部长。”小海笑着伸出一只手。 “您好，王主任。”司马部长娇媚地看着小海，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和小海轻轻地握了握。心想，真是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局级领导，还长得这么帅，这么让人着迷。 客套一番之后，小海坐在了主位，劳经理和司马部长坐在两边相陪。 “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点了酒店最拿手的菜，希望王局长能够喜欢。”劳经理客气地说。 “劳经理客气了，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没那么多讲究，顺口就好。” “呵呵，那就委屈王主任了。”劳坤说完话，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真的吗？王主任你也是穷人家出身？这么年轻就当了局长，真让人不敢相信哦。”坐在旁边的司马部长有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这下知道什么叫年轻有为了吧？知道什么叫人上有人了吧？和王局长好好学习学习吧！”劳经理笑着对司马部长说。 “是，是得向王主任好好讨教，可就不知王主任愿不愿教了？” “呵呵，大家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小海看着司马部长迷人的脸蛋，微笑着说。 “说说嘛，王局长，也让小女子开开眼界嘛！” “其实也没什么高深的东西，无非是努力学习，认真工作，好好做人，劳经理你说是吧？”小海微笑着看着老经理说。 “对，对，对，我深有感受！”劳经理忙不迭的点头。 说着话，菜已上齐了。服务员打开一瓶茅台，给大家都倒上酒。劳经理让服务员出去，带上门。然后，端起杯子，站起来说： “这第一杯酒要感谢王主任百忙之中大驾光临，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干了。 小海和司马部长也不得不站起来，相互碰了碰杯子，干了。坐下后，司马部长拿起酒瓶给大家又都满上。 劳经理又举起杯子：“这第二杯为了我们以后的精诚合作，为了我们大家的肝胆相照，来，再干了这一杯。”说完和大家碰了碰，仰头也干了。 两杯酒下肚，小海开口说： “劳经理，论年龄你比我长，老这么客气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咱们既然能坐在一起，以后就是朋友，大家随意一点，你说好不好？另外也不要主任长主任短的，显得生分不是？” “就是，老这么过来过去的，多累呀。”没等劳经理开口，司马部长眨着美丽的眼睛抢先说道。 “哈哈，看来，王主任也是性情中人，也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什么事只要哥哥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 “那就多谢劳经理了，以后免不了会麻烦你。”小海答道。 “好，那就吃菜，大家随意。”劳经理说道。 大家随意地吃着菜，随意地聊着，小海问： “劳经理，你从事建筑行业多年了吧？” “可不是，我打型干这一行，已干了二十多年了。” “没少吃苦吧？” “就是，苦没少吃，罪没少受，现在总算有了一点成绩。”. “那你觉得建筑行业有什么特点？” “简单地说吧，首先就是投资小，见效快，可大可小。你看大大小小的建筑公司，建筑队有多少？ 其次就是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没有门槛，谁都可以干。你看大多建筑队都是农民。 再有就是不缺劳动力，华夏几个亿的农村劳动力，都是潜在的建筑工人。 当然建筑行业最辛苦，日晒雨淋，顶风冒雪，那是家常便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关系，没有关系，就没有活干。没有活干，哪里来的活路？” 劳经理一边吃着，一边随意的说着。 “既然这么苦，司马部长怎么也干这一行？”小海看着司马艳问。 “人家命苦呗！” “哈哈，司马部长和我是同乡，也是个苦孩子，家里父母身体不太好，子女又多。有一年回老家，我看着她还机灵，就把她带了出来。没想到，几年后竟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且越来越能干，所以就一直跟着我。”劳经理接过了话头。 “也真是不容易！”小海叹道。 “就是，这几年要不是劳经理的照顾，我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司马部长感激地说。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和我没什么关系，哈哈。”劳经理客气道。 “那就跟着劳经理好好干。”小海放下筷子，举起杯子说道： “来，为了司马部长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能干，干一杯。” “谢谢，谢谢。”司马艳红着脸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 大家随意的吃着、聊着。 觉着吃得差不多了，小海站起来，冲劳经理点点头说，去趟洗手间。小海刚进去一会，劳经理也随后跟了进来。小海微笑着看了看劳经理，从口袋里掏出写着标底的纸片，递到劳经理的手中，轻声说：“这也是我们领导的意思”。然后两人方便完，又若无其事的又回到饭桌前。劳经理有点兴奋，满脸的笑容。 坐下后，小海问：“劳经理，马上要投标了，你们接到通知没有？” “接到了，今天下午就接到了。” “希望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细致一些，精准一些。” “兄弟你放心，哥哥是懂事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我想也应该没什么问题，另外有点小事不知能不能麻烦你？” “兄弟你有事尽管说，哥哥一定尽力。” “我有个亲戚是卖水泥的，你看这次能不能帮帮他？。” “唉，我当什么事，小事一桩，让他来找我好了。” “那就谢谢劳经理了。” “跟哥哥还客气什么。正事说完了吧，我给你们说个笑话大家轻松轻松如何？” “劳经理，你不会又说”司马艳红着脸想阻挡。 劳经理有些兴奋也不顾人家愿不愿听，就说了起来： “老婆胸罩脏了，让老公去洗。老公刚洗完脚，随口问道，用洗脚水洗行不行呀？老婆有点生气地撇了一眼丈夫说，随便好了，反正是你舔，又不是我舔。” “劳经理，你怎么又来了！”司马艳满脸通红，满脸的娇羞。 “哈哈，今天遇见兄弟我高兴。” “呵呵，没想到劳经理还这么幽默！” “来，为了我们以后的精诚合作，再干一杯。”劳经理提议。 “来，干。”小海和司马艳也举起了杯子。 吃完饭，劳经理说自己的车就在外面，要送小海回家。小海觉得也没什么，就没有推辞。 出了酒店大门，上了劳经理的汽车，不一会就来到了小海住处楼下。劳经理也随着小海一起下了车，来到车的后面，打开后备箱，搬出一个捆绑严实的纸箱子，对小海说： “哥哥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一点土特产，哥哥帮你搬上去，也认认门。” “劳经理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话，领着劳经理上楼进了家门。 进门后，劳经理把箱子放在地上说：“一会你打开看看，看有没有碰坏的？我就不打搅你的休息了，下次有机会再聚。”说完话，就和小海告辞下楼去了。 劳经理走后，小海喝了点水，洗漱一番，感觉轻松了许多。看着地上的纸箱子，也不知装的是什么？就找了把剪刀，打开了箱子。打开箱子，小海不由大吃一惊，满满一箱人民币，满满一箱崭新的人民币 （41）城建委 工程招标工作几天之后就顺利完成了，省建第八公司毫无疑问中标。后续道路绿化工程也获得了市委市政府的批复。小海一方面督促八公司准备开工，另一方面开始筹划安排后续道路绿化工程事宜。 这天上午，哥哥王小东打来电话说，东山水泥厂的厂长想要见见你。小海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就说，那就让他来吧。 哥哥小东上次和小海交谈之后，回去就立即找他们局长，要求租赁东门外，商业局的那块闲置地块。局长和其他人研究之后，答应了小东的要求。小东最后以每年三万元的价格签订了租赁合同，年底结账，预付五千元即可入住。 住进去后，小东一方面找人收拾房子，另一方面找人办理营业执照。公司取名“东海物资贸易公司”。一切办妥之后，回了一次老家，和小月说了一声，就开始打听古城周围水泥厂的情况。 古城三面环山，有丰富的石灰石和矿物质等水泥原材料。周围有三家水泥厂：东山水泥厂、南山水泥厂和西山水泥厂。水泥质量差不多，价格也相当。小东就开始一家、一家的走访。当水泥厂听小东说一次可以签订五万吨的合同时，三家水泥厂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尤其东山水泥厂最为积极，出的价格也较低。但厂长提出，签合同前要见见城建委主任。小东想了想，觉得也应该，这么大的量，不让人家见见人，人家也不放心不是？ 不一会，就见哥哥小东领着一个身材魁梧，肤色微黑的中年男子来到办公室。进了门，小东就介绍： “小海，这就是东山水泥厂的钱厂长” “欢迎、欢迎，欢迎钱厂长光临！”小海站起来，热情地伸出手和钱厂长握了握。 倒茶让座后，小海说： “钱厂长，你的来意我明白，见了面你应该放心了吧？” “哪里、哪里，王主任想多了，我来主要是想认识认识王主任，我们水泥厂的销售不是还得靠你们不是？”钱厂长很谦虚。 “呵呵，也是，有我们主管全市城建工作的城建委给你们做宣传，你们在古城的销售肯定不会有问题！” “谢谢，还希望王主任能够大力支持。” “那是当然，这次虽然不多，也就十几万吨，可这是市里重点工程，财政拨款，专款专用。只要你们好好合作，款项没有问题，搞好了对你们以后的销售也有很大的好处。” “谢谢，谢谢王主任对我们水泥厂的照顾。”钱厂长笑着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合作，现在国家刚开始搞建设，以后有的是工程，用你们水泥的时候多着呢！” “是、是、是，还请王主任以后多多关照！”钱厂长满脸笑意。 “那是自然，钱厂长不用客气，以后城建委的工程一定优先考虑你们。” “谢谢，谢谢。”钱厂长说。 “你们把合同签了吗？“小海问。 “回去马上就签。”钱厂长答道。 “回去你们赶快把合同签了，工程马上要开工了，耽误不得。”小海接着道： “另外，哥，你们签完合同，你马上去建筑公司，和他商量商量，也把合同签了，我已和他们说好了。” “好，知道了。”小东答道。 “让小月姐过来给你帮忙，说好了吗？”小海问哥哥小东。 “说好了，她答应了，说这一两天就来，我把你的电话和地址都告诉了她，她来了会找你。” “那就好”小海回过头，对钱厂长说道： “钱厂长，你看我挺忙的，也就不多留你们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的。” “谢谢王主任，谢谢王主任的关照，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 “不用客气，以后有时间常来。” “谢谢王主任。”钱厂长站起身，伸出手和小海用力的握了握。 送走哥哥小东和钱厂长，小海召集各有关单位开会，商讨下一步的工作。 开完会，已接近下班时间。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门房打来的电话。门房的人说，你姐来看你，等你好长时间了，就在大门外。小海听了，心中一阵激动，还能是谁？一定是小月姐来了。小海急忙放下电话，就奔了出来。远远地，小海就看见小月姐背着一个包，孤零零地站在大门外，向里张望着。看着小海向自己奔来，小月姐不住地用手擦着眼睛。 看着小月姐的表情，小海禁不住一阵心疼，来到小月姐跟前，颤着声说：“姐，你来了！” “嗯。”小月姐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姐，咱不哭，咱这就回家啊！”小海也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说。 “嗯。”小月姐擦了擦眼泪道。 “姐，你等一等，我去叫车去。”小海似乎想起什么，对小月姐说道。 “嗯。” 小海转过身，快速回到办公室，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存折放进口袋里。随手拿起公文包，打电话叫来司机，然后又和其他人交代了一下工作，就走出了大门。车已等在大门外。 小海拿过小月姐的包，掺扶着小月姐，一起上了车。告诉司机，去卫生局家属区。 汽车停在了卫生局家属区的楼下。下了车，小海搀扶着小月姐上楼。 打开房门，进屋，刚关上门，小月姐一扭身，就扑进小海的怀里，抽抽嗒嗒地呜咽着： “小海，你是不是把姐忘了？是不是不想要姐了？” “姐，怎么会呢，姐是我的女人，姐是我最爱的人！”小海放下包，心疼地抱着小月姐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哑着声说道。 “姐爱你，很爱很爱，姐不能没有你！” “我也爱姐，我也不能没有姐！”小海抬起双手捧起小月姐的脸，帮小月姐擦着脸上的泪珠。看着小月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小海又一阵心疼，情不自禁地，一把小月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姐，咱不哭，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我要好好地照顾姐，心疼姐！” “嗯。”小月姐紧紧地抱着小海的腰，把脸紧紧地贴在小海的胸前。 两人就这么紧紧地抱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好一会，小海松开双手，扶着小月姐的肩膀，看着小月姐如花的面容问： “姐，肚子饿了吧？” “嗯。”小月姐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那咱们一会就去吃饭，好不好？” “嗯。”小月姐，点了点头。 说完，小海又指着房子对小月姐说：“姐，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我领你看看。”说着话，拉起小月姐的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瞧。 房子不大也不小，干净整洁，功能齐全，家具簇新，让小月姐感到踏实而又温馨，笑意又一次浮现在了脸上。 看着小月姐那美丽的面容，又浮起了微笑，小海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 “姐，你先洗洗脸，我们一会下去吃饭。吃完了饭，看看你还需要什么东西，下午我陪你去买。” “哦，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我已做了安排，不用去了。下午我陪着姐，吃饭，买东西。” “哦，其实也不用这样，不要耽误了工作。”小月姐娇媚地笑了。 “姐，你就听我的吧，我以后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让你过得快快乐乐。 “那好吧，姐听你的。” 小月姐简单地洗了洗，收拾了收拾，随小海下楼，来到附近一家比较大的酒店。 小海要了一个包间。进了包间，小月姐坐不住了。 “小海，随便吃点吧，这地方是不是太贵了？” “姐，你不用管，你只管吃就是了！” 小月拗不过，只得在小海的旁边坐下。看着小海拿着菜单点菜，小月感到熟悉又陌生。除了嘴边有了些许泛青之外，面容、神态、说话的表情甚至声音还是那样的熟悉。让人感到陌生的是身上没了孩子气，成熟老练了许多，言语中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官腔，一点点的霸气，也更自信了。长大了，但愿他是个有担当、负责人的男人。 点完菜，小海说：“姐，一会吃完饭，我领你到理发店去把头发收拾收拾，然后到商店了去买几套新衣服，还有鞋袜之类的日常用的东西，你看好不好？。” “哦，不用了吧，不用花那么多钱，我什么东西都有哦！”小月姐连连摇头。 “姐，城里和咱们乡村不一样，你要慢慢的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要慢慢适应城里人的生活。”小海看这小月姐，微笑着说。 “哦，我随意惯了，我怕适应不了！”小月姐红着脸说。 “姐，慢慢就好了，你一点也不比城里人差，再说你将来还要做我老婆，不适应怎么行呢？” “哦，真的吗？姐没听错吧？”小月姐很激动，睁大美丽的眼睛，红着脸有点不相信地问。 “姐，真的，等忙过这段时间，我要娶你，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好好心疼你！”小海郑重地说。 “可是可是姐觉得配不上你，也不想拖累你。”小月姐红着脸低下了头。 “姐，不要乱想，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想娶的人。以前我没有能力所以不敢说，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要好好的照顾你，让你过上快快乐乐的日子！” “嗯，那好吧，姐听你的！”小月姐脸上的不安一扫而光，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 菜端上来了，小海招呼着小月姐，不停地给小月姐夹着菜，高高兴兴地吃完了午饭。 （42）城建委 出了饭店，小海领着小月姐，来到一家门脸比较大的美发店。仔细地帮小月姐选好了一个发型，然后耐心的看着理发师给小月姐做头发。一边随意地和小月姐说着话。 做完头发，站起身来一看，小月姐优美的身材、美丽的容颜，配上新式的发型，显得更加俏丽动人。看着小海不住地看着自己，小月姐娇媚而又害羞地嗔道：“转过头去，不许看！”。 走出理发店，看着旁边没人，小海趴在小月姐的耳边：“姐，你太美了，我都忍不住想抱你了！” “去，坏蛋，你也学坏了！”小月姐带嗔含羞地用手轻轻打了小海一下。 随后小海领着小月姐来到古城最大的服装商场。 来到女装部，售货员热情接待，直夸小海有福气，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小海忍不住想乐，小月姐粉面含羞直瞪小海。在售货员的帮助下，选了一套比较中意的，让小月姐穿着试试看。小月姐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小海在外面随意地看着，和销售员说着话。 “你看多漂亮，多合身，比电影里的演员还要美！”小月姐刚出试衣间，销售员就禁不住地感叹。 可不是，小月姐漂亮的脸蛋，新式的发型，优美的身材，再穿上新装，显得更加的柔美、靓丽而华贵，看得小海心彭彭直跳。小海当即决定买了。 随后又选了一套，试一试更漂亮，也买了。售货员羡慕地对小月姐说：“你真有眼光，找了个丈夫不但长得帅，而且对你这么好，真有福气！”听得小月姐心里，甜滋滋的。 看见小海还要买，小月姐嗔着，想阻挡。小海说：“姐，再选最后一套！”小月姐无奈又选了一套，穿着出来一看，小海感叹道： “美女穿什么都好看，真是没有办法！”也买了。付完款，小海带着小月姐，又买了两双皮鞋。接着又采购了一些，，卫生巾，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让小月姐既高兴又害羞。高兴小海的体贴入微，同时也有点心疼，心疼花了不少钱。 走出商场，天已经黑了。小海抱着一大堆东西，找了一家餐馆，两人吃了一点东西，就回家了。 回到家，放下东西，小海问：“姐，是不是有点累了？” “姐不累，你累了吧，累了就快点歇歇！” “姐，我不累，要不你去洗洗，我到厨房里烧点水，家里好像没有开水了。” “好吧！”小月姐说完，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小海来到厨房，烧好水，然后来到客厅，拿出杯子，泡好茶。 不一会，小月姐就走出了洗漱间。小海走过去拉着小月姐的手，一起坐在客厅的在沙发上。 “姐，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呀，这么郑重其事？”小月姐娇媚地问。 “是我给你存的钱，你拿着！”小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存折，递给小月姐。 “小海，姐不要，姐有钱，你留着自己花吧！”小月红着脸说。 “姐，你拿着，城里不比乡村，没钱可不行，我可不愿你再过苦日子！” “那好吧！”小月姐接过存折，打开一看，大吃一惊 “啊，三十万，小海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姐，你放心，挣来的，你弟弟我现在可是副局级领导干部，以后会有更多的钱让你花！” “可是？” “姐，你放心，这都是合法收入。” “哦，那就好，千万不能干违法的事哦。” “姐，我打算让你你先到我哥哥那里给他帮帮忙。他公司刚开张，经济紧张，暂时就不要让他给你开工资了。可我又不愿意看着你再受苦，你就把这个钱先拿着自己花吧，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做我老婆，将来还要做我孩子的妈妈，你说好不好？” “嗯，讨厌你！”小月姐激动而又害羞扑进小海的怀抱。 “小海，我的宝贝，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小月姐在小海的怀里嘟哝着。 “因为我爱姐，姐是我最爱的人！”小海说着捧起小月姐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小海的吻，就像向干柴里扔了一把火，立即点燃了小月的。小月一把抱住小海的脖子，不住亲吻小海的脸庞，然后用嘴唇堵住了小海的嘴巴，舌头不停地搅动。亲吻缠绵了一会，小海抱起小月姐来到卧室，把小月姐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轻轻地，一件一件的脱去小月姐身上的衣服，小月姐的玉体完全展现了出来。 灯光下，小月姐雪白的肌肤，俏丽的面容，挺拔的双乳，纤细的腰肢，饱满的双臀，修长的美腿，在柔和的光线下泛着诱人光泽，小海直叹造物主的偏爱。快速脱光衣服，伏在小月姐的胸前，手和嘴巴在小月姐的双乳间游动，直到双峰上的小樱桃渐渐硬了起来。 小月姐双颊绯红，呻吟喘息着，配合着，一只手伸下去，握着小海的硬邦邦的东西，不住的搓揉，嘴里哼哼唧唧“小海可想死姐了，姐做梦都在想你！” 小海的硬物在小月玉手的抚摸下，早已青筋暴露，坚硬如铁，一股股电流向身体的各个部位蔓延。小海伸出一只手放在小月姐的芳草之地，轻轻地抚摸着，潺潺小溪，缓缓流动，渴望着小海去开发。 “小海，姐不行了，姐忍不住了姐要姐要你。”小月姐呢喃着，脸上一副迷人享受的表情。 小海起身，握着自己的坚硬如铁的粗大，对着小月姐的插了进去，“啊”随着小月姐的一声呻吟，两个人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 接着是小海深入浅出的进攻，和小月姐扭体弓腰的积极配合，喘息声，呻吟声，一波连着一波，美妙无比，无比的享受。 “小海，姐爱你!” “姐，我也爱你！” “小海，姐爱死你了，姐不能没有你!” 小海慢慢加快进攻速度，小月姐，那久未开垦的荒地，接受者小海一次次的滋润。 “小海，快，使劲，姐受不了了！” 小海用力地加快了进攻速度，一时间电闪雷鸣，，万马奔腾。在小月姐的大声呻吟声中，小海腹下一股热流射进小月姐的体内。小月姐浑身痉挛的抱住小海，长长地叹息呻吟了一声。 平静以后，小海和小月姐对面躺在床上。 “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心疼钱！” “那你不住这里吗？” “姐，我在城建委还有一套房子，我平时住那里。那里老有人去找，你住那里不方便。” “那你不能天天来吗？”小月姐有些失落。 “姐，你不要乱想，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不能天天住在一起，那样别人会说闲话，我是领导，不能不注意形象吧？” “那你能常来看我吗？” “姐，你放心，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等将来我们结了婚，那时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好吧，我知道了。”小月觉得小海说的也有道理。 “那你今天？” “姐，今天我就不走了。”说着话，小海伸出双臂把小月姐紧紧地抱在怀里。 （43）城建委 （43）城建委 安排好小月姐，小海纠结了多年的心终于放松了，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不久，古城墙翻修工程正式开工，后期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已完成。又要进行招标工作了。小海来到主任白玫的办公室： “姐，又要开始招标了，你有什么想法？” “前一段工作做的不错，干净利落，书记打电话极力赞扬，希望我们继续努力。” “那这次要不要直接给市建一公司算了？” “坏东西，你傻呀，该走的过程还要走，城建委又不只是我们两个领导。”白玫妩媚地看了小海一眼嗔道。 “呵呵，我也就说说而已。” “华夏有好多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可该走的过程还要走。掩耳盗铃也罢，遮人耳目也罢，大家都这么做，我们也不能例外。” “我只是觉得有点劳民伤财。” “咯咯，你以为就你知道劳民伤财呀？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领导干部那个不知？不这么做，养着这些工作人员干什么呢？不这样做怎能显示领导的公平、公正、大公无私呢？” “也是，要是真正大公无私起来，只怕就没人理我们了！” “咯咯，坏东西，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也知道呀！” “姐，那这次招标，还按上次一样进行？” “嗯，还那样吧，确定好标底，等着，有人会来找你。” “那好吧，我听姐的！”小海笑着答道。 “坏东西，去吧，工作去吧！” 从主任白玫那里出来，小海叫来工程管理处的处长，通知各个公司，明天开始投标。 下午，小海就接到了市建一公司经理钱大同的电话。钱大同前几天来过城建局，和小海见过面。钱大同在电话里嘘寒问暖，东拉西扯，热情异常。最后问小海晚上有没有空，如果可以话，晚上一起吃顿饭，大家沟通沟通，了解了解。小海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还是老地方古都大酒店。 下班后，小海告诉司机，把他送到古都大酒店，就可以下班了。 来到酒店门口，刚下车，就见站在酒店门口的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快速地向自己走来。 走在前面的男士，四十几岁，中等身材，方脸大耳，身体肥胖，走起路来左右摇晃，像个大猩猩。不是市建一公司的经理钱大同还能是谁？跟在后面的女士，小海见了，眼前不由一亮。女士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肤白如雪，瓜子脸，明眸大眼，鼻子小巧，玉齿洁白，嘴唇红润优美，搭配在一起显得精致而美丽。一头乌黑的波浪式的长发披在肩上。雪白的衬衣，外面一套黑色的套装，显示出女人盈盈的小蛮腰。惹人注目的是胸前的两只，极深，傲然挺立好像随时都会冲破衣服的束搏，脱颖而出，随着女人的呼吸和走动不停地颤动，让人销魂。臀部肥美挺翘，在黑色套装的包裹下，显得更加饱满，滚圆。双腿修长，一双半高跟的黑色皮鞋小巧精致。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小海的大脑里立刻想到，也许这就是。女士看见小海，心里也不由一颤，这么年轻的局级领导！还这么英俊！这么帅！ 就见肥胖的钱经理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小海的手说： “王主任，感谢！感谢！感谢王主任百忙之中大驾光临！” “钱经理，客气了ｍ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这是我们公司的业务经理郭梅梅。”钱经理回身指着女士介绍道。 “郭经理你好！”小海伸出一只手。 “王主任好！”郭经理红着脸看着小海，伸出白嫩的小手和小海轻轻地握了握。 “王主任请进吧！” “好，请！”三人说着话走进酒店，来到三楼一个包间。客套一番后，小海坐在主位，钱经理和郭经理两相边陪。 钱经理吩咐服务员倒茶，然后对小海说： “王主任，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听说你也是本地人，就点了酒店的特色菜，希望你能喜欢！” “钱经理，客气了，随意，随意！”其实小海知道，这样的吃饭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吃饭，以吃饭为名要达到什么目的。 见小海没有意见，钱经理就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随随意地聊着： “钱经理，咱们能坐在一起，以后就是朋友，大家如果随意一些岂不更自在？”小海建议。 “就是，酸文假醋的，多没意思哦！”郭经理眨着美丽的大眼，轻启红唇。 “哈哈，王主任是爽快人，我喜欢，我也不喜欢装模做样的。我是粗人，喜欢痛快！那就随意，大家随意！”钱经理笑着道。 “就是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多轻松呀！”郭经理看着小海妩媚地笑了笑道。 “哈哈，我怎么看着你像王主任的人，不像是我的人了？”钱经理调侃道。 “钱经理你乱说”郭经理红着脸，娇羞地看了小海一眼。 “呵呵。”小海笑了笑，瞥了一眼郭经理暴起的胸部。 不一会，菜就上齐了。打发走服务员，钱经理拿起一瓶打开的茅台，给大家倒上，举起杯子说： “这第一杯酒，我敬王主任，感谢你的大驾光临！我先干为敬。”说完话，一扬头，喝了下去。 小海和郭经理碰了碰杯子，也干了。 放下杯子，郭经理挺着颤巍巍的大胸，拿起酒瓶，给大家都倒上。钱经理又举起杯子： “这第二杯酒，愿王主任事业发达，步步高升！” “谢谢，谢谢。”小海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两杯酒下肚，大家开始谦让着吃菜，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小海问： “钱经理，你是哪里人？” “我老家是东山县的”钱经理答道。 “听说建筑也挺苦的，这些年你没少吃苦吧？” “可不是，可再苦也得干呀。小时候家里孩子多，穷的不行就出来搞建筑，出血流汗，日晒雨淋，一晃就是二十几年。二十几年过来，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活没干过？还好，现在总算有了一点成绩。” “真是不容易！”小海叹道。 “可不是么，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不吃苦能有什么办法呢？”郭经理满脸娇媚，红唇轻起。 “难道郭经理你也是穷人的孩子？”小海问。 钱经理不等郭梅梅开口就说道：“郭经理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看着她还机灵能干，就一直带着她。” “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为了穷人家的孩子，为了郭经理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漂亮，干一杯！”小海放下筷子，举起杯子提议。 “好，为穷人家的孩子，干杯。”三只杯子碰在了一起。 看着吃得差不多了，郭经理站起身来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看着郭经理走进洗手间，小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片递到钱经理的手里说：“这是你招标要用的东西，也是我们领导的意思”，然后对钱经理眨了眨眼，笑了笑。钱经理会意，满脸笑意地接过纸片，放进口袋。 郭经理回来后，钱经理接着也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钱经理显得很兴奋，说： “王主任，我长你几岁，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来，为了我们兄弟以后的精诚合作，干一杯！” 小海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钱经理，要招标了，回去应该好好准备一下。”小海放下杯子说。 “兄弟你放心，哥哥干了这么多年了，知道该怎样做！” “另外有点小事还要麻烦哥哥。”小海微笑着，看着钱经理说。 “兄弟你说，只要哥哥能办到，哥哥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的一个亲戚销售水泥，你看能不能” “唉，我当什么事，你让他来找我，你就不要管了。”钱经理很痛快。说完话，钱经理回头对郭经理说。 “郭经理，今天你要多敬我兄弟几杯，要让我兄弟喝好呀！” “是，钱经理，我一定要让王主任喝好！”郭梅梅说着话，站起身来，端着酒杯站在小海身旁。一对挺拔的有意无意地碰着小海的肩膀，搞得小海心里直痒痒。 郭梅梅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扶着小海的肩膀，娇媚地笑着说：“来，为了王主任年轻有为干一杯！” 小海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郭梅梅接着又道：“为了王主任的前途远大干一杯！” “为了” 左一杯，右一杯，不善饮酒的小海一会就喝得有点多，晕晕乎乎的。 看着大家都吃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三人走出了包房。郭经理搀扶着小海，走出酒店，上了钱经理的汽车。 不一会，就来到小海家的楼下。下了车，钱经理让郭经理扶着小海，自己从后车厢里取出一只箱子。钱经理告诉小海说，这是送小海的母亲的一点补品，希望笑纳。不等小海答应，钱经理抱着箱子，郭梅梅扶着小海一起来到小海家里。进了门，钱经理放下箱子，告诉郭经理照顾照顾王主任，转身就走了出去—— （44）城建委 （44）城建委 钱经理走后，经理郭梅梅搀扶着小海来到卧室，让小海躺在了床上。 郭梅梅到卫生间找了一条湿毛巾，帮小海擦了擦脸，接着又到客厅里倒了一杯凉茶，让小海喝了。小海感觉轻松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本想让郭经理回去，可心里又舍不得，就继续假装醉酒，不吭声，任其所为。 站在床边的郭经理帮小海脱掉鞋袜，让小海平躺在床上，然后弯着腰，帮小海解衣扣。轻轻的呼吸，淡淡的香味，一对时不时地在小海身上磨蹭着，小海心中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竖了起来。解完扣子，站起身来的郭经理，看见小海挺起的大帐篷，不由“啊”地叫了一声，急忙用手按住嘴，脸上一阵阵地发热，满脸的娇羞。看着小海嘴里嘟哝着没什么进一步的动静，郭经理弯下腰温柔地帮小海脱掉上身的衣服。 看着小海英俊的面容，修长的身材，发达的胸肌，匀称的四肢，洁净细腻的男性皮肤，无不充满着无穷的魅力和征服力，郭经理身子不由一阵颤抖，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抑止的。 郭经理颤抖着手，解开小海的腰带，要拉开裤子拉锁，一双玉手不得不去碰触那傲然挺拔的帐篷。脱掉外裤，那挺立的东西更让郭经理吃惊。那东西好像随时会冲破巴掌大小的，蹦起来，跳出来。郭经理犹豫着，迷恋地看着，狠了狠心，伸出玉手，把巴掌大的遮挡物向下一拉，那挺立的东西立刻展现在面前，那么地挺立，那么地威武，那么的粗大。 郭经理迷醉了，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嘴里自言自语：“怎么会这么大呢？不知那样是什么滋味？” “当然是好滋味了！”小海听了郭经理的自言自语，再也控制不住了，挺起身，一把抱过郭经理，一只手随即伸向郭经理的爆胸。 “啊，你清醒着那？你是个坏人，你骗人家！”郭经理红着脸，娇羞的捶打着小海的后背，同时感觉一股快感从胸部传来。 小海抚摸着郭经理的爆胸，一层一层的剥去胸前的障碍，雪白，挺拔的一对豪乳呈现在眼前。小海咽了咽口水，用力地抚摸搓揉。 郭经理喘息着，一阵一阵快意传来，身子越来越热，紧紧地抱住小海，把自己的大胸，向小海身体靠去。 小海一把把郭经理放倒在床上，一件件，剥去身上的障碍物，美妙的身体立刻呈现在眼前。硕大、挺拔的双乳，平坦光滑的腹部，肥大滚圆的，黑茸茸的芳草地，雪白修长的双腿，那么动人，一股欲火从身体升起。 小海扯掉自己身上巴掌大的遮羞布，就扑了上去。喘息着，双手握住两个雪白、肥美的，用力地搓揉，把脸放在双乳间，不住的磨蹭，亲吻，感到从没有过的陶醉。 郭经理，呻吟喘息着，双手胡乱的在小海身上抓摸着。 把玩过肥乳，小海一把翻过郭经理的身子，抱着雪白，肥大的双臀，又是一阵有力搓揉，磨蹭，亲吻。 “坏人，你轻点!”郭经理喘息着嗔道。 小海把一只手从后面伸向了芳草地，那里早已洪水泛滥。小海扶起郭经理的身子，让郭经理趴着，崛起。小海跪在床上，从后面一挺就把自己的粗大深深地埋进了郭经理的身体。 “啊”郭经理大叫一声，随即感到一个坚硬粗大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空间被填得满满的，兴奋快乐而又充实。 小海喘息着，双手抱着肥大的，开始不。在郭经理连续不断的呻吟声中，由慢到快，越来越有力。一时间“啪，啪”的撞击声、呻吟、喘息声连成一片。 了一阵之后，小海一伸手，又把郭经理翻了过来，又压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抱住郭经理，亲吻那红润优美的嘴唇，又一次进入了郭经理，进进出出，越来越用力。 “坏人，你真厉害！” “坏人，你真棒！”郭经理呻吟着，嘴里不停地嘟哝着。 “坏人，我受不了了！”小海感觉郭经理身下一阵抽紧，随即开始冲刺，随着郭经理一声声大叫，火山终于爆发，随后软软的趴在了郭经理的身上。 看到这里，你也许对工程招标过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华夏大大小小的工程基本上都是这样走过，差别只是复杂程度不一样罢了。有两个简单的概念大家需要明白：一个是标的，标的就是投标对象。如要建的楼房呀，桥梁，道路呀等等。另一个概念就是标底，标地就是工程的合理价格。小海递给建筑公司经理的那个纸片上写的不是保证书，也不是哥德巴赫猜想，而是一串数字，是工程的造价——标底。同时大家也许明白了业务经理郭美美的身份，郭梅梅其实就是一个公关人员，最多也就是一个公关经理，说是业务经理不过是为了好听。公关原意是公共关系，是个名词，可随着发展和变异，“公关”变成了“攻关”，名词变成了动词，这也许是华夏又一特色。既然“公关”变成了“攻关”，那攻关人员的漂亮美丽就是必不可少的了。在华夏的各个工程招标工程中，除了美酒和金钱之外，美色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就像一顿丰盛大餐中的一道汤，在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之后，喝上几口，滋润一下肠胃，岂不更舒坦？其实这些人也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只不过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有没有动真情，那也只有自己知道。不信你继续看。 平息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小海一只手抱着郭经理，一只手抚摸着郭经理的。郭经理脸贴在小海的前胸，玉手在小海身上随意的滑动着。 “你真是个坏人，假装醉酒，骗人家！ “呵呵，我是喝的有点多了，可有你在，我不清醒也由不得我自己呀！” “坏人！你可是我除了丈夫之外的第一个男人！” “真的吗？”小海听完低下头亲了亲郭经理。 “嗯。” “在钱经理手下干的开心吗？” “还行吧，钱经理虽然好色，可我是他远亲，他也不会太过分。不过，钱经理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还有一个亲叔叔在做市长，你可要小心应付哟” “谢谢你，宝贝，我知道该怎么做！”小海又亲了一下郭经理，继续说道： “好好干着吧，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不会少。” “嗯，知道了！”郭经理仰起头，对小海娇媚地笑了笑。 “你今天不回去吗？不会是钱经理让你？” “你放心，我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郭经理郑重地说。 “那就好，我也舍不得你走！”小海笑了笑。 “真是个坏人！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的！” “好，真乖！”小海说着把郭经理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第二天早上，郭经理早早起来，收拾收拾就走了。郭经理走后，小海起来，洗漱完毕，来到客厅。看见地上放着钱经理送给她母亲的礼物，一个大的纸箱子。打开一看，不出所料，又是一整箱崭新的人民币—— 第45节 （45）城建委 续工程招标结束，没有任何悬念，市建一公司中标。随即督催市建一公司尽快准备开工外。小海想，城墙是什么东西？城墙是古城最引人注目，是领导和百姓天天上下班都能看到的最醒目建筑物，也是外来客人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她的漂亮坚固与否，不仅古城的领导和百姓天天能看得见，也关系到外来客人对古城的美好印象。她就像古城的一张名片，时时牵动着古城干部和百姓的心。既要修得漂亮，更要修得坚固，否则后果无法预料。就像人民大会堂，正在开人代会时，房顶上掉下一块墙皮，结果会怎样？刚盖好的省政府大楼，没几天外墙开始脱落，又会怎样？只怕主管官员和建筑商倒霉的日子快要到了。尽管小海知道，偷工减料是华夏建筑业的优良传统，要不一会楼房到了，一会桥梁塌了，什么原因？偷工减料，是那些只知贪腐，不负责任的官员和丧尽天良的建筑商合力而为。为了不出问题，除了自己和主管人员的小心谨慎外，还要加强对建筑上的严格监督。尤其是像古城墙这种时时摆在干部群众眼前的工程。 和白玫商量后，为了不拖延，保质量，建委召集工程管理和质量监督部门召开会议，明确任务，落实责任，加强监管，以确保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小海深知这项工程不但是领导们的政绩工程、脸面工程，也是白玫和自己的政绩工程、脸面工程，马虎不得，所以经常亲自到工地，督促检查。 小海忙，陈小伟也没闲。 陈小伟和市委宣传部长江泽明的千金江佳慧结婚后，得益于丈母娘的青睐，不久就升为文化局文化市场管理处处长。尤其是江佳慧接着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让小伟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文化局是什么地方？是主管古城广播电视、印刷出版、报纸杂志、文化娱乐等的主管机关。是与百姓生活息息相联，也是美女云集的地方。整天和成群结对的美女打交道，作为文化市场管理处处长的陈小伟，有权力，人又长得帅，很得美女们的青睐。 在家里，小伟虽然有一大一小俩美女伺候，可总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不甚畅意，所以背地里免不了左拥右抱，快意一番。要不是害怕手握大权的丈母娘一家，生性好动、无所顾忌的小伟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推进，文化市场越来越活跃，文化交流也越来越频繁。于此同时人们的金钱观念越来越浓。为了满足金钱欲，走一时成为歌星、影星们的新潮流。 小伟正好管的就是这一块，那时管理比较严格，明星们的地位也不像现在这般“星光璀璨，众星捧月”一般。谁想在古城走演出，就必须得到文化局的批准。于是乎就不断有演员、歌手、歌星、影星找上门来，以期在古城的淘金演出顺利进行。同时，也就不断有人投怀送抱。时间久了，小伟也就腻味了。小伟发现，这些所谓的歌手、演员、歌星、影星，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也和我们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很不怎么样。这些人为了钱，可以不要脸皮，为了利益可以不惜献出自己的。其中以二三流演员、歌星最为厉害，一流影星，歌星相对做的隐蔽一些。 有一天，曾以电影《高粱地》而红遍华夏的一个一线影星要在古城开个人晚会，组织单位派人来文化局开许可证。小伟一听，心里就犯嘀咕。心想，二三流影星、歌星没少染指，可一流影星还没碰过。这个人在报纸上、电视上见过，长得不赖，这次拿她开开心，感觉一定不会错。于是，小伟就耍起无赖，寻找各种理由就是不给开通行证，谁说情也不行。几次之后，小伟干脆对来人说，要开证，你让本人自己来吧。来人无法，只得回去告诉影星。影星知道后很生气，可生气有什么用呢？谁让你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为了淘到金，最后还是不得不来了一趟。见面后，小伟感叹影星人长得确实不赖，色色的看着影星，可还是不给开。影星看着英俊帅气有点坏坏的小伟，不由得气乐了。 “陈处长，你不开许可证，我就去找你们局长。”影星看着小伟动人地笑着。 “那好呀，你去找呀，你最好去找市委宣传部长。”小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为什么要找宣传部长呢？”影星有点诧异地问。 “因为那是我老丈人。”小伟有点恬不知耻。 “咯咯，那我去找市长了呢？”影星看着小伟的无赖样，笑道。 “那好呀，你最好去找省人大主任。” “哦，我为何要找省人大主任呢？”影星憋不住想乐。 “因为那是我外公。”小伟没敢说，那是他老婆江佳慧的外公。 “咯咯，那你还有多少亲戚当领导呢？” “多了去了，要不要我领着你一一去拜访拜访？”小伟腆着脸皮说。 “咯咯“影星笑着，这时已明白了小伟的真实用意。看着小伟英俊的脸庞，心想，其实也不错，这么年轻漂亮的帅哥，且年龄看起来比自己还小，远比那些丑陋不堪的所谓的领导、导演、制片人要强得多。往常都是自己这颗嫩草被老牛吃、被猪供，今天自己也吃一回嫩草，体会、体会其中的滋味。于是就说： “我明白了，你也想占我的便宜吧？”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小伟依然色迷迷地看着影星。 “哦，就算我说的吧，我答应了，你觉得怎样呢？”影星道。 小伟听了，一阵激动说：“呵呵，我也不会让你白答应，你在古城所有的演出，由我们以文化局的名义，负责给你组织、联络，包你风光无限，腰包鼓起！” 当晚，小伟和影星在古城最好的酒店，颠鸾倒凤一番，共享鱼水之欢。 完事之后，影星问： “陈处长，你觉得怎么样呢？” “很不错，明星就是明星！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味道很不一般呀！”小伟有点洋洋得意。 “哦，你很得意是吧？可你知道我是什么吗？”影星微笑着问。 “演员，明星呀，还能是什么？”小伟有些诧异。 “错，我就是一只破鞋。我不知你穿了破鞋，还会不会这么得意呢？”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小伟有点吃惊。 “要不我怎么说呢？说我自己有能力，优秀，说我处事低调，守身如玉？就算我说了，你相信吗？”影星表情严肃而又无奈。 “可也不能这么贬低自己呀！” “我说的是实情。我原来也就一个普通演员，能力、长相都不是很出众。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可我就是不服输，就是想出名。为了出名，我就去找导演，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导演拉上了床。又千方百计地，侍候得导演高高兴兴，舒舒服服。导演一高兴，就给我安排一部大片，再安排个主角。等电影上映后，我就有名气了。可这还不算完，有了名气还得有人吹捧，有人炒作呀。于是，我又想法去侍候领导。领导高兴了，时不时让人在媒体上宣传宣传，安排我时不时地露露面，于是我就红了。可红了之后也还不算完，更要小心谨慎的侍候导演和领导。因为他们可以让我红，也就有办法让我黑。于是我就变成一只鞋子，这个穿了，那个穿；那个穿了，这个穿。时间久了，不就成破鞋了？” “这么复杂，弄了半天我也就穿了一只”小伟没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现在不会再洋洋得意了吧？”影星戏谑地说。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坦诚，也感谢你给我片时的快乐！”小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那倒不假，其实我们这些人说白了不过是权力和金钱的牺牲品，是那些掌握金钱和权力人的玩偶罢了。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我才想趁着年轻，趁着自己正在走红，想法搞钱。有朝一日我要么出国，要么成立我自己的影视公司，成为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不愿再受别人的摆布。”影星面部严肃。 “也是，我们何常不是受人摆布呢？”小伟想起自己处境，深有体会。 “我也是看着你年轻，人长得漂亮，让人喜欢，也够坏，所以才会和你来这里。要不然就你一个小小的处长，芝麻大的官，你也想碰我？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是呀，处长是小了点，是得想办法往上爬，是得想办法捞钱了！”小伟自言自语道。 “咯咯，这就对了，这才像一个男人说的话嘛！”影星动人地微笑着。 “谢谢你，受教了。你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会运用一切力量帮你搞宣传，帮你多搞几场晚会，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也希望我们以后成为真正的朋友。” “咯咯，这还差不多。”影星动人地笑着，好像也轻松了许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伟果然发挥自己的特长，拉关系，走后门，吹、哄、蒙、骗，为影星组织了好几场晚会，使得影星赚的盆满钵满，满意而归。同时也和小伟成了好朋友。 影星走后，有一段时间，小伟在不断的思考，影星说的话，何常没有道理？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者，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要有更大的权力，拥有更多的财富。升官可以暂时去找丈母娘，可挣钱应该怎么挣法？看来得找小海和田飞商量商量。 这天上班时间，小伟给丈母娘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和丈母娘谈。丈母娘说，那你就来吧。 走进省交通厅副厅长丈母娘的办公室，小伟抬头打量一下，心中不由一声感叹。办公室宽大明亮，功能齐全，装修豪华，办公家具高档气派，远非他这个处级干部可比。再看看丈母娘，成熟漂亮的脸庞，头发一丝不乱，着装一丝不苟，坐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腰板挺直，既漂亮又威严，完全一个女强人。 正在给秘书交代工作的丈母娘看见小伟进来，笑了笑说： “你等会，马上就好。”就继续和秘书交谈。 小伟也没管那么多，围着丈母娘的办公室，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很是羡慕。 不一会，丈母娘交代完了工作，告诉秘书关上门，要和小伟谈点家事，不要让人打扰。看着秘书出去，关上门，丈母娘微笑着对四处乱看小伟说： “坏小子，你看什么呢？有什么看的？” “妈，你的办公室真气派，比我的又大又漂亮。”小伟咂着嘴巴，说。 “呵呵，那当然了，你才多大呀！你是什么级别？”丈母娘嗔了小伟一眼。 “不行，妈，你得想办法让我也住这么大的办公室。”小伟随口而出。 “坏小子，你想什么呢？这是能随便换的吗？什么级别什么待遇，这是‘龟腚’。” “呵呵，妈说的是，我也就想想而已，不想岂不是很傻？。” “坏小子，找我有什么事吗？”丈母娘微笑着问。 “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妈了，想来看看。”小伟也不觉得脸红。 “是吗？我有点不信。”丈母娘睁大美丽的眼睛摇着头说。 “妈，真的，要不我给你捏捏肩，尽尽孝心吧。”说着话，也不管丈母娘答应不答应，就走到丈母娘身后，把手放在丈母娘肩上，轻轻地给丈母娘捏起了肩膀。 “呵呵，你真有这么孝顺？你可从来没来过我的办公室，今天能来，一定有什么事吧？”丈母娘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说道。 “妈，就是”小伟边给丈母娘捏着肩膀，边从后上方看着丈母娘的，看起来更突出，就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 “坏小子，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丈母娘轻轻地打了一下小伟放在胸前，乱摸的手。 “妈，就是你看我当处长也好长时间了吧？”小伟说着话，双手开始用力地揉着丈母娘的双乳，丈母娘喘息开始急促。 “哦。”丈母娘呻吟了一声，仰起头看了小伟一眼，闭着眼睛说道： “坏小子，又想升官了，可那不是想升就能升呀。” “妈，我是想，你和爸还有外公，你们慢慢年纪都大了，要是现在不抓紧让我们升官，等你们干不动了，谁来管我们呀？”小伟说着话，解开丈母娘胸前衣服上的扣子，把手伸了进去，用力搓揉丈母娘柔软的双峰。 “哦”丈母娘闭着眼呻吟着，喘息更加急促。小海用力地揉着。不一会就听丈母娘喘息、呻吟着说： “坏小子，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年龄是大了，是得抓紧帮帮你们了。” 小伟双手搓揉丈母娘的双乳，趴在丈母娘的肩上，不住地亲吻着丈母娘的脸庞，然后用嘴含着丈母娘的耳朵轻轻地吸着。听着丈母娘不断地喘息和呻吟，等了一会说：“妈，那你就想想办法呗，你一定有办法的。” “坏东西，其实升个副局长不是什么难事，可总得有空位子才行呀。”丈母娘身子开始颤抖，喘息着说。 “妈，你就想想办法吧，你看我都不小了，我快等不及了！”小伟把手从丈母娘的胸前抽出来，伸向了丈母娘的腹下，用力的抚摸着。 “哦，哦”丈母娘开始大声呻吟起来，颤抖着声音说： “坏坏小子，我回去和你爸商量商量应该没问题。” “妈，你可要抓紧点哟。”小海把手伸向了丈母娘的裤腰，开始姐丈母娘的腰带。 “坏小子，你你放心吧，我会给你办好的。妈快受不了了！”丈母娘说着话站起身来，抱住小伟就是一阵有力的亲吻，双手在小伟的身上胡乱地摸着。 小伟回应着丈母娘。不一会，就听丈母娘急促地说：“坏小子，快，妈受不了了”说完话，拉着小伟走进休息室，关上门，急急忙忙解开裤带，把裤子退到脚脖子处，趴在床边，崛起雪白、饱满的，急切地对小伟说： “坏小子，快，，！” 小伟看着丈母娘泛滥泥泞的芳草地，快速解开腰带，掏出硬邦邦的东西就冲了进去。在丈母娘呻吟中，一阵大力，直到丈母娘双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小伟才把自己的出去。 休息片刻后，丈母娘爬起来，整理好衣服，妩媚地笑着，伸手在小海帅气的脸上轻轻地拧了一把： “坏东西，真是我的小冤家！”说着话，打开休息室的门，和小伟走了出来。出来后丈母娘说： “坏东西，回去吧，好好工作，你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给你办好。” “谢谢妈。”小伟说着话，过去抱着丈母娘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高高兴兴地出了门了 （46）城建委 走出交通厅的大门，看着时间还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知道小海这段时间比较忙，小伟就打算去一趟田飞那里，想和田飞聊聊。 几人当中，田飞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个公子哥，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较传统之人。首先是顾家，无论工作有多忙，一般都会按时回家，不轻易接受别人的邀请。尊老爱幼，对老婆更是疼爱有加。在对待朋友方面，从来是有一说一，不刻意地夸大或缩小，能帮的忙，一定会尽力去帮。对工作方面更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不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和邀请。 受到父亲——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田铁锤的提携，田飞很快就当上了土地资源局土地利用开发出的处长。 当上处长不久，李笑笑就给他生了一个双胞胎，且是一对带把的，这下可乐坏了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田铁锤老两口。由于田飞是田家的独苗，所以田铁锤如捡到了一个大元宝，整天乐得嘴都快要合不上了。高兴的同时直夸小海和小伟是福星，给田家带来了好运，这个大媒做得好。并多次告诉田飞，如果小海和小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让他俩尽管来找，我一定尽力。 有了孩子之后，田飞觉得有了压力，也有了责任感，工作也就更加踏实，积极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两个孩子也好几岁了，花销大，收入有限，还要负担丈母娘的生活费用，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虽有父母帮忙，可田飞总觉得不是滋味。看着许多人在想法做生意、发财、挣大钱，田飞的心也活动了，可自己有工作且是领导，又能怎么做呢？ 这天，正在无聊，接到小伟的电话，说他这会没事，想来看看田飞。田飞说，刚好，我也没什么事，你就来吧。 不一会，小伟来到了田飞办公室。两人免不了相互奚落，调笑一番。 坐下后，小伟坏笑着问 “怎么样，你的双胞胎儿子还好吧？” “呵呵，还行，你的儿子怎样？也还好吧？”田飞看着坏笑的小伟，问道。 “就那样吧，我一个好办，不像你一次两个，乖乖，真厉害，神枪手呀！” “去你的，胡说八道。”田飞笑着瞪了小伟一眼，接着说： “两个好是好，可就是养不起呀。” “有你父母帮忙，你有什么养不起的？”小伟诧异。 “父母帮是没错，可不能总靠着父母吧？这哪里是个头呀？”田飞看着小伟说。 “对，说的也是，老靠着父母也不行，那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小伟点了点头问。 “我仔细都想过了，除了升官，还要想法子挣钱才行，你说呢？” “哈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是吗？那你想到办法没有？”田飞问。 “升官目前倒是问题不大，可如何去挣钱，还没想好。” “那你有没有和小海说过？”田飞问。 “还没有，这一段时间他比较忙，整天在工地上泡着。”小伟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是吗？听说他哥哥小东开了一家什么‘物质贸易公司’，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田飞问。 “听说还不错。” “不行找他们兄弟两聊聊，和他们商量商量，也许有办法。”田飞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约个时间和他们聊聊？”小伟问。 “行，你约好时间通知我。” 城墙翻修工程全面开工后，小海陪着主任白玫多次到现场检查。作为市里的重点工程，市长、书记非常关切，多次光临现场，对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很满意，对城建委的工作成绩也极为肯定。 这天，小海刚从工程现场回来，就接到了小伟的电话。小伟问晚上想和他们兄弟两聚一聚，看有没有时间？小海说，好呀，我也正想和你们聚聚，叫上田飞，咱们晚上七点古都大酒店会面，不见不散啊！ 晚上七点，古都大酒店的一间包房里，酒宴已经摆好，人也到齐。就见小海站起来举起杯子说：“哥哥、兄弟们，来，为了我们大家又聚在一起干一杯！” “来，干。”大家都站起来，举起杯子碰了碰，都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坐下后大家吃着菜，随意聊了起来。小海问： “小伟，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 “呵呵，就没有新想法？”小海接着问。 “想法到是有，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实现？”小伟随口道。 “是吗？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小海笑了笑。 小伟就把他遇到影星，如何难为人家，人家又如何对他说，后来又如何去找丈母娘，丈母娘如何给他许诺，一五一十的和大家说了说。听完，大家哈哈大笑。田飞调侃道： “小伟，你这个大坏蛋，你就不怕你丈母娘也给你生个儿子吗？” “生就生呗，生了更好，只要是我的儿子就行！到时我也和你一样，两个儿子！”小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哈哈”大家一阵大笑。笑完之后，小海说： “小伟是有点瞎胡闹，可想法是对的。我觉得我们都到了而立之年，要想办法眷升职，要借着有人帮助眷上位，时间不等人呀。等有了足够大的权力，掌握了一定的资源，挣钱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是吗？难道我现在不算有点权力吗？”小伟问。 “说到权力，现在算是有一点权力，可权力太小，别人最多也就是请你吃顿饭，送点礼品什么的，毕竟有限。你上面不是还有局长和副局长吗？” “想想也是。”小伟说。 小海接着问说：“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每个单位一把手上台，第一件事干的是什么？” “这个没太留意。”小伟，摇摇头说道。 “每个单位一把手上台第一件事就是盖房，修路，搞基建。你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为了大家的利益才这么做，他们首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只有大搞基建才会有大把的黑钱流入自己的腰包，为大家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所以你会看到房子盖了拆，拆了再盖，路挖了修，修了再挖，办公楼盖了一座又一座，是什么在作怪？其实就是黑钱的驱动，是巨大的领导个人利益所驱动的结果。” “是呀，想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照这么说，要想法当局长才成。”小伟说。 “是呀，看来我也要想办法动一动了，要不我那两个儿子快要养不起了。”田飞听了点点头，深有同感地说。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眷的强大自己，到时钱就不是大问题了。” “也是。”小伟和田飞点头同意。 小海接着问哥哥小东： “哥，你那里怎么样？” “还算顺利。第一笔预付款到帐之后，我先给水泥厂打了五十万。厂长收到钱后很高兴，专门派了几辆车给咱送货。现在我也清闲了许多，隔几天到工地上看看，保证工地水泥不断就行。” “小月姐在你那里还行吧？”小海问。 “还行。开始是忙一点，现在就帮我管管帐，隔一段时间和我到建筑公司，水泥厂结结账，其它也没多少事，你就放心吧。” “家里一切都好吧，妈和嫂子还有孩子们都好吧？你看我确实太忙，也顾不上回趟家。” “都好，妈说让你好好工作，不要惦记她！” 小海沉默片刻说： “各位哥哥兄弟，我最近一直有一个想法，今天想说出来和大家商量商量。” “有话就说吧，和我们你还客气什么？”小伟打趣道。 “我在想，国家改革开放，大家都忙着想法挣钱，我们虽为国家工作人员，也不应该落后不是？也应该干点什么才对。那我们应该干什么呢？我就想，国家百废待兴，将来建筑市场将非常大，我们可以不可以也成立一个建筑公司？” “对呀，我这一段时间也在琢磨这件事。”哥哥小东很感兴趣。 “说说看，你具体怎么想的？”田飞说。 “我到城建委后，整天和建筑商打交道，对建筑行业也有了一个比较充分的了解，结合我们目前的情况，才有了这种想法。我是这么想的，等我哥哥把这个工程做完，有了一些资金之后，咱们自己也成立一个建筑公司。我了解过了，建筑公司投资不大，工人好找，重要是来钱快。成立这个建筑公司属于我们四个人所有，我们实行股份制。公司前期由我哥哥来投资，也由我哥哥来管理，他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们三个不用投资，各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们看行不行？” “那当然好了，可我们也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呀。”田飞说。 “当然，我们三个也不能闲着，我们三个人的职责是协助我哥哥承揽工程。我们要想法运用我们手中的权力和我们的社会关系，保证咱们的建筑公司随时有活干，有好活干。这样在不影响我们工作的情况下，大家每年不是都有固定的额外收益了？可能还不会少。这样既当了官，也不误发财，这叫官商结合，两不误。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好呀，这样再好不过了，揽工程，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田飞听完连连点头，极力赞同。 “行，我看行。我丈母娘家，那么多当大官的，不用白不用，还要抓紧用。小海，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小伟也极力赞同。 “哥，你觉得怎么样？”小海笑着，问哥哥小东。 “主意是不错，可有了主意，还要想法实施，最重要的是要找几个能干可信的人才行。”小东考虑的是如何去实施的问题。 “人可以找，这个工程完工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等找好了人，准备好了再开始也来得及。”小海说。 “你放心，人我们大家帮你找，有困难我们大家帮你解决，你筹划怎么干就行了。”田飞说。 “行，我回去好好筹划、筹划。”小东点点头说道。 “另外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这个工程完工后，我要和小月姐结婚了，到时免不了麻烦大家。 “是吗，也该结婚了，老大不小的了，把孩子都耽误了。”田飞说。 “哈，小海也要做新郎官了，恭喜、恭喜，到时我一定好好闹闹洞房。”小伟有点手舞足蹈。 “早该如此，妈早都同意了。”哥哥小东，嘟哝着。 “好，那就为小海早日成为新郎官，也为我们大家共同发财致富干一杯。”田飞提议。 “好，干。” （47）城建委 工程进展顺利，小海也清闲了许多。这天下午白玫让秘书把小海叫到办公室。关上门，白玫微笑着说： “小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姐，我不辛苦，只要姐和大家对我的工作满意就行！” “呵呵，越来越老练了，也越来越成熟了。”白玫满意地看着小海。 “这都是姐的功劳，是姐教导有方的结果。” “咯咯，小马屁精。”白玫笑了笑接着问：“年龄也不小了，有对象了吗？” “有了。”小海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哪里的？干什么工作的？” “我们老家的，没有工作。” “是吗？老家的，青梅竹马，那更好。如果感情好的话，就眷把婚事办了吧，结了婚你也就踏实了。”白玫漂亮的眼睛看着小海，真诚地说。 “是，姐，可是”小海慢慢低下了头。 白玫看着小海的神态，也有点动情。说：“坏东西，我知道你心里有姐，可姐年龄大，对你不合适。再说你结了婚，并不代表你心里就没有姐了，你说是吧？” 小海想了想，抬起头来说：“姐说的是，我听姐的。” “咯咯，这就对了，再说你结婚也不影响我们”白玫娇媚的嗔了小海一眼，笑着继续说道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两件事要给你说，第一件事是这个工程完工之后，市里下一步可能要进行‘书院区’拆迁改造工程。这个工程难度可能比较大，你有时间可以先了解了解，要做到心里有底，心中有数。” “是吗？确定了吗？”小海看着白玫问。 “应该确定了，我也是听书记说起，所以应该不会有错。” “姐，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开始着手了解情况。” “对，要抓紧一些，了解要细致一些才行。”白玫微笑着，继续说道： “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李司令官复原职，要调回京都了。” “是吗？真的吗？什么时候走？”小海觉得有点突然。 “真的，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走了，要回京都赴任去了。”白玫点点头。 “姐，那要不要给李司令送送行？”小海问。 “这也是我告诉你的原因，李司令常常提起你，你就找时间给他送送行吧。” “姐，那怎么送行呢？吃顿饭？要不送点东西？”小海问。 “吃顿饭当然行，送东西嘛，好像人家也不缺什么。”白玫想了想说。 “姐，那你知道李司令有什么爱好？或者特别喜欢什么东西？” “咯咯，他呀，还能有什么爱好，他的餐是他的爱好，其他爱好我倒没听说过。” 小海想了想，对白玫点点头说：“姐，我知道了。” “想法好好招待招待他，对你有用。费用就按招待费处理，局里给你报销，李司令怎么说也算是上级领导不是？”白玫想得很周到。 “谢谢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小海很感激。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就是要处理好我们局（委）里的领导关系。” “姐，领导关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小海很诧异，觉得自己一向在处理好领导关系方面都小心谨慎，难道那里出了问题？ “你就没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姐，工程开始后，我一直都在忙，还没顾得上想这些呢。”小海说。 白玫沉默了片刻说：“想想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大的工程，人人都知道是块肥肉，所以难免有人眼红嫉妒，说点闲言碎语也很正常。不过要留心一下，其他人到没什么，可主管后勤的副局长童刚你要多留点神才行。” “姐，怎么了？童刚有什么问题吗？” “童刚的父亲是省委组织部长童大刚。要想法和他搞好关系，能拉过来最好，以后会有用处的。” “姐，我知道了，你放心，投其所好，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拉过来。” “咯咯，我知道你行，所以才和你说。”白玫笑着，脸部表情很动人。 “谢谢姐的关照和信任” “咯咯，坏东西，嘴真甜，回去工作吧！” 从白玫的办公室出来，小海最先考虑的是如何给李司令送行？李司令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人，怎么做才能既照顾李司令的身份，又能让李司令高兴？想来想去，小海觉得，这种事问问小伟，也许他能有好的办法。 想罢，小海打通了小伟的电话。电话里，小海把情况对小伟详细地说了说，问小伟能有什么好办法？小伟听完哈哈大笑着说，小海，你也太落伍，太土了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种事你还不明白？你找一家古城最好的饭店，定一桌像样的酒席，定一间上好的房间，然后找两个美女陪着司令喝喝酒，解解闷不就行了？ 小海说，饭店，房间，酒席都不是问题，美女哪里去找？况且一般的人肯定不行，要找也要找让司令觉得和他身份相配的人才行。小伟沉默片刻说，你说的也是。那这样吧，我可以帮你找两个二三流的明星，不过可能要多花点钱，你看行不行？小海听了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人要不错，要出色，要让司令看得上眼才行。 小伟听了哈哈大笑说，你放心吧，我在行，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们这里美女如云，还怕没有合适的？等着吧，找好了人，我眷通知你。 果然，很快，小伟就找好了人，谈好了价钱，立即通知小海。 接到小伟的回信后，小海定好酒席和房间，然后拨通了李司令打电话。 李司令听到是小海很高兴，直埋怨小海不常来看他。小海说，我想去，可又不敢去，怕打扰您的工作。然后小海又说，听白主任说首长就要回京都赴任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首长，晚上订了一桌酒席，找了两个影视界有点名气的人士，想陪着首长喝两杯。一方面为首长送行，另一方面也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首长一定赏光！ 李司令听完哈哈大笑说，小兄弟你太有心了。既然小兄弟这么有心，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一定光临。 （48）城建委 晚上一下班，小海就来到酒店。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见到如约而来的两位女士。果然如花似玉。但见一个面如满月还白，眼似秋水还清，艳若芙蓉，娇似牡丹。一个粉面含春，朱唇露笑，俏丽如三春之桃，洁雅如九月之菊。两人个头相当，不高不低，合适。身才相似，不胖不瘦，适中。曲线优美，凹凸有致。衣着光鲜，丽而不俗。明星不愧是明星，小伟的眼光真的不错。 见面后，小海仔细打量着两位美女，似曾相识又似乎不相识。回忆自己看过的电影、电视，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干脆就不用再想。问过姓名，一个兰，一个叫荷花。小海知是假名，也就不用多问，领着二人上楼，来到包间。 进了包间，打发服务员先出后，小海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两扎崭新的钞票，递给两个人。说，这是谈好的价钱，李老板一会来了，你们多多辛苦、多多费心。如果李老板满意了，我另外还有。 两人接过钞票，绽开美丽动人的笑颜，连连答应。转过身，小海告诉服务员，开始上菜。自己去楼下接人。 下楼，走出酒店，小海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耐心地等待着李司令。 不一会，就开见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在了饭店门口。车门打开，穿着便服的李司令走了下来。小海赶忙走过去，躬身说道： “李老板好！ 李司令略微愣了愣，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伸出双手说： “哈哈，小兄弟你好，你太客气了！”说着话，紧紧地握了握小海的手。 “李老板，这是应该的，请！”小海说着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上楼，来到包间，刚打开门，就见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急忙站了起来，一前、一后奔向站在门口的李司令。李司令略略迟疑片刻，脸上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见两个美女一边一个拉着李司令的胳膊说： “李老板，你怎么才来呀，让人家等了好久了，要罚酒的哟！” “哈哈，好、好、好，罚酒、罚酒！”说着话，李司令在两位美女的拥簇下坐在了座位上。两位美女娇柔地分坐两边。 酒菜已摆好，服务员知趣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小海走到桌前，分别指着两位美女，给李司令介绍道： “李老板，这是春兰，这是荷花。” “好、好、好，果然个个如花似月，我看比花还要美！”李司令满脸笑容，左右看了看两个美女，称赞道。 介绍完，小海端起杯子说：“李老板，这一杯酒祝李老板万事如意，身体降，前途远大！” “对，祝李老板万事如意，身体降，前途远大！”两个美女附和着，端起杯子，站起身来，齐声说道。 “谢谢、谢谢，大家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李司令一脸满意的笑容，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头一仰，干了。 喝完酒，李司令挥挥手说：“大家都坐下，不用客气，大家都随意一些岂不更自？” “好，我们听李老板的。”小海答应着，拿起一瓶茅台酒，给大家都倒上。 “就是，还是李老板会体恤下属，让人家好感动哦，人家要敬李老板一杯哦！”春兰妩媚地笑着。 “好、好、好，小嘴真甜，我喝、我喝。”李司令笑着，连连点头。 “李老板心肠这么好，人家也要敬李老板一杯哦”荷花也举起杯子，满脸春色。 “好、好，我也喝、我也喝。”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李司令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岂有不喝之理。 “李老板人家也要” 两位美女，一边撒着娇，一边敬着酒，左一杯右一杯，不一会李司令就喝了不少。 小海也不知李司令的酒量有多大，怕李司令喝多了误事，就示意两位美女不要喝了，开始吃菜。两位美女什么人？什么没见过？马上心领神会。 “李老板，你的酒量真大，人家可受不了了，咱们吃点菜再喝，好不好嘛？”春兰娇笑着，拉着李司令的衣袖，撒娇似的扭了扭身。 “行、行、行，美女说吃菜就吃菜。”李司令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 “李老板，这是龙虾，蛋白质高，氨基酸丰富，你多吃点哦！”荷花放下酒杯，加了一个龙虾，放在李司令的盘子里。 “李老板，这是黄河大鲤鱼，味道挺不错的，你也尝尝哦。”春兰夹了一块黄河大鲤鱼，也放在了李司令的盘子里。 “李老板，这是有名的阳澄湖大闸蟹，你也要多吃点哦。” “李老板，这是甲鱼汤，营养价值挺高的，你尝尝，味道挺不错的哦。”春兰成了一碗，放在了李司令的面前。 两位美女左劝右劝，李司令的盘子里，堆得满满的。李司令满意地，有点应接不暇地吃着，不时伸伸手，招呼大家一起吃。 不多久，李司令就放下了筷子，喝了几口汤，擦了擦嘴。春兰看见连忙说： “李老板，吃好了吧，那咱们继续喝吧。” “喝、喝，当然要喝，不过这次咱们得换个喝法。” “哦，怎么换法，您给人家说说嘛。”荷花满脸春色地笑着。 “这次咱们一人讲一个笑话，讲笑了，别人喝，讲不笑别人，自己喝，怎么样呀？”李司令满脸笑意地问。 “那好吧，不过，可不许笑话人家哦。”春兰和荷花相互看看，说道。 “当然，当然，那就从我这里开始吧。”李司令说着话，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个农夫告诉记者说，我们这里有一种药，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吃了床受不了，但这种药很少。记者问，既然少，为何不多种点？农夫说，种多了地也受不了。” “咯咯，李老板你的笑话有点不好笑，不好笑。”美女们红着脸，娇羞地说道。 “哈哈，真不好笑？那我就喝，下来该你们讲了。”李司令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两位美女相互看了看，春兰先开口：“那我来讲一个吧，不许笑人家哦。”春兰说完，想了想说： “老婆问老公，老公我漂亮吗？漂亮。我温柔吗？温柔。我贤惠吗？贤惠。我聪明吗？聪明。你无耻吗？无耻啊。” “哈哈，不错，不错，大家喝。”李司令说着，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 “那我也来讲一个吧。”荷花红着脸有点害羞地说： “一个女人丈夫不幸去世，她丈夫生前的一个男性好友来找女人，说，我是你丈夫生前最好的朋友，我想要一件他的遗物作纪念，不知行不行？夫人？’女人说，可以。我就是他的遗物。” “哈哈，不错，不错，大家喝一杯。”李司令说完，又和大家又喝了一杯。 “下来该王老板讲了吧，王老板也讲一个哦。”其实从见到小海时，两人就对英俊帅气的小海心动不已，只是不便表示罢了。 “就是，小兄弟，你也给大家讲一个听听。”李司令微笑着。 “好吧，那我就讲一个吧。”小海微笑着说。 “老爸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你妈说了，三年之内不能换房子，就要和我离婚，其实我想也挺不错的，咱换不了房子，换老婆也不错！” “哈哈，咯咯，好，不错。”几个人几乎同时说道。大家又喝了一杯。 看着喝的差不多了，小海站起身来，对李司令说： “李老板，我看你也有点累了，我在楼上订了房间，你要不要到房间休息、休息？” 李司令听了笑道：“好，那咱们就到楼上去休息吧。” 两位美女拥着李司令，随着小海上了楼。 进了房间，果然不愧是酒店最好的房间，又大又宽敞，独立的卧室，单独的客厅，装修装饰之豪华更是没得说。客厅里中间，放着一张宽大的茶几，茶几上上放着茶具，茶几周围，放着一套宽大的沙发。 两位美女把李司令扶到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相继去了卫生间。小海忙着给李司令打水泡茶。 打好水，泡好茶，觉得再没什么事了，就对李司令说： “李老板，那你休息吧，我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你叫我。” “那怎么行？小兄弟，你不能走，听我的，坐下。”李司令挥着手，命令小海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李老板，这.”小海迟疑着坐在了沙发上。 刚坐下，就见两个美女从洗手间一前、一后来到客厅。小海一看，心中不由一颤。就见两个美女，除了胸前的小和巴掌大的小外，全身光溜溜的。桃花般美丽的面孔，雪白的肌肤，高高隆起的双胸，饱满翘起的双臀，圆润光泽的身体，无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两人来到李司令跟前，分坐在李司令沙发的两侧的扶手上，抱着李司令的肩膀摇晃着说：“李老板，累了吧，我们帮你放松、放松吧。” “呵呵，好，那咱就放松、放松。”李司令看着旁边两位光溜溜的美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李司令说着话，指着荷花说：“宝贝，你去照顾照顾我兄弟好不好？” 荷花听了，心里不由一喜，急忙说道：“嗯，好吧，我听李老板的。”说着，荷花站起身，来到小海跟前，坐在小海身边。 李司令一把抱过春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春兰的小嘴就亲了过去。春兰“嘤咛”一声，双手搂抱住了李司令的脖子，和李司令激吻起来。李司令伸手一把扯掉春兰的，一只大手揉捏着春兰的，不忘对小海说了一声：“小兄弟，行动呀，别光看着！” 小海无法，也只好抱着荷花，一阵亲吻、抚摸。 “李老板你好坏呀！”春兰的声音。小海偷眼一瞧，李司令的手放在了春兰的腹下，滑动着。 小海也把手放在了荷花的腹下，一阵抚摸，摸得荷花嘘嘘带喘。 不一会，就见春兰荷花相继站起身，动手帮小海和李司令脱去衣服。脱光衣服后，李司令扭头看看小海身下挺起的家伙说： “哈哈，小兄弟，你的家伙一点也不比我小呀，我们真像亲兄弟呀。” 脱光两人的衣服之后，两位美女拽掉自己腹下巴掌大的遮羞布，一翻身分别骑坐在两人的腹下。把硬邦邦的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开始扭动着身躯，上下起伏起来，“嗯，啊，嗯，啊”一时间，珠飞玉摇，娇吟连连，让人应接不暇。 不一会，两人气喘嘘嘘，动作迟缓。李司令站起身，对小海说：“小兄弟，该我们行动了。”说着话，让春兰扶着沙发，崛起丰满的，李司令从后面把自己的东西狠狠地插了进去。转头，看见小海和荷花，也同样做了。李司令说：“小兄弟，听我口令，一起行动。预备起，一二一，啪，啪，啪。一二一，啪，啪，啪.” 小海不得不按着李司令的动作做着。心想，李司令当了大半辈子兵，把这里当军营了。要是那些驻守在边防、奋战在抢险第一线的士兵们知道他们的将军这副模样，不知会有什么感受？那些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兴亡而长眠地下的仁人义士，他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惊醒？惊醒后他们会做什么？想到这，小海不仅打了个冷战。 就听李司令还在喊“一二一，一二一。”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美女们的尖叫喊声中，结束了战斗。 休息片刻后，李司令意犹未足。走进卧室，和小海调换了对象。抱着荷花，在宽大的床上，一番搓揉后，又一次开始了新的战斗，“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又一次结束后，李司令有些气喘嘘嘘，毕竟年龄不饶人。李司令让两位美女在卧室里休息，走出来，穿好衣服，对小海说： “小兄弟，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有事尽管来找我，我该走了。” 说着话，不顾小海的挽留，执意要走。 海无法，只得掺扶着李司令下楼。 走出酒店，看着李司令坐车离去。 回到房间，小海来到卧室，看见两个美女躺在床上。小海又拿出一叠钞票递给她们说： “谢谢你们，你们费心了，晚上你们就住这吧，我把房钱付过了。” 两人站起来，接过钞票问：“你不住这里，你要走？” “是，你们住，我要回家去了。” “那可不行，老家伙走了，你要和我们一起住，你不能走。”说着话，也不管小海愿不愿意，两人拉着小海就上了床。 （49）城建委 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真快，古城墙返修工程已进入收尾阶段，小海也开始着手了解书院街的情况。 古城曾经是世界上最繁华、最国际化的大都市。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打磨，昔日的辉煌已渐渐走远。但无论经过多少岁月，总会留下一些耐人寻味的痕迹，而书院街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书院街起源于关中书院，关中书院是明、清两代关中的最高学府，也是全国四大书院之一。据说是明朝一个姓冯的高官，因直言不讳，说皇帝“沉溺酒色，荒与朝政”，被革职回家，从而潜心学业，创立了关中书院。后来明朝大太监魏忠贤为了排除异己，铲除了一帮反对自己的文人，关中书院被拆除，直到康熙年间才重新修复。明代以后，关中的历届科举考试都在这里举行，考生们的吃饭，住宿都在这条街上。那脍炙人口的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对联依然在这里。关中书院不是空谈的象牙塔，也不是苟且专营的名利场，他是一些有文化的血性男儿的精神祭坛，在这里他们讽刺朝政，裁量人物，针砭时弊，风雨飘摇中为有一片晴朗的天空而大声疾呼，曾经是多少人向往，羡慕之所在。 书院街的形成起初是一些人拿了宣纸，到后面的历史博物院石碑上拓了拓片来卖，生意挺红火。后来又有人拿出自己的字画，家里收藏的古董来卖，于是人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这么一条街。书院街也因关中书院而具有了浓重的文化气息。 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房屋年久失修，街道灰暗，一片破败。尤其是经过文革，反资、破四旧的折腾，原有的商家已无影无踪，商铺成了居民住房。宽阔的街道也被搭建起来的民房占去了一大半，留下一条勉强能穿行的扭扭歪歪，坑坑洼洼的小路。乱建的房屋，横七竖八。垃圾胡乱堆放，污水乱流，下雨天一片泥泞。暑天苍蝇乱飞，乱糟糟，一片荒凉。要不是街口那个石头起的高大门楼，谁也不会把这条街和文化联系起来。 小海亲自看了好几次，只觉得脏、乱、差，应该改造。可怎么改造，自己想不出好办法，也不知市委市政府有什么打算。 思来想去，小海想起在市政府后勤处一起工作过的笔杆子孙文静。孙文静是研究经济学的专家，问问他，也许他会要好的想法。想罢，小海给后勤处的肖茹打电话，询问孙文静的情况。肖茹说，孙文静已经平反，回到了学校，现在是古城交通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教授，并告诉了孙文晋的电话。 在后勤处下放时，小海是对孙文静最尊敬最关心的一个人。所以电话里，孙文静一听是小海，表现得很热情。听了小海的想法，更是满口答应立即帮小海看看，想想办法。 小海和司机一起到古城交通大学接来孙文静，和孙文静一起详细察看了书院街的情况。 看完之后，孙文静对小海说，这是个很有历史价值和商业价值的地方，不但要开发，而且要好好开发，这里将来可是寸土寸金呀。 孙文静说，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书院街靠近市中心，人员流动性大，交通方便，是商家必争之地。从商业和历史角度去考虑，书院街历史悠长，过去是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后面又有历史博物院，有很高的历史价值，也有很强的号召力。还有一点也不能忽视，那就是我们古城是历史文化名城，是古都，地下的王公贵族古墓不知有多少，流落民间的文物、古董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如果把这几点结合起来，把这里建成一个古文化市场，那前途将不可限量。我小时候和我父亲曾经到国外考察过，我看见过国外的商业街、步行街，、街之类的东西。我们不妨把这里建成一个仿古街，所有的商铺都建成仿古的形式，那不仅有古文化气息，更使得古文化市场更名副其实。搞好了，说不上这里会成为关中，西北甚至全国最大最有名的古文化市场。 小海又问，那你觉得怎布局，怎么建法？ 孙文静说，如果按我的想法，除了恢复原有的东西大街外，不妨打通位于东西大街中间的南北人行道，也作为商业街。这样两条商业街形成的十字大街就把街区分成四部分，一部分卖字画，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一部分卖瓷器，陶器，坛坛罐罐之类的古董；一部分卖玉器，饰品之类的东西；一部分可以开一些酒肆，茶楼等一些有文化气息的场所。这样既方便管理，也很有特色。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们可以作为参考。 小海问，那这些住户怎么安排？ 孙文静说，可以迁移，也可以拆掉这些破破烂烂的老式平平房，在街区后面盖一些居民楼，把人都集中起来，这样可以使古文化市场更具人的气息，更有人情味。 最后孙文静说，书院街改造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改造时你不妨把我的想法和领导们讨论讨论。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送走孙文静，小海又带人去派出所了解了一些书院街住户的情况。情况比较复杂，除了大部分是老住户，还有一些户籍不在街区，住在自己搭建的临时性住房里的住户。收破烂的，干临时工的也有。人员流动性大，比较混乱。 后来小海又抽时间，对街区里的一些住户进行了走访，对住户的想法做了进一步了解，基本做到了心中有数。 做完这一切，古城墙翻修工程也基本完工。后续工程虽然开工晚，可由于工程量相对较小，也基本同步完成。小海觉得应该和主任白玫谈谈，看看白主任对下一步工作有什么想法。 看着白玫不太忙，小海走进白玫的办公室。坐下后，小海微笑着对白玫说： “姐，工程马上要完工了，如何竣工验收呢？我想听听姐的想法。” “呵呵，这也是我正要和你谈的。”白玫微笑着，漂亮的眼睛看着小海，接着说道：“竣工验收，这里学问大着呢。你想想看，哪个工程多多少少没一点问题？只是问题大小不同罢了。所以工程合格与否，竣工验收能否顺利通过，往往在领导人的一念之间。说你好，会有一千个说你好的理由；说你不好，也会一千个有说你不好的理由。工程承包人这时候都会比较紧张，因为还工程尾款他们没拿到手，弄不好，尾款就成了问题。所以工程承包人这时会想办法讨好工程验收人员，以便验收顺利通过，这也是这一行业的潜规则。” “那以姐的说法，我们该怎么做？”小海想想白玫的话，确实有道理。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既然大家都觉得这项工程是一块肥肉，我们吃了肉，不妨也让别人喝喝汤。这样可以安抚一下大家的心，有利于和谐、稳定，对今后的工作也有利。”白玫微笑着，胸有成竹。 “那怎么喝汤法，如何去喝汤？”小海感觉这个想法和有趣。 “很简单，我们成立一个验收小组，除了几个主要负责验收的人员外，把我们局（委）的书记，副主任和几个业务处的处长，以及几个主要科室的领导都列入验收小组名单。把这个名单交给建筑公司，他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白玫妩媚的对小海笑了笑，眨了眨眼。 “姐，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明白了就好。不过，做这一切的前提是工程质量基本没大的问题，否则，早晚会出事。”白玫收起笑容，一脸的严肃。 “姐，你放心，我们的工程保证优良，你没看我几乎天天泡在工地里？” “当然，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不放心的好处千万不能要，不要顾此失彼。你没见好多地方出现了好多豆腐渣工程，最后有多少人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以后要慎之又慎。” “姐，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的。”小海对白玫的真情关心，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呵呵，这我就放心了，你也不小了，要尽快的成熟起来，不但要有自己的工作方法，更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姐，我知道了，谢谢姐的关心。” “你对书院街的情况了解的怎么样？”白玫微笑着问。 “姐，我正要向你汇报。”于是就把他如何去勘察，如何去找孙文静，孙文静如何说，详详细细给白玫作了汇报。 “不错，工作很细致，也很用心，想法很不错，说不上很有用处。”白玫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 “对了，李司令已经走了，走时不住的夸赞你，并留下他在京都的地址和电话，希望你到京都时，去找他。”白玫说着话，递给小海一张纸条，上面有李司令的地址和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投其所好。”小海收起纸条，笑着对白玫眨了眨眼。 “咯咯，你就坏吧，你。”白玫动人的笑了笑，嗔了小海一眼。 从白玫那里出来后，小海列好了工程验收小组人员名单。除通知名单上的人外，派人把名单给两个公司各送了一份。 随后的一段时间，省建八公司以开会的名义，邀请验收小组全体人员到东山去旅游，洗温泉。除了每人曾送一份当地的土特产外，每人还有一个红包。小海和白玫自然也有一份。 几天后，市建一公司又以相互交流学习的名义，组织验收小组人员去西山看雪景。热情招待后，每人一份礼品外加一个红包。 接下来的验收工作就显得轻松而愉快，在谦虚和谐的气氛中，工程验收通过，皆大欢喜。 其实，工程验收之后还有最后一道程序，那就是工程决算。前面招标阶段我们曾提到过工程预算，预算就是根据设计图纸对工程的收支情况的一种估计，一种计划，也是招标的依据。而工程决算则是确定工程完工后实际花了多少钱。往往决算和预算相差很多，这里也存在很大的猫腻。比如说，在工程的进行过程中，对设计图纸上的一些设计需要改动，或者需要增加一些设施，这可能会增加费用。那到底改了多少，改到什么程度，增加了什么，增加到什么什么程度，这里就有很大的伸缩性，由管理人员的一支笔来决定。可以按实际情况来说，也可以夸大，中间的费用差别是很大的。这样往往导致决算比预算大很多。这也是验收阶段，建筑公司不遗余力巴结各个管理人员的另一个原因。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决算时大方一些也就很自然了，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家里的钱，谁也不心疼。 （50）城建委 验收结束后，市委市政府通知，市委书记和市长要来视察。 白玫和小海商量后认为，这是拍书记、市长马屁的最好时机。小海打电话给已是文化局副局长的小伟，请求小伟帮忙找一些记者跟踪报道，大事宣传宣传。这本来也是小伟分内之事。小伟果然不一般，找来了电视台，广播电台，古城各家报纸，关中省各大新闻媒体，甚至国家新闻媒体记者，现场跟踪采访。 当书记、市长看着雄伟簇新的城墙，和城墙下那穿行在花红柳绿之下的整洁有序的人行道，听着市民对市委市政府的交口称赞，脸上泛起抑制不住的笑容。肯定了城建委的工作，对主要负责人白玫和小伟更是大力称赞。 接下来几天，关中，古城，各个大小媒体争相报道，铺天盖地，就连几家国家媒体也做了详尽的报道。赞扬古城市委市政府，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能够及时响应“兴我中华，修我长城”的号召，为古城增添了一道风景线，也为古城文化和华夏文明增添了浓重的一笔。 这个马屁拍的有多舒服，只有书记、市长自己知道。 工程结束后，小东结清了所有的账目。除过各种费用，净赚三百多万。 三百多万就是放到今天，对大多数人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数目，更何况对一个来自山村，打小节衣缩食，吃苦受累的山村小伙子。小东一时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钱也挣得有点太容易了吧，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这么一大笔财富。 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这和弟弟小海的帮助分不开，下一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小东觉得，应和弟弟商量商量。 小东打电话叫来了小海。 一进门小海就问： “哥，账目结清了吗？” “账目都结清了，除过所有费用，利润有三百多万。” “是吗？那太好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小海很兴奋，接着说： “哥，我觉得，这只是个好的开始，除了给妈和嫂子留够生活费，这些钱不要乱花，后面我们应该想法干更多的事，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也是我想和你商量的，我觉得水泥生意继续做，只是不要给那些小工地供应了，只供应大项目，大工地。市里下一步可能要对书院街进行开发改造，这次用量不会比上一次少。”小海停了停接着说： “据我观察和了解，水泥生意虽然能做，可利润太低，要慢慢转移目标，以后如果有机会也可以经销钢材，钢材也是各个建筑工程的重要原材料之一。你谁是不是？”小海微笑着，看着哥哥。 “我也觉得是，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只卖水泥太单一，也没什么前途，要想法扩大经营，搞一些其他生意。你说卖钢材就是个不错的想法，我这几十亩大的场地做起来也合适。” 小海听了连连点头：“哥，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小东接着问：“那我们说过的成立建筑公司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哥，我想过了，要干就要马上动手，乘着书院街工程没开工，我这段时间也不太忙，先把这件事办了。一会给小伟和田飞打电话，把他俩叫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那你说你和小月结婚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办？”哥哥小东又问。 “等把成立建筑公司的事办好了，把你这里安顿好了之后，再一心一意地开始准备我们结婚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哥哥小东想了想说：“也行。你说这样就这样吧。你结婚需要用钱，要不要我先给你拿一些？” “哥，不用。房子，家具都是现成的，就差个仪式，比较简单，我还能应付，等我应付不了再向你要，你看行不行？” 小东看了看弟弟，觉得弟弟说的不是客气话，就说：“行，那就随你吧。” 兄弟两个说完家事之后，小海给田飞和小伟打电话，让他们来一趟。 不一会。小伟和田飞就到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如何成立建筑公司。田飞和小伟很积极，很主动，热情很高。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决定，建筑公司名称为“东海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公司成立之初，由小伟负责办理公司成立的有关手续，小海和田飞协助小东购买设备、招聘人员。 不久“东海建筑股份公司”正式挂牌成立。 办完这一切之后，小海想着，应该和小月姐商量商量，如何办理他们的接婚事。 晚上，下班后，下海直接来到卫生局住处。小月姐也因哥哥小东那里这段时间不忙，早早地回到家里。 一年多的城市生活，使小月姐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农村人那种松散，无忌，慢慢悠悠的生活习惯已荡然无存。每日的早出晚归使她适应了城市里人那种有规律，略显紧张的生活方式。衣着打扮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节俭，取而代之的是追求美丽和时尚。除了还像以前那样会关心人之外，还学会了撒娇，撒娇还撒的有滋有味，让小海更加迷恋。丰富的物质生活，充足的睡眠，更重要的是爱情的滋润，使得美丽漂亮的脸庞更加丰满红润，更加迷人。 打开门，看到小海到来，正在做饭的小月姐孩子般的高兴。红着脸娇媚地说： “海，你先休息一下，饭马上就好了。” 小海看着小月姐，笑了笑说：“姐，不着急，我今天不走了。” “嗯，那你先洗洗脸吧，休息一会吧。”说着，小月姐走进厨房，继续忙活。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时从厨房传来，不多久，饭做好了。 四菜一汤，芹菜肉片，木耳炒鸡蛋，醋溜白菜，酸菜鱼，酸辣肚丝汤，基本是小海的口味。 “哇，姐，真香，你的菜做得越来越好了。”小海夸赞着，弯下腰，用鼻子使劲闻着。 “咯咯，看你那傻样，又不是第一次吃我做的饭，饿了吧，那就快点吃吧！”说着话，小月姐拿来了碗筷，两人一起坐下来，开始吃饭。 看着小海狼吞虎咽的样子，小月姐感到由衷的快乐和幸福，不停地给小海夹着菜。 小海一边吃着，一边对小月姐说：“姐，这段时间我工作不太忙，我想着不如把咱们的婚事抓紧办了，结了婚我们也就不用这么分开住着，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觉得行不行？” 小月姐听完，心里一阵激动，神情羞涩而幸福。小声说道：“嗯，海，你说办，咱就办，姐听你的。” “姐，你觉得我们的婚礼是办得隆重一些好呢？还是简朴一些好？”小海问。 “海，姐没什么想法，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办，姐都听你的。”小月姐对这些东西不在意。 “姐，我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咱们也没必要把婚礼搞得太复杂，应该简单低调一些，这样人也不会太累，你觉得呢？” “行，我也觉得简单一些好，瞎折腾会累着你的。”小月姐心疼的看着小海。 “姐，那边的房子新装修不久，家具也是新的（家具是王月送的），你过去看看，看还需要什么，咱们再添补填补。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换一套更的大房子，到时咱们再好好重新装修，你看行不行？” “嗯，行，就按你说的吧，明天我就去看看。”小月姐内心充满了幸福，想也没想说道。 吃完饭，简单收拾收拾，小海拥着小月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小月姐： “姐，这个你留着，作为结婚费用，看还需要什么，想买什么，不要舍不得。” “海，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你上次给的我还没怎么花呢。昨天你哥哥小东又给了我十万块，说是我的工资，我不要都不行。这个你就留着自己花吧！”小月姐温柔而母性的眼光看着小海。 “姐，你就拿着吧，花不了，自己留着，不要委屈了自己，不要让我觉得心疼！” “嗯。”小月姐幸福地抱着小海的腰，把自己滚烫发热的脸贴在小海的胸前，说： “海，只要有你，其他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天天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姐，我知道，小海低下头，吻住小月姐那动人的红唇。” 接下来的日子，小海陪着小月姐，照结婚照，领结婚证，买东西，收拾房子，通知亲友，订酒席等等。小东，田飞和小伟也帮着前后张罗。 很快，一切就绪。看着快要到结婚的日子了，又回了一趟老家，接来了母亲王玉枝和小月姐的母亲杨婶。 这一天，正在忙，白玫让秘书找来小海，告诉小海说，市委书记和市长听说你要结婚，要做你的证婚人。并告诉小海，这是好事，说明书记和市长都很看重你。小海无法，只得增加酒席，改变程序，又是一阵忙乱。 婚礼这一天，宾客来了不少，有市委书记和市长在场，婚礼自然办得隆重而热烈，不必细述。要说的是婚礼上的几个意想不到。 一个意想不到的是，庶分区白司令竟然也亲临现场。白司令是谁？关中省，党、政、军三大巨头之一，不可小视。小海知道这是白玫的功劳。可市长书记哪里知道，心里直感叹，这小子不一般。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身在京城的李司令竟然派人来参加了婚礼，并带来了贺词。小海知道这也是白玫的功劳。主持人当场宣读了李司令对小海的新婚贺词，贺词上兄弟长兄弟短的，让书记、市长和在场的人很吃惊。更让书记和市长觉得，这个证婚人看来是做对了。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小伟的丈母娘。当听小伟说，小海要和他们几个人成立建筑公司，深察国情的女人马上就觉得小海的不一般，所以今天也和小伟一起来参加婚礼。仔细地看着小海，回头又看看小伟，心里感叹，怎么又是一个帅哥？怎么一个比一个迷人呢？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还有就是北原县委书记西门东带着酒厂厂长潘金凤和她的丫头也奉上了重礼。丫头看着帅气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撅着嘴，眼泪直在眼睛了打转。 东山县副县长，现在已是县长了，也来了。虽然自己成了活太监，可从心底里感激小海，要不是小海，他也当不了县长。 肖茹和王玥虽然心里不舒服，有点醋意，但由于小海提前铺垫，也就显得自然了许多。其实她们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独占这个男人。 其他如，市委组长部长田铁锤，卫生局副局长贾化，卫生局局长肖文秉，建筑公司的经理等也都来参加了小海的婚礼。 最幸福的人当数小月姐，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终于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为了一家人，天天厮守在一起，心里的快乐和幸福不可言表。 婚礼结束后，小海陪伴了小月姐几天，领着小月姐在周围的几个景点转了转，过了几天温馨甜蜜的日子，就准备上班了。 （51）城建委 刚上班，白玫就让秘书把小海叫到了办公室。坐下后，白玫微笑着，看着小海说： “坏小子，你真有福气，新娘子又漂亮又温柔。” “呵呵，就那样吧，农村人不能和城里人比。”小海笑了笑，谦虚地说。 “咯咯，你就知足吧，这么漂亮的老婆哪里去找？好好对待人家，要知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好好珍惜哦！”白玫妩媚地笑着。 “姐，你放心，我知道，我会珍惜的。”小海知道白玫是在真心的关心自己。 “知道就好，姐希望你家庭幸福，生活快乐。” “谢谢姐。” 白玫接着说：“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市委市政府已经决定，对书院街进行改造，以打造古城的另一张，好像还挺迫切。” 小海诧异地问：“姐，改造我觉得是应该的，可为什么还这么迫切？” 白玫看着小海，微微一笑说：“原因很简单，书记快退休了，需要政绩，以便善始善终。市长年富力强，更需要政绩，以便高升呀！” “是吗？无论为什么，想改造那就改造好了。”小海以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说。 “可问题没想的那么简单，改造需要钱呀，可政府一时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啊，没有钱，没有钱怎么改造？”小海更诧异。 “咯咯”白玫看着小海的神态，笑了笑，嗔了小海一眼接着说：“政府方面原来主要是想恢复书院街古文化市场，打造古城的另一张名片。可现状是，想建立市惩要对居民进行拆迁安置。市委市政府研究之后决定，对书院街进行彻底改造，打算在改造安置的同时，把市场也建立起来，再现书院街昔日的繁荣。可这样需要的资金量大，百废待兴，政府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政府一时又拿不出这么多钱。经政府财政上东拼西凑，能拿出的资金不超过两亿元。可这两亿元据初步估计，只够安置居民的，可安置了居民，建市场的钱哪里来？而书记、市长又不愿把工程后延，因为他们急需政绩。” 小海听完想了想说：“也是，安置了居民，不建市场，等于只改造了一半，大家脸上都无光，也不符合市委市政府当初对书院街进行改造的初衷。”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能不能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几个人商量商量，拿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搞好了是市长、书记的政绩，也是你我的政绩，市长升了，你我也就该升了。”白玫微笑着，漂亮的眼睛对小海眨了眨。 “姐，这是真的？真有这么重要？” “傻瓜，我能骗你吗？确实如此。书记和市长过几天还要亲自到城建委来讨论如何解决问题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一定要想出一个好办法。”小海兴奋地说。 “这就对了，任何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白玫看着小海的样子，直想乐。 “姐，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找人商量，想办法。” “好，那就快去吧！” 从白玫的办公室出来，小海想了想，叫来司机，一起去古城交通大学找孙文静。小海想，孙文静是经济方面的专家，见多识广，和他说说，他也许会有好办法。 来到经济学院，找到院长孙文静。 孙文静热情接待了小海。简单的寒暄之后，小海说明了来意。 孙文静听后笑了笑说：“这有什么难的，华夏房地产市场刚刚露头，人们还没有这个观念，要是再过上十年或者更短，政府根本就不用投这么多钱来搞改造，直接让搞房地产的商家去搞开发就行了。政府只管按章收税就行。” “具体说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小海很感兴趣。 “我和我父亲过去在国外考察的时候，就发现国外有房地产市场。所谓房地产市场简单说，就是我们住的所有房子和办公用房可以自由买卖或租赁。好多商业街区都是地产开发商开发出来的。他们也有安置居民问题，只是政府不用投资，开发商以商业区的开发收入，和安置居民后的多余的房子的销售收入来弥补安置费用，往往利润很丰厚。” “你的意思是，建市场能挣钱？” “呵呵，简单的可以这么说，不要说建市场，就是不建市场有块地放在那里，将来也许就值不少钱，何况建了房子？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国家虽然房地产市场还没形成，但民间已自发的进行着房地产交易。比如说现在大家都想做生意，什么最紧俏？当然是门面房了，这在国外人家叫商业地产。你想想，如果把市场建起来，会有多少人来购买或租赁你的门面房？” “也是，门面房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要先投资建起来才行，哪里搞这么多钱？” “也是，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孙文静成竹在胸。 “一种是，你们可以找一家建筑企业或其他企业垫资修建，建成后卖了门面房，再还给人家。另一种办法就是，先建一半：安置一半居民，建一半市场。把建成的一半市场销售或租赁出去后，再建另外一半，这样资金就可以周转过来了，你觉得呢？” “不错，这个办法不错。”小海听完觉得很有道理。 孙文静接着说道：“其实我如果是企业的领导人，我就会到银行去贷款，把市场建起来，将来的利润受益可能会超出想象，现在也只能给你想想办法罢了。” “孙教授，不要这么想，国家百废待兴，以后说不上有你大展宏图的日子。” “呵呵，但愿如此，其实教书育人的日子也很不错哦。” “谢谢，受教了，等市场建起来，我一定好好谢你。” 和孙文静告辞后，小海和司机一起到古城几个大街和各个自由市炒了看，了解了一下市场情况。果然市唱始繁荣，商业用房紧张。小海问了问租售价格，心里有了数。 下午，快要下班时，市建一公司经理钱大同打来了电话，邀请小海晚上一起坐坐。 接到钱大同的电话，小海就想起了郭梅梅，想起郭梅梅那迷人的身材。好长时间没见了，正好可以见见，就答应了。 晚上，古都大酒店一间包房里，酒菜已经摆好。市建一公司经理钱大同和业务经理郭梅梅等候多时。 小海一进门，钱大同和郭梅梅就站了起来，相互谦让一番后，坐了下来。 小海瞅瞅钱大同，还是一副大猩猩的样子。再看看郭梅梅，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一件白底兰花的长裙，更显示出身材的凹凸，皮肤的雪白，小海不由多看了两眼。郭梅梅也注意到了小海的眼光，娇媚而羞怯地笑了笑，向小海抛去一个令人心动的媚眼。 钱大同端起眼前的杯子说：“兄弟，今天也没什么事，就想和兄弟你随便聊聊，来，我们干一杯。” “谢谢钱经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钱经理一边招呼小海吃菜，一边随口问道： “兄弟，听说书院街要进行改造了？” “你从哪里得到消息？”小海想，没决定的事，不能乱说。 “兄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也许知道，市长是我亲叔叔。”钱大同看着小海，微笑着。 “呵呵，我也有所耳闻，你有什么想法？”小海想起白玫说过市长要高升的话。 “我是想，上次让书记外甥占了大便宜，这次可不能再便宜了他.” “不过这次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哟。”小海说。 “是吗？这是为何？”郭梅梅睁大眼睛问。 “首先是拆迁问题，好几千人的拆迁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你放心，我手下有一帮兄弟很得力，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是我们的优势。”钱经理自信地说。 “是吗？那你有没有听到别的？”小海想起郭梅梅曾说过，钱经理黑白两道通吃，看来确实不假。 “只听说是资金不够，具体的我还不太清楚，你不妨说说看。”钱大同说。 “王主任，说说嘛，我们不会乱说的哦。”郭梅梅适时地、动人地笑了笑说。 小海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隐瞒的，既然你把我当兄弟，我就不妨给你说说。” 于是小海就把政府最多只能拿出两亿元，想建市场钱不够的情况大致说了说。 钱大同听完，沉默了半天说：“兄弟，咱们商量商量，看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可以想，不过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小海看着钱大同。 “兄弟，你有话尽管问，我对你没什么隐瞒的。” “我是想问，你们建筑公司现在是国营的呢？还是私营的？” “哈，现在哪里还有国营建筑公司，国营公司年年亏损，早都干不下去了。现在建筑公司虽然打着国营的名号，其实都是私人经营的。” “我想也是，怪不得你们这样卖力。”小海好像突然明白了。 “兄弟，我告诉你实话吧，每干一个工程，对出过力的人，我都有一份，就连我亲叔叔也不例外。”钱大同认真地说道。 小海听了，想了想说：“既然钱经理这么坦率，我也就坦率地告诉你，办法有，可需要大家合伙运作，才可能成功。” “真的？”钱大同和郭梅梅几乎同时问道。 “不过这要先和市长说好，然后大家一起运作，我想没多大问题。”小海想，这正好是和市长拉近关系的时机。 “说说看，怎么运作法？” “很简单，先建一半：建一半市场，安置一半居民之后，卖掉已建起来的市场铺面，不就有钱了吗？后面也就没有问题了。” “这样行吗？”钱大同有些拿不准。 “怎么不行，你想想，大家现在最热衷的事是什么？做生意；做生意需要什么？铺面。你想想，要是把市场建起来，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会有多少人来要你的房子，你还愁没有钱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钱大同恍然大悟。 “这样还做还有一大好处，你想想，两亿元不但包括拆迁费，过渡费，还有公用设施建设费在里面。基础设施搞好了，建市场其实所需资金有限，且投进去的钱会有两倍甚至三倍的回报。另外还有一点，先建一半，自然居民先过渡一半，工期短，也可以节省许多过渡费。前一半建好了，后一半就更容易了，你们想想对不对？” “对呀，这个想法真是高，兄弟你真了不起。”钱经理很兴奋。 “不过这种想法只能我们自己知道，如果别人也这么想，只怕就不好办了。” “也是，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想，给外面就说，你们要贷款垫资一亿元修建市场，我想其他公司就不会和你们竞争了。原因很简单，他们不会搞这种有风险的事，一亿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对呀，这样就非我莫属了。”钱大同快要跳起来了。 “这样做市委市政府也会大力支持，因为他们需要政绩。不花钱就能建市场，谁不高兴？”小海停了停接着说：“当然，你花钱建的市场，市场的所有权就归你，你可以自由处置，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还有呢？”钱大同问。 “这种想法要让市长知道，也需要市长配合，更需要白主任的支持。我们三家默契配合，只要把合同写了，我想这块肥肉就到手了。至于怎么建？先建那里？就是我们说了算。” “兄弟，你真是高人，我服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有我的，也就有兄弟你的。”钱经理很激动。 “你太客气了，我也就是帮你想想办法。”小海谦虚道。 “不过，兄弟，你帮人帮到底，白主任那里就靠你了。你告诉白主任，有钱大家挣，人人有份，我钱大同不是那小气的人。市长那里我去说，我想不会有问题，以后咱们就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但愿一切顺利。”小海随口说道。 “兄弟，你放心，只要咱们一条心，没什么不成的。来，为我们的密切合作干一杯！”钱经理举起酒杯说。 “干。”三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吃得差不多了，钱经理对小海说“兄弟，楼上有我们公司专门的包房，一会让郭经理陪你上去休息、休息，喝喝茶，洗洗身上的酒气，免得回家让弟妹不高兴。我还有其他事，就不陪你了。” 小海想了想说：“钱经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怎么的都可以。”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继续。”钱经理说完话，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52）城建委 钱经理走后，小海跟随郭梅梅上楼，进了包房。 招呼小海坐下后，郭梅梅摇曳着身子倒水、泡茶。然后笑盈盈地陪着小海随意地喝着茶，聊着天。休息一会之后，郭经理问：“王主任，你要不要洗洗澡？这里有热水，很方便的。” 小海听了，笑看着郭梅梅，没有吭声。见小海没说话，郭经理红着脸起身走到小海身边，扶着小海的肩膀，凑近小海的耳边轻轻地问：“要不要人家陪你一起洗哦？人家想和你一起洗哦！”小海心中一颤，看着狐媚的郭经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见小海点了头，郭经理把小海轻轻拉起来，站在小海胸前，开始动手脱小海的衣服。一股淡淡的香味扑进小海的鼻孔，小海熏熏然。 帮小海脱去了外衣后，郭经理走进洗澡间，打开淋浴，调好水温，转身出来，对小海风情地笑了笑说：“水温调好了，可以洗了。” 小海看着郭经理笑了笑，走进洗洗澡间，退掉内衣，洗了起来。 温热的洗澡水打在身上，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舒坦，仅有的一点酒意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在洗着，就听见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接着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郭经理赤裸裸地站在门口。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玉体，娇美的脸蛋，水灵灵的眸子，红润的嘴唇，一对傲人的双乳，让人着迷的芳草地。小海看了，咽了咽口水，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 淋浴下，水雾中，小海俊气的面容，健壮匀称的身体，粗大挺立的，如真如幻，无不充满着男性的魅力。郭经理不由得轻轻地叫了一声，冲到小海身边，一把抱住小海，嘴里嘟哝着，在小海身上一阵亲吻。亲完之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那粗大，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抬起头温柔而深情的看着小海。 小海伸手揽住郭经理那柔软的腰肢，看着郭经理炽热而多情的目光，低下头向郭经理那半开半闭的朱唇吻去。郭经理“嗯”了一声，起动嘴唇接纳了小海的热吻，并不失时机的递上自己的香舌，相互吸允，相互纠缠。 亲吻中郭经理，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傲人的双乳不住的挤压，磨蹭着小海的胸膛。 小海伸出一只手，放在郭经理的胸前，轮换揉捏那对让自己迷醉的丰美。 郭经理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子也越来越热。 小海的一只手从郭经理的胸前，慢慢移向了郭经理的腹下，由茂盛的草地，来到那让人向往的生命之源，轻轻地抚摸，轻轻的滑动。 郭经理呻吟着，欲火燃烧，已泛滥。“坏人，人家想了，人家想要。”郭经理在小海的耳边轻轻说着。 小海听罢，一只手紧紧地抱住郭经理的要，一只手抬起郭经理的一条腿，把自己坚硬如铁的宝贝，插进了郭经理的身体，随即开始一下、一下的冲击起来。郭经理“嘤咛”的呻吟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抱着小海的脖子，尽力配合小海的动作。 “坏人，你真厉害！” “坏人，你真棒，人家好喜欢你！” “坏人，，快，再用力！”郭经理趴在小海儿边嘟哝着。 一时间洗澡间里，水声，喘息声，呻吟声，连成一片，刺激而动听。 大力运动了不知多久，小海已是气喘吁吁。抽出自己的宝贝，放下郭经理的腿，让郭经理双手抓着墙面上固定的水管，撅起，小海从后面又一次进入了郭经理。看着郭经理雪白肥美的，湿漉漉的和自己交在一起的芳草地，小海体内的欲火完全被激发了出来，抱着郭经理的双臀，一阵猛烈地进攻。 尝到甜头的郭经理，晃动着身子，臀部频频向后用力地迎击。“啪、啪、啪。”的声音连续不断，更激起了小海又一阵疯狂而猛烈的攻击，在郭经理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小海大吼一声，炮弹终于打了出去。 完事后，两人简单地洗了洗，来到卧室，相拥着躺在床上。小海抚摸着郭经理的双乳，随意的问：“宝贝，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唉，别提了，红十字会的，笨的和猪一样。” “这是为何？怎么能这样说你老公呢？”小海诧异地问。 “唉，你说男人长得丑点，性功能低点也没什么要紧的，关键要有思想，有头脑。可你看看红十字会这些领导，长得和猪一样也就罢了，可脑袋瓜比猪还笨，好不容易捞点钱，还让人家发现了。你说说看，在华夏连贪污都不会的人，和猪有什么差别？” “呵呵，你说的也是，确实笨了点。” “哪像你哦，不但长得帅，人聪明，还那么厉害，从第一见到你，人家就喜欢上你了。”说着，郭经理挺着大胸，一翻身，爬在了小海的身上，抱着小海就是一通激吻，把自己的在小海的宝贝上蹭着，湿漉漉的。 小海的宝贝又一次挺了起来，又一次进入郭美美那迷人的空间。激战又一次开始，房间里又是一片春色。是夜，郭梅梅象发了情的，一次次挑逗着小海，两人颠鸾倒凤，迭起。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实在疲惫不堪才想抱着呼呼睡去。 第二天，小海向白玫汇报了情况，白玫听完很高兴，说 “做的不错，看来你越来越老练了，知道如何见风使舵。” “谢谢姐的夸奖，这都是姐教导有方。” “咯咯，我的马屁你都拍，不过听起来慢舒服的哦！”白玫笑了笑，接着说： “不过，书记虽然快退休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姐，我知道了，等市长那里有了回信，咱们再商量怎么做。” “另外，也要和其他局（委）领导想法通通气，不能让人家心里不舒服。书记和市长过几天要来局里讨论方案，要预防有些人添乱。”白玫严肃地说。 “姐，你放心，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事。我都想好了，这次我打算给每位局（委）领导弄套房子，省的他们心里不平衡。” “哦，说说看。”白玫有些惊奇。 “我是想，安置居民不是要盖那么多房子吗？我们和建筑公司商量，设法把每层的层高降低十几公分。姐你想想，这样在不增加建筑成本的同时，会多出多少房子？这样给每个局（委）领导和市长、书记们一人一套，我想他们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 “哦，这个主意不错，亏你能想出这种招来，好，你不妨给他们略微地透露透露，我想这件事应该就十拿九稳了。” “姐，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呵呵，那就忙去吧！” 接下来几天，经理钱大同打来了电话。电话里，钱大同告诉小海，市长已同意了他的想法，并对小海的工作表示了极力地赞许。之后，小海以请教工作的名义，分别找各局（委）领导进行了交流，顺便透露了一下局里想借此机会给领导们解决一些住房问题的想法。各位领导听了很是高兴，积极帮小海出谋划策。 不久，书记、市长带着相关人员来到局里，商讨书院街改造问题。 会议室里，宽大的会议桌顶头，书记、市长并排坐在那里，其他人按级别的高低依次坐在两边。书记首先发言: “同志们，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和大家商讨一下，书院街的改造问题。书院街作为我们古城的古文化遗址，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今天我们想要再现他昔日的辉煌和繁荣。下面请市长谈谈市委市政府的具体想法。” 市长接过书记的话说：“同志们，古城墙翻修之后，已成为我们古城的一张名片，得到了古城人民的热情赞扬。为了响应人民的呼声，我们市委市政府决定，对古城的另一个古文化遗址‘书院街’进行改造恢复，使之成为我们古城的另一张名片。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改善书院街居民的居住环境，另一方面也是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需要。下面请城建委的负责同志谈谈你们的想法，以供大家参考讨论。” 白玫接过话，说：“了解到市委市政府的设想后，我们立即组织人力对书院街进行了详细地了解考察，并请专家进行了认真指导，对书院街的改造有了一些具体的初步的想法。下面由具体负责人王小海副主任给大家谈谈具体谈谈。” 小海接过话，说：“按照白主任的指示，我们对书院街进行了详细的了解、研究并整理成资料，一会发给大家。我在这里先简要地给大家说一说。据我们了解：书院街现在有住户一千一百一十五户户，人口五千一百九十八人，其中非法住户三十五户，人口一百二十四人，人员流动性大，比较复杂。整个街区现状，可以用几个字来概括‘脏、乱、差’，垃圾乱堆，污水乱流，夏天苍蝇蚊子乱飞，确实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 小海接着说：“怎么改造，我们现场查看和研究之后，也和有关专家进行了讨论。专家认为，除了恢复原有的东西走向的街道外，应该把位于原有街道中间区域的南北人行道也打通，改造成街市，作为文化市场的一部分，形成十字街，四通八达。这样不但扩大了市场，交通更便利，也有利于划块管理，更符合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需要。 对于居民的安置问题，专家认为，可以在市场后面建居民区，建居民楼，以现有的地方，完全能够安置现有的居民。 对门市房的建造形式，专家也提出了建议。专家认为，书院街作为古城古文化的遗址，首先要体现一个‘古’字，应把所有的门市房都建成仿古的二层小楼，一层作为门市房，二层可以作为休息室或库房，这样比原有的单层房屋大气而且实用，也使古文化街更有特色。主要问题我就简单地说这么多，请同志们多提意。” 听了小海的发言，大家看着资料，交头接耳，相互议论着，感觉这个建议挺不错。 听着大家交头交头接耳议论了一会，市长看了看书记说：“王小海同志的发言虽然简短，但很具体，很清晰，说明城建委的工作很到位。但有两个问题我们也要考虑，首先就是钱的问题，百废待兴，用钱的地方太多，我们市政府会同财政局，千方百计挤出来的资金不过两亿元。按照估算，也就刚够安置居民，可安置了居民，建市场的资金哪里来呢？另一个问题就是拆迁问题，拆迁会那么顺利吗？”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小海觉得，该说话了，就站了起来说：“对于拆迁我们资料里也有建议，我们也和有关人员讨论过。拆迁肯定不会顺利，上千户，几千人，难免有不通情达理的人。这就要求在选择施工单位时，要求施工单位要有必要的拆迁能力和必要的手段，以保证拆迁的顺利进行。当然我们主管机关、街办、居委会、派出所等单位的密切配合也是必不可少的。至于资金问题，我们也研究过，我们认为，不妨把资金问题也推给有能力的承建单位，让承建单位借资或者贷款修建。建成后，门市房由承建单位自行租赁或出售，所得款项补偿垫资和利息。这样做虽然有风险，当然也有受益 市场建成后，我们政府部门只需要派人管理收税就行了。这种政府部门既省钱又省力，还可以增减税收的办法岂不更好？不知我们的想法对不对，请大家讨论讨论。” “这种想法很有新意，也许可行，大家不妨讨论讨论。”书记听了很感兴趣。 于是大家开始讨论，有的说行，有的说不行。 市长看了一眼书记，大声说：“这个想法很大胆，也有道理，我们不妨研究研究，试一试，说不上会有很好的效果。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又开始议论。 不一会，书记看了看市长说：“我觉得不错，建委的同志，把你们的想法再好好整理整理，写成材料，交给我们，我们回去研究之后，再做最后决定。”。 市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书记说的去做。另外，建委的同志，不妨和建筑公司沟通沟通，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们一定按市委市政府的要求去做，请领导们放心。”白玫答道。 会议虽然简短，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小海放心不少，静等市委市政府的最后决定。 （53）城建委 开完会之后，下来就是等待市委市政府的最后决定。小海也轻松了许多。 城建委作为古城的城市建设管理机关，除了对建筑市场负有管理责任外，对古城的各种建设工程的工程管理、生产和设备安全、建筑节能与材料，建筑工程质量，征收拆迁等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日常工作非常繁杂。由于工作繁杂，所以分工也比较细致，建立了一系列的科处单位，大家明确分工，各负其责，有章可循，繁杂也就不繁杂了。小海作为成建委的主要领导之一，日常工作无非就是听听汇报，过问过问，签签字而已。工作之余也免不了和大家聊聊天、说说家常理短。 在和工作人员谈论家常之时，小海听到了一些有关副主任童刚的传闻。 童刚，三十出头，中高身材，微胖，圆脸，大眼，蒜头鼻，厚嘴唇，面带忠厚，为人诚恳，处事稳重低调。童刚比小海早到建委几年，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建委主管后勤的副主任。 据单位里的人说，童刚那个老爹是副省长的老婆和人私奔了。小海听了之后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也会遇到这种事？再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奇怪。爱情，是人类不断最求和赞美的最美好的东西，她是男女两性相互吸引和相互愉悦的一种感觉，她是婚姻的基础，家庭稳定的基石。随着商品社会的发展，爱情婚姻这种让人向往的美好东西被注入了过多的其他成分。如：金钱呀，地位呀、门当户对呀等等。有了这其他的杂质，爱情也就不那么美好了，家庭也没那么稳定了。离婚、私奔也就不奇怪了。不过，这也许是和童刚拉近关系，增加感情的一个机会。生活中，受到伤害的人，往往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受到高干子弟老婆伤害的童刚，说不上会渴望过一种平民式的生活，希望娶到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做伴侣。我们寡妇村的美女说不上就是童刚想要找的人。再说了，童刚要是找一个寡妇村的姑娘，小月姐也就有了伴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这天，瞅着童刚不忙，小海来到童刚办公室。相互客套一番，坐下后，看着有点忧郁的童刚，小海说： “童主任，按理说，我们年龄相当，我早应该找你好好聊一聊，我们应多亲近才对，可你也看见了，工作一直太忙，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请你多多谅解。” 童刚有点忧郁的眼睛看着小海说：“谢谢你能这么想，你该不会是听到什么了吧？” “是，真的吗？”小海看着童刚问。 “真的。已经发生好长时间了，真是让人无可奈何。”童刚无奈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也是刚刚听到一些传闻，所以就来找你聊聊。”小海略微停了停接着说：“我也不知怎么来安慰你，可我觉得，已经发生的事，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你就认了吧。” “唉，不认又能怎么样，其实这一切都怪我父亲，也是命运的安排。”同感叹了一口气说。 原来童刚的老婆是一位副省长的女儿，娇蛮、风。其祖父更是京都高官，是革命之家，权贵之家。当初为了依附权贵，童刚的父亲极力促成了两人的婚事。结婚后，童刚才知道，老婆一家人，依靠权势，个个风流成性。老婆更是继承了革命的优良传统，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整天勾三、搭四，夜不归宿，最后干脆和一个男人跑到外地不回来了。无奈之下童刚只好离了婚。 “其实，这样的老婆没有了更好，有了，放在家里永远是块心病不是？”小海说。 “我何尝不知，可就是转不过弯来。”童刚蹙着眉。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也没什么转不过弯来的，错在她，又不在你，你问心无愧。” “我有时也这么想，也许慢慢就好了。” “其实，我觉得，找老婆，不一定非要什么门当户对，关键是人好，心里有你，一心爱你最重要。” “也是，走过来了，我也才行明白这个道理。找个有背景，有靠山的，那不是老婆，是祖宗，你整天得供着、捧着，怎么过日子？”童刚感叹。 小海点点头说：“是呀，找个高官子女做伴侣，可能会对事业有所帮助，可关键是这些高官子弟有几个是善类呀？，既然好东西不多，我觉得还是找个平民百姓，踏踏实实过日子好。” “我现在也这样想，要过日子，找个普通人比较好，比较踏实。” 小海进一步引导：“就是，就拿我来说吧，我老婆就是平民百姓，比我大，且结过婚。可她心里只有我，我就是她的全部，事事为我着想，我们的日子不是过的也很不错吗？” “是吗？你结婚的时候，我见过你老婆，多漂亮，多温柔懂事，眼里全是你，你真有福气，真幸运。”童刚很羡慕地看着小海。 “其实，好不好，就看你怎么想了。我当初就想，如果我找一个有背景的，事业上可能会对我有所帮助，可我失去的也许更多。比如自由、尊严、亲情等等。可没了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说了，干事业难到非要靠着老婆不行？” “有道理，这段时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温柔贤惠的普通人，就像你老婆那样的，也过过温馨甜蜜的家庭生活。”童刚说。 小海觉得有门道就问：“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确实这么想，我不想再折腾了，也折腾不起了。”童刚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这样想的话，说不上我可以帮你的忙，说说看，要找什么样的？”小海问。 “平民百姓，如果幸运的话，像你老婆那样的最好。”童刚脸上有了笑容。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我老婆就有几个姐妹，个个漂亮，贤惠，且没结过婚。我回家给我老婆说说，看能不能给你拉拉线，介绍一个，让你也享受享受甜蜜的爱情，过过温馨的家庭生活。”小海想，我们寡妇村美女个个漂亮温柔。 “是吗?真的吗？你不会是开玩笑吧？真有这样的好事？”童刚也许是孤寂得太久了，有点欣喜。 “呵呵，哪能有假，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小海满意地笑了。 “那就谢谢你了，你多费心了。” “那咱就说定了，我今天回去就给我老婆说说看。”小海说。 “行，那就麻烦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童刚感激地看着小海说。 和童刚谈过之后，晚上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小海拥着小月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海问： “姐，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家里是不是觉得很闷？” “哦，想着你，我就不闷了。”小月姐靠在小海怀，幸福地轻声说道。 “姐，我是想，如果有一两个姐妹能经常和你在一起，没事的时候说说话，逛逛街，那该多好呀！” “也是哦，可她们都在村子里，怎么会来这里呢。”小月姐抬起头，看着小海。 “姐，是这么回事。”小海就对小月姐简单说了说童刚的老婆和人私奔的事。 “哦，竟有这事，真是太不应该了！”小月姐听了，觉得不可思议。 “姐，我是这么想的，童刚这个人很不错，也住这个院里，要是咱们村那个姑娘嫁给童刚的话，你不就有经常可以见面的姐妹了吗？” “哦，也是，你的意思是？”小月姐问。 “我是说，你抽时间回去一趟，找两个人不错，和你差不多漂亮，没有结婚的姐妹，让童刚相看一下。如果童刚能相中一个，那你以后不就有伴了？” “哦，童刚人不错当然好，其他怎么样呢？村子来的人可都没有工作呀。”小月姐想得周全。 “姐，你放心，童刚不但人好，家庭情况也好，他父亲还是省委组织部长，很大的官，将来工作，生活都不是问题。” “哦，那敢情好，不过怎么和人家说呢？” “姐，你就说，我哥哥那里需要人帮忙，让她们来看看。看完之后，如果愿意呢，就可以在我哥哥那里干，反正我哥哥那里也需要人，咱们村的人用起来更放心。来了之后如果没地方住的话，就在咱家住几天，以后我再想办法，你觉得怎么样？”小海问。 “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哥哥那里也正需要人呢。”小月姐说。 “姐，那你抽时间回去一趟，买点东西，顺便看看两位老人，到时我派车给你。” “好吧，我这几天就回去。” 几天后，小月姐果然带来了两个如花似月的姐妹。小海和小月姐先安顿他们在家里住下，然后抽时间，以在家里吃饭的名义，让童刚到家里来了一趟。童刚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个叫宋巧巧的姑娘。 后来经过小海和小月姐撮合，姑娘答应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两人都觉得满意，就确定了关系。 接下来，童刚坐着车，带着重礼，和宋巧巧一起去寡妇村拜望了未来的丈母娘。看着仪表堂堂，身居高位的未来女婿，丈母娘哪有不高兴的？于是寡妇村又多了一个女婿，小海也多了一个朋友。 （54）城建委 书院街改造的初步方案，终于获得了市委市政府的通过。 城建委随即成立书院街改造领导小组，以主任白玫为组长，业务主任王小海为副组长，有关科处领导为组员。具体事务由副组长王小海负责。 作为市委市政府的重大工程项目，接下来的工作复杂而又繁琐，规划、立项、审批、勘察、设计、预算等一样都不能少。一切程序走完之后，还要研究拆迁补偿问题。 拆迁补偿虽然国家有规定，可由于具体情况不同，也要做相应调整。 按规定拆除违章建筑和超期限的临时性建筑，不予补偿。可由于历史的原因，违章建筑也要做相应的补偿。未到期的临时性房屋，按正常房屋处理。 按规定，补偿可以是现金补偿和房屋调换补偿，由于现金紧张，只能以房屋调换补偿为主。 公益性房屋及其附属物，由于数量小且是国有资产，由城建委协调有关单位，以其他的形式进行调配，以减少资金压力。 租赁房屋补偿，按规定可以进行房屋调换补偿，但由于租赁房多为违章建筑，按拆除违章建筑和超期临时性房屋处理，也可以优先以优惠价格租赁或购买新建成的商业用房，予以间接补偿。 为了提高拆迁效率，把居民搬迁次序和将来选房号的次序挂起钩来，这样谁搬迁的早，谁就可以先选房等等。 确立初步方案后，还要和街区领导，居民，进行沟通协商，做进一步修改，然后报上级领导批准，才算完成。 制定了拆迁补偿方案，招标与投标工作也随即展开。 招标公告发出去以后，前来咨询的建筑公司不少。可当建筑了解到应标的两个必备条件：一是要具备拆迁能力，二是要垫资修建市场后，基本上都退出了竞争。 最后只剩下两家公司确定应标，一家是书记外甥当经理的省建八公司，一家是市长侄子钱大同任经理的市建一公司。知道这个消息后，小海很担心，心想这下麻烦大了，当初怎么就没考虑到八公司也会应标。无奈之下，只好来找白玫商量怎么解决。白玫听后镇定的笑了笑说： “你急什么呀，不是还没有开始投标吗？” “可是，姐，如果八公司也来投标话，那可能就不好办了。”小海还是很担心。 “放心，书记那里我没有透露半点消息。我想，书记会认真考虑的，毕竟自己快退休了，不出问题还好，如果出了问题，到时想要擦，只怕已没了权力也没有能力了，这其中的利害，书记比我们清楚。”白玫还是那么镇定。 “但愿如你所说，不要出岔子。”小海也平静了许多。 事情的发展正如白玫所料，眼看快要投标了，省建八公司突然宣布退出竞标。八公司退出之后，钱大同的市建一公司就成了唯一的投标人。小海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市建一公司作为唯一的应标者，成了当仁不让的工程承建者。 确定了承建公司，下来就是拆迁问题。拆迁问题是个复杂而繁琐的问题，所谓百人百姓，拆迁直接关系着每个被拆迁者的切身利益，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各人有个人的诉求，要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积极配合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为保证拆迁不出问题，首先需要约束的是主要负责拆迁的建筑公司的行为。 为此，在组织拆迁之前，小海找来了市建一公司的经理钱大同。小海说： “钱经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事情也算成功了一半了，下一步就要看你的了。” 钱经理兴奋而又感激地说：“兄弟，你放心，哥哥我知道怎么做。” 小海想了想，接着说“不过，还有几个问题要和你商量，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钱经理随口说道：“兄弟，你这就见外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哥哥我一定照办。” 小海笑了笑说：“第一个要说的问题是在拆迁过程中，可能会有难说话的人。但是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前提是旧能不要伤人，死人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原因很简单，死了人不但你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城建委也会受到牵连。这样工程也就耽误了。” “兄弟你放心，伤人、死人的事绝不会发生。我知道兄弟你也是为了我好，哥哥我知道怎么去做，做到什么程度。”钱经理晃了晃大猩猩似的身材，肯定的回答。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第二个问题是，拆一半，建一半，你觉得先拆那一半好？”。 “我觉得，应以中间南北人行道为界限，先拆东面一半，那里靠着历史博物院，拆起来也方便。” “和我想的一样，不过对外面只能说，为了缩短工期，提高效率，先从东面拆起，东面开工后，再拆西面。” “这我知道，你就放心吧。”钱经理说。 “第三个问题，我想，这次要想法给几位领导也顺便解决一点房子问题，这次我们建委的领导们没少替你说好话。” “兄弟，你怎么想，就直说。” “我是想，在建房时，你不妨把每层楼房的层高降低十几公分，这样在不增加你的建筑成本的情况下，就可以多出不少的房子。你把这些房子拿出一部分，分送给建委的几个领导和市长、书记等相关领导。你想想，这是多大的人情，将来你有什么事办不成，我和白主任的工作也好做，你说呢？” 钱大同听完说：“高，兄弟，你真是高人，佩服，我怎么就没想到做这种无本的人情，这样的人情哥哥我不做岂不是傻子？” “呵呵，我就知道你钱经理是明白人，所以才和你这样说。”小海笑了笑，说道。 “兄弟，那下一步该怎么做？”钱经理问。 “明天开始我们就召集政府，居委会，街办，派出所等有关单位开会，成立拆迁领导小组，你们是主力，要派得力的主管人员参加。小组成立后，就开始动员拆迁，你回去抓紧准备。” “好，我这就回去动手准备。” 第二天，书院街拆迁领导小组成立，拆迁工作正式开始。 在召集书院街居民开完居民拆迁动员大会后，拆迁小组又分成若干个分组。开始逐户测算、说服劝导、签订搬迁合同、发放过渡费用、搬迁、拆除旧房，过程耗时费力、复杂而又繁琐。 一个月后，东半部分的居民除了几家之外，基本搬离，旧房子也基本拆掉。 剩下几家不愿意搬离，工程无法开工。 不搬的原因，无非是想多要一些面积的住房。经过研究后，大家认为可这种先例不能开，如果开了先例，后面工作就不好做了。虽经多方做工作，甚至在许可的范围内做出一些让步，可还是无法满足住户过高的要求，住户拒绝搬迁。 为难之际，小海找来经理钱大同，问经理钱大同有什么办法？钱大同镇定地笑了笑说：“兄弟，你放心，咱们一家一户对付。今晚先对付这一家，这一家父子三个带着几个女人和孩子，胆子小，今晚就有办法把他们赶走，你就看好吧。” 当晚一两点钟，大家熟睡之后，钱大同带着五六十号人，拿着木棒，围着这一家。一阵砖头瓦块扔过去之后，用木棒对着这一家的门窗就是一阵乱砸，吓的里面女人叫、孩子哭，就是不敢出来。临了，几十人以已搬迁住户的口气大喊：“快点滚，不要因为你们一家耽误了我们住新房。”书院街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老式的砖瓦结构的平房，一阵砖头瓦块的袭击，屋破、瓦碎，房子面目全非了。加上门窗被砸坏，根本就没法再住了。所以当第二天拆迁人员上门时，这家人不得不签订了拆迁协议，搬走了。 接下来一家，女人多。钱大同让人去市场买了几口袋活蛇，然后到垃圾场捡了几口袋的死鸡死鸭，准备着。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钱大同又召集了几十号人，把那些活蛇，一条一条从木窗、门缝、风窗，塞了进去，把那些死鸡死鸭，扔得房前屋后到处都是。不多久里面就传来鬼哭狼嚎般的惊叫声，接着是声嘶力竭的哭声。几十号人仍然以已搬迁户的口气大声喊：“快点滚，不要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耽误我们住新房。”第二天这家也顺利地搬走了。 剩下来的两家，男人多，比较强硬。钱大同左思右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办法。找朋友到消防队借来两辆消防车，到粪池装了两车大粪准备着。晚上，夜深人静之后，钱经理招来一百多号人，拿着木棒，分别围着两家，每家配备一辆粪车。一通砖头瓦块袭击之后，两家人想出来反抗阻挡。还没等两家人出来，消防车就打开高压泵，一通高压屎喷射。一时间屎熏天，两家人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房子也实在没法再住了。第二天也顺利地签了协议，搬走了。 艰难的工作拆迁完成之后，小海又建议钱经理，搞一个奠基礼，请来书记、市长搞个开工奠基仪式。一方面拍了书记、市长的马屁，另一方面也是对新市场的宣传，是最好的免费广告，对后面市场门面房的销售有很大的好处。钱经理也觉得不错，商量后，小海就找来小伟，请小伟帮忙组织联系各个媒体，跟踪报到。 果然，奠基礼搞有模有样热闹非常。书记、市长剪了彩，发表了讲话，除了表示对市民生活的关心外，还大力宣扬了书院街古文化市场的美好前景。报纸、电视、广播等连续报道了好几天，古城人几乎家喻户晓，效果很不错。钱经理对小海的提议，小伟的帮助，打心眼里佩服、感激。 （55）城建委 造工程开工之后，小海觉得，应该和白玫谈谈，看看白玫对下一步工作的安排。 来到白玫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随着一声“请进”，小海推开了门，走进去，就见白玫和一个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 小海停住脚步说：“主任你有事，那我就等会再来吧。”刚要转身，就听白玫说道：“进来吧，没事，自己人。”说着话，两人都站了起来。 小海见那女士，三十几岁，身材修长，削肩细腰，容长脸型，面白如玉，修眉、俊目，顾盼生辉，神采飞扬。齐耳的短发，更增添了一份英气，使人见之忘俗。 就听白玫介绍说：“王主任，这是我的好姐妹，京都中石化炼油事业部部长杨倩。”又给女士介绍说： “这是我们城建委的副主任王小海，也是我的得力帮手。” “你好！”，“你好！”两人打着招呼，相互伸出手，轻轻握了握。 女士睁大美丽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小海，回头又看了看白玫。看完不由微微笑了笑，趴在白玫耳朵边不知说了句什么，白玫脸一红，一只手在女士后背轻轻掐了一下，问：“王主任，有什么事吗？” “白主任，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小海答道。 “也没什么具体的安排，有事你自己决定好了，这两天我要陪陪杨部长。”白玫看了一眼杨倩，说道。 “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小海说着，就要转身出门。 “等等。”白玫接着说：“今晚我要给杨倩接风，古都大酒店，你也一起来吧。” 小海也不知白玫有什么打算，就答应说：“好，谢谢白主任的信任，我一定去。”说完，小海出来，关上了门。 晚上，小海回到家里，换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衣，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显得暨休闲又庄重，同时也使小海显得更加的英俊帅气。和小月姐说要去陪客人，就匆匆的离开了家。 进了酒店，来到包间，白玫和杨倩已经到了。桌上杯盘罗列，菜已上齐，还有两瓶红酒。相互谦让一番，坐了下来。 白玫首先说了话：“杨倩，怎么样，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咯咯，我怕吓着这位小兄弟。”杨倩看了小海一眼说。 “没关系，我一定陪好两位领导，不，两位大姐。”小海赶紧说。 “咯咯，嘴到挺甜的，怪不得白玫”杨倩正要说下去，白玫脚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踢了一下杨倩。杨倩也轻轻还了白玫一下，接着说：“不过这声大姐我爱听，来为了这声大姐，我反客为主，敬两位一杯。”说着话，杨倩举起杯子。 白玫与小海响应着，举起杯子，和杨倩碰了碰，然后一起干了。 放下酒杯，白玫问：“杨倩，你这次来关中，除了检查工作，还有其他事吗？” “其实，我这次来关中，检查工作是名，主要是想看看关中的钢材和油料市场，顺便也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杨倩微笑着说。 “去，没正经。”白玫笑着嗔了杨倩一眼接着说：“你想看钢材和油料市场，你想要干什么？”白玫感到有些奇怪。 “当然是卖钢材和油料了。”杨倩随口道。 “你不是中石化的吗？你不是有工作吗？怎么卖起钢材和油料来了？”白玫和小海都不明白。 “你们真的不明白？”杨倩睁大眼睛看着两人问。 “不明白。”白玫和小海都摇了摇头。 “唉，看来你们真是闭门造车，老土到家了。”杨倩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接着说：“你知道现在京都里，那些公子哥们、姐们在忙什么吗？” 白玫和小海又都摇摇头。杨倩接着说： “忙着倒卖工业原材料，民间叫‘官倒’，在想法挣大钱。” “可什么是官倒呢？”白玫问。 “这需要我慢慢说给你们听。国家不是在搞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吗？要发展经济就要放开市场。由于我们国家一直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为了从计划经济向市抄济过渡，就实行了价格双轨制。所谓的价格双轨制，就是国营企业，在按照国家计划，按照国家计划价格完成国家指令性计划后，超出部分可以按照市场价格自由销售。可由于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不久，市场上的许多工业原材料比较紧张，所以市场价格比国家计划价格高出许多。在这种情况下就有许多有权有势的高官子弟，依靠权力，以计划价格搞来许多紧俏的国家计划内的原材料，以市场的价格进行销售，大发横财，这就是民家所说的‘官倒’。”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白玫点了点头。小海也搞明白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这里能卖吗？”小海问。 “昨天我到这里大概问了问，这里刚刚开始，做的人还不多，应该没问题。”杨倩肯定的回答。 “那杨倩，这几天你怎么安排？”白玫问。 “也没什么安排，你们要是有时间就陪我转转，要是没时间我就自己转转好了。” “咯咯，你看你还是那副随心所欲的样子，你放心，我这几天一定陪你。如果万一我有什么事，王副主任也可以代我陪你，你觉得怎么样？”白玫微笑着看着杨倩问。 不等杨倩回答，小海赶紧说点头说：“就是，就是，白主任忙了，还有我。” “咯咯，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我再敬两位一杯。”杨倩说着话，举起杯子和两人碰了碰，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三人开始吃菜。白玫和小海热心地为杨倩挟着菜。 “杨倩，你在京都三珍海味吃腻了，这里的红焖羊肉很有名气，你尝尝怎么样？”白玫挟了一块羊肉放在杨倩的盘子里。 杨倩挟起来放在嘴里尝了尝说：“嗯，味道不错，很有特色。” “杨姐，你尝尝这里的牛腩怎么样？”小海挟了一块牛腩放在杨倩的盘子里。 “嗯，挺好、挺好。” “杨倩，我还为你要了当地的臊子面，味道挺不错，你一会尝尝。”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小海从言谈中了解到，杨倩是白玫的同学，关系一直很不错，多年来一直有来往。杨倩的父亲是中钢集团董事长。杨倩现在是中石化的炼油部部长。杨倩这次到关中来，就是想要倒卖钢材和油料。小海心想，我哥哥那里不是也想卖钢材吗？看看能不能搭上杨倩这条船。 吃完饭，白玫和小海一起把杨倩送回住宿的酒店，各自回家。 两天后的晚上，白玫给小海打来电话。电话里，白玫说，市里要我明天早上去开会，你明天陪着杨倩去华清池逛逛吧。小海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海就让司机把车开到杨倩所灼店门口，小海进去接杨倩。杨倩也已收拾好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装，白色的衬衣，白色的休闲旅游鞋，显得精明干练而不失风韵。简单吃完早饭，就出发了。 华清池距古城三十公里，位于骊山（东山）脚下。骊山是有名的旅游圣地，除了华清池外，还有捉蒋亭，兵马俑，秦皇陵等世界闻名的景点。 下了车，小海领着杨倩来到华清池。赤日当空，树阴合地，花香怡人，一派迷人的景色。雪白的墙壁上刻着一副白居易的《长恨歌》，苍劲有力。 小海领着杨倩欣赏着优美的风景，观看了当年杨贵妃洗澡、休闲快乐的场所。其实也没什么看的，主要的部分就是一个洗澡的水池子，和我们大众浴池里的浴池差不了多少。看完之后，杨倩问小海： “不知你看完这个地方之后有什么感受？”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澡堂子罢了。” “咯咯，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来。”杨倩听了，不禁一乐，很动人。笑完接着说： “其实，进门我就在想，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和一个十几、二十岁的青春少女之间能有什么爱情？说白了，不过是相互需要罢了。一个贪图青春美色，一个贪图权力和荣华，是相互之间的交换，谈不上爱情。白居易可能是想到了杨妃沐浴时的情景，一时间想入非非了，所以把杨妃和皇帝之间的感情美化为爱情。由此看来，白居易一定是个好色之徒无疑了。” 小海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也很新鲜，就点了点头说：“杨姐，你说的有道理，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咯咯，嘴巴还真甜，怪不得白玫看重你。”杨倩看着小海，娇媚地笑了笑。 从华清池出来，沿着小路向南不远，就来到骊山脚下，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向山上攀登。捉蒋亭就在山上。 登上骊山，但见，树木葱荣，奇花闪烁，一带清流弯弯曲曲，穿行于树木花草之间，叮咚作响，一派清爽迷人的山光水色。 享受着山中美景，观看了蒋介石当年的骊山行宫，沿着崎岖的山间小路向上爬，就看到了蒋介石当年被捉拿的地方‘捉蒋亭’。小海觉得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亭子，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从‘捉蒋亭’下来，杨倩微笑着又问：“看完有什么想法？” “想法谈不上，既然是‘捉蒋亭’，什么人用‘捉’字，说明蒋介石是贼，所以才会被捉。” “咯咯，也对，从字面上说，可以这么理解，可这不公平。”杨倩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小海，继续说： “蒋介石不是贼，他也是华夏近代史上的伟人之一，也为近代华夏做过巨大贡献。他领导的北伐战争，结束了华夏军阀混战的局面，使得人民得以休养生息。抗日战争中，他领导的国民党是中国抗日的最强大最主要力量，没有他领导的国民党坚持抗战，就没有中国战场。他为中国抗战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过巨大贡献。不要因为人家在国内政治斗争中失利，就抹去了人家的功劳，歪曲历史，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这不公平，也不客观。” “杨姐，你说的有道理，也很深刻。”小海真地有些佩服。 “咯咯，别怕马屁，我也是有感而发。” 从山上下来，已到了午饭时间。 （56）城建委 小海带着杨倩和司机，来到一家干净的饭馆。吃完中午饭，就去参观兵马俑。 兵马俑馆，距华清池不远，一会就到了。迎面看见的是巨大的大棚式的玻璃钢建筑，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气势恢宏。 兵马俑俑坑分为一号、二号、三号坑。小海领着杨倩从一号坑看起。 走进一号坑，但见一排排、一队队和人一般大小的泥人排列坑内，有胖有瘦，有高有低，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兵马俑让人惊奇的是，坑之大，俑之多，超乎人们的想象。 小海赞叹着，陪着杨倩依次看完三个俑坑，又参观了铜车马展览馆。看完后杨倩又问： “你看完之后有没有什么感想？” “一堆泥人呗，也亏他们搞得这么大排场，让人无法想象。” “咯咯，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想法简单得多。”杨倩接着说： “不过，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泥人，还有隐藏在泥人后面的封建统治者的奢侈、残暴和一堆堆白骨。为了一个人的陵墓，不知道有多少劳苦大众妻离子散，命丧黄泉。这里不仅仅是皇帝的陵墓，更是千千万万劳苦大众的陵墓。我曾多次陪别人登过长城，可每次登上长城，我都觉得我脚底下踩着的是一堆堆白骨，让人不寒而栗。今天我看到兵马俑，让我也有同样的感受。这样的东西只能是历史，谈不上文明，且希望越少越好，没有更好。有人说是奇迹，我倒不认同。白骨堆起来的东西能算奇迹吗？我们应该骄傲是我们用智慧创造了什么奇迹，而不是古人给我们留下的这些血淋淋的所谓奇迹。更应看重的是我们今天创造了什么？我们今天为人类文明做了多大贡献？” “也对，不能忘了劳苦大众，他们是我们社会存在和发展的中坚力量，没有劳苦大众的辛勤劳动和创造，一切都是空谈。”小海觉得，杨倩有思想，也有正义感。 “咯咯，今天就这句话还说得中听。”杨倩笑了笑。 从兵马俑馆出来，又到秦皇陵看了看，天就快黑了。杨倩说，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回去吧。 回到古城当晚，小海设宴热情招待了杨倩。席间，小海问杨倩： “杨姐，你说的倒卖钢材和油料的事怎么样了？” “你也感兴趣？”杨倩微笑着问。 小海想了想说：“是这么回事，我哥哥以前是商业局的，后来租了几十亩地，成立了一个材料公司，已经经营了好长时间了，搞得还不错。现在想扩大经营，也想经销钢材、油料之类的东西，我是想，看他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 “是吗？那好呀，我也正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做我的代理人，我也就不用跑来跑去的了，有你做担保我就更放心了。”杨倩微笑着看着小海说。 “可就是不知道，他合适不合适做，能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小海心中没底。 “其实也没有什么高的要求，有公司，有地盘，人可靠就行。这是无本买卖，是无本万利的生意。”杨倩觉得小海还比较实在。 “我哥哥的人品你可以放心，但不知怎么做呀？”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我搞来计划指标批文，他帮我卖指标批文就可以了。我会给他一个合适的价格，这样大家都有钱赚。”杨倩笑了笑，接着说道： “说心里话，这种生意本来就不该做，可京都的公子哥们都在做，就连一二号人物的公子也以基金会的名义大做特做，我也就没必要那么清高了。我也就是做多少算多少，不那么贪心罢了。” “杨姐，哪天我带你到我哥哥那里看看？”小海心中一喜。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正好没事。”杨倩随口道， “那好，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小海应道。 第二天，小海领着杨倩来到东郊哥哥小东的公司。杨倩看了看场地，一番交谈之后，觉得还比较满意，双方就谈妥了合作方式，就此开始了合作。小东的生意又得到了扩张。 几天后，杨倩离开古城回京都去了。 由于书院街工程也和城墙工程一样，是市领导亲自督导的重点工程，所以书院街工程开工后，小海也像城墙翻修工程一样，不时地到工地里察看。 一天早上，刚上班，就接到经理钱大同的电话。电话里，钱大同要求小海赶快到工地来一趟，有要紧的事商量。 小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放下电话，急忙来到了工地。 钱大同神神秘秘地拉着小海走进经理办公室，告诉小海，说是开挖地基时挖出两个墓。小海问：“破坏了吗？” “那倒没有，工人刚挖开，发现有墓道，就告诉了我。我去看了看，就马上让工人们停了下来。” “你看像什么人的墓？”小海想起‘关中地方埋皇上’这句话，挖出坟墓很正常。 “我看着不像王公贵族，但也不是平常百姓，应该是一般官员或者有钱人的墓，这些我以前遇见过。”钱大同不肯定地说。 “那要不要向文物管理部门汇报汇报？”小海问。 钱大同听了连连摇手道：“千万别呀，那样我们就不知道要停工多长时间了。我以前遇见过类似的情况，停工损失太大。” “那以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小海问。 “我正要和你商量，我觉得你不妨帮忙去看看，如果不是重要的墓，咱就不必惊动文物部门，自己处理算了。这样既不耽误工期，也不会造成损失。” 小海想了想说：“也是，咱们关中地下的墓不知有多少，要是每个都让文物部门鉴定，那文物部门还不得忙死了？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行，那咱们就去看看。” 来到现场，大坑下面，两个墓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都用塑料布盖着。 来到东面的墓，去掉塑料布，就见一个灰砖砌就的方形墓，有两米高的样子，已被完全打开。 进去一看，木棺已完全腐烂，除了白骨外，周围散落着一些看起来像茶杯，茶壶，砚台之类的东西，尘土覆盖，也看不出颜色。还有一些已腐烂不堪的书籍，看起来像个文人。小海记得摸底书院街情况时，曾看到过一段书院街的历史。历史记载，明朝奸臣魏忠贤曾拆毁过关中书院，杀过不少文人名士。说不上，这就是当年关中书院被残害人之一。死也要死在这里，死也要和奸臣斗到底，也不失当年关中书院文人的气节。 小海让人找来一双工作手套带上，拿起一只盘子，蹭了蹭，看到盘底写着“大明正德年制”的字样。果然是大明时期的墓。 看完东面的墓，两人又来看西面的墓。墓的形式差不多，只是里面的东西多了一些，除了书籍，茶杯，茶壶，砚台等坛坛罐罐外，还有香炉，笔洗之类的东西。其中有两个像大花瓶一样的东西引起了小海的注意。小海拿起一个瓶子用手套蹭了蹭，光滑如玉，色彩斑斓，应该是瓷器。小海记起小时候，在寡妇村山上‘明亮大师’的书房里，大师曾讲过丝绸之路这段历史，其中就谈到了瓷器。大师说过，瓷器以明清最为有名，说不上这就是有名的瓷器。想到这，又看了看瓶底的款“大明正德年制”，果然是明朝的东西。又看了看另外一个瓶子，也是“大明正德年制”的字样。小海想，这也许是另一个被魏忠贤残害的文人。 看完，小海对钱大同说：“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大人物的墓，应该没有多大价值。你找两个人，把那两个大一点的瓶子，用布包上，放到我的车上去，我找人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其他东西，你找两个木箱子把它们都收集起来，封存好，不要毁坏了，说不上将来有用。做完这些，告诉工人们不要乱说，你可以正常开工了。你觉得怎么样？” “好呀，当然好，只要不停工，怎么都好说。”钱大同挺高兴。 回到单位，让司机帮忙把那两个瓶子拿到自己的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 司机离开后，小海关上门，找了一块布，仔仔细细地把两个瓶子擦拭干净后一看，一个白底兰花，一个白底青花，造型优美，做工细腻，色泽如新。小海心想，明代青花瓷无疑，到底有多大价值，说不清，以后也许会知道。想罢，小心翼翼的放进柜子，锁了起来。 （57）城建委 华夏改革开放如火如荼的进行，饥饿了几十年的老百姓终于吃饱了肚子。吃饱肚子之余，人们发现，宣扬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优越性，原来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罢了，是当权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使用的愚民手段而已。 那么既然羞于再提优越性，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知道了人家的优越，就应向人家看齐，向人家学习。学习人家先进的科学技术的同时，也学习学习人家先进的社会管理经验，可一切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当权者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又提出了“特色主义”，并义正言辞的说，只有社会主义才适合中国。这样就使得国家的改革开放，发展市抄济显得不伦不类。 要发展市抄济就需要政治上的民主化，国家生活的法制化，可这两样都会使得当权者的利益被剥夺或者完全失去，是当权者最害怕的东西。当权者适时提出的“特色”，其实就是告诉人们，可以改革，也可以开放，可以发展经济，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侵犯我的特权和利益。于是乎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就在充满特权，毫无法制观念的情况下展开了。一时间，贪污腐败，倒买倒卖，公款吃喝蔚然成风。有人称之为“腐败经济”，现在看来也许有点道理。 “东海建筑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后，小东参照别的建筑公司的模式，成立了两个项目部，招聘了两个项目经理和几个建筑工程师，又到寡妇村招聘了一些辅助人员。 项目部成立后不久，小伟就为公司揽来了第一项工程——文化局职工教育培训中心大楼。 小伟现在是文化局主管市场、宣传的副局长。当听说局里要建培训楼时，小伟心里就犯了嘀咕，心说，当初成立建筑公司时，自己和田飞一分钱不出就当上了建筑公司的股东，可见小海重感情、重义气、够哥们。人家这么够意思，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于是就立刻去找局长。 走进局长办公室，和局长客套一番后，小伟问： “局长，听说局里要建培训大楼？不知是真是假？” “是有这么回事，明天就开局领导会议，讨论、决定这件事。” “是吗？还是领导站得高，看得远。教育培训是我们事业发展的基础，只有职工的文化素质得到不断地提高，我们的事业才能蒸蒸日上不是？”小伟奉承道。 “呵呵，陈副局长找我不会就为了说这些话吧？”局长笑了笑问。 小伟笑着看了看局长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领导准备让哪家公司建筑公司来建造培训楼？不知道有没有确定的承建单位？” “哦，当然没有，事情还没最后决定呢，哪来的承建单位？。”局长有些奇怪。 “是吗？那就刚好，我来就是想给领导推荐一个，我有个朋友是搞建筑的，挺有实力的，人也不错，要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行，那就等明天开完会后再说，你看行不行？”局长想，小海在文化局八面玲珑，人缘不错，轻易不求人，今天能这么说，肯定有原因。 “行，那就按领导说的，等明天开完会之后再说。” 第二天局里召开办公会议，果然决定修建职工教育培训大楼。 开完会，小伟又一次来到局长办公室。小伟问： “局长，我昨天说的事，你看怎么样？” “可以呀，你让他们来参加招标就行了，优胜劣汰，成与不成就看他们的实力了。” “招标肯定要参加，那怎么才能确保他们中标呢？” “这只能等招标完成之后才能知道。”局长觉得小伟说话有点不对。 看着局长不尴不尬，没有痛快话，小伟又使出了他那无赖般的伎俩，说： “局长，我就给你明说了吧，这不是我的什么亲戚，我也没那么多亲戚来麻烦你。这是我老丈人家的亲戚，老丈人不好出面，只能我来说，你说我能不说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我老丈人给你说说？” 局长沉默了，为难了。作为政界的老油条，几十年的摸爬滚打，几十年当小做孙子，才混到了今天的位置，这其中的艰难只有自己知道。同时也深深地知道得罪上司的后果。得罪了上司一般有三种结果：其一是，上司会寻找出你的大不是，然后一脚把你踹下去，让你立即变成庶民，严重的可能有牢狱之灾。其二是，上司找不出你的大不是，却找出了一些你的小错误，那对不起，连降两级是很正常的，几十年的摸爬滚打也随之付诸东流。其三是，实在找不出你的不是，就会以工作需要的名义，给你安排一个虚职，然后像猫捉老鼠般的陪你玩，直到把你玩死为止。姜部长就更不能得罪了，他不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有他身后老丈人一家的势力，是他这种人惹不起的。既然惹不起，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谁建不是建？这样既能保住自己的官位，还能讨好上司，岂不两全其美？想到，这局长说： “这.那就没有必要了吧，既然是江部长的亲戚，我们就一起想想办法，照顾照顾。” “谢谢领导，谢谢局长，那就说好了。其他你不用担心，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小伟笑着说。 “那行，那天你领他们来，我们见见。”局长终于答应了。 改天，小伟领着小东见了局长，相谈甚欢。 随后小东适时地献上自己的心意，然后就是应标，招标等一些必要的程序，工程最终承揽了下来。 签完合同后，“东海建筑股份有限公司的第一项工程终于开工了。 第一个工程开工后，小东和京都杨倩的钢材生意也开始运行。东海物质贸易公司随之开始了钢材和油料的营销。 不可思议的是，钢材和油料的营销，和我们常见的经销完全两码事。这种营销不需要进货也不需要本钱，只是根据客户所要求材料的数量和品种，让杨倩搞来指标批文即可，实际上是卖批文，买空卖空。由于钢材和油料都是紧俏商品，需求旺盛，加上小东一定程度上地让利，生意红火。且基本上都是上门的生意，不用费劲去搞推销。一张张的批文就是一捆捆的钞票，不住地往口袋里流。 一段时间以后，为了照看工地，小东认为材料公司的工作相对简单省心，小月可以胜任，就决定让小月负责材料公司的工作。除了小月的两个姐妹一起帮忙外，小东又到老家找了两个年轻小伙子跑腿、打杂、跑工地，负责水泥的配送，材料公司的业务越来越顺畅。 一天，田飞来找小东，说是地矿局要建实验楼，他已和局长说好了，要小东和他一起去见见局长。 田飞在土地资源局主管土地开发和利用。在审批各单位上报的土地利用计划中，田飞看见了地矿局修建实验楼的土地利用计划。田飞想起，地矿局局长是父亲的老部下，以前在家里见过，何不把这项工程揽下来？ 晚上，回到家里，田飞对父亲说了说自己的想法，田铁锤也没多想说：“你去找找，应该没问题。” 其实田铁锤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比较清醒的认识，田飞看着喳喳呼呼，其实内心本分、实在。寝官场多年的田铁锤真怕儿子不适应，觉得儿子需要帮手，需要人维护。后来发现儿子和小海、小伟在一起，田铁锤觉得很不错，这两个小子胆大、心细、聪明、灵活，对田飞会有所帮助。后来听说几个人成立了建筑公司，田铁锤就更高兴了。这段时间正想着，如何给田飞挪挪位置，听田飞要帮公司揽合同，也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得到父亲的认可，第二天，田飞就去找地矿局长。 老领导的儿子来了，局长免不了热情接待。局长问： “田飞，你轻易不到我这里来，今天来找我有甚么事吧？” “叔叔，还是你目光如炬，什么都看得明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到了你们要建实验楼的土地使用报告，我就顺便来问问。” “呵呵，没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局长笑了笑。 “叔叔，其实我是想，我有个亲戚开建筑公司搞建筑，你看这次能不能考虑考虑他们。” “是吗？你对他们了解吗？人怎么样？公司实力怎么样？”局长问。 “我对他们很了解，人没得说，公司实力也挺强，他们现在正在文化局建职工培训楼呢，你可以去看看。” “老领导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我昨天给我父亲说过了才来找你的的。”田飞回答道。 局长想了想说：“既然老领导知道，也没意见，那就应该没问题，你改天领着他们来，我们见见面。” “行，谢谢叔叔，改天我领他们来见你。”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田飞带着小东见过局长后，献上心意之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招完标，签完合同，又一项工程开工了。 工程相继开工后，小东就比较忙了，除了照看两个工地，还要过问材料公司的事。小东觉得要慢慢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才行，要不太累。 （58）城建委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书院街东半部分的工程完工了。 正如孙文静所预料的那样，全民经商的年代，商业房紧俏。市场刚刚建好，商铺就被商户抢购一空。 其实用现在人的眼光看，不过是简单的商业地产而已。可在那时，人们还没有这个观念，钱经理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前半部分这么顺利，后面工程的拆迁、建设就显得更得心应手了。 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面。有了钱的钱大同，那大猩猩似的身形晃得更厉害了，一张猪腰子脸也泛起了红光。