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运:情乱脂粉 - xp1024.com
《官运:情乱脂粉》


1.检查检查

太阳就像女人的,先是扭扭捏捏地微微露出一小截粉嫩,忽然之间,又整个儿地腾空而出,艳得人眼发慌,灼得人肌肤发烫。

九月的一个清晨,穿着裤头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的阿德被阳光肆意地抚摸着,阿德不得不挣开了眼,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些异样,伸手摸了摸,居然又晨勃了。这恼人的阳光,咋就这么不解风情?阿德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日他娘,手却不停忙活着,一泄如注来临的刹那,阿德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由脑神经中枢蔓延开来的舒畅让阿德绷紧了自己的身躯,随后慢慢放松,男人总是很享受这短短几秒的*感,不管是什么方式,尤其是对无所事事刚从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的阿德。完事后的阿德一会又坠入了梦乡。

阿德读了三年的大学,大专生,但在村民的眼中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学生,要是放在十几年前还可以挤上天子骄子的末班车,现如今,大学生如过江之鲫,随便拿鱼叉往人堆里一扎,准保会叉到还挂着鼻涕的愣头青,这愣头青还一定是什么劳什子大学生。总而言之,大学生这个名号太不值钱了,比大蒜都不如,不服气,弄个大学生到菜市场,谁理你个鸟人。

大学生多了也有妙处,谈个恋爱或者那个(你懂得)的空间就大了许多。比如阿德,就是在大学一年级第二个学期时就完成了男孩向男人转化的人生蜕变,不过,阿德并不以此为荣,反倒对自己的第一次引以为耻。

引以为耻并不等于已经淡忘,恰好相反,阿德对于第一次记忆犹新。

那天深夜,阿德和同寝室的好友喝了点酒,两个人出了酒吧,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走到一家百货店,橱窗里的造型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一个赤身果体的橡胶女模特稳稳地站着,女模特两腿交叉处伏着一颗男模特的头颅,本来是没有生命的两具人体模型,在街灯幽暗的光线下竟然活色活香地让人产生遐思。阿德和好友有些把持不住,平日听说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就有那些营生,两个人就凭了酒胆,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果不其然,刚进入房间,就听得电话铃声大作。本来就是冲着这玩意来的,阿德想都没想就招了一个。

阿德没想到来的那个女人看上去还特别清纯,身材娇小,胸器倒很发达,阿德本就是雏儿,真的招了来却有些不知所措。那女人反倒落落大方,一坐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抬起腿分开,朝着阿德的眼光露出,阿德不明就里,女人便开口说让阿德检查检查,阿德才明白这是这种女人的职业素养,却也顾不得许多,赶忙扒光了自己,伏在女人的身上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阿德以为这只不过是人生中的小插曲,却不料第二天在校园里看到了昨夜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女人,和几个女学生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过,原来竟是个在校大学生,阿德便牢牢记住了那张脸,心中居然有些不安,万一将来找的女朋友也曾经做个这样的勾当,那他岂不是冤了,女人那个地方男人用了也就用了,总不可能用过之后刻上“某某某专用”以正视听。再退一步讲,即便刻上了又怎样?纪念碑是可以移动的,插在哪哪就是焚香祝祷的地方。

那还仅仅是停留在不安,后来这个和他有过一夜欢情的女人还成了他一个好友的女朋友,阿德就觉得这世界太过荒谬,不禁责怪起自己的行径,倘若没有那样的经历,最起码不会对朋友愧疚,所以,阿德对于人生第一次的态度就不止是不安了,是不耻。

阿德稀里糊涂地读了三年大学,也稀里糊涂地谈了两场恋爱,最终都没修成正果,书白读——毕业即失业,恋爱白谈——毕业即分手。大学这三年,阿德的唯一收获是长了三岁,这显然够嘲讽人的。

但阿德对此毫不在意,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命中有时终会有,阿德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让他父亲张国荣很是揪心,却也不说什么,一来阿德是张国荣和他老婆耕耘了十几年后的唯一结晶,二来张家的小日子还算殷实,承包了村里二十多亩的鱼塘,三底两层的楼房,农村一般家庭里该有的电器一应俱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张国荣就随了阿德的性子,由着他整天在床上挺尸。

也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趁着吃饭的当儿,张国荣就对阿德嘀咕,说阿德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是个大学生,不能老这样一天到晚睡觉,人是会越睡越懒的,总要找个工作,不然,将来连媳妇都讨不上。阿德就问他父亲大名,张国荣就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阿德啥意识,阿德说我可是张国荣的儿子,张国荣,歌星大腕,养个儿子还成问题那不是笑话吗?张国荣常看电视,知道的确有这么个歌星,也晓得彼张国荣已翘了辫子,便对阿德小声呵斥,说你小子是在咒我早死。阿德冲他妈妈李桂花一笑,忙着往李桂花碗里夹菜,李桂花自然护着阿德,眼珠子朝她丈夫一瞪,张国荣惧内,低了头往嘴里扒饭。说了还不如不说,张国荣就把二十多岁的阿德看成了十二三岁的孩子,这倒应了“子女是父母前世的债”这句老话了。

2.待客之道

阿德是被饥饿给迫醒的。

阿德在床上伸了伸懒腰,颇不情愿地下了床,穿着三角裤慢条斯理地下楼,取了洗刷用具到楼前水泥场地上的水井旁准备刷牙洗脸。

阿德不太习惯用自来水,农村的自来水大概是水压不够总给阿德一种老男人患了前列腺炎的感觉。阿德喜欢吊上一桶井水,从头浇灌下去,那畅快劲犹如憋足了小便一下又倾囊而出的感觉,九月的天还真闷热,阿德太需要这种感觉了。

一桶井水顺着阿德的头颅哗啦啦欢快地冲向水泥场地,阿德抹了一把脸,顺势把湿漉漉的头发往脑后拢了拢,俯身到井口,井水映出阿德棱角分明的脸,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阿德正陶醉着,冷不防后背被人轻轻击了一掌。阿德弯着腰转过脸,眼光由下而上扫视,光滑白嫩的小腿、橘黄色的短裙、高耸的胸部、一张俏丽的脸,嘴角边含着笑意。

“是你?”

“是我!”

“从哪里来?”

“我从山中来。”

“带百花香来了么?”

“带你个大头鬼!好了,阿德,几年不见,还是一副老样子,见了老同学,也不讲点待客之道?”来人是村支书的女儿阿慧,和阿德初中时同桌,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去了她叔叔深圳的公司做出纳。

“待客之道?”阿德站起身,面对阿慧,张开双手,一脸淡定,“拥抱一下?”

阿德足有一米八的身高,发达的胸肌上还沾着几滴俏皮的水珠,狭窄的三角裤被男人的物件高高顶起,几根黑黑的毛居然从裤边探出了头。

阿慧一下子呆住了。

阿德毫不在意自己的状况,“怎么了?”

阿慧缓过神来,有点不知所措。

“没准备好?你原本就应该知道你这一巴掌拍下去的后果,呵呵,深圳,据说蛮开放的城市,看来不过如此。”阿德调侃着,顾不得刷牙洗脸,冲进屋子,“阿慧,你进屋坐,我先去换身行头。”

两人终于坐定,阿慧还有些尴尬,阿慧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但阿德是她的老同学,老同学的身体和别的男人的身体可不一样,最起码多了点暧昧。

“说说,深圳怎么样?”阿德其实是蛮善解人意的人,见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马上转移话题。

阿慧的脑中还停留在刚才的惊愕中,一时走神,居然没听清阿德问了什么。

“你说什么?”

阿德眯起眼,审视着阿慧,看得阿慧又不自然起来。

“看够了没?”阿慧定了定神,转守为攻,“阿德,你够流氓的啊。大白天的,居然裸着身在外面洗澡,你当这是你家澡堂子啊?”

“声明两点,一我并没有裸着身,关键部位我隐藏得挺好;二我阿德向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洗个澡,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闯了我的禁地,本就是你不应该,所以,最后的结论是我阿德绝不是什么流氓,应该是谦谦君子!”阿德侃侃而谈。

“巧舌如簧,读过大学的人还真不一样。大学里谈朋友了吧?”

“此话怎讲?谈即不谈,不谈即谈,无所谓谈也!目前,我寡人一个,正想充实后宫,选秀天下。”

“切!你当你是谁啊?还选秀天下?没正经!阿德,我过来是想通知你,本周六,初中同学聚会,放在镇里的阿花酒店。”

“阿花酒店?是那个小时候老挂着鼻涕、胖胖的阿花”

“亏你想得出,阿花什么时候是你说的这个样子?你到时来不来?给个准信。”

“来的啊!同学我还是要见的,特别是还可以再见到你。俗话说,看我的身,是我的人。”阿德加重了后半句的语气。

“德性!谁看你的身子了?周六下午五点见!”阿慧嗔怒的样子,脸颊绯红,慌忙站起身,整了整裙子,袅袅婷婷地出了阿德家门。

望着阿慧婀娜的背影,阿德想要是和阿慧发生点什么也是件美事。

中午时分,阿德的父母从鱼塘上回来,见阿德穿戴整齐,张国荣有些奇怪,便问道:“阿德,你今天穿成这样,家里来人了?”

“嗯,阿慧来过,她给自己说亲来了。”阿德大言不惭。

张国荣被阿德说得一愣一愣,这孩子是不是在家里呆得太久发痴了?李桂花辨不出真假,心想这要是真的和书记家攀上了亲那绝对有面子。

3.明铺暗盖

李桂花是个要面子的人。

一个地方灵不灵关键在于有没有人杰,人杰然后地灵,地灵未必人杰。像八湾村,一条碧透的团泾河在村中从南至北绕了八道湾,似彩带在大地上舞动,两岸应季的庄稼不断变换着颜色,春时绿,夏秋黄,冬日各色杂陈,更有大大小小的鱼塘镶嵌期间,让八湾村显得灵动。用八湾村书记王富荣的话说,八湾村就像个水灵灵的姑娘,线条优美。

王富荣目前是八湾村的当家人,八湾村还从没出过一个比村支书更显要的人物,曾经有一村里老汉找了风水先生,问为什么八湾村连个乡里的领导都不出一个,风水先生掐了掐指,说是八湾村水汽弥天阴气太重,男人的手脚被捆在了女人身上施展不开。这话一传开,村里人都觉得有些道理,但也没有因为生在这块土地上后悔,这里的土地可是很滋养人啊。

别的不说,八湾村的女人就很养眼。随便挑一个女人出来,甭管是老是少,都有一种美艳的气质。八湾村出美女,四邻八方的村民以娶到八湾村的女人为荣,王富荣在一次村民大会上开玩笑说,八湾村为改良周边人种起到了重要作用,女人是八湾村重要的战略资源。村民们听了沾沾自喜,书记就是书记,讲话水平就是高,不服不行。

李桂花就是服王富荣,而且从少女时代就服了,那时候的王富荣只是一个比她年长几岁的生产队小队长。

李桂花做姑娘时是八湾村美人中的翘楚,柳枝腰,五官精致瓜子脸,王富荣岂能不为所动?一来二去,两人心有灵犀,瞒着双方父母谈起了恋爱,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就该是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了。

其实也没什么意外,李桂花最终没和王富荣走到一块的原因很简单。李桂花是家中独女,农村人讲究香火延续,李家自然要招婿入赘,而王富荣倒是上有姐下有妹,却是家中唯一男丁,入赘自然万万不能。李桂花和王富荣各自负了家庭的重任,知道两人的婚事绝无可能,在李桂花几次哭哭啼啼后分了手。

李家招婿,上门提亲的挤破门槛,李翠花赌气,相中了其貌不扬的张国荣,张家南丁旺盛,家境贫困,几时能想到这等美事会落到他家头上,张国荣父母对张国荣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张国荣善待媳妇,这就是张国荣为什么惧怕李桂花的原因。

但是张国荣心中也有阴影。结婚半年多,李桂花竟然一直不让张国荣上身,直到李桂花父母见李桂花这么久没显身,李母和李父分别问了两人,才知道两人没有过夫妻之事,李母狠狠训斥了李桂花,李桂花才不得不和张国荣园了房,事后,张国荣觉得有些蹊跷,李桂花居然没有落红,但也不敢说出口,这么娇媚的女人总算被压在了身子底下,也该知足了。

李桂花的第一次当然是给了王富荣。在和张国荣成亲的前晚,李桂花把王富荣约到了生产队的仓库场,两人泪眼婆娑,一阵拥抱后,不知怎么就滚到了仓库场上的稻草堆里,王富荣上下其手,弄得李桂花奇痒难忍,主动解了衣服,敞开白嫩的胴体,把个王富荣感动得莫名所以,轻轻翻上了李桂花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李桂花变成了女人。

后来,李翠花和王富荣都成了家,两人在很长一段岁月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交往,这似乎有点不太符合常理,食髓知味,没有哪对男女会满足于一次性事,除非是经营性的那种。在李桂花那边,毕竟要传宗接代,李桂花和张国荣努力了多年始终未能开花结果,而王富荣短短几年却有儿有女,李桂花和王富荣有心没胆,生怕万一结了果,这事可没法交代,两人就这样咸咸淡淡地相安无事。

李桂花生下阿德后,觉得自己也对得起张国荣了,也不存在谁勾引谁,李桂花和王富荣又有了来往,两人瞒过了村里人明铺暗盖到如今,对两人来说,多少弥补了一点遗憾。尤其对李桂花来说,随着王富荣坐上了村支书的位子,着实得了不少好处,日子过得滋润,村里人都夸她能干,李桂花挣足了面子,打心眼里觉得不枉了与王富荣相好一场。

这回,李桂花听阿德说王富荣女儿阿慧来家里提亲,心思不由一动,两家成了亲家,她和王富荣走动也就可以更光明正大,最主要的,老辈没结成的缘落在了小辈身上,也算是变相了了一桩心愿。

当然,与村书记家攀上了亲家那可是一件颇有脸面的事。李桂花决定找机会问问王富荣对这事的想法。

4.人模狗样

周六下午五点,阿德骑了辆电瓶车找到了阿花酒店。阿德已经几年没到过镇上,在他的潜意识里,在东南省省城读了三年书,看惯了高楼大厦,小镇也就是集市而已。阿德没想到这几年政府小城镇建设搞得如火如荼,印象中的小镇居然大变样,镇区内三纵三横六条大街,鳞次栉比地分布着歌厅、茶室、商业连锁店、酒店等各种门面,只是少了高楼,但小镇的城市气象却一点不少。如果说大城市是个丰腴的女人,这小镇就是苗条的少女,都值得光顾一番。

阿德在酒店外停好车往店里走去,刚到门口就和一个高挑的女人撞了个满怀,那种肉鼓鼓弹性十足的感觉让阿德有些留恋。阿德抬眼看了看女人,女人穿着一身咖啡色套装,白色的内衣下两团肉直直地向前挺着,仿佛要冲出束缚的样子,脸上不施粉黛,清新自然,却掩饰不住眼角的一抹媚气。

两人各自退了一步,女人依旧一脸的平静,礼节性地先开了口,声音柔柔的。

“先生,您有预约吗?几号包间?”

“哦,对不起。”阿德是个男人,总要先道歉一下,“八号包间。”

“八号包间?你是?”女人的脸上挂了一点狐疑,“你是传说中的阿德?”

阿德细细看了看女人,这女人分明是相识的,却又叫不上名字。

“你是?”

“什么眼神?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了?我是阿花!”阿花说完嫣然一笑,其实她对阿德的印象也早模糊了,只不过八号包间是今天同学聚会的场所,而且阿德是唯一被邀请的男同学。

“你是阿花?真的认不出了!想当年,你”阿德还要说下去,被阿花抢过了话头。

“你是不是想说想当年我脸上老挂着鼻涕?阿慧都告诉我了,你到蛮会埋汰人的。老同学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待会自罚三杯。多年不见,到出落得人模狗样了。”

“什么叫出落得人模狗样,出落那词用在男人身上也不合适啊。不过,你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没错,我阿德是个如假包换的帅哥。”

“好了,还蹬鼻子上脸了。大家都来了,就等你这个洪常青,一起上去。”

阿德和阿花并肩朝包间走去,原本以为阿华酒店就是个小酒店,也就两间的门面,不料纵深很宽阔,阿德不喜欢说无聊的奉承话,心里对阿花能有这样的成就感到敬佩,自己一个大学生,至今工作无着落,虽然阿德不愿意和别人比较,但此情此景阿德也不自觉地自叹不如了。

到了包间,里面五个女人正热络地交谈着,见阿德进来,赶忙起身,阿德看了看,只阿慧是认识的,免不了有些情怯,偏偏女人们要他逐一猜她们的名字,凡是叫不上一个名字,阿德便要自罚一杯酒。酒席还没开始,阿德就有了七杯酒的存量。阿德心里苦笑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好久没醉过,今日就醉倒在牡丹群中,也算不虚此行!

同学聚会,喝酒聊天,自然免不了要谈到各自目前的境况。阿德没有工作,却也不反感这个话题,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现状,除了阿慧外,其他几人都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阿德。尤其是开着家服装店的阿紫更表示怀疑,一张俊俏的脸几乎贴近阿德的鼻翼,阿德被看得不好意思,佯装夹菜,不料手一抖,一块红烧肉竟滑落在旁边阿慧的裙子上,阿德已有了几分酒意,顾不得细想,慌忙用手去抹,酒后劲儿大,差一点把阿慧的裙子掀起,阿慧忙不迭拉开阿德的手,脸上一片嫣红,阿德才觉得自己唐突,僵在当场,阿花她们笑得直不起腰。

大家正闹着,包间门被推开,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少见的金丝边眼镜,手里端着一杯酒。

“阿花,听说你老同学聚会,我过来敬你同学一杯。”

男人的声音颇有磁性,阿花赶忙起身向众人介绍来客。

5.心动身动

来人是南塘镇财政所所长卢仕明,春光满面,显然是个吃得开的人物。阿德第一次接触镇领导,见到卢仕明,不由想起描写镇干部“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站在村头望,村村丈母娘”的段子,心里就有些不以为然,径自端坐在在椅子上,看着卢仕明敬酒。

卢仕明倒是豪爽,有说有笑地先敬了几个女人,一杯一个,女人们自然是一番奉承,连称卢仕明好酒量,阿紫说得更露骨,说卢仕明是男人中的战斗机。卢仕明侧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阿花,说你同学倒是颇有经验,连男人中的战斗机都知道,边说,一只手避过众人的眼睛悄悄地捏了一把阿花丰满的臀肉。阿德看得分明,但见阿花依然笑脸如花,阿德便视若无睹,这原本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想到自己的女同学受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调戏,还是免不了一阵伤感,这世道一切都是为成功的男人准备的,包括女人。

轮到阿德,卢仕明神色一变,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对阿花说:“呵呵,阿花,怪我眼拙,这里居然还有一位男同胞,小兄弟,咱俩走一个。”

阿德不得不站起身,听了卢仕明的话心里不爽,便借着酒性说道:“卢所,小兄弟不敢当!照理我得喊您一声大叔,您年纪大,随意,我干了!”

阿花听出阿德的口气里有些不屑,慌忙打圆场,“卢所,这是我们同学中的才子,阿德,刚大学毕业,学法律的。您以后可多关照。”

好在卢仕明几杯酒下肚已有了六七分酒意,不仅对阿德的话不以为杵,反而激起了他喝酒的。

“阿花,你这个同学,阿德,是吧?看来酒量不错,你去拿大杯过来,我要和他连干三杯。”

阿花有些为难,阿德大学时练得一身好酒量,说到拼酒那也是不怕任何人,更何况对卢仕明有些看法,也催着阿花去拿大杯。

阿德和卢仕明连干三大杯,卢仕明有些支撑不住,阿花赶忙把卢仕明扶到椅子上,卢仕明酒精上脑,双手在阿花身上乱摸一气,阿花竟然面不改色,几个女人倒是像经历过这种场面,也不管他俩如何,连声夸阿德好酒量,阿德也不是个狗拿耗子的主,人家你情我愿的事,同学难得聚会,就图个欢快。

直到宴席结束,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却不见有人过来接卢仕明,阿花只好呆在酒店照料,阿德几个又去了客厅唱歌。

到了歌厅,几个人要了个包间鱼贯而入。阿紫豪放,一进包间就脱去了上装,黑色低领的内衣紧紧包裹着喷薄欲出的*房,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阿德仍能感受到来自阿紫的身体张力,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阿慧看在眼里,悄悄坐到了阿德身旁。

“阿德!眼花了吧?”阿慧附到阿德耳边高声问道。

阿德冷不防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阿慧,马上镇定下来。

“才不呢!任你们群芳争艳,我自岿然不动!”

“真的假的?我们这么多美女你也不动心?”阿紫问。

“动啥心?你们在我眼里就是我的姐妹,我对你们动心那不是乱*吗?”阿德强辩着。

“哦,原来不是个雏儿,姐妹们,今晚阿德归我,我让他不动心也要动身。”阿德哪里想得到阿紫说着就扑到了他身上,一张小嘴咬住阿德的嘴唇一阵狂啃,阿德一时发懵,双手在空中乱舞,斜眼看了看身旁的阿慧,居然笑眯眯地拿着话筒在唱歌,其他几个正兴致勃勃地喝起了酒。

“走吧!”阿紫柔情地对阿德说道,眼光火辣辣的,阿德透过阿紫内衣的缝隙看到了幽红的两点,头嗡地一下,这世界怎么了?

小镇街道两旁的路灯亮得有些渗人,歌厅不远处不时闪动的霓虹灯暧昧地变幻成四个字——情缘旅馆。

旅馆虽小倒也干净,价格也便宜,这让阿德想起第一次做那事时借的旅馆,看来如今这种旅馆的功能早不仅仅是住宿了。

两个人都喝了酒,相互搀扶着进了房间,房间内设施简陋,一套壁挂式电视机,一张双人大床而已。

阿紫一进门,顾不得洗澡,忙不迭地帮阿德褪去外衣,临到要给阿德脱去最后的遮羞布时,阿德稍稍地扭捏了一下,从歌厅出来到现在,阿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般鬼使神差地依着阿紫胡来。

一具刚阳的男性胴体在灯光下隐隐反射出古铜色的光芒,阿紫似一个艺术家,往后退了几步,胸脯剧烈起伏,眼神迷离,看得阿德从脚底窜起一丝凉意,这女人什么意思?

6.划破皮肤

阿德还从来没有这样的遭遇:自己裸着身体而眼前的女人依然严实地穿着衣服,阿德雄性的征服欲被激起。阿德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阿紫,正要强力扯去阿紫的衣服,阿紫哭了,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像划过夜幕的流星惹得阿德内心一震,阿德呆呆地放开了手,狐疑地看着眼前琢磨不透的女人。

过了一会,阿紫停止了哭泣,蔫蔫地说道:“阿德,让我自己来。”

阿德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阿紫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洁白的脖颈、高耸的*房、浓密的幽草、修长的大腿渐次映入阿德的眼睛,阿德感到喉咙干涩,从丹田处悠然升起一股,但阿德竟硬生生地克制着。

“阿紫,为什么?”

“阿德,别问我为什么,行吗?”阿紫莞尔一笑,拉了阿德一起躺倒在床上。

阿德坐直了上身,俯视着阿紫,“不,阿紫,你让我觉得你是个谜而不是个女人,我想解开你这个谜。”

“阿德,别问了。我们开始吧!”阿紫抬了抬身体,一手圈住了阿德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阿德的唇,舌尖蛇一般地窜入了阿德的口腔,久违的柔情终于掘开了阿德的堤坝。

阿德醒来的时候阿紫已离开了,看着被窝内自己全裸的身体,阿德摇摇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阿紫,谜一般的女人,还有阿慧她们,竟然会那样放任了他和阿紫的肆无忌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德还没愚蠢到以为仅凭着自己一张帅气的脸就可以让女人轻易上床的地步,这世界,女人更看重的是男人的实力。

阿德穿戴好衣裤走出了情缘旅馆,没了白天的喧嚣,大街上居然有几分冷意,阿德回头看了看“情缘宾馆”这几个字,“情缘”?“情孽”吧!阿德想。

慢慢地走了一阵,阿德来到了阿花酒店,酒店早已关门,电瓶车在路灯的照射下在地面上留出一个孤寂的影子,阿德骑上车往家里驶去。

农村的机耕路总是有些坑坑洼洼,一路的颠簸让阿德有了一种呕吐的。阿德停下车,先是畅快淋漓地撒了一泡,随后食指往口腔地猛抠了一阵,一股腥臭的污物喷了出来,阿德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清爽许多,拿出餐巾纸擦了擦手,站在原地远望,远处鱼塘四周昏黄的灯光告诉他离家已经不远了。

快到鱼塘的时候,阿德忽然心血来潮,还从来没有在晚上去看过自家的鱼塘,只要是在养殖的季节里,总是父亲张国荣在鱼塘上守望,这深更半夜,父亲该睡了吧?

阿德远远地熄灭了车,鱼塘的四周是一块块水稻田,通往鱼塘的田埂显得狭窄,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到田里去。阿德借着鱼塘四周的灯光,轻手轻脚地挪向鱼塘,鱼塘上一座用毛竹搭建的简易棚黑魆魆的,那是他父亲守夜睡觉的地方。不知怎么的,阿德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和深深的自责,要是自己有出息,也不用父亲几乎一年四季睡在这荒野中破旧的草棚。

渐渐地离草棚只有两三米远了,忽然一阵熟悉的喘息声冲入耳膜,阿德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只一会,喘息声静了下来,一阵混沌不清的窃窃私语声惊得阿德全身一颤,阿德又蹑手蹑脚地靠近了草棚几步,声音变得清晰了。

“国荣,你一年到头睡在鱼塘边,我看你的老寒腿是越发厉害了。”“嗯,没办法啊!满以为阿德大学毕了业,家里日子会更好过些,想不到这年头,读了大学也没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我这老寒腿啊还幸亏你晚上时不时地暖和一下,不然这冷清的夜晚,我真不晓得怎么过。”

“别瞎说!咱们也这么多年了,我男人走的早,你帮我的事还少吗?唉,我们这把年纪也不图啥了,就盼个孩子们好。”

“你啊就是心好!你男人走那会你才四十出头,为了小芹这几个孩子硬是拖到现在都没找,和我这么些年,你是真委屈了。”

“不委屈!桂花还不让你上身?”

“嗯,从阿德生下来到现在我也习惯了。不谈她,小芹,这么些年你的皮肤还是那么滑手,我真怕我这双长满老茧的手会划破了你的皮肤。呵呵”

“才划不破呢,要划破也不是皮肤,应该在这里。”

“还要?”

“说着玩呢,你也不行了。天色已晚,我也得回家了,不然明天一早被小芹发现我不在家,那就坏事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在穿衣,躲在草棚旁的阿德无声地流着泪,这算是背叛吗?

7.兄妹关系

阿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父亲张国荣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也会偷青,而且还持续了那么多年,这是阿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但是,从父亲和小芹的交谈中,阿德分明感觉到父亲作为一个男人的悲哀,如花的妻子竟然只是摆设中看而不能用,那么,单单责怪父亲的出轨是不是有些不公平?阿德对父亲张国荣第一次充满了矛盾的情感。

小芹的妈妈阿德当然是熟识的,那是一个看上去极可亲的女人,自从丈夫死了后,眉宇间常透着一分让人同情的哀愁,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拉扯大了三个孩子,在村里有着很好的口碑。阿德甚至想起了小时候伏在小芹妈妈怀里*奶的情境。

阿德小时候那会,农村里没什么可吃的,小孩到了三四岁还在*奶。李桂花奶水不多,阿德对那些有奶吃的小孩充满了羡慕。有一次,小芹妈妈正给小芹喂乳,阿德一双眼珠子直直地盯着看,小手指含在嘴里,馋相毕露。小芹妈妈招了招手,阿德小跑着靠近,小芹妈妈便抱了阿德在另一条大腿上坐好,撩起另一边的衣服,掏出白生生的*房,阿德慌不择食地含住,一股清淡微甜的乳汁顺着阿德的喉咙汩汩作响,阿德是吃过小芹妈妈的奶水的。

阿德稍大点,小芹妈妈当着人面说阿德吃过她的奶算是她半个儿子,阿德虽小,但也知道这是小芹妈妈在赚他便宜,便回嘴说谁是你儿子,小芹妈妈也不生气,说阿德你个臭小子忘本啊,我收拾不了你,我让小芹收拾你,将来做我女婿。阿德不知道做女婿是什么意思,但从小芹妈妈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做女婿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后来,阿德长成了少年,有了生理反应,知道女婿是怎么回事,隐隐地对小芹有些向往,但真遇到小芹却尽可能地绕开,只敢望着小芹的背影发会儿呆。小芹仿佛也知道这档子事,每次见到阿德脸便红扑扑的。

再后来,阿德去了东南省城上大学,小芹技校毕业进了镇里的一家合资企业,两人倒似乎没了这种念想,见面时都落落大方,只不过阿德从小芹的眼神中还能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情愫,但彼时,阿德正谈着恋爱,更何况这或许只是阿德一厢情愿的想法,阿德就当这一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但眼下,阿德知道父亲和小芹的妈妈有了那层关系,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和小芹在某种意义上是兄妹关系,阿德想得头都晕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李桂花破天荒地叫醒了阿德,阿德颇不情愿地睁开眼,看了看李桂花又倒头睡去。

“阿德,别睡了!妈有事跟你说。”李桂花推搡着阿德的肩膀,声音柔柔的。

“哎呀,我的亲妈啊!这么早有啥事啊?您这是在谋杀您儿子呢。”阿德闭着眼,脑中闪过昨夜父亲张国荣和小芹妈的对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李桂花,但很快又否定了,这种事不说还好,一说这家里肯定鸡飞狗跳,不会再有安生的日子。

“阿德,乖,起来听妈说,我跟村支书说了,想把你和阿慧撮合到一块去,支书也同意了,你看怎样?”李桂花不管阿德听没听,喜气洋洋地说着。

李桂花话音刚落,阿德却猛地坐起身来,把李桂花吓了一跳。

“妈,你说什么?”阿德的大脑急速运转着,阿慧昨夜亲眼见证了他和阿紫的事,这会儿李桂花提出这样的话题,阿德觉得非常荒谬,“妈,你该忙啥忙啥去,和阿慧的事绝不可能。”

“阿德,这可是好事啊!攀上这门亲,你找工作也容易啊!”李桂花没想到阿德会一口回绝,仍苦口婆心地劝着。

阿德捂住耳朵,再次躺倒在床上,冲着李桂花挥了挥手,有些厌烦地说道:“妈,我的事您别管。您先出去,我还要睡一会。”

李桂花见阿德如此,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没责备,阿德是唯一的儿子,那可是心尖尖上的肉,再说,王富荣那边还没个准信,不知道王富荣问了阿慧没有,这事得慢慢来。

李桂花没走多久,一阵手机铃声又把朦朦胧胧睡着的阿德给吵醒了,阿德极不情愿地抓过手机。

“谁啊?这么早打电话还要不要人活?”阿德瓮声瓮气地问道。

“阿德,你睡糊涂了吧?太阳都老高了,难道你昨夜床了?快起床,我是阿慧,在镇上的上岛咖啡八号包房,你马上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阿慧不等阿德回话就挂断了电话,阿德愣愣地想了会,女人就那么蛋,就那么喜欢指使男人啊!

但阿德更明白,这世界要没女人,男人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8.狠命搓揉

包房里就阿慧一个人,阿德见阿慧神色坦然,也故作没事般在阿慧对面坐下。

“阿德,你妈跟你说了?”阿慧优雅地用牙签挑了一块西瓜塞进嘴里,一排整洁雪白的牙齿晃得阿德有些心慌。

“什么事?我妈没说啊!”这种事本来应该由男的先提出,现在阿慧先提了出来,阿德决定欲擒故纵,倒要看看阿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说?没说就好。”阿慧淡淡地说道。

“没说就好?听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妈要跟我说什么了?我这样理解对吗?”阿德可不想让阿慧就这么轻易地带过这个话题。

“呵呵,阿德,看不出你还蛮会转弯抹角的。那我就明说了,你妈和我爸说要撮合我们俩。”阿慧一双慧眼盯着阿德看,阿德毫不示弱地迎着,空气中仿佛想起了一声“噗”的响声,有时候,眼光是有能量的。

“哦,这事啊?我妈的确跟我说过!你觉得咱俩可能吗?”阿德试探着。

“可能!为什么不可能?”阿慧的回答出乎了阿德的意料,阿慧是知道他和阿紫间的事的啊。

“你不介意?”阿德心里充满疑惑。

“我介意什么?”阿慧反问道。

阿德越发地搞不懂阿慧了,索性挑明道:“你真不介意那晚我和阿紫的事?”

“你和阿紫什么事?我不清楚。即便你们俩以前真有事,那跟我有关系吗?至少现在没关系吧?”阿慧眯起了眼,原本一双大大的眼睛成了一条线,多了妩媚也添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阿德几乎要崩溃,看阿慧的神情又不似开玩笑,在阿慧面前阿德明显有了一种被挫败的感觉。

阿德沉默了。

“阿德,怎么了?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还是你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学生找个高中生有些亏?”

“哦,不,不,不!”阿德语无伦次地回答道。

“那么说你也觉得我们是可能的了?”

阿德退无可退,既然阿慧都愿意,一个男人怕什么,“嗯,绝对可能!”

“你都说可能了,那你坐到我这边来,吻我!”阿慧一副较真的样子,语气似在下命令。

“这,这,这”阿德头都大了,现在的女人是开放了,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这什么?那我过来。”阿慧说着就坐到了阿德的身边,一股幽香侵袭着阿德,阿德还没反应过来,阿慧艳红的唇已覆在了阿德的嘴上,柔弱无骨的双手竟窜入阿德薄薄的圆领衫内抚摸着阿德的肌肤,阿德的迅速地被挑逗起来,所有的疑问被抛在脑后,一双手袭上了阿慧的双峰,隔着狠命地搓揉,两个人像是战场上的对手,疯狂而痴迷。

正当阿德想进一步深入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敲响了,俩人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阿慧从容地请来人进来。

来人一身道袍,五官清癯,双眼深陷,颔下一束美髯,仙风道骨的风范。阿慧赶忙起身让座,来人也不推辞,稳稳地坐在了阿德和阿慧的对面。

“李道长,镇里方玄观观主,这是阿德,我男朋友。”阿慧介绍道。

李道长纹丝不动地端坐着,微微向阿德点了点头,阿德欠了欠身算是回礼,心里又浮上一团疑云,阿慧又在搞什么鬼花样?

“李道长,请用茶!”阿慧斟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李道长,李道长坦然接过,轻轻啜了一口,放下茶杯,仔细打量起阿德,阿德被看得悚然,转过头无助地看着阿慧,阿慧视而不见,轻启朱唇,说道:“李道长,您看阿德还入您法眼吗?”

李道长终于收回目光,对着阿慧缓缓地说道:“阿慧,我和你父亲也是老朋友了,你男朋友要来方玄观做事,你父亲知道吗?”

“李道长,这是我和阿德的事,您就说要不要人吧。”

“没问题,如果你男朋友愿意,我自是没二话。现如今道士也不过是种职业罢了,真的要找有慧根之人,恐怕一大半的道观得关门。况且我们玄道观也就做些入乡随俗的法事,超度超度亡灵而已。”李道长悠悠地说道。

阿德终于明白阿慧约了李道长是给他找工作,但是去道观工作也太不着调了,而且还什么超度亡灵,阿德见过农村里死了人后请道士做法事的场面,简直就像演戏,自己好歹也是法律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传出去面子望哪里搁?阿德正要回绝,阿慧早替了他回答:“李道长,那我们就说定了,什么时候阿德去观里报到?”

“明天吧。阿慧,我先走一步,观里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代问你爸好。”李道长说完就出了门,颇有些来去无踪的仙家境界。

李道长一出门,阿德就冲阿慧发火了,“阿慧,你这算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替我答应?”

阿慧上下扫视了阿德一番,不屑地说道:“阿德,你是不是还要靠你父母养下去?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不是一个大学生去做道士有点拉不下脸?怕人家说闲话,是吧?人家李道长都说了,道士现如今也不过是种职业,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没我超脱,真是把书读到了沟里去了!至于我什么资格,你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总没忘记吧?”

阿慧的话如针刺般地扎入阿德的心中,阿德颓丧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阿慧倒是深谙驭人之术,扳过阿德的头颅,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阿德的双唇,阿德在意识模糊之前打定了主意,道观又不是龙潭虎,去去又何妨?

9.怎么是你

方玄观规模很小,正殿里却供着元始天尊,观小神大,小地方的人看来也好大喜功。

阿德去方玄观做事,李桂花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听阿德说是阿慧介绍的,就随了阿德去。张国荣在家里本就没有地位,也没有啥社会关系,再想想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好,阿德第二天便去了方玄观。

李道长见阿德果真来报到,向阿德说明了工资待遇。观里的收入主要靠财政拨款,但不多,只够发观里人员的基本工资,也就每月一千多块。观里还有额外的收入,就是去死了人的家里做法事,这部分钱不固定,碰到条件好的人家自然多给些,但基本上看道观里派去了多少道士,按人头算,一般每天每人百来十块,观里收去些零头,剩余的算是给去做法事的道士的额外津贴,阿德是新人,对做法事的程序一窍不通,也不会诵经,一个月也就那点基本工资了。阿德对钱的概念比较单薄,一千多块也够日常消费,不及细想就应承了李道长。

好在观里的活甚是轻松,就是跑跑腿买些观里所需的用品,再或者擦擦那些法器,阿德的日子就显得格外轻松。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阿德正和一个道士聊着天,被李道长喊了去。

“阿德,还习惯吧?”李道长问道。

“还行,多谢关照。”阿德谦恭地回答。

“阿德,这样吧,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高家村,高家村村委会主任高天原的老母亲死了,请我们去做一场法事。”

“李道长,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啊,去了也是白搭。”

“听阿慧讲你会唱歌,而且还唱得很好,是吧?”

“不算太好,还可以。可这跟做法事没关系啊。”

“阿德,现在镇里人家做法事也变通了许多,尤其是喜丧,哦,就是八十以上的人死了后办的丧事,家属会请人唱歌,酬劳还不少呢。”

“哦,李道长,我可以不去吗?再说,唱歌也得有曲目啊。”

“去吧!多挣点钱有啥不好,至于唱什么歌,你能唱什么就唱什么,人家不讲究的。”李道长的态度很坚决,阿德见推辞不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阿德一身道士打扮跟着李道长他们去了高家村村主任高天原家,高天原早站在屋前的场地上守候着,见了李道长拉过一旁,大概是安排做法事的事宜,阿德站在一旁,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高天原有些猥琐。

李道长几个很快忙活起来,只阿德呆呆地站着,高天原走近阿德,上下打量了一番,淡淡地问:“你是来唱歌的吧?这会儿冷清,你就先来一首。”

村里帮忙的人听高天原这么一说,一股脑儿围了上来,阿德平常放得开,这会儿却有些怯场,涨红了脸,不知唱什么好。

“唱啊,会什么唱什么。”高天原催促着,村民一阵起哄,看来是非唱不可了。

阿德清了清嗓子,如同惊雷般,嘹亮清脆的声音顿时划破天际,震得村民们耳朵生痛。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哟一道道水

咱们中央红军到陕北

一杆杆的那个红旗哟一杆杆枪

咱们的队伍势力壮

千家万户哎咳哎咳哟把门开哎咳哎咳哟

快把咱亲人迎进来咿儿呀儿咳哟

村民们听得如痴如醉,连原本在灵堂痛哭的亲属也披麻戴孝地跑了出来,一曲唱罢,村民们连声叫好,有好事的,纷纷打听这年轻后生是哪个村的,都是一个镇的人,一会就搞清楚了阿德的身份,一个大学生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卖唱实在有些惋惜。

阿德不晓得一上午唱了几首歌,他感觉到了村民们的议论,但阿德毫不在意,在这种场合唱歌是他的工作,而且在不断地唱歌过程中阿德体会到了久别的畅快,阿德已把村民们当作了一般的歌迷。

中午时分,村民们渐渐散去,阿德唱得口干舌燥,想倒杯水喝,跟人打听了厨房间,一个人急急地找了过去。

临到厨房门口,冷不防从里面出来一个全身披麻戴孝的人,阿德收不住脚,两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阿德刚要说对不起,一看到对方的脸一下呆住了。

“怎么是你?阿紫?你怎么在这儿?”阿德问道。

阿紫弯下腰揉了揉被撞疼的膝盖,对阿德的问话充耳不闻,很快直起身,绕过阿德疾步走向灵堂,阿德愣愣地看着阿紫消失在视野中,心想:这是和他有过*体之欢的阿紫吗?难道自己看错了?不,绝不可能!绝对是阿紫!但阿紫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呢?那个开朗活泼的阿紫不应该这样冷漠啊!

下午,阿德满怀心思地唱了几首歌,再也没有唱歌的兴致,找了个嗓子疼的借口向李道长请假先走,李道长准许,让阿德去观里休息,晚上值班也有阿德顶上。

10.宝刀出鞘

阿德回到方玄观,观里静悄悄的,十月里,观里的一株桂花树正热烈地绽放着,硬是把丝丝缕缕的香气塞进了观里的角角落落。阿德一直觉得桂花是所有花中最招摇的,似青楼女子,即便是站在青楼之上,那一股恼人的香气就远远地刺激了人的神经。阿德看了看桂花树,莫名地叹了口气,进了厢房,一股脑儿躺倒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寻思着阿紫为什么会这样待他。

阿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唱了近乎一天的歌,阿德感到了深深的疲乏。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阿德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拿了杯子去饮水机里取水,饮水机竟然没水,阿德幽幽地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月夜下,满树的桂花亮得有些晃眼,这让阿德更心烦意乱,嗓子干燥得几乎要冒烟,深更半夜总不能去敲开道观周边人家的门讨水喝。阿德不知不觉站在了桂花树下,伸手抓了一把桂花,借着月光端详起来,月光下的桂花泛着比白天更耀眼的光芒,阿德觉得手中的桂花似在嘲讽他,一把将手中的桂花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桂花的汁液顺着阿德的嘴角滴落下来,月光下阿德的面目有些狰狞。

阿德和着汁液慢慢地吞下了细碎的桂花,喉咙的疼痛缓解了许多。阿德抹了一把嘴,一阵困意袭上来,阿德转身进了房间,沉沉地睡去。

阿德的身体渐渐飘浮到空中,一阵云雾夹着浓重的桂花香味扑面而来,阿德甩了甩头,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阿德正诧异着,宫殿里飘出一个身着丝缎长裙的曼妙女子,唇红齿白,冲着阿德嫣然一笑。

“阿德,你来了?”女子朱唇微启,字字如春风化雨般温暖着阿德的心,阿德甚至觉得那几个字是那么幸运,居然能藏在女子玲珑的体内,优雅地出来散步。

阿德茫然地看着女子,他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这女子。阿德想问女子叫什么名字,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话。

“哦,阿德,你是想问我叫什么名字是吧?”女子笑意更浓,“我告诉你吧,我是桂花仙子,我身后就是我的桂花宫。”

桂花仙子?阿德的脸舒展开来,眼前的女子举手投足间确有一股仙气,黛眉如画,两颊藏着迷人的酒窝,腰间的裙带肆意地飘逸着,阿德居然又有了口渴的感觉。

“阿德,口渴了?”桂花仙子分明晓得阿德内心的想法,阿德明白自己真的遇到了仙女。

阿德仍不能开口说话,阿德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好吧,也算是和你有缘。今晚你吃的桂花中有一朵是视灵通圣丸幻化而成的,是我炼了千年的丹药,不慎落到了人间,被你吃了去。此后,你只要握住他人的手,双眼与他人对视数秒,你便会如我一般知晓他人内心的想法。”桂花仙子边说边轻解罗衣,一具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呈现在阿德面前,“来吧,孽缘何时了?总要吸了你的精气神,不然我怕你有了洞晓他人心思的异能会祸害人间。三年之后的今日,你的异能会消失,而且,在这三年间,你须收集了十个的初血,稀释后浇灌观里的桂树,不然,你将大祸临头,永世不得超生。阿德,你要切记。”

桂花仙子说完向阿德招了招手,阿德身不由己地走近桂花仙子的身旁,桂花仙子朝阿德吹了一口气,阿德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落。

“也算是个俊朗的男子,我这身子给了你也算值得。”桂花仙子就地躺下,一手牵了阿德伏在她身上,阿德早已宝刀出鞘,空旷的浩淼里响起阿德喘息的回声,缠绵中,阿德的小蝌蚪悉数喷薄而出。

阿德咂了一下嘴,双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湿漉漉的凉意使阿德颇不情愿地醒了过来。好一场美妙的南柯一梦,怪不得梦中自己都不能说话,阿德想。

阿德不得不起床收拾了一番,梦中的情境不时浮现在脑际,正值青春*动的身体居然又勃发了,长夜漫漫何时了啊!

“阿德,你睡得这么死啊?快起床,今天还要去高家村,村民们说你唱得不赖。”平时和阿德处得较好的张道士推醒了阿德,阿德努力地睁开眼,果然已是阳光普照,昨夜体力真是透支了。

阿德挣扎着要起床,试了几次,终是起不来。

“张道士,看来我今朝是去不成了,身体像抽空了似的。你替我跟李道士请个假。”阿德虚弱地说道。

张道士看阿德面色失血一脸苍白,伸手摸了摸阿德的额头,感觉很烫,“阿德,你好像有热度,高家村的场子就别去了,去医院挂点盐水,我这就送你去。”

“谢谢你,张道士,我自己去就行,那边还等着你呢。”

“你能行?”

“能,我再躺一会,你放心去吧。”阿德闭着眼说道,张道士见阿德如此固执,想想年轻人体质毕竟好些,就出了门直奔高家村而去。

11.滑润泥泞

下午四点,阿德拖着病体去了镇卫生院,医生给他配了六瓶盐水,每天两瓶连续三天,阿德随便找了个床位,等着护士来扎针。

隔了一会,进来一个模样小巧的年轻女护士,戴着口罩,一双秀目似会说话,一袭白大褂宽宽松松地穿在身上,衣领开口处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显见白大褂内只穿了内衣,这样的装扮是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的。

阿德从小怕扎针,见护士抓过他的手慌忙把头转过一边。照理想阿德这样的成年男子静脉很容易找到,偏偏这个护士扎错了地方,阿德疼得呲牙咧嘴,转过头看了护士一眼,慌忙中一手抓住了护士的手,刚要发怒,却感到内心一颤,原本激愤的情绪化成了慌乱。

“对不起,我重扎一次,好吗?”女护士的声音透过口罩有些闷闷的。

阿德不置可否,他的脑中正浮现出一张他从没见过的肥头大耳的脸正色迷迷地笑着,阿德似乎还听到了这张脸说了一句“杜倩你今晚值班我过来”的话。

阿德的神情有些恍惚,浑然不觉护士已经扎好了针,这是怎么回事?“杜倩?杜倩是谁?”阿德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

护士刚要离开,听到阿德的话猛然转过身,惊讶地看着阿德。

“你认识杜倩?”女护士小声问道。

阿德摇了摇头,他正为自己刚才脑中浮现的一幕感到茫然。

女护士轻轻地哦了一声出了病房。

晚上九点,两瓶盐水才刚刚挂好,阿德身体还是不得劲,便给李桂花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晚点回家。打完电话,阿德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阿德终于醒了过来,两瓶盐水挂下来,阿德这会儿需要排出些水分。

镇卫生院条件有限,一般一层楼就一间厕所,阿德找到了这层的厕所,一看却是女厕所,夜深人静,阿德本可以进去方便,偏偏阿德是个行事小心的人,就上楼继续找厕所,结果男厕所的门被锁着,阿德沮丧地叹了口气,终于,阿德在医生办公区找到了男厕所,忙不迭进去,畅快淋漓地一泄如注,阿德顿时浑身舒泰,吃喝拉撒,就感受来说,“拉”应该排第一位。

阿德系好腰带出了厕所,刚要下楼,却隐约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阿德停住脚步,细听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阿德便以为是错觉,迈开脚步正要离开,一声“求求你”的哀求声真真切切地传入了阿德的耳际,分明是走廊尽头还亮着灯的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

阿德悄悄地走近那间屋子,抬眼看了看门牌,原来是护士值班室,怪不得这个时候还有人呢,但是深更半夜一句“求求你”算什么意思?屋里的声音若有若无,阿德把耳朵贴在门上,这回,屋里的声音清晰了。

“杜倩,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临时工,现在卫生所的编制很紧张,你不想在这工作了?”

“杜倩?”阿德忽然心一紧,下午脑中的一幕浮上心头。

“院长,请您高抬贵手,你放过我吧。这是给您的三万块钱,您收下。”女人的声音里夹着哽咽。

“钱?什么钱?你让我受贿?杜倩,老实告诉你,我要的是你的人,钱我不要。”

屋里静默了一会,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杜倩,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什么地方我没摸过?一次是做,两次是做,我喜欢你的身体,白白嫩嫩,光滑剔透,尤其是你那个地方,紧密但畅通,润滑但泥泞,真是妙不可言。杜倩,你看我的*弟弟都想死呢你了,昂头怒发,炙热难挡,要去你那里降降温呢。”

“院长,求您别说了。”女人仿佛碰倒了一张椅子,“嘭”的一声刺得阿德耳膜生疼,看来屋内的情势相当紧张了。

阿德平时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尤其是男女间的事,只要是两厢情愿,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但是阿德听着里面男人厚颜无耻的话,那个叫杜倩的女人分明不乐意,这就算不上是闲事了,更何况英雄救美是每个男人乐意做的事。

阿德果断地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门打开了,一张有些愁容的俏脸出现在阿德眼前,阿德隐约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下午给他扎针的女护士。

阿德不等女人说话,冲着女人眨了眨眼,说道:“表妹,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给看看。”

女人会意,冲着阿德感激地一笑,“表哥,你快进来,我给你看看。小毛小病的我这个护士还能凑合。”

阿德进了屋子,一张熟悉的脸正对着他微笑,那不是下午脑中出现的那张龌蹉的脸吗?阿德不由得一愣。

“表哥,这是我们院长。”女人介绍道。

阿德像是恍然大悟,上前握住男人的手,说道:“哦,院长,听我表妹杜倩说起过你,谢谢你关照我表妹。”

男人看了看阿德,阿德不自觉地微微一颤,这男人要走?这男人怀疑我不是杜倩的表哥,他想问我“你是杜倩的表哥?”

“你是杜倩的表哥?”男人打量了一下阿德,眼里满是疑惑。

阿德被男人的问话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正发愣着,男人匆匆跟杜倩打了声招呼出了屋子。

12.柔美弧线

阿德喜欢把女人比作乐器,男人就是演奏的乐师,乐器需要演奏,不然再好的乐器也就是摆设。乐器又有好几种,丰腴的女人好比那大提琴,搁在地上才能撩拨;娇小的女人是那小提琴,须男人小心翼翼地呵护;至于修长的女人则是那古筝,静静地横卧只待男人的抚弄

杜倩在阿德的眼里就是那小提琴,阿德有一种呵护的冲动。

晚上的杜倩的确你白天更娇美,一条碎花短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特别是胸前的那对玉兔,似是神来之笔,又若藏在那深山里的宝藏,出乎意料地使人神驰。

“想什么呢?身体好了么?这么晚还没回去?”杜倩伸出手在阿德的眼前晃了晃,阿德回过神,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冲着杜倩一笑。

“没想什么啊!哦,做护士还真不容易,每天还要值班?”

“也不是每天值班的,一般隔三天值一次。你身体好了么?我给你把把脉。”杜倩抓过阿德的手,柔情地看着阿德,阿德莫名地又是一颤。

杜倩搭着阿德的手腕,阿德的内心却琢磨着:这个男人倒是很英俊,刚才要不是他突然敲门,免不了又要被那个禽兽糟蹋,那禽兽真不是人,那个黑黑的器具真是恶心,我的命真是苦,要不是为了给老爸看病我早辞了这份工作。咦,这男人叫什么?干什么的?我得问问。

阿德想到这,不由自主地说道:“我叫阿德,在镇里的方玄观做事。”

杜倩慌忙甩开了阿德的手,退后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德,阿德明显感觉到了杜倩的波动:这男人好奇怪,下午莫名其妙地说出了我的名字,这会儿我还没开口问,他就抢先回答了。他是什么人啊?是神?

“你想问我是不是神?”阿德的神色有些痴迷,看上去像中了邪,“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蛮英俊?你还想了你们院长那个玩意很恶心?”

“啊!”杜倩捂住嘴巴又往后推了几步,阿德的神情才恢复了正色,想起刚才说的话后悔不已,怎么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这不是要人家女孩子难堪吗?但事已至此,阿德索性装糊涂了。

“阿德,你到底是什么人?”杜倩神色紧张地问道。

对啊,我阿德是什么人?昨夜的那场梦难道是真的?这也太荒谬了吧?可是一天来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真实,只要接触了对方的手,和对方对视数秒,真的好像会知晓对方内心的想法啊,难道我真的服食了桂花仙子的视通灵丸?可是这会儿怎么又没有了呢?阿德呆呆地看着杜倩,苦苦思索着。阿德决定再试试。

“我是阿德啊,杜倩,我刚才没说什么吧?”阿德边说走近杜倩,“你还没给我把好脉呢?”

杜倩犹豫着,但是看着阿德真诚的表情,还是伸手抓过了阿德的手,阿德趁势捕捉到了杜倩的眼光,阿德固然再次浑身一颤,他再次深入到了杜倩的内心:刚才是我的错觉吧?如果是真的,那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男人脉象很正常,身体看上去就蛮结实,怎么会生病呢?呵呵,大概是那种事做多了,想什么呢?一个女孩子瞎想什么,唉,那个恶心的男人糟蹋了我的身子,将来还有哪个男的娶我?

阿德克制着一吐为快的念头,杜倩把好脉,说道:“阿德,你身体一切正常啊。”

“是吗?我好歹在大学时练过跆拳道,这身体底子应该不错的啊,可能是昨晚受冷了。”阿德边说边退,大约离杜倩四五米远的时候,阿德感受不到杜倩的内心了。

阿德终于证实了自己身怀异能,而且这种异能与距离有关,在一定的距离内,可以持续不断地感受到对方的内心,一旦距离远了,这种感受就会消失。

桂花仙子的话再次浮现在阿德的脑际,这种异能三年后会消失,而且还要用十个的初血稀释后浇灌观中的桂花树,不然将永世不得超生。阿德想到这,不由得有些颓唐,这都是什么事啊?

“阿德,你怎么了?”杜倩看阿德痛楚的神情,边走近阿德边柔声问道,一阵女人的体香侵袭着阿德的大脑,阿德稍稍缓过神来,握住了杜倩的双手,双眼久久地注视着杜倩,这次阿德居然没有陷入杜倩的内心。

好美啊,我多想看看她的身体,多想和她做一场爱,阿德兀自想着。

让人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杜倩款款地褪下裙子,紫色的*裤配着同样是紫色的*罩是那样的浑然一体,平坦的微微起伏着,一对豪乳挣扎欲出,翘势十足的臀肉向身后放肆地扩张在灯光下划出一条柔美的弧线,只一会,*裤和*罩已然不见,玉兔上的两点鲜艳欲滴,股沟间一团青草油乌乌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阿德似乎听到了生命的冲锋号,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刺。

除了起伏还是起伏,乌云在低沉,山雨欲来,阿德感到了一种绝望,在凌厉的冲撞中,阿德发出了最后的吼声,在结束的那一刻,杜倩似地裂般地把阿德包容在岩浆中,一切归于平静

阿德和杜倩满足地带着笑意昏睡过去。

13.牛刀小试

早上,阿德先醒,看着躺在身旁的杜倩不禁有些困惑,昨晚的确有和杜倩*爱的想法,但偏偏杜倩就迎合了,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在两人双手相握的时候,阿德也没能进入杜倩的内心,反倒好像是发出了某种指令,难道视通灵丸在双手相握时还有这样的能力?

阿德想了许久也得不出原因,身体又莫名地躁动起来。阿德掀开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毛毯,熟睡的杜倩别有一种风情,顺着两座高耸的山峰峡谷看去,一片毛茸茸的草地焕发出无限的生机,阿德伸手撩拨着草地,痒痒的,妙不可言。

阿德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一根手指窜入了杜倩的缝隙,轻轻地搅拌着,经了昨夜的滋润,杜倩的缝隙里依旧充溢着让男人心醉的生命之水,阿德稍稍掰开了杜倩的双腿,小心地将自己的根植入了杜倩的缝隙慢慢地抽动。

杜倩微微扭动了一体,双腿却叉得更开,这让阿德进出更加轻松,阿德不知不觉的加大了抽动的力度,随着一声嘤咛,杜倩居然抱住了阿德的身体,臀部随着阿德的起伏有节奏地上下律动,啪的声音似是战场上的擂鼓声,两人的情绪更加高涨,突然,杜倩高高挺起了臀部,全身炙热,抱住阿德身体的双手紧箍圈般坚实,阿德知道杜倩已到了最后时刻,猛一下深深地刺入了杜倩的身体,两个人同时到达了高*。

两人沉默了一会,杜倩幽怨地对着阿德说道:“阿德,你会不会看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会把自己交给了你。”

“杜倩,应该是你看轻我才对。这种事,要怪也只能怪男人。”阿德真诚地说道,昨晚的事阿德也搞不清楚呢。

杜倩看了看阿德,叹了一口气,“其实你猜都猜到了那个老男人深更半夜赖在我这里想干什么吧?”

阿德不想隐瞒,点了点头。

杜倩坐起身,屈着双腿,头枕在膝盖处,留着泪,“那畜生,糟蹋过我。”

“嗯,我知道。”阿德脱口而出后感到后悔,这会让杜倩更伤感。

杜倩固然泪流如注,阿德最见不得女人哭,一手揽过杜倩的肩,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杜倩!相信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他姓啥?”

“真的?其实从你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这个畜生姓田。”杜倩仰头看着阿德,阿德坚毅的神情让杜倩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依赖。

阿德挂好了盐水,径自去了院长室。

院长室装修得富丽堂皇,宽大的办公桌后一颗肥硕的头颅正痴迷地盯着电脑看。

“田院长,您好!”阿德浑厚的声音吓了田院长一跳,抬头见是昨夜见过的杜倩的表哥,一边偷偷地关了电脑,一边假意问道:“你是?”

“哦,田院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杜倩的表哥,昨晚我们见过面。”阿德边说边伸出手,田院长犹豫了一下,隔着办公桌握住阿德的手,看了看阿德,说道:“哦,瞧我这记性,昨晚我们还真见过。你找我有事?”

阿德很自然地进入到了田院长的内心:这小子找我什么事?昨夜坏了我的好事,今天又败了我的兴致,那外国男人厉害,一个对五个女人。这小子来送钱的?早知道昨晚做不成事,索性拿了那三万块钱,这样藏在办公桌暗层里的保险箱就有了五十八万的私房钱。药剂科的小李那娘们不错,天源宾馆那次,浪着呢

阿德的脸上浮起了厌恶的神情,原本俊朗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找你算账!”阿德恶狠狠地说道。

“你小子有病吧?给我出去!”田院长吼叫道。

“出去?我怎么出去?有些事我要跟你说道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想必你田院长听说过吧?”

田院长感受到了阿德话中的威胁,但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子又能把他怎么样?田院长自认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

“说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明天起你表妹别来上班了。”田院长不耐烦地说道。

阿德不怒反笑,“呵呵,明天谁不能来上班怕不是你说了算!我只告诉你几个词,你掂量着办。”

“什么词?给我滚出去。”

“好啊,我说完就走。暗层、保险箱、五十八万、小李、天源宾馆”阿德还要说下,田院长的脸色早一片苍白,慌忙从办公桌后绕到阿德身旁,拉着阿德到了沙发边,“兄弟,有话好说,请坐。”

阿德斜视了田院长一眼,“请我坐?我看坐就免了。我们谈谈条件。”

田院长正巴不得阿德说这话,赶忙应承。

“第一,一个星期内把杜倩的编制问题解决掉。第二今后离杜倩远点。第三,明天你给杜倩十万元,她父亲的病需要治疗。哦,对了,你有五十五万了,杜倩的三万你怎么还想要?那是救命钱啊!”

田院长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阿德说的那几个词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兄弟,按你说的办。”

“这还差不多!田院长,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你那些不义之财还是捐了出去,免得夜长梦多,我这里到此为止,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这你放心。”

“是,是,是,兄弟所言极是。”田院长一个劲地点头,高深莫测的阿德已成了他的克星。

“那好,我这就走。田院长,继续看你那一个战五个?”阿德朝田院长挤了挤眼,出了院长室,田院长一坐在沙发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想:这是个什么人,居然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明天把这些事都去办了。

14.抄进股沟

阿德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杜倩的事能不能办成心里也没底,就直接回到方玄观,骑了电瓶车回家。半路上,接到阿慧的电话。

“阿德,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快来上岛咖啡八号包厢,我有事找你。”

“怎么又是上岛咖啡?我们也就是亲了个嘴摸了摸,很清白的啊!你缠着我干啥?老人们的话你还当真了?我现在要回家去。都两天没回了,我妈都打电话问了我好几次。”

“让你来你就来,你妈那边我跟她说。什么人啊?亲了摸了还不够?快来。”阿慧几乎在下命令了。

阿德调转车头,什么事非去不可?这阿慧,到底怎么想的,半真半假,来一出是一出的。

阿德到了包间门外,听得里面有女人呜呜呜的声音,赶紧推门进去,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压在沙发上,一手摁着女人的双手,一手正在女人的裙子里摸索,女人不停地摇晃着头颅,双腿乱蹬,因为被男人的背影挡住了阿德的视线,阿德看不清女人的脸。

“阿慧!”阿德还是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男人一惊,回头看了看阿德,阿德这才看清了女人的脸,果然是阿慧,嘴里塞着毛巾,怪不得在门外听到呜呜呜的声音。阿德怒火中烧,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使劲一拽,男人像陀螺般转过身来,胸口挨了阿德一拳,一个趔趄倒在门旁。

“你小子活腻了?你知道我是谁?”男人骂骂咧咧地爬起身,一手揉着胸口,一手掏出手机,“小六子,叫上几个人,快来上岛咖啡八号包间。”

阿德不好管闲事但也不怕事,“管你什么人!你这样的就欠揍!”,边说边走向阿慧,阿慧早拔出了口中的毛巾,抱住阿德,浑身战栗。

“阿慧,不怕!有我呢。”阿德轻轻地拍着阿慧的背安慰着。

“呵呵,你小子有种不要走!”男人显然看到阿德人高马大,站在门旁不敢靠近阿德。

“切,就你?我最看不起动不动叫人的主,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叫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阿德冷眼射向男子,男子感到一阵凉意。

“大哥,我们来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大哥头上动土。”进来一个五大三粗身着练功服的男子,后面跟着三个小混混,小小的包间一下挤满了人。

阿德把阿慧挡在身后,看了看来人,“你就是小六子?”

“他妈的,小六子也是你叫的?”小六子往前一扑,一记黑虎掏心向阿德打了过去,阿德微微一侧身,让过来拳,口中一声“阿菜”,一脚横踢正中小六子膝盖,小六子应声倒地,双手捂住膝盖,一脸的痛苦。

阿德拍了拍手,冲着小六子喝道:“就你?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们还有谁上来?”阿德指了指跟着小六子一块来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见阿德一出手就摆平了平常吆五喝六的小六子哪敢上前,拉起小六子躲在一旁,齐刷刷地看着欺负阿慧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办。

男子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啊呀,不打不成交,兄弟,咱们交个朋友。我是钱凯,你是?”

阿慧在阿德耳边耳语了几句,原来这个钱凯他妈妈钱芳是镇里的书记,怪不得起初那么嚣张。

“哦,原来是钱书记的儿子。我,李德华。今天这事难道就这样完了?”阿德轻蔑地看着钱凯。

钱凯其实是钱芳的继子,前几年,钱凯的父亲一命呜呼,钱芳也管不了钱凯,任由钱凯胡来。钱凯平时是沾了点钱芳的光,但真碰到了比他狠的主,却也不敢放肆,真要出了什么事,钱凯知道钱芳是不会出手解救的。

“这样吧,我向阿慧道歉,一会我请客,算是赔罪。”钱凯陪笑道。

阿德看了看阿慧,阿慧也想息事宁人,再说钱凯也没有得到什么便宜,便冲着阿德微微点头。

饭桌上,钱凯认阿德为兄,叫阿慧为嫂子,阿慧知道钱凯的确对她没了坏心,也不辩解,酒桌上,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酒足饭饱,酒醉的钱凯非要让阿德去家里坐坐,阿德无奈,让阿慧先回家。

钱凯家就在镇的边角上,是一幢别墅,上下两层。进了家门,钱凯早支持不住,趴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阿德酒多急,在楼下找了一圈,居然没找到洗手间,上了楼,推开一间房门,见里面还有一扇小门,知道是洗手间,想也不想就进去了。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吓得阿德一个激灵,“阿凯,你想干什么?”

透过水汽,阿德这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全身裸露的女人,身高一米七的样子,一手遮着*房,一手盖着,但毕竟手掌太小,和一撮毛发还是映入了阿德的眼帘,反倒是平添了几分令男人猴急的风韵。大概是保养的好,女人的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因为惊慌,原本俏丽的脸有些走样。

女人也看清了来人,“你不是阿凯,你是谁?”女人往后推了几步,不了碰到了身后的一只脸盆,整个人向后倒去。阿德不及细想,赶忙上前一手托住女人的脖子,一手欲抄住女人后背,却不料女人刚洗过澡,身子还在往后仰,抄住后背的手滑入了女人的股沟里,阿德的一根手指竟嵌入了女人的缝隙中。

女人挺直了身体,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德。

15.扔在床上

阿德只顾着要扶住女人,浑然不知自己的手指滑入了女人的缝隙。待到女人站定,阿德赶忙松开了手,而女人因为惊诧忘了遮盖自己的身体,居然让阿德看了个正着。

女人的胸部微微有些下垂,两点暗黑,但仍不失为,的毛发十分浓密,因为刚洗过澡,毛上还沾着滴滴水珠,在灯光下泛着点点亮光,阿德竟看得发呆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先缓过神来,双手掩住了主要部位,边喝问,边迅疾地冲出洗手间,从卧室里拿了一条浴巾裹住了身体,随即又堵在洗手间门口,目光凌厉地看着阿德,脸上透着居高临下的威严。

阿德终于清醒过来,淡定地说道:“我是阿凯的朋友,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来。一时急,才冲撞了你。”

“阿凯的朋友?”女人见阿德神态从容,俊朗的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笑意,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暗自觉得这小伙子有点胆魄。

“嗯,你是阿凯的妈?”阿德试探着问道,这女人看上去那么年轻。

“嗯。你知道今天的事有多严重吗?”钱芳的眼光透出寒气。

“严重?什么意思?”阿德想到钱芳是镇委书记,但自己最多是无意之过,心里也不害怕。

钱芳见阿德如此镇定,暗暗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事也说不清,“好了,我不跟你这个愣头青纠缠!你快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阿德本来就想走,听到钱芳说他是愣头青,酒性挟着豪气,猛地冲到钱芳面前,一把扯开了浴巾,没等钱芳反应过来,就拦腰抱起钱芳,把钱芳扔在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你要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钱芳毕竟是一镇之长,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脸上还是一副高贵的样子。

“呵呵,我阿德最不怕别人要挟我!今天我还真做了。”

阿德说着就脱光了衣服,一身的腱子肉让钱芳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竟忘了反抗。

阿德摁住了钱芳的双手,眼睛直逼钱芳,钱芳也不甘示弱,双眼勇敢滴迎着。

阿德微微一颤,进入了钱芳的内心:这小子什么来路?阿凯的朋友,看来也是个混混,恐怕我是在劫难逃了!留得青山在,罢了,就算是被蛇咬了一口。

“你说我是混混?你还把我当成了蛇?告诉你,我好歹也是个学法律的大学生。”阿德说完,一口含住了钱芳的*头轻轻地吮吸着,钱芳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底慢慢贯通全身,身体不由得僵住了,脑中还寻思着阿德怎会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阿德耐心地从钱芳的胸部一直往下舔,他感觉到了钱芳的身体变得柔软,肌肤的温度由凉变暖,阿德经历过女人,知道钱芳的身体已经打开了。

阿德毫不犹豫地进入了钱芳的身体,紧一阵慢一阵地在钱芳的身体里出出进进,钱芳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吟,阿德放开了摁住钱芳的手,钱芳非但没有推开阿德,反而一把拢住身体,迎合着阿德的抽动。

阿德感到了征服的*感,他第一次和一个年龄比他许多的女人*爱,心底居然还隐隐有了一种扭曲的快意。

钱芳显然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自从丈夫死后,她曾经和不同的男人做过,但那些男人都是她的上司,在那样的过程中,她只能曲意地奉承,尽可能低服侍到他们满意为止,把自己身体的享受降到最低。而现在的阿德,显然在刻意地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钱芳在感到屈辱的同时,身体的愉悦让她更有了做一个普通女人的安详。

钱芳的手从阿德的腰部移到了阿德的臀部,双手用力地配合着阿德臀部的上下起伏,让阿德的每一次撞击更深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阿德慵懒地从钱芳身上滚落下来,钱芳一动不动地沉浸在余韵之中,任由的滴落在床单上。

两人休息了一会,阿德起床穿好衣服,对着钱芳冷冷地说道:“钱书记,你看着办。你可以告我*奸,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阿德说完就要转身出门。

“站住!你说你是大学毕业的?在哪里工作?”钱芳想不到阿德会是这样的个性,一个刚刚凌辱了她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在镇里的方玄观做事,你随时可以派人来抓我。”阿德掷下话后很快消失在钱芳的视野里,钱芳一阵失落,自己还从来没有过在一个身份卑微的治下百姓中有过这样的遭遇,抓过床头的餐巾纸擦拭,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叫做阿德的男青年。

阿德下了楼,钱凯仍昏睡着。阿德看了看钱凯,心想,钱凯算是他兄弟还是儿子?

16.你还敢吗

阿德昏昏沉沉地回了家,临睡前还为自己的鲁莽后悔着,父母培养他一个大学生不容易,真要被抓了起来,父母的脸面就全被他丢尽了。但事已至此,不可挽回,阿德想得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第二天,阿德感觉身体无恙,也不想去卫生院挂盐水,吃过早饭,早早去了观里。

观里几个道士都在,见了阿德,问阿德身体好了没有,阿德心里有事,草草敷衍了一下,拿了法器自顾擦拭,正忙着,杜倩打来了电话。

“阿德,你今天怎么不来挂盐水?三天一个疗程啊。”杜倩的声音中满是关切,阿德心里一酸,自己前途未卜,身体好不好的无所谓。

“杜倩啊,前天晚上我身体就没什么了,昨天又挂了盐水,现在就更没事了。谢谢你关心。”阿德随意回答道。

“跟我还这么客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编制问题解决了,那个男人还硬塞给我十万块钱,我不要,他居然从财务室问了我的工资卡银行账号,往我卡里打了十万,说是给我父亲看病用。还说今后不再*扰我了,这事跟你有关系吧?”杜倩兴奋地说道。

“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认得他,可能是他良心发现了吧?”阿德心里一喜,嘴上却不承认这事确是他做的。

“阿德,这事肯定是你做的,除了你没别人!今晚我值班,你来医院吧?”杜倩发出邀请,阿德想想过一天是一天,不知什么时候给抓了去,再说杜倩的身体也着实诱人,就答应了。

下午五点不到,阿德刚骑上电瓶车要去卫生院,道观门口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看到阿德就问:“你们观里有一个叫李德华的人吗?”

阿德心中有数,倒也不慌,“我就是。”

阿德从容地掏出手机,给杜倩发了个短信,说是有事来不了了,想了想,又给李桂花也发了个短信,毕竟这一去,不知何时能见到父母。发好短信,阿德就关了手机。

“哦,我是镇司法所的,你跟我走一趟。”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阿德,表情相当冷峻地说道。

阿德是学法律的,知道抓人是公安的事,司法所没这个权限,但是也知道时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随着中年男子上了警车。

阿德原本以为警车会开往派出所或者司法所,但警车偏偏驶向了镇区外的一条柏油路,阿德忽然想起网络上各种关于离奇死法的传言,心里不由一慌,难道这回轮到了自己头上?

警车东弯西拐,在一处开阔的停车场上停稳,中年男子对阿德做了个下车的手势,阿德钻出警车,一言不发地看着中年男子。

“跟我来!”中年男子看也不看阿德一眼,兀自在前面带路,阿德留意着身边的环境,齐天农家山庄,门面甚是普通,进了山庄,却是另外一番天地,人工湖上的亭台错落有致,湖边三三两两地还分布着垂钓区,两幢欧式的木质别墅依湖而建,倒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阿德便越发地糊涂,自己是犯了事的人,这钱芳钱书记让人带他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到了一幢别墅前,穿过别墅大厅,阿德随着中年男子上了楼,阿德正奇怪怎么不见服务员的人影,中年男子在一扇门前站定,敲了敲门,里面一声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阿德一听就知道是钱芳在里面了。

阿德进了屋内,发现居然是一间豪华的套房,一身职业装的钱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见阿德他们进来,头也不抬。

“钱书记,我把人带来了。”中年男子显然和钱芳关系紧密,说完就找了一张沙发很随意地坐下。

“姚所,你先出去一下,我先跟他谈谈。”钱芳抬起头,看了看两人,中年男子稍稍有些尴尬,下班前接到钱芳的指令后一直想搞清楚钱芳找这个年轻人的意图,看来是不可能了。

中年男子悻悻然出了门,屋里就剩了阿德和钱芳两个。

穿着黑色职业装的钱芳另有一番风情,衣领的开口处露出粉红色的内衣,衬得脖颈处的肌肤分外白皙,胸部高高隆起,似把短装的纽扣都要撑破的样子,大腿紧紧地并拢着,大概是裙子太过合体,大腿根处隐隐地勾勒出一个明显的三角地带,短裙尽头自膝盖处一下两双小腿优雅地微微倾斜着,只是钱芳的脸上一片冰冷,阿德在欣赏的时候感到有些惋惜,再好看的女人如果脸上总是乌云密布,最多算是冰美人,而阿德对所谓的冰美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冰?死人才冰冷呢。阿德想到这,居然忘了来路上的恐慌,脸上竟微微一笑。

“阿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钱芳的口气里透着威严,心里奇怪阿德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就不怕我抓了他/

“呵呵,什么地方?不就是齐天农家山庄吗?”阿德收敛了心绪,争锋相对地答道。

“山庄不错,可是山庄还有山庄不同的用处,比如关人,再比如刑讯。”钱芳的目光里一阵杀气。

“钱书记,你还是国家干部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阿德反诘道,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心里泛起一阵悲壮,嫌疑人没死在囚牢中反倒死在了豪华的场所,这样的事还真不少。

“你学法律的?固然懂些法!可是你知法犯法,是不是该罪加一等?”钱芳直视着阿德,阿德的表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又不是累犯,即便是*奸,也没有伤了你的身体,况且我一向遵纪守法,偶起犯意,怎么会罪加一等?刑法上没这样的规定吧?”阿德直接道出了*奸这两个字眼,钱芳倒一下子愣住了,这阿德有股子血性,内心不禁有些*动。钱芳养尊处优惯了,忽略了昨晚阿德在知晓她的身份后依然侵犯了她,这种男人本就不能以常理论。

两人沉默了一会,钱芳的一句话让阿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德,算你有种,今天你还敢侵犯我吗?”

17.春风再度

钱芳站起身,脱去了外衣,粉红色的内衣里那两团肉在阿德的眼里无限地扩张,是挑衅还是陷阱?阿德横下心,反正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大不了一个死。

阿德的面目变得狰狞,嘴里大口大口地呼出热气,钱芳吓了一跳,忙又穿上外衣欲出门而逃,阿德哪里肯罢休,一个抄手,拦腰抱住钱芳,任凭钱芳挣扎,硬是用身体把钱芳压在了沙发上。

阿德粗鲁地撕开了钱芳的衣服,随着一声刺啦的声音,钱芳的上身完全暴露,一对豪乳脱兔般上下颤动,阿德一手一只,又捻又搓,两粒樱桃很快挺立,阿德忘乎所以地把两粒樱桃挤在一块,一口含住,钱芳浑身颤栗,轻声说道:“冤家,温柔点。”

阿德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拉下了钱芳的裙子和*裤,也不管女人还没湿润,从拉链处掏出自己的物件,硬生生地插了进去。

海面上,一轮太阳缓缓升起,平静的水面上空一只海鸥自由地上下飞翔,忽然,海鸥箭一般地射向海面,叼起一条海鱼又盘旋而上,随着海鸥振翅,空气中发出呼呼的声音。海鸥显然不满足于小小的战利品,锐利的眼光审视着微微已荡漾的海面,又一次猛扎下去,一个巨浪打来,海鸥隐没在骇浪之中,只一会,海鸥竟欢愉地再次冲向蓝天,发出高亢嘹亮的“欧欧”声,消失在天际。

“好美,我看见了大海。”钱芳偎依在阿德的胸前喃喃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阿德忽然有种被感动的感觉,看着怀里温顺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钱芳深情地看着阿德,春风两度,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却像是钱芳的刻意安排,这该有多么的荒诞?是阿德的勇气还是自己身体的渴盼?唉,男女间的情事又有几人能说清?钱芳不禁喟叹了一声。

钱芳站到地毯上,对着撕成碎片的衣服苦笑了一下,走进卧室,一段时间后,一身职业装的钱芳再次出现在了阿德面前,依然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

阿德狐疑地看了一眼钱芳,女人是那么多变,难道正是女人的多变才让男人如蛆附骨?

“阿德,你一个大学生做什么不好,偏去做道士,也不知是谁的主意。这样,你明天去镇司法所报到,所长就是刚才带你来的那位,姚建成,一会我们一块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女人总是喜欢安排心仪的男人做事,更何况钱芳的确有这个能力。

“必须去吗?”阿德心有不甘。

“嗯。必须。”回答不容置疑。

“为什么?”阿德倔强地问道。

“呵呵,只为你是我的小情人。”钱芳刮了一下阿德挺直是鼻子,这小男人俊是俊,就是秉性太犟了一点。

果然,阿德的回答再次让钱芳印证了自己的观点,“要这么说我肯定不去。做道士也不错,我喜欢。”

钱芳是过来人呢,知道阿德为什么不去,捏了一把阿德的脸,哄着阿德:“好了,我是你情人,这总行了吧?现在一起出去,和你的领导吃个饭。待会姚建成若要问起来,我就说你是县里领导介绍过来的,场面上,你要叫我姨。”

钱芳说完,自顾自地出了房间,阿德不情愿地在后面跟着,事情变化得也太快了点。

司法所好歹是县司法局的派出机构,阿德权衡了一下,还是去了南塘镇司法所上班。

司法所连同阿德也就三个人,主要工作就是解决纠纷,现如今村民的维权意识提高了许多,动不动就闹到政府,政府便把这些个事全推到了司法所,姚建成正盼着壮大人马,几次问县司法局里要名额,县司法局借口编制紧张,要人的事就一拖再拖,现在,钱芳把阿德介绍进来,说好工资有镇财政负担,姚建成何乐不为,领着阿德稍稍熟悉了一下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就这样,阿德算是成了司法所的一员。

镇司法所就两间办公室,一间所长室,姚建成独占着,一间就阿德和行将退休的老张坐了,平时村民来所里,就在阿德他们办公室解决问题,办公条件实在不怎么样。

阿德法律专业毕业,又是农村出身,对于农村的人情世故也不陌生,刚接手工作,倒像是老手,姚建成见阿德确实来事,在钱芳面前狠狠地夸过几次,钱芳每次和阿德床笫之欢后就对阿德说要好好干,将来在政府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枉了她的栽培,阿德自然应允。

这天临下班,阿德接到杜倩电话,让阿德去卫生院,阿德也十来天没见过杜倩,平时就通通话而已,这会儿也确实对杜倩的身体有些挂念,就直奔卫生院而去。

这一去,阿德就碰上了一件棘手的事。

18.潜泳高手

十来天不见,杜倩越发地可人,瀑布般的长发绾在脑后,一袭淡蓝的长裙,玲珑有致的曲线,眼神里全是柔情蜜意。

“阿德,我就知道你不一般,先前还是个道士,这会儿就成了政府官员。我知道我的事也是你搞定的,那个臭男人都陪着小心几次试探我,问你是什么人,他现在在我面前可规矩着呢。阿德,你告诉我怎么办成的这事?”

“我说了你的事跟我无关,可能是他良心发现了吧。”阿德不愿意纠缠这事,扯开话题,“杜倩,你现在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护士了,将来找个好婆家不成问题了哦。”

杜倩看了看阿德,眼神里闪过一丝幽怨,“嗯,我知道配不上你,你嫌弃我!”

阿德原本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触动了杜倩的内心,想到梦中与桂花仙子的三年之约,赶忙搂了搂杜倩,“杜倩,别这样,我看着心痛。我的事你不知道,是我配不上你。”阿德放开杜倩,神情落寞。

杜倩找阿德来,是想和阿德叙情,现在倒好,成了两个人的检讨会,杜倩平息了心绪,偎在阿德的怀里,轻轻地说道:“阿德,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了,不管你要不要我。”

阿德感觉气氛有些沉重,附在杜倩的耳旁,说道:“那我现在就要你,行不?”

杜倩知道阿德的意思,柔软的手掌抚着阿德的脸,腼腆地说道:“现在还早,万一有病人来,我还在值班呢。等一会,让你要个够。”

“不嘛,我这会儿就想要。”阿德故意逗杜倩,作势要吻,杜倩往后一退,看着阿德半真半假的神情,涨红着脸问:“你真的想要?”阿德点点头,杜倩不说话,转过身弯下腰,撩起裙子,露出浅粉红色小裤,两瓣臀肉白得晃眼,阿德明白杜倩的意思,忙上前把杜倩的小裤褪到膝盖处,揉摸着杜倩的缝隙,“怎么这地方也下雨?湿漉漉滑腻腻的?”

“讨厌!”杜倩反手拢了拢阿德的,阿德猴急地掏出了自己的坚硬,像一个潜泳的高手,一下没入到杜倩的最深处。

阿德正在兴头上,值班室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护士、医生呢,死哪儿去了,快来救人!”

杜倩一慌,挺直了身体,阿德的物件腾空上下晃了晃,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这会儿,值班室的门被敲得震响,“人死光了,活人出来一个!”

杜倩赶忙收拾好自己,看看阿德也已归位,开了门,“嚷什么?这就来。”

值班室呼啦啦涌进一帮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瞪着一双牛眼的莽汉瞥了一眼阿德,冲着杜倩就是一顿恶骂;“嚷什么?你个臭娘们,都要死人了,你他娘的还在和小白脸调情。”

杜倩没想到来人会这样说话,一时语塞,阿德兴致被打断,心里正不舒服,一个箭步挡在杜倩身前,喝道:“嘴巴放干净点,小心闪了舌头,回家管谁都叫爸爸。”

络腮胡子是个好斗的主,看阿德虽身材高大但脸面白净,想也不想冲阿德抡出一拳,阿德不退反进,顺势抓住络腮胡子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带,膝盖猛一抬直撞向络腮胡子的,只听络腮胡子一声哎呦蹲在地上。阿德还要动手,随着络腮胡子一块来的众人赶忙劝架,“这位兄弟,别打了。他是我们村主任的儿子,他爸受伤了,所以说话就冲了点。还是先看病吧,真出了事大家都不好交代。”

旁边杜倩也拉了拉阿德的衣服,阿德余怒未消,问道:“你们什么村的?”

“高家村,受伤的是我们村主任高天原,他是我们主任的儿子高小军。这位护士,还是快去看病吧,我们主任还在急诊室门口呢。”

阿德一听是高家村主任高天原受伤,想到那天在高天原家做法事碰到过一身戴孝的阿紫,估计阿紫和高天原必有些渊源,也就消了气。

临到半夜,杜倩才进了值班室,一脸疲惫的样子,阿德正无趣地翻着杂志,“好了?”

“好了。阿德,你知道那个什么主任哪地方受伤吗?”杜倩抿着嘴抑制住笑声。

“人家都受伤了你还笑?看来你不是个好护士啊。”阿德调侃道。

“呵呵,领导批评得对。不过这事还真可笑。那个主任的那儿被人砍断了,据说还是被他儿媳妇给砍的。”杜倩边说边指了指阿德的裤裆。

“啊?真那个地方?”阿德觉得这事有点离奇,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他儿媳妇砍的?怎么回事?他儿媳妇叫什么?”

“怎么回事谁知道,反正已报了警,他儿媳妇现在被警察带走了。听村民们说,那个女的叫什么阿紫来着。”杜倩边回答边朝阿德的脸上哈了一口气,一阵幽香灌入阿德的鼻孔,阿德却无动于衷,心想:阿紫?原来是高天原的儿媳妇,一个充满疑问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得搞清楚这件事。

“在想什么呢?阿德。”杜倩换了一身吊带式低领睡衣,一对翘直的*房似隐似现,阿德回过神来,直直地看着杜倩,唉,春宵一刻值千金,暴殄尤物也是犯罪。

阿德冲着杜倩一笑,“让我们将未竟的事业继续到底吧。”

19.听错了吧

司法所平时和派出所有业务上的往来,第二天一早,阿德打电话给南塘镇派出所副所长付天一,两人很投缘,早已兄弟相称。

“付哥,我是阿德。昨晚高家村村主任高天原被伤一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这案子移交到县局了,我们也乐得省心。兄弟,你对这事感兴趣?听说那个女嫌疑犯长得慢漂亮。呵呵。”

“我也是耳闻而已。儿媳妇伤了公公的那个地方总是蹊跷,就随便问问,漂亮不漂亮的跟我有啥关系?”

“我开玩笑呢。据高天原说是公媳两个吵架,那女的就朝那个地方动手了,只是到现在为止,那女的什么都没说。照这样下去,那女的故意伤害罪是逃不脱了。”

“嗯。再怎么着也不能动手伤人啊,这叫做咎由自取。”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女的怀孕了,家属正给她办取保候审的手续,因为是初犯,可能会被批准。”

“怀孕了?这倒是节外生枝了。就这样,付哥,再见!”

“别挂啊,兄弟。明晚有空吗?几个企业界的朋友约了吃个饭,问我这边有人没有,正好你打来电话,算你一个。怎么样?”

“好啊,白吃不吃是白痴。”

“那说定了,明周末,下午五点,我来你单位接你。”

挂了电话,阿德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姚建成进来了。

“阿德,跟我去一趟卫生院,高家村村主任高天原被他媳妇砍伤了,镇里各下属部门都要去看望,我们也得意思意思。”

“哦,这事我知道。不过,一个村主任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

“你跟我去就是了!这个高天原水深着呢,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总归有好处。”

姚建成说完,出门发动了警车,阿德坐在车上,还在想这个高天原究竟有啥背景。车到半途,姚建成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让阿德一个人去卫生院看望。阿德无奈,下了车,步行而去。

阿德正要踏进卫生院大门,忽然听到卫生院门口旁一家杂货店有人在聊天,似乎在谈高天原的事,阿德转念一想,佯装买东西,凑了过去。

“谁信呢,肯定是姓高的要扒灰才被儿媳妇砍伤了那地方。”

“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听说姓高的有个哥哥在邻县做公安局长,那女的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谁说不是呢?我有个侄子在咱县公安局刑警队,说那女的什么都没说。也是,说了也没用啊。”

阿德不记得那天去高天原家做法事有什么大人物来,也不见有警车,就问道:“高天原真有个哥哥在邻县做公安局局长?”

聊天的几位也不在意,其中一个知情的说道:“这还假得了?高天原的哥哥叫高天胜,和高天原是同父异母,两兄弟的父亲走得早,后母常常虐待高天胜,高天胜书读得不错,在叔叔伯伯们资助下跳出了农门。高天胜对这个后母没感情,所以后母死了都没回。不过,两兄弟感情倒是不错的,小时候,高天原常瞒了他妈塞给高天胜好东西吃。唉,这姑娘怎么就嫁了这样的人家,那个高天原的儿子也不是啥善茬。这高家,就高天原的女儿还算个好人。”

阿德不由得心一沉,看来阿紫的事没那么简单。阿德不想再去看望高天原,转身离开了卫生院。

阿德慢慢地在街上踱着步,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的女人大老远就冲他喊道:“阿德,我们都在找你呢,到你办公室,你办公室的那个老头说你来了卫生院。块去我店里,阿慧她们也在,她打了你几个电话你怎么老不接。”

阿德见是阿花,摸了摸口袋,“阿花,刚出来得匆忙,手机落在办公室了。你们找我有事?”

阿花不顾街上人来人往,拉了阿德的胳膊就走。

“哎哎,什么事这么着急?你这样拉着我,别让人误会了。”阿德倒有些不习惯。

“怎么?你阿德也害羞?我偏这样,你不觉得我们两很般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还郎才女貌呢,我看奸夫妇还差不多。”阿德很快转守为攻。

“好了,不跟你闲扯了!找你是为阿紫的事,大家同学一场,可不能右手旁观。尤其是你阿德!”

“为什么尤其是我?”阿德想起他和阿紫的那次交欢,美好和残酷如此逆转,世事有多么的不可预料。

阿花停下脚步,看了看阿德,断然说道:“阿德,你总不会忘了和阿紫之间发生过的事吧?她怀孕了,而且还是怀了你的孩子。”

阿德捏了一把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20.烦躁至极

阿德捏了一把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走吧,大家都等着你,事情的原委一会你就知道了。”阿花拽了一下呆立着的阿德,一会儿,阿德神情恍惚地进入了阿花的办公室,阿慧几个正默默地坐着。

“自己找地坐,我给你沏杯茶。”阿花说道。

阿德找了张椅子坐下,尴尬地看了看阿慧她们,不知说什么好。

“阿德,我们向你道歉。”阿慧先打破了沉默。

阿德狐疑地扫视了阿慧几个一眼,“向我道歉?你们?”

“嗯。那天你和阿紫的事是我们安排的。”阿慧见阿德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听我说完,事情是这样的”

阿德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从阿慧的描述中,阿德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阿紫家境贫困,偏偏出落得闭月羞花,追求她的男孩着实不少,高天原的儿子高小军就是其中一个。阿紫有一个残疾的哥哥,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阿紫父母就寻思着把阿紫嫁出去挣一笔彩礼钱,好歹也要续了香火。

阿紫父母开价十万,吓跑了众多追求阿紫的男孩,高天原的儿子高小军垂涎阿紫美色已久,家境也富裕,就请了人上阿紫家提亲。阿紫父母自然一口应承,阿紫倒是无所谓,反正迟早要嫁人,高小军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也蛮男人,就择了吉日成了亲。

可是好日子不长,大半年过去,阿紫的肚子仍是空空如也,阿紫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阿紫没什么问题,阿紫就知道高小军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高小军的母亲不知就里,常常鸡蛋里挑骨头,拐着弯骂阿紫是不下蛋的母鸡。高小军自信自己正常,满脸的络腮胡子那可是阳刚之气的象征,也帮着一块骂,阿紫气不过,私下跟高小军摊牌,高小军听罢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就狠狠地打了阿紫一顿,从此以后,只要高小军一不高兴,就拿阿紫出气。别看阿紫在外风光,其实内心苦着呢。

阿紫实在忍受不了高小军的折磨,提出要跟高小军离婚,高小军满口答应,说只要阿紫家还了那十万元钱什么时候离婚都可以。当初阿紫家收的彩礼钱早用在了阿紫哥哥娶媳妇上了,哪里还拿得出,阿紫的父母也劝阿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阿紫只好维系着痛苦不堪的婚姻。

后来,高小军不仅打阿紫,还常常变态地蹂躏阿紫,阿紫的隔三岔五被弄得发肿。阿紫无处诉说,就和阿慧几个闺蜜诉苦,阿慧她们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凑齐了十万元钱,找高小军要他和阿紫离婚,高小军却耍起无赖,说阿紫你那块一亩三分地老子还非种不可,有本事你去法院告。阿慧她们就劝阿紫去法院,阿紫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和高小军离婚的事就拖了下来。

有一天,高小军喝醉了酒,和阿紫缠绵了很久,临睡前说阿紫你要是给高家生个儿子便罢休,不然你就没有出头之日。阿紫听了后泪水直往肚里流,生孩子又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

阿紫就想到了借种,偏偏阿紫不是个随便的女人,阿慧几个冥思苦想,想到了阿德,这才有了同学聚会,阿紫借着酒性和阿德同床相欢的事。

“阿德,这下你明白了?我们向你道歉的原因?”阿花看着阿德渐渐愤怒的脸,陪着小心说道。

“你们凭什么这样做?”阿德想起那晚阿紫莫名其妙的眼泪以及那天相逢不相识的情境,先前的种种疑问得以释怀,心一阵发疼。

“好了,阿德!我们固然有错,但是你也不是无缝的鸡蛋!”阿慧的声音冷冷的。

阿德一愣,阿慧的话何尝没有道理。

“阿德,我们也不是要说你,听我说下去。阿紫的事还没完呢。”阿慧见阿德有些愧疚,温和地说道,“阿德,拜你所赐,阿紫果然怀上了孕。趁着高小军高兴,阿紫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阿紫总算过上了几天好日子。可是,这个高小军心血来潮,去医院查了身体,被告知根本没有生育能力。阿德,你知道的,阿紫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后来这事不知怎么被高天原知道了,这个高天原更不是东西,经常趁高小军不在家,偷看阿紫洗澡,甚至有一次闯入了阿紫的卧室,羞辱阿紫说别人得我这个真正花了十万元的人不得,要不是阿紫以命相逼,怕是早遭了高天原的侮辱。这些,都是阿紫告诉我们的,可怜的阿紫啊。”阿慧说着说着就垂下泪来。

阿德锤了一下脑袋,“我早知道阿紫这事不简单,果然如此!阿紫肯定是在遭受到高天原的再次侮辱时反击才导致高天原受伤,那应该是正当防卫啊。”

阿花应和着,“我们也说是正当防卫,可是我托卢仕明打听过,阿紫什么都没说。看来阿紫是不想说了,宁愿呆在监狱里,也不愿再受高家父子的折磨。苦命的阿紫!”

阿花停了一会,又说道:“不过话说过来,阿紫说了可能也没用,高天原的哥哥是邻县公安局的局长。”

“我知道,公安局局长怎么了?阿紫不说,我也一定要让这件事水落石出!让高天原进监狱!”阿紫的遭遇激起了阿德不服输的斗志,更何况阿紫还怀着他的孩子。

阿慧、阿花几个不由一阵兴奋,异口同声问道:“你有办法?”

“没有,现在还没有。”阿德不无沮丧地说道。

阿慧她们空欢喜一场,脸上各自带着失望,阿德也低垂着头,心里烦躁至极。

21.四十如虎

阿德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见见阿紫,劝说劝说她。”可是阿紫现在看守所,阿德又不是律师,怎么见阿紫?阿德想起付天一说阿紫的家属正在给阿紫办取保候审,如果真办成了,岂不是可以见到阿紫了?

阿德习惯地摸了摸裤兜,阿慧见状,忙说道:“阿德,你要打电话?”阿德才想起自己手机落在办公室没带,真是人一慌神记性就差。

阿慧递给阿德手机,“用我的吧。”

“付哥,我阿德,伤了高天原的那个女人取保候审县公安局批准了么?你帮我问问。”

“阿德?手机换了?”

“我自个的手机忘带了,借别人的。你倒是给兄弟问问啊。”

“我说你真是淡吃萝卜瞎心,那女的是你什么人?“

“付哥,你不觉得这个案子有点蹊跷?要砍也不会砍在那部位啊?老实跟你说了吧,那女的是我一同学。”

“初恋?呵呵,我给你问就是了。案子是蹊跷,但你同学一言不发,刑事诉讼法可是有规定的,如果证据确凿,即便没有嫌疑人的供词照判不误。”付天一提醒阿德。

“就是嘛!所以我才让你付哥去问问取保候审办成了没有,办成了的话,我就可以去见她,劝劝她了啊。”

“好吧,等我消息。”付天一挂了电话,阿德拿着阿慧的手机无聊地把玩着。

“就这样干等着也没意思,不如就在我店里吃饭,边吃边等。”阿花一提议,大家都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纷纷出了办公室找了一间包房坐定。

趁着阿花点菜的当儿,阿慧肩膀顶了顶阿德,问道:“阿德,你怎么去司法所上班了?没听说你家有什么门路啊?”

阿德心里一直对阿慧有着疑问,先是和他又搂又抱,后是介绍他去了道观,哪有女人会把自己心仪的男人介绍到道观做事的?在那地方做事也太不着调了。好在吉人天相,阿德无心插柳却插在了钱芳的身上,但这事可是不能乱说的。想到钱芳,阿德脑中又是一转,阿紫的事是不是该问问她。

“要啥门路?司法所也就是个人的呆的地方,恰好我阿德是个人,就去了呗。”阿德随意地答道。

“就吹吧你!不想说拉到!咦,你朋友的电话怎么还没来?”阿慧其实心里有愧,和阿德之所以又搂又抱是怕阿德不肯去道观,其中自有更深的原因,阿慧心知肚明。

阿慧话音未落,付天一的电话来了。

“阿德,我打听过了。你同学办的是监视住处,你要见她得县局批准。”

“付哥,这可怎么办?我县局又没人认识。”阿德一脸愁容的样子,看得阿慧几个心都揪起来了。

“你不认识我认识啊,阿德,这点小事我帮你搞定。明晚吃饭时给你准信。”付天一继续提醒道,“阿德,即便你同学说是正当防卫,高天原不承认有奸污她的行为也是白搭啊!关键是要把证据做实了!你同学有吗?”

听付天一这么一说,阿德不免有些灰心,“唉,付哥,不管怎样,我总得试试。明晚见哦。”阿德不知觉地把手机往桌上狠狠一拍,阿慧赶忙伸手抢过,“阿德,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的手机啊!”

阿德眯着眼盯视了阿慧一会,似嗔非嗔的表情,胸前一对尤物平地而起,都说男人永远翻不过女人的两座山,什么时候翻翻阿慧的?

“阿德,吃饭了!要喝点酒吗?老看着阿慧有啥意思?看不如泡,你阿德快行动啊。”阿花端了几盘菜上来,冲着阿德一脸坏笑,冷不防肩上被阿慧拍了一下,“阿花,你是看上阿德了吧?怕我抢?老实说,就阿德这样的,满大街横着爬的都比他强。”

阿慧不知怎么的说话很冲,阿德压了压火气,不跟阿慧一般见识,心想早晚要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求饶。

阿德草草地吃完了饭,天色已晚,回到所里取了手机顺便查了查来电信息,杜倩和钱芳都来过电话,阿德不假思索,给钱芳回了过去。

“姨,你打我电话了?我出去把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什么姨不姨的?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快来我家,钱凯今天去了省城,说是不回来了。”钱芳暗示着。

“哦,我这就来!我正有事找你呢。“阿德恹恹地挂了电话,钱芳正值当年,四十如虎,今晚免不了一顿恶战,可是阿紫身陷囹圄,她可是怀着自己的孩子,这让阿德如何提得起劲来。

22.天然胶水

阿德刚到别墅门口,还没敲门,门就开了。

钱芳袅袅婷婷地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满脸的柔情蜜意,阿德心想,这哪还有点镇委书记的样子。

钱芳一把把阿德拉进客厅,关上门,又悄悄把门反锁。

“阿德,你好像有心事?工作不顺心?“阿德的脸色有些憔悴,钱芳不禁有些心疼。要说男女间如果有了*体关系后,女的往往会更关心男人,这似乎是一个铁律。

“芳子,不是工作上的事。”钱芳规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阿德得称呼她芳子,显得年轻,阿德却不以为然,说这名字怎么听着像日本女人,钱芳说像日本女人怎么了,就当你在抗日,满足你生不逢时的遗憾,阿德大笑,说你一个领导倒是蛮有牺牲精神的。说归谁,阿德还是顺了钱芳,没他人在时,就管钱芳叫芳子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就好,阿德,什么事都得慢慢来,比如”阿德正要说阿紫的事,被钱芳一口吻住,一条蛇信般的舌头在阿德的口腔里慢慢地搅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阿德的心脾,阿德内心一阵叫苦,手却不自觉地由下往上抄进了钱芳的睡衣里,居然一下就触到了毛茸茸的一片,钱芳里面竟是真空,阿德的欲火被挑逗起来了。

阿德如同捻线似地把玩着那丛毛茸茸,如果把这些毛茸茸结成小辫那该有多么有趣,阿德不由得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激励着。阿德让钱芳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撩起钱芳的睡衣,顾不得仔细端详钱芳那微隆的丘壑,双手开始忙活起来。

钱芳起初以为阿德要吻她的,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那的感觉,反倒是传来丝丝的痛意。钱芳猛地做起来,“阿德,你在干什么?”

阿德微微一笑,一本正紧地说道:“我在给你扎小辫,怎么就扎不起来呢?”

钱芳扑哧笑出声来,点了一下阿德的脑壳,“好你个阿德,你就是个无知的流氓胚子,那地方能扎得起来么?就好似你们男人的板寸头,除非你用胶水才能粘一块呢。”

“哦,芳子,这倒是个好主意。”阿德假装认真地追问,“家里有胶水么?”

“阿德你还真当真了啊,我怎么看你怎么坏!”

“没有?那我有!”阿德一脸坏笑,钱芳以为阿德蓄谋已久,还真随身带了胶水,眼睛直直地看着阿德。阿德却迅速地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指了指老二,凑近钱芳耳朵,柔声说道:“在这里呢,纯天然胶水。”

钱芳刚要笑出声,不料阿德已挺枪直入,钱芳的笑声竟变成了满足的长吁。

随着阿德的起伏,客厅里的空气暧昧地潮湿了,两人结合部位像是沾了晨雾,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富有生机。

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两人才作罢,筋疲力尽地相拥在不甚宽阔的沙发上。阿德忽然又想起阿紫的事,不由得愁容满面。钱芳看得分明,便问道:“阿德,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吗?”

阿德冲钱芳感激地点了点头,“芳子,是我同学的事。”阿德隐去了自己和阿紫间的情节,把阿紫和高天原的事叙说了一遍。

“阿德,高天原可是有点来头的人,你想怎么办?”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钱芳坐起身子,一手握住阿德的老二,神情有些严肃,“阿德,男女之事原本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比如你我,何尝不是你先强、奸了我?可是后来呢,又变成了你情我愿的事。当然你同学阿紫的事另当别论,照说,如果你铁证如山的话,拿下个高天原不成问题,偏偏这里会牵扯到很多因素,比如,你同学阿紫的声誉,你阿德今后的前途,还有我们南塘镇镇委和政府的形象,所以说事情可以搞个水落石出,但不可赶尽杀绝,最重要的是尺度的拿捏。阿德,将来你必定是要走上仕途的,哪怕是村官,也要切记相看两不厌的原则,权力不是靠斗勇斗狠斗出来的,也不是那些官场小说所说的搞阴谋搞出来的,只有阳谋才能上得了桌面,和和气气,利益均分,权力自然会牢靠,这才是上策。”

钱芳见阿德一脸疑惑,继续点拨道:“山水何处不相逢,你和高天原虽然此时没交情,但你能断定以后没情分?”

“芳子,阿紫的事可是牵扯到法律尊严的问题,照你这么说,我得放弃?”阿德有些不服气。

“阿德,我说过让你放弃了吗?该搞清的还是要搞清。至于你说的法律,你知道最大的法律是什么吗?”

“宪法啊!“阿德脱口而出。

“错!是领导的想法!”钱芳说得忘情,手上一使劲,阿德哇哇大叫。

“你看,阿德,忘乎所以是要犯错误的。你是疼了,我呢,也不会再享受到身体的愉悦,任何事情都这样。”

阿德想不到钱芳就这样的事还能说出一番道理来,不由得暗暗佩服钱芳,镇一把手,果然是有些门道的。

23.剥壳鸡蛋

听钱芳这么一点拨,阿德对阿紫的事如何解决心里有了底,情绪又高涨起来。刚才上阵仓促,居然没脱了钱芳的睡衣,这下,阿德稍一使劲,钱芳就成了剥去蛋壳的鸡蛋,白生生的晃眼。

阿德也不着急,轻轻在钱芳的臀肉上拍了一下,暧昧地说道:“芳子,走两步?”