见了小海，更是不知说什么好，拉着小海的手不住的摇晃着说：“兄弟呀，你真是哥的福星，哥的财神爷呀！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呀！” “呵呵，钱经理，我也没做什么，这是我的工作。”小海谦虚地笑着。 “哈哈，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怎么样，今晚我们一起庆祝庆祝？” “呵呵，还是等到工程全部完成之后再说吧？”小海想要推辞。 “以后是以后，今天是今天，哥哥今天特高兴，晚上咱们找个好地方也潇洒走一回，这叫劳逸结合，你觉得怎样？” “呵呵，既然钱经理这样盛情，那就听钱经理的。”小海想起郭梅梅那对和那对雪白丰满的，心里有点痒痒。 “这就对了，今晚我们去‘金都大酒店’，据说是家刚开张不久的合资酒店，听说服务人员都是外国妞，咱们也去看看，开开洋荤，你觉得怎么样？。” “行，那咱们就晚上见。”小海答应了。 晚上，下班后，给小月姐说要去陪客人，小海就来到‘金都大酒店’。 金都大酒店果然名副其实，富丽堂皇，气派不凡。早就知道古城要建一家由中、日、韩、英、俄等国合资的最现代酒店，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张了，今天正好见识一下。 钱经理早已在门口等着，小海刚下车，钱经理就走了过来。 看见钱经理一个人，旁边没有郭梅梅，小海有些失望。小海问： “钱经理，怎么就你一个，今天没带郭经理？” “哈，她在这里不方便。”钱经理说着话，神神秘秘地把小海拉到一边小声说：“这里吃喝玩一条龙，每人一万元，什么都有，女人在这里不方便。” “是吗？怎么这么贵，都有什么呀？”小海很惊讶。 “哈，我哪里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有什么进去不就知道了？”钱经理很兴奋。 走进酒店，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装饰装修豪华而不失典雅。重要的是人，所有的服务人员和管理人员，统一着装，其服装无论从试样，面料，还是做工，都显得庄重大气又不失时尚。就连女士们脸部的化妆，也是浓淡相宜，恰到好处。每个员工无论什么肤色，无论高低胖瘦，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甚至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感到亲切和热情，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小海心想，这些人可能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严格培训的。 走进大厅，就见一个金色头发，高个头，皮肤雪白，蓝眼睛，高鼻梁的美女迎了上来。美女微笑着，微微弓着身，着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说：“欢迎光灵（临），先声（生），请。”说着话，领着两人来到楼下餐厅。 进了餐厅，就见两个棕色皮肤的美女迎了上来，引导两人来到一张餐桌旁，挪动椅子，侍候着两人坐下，然后分别站在两人身后。金头发的美女上前问道：“请吻（问）先声（生），喝茶换（还）是咖啡？” 小海看了看钱大同说：“茶，中国茶。” “ok，茶。我们这里又（有）最好的中国浓（龙）井。”白美人正说着话，就见站在身后的两个棕色皮肤的美女分别离开。 不一会，两个棕色皮肤美女就端来了茶壶和茶杯。给两个人倒好茶后，仍然站在两人身后。白美女又开口了：“两位先声（生），请问你们吃中国才（菜），还是吃西产（餐）？” “中国菜，当然是中国菜了。”钱大同随口说道。 “ok，中国菜。”白美女刚说完，两个棕色皮肤的美女又分别离开，从傍边拿来两本菜单，分别递给两人。打开一看，印刷精美，内容丰富，国内各大菜系都有。如粤菜、鲁菜、川菜、苏菜、闽菜、湘菜、浙菜、徽菜等等，分别以中英两种文字注明。看完菜单，白美人又说话了，“两位先声（生），你们要吃声（什）么菜？” 小海和钱大同商量了一下，觉得川菜比较顺口，小海就说：“那就川菜吧。” “ok，川菜。” 点完了菜，要了一瓶茅台，就听白美人又说话了：“两位先声（生），请稍等。”说完话，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钱大同和小海随意地喝着茶，看了看一直站在身后，给两人倒茶的两个棕色皮肤的美女，钱大同说：“看来这两个人是专门侍候我们的？” 小海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喝着茶，随意地聊着。 菜很快就上来了，身后站立的两位美女，走上前来，打开桌上放着的餐巾，挂在两人胸前，打开茅台酒给两人倒上，然后几乎同时说道：“两位先声（生），请用餐！” 小海和钱大同觉得很满意，服务很周到。 在两位美女的侍候下，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饭。 吃完饭，在两位美女引导下，两人上了四楼。 刚到楼口，又一位白美人迎了上来，“两位先声（生），欢迎光临，请。”引导着两人来到了酒店的桑拿中心。走进一个房间，就见里面有两张看起来很高级的单人床，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门口摆着一套高级沙发和茶几。紧接着就进来两名棕色皮肤的小伙子，每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分别放着一套浴衣、拖鞋，香皂之类的东西。 白美女出去后，两个小伙子侍候两人脱光衣服，穿上浴衣后，领着两人来到一个单独的桑拿室。 门口有衣帽架，侍候着两人脱去浴衣，挂在衣帽架上，看着两人进，两个棕色皮肤的小伙子子才离开。 桑拿室设备先进，干净整洁，温度可以自由调整。钱大同和小海痛痛快快地蒸完桑拿，冲了冲凉，神情气爽地走了出来。 穿上浴衣，回到刚才的房间。茶几上已摆好了茶具，茶杯里已倒好了茶，两人坐下喝着茶，随意地说着话。 休息了一会，刚才楼口迎接他们的白美人又走了进来，问： “两位先声（生），你们喜欢那哥（个）顾（国）家的美女为你服务？” 钱大同想也没想说道：“俄罗斯。” “ok,俄罗斯。”白美人说完话，转身出去。不一会，就见白美女领着七八个俄罗斯美女走了进来。就见个个身材颀长，，头发颜色各异，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眼睫毛很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统一的俄国人打扮。白美人又说话了：“先声（生），你喜欢哪一哥（个）？” 钱大同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说：“就是她了。” “ok，就是她。”白美人说完话，其他俄罗斯美女鞠了一躬，按次序一摇一摆地转身走了。被钱大同选中的俄罗斯美女，媚笑着，摇曳着身子，来到钱大同身旁，伸手拉着钱大同也走了出去。 轮到小海选择时，小海想了想，觉得日本女人比较温柔，就选择了日本人。 随着一阵踢踏声，白美人领来七八个个日本美女。统一的和服，背上像背着一个书包，头发统一盘在脑后，微弓着腰，个个低眉顺目。小海看了看，看中了一个个头略高，肉肉的，鸭蛋脸型，细眉，大眼，长睫毛，小嘴唇的日本美女。 选定后，跟随着日本美女来到一个房间。 门口是卫生间和洗澡间，里面比较宽绰。靠近窗户放着一张床，旁边有个小柜子。靠着卫生间一面，放着着一套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茶具。 关上门，日本美女侍候着小海脱掉浴衣，把浴衣挂墙上的衣帽钩上。脱掉浴衣后，小海身上只剩下一条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小。日本美女看了看小海健壮的身体，叫了一声，着蹩脚的中国话：“喔，你的，中国男人的，身才大大好！” 说完话，日本美女侍候着小海躺在床上，然后脱掉自己的和服，挂在衣帽钩上。小海一看，不由赞叹，脱了和服的日本美女，身上只有一副粉色的和一个巴掌大的粉色小，肌肤雪白，肌体丰润，前仰后撅，非常迷人。 日本美女走到床前，伸出一双玉手放在小海的太阳上，开始轻柔地按摩，嘴里轻轻地说着“放松，放松”。呼气如兰，手法准确，力道合适，使人如沐春风。随着日本美女从头到肩，到胸依次轻柔、恰到好处的按摩，小海感觉轻松而愉快，闭着眼，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小海闭着眼，舒服地躺在床上想，按摩来自中国的中医，何以日本人如此老道？突然间想起民间有人说过的关于日本的一段笑话：说是大宋朝以前，世界上就没有日本这个国家。大宋宋徽宗年间，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奸，害死了武大郎。武大郎的兄弟武二郎知道后，一怒之下，斗杀西门庆，抓住奸嫂潘金莲。在武大郎灵前，本要一刀结果了妇的性命。生死紧要关头，潘金莲说，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是武大郎的。武松武二郎问之再三，潘金莲认定是武大郎的种。为了不使哥哥绝后，武松武二郎忍怒放过了潘金莲。潘金莲侥幸逃得性命后，想要活下去也不容易。因为这时的潘金莲早已成为大宋朝的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人们的唾弃和谩骂。无奈之下，离开大陆，驾一叶遍舟，随波飘荡，飘到一个无人的荒岛，在那里苟延残喘。到了荒岛不久，潘金莲就生下一个男孩子，三寸丁，其丑无比，果然是武大郎的后代。母子两相依为命，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生性风流的潘金莲，早就寂寞难耐，可又找不到第二个男人，无奈之下就和自己的儿子开始发生关系。之后潘金莲又生了几个孩子。孩子长大后，又相互，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后来这种情况被周围岛屿的人知道了，大家一起谩骂，说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畜生。潘金莲的后人听道后很是气愤，说，我们本家人日本家人，关你们什么事？周围的人于是就给这个岛起名叫日本。 所以日本人其实就是中国人的后代，日本男人那么矮，那么丑，其实是武大郎遗传的因素。当然日本女人那么温柔美丽也离不开潘金莲的遗传。既然是中国人的后代，那么按摩手法这么好就不奇怪了。那么有没有潘金莲的风情呢？ 小海睁眼看了看日本美女，还别说，真有那么一股风情劲，恍惚潘金莲再生。 按完正面之后，美女让小海翻身趴着，开始按摩后背。从腰身慢慢地推至后颈，再由后颈慢慢推下，一双小手，柔软而温暖，挑动小海的心扉。从上到下依次按摩之后，美女脱掉脚上的木屐子，上床，轻轻的坐在小海的背上，用自己丰满柔软的臀部肌肉，轻轻地按摩小海的后背。从上到下，小海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和刺激。 按完后背，翻过身，仰面躺着。美女摘掉自己的，雪白丰满的双乳立刻跳了出来。美女红着脸，眯着眼，双手支撑着身体，伏在小海身上，从脸上开始，晃动着身体，用丰满柔软的双乳，轻柔小海的肌肤。 小海的被点燃，双手抚摸着美女的身体，开始变硬。 美女的双乳从小海的脸部，到胸部，再到腹部，到达时，停留了片刻，放在那里轻轻地揉动着。 小海的东西变得更硬，好像要蹦出来了。 美女受到刺激，也开始喘息，双乳向下继续按摩。 按摩完之后，美女一把扯掉小海的小，小海的东西获得解放，完全暴露了出来。美女看了，一阵兴奋：“喔，中国男人的东西，大大的，日本男人小小的。”说着话，喘息着，趴，手嘴并用，开始对小海的大东西一阵揉捏亲吻。在小海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日本美女起身，拽掉自己的小，一叉腿，扶着小海的大东西，对着自己的私密处插了进去。随着一声呻吟，日本美女开始上下起伏，“喔、啊，喔、啊”之声不绝于耳。欲火焚身的小海，伸出双手，握住日本美女柔软的腰肢，用力挺着腰，喘息着，密切配合着美女的动作。 运动了一会，感觉不过瘾，小海起身一把抱过美女，翻身压在了美女身上，伸嘴含住美女的小嘴唇，用力地亲吻，双手抚摸着美女的。让小海兴奋的是，此女子身体柔若无骨，光滑如脂，使人如卧绵上。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气，加之一副放荡靡之态，嘴里屋里哇啦的叫声，让人亦真亦幻，。难怪当年西门庆为了潘金莲命都不要了。小海此时的更难控制，粗大又一次插进了美女的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发疯，拼命般的一阵进攻，在美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小海一声低吼，热流喷薄而出。小海感觉很痛快，过去日本人欺负中国妇女，今天我也算报了仇。 休息片刻之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美女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小海英俊的脸颊说：“喔，你的，中国美男子的，很厉害的，大大的好！日本男人的大大的不行。” 小海听完，亲了美女一下，一只手放在美女的胸前抚摸着。美女着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告诉小海，今晚我是你的，楼上有给我们准备好的房间，可以随时休息。我们这里还有酒吧、通宵电影、游泳池、网球室、游戏室等等，你可以随时光临。 小海说，那咱们就看看去吧。下床，美女打开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一个木盘子，上面放着小海的衣服和随身所带之物。 穿好衣服，和日本美女到各处看了看，玩了玩，直到觉得有点累了，才带着日本美女回到房间。 是夜，又对日本美女狠狠地欺负了几次，一番番翻云覆雨之后，实在累得不行了，才抱着美女沉沉的睡去。 （59）城建委 书院街的后续工程进行地很顺利。小海除了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之外，也没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这天下午，在书院街察看过之后，小海就早早的回到家里。 走进家门，就看见小月姐和丈母娘还有一个老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月姐好像正抹着眼泪。看见小海进来，三个人都站了起来。打过招呼，看见小月姐，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小海问： “姐，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受什么委屈了？” “没，没受什么委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父亲。”小月姐擦了擦眼睛，指着老头介绍到。 “啊，姐，你不是？”小海本想说，你父亲不是死了吗？没说出口。 “确实，确实是我父亲。”小月姐红着眼睛，看着小海点点头。 小海看着面前的老头，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个头中等偏高，腰板挺直，微胖，花白的头发，浓眉，大眼，薄嘴唇，咋看和小月姐有某种神似。就见老头微笑着伸出手说： “你好，小海，见到你很高兴！” 小海急忙伸出手和老头轻轻地握了握，说： “您好、您好，不客气，都是自己人，大家坐下说。”小海本想叫一声爹，可自己从来没叫过，也叫不出口。 坐下后，小海问起原因，老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老头名叫丁世聪，其父丁世春早年参加国民革命，后任国民党中央政府高官。在其父的安排下，丁世聪走出校门就加入国民党，很快就升到了厅一级的官阶（官二代）。抗战爆发后，武汉、南京等相继失守。为了安全起见，其父安排他到相对安全的内地关中省任民政厅长。在一次募捐活动中，丁世聪一眼看中了容貌秀丽，身材曼妙的杨柳。已有妻室儿女的丁世聪，立即对杨柳发起猛烈的追求，软硬兼施，威胁利诱，终于把杨柳搞到了手。可原配夫人也是大家闺秀，背景不一般，于是就瞒着妻子，把杨柳当外室养了起来。不久杨柳就为其生下一个女儿——小月。女儿粉妆玉琢，乖巧可爱，深得丁世聪喜爱。在小月两三岁时，政治风云突变，国民党败走台湾。丁世聪一家惶惶如丧家之犬，逃往香港，撇下了小月姐母子。到了香港后，倚靠在大陆时聚集起来的财富，丁世聪弃政从商，开始经营珠宝生意。生意越做越大，钱越挣越多。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小月母子的思念也越来越重。原想着也许很快就会见面，可一等就是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多少个夜晚，丁世聪梦见自己可爱、乖巧的女儿，真不知道离开了父亲，女儿会遭受什么样的磨难，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 大陆改革开放后，放弃前嫌，欢迎华侨、华裔参加国家建设。当年你死我活的对手，不论好坏，一转眼就成了座上客。丁世聪得到这个消息后激动不已，打听到政府不会对过去的国民党政府旧部进行追究时，不顾家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回国，回到关中省，来到寡妇村，寻找自己的女儿。青山依旧在，人事两茫茫。青山还是那个青山，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寡妇村变了，变得破旧了。街道还是过去的街道，房子尽管还是过去的房子，可已年久失修破烂不堪。丁世聪反问自己，几十年过去了，还这么贫穷，还这么落后，老百姓还这么穷苦，这难道就是口口声声一心为民的政府？我看比腐败的国民政府和腐败的清朝政府强不到哪里去。气愤之余，不由得又是心痛，心痛小月母子一定受了不少罪。来到昔日的家里，见到了杨柳，虽然上了年纪，可依然风韵犹存，。丁世聪回想着过去美好的时光，感觉愧对杨柳。问起女儿的情况，当听杨柳说女儿的第一任丈夫夭折时，丁世聪放声大哭，心里那个痛，无以言表。后来听到女儿又找了一个好丈夫，非常疼爱小月，丁世聪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跟随杨柳一起来到古城，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儿。几十年的思念和心痛一时间爆发了出来，年近七十岁的老人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放声痛哭。痛哭过后，看到女儿过得幸福、满足，心里也获得了很大的安慰。同时也衷心感谢未曾谋面的女婿，感谢女婿对女儿的悉心照顾。 今天见到女婿，第一感觉就觉得人不错，和自己的女儿也很相配。听杨柳说过是局级干部，还比女儿小几岁，就又觉得小月还算有福气。所以对小海就另眼相看了。 就听老人感激地说道：“小海呀，我非常真诚地感谢你，感谢你对小月的照顾和疼爱。” “老人家，你说哪里话，小月姐是我妻子，对她好是应该的。”小海谦虚的看着老人，想岔开这让人伤感的话题，就接着问： “老人家，你这次回来除了探亲还有其他事吗？”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看望他们母子两个。我愧对她们呀，这些年让她们吃了不少苦，我要弥补我的过失，我要想法补偿他们。” “老人家，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么内疚，这都是历史的原因，我们个人能有什么办法？再说现在一切不都挺好吗？” “唉，话可以这么说，可我的良心过不去，我已电传香港公司，让他们电汇两百万美金，给她们母子每人一百万美金作为生活费、安家费，让她们的生活有所改善，也算是我良心上的一点安慰，也是对她们的一点点补偿。” 小海一听，觉得老人的口气有点太大，那时的人民币和美元的兑换价格大概是1:5，也就是说丁先生一次拿出一千多万人民币，那时的一千万可是个天文数字。于是就说： “老人家，你有能力照顾我岳母我没意见，小月姐你就不用心了，有我呢，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小海看了看小月姐，小月姐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小海呀，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你是她丈夫，可我更是她父亲呀，照顾她是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呀。三十多年的亏欠，这点钱算什么？是远远补偿不了的。我已近七十岁的人了，来日无多。小月是我的亲生女儿，将来我死了，小月也是我财产的合法继承人之一。你就不要替小月推脱了，你总不能让我这个老人将来死不瞑目吧？。”老人很固执，说着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小海感觉到了老人的爱女心切，同时也知道老人经济实力非同一般。于是就岔开话题问： “老人家，你这次回来还有其他打算吗？” “另一个打算就是回来看看，看看能不能为国家做点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想在古城开一家分公司，毕竟过去做了不少坏事，也算是又一个补偿吧。”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海心想，这还说的差不多，清朝政府倒台，跑了一批。民国政府倒台又跑了一批。不知刮走了多少民脂民膏，将来肯定还会有人跑。老人今天能说出这种话来，证明还算有点良知，还算有良心。想到这小海问： “老人家，你在那边做什么生意呀？” “主要从事珠宝经营。”老人答道。 “对珠宝我不太懂，都包括哪些呀？”小海问。 “主要包括：金银、首饰、珠宝、玉器、古董、字画。” 听到古董字画，小海想起书院街挖出的那两个瓶子和钱大同那里的那两箱东西。就问： “老人家，你对瓷器了解吗？”小海试探性的问。 “哈哈。”老人家笑了两声说：“了解、了解，还不是一般的了解。当年在大陆时，我就喜欢收藏古董字画，对瓷器更是情有独钟。”接着老人就滔滔不绝地开始说起中国瓷器来。 老人说，中古瓷器起源于那朝我说不清，但我知道到了汉朝，中国瓷器技术已日渐成熟。到了唐朝，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尤其是彩陶比较流行，有名的“唐三彩”就是唐朝瓷器发展的代表。到了宋朝，瓷器制作开始割据分化，瓷器有了民间特色，更加多彩多姿，形成“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的局面。明清时期，瓷器的发展达到了鼎盛时期，瓷器不再单调乏味，而是五光十色，丰富多彩：有蓝釉，祭红釉，豆红釉，黄釉，黑釉等等。大明朝经过洪武、永乐、宣德、正统、景泰、天顺、成化，嘉靖等朝的发展，瓷器已以青花瓷为主流。到清康熙年间，形成了以景德镇为瓷器生产中心的局面。康熙，雍正，乾隆是清代瓷器制造的顶峰，品种繁多，千姿百态，风格轻巧俊秀，精工细作，产出了许多令人赏心悦目，很有价值的产品。 小海听完老人滔滔不绝的介绍，知道老人是瓷器行家。就说： “老人家，你对瓷器这么了解，我这里正好有两件瓷器，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哦，是吗？好呀，当然没问题，你也对瓷器感兴趣？”老人很有兴趣。 “那到不是，我对瓷器了解不多，无意间得到两件东西，今天听你一说，我觉得你是瓷器行家，正好让你帮我看看。” “好呀，你拿来，我给你看看。” “不在家里，在我办公室的柜子里。办公室离家不远，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 “行，你去拿吧。”老人很爽朗。 “老人家，你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小海起身，让小月姐在家里找了两块厚实的棉布，卷了卷，拿在手上就出了门。 不一会，小海左右手臂抱着两件东西回了家。放在桌上，打开棉布一看，果然五彩斑斓，让人赏心悦目。老人大概看了看，有些惊喜。接着从带来的皮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看完后，满面笑容地放下放大镜说： “这是一对正宗的明朝正德年间官窑制作的一对长颈瓶，无论品相还是做工都很完美，极为少见。按现在香港拍卖市场的估价，单只在五百万港币左右，两只超过一千万港币，折合人民币也就一千多万。” “啊，这么贵！”小海大吃一惊，原想着应该有点价值，可那能想到这么值钱。 “其实这不算什么，清朝年间的宫廷瓷器，价值超过几千万的不少，有的稀有品种甚至上亿港币。”老人挺平静。 小海想了想，说：“老人家，你看我也不懂瓷器，你要喜欢呢，你就留着，你要不想留着，就帮我卖了它。” “呵呵，行呀，我就帮你卖了它们。” “老人家，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小海想了想问。 “说说看。”老人微笑着。 “老人家，我是这么想的，小月姐现在没有合适的工作，在别人那里干临时工，我也不放心。而我平时工作又比较忙，没有过多的时间来陪她，她一个人呆在家里肯定比较闷。如果你想在古城开珠宝公司的话，我们就以这对瓶子入股，让小月姐也加入你们公司。这样一方面小月姐有事干就不会闷了，另一方面我们有了自己的事业，您也就不用多心了。你老人家觉得行不行？” “好呀，我也正有这种想法，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更好了。这样既能让我的宝贝女儿有事干，同时也支持了古城的改革发展，两全其美。”老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小海，心想，这小伙子真不错，有了钱首先想到的是我姑娘。 “不行、不行，我什么也不懂。”小月姐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小海时时想着自己，担心的是自己什么都不懂。 “呵呵，傻孩子，不懂慢慢学，我在香港找两个人帮你，慢慢就好了。”老头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那老人家，咱就这么说定了。” “行，就这么定了。”老头肯定的回答。 （60）城建委 不几天，丁老先生离开古城，回香港去了。 丁老先生走后，小海想，小月姐早晚要离开哥哥那里，应该先和哥哥商量商量，让哥哥提前有个思想准备。想法找个合适的人代替小月姐，不能耽误了生意。 与哥哥小东约好后，这天下午，小海来到了公司。见哥哥气色不错，小海就问：“哥，文化局的工程进展的怎么样了？” 哥哥小东笑着说：“有小伟帮忙，文化局的工程进行得很顺利，马上就要走完工了。地矿局也不错，再有两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材料公司情况怎么样？”小海接着问。 “呵呵，材料公司就更好了。杨倩人很不错，给的价格比较合适。这不，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销售了一万五千多吨钢材，一万多吨油料，利润粗略估算着也有五百多万了。”说到这里，哥哥小东感叹了一声说：“唉，要说挣钱，这倒卖钢材、油料指标的钱也挣得太容易了，不用费什么力，简直就像捡钱一样。水泥除了供应书院街，就是我们自己的工地，估计也有二三百万左右的利润。” “呵呵，那就好，抽时间去一趟第二医院，他们要建新门诊大楼，我已和院长胡孝仁打过招呼了，你直接找他就行。” “行，我这几天有时间就去。” “我来是想告诉你，小月姐可能在你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是为何？”小东很诧异。 “你别多想，这不关你的事。”小海就把小月父亲从香港回来，想要在古城开珠宝公司的事大致说了说。 “是吗？有这种事？”哥哥小东很惊奇。 小海点点头：“确实如此。” “好呀，这是大好事，我全力支持。” “可小月姐走了，你这里材料公司谁来管？”小海问。 哥哥小东沉思半刻说：“我再想想办法，应该不是问题。” 小海见哥哥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想起书院街钱大同给领导们的房子已准备好了。就对哥哥小东说：“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在书院街那里给你想法弄一套房子，过两天你把妈和嫂子还有孩子们都接过来，让她们在那里住下来。然后雇个保姆帮着妈看孩子。这样嫂子就有了时间。让嫂子帮着你照看材料公司，你岂不更放心？这样既解决了你和嫂子分居的问题，我也可以经常去看看妈，你觉得怎么样？。” “行呀，这个主意不错，也省得我不放心他们，老往回跑。我想以后就让他们住在城里，不用回去了。”哥哥挺高兴。 “那就这样定了，你回去前告诉我，我把车派给你。” “行，那就这样吧。”哥哥小东点了点头，接着说： “我还有一个想法，琢磨了好长时间，今天正好和你也商量商量。” “什么想法？”小海问。 “我看见许多中小国营企业、集体企业都倒闭了，倒闭后的企业好多被国营或者私营企业兼并购买。我就想咱们能不能把商业局的这块地方也买下来，作为我们的大本营，根据地。你觉得行不行？” 小海想起孙文静曾说过，有块地放在那里，将来可能就值钱了。就说：“哥，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办吧。” “不过你知道买一块地需要多少钱吗？”小海问。 “呵呵，这你不用心，卖多少钱还不是领导说了算。”小东笑了笑回答。 “哦，是这样。那就好办，该给人家送的就不要小气，买下来就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了。”小海说。 “行，那就这样。”哥哥小东说道。 从哥哥小东公司出来后，小海来到了书院街，见到了钱大同。小海问： “钱经理，工程看着完成的差不多了，你给领导们的房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哈哈，兄弟，早都准备好了。你看东面那栋点式楼，就是为领导们准备的，位置好，面积大，用料实在，随时可以入住，你就放心吧。” “呵呵，那就好。我是想，在完工之前，你一定要把房子送出去，这样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你觉得呢？” “谢谢兄弟的关心，我这几天就去办这件事。”钱经理说答应着，看着小海接着说： “对了，兄弟，也有你一套，你先选，选好了我把钥匙给你。” “钱经理，不用选，你看着办就行了。” “行，那你这两天有空过来，我把房门钥匙给你。” 几天后，小东把老母亲、老婆和孩子都接了过来，一家人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安排住下后，老婆二丫开始到材料公司上班，跟着小月姐熟悉情况。 小月的父亲丁世聪很快从香港回到古城，开始筹划成立珠宝公司。 这时的华夏，人们的商业思想开始活跃，全民经商，民间流传“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彷徨。”就是当时的写照。官倒开始流行，从中央到地方，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潮流，大量的财富被有权有势的官员及其家属所掠夺。于此同时，大量的中小企业，集体企业也因经营者的贪腐和经营不善相继倒闭，大量的下岗职工涌向社会。为了谋求生存，夜总会、美发厅、洗脚屋等色情场所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有一段民谣：“下岗女工不流泪，潇洒走进夜总会，谁说我们没地位，书记、市长一起睡。”工业萧条，社会一片混乱。为了改变这种局面，国家开始大力提倡引进外资，并对外资采取了许多优惠条件，外资、外商、华侨、华裔一时间不仅成为财富的代名词，也成为政府和民间青睐的对象。 丁世聪也正是在这时候回国，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筹备开立新的珠宝公司。消息放出去，马上得到当地政府的重视。书记、市长亲自接见，大力赞扬丁老先生的爱国情怀，并对丁老先生成立公司表示大力的支持。有了政府领导的支持，丁先生在古城最繁华的地段租用了一层商业楼，新的珠宝公司正式成立。公司取名“华宝珠宝股份有限公司”，华宝乃中华魁宝之意。公司性质为中外合资，注册资金三千万人民币。外商丁世聪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中方杨小月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丁世聪任董事长，杨小月任总经理。公司成立后，丁老先生从香港公司给女儿小月调来两个助手，一个担任公司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日常业务，一个做小月的总经理助理，帮助小月熟悉管理公司。公司还为小月配备了专用汽车和专用司机。从此小月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天地。 这天，小海晚上回到家里，看见小月姐已早早地回家，做好了饭，在餐桌旁等着他。小海就问：“姐，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早，公司不忙了？” “嗯，不忙，快来吃饭吧。”小月脸红红的，有些害羞，好像也有点兴奋。 吃完饭，小月姐挨着小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温柔地说： “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姐，什么好消息？”小海看这小月姐问。 “我有了。”小月幸福而又甜蜜。 “姐，有什么了？”小海诧异地问。 “我是说，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小月红着脸低下了头。 “啊，是吗？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小海兴奋地快要跳起来了。 “大概有两个月了吧，我也是今天到医院检查后才知道的。”小月姐低低的声音，脸上洋溢着幸福。 “是吗？姐，我们要有孩子了。姐，你真好，我真高兴。”小海说着话，抱着小月姐就是一通吻，吻得小月姐吁吁带喘。亲吻过后，抱着小月姐来到卧室，把小月姐轻轻的放在床上，“姐，让我听听，听听孩子有没有动静。”说着话，小海也爬上床，撩起小月姐的衣服，把脸贴在了小月姐的肚皮上。 “傻瓜，现在那里听得到，还早呢。”小月姐抚摸着小海的头，幸福地嗔道。 “那就让我先摸摸也行。”小海深情的抚摸着小月姐柔软的肚皮，嘴里说着： “孩子吔，爸爸来看你了，爸爸可想你来！” “咯咯，还这么孩子气。”小月深情的抚摸着小海的头发。 “姐，你说，你肚子怎么会大了呢？”小海戏问。 “哦，还不是你坏，还不是你搞大的。你老想搞人家，就搞大了。”小月姐一脸的娇羞之态。 “呵呵，姐，那我以后就不搞了。”小海嬉笑着说。 “我不嘛，我要你搞嘛，我喜欢让你搞嘛。”小月撒起了娇。 “呵呵，你现在都是大经理了，我哪能随便搞呢？”小海又戏道。 “不嘛，人家喜欢嘛，人家喜欢让你搞嘛。”小月姐把头埋在小海的怀里。 “好，姐，那我以后就多多的搞，使劲地搞。”说完话，抱着小月就是一阵激吻。 小海想起，前一段时间王玥找他，说她怀孕了，是小海的。小海听了大吃一惊。王玥说，你不用那么紧张，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原来王玥和她老公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尽管和小海关系不一般，可都非常小心谨慎，并采取了相应的措施，生怕出现意外。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玥眼看自己三十五六要奔四十的人了，想着应该要个孩子了，可和老公就是怀不上。偷偷到医院检查了几次，医生说她一切正常，可能是老公的问题。王玥想，老公的风流她是有所了解的，同时老公又是个霸道而又好面子的人。如果说他有问题，他可能不会接受。与其这样，还不如选择小海的好。小海人聪明、帅气，自己也很喜欢，生出的孩子一定不会错。有了这个主意，王玥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小海加了几次班。还真灵验，王玥怀上了。王玥告诉小海，我老公也知道了，以为是他的孩子，你没必要担心。我也不想让你负责，让你知道实情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是多喜欢你。 肖茹也没有孩子，挺孤苦的，可也没有办法。 现在小月姐也怀上了，是自己名言正顺的孩子。小海在高兴之余也有点担心，担心小月姐累着了会出现意外。 “姐，你以后要多注意，不要累着了，有什么不对就赶紧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小心注意的。”小月姐紧紧地抱着小海，轻轻的说。 （61）城建委 书院街改造工程彻底完工，商铺也销售一空。 改造后的书院街，东西、南北两条十字大街，宽阔，整洁。东西大街维持原来的经营风貌，以书画，古玩，玉器为主，沉寂多年的古文化艺术品又一次呈现在大众面前，那种兴奋和欣慰难以言表。南北大街以现代时装和现代艺术品为主。招商时为了商铺销得快，价格高，粗中有细的钱大同曾提出，只有古代文化艺术还远远不够好，如果把古代文化艺术和现代文化艺术相结合，那就更好了。于是南北大街就成了以时装为代表的现代艺术品街区。整个街区两边的商铺，青砖绿瓦，飞檐走壁，古香古色，整齐划一；马路和路沿之上统一灰砖铺地，整洁、整齐而平坦；马路两边，间隔地种着两排杨柳，柳枝在微风中飘荡，婀娜多姿，柔美飘逸；商铺后面是高耸，簇新，错落有致的一栋栋居民楼。站在街区仿佛置身于现代都市中的宫廷院落之中，既有古文明的典雅，又有现代文明的张扬。 由于书记、市长和建委的主要领导在工程结束前都拿到了房子，所以工程验收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工程验收结束后，接到通知，书记和市长要来视察。白玫和小海商量后，又找来了小伟，请小伟尽力帮忙宣传一下。对小伟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轻车熟路，小伟找来许多家省市媒体，还有几家国家大型媒体的记者跟踪采访报道。当记者们随着书记、市长来到书院街时，完全被这里的气氛和环境所吸引，这哪里是市场，这简直就是宫廷庭院。书记、市长也激动不已，直夸建委的人有眼光，工作扎实。随后电视，媒体进行了大量的报到，一张张大幅的照片刊登了出来。从此以后，书院街成了全国有名的古文化市场，生意蒸蒸日上。不断有人来参观，学习。省上领导也多次来参观，对古城市委市政府的工作极为肯定。 一切平静下来后，这天，钱大同来到小海办公室。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钱大同随手关上门，随意地坐在小海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钱大同说： “兄弟，所有的事都办好了，哥哥今天专门来看看你。”说着话，钱大同从皮包里掏出一个银行存折递给了小海。 “钱经理，你这是？” “兄弟，这是你应得的那一份，哥哥给你送过来，你就不要客气了。” “呵呵，钱经理，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海说着话，把存折接过来，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兄弟，说心里话，哥哥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你是真心实意的帮哥哥。”钱大同很真诚。 “钱经理，你说哪里的话，我们不是兄弟吗？兄弟还这么客气？”小海看着钱大同微笑着说道。 “对、对、对，兄弟，我们是兄弟。”钱大同笑了笑接着说：“兄弟，还有一份礼，哥哥不知该怎么送？想和你商量商量。” “哦，钱经理，什么礼这么重要？”小海诧异。 “就是你那个文化局的朋友陈小伟副局长，人家免费给咱宣传了两次，尽心尽力。我知道这是冲着你的面子，可咱们也不能太不懂事吧，我就准备了三十万，想送给人家，可不知道是你送合适？还是我送合适？” 小海心想，钱大同可真是不一般，本来自己送去正好拉上关系，交上朋友，以后好办事。可又怕我有什么想法，所以就这么问。这样既还了我的人情，也还了小伟的人情。于是就说：“钱经理，那是我的兄弟，将来也就是你的兄弟，你送去最好，熟悉了将来办起事来也方便。” “哈哈，还是兄弟为我着想，那就按你说的办。”钱大同满脸的笑容。 笑完之后，钱大同有点神神秘秘地问：“兄弟，你最近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风声？什么风声？”小海看着钱大同。 “是关于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调整的消息。”钱大同看着小海。 “有所耳闻，可也不确切。”小海回答。 “是吗？不太清楚，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叔叔已确定当市委书记了；市长人选还没最后确定；白玫有后台，这次可能要升一格，做副市长。这样建委主任的位置就空了下来，你就没有想法？” “呵呵，钱经理，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有，也由不得我，只能听从组织上的安排就是了。”小海想，钱大同能这么问，肯定后面还有话。 “兄弟，说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次费尽心思地这么帮哥哥，哥哥也应该尽心帮你不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直接去找我叔叔。我说，白主任走了，就应该让王小海做主任，怎么说王小海也是我们自己人，这次书院街工程要不是人家忙前忙后，尽心尽力的帮我们，我们哪能这么顺利？再说了，由王小海当建委主任，我们以后也好办事不是？我叔叔也有那个意思。我估摸差不多，就拿出一百万的存折送给我叔叔。我说是你托我交给他的。我叔叔也没客气，拿了钱之后，基本就答应了。你有时间请我叔叔吃顿饭，表表衷心，我想就差不多了。” 小海听完，很是感激。说：“是吗？钱经理这么费心，那我就在这里多谢了。” “哈哈，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钱大同大气地说。 小海想了想，觉得和书记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书记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就问：“钱经理，我也不知你叔叔喜欢什么？你觉得在哪里请你叔叔比较合适呢？” “我看就‘金都大酒店’，有洋妞的那家，我叔叔也好这口。”钱大同想都没想随口说道。 “行，我知道了，真是非常感谢你。” “兄弟你，你不要客气，其实帮你就是帮我，有你在这里当家，我以后的事不就好办多了吗？”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非常感谢。”小海心想，钱大同真的不是一般人，不但熟悉官场规则，看得也远。既然钱大同这样帮我，我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小海想了想说： “钱经理，既然你这么帮我，我也想给你提几条建议，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兄弟，你说，你提的建议哥哥一定听。” “第一个建议，你以后就不要再打着市建一公司的招牌了，应该自立门户。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有书院街工程的招牌，你自立门户后，不是更方便了吗？” “对、对、对。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兄弟你一说，我就更明白该怎么做了。” “第二个建议是，现在有好多企业破产倒闭，如果可以的话，不妨买下一两家厂子。一方面可作为你的基地，另一方面那也是你固定的财富，说不上将来这些地方会更值钱。”小海想起以前，按孙教授的想法，和哥哥说过这样的话，现在说给钱经理，他以后自然会明白其中的好处。 “也是呀，我也发现许多人购买这些破厂子，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的建议哥哥记下了。” “还有一个建议，就是你把从书院街挖出来的那两箱东西，找个人给你看看，说不上还真能值几个钱。还记得上次我从那里拿回的那两个瓶子吗？谁知放在车里不小心撞碎了。不过专家看了碎片之后说，如果不碎的话，好像还值几个钱。” “对、对、对，咱书院街不就是卖古董的吗？我回去就找人看看，说不上又是一笔财富。” “兄弟呀，哥哥知道你的建议都是为了我好，哥在这里先谢了。”钱大同接着说。 “自家兄弟不客气。”小海笑着谦虚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后，钱大同离开了办公室。 钱大同走后，小海拉开抽屉，拿出存折一看，八百万人民币，觉得钱大同还行，不是太抠门。 随后的一段时间比较平静，小海本想找白玫谈谈领导岗位调整的事，可想想又觉得白玫也许想得更多，想法也许更成熟，还是等白玫想好了找自己谈为好。 果然，这天，白玫叫来小海，笑着问：“小海，这几天你就没听到一点什么风声？” “姐，听是听到了，可我也不能当真呀。”小海看着白玫漂亮的眼睛说。 “咯咯，你说的也是。那今天我就告诉你吧，钱市长已经升为市委书记了，主管工业的吴副市长提升为市长，我也要调到市里担任主管工业的副市长。” “是吗？姐，那太好了，我在这里先祝贺姐高升。”小海满脸笑容。 “咯咯，先别忙着祝贺，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白玫嗔了小海一眼，接着说：“我走之后，想把城建委这一摊工作交给你。昨天我也专门和书记谈过了，书记也没意见。我想着他也不应该有意见，这次书院街工程，他们叔侄发了大财，这其中主要都是你的功劳。” “谢谢姐，我能有什么功劳，一切不都是姐让我做的？” “咯咯，虽然有点马屁味，不过这话我爱听。”白玫妩媚地笑了笑。 “谢谢姐对我的关照。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你谈，可又怕你没想好。其实已经有人提前帮我做过工作了。” “哦，怎么回事，说说看。”白玫睁大漂亮的眼睛看着小海。 小海就把钱大同替自己说话，替他给他叔叔送钱的情况详细地说了说。 “哦，是这么回事，钱大同这个人还真懂事，知道知恩投报，不一般。怪不得我和书记谈你的时候，书记很干脆，原来也有这个原因。”白玫很惊奇。 “姐，这样也好，少费周折，我们都省了许多事。” “当然，这样更好。”白玫停了停又问： “那我走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干？” “姐，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打算让童刚做业务副主任，我们两个配合，工作上应该没有问题。”小海看着白玫。 “哦，这个想法不错。我看你和童刚这段时间关系很密切，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姐，你看我都忘了向你汇报了，童刚的现任老婆就是我老婆的姐妹。” “哦，真的吗？” “姐，真的。”小海就把给童刚找老婆的事给白玫说了说。 “咯咯，真有你的，那更好，有了童刚这张挡箭牌，你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大胆干吧，姐虽然不在这里，可姐也没走远呀，有什么事姐照样帮你，你也不能不理姐哦！”白玫接着说。 “姐，你放心，姐永远在我心里。” “咯咯，我爱听。”白玫动人的笑了。 和白玫谈过之后，小海想着该请书记吃顿饭了。 就在这时，钱大同打来了电话。电话里，钱大同兴奋异常地说，兄弟，你真是哥的财神爷呀，你说的那两箱破烂玩意，谁能想到那么值钱？朋友帮我找了两个港商，一开口就给我三百万。我想他们可能蒙我不懂行，我说什么也不卖。后来港商把价开到了四百万，我还是没有答应。最后开到四百五十万，乖乖，两箱破玩意就值四百多万，我咬咬牙就卖了。兄弟，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两百万是兄弟你的。小海呵呵笑了笑说，钱经理，那两百万就算了，你留着吧，咱们是兄弟，分那么清不就见外了吗？钱大同说，那也行，哥哥给你留着。说完之后，钱大同问，什么时候请我叔叔吃饭呀？小海说，不知道书记什么时候有空？钱大同就说，那就今天晚上吧，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说，一会你再打过去，不就完事了吗？果然，书记痛快地答应了小海的邀请。 晚上，中外合资“金都大酒店”，小海陪着市委书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席间，除了表达对书记的忠诚之外，还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和对城建委未来工作的打算，深得书记青睐。 吃完饭后，陪着书记洗了桑拿，之后市委书记选择了一个法国美女相伴。 一夜快活之后，小海和书记从此成为密友，其他一切也就不再话下了。 （62）城建委 很快，白玫离开城建委，去市政府上班了，小海也随之走马上任城建委主任。 上任后，小海和童刚进行了充分地沟通和交流。之后，调整了城建委各个领导的分工，由童刚做业务副主任主管业务。 调整领导分工之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需要给自己选择一个合适的秘书。虽然建委办公室推荐了两个，可小海了解之后都觉得不合适。在选择秘书的问题上，小海也很费了一番心思。 秘书职位虽然不高，却很重要。领导的吃、穿、住、行秘书都要管都要了解，甚至领导的一些不愿私事和一些不愿为人知的事情，可能都瞒不住秘书。某种程度上，秘书就是领导的影子、半个当家人。所以在秘书人选上，比较慎重。小海觉得，秘书首先要忠诚，忠诚自己的领导，而忠诚的前提是相互理解；其次，有能力，有经验，熟知官场环境。再次就是嘴巴要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就是不能太高，贪得无厌的人，最终会变成一只狼，结果不敢想象；最后就是不能太年轻、太漂亮，无论同性或者异性都可能招来麻烦。在自己所熟悉的人当中，想来想去，最后觉得最合适的人淹是市政府后勤处的杨秀丽 杨秀丽一直在政府后勤处工作，自从当初和小海有过一次接触之后，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一次就够了，从来没有再打扰过小海。就是偶尔，也都是以大姐的姿态，问寒问暖，让人心里热乎乎的。杨秀丽在机关呆的时间长，对机关了解比较透彻，头脑清楚，办事干练是小海亲眼见到的。再有就是杨秀丽长相一般，还比小海年长几岁，不会招来闲言碎语。至于对小海的忠诚那是毋庸置疑的。想好以后，小海决定找肖茹谈一谈，听听肖茹对这件事的看法。 这天，小海约肖茹在一家酒店一起吃午饭，肖茹痛快地答应了。 小海早早地来到酒店，点好菜，在那里等着。 肖茹如约而至。 多年过去了，肖茹还是那么漂亮，也许是没有孩子的缘故，一点也不显老。看见肖茹进门，小海急忙站起来，一边和肖茹打着招呼，一边接过肖茹的包，挪动椅子，温情体贴地侍候肖茹坐下。然后挨着肖茹坐下，看着肖茹说： “姐，你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了！” “咯咯，越来越贫嘴了，现在都是大主任了，还这么孩子气？还这么俏皮捣蛋？”肖茹红着脸，心里甜甜的。 “呵呵，姐，我在姐跟前永远都是弟弟，我能有今天，与姐当初对我的帮助分不开，我永远铭记在心，永远不会忘记。”小海很真诚地说。 “咯咯，算你有良心，这话我爱听，吃饭吧，我有点饿了。”肖茹动人的笑了笑，有点撒娇地说。 “对、对、对，姐，咱先吃饭、先吃饭。”说完，指着桌上早已摆好的菜说： “姐，我点了姐最爱吃的菜，希望姐喜欢。” “谢谢你，我看见了。”说着话，两人开始吃饭，小海温情而体贴地为肖茹挟着菜。肖茹问： “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单单为了吃饭吧？” “姐，主要是想见见你，好多天没见你，怪想的！”小海温情地看着肖茹说。 “咯咯，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肖茹脸一红，下意识都回头左右看了看，笑着嗔了小海一眼，说道。 “姐，要说有事，我还真有点事想听听姐的看法。”小海看着肖茹美丽漂亮的脸庞，轻轻地说。 “哦，什么事让你这么上心？”肖茹看着小海的眼睛问。 “姐，你也知道，做了一把手，需要配备一个秘书，虽然局里给我推荐了两个，可我了解之后，觉得不合适。” “也是，你们那里关系复杂，油水大，是非多，是得找个可信的人当秘书才行。”肖茹想了想说道。 “所以想让姐帮着参谋一下，看谁合适？我知道姐最疼我，也最关心我了。” “咯咯，小马屁精。”肖茹娇媚地笑着，想了想说：“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你心里就没有人选吗？” “姐，有。我想了又想，挑来选去，最后觉得你们科的杨秀丽比较合适。姐你帮我想想看，我的想法对不对？” “哦，怎么会是她？”肖茹温柔地看着小海接着说： “不过，通过这么多年的接触和了解，杨秀丽这个人还真的挺不错。” “姐，我是这么想的，杨秀丽年龄大，长相一般，不会招人说闲话；再就是能力比较强，对机关了解，嘴巴也紧；还有就是为人诚恳厚道，我也比较了解。姐，你们接触的时间长，你也许比我更了解杨秀丽，你觉得我的想法对不对？” “你说的也是，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挺合适，也许她给你当秘书，你会省心许多。” “姐也这么认为？” “应该不会错。” “既然姐也这么说，那就麻烦姐帮我先问问，看她有什么想法？毕竟你们女同志间好沟通，你看行不行？” “行，我回去先帮你问问。”肖茹答道。 “那就谢谢姐了。” “傻样子，和我还客气什么？”肖茹娇媚地看了小海一眼，嗔道。 吃完饭，小海小声告诉肖茹，“姐，我在上面订了房间，要不要上去休息休息？” 肖茹红了脸，羞涩的点了点头说：“嗯，你先上去，我一会就来。” 如果说以前，最让小海心疼的人那就是小月姐，而现在最让小海心疼的人就是肖茹了。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还不算，连最起码的生理问题都不能满足，这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盼头？没有盼头的日子该有多苦呀？所以小海有机会就尽量照顾肖茹，旧能地多给她一些安慰和体贴，但愿她能过得好一点。 不一会，肖茹也上楼去了。 后来，肖茹回去和杨秀丽一说，杨秀丽非常感激，感激小海对自己的信任，感激小海对自己的了解。所谓知己难求，杨秀丽决定去帮小海。 这样杨秀丽就成了小海的秘书，勤勤恳恳，尽心尽力。 安排好建委的工作，小海想，应该和哥哥、小伟、田飞他们聚一聚了。 前几天哥哥打电话来说，文化局和地矿局的工程已完工，第二医院的工程已谈妥，马上就要动工了。哥哥还说，商业局那块地也谈妥了，给商业局长和两位副局长分别送了几十万后，最终那块地连同房产的转让价格定在二百万，就等着签合同，付钱了。 小海觉得，应该把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后面如何去干？ 于是就分别打电话给哥哥，小伟，田飞，约定晚上古都大酒店吃饭。 晚上，古都大酒店的包房里，酒菜已摆好，人也都到齐。小海举起杯子说：“哥哥兄弟们，来为了我们又聚在一起干一杯。” “来，大家干！”几个人举起杯子碰了碰，都干了。 “来，大家吃菜，我们边吃边聊。”小海边招呼着大家，一边问大家： “我老婆的珠宝公司你们都去参观过没有？” “没有，就开业那天看了看，以后就再没去过。”几个人同时摇摇头。 小海听了说：“是吗？开业后，我倒是参观了几次，你们有时间也应该去看看才对。” “你说说看，看什么？为什么要看？”小伟说问。 “说老实话，我看过以后，感受颇深。最大的感受，就是觉得我们和人家的差距太大了。你们也应该去看看，尤其是小东哥你更应去看看。” “什么差距？你老婆那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小伟问。 “何止特殊。你去看看人家香港人怎么管理公司，从上到下，分工明确，责任清晰，井井有条。员工待遇好、工资高，员工工作热情也高。员工常常主动加班加点，没有半点怨言，真正把企业的事当成自己家的事去干。人们争着抢着想到人家公司去工作，让人看了羡慕不已。再看看我们大大小小的国营企事业单位，人浮于事，管理混乱，那就是一个个土作坊，差距实在太大了。”小海叹着气，摇着头。 “真的吗？早就听说外商的管理比较先进，我们平时也不太注意这些，看来一定要去参观参观才行。”田飞说。 “是呀，我也早就听说外国人管理企业很有一套，只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参观学习。”哥哥小东说。 “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小伟是副局长，田飞也刚升了副局长，哥哥管理着公司，还有我，我们大大小小都是管理者，都多多少少管着一帮人。如何管理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向人家多学习，学习人家的管理经验和管理方法。说句心里话，我们四个虽然都是领导，可我们没有一个人上过大学。田飞好赖还是城里出生长大的，而我们三个说白了就是土得掉渣的山民。可我们人土心不能土，更不能傻，如果不抓紧学习，我们怎么能当好领导，将来还怎么发展？” “也是，看来是应该学习学习，换换脑筋了。”小伟反应比较快。 “我觉得我们大家都应当学习提高，尤其是小东哥哥你。”小海看了看哥哥说：“以你现在的管理方法，你看你多累呀，因为你什么都管。要是企业再大点，业务再多点，你怎么办？我想你应该去学习学习人家，看看人家如何管理公司？想法提高一下公司管理人员的待遇，招揽一些人才，让员工愿意来公司，愿意给公司好好干，这样就是将来公司再大，你也不用整天累死累活的了。”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整天忙得脚不离地，是应该改变改变管理办法，让公司的运行更科学、更合理。”哥哥小东点着头说道。 “我觉得回去以后，大家都应学习学习，提高提高，咱们不能光说不练，你们说是吧？” “行，没问题。”几个人同时说道。 “今天还有另外一件事和大家商量。我们的建筑公司也成立了一段时间了。目前为止，已经完成了两项工程，多少也有了一些收益。我就想着给大家分点钱，让大家高兴一下，后面干起来更有劲，你们看行不行？” “行，这个想法好，我们赞成。”几个人挺高兴。 小海看着哥哥小东问： “哥，文化局和地矿局工程款结完了没有？” “款结完了，两家大概挣了三百多万不到四百万的样子。” “是吗？还真不错。我是这么想的，这次你们每人先拿回去五十万。这五十万拿回去后，一定要交到自己老婆手里，不能当私房钱自己留着，我听见了可不依呀！” “哈哈，哪会呢？”田飞笑了。 “我是想，不管我们干什么，大后方一定要稳定。女人有了钱，就会有安全感，有了安全感，就会变得温柔贤惠，就会安心相夫教子。有了她们的贤惠和支持，我们也就省心多了，干起事来是不是也就更有劲了？”小海接着说。 “是、是、是，你说得对。”小伟和田飞极力赞同。 “这次我就不拿了，我老婆小月她是老板，自己有钱，所以也不用给她。余下的钱放在账上，做流动资金，该添设备就添设备，该雇人就雇人，要想着把事情做好做大。比如说，建筑公司除了搞建筑，还可以搞搞装修和其他一些有关的业务。不要只想着眼前一点利益，我想我们的目标不应该是我们每年能分五十万、一百万，而是更大、更长远。别人我不知道也不能说，就说我老婆那个香港爹，企业有多大我不知道，可一开口就是千万，我们难道就不如人家？就算现在不如人家，将来难道就不能向人家看齐？你们说是不是？当然这一切要靠我们大家共同努力才行！” “你说的是，咱们是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小打小闹也没劲不是？。”小伟很聪明，很会说话。 小海接着说：“我想，以后我们每年开一次会，算是股东会。哥哥你把每年建筑公司的收支情况整理成会计报告，每年在股东会上向大家汇报一次。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底。分红的多少视当年的收益情况而定，你们觉得行不行？” “行。”几个人齐声说。 “好，那就为我们的未来，为了我们公司的未来，干一杯。”小海提议。 （63）城建委 城建委的日常工作比较繁杂。这天，开完局（委）正常业务工作会议，刚走城建委进自己的办公室，秘书杨秀丽就告诉小海，刚才有个女同志打电话找你。电话里说她姓杨，是京都来的。我说你正在开会后，她留下电话号码，让你开完会给她回个电话。 京都来的，姓杨，除了杨倩还能是谁？小海就想，杨倩是白玫的同学，和自己没什么过深的交往和了解，可对哥哥材料公司的帮助很大，让哥哥挣了不少钱。正不知该如何感谢她，她来了正好，可以借机尽点心意，表达一下自己和哥哥的感激之情。想罢，拨通了杨倩的电话。电话里，杨倩说，她刚到古城，住在古都大酒店，邀请小海今晚一起来故都大酒店聚一聚。小海愉快地答应了。 晚上，按约定，来到古都大酒店的一个包房。杨倩早已等在那里。一身的银灰色套装，显得精明干练，又优雅大方。 看见小海进来，杨倩站起身来，微笑着和小海打过招呼，然后拉开傍边的一把椅子，让小海挨着自己坐下。坐下后，傍边的服务员递上了菜单。杨倩老朋友般的口气说： “王主任，你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今天我来请客。” 小海听了，赶紧站起身来说：“杨姐，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从京都来到古城，你就是我的贵客，哪有让贵客请客的道理，还是我来请吧，想吃什么，你来点吧。” “咯咯，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点的菜不好吃可不要怪我哦。”杨倩妩媚地笑着，看了看小海，让小海坐下，然后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点完菜。小海笑着问：“杨姐，请白玫副市长了吗？白玫副市长今晚不来吗？” “哦，怎么了？白玫不来我们就不能一起吃饭了？”杨倩微笑着看着小海。 “杨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白副市长是同学，而我”小海红了脸，一脸的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咯咯，逗你呢，你还当真了，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孩子似地。”杨倩看着小海的尴尬相，乐了。接着说道： “告诉你吧，我这次来古城主要是为了工作，私事不多，也没有多少闲时间去闲逛，所以就没有通知白玫。再说，没有白玫陪我，有你不也一样吗？” “谢谢杨姐，谢谢杨姐对我的信任。” “嗯，这还差不多。” 菜很快就上齐了，还有两瓶红酒。打开酒，给两人倒上，服务员走了出去。小海端起酒杯说： “杨姐，到古城来，希望你一切顺利！” “谢谢，谢谢。”杨倩端起杯子和小海碰了碰，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两人谦让着开始吃菜。杨倩问： “弟弟，当上一把手了吧？感觉怎么样呀？” “杨姐，你怎么知道我当了一把手？白副市长说的吧？” “哦，傻吧，你的秘书说的，要不我哪里知道。” “对、对、对，你看我怎么忘了你给我打过电话。”小海有点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杨姐，要说感受，就是觉得事多了，压力也大了。”说着话，拿起酒瓶给两人又倒上酒。 “哦，这很正常，要独当一面就要吃点苦，否则，你永远都出不了头。”杨倩美目看着小海，认真地说。说完，端起酒杯道：“来，为了你的高升，我敬你一杯。” “谢谢，谢谢杨姐。”小海举起杯子和杨倩碰了碰。 喝完，小海给两人又倒上。杨倩问：“弟弟，你没上过大学吧？” “是，没上过，高中没毕业就不去学校了。” “是吗？那就要抽时间学习学习，要想办弄张文凭才行。自从恢复高考后，国家开始重视知识分子重视文凭，现在更是少不了，以后升职提干文凭是必不可少的哦。” “也是，我也看到了，可没考虑太多。按照杨姐这样的说法，那还真要想办法弄一张才行。可怎么弄呢？我哪有时间去学呀？”小海看着杨倩问。 “咯咯，老土了吧，现在不是有夜校、函授之类的东西吗？不妨去报个名，有时间学一学，没时间让秘书代劳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能行吗？”小海诧异地问。 “当然行，别人已经开始这样做了。市场上甚至有人开始卖假文凭了。”杨倩接着说：“当然，有时间我们都应该学习学习，我们也确实需要学习提高，否则我们就要落伍了。” “谢谢，谢谢姐的提醒，我再敬姐一杯。”两人又干了一杯。 放下杯子杨倩又问：“你知道国家各级领导们现在忙什么吗？” “不是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吗？还能忙什么？” “那倒没错，我说的是为了发展经济现在做什么事哦？” “什么事？”小海不理解。 “国家现在一方面开始大力引进外资，除了引进外商投资外，还引进先进技术，先进人才，先进设备，以改变国有企业的落后局面。另一方面开始改善投资环境，修路架桥，改善城市面貌。你们城建部门以后可有得事干了。” “是吗？我对这些不太留心，也不太了解，看来我们真有点闭门造车的意思，对国家情况了解的太少了。” “咯咯，知道就好，以后多留心就是。要当好领导，不了解国家大势可不行，要吃亏的。”杨倩看着小海，妩媚地笑了笑说。 “谢谢杨姐，我再敬杨姐一杯。”杨倩举起杯子和小海碰了碰，一口喝干。 放下酒杯小海说：“杨姐，一直想感谢你，感谢你对我哥哥的帮助，我都不知怎么报答你才好？” “咯咯，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看着你们弟兄两个实在可信，才和你们合作。我们是相互协作，共同发财，只不过我没别人那么贪财罢了。”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要衷心的感谢你。” “行，以后有的是时间感谢。回去告诉你哥哥，加派人手，抓住时机，抓紧时间，赶紧做。现在全国官倒已经成风，大大小小的官员及其子弟都加入其中，钢材、油料、粮食等等，凡是能倒买的东西都在倒，这叫财富掠夺。如果没人管不收敛的话就可能要出事，出了事，可能就干不成了。抓紧时间，机会不等人。”杨倩表情严肃。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你看看你哥哥的账目，你就知道了，挣钱和捡钱差不多。” “也是，我哥哥也这么说。”小海想起哥哥的话。 “唉，如果说官倒让老百姓不满，还情犹可原，毕竟是中国人之间的事。可还有一些让人实在无法容忍的事。就说国家为了发展经济，开始引进先进技术、先进设备本来是来利国利民的好事，可许多官员及其子弟和外商勾结，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把一些废旧淘汰设备、落后技术冒充好的先进的东西引进来，大肆贪污受贿，坑害国家。尤其是日本人为了打开中国市场，更是到处行贿，真不知道中国人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是吗？真的有这样的事？” “当然，而且不少。”杨倩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 小海想了想说：“杨姐，既然环境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改变，只能顺其自然，随波逐流了。这样想你也许会舒坦一些，你说不是吗？。” “也是，我不这样想，也不会倒卖钢材、油料了。既然我们个人的力量太渺小，那只能顺应社会了。” “杨姐，来咱们喝酒，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好吗？” “对，喝酒。”杨倩松开紧蹙的眉头说道。 一顿饭，不知吃了多长时间，两瓶酒喝完了，杨倩和小海都有一点醉意。杨倩娇美的脸上如涂了胭脂一般更加美丽动人。杨倩问：“弟弟，白玫对你挺好吧？” “挺好。” “白玫漂亮还是我漂亮？” “都漂亮。” “咯咯，真是个滑头。”杨倩看着小海动人地笑着。 看着杨倩有点醉意，小海说：“杨姐，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嗯，那就上楼去休息。”说着话，杨倩站了起来。小海赶紧过去，搀扶着杨倩上了楼。 （64）城建委 杨倩是京都中石化炼油部部长，那也是京都来的司级领导。况且中石化在华夏谁不知道，那是富得流油、挥金如土的单位。领导们出门的骄奢豪华也就是很自然的现象了。 杨倩住的房间也就不是普通的房间了。房间是一个大套间，装修豪华气派。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客厅，。客厅里除了各种应有的高档电器之外，有一套高级沙发围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套高级茶具。 小海扶着杨倩坐在一个宽大柔软的单人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水，放在杨倩面前。杨倩背靠沙发，仰着头，闭着眼，眉头微蹙。小海关切的问：“杨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有点头疼，你来帮姐揉揉太阳。” “好，姐，你以后要少喝点酒才是。”说着话，小海站在杨倩身后，伸出双手，轻轻的放在杨倩的太阳上，轻轻地揉着。杨倩肌肤雪白，眉目清明。成熟俏丽的脸蛋由于喝了酒的原因，更显妩媚。唇线优美的红嘴唇微微的动着，让人浮想联翩。脸上的肌肤更是光滑如玉，摸起来滑滑的，凉凉的。呼出的气息，有股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陶醉。隆起的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小海低头痴痴地看着，手上轻轻地揉着。杨倩微蹙的眉头慢慢地松开，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不一会，杨倩缓缓的睁开美目，脸上慢慢浮起迷人的微笑。水汪汪的眼睛动人地看着正在打量着自己的小海，眼睛里亮亮的。性感的嘴唇蠕动着，香舌不时地伸出来，在红润的唇上来舔一舔。真是面容皙皙、双目盼盼，樱樱。 目光相遇，小海心中一动，看着杨倩美丽的容颜、性感迷人的嘴唇，有想吻的冲动，可又有点胆怯。 也许是看到了小海的胆怯，杨倩妩媚动人地一笑，一伸手，搬下小海的头，腰身向后一挺，用力亲吻了小海一下。受到鼓励，小海弯下腰，抱着杨倩的头就是一阵胡乱的激吻。“吧唧、吧唧”的亲吻声不绝于耳，越吻越有激情。 不一会，小海转身到沙发正面，一把拉起杨倩，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低下头，含着杨倩动人的嘴唇，深深的亲吻起来。杨倩立刻做出回应，伸出柔若无骨的胳膊，像缠绵的蛇一样，搂住小海的脖颈，温软的胸部紧紧地贴着小海的前胸，双眼迷醉，喘息、呻吟着：“弟弟，亲爱的，抱我，亲我。” 听到杨倩的呼唤，小海更用力抱紧杨倩，含着杨倩的红唇用力吸吮起来。杨倩闭着眼睛，将香舌递进了小海嘴里，相互有力的亲吻、缠绕、吸吮。 热吻中，被激发的杨倩一边呜呜的呻吟着，一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丰满的胸部不住地蹭着小海的前胸。 激吻，喘息，小海的身下的宝贝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硬邦邦的，紧紧地盯在杨倩柔软的。 杨倩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心中不由窃喜，感叹，好大的东西，神情更加迷醉。 小海低头深吻着杨倩，双手在杨倩的身上开始游走，从头到肩，到柔软的腰肢，到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双臀，最后到达杨倩腹下私密部位，轻轻地抚摸，滑动。杨倩的喘息、呻吟更加急促。 喘息声，呻吟声越来越急促，抚摸也越来越有力，已无法满足。小海弯腰抱起杨倩，向卧室走去。 来到床前，轻轻地把杨倩放在床上，俯子，一边亲吻着杨倩，一边手忙脚乱地动手解脱杨倩的衣服，一件一件、一层一层，像剥蚕茧一样，充满激情和渴望。 杨倩满脸的娇羞，一双美丽的眼睛，柔情地看着小海，配合着小海的动作。一件件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不一会杨倩就赤裸裸地呈现在小海的眼前。 啊，太美了，小海一阵感叹，雪白的肌肤润如凝脂；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玉体，错落有致，美轮美奂，如冰雕玉琢；水灵灵的眸子，温柔多情；温软湿润的香唇蠕动着一张一合，好像等待着小海的亲吻。小海咽了咽口水，急忙脱去身上的衣服，上床趴在杨倩的胸前“姐，你真美！”说完话，低下头，握着杨倩那对丰满迷人的，开始了进攻。含着一颗樱桃似，用力吸吮起来，一只手不老实地抚摸着另一个。 “嗯。”杨倩轻启红唇，不断的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双手抱住小海的身体，抚摸着、抓挠着。 吸吮越来越有力，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不一会，小海的嘴巴从向下移动，像贪婪的狗一样不停的嗅着，舌头也像画地图一样，在杨倩的身上游走。同时双手深情地抚摸着杨倩温软如玉的，在杨倩的呻吟声中，一只手停留在花园之地，滑腻腻的一片潮湿，轻轻地抚摸着，滑动着。 亲吻抚摸，激发着杨倩的。“嗯、嘶”杨倩呻吟着，喘息着，体内春潮涌动，浑身发烫，伸出一只手抓住小海硬邦邦的尤物，嘴里嘟哝“弟弟，亲爱的，姐想，姐想要。” “嗯，弟弟，我最亲爱的，我想要，我现在就想要。”杨倩双眼迷离，双腿交缠，扭动着身子，用力握着小海的粗大。 小海起身，掰开杨倩的双腿，花蕾已经开始怒放，花瓣已经打开，股间横流。小海伏在杨倩的身上，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硬邦邦的尤物用力送进了杨倩的花园深处，一插到底。 “啊。”随着杨倩的一声叫，小海紧紧地抱住杨倩，热烈的亲吻着杨倩发烫的脸颊、嘴唇，开始抽动，进出。想着杨倩对自己哥哥的帮助，小海控制着节奏，格外卖力。 “嗯，啊，嗯，啊。”杨倩呻吟着，娇喘着，叫喊着，扭动着头，享受着。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呻吟中的杨倩大声地叫着： “弟弟，亲爱的，，。” “弟弟，我最亲爱的，快，快用力，再用力，使劲，再使劲。” 兴奋中的小海听见杨倩的喊叫，喘着气，如加大油门的汽车，一阵横冲直撞，随着杨倩一声犀利地嘶叫，身体抖动了几下，终于人仰马翻了。 平静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小海轻轻地抚摸着杨倩。杨倩满脸春色的用手拨弄着小海说：“弟弟，亲爱的，你真厉害，怪不得白玫喜欢你。” “杨姐，这”小海不知说什么好。 “咯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要不白玫也不会把你介绍给我。”杨倩抬头娇媚的看了小海一眼。 “杨姐，这.”小海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她是她，我是我。她喜欢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再说这个白玫还真有眼光，找了你这么一个又帅气，又厉害的男人。” “杨姐，你们是好朋友，如果让她知道了会不好吧？” “傻吧，那能让她知道，我来古城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你放心吧。” “杨姐，那就好。”小海松了一口气。 杨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两就曾经同时喜欢过一个男孩子，为了那个男孩子我们还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呢。” “哦，还有这回事？那后来怎么样？”小海诧异，同时也觉得很有意思 “后来我们发现，那个男孩子太了，在和我们两个交往的同时还和其它女孩子不清不白。于是我们两个就联合起来，一起整治了那个男孩子一番，甩了他。我们两个关系也恢复到以前亲密的样子了。” “啊，杨姐，你们不会也整治我吧？”小海听了大吃一惊。 “咯咯。”杨倩听了憋不住的乐：“整治你什么？我们都这样了，怎么会整治你呢？” “不会整治我，那就好。杨姐，你可不要吓我，我都要吓成心脏病了。” “咯咯，可以不整治你，不过我问你，我和白玫谁漂亮哦？” 小海看着杨倩，奇怪女人为什么会问这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狠了狠心说道：“这都漂亮，各有千秋。” “哦，还算是实话。那我们两个谁的大呀？”杨倩说着，挺了挺胸。 “都挺大，不过我现在最喜欢杨姐的。”小海厚着脸皮说，伸手在杨倩的胸前用力摸了摸。 “咯咯，滑头，不过我喜欢。”杨倩妩媚地笑了笑。接着问：“白玫对你不错吧？对你帮助挺大吧？” “是，白副市长很信任我，对我帮助很大。”小海肯定地回答。 “哦，大实话，我喜欢听。不过，白玫能帮你的我也能帮，你知道你们现在的省长是谁吗？” “见过几次，好像姓杨。”小海想了想说。 “对了，那是我叔叔，亲叔叔。” “啊，真的？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小海很吃惊，同时也感到很幸运，说不上能和省长拉上关系。 “那可不是，这那会有假？”杨倩笑着，看了看小海，接着说：“怎么样，弟弟，要不要姐姐我也帮帮你呀？” “杨姐，那当然好了，可就是” “咯咯，别这是那是的了，想让姐帮你，今天先好好让姐高兴、高兴。”说完话，杨倩起身，爬到小海的，扶着又一次挺起来的粗大，吞吐起来。小海感觉既舒服又刺激。不一会，就见杨倩抬起头来，娇媚地说:“弟弟，亲爱的，姐姐的两个洞你都进去过了，还有一个洞没有进去哦。” “什么？还有什么？”小海诧异地问。 “哦，看来白玫没教你，那我就来教你吧。”说着话，红着脸，起身趴在小海的耳朵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啊，，那能行吗？不会疼吧？”小海第一次听说。 “放心，不会的，有办法。听说外国人这样做，我们也来试试？行不行嘛？”杨倩撒起了娇。 “那那行吧，只要姐你高兴。”小海迟疑了片刻说。 “那就好，真是我的好弟弟，你等一会哦。”杨倩亲了小海一下，光着雪白迷人的身子下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东西，递给小海说：“一会进去前把它打开，涂上，就可以了。” 杨倩说完话，娇羞地在小海嘴唇上亲了一下，上床，跪趴在床上，崛起雪白饱满的，像一朵花一样，呈现在小海的眼前。小海用手摸了摸下面的花园之地，杨倩呻吟了两声。打开瓶子，倒出一些像润滑液一样的东西，给自己的东西上涂了涂，又给杨倩的处涂了一些，盖好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杨姐，准备好了吧，我要进去了。 “好，进吧，开始慢一点哦。” “好吧，我知道了。”小海说罢，挺着自己的东西，从后门处慢慢地顶进杨倩的身子。 “嗯，嘶”杨倩娇喘着、开始呻吟。小海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杨倩紧紧地包着，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比花园地要紧很多。 接下来小海抱着杨倩雪白的，开始慢慢地抽动。 杨倩感觉一个婉如泥鳅般的东西从后门进入自己的体内，填满了自己，充盈而踏实。虽然有点疼，但很刺激，有一种初夜般的感觉。不由晃动着身子，臀部向后用力的迎击着，配合着小海的动作，同时大声呻吟起来。“啪、啪、啪”“嗯、啊，嗯、啊”听到杨倩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小海也加快了抽动速度和力度，一时间肌肉相撞的声不绝于耳。 “弟弟，亲爱的，真舒服，舒服死了。” “弟弟，我最亲爱的，使劲，再使劲。” 呻吟声，喘息声此起彼伏，疯狂般的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倩的呻吟变成了尖叫，小海的喘息变成了低吼，随着山洪地裂的爆发，一切归于平静。 之后，两人性福地相拥而眠。 （65）城建委 几天后，杨倩离开了古城，临走前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并告诉小海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找她。 正如杨倩所说，华夏为了改变国内企业技术落后、管理混乱的局面，开始大力引进外资，引进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而引进外资首先就要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改变城市环境就成了市委市政府的首要任务。 如何改变城市的面貌，如何改善投资环境，市委市政府的政客们经过多次开会讨论。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我们既可以引进外国先进设备、先进技术，同样也可以引进国外城市管理和城市建设经验。在这方面，好像有些城市已走在了我们的前面，我们何不顺势而为之？可要引进国外先进的城市建设和管理经验，就需要参观学习。可向谁学习？参观学习哪一个城市呢？又成了问题。 后经多方打听询问，确定到世界上最发达的城市——纽约去看看，由市委钱书记亲自带队。 确定之后，市委钱书记让秘书给城建委主任王小海打电话，让王小海下午上班之后来一趟办公室。 下午刚上班，小海就来市委办公楼。在钱书记办公室门口，刚好碰见钱书记的秘书小董，小董正拿着一份资料从钱书记办公室里出来。看见小海，小郭脸上马上堆起满脸的笑容。小海明白，这些秘书往往看客下面，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对书记看重的人，满脸的阳光灿烂。对书记不看重的人，爱理不搭。就像变色龙，随时都可能变化。知道小海是书记亲近的人，所以态度很热情。小海也报以灿烂的微笑。就听小郭秘书说：“王主任你来了，书记正等你呢！”说着话，推开书记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轻轻地说：“钱书记，王主任来了。” “是吗？小王来了，快请进来。”钱书记爽朗的声音。 小海走进门，秘书小郭就了退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钱书记的办公室宽大气派，一百多平方的房间被分成两部分，中间有一个厚厚的木门。外面是会客厅，三排高档的沙发围着一张很大的红木茶几。靠近窗户是书记宽大气派的黑色办公桌，桌上堆放着各种文件。钱书记挺着腰，稳稳地坐在高背的可转动的老板椅上，头发稀疏，方脸大耳，身体肥胖，和钱大同有某些相似之处。看见小海进来，脸上浮出温和的微笑，伸伸手，示意小海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小海微笑着坐下，打开随身带的公文包，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钱书记，然后取出打火机帮书记点燃。书记深深吸了一口，拿下来看了看问：“什么烟？以前没抽过，味道还很不错嘛！” “呵呵，钱书记，这是我那个香港老丈人经常抽的，说是法国货，给我带回来几条。可您也知道，我不太会抽，知道你爱抽烟就带了两条来，您觉得好就给你留下吧。”说着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条香烟递了过去。（那时外国香烟很吃香） 书记听完，满脸的笑容。说：“还是小王你想着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接过香烟放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接着说：“小王呀，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改变我们古城城市面貌和投资环境的事。为了招商引资，我们要大力改善投资环境，改变我们的城市面貌，你们作为古城的城建主管部门理所当然就是主角了，你们责无旁贷呀！” 小海听完，微笑着问：“钱书记，我们城建委是应该责无旁贷，可不知道市委市政府有什么打算呀？” “市委市政府经过研究决定，我们要学习和借鉴发达国家的先进的城市建设和管理经验，以改变我们现有的落后状况。决定要派出相关人员到国外发达国家的发达城市去参观学习一次。为了表示市委市政府的重视，这次由我亲自带队。你们城建委为主要负责单位，你们要负责人员的组织和安排。” 小海点点头问：“钱书记，在人员安排上，您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具体的想法到没有，不过我觉得这件事由你亲自负责办理比较合适。再说，你作为城建委的一把手，更应该出去看看不是？。”钱书记微笑着，看着小海说。 “是，钱书记说的是，我是应该多多学习。”小海笑了笑，接着问： “钱书记，那市委市政府有没有确定具体到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去参观呀？” “确定了。既然是发达国家，美国就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所以研究决定，到美国的纽约去看看。” “是吗？那国外那边怎么联系？”小海问。 “这方面不用你们负责，和国外城市联系的事由外事部门具体负责，你们只负责参观人员的组织和安排就行。” “好，钱书记你放心，我会眷办理好的。” “是呀，要抓紧办，时间不等人呀，有好多城市已走在了我们的前面，我们也不能落后不是？” “钱书记，你放心，我们一定迎头赶上。” “好，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接下来，钱书记问了小海的一些其他的事之后，小海告辞走了出来。 改革开放后，华夏人思想观念发生了巨大大的变化。过去仇视、鄙视资本主义，现在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崇洋迷外成了一种风尚。除了羡慕西方发达国家的富有和先进外，更羡慕人家的生活方式。除过一些高科技产品人家不愿意卖给我们外，其他如：汽车、家用电器、电子产品、洋烟、洋酒、洋衣、洋鞋、洋帽等日用产品到处都是，且比国内同样产品贵出不少，受到国人的大力追捧。国家政府机关及其官员们对外商和外资企业更是点头哈腰，一副公仆像，完全没有了往日对待国民的那种横眉冷目，飞扬跋扈的态度。国家开始委派大量的留学生去国外学习，尽管后来这些留学生大部分都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在国内，有机会到国外参观学习或出差，成为一种荣耀，一种地位的象征，甚至成为官员和家属的专利。只要有机会，各级官员及其家属都要想尽办法出去一趟，原因很简单，不用自己花钱，免费吃了玩了，又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直到现在，大部分人只要是公款出国，都还趋之若鹜。 小海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接受了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安排。 回到城建委，让秘书杨秀丽找来业务主任童刚，一起商量一下参观学习人选的问题。 童刚到来后，小海详细地向童刚说明了一下市委市政府的要求和安排。 童刚听完说：“这是好事呀，我们也确实应该向人家学习，再不抓紧学习我们更落后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原打算让你来具体负责这件事，可书记点名让我亲自来，就只能让你看家了，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呵呵，什么你呀我呀的，谁去都一样，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童刚很大度地说。 “呵呵，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找你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看看让谁去合适，去多少人合适？” “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书记去，肯定秘书要跟着；你要去，杨秘书自然也要跟着。主要负责业务的单位：设计院派两个主管工程师，规划局派两个主管工程师，我们城建委也派两个主管工程师，如果需要，让交通局也派两个工程师，这不就全了？” “我也这么想，是不是外事部门也应派一两个人来，否则我们不就成了聋子了吗？” “对、对、对，外事部门少不了。首先是语言不通，要有个翻译，另外到了那里和大使馆联系也需要他们。” “那就这样吧，我让杨秘书通知他们。” 第66节 （66）城建委 第66节（66）城建委 童刚沟通之后，小海本想着这件事就可以这么定了，可实际情况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城建委要派人出国参观学习的消和息一传出去，各机关单位的好多人就开始琢磨，琢磨着自己能否也搭个顺车出去走一趟？这一琢磨不要紧，小海的麻烦事就来了。 第一个给小海打电话的是主管副市长—苟市长。尽管苟副市长主管城建委，可对于市内的一些重大工程，如：城墙翻修工程，书院街改造工程等，却没有多大权限。对于这些重大工程，往往是书记、市长亲自督管、亲自插手，因为这里面存在有巨大的个人利益问题。为了遮人耳目，往往是书记拉着市长，市长也拉着书记，看起来是互相监督，其实是利益平衡。既然书记、市长插了手，苟副市长就成了摆设，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只狗，一条只能禁声闭嘴的狗。就像两只老虎在分吃一个大的猎物，作为狗的副市长就只有看的份了，最多也就吃点人家遗留下来的残渣剩骨。当然他也不甘心，吃完残渣剩骨之后，免不了也要乘机叫几声。这不，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也就想沾一点光。苟市长说，作为你们的主管副市长，尽管我不能去，可你们也不能忘了我是你们的主管领导，是不是也应给我安排一个名额？小海无法，无论怎么说，上级领导的面子是要给的。 接下来是市纪委书记—朱书记。朱书记说，你看我们纪委时时要求你们遵纪守法，为你们的事业顺利进行保驾护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有了我们的刚正无私，才有你们的清正廉洁，才有你们事业的蒸蒸日上，这次能不能也给我们一个名额？小海心想，这些人也真能开口，私下里说，你们狠劲贪吧，你们狠劲捞吧，不贪白不贪，不捞白不捞。你们不贪我们吃谁去？你们不贪我们向谁伸手去？没了你们的贪污腐败，我们哪来的外财？没了外财，我们哪来的鸡鸭鱼肉、香车美女？没了外财，我们不就变成穷人了吗？就像卖棺材的，老希望死的人越多越好。对于这些为虎作伥的人，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检察院的史检察长也打来了电话。很直接地说，我们接到了不少反映你们城建委问题的举报信，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工作，我们都以查无实据做了处理，没有给你们找任何麻烦吧？这次是不是也应该考虑给我们一个名额？这种人更不能得罪。 电力局的仇局长也来了电话。说，为了千家万户能用上电，我们天天加班加点。尽管这样，有时还是不得不对有些单位停停电。对你们城建委，我们向来时优先照顾，从来没有停过你们的电吧？这次是不是也考虑考虑给我们一个名额？也是个惹不起的主。 法院的仇院长也打来了电话。仇院长说法律是人人的行为准则，有了我们法院的严格执法，社会才能安定平稳，你们的城建事业才能得以发展。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们？小海不由一阵恶心，这些满嘴法律制度的法官们，有几个没有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有几个没有贪赃枉法过？古城大大小小的娱乐城、美发厅、洗脚屋那个没有法官们的身影？可还是惹不起。 更可气的是教育局吕局长也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为了你们建委子弟的上学问题，我们没少费力气。我们教育局为你们的学生联系了好的学校，配备了好的老师，让你们建委孩子的家长省了多少心？有了我们的努力，才能让你们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作为回报，你们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们，能不能也想法给我们一个名额？这让小海不由得想起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为了相互制约而相互交换人质。现在的孩子就像过去的人质，且是单方面交到学校和老师手里的人质，无论你官有多大，地位有多高，为了孩子不受委屈，见了老师都要满面笑容，点头哈腰。小海无法，谁都能得罪，学校和老师是得罪不起的，教育局就更得罪不起了。 就这样，前前后后有十几个电话，那个都有充分的理由。小海很为难，尽管内心对这些人很不屑，可身在官场，谁也不能得罪。 秘书杨秀丽看见小海为难的样子，说：“这些人也真是，不管有没有业务关联，就敢厚着脸皮开口。” “开口也就开口了，可他们去了能干什么呀？”小海很无奈。 “他们自己才不会去呢，怕影响不好。一定是他们的夫人或者子女想去，软缠硬磨，他们才不得不开口。”杨秀丽回答。 “是吗？是这样吗？”小海很诧异。 “是，当然是。以前这样的事没少发生。”杨秀丽微笑着，看着小海。 “照你这么说，公事岂不变成了私事？” “那可不是，他们哪管得了什么公事私事。” 小海听了心想，公事变成了私事就更不好办了，可不好办也要办呀！ 可要把事情办得大家都满意也不是件容易事。琢磨了好几天后，小海觉得，应该向钱书记汇报一下，看看钱书记的想法。 这天，从钱书记秘书那里得知书记不忙，小海来到书记办公室。坐下后，小海说： “钱书记，对市委市政府决定派人出国参观学习，大家极力的赞成。尤其对书记您亲自挂帅，以身作则，高瞻远瞩，更是赞赏不已，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 “呵呵，那就好呀，说明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决定还是很得民心的。” “可是，钱书记，还有一点问题。”小海微笑着说。 “什么问题？”钱书记笑着问。 “各局的领导们说，难道就你们城建委需要学习，我们就不需要吗？领导们是不是有点偏心了？我们要求这次也要派人去参观学习。”小海看着钱书记，想看看钱书记的反应。 钱书记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些人，什么偏不偏心的？都是为了工作需要嘛。不过他们有这种想法就很好，他们的要求也没有错，我们确实学习的机会太少了。” 小海看着钱书记并没有发火，心里有了底。说：“钱书记，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去参观学习，就不妨大张旗鼓一点，旧能的让有意见的单位也派上一两个人一起去。这样做一方面可以鼓舞士气，便于以后的工作配合。另一方面也显示出市委市政府对学习先进经验的足够重视和大力提倡。”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去多少人比较合适？”书记问。 “我觉得吧，旧能的压缩，但也不能太少。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个五六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又是书记你亲自带队，人少了太单薄，没有气魄，不合适。我想出国人员控制在二三十个人范围内比较好。” “呵呵，既然你考虑的这么全面，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钱书记笑了笑说。 “行，那我就这么办了。”小海终于松了一口气。 得到书记的肯定，小海回到城建委，和秘书杨秀丽一起确定参观学习人数。经过反复的斟酌后，又和相关领导进行了必要的沟通，一张近三十人的参观学习人员名单终于确定。 人员名单确定后，又赶忙联系外事单位，询问出发前的安排和出发的确切日期。一切确定之后，就静等到期出发了。 现在提起美国，大家都耳熟能详。美国是一个倡导民主，自由，平等的国家，也是世界上最为繁荣，富有和发达的国家。冷战时期，以苏美为两大阵营进行对峙。一边腐败独裁，一边民主自由；一边茅屋草舍，一边高楼大厦；一边民众面黄肌瘦，破衣烂衫，食不果腹，一边民众锦衣玉食，快乐自由。为了什么主义，有多少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什么主义，有多少人献出了宝贵的青春。最终人们发现，自己受到了蒙蔽和欺骗。于是乎一夜之间，主义阵营倒塌，大部分被愚弄被欺骗的人们开始觉醒。人们发现那些打着什么主义的幌子，为了实现自己野心，维护自己的利益，不顾劳苦大众死活的人，其居心何其叵测，心肠何其毒也！什么是主义？社会公平公正，人民过上幸福的日子才是最大的主义。不顾广大劳苦大众的感受，妄谈主义的人或团体，，一定会被人们所唾弃。 人们不想美化谁，也不想贬低谁，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要尊重现实，更要实事求是。仅存的几个主义阵营的难兄难弟，还在做垂死的挣扎。更让人可笑的是，今天，在华夏，一些人一方面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地诋毁美国，另一方面却把自己的子女和大量非法收入送往美国。据不完去统计，多年来，最少有不下一百八十万官员子弟移民美国，带出去的民脂民膏远远不止一两个四万亿。真不知道这些人竟然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像朝鲜这样政权的存在是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耻辱？ 既然千方百计把自己的子女移民美国，就证明这些人知道什么是先进，什么是落后，那为什么只学习表面的东西而不做实质性的改变？为什么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真不知他们居心何在？难道他们还想回到封建社会不成？难道他们觉得给华夏人民造成的伤害还远远不够？老百姓说，你们也别这主义那主义的，你们把孩子送到哪里，就把我们带向哪里。 在美国，人们不谈论这主义那主义，人们谈论的是宪法，谈论的是民主、自由、平等、人权，谈论的是法律的公正。希望我们有朝一日也能多谈法律、民主、自由、人权、民生，少谈那些虚妄的主义。 闲话少叙，很快到了出发的日子，钱书记带着几十号人前呼后拥地登上飞机，飞向大洋彼岸美利坚合纵国。 踏上美国领土，蛛网似的高速公路，林立的高楼大厦，宽阔整洁的大街，繁华热闹的商业区，川流不息的车辆，对每一个人心灵都产生了强烈的震撼。和我们自己居住的环境相比，差别实在太大了。尤其是钱书记，心灵震撼之后，面部表情越来越严肃。众人如《红楼梦》中一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内心既有自卑，又充满了羡慕和好奇。 当地中国领事馆的相关人员接待了他们。看着这一只有点庞大的队伍，领事馆的中国官员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也不是他们接待的第一支队伍了。 安排他们住下后，领事馆官员安排时间，让书记和主管城建的相关人员和工程师，与纽约当地政府主管城市建设和管理的官员进行了接触和交流。 毕竟不是正式的访问，也没有那么严肃。交流沟通之后，为他们联系了一家旅行社。在导游的带领下，一行人开始享受异国的田园风光，品尝异国风味。 十天后，一行队伍在市委钱书记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返回古城。 第67节 （67）城建委 第67节（67）城建委 从美国参观学习回来后，钱书记立即召开市委常委会，向常委们通报了带领参观学习团队参观学习的情况。之后，市委市政府召开了全市处级以上的干部大会。大会上钱书记连连感叹说，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不比不知道，比了让人心惊肉跳。看到人家的社会发展成就，看看人家的城市建设成就，我觉得我们这里就像贫民窟；看了人家人民群众的生活情况，我觉得我们就像街边乞讨要饭的。同在一个地球上，享受着同一个太阳的阳光，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我们不能再像过去一样生活在梦里，我们不能再盲目地骄傲自大。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要鼓足干劲，奋起直追，迎头赶上。要把我们失去的时光夺回来，要不断的“改革，开放，学习，奋斗”，要把我们的城市和我们的乡村，建设成我们真正美丽的家园。 大会结束后，书记、市长召集城建、规划、城建设计、交通等部门召开会议，研究制定古城的长远发展规划和近期目标。 要想富，先修路，经过大家反复地研究和讨论，最后制定了整修拓宽古城到东、西、南、北六个管辖县的城际公路的近期计划。在城市建设方面，制定了拓宽整修古城南北和东西两条主干道，拓宽整修环城路等近期计划。 计划确定后，小海又一次拜访了古城交通大学的孙文静教授。上次书院街工程完工之后，小海和白玫商量，为了感谢孙文静知无不言的献计献策，以城建委的名义奖励了孙文静五万块钱。孙文静虽然百般谦逊推辞，最后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让孙文静高兴的不仅仅是五万块钱的奖励，而是书院街的改造，虽然不是全部但基本上是按照自己当初的设想建起来了，那种设想得以实现的成就感是无以言表的。 看到小海到来，孙文静愉快而热情。小海向孙文静详细叙述了这次跟随书记出国参观学习的所见所闻和亲身感受。孙文静听完微微一笑说：“心灵的震撼是很正常的，我以前也有过震撼。震撼之后的反思，反思之后的觉醒才是最宝贵的，这就是进步。这正好说明领导和群众已从过去闭门造车，盲目自大骄傲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对将来社会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小海听完孙教授的话说：“孙院长您说的是，我也在想，如果我们再不觉醒，再不努力发展，也许真的会有国破家亡的那一天。” “呵呵，也许对，也许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院长笑了笑接着问：“回来后，市委市政府有什么打算没有？” “要想富，先修路。”小海就把市委市政府的远期规划和近期计划对孙文静做了简单的说明。 孙文静听完微笑着说：“修路架桥没错也很必要，可不能光想着修路架桥呀，修路架桥的目的是什么呀？不就是为了繁荣市场发展经济，让老百姓早点过上好日子。那就要在修路架桥的同时还要设法建立市场，完善市场，发展市场。” “哦，孙院长，能不能谈谈你的想法？”小海很感兴趣。 “其实很简单，书院街古文化市场你也看到了，你看多红火，多有名气。那么这样的市场为什么不能在古城多建几个？” “孙院长，能不能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小海问。 “我最近一段时间做过市场调研，我发现市场虽然繁荣起来了，可杂乱无章，为什么不能像书院街那样，建立几个专业市场？这样既有利于管理，也方便流通，更容易形成规模效应，方便群众生活。” “孙院长，你有什么具体设想没有？”小海接着问。 “设想倒是有，不一定都对，说出来仅供你们参考。我觉得东郊靠近纺织城，各纺织厂效益差，下岗职工多，我们为什么不在东郊建立一个专业的轻工业批发市场？一方面能够帮助各纺织厂推销自己的产品，另一方面也可以安排大量的下岗职工，群众也可以买到价廉物美的轻工业产品，何乐而不为呢？ 南郊大专院校集中，人员较为密集，可以在南郊建立一个农副产品批发市场，作为农副产品集散地。有了专业市场，菜农们也就没有必要走街串巷推销自己的产品了。这样可以减少农副产品的流通环节，降低流通费用，使得人民群众能买到价格便宜的新鲜蔬菜和农副产品。尤其对各机关团体，餐馆饭店更有利，他们采购副食产品更方便，选择也多，也间接支持了古城餐饮业的发展。老百姓岂能不拥护？ 西郊交通便利，可以建一个小产品批发市场，经营烟酒，儿童小吃，茶具，饰品等小产品。这样就为一些中小企业生产的小商品提供了新的销售途径，同时也为群众购买小商品提供了便利。 北郊地域广阔，可以建立一个建筑材料批发市场。国家落后，百废待兴，将来的建筑市场广阔无边，发展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百姓的吃、穿、住、行都有了固定的去处，且物美价廉，百姓岂有不乐意的？另一方面可以吸收大量的下岗职工和无业人员就业，使他们的生活有了着落，既减轻了政府的压力，同时也增加了政府的财政税收。大家岂不皆大欢喜？展望一下未来，如果这几个市场发展好了，说不上将来会成为关中省甚至整个大西北的商品集散地，那时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就更大了。” “真是好想法。”小海听了赞叹不已。接着问： “可是同时建立这么多市场，需要多少资金呀？” “呵呵。”孙文静听了笑了笑问：“那书院街古文化市场你们政府掏了多少钱呀？” “孙院长，你的意思是说，政府不用掏钱。” “对了，政府不用掏一分钱，只用制定一些优惠政策，划定一定的地域，采取招商的形式，吸引那些有实力的个人或者企业来投资，来管理就行了。比政府投资要简单容易得多。” “真是太好了，真想不到孙院长为了古城的发展这么用心用力。” “呵呵，我们生长在这个国家，岂有不希望他繁荣昌盛的？”孙院长微微地笑了笑。 “孙院长，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想法向有关领导进行反映，希望我们一起为古城的繁荣出把力。” “你能这样说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对不对？“孙院长接着说。 “孙院长你尽管说。”小海看着孙教授，微笑着。 “你们忙着研究计划修路架桥，却忘了围绕着我们古城的护城河。护城河年久失修，虽然岸边树木葱郁，可你仔细到跟前看看，生活污水乱排，臭气熏人。它也是我们古城的门面，也该整修整修了。” 小海听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泱泱华夏，像孙院长这样不在其位，却心系国家建设，不求名利，却心系国家前途的人应当也应该受到人们的尊敬。这样的人应该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孙院长，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感谢你心系古城，心系国家。” “呵呵，这有什么？这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从孙院长那里回来后，小海对孙院长的一些想法又做了一番细致的思考后，觉得应该和钱书记谈谈，这些利国利民的想法想必钱书记也会感兴趣。想罢，小海给钱书记打电话，说有重要事情需要向钱书记回报。电话里，钱书记听了，“嘿嘿”一乐说，那就来吧。 在钱书记办公室，小海和钱书记相对而坐。小海说：“钱书记，在制定古城远期规划和近期计划后，我想了好多，也和不少关心古城建设的专家学者进行了沟通，有一些心得和建议希望能向钱书记汇报一下。” “是吗？那好呀，你不妨说说看。”钱书记微笑着，似乎很感兴趣。 “钱书记，我们在制定计划时，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围绕着我们古城周围的护城河。护城河年久失修，污水乱排，河水腥味很重。尤其是到了夏天，更是腥溴难闻。再怎么说护城河也是我们古城的门户，是我们古城的一张脸呀！” “对、对、对，护城河，你看我们光想着修路架桥，怎么就没想到我们还有一条护城河呢？确实如你所说，需要重新整修。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书记满脸笑容。 “我觉得，应该像修河堤一样把我们的护城河整修成百年工程。要想法引入活水，这样就永远再也不会有异味了。另外如果在护城河的基础上，稍作绿化整修，就可以形成一个环城公园。这样既美化了环境，也增加了市民散步休闲的去处，老百姓不知会怎么赞扬我们市委市政府呢？另一方面对于第一次来古城的客人，看到公园般的古城，也增加了对古城的美好印象，对我们古城的招商引资不是也很有利？” “不错、不错，这个想法很不错，很值得我们认真考虑研究。”钱书记郑重地点了点头。 “钱书记，这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之一，但还不是主要原因。”小海笑看着钱书记。 “是吗？还有更重要的建议？”钱书记更有兴趣了。 “钱书记，我们修路架桥的目的就是为了发展经济，而发展经济就离不开市场。那我们能不能在修路家桥的同时，建设建立我们古城的商品市场？”于是小海就把孙院长和他交谈的内容以自己的口气详细的对钱书记说了一遍。 钱书记听完激动地站了起来。说：“小王呀，没想到你这么用心，没想到你对古城的发展这么热情，我真的不知如何来感谢你。” “钱书记，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钱书记你对我这么信任，我不能不尽心尽力。说句不知高低的话，钱书记，只要你在任期内修好这几条路和护城河，建成这四大市场，不但现在的古城百姓受益，将来古城百姓收益也许更大，古城老百姓不知将来会怎么感谢你呢？就是上级机关也会对你侧目相看。到那时，会有更重要的岗位和更重要的工作等着您，我们这些跟随您的下属也光彩不是？” “小王呀，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主政一方谁不想有点成绩？谁不想为老百姓做点事？你的良苦用心我记在心里了。从今以后只要有我钱书记，就有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吧。” “谢谢书记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 “对了，回去后，把你的这些想法写成材料交给我，我要向省上领导做详细的汇报，希望能赢领导的支持。” “是，钱书记，我回去马上就准备材料。” 钱书记接着说：“小王呀，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打电话找我，不用提前预约，我会通知秘书小郭的。” “谢谢钱书记，谢谢钱书记的信任。”小海受宠若惊。 （68）城建委 和钱书记谈过后，回到城建委，小海和秘书杨秀丽把有关想法写成材料，递交给钱书记，静等上级领导的决定。 果不其然，当书记拿着古城发展计划有关材料向省委省政府领导做了汇报之后，得到了省委省政府领导的大力赞扬。尤其是古城市场建设设想计划，被领导们称之为大胆，有前瞻性，而又非常切合实际的计划。为了支持和鼓励古城的发展，省政府决定给予省政府所在地古城市以大力的财政支持。有了钱，一切都好办了。 得到省委省政府的大力支持，钱书记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和讨论古城建设规划与计划及规划和计划的实施问题。经过常委们的热烈研究讨论之后决定，整个发展规划和计划由市委钱书记亲自挂帅督导，市政府负责各个项目的具体实施。 在常委会上，钱书记提出了“团结，协作、高质、高效”的八字方针，获得了常委们的一致赞成。 按照分工，古城到各所辖县的城际公路主要由交通局负责。环城路、城内东西、南北两条主干道、护城河、及市场建设项目由主管城建的城建委主要负责。城建委又一次成了香饽饽。 城建委接到任务后，小海召集城建委各部门领导召开业务大会，成立了城建项目领导小组：由自己任组长，业务副主任童刚任副组长具体负责各项业务，其他主要科室领导为组员。小海要求大家认真贯彻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团结、协作、高质、高效”的八字方针，园满地完成市委市政府安排的每一项工程。 开完会议的当天，小海就接到了钱大同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钱大同还是热情如旧。钱大同说，兄弟呀，这几天没见你，哥哥怪想你的。怎么样，今晚出来一起坐坐？小海无法，只能答应。 晚上七点，古都大酒店的一间包房里，酒已摆好，菜已上齐，钱大同和业务经理郭梅梅正在等待小海的到来。 小海一进门，坐在桌前的钱大同和业务经理郭梅梅同时站了起来。郭梅梅穿了一套藏青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衣，更显得面容白皙俏丽，的挺拔，的饱满挺翘。小海看见，不由得暗暗咽了一下口水。钱大同依然红光满面，好像更胖了。钱大同笑着说： “兄弟，快来这里坐。”说着话拉开一把椅子让小海坐下。 “钱经理，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小海谦让着坐了下来。 坐下后，钱大同笑着说：“兄弟，你现在可不得了，我去找我叔叔，我叔叔说，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城建委主任王小海商量就可以了，不用什么事都来找我。我感觉我们不是亲戚，你们到好像是亲戚似的。” “呵呵，钱经理真会开玩笑，那不过是书记对我的信任罢了。” “哈哈，不过兄弟，说心里话，我这一生遇见的人不少，可只有遇见你我才彻底地翻了身。你可是我的财神爷，我的幸运星呀。” “呵呵，钱经理你太客气了，咱们不是兄弟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哈哈，对、对、对，兄弟、兄弟，来为我们兄弟的团结协作干了这一杯。”说着话，钱大同举起杯子和小海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业务经理郭梅梅挺着颤巍巍的站起来，拿起酒瓶给大家倒酒。给小海倒酒时，红着脸，有点暧昧地看了小海一眼，同时扭扭身晃了晃自己的，晃得小海心中直发颤。钱大同一边招呼小海吃菜，一边问： “兄弟，这次听说有好几个工程，你看哥哥干那一个比较合适？”钱大同一点都不客气。 “钱经理，这次各项工程主要是修路架桥，专业性强，可能不适合你们公司。你们公司能干的可能就是护城河的整修工程了。不知道你们以前修没修过河堤？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哈哈，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我开始搞建筑就是从帮人修河堤开始的，这种工程对我们公司来说应该不是问题。”钱大同听了大笑着说。 “呵呵，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次护城河整修，和单纯的修河堤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清淤工作量可能非常大，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才行。”小海想起，前几天，秘书杨秀丽为他查找了一些关于护城河的资料：护城河又称为护城壕，是古城墙外围、环城一周的人工河，是过去为了阻止敌军接近城墙，固守城防的重要军事防御工事。在古装电影里我们经常看到，攻城拔寨时，城外会有一条壕沟，那就是护城河。所以护城河和古城墙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护城河位于城墙外侧二十到六十米，上面宽六丈（约二十米），下面宽三丈（约十米），深三丈（约十米），全长约十七公里。虽然经过慢慢岁月的洗礼，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威严壮阔的气势，依然充满了历史的气息。但由于年久失修，失去了给水和排水功能，雨水和生活废水大量向河里排放，河床淤泥太大，河水腥溴难闻，清理整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海正想着，就听钱大同继续说道： “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一定竭尽全力，保证不给你和我叔叔脸上抹黑。” “是哦，王主任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有关专家进行仔细地研究和讨论的，一定能拿出很好的可行方案，保证不会出为题。”一直专心倾听他俩说话的郭梅梅，也许体会到了小海的担忧所在，娇媚地一笑，轻轻地说道。 “呵呵，你们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这个工程和古城墙一样，也是重要的面子工程，名片工程，一定要保证质量，马虎不得。” “哈哈，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也是老建筑了，知道轻重。”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小海笑了笑道。 “来，为了早日有一个干净的护城河，我们再干一杯。”钱大同提议道。 “干。”三只杯子又碰到了一起。放下杯子，钱大同接着说： “兄弟，按照你的提议，我们已经和市建一公司脱钩了，现在我的公司名叫‘大同实业有限公司’。我任总经理，郭梅梅任业务副总经理。” “是吗？祝贺、祝贺，祝贺两位总经理，事业发达，财源滚滚。” “谢谢、谢谢。”钱大同和郭梅梅连声道谢。 “兄弟，你上次提建议我买一家破厂，我还真买了一家。” “是吗？在哪里？什么厂？”小海问。 “东郊一家倒闭了的毛巾厂，有六七十亩地的样子，花了好几百万。” “是吗？交通方便吗？”小海问。 “当然方便了，不方便我也不会去买，就在马路边上。” “是吗？周围还有其他厂吗？” “有呀，有织袜厂，被服厂，制鞋厂等，好像都快不行了。” “是吗？有时间带我去那里看看。” “哦，王主任，你去哪里干嘛？有什么事吗？”郭美美好奇的看着小海。 “是这么回事，市委市政府想在东郊建立一个轻工业批发市场，一方面促进东郊轻纺企业产品的销售，另一方面可以繁荣市场，促进就业。” “哈哈，又要建市场了，这是大好事，我很感兴趣。兄弟，你看这次哥哥能做点什么？”钱大同还真有点贪心。 “这次政府只出政策，划地域，只做宏观管理。在政府规定的范围内，选择商家进行投资。投资人可以是个人、企业、或者合资联营都行，谁投资谁受益，谁管理。” “那就是说我也可以投资了？”钱大同很兴奋。 “当然，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 “兄弟，告诉哥哥能有多大的好处？” “呵呵，书院街是你建的，你看现在多繁华，有多大好处，你自己想想吧。” 钱大同略微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兄弟，哥哥我一定要参与，肥肉不能只让别人吃，你说是吧？” 小海被钱大同的直率逗乐了。“呵呵，钱经理，我也觉得是，有能力参加市场建设，于国于己都有利。” “那是没有错，可应该怎么去做呢？”钱经理问。 “等哪天我们去看看，了解了解情况，看看地域，然后才能确定怎么做，你看行不行？” “行，那天我带你到我那里去看看，我那块地方就很不错的，位置也挺好。” “行，你先有个思想准备，那天我们看完了再说。” 一顿饭吃了不知多长时间。吃完饭，经理钱大同借故离开，当晚小海和郭梅梅又是一番风流缠绵，小海又一次饱尝了郭梅梅的滋味。 （69）城建委 （69）城建委 接下来的一段的时间里，钱书记首先给小海打来了电话。电话里，钱书记说，杨省长介绍了一家京都来的公司叫什么“华润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听说很有实力，尤其在路桥建设方面据说很专业，你不妨考察考察，考虑考虑。 接着是新任市长吴天市长的电话。电话里，吴市长推荐了“关中建设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说该家公司是关中在路桥方面最有实力的公司，希望考虑考虑，考察考察。 接着还有许多认识或见过面不太熟悉的人也纷纷打来电话，极力推荐了一些公司，希望小海考虑考虑。小海无法，只能含糊应付。 小海仔细考虑再三，想起以前白玫当主任时他们两个之间的合作。白玫当主任时，由于白玫是城建局的当家人、决策者，那可是各个建筑工程公司重点关注和照顾的对象。而小海作为具体计划的实施人、执行者，只不过是配角而已。当然主角和配角之间的利益回报差距也是很大的。可白玫由于是女人，迎来送往许多事不是很方便，所以好多事由小海来出头露面，自己做一个幕后的指挥者和纵人。这样做一方面是出于对小海的充分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对小海的培养，小海能体会得出来。 而现在轮到自己当家做主了，自己变成了主角，更没有必要让别人来替自己做自己的影子，该出头时就出头，该露面时也绝不能退缩。而童刚这时变成了配角，虽然不需要他来代替自己出头露面，但相互之间的沟通和配合是不可缺少。 这天，让秘书杨秀丽找来了业务副主任童刚。客套一番后，小海微笑着关心地问： “童主任，各项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困难？” “一切都正在抓紧进行，还算顺利，也没有多大的困难。”童刚看着小海微笑着答道。 “是吗？那就好，顺利就好。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要及时沟通，我们不比旁人。” “呵呵，谢谢，我明白。”童刚点了点头。 “另外，我觉得所有工作应该先难后易，先把任务量大的，难度大的工程放在前面，这样做既可以不耽误工期，也不会使工作杂乱无章，你觉得呢？”小海提议道。 “呵呵，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环城路工程量相对较大，所以放在最前面。其次是东西、南北两条主干线，最后是护城河。” “呵呵，看来你费了不少心思，你能这样想，能这样做，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谈不上费心不费心的。”童刚笑了笑谦虚道。 “行，那你就抓紧进行各项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市场建设这方面，就由我找几个人来处理处理，你就不用再分心了。” “行，谢谢你的体谅，同时上这么多工程，而且都是市委市政府关心的重大工程，我现在还真的忙的分不开身了。” “那辛苦你了。另外，有件事我不知如何对你说？可不说又觉得不太对，毕竟我们不比旁人。”小海脸上显出一副难为的表情。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一定是领导和其他一些人向你推荐承建公司了吧？”童刚看着小海，坦然地笑了笑说。 “呵呵，正如你所说，我有一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王主任，你不用说我也明白，这种事我听过不少，也见了不少，领导们插手工程建设在华夏是很普遍的事。领导们不插手工程建设，怎么腰缠万呀？怎么发财致富呀？我们能干什么？又能做什么？只能顺其自然了。” 小海心想，领导干部子弟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明白。既然什么都明白，就不妨直说。 小海接着道：“你能理解当然最好了。我们人微力薄，想要改变这种状况也是不可能的，就只好顺其自然，顺应潮流了。” “王主任，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老婆和你老婆是姐妹，我们就是兄弟。你对我的信任和情意我心里清楚，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一定照办。”童刚郑重说道。 “呵呵，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直言。”小海坦然了。 “呵呵，那就说吧，都有什么样的公司？”童刚笑了笑，问道。 “主要有杨省长委托钱书记介绍过来的来自京都的‘华润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吴市长介绍过来的‘关中建设实业股份有限公司’；还有钱书记的侄子的‘大同实业公司’。其他人介绍的就暂时不用在这里多说了。” “哬，来头还都不小，是得认真考虑考虑，咱们谁也惹不起。”童刚摇着头。 “童主任，我是这么想的，你不妨先派人去摸摸这三家公司的底，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如果有能力，实力强，我们顺水推舟做做人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若果实力不够强，那谁来了，我们也不能答应，你看行不行？” “行，我回去就马上派人去摸底，照顾也要有底线，不能谁都可以来。”童刚点点头说。 “呵呵，行，那就先去摸底，了解清楚之后，我们再商量怎么办，你看行不行？” “行，就按你说的办。”童刚郑重地点了点头。 和童刚做了简单的沟通之后，小海开始思考如何建立市场的问题。 小海如何考虑建设市场暂且不提，说说小月和她的珠宝公司。 小月和他父亲丁世聪成立的“华宝珠宝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之后，在丁世聪老先生的精心安排下，小月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新的工作。也许是出于女人对珠宝首饰天生的钟爱，小月对珠宝首饰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公司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为了招来顾客，扩大经营，根据珠宝首饰的消费主力军主要是中青年人为主的特点，小月向父亲丁世聪建议后，从老家寡妇村招来了十几名如花似玉的姐妹做珠宝公司销售员和兼职宣传员。 新一代的寡妇村美女没有了老一代寡妇村美女的风，但却多了一份沉静和高贵。经过短期的培训和学习之后，穿上统一的清新漂亮的服饰，佩戴上公司推销的金银珠宝首饰，个个如花似月，高贵漂亮，很是招人眼球。引得那些、媳妇、姑娘们不由得不住足。就连那些带着情侣来过店里的小伙子，也丛恿着自己的情侣多次来店里，名为给情侣购买首饰，更为一睹美女们的风采。想想看，进了珠宝店就如进了美人窝，个个莺声燕语，漂亮迷人，有多大震撼力和宣传效应。珠宝公司的生意更是火爆异常。丁老先生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高兴自己的姑娘身上具有自己的遗传，有着对商业天生的敏感。 后来，小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心中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有了自己和心爱人的孩子，让她觉得上天对她格外的清照，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随着身子越来越明显，为了不打扰小海的工作，小月从老家接来了母亲杨柳，让杨柳照顾自己的起居。丁世聪知道好，激动得热泪盈眶，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在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之后，如今将要幸福地做母亲了，心里的感受无以言表。丁世聪精挑细选，为宝贝女儿雇来了保姆，和杨柳一起照顾小月，并建议小月停止工作，在家休息待产。小海也多次劝说。小月执意不肯，说我没那么娇气，活动活动更有利于孩子的降。让我呆在家里，要闷死我呀？我自己会注意的，你们不用担心。丁老先生无法，只能嘱咐跟着小月的人多多留意。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瓜熟终于蒂落，小月为小海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小海高兴自不必说，最高兴的莫过于丁老先生。高兴之余，丁老先生决定要捐一笔款，做做善事，以报答上天对宝贝女儿的眷顾。可捐给谁？捐来干什么去？为此丁老先生和小月找来小海一起商量。 小海说：“捐款是件大好事，可钱千万不能捐给官方的慈善机构。” 小月听完，觉得奇怪地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捐给官方的慈善机构？” “捐给官方机构会被慈善机构的官员们贪污了，即使不被完全贪污，也不一定能用在该用的地方。我在官场，深知这些人的贪婪和无情。你们看，作为官方的慈善机构，国家的经费是有限的，可这些人个个腰缠万贯，出手大方，钱从哪里来？只能是大家的捐款了。据说有红十字会官员子弟跑到国外买车、买房，拿出的一捆捆钞票上面竟然还贴着红十字会的封条，真是让人骇然。” 丁老先生听了，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说：“情况如果这样的话，那按你的说法，我们应该怎么办？应该捐给谁？” “按我的意思，我们捐给官方慈善机构不如我们帮大家办点实事。办大事我们不敢说，不如就从我们身边做起，从我们老家寡妇村做起，为我们寡妇村的村民们办点好事岂不更好？” “对、对、对，我们不能忘了家乡的乡亲们。我们就给乡亲们办点好事，把我们寡妇村的街道重新修一修，重新绿化、绿化，现在的街道已破烂的不成样子了。”小月听完很高兴。 “还有山中的小寺庙，也应修一修。”小海想起了明亮大师。 “还有乡亲们住的房子，大多已经年久失修了，也应重新整修一下。”丁老先生想起过去寡妇村青砖绿瓦，风景宜人的景象说。 小海看着丁老先生，想起寡妇村老一辈的男人大多都流落在外，现在虽然有一部分回来认亲了，但还有一部分仍然毫无音信。寡妇村还有许多家庭比较困难，需要帮助。于是说： “我觉得，我们自己的力量很有限，寡妇村要办的事太多。我们不如召集寡妇村的其他归国华侨，大家共同出资成立一个‘寡妇村华侨基金会’，这样人多力量大，岂不能为乡亲们做更多的事？” 丁老先生对小海的这个建议非常赞赏。说：“你的这个建议不错，这样既能解决乡亲们的当务之急，还可以为乡亲们做长远的打算。” “那基金会如何成立呢？”丁老先生问。 “我觉得这要和村长袁仁贵商量商量。袁村长公正大气，在寡妇村还是很有威望和号召力的。”小海说。 “行，那就和村长商量商量。”丁老先生肯定地点了点头。 改天，小海和丁老先生一起回老家寡妇村拜访了村长袁仁贵。 说明来意，村长袁仁贵听了大喜。说，我也一直想给乡亲们多办点好事，可就是缺钱。你们来了正好，我们寡妇村又有了希望。 袁仁贵立即召开村民大会，宣布成立“寡妇村华侨基金会基金会”，号召归国华侨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了寡妇村的未来，为了寡妇村的发展多做贡献。丁老先生当宠出五百万，作为基金会的第一笔捐款。 成立基金会，寡妇村人人欢迎，尤其是得到那些漂流在外几十年的华侨们的积极响应。大家积极捐款，最后捐款总数达到了两千五百多万。 基金会成立后，大家一致推荐推举丁老先生为基金会名誉会长，村长袁仁贵为基金会会长，负责基金会的日常事务。 经过商议，确定了基金会的近期目标：修缮村民住房；翻修街区；修缮寺庙；远期目标，根据寡妇村的地理特点，建立寡妇村旅游度假村，吸收寡妇村剩余劳动力，使寡妇村人早日过上富裕的生活。 寡妇村又要恢复往日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的景象，新一代寡妇村人又将引人注目。 （70）城建委 在城建委，童刚正忙于各项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 小海想，应该着手勘察确定四个市场的建设位置了。对这个不需要政府来投资，不需要什么都插手，只需要宏观管理的作模式，小海也很感兴趣。 让秘书找来城建委办公室王主任，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意图，小海要求王主任在不影响其他各项工程准备工作的前提下，在各处抽调几个沟通能力较强有勘察经验的人来，归他直接调遣。 王主任经过认真考虑、筛选，从各处抽调上来六个人。 小海把他们召集起来，组成勘察招商领导小组，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明确了小组的任务和意义。 小组成立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市场地域的勘查。对于地域勘查，除了要求他们要仔细认真外，对所选地域提出了具体的要求：所选地域不能距离城区太远；所选地域交通要方便；所选地域面积要足够大，要有利于市场将来的发展壮大，且初次面积不能低于一百亩；干扰要小，地块产权要明晰，最好是倒闭的厂子或者弃用的土地等。 两人一组，分成三组，一组去南郊，一组去西郊，一组去北郊。由于东郊钱大同那里比较特殊，由自己亲自去处理。 安排完毕后，小海想，现在应该是到钱大同那里看看情况的时候了。给钱大同打过电话，钱大同非常高兴，说他马上就过来。 不一会，钱大同坐着车就来了。小海带上秘书，叫来司机，坐上汽车，随着钱大同，去东郊钱大同所购买的毛巾厂。 沿着大道，来到路旁一个大铁门前。钱大同下车，叫开大门。 进门，下车，小海看见，厂区面积挺大。里面有几排大的厂房，厂房周围是一排排平房，以前可能是工作用房。还有锅楼房，配电室，各种设施齐全。 钱大同领着小海前后、左右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简单地做着介绍。 看完后，一起来到钱大同的办公室。坐下后，钱大同说： “兄弟，这里现在暂时算是我的大本营，我现在在这里办公。” “挺不错，交通方便，水电齐全，是个不错的地方。” “是吧，可这都是兄弟你的功劳呀，想当初你让我买一两家厂子时，我还心里直打鼓，现在看来兄弟你是对的。” “呵呵，我也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想那么多。”小海谦虚道。 “兄弟，你觉得哥哥这个地方怎么样，适不适合办市场？符合不符合你们的要求？” “交通方便，位置也好，水电齐全，就是地方小了点。” “地方小了不要紧，隔壁的织袜厂也快不行了，面积和我这里差不多，也有六七十亩地，不行的话，想办法把他们也合并过来，这样建市惩差不多了吧？” “除了织袜厂还有其他厂子吗？”小海问。 “还有，这边还有制鞋厂和床单厂，也都不行了，将来如果需要，也可以把他们合并过来。‘ “能这样当然好，你不妨先想办法和他们沟通沟通，收购也好合资也罢，这是与大家都有益的事情，我想他们会乐意接受的。” “行，我想法与他们沟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钱大同很自信。 小海想了想建议道：“钱经理，这次不能像书院街那样一卖了之，最好把它当成一个事业长久的做下去才好，你觉得呢？。” “哈哈，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把市场建成后卖了。兄弟你放心，书院街那是咱们等着用钱，没办法。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卖，有这个市场在，那也是我的一份资产，我天天有收入，不比干其他强多了？” “呵呵，我也这么想。”小海想钱大同还真不一般，眼光也长远。 “那钱经理，你抓紧联系，需要我们政府方面出面的话，打个招呼，我们会帮助你们和有关单位和部门进行协调的。” “行，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东郊看完之后不几天，其他三组人也有了消息。小海又亲自带人去看了看，并和土地所有者进行了进一步的沟通和交流协商。 感觉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小海向书记和市长作了汇报。然后带着书记、市长实地考察了一番，得到书记和市长认可后，即开始进行招商工作。 招商信息在报纸上刊登出来后，不断有商家前来咨询、应招。有外地的，有关中内地的，有私营建筑商、国营商业企业、个体企业老板等等。其中有几个南方来的商人，他们对市场也很感兴趣，也很有实力。小海知道后想，南方人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思想转变得快，发展的也快，是很有经济实力，是华夏改革开放的先行者。其中以温州人最为有名，改革开放后，温州人怀揣红包，走遍大江南北，把自己的毛巾、袜子、手套、肥皂、床单等等滞销产品推广得到处都是，赚到了第一桶金。可建设市场不但要求有实力，思想解放，更需要踏踏实实的实干精神。 经过小组的讨论和选择，最终选择了四家。除了东郊钱大同一切已经谈好外，其他三家由三个勘察组分别陪同，和有关地域的所有者经行商谈，沟通，并很快达成了协议。市场建设开始到达实施阶段。 小海召集四家投资商家开会，对商家提出几点要求：首先各商家必须眷拿出市场建设方案，经城建委讨论审核后才能开始动工；其二，方案通过后，旧能在一年之内完成初期的工程建设，工程完工后即可开张；其三，市唱张后必须优先吸纳下岗职工，并对下岗职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优惠；其四作为鼓励，政府在市唱张三年内，各种税费减半征收。商家们表示积极拥护。 会后，市场建设正式开始。小海要求招商小组成员分组跟踪服务，有问题及时解决，直到市唱张为止。 市场建设开始后，拓宽整修环城路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已完成，马上要进入招标阶段了。 这天，业务副主任童刚来到办公室。小海问： “童主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呵呵，不辛苦，大家都忙，谁也不轻松。” “各项工程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其他工程准备工作还在进行，环城路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马上要进入招投标阶段，看你有什么安排？” “是吗？这么快？真是辛苦你了，环城路的标底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好了，这就是。”童刚说着话递上一张纸，上面就是标底。 小海拿起来看了看，有五亿多，就问：“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除了我，就是你。” “好，我打算把这项工程给杨省长，具体的事我来办理，你按照程序走就行。如果华润公司的人找你，你跟着去就行，什么都不用说。” “呵呵，我明白。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忙去了。”童刚说。 “好，那你忙吧。” 童刚走后，拨通了钱书记的电话。小海说，环城路工程马上要招标了，我想就把这项工程让华润公司来做，上级领导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钱书记您还有什么建议？钱书记笑着说，行，做得对，我会通知他们，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给钱书记打完电话，小海又拨通了吴市长的电话。小海说，吴市长，环城路工程上级领导打过招呼了，没有办法。关中路桥公司只能干下一个工程了，实在对不起。吴市长笑着说，王主任，你外道了不是，上级领导优先照顾是应该的，关中路桥公司就让他们干下一个工程吧，我会告诉他们的，谢谢你的重视和关照。 安排好一切之后，这天，京都“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杨总经理打来了电话。电话里，杨总经理热情邀请小海晚上一起聚一聚，大家相互认识认识，增进一下了解。小海答应了杨总经理的饭局。 （71）城建委 饭局也许只在中文里有这个名词，经过多年的官场体会，小海觉得，所谓饭局就是以吃饭为名而设计的圈套。无论什么样的饭局都或多或少地有着这样那样的目的。当然饭局的主力军在华夏以公款为主。从大的方面说，国宾宴，那一次都有政治或经济或其他目的，要不国家也不会花那么多费用去请人吃饭。从历史上看，“鸿门宴”“杯酒释兵权”“煮酒论英雄”哪一个不惊心动魄，充满诡诈？民间的饭局就更复杂了，有些人为了一定的目的，总会设计这样那样的饭局，使得你不得不去，不能不去，感受如何，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晚上，霓虹初上，大街上，行人熙熙。 金花大酒店，一家刚刚开张的外资五星级酒店，坐落在古城最繁华的地段。高大的酒店大厦从上到下一色的茶色玻璃幕墙，显得华贵而神秘。酒店里面的装饰装修更是富丽堂皇，高雅现代。 来到约定的豪华包房。推开门，就见坐在桌旁的一男、一女几乎同时站起身，迎了上来。男的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修长，短发，长脸型，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唇微厚，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女的，三十几岁，皮肤细腻洁白，齐肩乌黑的短发，发梢微卷。圆脸丰润，柳叶眉，眼睛大而黑亮，水汪汪的充满春意。鼻子小巧，鼻梁很直，鼻翼充满性感和，厚厚的嘴唇，般的红润。个头适中，身材娇小玲珑，，胸部不大不小，水晶鸭梨般丰润挺起，臀部饱满圆润，微翘，性感十足，小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见男的走上前，伸出手，热情地问： “是王主任吧，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呀！” “你就是杨总吧，幸会、幸会。”小海伸出手和杨总用力的握了握。 “杨爱国，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请多多指教。”男人自我介绍道。 “王小海，关中古城市城建委主任，请多多指教。”小海自我介绍。 接下来杨总指着女士向小海介绍道： “王主任，这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华夏著名影星刘女士。” “是吗？怪不得一进门我就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原来是艺术家光临，真是荣幸之至，欢迎、欢迎。”小海说着话，热情地伸出了右手。 女士红着脸，娇媚的看着年轻英俊、帅气迷人的小海，伸出玉手，轻轻地和小海握了握，动人的笑了笑说：“谢谢、谢谢，王主任太客气了。” 大家相互客套相互谦让着坐下，小海居中，杨总和刘女士两边相陪。酒菜已经摆好，美酒已经满杯。小海看着一大桌的酒菜，心里不由一阵感叹。 小海不嗜烟酒，对菜品也没做过研究，但多年的酒桌经验告诉他，这一桌真不一般。 扒熊掌、（那时国家对动物的保护没有现在这么严格）、红烧鹿尾、雪梨燕窝、蟹黄鱼翅、清蒸甲鱼、还有诸如：木耳、海参，野鸡，对虾等应有尽有。傍边两瓶马爹利xo，所谓的三珍海味也不过如此。不愧是京都来的大老板，气派就是不一样，讲面子，讲排场，重感情。小海知道这种酒宴的主题不是吃饭，主题在吃饭之外。一大桌三珍海味三个人能吃掉的很有限，大部分被浪费了，可还得这么摆。由此可知华夏每年几千亿元的公款消费，被浪费了多少？ 就见杨总举起杯子来说：“王主任，来，为了我们的相识相会干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话，举了举杯子，一口干了。 “谢谢，谢谢，杨总太客气了。”小海说着话，举起杯子和刘女士碰了碰，也喝了。 放下杯子，刘女士起身倒酒，杨总边招呼着小海吃菜，一边问： “王主任，你认识杨倩吗？你和杨倩熟悉吗？” 小海听了心中不由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杨倩，会不会是？于是小海问： “杨总，你说的杨倩是那个杨倩？” “呵呵，还能是那个杨倩，当然是京都中石化炼油部的杨倩杨部长了。”杨总看着小海笑着说。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你们是？”小海想起杨倩也姓杨，会不会和杨总有什么关系？ “呵呵，她姓杨，我也姓杨，她是我侄女，我是她小叔。”杨总微笑着，温和地看着小海说道。 “啊，是吗?真的吗？你怎么不早说呀？”小海很惊讶。 “呵呵，现在说不是也不晚吗？”杨总微笑着。 “上次杨姐来古城的时候也没听见她提起，你来她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慢待您了。”小海意想不到情况会是这样。 “呵呵，没关系，是我不让她告诉的，这不也挺好吗？”杨总很宽容地笑了笑。 “杨总，你是杨姐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按理应该是我来好好招待你，可你这样破费让我怎么好意思？杨姐可能会怪我的。”小海指着桌上的三珍海味说。 “呵呵，你不用客气，谁说长辈就不能请晚辈吃饭了？”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刘女士微笑着搭话了：“咯咯，说了半天，你们成亲戚了，既然是亲戚了，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什么你呀我呀的怪麻烦的。不过你们成了亲戚，难道我倒成了外人不成？” 小海微笑着，看着刘女士说：“呵呵，哪能呢？你是华夏人民的艺术家，我们更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 “咯咯，这话我爱听。”刘女士妩媚的笑了笑道。 小海接着问：“杨总，你看我平时工作忙，也没时间去京都，杨倩姐最近好吗？” “好，我那侄女，个性强，事业心也强，整天在外面忙活，难得见一面。” “那你常来关中吗？” “以前不常来，以后可能会常来，我们在关中设立了分公司。” “是吗？听说你们公司实力很强，那你们公司现在都有什么业务？” “我们集团公司业务比较广泛，有工民建設、路桥建设、酒店旅游、日用百货、金融投资等等，在全国许多省份都有我们的分公司。关中分公司成立不久。这次我来关中的目的，一方面是考察关中公司的运行情况，帮组分公司打开在关中的局面。另一方面听杨倩介绍过你，我也很想来见见，以后关中分公司公司的工作还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不是？”杨总微笑着，温和地说着。 “杨总太客气了，我一定尽力。” “呵呵，那就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一杯。”杨总提议道。 三人举起杯子碰了碰又干了。放下杯子，小海问： “杨总这次打算在关中呆多久？” “还要呆一段时间吧，等这次投标完成了，安排好其他的事，我也就该回京都了。” “那好，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我陪你们到关中几个有名的旅游点去看看，略尽一点心意，让你们欣赏一下关中的山水人情如何？” “呵呵，行，有时间我一定去。”杨总笑了笑答道。 “咯咯，好呀、好呀，我以前很少来关中，这次正好可以好好看看哦。”刘女士听了很兴奋，红着脸，娇媚地说。 大家吃着聊着，不知吃了多长时间，两瓶酒也喝光了。杨总和小海倒没觉得什么，刘女士似乎有点醉意，一张粉脸胭脂般的红润，一脸的迷态，动人异常。杨总看着吃得差不多了，对小海说：“小王，我在楼上订了房间，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喝喝茶，解解酒气？” “行。”小海答应着，想了想说：“刘女士，要不你先上去休息休息，我和杨总说点私事，一会就来，你看可以吗？” “咯咯，行，你们说吧，我先上去了。”刘女士说着话，站起身来，扭扭哒哒地出门上楼去了。 看着刘女士关上门，小海拿过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杨总说： “杨总，这是标底，你拿好了，回去略微准备准备，马上要开始投标了。” 杨总微笑着接过信封，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放进去，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小海说：“这是一点意思，不要嫌少，以后这里的事，还望你多多帮忙。” 小海撩了一眼，六百万，赶紧推辞说：“杨叔，这个我不能要，杨姐帮过我很大的忙，我哪能要你的钱，这绝对不行。要打点的话就打点打点下面的人，我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呵呵，小王，这个你一定要拿上，咱们感情归感情，金钱归金钱，这是游戏规则，大家都要遵守，要不以后也不好继续打交道不是？至于你们业务副主任，我会让分公司经理去办的，你就放心好了。” 推辞不掉，小海勉强收下。随后两人走出包房，上楼，来到房间。 房间很大，装修豪华，家具名贵，有单独的卧室和很大的客厅。客厅中间放着一个大的茶几，周围摆放着一圈沙发，茶几上已泡好了茶，刘女士正在沙发上休息。随意的洗了洗脸后，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茶，随意的聊着。 不一会，杨总站起身，说他还有要紧的事去办，让刘女士陪着小海多休息一会。小海和刘女士答应着，杨总拿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72）城建委 杨总经理走后，小海和女士相对而坐。女士红着脸，静静地看着小海约有一分钟，突然“扑哧”一声乐了。小海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地问：“艺术家，笑什么？我有哪里不对吗？” 刘女士连忙摇摇手说：“没有、没有。只是今天来的时候，人家就想，能当建委主任，肯定是个糟老头，可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英俊帅气，很迷人的哦。” “呵呵，夸奖了、夸奖了。”小海红着脸，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咯咯，还会脸红。”刘女士看着小海，妩媚动人的笑着，一边笑一边接着说： “漂亮帅气的大主任，你有点累了吧，我帮你捏捏肩吧。”说着话，不管小海答应没答应，站起身，来到小海面前，伸出玉手，放在小海肩上，开始轻轻地揉捏起来。 小海想要客气一下，可人家已经动手了。想想也觉得没必要，就挺直身子，半闭着眼，任由女士作为。 刹那间，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不是单纯的那种化妆品的香气，其中有一种淡淡的，女性独特的发自体内的肉香，很能激发男人的那一种。小海不由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时的情况有点暧昧，小海就在女士的怀里，不断颤动的双乳，就在小海眼前晃动，很有诱惑力。小海不由想起，刘女士曾以电影《什么花》而出名，后来以炒作自己和老公的不幸婚姻而走红，应该是个很懂风情，很懂得男人需要的女人才是。 刘女士温暖的小手，由小海的肩膀慢慢移到了小海的脖颈，轻轻地抚摸着，如春风拂面，酥酥的，麻麻的，说不出的舒坦。抚摸从脖子侧面到脖子后面，女士身体前倾，一对挺拔柔软的贴着小海的脸不住的颤动着。小海似乎闻到了淡淡的奶香，心中一阵颤抖，体内的慢慢升起。 女士温暖而柔软的小手，温情的抚摸着，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慢慢地，把小海的头压向自己的胸部，最后一把抱住小海的头，把小海的脸紧紧压在自己柔软的双乳间，双手胡乱地抚摸着小海的头发。 刘女士这么主动，小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女士柔软的腰肢，脸部在女士的胸部用力的蹭了起来。磨蹭着，双手下移，到达刘女士滚圆柔软的臀部，用力地抚摸揉捏起来。 刘女士受到刺激，更急促地喘息着，更用力地抱紧小海的头。磨蹭，抚摸，搓揉，喘息，一会之后，小海起身，把刘女士横抱起来，跌坐在沙发上，低下头，对着性感红润的厚嘴唇就吻了下去，同时一只手放在刘女士胸前摩挲搓揉起来。 刘女士“嘤咛”一声，浑身绵软，条件反射般的伸出柔软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小海的脖子，积极回应小海的激吻。 激吻中，小海的手从胸部开始游移，到达腹部，再到达圆润的柔软的大腿，轻轻地抚摸着，最后放在，轻轻地抚摸、滑动着。裤裆里的宝贝也不听话般的，硬邦邦地竖了起来，紧紧地盯在刘女士饱满柔软的臀部。 刘女士感觉到了宝贝的存在，“嘤咛”地呻吟着，急促的喘息着，双腿交叉，大腿加紧，不住的扭动这着身子。 喘息越来越急促，抚摸也更有力。拥抱、亲吻，抚摸这时似乎都已经无法满足对的渴求，两人站起身，相互搂抱着，亲吻着，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向卧室走去。外衣、内衣、裤子、、腰带、鞋子抛得到处都是。到达床边时，两人已赤裸相对，相互打量着。 但见刘女士，脸色红润娇媚，皮肤洁净如雪，肩膀圆润流滑，双臂如藕，挺拔如玉的双乳，诱惑般地轻轻颤动着。腰部曲线优美，臀部浑圆饱满，双腿圆润挺直，芳草地芳草浓密，让人向往。明星不愧是明星果然生得小巧玲珑，如花似玉。 但见小海面容英俊帅气，身材挺拔，皮肤洁净，四肢修长匀称，身下荒草之中挺起一个大宝贝，昂然挺立，指向前方，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交战。 打量之后，两人喘息着，又一次拥抱在一起。刘女士伸手抓住小海的宝贝，心中一阵迷醉，宝贝不但粗长，而且坚硬如铁。又一阵激吻、抚摸之后，相拥着倒在了床上。小海伏在刘女士光滑如锦的玉体上，一阵充满激情地亲吻与抚摸。 刘女士娇吟连连，叉开双腿，打开门户，芳草之地已经泛滥，泥泞一片。 “帅哥，亲爱的，快，快把你的宝贝。” “快，亲爱的，快把你的宝贝。”刘女士迷醉地嘟哝着。 小海挺起自己的宝贝，对准刘女士的玉门，用力一挺，“啊”随着刘女士一声大叫，小海的宝贝完全彻底地没入刘女士的身体，两具身体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小海顿时感到了其中的美妙，身体和灵魂都在颤抖。小海喘息着开始抽动，在刘女士的“嗯，啊，嗯，啊”呻吟声中，慢慢的加快，也越来越用力。一首让人迷醉的双人合奏开始上演，华美而流畅，大床也在“吱吱呀呀”地伴奏者。 随着小海越来越有力的进攻，刘女士开始连续不断地大声呻吟起来，声音飘渺而动听，给小海注入新的动力，小海的进攻更有力，刘女士呻吟声更大。就这样一波又一波，一个高峰接着一个高峰，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上的一切烦恼和忧愁，有的只是无尽的快乐。 在刘女士大叫一声，呻吟声嘎然而至的那一刻，小海一股热流喷洒而出，然后瘫软在刘女士雪白的上。 平静下来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小海问： “宝贝，艺术家，你放着好好的明星不当，怎么给人家做起代言人了？” “唉，别提了，我们这些人，表面看着光鲜，可背后的辛酸有谁能知道？” “哦，你们也过的不如意？” “当然喽，明星也是人呀，也有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哦。” “是吗？我觉得不一样，你们是公众人物，受人瞩目，受人追捧，应该很开心才对。” “唉，公众人物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受人摆布。我们这些人呀，说白了就是掌握金钱和权力的人的玩物。他们高兴了呢，可以把你捧上天，不高兴了呢，也可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远不能翻身，背后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罢了。也正是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我才走出来，希望有一天，能自己做主，不再受人摆布。” “是呀，我们大家何常不都是受人摆布？”小海沉思着。 刘女士娇媚地看着小海笑了笑说：“帅哥，宝贝，咱们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好吗？，咱们说说其他事吧。” “呵呵，行，那就说点高兴的事。那艺术家，我问你，艺术家本来应该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可是我怎么觉得刚才也没有什么不同呀？” “咯咯，你就坏吧。”刘女士说着话，伸手一把抓住小海的宝贝，又一次逗弄起来，说： “其实艺术家也和普通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要说不同呢，我还真学过几招，加上我以前学过舞蹈，摆几个姿势，说不上还真有点艺术的味道，要不我们试试？” “好呀，好呀。”小海很兴奋，宝贝又一次挺了起来。刘女士用手轻轻打了一下小海的宝贝说：“你真是个坏东西，他更坏。” 说着话，下床，靠墙站立，一招金鸡独立：双手抱着一条腿在上，一条腿着地，双腿成一条一百八十度直线，芳草之地完全暴露在小海面前，红红的，湿漉漉的，像小孩的嘴巴，微微地张着，很美和刺激。小海体内的欲火又一次被点燃，挺着大宝贝，走过去，插了进去。一阵猛力的，直到刘女士喘息、呻吟着快要站不住，才拔了出来。 接着，刘女士双腿叉开，身子后仰，弯腰双手着地，整个身子呈半圆形，这叫月有阴晴圆缺，又一次完全暴露在眼前。小海上去，抱住雪白的，又一次把宝贝插了进去，又是一阵，直到刘女士呻吟着，叫喊着快要支撑不住了，才抽出宝贝。 接下来，刘女士双脚着地，哈腰，一条腿抬起和上半身成一直线，和地上一条腿呈九十度垂直，双手着地，整个身体成f形，有种飞机叫f15，所以这招叫大鹏展翅。又一次完全暴露出来。小海走上前去，抱着雪白饱满的地，又一次把自己的宝贝插进了刘女士的，一阵，直到女士呻吟着，腿打颤，快要站立不住了，才罢休。 接下来又做了一些动作如：和尚撞钟，攀龙附凤、曲意逢迎、琴瑟和鸣、貂蝉拜月、西施挽纱、人面桃花、竹林、老汉推车，探花等十几种，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才罢。 小海心中连连感叹，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干什么事都带有艺术的美感，让人心旷神怡，享受无穷。 之后，两人简单洗了洗，相拥着睡去。 随后两天，小海领着杨总和刘女士，一起游览了的古城的名胜古迹，到西山观看了雪景，到东山洗了温泉，大家相处地融洽快乐。 （73）城建委 不久，环城路招标结束，京都“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中标。 在随后的东西、南北两条主干道预算大概五个亿的工程招标中，吴市长推荐的“关中建设实业股份公司”中标，小海除收到五百万元外，还结识了关中建设的总经理，吴市长的亲兄弟吴建。 护城河预算两个多亿的工程不用多说，书记的侄子钱大同拿下，钱大同又送来了两百五十万。小海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大家都说城建委的油水大，看来油水确实不小。 各个工程开工后，小海就想，政府花了这么多老百姓的血汗钱修路架桥，自己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可千万不能出现豆腐渣工程，这是底线，也关乎自己的前途命运。所以除了要求工程管理部门和质量监督部门严格把关，不能出现疏漏外，自己亲力亲行，经常亲临现场，督催检查。于此同时还要查看四大市场的建设情况，很是忙乱。 忙乱中，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年过去了，四大市场的建设先后完工，并相继开张。小海感叹，民间投资的高效与快捷。 市唱张后，正如所愿，生意红火，很受市民欢迎。 随后小海前后陪同省、市领导对新市场进行了考察。市委市政府对城建委工作成绩的肯定不用多说，关键是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对古城市委市政府工作的肯定和表扬，让钱书记和吴市长心中不知有多高兴。高兴之余自然忘不了市场的始作俑者城建委主任王小海。 陪同各级领导考察完之后，钱大同又来到了小海办公室。 坐下后，钱大同说： “兄弟呀，哥哥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来看你，莫怪、莫怪呀。” “呵呵，钱经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还文绉绉的？” “哈哈，哥哥我也要不断学习进步呀，以前搞建筑，打交道的粗人多，说话粗喉咙大嗓子，习惯了。市场建成后，我发现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以前的管理办法完全不能适应现在的需要，需要对，需要学习现代管理科学，不学习怎么能管理好市场呀？” 小海听完心想，钱大同还真是不一般，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竟然也知道改进管理办法，比一些端着国家铁饭碗，整天庸庸碌碌的所谓的国家精英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于是就说： “是呀，我们都需要学习，不然我们就落伍了。” “兄弟呀，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上次放在我这里的那两厢破烂钱，哥哥也给你投进了市场，市场应该有你百分子十的股份。等那天我起草好文件后，给你送过来，你签一下字就行了。” 小海听了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钱经理，这个我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为什么不能要？你掏钱投资，拿股份那是应当的，谁能有意见，谁又能有意见？” “钱经理，我是领导，不能这样做，影响不好。再说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嘛，那两箱东西和我无关，你怎么又提起他来了？” “唉，兄弟，哥哥我是心里过不去。多年来你对哥哥的照顾就不用说了，就说这次建市场，没有兄弟你的提醒，没有你的关照，我哪里会想到自己投资建市场？市场情况又这么好，你不拿点股份，哥哥我成什么人了？况且我确实帮你把那两箱破烂钱投了进去，你不拿，让谁拿？” 小海说：“钱经理，这个我绝对不能要，我是领导，你会让我为难的。” “不行，这个股份你一定要收下，要不让你母亲或者老婆替你拿着也行。”钱大同固执己见。 小海见钱大同坚持，推脱不过，想了想说：“钱经理，既然我不拿点股份你心里过不去，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拿百分之五，且不用办理任何手续，另外百分之五就送给你叔叔钱书记吧。你是钱书记的侄子，你送给你叔叔的股份那是你们自家的事，别人想说也说不成。再说钱书记这么支持我们的工作，不拿点我心里也过不去，你看怎么样？” “哈哈，兄弟，不是哥哥我表扬你，你这个人无论做朋友还是做下属都很够意思，哥哥我服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要问，小海为什么稳稳当当到手的股份，自己不要，却要送给领导呢？这就是官场的丛林法则首要一条“唯上”和另一条法则“唯钱”的统一。官场上，你想要发财，首先要让领导发财。你让领导发了财，领导会觉得你忠诚可靠，是自己人，值得信任，这样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当然，如果让领导发财的同时还能帮着领导升官，那就是官场上的人精了。让领导发了财，获得了领导的信任，你不想发财都不行。领导会想着法子升你的官，想着法子让你发财，因为你不发财领导心里不安呀。电视剧《潜伏》中的余则成，就是这么做的。他想尽一切办法让吴站长发财，吴站长视他为自己人。无论别人怎么说，吴站长始终认为，余则成是好的，是忠诚的。本来不够资格当的副站长也当上了，不发财能由得了他自己吗？而那些只顾自己闷声发财，不顾领导感受的官员，好日子就快到头了，轻则罢官，重则坐牢，完全是咎由自取。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当官发财而不贪财。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这里可以说成“当官发财取之有道”。只拿该拿的钱，不该拿的钱无论多少，千万不能拿，更不能索取。比如说，一项工程或一笔采购，有多少利润无论主管官员还是承包商心里都很清楚。送给领导多少辛苦费，承包商也会反复掂量，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往往会选择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数目，这就是你该得的，我们称之为“取之有道”。这样大家共赢，都挣到了钱，高高兴兴、和和睦睦、细水长流，没准有一天，你也就进入富翁的行列。而那些不管承包商利润多少，不管别人的感受，什么都敢要，甚至强行索取的官员，只怕已经走到大牢门口或者要上断头台了。 就拿现在我们大家都非常熟悉的铁道部部长、人民公仆，优秀共产党员刘志军领导来说吧。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小子，几十年努力，爬到了部长高位，应该说，他在没有当部长以前做得很好，很懂得官场规则。几十年间，他不断地让领导发财，不断的向上爬，不知道让多少领导发了财之后，爬到了部长的位子。到了部长的位子，他也并没忘记让领导发财的规则，要不他也不可能部长就做了八年。但他却忘了一点，就是“当官发财取之有道”。他变得贪婪了，仗着后台硬，无论什么人的钱财，无论什么样的贿赂他都敢要，甚至索取，变得是无忌惮了。造价五六千万一公里的铁路，他敢预算为一公里一个亿，利润率达到近百分之五十。利润高点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五十个点的利润，他和他铁道部的同仁们拿走了二十五个点；一级开发商不干活，拿走十几个点；二级开发商不干活，再拿走十个点；到具体干活的三级开发商，已经近乎没有利润了。于是偷工减料就成了常态，火车出轨，死伤人命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出了事，出了人命，谁也没办法，他倒霉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错在哪里呢？他太贪婪了，他拿走了干活人的血汗钱，没有使得所有参与者达到共赢，有人心里不平衡。试想，如果他和他铁道部的同仁们，少拿十个点的利润，情况也许就大不一样了。有人给他送房子他要，有人给他送女人，他也要，只要你送，他没有不敢要的。一套房子又一套房子，三百七十四套，不知他要那么多房子干嘛？就算他有金刚不坏之躯，能日日新婚，夜夜洞房，也用不了那么多房子呀！至于他有多少财产，我们知道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当然了，在法庭上他并没有招供什么，招出来怕吓死十三亿中国人，一切都自己承担了，这也是他的聪明处。要不按照他的罪行，枪毙一百回都不为过，但他却活了下来，这也在意料之中。想想看，在华夏，国家第一领导人是在黑屋子里几个人商量决定的，总理是由第一任命的，而各部长是由总理来任命的。也就是说，能决定刘部长去留的人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按照官场让领导发财的规则，在华夏，人民公仆，优秀领导干部刘志军同志肯定不是最大的贪官。那谁是最大的贪官呢？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自己去想吧！咱们这里言归正传。 钱大同离开后不几天，市委钱书记就打来了电话，让小海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在钱书记办公室，钱书记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工作，拉了拉家常，很亲热，像朋友，又像亲人。临走时告诉小海，大胆地干，有我钱书记支持你。 （74）城建委 日子在忙乱中过着，这天下午，小海正在处理一些文件，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小海问：“喂，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哥”一个女人叫了一声，声音低低的，有点悲伤的感觉。 小海一听，赶忙问：“谁呀，请问你是谁呀？” “哥，是我，北原酒厂的丫头。” “啊。”小海听了大吃一惊，心里直颤。心想，北原酒厂，丫头，那还能是谁？北原酒厂厂长潘金凤的干女儿。几年不见，不知她变成什么样子了？是否还是那么迷人？想罢，小海急忙问： “丫头，你在哪里？” “哥，我在古城，我在古城饭店，518房间。” “好，妹子，你等一会，我马上就来。”小海放下电话，拿起随身公文包，想了想，也没叫司机，和秘书杨秀丽说了一声，就出了门。搭上一辆出租车，不一会就来到古城饭店。 走进房间，但见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丫头又一次出现在面前。一头黑油油亮晶晶的秀发扎成美人髻高高束起，柳眉秀目，桃花眼，那眼光打在人身上，让有触电般的感觉，让人兴奋而着迷。鼻梁挺直，嘴唇小巧红润，皮肤白嫩，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上身穿一件粉色体恤，高高隆起，把前襟绷得紧紧的。穿一间灰色牛仔，芊细的腰肢，挺翘的美臀，双腿修长，勾画出优美迷人的曲线。牛仔裤将她的臀部紧紧的包裹着，滚圆、挺翘，不大不小，弹力十足。还是那么艳丽风，让人上火。脸上少了一些孩子气，多了一份成熟和忧郁，更让人心疼心动。 两人相互打量了有一分钟。“哥”，一个哥子刚出口，就见丫头奔着小海就扑了过来，一头扎进小海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小海的腰，脸贴着小海的前胸就哭了起来。小海伸出双手，心疼的抱着丫头，双手轻轻地拍着丫头柔嫩的肩膀说： “丫头，乖，咱不哭，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气，好吗？”丫头呜咽着摇摇头，然后继续哭。 “那就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不怕，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有哥哥在，咱们什么都不用怕。” “嗯。”丫头点点头，抱着小海接着哭。小海心中有了底，轻轻地拍着说： “丫头，乖，咱不哭，不哭哥哥会帮你的。”好久，丫头的呜咽声慢慢停了下来，紧抱着小海腰部的手也松弛了下来。 小海抬起双手，疼爱地捧起丫头脸，看着丫头梨花带雨般的面容，爱怜地伸出两个拇指擦拭着丫头眼眶下的泪水。丫头红着脸，羞怯怯地看着小海，有些不好意思。小海看见，微微地一笑问： “丫头，饿了吧？哥哥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嗯。”丫头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好，那先去洗洗脸吧，洗完脸，哥哥带你到楼下去吃饭，好不好？。” “嗯。”丫头点点头，转身走进洗手间。 不一会，丫头就走了出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灿烂和娇媚。走过来，挎着小海的胳膊，翘着嘴说：“哥，你带够钱没，今天我要多多地要些好吃的，我要好好吃一顿，我已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了。” 小海听了既心疼又好笑，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丫头的脑袋说：“呵呵，傻丫头，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把酒店的菜全包了都没问题，你就放心点放心吃吧。” “啊，真的呀，简直太棒了，还是哥对我好。”丫头拉着小海的手臂直晃。 “呵呵，那就走吧。”说着话，小海领着丫头下楼，要了一个包间，和丫头走了进去。 坐下后，小海告诉服务员，把你们饭店最好吃的菜，最拿手的菜报来，让我妹妹选。服务员微笑着，羡慕地对丫头说：“你真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哥哥宠着你，多幸福！” “那当然了，那是谁？那是我哥。”丫头翘着嘴，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小海听了直想乐。果然，丫头点了不少菜，还要了一瓶红酒。 在等着上菜的空间，小海仔细询问了丫头的情况。 丫头真名叫华朵朵，家住北原县农村。其父原为北原酒厂职工，父亲退休后，顶替父亲进厂，成为北原酒厂的一名女工。进厂后，因长相和厂长潘金凤特别相似，又聪明伶俐，被潘金凤认做干女儿，被安排在酒厂销售科工作。后来，厂长潘金凤为了依附权贵，牵线搭桥，把丫头许配给了北原县李县长的儿子，花花公子李天二。结婚不久，李天二恶性不改，经常夜不归宿。一天晚上，李天二竟然伙同几个小混混，一起抢劫了一名未成年少女，被公安机关抓了起来。最终被判刑十五年，已经进去好几个月了。丈夫被判刑之后，华朵朵成了名符其实的活寡妇，常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恶言相向。忍无可忍，华朵朵想要离婚，县长家不同意，潘金凤也不允许。实在没有办法，才来古城寻找他这位昔日的情哥哥哥哥，希望能得到哥哥的帮助。 小海听罢，心中不住地叹息，又一个权力和金钱的牺牲品。同时也诅咒花花公子李天二真不是个东西，有了这样漂亮迷人的老婆不知珍惜，却在外面为非作歹，真是罪有应得。 说着话，菜已上齐。看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花朵朵像闻到腥味的小猫，双眼放光，不住地砸吧着嘴。不等小海谦让，就举起筷子大吃大爵起来。 小海心疼地看着，忙着给丫头挟菜、倒水、倒酒，嘴里不停地说着： “丫头，乖，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了。” 丫头一边自己吃，一边催着小海：“哥，你也快吃，这里菜的味道还真不错，好吃。”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丫头终于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巴，拍拍肚皮说： “哥，我吃饱了，这家的菜真好吃，吃的真痛快，真解气。” 小海放下筷子，“呵呵，好吃是吧？好吃我们下次再来，再喝点水吧。” “嗯。”丫头答应着端起水杯。 喝完水，丫头看见小海不动筷子，就问：“哥，你为什么不吃？你也吃饱了？” “吃饱了。”小海笑着，也拍了拍肚皮回答道。 “是吗？那咱们上楼去吧。”说着话，站起身挎着小海的胳膊，就上楼去了。 进屋关上门，丫头不等小海坐下，就红着脸依了过来。抱着小海的腰，把脸贴在小海的胸前，娇媚地说：“哥，抱抱人家，人家想让你抱。” 小海伸出双手，把丫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双手在在丫头的背部轻轻地拍着，抚摸着。 丫头身子一阵颤抖，抬起头，娇羞地看着小海，迷人的嘴唇轻轻地蠕动着。小海低下头，温情地看着丫头那魔鬼般让人着迷的脸。就听丫头说： “哥，亲亲我，人家想让你亲。” 小海抬起胳膊，双手捧起丫头的脸，低下头，深情地吻了起来。亲吻那光滑的额头，迷人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脸颊，最后含着那动人的小嘴深深地吸吮起来。丫头喘息着，递上自己的香舌，纠缠着，亲吻着。 亲着，吻着，纠缠着，小海的东西不由直直地挺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丫头的。丫头感觉到了硬物的入侵，喘息着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揉捏起来。 亲吻和纠缠中，丫头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嘴里嘟哝着：“哥，人家想了，人家想要你了。” 小海弯腰抱起丫头，向床边走去。把丫头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一件一件剥去丫头身上的衣服。即刻，一副让人窒息的玉体呈现在小海眼前，那皮肤，那身材，那线条，用如花似玉，珠润、玉圆等词似乎都不能完全表达。 小海痴痴的看着，大约有一分多钟，一股从丹田喷薄而出。迅速脱光身上的衣服，上床，趴在那迷人的上，双手覆盖着那对饱满，轻轻的摩挲着。深情地、怜爱地从上到下亲吻、舔舐着每一寸肌肤。在丫头不断的呻吟声中，最停在了花园之地。柔柔的春草，是那样的纤细，那样的柔软，可花田已经决堤泛滥，一片泥泞。透明的正从那让人神往、让人着迷的中流了出来。小海扒开丫头的双腿，低下头，伸出舌头，向着那让人着迷的舔了过去。透明的液体舔进嘴里，小海觉得，比那些美酒佳肴不知要香甜多少倍。舔舐着，亲吻着，吸吮着。丫头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栗，扭动着身子，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大。 “哥，人家要舒服死了。” “哥，我要，人家想要，人家想要你进去。”丫头那干涸已久的花园，被欲火烧得急不可耐，急需的浇灌。 小海抬起头，咂吧咂吧嘴，挺着自己昂扬的东西，缓缓地进入丫头的身体。立刻有一种过电般的感觉，温暖、润滑、酥痒，让人着迷，让人陶醉。略微停了停，即开始慢慢的抽动。 丫头“啊”地叫了一声，随即感觉自己被填得满满的，那样的踏实，那样的满足。随着小海不住的抽动，整个身子像进入云端一样，让人迷醉而又舒畅。 丫头不住的呻吟着，小海心中的欲火越来越旺，喘息着，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力。 丫头面色潮红，扭着头，摆着身，呻吟着，双手掐着小海的胳膊，大声地叫着： “哥，人家要舒服死了。”“哥，你弄死人家吧。”“哥，快，用力弄，再用力。” 小海那在丫头身体里东西，明显地感到了丫头那有节律的强有力的收缩，握紧，放松，再握紧，再放松。小海进一步加快速度，一通有力的进攻，在丫头的大叫声中打出了自己的炮弹，一切归于平静。 休息一会之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小海轻轻地抚摸这丫头柔软的身子问： “宝贝，你这次一个人来古城有什么打算呀？” 丫头拨弄着小海的东西说：“哥，反正人家不想回去了，回去别人老说人家闲话。人家想过了，人家要呆在古城，在这里我照样可以卖酒哦。” “呵呵，能不能说说你的具体的想法？” “哥，人家想在古城搞一个销售部，专门卖酒，这样人家就可以呆在古城不用回去了哦。” “想法还不错，可你和你干妈说过吗？她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哼，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她又不同意人家离婚。再说她现在正忙着升卫生局长，那里还顾得上人家？” 小海想了想说：“宝贝，其实你的想法也没有错，离开是非之地，说不上活得更快乐。” “可是，哥，人家又对这里又不熟悉，也没多少钱，你说人家该怎么办呀？”丫头拽着小海又一次硬起来的东西说。 “呵呵，宝贝，那我问你，成立一个销售部都需要什么？” “这个人家想过，除了两间门面房，带库房的那种，大概还需要二三十万的流动资金。” “那你告诉我，你能保证不赔钱吗？” “咯咯，那当然，人家是干什么的，北原酒厂销售主力，哪能赔钱呢？” 小海听完，想起了刚开张不久的小商品市场。就说： “宝贝，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支持你。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帮你在我们西郊小商品市场给找两间门面房，再借给你五十万元。西郊小商品市场梢远一点，你拿去先给你买辆汽车，出门进货方便，其余的做流动资金我想也足够了。然后你再想法给你找一两个帮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开张了？” “好呀、好呀，这样当然好，哥哥你对我真好。”丫头很兴奋，接着说：“哥，你放心，借你的钱人家会很快还上的。” 小海想了想说：“宝贝，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是挣到钱了呢，那五十万就归你了。你要是赔了呢，五十万赔完就再也没有了。” “咯咯，哥哥你真聪明，你是怕人家不好好干，是想给人家一点压力，又给人家一点动力。