钱芳心领意会,冲着阿德妩媚一笑,从沙发上爬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着猫步,一时客厅里香艳无比,阿德被撩拨得无法自抑,直接就把钱芳撂在客厅地板上,狠狠地**,钱芳没经历过这样的疯狂,在光滑的地板上不停扭动着,竟汩汩而出,怪不得人家说男女间那事要不断地换环境,那是一种情趣。

激情过后,两人上楼洗过澡,裸着身相拥着昏睡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楼下一阵叫喊声惊醒了他俩。

“姨,我是阿凯,开开门。”

“这小子怎么回来了?他不是有钥匙吗?”钱芳忘了自己昨晚反锁了门,“阿德,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

阿德点点头,看着钱芳穿了睡衣走到窗前,钱芳臀部丰满且翘势十足,后面的睡衣竟挂在腰间,白皙的臀肉一览无余,阿德顿时起了童心,起床,猫着腰站在钱芳身后,双手掰开了钱芳的臀肉,从后面进入了钱芳的体内。

“阿凯,你没带钥匙?”钱芳的声音有些亢奋。

“姨,你反锁着门啊。”

“哦,我一个人在家害怕,随手反锁了。阿凯,你等等啊,我这就给你开门。”钱芳边说边大幅度地扭动着,阿德受不了刺激,竟乖乖缴了枪。钱芳转过身,戳了一下阿德的额头,小声说道:“阿德,见缝插针的本事不小,以后做事也要机灵点,我看好你,我的小情人。”

阿德鼓起嘴,佯装恼怒,“谁是你小情人?芳子,你大概教诲人惯了,这会儿还充当良师益友?”

钱芳不搭理阿德,整了整睡衣,去给钱凯开门。

钱凯进了门,脸色苍白,气鼓鼓地说道:“真是背气,玩牌输光了钱,连自家的门也进不了。”

钱芳平时不管钱凯,这会儿楼上还有阿德在,心不免有些虚,也不顾钱凯抱怨,问道:“阿凯,你不是去省城了吗?怎么去玩牌了?”

“半道上给几个哥们拦下,非要玩牌。这下倒好,输得只留下裤子了。”钱凯颓丧地说着,看了看钱芳,心里奇怪今天这个一向不太理会他的后妈怎么会关心起他来了。

钱芳正寻思着如何打发钱凯,听钱凯这么说,计上心来,“阿凯,不就输了点钱吗?去赢回来啊!”

“说得容易,没本钱了!”钱凯边说边一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的果盆里挑了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钱芳其实知道钱凯有钱,钱凯他爸走的时候,几十万现金都留给了他。钱凯虽然是混混,但钱芳知道钱凯是个喜欢哭穷专门吃拿别人的主。

钱芳也不点破,从挂在衣架上的坤包里拿出了一叠钱,数出三千,“阿凯,给你三千,屡败屡战,战之能胜。”

钱凯瞪大了眼睛,“姨,你给我钱?我这是做梦吧?”

“说什么呢?咱好歹是一家人。唉,你爸走了,你总这样也不是个事,赶明儿给你找个事做。”钱芳这话说得蛮真诚,说起来,要不是钱凯父亲的提携,钱芳这会儿可能还在镇里一所小学做教师。

钱凯也不是个太浑的人,听了这话竟有些感动,“姨,你要这么说,我更不能拿你的钱了。我就在沙发上坐一会,你该忙啥忙去吧。”

钱芳哪知自己这么一说会弄巧成拙,眼看天就要大亮,阿德和自己都得上班,“阿凯,去吧!没有常输的玩家,说不定你现在手气好了,反过来赢一大把呢。”

钱凯一想也是,钱芳都这样对他了,岂不是好兆头,心一动,指了指钱芳手中的钱,说道:“你真的给我?”

钱芳把钱拍在了钱凯的手里,没好气地说道:“好心当做驴肝肺,男人磨磨唧唧的,能有啥出息?”

钱凯竟不觉得这话刺耳,反倒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没人管未必幸福,有人管未必痛苦,因人而异。

钱凯把钱塞进上衣口袋,临出门谢了钱芳一声,钱芳看着钱凯远去的背影,幽幽地自语道:“看来阿凯也不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今后得多关心他。”

不知什么时候,阿德站在了钱芳的身后,搂住钱芳的腰,温情脉脉地说道:“芳子,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好女人了。”

24.不失娇媚

饭局对于混迹官场的人来说就像人事局,饭桌上充斥着官员调动的最新消息;饭局对于小老百姓来说就像档案局,说的全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而对于商人来说,饭局就是商机就是成功人士闲暇之余的点缀。

阿德在参加付天一他们的饭局时忽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饭局放在城厢县县城最豪华的仙居阁酒店。仙居阁酒店坐落在一片人工湖上,也就十来个包厢,全都分布在湖面上的亭子里,一个亭子一个包间,亭子间以错落有致的曲水桥相连。打开亭子的窗户,清新的空气夹着水的凉意,在这十月还稍显闷热的夜晚实在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饭局就八个人,付天一、阿德、城厢县一建公司老总蔡世冲、名顶实业有限公司老总金建华以及四位年轻漂亮的陪酒女子。阿德虽然第一次参加这样奢侈的宴席,却也没有一丝怯意,阿德奇怪的是付天一只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蔡世冲和金建华却待他为上宾,酒至半酣,方才从几位的闲谈中知道付天一的父亲原来是县里第一纳税大户永辉集团的董事长,阿德便对付天一低调处事的风格有些敬佩。

酒兴渐浓,原本还算端庄的四个女子也活络起来,坐在阿德身边的女子竟含了一口酒要喂阿德,阿德有点慌神,但见其他几位,早各自和身旁的陪酒*郎搂搂抱抱,很快就镇定下来,大大方方地以嘴接酒,冷不防那女子的一条香舌窜入阿德口中,阿德呛了一下,一口酒竟喷在了那女子脸上,女子也不恼,反倒要阿德舔了她脸上的酒,阿德这回真左右为难,付天一他们原本各自为战,看到阿德这边这般热闹,就起哄着阿德去舔,阿德横了心,索性捧住女子的脸,一本正紧地舔了起来,女子被舔得发痒,咯咯笑出声,推开阿德,阿德这才作罢。

一顿饭下来,阿德和蔡世冲、金建华也以兄弟相称,蔡世冲的父亲蔡援朝是城厢县政法委书记,阿德便想到阿紫的事,特意多敬了蔡世冲几杯,蔡世冲连拍胸脯,承诺阿德以后若有事必定帮忙。

酒后余兴未了,再说酒多也不能开车,蔡世冲就建议玩牌赌几把,阿德工作不久,就那么一点微薄的工资,况且对于赌是一窍不通,赶忙推辞。蔡世冲不让,非要阿德赌几把,阿德照实说了,旁边付天一说既来之则安之,输了算他的,赢了归阿德。

阿德无奈,四个人开战。玩法最简单不过,每人发一张纸牌,谁点子大谁赢,庄家开叫,一万起底,闲家可以加码,最高可以加码到十万,阿德心中叫苦,脸上却不得不装着从容的样子。

连玩几把,阿德输了五万,不由得紧张起来,起身要去洗手间,付天一三个以为阿德要走,赶忙都伸手拉住阿德的双手,看着阿德说必须玩下去,阿德浑身一颤,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付天一三个的内心。

阿德只好再次坐下,这次阿德如鱼得水,对付天一三个的牌点了如指掌,哪还有输的道理?有几次,阿德的牌点很小,仍不露声色地加码,居然大获全胜,反倒是牌点大的时候,阿德轻易就放弃了,结果付天一他们的牌点更大,付天一三个就连连称奇,说阿德你原来是个高手啊。阿德心知肚明,知道自己胜之不武,却也不点破。玩到十二点,阿德面前的筹码已是一大叠,付天一三个都输了,按照事先说定,阿德居然赢了八十多万,付天一三个问阿德要银行账号,说是明日把钱打入阿德的账户,阿德哪里肯说,付天一三个见阿德这样,越发认定阿德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出了聚仙阁,大家分手,付天一要去派出所,阿德便仍坐了付天一的车回去。路上,付天一告诉阿德见阿紫的事已办妥,交给阿德一张会见许可单,阿德便寻思着见了阿紫该说些什么。

阿紫的家在南塘镇的最南端,阿德好不容易找到阿紫家,果然有一个警察守在阿紫家门口,阿德拿出会客单,进入了阿紫家破旧的两层楼房里,连喊了几声,从楼上下来一个人,面色憔悴却仍不失娇媚,穿着一袭宽松的紫色裙子,正是久未见面的阿紫。

阿紫冷冷地看着阿德,说道:“怎么是你?”

阿德不禁心底一沉,眼前这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触到了阿德内心最柔软的痛楚。

25.你想要吗

阿德痴痴地看着阿紫,终于憋出一句话,“阿紫,你瘦了!”任凭阿紫有多坚强,她的身子晃了晃,多日来的委屈一下化作了泪水,阿德靠近阿紫,揽了揽阿紫的肩膀,“不哭,阿紫!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承担,总会看到阳光灿烂的一天。”

阿紫多么需要一个有力的肩膀来依靠啊!自阿紫出事后,阿紫的父母长吁短叹,阿紫的哥嫂都是身体有些残疾的人,对阿紫的遭遇也帮不上什么忙。

阿紫情不自禁地伏在阿德的肩上,泪如泉涌,哭得更厉害了。阿德轻轻地推开了阿紫,捧着阿紫的脸细细地端详着,两道泪痕在阿紫白皙的脸庞上显得分外醒目,鼻翼不停地抽动着,原本鲜红的嘴唇有些干燥开裂,阿德的心再次被灼伤,“阿紫,你好傻啊!”

阿德放开阿紫,拿出餐巾纸小心地擦去了阿紫的眼泪,“阿紫,人一生中会经历很多苦难,有些苦难原本是可以不去承受的,只是因为我们内心懦弱,患得患失,在苦难刚刚降临的时候,我们没有勇气去直面它,以至于让苦难更肆意地折磨我们甚至压垮我们。所以,在苦难面前,我们常常需要果敢地抉择,我们应该把原本不应当由我们承受的苦难见鬼去。阿紫,你说是吗?”

阿紫仍抽泣着,阿德的话无疑击中了阿紫脆弱的灵魂,阿紫点点头,脑中又浮现出高天原父子狰狞的面目,立即又摇了摇了头。

阿德看得分明,“阿紫,你在害怕什么?如果害怕能解决你所有的苦难,那只能说明你心地善良。而这种善良在丑恶面前是多么地不值当啊。”

见阿紫终于不再哭泣,阿德的语气更和缓了,“阿紫,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仅仅是你同学,不管怎样,我还是你肚中孩子的父亲,孩子需要你,孩子如果有知,他也一定希望他的妈妈是一个坚强的人,一个值得他骄傲的人!阿紫,我说的对吗?”

阿紫没想到阿德会如此直截了当,出于天性,阿紫不由得抚了抚腹部,一股爱意油然升起,为了肚中的孩子,也该鼓起勇气,可是高家有权有势,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阿紫又踌躇了。

“阿紫,把事情的经过跟警察都说了吧,一味地保持沉默只会害了你害了孩子,孩子绝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个罪犯。”阿德趁热打铁道。

阿德的话如春雷般把阿紫从犹豫中震醒,阿紫的眼神渐渐坚毅,苍白的脸也有些红润了。

“阿德,谢谢你提醒了我,我会的,哪怕浑身碎骨我也要与命运抗争。”

“嗯,这才是我的阿紫,才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阿德点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紫,一个抱着希望的女人无疑是美丽的。

“谁是你的阿紫?”阿紫红着脸继续说道,“哦,家里人都出去干活了,到我房里坐坐吧。”

“嗯,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相信我,我一定尽力洗脱你的耻辱。”阿德跟在阿紫身后上楼,进入了阿紫的闺房。

阿紫的闺房布置简单却很洁净,一台十八寸的电视机是唯一值钱的东西,靠窗的梳妆台上一只透明的玻璃瓶里插着一丛塑料花。

“阿紫,你看,这塑料花无论季节变换,总是那么艳丽,没生命的东西也让我们体会到亮丽的色彩,这就是它的价值。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啊!”阿德取出一支塑料花,递到阿紫的手里。

“阿德,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孩子。“

“呵呵,老这么沉闷干啥?好像世界末日似的。对了,孩子怎样了?”

“孩子?刚一个多月你说会怎样?”提起孩子,阿紫不禁想起和阿德交欢时疯狂的情境,憔悴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阿德身心荡漾。

“唉,都是我不好!”阿德回过神,叹了口气说道。

“阿德,是我不好!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不是个好女人。”阿紫的脸更红了,声音低低的。

“不,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阿德动情地说道,突然一把搂住阿紫,嘴唇覆盖在阿紫的唇上,阿紫不自觉地张开嘴,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紧紧地拥抱着,阿德一下子坚硬了。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阿紫手中的塑料花悄无声息地掉落到水泥地板上,阿德的手窜入了阿紫的裙子里,熟练地解开胸罩,轻轻地揉捻着阿紫饱满的,阿紫顿时感到一种久违的从心底升起。

“你想要吗?”阿紫闭着眼低声问道。

26.慢慢地来

“你想要吗?”阿紫低声问道。

阿德不语,吻着阿紫的耳朵,一只手顺着阿紫的身体慢慢往下移,在阿紫依然平坦光滑的腹部稍稍停留了一会,把阿紫的往下扯了扯,一下盖住了阿紫湿润的缝隙,阿紫绷直了身体,发出啊的一声。

阿德揉摸两人一会,帮着阿紫褪去了裙子,抱起阿紫放倒在床上,坐在床沿边上细细地看着阿紫的身体。

“阿紫,你的身材还是那样完美。”阿德深情地望着阿紫,一手把玩着阿紫的肥乳,一手捏住阿紫的一瓣搓揉着。

“才多少时间啊,再过两三个月就变样了。”阿紫不无惆怅地说道,马上又欢喜起来,“不过,这是做母亲的代价,我喜欢孩子。”

“唉,让你受苦了。”阿德低头吻了吻阿紫上有些发黑的两点,忽然又感慨道,“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要付出很多代价,所以,对待生命始终要有敬畏之心。”

“阿德,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来吧!我有些想了。”阿紫挪开阿德不停抚弄她的手腼腆地说道。

阿德很快光着身子伏在了阿紫身上,身下的坚硬在阿紫的缝隙外来回摩擦着,慢慢地挤进了一点,忽然,阿德从阿紫的身上滚落下来,阿紫感觉原本有些充实的一下又空落落的,撑起上身,哀怨地问道:“阿德,怎么了?是嫌我身子不干净?还是嫌我没离婚?高小军早传过话来了,说这几天就和我离婚。”

阿德伸手抚了一把阿紫秀美的脸,“哪里是嫌弃你啊!刚怀孕一个多月,做这种事不好的。一不小心就会流产。”

听阿德这么一说,阿紫的脸马上舒展开来,“阿德,你真是个好男人!可惜我阿紫是没福气和你结成夫妻了!来吧,慢慢的,应该没事。”阿紫说完,轻轻拉了阿德,阿德会意,再次伏在阿紫身上,但还是担心,只进去了一小半,慢慢地来回抽动,阿紫闭着眼,不时升起的快感冲击着大脑的神经。

这种浅尝辄止的举动反倒更具有刺激性,阿德在一阵抽动后一泄如注,翻,抱过阿紫,“阿紫,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阿紫还沉湎在愉悦中,声音懒洋洋的。

“因为你是一个值得我爱的女人,柔弱中坚强,坚强中温柔。”阿德真诚地说道。

两人休息了一会,阿德看看会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经过阿德的滋润,阿紫的脸色一扫苍白变得光芒四射,阿德吻了一下阿紫的额头,起床穿好衣服,伸出手掌,说道:“阿紫,一言为定!让一切阴霾随我们远去。”

“啪”的一声在空气中荡漾,阿德挥挥手,看着依依不舍的阿紫,心绪轻松了许多。

阿德回到司法所,付天一在办公室等他。

“付哥,你怎么到我这来了?”阿德奇怪地问道。

“怎么?和情人约会好了?”付天一边开玩笑,边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阿德的手里,“这是你的,五十万。”

“付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阿德没钱不错,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还是懂的。”阿德把银行卡还给付天一。

“阿德,这是我和蔡哥几个的意思,我们还赖了三十多万呢。这钱你拿着,以后用得着。再说,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密码你生日。哦,对了,昨晚你小子玩牌神了,点子大不要,点子小却要了,这是什么道理?你是神仙?”付天一狐疑地看着阿德,阿德笑笑,“运气而已,这叫初入赌门富三年。”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卡你必须收了,不然就是不给哥几个面子。”不等阿德反应过来,付天一把银行卡放在阿德办公桌上,迅速地走到门口,转过身,又问道:“阿德,你是八湾村的,村书记王富荣的女儿阿慧你认识吧?”

阿德愣了一下,好端端地怎么问起阿慧来了,“付哥,问她干什么?我同学啊!”

“哦,没什么!长得很漂亮,有机会介绍介绍。”付天一冲阿德一笑,很快消失在阿德视野里。

阿德正想着付天一找阿慧的事,阿慧来电了。

“阿德,找过阿紫了吗?她怎么样?”

“哦,正想着你呢,你就来电话了。”

“别跟我扯,回答正事。”

“我说的不是正事吗?我们俩亲也亲过,摸也摸过,而且父母有意,郎妾有心,比翼双双把家回如何?”阿德因为对阿紫的事心里有底,索性耍起无赖。

“想得美!亲过摸过又如何?照你这么说,电影电视里男男女女这样的多了,成亲成得过来吗?说正事!”阿慧那边有些恼怒。

阿德见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信心十足地说道:“阿紫那边我已经说服她了,放心,没事的。”

“哦,那就好!阿德,你这回总算做了件好事。”阿慧调侃着,阿德忽然想起付天一临走时的话,转念一想,说道:“呵呵,谢谢鼓励。给我再做好事的机会行不?”

“什么机会?”阿慧的声音冷冷的,阿德始终摸不清阿慧为什么对他忽冷忽热。

“派出所副所长付天一你认识吧?”

“不熟悉但听说过,怎么了?”

“我介绍介绍你俩认识啊,反正我没机会了,给你们牵条红线,好事成双!”阿德满口跑着火车,阿慧骂了阿德一句神经就挂断了电话。

女人心海底针,连哲学家尼采都说,去见女人时,手上要提着鞭子,看来这家伙也是黔驴技穷,拿鞭子刑讯女人,不然真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么。

27.黄花闺女

阿德把银行卡放进上衣口袋,想了想,给钱凯打了个电话。

“谁他妈的这个时候打老子电话!”刺耳的声音震得阿德耳朵发麻阿德听得出钱凯那边的声音很噪杂。

“你小子在干什么?我是阿德!”阿德

“哦,德哥。等等,我出去和你说话。”

电话里静默了一会,又传来钱凯的声音,“德哥,找我有事?”

“也没啥事。今晚有空吗?就我们哥俩吃个饭,到时再说。”

“有空,到时电话联系。”

阿德挂了电话,去了趟银行,从付天一给他的卡里取了两万元钱,刚回到办公室,一个老汉堵在门口。这几天,老张也总是往外跑,阿德几乎是一个人包揽了所里所有的工作。

“您有事?”阿德边问边打开门,老汉紧跟着进来。

“领导,你可要给我作主啊!”老汉说着就要下跪,阿德赶紧搀住,让老汉在椅子上坐下。

“我不是什么领导,叫我阿德就行。请问你是?”

“我叫裴长贵,高家村的。”阿德一听是高家村的,马上来了兴致,听裴长贵说下去,“去年,我家一块地被政府征用,说好补偿青苗费一万一千元,结果过了几个月,钱还是没音讯。我就去村里问村主任高天原,高天原说款子还没下来,我就托人去政府部门问了问,人家回话说款子早拨下去了。我得了准信,再找高天原,结果高天原一拖再拖,几次三番后给了我一千元,说什么我种的土地是村里的集体土地,青苗补偿费村里拿大头,个人拿小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老头子吗?现在我婆姨生病,急需花钱,可怜我们没儿没女的,哪里有钱治病。领导,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裴长贵老泪纵横,鼻清水也挂了下来,看来是伤心至极了。

“哦,是这样啊。那您有没有去政府反映过?”阿德明白这款子必定被高天原贪污了,关切地问裴长贵。

“我们老夫妻平时也不急用钱,就一直这么忍声吞气过来了,这回实在是熬不过,听人说你们司法所专门解决纠纷的,我才找了过来。”老汉诚惶诚恐地答道。

阿德听完,心里不由一喜,既然裴长贵没去其他政府部门反映,这就有了一个高天原的把柄,解决阿紫的事也多了一个筹码。

“老裴,我看这样,您会写字吗?您把事情的经过写一下,我替您去政府领导那边反映反映。”

“哦,我哪会写字啊。不过我让村里识文断字的写了一张,我摁的手印。”裴长贵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显露出一张崭新的纸,颤颤巍巍地交到阿德的手里。

“老裴,您放心吧,这事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您回去吧!”阿德说完,见裴长贵仍呆呆地坐着不懂,拍了一下脑门,继续说道,“老裴,这样,我先拿三千元给您,您拿去治病。”

阿德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钱,数出三千交到裴长贵手中,裴长贵慌得又要下跪,阿德赶忙又托住,心酸酸的,我们的村民是这样的朴实,可是那些村干部为何还要去压榨他们。

送走裴长贵,眼看要下班,阿德打了钱凯电话,约定五点在阿花酒店见面。

阿德整理了一下,骑上电瓶车赶往酒店,大老远就看见钱凯守在酒店门口。

阿德和钱凯并肩进入酒店,阿花正坐在柜台后,见阿德和钱凯进来,站起身打招呼:“阿德,阿慧告诉我你已和阿紫谈妥了,看来你小子有一套。你怎么认识钱凯?好像你们不是一路人啊。”

阿德也不解释,“阿花,有包房吗?就我们俩。”

“当然有,你阿德来,没有包房也要挤出一间来的,三号小包。”

钱凯不服气,寻阿花开心,“花姐,你当是挤奶啊。”

阿花知道钱凯来路,知道刚才说错了话,陪着笑打哈哈:“钱凯,你花姐还黄花闺女,有奶没水。你要挤奶,我给你牵头奶牛来。”

阿德大笑,见钱凯还要闲扯,拉了钱凯往包房走去,钱凯还是边走边喊:“花姐,你牵头奶牛来,我阿凯不仅要挤奶还要喝奶呢。”

两人在包房坐定,随意点了些酒菜,边吃边聊,一会钱凯就有了几分酒意。阿德从包里取出一万元钱放在桌上,“阿凯,有件事要请你帮忙。”边说边把钱推到钱凯跟前。

阿凯喝得兴起,看到阿德把钱推到面前,有些不悦,“德哥,你还当我是你兄弟吗?有事说话,钱免谈。”

“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现在做事不花点钱行吗?”阿德搬过椅子,靠近阿凯,附在钱凯耳朵旁嘀嘀咕咕了一阵,钱凯连连点头,阿德刚说完,钱凯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哥,这事包在我身上,绝对天衣无缝。钱我收下了!”

阿德笑笑,端起酒杯和钱凯碰了一下,“这就对了,一码归一码。来,感情深一口闷。”

酒罢已是半夜,阿德微醉,钱凯已是大醉,酒店的服务员都已下班,只阿花一个人守着店。阿花将两人送出门外,阿德要送钱凯回家,钱凯坚持自己走回去,阿德想想这边离钱凯家近就由着他去了。

阿德返身发动电瓶车,试了几次,电瓶车仍毫无反应,阿德判断大概是电瓶车没电了,不禁苦叹了一声。阿花见状,帮着阿德将电瓶车推进酒店充电。

这充电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漫漫长夜,孤男寡女,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28.比她美吗

阿德的电瓶车在充电,阿花只能陪着,两个人坐在酒店大厅闲聊了一会,阿德试着去发动电瓶车,仍然毫无反应。阿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破车看来得换了。

“阿德,看来还要一会,不如去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办公室有好茶叶。”阿花不待阿德回答,关了酒店大门,径自走向办公室。

阿德本不想去,无意中看到阿花走路时硕大的臀部夸张地扭动着,忽然有些心动。

阿德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阿花早泡了一杯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阿德有种“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感觉,阿德莫名地有些感动。

“阿德,品品,考考你舌尖上的感觉。”阿花示意阿德在她身旁坐下。

“呵呵,我对于茶可没有什么研究。茶最初好像是种药物,后来才变成了寻常百姓家的饮料。药物也好,饮料也罢,不外乎调理人的身体。喝茶最讲究的是心境,比如此时此刻,我便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茶里含着你的情谊,所以即便是再普通不过的茶,我也觉得是人间极品。”阿德抿了一口茶由衷地说道。

阿花对于好茶的概念只停留于价格是否贵,对阿德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茶就是茶,难不成在心境差的时候泡壶好茶,这好茶就变了味?”

阿德最擅长辩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阿花,茶对我们男人来说其实和女人一样,只关乎情。通俗点说吧,就是美女当前,若没感觉,我始终是柳下惠,反之,哪怕是东施,我也义无反顾地从了她。”

“从?”阿花花枝乱颤,“你这用错词了吧?”

“男人不可以从了女人?什么道理嘛!”阿德转身眯着眼定定地看着阿花,“你可也是个女人啊!”

“我是女人?”阿花顿了顿,“阿德,老实说,像我这样开着酒店的人早忘了自己的性别,笑迎南来北往客,吃喝嫖赌,除了嫖不会外样样在行,哪还算的上是女人啊!”

阿德觉得阿花的话不无道理,做生意的女人应该算是中性人,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永远是女人,丰臀肥乳柳条腰,风来摆三摆,雨来摇三摇。想到这,阿德开起玩笑来,“阿花,你还说不是女人呢,你看看你这幅样子,难道说你是人妖?”

“阿德,你小子咒我啊!”阿花握紧粉拳捶向阿德,阿德闪了一下,阿花收不住前倾的身体,头正面朝下碰触在阿德的裤裆处,阿德赶忙扶起了阿花,虽说只是一刹那,但是被碰触的地方竟撑起了帐篷,阿花看得真切,两人都有点尴尬,办公室里顿时寂静了。

还是阿德先打破了沉默,“我去大堂看看,电充好了没有。”说着,阿德欲站起身要走,阿花下意识先站起身,手一甩,竟把茶几上阿德几乎没怎么喝过的茶泼在了阿德的裤子上,阿花忙中出错,连忙伸手去抹,这一抹恰又抹在了不该抹的地方。

阿德被撩拨起了,摁住阿花欲从裤裆处退缩的手,阿花不敢抬头看阿德,两个人静静地僵持了一会,阿德松开阿花的手,捧起阿花的头,阿花鲜红的嘴唇微微发抖着,阿德猛一下吻住了阿花,阿花起初摇摆了一下头颅,很快随着阿德舌尖的蠕动,阿花感到浑身烦躁,一股热流窜遍全身。

“阿花,你是个女人!”阿德的嘴唇移到了阿花的耳际,阿花像酥糖般的渐渐软化,任凭阿德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脱了吧?”阿德柔和地说道。

“不!”阿花矜持着。

“脱了吧?我喜欢看。”阿德坚持着。

“那你也脱。”阿花退让着。

“好,我们一起脱。”阿德附和着。

阿花有着骄人的身材,饱满的胸部,两颗粉红的葡桃鲜艳欲滴,肥硕的臀部更凸显腰部的纤细,股间浅黄色的毛发稀稀疏疏的东倒西歪,应该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却欲盖弥彰地暴露出下面似开似闭的肥厚肉片,阿德的眼光发直了。

阿德最后挣扎着,在来临的刹那,阿德忽然想起阿花说她自己是黄花闺女的话,猛地要全身而退,不料被阿花紧紧抱住,“阿德,放心来吧。”

两人终于归于平静,阿德抚摸着阿花肥硕的臀部,含情脉脉地说道:“阿花,你的臀部好美,我喜欢。”

“是吗?比阿紫的美吗?”阿花一双秀目直勾勾地看着阿德,阿德想不到阿花会这么问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29.偷腥的猫

“是吗?比阿紫的美吗?”阿花一双秀目直勾勾地看着阿德,阿德想不到阿花会这么问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阿德,原来我还以为你能敢作敢当,却原来也只是一只会偷腥的猫。”阿花半真半假地揶揄着阿德,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

阿德最容不得有人看轻他,一团怒火从心底腾地窜起,眼光冷得足以杀人,阿花看在眼里,冲着阿德淡然一笑,“可是,我还是喜欢你,不会偷腥的猫不是好猫。”

阿德顿时没了脾气,甜言蜜语卿卿我我是幸福,被女人调戏何尝不也是幸福的一种?

但阿德还是裸着身抱住了穿好衣服的阿花,蹭了阿花几下,阿花一把捏住阿德的老二,像母亲叮嘱自己的孩子,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德,老实点!美酒得慢慢品,来日方长。听阿慧讲,你现在好像不怎么回家了,电瓶车充电也该差不多了,回去吧。”

“听阿慧讲?这倒奇了怪了。”阿花的话提醒了阿德,阿德赶忙穿衣,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妈现在就觉得阿慧配对上她儿子,老在阿慧面前念叨你。”阿花稍稍停顿,欲言又止,忽尔神秘一笑。

“你笑什么?”

“想听?”

“你说我就听。”

“哦,我在笑你阿德把我和阿紫睡了,什么时候也把阿慧睡了,我们姐妹三就算是一条棍上的蚂蚱了。”阿花说着又笑起来。

“阿花,你在瞎说什么?阿慧心里根本就没我。”阿德心里受用嘴上却否认着。

“呸!你的意思是如果阿慧心里有你你就那个了?当心”阿花停下脚步,伸出两根手指作剪刀状,一脸凶狠。

阿德不管阿花是真是假,拉着阿花朝大厅走去,嘴里仍犟着,“只怕你阿花没这个机会。”

到了大厅,阿德试着发动电瓶车,果然电已充好,阿花住在镇上,真好顺路,阿德载了阿花一段,一个人回家了。

阿德最近的确很少回家,要么住在钱芳家,要么宿在杜倩的值班室,李翠花倒是常常来电催他回家,张国荣一向少管,再说,自从阿德去了镇司法所工作,张国荣在村里人面前着实挣足了面子,政府的人,工作忙,张国荣还以为阿德在忙正事呢。

阿德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一番洗漱后正要上楼睡觉,冷不防李桂花披着一件褂子穿着大花裤衩挡在阿德面前。

“妈,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跳。”阿德退后一步,看着李桂花,眼前的李桂花还真有些美人胚子的影子,忽然想起那晚在鱼塘边听到的话语,觉得父亲张国荣有些窝囊,便脱口问道,“我爸呢?”

“你爸在鱼塘上。阿德,我问你,你要么不回家,回家就这么晚,我不管你在做些什么,可是身体要紧啊,我还等着抱孙子呢。”李桂花等这么晚,居然不是责备阿德。

阿德上前搂住李桂花的肩,嬉皮笑脸地说道:“妈,这你放心,到时我让你抱十个八个的孙子。”阿德心里闪过阿紫、钱芳、杜倩、阿花的身影,心想,这阵子我不正在忙着造人吗?可惜,就造了一个,还是潜伏的。

“得得得,你就吹吧!上次你还说阿慧上门给自己提亲来着,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两在一起过?没阿慧哪来的孙子?”李桂花打了一下阿德的手掌,气鼓鼓地说道。

“妈,天下就一个阿慧会给你生孙子?好了,睡去吧!我的亲妈,我也困了,不然真不行了,你抱孙子的理想叫谁去实现。”阿德把李桂花推进父母的卧室,返身上楼,身后李桂花的声音飘过来,“阿德,床头我给你放着滋补品,你给吃了。”

阿德苦笑笑,不过,这些日子身子是有些亏了,补补就补补。

吃过补品,阿德思索了明天要做的事,钱凯那边是不是能搞定也很关键,唉,是不是把这事交给这小子去办有些不妥?罢了,好在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也够高天原喝一壶的。

第二天早晨,阿德骑着电瓶车飞驰在赶往司法所的柏油路上,阳关灿烂,空气清新,阿德心绪很好。

一声刺耳的碰撞声从阿德不远处传来,一条美丽的弧线划过空中,消失在泊油路旁的水稻田里。阿德看得分明,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被一辆货车撞飞了,残酷有时候也会如此美丽?阿德边想边加快速度,救人要紧!

30.妩媚一笑

阿德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众人只顾指手画脚却没有一个出手相助,司机呆呆地站在中央,一脸的无措。

阿德冷冷地看了司机一眼,“报案了么?”

司机木讷地摇摇头。

“都什么人!”阿德掏出手机报了案,立刻跑下了泊油路路基,稻田里满是水,阿德也顾不得脱鞋,闯进田里。

女子仰脸平躺着,全身湿漉漉的,脸上满是泥污和水渍,嘴角边挂着一串血迹,从脸上看不出年龄。女子的衣领口开裂着,醒目的黑色胸罩包裹着一对大小适度的,的一个粉红的尖尖暴露在外面,看来女子年纪不大。牛仔短裙的裙边略略上翻,隐约可见女子黑色的,修长的大腿沾满泥垢,整个人早已昏死过去。

阿德不及细想,往上拉了拉女子的胸罩盖住了原本暴露在外的尖尖,脱下自己的上衣,冲着肇事司机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他娘的给我下来,脱下衣服!”

肇事司机被阿德这么一吼惊醒过来,边脱衣服边迅速地来到阿德身旁,阿德把肇事司机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结在一起,用力扯了扯,看来很牢固,才把用衣服结成的简易担架搁在女子的身旁,命令肇事司机和他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女子放在简易担架上,两个人费了好大劲,终于把女子抬到了泊油路路面上。

“闪开!”阿德不顾身上的泥水,狼一般的眼神看得围观的人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道。

正值上班高峰,泊油路上的来往车辆避过围观人群,从留出的狭窄通道里穿行着。阿德伸手拦车,竟没有一辆车子停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心不古啊。

阿德示意肇事司机抬着女子站在横路中央拦住了一辆金杯面包车,金杯车司机探出头开口就骂:“他妈的,找死啊!老子没工夫,给我让开。”

阿德怒火填膺,和肇事司机一起慢慢放下担架,一个箭步窜到金杯车驾驶座旁,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往外一拉,金杯车司机没你想到阿德力道这么大,半个身子挂在车窗外,双手在空中乱舞,“我看找死的是你!你还有人性没有!”

“兄弟,有话好说!不是我不愿意,车上还有十几位赶着去上班的人啊。”金杯司机满脸土灰色,说话也不利索。

阿德一手抓着金杯司机,一手拉开金杯后面的车门,果然有十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坐在里面,一声大吼:“下来!统统地给老子下来!”

车内的十几人或许是看阿德凶蛮的样子有些害怕,也许是良心未泯,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兄弟,放了我啊,我这就送。”金杯司机哀求道。

阿德刀锋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司机,放开了金杯司机的衣领,走到车前,和肇事司机把担架抬到了车上,阿德又马上下车,取了电瓶车上的皮包斜挂在肩上,一溜烟坐上金杯车,命令金杯车急速开往县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阿德跳下车,命令肇事司机和金杯车司机抬下担架,自己在前面开道,扯开嗓子不断喊着,“让开!医生,快来救人。”

阿德不知道他自己此刻有多么凶悍,健壮的体格震慑了医院里所有的人,人们纷纷躲避,一条生命的绿色通道被阿德强硬地打开了。

很快,女子被送进了急救室,肇事司机因为要赶往现场听候警察的处理搭了金杯车走了,只剩下阿德一个人留在医院。

阿德在急救室门外徘徊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医生从急救室出来,“谁是家属?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我是。医生,情况怎样?严重吗?”阿德上前问道。

“胸部的一根肋骨断了,幸亏送得及时,采取的措施得当,否则断裂的肋骨刺进心肺,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医生神情淡淡地,边说边步入了办公室,“病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医生狐疑地看了看阿德,“是你撞伤的?”

“不是。”阿德镇定地答道。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先去预交住院费,一会就要动手术。”医生填好住院单子交到阿德手里,急匆匆出了办公室。

阿德到了缴费窗口,将单子往里一送。

“一万五千。”声音冷冷的。

“这么多?能不能先交八千?或者刷卡?”阿德没看单子,一听要这么多钱,心里一盘算身上的现金,也就八千的样子。

“不行!必须一万五现金!”

“就不能通融一下?”阿德有些着急,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嚷什么嚷?这里是医院!”声音依旧冰冷。

“你他妈的还知道这里是医院?救死扶伤是不是你们的天职?”阿德立马急了起来,攥紧了拳头,作势要砸向缴费窗口的玻璃,里面收费的不由得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呵呵。”阿德竟然笑出声来,手臂往后一缩,一拳正要击出,胳膊却被人抱住了。

“阿德!你还像个大学毕业生么?”一张年轻秀美的脸从阿德身后闪出,五官精致,一头短发显得女人很精干。

“你是?”阿德想了想,眼前的女人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是顾丽丽。”

“顾丽丽?”阿德突然想起这个自称顾丽丽的女人在大学二年级时教过他法律史,顾丽丽和阿德都是城厢县人,所以对阿德格外关心。

“顾老师?你怎么在这?”阿德终于反应过来,眼里透出一份欣喜。

“别顾老师顾老师地叫了,一会再聊。怎么回事?缺多少钱,我替你交。”顾丽丽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一万够吗?”

阿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钱,数出三千还给顾丽丽,“顾老师,谢谢您,我只要七千,改天就还给您。”

阿德办好手续,和顾丽丽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阿德身上一片污泥,顾丽丽却打扮得素雅端庄,引得路人不时回头。

“顾老师,让您见笑了!”阿德有些腼腆,让老师看到了自己发狠的一幕总归有点难为情。

“还一口一声老师加上一个您字?我有那么老么?那时我硕士在读,临时替我导师代了你们几节课而已。老师不敢当,您字也免了。阿德,叫我顾丽丽吧,我也大不了你几岁。”顾丽丽顿了顿,又问道,“阿德,你家里什么人生病了?”

阿德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顾丽丽,顾丽丽听完,不由感慨道:“阿德,难得你这样古道热肠,现在的人都没几个像你这样的了。”

“顾老师,您这是过奖我了。”阿德谦虚地说道。

“叫我顾丽丽,或者小顾也行。”顾丽丽站起身,“阿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顾丽丽和阿德叫唤了电话号码,临分手,顾丽丽问道:“阿德,你现在哪里工作?”

“南塘镇司法所。”

“哦?咱们后会有期。”顾丽丽冲阿德妩媚一笑,窈窕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31.原来是荡妇

阿德目送着顾丽丽远去,感觉身体有些疲累,坐在椅子上稍稍打了一会盹,催命符一般的手机铃声把阿德从睡梦中惊醒。

“德哥,你交代的事搞定了。”电话那端传来钱凯兴奋的声音,阿德抹了一把脸,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几乎把阿紫的事给忘了,“哦,阿凯啊。说说,那高小军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们按着你的吩咐,蒙了脸把这小子挟持到废弃的一家工厂里,只说了一句你他妈的还像个男人吗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的话,这小子就呜呜地像个娘们似的哭了起来。德哥,我们都没动手,这顾小军也太怂了,最起码也得给我们动手的机会吧?”钱凯得意的笑着,“那钱还是还给你德哥,你这交代的事也太简单了。这会儿,高小军正找他老子算账呢。”

“事情办妥了就行,钱你必须拿着。”阿德没想到五大三粗的顾小军竟这样不经事,心里一宽,“阿凯,不管怎么样这事你做得漂亮,我还是得谢谢你。我这边有事,改天兄弟俩再聚。”

“得咧,德哥那你忙吧。”

阿德挂断电话,寻思了一会,站起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交个费这么长时间?”医生没好气地责备着阿德,“病人手术顺利,305病房18床,你快去看看。”

阿德心境不错,对医生的冲撞也不放在心上,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走向305病房,刚到病房门口,手机铃又响了。

“阿德,我是顾丽丽,突然想起你身上脏兮兮的,到我家来,我给你买了一套衣服,把脏衣服给换了。”

“顾老师,哦,不不,小顾,不不,顾”阿德有些语无伦次。

“叫声顾丽丽有那么难吗?开过来,哈哈!”听得出顾丽丽笑得有些放肆。

“顾丽丽,“阿德战战兢兢地说道,直喊老师的名字总归有些不敬,”我这边走不开,那病人的家属也不知道,没人照看啊。”

“就这事?放心吧,我替你找了个护理工。”

阿德半信半疑地走进病房,果然有一个年老的女人在18床忙碌着,那女子还闭着双眼,看来伤得不轻。

“您,你怎么知道病床的?”阿德惊诧莫名,不禁问道。

“这算什么事?你阿德多好事,我也可以啊。”顾丽丽顿了顿,“还是告诉你得了,省得你疑神疑鬼,我爸是县人民医院院长。你来我家吧,天尊花苑1号1802室。”

没等阿德回话,顾丽丽就挂断了电话,阿德看看身上的衣服着实龌龊,难得顾丽丽一片盛情,再说那女子有人照顾着,便照着顾丽丽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天尊花苑是城厢县最高档的住宅小区,就五六幢高楼散布在小区内,容积率很大,小区内绿树成荫,阿德费了一番周折,好不容易说服小区保安才进了小区,乘了电梯来到了顾丽丽家门口,还没敲门,门却开了。

“阿德,快进来。”顾丽丽穿着一身宽宽松松的家居服,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十个脚趾头上鲜红的脚指甲油分外醒目。阿德看了看顾丽丽,不知说什么好,侧着身进了屋子。

顾丽丽家三室二厅,装修得极为豪华,一色的原木,纹质相当的清晰,一看材质就不一般。阿德愣了愣,从顾丽丽手中接过拖鞋换好,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还发什么愣?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啊!”顾丽丽娇声说道,双手递给阿德一套内衣。

阿德木讷地接过内衣,眼神茫然地环顾着屋子。顾丽丽恍然大悟,引着阿德进了盥洗室,“阿德,你洗吧,我去客厅看电视。”说完,顾丽丽出了盥洗室,轻轻带上了门。

盥洗室里一片雾霭,客厅里隐约传来悠扬的乐曲,阿德全身放松,闭着眼,双手慢慢地在身上涂抹着沐浴露,所有的疲惫消散得无影无踪。

忽然,阿德觉得一个温暖富有弹性的贴了上来,阿德睁开眼,居然是全身赤裸的顾丽丽,阿德慌忙退了一步,双手捂住紧要处,透过雾气傻傻地看着顾丽丽。

顾丽丽身材苗条,耸立,盈手可握的样子,细腰,臀部稍显瘦削,股间的毛发到很浓密茂盛,张牙舞爪地像极了凌空欲飞的藤蔓。

“阿德,难不成你是?”顾丽丽不依不饶,再次靠近阿德,拨开阿德的双手,直接握住了阿德的紧要处,慢慢地撸着。

“顾老师,不可以!”阿德无力地低声说道。

“什么不可以?”顾丽丽妖媚地看着阿德,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阿德深吸一口气,脑中一片浑沌,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顾丽丽的手。

顾丽丽朝阿德脸上呵了一口气,暧昧地说道:“男人的手是用来抱女人的。”

阿德无论如何想不到在医院里那个看上去端庄素雅的顾丽丽此刻会如此放荡,女人,我怎样才能看透你?阿德在意识模糊之前暗暗思忖着。

32.我要在你上面

盥洗室内,淋蓬头不知从什么时候掉落在瓷砖上,不断涌出的水流在阿德的脚趾间不停的嬉戏着,顾丽丽勾着阿德的脖颈,双腿挂在阿德的腰间,前后不停地耸动着臀部,阿德机械般托住顾丽丽的臀部迎合着顾丽丽的动作,扑哧扑哧的声音有规律地回荡在不甚宽大的盥洗室,竟也发出阵阵的回音。

“抱我去卧室。”顾丽丽喘着粗气指引着阿德进入了卧室,床头一幅巨幅的结婚照映入阿德的眼帘,阿德顿时心神一慌,物件生生地从顾丽丽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顾老师,这样不好!”阿德欲出门,被顾丽丽一把抓住。

“顾老师?谁是你老师?”顾丽丽半嗔半怒地看着阿德,全身紧紧地依偎着阿德,“什么不好?难道我不好看?”

“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德下意识地又瞥了床头上的那幅结婚照。

“呵呵,原来是为这啊!”顾丽丽扭动着身子,不停地蹭着阿德的肌肤,“他是我老公,援边去了,这会儿可能正逍遥着呢。”

“哦?”阿德正了正色,“那你也不应该啊!”

顾丽丽明白了阿德的意思,突然离开了阿德,裸着身盘坐到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德,这会儿我该叫你老师了!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人生本是一场戏,何苦苦了自己?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和他原本就是两个家庭间的一场交易,他父亲是现任城厢县的县委书记,他们家看重的是我伯父的权势而已。”

“你伯父?”阿德知道顾丽丽的伯父必然是个大人物,不由脱口问道。

“看来你啊也是个俗人!靠后台做官,那是官势,长不了的!靠能力做官,那是正常的官路,走得远也可能走不远,唯有靠了运气的人,那是官运,顺势而为,必然会前途大展。”顾丽丽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震得阿德内心波澜起伏,刚才还是沉溺于的顾丽丽,这番独到的见解是阿德想都没想到过的,阿德觉得顾丽丽的这番话甚至改过了钱芳对仕途的理解。

阿德张大嘴巴,怔怔地看着顾丽丽。

“不说了,你也就是个小小的镇司法所的工作人员,等你将来有出息了自己慢慢去悟。”顾丽丽叉开双腿,股间的肉片似开似合,“来吧,阿德!”

顾丽丽“小小镇司法所的工作人员”的话深深刺痛了阿德,阿德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只想着要用强壮的身体压住顾丽丽,狠狠地,让这个孤傲的女人求饶。

阿德猛地扑倒了顾丽丽,不由分说地直驱而入,顾丽丽不停地大呼小叫,显然这是个容易亢奋的女人。

在阿德最后一搏到来的时刻,顾丽丽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要在你上面。”还没等阿德反应过来,顾丽丽从阿德的身体下抽出身来,翻转阿德的身体,把阿德的物件扶进了自己的体内,随着一阵痉挛,阿德和顾丽丽同时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阿德从顾丽丽家出来,内心感到十分沮丧,无论从什么方面,阿德都处于下风,阿德下了决心,以后再也不见顾丽丽了,可是和顾丽丽临分手时顾丽丽的一句话还是让阿德迷惑不解。

顾丽丽是这样说的:“阿德,我们还会后会有期。”

医院里反正有护理工,阿德想了想还是回镇里上班,从早到现在近中午,也没跟所里请假,姚建成没打一个电话过来,还不是看在钱芳的面子上,所里的老张临近退休,姚建成什么时候对他客气过?阿德可是个明白人。

到了所里,阿德匆匆到食堂吃了午饭,和顾丽丽的一场激战体力消耗不少,阿德吃过午饭伏在桌上小睡了片刻,刚醒来,姚建成进来了,阿德忙起身。

“阿德,去看过高天原了?”姚建成和气地问道。

阿德不知姚建成问这话的意思,心里没底,但还是点了点头,“姚所,去看过了。”

“呵呵,高天原这老小子倒有趣,居然在卫生院里和他儿子吵得不可开交,父子俩还差点动起手来。刚才田院长来电话,让所里派个人去协调一下,你看?”姚建成似乎很诚恳地咨询着阿德的意见,阿德当然会意。不过,姚建成的话再次证实了钱凯所言不虚,阿德本来就要趁热打铁,心里不禁一喜,赶忙说道:“姚所,我这就去卫生院。”

33.可惜是白天

阿德刚走进卫生院大门,迎面撞上了穿着一袭白大褂的杜倩。杜倩见阿德大白天过来,心里一喜,把阿德拉到偏僻处,娇羞地一笑,“来看我?”

说实在的,在阿德经历的女人中,杜倩是最小巧玲珑也善解人意的一个,两个人的交往过程中,阿德也始终占据主导地位。阿德怜爱地看着杜倩,伸手抚了抚杜倩清秀的脸庞,坏坏地笑道:“是啊,看你不可以吗?”

“我还巴不得你来看我呢,你都两天没来看我了。”杜倩幽幽地说道。

“丫头,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阿德抱过杜倩,轻声说道,“可惜是白天,不然我真要好好看看。”

“那你晚上来,今晚我值班。”杜倩抬眼看着阿德,蛮是期待。

“你怎么又值班了?不是三天值一次班吗?”阿德知道杜倩这样做是为了见他,故意逗杜倩。

“你好坏哦,不理你了。”杜倩佯装挣脱,阿德见四下无人,一手抄进杜倩的白大褂内,直奔杜倩的,一根手指直接抠进了杜倩的体内,杜倩嘤咛一声,无力地伏在阿德的肩上,任凭阿德的手指在体内搅拌。

阿德弄了一会,自己的欲火也激发起来,但毕竟是白天,而且还有正事要办,便抽出手指,手指上黏黏的,在阳光下闪着光亮,“丫头,你看,你的好神奇哦。”

杜倩哪里肯看,粉拳捶着阿德,“你流氓!”阿德呵呵一笑,“我流氓?那你就是专门培养流氓的老师。”

两个人闹了一会,杜倩推开阿德,“你是有事来卫生院吧?”

阿德也不隐瞒,照实说了。

“哦,那你去忙吧。上午高天原和他儿子关着门吵架,什么东西嘛,被儿媳妇砍了那地方,做儿子的难道会不知情?那女人是真可怜,阿德,你可要为咱们女人做主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公安局的事。”阿德有些心虚,转身要去找田院长,被杜倩拉住,“阿德,我都被你撩拨起来了,晚上必须补上这一课。”

阿德刮了一下杜倩的鼻子,做了个ok的手势,去了院长办公室。

田院长知道司法所要来人,没想到居然是阿德,忙笑嘻嘻地打过招呼,指着吵累了的高天原父子俩,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弟,你给劝劝,这是卫生院。家事吵到这里也不合适,传出去也不好听啊。”田院长说完,冲着阿德抱了抱拳,出门走了。办公室内就阿德三个人,一时无话。

阿德见过高天原,印象中的高天原很有些张扬,此刻却耷拉着脑袋,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高小军怒目圆睁,紧握着拳头,好像随时要扑上去打高天原的样子,看来父子俩的确是水火不相容了。

阿德心里微微一笑,假惺惺地劝高小军,“高小军,自古父母为大,父母再错,做儿女的也要顺着他们。而且这里是卫生院,人多眼杂,什么事不能回家说?高主任现在都受伤了,你不照顾倒也罢了,还给他添堵,这不是做人儿女的所为啊!”

高小军正在气头上,他领教过阿德的手段,倒也不敢冲着阿德来,松开拳头,指着高天原,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你还是人么?你叫我怎么做人?”高小军自己平常对阿紫也是又打又骂,而且对家里人对待阿紫的态度也是相当纵容,但不能没了底线。高天原被砍那晚,高小军正在外鬼混,赶到家里见高天原那个地方受了伤,也不及细想,送高天原到了卫生院。可是事后越想越窝囊,旁人不敢对他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是今儿一早被几个蒙面的那么一说,高小军顿时来了脾气。

高天原自然不承认,父子俩就恶言相对,要不是田院长听风赶了过去,父子俩早在病房里开战了。

“高小军,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爸好歹也是村干部,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阿德转向垂头不语的高天原,“高主任,我说的对吧?”

高天原见阿德问话不得不抬起头,虽然像阿德这种角色高天原并不放在眼里,但阿德毕竟是代表政府来协调的,而且协调的事还真有些难以启口,“是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这位同志说得对。”高天原并不认识阿德。

“叫我阿德吧,咱俩见过面。”阿德显得很随意。

“见过面?”

“上次令堂去世,我跟了方玄观一帮道士去过你家,我就是唱歌的那位。”阿德也不避讳,坦然地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阿德,是吧?你可要跟这小畜生说道说道,我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孝子.”高天原其实并没有想起阿德来,只是顺杆爬而已。

高天原话音刚落,高小军猛地扑到高天原面前,一记直拳砸在高天原胸口,“叫你个老畜生胡言乱语!”阿德本可以阻止高小军,偏就任凭高小军一拳打了过去。

高天原吃了痛,哪肯罢休,站起身要还击,被阿德摁住,“高主任,你还在养伤,息怒。高小军,你也太不像话了,你还敢当着我面动手?”阿德回头瞪了高小军一眼,高小军不服气地退回椅子上坐下。

三人沉默了一会,高天原的手机铃响了,高天原顺势下台。

“谁啊?”高天原换了种悠闲的口吻,脸上也自然了许多,要说村干部也是干部,换脸比变天都快。但是,只一会,高天原脸色一片死灰,黯然地挂断了电话,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34.最动人的交响乐

电话是高天胜打来的,电话中除了告诉高天原阿紫已向办案人员详细诉说了整个过程外,还意外提到了城厢县政法委也关注了这事,高天原当然就感到事情不简单了。

高天原和阿紫的事其实很简单。那天晚上高天原本来在村里的一个相好家喝酒,两个人正搂搂抱抱着,相好的老公却回来了。高天原暗道一声侥幸,要不然被逮个正着面子过不去,便和相好的老公又喝了点酒,醉醺醺地回到家,一股劲没处发泄,弄醒了老婆要做事。高天原老婆躺平身子,任由高天原在身上折腾,自己却睡得鼾声大作,高天原没了兴致,骂了一声,翻去厕所小解,走过阿紫的卧室,精虫上头,知道高小军这几天一直在外鬼混,就找来了钥匙打开门摸了进去。

阿紫正熟睡着,冷不防被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住,凭感觉就不是高小军,便拿了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把水果刀朝身下划去,高天原的那个部位不幸中刀,高天原一声惨叫滚落在地,阿紫慌忙开灯,见是公公高天原,心里又气又恨,呆呆地站在当场愣住了。

高天原持续的惨叫声惊醒了高天原老婆,进来一看高天原这副样子,说阿紫你要杀人就连同我一起杀了,上前就给了阿紫一个耳光。高天原见老婆进来,不仅没骂他,反而帮着他对付阿紫,捂住受伤处,恶狠狠地威胁阿紫,阿紫知道高家的权势,有些心灰意冷,直到被公安局抓了进去也一言不发。

高天原懂些法律,晓得自己这是未遂,便连夜打了高天胜电话,高天胜交代他一定要挺住,高天原就放了心,哪怕阿紫说出事情的真相也不怕,哪知道这事县政法委也过问了,高天原哪能不害怕?好在高天胜电话中还说了他一定会努力周旋,否则,这会儿,高天原早晕死过去了。

再说,为阿紫的事,父子俩几乎拳脚相见,一家人不像一家人,当初真不应该报警,把事情搞大了,高天原身心疲惫,喘着粗气,六神无主。

阿德不知事情原委,只以为阿紫必然跟办案人员说了事情经过,高天原才如此害怕。阿德官场历练不多,这方面着实没经验,要不是付天一见他对阿紫的事这么上心,跟蔡世冲聊了聊,蔡世冲在他父亲蔡援朝面前吹风,解决阿紫的事远没有阿德想象的简单。

但阿德还是照着自己的计划做下去了。

“高主任,你没什么吧?”阿德边问边从提包里取出一张纸,“本来就想找你了解点事,这会儿碰上了,你给看看。”

高天原惊魂未定,看了看阿德,颤抖手接过纸张,没等看完,脸更苍白了。

“阿德,你什么意思?”高天原微弱地问道。

“高主任,这不过是村民反映到我这边来了,有关部门并不知道,我也就随便问问。”阿德的脸上还是微笑着。

高天原稍稍放下心来,这种事可大可小,要不是这会儿还摊上了阿紫的事,区区一万元,根本就拿捏不了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这事还得费你劳心,改天我出院了就把钱给了裴长贵,兄弟你看怎样?”高天原脸上浮起一丝巴结的笑意。

“也成!我是很乐意成人之美的,只是侵占他人钱财也算是犯罪。”阿德从高天原手里拿过纸张,高天原一慌,要是阿德真认真起来,这事还真麻烦。

“兄弟,这事你得给我看着办,我忘不了你。”高天原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有些高深莫测,言语间更矮了三分。

“呵呵,没问题。”阿德爽快地答道,忽又假装很随意地问道,“你们父子俩闹了半天,那女的叫什么?”

“阿紫。”高小军抢先回答道。

“阿紫?”阿德故作惊讶,“那是我同学啊!我这同学读书时可是很单纯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主任?”阿德的眼里渐渐透出一股冷意,高天原被瞅得浑身不自在,转念一想,阿德既然是阿紫的同学,或许能搭上线,把事情了了。

阿德此刻成了高天原的救命稻草。

“阿德,真没事!是误伤而已!阿紫既然是你同学,你去说说,咱们就此结束,小事化了,皆大欢喜。”高天原眼巴巴地看着阿德,阿德见事情发展进程顺利,佯装犹豫了一下,“唉,这样吧,我也不管是不是误伤,我去跟阿紫的父母谈谈,看看有啥条件,如果谈成了,我看这事就好解决。”

高天原见阿德愿意出手,感激涕零地说道:“阿德老弟,真不知怎么谢你好。”

“谢什么谢!这事没完!”高小军跳起来,冲着高天原喝道。阿德刀锋般的眼神扫了一眼高小军,“怎么个没完?你爸都说这是误伤,你小子怎么这么浑?”

“误伤?误伤会伤到这个地方?”高小军心里不服,但见阿德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有些害怕,音量放低了许多。

“你小子早干嘛去了?还真死磕到底了?如果照你说的,那你爸不是犯了罪?你还真要把你老子送进监狱?”

高小军头脑简单,原先也不过是问他父亲讨个说法,偏偏高天原死不承认,父子俩就冲撞了起来,阿德的这番话恰似醍醐灌顶,高天原真进了监狱,高小军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母亲首先就饶不了他。高小军默默地坐回到椅子上,耷拉下脑袋。

“高主任,还要我去协调吗?”阿德一副想撒手的样子,高天原忙起身拉住阿德,几乎是乞求着阿德,“别听这浑小子瞎嚷嚷,这事还得你去办。”

“高主任,我尽力。明天给你准信。”阿德转头又对高小军说道,“高小军你还有话要说吗?”

高小军摇了摇头,阿德大步走出办公室,心里默念道:阿紫,对不起了,不过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晚上,心情很好的阿德在护士值班室跟杜倩很愉悦地补了一堂课,杜倩低吟浅唱的叫唤声在阿德看来是世界上最动人的交响乐。

35.弹性十足的松紧带

隔天上午,阿德给高天原传话,说是阿紫家愿意了断此事,条件就一个,就是阿紫和高小军无条件离婚。高天原自然一口答应,高小军知道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加上高天原和阿紫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也是满口应允。期间当然少不了高天胜运作,阿紫的事算是解决了。

阿紫的父母为了感谢阿德,请阿德家里吃饭,阿德推辞不了,想想阿紫获得自由后还真没见过,就去了。

农家招待客人,一般都是大鱼大肉,阿紫家没钱,杀了一只鸡,其余都是自家种的各类蔬菜,这倒蛮合阿德的口味。阿紫的父亲让阿德上座,自己一旁主陪,酒是自家酿的,管够,阿德起初以为阿紫的父亲年迈,酒量肯定好不到哪去,谁知却是海量,怪不得古时有人说家家扶得醉人归,酿酒人家,酒量原是不可小觑的。

阿德很快大醉,阿紫父亲见阿德这么不经喝,吩咐儿子扶上楼到阿紫的闺房躺一会,阿紫忙舀了热水,给阿德擦脸,阿德睡得死沉,英俊的脸上满是醉酒后的痛苦,阿紫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看阿德迷迷糊糊要吐的样子,阿紫赶忙拿了痰盂候着,却不料喷出的速度太快,竟把阿德自己的裤子喷了个一塌糊涂,阿紫皱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费力地脱下了阿德的外裤,阿德里鼓鼓的一团顿时映入阿紫的眼帘,虽然阿德的东西阿紫用过两次,但毕竟没见过,阿紫忍不住心旌摇曳,先是伸手摸了进去,软耷耷的,根本没有驰骋时的那般威风,阿紫不由想起一个笑话,说环球小姐被问到中国男人的像什么,环球小姐答中国男人的像航天飞机,虽然不大,很快就把你送上云端。阿紫就有了想看一看阿德物件的冲动,轻轻扒下了阿德的,蜷缩着的物件固然显得很猥琐,阿紫就想,就凭这玩意怎会让她也飞到天上过?

阿紫提上了阿德的,抱了阿德的裤子去楼下清洗。从阿紫的内心来讲,阿德已经和她有了毕生都不能分割的血肉之缘,这次也亏了阿德,她才鼓起勇气说了真相,可是高天原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这让阿紫有些心有不甘,但阿紫知道阿德人微言轻,做到这个地步已算是不错了,其实,阿紫不知道阿德在整个事情的处理中根本没拿捏到关键,若干年后,在一次和付天一他们喝酒时付天一说起了当年阿紫的事情,连阿德自己都感觉到当年有多么幼稚。

阿德醒来已是天亮,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竟睡在阿紫的房里,赶忙起床下楼,阿紫递上洗漱用具,又端了一碗粥放在饭桌上,阿德洗漱的时候,莫名的有种家的感。

阿德刚走进办公室,姚建成就跟了进来。

“阿德,老张办了早退休手续,今天局里会派一个新手过来,我今天有事,你帮着她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姚所,你放心。”阿德应了声,有问道,“新来的是男是女?”

“女孩子,大学刚毕业,叫什么唐朝辉,女孩男名,估计长得一般。”

“姚所,管她长得如何,咱们这又不是什么演剧团。”

“阿德,谁说咱们这儿不是演剧团?处理事情还不是一会扮红脸一会扮白脸?我们是替政府维护社会稳定的,需要一定的演技。女孩长得漂亮点,解决事情也比较容易,谁舍得辣手摧花?”姚建成头头是道地说着,阿德一想也觉得很有些道理。

上午十点时分,唐朝辉来了,穿着一身司法局统一的紫黑色制服,看不出身材如何,娃娃脸,脸部各器官也还看得过去,肌肤却是极白的那种,活脱脱的洋娃娃。

“你是李德华?姚所长让我向你报到。”唐朝辉的声音甜甜的。

“哦,我是,你是小唐吧?以后叫我阿德就成。”阿德早把老张的那张办公桌打扫干净,“那张是你办公桌,至于工作,以后在实践中慢慢学习提高,我也是个新兵,咱俩一起成长。”

阿德刚说完,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叮铃铃响了。

“阿德吗?来一下政府办,红星化工厂出事了。”阿德听出是政府办主任马燕花,赶忙答应,放下电话,“小唐,实践中学习的机会来了。”

阿德载着唐朝辉赶到了政府办,马燕花正被一群人围着,看到阿德过来,忙对人群说道:“有事你们找他,李德华,镇综合治理小组成员。”

阿德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镇综合治理小组的成员,综合治理小组组长可是镇政法委书记魏向东,组员都是政府有关部门的头头脑脑,这马燕花看来是被人缠得昏了头。

说到马燕花,阿德其实早就认识,早先是个教师,初中时教过阿德语文,人瘦瘦的,可是绯闻不少,据上过手的人说马燕花夹功非同一般,男人那东西无论粗细,都能有一种紧握的感觉,大家私下里都称马燕花是弹性十足的松紧带。阿德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每次见到马燕花就有一种压迫的感觉,说不清是因为马燕花做过他老师呢还是因为马燕花的那些传闻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阿德还没缓过神,一群人呼啦啦围了上来,把阿德和唐朝辉水泄不通地围在中央。

36.放在火上烤

阿德正寻思着,一群人呼啦啦围了上来,把阿德和唐朝辉水泄不通地围在中央。

唐朝辉第一天上班就见到这番阵势慌得七魂出窍,拉着阿德的衣襟惶恐地看着人群,一张娃娃脸早成了绛紫色。阿德把唐朝辉往身边拢了拢,神色镇定。

“李德华!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帮政府官员哪还管我们的死活,都不是吃人饭的。”

“都是些官商勾结的人渣。”

人群中不断冒出污言秽语,阿德仍不为所动,反倒挺直了身躯,眼神冷峻地扫视着人群。忽然,一根手指戳到了阿德的额头跟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对于红星化工厂的事情阿德一无所知,阿德感觉马燕花这么突然地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无非是把他当做了替死鬼,但事已至此,总要先了解事情的原委,本想听听众人谈事,却不料劈头盖脸招来一顿臭骂,还有人居然把手指头都戳到了他额头,阿德还是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言不发地站在中央,他在等待时机。

动的人群终于渐渐平息下来,他们第一次看到一个政府官员如此镇定,任凭他们辱骂而不还口,竟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阿德见时机成熟,诚恳地说道:“各位,看你们的年纪都比我大,我叫你们一声长辈!刚才你们骂我我照单全收,因为我是你们的小辈,小辈做事无论对错,你们做长辈都可以骂。可是骂归骂,主要还是要解决问题。长辈们,我们商量商量,能不能派几个代表和我说说事情原委,你们又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好吗?”

“你能代表政府吗?”一个四十出头戴着眼镜的男子问道,阿德循声望去,这个男人在刚才的喧闹中似乎一直很冷静,看来是这伙人中的智囊人物,固然,这个男人一出声,人群更静了。

“这位叔叔问得好,您是看我年轻是吧?这倒也是,我自己都觉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不妨试试,对各位长辈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我能不能代表政府,那还真的要看你们的诉求是否合理合法,不然我还真不能代表。这位叔叔,您看?”阿德以退为进,态度相当谦恭。马燕花虽然退出了人群的聚焦,但是从阿德被围住的那一刻起阿德的种种表现都是看在眼里的,听了阿德的这番话,马燕花不由得对阿德刮目相看,暗暗断定假以时日此子定非池中物。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见阿德说话滴水不漏,整个过程的表现也是非常得体,觉得眼前的小伙子说不定真能解决他们的事,“那就照你的意思办。”

“各位长辈都是明事理的,我先谢过大家。我更愿意相信大家的诉求是合理合法的,有理走遍天下,所以我建议长辈们推选出代表后还是散了吧,围聚在政府里非但无助于解决问题,反倒会把事情搞得复杂,各位长辈,你们觉得我这个小辈的话还中听吗?”阿德一口一个长辈,众人被叫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话还在理,来政府吵了一会,事情不是什么都没解决吗。

一会儿,众人散去,只留下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和两位六十开外的老者,阿德吩咐唐朝辉找了一间闲置的会议室,几个人坐定一谈,阿德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红星化工厂是南塘镇前一届政府招商引资的项目,前身是天源化工厂,当时政府为了加大招商引资力度,不仅在税收等方面给予了优惠,还违反国家政府不得为企业贷款担保的规定,为天原化工厂贷了一笔数目不菲的款子,后来天原化工厂经营不善濒临破产,政府才慌了神,好不容易由现在的红星厂来接盘,帮助政府还了那笔贷款。可是,红星化工厂生产的化工原料极具污染性,也没有完善的环保设施,化工厂附近的空气中时不时弥漫着恶臭味,搞得四周的村民大热天都不敢开窗户,村民多次向镇政府反映,镇政府一直推三阻四,后来,村民派了代表去县里信访,县里责成镇政府妥善处置,这样来回几次,事情一拖再拖,红星厂的烟囱里照样日夜排放着有毒气体,村民们实在气不过,才有了今天的聚众围困政府的行为。阿德刚到司法所不久,自然不晓得这事,但是现在真了解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阿德心里一片茫然,怪不得政府没一个头头脑脑出来接待,这是把阿德放在火上烤了啊。

37.怎么觉得松了呢

阿德心里一片茫然,怪不得政府没一个头头脑脑出来接待,这是把阿德放在火上烤了啊。

阿德思考了一下,通过交流,阿德知道戴眼镜的男子叫蒲建飞,“蒲叔,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蒲建飞点了点头,跟着阿德出了政府大门,唐朝辉呆在会议室,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同样是年轻人,阿德临危不惧泰然处事的持重让唐朝辉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唐朝辉甚至有了一种爱情即将来临的感觉,少女易怀春,只是君未来。

阿德和蒲建飞在政府大门外站定,阿德看了看蒲建飞,欲言又止。

“小李,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蒲建飞是个聪明人,“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君子,但是我能做到守口如瓶。”

阿德与蒲建飞初识,但蒲建飞在人群里的那点表现还是看在眼里的,阿德一向认为越是在这样的场合保持冷静的人必有非凡之处,“蒲叔,我跟你说老实话,你们的事我根本解决不了!我只是一名司法所的非编工作人员,是被临时叫来垫背的。”

“嗯,我知道。”蒲建飞的回答出乎阿德的意料。

“你知道?”阿德脱口问道。

“我从来还没见过处事这么从容的官员,而且眼神那么清澈。凡是真有权的,眼眸间要么有一种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自信,要么有事临己身怕处置不慎诚惶诚恐的恐惧,而两者你都没有。”蒲建飞一脸严肃,蒲建飞的话让阿德肃然起敬,民间有高人,蒲建飞无疑是高人。

“那你还愿意跟我谈?”

“是的,要问原因,仅仅是因为信任你。”

“信任我?”阿德不禁有些感动。

“难道还不够吗?”蒲建飞反问道。

蒲建飞的话让阿德有了一种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阿德清了清嗓子,说道:“蒲叔,谢谢你的信任。你们的事要走正常渠道解决估计遥无日期,我的意思是,首先你让几个信得过的村里人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红星化工厂厂门口道路上挖两条深沟,使他们运货车辆进出不得。红星厂势必要去找政府解决,这样解决问题的主动劝就在你们手里了。”蒲建飞没想到阿德会出这样的主意,这也太出格了,但确实是行之有效的办法,蒲建飞不由得点着头。

阿德得到回应,继续说道:“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来做,不方便告诉你,只要我们双管齐下,你们的问题肯定能解决。蒲叔,你信不信得过我?”

蒲建飞找不出不信任的理由,看来困扰多年的难题真得被这个英俊的青年给化解了。

事情交代完毕,两拨人各自离开了镇政府,阿德和唐朝辉刚进办公室,马燕花的电话就追来了。

“阿德,好样的!你用了啥法子?”

“马主任,我还能有啥法子?可能是他们看我一个小青年没能力解决问题就散去了吧?”阿德搪塞着,想到这事由马燕花而起,心里狠狠的,“马主任,我什么时候成了镇综合治理小组的成员了?”

“呵呵,你阿德还这么小心眼啊?得了,别一口一个马主任的,搞得那么生分。老师今晚请你吃饭,叫上那个小姑娘,算是赔罪。”马燕花看好阿德,再说请客也不用花她自己的钱。

阿德心想这顿饭不吃还真白不吃,爽快地答应了。唐朝辉家在县城下了班本来要回去,可是又不想放弃和阿德一起吃饭的机会,便打了家里电话说是单位见她第一天上班给她接风,家里人自然说不出反对的话。

酒店叫天天来,镇政府招待一般来客都放在这里,菜品一般,价格却不便宜,是南塘镇文教镇长洪可卿的老公开的,洪可卿分管的部门油水不多,这天天来酒店算是镇里给她的一点补偿。

阿德和唐朝辉进入包间的时候,包间里已坐了六个人,姚建成也在,其他除了马燕花外阿德都不认识,马燕花少不得一番介绍,临到介绍到一个中年男子的时候,阿德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财政所所长卢仕明,阿德忽然想起卢仕明偷摸阿花的情景,喝酒的兴致一下淡了许多。

但是场子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阿德连科员都不是,自然要一个个敬酒,好在阿德酒量不错,而且心中还惦记着事,一圈下来竟毫无感觉。唐朝辉可没阿德的酒量,只敬了两三位,竟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酒至半酣,卢志明和马燕花出去解手,阿德稍坐了一会,也感觉意上来,走出包间去找厕所。

酒店里静悄悄的,只阿德那间包间还传出喝酒的吆喝声,阿德解好手,刚要进入包间,就听得另一处包间内女人微弱的呻、吟声。阿德好奇地靠近那间包房,里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晰了。

“快点,好,就这样,用力。”女人压低着嗓子,声音怪怪的,阿德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嗯,都说你夹得紧,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松了呢?”阿德这才明白这是卢仕明和马燕花在里头苟且,心想这也太猴急了点。马燕花这女人着实可恶,今天被她捉弄得够惨,阿德几乎有了冲进去捉奸的冲动。

转念一想,阿德冷冷地一笑,一个报复马燕花的念头涌上心头。

38.肾脏不行了

转念一想,阿德冷冷地一笑,一个报复马燕花的念头涌上心头。

阿德躲进隔壁包间,留出一线门缝往外看,固然卢仕明一脸满足地从另一间包房踱了出来,一手还在裤裆处摸了摸,想必是在看拉链拉上没有。卢仕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找姚建成他们喝酒去了。

阿德快速地闪入马燕花所在的包间里里,包间里黝黑一片,只隐约看得见人影,女人果然麻烦些,马燕花背着身似乎正往提着内、裤,阿德不假思索,上前就把马燕花的内、裤往下一扯,只听嗤啦一声,马燕花的内、裤竟撕裂了。马燕花一惊,正要喊出声,阿德的一只手早捂住了马燕花的嘴巴,强壮的身体把马燕花顶在墙壁上,马燕花此刻不能动弹也不敢动弹,任由阿德的另一只手在茂密处来回游走,马燕花刚和卢仕明弄过,里面还残留着卢仕明的,阿德的手即刻黏黏糊糊的,阿德心里默念一声秽气,却也不管不顾,掏出自己的物件塞了进去,阿德竟然感到一阵阻塞,有卢仕明打前阵,马燕花的洞居然还那么紧,这是超乎阿德想象的。

阿德忽然想到刚才卢仕明的话,不免有些沮丧,难道自己的物件比卢仕明小?阿德不服,便用力地着,马燕花被捂住的嘴里渐渐发出刻意压住的呻、吟声,阿德速战速决,一股热流冲进马燕花体内,没待马燕花反应过来,阿德早窜出了包间,迅疾地回到了酒桌上。

又过了一会,马燕花别别扭扭也进来了,脸上布满红晕,阿德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姚建成不知就里,便打趣道:“马主任,上个卫生间这么时间,都憋坏了吧?脸这么红?”

马艳红莫名地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多弄了一次,正寻思着这酒店里也没别的男人,就老板洪可卿的老公和眼前的几位,而洪可卿的老公专注于赌牌,对女人似乎不感兴趣,那么必定是酒桌上的其中一个,而且这个男人还相当强壮,那玩意也远比卢仕明的要大得多,这男人是谁?

马艳红扫视了一圈,没觉得有啥异样,听姚建成这么一问,心里一动:“姚所,看来你还真了解女人。人老了,动不动就想解手,肾脏不行了。”

“马主任,你还肾脏不行?我姚建成是真不灵光,不过今天倒也怪了,酒喝到现在居然还没上过厕所。”

姚建成的话让卢仕明有些尴尬,忙不迭插话转移视线,“我们都这把年龄了肾脏不好也是很自然的事,你看阿德,年纪轻轻的,居然也解手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马燕中一凛,难不成是阿德这小子占了老娘便宜?可是看阿德的神色也不像啊,罢了罢了,无论是谁,老娘还是蛮享受的。

一行人吃好饭,唐朝辉搭姚建成顺风车回县城,其余的几位除了阿德住在乡下家也都在县城,大家打过招呼各自散去,马燕花走路还是别别扭扭的,阿德忍不住一笑,不穿的女人倒是蛮有趣的。

阿德转身去了司法所办公室,取了数码相机,奔着红星化工厂方向驶去。

红星化工厂距离镇区五六公里的样子,阿德还没驶近红星厂,就感觉空气中有隐隐一股恶臭的味道,待到离红星厂一公里左右,空气中恶臭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怪不得附近的村民会这样群情激奋,政府片面地追求gdp,不把群众的生死、环境保护放在心上,这样的数字又有何用?人最大的痛苦是人死了钱还没用完,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

阿德有种天降大任与他的感觉。

离红星厂五百米左右,阿德把电瓶车停放在路边,夜空中几道浓稠的白烟从红星厂高耸的烟囱中忽忽地升起,竟把红星厂的上空染成白茫茫一片,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醒目。阿德掏出相机,连拍了几张照片,阿德的脸上满是愤怒。

阿德拍好照,又朝红星厂方向走了过去,红星厂门口两侧固然有许多人在忙碌着,阿德知道这是蒲建飞领着一帮村民在挖沟渠了。

阿德稍稍站了一会,走回电瓶车旁,骑了电瓶车往镇区方向驶去,只一会,阿德出现在了一家通宵的网吧里,忙碌了一阵,阿德吁了一口气,感到有些疲惫,但不敢稍有懈怠,匆匆走出网吧。

夜色不错,阿德的心绪不错,一切只看明天了。

39.这么猖狂

早上六点刚过,阿德便被电话吵醒了。

“阿德,我姚建成,快到政府第二办公室开会。”看来事情紧急,姚建成不等阿德回答就挂断了电话,阿德若有所悟,不急不慢地穿好衣服,吃过早饭,赶往镇政府第二会议室。

第二会议室内烟雾缭绕,镇政法委书记魏向东、工业镇长何同谷等一些阿德平常不大见得着面的镇领导都在,每个人脸色铁青,见阿德进来,梳着大背头满脸肥肉的魏向东就冲阿德冷冷地说道:“你是李德华?红星化工厂的事怎么搞的?”

阿德从不怯场,这会儿装出一副不明白的神态,嗫嚅着说道:“魏书记,红星化工厂什么事?”

何同谷嘴里叼着一根烟,看了一眼阿德,“李德华,昨天你跟那些闹事的村民怎么做的工作?这些村民现在把红星厂厂门口的道路两侧挖了两条深沟,红星厂现在不能出货,找上政府讨说法来了。”

阿德知道必然是这事,委屈地说道:“昨天那些村民还说得好好的啊!我”

姚建成知道阿德是通过钱芳介绍进来的,赶忙打圆场,“魏书记,何镇,这事我也有责任,小李年轻,工作经验不足。”

“你还好意思替他说话?明知道他经验不足,你怎么还让他接手?”魏向东是综合治理小组组长,真出了事,魏向东第一个要受到处分,说话不免就冲了点。

司法所是双管单位,人员工资、办公经费主要有县司法局下拨,镇里只负责一小部分的额外费用,姚建成也是个老资格,当着这么多人被魏向东呵斥也不买账,“魏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维稳工作又不是我们司法所一个单位的事,其他部门来人了吗?你魏书记是综合治理小组组长,是第一责任人,昨天你干嘛去了?再说,昨天我在司法局开会,是政府办马主任直接通知的小李,说老实话,小李昨天能做到解散村民已是不易,试问,在座哪个敢打包票一定能做到?”

魏向东被姚建成一发难竟噎得说不出话,其他一些法制科、信访办等头头脑脑更是不敢喘气,会议室里死气沉沉。

“好了,大家都是为工作。红星厂的问题由来已久,这次算是闹得最大,或许这倒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契机。我看这样,先成立一个红星厂事件紧急处理小组,魏书记如果放心的话,由我来担任这个小组的组长。组员有各部门一把手担任,鉴于司法所特殊情况,司法所就有小李出任组员,小组成员立刻开往红星厂协调,我在政府负责指挥。其次,小组成员要尽量安抚红星厂和村民双方,不可厚此薄彼,尽可能把事件的解决引导到理性层面,避免暴力冲突。另外,小李昨天的表现似在两可之间,两头的协调工作还是有小李来负责,碰到不能决断的事可以找我商量。现在现场派出所的同志在维持秩序,情况紧急,也不容我们再迟疑不决,不知大家同意我的建议否?”何同谷说完看了看魏向东,魏向东点了点头不作声,大家见魏向东都点头了,自然一致通过。

出了政府大门,姚建成语重心长地对阿德说道:“阿德,他们这是把你推到了火坑里,现在一出事就说是临时工干的,你恰恰又是个临时工。唉,这事要不你去找找钱书记?”

阿德本来对姚建成的印象一般,会议桌上姚建成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的一幕本来就让阿德感动万分,此刻姚建成又这么说,阿德对姚建成更感激了,“姚所,谢谢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解决好,如果发生不利于您的事,我阿德保证冲在最前面。钱书记那边以后再说,我也不想在此刻去麻烦她。”

姚建成无奈地点了点头,跟阿德道别:“阿德,你小心处事。要不你开了所里的警车去?那样安全些。”

阿德强忍住感动的泪水,有些哽咽地说道:“谢谢姚所,我还不会开车。”

阿德和其他一些成员赶往化工厂,化工厂门口两侧果然站满了人群,蒲建飞领着一帮村民把守着深沟,七八个警察守在后工厂门口,倒也相安无事。阿德一行刚到一侧沟渠旁,村民们便围了上来。

“又是你!昨天把我们哄骗回了家,你还是个政府工作人员吗?十足一个骗子!”还是昨天那个把手指头戳到阿德额头上的男子。

村民们听那个男子一说,群情激昂,骂声连连,眼看要失控,一位穿着警服的男子挤入人群,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维权能理解,你们还想打人?”

阿德见是付天一,心里不由一喜,悄悄捏了一把付天一的手,付天一会意,又大声喊道:“大家冷静一下,现在政府来人了,总要给他们和厂方接触洽谈的机会,你们要相信政府!”

村民们对警察有几分敬畏,也觉得话说得在理,纷纷散开一条道,拿了一块狭窄的木板铺在深沟上,阿德一行总算进入了红星厂大门。

付天把阿德拉过一旁,“兄弟,你怎么来了?”阿德把事情进过简略地说了一遍,付天一狠狠地说道:“这帮孙子,看来是把你当成炮灰了。”

红星厂静悄悄的,直到阿德一行进入了红星厂办公楼,也没有人出来接待,阿德他们只好直奔总经理办公室,这真是件相当奇怪的事。

红星厂总经理陈伟明正悠闲地在办公室喝着茶,一台大功率的空气清新机快速地旋转着。陈伟明见阿德一行进来,脸色一板,“你们政府怎么为企业保驾护航的?老实告诉你们,政府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停产的一切损失你们政府要全部赔偿。”

阿德一行中一位上了点年纪的镇信访办主任认识陈伟明,想买个面子,“老陈,有话慢慢说。”

陈伟明扫视了一眼,慢慢地吐出一句话,“都是些什么人?没有一个能作主的,哪来回哪去!”

阿德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个箭步冲到陈伟明跟前,生生把陈伟明从大班椅上拽了起来。

阿德目露凶光,厉声喝道:“你敢这么猖狂?”

40.油盐不进的主

钱芳这几天心情不错,经县农业局局长介绍,认识了东南省农业厅厅长蒋耀龙。

蒋耀龙五十多岁,身材矮胖,脸色红润,前几年丧了妻一直鳏居着。这些年,正应了中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段子,主动向蒋耀龙献身的女人着实不少,可是就没有蒋耀龙看得上的,钱芳的出现让蒋耀龙立刻有了感觉,两人初次见面,蒋耀龙就提出要和钱芳做事,钱芳是过来人,也想了解蒋耀龙这方面到底行不行,不然守活寡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试下来,蒋耀龙居然余威尚存,虽然不及阿德威猛,但也足以让钱芳四肢通泰。事后,两人就直接谈了婚事,约定元旦办事,中年人的婚事就这么直截了当。

钱芳主政南塘镇也有几年,是南塘镇土生土长的干部,根基牢靠,加之钱芳做事放得开,该谁负责的谁负责,从不干预,前提是把事做好。钱芳与镇长马天龙的关系也相当好,马天龙做事风格和钱芳出奇的一致,两人从不勾心斗角,都知道一好俩好、一伤俩败的道理。南塘镇在俩人的经营下这几年发展势头正猛,县里给钱芳打过招呼,待县委换届时把钱芳充实到县委班子。

红星化工厂的事,钱芳和马天龙沟通过,反正是前一届留下的烂摊子,两人讨论后决定都不出面,由分工负责的班子成员去做工作。钱芳知道化工厂真要出了事,作为政府一把手的马天龙必然逃不了处分,她自己也可能被牵涉。马天龙也晓得其中利害,但也不以为意,只要两人中有一个保住位子,另一个必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倒是一对不多见的搭档。

钱芳正看着一份文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钱芳慢慢地接起电话,一听声音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钱,你们镇怎么搞的?红星化工厂的事连东南省委省政府都知道了,刚才柳湖市市委办打电话过来,责成县里组成调查小组尽快搞清红星化工厂的事,给群众一个交代,还天空一个蓝天。”县委书记刘天成平时说话和和气气,这会儿听得出有些恼怒。

“刘书记,这事省委省府怎会知道?”事关重大,钱芳不得不问,脑门上渗出汗水。

“小钱,要说你们工作做得够可以啊,你去看看网上,铺天盖的都是红星厂的事。”刘天成气不打不出来,“县调查小组马上就到南塘镇,政府那边姜县长估计也给小马打过招呼了。我这是给你通个气,任何时候,党委都要掌握主动,尽快平息事端。”

钱芳混迹官场多年,这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棘手的事,好在她尺度把握的还算好,并没有在领导面前说已经采取了措施的事,否则领导还会怀疑钱芳的工作能力。

钱芳放下电话,马天龙一头撞了进来,俩人四目相对,苦笑无言,双双走出办公室,楼下镇里在家的两套班子成员都已准备就绪,各自坐车赶往红星厂。

陈伟明没想到政府官员会动手,看了看身材魁梧的阿德不禁有些害怕。混迹官场的人一般都低调行事,更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莫非这小子有些来头?

陈伟明心里盘算了一下,脸上浮起笑意,“这位领导,有话好说。”

“你他妈是个好好说话的主吗?油盐不进的货!这么多年我们政府跟你说得还少吗?那些被你们厂祸害的村民们跟你说得少吗?你他妈只顾发黑心财,让老百姓吸着有毒空气,你自己却用着空气清新机。”阿德越说越气,抡起一脚把空气清新机踢翻在地,和阿德一块来的几个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竟站在当场愣住了。

陈伟明被阿德的气势彻底吓住,收敛起笑意,脸色一片苍白,阿德见陈伟明明显服软,松开了手,陈伟明一下失去重心,瘫坐在大班椅上。

“谈谈吧!”阿德几乎是在命令了。

陈伟明心里还想周旋,一个齐肩长发的年轻女子走到他面前,附耳私语,陈伟明明白大势已去。

长发女子转身出去,和阿德的眼神撞在一起,阿德才看清原来是从小和他很有些青梅竹马意思的小芹,不由一愣,刚想打招呼,小倩风一般出门去了。

在陈伟明的主动配合下,阿德和陈伟明很快达成书面协议:红星化工厂停止生产进行整改,经有关部门验收环保设施合格后再行开工;红星厂补偿附近居民一定费用,具体数目再行商榷。

事情居然办得如此顺利,阿德一行喜出望外,对阿德更是佩服有加。

阿德一行出了红星厂大门,阿德走到蒲建飞面前,眨了眨眼,蒲建飞明白阿德的意思,挥手示意村民们静下来。

“各位村民,红星厂已答应整改,并给予你们一定的经济补偿。”阿德高声宣布道,脸上充溢着胜利的喜悦。

蒲建飞当然相信阿德所言非虚,正要带头号召村民散去,不料那个曾手指头戳到阿德额头面前的男子趁阿德不备,推搡了阿德一下,阿德猝不及防,栽入深沟,昏迷过去。

41.舒服些了么

按照一般的工作流程,县调查小组应该先到镇里接洽,然后开个短暂的会议,商量解决问题的策略。这回,县调查小组直接绕开了镇里直奔红星厂,可见县委县府对此事的重视程度。钱芳坐在车里心里一阵忐忑,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正寻思着,信访办主任打来电话,说是事情已经圆满解决,红星厂已和政府签订协议完全答应村民们的要求,钱芳不由松了一口气,顾不得细问,让司机加快速度,要在县调查小组之前先行到达红星厂。

只过了一会,信访办主任又来电汇报,说阿德被村民推搡掉落在深沟里,目前正昏迷着。钱芳心里一紧,再怎么说阿德和她有过多次的鱼水之欢,阿德强壮的身体以及花样百出的欢愉方式让钱芳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钱芳指示信访办主任全力以赴,尽快把阿德送往县人民医院,信访办主任回答说村民们早救起了阿德马上将送往县人民医院,钱芳有些诧异,这些闹事的村民怎么会这么积极地解救阿德呢?

钱芳一行还是比县调查小组慢到半步,派出所的一干警察也不见踪影,村民们正在填平红星厂门口两侧的深沟,见钱芳一行过来,也不为难,直接让钱芳一行进入了厂内,镇红星厂紧急处理小组的一个成员早守候在门口,把钱芳一行引入红星厂业务接待室。

接待室里陈伟明正满头大汗地解释着什么,一个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一脸的严峻,钱芳认得是常务副县长卫根龙,卫根龙见钱芳进来,微微点了点头,钱芳识趣,和马天龙等镇里两套班子的成员找了位子坐下。

陈伟明是个商人,这么些年红星厂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排放有毒气体而没有受到有关部门的处罚自然也有些背景,小倩附耳私语的那番话便是柳湖市一个关键部门的领导递的信,红星化工厂的事已惊动东南省省委省府,陈伟明焉敢有逆违之心。这会儿的陈伟明说话战战兢兢,强调着红星厂一直以来有整改的思路,只是考虑到投入过大,才一拖再拖,好在,这次在镇政府的教育和帮组下,红星厂已经和政府、村民们达成了共识,并签订了协议。

卫根龙听完陈伟明的叙述,让陈伟明退出会议室,扫了一眼南塘镇几位干部,徐徐说道:“钱书记、马镇长,这次红星厂事件是对我们工作的一个警示,很多事情会集腋成裘,积重难返,必须要下大力气下苦功夫在事情萌芽阶段去解决它。在我们县调查小组到达红星厂之前,南塘镇紧急处理小组的成员已经做了很有效的工作,并且签订了可行、多赢的三方协议。因此,从这个角度讲,坏事可以转化为好事,也充分证明你们南塘镇党委政府还是一个团结高效的班子。红星厂的事我会向县委如实汇报,争取市委市府的理解,尽快地消除此事造成的负面影响。”卫根龙把手中的协议书向众人亮了亮,继续说道:“钱书记,我听说镇紧急处理小组中有一位还是没有编制的临时工,在处理事情过程中表现得大智大勇,现在受了伤,对于这样的同志,我建议南塘镇党委和政府要在生活和组织上给予更多的关心。”

钱芳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但还是在会上代表镇党委和政府作了深刻的检讨。

会后,卫根龙坚辞镇里的安排,赶回县委汇报去了。钱芳和马天龙商议了一番,决定派马燕花全程照顾阿德。陈伟明主动向钱芳提出阿德的医疗费由红星厂承担,钱芳不置可否,阿德这个小情人还真给她长脸,看来要给他创造一个发展的平台了。

县人民医院离退休老干部单人病房里,阿德正和马燕花聊着天。阿德只是轻微脑震荡,身上有几处擦伤,阿德本不想住院,无奈马燕花坚持,说这是镇党委政府的指示,阿德只好应从。从马燕花的口中,阿德知道县调查小组对南塘镇处理紧急事件的措施和成效还算满意,阿德也就更放心了。

马燕花穿着一身套裙,瘦削的身材使得马燕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胸部微微隆起,不甚丰满的臀部因为被裙子紧裹着倒也有几分性感。阿德尝试过马燕花的滋味,他搞不懂就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何以会这么紧。

阿德就不免有些想入非非,他皱着眉头,双手捂住肚子,装作痛苦的样子,口中哎呦声声。

“阿德,怎么了?”马燕花忙问道。

“肚子有点疼。”

“我给你揉揉!”马燕花双手伸进被窝,欲给阿德揉肚子,阿德假装害羞,“马主任,男女有别,还是我自己来。”

“你小子装什么蒜?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你什么我没见过?”马燕花指的是当初教阿德语文课时那会,说的是夸张了些,但也算有些道理。

马燕花隔着病服在阿德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阿德舒坦地发出哼哼声。

“怎么回事?好像是下面疼了,那个刁民害得我不浅,我可从来没这样过啊。”

马燕花哪里知道是计,双手顺着阿德的肚子往下揉去,这下,马燕花的双手竟碰触到了阿德挺直坚硬的老二,阿德虽然存着心,但也免不了有些尴尬,马燕花却没事一般,仍轻轻地揉着,边问着阿德:“舒服些了么?”

42.我先轰你

马燕花却没事一般,仍轻轻地揉着,边问着阿德:“舒服些了么?”

“嗯,舒服了许多。”

阿德话音刚落,马燕花突然一手窜进阿德的,一把握住阿德的老二,上下撸了几下,没等阿德反应过来,又突然缩回了手,一副关切的脸色,问道:“你个坏小子,是不是那样更舒服?”

阿德失算了,在一个成熟的颇解风情的女人来说,阿德的这点伎俩实在是小儿科,阿德背过脸,不敢看马燕花。

“呵呵,有色心没色胆。”马燕花揶揄着阿德,她不知道阿德最经不起别人激他,马燕花正暗自得意着,阿德突然转过脸,生生地把马燕花抱到他身上,不容马燕花反应过来,一只手拨开了马燕花的玻璃丝袜,直抄马燕花下路,马燕花的缝隙中多了一根阿德的手指。

马燕花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想不到阿德力气这么大,更想不到阿德会直接侵犯她那个地方。

马燕花惊呆了。

更让马燕花惊呆的事发生了。

阿德一不做二不休,起身把马燕花的丝袜连同扒了下去,一股脑儿将马燕花塞进被窝,马燕花竟然像被点了定住了般由着阿德胡来,当马燕花彻底惊醒过来的时候,阿德的老二已然在马燕花的体内来回地抽动了。

“阿德,我不仅是你领导还是你老师,你不可以这样!”马燕花盯视着身上的阿德,双手顶在阿德的胸口。

“老师?老师应该教会学生做一切该做的事。”阿德暧昧地说着,边加快了臀部的运动,马燕花的被调动起来了。

“噢,噢,阿德,那老师现在给你补上一课。”马燕花娇声说道。

阿德正在兴头上,马燕花的那个的确狭小,里面的窒肉还不时张弛有度地刮着阿德的物件,阿德浑身舒泰,忽然想到那晚偷偷上马燕花的事,附在马燕花耳边说道:“老师,你说我和卢仕明的谁大?”

马燕花顿时明白那晚的确是阿德上了她,假意呵斥道:“那晚是你啊!阿德,你要被天打五雷轰的。”

“轰就轰吧,至少现在我先轰你。”阿德有些气恼,停下了动作,“说,谁的大?”

马燕花被弄得难受,羞涩地捶了捶阿德,“那还用说?快点,这当儿说什么废话。”

阿德见马燕花已被他彻底降服,男人的豪情被激发出来,病房内顷刻响起一阵噼噼声。

阿德正要大展身手,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马燕花此时已被阿德扒光了衣物,慌不迭地拿了衣物躲进洗手间,阿德摸了摸依旧雄起的物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什么人偏偏这个时候来?

敲门声更紧促了,马燕花居然还没从洗手间出来,阿德只好起床去开门,原来是杜倩,脸上挂着关切和痛楚。

“怎么是你?”阿德心虚地问道,脸上因为兴奋还红彤彤的。

“阿德,你怎么了?脸上红彤彤的,发热了?”杜倩伸手在阿德的额头上量了量,“没事啊。”

阿德把杜倩让进病房,“我这体格会有啥事?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阿德边问边躺进了被窝。

“你可以啊,做工作还拼了命?你的事现在南塘镇正传着呢。”杜倩眼圈里洇起雾霭,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阿德愧疚地搂了搂杜倩,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不哭。”

阿德这么一说不要紧,杜倩反倒哭出声来,胸口不停地起伏着,白皙的脖颈处隐约地露出一点,阿德有些心动,却不敢动手,马燕花还在洗手间呢。

阿德拍了拍杜倩的后背,哄小孩般说道:“我真没事,乖,不哭。谁再哭谁就是小狗!”

杜倩固然停止了哭泣,深情地看着阿德,“以后可不能拼命了,咱不稀罕这份工作!你要真没工作了,我一辈子养你。”

阿德不由得感动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静默了一会,杜倩问道:“阿德,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

“哪里想?”

阿德指了指脑袋,杜倩坏坏地看着阿德,忽然一手窜进被窝,握住阿德的老二,“这里不想吗?”

阿德正要回答,洗手间呼啦啦一阵冲水声,杜倩赶忙缩回手,一脸羞涩,轻轻地问:“里面有人?”

阿德点点头,杜倩低头看了看手,感觉有点黏乎乎的,一双慧眼看着阿德,满是疑惑。

马燕花一脸笑意地从洗手间出来,一副领导的做派,“阿德,有人来看你了?”

杜倩转头一看,一个风韵犹在的中年妇女正冲着她笑,赶忙站起身,阿德顺势把杜倩介绍给了马燕花。

“哦,小杜啊,长得很漂亮嘛,阿德你小子有福。”马燕花拉着杜倩的手端详着,杜倩被看得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心里甜甜的,这是别人第一次把她和阿德联系在一块。

“小杜,阿德以后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还是他老师呢。”马燕花边说,眼角不经意地扫了阿德一眼,阿德心想,我欺负杜倩?明明刚才你把杜倩欺负了,女人可真会做戏。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杜倩看看马燕花没有走开的意思,悻悻然道别出了病房,心里寻思着刚才手上怎么会黏乎乎的,难道是阿德和马燕花在做那事?这怎么可能,马燕花都可以做阿德的姨了。

杜倩一走,阿德还要继续,马燕花却坚决不肯,阿德脱口而出;“你吃醋了?”

“笑话!我会吃一个小姑娘的醋?伟人说世界总归是你们的,我只不过在你们俩中间重温一下从前而已。”马燕花爽快地说道。

重温一下从前?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说法。

43.男人也会被那个

吃过晚饭,马燕花老在眼前晃荡,阿德有些心猿意马,索性打发走马燕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杂志。一则男子到派出所报案称自己被的新闻激起了阿德的兴趣,那男子酒后和一朋友去浴室洗澡,洗完后要了个包间正休息着,进来了两位按摩女郎,趁着那男子睡得死死的,居然扒了男子的小裤裤发生了关系。事后,那男子问浴室老板要说法,浴室老板被缠得无奈,最后免去了所有资费。那男子还不罢休,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警员哭笑不得,告诉他刑法上没这样的条文,那男子连连喊冤说是自己一生的清白算是毁了。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概是胡编的吧?阿德正寻思着,付天一打来了电话。

“阿德,没什么吧?”

“付哥,就轻微脑震荡能怎样?我没事,好着呢。”

“哦,蔡哥他们都在,听说你受伤住院,本来想来医院看看你,这样吧,既然你身体没事,我们来接你,找个地方聊聊。”

阿德正有此意,就答应了。

穿戴整齐,阿德出了病房,迎面走来一个医生,见到阿德一脸的惊喜,阿德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县医院也不认识什么医生啊。

“是你?”医生主动打起了招呼。

阿德站定,再仔细看了看医生,有些印象,“你是?”

“你是那天送一个被车撞了的女孩的那个人吧?”医生笑意更浓,“你怎么在医院?”

阿德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那天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字并缴费的医生。这么些天,阿德对那女孩的身体还是很牵挂的,倒不是抽不出时间来看望,反正这事报了警,女孩的家属必然会接到通知,自己这一去有邀功的嫌疑,所以阿德就把这事给搁下了。

“那女孩没事了吧?”阿德问道。

“没事,再过几天也该出院了。我说你够可以的啊,活雷锋一个,手术单上的签字居然是假名,病人家属正找你呢。”医生顿了顿,“我是外科主任李国豪,你这样的朋友值得交。你贵姓?”

阿德也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当下就报了姓名。李国豪要拉着阿德去见病人家属,阿德推说有事,两人留了电话号码,阿德匆匆走向医院门口。

付天一他们早候在门口,见了阿德,固然没什么大碍,几个人便开车离开了医院。

“兄弟,够可以啊,听天一说你为工作敢于人先,舍身赴义,了不得。”蔡世冲揶揄着阿德。

“世冲,你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阿德这样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社会需要这样的人。”金建华替阿德打抱不平。

“阿德,你看建华着急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好了,既然阿德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带他去根浴,犒劳他一下。”蔡世冲冲阿德一笑,阿德没听说过根浴,只当是一般的洗澡,就随了蔡世冲的安排。

车子拐了几个弯,在一家会所前停下,阿德四人下了车往会所里走,前台服务员跟付天一他们谙熟,引了四人进入一间包间,四人分躺在宽大的电动按摩椅上,一会又有服务员端进来茶和水果,四个人相互打趣,好不热闹。

阿德边聊着,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说是根浴怎么就到了按摩的地方,但既来之则安之,免得付天一他们笑话。

又过了一会,进来几个面目姣好的年轻女子,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蔡世冲也不客气先挑了一个,付天一和金建华跟着各自挑选一位,阿德更纳闷,阿德先前是洗过脚也按过摩的,一般也就随便的一个女子进来就给你做了,怎么还要挑选?难道是会所档次高?想归想,阿德也叫了一个。

“兄弟们,要分开吗?”蔡世冲问道。

“分啥分?大家都一个品种,割下来也就几两的货,一块儿得了。”金建华爽快地答道。

阿德云里雾里,只能听之任之。阿德反正也不知道根浴是怎么回事,索性闭上眼。

阿德感觉到女子在解他的裤子,犹豫了一下,配合着女子褪下了外裤。女子的手在阿德的敏感部位又摁又掐,阿德不自禁地硬了起来。阿德想到了白天和马燕花的一幕,心里有些痒痒的。正想着,阿德感觉到女子在扒他的,阿德这才慌了,睁开眼,女子明眸皓齿地正对着他笑,一双手仍执着地搭在阿德的的松紧带上。

“干什么?”阿德轻轻地问。

女子也不搭话,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付天一几个,阿德循着手势看去,幽暗的灯光下,付天一几个全身赤裸着,男人的那个东西狰狞地耸立着,任由那些女子往那东西上涂着什么,阿德忽然明白所谓的根浴原来竟是洗这个玩意。

阿德脑中一片空白,由着女子扒下了,女子柔软的手撸了撸阿德的物件,很快阵阵凉意沁入阿德的心肺,女子的一双手在阿德的物件上不停地游走着,凉意渐渐散去,代之以让人窒息的炙热,阿德控制不住,一股脑儿喷射而出。

阿德有些尴尬,女子却不以为意,拿了些纸巾收拾完,还要给阿德服务,阿德顾不得付天一他们如何看他,径自穿好了裤子,挥手让女子离开。

“咦?阿德,你这么快就好了?”就在一旁的付天一睁开眼,看到阿德坐起身子在喝茶,给阿德服务的女子也不见了踪影,奇怪地问道。

“付哥,我不习惯。”阿德一直觉得性是很私密的事,几个男人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一个空间让女人摆弄多少有些涉黄的意思,阿德还在为刚才的事后悔,怕朋友笑话,结果却碰触到了自己的底线。

“呵呵,随你!根浴其实如同女人做护养,对男人的身体有好处,你别想歪了。”付天一了解阿德,知道阿德心里在顾忌什么。

两人正说着,包间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他妈的,你居然我,老子揍死你!”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一个女人嚎啕大哭起来。

阿德要不是亲身经历,怎会想到杂志上的那则新闻居然会那么真切地发生在了现实生活中。

44.连逢美女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男人骂骂咧咧地叫嚷着要经理给他个说法,阿德觉得有趣,出门看热闹。

男人约莫三十不到,身材不高,脸倒长得蛮文气,但敢在这样的场所闹事,必然是有些红白两道的背景。

“昏头了!敲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你什么嘴脸,全世界就剩你一个烂货,老子也不稀罕上你。居然趁我熟睡,竟敢上老子。”男人越说越激动,上前挥手要打女人,女人低着头抱膝蹲在地上哭着,一旁一个经理模样的挡在中间,正劝阻着。

“这位先生,本所合法经营,绝不会做苟且之事。如果您觉得本所的服务不够好,或者有强迫你消费的情况,您尽管跟我反映,我一定严肃处理,还你一个公道。”

“怎么还?我堂堂一个男人被个臭女人搞了,你怎么还?”男人青筋爆出,但是生就了一张文静的脸,怎么看也不觉得有啥凶悍。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男人的脾气越来越大,突然绕过经理,一脚踹向女人,阿德本来就觉得男人被女人那个有些荒诞不经,见情况危急,飞起一脚生生架住了男人踹向女人的脚,两下相撞,那男人吃痛,怔了怔,见是一个身材魁梧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破口大骂:“你小子要管闲事?”