哥你放心，人家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这些钱来之不易，人家会珍惜的。” “呵呵，真是冰雪聪明，你明白就好，哥是希望你好。”小海笑了笑接着问： “那你住哪里呀？” “租房住呗！” 小海想起卫生局的房子一直空着。就说：“那多不方便，这样吧，我在卫生局有套房子空着，你就先住着，别人要是问，你就说是租的，你看怎样？” “谢谢哥，你真是人家的好哥哥。” “呵呵，你是我的好妹妹呀。” “哥，人家好喜欢你哦，人家好爱你哦，人家要你抱哦。”丫头又开始撒娇了，一翻身趴在小海身上，一阵搓揉磨蹭。 不一会，房间里又充满了让人迷醉的欢乐声。 （75）城建委 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春夏，这一年的春夏是一个很不平常的春夏。 进入春天之后，各个工程先后相继完工，到达工程验收、决算阶段。有一天，小海罕见地接到了京都中石化炼油部部长杨倩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里，杨倩非常严肃地告诉小海，让他马上通知他哥哥小东，把手上现有的钢材和油料指标降价眷出手，不要再干了，以后可能也干不成了。小海问为什么？怎么回事？杨倩说出大事了，大学生们开始闹事了，具体情况以后你慢慢会明白。小海放下电话，立即通知了哥哥。 果然，当晚的电视上就播出了京都大学生打着“打倒腐败，打倒官倒”标语在大街上示威游行的镜头。 当时的华夏环境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腐败，官倒”。改革开放之后，各个国有大中型企业的领导，由于都是一些政治投机分子，哪里懂得市抄营？加上贪污腐败盛行，各个企业经营与日维艰。尤其是那些中小型企业，由于得不到国家的保护和支持，一家家开始破产倒闭，大量的下岗工人涌向社会。与此同时由于国家实行的是价格双轨制，在京都高官子弟们的带领下，官倒从京都向全国蔓延，最后发展到疯狂的地步。皮包公司遍地，人人都是经理，各个都是倒爷。国家调拨给各个重点企业的低价工业原材料，被有权有势的各级官员及其子弟们节流倒卖，大发横财。就像前面小海的哥哥小东说的“像捡钱一样”。就拿制造业常用的普通钢板来说吧，国家计划调拨价大概每吨一千元左右，而市场售价大概在两千元左右，这样只要搞来一吨计划价格的钢板在市场上卖出去，就可获得百分之百的利润，其诱惑有多大可想而知。在高利润和一夜暴富思想的驱使下，全国上下官倒搞得轰轰烈烈。有权有势的倒爷们想法从国家计划和物质调拨部门节流计划物资，而计划调拨物质到达各个企业后，各个企业领导也想法挤占挪用，拿出去倒卖，企业生产不足再到市场高价购买，变相掠夺国家财产，自己大发横财。这样的恶性循环，一年年的重复，终于到达了人们实在无法容忍的地步。京都各大学那些了解实情，富有朝气，关心国家命运前途的大学生们首先走上了街头。 学生的游行，并没有得到官方的重视，更没有得到官方实质性的答复。学生领袖和支持他们的老师们心里明白，“腐败，官倒”产生的根本原因是国家政治生活缺乏民主，人民没有真正地当家做主。于是学生们又提出了“民主，自由，平等”的口号，官方称之为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一口号很快得到各界的积极响应。 四月五日，曾经担任过国家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逝世的消息传出，渴望民主，自由，平等，公平、公正的人们，怀着无比真挚的感情和前所未有的规模，自发地悼念和缅怀这位已被免职的前中央总书记。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胡耀邦生前住地，人流涌动，络绎不绝，一幅幅挽联，表达着人们对这位前总书记的敬爱和哀思。人民纪念碑前挂出了“国魂”的巨幅幕幛，让人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天安门事件的一幕。 人们的悼念活动越来越高涨，送别遗体那一天，十里长街人山人海，挤满了送别的人群。总书记为何这样牵动人们的心弦呢？除了胡耀邦对文革和文革以前的冤假错案的平反昭雪，对解放思想，改革开放的巨大贡献外，更重要的是胡耀邦同志正直善良，清正廉洁，思想解放，作风民主，在人们心中有很高的信誉。人们反对独断专行，弄权枉法，贪污腐败，期盼政治民主，社会自由，官场清明，希望建立一个民主政治和法治的社会。也借以表达人们对当时腐败盛行，官倒成风的不满。 人们的带有强烈情绪的纪念活动并没有得到官方的高度重视，官方只是象征性的表达了一下对当时社会问题的关切，既没有实质性的答复，也没有采取有力的措施。其实很正常，谁在大搞腐败？当然是各级官员了。谁在大搞官倒？当然还是各级官员和他们的子弟了。尤其是中央各主要领导的子弟们，更是冲锋在前，引导新潮流。那么打倒腐败，打倒官倒岂不是要高官们把自己和其子女送进大牢，永远不能翻身吗？ 得不到答复，看不见结果的大学生们，为了获得更多人的支持，以京都大学为中心，成立全国学生联合会，号召全国大学生，积极行动起来。一时间，全国各个高校的热血青年们积极响应，积极串联。上海，天津，广东，长沙等各大城市的大批大学生涌上街头，高举“打倒腐败，打倒官倒”“要民主，要自由”的旗号，进行游行示威。 古城作为全国高校云集的城市，也不例外。大学生们走上街头，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尽管游行堵塞了交通，可市民们很少抱怨。看着学生们在太阳底下大汗淋漓地搞宣传，市民们心疼地给学生们拿来了吃的，喝的，就连出租司机也愿意免费接送大学生们，很少见有什么打砸抢行为。人们随学生涌向市政府、省政府门前，声援学生运动。记得省政府门头上有一个很大的条幅，上面写着“苍鼠守仓”四个大字。市政府大门两边，贴了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联是“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平时很少有时间看电视的小海，也天天早早的回家，坐在电视机旁，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小海想起一九一九年的“五四”运动，也是京都大学等十几个院校的大学生举行的爱国运动。可由于手无寸铁，最后遭到了腐败反动政府的镇压。学生们的想法是好的，愿望也是好的，可面对腐败强权政府，面对手握国家军队、警察等专政工具的当权者，结果会怎么样呢？真是不敢想像。 遍布全国的大学生运动，并没有打动当权者。他们派人出来和学生对话，对学生进行劝导，可对实质性的问题却采取了回避的态度，这更激起了学生们的不满。学生们开始走工厂，下单位，进行宣传，希望工人们和各界人士能行动起来，支持他们的爱国运动。与此同时各地的一些大学生们开始静坐绝食，想用自残的方式，想用自己的生命表达他们的坚定信念，以期获得政府满意的答复。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全国人民揪着心，生怕饿坏了这些充满爱国热情的学生们。古城作为关中省的省会城市，省政府广场也有一大批的学生绝食静坐。烈日下，学生们静静地坐着，周围的市民满脸的担忧之状，老大爷老大妈更是眼泪汪汪。 一天、一天又一天，开始不断有学生热晕过去，饿晕过去，被送往医院。全国人民揪着心，流着泪，就连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播音员说到学生静坐绝食，也控制不住地泪水连连，哽咽不止。其他爱国人士就更不用多说。各个工厂、机关单位的人们也做着准备，有的已经走上了街头，响应学生的爱国运动。 学生的行为终于感动了政府，政府领导亲自到天安门广场，看望那些不惜个人生命捍卫正义的学生们。中央新闻联播的新闻播放了领导看望学生的镜头，全国人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看到了事件解决的希望。 就在大家满怀希望的时候，风云突变，当局以学生运动中有人打砸抢为名，定性学生运动为动乱。全国开始戒严，京都戒严更甚，大批的坦克开进了京都，当权者的峥嵘面目终于暴露了出来。眼看自己的孩子要参照毒手，京城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妈们着了急。手无寸铁的他们，趟在马路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止坦克部队的前行，双方进入对峙状态。老百姓说，过去反动派用警棍驱打学生，你们却想用坦克压死学生，对付学生，你们比反动派还恶毒十倍百倍。可这样也阻止不了当局对学生运动的镇压，大批的军警在当局的指挥下，准备对学生动手。六月四日，天安门广唱始清场，开始对学生进行抓捕。晚上，长安大街枪声一片，不知有多少热血青年惨遭毒手。紧随其后，其他各地也对示威大学生进行了清理和抓捕。一场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就这样被镇压了。 镇压行为马上受到世界各个爱好民主和自由国家的谴责，纷纷对华夏开始进行经济制裁。后来这次学生运动被命名为“六四学生民主运动”，是非黑白直至今日无人再提起。难道学生们的鲜血白流了吗？ 曾经受益于大学生爱国运动的当权者，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时，却成了镇压学生的刽子手。如果“六四运动”是动乱，那“五四运动”算什么？“天安门事件”又算什么？你们信仰不信仰什么主义那是你们的自由，别人信仰什么那也是别人的自由，为何非要强迫别人去信仰那个连你们自己都不相信的主义？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和偷匪有什么差异？ “六四运动”被镇压，使得华夏又失去了一次民主改革的机遇，同时等于向华夏人宣布了腐败的合法性。从此以后，腐败变得疯狂而猖獗，达到了今天无官不贪、谁都想贪的最高境界。世界第一，真让国人骄傲。 运动结束后，有人提出了“稳定压倒一切”的口号，当局开始大量招募警察、武警，对学生和国民的行为也进行了严格的限制、控制，就连国民上访，也受到严格地限制。从此国民失去了上街游行、集会的自由，失去了表达自己心声的机会。几十年如一日，至今已然如此。 当局镇压了学生运动后，开始内部清理，清理那些支持学生，立场不够坚定的党内外人事，一批领导干部被清理了出来。 在古城，市委常委、古城高新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高波，就是由于立场不够坚定，被清理了出来。撤职待查。 运动期间，小海要求城建委所有职工，抓紧进行各个工程的验收和审核工作。小海告诉大家，做好工作，让道路桥梁早日顺利交付使用也是爱国行为。 运动结束后不久，各项工程顺利交付使用。 （76）城建委 （76）城建委 各项工程交付使用之后，有一天，主管工业的副市长白玫打来电话，让小海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古城作为关中省的省会城市，级别是副省级，所以市委书记既是市委常委，同时也是省委常委，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工业是国民经济的支柱，白玫作为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在市委常委的排名仅在书记、市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之后，名列第五，那也是说话有影响，有分量的响当当的正厅级官员。 白玫的办公室宽大明亮，整洁有序。黑色大的办公桌上，整齐的堆放着各种资料。办公桌后一排书架整齐地堆放着各种书籍，显示着主人的博学。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香味。白玫一身职业装，端正地坐在黑色的高背椅上，还是那样一副自信迷人样子。 看见小海进来，白玫微笑着，示意小海在自己对面坐下。白玫看着小海，动人的笑了笑说： “小海呀，这几年建委的工作做得很不错，很有成绩，不但我满意，大家对你评价也很高，尤其是市长和钱书记。” “呵呵，姐，你夸奖了，这都是姐教导有方的结果，没有姐的教导有方，那有我今天？” “咯咯，真会拍马屁，不过这马屁拍的还真舒服，我喜欢。”白玫说完接着问： “那我问你，古城高新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高波被撤职的事，你知道吗？ “姐，我也是刚刚听别人说起，是真的吗？。” “嗯，当然是真的。现在高波的位置空着，好多人都盯着。我听钱书记的意思，可能想让你去，你觉得怎么样？” “让我？我能干得了吗？”小海想，我高中都没毕业，如何能去高新开发区这种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 “咯咯，有什么干不了的，你在建委的工作不是做得很不错嘛？为什么开发区就不能干？” “姐，我是说，我没有经验，怕干不好。” “没有经验可以学呀，再说高新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那是副市长级别、市委常委，那是高升。当了高新区主任，你就和我同一级别了，要抓住机会，不能放弃。” “姐，你说我能干？能干好？也应当干？”小海看着白玫漂亮的眼睛问。 “当然。不过就是想去也还有问题，高新开发区作为一个特殊的区域，既是市政府管辖单位，同时也是省政府关注的单位，主任人循过市常委会讨论通过后，作为副市级单位还要经过省常委会的通过才行。市委常委有钱书记、市长和我应该没有问题，关键是如何经过省委常委会的通过，就算钱书记极力推荐，也需要有人响应支持才行。” “姐，那你觉得怎么办？需要谁来支持？” “要是能得到省长或书记支持，那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别人也就没话可说了。” 小海想了想说：“姐，得到省长的支持也许可以。” “为什么？”白玫问。 于是小海就把环城路承包商，京都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杨爱国是杨省长的兄弟的情况，大概对白玫说了一下，没敢说和杨倩的关系。 “咯咯，真是傻人有傻福，有了这层关系，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另外为把稳期见，不妨和童刚说说，他父亲童大刚那也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说话也很有分量。” “行，姐，我回去就想办法。” “好，努力吧，姐等着你的好消息。”白玫看着小海接着说： “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姐要结婚了。” “啊，是吗？什么时候？和谁结婚？”小海舍不得了。 “咯咯，看把你急的。一个月之后结婚。他姓孙，是交通大学的老师、教授，妻子去世不久，人不错，很稳重，也没有坏习惯。姐是想，姐也应该为自己老来打算一下，姐不想老来没有伴。” “姐说的也是。”小海想了想，接着说： “不过，姐，我舍不得你。” “傻瓜，姐也一样，不过这是没法的事。再说我只是结婚，又没有说不理你呀？”白玫红着脸，娇媚地嗔了小海一眼。 “我听姐的，愿姐一切都好。” “嗯，这还差不多。”白玫笑了笑接着问： “今晚有时间吗？” “姐，有。” “那今晚陪姐吃顿饭吧？”白玫红着脸，一副娇羞的样子。 “好吧，我听姐的。” 当晚小海陪着白玫吃了一顿浪漫的晚餐，晚餐之后又一次共度良宵，翻云覆雨一番。 正如白玫所说，第二天，市委钱书记就找来了小海。钱书记笑容满面，说： “小王呀，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为我们古城做了那么多大好事，真的非常感谢你呀！” “呵呵，钱书记，那都是我应该做的，那都是我的工作。就算有点成绩，那也是钱书记领导有方，没有钱书记的领导有方和对我的充分信任，我什么也干不成，何谈成绩？” 听了小海的回答，钱书记很是满意。开门见山地问： “小王，高新区主任高波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我也是刚刚听说。” “现在高新区管委会主人的位置空着。我是这么想的，高新区也是我们市很重要的一部分，很有影响，也很有发展潜力，需要一个有朝气值得信任的人去接管。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最合适，希望你能在高新区再接再厉，把高开区搞上去。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谢谢钱书记的信任和提携，我没有什么想法。钱书记指到那里，我就打到那里，一定搞出成绩，绝不给钱书记丢脸。” “呵呵，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干净利落的性格。”钱书记赞赏地看着小海。 “不过，钱书记，会不会有什么障碍？”小海试探性的问。 “市委市政府这边没问题，就是省委那边，我已经和省长打过招呼了，问题不大，毕竟开发区是我们市委市政府主管。” “那钱书记，我走之后，谁来接替我的工作？” “我想让童刚做建委主任，童刚这个人也很不错是吧？” “钱书记，我也这么想，童刚确实不错。”小海想，肯定童刚的父亲，省委组织部长做过工作了。 “是吗？你能这样认为，那童刚肯定不会错。” “钱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指挥，继续努力。” “呵呵，行，那就这样吧。” 从钱书记那里出来，小海仔细想了想，为了把稳期间，决定给杨倩打个电话，让杨倩说说也许更有把握。打通电话，小海详细说了说情况。杨倩听了，咯咯直乐，说，弟弟我说帮你就一定能帮上你，你也帮了我小叔，你放心，我现在就给我叔叔打电话，应该没有问题。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领你去见见我叔叔，将来办起事来会更方便。 和杨倩通过电话后，小海想，要是能得到童刚父亲的支持不是更好？于是找来副主任童刚，简单说了说市委钱书记的打算。童刚听了也很高兴。 小海对童刚说，开发区主任要得到省委常委会的通过，要是能得到他父亲的支持，就不会多大问题了。童刚听了当即表示，晚上带小海去见他的父亲 童刚心想，小海上了，空下位子，我才能上，小海上不去我也上不了。现在正是个时机，这样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就不知道还要等到是么时候了。 当晚，小海拿着礼品和一百万支票拜见了童刚的父亲童大刚。互利共赢，相谈甚洽，并得到了童大刚的信任和赏识。 一切都很顺利，从市委市政府的讨论提名，到省委省政府的讨论通过，再到省委组织部门的考察，中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不久，省委组织部的任命书就下来了，小海正式成为古城市委常委、高新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1）高新开发区 古城高新技术开发区是经国务院批准的国家级开发区，规划面积大约四十平方公里，位于古城科研、文教相对集中的南郊，是关中省和古城市经济增长和对外开放的窗口，受到省政府和古城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所以对高新区的级别定的较高，为正厅级。市委钱书记极力推荐小海的原因，是希望在他的任上，起步不久的高新区能有起色，能对古城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也为自己的仕途铺平道路。 小海到了高新开发区，依然带着秘书杨秀丽。 报道这天，在组织部门领导郑重宣读了任命书之后，小海正式就任古城高新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迎接他的是又一片新的天地，同时也是严峻的挑战。 在交接工作时，见到了前任开发区主任、高新区的创始人高波。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腰板挺直，皮肤略黑，脸部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目光柔和充满智慧，办事干净利落，待人有礼有度，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和亲和力。小海心想，这样的人离开离开领导岗位，离开自己热心的事业，也许有点可惜。 走进主任办公室，空间不大，装修简朴，一套简单半旧不新的办公家具，完全没有一般正厅级领导办公室应有的那种豪华和气派，和普通职员的办公室没有多大差别。开发区办公室主任指着这些半旧不新的家具告诉小海，这些家具还是高主任在工业局当局长时的家具，来开发区时，工业局要给新领导更换家具，高主任就把这些家具也搬了过来。自从开发区成立以来，高主任和我们大家同吃同住同劳动，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深得高新区职工们的敬重，言语中充满了不舍之情。经过仔细询问，小海的知： 高波，京都大学毕业，毕业后分配到古城机床厂工作。在机床厂，从技术员干起，兢兢业业二十几年，当过技术室主任，车间主任，副总工程师，副厂长。在机床厂亏损严重，频临破产之时，挺身而出，就任机床厂厂长。依靠技术创新，改进管理，使机床厂起死回生，成为古城效益最好的几个工厂之一，深得上级领导的青睐和重视。后来先后升任工业局副局长，局长。在担任工业局长期间，力主革新创造，严格管理，亲力亲为，下工厂，搞调研，虚心请教，团结广大工人和技术人员，使得古城许多大中型国营企业走出困境，进入正常运行轨道，深得广大干部职工的信任。高新开发区成立后，前任市委书记出于爱才，任命高波为高开区主任。 高波就任开发区主任后，依靠市委市政府拨付的两亿元启动资金，开始艰难创业。为了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刀刃上，高波舍不得给自己装修办公室，舍不得购买高档办公家具，就连政府给他配备的汽车也舍不得经常坐，可对开发区管委会的职工尤其是有困难的职工却是尽可能的照顾。他的行为感动了开发区管委会的广大职工，大家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吃苦受累，加班加点。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除了先后为开发区引进了近十家高新技术企业外，还为开发区储备了两千多亩已完成拆迁安置工作的土地，各个企业每年上缴政府利税总额已经达到几千万近一个亿，使得高开区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学生运动中，由于高新区管委会有许多刚分配来不久的大学生，他们自发上街支持了学弟学妹们的民主行动，而高波由于没有及时阻止，被冠上“意志不坚定”分子的帽子，撤职待查。 小海查看了管委会的账目，账上除了一千五百多万元的结余外，没有一分钱外债。何其光明何其磊落也，小海心中一阵感叹。 在华夏，几千年来直至今日，按照常规，一个单位，一家企业，新领导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擦。擦什么呢？就是处理前任留下的亏空和债务。就像封建社会的县官、知府或者一省大员，为官一方多年，当这些老爷们调任或者高升后，往往会留下一债，等着下一任来处理，来归还。这些债务会成为下一任官员一个沉重的包袱，可又不能多说什么，要骂娘也只能在心里骂，是不能出声的。原因很简单，这些调任或者高升的老爷们，有的也许已经成为自己的上司，有的也许已经另谋高就，官官相护，官官勾连，你又能惹得起谁？所以新任老爷上任后，要费很大的精力去帮前任擦，除了借新债还旧债外，为了中饱私囊，维持自己花天酒地的生活，就会设法借来更多的新债，等着自己的下任再来还。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什么时候是个头，谁也不知道。 现代华夏官员们继承和发扬了老祖宗们流传几千年优良传统，也不断重复着先人们的借新还旧游戏。在任时，各个贪污腐败，花天酒地，出手阔绰，卸任时留下一债务，等着接任者来偿还。能洁身自好，不计个人得失，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官员就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已成为频临灭绝的稀有动物。而高波就是这种稀有动物，而这种稀有动物又被小海遇见。 小海心中暗自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能干事业，也愿意把国家和人民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干的人。虽然像高波这种能洁身自好的人，在华夏已不合时宜，不能顺应官场的腐败潮流，早晚会受到排挤。但这种人做一个为事业出谋划策或者冲锋陷阵的指挥官，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小海想，自己一个高中毕业生，一个土老帽，虽然让小伟帮着搞了一张本科文凭，那还是假的，能有多少真才实学？要说当管委会主任高波肯定比自己更合适。要干好高新区的工作，绝对不能让高波这样的人才离开，要想办法留住他。这样对我有利，也对高新区将来的发展更有利。 有了想留下高波的想法，知道高波正在家闭门思过后，周末，小海来到了高波家里。 房子不小，是按规定由政府分配的，可若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件政府配备的家具和几件普通的家用电器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真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是一个正厅级领导的家？ 高波正在和他当教师的老婆忙着家务。看到小海来访，高波还算比较热情。 坐下后，高波还没说话，旁边他老婆就开始抱怨了。说王主任你看他，好赖也是个正厅级干部，除了整天起早贪黑地忙工作，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家。人家和他一样的领导干部，哪个不是想方设法捞钱捞东西，家里和皇宫一样，你看我们有什么？你说他不想法给家里捞也就罢了，还把家里的东西向外拿。逢年过节，看望老领导，困难职工本来应该是单位出钱，他却好，自己掏钱买，你说他能挣多少工资呀？这下可好，别人上街去游行，他却被撤职，你说他冤不冤呀？ 高波坦然地听着老婆的抱怨，微笑着，也不反驳。等着老婆说完了，高波说，你说的都对，可再对也不能不吃饭吧？你去买菜吧，我和王主任说说话好吗？老婆生气地瞪了高波一眼，拿着菜篮子出了门。 看着高波老婆出了家门，小海说：“高主任，今天我来一方面是想看看你，看你有什么困难，另一方面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想听听你的想法。” “呵呵，王主任，我马上就要被发配到计划生育办了，你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高波很无奈。 “高主任，说心里话，论能力，你比我更合适也更有资格做高新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可天不从人愿。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留下来，继续留在开发区工作。” “哦。”高波很惊讶，一个领导能当面说自己能力不如人，且是对一个倒了霉的人，这个人本身就不一般，高波很有兴趣。说：“王主任，感谢你的坦诚，也感谢你的信任，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说说你的想法。” “高主任，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无论做领导的也罢，不做领导的也罢，都想干一番事业。你在开发区的事业刚刚起步，就这样停止了，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你心甘吗？再说我到开发区也想有所作为，我们为什么不能携起手来，一起有所作为呢？” 高波听了小海的肺腑之言，心里也有些激动。说：“唉，王主任，我何尝愿意放弃，那里凝聚了我多少心血，我心里最清楚。可由得了我吗？” 小海想了想说：“高主任，你看这么行不行，由我出面和市委市政府协调，让你先留下来，先做我的业务顾问或者业务助理，等将来事态平息下来，再想办法对你另行安排。至于报酬方面，除了你的正常工资外，我每年给你十万元的顾问津贴，这样既可以让你继续自己的事业，生活上也可以富足一些，让嫂子少抱怨几句，你看怎么样？” 高波听完，沉思片刻说：“既然王主任这么坦诚，我也没什么再说的了，就按王主任的想法办吧。” 高波答应了，小海心中很激动，站起身，双手紧紧地握着高波的手说：“谢谢高主任对我的信任，也谢谢高主任的支持，你可以随时来高新区上班。” “王主任太客气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高波还是那样坦然。 得到高波的肯定答复之后，小海亲自去市委找了一次钱书记，详细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钱书记对高波的印象不错，对高波的遭遇也很同情，对小海的做法也没提出什么意见。只是说，小心使用，别再出事，其他问题等以后再说。这样高波就被留在了高新开发区。 （2）高新开发区 小海和高波谈好之后，觉得还不行，还应该再有一个人就好了，这个人就是孙文静。高新区作为一个相对独立而又特殊的区块，不但需要高波这种懂得科学技术，善于管理的实业人才负责高新技术企业的引进、消化，也需要懂得经济形势，懂得经济布局的人告诉他，怎么样去干最经济、又快捷。就像领军的元帅，要想打胜仗，既少不了军师的参谋，也需要英勇杀敌的战将，文武都不能少。从书院街的拆迁改造到四大专业市场的建立，孙文静的超前思维和经济头脑是很令小海佩服的。 小海又一次来到了古城交通大学经济学院，找到了院长孙文静。看到小海的到来，孙文静很高兴，打趣道：“王主任，祝贺你，祝贺你又高升了。” “呵呵，孙教授，什么高升不高升的，在你这里我永远是学生。” “呵呵，还是那么谦虚，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找我聊天的吧？”孙教授微笑着问。 “孙教授，今天来找您，一方面是来向你道歉，另一方面是有件事想和孙教授商量商量。” “哦，道歉，道什么歉？”教授诧异地问。 “孙教授，以前吧，我有了问题就来向你请教，可由于自己权力有限，没能给你多少报酬，更没有给您什么名分，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呵呵，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什么报酬不报酬的，有你这句话就是最好的报酬了。”孙教授坦然地笑着说。 “谢谢孙教授的信任和看重，虽然教授这么说，我还是觉得我很惭愧。” “呵呵，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你就说吧。” 小海顿了顿说：“孙教授，你知道我现到开发区了，你也知道我对搞实业和经济确实没什么经验，很需要一个像您这样的有经验、有眼光，有知识的经济专家作指导，才不会出乱子。所以我想请您做我的兼职或业余经济顾问，让我有所作为，也让您在那四十平方公里的面积上一展抱负，不知你孙教授您觉得怎样？。” “呵呵，主意是个好主意，我也正好有这方面的研究课题，那咱们就来个两者兼顾，你看如何？” “是吗？那简直太好了，谢谢孙教授的信任。”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 小海接着说：“孙教授，至于报酬方面，我想先每年支付你十万元顾问津贴，以后随着开发区的发展，再逐步提高。当然我知道，按照你的水平，每年一百万都不多，可我就这点权限，希望你能体谅。孙教授您看行不行？” “呵呵，有你这么贴心的话我就满足了，报酬不报酬不重要，你看着办就行了。”孙教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 “孙教授，那咱们就说定了？”小海笑看着孙教授问。 “当然，有这么个为国为民出力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错过了岂太不可惜了？” “谢谢，谢谢孙教授。”小海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心想国家发展要是没有像孙教授这样一群不计个人得失的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孙教授答应了，小海心中除了感动就是激动，就说：“孙教授，我在开发区给你也准备有办公室，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呵呵，好，我一定去看看。” 回到开发区，小海立刻让后勤部门配合管委会办公室，腾出两间房子，收拾收拾，配备新的家具，作为高波和孙文静的新办公室。另外对自己主任办公室的家具也做了更换，并要求后勤处和管委会办公室协商，分批分次，逐步更新各个科室老旧的办公设备。小海心想，艰苦朴素是没错，可要大家都艰苦朴素才行，在这个浮华浮躁的环境下，要想做点事，也许形象比艰苦朴素要重要得多。 办公室收拾好不几天，高波就正式来上班了。小海亲自领着高波来到新的办公室，见高波挺满意，于是开始正式谈论起高新开发区的问题。 小海问：“高主任，你认为高新技术开发区将来应该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觉得古城高新技术开发区应该发展成为古城、关中甚至西部的高新技术前沿，成为一个高科技企业和高科技人才的孵化器，使得更多的高科技企业和高科技人才有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和发展空间并得到迅速的发展和成长。以高科技和高科技人才为先导，改变我们企业科学技术落相对后的局面，提高我们企业的世界竞争力，从而带动提高整个地区工业的快速发展，增强我们的经济实力。” “那在所有的因素当中，你觉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人才，掌握先进科学技术的人才。”高波想也没想，接着说道：“几千年来，由于我们国家奉行的是政治第一，不断地对老百姓进行欺骗、蒙蔽、洗脑、压榨，几乎扼杀了广大人民群的创新能力和创造能力，使得我们的科学技术发展缓慢甚至停滞不前。新中国成立后，依然是政治挂帅，除了洗脑、蒙蔽之外，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广大劳动人民求生尚且不能，又何谈创造发明？想想看，除了我们中学历史书上津津乐道的四大发明外，我们华夏人对当代世界闻名和世界科学到底做了多大的贡献？我们日常用的电灯、电话、电视机、自行车、汽车，包括火柴、肥皂等哪一样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日常用品尚且如此，那些高科技的产品就更可想而知了。当然我们现在指责谁也没有用，既然国家改革开放了，我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旧能的学习引进先进国家的先进技术，缩短我们和人家的差距。而引进先进技术简洁也最重要的是引进掌握先进技术的人才，有了掌握先进技术的人才，就会培育出许多高新技术企业。同时有了高科技人才，具有高新技术的企业也更愿意进驻我们高新区，高新区的发展也会更有后劲。” “人才是很重要，可我们处于创业阶段，你觉得这个阶段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现在应该先做的是引进一些先进的，有市场发展前景的高新技术企业和研究机构，培育我们的良好环境。” “那在你两年的工作中，管委会谁工作最有成效也最得力？”小海问。 “一个是业务副主任姚政，一个是外联办主任姚颖，管委会称之为二姚，也是我的学弟学妹，有思想也很能干。” 小海想，京都大学是华夏最有名的大学，除了高干子弟外，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京都大学的学生，虽不敢说是万里挑一，那也是千里挑一，能干也在情理之中，要很好利用才对。想罢，小海说： “是吗？我会分别找他们谈谈，你也和他们谈谈，希望他们能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 “行，你放心，我会和他们谈的。” 小海和高波谈过之后，第二天，让秘书杨秀丽找来了管委会副主任业务主任姚政。 姚政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身材高挑，腰板挺直，浓眉大眼，精明强干。相互客套一番后，小海微笑着说：“姚主任，我初来乍到，今天找你来是想推心置腹和你谈一谈，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了解，便于以后的工作。” “王主任有什么指示就说，我一定照办。”姚政显得很真诚。 小海接着说：“姚主任，据我所知，在高新区近两年的发展中，你很努力，成绩很突出，领导和群众都看得见，我在这里要谢谢你，谢谢你的努力为开发区创造了良好的开端。” “王主任，你客气了，干好工作是我的本分，成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呵呵，你太谦虚了。”小海笑了笑接着说： “姚主任，你也许能理解，我们这些做领导的，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要服从组织安排，无论组织上把我们安排到那里，我们都要想办法把工作做好才对。现在既然组织上让我来到开发区，我也希望在开发区能有所作为。要有所作为，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行，需要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我和高波主任谈过了，虽然他不在这个位置上，但他人并没有离开。我留下高主任的目的，无非是想我们大家一起干点事，希望你能像支持高波主任一样，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工作，也希望我们能携起手来共同搞好开发区的工作。” 姚政觉得新领导很坦率，也很有自知自知之明，就应道： “王主任，你太客气了，我一定会尽力支持你的工作，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呵呵，那就谢谢了。”小海笑了笑，接着说： “姚主任，对于开发区的工作情况我已从高主任那里有所了解，我想提几个建议，行不行我们讨论讨论如何？” “王主任，你太客气了，有什么就直说吧。” “对于我们的今年度和明年度对外招商计划，我想应该有所改变。原因很简单，学生运动之后，西方各发达国家开始对我们实行经济制裁，能不能和高波主任及其有关科室人员商议一下，对原来的计划有所调整，以适应目前的情况，目标应该是那些对我们比较友好的国家和地区。” 姚政听了心里很是服气，新来领导虽然年轻，可有眼光，就说： “王主任，我这几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调整是肯定的。” “另外，对引进高科技企业和高科技人才的优惠政策也要再讨论讨论，尤其是对高科技人才来高新区扎根创业，要制定一个更优惠的政策。虽然发达国家对我们进行制裁，可并没有限制人员的流动，这方面要抓紧。” 姚政听了暗暗点头说：“王主任想得周到，我想也是，应该有所改进。” “再有就是，我们在吸引高科技企业和搞科研人才的同时，也要考虑一些必要的生活设施。如银行呀，酒店呀，超市呀等等，使得高新区更人性化，生活化。” “是，我会考虑的。” “最后一点就是，管委会各业务科室，各业务员，要有业务指标，要量化管理，不能大家一起吃大锅饭，要使每个人都有压力。当然也要相应的制定一些奖惩措施，这叫责任到人，有奖有惩，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和能动性。”这是小海从他老婆那里学来的。 “也是，我会和有关人员商议，眷拿出一个方案。”姚刚觉得新领导提出的几点切中要害。 接下来小海和姚政又就一些其他问题进行了讨论和交流。 （3）高新开发区 谈过和之姚政后，小海又让秘书找来了高新开发区的另一个主力干将，外联办主任姚颖。 姚颖这一段时间因为母亲有病住院，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母亲。今天刚上班，就听说管委会来了个很帅气的领导，还没来得及去见领导，领导就找上门来了。 进门后，两人相互打量了一下，不由得都微微一愣。 姚颖看不出年龄，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双腿修长，亭亭玉立，蜂腰轻盈婀娜，曲线优美。洁白透明般的雪肌，娇嫩地像蓓蕾初绽的花瓣一样细腻润滑，还透着淡淡的红晕，让人头晕目眩，心动神摇。鹅蛋型的脸庞，腮如桃李，一对灵动的柳叶弯眉，鼻子娇俏玲珑，一张线条优美的小嘴，樱桃般的鲜红。一双会说话般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如梦如幻。一身职业装，既显得娇媚靓丽，又透着精明干练，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怦然心动。 姚颖看着小海，身材挺拔匀称，皮肤洁净细腻，眉清目朗，帅气袭人，心里不由一热，脸也微微地红了。 小海站起来说：“姚主任吧，快来请坐。” 看着秘书杨秀丽倒好茶水，出去关上门。小海看着姚颖漂亮的脸庞，夸赞道：“真是没想到，姚主任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听说更能干。” “什么呀，都老了，快三十了，快成老太婆了。”姚颖红着脸，娇媚地说。 “呵呵，三十岁就成老太婆，那我岂不成了老太爷了”小海随口一说，觉得有点不对，有点尴尬地停了下来。 “咯咯。”姚颖好像也感觉到了，笑了笑说： “还是领导年轻，领导年轻有为呀。” “呵呵，都年轻，都年轻。”小海看了看姚颖那动人的笑脸，笑了笑问： “姚主任哪里人呀？” “关中，米脂人。” “呵呵，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怪不得姚主任这么漂亮迷人，原来是美人窝里出来的。” “咯咯，什么呀，照您这么说，领导您一定是绥德人了？” “怎么讲？”小海对姚颖很感兴趣。 “绥德的汉，领导一定是帅哥窝里出来的了。” “呵呵，哪里、哪里，谢谢你的夸奖。我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和绥德一点边也沾不上。”小海笑着说完，接着道：“照你这么说，你老公一定是绥德人了？” “什么呀，大老粗一个，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武警军官。”姚颖神色有点黯然。小海看到了姚颖的不快，就收住了前面的话题说： “姚主任，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我们开发区工作上的事，我初来乍到，还希望你多多支持呦。” “领导您太客气了，有什么指示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心尽力。”姚颖微笑着，很淡定的样子。 “谢谢姚主任的支持。据我了解，在过去近两年里，姚主任工作努力，成绩裴然。大家对你的评价很高呀。所以我觉得姚主任应该对开发区的工作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吧。我想问问姚主任对开发区的工作有什么好的建议？” “咯咯，领导，按理说我只是领导命令的执行者，不敢对领导的决策指手画脚。可既然领导这么问，也这么信任我，我就不妨大着胆子说两句。”姚颖收起笑意。 “呵呵，说吧，言者无过，错了也没什么关系。” “我从我的工作过程中感觉到，我们高新开发区对外宣传还很不够。要让人家到你这里来落户，和你合作，首先要让人家充分地了解你才行。让人家了解你的优势，你的优惠条件，你的发展方向等等。有了充分的了解，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得多。而要人家了解你，就离不开有效的宣传工作。” 小海听了点点头说：“姚主任说的没错，你的建议很中肯，也很正确，我们确实需要加强广告、宣传工作。” “另外一点就是对业务人员应加大奖惩力度，这样业务人员工作起来才会有压力也会有动力，不能吃大锅饭。” “你说的很对，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小海想了想接着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把你们外联办改为‘对外联络宣传部’，由你来任部长。在搞好对外联络工作的同时，可以根据需要，做相应的宣传。人员怎么来安排你自己来决定，我会给你更大的人权和财权，使你在工作中能展开手脚，你觉得怎么样？” 姚颖心里一热，想不到领导这么坦率，这么信任她。红着脸说：“谢谢领导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做好工作。” “呵呵，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大胆干，有什么困难及时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谢谢领导。”姚颖挺感动。 小海看着美丽动人的姚颖，想起寡妇村村长袁仁贵当年曾说过，美女是男人的魂，男人的梦，不是枪炮手榴弹，但胜过枪炮手榴弹。就说道：“姚主任，我有个提议，不知对不对，说出来你听听。” “哦，领导的提议当然要听了。”娇笑又出现在姚颖脸上。 “我是觉得外联人员，既是业务员，也是开发区的形象代言人，所以外联人员应多招一些像你这样有内涵又有品貌的美女帅哥，这样对外联工作和开发区工作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咯咯，领导你是不是有点？” 小海笑了笑，不等姚颖把色字说出来，就接过话头说：“色不色，暂且不说。我就觉得吧，电视里做广告都请明星美女，吸引人的眼球，我们不是也需要做广告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咯咯，有道理，理应如此。”姚颖笑着点了点头。 小海接着说：“不但要招美女帅哥，对服装和工具配备上也要统一，并且要好一些，要提高我们开发区的形象，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领导说的很有道理。” “呵呵，那我就把这个任务也交给你了。” “行，我一定按照领导的意图去办。”姚颖动人地笑着。 和外联办主任姚颖谈过之后，小海想，孙教授是不是也该来了。 小海很喜欢和孙教授交谈，每次交谈都很有收获，孙教授能把许多很复杂的东西，讲的生动而又简单明了。 果然，孙教授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小海领着孙教授来到为他准备好的办公室，孙教授看了，表示很满意。坐下后，两人开始了有关开发区工作的谈话。 孙教授说：“本来前几天就想过来，可有些事没搞清楚，等搞清楚了，这不就来了。” 小海说：“孙教授，国家现在这个样子，国际上制裁的很厉害，对开发区的工作很是不利。” “呵呵，这我也知道，所以我这一段时间和我的同事与学生们，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调查和讨论。” “结果怎么样？”小海问。 “也并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看，国外我们现在有阻力，我们不妨先把眼光放在国内和一些对我们没有政治偏见的地区，比如香港，新加波等地区。我们开发区的发展离不开两样：一是人才，二是高新技术企业。据我所知，当年为了备战，国家把许多涉及国家安全的尖端研究所和一些企业都建在了山里或偏远地区，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国家尖端人才，可那里的生活和生存条件却很艰苦。我们关中尤其是我们古城一直是军工和高技术企业的云集地，处在山沟里或偏远地区的这样的企业就不少。现在改革开放了，这些研究所和企业为了发展都要搬回大城市。如果让一些符合我们开发区要求的研究所和企业能到我们开发区落户，那我们开发区岂不就找来了一大批人才？同时这些研究所大部分都是产研结合的混合体，那岂不等于既有了人才，又有了企业，两全其美？” “对呀，这不就等于给我们开发区储备了大量的人才吗？可是都有些什么单位？都归谁管呀？” “呵呵，这个你不用着急，我都给你调查好了，列出了名单。”说着话，孙教授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两页纸来，递给了小海。 小海接过来，打开一看，有近二十家之多，其中以电子信息和航天类院所最多。 小海问：“孙教授，为何电子信息类这么多？” “因为电子信息是将来高科技的代表。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电子信息将来会普及到千家万户，甚至国家的各个领域，也会越来越尖端。这方面发达国家已远远的走在了前面，我们应该迎头赶上。” “那为什么有航天类却很少航空类？” “原因很简单，我国航天技术的奠基人是钱学森，那是从美国回来的，在美国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和训练，掌握着一套国际先进的航天技术，为我们国家航天事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有了这个良好的基础，我们国家的航天工业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会走在世界前列，很有前途。而我们国家的航空工业，由于是前苏联留下的烂摊子，缺乏系统性。另外航空工业比航天工业要复杂得多，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系统性工程，需要一大批高科技人才坚持不懈的长久努力才会有进步。可是我们的航空企业和科研院所，却缺乏这种大团队的协作精神，人浮于事，要发展，很难。所以我基本没有考虑这些单位。” “孙教授，这些单位我看基本上是部属单位，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不愿意来？” “怎么不愿意？我们开发区有国家优惠政策，来到我们开发区会享受到其他地方不能享受到的优惠政策，我们也会为他们提供许多优惠条件，傻子才会不愿意来。” “也是，那就让外联部门先接触接触？” “外联部门先接触是应该的，最好能到京都各个主管部委活动活动，有了上级机关的支持和批准，这些单位就有了搬迁资金，有了资金其他许多问题就更好办了。” “是，要想办法到各部委去活动一下，说服一下。”小海说完接着问： “孙教授，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就是资金问题，现在管委会账上的资金不到一千五百万，能够干什么的呀？” “呵呵，没资金可以到银行去贷款呀，要想搞经济不会借钱可不行，这叫借鸡生蛋。” “我也想过到银行借款，可心里没底。借钱是要还的。” “呵呵，那有什么，只要引进一些高科技企业和高科技人才，光每年上交给开发区的利税就不少。再说了，那个企业也不会白用我们的地方不是？” “也是，孙教授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通过一系列的谈话，小海对开发区的工作大致有一定的构想。几天后，召开了上任以来的第一次科级以上干部会议。会议讨论了业务主任姚政主持修改后的管委会工作计划，任命姚颖为改名后的“对外联络宣传部”部长，高波为管委会顾问兼主任助理，孙教授为管委会兼职经济顾问。会上小海要求大家，振作精神，为古城高新开发区的美好明天继续努力。 （4）高新开发区 目标有了，安排好管委会各部门的工作后，下一步就要考虑资金问题。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无钱寸步难行。以前只想着如何花钱，现在却要想着怎么借钱，感受完全不同。由于和银行方面打交道比较少，对银行方面不太熟悉，通过有关领导的协调，小海约到了工商银行关中支行行长一起吃饭。 晚上，在古都大酒店的一间豪华包房里，小海正在等待约定的中国工商银行关中分行行长的到来。 不一会，就见服务员领着一个女士走了进来。小海急忙站起身，迎了上来。两人相互打量着。但见女士三十多岁的样子，中等偏高的身材，肌骨莹润，丰美娴雅，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脸若银盆，丹凤眼，柳叶眉，嘴唇微厚。一身浅蓝色的职业套装，既透着精明干练又不失女性的娇柔，让人见之忘俗。 女士看着小海微微愣了片刻，脸上随即露出温情的笑意。 就见小海伸出手说：“你就是薛行长吧？” “是，薛琳。” “薛行长，您好、您好。我是开发区主任王小海。” “王主任，您好、您好。”薛行长伸出自己的玉手和小海轻轻地握了握。 然后在小海的引导下，薛行长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服务员忙着端茶送水，小海坐薛行长旁边相陪。 小海说：“薛行长，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你来点菜吧。” “咯咯，王主任，你太客气了，这家酒店的特色菜就挺好的，味道挺不错，你就看着点吧。”薛行长笑了笑说。 “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海说完，开始点菜。点完菜，两人喝着茶，聊了起来。 小海说：“薛行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对银行不对，应该叫金融了解的很少，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指点。” “哦，王主任你倒挺坦率，有什么就说什么，比好多装模作样，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的领导干部要强多了。”薛行长看着小海说。 “呵呵，我也是实话实说实事求是，说假话能骗得了外行人，能骗得了您吗？” “咯咯，也是，看来你不傻。” “薛行长，说句老实话，在我的观念里，银行就是钱，钱就是金融，两者一回事。” 薛行长听了不由笑出了声。说：“你这个人真逗，那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金融是个范围挺大的概念，它是货币流通、信用活动以及与之相关联经济活动的总称。它的本质是一种价值交换，是一种交易活动。是一种跨时间跨空间的一种交换。说的更简单一些就是今天花明天的钱。” 小海听完说：“照您这么说，金融应该有好多种了？” 薛琳点点头说：“不错，金融的种类有银行、证劵、保险、信托等。银行不过是金融的一种形式罢了。但有一点你是对的，那就是所有的金融活动都离不开货币也就是钱。” “呵呵，有一点我听明白了，金融就是今天花明天的钱。” “咯咯，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简单明了。”薛行长看着小海妩媚的笑了笑说。 小海想，我倒是想复杂，可我要能复杂得了才行。就接着说：“不过我没想到金融还这样复杂？” “确实不简单。不过你的理解也情有可原，我们国家一直实行计划经济，计划经济下，金融对经济的巨大作用被压制被扭曲了。虽然现在改革开放了，可人们的观念还没有完全从计划经济的模式改变过来，你以后就会慢慢理解金融对国民经济的重要性了。” “什么是金融，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可有多重要，确实感受不深。”小海实话实说。 “要说起金融有多重要，我说两件事你也许就明白了。鸦片战争你应该知道吧，鸦片战争的原因是因为在中国官方的记录中，鸦片是一种有毒商品，而在英国人的账本中却把这种商品当成货币，一种可以换来中国瓷器、茶叶、丝绸等商品的货币。当这种货币因中国的禁烟而不能流通时，战争就爆发了。还有当年八国联军侵华，慈禧逃离北京，最后是山西票号和钱庄让其重回北京皇宫，并以此为条件让山西票号有了更大范围的流通。可见金融在国家经济和政治生活中的作用有多大。可以这么说，经济发达的国家，金融业一定发达，而金融业不发达的国金，经济很难发达。就像人的肌体离不开血液，血液循环正常，人就会精力旺盛，否则的话，可能会出问题。” “是吗？也许您说的是对的，我只是不了解而已。”小海说。两人说着话，酒菜已经上齐。小海端起盛着红酒的酒杯说： “薛行长，认识您很高兴，我敬您一杯。” “谢谢，王主任客气了。”薛行长端起酒杯和小海碰了碰，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又放下。 小海放下杯子，招呼着薛行长吃菜。吃着菜，小海说： “薛行长，我今天找你来，你也许明白，就是为了今天花明天的钱。” “咯咯。”薛行长听罢，放下筷子用手捂着嘴直乐，有点花枝乱颤的感觉。笑完，薛行长说：“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有趣，借钱不说借钱，还来一句今天花明天的钱，很有意思。” “呵呵，薛行长，这可是我刚和您学的，说明你这个老师当得好，我这个学生学得也快，是不是？” 薛行长又笑了：“咯咯，我这个老师当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这个学生学得还真快，现学现卖。” “呵呵，薛行长，那我这个学生现在需要老师您的帮助，不知老师您意下如何？” “帮忙嘛，肯定是能帮的，我们是国营银行，你们是国家一级政府机构，国家的银行扶持自己的政府是理所应当的。” “是吗？薛行长，照您这么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应该是应该，可并没有说就可以给你们贷款了。要知道银行发放贷款是有条件的，不是谁想贷款就可以贷款，谁想借钱就可以借钱的。”薛行长看着小海微笑着说。 “薛行长，不，薛老师，我们高新开发区的情况你也许知道一些，那您看能不能贷款，能贷多少？”小海有些心急。 “咯咯，你看把你着急的，款能贷，可要有条件。比如说你们开发区的实力呀，贷款的用途呀，担保呀，还款的方式等等。”薛行长看着小海着急的样子。 小海稳定了一下情绪，想了想说：“薛行长，高开区的贷款当然是用作引进高新企业和高科技人才了。担保我们是一级政府部门，政府信誉就是担保。至于还款方式，我们可以商量。”说到这小海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如果您个人有什么要求或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想法尽量满足。” “咯咯，你这个人倒挺坦率，说话也很直接，看来当领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我也就坦白地告诉你，款是可以贷的，能贷多少，怎么贷法，我们要派人到你们高新开发区考察之后才能确定。至于我个人，我也没那么清高，但也不是什么钱都收。我不像别人，给人贷款无论公私，动不动就要好处，要回扣，不加选择。但我不要钱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好赖也是一行之长，你说是吧？” “是、是、是，那不知老师行长您需要什么？”小海感到意外，在华夏还有不贪猩的猫。 “要说需要，那我现在需要需要人。”薛行长放下筷子，红着脸定定的看着小海，眼中好像泛着绿光。 小海听了，似乎明白了薛行长的意思，躲开薛行长的眼光说：“薛行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说需要人，需要什么人？” “咯咯。”薛行长红着脸，妩媚的笑了笑说：“你真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呀？还是装傻呀？” “呵呵，行长老师，我真不明白。”小海心虚地说道。 “咯咯，那我就明说了吧，我需要你，我很喜欢你，这下你明白了吧。” “啊，薛行长您”小海尽管已经感觉到了，但还是想不到薛行长这么坦率地说了出来。 看着小海尴尬的样子，薛行长满意的笑了。接着说：“你觉得很诧异是吧？我不像华夏其他领导，明明见了美女帅哥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却还要装正人君子，我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别人同意不同意是另外一码事。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没关系，你们高新区贷款的事我们改日再谈也可以。” 小海想，薛行长这是软硬兼施，不答应看来贷款是拿不到了。又想，像薛行长这样级别的女领导，一般都有深厚的家庭背景，要不然也不会身居高位。虽然胖了点，可人挺坦率，长得还算漂亮，关键是行长，搞好关系不会有错。于是咬咬牙说：“薛行长，既然您这么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说的，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希望不要让您失望。” “咯咯。”薛行长听完，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说：“谢谢，谢谢王主任你这么诚心。” 吃完饭，小海和薛行长走出饭店，上了薛行长的汽车。薛行长亲自开着车，带着小海离开了饭店。 （5）高新开发区 小汽车向南郊缓缓滑去，出了南门不多远，来到一个住宅小区，汽车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下了车，小海随着薛行长上三楼，来到一个房间。 进门，打开照明灯，小海一看房内的布置装修，不由心里一阵惊呀。房子很大，完全按照欧式风格进行装修，豪华程度超乎了小海的想象。巨大的客厅里摆放着全套的欧式名贵进口家具。波斯地毯。墙上挂着几副欧洲天使女神油画，构思精巧，浓墨重彩，让人神往。大屏幕进口电视机，高级音响，应有尽有，奢侈豪华。 进门后，薛行长让小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冰箱了拿出一些饮料放在小海跟前的茶几上说，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冲个凉，洗洗酒气。说完话，走进一个房间，拿出一套衣服走进了洗浴间。 小海坐在客厅，打开饮料随意的喝着，心想，这个薛行长肯定不一般，别的不说，单就从房间内的装修风格和家具摆设，就能看出此人有些见识，有些学识，最起码也有国外经历。 大约有十几分钟后，就见薛行长穿着一件奶油色的真丝睡袍，手里拿着一件同样颜色男式睡袍来到客厅。柔软发亮的睡袍裹着薛行长丰腴的身子，显得华贵而温馨。黑亮短发半干不湿，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半点皱纹，光滑湿润，微微的泛着红色。嘴唇红润，漂亮的眼睛忽闪着，很有迷惑力。 看见小海不住的大量自己，薛行长娇媚地笑着，把手上的睡袍递给小海说：“你也去洗洗吧，挺方便的。” 小海答应着，站起身，接过睡饱，走进了洗浴间。温水一冲，酒气全无，让人感觉清爽了许多。 冲洗完毕，小海穿上浴衣，走出浴室，来到客厅。薛行长仔细打量了打量小海，脸一红，妩媚地一笑，站起身来，走到音响旁，打开了音响。顿时一首轻柔的小夜曲从音箱里流淌了出来，舒缓流畅，弥漫着整个房间，让人如醉如痴。 薛行长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对小海说：“来，大主任，我们一起跳个舞吧。”说着话，不管小海愿不愿意，拉着小海的手来到大客厅的空地上，随着音乐轻轻的晃动起来。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小海一只手捏着薛行长的玉手，一只手放在薛行长柔软的腰肢上，被动的随着薛行长摇晃着，薛行长丰满挺拔的双乳时不时的蹭着小海的前胸。 一支曲子结束，另一支刚刚开始，薛行长就变换姿势，仰起头，伸出柔软的双臂，勾住小海的脖子，前胸紧紧地贴在了小海的身上。小海顿时感觉一个香喷喷的，温热的，棉花般的涌进了怀里，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环住薛行长的腰肢，接纳了薛行长。 舞曲还在流动，两人的身子也在晃动。小海双手轻轻摩挲着薛行长柔软的腰肢和臀部，低下头，看见薛行长仰着头，满含媚意的美目对小海眨了眨，挑逗似的伸出香舌在红润的嘴唇上来回舔着，小海有想吻的冲动。薛行长也许看出来了，拈起脚尖，崛起红唇对着小海的嘴唇就亲了过来。两唇相遇，立刻产生火花，温柔缠绵的亲吻和抚摸在音乐声和晃动的舞步中进行着。 也不知温柔缠绵了多久，也不知曲子换了几个，薛行长已吁吁带喘，脸颊发烫，浑身发热。小海也起了反应。 薛行长喘息着放下双手，开始解脱小海的睡衣。小海响应着，也解开了薛行长的睡衣。睡衣被抛在了一边，鞋子也被踢得老远，两个人赤裸裸的相对，相互打量着。 看罢，薛行长一把抱住小海的腰，脸部紧紧贴在小海的胸前，不住的磨蹭着，亲吻着，很陶醉的样子。小海伸手抱住薛行长的身子，摩挲着，的粗大尤物伸向了薛行长的花园之地。 薛行长感觉一阵阵的酥麻，身子开始发热，轻轻地叉开腿，让那粗大的尤物放在花园之地，轻轻地地夹住，随着音乐和挪移的舞步，时不时地前后晃动着雪白饱满的臀部，让那个尤物在自己的花园处滑动着。 小海的双手在薛行长的上抚摸着，那样的柔软，感觉像棉花也像海绵，那样的舒坦，让人迷恋。心中的开始升腾，不时地前后摆动臀部，让自己的尤物搓动薛行长的花园地。 音乐还在流淌，舞步还在慢慢地挪移，早已没了节奏。两人不时地前后晃动着臀部，以使能够得到更充分地接触，同时表达对对方的渴望。慢慢地由不时的前后晃动，变成了连续的晃动，一个人的单独晃动变成了两个人的同时晃动。最后发展到两个人对面拥抱着，停下舞步，同时前后晃动着臀部，冲击起来，有力的摩擦着。两人喘息着，脸颊通红，眼睛里充满欲的渴望。 小海拥着薛行长移向傍边的欧式沙发，薛行长躺倒在了沙发上。小海伏在薛行长的身上，双手握住薛行长的弹力十足的双乳，摩挲，搓揉起来。嘴唇不停地亲吻着薛行长柔软的，从上到下。 薛行长喘息着，呻吟着，曲膝，叉开双腿，迷离着双眼说：“宝贝，快，我受不了了。” 小海扶着硬邦邦的尤物，臀部一沉，插进了薛行长那横流的花园之地。激烈的战斗随即开始。 这是小海才真正体会到了华夏人民银行行长千金的风与放荡，仿佛看到了华夏各个国有表面上温情，实际上是那样的霸道、蛮不讲理的害民面孔。他们就像他身下的行长千金一样，放荡无忌，为所欲为，不知羞耻。可是自己有没有办法，为了拿到贷款，为了开发区的发展，他也只能尽力的强颜欢笑。 战斗不知进行了多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休息片刻后，两人相拥着斜靠在巨大的欧式沙发上。薛行长抚弄着小海，满脸春色的说：“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真是舒服死我了，喜欢死我了。” “薛行长，你一个人住？家人呢？”小海想要岔开话题。 “是，我一个人住，家人都不在这里。” “是吗？那你这房子是？” “哦，房子呀，房子是我刚装修好不久，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个我邀请进来的人。” “是吗？你是才从外地调过来的吧？” “是，我从京都刚调到这里来不久。”薛行长对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薛行长以前在京都工商总行工作，其父为人民银行行长。改革开放后，国家委派了一批在职干部到国外去进修学习，薛行长就是其中一个，被派往美国进修学习了两年。学习结束后，有许多人滞留不归，二薛行长却义无反顾的回到了国内。前不久，被总行调到关中来做分行行长。 “听说在美国那边工资挺高，待遇比国内好多了，你为什么不留下？”小海问。 “待遇是挺不错，工资也比国内高很多，福利待遇也很好。可就个人而言，由于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看法也就不一样。” “这是为何？”小海诧异。 “就拿我来说吧，我在国内虽然名义上工资不高，可有些收入是看不见的。比如说，有人要贷款，无论你是为了私事还是公事，无论你是省长还是市长，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也会找出不行的原因。你要等着钱用，就得想办法巴结、贿赂我，这些灰色收入的多少是没法说的。另外我是一行之长，行政费用怎么花我说了算，无论是吃饭、穿衣，住房，旅游，等等我都可以按公务消费列支，由银行报销。就拿我这套房子的装修和家具来说吧，花的基本上都是银行的钱。其他如银行的工程建设，人事调动等，到了我这里打点给回扣那更是司空见惯的事。各种看不见的收入加起来肯定不比在国外少。更不必担心什么盈利亏损，因为银行是国家的，国家也不会让银行亏损倒闭吧？可在国外就不一样了，虽然工资高，可工作压力也大，没有业绩是不行的，那有在国内这么悠闲？另外国外管理很严格，弄不好要坐牢的。还有一点就是我父亲是人民银行行长，国内无论是哪家银行，我想去就去，想离开就离开，多自由自在。” （6）高新开发区 “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美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坦荡的多，简单得多，没有我们国家这么复杂。尤其是美国的官员们是绝对不敢说假话的，贪污腐败那就更不敢了。说了假话，轻则罢官，重则坐牢。不像我们国家，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员，满口的假话、空话、大话，动不动他代表什么，其实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他们谁也代表不了，他们只能代表他自己。中国官员们的贪污腐败你也许知道，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这些官员们照样出来指东划西，一“那你觉得华夏人和美国人最大的区别是社么？”小海听了暗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有时真让人觉得可笑。就拿我父亲来说，说没说假话、贪污没贪污我不想多说。可笑的是本来很好色，见了美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却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教训人。背地里却是一个秘书接着一个秘书的换，鬼才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就喜欢美国人的坦荡，不喜欢中国官员们的装模做样。” 小海听了，觉得薛行长说的还算是真话，就接着问：“那你为何不呆在京都呢？” “京都有什么好，高官子弟云集，我在那里算不上什么？可我到了地方上就不一样了，有了高官子弟的身份，加上我银行行长的位置，就连省长也不能小视，何况其他人？我整天被众星捧月一般的生活着，岂不快乐？” “那薛行长，我们开发区的贷款你看怎么样？要不要我也给你搞点回扣？”小海说着话用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相互搓了搓。 “咯咯，你的钱我不要，我不是说了吗？我只要你的人。再说了国家银行贷款给自己的各级政府，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一般不会在这方面和谁过不去。因为大家都是为了公事，钱也没装进谁自己的口袋里。” “是吗？”小海有些放心了。说：“那薛行长，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就想法先给我么高新开发区贷款五个亿，怎么样？” “咯咯，没你这么贪心的，一开口就是五个亿。再说贷款按国家规定也有各种不同的贷法，你这样胡乱贷款岂不很吃亏？” “哦，难道贷款还有不同？还有各种不同的贷法？” “那当然，不同的贷款有不同的贷款条件，利息也各不相同。比如说国家对扶贫贷款，科技发展创新贷款，发展教育贷款等有很优惠的贷款政策，利息很低，有的甚至是免息的。” “是吗？我们正好是为了发展高新科技，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们高新开发区低息贷一些款子，就算是帮助国家高科技发展，怎么样？。” “咯咯，行，我一定尽力。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我派人到你们高新开发区了解了解情况，走走程序，然后想法以支持科技创新发展的名义先给你们贷三个亿。不要太贪心，不够用了再贷也不迟，你说呢？” 小海想了想，觉得差不多就说：“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咯咯，那你的贷款说好了，是不是也该好好表现表现了？”薛行长动人的笑着，玉手用力的揉了揉小海又一次挺起来的尤物。 “呵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小海调侃道。 “咯咯。”薛行长听了花枝乱颤。说：“那就随我来吧。”说完，起身拉着小海的手，扭着让人着迷的，走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小海又大吃一惊。卧房挺大，装修豪华、家具名贵不用说，墙上挂着几副欧洲裸体女士油画，画中女士那洁白丰腴身体，娇美的形态，让人在感受美的同时，肌体里泛起一股冲动。这还不要紧，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是，宽大的睡床上，铺着一条白色的亚麻布床单，床单上绣着欧洲人的各种姿势，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小海心想，不愧人民银行行长的千金，不愧是在国外呆过的，想法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奢靡豪华，会享受生活。薛行长把小海拉到床边，让小海躺在床上，然后像一个发了情的母狮子，喘息着趴在小海身上。另一场战斗又开始了。 第二天，薛行长果然派银行有关人员来管委会了解情况，并就一些贷款的细节问题双方进行了协商。 不久，三亿元贷款到账。 有了钱，就可以行动了。 这天，小海找来姚政和姚颖。小海说： “我找你们两个来，就是想和你们两商讨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我们也想听听领导的意思。”姚政和姚颖相互看了看说。 “现在银行的贷款已经到账，我们也该开始按计划进行我们的工作了。” “按王主任的意思，我们怎么行动？”姚政问。 “我觉得，首先要扩大我们的土地储备，两千亩的土地储量太少，能够几家企业用的？” 姚政听了说：“我也一直这么想，可由于我们资金有限，一直没有大的动作。” “现在就可以抓紧进行了。另外在征用村民土地后，我建议不妨和有关职业培训机构联系一下，对失去土地的村民进行分批的培训。以后有新企业进来，对一些要求不高的辅助工，可以建议他们优先招用这些人。我们不但要对国家负责，也要对村民负责，毕竟人家是去了土地，虽然做了补偿，可那够什么用的？这样做也会使我们的拆迁和征地更顺利一些，成本更低一些，你觉得呢？”小海说道。 “也是，我们以前也讨论过，既然领导也这么说，我们一定抓紧办。”姚政说。 小海看着姚颖说：“姚主任，对各个研究院所的外联工作要马上进行，你们先联系，先接触，等几天我去趟京都，看能不能和相关部委接触一下，得到他们的支持，这样也许效率更高，更有把握。” “是，王主任，我回去马上安排。”姚颖答道。 小海接着说：“另外对外联人员的调整和招聘也要及时进行，要组成一支强干的外联队伍。” “是，领导，我一定抓紧时间安排。”姚颖答道。 随后三人又讨论了高新开发区的一些其他问题。 安排好管委会的工作，小海打电话给白玫，想和白玫谈谈去京都的事。 来到白玫的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后，白玫还是那样的漂亮迷人。看见小海到来，白玫笑着问： “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姐，这一段时间比较忙也没顾得上过来，今天一有时间就专门过来看姐，姐，你一切都好吧？” “咯咯，嘴到挺甜的，你现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看我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事吧？”白玫目光如电，什么也瞒不过。 “呵呵，还是姐了解我。”小海尴尬的笑了笑，这对白玫来说是那样的迷人。 “说吧，什么事？”白玫笑着嗔道。 小海就把想让一些在偏远地区的科研院所搬迁到开发区的事，源源本本地说给白玫听。白玫听完说： 白玫说：“这是好事呀，不过想要和部委领导见面视乎有点困难。主要是我们的级别低了点。” “我也是觉得有点困难，所以才来和姐一起商量。” 白玫想了想，说：“困难是困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杨倩在京都人比较熟悉，你去不妨先找找她，她也许可以帮你。另外你不妨去找找李司令，他现在高升了，是京都军区副司令。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大姐的儿子，也就是李司令的干弟弟现在可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人。找他说不定能帮你办好别人办不到的事。” 小海听了兴奋起来。说“是吗？那我这次一定要找李司令，好久没见他了。” 看着小海兴奋的样子，白玫说：“应该去见，还要认真的对待，要有所表示才是。” “姐，你是说要给李司令送东西？” “咯咯，不一定送东西，其他也行，你以前不是送过吗？” “呵呵，姐，我知道了。不过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好像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古城在京都有驻京办事处，关中省在京都也有办事处，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他们帮忙，他们对京都比较了解也比较熟悉。” “对，我们有驻京办，我怎么差点忘了，我们还有驻京办。” “那是因为你和他们接触的少，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姐，我没有问题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咯咯，这么高兴？”白玫脸上露出了妩媚动人的微笑。 “姐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我应该犒劳犒劳姐才对。” “咯咯，行，那就晚上再见吧。” （7）高新开发区 安排好管委会的事，通知过古城驻京办，小海和秘书杨秀丽来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嘈嚷的京都，就像一个春情勃发的少妇，敞开胸怀，伸出温柔的双臂，迫切而多情地把风尘仆仆列车情人拥进怀里。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少妇动的心跳，滚滚的人流好似少妇无穷的思念。 到了西客站，小海和杨秀丽提着简单的行李刚下车，就看见古城驻京办主任李强和一个漂亮的女士还有司机正在那里等候。以前和李强见过面，相互认识。就见李强走上前来握住小海的手说： “王主任，你们辛苦了。” “谢谢，让你们久等了。”小海客气道。 李强说着话，接过小海的行李，递给司机，对小海介绍说： “这是我们的接待科长苏可，这位是司机小邓。”小海和大家一一握手问好。 苏可接过杨秀丽的行李，自己提着，和杨秀丽亲热地说着话。 一行人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坐上驻京办的汽车，向西缓缓开去。 汽车稳稳地穿过三环，来到六里桥附近的莲宝路，远远地就看见“古城市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和“关中大酒店”的霓虹灯牌子，很显眼。李强告诉小海，酒店是市政府和省政府合办的，关中省驻京办事处也在附近。 安排好小海和秘书杨秀丽在关中大酒店住下。晚上，李强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接风洗尘宴。由于小海提前打招呼说，低调一些，所以席间就小海、李强、苏可、杨秀丽四人。 开席后，李强举起酒杯说：“这第一杯酒给王主任和杨秘书接风洗尘，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谢谢，谢谢。”小海和杨秀丽连声答应着，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亲不亲，家乡人，老家的菜，老家的酒，吃起来顺口，大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开怀畅饮。小海问： “李主任，我对驻京办了解不多，驻京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 李强说：“说起驻京办话就多了。驻京办在封建社会叫‘同乡会’或‘会馆’，种类比较多，但多是为了维系同乡，同宗，同行的关系。无论官民、绅商在会馆均可自由交往，会馆就成为政治和社会活动的重要场所。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央和地方需要一种密切的联络机制，商讨建设立项，审批计划，调拨物质等事宜，而当时的交通和通信都不发达，为了保持与中央的随时联络就需要一个驻京的联络机构，负责文件的传送，上下沟通。于是就有了驻京办。开始时只有省级驻京办，80年以后，为了争取更多的资源，各大中城市纷纷设立驻京办，驻京办进入繁荣期，也就有了我们古城驻京办。” “那驻京办主要职责是什么？”小海接着问。 “要说驻京办职责，最初不过是上通下达。现在职责就多了，除了上通下达，更主要一点，就是疏通关系。除了想方设法把在京都的握有实权的关中人联系起来外，还要想方设法和各个部委搞好关系以便争取更多的资金和资源。民间所说的‘跑、部、钱、进’就是这个意思。同时还要同各类社会贤达，如记者、影星、歌星等保持联系，以备有不时之需。现在又增加一个更重要的业务就是‘截访’。老家有一些不太懂事的老百姓受了委屈后，对当地政府的解决不满意，就会上京告状。这对当地政府的形象多不利呀，所以我们办事处也就多了这一项业务，挺烦人的。” “照这样说，你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呀。”小海问。 “可不是，老家需要资金我们要想办法，需要资源我们也要想办法，领导升职我们更要想办法。总而言之，领导们来到京都无论是开会，出差，还是和有关领导会面，甚至旅游等办任何事都和我们有关。” “挺复杂的，人家也不会白帮忙吧？”杨秀丽小声问了一句。 “呵呵，当然不会白帮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有来就有往。逢年过节我们都从老家拉来几火车皮的家乡土特产，如：小米呀，大枣呀，羊肉呀等等和一些其他东西分送给各个部委领导和关系户，以维系我们和他们的关系。” 小海心想，说白了，驻京办就是以公事为名的行贿机构，拉皮条的，谁吃亏谁受益只有天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一定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既然这样，不妨看看他能帮我们什么？想罢就说：“李主任，这次我来，肯定要麻烦你的，你可不能推辞哟。” “王主任，哪里话，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领导尽管发话。” 小海就把此次来京的目的大概说了说。李强听完说： “王主任，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要见司局级领导应该没问题，可要见部委领导就不那么容易了，多了就更困难了。” 小海听了心想，果然如白玫所说，拜见部委领导我的级别有点低，可不见部委领导跑来干什么？于是就说： “李主任，既然拜见部委领导有困难，那就由我来想办法，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帮。”李强看着小海。 “想法在演艺界找两个朋友，我有点私事要办。” “什么样的朋友？” 小海看了看两位女士，觉得不好说，对李强眨了一下眼睛说： “当然是演艺界有点名气的朋友了，具体情况到时我再给你说。” 李强会意，说：“行，那我明天就想法联系。” 一顿饭吃了不知多长时间，最后大家满意而散。 散席后，小海抽空把自己想找两个人招待一个重要客人的想法简单告诉了李强。李强听了点点头说，没问题，包你满意。 第二天，空气清爽，天高云淡，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非常的舒服。小海打电话给杨倩，说他到了京都，住在六里桥附近的莲宝路古城办事处。杨倩听了很兴奋，抱怨说弟弟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我现在正有事走不开。这样吧，晚上我去办事处接你，我们一起吃饭。随后小海和杨秀丽到附近的街区、商店转了转，买了一些小东西，等着晚上和杨倩会面。 晚上，杨倩亲自开着一辆白色的小汽车来到了办事处。小海告诉杨秀丽自己要去会会朋友后，就下楼上了杨倩的汽车，随杨倩而去。 汽车随着车流在马路上缓缓行驶，窗外灯光闪烁，人流熙熙。知道小海很少来京都，杨倩一边开着车，一边介绍京都一些有名的景点情况。也不知拐了多少弯，终于在一个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下了车，小海抬头一看，“北京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霓虹灯闪烁，高楼耸立，很是气派。杨倩告诉小海，这是海淀区紫竹院路，香格里拉大酒店是京都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也是她常来的地方，环境挺不错。 走进酒店，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预定的包间。挨着坐下，点好菜，两人喝着茶，随意地聊了起来。 小海抬头看看杨倩，眉目如画，一身蓝色的休闲装，还是那样的清爽靓丽，一点都不显老。杨倩看见小海打量自己就戏谑地问： “弟弟，怎么了。是不是姐老了？” “没、没、没，姐一点都不老，姐比过去更年轻更漂亮，也更迷人了。” “咯咯，是吗？那我问你，这么长时间不见，想姐了没有？” “呵呵，想了，天天想，夜夜想。”小海想起和杨倩在一起的情形，随口答道。 “咯咯，说假话了吧，想肯定是想了，可不至于天天夜夜吧？” “呵呵，还是姐目光如炬，什么都看得明白。”小海笑答道。 “那我再问你，你和白玫怎么样了？” “杨姐，白副市长要结婚了，不能乱说。” “咯咯，逗你呢，说说吧，这次来京都想干什么？” 小海就把自己当了开发区主任，国外制裁的困境，以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对杨倩说了一遍。 杨倩听了想了想说：“想法不错，可实施起来有困难，按你我的级别，见见司级领导应该没问题，可要见部委领导，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就有点麻烦。” “真有这么困难？” “当然，我们国家等级制度森严，下级领导见上级领导一般都比较困难，尤其是地方领导要拜见京都领导就更不易了。” “姐，我实话实说，这次来京都，名义上是为了企业搬迁的事，其实就是帮这些搬迁企业要钱。姐你想，企业搬迁需要大笔费用，钱哪里来？只能是上级主管部门，所以要先得到主管部门的主要领导认可，顺利拨下款项，搬迁才能顺利进行。”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看来见见各部委领导是必不可少的了，见下级领导也不一定有用。” “是，我也这么想，姐，有没有办法？”小海问。 “办法是有，除非有一定的关系。你们古城办事处应该有办法，这是他们的特长，也是他们的主要职责。” “我和驻京办的主任谈过了，他们也和你说的一样，说是有难度。” “是吗？”杨倩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尽最大努力吧。” 小海看着杨倩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就说： “姐，其实我倒认识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用？” “哦，什么人？说说看。”杨倩睁大漂亮的眼睛瞅着小海。 “我认识京都军区的李副司令。”小海就把李副司令当年发配关中养病，自己给了李司令一个秘方，治好了李司令的病的情况给杨倩大概说了一遍。 “哦，真的？真有这样的奇遇？”杨倩感到惊奇。 “姐，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有这样的人给你撑腰，别说见见各部委领导，就是见见副总理都不是大问题。李司令当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要不是当年的事，早都是京都军区司令员了，也不会到现在还挂着副司令的头衔。这倒不是李司令有多大本事，关键是当年收养他的大姐一家的势力太大了，而大姐又把李司令当儿子看，这样李司令也就成了大姐家的成员，在京都谁惹得起？” 小海听了很高兴，问：“姐，照你这么说找李司令就应该没问题了？” “当然，有李司令给你说两句话，在京都你就畅通无阻了，也用不着再求其他人了。” “行，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7）高新开发区 安排好管委会的事，通知过古城驻京办，小海和秘书杨秀丽来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嘈嚷的京都，就像一个春情勃发的少妇，敞开胸怀，伸出温柔的双臂，迫切而多情地把风尘仆仆列车情人拥进怀里。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少妇动的心跳，滚滚的人流好似少妇无穷的思念。 到了西客站，小海和杨秀丽提着简单的行李刚下车，就看见古城驻京办主任李强和一个漂亮的女士还有司机正在那里等候。以前和李强见过面，相互认识。就见李强走上前来握住小海的手说： “王主任，你们辛苦了。” “谢谢，让你们久等了。”小海客气道。 李强说着话，接过小海的行李，递给司机，对小海介绍说： “这是我们的接待科长苏可，这位是司机小邓。”小海和大家一一握手问好。 苏可接过杨秀丽的行李，自己提着，和杨秀丽亲热地说着话。 一行人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坐上驻京办的汽车，向西缓缓开去。 汽车稳稳地穿过三环，来到六里桥附近的莲宝路，远远地就看见“古城市人民政府驻京办事处”和“关中大酒店”的霓虹灯牌子，很显眼。李强告诉小海，酒店是市政府和省政府合办的，关中省驻京办事处也在附近。 安排好小海和秘书杨秀丽在关中大酒店住下。晚上，李强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接风洗尘宴。由于小海提前打招呼说，低调一些，所以席间就小海、李强、苏可、杨秀丽四人。 开席后，李强举起酒杯说：“这第一杯酒给王主任和杨秘书接风洗尘，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谢谢，谢谢。”小海和杨秀丽连声答应着，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亲不亲，家乡人，老家的菜，老家的酒，吃起来顺口，大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开怀畅饮。小海问： “李主任，我对驻京办了解不多，驻京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 李强说：“说起驻京办话就多了。驻京办在封建社会叫‘同乡会’或‘会馆’，种类比较多，但多是为了维系同乡，同宗，同行的关系。无论官民、绅商在会馆均可自由交往，会馆就成为政治和社会活动的重要场所。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央和地方需要一种密切的联络机制，商讨建设立项，审批计划，调拨物质等事宜，而当时的交通和通信都不发达，为了保持与中央的随时联络就需要一个驻京的联络机构，负责文件的传送，上下沟通。于是就有了驻京办。开始时只有省级驻京办，80年以后，为了争取更多的资源，各大中城市纷纷设立驻京办，驻京办进入繁荣期，也就有了我们古城驻京办。” “那驻京办主要职责是什么？”小海接着问。 “要说驻京办职责，最初不过是上通下达。现在职责就多了，除了上通下达，更主要一点，就是疏通关系。除了想方设法把在京都的握有实权的关中人联系起来外，还要想方设法和各个部委搞好关系以便争取更多的资金和资源。民间所说的‘跑、部、钱、进’就是这个意思。同时还要同各类社会贤达，如记者、影星、歌星等保持联系，以备有不时之需。现在又增加一个更重要的业务就是‘截访’。老家有一些不太懂事的老百姓受了委屈后，对当地政府的解决不满意，就会上京告状。这对当地政府的形象多不利呀，所以我们办事处也就多了这一项业务，挺烦人的。” “照这样说，你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呀。”小海问。 “可不是，老家需要资金我们要想办法，需要资源我们也要想办法，领导升职我们更要想办法。总而言之，领导们来到京都无论是开会，出差，还是和有关领导会面，甚至旅游等办任何事都和我们有关。” “挺复杂的，人家也不会白帮忙吧？”杨秀丽小声问了一句。 “呵呵，当然不会白帮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有来就有往。逢年过节我们都从老家拉来几火车皮的家乡土特产，如：小米呀，大枣呀，羊肉呀等等和一些其他东西分送给各个部委领导和关系户，以维系我们和他们的关系。” 小海心想，说白了，驻京办就是以公事为名的行贿机构，拉皮条的，谁吃亏谁受益只有天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一定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既然这样，不妨看看他能帮我们什么？想罢就说：“李主任，这次我来，肯定要麻烦你的，你可不能推辞哟。” “王主任，哪里话，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领导尽管发话。” 小海就把此次来京的目的大概说了说。李强听完说： “王主任，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要见司局级领导应该没问题，可要见部委领导就不那么容易了，多了就更困难了。” 小海听了心想，果然如白玫所说，拜见部委领导我的级别有点低，可不见部委领导跑来干什么？于是就说： “李主任，既然拜见部委领导有困难，那就由我来想办法，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帮。”李强看着小海。 “想法在演艺界找两个朋友，我有点私事要办。” “什么样的朋友？” 小海看了看两位女士，觉得不好说，对李强眨了一下眼睛说： “当然是演艺界有点名气的朋友了，具体情况到时我再给你说。” 李强会意，说：“行，那我明天就想法联系。” 一顿饭吃了不知多长时间，最后大家满意而散。 散席后，小海抽空把自己想找两个人招待一个重要客人的想法简单告诉了李强。李强听了点点头说，没问题，包你满意。 第二天，空气清爽，天高云淡，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非常的舒服。小海打电话给杨倩，说他到了京都，住在六里桥附近的莲宝路古城办事处。杨倩听了很兴奋，抱怨说弟弟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我现在正有事走不开。这样吧，晚上我去办事处接你，我们一起吃饭。随后小海和杨秀丽到附近的街区、商店转了转，买了一些小东西，等着晚上和杨倩会面。 晚上，杨倩亲自开着一辆白色的小汽车来到了办事处。小海告诉杨秀丽自己要去会会朋友后，就下楼上了杨倩的汽车，随杨倩而去。 汽车随着车流在马路上缓缓行驶，窗外灯光闪烁，人流熙熙。知道小海很少来京都，杨倩一边开着车，一边介绍京都一些有名的景点情况。也不知拐了多少弯，终于在一个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下了车，小海抬头一看，“北京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霓虹灯闪烁，高楼耸立，很是气派。杨倩告诉小海，这是海淀区紫竹院路，香格里拉大酒店是京都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也是她常来的地方，环境挺不错。 走进酒店，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预定的包间。挨着坐下，点好菜，两人喝着茶，随意地聊了起来。 小海抬头看看杨倩，眉目如画，一身蓝色的休闲装，还是那样的清爽靓丽，一点都不显老。杨倩看见小海打量自己就戏谑地问： “弟弟，怎么了。是不是姐老了？” “没、没、没，姐一点都不老，姐比过去更年轻更漂亮，也更迷人了。” “咯咯，是吗？那我问你，这么长时间不见，想姐了没有？” “呵呵，想了，天天想，夜夜想。”小海想起和杨倩在一起的情形，随口答道。 “咯咯，说假话了吧，想肯定是想了，可不至于天天夜夜吧？” “呵呵，还是姐目光如炬，什么都看得明白。”小海笑答道。 “那我再问你，你和白玫怎么样了？” “杨姐，白副市长要结婚了，不能乱说。” “咯咯，逗你呢，说说吧，这次来京都想干什么？” 小海就把自己当了开发区主任，国外制裁的困境，以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对杨倩说了一遍。 杨倩听了想了想说：“想法不错，可实施起来有困难，按你我的级别，见见司级领导应该没问题，可要见部委领导，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就有点麻烦。” “真有这么困难？” “当然，我们国家等级制度森严，下级领导见上级领导一般都比较困难，尤其是地方领导要拜见京都领导就更不易了。” “姐，我实话实说，这次来京都，名义上是为了企业搬迁的事，其实就是帮这些搬迁企业要钱。姐你想，企业搬迁需要大笔费用，钱哪里来？只能是上级主管部门，所以要先得到主管部门的主要领导认可，顺利拨下款项，搬迁才能顺利进行。”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看来见见各部委领导是必不可少的了，见下级领导也不一定有用。” “是，我也这么想，姐，有没有办法？”小海问。 “办法是有，除非有一定的关系。你们古城办事处应该有办法，这是他们的特长，也是他们的主要职责。” “我和驻京办的主任谈过了，他们也和你说的一样，说是有难度。” “是吗？”杨倩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尽最大努力吧。” 小海看着杨倩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就说： “姐，其实我倒认识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用？” “哦，什么人？说说看。”杨倩睁大漂亮的眼睛瞅着小海。 “我认识京都军区的李副司令。”小海就把李副司令当年发配关中养病，自己给了李司令一个秘方，治好了李司令的病的情况给杨倩大概说了一遍。 “哦，真的？真有这样的奇遇？”杨倩感到惊奇。 “姐，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有这样的人给你撑腰，别说见见各部委领导，就是见见副总理都不是大问题。李司令当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要不是当年的事，早都是京都军区司令员了，也不会到现在还挂着副司令的头衔。这倒不是李司令有多大本事，关键是当年收养他的大姐一家的势力太大了，而大姐又把李司令当儿子看，这样李司令也就成了大姐家的成员，在京都谁惹得起？” 小海听了很高兴，问：“姐，照你这么说找李司令就应该没问题了？” “当然，有李司令给你说两句话，在京都你就畅通无阻了，也用不着再求其他人了。” “行，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8）开发区高新 说着话，酒菜已经上齐，有两瓶红酒。倒上酒，杨倩举起杯子说： “咯咯”杨倩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说：“真会拍马屁，那不成妖精了？”说 “弟弟，见到你很高兴，愿你在京都一切顺利，来，姐敬你一杯。” “谢谢姐，也祝姐今年十九明年十八，越来越漂亮。”小海举起杯子。着话，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杨倩招呼着小海开始吃菜。小海说： “姐，以前吧，都是别人求我们办事的时候多，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轮到我们求别人办事，才觉得是那么的不容易。” “怎么了？郁闷了？”杨倩看着小海。 “是有那么一点，有时就觉得在我们国家无论是办公事还是办私事都很复杂，考虑的太多，关卡也多，感觉很累。” “唉，可不是。可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体制问题。你看过去在封建社会，封建帝王为了驾驭臣民，故意把自己神化，搞得很神秘，又是天子又是圣君的，动不动万岁万岁的。就连平时吃、喝、拉、撒、住的地方也要修成宫殿，用高大的围墙围起来，严格戒备，使人难以接近，更无从了解。除此之外还设立层层的官僚机构，通过制度和道德舆论把官员和平民区别开，尽管这些官员也是奴才，可由于他们具有比平民百姓更多的狗性，所以甘愿受帝王的驱使，对平民百姓进行血腥的镇压，维护帝王的统治。这样还不够，试想，如果全国就皇帝一家可以巧取豪夺、花天酒地，其他百分子九十九的人只能看着，结果会怎样？只怕不能长久。于是封建帝王就采用封建等级观念，把人们分为三流九等，这样各个阶层之间就会产生矛盾，产生内斗，大大降低他们的整体能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尤其是官员，会为了升官发财拼命巴结皇帝，甚至不惜向他们内部或下面的臣民转嫁他们的压迫和掠夺。恶性循环之下，他们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矛盾越来越大，整体战斗力就会大大降低，成为一般散沙。这样帝王的统治就会更稳固，也会更是无忌惮。另外还在政治制度的设立上故意留下一些漏洞和客观上存在的的官场潜规则，使得官员们主动犯罪而且为了适应环境官员们不得不犯罪。试想想，如果官员们都犯了罪，皇帝会怎么样？皇帝会根据自己的需要留下你，也可以‘顺应民心’毫不留情的处置你。总之，一个目标就是维护统治。可平民百姓们大都不了解皇帝，无论他是傻子还是暴君都无从得知，看到的只是各级官僚机构的层层盘剥和压榨，对他们恨之入骨。却不知道真正的作俑者其实是皇家、是帝王，是惨无人道的封建统治制度本身。” “可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呀，不是在提倡民主。自由吗？”小海想了想说。 “西方人早早就发现了封建社会的巨大弊端，所以相对的建立起了民主体制，社会得到快速发展。而我们却没有多大变化，说不是封建社会，其实和封建社会的体制没有多大的区别。你看现在我们有中南海，也是高高的红墙围着，一般人是很难接近的，就像过去的皇宫。除此之外还设立了一层层比封建社会还要复杂得多的官僚机构，层层控制层层管理。各种制度更是漏洞百出，天天喊改革可就是风大雨点小，干打雷不下雨。各级主管官员又摆足了架子，装出一份神秘的模样，不要说办私事，就是办公事也障碍重重，能有什么办法？” “也是，就说这些企业吧，在地方上，地方上又管不着，却由中央管着。中央又离得远，很难了解具体情况，能管得好吗？既然都是国家财产，只要能管好，谁管不都一样？” “咯咯，说的是没错，可却忘了这些官僚机构的利益。没了权力，这些官僚机构的官员们的利益从何而来？按道理，这些行业的管理部门本来只是管理和监督行业内的各个企业遵纪守法，有序发展的宏观管理监督者，现在倒好，却成了这些行业的利益代言人和维护者，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但愿有一天会好一点。”小海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前一段时间见到我小叔了，谈起你，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哦。” “是吗？他现在怎么样？” “还行，现在我小叔是大老板，越来越风光了。” “是吗？那就好，这次我要抽时间去看看他。” “行，那天我陪你一块去。” 说着吃着，杨倩有些兴奋，不知不觉两瓶酒喝完了。杨倩有了微微的醉意。饭也吃好了。杨倩说：“弟弟，扶我上楼，我在楼上订了房间。” “行，姐，我扶你，你慢点。”小海说着话，站起身来，扶着杨倩上楼。 其实对于杨倩，小海除了心存感激之外，还有某种程度的喜欢，喜欢杨倩的坦率和干练。尤其是上一次在古城相会之后，闲暇之时，杨倩那风情万种的姿态会时不时地在小海的脑海里冒闪现。 杨倩靠着小海，一只手搭在小海的肩上，软绵绵的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小海的身上，小海能摸到杨倩柔嫩的，感觉到蜂腰的柔软，翘翘的，饱满的前胸，修长的双腿，杨柳般的醉姿更加迷人。小海的心软软的，酥酥的。 一进门，杨倩勾着小海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小海，嘴里说着： “弟弟，你可想死姐了，姐有好多晚上都在想你。” “姐，我也想你。”小海应道。 “抱紧姐，姐要你抱。”杨倩说着话，在小海的脸上就是一阵胡乱的激吻，随后把灼热发烫的舌头伸进小海的嘴里，不停地搅动。双手捧着小海的后脑，五指叉开，插进他乌黑的头发不住的抚摸着。小海心跳不止，血液加快，伸出双臂，把杨倩紧紧地抱进怀了，低下头，动情的亲吻着杨倩，听着杨倩的呼吸，心跳。杨倩喘息着说： “弟弟，宝贝，我喜欢你，从见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你。” “姐，我也喜欢你。”小海双臂更用力的抱紧杨倩，更有力地亲吻着。 小海拥着杨倩来到床边，让杨倩躺在床上，然后紧紧地压在杨倩的身上。一个火热的身体包裹着另一个火热的身体，不久衣服就被脱去。杨倩叉开双腿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呻吟。 “进来吧，宝贝，进来吧，宝贝。” 小海一挺身，把自己粗大的尤物挺进杨倩的花园地，深深地进入杨倩的身体。 驰骋着，着，呻吟着，呐喊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海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向外涌动，在杨倩的体内喷射，随着一阵山崩地裂。 一切恢复平静后，两人拥抱着睡去。 第二天一睁眼，天已大亮，两人依然赤裸裸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杨倩看着英俊、帅气，温柔体贴的小海，打心眼了喜欢。 其实，小海何尝不是？除了杨倩的坦诚和聪慧干练之外，她那保养得很好，完美无暇的酮体，优美的曲线，白亮的肌肤，是那么迷人，那么完美，那么勾人，深深地吸引着他。 杨倩双手收捧着小海的脸，水汪汪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亲了一下小海的嘴唇说： “宝贝，姐喜欢死你了。” “我也喜欢姐。”小海回应着，放在杨倩身上的手开始是无忌惮起来。又一次爆发了出来。 小海又一次重重地压在了杨倩的身上，手脚并用，又是一番缠绵而让人心动神往的战斗。 结束后，两人洗了洗，穿好衣服。 杨倩问：“宝贝，你打算甚么时候去见李司令？” “姐，我打算今天就去。” “联系过了吗？约好了吗？” “还没有，一会吃完早饭就联系。”说着话，随杨倩一起下楼吃早饭。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找出电话号码，用住房里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里，当李司令听说小海来到京都，很高兴，告诉小海具体地址后说，你到我这里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杨倩说：“那刚好，你对这里不熟悉，我顺便送送你去，送完你我再去上班。” （9）高新开发区 汽车缓缓前行，不一多久，就来到军区司令部办公地。小海下车后，杨倩开车里离去。 京都军区是华夏七大军区之一，也是最为重要的军区。担负着保卫国家首脑机关的重任，也是华夏军区最为中坚的武装力量。军区办公场所位于西郊石景山区高井。 小海抬头一看，门楼高大威武，门楼上方正中间镶嵌着军徽，一颗巨大的红五角星， 五角星正中间有着黄色的“八一”二字。大门两边有两个岗亭，荷枪实弹的卫兵笔直地站在门口，森严威武，让人望而生畏。 小海走过去，和卫兵说明情况。卫兵敬了一个军礼后说，你稍等，我马上就联系。说罢转身走进旁边的警卫室。不一会，卫兵出来出来又敬了一个军礼说，你稍等，马上会有人来接你。 不多久，就见一个军官模样的年轻人跑步来到小海跟前，双脚并拢敬了一个军礼之后问：“请问您是关中来的王首长吗？” 小海听了，愣了一下，赶紧回答：“是、是、是，我就是关中来的，我找李司令。” “首长请，随我来。”说着话转身领着小海进了大门。 走进大门，一片宁静肃穆的感觉，和外面喧哗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宽阔整洁的人行道，很少有人走动。青松翠柏，树影婆娑，花草繁茂，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树影之中有几栋小楼，小海跟随年轻军官走进其中的一栋，来到一个暗红色的大门前。 随着年轻军官一声“报告”。 “进来”里面传出的声音很熟悉，应该是李司令。 推开门，军官闪到一边，双脚并拢敬着军礼说：“报告首长，王首长到了。” “呵呵，快进来吧。” 小海进门就见李司令正乐呵呵从黑色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来，一身深绿色的将军服，将星闪闪，很是威武。 “兄弟呀，你终于来看哥哥了，欢迎、欢迎呀。”说着话，伸出手，迎了过来。 “首长好。”小海伸出手和李司令紧紧地握了握。 李司令拉着小海的手，笑着来到办公室另一头的会客厅，让小海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坐在小海的对面，乐呵呵地打量着小海。 年轻军官忙着倒茶。 小海抬头打量了一下李司令的办公室。办公室大概有百十平方的样子，宽阔明亮，整齐划一，有浓重的军人味道。东头放着一张很大的黑色办公桌，办公桌上整齐有序地放着一些办公用具、一个地球仪和一些文件。办公桌后面是一张黑色的高背转椅。转椅后面的墙上斜挂着两面红旗，一面国旗，一面军旗。北面墙上挂着几副大的地图，一幅全国地图，一幅世界地图的，还有其他地图小海也不太认识。南面的大窗户底下，放着几颗盆栽植物，有树，也有花。西面是会客厅，一张巨大的红木茶几周围围着一圈高档沙发。此刻自己就坐在上面。 军官倒好茶，敬了一个军礼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李司令说： “小兄弟，好久不见，哥哥怪想你的，你怎么也不来看看哥哥？” “我也很想念首长，可就是太忙，抽不出时间，这次有机会来京都就先来看望首长。首长您一切都好吧。” “好、好、好，你也不错吧？我看你比以前成熟老练多了。” “谢谢首长关心，谢谢首长夸奖。” “你现在在什么部门干？到什么级别了？” “首长，我现在是古城高新开发区主任，正厅级。” “是吗？不错，高新开发区是搞科技的吧，好好干，我们国家科学技术还比较落后，需要好好搞一搞，搞好了，将来有机会我把你调到京都来。” “谢谢首长。” “你这次来北京除了看我应该还有其他事吧？”李司令笑着问。 “我正想向首长汇报，这次除了看望首长，还有工作上的一些事要办，可是有点困难。” “是吗？说说看，看哥哥能不能帮你？” 小海就把古城高开区，制定了很多优惠政策，希望一些科研院所能搬进去的想法给李司令说了说。 听完李司令说：“这是好事呀，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有谁会不愿意呢？” 小海听了，笑着说： “首长，是这麽回事，由于所要搬迁的单位较多，且属于不同的部委管辖，找下面的领导怕起不了作用，所以想和有关部委领导见见面，说说情况，这样不是既简洁又有把握？” “呵呵，我明白了，你是怕这些部委领导的面不好见，所以难为是不是？” “是，首长，我的级别可能有点低，人家不一定愿意见。” “呵呵，什么级别不级别的，为国为民还谈什么级别，为国家办好事最重要。况且你是我兄弟，那个能和你谈级别。你放心哥哥帮你联系，保证你都能见到。” 小海接着说：“首长，说白了，我见各个部委领导名义上是为了一些企业的搬迁，其实是帮着这些要搬迁的企业向各个部位要钱，企业搬迁没有钱哪里行？” “这很正常也呀，有钱不用在该用的地方，该用在哪里？” “首长，您说得对。可我对这些部位情况也不了解，您看需要不需要给他们送点礼或者别的什么的？我好提前有个准备。”小海是探着问。 “啪”李司令听了大怒，一拍桌子说：“送什么礼？我就不信这些王八羔子什么礼都敢受？什么礼都敢要？还有没有王法？” 小海听了，心想，杨倩说的一点都没错，李司令在京都的实力不可小视。于是就说： “首长，你不要生气，我是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也就随便一问。” “小兄弟，你办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尽管放心去，哪个王八羔子敢向你伸手，你回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这些王八蛋。” “谢谢首长，我代表古城人民谢谢首长。” 发完火，笑容又出现在李司令的脸上，“呵呵，小兄弟不要客气，你要见那些个部委领导？告诉我，我这就给你打电话联系，约好时间，到时坐着我的车，我再派我的秘书跟着你一块去，保证你畅通无阻，一切顺利。” 小海心中大喜，赶紧说：“那就太谢谢首长了。”说着话，小海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掏出一个名单递给了李司令。 李司令拿起名单看了看说：“也没几个。来，我打电话，你来记录。”说着话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找出一部电话薄，抄起电话，按着小海的名单，一一拨了起来。 可能是内部电话，一拨就通。电话里。李司令还算客气的告诉那些领导说，我有一个兄弟从关中古城来，有重要的事想要和他们商议，希望能和你们这些上级领导们会会面。果然领导们满口答应，并确定了会面时间。小海站在旁边，一一做着记录。 打完电话，李司令拿过记录看了看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首长，我住在西郊六里桥附近的莲花路古城办事处。” 李司令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这个记录抄一份放在我这里，我派我的秘书按着这个时间表到时开车去接你，然后带着你一起去会见那些领导，这样更简洁一些。” 小海一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忙说：“谢谢首长的关怀，谢谢首长想得这么周到。” “呵呵，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为了国家，没什么谢不谢的。” “是，首长，等办完这件事，我一定请首长喝两杯，报答首长对我和我们古城市的帮助。” 李司令一听，满脸笑容，说：“好、好、好，小兄弟的邀请我一定去。” 接下来，两人又回到会客厅，李司令又问了问白司令的情况，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小海谢绝了李司令的相送，告辞走了出来。 来到马路旁，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莲花路古城办事处。 回到房间，办事处主任李强和秘书杨秀丽也跟了进来。杨秀丽问： “领导，事办得怎么样了？” “呵呵，基本上好了，明天就开始见面，到时你也和我一块去。” “啊，是吗？真的吗？这么快，领导真厉害。”杨秀丽有点不敢相信，事情会办得这么快。 傍边的李强听了，心里暗暗吃惊。在李强心里，小海不过是刚刚提拔上来的新市委领导，年龄又不大，尽管知道和市委钱书记的关系不错，可也没往心里去。这次来京都，小海要同时拜见好几个部委领导，确实让他很为难。熟悉官场规则的李强知道，就是省长来了，要连续拜见好几个部委的领导都有困难，就是碍于情面见一面，也不一定能办成事，更何况一个正厅级领导了。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海竟然毫不费力的搞定了。这需要什么样的关系和实力，李强是大体知道的。所以在吃惊之余对小海刮目相看，显得更热情了。说： “还是领导有能力，我们也没帮上多大忙，很惭愧！” “呵呵，李主任不要这么说，你们工作做得很好，只是我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时间紧，这不能怪你们。” “谢谢领导的体谅。”李强勉强笑了笑说。 “对了，李主任，我让你联系的人你联系好了吗？”小海看着李强问。 “领导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听你调遣。” “呵呵，那就好，就这几天吧，到时我通知你。”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约定的时间，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的小轿车就来到办事处门口。 小海和杨秀丽刚走出办事处大门，小轿车的车门就打开了。昨天小海在李司令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年轻军官下了车，走过来立正敬礼之后，说：“奉首长之命，由我来带路。” “好，那就辛苦你了。”小海说。 上车之后，汽车出了小巷，随着车流，向第一个目的地华夏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开去。 集团公司位于海淀区万寿路，远远地就能看见高耸的办公大楼和耀眼的公司招牌。干净整洁，守卫森严。小海想起古装电影里，古代各县、府、州、衙门口都有一个鼓，老百姓有了冤屈或者要下情需要上达，无论大小，只要去敲门口的那只鼓，就可以见到父母官。可我们现在整天鼓吹人民当家作主，人民要进自己的衙门都困难，更何况见自己的父母官？鼓在哪里？ 想着，汽车已来到大门口，一个门卫看见汽车挂着军牌，走过来敬了一个礼。军官摇下车窗，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晃了晃，门卫立刻立正敬礼，打着手势让车进去。 停好车，军官领着小海走进办公大楼。小海感觉除了装修有点不同之外，和我们平时所见到的办公场所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平时很少接触，有一种神秘感，觉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其实以平常的心态看，也没什么了不起。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随着军官一声“报告”里面传出一声“请进”的声音。 大门打开，三人走进一间很大的办公室，一张黑色的大办公桌后，一个身材略低，五六十岁，肥头大耳的胖子微笑着站了起来。军官走过去，立正敬礼之后说： “报告首长，关中的王首长我已奉命带到。” “好，欢迎呀，欢迎。”胖子打着官腔，过来和小海握了握手，带着小海来到会客厅。相互介绍后，小海才知道，这就是集团的庞总经理，也是小海见到的第一个部委领导。 军官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小海觉得也没什么客气的，开门见山地谈了古城高新区的想法。小海说： “首长，得知你们要把一些当年修建在山区和偏远地区的高科技院所和企业迁进大城市，我们关中古城周围就有不少这样的企业我们高新技术开发区不但有国家的优惠政策，我满也制定了一些优惠政策我们高新开发区为这些企业做好了一切的前期准备工作，你们既方便又省事”小海边说着话，边拿出有关资料递给庞总经理。 庞总经理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拿过资料看着。时不时地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军官，心里想什么小海也无从知道。等小海说完，庞总经理说： “你们的想法很好，你们这样做为我们省了不少事。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们一定尽快研究，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 “首长，谢谢你们的支持，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行，留下你的联系电话，有了结果，我们立即通知你。” “好，非常感谢首长的支持。” 其实也没有什么障碍，古城开发区，搭好了鸡窝，就等着鸡来下蛋，既省心又省事，无论是企业还是上级机关都求之不得，所以总经理也没多说别的，只是说了一些国家呀，民族呀之类的套话，事情就基本定了下来。 有了前面的经历，小海更有信心。同时小海也深刻体会到了在华夏权力的重要性，没有李司令的支持，要办这样的事，不知道会有多难。 接下来几天，又先后拜见了航天工业部、兵器工业部等几个部委领导，一切都很顺利 （8）开发区高新 说着话，酒菜已经上齐，有两瓶红酒。倒上酒，杨倩举起杯子说： “咯咯”杨倩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说：“真会拍马屁，那不成妖精了？”说 “弟弟，见到你很高兴，愿你在京都一切顺利，来，姐敬你一杯。” “谢谢姐，也祝姐今年十九明年十八，越来越漂亮。”小海举起杯子。着话，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杨倩招呼着小海开始吃菜。小海说： “姐，以前吧，都是别人求我们办事的时候多，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轮到我们求别人办事，才觉得是那么的不容易。” “怎么了？郁闷了？”杨倩看着小海。 “是有那么一点，有时就觉得在我们国家无论是办公事还是办私事都很复杂，考虑的太多，关卡也多，感觉很累。” “唉，可不是。可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体制问题。你看过去在封建社会，封建帝王为了驾驭臣民，故意把自己神化，搞得很神秘，又是天子又是圣君的，动不动万岁万岁的。就连平时吃、喝、拉、撒、住的地方也要修成宫殿，用高大的围墙围起来，严格戒备，使人难以接近，更无从了解。除此之外还设立层层的官僚机构，通过制度和道德舆论把官员和平民区别开，尽管这些官员也是奴才，可由于他们具有比平民百姓更多的狗性，所以甘愿受帝王的驱使，对平民百姓进行血腥的镇压，维护帝王的统治。这样还不够，试想，如果全国就皇帝一家可以巧取豪夺、花天酒地，其他百分子九十九的人只能看着，结果会怎样？只怕不能长久。于是封建帝王就采用封建等级观念，把人们分为三流九等，这样各个阶层之间就会产生矛盾，产生内斗，大大降低他们的整体能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尤其是官员，会为了升官发财拼命巴结皇帝，甚至不惜向他们内部或下面的臣民转嫁他们的压迫和掠夺。恶性循环之下，他们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矛盾越来越大，整体战斗力就会大大降低，成为一般散沙。这样帝王的统治就会更稳固，也会更是无忌惮。另外还在政治制度的设立上故意留下一些漏洞和客观上存在的的官场潜规则，使得官员们主动犯罪而且为了适应环境官员们不得不犯罪。试想想，如果官员们都犯了罪，皇帝会怎么样？皇帝会根据自己的需要留下你，也可以‘顺应民心’毫不留情的处置你。总之，一个目标就是维护统治。可平民百姓们大都不了解皇帝，无论他是傻子还是暴君都无从得知，看到的只是各级官僚机构的层层盘剥和压榨，对他们恨之入骨。却不知道真正的作俑者其实是皇家、是帝王，是惨无人道的封建统治制度本身。” “可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呀，不是在提倡民主。自由吗？”小海想了想说。 “西方人早早就发现了封建社会的巨大弊端，所以相对的建立起了民主体制，社会得到快速发展。而我们却没有多大变化，说不是封建社会，其实和封建社会的体制没有多大的区别。你看现在我们有中南海，也是高高的红墙围着，一般人是很难接近的，就像过去的皇宫。除此之外还设立了一层层比封建社会还要复杂得多的官僚机构，层层控制层层管理。各种制度更是漏洞百出，天天喊改革可就是风大雨点小，干打雷不下雨。各级主管官员又摆足了架子，装出一份神秘的模样，不要说办私事，就是办公事也障碍重重，能有什么办法？” “也是，就说这些企业吧，在地方上，地方上又管不着，却由中央管着。中央又离得远，很难了解具体情况，能管得好吗？既然都是国家财产，只要能管好，谁管不都一样？” “咯咯，说的是没错，可却忘了这些官僚机构的利益。没了权力，这些官僚机构的官员们的利益从何而来？按道理，这些行业的管理部门本来只是管理和监督行业内的各个企业遵纪守法，有序发展的宏观管理监督者，现在倒好，却成了这些行业的利益代言人和维护者，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但愿有一天会好一点。”小海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前一段时间见到我小叔了，谈起你，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哦。” “是吗？他现在怎么样？” “还行，现在我小叔是大老板，越来越风光了。” “是吗？那就好，这次我要抽时间去看看他。” “行，那天我陪你一块去。” 说着吃着，杨倩有些兴奋，不知不觉两瓶酒喝完了。杨倩有了微微的醉意。饭也吃好了。杨倩说：“弟弟，扶我上楼，我在楼上订了房间。” “行，姐，我扶你，你慢点。”小海说着话，站起身来，扶着杨倩上楼。 其实对于杨倩，小海除了心存感激之外，还有某种程度的喜欢，喜欢杨倩的坦率和干练。尤其是上一次在古城相会之后，闲暇之时，杨倩那风情万种的姿态会时不时地在小海的脑海里冒闪现。 杨倩靠着小海，一只手搭在小海的肩上，软绵绵的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小海的身上，小海能摸到杨倩柔嫩的，感觉到蜂腰的柔软，翘翘的，饱满的前胸，修长的双腿，杨柳般的醉姿更加迷人。小海的心软软的，酥酥的。 一进门，杨倩勾着小海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小海，嘴里说着： “弟弟，你可想死姐了，姐有好多晚上都在想你。” “姐，我也想你。”小海应道。 “抱紧姐，姐要你抱。”杨倩说着话，在小海的脸上就是一阵胡乱的激吻，随后把灼热发烫的舌头伸进小海的嘴里，不停地搅动。双手捧着小海的后脑，五指叉开，插进他乌黑的头发不住的抚摸着。小海心跳不止，血液加快，伸出双臂，把杨倩紧紧地抱进怀了，低下头，动情的亲吻着杨倩，听着杨倩的呼吸，心跳。杨倩喘息着说： “弟弟，宝贝，我喜欢你，从见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你。” “姐，我也喜欢你。”小海双臂更用力的抱紧杨倩，更有力地亲吻着。 小海拥着杨倩来到床边，让杨倩躺在床上，然后紧紧地压在杨倩的身上。一个火热的身体包裹着另一个火热的身体，不久衣服就被脱去。杨倩叉开双腿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呻吟。 “进来吧，宝贝，进来吧，宝贝。” 小海一挺身，把自己粗大的尤物挺进杨倩的花园地，深深地进入杨倩的身体。 驰骋着，着，呻吟着，呐喊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海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热流在向外涌动，在杨倩的体内喷射，随着一阵山崩地裂。 一切恢复平静后，两人拥抱着睡去。 第二天一睁眼，天已大亮，两人依然赤裸裸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杨倩看着英俊、帅气，温柔体贴的小海，打心眼了喜欢。 其实，小海何尝不是？除了杨倩的坦诚和聪慧干练之外，她那保养得很好，完美无暇的酮体，优美的曲线，白亮的肌肤，是那么迷人，那么完美，那么勾人，深深地吸引着他。 杨倩双手收捧着小海的脸，水汪汪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亲了一下小海的嘴唇说： “宝贝，姐喜欢死你了。” “我也喜欢姐。”小海回应着，放在杨倩身上的手开始是无忌惮起来。又一次爆发了出来。 小海又一次重重地压在了杨倩的身上，手脚并用，又是一番缠绵而让人心动神往的战斗。 结束后，两人洗了洗，穿好衣服。 杨倩问：“宝贝，你打算甚么时候去见李司令？” “姐，我打算今天就去。” “联系过了吗？约好了吗？” “还没有，一会吃完早饭就联系。”说着话，随杨倩一起下楼吃早饭。 吃完早饭，回到房间，找出电话号码，用住房里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里，当李司令听说小海来到京都，很高兴，告诉小海具体地址后说，你到我这里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杨倩说：“那刚好，你对这里不熟悉，我顺便送送你去，送完你我再去上班。” （9）高新开发区 汽车缓缓前行，不一多久，就来到军区司令部办公地。小海下车后，杨倩开车里离去。 京都军区是华夏七大军区之一，也是最为重要的军区。担负着保卫国家首脑机关的重任，也是华夏军区最为中坚的武装力量。军区办公场所位于西郊石景山区高井。 小海抬头一看，门楼高大威武，门楼上方正中间镶嵌着军徽，一颗巨大的红五角星， 五角星正中间有着黄色的“八一”二字。大门两边有两个岗亭，荷枪实弹的卫兵笔直地站在门口，森严威武，让人望而生畏。 小海走过去，和卫兵说明情况。卫兵敬了一个军礼后说，你稍等，我马上就联系。说罢转身走进旁边的警卫室。不一会，卫兵出来出来又敬了一个军礼说，你稍等，马上会有人来接你。 不多久，就见一个军官模样的年轻人跑步来到小海跟前，双脚并拢敬了一个军礼之后问：“请问您是关中来的王首长吗？” 小海听了，愣了一下，赶紧回答：“是、是、是，我就是关中来的，我找李司令。” “首长请，随我来。”说着话转身领着小海进了大门。 走进大门，一片宁静肃穆的感觉，和外面喧哗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宽阔整洁的人行道，很少有人走动。青松翠柏，树影婆娑，花草繁茂，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树影之中有几栋小楼，小海跟随年轻军官走进其中的一栋，来到一个暗红色的大门前。 随着年轻军官一声“报告”。 “进来”里面传出的声音很熟悉，应该是李司令。 推开门，军官闪到一边，双脚并拢敬着军礼说：“报告首长，王首长到了。” “呵呵，快进来吧。” 小海进门就见李司令正乐呵呵从黑色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来，一身深绿色的将军服，将星闪闪，很是威武。 “兄弟呀，你终于来看哥哥了，欢迎、欢迎呀。”说着话，伸出手，迎了过来。 “首长好。”小海伸出手和李司令紧紧地握了握。 李司令拉着小海的手，笑着来到办公室另一头的会客厅，让小海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坐在小海的对面，乐呵呵地打量着小海。 年轻军官忙着倒茶。 小海抬头打量了一下李司令的办公室。办公室大概有百十平方的样子，宽阔明亮，整齐划一，有浓重的军人味道。东头放着一张很大的黑色办公桌，办公桌上整齐有序地放着一些办公用具、一个地球仪和一些文件。办公桌后面是一张黑色的高背转椅。转椅后面的墙上斜挂着两面红旗，一面国旗，一面军旗。北面墙上挂着几副大的地图，一幅全国地图，一幅世界地图的，还有其他地图小海也不太认识。南面的大窗户底下，放着几颗盆栽植物，有树，也有花。西面是会客厅，一张巨大的红木茶几周围围着一圈高档沙发。此刻自己就坐在上面。 军官倒好茶，敬了一个军礼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李司令说： “小兄弟，好久不见，哥哥怪想你的，你怎么也不来看看哥哥？” “我也很想念首长，可就是太忙，抽不出时间，这次有机会来京都就先来看望首长。首长您一切都好吧。” “好、好、好，你也不错吧？我看你比以前成熟老练多了。” “谢谢首长关心，谢谢首长夸奖。” “你现在在什么部门干？到什么级别了？” “首长，我现在是古城高新开发区主任，正厅级。” “是吗？不错，高新开发区是搞科技的吧，好好干，我们国家科学技术还比较落后，需要好好搞一搞，搞好了，将来有机会我把你调到京都来。” “谢谢首长。” “你这次来北京除了看我应该还有其他事吧？”李司令笑着问。 “我正想向首长汇报，这次除了看望首长，还有工作上的一些事要办，可是有点困难。” “是吗？说说看，看哥哥能不能帮你？” 小海就把古城高开区，制定了很多优惠政策，希望一些科研院所能搬进去的想法给李司令说了说。 听完李司令说：“这是好事呀，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有谁会不愿意呢？” 小海听了，笑着说： “首长，是这麽回事，由于所要搬迁的单位较多，且属于不同的部委管辖，找下面的领导怕起不了作用，所以想和有关部委领导见见面，说说情况，这样不是既简洁又有把握？” “呵呵，我明白了，你是怕这些部委领导的面不好见，所以难为是不是？” “是，首长，我的级别可能有点低，人家不一定愿意见。” “呵呵，什么级别不级别的，为国为民还谈什么级别，为国家办好事最重要。况且你是我兄弟，那个能和你谈级别。你放心哥哥帮你联系，保证你都能见到。” 小海接着说：“首长，说白了，我见各个部委领导名义上是为了一些企业的搬迁，其实是帮着这些要搬迁的企业向各个部位要钱，企业搬迁没有钱哪里行？” “这很正常也呀，有钱不用在该用的地方，该用在哪里？” “首长，您说得对。可我对这些部位情况也不了解，您看需要不需要给他们送点礼或者别的什么的？我好提前有个准备。”小海是探着问。 “啪”李司令听了大怒，一拍桌子说：“送什么礼？我就不信这些王八羔子什么礼都敢受？什么礼都敢要？还有没有王法？” 小海听了，心想，杨倩说的一点都没错，李司令在京都的实力不可小视。于是就说： “首长，你不要生气，我是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也就随便一问。” “小兄弟，你办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尽管放心去，哪个王八羔子敢向你伸手，你回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这些王八蛋。” “谢谢首长，我代表古城人民谢谢首长。” 发完火，笑容又出现在李司令的脸上，“呵呵，小兄弟不要客气，你要见那些个部委领导？告诉我，我这就给你打电话联系，约好时间，到时坐着我的车，我再派我的秘书跟着你一块去，保证你畅通无阻，一切顺利。” 小海心中大喜，赶紧说：“那就太谢谢首长了。”说着话，小海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掏出一个名单递给了李司令。 李司令拿起名单看了看说：“也没几个。来，我打电话，你来记录。”说着话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找出一部电话薄，抄起电话，按着小海的名单，一一拨了起来。 可能是内部电话，一拨就通。电话里。李司令还算客气的告诉那些领导说，我有一个兄弟从关中古城来，有重要的事想要和他们商议，希望能和你们这些上级领导们会会面。果然领导们满口答应，并确定了会面时间。小海站在旁边，一一做着记录。 打完电话，李司令拿过记录看了看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首长，我住在西郊六里桥附近的莲花路古城办事处。” 李司令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这个记录抄一份放在我这里，我派我的秘书按着这个时间表到时开车去接你，然后带着你一起去会见那些领导，这样更简洁一些。” 小海一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忙说：“谢谢首长的关怀，谢谢首长想得这么周到。” “呵呵，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为了国家，没什么谢不谢的。” “是，首长，等办完这件事，我一定请首长喝两杯，报答首长对我和我们古城市的帮助。” 李司令一听，满脸笑容，说：“好、好、好，小兄弟的邀请我一定去。” 接下来，两人又回到会客厅，李司令又问了问白司令的情况，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小海谢绝了李司令的相送，告辞走了出来。 来到马路旁，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莲花路古城办事处。 回到房间，办事处主任李强和秘书杨秀丽也跟了进来。杨秀丽问： “领导，事办得怎么样了？” “呵呵，基本上好了，明天就开始见面，到时你也和我一块去。” “啊，是吗？真的吗？这么快，领导真厉害。”杨秀丽有点不敢相信，事情会办得这么快。 傍边的李强听了，心里暗暗吃惊。在李强心里，小海不过是刚刚提拔上来的新市委领导，年龄又不大，尽管知道和市委钱书记的关系不错，可也没往心里去。这次来京都，小海要同时拜见好几个部委领导，确实让他很为难。熟悉官场规则的李强知道，就是省长来了，要连续拜见好几个部委的领导都有困难，就是碍于情面见一面，也不一定能办成事，更何况一个正厅级领导了。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海竟然毫不费力的搞定了。这需要什么样的关系和实力，李强是大体知道的。所以在吃惊之余对小海刮目相看，显得更热情了。说： “还是领导有能力，我们也没帮上多大忙，很惭愧！” “呵呵，李主任不要这么说，你们工作做得很好，只是我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时间紧，这不能怪你们。” “谢谢领导的体谅。”李强勉强笑了笑说。 “对了，李主任，我让你联系的人你联系好了吗？”小海看着李强问。 “领导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听你调遣。” “呵呵，那就好，就这几天吧，到时我通知你。”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约定的时间，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的小轿车就来到办事处门口。 小海和杨秀丽刚走出办事处大门，小轿车的车门就打开了。昨天小海在李司令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年轻军官下了车，走过来立正敬礼之后，说：“奉首长之命，由我来带路。” “好，那就辛苦你了。”小海说。 上车之后，汽车出了小巷，随着车流，向第一个目的地华夏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开去。 集团公司位于海淀区万寿路，远远地就能看见高耸的办公大楼和耀眼的公司招牌。干净整洁，守卫森严。小海想起古装电影里，古代各县、府、州、衙门口都有一个鼓，老百姓有了冤屈或者要下情需要上达，无论大小，只要去敲门口的那只鼓，就可以见到父母官。可我们现在整天鼓吹人民当家作主，人民要进自己的衙门都困难，更何况见自己的父母官？鼓在哪里？ 想着，汽车已来到大门口，一个门卫看见汽车挂着军牌，走过来敬了一个礼。军官摇下车窗，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晃了晃，门卫立刻立正敬礼，打着手势让车进去。 停好车，军官领着小海走进办公大楼。小海感觉除了装修有点不同之外，和我们平时所见到的办公场所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平时很少接触，有一种神秘感，觉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其实以平常的心态看，也没什么了不起。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随着军官一声“报告”里面传出一声“请进”的声音。 大门打开，三人走进一间很大的办公室，一张黑色的大办公桌后，一个身材略低，五六十岁，肥头大耳的胖子微笑着站了起来。军官走过去，立正敬礼之后说： “报告首长，关中的王首长我已奉命带到。” “好，欢迎呀，欢迎。”胖子打着官腔，过来和小海握了握手，带着小海来到会客厅。相互介绍后，小海才知道，这就是集团的庞总经理，也是小海见到的第一个部委领导。 军官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小海觉得也没什么客气的，开门见山地谈了古城高新区的想法。小海说： “首长，得知你们要把一些当年修建在山区和偏远地区的高科技院所和企业迁进大城市，我们关中古城周围就有不少这样的企业我们高新技术开发区不但有国家的优惠政策，我满也制定了一些优惠政策我们高新开发区为这些企业做好了一切的前期准备工作，你们既方便又省事”小海边说着话，边拿出有关资料递给庞总经理。 庞总经理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拿过资料看着。时不时地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军官，心里想什么小海也无从知道。等小海说完，庞总经理说： “你们的想法很好，你们这样做为我们省了不少事。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们一定尽快研究，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 “首长，谢谢你们的支持，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行，留下你的联系电话，有了结果，我们立即通知你。” “好，非常感谢首长的支持。” 其实也没有什么障碍，古城开发区，搭好了鸡窝，就等着鸡来下蛋，既省心又省事，无论是企业还是上级机关都求之不得，所以总经理也没多说别的，只是说了一些国家呀，民族呀之类的套话，事情就基本定了下来。 有了前面的经历，小海更有信心。同时小海也深刻体会到了在华夏权力的重要性，没有李司令的支持，要办这样的事，不知道会有多难。 接下来几天，又先后拜见了航天工业部、兵器工业部等几个部委领导，一切都很顺利 （10）高新开发区 拜访完各部委的领导之后，小海和秘书杨秀丽回到古城驻京办事处的住处，静等各个部委的回音。 说闲话时，看着旁边没有其他人，杨秀丽禁不住问： “领导，通过这几天和这些部委高官们的接触，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呵呵，你说呢？”小海看着杨秀丽。 “我觉得，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领导们除了架子大也没看见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看他们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没什么差别，有的甚至还不如我们这些普通人。完全不像许多文学作品上写的那样神秘，那样魅力无穷，能翻云覆雨。” “呵呵，其实本来就这样，这些所谓的领导们也和我们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人，并没有多少过人之处，只是工作岗位不同罢了。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吃人饭说人话。问题是我们现在的体制，故弄玄虚，依靠权力设立了层层庞大而复杂的机构，让老百姓无从认知，无从了解，觉得很神秘。再加上我们的一些宣传、作品、媒体刻意地夸大宣传，把一些人形象化，神化，就在老百姓心中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里，高不可攀的心理。其实近距离接触之后，这种感觉会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能还会非常失望。” “就是、就是，你看这些人满嘴的空话套话，还真没有多少真知卓见。” “唉，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成千上万家的国有企业，让这些脑袋空空只知道投机钻营的政客们管理，结果会是什么？可能将会是一团糟。” “也是，搞实业没有真知卓见那怎么行？”杨秀丽说。 “唉，希望我们国家的改革能大大缩减我们庞大而复杂的官僚机构。让干事的人多一些，混饭吃的人少一些。让那些官员们能走到群众生活中去，让他们明白，他们也是群众中的一员，并不比别人能力强多少，高明多少。也希望我们的宣传、媒体、作品在描写反映官场生存状态是时，不要刻意制造一些神秘气氛，写的简单一些，明了一些。要让大家知道，在华夏，在政治投机分子云集的官场，一切都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就像我们去商场买东西，付什么钱，拿什么货，如此而已。” “对、对、对，简单明了，还是领导说的对。” 一周之后，各个部委相继回信，都给了肯定的答复。小海终于松了一口气。 办完要办的事，下一步要干的事，就是要好好谢谢李司令。没有李司令的威力，只怕这次的事不会办得这么顺利。通过和李司令的接触了解，小海到没有发现李司令又多贪财，但李司令喜欢美女那是肯定的。这也是来到京都后，小海就早早托付办事处主任李强要办的事。 这天，一大早，小海找来李强问： “李主任，我让你联系的人你来联系的怎么样了？” “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听领导的吩咐。” “那就今天晚上吧，所有费用你们办事处先垫付，回去后我让开发区把钱给你们打过来，你看行不行？” “行，领导说怎没样都行。” “对了，有了人还得有一个合适的地方才行，档次要高，但也不能太张扬。”小海接着说。 “领导你放心，这些我都想好了。长辛店附近有一家香港人开的度假酒店叫‘悦来阁’既有档次，又不太张扬，和我们也有往来，既方便由安全。到时我先领你去，领导你看行不行？”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你马上就去联系，今晚就去。” “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和古城办事处李强交代好之后，小海给李司令打了个电话，邀请李司令晚上一起喝一杯。李司令大笑着答应了小海的邀请，说小兄弟的邀请我一定去。 下午，五六点的样子，李强亲自开着车，带着小海，来到长辛店附近的“悦来阁”。 一个大的花园式的院落，建筑别致，草木茂盛，花香扑鼻，真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走进饭店，但见装修装饰清雅别致，另有一番风味。 走进预订包间，更觉得优雅大气。 坐下后，打发走服务员，李强告诉小海：“领导，我也不知你要招待什么样重要的客人，这次找了两个演艺界很有名气的演员，见了面你肯定认识。以前我们一般都找的是一些二三线的演员，很少找这些一线人物，因为花费太高，我们账务上不好处理。这次我觉得领导招待的客人肯定不一般，费了好大的劲，找来了两个，希望领导能满意。另外房间我也订好了，三零五和三零六，这是房卡。酒菜我按比较高的规格订了一桌，一会你让服务员上菜就是了。”说着话，递过两张房卡。 小海听完想，李强办事果然很细致，也很用心。伸手接过房卡说：“李主任，谢谢你，你辛苦了，费心了，你办事这样细致，我很放心。” “谢谢领导的夸奖，我想她们马上就到，一切我已处理好了，你不用心。” “行，我知道了。” 说着话，就见两个衣着光鲜的女士，一前、一后敲门走了进来。两人戴着女士帽，戴着墨镜，很神秘的样子。关好门，摘掉帽子和眼镜，两位女士相互看了一眼，不觉都愣了愣神，片刻之后，相互都报以理解的笑容。小海一看，感叹真是两个尤物，都认识，都在电视里或者电影里见过。两人大概都在三十岁左右，高挑丰润，不胖不瘦，一个长发披肩，皮肤洁白细腻，鸭蛋脸，柳叶眉下一双传情的大眼灵动活现，高鼻梁，嘴唇红润性感，一对傲人的胸部轮廓，衣服包裹下一副魔鬼般的迷人身姿。另一个，一头黑色长发扎了一个马尾辫甩在脑后，容长脸，柳眉凤目，鼻子小巧挺直，薄嘴唇，胸部丰满高耸，臀部滚圆挺翘，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李强和小海都站了起来。李强介绍那位鸭蛋脸的女士道：“这位是范女士。” 又指着另一位女士道：“这位是李女士。” 转过头又给两位女士介绍：“这位是王老板。” “您好”“您好。”大家相互问着好，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 大家见了面之后，李强说：“各位，你们见了面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吃好喝好，玩得尽兴，我先走了。” “行，那就辛苦你了。”小海把李强送到门口，看着李强离去 李强走后，小海客气地让两位坐下，对两位女士说：“今天能见到两位我很高兴，一会我们大老板来了，请两位多多费心。” “王老板，你客气了，我们来干什么我们清楚，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你放心吧。”范女士看了看李女士说。 “那就先谢谢两位了。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出去接人。”说完，小海走出包间，嘱咐服务员开始上菜，自己去酒店接外面接李司令去了。 不一会，小海领着一身便装的李司令走进了房间 进门，李司令抬头一看，脸上立刻泛起满意的笑容。小海赶紧介绍：“两位女士，这是李大老板。”两位女士闻听立刻站起身，迎了过来。 “李大老板好。”两位女士同事问候道。 “好、好、好，两位美女好！”李司令难掩心中的高兴 “李大老板，这是范女士。” “这是李女士。”小海一一介绍 介绍完之后，两位女士引导着李司令坐下，然后左右陪伴两边。 酒菜已上齐，小海拿起酒瓶，给大家酌满酒。然后端起眼前的酒杯说： “这第一杯酒，我敬李大老板，愿李大老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对，愿李大老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两位女士附和着端起酒杯。 “谢谢，谢谢，愿大家都万事如意。”李司令笑着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一口干了。 放下酒杯，小海拿起酒瓶给大家都满上。 “李大老板，人家要敬你一杯哦，愿李大老板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好、好、好，日进斗金，日进斗金。”李司令举起杯子又干了。 “李大老板，人家也要敬你一杯哦，愿李大老板家庭和睦，多子多福。” “好、好、好，对子多福。”李司令又干了。 两位美人相陪，左一杯右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杯，小海觉得不能再喝了，就说 “李大老板，两位美女，我们能不能先吃菜，一会接着喝？” “对，对，对，咱们先吃菜。”两位女士附和道。 “行，那就先吃菜。”李司令满意的笑着。 两位女士热情的为李司令挟着菜，也随意地聊了起来。李司令问： “两位美女，你们这些整天和艺术打交道的人，应该生活得很快乐吧？”看来李司令也认识。 “李大老板，说笑呢？不在这一行，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李女士苦笑着说。 “哦，你们也有难处，也过得不如意？”李司令有点诧异。 “就是呀，大家看着我们表面上风光，可又有谁知道我们背后的无奈与彷徨？”范女士摇头叹息着。 “也是，对你们演艺界的作为风言风语不少，可能是了解的不多的原因吧。”李司令说。 “还是李大老板会体贴人。在老百姓眼里我们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在一些人眼里，我们不过是他们豢养的宠物、玩物罢了。”范女士说。 “就是，有人说我们演艺界就是一个大染缸，进去了就失去了本来的颜色，一点都不假。无论什么人进了演艺圈，就像掉进了粪坑，不臭也臭了，想拔都拔不出来。”李女士接着说。 “是吗？真有这么厉害？”李司令问。 “可不是，你看那些导演和制片人，一个个就像饥饿的野狼，眼里泛着绿光，时刻准备着搜寻和追扑猎物。他们更像一个个搅屎棍子，故意把演艺界搅得臭气熏天，他们好趁机为所欲为。”范女士说。 “是吗？那文化管理部门就置之不理？”李司令问。 “唉，别提了，文化管理部门的官员其实就是这些人幕后的撑腰者。他们也和这些人通同一气，相互包庇利用，故意搞乱文化市场，好趁机发财，胡作非为。”李女士接着说。 “是吗？看来你们也不容易。”李司令说。 “就是，还是李大老板知道疼人。我们既要受这些人的欺压，又要维护我们在老百姓眼里的风光，就不得不出来走走，希望李大老板以后多多照顾。”还是范女士比较会说话。 “呵呵，一定、一定，两位美女尽管放心。” “那就谢谢李大老板了。” 有两位美女相陪，李司令吃饭喝酒非常痛快，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看着李司令吃饱喝足了，小海适时地说：“李大老板，上面有房间，要不要休息休息？” “呵呵，那咱们就上去休息休息。” 在两位美女的陪伴下，李司令随小海来到三零六房间。 给李司令和两位女士倒好茶水后，小海说： “李大老板，两位美女，你们在这里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叫我。”说完话转身要走，就听李司令说： “兄弟，你等等。”说着话，指着李女士说： “美女，就麻烦你陪我兄弟一块去好不好？” “好，我听李大老板的。”李女士有些窃喜，不用陪伴这个老家伙了。 “那李大老板你好好休息，我过去了。”小海放下心，李司令没有留下他。 “行，兄弟，去吧。” （11）高新开发区 走进三零五房间，小海和李女士简单梳洗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茶。 李女士仔细打量着小海，觉得很有味道。打量了一会，看小海没有反应，就站起来说： “王老板，我们是现在就开始呢？还是等一会？” “啊！”小海诧异李女士这样直接。 见小海还在那里愣神，李女士笑了笑，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小海抬头一看，立即被吸引住了。洁白如玉的肌肤，迷人的双乳，纤细的腰肢，翘翘的蛋，葱葱的草地，匀称修长的美腿，比例协调，曲线优美，无不散发着动人的诱惑力。尤其是一对双乳，鼓鼓的，胀胀的，大大的，翘翘的，白白的，软软的，让人禁不住想抓一把，咬一口。 李女士脱光衣服后，来到下海跟前，一把拉起小海，开始动手解脱小海的衣服。小海看见这样，也不好阻拦，就任其所为。 很快小海也被脱得一丝不挂。看着英俊潇洒，高大帅气，肤色亮泽，四肢匀称，肌肉发达的小海，李女士不禁一阵窃喜。更是一阵晕眩。抱着小海的身体就搓揉起来。 这时就是神仙恐怕也不能自制，小海一把抱过李女士，低下头，狠命亲吻她的唇，狠命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子，用力揉捏那对丰满的子和柔软、滚圆的双臀。 长久的亲吻和相互扭动中，小海轻轻地把女士推倒在沙发上，压了了上去。 李女士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双眼紧闭，嘴里娇滴滴地呻吟着，嘟哝着，听不清说些什么。同时扭动着身子，配合着小海的行动。 李女士极尽风，摆出各种态，让人欲罢不能。 小海想，李女士不愧是名人，办事都不甘寂寞，都要要弄出一番动静来。 一切平静下来时，小海软软的趴在李女士的上。 休息一会之后，小海想，李司令是官居要职的军队高级领导，护卫一定很严密，警卫现在说不定就在酒店门外等着司令。所以李司令是不会在这里过夜的，不久可能就要走。想到这，小海起身穿上了衣服。李女士觉得很奇怪，就问：“王老板，你不在这里过夜？” “呵呵，宝贝，李大老板一会可能要走，我得送送。你去卧室睡吧，不要管我了。” “是吗？行，那我先去睡了。”说着话，李女士走进卧室去了。 小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喝着茶，等着李司令。 大约一两个小时之后，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李司令果然出现在了门口。李司令笑呵呵地说：“小兄弟，谢谢你的招待，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行，李大老板，我送送你。”说着话，关上门，陪着李司令一起下楼。 刚走出酒店大门，就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了过来。李司令说了一声：“小兄弟再见。”就上车走了。 回到酒店，小海来到李司令呆过的三零六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不一会，门打开了，范女士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口。小海说： “谢谢你，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那里去？你走了那行。”范女士一把把小海拽了进去，说：“我陪了老头大半天，现在也该你来陪陪我才合理。”说着话，也不管小海愿不愿意，拉着小海走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两位女士后，小海回到了古城驻京办事处。 办完了要办的事，可以放松一下了。办事处主任李强随即派车派人，拉着小海和杨秀丽到京都各旅游景点去参观游览。 第一站来到天安门广场，小海看到了城门正中那幅巨大的头像。也许这也是社会主义特色，北朝鲜好像也有这么一副。不知道挂在那里想说明什么？是想说明政权的合法性还是想说明这个人伟大？伟大不伟大合法不合法老百姓心里有杆秤，不在于非要把头像挂在那里。如果老百姓对这个人不认可，岂不就是说政权也不合法了？所以还是少干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多干一些事实，多干有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人民会永远把你记在心里，这不比挂什么头像都强？ 又看了纪念堂，让人更觉得可笑。大部分人也许是怀着好奇，想看看死人是怎么保存这么多年而不腐烂。耗费民脂民膏建立起来的东西竟然是为了存放死人，只有封建帝王这么想，这么做。在倡导文明，民主的今天还保存这样的东西让人怎么想？ 人民大会堂宏伟壮丽，可不是人民说话的地方。所谓的人民代表不知道代表了谁？那些所谓代表人民的代表大部分人民可能见都没见过。在一些人眼里，人民就像一头被蒙着眼睛拉磨的驴，不需要思想，只有干活和挨鞭子的份。但愿有一天，这里能真正地坐着一些人民了解的，能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敢说话的真正的人民代表。 故宫就像庙宇，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几千年的皇权统治，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辛酸和耻辱。 颐和园，据说是华夏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皇家园林之一。构思精巧，设计别致，集中了中国古典建筑的精髓，容纳了不同地区的园林风格，既继承了皇家园林的传统，又吸取了江南私家园林的精华，山光水色，一派迷人景象。 圆明园，又是国人心中一痛。据说是清代三代皇帝，用一百五十年的时间创建的一座大型皇家宫苑，有“万园之园之”之称。它集华夏三千年优秀造园传统之大成，又汲取欧洲园林之精华，其宏大华美世间少有，集聚民间珍宝无数。可就是这么一座园林，八国联军进入京都，被一把火焚毁，珍宝也被悉数抢去，留给我们的是巨大的损失和无尽的屈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侵略者固然凶恶可恶，可难道就不应该问问我们自己有没有问题？弱肉强食是丛林法则，人家欺负我们是因为我们太弱，而我们太弱的根本原因是残暴的封建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拒绝变革，拒绝进步。老想独树一帜，建立自己的“有华夏特色的封建主义”的独立王国，导致国力积弱，百姓穷苦。我们就变成了羔羊，变成了老虎嘴里的羔羊，不吃岂不很傻？想想看，如果我们是狮子或者大象，只怕你邀请他们来干坏事他们也不敢来，更何况名目张胆的抢劫？一切一切的根源是残暴的封建制度和封建统治者，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八达岭长城是万里长城的一部分，气势恢宏。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正要腾飞的巨龙，抬头摆尾，想要冲向那无际的苍穹。但愿华夏有朝一日成为真正的巨龙，傲视一切的巨龙。 还去了十三陵、香山、天坛、王府井等地，整整用了两天时间。 第三天小海和秘书休息。 下午，小海给杨倩打电话，说他到京都来的公事已经办完了，明天想去看看你小叔杨老板。杨倩说，你等一等，我给你联系一下。不久，杨倩回电话说，和他小叔联系好了，明天她带着小海一起去。 第二天吃完早饭，杨倩就开车来到了办事处，拉着小海去看他的小叔“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杨爱国。 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位于南苑路，一栋二十几层的大厦就是其总部的办公场所。 在二十层的一间宽大的办公室，总经理杨爱国热情接待了小海和他的侄女杨倩。 杨爱国问：“小王呀，这次来京都是公事还是私事？” “呵呵，杨总，这次来京都既有公事也有私事。” “是吗？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说。” “咯咯，小叔，人家公事都办完了，你才说。”杨倩看着小叔笑着说。 “呵呵，是吗？你们不是也没告诉我嘛，我以为小王才到京都呢。” “呵呵，杨总是这么回事。”小海就把这次来京都的主要目的大概说了说。 听完杨总说：“你们开发区的这种想法不错，很有前瞻性，对你们开发区将来的发展会很有帮助。看来你这个开发区主任当得还是满不错的嘛。” “呵呵，谢谢杨总夸奖，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开发区大家共同研究的结果。” “呵呵，你谦虚了。其实就我多年的经验，领导其实就是能够团结大家，和大家共同克服困难，取得成绩的人。你能团结你们开发区的人员，并且能产生这么好的想法，就证明你这个领导是合格的。” “咯咯，小王，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小叔说你行，你就一定行。” “呵呵，谢谢、谢谢。”小海接着问：“杨总，你们公司的情况不错吧？” “总体上还可以吧，虽然受到国外制裁的影响，但影响不是很大，努力一下能过得去。” “你们关中分公司的情况也不错吧？” “关中分公司情况还不错，这都是你们这些朋友帮忙的结果。以后还需要你们这些朋友继续帮忙呦。” “杨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以后我们开发区会有干不完的工程，想想看，同时有几十家单位几乎同时进驻，那将会是多大的工程量，不是几座桥几条路能够比的。” “呵呵，我也正想着么说，还请你以后多多费心。” “咯咯，小叔，你们就都不要客气了，你以后有时间去关中，带着小王去见见我三叔比什么都强。”还是杨倩会说话，知道什么最重要。 “呵呵，你放心，上次去关中，我已在你三叔跟前提过了。下次去关中，一定带小王见见你三叔。” “那就谢谢杨总了。” 拜见杨总的目的已经达到，随后三人随意地聊了一些其他事情。 看看到了午饭时间，杨总要招待小海吃午饭。杨倩说：“小叔，不用了，我来招待，我还有其他事要小王帮忙呢。” 小叔听了说：“行，那就下次吧。” 辞别杨总，小海和杨倩下楼，上了车，两人并排坐在前面。 车在路上缓缓前行，杨倩问：“弟弟，你到京都的事都办完了吧？” “姐，我的事都办完了，姐你有事吗？” “我没什么事，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就这一两天吧。”小海说。 “这么快，就不能多呆几天吗？”杨倩有点舍不得。 “姐，你不会是你有什么事吧？”小海看着杨倩问。 “没有，就是舍不得你走。”杨倩红着脸，有点撒娇的味道。 “姐，我也舍不得你。”小海心中也充满了柔情。 杨倩红着脸娇媚地看了看小海，把车在路边停下，关上车窗，一把抱过小海的头，在小海的脸上就吻了起来。嘴里不住地说着：“弟弟，宝贝，姐喜欢死你了，姐爱死你了。” “姐，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小海伸手抱住杨倩，回应杨倩的亲吻。 越吻越激烈、越吻越有味，杨倩有点不能自持。傍边不断有车辆和行人穿过。小海想杨倩想玩车震，这可不行，出了问题麻烦就大了。于是很快冷静下来，捧着杨倩的脸说：“姐，这里不方便，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一定好好陪陪姐，行吗？” “好吧。”杨倩满脸的羞意，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像小姑娘一般。 来到一家饭店，停好车，两人情意绵绵地吃完午饭。然后要了一个房间，共度疯狂的二人世界。直到第二天早上，小海才回到古城办事处。 当晚，小海和杨秀丽就踏上了回古城的列车。 （12）高新开发区 回到古城之后，小海就立即召开高新技术开发区主要领导会议。会上，小海介绍了这次京都之行的成果，大家听了很受鼓舞。接着小海询问‘对外联络宣传部’的工作进展情况。姚颖说： “你走之后，我们立刻派人分头和有关单位联系接触，提出了我们的想法，摆出了我们的有利条件。各个单位领导和职工们了解情况后都很愿意，表示会立刻向上级打报告，争取迁到我们开发区。领导这次京都之行，刚好解决了他们最为迫切的问题，审批和资金问题，我想后面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不错，工作做得很好，要继续派人跟踪，直到签好进驻协议为止。可以告诉他们，我们已和他们的上级主管机关做了必要的沟通，做通了他们上级机关的工作，让他们眷把报告递上去，抓紧工作进度。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邀请他们到开发区来参观，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行，我们一定按领导的意思办。”姚颖答道。 接着姚政向大家汇报了开发区的整个工作进展情况，一切都比较顺利。 最后小海要求大家，抓紧时间，努力工作，使开发区的面貌早日有大的改观。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不断有相关院所和企业领导前来参观拜访，高新区管委会热情接待。 参观拜访之后，就开始有院所和企业前来洽谈进驻高新区事宜，前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开始开花结果了。 这天，大同实业公司总经理钱大同来到小海的办公室。小海心想，这些商人鼻子像狗一样灵敏，那里有利益就向那里去。钱大同一进门就说： “兄弟呀，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来看你，请你多多包涵呀。” “呵呵，钱经理，没关系，大家都很忙不是？” “兄弟呀，听我叔叔说你这里很有起色，我就过来看看。” “谢谢钱经理的关心，刚刚开头，说不上什么起色。你那里还好吧？” “呵呵，挺好，轻工市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我这一段时间正准备扩大呢。对了，你的那一份我每年会算清了按时给你送来。”钱大同时刻都是一副商人嘴脸。 “呵呵，随你吧。”小海无奈。 “兄弟呀，这次哥哥来一是想看看你，再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哥哥能干的事。听说你们这里有不少单位要迁进来，你帮哥哥看看，看看哥哥能干点什么？”钱大同很直接。 “呵呵，钱经理，正如你所说，将会有不少单位迁进来，工程量不会小，可是我不方便直接插手，似乎有点难办。” “是吗？有什么办法？”钱大同问。 “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我们不方便直接插手，可并不代表我们就什么都不能管。我是这么想的，这么大的工程量，一两家公司肯定不行，我们可以不可以联系几家可信的、关系不错的建筑公司，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参与，互相照应。另一方面要求这些公司雇佣一些当地失去土地的村民做工人，我们开发区就可以名言正顺地要求新建单位，为了失去土地村民们的生机，应优先考虑这些建筑公司，我想这样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了。” “好，真不错，这个想法新鲜，也很有人情味。”钱大同听了不住的赞叹。 “如果这个办法可行的话，我想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内，你们就会有干不完的工程。” “哈哈，兄弟，你的想法肯定没有错，我想就按着你说的办吧。”钱大同听说有利可图就极力赞成。 “行，我再仔细想想，想好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到时把几个公司的老板约在一起大家见见面，再商量商量你看行吗？” “行，就按兄弟你说的办。” 其实从这时小海的心里讲，不想再参与这些事。说缺钱，小海已有花不了的钱，自己做了几年城建委主任收了不少钱不说，就算一分不收，老婆小月的收入那也是个很惊人的数字。可官场其实就是利益维系的一种游戏，没了利益，游戏也就玩不下去了。有了钱大同就抓住了市委钱书记；有了华润集团公司关中分公司，就会和省长扯上关系；还有关中建设总经理是吴市长的兄弟，还有自己的哥哥小东也需要照顾，所有这一切都不得不使小海继续陷入其中。想到哥哥，小海想着，这几天应该去哥哥公司看一看，和哥哥商量商量。 哥哥小东随着交往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人也越来越忙了。为了改进自己什么都管的管理方法，他多次到小月的珠宝公司参观学习，同时虚心请教，听取了一些有管理经验人的建议，对公司的管理进行了彻底的改变。首先成立了经理办，负责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提高了工人和管理人员的工资待遇，工人提高百分之五十，主要管理人员翻倍，极大提高了管理人员和工人的积极性；同时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管理条规和奖惩措施，要求大家必须严格遵守；为了保证工程质量和进度，专门成立了一个督查部门，聘请专业人员负责对各个工程从原材料到整个工程建设直至验收的全过程进行监督。成立了专门的财会部，聘用专业会计负责处理公司的财务等等，使得公司的管理有了很大的改观，自己也不那么手忙脚乱的了。为了出门方便，购买了汽车，聘用了专用司机，俨然成了一个大老板。 为了有一个良好的公司形象，小东对那几十亩地的场地进行了整修，拆掉了原来的旧房子，盖起了一栋五层高的办公楼和一些其他一些辅助建筑，让公司看起来更有模有样。 “六四学生民主运动”之后，小东的材料公司结束了持续了好几年的官倒生意，进账三千多万。有了这个钱，材料公司开始了钢材的实物贸易，几十亩地的场所，堆满了成千上万吨的钢材。由于有以前的人脉关系，生意还很不错。 这天，接到弟弟小海的电话，说他要来公司，有事商量。小东就在办公室着弟弟。 不一会，小海就来到了办公室。坐下后，小海问： “哥，我看场子里堆了不少钢材，为什么进这么多货？” “呵呵，学生运动后国家取消了价格双轨制，市场钢材价格降了不少。同时由于国外的制裁，经济有些萧条，价格又降了一些。我觉得现在应该是钢材价格最便宜的时候，所以就进了一大批，存放在那里。随着国家经济的回复，我想价格会很快恢复，这样我们的存货不就也跟着升值了，利润更大了？” “也是。”小海想着，哥哥在商言商，想的多，看得很准。 “那水泥和油料还打算做吗？”小海问。 “水泥如果用量大，还可以暂时做一做。油料专业性太强，倒倒批文还可以，实物交易不适合我们，就不做了。现在材料公司以钢材销售为主。” “嫂子到这里还还适应吗？” “呵呵，挺好的，适应的很快，现在材料公司的事基本上是她管。” “是吗？那就好。”小海停了停继续问：“现在建筑公司有几个项目部？” “有五个：三个工程项目部，一个装饰装修部，一个建筑工程安装部。” “行，还算齐全。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开发区的工程马上就要相继开工了。” “是吗？能有多大工程量？” “呵呵，有多大我也不知道，总之很大。” “那你是怎么想的？”哥哥问。 “我是这么想的，在城建委那几年，虽然我手里的工程不少，但我从没有让你参合进去。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是因为公司实力不够。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公司有了一定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的经验，所以我打算让你进开发区好好干几年。” “那当然好了。”小东听了很兴奋。 小海接着说：“可是，由于工程量太大，我单把你介绍进去也太扎眼。所以我就想，把几个和我们有联系的，关系不错的建筑公司一起介绍进去，以照顾当地村民生机为借口，要求建设单位优先考虑你们。只要你们相互协作，加上我们开发区背后的支持，我想你们会有干不完的工程。” 小东想了想说：“其实这个想法很不错，可这要先把几个公司的领导召集起来，大家商量商量才好。” “我也这么想，我找时间把你们都集中在一起，大家商量一下。不过和别人在一起不要刻意说你是我哥，免得产生不必要的猜忌”小海说。 “我知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13）高新开发区 和哥哥小东谈过之后，选定时间，小海打电话给钱大同，哥哥小东，关中实业的经理—市长的弟弟吴建，还有京都华润集团关中分公司的经理赵东升，约大家晚上在古都大酒店一起吃饭。 晚上，故都大酒店的一间包房里，酒菜已经摆好，人也到齐。大家相互介绍之后坐下来。 小海举起杯子说：“各位老板，今天能和大家聚在一起我很高兴，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谢谢王主任，来我们一起干。”说着话，几个人举起杯子碰了碰，一口干了。 放下酒杯，小海说：“各位老板，大家都是我多年的朋友，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想告诉大家，我们开发区将会有不少的企业迁进来，带来的是什么？将是很大的建筑工程量，不知各位有什么想法？” “哈哈，能有什么想法？想办法干呀，这样的机会错过岂不很可惜。”关中实业的吴经理，一个四十几岁，黑红脸膛的汉子，直率地说道。 “王主任，我们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华润公司的赵东升比较沉着。 “对，王主任你说，你说我们怎么办？”钱大同附和道。 “各位老板，本来呢，这些事我可以不管。可各位都是我的朋友，又在我管辖的范围之内，不做点什么心里过不去，所以我觉得应该帮各位出出力。” “我们谢谢王主任了，王主任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几个人同时说。 “我认为，由于工程量太大，你们一两家公司力量太单薄，所以把你们四家公司老板都召集起来，是希望你们能相互团结，相互照应，共同努力，共同发展，我再想法以开发区的名义帮你们一把，一切不就顺利了？” “是呀，王主任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应该联合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钱大同很会说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几家联合起来，人多力量大，有什么工程你们拿不下来的？”小海说。 “对呀，王主任说的对。王主任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想法？”赵东升说。 “我想，你们进入开发区后，设法招一些附近的村民做建筑工人，解决一些附近农民公的就业问题，我们开发区就以照顾失去土地村民的生机为借口，要求建设单位把你们四家公司作为优先考虑对象，对你们岂不是更有利？” “不错，这个想法好”华润集团的赵东升说。 “人家都说同行是冤家，我觉得你们不应当是冤家，而应当是朋友，大家相互商量共同发财岂不更好？”小海说。 “对，王主任说的对，我们应该是朋友。”钱大同说。 小海接着问：“各位老板，不知大家对我说的有什么意见？” “王主任，你的想法好，我们大家都听你的。”吴建爽朗地说。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着我说的去做，只要大家努力，我想，三五年之内甚至更长时间，你们就有了干不完的工程。前提是你们相互协作而不是相互拆台，保证工程质量而不出现豆腐渣工程。” “哈哈，王主任你放心，你为了我们大家这样费心，我们一定按你的意思去办。”钱大同说到。 “好，那就为各位的相互协作，共同发财干一杯。” “好，为了大家共同发财干一杯。”几人应道。 放下杯子后，大家随意吃着聊了起来。钱大同说： “各位老板，正事既然已经说完了，咱们能不能轻松轻松？” “怎么轻松？”关中实业的经理吴建问。 “我是想，既然咱们以后都是朋友，就没有必要那么严肃。再说大家干喝着酒也没多大趣味，不如大家一人讲一个笑话，讲笑了呢，大家喝一杯，讲不笑呢，自己喝一杯，怎么样？” “行呀，那就从钱经理你自己开始如何？”华润的赵东升打趣地说。 “行，那就从我开始。”钱大同清了清嗓子说： “老公问老婆说，老婆呀，你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男人最怕那一天？女人最怕那一天吗？老婆摇摇头说，不知道。老公告诉老婆说，男人最怕一月三十一日，女人最怕十二月一日。婆说，你也太下流、太流氓了。” “哈哈，不好笑，不好笑。”吴健说。 “不好笑就听你吴经理的了。”钱大同举起杯子喝了一杯说。 “行，那我就说一个。说是一天一个学校的一对老师结婚，为了表达对一对新人的祝贺，各个教研组都写了一副对联送去。政治教研组的对联，上联是：一上一下并非阶级压迫，共创美好生活。下联是：几进几出不是野蛮入侵，造就一代新人。横批：生命在于运动。语文组的对联，上联是：新人新床新被褥共享新欢，下联是：好疼好痒好舒服同干好事。横批：夹道欢迎。数学组也写了，上联是：开括号解平方只为求根，下联是：插直线穿圆心直达终点。横批是：0大于1。历史组也有，上联是：夜袭珍珠港美人受惊，下联是：两颗原子弹日德投降。横批：二次。” “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钱大同说：“还是吴经理读书多，比我有水平，来，大家干一杯。”说着话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下来该赵经理说了吧。”钱大同说。 “呵呵，那我就说一个。”赵东升说：“在动物园里，一个男人憋得慌，情急之下便在一颗树下小便。不料被树上的一个猴子看见，猴子对另一只猴子说，你看，树下的那只猴子尾巴怎么那么短，而且还长在前面。” “哈哈”大家又是一笑，举起杯子碰了碰都干了。 “下来该东海公司的王经理说了吧？”钱大同看着小东说。 “呵呵，那我也说一个。”小东想起给孩子说过的一个笑话，就随口说道：“两个人闲聊，一个说，我家有只大鼓，敲起来百里之外都可以听见。另一个说，我家有头牛，在江南喝水，头可以伸到江北。前面的那个连连摇头说，我不信，哪里有那么大的牛？另一个道，没有我这么大的牛，哪里来你那么大的鼓呀？” “哈哈”大家一笑，举起杯子碰了碰，又干了一杯。 “王主任，你也给大家说一个吧。”钱大同说。 