阿德倒也不惧,冷眼看着男子,“天下事天下人管!冲一个女人发什么火?你说她把你那个了,你倒说说看她怎么那个了你?你那东西是铁棍?睡着的时候也硬邦邦的?”

“要你管?”男子轻蔑地看了一眼阿德,猛地一拳击向阿德,阿德正要还击,听得身后传来付天一的声音,阿德立即闪过一旁,男子一拳落空。

“阿三头,你小子吃饱撑了?在这儿胡闹。”

阿三头见人直呼你小名,一看来人,马上挤出一副笑脸,“啊,付所,您也在这?”

阿三头原先在黑道上混,手下有一帮兄弟,后来因为聚众滋事伤了人,判了几年刑,从监狱出来后,不再风光,是付天一的父亲看他可怜,把集团里的一些小单子给他做,渐渐地阿三头才又活得有了点起色。这天晚上阿三头和朋友喝了酒,朋友酒多先回了家,阿三头无聊就一个人来根浴,正要结账,发现兜里没钱,才耍起无赖,不过找的这理由也太不靠谱了点。

“这年头怎么是个人就闹事?阿三头,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位是我兄弟,你倒再打打看。”付天一指了指阿德,“谅你阿三头也不是个啊。”

这时候,蔡世冲和金建华也出来了,两人也认识阿三头,跟着付天一一顿数落阿三头,阿三头没想到阿德会是三人的兄弟,冲着阿德一抱拳,“这位朋友,怪我不长眼。”

阿德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况且付天一几个认识阿三头,这个人情要卖的,“好了,一场误会。你看这个女人的事该咋办?”

阿三头本来就是无中生有,见阿德给了梯子下,赶忙答道:“算了,既然朋友发了话,我就不再追究。”

会所经理见事情这么顺利解决,赶忙插话:“这样,你们几位的单子都免了。”

付天一几个哪差这几个钱,连同阿三头的单子一同买了,那女人终于停止哭泣,站起身,看了看阿德,朝着阿德点头致谢。阿德眼前一亮,这分明是一个靓丽的女孩,身材曼妙,怎么在阿三头嘴里那么不堪呢?心里更明白阿三头是在没事找事了。

阿德和付天一几个从会所出来,蔡世冲建议吃夜宵,阿德毕竟身体受了点小伤,这会儿也感觉有些累,众人只好先把阿德送回了医院,临分手,付天一几个掏出厚厚的红包,说是探病总要意思意思,阿德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阿德慢慢地独自走向病房,病房门口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一看,原来竟是高天原,心里一愣,高天原却热情地握住阿德的手,满是感激地看着阿德说道:“老弟,果然是你,谢谢你!”

阿德浑身一颤,一下又进入了高天原的内心:真的是阿德救的我女儿。阿德赶忙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又走上前,心里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救了高天原的女儿?难道那天救的女孩是高天原的女儿?这也太巧了吧?

“谢我?高主任,你没搞错吧?”

高天原对阿德刚才的一番举动正莫名其妙着,听阿德问话,连忙说道:“没错!听李医生跟我一说名字,还有描述的身材相貌,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女儿。我跟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你住院,就一直等你回来。”

李医生自然就是李国豪了,阿德知道事情不假,但他对高天原没什么好感,当初没向有关部门举报也是钱芳的一番话起了作用,便淡淡地说道:“高主任,纯粹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边说边打开门步入病房。

高天原却没跟进来,一溜小跑离开了阿德的病房。阿德心想,这高天原在搞什么名堂?

正寻思着,高天原领着一个女孩出现在病房里,高天原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鼓鼓的包。

“这是我女儿高晓雯。”高天原向阿德介绍道。

高晓雯腼腆一笑,朱唇微启,“李叔叔,谢谢你救了我。”

阿德初见高晓雯,虽然高晓雯穿着病服,依然掩盖不住国色天香的容貌,身高适中,肌肤凝脂般雪白,是阿德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那天阿德忙着救人,再说高晓雯满脸的污泥,的确也看不到庐山真面目,面目一般的高天原怎会生得出这么一个仙女般的女儿?

造化弄人,阿德不由有些感慨,可是高晓雯的一声叔叔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45.你这东西不错

内心挣扎里一下,阿德索性答道:“这是叔叔应该做的。”

高天原听着不是滋味,阿德再怎么看也不是高晓雯叔叔辈的,连忙说道:“晓雯,你把救命恩人给叫老了,人家也没比你大几岁啊。”

阿德尴尬地笑了笑,高晓雯原来是初初看了一下阿德,这下仔细一打量,发现阿德相貌堂堂,皮肤白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鲁莽,扑哧一笑,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迷人极了。

阿德内心荡起一阵涟漪,假意咳嗽了一声,“高主任,随孩子去吧,喜欢叫叔就叔吧。”

高晓雯没想到阿德会这么说,但也不肯了,“什么啊,我得改口。你就那么点年纪,叫哥已经够可以了。我在学校里可是大姐大,同学们都喊我一声姐呢。”高晓雯在县城一所工业中专读四年级,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毕业了,那天她是向学校请了假,骑了车想去看住院的高天原的,不料出了车祸。

“呵呵,高主任,你女儿倒是蛮有趣的,照这意思我得喊她一声姐。”阿德话匣子一打开,马上伶牙利嘴了。

“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还真不管了。”高天原看了一眼阿德,继续说道,“阿德,这回你算是给镇里挣了脸,可是我听人说你间接地把魏向东给得罪了,这人睚眦必报,你得小心点。”

阿德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也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了魏向东,便疑惑地看着高天原。高天原虽是村干部,阅人不少事经得更多,“我听说镇里为红星厂的事开了会,你们姚所为你说了几句话,当场和魏向东开了火,魏向东对姚所没奈何,对你总就不一样了。另外,你在镇处理小组领导没到达现场之前,你们几个成员擅自和红星厂达成了协议,你这是不把魏向东放在眼里,虽然这次领导小组组长是何同谷,但是镇综合治理小组领导是他魏向东啊。”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高天原说这番话不仅是因为阿德救了他女儿高晓雯,与阿德调停了高天原和阿紫的事以及没有向有关部门反应高天原侵占村民欠款也有一定的关系,

阿德听得头都大了,官场险恶,原来真这么复杂,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可得处处小心。

“谢谢高主任提醒。”阿德真诚地说道。

高天原正要搭话,高晓雯插了进来,“你们能不能不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你身体没什么吧?”高晓雯也倔得很,叔是肯定不会叫了,连哥都不愿喊,直接一个“你”字。

阿德也不计较,很认真地回答了问题,顺便问了高晓雯的伤势,三个人又聊了一会,高天原父女俩告辞,临走从提包里拿出一沓钱,大概五六万的样子,几番推让,阿德不得不收下了三万。

高天原父女俩没走多久,阿德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阿慧和阿花来看阿德了,一进病房,阿花就大呼小叫,“阿德,你小子不是一个跟头栽倒在深沟里了吗?怎么就没摔死?”

“阿花,你这是打算来看我遗体了?那怎么的也要给我鞠三个躬啊。”阿德不知怎么的很喜欢和阿花开玩笑,和阿花在一块,心里就是没负担。阿德看了看阿慧,又说道:“你也来了?”

“我才不愿来呢,被阿花死缠。”阿慧说话就是冲,阿德苦笑了一下。

“说话摸良心啊!阿慧,是不是你两坨肉高摸不到良心了?”阿花说话肆无忌惮,“阿德,你别听她的,我被她缠的没办法,所以等到关了店门又赶来的,否则这么晚,我是决计不会来的。”

“感情你们都不想来看我啊。”阿德佯装失落,阿慧被阿花点破,有些难为情,躲进洗手间去了。

阿花见四下无人,一手窜进阿德被窝,抓住阿德的物件揉了揉,轻声问道:“这地方没事吧?我检查一下。”

阿德没想到阿花会这样率性,两个人虽然有过那种事,但也是仅有的一次,阿德没好气地说道:“没事!阿花,你要么盼我千古,要么就盼我做不成男人,是吧?”

阿花紧赶着撸了几下,缩回手,一脸笑,“呵呵,没事就好,我到不是怕你做不成男人,我是怕我自己守活寡。”停了停,忽又大声说道:“你这东西不错。”阿花的口吻居然像评价一件商品似的。

阿德吓了一跳,阿花这女人真是色胆包天。

46.非得那样做吗

阿德吓了一跳,阿花这女人真是色胆包天。

“什么东西不错?给我看看。”阿慧从洗手间出来,凑趣地问道。

阿德语塞,阿花歪着头一脸坏笑,“你真要看?恐怕阿德不让你看。”

“不给看就不看了,谁稀罕。”阿慧见阿花这幅表情,估计不是好事。

“呵呵,只怕你以后稀罕得紧呢。”阿花打趣地说道,说完。阿花忍不住笑了起来。

“神经病!好了,咱们回去吧!”阿慧看过了阿德,见阿德没什么大碍,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阿慧自己也搞不清对阿德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真是的,说来看的是你,这么快要走的也是你。”

“你们早点回去吧,已经十二点多了,回去开车小心点。”阿德一天折腾下来也感觉有些累。

阿慧和阿花一走,病房里顿刻寂静,阿德想起高天原的话,那个魏向东难道真会对他下手?唉,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该来的总会来,不想也罢。

阿德正睡得熟,马燕花提了早点进来就一阵嚷嚷,“阿德,上午镇里领导们要来看你,你准备一下,起来吃早饭,养足精神。”

见阿德没反应,马燕花伸手捏住了阿德的鼻子,阿德喘不过气,一手无意识地扫向马燕花,马燕花吃痛,咣当一声,手里拎着的早点落地溅得马燕花的玻璃丝袜上满是黏黏的米粥,阿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看到马燕花在忙不迭地抹着玻璃丝袜上的米粥,不抹还好,米粥竟渗入了肌肤,马燕花感觉更难受了。

“阿德,你就不能下手轻点?”马燕花见阿德醒来,责怪道。

阿德不知怎么回事,“我下手轻点?我对你下手了么?”

阿德也就这么一说,马燕花听着却另有一番意思,也不接茬,端了把椅子坐好,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当着阿德的面脱下了丝袜,白生生的大腿耀得阿德心里发慌,阿德忍不住摸了上去,顺势窜进马燕花小裤内揉着马燕花的缝隙,马燕花随着阿德性子,眼神有些痴迷。

阿德正要进一步动作,马燕花忙从椅子上站起,退后几步,“阿德,上午镇里领导要来看你,你被瞎折腾了,起来准备准备,我这就给你再去买早餐。”

阿德听马燕花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兴致,睡了一会,精神头不错,感觉身体机能没什么异样,忙对正要出门的马燕花说道:“你不必去买了,我要出院,回所里上班。”

马燕花瞪大眼睛看着阿德,“上午镇里领导要来看你的啊!”

“看什么看?我最烦见领导了。你要愿意呆在医院你就呆着,我可要走了。”阿德迅速地穿好衣服,顾不得洗漱,从还愣着的马燕花身旁走过,被马燕花一把拉住,“那你好歹也让我跟镇里领导报个信啊。”

“那是你的事。”阿德自和马燕花有了那层关系后说话很随便,拨开了马燕花的手,夺门大步出了病房,马燕花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出了病房。

阿德刚走进办公室,一个温软的身体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阿德,一阵淡淡的幽香沁入阿德的心间。

“阿德,你怎么出院了?昨天你都把我吓坏了,听说你摔得不轻啊。”唐朝辉幽幽地说道,阿德搂也不是抱也不是,心想这小姑娘怎回事,难道对自己动情了?这才两天的功夫啊。阿德僵硬着身体,“哎哎,小唐,你看我好好的,没事。”

唐朝辉这才感觉有点过分,迅速地收回了双手,娃娃脸上居然还有泪痕,满目柔情地看了看阿德,固然生龙活虎的样子,这才破涕为笑。

“我这不好好的吗?”阿德撩起一个飞腿,呼呼带风的架势。

“人家不就是担心嘛!”唐朝辉有些羞涩,脸上飞起一片红晕,赶忙去收拾阿德的办公桌,还捎带给阿德泡了一杯茶,阿德看着唐朝辉忙这忙那,心里一阵感动,告诫自己千万不可造次,看唐朝辉的样子,显然还没经历过人事,甚至都不像谈过朋友,忽又想起桂花仙子的话,心里黯然,难道非得那样做吗?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

“李德华,我是魏向东,听说你已经出院了?”不容阿德回答,魏向东继续说道:“我就说嘛,小年轻的体质好,小伤小病的没事。这样,既然你已上班了,我交代你一件工作。”

阿德的工作一般都有姚建成安排,魏向东这么越级布置工作这是有悖一般常规的。

阿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魏向东真要向他动手了?

47.中间管肚子

阿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魏向东真要向他动手了?

“魏书记,我是不是该向姚所请示一下?”阿德不愿就此束手,心有不甘地问道。

“请示?请示什么?你们司法所业务上归县司法局管,但还是镇党委领导下的基层党组织,难道我这个政法书记说话不管用了?”魏向东不容置疑地说道,“李德华,你现在去红旗村一趟,那里村书记在等着你,具体要做些什么,村书记会交代的。”

阿德放下电话,心里琢磨着,如果自己不去,势必要牵连到姚建成,不如先去看看,到时再做定论。

阿德出了办公室,骑上电瓶车正要出发,唐朝晖也跟了出来,劈腿坐在后座上,一双柔荑圈住了阿德的腰。

“小唐,你这是干嘛?下去,守着办公室。”阿德命令道。

唐朝辉不吭声,阿德知道唐朝辉去意已决,只好启动电瓶车朝着红旗村方向驶去。

十月的庄稼地里,正是收获的季节,道路两旁,人们正忙碌地收割晚稻。有时,一眼望去,满眼金黄色的一片,忽然又看到在稻浪的另一端拱起劳作者的头颅,星星点点的缓缓移动着。都说劳动最光荣,可是这光荣的背后更多的是艰辛和汗水。阿德出身农村,对农民有着天然的深厚感情,唐朝辉自小在县城长大,只顾着欣赏田野的风光,哪怕是空气中夹杂的一股稻香味,都让她陶醉不已。

到了红旗村村部,村支书人不在,只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主任,满脸的皱褶,面目却和善。

“领导来了正好,村支书临时有事出去了,交代我接待两位领导。”妇女主任很热情,沏了两杯热茶,“村里条件差些,就是些茶末子,将就着喝了。”

“不忙,您就交代我们要做的事吧。”阿德站起身,谦恭地接过茶杯,唐朝辉光看着妇女主任一双粗糙的手就有些反胃,见阿德毫不在意,不得不学着阿德的样子接过了茶杯。

“说来也是我工作做得不好,烦劳两位了。县里最近要检查镇里的计划生育工作,镇里要求各村先排查有无计划外怀孕的妇女,偏巧我们村就有一个,都六个月了。先前我们也没注意,孕妇的男人是个粗人,叫张大宝,在村里放风说他老婆生病在省城医院治疗,我们一时麻痹就信了他。没成想唉,都怪我工作做得不细致。”

“这也不能怪你,粗人的话倒是最容易蒙骗人的。“阿德宽慰道,“那后来村里做了工作了吗?”

“做了啊!软磨硬缠要张大宝领了他老婆去人流,费用由村里出,张大宝却死活不答应。没办法,我们请镇计生办的领导来,好说歹说也是毫无成果。张大宝放出话,如果人流出了问题谁负责,想想也是,都六个月了啊。”妇女主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计划生育工作难做啊,平日里我张大眼睛净往女人的肚子上看了,可还是出了意外。现在不比以前,牵牛牵不得,扒房更不行,报纸上这样的新闻多了去,到头来还不是让我们这些基层的芝麻干部顶罪?”

阿德听着头都大了,现在政府管得也太宽。上管嘴,你不能瞎说话,下管脚,你不能越级上访,中间管肚子,你不能超生。虽然计划生育不归司法所管,但真要出了事,司法所也是综合治理的一个职能部门,既然来了,总要做一下工作,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这样吧,您带我们过去,我们先看看。”

张大宝家居然还是平房,屋前的场地还是泥地,这在南塘镇已属罕见。概不得张大宝无所顾忌,即便以后真超生了,政府要罚款也拿不出。

“大宝,政府来人了。”妇女主任冲着紧闭的大门喊道。

屋里没有反应,阿德想这季节张大宝肯定在地里忙活,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妇女主任。妇女主任会意,“这张大宝可是个活宝,前阵子,我们盯得紧,索性连地里的农活都不干了,整天守在家里。”

主任清了清嗓子,继续喊道:“大宝,这回事镇里司法所的领导来了,你出来谈谈。”

平房的大门哗地打开,出来一个五大三粗铁塔般的莽汉。

“司法所?什么司法所?派出所来了老子也不他。”张大宝瞥了一眼阿德和唐朝辉,大大咧咧对说道,“还让不让人消停?多生个孩子怎么了?是要你政府生还是要你政府养?想当初,老人家还鼓励多生,人多力量大。”

都说张大宝是个粗人,说话却一套一套的。

阿德正要回话,一边唐朝辉先开了口:“可是”

“可是什么?你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老子揍你?”

阿德以为张大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张大宝真的出手了,铁锤般大小的拳头直朝唐朝辉胸口砸去。

48.被窝里那点事

跆拳道讲究的是腿法,张大宝突然发难,阿德猝不及防,施展不了腿脚,只好用肩肘撞开了唐朝辉,撒开双手迎了上去,没想到张大宝力大如牛,阿德双臂吃痛,往后退了几步,张大宝得势不让人,欺近阿德身前,抓住阿德的双手竟把阿德腾空抡了起来,阿德两脚脱地,双手反扣住张大宝的两只手生怕被抡了出去。阿德根本没了一点反击的余地,唐朝辉一旁看得真切,拼命喊住手,那妇女主任却是呆在当场。

也就一刹那功夫,阿德无助的目光扫向张大宝,张大宝正怒目圆睁,两道目光遇个正着,阿德心想这张大宝真疯了,怎么还不撒手?快放我下来!

奇迹又发生了,张大宝竟然痴痴地放慢速度,放下了阿德,阿德此时怒火中烧,心里不断地想着要揍张大宝,固然,任凭阿德出手,张大宝竟没有还手。在双手相握双目对视后,阿德不可避免地控制了张大宝的意志。

这已经是阿德第二次应验了自己身上的这种异能。

形势突转,唐朝辉不知道阿德是怎样扭转了颓势,心里不由得狂喜。妇女主任看得更是目瞪口呆,张大宝是个出了名的大力士,这会儿却温顺得打不还手,这是怎么一回事?眼前俊朗的小伙子体格虽然健壮,应该也不是张大宝的对手啊。

阿德发泄了一会,见张大宝痴痴的样子,终于停住手,往后退了几步,神闲气定地冷冷看着张大宝。张大宝似如梦初醒,一脸迷惑地看着阿德,眼里升起一丝恐惧,眼前的年轻人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他束手挨打?

张大宝一向以神力自傲,这是他在与人打架中第一次受挫,张大宝是个粗人,确也有几分猛张飞的豪气,不禁被眼前的阿德折服了。

“张大宝,看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打人?”阿德语气平和,不像是教训反倒有些开导。

“这”张大宝不知该如何回答,本就黝黑的脸成了酱紫色。

“张大宝,我看你也是个男人,超生的事我先不说,你看看你这个家,现如今我们南塘镇还有几家这样的?老惦记着被窝里那点事,这点功能只要是雄的都有,想点办法致富,让你的老婆过上几天好日子,那才是一个真男人。”阿德循循善诱,张大宝猛地蹲子,抱头不语,显然被阿德的话触动了他的痛处。

阿德不是个得理不让人的人,见张大宝有些悔意,走近张大宝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从包里拿出高天原给他的三万块钱塞进张大宝怀里,“这是三万元,你拿着,先改善一下生活,余下的做点小买卖。超生的事,你看着办。”

张大宝只在逼急了的时候显得能言善辩,平日里其实不善言辞,这会儿更被阿德所感动,捧着三万元钱,收也不是推也不是,呆呆地站着。阿德趁这当儿,叫上唐朝辉骑了电瓶车向镇区驶去。

阿德和唐朝辉刚进办公室,红旗村的电话就追来了,是未曾露面的村支书打来的,告诉阿德张大宝已答应老婆去做流产手术,阿德随意地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明明是魏向东和村支书做的一个局,阿德才懒得和这种人打交道。阿德一想起魏向东,不由一阵发狠,但人家是镇政法书记,又能把他怎样?阿德有些沮丧,端起早上唐朝辉泡的茶正要喝,不料茶杯咣当一声落地,一路上卯足了劲,现在身心一放松,才发觉左手臂疼得厉害,这张大宝确实有些蛮力。

唐朝辉从红旗村一路回来一直默不作声,脑中不时浮现出阿德两次保护她的情景,一颗芳心不由萌动,听得茶杯落地声,失声问道:“阿德,怎么了?”

“没事!这养的张大宝。”阿德一边用右手揉着左手臂,一边恨恨地说着,发觉用词有些不雅,冲着唐朝辉笑了笑。

“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唐朝辉靠近阿德,关切的问道,眼眸中透出期待,阿德低头看了看左手臂,“不用,我自己来。”

唐朝辉的眼神一下暗淡下来,蹲子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啊!“唐朝辉惊呼一声,腾地站直身体,血水从手指间不断滴落。阿德顾不得自己的手臂还疼着,忙不迭地从办公桌抽屉里找了创口贴,低头细细地把唐朝晖手指上的伤口包裹住。

阿德正要说小唐你以后做事小心点,冷不防被一张温软湿润的嘴给堵住,阿德心里一慌,欲推开唐朝辉,唐朝辉却紧紧抱住他。

阿德内心一声轻叹,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49.女大七十二变

阿德内心一声轻叹,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阿德腾出手,撩开了唐朝辉身前的制服,里面衬衫的下摆紧紧地束在裤腰带里,阿德一狠心,一把将衬衫扯了出来,唐朝辉的小肚腩肉嘟嘟的,凝脂般滑手,阿德捏了捏,唐朝辉浑身战栗,杏目微合,更贴紧了阿德,阿德的手竟不能自由地挪动了。

“嗯哼!”门外一声咳嗽声响起,阿德和唐朝辉赶忙分开,一看是姚建成,两人涨红了脸,不敢再看姚建成。好在唐朝辉的衣衫还算整齐,只在身前微微露出白衬衫的边沿,姚建成也不看唐朝辉,没事人似的,对着阿德问道:“阿德,刚去了红旗村?”

“嗯。”阿德小声回答。

“怎么了?不像是你阿德的个性啊!听说你把那个张大宝揍了一顿?”姚建成饶有兴致地问着,阿德心知肚明,要不是自己身怀异能,挨揍的必然是自己,却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魏向东这回还是打错了算盘。”姚建成直截了当地说道,“阿德,我们司法所地位特殊,我也只能自保,以后你还得自己小心。不过,你也不要一味退让,有时候可以动用一些关系的。说到底,人跟人斗,斗的是个人身后的权势。”姚建成一直以为阿德真如钱芳所说的县里有人,其实阿德到目前为止也就钱芳这么一个镇委书记罩着,而且,从阿德最近经历的事来看,钱芳也并没有关照阿德。

阿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好了,这事不说了。阿德,下午你去红星化工厂一趟,那边陈伟明指名让你作为政府、村民、厂方三者间的协调员,镇里也同意,就厂方补偿村民的具体事宜有你来负责。”姚建成布置好工作安排,指了指阿德和唐朝辉,微微一笑,“你们俩其实倒蛮般配,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朝辉到司法所也就几天的时间,姚建成故意这么问,阿德和唐朝辉怎么回答得上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姚建成说罢呵呵一笑出了办公室,阿德和唐朝辉对视了一眼,不免都有些尴尬。阿德借口去化工厂,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唐朝辉痴痴地想着和阿德亲昵的情景,羞涩和冲动一并涌了上来,什么时候能够和阿德合二为一?唐朝辉想到这,暗暗骂了一声自己。

阿德再次见到陈伟明,陈伟明的第一句话让阿德惊讶不已。

“李德华,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陈总,你的意思我不明白,什么时候我们成了一家人?”阿德疑惑地问道。

“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陈伟明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一位身姿妖娆的年轻女子,阿德见是小芹,似乎有些明白陈伟明的意思了。

“阿德,混得不错啊。”眼前的小芹全没了小时候一见阿德就脸红的神态,一身名贵的穿着,言语间极为自信,大大方方地阿德身旁坐下。

阿德正要说话,陈伟明介绍道:“我也叫你阿德吧,你不知道,小芹可是化工厂办公室主任,我的左膀右臂。这次补偿事宜,由她代表厂方和你洽谈。”

“小芹,还说我呢,原来你才是成功人士!上次遇到你,还差点没认出来。女大十八变,我看七十二变还差不多。”阿德开了一会玩笑,切入正题,“小芹,既然你代表厂方和我洽谈,当着陈总的面,我希望你能最大程度地满足村民们的要求。”

小芹微微一笑,“那是自然,陈总也是这么吩咐我的。”

“好了,这事也急不来。一方面要摸清村民人数,另一方面还要确定一个具体的补偿数额。我看这样,现在午饭的时间也到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先喂饱肚子,对不起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对不起肚子。阿德老弟,你说是吧?”陈伟明越说越亲热,似乎忘了阿德曾一把拽住他的那回事了。

阿德欲推辞,小芹热情地说道:“阿德,我们好多年没这么亲近过了,今天不由厂里出钱,我个人请你,总行了吧?”

阿德再无话可说,三个人乘了一辆车,小芹驾车,陈伟明坐在副驾驶座上,阿德坐在后排,看着小芹瀑布般长发间不时露出的几寸雪白的肌肤,阿德想起小芹妈“我管不了你,等你长大后我让小芹管你的话”不由心神一荡。

车子驶离南塘镇,竟朝着与城厢县相邻的毕东县驶去,阿德也没有多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政客,商人大概是最讲究吃的群种。

到了毕东县城,车子在一家门面不大的店门前刚停好,便有一位服务生过来代客泊车,小芹优雅地把车钥匙交给服务生,一路走在面前,将陈伟明和阿德让进雅间。雅间的壁上挂着几幅字,没有多余的点缀,确实简单素雅。雅间内单设了洗手间和一处供酒醉后休息的客房,这家门面不大的酒店倒是有些侯门深似海的况味。

三人坐定,也不见小芹点菜,一盘盘阿德不知名的菜端了上来。阿德便有些疑惑,问小芹都没点菜怎么菜就上来了,小芹不语,陈伟明得意地说道:“阿德老弟,这酒店只有两个雅间,只招待熟客,菜就是这么几样,都是些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

“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那不是犯罪吗?”阿德看了看盘中的菜,倒也看不出什么稀奇来,以为陈伟明在诳他。

“呵呵,犯罪的又不是我们这些吃客,捕猎的捕都捕了,再不大快朵颐,岂不是暴殄天物?”陈伟明不以为然,指着一条鱼继续说道,“比如这娃娃鱼,原是脱不了水的,离水即死,那怎么办?总不能丢了。”

阿德知道娃娃鱼,顺着陈伟明的手势一看,果然是有些像,正要争辩,小芹早给三人斟满了酒,提议道:“阿德,陈总,喝酒为上,犯罪不犯罪听着瘆人。”

酒是五十年珍藏茅台,小芹兀自一杯下去,阿德见状不得不随了一杯。

雅间内,弥漫着阵阵酒香,阿德在即将酒醉的刹那,似乎看见一团白皙的肌肤在眼前晃荡。

50.玉体横陈

小芹一个技校毕业生,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能够坐上化工厂办公室主任的位子,除了办事的确干练外,主要还是陈伟明看中了她的姿色。

陈伟明是个商人,处理任何事都只考虑两个因素:投入和收益。陈伟明把小芹叫到办公室,直截了当地开出了条件,给小芹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如果小芹答应做陈伟明的情人,陈伟明提拔她做厂办主任并配备一辆专用轿车,每月除工资外另补贴生活费一万元。小芹自小没了父亲,全靠母亲一人拉扯大了小芹和她的两个弟妹,思前想后,为了帮母亲减轻负担,小芹就答应了陈伟明的要求。

可是陈伟明并没有立刻要了小芹,两个人明确了情人关系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陈伟明兑现了所有的承诺,小芹也乐得这样,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来说,这事越晚发生越好。

那天,陈伟明一早就把小芹叫到办公室,小芹知道该来的总要来的,倒也很坦然地面对着陈伟明。陈伟明也没多余的话,淡淡地对小芹说了句脱吧,小芹没想到一大早陈伟明会在办公室里要她,先前的坦然变成了犹豫,事迟早要办,但起码也得在一个比较私密的场所。犹豫归犹豫,看着陈伟明眼中的期待渐渐散去,小芹咬牙褪去了身上的外衣,只穿着胸罩和婷婷地站在陈伟明面前,修长的身材微微颤动,一双素手无措地绞在大腿根处。

陈伟明的眼神变得炙热,虽然两人间的距离相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小芹还是感觉到了陈伟明强烈的。

“脱吧。”陈伟明依旧吐出这两个字,只是语气温柔了许多。

小芹心一横,当她全身一丝不挂地站在陈伟明眼前时,脑中一片空白。

陈伟明慢慢地从办公桌后踱到小芹身边,围着小芹转了一圈,嘴里啧啧连声,像是在鉴赏一件文物,小芹羞涩地低着头,双手盖着那一片浓密。

“小芹,你好美。”陈伟明由衷地赞叹着,一双手开始触摸着小芹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小芹的上,把玩着两粒粉红色的蓓蕾,小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但不知怎么的内心升起一丝不甘,原本这种体验应该来自于心爱的人的撩拨,而眼前的陈伟明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毕竟是个中年男人了,在那一刻,小芹想起了阿德。

在小芹由姑娘变成女人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疼痛,不仅仅来自身体的破裂,更是心的撕扯,一颗颗眼泪顺着发际滑落,陈伟明看着沙发上玉体横陈的小芹以及小芹大腿间一丝丝血渍,一边用纸巾擦着自己的物件,一边说道:“小芹,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陈伟明是小芹的第一个男人,可不是小芹的最后一个男人。在小芹渐渐失去了性的羞耻感后,陈伟明为了生意上的需要,让小芹用身体打通了很多关节,那个通风报信的柳湖市建委副主任顾宝如就是其中一位。

小芹的财富越来越多,却再也不是小时候一见到阿德就脸红的小芹了。

小芹一件件褪去了阿德的衣物,阿德强壮的胸肌焕发出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小芹把脸贴了上去,感受着阿德有力的心跳,少女怀春时代的愿望算是有了一点交代,小芹的眼眶顿时濡湿了。

小芹慢慢地扒下了阿德身上仅剩的小裤,阿德软不拉几的物件似婴儿般躲藏在草丛中熟睡着,小芹凝视着,这婴儿也可以在自己的身体里安息。

小芹撩拨着阿德的物件,渐渐地,熟睡的婴儿站了起来,光滑的头皮在灯光下泛着光芒,小芹调整好针孔式摄像头角度,脱光了身上的衣物,蹲在阿德的上方,把阿德的物件扶进了自己的体内。对不起了,阿德,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女人,小芹默念着,一边上下耸动着臀部,只一会,内心的愧疚很快被身体里不断涌起的给吞没了。

阿德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一种的快感不断地从腹部传到脑际,眼皮却沉重得如石头般怎么也睁不开,在岩浆喷薄而出的时刻,阿德的喉间不断蠕动着,发出咕咕的声音,阿德再次沉睡过去了。

小芹不舍地脱离了阿德的身体,看着摄像头想了一会。陈伟明果然手段毒辣,竟利用阿德对小芹毫无防备,让阿德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一个代表政府洽谈协调事宜的工作人员,利用手中的权力霸占了代表化工厂全面负责协调事宜的高级管理人员,这是何等严重的事?陈伟明就是想通过这种要挟的手段来达到让阿德降低补偿款的目的,再不济,也要把阿德司法所的工作搞掉。

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小芹不禁感到害怕。

砰砰,雅间和休息室的门被连续踢开,小芹慌忙抓了衣服挡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群。

51.麻烦会更大

砰砰,雅间和休息室的门被连续踢开,小芹慌忙抓了衣服挡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群。

来人都穿着便衣,约莫有七八个,为首一个三十出头的扫了一眼惶恐的小芹以及仍熟睡着的全身赤裸着阿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晃了晃,“我们是毕东县公安局治安支队的,你们涉嫌嫖娼和卖,跟我们走一趟。”话音未落,一个警察走到床边用力推搡阿德,阿德被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满屋的陌生人,小芹抱着衣服蹲在地上,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忙一骨碌从床上下来。

“想干什么?穿好衣服跟我们走。”那个推搡阿德的警察厉声喝道。

阿德刚才没听到为首那人的话,还以为碰到了敲诈的,也不及细想自己和小芹是怎么回事,边穿衣服,边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到地方就知道了。”为首的过来推了一把阿德,阿德正穿裤子,一个趔趄倒在床上,正要反击,一旁一个警察早拿了铐子铐住阿德的双手,“想袭警?”

阿德这才明白眼前这伙人是警察,酒意全无。

“凭什么抓我?我又没做违法的事情。”阿德毫不示弱地问道。

“凭什么?就凭你这副德性,还有这。”为首的掂了掂手中的摄像机,“还蛮有情调,嫖娼还录像,给我带走。”

小芹早吓得簌簌发抖,背过身穿着衣服,却老是穿不上。

“小芹,怎么回事?”阿德和警察说不清楚,想从小芹嘴里知道他俩怎么会这样呆在一块,难不成小芹在他醉后和他发生了关系?可是为什么还要录像?阿德脑中浮起一连串的疑问,想到最后,阿德有些明白了,眼中充满怒火,“小芹,你和陈伟明联手害我!”

小芹心虚不敢答话。

“费什么话!到局里去说,胆子不小,竟敢威胁他人。”上来几个警察夹住阿德,几乎是把阿德拖上了警车。

到了公安局,阿德如实报上了做自己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并如实地说了他和小芹早就相识的事,审问的警察上来就给阿德一个耳光,“你他妈到这地方了还不老实?我让你交代你和那女的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事。”

阿德被牢牢地扣在椅子上站不起身,眼里没有一丝恐惧,轻蔑地看了一眼打他的警察,“你看看你自己还像个警察吗?”

警察气极反笑,冷不防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呵呵,我不像你像。”

阿德的嘴角淌下一线血丝,都说现在的警察刑讯逼供,阿德这回算是领教了。辩解既然没用,阿德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毕东县?毕东县公安局局长不就是高天原的哥哥高天胜吗?可是自己和高天胜并没交往,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阿德想到这,平静地说道:“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叫高天胜来。”

阿德直接叫出了高天胜的名字,还不带局长的称谓,这小子不就是城厢县下面镇司法所的工作人员吗,难道是局长的亲戚?打人的警察一愣,“高天胜?哪个高天胜?”

“你们局里有几个高天胜?”阿德明白警察在装糊涂,反问道。

警察疑惑地看了一眼阿德,一转身出了审问室,找治安支队支队长张文华汇报去了。

说来也巧,高天胜上午刚去城厢县人民医院看过高晓雯,从高天原的嘴里知道是一个叫李德华的司法所工作人员救了侄女一命,接到张文华询问,急忙赶了过来。

高天胜还没赶到,阿德已经坐在张文华的办公室了。

“李德华,都是误会,我们也是接到举报执行公务,请你见谅。那女的全招供了,是红星厂陈伟明设计陷害你。”张文华道完歉,又有些邀功地说道:“这事就过去了,不过好在你也摆脱了一场危机,要不是我们无意中碰到,估计你的麻烦会更大。”

阿德是个聪明人,张文华的话的确在理,可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挨了两个耳光,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张队,这是两码事!说我嫖娼,那也得看我有没有嫖娼的主观意识和能力,我一个酒醉得昏睡过去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嫖娼啊!再说,即便我真有违法的行为,你们也不能动手打人,搞刑讯逼供那一套。”

“是,是,一会我让动手打你的警察向你道个歉。”张文华叹了一口气,“李德华,干我们这种工作的,取证也着实难。”阿德还想说什么,高天胜进来了,梳着大背头,身材魁梧,一看就是领导的做派,见了阿德,热情地握住阿德的手,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阿德,阿德尽力避开,生怕异能会让他进入高天胜的内心,高天胜还以为阿德为嫖娼的事感到难为情,松开手,爽朗地一笑,说道:“李德华,事情我已了解过了,你是清白的。”

阿德这才看了看高天胜,“高局,谢谢你。”高天胜连连摆手,和阿德聊了会家常,阿德见时间不早,告辞要走,忽然想起小芹,又问道:“高局,那女的你们怎么处理?”

“小李,她有诬陷罪的嫌疑,恐怕要在这待一阵子。”

“高局,那女的也是受人指使,况且也没造成什么后果,我有个请求,能不能法外处理?”阿德虽然怨恨小芹,可是毕竟自小就有些青梅竹马的意思,到底于心不忍。

“小李你就一点不记恨她?”高天原没想到阿德心胸这么开阔,追问了一句。

“高局,我也不是不记恨他,只是宽以待人,以德报怨的情怀我还是有的。”阿德坦然地回答,高天原心里升起一阵赞许,这小伙子看来非池中物,想了想,说道:“我会尽量照你的意思办。”

张文华以为阿德会说他手下打人的事,等了半天,阿德居然只字未提,心中也是对阿德佩服有加,这年头小人得志便猖狂的人海了去,阿德也算是个人物。见阿德要走,张文华执意安排了一辆警车要送,阿德盛情难却,在南塘镇镇区的偏僻处下了车。

阿德可不想让人看到他是从毕东县的警车里下来的。

52.善恶终有报

越不想让人看见越有人会看见。

“德哥,你怎么从毕东县的警车上下来的?”钱凯幽灵一般挡在了阿德面前。

阿德吓了一跳,看清是阿凯,笑了笑,反问道:“我怎么就不可以从毕东县的警车里下来?你在这干啥?鬼鬼祟祟的。”

“小六子在里面打人,我也刚来。”钱凯指了指一扇紧闭着的门说道,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态。

阿德虽然手脚厉害但主要还是防身,对动不动就手痒的人有些反感,就没好气地呵斥钱凯:“你小子就不能干点正事?让小六子放人,打出人命来你小子也吃不了兜着走。”

钱凯平时对阿德有些敬畏,这次有点反常,凑上阿德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道:“德哥,你知道在打谁吗?”

“打谁也不能打。”

“呵呵,这鸟人就是该打。”钱凯底气十足地说道,“是魏向东,你说该不该打?”

钱凯在镇上混,镇委书记钱芳又是他后妈,镇里黑白两道的事知道不少,恰好这天钱凯在街上碰到姚建成,姚建成告诉钱凯阿德被魏向东阴了一把的事,钱凯就想着要为阿德出气。

“怎么回事?”阿德来了兴致,如果是魏向东这老小子就另当别论了,魏向东借刀杀人,阿德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

事情也是凑巧,这魏向东喜欢沾女人的小便宜,常常做些在饭桌间避开别人的耳目偷偷摸一把女服务员什么的勾当。中午,魏向东和几个下属在镇里一家小酒店喝酒,老毛病又犯了,摸了新来的一个服务员的大腿,服务员当场也没吭声,找到新交的男朋友小六子一顿哭诉,小六子一听火冒三丈,领了几个手下就冲进小酒店,也合该魏向东倒霉,几个手下酒后去打麻将,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喝酒,小六子上前就给了魏向东一个耳光,魏向东怎么也是个镇领导,当下报了职务,小六子也没犯浑,知道在公共场合动手打一个镇政法书记不太合适,便和几个兄弟挟持了魏向东到了这偏僻处。

阿德听完钱凯的叙述,朝钱凯挥了挥手,“进去看看。”

进了屋子的最里间,昏暗的灯光下,魏向东低垂着头背对着阿德正跪着,一个女孩嘤嘤哭泣,小六子正怒骂着魏向东,见阿德进来要打招呼,被阿德制止。

阿德响了想,对钱凯私语了几句,钱凯走到小六子跟前,看了看魏向东,忙一个箭步搀起魏向东,回头呵斥小六子,“小六子,你知道你在打谁?”

“不就是魏向东吗?”小六子不知钱凯的意思,电话里明明告诉过钱凯,钱凯还让他教训一下这老小子,这会儿却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就有些疑惑。

“魏向东也是你叫的吗?”钱凯继续呵斥着,转头抚慰魏向东,“魏叔,您怎么不报上您的名字?让您受委屈了。”

魏向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小钱啊,我哪里没报?这小子不问青红皂白,你看把我打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养尊处优惯了,而且又是管政法的,对小混混本就不放在心上,没成想这回栽在自己最看不起的小混混手里,委屈那是自然的。

“什么叫把你打的,你就该打!你这个老流氓!领导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女孩停止哭泣,腾地冲到魏向东面前,抡起粉拳又要打,被钱凯一把托住。

小六子见新交的女朋友如此气愤,也不管钱凯阻扰,偷个空隙给了魏向东一拳,魏向东吃痛,哎呦一声。

“怎么回事?小六子?打也打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就不能给我个面子?”钱凯瞪了一眼小六子,小六子嘟囔了一声:“这老畜生摸我女朋友,我要个说法总行吧?”

钱凯假装恍然大悟,“魏叔,真有这事?”

魏向东倒也老实,羞愧地点了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六子的拳头不认人。

“魏叔,这事就难办了。小六子,要不我做个中间人,你们写个协议,魏叔您呢把事情经过写写,保证以后不再有这样的行为。”

“还要补偿我们的损失,五千。”小六子此时有点明白钱凯的意思,顺便提出了要求。

魏向东早六神无主,官场中的套路在此刻全然用不上,不及细想,连忙点头答应。

签好协议,魏向东走出屋子,伸了伸胳膊大腿,浑身酸痛,外伤却没有。他哪里知道钱凯对小六子早有吩咐,下手要有轻重,否则,照小六子的禀性,魏向东早皮开肉绽了。

阿德从黑暗处出来,接过协议书看了看,一丝笑意浮上心头,善恶终有报,古人所言极是。

“兄弟们,阿花酒店,今晚我请客。”阿德豪迈地说道。

53.口吐莲花

酒桌上,钱凯聊起姚建成告诉他的关于阿德和张大宝的事,小六子几个听得都发呆了。张大宝是个浑人,一身的蛮力,小六子几个曾和他交过手,被张大宝打得屁滚流,听钱凯说阿德单枪匹马居然把张大宝收拾得服服帖帖,小六子几个对阿德更是佩服,少不了又是对阿德奉承一番,阿德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说破,只微微颔首,一笑了之。

喝了一会,阿德感觉有点累。中午本来酒多,加上在毕东县公安局折腾了几个小时,阿德便找了个借口,留下钱凯一帮人继续喝酒,自己到柜台上埋单,正要走出大门,阿花从外面进来了。

“阿德,你出院了?”阿花打量着阿德,见阿德确实无事,放下心来。

“是啊。刚才你不在,我喝完了酒这就要回家去。”阿德回答。

“我刚才有事出去了。这么早就回去?到我办公室坐一会。”阿花不由分说地拉着阿德进了办公室,阿德苦笑,一跌落在你沙发上,闭起眼养神。

“哎哎,我就那么不经看?”阿花贴了上来,饱满的胸部蹭在阿德的脸上,阿德感觉痒痒的。

“别闹!借宝地让我休息一会,今天真有些累了?”阿德慵懒地说道。

阿花见阿德如此,也不忍心再闹,轻手轻脚地出了办公室,带上门照料生意去了,办公室里,阿德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德口渴醒来,找了个杯子正要倒茶喝,门外传来阿花和一个男人的争吵声。

“阿花,你个臭,还我钱来。”

“还什么钱?我几时欠过你钱?”

“当初你个开酒店,老子不是往里投了十万块钱吗?”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阿德一时想不起来。

“卢仕明,你搞搞清楚,当初十万块说定是借你的,而且这几年,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二十多万,你还想怎样?”

是卢仕明!阿德从第一次见到卢仕明就没好感,原来卢仕明还真有些无赖,堂堂一个镇财政所的所长,居然敲诈起一个女人来,阿德恨不得冲出去扇他两个耳光,但毕竟这是阿花和卢仕明的事,况且已是深夜,自己又在阿花的办公室里,这总归有点说不清。

卢仕明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阿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再给我点钱,二十万,我保证从此不再问你要钱。”

“二十万?亏你想得出!你当我开银行的?”阿花的声音依旧高亢,显然情绪很激动。

“真不给?”

“不是真不给,是绝对不给!”

“臭,老子弄死你!”

门外一下静了许多,阿德隐约听得见“唔唔”的沉闷声,阿德意识到阿花遇到了危险,猛地打开门,果然卢仕明掐住了阿花的脖子,眼里满是凶光。说时迟那时快,阿德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标准的飞腿踢了过去,正中卢仕明腰际,卢仕明撒手倒地,看清是阿德,色厉内荏地喝道:“是你?滚,这里没你的事。”

阿德看也不看卢仕明一眼,走近还惊魂未定的阿花面前问道:“阿花,没什么吧?”阿花喉咙被掐得生疼,还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卢仕明见阿德对他不屑一顾,偷偷起身,抡起拳头往阿德后背砸去,阿花看得真切,还没来得及提醒阿德,阿德缺如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一记漂亮的旋踢脚,正好踢中卢仕明袭来的拳头,卢仕明哎呦一声,手上鲜血直冒,显然伤得不轻。

“滚!想让我报案吗?”阿德满眼杀气,卢仕明不寒而栗,卢仕明起初听到阿德和张大宝的事还有些不信,这会儿卢仕明确信是真的了,赶忙爬起身,一溜烟跑了。

“阿德,你都听见了?帮我去关一下店门,到我办公室陪我聊聊。”阿花满脸阴霾,全没了往日说说笑笑的风采,整个人虚脱一般。

阿德关了店门,再次走进办公室,阿花早给他倒了一杯茶,软软的瘫坐在沙发上,见阿德进来,也不说话,双目无神地看着阿德。

阿德明白此时说什么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便紧挨着阿花坐下,一手揽过阿花的肩膀轻轻地揉着,阿花柔顺地依偎在阿德的胸前,两人像久别的情侣,一切情意都浓缩在这静默之中。

过了许久,阿花抬起头看着阿德,终于说话,腼腆的,“阿德,吻吻我好吗?”

阿德怜惜地点了点头,深深地吻住了阿花,四篇嘴唇疯狂地绞在一起,连屋里的空气都掀起了一阵波浪。

很快,阿花的手在阿德的身上摸索着,一件一件的衣物从阿德的身上褪去,当阿德再无保留的时候,阿花一低头,竟把阿德的物件含住了,阿德深吸了一口气,腹中升起一股暖意,任由阿花口吐莲花。

“要我吧!”阿花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阿德仿佛听见了冲锋的号角,是战士,自当奋勇向前。

54.味道好极了

“要我吧!”阿花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阿德仿佛听见了冲锋的号角,是战士,自当奋勇向前。

阿德站在阿花叉开的用力地冲撞着,双手拨弄着阿花缝隙上端处微凸的一点,阿花闭着眼,似在云端漫步,浑身轻飘飘的,口中不时发出喃喃的呻吟,仙乐般刺激着阿德的神经。

“阿花,你真美!”阿德不由赞叹着,弯下腰含住了阿花上下晃动着的。阿花依旧沉溺在身心的极度愉悦中,对阿德的密语充耳不闻。

“阿花,我来了!”阿德的声音有些嘶哑,阿花猛地抬起双腿,卷住阿德的腰往下压,阿德不得不倒在阿花的身上,双腿一挺,一股炙热的射入了阿花的深处。

过了一会,阿德的物件渐渐萎缩,阿花仍执着地卷住阿德,“阿德,就这样,别动!让它多停留一会。”阿花轻声说道,眼角淌下泪水。

“不哭!”阿德舔着阿花的泪水,咸咸的涩涩的。

“嗯,不哭!”阿花附和着,泪水却更汹涌。

“哭吧!我口渴!”阿德满嘴的咸涩。

“嗯,我真的想哭!”阿花哽咽着,泪水漫过她白皙的脸庞滴落在沙发上,更落在阿德的心里,一个看上去乐观豁达的女人多么需要一场痛哭,阿德理解但心疼。

阿花终于止住泪水,阿德的物件也撤离了阿花湿滑的缝隙,但阿德仍轻轻地压在阿花的身上一动不动。

“我不会再哭了。”阿花的眼中透出一股坚韧,阿德长吁了一口气,熟悉的阿花又回来了。

阿德和阿花在沙发上相拥着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又缠绵了一场,阿德轻轻拽了拽阿花的下腹处的毛发,竟有几根被拽了下来,阿德伸手给阿花看,阿花羞涩一笑,阿德得寸进尺,“阿花,我得把这些留作纪念。”阿花以为阿德开玩笑,阿德却起身抓了一张纸巾认真地包了起来,阿花不由得笑出声,“阿德,你好缺德。”

“是啊!古人说缺啥补啥,我就是因为缺德,所以我爸妈给我取名的时候中间加了个德字。”阿德一本正经地说道,俨然以缺德为荣。

“好了,不跟你贫了,这人啊越把自己往坏里说就越不是坏人,否则哪来道貌岸然的说法?”阿花悠悠地说道。

阿德从阿花酒店出来直接奔向司法所,离上班时间还早,阿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想想连日来的遭遇,感觉阿花的道貌岸然说还真有道理。

“这么早啊?阿德。”唐朝辉一条紧绷的牛仔裤,上身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丝绸衫,下摆处打了一个蝴蝶结,显得活泼干练极了。阿德有些不适,“咦,怎么不穿制服了?”

“你都不穿,我干嘛穿?”唐朝辉反问。

“这个啊?我是临时工,县局又没发我制服,想穿也不能啊。”阿德刚到所里没多久就成了所里的骨干,能力摆在那里,可是编制这玩意是不以能力为转移的。

“阿德,对不起哦。”唐朝辉走到阿德面前,从包里取出一瓶牛奶和几片西式面包放到阿德的办公桌上,“还没吃吧?”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叫鸭吃稻谷牛吃草,各人的命。早饭我吃过了,谢谢你小唐。”阿德看了看唐朝辉,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固然有道理。唐朝辉是那种很耐看的女孩,娃娃脸据说到老也会显得年轻。

唐朝辉注意到阿德在看她,脸不由一红。两人昨天还吻在一起,现在又是孤男寡女,俩人不免有些尴尬。

阿德没话找话,“你今天也这么早上班啊?”

“嗯,昨天你上午出去后一下午没回来,我怕你出事。”唐朝辉一不小心说出了心思,脸更红了,低着头摆弄蝴蝶结。

阿德不知再说什么好,俩人沉默了一会,唐朝辉见阿德杯中没水伸手拿茶杯,阿德正好也想续水,俩人的手碰在一块,阿德欲缩回,唐朝辉却反手轻轻地盖住了阿德的手,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那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

阿德当然明白唐朝辉的意思。

阿德轻轻地捏住了唐朝辉的手指,稍稍往自己身边一带,唐朝辉就自觉地跌坐在了阿德的大腿上,眼神迷离,鲜红的嘴唇微张,阿德情难自已,四片嘴唇忘情地吻在一起,一缕缕淡淡甜甜的女孩子特有的口味通过舌尖的搅拌沁入阿德的心肺,味道好极了!

阿德悄悄地解开了蝴蝶结,阿德喜欢触摸唐朝辉肉嘟嘟的肚腩,肥而不腻的感觉妙不可言,唐朝辉气喘吁吁,神态茫然,上手紧紧勾住阿德的脖子,她不知阿德还会做些什么。

阿德的手渐渐上移,从唐朝辉胸罩上端的开口处窜入,一下捏住了唐朝辉米粒般大小的尖尖,谭朝辉浑身一震,脸深深地埋在阿德的胸前,不敢看阿德一眼。

阿德的身体在膨胀,唐朝辉正坐在他身上,阿德的那个部位如雨后春笋般欲冲破泥土向上顶了起来,但终是徒劳,阿德的那个物件有些疼痛。

阿德不得不调整了坐姿,使稍稍脱离了唐朝辉体重的挤压,阿德如释重负,手上却更忙开了。阿德正要接唐朝辉牛仔裤,唐朝辉紧紧地摁住了阿德的手,对着阿德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哀求,阿德幡然醒悟,时间地点火候都不在点上,暗中责怪自己之过急。

阿德放开唐朝辉,唐朝辉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阿德微微一笑,“我给你倒杯水去。

上午九点左右,马燕花打来电话,告诉阿德一个惊人的消息,阿德以为自己听错了,让马燕花再说一遍。

阿德这下真的呆住了!