小海想，搞建筑的一般文化水平低一些，露骨一些，可这些人往往比较直率，不会藏着掖着，比那些表面温文尔雅，满肚子男盗女娼，藏着掖着的人要好得多。于是就说： “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给大家说一个。” “好”大家应着。 “病人对大夫说，大夫，能不能给我开点变聪明的药？大夫点点头，给他开了一些药，让他一个星期后再来。一个星期后，病人依约而来，病人问，大夫，我觉得我没有变得更聪明。大夫又开了同样的药，约他下个星期再来。一个星期后，病人又来了，对大夫说，我知道自己没有变聪明。我只是想问问，你给我的药是不是一般的糖？医生说，你总算变聪明了一些。” “哈哈”大家一笑，钱经理说，还是王主任有水平，笑话也比我们说得好。 “就是、就是。”大家附和着。 你一言我一语，一顿饭吃得很是愉快，大家很快熟悉并融洽起来，小海的目的也达到了。 随着各个院所和企业相继和开发区签订了进驻协议，搬迁工程相继动工，开发区开始变成一个大的建设工地。开发区的前一段工作也算告一段落。小海要考虑的是下一步该干什么？ 正在小海想着下一步的工作时，孙文静教授又来到开发区。小海想，刚好，和孙教授说说，看孙教授有什么想法。走进孙教授的办公室，坐下后，小海说： “孙教授，你来的刚好，我正要找你呢。” “呵呵，我也觉得你要找我，所以我就来了。” “呵呵，孙教授，前面的工作已可已告一段落，接下来该干什么？孙教授你有什么想法？” “呵呵，其实开发区的主要工作无非就是引进高科技企业和高科技人才，只要从这两方面着手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孙教授说。 “我也这么想，可是如可引进却是问题。” “其实这几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国外虽然对我们制裁，可大门并没有关死。国家也正在想办法缓解国际间的紧张关系，我想慢慢会好的。目下，在国际环境还没有大的改观的条件下，如何引进先进的高科技企业和人才，我们不妨从香港这方面着手。”孙教授坦然而冷静地说着。 “孙教授，你是说去香港？” “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国际上对我们进行制裁，可香港作为一个特殊地区，还是我们国家领土的一部分，对我们没有什么偏见。还有香港是一个自由港，云集了大量的跨国企业和高科技企业，如果我们去那里招商，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招商？孙教授你的意思是？”小海问。 “是这么回事，你看我们从电视里、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国外一些发达国家经常举办一些如：航展呀，工业展览会呀，博览会呀之类的活动，其实就是一种推销。那我们为什么不学习人家，也搞一个招商洽谈会之类的活动，推销我们的需求，展示我们的优势和优惠条件，吸引别人来投资？就放在香港举行。一方面可以扩大我们高新开发区的影响，另一方面也会使人家更了解我们，我想结果不会错。” “就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小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呵呵，我也就是就事论事，其实这种招商会不仅可以在国外举行，在国内照样可以举行。”孙教授笑了笑说。 “就是呀，这比我们费力打广告要强多了。”小海说。 “呵呵，那当然，不过到香港去招商引资，并不一定顺利，你要有思想准备才行。”孙教授说。 “孙教授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我们在香港人生地不熟，贸然去可能效果不太好，要是能有人帮你提前打好前站，做好和工商业界人事的沟通工作，情况也许会更好。” “也是，需要有一个了解香港情况，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帮我们打前站会更好。”小海说。 “想想看，找这么一个人很有必要。”孙教授说。 “那孙教授，除了有这么一个人之外，还需要什么？” “下来就是我们需要引进的企业和技术了，要和有关专家和企业界人士商议，研究一下，看我们目下最需要什么，决定好一定数量的项目，就可以开始招商引资了。”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和大家研究这件事。” “好，你们研究吧，有事再来找我。” （14）高新开发区 和孙教授谈过之后，小海就一直琢磨着如何招商的事。要找一个了解香港，又有一定地位的人，也许小月姐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也许就可以，说不上他就能帮上忙。回去问问小月姐，看丁老先生什么时候来古城。 小月姐现在可完全不同了。珠宝公司的生意发展得很快，由开始的一家店，现在已经发展到三家店。店员也越来越多，寡妇村的年轻美女们几乎都被她招了过来。多年的锻炼，小月姐不但更加成熟，也更有风韵，更迷人了。且俨然已经成为珠宝行家和企业管理行家，说起珠宝和企业管理来也头头是道，让小海打心眼了佩服。良好的工作环境，优越的生活条件，让小月姐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动人。尤其是有了儿子之后，心情更加开朗，丰润了许多，笑容常常挂在脸上，让小海看着，时不时有冲动的感觉。 晚上，孩子睡着之后，小海抱着小月姐，一只手放在小月姐的胸前抚摸着问： “姐，老人家最近来古城吗？”小海一直称呼自己的老丈人丁先生为老人家。 “他打电话来说，这一两天好像要过来，说是想外孙了，要过来看外孙。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想请老人家帮忙，可就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帮上忙？”小海说。 “哦，什么事这么要紧？”小月姐问。 小海就把开发区想到香港招商的事给小月姐简单地说了说。 “哦，这么回事，这是好事呀，我想只要他能帮你，他一定会帮的。” “但愿如此。”小海心里没底。 “宝贝，你不要着急。据我所知，我父亲在香港那边很有名气也很有影响力，我给他说，让他一定给你想想办法哦。”小月姐看着小海有点着急的样子，伸手把小海抱进怀里，轻轻地安慰着抚摸着。 “嗯，姐，我知道了。”小海动情地说。 “宝贝，工作上的事不要着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嗯，姐，我知道了。” “宝贝，姐爱你，你就是姐的心肝宝贝。”小月姐说着话，抱着小海就吻了起来。这就是找个年龄大老婆的好处。 “姐，我也爱你。” 小海向应着，紧紧地抱住小月姐，回吻着小月姐。不一会，就传出喘息声和呻吟声，房间里春色一片。 果然第二天，丁世聪老先生就来到了古城，来看望他的外孙。 小海抽空和丁老先生谈了一次。小海说： “老人家，有点事想麻烦你，可不知该怎么说？” “呵呵，工作上的事吧？我一回来小月就给我说了，而且郑重其事，要求我一定要想法帮你。那你就说说具体情况吧。” 小海就把国外制裁，想到香港招商的事说了一遍。丁先生听后想了想说： “其实想法很不错，香港作为自由港，政治倾向性小，世界各大厂商云集，比较合适。” “好是好，可我们对香港了解不多，人生地不熟，要举办一个招商会怕有困难。” “呵呵，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费点事。” “老人家，你是说可以？”小海有些惊喜。 “呵呵，当然。”丁先生微笑着，看着小海。 “老人家，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你帮帮忙，需要我们出钱的话，我们高开区一定出。” “呵呵，出不出钱暂且不用说，要想举办招商会且要有所收获，就得先和工商界人士打招呼。尤其是香港国际商会和其他有关商会，获得他们的支持才有用。” “是吗？老人家，有办法吗？”小海问。 “还好，国际商会的会长和我是十多年的老友，其他商会我也有不少老朋友，他们大多也是华人，我想请他们帮帮忙，他们也许不会拒绝。”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小海松了一口气。 “有了商会的支持，还要在媒体上做广告、发新闻，还要选定时间和会址。最好在招商之前能和有关领导去一趟香港，和各界人士会会面。一方面表示是对人家的尊重，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大影响，对招商会有好处。”老人家考虑地很全面。 “老人家，您想的真周到，那就麻烦你帮我们安排安排，需要我们做什么？你随时告诉我们，我在这里代表古城百姓和开发区员工先谢谢你了。” “呵呵，不用谢，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我也是炎黄子孙，也算是为家乡尽点力吧。你就抓紧准备，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老人谦虚道。 “老人家，那就辛苦你了，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呵呵，行，我一定尽力。” 有了老丈人丁老先生的支持和帮助，小海心中踏实多了。想想也应该向钱书记汇报汇报，赢得钱书记的支持。 这天下午，知道钱书记不忙，小海来到钱书记的办公室。钱书记笑容满面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见小海进来，伸伸手示意小海在自己的对面坐下。钱书记说： “小王呀，开发区的工作做得很好，看来当初我让你去开发区是去对了。在国内外环境不好的情况下，你能想出办法来应对，说明你很用心，领导们都对你夸赞不已呀。” “谢谢钱书记和领导们的夸奖，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如果有点成绩那也都是钱书记信任和支持的结果，也是开发区员工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小海谦虚道。 “呵呵”钱书记满意地笑了笑说： “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吧？” “呵呵，钱书记，我今天来主要是向您汇报一下工作，有些事可能需要钱书记的帮忙和支持。” “呵呵，跟我还客气什么？有话就直说。”钱书记微笑着。 “钱书记，前面的工作我也不用多说，你也都看见了。我主要想向你汇报一下我下一步的打算。” “是吗？有什么打算？说说看。”钱书记依然微笑着。 小海就把想到香港招商引资的想法和钱书记详细的说了说。 “哦，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对路，不过实施起来是不是有困难？”钱书记对这个想法也很感兴趣。 “钱书记，开始我也这么想，不过现在有办法了。” “是吗？有什么办法？” “钱书记，你忘了，我老丈人丁老先生那也是香港工商界的名人。”小海说。 “对、对、对，丁老先生，我怎么忘了你老丈人是港商。那怎么样呢？”钱书记接着问。 “钱书记，我已和丁老先生谈过了我们的打算，他表示支持，并答应帮我们和香港工商界进行联络，协助我们对招商会进行安排。” “是吗？那简直太好了，有了丁老先生的帮助，我想招商会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钱书记很高兴。 “但愿一切顺利。不过，丁老先生说了，在招商会召开之前，需要我们市委市政府领导提前去一趟香港，和有关工商界人士会会面，一方面是为了表示尊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扩大影响。” “是吗？这是应该的，应该的。”钱书记说。 “钱书记，我是这么想的，到时我想请钱书记代表我们古城市市委政府带领我们一起去，一方面可以扩大我们古城市的影响，另一方面有钱书记代表市委市政府会更有影响力和说服力。如果市长能和您一起去就更好了。” “哈哈，没问题，我一定去，为了开发区，也为了我们古城未来的发展，我必须去。至于吴市长能不能去，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说。”钱书记对小海的建议很满意。 “呵呵，有钱书记的支持和引导，我想我们高新开发区的招商会一定能够成功。”小海奉承完钱书记接着说： “还有就是招商会的前期准备工作，需要省、市科委，工业等部门的大力配合和协作，钱书记你能不能帮助协调一下？” “呵呵，这没问题，我们马上召开一次常委会，到时我会要求他们全力配合，省上有关部门我也会打招呼。”钱书记微笑着。 “谢谢钱书记，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要向您回报，想听听您的想法。” “说吧，什么问题？”钱书记问。 “钱书记，就是钱的问题。我上次从工商行贷了三个亿，几乎全部用在了现在正在搬迁的土地上。这次所能腾出的土地加上前面留下来的土地，我估算了一下，这二十几家院所企业搬进来后就所剩无几了。为了后面工作的顺利进行，我们还需要继续贷款。” “那就贷吧，那有光想马儿跑，不想给马吃草的道理。” “我是想让钱书记和有关领导沟通一下，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为我们开发区开开方便之门。” “你放心，这几天开常委会我会提出来，我也会和省、市主管金融的领导进行必要的沟通，必要的话，可以以高新开发区的新增利税作担保。”小海听了很感动，知道钱书记在真心实意地帮助开发区。 “呵呵，谢谢钱书记的支持，只要开发区过了这一段艰难时期，走入正轨，我想还银行贷款就不是问题了。” “呵呵，你就大胆的干吧，贷款是为了发展经济，又不是装进你自己的口袋了，不要想得太多。” “好，谢谢钱书记。” （15）高新开发区 获得了钱书记的支持，小海又去找了一趟主管工业的副市长白玫，希望白玫能安排工业方面的专家学者，协助招商会的项目确定工作。白玫听了后大力赞扬，并当即表示会派相关人员协助开发区的工作。接着又找了了吴市长，吴市长也表示大力支持，并当即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要求他们积极配合。 有了书记，市长和白玫的有力支持，小海心中更踏实了。有人也许要说，当官不是挺容易吗？那要看你当什么样的官，要当一个只知挥霍浪费，贪污腐败脑袋空空的官，那就会逍遥自在，潇洒自如。可是要当一个想为国家和百姓干点实事的官，就不那么容易了。要不你看许多国营企业，在国家垄断的情况下，还连年亏损，为何？领导一定是脑袋空空的败家子无疑。 做好领导们的沟通工作，小海召集高新开发区的主要领导召开工作会议，郑重提出了想要到香港招商引资的想法。让大家讨论讨论，提出建议。 顾问高波首先发了言，高波说：“这个想法好，很大胆，国内目前为止还没有先例，也符合国家目前的形势，如果能顺利实施，我想效果会不错。” 姚政接着说：“我也赞成，在西方对我们的制裁还没有完全解除的情况下，到香港这个自由港招商是最好的选择。” 姚颖听见要到香港去招商，眼睛看着小海直发亮。如果说小海给姚颖的第一印象除过帅气、随和之外，也就是一个没读过大学的领导，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慢慢地了解后发现，远远不止这些。首先，他能知人善任，他不仅笼络住了开发区的主要业务骨干，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能让快要靠边站的前主任高波也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帮自己。高波是什么人？搞实业的行家里手、专家，有这样的人帮自己，晚上睡觉都踏实。还有那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兼职顾问孙教授，据说是经济界的名人，也甘愿为其出谋划策。这不仅需要人格的魅力，还要有度量，更要有自知之明。其次，胆大心细，无论什么样大胆的想法，只要觉得可行，都能想办法办好。就拿院所、企业搬迁来说，对他去京都游说，基本上没有人看好。可他竟然一个人去了，去了不说，竟然轻松拿下，这是让他们这些人无法想象的。这次又要走出国门，到香港去招商，人生地不熟，他能办好吗？如果说她对上次去京都还有所怀疑，这次她一点都不怀疑了。 姚颖说：“我很赞成主任的想法，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束手待毙，要有大胆的想法和举动才行。” 其他人也发表了看法，有赞成的，也有提出疑问的。 小海看着绝大部分人都表示赞成，就说：“对于这个想法，我也经过深思熟虑，也向市委领导做过回报，领导也表示坚定支持。另外也通过香港华侨与香港有关商会正在沟通，如果顺利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是吗？既然领导们都同意了，且做了一定的安排，我们一定支持。”大家说。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多说几句。”小海看着大家，停了停说： “我们要去招商，就首先要确定我们要招什么？我们需要什么？有了目标才能行动。这个问题就由高波助理兼顾问来具体负责，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是行家里手。要眷和有关专家和部门、单位进行协商讨论，重点突出高新技术，眷确定招商项目，编制招商目录。如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业务主任姚政与有关领导协商解决。高主任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我们招商引资，除了要重点突出高新技术之外，还要兼顾其他。比如说设备制造，化工新材料，文化传媒等等，只要在国内是先进的，新的东西我们都可以考虑。另外投资项目除符合国家政策外，也应有一个最低投资额度限制。项目的选择，要集思广益，要和工业，科技等部门的专家学者共同研究确定，并希望能得到市委市政府的支持。”高波不愧是专家，说的有条有理。 “政府方面，我已与钱书记和有关领导打过招呼了，你不用过多的考虑，也不会有什么障碍。”听了高波的回答，小海笑了笑说。说完，看着高波没有其他问题了，就接着说： “其次就是招商会的策划和人员安排，既然是招商洽谈，会议的开幕式，会议进进程安排就离不开对外联络宣传部。希望党委、工会、办公室努力配合姚部长提前做好准备，做好安排，要以最强的阵容，最亮丽的形象出现在港人面前，让香港人也看看我们古城人的精神面貌。姚部长，还有各有关单位的领导，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我们一定做好准备。”姚颖和大家答道。 小海接着说：“最后，我们香港去招商，离不开后方的稳定和支持，姚政主任除了主持日常工作外，要加紧农地的拆迁和安置工作，要保证我们有充足的土地储备。希望无论是去的还是不去的人，都要努力工作，因为每一份成绩都是我们大家相互协作，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们一定努力。”大家应道。 开完工作会议，下来就是钱的问题，无钱寸步难行。小海又一次打通了工行行长薛琳的电话。 电话里，薛琳热情邀请小海晚上到他家一起吃晚饭。小海答应了。 晚上，小海如约来到薛琳家里。进门，就见薛琳穿着一件家常的粉色短裙，莲藕般的双臂和圆润雪白的双腿完全暴露在外，丰满的前胸，饱满的臀部颤微微地，很有迷惑力。 看着小海打量着自己，薛琳红着脸笑了笑说： “饭我已做好了，就等你了。” “是吗？那我太荣幸了。”小海笑了笑说。 “那就请吧。”薛琳说着话，领着小海来到餐厅。果然酒饭已摆好，看起来还满丰盛的。 小海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说：“满香的，没想到薛行长还会做饭，手艺好像还不错。” “咯咯，这都是在美国的时候学的，手艺还算过得去吧。”薛琳听了心中高兴，妩媚的笑了笑说。 “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 说着话，两人坐了下来。薛琳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给两人都倒上，然后举起杯子说： “来，为了王主任来我家吃饭，我们干一杯。”薛琳看着小海，妩媚地笑着。 “呵呵”小海笑了笑，举起杯子和薛琳碰了碰，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薛行长招呼着小海吃菜。薛行长说： “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去了一趟京都？”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小海问。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去干什么？”薛行长笑着问。 小海就把去京都的原因大概说了说。 “哦，是这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可以帮你的。” “是吗？”小海看着薛行长。薛行长妩媚的笑了笑说： “你忘了？我父亲可是人民银行的行长，给那个部长说句话他们都要给点面子。” “啊，是呀，我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小海如梦初醒的样子。 “是没想起来？还是不愿意？”薛行长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看着小海问。 “真是没想起来。要是想起来，我早就来找你了，如果有你帮忙，也许更省事。下次如果需要，我一定来找你，有这样的便利我不用，岂不是很傻？” “咯咯，这还差不多，我这样自愿倒贴的事可不多呦。”薛行长笑着，接着问： “这次找我不会又是为了借钱吧？” “呵呵，当然，想找薛行长再借点明天的钱花花。” “咯咯，还记着我的话呢？”薛行长花枝乱颤，接着问：“这次打算借多少？” “和上次一样，再借三个亿。”小海郑重地说。 “咯咯，三个亿就三个亿，你那么严肃干嘛？感觉像个讨债的。” “唉，不严肃不行啊，没有钱，我就只有上吊了。” “咯咯”薛行长实在憋不住了，放下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完，薛行长说：“其实呀，市上和省上有关主管领导都和我打过招呼了，让我们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旧能的优先照顾你们开发区，所以这三个亿，我答应了。” 小海听了想，看来，钱书记的工作做到了，起到作用了。就说： “那太好了，谢谢薛行长，来我敬你一杯。” 薛行长举起杯子，和小海碰了碰，一口干了。放下杯子说：“其实呀，需要资金不仅可以向银行借，还有其他的办法和途径。” “是吗？还有什么途径？”小海问。 “股票呀，企业上市呀。” “你说的是现在大家都在谈论的股票呀，可惜我们不太熟悉。” “咯咯，其实这在西方国家已很普遍了。所谓股票就是股份证书的简称，是股份公司为筹集资金而发给股东作为持股凭证并借以取得利息和红利的一种有价证劵。每股股票都代表股东对企业有一个单位的所有权。股票是股份公司资本的构成部分，可以买卖、转让，或者抵押，是资金市场的一种长期的信用工具。” “呵呵，我也大概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大家一起合伙开公司，只不过合伙人多罢了，中间还加了个中间人—证劵公司。” “咯咯，你这个人真有意思，简单明了，确实如此。现在国有企业经营困难，国家开设证劵市场，向老百姓借钱。对于这种做法我并不看好。证劵市场应该是投资市场，借钱是要还的。借钱不想还的市场只能是投机市场、圈钱市场，老百姓只怕要倒霉的。对于国有企业融资，我更不看好。国有企业不景气的原因，不主要是没钱，而是国有企业被一些政治投机分子才所控，被一些败家子所掌管，就是有再多的钱，只怕也有败光的时候。为了这个设立时证劵公司，发行股票，股民们倒霉事早晚的事。” “是吗？照你这样说，还上市干什么？” “咯咯，对股民们也许不是好事，对我们来说却是机会。股民们倒霉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显现出来的，加上股民们对股票这个东西了解甚少，开始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假繁荣期。在这段时间里，一夜暴富不是神话，一块钱的投资获得十块甚至百块的回报都有可能。如果在这段时期里，我们能组织一家公司上市，那获得的回报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 “那照你这样说，是可行的了？” “当然可行，你回去在了解了解，如果觉得可行，我们再商量如何？” “行，我回去了解了解再说。” 吃着，说着，一顿饭也不知吃了多长时间。 （16）高新开发区 吃完晚饭后，薛行长和小海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薛行长问：“喜欢音乐吗？喜欢跳舞吗？” 小海想，我就是一个土包子，哪里懂什么音乐。就说：“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整天忙，没有时间。” “呵呵，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生活不仅仅是工作。” “呵呵，也是。”小海笑着答道。 “我放一段音乐咱们听听？”薛行长娇媚地问。 “好吧，听听就听听。”小海答道。 薛行长起身，走到高级进口音响旁，打开音响，一阵节奏感强烈的乐声流了出来。小海对音乐不太懂，但感觉不像是国内音乐。薛行长说： “这是桑巴舞曲，桑巴舞是巴西国舞，跳起来不但有激情，也很有动感，更重要的是可以锻炼身体，她最喜欢。当年在美国的时候学的，在美国常听、常跳。回国后，国内却很少有人跳，今天跳一跳，你看看怎么样？。”说着不等小海说话，就踢掉自己脚上的软底拖鞋，在客厅前的空地上随着舞曲扭动起来。 随着舞曲左扭右摆的薛行长，完全变了样，刚才的高雅沉静不见了，代之的是狂放不羁。不住地上下抖动腹部，摇动臀部，动作幅都很大，节奏感强烈，给人激情似火的感觉。 小海瞪大眼睛惊异地看着，感叹不愧是人民银行的行长的千金，就是和人不一样。感叹留过洋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样，对生活有激情，也懂得享受生活。 薛行长看到小海的表情心中一乐，抛了一个媚眼，伸手脱掉自己的家常短裙，抛在一边，大幅度地扭动起来。 这时的薛行长除了胸前和腹下巴掌大的三片粉红色的布片外，几乎整个身体暴露在外，雪白雪白的。随着身体的扭动，丰腴圆润的薛行长身上的肌肉活了起来，动与静的瞬间变化，大起大落的惊人和谐，给人一种惊喜和令人震撼的美感。薛行长娇媚地笑着，时不时，转过身去，有意把自己雪白丰满的大对着小海有力地摆动着。 小海看着，丹田里有一股火慢慢升起。 也许是看出了小海的想法，薛行长一伸手，摘掉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三片布。刹那间，一个赤裸的，雪白丰润的，让人血脉膨胀的出现在眼前。随着薛行长身体的扭动，薛行长所有的隐私部位，都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眼前。丰满的双乳就像两个雪白的兔子，上下左右窜来窜去；腹部像风中的波浪，一个接着一个翻滚；饱满的双臀就像大海中的两页白帆，随着波浪飘来飘去。腹下黑黑的草地时隐时现，更吸引小海的注意力。小海开始冲动，脸也变红了。 薛行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走过来，一把拉起小海，来到空地上，伸手帮小海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围着小海随意地扭了起来。 身体有意碰撞、磨蹭着小海的身体。小海看着风迷人的薛行长，在薛行长的挑逗下，不由自己地随着薛行长胡乱地扭动起来。 一幅香艳的图画，两人如两个返古的动物，没有羞耻，没有忌讳，相互挑逗着，相互渴望着。 不久，两人都难以自制，赤裸裸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烈地亲吻，胡乱地抚摸起来。 亲吻越来越激烈，抚摸越来越凌乱有力，大声喘息中，两人相互看着，眼中充满了火一样的渴求。 小海拥着薛行长来到沙发旁，把薛行长推倒在沙发上，扑了上去，抱着薛行长的，一阵有力的亲吻、搓揉。随即融合在一起。 小海知道，人民银行行长的千金，还是工商行关中分行的行长，那是什么？那是活着的钞票，活着的金库。他身下现在压着的，不仅仅是行长千金，不仅仅是一个风而动人的，更是一捆捆，不，是一车车的钞票，一箱箱的金条。这种人绝对不能得罪，要好好地利用，好好地把握，所以格外用力。 当一切平静下来时，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简单洗了洗后，两人来到卧室，相拥而眠。 有了资金，还需要宣传报道。小海想起了小伟。 小伟现在是文化局主管文化市场的副局长，除了局长之外，坐第二把交椅。正在谋划着如何能当上局长。 小伟老婆的外公，那个做省人大主任的老头，在中央领导以身作则，不搞领导终身制的影响下，很不情愿地离开了领导岗位，进入顾问委员会的名单。不过，在离开领导岗位之前，已经设法把自己的儿子推到了省委秘书长的位子，把自己的宝贝闺女和女婿也向前推了一把。 按华夏的官场规则，领导退休之前，尤其是高级领导，无论是大型国企的还是企事业单位的，组织上都会耐心地询问老领导在退休之前还有什么要求和困难？这些老领导能有什么困难？生老病死都由国家管，他们个人能有什么困难？要说的无非就是自己儿女孙子的前途问题，。为了让老领导早点让出位置，安心退休，组织上对他们的要求往往都想法满足，这也是华夏社会主义的一大特色。 这天，小海打电话给小伟，说有事和他商量。小伟说，来吧，我等你。 不一会，小海来到办公室。坐下后，小海问： “怎么样，快升局长了吧？” “呵呵，什么呀，老局长不退，我看来是上不去了。” “呵呵，也是，不过不用着急，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一两年还是等得起的。” “也是，不等也没办法，总不能盼着人家死吧。”还是那么口无遮拦。 “呵呵，那倒不至于，你我还是了解的，虽然嘴巴上厉害一些，心底还是很善良的。”小海戏谑道。 “呵呵，谢谢夸奖，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有事想请你帮忙。”小海就把去香港招商的事和小海说了一说。 小伟听了很兴奋，说：“好呀，这个想法好，亏你能想得出来，要不要我给你宣传宣传？” “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也是想通过宣传，扩大我们开发区的影响力，为下一步的工作打好基础。” “没问题，这样的采访报道，各个媒体都愿意做，也很吸引眼球的。” “我的意思是找几家有点影响的媒体，这样宣传面会更广一些。” “你放心，我会找几家有影响的省内外媒体跟踪报道，如果有时间话，我会亲自带他们去。” “呵呵，那更好了，如果有你去我就更放心了。不过不管你去不去，记者一定要帮我联系好才行” “行，你放心吧，你的事我什么时候误过？” 停了停，小海问：“这几天见田飞了吗？” “见了，昨天我路过他那里，进去了一趟，和他聊了半天。听他的意思，好像快升局长了。” 小海听了心中一喜，问：“是吗？确定吗？”。 “应该没问题。据他说，他父亲田部长可能再有一两年就要退了，退之前可能要把田飞推上去。” “那就好，我觉得也该上了，错过机会可就不好办了。”小海说。 “你那里怎么样？还是很忙吗？” “呵呵，就是，现在不比过去了，过去都是事务性的业务，想的是如何花钱，如何花好钱。现在是想着如何挣钱，如何开疆扩土，压力大，一天有忙不完的事。” “慢慢就好了，工作走入正轨你就不忙了。”小伟说。 “但愿如此。” （17）高新开发区 一切都在加紧进行中。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天，丁先生终于从香港回到了古城，也给小海带回了好消息。丁老先生一回到古城，就把小海叫回了家。丁老先生满面红光，很兴奋。丁老先生说： “回到香港后，我分别拜会了商界的那些老朋友，把你们开发区的情况一说，没想到大家都极力赞成，表示会尽力支持。尤其是香港国际商会，我那个担任国际商会会长的老朋友说，我们国际商会是由多个国家的理事成员发起成立的，我们商会的宗旨是：广交海内外朋友；开拓国际市场；合作投资共同发展；扩大对外贸易和交流；达到互补共赢；共创美好的和谐社会。我们商会是国际性的贸易组织，立足香港和内地，主要为海内外的中小企业服务，特别是中国内地。商会不分国籍，不分民族，不分商业种类，主要为内地中小企业服务。同时联络海内外财团和商业界人士前往内地投资创业，并把其所生产的产品按照国际惯例出口到相关国家。古城招商正好在他们的业务范围之内，表示会大力支持。商会还有好多华人，他们对祖国的发展和进步很是关切，愿意为国家的发展尽一份力。他们答应帮你们安排到香港的有关事宜。” “是吗？真的吗？”小海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 看着小海的表情，丁先生笑了笑接着说：“拜访过国际商会后，我又拜访了香港科技协会，他们也很感兴趣，表示大力支持，希望能和你们见见面，了解你们的具体想法。” “是吗？那简直太好了。”小海激动地要站起来了。 丁老先生看着小海继续说：“后来，我又拜访了其他一些商会，如，香港工业总会，香港总商会等，他们也都很热情，也表示支持。我心里也很感动，感动华夏子孙们期盼华夏早日繁荣富强心情是多么的迫切。”说到这里，丁先生的表情严肃起来。 “是呀，作为华夏子孙，有谁不盼着自己的国家早日繁荣昌盛？只是我们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走过了不少弯路，但愿以后不要再走弯路。”小海叹着气说。 “是呀，但愿我们的政治家们，不要再以自己的利益代表国家的利益，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集团的利益而罔顾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清政府和国民政府就是前车之鉴。” “但愿一切都会好。”小海说。 “唉，希望如此。”丁先生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经过与朋友们商量，我们经过研究，为你们选择了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作为将来洽谈地点，并联系了会议展览中心附近的王子酒店作为参会人员的住址。” “谢谢老先生，谢谢你们想得这么周到。”小海很感动。 “对于招商会的时间和程序，希望你们提前去香港和他们具体协商。会见之后，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招商会的洽谈时间和地点，算是做广告。” “行，我们一直在努力做准备，就等丁老先生你的回话了。” “是吗？真不错，年轻人你真不错！”这么多年来丁老先生第一次当面夸小海。 “谢谢丁老先生的夸奖，我一定继续努力。” “呵呵，那就好，那就抓紧安排，抓紧行动吧。我随时等着你们，等你们安排好了，我会和你们一块过去。到了香港，我会安排你们和他们见面外，我还会派两个人熟悉香港环境的人协助你们的工作。”丁老先生微笑着说。 “谢谢丁老先生，我一定抓紧准备。” 有人也许要问，为何不找香港政府协调呀？一方面是香港当时还在英国的控制之下，即使不在英国控制之下，香港政府也无权过问各个企业和商会的经营情况。各个企业和商会只要遵纪守法，就可以想干的任何事。政府只是一个服务机构而不是耀武扬威的权力机构，政府人员是拿着纳税人薪水的，为纳税人服务的服务人员。各个企业自发形成各个商会，相互约束，相互促进。在工商界各个商会有很大的权力和号召力。不像我们，建立这样的部，那样的委，这样的局，那样的局，还有数不清的科处小机构，公公婆婆一大堆。让那些脑袋空空，充满投机思想的政客掌握着大权，拍着脑袋决策，任意作为，坑国害民。只讲权力，不讲法律，嘴上为民，实际为己，层层盘剥，级级压榨，老百姓称他们为“周扒皮”，什么皮他们都想扒。再好的事，经过他们也会变成坏事。 得到丁老先生的肯定回答，小海的心里坦然了，对这次香港之行，充满了信心。 回到高新开发区，小海立刻召集几个主要领导召开会议，向大家通报了香港方面的消息。 大家听了很兴奋。小海说：“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想询问一下招商准备情况，同时讨论一下打前站的人员安排问题。” 姚政说：“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就绪。至于人员安排问题，我觉得书记和市长都应当去，因为他们代表市委市政府，去了影响力大。” 小海听了微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钱书记已答应了，市长我想问题也不大，我会找他们再谈谈，反正打前站时间也不长。” “对外联络宣传部准备的怎么样了？” 姚颖听了说道：“我们已做好了一切安排，就差熟悉熟悉当地和会场的环境了。” “呵呵，那就好，所以这次打前站姚部长一定要去。”小海看着姚颖漂亮迷人的脸庞，笑了笑接着说：“姚部长要带一两个得力助手，去熟悉环境，做好招商会的策划安排，香港那边有人会协助你们。另外会见完之后，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你们也要负责布置一下。” “是吗？那太好了。”姚颖很兴奋。 “高主任，你那里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基本差不多了。”高波笑了笑接着说：“经过和省、市科委、电子信息等主管部门有关专家和学者的反复研究讨论，招商项目已基本确定，就等着招商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方面，因为时间比较紧，有些仓促。你们已经已经确定了，我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我觉得打前站高波主任也应当去一趟，你是专家，会见完之后，要搞一个新闻发布会，你要负责做一些适当的发言，回答一些记者的提问。”小海说。 “行，我安排安排，一定去。”高波说。 “我觉得，开发区办公室也应当去一两个人，毕竟安排住宿、饮食等方面也需要人具体负责不是？”姚政说。 “对，姚主任说的很对，就让办公室也安排一个得力的人去，也熟悉一下那里的环境。另外也需要一两名媒体记者跟随，做好报到也很必要。”小海说。 “对、对、对，要有记者，回来也好做宣传。”姚政说。 姚颖想起孙文静是经济专家，就说：“我觉得应该让孙文静教授也去，就不知他有没有时间？” “我也觉得是，他是经济专家，又有国外经验，比我们老练。”高波说。 “呵呵，只怕他这次去不了，他教学工作很忙，到具体招商时再看他有没有时间。”小海笑了笑接着说： “姚主任你不能离开，家里的工作离不开你，有你在家我们也放心。”小海说。 姚政听了心里舒坦说：“王主任你放心，家里的工作有我在，一定不会出问题。” 和大家讨论之后，小海觉得，应该和钱书记商量一下到香港打前站的具体时间。 小海又一次来到钱书记的办公室。坐下后，小海说： “钱书记，香港那边已经沟通好了，开发区的准备工作也已就绪，您看下来我们怎么安排？” “是吗？这么快？”钱书记笑着问。 “这次多亏丁老先生的大力协助。” 小海就把丁先生所做的努力和安排对钱书记详细地讲了一讲。 钱书记听后，深为华娇的爱国行为所感动，激动地说： “为了国家的繁荣，华侨们不计个人得失，积极努力奔波，我们这些人就更应该积极努力。我这两天准备一下，两天以后我们就去。市长那里我已说好了，这次他也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行，我马上就去通知丁老先生和有关人员，让他们做好出发的准备。” 第7.5章、分手 [海岸线文学网]。 “是不是你说杨宗保是主谋，是他组织你们去游行的？”徐敏突然问起杨宗保的事来。 杜文锋没想到徐敏会问这件事，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请你老实回答我！”徐敏认真地看着杜文锋，再次重申让他老实回答。 徐敏是这样想的：如果杜文锋老实承认，并认错，那她就原谅他一次，否则，她会立马和他分手。 谁知，杜文锋一见徐敏板起脸，一副认真的样子，他就开始害怕了，他心虚了，可以说，杨宗保这件事是杜文锋懂事以来唯一做的亏心事。 不得以，杜文锋只能撒谎说：“不是我说的，是程扬他们说的。” “他们说的？”徐敏再给杜文锋多一次机会。 “嗯，是他们说的，我没说。”杜文锋肯定地点点头回答。 “你骗人！我爸爸都将你们的笔录都给我看了，你是第一个说杨宗保是主谋的，你们在囚车上就用暗号串通了。你这样做，将杨宗保害惨了知道吗？他被递解出境了，他以后都回不来了，你知道吗？！”徐敏愤怒地站了起来对杜文锋喝斥着。 “敏，我都是不得以才这样做的。我不能进监狱的，如果我爸爸知道我做的错事，他一定会赶我出家门的，我没有父母，没有其他亲人了。”杜文锋悲痛地说着他的原由。 “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就要勇于承认，哪怕是坐牢也绝对不能冤枉别人，嫁祸别人。”徐敏严厉地痛斥着杜文锋。 “敏”杜文锋不理解徐敏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件事。 “锋，我们分手吧！我没法接受我爱的人是这样的小人！你知道吗，宗保是我叫他去找你，让他告诉你，我爸爸他们在当晚会有行动的。谁知，你却这样害他，你让我这一辈子怎样过意得去啊！”徐敏流起了眼泪，仰天长叹着。 “敏，对不起！我知错了！”杜文锋终于承认错误。 “唉！太迟了”徐敏转过身就想离去。 “敏，不要走！我知错了，我会向宗保道歉的。”杜文锋一把抓住徐敏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跟着嘴巴就往徐敏的脸亲去，他想用他的吻让徐敏回头的。 “嗯，放开我，放开我”徐敏将嘴巴紧闭着，并挣扎着。 可是，杜文锋像疯了一样抓住徐敏不放，任由徐敏怎样挣扎，她都挣不开杜文锋强而有力的手腕。 徐敏挣扎了好一会，都未能挣脱，反而力气却越来越小。杜文锋见徐敏的反抗力越来越小，他竟然腾出一只手悄悄地压向徐敏的胸部。 当徐敏感觉到杜文锋的魔爪时，她忙惊呼起来：“不要”，跟着就用手去扯杜文锋的手。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杜文锋的手掌依然压在徐敏的双奶上揉着！ “不要”徐敏拼命挣扎。 “敏，只要你答应不和我分手，我就放开你。”杜文锋开出放开徐敏的条件。 “不行！你休想！”徐敏愤怒了！ “你不答应我，我今晚就要和你好。”杜文锋威胁着，跟着他一个侧身，抱着徐敏就倒在地上。 杜文锋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徐敏娇小的身躯上，更让徐敏动弹不得。很快，徐敏就感觉到她的上有个硬物压来。虽然徐敏还是黄花闺女，但她还是知道她上的东西是什么，她开始害怕了，她开始努力想着方法怎样摆脱杜文锋的魔掌。 快想办法啊！徐敏！杜文锋已经在解你身上的纽扣了！ “啊！不要”徐敏悲鸣一声！ 杜文锋的嘴巴亲在徐敏的上了！在此之前，徐敏从来没被人这样亲吻过她的！以前她和杜文锋每次情到浓时，也只是紧紧地抱着对方接吻而已，她从来没有让杜文锋碰过她的身体，一次都没有。可是这次，在杜文锋的强迫下，徐敏的上半身的阵地已经失守了。 杜文锋吻过徐敏的一只，又将他的臭嘴亲向徐敏的另一只上了。 可怜的徐敏！她却无力挣扎了！ 突然！ 徐敏拼命挤出一句话来：“杜文锋，你再这样，我就叫我爸爸枪毙你！”。 杜文锋一听到“枪毙”两个字，马上愣了一下，跟着他就想起徐敏爸爸是公安厅厅长了！“惨了！”杜文锋暗呼一声，立马就爬了起来，慌忙地对徐敏说：“对不起，对不起，小敏，对不起，我是一时冲动才会这样的。” 杜文锋害怕了，他急忙向徐敏道歉。 杜文锋果然是个怕死之徒，他一听到枪毙两个字，一想到徐敏爸爸是公安厅厅长，他就害怕了，他马上就站了起来忙向徐敏道歉着。 “你马上给我滚！”徐敏尖叫着怒斥着杜文锋。 “好，好，好，我走，我走”杜文锋夹着他那软下来的宝贝，灰溜溜地跑了！ 差点就出事了！ 差一点徐敏守身如玉的身体就要给杜文锋玷污了！—— 下一章《第7.6章、狼子野心》，危机和挫折让杜文锋暗生野心，究竟他的野心会有多大呢？ （18）高新开发区 两天之后，在丁老先生的带领下，一行人登上了去香港的飞机。 香港被誉为“东方之珠”。作为繁荣的国际大都会和世界级的自由港，是仅次于纽约和伦敦的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亚洲四小龙之一。实行的是民主，自由的资本主义制度，以廉洁的政府、良好的治安、自由的经济体系和完善的法制闻名于世。 下了飞机，走出香港国际机场，丁老先生已安排了汽车在那里等候。 一行人坐上汽车，随丁老先生，沿着机踌线，向驻地开去。 从走出机场，到进入市区，大家眼里看到的是发达的高速公路，林立的高楼大厦，优美的环境，宽阔整洁的大街，还有新鲜的空气。一点也不比纽约差，小海心想。 汽车来到位于湾仔区的香港会议展览中心附近的王子酒店。 下车安排大家住下后，丁先生和书记、市长商量决定，让大家今天先休息，明天开始由丁先生带领，到各个商会去拜访。前来熟悉会场环境的人员由丁先生明天派人协作熟悉会场环境。 到这时，大家才从丁先生的人员口中了解到，丁先生是香港珠宝商会的会长，在商界很有影响。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就是小海也从未听丁先生说起过他是会长。从丁先生随和的外表，和我们国内各个官员飞扬跋扈的经验，谁也不会把他和会长联系在一起。有了这样一位老者的大力协助，大家心里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一大早，丁先生带着人按时来到酒店。安排随从人员协助有关人员熟悉当地和会场环境，然后带领书记、市长、小海、高波，和两名随行记者开始拜访各个商会。 香港的商会有多少，大家不知道，反正跟着丁老先生，一家、一家地拜会。他们的到来受到各个商会的热烈欢迎，尤其是华侨，大家热情地献计献策，脸上充满着对祖国繁荣富强的期盼。 在华侨们的安排下，第一天香港各主要的商业报刊和媒体，就刊登出了古城市委市政府主要官员拜会各个商会的消息。第二天报道的媒体更多。也许可以理解，在国际上对华夏有抵触的情况下，古城政府能低调造访香港本来就是个新闻，加上华侨们的努力，宣传效果可想而知了。 整整一周，大家随丁先生几乎拜会了香港几乎差不多所有的商会。直到丁先生说可以了，才停止。 丁老先生告诉大家，不要怕麻烦，以后会对你们招商有很大的好处。拜会完各个商会，在丁先生的安排下，经过和各个商会协商，大家觉得应该乘热打铁，一周后举行古城招商洽谈会。 紧接着，在丁先生和华侨们的安排下，就在驻地王子酒店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邀请了香港各大媒体的记者参加。 新闻发布会有人也叫记者招待会，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和新闻媒介和公众进行沟通。希望通过大众媒体把有关的信息传播出去。 新闻发布会上，书记和市长除了表达对香港各界的大力支持的感谢之外，也对香港商界表示了恳切的希望。并表示政府会以极大的热情和创造优惠的条件欢迎各界到内地去投资创业。并现场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新闻发布会开得很热烈、很成功。 新闻发布会之后，一行人在书记的带领下，马不停蹄赶回内地，为一周后的招商引资做准备。 举办一个招商会，其复杂程度也许超出我们的想象，尤其是准备阶段，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牵扯到几乎各个部门。我们这里只简单地说一说主要过程。 回到古城，小海立即召开高新开发区全体干部职工大会。要求大家紧张起来，做好最后的冲刺，保证招商引资工作顺利完成。 要求所有参会的人，必须提前两天到达香港，做好准备。同时邀请孙文静教授这次也一起去。并让小伟找好随行记者。书记和市长商量后，市长看家，由书记亲自带队。 一切忙乱而有次序。几天后，一行人在书记的带领下，又一次来到了香港。住进王子酒店后，大家即开始了招商会的准备工作，一切紧张而有序。 两天后，古城香港招商引资大会如期举行。 开幕式上，几乎邀请了所有拜会过的商会作为为特邀嘉宾。在爱国华侨的帮组下，开幕式举办的有模有样。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人潮涌动。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对外联络宣传部的姚颖部长，找来了二十几名美女参会员，统一的服装，亮丽的外表，优美挺拔的身材，燕翅排开，站在主席台两边，很是吸引人的眼球。让香港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古城人的风貌。小海看见，暗暗点头。 招商会上香港不少商会代表都发了言，表示了对古城招商会的支持，并预祝招商会圆满成功。 招商大会开始后，小海紧张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不管效果好与不好，自己尽心了。 招商会紧张而又热烈。五天后，招商引资工作顺利完成。会后，接受丁先生的建议，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除了感谢各界的大力支持外，郑重宣布，以后每年古城市委市政府将来香港招商一次，希望各界大力支持。 招商会的结果是出乎大家的意料的，共鉴定了二百多个投资意向，其中确定投资一百多家，还有不少企业要到古城来考察，以确定投资意向。书记、市长、小海和大家听了抑制不住的高兴。谁都知道，一百多项的确定投资，就等于将要有一百多企业落户高新开发区，产生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会有多大？还不算没有确定的意向投资。钱书记一高兴决定，多停留两天，明天开始让大家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 晚上，吃完晚饭，心情放松的小海觉得房子里太闷，就叮嘱秘书杨秀丽照顾好钱书记，自己想出去走走。其实来香港之前，小海就告诉秘书杨秀丽，工作之余，多照顾一下钱书记。尽管钱书记也有秘书，可完全是两码事。小海知道华夏的官员们，尤其是高官，时时把自己当成主人，当成人民的主人，当成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不管他自己是王八还是鳖。这些人喜欢让人捧着，让人哄着，作为下属，想不到也许就是你的损失。 走出酒店，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在后面叫自己，小海回头一看，是对外联络宣传部部长姚颖。长发披肩说，不出的柔顺，一间圆领t恤被胸前的两团粉嫩高高撑起，划出动人的弧度。一件牛仔裤，勾勒出迷人的身材。漂亮精致的脸上，一对闪闪发亮的大眼，正满含笑意地看着小海。问：“王主任，你也出来散步呀？” “呵呵，是呀，你也出来散步？”小海看着姚颖漂亮的脸蛋，笑了笑问。 “嗯，呆在房子里太闷，就出来走走。”姚颖娇媚的看着小海。 “那那咱们就一起走走？”小海看着姚颖，笑着问。 “好呀，去哪里呢？”姚颖一听主任邀请自己，很高兴地问。 “从这里向东，就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港。据说维多利亚港是亚洲第一，世界第三大海港，获得‘世界三大自然良港’和‘世界三大夜景’之美誉，晚上正好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溜达、溜达，顺便看看这世界美景如何？” “好呀、好呀。”姚颖像个孩子一般，差点跳起来。 小海看见，想笑，可又不能笑，就说：“那美女，咱们就走吧。” 两人并排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小海问： “这次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美女？很不错，策划的也很好。” “咯咯，一部分是新招来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上次不是说要招一些漂亮的美女，提高开发区的形象吗？”姚颖娇笑着，看着小海说。 “那另一部分呢？”小海问。 “另一部分是从市级各单位借来的，我说我是奉钱书记和王主任之命要人，各个单位只能乖乖的把人给我，话都不敢多问，真是好笑。”姚颖说着话，咯咯地笑了起来，很动人。 “那他们也都愿意来？”小海问。 “当然愿意，虽然是来香港，可和出国没什么两样，他们巴不得呢，所以各个用心，人人卖力，很不错的哦。” “呵呵，真有你的，做得好。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小海看着姚颖戏道。 “你讨厌吧你，人家为了你费心费力，你还不说好话。”姚颖用手轻轻拍打了小海一下，撒娇地说。 “呵呵，好、好，你做得好，做得对，行了吧。”小海笑着说。 “咯咯，这还差不多。”姚颖看着小海，妩媚动人的笑着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慢慢向前走着。姚颖先开了口，说： “其实，我知道你到高新开发区后的压力挺大的，高新开发区听起来不错，可处在创业阶段，很艰难。我从开发区建立就在这里，我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说心里话，对于你上次去京都游说，不但我不看好，大部分人都不看好。可你竟然那么顺利的办成了，让我还有大家都刮目相看。这次你决定到香港来招商，有的人也不看好，毕竟以前没有经验。可我坚信你一定能办好，果然你也办成了。我想以后在开发区，不会再有人对你的一些做法说三道四了，你在高新开发区的地位已牢不可破，没有人能撼动的了了。” 听了姚颖的一番话，小海心中很感动，除了自己的老婆小月姐，还有谁能这么细致入微地关心和关注一个人？小海笑了笑说：“姚主任，你能这样体察我的苦处，我很感谢，也算我在开发区有了知己，没白辛苦一遭。” “是吗？我是你的知己？”姚颖听了很兴奋。 “是，你能说出这一番话，就证明你是。”小海郑重地点了点头说。 “那太好了！”姚颖说着话，伸出一只手臂，挽住了小海的一只胳膊。小海感觉到了姚颖的温热与柔软。扭头看了一眼姚颖，姚颖也正红着脸，娇媚地看着自己。小海弯起被姚颖挎着的胳膊笑了笑说：“那就继续走吧！” “嗯”姚颖红着脸答应了一声，挎着小海的手臂，继续向前走。 （19）高新开发区 两人如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挽着手臂，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姚颖问： “听说你老婆很漂亮，还是老板？” 小海扭头看了姚颖一眼说：“算是吧，她是我老婆也是我姐。” “是吗？你们是青梅竹马？”姚颖觉得不一般。 “算是吧，我们是一个村子的。” “她很爱你吗？”“是，很爱。” “我想也是，能不能说说你们的故事？” “呵呵，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既然都开了口了，我不就给你说说吧。”小海看了看姚颖说。 “咯咯，谢谢你的信任。” 小海就把自己和小月姐之间的故事，大概给姚颖说了说。 听完，姚颖有些羡慕地说：“你老婆真有福气，虽然前面受了一点苦，可后面遇到你这样爱她的丈夫，做一回女人也值了。” “呵呵，那你呢？ “我吗，好也不好。说好呢，是前面好。说不好呢，是后面不好。你要是愿意听，我就和你说说。”姚颖看着小海说。 “呵呵，那就说吧，我也听听你的故事，我都说了，你不说，岂不是男女不平等了？”小海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 “咯咯，什么平等不平等，我就给你说说吧，不要笑哦。” 姚颖和她老公的父母都是政法系统的职工，两家经常来往，关系处的很不错。受长辈的影响，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也相处得很融洽。从小学到高中，两人都一起上学，一起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情愫。男的高大帅气，文静沉稳，女的性格活泼、鲜艳妩媚，郎才女貌，很般配，两家大人也很高兴。高中毕业后，男的喜欢干公安，就上了京都公安大学，姚颖上了京都大学。大学期间，两人你来我往，纯真的感情一步一步加深。可就在两人读大学期间，两家的父母地位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男方父亲因有家庭背景，几年间很快由普通的中层干部，提升为关中省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而女方父母依然是法院普通干部。随着两家地位差别的增大，两家父母来往也少了，疏远了起来。可这并没有影响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毕业后，男的分到的公安系统，女的分到了政府部门。很快，两人就结婚了。婚后，两人过了一段温馨而甜蜜的日子，不久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似乎都很不错。 可是美好的东西在发生着变化，男方由于有父母的提携，几年间由一个普通的警察，到派出所副所长、所长，再到分局副局长、局长，升迁很快。随着地位的变动，男的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过去温柔体贴的丈夫不见了，代之的是无理的蛮横和跋扈。丈夫以工作的名义，整日混迹于歌厅，洗浴中心，宾馆，饭店，从开始的夜不归宿发展到在外面乱搞女人。姚颖知道后，死的心都有了，可看着幼小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说丈夫变得姚颖还能忍忍受的话，丈夫私下里收人钱财，私放罪犯，却让姚颖心惊胆战。为了钱，丈夫私放过贩毒的，犯，文物贩子，甚至和非法商人合伙倒卖公安收缴来的非法物质。作为父母也在政法系统的姚颖来说，对于说说人情，放个把小偷，或对打架斗殴的说个情，少罚点款，都可以理解么也不算什么大错，可私放罪犯让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曾多次心平气和地和丈夫谈起这事，希望丈夫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收敛一些，不要做得太过分。丈夫却振振有词地说，收什么敛？你睁眼看看，现在法院、检察院、公安系统的领导干部，尤其是副（处）局级以上领导干部，那个不腰缠万贯？钱从哪里来？贪赃枉法是其唯一的生财之道，我不这么干能行吗？我不这么干别人会把我视为异类，我的局长还想不想当了？ 关系密切的闺蜜也劝她说，现在就是这种环境，再好的人，当了领导就变坏了。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你就没听老百姓说现在的干部：“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烟酒自有人送，天天晚上还要打洞”，只要他把工资给孩子留上，随他去吧。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学生运动后，国家建立了武警部队，他被调到了古城武警支队。具体干什么，我不想问也不敢问，我怕知道了，我晚上睡不着。但武警是干什么的，我却知道一点。武警也叫内卫部队，说白了就是镇压老百姓的，怕老百姓造反。要不有警察就够了，为何还要成立武警部队，而且在学生运动之后大力扩招？他在那里我想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所以我也不问，他也很少回来。 听完姚颖的故事，小海心想，也是呀，环境如此，个人又能怎么样呢？姚颖如此，白玫、王玥、杨倩，还有行长薛琳，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们每人也许都有自己的辛酸史。她们的老公，哪一个不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哪一个又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她们的老公在努力让别人做了王八的同时，岂不知被他们冷落了的妻子，也会在外面另找新欢，使他们自己也成了王八，颜色可能更绿。大家这样你搞我，我搞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想罢，叹了一口气说：“唉，环境使然，世事难料，人的变化就更是难以琢磨，你就难得糊涂吧。” “唉，不假装糊涂又能怎么样？也只能如此了。”姚颖蹙着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说着话，姚颖紧紧地挽着小海的胳膊，来到了海边。抬头眺望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港，高大的楼宇，宽阔的海面，璀璨的灯光，如天宫一般。海上的游船，渔船，观光船，万吨巨轮和它们鸣放的汽笛声，组成一幅现代都市的繁华风景画，让人心旷神怡，心胸开阔。 小海扭头看看紧紧靠着自己的姚颖，刚才微蹙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开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着，静静地眺望着这迷人的景色。 静静地，双方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吹来，姚颖向小海又紧紧地靠了靠。小海伸出一只手臂，搭在姚颖的肩上，把姚颖向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姚颖红着脸抬头看了小海一眼，一转身，双手紧紧地抱住小海的腰，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小海的胸前。香味扑鼻，柔软在怀，小海不由自己地伸出有力的双臂把姚颖紧紧地抱在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像初恋的情人，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颖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小海。小海也低头看着姚颖美丽动人的脸庞，红红的嘴唇微微地张合着，似乎有一种渴望。小海轻轻地在姚颖迷人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姚颖随即伸出柔软的双臂勾住小海的脖子，小海也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姚颖柔软的腰肢，两个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温柔而甜蜜的亲吻持续了没有多久，开始变得激烈，小海的手不由自己的开始在姚颖的背部移动，身下也有了反应。姚颖感觉到了，趴在小海的耳边轻轻的说： “你好坏哟，你看看你的下面。” “呵呵，谁让你那么漂亮，那么迷人呢？”小海笑了笑说。姚颖凑近小海的耳边轻轻地问：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很漂亮，很迷人吗？” “真的。”小海点了点头。 姚颖听了，心里一阵高兴。扭头左右看看说：“可是这里你看旁边还有人呢。” 小海也扭头看了看，轻轻地说道：“可是，我舍不得让你现在就跑了。” “咯咯。”姚颖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想不到领导也这么柔情蜜意。” “呵呵，领导也是人呀，也经不起你的诱惑呀！” “咯咯。”姚颖又笑了起来。说：“我也是，咱们回去吧，等会，你给我留上门。” 姚颖说完娇羞地低下来了头。小海看了看姚颖的神态，很是动人心玄。就说：“好吧，那咱们就回去吧。” “嗯。”姚颖答应着，放下手臂，挽起小海的手臂，向回走去。 回到酒店，夜已深了，酒店里一片寂静。回到房间，小海刚洗漱完毕，就见姚颖推门走了进来。姚颖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袅袅婷婷，更显得肌骨莹润，楚楚动人，有一种清新感又有一种自然的成熟美。 关上门，姚颖就向站在地上的小海靠了过来，嘴里发着嗲：“领导，抱抱人家嘛！”说着话，来到小海的胸前，双手勾住了小海的脖子。看着姚颖美丽娇羞的面容，小海一把揽住柳腰，低头有力地亲了下去。这次的亲吻省去了前面缠绵的过程，一开始就比较激烈。细胞膨胀，两人喘息着，双手开始在对方的身上抚摸探索起来。姚颖好像很久没有过男人一样，很迫切，一只手颤抖着伸向小海挺起来的，一把握住，揉捏起来，嘴里发出迷醉的呻吟声。小海的一双大手也从姚颖的背部滑向姚颖的柔软的翘臀，有力地抚摸揉捏着。 姚颖急促地喘息，呻吟着，抚摸亲吻似乎已不能满足她的需要，把小手伸向小海的腰部，解小海的腰带。小海回应着，也配合着，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拥着姚颖向床边走去。当两人赤裸相对时，小海抱着姚颖火一般发烫的躯体，向床上倒 喘息声，呻吟声，让人肉麻的嘟哝声，嘶叫声，交织在一起，如鼓瑟齐鸣，时而高亢，时而低吟，高亢刺破云霄，低吟直抵深渊，但比合奏更有韵律，也更动听。 当合奏结束之后，两人满足地相拥着躺在床上，抚摸着对方的躯体，体味着刚才的激情。 第二天一大早，姚颖早早地起来，穿好衣服，吻了一吻还躺在床上的小海。半打开门，弓腰伸出头去，向走廊两边看看，看看没有人后，快速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20）高新开发区 （20）高新开发区 早上起来之后，吃完早饭，大家在钱书记的带领下，开始游览香港的美丽风光。 两天时间，参观了维多利亚港，星光大道，海洋公园，浅水湾和深水湾，黄大仙庙，天坛大佛等。（那时没有迪尼斯乐园和紫荆花园） 第二天下午，吃晚饭时，大家才回到酒店。 吃完晚饭，休息了休息，小海来到钱书记的房间。 小海微笑着问：“钱书记，这几天辛苦你了，是不是有点累了？” 钱书记微笑着，看着小海说：“还行吧，工作主要都是你们干的，取得了好成绩，大家都比较放松，我也一样，没感觉有多累。” “呵呵，钱书记客气了，没有钱书记的正确领导，我们什么也干不成，那会取得什么成绩。” “呵呵”钱书记满意地笑了。 小海接着说：“钱书记，如果你感觉不太累的话，那咱们一起出去走走？明天就要回去了，下一次来香港，可能就是明年的事了。”小海笑看着钱书记。 “呵呵，行，那咱们就一起出去走走。”说完话，钱书记站起身来，告诉秘书不必跟随，就随着小海走出了酒店。 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位于旺角和太子之间的钵兰街。 钵兰街是什么地方？香港人和到过香港的人都知道，那是香港有名的红灯区。 把钱书记带到红灯区，小海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这就是又一个官场法则，“唯拍”。也许有人说，拍马屁谁不知道？谁不会呀？不就是说几句好听话吗？那你就错了，好话人人爱听，可说多了，人也会听腻的。作为领导如果听了太多的赞美之词，在烦腻之后会觉得你别有用心，有可能还会对你产生提防之心。拍马屁除了适当地歌功颂德之外，最重要的是了解领导的需要，了解领导的爱好，然后想法满足领导的需要和爱好，拍马屁于自然而不动声色之中。让领导感觉舒坦的同时，感觉不出你在有意地拍他的马屁，领导心里会更舒坦，对你的印象会更美好。比如有人随领导去美国考察，知道领导好赌，出发时就带上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公款。考察之余，邀领导一起去拉斯维加斯赌城去看看，参观参观，这是很正常的事。参观之后顺便赌两把，拍领导马屁于于无声处之中。这一开赌，形势可能就无法控制，可能会输掉几百万或者几千万。这不用怕，反正是公款，不是自己的钱，谁也不心疼，重要的是领导对自己的印象和好感会加深，自己升官的日子就不远了。还有的人知道领导好赌后，也装赌的样子，不定期的邀请领导去澳门赌一把，过过赌瘾，玩乐中拍了领导的马屁，领导岂能无动于衷？这种事大家也都从新闻媒体上没少听见吧？当然有的人自己本来就是赌徒，那就更自然了，和领导臭味相投岂不更好？知道领导好色，借着出国的机会，带着领导去逛国外红灯区的，那就更多了。 小海带着钱书记去红灯区，就是出于对钱书记的充分了解。别看钱书记平时马列主义，国家、人民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而且口味还挺重。这次到香港这个开放的城市，外国人女人不少，钱书记的色眼没少瞄，没少流。如不趁机拍拍领导的马屁，岂不很不知趣？所以小海早早的就打听好了地方，就等着带钱书记去一趟。 出了国门，也讲不来什么档次呀，地位呀，高兴就行。 来到钵兰街，选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门脸，走了进去。不用多说，来这里的人需要干什么大家心里都知道。钱书记果然口味很重，选了一个欧洲人。 两个多个小时之后，小海和钱书记走了出来。钱书记笑容满面，神采奕奕，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激烈运动过的痕迹，看来钱书记的身体挺棒，这是古城人民的福分呐！ 第二天，一行人在钱书记的带领下，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回到古城后，各大媒体开始报道，开始炒作。关中几家有名的报纸，在头版刊登出了高新开发区香港招商会大幅的照片，并进行了详细地报道。电视新闻频道也紧随其后。很快，高开区香港招商的新闻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受到了各方面的注意，引起很大的反响。尤其是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关心。 省政府打电话给钱书记，要求钱书记汇报有关香港招商的具体情况。小海作为招商会的策划者、市委常委，随钱书记一起来到省委省政府。 小海第一次直面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和钱书记一起，就这次香港招商会的始末向各位领导做了详细的汇报。对于他们的大胆的想法和做法，各位领导给予了一致的肯定。并对古城市委市政府和高开区所取得的成绩给予高度的赞扬，勉励他们再接再厉，使工作再上一个新台阶。 在汇报中，小海也第一次直面省长杨建国。杨建国对他好像挺熟悉，也挺欣赏。小海想，这也许是杨倩和他小叔杨爱国的功劳。 当然招商会受到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是和新闻媒体的极力宣传分不开。在华夏，新闻媒体掌握在政府手中，基本没有新闻自由，不是你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的。 在西方，有充分的新闻自由，只需要遵守相关法律而不需要看政府的脸色，如果有不当或者纠纷，可以起诉，到法院去解决。 正是由于国内媒体受到官方的控制，所以媒体就成为官方引导大众思想和社会舆论的有力武器。对政府工作取得了一点成绩，媒体往往会刻意大肆宣传，大肆地夸张，把很小的一点成绩说得可能比天都大。如果遇到挫折或者发生了不光彩的事，媒体又往往刻意缩小或着隐瞒，甚至不闻不问，视而不见。慢慢就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习惯，也使得我们的政府和官员越来越胆大，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腐败。 而西方媒体则恰恰相反，越是不光彩的事，报道的越详细，且穷追不舍。逼迫得官员和政府事事小心谨慎，少犯错误，所以政府和官员要清廉得多。西方媒体对政府和官员们的工作成绩却不怎么热心，因为他们觉得，政府和官员拿着纳税人的钱，取得成绩是应该的，是分内之事。如果没有成绩，大家纳税养这些政府官员们干什么？还不如养猪的好。 小海也正是充分了解了国内的实情，所以对新闻媒体非常重视。一方面为了扩大市委市政府的影响，使得书记、市长脸上有光。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聚集人气，以备不时之需。 从省政府回来之后，小海召开了高开区全体干部职工大会。 会议主要是为了总结了前一段是间的工作和对下一步工作的安排。会议上，大家群情激昂，纷纷畅所欲言。 最后，小海要求大家继续努力工作，眷使各个投资企业早日入住高新开发区，为古城的发展早日做出贡献。 随着招商引进企业入驻高新开发区协议的不断签订，随着一波波参观考察人员的不断来去，开发区的工作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开发区的建设工地也越来越庞大。作为开发区的决策人，小海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 在感觉满意的同时，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要做什么自然要和顾问高波、孙教授谈谈，尤其是孙文静教授有对经济敏感的观察力和想象力，这是他的专长，其他人未必能行。 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这天，孙教授又来到了开发区。 来到孙教授的办公室，客套一番，坐下后，小海说： “孙教授，早上我就想着您会来，您就来了，您是不是有什么心理感应？” “呵呵，也许是吧，通过这么多年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该找我了，我也该来了。”孙教授温和地笑着。 “谢谢孙教授对我的了解。我是想问一问，对这次香港招商之行您有什么看法？还有什么不足需在以后的工作中进行改进？”小海真诚地问。 “呵呵，你不要着急，我一个一个的回答你。对这次香港之行，我总体上的感觉还是比较成功的。当初我向你提出这种想法时，我自己就觉得想法虽好，可实施起来难度很大。毕竟我们在从事一种新的东西，新的方式，且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认可了，且不遗余力，费尽心思地予以实施。我被你感动了，在感动之余，更有了对你的敬佩，敬佩你身上具有的韧劲和实干精神，使我对你有了一个更新的了解。”孙教授笑了笑，认真地说。 “谢谢孙教授的夸奖，我也是由于压力大，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而为之，希望开发区在我的手里能有起色，能得到较好的发展。再说我能有所作为，和孙教授你一心为国为民，费尽心思地出谋划策分不开，没有你的好建议，哪会有这次香港之行？” “呵呵，我知道你到开发区后的压力很大，毕竟创业艰难。可压力大也是好事，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再说你还年轻，需要锻炼，更需要提高，吃点苦受点罪是应当的。对所取得的成绩，你也不用谦虚，主意是我出的没错，可我只是出了出主意而已，重要的是如何使他变为现实。能出好主意的人多得是，可好主意变成现实的却不多。就拿我们国家来说，建设繁荣富强的国家这是个不错的注意吧，可我们喊了几十年依然落后，这是为什么？那是我们没有找到很好实施的方法。政治家们总是胡乱地吹嘘，却缺乏实实在在的实干精神。繁荣富强的国家是干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我的主意虽好，可如果让我自己去实施的话，不一定能像你这么成功。希望你继续努力。”孙教授鼓励道。 “呵呵，谢谢孙教授的夸奖。”小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至于你说的不足，我还真看出了不足。”孙教授依然温和地笑着。 “是吗？孙教授，说说看。”小海说。 “要说不足，第一个不足就是准备的不够充分，时间安排的有些仓促。当然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可以理解，下一次我想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第二个不足，就是规模太小，范围太窄。原因很简单，以我们开发区的力量举办一次招商引资大会，力量上有些勉强，也和香港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不对等。另外我们招商引资是以高科技为主，涉及面太窄，忽视了占国民经济大头的传统行业，直接影响我们的招商规模和招商影响力。所取得的成绩对我们开发区来说应该不小，可放在整个古城，甚至全省还是比较有限的。”孙教授成竹在胸。 小海听了，想了想说：“孙教授，如你所言，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改进呢？” “其实从香港回来后，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后有了一个想法，也不知对不对。” “是吗？孙教授，有什么想法？”小海很有兴趣。 “我在想，如果把这种招商会扩大到整个古城的各个领域，古城经济贸易的各个行业，由市委市政府来统一组织实施，我们只做一个参与者。这样的话，你想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规模和效果？如果这样做，一方面我们开发区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尽力组织安排招商会的所有细节，而只要搞好我们需要招商的项目参会就行了。又由于各个国家和政府都对高科技发展很重视，都把高科技放在首位，所以对我们高新区的招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另一方面，也可以有力地带动其他行业的发展，为整个古城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小海听了微微点头，心中再次为孙教授的一心为国为民的想法所感动。说： “孙教授，你的想法很好，我也听进去了，我们要发展经济不能做井底之蛙，要有大局思想。” “呵呵，你说的不错。其实这种招商会，不但可以到香港去举办，在我们内地也照样可以举办，难道我们内地就没有高科技，不需进行经贸往来了？随着国外对我们制裁的逐步放松，我们完全可以在我们市甚至我们寿办一个像样的经济贸易洽谈会，广邀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的客商前来参加，其效果怎样，你不妨自己想想？如果好的话，以后可以年年定期举行，那效果就更了不得了。” “对呀，这样不但古城市，甚至关中省的经济发展会受益，就是我们高新开发区的投资客商也会更多。” “呵呵，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把我的话总结为两条：第一是，从明年开始，香港招商引资大会由市委市政府统一组织，不叫‘招商引资大会’而应改名叫‘经贸洽谈会’。每隔一年或两年定期举行过一次。第二点，建议省委省政府从今年或者明年开始，每年在省会城市古城组织举办一次经贸洽谈会，以后年年不断。有了这两个会，不但会对古城的经济起到很大的促进，就是对整个关中省的经济发展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对高新开发区来说，只要参加了这两个会，招商引资也就不是问题了，你也就不用那么整天的忙乱不堪了。” “孙教授，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一定眷向市委市政府和省委省政提出建议，有这样的美好前景，我想他们不会不同意。”—— （21）高新开发区 （21）高新开发区 有人会说，你说的不就是各地都在举行的贸易洽谈会吗？没错，确实是。可在那时人们是没有这个概念的，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是需要智慧、勇气和胆量的。而小海和孙教授所做的，就是我们后来各种贸易洽谈会的开始。从此以后，各种贸易洽谈会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出现，有力促进了我国的经济发展。可却很少有人知道，谁是第一发起人？谁又是第一个实施人？小海和孙教授的谈话还在进行中。 沉默了片刻，小海接着说： “孙教授，招商的问题解决了，可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也要想法解决才行。” “呵呵，最后一个问题恐怕就是资金的问题了，钱的问题了。”孙教授还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呵呵，孙教授说的没错，没有线寸步难行。现在靠银行贷款，不是很方便。”小海不由得想起薛行长风放荡的样子。 “其实资金这个问题我以前就想过，不过那时我觉得不是谈论的时候。现在应该是时候了，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孙教授，说说，什么看法？”小海问。 “那就从我们开发区的运行模式说起。我们现在开发区的运行模式，完全是行政模式。我们从银行贷来款项，然后以行政的方式和村民们达成拆迁协议，让村民们搬迁，然后以拆迁后的实际成本价格再把土地转让给进驻企业。我们走的是1=1的运行模式，我们开发区就像中间的等号，且是一个不要报酬的等号。而忽视了土地开发这个可以获得巨大收益的商机。” “孙教授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我们在引进高新技术企业进驻高新区的同时，不能忽略这些企业进驻后，由此而产生的社会需求。比如说，宾馆呀，饭店呀，超市呀，住房呀，学校呀、医院呀，旅游呀，休闲娱乐等等。这些随之而产生的需求就是最大的商机。如果我们在引进企业的同时，配套开发一些这类项目，其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一定不会小。” “孙教授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成立一家开发公司？”小海想了想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筹资成立一家开发公司，最好是股份公司，然后想法让公司上市，这样就解决了开发所需的资金问题，一劳永逸。” 小海听完，想起薛行长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见薛行长不是乱说的。就接着孙教授的话说： “孙教授，以前也有人给我说过成立公司上市的话，由于我对这些不太了解，也就是听了听而已，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呵呵，我也就是个想法和建议，至于怎么实施，那可就不是我的特长了。现在国内的环境很复杂，要找一个专业人士仔细了解清楚才行。”孙教授很谦虚。 “孙教授，我明白。”小海点了点头说。 孙教授微笑着，看着小海说：“大胆去做吧，也许这是你为开发区做的最后一件大事。” “哦，孙教授，这话怎么讲？” “呵呵，做完这件事，开发区一切也就算进入了正轨，也许会有更大的事等着你去做。” 小海明白了孙教授的意思。说：“孙教授，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干什么，您永远是我的老师，是我最尊敬的人。学生永远离不了老师的教诲。” “呵呵，我一定竭尽所能。” 和孙教授谈过之后，小海把和孙教授的谈话内容，又仔细的想了想，过滤了一遍后，准备找市委钱书记好好谈一谈，商量商量。 气派的办公室里，宽大的办公桌后，钱书记还像往常一样，肥胖的身子陷在高背可转动的老板椅上。看见小海进来，钱书记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让小海在对面坐下。问： “小王呀。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是，钱书记，今天来一方面是想听听钱书记对我们这次香港招商会的看法和意见，以便于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进行改进。另一方面是有一些想法想向钱书记汇报汇报。” “呵呵，对这次去香港招商，我也是参与者。就我看来，很不错，取得的成绩也很突出。当然这些都和你的努力分不开，为了开发区你不惜劳动你七十多岁的老丈人，真是让我感动。” “谢谢钱书记的夸奖，这都是钱书记你大力支持的结果。没有钱书记和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和信任，招商会也不可能成功。” 钱书记听了很满意，笑着说：“小王呀，你谦虚了，你所取得的成绩，不但我看得见，大家都看得见，要继续努力呀。” “谢谢钱书记的肯定和鼓励。”小小谦虚地笑了笑。 钱书记接着问：“你刚才说有一些新想法，什么新想法？说说看。” 小海接过话头说：“钱书记，香港招商回来后，我想了很多，感受也很多。最大的感受就是我的眼界太窄。我就想，招商会我们高开区是获得了不小的收益，可我们古城其他行业呢？其他行业占着我们古城经济的大部分，他们也需要发展，也需要合作。我只顾着我们高开区的发展，去忘了整个古城市的其他行业的发展，岂不是眼界太狭窄了？” 钱书记听后心里一喜说：“小王呀，你管着高开区，为了高开区的发展，你这么做是完全没有错的，不能说你眼界窄。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是这个道理。至于你说的考虑全局，我倒想听听你进一步的想法。” “钱书记，我是这么想的，以后的香港招商会，应该由市委市政府统一组织，组织各行各业一起去参会。这样招商规模会更大，受益会更大，影响也更大。钱书记您是拜会香港各个商会的，你想想，我的想法是不是合适？” “对呀，是这么回事，我们为何不组织大家一起去参会呢？那样效果岂不是更好？”钱书记听了很兴奋。接着说：“小王呀，你的想法很对，你总是能想出一些让人意外而又让人很快能够接受的想法。下次市委常委会我会郑重提出，让他大家讨论讨论，我想不会有人反对的。” “呵呵，有钱书记您的提倡，我想古城市委市政府不会有问题。不过由此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不知道对不对？”小海笑了笑说。 “哦，还有更大胆的想法？”钱书记很是惊奇。 “钱书记，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在香港招商，在国内我们为何就不能招商？难道我们国内就没有高科技，就没有高科技人才，就不需要投资，就不需要商业贸易了吗？随着国际上对我们的制裁的放松，我们可以广发英雄帖，广邀世界各地的企业和商客前来古城甚至关中来参观洽谈，我想效果会更好。如果能每年一次地坚持举办下去，收获也许更是无法想象。” “是呀，这个想法更好。”钱书记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过，钱书记，广邀世界宾客，以我们古城的影响力恐怕不够，要是能说服省委省政府统一组织，那就再合适不过了。由省委省政府统一组织，而我们古城市是省会城市，其会址必然会选在古城。那样的话我们古城既占天时，又占地利人和，既省劲，又可获得大的收益，其他地方也可获得收益，岂不两全其美？” “对呀，这种既省钱又省力的好事不想法去办还等什么？”钱书记极力赞同。又接着说道： “小王呀，你为古城发展的用心良苦我心里清楚。你回去准备一些资料，改天我们一起去省政府回报，这样好的建议我想省委省政府会认真考虑的。” 实事求是的讲，小海不过是剽窃了孙教授的思想。其实这也是一种领导艺术，作为领导，你不一定什么都要知道，但你必须知道谁是人才，谁是社会发展的顶梁柱。你要想法团结这些人，把他们的思想变成自己的思想，把他们的好的想法变成自己的想法，并变成现实。如果你连这点都不知道，那你只能是个昏官，一个拿着人民血汗的败家子、造粪机器罢了。 不久，市委常委会一致通过了钱书记提出的定期到香港去招商的提议，并把招商会命名为“古城香港经贸洽谈会”。至今还在举行。 之后，钱书记又带着小海一起拜见了省委书记和省长，当面汇报了主张以省委省政府的名义举办经贸洽谈会的想法。小海又以香港招商会所见所闻和有关资料做了进一步的说明。两位主要领导听后连连点头，除对他们的想法予以肯定之外，更赞扬他们对关中省和古城市经济发展的热心和大局观。 又过了不久，省委省政府研究决定，每年在古城市举办一次“西部经贸洽谈会”。延续至今。 钱书记的高兴是不必说的了，最高兴的是小海，让小海高兴的并不仅仅是两级政府决定定期召开洽谈会，那是意料中的事。高兴的是钱书记肯带着自己直接向领导汇报工作。在官场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领导把你推倒自己顶头上司跟前，这意味着钱书记已完全把小海当成了自己人，也意味着钱书记要把小海向前推，推到更高的位置，你说这能不让小海高兴吗？ （22）高新开发区 （22）高新开发区 解决了招商的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资金的问题，也就是钱的问题了。要组建一个开发公司，且要上市，小海心中没底。平时只听大家闲聊说起股票这个东西，可自己还是不太熟悉。不太熟悉不要紧，有熟悉的人，工行行长薛琳就是这么一个人，和她商量商量也许会有收获。 说起股票，就离不开股市。提起华夏的股市，华夏的大部分股民可能都会有切身之痛。华夏的股票市场也很有社会主义特色，通过多年的实践大家给华夏的股市总结了一个字，那就是“乱”，乱到什么程度呢？乌七八糟，世界最乱一点也不过分。得到这个世界第一可不件容易的事，他是广大股民用自己的血汗钱买来的，功劳应该归功于辛勤的广大投资者。有人把华夏股市建立以来所取得的成绩概括为“硕鼠累累，血肉横飞”。 华夏股市票市场不是投资市场，是各路达官贵族、各路神仙诸侯努力圈钱的市场。上市企业或者准备上市的企业，不管你的经营如何，不管你是真想搞企业还是假想搞企业，不关你事实体企业还是皮包公司，不管你想没想过回报投资者，只要你缺钱花，就可以想法到股市来融资。为了融资你可以弄虚作假，欺上瞒下，贿赂官员，最终一个目的就是圈钱。 等融到了资，拿了钱，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花，没人会向你要利息，也没人跟着后面讨债，既省心又省力。 花完了怎么办？花完了不要紧，还可以再向股民们要，增发也好，配股也行，反正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手的钱，你可以发展事业，也可以用来买高级别墅，高级小轿车，甚至养二奶，包养情妇也行。 如果钱实在太多用不了的话，你还可以存银行或者放高利贷。 证监部门来调查，不用怕，准备几张支票或者几个大红包，花几个小钱，雇几个美女公关一下，保证可以摆平。要是实在做得太很了，大不了卷包溜之大吉。大洋彼岸美丽富饶的美利坚合众国在向你招手，去欧洲也行，实在不行非洲也不错。到了非洲你就是美男子，那里可以一夫多妻，你又有钱，不妨娶一群黑美人，生一群黑小子，过一把皇帝般的日子岂不美哉？唯一可以不用搭理的就是那些把钱交给你的股民，那就是一群傻帽，一群愣头青。 当然，企业要在股市上圈钱，离不开一群哥哥兄弟们的帮忙。什么会计事务所呀，律师事务所呀，保荐机构呀，承销商等等。没有这些哥哥兄弟帮忙弄虚作假，要融到钱就不那么容易了。红花还要绿叶配嘛，大家相互扶持，相得益彰。 既然大家都做了努力，就要分惠于他们，尤其是保荐机构、承销商和基金等大机构。要和这些机构商量一个大家都能受益的价格作为发行价格，然后由承销商分销给各个大机构。同时为了表示表面上公平公正，可以留一小部分给二级市场上那些傻不愣登的股民们。 一切准备好之后，再找几个吹手，大吹特吹一番，把上市公司说得人间少有，天下无二，让股民们信以为真。于是乎股票开始挂牌上市，股票开盘价往往是发行价的一倍、两倍、甚至多倍。受到鼓惑的股民们，拿出自己的血汗钱、养老钱高高兴兴地买了回来。结果怎样可想而知。 企业和大机构这些大老虎在一级市场上大显身手之后，也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还要继续在二级市场上兴风作浪。再说市场上还有一群饿狼——小机构，他们也不甘寂寞，他们也想吃肉。为了吃肉他们相互勾结，雇佣吹手，雇佣名家，散布各种流言、小道消息，甚至和企业勾结起来弄虚作假，欺骗股民。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股民们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不一样。总而言之一句话，广大股民就是一群被老虎、狮子、饿狼围着的一群小绵羊，迟早会成为它们的腹中之食。 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从华夏股市的乱象，就可以看出华夏经济的乱象。 也有人还把华夏的股市比作华夏的官场，说华夏的股市就像华夏的官场，污七八糟，黑暗无边。每一个上市公司就像华夏的一个个官员，各个都有问题，个个都在弄虚作假、违法乱纪。在他们心中从来就没有国家呀、民族呀，这些中听不中用的东西东西，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甚至坑蒙拐骗。他们就像一群趴在广大股民身上的吸血虫，拼命地吸食着广大股民和投资者的鲜血。且越是大的公司，越是有影响力的公司，问题就越多。就像官场上，官级越高，权力越大，问题就越多，危害性越大一样。就拿我们股市中的赫赫有名的中石油来说。 中石油在上市之时，在各种媒体“买了中石油，吃喝不用愁”的大事吹捧之下，中石油以高于发行价16.7元近三倍的开盘价48.62元闪亮登场。无数的股民，甚至包括上海那个被称作“股票大王”的王百万也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一心想要在中石油这个国内垄断，效益良好，大家都看好的企业的股票上得到收益的大大小小的投资者，却不知道噩梦已经开始。 上市之后五年，中石油一路下跌，最低价位跌倒了8.75元，只剩下开盘价48,62元的一个零头。同时也终结了6124点的大牛市。 中石油的上市成为广大中小散户的噩梦，众多的中小散户被套在了48元的山顶。有人戏称，如果套在了48元，要解套需要等100年。人们清醒了，年轻的被套者说“买了中石油，白了少年头”。中老年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买了中石油”。中石油成为股民们的噩梦，大家谈油色变。 尽管在整个下跌的过程中，油价在不停地上涨，可中石油依然故我，下跌不止。什么原因造成的？是我们华夏污七八糟，黑暗无边的股市生态环境造成的。在一个严重缺乏透明度，严重缺乏监管，缺乏公平公正的市场，发生这样的事很正常，不发生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回过头来再问，中石油缺钱吗？毫无疑问肯定不缺钱。华夏人都知道中石油和中石化是因垄断而富得流油的企业。中石油老总一顿饭就花去几十万，中石化一个吊灯就花去八百多万。其官员们的骄奢逸，贪污腐败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那么这样不缺钱的企业为什么还要在股票市场上融资呢？原因很简单，拿股民的钱和白拿没什么区别，可以不负任何责任，那么不拿岂不是很傻？就是大富豪、股神—巴菲特碰见这样的好事，只怕也要动心的。所以说组建公司上市是很正确的，对这种取之不尽，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的资金想法获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联系好薛琳后，小海坐车去找薛琳。 薛琳的办公地—工行大厦，位于建国东路。一栋二十几层的办公楼，装修豪华，很是耀眼。在华夏，银行也和中石油、中石化一样，是国家垄断行业，富得流油，也霸道的不行。大街小巷，无论是银行的办公场所还是营业场所，无不豪华气派，充满霸气。 工行作为国内最大，成立最久的银行，其富裕程度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来到二十层，走进薛琳的办公室。看着宽大、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和先进的办公设施，小海有些吃惊。在经济还不是很发达的国内，有这样豪华的办公室，确实不多见，就是市长、省长的办公室和其相比也逊色不少。 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薛行长一身职业装，腰板挺直地坐在高背椅上，端庄丰美而不失威严。 看见小海进来，薛琳微笑着向小海点了点头，向旁边的工作人员挥挥手。工作人员静静地退出，并关好了门。 薛行长站起身来，看着小海娇媚地笑了笑，然后领着小海来的会客厅。让小海坐下后，倒了两杯水，和小海相对而坐。 薛行长妩媚地笑着，看了小海有半分钟的时间，“咯咯”笑出了声。说： “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的。” “哦，是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小海诧异地问。 “很简单，因为你有野心，你想干事。”薛行长笑着说。 “呵呵，也许是吧。”小海欣赏薛琳的聪敏和坦率。接着说： “难道你薛行长就没有野心，就不想干事了？” “咯咯，我和你不一样，我要是有那么大野心的话，我就留在京都总行了，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再说我是女人，到了我这个位置，你看看我缺什么？金钱还是地位？就是办公室场所，你看看，总理和省长也不过如此。人生如梦，工作之余我要抓紧享受生活。这也是我从美国人那里学来的。” 小海听了心里赞叹，同样生在同一个国家，同一片土地上，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于是就说： “薛行长说的一点没错，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吗？” “咯咯，你倒是反应挺快，看来开发区这个主任也不是白当的。说说看这次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为了组建公司上市吧？”薛行长问。 “呵呵，还是薛行长理解我，真是知己难求呀！”小海半开玩笑，说道。 “咯咯，马屁精，肉麻。”薛行长动人地笑着，接着问：“怎么？你想通了？了解到企业上市的好处了？” “是，上次你说上市的话题之后，我做了一些了解，结合目前我们高新开发区的实际情况，我觉得组建一个公司上市，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想通了就好，说明你一点都不笨，而且很聪明。 “可是具体怎么样作，怎么样上市呢？”小海问。 “这需要我慢慢给你说。”薛琳胸有成竹的样子。 （23）高新开发区 （23）高新开发区 薛林说：“首先说说公司上市最主要的五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必需经国务院证劵管理部门批准的已向社会公开发行的。第二个条件是股本总额不低于5000万元。第三个条件是公司成立必须在三年以上，且年年盈利。发起人为国企的时间可以连续计算。第四个条件是持股面值为一千元的以上的股东人数不低于1000人。向社会发行的股份不低于总股份的25%。超过四亿元的，不低于15%。第五，无违法记录。” 听薛行长说完五个条件，小海想了想说：“薛行长，我怎么听着，除了不违法乱纪之外，我们开发区都不符合。” “咯咯”薛行长一听乐了，说：“正是因为不符合所以我们才在这里说，如果符合了，我们还有什么说的？” “呵呵，也是，那薛行长你继续说。” 薛行长说；“先说说你们开发区，你们现在其实就是个政企结合的单位。你们一方面要履行一个政府机构的管理职能，另一方面还要负责进驻企业用地的征管开发，这种用地的征管开发其实是一种企业行为。也就是说你们高开区既是国家机关，也是国营企业。如果把企业功能从政府中剥离出来，岂不就是一个国营公司？也正好符合国家政企分开的要求。” 小海想了想说：“确实是这样，你这一说，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怎么样呢？” “剥离里出来的公司，要进行股份制改造，也就是说不能是独资公司，要联合一些人或者单位共同出资经营，这就是第一个条件里的向社会公开发行。”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小海接着问。 “那我问你，你们开发区设立之初，政府给你们划拨了多少资金？”薛行长问。 “两亿元。”小海答道。 “好，两亿元。第二个条件是总股本不低于5000万元，你们已远远超出了。” “第三个条件是公司成立三年，且年年盈利。你们开发区成立几年了，亏损过没有？” “成立三年多了，没有亏损过。”小海答道。 “那就好，这第三个条件也满足了。”薛行长接着说： “第四个条件是持股1000元以上的人数不低于1000人，这好办，可以向开发区的职工们发行一些，不行的话，我们银行职工也可以买一些，反正是好事，就当为大家谋点福利吧。至于发行数占总股本25%还是15%，那以后再定。” 小海想了想说：“薛行长，你分析的很对。可我们现在如何去着手呢？” “现在首要问题是，要把你们高开区的行政和企业行为分开来，设立一个独立的企业账目，并重新登记设立有一家新的公司。当然你们开发区是新成立公司的大股东，为了管理方便，可以继续在一个楼里办公，只是多了一个牌子而已。” “你是说，可以把公司的办公地点设立在我们办公楼内，只是多了块牌子，多了一些职位，多了一个独立的账目？” “总的可以这么说。可以把你们的办公楼腾出一层来，作为公司的办公地。新公司主要管理人员还是你们开发区的人，因为你们是大股东，是发起人，公司的所有行为要服从你们开发区的开发目标。” “那现在最先要做的应该是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然后重新登记注册吗？”小海问。 “咯咯，不错，你真聪明。”薛琳娇媚地笑了笑夸奖道。 “呵呵，谢谢，可是股东哪里去找？” “咯咯”雪琳又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第一个股东不就在你眼前吗？” “哦，薛行长你是说你要做我们的股东？” “是，不但我要做，我们银行业也要做。上次和你说过这个话后，我就想好了，我们银行要投资2000万到公司，毕竟我们银行也要挣钱不是？另外我个人也要投资1000万，做个人股东。当然我个人投资不会以我个人的名义，那样影响不好。我会以我儿子的名义投进去，也算是为我儿子将来做的一点打算。对于我个人投资希望不要外传，不要说出去才对。” “呵呵，薛行长你放心，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咯咯，我也是相信你才这么说。如果你有闲钱的话，也不妨投进去一部分，将来收益肯定不小，但有多大我现在却没法说。” “那还有呢？”小海继续问。 “除了我之外，还可以再联系一些其他人，关系不错的，告诉他们这是天上掉馅饼，是大好事，错过机会后悔都来不及。这样我们就可以组成公司董事会，大家有事可以商量。至于公司如何布置？账目如何设立，如何去做？我会派一两个专业人士去帮你。将来如何上市，我作为股东责无旁贷，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公司早点上市，既是为了我们银行，也是为了我和你。”薛琳很坦诚。 “谢谢你的坦诚。”小海很感动。 “不过”薛琳继续说：“公司上市可能不会很快，你要有思想准备，最快也要一两年时间。” “呵呵，这我想到了，慢点也要上。”小海说。 “咯咯，我就喜欢你身上的这股劲。怎么样？我给你出了这么多的主意，晚上是不是也该陪我吃顿晚餐？”薛琳看着小海动人地笑着。 “呵呵，求之不得。”小海也看着薛琳笑着。 当晚，薛琳家里，小海陪着薛琳吃了一顿浪漫的晚餐。晚餐之后免不了翻云覆雨一番。 和薛琳商议过后，经过考虑，觉得应该和钱书记谈谈，看看钱书记有什么看法。谁知钱书记听了也极力赞成，说这样不仅解决了开发区的资金问题，也为开发区未来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并支持小海大胆去干，有需要他出面打招呼的，他一定出面。 得到了钱书记的支持，小海更有了信心。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成立股份公司，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些投资人。谁合适呢？小海想起了正在开发区大搞施工的四家建筑公司，他们挣了不少钱，都不缺资金，也许是最好的投资人。 四家建筑公司自从进入开发区后，果然如小海所说，团结协作，和睦相处。有高新区管委会的暗中协助，四家公司有干不完的工程。你想想，几十家家企业前后相继开工建设，后面还不断有新的企业进来，有多大的工程量？经理们只恨自己人少不够用，只恨自己实力不够大。干不过来，就只能选好的，利润大的自己干，其他的就只好让给别人了。同时也感受到了小海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正确性。高兴之余吴市长的弟弟吴建没少在吴市长跟前说小海的好话，吴市长见了小海像见了亲戚一样热情。华润集团关中分公司的经理赵东升也没少打电话向远在京都的总经理杨爱国回报。钱大同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也都是小海当初让他们进来的原因。现在要组建一个股份公司，对他们来说，更是有益无害，希望他们能够明白。 仔细考虑之后，小海知道这些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对他们要以情动之，以利诱之。和哥哥电话简单沟通之后，给其他三位经理打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古都大酒店的一个包间里，人已到齐，菜已上好，小海端起酒杯说： “各位经理，这第一杯酒，敬各位经理，愿各位经理事业发达，财源滚滚。” 几位经理笑着举起杯子说：“谢谢王主任的关照。” 经理钱大同心直口快，放下杯子说：“王主任，平时请你都请不来，总说自己忙，今天请我们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 “呵呵，对不起各位，平时工作确实忙，你们都看得见，慢待各位了，还清大家多多见谅。” “哈哈，王主任，你还和我们客气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只要是我们大家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关中公司的经理吴健说。 小海听了，笑了笑道：“各位经理，今天请大家来，确实有件事想和大家商量商量。大家也知道，我们开发区的发展现在最缺的不是有没有企业进来，而是为了能让企业能顺利住进来所需的开发资金。以前呢，我们一直靠从银行贷款来解决，不但要付利息还要受贷款时间的限制，很是麻烦，也不是长久之法。为了解决资金来源问题，我们打算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然后想法让他上市，从股市中筹集资金。” “不错呀，这是个不错的注意，现在大家街谈巷议的不就是股票吗？”华润公司的赵东升说。 “可是上市的企业必须是股份制企业，所谓的股份制我想大家都知道，就是几个人或者好多人一起来参加，大家合伙经营。” “王主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也参加？”吴健问。 “是这个意思，，工商银行关中分行已答应出资两千万入股，我觉得也应该让你们加入才对。我认为，让你们加入对你们自己是有很大好处的，首先我们成立的这个股份公司，是代表我们开发区进行开发的。我们不但要引进高科技企业、高科技人才，还要对开发区的各种需求进行开发。比如说：饭店呀，旅馆呀，学校呀，医院也，住房呀等等这些很能盈利的项目，总不能把放在自己跟前的肥肉让给别人吃吧。你们加入以后，你们就是开发区的人了，你们就是公司的股东，开发区的所有开发行为都和你们有关，你们可以和开发区共同分享开发利益。 其次，你们加入公司之后，你们就从后台走到了前台，开发区的所有工程项目的承建，你们名言正顺的有优先权。就算那一天我离开了开发区，也不影响你们在开发区继续你们的事业。 最后，对开发区的一些盈利性很强的项目，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有选择地参加，毕竟那时你们已经和开发区是一家人了，也要优先照顾。” 总结以上三点，我觉得你们加入对你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钱大同听了，有些心动问：“王主任，你说的我们都听明白了，就是要让我们和开发区成为一家人，可需要让我们出多少钱才能加入？”钱大同问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呵呵，你们不用怕，你们每家的入股股份不能超过500万，毕竟开发公司的大股东是我们开发区，想多也不太可能。” “噓”大家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小海会狮子大开口，区区500万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问题。钱大同说：“王主任，我觉得行，500万我们就变成了开发区的主人，我觉得值。别的不说，就目前开发区这发展趋势，大搞建设一二十年都不会停。”还是钱大同又一次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将来的好处肯定不会小，但到底有多大，我现在说不明白。我们是朋友，我也不隐瞒你们，就单单是你们投资的五百万，我可以保证，在公司一两年上市之后，可能会变成一千万，两千万甚至更多。这也是我们要控制股份的原因。” “是吗？既然王主任都这么说了，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我们就投了，谁也别吃亏，谁也别占便宜，每家五百万，你们看怎么样？”吴健说。 “那就这样吧。”钱大同说。 小海看着华润的赵东升说：“赵经理，你不妨和你们杨总说说，我想他会同意的。我想杨总会说，太少了，要是五千万就好了。” “呵呵，是吧，杨总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过来，我会和他说的。”赵东升笑了笑说。 看着大家再没什么意见，小海举起杯子说：“各位经理，等准备好了我会通知大家，来为了我们的愉快合作干一杯。” “来，干。”大家都举起了杯子。 （24）高新开发区 与四家建筑公司谈好之后，接下来就是高新开发区内部的沟通，获得开发区干部职工的支持更重要，毕竟开发区是将来公司的主体，也是法人。 小海在和大家沟通之前，首先和高开区业务主任姚政等几个主要领导进行了交流，并获得几个主要领导的大力支持。经过商议，决定召开一个中层以上领导干部会议，让大家讨论讨论。 在华夏，等级制度森严，所谓的中层以上干部指的是科级以上干部。在华夏，科、处级干部为中层干部，处级以上就为高级干部了。不同的级别待遇大不相同，差别很大，无论是工资呀，住房呀，医疗等等。这也就是为何有许多政府会有十几个二十个副秘书长，有的局会有十几个副局长的原因。尽管这么多副职大多没事可干，但他们还是愿意在这个职位上呆着，因为和处级干部比起来副职也是高干，待遇等大不相同，听起来也好听得多，很有面子。至于合不合理也就没有人管那么多了，反正花的是老百姓的钱养他们，又不是谁个人的钱。 在高开区的大会议室里，大家到齐后，小海发了言，小海说： “同志们，在这里我首先要向高新开发区的广大干部和职工问候一声‘大家辛苦了’。在开发区成立后的短短几年里，经过大家的努力工作，辛勤耕耘，使我们高新开发区从无到有，再到我们今天良好的发展势头，所取得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这些成绩凝聚着我们高新开发区每一位职工的血汗，是我们高开区干部和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在这里我要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努力和支持。”说完话，小海站起来，对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会议室里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坐下后，小海继续说道：“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有一件重大事想和大家商量商量，一会请大家畅所欲言，言者无过。” “领导，你说吧，我们大家听着呢。”有一个人沉不住气说道。 小海笑了笑说：“好，在说之前，我想问问大家，在以前我们发愁的是有多少高新企业会进驻我们高开区，现在大家发愁的是什么？” “现在我们发愁的是进驻的企业太多，我们人手少，忙不过来。”业务处的人说。 “忙不过来是好事，证明我们的工作有了成绩，我们增加一些工作人员不就解决了。可除了忙不过来就没有其他可发愁的了？”小海接着问。 “还有”财务处的处长说话了：“我们账上的资金越来越少了，要想想办法才是。” “对，这就是我今天要和大家商量的事。人手不够用，我们可以增加，钱不够怎么办呢？”小海问。 “可以从银行贷呀。”有人说。 “不错，我们一直靠从银行贷款，可银行贷款是要还的呀，还要付利息，而且必须按时归还，晚一天都不行。” “领导，那你说有什么办法？”有人问。 “为了筹到钱，为了解决我们高开区的资金问题，我想到了股市，股票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股票是大家知道的最热门话题。切切私语一阵后，有人说： “领导，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告诉大家吧。” 小海笑了笑说：“我是这么想的，我们高新开发区现在一边行使政府的管理职能，管理进驻企业，另一方面还要行使企业职能，想法筹钱，拆迁征地，帮企业顺利进驻。我们为何不把企业职能和行政职能分开，成立一个单独的开发公司，并把它股份制，然后想法上市，从股市中筹集资金？从股市筹集资金的好处是，没有人会向我们要债，也不会有人和我们要利息，我们只要一心一意搞好开发，以我们的业绩回报股民就行了。” 财务处长听完说：“领导，我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也是个长久之计。”搞财务的就是不一样。 小海接着说：“成立一个单独的公司的好处是，公司除了要负责新企业的入住，还要对新企业入住后所产生的需要进行开发予以满足。大家想想，几百上千家的企业入住我们开发区，会带来多少人到我们开发区入户，这些人的吃喝来撒住，哪一样都是商机。对于我们创造的这些商机，我们不能让给别人，我们要紧紧地抓住，挣到利润。等我们挣到了钱，首先就可以改善我们高开区广大干部职工的福利待遇，比如住房呀，补助呀，津贴呀，等等。我知道，大家这几年都比较辛苦，我们的工资和津贴完全由政府规定，拿的是死工资。又由于我们不是创收单位，没有资金给大家进行改善，看着大家这样辛苦，我心里很是不安。其次有了资金，我们还可以改善我们的办公条件，使我们的工作环境更加方便和舒坦。” 大家听说建立新公司可以提高福利待遇，还可以改善工作环境兴奋了起来，又开始切切私语。 “领导，好是好，可怎么成立公司呢？”有人问。 “成立公司很简单，不过就是重新登记一下，多一个账户，给我们大门口多挂一张牌子而已。可关键是公司要上市，必须是股份制公司，就是说要有许多人参加入股才行。为此我找了几家企业，他们答应投资入股。当然我们开发区是发起人，是法人，也是最大的股东，主要还是我们开发区来管理。可这还不够，因为股份制公司还有股东人数的限制，为此我和管委会的主要领导研究决定，号召我们开发区的干部职工积极入股，入股后按内部职工股来处理。管委会决定，无论干部职工，最多不能超过五千股，最少不能低于两千股，多少自己选择。” 听说让大家掏钱，大家开始沉默了，毕竟是新的东西，大家心里没底。有人说： “领导，入股我想大家没意见，可如果赔了呢？” 小海听完，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提得好，我想这也许是大家最关心的。我可以告诉大家肯定不会赔，能挣多少，我现在也不知道。” “领导，可是我们还是心里没底。”有人说。 小海想了想说：“为了让大家更放心，我有了一个想法大家看行不行。去过香港的人也许都知道，我老丈人算是有钱人，我老婆现在是老板，也算有钱人。我是这么想的，对于我们管委会干部职工的内部职工股，两年之后任何时候，只要你们舍得，只要你不想要，我都以一点五倍的价格买回来。当然钱是我老婆出了，算是我和我老婆给大家谋的一点福利。如果吃亏的话就让我老婆吃点亏，谁让他找了我这么个老公呢？” “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领导能这样，大家心里能不感动，能不信任吗？ “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说的，我们都听领导的。”大家说。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回去向职工们仔细传达一下会议精神，有问题及时向管委会汇报。” “是，领导。”大家答道。 “最后我要说的一个问题是，二层办公楼要腾出来作为新公司的办公场所。办公室葛主任你具体负责，其他各个单位要积极配合。腾出之后如何布置，等有关专业人员来了再说，大家说怎么样？”小海说。 “行，我一定抓紧办。”大家说。 “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就开始行动吧。”小海说。 会议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小海也像过五关斩六将一样，又过了一关。 （25）高新开发区 开完中层干部会之后，管委会很快腾出了办公楼二楼。工行行长薛琳随后派来一男一女两个专业人士，指挥着管委会的人开始重新装修布置办公场所，设立新科室，建立新账目等。 工作场所布置妥当之后，在薛琳的建议下，召开了第一次股东大会。 参加会议的除了四家建筑公司的经理，薛琳和她派来的两个专业人士外，大部分是高开区的主要领导。 大会经过讨论，宣布：新的股份公司正式成立，确定公司名称为“西部高新开发股份公司”简称“西部高新”。 奄产生了公司董事会，监事会，并选出了公司的主要领导： 王小海为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姚政为公司副董事长兼业务副总经理，主持公司的日常工作。 姚颖为公司副总经理，具体负责公司的宣传工作。 薛琳带来的两个人，作为银行方面的代表，一个男性名叫康伟业的，被任命为副总经理，一个女性名叫张莉的，被任命为董事会秘书。公司上市之前两人具体负责公司的上市工作。 四位建筑公司经理为公司董事。其他领导基本上还是高开区的原班人马，只不过在原有的职位名称后面又加了一个名称而已。 股东大会之后，薛琳告诉小海，公司上市第一步就是要想法和关中省证监局交流沟通一下，搞好关系。因为省证监局是上市公司或拟上市公司最直接的领导监督机构，负责对拟上市公司辅导工作的监管和检查、验收工作，也是我们公司上市要过的重要一关。 薛琳建议小海找省证监局局长谈一谈，必要时可以送一点公司的股份给他，以保证我们后面工作的顺利推进。 小海有点为难，和省上的一些机关打交道不多，冒然请人家，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也不知人家给不给面子。 薛琳告诉小海，不行的话，让你们市委书记先给他打声招呼，他不敢不来，别忘了，你们书记也是省委常委之一。 按照薛琳的主意，小海分别找市长和书记谈了谈，并许诺每人送给他们十万股内部职工股。市长和书记很高兴，分别给省证监局打了招呼，小海顺利约到了关中省证监局局长一起吃晚饭。 省证监局是正厅级单位，证监局局长也是正儿八经的正厅级领导，虽和小海同级，可人家怎么说也是上一级机关，所以不能马虎。 事先经过打听得知，省证监局局长高百川，南方人，喜欢吃海鲜，也比较好色。知道这个情况后，小海在刚开张不久，古城最豪华最有名的“海世界”海鲜城预定了一个最高档的包间“美人捞”，来招待高局长。 “美人捞”是海鲜城一个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熟客的包间。是钱大同介绍的，小海以前也只来过一次。“美人捞”其实原名不叫“美人捞”，包间的房门上写的是“听月轩”，听听多文雅。 “美人捞”是熟客们叫的，是名符其实的。“美人捞”房间的墙壁不是普通的墙壁，是玻璃的，是一个缩小了的海世界。里面有游动的大海龟、小鲨鱼、海参、海螺、龙虾等一些可供食用的海鱼。客人想要吃什么，就点什么，看图说话。客人点了什么，就可以当场目睹一个小姐下水去捞。当然下去捞鱼的小姐一定是年轻的，漂亮的，身材好的，穿着三点式泳衣的。关键的地方在于，小姐可以很快替你把海鲜捞出来，也可以捞得很慢，捞的很不容易。捞的快慢，完全决定于现场给的小费的多少。小费给的高，就捞的很不容易。小费高到一定程度，小姐还会和鲨鱼搏斗，会满怀喜悦的和海龟拥抱，还会情意绵绵的向客人飞吻。水中的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的，也是可望不可即的，但却非常刺激。在“美人捞”吃的是过程，不是简单的结果。当然价格也是令人咂舌的。 按照约定，小海提前来到了保包间，等着证监局局长的到来。 华夏官场的规矩，下级请上级吃饭，一般下级要提前到，而上级往往会略微迟到那么一两分钟，这叫威严，也叫架子。同级之间没有特殊情况都要按时到，因为级别相同，不存在谁高谁低的问题，要相互尊重。小海虽然不是省上干部，那也是正经的正厅级，和证监局局长一样的级别，证监局局长一定会准时到。 果然，刚到约定时间，服务员就领着一个胖子走了进来。来人五十岁岁左右，中等个，身材发胖，不是一般的胖，是中部崛起，领导干部式的胖。头发谢了顶，留了一个地方支持中央的发型，所谓地方支持中央，就是把边沿地带的头发固定到头部中央，猛一看，还是黑油油的，青春的样子。神色爽朗，穿着精纺全棉衬衣，高级领带，高级皮鞋，挺胸腆肚，还真有点仪表堂堂的架势。 小海看见，赶忙站起来，伸出手热情地握住胖子的手自我介绍到： “开发区主任王小海，请多多指教” 胖子爽朗的笑了笑：“证监局高百川，请多指教”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其实，接到小海的电话，说邀请他到“美人捞”吃饭，高百川心里就活动了。“美人捞”是什么地方？那是挥金如土的地方，一顿海鲜价值不菲，开张后自己也只去过一次。开发区领导能这么破费，可见对自己的重视，对证监局的重视，心里有点自得。进了门，一见就小海一个人，心里就更自得了，更满意了。原因很简单，饭局往往是多人参加才叫饭局，有插科打诨的，有猜拳行令的，才热闹，才有气氛。而两个人吃饭，且都是高级领导，往往意味着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能有什么秘密，不用想也能知道，高百川能不高兴？ 笑完之后，两人也没坐下，小海领着高百川观看着墙上的海景。一边看着，高百川一边兴致勃勃的用手指水里的动物，不停地说着。 不一会，海鲜城的经理，一个中等个子，很精神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经理已从老板那里得知，来人都不是一般人，要小心应付。进来后，微笑着和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趴在在小海耳边说了几句。小海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在经理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经理点点头转身走了。 经理刚出门，墙上的海世界立刻就出现了一个美人鱼，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美人。梦幻般娇美的脸庞，凝脂般洁白的肌肤，魔鬼般的身材，无不充满着极强的诱惑力。身上仅有的三片巴掌大的遮羞布，经水浸泡后，能隐隐约约让人看到那迷人的隐秘之处。黑色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飘在脑后，美神下凡般的美轮美奂，又让人如梦如幻。 美女一只手拿着一个小鱼网，轻展玉臂，缓舒美腿，游到两位客人跟前，温顺的，可亲地微微一笑，等着客人点菜。高百川两眼放着光，直愣愣的看着，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小海看见，笑了笑说： “高局长，该点菜了。”连说两声，高局长才回过神来，说： “好、好，点菜、点菜”说着话，伸手指了一个正在游动的龙虾。美女笑着点了点头，舒展四肢，以优美的姿势，去追逐游动的龙虾，追呀追呀，追的好像很辛苦，有好几次眼看要捕上了，结果又让龙吓跑了。为了捕到这只龙虾，美女使用多种姿势，多种办法，最后终于捕获了那只俏皮的龙虾，美女脸上也展露出美丽的笑颜。 接着高局长又点了扇贝、海参，海螺等。每一样美女捕捞起来都很艰难，很不容易。点完之后，侍应生去准备，可美女的表演并没有结束。小海想，这可能是海鲜城老板特意安排的。美女扔掉手上的小鱼网，然后开始展示自己迷人的身材和游泳技术。一会抬头爬泳，一会潜泳，一会侧泳，一会仰泳，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动作。每一个动作在让人感到美的同时，无不充满了诱惑力，尤其是那，美臀，玉臂，美腿，还有若隐若现的私密部位，以各种姿态展现在面前，让高百川如醉如痴。 菜上齐后，表演也随之结束。小海和高百川谦让着坐了下来。打发走侍应生，小海举起杯子说：“高局长，为了你能百忙之中光临，我敬你一杯。” 高局长愣愣地看着小海，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让人血脉膨胀的海中景色。迟疑了几秒钟，哈哈一笑说：“王主任，你太客气了，你的盛情很让我感动。”说着话，举起杯子和小海碰了碰，一口干了。 放下举杯，招呼着高百川开始吃菜。小海随口说： “高局长，我们开发区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开发区发展到了快速期，可由于缺乏资金，使得发展遇到了困难。于是我们就想到了股市去融资，希望高局长为了开发区，也为了古城和关中省高科技的快速发展，能帮帮我们。” 高百川听完，说：“王主任，你不必客气，你我都国家干部，都是为了国家的事，并不是为了谁私人的事。你们高开区能这么盛情，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你们高新开发区，作为关中省和古城市惟一重点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历来很受省省委省政府的重视，现在遇到了困难，帮你们渡过难关，我们证监局责无旁贷。” 小海听了，心中有些感动，说：“高局长，谢谢你的理解。” “不用客气”高局长接着说：“不过，国家对企业上市，要求很严格，我们作为监管部门也要负起责任，对上市和拟上市企业除了帮助之外，还要严格监管才对，你说是不是？” 小海料到高百川会这么说，不摆出一些困难，拟上市公司怎么会肯出血？于是就接着高百川的话说：“高局长，对于企业上市，我们应该说没有你们这些主管领导了解的透彻，你们是专家，所以需要你们大力协助才行。当然我们开发区也不能让高局长白辛苦，我们公司到时会送高局长十万股内部职工股，作为对高局长的报答，希望高局长能笑纳，不要客气。” 高百川听了，满意地笑了。说：“王主任，你太客气了，既然你这么爽气，我也就不客气了。你放心，为了高新开发区，为了关中省和古城市高科技的快速发展，我们局一定竭尽全力，帮组你们眷上市。” 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就撒鹰，这也是惯例：“那就谢谢高局长了。”小海说。 “王主任，咱们以后就不用客气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准备好了通知我，我会派专人去协助你们，以报答王主任的盛情以及省委省政府和古城市委市政府的关怀。” 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两句肯定的回答，小海说：“行，高局长，我听你的。” 谈完了正事，两人开始愉快的享用这丰盛的海鲜大餐。对吃海鲜小海做为内地人，没这个嗜好，也不在行。可高百川却不一样，不但会吃，而且会说。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给小海头头是道地说着：扇贝怎么吃味道才鲜美，怎么生吃海参才有味道，海螺的那一节是泥肠不能吃，有蟹黄的母蟹才好吃，如何辨别蟹的公母等等。 吃饱喝足之后，就需要给高局长败败火，原因很简单，你把人家的刺激出来了，不替人家灭火，怎么对得起朋友？小海说：“高局长，我在顶层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要不要去休息休息，洗一洗，省得回去嫂子有意见？” 高百川听了会意地笑了笑说：“也对，那就听王主任的安排吧。” 说完话，随小海上楼，来到预定的房间。一个青春靓丽，漂亮迷人的美女正在那里等候。当晚，证监局长不免接着又风流潇洒一番，满意而归。 （26）高新开发区 搞定省证监局局长高百川之后，薛琳很快为开发公司上市找到了合适的中介机构。券商，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 所谓的中介机构，就是依法通过专业知识和技术服务，向委托人提供公正性的，代理性的，信息技术性的中介服务的中间机构。他们的职责是提供服务，并获得收益，是盈利性机构。 薛琳告诉小海，这些中介机构有的是她打过交道的，有的是朋友介绍的，他们都是营利性机构。他们为我们服务，是要获得报酬的，有服务价格，不必打点，只要好好招待就行。他们会帮我们办理我们公司上市所需的一切材料和资料，并会按照国家证监会对上市公司的要求帮助我们进行公司内部调整，协助我们公司上市。他们也和我们一样盼望着我们公司早日上市，因为我们公司上市了，他们才能获得大的收益，我们公司上不了市对他们也是损失 薛琳还建议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他们同时招来，大家协同工作，这样可以加快准备工作的速度。 为了方便起见，薛林说，中介机构到来后的食宿问题你们不用心，就安排在我们工行大厦，具体工作由我们工行的代理人康伟业副总经理来负责。你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只要在他们到来之后，开始工作之前，出面招待他们一次，工作结束之后再招待他们一次，以示对他们的尊重就行了。 薛琳还告诉小海说，如果让省证监局的人也一起来就最好了，一次过更省事。 小海觉得薛琳说的有道理，所有的问题都要解决，不如大家一起一次解决了更省事。想罢，给证监局长高百川打了一个电话，高百川满口答应，让小海定好时间，他一定派人去。 经过和各中介机构协商，大家达成了一致。 按照约定时间，各个中介机构的代表在副总经理康伟业的安排下，先后住进了工行大厦。 按照安排，这天一大早，在副总经理康伟业的带领下，各个代表坐着一辆十三座的丰田海狮高级面包车来到了公司。 在开发区办公楼二楼的公司会议室里，小海热情地和各位代表见了面。会面的有券商代表两个人、会计事务所两人、律师两人，证监局两人，共八人且清一色是男性。 相互介绍之后，大家坐了下来。小海说： “各位代表、各位专家，们来到我们‘西部高新开发股份公司’。你们的到来不仅给我们开发公司带了了希望，也为我们古城高新开发区的大发展带领来了希望，我在这里代表‘西部高新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和高新区管委会对各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说完话，带头鼓起了掌。大家也随着一起鼓掌。 掌声停下之后，副总经理康伟业站起身了说：“各位专家，大家刚到，我们忙工作也不在这一时半会。为了让大家对我们开发公司和开发区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我们一会领着大家到我们开发区正在建设的工地简单地看一看。看完之后，我们董事长兼总经理要亲自陪大家一起到东山吃吃野味，游游泳，洗洗温泉，让大家放松放松，算是我们董事长兼总经理给大家接风，也是为了以后大家能愉快的工作，大家说好不好？” 八个人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说：“行，谢谢董事长的热情。”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随后一行人在小海和康伟业的带领下，坐上高级面包车来到了正在建设中的工地现场。 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大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一眼望不到边的工地上，几十家工地在同时建设，塔吊如林，各种车辆连续不断地来回穿梭。升降机、搅拌机的轰鸣声，工作人员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就像在演奏一曲行军乐，一派繁忙向上的景象。就是省长和市长来了也会砸舌不已。能在极短时间内调动这么多资金，这么多厂家同时进场建设，那是需要智慧和能力的。省上领导和市上领导也应当都看到了，所以，对古城高开区的大力支持那是毋庸置疑的。 领着代表们到现场参观也是采用了小海的建议。小海知道，要让这些人实心踏地的与你合作，光靠嘴上说是不行的，必须让他们对你有所敬服才行。等他们敬服了，心里踏实了，才会一心一意地为你服务，因为他们知道，和你合作他们一定会有收获。 看到代表们的表情，小海微微一笑，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副总经理康伟业按照事前商量好的，适时地做着介绍。康伟业说，大家现在看到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还有一两百家企业已经签了合同，马上就要进驻了，以后还会有更多。这么多企业进驻之后，会创造多大的价值？会带进来多少工作人员？会产生多大的需求？我们打算建几家饭店，几家超市，几所学校，还有医院等等，利润将会非常丰厚，投资者将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各位代表听了连连点头。 一番参观介绍之后，在各位专家代表的赞叹声中，大家一起坐上丰田面包，向东山开去。 到达东山之后，面包车来到了位于东山脚下的“逍遥山庄”。 逍遥山庄是一家刚干开张不久的一家休闲娱乐场所，是东山的一家企业和一名台商合资开办的。山庄取东山的先天地理条件，依山而建。青山翠柏，鸟语花香，风景宜人。亭台楼阁，木屋板房，小巧别致。山庄最大的特色有三：一是自然风光，山庄后院连着山，顾客可以从山庄后院上山，饱览山色美景。第二个特色就是山中的野味，斑鸠，野兔，果子狸，野鸡，野猪，穿山甲等等应有尽有。第三个特色就是来自山中的自然温泉。据说东山的自然温泉含有丰富的多种有益于人体的微量元素，对神经痛、恢复疲惫，养颜美容等具有一定的疗效，很受顾客们的欢迎。 经过一路的闲聊，大家也都熟悉了，话也多了起来，热热闹闹下了车。 副总经理康伟业安排得恰到好处，刚好到了午饭时间。要了一个大的豪华包间，领着大家走了进去。 相互谦让着坐下之后，康伟业站起来说：“各位代表，各位专家，今天大家能来到这里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一会大家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大家依次点，谁也不能落下，谁也不要客气，我们董事长是大气好客之人，不要让我们董事长觉得小气才行。” “哈哈”大家乐了。小海听了也笑了笑，心说，康伟业真是老油条，什么话打他嘴里出来就是不一样。 于是大家一次点了菜，又要了几瓶茅台酒。 不一会，服务员就把酒菜都端了上来，往每位的酒杯里倒满了茅台酒后，知趣地退了出去。小海端起眼前的酒杯站起来说：“各位代表，各位专家，大家来到这里就是我和我们开发公司的朋友，是我们的贵客，感谢各位来我们公司协助我们的工作，为了我们的密切合作，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站起来说：“董事长，您客气了。”说着话，大家碰了碰杯子，都一饮而尽。 坐下后，副总经理康伟业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各位专家，我们董事长都表态了，你们是朋友，是贵客，我依次敬大家，敬到哪个单位，哪个单位派一名代表说两句，大家看行不行？” “行”大家笑着说。 康伟业举着杯子对券商代表说：“老陈，你是高级经济师，你们两个人你年龄大，你就代表你们券商说两句？”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老陈站起来，举起杯子说：“我在这一行也算是老资格的证券工作人员了，也看了不少的公司。可看了你们的工地现场，让我震撼，我觉得这才是真正大干事业的样子，对你们这种想干事，想干大事的公司，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保证你们公司眷上市。其他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来，干了这一杯，一切都在这杯酒中了。”说着话和康伟业碰了碰一饮而尽。 接下来是证监局的专家孙经济师。孙经济师说：“说句实话，刚来时，我也没觉得什么，可看了你们的工地现场，我也有着和老陈一样的感受，对于你们这种公司，我们要大力协作，大力支持，让它眷上市，获得的更好的发展，这不也是我们建立发展证券业的初衷吗？”说完也和康伟业碰了碰杯子，一口干了。 会计事务所的李会计师代表会计事务所说了话。李会计师说：“我的感觉也和大家一样，其中还有对你们公司领导们的敬佩。我表个态，我们会按照国家对上市的要求，帮你们整理好账目，使得你们这样的好公司能顺利上市，也算是我们对国家和社会尽了一份力。”说完话，也和康总干了。 法律事务所的刘律师也发了言：“我的感受我也就不多说了，和大家一样。我们律师事务所会尽力为你们公司提供有力的法律支持，保证不出现任何疏漏。”说完话也和康伟业干了一杯。 敬完一圈之后，康伟业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说：“各位，你们刚才的话我和我们董事长都听进去了，我们很感动，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切都在这杯酒中，我干了，各位随意。”说完话，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坐下来招呼大家。 （27）高新开发区 野味比较富有营养，也符合大家的口味，大家一边吃着，一边相互敬着酒，划拳行令，嘈嘈嚷嚷，气氛很热烈。 闹了一会，康伟业用手敲了敲桌子，大家立刻静了下来。康伟业说：“各位，咱们吃着野味，喝着美酒，是不是还差点作料？” “什么作料？”证监局的孙高经济师问。 “现在大家在一起喝酒，流行讲段子，咱们是不是也要来一段？” “行呀，怎么讲法，要立个规矩才行。”刘律师不愧是学法律的，事事有条理。 “其实也不需要立什么规矩，每个单位讲一个，讲笑了大家，大家喝一杯，讲不笑大家，自己喝一杯。怎么样？”康伟业问。 “行。那就从你开始吧。”会计事务所的李会计说了话。 “那当然，我就代表我们开发公司先说一个。”康伟业清了清嗓子说：“有个日本男性游客，到巴西去旅游，看见一种金龟很是喜欢。可这种金龟在巴西是稀有保护动物，不允许带出境。于是这名日本游客就把金龟绑在裤裆里上了飞机。飞机上，那只金龟由于缺氧，把头从裤子前面的开口处伸了出来，结果刚好被空姐看见了。日本旅客生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空姐说，见是见过，可你的怎么长着眼睛呢？” “哈哈哈”大家笑了。喝了一杯。 券商老陈接过话头，说：“我也说一个。说有人总结了一个睡觉产业论：与情人睡是发张优势产业；与寡妇睡是盘活闲置资产；与女同事睡是用好地域优势资源；与女上级睡是推动产业升级；与女下级睡是为下级产业注入活力；与大龄女睡是振兴老工业基地；与少女睡是培育朝阳产业；与女朋友睡是加快新设备折旧；与老婆睡是巩固传统产业。”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又喝了一个。 证监局的孙经济师接着说：“三位护士作弄医师，一个说我把棉球塞进他的听诊器里了。另一个说，我把他的抽屉里的保险套戳破了。第三个一听指着那个说戳破保险套的人晕倒了。” 大家静了有几秒钟“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大家喝了一杯。 会计事务所的李会计师接着说：“领导批评下属说，搞不好工作的根原因不外乎三个：一是没关系，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不稳定，像妓女睡觉，上面老换人。三是不团结，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又喝了一杯。 刘律师接着说：“公司里新来了一个漂亮的女秘书。三天后，总经理洋洋得意地对副总经理说，昨晚我发现，新来女秘书的床上功夫真不错，比我老婆强多了。副总经理附和着说，我也觉得比你老婆强。”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又喝了一杯。 看着大家喝了不少，康伟业尽管知道这些人都是酒场老油条，也不敢让大家再多喝了，招呼大家多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康伟业站起来说：“一会大家出去在山庄里溜达溜达，看看风景，消消食。半小时之后，在院子里集合。我们董事长接下来还为大家安排了一活动，叫‘鸳鸯戏水’，这是逍遥山庄唯一独特不对外开放的场所，只对熟悉的贵宾会员开放。至于活动的内容，大家到时就知道了。现在大家自由活动吧。 走出包间，大家在山庄里随意地活动，看看花，看看树，看看山庄小木屋。 半个小时之后，大家在院子里集合，然后有一个端庄典雅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让大家跟着她走。大家随着中年妇女东拐西拐，来到一个小楼前。女士打开门，看着众人进去后，又关上。穿过小楼，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大铁门前，已有两个年轻女士在门口迎接。中年女士随即离去。 进去后，大门又关上。大门里面是一个修建别致的室内游泳池。屋顶是透明的玻璃钢瓦搭建，阳光可以通过玻璃钢瓦照进室内，室内阳光充足。游泳池的四周间隔地摆放着一些盆栽植物，有花，有草，也有树木。游泳池的一头竖着几把遮阳伞，遮阳伞下有桌，有椅。桌子上放着饮料、水果之类的东西。游泳池的另一头，有一排小木屋。两位年轻女士领着大家向小木屋走去，一边走一个女士一边介绍说：“我们这里既是游泳池，也是沐浴的地方，因为我们游泳池里的水是来自山上自然的温泉水，温度合适，一年四季都可以游泳、也可以沐浴。而且我们每接待一次客人就换一次水，保证干净卫生。”说着话，来到一个小木屋前，打开屋门，里面靠墙两边，竖着两排衣架，上面挂着各种型号的游泳衣。女士让大家各人根据自己的体型选一个，说是为贵客准备的一次性游泳衣。选好之后，两位女士领着大家来到另一头的遮阳伞下。请大家坐下后，指着傍边的一个小木屋说，这是更衣室，里面有衣架，大家现在可以依次进去更衣了。看着大家换完衣服，一个年轻女士说，各位贵客，先稍做休息，喝喝饮料，吃吃水果，我们的服务人员马上就到。 小海没有换衣服。康伟业告诉大家说，我们董事长身上有点小伤，医生说不能见水，就只能看着大家游泳了。这是康伟业提前安排好的。大家听了也没在意。 不一会，就见一个端庄的中年妇女，领着二十几个年轻的，端庄靓丽的，统一身着粉色三点式泳衣的，水葱一般的姑娘排着对走了过来。 来到跟前后，排队站在大家面前，接受大家目光在身上是无忌惮的搜索。美女们妩媚的笑着，不时地摆摆臀，扭扭腰，给人的感觉就像进行选美大赛一般。 中年妇女说话了：“各位贵客，我们这个项目叫‘鸳鸯戏水’，有鸳鸟必有鸯鸟相配，请各位贵客各为自己选一只鸯鸟吧。” 大家听了一阵兴奋，目光在二十几个美女脸上、身上仔细打量着。回头又看看自己的同伴，犹豫着。律师事务所的年轻人忍不住冲动，先选了一个，拉着那个美女向游泳池走去。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看着样子，也随后选了各自中意的人，领着走向游泳池。 最后留下康伟业和小海。康伟业为小海选了一个美女后，对美女说，你陪着我们老板说说话，解解闷，我们老板高兴了，我一会加倍给你小费。然后自己也选了一个美女领着走进了游泳池和大家一起游泳去了。 小海坐在太阳伞底下，一边随意地和美女说着话，一边打量着游泳池里的情形。九对鸳鸯分散在游泳池四周，在温暖的水里开始相戏，从开始的温文尔雅，慢慢地变得热烈，不时传来男性爽朗的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从开始的牵手慢慢发展到交颈相拥。再从交颈相拥发展到激烈的相吻、撕扯。 还是那个年轻律师年龄小，火气旺，一把拽掉美女身上的游泳衣，一扬手扔到游泳池岸边，同时也拽掉自己的游泳裤，扔了出去。随着美女的一声大叫，抱着美女就在水里运动了起来。其他人受到影响，也迈出了最后的步伐。一时间，十几条游泳裤都被扔上了岸边，随之是一声声的尖叫和喘息呻吟之声。 小海看着，微微地笑了，目的达到了。从此以后，这些人将会为开发公司的上市做好所需的一切准备工作，他也无需太多的心了。看着旁边美女红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小海笑了笑，拿起一桶饮料递了过去。回头继续欣赏这难得一见的鸳鸯戏水图。 九对鸳鸯的戏水还在进行。只是形态发生了变化，有的还在水里运动，有的已经移到了岸边，躺在光滑的游泳池岸边相戏，有的坐在池子边上动作。 随着一声声的尖叫和怒吼，第一回合相继结束。鸳鸯们又相拥相依的回到池子里，重新开始了又一轮相戏，不多久，尖叫声、呻吟声又一次响起，运动又一次开始。 周而复始，直到快到吃晚饭时间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在定好的包间里，吃罢丰盛的晚餐，一行人坐上丰田高级面包车回到了古城的住处。 第二天各中介机构就开始投入到公司上市的准备工作中去。 到此，大家也许明白了，华夏上市公司为什么弄虚作假成风的原因了吧。 （28）高新开发区 安排好了中介机构，小海又一次来到了工行行长薛琳的办公室。薛琳还是一副领导的派头，丰美莹润，不失威严。看见小海来了，脸上显出几分妩媚。坐下后，小海说： “薛行长，你派去的两个人真不错，会办事，很尽力。”小海想起逍遥山庄的景象笑了笑。 “是吧？那当然，不能干我也不会派给你，他们可是我们工商行为成立银行证劵业务部特意找来的专业人员，且我个人所购买的一千万股里面，有他们每人一百万股，这叫利益共沾。他们在为公司忙活，也是为自己忙活。想想看，一百万一两年后会变成一千万甚至两千万，会有多大的动力。” “怪不得，我就说他们两个怎么这么用心呢？”小海恍然大悟。 “你放心，他们很专业，对证券行业各部门也熟悉，一切就交给他们，我们帮他们打打外围就行。” “那前期准备工作做完之后，下来该做什么呢？”小海问。 “在前期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有一年的运行和辅导期，一年之后由保荐人和主承销商也就是券商负责汇总，起草全套的申报材料，然后申报证监会，证监会批准后，即可挂牌上市。” “是吗？，还要再等一年呀？是不是有点太久了？”小海做了一个惊讶的姿态说。 看着小海的神态，薛琳忍不住笑了说：“这没办法，不过你放心，在审批之前，我领你去一趟京都，保证我们的申请到了证监会就能通过。然后咱们再去一趟深圳交易所，保证咱们的股票能以最快的速度挂牌上市。你别忘了，我父亲是人民银行的行长，这些单位的好多领导都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就算不是我父亲的老部下，我父亲说说话还是挺管用的。你就再耐心的等待一年吧。” “是吗？看来不等也得等了。”小海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个多月以后，各中介机构对“西部高新”的协助工作已做完。承担保荐人和主承包商的券商及时地向证监局等管理机构申报了有关材料，并很快得到了批复。前期准备工作完成后，下来就是一年的辅导期和试运行期，需要耐心的等待。小海也轻松了许多，也有精力去关心关心其他的事。 母亲王玉枝头上添了不少的白发，也苍老了许多。不过看着两个儿子和媳妇都有自己的事业，膝下又有三个活泼可爱的孙子，很是满足。 哥哥小东的材料公司，随着钢材价格的不断上涨，囤积起来的钢材使得销售利润增加了不少。建筑公司这边，在和三家建筑公司合作过程中，旧能地低调，旧能地谦让，很得老板们的好感。老板们虽都是粗人，可最讲义气，所以大家相互照应，各个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老婆小月姐那就更好了，又新开了两家店，真是顾客盈门，日进斗金。 肖茹还是那样孤苦，让小海心疼。 王玥也生了一个儿子，小海见过，据王月说很像小海。这次公司发行股票，小海和王玥商量后，为了孩子将来打算，小海以孩子的名义购买了两百万股，算是给孩子的抚养费。虽不能叫声爸爸，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然，也没忘了给自己和小月姐的孩子，也购买了三百万股。 白玫和孙教授结婚后，日子过得很平稳。 还有那个卖酒的花朵朵，也不一般，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进了好酒总不忘给小海送来两瓶。每次都说：“哥，这酒是真的，你就放心喝吧。” 陈小伟还是副局长，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田飞已经做了局长。 这天下午，京都华润集团总经理杨爱国打来了电话，说他昨天到了古城，下午想请小海在福宝阁茶楼一起喝茶。 福宝阁茶楼号称“西部第一茶楼”，位于德福巷茶楼街北口。一栋五层的仿唐建筑，装修风格古朴典雅，营业面积三千多平方米。 一楼“聚福厅”帷幔低垂，竹亭错列，喷泉环绕，古筝悦耳。 二三楼是徽派风格的小院和各具特色的小包间，如：“舒雅轩”、“玉人坊”、“秀水轩”等，是女士温馨小天地， 四楼是中式包间，在古典与时尚，传统与时代的和谐中寻找东方神韵。 五楼装修的古香古色，很有地方特色。每天都有评书、曲艺、相声演出。 “福宝阁”茶楼是成功人士休闲品茗，会谈交流，商务谈判的最佳所在。 对于品茶，小海开始觉得不过是故弄风雅的东西，对于一个从小山村走出来，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村青年，对这种雅致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后来随着地位的变化，也慢慢地接受了。也曾听过爱好此道的人说起，说什么品好茶不但要茶叶好，还要求水好，器皿好，环境好。小海也不想去深刻研究，别人请，他就来，但从来没有请别人来过这样的地方。 四楼的一个中式包间里，华润集团总经理杨爱国正在那里悠闲地坐着。 看见小海进来，杨总站起身迎了上来，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和小海紧紧地握住说： “小王呀，老想过来和你坐坐，可就是忙的脱不开身，还请你多多见谅！” “杨总，您客气了，咱们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吧。”小海笑着说。 “也是、也是，自己人、自己人。”杨总满意地笑着。坐下点了一壶龙井后，杨总说： “昨天我一到这里就到开发区工地上看了看情况。说句心里话，我很吃惊，偌大一片土地上同时冒出这么多工地，听赵东升说，这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小王你了不起呀。” 小海笑了笑说：“杨总，你夸奖了，一点小成绩而已。” 杨总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时刻想着我们华润公司，我们关中分公司几年之内都不用发愁没饭吃了。” “杨总，你今天找我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感谢我吧？”小海看着杨总笑问。 “哦，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想听听我还为了其他什么？” “其实，杨总，我想你第一个问我的问题应该是：你们让我们公司参股为什么只能是五百万而不是五千万？” “哈哈”杨总听了大笑，接着问：“那还有第二吗？” 小海接着说：“第二个问题应该是：你们开发区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我们公司能不能参与？” “呵呵，算你了解我，你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杨总问。 “其实，杨总，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想干事业，想干大事业的人。你不会在乎一时的得失。我让四家建筑公司入股一方面是为了帮我凑凑股东数，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四家公司在开发区站稳脚跟。站稳脚跟后，我敢保证十年之内，会有干不完的工程。尤其杨总您，您不会简简单单地满足于有多少工程可以干，你会想得更大更远。您也到开发区看过了，除了已建好的厂子和正在建设的厂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如：医院呀，学校呀，饭店呀，住房呀等等许多必要的项目需要进一步开发，而你们华润公司作为一个有足够实力的综合类公司，这不正是你们正在寻找的机会吗？至于只让你们入股五百万，你也清楚，我们是国营公司，不能让你们控股。” “呵呵，不错，小王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入股的事就不说了，你们开发公司有什么打算？” “下一步就是确定一些项目，可以合资开发，也可以独资开发。你们是开发公司的发起人和股东之一，你们有优先选择权。” “好，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你们确定好项目，我们再商量如何合作。”杨总又满意的笑了。 “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明天我三哥也就是你们的杨省长不忙，我想明天去见我哥哥，我想带你一起去，我侄女杨倩也这样嘱咐过我。” 小海听了心中大喜，表面上却装作为难的样子说：“杨总，好是好，可是你说的有点太仓促了，你看我什么也没准备，我也不知道杨省长喜欢什么？” “呵呵，这你放心，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前一段时间去我大哥那里，看见别人送了他一副画，我觉得挺不错，我大哥看我喜欢就送给了我。其实我对字画这类东西并没有什么爱好，而我三哥却酷爱这些东西。来之前我就准备把它送给我三哥，这下刚好，借着你的手把它送出去，岂不两全其美，也算是我对你热心帮忙的一点感谢。”杨总笑了笑说。 “杨总，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怎么没听见杨姐说过她还有个大伯？” “我这个大哥呀，比我二哥大一两个月，其实不是亲的，是我父亲当年收养来的烈士遗孤。我父亲一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养大，现在中组部做领导。小时候杨倩比较捣蛋，他大伯常常批评她，杨倩最怕他大伯，老躲得他大伯远远地，现在还这样。和你不谈，也情有可原。” “呵呵，是吗？”小海听到杨倩也有孩子气，觉得很好笑。同时也觉得自己又多了一条路——中组部。 “那杨总，你看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早上十点，在我住的酒店门口集合，咱们一起去。我和我三哥已经约好了。” “好，那就听杨总的。” （29）高新开发区 （29）高新开发区 第二天早上十点，小海准时和杨总会合，一起去省政府大院。 关中省的省委家属院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且省委家属院按着级别分有好几处。省一级领导的家属院，位于人民路中断，这里马路宽阔，交通发达，环境优美，守卫森严。 杨总对这里很熟悉。车到了门口，杨总下车到门口登记了一下，大门随机打开，汽车开了进去。 汽车在一栋独立的小楼门前停了下来。杨总说，这就是他哥哥杨省长的住处。下了车后，杨总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装着画的长条形的纸盒子，领着小海走上门前的台阶。 第一次来省领导的住处，尤其是杨省长的家，小海有些紧张，心中直忐忑。看着小海紧张不安的样子，杨总笑了笑说：“不用紧张，我三哥挺随和的，你看见我不怕，见了我哥也不用怕。”说着话，走向门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看穿者打扮，应该是家里的小保姆。 进门，一楼是客厅，宽阔，明亮，装修古朴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和几幅字，山水画水墨酣畅，用笔潇洒奔放，情景交融，诗意怏然，风格独具，字幅上的字更是苍劲有力，足可反映出主人的性格和文化休养。一个大的红木茶几，宽大的棕色真皮沙发围着茶几呈凹子形排列。对面是一个大的米色的打成方格的电视幕墙，幕墙由棕色的花纹板做周围的装饰。幕墙下面是一个棕色的大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大的彩色电视机。整体感觉普通低调，而又不失文雅大方。 看见杨总和小海进门，坐在沙发上一对中年男女笑着站了起来。男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魁梧，黑色的短发，长脸型，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和杨总脸型有许多相似之处。无疑这就是省长杨建国。女士也就五十岁的样子，富态温润，和蔼可亲。 杨总先开了口：“三哥，嫂子。” 小海赶紧鞠躬点头叫：“首长好，阿姨好！” 杨省长以一副很熟悉小海的口味问：“怎么你们两个凑到一块了？” 杨总笑着说：“早上起来，我先去了一趟开发区开，看了看那里的情况。在小王办公室，我看见小王墙上挂着一副画很不错，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就把小王和画一起给你带了过来，不信你看看，很不错的。”杨总很会说话，不说小海想来，而说自己要他来。 “呵呵，是吗？”杨省长来了兴趣，伸手从杨总手里接过画，就要打开看。旁边杨省长的爱人笑着嗔道：“你看你，见了字呀、画呀就把什么都忘了，也不请兄弟和小王坐下。” 杨省长听了笑了笑说：“对、对、对，你们坐，你们随意坐。” 坐下后，小保姆倒好茶，退了下去。杨省长的爱人说：“爱国，小王，你们说话，我去看看中午吃什么。” “嫂子，你忙吧，不要管我们。”杨总答道。省长的爱人转身去了厨房。 杨省长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打开那幅画，展开仔细地看了又看，脸上一阵欣喜。小海也不懂什么字呀、画呀的，也没见那画到底是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杨省长。 杨省长看完后笑着说：“不错，是好东西。可就是？”不等杨省长说完，小海就接过话头说：“首长，您就不要客气了，我对字画一点都不懂，放在我那里和商店里买的挂历没什么两样。你是内行，放在你这里比放在我那里更有价值，也算是物归其主。” “呵呵，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话，轻轻把画卷起，放进盒子里。看着小海说： “你们开发区，我去过几次，搞得很不错，很有成绩，看来你很用心，没少花费心力，是块干事业的材料。” “谢谢首长夸奖，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小海谦虚道。 杨总接过了话题说：“三哥，你不知道吧，为了香港招商，小王在古城上下忙活不算，还动员他七十几岁的老丈人，在香港忙活了好几个月，到处联系各个商会，最终才使得香港招商会圆满成功。那不是用心，是拼命。”杨总很会说话。 “是这样吗？那你老丈人是？”杨省长问。 “民国时期到香港的华侨。”小海答道。 “老华侨的爱国之心真让人感动呀！”杨省长感叹着，接着问： “那古城和关中的招商会的提案也是你搞的吧？”杨省长似乎明白了什么。 “建议是我提的，钱书记拍的板，大家一起研究的方案。研究好方案后，才向省领导做的汇报。”小海不敢贪功，答道。 “真不错，不但有思想，而且有胆量，真是后生可畏呀。”杨省长赞道。 “谢谢首长夸奖，我会继续努力地。”小海应道。 杨省长接着说：“高新开发区，是古城也是我们关中省的高科技培育基地，很受关中省委省政府的重视，大有可为呀。希望你们能为关中引进一批真正的高科技企业，为我省的高科技发展和高科技研究成果的转换打好基础，为我省工业企业生产技术的更新换代做出巨大贡献。” “这也是我想向首长汇报的。”小海就把对高开区未来高新企业如何发展和高新技术人才如何引进的设想向杨省长做了详细的汇报，最后还谈到了目下所遇到资金问题，以及想到股市融资的事。 “哦，企业上市，这个想法好，市委市政府资金有限，到股市融资是个最好的办法。搞得的怎么样了？”杨省长问。 “准备工作已经做完，过了一年试运行期和辅导期，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可以上市了。”小海答道。 “是吗？这么迅速？” “三哥，这还不算完，好多事情小王现在就已经开始着手干了。”杨总适时地又开了口。 “是吗？还有打算？” 小海于是就把在开发区打算建立医院，饭店，学校等，以满足将来开发区居民生活需要的想法，又对杨省长做了详细的汇报。 杨省长听了连连点头说：“想的很周全，思维很缜密，是个干大事的材料。好好干，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啊。” 小海等的就是这句话，杨省长说了，小海此来的目的就达到了。小海赶紧回答： “谢谢首长的信任。” “你和杨倩是怎么认识的？”杨省长很随意地问到。 “首长是这么回事，杨姐不是和白玫副市长是同学吗？我在城建局的时候遇见并认识了杨姐。”小海就把帮杨倩卖钢材和油料的事说了一遍。隐瞒了和杨倩之间的私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白玫那丫头我知道。”杨省长点了点头。 中午，小海和杨总一起在省长家吃了午饭，和杨省长就更加熟悉，更加亲密了。 见过杨省长之后，小海又和华润公司的杨总交谈了几次，商讨双方进一步合作的问题。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规则。再说，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是共赢的事，谁也不会有意见—— （30）高新开发区 在开发区热火朝天的建设中，开发区又相继参加了一次“古城香港贸易洽谈会”和一次“关中贸易洽谈会”后，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在督促券商把企业上市申请递交国家证监会之后，薛琳打算和小海去一趟京都，走走关系，确保公司的顺利上市。 临走时，薛琳告诉小海带上两张三百万的支票。小海问是送礼吗？薛林说当然是送礼。你别看我们把申请递上去了，可什么时候能批下来，那可不一定，里边猫腻多了。 薛林说，证监会在接到申请之后，可以立刻上会讨论，也可以延后讨论。可以说你符合上市条件立刻批准，也可以说你不符合条件，需要整改，无限延后。申请递上去几年上不了市的企业有的是。交易所也一样，想让你挂牌，你马上就可以挂牌。不想让你挂牌，也有不让你挂牌的理由，你就慢慢等着吧。所以我们不想法找找关系，送点礼，只怕我们公司上市不知会被拖到什么时候。半年、一年还是两年，我们那能拖得起呀。 薛琳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怕，现在证监会和交易所的领导，有好多是我父亲以前的老部下，有我父亲在，咱们公司上市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咱们送这点礼不过是为了表示一下尊重，一点心意。要是没有我父亲的关系，只怕五百万、一千万都挡不住。你没听说吗？有的企业为了上市顺利，光请客吃饭就花去上千万，我们这点小钱根本不值得一提。 小海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里面也大有文章可做。同时也感叹华夏证监会和交易所的领导们真具有世界超一流的创造力和开拓性，能在这种涉及面广，需要严格管理和透明度的场所找出生钱的法子，大捞特捞，可谓世界[海岸线文学网]稀疏，满脸流油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酒宴自然是高档，名贵。杯盘交错中，在薛琳一声声叔叔长、叔叔短的叫声中，双方谈得很友好，很和谐。酒宴进行当中，小海借故离开了一会，薛琳适时地奉上一点心意—一张三百万的现金支票，请叔叔笑纳。叔叔虽然谦虚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去。 人生在世酒色财气，一样都不能少。酒宴结束后，在顶楼的总统套间，正有一个娇滴滴，软绵绵，如花似玉的年轻貌美女子在那里等候着证监会主要领导的到来。一夜风流快活之后，证监会的关卡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两天，薛林说要去陪陪她儿子，让小海耐心等两天。 对于薛琳的个人感情问题，小海从来没问过。个人感情问题，一般人都比较敏感，想给你说自然就会说，不想说问也没有用。但小海知道，薛琳的个人感情一定有问题，要不然不会一个人跑到关中去。至于是什么问题，其实不用问也能知道个大概。高干子弟们凭着自己老子的天然优势，朝三暮四是很正常的事，从一而终几乎看不到，能不残害良家女子就是万幸了。而薛琳也是高干子弟，还出过国，个人感情问题可能更复杂。 两天之后，薛琳和小海又来到深圳，找到深交所的主要领导—薛琳的又一个叔叔。同样是美酒佳肴，金钱美女一番招待，深交所这一关也算过了。 （31）高新开发区 搞定深圳交易所之后，小海和薛琳在这远离家乡和同事的土地上，免不了出双入对，情意绵绵地过了几天风流快活的日子。 回到古城后不久，证监会和深交所的批文就相继下来了。接下来的工作，如路演呀，和券商等机构确定发行价呀等等，只要按程序走，不会有什么障碍。这些工作由副总经理康伟业和董秘张莉两个内行专家具体负责，需要小海出面的时候，出出面就行了。 按照证监会的批文，确定的发行总股本为两亿七千万股，发行社会流通股一亿股，发行价为15.8元。 很快，在深交所的安排下，确定六月五日为“西部开发”股票上市交易日。 消息传来，管委会和开发公司上下一片欢腾。那时适逢华夏股市的第一波牛市，产生了中国股市的许多传奇人物，如：上海的杨百万等就是那时出名的。股价飞涨，交易所股票一票难求。管委会所有的干部职工心理都有一部自己的帐，按照当时一元钱一股的成本，上市后最少也要翻二三十倍，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一件事。又回想起当初让大家买股票时，大家畏畏缩缩，生怕赔了本。多亏王小海主任一句话“两年之后，谁要是不想要自己手上的股票，只要你们舍得，我以一点五倍的价钱买回，当然钱由我老婆来出”管委会的干部职工才大胆地购买了股票。今天怎么样？我们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挣了几十倍的钱，这是谁的功劳？当然是王小海主任了。王小海主任上任以来，不但把开发区搞得惊天动地，还是时时不顾自己的个人利益，想法为大家谋福利，跟着这样的领导有干头，这样的领导怎么能不让人敬服？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小海。股票上市，是自己有生以来干的最心中没底的事，可又不能不干。明明知道前面有许多狮子、老虎、饿狼，可还得光着身子向前冲，因为没有退路。今天终于闯过一道道关卡，胜利地走到了终点，心中的欣慰无以言表。 按深交所安排，需要有公司的领导去敲响上市的钟声，和媒体见面，合影留念。按常规，应该是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小海和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姚政去最合适。可是家里太忙姚政离不开，副总经理康伟业那几天正好病了，最后决定由小海带着主管宣传的副总经理姚颖一起去。反正大局已定，余下的不过是走走程序而已。 做出决定之后，小海到没什么，可姚颖就不一样了。姚颖不由一阵欣喜，她那颗由于丈夫的胡作非为而冷漠的心，由于小海的介入开始又一次萌动发芽。随着不断的接触，不断地了解，尤其是在搬迁，招商会，接着是公司上市之后，她已深深地被这个只有高中文化，却能化腐朽为神奇的领导所吸引，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帅气的领导。可在单位里人多眼杂，不好表示，这次有机会和心爱的人一起出去，岂能不高兴？ 小海也许是看到了姚颖的眼神，对秘书说，这次也没什么事，就是敲敲钟，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好好看家。 股票上市前一天，小海和姚颖踏上了去深圳的飞机。 上了飞机，姚颖就像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依偎在小海身旁，一会切切私语，一会低声娇笑，让小海感觉很温暖、很偎贴。 下了飞机，已是下午四五点钟了。打车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两个豪华套房，定了晚餐，两人走进各自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两人一起来到餐厅，共进晚餐。 五星级的酒店的餐厅，贵那是肯定的，环境优美和服务贴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姚颖选了一个靠近落地玻璃窗的餐桌。窗边有一株高大的巴西木，低回的音乐好像是从巴西木翠绿的叶尖袅袅升起，逶迤到蜡烛的火苗上，让小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房间是自己定的，晚餐却是按姚颖的要求定的，这也许就是浪漫。小海和姚颖在这有声有色的火苗两边对坐。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是几道模样考究、雕了花、拿生菜镶了边的菜肴，两只晶亮的高脚玻璃杯里盛了小半杯的枣红颜色的葡萄酒。他们没有碰杯，用彼此的情意和眼神佐餐，吃得非常的香甜。 吃的差不多了，姚颖把指尖微微向远处一挑，一个侍应生立刻上来，将没有了看相的盘子撤了下去。再端上来的是果盘，里面有切好的四级鲜果，红的是草莓和西瓜，紫的是葡萄，黄的是哈密瓜。在五星级酒店无需为季节心，也无需为营养心。他们用银质的果叉吃着水果，呷一两口温热的酒，酒是酒店赠送的饭后甜酒。小海感受到了姚颖本身所具有的高雅的文人情怀。伸手拨开窗帘，大街上的景致便破窗而入。有大马路，葱郁的树木；有车水马龙，有流水一般的自行车和流水一般行色匆匆的行人；还有卖报的小摊，三三两两的外国人，他们也行色匆匆，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自己成为了别人的风景。隔着玻璃看世界，让人觉得人世的匆忙和奔波好像都是别人的事和自己无关，幸运和幸福似乎用手就能摸得着。 两人出神地看着，好像时间已经停止。 好久，两人才回过头来，姚颖红着脸，有点羞涩的低声说道： “小海，你知道我有多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那段短暂时光吗？” 到开发区以来，小海第一次听姚颖直呼自己的大名，小海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点点头说：“知道，我也和你一样珍惜。” “可是，唉，要是能早早地遇见你就好了。”姚颖喃喃道。 “颖，其实我有时也和你的感觉一样，可又能怎么样呢？两个人有情不一定非要天天在一起，只要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彼此能够感受得到，那也是一种幸福，你说呢？”小海劝慰道。 “也是，想得多烦恼多，不如珍惜现在，我们回房间吧？”姚颖的脸上又多云转晴了。 “好，宝贝。”小海答应着，两人站起身，手挽手离开了餐厅。 走到姚颖房间门口，姚颖贴着小海的耳朵，小声说：“别关门，我一会就过来。”说完话，看着小海妩媚地一笑，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小海进屋，刚洗漱完毕，房门打开了，接着又关上。房门开关之间，姚颖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把手上。房门刚关上，姚颖的鞋子就飞了起来，她光着脚，奔跑在厚实的地毡上，好像从遥远的地方奔跑过来。姚颖的双臂张得开开的，结结实实扑进了小海的怀抱。 窒息的激吻立刻开始。当姚颖能说话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姚颖颜面潮红，眼睛湿漉漉的，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她疯狂了，她的嘴就是她的心，她把“我爱你”呼得要死要活，滚烫的抚摸着小海的心田。这是除了小月姐之外，又一个对自己发出如此强烈的爱的呼唤的女人。这种激情，这种热烈，这种放肆不正是人们所孜孜以求的吗？小海对姚颖的感激之情天高地厚，彻心彻肺。他把他怀中的姚颖的玉体不知道怎么搂怎么抱怎么揉怎么亲才是个够。不断地进入，不停歇地，小海的情感如涛涛洪水席卷着姚颖。姚颖也不含糊，她如戏水之鱼，和小海唱和风浪，相得益彰。月明月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江后浪推前浪，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 休息片刻之后，两人亲密地相拥着躺在床上。姚颖用柔软的小手抚着小海的胸部说： “海，我总感觉你快要离开开发区了？” “哦，你怎么会有有这种感觉？”小海记得孙文静教授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说不上，也只是一种感觉。开发区工作进入正轨，也许领导门会让你去干更重要的工作。” “颖，也许你的感觉是对的，但无论走到哪里，我心里都会有你，都会有你的位置。”说着话，小海吻了吻姚颖红润迷人的嘴唇。 “海，可是人家真舍不得你走。”姚颖抱住了小海。 “傻瓜，就是走了，也没走远，想见就可以随时见到的，不用担心。” “嗯”姚颖应道。 小海接着说：“如果真的走了，我想让你做副主任，将来还想让你做公司董事长。公司的那些董事、股东，还需要你来维持，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能行吗？我能胜任吗？”姚颖问。 “怎么不行，你这么聪明能干，肯定行。”小海说。 “嗯，知道了”说着话，困意袭来，两人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按深交所的安排，在深交所三楼新股挂牌上市仪式厅内，小海和姚颖面对众多的经济和新闻媒体记者，敲响了“西部高新开发股份公司”简称“西部开发”正式挂牌交易的钟声。 由于“西部开发”主业是高科技开发，受到市场的热烈追捧。发行价为15.8元的“西部开发”股票开盘价为31.8元，又是一个吉祥数字。小海大喜过望，最少也应该有十四个多亿的资金进入开发区的账户，有了这些钱，开发区的发展就更没有问题了。 面对新闻媒体，姚颖发挥了她的宣传特长，大力宣扬“西部开发”的美好前途。 宣传过后，有人说股票可以涨到五十，有人说可以涨到八十，小海对这些也没兴趣去关心。在和姚颖渡过了两天新婚夫妇般的亲密日子之后，踏上了回古城的飞机。 （32）高新开发区 回到古城，小海受到开发区干部职工众星捧月般的欢迎。股价还在上涨，大家能不高兴吗？人人都是盈利者。证监局长高百川、市委钱书记、市长都打来了祝贺电话，他们也有股票，也是盈利者。最高兴的是四位建筑公司老板，除了华润的赵东升是以公司的名义购买的股份，其他三位那可实实在在都是自己的财富，转眼就成亿万富翁了，尽管暂时不能卖，可那数子也足以让人疯狂。这时在他们心目中，小海就是财神，就是上帝，是亵渎不得的。 小海对财富已没什么概念，也许是家里钱太多的缘故，他现在知道的是，开发区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大的让他烦心的事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这天，秘书杨秀丽从市政府办事回来告诉小海说： “主任，今天我到政府里面办事，听人说，白市长生病住院了。” “什么？那个白市长？”小海听了一惊。 “市政府还能有那个白市长，主管工业的白玫副市长呀。” “真的吗？什么病？多长时间了？”小海站起来有点急切地问。 看着小海一副关切急切的样子，杨秀丽说：“什么病我倒没问，不过听说白市长也就这一两天发的病，现在古城医院住着，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行，马上去。”说着话，小海和杨秀丽急急忙忙走出管委会大楼，上了汽车，向医院奔去。 在医院门口下了车，杨秀丽买了一个花篮和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跟随者小海来到高干病区。不用找，护士直接带着他们来到白玫的高干单间病房。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单，白玫穿着一件白色的病号服半躺在床上，手上挂着点滴，脸色有些苍白。床头边一张桌子上放着许多医疗器械，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拿着一个苹果在慢慢地削着，和白玫轻轻地说着什么。这就是白玫的丈夫，孙教授孙老师。 看见小海和杨秀丽进来，白玫微笑着对小海点了点头。丈夫孙教授孙老师站起身微笑着点头问好。 小海平静了一下情绪，站在白玫的病床旁边问：“大姐，什么病？要紧不要紧？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玫听了，知道小海很着急，微笑着看了丈夫一眼。丈夫孙老师连忙回答： “阑尾炎，不要紧，昨天来就做了手术，没什么问题了。” “是吗？那就好。您可要千万保重身体，要加强营养，多注意休息，千万别干起工作就忘了自己。” 旁边的丈夫孙教授孙老师接过话头说：“就是，整天忙的不沾家，也不知道保养自己的身体。” 白玫微笑着轻轻说道：“知道了。”然后看着丈夫说：“你和杨秘书出去在外面走走，我和小王有点工作上的事要交代一下，行吗？” 丈夫看着白玫，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那你们慢慢说，别累着了。”说着话和杨秀丽走出病房，关上了门。 看见门关上，小海一步跨到床边，半蹲，握住白玫的一只手说：“姐，你快要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知道保重自己呢？”说着话，小海的眼圈一红，眼泪都快要下来了。白玫脸一红，微笑着嗔道：“你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有小孩子气。快放开手，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小海稳稳情绪，看着白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就听白玫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 “没事当然最好，不过，姐，以后你还是要多注意保养自己才对。”小海说。 “嗯，知道了。”白玫接着说： “姐当初当这个主管工业的副市长时，原想着好好做点事。可是几年下来，我发现，冷冰冰的工业管理需要阳性的冲劲和男性的魄力，而我是个女性，这个行业不适合我。加上整个工业系统太乱，窟窿太多，我虽然尽力去堵，可也堵不过来，于是我就萌生了退意。作为一个女人，到了我这个位置，地位已经不低了，我也应该在工作之余享受享受温暖的家庭生活了。可退下来后谁来干呢？我就想到了你，我觉得你比较合适。” “姐，只要你身体好，你高兴，谁干我都没意见。”小海说。 “傻子，这是高升，虽然你也是市委常委，可你的排名在后面。如果当了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你在常委中的排名马上就提到了前五名，说不上下一任的市长就是你。” “姐，你都不想干了，那我也不想干。再说了，我能干好吗？” “姐不是不想干，是姐不适合干。你就不一样了，你看你这几年，无论是城建局还是开发区，都干得很有成绩。你还年轻，又是男的，姐希望姐没有实现的愿望能由你来完成。你不愿意吗？” 小海听了想了想说：“姐，既然你这么说，为了姐的愿望成真，干不成我也要想办法干。” 白玫听了笑了笑接着说：“有了退出的想法后，我先后找省委书记和省长谈过，并推荐了你。可由于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我，就暂时的放了下来。后来我看见你在开发区搞得惊天动地，就更增加了让你来干的决心。在生病之前，我也和市委书记、市长谈过，他们对我的退出和你的上位也表示赞同，并答应亲自找省长和书记去谈。前几天我听说省卫生厅长到站了，刚好有了合适我的位置，省长、书记也找我谈过话了。我病好之后，只怕就要到省卫生厅去报到了，而工业副市长这个位置也非你莫属。” “姐，有这么大把握吗？” “当然，不说你在城建委干得怎么样，但就说你在开发区，多大的气魄，多大的场面，从省上到古城的领导那个不称赞？扪心自问，他们谁能做得到？这样的人不放到重要的岗位上，放到哪里？听说你们最近公司又上了市，领导们谁不交口称赞？” “姐，照你这样说，这个副市长非我莫属了？” 白玫笑着嗔了小海一眼说：“那可不是，有书记、市长和我的极力推荐，有省长和省委书记的认可，这个职位非你莫属。” “姐既然这么说，我不干岂不很傻？那我就听姐的，好好干，干出一点名堂来，给姐争光。” “咯咯，这还差不多。”白玫笑了笑接着说： “不过有几句话我觉得还应当给你说说。有的你做的不错希望你继续努力，有的你做得不足，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不断改进。”白玫有点苍白的脸上浮着笑容，看着小海。 “姐，你说，我一定听你的。” “到了这个位置上，我第一要给你说的就是自保。不要与任何人、任何帮派发生争斗。争斗、争斗，那是你的实力不够。如果有人和你争斗，你就要想想，你的实力肯定不足。有了足够的实力，谁还能和你争和你斗？我们这些人虽然名为高干，可站在高处看，其实不过是芝麻粒大的小官，我们最多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有时可能连棋子都不是。我们的兴衰并不会对国家、民族的前途产生什么影响，受影响的只能是我们自己，所以首先要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是这个道理。第二个要说的就是实力。到了这个位置不能再一心想着当官，要想法为国家为百姓干点实事，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提高。实力包括有硬实力和软实力。硬实力说明白了就是工作业绩，工作能力。一个政府，无论他的官员多么腐败，多么骄奢跋扈，都需要一些真正的实干人才来干实事，要不然这样的政权只怕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政府都会对领导干部有一个考核业绩的标准，要求领导干部们要具有硬实力。软实力说白了就是关系，要有良好的人事关系。有了良好的人事关系，别人才会发现你的闪光点，你才能有机会更进一步。否则，就算你是金子，埋在土里，没被人发现，又有什么价值？当然你也明白，良好的关系是靠金钱来维持的。在保住自己的前提下，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我想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你说呢？” 小海听了连连点头：“姐，你放心，我知道了。” “上任之后的秘书和司机你也不用再选了，就用我原来的。他们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对情况熟悉，你用着也放心。” “谢谢姐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从医院出来后，小海心中对白玫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自己能走到今天和白玫的引导提挈是一点都分不开的。白玫不但教会了他如何对待生活，更教会了他如何做官，如何应对这复杂而诡异的官场。就是在自己想要退出的情况下，也不忘再拉自己一把，这种恩情让人如何报答？ 至于钱书记极力推荐那就不用多说了。吴市长极力推荐也纯属应该，为何？他弟弟的建筑公司进驻开发区大笔地挣着钞票不说，这次购买了500万股票后，一跃成为亿万富豪，难道他这做哥哥的没有分？况且小海还送给他十万股股票，这也是不小的收入。你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吧？小海觉得，以后吴市长也会像钱书记一样，把自己当成自己人。 （33）高新技术开发区 正如白玫所言，几天后，钱书记把小海叫到了办公室。坐下后，钱书记笑呵呵地说： “小王呀，你这几年的工作成绩，大家都看到了，尤其是在开发区这几年多，成绩很突出，很值得表扬呀。” 小海谦虚的笑了笑说：“钱书记，谢谢你的夸奖，这都是您领导有方和开发区广大干部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 “呵呵，这个态度就蛮不错嘛，不骄不躁，是块干事业的好材料。” “谢谢钱书记的信任和夸奖。” 钱书记接着说：“小王呀，我今天找你来呢，就是想和你谈谈有关你的工作调整问题。白玫白副市长由于身体的原因，自己觉得不适合再继续干这个工业副市长了，我就想把这副担子压在你身上。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钱书记，我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安排，只是怕自己没有经验，干不好，给钱书记您丢脸。” “经验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我们大家现在不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吗？开发区你能干好，我相信这个副市长你也一定能干好。”钱书记鼓励道。 “是，钱书记，我一定干好，不辜负您的希望。” “呵呵，这就对了嘛。”钱书记笑了笑接着说： “对于你担任副市长一事，我已和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谈过了，也获得了他们的认可。也许不久省委组织部的任命就下来了，希望你有个思想准备。当然了还要获得人大的通过，这些你不用多虑，工作我来做。” 小海听了，果然和白玫说的一样。就说：“谢谢钱书记的信任，谢谢钱书记的提携，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钱书记的希望。” “呵呵，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呢，你走之后，开发区谁来负责比较合适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小海想了想说：“开发区有三个人在就没有问题。一个是业务主任姚政，精明强干，业务和人事都比较熟悉，不能少。另一个就是对外联络部部长姚颖，聪明敏锐，第一次香港招商会就是她负责策划组织的，你也看见了。她对各个业务单位都很熟悉，不能缺少。最后一个就是老主任高波，他是专家，成熟稳重，又是搞事业的料，也缺不得。有了这三个人，我想开发区就不会有大的问题。” 钱书记听完，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没过几天，也不知是谁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小海要调离开发区的风声就传开了。首先感到不舍的是开发区的干部职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好领导，带着大家干得风风火火，福利待遇也提高了不少，要是换一个会怎么样？会不会又让我们艰苦朴素？就算我们愿意艰苦朴素，可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会愿意吗？于是，就有人去找市委市政府想挽留小海。 当然最不安的是四家建筑公司，财神爷要走了，那怎么行？尤其是钱大同，在和股东们商量后，直接去找叔叔钱书记，要求小海留下。可后来一想也不对，自己发财也不能阻挡人家升官不是？就和他叔叔妥协，总经理可以不做，主任也可以不做，董事长不能辞，这是股东们的意见。市委市政府为了开发区稳定，也为了安抚大家，决定让小海继续兼任公司董事长，直到找到股东们都认可的合适的人选为止。 不几天，省政府的调令就下来了。紧接着，姚政被任命为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开发公司总经理，姚颖被任命为管委会副主任、开发公司副总经理的任命也下来了。高波依然是管委会主任助理兼顾问，政治影响并没有消除。 小海和姚政交接完工作，就准备到市政府去报到。 报道之前，副主任姚政在管委会的大会议室里，安排了一个送别会，全体管委会的干部职工都参加。 大会议室里，坐满了管委会的全体干部职工。小海一进门。办公室里立刻爆发起热烈的掌声。小海向大家招招手，坐了下来。 姚政站起身来说：“这几年，我们开发区在王主任的带领下取得了飞跃式的发展，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今天，王主任要离开我们开发区了，大家欢迎王主任给大家说几句好不好？” “好”到家热烈鼓掌。 等掌声停下来，小海笑着说：“大家开这个欢送会，我觉得应该叫干部职工联谊会比较好。虽然我要离开开发区了，可依然是开发区的人，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我永远和开发区的广大干部职工是一家人。” 会议室里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小海向大家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有件难为的事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回家，我老婆问，你说的两年之后，让我购买你们公司职工股票的事怎么样了？我这里钱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交易？不会耍赖吧？” “哈哈哈”会议室里一片笑声。 大家笑完之后，小海接着说：“在这里我要衷心的感谢大家，感谢大家这几年来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和努力，我们开发区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开发区能有今天的成绩，是我们每个开发区干部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是我们开发区广大干部职工共同血汗的结晶。”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小海接着说：“当然，我们开发区发展了，我们干部职工们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也要跟着发展，要不然我们搞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干什么？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就是为了提高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生活，我们开发区更应该走在前面。” 会议室里又是一阵掌声。 小海接着说：“我走之后，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继续团结努力，在姚主任的带领下，我想开发区的工作会发展得更快，大家的生活福利待遇也会得到更大的提高。” 又是一阵掌声 欢送会之后，小海叫来了秘书杨秀丽。小海说：“大姐，谢谢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尽心支持。” “王主任，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信任。” “大姐，本来来想继续带着你，可又想着不对。你有家有孩子，年龄也比我大，不能再让你跟着我没日没夜的劳累了，我不能不为你以后着想。” “王主任，谢谢你的理解。”杨秀丽很平静。 “大姐，你想干什么？告诉我，安排好你，我才能安心离开这里去报道。” “呵呵，其实到我这个年龄，也没什么要求，可我就是喜欢孩子。”杨秀丽笑着说。 听了杨秀丽的话，小海想起，前几天和钱书记闲聊时，钱书记说，市儿童基金会需要一个会长，虽然只是个副处级单位，可打交道的多是孩子们。就说： “大姐，你觉得儿童基金会怎么样？” “好呀，这个地方好，我愿意去。”杨秀丽很高兴。 小海当即给钱书记打电话，说明情况，钱书记当即答应了。 杨秀丽随后成为古城市儿童基金会的会长，整天和孩子们打交道，很快乐。 （34）市政府 到市政府报道这天，钱书记和市长吴天召开了一个主要由各个主管副书记、副市长和市委市政府各部门主要领导参加的市委市政府办公会议。会议上，省委组织部的张副部长宣布了省委省政府对小海的正式任命。宣布完任命之后，省委组织部领导代表省委省政府发表了讲了话，除了希望大家积极支持小海的工作以外，还希望大家相互协作，相互支持，团结努力，使古城的工业和各行各业得到更快的发展。接着钱书记和市长也发表了简短而热情洋溢的讲话。之后，小海也发了言，小海说： “非常感谢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领导对我的信任。作为土生土长的古城人，我对古城有着无比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和深厚的爱。为了古城的快速发展，为了古城人民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一定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是想，认真学习邓小平理论，深刻领会三个代表的讲话，把人民的幸福当做自己的幸福，把人民的苦乐当作自己的苦乐，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投入到革命工作中去，一定努力工作，为古城大发展我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会后，在自己新的、更为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小海见到了自己的新任秘书，也就是前任副市长白玫的秘书郭家厚。一个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方正的脸庞，浓眉，大眼，厚嘴唇，沉默寡言的小伙子，给人以忠厚老城的感觉。 上任之后，小海在秘书的协助下，开始收集有关古城工业现状的有关信息和资料，了解古城工业的基本情况。在对古城的工业现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之后，小海带着秘书，又一次来到了古城交通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孙文静教授的办公室。 看着小海进来，教授热情的站了起来。说： “我就想着你会来，你果然就来了。” “呵呵，孙教授，不到你这里来，我心不安呀。” “哈哈哈”两人一阵笑。 笑声刚落，就见秘书郭家厚走上前来，对着孙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 “老师，你还好吧！” 孙教授马上笑着说：“还好，还好，小郭呀，我只听说你到了市政府，怎么你现在跟着王市长了？” “我现在是王市长的秘书。”郭家厚回答。 “好、好、好，跟着王市长好，好好干，多用心，有话不要藏着掖着，王市长喜欢坦率的人。”孙教授微笑着，温和地说。 “是，我一定听老师的。”郭家厚答道。 小海听了，看了看孙教授，又看了看秘书小郭问：“孙教授，你们这是？” “呵呵，王市长，郭家厚是我的学生，两年前研究生毕业进了市政府，没想到现在成了你的秘书，看来你们是有缘呐。”孙教授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小海想，白玫还是有眼光，知道什么人能用，该用什么样的人。 就听孙教授接着对小海说：“我对小郭还是比较了解的，为人本分厚道，做事踏实认真，话又不多，你就放心大胆地使用，保证没有问题。”小海从来没听见过孙教授在自己跟前夸赞某一个人，今天能这么夸赞自己的学生，说明这个学生一定很不错。于是就说： “呵呵，既然是孙教授的学生我就更放心了，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不是？”小海笑道。 “哈哈哈”两人又一阵笑。 傍边的郭家厚听了，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老师的夸奖，谢谢王市长的信任。” 孙教授微笑着对郭家厚说：“小郭，你去看看你的其他老师吧，我和王市长有话要说。” “好吧，老师，王市长，你们慢慢谈，我出去了。”说着话，郭家厚走了出去。 郭家厚出去后，小海和孙教授相对而坐。小海说： “孙教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支持，我真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 “呵呵，王市长，不要这么说，要说感激我应该感激你才对。有了你努力，我的许多想法才能得以实现，我感到很满足。我比许多和我一样，一生专心从事经济研究工作，却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成果和想法的经济学家要幸运多了。” 小海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感动之余是由衷的敬意。在这个金钱第一、腐败盛行的社会，在这个许多教授变成“叫兽”的年月里，能坚持自己高尚的理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不由的想起，开发区发行股票时，为了报答孙教授的贡献，决定奖励孙教授10万股内部职工股，谁知孙教授坚决不接受。小海心中过不去，再三要求孙教授收下。无奈之下，孙教授只接受了一半，之后还再三要求以后再不能再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感动不尊重呢？ 小海说：“孙教授，我虽然离开了开发区，你的开发区顾问也可以不当了，可我还没打算让你这个顾问退休，我想继续让你做我的兼职顾问。” “呵呵，开发区也用着我了。开发区现在大局已定，无论谁只要用心去做，都不会错。至于你想让我继续做你的兼职顾问，我表示很乐意，也很愿意奉陪。”两人说完相互看了看，又是一阵笑。 笑完之后，小海说：“不过，孙教授，在市政府我可无法给你安排办公室，虽为副市长，可有些事我并不能当家作主，我上面还有市长呢，希望您能理解。” “呵呵，我这里不是有办公室吗？你那里有没有都无所谓，什么都不会耽误，咱们也就没有必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 “呵呵，谢谢孙教授的理解。还有就是顾问费用问题，以我的权限，每年就十五万吧？” “呵呵，咱不谈钱好吗？咱们应该算是好友、知己吧？谈钱是不是不太合适？”孙教授看着小海温和地笑着。 “孙教授，你可以不谈，可我必须谈，我是为了公家的事来向你讨教，并不是为了我个人的事。所以，薪水你一定要接受。”小海真诚地看着孙教授。 孙教授想了想说：“那这样吧，薪水不用增加，开发区给多少，现在还给多少，以后也不用变，你看怎么样？” 小海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孙教授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按孙教授的意思办了。” “呵呵，这就对了。我们谈正事吧，不要为这些不关紧要的事缠来绕去的，你说呢？” “行，我就听孙教授的。”小海点了点头。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我对古城工业状况的看法吧？”孙教授温和地笑着。 “是，孙教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下，古城工业的问题。”小海点头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我在和我的学生们做项目课题的时候，就曾对古城的工业状况和问题做过细致的了解，并进行过探讨。” “我想听听孙教授的看法。”小海说。 孙教授想了想说：“据我了解，古城的工业系统，也和全国一样，一个字‘乱’。乱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也是国家为什么要进行改制和大量吸引外资的主要原因。而导致乱的根本原因，不单单是经济环境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人的管理的问题。各个大大小小的国营企业的领导，大部分不过是政治投机分子，根本就不懂得什么企业经营，更不要说懂得市抄济了。这些领导们除了贪污腐败，骄奢逸，溜须拍马之外，就是瞎指挥了。加上私营企业的竞争，好多企业连年亏损，许多已到了快要倒闭关门的边缘。尤其是一些中小型企业，由于得不到国家的支援，好多已经倒闭，没倒闭的，也岌岌可危了。” 小海听了连连点头，和自己前一段时间了解的情况基本相同。就问： “孙教授，那依你的看法，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小海问。 “以我个人的看法，就是‘抓大，放小’。所谓的抓大就是抓住一些规模比较大的，社会影响力大的企业，进行必要的整顿和改革改制，使他们能够眷的恢复生机。一方面可以增加财政收入，另方面也可稳定就业，保持社会安定。放型是对那些不影响国计民生的中小型企业，该倒闭的就倒闭，该拍卖的就拍卖，不要再要死不活地吊着，越推后，亏损越多，窟窿越大，那些腐败的领导们贪污的也越多，政府哪能堵得过来？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减轻政府的财政负担，另一方面破产、拍卖之后的企业，有了新的主人后也许会焕发生机，增加财政收入的同时，也可以吸纳一些职工就业。当然，这样做，会有一批职工下岗，增加就业压了力。可不这样做，难道这些职工就不用下岗了吗？既然是阵痛，来得早，总比来得晚要好。你说呢？” 小海听了又是连连点头。问： “孙教授，那以你的想法，从哪里着手比较好呢？” “我觉得，先从抓大开始，等有了一些经验之后，再处理小的，就容易多了。” “那以教授的意思，就从东郊纺织城和古城钢铁公司开始了？”前一段时间在了解古城的工业状况时，小海就了解到了纺织城和钢铁公司在古城的影响力和坏名声。 “不错，先从最有影响力的几家公司开始，一个一个整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孙教授点了点头说道。 （35）市政府 和孙教授交谈之后，小海开始了解纺织城的情况。 纺织城距古城市中心12公里，面积5.3平方公里，人口16万多人，在职职工5万多人。纺织城是“一五”期间国家投资建设的西北地区最大的纺织工业基地，是前苏联的援建项目。为地区的经济发展，出口创汇，安排就业做出过巨大贡献。纺织城曾经是古城最富有，人气最旺的地方。纺织城辖区内，主要包括第一印染厂、国棉一厂、国棉二厂、国棉三厂、国棉四厂、国棉五厂等大型国有纺织企业。还有一些中小企业如：毛巾厂、织袜厂、被服厂等等，统一归古城纺织集团公司统一管理。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后，由于产业结构调整，生产工艺落后，腐败盛行，管理混乱，纺织城开始走向没落，各个大型国有纺织企业经济效益不断下滑，有的工资都开不出来。各个中小企业纷纷倒闭，大量职工纷纷下岗。昔日辉煌的的纺织城，反而成为企业和职工最困难的地区，连自来水都要限时供应，年轻人找对象都困难。 了解了纺织城的大致情况后，小海决定亲自去看一看，看看实际情况到底怎么样。 小海没通知任何人，穿着便装，带着司机和秘书，坐车来到纺织城的生活小区。 一大片暗灰色的楼群，灰蒙蒙的，垃圾乱放，环境很差。纺织城的大部分职工都住在这里。 车停在小区大门口，和看门人说了说要找人，就走了进去。 来到一栋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建起来的楼房前。楼道很窄，很暗，墙壁上到处都是乱贴的小广告。敲开二楼一户人家，走出一对知识分子模样的老年人，一问才知道是国棉一厂的一对老技术员。因为房子小，就老两口住在这里。 当听说是市政府来的领导时，两位老人很激动。 小海问：“老人家，现在厂里每个月还能发给你们多少工资？” 老头说：“现在每个月每人就发两百多元，两个人合起来不到五百块，就这还是隔月发一次。我们一厂还算比较好的，其他几个厂，有的大半年都没发工资了。” 看看两人住的四五十平方的小屋，家具都是破旧的，一台电视机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买的。小海想起自己小时候和母过的艰苦日子，不由得一阵心酸。说： “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会眷改变这种局面，让你们能安度晚年。” 两位善良的老人连声说：“谢谢政府，谢谢领导。” 从老技术员家里出来，又敲开了三楼一家的门。家里就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一问才知道，是奶奶和孙女。 老太太说，他儿子和媳妇都是纺织厂的工人，纺织厂快要倒闭了，发不出工资，没办法到外面打工去了。儿子给一家私营企业当保安，媳妇给一家餐厅刷盘子。由于工资低，幼儿园收费太高，付不起，就把我从乡下接过来看孩子。 老太太还说，老家农村还有几亩地，农忙时还要回家帮老头做饭干活。 小海看看家里的情况，也是家徒四壁，比那两个老知识分子甚至更差些。就说： “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会眷改变这种局面的，会让你儿子和媳妇过上好日子的。” “谢谢政府，谢谢领导。” 接着又看了几家，情况大致相似。早就听说过纺织城的情况，早就听说过纺织城职工们的艰苦，今天一看，果不其然。 纺织城主要以女工为主，企业发不起工资甚至倒闭，首先受到伤害的，就是那些曾经日日夜夜艰苦工作的女工。为了生存，女工们只能各显神通，大街小巷的美发店，洗脚屋，不乏女工们的身影。纺织城的街头有句顺口溜：“下岗女工不流泪，勇敢走进夜总会，谁给钱来和谁睡，自己创业不缴税。”女工们的悲苦可想而知。 企业不行了，职工们失去了生活的依靠，人心惶惶。可对领导们却没有太大影响，因为再穷不能穷领导，穷庙富方丈，这就是华夏的现实。领导们进出不是宝马就是凌志，比他这个副市长可要威风多了。 从纺织城居民区出来，他们来到纺织城目下最好的企业，国棉一厂大门口。把车放在大门口，和门卫说找销售科的领导有事谈。厂子效益不好，门卫也没什么责任心，就放他们进去了。 走进纺织车间，小海他们立刻被巨大的噪音所包围。巨大的生产车间，成百上千台纺机同时开动，气派很大，可产生的噪音让人无法忍受。噪音大到两人对面说话都很难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只能打着手势。女工们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娇小的身影在车间里穿梭着，好像偌大的噪音与她们无关。三人在车间里看着，小海心想，辛勤善良的女工们在如此的环境下工作，她们的要求很不高，就是能按时拿到工资，能让一家老小生活有所保障。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都难以保证，企业领导和主管机关罪不可恕。 看完出来，小海问秘书小郭，这样大的噪音对人的伤害应该很大吧？这样的工作环境应该有劳动保护吧？小郭说当然有，长时间的接触噪音不但会损害人的耳膜，而且会对人的心理降产生影响，产生诸如：身体不适、强迫症、忧郁、焦虑、敌对、恐怖等症状，严重的可能会精神错乱成为精神病。劳动保护应该有，国家有规定。小海听了说，国家规定，那是在企业有效益，能够维持的情况下。现在企业发工资都困难，劳动保护只怕也难以保证了。 看完国棉一厂，三人接着又到其他几个厂里看了看，情况更不好。停产的停产，半停产的半停产，就是仍在厂里工作的职工，也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用了一整天时间，对整个纺织城的情况做了大致了解之后，小海想，纺织城已到了非整改不行的地步。应该找钱书记和吴市长谈谈，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第二天一大早，小海就来到了钱书记的办公室。 看着小海进来，钱书记满脸笑容。人无论职位高低，素质高低，都新欢给自己排忧解难，能让自己腰包鼓起来的人，钱书记也不例外。钱书记伸伸手，让小海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后问： “小王呀，当了副市长之后，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呵呵，钱书记，还是您了解我，还是你目光如炬，什么都看得清楚。” “呵呵，你小王我算是看明白了，到哪里不给我搞出点动静，不给我搞出点惊喜就不是你小王了。” “呵呵，钱书记，我能搞点动静，不都是钱书记您大力支持的结果？没有钱书记您的大力支持，我就是有孙悟空的本事，也伸不开拳脚不是？” “哈哈哈”钱书记听完大笑，说：“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钱书记，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东郊纺织城的事。” 钱书记一听，收起笑容，脸上严肃起来说：“提起纺织城，这几年来一直是市委市政府的一块心病，由于牵扯面太大，一直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就一直这么拖着。” “钱书记，我到纺织城了解过了，纺织城已到了不能不整改的地步。如果再拖延下去，纺织城五六万的纺织工会成为完全的下岗职工，不但不能产生效益而且会成为市委市政府沉重的负担。” “唉，这也是我们这些年所担忧的。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说出来。” “钱书记，我想蹲点纺织城，查清纺织城的家底，找出纺织城不断亏损的主要原因，然后看能不能找出解决的办法，改变纺织城目前的萧条状况。” “好”钱书记听完一拍桌子叫了一声好。接着说：“这么多年，大家都说纺织城有问题，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具体原因。说起来不过是什么‘结构调整呀，设备落后呀’，难道就这点原因？那些小的私人纺织厂的设备能先进到哪里去？可人家不照样能生存的很好，我们国营企业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钱书记，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所以我才下决心想到纺织城蹲点。”小海说。 “行，我支持你，需要什么部门配合，你作为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召集就是了。大胆地干，我给你充分的人权和财权，无论谁有意见，就让他来找我说。” “谢谢钱书记的信任，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事前不要搞得过分张扬，过分张扬不利于了解情况。我觉得低调一些，只告诉大家是去搞企业调查，不要引起一些人的恐慌才行。” “你说的也是。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别忘了和吴市长也打声招呼。” “是，钱书记，这个我知道。” 离开市委，小海又回到市政府，来到市长吴天的办公室。吴天市长的态度不出小海所料，和钱书记基本一样。吴市长除了表示赞成之外，并承诺，在市政府的管辖范围内，你有充分的人权和财权，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人大和政协那不过是摆设，他们也不会关心这些事。 （36）市政府 有了书记和市长的大力支持，小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分别找来古城市国资委和古城纺织集团公司的主要领导，要求他们作为纺织城国有企业的主管单位，每个单位选派一到两名对企业比较熟悉，业务能力强，尤其是财务能力强的人员，一起随他进入纺织城进行企业调查。并告诉他们不能张扬，以免影响企业的正常生产。 随后又找来审计局的主要领导，要求他们也选派两名业务能力强，对企业业比较熟悉的审计人员一起参加。名叫叶航的，漂亮精干的女子，高级会计师，现为国资委考核监督处副处长。审计局也派来两个三十几岁的精干男子，一个是高级审计师，经济责任审计处副处长，刘辉。一个是高级 给主管工业的副市长选派手下，各单位不敢马虎。人员除了业务能力强之外，还要有一定的级别才行。纺织集团派来了一名四十多岁的名叫杜仲的中年男子，高级会计师，现任纺织集团财务部副部长，带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科级高级会计师。国资委派来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审计师，主任科员沙晨星。 人员集中后，在没有和任何人和单位打招呼的情况下，就直接来到纺织城国棉一厂。刚到厂大门口，就见一个身材肥胖，腆着大肚子，黑红脸膛，圆眼睛，蒜头鼻，满脸油光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领着一大群人正站在门口等待。小海原想搞突然袭击，看来还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既来之则安之。还没等车停稳，一行人就围了过来。刚下车，胖子就上前热情地握住小海的手说： “我是国棉一厂厂长劳有德，欢迎王市长前来检查指导工作，感谢王市长对我们国棉一厂的关心。” “呵呵，劳厂长，客气了，客气了。”小海笑着客气道。 说着话，劳厂长领着大家走进大门。小海也不想太啰嗦，就直接问： “劳厂长，你既然知道我们来，就应该知道我们来干什么吧？我们可是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 “当然，当然，企业调查。我已为领导们安排好了住处，就在前面的小院子里，我们厂自己的招待所，条件虽然差了点，可还算干净。我现在就带大家去。” 劳厂长说着话，带着小海等人来到一个红砖围成的小院，这就是国棉一厂的小招待所。小海被安排在二楼一个间的房子，外面为办公室，里面为休息室。正如劳厂长说的，条件简陋，但还干净。其他几个人，依次挨着住下。 放下东西，看见劳厂长和厂里的一些主要领导都在院子了等着，小海就站在二楼上说： “各位都是厂里的主要领导吧，大家等一等，我一会有话和大家说。”说完，看着劳厂长说：“劳厂长，你上来一下，我想先和你聊聊。” “行，我这就上来。”劳厂长说着话，上楼走进房间。秘书小郭从外面关上门，站在门口。 坐下后，小海问：“劳厂长，你担任国棉一厂厂长有几年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是吗？那也算是老厂长了。”小海接着问： “劳厂长，你们厂是纺织城目下最好的厂子，厂里的经营情况怎么样？” “唉，王副市长，你就别提了，市场环境差，流动资金不足，加上私营小企业的无序竞争，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呀。” “哦，是吗？不过据我所知，前两年市委市政府专门拨款四千万扶持纺织城纺织企业，你们国棉一厂由于厂子大，就得到了其中的三千万，可见政府对你们一厂的重视。可为什么境况还没有多大的改观，还说流动资金不足呢？” “唉，王厂长，一万多人的厂子，三千万够干什么的？既要更新设备，又要调整产品结构，还有顾及职工的生活，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难呐。” “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小海问。 “当然有了，我们是国营企业，政府应该进一步加大投入，扶持我们起死回生。” “照你这么说，还需要政府投入多少才能满足你们厂的生产经营要求？” “按照我们厂目前的情况，最少也得七八千万。”劳厂长一点都不含糊。 “劳厂长，情况我大体知道了。”小海心中叹息了一下，接着问：“你们厂现在有几位副厂长？” “有三位副厂长，一位管生产技术，一位管后勤，一位管销售。” “好，那就让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副厂长上来一下，我也想和他聊聊。” “好，我这就去叫他上来。”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高个头，目光敏锐，面容坚毅的男子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叫杨锐，高级工程师，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副厂长。 坐下后，小海问：“杨副厂长，你觉得你们国棉一厂搞不好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杨副厂长看着小海说：“我个人觉得厂子搞不好的主要原因首先是人的问题。一个厂的领导如果能一心用在工厂的生产经营上，能够团结广大干部职工，大家群策群力，共同想办法，出主意，再不好的厂子也会变好。怕就怕厂子的领导，假借改革开放的名义，一心用在谋私利上，拉帮结派，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碰上这样的领导，你就是有座金山，只怕也挥霍不了几天。” 小海听了觉得很中肯，也很切合实际，连连点头，同时也明白了劳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接着问：“那生产经营上就没有问题了？” “有，当然有。首先一个问题就是私营企业的竞争问题。由于纺织企业门槛低，私营企业只要买几台机子就可以开张了，且管理费用很低，产品价格也相对较低。且由于规模小，船小好调头，产品更新换代也快。我们国营企业厂子大，规模大，本来应该具有价格上的优势，可由于我们管理费用太高，管理人员太多，导致管理费用居高不下，完全没有了价格方面的优势。另一方面就是管理的问题。企业的管理人员太多，比生产一线的工人和技术人员还多，人浮于事，管理松懈，到处跑冒滴漏，生产和质量事故频频发生，这样也就失去了产品的质量优势。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产品的科研开发费用严重不足，不能及时地根据市场的要求开发出适销对路的产品，企业生产远远落后市场需求。” 小海听了很以为然。继续问：“有没有解决办法？” “有，根据纺织业门槛低的特点，可以在稳定厂子不倒的前提下，引进私营或者外商战略投资者，且国家不能控股。战略投资者无论私营的还是外资的，只要他们进来，他们不会让自己的血汗付诸东流，他们会严格管理，什么腐败呀，人浮于事呀，也会随之消失，企业才会真正起死回生，工人们才可以拿到放心的工资。” 小海听了觉得有理。说：“杨副厂长，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下去你让主管人事的副厂长上来一下，我有话和他谈。” 接着小海又分别和主管人事和销售的副厂长做了一番沟通。这两位也和劳厂长一样，把一切的问题都归结到市场环境差、流动资金不足、私营企业竞争厉害等等问题上来，没有人说出有建设性的话题。 和几位厂长谈完话之后，小海站起来，来到门口，对着楼下的国棉一厂主要领导们说： “各位厂领导，我们这次来国棉一厂，不会像以前一样不过是走走过场。我们这次来是受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委托，来对国棉一厂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看看国棉一厂到底还有多少家底？企业垂垂可危的原因到底在哪里？在清查之前我在这里首先宣布：清查期间，为了避嫌，暂停国棉一厂厂长劳有得的厂长职权。厂长职权暂时由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副厂长杨锐同志代理。厂长劳有得从今天开始，就随调查组一起吃住在招待所，随时配合调查组的调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外出。”底下的干部们都傻了，怎么调查变成清查了？且力度不小，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有的高兴，有的担忧。尤其是劳厂长，脸都白了，汗都下来了。 小海看着大家继续说：“为了纺织城的各家企业，我们市委钱书记和吴市长天天吃不好、睡不着。今天委托我来，就是想着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书记和市长要求，在调查期间，无论任何人，无论是国棉一厂干部也好，职工也罢，无论是总公司的领导也好，还是国资委的领导也好，只要不能尽心积极配合调查，甚至消极对抗，一律就地免职。书记和市长说了，谁让他们睡不安稳，他们也会让这些人更加不安稳。” 这一段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干部们心里最清楚，就连一起来的国资委和纺织总公司的人心里也不由得一震。 小海接着说：“财务部门从今天的现在开始，冻结账务，积极配合调查组的调查。其他部门要听从代理厂长杨锐同志的调遣，不能耽误生产。还有一点就是不能声张，不要影响职工们的情绪。希望大家好自为之，不要碰在刀口上。” 看着大家一脸的严肃，小海接着说：“我们调查小组在调查期间一律谢绝任何形式的宴请和邀请，食宿按政府规定来办理，这些事由主管后勤的厂长和我的秘书小郭协调。” 看着大家还愣在那里，小海说：“我也知道有人会有意见，但无论有什么意见，清查完结之后我会给你们充分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但从现在开始大家必须按照要求严格去做。大家回去吧，各回个的岗位。” 大家散了。随后调查组进入工厂财务部，开始对国棉一厂资产情况和劳有得担任厂长五年来的财务流水情况进行彻底的清查。 厂长劳有得按照要求，住在了招待所的楼下，随时等待配合调查组的调查。 （37）市政府 调查人员的财务清查是非常细致而辛苦的，大家分工协作，相互配合，夜以继日。工厂里的财务人员更是密切配合，因为他们明白，少许的懈怠和抵触可能会让他们立刻失掉饭碗。 在大家忙着进行财务清查时，小海走访了一些底层的干部和职工，大家对厂长劳有得意见很大，总结起来就是腐败、好色、挥霍无度。 这天，小海正在询问秘书小郭财务清查的进展情况，就听见有人敲门。 随着小海一声“请进”，国资委考核监督处漂亮的副处长叶航走了进来。 一进门，叶航就红着脸说：“王副市长，如果方便的话，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当然，当然方便，快请进来坐吧。”小海说着话，站起身，伸手，示意叶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坐在叶航的对面。秘书小郭倒好茶，轻轻地退出，关上了门。 近距离的细看，叶航还真是个美女。秀气的齐耳短发，鹅蛋脸，杏眼桃腮，皮肤晶莹剔透，很是细腻，脸上看不出一丝皱纹，完全不像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胸部诱人的曲线。底下浅蓝色的牛仔裤紧绷绷的，显示着腰部的纤柔和臀部的弹力十足。一双雪白如玉的双手，交叠着放在紧紧并拢的双腿上，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静如处子，美若玉兰。 小海微笑着，看着叶航漂亮的眼睛问：“叶处长，有什么话现在可说了吗？” 叶航脸微微一红说：“王副市长，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在这几天发账务清查中，我发现了一些我觉得很不对的地方。根据我在企业做过财务的经验，和这些年来我在国资委考核监督处的工作经验，我觉得很不对劲。” “哦，是吗？叶处长，有什么你觉得不对的，就大胆的说出来，错了也不要紧。”小海很感兴趣。 叶航顿了顿，轻启红唇道：“第一个问题就是，国棉一厂每年的招待费用就达到三四百万。我算了算，每天的招待费就达一万元之多，尤其是对一个发工资都困难的企业，这里一定有问题。” 小海听了点点头，鼓励说：“你说的不错，肯定有问题，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如果说招待费用高有问题，那和后面发现的问题比起来，公款消费就是小问题了。” “是吗？还有更大的问题？”小海问。 “是。我仔细查过了，从厂长劳有得当厂长以后，一直和香港做纺织品出口生意。第一年主要是和香港一家名叫‘天龙纺织品贸易公司’做出口生意，款项回收也很及时，也没有拖欠货款的现象。可是从第二年开始，和‘天龙纺织品贸易公司’的业务中断了，却换了一家名叫‘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香港公司开始进行纺织品出口贸易，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断。做纺织品贸易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自从和‘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进行贸易之后，货款拖欠严重，每年都有大笔的货款收不回来。按道理说，欠款严重，应该终止贸易才对，可情况恰恰相反，每年和香港‘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贸易照样进行，且不断增大。四年来。香港‘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已总计拖欠国棉一厂货款达到九千多万元，可贸易出口还在进行。我估算了一下，和‘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交易，国棉一厂不但不挣钱，每年还把厂里的本钱搭进去不少。” 叶航一口气说完，有点气喘吁吁的感觉。 “是吗？”小海听了很吃惊：“怪不得劳厂长老说资金不足，原来原因在这里。” “王副市长，事情如果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只怕没这么简单。”叶航表情严肃的看着小海。 “哦，叶处长，你是说这里有问题？” “当然，王市长你想想看，有谁会傻到做赔本买卖？就算是上当受骗，也只能是一次。那有明知是赔本买卖或上当受骗，多年来还要坚持不懈地做下去？以我的感觉和工作经验，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叶处长，什么感觉？不妨大胆地说，我们言者无罪。”小海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叶航问。 “有人想卷款逃跑。”叶航郑重的，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四个字。 小海听了一惊。问：“叶处长的意思是说有人想卷款私逃？” 叶航定定地看着小海，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确实想掏空国棉一厂，想卷款逃跑。” 小海想了想说：“叶处长，听你刚才这样一说，我的感觉也很不好。可是如何去着手调查呢？” 叶航看着小海笑了笑说：“王副市长，我觉得应该找销售科的人来先问问具体情况，然后再商量该怎么办。” “对，找销售科，他们应该了解情况。”小海说完话，站起身来，打开门，对站在门外边的秘书小郭说：“小郭，你去销售科，把销售科长找来，就说我有话和他说。” 不一会，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敲门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姓唐，是销售科科长。 小海微笑着让唐科长坐下说：“唐科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找你来是有点事想问问你，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王副市长，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我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科长很知趣。 “呵呵”小海笑了笑问：“你们国棉一厂和香港方面有贸易往来吗？” “有，从劳厂长上任以来，一直和香港方面有贸易往来。” “那你对国棉一厂和香港方面的贸易情况了解多少？”小海接着问。 “对香港贸易一直是劳厂长自己亲自管、亲手抓，我们销售科基本无权过问。” “是吗？那你们国棉一厂和香港方面是如何联系的？” “劳厂长来到国棉一厂后，把自己的儿子劳有才和一个叫张拓的年轻人调到了我们销售科。两人在销售科呆了没有多长时间，厂里因和香港方面有贸易，就在香港设立了一个办事处，劳厂长就把自己的儿子派到香港去常驻。后来那个叫张拓的也被派到了香港。香港方面的一切事务都由他两个全权负责，我们销售科无权过问。” “香港办事处就两个人？张拓是谁？”小海想，劳厂长能把自己儿子之外的人派驻香港，一定有原因。 “香港办事处就他两个人。张拓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后来听到有人打听出来说，张拓是我们古城纺织集团公司张总经理的儿子。” “是吗？”小海听了，立刻明白了，市委市政府拨给纺织城的四千万扶持资金为何国棉一厂一家就得到了三千万，原因在这里。 “是，确实如此。”唐科长肯定地回答。 小海听完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叶航，见叶航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就说： “唐科长，谢谢你的合作，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出去后不要对人说才对。” “王市长，您放心，这些我都明白。” 唐科长走后，小海看着叶航说：“叶处长，看来你的感觉也许是对的，可就算对也要有证据才行。你是内行，你觉得从哪里着手比较合适？” “扑哧”一声，叶航自从进门后第一次出声地笑了，很动人。说： “王副市长，没想到您还这么谦虚。” “呵呵，我也是人，不是神仙，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吧。”小海看着叶处长如花的笑容。 “咯咯，也是，这才更真实。”笑罢，叶航认真地说： “据我所知，如果他们想跑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资移民。” “投资移民？办理起来能那么方便吗？”小海问。 “当然，有专门办理移民的公司，只要你交够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是吗？他们要是真的投资移民了，可如何是好？”小海担忧起来。 “不要紧，按照香港投资移民的规定的，投资者投资1千万港币，连续七年无不良记录方可获得永久居留权。按他们到香港的年限，最多也就是获得逗留权，还不是香港的永久居民。如果是永久居民只怕就不好办了。”叶航很内行地接着说： “再说了，劳有得不是还在在楼下吗？据我看，应该来得及。” “叶处长，那以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比较妥当？”小海问。 “我想我们先不要声张，让我先到公安出入境管理部门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处长，你对这些熟悉吗？”小海对叶航对这方面这么熟悉很是不解。 “咯咯，当然了。不瞒你说，我老公就是外交官，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参赞。耳闻目染，我对这些还真比较熟悉。” “是吗？原来是这样。”小海微笑着，又仔细打量了叶处长一番，然后说：“行，叶处长，那就按你说的，先不要声张，你先去公安出入境管理部门去查查，等查出了结果我们再商量怎么办，你看行吗？” “行，我这就去查。如果别人问起来，您就说派我出去办事去了。” “行，就按你说的，你去调查，我等着你的消息。” （38）市政府 两天后，叶航从公安部门调查回来了。小海问： “叶处长，调查的怎么样了？” “王副市长，正如我们所料，他们暗地里都办理了投资移民。我托公安出入境管理部门的熟人得到了他们办移民的记录。” “是吗？那太好了，叶处长真是辛苦你了。”小海满脸喜悦的看着叶航问： “叶处长，那下一步我们如何来处理这件事好？” 叶航想了想说：“只有这些记录恐怕还不行，要设法到香港那边去调查调查那边的具体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通过中国驻香港办事处通告香港入境处，这三个人有诈骗嫌疑。这样他们的移民计划也就失败了，不只人能回来，工厂了的钱也就问题不大了。” “那是不是要通过公安方面来调查香港方面的事？”小海问。 “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先不要动用警方，先不要打草惊蛇。别忘了，这是在华夏，各种关系盘根错节，说不上那里会出现问题。尤其是那个在香港国棉一厂办事处的张拓，其父亲是纺织集团的总经理，他可能会通过各种关系干扰办案，或提前采取措施。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就不好说了。不如我们先不声张，拿到证据后，不怕他们不认。就算他们不承认，那时再通过警方，谁也无法阻拦了。” 听到叶航说去香港调查，小海想起自己的老丈人不就是香港人吗？而且是很有头脸的香港人，如果他能出面，事情可能会顺利得多。于是小海问： “叶处长，你对香港熟悉吗？在香港方面有认识的人吗？” “熟悉谈不上，就是去过几次，不过人倒是认识一个，是我丈夫以前的同事，是中国住香港办事处的官员，也许他能帮上忙。” “是吗？那敢情太好了。另外我在香港方面也有亲戚，且还不是一般的人，也许他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哦，你有亲戚在香港？”叶航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小海。 “是呀，我老丈人就是香港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是香港珠宝商会会长，社会名流。” “是吗？那太好了，有香港名流加上中国驻香港办事处的官员，这件事十拿九稳了。”叶航很兴奋，脸上泛着迷人的光彩。 小海看着叶航兴奋的样子说：“叶处长，香港方面的调查还由你来秘密进行，我会打电话给我老丈人，让他设法配合你的工作。” “行，谢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 “呵呵，行，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我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天，叶航搭上了去香港的飞机。小海和调查组的人依然忙碌地清查国棉一厂的账目。 一周之后，叶航由香港回到了古城。 走进办公室，小海看见叶航一副兴奋的样子就问：“叶处长，一切都还顺利吧？” “王副市长，一切还算顺利。”叶航漂亮的眼睛看着小海，亮晶晶的。 小海听了心中一喜，让叶航坐下后说：“叶处长，快说说具体情况。” “咯咯，看把你急的，哪像个领导，还是副市长呢。”叶航娇媚地看着小海。 “呵呵。副市长也是和你一样的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有的话，那也一定是装出来的。” “咯咯，这是大实话，我爱听。”笑完接着说：“我到香港之后，你老丈人接待了我。在你老丈人丁先生的帮助下，我找到了国棉一厂的办事处和‘新天纺织贸易公司’的办公地。你猜怎么着？”叶航故意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呢？”小海问。 “国棉一厂的办事处和‘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就在一个办公室，一间房子两块招牌。我以客商的身份见到了国棉一厂的两位贸易代表劳有才和张拓。这两位代表可不得了，开着跑车，穿着名牌，一副大老板的架势。后来在丁先生的帮助下，我到香港工商局查询了‘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法定所有人。结果发现，‘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所有人竟是劳有才和张拓。”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小海接着问。 “查到‘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所有人之后，我就想，国棉一厂把货物卖给‘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不就等于自己把货卖给自己吗？他们一定要把货卖出去才行。经过进一步调查发现，‘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把拿到的货物又原封不动的卖给香港‘天龙纺织品贸易公司’。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国棉一厂和香港‘天龙纺织品贸易公司’的交易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中断，不同的是中间加了一个‘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有了‘新天公司’的加入，贸易就变成了‘新天’和‘天龙’之间的交易，国棉一厂和‘天龙’之间再无贸易瓜葛，他们搞了个偷梁换柱阴谋。这样‘天龙’的货款就不会打到国棉一厂的账上，而是打到‘新天’的账上。” “我明白了，这样‘新天’就控制住了国棉一厂的贸易款项，一点点的蚕食，直到国棉一厂倒闭，他们卷款逃跑。”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后来呢？”小海接着问。 “后来我把情况和丁先生一说，丁先生很气愤。为了防止劳有才和张拓逃跑，我叫来我老公的那个在中国驻香港办事处做官员的同事，大家一起商量解决办法。最后研究决定，由我们三家共同出面，向香港入境处和工商管理部门申诉，‘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和其所有人劳有才和张拓有诈骗嫌疑，并记录在案。香港是个注重法制和民主的地方，绝不会允许这些人为非作歹的，他们现在就是想跑只怕也跑不了了。” “是吗？那太好了，有没有带回什么资料？” “当然了，没有资料怎么向你王副市长交代？”叶航妩媚而动人地一笑，接着说： “我带回来了‘新天’公司的营业执照复印件，上面有公司所有人姓名和照片。还有‘新天’公司和‘天龙’公司的交易记录。” “是吗？那简直太好了，叶处长，你简直太棒了。“小海一高兴站了起来，想要拥抱一下这个漂亮而且能干的漂亮处长。可站起来，觉得不对，又坐了下来。 叶航看着这个帅气的副市长的表情，不由得脸微微一红说：“王市长，你是不是也该慰劳慰劳我，我一个女人为了你折腾过来折腾过去，肉都掉了好几斤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就知道问工作。”说完显出一副委屈而撒娇的神态。 小海愣了片刻，以他这么多年对女人的经验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很有好感。就说： “好吧，那我就代表国棉一厂的干部职工慰劳慰劳你，等把国棉一厂的事处理完了，我带你去逛街，买好吃的，买好喝的，再买一些你喜欢的礼物，让你也潇洒一回，到时你可要大胆地宰我哟，我保证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切，你把我当小孩子了。吃什么喝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在你心里”说着话，眼睛直视着小海，火辣辣的，很冲动。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小海，叶航就对这个帅气而又随和的副市长很有好感。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位副市长。 小海心中一热，定定地看着这个漂亮而主动的女人，此刻正痴痴的看着自己，红红的脸庞，动人的嘴唇，很是让人心动。就说：“叶处长，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我们现在正在处理问题的关键时刻，等处理完了这件事，我一定好好的犒劳你。你看行不行？”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说话不算是小”叶航好像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红着脸看着小海不说了。 “呵呵，小狗就小狗，又不是没当过小狗，在家里我常常给儿子当小狗，给你当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小海调侃道。 “扑哧”叶航又乐了。说：“行，你别忘了就行。” （39）市政府 有了叶航从香港带回来的信息和资料，小海觉得，该是和厂长劳有得进行交谈的时候了。自从知道劳厂长偷偷办理移民之后，小海特意派人暗中监视着劳厂长，以防他逃跑。劳厂长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完全没了往日颐指气使，飞扬跋扈的气魄，脸上尽是不安和担忧，因为心里有鬼。 让秘书小郭把厂长劳有得从楼下叫了上来，并告诉小郭关上门，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劳厂长惴惴不安地走进来，在小海的对面坐下。小海温和地说： “劳厂长，本来很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可由于对你们国棉一厂的情况不太了解，无法详谈。现在好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对国棉一厂的情况也掌握了不少，我觉得该是我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希望你能言无不尽。” “是，王副市长，我一定言无不尽。”劳厂长看着小海，不知小海要谈什么。 “劳厂长，我们从你们的财务上发现，你们厂每年的招待费就达三四百万。我估算了一下，只招待费这一项，就快够你们厂一万职工吃一个月的。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王厂长，你也是领导干部，国内的情况我想你比我了解，公款吃喝成风是事实。我们这么多招待费，有一部分确实是用于招待客商的必要开销，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接待各级领导的开销。除了上级领导，还包括工商、税务等部门，只要是管着我们的，无论是哪个部门，无论官职大小，到了我们这里来那都是老爷，我们不能怠慢也不敢怠慢。好吃好喝招待完了还不算，走的时候还要送上一份不错的礼物，让领导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这还不够，逢年过节，还要奉上一份礼物，表达表达我们的心意。否则的话，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会让我们过不去。那样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小海听了，心想，劳厂长说的一点都没错，大吃大喝，公款消费在华夏已经疯狂了不知多少年了。三四百万不少，但可以肯定，比劳厂长花的多的多的人大有人在。于是就说： “劳厂长，既然公款吃喝是迫不得已，那就暂且不谈。我再问你，你们国棉一厂是否和香港方面有业务往来？”小海眼睛看着劳厂长。 “有，我们和香港方面一直有贸易往来。”劳厂长有点吃惊，但不知小海知道了什么。 “货款回收的怎么样？” “货款回收不是很顺利，欠了我们不少款项。”劳厂长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为什么国棉一厂开始的时候和‘天龙公司’进行贸易，后来却中断了同‘天龙公司’的贸易，改为同‘新天公司’进行贸易？” “那是因为我们和‘天龙’公司的贸易觉得不合适继续做下去了，就改为和‘新天公司’贸易了。”劳厂长开始躲闪小海的目光。 “是吗？那我问你‘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老板是谁？”小海直视劳厂长。 “是香港人，对，‘新天纺织品贸易公司’的老板是香港人。”劳厂长感到了不祥。 “是吗？可据我所知，‘新天’公司的老板根本不是什么香港人，而是我们内地人。” 劳厂长的额头上开始出汗了。说：“应该不会吧，我们做过调查的，难道他们换了老板？” “劳厂长，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新天’公司的老板不但是我们内地人，而且就是你们国棉一厂住香港办事处的两个代表，你的儿子劳有才和另外一个名叫张拓的人。” 劳厂长的冷汗珠子下来了。口齿开始不清：“王市长，这是谣言，是有些人乱说。” “是吗？你还不承认？那你看这是什么？”小海说着话，举起叶航从香港带回来的，‘新天’公司的营业执照复印件。 劳厂长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这” 小海看着劳厂长接着说：“劳厂长，你们从四年前就开始把和香港天龙公司的直接贸易，改为国棉一厂先把货物卖给‘新天’公司，再由‘新天’公司把货物卖给香港‘天龙’公司。在此过程中，‘新天’不断地节流国棉一厂的货款，四年累计已达九千多万上亿元。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卷款私逃。” 劳厂长的脸变成了死人脸。说：“没有没有想私逃。” “是吗？没有想私逃。那你看这是什么？”小海拿起跟前的资料，向老厂长举了举说：“这是你们三个人偷偷办理香港移民的记录。不想跑你们办移民干什么？” “这” “我再告诉你，在香港方面，我们已通过有关人员对香港入境处和工商管理部门进行了申诉，并已记录在案，现在就是想逃，只怕也不可能了。” 劳厂长现在的样子，就像半夜里梦见了鬼，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看着老厂长的样子，小海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法把厂里的钱拿回来，让职工们有饭吃。劳厂长他们虽然是人渣，可也不能让他们狗急跳墙，要给他们一线生机，让他们配合着把钱先拿回来才行。于是就说：“劳厂长，按道理说，我们之间并无恩怨，我是对事不对人，我也不想和你过不去，我也不想把你的路都堵死。再实话告诉你，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正式报案，不报案的原因就是想给你们留一条生路。你要知道，如果报案的话，近一亿元的经济大案，按照我们国家现在的法律，你们三个都够枪毙的资格了。” 听到有生路，劳厂长脸上出现了希望。说：“王副市长，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有什么你就问吧。” “你真的想跑吗？你作为厂长，有权力、有地位，也不缺钱，为何还要跑？” “我是想跑。正如你所说，我算是有点地位有点钱，可心里不踏实，我的财富有多少是能见光的？说不上明天早上起来就没有了。再说通过这些年当领导我也看清了，从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你看他们一天到晚都忙些什么？他们不是在想方设法为人民服务，而是在想方设法捞钱，想方设法榨取广大劳动人民的血汗，他们一个个手上都沾满了广大劳动者的鲜血。这也就是为什么全世界发达或者不发达国家的领导人都在公布自己的个人财产，而我们喊了几十年公布领导干部的财产却无法实施的原因。他们不敢公布，就像我一样，见不得阳光，经不起考验。如果公布了他们的财产，那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罪犯，就失去了人模狗样地，满嘴喷粪地谈论这个思想，那个观念资格。有这样一群领导人掌握着着国家的命运，这个国家会有什么前途？既然这个国家没有前途，我为什么不赶紧想办法捞一些钱，跑到那些把劳动者当人看的地方，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同时也是为了我的后代不再受这些人渣的欺负。再说了，我们国家跑的官员还少吗？我想我绝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可现在怎么样呢？你知道后果吗？”小海问。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只能怪我运气不好罢了。” “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悲观，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儿子想想。他年龄还小，后面的路还很长不是？”小海看着劳厂长悲凉的神态说。 “唉，王副市长，要不是为了我那个儿子，我也没有必要这么想不开。那依您王副市长的想法我应该怎么做？” 看着劳厂长开始上路了，小海说：“劳厂长，我前面说过，我们无冤无仇，我对事不对人。我了解此事后没有报案的原因，就是不想把事做绝，给你留条后路。” “王副市长，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 “劳厂长，我是这么想的，按照现在的情况，想跑肯定是没有希望的了。那就只有想法减轻罪行这一条路了，要让香港那边的‘新天’公司眷的把拖欠国棉一厂的钱打回来。钱打回来了，就没有了诈骗贪污的嫌疑，没了诈骗贪污的嫌疑，其他就好办了。” “可是”劳厂长欲言又止。 小海看出来了。说：“劳厂长，香港那边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一些。两个年轻人在那边可能也花费了不少，你们也进行了投资，财产变现也需要一个过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五天的时间，让香港那边先打回六千万，然后再给你五天的时间，让那边再打回不少于两千万。做完这些之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善后。你看怎么样？” “王副市长，这”劳厂长开始犹豫。 “劳厂长，我和你说过，我不想赶尽杀绝，我想给你和你的儿子留条后路。你可以不忙着回答我，我给你半天的考虑时间，下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当然了，这段时间你可以给香港方面打电话进行沟通。如果到时你还没有想好，那我就只能报案，让警方来解决了。现在有这么多证据，我想谁也无法阻止办案人员办案了。” 劳厂长低头想了想说：“行，那我考虑考虑，下午我给你答复。” （40）市政府 劳厂长下楼去不久，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敲门走了进来。 小海抬头一看，这不就是古城纺织集团总公司的张总经理吗？以前见过。小海想起，国棉一厂的两个驻香港代表，其中的那个名叫张拓的，据说就是纺织集团总经理的儿子。儿子出了事，老子终于出面了。 小海装着不知道。两人客气一番后坐下，张总经理先开了口： “王副市长，听说国棉一厂查出了不少问题，我作为国棉一厂的上级领导，特来看看，希望王副市长不要介意。” “呵呵，张总经理，不要这么说，作为国棉一厂的主管部门，上级领导关心下级企业是应该的，我怎么会介意呢？” “王副市长，谢谢你的理解。在这里我要首先向你作出检讨，作为国棉一厂的主管部门和上级领导，下级企业国棉一厂出了问题，我首先要负领导责任。” “呵呵，张总经理，要说领导责任我们都有，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追究追谁的领导责任的问题，而是如何处理好已经发生的事件，保证工厂的顺利运行的问题。” “是，王副市长说的是。不过听说这次查出的问题中，有一个叫张拓的年轻人也在其中？” “是，是有个名叫张拓的年轻人，怎么了？有问题吗？”小海见张总经理直奔主题，故意问道。 “唉，不瞒王副市长您说，那个叫张拓的年轻人就是我的儿子。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家长的也难辞其咎，我有愧呀。” 小海听了笑了笑，心想，你倒挺会装，你儿子到香港这么多年，偷偷移民，做父母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给谁说谁会信？于是就说： “是吗？张拓是你的儿子？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确实是，张拓是我的亲儿子。”张总经理答道。 小海听了假装一副惋惜的样子说：“张总经理，作为父母，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你也不要过多的责怪自己。毕竟孩子们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独立的解决问题和判断问题的能力，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管，再说也管不过来。当然，你也明白，我们是不会搞诛连那一套的，这是我们党的政策。” “谢谢王市长的理解。作为领导和父亲，我对劳厂长和孩子们还是比较了解的。说实话，他们本质上都还是不错的，只是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还希望王副市长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小海说：“张总经理，其实我是对事不对人，我没有和任何人有个人恩怨，也不想对任何人赶紧杀绝。我到国棉一厂是受市委市政府的委托，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你说的机会，我已经给过了，下一步就看劳厂长和孩子们他们自己具体怎么做了。” “王副市长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我替劳厂长和孩子们先谢谢你了。” “呵呵，那倒不必，你是国棉一厂的上级领导，想必也和劳厂长比较熟悉，也希望你能劝劝他，让他想清楚，不要再做傻事，免得将来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是，王副市长说得对，我是应该劝劝他，让他密切配合王副市长的工作。” “好，那就好，希望能够有一个良好的结果。” “行，那我这就去劝劝他，让他积极配合王副市长的工作。”张总经理说完话后，离开办公室，去楼下找厂长劳有得。 张总经理下去不久，小海意外地接到了从省政府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是省委主管工业的张副省长，小海的顶头上司。张副省长说，小王呀，听说你在国棉一厂调查工作搞得很有成绩，我真替你高兴呀。对于查出的问题，只要国家财产没有受多大损失，本着稳定压倒一切的原则，能饶人处且饶人吧，能挽救的同志一定要挽救，不能一棍子打死，毕竟大家也都很不容易嘛。以后有时间常到我这里来坐坐，我这里随时。这个面子给的够大的，让随时到他那里坐坐，这不是谁都可以的。小海就琢磨，张副省长能这么说，肯定有原因。对了，张副省长也姓张，说不上和张总经理是什么亲戚也不一定。华夏的事很难说，尤其是人事关系方面，还是谨慎为是。 张副省长的电话刚放下不久，省最高人民法院的高院长也打来了电话。电话里，高院长对小海在国棉一厂能兢兢业业，刚正无私，严肃法纪，查出问题表示赞赏。接着说，法律大不过人情，只要国家财产没有受多大损失，能让别人过去的地方就让过去吧，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城市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小海不明白这又是哪方面的关系。 接下来又接到了许多电话，有省里的领导，也有市里的领导，有上级也有下级。打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情，希望能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小海只能含糊答应，知道这些人不能得罪也不想得罪，且看厂长劳有得如何去做了。 下午，厂长劳有得主动找了上来。 劳厂长失魂落魄地说：“王副市长，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对我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希望你对孩子们手下留情，他们年龄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因为我害了他们。” 小海心中一喜说：“劳厂长，我说过了，我对事不对人，只要你能按着我说的去做，我绝不会难为你们，尤其是孩子们。” “谢谢王副市长的宽宏大量，我一定按着你说的去做。”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劳厂长下楼去不久，古城纺织集团公司张总经理又一次来到了小海的房间。 坐下后，张总经理说：“王副市长，劳厂长本质还是不错的，经过我耐心细致地劝说，他幡然醒悟，懊悔不已，已答应按着你的要求去做。想必他已和你说过了吧？” “呵呵，张总经理你辛苦了。刚才劳厂长已经上来表示了愿意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也很欣慰。” “王副市长，张副省长的电话您接到了吧？”张总看着小海问。 “哦，张副省长？”小海看着张总经理接着说：“对，张副省长的电话我接到了。他和你是？” “王副市长，张副省长是我的堂兄，刚才还打电话问张拓的情况，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说我教子无方，管教不严。” “是吗？”小海心想，果不其然，原来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副省长说话那么客气，那么热情。现在张总没办法制约我，就抬出副省长来了。也罢，既然不能得罪就放他们一马。就说：“张副省长关心小一辈，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我能理解。” “那王副市长，对这次事件您打算如何处理？”张总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小海想了想说：“张总经理，我对你说过，我对事不对人。你既然把话问到这里，我也就坦然相告。我是这么想的，等八千万款项到账之后，希望在香港的两个孩子能够回来，让厂里另外派人到香港去接替他们两的工作。不能让他们再在那里呆下去了，免得再惹出其他的麻烦，到时就更不好办了。孩子回来之后，就安排在厂里做销售员或者其他工作吧。劳厂长的厂长是不能再当了，就以不善经营，导致工厂经营效益低下的名义免去他的厂长职务，让他暂时做个副厂长去管后勤吧，体面一些，也不会造成不良影响。厂长一职，我觉得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副厂长杨锐就很不错，你们再研究研究，就以总公司的名义任命杨锐为厂长，不能耽误了厂里的生产。这样无论是张副省长还是你和我、劳厂长还有其他人，大家都有面子，大家都有台阶下。你觉得如何？” “真的吗？王副市长你真的这么想？”张总经理有点喜出望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张总经理，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谢谢王副市长，我代张副省长、劳厂长还有孩子们衷心的谢谢王副市长。你就是我们的恩人，以后你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万死不辞。”张总经理高兴地有点语无伦次了。 “张总经理，所有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要积极配合工作，不要节外生枝，更不能声张。这些我想你比我可能更明白。” “明白、明白，王副市长你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那就好，希望如此。”小海说道。 “王副市长，你放心，你这样对我们，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说着话，张总经理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来，放在了小海的办公桌上说： “王副市长，这是我这个做家长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你不收下，我们心不安。” 小海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还是客气地说：“张总经理，你客气了，这样不合适吧？” “王副市长，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客气了。一定要收下。” 小海知道，这个钱不得不收下，你不收，对方不放心。就说：“那好吧，你的心意我西安留下了。” “谢谢，谢谢王副市长的信任，那我先走了。” 张总经理走后，打开信封一看，一张三百万人民币的支票放在里面。小海心想，三百万换三个人的牢狱之灾甚至性命，你张总的买卖一点也不亏本。三百万对我来说虽然少了点，可能搭上张副省长这条线，也算是个不错的收获。 五天之后，六千万到了国棉一厂的账上。又五天后，又有两千万到了厂里的账上。 杨锐接任了国棉一厂厂长，劳有得被任命为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两个香港代表也会来了。清查工作也基本完成，有了这八千万，扭转了工厂资不抵债的状况，暂时不会有多大问题。 接着小海被省政府张副省长招到了办公室。张副省长对小海的工作成绩大力赞扬，并对小海在处理问题上的有尺度、有分寸、有大局观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称赞小海是很有能力、能当大任、是很值得重点培养的好干部。并许诺如有什么困难一定找他，他一定帮忙。张副省长这条线算是搭上了。 国棉一厂的清查工作结束后，考虑到调查组人员连日辛苦，小海决定给大家放两天假，让大家休息休息。自己也回去看看老婆小月姐和孩子，还有母亲。 （41）市政府 回到家里，看到慈祥的母亲、温柔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孩子，小海感觉轻松而又温馨。 和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之余，想起这一段时间国棉一厂的工作多亏了国资委美女副处长叶航的尽心努力和支持，要不然真不知道国棉一厂问题的结果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于是小海拨通了叶航的电话。小海说，我曾经答应过你，等国棉一厂的事处理完结之后犒劳你，有什么要求你现在就提吧，我一定答应你。叶航笑了。说，也没什么要求，咱们一起去吃顿西餐吧，地方我来选。 对于西餐，小海也吃过几次，感觉不顺口，也不好吃。自己打小在山村里长大，用城里人的话说，就是个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包子，习惯了粗茶淡饭，即便是当了副市长，还是觉得面条子、肉夹馍、羊肉泡好吃也顺口。对于喝咖啡、吃西餐这些飘洋过海而来的东西，文绉绉的，感觉不太适应，总觉得不如国内的大鱼大肉，海吃海喝来得痛快。可答应了人家，也就不得不去装一回绅士，高雅一次。 晚上，按照约定，小海来到一家名叫“戈雅”的法式餐厅。餐厅装修庄重典雅，环境雅致，气氛和谐，音乐轻柔美妙。一张洁净的餐桌上，放着一个烛台，烛台里点着红色的蜡烛。烛台旁边有一个精巧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鲜红欲滴的玫瑰。有一种浪漫、迷人，淡雅的感觉。这也许就是浪漫，小海心想，看来我还需要不断学习才行。 餐桌旁的椅子上，叶航双手托着下巴颏静静地坐在那里。漂亮精致的脸蛋，洁白细腻的皮肤光滑如玉，吹弹可破。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中短裙，粉红色的t恤，薄薄的衣服下面丰满的柔软挺拔。短裙下浑圆的臀部弧线优美，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腿部白嫩光亮。一双白色的半高阁皮凉鞋，小巧玲珑。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文静优雅的诱人气息，一种成熟而丰满的韵味让小海心动。 看到小海到来，叶航放下手，看着小海在自己对面坐下，才红着脸，有些羞涩地轻轻说到： “也许你不喜欢这里，那就委屈你陪我一次吧。” 小海听了，笑看着叶航说：“哪里的话，就算我是土包子，也不能不允许我高雅一回？绅士一回？” “扑哧”叶航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扭头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才放下手，娇媚地看着小海说：“没想到领导也这么有趣，很坦率。” “呵呵，是吗？也许是天性使然吧。”小海说。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吃什么就由我来说了算吧？” “好呀，这样刚好，反正我也不懂这些，就随你吧。” 叶航又一次捂着嘴笑了。点了两份法国套餐，很快侍应生就端了上来。 看见小海笨觉地挥舞着刀叉，叶航又差点笑了出来。 一边吃着饭，一边纠正着小海的用餐动作，同时两人也随意地聊了起来。叶航说： “其实对西餐，我开始也不太喜欢，可我丈夫喜欢，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尤其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气氛。”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丈夫是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参赞？参赞是干什么的？” “是，我丈夫是中国驻美大使馆的商务参赞。商务参赞是由我国外贸部派出的和美国外贸部门进行联系和交涉的外交人员。主要负责经济商务方面的事宜。” “是吗？这么说来，你丈夫应该是个很有才华，很浪漫，对你很好的人了？” “是，是很有才华，也很懂得浪漫，对我曾经也很好。”叶航看了小海一眼，慢慢低下头，轻声地说。 “曾经？什么叫曾经？”小海很好奇。 “我们从高中开始认识，直到大学毕业，我们之间的感情都很好。大学毕业后他到了关中虱贸委，我到了古城市经贸委。后来我们结了婚，并很快有了一个我们自己的女儿。我丈夫由于家庭背景好，父母都是高官，上升很快，不几年就升调到了国家商务部，后又被派到中国住美国大使馆任商务参赞。” “那很不错呀，据说美国是个法治国家，环境很不错，你也可以一起去呀。” “是，开始我也这么想，可自从有一年我去美国探了一次亲之后，我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是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小海诧异。 “因为我发现他在和一些女留学生不清不楚。”叶航叹了一口气。 “有这种事？难道这些外交官也和国内官员一样？” “我开始也不信，为此我和他进行了一次坦诚的交谈。他承认了。他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需要，长时间没有女人那怎么行？再说了，我和别人交往只不过是相互需要罢了，谈不上感情。” “难道这些外交官也这样？他们可是代表着我们国家呀？” “有什么区别，尽管是外交官，可还是华夏的官员，本质上并没有变。如果说和一些女人有暧昧关系还情有可原的话，其他的事我就更无法理解了。” “哦，还有其他的事？” “当然，许多外交官除了本职工作之外，就干两件事，一是和别的女人约会，另一件事就是帮助国内的官员和富商移民，尤其是帮助贪官和奸商们转移非法资产、办理移民，让这些贪官和奸商们能够顺利逃出国内。他们忙着为官员和富商还有贪官奸商们寻找投资项目、购买住宅、为孩子寻找学校等等。贪官们、奸商们钱来得容易，出手也大方，他们顺利出逃的同时，我丈夫他们也获得了巨大的回报。” “是吗？原来如此，照你这样说，他们不就是汉奸吗？” “是，是标准的汉奸，不折不扣的卖国者。”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国情如此，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小海感叹了声说。 “所以我也就打消了去美国的打算，我愿意守着我的女儿过安安静静的日子，眼不见为净。” “也是，不高兴去就不去，不高兴看到的就不要去看。”小海赞同叶航的想法。 “可说归说，可每当我一个人独处时，有时难免会回想起过去温馨美好的时光，老想着能再有一段温馨的时刻，所以就把你找了来。”叶航抬起漂亮的眼睛，眼光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小海看着叶航灼热的目光说：“如果我能让你感觉到舒服，我愿意奉陪。” “现在我就感觉很舒服。”叶航看着小海，娇媚的笑着。 吃完西餐，走出西餐厅，外面已是霓虹闪烁。叶航紧紧地挎着小海的胳膊，凑近小海的耳朵说：“我在酒店订了房间，我们一起去吧。”说完话，红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小海心中一热，扭头亲了叶航一下说：“好吧，宝贝，我听你的。” 打车来到酒店，进了房间。刚关上门，叶航就一把甩掉肩上的墟包，扑到了小海怀里。火热的嘴唇立刻贴在了一起，“吧唧、吧唧”的激吻随即开始。 热烈的激吻使得他们呼吸越来越急促，让身体越来越发烫。他们用颤抖的双手在彼此身上急切的，漫无目的的游走，然后忙乱地去脱对方的衣服。 叶航的内衣让小海有些手忙脚乱。情急之下，小海先把自己的衣服脱去，胡乱的扔在沙发上和地上。 叶航轻轻的把自己的内衣退下，胸前颤动的大白兔眨着分红的殷桃般的双眼，收紧的上美妙的肚脐与小海硬邦邦，血脉膨胀的钢铁战士对望，青青的荒草掩盖住了那让人迷醉的沼泽。 小海用力的吸住叶航的舌尖，拥着叶航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双手用力抚摸叶航柔软的身体，双乳，，。叶航嘴里不断发出“嘤嘤”的呻吟声，这声音唤起小海拨开青草，走进河流的。小海一挺身，进入了叶航温暖的河流，叶航“嘤嘤”的呻吟声变成了气喘嘘嘘的“哼哼”声，小海用力地一桨一桨地奋力划着，泛滥的河水淹没了三角地带所有的青草，小海有了想沉入河底，探寻河床最深处的。小海于是从叶航雪白的脖颈开始，吻遍了叶航的全身，然后不顾一切的把头埋进了叶航的深渊。直到热乎乎的香气四溢的液体滋润了他的舌尖，他的嘴唇，他的五脏六腑，才从河流中抬起头来，和叶航一起进行最后的奋力跋涉。小海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吼，叶航雪白的身体开始发抖，随着激流，两人一起冲向快乐的彼岸。 天上月光璀璨，地上霓虹闪烁。小海和叶航在这迷人的晚上，在充满温馨的房间里进行着一次次的激情交流，甜蜜而醉人。 （42）市政府 两天之后，小海带领着调查组来到了纺织城第一印染厂。 印染又称为染整。是一种加工方式，是染色，印花，后整理，水洗的总称。纺织厂织出的坯布是不能直接用来做衣服的，要经过染色，印花，整理，水洗之后，才能变成各种颜色和花样的布匹，才能做出各种各样的漂亮服饰，装扮我们的生活，使得我们的生活多姿多彩。可印染过程却是比较复杂多样的，由于印染需要大量的化学染料，工作环境较差，也容易造成环境污染，工人们很辛苦。 印染厂的情况要比国棉一厂差一些。有了前面国棉一厂的经验，刚住进印染厂的小招待所，小海就把厂长，一个高大魁梧的，名叫邓友军的中年男人叫到了房间。坐下后，小海问： “邓厂长，在印染厂工作了多少年了？当厂长几年了？” “王副市长，我在印染厂工作了十多年了，当厂长已有四年多了。” “是吗？是老人了，那邓厂长，厂里现在经营状况怎么样？” “唉，王副市长，很艰难呀，由于上游各个纺织厂的状况差，我们也就不景气，五六千人的吃饭都成了问题了。” “呵呵，是吗？那你觉得经营状况差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主要是市场环境恶化，私营企业无序竞争，企业设备相对落后，流动资金缺乏等诸多因素造成的。” “是吗？那有没有改进的办法？”小海笑了笑问。 “有呀，这就需要政府加大扶持的力度，补充流动资金，更新设备，帮助企业渡过难关，才有可能使企业重新焕发青春。” “是吗？如果所有的事政府都替你们做了，你们这些当厂长的干什么呀？” “这” “我问你，你们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厂长姓什么？”通过前面的经验，小海觉得按照纺织行业的特点，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厂长，由于在厂里抓生产管技术，和外面的接触较少，想出多大的问题机会也不大，可以暂代行厂长职务。 “姓孙”邓厂长答道。 小海听了沉默了片刻说：“邓厂长，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摸摸印染厂的底，看看厂里经营困难的主要原因在哪里，以便采取措施，让工厂眷恢复生气。你马上召集厂里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开会，我有话要说。” “行，王副市长，我马上就召集。” 在印染厂的会议室里，小海对大家说：“同志们，印染厂近几年的经营情况不好，干部职工们吃了不少苦，这些市委市政府都知道。为了尽早改变印染厂的经营状况，市委市政府特委托我带领调查小组对印染厂进行一次彻底的摸底。在摸底调查期间，希望大家能够积极配合，不要慌乱，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在调查中，如有人妨碍或者阻止调查的顺利进行，市委市政府要求无论职位高低，一律就地免职，希望大家能多多体谅。在开始调查之前，为了避嫌，暂停现任厂长邓友军的厂长职务。停职期间，邓厂长随我们调查小组同住招待所，随时配合我们调查。厂长一职由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孙厂长暂时代理，希望大家配合，也希望孙厂长能好自为之。” 邓厂长听后脸色苍白，大家也都表情各异，沉默不语。小海接着说：“我知道有些人会有意见，等我们调查结束，我会给大家充分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大家努力工作，积极配合调查组的调查。现在散会，大家回去工作吧。” 开完会，邓厂长在招待所的一间房子里住了下来。调查小组随即开始对印染厂近几年来的账目及财产状况开始进行仔细的清查。 清查期间，小海和秘书小郭走访了底层的干部职工。大家意见很大，无非就是说厂里干部贪污腐败，花天酒地，不关心工人们的死活等等。可又拿不出证据，只是凭借自己日常看到的现象说话。可不是，职工们又不是侦探，又不是反贪局的，他们怎么能够了解其中的奥秘呢？ 一段时间以后，小海召集调查小组的人开了一次会，想听听大家的调查情况。 调查员审计局的刘辉副处长说：“王副市长，经过这段时间的账目清查，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就是第一印染厂在给周围许多私营纺织厂印染布匹的过程中，现在的价格竟然和三四年前的价格一样，没有多大变化。这几年物价飞涨，无论是染料，人工还是水电费都涨幅不小。我估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物价水平，同样的数量的布匹，现在的价格应该是应该比三四年前高出20%到30%，可账面上竟然没有多大变化。难道印染厂一直在和这些私人纺织厂做赔本买卖？” 调查员纺织集团财务部副部长杜仲接着说：“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发现之后，我把同样布匹的国营价格和私营价格进行了比较，我发现，国营价格要比私营价格高出20%到30%，也就是说价格低到不但不挣钱，还要赔钱的地步。” “哦，你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认为这里会有什么问题？”小海问。 审计局的刘辉副处长说：“王副市长，以我们的经验来看，我认为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会不会是私营企业和印染厂采用现金和转账相结合的办法进行交易。” 小海听了很诧异：“刘处长，什么是现金和转账相结合的交易办法？” “所谓的现金和转账相结合就是，一部分走明帐，遮人耳目。一部分付现金，在账面上根本看不出现金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现金被人暗地里拿走了？”小海问。 “是这个意思。”审计局的刘辉说。 “那被谁拿走了呢？”小海问。 杜仲说：“还能是谁？肯定是印染厂的人，且一定是说话能顶用的人。” “你是说印染厂邓厂长？”小海问。 “有可能，但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谁也不能肯定。”杜仲说。 “那应该采取什么办法呢？”小海问。 审计局刘辉说：“我们可以把那些有问题的合同集中起来，把有问题的账目摘录下来，然后寻根问底，对那些私营纺织厂一家一家地追问，不愁查不出真相。” “那些私营企业主会不会抵触？”小海问。 “找两个警察配合着，我想不会有问题。再说了，私营企业主并没有什么错，他们也没少付钱，不会替别人背黑锅。” “行，等你们把有问题的合同和帐目归结好了，我让公安局派两个警察来配合我们的行动。” “还有问题吗？”小海问。 “有”国资委副处长叶航红着脸看着小海说：“还是老问题，企业招待费数目太大，一年有两三百万，这是让人难以接受地。” “唉，不能接受又能怎么样？钱都花出去了，如何收回来？等调查结束了再说。”小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天以后，有问题的合同和帐目归结之后，小海从公安局调来两个警察，配合审计局的副处长刘辉和审计局的主任科员沙晨星一起去走访一些私营纺织厂。其他人照常核查印染厂的账目。 几天之后，审计局的副处长刘辉和主任科员沙晨星就完成了对几个和印染厂交易量较大的私营纺织厂的走访。 刘辉向小海汇报说：“王副市长，经过我们的仔细了解，正如我们前面所预料的那样，这些私营纺织厂和印染厂的交易都采用的是现金和走账相结合的办法。且现金都是被邓厂长亲自取走。数目多少需要进一步核实。” “是吗？有什么资料吗？有什么证据吗？”小海问。 “有，有几家私营纺织厂老板的证词。具体情况，我让他们归拢一下，明天早上九点来印染厂直接向你汇报。” “是吗？这样也好。那就明天看情况吧。”小海说。 印染厂邓厂长这几天如坐针毡，又不能走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一会躺下一会坐下。不知道调查组会查出什么来？不知结果会怎么样？ （43）市政府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几家私营纺织厂老板按照刘辉和沙晨星的安排，一起来向副市长汇报情况。 第一个进来的是“黎明纺织厂”的辛老板，一个中等身材，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小海很客气地接待了他。 坐下后小海问：“辛老板，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向你证实一些情况，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实话实说就行。我想你也是有生活阅历的人，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和利害吧。” “是，王副市长，你有问题就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 “那就好。那我问你，你的纺织厂和第一印染厂打交道有多长时间了？” “有将近四年了吧，从我的纺织厂建立开始就一直和第一印染厂打交道。” “那你和第一印染厂打交道，主要都和谁联系？和谁接触？” “当初是一个朋友帮我介绍的，朋友说他和印染厂的邓厂长熟悉，就把我介绍了过来。我的业务主要和邓厂长联系交涉。” “那么邓厂长给你的价格低吗？” “不低，和别的地方差不多。” “既然价格不低，也没什么优惠，你为何这些年来一直和第一印染厂打交道呢？” “第一印染厂虽然价格不低，但距我们厂最近，且是国营印染厂，设备规模大，也较为先进，质量容易保证，印染速度也快，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厂一直和第一印染厂保持着业务来往。” “是吗？可是我从你们的合同上发现，你们纺织厂这些年来和第一印染厂打交道的印染价格很低，低到了第一印染厂不但不挣钱，还要赔钱的地步。你还说价格不低，没有优惠？” “事情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价格是不低，后来随着物价的上涨，邓厂长要求涨价。我觉得涨价也是应该的，什么东西都涨价，谁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不是？于是我就答应了。可邓厂长却说，以后所有的合同价格都参考原来的价格，涨价部分以现金支付。理由是工厂经营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现金，而从国营工厂的财务上提取现金很不方便。我想想也没什么，就答应了。” “那你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吗？”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肯定有问题。可后来我又想，有没有猫腻那是别人的事，我又没少付钱，只要你能按时、保质保量的把我的布染出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也管不上。” “那么你们支付现金很方便吗？” “其实对我们来说现金和支票没有多大差别，厂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付别人也管不着。虽然支付现金麻烦一些，但可以不用在合同中体现，我们也可以少上缴一些税费。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的错，我一定改过。” “那你支付现金时，主要是谁到你们厂收取现金？经手人都有谁？” “这些年来，收取现金基本上都是邓厂长本人，没见过其他人，没有出现过其他经手人。” “那你支付给第一印染厂的现金有没有确定的数目？” “有，我每次和第一印染厂签订合同之后，为了不出错，都在我的合同背面用铅笔写着应付的现金数目。” “那你算过没有，这些年你支付给第一印染厂的现金有多少？” “在来这里之前，我做过大概的统计，三四年来邓厂长从我那里拿走的现金大约有七八百万。” “你觉得这个数目大吗？” “不统计也不觉得什么，反正每次就几十万、几十万的给。可统计完了，我也大吃一惊。积少成多，累计起来还真是个不小的数目。” “那你有没有支付现金的统计清单？” “有，来之前我大致统计了一个清单，我带来了。”辛厂长说着话，把统计清单递给了副市长。 “这个清单就这么一份吗？” “是，就这么一份。”辛厂长说。 “那就好，回去后不要乱说，合理合法的经营自己的厂子，不要干一些违法的事，要合法经营合理经营才对。” “是，我一定遵纪守法，合法经营。” 和辛厂长谈过之后，副市长又分别和其他几个厂长进行了交谈。交谈的情况大致相似。有了这些证据，小海觉得，是和第一印染厂厂长邓友军谈话的时候了。 让秘书小郭把厂长邓友军从楼下叫了上来。坐下后，小海也没有过多地客气，直接进入话题： “邓厂长，通过清查账目得知，你们厂每年的招待费就达两三百万，作为一个职工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的亏损企业是不是也太多了？” “是，没错，我也觉得有点多。可不花不行呀。一方面我们要招待客户，而招待客户喝酒吃饭是免不了的，不但要吃而且要吃好、玩好，这是我们华夏的优良传统，也是待客之道。另一方面，你看看现在公款吃喝成风，无论是上级领导还是主管部门，只要有人来，我们都要热情接待，好吃好喝招待，临走时还免不了再带上一点。逢年过节还免不了再送上一份，这是规矩，我们也不能例外。其实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做呀，可不愿意也不行，我们企业不景气，还指望着上级领导和主管部门伸手相救呢。” 小海听了，心中叹了一口气说：“就算公款吃喝是不得已，那我问你，难道非法收韧户现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什么收取现金？”邓厂长一听脸色苍白，口齿开始不清。 小海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绕什么弯子，就直接说：“我就给你明说了吧，这几年你在和一些私营纺织厂打交道的过程中，瞒山过海，采用走账和现金交易相结合的办法，明着和这些企业签合同走账，暗地里非法收取了这些企业的大量现金据为己有，且数目巨大。” 邓厂长的脸成了死人脸。说：“王副市长，这这没有的事。” “没有吗？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也你不会和你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小海举起手中几个私营纺织厂的统计资料接着说：“这是和你打交道的几个主要私营纺织厂提供的资料，不要以为你做的隐秘，别人就难以发现。” “这”邓厂长的冷汗下来了。 “说吧，只要你说出实情，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挽救印染厂，不是想和你们这些领导过不去。要是拒不配合的话，我们就只好移交公安局和法院来处理，那时是什么结果我们就无法知道了。” 邓厂长低头沉默了好久，最终抬起头来说：“王副市长，正如你所说，情况确实如此。担任厂长这几年来，我确实采用明暗结合的方法，套取了大量现金据为己有。” 小海听了松出了一口气，真怕邓厂长拒不交代。如果邓厂长拒不交代就只能交给公安局和法院了，结果如何先不说，如果因各种原因把案子拖上一年两年的，那时印染厂恐怕就倒闭关门了。 “那我问你，这些年你收取了多少现金？”小海问。 “大概有四五千万吧。” “是吗？四五千万，你知道四五千万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印染厂的五六千职工一年多不用干活，坐在家里等着吃都足够了。” “知道。”邓厂长惨白着脸答道。 “是吗？你知道还这样做？” “大家都这样做，我不做岂不很傻？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就说我们纺织城，国棉三厂的厂长已经拿着四五千万的公款带着老婆孩子逃跑了，跑到哪里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呢。还有其他厂，那个厂长干净？再看看纺织城外的其他企业，只要是带‘国企’这两个字的，那个厂长没有问题？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我也经不起金钱的诱惑。” “是吗？经不起诱惑是吧？那现在怎么样呢？” “怪就怪我运气不好，我自认倒霉吧。”邓厂长低着头。 “邓厂长，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能努力配合，挽回损失，我想还是有希望的。否则的话，按照你四五千万的金额，枪毙你多少次都不为过。” 听到有希望，邓厂长脸出现了生机。说：“王副市长，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您说怎么办吧？” “邓厂长，按照我的意思，你先要想法把厂里的钱退回来，怎么退，退多少，我给你半天的考虑时间。等你把钱退回来了，我们再商量如何处理后事，你觉得怎么样？”小海想，把钱先要回来，把厂子救活，其他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那行吧，我听王副市长的。” （44）市政府 几个小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敲门走进了小海的房间。 来人小海认识，这不就是省纪委的邓书记吗？那可是实权在握的人物。在华夏，讲的是“党纪、国法”，听听，党纪在国法之前。领导干部们尤其是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们，要是有出了问题，首先要由纪委来查，纪委调查之后觉得有必要提交法院来进一步调查处理的，法院才能出头露面，纪委不提交，法院是不能立案调查的。这中间就产生了许多猫腻，如果有足够的关系，愿意花钱，许多违法乱纪之事，可能在纪委这边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不痛不痒地来个党内警告，留党察看什么的，实在不行来个降级降职也经常能见到。党纪代替了国法。当然反过来，你如果不识实务，小事也可以变成大事，结果不言而喻。所以官员们最怕的是纪委而不是法院。当然老百姓是没有资格接受纪委调查的，他们只能面对法院。 省纪委的邓书记大驾光临，小海免不了热情接待。寒暄之后，小海问： “邓书记，你百忙之中到我这里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办？”小海很客气。 “王副市长，听说你在印染厂的工作很有成绩，我就过来看看。” “邓书记百忙之中还对我们的工作这么关心，真是非常感谢。”小海笑着说。 邓书记看着小海，沉思了片刻说：“王副市长，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印染厂厂长邓友军的事来的。”小海心想，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为了什么来，可就是不明白邓厂长和纪委书记怎么能扯上关系。于是就问： “邓书记，你和邓厂长是？” “他姓邓，我也姓邓，其他我就不想多说了。”邓书记很认真。 “哦，原来是这样。那邓厂长和第一印染厂具体情况你也都知道了吧？” “是，我基本有所解了。” “那以邓书记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王副市长既然这么问，我也就直说了。我觉得在工厂没有遭受多大损失的情况下，能不能网开一面？不是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厂长们能这么大胆地贪污腐败，责任并不能完全归他们，也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是这种环境和这种体制造成的。‘国营’两个字成了贪污腐败，大吃大喝，挥霍无度的代名词。你想想看，如果企业是私人的，老板会允许管理者这样为所欲为吗？会允许亏损了几年的厂长继续当下去吗？肯定不会。别说为所欲为，就是亏损两个月三个月，老板也会立马让你滚蛋。而国企却不同，企业亏损了，倒闭了，本应倒霉滚蛋的首先应该是工厂的管理者和经营者，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经营者管理者们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倒霉的却是整日辛辛苦苦工作的劳动者，他们变成了下岗工人。至于企业的上级管理部门，做了什么？干了什么？你我都身在其中，应该心里更清楚。既然大家都这样，只要工厂没有受太大的损失，能过去就过去吧。要是拿着钱跑了，我们又能怎样呢？” 小海听完点点头说：“邓书记既然这么坦诚，我也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其实我来印染厂的目的，无非是想摸摸厂子的底，看看能不能眷让厂子起死回生，这是我的工作。我并没有想和谁过不去，也不想难为谁。” “是吗？王副市长能这样想当然最好。那王副市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邓书记有些急迫。 小海想了想说：“邓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想办法让邓友军厂长把拿走厂里的钱，想法以某种看起来合理的方式拿回来，没有了贪污问题，其他都可以商量。” “拿回来以后怎么办呢？”邓书记追问。 “拿回来以后，厂长肯定是不能让他再当了。具体做什么工作，就由厂里自己安排吧，我对这些也不是太了解，无法做出决定。” 邓书记长出了一口气说：“行，只要不惊动公安局和法院，让他干什么，我想他都不会有意见。” “但愿他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再出现什么乱子。” “不会的，王副市长，你放心，我一定会严厉批评他的。” “那就好，但愿大家一切都好。” “谢谢王副市长的宽宏大量。”说着话，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小海说：“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请王副市长一定收下。” 小海知道是什么，却故意说：“邓书记，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太客气了？” “王副市长，我也用不着做什么假，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你收下了我才放心。” 小海知道不能不收，不收后面的工作不好做。就笑着说：“呵呵，既然邓书记这么要求，那我就先暂且收下。” 邓书记走后，小海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二百万的现金支票。二百万又买回了一条人命。 下午，印染厂厂长邓友军来到小海的房间，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说：“王副市长，我想清楚了，按照你的要求，我想法在三天之内，从我选定的账户上给印染厂打回四千万资金。” 小海一听心中一喜说：“你能这样想最好，说明你还不糊涂”说完接着问：“那钱打回来之后，你觉得如何向别人解释才好呢？” “就对大家解释说，我是为了更新厂里的设备，攒下来的，因为钱没攒够，所以没有告诉大家。现在你们既然知道了，我就一分不少地还给厂里，你看这样行不行？” 小海一听，不由笑了笑说：“这样的理由太勉强，说不过去。” 邓友军想了想说：“王副市长，实在不行，我找一家熟悉的设备厂，补签一份合同，合同日期可以写成两年前，然后从他们的账户把厂里的钱打回来，这样一切不都合理了吗？” 小海想了想说：“这样听起来还差不多。但重要的是钱能眷回到厂里的账上，钱到帐上了，其它才好说。” “王副市长，你放心，我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行，那就按着你说的去做吧。”小海此时只想着资金能眷回来，工厂能生存，工人们能拿到工资比什么都重要。 三天之后，厂长邓友军向厂里的账户打回了四千万资金，并交给小海一份设备预定合同，小海的心才放了下来。庆幸这一段时间大家没有白辛苦。 资金到账之后，小海把调查小组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小海说： “通过前一段时间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发现了厂长邓友军的一些问题。后经我和他仔细地交谈，他坦白说收取现金一点都不假，可他不是为了贪污，不是为了据为己有，是为了更新厂里的设备，攒下来的。现在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就一分不少的给厂里拿回来，怎么样使用，你们自己决定。” 大家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都乐了。纺织集团财务部副部长杜仲说： “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勉强？” “呵呵，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他又拿出一份两年前和设备厂签的设备预订合同，我们也无法说这是假的。” “是吗？真有这回事？” “当然。大家看，这就是合同。”小海把合同交给大家传阅了一遍。 看完之后，纺织集团的杜仲副部长说：“依照合同来说，也不能说邓厂长的话是假话，可总觉得不对。” 小海听了说：“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又没那么大精力来调查这件事。就算让公安局和法院来仔细调查，又能怎样呢？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还需要我们进行配合，耽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任务是摸清印染厂的家底，以便能想出办法救活厂子，而不是和这些根本就不配当厂长的人搞什么猫逮老鼠的游戏。具体如何处理，就交给印染厂的上级纺织集团去处理吧。” “也是，只要钱拿回来了，厂子活了，和这些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叶航顺着小海的话说。上一次国棉一厂那样的处理结果，叶航知道小海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这是在华夏。 “也是，我们还有许多工作，哪有时间和这些人周旋。钱既然拿回来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不过这样的人千万不能让他再当厂长了。”纺织集团的杜仲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的人千万不能让他再当厂长了。这件事就由杜部长向你们集团的张总经理汇报一下，撤销邓友军的现任厂长职务，让他们重新任命一位新厂长，邓友军的工作去向，也由他们来安排，大家觉得怎么样？” “行，就这样吧。”大家齐声说。 “行，那大家就回去继续工作吧。” 几天后，纺织集团以邓友军经营不力，导致印染厂亏损的名义，撤消了他的厂长职务，被安排到厂工会去工作。 不久，调查组对印染厂的清查也结束。 接下来调查组进驻纺织城国棉二厂，国棉二厂的情况更差。调查中发现，哥哥耿庆功在国棉二厂当厂长，弟弟耿庆国在外面开了一家私营纺织厂。就像我们现在经常看到的，许多国营大企业周围养着一群私营小企业，这些小企业依靠大企业生存。并且好多小企业都是国营企业领导自己或者其子弟所办，或者占有股份，其中的猫腻谁人不知？这叫厂中有厂，厂外有厂，公私不分，中饱私囊。 弟弟耿庆国的纺织厂就像国棉二厂的儿子，国棉二厂有什么好东西，他都有份。除了分享国棉二厂的销售渠道外，弟兄两个串通起来，在购进原料的过程中，把自己私营厂购进的价格低廉质量较次的原料和哥哥当厂长的国棉一厂购进的价高优质的原材料进行调包。甚至弟弟私人厂里的机器维修所需的配件，润滑油等也由国棉一厂报销。 通过细致的调查，最后为厂里追回了两千多万元的损失。在处理过程中，由于市政协汪主席的出面说情，哥哥的厂长职务被撤，变为普通干部。小海同时也得到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 国棉三厂，厂长卷款私逃国外，有人说跑到了欧洲，有人说跑到了美洲，有人说跑到了非洲乌干达，厂子基本停产。 国棉四厂和五厂，早已被掏空，除了一两个车间还勉强开工外基本停工。账目不全，被谁把工厂掏空了也无从查起，只能清查现有的资产。 纺织城几个主要的大厂调查结束后，小海和调查组的人开了一个总结会。会上大家各抒己见，最后一致认为：纺织城破败的原因主要是机制和人的问题，不解决好机制和人的问题，其他都是枉然。 （45）市政府 （45）市政府 临时解散调查小组，回到市政府后，小海首先向市委钱书记汇报了纺织城的调查结果。钱书记说： “小王呀，你能这么用心，我很感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也都看得清楚。其实纺织城资不抵债的状况我以前也是有所了解的，体制和人的问题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我们是国有制为主体，国有资产国家派人去管，这是天经地义的。不过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作为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钱书记，纺织城到了这种地步，我们市委市政府想要依靠我么自己的力量挽救它，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既然我们没有力量去挽救他，何不把它推向市场？让市场去消化它，挽救它？” “是吗？说说看。”钱书记说。 “钱书记，我是这么想的，既然纺织城各个厂子基本上资不抵债，与其坐看其等死，不如趁现在还没有彻底死掉，把它推向市场，引进战略投资者。无论是外资也好，私营也罢，让他们来投资，来接管。这样不但能解决了体制的问题，也没了人的问题。” “你的想法不错，只是这些厂子都是国营企业，会不会有问题？”钱书记想了想说。 “钱书记，现在能说是国有企业吗？都资不抵债了，也就是说工厂已经不属于我们政府，而属于债主。要是再等几年，只怕就只有债没有资了。我仔细地了解过，这几年纺织城上交国家的税费少得可怜，几乎等于没交。而我们政府却为其投入了近亿元。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放任自流，让其彻底死掉，五六万职工的就业问题如何解决？可能会出乱子的。” “也是，以你的想法，如何去做比较合适？” “以我的想法，趁现在纺织城还有一点生气，在媒体上公开招募战略投资者，开出一些优惠条件，让他们来投资经营。可以根据各个厂子的情况，政府可以占有股份，也可以不占有股份。但有一条，就是，战略投资者进入纺织城之后，优先招聘原有职工就业。我们提出这个条件也有我们的理由，毕竟纺织城的水、路、电等基础设施都是由政府修建的，还算便利。还有一点就是，这些厂子正常运行之后，我们政府不但可以增加不少税收，也可以少很多心。” “想法是不错，我也觉得比较合理。可毕竟事太大，你不妨和吴市长也说说，看他有什么想法？如果他没什么意见，我们开个常委会大家讨论讨论。讨论之后，还要向省委省政府做详细地汇报，看看省委省政府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行，我这就去找吴市长谈谈。” 从钱书记那里出来后，小海又和吴市长进行了详谈，吴市长也很同意小海的想法。 接着市委市政府就纺织城的问题专门召开了一次常委会。经过常委们激烈的讨论，最后达成一致，对纺织城各个大小企业进行彻底地改制、改造。形成决议后，钱书记和小海一起向省委省政府做了详细的汇报，并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支持。 从省政府回来后，小海召集古城纺织集团和古城国资委的主要领导召开会议，传达市委市政府的决议。会议决定由古城纺织集团牵头，国资委配合，眷制定纺织城招商引资改制改造计划。纺织城的彻底改造就此开始。纺织城的改造开始以后，由于有各个主管部门具体负责，小海轻松了许多。除了督催检查之外，还参加了一次高新开发区“高新开发股份公司”的董事会，毕竟自己还挂有董事长的头衔。 高新开发区的事业如日中天，风风火火。高新开发区的干部职工对老领导依然热情如旧。四家建筑公司的工程还是干不过来，京都华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高新开发”的合作也按着原计划在推进。 最关心小海的莫过于管委会副主任姚颖。小海虽然离开了开发区，可小海的影子、小海的激情却在姚颖的心中挥之不去。尤其是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时，那种思念，那种留恋，让自己欲罢不能。 看见小海回来，姚颖像个小女孩，既兴奋，又害羞，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成年人了，而且还是个领导。看着小海的目光也火辣辣的，让小海既感激又心动。 无人时，两人约定，晚上见面。 傍晚，福宝阁茶楼二楼小包间的“玉人坊”，姚颖正优雅的坐在那里，茶桌上摆了一壶菊花茶，两盘茶点。 看见小海走进来，姚颖红着脸，看着小海娇媚地笑了笑，拿起茶壶，给小海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有点撒娇地说：“你现在是大领导了，也不回来关心关心人家小女子！” “呵呵，哪能呢，我天天都想关心，可就是脱不开身。我天天住在纺织城，家都很少回去的。” 小海说着话，在姚颖对面坐下，一只手贴着茶桌伸向姚颖。姚颖动情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心砰砰直跳，好像得到了一个宝贝一样，生怕它会跑了一般。两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尽管近在眼前，可目光里是说不尽的思念、留恋、柔情、爱意和渴望。不说话，用目光交流着。好久好久，小海用力地握了握姚颖的手，然后松开问：“我走之后，大家都好吧？” 姚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说：“大家都挺好，一切基本按照原先的步奏和方式进行着。就是大家都想念你在开发区的日子。” “是吗？我也想念大家呀。”小海说。 “真的？想念大家，那你就没想过人家？”姚颖红着脸，害羞地问。 “呵呵，当然想，我天天都在想。” “真的吗？没说假话？”姚颖很欣喜。 “当然了，怎么能是假的呢？”小海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姚颖。 “不管你是真想还是假想，人家可是天天都在想着你呢。”姚颖红着脸，像个孩子。 “呵呵，是吗？真的吗？那美女都想我什么呢？”小海逗姚颖。 “想你笑的样子，说话的样子，工作的样子，还有你的拥抱”姚颖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扭了扭身子撒娇道：“你坏，故意逗人家，想笑话人家，你欺负人。” “呵呵，我何尝不想，我也在想呀。” “是吗？那你又想人家人什么呢？”姚颖娇媚地问。 “我嘛，就想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想你迷人的眼睛，让人动情的嘴唇，还你那柔软的面包，温暖的茶水，还有”小海笑看着姚颖说。 姚颖听了，脸色大红，呼吸也有点急促，娇媚地嗔了小海一眼说：“你也学的油嘴滑舌了，还是大领导呢？” “呵呵，领导也是人，想想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什么错，是吧？” “咯咯，这还差不多。”姚颖又动人的笑了。 小海接着说：“宝贝，好好在那里呆着，我的董事长位置早晚要交出去的，到时我想让你来接替，别人干我也不放心。” “我能干的了吗？他们会听我的吗？” “能干，干得了，你的能力我一点都不怀疑。至于董事们听不听你的话，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嗯，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喝完茶，随便要了两份茶楼套餐。两人边吃着套餐，又聊了起来。姚颖问： “你做了副市长后是不是感觉到很累呀？” “不敢说累，但也不轻松。以前吧，很少和企业打交道，也对企业了解的不多。等了解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么乱，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有时真让人感到无能为力。” “你呀，别那么认真，对国营企业我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贪污腐败无处不在。要改变这种情况，不是你我能够办到的，这是体制问题，是人的问题。” “你说的没错，我也这么认为。”小海很欣赏赞同姚颖的想法。 “既然知道了就不要想那么多，顺应潮流，不要搞得自己太辛苦，人家会心疼的。”姚颖脸又红了。 “宝贝，我知道，你也不要太辛苦，要保重自己。” “嗯，人家知道了。” 吃完饭后，早已是霓虹闪烁，街上人流稀少。 走出茶楼，两人很自然地来到一家酒店，姚颖已预先定好了房间。 走进房门，姚颖没有忘记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门刚关上，姚颖就充满激情地扑进小海的怀里，双手抱着小海的腰，动情地说： “小海，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天天晚上都想着你。” “我也是，宝贝，我也天天想你，天天晚上想着你。” “亲爱的，抱我，亲我，摸我，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宝贝，我也是，都少次梦里都梦见你。” 说着话，小海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姚颖柔软发烫的身体，低下头，吻住姚颖那滚烫迷人的嘴唇，舌头轻敲牙关，深深吸允住姚颖小巧的香舌，姚颖主动迎合着，天地都在旋转。 激烈的亲吻中，两人双手不停地在对方身上探索着，像初恋的情人，充满了激情。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没有多久，两人就像就别的夫妻一样，开始迫不及待地，手忙脚乱地解脱对方的衣服。然后赤裸裸的相拥着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小海充满激情和爱意地抚摸着姚颖柔软的双乳，滑润的，饱满的双臀，白腻迷人的双腿。在姚颖一声声动听的呻吟声中，从上到下把姚颖雪白柔软的身体亲吻了一遍，抚摸了一遍。 姚颖不断地呻吟着，双腿交叉扭动着，身体在不断地颤抖，激情和使得她禁不住的喊道： “亲爱的，你可想死我了。” 小海听罢，掰开姚颖扭动的双腿，一挺身，挺进了姚颖那早已泛滥，横流的水帘洞。 姚颖忘情的，嘴里喃喃地说着：“亲爱的，想死我了，你想死我了。”一边配合着小海的动作，双手无意识地抓抚着小海的胸部。 小海喘着粗气，无比享受地运动着，看着身下美人迷人的姿态，美玉一般的，体内的止不住的向外流淌，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力。 姚颖呻吟着，感受到了舒服、快感和飞上天的感觉。小海的运动使他她容光焕发，香汗淋漓，五脏六腑都在颤抖，沉侵在一片欲海连天的梦境里。 迷人的战争在进行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打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打了多少次，直到实在疲惫不堪，才罢休。 （46）市政府 （46）市政府 纺织城的彻底改制、改造随着各有关部门的努力，开始有序的推进。按小海的计划，下一步要做的事就是搞清古城钢铁公司的问题。 钢铁其实就是刚和铁的总称。工业生产中的根据含碳量的多少来区分钢和铁，含碳量大于2%的铁为生铁，含碳量小于2%的铁为钢。生产过程是先在炼铁炉内把铁矿石练成生铁，再以生铁为原料，以不同的方式和方法把铁练成钢，炼出的钢铸成钢坯或钢锭，然后再根据需要轧制成各种各样的形式。如：线材，板材等。 古城三面环山，有较为丰富的铁矿石资源，所以国家在这里投资建起了一个年产三百万吨的中型钢铁企业。在职职工近三万人，主要以生产工业用的板材为主。钢厂建成后，交由地方政府古城市管理，在古城是很有影响力的大型企业之一。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国家开始进入大规模建设期，钢材价格不断上涨，各个钢铁企业盈利丰厚，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京都先后查出了陈希同、王宝森，管志诚等腐败大案。市场上钢材价格不断上涨，而古城钢铁公司的收益却没有什么变化。公司不断有职工上访，向上级反映钢铁公司领导的个人问题。上级机关接受群众反映后，也几次派人调查过，可由于钢铁公司一直在盈利，最后都不了了之。钢铁公司的坏名声却传了出去。 有了到钢铁公司调查的想法后，小海找钱书记和市长分别交谈了一次。 钱书记说，你这个想法不错，钢铁公司是应该整顿整顿。这几年，钢铁公司不断有干部职工上访，反映钢铁公司领导贪污腐败，任人唯亲，挥霍浪费等问题。你去收拾收拾，也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些，也是市委市政府对群众反映问题的重视。 吴市长说，你去整顿一下也好，市场上钢材不断涨价，钢铁公司的利润没有增加多少，问题却增加了不少，不断有人向上反映问题。你去整顿是你的职责，也是我们市政府的要求。一方面可以平息一下民愤，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钢铁公司每年多上交一些利税，支援一下古城建设，我们政府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对于如何进入钢铁公司，小海颇费了一番心思。钢铁公司和纺织城不同，纺织城破败，怎么整治都不为过。可钢铁公司没有出现过亏损，人多规模大，不能采取纺织城的形式。调查工作既要有实效，也不能影响企业的生产。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对钢铁公司的内部问题有所了解才行，做到有的放矢，不忙不乱，重点清查，也许会有不错的效果。 可是怎么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呢？小海找来了自己的秘书小郭一起商量。 作为一个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听起来权力不小，可实际能随时调动的就是一辆车、一个司机、一个秘书。不像在基层，指挥着一大帮人，有人权也有财权，天高皇帝远，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可在市政府却不一样，不要忘了自己还有一个顶头上司市政府市长。 秘书小郭说：“其实要说也没什么难的，钢铁公司是企业，所有的经济活动都要留下痕迹。公司那么大，人员又多，不可能钢铁一块。要是能找一个内部人员，最好是内部财务人员，摸摸底，我想大概情况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不愧是学经济的，能抓住要害。 小海想了想问：“有这样的人吗？如果能找到这样的人当然最好了，这样我们工作起来也有了目标。” “我去了解了解，我的同学还有学哥学弟有几个毕业后分到了钢铁公司，我去问问，看他们现在都干什么？是否了解情况？” “那当然好，抓紧点才好。” 几天后，秘书小郭了解到了情况。小郭汇报说：“我有个学哥，高我一级，也是孙教授的学生，在钢铁公司财务处成本科当科长。开始我问他时，他不愿意说，我说我来打听这件事，是受孙教授委托来的，他才勉强答应，并一再要求我一定保密。他说，其实钢铁公司就分成四块：一块是矿区，一块是生产区，一块是销售，一块是外贸。几个总经理相互不和，各自为政，各守一摊。主管矿区的经理，盗卖铁矿。主管销售的经理和钢铁销售商串通起来，有意压低钢材的出厂价格，自己拿回扣。总经理的儿子在香港成立了一个办事处，随意花费。这些在钢铁公司的中层领导中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上级派人来调查过几次，结果都不了了之。” 对钢铁公司的大致情况了解之后，小海又一次召集原有调查小组成员集合，进驻古城钢铁公司。 小海告诉大家，这次去钢铁公司，除了不能拿之外，让吃就吃，让喝就喝，不能早早的引起他们的警觉，要麻痹他们，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和以前的检查没有什么区别才对。 钢铁公司的情况远非纺织城的企业能够相比，招待所装修得豪华气派。总经理和三位副总经理热情接待了调查组一行，小海被安排在招待所最好的房间。 晚上，在招待所豪华的餐厅里，钢铁公司总经理伍湖生带着主管矿区的副总经理毛爱民、主管生产的副总经理铁男、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方大亮等几个公司主要领导，摆了两桌丰盛的酒席招待了检查组一行人。酒席的丰盛，态度的热情自不必说。 席间，小海对大家说：“各位钢铁公司的老总，我们调查组这次来钢铁公司，属于例行检查，这是我的本职的工作，没有任何针对性。这次主要是对公司的经营状况进行检查审核，发现了问题呢，希望你们积极改进。没发现问题呢，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也是对你们工作的一种促进，希望你们能积极合作、积极配合，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老总们听完放心了不少，表示一定支持王副市长的工作。 第二天，检查组进驻钢铁公司财务处。这次有了明确的目标，也就有了明确的分工。国资委的副处长叶航负责重点清查矿区方面的账务，纺织集团两个人重点清查外贸方面的账务，审计局两个人重点清查销售方面的账务。 清查工作在有序地进行，小海除了处理一些作为副市长的其他事物之外，基本上不太出门。闲暇之时小海就问秘书小郭：“你是学经济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只清查账目还远远不够？” 秘书小郭想了想说：“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无论是外贸还是国内销售，都会在财务账目上有所体现，仔细去查，都会有蛛丝马迹。可唯独盗卖铁矿，可能在账务上无法看出来。因为是偷盗，尽管会加大矿区方面的成本，可在账务上可能无法看出。” 小海听了说：“我也在想矿区的问题，所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不抓住现行，只怕不会有人认账。再说了，趁他们现在还没有引起警惕，我们要及早抓贼才行，等他们有了警惕性，到时只怕想抓都抓不着了。” “王副市长，我也这么想，要是我们趁他们不注意，私下里到矿区看看，说不上能抓个现行，到那时不怕他们不承认。” “这个办法不错，要是能抓个现行，有了突破口，不怕他们不认账。”小海觉得自己成了抓贼的公安了。 “王副市长，那我去找人了解了解矿区的位置，咱们明天就去看看？” “行，你去吧，不要张扬。” “王副市长，我明白。” 打听好矿区的具体位置和路线，小郭向副市长作了汇报。 小海说：“那就明天早上去，带上负责清查矿区账务的叶航副处长，也许用得上。别人问就说明天到市里去开会。” “是，王副市长，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坐上汽车，向矿区坐在位置开去。 铁矿的主矿区在东山，出口也在东山。铁矿从山里的矿区拉出来后，向西五六公里送到炼铁厂，在那里，矿石就变成了生铁。 路上，小海问：“叶副处长，通过这段时间查账，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叶处长说：“从账目上看，目下到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你们这种捉贼拿脏的方法不错。” 几个人都笑了。小海说：“那叶处长就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我倒是有一点，就不知对不对？” “说说看。”小海说。 “这地方我以前也来过，矿区偏僻而混乱。我觉得我们不能直接去矿区，我们去矿区怎么查呀？我们不如就在半道上等，他们既然能盗卖铁矿，说明附近一定有一家私营钢铁厂或者专门收购铁矿石的企业，要是没有人收购铁矿石，他们把铁矿卖给谁去呀？” “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去做呢？“小海问。 “其实很简单，我们先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其他钢铁厂或者收购铁矿石的企业，打听清楚他们的具体的位置，然后，我们就在铁矿石必经之路上等，看看有没有拉着矿石的汽车经过。如果有，每天到底有多少？然后再采取办法，不愁没有结果。” “不错，那就到前面的小村子旁停一停，让小郭下去问一问，看看附近有没有私营钢铁厂或者收购铁矿石的企业，具体位置在哪里，路线怎么走。” （47）市政府 （47）市政府 小车在一个小村子旁停下了下来，秘书小郭下车，去打听情况。 不一会，小郭就回来了。小郭说：“王市长，叶处长，就在前面不远的山边出口处，向西五六公里就是古城钢铁公司的炼铁厂，向北五六公里就是一家私营钢铁厂，都是唯一的通道。据村里的人说，私营钢铁厂是附近村子的人办的，这几年很红火，大家都知道。” 小海说：“是吗？那我们就在前面山边出口处，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下来，咱们今天就守候在这里，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行”司机答应了一声。 汽车在山口处的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四人坐在车上，目光紧盯着路面。 大约九点钟以后，拉着铁矿石的卡车开始从山里陆续开了出来，大部分沿着向西的大路开向古城钢铁公司的炼铁厂，其中有几辆卡车开出山口后，向北拐，开向私营钢铁厂的方向。 大家一看，果然有人盗卖铁矿。小海让秘书小郭记录下开往私营钢铁厂方向的汽车数量。大约半个多小时之以后，先前开出来的卡车空着车又相继开了回来，向北的几辆汽车也开了回来。周而复始，虽然不多，但不断有装着铁矿石的卡车向北开去。 大家坐在车上，数着开往北边的卡车数量。 眨眼到了中午时间，太阳光照在小车的顶棚上，汽车里开始闷热。秘书小郭拿出包里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和水递给小海和叶航说：“王副市长，叶处长，车里比较闷热，大家也没有必要都呆在这里。两位领导不如拿上吃的，到这旁边的山上转转，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平时工作忙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和司机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也是，平时那有时间来逛，这下刚好，工作休闲两不误。”叶航觉得秘书小郭很懂事，看了一眼小海说。 “这样也行，那就辛苦你们两个了。”小海说着，接过小郭递过来的面包和水，下车和叶航一起沿着山间小路，向山上走去。 山上树木葱荣，花繁叶茂。抬头远望，苍穹之下，山峰起伏连绵，一派苍茫。小海遥望着远处叠峰，有些出神。 叶航看见说：“嗨，大领导，你愣什么神，小心脚下，这是山上，不是平地。” 小海看了叶航一眼说：“看见这连绵不断的山峰，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这次来钢铁公司是错误的，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哦，大领导，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叶航有点奇怪。 “唉，我身在其中，知道其中的诡异。官场的官员们就像这连绵不断的山峰，一座一座紧紧相连，相互依靠相互扶持，想扳倒哪一个，都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叶航听完沉默了片刻说：“其实对官场这些事，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只是不愿多想罢了。我知道其中很复杂，尤其是在纺织城几件事的处理上，我知道你有很多不得已，这次钢铁公司可能就更不容易了。” “我也这么想。古城钢铁公司，是我们古城最大的企业，这几年国家大搞建设，钢材生意不错，谁都能看见这是一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人日思夜想、虎视眈眈呢？钢铁公司的各个老总要是没有一定的背景和后台作保障，恐怕是呆不住的。多年来，不断有人上访，也调查过几次，却都没有调查出结果就很能说明问题。” “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作为副市长，你没有像其他领导那样，坐在办公室，耀武扬威，指手画脚，却不辞辛苦亲自出来调查整顿，这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这也是让我和大家最感动的地方。至于其他，车到山前必有路，想的多也没有什么用。”叶航安慰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小海叹道。 两人边说着话，两人已离开路边很远，向树木茂盛处走去。叶航开口道：“嗨，不说工作，咱们说点别的好不好嘛？” “说别的，好呀，那我们说什么呢？”小海看着叶航问。 “说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想过我？”叶航话没说完脸就红了。 “呵呵，当然，当然想了，而且很想。”小海看了看叶航笑着说。 “真的？没骗我吧？我有点不相信。”叶航娇羞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美人我不想，难道让别人想去不成？” “咯咯，你就坏吧，甚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话？” “这还用学吗？想什么就说什么呗。” “咯咯，这还差不多，这话我爱听。”叶航说着话，指着前面树荫下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说： “咱们到那块大石头上坐坐吧。” 小海点点头，两人爬上大石，并排坐在石头上面，吃着面包，喝着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吃完东西，叶航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小海一张。擦完手和嘴，叶航挽住小海的手臂，靠着小海的肩膀说：“你知道吗？人家很喜欢你。” “是吗？只是喜欢这么简单，难道不是爱吗？”小海逗道。 “喜欢是肯定的，爱不爱我自己也不知道。”夜航说完抬头看见小海一脸的坏笑，知道小海在逗她，扭了扭身子撒娇道：“你好坏，你取笑人家。” “呵呵，我哪有呀？” “是吗？没有？那我问你，你说的爱，不会是吧？” “真是个小坏蛋，小狐狸精，小。” “你才小呢。”叶航举起一只手轻轻打了小海两下，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远处的大山，近处茂盛的树木说：“你看这山色美景，多迷人呀，要是能在这里那个的话，该有多刺激呀。”夜航说完话红着脸定定地看着小海，眼光很亮很亮，水汪汪的很勾魂的那一种。 小海也不由心中一动说：“你说的也许对，也许感觉会很不错。” 叶航向小海身边更紧地靠了靠说：“你知道吗？人家这几天，一直在想着你。” 小海扭头看着叶航，这个平时端庄妩媚的女人，这时却如一个发了的小狐狸般地依偎在自己身边，红着脸，一脸的娇羞之状，让人心动。 “宝贝，我也是，我何尝不想，就是一天事太多，顾不过来。”小海说着话，伸出一只手臂揽住叶航的肩膀。叶航又向小海身边靠了靠说： “我也知道你的事多，古城有这么多厂子，也真够你心的。不过也不能太苦了自己，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叶航说着话，拉过小海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小海在叶航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能听到叶航的喘息不均匀起来，胸脯一起一伏。叶航的双手也开始在小海的身上抚摸起来。 小海的手在叶航的身上游弋，从柔软的腰肢，到叶航滚圆的。叶航动了动身子，一把抱住小海，抬起头，撅着红润的嘴唇，向小海的嘴唇贴了过来。 小海低头亲吻着叶航，撩起衣服，把手伸进衣服里，抚摸叶航温软肉感的身体。 叶航喘息着，一只手伸到了小海的，在那里开始揉捏抚摸起来。不一会，小海一把抱过叶航，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撩开夜航的上衣，在叶航的胸前亲吻起来。 叶航呻吟着，抱着小海的脑袋，不住地扭动着身子，如灵魂出窍一般。 小海的舌头在叶航的身上游走着，就像一根魔棒，让叶航不住地颤抖，让叶航迷醉，让叶航疯狂。叶航起身，忙乱地退下小海的裤子，然后也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转身又骑在了小海腿上。当小海进入爱河时，叶航禁不住出了声：“宝贝，亲爱的，舒服死我了。”，随后两人配合着起伏，运动起来。 叶航呻吟着，起伏着，双乳跳动，面部潮红，双眼迷离，如进了天堂一般。 一阵运动之后，叶航气喘嘘嘘，站起来，趴，崛起饱满圆润的。 小海的又一次进入，又一次运动，让叶航如上云端，嘴里嘟哝着：“亲爱的，。”真是市长搞处长，代表的都是党。风景如画的巍巍大山之中，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一块大石上，一对男女在上演一段让人消魂的，带有原始韵味的激情剧。 激战激烈的进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山洪终于爆发。随之而来的是寂静。 完事之后，清理干净，穿上衣服，两人又坐在大石上开始温柔缠绵地说着悄悄话。看着时间不早了，才一起走下了山。 来到汽车旁，已是下午五点多了。小海问：“小郭，总共过去了多少辆卡车了？” “王副市长，已经过去了五十六辆了。” “不知后面还有没有？如果还有的话，我们远远的跟着一辆。看看他们把铁矿卖给那个厂。” “行，如果再有一辆的话，咱们就跟着。”小郭说。 不一会，还真有一辆卡车开了过来。几人坐上车，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看见装着铁矿石的汽车开进一家“东方钢铁厂”的大门，才调转车头，向古城方向开去。 （48）市政府 （48）市政府 回到古城后，小海和叶航经过仔细研究后，从公安局调来了两个民警，要求他们配合明天的进一步行动。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几个人带着警察来到昨天的地方。让警察拦住一辆装满铁矿石，向北开的卡车，把司机带到了自己的汽车前。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憨厚老实。叶航告诉司机，这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有话要问你。司机有些害怕。小海让秘书小郭把谈话内容记录下来。然后微笑着说： “司机师傅，你不用怕，我们叫你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我们不会为难你。” 司机师傅看着小海和蔼可亲的样子，放心了不少。说：“领导有什么话就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 “师傅，你是古城钢铁公司的正式职工吗？”小海问。 “当然是，我是钢铁公司的正式职工，我们这些司机基本都是。” 小海笑了笑说：“师傅，那你这铁矿石是送到哪里去的？” “铁矿石呀，我这铁矿石是按照矿领导指示送到‘东方钢铁厂’的。” “是吗？那是谁安排你送的呀？” “是矿上统一安排的。” “每天送几次呀？”小海接着问。 “每天每辆车只能给‘东方钢铁厂’送一次。” “那你们给钢铁厂送铁矿，工资给你们怎么算呀？”小海想了想问。 “矿里安排我们每车每天只能送一次，然后拿着东方钢铁厂的收料条，交给矿上，矿上每车给我们一百块钱的补贴，说是为了给大家搞创收。” “那你每个月向东方钢铁厂送多少车铁矿石呀？”小海接着问。 “除过休息日，我每个月大概能送二十三四车。” “是吗？还真不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工资每个月是多少呀？” “我们这里偏僻，工作也比较辛苦，收入比外面也略高一些，各种津贴加在一起每个月大约有一千五百块左右。” “是吗？照你这么说，矿里给你们的创收，比你们的工资还要高了。” “那可不是，职工们人人都有，大家都高兴着呢。” “那你们运输车队有多少辆汽车呀？” “有八十多辆。每天能正常运行的有六十几辆。” 小海听完说：“司机师傅，我们在搞企业调查呢，今天的谈话不要对外人乱说，你在谈话的内容上签个字就没事了。你就可以继续送你的货了。” “是，我知道了，请领导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谢谢司机师傅了。” 司机签完字之后，开着车继续向东方钢铁厂开去。 司机走后，小海问叶航：“你在查账时，有没有发现古城钢铁公司和东方钢铁厂有什么业务来往？” “没有，昨天回去我特意又看了看，确实没有。” “行，那咱们现在就去东方钢铁厂。” 警察在前面开道，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厂长办公室，厂长正好在。 厂长办公室宽大豪华，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厂长叫杨乃时，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当听说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突然来访，杨厂长不知所以然，有些害怕，神情也不自然起来。坐下后，让两个警察关上门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小海和秘书、叶航一起和杨厂长开始谈话，让小郭做着谈话记录。 叶航先开了口：“杨厂长，我们今天来为了什么想必你应知道了吧，希望你能认真回答。对于我们领导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隐瞒，能如实回答，否则的话，后果你也许知道。”叶航有点心急，说话口气有些重。 小海听了说：“杨厂长，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能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也不想难为你。” 杨厂长额头上出了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梦也想不到，副市长会突然光临，看来今天不说实话是不行了。杨厂长说：“各位领导有什么话就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杨厂长，你的东方钢铁公司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小海问。 “五年前。”杨厂长答道。 “那刚成立时以什么为主要炼钢原材料？” “开始时以收购来的废钢铁为主要原材料。” “那现在以什么为主要原材料？” “以铁矿石为主，废钢铁为辅。” “那为什么不继续以废钢铁为主要材料，却改为铁矿石呢？” “那是因为收购的废钢铁数量有限，而且很麻烦。” “甚么时候开始使用铁矿石的？” “三年以前。” “和古城钢铁公司的矿山有购销合同吗？” “没有。”杨厂长很紧张。 “没有购销合同，你的铁矿石是怎么来的？” “情况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我找矿山要求买铁矿石，可人家不卖。人家说矿山是古城钢铁公司的矿山，公司不允许铁矿石外卖。” “是吗？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古城钢铁公司主管铁矿的副总经理毛爱民，毛爱民听了我的要求，也没说不卖给我。他把我介绍给了铁矿矿长黄常兴，毛爱民和黄矿长怎么说我不知道。黄矿长后来找我说，可以卖给我一部分铁矿石，但这些铁矿石是工人们加班加点赶出来的，是工人们的血汗钱，是不能让上面知道的。我们也不用签什么铁矿石购销合同，我们只达成口头君子协定，矿石按车算，一车合多少钱，以你们东方钢铁厂的收料条为结算依据，每月结算一次，把款项打到他指定的账户就行了。” “这样你们就开始交易了？”小海问。 “是，我觉得反正我是卖矿石又不是偷矿石，怎么处理是他们钢铁公司内部的事，他们这样做，说不定还能给我优惠不少，我求之不得呢。” “那后来呢？”小海问。 “说好后，我们就开始交易了。一开始，他们每天只供我二十车，可二十车根本不够用。在我的要求下，他们每天给我三十车。后来发展到四十车，五十车直到现在的每天六七十车。” “他们卖给你的铁矿石价格便宜吗？”小海问。 “我和其他矿区的价格比了比，每车大概能便宜一两百块左右。” “是吗？怪不得你们交易这么顺利。”叶航插了一句。 “你这里有没有你们交易的账目？”小海问。 “有，有账目，我们也要进行成本核算，没帐怎么行？” “好，一会把你们和矿山的交易账目交给我们叶处长，行吗？” “行，我听领导的。”杨厂长点头答应。 小海接着问：“杨厂长，你们厂现在的年产量有多少？” “大概二十万吨。” “行，我看你表现得还不错，能说实话，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值得表扬。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难为你。”小海想，应该先稳住杨厂长。 “谢谢领导的宽宏大量。”杨厂长一脸的献媚。 “那你就在我们的谈话记录上签个字，然后能不能给黄矿长打个电话，说有要事找他，让他来一趟你的办公室？“小海问。 “行，他没事老到我这里来打麻将，我打个电话他肯定能来。” “那就好，算你表现好。记住，出去不能乱说，出了问题没人能救你。”叶航又插了一句。 “是，我知道。”杨厂长答道。 不一会，一个中等个头，皮肤黝黑，身体结实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杨厂长赶紧做了介绍。黄矿长一听，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刚看见门口的两个警察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果不其然。 小海对杨厂长说：“杨厂长，你先出去，我们要和黄矿长单独谈谈” 杨厂长答应着退了出去。小海说：“黄矿长，对于你们偷卖矿石的事，还要不要我给你摆什么证据，或者再做做思想工作？” 黄矿长苦笑了一下说：“领导有话就问，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好，看来你是个痛快人，痛快就好。那你就说说你们偷卖矿石的事吧。”小海说。 黄矿长说：“有一天副总经理毛爱民找到我说，有人想买铁矿石。我说，总公司不是不允许向外卖吗？毛总说，可以想办法私下卖一些。他说，你看矿区的干部职工们整天日晒雨淋的，很辛苦，工资又不高，卖一点矿石可以给大家补贴补贴，提高一下大家的士气。另外我们这些做老总的，也需要上下打点，没有钱哪里能行？我说那怎么卖呢？毛总说，就按车卖，一车多少钱和厂家说好，我给你找个账号，每月结一次。所得款项，一半归你们矿里进行分配，一半留给我们做活动经费，你看如何？我就想，整个公司，就我们旷工地位最低，谁也瞧不上眼，谁也不把我们当回事。没有地位捞点实惠也不错，只要大家都有钱花，管他地位不地位。我就说好呀，那就按毛总说的办吧。不久毛总就把杨厂长领了过来。” “那后来呢？”小海问。 “后来我和杨厂长谈好后就开始交易了。开始有点害怕，可又经不起金钱的诱惑。我们这里离总公司远，地方偏僻，环境艰苦，也很少有人来。一段时间以后，见没人来管我们，我们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交易量也越来越多。直到今天。” “你们所得款项怎么分配的？” “属于我们矿区的那一半，我们给每个司机每拉一车一百元的辛苦费。我每车得一百元，我们副矿长得八十元。其他每位干部职工按着职位高低都有，就连矿工们每人每月也可以多得一千元的补贴。大家都得到了好处，也就没人愿意找矿里的麻烦了。另一半归毛总支配，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一车你得一百，岂不是一天就能拿五六千元了？”叶航插了一嘴。 “差不多，有时候多，有时候少。” “这几年你们矿上总共分到了多少钱？有账目吗？”小海问。 “大概有五六千万，我那里有个大概的账目。” “好，一会回去，把你的账目拿来交给叶处长，行吗？”小海问。 “行。”黄矿长答道。 小海接着说：“你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很不错。回去后不要乱说，这件事正在调查，不要产生不良后果。” “是，领导放心，我不会乱说。” “行，签上字，你就可以继续工作了。” 黄矿长在谈话记录上签了字离去。 有了盗卖矿石的证据，钢铁公司之行，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49）市政府 （49）市政府 晚上回到招待所，吃完晚饭，小海召集调查组人员开会，想听听大家的调查回报。 负责调查外贸出口的杜仲副部长说：“王副市长，钢铁公司的外贸很简单，就是在香港设立了一家办事处，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总经理伍湖生的儿子伍海亮，另一个是他儿子的女朋友，也是钢铁公司的职工。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几年间钢材没出口多少，从钢铁公司转到办事处的资金就达一点八亿多元，说是为了长远发展做打算，作为办事处的专有支配资金。” 小海听完不由得看着叶航问：“他们不会是也想逃跑吧？” “也许，有这种可能。”叶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负责清查内部销售的审计局的刘副处长说：“通过清查账目，我们发现，古城钢铁公司对几家规模较大的钢材销售公司的出厂价要比其他的销售商低百分之七八到百分之十左右，就算是优惠，幅度也有点太大了。” 小海听了心想，这些情况和没来以前所得到的信息基本相似，看来钢铁公司的问题不会小。就问：“对于内部销售，这些获得大幅度优惠的销售商主要分布在哪些地方？” 审计局的刘辉说：“古城钢铁公司属于中小型钢铁公司，主要以省内销售为主，销售商基本分布在古城周边地区。” “是吗？那就好。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从明天开始，审计局的刘处长和沙晨星，你们在公安人员的陪同下，对几个主要钢材销售商进行突击审查，要设法找到证据，有了证据我们工作才能主动。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把几个主要钢材销售商带回来审查，动作越快越好。否则要是让钢铁公司的有关领导早早觉察到了，我们的调查可能就不容易了。” “是，王副市长，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 “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向我回报。” “是，我副市长，我们明白。”刘辉和沙晨星答道。 小海接着说：“对于香港方面，叶处长，你在那里有熟人，这次还得麻烦你去一次，你看行不行？” “行，王副市长，我明天就开始准备动身。” “杜仲杜部长你们两个明天继续查账，别人要是问起，就说他们几个单位里有事，临时回去几天，不要让人怀疑。” “行，我们听领导的。”杜仲说。 安排好大家的行动后，小海本想可以找主管矿区的副总经理毛爱民谈谈了，可又怕过早的谈话，会影响其他的调查，就决定等等几天再说。 几天之后，当听到两边都进展顺利，且有了成果。小海决定找钢铁公司主管矿山的副总经理毛爱民谈谈。 秘书小郭找来了副总经理毛爱民，毛爱民的神情很不自然。小海知道，有人走漏了风声，华夏历来如此，也没什么奇怪的。 关上门，让秘书在门口守着，小海开始了和副总经理毛爱民的谈话。 小海说：“毛总，今天找你来想和你说什么你也许知道了吧？” 毛爱民低头想了想说：“知道，王副市长。” 小海笑了笑说：“那毛总，还需要不需要我把东方钢铁厂的账目和铁矿上的账目，还有相关人员的一些供词拿给你看看？” 毛爱民听完苦笑了一下说：“王副市长，不用看，这些都是真的。”听到毛爱民这么坦率，小海笑了笑说： “好，毛总，你能这样说，我们的谈话就好进行了。” “王副市长，你有话就问，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好，那我问你，你作为古城大企业钢铁公司的副总，工资和待遇应该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要搞盗卖铁矿是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我的工资和待遇是不错，可远远不够。你也知道，在古城，钢铁公司这几年效益好，是人人眼中的肥肉，我这个副总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着呢？我为了保住我的位子，就要想办法拉关系，走门路。要拉关系走门路靠我那点工资怎么能够，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呢。所以我就需要想办法弄钱，我自己管着铁矿，卖矿石就成了自然的事了。” “是吗？你就没有害怕过？”小海问。 “开始的时候有些怕，可我回头看看又不怕了。因为我看到，各个国营企事业单位的几乎所有的头头脑脑们都在想办法捞钱，别人都不怕，我怕什么？” “是吗？他们不怕是因为没被抓住，抓住了我看没人会不怕的。”小海说。 “也许是，被抓住了是我运气不好，我也只好认倒霉了。”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悲观。我来钢铁公司是为了把企业搞好，不是想和你们任何一个人过不去，只要你们能配合，把问题处理好，我想出路还是有的。” 毛爱民听了，觉得还有希望，就说：“王副市长，那依您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办？” “毛总，我对你们盗卖矿石这件事也是思虑再三，你们这是集体作案，牵扯面大，影响也大。为了旧能的减少不良影响，我给你几天时间，你考虑一个妥帖的方案，旧能的把厂里的损失收回来。收回厂里的损失，其他问题也就好解决了。你说呢？” “行，那我就听王副市长的。” “另外我还想问一问，听说你们几个老总关系不太和睦，有没有这回事？” “是，我们几个关系是不好，各有各的门路，各有个的后台，谁也不买谁的帐。” “为什么？”小海问。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错，相互之间都留有面子。可是伍湖生太霸道，严格把住财权和人权不放，其他人只能靠边站，利益不平衡的情况下，就产生了矛盾。我们就和他闹，出他的洋相，他也拿我们没办法。为了息事宁人，最终他做出了让步，各管一摊，各干各的事，各捞各的钱，谁也别说谁，这才相安无事。” “是吗？原来是这回事。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希望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记住，不能乱说，这是纪律。” “是，王副市长，这我知道。” 和副总经理毛爱民谈过话的第二天，审计局的刘辉和沙晨星果然带回了两个钢材销售商。 刘辉来到小海的房间，向小海汇报说：“这些经销商看见我们带着警察一起去，基本上什么都说了。为了慎重起见，我带回来两个账目比较齐全的钢铁销售商回来，让他们亲自来向您回报。” “是吗？这样最好。辛苦你们了。” 刘辉和沙晨星出去后，让秘书小郭带进来第一个钢材销售商。 一个中等个头，偏瘦的中年男子，自称姓马，是钢材销售公司的经理。小海客气的邀请马经理坐下，然后说：“马经理，我们让你来是为了配合我们调查问题，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行吗？” “王副市长，你放心，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我不会隐瞒，我也不会替别人背黑锅。” “好，马经理，你能这样想最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古城钢铁公司打交道的？”小海问。 “从我开始做钢材生意起，我就一直和古城钢铁公司打交道，人也比较熟悉，大约有七八年了吧。” “你从古城钢铁公司进货，他们给你优惠吗？”小海问。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人比较生，没有什么优惠。后来时间长了，人越来越熟，我的生意也越来越大，他们开始给我优惠了。” “那钢厂一般能给你优惠多少？” “按照他们的规定，对我们这些老客商的优惠，一般为出厂价的百分子一点五到百分之二。” “可我们从账目上发现，优惠的数目远远超过了你所说的百分比，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大约是三年前吧，有一天，古城钢铁厂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方大亮来到我们销售公司搞回访。由于经常打交道，我们很熟悉。在我的办公室，在没有其他人在旁边时候，方总感叹说着对我说，你们这些私营老板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国营企业老总强多了。我问为什么？他说，你看你们要钱有钱，又没人管，想怎么话就怎么花。而我虽为副总经理，处处受到限制，和你们相比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说不会吧？副总经理会没钱花？我不信。他说你不了解，国家对国营企业有各种财务制度，我们这些老总也要遵守。可问题是我们也要花销，也要迎来送往，这些钱从哪里来呢？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就问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说，他和他们老总商量了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们帮帮忙。我问什么办法？他说，我和我们老总商量了，给你们这些熟悉的老客户，以照顾老客户，促进薄利多销的名义，按低于出厂价百分子七到八的价格给我们计算价格。不过其中的百分之五要以现金的形式返回去，也算是对我们这些当老总的帮助。我算了算，去掉百分之五，他们对我的优惠最少也有百分之二，比原来多了些，就答应了。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方总就会来取一次现金，三年多来一直如此。” “取现金的人是方总本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小海问。 “一直是方总本人来取，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你有没有账目记录？”小海问。 “有，我都有底账，来之前我也把它带上了。”说着话，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小账本递给了小海。 “马经理，那你有没有统计，三年多来，他从你那里拿走了多少现金？” “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大概有两三千万吧。” “好，谢谢你的配合。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说的是实话，这里面就没有你什么事。出去之后不要乱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小海微笑着说。 “王副市长，您放心，我说的都是实话。”马经理说完话，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个进来的钢材销售商，所说的情况和前面的大同小异。经过小海一番安慰、询问后，也留下了一个账本。 有了证据，销售副总经理的问题也就好谈了。 （50）市政府 （50）市政府 第二天，让秘书叫来了钢铁公司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方大亮。其实他们调查小组一来到钢铁公司，方大亮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问题值得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亲自挂帅前来检查？这是以前没有的。不过想到这这个副市长刚上任不久，也许是为了作秀，捞点政治之本也不是没有可能。后来留意发现，这个副市长一般很少出门，基本上都呆在房间里，也就放心了不少。可是昨天有人给他打了电话，说调查组去一些钢材销售公司调查过了，他心里不由一惊。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问题被发现了，可没想到发现的这么快。今天看见副市长的秘书来找他，他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 走进房间，小海很客气。坐下后，小海说： “方总，今天找你来要谈什么我想你也许有所了解吧？” 副总经理方大亮苦丧着脸，点点头说：“大概知道。” 小海举起桌上的钢铁销售商提供的账本说：“方总，你要不要再看看钢材销售商提供的账本？” “不用了。”方总摇摇头说。 “不用看，就说明这些都是真的了？”小海问。 “这些都是真的。现在我就是想说假的也没有用。”方总低下了头。 “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那我问你，作为一个企业高级管理人员，你这样做的理由呢？” “王副市长，你也身在官场，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也有所感受。我每月就那么点收入，为了维持我的地位，我就不能不迎来送往，可迎来送往我那点收入哪里够呀？再看看周围交往的官员，哪个不是在想法捞钱？我不捞岂不成了异类？岂不成了傻瓜？我的官还能当下去吗？有时我也想，这样做不对，这样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可不对又能怎么样呢？人民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时代不同了，人们的想法也不同了。战争年代，共产党为什么能从弱小变得强大，为什么能从失败最后走到胜利？并不是因为谁有多伟大、多英明，也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主义的功劳，那都是放屁。重要的原因是领导干部们能和老百姓一起吃苦受累，一起参劳动，一起吃窝窝头、啃咸菜，没有什么让老百姓看着不顺心的特权，把老百姓当自家人。反过来老百姓也把他们当自家人，尽力的支持他们，最后才夺得了政权。可是夺取政权后，这些人却失去了往日的温情，建立了比封建社会还森严的等级制度，各种特权应运而生，老百姓又一次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官场上权力不受约束，官员们为所欲为，老百姓说我们干部为‘说假话，说空话，流氓化’，大家都这样，我身在其中也不能看着吧？”方大亮把自己当成了演说家。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就算你说的有点道理，那现在又怎么样呢？ “哪能怎样？运气不好，倒霉罢了。” 看着方大亮垂头丧气的样子，小海说：“其实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你能好好认识自己的错误，尽量挽回损失，出路还是有的。” 听到有出路，方大亮抬起了头说：“王副市长，你的意思是？” “方总，我们调查组这次来钢铁公司，不是想对付谁，也不是想和谁过不去，只是有人不停地向市委市政府反映你们钢铁公司的问题，我们不能不来，也必须来。我们的目的很明确，解决钢铁公司的问题，让公司能够正常有效的运转。” “王副市长，这我都能理解。那对我的问题您打算？” “对你的问题，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不针对某一个人，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如何挽回公司的损失。公司的损失拿回来了，其他也就好说了，你说呢？” “王副市长，您说的是，那能不能给我几天考虑时间？” “当然可以，希望你认真考虑，不要让我失望。” “是，王副市长，我知道。” 和钢铁公司销售副总经理谈过话的第二天，叶航从香港就回来了。 叶航穿着一身红色的职业套装，更显得风韵迷人。走进房间，看着秘书出去关上门，叶航冲着小海迷人地一笑说：“大领导，我这次又为你辛苦了一趟，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呀？” 小海看着叶航迷人的脸蛋笑着说：“叶处长说怎么感谢，我就怎么感谢，我舍命陪君子。”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后悔哦。”叶航娇媚地笑着，坐了下来。 小海问：“怎么样？查到了什么？有没有收获？” “咯咯，看把你急的，听我给你慢慢说。”叶航坐正身子说： “这次有了经验就比前一次顺利多了。我先找中国住香港办事处的那个熟人，一起去入境处调查了一下伍海亮有没有办理移民，结果没有发现伍海亮有移民问题。接着我们又查到了他们的住处，查到后，我们大吃一惊。你知道他们住在那里？他们住在香港太平山一带，而且住的是别墅。你知道太平山是什么地方？那是香港有名的富人区，不是我们这些老百性敢想象的。后来我们通过朋友在香港房屋管理部门查到了别墅的主人，别墅的主人就是伍海亮。据他们说，那栋别墅值四五千万呢，乖乖。我们还设法搞来了相关的资料。我觉得这好像还不够，就以客商的身份去拜访了他们。真是不敢想象，他们两人完全就是一副大款的模样，开着法拉利，一身名牌。后来我查了一下，就他儿子开的那辆法拉利就值四五百万，真是仔卖爷田不心疼。第二天，我找了一个照相机，背地里照了两张伍海亮和他女朋友坐在车上的照片，也带了回来。其他就再没查到什么了。” 小海听了很感动地说：“叶处长，真是辛苦你了，有这些就够了，不怕他不说。” “是吗？那就太好了。要说辛苦，人家可都是为了你，要不人家才不愿意去呢。”叶航撒娇地扭了扭身说。 “我知道，有机会我会好好犒劳你，现在你先休息休息去，好吗？” “嗯，知道了。”叶航恋恋不舍地离去。 叶航离开后，小海仔细看了看叶航留下的有关资料。然后告诉秘书小郭，叫来钢铁公司总经理伍湖生来一趟。 这几天伍湖生也感觉不对劲，也听到一些关于另外两个副总经理的传闻。可由于平时几个人矛盾太大，相互不通信息，也不知道这位副市长都干了些什么。后来想想，自己的最大问题在香港儿子那边，要想调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也就放了心。今天副市长找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走进房间，客套一番，坐下后，小海说： “伍总，一直想和你谈谈，可由于对钢铁公司的情况不太了解，所以一直没有谈。现在我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觉得是该和你谈谈的时候了。” “王副市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一定认真听、认真答复。” “那就好。那我想问问你，你们钢铁公司在香港的办事处是怎么回事？” 伍湖生听了愣了愣说：“设立香港办事处一方面是为了公司钢材的出口，毕竟香港是个各路巨商云集的地方。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能不能开展别的事业，毕竟我们的经营太单一了。” “是吗？那有没有开展新的业务呢？”小海问。 “目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项目。” “听说办事处的人员就只有你的儿子和他的女朋友，对不对？” “是，是我的儿子没错，女朋友是到了香港以后才谈上的，没去之前并不是。” “你觉得合适吗？”小海问。 “我的儿子挺能干的，有什么不合适的？中央首长的儿子当了省长、部长，难道我们也怀疑其中有问题？” “是吗？中央首长的儿子当省长、部长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儿子也挺能干，能干到敢用钢铁公司的公款去买别墅，去买法拉利跑车。你不要告诉我他是用你自己的钱买的。” 伍湖生听完大惊失色。说：“这王副市长，这些都是谣言，你可不能轻信谣言呀。” “是谣言吗？你看看这是什么？”