55.一起上去

阿德这下真的呆住了!

卢仕明在办公室里自杀了,而且身上刀伤多达十七处!自杀且身上有十七处刀伤岂不是相当于古时候的酷刑凌迟了么?照卢仕明的个性也不是能往自己身上捅这么多刀的人啊,那是需要非凡勇气的。

阿德觉得这是一种奇特的自杀死法,“你确定卢仕明是自杀的?”

“阿德,现在连老师都不叫了,开口一个你闭口一个你?”如果说马燕花是在斥责还不如说是在撒娇,阿德顿时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便一语双关地说道:“你是老师,老师是你,还不都一样?再说,你还有很多事没教会我呢。”

“好了,小滑头。卢仕明自杀可不是我说的,那是刑警队现场取证后得出的结论。办公室门窗完好无损,整个现场也无他人进入的迹象,不是自杀是什么?”阿德知道马燕花与卢仕明有一腿,卢仕明死了,马燕花似乎一点没悲伤的口吻让阿德有些反感。

“人死万事休,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总还有别的原因吧?”

“算你小子聪明!现在卢仕明的家属在政府闹事,说卢仕明死在办公室,算是因公死亡,要政府按工伤处理。钱书记和马镇长被缠不过,魏向东让我通知你把家属领到你们司法所谈。”

“这算什么事?司法所解决些鸡毛蒜皮的事还可以,这么大的事推到司法所来,这不是瞎搞吗?”阿德听到魏向东的名字就生气,这老小子还真没完了,得给他亮亮底牌。

马燕花这回倒也护着阿德,毕竟有了那种关系,而且马燕花还相当看好阿德,“我也这样认为呢,可是人在屋檐下,你就看着办,别那么较真就成。”

马燕花挂了电话,阿德心里就琢磨开了。卢仕明的死没那么简单,昨晚还死皮赖脸地问阿花要钱,必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如果是挪用公款出了纰漏,那也不至于自杀啊。难道背后还有其他的事?看来得找机会问问钱芳。

阿德一般不主动和钱芳联系,钱芳这阵子也像消失了一般,想起钱芳床上的颠狂,阿德心旌摇动,掏出手机给钱芳发了个短信:“今晚我过去。”

发完短信,阿德要去镇政府领人,又一想,领来了又能怎样?这个魏向东,老是越过姚建成发号施令,本就不符合办事的程序,索性他娘的不去领,看你老小子能怎样!

注意一打定,阿德便和唐朝辉聊起卢仕明自杀的事,唐朝辉和卢仕明一起吃过饭,饭桌上卢仕明倒也像个谦谦君子,唐朝辉对卢仕明印象甚好,免不了长吁短叹,聊着聊着,唐朝辉泪眼盈盈,阿德就想女人的泪水有时候真是廉价。

这时候,魏向东打来了电话。

“李德华,你怎么还没来领人?”魏向东盛气凌人地呵斥道,与昨日挨打求饶的可怜相形同两人。

阿德故意装作听不出魏向东的声音,“你谁啊?领什么人?领证还差不多!”

魏向东没想到阿德会这样嚣张,“李德华,我是魏向东,马上来政府领人,马主任不是告诉你了吗?什么工作态度!”

“哦,魏书记啊。我昨天被人打了,那个狗的小六子把我给揍惨了,这回路都走不动啊。您看?”阿德边说边想象着魏向东的脸色,这老小子吃了哑巴亏,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活该。

魏向东果然迟疑了一下,阿德连张大宝都收拾了,小六子揍阿德那是小鬼碰上阎王爷,肯定是阿德和小六子一伙串通好了,这事可不能声张,阿德一个赤脚的不会怕穿鞋的,魏向东不禁有些心慌,连忙干笑了几声,客气地说道:“这样啊,小李,那你就不用来了,我让维稳中心的人办这事,你休息好。”

这会儿连称呼都换了,这狗的玩意,阿德挂了电话心里愤愤地骂道。

临到下班,钱芳都没回短信,阿德不禁有些失落。唐朝辉斜跨着包,问阿德晚上是否有空,阿德本想说回家,看着唐朝辉期盼的目光,又改了口。

唐朝辉一脸欢喜,坐了阿德的电瓶车一路开往县城,唐朝辉是要请阿德看电影。

电瓶车也就是短距离的交通工具,从南塘镇到城厢镇县城最起码要有二十五公里的样子,阿德起先是要乘坐公交车,偏偏唐朝辉要和阿德腻在一起,非要坐电瓶车,阿德无奈,就随了唐朝辉。

两个人聊了一路,即将进入城厢县县城的时候,阿德没注意路况,电瓶车狭窄的前轮碰触到了一块砖头,阿德一时把不住方向,两人竟摔到在路基上,人倒没事,只是唐朝辉雪白的长袖丝绸衫污了一大片,唐朝辉先要回家换件衣服,阿德只好陪着。

到了唐朝辉家楼下,阿德停车站定,唐朝辉拉了拉阿德,柔声说道:“一起上去。”

56.注定是个浪漫的夜...

到了唐朝辉家楼下,阿德停车站定,唐朝辉拉了拉阿德,柔声说道:“一起上去。”

阿德犹豫着,原本是来看电影的,怎么就去见唐朝辉的父母了呢?唐朝辉一张娃娃脸坏坏地笑着,再次说了声一起上去。

阿德慢吞吞地跟在唐朝辉身后上了楼,一边寻思着待会见了唐朝辉父母该说些什么,正忐忑着,已经到了三楼唐朝辉的家门口。

唐朝辉掏出钥匙打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阿德退无可退,横了心走进去,屋子里悄无声息,不见有人。

阿德一颗心落地,顿时轻松了。唐朝辉的家很大,四居室的样子,装修典雅颇有情调,阿德四处看了看,居然还有一间健身房,跑步机、按摩椅等家庭健身器械应有尽有,看来唐朝辉家庭富裕。

粗粗兜了一圈,阿德不由有些感慨,商品房时代,几时能在城里有一处自己的蜗居,农村的房子固然面积不小,但格局老套,交通也不方便,和广袤的沙漠里有一座皇宫没什么区别。阿德感慨归感慨,却也不羡慕,别人的东西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就如同人家娶了个绝色的老婆,你再羡慕也是白搭,连根毛你都碰不到。

“小唐,你家不错。你爸妈呢?”阿德大大方方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唐朝辉正忙着给他泡茶,“别忙活了啊,换衣服走人。”阿德怕呆久了,唐朝辉的父母回来。

“急啥?喝杯茶也来得及,八点半的电影。”唐朝辉端了茶上来,“我还得洗个澡。”

女人的确麻烦,但最不怕麻烦的还是女人。

“那快洗去,我们找个地吃饭,正好赶上看电影。”阿德催促着。

唐朝辉浅笑了一下,“是怕我父母回来吧?呵呵,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阿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唐朝辉边说边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抱着一团衣物,“我先洗个澡。你要不看会电视?”

阿德打开电视,盥洗室传出的水声盖过了电视声,阿德竟感到体内泛起一股燥热,阿德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仍止不住汹涌的欲念。阿德再也呆不下去,打开房门下了楼。

过了一会,唐朝辉打来电话,“阿德,你在哪?”

“我在楼下等你,你好了吗?”

“哦,哦,你怎么就下楼了呢?我这就下来。”

阿德心想我不下楼怎么办?我又不是柳下惠。

唐朝辉再次出现在阿德面前的时候,阿德不由得眼中一亮。穿着一袭浅蓝色长裙的唐朝辉比白天少了一分活泼却多了几分恬静,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阿德摸过唐朝辉肉肉的肚腩,可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唐朝辉有什么赘肉,阿德不知道有的女孩在没有经人事前会有一种婴儿肥,那可是男人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呢。

“看够了么?”唐朝辉羞涩地问道。

阿德如梦初醒,尴尬地跨上电瓶车,见唐朝辉没坐到后座上,以为唐朝辉穿了裙子不方便叉腿而坐,一时想不出办法,总不能让唐朝辉去换了裤子,阿德也着实舍不得,唐朝辉裙底下白皙的小腿看着就让人舒坦。

唐朝辉走近阿德身旁,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们开车去。”

“开车?你还有车?”阿德端坐在电瓶车上一动不动,不知怎么的,阿德的眼中多了一份冷意。

唐朝辉丝毫没有觉察到阿德的变化,仍兴致高昂地说道:“是啊,我有车,咱们开车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德的口气几乎是在质问了。

“我什么人?呵呵,我是你口中的小唐啊。”唐朝辉落齿一笑。

“哦,小唐,你自己去看电影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阿德说完,看都不看一眼唐朝辉,发动电瓶车很快消灾在夜幕里。

唐朝辉定定地站着,任有些冷意的夜风吹拂着长发,眼神空洞望着阿德远去的方向,竟忘了哭泣。

阿德绝不是无情无义的男人,他喜欢坦诚,唐朝辉可以富甲天下,他阿德也可以追求唐朝辉,可是唐朝辉却让阿德感受到了一种欺骗,刻意的低调却仍是炫富的结局并不显得一个人有多高尚,阿德从来不相信生活中会有童话。

阿德回到南塘镇已经是八点多,和唐朝辉的不快渐渐消退,南柯一梦终是梦,阿德是个开朗有朝气的男人,这个时候,阿德很需要一个女人,一个他心仪的女人。

“杜倩,是我。你在哪呢?”

“啊,你终于打我电话了啊!”杜倩兴奋地答道,“我在家呢,你呢?”

“我在镇上,想见你!”阿德直截了当地说道。

“好啊好啊!我这就骑车出来。”杜倩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在穿衣。

“你睡了?”阿德关切地问道。

“是啊,哦,没,我这就出来。”杜倩的语无伦次证实了阿德的猜测,这才是女人,阿德不由得有些感动,“你呆在家,我过来接你。”

杜倩的家靠近镇区,阿德很快接到了杜倩,杜倩穿着阿德喜欢的那袭嫩黄色长裙,亭亭玉立。

阿德把电瓶车停在路旁,“我们走走?”

“嗯。”杜倩挽着阿德的手臂,朝着镇区相反的方向走进漆黑的夜幕。

这注定是一个浪漫的夜晚。

57.我要抽雪茄

这注定是一个浪漫的夜晚。

四周空旷旷的,田野里,稻子已经收起,刚种下的麦种还没顶起苗,阿德和杜倩闻着泥土的芳香走在田埂上,似乎还能听到麦种顽强地冲破泥土的滋滋声,这让阿德诗兴大发。

黑夜从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光明的天空

丰收后荒凉的大地

黑夜从你内部上升

你从远方来,我到远方去

遥远的路程经过这里

天空一无所有

为何给我安慰

“好美的诗,是海子的那首《黑夜的献诗》吗?”杜倩头靠在阿德的肩上,柔柔地问道。

“你也知道海子?”阿德停下脚步面对着杜倩,黑暗中杜倩的眼睛闪着光芒,白皙的脸庞分外让人怜惜,阿德禁不住吻了吻杜倩的额头,冰凉而光滑。

“嗯,一个抛弃世俗追求心灵安宁的诗人,安慰对他是种毒药,一无所有是他的归宿,我每次读他的诗总会莫名其妙地哭。”杜倩说着竟有些哽咽。

“不谈海子了,这良辰美景正是销魂时刻,我想要你。”阿德的情绪总是转得很快。

“我也想了。”杜倩毫不扭捏地附和道。

两人深情地吻在一起,阿德的手在摸索着杜倩的缝隙,似在演奏琵琶一般,转轴拔弦,杜倩的喘息声又恰如“小弦切切如私语”,撩拨得阿德心神荡漾。

“杜倩,你知道世界上最美的音乐是什么吗?”阿德忙中偷闲,轻轻地问道。

“不知道。”

“就是女人动情时发出的声音。”

“你好坏哦,亏你想得出。”杜倩嘤咛一声,阿德的手指碰触到了杜倩深处的敏感地带。

“我坏吗?”阿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这不是坏,如果这是坏的话,人类怎么可能繁衍不息?”

“你就是坏!”杜倩娇羞地说道,浑身酥软,双手紧勾着阿德的脖子,“我要抽雪茄。”

阿德知道抽雪茄的段子,想不到由杜倩口中说出,更是平添一份风情,阿德撩起了杜倩的裙子,把杜倩的小裤往边上拨了拨,掏出自己的雪茄,微微蹲子,猛一下顶进了杜倩的体内,杜倩满足地啊了一声。

田野的风似乎变得柔和了,难道风也知道怜爱这对忘情的男女?

“阿德,你会记得我的好吗?”杜倩事后问道。

“会!”

“嗯,这就足够了。少女情怀是首诗,我已是女人,是篇短篇小说了,得现实点了。”杜倩幽怨地说道,阿德第一次体会到眼前的杜倩竟有如此的文化素养,不由得对杜倩刮目相看,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杜倩一个归宿,心里有些茫然。

两人趁夜而来踏夜归去,世间情之一物最是销魂。

阿德回到家又是深夜,厨房间里有李桂花给他准备着的宵夜,阿德一口气扫完。这一番折腾,阿德的确是饿了。

早上上班,阿德又是第一个到,照例打扫了一下卫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想了会一天的工作,化工厂补偿村民款项的事应该要马上落实了。

阿德本来想等唐建辉来了再出去办事,可是等到九点还不见唐建辉的影子,阿德也不以为意,唐建辉在他的心中已成了往事。

阿德关上办公室门,本来打算去化工厂,后来一想先把受害的村民数摸一下底,就到附近的村民家里打听了蒲建飞家的住处,不知怎么的,阿德对蒲建飞有一种信任感。阿德不想找村里的干部,总觉得村干部不怎么实在,让他们摸底搞不好还弄出个虚报的数字来,最后该拿补偿款的拿不到,不该拿的却反倒拿到了。

到了蒲建飞家,蒲建飞正在厨房间煎中药,见阿德来,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给阿德让座。

“阿德,你身体痊愈了?我正想去找你呢,听说镇里把协调的事宜交给你来办了?”

“嗯,蒲叔,我身体好着呢。今天来就是想摸一下受害的村民数,这事还得麻烦你。”阿德诚恳地答道。

“阿德,这事可得通过村里,我一个小老百姓可不能越位。”蒲建飞推辞着,虽然村民闹事时主事的是蒲建飞,但那是迫不得已,这会儿都要走正常程序,蒲建飞不想再抛头露面了。

“蒲叔,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事关受害村民的切身利益,我不想让无关的人从中谋利,我只信任你,你放心去做,出了事我负责。”

蒲建飞对阿德办事风格早已领教,这小伙子敢作敢当,想想阿德的说法不无道理,就答应了阿德的请求。

俩人聊了会具体的作事宜,阿德闻到一股脚臭味,“蒲叔,你在煎药吧?好像糊了。”

“哦,哦,光顾着聊,把这事倒忘了。”蒲建飞慌不迭地往锅里加了点水,灶膛里的柴火还很旺。

“蒲叔,你这是煎给谁喝?”阿德关切地问道。

“我老婆。”蒲建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脸平静,“她患了严重的支气管炎,一年到头不能断药。”

“哦,那该去医院好好看看啊。”阿德不无忧虑地建议道。

“哪有那么多钱啊?阿德你看看我这个家,家徒四壁,要不是我女儿帮我撑着这个家,连这点药钱都买不起。”蒲建飞像是在述说别人家的事,口吻平淡,阿德不由得暗暗佩服。

“那不是还有农村医保吗?”阿德问道。

“农村医保?就那几个钱解决不了问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慢慢熬,怎么着也是一种活法。”蒲建飞冲着阿德笑了笑,阿德看不出蒲建飞有丝毫抱怨的神态。

正说着,一个打着哈欠的女子进来了,“爸,饭烧了吗?一会我吃过还要去县城呢。”

“阿德,这就是我女儿,蒲敏儿,在县城上班。”

阿德循声看去,和蒲敏儿双目相对,各自一愣。

怎么会是他(她)?

58.泄洪般灌入

阿德循声看去,和蒲敏儿双目相对,各自一愣。

怎么会是他(她)?

蒲敏儿居然是那天阿德在会所根浴时见到的那个被阿三头辱骂的女孩,阿德缓过神来,立刻说道:“蒲叔,你女儿蛮孝顺的嘛,蒲叔你好福气。”

“哪啊,可苦了这孩子了,摊上咱们这个家。”蒲建飞伤感地说道。

蒲敏儿见阿德没点破,神色也自然了,“爸,你说什么呢?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再苦再累都是幸福的。”

蒲建飞顿了顿,转头对阿德说道:“阿德,在家吃午饭吧,家里也没什么菜,随便吃点。”

阿德对吃本就不讲究,和蒲建飞也是性情相投,就爽快地答应了。

吃过午饭,蒲敏儿要去县城,阿德顺道载了一段,俩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临分手,阿德憋不住,还是一吐为快,“蒲敏儿,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再怎么着也得找个体面点的工作。”

蒲敏儿踮着脚尖在地上蹭着,俏脸低垂着,不说话。

“蒲敏儿,这样,这几天我给你找个工作,收入少点就少点,你妈治病的钱我来想办法。你是个好女孩,可不能毁了自己。”阿德继续说道。

蒲敏儿轻轻地嗯了一声,阿德的为人蒲敏儿听她父亲说起过,也亲眼见识过,没有信不过的道理。

“那你今天就别去了,回家吧!”阿德征询着,蒲敏儿倒也听话,转身就朝家里走去,知道蒲敏儿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阿德舒了一口气,内心一阵安慰。

村民摸底的事算是办妥,化工厂那边还没个说法,阿德就想要去会会陈伟明。

陈伟明设计陷害阿德,偷鸡不着蚀把米,当天就被毕东县刑警队叫了去,陈伟明大汗淋漓,马上打了柳湖市建委副主任顾宝如的电话,让他走走路子,顾宝如却也没办法,陈伟明以为大难难逃,心里更诚惶诚恐。

陈伟明到了刑警队,倒也没什么事,警察也没为难他,只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笔录上签好字,就让他回去等候处理,陈伟明如释重负,连连称谢,警察实话实说,要不是当事人李德华给我们局长说请,你陈伟明怕要吃一阵子格子饭。陈伟明这才明白原委,对阿德是既害怕又感恩,原来这个年轻人固然是有些门道的。

陈伟明刚走出警局,和小芹碰个正着,两人对望了几眼,都觉得无趣。天色已晚,陈伟明和小芹随便填饱了肚子,找了家宾馆住下,惊吓了大半天,需要放松身心。小芹在床上大呼小叫,陈伟明越战越勇,关键时候,陈伟明搓揉着小芹的,问阿德和他比较哪个厉害,小芹气喘连连,正在浪尖上,自然说是陈伟明技高一筹,陈伟明自尊心得到满足,一股精虫泄洪般灌入小芹体内,俩人筋疲力尽,在毕东县城过了一晚。

阿德进入化工厂,陈伟明和小芹也刚从毕东县回来不久,小芹是再没脸见阿德,陈伟明只好亲自出马,对阿德是恭敬如仪,阿德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点破,就事论事谈了谈补偿款的问题。陈伟明见阿德绝口不谈诬陷的事,越觉得阿德高深莫测,对阿德提出的意见是满口答应,最后敲定的补偿款居然比村民们提出的要求还高了些,化工厂的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阿德回到所里,向姚建成汇报了化工厂的事,姚建成不置可否,打量了一番阿德,问道:“阿德,你是不是和小唐闹矛盾了?上午没来上班,下午上班还红肿着眼,这会儿正伏在办公桌上见人也不理。”

阿德对姚建成没有保留,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姚建成蹙着眉听完,似是自言自语,“也没听人说起过小唐家里的事,看来有点来头。”

姚建成又想了会,对着阿德说道:“你小子也是的,小唐诚心请你看电影,开个车又怎么了?我看你就是穷惯了看不得人家好!”

阿德正要争辩,姚建成挥了挥手,“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我也真搞不懂了,别人是见富家女就缠住不放,你倒好,人家倒贴上来,你却像躲瘟神似的避开。”这话像是呵责又像是赞许,阿德苦笑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唐朝辉固然伏在办公桌上,阿德蹑手蹑脚地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了一份法制日报看了起来,正看得入迷,一个小纸团扔在了阿德的头上,阿德抬头看了看,办公室没其他人,唐朝辉依旧老样子,觉得有些奇怪,捡起纸团要扔进纸篓里,眼光不经意一扫,纸团上居然全是阿德的字眼,阿德展开纸团一看,认得是唐朝辉的笔迹,满纸都是“阿德,你混蛋!”这么一句话。

阿德没心思搭理唐朝辉,混蛋就混蛋吧,混蛋也有底线的。

阿德继续埋头看着报纸,一个更大的纸团又扔在了阿德的头上,阿德觉得有趣,展开一看,省去了三个字,就剩下“混蛋”了。

阿德童心顿起,找了张纸,写了几个字团成一团扔向唐朝辉,随后用报纸半掩着脸,悄悄地看着唐朝辉。

这回,唐朝辉抬起头朝着阿德开口说话了。

59.像敲了公章一样

这回,唐朝辉抬起头朝着阿德开口说话了。

“抛绣球就抛绣球,就怕有人还不敢接呢。”唐朝辉说着,把阿德掷过来的纸团扔还给了阿德,阿德一闪,一道优美的弧线从阿德的耳边擦过。

阿德放下报纸,唐朝辉穿着制服,眼睛微微还看得出有些红肿,应该是生气的样子,可是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只能看出可爱的神态,阿德不由得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唐朝辉随手把桌上的一张报纸揉成一团扔向阿德,照例落空。

“改成大号绣球了?”阿德托着下巴,盯视着唐朝辉,一脸认真对说道:“可是,你这绣球抛错对象了啊。”

“你管得着吗?我愿意!你这个混蛋!”唐朝辉勇敢地对视着阿德,因为激动,上身有些颤动。

“好好,那你接着抛!”阿德没心没肺地拿起报纸继续看了起来,没想到唐朝辉直奔了过来,扯住报纸一拉,嘶啦一声报纸被撕成了两片,“叫你看!”,话音刚落,趁阿德不备,一张樱桃小嘴竟吻住了阿德,阿德还坐着,不忍使劲,任由唐朝辉吻着,不过,感觉不错,阿德又心动了。

镇司法所在南塘镇的一条老街上,平时除了要司法所解决纠纷的村民外,很少有其他部门的人来窜门,这时候临近下班,更不会有人来,办公室里,唐朝辉肆无忌惮地吻住阿德不放,阿德有些窒息,这唐朝辉的肺活量也太强悍了,恋爱中的女孩真是太疯狂了。

阿德终于推开了唐朝辉,“小唐,你都要把我憋死了。”

“你死了就好了,我负责!”

“你想好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路子的人。”阿德坦诚地说道,“我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女孩,神秘只会让人产生猜疑,猜疑只会让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小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干嘛要明白?说到底,你是在矫情!我有房有车怎么了?难道这会成为我爱一个人的过错?”唐朝辉振振有词地责问道。

“我矫情?”阿德深深地被唐朝辉的话震撼了。

“对,你就是矫情!你现在敢主动问我吗?”唐朝辉瞪着一双天真的慧眼直视着阿德,阿德就怕被人激,腾地站起身,搂住唐朝辉,狠狠地吻了上去,两条灵动的舌头缠在一起,办公室里顿时氤氲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唐朝辉的身子瘫软了,紧紧地靠在阿德的身上,温软富有弹性的感觉让阿德忘乎所以,一手紧抱住唐朝辉,一手直接从腰部了唐朝辉的裤子中,唐朝辉的小裤腰带紧紧的,好不容易,阿德摸到了唐朝辉的毛发,唐朝辉这才警醒,一把抓住阿德的手,眼神无助地看着阿德,像是哀求。

阿德犹豫了,手停在唐朝辉的浓密处不再下探。

“明晚,明晚我给你。”唐朝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阿德不自觉地拔出了手,明明昨夜还对唐朝辉不满着,这会儿差点毁了理智,难道男人真的是下半身的动物?

阿德自责着,眼神渐渐有些恍惚,唐朝辉看在眼里,柔声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要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

阿德一震,桂花仙子的谶语浮现在脑际,如果真那样,不就意味着他阿德的生命中会有更多这样的情遇,潘多拉之盒难道就从唐朝辉这里打开了。

阿德的情绪一下低落了,“小唐,你会后悔的。”

“不会!女人总归是属于男人的,一个女人如果和一个男人有了那种事,就好比文件上敲了公章,可以理直气壮地宣布,我是你阿德的女人了。”唐朝辉鼓起勇气说道。

阿德怎么也想不到唐朝辉会这样比喻男女之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敲了公章?你哪来的这种奇怪说法?”

唐朝辉扭捏着,脸涨的通红,刚才一番唐突的话说出口,这会儿有些后悔。阿德看得真切,搂过唐朝辉,亲了亲脸颊。

这时,阿德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阿德拿过一看,是钱芳发来的,寥寥数语,“一会过来吃饭。”

“小唐,下班了,你先回去,我还有事。”阿德柔情地说道。

唐朝辉正儿女情长着,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和阿德道了别,临走,羞涩地对阿德说道:“明天,别忘了明天哦。”说完,兔一般奔向汽车站,阿德苦涩地笑了一下,明天?明天是个好日子么?

收拾停当,阿德不行赶往钱芳家里,骑电瓶车也太招眼,路上,想起蒲敏儿的事,给蔡世冲打了个电话,蔡世冲满口答应,阿德一身轻松地赴约去了。

60.女人是道菜

钱芳穿着一套家居服,腰间系着一条围裙,堂堂镇委书记亲自下厨,这女人也算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

阿德有些着迷地看着钱芳忙里忙地从厨房间端出菜肴放到餐厅的餐桌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从身后抱住了钱芳。

“芳子,你真美!”

“臭小子,吃我豆腐啊?我这把年纪,结婚早点的话,还生得出你这样的小屁孩。”钱芳任由阿德抱着,一股成人的味道让阿德陶醉不已,很久没和钱芳这样接触,钱芳的丰腴和妖娆使阿德膨胀了。

阿德扳过钱芳的脸,深吻了一下,“我还巴不得做你的儿子呢,还可以再你身体里呆上十来个月,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让我这般痴迷向往。”

“油嘴滑舌!先坐下吃饭,一会让你看,我的小情人!”钱芳扭了一下腰肢,阿德越发抱得紧,“芳子,让我先吃你,馋死我了。”说着,阿德的双手不老实起来,解开了围裙,一手直掏钱芳的,一手直奔钱芳的缝隙,钱芳居然又是真空,阿德喜不胜喜,“芳子,你这道菜那才是色香味俱全。”

钱芳被撩拨得兴起,反手摸进阿德的小裤,捏住两个蛋蛋,“你这小子真是坏透了,小心我把这两个东西炒了菜吃。”

俩人调着情,一会就成了联通公司,阿德扶着钱芳的腰,钱芳双手搭着餐桌,臀部往后高高翘起,噼噼的声音清脆悦耳,阿德忙中偷闲,“芳子,这声音怎么就像在炒菜?”

钱芳在兴头上,回头看了妖媚地看了阿德一眼,“炒你个头!你倒把铲子动得勤快一点啊,不然要烧糊了。”

俩人畅快淋漓地大战了一会开始吃饭,钱芳开了一瓶红酒,两个人边喝边聊。

“芳子,卢仕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提卢仕明了,这两天我这个活人被死人折腾得快喘不过气了。”钱芳喝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县公安局的结论是自杀,可是明摆着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自杀怎么可能?人都是有求生的,第一刀下去没死成,再来一刀还说得过去,如果连着十几刀那不成了玩自杀游戏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过。”阿德附和着。

“问题是,公安局的结论铁板钉钉不容置疑。县纪委来人要镇里做好稳定工作,要尊重事实,昨天来了一拨人整整和我谈了一天,我都没空回你短信。今天又来了,我推给了马镇。这事啊,水深着呢。”钱芳意味深长地说道。

“芳子,水深是什么意思?”阿德有些不解。

“阿德,你是没在官场,别小看一个镇财政所的所长,能耐有时比我们这些书记啊什么的都要大。我就随便说说,你听过也就忘了,据说卢仕明和柳湖市市委的一个领导关系不一般,这个市委领导最近有点麻烦,必然要掐断一些线索,卢仕明可能就是其中一条线索。”

“啊!这样啊!那也不至于杀人啊?”

“阿德,这叫杀人?这叫拿命!杀人是动粗,拿命是交情,卢仕明的办公室里没有一点反抗的痕迹。”钱芳淡淡地说道,阿德听着有些毛骨悚然,杀人和拿命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差别,钱芳的确高他一筹。

“好了,不说这事了。阿德,你是否这阵子对我有想法了?”钱芳问道。

“没啊。”钱芳这些日子没打过阿德电话,对阿德的工作上的事也不参与,更谈不上关心之类,阿德嘴上说没有,心里却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

“呵呵,小样!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钱芳呵呵一笑,阿德被点穿,心里一慌脸上还保持着镇定。

“阿德,你的事我都听姚建成说了,干得不错!顺势而为然后才能无所不为,什么事都要做得摊得开合得拢,看来你悟性不错,我的话你还是听进去了。”钱芳赞扬了阿德一番,又叮嘱道:“商人说和气生财,官场何尝不是?和气升官!那些飞扬跋扈的高官,海天直辖市的市委书记不照样给中央拿下了?老人家说的好,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当然这是从战略上说的,小小的伎俩和手段是战术,也是需要一点的。”

谈着谈着,酒和菜都差不多被两人消灭了,钱芳也顾不得收拾,俩人洗了澡上床睡觉,免不了又是一场肉搏大战,阿德年轻,体力自然要比钱芳好得多,直把钱芳弄得气喘吁吁,但是钱芳正值虎狼之年,两人倒也打了个平手。

临睡前,钱芳幽幽地对阿德说:“阿德,再过两个月我要调动工作,以后再见面可就难了!”

阿德坐起身,直直地看着钱芳,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微颤,“芳子,你说什么?”

61.让我把你榨干

阿德坐起身,直直地看着钱芳,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微颤,“芳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两个月后要调动工作。”钱芳握着阿德的老二,语气相当平静。

“为什么?难道升官了?”阿德猜测着,挪开钱芳的手,刚刚来过一次,受不了刺激。

“不,我要嫁人了。”

“嫁人?你要嫁人?”阿德的音量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许多,钱芳执着地又握住了阿德的物件,直视着阿德,“是啊,我要嫁人了。我总得嫁人,一个女人总要有个归宿,你觉得你能给我一个归宿吗?”钱芳扯了扯阿德的物件,又感慨道:“这个只是一种需要,与归宿无关。”

阿德懵了,并不是说阿德对钱芳有多少依恋或者爱意,只是一个和他有着这样关系的女人在两个月之后会消失在他的生活里,这多少有些意外甚至残酷。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聚散也是人生的一种常态,阿德长吁了一口气,无力地躺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了钱芳,似乎钱芳就要离他而去。

“对我有些不舍?”钱芳微笑着,仰头看着天花板,“人和猫狗呆一起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阿德,我们偶然有了那层关系,那是缘,可是现实摆在这里,我们又没份。”

阿德的眼眶有些湿润,轻吻了钱芳的耳垂,“那人靠得住吗?”

“靠不靠得住是我的运气,女人哪有把握自己找的男人是靠得住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靠不靠得住,比如你,难道就我一个女人吗?”钱芳转头望着阿德,阿德心虚,躲避着钱芳的眼神。

“哈哈,一个女人要男人忠实于她如果能在精神层面上做到就已经足够了,不过是一层皮囊,的愉悦有时会让人留恋往还,但终会烟消云散的。佛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钱芳娓娓道来,每一句话让阿德感到震撼,男女间的果真如钱芳说的那样不堪吗?阿德不由得想起自己和阿紫、阿花的情事,对于她们俩而言至少阿德是动情的,也会成为过眼烟云吗?阿德迷茫了。

“可是,总有和精神合一的爱情吧?”阿德反驳道。

“合一的爱情?阿德,你书读多了吧?”钱芳不屑一顾地说道,看着阿德迷茫的神色,揉了揉阿德的物件,“这个可以合一,脑袋合一那是要撞破头的。”

阿德无言地看着钱芳,想象着钱芳在另一个男人身体下扭动的情境,不由得又硬了起来,钱芳知趣地叉开大腿,“来吧,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让我榨!”

阿德翻身上了钱芳的身体,双手握住钱芳的豪乳,一沉,毫不费力地又进入了钱芳的身体,慢慢地抽动着,仿佛在庄重地祭礼。

“快啊!”钱芳焦渴地催促着,身体极力地向上挺起,阿德似乎听到了火车的鸣笛声,加速!加速!阿德终于又泄了。

阿德伏在钱芳的身体上犹如浮在无垠的大海中,泪水在眼里打滚。

“我的小情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对了,阿德你在司法所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在我临走之前,我会给你安排好去处。”钱芳抚摸着阿德后背郁郁地说道,说不留恋,说没缘,只不过因为成熟,钱芳毫无疑问是个成熟的女人。

早上醒来,两个人吃过早饭各自上班,阿德百无聊赖地走进办公室,对着眼前的茶水杯发愣,张大宝铁塔般的身躯还没进入办公室,声音就先到了。

“阿德兄弟,我来看你来了。”张大宝手里提着一只母鸡和一些新鲜蔬菜,嗓门极大,脸上喜气洋洋。

阿德起身迎接,这张大宝曾让他差点没命,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来的都是客,不过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张大宝的兄弟,这张大宝也蛮会搭的。

“大宝,你怎么来了?”阿德平淡地问道。

“怎么来了?看看我阿德兄弟啊!”张大宝放下手里的东西,扯开嗓子又说道:“阿德兄弟,看你脸色不太好,正好这老母鸡给你滋补滋补。”

阿德昨晚大战三个回合,心境也不好,这会儿看着是有些憔悴,“大宝,你媳妇刚做了引产手术,你带回去给你媳妇炖了吃,我不需要。”

“家里有!你嫂子那身板,生个孩子都跟老母猪下猪仔似的,没事。”张大宝这话让阿德笑出声来,“大宝,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媳妇?你媳妇是老母猪,那你是什么?”

张大宝挠了挠脑袋,见阿德一笑,马上说道:“这不是想逗你一笑吗?“

阿德心想就冲这句话,如果再有人说张大宝是个浑人,他就跟谁急。

“好了,那我留下就是了。有事找我?”

“没啊,兄弟!兄弟你是我张大宝第一个佩服的人,也是我的福人!我托亲戚在县城农贸市场找了个摊位,卖卖活禽,先前不是没本钱吗?都亏了兄弟。”张大宝不等阿德给他泡茶,自己找了杯子倒了一杯,一股脑儿喝下,“这政府的水也那么甜,我兄弟有出息!对了,兄弟,这钱算我借你的,以后保准要还的,这是借据。”张大宝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阿德。

阿德没想到张大宝会这样,不由也动情了,自己当初给钱也没想到要回钱,张大宝居然记着,那哪是什么浑人,让阿德更想不到的是日后亏得张大宝,不然性命不保,这当然是后话。

“大宝哥,这钱你就拿着用,借据什么的那不是寒碜我吗?”阿德将借据塞进张大宝裤兜,张大宝顺从地任由阿德,趁阿德不注意,掏出借据放在阿德办公桌上,一溜烟走出办公室,“兄弟,改日一起喝酒。”说着,就不见了踪影。

阿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境好了许多,自己也不过是做了工作之外的一点小事,就让人家惦记着,村民还是够朴实的。

一天里,来了几拨村民,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阿德随便就打发了,村民们临走都笑容满面,阿德觉得自己的工作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唐朝辉直到临下班都没来上班,阿德也不以为意,唐朝辉家里那么有钱,这班本来就上得多余。

阿德锁上办公室门,刚要发动电瓶车,手机短信进来了。

“阿德,我在家等你!如果你不来,你明天看到的不是红肿着眼的唐朝辉,而是一具僵硬的身体。”

阿德糊涂了,这姑奶奶到底看中自己啥了?

62.先洗个澡好吗

阿德不得不取消了回家的打算,因为只去过唐朝辉家一次,到了县城,给唐朝辉打了个电话,唐朝辉欣喜万分,说清了地址,阿德七转八弯来到了唐朝辉家。

唐朝辉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只露出一双脚丫,颇有些婚纱的风韵,腰间一条粉色的腰带,把唐朝辉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脖颈间白皙的肌肤一览无余,一张娃娃脸上精致的五官,鼻尖微翘,瓷器般耀着淡淡的光芒。

女人是要打扮的,制服简直是对女人曼妙身材的一种无情摧毁,阿德内心感慨着。

阿德刚步入客厅,唐朝辉就拉着阿德坐到了沙发上,一脸的喜气,歪头看着阿德。

“别这样看我,男人也害羞的。”阿德打开电视机,往沙发边上挪了挪,唐朝辉也挤过来,紧挨着阿德,阿德无奈,再挪就要坐地上去了。

阿德和唐朝辉看了一会电视,阿德感觉肚子有点饿,便提议找家饭店去吃饭,唐朝辉站起身,从厨房间端出一盒蛋糕,不知什么时候,客厅里想起了《生日歌》的音乐,阿德恍然大悟,怪不得从踏进客厅起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今天竟是唐朝辉的生日。

“小唐,祝你生日快乐!“阿德站起身帮着唐朝辉在蛋糕上插蜡烛,”小唐,你才二十一岁啊?”

“小唐小唐的,能不能换个称呼?叫我小辉。”唐朝辉嘟起小嘴,可爱极了,“还什么才二十一岁?索性就说我长得老气横秋得了?”

阿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用词不当,用词不当,该罚!该罚!”

“你自己说的哦!罚你吹蜡烛!”唐朝辉一手抬着下巴说道。

“罚我吹蜡烛?”阿德疑惑地看着唐朝辉,这算什么惩罚?况且吹蜡烛也是寿星的事,哪有代劳的?

“嗯,就罚你替我吹蜡烛!”唐朝辉不由得为自己的主意暗暗得意。

“吹蜡烛是你的事啊!”阿德终于说出疑惑。

“你不是说该罚吗?再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待会你吹完蜡烛还要替我许愿。”唐朝辉坚持着,脸上满是期翼,这番话让阿德慌神,多说无益,索性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唐朝辉兴奋地鼓了掌,“快许愿!快许愿!”

阿德无奈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装出虔诚的样子。

阿德睁开眼的时候,唐朝辉的眼里湿润了,阿德莫名地看着唐朝辉,这女孩子也太奇怪了,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愿也许了,可以开吃了么?”阿德动手切了一块蛋糕,递到唐朝辉手里,温柔地说道:“祝你生日快乐!”

唐朝辉看着阿德俊朗的脸,想起阿德护着她时勇猛的神态,不禁有些发呆,这阿德,吻过她甚至还摸过她,可就是还那么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样子,心里想着怨气就上来了,竟把一块蛋糕往阿德的脸上贴了过去,阿德措不及防,一脸的奶油,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活脱脱一副小丑的样子,唐朝辉不由得放声大笑。

阿德哪晓得唐朝辉内心百转千回,只当是唐朝辉在开玩笑,也抓了一块蛋糕往唐朝辉脸上抹去,只一会儿,两人你来我往,弄得客厅里油油腻腻,一个不小心,唐朝辉脚下一滑向后仰去,阿德赶忙去扶,也是当场滑到,阿德在危急时刻,还是把唐朝辉抱在胸前,自己先着了地,嘭地一声,两人的分量都加在阿德一个人身上,自然摔得不轻,好在阿德练过跆拳道,对于如何摔倒保护身体还是有经验的,但还是感到隐隐作痛。

阿德挣扎着要起身,唐朝辉却伏在他身上怔怔地看着,鲜艳欲滴的嘴唇微微颤动,慢慢地凑近了阿德的嘴,阿德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挡了。

俩人吻了一会,阿德的手便不老实起来,撩起唐朝辉的长裙,把手上的奶油在唐朝辉的小裤上擦了擦,隔着小裤墨竹了唐朝辉的,温润饱满的感觉游遍阿德的全身,阿德一时兴起,拨开小裤的边缘,一根手指正要进去,唐朝辉双腿一夹,羞涩地低语道:“先洗个澡,好吗?”

唐朝辉家有两个卫生间,盥洗设施俱全,卧室里的较小,客厅这边的宽敞,阿德自然在客厅这边洗,唐朝辉考虑的周全,给阿德准备好了崭新的内衣裤,“我今天新买的,连同我那件长裙,是不是有点婚纱的样式?”

阿德被感动了,轻轻地嗯了一声,吻了吻唐朝辉的脸颊,躲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待到阿德进入卧室,唐朝辉早钻在毛毯里,一双羞涩的慧眼看了看阿德健壮的身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半裸的样子,唐朝辉不可避免地脸红了。

63.女孩的牺牲

阿德在床头站了一会,犹犹豫豫地掀开毛毯钻了进去,唐朝辉往边上挪了挪,阿德不敢靠近,侧脸看着唐朝辉,灯光下,唐朝辉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毛绒绒的雾霭,阿德听人说起过,这层毛绒绒的细毛只有c女才会有,一旦随着人事的增多,这层细毛会消退殆尽。阿德看得痴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唐朝辉的脸,光滑细腻,唐朝辉瞪大着眼睛,任由阿德抚摸着,身体绷得直直的,显然对那个时刻既期待又害怕.

阿德的手慢慢地下移,触摸到了唐朝辉浑圆小巧的,唐朝辉居然没戴胸罩,这有些出乎阿德的意料。阿德顺势再摸了下去,竟也毫无阻拦地碰到了唐朝辉的浓密,只是在阿德碰触到唐朝辉的浓密处时,阿德明显感觉到了唐朝辉的紧张,阿德有些不忍了,正想缩回手,唐朝辉嘤咛一声钻进了阿德的胸怀,温软的肌肤紧紧地贴住阿德,阿德崩溃了。

阿德温柔地吻着唐朝辉,扳平唐朝辉的身体,轻轻地伏在了唐朝辉身上,慢慢地,阿德的吻移到了上,两粒粉嫩的尖尖微凹,阿德舔了舔,很快挺直了,阿德咽了一口口水,唐朝辉闭着眼一动不动,大腿紧紧地夹着,阿德的坚硬无处藏身,可怜巴巴地腾空着,寻找着可以休憩的地方。

阿德稍稍用了点力,打开唐朝辉的大腿,生命之根一下了唐朝辉的湿润,没有想象中的呼叫,唐朝辉只拧了拧眉毛,一口温暖的气息从嘴里长长地吐出

两人渐渐平息,阿德搂住唐朝辉不停地亲吻着,唐朝辉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细声问阿德:“我就这样成了你的女人了么?”

阿德点点头。

“那你会爱我娶我吗?”唐朝辉继续问道。

阿德犹豫了一下,诚实地回答:“我爱你。”

“那会娶我吗?”唐朝辉追问着,脸上看不出表情。阿德头大如斗,预料中的事还是发生了,事前阿德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可是没有答案,不是阿德不愿娶,那要命的谶语让阿德没了底气,他至少现在还无法把握自己,阿德坐起身,一脸茫然。

“小辉,我不知道会不会娶你,我真的不知道。”阿德痛苦地回答道。

唐朝辉并没有阿德想象中的哭闹,坐起身依偎在阿德怀里,语气平淡,“阿德,我没看错你,你是个诚实的男人。”

“我不能骗你,小辉。很多次我问过自己,该不该要你,你那样的天真,一尘不染,洁白如雪,我怕沾污了你的清纯,所以我总想着逃避。”阿德动情地诉说着,唐朝辉用指尖轻轻地划着阿德健硕的胸膛,仰起头,笑意花一般绽放,“阿德,有你的爱就足够了,一切随缘。”

阿德再也无语,还能说什么呢,语言在此刻是那样的苍白。唐朝辉从毛毯中抽身站到床边,毫不介意地把c裸的身体呈现在了阿德的眼前:瓷器般的肌肤,挺拔的小巧可爱,的毛发油乌乌的散乱着,特别是微凸结实的肚腩,反射着灯光耀得阿德几乎睁不开眼。

唐朝辉伸手摸进毛毯,取出一块洁白的毛巾,上面沾满了醒目的鲜血,那可是处、子之血,是女孩到女人的标志,阿德默默地看着唐朝辉,不知她要做什么。

“阿德,给你留作纪念,即便哪天你离开我了,只要你看到这块毛巾,你还能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的快乐,我就满足了。”

唐朝辉满含着泪水,说话有些哽咽,阿德忙起身从背后抱住唐朝辉,神色坚定地说道:“小辉,我不会离开你的,记住,这辈子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唐朝辉慢慢地把毛巾折叠好,拿过一个早准备好了的包装袋装了进去,破涕一笑,“阿德,交给你了。都怪我不好,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

阿德转到唐朝辉跟前,伸出双手接过包装袋,阿德感到沉甸甸的,如果鲜血意味着牺牲,这毛巾上的血又何尝不是呢?那是一个女孩的牺牲。

“小辉,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阿德几乎是在发誓了。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都觉得有些饿了,阿德跑到客厅,弄了些残存的蛋糕进来,两个人正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亲昵地吃着蛋糕的时候,客厅里响起一个中年男人浑厚慈爱的声音,“小辉,你睡了吗?”

阿德顿时僵住了,都十一点多了,这会儿会是谁来了呢?而且明显还有唐朝辉家里的钥匙,难道是唐朝辉的爸爸?

64.命悬一线之性奴1

果然,唐朝辉压低声音说道:“我老爸来了,你呆着别动。”唐朝辉边说边穿好内衣裤,套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懒洋洋地走出卧室,呯地一声把门带上。

“小辉,也不怕把门摔坏了,就不能轻点?”

“爸,你难得回来就为了训斥我啊?”唐朝辉撒着娇。

“呵呵,还成了我的不是了。咦,客厅里怎么弄得一塌糊涂的?”

“又来了,爸!那不是几个朋友来了非要给我过生日,把蛋糕给弄地上了。”

“哦,是这样啊。小辉,今天是你生日,你妈出差了,一定叫我给我亲闺女送上礼物,本来我是要早点来的,结果市里临时有点事走不开,所以来晚了。喜欢吗?”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阿德的耳中,唐朝辉的爸爸到底是什么人?市里是什么意思?阿德本来没兴趣问这个无聊的问题,这下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阿德决定找机会问问唐朝辉。

“啊,喜欢。爸,您今晚不回去了?”听得出唐朝辉在试探。

“嗯,不回去了!闺女生日我总得陪陪啊,明一早走。”

“哦。”唐朝辉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乐意老爸陪你嘛,爱,丫头大了,爹亲娘亲不如老公亲喽,等你真找了婆家,估计对你爸更不屑了。”男人稍稍停了一会,继续说道:“小辉,给爸去找套衣服来,我先洗个澡,一会跟咱闺女好好聊聊。”阿德心里一惊,自己换下的衣服都还在客厅的卫生间里。

“哦,洗手间被我一帮朋友也弄脏了,我先给您收拾去。”

客厅里静了一会,唐朝辉的声音又传了进来,“爸,您先洗去,我这就给你找衣服去。”

阿德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这唐朝辉够机灵,放到解放前都可以做特工了。正想着,唐朝辉进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我今天特意为你买的,本来想明早给你惊喜,你换上,趁我爸在洗澡,你赶紧走。”

阿德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朝辉,忙不迭穿好衣服,在唐朝辉的掩护下,阿德顺利地下了楼,刚到楼下,唐朝辉发来了短信:“亲,我可不是要赶你走,我知道你还不想被我爸看到。夜色已晚,找家宾馆睡了,骑电瓶车回去我不放心。明早我们一起上班去,吻你一千次。”

阿德没想到唐朝辉这么处处想着他,心里涌动着,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可是自己又能给她什么?

阿德唏嘘了一番,骑着电瓶车离开了唐朝辉家的小区。正值夜半,城厢镇虽是县城所在地,大街上几乎也看不到什么人,阿德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这陌生的地方,找个宾馆还真不易。

突然,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影引起了阿德的好奇,一般人这个时候走路都是行色匆匆,可是那个男人非但步履缓慢,还不时东张西望,这就明显有些反常。阿德顿时起了警觉心,把电瓶车往路旁的草丛里停好,不紧不慢地远远跟着那个男子。

男子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里,也没见他进了那幢楼,身影就消失了,阿德转了几圈,心里揣摩着,这男人根本就没进居民楼怎么就跟丢了呢?

阿德不甘心地又转了几圈,隐隐看见小区不大的花园里有一个一扇门高低的建筑物,阿德走了过去,赫然几个大字:“防空重地,闲人莫入。”一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的小门上缠着铁锁链,一把大锁扣在锁链上,阿德不经意扭了扭大锁,锁居然没锁上,阿德若有所思,难道那男子进入了地下防空洞?

阿德轻轻地解开锁链,防空洞里黑漆漆的,阿德扶着墙壁慢慢挪动着脚步,也不知拐了几个弯,又是一道铁栅栏,还是铁锁链上扣着一把大锁,阿德一扭居然也开了,阿德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纵深走去,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阿德的耳朵。

“臭娘们,把老子服侍好了,老子就给哪个吃的。”

“是,皇上,我服侍得最好了!”声音娇滴滴的,听得阿德汗毛直竖。

“皇上,我服侍得要比她好多了!”另一个女人似乎在邀功,声音有些沙哑。怎么有两个女人?还什么皇上?莫非着两个女人变成竟是传说中的?阿德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一探究竟的更加强烈了。

“你,过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服老子,一会搞死你。哎呦,你轻点,把我的根都要咬断了,你他妈的想干什么?”紧接着一声清脆的耳光想起,挨打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手影响,娇滴滴地说道:“皇上,你息怒!我再给皇上舔舔。”

“说那么多废话干啥,快来啊!”

阿德渐渐靠近了男子说话的地方,又是隔着一道铁栅栏门,阿德不敢妄动,怕警醒男子,屏住呼吸往里看去。

防空室不大,里面点着几盏油灯,光线不甚明亮。三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两个模样俊俏的女人在躺着的男子身上耸动着身体,一个蜷缩在墙角,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看不出模样。男人不时地发出满足声,双手捏着两个女人丰满的,两个女人也不时发出呻吟声,整个场面活色活香。

过了一会,男子站起身来,踢了一下脚边的饭盒,冲着两个刚才承欢的女人说道:“快去吃!”两个女人你争我抢,显然是饿极了。

男子走到蜷缩的女人身旁,飞起一脚把女人踢翻,女人的毫无遮拦地暴露在阿德的眼里,居然是伤痕累累,满是抓痕。

“你个养的,看饿不死你。”男人说完转过身,阿德这下看得真切,男子约莫三十左右的年龄,白皙的脸庞,还带着一副眼镜,本该是斯文的脸庞却显得相当狰狞。

阿德怒火中烧,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对付这个畜生般的男子。

65.命悬一线之性奴2

阿德怒火中烧,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对付这个畜生般的男子。

阿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没办法报警,又怕自己一旦离开,那个蜷缩着的女人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便悄无声息地解开了绕在铁栅栏上的锁链,静观事变。

固然,男子又转回身,一把揪住女人的长发拎了起来,女人不得不站起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也没哭出声,美丽的脸上倒也看不出一丝恐惧。

“说你自己是婊、子!”男子命令道,另外两个女人居然附和着男子,阿德奇怪同样是遭受凌辱的女人,为什么还助纣为虐?难道这两个女人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据说患了这种症状的人会对罪犯产生好感,阿德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这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女人紧闭着嘴不吭声,冷不防一口唾沫唾向男子,男子被激怒,顾不得抹去脸上的唾沫,抡起手掌接连扇了女人几个耳光,鲜血不停地从女人的嘴角边顺着玲珑有致的身体流淌下来,在女人白皙的身体上划出一条惊心动魄的血痕,惊艳至极。

这种情景阿德只在恐怖片中看到过,没想到竟然在现实中遭遇了,阿德怒火更甚,准备着随时出手。

“说还是不说?你个臭\婊\子!”不待女人开口,男子又抬起膝盖往女人的撞去,女人头发被揪着,吃痛却又不能蹲下来,但女人还是坚毅地咬着牙,眼里喷出一团怒火。

“臭\婊\子,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男子在防空室里寻找着什么,一会儿,只见男子手里抓了一根铁棍,阴笑了一声,“你个臭\婊\子,让你尝尝铁棍的滋味。”说着,命令其他两个女人拉开女人的大腿,女人虽然面无惧色,但是却响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女子竟然小便失jin了!