小海从桌上拿起叶航带回的资料和照片说： “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儿子以自己名义买的别墅，还有贵得让人咂舌的法拉利跑车，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伍湖生脸上开始出汗，站起身，拿过小海手里的资料，看了看，又递回去，愧丧地坐下说：“王副市长，都是我管教不严，出了差错，我一定想办法收拾收拾这小子。” “伍总，你管教严不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钢铁公司汇往香港办事处的每一分钱，没有你的签字是汇不出去的。一点八个亿，多大的数目，你这个做总经理的敢说自己不知道？敢说自己没责任？” “王副市长，这我有责任？”伍湖生豆大的汗珠往出冒。 “伍总，想必你也知道去年京都陈希同和王宝森的事吧？” “知道”伍湖生回答道。 “知道就好，这说明中央有人真正想反腐。王宝森的儿子就是用公款在香港买了一套价值八千多万的别墅，你儿子的别墅也值四五千万，快赶上王宝森的儿子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 “害怕，您这样一说，我更怕。” “如果这件事捅出去，你想没想过后果？到时只怕你们父子两个都活不成了。” 伍湖生的脸变成了死人脸，愣愣的看着小海。小海想，也不能把他逼得太过分了，狗急了会跳墙的，如果能挽回钢铁公司的损失，比要了这些不配做人的杂碎的命更重要。于是小海就说：“其实伍总，我们来钢铁公司是为了查清钢铁公司的问题，搞好钢铁公司，不想和你们过不去。只要你们能好好配合，尽量挽回公司的损失，我想也并不是没有出路。” “有出路？”伍总脸上有了希望，一种求生的希望。 “当然有出路，只要把公司的钱拿回来，我想应该有出路。” “如果这样说，王副市长，我就听你的。” “那就好，以我的意思你要首先想法把公司的钱还回来，至于怎么样还，我给你几天，你好好考虑考虑，希望到时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看怎么样？” “行，我一定安王副市长的想法去办。” “那就好，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51）市政府 （51）市政府 与古城钢铁公司的三个老总谈过之后，小海想着，也许过不了多少天，钢铁公司就可以收回几个亿的资金，到那时钢铁公司会有更好的发展。 可问题并不那么简单。当天晚上，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伍书记就打来了电话。 省政法委书记是什么角色？那是省委常委，主管全省公、检、法的实权人物，谁惹得起？伍书记在电话里说：“小王呀，听说你在钢铁公司查出了不少问题，很能干嘛，很值得表扬嘛。不过呢，钢铁公司厂子大，人也多，处理问题要慎重一些，要顾全大局，更要注意党和干部在群众中的影响。钢铁公司总经理伍湖生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人的本质还是不错的，就算犯了错误，也要给人家一个认识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不要一棍子打死嘛。” 小海没有办法，只能连连点头说：“伍书记说得对，对钢铁公司的问题，我一定慎重处理，请领导您就放心吧。”过后一想，对了，省政法委书记也姓伍，说不上人家是一家人呢。怪不得伍湖生能当上总经理，而且胆大包天，原来是有这么个强硬的后台。 不久，关中省发改委赵主任也打来了电话。发改委在华夏那是无人不知的，权力有多大，无人能知，但有多黑，却是人人尽知的事。那也是实权人物，得罪不得。省发改委的赵主任说： “王副市长，听说你在钢铁公司搞调查，查出了不少问题，你真是心系国家，心系百姓，心系我们伟大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聪明能干，劳苦功高嘛，比我们这些人强多了。不过呢，查出问题是好事，可以大大改进工作，大大提高工作效率，使企业的效益更好，为社会主义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但在人员问题的处理上我觉得还是慎重一些好，毕竟我们是社会会主义国家，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国情，也有我们自己的特色。我们要有全局观念，要有长远打算，不能只看到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更要注意社会影响。副总经理方大亮同志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人不错，也为国家做过很大的贡献，虽然一时糊涂犯了一点错误，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要给人家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才对，你说是不是？” 小海听完，笑着答道：“赵主任您说的是，要给人家一个认识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赵主任放心，我一定慎重处理，绝不会造成什么社会影响，影响党和干部在人民心中的地位。”赵主任和方大亮是什么关系，小海摸不清，也不用去瞎猜，反正方大亮有后台，没有后台他也当不了副总经理。那毛爱民也应该有后台了？ 果不其然，市人大毛主任也打来了电话。毛主任说：“王副市长呀，你担任副市长之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废寝忘食地工作，取得了很优异的成绩，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在古城钢铁公司取得的成绩也是很不错的，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都很看重你，希望你继续努力，发扬我们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把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进行到底。不过呢，钢铁公司的问题有其历史原因的，也不能全都怪钢铁公司的领导们。再说呢，我们现在正在大力进行改革，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好局面，中央领导都说了‘稳定压倒一切’，希望你在处理钢铁公司领导的问题上，要慎之又慎，不要冲动，要给人家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嘛。毛爱民我还是了解的，人不错，受到社会上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犯点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慎重处理。” 小海连忙答道：“毛主任你放心，我一定慎重，一定牢记‘稳定压倒一切’的方针政策，一定给人家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又一个姓毛的，也不知和毛爱民又是什么关？但无论怎么说，人家是市人大主任，常委排名在自己前面，也不能得罪。 接完三个电话，本以为可以安静了，可结果又错了。从那以后两三天之内，接连不断有人打电话，一个目的，说情。有省上几位厅长、副厅长，有几位副市长，有审计局长，教育局长，公安局长，法院院长，检察院检察长等等，甚至连孩子所在学校的校长也来说情。最后市委钱书记和市长也打来电话，要求他慎重、慎重、再慎重。三个钢铁公司的老总出了问题竟然引起了整个古城政坛的震动，甚至牵扯到了省里。小海一时成了震源中心，心事重重，压力很大。小海知道，处理好，一切都好，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可就岌岌可危了。 小海沉思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叶航敲门走了进来。秘书小郭看见叶航走进来，知趣地退了出去。看到小海愁眉不展的样子，叶航问：“大领导，什么事搞得你哭丧着脸？” 看见叶航，小海觉得也许可以和她说说，商量商量，和其他人确实没法说。看着叶航叹了一口气说：“唉，别提了，还能为了什么呢？钢铁公司的三个老总快把我推到悬岩边上了。” “是吗？有这么严重吗？” “可不是，很严重，出乎我的意料，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为难了。”小海就把这几天不断有人打电话说情，就连市委钱书记和市长都打来了电话的情况大概和叶航说了说。 叶航听了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想到了会有人说情，可就是没想到说情说道这么厉害的地步。不过呢，这也很正常，这几天我把钢铁公司的每年的进出账目看了看，钢铁公司每年要生产三百多万吨钢材，按照现在市场上的钢材行情，每吨最少有二百块的利润，钢铁公司每年的利润应该在六个亿左右才合理。可钢铁公司每年实际利润只有八九千万不到一个亿，那其他五个多亿哪里去了？几年加起来是多少？算起来真是吓死人。也许我们发现的问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如：基建呀，设备采购呀，零部件委托加工呀，燃料采购呀，都可能是漏洞，漏出去多少也许只有天知道。他们捞了这么多钱，一部分自己留下自己花，为了维持自己地位的稳定，另一部分会撒出去，得到好处的人自然要说话。你想想撒出去一部分是多少？几年间最少也有将近十个亿。十个亿撒出去，你想想，受益的人会有多少？所以，这么多人来说情就成了自然的事了，他们大部分都是受益者。” 小海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说：“也真是，一个三万人的小钢铁厂都腐败到这种程度，真不知，像中石化呀，中石油呀，中国电信呀，这些动不动几十万人上百万人的公司，会腐败到什么程度？要是查出来会不会吓死人？又会牵扯到多少人？” “那还用说，一定会吓死人。”叶航肯定地回答。 小海接着说：“其他的事我们也管不了，我们的事怎么办呢？” “咯咯，看把你难为的，你不用着急，有人比你更着急。那些得到好处的人，现在正心惊胆战呢。你就等着吧，有人会找上门来和你商量怎么办，怎么处理你比我有经验。” “但愿如此。”小海说。 正如叶航所料，不久就有人登门拜访。第一个来拜访的就是省政法委书记伍书记，警车开道，威风凛凛。 政法委书记到了，小海热情接待。客套一番后，小海说：“伍书记，您是上级领导，我正要去给你回报呢，您就来了，让我真的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了。” “呵呵，小王呀，咱们自己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你对钢铁公司总经理伍湖生的问题有什么打算？”伍书记很直接。 “伍书记，我是这么想的，伍总经理犯点错误也情有可原，我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更没有停止他的总经理职权。我觉得应该让伍总经理尽快想办法把账目处理好，不要再让别人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处理好账目后，我觉得伍总经理在钢铁公司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是不是应该想法换一个单位？也好翻过这一页，从头开始，以免后患。借口就说是不能和大家搞好团结或者什么的，大家都有台阶下，大家都有面子。不知我的想法可行不可行？” 伍书记听了大喜。连忙说道：“可行，当然可行。小王呀，真是没想到，没想到你的能力这么强，这么有大局观，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干部，当个副市长太委屈了。你放心，下一任市长我一定全力以赴推荐你，有了你这样的好市长，古城何愁不能快速发展？” 小海知道，这是政法委书记对他手下留情的报答。就说：“伍书记，谢谢你的看重，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殷切希望。”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 小海接着问：“伍书记，那伍总经理的后面的事是我来处理呢？还是？” 伍书记笑着说：“其他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我来协调，你看如何？” “行，那就听伍书记的。” 临走时，伍书记说；“小王呀，没事常到我那里来坐坐，我那里非常。” “谢谢伍书记，我一定常去看您。” 钢铁公司总经理伍湖生的事就这么处理了。 接着来的是关中省发改委赵主任，一个白白胖胖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小海免不了热情接待。坐下后，小海谦恭地说：“赵主任，您是上级领导，有什么事打声招呼，我去向您汇报就行了，还麻烦您亲自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王副市长，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你不用这么客气。” “谢谢赵主任的看重。”小海笑着说。 “不客气。王副市长，你对钢铁公司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方大亮的事有什么打算？” “赵主任，这件事我正想找去你商量呢，你就来了，那我就谈谈我的想法。我是这么想的，方大亮同志也不容易，为钢铁公司的发展也做出过巨大贡献，偶然犯点小错误也不能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否定人家对党和人民曾经做过的贡献。我就想，让方大亮同志尽快想办法把各种账目做好，不要再让别人看出什么毛病，然后以与领导不团结为名，调离钢铁公司，重打鼓，另升堂，也好翻过这一页，以免后患。这样与大家都好，大家都有台阶下。赵主任你觉得怎么样？” 赵主任听了连连点头说：“不错，这个处理办法好。以前不了解，今天了解后我才发现王副市长这么精明能干，真是我们改革开放不可多得的人才，做副市长太屈才了，做市长市委书记才合适。你放心，我一定向省领导全力推荐你作为下一任市长，你就等好消息吧。” 小海连忙笑着说：“谢谢赵主任的看重，我一定继续努力。” “不用客气，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小海接着问：“赵主任，那方大亮后面的事如何料理？” “这个你不用心，我来负责处理。” “好，那我就听赵主任的。” “好，以后有时间常来我那里坐坐，我们是朋友不是？” “好，我一定常去，常去看您。” “这就对了。”赵主任很满意。 （52）市政府 发改委赵主任走后，市人大毛主任不久也来了。毛主任年龄较大，免不了摆摆老资格，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说： “王副市长，我是来看看你们对钢铁公司副总经理毛爱民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小海连忙笑着说：“毛主任，你是老领导，有什么话要问，打个电话，我去向你汇报就行了。您亲自来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王副市长，你不用客气，我们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小海笑了笑说：“毛主任，对于副总经理毛爱民的问题我思虑再三，有了一个想法，本想找您去汇报，既然您来了我就给您谈谈。” “是吗？那你就说说吧。”毛主任道。 “毛主任，我是这么想的，副总经理毛爱民也是为钢铁公司做过巨大贡献的公司领导，虽然受一些不良思想的影响犯了一点小错误，我觉得还是能够理解的。对犯了错误的同志，我们要以治病救人的态度去处理问题，要给这些同志一个改正的错误机会。尤其是在我们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要以稳定为先，以团结为主，更要注意影响。我想应该让毛爱民同志尽快想法把各种账目处理好，不要再让别人看出问题。然后以不能和领导搞好团结为名，想法调离钢铁公司，离开知非之地，重新开始，以免后患。这样大家都有了台阶下，大家都好，不知毛主任觉得怎么样？” 毛主任听完大喜，连连点头说：“好、好、好，这个办法好，离开是非之地好。王副市长呀，没想到你的领导水平这么高，革命觉悟这么高，思想这么超前，真是后生可畏呀，真是我们党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干部，做副市长太委屈你了。你放心，下任市长，我就是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也要为你铺平道路。” “谢谢毛主任的信任，我一定继续努力。”小海客气着问道： “毛主任，那后面的问题怎么来处理呢？” “对了，后面的问题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想办法处理。”毛主任自己提了出来。 小海听了心想，也好，省得我多费口舌。就说：“我一切听毛主任的安排。” “行，那就这样，没事常来看看我，我那里很。” “谢谢毛主任的信任，我一定常去看你。” 三个主角走后，接下来的两天里，各种配角相继登场，不断有人前来拜访，小海一一安抚，一一保证，坏事变成了好事，小海做足了人情。官场上人情就是纽带，就是利益。 等到拜访的人拜访完了，小海回了一趟市委市政府，向是为钱书记和吴市长分别汇报了钢铁公司事态的处理情况。钱书记和市长对小海的做法很赞许，很满意。商量之后，通知组织部门抓紧物色合适的钢铁公司领导人选，替代原来的领导。 不多久，组织部门到钢铁公司宣布了新的领导人选，以原来三个公司领导不能团结合作为理由，分别调离。 随后两天，被调离的三个钢铁公司的领导分别来到小海的房间表示感谢。 第一个来房间的是原公司总经理伍湖生。走进房间，伍湖生点头哈腰，满脸的感激之情。说： “王副市长，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从今往后，我伍湖生就是您王副市长的人了，您让我干什么我绝无二话，且保证不给您添乱。” “呵呵，伍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也希望你好，你能没事我也很高兴，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谢谢王副市长这么看得起我，这么照顾我，我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说着话，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小海的桌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王副市长一定收下，不然我不安心。” 小海知道里面是什么，去装着不知道说：“伍总你这是？” “王副市长，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您收下我才安心。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请你一定收下。” “呵呵，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着。”说完，小海接着问： “那你被安排到哪里了？” “王副市长，我被安排到古城钢管厂任厂长，明天就去报到。’ “好，到那里好好干，不能再大意，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好吗？” “谢谢王副市长，谢谢您的关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会再给领导添麻烦。” “那就好，愿你一切顺利。” 伍湖生走后，小海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三百万的现金支票。 接下来副总经理方大亮也来到了房间。方大亮进门后紧紧地握住小海的手，流着眼泪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海笑着安慰他坐下。平静下来后，方大亮说：“王副市长，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没有您的宽宏大量，也许我就快要去见马克思去了。”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方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起了，谁能没有过失，改了就好。” “王副市长您可以这么说，可我不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我就是王副市长您的人，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没那么严重。我也希望你好，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希望你以后收敛一些，不要再出差错。” “是，谢谢王市长的提醒，我一定牢记在心，一定小心谨慎。” “你被安排到那里工作了？” “王副市长，被调到古城自行车厂任副厂长。” “自行车厂呀，挺不错，好好干，会有前途的。” “谢谢王副市长，我会好好干的。” 方大亮临走时，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小海的桌上说： “王副市长，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这点意思给您留下。” 小海赶紧摇摇手说：“方总，这不行，这哪里行，我不能收。” “王副市长，您不收我心里那能过得去，你不收，我晚上哪能睡的着，你就收下吧，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海见推不过就说：“方总既然这么说，那就暂时放在我这里，我先替你保管着。” “谢谢王副市长的看重。” 方大亮出去后，小海打开信封，里面也是一张三佰万的现金支票。 最后一个来的是副总经理毛爱民。毛爱民比较有意思，毛爱民是矿工出身，比较直率。进门后，看见秘书小郭出去关上门，毛爱民“扑通”一声跪在小海面前，“嘭嘭嘭”就是三个响头。嘴里说着：“谢谢王副市长的救命之恩。” 小海见状赶紧站起身来，扶起毛爱民说：“毛总，快起来，不能这样，我们都是党员，都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党的领导干部，不能这样。” 毛爱民站起身来说：“王副市长，我是个粗人，也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什么党呀，主义呀的，我只知道这次您救了我的命，您一后就是我的党，就是我的主义，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毛总，不能这样想，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可不能这样。” “谢谢王副市长看得起我，我一定听王副市长的。” 其实小海是比较喜欢这种坦率，直来直去的人。就问： “毛总，你被安排到那个单位了？” “王副市长，我被安排到古城标准件厂任副厂长。” “好，不错。好好干，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王副市长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干。” “到了新单位之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你看这次多危险，要是碰到别人，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是，我知道，以后我一定小心谨慎，绝不犯错。” “那就好，我也希望你好，希望你越来越好。” “谢谢王府市长的关心。王市长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什么报答您的。”说着话，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倒小海的桌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王副市长一定收下。” 小海连忙摆手摇头说：“毛总，这不行，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哪能这样。” “王副市长，你一定要收下，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 “这那也好，那就暂时放在我这里，我替你保管着。” “谢谢王副市长。”毛爱民连声谢着。 毛爱民出去后，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三百万元的现金支票。 送走三个老总之后，小海想，按理说我现在也不缺这几个钱，不说我当官多年有多少收入，单就我老婆小月姐挣的钱，就够我们一家三代用之不尽。可这钱又不能不收，原因很简单，我手里我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我不收他们心里不安，他们睡不着觉。这可是性命悠关的事，以他们三个人的所作所为，枪毙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他们这不仅仅是在送钱，而是在买命。 随着钢铁公司新领导的到任，调查组对古城钢铁公司的调查整顿也随之结束。小海告诉调查组成员，由于钢铁公司的社会影响大，对钢铁公司的领导处理安排都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 在接受了新任领导的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调查组离开了古城钢铁公司。看到大家这一两月时间很辛苦，小海决定给大家放几天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自己也回家休息两天。 老婆小月姐的珠宝公司在不断地扩大，比较忙，回家比较晚。母亲王玉枝和保姆一起照顾自己的儿子王新海。儿子这个名字是当年小海自己起的，是按着哥哥的儿子王新东的名字取的，取改头换面之意，不能让儿子再和自己一样从小吃苦受累。 一眨眼儿子已经上小学快要毕业了了，自己也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见儿子不知道自己的年龄，看见儿子才知道自己在变老。哥哥小东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是儿子，取名王新东，女儿名叫王新梅，比王新海大得多，也是母亲和保姆帮着照顾。 看着一家人和睦亲热，让人心里舒坦。 （53）市政府 清查整顿完钢铁公司之后，小海计划中要清查整顿的最后一个对象就是黄河电器公司。 黄河电器公司原名黄河电器厂，是一家以生产电子元器件为主的工厂。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国内家电供不应求，政府投资在黄河电器厂投资建起两条彩色电视机生产线，年生产电视机两百多万台，同时职工人数也扩大到近两万人，也是古城最大的企业之一。所生产的电视机品牌为“黄河”彩电。 黄河彩电的起步，要比现在国内“长虹”“海尔”“康佳”要更早一些。当年“黄河”牌彩电，在关中省那是妇孺皆知的品牌，很有名气的，供不应求。尤其是在八十年代末期和九十年代中期这段时间，在关中古城，要购买一台黄河彩电，那是要排好长时间的队甚至凭票供应的。如此火爆的局面，本应珍惜好时光大力发展，使得“黄河”品牌发扬光大，可现实却和人们的预期大大相反。 后来有一天“黄河”牌彩电突然间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黄河电器公司停止了电视机生产，从而退出国内家电市场的舞台。直到现在，黄河电器公司仍然以生产电子元器件为生，要死不活地生存着。其中的原因，既简单也复杂。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小海决定派秘书小郭先去了解一下黄河电器公司的具体情况。毕竟黄河电器公司是盈利单位，且是有很大影响力，大家很关注的企业。 几天后，小郭汇报说：“通过熟悉的人了解到，黄河电器公司，像其他家电企业一样，其实就是一个电视机组装公司，他组装彩色电视机所需的所有电器元件基本都靠别的厂家提供。核心部件彩色显像管有用国内的，也用国外的，价格很透明，不会有问题。其他各种原件由于供货厂家多，价格也基本是透明的，很难在其中捣鬼。唯一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可能就在外包装上出问题。另外听说，他们大量向外出口电视机，就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还有一个不确切的消息，听说厂长很有来头，具体情况没人知道。” 听了小郭的回报，小海又一次召集调查组成员集合，进驻黄河电器公司。 黄河电器公司的气派不在古城钢铁公司之下，招待所装修豪华气派。可是奇怪的是，带着黄河电器公司领导干部，前来迎接调查组一行的不是公司的总经理安国兴，而是公司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副总经理李孟珍。在招待所住下后，小海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说，上级领导前来公司调查，老总是离不开的，可这位安总为何不出面呢？为了了解其中的原因，让秘书小郭把副总经理李孟珍叫进了房间。小海问： “李副总，你们安总哪里去了？怎么不露面？是不是出差去了？” “王副市长，实在对不起，我们安总他很忙，让我来负责接待您。” “是吗？是忙还是不欢迎我们？”小海有点生气。 李副总见副市长不高兴，就说：“王副市长，不瞒您说，其实我们安总也没走远，就住在金都大酒店。” “金都大酒店。”金都大酒店古城谁人不知，那是中、日、法、德、俄等七国合建的合资大酒店，吃喝玩一条龙，价格贵的要命。 “在金都大酒店干嘛？”小海问。 “那里有我们公司的两套常年包房，专门又来接待贵宾和国外客商的。” “哦，长年包房？为什么非要在那里长年包房？是不是也有点太奢侈了？” “我们安总说了，是为了接待贵宾和外国人，为了维护黄河电器公司的国际形象。” “是吗？维护黄河电器的国际形象就是这么维护的？” “我们安总就是这样决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李总显得很无奈。 “那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小海想看看这个目空一切的安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行，王副市长，我这就带你去见他。”李总答道。 在李总的带领下，小海和秘书小郭来到金都大酒店，坐上电梯，直奔第二十五层。走出电梯，小海不由心疼得直咬牙。对金都大酒店小海是有所了解的，作为古城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二十六层是总统套房，用来接待国家元首、总理等国家级领导。二十五层是用来接待省部级以上领导的，那种奢靡豪华虽比不上总统套房，但豪华程度也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当然价格也是挺吓人的。小海估计了一下，两套包房每年的房租只怕就需要好几百万。 来到一个房门前，李副总经理上前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一声：“请进” 推开门，就见一个五十岁左右，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坐在豪华宽大的沙发上，正和坐在旁边的两个外国女子在那里无所顾忌的调笑呢。进门后，安总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和美女调笑，好像完全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小海看见，不由心中大怒，可又不能发出来。副总经理李孟珍看见副市长满脸的怒气，赶紧介绍说：“安总，我们古城市的王副市长到了。” “哦”安总抬起头，打量了打量小海，站起身，对旁边的两个女子摆摆手，脸上堆起笑容，伸出一只手说：“王副市长呀，怠慢了、怠慢了。”然后一边请小海坐下，一边对李副总经理说：“李总，你也真是的，王副市长到这里来也提前不打个招呼。” 小海见状说：“安总，我们是受市委市政府委托前来黄河电器公司进行企业调查的，希望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王副市长你太客气了，王副市长到我们公司来是看重我们公司，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到麻烦。” “那就好，还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调查组的调查工作。” “当然、当然。只是我这里这几天要来几个重要的美国客人，只怕就不能陪您了，有什么需要让李副总全权代理。希望王副市长不要怪罪呀。” 小海听罢心想，看来还是请不动这位忘乎所以，霸气十足的安总。就说：“安总，我们调查组来公司是为了促进黄河电器公司的工作，当然就更不能耽误公司的正常业务了。既然安总有重要的客人离不开，也就不麻烦安总了。不过，如果在调查过程中有需要安总配合的地方，还清安总不要推辞。”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王副市长请放心，如有需要，我一定认真积极地配合你们的工作。”回头又对旁边的李副总经理说： “李总，那王副市长他们我就交给你了，好好招待，认真配合好调查组的工作。” 李副总连连点头说：“安总放心，我一定招待好王副市长，一定配合好调查组的工作。” 从金都大酒店回到招待所后，小海让副总经理李孟珍通知黄河电器公司的财务部门，调查组要进驻公司财务部，对黄河电器公司的账目进行审查。要求他们务必积极配合，不能有所抵触。然后召集调查组人员开会，商讨如何开始审查工作。 调查组成员，审计局的刘辉说：“我们也应该像清查钢铁公司一样，要有重点，不能什么都查，那样工作量太大，费人费时，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结果来。” 调查组成员，国资委的叶航说：“对，我们应该有个清查目标，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调查组成员，纺织集团的杜仲说：“其实很简单，无论什么企业，都是材料和货物的进出问题，只要想捣鬼，肯定就在货物的进出上做文章，在账目上会有所反映。” 小海听了大家的议论说：“其实在来黄河电器公司之前，我已让我的秘书小郭对黄河电器公司的情况做了初步的了解。正像杜部长所说的，只要把住货物的进出，就会发现问题。黄河电器的进，就是各种电子器件的采购，由于各种电器件供应公司多，价格比较透明，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可对于外包装却灵活性很大，这是清查的主要目标之一，我觉得这方面工作由审计局的两位同志来主要负责。黄河电气公司的出，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内销，这方面工作由纺织集团来的两位同志具体负责。另一方面就是出口这一块，我觉得国资委的叶航同志对这方面比较熟悉，就由叶航同志来负责，不知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行，那就听从王副市长的安排。” “好，那大家就抓紧行动吧。” 接下来，调查组进入黄河电器公司财务部，开始对黄河电器公司的进出账目进行认真地核查。 小海趁机也到公司各个部门走访了基层的干部职工。干部职工们对现任公司领导意见很大，说现任领导贪污奢侈挥霍无度，可也只是根据自己所看到的现象而发表的言论，并没有人能具体拿出确切的证据。封建社会的御史可以风闻言事，现在却不能，弄不好会给你扣上一顶破坏稳定大局，危害公共安全，有意诽谤、造谣的帽子，那可能要坐牢的。 （54）市政府 一周之后，小海召集调查小组人员开会，想听听账目清查的进展情况。 负责调查清查内部销售问题的杜仲说：“经过这几天的清查，黄河彩电内部销售很顺畅，账目上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 负责清查外包装的刘辉说：“从目前清查账目的情况来看，似乎看不出什么大的问题来。但据我自己的感觉，电视机的外包装箱似乎是贵了一些，到底贵了多少，我目前还说不清。后来我一看每年包装箱的用量，我就想，黄河彩电一年的销售突破二百多万台，也就是说每年需要的二百多万套的包装箱，要是每个包装箱贵五块钱，一年就是一千多万。每个贵5块钱看起来不起眼，可架不住数量大。要是在这上面做文章，那也是有可能的。” 国资委的叶航说：“据我对黄河电器公司对外出口方面账目的清查，我发现黄河电器自从四五年前开始做外贸生意以来，一直向美国一家名叫talfree的公司出口黄河牌彩电，出口总量达到近五亿美金。可问题是，自从出口以来，美国方面从来就没有给黄河电器结清过货款，几年累计欠款已达到两亿多美金。乖乖，两亿多美金，折合人民币达到十亿以上。另外我顺便看了看他们的企业招待费，更是膛目结舌，每年一千多万。” 小海听完，想了想，对审计局的两个人说：“对于包装箱问题，账目上看不出，可以不不可以到外面去调查一下？” 审计局的刘辉说：“王副市长，我也这么想，可以把黄河电器的包装箱拿出去和外面的同类包装箱对比一下。如果有价格差异的话，可以找出相似的包装箱一起拿到质量检测部门去检测，看看到底有什么差别，然后我们回来再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小海说完，看着纺织集团的两个人说： “对于内部销售问题，没发现问题就继续查，查不出问题更好。” “是，我们就按照王副市长的要求继续查。”纺织集团来的两个调查员答道。 “对于电器出口问题，就比较困难了。美国，我们谁去过？怎么调查？”说罢，小海猛然想起叶航的丈夫是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商务参赞，叶航去过美国。就说：“叶处长，我好像听你说过，你丈夫是中国住美国大使馆商务参赞，要是可以的话，让他在那边帮忙调查一下，你看行不行？” 叶航听了，想了想说：“我想调查一下应该没问题，我给他说说看吧。” 小海接着说：“至于叶处长所说的招待费问题，那一家都不少，可我们也没有办法，国情如此。消费者主要都是各级领导，我们又能怎么样呢？除非中央领导从自己做起，取消一切特权，到那时，我想这些问题都会解决。可谁又会愿意去掉自己的特权？割自己的肉呢？这个问题大家就不用再讨论了。” “也是，谁愿意割自己的肉呢？不愿意割自己的肉就只有割老百姓的肉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会。 小海见大家再没什么意见就说：“如果没什么意见，大家就行动吧，抓紧工作，好不好？” “好”大家答道。 接下来的调查就顺利得多，不几天到外面进行调查的审计局的两个人就回来了。 刘辉汇报说：“我们走访了几家包装箱厂，就同类的包装箱做了价格咨询，发现黄河电器公司所用的包装箱比其他同类的包装箱每个要贵六到八块钱。我们不放心，就拿着黄河电器公司的包装箱和同等类型的包装箱到质监局去检测，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差别。质监局检测的结果是黄河电器公司的包装箱无论是包装箱厚度还是强度都和别的包装箱没有什么差别。我们还不放心，就以客商的身份到为黄河电器提供包装箱的‘通达包装股份有限公司’，以和黄河电器同样尺寸和要求的包装箱，要求对方报价，报价的结果比黄河电器公司的实际价格低六到八块钱。” 小海听完说：“看来，包装箱上肯定有问题，可怎么来查比较合适呢？” 刘辉说：“我觉得对这些私营公司还是采取以前的办法，叫上两个警察一起去，有他们给我们的报价，还有质监局的检测报告，不怕他不说实话。” “行，那就这么办。不过不能张扬。有可能的话，让公司经理带上账目到我这里来，我亲自来问。”有了纺织城和钢铁公司的经验，小海知道，有些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黄河电器公司老总安国兴能这么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背后说不上有更强力的支持者。 “行，我们就按副市长说的办。” 接着叶航进来汇报说：“我已经和我老公通了电话，他答应帮我们调查一下。我把黄河电器公司的有关资料和美国talkfree公司的有关资料通过传真的方式发给了他，并告诉他，调查清楚后，也把有关资料通过传真的方式发过来。下来就等他那边的消息吧。” “好，不错，叶处长办事很细心，也很认真。”小海赞许道。 看着秘书小郭不在房间，叶航扭扭身，撒娇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人家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又费神又费力的。” 小海看着叶航漂亮的脸蛋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我。当然叶处长能干那是毫无疑问的，还要继续努力才是呦。” “嗯，只要你知道就行。” 很快，刘辉就带着包装箱公司的经理回来了。 刘辉汇报说：“我们带着警察去‘通达包装股份有限公司’，直接去找经理。我们就问他们公司是否给黄河电器供应包装箱？他说是。我们就问他们公司供应给黄河电器的包装箱价格是多少？经理开始遮掩，说是商业秘密不肯说。我说，你看清楚了，今天我们是带着警察来的，你不想在这里说，那就是想到警察局去说。经理害怕，就说出了给黄河电器的包装箱价格。我问，为什么比同类的包装箱价格贵那么多？他说，这是黄河电器特制的，比别的包装箱厚，强度更好，是黄河电器为了出口而特别要求的。我就拿出质监部门的质检报告单给他看，他看了脸都白了。我说，你可以隐瞒，但后果怎样，谁也说不清。要是你能说实话，也许结果会更好。没有本法，他说出了实情，说是给黄河电器有回扣。我问他有账目吗？他说有。我就把他和帐目一起给你带回来了。” “好，做得好。你们休息休息，把包装箱公司的经理给我叫进来。” “通达包装股份有限公司”的经理是个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进门后自我介绍叫董智远。 小海微笑着，客气地邀请董经理坐下，然后说：“董经理，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更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们有些事是迫不得已才做的，毕竟大家都要生存嘛。只要你能说实话，我们也不想难为你，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王副市长，我知道，你有什么话你就问，我一定据实回答。” “好，你能这样想就好。那我问你，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和黄河电器打交道的？” “大概六七年前吧，那时我的公司没现在这么大，有个朋友把我介绍给了黄河电器。” “开始的时候主要和谁接触？”小海问。 “开始的时候主要和现在的总经理安国兴接触，他那时是主管营销的副总经理。” “当时你们包装箱的价格也比外面高吗？” “没有，当时我们提供给黄河电器的包装箱价格和外面的价格没有多大差别，比较公平合理。” “那后来为什么把价格提高了呢？” “和黄河电器打交道不久，安国兴就升任了总经理，黄河电视机的销量也开始火爆，甚至出口国外，包装箱的用量也越来越大。有一天，安国兴让人把我叫了过去，对我说，现在黄河电器要相应国家号召，积极出口创汇。既然要出口就要顾及国家和企业的形象，要求对包装箱的外表印刷等进行重新设计，改变以前土里土气的形象。我说可以呀，我们会按照你们的要求重新设计外表图案，保证满足你们的要求。安国兴又问，那包装箱的强度要不要加强？我说不用，现在的包装箱标准基本上是按照国外进口产品的包装箱强度指标制定的，强度足够。安国兴总经理说，董经理你看这么行不行，在新签的合同上，把两种主要的包装箱，小的每个增加六块钱，大的每个增加八块钱，然后在合同上注明加厚增强，实际上你们什么都不用改变。多出来的资金你再返还给我们，我会给你一个指定的账号。我问这是为什么？安总说，你不在国企不知我们国企这些领导的难处，财务制度严格，我们的手脚被绑的死死的，要和外面打交道，免不了有些不能说出的费用，哪里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我们打交道时间长了，我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才和你说这个话，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哟。我听了想，黄河电器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最大客户，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哪能得罪？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你就没有觉得其中可能会有问题？”小海问。 “我也觉得不对，肯定有问题，可我能不答应吗？” 小海想了想觉得也是，包装公司不可能把财神爷推出门外。就问： “那这些年，黄河电器有没有拖欠过你们的货款？” “基本上没有拖欠，因为每一批包装箱的货款到了之后，我都不会把回扣款全部给他打过去，都会留一点尾巴。我告诉他，我的资金紧张。他为了及时拿到回扣款，一般不拖欠我的货款。” 小海笑了笑说：“看来你很会做生意。有你们之间交易的账目吗？” “有，哪能没有账目，我们是股份公司，老板不是我一个人，账目要求很清楚。” “好，那就把账目留下，你可以继续工作了。不过有一点要告诉你，出去之后不要乱说，否则后果自负。” “是，王副市长，我一定不会乱说，我知道轻重。” “那就好，回去好好工作吧。” （55）市政府 不久，叶航从在美国工作的老公那里得到了回信。叶航手里拿着传真资料，来到小海的房间。叶航说： “我老公从美国打来电话说，taifree公司是美国中西部地区，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的一家以经营进口家用电器为主的贸易公司。该公司家电的主要进口国为中国，且以黄河彩电为主。该公司的拥有人经详察得知，是两个华裔，一个叫安童，英文名字叫jetan，一个叫安胜利，英文名字叫vileran，两个人都来自关中省古城市。安童是当年古城黄河电器派往芝加哥大学学习的委派留学生，学成后留在了么美国。安胜利是中国公派留学生，学成后也留在了美国。” 小海听完，不由一愣，脱口说道：“不会又是一件内外勾结事件吧？” 叶航点了点头，说：“这次恐怕是确确实实的内外勾结事件，而且就是查出来，恐怕也没办法处理。因为另一方taifree公司的所有人虽为华裔，却实实在在是加入了美国国籍的美国公民，无法追究。要打国际官司，恐怕很难，就算能打，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照你这么说就不用查下去了？”小海着急地问。 “查还是要继续查的，不查，怎么知道具体原因？” 小海听了，稳了稳神说：“我担心，如果无法追究，黄河电器公司的前途堪忧。两亿多美金，十亿多人民币，只怕是黄河电器公司广大干部职工许多年的心血要付诸东流。这些人的死活不要紧，可大家的血汗让这些不堪为人的人占有挥霍，你不觉得堵得慌吗？” 叶航看着小海的表情，安慰说：“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先查清楚再说了。” 小海听了，想了想说：“对了，那个安童不是黄河电器派出去学习的吗？你去查一查他到底是谁？我怀疑他和总经理安国兴一定有什么关系。另一个人不妨也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 “行，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查。” 叶航走后，小海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安的神态。小海想，从纺织城的想逃，到钢铁公司总经理公子在香港的任意挥霍，再到黄河电器的内外勾结，这些人都疯了吗？这些都是曾经举手宣誓，表达过自己信仰的人，信仰在哪里？连最起码的良知都没有的人，谈什么信仰？什么是信仰？首先要让人们相信，怎么相信？就要以自己的行为来让人相信，让人们信服，心服，口服，然后才是敬仰。没有信服，哪来敬仰？你自己都不信的东西，让别人如何去信？拿枪逼着人去信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那是强盗。你一边抢夺劳动者的血汗，一边告诉劳动者，你们要相信我，我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幸福，你当劳动者都是傻子？都是瞎子？ 很快，叶航就有了结果。叶航汇报说：“据我到人事部门调查发现，安童是总经理安国兴的儿子。当年黄河电器公司为了提高自己科技人员的素质，曾委派四名科技人员到美国进修。进修完之后，只有两名回到了黄河电器公司，另外两名滞留美国没有回来，其中一名就是安童。这在黄河电器公司人事部门几乎大家都知道。那时的安国兴还是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 小海听完，心凉凉地说：“看来内外勾结是一点疑问也没有了，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叫安胜利的，不是黄河电器公司的员工，需要到外面去做进一步调查。不过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安胜利可能也和安国兴也有什么牵连，要不怎么会也姓安呢？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你就继续查吧。”小海也无奈了。 叶航走后，小海想了想，让秘书小郭去找副总经理李孟珍，让他来一趟。 不久，黄河电器公司主管生产和技术的副总经理李孟珍就来到了小海的房间。坐下后小海说：“李总，找你来是有一些问题想向你了解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能据实回答。” “王副市长，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一定言无不尽，积极配合王副市长的工作。” “好，你能这么想就好。那我问你，对黄河电器的外包装箱采购你知道多少？” “外包装箱一直是安总自己经手，我对这些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为了出口，中间曾改变过一次外包装，具体情况基本上都是安总自己决定的。” 小海点了点头接着问：“对于你们出口方面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对于黄河彩电的出口，安总一直很重视，一直亲自抓，我们很少插手，只知道美国方面欠了我们不少货款，安总也一直在加紧催讨。” “你去过美国吗？你们公司主要是谁去美国办理有关业务？”小海问。 “去过两次，就是到那边看了看，具体业务都是安总负责。” “对于美国方面的公司你了解多少？”小海问。 “只知道美国方面公司的老板好像是个华裔，当初出口彩电的生意也是因为华裔才谈成的。” 小海点点头说：“谢谢李总的坦诚，我知道了，你可以去忙了。” 李总走后，小海想，安国兴看来在黄河电器公司很霸道，为什么会这样霸道？也许有其原因。但无论如何也要解开他这层面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罢，让秘书小郭亲自去一趟金都大酒店，把总经理安国兴请来，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谈。 这次安国兴倒是没有摆什么架子，很快就来到了小海的房间。坐下后小海说： “安总，我这次奉市委市政府委托前来黄河电器公司，为的是帮组企业找出问题，让企业轻装上阵，并没有针对任何某个特定的人或事，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当然，这些我都能理解。”安总答道。 “能理解就好。通过这几天对黄河电器公司的了解，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找你过来了解了解，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当然，我一定据实回答王副市长提出的问题。” “好。那我的第一问题是，黄河电器公司的招待费似乎大的有点离谱，每年一千多万，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多？” “多是多了点，可这也是没法的事。我们黄河电器公司是古城主要创汇企业之一，不但要招待内部人员，而且要招待国际友人，不奢侈大方点，岂不丢了黄河电器的脸？丢了国家的脸？” 小海无奈地笑了笑说：“那每年花几百万元包房住也是为了国家和黄河电器公司的形象了？” “那当然，包两间高级住房接待客人，一方面可以显示我们黄河厂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对客人的尊重，尤其是我们要经常和外国友人打交道，就更要注意形象了。” “好，就算你招待费花的应该，那我问你，为何你们公司的包装箱比别人的贵那么多？” 安总听了，愣了一下说：“包装箱呀，我们包装箱是比别人贵了一些，那是因为我们包装箱为了出口进行了特别加厚，增强的原因。” “是吗？加厚了吗？增强了吗？” “当然是，有什么不对吗？”安总开始有些心虚。 “可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你们的包装箱和别人的没有什么差别，我这里有质监局的检测报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安国兴还想狡辩。 “我这里不但有质检局的报告，更有通达包装箱股份有限公司经理交上来的，你私下拿回扣的账目。要不要我把通达包装箱股份有限公司的董经理也给你找来，你们当面对质？”小海有些生气地说。 “这”安国兴的头终于低了下来。 小海说：“说说吧，为什么这样做？” 安国兴看着小海说：“王副市长，您也是在领导岗位上的人，我不这样做能行吗？我处在总经理的位置，有多少人眼红？我不给各级领导想法打点，你觉得我能安宁吗？钱从哪里来？我那点工资收入哪里能够？所以我就只能想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做了。” “是吗？照你这么说提高包装箱价格，拿回扣是应该的了？就算这样做你是应该的。那么不管黄河电器公司的死活，不管美国公司拖欠多少货款，还在连续不断出口电视机也是应该的了？”小海问。 安国兴听了大吃一惊问：“王副市长，你的意思是？” “还想隐瞒呀？我问你，美国方面总共欠你们公司多少货款？” “两亿多美金。”安国兴答道。 “是吗？你知道两亿多美金是个什么概念？十几亿人民币，你们黄河电器公司多少年才能赚这么多钱。可却让美国公司拖欠着。” “我在不停地催讨？”安国兴还在继续狡辩。 “讨不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欠款不还就应该停止供货，可你为什么还在不停的供货？” “我是怕以前的欠款要不回来，所以就继续给他们供货，所以越欠越多。” “是吗？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理由很勉强吗？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 “有，美方说，我们的电视机有些批次的质量不稳定，商家拒绝付款。”安国兴还在抵抗。 “是吗？那我如果说美国talfree公司的老板之一就是你的儿子安童，你又会怎么说？” “王副市长，您不能听别人瞎说，没有的事。”安国兴脸色苍白。 “我乱说了吗？我这里有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商务参赞调查之后发来的调查资料，证明taifree公司的老板一个叫安童，一个叫安胜利。安童是你的儿子吧？” 安国兴的冷汗下来了，说：“是安童是我的儿子。” “老子和儿子间的交易，问题出在哪里我想傻子都能知道，你说呢？” “王副市长，都是我那儿子不争气，我也拿他没办法。”安国兴幻想做最后的抵抗。 “是吗？儿子不好，老子就更应早早的停止供货，可你做了什么？你还在不停的供货，难道你们不是同谋？” “王副市长，这”安国兴哑口无言。 小海见安国兴不说话了，想了想觉得还是公司的钱重要。就说：“安总，我给你说过，我们来公司的目的不是针对任何人，是为了公司的更好发展。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唯一出路就是挽回损失，想法把公司的钱拿回来。只要钱拿回来了其他都好说。要是不然的话，你知道，这中国驻美大使馆参赞的证明资料，法院可是会承认的。” 安国兴苍白着脸，流着冷汗说：“王副市长，你能不能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到时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行，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要让我失望。” （56）市政府 与总经理安国兴谈过话之后，不久叶航就调查回来了。叶航说： “据我初步调查，那个和安国兴的儿子安童在美国合伙开公司的名叫安胜利的，和安国兴是同乡，具体情况换需要进一步调查。” 小海听了，叹了一口气说：“不用调查了，肯定和安国兴有什么关系，要不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和他合伙开公司呢？说不上这都是他们提前谋划好的。等着安国兴的消息吧。” 作为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在亲自下企业调查的过程中，也不能耽误了其他公务，一般是一边做着调查，一边处理着其他公务，也是很忙乱的。 就在小海等着总经理安国兴答复的时候，一天上午，从省政府打来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关中省省委安书记的秘书，秘书说安书记要找他谈话，让他眷去一趟安书记办公室。 以前见过安书记几面，那是和钱书记一起向省委省政府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可省委书记亲自找自己谈话，这还是第一次。小海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忐忑不安，究竟是什么事呢？ 小海猛然想起，正在处理的黄河电器公司的总经理安国兴也姓安，会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从安国兴飞扬跋扈的作为上看，应该有这种可能。这么一想，小海平静了许多，怎么说，我手里有证据，错在安国兴，又不在我。 高大宏伟的省委办公大楼后面就是省委常委办公楼，安书记就在这里办公。 走进省委安书记的办公室，给人一种宽大透亮的感觉。宽大的办公桌后，安书记正襟危坐，面上带着微笑，既显得亲和，又不失威严。 看见小海进来，安书记微笑着伸伸手，示意小海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秘书关门出去，安书记笑着说： “小王呀，从你在高新开发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可造之才，果不其然，把古城开发区搞得热火朝天。如今到了副市长的位置，更是扎扎实实，勤勤恳恳，亲自下基层，积极为古城市委市政府排忧解难，成绩很突出嘛。” “谢谢安书记的夸奖，我能有一点成绩，都是领导们的教导有方，没有领导们的信任和支持，我哪里能取得什么成绩呀。”小海谦恭地微笑着。 “好，这个态度好，不骄不躁，真是个能干大事的好材料。” “谢谢安书记的夸奖，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安书记的期望。” “好、好、好。”安书记把话一转，接着说：“小王呀，听说你在黄河电器公司的工作做得很不错，很有成绩，查出了不少问题，值得表扬呀。” “谢谢安书记的夸奖，这是我用该做的。”小海答道。 安书记接着说：“小王呀，查出问题是好事，不过不要忙于处理，要冷静思考思考。我们国家现在处于变形期，是摸着石头过河，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交点学费也是很正常的。” “谢谢安书记提醒，我一定慎重处理。” 安书记接着说：“对于黄河电器的问题更要慎之又慎，黄河电器公司是我省有名的彩电生产企业，远销美国，为我们挣得了不少外汇，为我们省的发展那是做出过巨大贡献。所以在处理黄河公司的问题上，要顾及国际影响，要有大局观念，要有长远眼光，要有稳定思想，不能盲目处理，造成不良后果。” 小海听了心想，说了半天不就是为了安国兴吗？就笑着说： “安书记，您说得对，我们要有大局观，要顾及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影响，要安定团结，要有稳定思想，更要注意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印象。我这几天对此翻来翻来覆去地想，不能因为一两件事而破坏党和领导在人民群众中的良好印象。为了维护党和领导干部们的光辉形象，为了社会的和谐与稳定，我觉得黄河电器公司的事旧能地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知我的想法对不对？”小海笑看着安书记。 “对、对、对，这才是我们处理领导干部问题最好的办法，看来你确实是费了不少心思，可谓用心良苦呀。那能不能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安书记，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领导干部是人又不是神，谁都有可能犯点小错误。犯了错误不要紧，只要能够认识到错误并积极改正错误，应该还是好同志。黄河电器公司总经理安国兴犯了一点小错误，我觉得是因为他在黄河电器公司呆的太久的缘故，思想有些麻痹造成的。不如让他换个单位，重新接触一些新的人和事，他的麻痹思想也许就没有了。黄河电器公司那边的事，就让上级重新委派一个新领导来管理，也省得以后会出更大的麻烦。”小海顺着安书记的意思说。 “不错，很不错，真没想到小王你处理问题这么的老练成熟，这么有思想，有头脑，堪当大任。中央要求我们选拔培养几个年轻的省级领导，我看小王你就是最好的人选嘛，你可要继续努力才行呦。” 小海心想，这是领导的许诺，我赶紧感谢吧。于是就说： 谢谢安书记的信任，我以后就是安书记的马前卒，安书记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保证不给安书记丢脸。” “好、好、好。”安书记那个满意呀，就别提了。 小海接着问：“安书记，那您看黄河电器公司的总经理安国兴的去向怎么安排才合适？” “小王呀，这你就不用管了，自有人来安排。回去后把黄河电器的后事处理好，不要留下后患才行。” “安书记你放心，保证干干净净。” “很好，很好，以后有时间常到我这里来，我这里随时。” “谢谢安书记的信任，我一定常来看您。” “好、好、好，这就对了。”安书记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从安书记那里出来，小海就想，安书记肯定和黄河电器总经理安国兴不是一般的关系，否则也不会这么用心。到底是什么关系，人家不说，我也不好问。 调查小组的账目清查还在进行中。 几天后，黄河电器公司总经理安国兴笑容满面的走进小海的房间。看着秘书小郭出去关上门，安国兴冲着小海深深地鞠了一躬说： “王副市长，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和我们一家衷心地感谢你。” 小海客气的站起身，邀请安国兴坐下后，说： “安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不要这么客气。” “王副市长，谢谢您能把我当朋友，无论怎么说，你是我的大恩人，以后我就是您王副市长的人，王副市长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总客气了，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大家应互相帮助、互相体谅才是。以后有什么打算？”小海问。 “我将要被调往关中石油配件公司去做总经理，几天后就去报到。” “好，不错，希望你这几天能站好最后一班岗，抓紧时间处理好有关账目。” “是，王副市长，我明白。”安总答道。 “希望你将来在新的岗位上多多努力，重新开辟新的天地。不过以后做事千万要小心，不能再出错了。” “谢谢王副市长的关心和提醒，我一定小心谨慎，一定不再出差错。”安国兴说着话，打开随身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 “王副市长，你对我的恩情我也不知如何来报答，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请王副市长一定收下。” 小海赶紧摇手说：“安总，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存在报答不报答的。” “王副市长，你一定收下，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以后我会慢慢报答的。请您一定收下，要不然我心里不安。” 小海见推脱不过，就说：“既然安总这么说，我就暂时替你保管着。” “谢谢王副市长的信任。” “不用客气，以后在新的岗位上多多努力吧。” “是，谢谢王副市长的关心。” 黄河电器公司总经理安国兴走后，小海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五百万元的支票。 不久，黄河电器公司新领导上任，原总经理安国兴调离。 黄河电器公司和美国方面的债务也成了一笔糊涂账。要打国际官司，谈何容易？十几亿元的职工血汗钱，从此付诸东流。 不几年，黄河电器退出了华夏家电市场的舞台，又打回原形，继续靠生产电子元器件为生。 原因很简单，家电更新换代很快，需要不断的投资改型，可黄河电器多年经营的几乎全部利润都被美国方面的公司拿走了。没有钱如何改型？靠政府，政府前期的投资都打了水漂，那里还有那么多资金？ 这样黄河电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后来，国内还发生了一件同样的事件，就是当年曾经被誉为“彩电之王”的四川长虹，规模更大，损失也更大，被内外勾结骗去了几十亿亿美金，最后也不了了之。长虹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气呢。 随着新领导的上任，对黄河电器的调查也随之结束。 在调查小组的总结会上，小海对大家说，黄河电器影响大，又牵扯到国际间的商业纠纷，所以只能由市委市政府来处理，我们有建议权，没有处理权。大家休息几天后，我们开始对古城的一些中小企业进行一次走访，了解了解这些企业的经营状况。 （57）市政府 调查组休息几天之后，随即开始对古城一些国营中小企业开始走访。国营中小企业数目多，分布广，属于不同的行业，不同的部门，了解起来很不方便。通过两个多月的走访、了解和统计，结果发现，一半以上的国有中小企业经营惨淡，处于亏损与亏损边沿状态。 两个多月之后，走访结束。调查小组的使命也已全部完成。 在调查小组的最后的总结会上，小海说，我们调查小组自成立以来，大家都很辛苦，工作也很认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这些成绩都是大家夜以继日、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在这里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你们的努力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会为大家向市委市政府报功嘉奖的。 另外作为我个人来讲，我觉得你们都是既有经验，又很有工作能力的人才。既然是人才，就应放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去。我会向你们的主管领导建议，把你们放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以便发挥更大的作用。当然了，市委市政府要求我们不能乱说，不能乱讲，也希望大家能够严格遵守，不要造成不良影响。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副市长是在暗示他们，要给他们升官，谁能不高兴？（后来在小海做了工作之后，他们都升了职。） 小海接着说，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以后如果大家有什么困难，一定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忙，我一定会帮助大家。这样说的原因小海心中清楚，他们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要对他们进行安慰才行。 回到市政府后，小海就古城国营中小企业的进行的调查结果向是为钱书记和市长分别作了汇报，并建议由国资委牵头，各个主管单位配合，对各个国营大型企业进行一次内部整顿，对各个中小企业实行改制改造。 对各中小企业也的改制改造，小海建议根据各个中小企业的具体情况，可以搞股份制，也可以拍卖完全私有化。 小海的建议得到钱书记和市长的肯定，商议后，决定放在市委常委会上进行讨论。 市委常委会上，大家畅所欲言，最后达成一致，报省政府批准后，形成文件，下发给各个部门执行。 古城各个大小国营企业的整顿改造就此开始。 企业整顿改制是一个复杂而复杂的工作，因为牵扯到许多人的个人利益，也牵扯到许多部门的部门利益，小海的工作也更忙了。 忙乱之中一年多很快就过去了，通过对大小国营企业的整顿，各个企业的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尤其纺织城和钢铁公司变化最大。 这天，市委钱书记打来电话，让小海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小海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来到钱书记的办公室。钱书记比往日客气了许多，站起身，来到会客厅，和小海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钱书记说： “小王呀，从你到城建委，后来又到开发区，再到主管工业的副市长，我一直看好你，无论你是担任城建委主任还是高新区管委会主任，还是今天的副市长，你的工作一直很努力，也很有成绩，大家都看得到。” “钱书记，我的成绩都是您大力培养和支持的结果，没有你的培养和支持，我哪里会有什么成绩？” “呵呵，小王呀，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省委省政府已把你作为省级领导的培养对象，决定让你到中央党校去学习三个月。” “是吗？真的吗？” 小海知道，这是安书记在履行他的诺言，但还是装作很惊讶的表情。 钱书记看了呵呵一笑说：“小王呀。咱们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隐瞒你了，省人大主任再有几个月就该退居二线了，下一任可能就是我。吴市长可能要做古城市委书记，而你可能就是市长的最佳人选，这也是省委省政府派你到中央党校去学习的原因。要知道，为了把你推上去，我可没少费力气呀。” 钱书记把这些功劳都揽到他的名下。但小海知道，钱书记说的肯定不会有错，做官大半生，政治嗅觉比狗鼻子都灵，能这样说肯定有其可靠的消息来源。另外钱书记想让他来做古城市的市长应该没有错的。 小海赶紧站起来说：“钱书记，您的知遇之恩，我没齿难忘，您无论到什么地方，我都是您的人，您的部下。” “呵呵。” 钱书记伸手示意小海坐下。说：“我年龄大了，省人大主任也许是我最后一站，你还年轻，好好干，前途无量。” “钱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 钱书记接着说：“人大主任说好听了是省级领导，说不好听就是个摆设。我也没什么担心的，就是我那侄子钱大同，还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我没儿子，我一直把他当儿子看，他其他方面还都说得过去，就是比较贪财，希望你有机会多提醒他，免得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 “钱书记，您放心，钱经理是我的兄弟，我会照顾他的。” “好，那就好，你就放心去学习吧，家里有我，你就尽管放心。” 不几天，省委省政府委派小海到中央党校学习的通知就下来了。 小海分别拜会了一次杨省长和安书记之后，前往中央党校学习。 中央党校是什么地方，在华夏无人不知，那是培养中高级领导干部的地方。学习的是马列主义，信奉的是共产主义。也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老百姓称之为贪官培训基地。老百姓说，你们信奉共产主义没错，你看你们官员凭借手中的权力，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女人有女人，要什么有什么，这难道不是共产主义？可你们的共产主义实现了，我们劳动者的共产主义在哪里？ 在党校学习期间，小海到军区去看望过京都军区李司令几次，李司令已是京都军区的司令员了，副司令已成为历史。李司令见了小海还是小兄弟长，小兄弟短亲热地叫着。 还多次和杨倩幽会，杨倩已由中石化炼油部长升职为中石化副总经理。 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小海学习完成，回到古城。不久，正如钱书记所说，钱书记升任关中省人大主任，市长吴天升任古城市委书记，小海被任命为古城市政府市长。 古城市是省会城市，市长为副省级，市委常委，市委第一副书记，但不是省委常委。 （58）市委市政府 （58）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1当了市长的感觉和副市长完全不同。副市长说白了，就是一个干活打工的，下到基层，你可以威风凛凛，可到了市政府，你就是小媳妇，没有多大的自主权，市长才是老大，市长才是市政府唯一的当家人。重大事件要及时向市长回报，由市长来做最后的决策。 虽然还是在同一栋大楼里办公，虽然只是更换了一间办公室，但角色已完全不同。 做了市长后的其他事自有秘书长和政府办主任打理，自己无需多心。最重要的莫过于和几个主要领导处理好关系，只要大家都拥护你，无人给你捣鬼使绊子，其他就都不是问题，市长位子也就算坐稳了。 市委市政府四套班子，市委，政府，人大，政协。 在华夏，党领导一切，市委书记就是老大，是班长。其次才是市政府市长，再次是人大和政协。 他们各管一摊，有协作也有争斗。协作不用多说，无非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大家和睦相处，共同发财。说道争斗也经常出现，无非就是利益的争斗。官场上的争斗无非两个字“利益”，没有利益就不会有争斗，有了利益才会发生争斗。试想想如果给国家主席和总理每顿一个窝窝头，两碗白开水，我想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去做主席和总理，也不会为了主席和总理的职位斗得你死我活，因为没了利益。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是为了发财，这在华夏已流传了几千年，至今已然如此。要避免争斗，就要平衡各方利益，利益平衡了，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上任之初，小海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对于如何处理好几个主要部门间的关系小海心里是非常有底的。 首先最主要的是和新任市委书记之间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吴书记早在城建委时就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后来又把他的弟弟拉进了高新开发区，应该说已提前做好了铺垫，关系已经很密切了。自己年轻，多谦让一些，谦虚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人大的关系就更好处了，人大毛主任在钢铁公司副总经理毛爱民问题的处理过程中就已达成了同盟，也没什么问题。 政协方面，和政协汪主席在处理国棉二厂的问题时，就已经比较密切了，更不是问题。但无论怎样，和自己的班长吴书记还有人大毛主任和政协汪主席沟通一下还是非常必要的。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小海明白，自己和吴书记之间的角色对比，自己就像芭蕾舞中的男舞伴，起的是辅助，撑托作用，这也是他对市长工作的认识。 有了设个想法，小海来到市委吴书记的办公室。 吴书记是个身材高挑，眉目很俊朗的人。一身得体的装束，既文雅，又透着威严，很有魅力。看见小海进来，吴书记非常热情，站起身，亲热地拉着小海的手来到会客厅。相互谦让客套一番之后，相对而坐。吴书记说： “王市长，这几天正想着找你谈谈，你来了就正好。” 小海笑着说：“吴书记，我也这样想，所以今天就来了。”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笑完，小海说： “吴书记，你是班长，也是大哥，我是来向你请教来的，还希望吴书记不吝赐教才是。” “哈哈哈”吴书记对小海的谦虚很满意，人人都喜欢受到别人尊重。 吴书记也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干上来的，深知大家都在官场上混，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长盛不衰，所以大家相互谦让，和睦相处也是吴书记的想法。现在人家都这么高姿态了，自己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就说： “王市长，从你在城建委工作时起，我们就处的不错，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心意我心里感激不尽，我弟弟关中公司的吴建也经常提起你。所以我们是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也不要客气。” 小海听了笑着说：“吴书记，大家在一起共事，相互照顾是应该的。从社会经验和领导经验来说，你比我要丰富得多，所以向您请教是理所应当的。” “呵呵，王市长，既然你这样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为了避免我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猜忌和误会，让人家笑话。我觉得有什么事我们大家商量着办，大家和睦相处把市委市政府的事情办好，你觉得呢？” “好，我听班长的，我们一起努力把古城的事办好，这也是我的愿望。” “好，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吴天书记对小海的低调谦逊很赞赏。 “吴书记，我要和你商量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的高新开发股份公司的董事长是不是也该辞掉了？” “对、对、对，我忘了你还是高新开发公司的董事长，是该辞掉了，也没必要再兼着了。” “那你觉得选一个怎样的人合适呢？” “这个问题你看着办，上次董事们有意见不得不让你暂时兼着，这次你和董事们再商量商量，选择一个大家都觉得合适的人选。” “吴书记，我是这样认为的，高新开发区的规模越来越大，机构越来越多，管委会的政务也越来越繁忙。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姚政既要管政务又要管开发公司，实在忙不过来，不如就在副职当中选一个担任董事长，也替姚政分分忧，你看如何？” “行，你对开发区比较熟悉，你看着合适就行。” “行，那我就和董事们商量商量后再决定。”说完，小海接着问： “吴书记，你是老市长了，你觉得我们市委市政府新的领导班子上台是不是在工作上应该有所作为才是？” “对，这也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我们新领导到任，不能因循守旧，要为国家和百姓办点事，要有所作为才是。” “那吴书记，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着手好呢？”小海笑着问。 “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中央要求我们多关心百姓生活，要求‘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我想你作为市长责无旁贷，要负起责任才行。” “是，吴书记，那你觉得具体从哪里开始呢？”小海谦虚地问。 “要说从哪里开始，我在市长任上，就想对我们古城市最主要的大米供应企业‘五丰农业公司’进行一番整顿，可由于别的原因，一直没有做，你不妨就从这里着手，需要我协助的话，尽管告诉我。” “好，吴书记，那就从五丰农业公司开始。”小海说。 “对于古城其他方面发展的想法，我也一直在考虑，等我考虑成熟了我们再商量。你也好好考虑考虑，你看怎么样？” “行，我一定认真考虑。” 和市委吴书记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沟通后，接下来与人大毛主任和政协汪主席的沟通要轻松愉快得多，他们必定欠着人家新市长很大的人情。 和各个主要领导交谈过后，小海觉得，该去找找自己的顾问孙文静孙教授了。按道理到了市政府，各个部门齐全，什么人没有？可小海知道，这些人大多为利益蒙蔽了双眼，已失去了正确的判断能力。所谓旁观者清，孙教授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最敢在他跟前说话的一个人了。 走进孙教授的办公室，孙教授老远就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 “市长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呀，恭喜、恭喜，失敬、失敬。” 小海笑着说：“呵呵，孙教授，你也打趣我，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您难道也不知道？” “呵呵，无论怎么说，高升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吧。” “呵呵，孙教授说的也是，那咱们就一起高兴吧，因为这里面也有你很大一部分功劳不是？” “呵呵”孙教授笑了。 小海说：“孙教授，我的职位虽然升了，可您的顾问我可没有解聘，您还得继续献计献策才行呀。” “呵呵，愿意效劳。” “孙教授，你说我怎么高兴不起来呢？”小海问。 “呵呵，职位虽然升了，可责任更大了，事情也更多了。一个六七百万人的城市，每天会有多少事情发生？每天会有多少问题要处理？你责任重大，任重而道远呀。”孙教授道。 “是，我也觉得压力大了，同时也觉得应改变思想，眷适应新环境，新角色。” “是呀，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无论在城建委，开发区，还是当副市长，工作都比较单一，考虑的问题也相对简单一些。现在不同了，现在是一市之长了，责任重大，考虑的问题也应更多更全面了。” “孙教授那您说我应该从哪里着手开始工作呢？”小海问。 “要说工作，你现在是市长，是全市人民的父母官，我觉得应该从老百姓的吃、穿、住、行上开始着手工作，为老百姓排忧解难才是你这个市长最应该做的。” “孙教授，您能不能具体说说您的想法？” “具体想法倒是有一些，说出来供你参考吧。” “行，孙教授您说，我一定认真听，认真思考。” “对于吃方面，中央不是提倡‘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吗？我想你应该先从这里着手。老百姓的穿衣，想法繁荣一下市场，多建几个自由市惩可以解决了。 老百姓的住房问题，按过去的单位分房只怕很难解决问题了。现在是九十年代中后期，是该开始商品房开发了。可以先选择一两个地方示范一下，吸引社会资金进入房地产开发市场，也许过不了多少年，房地产市场会成为国民经济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产业。我看其他一些大城市已走在了前面，我们也不能落后不是？ 老百姓的出行问题也很重要，现在市内交通拥挤，一到上下班交通堵塞严重，不妨在市政交通上做做文章，多修几条路，对原来的道路也可以拓宽改造。另外我看见京都的一些城市在修环城路，已很好地解决交通拥堵问题，我们古城为什么就不能也修一条环城二路？将来需要的话，还可以修环城三路，环城四路。” 小海听了不住的点头，人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法也不同，孙教授怀着一颗爱国爱民之心，想的都是老百姓。小海就说： “孙教授，你的想法我都明白，我会尽力去做的。” “呵呵，仅供你参考，你回去再和有关部门研究研究吧。” （59）市委市政府 和孙教授交流之后，小海想着应该和自己的弟兄们聚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市长没几个亲兄弟怎么行？定好包房和酒菜，约好时间，晚上，几个好朋友聚在了一起。 市文化局局长陈小伟一进门就耐不住寂寞地说： “小海，不，市长大人，恭喜、恭喜呀，恭喜市长大人，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美女入怀呀。”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小伟，你看你，现在都是局长了还这么不着调，真不知文化局你是怎么管的？” “怎么管？人管人还能怎么管？”说完哈哈大笑。 田飞说：“小伟，你别耍宝了，来，咱们大家共同喝一杯，祝贺小海升任市长” “对，对，对，大家为了小海的高升干一杯”小伟连忙应道。 “谢谢，谢谢”小海说着话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杯子，一口干了。 田飞说：“小海，你今天把我们约来一定有话要说，有什么你就说吧。” 小海笑了笑说：“今天把你们约来确实有话要说。首先要说的是，虽然我现在是市长了，可不能没有你们这些兄弟，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红花还要绿叶配，我这个市长刚坐上，还没有坐稳，还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 “嗨，我当什么呢？这还用你说，我们是谁，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我们不支持你，还支持谁去？你就尽管放心，有什么吩咐你就尽管说，我们绝无二话。”小伟说。 “就是，小海，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我记得你当初就曾经说过，我们要结成共同体，你就是我们，我们大家就是你，我们坚决支持你，谁要是想和你过不去，那就是和我们过不去。”田飞说。 小海心中感激，说：“那就谢谢兄弟们了。其实从知道我要当市长的那天起，我就在想，这个世上什么最重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亲情和友情，我们无论到什么地位和什么地方，这两种东西是绝对不能少的，是绝对值得我们珍惜的。” “可不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我们还活个什么劲呀！”田飞也感叹着。 哥哥小东见状说：“小海，你还有什么话就对大家说，我们大家听着呢。” “第二个要说的就是，田飞和小伟职位的重要性。田飞，你现在管着土地矿产资源局的工作，土地将来可是最大的资源，我们国家人多地少，你的位置会越来越重要。现在一些大城市已开始房地产开发，我也打算在我们古城开始房地产开发，到时你们局可能会越来越热闹，也会越来越重要。” “是吗？你有这个打算？搞房地产？” “不是我有没有这个打算，而是我们不得不搞。你想想，你可以分到房子，别人也能分到吗？以后，慢慢就不用分房了，大家都到市场上去买，就像买商品一样。” “是吗？那是不是说，如果有钱，想买几套就可以买几套？”小伟问。 “当然，只要你有钱，想卖多少套都可以。” “那太好了，到时我一定买上两套，住一套，存一套。”小伟说。 “哈哈哈”大家听了一阵大笑。 “下来就说小伟你。你们文化局主管全市的广播电视，报刊杂志等新闻媒体，是引导社会舆论的主力军。政府的工作离不开你们的报道和宣传，有了你们的及时报道和宣传，活的可是说成死的，死的可以说成活的，假的可以说成真的，真的可以说成假的，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吹牛吗？我是专家，我保证死的给你吹活了，丑的给你吹俊了，让你风风光光，冠冕堂皇的做好你的市长。”小伟就这样，说话从来没正型。 小海笑了笑说：“行，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至于职位，你们俩先好好在自己的岗位待上一段时间，等我的市长坐稳当了，有机会再做适当的调整，毕竟自己人用起来放心，你们俩觉得呢？” “行，我们听从你的安排。”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建筑公司的问题。我们东海建筑公司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尤其是在开发区这几年，壮大了很多，也挣了不少钱。可我觉得远远不够，我的不够的意思不单单是说我们建筑公司挣的钱不够多，而是指我们建筑公司的业务和社会影响力还远远不够大。” 哥哥小东听了很感兴趣，说：“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们虽然挣了一些钱，但和一些有名的大公司比起来，差距还很大，还需要我们继续努力。那你有没有什么设想和打算？” “我是这样想的，下一步我们公司要开始从事房地产开发。我前面说过了，古城要开始房地产开发，我觉得就首先从高新开发区开始。高新开发区职工的平均收入是我们古城市最高的，同时又是我们古城最缺住房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因为大部分公司、工厂都是新建单位，各种福利设施不够健全，我们正好可以填上这个空白。” “可是我们没有房地产开发的经验呀。”哥哥小东说。 “这不要紧，我们可以和有经验的公司合资开发，等有了一定的经验和实力，那时再独立开发也不晚。” “那和谁一起开发呢？”哥哥问。 “还能是谁，就是京都的华润集团股份公司，他们经济实力雄厚，有这方面的经验和人才。开始时和他们合伙开发，按六四合股，让他们占大头，到时我会和他们杨总经理进行沟通的。” “那需要都少资金呢？”哥哥问。 “开始摊子不要铺得过大，慢慢来，资金不够可以到银行去贷，其他问题到时再说也不迟。” “肯定能挣钱吗？”田飞问。 “肯定不会赔钱，但能挣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小海说。 “那搞了房地产之后呢？”小伟问。 “等把房地产搞起来，有一定的规模之后，我们可以想法让公司上市。” “上市？你是说进入股市？”哥哥问。 “我是这个意思，上市可以筹集大量的资金。有了资金，公司可以搞更多的事。将来我们要把我们的公司，搞成像京都华润集团那样的集团公司。” “能上市吗？”田飞问。 “当然，国家允许民营企业上市，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上呢？” “那上市之后有什么好处呢？”小伟问。 “上市之后，首先我们公司筹到了大笔的资金，同时公司的影响力也会大增，另外一方面，我们个人的财富会获得几十倍的增长，到时大家都是亿万富了，那将是什么滋味？” “是吗？真的吗？”小伟和田飞几乎同时问。 “当然是真的，我在开发区时，有这方面的经验。高新开发股份公司上市后，公司财富翻了三十多倍，这是事实。” 哥哥小东点了点头，因为高新开发股份公司他是董事之一，现在早已是名符其实的亿万富豪了。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田飞说。 “以后建筑公司的事你们要多心，多照顾，尤其是田飞，你是土地爷，更要上心，我可能顾不过来。”小海对田飞和小伟说。 “你放心吧，公司也是我们自己的。” “呵呵，那就好。” 和我自己的兄弟们沟通过之后，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高新开发公司的董事长辞去了。 对于辞去董事长一职，小海还是有所考虑的。没做市长以前，是为了维持关系，暂时兼任董事长。现在做了市长就不一样了，怎么说，高新开发区也是在市政府领导之下。 不过为了把稳起见，放一个自己信任的人比较合适，所以就决定董事长的位置让姚颖来做，可这也要和姚政沟通一下才行，免得造成误会。 想好之后，打电话叫来了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姚政。 姚政对新任市长的感觉是既羡慕又佩服又感激。 羡慕新任市长仕途太顺利。开发区不到三年就升任主管工业副市长，副市长没当够三年又升为市长，不知道市长又能当几年？ 佩服的是新市长干事胆大心细，很有魄力。开发区时搞得惊心动魄，当副市长也搞得风生水起。 感激的是在管委会主任的任命上，尽管自己上下打点，可离不了小海的大力推荐和替他说好话，而且小海推荐可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现在小海做了新市长，自己更应亲近才对。 来到新市长办公室，小海笑着起身和姚政亲热的握了握手，相互客套一番。坐下后，小海问： “姚主任，高新开发区的工作还顺利吧？” “很顺利，有您在高新开发区打下的良好基础，我们开发区工作很顺利。” “呵呵”小海笑了笑说：“姚主任，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高新开发区的事。你知道我现在还是高新开发公司的董事长呢。” “王市长，这我知道。” “以前呢，是大家挽留，我不得不暂时兼任一下。如果现在再兼任，就不合适了，所以也该是我辞去董事长职位的时候了。这个问题我也和吴书记说过，吴书记也这么认为。” “那王市长有什么打算？”姚政问。 “我和吴书记商量后觉得，随着高新开发区规模的越来越大，你的政务会越来越繁忙。要把高新开发公司的工作和管委会的工作分开来，这叫政企分家。可以把高新开发公司作为高新开发区管委会一个下属公司来进行管理，让高新开发公司独立运营，管委会只负责对开发公司的指导和监督工作就行了。” “王市长，近一段时间我也这么想，我既要管开发公司的工作，又要管开发区管委会的工作，确实忙不过来，也不合适。我正想着怎么办才好，王市长这个想法不错，我回去就研究实施。” “对于高新开发公司的领导人选，你们回去可以研究，但对董事长一职是不是要征求一下董事们的意见？” “那当然，不征求董事们的意见，怎么确定董事长？”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几天召集懂事们开个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也顺便和大家告个别，你看怎么样？” “行，我回去就通知安排。” 几天后的高新开发公司董事会上，由于小海提前对董事们做了工作，姚颖被选为公司的董事长。 （60）市委市政府 疏通了各方面的关系，下来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开始做一些市长该做的事了。 “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是中央一再要求的。古城最大的大米供应基地就是“五丰农业公司”。 对于五丰农业公司，小海不是很了解，但却早有耳闻。五丰农业公司在古城很有影响力，几乎家喻户晓。 为了解五丰农业公司的具体情况，小海让秘书小郭找来了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崔大林。 小海问：“崔主任，五丰农业公司想必你也知道吧？” “是，王市长，五丰农业公司在古城无人不知。” “那你对五丰农业公司了解多少？” “王市长，我没有在农业部门工作过，知道五丰农业公司，但不甚了解五丰农业公司的具体情况。”催大林实话实说。 小海听了说：“你去政府办各科处问问，看谁对五丰农业公司比较了解，带他到我这里来。” “是，市长，我这就去问。”办公室主任崔大林答应着出了门。 不一会，崔大林带着一个女士走了进来。女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很高，大约有一米七左右，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紧紧的包裹着丰腴而动人的身材，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细高跟鞋，显得比一般的男人要高一些。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秀气的柳叶眉下一对眼睛含情脉脉，两瓣薄薄的嘴唇，红润诱人。漂亮大方，性感迷人。 崔大林介绍说，这是我们办公室综合处的副处长梁艳，她以前在农业局工作过，对五丰公司农业公司的情况比较了解。 小海听完，站起身，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笑着说： “是梁处长呀，快坐，快请坐。”然后对办公室主任崔大林说： “崔主任，你有事就先忙去吧，有问题我再找你。” “行，王市长，你们谈，我就先出去了。”崔大林说着话，出去关上了门。 崔大林走后，小海坐在自己的高背椅上，感觉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迷人的香味，小海看着梁艳漂亮的脸庞，冲着梁艳微微笑了笑说： “梁处长，找你来不为别的事，就是想了解一些有关五丰农业公司的情况。你以前在农业局工作过？” 梁艳看着帅气的新市长，脸微微一红说：“是的，我以前在古城农业局农业开发处当过副处长，后来才调到了市政府办的。” “是吗？那你对五丰农业公司了解多少，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 “王市长，我在农业局时，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对他们比较了解。”梁艳娓娓道来。 五丰农业公司原名大力农场，是古城农业局下属的一个中型农场。 共和国成立不久，为了保证古城的粮米供应，政府在当时人烟相对稀少的古城东南方向二十公里的大力县境内建起了这个中型农场。 几十年来，大力农场为古城是的粮米供应做出了巨大贡献。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农场把土地承包给了农场职工，大米粮食连年获得丰收。后来为了发展多种经营，大力农场改名“五丰农业公司”。 “农场的经营情况怎么样？”小海问。 “在没有改名以前，农场以种植大米为主，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还过得去。可自从改了名称之后，尤其是发展了大米加工业之后，公司的境况一天不如一天，连年亏损。” “是吗？怎么会这样呢？知道具体原因吗？”小海问。 “具体原因不知道，只是听说农场职工意见很大，说农场领导贪污腐败。” 小海听了，心中一声叹息，为什么什么东西一沾上“国营”二字就和腐败分不开呢？可这种想法只能自己知道，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作为市长，就更不能说出来了。 于是小海笑了笑说：“梁处长，你也知道，五丰农业公司是我们古城的最主要的大米供应商，五丰农业公司能否正常运行，关系到我们古城千家万户吃饭问题，很重要。中央要求我们‘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所以搞好五丰农业公司是我这个市长不可推却的责任。” 梁艳看着市长，动人地笑了笑说：“王市长，我明白您责任重大，有什么指示您就说，我一定照办。” “我是这么想的，解决五丰农业公司问题，首先要对五丰农业公司要有所了解，而这种了解只有非官方的比较可靠，官方的了解水分可能太大，不能反映实情。” 梁艳听了，微微一笑说：“王市长，你说的我都理解，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派一个人先私下里了解一下情况？” 真是冰雪聪明，小海说：“梁处长，我正是这个意思，你在农业局呆过，人员比较熟悉，我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愿不愿接受？” 梁艳听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若大的一个市政府，美女如云，大家第一个目标就是市长，况且新市长得又这么帅气，没见美女们眼睛都泛着绿光呢。在市政府，处级干部不知有多少，都很难和市长正面接触，我一个副处级干部，能和市长对面交谈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市长能亲自给自己分派任务，而且这么重要，说明市长对自己很信任。就说： “王市长，我没什么意见的，我一定按市长说的去办。” “谢谢，谢谢你的支持。” “不用谢，王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梁艳笑答道，对这个新市长的低调平和很欣赏。 市长接着说：“对于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别人要问，就说领导派你有另外的工作，我会和崔大林主任打招呼的。” “嗯，知道了。王市长。” 几天之后，梁艳就有了回音。梁艳说： “我通过熟人了解到，五丰农业公司也就是以前的大力农场，一直以种植水稻为主，没有粮食加工业。产出的水稻基本上是委托其他国营粮食加工企业加工之后，然后供应古城市民。 由于运输不方便，加上稻谷在运输，仓储和加工过程中损失较大，政府为农场投资建起了自己的稻米加工厂，建立了两条年加工能力合计二十万吨的生产线。 后来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城市人口的增多，二十万吨的加工能力已远远不能满足城市供应的需要。在此情况下，农场又以一亿元的价格购买了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的稻米加工厂，经过改造之后，此稻米加工厂也有两条合计年加工能力为二十万吨的生产线。 随后在发展过程当中，在原有‘秦风’稻米加工厂的基础上，又增建了两条年产合计二十万吨的生产线，这样才基本满足了古城的大米供应。并给此加工厂改名‘五丰稻米加工厂二厂’。 六条大米生产线全部运行之后，农场的经营状况有了很大的改观，经营效益一直不错。 五年前，五丰公司换了一位新任总经理辛景顺。此人到任之后，提倡大力改革，可五丰农业公司的经营状况却每况愈下，尤其是五丰稻米加工厂二厂连年亏损。听说最近正在和原来的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接触，想把五丰农业公司稻米加工厂二厂以几千万的价格再转让给原来的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说是为了甩包袱。” “是吗？这不是在贱卖国有资产吗？”这是小海的第一反应，并随口说了出来。 “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我做了估计，四条生长线，价值最少也在两亿元以上，就算贱卖，也不会低到这个程度，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梁艳快嘴直言。 “梁处长，你说的有道理。问题看来很严重，我们不能把古城几百万人得吃饭问题交到别人手里，这个问题要尽快解决才行。等到把加工厂卖出去了，恐怕就难办了。” “王市长，我也这么想。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梁处长，这件事很重要，我想你既然已经参与了进来，我希望你就一直参与下去，直到把问题解决为止。希望你不要怕辛苦。” 梁艳听了心中一喜，看着新市长，娇媚的笑了笑说：“王市长，你放心，不为别的，就算为了市长您，我也会继续参与下去，并想办法办好这件事。” 小海听完，感觉有点暧昧，笑了笑说： “那就谢谢你了，你先回去，等我安排一下，安排好了咱们再行动，你看好不好？”小海说完，觉得自己也有点暧昧，暧昧就暧昧吧，美女谁不爱？ “嗯，我听市长的。”梁艳答应着，冲着小海妩媚的笑了笑，站起来出门去了。 梁艳走后，小海对五丰公司的情况又想了想，其实从当工业副市长的经验得知，五丰农业公司的问题一定少不了公司领导们捣鬼，说不上与农业局和市政府一些官员勾结也不一定。自己本来很烦管这些事，可现在职责所在，又不能不管。琢磨一阵之后，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突击清查。 可让谁来查呢？梁艳有积极性，可不一定有经验，需要找两个有经验的人配合才行。 让政府办派人，影响太大，不合适，也不一定有经验。谁来配合呢？小海想起以前调查小组的人，还是他们比较合适，有经验，也有能力，其中以审计局的刘辉和沙晨星最为合适。 刘辉现在已是审计局经济责任审计处处长，沙晨星也已经是科长了，这都是小海做了工作的结果。梁艳加上审计局的两位专家审计员，五丰公司的问题一定能查清，搞明白。 想好之后，小海叫来秘书小郭，让他给审计局局长打电话，把刘辉和沙晨星借用一段时间，让他们做好准备，后天一大早到市政府集合。 随后，小海找来政府办主任崔大林，让他安排一下，后天早上到五丰农业公司视察，要求通知市农业局局长和市政府主管农业的副市长也一起去。 （61）市委市政府 这天一大早，在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崔大林陪同下，小海带着市政府主管农业的副市长张明和是农业局局长徐克及其秘书等一行人，来到五丰农业公司。 在五丰农业公司总部大门口，公司总经理吴振庆带着公司的主要领导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下车简单介绍之后，在小海的要求下，没有任何停留，总经理吴振庆带着新任市长，开始参观五丰农业公司。 来到田间地头，但见一望无际的田野十分热闹，大型的播种机，插秧机在田野来回穿行，井然有序地将秧苗插在田里，很少有人在做一些辅助工作，大规模的机器劳动代替了人的劳动。清风吹来，空气中带有淡淡的泥土香气。 小海边看着边问：“吴总，公司现在有多少职工？有多少亩土地？” “王市长，我们公司现在由职工一万多人，可耕种土地，一百多万亩。” “粮食产量如何？” “土地承包给农场职工之后，粮食产量连年获得丰收，粮食总量保持稳定。” 接着参观了公司的稻米加工一厂，巨大的库房，巨大的稻米加工车间里，工人们不停地忙碌着。 小海想，如此大规模的设施，国家为建起它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和资金，这才是两条生产线，二厂有四条破生产线，规模肯定更大。 接下来参观了五丰农业公司稻米加工厂二厂，果然规模更大，设施也更先进。看完，小海就想，这么设备齐全的加工厂，要是被卖出去，古城几百万人得吃饭问题怎么保证？我这个市长如何能当的安生？于是小海就故意问： “吴总。稻米加工厂的效益如何？” “市长，由于一些私营稻米加工厂的无序竞争，我们稻米加工厂的效益很差，连年亏损，我们正在商议是不是把稻米加工厂转让出去，甩掉包袱，让公司得到更好的发展。” “是吗？这可要慎重考虑呀。”小海心想，果然他们想卖稻米加工厂。 “是，王市长，我们一定慎重考虑。” 参观完五丰农业公司，已到了中午，五丰农业公司总经理吴振庆在公司招待所，摆了几桌丰盛的宴席，热情招待了市长一行人。 对于新市长此次来五丰公司的目的，吴总经理私下里悄悄问过农业局长和副市长，他们说也不清楚，其他几个人知道也装着不知道。 吴总经理小心翼翼地侍候着，看着市长接受了宴请，才有些放下心。 席间，按着职位高低，市长和秘书，副市长，局长，市办主任一桌，吴总经理和公司副总经理刘成相陪，其他人一桌。 开席后，吴总经理举起杯子站起来说：“王市长，各位领导，我代表五丰公司全体员工，热烈欢迎各位到前来五丰公司参观调查，这是我们五丰公司的荣幸，在此我代表五丰公司的全体员工，敬各位领导一杯。” “吴总你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小海说着话，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了。 放下杯子之后，吴总连忙起身给大家倒酒。小海看着大家比较拘谨，举起杯子站起来说： “各位，我这次来是受市委吴书记委托，当然也是我这个市长的职责，来看望五丰公司的干部和职工，毕竟五丰公司对我们古城市的贡献是很大的。希望大家随意一些，不要拘谨。来，我敬大家一杯。” “谢谢市长和书记对我们五丰公司的关爱，非常谢谢。”吴总有点受宠若惊，举起杯子和大家碰了碰，干完之后，放下了心。在座的农业局长和主管副市长面部也露出了笑容。 有了市长的发话，大家开始活跃起来，主管副市长张明说： “吴总，你不是挺能说段子的吗？给大家来一段热闹一下如何？” 吴总看了新市长一眼，看见市长满脸笑容，就说： “行，那我就说一段。说是一个小伙子出差到外地，晚上住在饭店里，刚脱衣睡下，就听到有人敲门。小伙子起来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小伙子问你有什么事吗？姑娘回答说，我有个字不会写，请您教教我。小伙子说，那就进来吧。 进门后，小伙子问，你什么字不会写呢？姑娘说，我不知道昆明的昆字怎么写。小伙子说，那有什么难的，昆明的昆字不就是日字底下一个比字吗？姑娘听了说，谢谢，知道了，那先生你就昆了我吧。” “哈哈哈”大家一阵笑，小海也笑了笑，眼睛余光看了一眼今天酒桌上唯一的女性，坐在旁边桌上的副处长梁艳，梁艳红着脸，也偷偷看了一眼市长。 吴总说完，对农业局长徐克说：“徐局，我说了，你也来一段吧。” 徐克说：“那我也就来一段，我曾听别人说过一个顺口溜，说出来大家笑一笑：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见妞就泡，替天行道。胸部高高，越摸越。小腰细细，身怀绝技。身材小巧，没完没了。翘翘，完了还要。” “哈哈哈”大家又一笑。 接着主管副市长张明也说了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除了头发亮，皮鞋亮，其他没有什么资本往外亮。三十岁的男人领口净，袖口净，思想已经不再干净。四十岁的男人除了西服挺，领带挺，其他到处都不挺。五十岁的男人除了肚子大，胡子长，其它只能想一想。” “哈哈哈”大家又一笑。 通过酒桌上的观察，吴总，农业局长和主管副市长关系应该很密切，小海心里有了底。 大家热热闹闹，很快，好几瓶酒就没有了。看着吃得差不多了，小海对吴总说： “吴总，一会吃完饭，召集公司主要领导在你们公司会议室开个小会，我和大家见见面你看行不行？” 吴总听了说：“行，我这就去安排。” 吃完饭，大家一起来到公司的小会议室。 不一会，五丰公司的主要领导就已到齐。五丰公司总经理吴振庆站起身伸手示意大家静一静，然后说： “同志们，王市长和市上有关领导今天来看望大家，大家鼓掌欢迎。”说着话，自己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停下之后，小海说： “同志们，五丰农业公司几乎与我们共和国同龄，很值得我们骄傲。几十年来，五丰一直是我们古城的粮米供应基地，在古城的发展过程中做出过巨大贡献，古城人民不会忘记。今天五丰农业公司依然是我们古城的大米供应基地，五丰的稳定发展关系着我们古城的稳定，关系着古城千家万户的吃饭问题。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视，也非常关心，希望大家继续努力，为古城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大家一片掌声。 小海接着说：“五丰做出的贡献和成绩应该肯定，可并不代表五丰没有问题。近几年国家提倡改革开放，可五丰农业公司的经营效益却在连年下降，问题出在哪里？市委吴书记说，他在当市长的时候就想对五丰公司进行一次整顿清理，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今天我来五丰公司就是受吴书记委托，同时也是为了响应中央‘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的号召，对五丰公司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理整顿。希望通过整顿，能使五丰公司再一次焕发青春，为古城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使我们古城的粮食供应更加稳定。” 又一片掌声。吴总经理和农业局长，还有主管市长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小海接着说：“五丰农业公司的问题出在哪里？清查之后自然知晓。但听说五丰公司打算出售第二稻米加工厂，我想问一问，你们把加工厂卖出去了，用什么来保证古城是的大米供应？难道让别人来控着古城的大米供应不成？所以无论这笔交易有还是没有，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要马上停下来，而且必须停下来。吴书记说了，谁敢这样做，就是和中央的号召对着干，将严惩不贷。” 大家一片寂静，谁也想不到，新市长来了这一手。有人高兴，有人发愁。 小海看了看大家接着说：“下面我说说清理整顿的具体安排。本次整顿，由市政府办梁艳处长任组长，审计局刘辉处长任副组长，审计局沙晨星科长为组员，组成清查领导小组，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五丰公司进行清理整顿，希望大家密切配合。梁处长负责随时向我报告清理整顿的进展情况。吴书记说了，在清理整顿过程中，谁要是有意阻拦或者设置障碍，是领导的就地免职，是职工的立即下岗，希望大家密切配合。”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小海接着说：“为了保证清查整顿工作的顺利进行，暂停总经理吴振庆同志的总经理职务，和调查小组一起住在招待所，随时配合调查组的调查。总经理职权暂由公司副总经理刘成代理，希望大家配合刘总的工作。有些人或许有意见，有意见不要紧，等清查整顿完毕，我会给你发表个人意见的机会。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下面请主管副市长给大家谁两句。” 主管副市长张明站起身，象征性地说了两句。说：“市委书记和市长对五丰公司的发展非常重视，这是五丰公司的骄傲，希望大家努力工作，使得五丰得到更好的发展。” 会议结束后，对五丰公司的清查整顿正式开始。 （62）市委市政府 （62）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5 几天之后，梁艳处长回到市政府，向小海回报五丰农业公司的清理整顿情况。梁艳说： “根据刘辉处长他们查账得知，五丰公司这几年几乎没有盈利，一百多万亩的土地承包费除了支付有关员工的工资之外，几乎都搭进了两个稻米加工厂，尤其是加工二厂。 我问吴总为什么企业没有利润，吴总说，是国家提高了稻米收购价的缘故，收购稻谷的价格提高了，可市场上的大米的价格没有提高多少。 我到市场上一打听，市场上卖大米的说，一般稻谷价格提高多少，大米的价格也会提高多少，要不我们这些卖大米的不就早都关门了吗？ 为了证实大米加工厂不可能赔钱，我找到了一家小型个体稻米加工厂仔细询问。 个体小型稻米加工厂的谭老板说，米业加工也会亏损，打死我都不信，尤其是五丰农业公司稻米加工厂亏损就更不可信了。 五丰农业公司强制性从农场承包户手中以较低价格收来稻谷，光这一项，不用加工，卖出去就会获得不少利润，更何况还是加工之后？ 谭经理给我算了一笔账说，我们从农户手中收购的稻谷价格在0.95—1.00元之间，清粒也就是大米的售价在1.55—1.65之间， 按照每斤稻谷能出0.62—0.65斤大米算，只卖大米每斤亏损五六分钱。我再将碎粒、稻糠，稻壳等余料卖掉，抛去人工、水电费等，每斤的利润在五到八分钱，也就是说，每加工一顿稻谷利润在100—160元左右，一万吨就是一百多万。而五丰农业公司的利润可能更大。” “是吗？照这样算，五丰农业公司六条稻米加工线，每年最少的利润也应该在6000万元以上才对。”小海说。 “是，王市长，我也这么想。为了进一步搞清楚实情，我又找了几家五丰农业公司的土地承包职工做了进一步的了解。 职工告诉我，为了能够高产，他们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然而如今不但要给公司缴纳每亩每年250元的租金，还得被迫接受公司提供的种子、化肥、农药等高价农用物资。同时还要按0.90元的价格被强制征收每亩收获的一半的稻谷。 价格低不说，我们还要亲自送上门，还要搭上运费，还要被按一定的比例扣去杂质。 我说那你们可以不卖给五丰公司，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呀。承包户说，不卖给五丰公司，公司就会把土地收回去，我们就没饭吃了，没人敢这么做。” “这不是强盗吗？那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从小出生农家，市长对农民有着深厚的感情。 梁艳看着市长气愤的表情，不由心里中一动，看来新市长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就说： “可不是，我看那些土地承包户整日日晒雨淋的，还要受这些人的欺负。” 小海听了梁艳的话，觉得很顺耳，笑了笑，看着梁艳漂亮的脸蛋说： “看来这些人是做的有点过头了，需要好好整治整治。” “可不是，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他们，这那里还有王法？”梁艳动人地笑着，顺着小海的话说。 “梁处长，你有什么看法？”小海笑着问。 “王市长，我把五丰农业公司的大体账目算了一下，每年一百多万亩的土地租金就有2.5亿，加上六条稻米加工生产线每年不少于6000千万元的利润，就将近有三个亿，就算有一半用于养活管理人员，那还有一半1.5亿跑哪里去了？” 小海听了，觉得梁艳不但是人长得漂亮，而且很有头脑。就说：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这也是我们清查的重点。”小海说完，接着问： “梁处长，你觉得问题会出在哪里？” 梁艳想了想说：“王市长，我觉得一定是五丰公司的领导在搞鬼，我想下一步去查查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的情况，五丰公司能买了人家的加工生产线，现在又低价卖回去，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小海听了赞赏地看着梁艳说： “梁处长的想法很对，我也一直有疑问，你就去查一查吧。” “行，我回去就查。”梁艳说完，看着市长不吭声了。 小海知道梁艳今天要回报的工作已经汇报完了。看着梁艳说：“没想到梁处长不但年轻漂亮，而且很能干，还很有思想嘛” 梁艳听了，心中一喜，妩媚地一笑说：“什么呀，王市长，人家已不年轻了，三十多了。要说能干，只不过是用心罢了，不比别人强到哪里去。” 小海笑着说：“谢谢梁处长的用心，我记在心里了。” 梁艳脸一红说：“王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要说谢呢，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王市长能否答应？”有权力的男人最性感，也最有吸引力。 “哦，梁处长有要求，说说看。” “我是想，等这件事完了，王市长你是不会应该请人家吃顿饭？”说完话，梁艳动人地笑着，定定地看着市长。 小海看着梁艳的表情，娇媚动人，魅力无穷跟，心中一动，说：“没问题，到时我一定请梁处长好好吃一顿。” “真的？王市长可不能反悔哦。”梁艳很兴奋，显出孩子般的神态。 “呵呵，当然，能有机会请美女吃饭，我很荣幸。”小海笑着说道。 “那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哦。” 几天之后，梁艳又一次来到小海的办公室。梁艳说： “通过对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的调查得知，秦风粮食加工厂原为大力县粮食局的下属企业，以加工大米和面粉为主，兼营食品加工。 多年以前，由于经营不善，不断亏损，才把大米加工厂卖给了五丰农业公司。 卖出大米加工厂之后，经营状况并没有多大改善，后来被一家私营企业收购。 这家企业接收后，经营状况好转，并引进新的投资人，实行了股份制。经我仔细调查发现，购买秦风粮食加工厂的人就是大力县县长的儿子赵庚亮，怎么买来的，花了多少钱无从查出。但后来引进的投资人却查出来了，一个是五丰农业公司总经理吴振庆的儿子吴天栋，一个是古城农业局局长徐克的老婆赵艺，另一个就是我们古城主管农业的副市长张明的十五岁的儿子张永丰，正上高中。” “是吗？这些人想把五丰农业公司拥有四条大米加工生产线的二厂，低价贱卖给秦风粮食加工厂，原来是合谋贱卖国家财产，中饱私囊？” “确实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来大米加工厂不断亏损的原因，是他们有意这样做，好使大米加工厂卖得更有理由，价格更低。”梁艳说。 “刘辉他们账目查的怎么样？”小海问。 “刘处长和沙科长挺厉害，账目查的又快又准。查出大米加工厂不断亏损的主要原因是大米在加工过程中，从储存到成品再到售出，损耗严重，平均损耗在百分之六甚至更多。 刘处长和沙科长说，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大米可能被某些人盗卖了，却故意报称损耗。刘处长说，按常规，损耗不能超过百分之一。刘处长他们还查出，大米加工二厂，不算土地价值，固定值产超过两个亿。” 小海听完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想着有人在里面做手脚，可没想到这么复杂，这么黑，胆子也太大了吧？” “是，胆子不小。我想每年近六十万吨的大米加工力量，按他们账上百分之六的损耗记，这一项每年就损失一个多亿。况且量这么大，不会是一两个人人够办得到的，应该是团伙作案，需要公安机关介入才行。”梁艳说道。 “唉，要是让公安部门介入，还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时间耽误不起呀。就算公安查出来了，到时公司的钱拿不回来，岂不是白忙活了？” 梁艳听了说：“市长说的是，这些人的命一分不值，可公司的钱拿不回来损失就大了。市长您打算怎么办？” “梁处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去继续和他们调查，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处理这件事才比较稳妥，你看好不好？”小海温和地说。 “嗯，市长，我知道了。”梁艳答应着。 小海接着说： “梁处长，调查结果不能对别人乱说，这是纪律，你明白吗？” “嗯，知道，市长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好，那你就忙去吧。” （63）市委市政府 （63）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5 梁艳走后，小海对这件事仔细地想了又想。 根据自己当工业副市长时的经验得知，要硬性查处，肯定阻力重重。再说也没那么多闲功夫，社会环境如此，谁也没办法。 不如自己先让一步，只要把钱拿回来，把五丰公司搞好，让自己这个市长做得顺顺顺当当的，其他也就无所谓了。想好之后，让秘书小郭打电话把农业局长徐克和主管农业的副市长张明找来。 不一会，主管副市长张明和农业局局长徐克一前、一后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小海还算客气，请二人坐下后说： “今天找二位来，是有件事要和两位说说。想必你们也知道，中央号召‘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的原因是什么吧？是为了社会稳定。社会稳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发展经济。所以我就不得不干涉你们管辖内的事务，可能还会继续干涉下去。” 两人听了，也不知市长想说什么？副市长张明说：“王市长，您客气了，您是市长，怎么管都是应该的。” “对，市长怎么管都是应该的。”徐克附和着。 “既然你们两个对我插手你们的事没有意见，那我问你们，你们作为五丰农业公司的上级主管领导，对五丰公司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小海问。 两人相互看了看，局长徐克说：“对五丰公司我们还算比较了解。” “那为何这几年来经营效益一直下滑，而你们却不采取有效的办法？” 张明说：“我们也了解到五丰公司效益不好，正在想办法。您也知道，五丰公司历史悠久，人员复杂，问题比较多，一时半会不好解决。再说我们也不好直接插手五丰公司的内部管理事务。” “是吗？解决不了就打算把大米加工厂卖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连五丰公司也一起卖了？” 局长徐克听着市长的话比较尖锐，就说：“卖大米加工厂，是五丰公司的决定，并没有实施，我们也觉得不合适。” “那你们知道五丰农业公司效益不好的具体原因吗？” 张明说：“基本知道一些，主要是管理混乱，漏洞多，粮食在加工运输过程当中损耗大，我们早已要求他们大力改进。” “是管理混乱，是漏洞挺大。单单每年加工运输中的损耗就达百分之五六，这是个什么概念，每年有三多万吨的粮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说是损耗，和别的加工厂损耗不超过百分之一相比，有谁会相信这是损耗呢？我看不是损耗，是有人在捣鬼。” 徐克和张明脸色发白，坐不住了。张明说：“我们也对此提出过异议，要求五丰公司积极改进。” 徐克附和着说：“是，我们也一直要求他们改进管理，堵漏洞。” 小海听了，心中冷笑，看他们还能装到甚么时候。就说： “就改进管理，堵塞漏洞这么简单？我看未必。五丰公司的总经理是你们任命的吧？为什么不及时更换？为什么还要让这样的人继续做当家人，难道还嫌他败家败得不够？” 张明和徐克相互看了看，也不知道新市长知道多少事。张明说： “市长说的对，我们也正在这么考虑。” 小海说：“要想换早都换了，只怕是不想换。” “王市长，你这话的意思是？”张明副市长脸上挂不住了，好赖我也是个副市长。 “我说错了吗？我问你们，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你们都熟悉吧？” 两人听了，很吃惊。说：“我们知道一些，五丰公司的稻米加工二厂，就是早年从秦风粮食加工厂买来的。” “就这么简单？那你们知道大力县秦风粮食加工厂原来的老板是谁吗？是大力县县长的儿子赵庚亮。后来实行了股份制，引进了新的投资人，你们知道新的投资人是谁吗？” 张明和徐克听后，大惊失色，没想到市长派人去大力县做了调查，看来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两人犹豫着。 “不知道吧？那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是五丰公司总经理的儿子吴天栋，一个是徐克徐局长的老婆赵艺，一个是张副市长还在上学的儿子张永丰。我说的对吗？” “这”两人很惶恐，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不要告诉我说你们不知情，和你们无关，说了也没人信。 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党是一个伟大的党，光荣的党，正确的党，他代表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是替人民当家做主的组织。 老百姓含辛茹苦地养着我们这些享受着特权，拿着工资，吃着公款，坐着公车，享受着免费医疗，有着灰色收入的领导干部，让我们过着优裕的生活。我们的一言一行，在老百姓眼里都代表着我们伟大的党和政府的光辉形象，我们要慎之又慎。 尤其是对事关老百姓生存的如：吃饭，医疗，上学，住房，养老等问题，要非常慎重地处理好，处理不好这些事关老百姓生存的问题，老百姓养我们干什么？不如养猪好了。 如果老百姓感觉到看病难，上学难，住房难，养老难，甚至吃饭都成了问题，那老百姓会骂我们这些党和政府的领导，猪狗不如，禽兽，杂种，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会骂我们党和政府是非法组织，偷匪集团。那我们伟大的党和政府的形象会受到多大的损害呀？ 这不单单是经济问题，而是非常严肃的政治问题。而你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你们是在合起伙来扰乱古城的粮食供应，是想让古城人民的吃饭成问题，你说你们的行为有多恶劣？”说完一通话，小海感觉自己的政治水平提高了不少，已经快成政治家了。 农业局长徐克惨白着脸说：“王市长，我们有错。” 副市长张明低着头不吭声。 小海说：“我把你们两个叫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件事是我们内部处理好呢？还是交给纪委和公安机关让他们查个底朝天好？” 听说可以内部处理，两个人觉得有了希望，脸色好了许多。副市长张明说： “王市长，我们有错，您说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是，王市长，我们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局长徐克说。 小海看了看两人问：“听我的，不会有意见？” “不会”两人答道。 “那就好。按我的意思呢，从明天开始，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你们两个蹲点五丰公司，给我好好的整顿，把该追回来的钱给我追回来。 对五丰公司的现有领导班子进行彻底的调整，要求新任领导班子每年的利润不能低于一亿元，粮米损耗不能超过百分之一。 对原有领导班子的成员，对负有主要责任的领导，不能再让他们担任任何的领导职务，让他们去承包几亩地吧，让他们也尝尝汗滴禾下土的滋味吧。 同时对于强制收购承包户稻谷，强制向承包户推销高价农用物资的行为要坚决制止。我们要明白，他们才是社会财富的真正创造者，是我们社会存在的基石，没有他们辛勤劳动创造社会财富，我们这些所谓的组织，政府，官员狗屁都不是。你们能不能办到？” 两人听了市长一通话，吃惊市长什么都知道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市长都这样大度了，我们也应该有所回报才是。就齐声说： “市长放心，我们一定办到。” “能办到就好。我还要告诉你们，以后五丰公司的好坏就是你们两的责任，我不想在我的任期内，五丰公司再出任何的问题。” “市长放心，我们保证五丰公司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半个月之后，清查小组的工作结束。梁艳回来向市长汇报工作。梁艳说； “清查工作中，除发现损耗严重外，还发现各仓库，大米加工车间领导有盗卖粮米的现象，各基层单位的账目也很混乱。 张副市长和徐局长蹲点五丰公司，吃住都在那里，雷厉风行，大力整顿清查，为公司挖出了一亿多元的资金。还对五丰公司的领导进行了大力地更换，把总经理吴振庆，还有两位大米加工厂的厂长，和几个仓库主任彻底撤职，让他们去承包土地种地去了。 要求新任领导班子每年的利润不能低于一亿元，粮米损耗不能高于百分之一，否则立即撤换。让人看了既解气又高兴。” 小海听了点点头说：“这样就好，以后古城人吃大米就不是问题了。” “可不是，这都是市长的功劳。”梁艳动人地笑着，眼睛火辣辣的看着市长。 小海看着梁艳动人的表情，笑了笑说： “这都是你们的功劳，是你们努力用心的结果。” “是吗？那市长当初答应人家的话，还算不算数？” “你是说？”小海问。 “您说，等这件事完了请人家吃饭的，难道您忘了？” “呵呵，哪能呢？请美女吃饭我求之不得呢？”小海笑看着梁艳说。 “那太好了，我们就说定了。”梁艳红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很迷人的样子。 （64）市委市政府 晚上，一家酒店的一个雅间里，梁艳早早地在那里等着市长。 作为一个副处级干部，能单独和市长吃饭是梁艳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其中有仰慕，有虚荣，还有许多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反正这几天莫名地兴奋。 看着市长走进门，梁艳兴奋地站了起来。一袭白色的长裙，脚下一双水晶凉鞋，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淡淡的妆容，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颗蓝色的宝石项链，看上去妩媚高雅，漂亮极了。 看着市长进门后不住地打量自己，梁艳红着脸，娇羞的挪开一把椅子，让市长坐下，然后自己挨着，坐在市长旁边。小海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看着旁边的梁艳说： “梁处长，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领导的夸奖。”说着话，酒店服务员走了进来，点完菜后，两个人随意地聊了起来。 梁艳红着脸问：“领导，您有没有请别的漂亮女人吃过饭？”问着话，梁艳低下了头。 小海看着梁艳一副娇羞动人的神态，笑着说：“哦，请漂亮女人吃饭？是呀，经常请。” “啊，真的？”梁艳一副嫉妒的样子，想想也是，市长请漂亮女人吃饭，谁能不去？ 小海看着梁艳一副娇媚嫉妒的样子，笑着说：“那你说说，请我孩子他妈吃饭，算不算请漂亮女人吃法呀？” 梁艳听了，心理放松，知道市长在和她开玩笑，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说： “领导您真坏，想戏弄人家。” “呵呵，要说请别的女人吃饭，你算是第一个了，况且还是个大美女呢。”小海言不由衷。 “啊，是吗？这是真的吗？”梁艳受宠若惊。 “当然是。”小海笑着说道，又用力嗅了嗅空气中从梁艳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领导，听他们说，你老婆是大老板，人也长得很漂亮，是吗？” “哦，你怎么知道的？”市长笑看着这个让人心动的女人。 “市长，您别管人家是怎么知道的，您就说是不是吧？” “呵呵，算是吧。不过你也很不错，年轻，漂亮，还挺能干。”小海说。 “谢谢领导夸奖。”梁艳漂亮的眼睛看着市长，亮亮的，很动人。 说着话，酒菜上齐。梁艳非常热情地陪伴着市长开始吃饭。 边吃着饭，小海问：“梁处长，孩子多大了？丈夫在哪里工作？” “孩子5岁。老公以前是公安，现在下海当老板，做生意了。” “是吗？这么说，你应该有个很美满幸福的家庭了？”市长问。 梁艳听了，脸上动人的笑容没有了。说： “市长，要说幸福呢，以前是很美满幸福，可现在不同了。” “是吗？这是为何？”小海诧异地问。 “说起来话长，以前他在省公安厅当副处长，每天都能按时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温馨幸福。可自从下海做了生意之后，就大不相同了。” “我明白了，是不是丈夫生意太忙，没时间回家？” “那倒不是。以前他在省公安厅当副处长时，经常羡慕人家做生意赚了大钱，发了大财。后来就自己下海做起了生意，做生意我也不反对，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就行。 可问题是，他放着正经合法的生意不做，却和省公安厅的人合起伙来，走私倒卖小汽车。把从沿海走私进来的高级小轿车，运回来，通过公安厅车辆管理部门，获得合法手续，然后再倒卖出去，获得暴利。 钱虽挣了不少，可让总人提心吊胆。我告诉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钱，我和孩子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他却说，你妇道人家懂什么？你没见现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领导们都在忙着抢钱，我们不想办法抢，难道要等死不成？我劝不了，也就不劝了。” “那现在呢？”小海问。 “有了钱之后，他也就不是他了，整天说有事，一个月难得见上一面，我也懒得再去问，随他吧。” 小海听了，心想，又一个制度的牺牲品，这么美丽漂亮，真是可惜了。于是就说； “不要紧，慢慢就会好了。” “但愿如此。市长，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好吗？来，我们喝酒。” 也许是提到了伤心事，梁艳的酒喝的很快，一会就有了醉意。小海想要阻挡，梁艳说： “市长，我是不是很可怜，我现在就是个活寡妇？” 小海听了，心中说不出的怜惜，说：“梁处长，不能乱说，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有可爱的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是吗？领导你觉得我很漂亮嘛？”梁艳放下手中的酒杯，定定地看着市长。 “是，很漂亮。”小海微笑着，温情关爱地看着梁艳。 梁艳看着市长关爱的表情，心中像开了一扇窗户，说不出的透亮。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市长喜欢自己。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梁艳发现，自己从最初对市长的仰慕，虚荣，发展到喜欢这个帅气，温和的领导。自己的感情需要寄托，自己的身体更需要。 梁艳听了小海的话，动人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伸出一只手，搭在市长的肩上，凑近市长的脸，红着脸轻声地问：“那领导是不是喜欢人家？” 一阵诱人的香味混合着酒味冲进了小海的鼻孔。小海心中一阵翻腾，诱惑就在眼前，小海伸出一只手，搭在梁艳放在自己肩上的柔软温暖的小手上，握了握，点了点头。 梁艳心中一阵激动，满脸的妩媚，凑近小海的耳朵轻轻地问： “那领导想不想要我。”说完这话，脸比红布还红。 小海没想到梁艳这么主动，且这么直接。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梁艳借着酒气，又凑近小海的耳朵说： “领导，人家喜欢你，人家想让你昆。”说完话，再也无勇气看小海的脸，低下了头，娇羞妩媚之态动人心弦。 小海想起五丰公司总经理吴振庆曾经说过的段子，不能自制，点了点头说： “那咱们先吃完饭吧，吃完饭我们再昆，好不好。” “嗯”梁艳答应一声，抬起头，羞涩地看了市长一眼，低头开始吃饭。 匆匆吃完饭。两人上楼，走进梁艳早已定好的房间。 刚关上门，梁艳就扑进市长的怀里，抱着市长的脑袋，就是一阵狂吻。 市长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梁艳那丰腴柔软的身子，激烈地回应着梁艳。 喘息，呻吟，忘情的抚摸，刺激这两人的神经，在不断地升腾。 当两人终于赤裸相对时，市长完全被梁艳那让人着迷，让人疯狂的躯体所魅惑，抱起梁艳来到床边。 两人随即倒在了那宽大柔软的床上，免不了一晚上的激情肉搏。市长“昆“了漂亮美女梁艳。 第二天一大早，主管副市长张明和农业局长徐克就来向市长回报五丰公司的整顿情况。 副市长张明说：“王市长，按着您的要求，我们已对五丰公司整顿完毕。” 小海点点头说：“整顿好了就好，以后要经常检查监督，这可不是小事。” “是，我们一定安市长的要求去做，认真办理。”两人齐声说道。 小海想了想，接着说：“你们两个刚好都在这里，我们解决了米袋子，下来就要看看菜篮子问题。对古城的蔬菜供应，你们两个了解多少？” 农业局长徐克说：“对于古城的蔬菜供应，主要是近郊农民在种植提供。” “那有没有确定的蔬菜种植基地？” “没有，都是近郊的农民在乡政府组织下，或者自发种植的。” “是吗？这好像不好，要有确定的蔬菜种植供应基地才行，还要进行扶持，这样才能保证城市居民的日常蔬菜供应。” “是，王市长说的对。”两人答道。 看着两人不说话，小海说：“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到郊外农村里看看，看看菜农们的生活情况和蔬菜种植情况怎么样？” “是，市长，那我们先到那里去看呢？”张明问。 “那个乡种菜最多，就先到那个乡去看。”小海道。 “我们古城周那边，就石井乡种菜最多，那我们就先到石井乡看看？” “行，那就从石井乡开始。记着带上两个技术人员。”小海道。 “行，那我们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就随市长一起去调研。” 副市长张明和农业局长徐克走后，小海叫来是政府办主任崔大林。小海说： “崔主任，你安排一下，明天一起去郊外看看菜农们种菜的情况，让梁艳副处长也一块去，我看他对农业方面比较了解。” （65）市委市政府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在徐克局长的带领下，来到位于古城东郊的石井乡。 走出繁忙拥挤的城市，视野开阔，让人心中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绿油油的田野上，村民们在忙碌着，有的浇水，有的收菜，有的平整土地，一片繁忙的景象。 石井乡的谭乡长远远地在马路上迎接。 下车后，在谭乡长的带领下，来到田间地头，开始查看菜农们的蔬菜种植情况。一边走着，谭乡长一边介绍着情况。谭乡长说： “我们古城，属内陆城市，一年四季分明，光照充足，土地肥沃，旱能浇地，涝能排水，比较适合种蔬菜。加上种植蔬菜要比种植粮食有效益，村民们大都愿意种植蔬菜。” 小海问：“是吗？种植蔬菜比种植粮食有效益？那谭乡长，你们乡有多少人？种了多少亩蔬菜？” “王市长，我们乡有近三万人，种了有近两万亩蔬菜。” “那菜农们的收益如何？每亩蔬菜每年能够有多少收益？” “菜农们的受益还好，每亩蔬菜每年能收入大概两三千块钱，比种粮食每亩不到一千块钱的收入强了许多。” “是吗？两三千块？”小海觉得太少了。 看见马路傍，有一个三四十岁的菜农正在忙着收田里的青菜，小海领着大家走了过去。菜农看见一群领导模样的人向自己走来，也停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来。小海走到跟前问： “师傅，忙着呢？今年的收成如何呀” “和往年差不多吧，还行。” “家里有几口人呀？” “四口人，我和我老婆，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岁上高中，一个十三岁上初中。” “家里有几亩地呀？” “家里有四口人，每人分一亩地，总共四亩地。” “除了种菜还中其他东西吗？” “四亩地，一亩多地种粮食自己吃，另外两亩多地种蔬菜，维持家里的正常开销。” “两亩多地的蔬菜，每年能有多少收入呀？” “每亩蔬菜每年除过农药，化肥，水电费后大约能有两千多块钱的收入，这还没有刨去人力费用。” 小海听了心想，菜农辛辛苦苦种一亩菜地的收入，还不够官员们吃一顿饭呢。就说： “如果刨去人工成本，每亩你挣多少钱？” “要是刨去人工成本的话，就没有多少利润了。蔬菜不比粮食，种完了要常常照看着，很费工，而粮食种后可以不用太管。” “收入不高，那你们还种菜？”小海自己虽然是山村走出来的，知道农民的辛苦，可对种菜卖菜却了解不多。过去家里种点菜主要是为了吃，很少去卖的。 “不种怎么办？我们是农民，土地就是我们的养命之本，我们总不能让地荒着，什么也不种吧。” “一年的收入够用吗？” “哪里能够？四口人的花销五千多块钱哪里能够？尤其是两个孩子，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初中，除了学费、书本费之外，隔一段时间学校就找借口收一回钱，隔一段时间学校就找借口收一回钱，一年不知道要收多少钱？让人是敢怒不敢言呀。还有家里人的其他花销，生了病的医疗费等等都要从这里面出。” “是吗？那不够用了怎么办呢？” “不够用了，就靠农闲时出外给别人打打零工挣钱来补贴了，要不，能有什么办法？” “有没有其他增加收入的办法？”小海问。 “当然有，这要靠政府帮我们想办法，你们不是拿着国家的工资吗？” 小海听了说：“师傅，你放心，我们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和中年菜农谈完之后，继续向前走，看见前面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农正在田间浇水，小海走过去。老农看见一群领导模样的人向自己走来，停下了活。小海问： “大叔，您浇水呢，您这么大年纪腿脚不方便，为何不让年轻人来呀？” “唉，别提了，儿子倒是有两个，可人家不愿意干，嫌种菜不挣钱，都到外面打工去了，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家里有几口人呀？” “家里大大小小，儿子，媳妇，孙子有七口人。” “家里生活还宽裕吗？” “要说宽裕，这几年是是比过去强了许多。儿子带着媳妇、孙子都到外面打工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老太婆。自己种点粮食，再种点蔬菜，儿子有时回来还帮帮忙，有吃的，还有零花钱，比过去一家人都靠着几亩菜地过活强多了。” “有什么困难吗？” “要说困难还真有。你看看，我们这些菜农，种好了菜，总要销售出去才能变成钱不是？一般情况下，都是菜贩子上门收购。可菜贩子不固定，有时来，有时不来，每年家家都会有不少菜烂在地里，多可惜呀，那可都是我们自己的血汗呀。要是有人能帮我们搞好销售就好了，我们就省心了，菜也不会烂在地里了。” “大叔，你的建议不错，我们会考虑的。”说完，小海接着问： “大叔，您还有没有建议？也说说。” “要说建议我还真有一个，过年我儿子从南方打工回来，告诉我，现在有一些新的蔬菜种植方法，不但能提高蔬菜的产量，而且能提高收入，每亩地收入可以达到一万元以上。要是这样的话，我儿子媳妇也就不用到外面打工了，在家里种菜多好，我们老两口也有人照料。” 小海听了点点头说：“大叔，你的建议很好，我记下了，我们回去一定研究研究，我想很快会有结果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很满意地说。 和老人谈过之后，小海看见前面有个村子，就和大家一起向村子走去。 在路上谭乡长告诉市长，这个村叫莲子村。小海边走边说： “同志们，你们都听见了吧，菜农种菜不挣钱，谁还愿意种菜？市民蔬菜供应如何保证？” 主管农业的副市长张明说：“是得想想办法，想办法提高菜农的种菜收入。” 农业局长徐克说：“回去我们马上研究。” 进了村子，一条不宽不窄较为凌乱的土街道两边，参差不齐地排列着一家家院落，有楼房，有瓦房。院墙有砖墙，也有土坯墙。 走进一个由土坯墙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有三间瓦房。一个老头正蹲在院子里的煤炉旁边熬药，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药味。 看着一群人进来，老头站起身来。谭乡长赶紧走上前去，对老头说： “大叔，领导们看你来了。” “是吗？谢谢领导们，谢谢领导们来看我。” 小海走上前握了握老人的手，问：“大叔，你老人家今年多大了？” “我呀，今年整整65岁了。” “你这是给谁熬的药呀？”小海问。 “还能是谁，就是我那病在床上的老太婆呀。” “大娘怎么了？病了多长时间了？” “唉，别提了，病了两年了多了。” “那为何呆在家里，不上医院去看病？” “我们也想呀。开始的时候是去了城里的医院，可是几次之后就再也去不起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医院怎么了？看病排队不用说，看病的程序也比过去复杂多了，一会这个检查，一会那个检查，一会ct，一会x光，都不知道要查什么？而且价格贵的要命，几次就把我们一家多年的积蓄花了个精光。没有钱人家就让我们出院，不给看病了。” 小海听了问：“那后来就没有想想别的办法？” “想了呀，怎么能不想办法呢？住院是住不起了，后来有人建议我去看中医，说中医便宜，可以不用住院，躺在家里熬药、吃药就行了。我就照着做了，可两年下来，病情并没有什么好转，我看这样下去，就只有等死了。” 小海听了心里不好受。就问：“老人家，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有呀，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的远，家境也不好，管不上我们。儿子呆在家里种菜又挣不了几个钱，老伴病了之后，儿子和媳妇就出去给人打工去了，为的是多挣几个钱好给老伴看病。留我在家里一边照看着老伴，一边种我那几亩菜地。” “那村里，乡里就没人管吗？” “谁管呀？现在土地都承包了，大家各管各，谁还有心思管我们呀？” 小海听了回头看了看，谭乡长低下了头。小海说： “谭乡长，这件事你来处理，总不能让人等死吧？要眷让大娘住进医院好好治疗，所需费用和有关单位商量解决。” “是，市长，我马上派人去办。” 回头又对老人说：“大叔，你放心，大娘很快就会被送进医院治疗的，大娘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谢谢领导，谢谢政府。”老头一边作揖一边感激的说道。 （66）市委市政府 （66）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8 从老人的家里出来，村长也闻讯赶了过来。小海来到另一个院子里。 砖砌的围墙，围着几间大瓦房，干净的院子里，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正在洗着衣服，傍边有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在玩耍。看着一群人走进来，妇女站起身来。谭乡长急忙走上前说：“小嫂子，领导们看你来了。” 妇女有些诧异，意想不到。就说：“谢谢领导，谢谢领导来看我们。” 两个孩子看着来了一群陌生人，停止了玩耍，怯怯地来到母亲身边，左右抱着母亲的腿。 小海微笑着，走上前看着傍边的两个孩子说：“小嫂子，这是你的孩子吧？长得真可爱。” 妇女看了着小海，点点头说：“是，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你家几口人呀？”小海问。 妇女看着小海，眼框中出现了泪水。说：“三口人。” 小海听了，心中一惊，三口人，两个孩子加上母亲不正好三口人吗？那丈夫呢？小海接着问：“小嫂子，那你丈夫呢？” 妇女开始哽咽，眼泪流了下来。傍边的村长赶紧走上来说：“市长，她丈夫去年去世了，现在就剩下她娘儿三个了。” 妇女听见这话，哽咽的更厉害。 小海心中一阵难受，自己从型是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中长大的，母亲如何含辛茹苦自己最清楚。打懂事起，也曾问过母亲有关父亲的情况，可看到母亲提起父亲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几十年过去了，至今依然如此。今天院子里的孩子不就是过去的自己，这妇女不就是过去的母亲吗？ 小海问：“村长，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丈夫是怎么去世的？” 村长回答说：“前年的得病，得病后一直在医院治疗，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再债，最后实在借不来钱了，就回到家里等死。去年人就没了。” 小海听了，心中更是难受。一个依靠老百姓供养的政府，让老百姓得病后等死，这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政府？这和忤逆有什么区别？每年公款吃掉几千亿元，公车用掉几千亿元，公款出国旅游又是几千亿元，难道就没有帮老百姓看病的钱？这样的组织，这样的政府百姓岂能拥护？就算不倒台也会遭天打雷劈的。可自己作为一个小小的市长又能做什么？人微言轻，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于是就说： “小嫂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问心有愧呀。”说着话，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随身所有的现金，然后回过头看着大家说： “大家都帮帮忙吧。”大家看着市长这样，也都从口袋了拿出多少不等的现金递到市长手里。小海拿着一把钞票递给妇女说： “小嫂子，你先拿着，先救救急，不要让孩子们受苦。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村里和乡里，他们会帮你的。” 旁边的村长和乡长赶紧说：“对，有困难就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谢谢政府，谢谢领导。”妇女感激地热泪盈眶。 小海接着又对秘书小郭说：“郭秘书，回去后，在财务上替我预支两万块钱，让他们按月从我的工资里扣，明天你亲自给小嫂子送过来。” 小郭说：“是，市长，我一定办到。” 听了这话，妇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说：“感谢领导，感谢政府，感谢共产党。” 小海赶紧伸手扶起妇女说：“小嫂子，不用感谢，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让你们骨肉分离，我们对不起你们呀。” 妇女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感谢政府，感谢领导，感谢共产党。” 多么朴实的农村妇女，区区两万元就能获得他们五体投地的拥戴，他们的要求高吗？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能安居乐业，骨肉团聚，可就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办不到，真不知老百姓养了这一大帮所谓人民的公仆是干什么吃的？真不如养一群猪好。 走出妇女的小院，小海问村长：“你们村这样的家庭多吗？” “报告市长，有那么三五户，不多。” “不多就好，你们这些当干部的，要为这些困难户多想想，要不然，要你们这些各级干部干什么？” “是，市长，我们一定为他们多着想。” “你们村委会有会议室吗？”小海问村长。 “有，就是小了点，简陋了点。” “没关系，能用就行。”回头有对大家说：“今天咱们就开个现场办公会，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我们听市长的。” “没有就好，村长也一起参加。”小海说。 不一会，大家来到村委会办公室，虽然简陋，但还干净。坐下后小海说： “今天的情况大家也都看见了，我把今天看到的总结了一句话，那就是农民们很苦。可尽管很苦，他们还在为我们创造着我们赖以生存的粮食和蔬菜，我们该干些什么呢？我们又应当干些什么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想想，如何提高收入？如何让他们过得更富裕一些？” 主管农业的副市长张明说：“王市长说的对，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我们是应该想出更多的办法提高农民的收入，从而提高农民种粮种菜的积极性。” 小海接着说：“中央提出‘米袋子、菜篮子’市长负责制，今天我们来到古城的主要蔬菜种植区，石井乡，大家想想，如何才能提高菜农菜地收入，让菜农们的种菜积极性得到提高？” 农业局长徐克对他带了的两位蔬菜种植技术人员说： “两位蔬菜种植专家，你们说说有没有办法？” 年龄大点的赵技术人员说：“要说提高菜农的收入，提高蔬菜的每亩单产量，是有先进的办法的。就像刚才那位老农说的，南方已经开始了。其主要就是改变过去传统的露地种植方法，而改用一种新的种植方法——大棚蔬菜种植法。 所谓大棚，就是把土地完全用塑料大棚覆盖起来，就像在土地上盖上一个透明的，可以根据需要调节内部温度，湿度的透明的房子，然后把蔬菜种植在里面。 有了这样的大棚不但能抵抗自然灾害，防寒保温，防旱抗涝，还可以提前栽培，延后栽培，延长作物的生长期，达到增产稳产多产的目的，大大提高每亩的单产量。 还有更重要一点就是，大棚就像一个温室，能根据需要，可种植反季蔬菜，就好比冬天照样可以种西瓜，其经济价值可见一斑。” 年轻的邓技术员接着说：“大棚蔬菜种植是蔬菜业的一次革命，国外发达国家已大量使用，它具有光能利用率高，越冬能力强，减轻作物病虫害等特点。 可以通过嫁接，使得作物根系发达，使得产量成倍提高，既能丰富城市居民的菜篮子，同时也会使得菜农的收入大大提高。” “是吗？既然有这么多好处，为什么不实施？” 谭乡长说：“我们也这样想过，可一方面没有资金，建立大棚是要投资的。另一方面，没有人做过，菜农们都不敢去试。再有大棚种植要有技术指导才行，我们没这方面的人才。” 小海听完说：“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研究一下，让财政上拿出一部分资金专门用作大棚种植示范专用基金，先帮助一个村或者几十户试试，由农业部门派专门的技术人员作指导，为大家做个示范。示范成功后，再由财政上补贴一些，让农行为菜农们提供一些免息贷款，那时大棚种植岂不就正式开始了。” “这当然最好了。”谭乡长和村长不约而同地说道。 主管副市长张明说：“大棚种植可能不错，可是一家一户，零散的生产模式恐怕很难保证蔬菜的产量和质量。另一方面，一家一户的生产模式，缺乏对市场需求和市场规律的预见性，很难做到在满足市场供应的情况下，规避市场的风险。比如说，大家都种同一种菜，市场供应是保证了，可由于种的太多，卖不出去，只好烂在地里。” “对，对，对，大棚种植要有组织的种植才行，可以成立合作社或者蔬菜公司之类的组织，种植的专管种植，管技术的专管技术，有专人跑市场搞销售，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农业局长说。 小海听了点点头，看着谭乡长和村长问：“你们两个是最直接的领导者，你们觉得怎么样？” 谭乡长说：“我们想到和没想到的大家都说了，我们觉得可行。” 村长接着说：“我也觉得挺好。” “那如果大棚种植蔬菜从你们乡，你们村开始，你们有什么打算？”小海问。 “我们一定把大家组织起来，按照市长的要求带领大家种好蔬菜，共同致富。”谭乡长说。 “好，那大棚种植蔬菜试验，就从石井乡莲子村开始。成功后再大力推广，你们看行不行？”小海问。 “行，那就从这里开始。”大家说。 村长听了很高兴，政府掏钱要在他们村搞大棚种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是多好的事。就说：“市长放心，如果在我们村试验，我第一个带头，保证把大家组织起来，互相帮组，共同致富。” 小海看了看大家，回头看着张明说：“保证城市蔬菜供应很重要，中央三令五申一再强调，我们也需要花大力气实施好才行。我的意见，张副市长你来亲自抓一抓，成立一个大棚种植领导小组：由张副市长任组长，农业局徐局长任副组长，谭乡长，村长，还有两位技术员任组员，眷把大棚种植试验搞起来，成功后要眷大力推广，让菜农和市民们早点受益，你看怎么样？” 主管副市长张明说：“行，王市长，我们一定按着你的要求去做。” 小海听完，看着梁艳说：“梁处长，你对农业也比较熟悉，你也参加吧，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 “是，我听市长的。” 小海本想着大棚蔬菜种植试验让农业局负责就可以了，可后来一想，像张副市长这种人不能让他们闲着，闲着就会坑害百姓，不如让他为老百姓干点实事。让市政府办公室梁艳也参加是为了监督他们的行动，免得他们偷懒耍滑。 大棚种植就此在古城开始，后来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为古城市民提供了大量的蔬菜供应，菜农们的腰包也鼓了起来。 （67）市委市政府 （67）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8 整顿了五丰农业公司，安排好蔬菜大棚种植后，小海来到了市委书记吴天的办公室。 市委书记吴天依然热情如旧。坐下后，小海向吴书记汇报了五丰农业公司的整顿情况和蔬菜种植问题。吴书记听后高兴地说： “王市长呀，真是辛苦你了，这两项工作做好了，我们古城人民的吃饭就不是问题了。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做一点其他事了？” 小海说：“吴书记，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和您讨论讨论我们下一步的工作。” 吴书记满意地笑了笑说：“王市长，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小海说：“吴书记，下一步我打算在咱们古城修一条二环路。” “哦，这个想法不错，你具体说说。”吴书记很有兴趣。 “吴书记，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古城是综合性的工业城市，工业基础雄厚，军工企业集中，除了拥有机电、锅炉、汽轮机等大中型制造工厂之外，我们还有飞机制造、汽车、货运客车、电线电缆、机械制造、冶金等国家重点大型企业。 还有一大批诸如石油化工、亚麻纺织、酿酒食品、木材加工等轻工企业。 这几年随着经济，城市人口的不断增多，原有的城市道路已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交通堵塞严重，严重影响我们古城的发展和人民群众的正常工作与生活。所以我就想，要眷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 “是呀，我们现在的城市交通是太落后了，尤其到了上下班高峰时间，堵塞太严重了。”吴书记说。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就翻阅了一些有关改善城市交通的资料。 二战期间，英国就开始规划以伦敦为中心的环形路，其路况规划成‘环形放射’的形式，与城市的整体规划相匹配，有四层环形路与十条放射路形成城市道路框架。 后来实践证明，伦敦环路设计建设对控制伦敦城市规模，改善城市环境，疏导交通起到了良好的作用和效果。后来被法国的巴黎，美国的华盛顿、俄罗斯的莫斯科、日本的东京等世界上一些有名的大城市所采用，而且还被一些欧美的中小城市所广泛采用，效果很好。 改革开放后，我们国家以京都为先导，也开始采用这种形式，京都现在修了三环正准备修四环。这证明修建环城路是城市发展过程中很必要的。” “是呀，我也看过京都和一些其他城市的环城路状况，确实对城市发展和疏导交通起了很大的作用。”吴书记听了连连点头。 小海接着说：“所以我就想，我们古城作为中西部地区最重要的城市，人口突破七百万，是国家级历史名城，是我国中西部地区经济、政治、科技、贸易、旅游、文化事业的中心城市。将来可能成为内陆城市中最重要的国际贸易城市。对我们拥挤的城市交通，需要也必须做出大的改进，以适应古城发展的需要。” 吴书记听了，又是不住的点头。说：“王市长，你的想法很正确，从发展的眼光来看，我们建设二环路确实很必要。” 小海笑了笑说：“吴书记，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主要原因，你是我们的班长，二环路的建设需要您的大力支持。” “没问题，这样利国利民，造福子孙的大好事我一定大力支持。”吴书记说完接着问： “建设二环路是很必要，可建设资金从哪里筹措？”书记问。 小海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也和有关人员做过初步的研究。二环路做为我们古城建国以来最大的市政工程，初步估计大约需要五十到六十亿的资金。这么大的资金要靠我们省市两级政府，可能很难在短时间期内办到，需要得到中央财政的有力支持。我们市政府可以筹措一点，省政府再帮一点，大部分要依靠中央财政拨款。” “有把握吗？”吴书记也拿不准。 “应该没问题，支持地方建设是中央不可推却的责任。只要我们的二环路建设项目获得中央发改委的认可和批准，财政拨款就不会有问题了。” “既然能筹到资金，我表示大力支持。明天我们就召开一个市委常委会，大家讨论讨论，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形成决议。就然后上报省委省政府，省委省政府如果没有意见，就可以开始规划立项了。” “是，吴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在市委常委会上，大家就是否建设二环路问题进行了仔细地研究和讨论。 经过大家的热烈讨论，最后一直认为，作为六朝古都，作为中西部经济中心的古城不但需要建设二环，而且很迫切。为了加快二环的筹划和建设速度，决定赋予吴书记和市长最大的决定权。 市委常委会通过决议后，吴书记和市长一起去省委省政府向杨省长和安书记做了详细的汇报。他们的建议获得杨省长和安书记的肯定，并很快得到了省委常委会的讨论通过。 在二环路建设建议获得省委省政府的通过后，吴书记又找来了小海，一起商讨如何组织实施的问题。 吴书记问：“王市长，你觉得我们二环路项目如开始？” 小海以前在城建委呆过好多年，对这些并不陌生，想了想说： “吴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二环路作为我市最大的交通工程，投资大，任务繁重，涉及的部门多，让那一个部门负责都不合适，咱们不如建立一个二环路筹划建设指挥部，由您来任总指挥，我做您的副副手，各有关单位的局（委）领导为组员，大家共同努力，我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吴书记听完笑了笑说：“组建指挥部我没什么不同看法，只不过在指挥部的主要负责人方面，我却有一点不同的想法。” “吴书记，您有什么想法？”小海问。 “我觉得，指挥部的总指挥应该由你来担当比较妥当。原因有两条： 其一你是市长，抓好城市建设是你们市政府的责任。 其二你在城建委干过许多年，对工程建设方面也比较熟悉，而我对这方面比较陌生，所以你做总指挥比我更合适。副总指挥就由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和城建委的主任童刚来担当，其他组员如你所说，由各个相关单位的主要领导来担任。我来做个项目总督导，帮你看好这些人，你觉得如何？” 小海听了，沉默了片刻，心想，按惯例，书记当总指挥那是求之不得的事，这是多好的表现机会呀。可吴书记却一反常态，不做总指挥做督导，让位给我，这是为何呢？ 猛然想起吴书记的弟弟吴建不是关中公司的吗？关中公司修建路桥很有专长，这也许是吴书记在为后面的工程做打算。 想想也对，这样的大工程，一辈子才能碰上几次？既然碰上了何不借机发财发个够。书记做了总指挥，要是关中公司进来了承包了工程，别人会说书记徇私，把工程包给了自己的弟弟，不好听。 可是如果书记不插手工程建设事项，关中公司的承包与不承包好像与书记无关，书记不过是个总督导而已。这些人脑袋里时时装着利益，时时在做着利益的权衡。既然你这样，我也就顺水推舟吧。想到这小海说： “吴书记，既然您这么信任我，我也就不客气了，但无论怎样，我们的事业离不开您的指导。” “呵呵，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让二环工程顺利进行。” 第二天，在市政府的会议室来，召开了古城二环路工程筹划建设指挥部成立大会。 参加会议的有，规划局，城建委，交通局，市政建设研究设计院，财政局，市发改委等单位。 会议开始后，小海简短地介绍了市委市政府为了改善古城交通状况，计划修建二环路的想法，受到了与会各单位的热烈欢迎。小海说：“为了保证二环路工程的想法早点变为现实，市委市政府决定，成立二环路筹划建设指挥部。总指挥由我来担任，副总指挥有两人，一个是主管承建的苟副市长，一个是城建委的童刚童主任，市委吴书记为总督导，其他各单位的领导为组员。希望大家团结努力，积极合作，使我们古城的二环路工程早日变为现实。” 小海发言过后，吴书记也做了简短的发言。吴书记说：“二环路工程是古城建国以来最大的市政工程，是利国利民造福子孙后代的公程，希望各个单位要以政治态度来对待，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与马虎。在工程的筹划建设过程中，我做为总督导，会时时看着你们。对工作积极热情有成绩的单位和领导，我们市委市政府会给你记上。对消极懈怠出现失误的，我们市委市政府会同样给你记上。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对待。” 吴书记说话这么严厉小海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知为什么？也许是为了早日发大财吧。 大会结束后，在两位副总指挥的安排下，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开始有序地进行。 一项大的工程项目的整个过程是非常复杂的。单是筹备阶段的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初步设计申请报告，项目申请文件的准备，备案审核，就已够复杂的了，后面还有资金落实，选址，土地审批，环境评价，水土保持，拆迁，文物保护等等。当然，这些都由两位副总指挥负责安排实施，作为市长和总指挥没有必要对每一个细节都参与，只对一些重大问题进行协调和决策就行了。 （68）市委市政府 （68）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9 项目筹备工作在有序地进行。 这天，小海的办公室来了一位比较意外的客人，卫生局的王玥。 王玥现在是卫生局局长了，原来的局长肖文秉，被调到省卫生厅任常务副厅长，又和白玫做了搭档，只不过上下级位置调换了一下。小海知道这是白玫的功劳。白玫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爱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压力，肖文秉那可是个扎扎实实干事业的人。 王玥虽然年龄不小了，可看起来还是那么显年轻。 女人过了四十，有的老的很快，有的却没什么变化，这一方面与心态有关，另一方面与自己的保养也很有关系。 王玥善于修饰打扮自己，有了儿子以后心态越来越好，又很注意保养，加上天生丽质，所以还是那样风情万种。 看见王玥进来，小海赶忙站起身，笑着说： “大姐来了，欢迎，欢迎，快来请坐。”说着话，领着王玥来到会客室，相对而坐。秘书小郭泡了茶，出去关上了门。小海笑看着王玥问： “姐，你怎么想得起到我这里来了呢？”为了避嫌，王玥从来没到市长办公室来过。 “怎么了，我就不能来了，不欢迎吗？”王玥看着小海嗔道。 “呵呵，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哪能呢？不欢迎谁也要呀，你是谁？”小海抬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 “你是我儿子他妈，我敢不欢迎吗？” “噗嗤”王玥听完乐了。说： “亏你还能想得到，以后可要好好对我哦。” “是、是、是，那是当然，你和孩子都还好吧？”小海满脸的柔情。 王玥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说： “我很好。儿子也好，长得越来越像你了，说话的神态，走路的姿势越看越像，所以我也不太敢到你这里来。还有一样也更像你，就是够坏、够俏皮捣蛋。”说起儿子王玥满脸的幸福，满脸的慈祥。 “是吗？我儿子坏吗？我坏吗？我怎么没觉得？”小海暧昧地看着王玥。 “你还不够坏吗？想当初你在卫生局的时候，那时你还年轻对我什么没干过？”王玥红着脸，羞涩地说。 “是、是、是，我坏，我坏。”小海想起过去和王玥在一起的情形，想起王玥当年的风情，内心不由一阵激荡。说： “想想过去，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要老了。” “是我老了，你并没有老。人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早已是豆腐渣了。你现在正当年，又是市长，正是招蜂引蝶的大好时候。”王玥有些失落的感觉。 “呵呵，姐，乱说什么？什么豆腐渣不豆腐渣的，我看姐现在就是正在盛开的牡丹花，魅力不减当年，还是那么迷人呢。” “是吗？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王玥听完，妩媚地笑了，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问。 “姐，真的，你还和过去一样么迷人。” “可是，你为什么老不找人家，让人家好失落的。”王玥开始撒娇。 “姐，我也想呀，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太忙嘛，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哪能和过去的时候相比呢？” “唉，也是，过去的小伙子现在已是大市长了，事情也多了。不过我还是很怀念你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你，生猛有激情，像个不知足的小老虎，老是没完没了的。” “姐，我也是，我也很还念过去。” “可惜呀，岁月不饶人，青春短暂呀。”王玥感叹着。 “姐，你的心情我理解，同时我也知道你带着孩子很辛苦，我一定会想法照顾好你们。” “人家知道，不过人家有时真的感觉很孤单，你要抽时间陪陪人家才对呀。”王玥提出了要求。 “好，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抽时间陪你。”小海笑着说。 “这话还差不多，人家爱听。”王玥一副娇媚动人的神态。 “姐，你今天到市政府有别的事吗？”小海转移话题。 “也没别的事，就是来向主管副市长汇报汇报工作，顺便来看看你。” 听到汇报工作，小海想起访问菜农时，那个因无钱给丈夫治病而失去丈夫的农村妇女。就说： “姐，你来了刚好，你是卫生医疗系统的老人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王玥问。 “姐，我前几天去查看郊区菜农种菜情况时，发现有的村民因无钱看病而在家里等死，有的已经死了，让人看着很悲凉。所以我想问问情况，我记得文革以前还对农村采取半费医疗，现在国家有什么政策？” 王玥听了说：“你才见了几个因看不起病，而在家里等死的人就这样？你这还是在经济较为发达的郊区。你有时间到山区去看看，因为无钱治病，大部分人得病都扛着，扛不下去就找一些江湖游医看看，实在不行就只能等死了。 我们经常随医疗队下乡，见的多了。天天都有人因看不起病而在家里等死，已经死了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是吗？有什么厉害？”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改革开放以后，原来农村农民享受的半费医疗已经没有了，农民就没有了任何的医疗保证，得病，有钱的可以看，没钱的不就得等死吗？” “这怎么得了，难道改革开放的结果就是为了让老百姓看不起病在家里等死？是不是将来还会有人因没有钱，而不得不让孩子休学？或者还会出现其他出人意料的事？” “我有时也这么想。我到基层乡镇和县区也看过，领导们照样海吃海喝，任意挥霍。办公楼越盖越气派，办公室装修越来越豪华，可就是无人来关心老百姓的死活。 “那城里的居民怎么样？他们得病了怎么办？我好像不断听到有人抱怨看病难，看病贵，医院好像屠宰场之类的话语。” “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的职工，除过一小部分特殊的，完全享受公费医疗的人群外，大部分职工，因各个单位财务能力的不同，医疗待遇也不一样。有的可以报销大部分的医疗费用，有的可能只能报销很少一部分。家属基本上就是自己掏钱了。“ “这不是贫富不均吗？难道大家的命不一样值钱，有的人命贱，有的人就命贵？” “你的话虽不好听，可实际情况确实是这样。我简单给你说吧，国家百分之八十的医疗费被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人花了，也就是说，有很大一部分人没有任何的医疗保证。 在有许多人无钱看病而等死的情况下，有一部分人却在悠哉乐哉的享受着公费医疗带来的好处。 据官方统计，全国党政部门有二百万各级干部长期请病假，其中四十多万名干部长期占据干部病房，干部招待所，度假村，每年的开支大五六百个亿。 中科院的统计还显示，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医疗费花在了八百多万党政干部的身上，包括你和我。” “是吗？我怎么听起来，好像国家是这一小部分人的，而不属于广大劳动人民的，政权好像是这一小部分人的，而不属于劳苦大众地？这不是喝民血吗？有什么公平可言？”小海听完有些气愤。 “何止是喝民血。尤其是中央各级领导带头，享受着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医疗保障特权，所花的民脂民膏也许想都不敢想。” “你觉得这公平吗？”小海问。 “当然不公平，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为什么有的人就享有别人不能享受的特权呢？ 有人说，那是因为这些人职位高，贡献大，有的还为国家流过血。那是不是就可以这么理解，只要拿起枪杆子造反，就可以获得特权，就可以获得超乎常人的待遇？ 还有人说，他们为新中国的成立做出过巨大贡献，让我们过上了和平安稳的生活？要照这样说，香港人民的生活比我们好多了，香港市民是不是要给伊丽莎白女王树碑立传，在伊丽莎白女王去世后，还要给女王买金棺材才行？ 就算你有贡献，人民记着你，在你工作时，国家给了你很高的职位，很高的待遇，可也不能为了你活着就看着老百姓去死呀？这是法西斯，不是革命者。 就拿我们省主管卫生系统的副省长来说，去年得病，一年时间就花了三百多万的医疗费，他的命就那么值钱吗？老百姓的命就那么贱吗？” “呵呵，姐，咱们不用说那么远，咱们说说我们古城的医疗情况怎么样？”小海说。 “唉，我也就是想起那些因无钱看病而等死和已经死了的人感到气愤。全国都一样，我们古城也不例外，不到百分子二十的人花去了百分子八十的医疗费。”王玥叹了一口气说。 “姐，咱们高兴一点行不行，你看你的样子好像我欠你什么似的。大环境如此，我们静下心来，看看能为大家做点什么？。” “咯咯，好吧，咱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吧。说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媚笑又出现在王玥的脸上。 “姐，我是想让你选几家医院为样本，帮我调查调查，医院的具体情况，看看我们能为古城来百姓做点什么？” “行，我这段时间也想到医院去了解了解，看看为什么老百姓对医院的抱怨这么大？” “好，姐，那就辛苦你了。”小海说。 “要说辛苦嘛，那倒没什么。不过呢，我为你做事，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做点什么？”王玥娇媚动人地笑着，站起身，摇曳着身子，来到小海身后，趴在小海肩膀上，轻轻地咬住小海的耳朵，一只手伸向小海的，揉捏着说： “人家想了你好久了，今晚是不是该陪陪人家了？” 小海打了个机灵，心说，女人要是发了，真是可怕，尤其是中年妇女。这是什么地方？让人看见那还得了？就急忙握住王玥的手说： “姐，你放心，今晚我一定陪你，可现在不能这样，这是市长办公室，让人看见，我这个市长还怎么当呀？” “咯咯，看你那个样子，还和过去一样胆小。既然你答应了，我也就不打搅你了。咱们晚上见。”说着话，王玥冲着小海妩媚的一笑，然后摇曳着迷人的身姿走出了市长办公室。 当晚，小海陪着王玥吃了一顿浪漫的晚餐，之后一起重温鸳梦。 （69）市委市政府 （69）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19 王玥还和过去一样，办事干净利落，雷厉风行。回到卫生局后，立即组织相关人员，自己亲自带队，从古城医疗设备最先进，技术力量做雄厚的古城人民医院开始，到基层乡镇医院进行了实地考察。 一个多月后，王玥的考察有了结果。为此王玥又一次来到市长办公室，向小海做了详细的汇报。 王玥说：“按照我们国家卫生部颁发的标准，依据医院的功能、设施、技术力量等把我国的医院分成三个等级，以三级特等医院为最高级。 各个等级的医院又作了进一步的划分，如三级甲等、乙等、丙等。二级甲等、乙等、丙等。一级甲等、乙等，丙等，共三级十个等次。 一级医院是直接为社区服务的卫生保健机构。二级医院是提供医疗服务的地区性医院。三级医院是跨省、市、区，面向全国提供医疗服务的医院。各医院的条件不同，收费也不一样。” “是吗？现在把医院也搞得这么复杂，也分三流九等？不把精力用在如何为老百姓服务上，却对这些东西这么上心？” “为什么这样划分我不太清楚，也许是为了鞭策鼓励各个医院提高服务水平，也许是卫生部官员们给自己找了一个捞取外快的办法，也或许是觉得华夏人分三六九等，医院也应该分成三六九等才相配吧。” “都有可能，说说看，你的调查结果怎么样？” “首先说说看病难问题。