眼看一场惨剧就要发生,阿德再也不能控制,推开铁栅栏,一声怒吼:“住手!”随后一记飞腿踢向男子的膝弯处,男子猝不及防,脚一软,身体往前倒去,整个趴在了地上,手中的铁棍拿捏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阿德准备再要出手,没想到两个女人疯了似扑了上来,对着阿德一顿撕咬,阿德不忍出手太重,用力甩开两个女人的纠缠,身子不禁微微晃动了一下。这时,男子早爬起身来,趁着阿德立足未稳,一拳击向阿德胸膛,阿德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这男人好大的力量!

阿德揉了揉胸口,警觉地观察着,那个男子拾起铁棍逼了上来。

“你小子找死?”铁棍夹着风声砸向阿德,阿德不及躲闪,生生地用胳膊挡了一下,顾不得剧痛,一个飞旋退扫了过去,那男子似乎早有准备,竟也闪了过去。

形势对阿德明显不利,光是那个男子一个人阿德就很难对付,边上那两个女人也蠢蠢欲动,而那被虐的女人大概是饿昏了,倒在墙角边直喘着粗气,根本就帮不了阿德什么忙。阿德不禁感到自己有些鲁莽,一时的冲动非但救不了人,反倒把自己也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双方对峙了一会,男子抡着铁棍又扑了上来,阿德往旁一闪,不料边上的两个女人使劲把阿德一推,阿德躲无可躲,铁棒狠狠地砸在了阿德的肩膀上,一阵酸痛袭上心头,阿德一时竟抬不起手来。

男子见状,哪肯善罢甘休,举起铁棒就要往阿德的头上砸去,阿德万念俱焚,闭上眼睛,默道我命休也。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阿德和男子中间,钵头大的拳头往男子胸口猛地一击,男子蹬蹬往后急退几步,还没站稳脚跟,居然抡起铁棍扑向来人,反应着实快捷。

来人不退反进,举起左手挡开铁棍的来势,右手前探抓住男子的衣领,猛地往前一带,男子吃力不住,被来人擒到跟前,来人左手握成拳头,猛一下击在男子脸上,男子的脸上顿时像开了一个酱油铺,青的红的绿的紫的,颇有些水浒中花和尚拳打镇关西的情境。

不待男子反抗,来人飞起一脚把男子踢翻在地,男子泥一般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两个女人早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愣在当场。

来人这才转过身,呵呵一笑,“兄弟,我来迟了!”

阿德看清来人,喜不自胜,“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66.被人偷了

阿德看清来人,喜不自胜,“你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来人却是张大宝,“说来也巧,今天从你办公室从来,我就来到了县城,在这个小区里租了间房子。刚才正要出门进货,看到一个人影在小区花园里东找西摸的,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后来发现防空洞的铁栅栏门没锁,我就知道有人进入了防空洞。本来就想跟进来的,不知晚上吃了什么,肚子疼得着急,就回家拉了泡屎。再回来,就看见你和这眼镜在动手。兄弟,你怎样?”

“没事!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大宝哥,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快报案!”阿德边说边走进蜷缩在墙角的女子,脱下上衣,盖在了女子身上。

“你没事吧?怎么会在这里?”阿德关切地问道,又指了指眼镜“这男人是谁?”

女子惊魂甫定,一双秀目闪着泪光,白皙的脸花枝般颤动,显然只知道自己得救了有些激动,“我没事,是这个畜生一个星期前劫持我到了这里。”

这边张大宝报了案,眼镜仍躺在地上轻哼着,另外两个女子光着诱人的身体恬不知耻地冲着张大宝痴笑,张大宝居然被看得难为情起来,原本就黑黝黝的脸庞成了酱紫色。张大宝力大如牛,除了他老婆外,还真没看到过这样活色活香的身体。

“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俩的狗眼!“张大宝冲进来之前看到这两个女子将阿德推到了铁棍之下,“不识好歹的东西,真是表子无情!快把你那东西遮起来!”随手脱下一件上衣扔向其中一个女子,女子嗅了嗅衣服,一把扔在地上,“什么味道?臭烘烘的!老娘才不要穿。”

“呵呵,和你那东西比起来总不会吧?”张大宝捡起衣服拍了拍,“不穿拉到,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就是欠曹。”

阿德听得三人说话,对着两个女人摇了摇头,看来这两个女人病得着实不轻。

一会儿,警察找到了防空洞,一看这场景,询问了一番,带着阿德他们一块到了属地派出所,阿德向警察叙说了经过,警察一听,知道是大案,忙向城厢县公安局刑警队汇报,阿德和张大宝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张大宝忙着去进货,阿德困极,也不去骑电瓶车,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六点多,阿德被手机铃声吵醒。

“阿德,起来了吗?”唐朝辉声如其人,糯糯的。

“几点了?我刚睡了一会儿啊!”阿德懒洋洋地回答。

“刚睡一会?你昨晚又干嘛去了?”唐朝辉不解地问道。

阿德懒得解释,女人就是这样,刚有了那层关系便喜欢穷根问底,“没什么,刚巧碰到张大宝,喝了点酒而已。”

“那还是起来吧,不然上班来不及了,待会你来我家小区门口接我。”唐朝辉催促着。

阿德挂了电话,急忙起身,匆匆洗漱完,结账打的,一气呵成,到了昨晚停电瓶车的地方,电瓶车却不见了。

阿德有些气恼,就一辆破电瓶车居然也会有人偷,这世道穷疯了的人真不少。阿德懒得去报案,再说上班时间紧迫,赶忙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唐朝辉家小区门口,还未到,远远就见唐朝辉穿着一套休闲装,亭亭玉立地左顾右盼。

出租车在唐朝辉跟前停稳,阿德探出头招了招手,唐朝辉疑惑地钻进车内,和阿德一起坐在后排座位上,轻声问道:“阿德,你那辆宝贝电瓶车呢?”

“被人偷了。”阿德轻描淡写的说道。

“偷了?什么人偷的?”唐朝辉侧着脸,一手搁在了阿德的腿上,轻轻地揉着,阿德伸手盖住,唐朝辉反手握住,两人心意相通,都想起昨夜的一幕,唐朝辉脸色微红,越发地惹人欢喜,阿德禁不住亲吻了唐朝辉的额头。

“小辉,我知道什么人偷的那还叫偷吗?”

唐朝辉也觉得自己问得可笑,却不肯认错,“那你怎么没被人偷去?”

阿德故作深沉地想了一会,“我人也被偷了啊,少了很多东西!”

“啊?你人也被偷了?不是好好的吗?”唐朝辉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德,阿德忍不住大笑,附到唐朝辉耳边,“昨晚我被人偷去了一颗心还有一些宝贵的液体。”

唐朝辉明白阿德说的什么意思,这才知道阿德在耍她,仍不住一顿粉拳轻轻垂在阿德的胸上,“阿德,我觉得你好下流哦。”

说笑一番,阿德问唐朝辉:“你爸是干什么的?你家那么有钱?”

唐朝辉笑而不语,阿德又问:“你有车为什么不开车上班?”

唐朝辉依旧甜甜地看着阿德一言不发,阿德无奈,悻悻地说道:“爱说不说!”脸上一副生气的样子。

唐朝辉见阿德如此,朱唇微启,“阿德,其实我应该告诉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这叫什么话?阿德糊涂了。

67.新来的党群书记

唐朝辉沉默了一会还是没说,阿德也不强求,两个人聊了聊别的话题,很快到了司法所。

离上班还有一会时间,唐朝辉忙着烧水沏茶,从包里取出点心,两个人吃过早饭,颇有些小夫妻的调调。

先是付天一打来了电话,“阿德,你小子这下可了不得了。”阿德不解,“付哥,我怎么就了不得了呢?”

“听局里的朋友说,你小子昨晚破了一个大案,有这事吧?”

“付哥你消息真是灵通!我也是碰巧,大案不大案的我哪知道?”阿德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张大宝半途杀了进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今天的早饭。

“当然是大案!”付天一兴奋地说着,阿德也被带起了兴致,听付天一继续说下去。

嫌疑犯叫卫建军,县一中的体育老师,平时在学校也算是个蛮上进的人,白面书生的样子,平常也不大和女同事搭讪,妻子是县一中的语文老师,两人上班下班同进同出,绝对是恩爱无比。据卫建军老婆说卫建军常常半夜起床去锻炼身体,结果却是一个弥天大谎,专门对那些半夜落单的女子下手,劫持到了防空洞里任他胡来,前前后后已有6名女子遭到了他的毒手,阿德只不过见到了其中的三位,另外三个女子居然被卫建军和那两个被他驯服的女人给联手杀害了。要不是阿德偶然碰上,估计又多一条生命将消逝。

阿德听着听着心里升起一股凉意,这世界简直是有些疯了,卫建军人格有问题倒也罢了,可惜了那两个原本是受害人此刻也成了杀人的帮凶,便感慨道:“付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两个帮凶也是难逃法网了,真是可惜。”

“谁说不是?兄弟,这下估计你要出名了。按照我们公安系统不成文的规矩,你除了能获得奖金外,可能会被特例招进我们公安局,到时我们可就成了一条战线上的同志了。”

阿德对进入公安局工作没多大兴趣,社会上对警察的评价负面居多,而且从他接触过的有限的几个警察来说,大多有一种好怀疑的职业病。

“付哥,我对成为你的同志可没有兴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张大宝,没他我估计也挂了。”

唐朝辉在一旁入神地听着,阿德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她的神经,挂了算什么意思?难道昨晚阿德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唐朝辉不由得靠近阿德,付天一的话更清晰了。

“阿德,张大宝年龄偏大,再说文凭也不够,最多也就是干协警。不说了,这事我也就说说,估计一会镇里也会知道,今天有得你忙了。”付天一挂断了电话,唐朝辉还意犹未尽,缠着阿德要讲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德无奈,略略讲了讲昨晚的经历,唐朝辉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泪眼汪汪地对阿德说道:“阿德,你可得保护好自己,以后遇上这种事可不能逞能。”

阿德知道唐朝辉这是关心自己,拍了拍唐朝辉的娃娃脸,调皮地说道:“这就舍不得了?”唐朝辉心里一酸,索性哭出了声。

“阿德,你又在欺负小唐了?”姚建成笑眯眯地踱进办公室,应该是责问你的口气,听着却像是一般的打招呼。

“姚所,我哪敢啊?小辉,你快给我洗冤啊。”阿德叫屈道。

唐朝辉见姚建成误会了她,将错就错,“姚所,我就是被他欺负了。”

阿德无奈,朝姚建成耸了耸肩,姚建成是过来人,人家小年轻之间的事不便插手,便不痛不痒数落阿德:“阿德,你是个男人,这像什么话?你得让着点小唐,下不为例啊!”

唐朝辉见目的达到,破涕一笑,姚建成知道两人没啥问题,对阿德说道:“阿德,你昨晚的事迹很英勇啊,这会儿镇领导都知道了,新来的镇委党群书记要找你谈话,你快去镇里。”

事情果然如付天一所说的那样,阿德想自己也不过是碰巧出手,再说这事和镇里也没有关系,新来的党群书记找他干嘛?想归想,阿德还是领命而去。

司法所离镇政府有两公里的样子,阿德电瓶车被偷,姚建成开车把他送到镇政府大门,阿德下了车,问过马燕花新来的党群书记办公室,便独自找了过去。

党群书记是镇里的第三把手,阿德除钱芳之外与镇里的其他领导少有联系,对新来的党群书记更是一无所知,也没兴趣打听。很快,阿德找到了党群书记的办公室。

党群书记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阿德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悦耳的女声,“请进!”阿德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阿德认识的人中没听说过谁来南塘镇做了官啊。

阿德推开门,一个一头短发的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阿德一愣,怎么会是她?

68.鸟儿已经飞过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女人指了指边上的沙发,很悠闲地说道,“阿德,你先坐下。”

阿德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十多天不见,依旧素雅端庄得令人不敢亲近,可是一想起女人床上的旖旎和强势,阿德觉得这迥异的风格怎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那么和谐地并存着,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顾丽丽?怎么是你?”阿德轻松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眼光直视着顾丽丽。

“怎么就不能是我?”顾丽丽站起身,坐到阿德旁边,瞥了一眼阿德,眼神中透着一丝。

“呵呵,我想起来了,这年头朝中无人莫做官,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伯父,难怪啊。”阿德顿了顿,“你找我什么事?”

“阿德,还记得我说的关于官运的话么?运者势也,你阿德运势不错,捡了个大元宝,居然破了个大案,县政法书记都亲自过问了,我这个负责基层干部管理的书记是不是该了解一下?”顾丽丽拍了一下阿德的腿,不经意地碰触到了阿德的物件,“男人要有坐相,翘着个二郎腿显得没修养。”

阿德被说得有点难为情,矫正了坐姿,嘴里不肯服软:“我们的总设计师会见外宾也翘着腿,难道说他老人家也没修养?”

顾丽丽启齿微微一笑,“阿德,你还得历练历练啊!老人家是什么人?到了那个层次,随便怎么样都是令人仰慕的风采,你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阿德无语,顾丽丽话虽尖锐,可是确实道出了真情。

“没话说了吧?还是回归你破案这件事,县里的意思要给你们开个庆功会,弘扬社会正气,到时你要准备一下发言稿。此外,可能要调动一下你的工作,可能会被安排到县公安局。”

“县公安局?我没兴趣。“阿德如实回答。

“没兴趣?那可是有编制的,你现在在司法所可是个临时工啊!”顾丽丽有些意外地看着阿德。

“我对编制不编制的看得不是很重,最主要的是看重工作本身的价值。”

“哦,这样啊。现在有思想的年轻人不多了,你可以勉强算一个。”顾丽丽不禁对阿德有些赞许,稍稍考虑了一下,接着说道:“阿德,你是党员么?”

“不是!”

“不是?”顾丽丽皱了一下细眉,很快舒展开,“没事,你打个入党申请报告,日期提前点。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吸收到组织里来。”

阿德正要说什么,顾丽丽接着说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聊聊别的。”

阿德已经有点不耐烦,这会儿顾丽丽这么武断地打断了他说话,心里更不舒服,语气便有些冲,“你是领导,我只是一个老百姓,有啥可聊的?要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所里还有活等着我做。”阿德说着就站了起来,不料顾丽丽拽住了阿德的衣服,阿德不得不再次坐下。

“不聊?那就做点什么!”顾丽丽也不顾身份和环境,不待阿德坐稳就吻住阿德,阿德心里苦笑了一下,这顾丽丽也太强势了,这种事也要压男人一头,不禁想起顾丽丽“我要在你身上”的话,唉,碰上女魔头了。

阿德任由顾丽丽吻着,谁料顾丽丽情难自已,拉开阿德裤子拉链,一只纤纤小手摸进阿德的小裤,竟搓揉了起来,阿德不禁膨胀了。

顾丽丽松开嘴,冲着阿德笑了笑,柔声说道:“做男人应当就像男人这玩意,该硬就要硬,该软就要软,伸缩自如,可大可小,荣辱不惊,阿德,我怎么觉得你处事为人的风格竟不如你身下的这玩意呢?”

阿德最经不起别人激他,更何况是顾丽丽这样一个处处要占他上风的女人,索性心一横,一只大手从顾丽丽腰际的裤腰处探入,顾丽丽扭了扭身,方便阿德进入,阿德很顺利地触摸到了顾丽丽的缝隙,只一会,顾丽丽的缝隙就一片湿润,喘气声也变粗了。

“有点男人的样了!”顾丽丽边摆弄着阿德的物件边陶醉地说道。

有点男人的样?阿德再次被激怒了,一个饿虎扑食,把顾丽丽压在了身下,顾丽丽穿着一条宽松带的裤子,阿德稍一使劲,裤子就被扯到了顾丽丽膝盖处,白皙的肌肤,小裤边几跟油乌乌的毛发让阿德兴致勃发,正要褪下顾丽丽的小裤,轻微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顾丽丽连忙推开阿德,好在没进入实战,稍稍收拾,一会儿就又成了一个端庄的女领导。

女人善变,顾丽丽尤甚,阿德想起一句话,鸟儿已经飞过天空未留痕迹,是不是也适用在男女之事上?

69.生产奶酪的器具

可是鸟儿还未起飞,就被敲门声给生生地打落到了地上。

阿德有些遗憾,敲门也不挑挑时候。

进来的是钱芳,穿着一身米色的套装,膝盖以下露出光滑的白嫩的肌肤,胸部挺挺的,臀部有些夸张的宽厚,据说这是那种事经历了太多的缘故。顾丽丽穿的相对保守,一身紫色小西装,臀部浑圆,肌肤同样的白皙,只是丰满度不及钱芳,阿德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两人各有千秋,都算得上美女,但是论及那事的功力,钱芳比较体贴男人,顾丽丽比较疯狂,或许这也是年龄的差异造成的,毕竟钱芳大了顾丽丽十几岁。

“顾书记,正忙着呢?”钱芳是镇一把手,但是为人低调,说话自然相当客气,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阿德,也没打招呼,阿德知道是避嫌,堂堂镇委书记和一个小小的司法所临时工相差何止千万里呢。

“钱书记,您这是折煞我了,叫我小顾就行。”顾丽丽识趣,忙从座位上站起,搬了一把转椅请钱芳坐下,自己却也不敢坐回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随便找了张椅子坐在钱芳对面,两人居然都把阿德当成了空气。

“钱书记,您找我有事?”顾丽丽虔诚地问道。

“呵呵,别这样一口一个钱书记,你这是挂职锻炼,说不定哪天就是我领导了,就叫我钱姐。”钱芳笑容满面,“我来也没啥事,就是为镇司法所李德华的事而来,这年轻人为解决化工厂的事立下了汗马功劳,这回又破了大案,县委刘书记也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李德华的情况,这年轻人这回动静闹得不小啊。”

“哦,您是为这事啊。这不我正跟李德华谈着呢。”顾丽丽这才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阿德,钱芳转过身,平淡地问道:“你就是李德华?”

阿德被钱芳这么一问,感觉像在做戏,却也不敢放肆,假装拘谨地回答道:“钱书记,我是李德华。”

顾丽丽以为阿德和钱芳不熟识,忙又说道:“钱书记,说来也巧,李德华还是我学生呢。”

钱芳打量了一番阿德,脸色平静,冲着顾丽丽说道:“哦,那真是巧事!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我让办公室安排一下,一方面算是为李德华同志压压惊,据说当时情况很危急,另一方面,庆祝一下你们师生相遇。”

顾丽丽和阿德有过那层关系,对于钱芳的安排自然应允,这对于阿德的前程大有好处,她哪里知道阿德和钱芳早在她之前就已经颠鸾倒凤了。

钱芳又坐了一会,鼓励了阿德一番告辞。顾丽丽和阿德没了兴致,怕再有人来打扰,阿德心有不甘地回到所里,唐朝辉正等着他。

“阿德,领导都跟你说什么了?”唐朝辉一张娃娃脸凑近阿德,一股幽香沁入阿德心肺,透过裙子的领口,居然还能窥见隆起的两团浑圆,白生生的煞是惹眼,阿德刚被顾丽丽撩拨过,这会儿欲念又起,趁着无人,竟冷不防撩起唐朝辉的裙子探了进去,隔着小裤摸到了那片神秘地带,一边坏坏地答道:“领导让我好好待你。”

唐朝辉和阿德在办公室最多也就吻过,虽然也已经和阿德完成了男女之事,哪料到阿德会在办公室这么肆无忌惮,竟全身一紧,呆呆地望着阿德说不出话。

阿德不管不顾,拨开小裤捏了捏唐朝辉的那两片,唐朝辉这才警醒,身体往后一退,羞涩地责问阿德:“阿德,你怎么可以这样?”

阿德这时候也觉得自己过分,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在唐朝辉见阿德有些悔意,很快原谅了他,“阿德,今晚去我家,我爸今晚肯定不来住。”

阿德知道唐朝辉的意思,想起钱芳晚上吃饭的事,忙说道:“小辉,今晚镇里领导要叫我吃饭,我怕去不了你家了。”唐朝辉善解人意,也知道阿德的前途要紧,两个人稍稍亲热了一下,所里又来了几拨村民,两个人各自忙着处理事情,很快一天的上班时间就结束了。

临下班,马燕花来电,告知阿德酒席放在文教镇长洪可卿老公开的饭店,阿德淡淡地应诺了一声,马燕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德挂断了电话,马燕花对卢仕明自杀的态度使阿德觉得马燕花是个薄情的女人,马燕花蒙在鼓里,冲着电话暗暗骂了阿德一句,这小畜生喝了老娘的奶水还真忘了老娘。

马燕花骂完,又不禁笑了一下,这个年纪也没了奶水,阿德最多也就动了自己生产奶酪的器具。

70.文教镇长洪可卿

酒席上,钱芳、马天龙、顾丽丽、魏向东、洪可卿、马燕花加上阿德共七个人。

马天龙和洪可卿两位阿德是初次见面,马天龙个子不高,人却长得精神,眼神中透着干练,为人豪爽,和阿德蛮有眼缘,席上,阿德敬了马天龙三次酒,马天龙都干了。洪可卿三十多岁的样子,从一个村妇女主任一步步坐上了文教镇长的位子,为人很是谨慎,喝酒也就是蜻蜓点水,绝不干杯,长得倒是几个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腾空欲飞的样子,煞是动人心魄。洪可卿的老公没什么能耐,洪可卿嫁给他只是因为当初做妇女主任时他的父亲是村支书,洪可卿渐渐上位,洪可卿的老公便常常猜忌,有时喝多了酒,便无端的去往镇政府大楼下骂洪可卿,好在钱芳几次三番做了工作,洪可卿老公才收敛了,开了这家酒店,承揽了镇里一般的接待宴请。洪可卿老公有了钱,把酒店的事务交给一个亲戚打理,自己没黑没夜地赌钱,洪可卿倒也因此落得清闲。只不过,有时洪可卿老公凌晨回家,不管洪可卿身体如何,就爬上洪可卿的身体,一阵折腾,洪可卿刚有了点念想,洪可卿老公却倒在一边睡着了。洪可卿也是外面风光,心里却是满揣着苦水。

魏向东对阿德颇已为顾忌,况且顾丽丽在酒席上介绍了阿德是她的学生,魏向东对阿德就相当客气。

虽然酒宴有为阿德庆功的意思,但酒席上就阿德一个没权没职位,少不得要多敬酒,几圈下来,就有了些酒意,不小心筷子落地,阿德低头去捡,却见桌下一片风光旖旎,钱芳的白色小裤、马燕花的红色小裤、洪可卿的黑色小裤一一收入眼帘,顾丽丽穿着裤子包裹得严实,自然看不着什么。阿德捡起筷子,手一颤,无意之中,筷子的一端戳在了坐在他身旁的洪可卿的黑色小裤上,阿德坦荡地坐直了身,洪可卿微微一蹙眉,知道是阿德所为,但见阿德神色无异,倒也不能责怪,只是这一戳,让洪可卿想起自己竟是好久没过过那种生活了,做女人难,做守活寡的女人更难。

酒罢各自回家,钱芳也没有要阿德去她家的意思,说是有事要去省城,马天龙他们要回县城的家,只洪可卿家在酒店不远处的一幢公寓楼里,阿德临时受命护送洪可卿回家,阿德只好在洪可卿后面缓缓跟着,南塘镇治安不错,护送其实也是多余。

两人一路无语,靠近公寓楼,洪可卿让阿德回家,阿德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得哎呦一声,阿德赶忙奔了过去,洪可卿正蹲在地上揉着脚背,一脸痛苦状,大约是穿了高跟鞋,一不小心给折了。

“洪镇,没事吧?”阿德不敢动手扶,站在一旁问道。

“小李,扶我起来,这路况也太差了。”洪可卿抱怨着,伸出一只手,阿德攥住,洪可卿还是起不来。

“洪镇,要不我背你?”阿德小声询问。

洪可卿感觉老这么蹲着也不是个事,想了想就答应了。

洪可卿分量不轻,加之阿德酒喝得不少,阿德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上了洪可卿家的楼层,洪可卿掏出钥匙打开门,不料门口铺着一块地毯,阿德没注意,稍稍这么一绊,两个人一股脑儿摔倒在地,洪可卿四仰八叉倒在阿德身旁,阿德顾不得疼痛,起身去扶,忙中出错,一手勾住了洪可卿的脖子,一手竟插在了洪可卿的,隔着薄薄的小裤,阿德分明感觉到了洪可卿的温润,阿德将错就错,索性抱起洪可卿放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立刻缩回手,洪可卿晓得阿德是无心之举,倒也不恼,冲着阿德勉强一笑,边揉着脚背便说道:“小李,你也摔疼了吧?”

洪可卿的笑很迷人,阿德心神一荡,微微一笑,“洪镇,我没事,您脚还疼着?我大学时学过按摩,要不给你按按?”

洪可卿还疼得厉害,家里也没有药膏之类止疼药,反正也就是脚背这个地方,就让阿德给她按摩。

洪可卿的脚也长得精致,脚底一弯完美的弧线,脚趾头纤长白嫩,大脚趾头上长着一缕不长的黑毛,据说这是长寿的象征。阿德低着头细心按摩着,可能是力道使得不均,按到了洪可卿脚底的痒处,洪可卿猛抬起脚,裙子自然掀起,黑色的底裤暴露在了阿德的眼前,那隆起的一片紧紧包裹着,神秘而诱人,阿德呼吸紧促,一手毫不犹豫地摸了上去,洪可卿哪里想得到阿德会这么大胆,等到醒悟过来,阿德的手已拨开了小裤边缘,那缝隙毫无遮拦地露了出来,阿德还不时地捏着捻着,洪可卿的脑中又一片空白了。

71.把我练成了药渣

阿德从洪可卿家出来已是十点多,整个身心还沉浸在和洪可卿缠绵的时刻。

洪可卿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神差鬼使般地配合着阿德的每一个动作,当一件件裙衫离身而去后,洪可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解脱。洪可卿平躺在沙发上,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微微泛光,一对太过饱满,竟向两侧倾斜着,下腹处的草丛似乎精心修剪过,平整而浓密,部隐隐有妊娠纹,一路绵延到草丛处,倒像是一条可爱的小蛇欲窜入那片茂密中去,极为动人。

阿德沿着小蛇一路吻了下去,很快嘴唇被毛茸茸的一片挡住了去路,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阿德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牙齿轻轻地啮了几下洪可卿的明、感部位,阿德看见洪可卿的缝隙里流出一丝液体,洪可卿显然是泛滥了。

阿德褪去衣物,直接投入了战斗,坚硬在洪可卿的身体里左冲右突,洪可卿眼神迷离地看着天花板,任由阿德吻着她的嘴唇,竟没有松口的迹象,洪可卿大约是在克制着自己,但是来自深处的愉悦还是让她不自禁地扭动着曼妙的躯体,阿德感觉到了洪可卿无言的召唤,在即将缴械的那一刻,洪可卿猛地从阿德身下挪出,阿德所有的精华了红色的沙发上,浓稠深黄的一滩,似那去了壳的荔子,醒目极了。

洪可卿背着阿德侧躺在沙发上,玲珑的曲线在她的臀\部夸张地形成一座弧圆形的山峰,透过紧绷的两瓣依稀看得见中间的微黑的缝隙,阿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洪可卿扭动一下躯体,双脚夹得更紧,阿德知道该离开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无声中的战斗让阿德萌生了新的体验,妙不可言其实是妙不能言,阿德也说不清这种体验究竟是怎样的。

阿德在街上盲目地走了一会,电瓶车被人偷了,步行回家显然不现实,这个时候,阿德也无心去找杜倩等其他女人,便找了家简陋的旅馆凑合了一夜。

随后的一个月里,阿德和张大宝受到了县政法书记蔡援朝的接见,两人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张大宝要还钱,被阿德坚拒,张大宝只好作罢。阿德把自己的那份奖金交给了蒲建飞,蒲建飞却不推辞,坦然收下,阿德心想蒲建飞的举止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阿德婉拒了县里让他到公安局工作的安排,热热闹闹一阵子后,阿德的生活归于平静,有空便去看看怀了孕的阿紫,眼见阿紫的肚子渐渐隆起,阿德在一次和阿紫缠绵后对阿紫说阿紫你原本可以不要这个孩子的,阿紫攥住阿德的老二,说阿德你要是有能耐以后还让我怀上,我就是愿意为你阿德生孩子。阿德眼睛湿润不知再说什么好,给了阿紫一张二十万元的银行卡,被阿紫扔到地上。阿紫不顾怀着孕,对阿德说谁要你的钱,不如你多给我些精华,阿德知道怀孕两三个月的女人做这事无碍,便放心大胆地又做了一场,阿德和阿紫那是骨肉之缘,这辈子怕是难解难分了。

阿德最头疼的是唐朝辉,唐朝辉初懂人事,食髓知味,常常缠了阿德做那事,阿德被搞得筋疲力尽,唐朝辉还不依不饶,理由还很充分,说是现在的男人太过,非吸干了不可才不会出事,阿德回答说小辉你这不是在煎中药吗,我都要成了药渣了,唐朝辉闻言一笑,趴到阿德身上,扶着阿德疲软的物件进入体内,时间竟让一个女孩变得如此放得开,阿德有时候感慨,女人真是绕指柔,男人纵是百炼钢又如何?

阿德在女人间穿梭着,看似逍遥,内心却焦灼不安,常常有一种登、徒、子的感觉,做人竟如此脆弱,阿德始料不及。

阿德的逍遥只在表面,他的前途还是掌握在女人的手中,当然这是指钱芳和顾丽丽了。

镇政府一间会议室里,钱芳在主持全体党委委员会议,镇长马天龙、党群书记顾丽丽、政法书记魏向东、还有镇委宣传委员、组织委员、武装部长等七人参会,纪委书记、工业镇长兼党委委员何同谷临时有事没有参加会议,议题是关于村支书人选的调整和任用。

这种会说到底也就是走过场。钱芳即将调动,对阿德有过承诺,马天龙有望上一个台阶,本来和阿德也颇有眼缘,顾丽丽也是巴不得学生兼情郎的阿德有个前途,这三人可是党委最有分量的领导,顾丽丽提出由阿德出任八湾村书记,自然是全票通过。

阿德在当晚和钱芳幽、会时得知消息,想想都有些可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组、织中人?真是领导要用你,你就会被重塑金身,百姓们自然把你当成佛来膜拜。

阿德抚摸着钱芳的,柔声说道:“我要入你的那个当,好么?”

72.羞辱李桂花

钱芳浅浅一笑,“入吧!”

阿德刚和钱芳战过一回,这会真有些疲软,钱芳便笑道:“阿德,以后你也是一村之主了,凡事量力而行,不可鲁莽。就像这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果对方不满意,是很可能让你下不了台的。”钱芳顿了顿,又说道:“我月底就要离开南塘,大概去省财政厅计财科任科长,到时你有什么困难找我。元旦我就要结婚,你也要参加,老蒋是农业厅的,以后帮得上你,我在他跟前提起过你,说你是我表弟。”

阿德听得感动,不由动情:“芳子,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想你了咋办?”

钱芳握住阿德的物件,含蓄地说道:“怕是这里想吧?我即为人妇,这种事我们俩是断断不能再有了,唉,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听马燕花说,你和卫生院的一个护士谈上了?”

钱芳转移了话题,这马燕花可够多嘴的,幸亏马燕花不知道阿德和唐朝辉的事,否则钱芳问起来,阿德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芳子,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在和她谈。”阿德说的是实话,杜倩善解人意,对阿德绝对顺从,只不过阿德有时感觉杜倩是在报恩,再说,阿德心里对杜倩和田院长之间发生的事也放不下,男人总是在这方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怕这灯不是百姓乐意点的。

阿德的物件在钱芳的摆弄下恢复了生气,钱芳少有地爬到阿德身上,把阿德的物件扶进体内,“阿德,你看你这玩意,也得让人帮衬,以后做事也这样,有人辅助你你才会硬得起翅膀。”钱芳边说边耸动着,阿德很快陷入了泥泞之中,这种泥泞的感觉以后怕是没有了,两人默默地做着,有时再欢愉的事也会夹杂着悲壮,人啊,总是那么容易被情绪左右。

第二天,阿德将回八湾村做村支书的事很快传遍了村里,张国荣倒没什么,李桂花是既忐忑又兴奋,王富荣五十刚出头,年纪不大,卸了支书,就只能做个村主任了。从理论上讲村里应该是村民委员会作主,村主任应该是一把手,实际上,村支书是镇委任命的,相比较村民选出来的村主任,权力的来源不同两者间的含金量就有了差别,村支书那是绝对的掌权者。李桂花怕王富荣给阿德使绊子,虽说王富荣和她男欢女爱,但是牵涉到权柄旁落的事,李桂花的身子恐怕也不灵了,李桂花想如果阿德和阿慧成了对象,那么阿德就是王富荣未来的女婿,可是两个孩子偏偏凑不到一块,王富荣能不能帮衬阿德真的就两说了。

但是李桂花兴奋的成分还是居多,李家出了个村支书,那可是祖上庇护,祖坟冒烟,李桂花打了阿德电话,告诉阿德今晚必须早点回家,阿德早答应了付天一他们晚上吃饭,推说有事,李桂花无奈,这狼崽子还没当上官,就把娘给忘了。

李桂花怨气归怨气,忙了一下午,烧了一桌菜,请王富荣来家吃饭,阿德以后还得靠王富荣扶一把,李桂里的帐可算得清呢。

到了吃晚饭的光景,王富荣踏进了李桂花家,一看客堂里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菜肴以及两瓶上好的白酒,便向一脸谦恭的张国荣说道:“国荣,你也太客气了,整这么多菜,以后你儿子可就是这个村第一号人物,我可不敢当啊。”说归说,也不待张国荣请他落座,早一坐下,抬起一条腿搁在板凳上。

张国荣平时见王富荣就有些犯怵,现在阿德又夺了人家的位子,心里过意不去,就更不会说话了。好在李桂花从厨房间出来,很自然地接上了话头,“书记你来了?看你说的,阿德是你看着长大的,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你啊。国荣,陪书记喝酒,我再去炒几个菜。”

张国荣酒量小,那经得住和王富荣一顿猛喝,没过一会就趴在桌沿边呼呼大睡,王富荣便一把扯过李桂花,解了李桂花的衣扣,一手揉着李桂花的,一手端着酒杯喝得滋滋作响。

“桂花,这么多年了,我们这是第一次这么大胆。唉,要是当初我俩成了亲,阿德是我们的儿子,那就功德圆满了。这叫啥?这就叫做子承父业,书记的儿子是书记。”王富贵眯着眼看着李桂花,李桂花年华渐老,眼角的鱼尾纹很是醒目,但脸上的皮肤还是那么细腻白皙,王富荣禁不住亲了一下。

李桂花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丈夫张国荣趴在一旁,便红着脸要推开王富荣,“富荣,这样不好,孩子爸在这呢。”

“有啥好不好的?你那地还不是我先松的土?”王富荣越说越不像话,手从李富贵的裤腰带里伸了进去,李桂花不敢妄动,生怕惊醒了张国荣,任凭王富贵粗糙的手拿捏住了两片,李桂花忽然有种被欺负的感觉,和王富荣相好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今天本来是代阿德向王富荣示好的啊,怎么就演变成了男女间的苟且?

“富荣,你抽手吧!这样真不好,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李桂花的话激起了王富荣的占有欲,索性放下酒杯,站起身,摁住李桂花后背,一手扯下李桂花的裤子,李桂花白花花的两瓣就露了出来,王富荣掏出物件,直入中宫,李桂花逆来顺受,双眼小心地观察着张国荣,渐渐地,随着王富荣噼噼的声,李桂花的眼睛迷糊了,泪水滴落在八仙桌上,李桂花从前享受的愉悦变成了折磨,看着张国荣黑白相间的头发,李桂花深深地感到了内疚。

阿德在女人中间如鱼得水,他哪里能想得到王富荣正忘乎所以地羞辱着李桂花和张国荣,自古报应不爽,出来混总要还的。

73.走马上任村支书

村支书上任也就是发个文件的事而已,最多镇人事科派个科员陪同,在村支委会上宣读一下文件就算走了程序。阿德的规格很不一般,镇党群书记顾丽丽亲自来到八湾村,王富荣就有了不一般的感觉,在欢迎阿德就任的支委会上,主持会议的王富荣虽然心有芥蒂,但还是热情洋溢地表达了一定会支持阿德工作的意思,阿德自然客套一番,在充分肯定上届支部的工作成绩后,表示要再接再厉,将八湾村的各项工作推上一个新台阶。

场面上的话大家都说得冠冕堂皇,难分真假。

顾丽丽指示了一番,不等吃饭就走了。阿德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也没个门牌,破破落落的一间屋子,四面墙壁黑乎乎的,办公桌也就是个摆设,没有一个抽屉能锁得上,阿德看了看手中代表权力的公章,无奈地塞进包里,怪不得以前听说村支书都随身带着公章,原来不是为了方便工作,这办公条件明摆着,不随身揣着还真没地方搁。

阿德是土生土长的八湾村人,可是从初中到镇上念初中起就很少和村里人有交往,到了读大学,接触的村民就更少。阿德比较熟悉的也就是同一个生产小组的村民,百十来号人的样子。可是八湾村下辖十二个生产小组,共一千多人,整个村集体经济实力在镇里十八个村中排名倒数第四,村里人大多靠种植粮食作物为生,少部分有些门道的养殖些鱼啊虾啊什么的,阿德家算是靠了李桂花的关系,在村里承包上了几亩鱼塘,日子在八湾村算是殷实的。

八湾村村民不富裕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但吃饭却是不成问题,几乎家家也建了两层的楼房,吃住既然不成问题,村民们就不愿出外打工,所以农闲时节闲人特别多,闲人一多事就多,现在农村都承包了,对村干部的话也是阴奉阳违,所以村里的干部光顾着摆平这些琐事就差不多了,哪还顾得上发展经济。

八湾村支委会就三人,阿德、王富荣和王有贵,王富荣和王有贵还兼着村委会主任和副主任,村委会还有妇女主任戚雅仙,治保主任王天贵,村里两套班子也就这么几个人,加上村会计徐宝丽和团支书温艳,称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阿德刚上任,自然先要了解一下村里的财务状况,敲了敲墙壁,大声喊道:“徐会计,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徐宝丽三十刚出头,长得一般,打扮得却妖娆无比,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夸张得左右摇摆,活脱脱似在跳扭秧歌,人还没进来,一股俗气的香味先一步报到了,声音脆脆的,“李书记,你有事?”说完,大大咧咧地在阿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阿德,徐宝丽也就这双眼睛经看。

阿德习惯了别人叫他阿德、小李或者李德华,乍一听徐宝丽喊他李书记还真有点转不过弯,稍稍一愣,马上展颜一笑,也不纠正,“徐会计,你把村里的财务状况跟我说说。”

“李书记,啥财务不财物的,就直说村里账上还有几个钱不就行了?满打满算账上还有三四百块钱,够吃几顿饭。”徐宝丽满不在乎地说道。

阿德知道村里钱紧但没想到就这么点钱,蹙了蹙眉,疑惑地问:“怎么就这点钱呢?”

“那还算是好的呢!村里就靠农业税返还这点收入,眼看都十一月底,再过几个月,村里几个干部的年终分配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哦?那以往怎么过来的?”阿德咯噔一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离春节不远,村里这几个干部的分配要是不能及时兑现,往后工作就难开展了。

徐宝丽冲着阿德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那是书记考虑的事,反正往年王书记都有办法的,现在换了你李书记,又是镇里直接派下来的,肯定有的是办法。”

阿德听出徐宝丽的话里夹刀夹枪,心里不快,脸上不露声色,“先不说这事,桥到船头自会直。你说说村里最近有些啥开支?”

“开支?那就多了去了!村里小学几个代课老师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机库的水泵也要修,不然农田都没办法灌水了。”徐宝丽说得兴起,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似的。阿德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徐宝丽,“你去把村里最近急需要开支的钱算算,明天给我报个具体的数字。”

徐宝丽原本以为阿德听她这么一说会撂挑子,这也是昨晚王富荣几个谋划的事,没想到阿德直接叫她去算清开支。徐宝丽噢了一声,正要出门,阿德淡淡地加了一句,“徐会计,你这几天把账目理一理,我要看看。”

徐宝丽不置可否,扭着出了阿德办公室,阿德朝空中挥了挥手,满屋俗气的香味真有些受不了。

74.杀杀恶习

徐宝丽一走,阿德骑了自行车打算去看看各生产小组,人总是最容易疏忽脚底下的这块土地,阿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细细领略八湾村。

十一月底正是农闲,田里活不多,村民们聚在一块喝茶聊天,见阿德骑着自行车兜着,便在阿德背后指指点点,晓得是张国荣的儿子,新任村支部书记,也没人上前和阿德打招呼。阿德太年轻,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难怪村民们对他冷淡。

阿德只好主动钻入人堆里凑热闹,但拉家常绝不是阿德的长项,只一会,阿德便感到无趣,悻悻然骑上车要走,村支书着实不好当,还得有跟村民打成一片的本事。

这会儿,从阿德自行车旁跑过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男子,顺手推了阿德自行车的把手,阿德猝不及防,慌忙用脚跟撑住了地,人虽没摔倒,自行车却倒在了地上。阿德正要发火,那年轻男子早窜出老远,阿德无奈地扶起自行车,再次跨了上去,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阿德起初以为谁在赚他便宜,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中年人,手里提着根木棍,迈着步子往前赶着,显然脚力不够,步子越迈越小,看来是冲着那个年轻男子来的。

阿德下了车,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到了阿德跟前,再也迈不动脚步,看了看阿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问道:“你是张国荣的儿子吧?”

阿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人并不认识,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个子高了。”中年人终于有些平下心来,说话利索了许多,“张国荣倒是好福气,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唉,哪像我那兔崽子,一天到晚赌钱。你是叫李德华吧?”中年人前言不搭后语,阿德又点了点头。

“我说李德华,你现在可是八湾村当家人,可得杀杀村里的这股恶习,闲了没事,就知道一天到晚赌。”

中年人说着,原本和阿德一起拉家常的村民也围了过来,唧唧喳喳说开了。

“这事还真不是小事,本来就没几个钱,小赌赌也就算了,偏偏没钱充大爷。”

“可不是?前晚二组王国强家夫妻俩为赌钱都打破了头。”

阿德听得头大如斗,他知道村民农闲时没事做会赌钱消磨时间,他父亲张国荣有时也会摸上几把,可都是小来来,并没有对家里造成啥影响,可是听村民们这么一说,这事还真不是小事。

阿德决定出手治理一下这股歪风,可是从何处下手?还得有利于自己威信的提高,阿德一时没了主意。

“原先村里就不管吗?”阿德信口问道。

“也管过,王书记叫了派出所的人来抓赌,罚了款,更是雪上加霜,比不管还不好。”中年人显然对村里的做法有些怨气。

阿德越发觉得这事难办了,罚款也罚不得,阿德满怀心思回到了村部,还只是下午一两点,王富荣和其他几个村干部都不见了踪影,阿德连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阿德苦恼着,高天原打他电话。

“阿德老弟,第一天感觉怎样?”高天原自阿德救了他女儿高晓雯后,对阿德更是亲热,这也是阿德听了钱芳的话没有把事做绝,要不然高天原和阿德的关系还是好不到哪去。高天原不知道两人间隔着阿紫这层关系,阿德其实对高天原的示好并不十分受用。

“唉,一言难尽!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讨教呢。”阿德故作谦恭地答道。

“别啊,万事开头难!今晚到我家里来,我约了其他几个村的书记喝酒,都是些要好的兄弟,你来见见,多一个朋友好办事。”高天原热情地邀请着阿德,阿德晚上反正没事,况且高天原的话也在理,就爽快地答应了。

傍晚时分,阿德骑着自行车到了高天原家,客堂里一桌人早等着他,高天原热情地把阿德介绍了一下,除了高家村村支书之外,还有红旗村等几个村的村书记,都是在村上说话算数的人,在酒桌上吆五喝六,阿德不习惯这些,喝了点啤酒,觉得肚子涨涨的,便起身上洗手间。

高天原家洗手间就在客堂相接的另一间屋子里,阿德推开洗手间门,忽然从旁边闪出一个人,阿德一看,正是高晓雯。

好久不见,高晓雯更漂亮了,适中的身高,下着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系着一条花色腰带,恰如黄金分割线般把曼妙的身材勾勒得错落有致,一件雪白的薄羊绒衫套在身上,衬得脖子以上的肌肤越发的白嫩,脸是绝对的俏,称得上沉鱼落雁,阿德心里直感叹,伊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一回见!

“侄女,你在家啊?”高晓雯第一次见阿德叫了声叔,阿德就故意逗高晓雯。

“叔,这是我家啊!我是不待见这些村老爷,知道你也来了,在这瞎等,碰碰运气。”高晓雯也故意叫了阿德一声叔。

“在这等我?”阿德反问道,高晓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又说道:“人家哪有等你啦,就是碰巧从楼上下来而已。”

阿德也不为难高晓雯,肚子涨得急,“哦,是这样啊,侄女你身体全好了吧?”没等高晓雯回答,阿德就指了指洗手间走了进去。

高晓雯有些扫兴,阿德是她的救命恩人,人又长得帅,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就上洗手间去了。可是总不能不让人家上洗手间啊,高晓雯暗暗笑了笑自己,难道对这个阿德自己真的动情了?

高晓雯脸一红,正要离开,忽听得卫生间里传出哎吆一声,高晓雯赶忙推门进入卫生间,却被迎面一注水流喷了个正着,上身湿了一大片。

“你别进来啊,你家水龙头突然坏了,我正在找闸门。”阿德摸索了片刻,终于关掉了闸门,卫生间里的积水正汩汩地往地漏里流,阿德全身湿透,一副落汤鸡的样子,狼狈极了。

高晓雯扑哧一笑,上前要给阿德擦水,阿德本来要出门,也朝门口走去,两人一下撞在了一起。

75.情丝缠绕

高晓雯扑哧一笑,上前要给阿德擦水,阿德本来要出门,也朝门口走去,两人一下撞在了一起。

阿德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高晓雯,一股清新的气息熏得阿德睁不开眼,眼花缭乱,女人似花,阿德陶醉了。

高晓雯静静地伏在阿德胸前,微闭着眼,这偶然的一撞让高晓雯即憧憬又害怕,心砰砰地几乎要跳出来,双手也不自觉地围住了阿德的腰,阿德感觉到了高晓雯胸前的两团温暖,阿德逐渐坚硬的物件顶在了高晓雯的腹\部,高晓雯更不敢动弹了。

客堂里的吆喝声绵绵不断,谁又会去在意卫生间里那一缕情丝正缓缓地缠绕着两个年轻人?

“晓雯,你在哪里?”高晓雯母亲的呼喊惊醒了两人,两人倏地分开,高晓雯红着脸先走出了卫生间,阿德全身湿漉漉的,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偷偷从高天原家后门溜了出来,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快到家门口,阿德想起包落在办公室,赶忙又调转车头去村部。包里放着支部的公章,就村部那环境,阿德不放心。

八湾村村部周边没村民的居住房,一幢五上五下的两层楼里,上面一层主要是村干部办公室和会议室,下面一层有三间开着一家日用品商店,另外两间是村里堆放杂物用的。

八湾村离镇上有段距离,白日里商店倒也人来人往,颇有些人气,现在这会儿村民们打牌的打牌捂被窝里看电视的看电视,整幢楼房便寂寥地耸立在黑魆魆的夜幕里显得有些狰狞。

阿德在楼下停好车,摸着黑一步一步上楼,一阵熟悉的喘息声渐渐传入阿德的耳膜,阿德循着声音悄悄靠了过去,原来竟是从会议室里发出来的。

“宝丽,你真是个扫货,叫得轻点啊。”阿德听出是王富荣的声音,王富荣比徐宝丽大了近二十岁,两人居然也搭上了?阿德没兴趣干涉别人的私事,转身去办公室取了包,刚要关上办公室门,手机铃声响了,阿德赶忙关机,迅速地闪进办公室躲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王富荣似乎在自言自语,“碰上鬼了,那声音明明是手机铃声啊。”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徐宝丽有点担心地提议着,王富荣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这怎么行?我还在兴头上。不如你就扶着栏杆,我从后面进去,这样有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发现。”

“就你花样多!”徐宝丽娇嗔地说道,敢情两人又搞在了一起,轻微的撞击声让阿德有些难受,这两人什么时候能完呢?

此时,王富荣又说话了,“白天我看你瞧阿德的眼神都不对了,是不是想吃嫩鸡鸡?”

“你要来了就来,每次来之前不是说我老公就说别的男人,这会儿扯上阿德干嘛?”徐宝丽喘着气,大概也要到了。低沉的咕咕声持续了片刻,阿德想王富荣还真宝刀不老。

两人窸窸窣窣又一会儿,王富荣问徐宝丽:“白天跟阿德交账了么?”

“交了。”

“他说啥了?”

“没说啥啊。就让我把村里最近急需要开支的报个数,还说把账目理一下交给他看。”

“啊,那你以前的帐都做平了吗?别让他看出什么来。这个阿德看来不是阿斗,咱们要小心些。”王富荣语气有丝焦虑,阿德一字不落地听在心里,难不成村里的账目有猫腻?

“放心,我早做好了!”

“嗯,那就好!不说了,你还能来吗?”王富荣还真没完了,阿德真想冲出去问问村里的账目怎么回事,可是无凭无据,王富荣也是个老油子,肯定不会说出真相。明天看来得找一个懂财务的人给细细看看,村里的账目到底有没有猫腻。

阿德只好在办公室静静地等候着。

“就怕你不行!”徐宝丽浪得可以,门外又是微弱的噼噼声,阿德暗暗骂了声狗男女,又想到自己何曾没做过类似的事,不由微笑了一下。

曲终人散,阿德终于回了家,忽听得父母的卧室里传来了同样熟悉的声音,阿德想起这些天母亲李翠花对父亲张国荣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想不到居然好成了这样。

本来嘛,阿德就是父母好成这样的成果,阿德自然很乐意见到父母亲亲热热的。

一天下来,没做成什么事,阿德也觉得有些疲累,身上的衣服也已干了,稍稍洗漱一番,擦了擦身子,上床睡觉。一会儿,阿德坠入梦乡,高晓雯冲着他甜甜地笑着。

76.真把阿德当阿斗

早晨醒来,阿德打开手机,电话里跳出昨夜那个未接电话号码,却原来是唐朝辉打来的,这会儿唐朝辉应该在上班路上,便回拨了过去。

“小辉,昨打我电话了?”阿德懒洋洋地问道。

“嗯,你怎么就没接还关机了呢?”唐朝辉的声音闷闷的,“你昨晚在干嘛?”

“别说了,你差点坏了别人的好事。”

“别人的好事?怕是你阿德的好事吧?”

“呵呵,小辉你好没劲哦,下回见面说给你听。”

“下回?下回是什么时候?就今晚,你来我家里。”唐朝辉手机传来嘈杂的声音,公共汽车早上都是些赶集市卖完了蔬菜回家的菜农,说话声音都大着呢,“阿德,我还有话要跟你说,不见不散。”

唐朝辉说完就挂了电话,阿德无奈地看了看手机,女人一旦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即便再豁达,小性子还是要耍的。

八点出头,阿德骑了车去村部,其他几个都还没来,王富荣和徐宝丽昨晚大战了两个回合,估计这会儿都还睡着,另外几个中温艳最年轻,二十不到还没婆家也不该这样不上进,这上班的制度也得抓抓,一堆的琐事,阿德不禁摇了摇头,这村支书还真不好当。

阿德在就任之前,打算是要大干一番的。他知道国内有几个蜚声海内的村,综合经济实力超一流,有的村甚至还有公司上了市,阿德的目标就是要把八湾村建成一个村级经济在东南省首屈一指的新农村,现在看来,似乎遥不可及。八湾村现在连一家小作坊都没有,就八湾村这地理条件,没一条上档次的公路通往镇区或者县城,哪家公司愿意落户八湾村?再说了,就村干部那几号人,也不像是做大事的,阿德喝了口茶,不禁有些沮丧。

“李书记,你真的可要管管赌博的事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闯了进来,银盆大脸,素面朝天,很经看的模样,肌肤白白嫩嫩,只是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阿德从沉思中抬起头,“你是?”