看病难与我们国家人口太多有一定的关系，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问题在于，虽然政府为了改善医疗条件和医疗环境进行了不小的投入，使得医疗服务体系有了提高，但和人民群众的降需求相比差距还很大，远远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需要。表现出来的就是老百姓看病难。其成因有以下几点： 其一是卫生资源严重短缺。虽然这些年国家卫生事业有了不小的发展，但医疗资源总体上严重不足，水平不高，在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群众卫生需求不断增长的条件下，供需矛盾日益突出。 卫生资源不足且严重失衡，优质的卫生资源大量集中在各个大中城市的大医院，而农村和边远地区依然缺医少药，设备落后，缺乏技术。 其二是医疗服务供需结构不合理。在医疗总量供给不足的情况下，医疗供需结构也不合理。 从现实看，群众的主要降问题大都是小伤小病，患疑难大病的是少数。可实际情况是，由于基层卫生机构的医疗条件和医疗水平太低，群众不太信任，有了大病小灾都涌向大医院，导致了城镇中高层次的医院提供了大部分的医疗服务，基层医院门厅冷落。 又由于大医院资源有限，所以就出现了排长队，看病难的问题。 其三是医疗资源的浪费。在医院就医的人当中，大部分是自费，农民和许多城镇居民并没有享受到国家的医疗保障，因病致穷，因病返贫的人不在少数。 而与此同时，一些享受公费医疗的特殊群体，却在严重占有和浪费着公共医疗资源。有的常年住在医院，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实际却没有多大的病痛。 有的长期占着医院的床位，自己却出去旅游去了。小病大养在一些离退休干部中表现极为突出，因为他们的医疗费不用自己掏腰包，一人得病，全家吃药，不要钱呀。 高干病房，特护病房，干休所这些为特殊人群设立的医疗措施，严重挤占了医院的优质资源，使得老百姓看病更难了。” “唉，又是这些人，拿着工资，吃着公款，坐着公车，公费旅游，拿着灰色收入，还要和老百姓抢夺医疗资源，华夏的老百姓真是太可怜，太善良了。以后我们有了病不要去大医院，就去小医院好了。”小海感叹了一声，说道。 王玥看着小海笑了笑说：“大市长，我知道你心底善良，可也要等我向你汇报完了再说呀。 “呵呵，你继续说吧。” “对于看病贵这个问题，谈起来比较较复杂。我们目前的大中医院基本属于市场主导型，医院总收入中，药品收入占48%，医疗收入占47%，而财政拨款仅占5%左右。 由于财政拨款严重不足，以药养医，医院为了提高收入，平衡医护人员的工资待遇和医院的长远发展，就实行承包制。对各个科室下达硬性承包指标，完成指标者奖，完不成则要受到惩罚。 各个科室为了完成指标，开大处方，拿回扣，收红包，增加隐性收入，从而导致各个大小医院乱象横生，药品价格虚高，胡乱收费，老百姓觉得看病越来越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是医生拿回扣、收红包现象很普遍。各个药厂的医药代表，为了推销自己的药品，走进各个医院，给主治医生，医院院长，药房主管，药剂师甚至护士等按照销售药品的多少给一定数额的回扣。 就以国内某生产先进的治疗糖病的胰岛素的厂家来说，由于胰岛素治疗糖病一般终身使用。为了争取病人资源，制药厂对第一次开出胰岛素的医生，教学医院每例给医生回扣400元，三甲医院每例200元，二级医院每例100元，以后每支胰岛素給20元的回扣，且是只要开药就可以立刻拿到钱。 几年间，这家药厂送出去的医药回扣就达三四亿元，拿了回扣的医生就更不知有多少了？靠着医药回扣，这家药厂销量大增，在国内同行业排名中名列三甲，经济效益大幅提高。这些现象在各个医院很普遍。最终的费用只能由患者来买单了。 其二是过度医疗。所谓过度医疗是指医生违反医学规范和伦理准则，脱离病情的实际需求，实施的不恰当的、不规范的，不道德的医疗行为。 比如，现在许多医院，对不需要安装心脏支架的患者，被医生建议甚至要求安装心脏支架，医生甚至会严肃的告诉患者，如果不听我的话私自出院，后果自负。 在利益的驱动下，无论是医院的负责人还是医生，都愿意给患者装支架，因为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利益，患者就是他们的摇钱树。 据可靠资料，国产心脏支架出厂价一般为3000元，卖到医院价格涨到了13000元。进口心脏支架到岸价6000元，用在病人身上每个涨到了20000元，利润堪比毒品。 医院为了创收，病人装一个心脏支架一般需要花费2到3万元。有时一个手术需要两到三个支架，加上其他的耗材，一台心脏支架手术就需要花费10万多元。在这十万元当中，医院除去各种费用最少可以获得3万余元的利润，而医生可以每个支架获得两三千元的回扣。 过度医疗还表现在过度检查。 比如患者得了一般的感冒，本来开点药或者输液就可以解决了。 医生诊断后告诉患者，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和高度的责任心，医院还需要作进一步的检测来确定病因。医生还指出，仅仅做b超并不能完全体现病情，还需要ct等相关检测手段，才能完全真实地反映出病情，这样一个只需要十几元或者几十元的药就能治好的感冒，往往要花几百元甚至几千元。 其三就是大处方。在医生所开的复方药中，有不少处方是与病情无关凑数的药，为的是托高药费。这种现象在一级，二级医院中很普遍。 病人的病情也许一种药就可以治好了，但医生往往给病人开好多种药，其中可能只有一两种药起作用，其他都是辅助的。而辅助药中，最常用的就是中成药，因为这些药副作用小，医生不需要冒多大的风险。当然这也与中成药给医生的高额回扣有很多大的关系，在中成药中，回扣占药价的30%或者更多。 大处方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延长患者用药量和用药期。比如一般的感冒，药品一般开3到5天的药量就可以了，而实际情况是医生给你开了十天或者更长时间的药量。而大部分患者由于缺乏医疗常识，被医生蒙在鼓里。 其四就是腐败。许多领导干部及其家属看病住院不用花钱。 就比如你这个市长和我这个卫生局长的家属看病住院，那个医院敢收钱？不但不敢收钱还要小心伺候，不然的话，医院领导害怕自己随时会下岗。那这些医药费从哪里来呢？只能有患者来买单了。 腐败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就是卫生系统是有后门和背景的官员，安排其子女、亲属的理想场所。 医院里存在许多混混，可能占到医院职工的三分之一左右。这些人无所事事，工资奖金不少拿，医院又拿他们没办法。这些费用从哪里来？也只能是患者来买单了。 其五是医生的道德水平越来越低。在以药养医的情况下，金钱已让许多医生们丧失去了起码的道德标准，钻到钱眼里去了。往日的白衣天使，已变成了白衣屠夫，患者受到宰割也就很正常了。 于此同时，医生们的医疗水平却在不断的下降，用老百姓的还说‘卖狗皮膏药的越来越多’，许多的医师、主任医师、专家那都是骗人的。 凡此种种，导致药价虚高，乱开处方，乱收费，百姓怨声载道。”王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气喘，小海赶紧把水杯递了过。看着王玥喝完水，放下水杯，小海问： “国家不是一直在进行医疗改革吗？” “是在进行医疗改革，可就是换汤不换药。” “这是为何？”小海问。 “很简单，一群享受着公费医疗的人在谈论如何进行医疗改革，就像一群狼在研究如何改变羊的生存状态，结果能如何？如何能公平公正？要公平岂不是要从他们自己开始，先割自己的肉？” “那就没有办法了？” “办法有。除非中央领导从自己开始，打破特权，把自己也放在平民的位置，大家享受同样的医疗待遇，那样改革就有了动力，国家医疗条件就会得到快速的改善，原因很简单，领导干部也要排队看病呀。” “呵呵，这种可能性不大。”小海笑了笑说。 “不打破特权的任何改革那都是骗人的改革，注定不会成功，医疗改革也是如此。”王玥说。 “国家的事我们管不了，你看看我们能为古城百姓做点什么？”小海问。 “你是市长，在可能的情况下，财政上多拿出一些钱来，改善提高基层医疗条件，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提供一些帮助，除此，我们还能做什么？” “你这个想法不错，我一定尽力。你作为卫生局长是不是也要想法多约束一下各个医院，不要让他们做得太过分。” “是，市长，我回去马上就办。”王玥俏皮地说。 “但愿我们国家的医疗保障事业改革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那样老百姓就不会再为看病发愁了。” “但愿如此” （70）市委市政府 （70）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20 几个月后，古城二环路建设工程的前期筹备工作已经就绪，副总指挥苟副市长和副总指挥城建委主任童刚一起来向市长汇报工作。 苟副市长说：“王市长，按照你的要求，我们一直加紧筹备工作的推进，现在前期筹划工作已基本完成。”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初步确定的工程投资额度有多少？” 童刚说：“通过我们与设计研究院专家的仔细研究，根据初步设计方案的初步预算，二环路工程大概需要资金52亿元左右。” “是吗？52亿，还真不少呢？”小海说。 “是的，由于二环路建设牵扯面比较广，除了民房拆迁和土地征用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和资金外，还有许多工厂也需要拆迁，也需要很大的费用，所以相应的投资额也就比较大。”苟市长说。 “52亿就52亿吧，不能让拆迁户和被拆迁工厂吃亏，我们不能为民造福还没有做就先害民吧？” “是，市长，我们明白。”两人一起答道。 小海接着问：“现在程序走到哪一步了？” 苟副市长说：“项目建议书，可行性研究报告，初步设计申请报告，项目申请文件，都已报省发改委并获得了批准，马上要上报给国家发改委了，请问市长您还有什么指示？” 小海想了想说：“既然一切资料都准备好了，那就眷上报吧，越快越好。”。 “是，我们回去马上上报。”苟市长答道。 小海接着问：“以你们的经验，估计一下，国家发改委批准需要多长时间？” 童刚说：“说不准。国家发改委国在我们国家，谁不知道？号称小国务院，权力大得没边，也黑的没边，自然也就牛气冲天了，拖拖拉拉是很正常的事。” “那发改委批准之后呢？”小海问。 “发改委批准之后，报国家财政部审批备案，然后才能拨款。”苟市长说。 “也就是说，过了发改委这一关，还有财政部这一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我们可说不准。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更长时间”苟市长答道。 “这么慢，那怎么能行？能不能想办法提高一下效率？”小海问。 “这也是我们想说的。要想快，就需要我们派人上京疏通，最好是市长和书记亲自去一趟京都，因为你们的级别高，比较容易见到部委领导。拜会、拜会发改委和财政部的老爷们，打点打点。要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把我们的工程申请拖到什么时候。”童刚说。 “难道非这样做不行吗？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呀，难道在这种事上，他们也要搞动作？。”小海问。 “是，市长，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利国利民对他们个人没有多大利益呀，对他们个人没有利益的事，他们那会放到心上？”苟副市长说。 “是吗？那你们有没有打听过，别人也这么做吗？”小海问。 “当然，这已成为潜规则，各个省市都这么做。我们不去拜会，不去打点，人家怎么会把我们的事当回事？全国需要审批项目多了，需要钱搞建设的就更多了。” 小海听完想了想说： “也是，你们说的也许有道理。既然不得不这样做，我与吴书记和有关领导沟通沟通后，再做决定，你们看行不行？“小海很无奈。 “行，我们听市长的。”两人答道。 “行，那你们就回去继续加紧推进后续工作吧。”小海说。 两位副总指挥走后，小海坐在椅子上想，发改委即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作为政府重要的组成部门，主要任务是指导总体经济改革和发展的宏观调控部门，其责任之重大，任务之重要是其他部委不能比的。 他直接影响着整个国家的社会和经济发展状况和发展前景，所以大家又称他为小国务院。可就是这样重要的部门，如今也玩起了潜规则，玩起了雁过拔毛的游戏，这将会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会给国家社会和经济发展带来多大的不利影响？ 这种状况老百姓都知道，那些身居高位的中央领导们知道吗？难道对于他们身边发生的事他们一点都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假装不知道？或者有些人本来就和发改委的一些人就是同伙？ 对于中央领导都管不好的事，我们这些基层领导又能怎么样呢？为了工作，为了古城的发展也只能加入这个潜规则的行列。想罢，小海决定和市委吴书记商量商量，看他有什么想法。 吴书记办公室，吴书记热情接待了小海。坐下后小海说： “吴书记，我是来向您汇报汇报二环路筹备工作进展情况的。” “怎么样？筹划工作搞得差不多了吧？”吴书记问。 “是，吴书记，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前期筹备工作已基本就绪，项目申请报告已经送往国家发改委了。” “是吗？太好了，要抓紧时间，不能拖得太久。” “是，吴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二环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拖得越久，建设周期越长，变数也就越大。” “可不是，建设周期越长，耗资量就越大。别的不说，单就不断上涨的材料费，人工费，就可能需要追加不少的投资，这方面我是有过体会的。”吴书记说。 “是，吴书记说的对，我也这么想过，也和大家讨论过。可如何提高办事效率却有了问题。” “是吗？什么问题？”吴书记问。 “吴书记，在我们自己的管辖范围和职权之内，我们可以想法提高工作效率，可是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和职权之外，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也是，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吴书记微笑着问。 “吴书记，我们的项目申请是递上去了，可国家发改委什么时候能批准却是未知数，发改委之后还有财政部，也没数。” “你们有没有打听一下，整个审核批准过程需要花费多长时间？” “据我所知，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很难确定。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更长时间。” “是吗？这么长时间，这也有点太长了，有没有办法缩短审核批准时间？” “有，需要你和我去京城一趟，做做工作，上下打点一下。” “是吗？”吴书记想了想接着说：“如果确实需要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说完吴书记接着问： “你作为市长带着人去不行吗？” “吴书记，这我也想过了，不是不行，而是怕分量不够重。国家部委这些人，对官员级别看得很重，我一个人去怕人家说咱们对他们不够重视，要是您也一起去，我想他们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吴书记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去一趟，眷把这件事办妥，免得夜长梦多，你看怎么样？” “谢谢吴书记的支持。不过，单是拜见可能还不行，我们空着手去可能也办不成什么事。”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有所表示才行？别的省市也这么做吗？”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又不能不这样说。 “吴书记，确实如此。且还不能小气，几十亿的资金，需要打点的数目可能不会小。” “有没有具体的范围呢？“吴书记问。 “没有，我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小海说。 书记想了想说：“也是，我们怎么能知道打点数目的多少？不过不要紧，我们不是还有驻京办吗？问问驻京办主任李强，他应该知道。” “对呀，我们还有驻京办，应该先问问他们才是。” “行，那就打电话问问驻京办，让他们做好准备，过几天我们两个就一起到京都去一趟，拜会一下这些老爷们。”吴书记说。 “行，那就按着吴书记的意思办。” 通知过古城驻京办，几天后，市委吴书记和小海一起登上了去京都的飞机。 （71）市委市政府 （71）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20 下了飞机，驻京办的几个主要人物，主任李强和新任驻京办副主任丁伟，接待科漂亮的女接待科长苏可，接待科副科长程荣，带着三名司机，两辆崭新的黑色奥迪小轿车和一台白色的丰田小面包正在门口等候。 看见书记和市长走出大门，几个人迎了上去。李强带头，对书记、市长一一问好，一一握手。 当李强和小海握手时，不由又多看了小海两眼。心中感叹，几年之间，昔日的开发区主任，今日已是一市之长，远非昔日可比，就更热情了。 接待科长苏可，看着帅气，成熟，很有男人魅力的市长，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光。心中感叹，这才叫男人，人长的帅，官也升得快。 握手问好之后，书记上了最前面一辆奥迪，小海上了第二辆奥迪，其他人上了丰田小面包，随着前面书记的第一辆奥迪汽车缓缓驶出机场。 出了机场，进入大道，随着车流，向古城办事处驻地连宝璐快速驶去。 古城一二把手同时来京，办事处的人各个小心谨慎。 到达办事处，安排书记和市长在关中大酒店住下后，李强分别来到书记和市长的房间，汇报工作，听取领导的指示。 给书记回报问候完之后，李强来到了小海的房间。 李强说：“王市长，您一路辛苦了，你觉得住在这里还行吧？有什么不合适的或者有什么要求，随时告诉我。” “李主任，你费心了，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还像过去一样，大家随意一些好，你说是不是？” “谢谢市长的体谅，王市长还和过去一样，那么随意，那么低调，没有任何变化，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感动呀。” “呵呵，大家都是人，没什么差别，只是岗位不同罢了，你说呢？” “王市长您谦虚了，我们可不敢这样想。”李强笑答道。 小海笑看着李强问：“李主任，我们这次来京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是，王市长，市政府办的领导在电话里都告诉我了。” “你对这些比较熟悉，你有什么看法？”小海问。 “王市长，您和书记这次来京的决定是对的。您不知道，发改委这帮老爷们是最难侍候的，权力大，很傲慢，也很黑。 许多省、市领导为了获得他们的批文，天天去发改委报道，给他们打水扫地。要是级别不够，是很难见到主要领导的。你和书记一起来，两位副省级领导，分量够重，就是发改委主任也不得不出来见见，其他人就更容易见面了。”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希望这一趟不要白跑。”说完，小海接着问： “李主任，除了见面，是不是还需要点别的？” “王市长，这个问题我心里有数，发改委这边，在拜会过发改委主任和主管副主任后，其实实际要打点的，就是发改委主管地方经济的副主任和地方经济司的司长。按照我们的申请额度，由于国家有对中西部地区的倾斜政策，加上两位领导的面子，主管副主任最少需要一千万，地方经济司司长大概需要五百万就基本可以搞定了。” “是吗？还真不少，那财政部那边呢？”小海问。 “只要发改委批准了，财政部那边就好办多了，给主管副部长五百万也就可以办妥了。” “好，你心里有底就好。其他的呢？” “其他的，两位领导就不用心，一切由我来安排。” “好，不错，这些你向吴书记汇报了吗？” “汇报了，吴书记也没什么意见。” “好，那就按着你说的办吧。”小海说道。 看着市长没再问其他什么，李强说：“王市长，两位领导亲自来京，我们想晚上给两位领导接接风，不知市长意下如何？” “呵呵，我个人无所谓，你看看吴书记的意思，吴书记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看行吗？” “吴书记已答应了，只是让低调一些，不要太张扬。” “那就按吴书记的意思办吧。”小海说道。 喝酒吃饭总是让人愉快的事，比那些让人头疼的官事要轻松得多。 晚上，在关中大酒店的一间最高档的包房里，驻京办为书记和市长举行了一个低调的接风宴。除了两个正副主任和两个正负接待科长，就是书记和市长还有各自的秘书。 晚宴虽然低调，但很丰盛，这也是李强细心之处。亲不亲家乡人，大家坐在一起很是亲热。 办事处主任李强首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这第一杯酒敬书记和市长，感谢两位领导百忙之中光临我们办事处，这是对我们办事处最大的支持。来，大家敬两位领导一杯。” “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书记和市长一边说着话，也站起身来，和大家一起干了。 放下酒杯坐下后，接待科长苏可忙着给大家添酒。吴书记说： “古城驻京办事处，是我们古城经济建设的排头兵，先锋队。多年来，为我们古城的发展争取了不少的资金和项目，大家很辛苦，我们古城市委市政府对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来，我敬大家一杯。”说着话，吴书记举起了杯子。大家也举起杯子，又干了。 吴书记说完，市长觉得似乎也该说两句。小海举起杯子说： “办事处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办事处员工远离家乡，辛苦工作，我们这些做领导的更清楚。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取得更大的成绩。来，我也敬大家一杯。” 大家又干了一杯。 三杯酒下肚，大家开始随意起来，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家乡的事，京城的趣闻。 不一会，李强站起来说：“现在酒桌上流行说段子，我们是不是也来上两段，没有段子笑话也行，大家说怎么样？” 吴书记听了说：“也好，那就从李强主任开始吧。” “好，我听领导的。”李强清了清嗓子说：“一男子到科长贾去喝酒，酒过三巡，男子看见科长的小姨子长得很漂亮，就起了坏心。男子就对科长说，科长，你要是胆敢摸一下她的胸部，我就自罚一杯酒，你摸几下，我就罚几杯。哪知小姨子看着姐夫，挺起胸狠狠地说，姐夫，来你抓着别放，喝死他。”说完向酒桌前唯一的女接待科长苏可的胸前瞅了瞅。苏可低着头，满脸的娇羞。 “哈哈”大家一笑，一起喝了一杯。 吴书记放下杯子说：“那我也给大家说一个：一天一只蚂蚁对一只大象说了一句话，大象立刻就晕了。你们知道蚂蚁说了什么吗？蚂蚁说，亲爱的，我怀孕了。大象醒来后对蚂蚁也说了一句话，蚂蚁也晕了。大象说，亲爱的，我们再来一次吧。” “哈哈”大家又一笑，又喝了一杯。小海笑了笑，第一感觉是，吴书记很好色，且不是一般的好色。以后证实了这一点。 办事处副处长丁伟放下酒杯说：“我也说一个吧。丈夫对妻子说，做完饭，把我的这些衣服洗了。妻子说，怎么，家里的活都让我一个人干？丈夫说，你不干谁干？妻子说，结婚前你不是经常说我是你的小天使吗？丈夫说，对呀，天使、天使就是天天使唤，天天使唤，你懂了吗？” “哈哈哈”大家一笑，又喝了一杯。 漂亮的女接待科长，一直红着脸，忙着给大家倒酒，时不时偷着看帅气的市长一眼，一副很害羞很动人的样子。 晚宴一直很热闹，很有气氛，直到很晚才结束。 （72）市委市政府 隔一天，在驻京办主任李强的安排下，书记和市长到国家发改委办公地，分别拜会了发改委的几位主管领导。 李强告诉两位领导，这虽然是表面文章，并不一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很必要。这样做是为了让发改委的人都知道，古城市委市政府两位主要领导都来了，对发改委很重视，对这个项目也很重视。下面的运作就好进行了，事也就好办多了。 拜会之余，分别约好了国家发改委主管刘副主任和地方经济司马司长一起吃饭。 李强安排的吃饭地点是京都东北角的长城饭店。李强告诉两位领导，长城饭店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在京城并不特殊，特殊的是，长城饭店傍边有一家夜总会，名叫“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夜总会以美女如云而出名，是华夏最贵的夜场。 夜总会高档奢华，价格也最贵，一杯白水就需要一百多元，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说了。一晚花上十万、八万的很正常，在京都很有名气，很受官员和富商们的青睐。所以长城饭店就成了招待达官贵人吃饭的最佳场所，吃完饭之后，到天上人间去逛一逛，不失为最佳享受。 李强还进一步介绍了天上人间的特色。天上人间，民间称之为京城最享受的福地，一是因为他有艺压群芳的如云美女，一是高档豪华的场所和高档的消费价格，给人一种身份高贵的感觉，让人心中会有一种说不出满足的快感。 尤其是天上人间的美女，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无论从外表，气质还是休养，那都是出类拔萃的，远非一些所谓的大牌美女明星可比。 天上人间的美女选拔有着很高的标准，身高，学历，三围，体重，语言等等，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能进来的大部分是京都各著名艺术院校和重点大学的校花之类的人物。民间有人说，要是能到天上人间和美女们过上一天，死了也愿意。 听完李强的介绍，市委书记吴天羡慕地说： “京都不愧是京都，什么都能引导时代潮流。看来我们这些人思想还是落伍了，没有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胆子应更大一些，步子迈得更大一些才对。” 小海和李强听了，相互看了看说： “书记说的对，我们是应该进一步解放思想，跟上时代的潮流。” 晚上，在李强的安排下，在长城大酒店的一间贵宾包厢里，书记和市长正在等待国家发改委主管刘副主任的到来。 不一会，就见服务生领着一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很有官员气派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不是国家发改委刘副主任还能是谁？书记吴天和市长急忙站起身来迎接。 握手寒暄之后，小海吩咐服务人员开始上菜。 刘主任居中而坐，吴书记和市长左右相陪。坐下后，刘副主任询问了一些有关古城的发展情况后，又谈了谈有关国家政策，目标等等。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酒菜的档次和丰盛程度是老百姓们不敢想象的。在华夏，下级招待上级，酒菜丰盛就代表着对领导的尊重和爱戴。如果太过简单了，只怕领导会不高兴。领导不高兴了，也许你的事就办不成了，弄不好你的官也就快做到头了。 尤其是到了一定级别之后，酒宴就已经没有了金钱多少的概念，有好东西尽管上，自有公款来报销。古城两位副省级领导招待国家最重要部委、国家发改委的领导，那酒宴的档次和丰盛程度就不用说了。尽管这种酒宴，往往是各种菜肴只是蜻蜓点水地尝一尝，有的可能动都不动，但该摆上的还要摆上，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更体现了一种对上级领导的重视和尊重。 酒宴开始后，市委书记吴天举起杯子说： “刘主任，感谢你百忙之中能接受我们的邀请，我在这里代表我个人和我们古城市王市长对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刘主任笑着说：“两位领导不必客气，两位领导不远千里而来，还这么盛情，足见对我们发改委的重视，我在这里也表示对你们衷心的感谢。来，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说着话，刘副主任举起杯子和两人碰了碰，大家一起干了。 放下杯子，吴书记热情招呼刘主任吃菜。小海问： “刘主任，我们古城二环路的项目申请您看到了吧？不知您对我们古城二环路工程项目有什么看法？” “刘主任说：“你们的项目申请我已看到了。对修建二环路的看法，我个人认为修建环城路是发展城市经济，缓解城市交通拥堵状况的一种比较成熟的作法，这是经过世界各国城市发展得到证明了的。所以说，你们古城市筹划修建二环路的决策应该说是很正确的。” “谢谢刘主任的肯定。” 小海接着说：“刘主任，您也知道，我们内地城市，经济发展相对较慢，也较为落后，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和地方财政，是很难修建环城路的。” “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中央领导也清楚，所以国家对中西部地区的发展有政策上的倾斜，也是为了促进中西部地区的快速发展，缩短中西部地区和沿海地区的差别。”刘主任说。 “那刘主任，我们的二环路工程项目是否也应该在国家政策倾斜范围之内吧？”小海问。 “应该说在国家政策范围之内。可你们也知道，我们国家大，底子薄，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我们发改委作为政府的重要部门，要协助政府做好统筹规划，旧能让有限的资金花在点子上，起到最大的作用。国家支持中西部省份，可中西部省份有那么多，大中城市就更多了，需要中央财政支持的项目就更多了，国家财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都能照顾得到。” 小海听了说：“刘主任，你也知道，我们古城是国家中西部的政治经济中心城市，古城经济的快速发展对整个关中和中西部地区都有带头作用，还希望你们能优先考虑。” 刘主任听了小海的话，笑了笑说：“王市长，你说的没错，古城是中西部发展的中心城市，国家应该大力支持，可前提是，国家财政上要有钱，就算国家财政上有钱，也要统一规划，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你说呢？” “刘主任说的是，所以想请刘主任您多费点心，帮我们古城市筹划一下，让我们古城市的二环项目，早点变成现实。”小海说。 “我一定尽力。”刘主任随意道。 听了刘主任的话语，市委吴书记站起身来说：“刘主任，很对不起，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和王市长先聊着。” “呵呵，没关系，吴书记有事尽管去忙。”刘副主任道。 吴书记出去之后，小海打开随身公文包，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刘副主任面前说： “刘主任，您看，我们这么远来看你，也不知道该给您带点什么礼物，这是我和我们吴书记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笑纳。” 这是小海和吴书记提前商量好的，里面有一张李强提前准备好一千万的支票。 刘副主任满脸的笑意，谦虚地说：“王市长，你们太客气了，人家都说你们关中人实在，今天一见果然如此，真是让人感动啊。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放进了自己的皮包。 小海说：“刘主任，对我们古城二环路项目申请问题，还要麻烦您多多费心。” “王市长，你放心，你们这么实在，这么想为古城人民办好事，我们这些身在京都，靠近中央领导的人岂能袖手旁观？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让古城二环工程早日变为现实， 让古城的经济得到更快速的发展。” “谢谢刘主任，谢谢刘主任对我们古城和古城人民的关怀。”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过几天我们派几个人到你们那里去实地考察考察，考察之后，一切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一切听从刘主任的安排。”小海说。 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办的事也办了，酒宴也该结束了。 这时吴书记从外面又走了进来。 吴书记说：“刘主任，你看我们也不经常到京都来，听说酒店傍边的‘天上人间’在京都很有名气，刘主任能不能陪我们一起坐坐？” 刘副主任一听，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花，说道：“行。两位远道而来，这是应该的。” “那就谢谢刘主任了。” 说着话，几人离开房间。 办事处主任李强一直在大堂等着，看着三人下来，李强在前引路，三人来到了闻名京都和华夏的天上人间。 （73）市委市政府 走进天上人间，给人一种上了天堂的感觉。 古代皇帝住的皇宫我们见过，故宫就是，除了气势也没见得有多华贵。可天上人间不同，除了应有的气势，作为最高端的娱乐场所，那装修就像天上的水晶宫，豪华，高贵而不失典雅，设备更是先进一流，加上优质的服务，处处洋溢着皇室贵族气息和王者风范，使人仿佛置身于华丽的现代宫苑之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在李强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个总统包厢。这在天上人是最好的包厢，价格是多少，李强没有说，可能超出了我们一般人的想象。 进了包厢，市委书记吴天也不由一阵感叹，贵为市委书记的吴天，也不得不为房间里的设施装修所折服，感叹自己是井底之蛙。在泱泱华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自己今天又开了眼界。李强已帮他们点好了酒水和果盘，三人坐下随意地聊着。 不一会，就见李强和一个领班模样的漂亮的中年妇女领着五六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走了进来。 小海抬头一看，也不由心中发出赞叹，美女没少见，可这几个美女可不一般，虽然环肥燕瘦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超乎一般的美。 凝脂般洁白的皮肤，水灵灵的双眼，小巧性感的嘴唇，高耸的酥胸，饱满的臀线，优美的身材性感迷人。且不单单是外表漂亮，更重要的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什么样没人见过，可这几位绝不会比他们逊色多少。除了青春靓丽不用说，装束打扮更是华而不俗，美而不露，没有一定的内涵和修养是很难做到的。不愧为京城第一选美场，名副其实。 看看刘副主任，可能来过，没见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可我们市委书记吴天却不一样，看着几个站在跟前的美女，眼睛瞪得老大，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领班告诉三位说：“这是他们天上人间十大头牌中的六位，请尊贵的客人们每人选择一位相陪。” 听完这话，刘副主任没有客气，选择了一位穿绿色裙装的美女。接着吴书记选择了一个穿黑色裙装的美女，小海选择了一个穿粉色裙装的美女。选好后，李强随着其他人一块出去，关上了门。 其他人走后，三个美女分别陪着三位贵客开始喝酒聊天。聊个人兴趣，聊民间趣闻，聊京城名人逸事，也聊党政策好。 美女们各个小鸟依人，一颦一笑，或动人，或娇媚，或害羞，言行温柔体贴，恰到好处，让人心里舒坦。但至始至终，没见那个美女有过分的动作。 聊着聊着，那位陪着刘副主任的美女站起来说：“各位贵客，各位姐妹，咱们唱歌吧，那样更热闹一些。” “好，好”美女的提议马上获得了其他两位美女的回应。三位领导相互看了看，只能点头。 绿衣美女走到包厢大屏幕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打开音响，一首抒情的流行歌曲音乐随即流了出来，电视屏幕上同时出现了台湾著名歌星邓丽君的画面。 绿衣美女随着音乐声开始唱：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 歌声婉转动听，嗓音清亮，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绿衣美女唱罢，黑衣美女接着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这一个更动听，也更动情。 接着粉色衣装的美女也开始唱了：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送你送到小村外 这个也很动听，果然天上人间美女艺压群芳，超凡脱俗。 三个美女各唱一首之后，绿色衣裙的美女又说话了：“三位贵客，我们三个都唱了，你们是不是也展示展示你们的歌喉，让我们姐妹也享受学习一番？” 三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主任说：“唱歌可以，不过我们不太会这些流行歌曲，有没有革命歌曲？” 三个美女听了相互看看，想笑但没笑出来。绿衣美女说：“好像有，我看看。”说着话。来到音响旁，找了半天，果然有。 随着高亢的音乐声响起，电视大屏幕上出现了祖国大好河山风景图画，底下有歌词。刘副主任展开歌喉随着音乐唱了起来： 妈妈哟妈妈亲爱的妈妈，你用那甘甜的乳汁把我喂养大，扶我学走路，教我学说话 你激励我走上革命生涯，亲爱的妈妈。 党啊党啊亲爱的党呀，你就像妈妈一样把我培养大，教育我爱祖国鼓励我学文化，幸福的明天向我招手，四化美景你描画。党啊党啊亲爱的党呀，你的形象多么崇高伟大 刘副主任唱得字正腔圆，声情并茂，还真是感人。大家鼓掌。 刘副主任唱完之后，市委吴书记也接着唱了起来：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每一次太阳从东方升起，照亮我们这块神圣的土地，我的心总是激动不已 市委书记也唱得不错。大家鼓掌。 吃水不忘挖井人，小海也唱了一首革命歌曲：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建设。共产党好，共产党好，共产党是人民的好领导，说得到、做得到，全心全意为了人民立功劳 小海唱完，大家也一起鼓掌。 接下来刘副主任又和绿衣美女合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唱得有情有义，配合很默契，大家一起鼓掌。接下来大家随意的唱着，基本上是三位美女在唱。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海看着大家都有些累了，就说： “各位，大家有点累了吧，我们在傍边酒店里安排有房间，大家休息休息如何？” 刘副主任点点头说：“那大家就一起去休息休息吧？”说完看着三位美女。 “好呀。”三位美女答道。说着话，六人一起人走出总统包箱。 办事处主任李强一直在大厅等待，看着几位走了出来，急忙上前引路。 来到酒店后，分别交给三位领导每人一个房卡，看着三位领导领着各自的美女，上楼走进了各自的房间，自己才回房去休息。 小海和粉衣美女进入房间，关上门之后，美女说： “首长，我侍候您洗漱吧？”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首长，你称呼错了吧？” “咯咯，首长，您忘了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吧？到我们天上人间的人非富即贵。实话告诉你吧，省部级以下的官员天天见，省部级官员经常见，省部级以上官员没少见。从你们的言谈说话，一举一动，我们就能判定出来你们是哪个级别的官员。要是我们说错的话，您是省部级的吧，最少也应该是副省部级官员。” “哦”小海很尴尬，心中一惊，看来天上人间的的美女不但漂亮，而且很聪明。 看着小海有些尴尬，美女笑了笑说：“首长其实您也没必要不自在，我听别人说过的一段话是这么说的。说，总统、总理怎么了？他们也是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脱光了衣服也和我们一样长着，见了美女也会同样地流口水。难不成他们的和老虎一样带着勾不成？那些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把自己当成神的领导，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人家美国总统克林顿，和自己手下的实习生大搞两性游戏，而且还敢公开承认了，这才真实，这才是人，所以人家总统照当。虽然话粗，可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首长你说是吧？” 小海听了，笑了笑说： “美女你说得对，我也是和大家一样的普通人。” “那就让我来侍候您洗漱吧。”美女说这话，开始侍候小海洗漱。 洗漱完毕，还没等小海坐下，美女就依了上来，嘴里开始发嗲： “首长，您累了吧，人家帮你放松放松。”说着话，靠进小海怀里。看着怀里动人的尤物，小海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抱住那迷人的娇躯，同是低下头含住那动人的双唇。随即一场充满激情的热爱党和热爱祖国的双人剧开始上演。 剧情中，主人公的表演从床下开始慢慢移到床上，从站着到慢慢躺下，从穿着衣服到赤裸裸的一丝不挂。喘息声，呻吟声，不时交错。当小海抱着美女那迷人的，柔软的，光滑的，散发着迷人气息，挺进美女身体之际，耳边回响起“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让人奋进的乐曲，使得他尽力地从一个高峰冲向另一个高峰。 美女更是极尽所能，温柔时如风吹杨柳，发时如娃，疯狂时如，让小海如上天堂一般，如醉如梦。就算是西施、貂蝉，潘金莲再世也不过如此。 根据小海自己后来不断的回味，天上人间的美女不但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有那白嫩的肌肤，柔软的和无限的风情，尤其是纯熟超常的床技更是让人。怪不得京城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其他两位领导同样享受到了这人间尤物所给他们带来的快乐。 接下来一晚，又在同样的地点宴请了发改委地方经济司的马司长。 对于能不能把刘副主任和马司长一起请，李强和两位领导是经过分析的。李强说，最好不要一起请，发改委两个领导在一起会有很多不便，大家也放不开。另外，有些事情尽管大家都知道，可那层窗户纸还是不要捅破的好，毕竟人心难测。最后决定还是分别邀请比较稳妥。 打点好发改委之后，在李强的安排下，市委吴书记和市长又到财政部驻地，拜访了财政部的领导。 接着又以同样的方式宴请招待了财政部主管邓副部长，并得到了邓副部长的肯定许诺。 办完了要办的事，书记和市长并没有停留，匆匆忙忙登上了回古城的飞机，毕竟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办。 （74）市委市政府 回到古城后不久，国家发改委就委派了一个，由一名处长带领的考察评估专家小组，来古城对二环路工程进行考察评估。 这是必走的程序，毕竟这么大的投资，国家不可能仅凭一纸申请书，几份报告就把钱给你，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小海作为总指挥，考察团初到时接见并招待了一次，之后就由两位副总指挥负责安排，自己也不必过多的去过问。 其实也没什么考察的，不过是听听汇报，看看规划，然后在有关人员的带领下，畅游观关中古城美景，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品尝异乡小吃野味，总之以吃好喝好玩好为原则。十天之后，考察小组考察顺利结束回京。 又一个多月之后，国家拨给关中古城市建设二环的资金拨了下来，整整40亿。 按照当时的规定，这样的工程，国家拿大头，地方拿小头，40亿应该说发改委和财政部已经很给地方面子了。不像现在，修路架桥不用去找国家拨款，当地政府可以自己发地方债，还可以到银行去贷款，或者以其他的融资方式筹到资金，最后以收费或者卖地收入来偿还，既方便又不受限制。 有了40亿，预算52亿，还差12亿，由古城市政府单独承担有些吃力。小海决定找省委安书记和杨省长谈一谈，一方面汇报汇报工作，另一方面希望省上能在资金方面支持一些，同时也听听两位领导的想法。 自从黄河电器公司事件之后，小海就成了安书记办公室的常客。知道书记不忙后，小海来到省委安书记的办公室。 小海进门，安书记微笑着伸伸手，让小海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后说： “小王呀，这几天我在下面走了走，也听了听大家对你的反应，大家对你的反应很不错嘛。” “谢谢安书记和大家的肯定，这些都是安书记和各位领导支持和信任的结果，我个人只不过做了一些我应该做的事罢了。” “呵呵”安书记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好，这个态度好，不急不躁，谦虚谨慎，是个领导干部的好材料，值得好好培养。” “谢谢安书记的夸奖，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安书记和各位领导们的信任。” “你今天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你们二环路进展情况怎么样了？”安书记问。 “安书记，我今天来就是想向您回报有关古城二环路的进展情况的。” “是吗？上面的款项拨下来了？” “是，安书记，财政部的款项一到帐，我就来向您回报。” “是吗？这次上面拨了多少款？” “安书记，40亿，整整40亿” “好，很不错，二环路看来不久就会变为现实了，看来你们古城市委市政府很努力，也很用心。” 小海听了心说，可不是吗？为了拿到这笔资金，我们光请人家到天上人间就逛了三次，革命歌曲没少唱，招待考察小组也费了不少力气。 “安书记，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还需要省委省政府的进一步大力支持。” “你们二环路工程的初步预算我记得好像是？” “安书记，初步预算是52亿。”小海答道。 “呵呵。我明白了，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我要钱吧？” “呵呵，安书记，您真英明，一下就猜对了。” “呵呵，让我听听，你有什么想法？”安书记笑着问。 “安书记，你也知道，古城的财力有限，现在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一下拿出十二个亿确实困难很大，而工程又不能耽误，作为我们省的省会城市，我想省委省政府是不是应该支持我们一下？” “呵呵，支持你们是应该的，可也不能没有度，毕竟关中省也不是就古城一个城市一个地区。” “是，安书记说的对，可没有省政府的支持，我们确实困难很大。” “那以你的意思，省政府出多少才算合适？” “安书记，我也仔细考虑过了，按照上级政府拿大头的思路，如果领导不觉得为难的话，省政府能不能拿出八个亿来支持我们，其余的我们自己来想办法。” “呵呵，还行，不是太贪心，有大局观念，能替上级领导着想，很不错。” “是吗？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安书记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呵呵，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件事你还要向杨省长汇报汇报，如果杨省长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是，我一定按安书记的说的去办，及时向杨省长回报。” “呵呵，这就对了，有什么想法要及时向领导汇报，让领导及时了解你的想法和工作情况，要不领导怎么能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有了什么成绩？” “是，谢谢安书记，我一定听安书记的话，及时向领导汇报。” 小海听了安书记这句话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在和下级谈话，倒好像是在和晚辈谈话，一定有什么原因。就听安书记接着说： “小王呀，自从你做了古城市市长之后，工作一直很努力，又是关心米袋子，又是关心菜篮子，又是关心老百姓的医疗问题，很得领导和老百姓好评，真是一个不错的跨世纪的好干部。中央要求我们培养一批跨世纪的省级领导干部，省委常委会也需要增加一个常委，我觉得你就很不错，很合适嘛，希望能你继续努力哟。” 小海一听，心中大喜，小海知道，省会城市市长进省委常委有两条：不是要升市委书记就是另有高就，安书记这是在告诉自己，又要给我升官了。就赶紧说： “谢谢安书记的信任和提携，我终生不忘，我一定听安书记的指挥，安书记的指示就是我的最高指示，安书记指到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坚决不让安书记失望。”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安书记微笑着，接着说： “二环路工程很快就要开始了，有一件小事想和你提一提，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来考虑。” “安书记，请您指示，我一定坚决按照安书记的指示去办。”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建筑公司想要参加你们的二环路建设，实力雄厚，希望你们能适当地考虑考虑。” “是，安书记，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认真考虑，认真安排，保证让安书记满意。”小海到这时才明白，安书记为何刚才说要让自己进常委，原因原来在这里。 安书记听了很满意地说：“你能有这个态度就很不错。这个公司的名字叫‘宏达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京都来的，你回去后再了解了解，和他们接触接触。” “是，安书记您放心，我一定认真办理，不会让你失望。”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和安书记交谈之后，小海又来到省政府向杨省长做了一番回报。杨省长就更不用说，有自己弟弟需要照顾，对小海的提法大力支持。 回到市政府后，小海又找来市财政局有关领导，商议筹集资金问题。经过大家的反复研究筹划，最后的四亿元资金终于得到了落实。 不久，随着省政府的八亿资金的落实到位，二环路工程所需52以资金终于全部得到了落实，二环路工程可以正式开始建设了。 （75）市委市政府 资金到位之后，古城二环路的正式规划和设计图纸也出来了。 按照规划，古城二环路距市中心4—6公里，全长38.8公里，其中南二环13公里，北二环12.5公里，东二环7.5公里，西二环5.8公里，路宽50—100米，设计时速80—100公里，为城市快速干道，全线有立交桥十五座，高架桥四座总投资52亿元。 按照设计规划，整个工程可以分为四个标段，南二环标段13公里，投资17.5亿元，北二环标段12.5公里，投资16.5亿元，东二环标段7.5公里，投资10.2亿元，西二环5.8公里，投资7.8亿元。 看了正式规划和设计之后，小海就想，整个工程分为四个标段，现在已有的承建公司有三个，且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是安书记推荐的‘宏达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一个是省长杨建国的弟弟杨爱国的京都‘华润集团股份公司’，一个就是市委书记吴天的弟弟吴建的‘关中建设股份公司’，这三个公司谁也得罪不起，谁也少不了，就按后台大小，让他们每家一个标段吧。 剩下的最小的一个标段西二环，目下还没有确定的承建单位，就让两个副总指挥商量着办吧。就算我是总指挥也不能一网打尽吧，要留点余地给别人，这样也才好开展工作。想好之后，小海打电话找来了二环工程副总指挥童刚。 由于在城建委时和童刚相处的比较好，相互也比较信任，所以先找童刚商量商量比较好。 很快，童刚就来到了市长办公室。小海问： “童主任，工程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市长，准备工作已基本就绪，其他工作也在推进之中。” “是吗？那就好。今天找你来是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商量，我们在城建委曾经合作过，相互了解，相互信任，所以我觉得找你商量比较合适。” “谢谢王市长的信任，我一定听从王市长的安排。” “呵呵，谈不上安排，你也知道，所有工程到了一定的阶段，都会有许多让人难为的问题，二环工程更不例外。” “王市长，我明白了，又是关于工程建设招标单位的确立问题吧？” “呵呵，如你所说，这件事让人很为难。” “王市长，其实也没什么为难的，我们国家就是个权力大于一切的国家，执政党控一切，人民当家作主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既然国家环境如此，我们个人也没有能力改变，那就顺应环境，跟着权力走了，免得到时我们碰的头破血流。” “你说的没错，可我有时就是觉得不公平，也不应该。” “什么公平不公平，应该不应该，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考虑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如何把二环路顺利建起来，至于谁来建，就看谁的后台硬了。” “呵呵，也只能如此。”小海说完停了停接着问：“童主任，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建筑单位和你们接触过？” “当然有，自从市委市政府打算建设二环路起，就不断有建设公司前来接触询问，我们只能回答，二环路能不能建还不一定，现在说这个问题还太早。” “是吗？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宏达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这个名字？” 童刚想了想说：“好像有这么个公司，他们派人来咨询过，听说是京都来的，势力很大，也很有来头，据说他们老板好像姓安，对姓安。” 小海听了心想，怪不得安书记这么上心，又是一个姓安的，不知道又是什么关系？黄河电器一个姓安的就卷走了十几个亿，还不知足？现在又来了一个姓安的，还真是贪心不足呀。 对于安书记的背景，小海也私下里打听过，有所了解的人只知道安书记的背景很大，但大到什么程度，却无人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市长能怎么样呢？也只能按着安书记的意思去办了。想罢小海说： “童主任，前一段时间可以不考虑建筑公司的问题，现在该是考虑的时候了。” “王市长，我明白，您也不用为难，有什么建筑单位需要照顾，您就直说吧。”童刚很坦诚。 “呵呵，其实也就那几个单位。刚才说过的‘宏达建设集团股份公司’好像和省委书记有什么关系。另一家公司你也知道，‘华润集团股份公司’是省长的关系。还有一家就是‘关中建设股份公司’那是我们市委吴书记的关系。” “呵呵，一个比一个来头大，一个比一个关系硬，谁都不能少。”童刚笑了笑说。 “可不是？所以很为难，才找你来商量商量。” “谢谢王市长的信任。还有其他建筑公司吗？” “我要说的就这几家公司，其他的不必考虑。” “可是我们二环路按照正式规划有四个标段呀？”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按照后台大小排列，三家公司一家一各标段，谁也不得罪。对于最小的西二环标段，我想让你和苟副市长商量着确定一家，毕竟你们两个是二环路筹划建设指挥部副总指挥嘛。” 童刚听市长这么说，心中很高兴，这是市长在向他们让利。就说： “谢谢市长的信任，我回去一定和苟副市长仔细研究一下，确定一家既有实力，又能保证建设质量的单位。” “那就好，苟副市长那里你要多做工作，不要出现什么问题。” “市长您放心，这些我都明白。” “对所有承建单位，还要像过去一样，要经过充分的了解，尤其是对象‘宏达建设集团股份公司’这样初次打交道的企业，更要做到心里有底。” “市长我明白，回去后，我马上派人调查了解‘宏达建设集团股份’公司的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向你汇报。” “好，那就回去抓紧工作吧。” 准备工作在快速地推进，看看离工程正式开始投标的日子不远了，这天，京都华润集团的总经理杨爱国又一次来到了古城。约小海一起喝茶。 德福巷茶楼街，福宝阁茶楼四楼的一个中式包间里，华润公司总经理杨爱国正在那里等候。 看见小海进门，杨总笑着站起身迎了过来，拉着小海的手说： “小王呀，这一段时间一直想过来看看你，可一直忙的脱不了身，这不一有时间我就过来了。还请你多多谅解才对。” “呵呵，杨总您客气了，我们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说着话，俩个人坐了下来，杨总要了一壶碧螺春后说： “小王呀，这几年我们华润集团公司发展的还不错，尤其是关中分公司最突出，成绩最好，这都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 “杨总，您客气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也是应该的不是？” “呵呵，你谦虚了。”杨总说。 小海想了想问：“杨总，你们开发区项目的进展情况怎么样了？” “医院和酒店项目已经完工，马上就要投入使用了。高新花园住宅项目总体规划60万平方米，第一期20万平方米已经开始建设。” “是吗？那你觉得住宅项目的前景如何？” “应该不会错，毕竟高新开发区我们目前是唯一一家搞房地产的。并且得到高新区的大力支持，尤其是那个叫姚颖的副主任，对我们很不错，我想这也是你的功劳。”说完杨总看着小海问：“小王呀，有一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杨总有话直说，不必这么客气。” “你能不能告诉我，和我们华润公司一起做房地产项目的‘东海建筑股份公司’的总经理王小东和你是什么关系？” “呵呵，杨总，别人也这样问过，我统一回答是一个村的。今天你这样问，你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隐瞒你了，王小东是我双胞胎的。” “是吗？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许多相似之处，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双胞胎兄弟。东海公司不就是你们兄弟两个字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杨总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如此。” “那就好，自己人更好办事。再说你哥哥人很不错，扎实肯干，人也很实在。” “杨总，正是因为我哥哥人厚道，我才让他和你们华润公司一起搞房地产，一方面是想让他干点事。另一方面是想让他和你们学习学习。” “呵呵，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那我就替我哥哥谢谢你了。” “不客气：杨总说完接着问： “小王呀，二环路工程进展的怎么样了？”杨总终于问到了最想问的问题。 “杨总，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下一步就要开始进行招标投标了。”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杨总看着小海。 “杨总，我是这样想的，南北东西四个标段，我想把北标段，全长12.5公里，投资16.5亿的标段让你们华润公司来建，你觉得如何？” “好、好、好，谢谢小王你这么关心我们，考虑的这么周全。”杨总听了大喜。 “杨总，老规矩，保证质量，也就是保证我不丢乌纱帽。” “小王你放心，让谁丢了乌纱帽，也不能让你丢了乌纱帽，不但不能丢，我还要想法给你再加上一个才对。” “呵呵，谢谢杨总关心。” “不客气”杨总说着话，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个信封推到小海跟前说： “老规矩，这个你不能客气。” 小海看着杨总，知道不能推辞，就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话，拿起信封，打开自己的随身皮包放了进去。 到底有多少小海不太去介意，十几个亿的工程，肯定是个不小的数字。 杨总说：“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京都有一家叫‘国兴集团’的公司要来你们关中发展，可能不久就会来你们古城，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希望你特别留意一下。” “是吗？这家矿业公司有什么不同吗？”小海问。 “矿业公司到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这家矿业公司的老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能量很大，且会越来越大。我和他们提起过你，如果他们来关中，可能会来找你，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对你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谢谢杨总的提示和关心。” 接下来，另外两家公司的老板先后宴请了小海，得到肯定答复后，也免不了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76）市委市政府 （76）市委市政府 随着各项准备工作的推进，二环路工程进入了招投标价段。 经过看起来很严格的筛选和激烈的竞标，最后宏达公司中标南二环标段，华润公司中标北二环标段，关中建设公司中标东二环标段，西二环标段是童刚和苟副市长选定了一家名叫“金宇建设集团股份公司”中标。大家各有所得，皆大欢喜，达到共赢，为创造和谐社会又做出了巨大贡献。 随着招标工作的结束，古城二环路工程正式开工。 不久，经过省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增补小海为省委常委，并上报中央组织部获得批准，小海正式成为关中省省委常委。 荣升省委常委后的小海真是春风得意，加紧了对古城建国以来最大的政府投资城建工程二环路工程的督催工作，要求大家，一定要保质、保量、保进度。 市委书记吴天的弟弟拿到了工程，吴天也是神清气爽，对小海的工作大力支持。 二环工程的复杂程度远远不是我们平常修一条路那么简单，他处于人口密集的城郊，需要从许多村庄，工厂甚至学校中间穿过。需要协调的关系太多，需要做大量说服工作和拆迁安置工作，所以工程的初期拆迁阶段是最艰难的阶段，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当时光跨入二十一世纪后，拆迁工作基本结束，二环工程也随即进入建设阶段。 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华夏，经济开始进入大跃进时期。 五十年代的大跃进老年人也许记忆犹新，那时全民大炼钢铁，进入共产主义，结果留下一地鸡毛，活活饿死几千万人。二十一世纪的华夏经济大跃进，以投资和出口为导向，引领经济快速发展。国家大量发行新钞，鼓励出口，到处大拆大建，物价飞涨，腐败更是无以复加，结果可想而知，也是一地鸡毛。 正当二环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时，古城发生了一件让老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桃色事件。 老百姓之所以津津乐道，是因为桃色事件的主人公就是古城市的市委书记吴天。 事件的起因很简单，市委书记吴天和别人的老婆在酒店开房通奸，被女方丈夫抓了个现行，并被打得头破血流。女方丈夫告到了省纪委，纪委不得不出面调查。 此消息经小报记者传播，马上满城风雨。 后经纪委调查，事件的原委显露了出来。 事情还得从好多年前说起，那时的市委书记吴天还是古城市的教育局长。在一次基层调研中，吴局长认识了古城第一中学的英语老师杨雪。 那时，吴局长正在古城推行中小学教育改革，古城一中作为古城最有名的中学之一，被作为教育改革试点。吴局长亲自来到古城一中，了解情况。 那是在古城一中的小会议室里，吴局长和古城一中的校长正在等待一中教师代表的到来，大家共议古城教育改革的成果与不足。 当作为教师代表的一中英语教师杨雪进门时，教育局长吴天的眼光立刻被吸引住了。杨雪三十岁左右，中高身材，不胖不瘦，五官精致，一头的披肩秀发，油光亮泽，俏丽的瓜子脸，皮肤雪白娇嫩，吹弹可破，两撇柳叶眉，灵动弯曲，恰到好处，一双天然的丹凤眼，黑白分明，鼻子挺直，嘴唇红润小巧。酥胸高耸，臀部饱满，曲线优美。一身蓝色的西装套裙，更衬托出皮肤的白，身体曲线美不胜收，很是让人心动。 看见教育局长看着自己，杨雪也不由心中一动。吴局长身材高挑，腰板挺直，眉清目朗，衣着得体，温文尔雅而不失威严，很有男性魅力。和吴局长的眼光短暂接触之后，杨雪红着脸赶紧躲开，低着头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会议开始后，大家的讨论很热烈，吴局长无论在是自己发言还是听取别人发言，都没忘记打量杨雪一眼。杨雪也红着脸，时不时地偷偷打量一下吴局长。 都是过来人，那眼光的涵义大家心里都清楚。轮到杨雪发言时，杨雪莺声燕语，发言动听而有条理，得到了吴局长很高的评价。 坐在旁边的一中校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也懂得了局长的意思，这不正是溜须拍马的好时机？ 在随后的招待晚宴上，一中校长特意邀请杨雪作为教师代表出席作陪，很让吴局长满意。杯盘交错中，杨雪把自己女性的温情，娇羞，贴贴充分发挥了出来，让吴局长如醉如痴。 晚宴结束后，一中校长又以局长累了，需要休息为名，在酒店为局长安排了房间。安排好房间后，又说女同志比较细心周到，央求杨雪替自己前去招呼照顾一下局长。杨雪假意推脱一番后，答应了校长的要求。 其实杨雪心里何尝不愿意？这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求的机会吗？ 自己和老公都是普通教师家庭出身，大学同学，郎才女貌，两情相悦。毕业后，两人都分到学校当老师，不久就结了婚，并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结了婚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杨雪才明白，生活中不单单是只有爱情就可以了，生活除了爱情之外还有许多许多，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一样都少不了。看着别人都想办法升官发财，自己和丈夫由于没有门路，还在辛辛苦苦地做着老师，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心里很不甘。 今天有人欣赏自己，且是个很有权利和男人魅力的局长，自己若不抓紧机会，只怕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有了这个想法后，杨雪定了定神，来到了吴局长的房间。看见杨雪进门，吴局长什么都明白了。其实也没什么照顾的，一切秘书都已做好了。 杨雪进来后，秘书知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杨雪站在屋子当间红着脸说：“吴局长，校长派我来看看您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 说完这话，杨雪感觉好像有点什么不对，我能帮局长做什么，有点暧昧。所以就红着脸站在那里不再吭声，默默地看着局长。 吴局长是个急色之人，就像一只贪吃的馋猫，一块肥肉放在眼前整整看了一天，馋了一天，憋了一天，现在终于可以吃了，岂能放过？坐在沙发上的吴局长站起身来，走到杨雪跟前，拉住杨雪的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笑着说： “小杨呀，哪能让你来干这种活，来快来坐。”说着话，拉着杨雪的手，坐在了一张宽大的双人沙发上。 此时的杨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里突突直跳，被一个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拉着手，这还是第一次，低着头，手有些微微颤抖。 也许是感觉到了杨雪的紧张，吴局长轻轻抚摸着杨雪的小手说： “小杨呀，你今天在会上的发言很不错，很有条理性和可行性，看来你在平时的教学中没少费心思哦。”说着话，眼光仔细打量着眼前垂手可得的美人，雪白的脖子下面隐隐可以看到深深的，一对高高耸起，很大很肥美，吴局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也在悄悄地起着变化。 杨雪感觉到了吴局长的目光，娇羞地抬头看了吴局长一眼，又赶忙低下头说： “吴局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值得领导夸奖。” “好就是好，是人才就要好好地利用。我们国家的教育事业还很落后，我们古城的教育事业需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来担当重任。”吴局长说着话，用鼻子深深地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很让男人冲动的那一种味道。 杨雪的头更低了，脸红得像块红布。说：“谢谢领导信任，我做的还很不够，还需要组织的关心和培养。” “呵呵，那当然，我明天就告诉你们校长，让他把你调配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 杨雪听了心中一喜，抬起头，娇羞地看着吴局长说：“谢谢领导的看重和栽培，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是吗？报答？那现在就报答吧。”吴局长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一把抱过杨雪就亲了过去。 “啊”杨雪轻轻的叫了一声，假意地略作抵抗之后，就积极的迎合起吴局长的动作。 吴局长见过的女人不少，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有力地含着杨雪的嘴唇，双手开始在杨雪的身上游动。 杨雪的身子一下变得柔软无力，靠在吴局长的怀里，身体发烫，脸若桃花，迎合着吴局长的亲吻，嘴里不时发出轻轻的呻吟之声。 吴局长有力地亲吻、搓揉着杨雪，嘴里都囔着：“小美人，你太美了，美得让人发疯。”说着话，浑身好像加了汽油一样，开始膨胀，那一心为国为民的旗杆也竖了起来。 情难自尽，吴局长站起身，一把抱起杨雪向房间宽大的双人床走去。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杨雪那动人的酮体完全展示在吴局长面前。洁白光滑的肌肤，雪白挺拔的双乳，平坦的，如玉般修长的双腿，圆润的臀部，迷人的草地，无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吴局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在杨雪不断的呻吟声中，抱着杨雪的一阵疯狂的亲吻。当吴局长的双唇来到那天然迷人的仙人洞时，杨雪一直压抑的呻吟声开始变得高亢和抑扬顿挫起来。天然之洞，早已被河水淹没，吴局长在品尝了河水的甘甜之后，挺起自己革命的旗杆，直捣黄龙，没入天然洞，开始肆意地畅游起来。 杨雪娇喘着，大声呻吟着，吴局长仿佛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发扬了革命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奋起神威，不太强健的躯体，却发出了超一般的强悍，从一个高峰冲向另一个高峰。 在吴局长坚强不屈的冲击下，杨雪体会到了吴局长的强悍，同时也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刺激，从此迷恋上了这个有权有势，又很帅气的男人。吴局长也迷恋上了这个能让他激情迸发的美丽女人。 （77）市委市政府 （77）市委市政府 本来故事也许应该从这里结束，在华夏，领导搞搞女下属，多得是，见怪不怪。可杨雪和吴天的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头。 过后不久，吴局长为了和杨雪幽会方便，就以在教学工作中有突出贡献的名义，把杨雪调到了古城教育局基础教育处任普教科科长。杨雪立马从一个普通教员，变成了堂堂的教育局干部，心里的得意就不用说了。 看着妻子开始乌鸡变凤凰，杨雪的丈夫只是简单的问了问，然后保持沉默。 其实在华夏能有多少傻子？谁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呢？自己既然不能给妻子像样的生活，就随她去吧。 丈夫不发表意见，可有人看着眼红，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杨雪的亲生妹妹杨絮。妹妹杨絮比杨雪小两岁，也是老师，在远郊的一所学校里任教，比较艰苦，一直想找个门路调回来，可就是一直没有如愿。 看着姐姐突然间从一个普通教师变成教育局的领导，杨旭感觉到自己调动工作有了希望，同时好奇姐姐为什么能变化这么大呢？姊妹两个私下说悄悄话，在妹妹的再三追问下，杨雪把自己和教育局吴局长认识的经过给妹妹简单的说了说。妹妹一听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同时央求姐姐想法把自己调回来。杨雪答应了妹妹的要求。 过后经过与吴局长商量，把妹妹杨絮从远郊调到了自己曾经呆过的古城一中任教。 调到一中后，妹妹心里就开始活动了，姐姐能认识教育局长，我为什么就不能认识呢？我哪点比姐姐差了？是长相还是头脑？要是认识了教育局长，以后也不用什么都求着姐姐，说不上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也不一定。 有了这个打算后，杨絮又央求姐姐带她去见见吴局长，买点东西送去，感谢人家给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杨雪也没多想，觉得也应该，和吴局长约好后，带着妹妹去见了吴局长。 看见两朵花来看自己，吴局长心花怒放，再看看那个妹妹似乎比姐姐更有味道。在见面交谈过程中，两人眉来眼去，你有情我有意，很快达成了默契。 之后，妹妹杨絮背着姐姐偷偷约会吴局长，在一个星光灿烂的晚上，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奉献给了教育局长吴天。不久妹妹也因教育工作成绩突出，被提拔为一中的教导主任。 三人的这种关系一直维持着，直到吴天当了古城市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仍然与姐妹两个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后来有一天，姐姐杨雪偶然间发现了妹妹与吴局长的奸情。在杨雪的追问下，妹妹只好承认了。 杨雪大怒，和妹妹吵得没完没了，最后杨雪要去找吴天讨要说法，这可吓坏了妹妹杨絮。妹妹杨絮赶紧拉住姐姐说，姐姐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可千万不能去找吴副市长，弄不好得罪了吴副市长，我们以前的付出将都会付诸东流。 妹妹还说，姐姐你想，吴天的职位越来越高，我们不但不能得罪，我们还要想办法拉住他才对。吴天当了副市长，你想想，会有多少美女虎视眈眈？而你和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人老色衰，会越来越没有吸引力和竞争力。现在我们两个人只有合起火来，共同对付吴天，在吴天没有厌弃我们之前，抓紧时间办好我们想办的事。 杨雪听了妹妹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既然都已经是这样了，和妹妹联合起来，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姊妹两个说好后，一起来对付吴天，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吴天，甚至不惜一起陪吴天吃，一起陪吴天睡。 吴天可算是享尽了人间艳福，一龙戏二凤的游戏就没少玩。当然吴天也有回报，在吴天的运作下，杨雪升了教育局基础教育处的副处长，妹妹做了古城一中的副校长。 后来吴天做了古城市市长，跟前美女如云，和姐妹两个的关系也就开始淡了。而这时，杨雪和杨杨絮哥哥的孩子，也就是她们的亲侄女杨曼曼古城大学毕业了，想分到国资委，来求两位姑姑帮忙。两位姑姑经过商量，答应试试看。 说起侄女杨曼曼，那也是个小人精，除了拥有一副魔鬼般的脸蛋和傲人迷人身材之外，头脑也很灵活，口齿伶俐，嘴巴甜。和大姑姑杨雪的关系最好，也很得杨雪的喜欢，没事老和姑姑杨雪黏在一起，经常出入姑姑杨雪家里和自己家一样。 两位姑姑认为吴天已经是古城市市长了，国资委正是他管辖的范围，这件事对她们来说可能比较费劲，可对吴天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果吴天答应帮忙，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两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在杨雪家里一起请吴市长吃饭，一起好好陪陪吴市长，让吴市长替孩子把事办了。 当吴天听说姊妹两个一起请自己到家里去吃饭，就知道要干什么，心里那个兴奋呐。好久没有玩一龙戏二凤的游戏了，心里直痒痒，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小区门口，就打发走了司机。 以前没少来，并不陌生，吴市长兴匆匆地来到了杨雪的家里。 在两位风韵妇人的殷勤陪同下，吃完杨雪和杨絮精心准备的午饭后，三人迫不及待地来到卧室，门都没来得及关严就开始温柔缠绵起来。 由于两个女人想极力讨好吴市长，所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对吴市长极尽挑逗之能事，吴市长如醉如痴，场面刺激而又激烈。 正当三人在卧室里如火如荼忘乎所以的激战之际，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两个妇人的侄女杨曼曼。 杨曼曼在央求两位姑姑帮忙之后，好多天过去了，也没有听到姑姑的回音。吃完中午饭，就来到姑姑杨雪家里，想问问姑姑事情的进展情况。 由于平时老来姑姑家里，有姑姑家的门钥匙，杨曼曼打开了姑姑杨雪家的大门。 刚一进屋，杨曼曼就听到一种呻吟之声从姑姑的卧室传了出来。杨曼曼吃了一惊，姑父不在家里住，以为是姑姑病了，急忙来到卧室门口。刚到门口，杨曼曼就惊呆了。因为通过没有关严的门缝，杨曼曼看到了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场面。只见两个姑姑并排赤裸裸的趴在床沿边，崛起雪白丰满的，湿漉漉清晰可见，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挺着自己黑乎乎的东西把这个姑姑用力地插几下，再把那个姑姑用力地插几下，不停地来回交换着，期间伴随着姑姑们的呻吟声和男子的喘息声。 血液上冲，杨曼曼脸红心跳浑身燥热，赶紧闪到一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 在学校，自己也尝试着和男同学谈恋爱交朋友，最多也不过就是亲亲嘴，搂搂抱抱，摸摸罢了，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今天这一幕让她既害羞又向往，又害怕。害怕是因为里面的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姑姑，没想到平时高雅稳重的两位姑姑，和男人在一起竟是这样的放荡。 两个姑姑同时和一个男人干那事，这个男人是谁呢？好奇心让她又一次趴在门缝，看里面的情况。这时三人已结束了刚才的动作，只见那个男人躺在了床上，黑乎乎的东西挺得高高的，就见姑姑杨雪骑了上去，把男人的东西没进自己的，然后有力地起伏起来。 另一头，姑姑杨絮抱着男人的脑袋，把自己丰满双乳的一只塞进了男人的嘴巴，双手在男人的身上乱摸着。 这时杨曼曼看清了男人的面孔，怎么那么熟悉呢？仔细想想后，杨曼曼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正是古城市的市长吴天吗？电视里经常能看到，前一段时间还到古城大学做过报告，杨曼曼印象比较深刻。这时杨曼曼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两个姑姑这几年为什么事业顺风顺水，家里生活越来越富裕，原来原因在这里。 为了避免尴尬，杨曼曼悄悄地退了出去。出了家门之后，杨曼曼灵活的脑袋就开始旋转了。杨慢慢就想，在华夏的土地上，要活得轻松自在，要想出人头地，就要有后台，要有人撑着你，两个姑姑就是榜样。自己也要找一个后台找一个靠山才对，免得有事靠别人，也不一定靠得住。哪找一个什么样的靠山合适呢？杨曼曼琢磨之后觉得，还是吴市长比较合适，一是吴市长年龄不大，长得也好看，另一方面有两个姑姑的关系，自己也好接近。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两个人老色衰的姑姑？ 想好之后，杨曼曼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吴市长。 不久，吴市长就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杨曼曼迎了上去。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女来到自己跟前，吴市长不由眼睛一亮，没等吴市长开口，小美女就先说了话： “您就是吴市长吧，我是杨雪的侄女杨曼曼。” “哦，你就是杨老师的侄女杨曼曼？”吴市长很惊奇，刚才两位美妇人才提起自己侄女分配的事，自己刚答应帮忙，一出门就遇见了。 “是，我就是杨曼曼，我姑姑和你提起过吧？” “是呀，你姑姑给我提起过，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 “是吗？人家漂亮吗？比我姑姑还漂亮？”杨曼曼开始展示自己美女的魅力，动人地笑着。 “当然，比你姑姑年轻，比你姑姑更漂亮。” “是吗？那人家又没有荣幸请大市长吃顿饭？”杨曼曼动人地笑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市长。 吴市长看着小美女动人的神态，哪有不答应之理。说：“好呀，我很荣幸。” 果然不久，吴市长接受了杨曼曼的邀请。在杨曼曼的美人攻势下，吴市长接纳了杨曼曼。青春年少的杨曼曼不是两个姑姑能比的，那如花的面容，娇嫩的肌肤，充满活力的，无不让吴市长陶醉。 第一次快乐，当吴市长发现杨曼曼还是个处子时，吴市长吃惊之余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一个女孩子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并不能给自己家庭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所以倍加珍惜。当然杨曼曼的青春激情带给吴市长的是无尽的快乐。有句歌词叫“我拿青春赌明天”也许这就是。 为了报答杨曼曼的情意，吴市长不但把杨曼曼招进了国资委，而且又想法把她两个姑姑的职位调整了一下。杨雪做了教育局基础教育处的处长，杨絮做了古城一中的校长。 后来，吴市长基本很少再和两个姑姑来往，两个姑姑知道自己年老色衰，失去了吸引力，同时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也不再来纠缠。 可吴市长与杨曼曼的关系却越来越亲密，经常幽会。 到了国资委后，杨曼曼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有一定家庭背景在省公安厅做刑警工作的现任丈夫，并很快结了婚。 结婚之后，杨曼曼的丈夫发现杨曼曼不是处子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杨曼曼的行踪开始留意起来。 结婚后的杨曼曼本应恪守妇道，安心过日子，断绝和吴市长的关系。而这时吴市长升任了古城市市委书记，权力诱人，把杨曼曼从普通科员提拔为科长，并答应以后可以让她当处长、局长。在权力的诱惑下，杨曼曼继续保持和吴书记的亲密关系，频频约会。 杨曼曼的行为引起了丈夫的怀疑，丈夫不动声色，开始调查。这一切对一个从事刑警工作的警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查清楚了。 当丈夫发现勾引自己妻子的人竟是古城市市委书记时，气愤得咬牙切齿。书记怎么了？书记有权没有错，有权就可以搞人家的老婆了？你不是一心为民的书记吗？既然一心为民，为何不把自己的老婆献出来让老百姓搞？不献出自己老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去搞别人的老婆？有天理吗？既然你不让我安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当丈夫又一次发现妻子和书记幽会时，找来几个同事，告诉大家，发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需要大家一起去查一查。 大家一听，这是应该的呀，就随着杨曼曼的丈夫来到两人幽会的酒店。到达酒店后，酒店人员听说查嫌疑犯，积极配合，很快就查到了两人所住的房间。 在酒店人员的带领下，几个刑警快速的冲进了房间。 这时的杨曼曼正和吴书记搞得热火朝天，赤裸裸地滚在一起。直到几人冲进房间，看见自己的丈夫时，杨曼曼才知道大祸临头。杨曼曼的丈夫看到屋里的情景，气炸了心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了上去，压着吴书记就是一通乱很揍。不一会，吴书记就被打得不成人像，往日的威风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打了书记之后，杨曼曼的丈夫并没有就此罢休，直接告到了省纪委。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想要隐瞒遮掩也不行了，只能按章处理。 省委省政府了解情况后，立刻召开常委会，讨论吴天的处理和古城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岗位调整问题。 经过大家的讨论，决定免去吴天的省委常委、古城市委书记职务，停职待查。对于新的古城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大家也经过认真的讨论和平衡，最后在安书记和杨省长的提议下，小海被任命为古城市委书记，市长一职由古城市委常委，主管房地资源的副市长赵振荣来接任，并报中央组织部批准。 吴书记因为女人失去了前途，这在华夏不少见。 那吴书记是贪官吗？答案是肯定的。但不能去深究也不能去查，人家已经丢了官帽，再去查人家是否腐败，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别忘了狗急了是会咬人的。 如果你非要查，那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部抖落出来，谁会接着倒霉？接着倒霉的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华夏的官惩像一排排多米诺骨牌，只要倒下一个，就会有一连串的人倒下，谁敢保证倒下的没有自己？所以既然是作风问题就按作风问题处理，不要牵扯到其他。否则从上到下会有多少人寝食难安，特色社会主义还怎么去建设呀？ （78）市委市政府 （78）市委市政府 古城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确定后，省委安书记和省长杨建国分别找小海谈话，勉励小海谨慎小心，再接再励，搞好古城的工作，抓紧古城重点工程二环路的建设。至此，小海成了古城真正的老大，市委书记。 做了市委书记后，小海一方面抓紧二环路工程的督催建设，另一方面开始考虑适当的领导班子调整问题。 在华夏党领导干部，新书记对领导班子做适当的调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为别的，就为把自己的兄弟调到重要的位置，自己用起来方便。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之后，田飞被任命为主管土地资源的副市长，小伟被任命为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长。 当然市长，副市长的任命要经过市人大的讨论通过，那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有了好兄弟在自己身边，小海感觉就是不一样，干起事来顺手了许多。 当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小海的市委书记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天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京都华润公司杨总的朋友前来拜见。 杨总的朋友？杨总的朋友能是谁？小海也没多想，既然是杨总介绍过来的朋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迅速让秘书小郭接了进来。 进门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微胖，圆脸，蚕眉，大眼，厚嘴唇，白色的衬衣，一身挺直的黑色名牌西装，花领带，看着有点像黑社会老大，很有气派。 女的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一身红色的名牌西式套装，白底黑格子的花衬衣，显得身材玲珑，曲线优美。皮肤雪白，柳叶眉，大眼睛，，嘴唇红而微厚，组合起来很协调，虽不惊艳，但很耐看。胸部不大不小，但很饱满，臀部不大，但很圆润。 看见客人进门，小海急忙站起身，伸出手，热情地说： “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欢迎，欢迎呀！” “王书记，您客气了，冒昧打扰，还请王书记多多见谅。”男子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书记的手摇了摇，然后自我介绍到： “王书记，我们是京都‘国兴集团股份公司’的，我是总经理石伍。” 小海记得杨爱国杨总经理曾经说过，京都有个名叫国兴集团的公司要来关中古城，这肯定就是。于是热情地说： “是吗？国兴集团，听华润的杨总说起过，很有名气，失敬、失敬！”小海道。 “不客气。”石总嘴里客气着，转过身指着女士向小海介绍到道： “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扈媛媛。” “扈总您好！”小海向女士伸出手。 “王书记，您好！”女士伸出手和小海轻轻地握了握，微笑着说道。 相互介绍完之后，小海领着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来到会客厅，坐下后，秘书小郭倒水递烟之后走出了门。 小海说：“前一段时间，华润集团的杨总到古城时，就曾说起过，你们国兴集团要来关中古城，让我一定好好招待，这不你们就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呀。” “王书记您客气了，我和杨总既是业务伙伴也是好朋友。来古城前，杨总把王书记隆重地推荐给了我，我这不就来了。”石总说。 “是吗？来了好，杨总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到了古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千万不要客气，我一定尽力。” “一定一定。”石总说道。 小海接着问：“石总，你们国兴集团现在的主要业务都有哪些呀？” “我们国兴集团公司是个综合型的跨国公司，主要业务以铁路建设和矿业开发为重点，兼顾地产，金融，商业、旅游等。” “是吗？公司经营情况应该很不错吧？”小海问。 “正如王书记所说，这几年我们集团公司发展的很快，业务遍及国外以及国内许多省份。” “是吗？那两位老总这次来关中古城来是不是也有什么业务？” “呵呵，是，这正是我们这次来的原因。王书记，你知道，矿业是我们国兴集团的两大主业之一，而关中三面环山，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我们这次来关中，就是想以我们强大的资金实力和先进的矿产开发技术开发关中的矿产资源，为我们也为国家做一点贡献。” “国兴集团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真让人感动。我们关中确实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可由于缺乏资金和技术，乱踩乱挖比较严重，既造成资源的巨大浪费，也污染了环境，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正可以帮助我们改变这种局面。”小海说。 “王书记所想也正是我们所愿，所以免不了要麻烦王书记的。” “咱们是朋友，不用客气。你们有目标吗？”小海说着话，看看两位老总。石总在考虑如何回答小海的问话，而扈总却定定的看着小海，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是在考虑问题，还是在想别的。 “有”石总说：“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你们西山县的西山金矿。” “西山金矿我知道，这在我们古城是比较有名气的。但据我住所知，西山金矿属西山县所有，由西山县政府所属企业开采。” “是，以前是，可现在不是了。我们派人做过调查，西山县由于黄金公司连年亏损，不得已的情况下，县政府把金矿转让给了一家南方人开办的矿业公司。可这家矿业公司经营没多久，就被一个当地地头蛇开办的矿业公司赶走，为此还闹出了好几条人命。现在又有一家当地人开办的矿业公司也想争夺黄金开采权，两家正闹得不可开交，火拼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了，听说还有人持枪。” “是吗？西山县离古城较远，看来我对西山了解的还很不够。” “呵呵，这不能怪您，古城一天要发生多少事，您哪能事事都知道。”石总理解地说道。 “那你们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小海接着问。 “我们国兴集团的打算是把金矿收购过来，由我们国兴集团来以我们雄厚的资金和先进的技术进行开发。这样做不但可以增加黄金的产量，增加当地的财政收入，同时也可以避免由于资源的无序开发而造成的资源浪费，同时也可以避免各个畜业公司之间用无休止的争斗而造成人员伤亡。” “你们和他们接触过吗？”书记问。 “接触过，可是很难达成一致，需要借助你们政府的力量。” 书记明白了，国兴集团这是要借着政府的力量进行打劫，于是就说： “这确实是个与各方都有利的做法，你们两位老总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对西山金矿的具体情况再作进一步的了解之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去办好不好？”书记看着两位老总，扈总冲着他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石总说： “行，那我们就听从王书记的安排。” “那我就先让人安排两位住下，晚上再给两位接风，你们看怎么样呢？” “谢谢王书记，我们已经在你们古城有名的古都大酒店住下了。王书记说到接风，我看晚上我们就一起坐坐，大家热闹闹，也相互了解了解，毕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嘛。” “好，那就这样，我们晚上见。” 送走两位远方来的客人，小海就想，黄金是什么？黄金是几百年来人类的硬通货，它是一种财富的象征。千百年来，为了得到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黄泉？ 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文学作品中，那里发现了金子，那里发现了金矿，那里就会掠夺，有杀戮。 美国的旧金山就是这么来的，1849年，美国加州发现金矿，一时间掀起淘金热，冒险者云集于此，为一寸金地而争夺、火拼，流血整整八年。其中有两万队名华人被抓取当劳工，旧金山也因此而得名。 贪官，富商，流氓，黑社会无不现身其中，正常人是不敢想象的，就算你拥有金矿也不一定守得住。拥有金矿的，不是官商，就是流氓。 国兴集团肯定不是流氓，那一定就是官商，如华润杨总所说，国兴很有背景，势力很大，而且会越来越大，不妨用点心，做个人情，说不上将来会有大的用处。 想罢，让秘书打电话找来原来的土地资源局局长，现在主管土地资源的副市长田飞，想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很快，田飞就来到书记办公室，坐下后小海问：“田飞，你原来主管土地资源，你对西山金矿的情况了解多少？” 田飞想了想说：“说实话，我对西山金矿的具体情况了解不多，由于金矿属于西山县所有，归西山县管辖，我们不能干涉过多。但大致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只知道这几年那里很乱，为了争夺金矿，打架，斗殴，甚至火拼时有发生，很多年以前还发生过矿井失火坍塌事故，一次事故就有二十八人丧命。” “是吗？这么严重？”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小海很吃惊。 “情况确实如此。”田飞答道。 “那这样吧，你回去安排安排，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 “行，那咱们就去看看。” 田飞走后，小海叫来市委秘书长杨林德，让安排一下，明天去一趟西山县。 （79）市委市政府 （79）市委市政府 第二天，在市委秘书长杨德林和副市长田飞的陪同下，小海来到了西山县。 西山是关中群山主峰，也是入口，这里一年四季环境优美，风景如画，物产丰富，是休闲纳凉的好去处。 可是，自从山里发现金矿之后，这里就不安稳起来，偷盗、抢劫、杀人、放火时有发生，这一切只为了一个，那就是金子，金矿。 金矿分为两种类型，一种为脉金矿，矿床大多分布在高山地区，有地球内力作用自然形成，又称山金矿或者内生金矿。西山金矿就属于脉金矿。 金矿的另一种形式就是砂金矿，就是我们常见的沙子里淘金。它的形成就是山金矿暴露出地面后，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雨淋，风化成碎片，碎粒，碎末，又经过风和水的搬运，沉积于河流、海滨，海岸等低洼地区，形成砂金矿，又称外生金矿，其意是经过大自然外力而形成之意。 山金矿的开采和我们知道的煤炭开采差不多，是一种艰苦而又危险的工作，常常发生安全事故，不断有开矿工人去见马克思。 金矿开采出来之后，就是洋，洋的方法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就是主要运用机械的方法，把金矿石粉碎后，经过粗选，初选，细选，精选过程，选出的金沙经过进一步的冶炼提纯，直到形成纯度很高的黄金为止。 砂金矿的开采要比山金矿简单得多，因为它是经过大自然加工过的山金矿，没有了开矿的风险。其洋淘金过程和山金矿差不多，也基本上以机械方法为主。 金沙经过冶炼提纯后，浇铸成金锭，把金锭卖给各个需用单位，有一部分加工成我们常见的金戒指，金耳环，金镯子之类的金饰品。 市委秘书长和一位副市长陪同市委书记一起来西山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西山县委书记和县长受宠若惊。 高兴之余，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也不知市委书记驾临西山县所为何事，竟然这么隆重？所以就召集西山县委县政府的主要领导远远地迎接。 接到县委招待所，安排领导们住下后，县委书记汤明远和县长郑恩民一起来到市委书记的房间来回报工作。 在向市委书记问过辛苦之后，县委书记汤明远首先开了口。汤书记说： “王书记，我们西山县委遵照中央和市政府的指示，不断地组织领导干部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贯彻邓小平理论，认真领会三个代表的讲话。经过不断的学习和理解，领导干部们的思想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大家一致认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首先要端正思想，要深刻理解只有社会主义道路才是唯一适合中国的发展道路，要排除各种不降思想的干扰，坚定不移地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其次要有所行动，要坚持权归民所有，权为民所用，时刻关心广大人民群众的疾苦和要求，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 市委书记听了不住地点头，心想，这个汤书记的政治水平确实很高，且不是一般的高，一通话就像中央领导在人大作报告，句句铿锵有力，句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很有政治前途。 县委书记汇报完了，县长郑恩民开了口。郑县长说： “王书记，我们县政府本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依靠本地优势资源，大力发展养殖业和农副产品加工业，使得农民们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 同时为了提高我们西山县的工业水平，我们专门设立了我们西山县的经济开发区，大力引进外资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进入，使得我们县的工业产值有了快速的提高。 下一步我们准备对我们县的街区进行重新规划，要建设一些有标志性的工程，引领我们县经济的快速发展，提高人民群众的物质物化生活水平” 市委书记听了也不住的点着头，这个县委书记水平也不低，和书记两人相得益彰，很相配，这是人才呀。于是就说： “西山县这几年的发展很不错，这都是你们县委县政府端正思想，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积极上进的结果。希望你们胆子再放大一些，步子再迈得大一些，让经济发展的更快一些。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可能会犯错误，毕竟我们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过不用怕，要允许同志犯错误，错了不要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是，我们一定按王书记的指示去努力。”两人答道。 小海接着说：“我今天来你们西山县除了看看你们西山县的整体工作进展情况外，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们。” “王书记，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我么一定据实回答。”县委书记汤明远说。 “就是关于你们西山金矿的情况，你们应该比较了解吧？”小海看着两位问。 两位县领导相互看看，似有吃惊之色。县长郑恩民说： “王书记，西山金矿以前属于我们西山县土地资源局管辖，由于连年亏损，不得已把采矿权卖给了南方的一家矿业公司，后来南方矿业公司又把金矿转让给了当地另一家矿业公司。” “听说，西山金矿很混乱，还出了不少问题？”小海接着问。 书记汤明远说：“这很自然，自古哪里有金子，哪里就有争斗，我们县委县政府也在极力维持稳定，不会出大问题的。” 小海听出两个县领导有避重就轻，遮掩之意。就说： “金矿属于那个单位管辖？有没有对金矿非常熟悉的人？” “金矿属于西山县土地资源局管辖，具体的详细情况，西山县土地资源局应该最清楚。”县长答道。 “那就让土地资源局的局长来一趟吧。” “是，我们这就去安排。”两人说完向书记告辞，走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黑脸膛的男子敲门走了进来。自我介绍是西山县上任不久的土地资源局局长，姓左。 小海很热情，坐下后，小海说：“左局长，让你来不为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们西山金矿的具体情况，希望你有什么就大胆地说出来，不要有什么顾虑。” “王书记，你有什么话就问，我一定据实回答。” “那就先说说你们为何把金矿卖给了外地人？” “因为金矿连年亏损，不能不卖。” “那既然连年亏损，别人就愿意买？” “金矿亏损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外面的黄金市场不好，相反黄金价格年年上涨。而是因为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内部出了问题？能不能具体说说？” “金矿内部拉帮结派，相互不和，管理混乱，偷盗矿石，金沙，甚至成品金的情况没少发生。” “那县委县政府和主管部门就没有人管吗？” “怎么管？前任县委书记的太太的一对金手镯就有一斤多。前任县长的老婆一对金脚镯就不下八两重。前任土地资源局长更过分，老婆出门手上竟然带着十个金戒指，招摇过市，老百姓谁看不到？金矿的领导就更不得了，听说都用上了金碗金筷子了。所以金矿偷盗蔚然成风，金矿亏损就很正常了，不亏就不正常了。” “把金矿卖给南方人后怎么样？听说还发生过事故？”小海接着问。 “卖给南方人后，南方人看的紧，除了和警方搞好关系，还招募了许多打手日夜巡视，偷盗行为很少发生了。可南方人急功近利，日夜加班开采，结果就发生了安全事故。” “能不能说说事故的具体情况？” “其实很简单，就是二号坑口安全通道在二级斜井支护过程中，顶板发生塌方，造成输电系统短路，引起坑木着火，造成28人被困井下，无一人生还。” “是吗？发生事故后怎样处理？” “能怎么样处理？南方矿业公司是私营的，只能赔钱了事。由于矿工都不是本地人，每个死者赔款八万元。” “什么？八万元，一条人命就值八万元？” “情况确实如此，南方老板说了，草民草民，你见过哪根草值八万元，八万元已经不少了。” “那县委县政府和主管单位呢？就不应该负点责任？” “也处理的了，调离原工作岗位，另有任用。” “是吗？28条人命的事件就这么了结了？”小海很惊讶。 “就这么了解了。”左局长沉重地答道。 “后来呢？”小海接着问。 “看到采矿能挣钱，就有不少当地人组织成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矿业公司，乱采乱挖。其中一家很有实力的‘金源矿业公司’，也开始大规模地开挖金矿，于是就和南方人的矿业公司就为了抢夺金矿发生了冲突。 最后南方人挡不住当地人的实力，就把金矿转让给了另一家很有实力的矿业公司‘关西矿业公司’。这样两家当地势力最大的矿业公司开始为了争夺金矿不断的发生冲突，械斗，甚至使用了枪支。几年来，已前后有四个人因械斗而丧生。” “县委县政府和公安机关就没有制止吗？”小海问。 “制止了呀。抓了几个小喽啰，幕后主使人却没有去查。” “这是为何？”小海问。 “这不是很明白吗？县委县政府和公安局的一些领导要不是得到了好处，要不是就是持有两个矿业公司的股份，都有后台，要不然也不会闹得这么凶。” “原来如此。” （80）市委市政府 了解了金矿的大致情况后，当天下午，书记在西山县委县政府领导的陪同下，查看了西山金矿的具体情况。 当晚在县委招待所的餐厅里，县委书记和县长热情招待了市委书记一行。 席间陪坐的除了县委书记和县长之外，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程莹莹，被安排在市委书记的旁边。 开席后，县委书记汤明远站起身，举起杯子说： “感谢王书记和市委政府的领导对我们西山县的关心，在这里，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敬各位领导一杯。” 几位市上领导站起来连声说谢谢，大家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田飞说： “各位，咱们能不能不领导长领导短的，大家随意一些，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岂不自在？” 大家听了，愣了愣，能在书记跟前这么说话，不是书记的亲信就是知己，否则是没有人敢这么说的。大家看着市委书记，就见小海笑了笑说： “田副市长说得对，大家随便一些，会更自在。” 秘书长杨德林见书记发了话就说：“各位，为了活跃气氛，大家不妨说说趣闻轶事，段子也成，说笑了，大家喝一杯，说不笑，自己喝一杯。” 汤书记听了说：“既然领导这么照顾我们，那我就先来说一段。”汤书记清清嗓子说： “有一对夫妻离婚为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发生争吵，女的说，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应该归我。男的说，笑话，你在银行自动阮机上取过钱吧，从阮机出来的钱难道都归银行？那是谁插归谁。” “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坐在小海身边的漂亮迷人的县委办公室主任，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娇羞地看了书记一眼，又赶忙低下了头。 县长郑恩民放下酒杯说：“我也来说一个。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迷你裙在公共汽车上遇见一个流氓。流氓说，美女让我看看你的大腿，看一下我给你五十元。女子听了说，这样吧，等公共汽车到了下一站，我让你看看我生孩子的地方，你给我一百元如何？流氓听了大喜，连连答应。等公共汽车到了下一站，女子带着流氓下了车，朝着路边的医院指了指说，你看，那就是我生孩子的地方。”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大家一起喝了一杯。 秘书长杨德林说：“我听了一个民间顺口溜，觉得挺有意思，说出来大家听听：工资真的要涨了，心里更加爱党了，能给孩子奖赏了，能让爹妈夸奖了，见到老婆敢嚷了，遇到朋友敢讲了，想尝海鲜熊掌了，饭后买单敢抢了，闲时能逛商场了，偶尔能进桑拿房了，遇到美女心痒了，梦里他娘真爽了，结果物价又涨了，一切他妈白想了。”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又喝一杯。 官场上多年的滚打，田飞也是老油条了，见几个人都说了，自己也说了一个： “母女两个乘出租车路过市中心，女儿瞥见有些妖艳的女子站在街角，便问妈妈，她们在干什么？妈妈说，他们在等待他们的丈夫下班一起回家吃晚饭。老天，出租车司机忍不住插嘴说，太太，你应该说实话。说她们是妓女，在等待嫖客。女儿听了好奇地问，妈妈，妓女会生孩子吗？当然会，不然谁来当出租车司机？” “哈哈哈”大家又一阵大笑，又喝了一杯。 一顿饭大家吃的轻松而又热烈，很晚才结束。 把几个上级领导各自送进自己的房间后，县委汤书记和郑县长才离开。 小海进屋坐在沙发上，秘书小郭刚给书记泡好茶，就听见了敲门声。 小郭打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漂亮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程莹莹。 进了门，程莹莹红着脸说： “王书记，我们领导派我来照顾你，看有什么我能帮您做的？” 小海听了微笑着说：“你们县领导太客气了，快来坐吧。”说着话，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沙发。秘书小郭知趣地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程莹莹来到沙发旁，并没有坐下。说：“王书记，天也不早了，我来伺候你梳洗吧，梳洗完了，早点休息吧，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见程莹莹没有坐的意思，书记说：“程主任，这些我自己能做，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不是？” “不行，王书记，这是我们领导分派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这样做，不然领导会怪罪的。” 小海知道推脱不掉，又不想让这个娇滴滴，漂亮迷人的办公室主任为难，就说： “那好吧，就辛苦你了。”说着话，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 在程莹莹的时候下，很快就洗漱完毕。小海说：“程主任，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王书记，不行，你还没有躺下呢，我侍候您躺下了我再走。” “这行，那我就躺下。” 小海在程莹莹的侍候下，脱去了外衣，躺在了床上。程莹莹摊开被子，轻轻的盖在书记的身上，顺势坐在书记的身边。小海躺在床上对程莹莹说： “程主任，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程莹莹红着脸娇羞地说：“我不，我要看着你闭上眼睛。” “呵呵，好，我闭上眼睛。”小海闭上了眼睛。 就在小海闭上眼睛的时候，程莹莹的一只小手，快速的伸到了小海的被子底下，直奔小海的，同时附身趴在了小海的身上。小海一惊，起身看着程莹莹说： “程主任，你这是”小海想要说几句批评的话，看见程莹莹红着脸，一副娇羞地样子，没说出口。 程莹莹亮亮的眼睛看着小海说：“王书记，怎么了，我不该摸？你们这些做领导的，整天开会说，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改革开放没有错，可摸着石头过河却大有问题。我看你们石头没摸着，人民币倒是摸回去了不少。摸了人民币不说，摸着摸着，把手摸到了女人的胸脯上，摸到了女人的裤裆里，摸到了女人的被窝里。就允许你们男人把手摸到我们女人的胸脯上，裤裆里，被窝里，就不允许我们女人也把你们男人摸一摸？” “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很合适。”程莹莹说罢，一把掀开小海身上的被子，扑在小海身上，抱着小海就亲问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小海的，抚摸揉捏起来。 小海顿时感觉到香气满怀，同时嘴巴被两片柔软而温暖的嘴唇紧紧地堵住，双手不由自己地抱着程莹莹亲吻、抚摸起来。 越亲越有味，越亲越有激情。不一会，程莹莹爬起身，开始脱市委书记的衣服，边脱衣服，嘴里不停地嘟哝：“我倒要看看，书记的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难道领导干部的就不是了？” 很快，小海就被脱得光光的。程莹莹看着书记的身体，“啧啧”称赞，尤其是看到小海直直挺起来的，不由一阵迷醉。 快速地脱光自己的衣服，趴在书记的身上，一阵忘情的亲吻。最后来到小海的身下，含住小海的宝贝，“吱吱”的亲吻起来。 小海感觉浑身的舒坦，原来被美女也是件很让人愉快的事。 程莹莹一边亲吻着，一边摸着小海的蛋，嘴里还不停地含混不清地说着： “什么摸着石头过河，我看这两个东西倒像是两块石头，没事回家摸摸自己的东西，也比瞎摸石头强。” 不一会，程莹莹的激情开始勃发，起身骑在小海身上，把小海的宝贝没入身下，开始起伏起来，嘴里有节奏地发出呻吟声。小海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双手扶着程莹莹的柔软的腰肢，积极的配合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海一翻身，把程莹莹压在了身下。翻身的奴隶把歌唱，嘹亮的歌声随即开始，时而嘹亮，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歌曲不知唱了几遍，两人的位置也不知交换了几次，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小海说：“宝贝，你真棒。” “咯咯，你也很厉害，我算是领教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能领教一番市委书记的风范，我也值了。” “宝贝，你放心，有机会我会照顾你的。” “那就谢谢了，咱们睡吧，我很累了。” “好，那咱们就睡吧。”两人相拥而眠。 （81）市委市政府 （81）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25 第二天一大早，程莹莹就匆匆离开了小海的房间。 吃完早饭后，小海把县委书记和县长一起叫到了房间。 一夜的风流快活让小海心情很好。两位县领导坐下后，小海说： “汤书记，郑县长，通过昨天的了解，我对你们县委县政府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所取得的突出成绩表示赞赏，对你们为了人民的幸福和西山县的更快速发展所制定的发展规划，也很赞同。希望你们能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在以后的工作中取得更大的成绩，让西山人民早日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谢谢王书记对我们工作的肯定，我们一定戒骄戒躁，继续努力，不辜负王书记对我们的殷切希望。” 小海话锋一转，接着说：“西山虽然成绩很突出，但也有不足之处。最为明显不足之处就是你们的西山金矿问题。 昨天我们大家一起都去看了，乱踩乱挖非常严重，金矿安全生产形势更是严峻，不但造成了资源浪费，而且对环境造成了严重污染。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而且会出大问题。听说以前出过安全事故，28人丧生。近几年又发生械斗，又有四人丧生，你们难道不觉得问题很严重吗？” 两位县领导相互看了看说：“是，王书记，问题是很严重，我们一直在努力改进。” “是吗？我觉得现在不是简单的改进不改进就能够解决问题的了，要解决问题，就要做彻底地改变。 我也知道你们两位领导也是经过多年的努力，才到了今天的位置，应该说很不容易。但你们想过没有？现在国家开始关注生产安全，如果再有安全事故发生，或者再有人因械斗而致死，你们两个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我想答案你们心里清楚。” 两位县领导听了头上直冒汗，齐声说： “是，王书记，我们明白，我们坚决听从王书记的指示。” 小海笑了笑说：“我觉得，西山金矿的问题很复杂。又由于各个大大小小的矿业公司都是当地人为主，你们处理起来可能困难重重，所以我觉得应该由市委市政府派人来处理更合适一些。 对于金矿的开采，绝对不允许那些为非作歹，动不动就想械斗的公司来进行，更不允许那些非法矿业公司去无序开采。要想法引进一两家实力强大，技术先进的企业进行有序的开采，这样既可以节约资源，也可以保护环境，同时也能增加你们西山县的财政收入，你们觉得呢？” 两位县领导又相互看了看说：“王书记说的是，是应该改变，是应该进行有序的开采，我们一切听从王书记的指示。”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了。下一步就由主管土地资源的田飞副市长来具体处理这件事，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 “是，我们一定听从王书记的指示，积极配合。”两位领导的神态很不自然。 小海看着两位的神态，想起两位县领导可能和矿业公司有牵连，就安慰说： “对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我们原则是不予追究，你们安心工作，积极配合就行。” “是，我们一定听从王书记的吩咐。” 给县委县政府领导交代完之后，小海领着一行人回到了古城。 回到古城后，经过和田飞一番商议，打电话找来了国兴集团的总经理石伍。 石伍这次来，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性，介绍说是负责关中事务的经理叫马良秀。 坐下后小海说：“石总，经过我们对西山金矿的实地考察和了解，西山金矿确实很混乱，急需要进行整治和接管。你看以什么方式接管比较好？” 石总说：“我们来关中是为了搞事业，并不想抢夺任何人的企业，我们当然是要以和平的方式，以收购的方式进行接管了。” “能这样最好，因为这里面牵扯到地方许多人的利益，适当的补偿，会有利于你们公司以后在当地的发展。” “王市长，这你放心，我们在来之前已对西山金矿的情况做过详细调查，知道金矿不但有地方的利益，也有一些领导的利益，我们会做妥善处理，不会让地方吃会，也不会让一些领导个人吃亏。” 小海听了石总的话，觉得还算通情达理。就问田飞： “田副市长，你知道西山金矿的黄金储量有多大？” “西山金矿是我们关中省最大的金矿之一，据多年前不完全的勘探结果，黄金储量在三百吨以上。据有关专家说，从西山的地质情况来看，可能远远不止这些。后来虽经过多年的开采，可由于设备落后，开采规模不大，其实也没开采多少。” “是吗？那当初西山县把金矿转让给南方人时，转让的价格是多少？” “当初南方人接受金矿时的价格时8亿元。这里面可能不包括一些其他费用。” “后来南方人把金矿卖给地方人的时候价格又是多少？” “南方人是被当地人欺负得呆不下去了，最后以同样的价格8亿元把金矿又卖了出去。” 小海听罢，想了想，两三百吨的金矿，价值应该在几百亿，这其中的利润有多少一时也算不清，无论怎样，只要把金矿转给国兴集团，这个人情一定不会小。于是就说； “石总，具体情况你也听到了，不知在不在你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石总听了很高兴，这么低价的金矿哪里去找？就说：“王书记，这些都完全在我们的计划范围之内，而且还有一定的浮动空间。” 小海笑着说：“石总，既然在你们公司的计划范围之内，问题就好解决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西山金矿的整顿转让事宜，就由副市长田飞同志具体负责，有什么要求和想法你们具体商量，你看如何？” “那当然好了，我们听从王书记的安排。”石总答道。 小海回头有对田飞说：“田副市长，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不知有没有困难？” 田飞说：“王书记，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有些事我还需要问问王书记的想法。” “有什么你就直接问吧。” “我是想问，对现有的西山大大小小的矿业公司该怎么处理？处理到什么程度？如果其中牵扯到一些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又该怎么处理？” 小海想了想说：“你和古城公安局联系一下，让公安局长亲自带上刑警陪你一起去，要求当地公安局配合立即封矿，停止一切合法与不合法的开采行为。 为了警告那些不法之徒，对两家参加械斗的西山县最大的矿业公司老板及其主要帮凶立刻抓捕。相互械斗死了四个人，后台老板却逍遥法外，还由什么公理可言？ 听说还有枪支，这不是黑社会是什么？对，就以黑社会的名义立即抓捕。对过去的一些劣迹也要进行彻查，然后交给法院严审严判，该杀头的杀头，该坐牢的坐牢，不能再让他们在社会上游荡了。让这些人留在社会上，就是我们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绊脚石，只能危害当地治安，祸害百姓，没一点好处。” “是，我们一定按照王书记的指示去办。”田飞说完接着问： “那对涉嫌其中的领导干部和公安人员怎么办？” 说道领导干部，小海想起县委办公室主任程莹莹那娇美的脸蛋，柔嫩姣好的身体，还有那让人心动神摇的风神态。西山县委县政府的领导能这么理解领导的需求，能这么体贴上级，做领导的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就说： “对牵扯到的县委县政府的领导，背地里警告警告就行了，不能给国兴集团进驻西山金矿留下不必要的隐患。对西山县公安局的个别领导，也要警告，不要让他们以后再有什么类似的不良行为。” “是，王书记，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西山两家最大的矿业公司，能够一次性掏出8亿元购买金矿，其后台可能不是县委县政府领导那么简单，如果遇到阻力怎么办，怎么处理？” 这次没等小海开口，国兴集团的石总说话了： “田副市长，对于你说到的这个问题我们也想到了，你只管按照王书记的指示去办，如果遇到意外的阻力，由我们国兴集团来处理，绝不会让你们为难。” 田飞看着石总问：“你们国兴集团真的能做到？” 石总笑了笑说：“田副市长，你尽管放心，就是你们省委书记是后台老板，我们也有办法把它摆平。” 小海听了石总的话，心想，华润的杨总说的没错，看来国兴集团来头不小。就说： “田副市长，既然石总这么说了，你就大胆的去办吧。” “是，我一定努力办好。” 小海又看着石总说：“石总，你们也派人一起去，经济问题你们自己谈，旧能地能让各方都满意，不要留下后患。” “王书记您放心，我们知道如何去做，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也绝不会让你们为难。” “行，那就这样吧。”小海说。 （82）市委市政府 （82）市委市政府 二环路工程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为了保证施工进度和施工质量，作为总指挥的市委书记经常光临施工现场进行视察。 转眼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副市长田飞处理西山金矿的事也有了初步的结果。田飞来到书记办公室，向小海回报金矿的具体的处理情况。 田飞副市长说：“接到您的指示，当天我就通知了古城公安局张局长说，按照市委王书记指示，要求他立刻抽调精明强干的刑警，亲自带队，明天随我一起去西山县处理重要事宜。 张局长夜没有多问，第二天果然抽调了十几名强干的刑警，随我一起去了西山县。 到了西山县之后，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以调查打架斗殴的名义，对两家最大的矿业公司‘金源矿业公司’和‘西山矿业公司’的老板进行了传讯，并随即抓捕。 抓捕之后，我们通知西山县委县政府和公安局，要求他们立刻查封金矿，停止一切合法与不合法的采矿行为，并抓捕参与械斗使得四人死亡的所有主要参与者。 在古城公安局的督催和配合下，矿山很快被彻底查封，打架斗殴的主要参与者也被大部分也被抓了回来。抓回来的有二三十个人呢。” “是吗？做得好，就要搞点突然袭击，要不然，这些人说不定早都溜之大吉了，那时再抓就困难了，后面的问题也就不好处理了。”小海对田飞的做法很赞同。 田飞接着说：“抓捕结束后，我们对两个主要嫌疑人，也就是两个矿业公司的老板分别进行了审讯，问他们是否是械斗伤人的主谋？是否和当地的一些黑恶势力有勾连，还有枪支？ 两个老板都不承认自己是幕后主谋，也不承认自己和黑恶势力有什么勾连，说枪是土枪，矿工们自己制造的，他们不知道。还说多次械斗是矿里的工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被别人侵犯，自发组织起来的，没有受到他们的任何指使。况且事故已经经过西山县公安局和法院的处理，岁死者的家属也做了赔偿。” “呵呵，看来这些人与县委县政府和司法机关关系不一般啊。”小海说。 “肯定如此。我看他们不说实话，就和古城公安局张局长商量怎么办。张局长说，他们两个不招不要紧，其他参与的人不一定也都这么强硬。咱们就从他们这些手下开始，我就不信，他们个个都是宁死不屈的革命英雄？” “下面怎么样了？”小海问。 “张局长说，咱们先问问那些手下，看看他们愿不愿说实话？如果愿意呢，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若果不愿意呢，咱们也有办法。 张局长就开始审问那些手下，那些手下开始也都不肯说。张局长说，你们如果不愿意说，那我就饿着你们，直到你们愿意说为止。”说到这，田飞端起跟前的茶杯喝了两口水，接着说： “三天后，这些人饿得眼睛都绿了。张局长叫人弄来一盆红烧肉，一盆辣椒水放在桌上，然后从那些人中挑选出一个，带到审讯室。那人看见红烧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张局长说，你要是说实话呢，算你立功外，你还可以马上可以吃到红烧肉。如果不愿意说呢，就把这盆辣椒水给你灌下去，保证你浑身会像做了神仙一样舒坦。那人看着红烧肉和辣椒水迟疑着，张局长见状，立刻命令手下开始灌辣椒水。 饿了三天的人，哪有力气反抗，一碗辣椒水灌下去，那人就忍不住招了。张局长让人录了口供，画押签字后，接着用同样的方法让其他从犯也招了供。” “呵呵，这个张局长，还真有办法，后来呢？”小海赞扬了张局长一句后问， “有了这些人的口供，张局长把‘西山矿业公司’大老板叫了进来。说，你不承认自己是械斗打死人命的幕后主使人，也没有和黑社会有勾连，那请你看看，这是什么？这都是你的手下签字画押后的口供。说着话，把口供让民警拿给老板看。 老板看后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从实招供自己指使人参与械斗，并与党的黑社会有勾连的事实。签字画押后，我告诉他，作为西山金矿的实际所有者，由于你参与黑社会，主使械斗，致使四人丧生，你将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对于你们公司拥有的西山金矿的采矿权，本着土地和资源国家所有的原则，政府决定收回，贵公司将不再拥有西山金矿的开采权。 那人一听急了眼，说，我们公司的采矿权是买来的，虽然我管理着公司，可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所有，还有其他许多人的股份。 我说正是考虑到有其他人的股份，才没有吊销你们公司的营业执照，否则的话，对你们这样不能遵纪守法，有黑社会性质的公司，是绝对不能让他存在的。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政府无偿收回，一条是转让给政府认为有能力开采，又能管理好公司，不再发生生产安全事件，打架斗殴事件，参与黑社会危害当地社会治安事件的矿业公司来经营。你觉得你要选哪一条？ 那人一听，还有收回本钱的希望，就说，那就听政府的，转让吧。我说那就好，你可以指使一个代理人来和有关方面商谈金矿转让事宜。那人答应了，并确定了代理人。” “不错，办得干净利索。”小海听完赞道。 “接着我们又把‘金源矿业公司’的老板叫了进来。张局长说，对于你主使械斗，参与黑社会的情况你死不承认，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局长让手下把其他人的口供拿给老板看，老板看后脸色都白了。 张局长说，现在你没什么可抵赖的了吧？那就招吧。 ‘金源矿业公司’的老板不得不招。录完口供，签字画押后我说，鉴于你们公司参与非法械斗，和黑社会有勾连，还持枪，致使四人丧生，除了你这个主使人将受到法律的严惩外，其他参与者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们‘金源矿业公司’已不适合在本地区从事矿业经营业务，政府决定吊销你们公司的营业执照，不知你服不服？ 老板无可奈何的说，到了这种地步，想得多也没有用，政府说怎么办就怎嘛办吧。 我说，为了体现政府方面的宽大和民主，你可以指定一个代理人来处理你们矿业公司的善后事务。最后老板也指定了自己的公司代理人。” “哦，这个老板还痛快。”小海说。 “呵呵，他不痛快又能怎么样，按照他的罪行，这辈子能不能从牢中出来都不知道呢。” “按照目前调查的情况，两位老板能判多少年？” “如果单是为了争夺金矿而打架械斗，由于事后又赔了钱，估计有个十年八年的就差不多了。可是由于和黑社会有牵连，且持有枪支，你也知道，国家对涉黑问题向来打击很严，恐怕这次轻不了，不判死刑，也要判无期，恐怕很难出来了。” “这样也好，这些人呆在里面更省心，免得在惹出麻烦。”小海接着问： “那‘国兴集团’派人和你们一起去了吗？” “去了，总经理石伍和负责关中业务的经理马良秀都去了。” “他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具体行动？”小海问。 “怎么能没行动？他们可不是一般人，出手很大方。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县委书记和县长还有西山县公安局长甘愿给他们鞍前马后的效力，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是吗？那金矿的事谈的怎么样了？”小海接着问。 “那还用说，石总说了，不能让别人吃亏，原价8亿的采矿权，他们国兴集团愿意以9亿的价格买回来。使得原来还担忧亏本的许多人皆大欢喜，要不怎么说人家大方会办事呢？” 小海听了心想，价值几百亿的金矿，别说9个亿，就是十八个亿，国兴集团也会买，这种做空头人情的事不做才是傻瓜呢。就接着问： “有没有人来说情或者干涉办案？” “有，来了几波人，估计可能都是两大矿业公司的股东。有省土地资源厅的，有省公安厅的，还有省发改委和其他一些关中省和古城市的厅局领导。我当时比较紧张，这么多人前来说情，我们怎么能应付的了呢？不过，石总告诉我说，你们审你们的案子，有说情的，让他们到我房间来，我来应付。 结果这些说情的，在和石总谈过之后，都灰溜溜的离开了，再也没有人前来打扰。” “那就好，我们也耳根子清净。”小海说。 “国兴集团给我感觉是他们的来头挺大，且不是一般的大，要不省上和市上这些人岂肯罢休？这是在抢他们口袋里的钱，他们能这么忍让？” “呵呵，你说得对，他们来头挺大，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大，这也正是我要你亲自去办这件事的原因。我们身处官场，既要学会见风使舵，又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要时时想着明天，否则的话，我们可能就危险了。” “说的是。不过我有一种感觉也不知对不对？” “有什么就说吧，我们又不比旁人。”小海看着田飞说。 “我感觉我们似乎在用我们市委市政府的权力帮别人抢金矿，不管人家有没有参加黑社会，不管人家有没有打架斗殴，金矿的开采权是人家的，先入为主，这是事实。 而我们以政府的名义，硬性剥夺了人家的所有权，转让给别人，我们只不过是表面上合法的强盗罢了。” “呵呵，你可以这么理解。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帮凶，这就是权力的作用。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无尽的财富，就是法律，就是公平，就是公正，合理利用可以造福百姓，非法利用可以搜刮民财甚至祸害千年，他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也可以使白的变成黑的，这在我们的生活中难道还见得少吗？” “你也许说的有道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只能这样了。”田飞说。 “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能乱说。你这次帮了他们的忙，他们不会让你白忙乎，你就回去安心的工作吧。” “呵呵，行，那就这样。” 又是一个多月以后，国兴集团的总经理石伍一个人来到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 石总说：“王书记，感谢您对我们国兴集团公司的大力支持，使得我们公司在关中的第一个项目进行得很顺利。” “石总，您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金矿的一切都办好了吧？” “谢谢王书记的关心，金矿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管理人员已经住了进去，随时准备开工。” “那就好，愿你们一切顺利，如果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王书记。我今天来，主要是受我们老板的委托，特意来谢谢你您，谢谢您对我们公司的大力支持。” “你们老板？你们老板来古城了吗？你不是你们公司的老板？” “王书记，我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并不是大老板，我们大老板说了，她有时间一定来古城看您。” “那就替我谢谢你们大老板，告诉他，我随时欢迎。” “我一定转告。”石总说着话，打开提包，拿出一个金色的信封递了过来说： “王书记，这是奉我们老板之命送给你的一点小礼物，请您一定不要推辞，否则我回去不好交差。” “石总您太客气了，咱们朋友之间不要这样客气才对，你说呢？” “王书记，您一定要收下，您不收，我和我们老板心里过意不去。” “呵呵，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带我谢谢你们大老板。” “王书记，我一定把你的谢意带到。”石总说道。 国兴集团的石总走后，小海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两千万元的银行卡。关中最大的一家金矿从此成了别人口袋里的财富。 （83）市委市政府 （83）市委市政府 处理完金矿问题，书记还像过去一样，不时地到二环建设工地考察一番。 这天，从外面回来，看见男男女女十几个人站在市委大门口，手里打着白色的条幅，上面写着“严惩禽兽校长，保护孩子安全”。小海看见很纳闷，回到办公室后就问秘书： “小郭，你知不知道市委大门口那些打着条幅的人是怎么回事？” 小郭说：“书记，不知道，我也正在纳闷呢。” “不知道就快去问问。”小海道。 “是，我这就去问。”小郭答应着出了门。 不一会，小郭回来说：“书记，是一件很不好的事，说出来您不要生气。” 小海看了看小郭，见小郭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说： “说吧，什么事？” “门口的那些人是我们古城市黎明小学的学生家长，他们说，他们孩子所在的黎明小学校长带着女学生去开房，猥亵，女学生，家长们很担心，希望市委领导能严惩禽兽校长，整顿校园秩序，不能让孩子们再出事了。” “啪”书记拍案而起，满脸怒容，颤抖着手，指着秘书问： “什么？校长带着小学生去去去开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跟了书记这么多年，小郭第一次看见书记发这么大的火，知道这次书记真的发怒了、生气了。可谁又能不气愤呢？小郭赶紧走上前来安慰书记说： “书记，您不要生气，这是最近几天才发生的事，有关部门正在处理。” “处理，说得轻巧，怎么处理？孩子受到了伤害怎么来处理？真没想到，社会文明发展到今天，有的人社会道德沦丧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老师、校长，我看禽兽都不如。” 小郭知道书记对这件事不会罢休，就说： “书记，大家也和您一样，都非常气愤。” “你去，马上把市长，教育局长，公安局长，对，还有宣传部长都给我找来，就说要召开紧急会议，让他们马上来，不能耽误。” “是，我立刻就去通知。”秘书小郭说完，就去打电话找人。 不一会，大家陆续来到书记办公室，看着书记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大家都不吭声，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看着大家都到齐了，书记问： “大门口的人群大家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大家答道。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报告？世上竟然有这种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人。主管部门是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去了？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具有千年文明的古城，我这个市委书记感到非常的羞耻，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教育局郑局长赶紧回答： “书记，这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由于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没来得及向您回报。事情发生后我们立即前去安慰受害学生和家长，并会同公安局对黎明小学的校长进行了抓捕。对于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我们感到愧对古城人民。” “难道这样就行了吗？我看远远不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与我们平时工作远远不够，没有到位没有关系？我们这些管理部门的领导就没有一点责任？难道我们自己就不应该反思？” 教育局长红了脸，低下头。市长赵振荣赶紧接过话头说： “王书记，您说的一点没错，犯罪分子能够的手，这与我们主管部门管理不严有很大的关系，我们这些主管领导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市长这话说的还比较中肯，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我们领导不能一推三六九，处理完了了事，而不思考我们自己的问题，这是对人民极不负责的态度。” 教育局长答道：“是，王书记，我们一定反思，一定检查我们的不足，改进我们的工作。” 书记听了说：“教育局郑局长，回去立刻组织人力，由公安局配合，对全市中小学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尤其是偏远郊区和山区，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看你这个教育局长恐怕就做到头了。” 教育局长听了，心惊胆战，连忙回答： “是，王书记，我们教育局一定按照您的指示严格执行，清查整顿完毕我会立刻向书记汇报。” 书记接着对公安局的张局长说：“公安局张局长，罪犯抓捕后审讯情况怎么样？有几个孩子受害？” “报告王书记，事件发生后，我们立刻对罪犯进行了抓捕，并进行了严格的审讯，罪犯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查清共有两个孩子受害，并派专人和教育局的人一起安慰被害孩子和家属，现在被害孩子和家属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 书记又对市委宣传部长陈小伟说：“陈部长，文化宣传部门要加大对妇女儿童自我保护意识的宣传力度，同时也要对类似犯罪行为保持舆论的高压态势，旧能地把犯罪分子的犯罪动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是，我一定按王书记的指示去办。”小伟答道。 书记又对市长赵振荣说：“赵市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王书记，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赵市长道。 “我是想，让宣传部门配合一下，在晚上电视节目的本市新闻中，由你出面，就此事发表一个向全市人民的道歉信，一方面表达我们市委市政府的诚意，另一方面也是对妇女儿童自我保护的一种宣传提醒，同时也是对犯罪分子的一个警示。你觉得怎么样？” “王书记，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这是我们市委市政府起码应该做的。” “好，如果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先会会大门口那些心急如焚的家长，好不好？” 小海问。 “好，我们听书记的。”几个人答道。 书记见大家没有意见，叫来秘书小郭说： “你和秘书长一起去大门口，把那些家长们都接进市委大会议室，我们和他们见见面。记住，态度一定要好。” “是，书记，我马上就去办。” 很快，秘书小郭和市委秘书长就热情地把家长们请了进了会议室。 家长们坐定后，秘书小郭到书记办公室请来了各位领导。大家坐定后，秘书长杨德林站起来说： “各位家长，你们的心情我们很理解，市委市政府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今天市委书记、市长、教育局长、公安局长还有宣传部长都来了，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下面请我们的市委王书记给大家说两句。” 小海沉痛地说：“各位家长，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是家长，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将心比心，如果我的孩子受到伤害或安全受到威胁，我也会和你们一样气愤和不安。 对于在我们这个曾有六朝建都，千年文明的古城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我感到很震惊，震惊之余就是羞耻。这不单是是我个人的耻辱，也是我们古城人的耻辱。 在我们大力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今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竟然让这种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人堂而皇之的当上了校长，这说明我们工作有很大的问题，有很大的失误，需要我们做及时而深刻的反省。在这里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在做的学生家长和全市的学生家长表示深刻的歉意。”说着话，书记站起身来，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看着市委书记自己检讨，大家给以掌声。 坐下后小海接着说：“各位家长，为了保证我们古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已经会同教育局和公安局，除了要求对犯罪分子进行严厉的惩罚之外，还要求对每一个学校，每一个老师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并制定相应的规章制度，坚决阻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当然了，我们的工作还需要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有力配合，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政府和学校做好孩子的安全教育工作，发现异常情况，应及时向有关部门报告，大家共同努力，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孩子。我向大家保证，绝不会再有此类的事件发生，如果再有此类事件发生，第一个追究我这个市委书记的责任，我将引咎辞职。不知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 “好”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个家长站起来说：“我们所担心的，书记都说了，书记也代表市委市政府检讨了自己的工作，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求主管部门要积极认真的把工作做到实处，不要干打雷不下雨，让我们失望。” 听了这话，市长赵振荣站了起来。说：“各位家长，请你们放心，对于每一项工作，我们都实行责任制，谁出了问题谁下台，谁不积极执行谁滚蛋，我向各位家长保证，如果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我这个做市长的，也陪着书记一起下台。” “好”大家给以热烈的掌声。大家明白有了书记和市长的话，别人不敢不认真。 掌声停下之后，教育局长站起来说：“各位家长，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在我们和公安局对各个学校和老师进行清查期间，请各位家长能积极配合，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不对的情况，积极向我们汇报，便于我们工作更积极的推进。” “那当然，这些我们这些作家长的都知道。”家长们回答。 教育局长说完，市委宣传部长陈小伟接着说：“各位家长，我们宣传部门从今往后将会在电视和报纸上对如何保护妇女儿童的人身安全，如何打击犯罪分子的犯罪行为进行大力的宣传，并会及时跟踪报道本次事件的进展情况，请大家注意收看多提宝贵意见。” “是，我们一定注意收看，多提意见。”家长们更满意了。 （84）市委市政府 （84）市委市政府 送走学生家长之后，小海问公安局张局长：“那个犯罪分子校长，现在关在哪里？” 张局长说：“报告王书记，犯罪分子现在看守所关押。” 小海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带大家一起去看看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让大家也了解一下他的思想和动机，接受一下现场教育如何？” “是，王书记，我现在就带大家去。” 公安局张局长带着大家来到关押犯人的看守所。 安排领导们在审讯室坐定后，带来了黎明小学的校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犯人坐下后，张局长说：“5号犯人，有领导要向你问话，希望你能老实回答。你听明白了没有？” 校长抬头把各位打量了一番说：“是，我一定实话实说。” 书记先开了口，问：“犯人，你叫什么名字？” “姓杨，名国威，杨国威。” “噗嗤”有人笑出声来，真是好名字，杨我大中华之国威，原来就是这么杨的？ 书记接着问：“请问你从事教育工作多少年了？有老婆和孩子吗？” “我从事教育工作整整三十年了，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是吗？既然你也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为何还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我罪该万死，我禽兽不如，政府对我的任何惩罚都不为过，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死了，早点死了对社会更有利。” “你能清醒认识到自己所犯的罪行，说明你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小海说。 听了书记的话，杨国威说： “我是禽兽不如，我是罪该万死，可我心里不服。” “哦，你做出如此让人不齿的事，你还有什么不服的？”书记感到诧异。 杨国威看着书记说：“我能说不服自有不服的道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您就是现任市委王书记吧？我在电视里见过。” “是，我是古城市市委书记。” “既然你是党的书记，代表着党，那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可以吗？” “可以，请问。”小海对这个犯人有些好奇。 杨国威说：“我要问王书记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国家的政权到底是党的还是人民的？要按你们的说法，权归民所有，权为民所用，国家权力应该是归人民所有才对。可你们却又说党领导一切，既然党把一切都领导了，人民的权力哪里去了？” 小海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犯了罪的校长，竟然提出如此刁钻的问题。就说： “这是政治问题，在这里不适合谈。” “是不适合谈还是不愿意谈，不能谈？书记不愿意谈，可我不能不说。如果政权属人民所有，人民就应该有行使自己权力，选举自己信得过的领导人，就有集会，游行，演说等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和条件，可实际情况是这样吗？ 那个领导人是老百姓自己选出来的？老百姓有集会，游行、示威的自由吗？你不要给我说，我们有人民代表大会，有政协，这些组织在干什么？能干什么？你比我清楚，全国人民人人清楚。既然权力不属于人民，那为什么要说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挂着羊头卖狗肉吗？。 既然党领导了一切，人民当家作主只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那党是什么？据我理解，也就是一个组织罢了，和其他国家的一些党派组织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一些有相同思想的人形成的一个团体而已。既然只是一个团体，一个由和我们普通老百姓一样的人组成的组织，那他们也应当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应该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拥有同样的权利和义务。 可实际情况是这个组织凌驾于一切之上，这个组织的领导人更是凌驾于全国人民头上，剥夺了本该属于每个劳动者的权力。干部由组织来任命，政府由组织来组建，劳动人民成了摆设，成了为这这些人提供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工具。你王书记，也是其中之一，您应该深有体会吧？” “你说远了，我们谈的是你的犯罪行为。”书记说。 “我并没有离题，你听了我后面的话，也许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是吗？你还有话说？”书记问。 “我的另一个问题是，书记你觉得你自己清廉吗？”问完杨国威定定地看着书记。 “我怎么样，清廉不清廉自有上级来评判，好像不应该由你来问吧？”书记有些生气。 “你不说也没关系，那就由我来说。我可以肯定地说，你百分之百的不清廉，你要是清廉了就不会到达今天的高位。在华夏，腐败的程度和官职高低成正比，以您的高位，如果不给您的上级送大礼或者谋取很大的好处，你的上级是不会提拔您的，因为能够胜任书记的人多了，能够提拔的人也多了去了，为什么一定会是您？ 只有当您给您的上级提供了足够的好处之后，作为交换，你的上级才会提拔你，这样你才到达了市委书记的位置。在您给上级谋取好处的同时，也为你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吧？也接受了不少下级或商人自动送上门的好处吧？您得到了多少好处，又为您的上级谋取了多少好处，您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除了谋取利益之外，女人你也没少搞吧？以您市委书记的官位，搞十几、二十来个女人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是自动送上门的，有的是您以权力想办法弄到手的。当然书记搞的女人一定个个年轻漂亮，比书记年轻许多。那么书记我想问，如果时间能退后十年八年，书记你是不是也有残害未成年少女之嫌？您又能比我强到哪里去了？” 小海听罢，虽然很生气，但从内心来说，觉得这个校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老百姓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什么都明白，只是无处说理去罢了。所以坐在那里，看着杨国威不吭声。书记不吭声，坐在旁边的公安局长坐不住了，“啪”一拍桌子说； “杨国威，你少胡说八道，我们要问的是你的犯罪问题，你七扯八扯胡扯什么？” 杨国威并没有害怕，指着公安局张局长说： “张局长，你不要在我跟前把你平时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吓唬老百姓的架势摆出来，你难道不向你的上级行贿吗？不行贿你是怎么当不上公安局长的？你难道就没有贪污？你难道就没有乱搞女人？ 你到古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问，看有谁会相信？请问张局长，你们公安局的分局，科处领导，哪一个不年年向你送礼行贿？又有哪一个因为没有向你送礼行贿而得到提拔？免费桑拿你没少洗吧？免费按摩你也没少做吧？歌舞厅，夜总会甚至赌场你也没少光顾吧？女同事，女下属你也不会少搞吧？因收受别人财物而私放罪犯的事也许更多。那么我要问，作为司法机关，你的这些知法犯法的行为，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 张局长听完大怒，刚要发作，市长赵振荣说了话。赵市长说： “杨国威，我们谈的是你对你的犯罪行为的认识，不需要你扯得那么远。” 杨国威看着赵市长说： “怎么了？不好听？不好听为何还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为什么还打着一心为民的旗号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就说说你赵市长，当市长以前你是主管土地资源的副市长，你知道那时老百姓私底下叫你什么吗？大家私底下叫你‘流市长’。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流氓市长。你这样的流氓副市长竟然能升为市长，你没少花钱吧？那你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不贪污受贿，难道是你家里有印钞机自己印的？作为有名的流氓市长，我请问，你又搞了多少女人？难道其中就没有未成年少女？你又和我有什么区别？” 赵市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教育局郑局长赶紧接过话头说： “杨国威，你少胡说霸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杨国威看着郑局长说： “郑局长，我撒野了吗？我看不是我撒野，是你在撒野。教育是什么？学校是什么？教育和学校就是需要我们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精力去耐心经营和呵护的领域，是关系到孩子们健康快乐成长的重要领域。 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提出了教育产业，把学校搞成了企业，把校长搞成了老板，孩子们成了赚钱机器，教育局成了认钱不认人的衙门。 孩子们失去了无忧的童年生活，快乐的少年生活，被沉重的书包压弯了腰，成了争取高分的做题机器，成了各种乱七八糟培训班的牺牲品。而你们这些主管教育的官员，却乘机大发横财。请问郑局长，各个重点中学的校长没少给你送钱吧？想把孩子送到重点中学的家长不少找你吧？没少给你送礼物吧？教育局的重要科处领导也没少向你纳贡吧？教育系统的美女老师你也没少搞吧？ 说句老实话，我这个谈不上的小小的黎明小学的校长就是我花钱买来的，不花钱我永远不可能成为校长。就是由于学校小，且不出名，所以没有把钱送到你郑局长手上，你郑局长也看不上。那么我再问你郑局长，作为主管教育的领导，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 郑局长听完脸都气白了。没等郑局长说话，杨国威又指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小伟说： “你是市委宣传部长吧？我见过你。你们宣传部门美女如云，你是艳福不浅呀。请问陈部长，你难道会无动于衷？那是不可能的。美女没少搞吧？你又搞了多少？到了你这样的高位，贪污受贿，行贿送礼那更是避免不了的。那么我问陈部长，你又比我强多少？” 宣传部长陈小伟刚要发火，杨国威大声说： “各位领导，按照华夏现在的环境，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们有权又有钱，少不了有美女投怀送抱，而我呢？一个小小的小学校长，没有什么山可靠，更不像你们有吃不完的水。可我大大小小也是个党员干部，一校之长，我不能干看着，我得与时俱进，我得向你们学习呀，所以我把手伸向了那无辜的孩子。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禽兽不如。我犯了罪，我知道我的灵魂很丑恶，但我有勇气承认，你们呢？你们这些所谓代表着党，代表着人民的所谓的公仆，你们敢把自己拉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吗？你们对自己做过的龌蹉事敢承认吗？你们不敢。 那就是说，你们不但虚伪，而且比我更无耻。既然我们都是犯罪分子，可为什么我受到了惩罚，你们却依然安然无恙？依然人五人六，耀武扬威，这难道就是党领导下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我心里不服” 公安局张局长实在忍不住了，吼道：“杨国威，你少胡说八道，你这是造谣诽谤，你这是想颠覆党和社会主义制度。” 民不畏死，奈若何？杨国威死猪不怕开水烫，站起身来指着公安局张局长说： “怎么？说几句真话就是造谣诽谤，就是想颠覆党和社会主义制度？那我问你，难道贪污腐败，欺男霸女为所欲为就是爱党爱社会主义了？扪心自问，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很羞愧吗？” 张局长大怒，吼道：“杨国威，我看不对你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你不会老实，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 随后警员进来把杨国威带离了审讯室。杨国威离开后，张局长对书记说： “这个杨国威也太猖狂了，我看应该再给他加一条‘诽谤领导干部罪’才行。” 赵市长说：“还应该再加一条‘扰乱公共秩序罪’。” “教育局长说：“这还不够，应该还有一条‘反党反社会主义罪’更合适。” 宣传部长陈小伟刚要开口，小海说了话： “罪犯可能有些心理障碍，随他说去吧。我们如果连几句批评的话都听不进去，那我们党和政府就真正的有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如果我们这些领导干部不允许人家说话，连几句难听的话都听不进去，那我们就成了真正的流氓和偷匪了。大家不要再对杨国威说了什么耿耿于怀，还是抓紧做该做的事去吧。” “是，我们听书记的。” （85）市委市政府 （85）市委市政府 一个多月之后，教育局郑局长来到书记办公室，向书记回报这一段时间教育系统的整顿情况。 郑局长说：“王书记。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对古城所有的中小学校进行了一次排查，并制定了相应的安全制度，保证不会再发生杨国威之类的事件了。” “那就好，对有关学生安全的问题一定要认真，一定要常抓不懈，不能一阵风过去了就没有事了。将心比心，我们也都是做父母的，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是，王书记，我们成立了专门的科室，有专人负责，不会再有差错。” “这就好，千万不能再让孩子们受到伤害了。”说完，小海想起，前一段时间，老婆小月姐告诉他，国内的教育越来越差，想把孩子送到香港去上学，孩子外公丁先生也很同意。 那么国内的教育到底怎么样了呢？于是接着说：“郑局长，茶余饭后，我经常听到家长抱怨，现在的教育质量越来越差，收费却越来越高，让孩子和家长都吃尽了苦头。你是教育局长，你应该最了解情况，说说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王书记，作为教育局长，作为孩子的家长，我对国家的教育也非常关心。国家教育这些年来得到了大力的发展，为国家和民族的发展造就了不少人才。可也存在巨大的问题。我把这些问题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国家对教育投入严重不足。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世界上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投资占国内gdp的平均比例是4%，而我们国家的比例却低于这个水平。也就是说，我们的教育还赶不上世界发展中国家的水平。改革开放二十几年之后，我们的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可我们的教育经费却只占国民总产值的2%。政府预算只占教育经费的50%多，其余近50%的教育经费要靠家长或者其他形式来弥补。 为了弥补教育经费的不足，为了推动经济的发展，有人提出了教育产业化，于是学校变成了工厂，学生变成了商品，一切向钱看，师德严重下降，教育质量也随之下降。“砖家”“叫兽”层出不穷，令人发指的行为时有发生。杨国威就是这样产生的。 有人辩解说，我们国家人口多，底子薄，要先发展经济，然后再发展教育。而我认为，恰恰相反，从许多发达国家的发展来看，无不是发展教育优先，没有优秀的人才经济如何腾飞？没有优秀的人才，经济发展如何持续？ 而我们实际情况是，改革开放后，我们耗巨资修建了三峡工程，修了数不清的高速公路，高速铁路，还有数不清的巍峨雄伟的政府办公大楼，而教育经费却增长缓慢，难道我们国家就真的找不出这关系到我们国家前途和命运的教育经费吗？ 二是国家的教育行政色彩太浓。 政府仍然把教育当成政府机构来构建，从校长的任命，到教什么，怎么教，用什么教材，怎么考试，都由教育行政部门统一规定和控制。国家有高考，省上有会考，市上有中考，县级有指定的辅导和测试，上上下下围着应试教育团团转，学生成了分数的奴隶，书包越来越重，体质越来越差。 由于国家把教育当成政府机构来构建，什么都管，导致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和大中小学等教育机构，部门林立，人浮于事，效率低下，腐败严重，严重吞噬了本来就不足的教育经费。 一方面是教育资源短缺，另一方面是教育收费泛滥。除了学杂费不断上升之外，一些热门学校的择校费和赞助费竟高达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除此之外，学校还变相收取名目繁多的其他费用如：强化班费，补课费，辅导材料费等等，成了学生和家长的严重负担。而大学费用上升的更厉害，有的孩子因为上不起学而不得不退学。 尽管国家禁止乱收费，可越禁越收，禁而不止。教育已成为我们国家暴利行业的第二名。教育主管部门的大楼盖得越来越高，装修越来越豪华，腐败也越来越严重，每年从学生和家长身上榨取的成千上万亿元的血汗钱，都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三是教育资源的严重不平衡 政府的资金和优秀的教师不断地流向重点学校和重点地区，导致教育资源严重失衡，尤其是城乡之间办学条件差别越来越大。 一些重点校门前车水马龙，学校财源滚滚，富可敌国，教师们更是富得流油。而一些普通学校和乡村学校老师的工资都难以保证。尤其是乡村学校更处在劣势地位，使得许许多多孩子失去了获得公平教育的权利和机会。 四是教育的奴性化太强。 中国的教育被禁锢在政治理念之中，动不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动不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使得教育本该具有的独立性，独善其身，追求自由民主，探求科学发展规律的功能变得越来越弱小。这也是我们国家科学技术落后，至今没有人获得诺贝尔将的主要原因。 而这种教育的可怕后果是，当学生们离开学校，走上社会一看，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就会对政府和执政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理念产生怀疑，对国家的前途命运和自己的前途命运产生忧虑，大量优秀学生外流就是例证。 书记听完说：“难道教育这个本应干净清洁的地域，也变得这么龌蹉起来？” “书记，确实如此，而且不是一般的龌蹉，杨国威就是例子。” “照这样下去，杨国威也许不是最后一个，我们这里不会出现，并不代表别的地方也不会出现。” “也许是吧。”局长答道。 小海接着问：“既然这一切问题都是钱引起的，那如果把三公消费的一半拿出来作为教育经费，不知道够不够？” “那肯定足够了。”郑局长答道。 “那国家为什么不这样去做呢？”书记问。 “书记，这不是明摆着吗？制定政策的人就是三公消费的主力军，他们会从自己的身上割肉？他们割老百姓的肉还差不多。” “难道他们就没有子女后代？” “有，当然有，不过他们有钱可以把孩子送往国外一些教育发达国家进行教育，甚至可以移民，有好多人都这么做了，有的正准备去做。” “那能不能少盖一些楼堂馆所，节约下来的资金用于教育呢？” “呵呵，书记，你忘了，楼堂馆所里住的可都是包括你我在内的领导干部呀。” “呵呵，那倒也是，那我们能为孩子们做些社么呢”书记问。 “我们芝麻粒大的小官，扭转不了这种局面，只能尽可能地约束约束我们自己了，其他的我们也无能为力。”郑局长说道。 “也是，那就尽力做好我们的工作吧。”书记笑了笑说道。 （86）市委市政府 （86）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28 时光在忙碌中过着，中午下班，秘书小郭吃饭去了。 小海收拾了一下刚看过的文件，起身准备下班，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是市政府办公室综合处的处长梁艳。小海在离开市政府之前，就把梁艳提拔为综合处的处长了。 来到市委做了书记之后，很少和梁艳来往。今天梁艳能主动找上门来，一定有什么事。 看见梁艳津进门，小海笑着打量着梁艳说： “梁处长，贤呀，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梁艳听了，冲着书记妩媚地一笑，关上门，娇嗔道： “怎么了，不欢迎呀？” “呵呵，我哪里敢呀，欢迎都来不及呢。” “咯咯，这还差不多，我还没觉得我老到了没人理的地步呢。” “呵呵，你说什么呢，你还是那么年轻美丽，漂亮迷人哟。”小海笑着说。 梁艳听了心中高兴，随意地坐在小海的对面问： “真的？你真的觉得我年轻漂亮？不会是骗我的吧？” 看着梁艳娇媚动人的神态，小海心动神迷，眼睛热辣辣的看着梁艳说： “傻瓜，真的，我骗你干嘛？” 面对书记如钩的目光，梁艳脸一红，撒娇道：“既然说人家年轻漂亮，为何这么长时间也不理人家？是你老婆看的紧还是又有了别人？” “你说呢？你想听到那一个？”书记暧昧的笑着。 “我想可能是你老婆管得严吧，能不能说说你老婆？” “你真想听？你不嫉妒？”小海逗她。 “切，你看我像嫉妒的人吗？” “说不准，女人好像很难不嫉妒。” “哦，这是谁说的？我们女人就应该嫉妒？” “我说的，经验之谈，说不上理由。” “什么、什么？经验之谈，还没有理由？” 看着梁艳的表情，小海不由笑了笑说：“不理解呀？真是个傻丫头！” “我才不是丫头呢，谁要是认为我傻谁才傻呢。告诉你，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没抽过风，过毫无色彩的生活这多没意思呀？也不值。你是不是和你老婆之间也疯狂过？” 小海没有吭声，在沉思默想，脑海里飘过来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是一些影子，一种感觉，一种往昔岁月的感觉，迷茫而强烈。过去和小月姐在山边小树林里的激烈而动人的情景，又一次清晰的浮现了出来，虽然久远，但依然清晰。 看着书记没说话，梁艳有些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呵呵，也许你说得对，谁没有抽风的时候？谁没有疯狂的时候？” “那能不能把你的疯狂也给我一点？” “别逗啦，我现在都什么年纪了，不行了，现在不行了。” “好哇你，对我就这种态度，我要生气了。”梁艳孩子般地崛起了小嘴。 小海看着梁艳动人的表情说：“你看你，还说不嫉妒，嫉妒了吧？” “谁嫉妒了？逗你呢。” 小海说：“人这一辈子，有段时间恋爱，有段时间生儿育女，还要有时间发展事业，建功立业。你懂吗？小傻瓜。” “你才小傻瓜呢。那我问你，你爱你老婆吗？现在还爱你老婆吗？” “傻瓜，你哪里来那么多问题呢？”小海没有正面回答。 “说嘛，人家想听嘛。”梁艳又撒起了娇。 小海没说话，点了点头。 “梁艳说：“你知道我怎么对待男人吗？就两条，一是我不会改变对方，一条是我不会委屈自己。” 小海点了点头说：“也许你是对的。” “我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那样多累呀？”梁艳接着说。 “知足者常乐，我很同意你的观点。”小海说。 “是吗？这也许就是我们好长时间没有相互联系的原因吧？” “可能吧。” “那你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吗？”梁艳的脸开始红了。 “不知道。”小海摇摇头说。 “人家这几天一直在想着你，尤其是晚上想得更厉害，实在忍不住了就来找你来了。” 小海听了很感动，说：“傻瓜，我也常常想你，可就是工作太忙。” “真的？你真的想我了？”梁艳说着话，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小海。 小海点点头说：“是，真的。” 听了书记的话，梁艳离开座位，来到小海的身后，轻轻把小海的高背转椅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蹲子，趴在小海的腿上，抓过小海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 “有好几次梦里梦见你，梦见你轻轻的抚着我的脸。” “是吗？还梦见什么了？”小海轻轻的抚着梁艳光滑细嫩的脸轻轻地问道。 梁艳红着脸，娇羞地说：“还梦见还梦见他。”话音刚落，梁艳的双手伸向小海的，握住小海的东西抚摸起来。 小海一惊，赶紧说：“傻瓜，这里不行，门还开着呢，咱们晚上好不好？” “看把你吓得，我刚才进来把门都锁上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人会知道的。”梁艳说着话，手上并没有停下来。 “可是，宝贝，这是办公室，让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不怕，你是市委书记，没你的话，谁敢进你的办公室。” “可是，宝贝，我还是觉得这里不合适。” “我不嘛，我就要在这里，我就喜欢这里嘛。”梁艳扭着身子撒起娇来。 “唉，真拿你没办法，真是个小坏蛋。” “坏就坏。”梁艳撅着嘴，解开小海的裤口，把书记的家伙掏了出来，用手轻轻地搓着，不时地东瞅瞅西看看问：“你说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这么硬呢？” 小海轻轻抚摸着梁艳的头发说：“正常的生理反应，看见你他就变大了。” “是吗？我想他看见我可能饿了，渴了也不一定。” “真是个坏东西”书记无奈的说道。 “那你看他现在像什么？”梁艳握着书记粗大挺立的东西问。 “不知道，你说它像什么就像什么。” “像香肠，不对，香肠太小。像香蕉，也不对，香蕉皮太厚。像火腿肠，对，像火腿肠，金花火腿肠，我可喜欢吃金花火腿肠了。”话音刚落，伸过头，含住吸允起来，小孩子吃雪糕一样。 小海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坐在高背椅上的身子向下游移了一移。梁艳不停地亲着，吻着，允着。一会抬起头来问道：“你说美国总统克林顿和莱温斯基是不是就是这样？” “傻瓜，我哪里知道？我可比不了美国总统，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罢了。” “瞎说，我说能比就能比。”梁艳抬头看了小海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进行她的他吃雪糕动作。不一会停下来又问：“你是市委书记，代表着党，那我和你亲近是不是代表着我和党也亲近？” “瞎说，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别人会说你反党反社会主义。” “这就叫反党反社会主义了？那些贪污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上千万，几个亿，几十个亿甚至上百亿的千千万万个贪官污吏就爱党爱社会主义了？” “小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专心做事。”小海用手拍拍梁艳的脸颊说。 “嗯”梁艳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想着能舔着书记的火腿肠，和党的书记在办公室里做克林顿和莱温斯基干的事，真是让人激动、兴奋。” “是呀，你一说我也有点兴奋，你真是个小坏蛋。” “是吗？那我可要上来了。”说着话，梁艳站起身，扑在小海的身上，一阵疯狂的磨蹭，亲吻搓揉。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娇吟连连。梁艳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脸颊发烫，身子发热，趴在小海的耳边说：“人家受不了了，人家想要。” “宝贝，我也想，咱们到休息室去吧。” “嗯”说着话，两人站起身，牵着手走进休息室。刚关上门，梁艳就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裤子，光着雪白的，躺在大床边上，翘起双腿，露出自己的早已泛滥的芳草地说： “快，快来，你的火腿肠，你的火腿肠。” 这时的书记也控制不住自己，脱掉裤子，挺着自己的金华火腿肠送了进去。随着梁艳的一声娇吟，一场共创和谐社会的运动随即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展开了。一声声的呻吟就像一首首赞歌，一声声喘息，就像一个个号召，让人激动，让人奋进。 党民团结的运动也不知进行了多久，终于停歇了下来。获得充分快乐的书记和梁艳走出了休息室。梁艳走到大门前，把大门半打开，然后又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书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梁艳说：“今天还有一个消息也许你会感兴趣。” “哦，什么消息？” “我有一个亲戚在总部位于甘肃庆阳的中国石油长庆油田公司总部工作，是个中层干部。前几天，他来古城出差，对我说，他们公司想要迁址，古城就是备选目标之一。你们不是整天喊着要招商引资吗？要是能把长庆油田引进古城，那将会带来多大的收益？会带来多大的好处？” “是吗？真有这样的事？” “肯定假不了，你们想想办法吧，我们古城有很大的优势，如果你们市委市政府再活动活动，我想不会有问题。”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为我们提供这么重要的消息。我请你吃饭吧？” “咯咯，我已经吃饱了，刚才你已经把我喂饱了。” （87）市委市政府 （87）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3-12-28 梁艳走后不久，秘书小郭走了进来。书记让小郭出去给自己买了一份快餐，简单吃完后告诉小郭，打电话把市长找来，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他谈。 不一会，市长赵振荣就来到了书记办公室。小海说： “赵市长，刚才听到了一个比较可靠的消息，找你过来商量商量。” “哦，书记，什么消息？” “中石油长庆油田公司你知道吧？” “长庆油田公司我倒知道一些。长庆油田公司隶属于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总部位于甘肃省庆阳庆城县，工作区域在中国第二大盆地鄂尔多斯盆地，是横跨陕、甘、宁、蒙、晋五省区的国家大型油田公司，是仅次于大庆油田和胜利油田的第三大油田公司。 也是这几年发展最快的油田公司。公司有职工七万多人，总资产一千多亿，每年的总产值达到好几百个亿。” “你对长庆油田能有这么多了解就好。我听到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说，长庆油田公司总部打算搬离甘肃庆阳，具体把总部放在哪个城市还没有确定，不过听说，我们古城就是备选目标之一。” “是吗？有这回事？”赵市长听了很兴奋。 “确实如此。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立即找你过来，我们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可能，让长庆油田落户我们古城？” “是呀，长庆油田公司要是能落户我们古城，不但会给我们古城带来每年几百亿的产值，每年的税收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还会带动我们古城其他产业的发展，创造不知多少个就业机会。”赵市长开始算起帐来了。 “呵呵，赵市长，你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上级考核我们地方领导干部的首要一条就是gdp，gdp上不去，我们何谈工作业绩？” “王书记，您也知道，我们常委会也讨论研究过，我们要提高我们古城的国民总产值gdp，除了要大力的培育和发展房地产市场，增加基本建设投资，还要培育和引进新的行业和新的企业，而长庆油田公司就正是我们需要的新行业、新企业。” “赵市长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正是这么想的。”书记答道。 “那王书记，您觉得长庆油田迁到我们古城有多大的把握？”赵市长问。 “我觉得把握很大，原因很简单，我们古城地处西北五省的中心地带，是西北地区最发达的城市，而西北五省又是长庆油田主要的采油范围，我们比其他任何一个城市都具有更明显的竞争力。” “王书记，您说得对，我想长庆油田也愿意把自己的总部放在发达的城市，那样多方便呀？” “话可以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在我们华夏有许多事情不是想当然就可以办的了的，还需要我们私底下做足了功课才行。” “王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们该怎样做呢？”赵市长问。 “我想我们要是贸然去拜访，肯定不合适，要是有一个和长庆油田领导比较熟悉的人搭搭桥，引见引见就最好不过了。”书记说。 “有这样的人吗？”赵市长问。 小海想起京都中石化副总经理杨倩，说：“中石油没什么熟人，中石化倒是认识一个人，就不知道行不行？” “是吗？中石化和中石油是师兄弟两个，他们之间来往比较紧密，说不上能帮上忙，不行书记你先问问？” “这没问题。如果可以引荐的话，以什么借口去长庆油田呢？直接说我们古城们到我们古城来，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呵呵，也是。”赵市长想了想说： “王书记，您看这样行不行，长庆油田公司总部所在地甘肃庆阳，那地方冬天里比较冷，风沙也大，比较艰苦。我们不如搞辆车棉衣和劳保棉皮鞋送过去，慰问慰问战斗在中国石油第一线的职工，这样既温馨又自然，大家都高兴，我们顺便提出我们的邀请，我想他们会认真考虑的。” “好，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办。”书记听了很高兴。接着问： “那如果长庆油田总部要迁到我们古城，我们把他们安排在什么地方呢？” “王书记，这你放心，你看我们北郊地域广阔，正在修建的二环路以外，紧靠二环路边上就有很大一片空地，足够安排他们的了。再说，二环路修成之后，交通会更方便，他们会更满意。” “呵呵，你说的是。那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派两个人去长庆油田那里再打听打听，落实一下。我这里和中石化的朋友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帮忙。等一切确定后，我们再商量怎么行动，你看行不行？” “好，我一切听书记的安排。” 市长赵振荣走了以后，小海拨通了京都中石化副总经理杨倩的电话。 一听是小海的电话，杨倩很高兴，说：“弟弟呀，当了书记就把我忘了，电话也很少打了，不会是嫌我老了吧？” 小海忙说：“姐，你说笑话呢，我这不是忙嘛。再说了不理谁也不能不理你呀，你是谁呀，你是我姐。在我眼里，我姐永远年轻，永远漂亮，今年十九，明年十八。” “呵呵”杨倩笑了。说：“这还差不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呀？” “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主要是想问问姐近来好不好？” “是吗？我很好，让你挂念了。你可能还有其他事吧？” “呵呵，还是姐了解我。”小海笑了笑说。 “呵呵，我就知道你有事，什么事？说吧。” “姐，我就是想问问你对长庆油田熟悉不熟悉？” “长庆油田呀，还算比较了解，我们经常和中石油方面有来往。” “那你知不知道长庆油田总部要向内地迁移？” “这个我倒是听他们说起过，怎么，这和你们有关系吗？”杨倩问。 “当然有关系了，姐你想，如果长庆油田能落户我们古城，那对我们古城经济将是多大的促进呀？” “呵呵，真是当什么和尚念什么经，你说的一点没错，如果长庆油田落户你们古城，确实会对你们古城的经济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所以我向你打听打听长庆油田的情况。” “你们有把握吗？”杨倩问。 “当然有把握，据我们了解，长庆油田总部选址我们古城就是其中之一，而我们古城又是西部最发达的城市，是西部经济发展中心，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的也是，那就想法联系联系，早日使想法变为现实吧。” “所以就想问姐你和长庆油田的人熟悉吗？”小海问。 “长庆油田倒是认识几个人，我们也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 “姐，那你和他们的领导熟悉吗？没有熟悉的人，恐怕不好接触。” “你不用着急，让我想想。”想了一会，杨倩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长庆油田公司的总经理郑炳乾，以前我们打过交道，比较熟悉。” “是吗？那太好了，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就说我们要慰问奋斗在生产第一线的石油职工。” “呵呵，滑头，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心里都舒服。” “那姐是答应了？”小海问。 “呵呵，不答应能行吗？”杨倩笑了笑接着说： “这样吧，我给他们的总经理郑炳乾打个电话，你们再派人去联系一下。约好时间后，你再去拜访，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 “是吗？那太好了，真不知怎么感谢姐才好呢？” “呵呵，说到感谢嘛，以后有你感谢的时候，现在做好你的工作吧。” “谢谢姐，欢迎姐到古城来做客。” “呵呵，我会的。” 有了杨倩的协助，古城这方面会很快做好了准备工作。 确定好时间后，书记和市长经过商量，为了增加分量，为了增大成功的可能性，决定两人亲自出马，由市委秘书长杨德林陪同，一同前往。 到了出发的日子，三位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坐着自己的汽车，带着两车棉衣棉鞋，向长庆油田总部所在地，甘肃庆阳进发。 （88）市委市政府 （88）市委市政府 庆阳属黄河中游内陆地区，东倚子午岭，北靠羊圈山，西接六盘山，东、西、北隆起，中南部低缓，故有“盆地”之称。 这里既有辽阔的平原、广阔的牧场，又有黄土丘陵，还有巍峨壮美，风光秀丽，林木茂盛，苍翠起伏的大山。地形复杂，人烟稀少，也正是这复杂多变的地形地貌，使得当地地下储藏着丰富的石油和煤炭资源，长庆油田公司也就因此而诞生。 长庆油田总部位于庆阳市庆城县，这里有丰富的地下石油，是长庆油田的主产区。 一行人到达庆城县境内时，已是下午时分，远远的就受到长庆油田派人的迎接。礼节周到，态度热情，让人很是感动。 其实也不奇怪，在华夏，像长庆油田公司这样的企业，总经理按级别不过正厅级（司级），而古城同时来了两个副省级和一个正厅级领导，可见对长庆油田足够重视，给足了油田领导的面子。 况且人家不是空着手来的，是来慰问油田职工的，是不远千里带着礼物来的。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就这一点就够让人感动的。又有中石化副总经理杨倩的面子，地处偏远地区的长庆油田的几位老总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重视，心里能不感动吗？ 车快要到大门口时，远远地就看见，彩旗招展，鞭炮齐鸣，长庆油田的主要领导带着一大群人正站在大门口等候。 走在最前面书记的汽车刚停下，站在迎接人群最前面的一个大个头，身材魁梧，黑皮肤的中年男子就向着书记的汽车走了过来。 书记刚下车，就见来人热情的伸出手说：“你就是王书记吧，我是长庆油田总经理郑炳乾，欢迎王书记到长庆来，王书记一路辛苦了。” 小书记赶紧伸出手，紧紧地握着来人的手说：“是郑总呀，久仰、久仰，今日相见，真是万分荣幸呀。” “客气了，客气了。”说完，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接下来双方领导，一一握手问好。随后大家一起来到长庆油田总部会议室，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交接仪式。 大家坐定后，长庆油田总经理郑炳乾站起来说：“同志们，我们石油战线的广大干部职工，为了祖国的发展，为了祖国石油事业的发展，为了保证国家能源的充足供应，我们从零开始，从一无所有开始，从大庆油田的王进喜开始，几十年来我们钻山沟，过荒野，甘冒风吹雨林，忍受饥饿寒暑，不畏艰难困苦，努力奋斗，终于开出了一片天地，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如今石油业已成为我们国家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在我们获得成功的同时，处在后方的广大人民群众，并没有忘记我们，他们在时时关注着我们，关心着我们。今天关中省古城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还有市委秘书长代表身处后方的古城广大人民群众前来慰问我们，我们在这里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哗”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掌声停下来之后，小书记站起来说： “同志们，石油战线的广大干部职工同志们，能源是我们国民经济发展的命脉，石油更是我们经济发展的重要命脉。我们经济发展和生活中见的汽车，飞机，轮船、舰艇、甚至坦克火箭等无不依靠石油提供动力。我们修建的公路，高速公路，高楼大厦，还有我们日常生活所穿的衣服，鞋帽，食品等更是无不和石油有着密切的关系。总之一句话，没有石油，我们就谈不上发展经济，我们的生活将无法想象。 在我们坚持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今天，我们经济得到了举世瞩目的突飞猛进，这一切都离不开石油占线广大干部职工的艰苦卓绝的努力，你们对国家经济发展的巨大贡献，人民是看在眼里的。 为了表达我们对石油战线广大干部职工们的敬意，我们关中省古城市委市政府决定，向奋斗在石油第一线的长庆油田公司的广大干部职工曾送棉衣五千套，棉皮鞋五千双。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哗”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随行的双方其他各位领导也发了言，无非是我们要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贯彻邓小平改革开放理论，深刻领会三个代表讲话精神，端正思想，坚持走有中国他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使我们的事业得到更快的发展。搞得大家一头雾水，也不知听谁的话，走谁的路。 仪式结束后，一行人被长庆油田领导安排住进了长庆招待所。 以前只听说中石油富可敌国，领导干部骄奢逸无所不为，让人叹为观止。住进招待所后，书记才知道，所言不假。一个小小的招待所，其装修装饰，设备配置，一点也不比大城市的五星级饭店差，无处不洋溢着皇家贵族是的气魄。 住下之后，长庆油田的总经理郑炳乾来到了书记的房间。相互寒暄之后，郑总说： “王书记，您能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这山沟里来看我们，让我心中万分感动。” “郑总您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嘛。” “王书记，咱们也就不用客气了，我就直说吧。您的来意，中国石化的杨倩杨副总经理也给我说了。” “是吗？既然杨总已经说明了，我们就开诚布公吧，不知郑总您有什么想法？” “按照我的想法，我是很中意你们古城市的。一方面是因为你们古城市是西北最发达的城市，交通便利，生活条件和气候条件都不错。另一个原因是你们古城的地理位置好，地处中心地带，距你们几百里之外的关中省北部地区，底下有大量的石油和煤炭资源，有利于我们油田的发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倩副总经理一再嘱咐，要我尽可能的优先考虑你们古城市，杨总好像对你们古城有着很深的感情嘛。” “呵呵，郑总，你不是不知道吧？杨总的叔叔就是我们关中省的杨省长呀。” “唉，你看我这脑子，我怎么就忘了杨总还有几个叔叔呢。我在京都中石油总部工作的时候，和杨倩副总经理有过不少来往，相互之间还算比较熟悉。杨副总经理那可是有名的将门之后，功臣之后呀，很是让人羡慕，很是让人尊敬呀。” 书记听了心想，和杨倩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问过杨倩的家庭背景，杨倩也从来没有说过。但从杨倩一家人人身处高位，就可以知道不是一般家庭，今天听郑总这么一说，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说： “郑总，我也就是和杨倩副总经理的几个叔叔比较熟悉，经常有来往，慢慢和杨倩副总经理也就熟悉了，相互有过不少交往，所以杨总对我们古城是比较有感情的。” “是吗？”郑总听了暗暗吃惊，和杨副总的几个叔伯比较熟悉，杨副总的几个叔伯那都是什么角色？最低也没有低于副部级的，且都在关键岗位上，看来这个市委书记不一般，要好好合作才对。于是就说： “既然大家都这么熟悉，我也就没什么忌讳的了。在你们来之前，已有几个城市派人来过，不过没有你们古城市这么热情和隆重，这么郑重其事，所以我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决定。” “这样就好，郑总，我们古城市委市政府对你们可是非常重视的，为此我们召开过好几次常委会，大家进行了充分的讨论。为你们进驻古城制定了不少的优惠政策和便利条件，连你们到达古城后的地址都为你们选好了，就在我们古城二环边上，交通便利，地盘也够大。” “谢谢，王书记，你们的诚心真是让人感动呀，你们这样真诚，我想你们古城应该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郑总说的没错，我们古城的确是你们的最好选择，就不知道你们公司那其他几位老总会有有什么想法？” “其他几个副总，有的本来就认为你们古城最合适，也有认为其他城市合适的，还没有统一意见。” “那以郑总的想法，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小海问。 “王书记，我以前并没有郑重提出我个人的想法，你们这一来刚好，我可以把这个问题郑重提出来让大家讨论，我想只要我们双方共同努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能这样当然好，可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问题王书记就请说吧。” “就算你们长庆油田公司讨论通过了要把总部迁往我们关中省古城市，中石油总部会不会不同意？中间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王书记，你的担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华夏的事有时谁也说不准，权力决定一切。但这件事你放心，只要我们油田这边没有问题，中石油总部那里也就不会有多大问题了。” “是吗？这么肯定？”小海问道。 “呵呵，王书记，我在中石油总部呆过不少年，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更重要的是和我们中石油老总说得上话，所以只要我们这里没什么意见，总部那里就不会有大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这样我们也许会少费许多周折。”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总答道。 “那就请郑总多费心，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是很愉快的。”小海说。 “肯定是，请王市长放心。”郑总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 “王书记，晚上我们为你们安排了一个答谢宴，务请王书记光临。” “谢谢，谢谢，郑总你们太客气了，我一定去。” （89）市委市政府 （89）市委市政府 晚上，华灯初上，古城市委书记和市长一行五人（包括书记和市长的秘书），在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和三位副总经理的带领下，坐着两辆崭新的丰田海狮面包车，离开总部所在地庆阳市庆城县，来到庆阳市一家中日合资的五星级大酒店“庆阳大酒店”。 走进酒店，在一位侍应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贵宾室。 侍应生让大家先休息几分钟，喝喝茶，说酒宴正在准备，马上就好。 大约五六分钟后，一个侍应生过来说，酒宴准备好了，各位贵客请随我来吧。 众人随着侍应生来到一个超大豪华的包房，包房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餐桌，餐桌正中放着一红绒布棉垫，上面好像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绸布，能够隐隐约约看清人体的曲线。周围摆放着各种高级菜肴和美酒。 侍候大家坐下后，侍应生说： “各位贵客，为了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酒店按照雇主的要求，特意为给为贵客准备了一桌美酒佳肴，其中有一道菜是我们酒店特有的，只为特别贵客提供的。 下面就让贵客们看看我们给大家准备的本酒店特色菜吧。”说着话，伸手揭去巨大餐桌中间的红纱绸，顿时，一副娇美的人体呈现在大家面前。 但见一块红绒面料的棉垫子上，一个赤裸裸的绝色年轻女子，双手双腿并拢，笔直地躺在中央，周围环绕着各种鲜花，石头，贝壳，树枝，树叶。 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头发染成金色的，呈扇形散开，并缀以花瓣。目视天花板，面带微笑，五官精致，面容娇美动人，皮肤呈奶油色，白嫩细腻，双乳丰满诱人，腹部平坦，臀部滚圆性感，双腿白腻修长，身材苗条，曲线优美。 放着一大朵鲜艳的红色玫瑰，使得若隐若现。从向上，放着几片墨绿色的树叶，直到胸部，双乳的处，各放有一朵白色的玉兰花，使得双乳更加迷人。墨绿色的树叶上，放着寿司，鱼片，水果之类的东西，主要是日本食品。 在侍应生揭去红绸的一瞬间，大家眼前都不由一亮，眼睛直直的看着这让人心动，让人着迷的人间尤物，豪华包房里一片寂静。 书记就感觉得心中一热，丹田之中一股热气直向上冲，的二弟也不由竖了起来，真是秀色可餐呀。 回头看看大家，表情也都和自己差不多。幸亏大家都坐着，要不然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那会多尴尬呀。 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就听侍应生说： “各位贵客，这道菜，就是传说中的人体盛宴。这是一种饮食文化，起源于日本，在日本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很受日本民众的喜爱。本酒店作为中日亲善友谊的合资饭店，把日本饮食文化和中国饮食文化结合起来，特意为贵客设计提供了这顿晚餐，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侍应生刚说完，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说： “不错，谢谢你们想得这么周到。” 小海心想，人体盛宴以前也只听人说起过，好多人都认为那不过是天方夜谭，或者是日本人变态，没想到今天盛宴就摆在眼前，足见石油人的好客与大气。 “如果各位贵客没有什么意见话，就请各位开始用餐吧，我就在外面侍候，随时听候贵客们吩咐。”说完话，侍应生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侍应生走后，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举起酒杯站起来说： “各位，这第一杯酒我要敬远道而来贵客，感谢你们不远千里来慰问我们，我在这里代表长庆油田公司的广大干部职工，对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谢谢、谢谢，郑总太客气了。”古城这边的人都站起来，大家碰了一下杯，都干了。 坐下后，秘书小郭站起来给大家都酌满酒，书记端着酒杯站起来说： “谢谢长庆油田公司郑总和各位领导的盛情，在这里，我借花献佛，敬各位领导一杯，希望以后我们能紧密联系，为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强国共同奋斗。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大家在一阵客气声中又碰杯干了。 坐下后，大家开始谦让着吃菜。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假装随意地说： “王书记，你不知道吧，我们长庆油田公司要准备搬迁了？” “是吗？你们要搬迁了？你们准备搬到哪里去？”小海假意问道。 “还没有确定，不过你们古城就是我们备选目标之一。” “是吗？那我们真是太荣幸了，如果你们能迁到我们古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就更亲密了。说句心里话，我们古城是西部经济最发达的城市，环境优美，交通发达，应该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你们不妨多考虑考虑。” “呵呵，我们也这么考虑过。”郑总说。 “郑总和各位领导，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和我们赵市长代表我们古城市委市政府在这里郑重向你们承诺，如果你们决定到我们古城落户，我们一定给你们提供给最好的条件，制定最优惠的政策，保证让你们顺利搬迁，搬迁后公司能得到更快速的发展。不知郑总和各位领导意下如何？”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郑总说着话，回头看看其他几位副总问： “你们几位老总觉得如何？” 其他几位副总连连点头说：“古城市委市政府这么热情，我们应该优先考虑。” 小海见几位副总点头，就接着说：“郑总还有各位副总，你们也不必忙着做决定。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代表我们市委市政府，郑重地向中石油长庆油田公司发出邀请，邀请你们到我们关中古城市实地考察。等你们考察完了再做决定，你们看好不好？” “好，这样最好。王书记的邀请我们接受了。”几位老总几乎同时说道。 说完了要说的话，大家随意地吃着菜，随意的点评着餐桌上的美女，这个说美女的脸蛋很漂亮，那个说美女的长得好看，另一个又说美女的臀部很性感，东说东好，西说西好，不一而足。 正在大家谈论品平时，就见长庆油田公司副总经理田禾用手敲了敲桌子说： “各位，为了活跃气氛，大家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比如说笑话呀，段子呀，或者其他什么。” “行呀，那就从你开始吧。”郑总看来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说道。 “行，那就从我开始。我给大家说个谜语，大家猜一猜，猜着了我喝一杯，没人猜着，你们大家喝一杯。” “好，你说吧。”大家笑着说。 “那大家听好了，谜语是：你说奇怪不奇怪，近看像个茶壶盖，人人都吃过，人人都见过，人人都摸过。打一身上物件。” 大家微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说话。 田总见没人说话，就说：“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这个嘛。”说着话，站起身，伸手在美女的双乳上摸了摸说。 “哈”原来是这个呀，也许大家都猜到了，故意不说。 古城市委秘书长杨德林也不甘寂寞，说：“我来给大家说一个笑话吧。说是丈夫晚上喝酒回家，妻子生气地说道，你看你，下了班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从来不关心家里的事，也不关心我和孩子，要是以后再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的名字写在我的卫生巾上，让你永远都在我的下面。丈夫听了说，那好呀，我就喜欢你的下面。”说完话，站起来伸手在美女的大腿根摸了摸。 “哈哈”大家一起笑了，喝了一杯。 长庆油田的副总经理刘平接着说：“我也给大家说一个。一个家境不错的男子去找他的家庭医师，说，医生，我要结婚了，可我和我女朋友都是第一次，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医生是看着男子长大的，听到这个问题正不知如何回答，转身看到对面公园里的两只狗，就有了答案。指着公园说，你看见公园里的那两只狗了吗？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吗？回家照着做就行了。一段时间以后，又和医生见面，医生问，你和你爱人怎样了？那人说，很好呀，只是公园里有点冷，还会有人偷看。”说完站起身，在美女的臀部摸了两把。 “哈哈哈”大家一笑，喝了一杯。 就这样，大家一边吃着美味，喝着美酒，说着笑话，不时地在美女身上摸上一把，气氛热烈而快乐。 答谢宴会结束后，大家并没有回去，长庆油田在酒店里预定了房间，当晚就在酒店里安歇。 （90）是我市政府 （90）是我市政府 书记随着服务生来到一个房间。 打开门，服务生道了一声晚安后离去。 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的豪华壮丽程度那是可想而知的。刚进门，就见一个穿着粉红色和服，一身日本人打扮的漂亮女子就迎了上来。 帮助书记脱掉上衣外套后，美女说： “先生，我已为您准备好了梳洗的东西，您先梳洗一下吧，我这里给您去泡茶。”日本美女虽然中国话说的不是很顺溜，但吐字还算清晰，也很了解中国人的习惯。 书记答应着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日本美女已泡好了茶。 书记刚坐下，日本美女就捧上了一杯香浓的中国茶说： “先生，你辛苦了，你请喝茶。”完全一副日本女人特有的那种娇柔和体贴。 “谢谢。”小海接过茶杯，指着傍边的一张沙发，让美女坐下后问： “你是日本人？” “是，我是日本人。” “来自日本什么地方？” “来自日本秋田。”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你来中国他们放心吗？” “家里有父母，兄弟，还有姐妹。我们都比较独立，他们没什么不放心的。” “是吗？那你来中国几年了？喜欢中国吗？”小书记问。 “来中国一年年多了，对中国说不上喜欢，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是吗？那能不能说说你对我们中国的感觉如何？” “当然可以了，中国是个好大好大的国家，民族多，也很乱。南北气候差别很大，污染也很严重，尤其是空气和水污染更严重。” “那你们日本呢？”书记听了不高兴。 “我们日本要比你们简单多了，没有那么多的民族，社会管理也很严格，任何人都必须严格遵守法律，否则将会受到严厉制裁。没有人敢乱排污水，乱排废气，所以我们水和空气的质量很好。” “是吗？那你对钓鱼岛怎么看？”小海转移话题。 “任何人都不喜欢战争，尤其是作为老百姓，谁都不愿无缘无故去流血，谁也不愿意看到妻离子散国破家亡的悲惨场面。可总有一些好战分子，总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把整个国家和民族拖入战争，拖入灾难，同时也把灾难带给世界其他国家和民族，他们最终会受到惩罚，自食恶果。” “你能这样理解就很好嘛。”小海听了很感动。 美女接着说：“对于当年我们日本侵犯你们中国，给你们造成的巨大伤害我表示深深的歉意。不过，你们难道就没有反思你们自己的问题？” “哦，你们侵犯我们的领土，屠杀我们的人民，我们还有问题？” “战争很可恶，侵略者更可恶，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足够强大，他们敢来侵犯你们吗？他们侵犯你们是因为你们太弱，你们有没有自问，你们为什么贫弱呢？”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认为我们为何会变得贫弱？”书记觉得此女对中国还算比较了解就问。 “你们的贫弱完全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是你们的统治阶级造成的。当世界开始民主革命，开始工业革命的时候，你们的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拒绝改革，拒绝进步，延续自己的封建统治，对内欺压自己的百姓，对外却软弱无力，步步退让，甘受欺凌。当世界科学飞速发展，经济日新月异的时后，你们却在忙着打内战，尸横遍野，民不聊生。这一切使得你们国家越来越贫穷，越来越软弱。战争狂人们欺负你们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因为狼总是要吃羊的。” “是吗？那么现在呢？”小海问。 “依然没有多大改变，你们搞过大跃进，搞过文化大革命，把国家搞得千疮百孔，贫穷不堪，这怪不得别人吧？是你们自己搞自己。虽然现在你们进行了改革开放，经济上是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可政治上的改革却没有多大变化，腐败盛行，吸血虫一样的既得利益者依然存在。你们的领导人依然把自己当成救民于水火的圣人，依然代表着人民。我真想不明白，他们又不是大家选的，他们怎么就能够代表人民呢？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们的领导人动不动就大谈什么主义，什么思想，却很少有人大谈国家法律，社会公平、公正，难道国家法律和社会公平不比什么主义更重要？这在我们日本是不能想象的。” “是吗？那么你们日本呢？你们的天皇呢？”小书记感觉此女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倾向。 “在我们日本，是没有那个领导人敢把自己当成神的，他和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更不敢大谈什么主义，什么思想，一切都要严格遵守国家法律，一切要以广大人民的意愿来办事，否则的话，无论你是首相还是大臣，就得立马滚蛋。 说到我们日本天皇呢，日本天皇在过去也把自己当圣人，也代表过我们日本人民，最后把日本引向了战争的深渊，给日本人民和世界人民带来的沉重的灾难。所以现在他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庙中的神罢了。” “那中国民众和日本民众有什么不同？”小海问。 “中华民族和日本大和民族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一样的能吃苦耐劳，聪明能干。你们的人民更比我们能吃苦耐劳，因为无论在什么艰苦和恶劣的环境下下，你们的民众都能默默无闻的忍受。” 小海觉得不能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了，就说：“那你对中国男人和日本的男人有什么看法？” “中国男人要比日本男人温情许多，不像日本男人那么粗暴。”日本美女似乎体会到了刚才的谈话让这位先生有些不快，就只说了中国男人的特点。 “那中国和日本应该保持怎样的关系才算好？” “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共同进步。” “是吗？那你今晚到我的房间是为了什么？我们应该是一种什么关系？”小海故意问。同时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还真是一个漂亮迷人的尤物 美女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嗤”一声笑了，直笑得花枝招展，前俯后仰，胸前一颤一颤，让人眼花缭乱。笑完说： “先生开玩笑呢，，当然是来侍候你的，今晚我就是您的。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各取所需，血肉相连，共同快乐，互利双赢，共同谱写中日友好，中日友善的关系。” “是吗？那我们那现在就开始吧。”书记说。 “是，一切听先生的吩咐。”说着话，日本美女站起身，走到小海跟前，拉起小海，伸出白嫩的小手为他解去衣服的纽扣。 看着低了自己半个头，近在咫尺的美女，闻着她身上的芳香，书记心中一阵晃动，一晚上看着盛体美女引起而又被压抑的冲动又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当美女为他脱去上衣，开始蹲子为他脱长裤的时候，小海的血液开始沸腾，的棒状之物也不由自己的竖了起来。 在脱掉裤子的过程中，有几次，小海的棒状之物都碰在了美女的脸上。美女红着脸，用手轻轻的打了一下，继续自己的工作。当最后的底裤落下去之后，那个棒状之物立刻弹了出来。看着小海身下比一般男人大一号的东西，美女有点吃惊，又有一些迷醉，毕竟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美女快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粉红色的和服，原来是真空装，里面一丝不挂，凹凸有致的身材立刻暴露了出来。 那，翘臀，靓腿，无不充满着迷人的魅力。美女红着脸，轻轻的靠进小海的怀里，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海的挺立之物，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抓过小海的手放在自己丰满柔软的上。两人就这么站立着，抚摸着，书记感受到了那的滑嫩和柔软，有一种销魂的感觉。美女呻吟着，抬起头，一双勾魂的眼睛看着小海。小海低下头，轻轻地含住那两边迷人的红唇，吸允了起来。 不一会，亲吻变得激烈，揉摸也变得有力起来。书记的手从美女的胸部移向美女的，放在芳草之地，流连忘返。美女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体发烫。书记喘息着，体内的火焰不断上升，同时也感到了怀里玉体的动。 小海一躬身，抱起美女走到床边，把美女往床上一扔，低吼一声，就扑了上去，用力压在了美女柔若无骨，光滑如锦的上，嘴巴用力地吸住美女的嘴唇，舌头野蛮地伸了进去。那早已坚硬若铁的棒状之物，直抵美女那早已玉液横流之地。随着美女的一声娇吟，一阵颤抖，玉棒直抵黄龙府邸。 呻吟，喘息，激烈的运动，演奏着中日和谐亲善曲，就像一面太阳旗和一面五星红旗迎风招展，哗哗作响，显得那样的和谐和美妙。但愿中日人民能永远这么亲善下去，这样世界也许就会获得安定。 接下来几天，古城一行人，在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的陪同下，参观游览了当地的名胜古迹，品尝了当地的风味小吃。 参观完毕之后，一行人感谢了长庆油田的人情款待，告辞准备返回古城。 临行前，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特意嘱咐书记，他很快会带几个主要领导到古城去考察，希望你们做好准备。 （91）市委市政府 （91）市委市政府 回到古城略作休息之后，书记又找了了市长赵振荣，一起商量准备迎接长庆油田公司前来古城考察事宜。小海问： “赵市长，通过这次长庆油田公司之行，你有什么看法？” “长庆油田公司的确实力雄厚，富得流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落户我们古城才对。”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性呢？” “王书记，据我观察，他们的总经理郑炳乾很倾向于落户我们古城，其他几位好像游移不定。”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也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总经理郑炳乾私下里告诉我，长庆油田公司能不能落户我们古城，主要问题不在中国石油总部，而在长庆油田公司本身。” “是吗？这是从何说起？”赵市长觉得奇怪。 “因为郑总经理和中石油的高层能说上话，再说了高层领导也不会亲自去考察，只要觉得合理，签字批准就行了。” “王书记的意思是说，总经理郑炳乾是肯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是，郑炳乾就是别人介绍给我们的朋友。” “是吗？怪不得郑总对我们那么热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现在的问题是，只有郑总一个人同意还不够，还需要其他几位老总共同支持才行。”书记说。 “王书记说的是，所谓神仙好敬，小鬼难缠，要是有人从中捣乱，那事情可能就麻烦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华夏的事谁也说不清，各个副总谁都有后台，要小心应付才是。” “王书记说得对，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私下里疏通一下？” “呵呵，我也这样想，我也觉得应该这样，私下疏通也许比正面沟通交流要有用得多，效果也许更好。” “那正好，长庆油田不是要到我们古城来考察吗？我们正好借机打点沟通一下，岂不更好？” “这也是我的意思，也是郑总的意思。临行前郑总曾私下里告诉我，他很快会带着长庆油田公司的主要领导来古城考察，希望我们做好准备。主要领导能是谁？肯定是最有发言权的几个人了。” “呵呵，郑总想的很周到，我们也正好借机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收买一下人心。”市长说。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书记问。 “这有什么难的，从财政上拨出一笔款子，专门用于长庆油田公司落户古城的活动经费，让他们吃好喝好、玩好之后，每人再给一个大红包，我就不信他们心不动，不向着我们说话？” “这样当然好了，只不过红包的多少以什么为界限呢？”书记问。 “红包肯定不能太小，太小了不能显示我们的诚意，也显得我们小气。不如就以每人五百万为限吧，这和长庆油田公司落户我们古城带来的收益比起来，也就是就牛之一毛。” 书记想了想说：“数目听起来还算合适，总经理郑炳乾是不是应该多给一点？” “是、是、是，王书记，郑总是应该多给一点，郑总是老大，也偏向着我们，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不是？那就给郑总一千万吧。” “行，那这件事就这样办吧。另外一件事就是要抓紧制定一些优惠政策，对长庆油田公司落户地址也要组织人勘查一下，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解决。” “王书记，我明白，我会立刻组织人去做。”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长庆油田公司来人的招待问题，这很重要，招待不但要好，更要大气豪华一些，不能丢了我们市委市政府的脸，你说呢？” “王书记说的是，好赖我们也是副省级的省会城市，要表现得大气一些，有气魄一些，才不会被人家小看了。” “你也能这样认为就好，那有关招待这件事就由市委秘书长杨德林同志来负责，毕竟他一起去过长庆油田公司，心里有个度。” “好。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市长答道。 古城市委市政府很快就做好了迎接长庆油田公司前来考察的准备。 长庆油田公司的考查人员很快就前来古城考察。 长庆油田公司考察人员一到机场，就被书记、市长和市委秘书长带领的人和车接到了古城最为有名的由中、日、法、德、意，俄等八国合资兴建的“金都饭店”。 前来考察的人员，除了总经理郑炳乾之外，就是其他三个曾经陪他们吃过“人体盛宴”的三个副总，还有长庆油田公司办公室主任和郑炳乾总经理的秘书。 安排好客人住下后，书记和市长分别到郑总和其他三位副总的房间进行了问候。就古城市委市政府给长庆油田公司进驻古城所提供的政策优惠和便利条件，以及住址问题进行了简单地沟通，几位老总对古城的热情和用心很是满意。 在老总们满意的笑声中，书记和市长分别拿出早已准备的大红包奉上，几位老总假意推脱了一番之后，满意地收下了，脸上的笑容比春天怒放的花朵还要灿烂。并言之凿凿的保证，古城就是他们要选定的理想之地。 对于什么时候送红包比较合适，书记和市长是经过一番斟酌的。 书记说，这些老总们，那个对古城不熟悉？古城作为西部最繁华的城市，他们没少来，也没少在这里住。这次来不过是走走形式，做做样子罢了。不如早早的把他们想要的东西给他们，考察过程中大家岂不是会更愉快，更高兴？市长很同意书记的想法。 红包送出去之后，晚上，在金都大酒店的一间豪华包房里，市委秘书长杨德林为长庆油田公司的客人们安排了一个丰盛的欢迎晚宴。 晚宴开始之前，酒店服务生领大家来到一个很大房间里。 “哇”房间里整整齐齐地排着两排美女，足有三四十个，有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俄国人，德国人等好几个国家的人种，皮肤各异，姿态也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各个貌美如花，千娇百媚，让人心动。 就听服务生说：“各位尊贵的客人，这些是我们酒店在世界各地经过千挑万选挑选出了的美女，她们各个不但容貌美丽，而且有很高的个人素养，是只为重要而又尊贵的客人服务的。现在请各位贵客各为自己挑选一名美女，作为今天晚上您自己的专陪，专门为您服务。现在请大家开始挑选吧。” 听了服务生的话，大家沉默着，眼光在两排美女中搜索着，就是没有人第一个了开始。书记一看，走到郑总跟前，伸了伸手说：“郑总您先请吧。” 郑总笑了笑说：“行，那就从我开始吧，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用手指着一个韩国美女说：“就是她了。” 那个韩国美女一听，灿烂地一笑，走出队列，来到了郑重的跟前。 郑总开了头，在古城三位领导的谦让下，长庆油田的几位副总和其他人也选好了自己中意的人。最后古城这边也做了选择。 美女选好之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大家来到预定好的豪华包房。 走进包房，在各自美女的侍候下，大家坐了下来，美女们优雅地站在各人身后。 就听服务生说：“各位尊贵的客人，应顾客的再三要求，今天晚上我们酒店特意为各位贵客准备了一桌本酒店招牌宴，价值三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黄金宴’来招待大家。” “什么？黄金宴？三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不等服务生说完，大家都大吃一惊，黄金宴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竟变成了现实，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就听服务生继续说：“黄金宴起源于日本，后来在全世界流行。它象征着财富，象征着地位，象征着无比的尊贵。吃24k的黄金，不但能养颜美容，排毒消炎，还能延年益寿。本酒店只在每年的‘七一’和‘十一’两个重要的节日，为特别尊贵的客人提供。今天应特别顾客的特别要求，专设此宴，欢迎远道而来的无比尊贵的客人，希望贵客们能够喜欢。现在开始上菜。” 话音刚落，一队依着整齐，容貌秀丽的女服务员端着不同的菜肴美酒，排队走了进来。一一的放好酒菜后，又一一的离去。 上完菜，服务生指着满桌的美酒佳肴又开口说道： “各位贵客请看，我们为贵客们所上的每一道菜都加有刚从日本进口的，24k金打造的食用金箔。吃了这种金箔，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危害，它薄如蝉翼，放在空气中，我们的呼吸都可以把它吹走。希望各位贵客不要有什么顾虑，像平时一样大胆地食用。现在大家可以开席了。我们的服务人员在外面随时等候，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们。”说完话，服务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服务生走后，大家眼睛都看着桌上的每一道菜，果然如服务生说说，每道菜里都有金箔，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就像天上的星星。其中有几道菜还是金箔包裹的。尤其是长庆油田公司的几位客人，虽说中石油富可敌国，长庆油田富得流油，可也很少有谁吃过什么黄金宴。别的不说，单就“黄金宴”这三个字，就让人觉得富贵无边，豪华无垠，古城市委市政府的这种深情厚意，如何能让人不感动？ （92）市委市政府 在大家眼睛都看着菜中的黄金时，小海举起杯子站起来说： “各位，这第一杯酒我要敬长庆油田公司各位尊贵的客人，感谢你们远道前来我们古城考察，希望我们能够合作顺利。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谢谢，谢谢，谢谢古城市委市政府的深情厚意，来，大家干。”大家站起来碰了碰杯，都干了。 坐下后，每人后面各有一个美女侍候，酒杯很快就被添满了。 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端着杯子站起来说： “各位，古城市委市政府的深情厚意我们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一切都在这杯酒中，来，大家再干了这一杯。”大家又干了一杯。 长庆油田的几个副总经理觉得也该说说话了，刚到古城，人家就送了一份大礼，接着又是外国美女，又是黄金宴的，就是自己的爹妈也没对自己这么好过。于是副总经理田禾先站了起来说： “各位，到了古城，我就感觉我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既感到温暖，又觉得温馨。我想古城就是我们未来的家，就是我们一直想要寻找的地方，也应该是我们长庆油田最好的新址，不知其他几位老总觉得如何？” 其他几位老总听了连忙点头说：“田总说得对，你所说的，也正是我们所想的。” “好，那就为了我们的愉快合作，为了我们能早日成为一家人，干了这一杯。” “好”大家又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各人在背后美女的侍候下，大家开始品尝这人生难得一遇的黄金宴。不管吃在嘴里怎么样，反正每个人都喜滋滋的，如同吃了蜜蜂屎一般。 喝酒自然少不了段子和笑话。长庆油田公司副总经理田禾说：“喝酒没有段子，不热闹，我给大家说个段子吧？” “好”大家齐声说。 “那我问你们，世上男人最渴望的一句话是什么？”大家摇摇头。“我要！” “那世上男人最恐惧的一句话又是什么？”大家笑着又摇摇头。“我还要！” “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田禾回头看了身后美女一眼，伸手摸了一把问： “下来该谁说了？” 古城市委秘书长杨德林说： “我来说一个。一个男的和老婆逛街，从跟前走过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女，男人的眼光马上被吸引了过去。老婆看到后说，老公，那个美女不错，她穿的衣服也很不错哦。男人听了说，亲爱的老婆，那我过去把她的衣服扒了给你穿好不好？老婆说，好呀。男人接着说，老婆，那衣服归你，人归我好不好？老婆听了脸色一变骂道，你这个流氓。” “哈哈哈”不错、不错，大家又一阵大笑。 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一顿充满着高贵和荣华的黄金宴在融洽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晚宴结束后，服务生又领着大家来到一个小巧的歌舞厅。说是小巧，是因为面积并不大，可装修装饰之豪华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小小的舞台对面是十间小包厢，坐在包厢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一切。包厢里面除了装修豪华别致外，每间里面都摆放着一套欧洲进口的高档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着各种时令水果，饮料和名酒。 按照服务生的安排，每人各带着自己的专侍美女一个包间。当然是客人居中，陪客居次。在美女相依相偎的温情陪伴下，各位客人悠然的吃着水果，喝着饮料，目光看着台上。 各位客人都坐定后，小舞台上灯光一亮，一个穿着粉色三点式比基尼泳装，皮肤雪白，身材性感的金发美女主持人，走上舞台。看不出是哪个人种。 就听美女主持人着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说：“各位来宾，你们是我们酒店今晚最尊贵的客人，为此我么特意为大家奉献一场特别的表演，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下面请欣赏香艳拉丁舞。” 主持人话音刚落，两对白色皮肤，身材性感的俊男靓女就走上了舞台。男的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上各个器官暴露无遗。女的一身紧身的肉色服装，身材火爆，香艳异常。随着温柔缠绵的音乐声响起，一曲伦巴舞开始。柔美的舞姿，婀娜的舞步，被加进了一些具有男女挑逗性的动作。 男的时不时随意地在女性的胸部摸一下，在女性丰满的臀部抓一把，或有意把手伸到女性的。女的也不时地有意无意地在男人身上靠一靠，或者在男人的摸一把。一曲充满柔情的伦巴，显得更加的香艳。 接下来的恰恰舞，桑巴舞，斗牛舞，牛仔舞都被做了很大的改进，其中的挑逗性更浓，舞者的衣服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暴露，越来越性感，将音乐，表演，激情，挑逗，刺激融合在一起，让人陶醉。 舞台上大跳艳舞，各个包厢的美女也开始行动起来。她们依偎在男人身边，双手开始在男人身上抚摸起来，同时也拉着男人那有力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前。男人们乐于如此。 这时舞台上已变成了更加火爆的肚皮舞，五名不同肤色的美女在台上疯狂的扭着。不同的是，美女们除了肚皮底下围了一块遮羞布外，其他部位一丝不挂。那，随着优美的舞姿，不停地晃动着，跳跃着，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兴奋。 包厢里的美女这时已半躺在男人的怀里，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耳鬓厮磨，承受着男人有力的双手在身上肆无忌惮的抚摸、游动。 舞台上的也开始进入，五个美女的肚皮舞，变成了五对男女几乎赤身裸体的挑逗舞。随着激烈的舞曲，五对只有巴掌大一块遮羞布的赤身男女，模仿者男女情侣之间的各种动作，一会接吻，一会拥抱，一会抚胸，一会摸臀，男女的各个器官暴露无遗，让人上升，浑身发热。 包厢内的情况也发生了改变，男女开始激吻，美女开始呻吟，男人的手已从美女的身上，游移到了美女的，万分留恋的抚摸起来。 舞台上也发生了变化，灯光一暗，五对几乎赤身男女，甩掉了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大扭特扭起来。灯光忽明忽暗，音乐激情刺激。 包厢内，美女们的呻吟和男士们的喘息更加激烈。当美女把她那娇嫩的小手伸向男人的时，一切似乎变得不可收拾。 这不要紧，酒店早就做好了安排，美女站起身，拉着男人的手，打开包间后面的小门，直接去预定的包房，继续完成尚未完成之革命事业。 小海选定的是一个俄罗斯美女。俄罗斯美女的漂亮是国人尽知的，高挑的身材，大大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肌肤，丰满的双乳，翘翘的双臀，修长的双腿，无不让人着迷。尤其是身材，俄罗斯美女的腿比身子长，比例很协调，是和中国美女最大的区别。 两人走进房间后，相拥着倒在了床上。一阵激吻之后，小海动手脱去美女的外衣，解开她的，露出两个，美女的大而坚挺，形状优美。小海含住一个吸允起来，一边吸，一边右手抚摸另一只。 美女呻吟着，浑身发软，身体发热，双手在小海身上胡乱抚摸着，配合着小海的动作。小海毫不费力的脱去了美女所有的衣服，露出了俄罗斯美女柔美的腰身，白亮的皮肤，迷人的双乳，饱满的翘臀，修长漂亮的双腿，尽善尽美。腹下芳草之地，几乎没有芳草，一片洁白。注意看了看，确实与中国人不同。 小海快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趴在这具有异国风味的美女身上，一边亲吻着，一边欣赏着每一处的美。当小海吻遍美女的全身，又一次和美女的嘴巴接在一起时，俄罗斯美女的激情和野性爆发了出来，一把抱着小海，激烈的亲吻着小海的脸庞，同时叉开双腿准备迎接小海的进入。 小海略一躬身，挺着自己的二弟，毫不犹豫的进入了俄罗斯美女的身体，刹那间，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小海的勇往直前和和俄罗斯美女的狂野迎合下展开了。 战斗在不知疲倦地进行着，激情而销魂，谱写着中俄友好的新篇章。 第二天，长庆油田公司的考察正式开始。 其实也没什么考察的，就是到选定地址看了看。 紧接着在古城市委市政府的安排下，大家开始愉快地游览关中和古城的名胜古迹、名川大山，品尝地方风味。当吃好喝好玩好之后，考察工作也随之结束。 长庆油田公司的考察人员接受了市委市政府的送行后，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两个月之后，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带着一行人又一次来到古城，和古城市委市政府正式签订了长庆油田公司入住古城协议，长庆油田公司的搬迁工作也随之开始。 （93）市委市政府 长庆油田公司开始搬迁后，筹划，修建了三四年的古城市二环路工程也进入最后的验收阶段，不久就可以交付使用了。 这天，京都华润集团公司的总经理杨爱国，又一次来到了古城，约小海一起喝茶。 德福巷茶楼街一家名叫“铭人”茶楼的二层的一个包厢里，华润公司总经理杨爱国正坐在那里悠闲喝着茶，等待着小海的到来。 看见小海进门，杨总站起身，一边让着坐，一边说： “王书记，真是对不起，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来看你，望你多多见谅呀。” “杨总您太客气了，这次来古城有什么事吗？”小海直接问。 “呵呵，当然是有事了，要不然我也不用急急忙忙的来古城了。” “是吗？什么事这么着急？”小海问。 “第一件事是和你有关的事？” “和我有关？和我有关的是什么事？”小海觉得诧异。 “我得到一个消息，你们关中省的省委安书记要上调中央另有任用，我哥哥杨建国要接任省委书记一职，这样省长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你难道不感兴趣？” “是吗？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小海很惊讶，同时也觉得杨总不愧是名将之后，消息很灵通。 “昨天，得到消息后，我觉得这件事与你有关，就坐今天早上的飞机来到了古城。” “杨总觉得这件事与我有关？”小海问。 “当然与你有关了。你想想，你们关中省有资格做省长的不超过三个人，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你觉得我有资格？”小海心里没数。 “当然有资格了。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和我哥杨建国通过电话，询问了有关情况，我哥也认为，你是有资格的人之一，且很有优势。” “是吗？杨省长怎么说？”小海心中有点激动。 “我哥说，在几个备选的人当中，你年龄最轻，最有活力，政绩也最好。你是从基层一级一级干上来的，从古城环城路的修建，到开发区的大发展，再到二环路的修建，又引进了长庆油田公司进驻古城等成绩不小，其他人虽然资格老，但在政绩上却不能和你相比。” “是吗？这么说，我有希望？” “呵呵，当然有希望，只要努力运作，希望很大。” “是吗？那杨总，你觉得如何运作？怎么去运作？”小海问。 杨总看了看小海说：“你真想听？” “呵呵，杨总你就说吧，我虽然当了一个市委书记，可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土老帽，对官场，尤其是上层官场规则还真的知道的不多。”小海谦虚道。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种低调不张扬的个性，将来一定是干大事的料。”杨总赞道。 “呵呵，杨总过奖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去做？” “要做一省之长远比做一个副省长要困难得多，因为他是一省大员，整个国家也就那么几十个，直接关系到中央的权力平衡问题。所以在对省长的选择上，除过中央权力平衡之后的直接空降之外，对于从地方上的选拔，首先要有前任省长和省委书记的大力推荐，更重要的是要有中央某个领导人的大力支持才行。” “是吗？那这次中央就没有打算直接空降？”小海问。 “没有听到有这方面的打算，由于省长管辖的是当地的具体政事，需要对当地的情况比较熟悉，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从当地干部中选拔。” “是吗？原来是这回事。那我具体该怎么作呢？” “第一步是去拜访一下你们的省委书记和省长，取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向中央极力推荐。第二步是要想办法在中央上层领导中找到可以依附的关系，并获得支持。两者结合，你的省长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小海想了想说：“那我就试试吧。” “呵呵，你能这样想，我就感觉差不多了。” “谢谢杨总的关心。那杨总的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与我们公司有关的。高新花园60万平方米的商品房工程已经完工，也基本销售完了，下一步我打算开工新的项目。” “什么新的项目？”小海问。 “商业地产，我打算在你们古城较繁华地段，修建几栋写字楼。” “前景怎么样？”小海问。 “当然不会错了。商业越来越发展，商业地产自然越来越兴旺。” “那选好地块了吗？”小海问。 “选好了。上一次来我就仔细查看过了，一块在北门外，一块在南门外。” “两块都要吗？”小海问。 “我只要其中的一块。”杨总答道。 “那另外一块呢？”小海诧异地问。 “另外一块我想着让你哥哥自己去开发。通过与我们华润公司在高新花园项目的合作，你哥哥的公司现在可以独立搞开发了，所以我在考察时，同时考察了两个地块。” 小海听了很感动。说：“谢谢杨总对我哥哥的关心，我在这里替他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只是在土地问题的处理上，还需要你出出面才行呀。” 小海想了想说：“杨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主管土地资源的副市长是我多年的好友，我把他找来，让他直接负责这两块地的处理问题。大块的归你，小块的归我哥，你看行不行？” “行呀，这样最好，也最简洁。” “好我这就打电话。”说完，小海拨通了副市长田飞的电话。 不一会，田飞就来到了茶楼。简单介绍之后，小海说： “田副市长，把你叫过来是想告诉你，杨总看好了两块地，要用来搞商业地产开发。一块地杨总自己的华润集团公司自己开发，另一块由我哥哥的东海公司来开发，就由来你来具体负责理好一切手续。” 一听有一块地给东海公司，自己也是东海公司的股东，田飞很高兴。说：“王书记，你放心，我就是管这个的，我一定以最优惠的价格，最简便的程序，把这两块的拿下。” “你能这样想就好。杨总是我的好朋友，以后也就是你的好朋友了。” “王书记，我明白。”田飞答道。 小海又看着杨总说：“杨总，有什么问题，可以让负责办事的人直接找田副市长，这样既简单又简便，你觉得如何？” “呵呵，那当然好了，王书记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问题。” 与华润公司的杨总会过面之后，小海开始考虑能不能当省长的问题。 论才能，论学历，自己不过是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山村土八路，就是有个本科学历还是掏钱买来的。 可这个世道谁又会在意你有没有才能呢？成王败寇，投机才才是主旋律。只要你坐在高位上，手握重权，哪个又敢说你没才能？既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那第一步就是要获得省长和书记的支持和推荐。 对于杨省长的支持和推荐，小海很有把握，这几年和杨家的关系处的很好，也为杨家办了不少事，尤其是和杨总的关系一直没有断。 对于省委安书记，也有很大的把握。黄河电器事件，让安家人卷走了十几个亿，二环路工程又让安家拿走了最大一块，应该说对安家他已做得仁至义尽了。况且我当了省长对他们安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去走动走动，应该没有问题。 对于中央领导方面，小海想起了京都军区李司令员，李司令员现在是大权在握，当年收养他的大姐一家的实力更是如日中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个人的事去麻烦李司令，这一次就去找找他，送一份礼，只要李司令从中协助，也应该问题不大。 想好之后，小海以汇报工作的名义来到了省委安书记的办公室。 进门后，安书记微笑这招呼小海坐下。其实，一听说小海要来汇报工作，安书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领导的在这方面的嗅觉比狗都灵敏。 但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那个领导不想往上爬？就算是当了国家主席，也还想着有朝一日能顶掉美国总统成为世界老大呢，更何况低一层的领导干部？当中央决定要自己到中央去工作，由省长接替自己的书记岗位，并要求自己推荐一个合适的省长人选时，自己首先推荐的就是小海。 推荐小海的理由不仅仅是人家这些年在古城的政绩好，口碑好，人缘好，更重要的是，人家这几年来，对自己安家人照顾有加。黄河电器，十几亿元的案子，人家一声不响地就抹过去了。二环工程，人家又把最大的一块给了安家人，却从来都没有向自己表过功，这样的人让人不喜欢都不行。再说了，有了这么一个人在这里，以后说不上还会为安家办不少事呢。正是有了这种想法，这才毫不犹豫地推荐了小海。 坐下后，安书记首先开了口。问：“小王呀，二环路工程完工了吧？” “是，安书记，这正是我想要向您汇报的。二环路工程已经完工，据工程质量检测人员说，质量很好，正在进行最后的验收工作，马上就可以交付使用了。” “是吗？那太好了。那各个建筑公司的款项付的怎么样了？” “马上就付。我已通知财务人员，让他们在这一两天内，把宏达建设集团股份公司的账目先结了（安家的公司），因为宏达公司这次的建设质量最好。” 安书记听了，心中高兴，说：“小王呀，既然你今天来了，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安书记，您说，我一定认真听。” “你也许听说了吧，我要上调到中央工作了了。” “是，安书记，我刚刚听说，我觉得早都应该这样了。安书记多年来，深入基层，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运筹帷幄，一心想着党和人民的事业，为我们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做出了巨大贡献，可谓劳苦功高，早都应该调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了，以便为国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呵呵，中央要求我推荐一个省长人选，我推荐了你，希望你有所准备，继续努力。” 小海听了心中一喜说： “谢谢安书记的提携和爱护，我将永世铭记在心。安书记就是我的指路明灯，就是我前进的方向，安书记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我一定按照安书记的指示，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不错，想法很不错。我到了中央也后，关中的许多事可能免不了会麻烦你的。” “安书记不要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安书记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 拜访了安书记，小海接着又拜访了杨省长。杨省长这里要简单得多，因为杨省长要做省委书记，就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做省长，做自己的助手，做自己的影子，而小海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不单是因为小海的政绩好，更重要的是小海和杨家的人关系处的非常不错（还不知道小海和杨倩几十年的暧昧关系），时时刻刻都在帮着杨家。不用这样的人用什么人？所以当组织上要求他推举一个省长的合适人选时，他毫不犹豫的推举了小海。 看见小海进门，杨省长笑着伸伸手，让小海坐在自己的对面问： “小王呀，二环路工程完工了吧？” “是，杨省长，完工了，正在验收，很快就可以交付使用了。” “是吗？质量怎么样？” “杨省长放心，质量很好，我经常亲自督查。” “呵呵，很不错，是个干事业的人。” “谢谢杨省长夸奖。”小海说。 “你今天的来意我明白，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中央要求我推举一个省长人选，我就推举了你，希望你要有所准备。” “谢谢杨省长的抬爱，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 “只是我虽然推举了，但有多大的效果我不敢保证。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到京都走动走动，也许更有把握。” “杨省长，谢谢您的提醒，我一定想办法到京都去一趟。” “那就好，我很希望能和你成为搭档。” “我明白，谢谢杨省长的厚爱。” （94）市委市政府 （94）市委市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1 得到了省委安书记和杨省长的肯定答复，小海心中有了数，决定去一趟京都，找找李司令，希望李司令能够帮上忙。 对于到京都后，给李司令员送什么礼，小海却犯了难。 通过这些年对李司令的了解，李司令喜酒好色，喜欢美酒、喜欢美女是毫无疑问的，而且要求很高，品味也很高，这也许与他的身份有关。 可仅仅几瓶好酒、几个美女似乎远远不够，又不知道李司令贪不贪财，如果贸然出手，怕李司令会不高兴，反而不好。 可后来又一想，自古好色的官员，那个不贪财？不贪财如何去好色？美女是用金钱堆出来的，那个美女也不会让你白睡，让你白日。也许李司令不贪小财，贪大财也不一定。无论怎么说，有备无患。想好之后，小海亲自到银行办了一张三千万的银行卡，安排好家里的工作，只带着秘书小郭登上了去京都的飞机。 到达京都之后，在驻京办主任李强的安排下，书记和秘书住进了“关中大酒店”。 市委书记带着秘书到来，办事处主任李强心中说不出是嫉妒还是佩服，每来一次，职位升一次，像坐了直升机，升得也太快了。 这次单独来到京都，说不上又要升官了，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呢？可想归想，市委书记大驾光临还得热情接待，要不自己的位置随时可能保不住。 书记告诉办事处主任李强，不需要兴师动众，安排好食宿就行，如有什么需要，我会通知你。当天晚上就在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小海就拨通了李司令员的电话。李司令听说小海来到京都，很是高兴，让小海到他的军区司令员办公室会面，他在那里等小海。 放下电话，小海告诉秘书一声，有重要的私事，不必跟着。然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京都军区驶去。 走进戒备森严的军区司令部，来到了李司令员宽大气派的司令员办公室。 李司令正一身戎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虽然两鬓成霜，可脸色依然红润，精神依然矍铄。看见小海进门，李司令笑着站起身，领着小海来到接待室。秘书倒好茶，离开后，李司令员说： “小兄弟，这次来京又有什么重要的公事要办？” “首长，我这次来京就是专门来看看您的，没有其他任何公事要办。” “哦，真的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你现在也是个副省级的市委书记了，公事多，你会有时间来看我？” “首长，真的，这次我是专门来看您的，您身体好吗？一切都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李司令听了很高兴，接着说： “我年龄也大了，本来是可以退休了，可上边不允许，我就只能继续干着，这不，再干一两年我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小海听了点点头说：“首长，按道理，您戎马一生，为国家和民族抛头颅洒热血，出生入死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年龄大了，也该享点清福了，过几天安乐的日子了。” “可不是，我也早就这么想，可事不由人呀。”李司令摇摇头说。 “首长，不着急，快了，一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您就可以不用这么多心了。” “呵呵，小兄弟，你说的是，快了。” “首长，那您对你退休后的生活有没有过什么打算或者想法？”小海问。 “说道打算还真没有，也没有什么可打算的，国家都会安排好的。” “首长，这我知道，可国家的安排也不一定符合每个人的心意呀？您说是不是呢？” “小兄弟，你这话说的不错。我也看过其他和我一样的已经退了休干部的退休后的生活，其他方面也都还可以，就是住的地方不太好。房子的大小到还在其次，主要是环境不好，人多，太嘈杂。” “是吗？那首长有没有看到合适中意的地方呢？”小海心想，有门，只要你有需要，我就有办法。 “中意的地方我倒是看到一处，前一段时间，我去看望我过去的一个老战友，他在西山买了一套别墅，那房子，那环境，那景色简直没得说，可我哪里能买得起呀，一套两三千万呢。” “是吗？首长，真有那么好吗？”小海问。 “当然好了，我都仔细看过了，觉得很不错，用来养老最合适。” 小海听了心中一喜，说：“首长，我给你说老实话吧，我这次来京都专门看你，一方面是我的意思，另一方面是我老婆的意思。我老婆说，您是革命老前辈，为革命做出过巨大贡献，现在年龄大了，让我过来看看你身体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 “是吗？弟妹这么懂事，你小子真有福气，娶了这样好一个老婆。” “是，首长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老婆是很不错，你也知道，她还是个卖金银首饰的珠宝店大老板呢。” “对、对、对，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你说起过，你老婆和你香港的老丈人一起做珠宝生意。生意做得还不错吧？” “是，首长，生意做得很不错，挣了不少钱，所以这次我老婆让我带了一些钱过来，让我看看首长有什么需要，让我替您办了。既然老首长觉得西山别墅好，那我就替首长把它买下来，等首长退休之后，好有一个满意的住处。” “是吗？我弟媳妇这么懂事？可这么大的数目，让我怎么能好意思接受呢？” 小海一听有门，就赶紧说：“首长，到您这里我也不怕您笑话，我老婆挺厉害的，我挺怕她的，她的话我不能不听。她说了，只要是老首长需要的，一定要想办法替首长办好。她还说，首长是共和国的功臣，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和安定做出过巨大贡献，没有首长们的付出，我们那里能开珠宝公司？我们的钱从哪里来来？我们那里能过上幸福如意的生活？所以首长的需要，就是我们的需要，绝不能含糊。” “是吗？有这么懂事的商人，真是让人感动。要是全国的商人们都像我弟妹这样的话，那我们的生活也许会更好，我们社会的发展也许会更快。” “首长，那您的意思是说您答应了？” “呵呵，我不答应能行吗？你给你老婆能交代得了吗？”首长笑了笑说。 小海心想，看来首长不是不贪而是不小贪。连忙说： “那太好了，首长，那咱们现在就去看房子吧？” “呵呵，房子是要看，不过，小兄弟，我还有句话要问你。” “首长，您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小兄弟，你这么远的路老看我，又帮我买别墅，我觉得我也应该帮你一点什么才对，你告诉我，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首长看着小海。 “首长，我没有什么要你帮的，咱们还是先看完房子再说吧。” “小兄弟，那不行，你不让我帮你，我也不能让你给我买别墅。” 小海假装为难地想了想说：“首长，要说事还真有一点事，就不知该不该说？” “呵呵，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 “首长，就是听说我们关中省需要一个新省长，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呢？你现在是副省级吧，工作又干得好，又懂事，你不上谁上？你放心吧，我帮你联系联系，联系好之后，带你去见一个人，包你心想事成。” “那就谢谢首长了，咱们现在就去看房子吧？” “好呀，咱们现在就去看。”李司令脸上一片阳光灿烂。 李司令换了便服，领着小海来到西山一个别墅区。 果然如李司令所说，别墅区风景如画，安静祥和。来到销售处，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销售经理接待了他们。 销售经理说：“我们的这片别墅区，是专门为有身份、有地位，品位高雅的精英阶层设计和建造的，我们奉行的是‘质量一流，品位一流，管理一流’的宗旨，保证业主入住之后，既开心又放心。” 经理说完后，带着他们开始参观各个待售别墅，一一介绍，并询问李司令的要求。李司令对这些熟悉，看来绝对不止来过一两次，说不上早就看好了，就等着有人替他出钱呢。在销售经理和小海的协助下，李司令很快就选中了一套。 漂亮的女销售经理说：“你们真有眼光，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别墅之一，最低售价三千万，一次性付清打九五折，两千八百五十万。产权手续可随时可以办理，既方便又简洁。” 李司令看了看小海，小海点了点头。李司令说：“那就这套了，马上付款办手续。”不愧是军人，办事干脆利落。 销售经理一听大喜，这人买别墅怎么像买豆腐一样痛快。就说：“那好吧，请随我来。” 在销售经理的协助下，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一套精致的别墅，成了李司令的资产。 在回来的路上，李司令告诉小海，在办事处等着他的消息。 两天之后，李司令带着小海来到一个戒备森严的住宅区，在一个很大的别墅里，拜见了一个人。 进门之前，小海很紧张。李司令笑着说：“小兄弟，不要紧张，要见的人是我兄弟，见他就像见我一样，自然点，不用怕。” 进门之后，小海抬头一看，宽大气派的会客厅里，一套高档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这人认识，经常在电视上露面。 到这时，小海才明白当年收留李司令的人是谁，李司令为什么过了退休年龄还能继续身居高位、要位，原来有这么大的靠山作保证。 那人看着他们进来，微微地笑了笑，向傍边的沙发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李司令随意地坐了下来。小海有点拘谨地向首长问了好，没敢坐，依旧站着。李司令一把拉过小海，让小海坐下说： “兄弟，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关中古城来的小王，当年曾经帮过我，现在是关中古城的市委书记。” 小海赶紧躬身站起来说道：“请首长多多批评，多多指教。” 那人伸出一只手示意小海坐下，然后说：“你叫王小海吧，我看过你的资料了，出身小山村，从普通的员工干起，一步一步干到副省级的市委书记，口碑很不错，群众的反映也很好，应该说你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没有辜负党多年来对你的培养。” 小海又站起来弓着身答道： “谢谢首长对我工作的肯定。多年来我一直牢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党的英明领导，中国人民将会永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独立，为了人民的自由和幸福，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终于打下了这片江山，他来之不易，非常值得我们珍惜和爱护。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国家的崛起，我们经济的迅速发展，更离不开党的英明领导。只有按照党的指示，坚定不移地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我们国家才能更加的繁荣富强，我们中华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长盛不衰。”这些都是在党校是学的。 那人听完点了点头说：“很不错，你的政治思想很正确，意识决定一切，这是作为一个党的高级干部所必需具备的。你能有着如此深刻的认识，证明我们党组织的眼光还是雪亮的，没有选错人。” “谢谢首长的肯定，我做得还远远不够，还需要继续努力。” “好，你有这个态度就很好。马列主义是学无止境的，为人民服务也是无止境的，我们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希望你继续努力，把关中的事情办好。” “谢谢首长的提醒，我一定坚持不懈的努力，把首长的指示永远牢记在心，把首长的指示作为我前进路上的明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建设由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做出更大的贡献。” “好，说的很不错。”那人赞道。回头看着李司令说： “那就到这吧。” 李司令点了点头说：“行，那就这样吧。” 直到小海随着李司令告辞出来之后，也没搞明白，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回来的路上，小海问李司令，李司令笑了笑说： “小兄弟，你有点紧张，你就没听他说‘把关中的事情办好’这就话吗？你怎么才能把关中的事情办好呢？你自己想想吧。” 小海恍然大悟，想起以前和中国银行行长见过面，薛琳告诉他，这些人不否定就是肯定，这么说他是答应了。一激动就问李司令：“这么说，他是答应了？” “呵呵，当然，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没问题了。” “是吗？真是谢谢首长，今晚我请你喝酒吧？” “当然好，小兄弟的邀请我一定要去。”李司令笑着，眼前美酒和美女的影子开始闪烁。 当晚。李司令和小海一起喝了一顿美酒，酒后自然少不了美女相伴。 办完了要办的是，小海没有停留，带着秘书回到了古城。 （95）省政府 （95）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1 回到古城后不久，二环路工程竣工验收结束并开始交付使用，大大缓解了古城的交通拥挤状况，受到市民的热烈欢迎。 两个月之后，小海被任命为关中省省政府省长，省委[海岸线文学网]泄一通。 这样，全省轰轰烈烈的经济大跃进就开始了。 （96）省政府 （96）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2 在省委省政府的号召下，全省上下，开始了一轮轰轰烈烈的大干快上热潮，和其他地方一样，到处吊塔林立，工程项目遍地，一派繁忙景象。 繁忙中，京都中石化副总经理杨倩又一次来到关中古城，约好小海晚上一起吃晚饭。 晚上，故古都大酒店的一间包房里，杨倩正在等着小海的到来。 恍惚间，杨倩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女人了，岁月消磨了她曾经的青春和靓丽，女人十八一朵花，二十三四孩子妈，到了三十豆腐渣，四十变成隔夜茶，五十成了老大妈，六七十岁稀里哗啦。 杨倩虽然不再年轻，但优越的生活，良好的保养，使得杨倩并不显老，加上得体的打扮，从容的神态，充满智慧和亲切的目光，优雅高贵的气质，能让人能感受到另一种神韵和另一种美。 看着小海进门，杨倩笑着说： “怎么样，弟弟，当了省长的感觉大不相同了吧？” 小海一边笑着，一边在杨倩的对面坐下说： “姐，你不会是在笑我吧？” “咯咯”杨倩还像过去一样娇媚地笑着，还是那么动人，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可在小海眼里，依然美丽。这也许就是民间所说的“只要感情在，麻子也能放光彩。” 笑完，杨倩说：“傻弟弟，我哪能笑话你呢？我是替你高兴呢，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一眨眼就成了权倾一方的地方大员，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羡慕不已呀。” “姐，你说笑呢，我能有今天，离不开姐的大力帮助，无论我到哪里，无论我到什么地位，你永远是我姐。” “咯咯，尽说好听的，甚么时候也学会了拍女人的马屁？” “姐，你说笑呢，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咯咯，好，真心话好，算你有良心。不过想到我弟弟做了省长，我还是不由得很兴奋。” 说笑着，两人点好了菜。小海问： “姐，这次来关中是为了公事还是为了私事？” “要说事嘛，既有公事，也有私事。” “姐，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 “要说私事嘛，主要是想来看看你和我叔叔，要说公事嘛，还真需要你帮忙。” “是吗？姐，说说，什么事？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咯咯，看把你急的，听我慢慢给你说。我这次来关中要办的公事就是想要考察一下你们关北地区，我们中国石化总公司想要在你们关中北部地区上马一个大型石化项目，修建一家大型石油化工企业。” “是吗？你们中石化真有眼光，我们关中省关北地区虽然荒芜，但地下有丰富的石油和煤炭资源，是建立石化企业最好的地方。”小海听了兴奋地说道。 杨倩听了笑了笑说：“不错，你们关北地区地下资源是很丰富，不过这只是我们上马大型项目的原因之一。” “哦，姐，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当然有了。” 说着话，菜已上齐。两人吃着菜，接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聊。杨倩说： “你也知道，现在国家考核领导干部的重要指标是gdp，而你和我叔叔一个是省长，一个是省委书记，我想着应该帮帮你们才是。所以这个投资近两百亿的大型石化项目是我提议和主持的，建成之后，每年的产值可达到五百亿左右，希望能给你们的政绩添上一笔。” “谢谢姐这么关心我们，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咯咯，那倒不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我自己。” “哦，姐，这怎么说？” “弟弟，你也是知道，我已五十多岁了，作为一个女人，对未来也没什么大的想法了，事业和地位到了我这个地步也就可以了。可我不能不为我退休之后的生活做打算，也不能不为孩子的将来做打算呀，所以我要在我还有精力的情况下，主持一个大型项目，搞点钱，使得将来能过一个富足悠闲的退休生活，使得孩子的未来也有保障。” “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么大的项目搞起来会很累的。” “咯咯，当然不会轻松，但我觉得值。你想想，将近两百亿的投资项目，就算我一点不贪心，也应该有百分之一、二的回扣吧，你想想是多少？有了这个钱，我和孩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所以我觉得很值。” “也是，姐辛苦了大半辈子，是应该为自己打算，是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是应该有一个快乐悠闲的退休生活。” “唉，弟弟，我有时也在想，我这种想法很龌龊，作为中石化的一个副总经理，应该说得上是位高权重，这样做真有点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可我又不能不这么做，我不做，别人也会这么做，还不如我来做。” “姐，你也不必想那么多，环境如此，你我又能如何？国家和人民是该想，想了又能怎样呢？只能平添烦恼。” “对，不想了，还是想想我们自己。”杨倩释然了。 “姐，关北地区的状况我不是太了解，只知道那里是中石油长庆油田公司的开采范围。” “这个我知道，长庆油田总部不是已经搬到你们古城了吗？有时间你给我把他们找来，我们之间也需要合作。” “行，姐，你看这样行不行，过几天我陪你去一趟关北，考察考察，顺便叫上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让他也一块去，有什么事到那里商量也不迟。” “好呀，还是弟弟为我想的周到。” “姐，这是应该的，来，为了姐的一切顺利，我们干一杯。“ “谢谢。”杨倩笑着举起眼前的杯子，和小海碰了碰，一口干了。 吃完饭，两人像多年的夫妻一样，相互手拉着手着来到楼上杨倩的豪华套房。 进了房间，简单的洗漱之后，又像一对夫妻一样，自然地脱掉衣服，相拥着躺在了被窝里。 两人温情地相互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岁月带给他们的变化。小海一只手放在杨倩的胸前，双乳依然肥大，但已没有了过去的坚挺和弹性。杨倩问： “弟弟，姐的没有过去那么好摸了吧？” “姐，挺好的，我觉得还和过去一样。” “咯咯，鬼东西，还骗我。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的皮肤已越来越松弛，越来越粗糙，无论采取什么样的保养办法，也挡不住岁月的消磨和生理的变化。” “是呀，我们都在变老。”小海答道。 “可不是，你摸摸我的臀，再摸摸我的腹部，是不是没有了原来的光滑和弹性？” 小海伸手摸了摸说：“姐，虽然皮肤有点松弛，可我摸起来还和过去的感觉是一样的。” 杨倩听了心中高兴，说：“是吗？那你再摸摸下面，看有什么变化？” 小海把手伸向了杨倩的身下，那里虽然也开始松弛，但已变得潮湿。就说； “姐，挺好的呀，也和过去一样。” “咯咯，你就瞎说吧。不过你的变化好像不明显，身体还是那样结实，皮肤虽然有点粗糙，却更有男人味。尤其是你的这个大东西还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坚硬，依然挺拔。”杨倩一边在小海身上摸着，一边说着。 “呵呵，姐，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杨倩把手放在小海的抚摸着，说：“也许吧，女人变化更快。那我问你，你和白玫还有没有来往？” “姐，白厅长早都结婚了，你是知道的。白厅长结婚之后，我们除了工作的原因偶尔见见面，基本上很少来往。白厅长现在过得很好，生活的很平静，我不能打扰她。”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还有来往，她现在也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呵呵，姐，说什么呢？你还和过去一样漂亮迷人。” “是吗？你还像过去一样喜欢？” “当然是，姐在我心里永远年轻漂亮。”小海说着话，把自己的嘴唇盖在了杨倩的嘴唇上，两人就像老房子着火，激烈地亲吻起来，仿佛回到了年轻的过去。 激吻，喘息中，小海一翻身，骑到了杨倩的身上，把自己的铁棒，送进了杨倩有些松弛，但依然滑润的腹下。杨倩还像过去一样，在小海的不断冲击下，大声的呻吟着，嘶叫着，让小海明白了，老房子着火原来也够让人心动和迷醉的。 （97）省政府 （97）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2 两天之后，在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王大成的安排和陪同下，小海和杨倩带着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一起去了关中省关北地区。 关北地区是革命老区，是华夏黄土高原的中心部分，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总面积九万多平方公里。由于地形地貌复杂，地下储存有大量的石油和煤炭资源。其中石油主要集中在川北市管辖的长延县境内。 省长亲自来考察，川北市的党政领导受宠若惊，离城几十里迎接。 把省长一行人安排在市委市政府招待所住下后，那照常规，市委书记石涛和市长秦泰安，一起向省长汇报了工作。 汇报完工作，省长说： “我这次来关北，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关北的发展状况，另一方面是想看看你们长延油田的情况。对于长延油田，你们了解多少？” 市委书记和市长相互看了看，市长说： “省长，不瞒您说，现在油田比较混乱。” “哦，混乱，这是从何说起？”生长有些诧异。 市长接着说：“省长，情况是这种样的，九十年代中期，国家为了支持革命老区，由中石油和关中省签订了一份协议，从长庆油田的开采范围内，划出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油矿区给地方，由当地政府来开发。” “是吗？那结果怎么样？” “开采权划归了地方政府，并允许周围各市县参与开发，可由于各县市缺乏资金，就开始纷纷招商引资。于是大批的外省私人资本和当地的农民开始投资油井。” “私人开采石油，那不就乱套了吗？”小海问说。 “是，省长说的一点都没错。随着油价的不断上涨，很快就掀起了投资油井的，甚至司法部门和一些政府官员也纷纷加入其中。简单地说吧，只要你能给政府缴纳十万八万的资金，你就可以打油井。” “是吗？后来呢？” “于是就乱了套了，乱采乱挖，越界采油非常严重，小炼油厂到处都是，既浪费了资源，也污染了环境。” “那你们就没想着整顿整顿？” “没办法整顿，我们的职权范围有限，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 “这哪里能行，一个好好的石油基地，本应给社会发展做出贡献，现在却成了一大社会隐患，这哪里行，明天带我们一起去看看。” “是，我们马上就去安排。” 第二天，在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亲自带领下，省长一行人参观考察了主要产油区。 但见广阔的土地上，油井遍地，钻架林立，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各个油采油场附近，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小炼油厂，土炼油厂，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省长看在眼里，眉头紧蹙，满脸的不高兴。看着省长不高兴，随行的川北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个个心惊胆战。 参观完之后，下午，回到了川北市。 回到川北市之后，在省长的提议下，在川北市委的小会议室里，召开了一个由几位随行领导和川北市主要领导参加的简短会议。 省长说：“油田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乱七八糟，让人震惊，这哪像开采石油呀，简直就像抢劫嘛。” 长庆油田公司总经理郑炳乾听了说： “可不就像抢劫吗？不断有人跨界开采，不断有人到我们长庆油田公司的油井去偷油，让人防不胜防。还有小炼油厂炼出的劣质低价油品，进入市场后，直接扰乱了油品的市场秩序，使得我们的经营都出现了困难。” 川北市委书记石涛说：“这种状况是历史原因，我们虽然看到了，可我们也无能为力。还请省长指示。” 小海觉得也是，当初省政府决定造成的恶果，让地方政府有什么办法？就是想管，也没有那么大权限。就说：“对于这种现象，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不能怪当地政府，当地政府也不应当负这个责任。” 市委市政府的各位领导听了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觉得省长还算通情达理。就听省长接着说： “过去没有责任，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有责任了。现在我就以省政府名义，赋予你们川北市最大的权力，开始整顿长延油田。” 市委书记石涛说：“省长，按您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整顿，整顿到什么程度？” 小海想了想说：“油田是国家的，当然要收为国有，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所有的油井，组成一个新的国营油田公司，就叫‘长延油田公司’。一千多平方公里的油田，多大的规模，希望你们能在两三年之内，把长延油田公司建成我国500强企业，为我们省的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是，建成五百强企业。可是对那些个体油井经营户怎么处理？由于人太多弄不好会出问题的。” “对于那些个体油井，先要眷收回来，然后可根据具体的情况做适当的补偿。难不成因为他们有意见，因为他们的一点个人微小利益，我们就不管不顾，忘却国家利益，让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是，我们一定按省长的要求去做。” “如有必要，可以让公安和武警配合，对那些拒不合作，故意找事的，可以抓几个，关几个，以儆效尤。对于参与其中的一些国家干部，司法人员，如果不配合，先撤职，再查办，看看他们有没有腐败行为？到时我会让省政府发一个授权文件给你们。”省长有点发狠。 “是，我们会马上行动。”书记石涛说。 省长接着说：“这件事我看就由市委书记石涛同志具体负责，要搞好和长庆油田的合作关系，要互惠共赢才对。” “是，互惠共赢。”书记石涛答道。 长庆油田总经理郑炳乾也很高兴，这样就没有人越界开采他们的石油了，也没有人再偷油了，油品市场也会好转。 省长又对市长秦泰安说： “秦市长，你也有任务。你的任务就是配合中石化杨副总经理考察，办理中石化在你们油田附近建设大型化工企业事宜。这是中石化的杨副总经理送给我们关中省和你们川北市的大礼，将近二百亿的投资，建成后每年的产值就达五六百亿，想想看，会给当地带来多大的好处，一定要严肃认真的对待，做好服务保证工作。” 市长听了大喜，受到生长青睐，且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自己，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急忙站起身来说： “是，省长放心，我一定严肃对待，保证一切顺利。” 省长最后说：“你们川北市委市政府要尽心尽力做好这两件事，做好这两件事就是为关中省和川北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省委省政府会给你们记上一大功，到时会对你们另有重任。” 川北市委市政府的几个主要领导一听，心都要跳出来了，省长的话很明确，只要做好这两件事，就可以升职了，能不激动，那个能不卖力？ 开完会，安排好工作，晚上，川北市委市政府安排了一个隆重的晚宴，招待省长一行人。 晚宴虽然丰盛，人也不少，可由于中石化副总经理杨倩在场，所以大家都表现得很绅士，很优雅，没了往日的东拉西扯。 晚宴结束，市委书记石涛亲自把省长送到了房间门口，道了一声晚安后，离去。 省长一进屋，就见一个妙龄美貌女子正在房间里等候。 看见小海进门，坐在沙发上的妙龄女子，满面笑容地起身迎了上来。嘴里说莺莺说道： “首长您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一会吧，人家把茶都给您泡好了！”说着话，近前，帮省长脱掉上衣外套，挂在旁边的衣钩上，扶着省长坐在沙发上，伸出芊芊玉手，捧起茶几上的一杯茶递到了省长手上。 “谢谢，谢谢”省长微笑着，抬头仔细打量着妙龄女子。二十几岁，皮肤白嫩，面容娇好，曲线优美，风多情，性感十足，让男人见了无不心动。 省长心中感叹，这些地方领导，真是比亲儿子都孝顺，知道领导远道而来，白天工作辛苦，晚上一个人睡觉寂寞难耐，所以就派一个妙龄美女前来相伴，真是体贴入微，让人心里舒坦呀。 亲生儿子会这样吗？亲生儿子能体会到他老子的苦楚和需要吗？不会。你见过那个儿子给老子找过漂亮美女？你见过那个儿子帮老子泡过小妞？没见过吧，就是找，那也是给自己找，哪有老子的份？ 这样的领导，才真正是我们社会的中坚力量，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栋梁之才，是精英呀。不提拔重用这样的领导干部，我们社会主义道路如何能走得长远？ 感叹完，省长伸手让美女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美女娇媚的看着省长，笑着说：“我叫杨月婵，在市委办公室工作。” 省长看着美女娇美动人的面孔，想起三国的貂蝉是米脂人，就问：“杨月婵，你不会是米脂人吧？” “咯咯”美女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地动山摇。说： “首长您真厉害，一下就猜中了，我就是米脂人。” “是吗？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完全一个赛貂蝉嘛！” “是吗？人家很漂亮嘛？比貂蝉还美？” “呵呵，当然是了。”省长放下了水杯。 “那是不是说，首长您喜欢人家了？”美女粉脸绯红，媚眼如丝，口吐莲花。 省长看着美女动人的神态，笑着点了点头说： “这样的美女，那个会不喜欢呢？” “真的？首长您真的喜欢人家？”美女说着话，站起身，一下坐进了省长的怀里，双手抱着省长的脖子，把头埋进省长的怀里，轻轻地说： “那首长就抱抱人家好吗？” 省长心中一动，想拒绝已都不及了，况且也不想拒绝。就感觉怀中立刻弥漫着一股美女特有的体香，不由自己地伸出双手，抚摸美女光滑的大腿，圆翘的臀部，同时，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开始造反。 美女抬起头，娇羞地看了省长一眼，拉过生长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饱满的胸前。随着省长大手的揉捏，身体开始颤抖，嘴里开始呻吟起来。 省长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蹭着美女娇嫩的脸庞，嘴里说着： “宝贝，你真美，真漂亮。” “那就把人家抱到床上去吧。”美女幽幽道。 省长挺身站起来，抱着美女来到床边，放下美女后，一俯身，压在了美女丰满，弹性的娇躯上，把自己的嘴巴，盖在了美女娇嫩迷人的嘴唇上，用力吸允起来。 美女迷人的体香，嘤嘤的呻吟，使得省长体内的荷尔蒙急剧膨胀，之物也急剧膨胀起来。 省长忘了自己的年龄，剥去了美女的衣服。刹那间，一个娇美的躯体展现在眼前。省长看着，愣了愣神，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又一次压了上去。 一个火热的娇躯软绵绵地被压在了省长的身下，省长有力的双手，在美女的身上搓揉着，抚摸着，嘴唇在美女的身上亲吻着。 美女双颊通红，双唇紧闭，从鼻子里不时发出盈盈的呻吟之音。 随着省长不断地挑逗，美女开始扭动身体，两条腿岔开，天堂之门为省长打开。省长挺着自己的大宝贝，奋起神威，一个猛刺，进入了美女的身体。 随着美女的一大声呻吟，一场老少二重奏开始，老牛吃了嫩草。省长全身心地投入到和美女的交流之中，交流着我们伟大事业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交流着我们国家强盛，人民幸福的设想和规划，展示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明天。让人激动万分，热情澎湃。 （98）省政府 （98）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3 第二天，告别川北市，省长又回到了省政府。 三个月后，川北市委市政府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一起来到省政府，向省长回报工作。 市委书记石涛汇报说：“省长，您走了一后，我们立刻按照您的要求，组织人力，物力，在公安部门和武警部队的配合下，开始收回所有的私人油井。” “进行的还顺利吗？”省长问。 “报告省长，不是很顺利。由于参与的人员多，关系很复杂，还有许多政府和司法机构的官员也参与其中，有许多人拒不交出油井，甚至出现暴力抗法。没办法，我们只有采取强制措施，把那些不愿意合作的人统统抓了起来，要求他们只有签了合作同意书，才能获得自由，不然的话，油井照样没收，人也出不来。” “不错，是应该采取一点强硬手段，不然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省长很满意。 市委书记石涛接着说：“采取了强硬手段之后，果然很有效，很快所有的油井都收回来了，‘长延油田正式成立’，现在正在对原有的油井正在清理，清理完之后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好，干的好，干脆利落，值得表扬。希望你们继续努力，把长延油田的事办好。” 得到省长的夸奖，书记石涛受宠若惊，连忙答道： “是，省长，我们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省长的期望。” 市长秦泰安汇报说：“省长，按着您的吩咐，我们配合着中石化杨副总经理和有关人员，完成了对地理地貌的考察，确定好了厂址，现在已经开始动工了。为了支持化工企业的顺利建设，我们市委市政府还规划了相应的配套设施，正在抓紧实施。” “好，不错。对于杨副总经理，你们要尽量照顾好人家，毕竟人家是女同志，去你们那里不容易。” “是，省长，我们就是这样做的。” “好，这就好。希望化工企业能尽快地建起来，为我们省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是，省长。不过我们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秦市长问。 “什么想法？尽管大胆地说。”省长鼓励道。 “省长，您也知道，我们那里是关中的能源基地，可那里的交通状况很不好，现在又建立了两个大型企业，运输很不方便，要是能修一条古城到关北的高速公路，那就好了。” 省长听了说：“秦市长，你的想法很对，从关北回来的路上，看到关北路况很差，我就这样想过，可由于太忙，没顾得上。今天有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修一条高速公路很有必要，我会找有关部门研究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是吗？那太谢谢省长了。” 川北市委市政府的两个领导走后，省长让秘书小李找来了关中省主管交通的谭副省长和交通厅陈厅长。 坐下后，省长说：“叫你们两个来就是想和你们谈谈我省的道路建设问题，不知你们有什么近期计划？” 谭副省长说：“我们的近期计划是，以古城为中心，链接周围几个主要城市修建六条高速公路。” “是吗？其中包括关北市吗？” “是，关北高速，路线最长，投资最大。” “关北是能源基地，又新建设了两个大型企业，交通方便很重要，是不是可以优先修建？”省长问。 “当然可以。只不过资金可能有问题。”交通厅陈厅长说。 “可以从银行贷款呀。”省长说。 “我们也想了，可以从银行贷款，还可以发一些地方债，可怎么还呢？” 省长想了想说；“这有什么难的，世界上有收费公路，我们国家也有，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收费？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再说了采取公路收费后，还可以引进民间资本参与，这样我们的资金渠道不就更宽敞了？” “是呀，如果所有的高速路都收费，我们的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谭省长很兴奋。 “有省长肯定，肯定没有错。”陈厅长很赞同，接着问： “省长，公路问题解决了，那铁路呢？” “铁路？铁路怎么了？” 陈厅长说：“省长，据我所知，中央政府批准了3.5万亿的铁路预算，大修铁路，尤其是鼓励发展高速铁路，我们就不能争取一下，优先照顾我们？” “是有这么回事，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的具体想法？”省长很感兴趣。 “我是想，铁路修建不需要我们来投资，铁路修到那里，那里最先受益，我们为什么不提前争取？比如说我们古城到我们省的第二大城市关西市，如果修成高铁，那将会是什么样子？会为我们省的发展带来多大的好处？” “也是，如果修成高铁，既方便了群众，又会带动沿途经济的大发展。不错，这个想法不错。”省长说。 “那就请省委省政府领导们想想办法吧。”陈厅长说。 “行，我知道了，我们会研究的。” 送走谭副省长和陈厅长，小海想了想，来到了省委书记杨建国的办公室。 杨书记还像过去一样，平易近人。坐下后，小海说： “杨书记，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听听您对我们这一段时间工作的看法，另外有一件事想和您商议一下。” 杨书记对省长谦逊的态度很赞赏，笑了笑说：“你们省政府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做的很不错，很有成绩，我很满意，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吧。” “谢谢杨书记的肯定，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那就好。你说有一件事要商量，什么事呀？”杨书记问。 “杨书记，是这么回事。中央预算不是批准了3.5万亿的铁路预算吗？我想能不能和铁道部沟通沟通，优先照顾我们一下，把我们关中两大城市，古城市和关西市修成高铁，那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效果？” “呵呵，这个想法不错，不用我们自己投资，却能享受高铁带来的好处。”杨书记听了笑了笑说。 “可是杨书记，您也知道，铁道部那可是个大财神，牛气冲天，铁道部部长刘志军更是权倾朝野，很难接近，就怕我们只是是白想。” “呵呵，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他刘志军再大也不过是个部级领导，他再有权有势，再横行霸道，那也要看对象，否则的话，他也干不了几天。” 小海听了心中一喜，心说，杨书记不愧是将军的后代，名将的后人，背景深厚，家族实力大，说话底气就是足，有杨书记说话，只怕关中省的高铁有希望了。于是就说： “杨书记，那依您的意思，我们省的高铁有希望？” “呵呵，当然有希望，而且大有希望。” “是吗？那就太好了。那杨书记，我们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我给刘志军打个电话，然后你亲自去见他一面，和他交流交流，让他早点把我们关中的高铁规划在内，早点修建就行了。”杨书记说的很轻松，好像修建高铁是他们家的事。 “杨书记，就这么简单？”小海问。 “当然，你和省驻京办的同志联系一下，让他们帮你安排安排。下面该怎么做，我想你也知道。”杨书记笑看着小海。 “是，杨书记，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小海明白，这件事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打点是免不了的，这是潜规则。 从杨书记那里出来后，小海就开始计划进京事宜。 几天后，省长带着秘书小李，登上了进京的飞机。 （99）省政府 （99）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3 省长来京，省驻京办主任李汉江，带着人早早来到机场迎接。 接到驻京办，安排好省长住下后，李维汉来到省长的房间，听候省长的指示。 省长说：“李主任，我这次来京的目的，就是想见见铁道部的部长刘志军。” “省长，这个我知道，您来之前，省政府办公厅已通知我了，您是为了关中的铁路而来。” “好，那你对铁道部熟悉吗？” “省长，在京都，对我们这些驻京人员来说，如果说其他部委不太了解还情有可原，但如果对发改委和铁道部不了解，那就算不称职了。在京都，发改委和铁道部那可都是牛气冲天，富得流油的单位。” “那你对铁道部部长刘志军熟悉吗？” “虽然很难见到，但通过铁道部的其他干部和其他部委的领导口中知道了不少。” “哦，都知道些什么？” “其一，刘志军后台硬，轻易没人能动得了他。其二，此人贪财，据说，刘志军在铁道部内部公开卖官，科级20万，处级200万，局级一千万，有人还说他把自己部长的位子标价5个亿。工程回扣那就更不用多说了，车载斗量，不计其数。其三，就是好色，尤其是对对演艺界出道不久的年轻貌美女子最感兴趣，且喜欢多个美女同时相陪。” “是吗？这样明目张胆，是不是也太有点目无王法了？”省长很吃惊。 “王法？什么是王法？刘志军说了，权力就是王法，有了权力就拥有了一切。” “是吗？就没人能管得了？” “目下没人能管得了，人家的后台太硬，没人敢碰。” “那你和他们联系过了吗？” “省长，联系过了。说来也奇怪，别人要见他很难，可我们去联系，没想到他竟然痛快地答应了。” 小海心想，这都是省委杨书记的功劳，看来杨书记说的没错，他刘志军摆臭架子，也要看看对象。就说： “这你不用管，约好时间了吗？” “约好了，明天下午。” “好，那就明天下午我去见他。其他的你都安排好了？” “是，省长，其他的我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吩咐。” “行那就这样吧。” 第二天下午，省长如约来到铁道部，在宽大气派的部长办公室里，见到了闻名已久的铁道部部长刘志军。 其实刘志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外表看起来也就是个普通人，五十几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谢顶，皮肤粗糙，，带着一副黑边眼镜，一身西装，打着领带，既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气质，身上也没有什么杀气，既不像官，也不像商，不伦不类，反而显得有点土气。和外面的传说大不相同，也许这只是表面现象。 都是省部级领导，不管认识不认识，不管打没打过交道，相互之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也是官场规则。所以大家都非常客气，刘部长也表现得很热情。 客套之后，省长就把自己的来意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刘志军很客气，找来相关工作人员做了详细的记录，并许诺会尽快研究。 其实这种级别的官员见面，不像我们朋友见面聊天，可以畅所欲言，一般是谈完要谈的事，会面也就基本结束了。 临走时，省长热情邀请刘部长一起共进晚餐，刘部长没有做任何推辞就答应了。小海知道，这也是杨书记提前打过电话的功劳。同时也让省长知道，关中的高铁大有希望。 晚上，在省驻京办主任李汉江的安排下，在京都一家超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的一间雅致的包间里，酒宴已经摆好，省长正在等待铁道部部长刘铁军的到来。 对于如何宴请铁道部部长刘铁军，李主任和省长是经过研究的。按道理，京城大部分官员都喜欢到天上人间、名门夜宴，花都，凯富国际等京城有名的四大豪华夜总会去玩，可刘部长品味不同，所以就只能另作安排。 刘部长很守时，穿着便服，准确地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店。 进门后，省长亲自热情接待，刘部长也谦逊万分。坐下后，刘部长说： “王省长，你不必这么客气，你太客气了我不自在，说白了，我就是个农民，一个土包子，难登大雅之堂的。” “刘部长，你客气了，要说出身，我也是个山民，也是土鳖一个，就更难登大雅之堂了。” “哦，是吗？你也是农村出来的？” “是呀，不瞒刘部长说，我就是个山民，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母亲一手带大了我们兄弟两个。” “是吗？看来你比我还惨，我虽然家里穷，但还有个父亲，可惜的是我父亲死的时候，我由于工作忙都没回家给他奔丧。”刘部长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是吗？刘部长您也真不容易。”省长感叹道。 “当然不容易了，王省长你也是农村出来的，你也应该深有体会，我们能到今天这样的位置，我们容易吗？” “刘部长，不容易，我深有体会。”省长点头应道。 “你也许听到了不少关于我的闲话吧？有人说我贪财，有人说我好色。那我到想问问谁不贪财？谁不好色？站出来让我看看。” “刘部长，谁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去，这些人大都是闲的无聊罢了。” “有人说我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我有过吗？就算有过，可谁又能知道这背后的辛酸呢？” “刘部长，不要理他们，有些人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 “其实我也知道，我们铁道部权力大，油水足，好多人嫉妒。可又有谁这道，为了到达这个位置，几十年来，我当牛做马，到处给人当儿子，做孙子，真话不敢说，假话张口来，连个响屁都不敢放，难道我那也叫人过的日子？”刘部长大吐苦水。 “是呀，刘部长不容易。” “现在我到了这个位置，年龄也大了，难道还想让我继续当孙子，做儿子？难道一辈子让我做奴隶做不了将军？那这个世道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 “是呀，都不容易。”省长应道。 “所以我就想，我也应该做回老子，享受享受做老子的好处。有人说我贪，我就贪了，那个领导没贪？站出来让我看看。有人说我好色，我就好色了，哪个领导不好色？站出来让我瞧瞧。既然大家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 省长听了暗暗点头，刘部长虽然做的可能有点大张旗鼓，可说的一点都没错，谁不贪财好色呢？于是就说： “刘部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有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别人眼前的风光，却看不到别人背后的辛酸。让他们说去吧，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王省长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不是有人嫉妒我权力大吗？不是有人嫉妒我手中钱多吗？不是有人说我没文化，要对铁道部进行改革吗？我就不改革，看你么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把我顶下来呀，你自己上去，那你爱怎样我管不着。如果没有本事把我顶下来，那铁道部还是我说了算，谁说改革也没有用。” “刘部长说的对，改不改革是铁道部的事，和别人有什么相干？” 刘部长听省长这么说，笑了。说： “王省长，我也就是觉得我们经历相似，给你说你也许能理解，别人未必能听得进去，也未必能理解。” “刘部长，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感同身受。” “呵呵，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谢谢王省长的理解。” “刘部长，不用客气，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呵呵，同病相怜，这个词用的好。” 省长觉得该说说正事了，就说：“刘部长，我知道你很忙，我有话就直接说。那你对我们关中的高速铁路怎么看？能不能优先照顾一下？” “王省长，说句心里话，各个省和直辖市的领导找我的真不少，有的甚至住在京都，天天到我们铁道部报道，目的只有一个，优先照顾他们。” “是吗？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你想想，修铁路又不要地方掏钱，铁路修成后，沿着铁路沿线的经济会受到提振，谁会看不到？且是早修早受益。” “如果是这样，那可够麻烦的。”省长道。 “是够麻烦的，所以我一般都不见。铁道部修铁路是有规划的，不是谁想修就能修的。” “也是，刘部长，那你看我们关中的铁路能不能修？”省长问。 “当然能修了，我看过你们的铁路状况，完全没问题。就冲着王省长和我一样是农村出来的，我也要先想着你们的事情，况且还有你们杨书记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给。你放心，我明天就告诉有关部门，让他们抓紧规划，尽快让你们的铁路建设付诸实施。” 省长一听，喜出望外，连忙回答： “刘部长，真是谢谢您，谢谢您对我们关中省的照顾。” 说着话，省长打开随身皮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说：“刘部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刘部长一看，满脸笑容，推辞道：“王省长，你们太客气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刘部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一定收下，否则我们心不安。” “呵呵，既然王省长这么诚心，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拿过银行卡，放进自己的包里。 看见刘部长把银行卡装进包里，省长说：“刘部长，咱们光顾着说话了，是不是该喝酒吃饭了？” “呵呵，行，那就开始吃饭吧。” “行，那就先请刘部长稍微等一下，咱们还有陪客呢？”说着话，省长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就见省长领着四个如花似玉的、年轻漂亮的美女走了进来。省长介绍说： “各位美女，这位是刘老板，今天大家一起陪刘老板喝酒好不好？” “好”几位美女笑着答道。 省长又给刘部长介绍道：“刘老板，这几个美女都是京城文艺新秀，让大家一起来陪你热闹热闹。”这一切都是驻京办主任和省长商议后，安排的。 刘部长看着眼前四个美女，果然个个如花似玉，娇媚迷人，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忙说： “好，好，好，大家都坐，大家都坐。” “谢谢刘老板。”四个美女一边两个，围坐在刘部长两边，酒宴随即开始。 有美女的陪伴。刘部长显得很兴奋。美女们也很懂事，一边帮刘部长挟着菜，一边给刘部长敬着酒。 “刘老板，您貌比潘安，才比子建，英明神武，前途远大，人家敬您一杯。”一个美女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好，宝贝，谢谢，干。”刘部长和美女喝酒很痛快。 不一会，另一个美女也站起来，端着杯子说： “刘老板，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百战百胜，神勇无敌，人家也敬您一杯。” “好，宝贝，喝。”刘部长和美女碰碰杯，也干了。 不一会，又一个美女站起来说： “刘老板，您热爱祖国，热爱党，热爱人民，宽厚仁慈，忧国忧民，人家也敬您一杯，您一定要喝哦。” “好，喝，我喝，宝贝。”刘部长又干了。 “刘老板，您家财万贯，日进斗金，遵纪守法，富可敌国，人家也敬您一杯，您可不能推辞哦。”又一个美女站了起来了。 “好，宝贝，我也喝。”刘部长又干了。 美女们怎么肉麻怎么说，才学之高，真是让人佩服，让省长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刘部长却越来越兴奋。 不多久，刘部长就有些醉意，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省长说： “刘老板，要不要休息休息？上面有房间。” “好，那咱们就去休息休息，美女们你们说好不好呀？”刘部长没有忘记征求美女们的意见。 “好，我们听刘老板的。” 上楼，进入房间，看着美女们拥簇着刘部长，在豪华套房的沙发上坐下，告诉美女们，好好照顾刘老板后，省长觉得该告辞了。省长说： “刘老板，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 “好，那您也去休息吧。”刘部长道。 省长出来，走进自己的房间，觉得很不对劲。四个漂亮美女，各个美丽动人，让人上火，这个刘部长也不知客气一下，让出一两个给我，让我也享受一下这人间美色，我好赖也是一省省长呀。 可一想也不对，咱这是求人家办事，哪能对人家提什么要求？况且刘部长就喜欢多名美女同时相陪，但没人知道他一次最多需要多少个？说不上四个还远远不够呢。这样一想也就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了。 躺在床上后又想，这四个如花似玉，青春旺盛的美女，五十多岁的刘部长能应付的过来吗？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干革命，不是小孩子玩游戏，不但需要大无畏的革命斗志，更需要超常的精力和体力，刘部长能应付得了吗？必定年龄不饶人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又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玩过一龙戏双凤，够刺激、够痛快，也够费力。刘部长一龙戏四凤，会是个什么样子？ 静下心来，想听听隔壁的动静，可五星级饭店的装修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听不见。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见到刘部长后，省长感到惊奇，刘部长还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样，平和，稳重，面不改色，心不跳。 再看看四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各个一脸的疲态，仿佛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一样。 省长心中不住的感叹，刘部长不愧是奇人，人间少见，真是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可多得的人才。同时也开始相信坊间流传的，刘部长御遍某一个剧组的传言，照刘部长的表现，一点都不含糊，完全能办得到。不管怎么说吧，这一次总算没有白跑。 送走刘部长和美女们，省长和李主任回到了办事处。 当晚，省长搭上了回家的飞机。 （100）省政府 （100）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4 回到关中省三个月后，从铁道部传来消息，关中的高速铁路项目已规划完毕，马上要付诸实施。 接着交通厅长来回报说。关中六条高速公路已规划完毕，资金也基本到位，也要马上付诸实施了。 川北也传来好消息，长延油田已正式投产，产量和效益出乎意料的好。 杨倩的石化项目进展也很顺利。 一个个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全省上下一片大干快上的景象，让省长心中很是高兴了一阵子。 在省长心情正愉快的时候，京都“国兴集团股份公司”的总经理石伍和副总经理扈媛媛来到了省政府，要求拜见省长。 国兴集团来拜，省长知道肯定有事，不能马虎，马上让秘书小李接了进来，热情接待。 在会客厅，国兴集团总经理石伍，指着副总经理扈媛媛向省长郑重介绍到： “王省长，今天我向您重新郑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国兴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我们国兴集团真正的老板扈媛媛女士。” “哦，扈总不是你们公司的副总吗？这是怎么回事呀？”省长有些诧异。 “王省长，是这么回事，我们扈董事长对公司的正常业务一般不插手，只对有关公司发展的重大问题进行决策，平时较少露面。需要露面时，为了不张扬，一般以副总经理的身份出现。” “是吗？扈总这么低调，真是让人可敬可叹呀。”说着话，又和扈董事长重新握了握手：“欢迎扈董事长光临关中！” “谢谢。”扈董事长娇媚地看着帅气而富有成熟男人味的省长。 坐下后，省长问：“两位贵客，这次来关中不知有什么大事呀？” 两人笑了笑，相互看了一眼。扈董事长说： “王省长，上一次西山金矿的事，多亏您大力协助才那么顺利，这次恐怕还要再麻烦您一次，希望你不要见怪。” “呵呵，扈董事长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尽力的一定尽力。” “谢谢王省长的诚意，那就让我们石总经理给您说说具体情况吧。” 总经理石伍接过话说：“王省长，我们公司的两大主要业务，一个是矿业，一个是铁路建设。你们关中是资源大省，尤其是关中北部地区，地下储藏有大量的石油和煤炭资源，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加入到你们关中北部的煤炭开发建设当中去。” 省长听了笑了笑，心想，这个国兴集团也有点太贪了，上一次帮你们把西山金矿从别人的手上抢了过来，想想，那是多大的财富，这次又看上了我们关北地区的煤炭资源，胃口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就说： “两位贵客，关北的神富煤田，我了解一些，那是我们国家最大的煤田，储量占全国探明储量的15%，这么大的煤田你们能吃得下吗？就算你们能吃得下，我也不敢给你们，这影响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呢？” “呵呵，王省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公司只是想参与，并不想占有，再说，那么大的煤田，谁能吞得下？就是能吞得下，也没人敢去吞，就像您说的，影响太大”石总笑着说。 省长听了，松了一口气：“呵呵，也许是我理解的不对。要说参与，那有什么不能的，你们考察过了吗？” “王省长，我们做过详细调查，神富煤田是我国和世界上最大的煤田之一，位于你们关中省最北部地区，属富川市管辖，探明储量有一千五百多亿吨，面积约一万多平方公里，煤质好，煤层稳定，埋藏浅，易开采，是我国煤炭领域的一颗明珠。” “有目标吗？你们想从哪里着手？”省长问。 “有，我们选定了富川市富春县境内的邓家波煤矿，我们觉得从那里开始比较合适。” “是吗？有目标就好，有了目标就有办法。” 一直坐在傍边，眼光亮亮地看着省长说话的扈董事长这时开了口： “王省长，对于这件事，还请你多多费心才是。” “扈董事长客气了，我一定尽力。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再找有关部门了解一下情况，了解完情况，我们再商量怎么去做，你们看行不行？” “好吧，那我们就等着王省长的消息。”扈董事长笑了笑说。 送走国兴集团的老总和董事长，省长让秘书找来了省土地资源厅厅长田飞。 坐下后，田飞看着省长沉思的样子问：“省长，是不是又有什么难为的事？” “可不是嘛，国兴集团又来了。” “是吗？国兴集团，又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又看上我们关北的煤炭了。” “是吗？他们是不是也有点太贪心了，抢了人家西山金矿，想想，那是多大一笔财富，还不知足，现在又惦记上了煤矿，这什么时候是个够呀？”田飞说。 “我何尝不这么想，可又不能推辞，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人我们是得罪不起的。” “省长，我一直想问，这国兴集团到底是私营的呢？还是国营的？” “笑话，那会是国营的？肯定是私营的了，现在也叫民营。如果不是私营的，谁会卖这么大力气？”省长说。 “是吗？如果是国营的还情犹可原，反正国家的资源归国家企业开发，很正常。如果是私营的，那不就成了抢夺国家财产和资源了吗？” “抢的还少吗？改革开放以来不是一直都在抢吗？你看看，华润集团，国兴集团等好多大型的所谓民营企业，哪一个没有深厚的背景？哪一个不是靠抢夺国家财产和资源起家的？甚至有好多都是国家领导的子女们，依靠老子的权力搞起来的，否则怎么会在很短时间内积聚那么多的财富？” “不是国家一直在提倡劳动致富吗？” “劳动致富？你见过几个劳动致富的？劳动成果让人少抢一点，温饱有保证就不错了，还想致富？要快速致富就更不容易了。” 田飞听了说：“也是，不抢不富，不抢白不抢。” “是呀，有权有势的人都在抢，倒霉的恐怕只有老百姓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老百姓永远是受害者，谁又会替老百姓出头呢？” “唉，算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对神富煤田熟悉吗？” “还算熟悉，我到了土地资源厅之后，专门去过神富煤田几次，了解那里的情况，可以说还算比较了解。” “是吗？那就好，那你说说现在那里的情况。” “神富煤田是我国最大的煤田，八十年代初期发现，可由于煤炭价格低，煤田发现后二十几年，那里依然贫困，许多煤矿都处于亏损边沿，尤其是许多国有煤矿，由于亏损严重，不得不卖给一些私人去经营。 近几年由于国家经济大跃进，能源开始紧张，煤炭价格开始上涨，煤矿开始盈利，所以煤矿又开始吃香，许多非法煤矿也应运而生，乱采乱挖很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没有严格的管理，矿难在不断发生，死了不知多少人。为了争夺煤矿，经常发生械斗，流氓团伙、黑社会、政府官员、司法人员也都参与其中。简单地说，就是很混乱。” “是吗？怪不得国兴集团这时候想起来要开煤矿，一是因为乱，可以浑水摸鱼，另一方面是煤炭价格不断上涨，有利可图呀。” “那可不是，他们能来找您，肯定是做过详细调查的，要不然也不会贸然来找您。再说了按照国家这样的经济大跃进方式，煤炭价格也许会不断地上升。拥有了煤矿，就等于拥有了财富。”田飞说。 “那你觉得对国兴集团的要求，我们应怎么去处理好？”省长问。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得罪不起人家，他们要开发就让他们开发去吧。”田飞说。 “如此看来，我们还得陪他们去一趟煤田，要不这件事也不好解决呀。” “是，肯定要去一趟，要不然怎么能够打发得了人家。” 省长想了想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去安排一下，过两天我们和他们一起去一趟煤田，把省安检局长也带上。” “行，我回去马上安排。” 与田飞商量量好后，省长亲自打电话给国兴集团扈董事长，两天后，一起去神富煤田。 （101）省政府 （101）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4 神富煤田，位于关中省最北部地区，这里为黄土高原，人口稀少，地形复杂，干旱少雨，是关中最贫困地区。 可上天也是公平的，在这干涸的黄土地下，却埋藏着大量的石油和煤炭。“神富”其意就是，老天让人富贵。可不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下黑金，一方百姓能不受益？ 两天之后，在省土地资源厅厅长田飞的安排下，由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王大成陪同，一行人随省长来到了关中最北部城市富川市。 由于道路崎岖，也比较远，到达富川市时，已是下午时分。 省长不惧路途崎岖遥远，亲自来到富川市，富川市党政领导夹道欢迎，远远的迎接。 选择富川市最好的饭店，安排好省长一行人住下，市委书记谢东方和市长赵前进一起来到省长房间，向省长回报了工作。省长听完两位领导的回报说： “我这次来到富川，一方面是看看你们富川的经济发展情况，更主要的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富川的煤炭发展状况，毕竟你们富川是我省的能源基地，煤炭业是你们富川市的经济龙头呀。” “谢谢省长对我们的关心。”两人答道。 “那就说说你们的煤炭发展状况吧，要实话实说，不能报喜不报忧。” 两位领导相互看了看，市长赵前进说： “省长，情况是这样的，这几年随着煤炭价格的上涨，原来不盈利甚至亏损的煤矿开始受到人们的重视，大家都在寻找各种关系，各种门路想法开挖煤矿，原煤产量大增，收入也大增，我们市的财政收入也大增。” “有没有乱采乱挖现象？” “省长，有，很严重。”赵市长实话实说。 “那有没有矿难发生？”省长问。 “省长，说老实话，经常发生，死了不少人。” “那怎么不管？也听没见你们上报？” “省长，管不过来，煤矿太多，国营煤矿我们可以管，可大部分都是私营煤矿，且有好多煤矿有各级政府的官员和司法人员参与其中，我们没法管。” “那矿难中死了人怎么办？” “省长，他们大部分隐瞒不报，私下处理，赔几个钱了事。” “是吗？那要我们这些政府官员和管理人员干什么？吃干饭？”省长听了大怒。 两位领导看见省长生了气，胆战心惊，头上开始冒汗。 省长看见两人的表情，想了想，也不能全怪两位领导，煤矿这么多，有国营的，私营的，央企的，有的可以管，有的只怕想管也管不了，也不敢管。就说； “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们，这里面的关系过于复杂，你们的权力有限。” 两位领导听了松了一口气。就听省长接着说： “以前没管好情有可原，但以后一定要管好。这次我带来了省土地资源厅厅长和安监局局局长，省政府会赋予你们最大的权力，并配合你们搞好煤田的整顿工作。” “谢谢省长的信任，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省长的期望。” 省长听完话头一转问道： “你们富川市富春县，有个邓家波煤矿你们知道不知道？” 两位领导听了很惊奇，富川市这么多煤矿，为何省长能知道邓家波煤矿，这里一定有原因。书记谢东方说： “省长，我们知道，邓家波煤矿方圆二十平方公里，那里很乱，发生过几次矿难，为了争夺煤矿资源，还发生过好多次械斗，死伤了不少人，闹得很大，所以我们知道一些。” 省长听了心想，这个国兴集团公司还真厉害，专找有问题的煤矿下手，没有问题的煤矿，只怕想下手都难。于是就说： “对于富春县邓家波煤矿，有人把问题反映到省里去了，说是问题很严重，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管理整顿就从邓家波煤矿开始吧。” “是，省长，我们马上就安排。” 接下来一天，在富川市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引导下，省长一行人来到富春县邓家波煤矿。 富春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战战兢兢地在那里等候。邓家波煤矿出了不少事，都惊动了省长，现在省长大驾光临，看来凶多吉少。 到了邓家波煤矿后，在县委书记和县长的带领下，省长驱车查看了邓家波煤矿的煤炭开采情况。 查看完毕之后，省长召开了一个现场会。 省长说：“各位，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吧，一个煤矿，采煤的竟有几十家矿业公司，这能不出事吗？” 县委书记赶紧回答：“是，省长，这都是我们管理不严的结果。” 省长问：“那你说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家矿业公司？” 县委书记回答说：“省长，情况是这样的，邓家波煤矿以前属于大柳乡所有，过去由于煤价低，煤矿不断亏损，就低价转让给了大柳乡一个在外做生意的有钱人。 后来随着煤价的不断上涨，煤矿开始大幅盈利。大柳乡的许多人开始眼红，于是纷纷成立矿业公司，开始挖煤。由于煤矿面积大，矿主也管不过来，且都是小打小闹，乡里乡亲的也就听之任之。 可附近的两个乡，小柳乡和下柳乡的乡民看了也眼热，于是也成立了大大小小好多家矿业公司，也开始挖煤，理由是，邓家波煤矿也占有他们的地界。 其中以小柳乡一家矿业公司最有实力，大量开采。原有的矿主不乐意了，于是两家为了煤矿的所有权开始不断地发生争斗，甚至动用了黑社会和流氓团伙的力量。打了不知多少次，打伤了不知多少人，还打死过好几个呢。” 省长听了满脸的不快说：“发生过矿难吗？死了多少人？” 县委书记不敢隐瞒说：“省长，实话实说，由于绝大部分是小煤矿，缺乏安全保护措施，经常发生塌方事故，死了不少人。两个最大的矿业公司也先后发生过矿难，总共死了有一百多号人。” “是吗？那你们有没有统计过，邓家波煤矿这几年总共发生了少起事故，总共死了多少人？” 县委书记说：“省长，统计过，大概有三四百人。” 省长听完严肃地说：“大家都听到了吧？三四百人无声无息的，稀里糊涂的就失去了生命，这还只是这里一处，其他地方呢？每年死于矿难的人有多少？是几千？还是几万？我们这些做领导的就没有责任？煤炭资源管理部门就没有责任？安检部门就没有责任？这是在我们社会主义中国，要是在西方民主国家，总理可能早都下台了。” “是，我们有责任。”市、县领导点头哈腰，承认错误。 省长停了停说：“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关键是也后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我们大家都是有儿有女有亲人的人，要是我们的亲人也这么稀里糊涂，不声不息地离开我们，我们的感受会怎么样？” 市县领导松了一口气，省长没有过多的责备他们，也算是万幸了。连忙回答： “是，省长说的是。” “这样的矿业公司还能允许他们继续存在下去吗？” “不能。” 省长接着说：“现在我以省委省政府的名义宣布，赋予富川市委市政府最大的权限，从今天开始，由省土地资源厅和安监局配合，对境内所有的煤矿进行全面整顿。 整顿工作就从邓家波煤矿开始，以邓家波煤矿为榜样，做出个榜样来，然后向本地区全面推开，要求你们要在半年之内有大的改观。要坚决杜绝非法矿业公司和不合格矿业公司的存在，保证煤田的秩序和人民的生命安全。” “是，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省长的期望。”几位市县领导看省长并不想处罚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省土地资源厅厅长田飞适时地问道：“省长，那您觉得对邓家波煤矿处理到什么程度比较合适？” 省长想了想说：“让当地公安和武警配合，对出过矿难事故的，参与武斗打死人命的，先统统抓起来，该审的审，该判的判，该坐牢的坐牢。封闭所有合法与不合法的煤井，寻找合适的矿业公司进行接管。” “是，我们一定按照省委省政府的决定去办。”田飞答道。 几位市县领导一听，知道这次是来真的了，马虎不得。 考察完邓家波煤矿，省长又回到了富川市。 回到富川市后，省长让秘书小李找来随行的国兴集团总经理石伍。省长问： “石总，对于邓家波煤矿的接管，你们打算采取什么接管办法？” “王省长，我们打算采取收购的办法，不能让人家原来的矿主吃亏，也是为了长远打算。” “这种办法最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那对附近的村民是不是也应当补偿一下？” “王省长您放心，我们会给村民们一定的补偿，另外对一些领导干部我们也会给他们一些好处，要不然谁支持我们呀？” “那就好，这样最好，搞好团结有利于你们的发展。” “是，王省长，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这里的事就由省土地资源厅厅长田飞来协助你办理，明天我必须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行，省长，真是麻烦您了，让您亲自跑了一趟。” “不用客气，那就这样吧。” 当晚富川市委市政府为省长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送晚宴。偏远地区的领导都比较粗犷，酒宴中免不了猜拳行令，笑话，荤段子，热闹非常。 （102）省政府 （102）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5 晚宴结束后，省长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打开门，只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省长明白，这是富川市委市政府领导孝敬他的。 看见省长进门，漂亮姑娘站起身躬身说了一声“老板好！”声音很稚嫩，很孩子气。 说完后，就红着脸在在一边，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羞涩地看着省长，像个学生似的，并没有往日其他美女那种热情和进一步的动作。 省长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姑娘长得很漂亮，发育的也很不错，身材也很好，可看起来很稚嫩，很害羞。皮肤婴儿般的细腻，眼睛很大，眼眶周围全是毛，很长，很乌，很密，还向上挑。目光潮湿，明亮，却很茫然，很怕羞，躲避着省长的目光。胸部发育不错，可并不坚挺，一身裙装虽然漂亮，但不是很合体。 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这是个还不太懂人事的小姑娘。心里抱怨当地领导孝顺得也有点太过火了，把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找来了。可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一片真诚的孝心，也不好过多的指责。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要求姑娘做什么，自己泡了一杯茶后，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姑娘还站在那里，省长微笑着，向姑娘伸了伸手，指着傍边的沙发说： “姑娘，快来，这边坐，别站在那里站着了。” “嗯”姑娘很听话地走过来，坐下，依然一副怕羞的神态。 省长看了看姑娘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杨雪，十八岁。” “是吗？是十八岁吗？”省长看着姑娘的眼睛问。 姑娘躲闪着省长的目光，轻轻的说：“是十八岁。” “还在上学吧？” “是，高三。” 省长一听，心中一痛，比自己孩子还小，这种年龄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快乐成长，充满幻想的年龄，却为何出来干这种事？于是就问： “姑娘，你知道他们让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他们说让我来侍候老板，说，老板想干什么就让老板干什么，一切听老板吩咐。”姑娘红着脸，羞得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 “没钱上学，我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可家里没有钱，供不起我上学，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挣钱了。” 省长听了，心中又是一痛，问：“家住哪里？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我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农村，我父亲是农民。” “你父亲供不起你上学？” “是，我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劳动，呆在家里休养。我父亲长年出去给人打工，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也在上学，所以我父亲就供不起我上学了。可我学习很好，我不想放弃。” “姑娘，你想要上学是对的，可采取这种办法是不是不合适？” “我也不愿意，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办法谁愿意这样呀？多丢人。”姑娘一脸的无奈。 “那当地政府就没人管吗？”省长问。 “当地政府？您就别提了，话说得好听，可办起事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不欺负我们就算万幸了。” “那他们说过一晚上给你多少钱吗？”省长问。 “我是第一次，他们说，等完事后，给我六万块钱。” “是吗？那你觉得六万块钱多吗？” “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好多女同学也都做过这样的事，她们也都是六万块钱。” “是吗？这么说，是你的同学介绍你来的了？” “是，是她们介绍我来的。” “你觉得这样做，六万块钱值吗？” “值不值都得做，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觉得你不会后悔吗？” “没想过，后悔也没有用，我不能不读书，不读书我就没了前途。” 省长听了很难过，按照年龄，姑娘比自己的孩子还小许多，可生活环境却大不相同。就因为我们是既得利益者，自己的孩子锦衣玉食，心肝宝贝。可人家的孩子呢？ 我们的政党和政府当年可都是穷人的政党和政府，什么时候变成了富人的政党和政府？这和当年的反动腐败的清朝政府，国民党政府有什么区别呢？连最起码的上学都不能保证，难道我们这些政府官员就问心无愧吗？ 不想办法让孩子上学也就罢了，现在还乘人之危，用公款来买处，巴结上级领导，我们这些人和流氓有什么区别？于是就说： “姑娘，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比你大好几岁呢，我做你的父亲都绰绰有余。” 姑娘一听着了急，说：“老板，你不会是不想要我吧？求求你，要了我吧，要不我拿什么上学呢？” “姑娘，你不用怕，我问你，他们怎么知道我要没要你呢？” “我一晚上呆在你房间里不出去，明天你还要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 “是吗？那好办，你晚上就呆在我房间里，你睡床，我睡沙发，明天我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你看行不行？” “老板，这样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省长说完，觉得自己还应该做点什么才对。想了想，记起出门时，老婆曾给他包里放了一些钱，说是以备不时之需。于是拿过自己的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万元人民币，就拿出来递给姑娘说： “姑娘，这个你拿着，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帮助。” 姑娘接过钱“扑通”一声跪在省长面前，流着泪说：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这么好心，我终生感谢您的恩德。” 省长连忙扶起姑娘说：“孩子，快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问心有愧呀。” “老板，您千万别这样说，这和您没有关系。”姑娘不知道省长的具体身份。 省长接着说：“孩子，以后再不能干这种傻事了，你还年轻，不能干这让自己终生后悔的事。” “是，我一定听老板的。” 当晚，姑娘睡在里间宽大柔软的床上，省长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尽管睡在沙发上很不舒服，但省长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做了好事心里坦荡的缘故吧。不做亏心事，睡觉睡得香。 第二天，省长告别富川市回到了省政府。 （103）省政府 （103）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5 一个月之后，省土地资源厅厅长田飞从富川市回到省政府，向省长汇报工作。 田飞说：“省长，你走了以后，富川市和富春县立刻行动，派公安和武警，抓捕了邓家波煤矿所有大大小小的煤老板，并对他们进行了一一审问。经过审问得知，煤矿矿主和另外一家实力大的矿业公司，为了争夺煤矿而雇佣黑社会和流氓团伙的事实，吊销了他们的营业执照，关押候审。对那些非法的小煤老板，让他们写出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不非法采煤。” “国兴集团出面了吗？”省长问。 “是，国兴集团适时出了面，上下打点，在我们的协助下，以不到两亿元的代价，拿到了邓家波煤矿的所有权。” “是吗？这次他们又发财了。”省长说。 “可不是，据他们说，邓家波煤矿储煤量最低也有十亿吨，想想，又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是吗？真有那么多？” 田飞说：“应该差不多吧，我们又帮人家做了一次帮凶，又帮着国兴集团抢了人家的煤矿。” “唉，这是没法的事，我也不愿意，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 田飞接着回报说：“有了邓家波煤矿的整顿榜样，富川市委市政府立刻组织人力、物力，对全市范围内的煤矿开始了严厉的整顿，我想不久，神富煤田的情况就会大大好转。” “但愿如此。千万不能再死人了，谁的命不是命呀？” “是，省长说的对，谁的命不是命呀！” 几天之后，省长接到了国兴集团董事长扈媛媛的电话，邀请省长晚上一起吃顿饭，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省长答应了。 晚上，古城新建的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世纪大酒店”的一间超豪华包房里，酒宴已经摆好，国兴集团董事长扈媛媛正在等待省长的到来。 省长按着约定时间，准时来到包间。 省长进门，扈媛媛董事长起身迎接。一身名牌，打扮得体，很有一副女强人的感觉。相互客套一番坐下后，扈董事长举起面前的杯子，有些娇媚地看着省长说： “王省长，在上一次西山金矿收购之后，我就一直想请你吃顿饭，好好地谢谢你，可由于其他的事耽误了。这次要是再不请你，我就对不住朋友了，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国兴集团的大力协助，我先干为敬。”说完，举起杯子，一饮而进。 “扈董事长，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应该的。”省长说完也干了杯中之酒。 放下酒杯，扈董事长看着省长说：“王省长，我是个直率之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这两次对我们国兴集团的帮助很大，我心里有数。” “扈董事长，应该的，我们是朋友，客气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咯咯，也是，光嘴里客气也没用，我这里给你有礼物呢。”说着话，扈董事长打开随身的香奈儿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说： “王省长，这张卡里有五千万，算是我送给你的一点茶资，不要嫌少，请你一定收下。” 省长客气道：“扈董事长，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不用这样吧。” “王省长，这是你该得的，你不收，是不是嫌少，要不我再另准备一张？” “呵呵，扈董事长，你说哪里话，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省长接过了银行卡。 “咯咯，这还差不多，我就不喜欢假模假样的人。”说着话，拿起酒瓶，给两人又满上酒，举起杯子说：“王省长，来，为了不假模假样，我们再干一杯。” “呵呵”省长笑了笑，举起杯子和扈董事长碰了碰，又干了。 两杯酒下肚之后，两人谦让着开始吃菜。边吃，边随意地聊着。 扈董事长问：“王省长，你今年有五十多了吧？” “呵呵，是呀，扈董事长，老了，五十多了。” “当年你是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吧？” “哦，这些事扈董事长是怎么知道的？” “咯咯，你就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当年我是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 “你在政府后勤干过，在卫生局干过，在城建委干过，在开发区干过，古城市委市政府你也干了不短的时间，对吧？” “呵呵，扈董事长，你是搞情报工作的？对我了解的这么详细？” “咯咯，不要管我是不是搞情报工作的，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对，扈董事长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的省长也干了有两年了吧？” “呵呵，是，快两年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再往上走？” “扈董事长，这是想想就能办到的事吗？” “咯咯，不管能不能办到，你就说你想没想过吧？” “扈董事长，看你说的，当官的谁不想着升官呢？” “咯咯”扈董事长听完动人地笑了。说： “这才是实话，说句心里话，这个年龄正是你向上大力迈进的时候，不能等，要知道，年龄不饶人哦。” “是呀，谁说不是呢？可这官不是谁想升就能升的，尤其是到了我们这个级别，要想继续向上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可也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事在人为哦。” “呵呵，扈董事长，你说得容易，怎么人为？” “咯咯，我说行就行。 省长听了，想起华润集团杨总曾说过，这个国兴集团，背景深厚，实力庞大，又不知这个扈董事长有什么样的后台和背景？于是就笑着说： “扈董事长可以这么说，我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敢就敢。铁道部部长刘志军你知道吧？” “知道，见过一次。” “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权倾朝野，无人能碰。” “是吗？那我要是说，他就是我推上去的，你相信吗？” “相信，当然相信了，我相信扈董事长有这个能力。”省长又一次想起华润公司杨总的话，这个国兴集团背景深厚，铁路建设又是其最主要的业务，刘志军能当上铁道部长，极可能与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也推你一把？” “呵呵，扈董事长，说笑呢，我哪里敢想呀？我哪能和刘志军刘部长相比呢？” “咯咯，怎么就不能比了？说句实话，刘志军是我们的人不错，可他并没有进入我们的核心层，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马前，炮灰而已。需要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他就要勇往直前，不怕枪林弹雨，腥风恶雨。需要他牺牲的时候，他要无怨无悔。要不一次几万亿元的投资能交给他？” 省长听了心想，刘部长那样牛气，原来也不过是个马前卒，炮灰，也许刘部长自己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做罢了。于是就说： “那以扈董事长的意思，我该做些什么？” 扈董事长娇媚的一笑，说： “我查看过你的档案，你虽然和刘部长出身相同，经历也相似，也都很懂事，很知趣，但性情却大不相同。刘部长长相粗俗，言语粗鲁，办事过于张扬，而你却不同。你长相帅气，言语温和，办事低调，堪当大任。” “扈董事长，你高看我了，我就一个普通人罢了。” “咯咯，我就喜欢你这种低调。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推你一把，让你更上一层楼呀。” “要是能得到扈董事长的帮助，那当然最好了。”省长说。 “帮助当然没问题，不过对你和刘部长却完全不同。” “哦，扈董事长，有什么不同？” “刘部长是马前卒，炮灰，对你我却不这么想，我想把你拉进我们的核心利益层。” “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进入核心利益层，你就真正是我们自己的人了，除了不用冲锋陷阵，当炮灰外，你还会受到核心利益进团无所不在的强大的势力的保护，子子孙孙富贵无边，你后辈们会官二代，官三代，官四代不停的延续下去。”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当然最好了。”省长心动了，这多好呀，子子孙孙富贵无边，这不就是过去的皇族吗？ “不过，要进入我们的核心利益层，就首先要变成我们自己的人。”扈董事长说完，眼睛亮亮地看着省长，像狼看见了羊。 “那怎么才能变成你们自己的人呢？”省长问。 扈董事长没有着急说话，满脸的媚笑，定定的看了省长一会，然后说： “王省长，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了，我喜欢上你了，要如何才能变成我们自己的人，你该知道做什么了吧？” “扈董事长，这有点不妥吧，我是不是有点太老了？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找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校大学生都行。” 扈董事长听完，有些愤怒，妩媚的笑容不见了。说： “王省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虽然四十多岁了，可要是想找年轻人，用得着让你帮忙吗？不要以为你做了个破省长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可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不想让你当，你明天就得下来。” 省长听了，心中怒气上冲，心想，整天喊着，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既然权力为民所有，谁家的狗这么依权仗势、横行霸道乱咬人？ 我虽然出身农民，可几十年来，我战战兢兢，附身做小，给人当孙子，到处溜须拍马，低声下气，好不容易当上了省长，我容易吗？现在还要受你这个娘们的气，我是不是也有点太窝囊了？ 想要发火，可又一想，也不对，我辛辛苦苦几十年得到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就这么毁了，先忍忍吧，等有机会再收拾这些王八蛋不迟。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吗？有的是，那是可再生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给你一些又有何妨？于是强压怒气，赶紧陪着笑脸说： “扈董事长，你理解错了，我是觉得我年纪大配不上你，怕委屈了扈董事长。” “咯咯”这还差不多，媚笑又一次出现在扈董事长的脸上。扈董事长说： “你呀，就是老实。你可知道，这个世上，有人爱猫，有人爱狗，有人喜欢养鸟，我就喜欢年龄大点的男人，有味道。年轻人有什么好，除了精力旺盛，什么也不懂。” “呵呵，扈董事长，既然你不嫌弃，那我就万分荣幸了。” “好，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那咱们现在就上楼去吧。”扈董事长，双眼勾人地看着省长说。 “行，听扈董事长安排。” （104）省政府 （104）省政府发布时间:2014-01-06 房间是饭店最好的房间，宽敞，豪华。 进入房间后，扈董事长直接拉着省长向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扈董事长甩掉自己的名包，转过身，用手拍了拍省长的脸，娇笑着说： “宝贝，今天好好表现，我不会亏待你的。” 省长听了，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无尽的愤怒，这个女人把自己当成鸭子了，当成了满足自己那变态的工具，好赖我也是个省长呀？ 就见扈董事长一副娃的神态，连男女之事的前奏都免去了，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冲着省长招招手说： “宝贝，快过来，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脱衣服。” 其实扈董事长脱了衣服之后的身材还是很有魅力的，四十几岁，生活条件优裕，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像三十几岁的样子。可在省长眼里，这些都已失去了往日应有的魅惑力，省长心里这时只有屈辱和愤怒，无论扈董事长如何展示自己的魅力，在省长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娃罢了。 省长看着赤裸裸的扈董事长说：“扈董事长，你想好了？你不后悔？” 扈董事长娇笑着说：“傻瓜，我都这样了，后悔什么？” “那我可就来了。”省长说着话，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三步两步来到床前。 扈董事长看着省长健壮匀称的身体，挺拔的，迷醉了，伸出双手： “快来吧，宝贝，你真迷人哦。” 省长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压在了扈董事长的上。 扈董事长一挨着省长的身体，还没等省长有进一步的动作，就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省长心里怀着屈辱与愤怒，也省去了一些该有的动作，直接掰开扈董事长的双腿，把自己粗大的东西，狠狠地插了进去，在扈董事长一声快乐而尖锐的叫声中，省长满含愤怒地开始了冲击。 扈董事长如般地快乐呻吟着，这更激起了省长心中的愤怒。你不是狗仗人势搜刮民财，欺负人吗？我你。 你不是把我们这些地方领导不当人吗？我你。 你不是有背景、后台硬吗？我你。 掌握着国家权力，整天喊着为国为民，却满嘴的假话，大话，空话，欺瞒欺压百姓，为所欲为，我不管你是姓扈，姓呼，姓胡，还是姓湖，姓江，姓河，姓王八还是姓乌龟。我你。 看到省长这样卖力，扈董事长非常满意，呻吟和尖叫声越来越大，要不是五星级酒店的隔音效果好，十里之外都能听见其放荡的声音。 一个回合之后，省长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减轻多少，看着躺在旁边的扈董事长，省长几十年来压抑在心中的不满和不平都涌上了心头，又一次骑了上去，又一次把自己的粗大狠狠地插了进去。 心里一边骂着，一边狠狠的冲击着： 掌握着国家权力，整天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背地里尽干些坑国害民的勾当，我你。 掌握着国家权力，满嘴的这个思想，那个代表，搞得贪官遍地，腐败盛行，我你。 掌握着国家权力，整天这个特色，那个观，却让既得利益者为所欲为，压榨百姓，我你。 掌握着国家政权，不想着一心为国为民，却一心为了自己荣华富贵，搞得百姓吃饭有了问题，教育有了问题，看病吃药有了问题，住房有了问题，养老有了问题，喝水有了问题，呼吸有了问题，股票有了问题，甚至慈善都有了问题，，你能告诉我，什么没有问题？哪个领域没有问题？我你。 掌握着国家权力，不想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却把一些歪瓜裂枣扶上台，搞什么官二代官三代，我你。 省长又是一通冲击，狠狠地，猛力的冲击。愤怒让省长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恨不能把自己硬邦邦的东西变成钢枪，大炮，导弹，核武器，都扔到那些说人话不拉人屎的王八蛋头上。 在下面地扈董事长对省长越来越满意，没想到省长这样卖力。二次战斗结束后，省长并没有结束，想起那些被有毒奶粉毒害的孩子，又骑了上去。又是一阵狠狠的冲击。 接着又想起那些莘莘学子，被压榨的农民，工人，知识分子，守卫边防的士兵，失去房屋和土地的人，饱受盘剥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省长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神勇，把自己粗大的东西当成了为被剥削和压迫劳动人民复仇和争取公平、公正的工具，把扈董事长当成了那些欺骗压榨百姓的当权者的母亲，老婆和女儿的代表，接连干了十二次，觉得自己的怒气还远远没有发完。想要再一次骑上去，可是已没有了半点力气，为了不精尽人亡，只好作罢。再看扈董事长，早已累得呼呼大睡，省长也不知道她是第几次开始睡着的。 一夜大睡，第二天省长一睁开眼睛，就见扈董事长温柔的伏在自己身傍，一只手在省长的身上抚弄着，一脸的满足。看见省长睁开眼睛，扈董事长娇媚地说： “宝贝，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让人家觉得好幸福哦。” “是吗？”省长心说，能不幸福吗？我可是代表全国劳动人民在，能不幸福？你们就好好做恶吧，有一天劳动人民会你。于是就说：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咯咯”扈董事长笑了。笑完扈董事长说：“宝贝，你的心意我也看到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自己的人了，国家发改委主任这个位子很重要，我想想办法，半年之内，我保证让你坐上国家发改委主任的位子。” “那就谢谢扈董事长了，让你费心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自己人，你是我的人。” 温存了一会之后，两人起床，梳洗完毕，吃了早饭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105）片一片干净的土地，一片晴朗的天空 （105）一片干净的土地，一片晴朗的天空发布时间:2014-01-06 扈董事长果然背景深厚，实力强大，没有食言，五个月之后，中央组织部下达了调任王小海同志担任国家发改委主任的调令。 小海接到调令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接到了母亲王玉枝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母亲告诉他，老家寡妇村寺院里的明亮大师快不行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离开寡妇村后，多年来，小海年年都要抽时间回去看看，尤其是到山上看看明亮大师。 寡妇村又恢复了往日青山绿水，小桥人家的迷人景象。 在华侨们的大力协助下，寡妇村依山傍势，成立了寡妇村旅游度假村，生意红火，村民们的日子也是蒸蒸日上。 明亮大师的家“南山寺”也被重修，变得整洁而又宽敞，也是一个旅游景点。 明亮大师老了许多，须发皆白，但依然温和淡定。 每次小海来到山上，都要和大师在书房里促膝长谈，大师就像自己的父亲，时时关爱着自己和哥哥。 今天一听说明亮大师快不行了，省长心里着急，带着秘书，坐上车，直奔老家寡妇村。 汽车停在山下，小海直奔山上“南山寺”。 来到南山寺门口，就见寡妇村的村民们都站在院子里，满脸的焦虑。 看见省长到来，大家让开道，让省长走进明亮大师的房间。 房间正中的空地上，放着一张竹床，须发皆白的明亮大师，轻合双目，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不知是谁拿来的一条崭新的棉被。老村长袁仁贵，母亲王玉枝，哥哥小东，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围在床边。 看见小海进来，有人轻轻说：“省长来了。” 听到有人说省长来了，明亮大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小海走到跟前，轻轻地问了一句； “大师，您还好吧？” 大师移动目光，看着小海，轻轻点头。然后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小海和哥哥小东。其他人知道大师有话要说，都悄悄地走到了门外。 大家出去后，小海和哥哥小东，分别蹲在竹床的两边，握着大师冰凉的手说： “大师，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师看着二人轻轻地说：“我一生孤寂，并无任何子嗣，我一直把你们两个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看待，临别之时，有几句话想对你们说，不知你们听也不听？” “大师，您说吧，您就像我们的父亲，你说什么我们一定听。”二人眼泪都快下来了。 大师微微地笑了笑，看着哥哥小东说： “你的生意做大了吧？挣了不少钱吧？”哥哥小东点了点头。 大师又看着小海说：“你现在是省长了，一方诸侯，还要继续升吧？”小海也点了点头。 大师接着说：“你们现在有权又有钱，可以说得上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权和金钱，有多少是合法得来的？”二人摇摇头。 大师休息了片刻接着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是《寡妇的儿子》？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是在你们母亲含辛茹苦的抚养下，在寡妇村村民们的热心关怀下长大的？”二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想你们现在已被名和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是谁了。你们永远不要忘记，是你的母亲和寡妇村的乡亲们，还有全国千千万万的劳动者在养育着你们，而不是那些所谓的组织和政府。和你母亲一样的千千万万的劳动人民，他们才是你们真正的衣食父母。” 说着转过目光看着哥哥继续道：“没有他们辛勤劳动创造财富，你银行账户上的财富，就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又转过目光看着小海说：“没有他们辛勤劳动创造财富，你的富贵荣华、高官厚禄，也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二人连连点头。 大师缓了缓接着说：“你们要像善待自己的父母一样，善待他们，而不是千方百计地掠夺他们的财富。” “是，大师。”两人连连点头。 “过去我曾教过你们如何做官，如何发财，那是希望有朝一日，你们有了实力后能为老百姓做点事。 这些年，我知道你们干了一些好事，可我也更知道，为了飞黄腾达，聚集财富，你们也没少干坏事。但无论怎样，我相信，你们的良心未泯，你们做过的许多坏事都是违心的，你们的本质还是好的。人生短短的几十年，一日不过三餐之数，睡眠不过五尺之地，你们要那么多财富干什么？想遗留子孙？想千秋万代？那不过是做梦罢了。对聚集起来的财富，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多行善，少积恶，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必有恶报。” “是，我们听大师的。” 大师停下来，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睁开眼接着说： “回去后，好好想想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吧，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看自己做了多少好事，做了多少恶事。我知道现在外面很乱，豺狼当道，禽兽为官。可正因为这样，才希望你们反思自己，也该做点好事了，希望你们能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为广大劳动人民做一点事，给他们一片乐土，还他们一个干净清凉的世界。” “是，大师，我们一定听您地，给劳苦大众一片乐土，一个干净清凉的世界。” 大师说完话后，轻合双目，呼吸似乎越来越微弱。 兄弟两个紧紧的守在大师身边。 不久，大师面露笑容，离开人世。 小海兄弟和寡妇村人，满含悲痛，为大师举行了简单的葬礼，把大师安葬在了高山之上。 老村长袁仁贵告诉小海，明亮大师并没有任何疾病，是无疾而终。他生前要求我们不要搞任何葬礼，把他葬在山上，他说，他为了能看到一个干净的世界，等了近一百年，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他要一直看着，看看这个世界何时变得清凉干净？ 小海心中不住地感慨，明亮大师身居世外，积德行善，时刻不忘劳动人民的疾苦，这样的人是应该的善终的，难不成让那些欺压百姓，为所欲为的人善终不成？ 埋葬了明亮大师，回到省政府，明亮大师的临终遗言不停地在脑中回转。 小海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拒绝一切访客，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了深刻地反思。 打小就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亲，在母亲含辛茹苦的抚养下，在寡妇村村民们的关怀下，自己慢慢长大，尽管那时生活清苦，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亲切和关怀之情是那么的融洽，和谐而温馨，就像一家人一样。可是自从离开寡妇村之后，这一切的变了。 从参加工作开始，就一直想着如何发财，如何升官。为了升官，我什么手段都用过，溜须拍马，说假话，请客送礼，行贿受贿，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 为了发财，我贪赃枉法，置国家法律于不顾，暗箱作，幕后作，大玩潜规则。我是一边升官，一边贪污，越贪越升，越升越贪。有时是想贪，有时是不得不贪。贪污从几百元，到几千元，再到几万、几十万，再到百万、几百万，再到千万、几千万。我是越贪，胆子越大，贪了多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许是三亿或着是五亿，也许更多，足够枪毙十几次了吧。 我的官也越做越大，从员工，到科长，处长，副局长，局长，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省长，马上还要去做国家发改委主任。 有了权，有了钱我还不够，我还大玩女人呢，同时与多名有夫之妇发生关系，并保持着关系。见了美女我就心痒痒，我就不能自己。和我有过关系的，有名有姓的，就有一二十名，没名没姓的，数都数不过来。我已把自己不单单地当成一个男人，而把自己当成了“人种”。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几乎很少想到过国家和人民，首先想到的是我自己的利益和官途，从来没有想过我是《寡妇的儿子》，从来没有想过生我养我的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我这还算是人吗？我还配得上人这个称呼吗？我简直就是个畜生，简直就是个不齿于人类的臭狗屎。 可是像我这种违法乱纪，干尽坏事的人为什么还能继续身居高位，享受高官厚禄呢？那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国家政权被一些心怀叵测的既得利益者所控，就像大师所说的“豺狼当道，禽兽为官”。那最终受到伤害的人又是谁呢？只能是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 反思之后的自责，让小海觉得，自己这个该死的之人，如今依然能够很好地活着，就是因为我们的制度有问题，权力没有真正的为民所有。要改变着一切，就要拥有最高权力。如果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到达权力的最高峰，一定让把权力归还给人民，归还给劳苦大众。 如果红墙里面不能代表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那就让它变为养鸡场，鸡生蛋，蛋生鸡，也许会为劳动人民餐桌上增加一盘菜。 如果，人民大会堂不能代表人民说话，那就让它变成公共厕所，可以让人民随意大小便。 要让一座座高大宏伟，华丽奢侈的政府办公大楼，变成老人和孩子们的乐园。 要让一座座的医院，成为所有病伤患者休养生息，恢复健康的温馨所在，而不是屠宰场。 要让一所所学校成为学生们，增长知识，自由思想，自由创造的最佳场所，而不是机器和别人盈利赚钱的工具。 要让一袋袋的奶粉，一包包食品，成为孩子们健康成长和大人们恢复体力的营养品，而不是毒药。 要让那些甘愿忍受着和家人的分离之苦，投身到我们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裸官们，早点去见他们的鼻祖马克思。 要让那些整天这种思想，那种主义，满口的假话，空话，大话的贪污分子，投机分子们，早点滚下政治的舞台。 要让官员的收入不再是秘密，要让特权从华夏大地上消失。 要让每一个人都能表达自己的见解，自己的主张，而不是被代表。 要让法律变得严肃，要让整个社会变得公平公正。 要让空气变得清新，水不再污染，天空变得更高，更蓝。 要扫除一切祸国殃民的豺狼，给劳苦大众一片乐土，一个干净清凉的世界。 那是2006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大雪覆盖大地，世界一片洁白，小海进京就任国家发改委主任，他的努力能带给我们一片干净的土地，一片晴朗的天空吗？。 （全本完）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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