“我是九组王国强家的,叫我秀花就成。”秀花的表情很严肃,看来问题不小。

“哦,秀花姐,你先坐下。”阿德想起昨日听村民说起过王国强夫妻俩为打牌打架的事,原以为王国强老婆长得不怎么样所以男人就沉溺于赌钱,没想到长得还入眼,“秀花姐,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秀花气鼓鼓地坐下,“李书记,王国强还算是人么?赌钱也就罢了,还和别的女人扯不清。愿赌服输,反正家里也就那点钱,王国强倒好,难得赢了钱,就和一块打牌的女人搂搂抱抱,不就是那么点东西吗?回家搂回家摸啊。”

阿德从书上看到过女人赌输了钱让男人摸几下还赌帐的事,现实中还真有,不禁对秀花又多了几分同情。阿德对赌没有兴趣,和付天一那次是唯一的一次,不过付天一他们有深厚的实力,村民们不具有可比性,这赌是一定要禁的,阿德思考着该如何下手。

不过秀花的这番话说得稀奇,阿德心里暗暗一笑,不料秀花的举动越来越出格,“不是人的王八蛋,李书记你看看,王国强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边说,哗啦一下解开裤带,露出一条红色小裤,白生生的大腿根处也是青痕斑斑,要命的是几根顽皮的毛发从小裤边也探了出来,阿德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正要让秀花穿上,秀花已经提起裤子,又撩起上衣,小小的根本遮盖不了秀花硕大的,“李书记,你看看,这儿还有。”

果然也是青紫相间,这王国强怎么也下得了手,女人的这些器官可都是需要男人去抚摸的,阿德心里有了主意,看来这回不仅要罚还要抓人,不下猛药看来是不行了。

“秀花姐,你别这样。你先回去,这事我一定管,而且一定会管好。”阿德诚恳地说道,秀花见阿德颇有信心的样子,半信半疑地出了办公室。

秀花一走,阿德去其他办公室看了看,都已经过了上午十点,就温艳一个在,不由蹙了蹙眉,让温艳去广播室通知王富荣等几个村干迅速来村部开会。

又过了半个小时,仍只有阿德和温艳两个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温艳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人如其名,温文尔雅话不多人也确实长得艳丽,小家碧玉的那种。阿德和温艳闲聊了几句,感觉寡淡无味,索性也不说话,就等着王富荣几个来开会。

“开会!开会!开什么会!老子正手气好着呢。”村委会副主任王有贵扯着个大嗓门毫不忌惮地说道,一坐到一张椅子上,看也不看阿德一眼,显然不把阿德放在眼里。

阿德心中一凛,正要发火,又进来一个,说话慢慢的,“我家里还有点活没做好呢,村里有啥急事?像招魂似的催着开会。”

看这阵势,还真把阿德当成了阿斗。

77.疯狂的咖啡

进来的是妇女主任戚雅仙,描眉画唇,近五十的人一双手还白白嫩嫩的,鬼才相信在家里干活。

阿德听她母亲李桂花说过,戚雅仙和村里十多个男人有关系,这货怎么就当上了村干部?

阿德站起身,怒气全消,面无表情地说了声散会,板着脸出了会议室,戚雅仙和王有贵反倒闷了,张国荣的儿子还真有些不简单,明明刚才要发火的样子,却瞬间变了脸,两人心神不定地出了会议室,却不敢离开村部,老老实实地呆在办公室聊天。

呆在村里没事,阿德去了趟镇派出所见付天一,付天一现在已是所长,办公室宽敞明亮,一式崭新的办公用具,看得阿德有些眼馋。

“付哥,我办公室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什么时候你所里赞助点,改善改善我的办公环境,这叫警民一家亲。”

“可以啊,所里没钱我给你想办法。”付天一见阿德开口自然一口应诺。

“说说而已,你想办法还不是自掏腰包啊?咱公对公,你的钱我可不要。”阿德了解付天一,标准富二代却没有富二代天下老大自居的狂妄,认识阿德的时候阿德还只是个司法所临时工,只要阿德有求,付天一从来必应。

“好了,这是小事。今天来我这里还有啥事?说吧。”付天一快人快语,阿德这是第一次到他所里,必定有事,照阿德的个性是不会随便走动的。

阿德被付天一一语道破,也就不客气地把来意说了一遍,付天一呵呵一笑,“就这事?”

“就这事。”

“这事好办。对了,你小子什么时候给我介绍小倩啊?”付天一莫名地提起小倩,阿德一愣,小倩他也是好久不见,难道回深圳去了?

“小倩?估计回深圳去了,等她回来我就约。怎么,付哥你看上她了?”阿德和小倩虽有过些亲昵的举止,可是小倩对他不冷不热,小倩在阿德眼里是个琢磨不透的女人,付天一要真喜欢,凑合他俩阿德还是很乐意的。

“也没啥特殊的意思,一回我在街上执勤,这小倩口齿蛮伶俐的,替一个无证驾驶摩托车的人说话,硬是把我给说的无言以对,所以,我就想扳回一局而已。”付天一还未成家,身边女人不少,真要说他看上了小倩那还真不能判断。得不到总是珍贵,唾手可得的那还不是随手脱了的衣服?

阿德和付天一又聊了一会,付天一要留阿德吃午饭,阿德想想警察中午又不能喝酒,兄弟间聚餐没酒就少了点气氛,阿德便推辞了。

阿德出了派出所,正不知去哪里,一辆黑色桑达纳嘎一声停在了他身旁。

“阿德,你好好的不呆在村里到镇上来干什么?”顾丽丽从车内探出头,口气严厉脸上却笑意吟吟。

“你?哦,顾书记啊,我本来就想找你汇报点事。”阿德看见车内还有司机,不敢放肆,照平常,肯定一个你字就打发了。

“哦,那就上来吧。我们去上岛咖啡,边吃边聊,我还没吃饭。”顾丽丽嫣然一笑,阿德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两人要了一个包间,相对而坐,顾丽丽问阿德吃过没有,便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份套餐,一壶龙井,两个人埋头便吃,一时无语。

一般吃饭男人的速度总快些,顾丽丽却像秋风扫落叶,很快就扫光了套餐,支着脖子看阿德吃饭。

“阿德,我怎么觉得你吃饭女里女气的?”顾丽丽调侃道。

阿德心想那是因为你顾丽丽太男人婆,随便什么事都要占男人一头,变没好气地答道:“我那是文明,谁像你。”

阿德话音刚落,顾丽丽从桌对面坐到阿德身旁,一手搂住阿德的腰,一手直接掏住阿德的裤裆,“这样算不算文明?”

这也太直接了,阿德本来有几天没过过那种生活了,地狱无门偏自投,也不顾在什么地方,放下筷子,一手窜入顾丽丽的裤腰里,穿过草地陷入了沼泽中,嘴里反问道:“我这样文明吗?”

顾丽丽嘤咛一声,不自觉地叉开了双脚,以便让阿德的手指进入得更深,阿德果然遂了她的心愿,几根手指在顾丽丽的缝隙间小鱼般穿梭着,顾丽丽的那片沼泽地一会儿就成了汪洋大海。

顾丽丽放开阿德的物件忽地站起身,阿德的手滑了出来,阿德一时反应不过来,却见顾丽丽褪下了一只裤管,顺势又把小裤的一边也褪了出来,光着一条白生生的大、腿,油乌乌的草丛张牙舞爪地呈现在阿德的眼前,这女人真是疯的可以。

“来吧。”顾丽丽似乎在命令,阿德又有了挫败的感觉,这种事女人占着上风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爽,更何况阿德是个要面子的人,可是箭在弦上,事还得做。

环境不同做事的心境就不同,咖啡馆那是人来人往的地方,隐隐的人语声不时传入包间内,两人都感到一种无比的刺激,顾丽丽很快就到了顶峰,阿德这回刻意克制住,推着坐在他身上的顾丽丽的臀部,老汉推车般忽进忽出,顾丽丽已来过,脑子清醒了许多,欲要从阿德的身上离去,怎奈阿德死死地抓着她的臀部,顾丽丽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怨,“阿德,快点!”

“是命令?”阿德不依不饶地问道,顾丽丽知道阿德是在捉弄她,马上换了种既温柔的口气,“是求你。”

“什么?再说一遍。”阿德轻轻地拍了一下顾丽丽的臀肉,一阵涟漪从落手处散开,美妙极了。在顾丽丽再次的恳求声中,阿德的千军万马终于直捣黄龙。

顾丽丽整理好衣物,又坐到了阿德对面,说话也温存了许多:“阿德,你不是说有事吗?”

阿德遇见顾丽丽也是巧合,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被顾丽丽这么一问,心思急转,“嗯,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把班子中的成员换换?”

“你刚去八湾村才一天啊?这就要换班子成员?”顾丽丽面露难色,虽说她是分管组织人事的书记,可这也不是说办就能办的事。

“我又不是要你换村委会班子,那是村民选举出来的。村支委的你有权啊。”阿德说起正事来倒是滴水不漏。

“为什么要换?”顾丽丽知道阿德说得不错,但她还是想知道原委。阿德就把早上开会的事说了一遍,顾丽丽不住点头,“阿德,王富荣刚从书记位上下来,要换也只能是王有贵。我答应你,不过这也要等机会。还有,人要是换下来了,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阿德思考了一下,村里的人他还真想不起谁能和他一条心,犹豫了一会,说道:“钱凯,钱书记的儿子。“

“钱凯?他是组织中人吗?一个小混混啊。”顾丽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德。

看顾丽丽这副神态,阿德更加下了决心,他就要为难为难顾丽丽,况且阿德这时候需要的不是能力强的人,他需要一个对他忠心的人,“这我不管,那是你的事。你想想,钱书记的儿子过来了,我的工作局面就更容易打开了。“

顾丽丽一想也对,“那我想想办法。”

阿德和顾丽丽分手已是下午两点,想起晚上还要向唐朝辉交货,便找到阿花酒店,在阿花的办公室里睡了一觉。

男人切不可打没准备的仗。

78.亲睹命案

阿德本来想坐公共汽车去县城,结果等了老半天居然没车来,看看车站附近十多辆拉客的黑车,阿德便叫了一辆夏利车,说定二十五元,司机屁颠屁颠上路了。

经过司法所附近,阿德想载了唐朝辉一起走,拐弯进去,司法所大门紧锁着,料想唐朝辉必定回家了,就又重新上路。

司机约莫四十出头,是个话匣子,一路滔滔不绝,阿德便打听黑车的生意怎样,司机叹了一口,“要说生意嘛还可以,刨去油钱,一天也有个百十来块的收入,就是被陆管所抓到,罚款八千起底,车子还得扣上十天半月,每天停车费还得交五十,这么一来,三个月就白做了。一家人就指着我这点钱活命呢。”

阿德平常不太坐黑车,但是听说过陆管所钓鱼执法的事,便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碰到过钓鱼的事吗?”

“没有,我一般不认识的人不做,但是还是被陆管所抓到过几次,最后一次,要罚一万多,我这破车也就值这么多钱。我揣了刀去陆管所自杀,他们害了怕,最后只罚了三千。这帮龟儿子,我宰他们的心都有。”司机越说越气愤,唾沫飞得老远,连挡风玻璃上都溅了几点。

“那你也不认识我啊,怎么载我?”阿德问道。

“我看你脸熟,做这行还得审时度势,呵呵。”司机有些得意地说道。

“哦,是这样啊。”阿德若有所思,“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车到半途,前面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招手,司机问阿德,“这么巧,我妹子,能不能让她搭车?”

阿德无所谓,反正这车空着也是空着,冲着司机点了点头,司机靠路边停好车,女人利索地坐在后排座位上。阿德往后瞥了瞥,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打扮介于城乡结合部,不土不洋。

“妹子,你这时候还进城?”司机问道。

“可不是嘛,主人家说要外出旅游,让我去给看门。”阿德听出这女人是给人家做保姆的,怪不得这样一身打扮。

“唉,咱都是劳碌命。妹子,你去哪?一会我送完客人顺道拐一下。

女人报出了小区名称,阿德一听居然和他是同一个小区,微微一笑,“和我一个方向,这么巧?”

三人正说着,后面的一辆车超了上来,嘎一下一个急刹车堵在了夏利车前面,司机猛一踏刹车板,脸色苍白,“靠!又碰上那帮龟儿子了。”

夏利车后面也停这一辆车,死死地把夏利车夹在了中间。阿德还没反应过来,从前后车辆上下来七八个人围了上来,夏利车的车钥匙被其中一人拔了下来。

“下车!我们是陆管所执法队的,怀疑你非法营运!”

司机回话,早有执法队员拉开车门,把司机揪了出去。阿德皱了皱眉,这样执法也太野蛮了。

“都下车。”一个年纪稍轻的队员冲着阿德和女人喝道,女人吓得一脸苍白,连开门的力气都没了,抖抖索索地坐在后排不知该怎么好。

“凭什么让我们下车?”阿德冷眼看了一下执法队员,那边司机被四五个人围住,大约是发生了口角,阿德清晰听见了司机大喊龟儿子的骂声,只一会儿,司机被四五个人群殴着,阿德只看见司机的双手在狂舞,一声惊恐的叫声传入阿德的耳中,一个执法队员的身体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胸口鲜血如注,这只是发生在一霎那间的事,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阿德猛地推开车门,年轻的执法队员冷不防被车门撞了一下直往后退,阿德冲到司机跟前,司机双手抱头蹲着,地上一把水果刀,四五个队员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倒地的队员已经奄奄一息了。

“发什么愣?快救人啊!”阿德向发呆的众人喝道,“都是些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司机吗?动什么手?把人逼急了有你们什么好?报案啊!”

阿德抱起倒在地上的队员,那些队员反应过来,忙打开执法车车门,阿德不顾身上沾满了血,硬是一路抱着那个队员到了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胸部挨了一刀的队员还是死了,阿德被随后赶到的刑警带到了警局配合调查。

阿德如实地述说了当时的情景,证实是执法队员先动的手,司机被四五个队员群殴后才发生了血案,至于那个队员怎么会胸口中刀,因为司机被队员们团团围住没看清楚。

“你确定你所说的是事实?是执法人员先动的手?”警察询问道。

“确定。司机应该是下意识之中的反抗。”阿德镇定地答道。

“什么叫应该是?我们不需要你推论。我再问你一遍,果真是执法人员先动的手?”

阿德忽然觉得警察这么反复地问同样的问题似乎在向他暗示什么,黑车司机砍伤执法人员的事报纸上并不少见,这回死了人,事情就更闹大了,信息时代,这事是捂不住的,难道有关部门已经插手?阿德有些不耐烦起来,是怎样就怎样,这关系着司机的生命,“我拿党性保证,我说的是事实。”

阿德一身血迹从警局出来,手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丢了,就那么从南塘镇到城厢县这么一段路程,一条生命已然逝去,而那个司机也可能将走上不归路,阿德惆怅地走在赶往唐朝辉家中的路上,没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载一个满身血迹的年轻男人。

79.一档起步

唐朝辉六神无主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打了阿德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地告诉她机主去了医院,唐朝辉再想问什么,电话却断了,再打已是关机,估计是手机没电了。唐朝辉不禁有些担忧,阿德去医院干什么?

八点刚过,想起了敲门声,唐朝辉透过猫眼,果然是阿德,忙开门把阿德让了进来,一看阿德全身血迹,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肚子都饿扁了,有没有吃的?”阿德边说边去厨房间找东西。唐朝辉紧跟着进来,从冰箱里拿出菜肴,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给阿德盛了晚饭,坐在餐桌旁看阿德吃饭。

“怎么回事?”唐朝辉疑惑都问道。

阿德吃着饭,一边讲了讲事情的经过,唐朝辉听得目瞪口呆,又问:“你手机丢了?我打过去怎么是个女人接的?”

“嗯,不知丢哪去了。”阿德估计手机落在车上,被司机的妹妹捡了去。

阿德终于填饱肚子,抹了一下嘴,就要去洗澡,唐朝辉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阿德褪去了血衣,热乎乎的水流让阿德疲劳消失殆尽。

正洗着,唐朝辉裸着身也进来了,雪白滑腻的躯体很快贴近了阿德,阿德感受着唐朝辉胸脯上那两团温暖,一手在唐朝辉的缝隙里抠着,顷刻,唐朝辉呢喃声声,阿德也是意气风发,两个人在浴室里扭作一团,唐朝辉现在是个中高手,变换着姿势让阿德尽兴,阿德挥动着神棍,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地进出。阿德越战越勇,唐朝辉娇啼不断,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阿德抱着唐朝辉进了卧室,相拥着躺下。

“阿德,村支书威风吧?”

“威风个头!没人把我当成一回事,我真不想干了!”

“慢慢来,不急的。你那么年轻就已是村支书了,前途无量。”唐朝辉柔情蜜意地看着阿德,指甲划过阿德的胸膛,阿德感到痒痒的,腹内升起一股热流,阿德克制着自己,这一天已是战了两场,况且亲眼目睹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消失,心里毕竟有些阴影。

“小辉你倒像什么大领导,走一步看一步吧。”阿德叹了一口气,“人啊,能第二天穿上鞋子出门就是大幸,其他都是浮云。”

“你是有感而发吧?你刚才说黑车司机刺死执法队员的事明天肯定会传遍街头巷尾,估计网上又要热闹一番了。”唐朝辉的这番话让阿德想起了刑警再三问的问题,这事关城厢县的形象问题,如果纯粹是司机暴力抗拒执法那对外界就好交代,问题是,阿德作为现场见证人,从他的叙述中司机是在执法人员群殴之下下意识的举止,这对事件的定性就相差何止千万里了。阿德想到这,心里沉沉的,估计有关部门还会找到他。

“网上炒得热闹些也好,我反正是有一说一。”阿德下了决定,最多村支书不干了。

唐朝辉社会历练少,哪晓得其中的奥妙,“不谈这事了。阿德,以后你来县城还是开车吧,我今天给你报了驾校,钱也交了。”

“学开车?学会了我也没车可开啊。”阿德有些发困,躺直了身体要睡觉,唐朝辉兴致正浓,“我不是有车吗?停着也是停着,等你学会了就给你开。”

“你的车我不开。”阿德背转身体,声音弱弱的。

“阿德,你怎么回事?我的车又不是偷来抢来的,再说我们俩都这样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唐朝辉扳转阿德的身体,一副生气的样子。

“既然你的车不是偷的抢的你为什么自己不开着上班?每天挤公共汽车,你不提这茬我倒忘了问你这事。”

唐朝辉欲言又止,思虑了一会,“我不开自有我的道理,你到底开是不开?你不开的话我明天就去砸了!”唐朝辉愤愤地躺下,小嘴翘的老高,阿德知道唐朝辉言出必践,马上打马虎眼,“我开!有车不开我猪头三啊?”

唐朝辉展颜一笑,握住阿德的老二,一脸坏笑,“我现在想开你这辆车,一档起步喽。”唐朝辉把阿德的老二往下一按一拉,阿德轻轻拍打了一下唐朝辉的娃娃脸,柔声说道:“明天早晨发动,刚开了长路,熄火休息。”

唐朝辉善解人意,两人打闹了一会,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两人果真又开了一回车,阿德体内汽油耗尽,还想睡一会,唐朝辉要上班,给了阿德一把家里的钥匙,说是以后阿德来往方便些,阿德接过钥匙,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到阿德回到村部已是上午九点,杂货店前二三十个村民聚在一块正说得热闹,见了阿德,立刻团团围了上来。

阿德还未说话,秀花一根手指戳到阿德眼前,一脸激愤地说道:“好你个李德华,你说是不是你叫警察抓的赌?”

80.树威信

阿德还未说话,秀花一根手指戳到阿德眼前,一脸激愤地说道:“好你个李德华,你说是不是你叫警察抓的赌?”

阿德知道昨晚付天一动手了,心里暗喜,长痛不如短痛,让家属骂几句泄泄愤也正常,但是又不能承认这事是他做的。

阿德装出莫名其妙的神态,“秀花姐,你说的什么?抓什么赌?”

“不是你让警察抓的?”一个六十多的老汉狐疑地说道,“老王当书记那会儿也是村里让警察来抓的啊,现在老王不做主了,肯定是你做的这事。”

“大伯,警察抓赌那是他们的分内事,我让他们抓什么赌?”阿德辩解道,村民们觉得阿德说的有道理,一改责问,口气软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央求阿德,让阿德去派出所把人带回来。

“你们不是都恨赌博吗?”阿德问道。

“恨是恨,可是人不要抓进去啊,上次也就罚了点款。”秀花和王国强为赌博事夫妻俩老折腾不休,但王国庆真抓了进去心里还是不落忍。

“你们就没让王主任去说说情?”阿德不见王富荣,断定王富荣已去了派出所,就故意问村民。

“王主任去了好一会了,也没个信。你是村支书,村里的主心骨,你去帮我们说说啊。”说话的是那个追打儿子的中年人。

“真让我去?那罚款怎么办?可不是小数目啊。”阿德为难地说道。

村民们一听还要罚款,立刻静了许多,阿德趁热打铁,加重语气说道:“再说那么多人赌钱,那是聚众赌博啊,闹不好犯了罪,有钱也保不出来的。”

“犯罪?就是乡里乡亲的玩玩,犯啥罪?”秀花嗫嚅着,显然底气不足。村民中倒是有几个懂点法律的,知道阿德所说不假,一时更加着慌,那要是真犯了罪,可就没法救了,人群中居然有人抽泣起来。

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赶忙接了,“哦,王主任啊,事情怎么样了?派出所同意放人了吗?”众人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手机话筒里王富荣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村民们的耳中,“不行啊,这次派出所要抓典型,不是罚款能解决了。”王富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村民们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都没了主见。

阿德见时机成熟,稳稳地说道:“大家先别急,我去办公室跟镇委书记先通个话,如果镇里领导能帮上说话,估计问题不大。”

村民一听阿德直接和这位书记说话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南塘镇最大的官了,年纪轻轻的阿德也能说得上话?

阿德也是临时起意,昨天光顾了跟付天一打招呼,应该把这事和钱芳沟通一下,这样阿德在村民中的威信会更高。村民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阿德上楼进了办公室,接通了钱芳的电话。

阿德压低声音,“芳子,我有事找你。”

“阿德啊,什么事?正好我也有事找你。”钱芳的声音有些不安,阿德只想着自己的事没听出来。

阿德把事情的大概叙说了一遍,钱芳淡淡地答道:“阿德,你倒还蛮会来事,这事还能摊得上桌面,总是为了抑制赌博之风,这是好事。一会你到了派出所,再给我打个电话,我不接。然后我打给付天一,让你接电话,这次就算是把你这尊佛送到西天。”

钱芳的安排让阿德暗暗佩服,阿德也不顾钱芳有什么事找他,急忙挂了电话,兴冲冲下了楼,带着几个村民赶往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阿德忽然想起没法和钱芳联系,心想自己办事还真不够老练,问村民借了手机给钱芳发了个短信,又悄悄删除。

付天一办公室里,王富荣端端正正地坐着,茶几上的水满满的,看来王富荣只顾着让付天一帮忙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付天一见阿德领了几个村民进来,忙热情地招呼阿德。

“阿德,你小子不在司法所跑到我这里干嘛?”付天一故意问道,一边倒了杯水递给阿德。

“付所,我前天从司法所调到八湾村做支书去了,你还不知道?”王富荣见阿德和付天一这么亲热,心里微微一沉,不过他王富荣没办成的事阿德也未必能成,付天一刚才对他的态度也相当热情。

“八湾村?哦,我忙糊涂了,镇里倒是有文件的。这么说你今天来和老王是一个目的了?”付天一的口气一下淡了许多,王富荣暗暗高兴。

“是啊,付所,能不能给我这个村支书点薄面?”阿德谦恭地说道,“村民们也就是农闲时打打牌。”

“农闲时打打牌?你这个支书口气很轻松嘛!”付天一看了一眼阿德,继续说道,“老王做支书时,你们八湾村也有过赌博这种事,看来你们八湾村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有问题。”付天一这番话分明是说给王富荣听的,王富荣不免有些尴尬,随来的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看来保人的事要落空。

正在这时,付天一接到了个电话,只听付天一不停地应诺着,又一会,把电话交到阿德手里,“阿德,钱书记电话,让你听一下。”

“阿德,你怎么回事?我没说完你就挂了电话?你手机怎么也关着?一会派出所这边事情了结了,到我这里来一下,就这样!”钱芳不容阿德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阿德悻悻然地放下电话,付天一说话了。

“阿德,既然钱书记也帮你说话了,这个面子我总要给的。不过人我还要扣会儿,所里人员紧,做笔录还得要会儿时间。顺带,你告诉家属,罚款是一分不能少的。”

阿德问了问随来的村民,村民们对阿德早言听计从,一听派出所答应放人,忙回去凑钱,付天一在他们临走前,不忘教导几句:“各位乡亲,这可是最后一次。这次要不是看在你们村新书记和镇里领导的面子,是绝对不可能放人的。”

事情峰回路转,这多少有些出乎王富荣的预料。王富荣平时在村里吆五喝六,在镇上还真说不上话,这回王富荣算是彻底栽了,在村民们面前威信扫地,王富荣向付天一打了个招呼黯然离去。

王富荣一走,付天一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阿德,“阿德,你小子怎么又扯上钱书记了?昨天没这环节啊?”

“付哥,我那也是临时起意,再说,那样,你不是更能下得了台吗?”阿德喝着茶漫不经心地答道。

“呵呵,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下台还不容易?你就是给自己再添一道金光,让村民们更信服你吧?”

阿德被付天一点破倒也不尴尬,“知我者付哥也。”

两人闲扯了一会,阿德想起钱芳有事找他,告别付天一赶往镇政府。

会是什么事?听钱芳的口气似是很严重,阿德一路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81.又摊上事了

还没走进政府大楼,迎面遇上马燕花,马燕花穿得妖妖娆娆,嗲里嗲气冲着阿德说道:“阿德,你现在了不得啊,就两个月的功夫当上了村支书,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阿德知道马燕花指的是顾丽丽,淡淡一笑,“你这是在挖苦我?”

马燕花趁四周无人,摸了一把阿德的物件,一脸微笑,“臭小子,挖苦你干嘛?好歹你也是我学生,你上去了我脸上也有光。”

卢仕明死后,马燕花没了泻火的对象,传闻她和镇长马天龙有一腿,可是这毕竟是传闻,在阿德的印象中,马天龙似乎对女色不太感兴趣,估计这女人是憋坏了,光天白日对阿德也敢这样。

“我上什么上?不就是个小小村官?”阿德不以为然地说道,走过马燕花的一刹,又补了一句,“要么上你还差不多。”

马燕花和阿德有过两次关系,一次是被阿德暗中偷袭,一次是在病房,都没怎么尽心,马燕花是感受过阿德的粗壮的,心神一荡,正要搭腔,阿德早进了大楼里去。马燕里恨恨的,得找个机会和阿德好好切磋一番,这么想着,一阵痒痒,走路都有点变样了。

南塘镇政府大楼三楼是镇长们的办公室,四楼最顶层是党委委员办公室,阿德在三楼层面正好又碰上洪可卿,洪可卿面色微微一沉,也不打招呼,低着头从阿德身旁下了楼,阿德想起洪可卿做那事时的被动和激烈的反应,不由得遐想连篇,在政府和阿德有关系的几个女人中,洪可卿算是最漂亮的一个。只可惜嫁了个丈夫是赌徒,这么个尤物居然不懂享用。

阿德敲了敲门走进钱芳办公室,钱芳正等着他,见阿德那地方高耸着,扑哧一笑。阿德上下看了看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问道:“芳子,你笑什么?”

钱芳笑得更欢,稍稍平息后,指了指阿德那地方,“大晴天的你撑什么伞?”阿德恍然,知道是刚才瞎想的缘故,脸一窘,凑近钱芳,暧昧地说道:“芳子,你那里不是下了场雨吗?现在肯定湿漉漉的。所以我得撑伞。”阿德说着,一手掏向钱芳的股间,钱芳任由阿德捣鼓,脸色绯红,显见是来了兴致。

“速战速决,好吗?”钱芳这些天没去省城,正是如虎之年,那事是少不得的。更何况和阿德是做一次少一次了,便引了阿德进入休息室——那可是只有书记和镇长办公室专有的办公设施。

阿德受命,年轻人本钱就是好,早上和唐朝辉战过一场,这会儿又雄风盎然。钱芳把自己剥了个精光,阿德早难耐煎熬,挺直了枪杆往钱芳缝隙里厮杀,只一会,钱芳被阿德杀得兴起,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两个人你来我往,这政府办公楼里那个会想到在书记休息室里正上演着活色活香的动作片。

两人战罢,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衣物,坐回到办公室。

钱芳凛然说道:“阿德,你现在是村支部书记,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凡事要谋定思动,这个世界上到处充溢着残酷。”

阿德见钱芳判若两人,心一紧,钱芳要跟他说什么事?“芳子,你就说是什么事吧。”

“那好,阿德,我就问你昨天傍晚是不是目睹了一场命案?”

“嗯。”

“你是不是跟刑警说是执法人员暴力执法黑车司机下意识抵抗,失手造成执法人员死亡?”钱芳再问。

阿德一愣,虽然昨晚有预感,想不到连钱芳都知道了,看来钱芳是接到了上头的指令专门找他谈话的,可是自己说的的确是实情啊。

阿德点了点头,沉默着。

“阿德,你知道你这样的回答会给城厢县整个的形象会带来什么影响吗?”

阿德点了点头马上有摇了摇头,钱芳看在眼里,继续说道:“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么你为什么还这样说?”

阿德脱口而出,“做人的良心!”

钱芳微微含笑,“做人的良心?你可知道你不是个一般人?你是组织中人,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

阿德笑了,笑得格外开朗,钱芳的说法在阿德看来不值一驳,“芳子,从我们的组织成立的那一天起,她的宗旨就是要坚持真理。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这话不假,但是也要看组织的什么利益!如果组织的利益是建立在罔顾事实损害民众利益甚至牺牲民众生命的,那绝对和组织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钱芳想不到阿德会如此激动,她也是受命而为,不由苦笑道:“那么说你决定了?”

“决定了!”

“阿德,莫怪我言之不预,如果因为这件事你的政治生命走到了头,你也没有怨言?”钱芳正色问道。

“没有!我相信我的做法和组织的要求是一致的。”阿德一脸正气,钱芳心里哀叹了一声,低声说道:“阿德,我希望你保持这种个性,说老实话,我也不愿意找你说违心话,可是决定脑袋,而且我也要调离这个岗位,不想多生事。一切看你的命运,你放心,我在这个位子上一天,能为你说的话我一定会说。”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钱芳打开抽屉,取出一个新手机,塞到阿德手里,柔声说道:“阿德,手机丢了也不去买,正好我这里有新的,号码也是现存,你拿去用吧,不然到时又找不到人。”

阿德动情地接过手机,抱住钱芳狠狠地吻着,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82.小心我男人回来

从政府大楼出来已是中午,阿德的心绪有些悲壮,又想起那些赌博的村民,有些不放心,便给付天一打了电话。

“付哥,我是阿德。”

“阿德,总算找到你了!怎么号码换了?”付天一问道。

“换了个手机。你找我有事?”阿德心想怎么今天要找他的人这么多。

“嗯,两件事,我长话短说。一件是你们村里参赌的人当中有个村干部叫王有贵,你看怎么处理?另一件是刚才听我局里的朋友说你昨晚碰到了命案,这是真的吗?”付天一的口气里满是关心。

“付哥,谢谢你关心。我知道你并不是要在我这里求证这件事的真假,你是有话要说吧?我已做好决定了,刚才钱书记也找过我,我宁为玉碎。”阿德顿了顿,又说道,“王有贵的事你给他做好笔录放了吧,我现在也没心思。”

“那也好,兄弟间就不多说什么了,再不行你就去我爸公司吧。”付天一挂了电话,阿德一阵感动,感觉肚中咕咕地叫,却也不想回家,停好自行车,乘着公共汽车直接去了唐朝辉家里,从冰箱里拿了点饼干之类的食品,吃饱睡觉。

天是不会塌下来的。

一觉醒来,阿德去菜市场买了蔬菜和一只土鸡,兴致勃勃地准备晚餐,农家孩子从小就做家务活,烧饭做菜自然不在话下,只一会,一切收拾停当,只等唐朝辉下班,两人共进晚餐了。

王富荣回到八湾村,颇觉窝囊。中午时分,王富荣在家就着一些简单的菜肴一个人自斟自酌,想到八湾村此后很可能再也不是他王富荣的地盘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快喝多了。王富荣趁着酒兴,出了门不自不觉地来到了李桂花家。

张国荣在鱼塘上忙活,李桂花吃过中饭在客堂的竹躺椅上歪着头午休,耳根下白皙的脖颈煞是惹人,起伏的胸膛那两团硕大的肉让王富荣顿生欲念。王富荣悄悄解开李桂花上衣和衬衫的纽扣,把李桂花黑色的往下一扯,一对丰满的便暴露在了王富荣眼前。

王富荣是这对的第一个品尝者,当初的粉嫩已然变成了紫黑。王富荣把紫黑的两点拢在一块,一嘴含住了两点紫黑,用力地吮吸了起来。

李桂花正睡得香,忽然觉得胸脯间凉飕飕的,一会一种温暖快意的感觉袭上心头,以为是张国荣昨晚余兴未尽,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男人的头颅,闭着眼享受着。王富荣得到鼓励,一手解了李桂花裤带探入了神,只觉得李桂花的两片在蠕动着,手里的动作不觉间加快了。

李桂花惊醒过来,丈夫张国荣昨晚的表现笨手笨脚的,许是很多年李桂花不让他近身的缘故,张国荣自始至终都没有摸过她的缝隙,即便是吮吸也是蜻蜓点水,怕李桂花一个不满意又让他分床而睡。这会儿,怎么可能上下其手?

李桂花睁开眼,一见是王富荣,猛地推了王富荣一把,迅速地站了起来,不料裤带被王富荣解开了,裤子褪到了膝盖处,滚圆的大、腿以及胯、间的微凸呈现在了略显惊诧的王富荣眼前,李桂花顾不得胸前坦、露着,慌忙提起裤子,王富荣哪里肯善罢甘休,抱起李桂花往卧室走去。

李桂花恼怒了。

“王富荣,你想干什么?”李桂花被王富荣紧紧地抱着,双手使不上劲,两脚拼命蹬着。

“桂花,我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以前我们俩常干的事啊。”王富荣一脸、笑,狠狠地把李桂花扔到了床上,笨重的躯体压住了李桂花。

“滚!王富荣,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李桂花动弹不得,想起上次被王富荣压在桌沿边上戏弄的情境,脸上满是屈辱和愤恨。

“呵呵,桂花你现在不得了了,是不是你儿子做了村支书,你这个做娘的腰杆硬了?我王富荣在八湾村经营这么多年,我告诉你桂花,你儿子还嫩了点,你要是不从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儿子。”王富荣恶狠狠地说道,他心里其实对阿德有了相当的顾忌,这番话有点自欺欺人,否则王富荣也不会拿李桂花出气。这村里,和王富荣有关系的不下十来个。

李桂花一下没了主见,阿德是她的命根子,王富荣这人说得出就做得出,李桂花停止了反抗,任由王富荣褪去了所有的衣物,当王富荣的坚硬闯入进来的时候,李桂花淡淡地说道:“来吧,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心我男人回来。”

王富荣刚拉扯了几下,听李桂花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兴致,坚硬的物件仍留在桂花的体内,用一种陌生的眼神审视着李桂花,“桂花,你真的就那么无情无义了吗?”

李桂花扭转头,看都不看王富荣,“是我无情无义吗?你把我当女人看了吗?我再说一遍,滚!”

王富荣僵住了,猛地又抬起手掌给了李桂花一个耳光,“我还真不你那破玩意儿了,松松夸夸,你当你那玩意是金镶玉雕的?”

王富荣从李桂花身上爬了起来,迈着碎步出了李桂花家,身影明显苍老了许多。李桂花抚着吃痛的脸颊,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心里却彻底轻松了,孽情终于了断,以后就做个安分的贤妻良母。

可是,得罪了王富荣,儿子阿德会安生吗?李桂花担忧着。

83.被停职了

唐朝辉下班回家已是五点多,刚走进客厅,看到餐桌上放着满桌的菜肴,听见卧室里有电视的声音,以为是她母亲唐嫣来了,便连喊了几声妈。

阿德赶忙出来,笑嘻嘻地对唐朝辉说道:“你叫谁妈?”

唐朝辉一脸欢喜地问:“这菜是你做的?”

“那还有谁?”阿德盛了饭送到唐朝辉手里,“坐下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唐朝辉眼睛有些湿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父母之外的人给她做饭,阿德在她的心目中的位子更重了。唐朝辉放下饭碗,抱住阿德亲了又亲,“阿德,你真好!要不什么时候把我娶了吧?”

说起来,唐朝辉对阿德真是不错,人也长得漂亮,一张娃娃脸很是讨人喜欢,况且阿德是唐朝辉的第一个男人,只是阿德内心有着一个解不开的结,桂花仙子的三年之约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到时如果大难临头就是对唐朝辉不负责任了。而且,唐朝辉的身世也是个谜,阿德是不可能和一个谜结婚的。相比较而言,阿德实在要结婚的话,杜倩是他的首选,温顺有涵养,美中不足的是被田院长捷足先登取了那层膜,阿德骨子里还是有些在乎的。阿德有时候考虑到婚姻问题就有点头痛,没女人固然煎熬,女人多了更是麻烦。

“娶你?呵呵,我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呢。”阿德打着马虎眼,推开唐朝辉坐下吃饭,“小辉,先吃饭。”

唐朝辉正说在兴头上,不依不饶,坐到阿德怀里,阿德不得不放下碗筷,“阿德,你不是当了村支书了吗?再说,即便你没工作,我不是说过我养你吗?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阿德不禁有些后悔,都是这顿饭惹出的麻烦,怪自己手痒,烧啥饭啊。

“小辉,听话。我们都还年轻,你那么漂亮,总要多比较比较,或许你一比较了之后,发现我还真不是你的菜呢。”

“有什么可比较的?我这一辈子是非你不嫁,你一天不结婚我就是你的待嫁新娘。”小辉小嘴翘的老高,生气的模样让阿德心生怜爱,“呵呵,你还真在我一棵树上吊死啊?你就等我娶你吧。”

阿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敷衍着唐朝辉。唐朝辉信以为真,展颜一笑,坐到阿德对面吃饭,欣喜地说道:“这辈子算是可以有现存饭可吃喽。”

“小辉,你这那是要嫁人?直接找个厨师不就得了?”

“厨师有你帅吗?厨师烧得出这般充满爱意的菜吗?厨师有你那让人销魂的功夫吗?”唐朝辉一连串的问话让阿德笑出声来,“得,我服了你还不成?”

两个人吃好饭,唐朝辉抢着去收拾,阿德在客厅里看电视,一会儿,唐朝辉收拾好依偎在阿德怀里,忽然想起阿德没有稳定工作的话,便问道:“阿德,你刚才说你工作怎么了?”

阿德本来不想告诉唐朝辉,可是又觉得自己有些憋屈,便把钱芳找他的事说了一遍,唐朝辉听完一笑,问阿德:“你喜欢这份工作?”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我刚上任就被撤了职,面子上总过不去,我妈到挺稀罕的。”

“我婆婆稀罕就好。”唐朝辉勾住阿德的脖子,一股热气哈在阿德脸上,仰着脸问阿德:“不谈这事了,我们活动活动?”

阿德奇怪唐朝辉心思转得快,一想女人本就是思维怪物,再说这事谈下去也没结果,便也来了兴致,两个人洗了澡,在卧室里滚作一团,唐朝辉现在已被阿德开发得技艺娴熟,在阿德即将爆发的一刻,居然爬起身含住阿德的坚硬一口吞下了阿德的徒子徒孙,阿德惊讶地看着唐朝辉,唐朝辉满脸正经地说道:“这东西养颜。”

第二天上午,唐朝辉已去上班,阿德还睡着,接到顾丽丽电话,劈头盖脸被骂了一顿。

“阿德,你小子犯啥浑?自古杀人偿命,你当你是谁?个人前途也不要了?出了事还不跟我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连换了电话都不告诉我。”

阿德正要解释,被顾丽丽打断,“你别解释了。要不是钱书记在县里领导面前说话,你就一撸到底了。镇委研究过了,暂时停你的职,村里工作由王富荣主持。”

该来的固然来了,阿德心绪倒也平静了,如果停职能让黑车司机不至于被判死刑,这也值得。

“谢谢顾书记。”阿德知道顾丽丽责问是为他好,话就说得很诚恳。

“谢你个头!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有空到县城我家来。”顾丽丽挂了电话,阿德愣愣地躺着,这顾丽丽做事说话从来就是这么风风火火,阿德总跟不上她的节拍。

无官一身轻,阿德心无旁骛地又闷头大睡,醒来给唐朝辉打了个电话,告知顾丽丽来电的事,唐朝辉在电话那边高兴地说道:“正好,趁闲着这几天去学开车,我把师傅的电话发给你,你自己联系。”

阿德想想也好,起身随便弄了点吃的,给师傅打了电话,说是下午学车,师傅爽快地答应,问清阿德地址,一会接他去驾校。

84.今晚交给你

阿德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一辆教练车就来了,双方一接洽,阿德便坐上车子后排。

“阿德,怎么是你?这么巧?”女人的声音相当熟悉,阿德一看,见是高晓雯,也不由得有些意外,“就是这么巧,你也学车?”

“嗯,学校这几天放假,我爸给我报的。”高晓雯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雪白的衬衫,扎着一条马尾辫,清新悦目。阿德想起和高晓雯洗手间里激吻的事,有些心神不定,高晓雯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一时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那真是巧了,你们师兄妹以后学车多相互关照点,这样学起来也快,不是有句话说男女搭配,学车不累,一学就会吗?”师傅姓张,三十出头,脸长得端正,这年头学车行情年年见涨,教练这行当很吃香。

阿德听了张师傅的话,想起唐朝辉一档起步的玩笑,忍不住笑出声来,高晓雯侧脸看着阿德,疑惑地问道:“阿德,你笑啥?”

阿德被问住,赶忙收敛笑容说道:“我笑张师傅的话,说话那么幽默。”

“我怎么没觉得可笑呢?阿德,你笑点也太低了点。”高晓雯顿了顿,又问道:“阿德,你家住县城?那个小区可是高档小区啊。”

阿德感觉高晓雯话中有话,“没,我住在朋友家。”

“男朋友?”高晓雯这下简直像是在调查了,阿德点了点头,高晓雯还是疑惑地看了看阿德,似乎对阿德的回答不太满意,阿德假装不知,看着窗外不时闪过的民居,颇为感慨地说道:“晓雯,什么时候在城里买上一套房子就好了。”

过了半个小时,教练车终于到了驾校,张师傅教得认真,两人悟性都不差,反应感觉都蛮到位,学得也是很顺利,傍晚五点半赶回城厢县县城,阿德知道学车的行情,照例要请师傅晚上吃饭,下午早抽了个空挡告诉唐朝辉晚上要请师傅吃饭,唐朝辉自然爽快地答应了。

三人找了家中档的饭店,要了一个包间,点菜吃饭,趁酒菜还没上席,阿德出去买了一条烟送给师傅,张师傅也不推辞,看来是习惯了。

高晓雯只喝红酒,阿德和张师傅要了一瓶白酒,很快乐乐呼呼地喝了起来。高晓雯不胜酒量,喝了两杯红酒,脸色绯红,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娇羞可人,张师傅酒后话多,滔滔不绝地说起驾校里师傅和女学员的那些花花事,高晓雯更是涨红了脸。

“德华,我跟你说,你以后买了新车,第一件事就要和你女朋友在车内搞一下。”张师傅口无遮拦地说道,阿德虽然反感,却也不好意思驳斥,只好顺嘴问道:“张师傅,这是什么道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你不在车内搞,你的车子必定会被追尾。”张师傅一脸的洋洋得意,“而且搞得越多,车子追尾的可能性就越小,这是经验!”

这是什么歪道理,阿德不想听下去,高晓雯低着头嘴里慢慢地嚼着菜,显然是难为情了。张师傅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德华,追尾其实就是被人家撞了车,你在车内撞了女人,这两撞必有取舍,要么你的车被撞,要么你撞女人。”

阿德越听越不像话,站起身出了包间去找厕所。

等到阿德回到包厢门口,忽然觉得包厢内有些不对劲,侧耳一听,张师傅居然在调戏高晓雯了。

“晓雯,俗话说若要会先跟师傅睡,以后你考试啊什么的我可以关照你,保证你过关。”

“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不然我要喊人了!”高晓雯厉声喝道,包厢内乒乓作响,似乎是盆子落地的声音,阿德迅疾地推开门,二话不说,一记猛拳照着张师傅的脸打了过去,张师傅喝了点酒,本就脚跟不稳,蹬蹬退了几步仰倒在地,高晓雯这边抽泣着扑向阿德,紧紧抱住阿德,脸色苍白。

“你他妈的算什么师傅?”阿德余怒未消,指着张师傅爆粗口,又低头柔声问高晓雯,“晓雯,这畜生没怎么你吧?”

“嗯。”高晓雯拉了拉阿德的衣襟,“我们走吧。”

阿德正要和高晓雯离开,张师傅从地上爬了起来,嚣张地说道:“你小子居然敢动手打我?有种别走!”

阿德转身看了看张师傅,原本蛮端正的一张脸此刻怎么看怎么恶心,“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阿德喝了点酒,加上又有一身好手段,也不怕有人挑事。高晓雯怕阿德吃亏,恳求阿德离开,阿德笑了笑,在女人面前阿德是要面子的。

一会,包房外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刚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喊道:“谁他妈吃豹子胆了,敢对我师兄下手?”

阿德觉得来人的声音有些熟悉,转身一看,居然是在根浴会所的手下败将阿三头,不由一笑,淡淡地说道:“是我。”

“你?”阿三头对阿德印象深刻,知道阿德跟付天一他们交情深厚,赶忙凑近阿德,一脸恭维,“阿德兄啊,好久不见,付哥还好吧?”

“都好着呢。”阿德对阿三头没什么好感,说话冷冷的,“这孙子对我师妹动手动脚,你是不是还想替他出头?”

张师傅见阿三头认识阿德,而且对阿德好像还很惧怕,早没了刚才的威风,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这孙子和我是一道学的车,也不是啥师兄。”阿三头变脸比变天还快,本来是要来打阿德的,这会儿训斥起张师傅来,“你也真是的,不看看什么人你就敢搞事?这样,你把学车的费用退了,这两天把驾驶证给搞出来,学个破车有那么费劲吗?”阿三头做起和事佬,又问阿德,“阿德兄,你看这样成不成?”

“就照你的意思办,不给他点教训这孙子往后还会祸害人。”阿德缓和了一下口气,“阿三头,今天就这样,改日和付哥他们请你吃饭。”

“那哪敢当?别和付哥说起这档事就算给兄弟面子。”阿三头让开一条路,阿德和高晓雯出了包间,朝卫校走去。

高晓雯惊魂未定,一路上抱着阿德的腰不敢松手,阿德刚才的威势更增添了高晓雯爱慕之心,美女爱英雄,自古皆然。

临到卫校门口,高晓雯和阿德深吻了一会,阿德不敢造次,推开高晓雯告辞要走,高晓雯拉住阿德,咬了咬牙,羞涩地说道:“阿德,今晚我要把自己交给你。”

阿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地看着高晓雯,高晓雯低着头,拉着阿德朝不远处的一家旅馆走去,阿德任由高晓雯牵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85.比学车更累的事

旅馆房间内,高晓雯快速地钻进被窝褪去了衣物,脸色绯红,期待中夹着一丝惶恐。高晓雯是学医的,对于男人的身体并不陌生,可是那是医患之间的关系,和爱无关,与那事更无涉。

阿德站着,一脸踌躇,内心汹涌起伏,一路上的茫然持续到现在,高晓雯绝对是他接触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不动心是假的,可是阿德有一种落入了桂花仙子谶语之中的困境,作为一个农家出生的男人,周旋于女人中间并不是阿德所要的生活,而现实如此,一段又一段的艳遇让阿德感受到了灵与肉的毁灭。

要还是不要,这是一个问题。

“阿德,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我不够漂亮?”高晓雯鼓起勇气先打破了沉默。

“哦,不不。”阿德语无伦次地答道。

“那又是为什么?”高晓雯见阿德这副神情,以为阿德是第一次,心里一阵暗喜,可是又想到阿德那次那么熟练地吻她的情境,似乎也不像。高晓雯不知道一个陷入道德困境的男人此时的心态是怎样的纠结而无助。高晓雯一双明眸渐渐地暗淡下来,这是个看似阳光其实是神秘莫测的男人。

阿德觉得自己被高晓雯的眼神看穿了,伪君子、道貌岸然等一些词汇涌向脑际,在一番自我恶意的宣泄后,阿德迅疾地脱去了身上的遮拦,躺倒了高晓雯的身旁。

“我只是怜惜你,晓雯。”阿德自己都觉得这话很虚伪。

“不要我就是怜悯?女人终归要属于男人的,通过今天这件事,我想明白了我还是把第一次交给自己心仪的男人,否则会遗憾的。”高晓雯脸色平静,似是在开脱自己今天突兀的行为,“来吧,阿德。”

阿德战战兢兢地伸手触摸,高晓雯滚烫滑嫩的肌肤弹性十足,砰砰心跳声流过阿德的手臂格外清晰,当阿德的手捏住了丰满之上的两点时,高晓雯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全身颤动着,阿德怜爱地掀开被窝,高晓雯羞涩的眼神正凝视着阿德,阿德吻了吻高晓雯的双眸,一只手慢慢下探,滑入了高晓雯的略略分开的,高晓雯猛地夹住了阿德的手,阿德想到了这与唐朝辉的第一次多么相像,不由得情难自已,躯体自觉地盖住高晓雯,高晓雯似被摁了机关完全地打开了,阿德的坚硬在高晓雯的缝隙外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长驱直入

没有娇喘,没有荡人心魄的呼叫,一切都像是一场闪电战,这场战役消灭了一个女孩,却诞生了一个女人。

阿德疲软之后紧紧搂住高晓雯,高晓雯任由阿德抱着一动不动,房间里静悄悄的。

阿德把高晓雯送回卫校返身来到了唐朝辉家,唐朝辉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着他,见阿德一脸疲惫,忙体贴地问道:“阿德,学车是不是很累?”

阿德点了点头坐到唐朝辉身边,一股淡淡的体香扑鼻而来,阿德心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比开车更累的是驾驭女人。

两人聊了一会,阿德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此刻的阿德家里,李桂花和张国荣愁容满面地平躺在床上。下午,阿德被停职王富荣重新主持村里工作的消息在八湾村炸开了窝,那几个曾亲眼目睹阿德在派出所风采的村民难以置信事情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阿德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信瞬间又倒塌了。

李桂花充满懊恼,内心不停地责怪着自己,得罪了王富荣报应固然马上就来了。张国荣长吁短叹,他倒是对阿德做村支书这事并不热衷,短短两天在村民们面前的风光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阿德在这结果眼上联系不上,这让张国荣没了主意,年轻人看重面子,阿德该不会出事吧?

“桂花,你再打打阿德电话。”张国荣碰了碰李翠花,小声说道。

“我不是打过好几个了吗?手机关机啊。”李翠花不知道阿德被停职的原委,她的心思还在琢磨如何让王富荣放过阿德,便没好气地训斥张国荣,“打打打!你为什么不打?阿德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书记被停职了,你要是有本事给我去争回来。”

“桂花,你就认了吧!咱儿子没那命,现在什么最重要?咱儿子不会想不开吧?”张国荣嗫嚅着,李桂花这才慌了神,自己一下午竟瞎琢磨了些啥,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李桂花家的电话铃响了,李桂花扑向电话一把抓起话筒,慌忙喊道:“阿德,是你吗?”

86.叫人灭亡必先让他...

“妈,是我。”阿德听出李桂花声音中充满担忧,有安慰道,“妈,我没事,在县城朋友家住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把你爸担心死了,你也不晓得打个电话回家。”李桂花喜极而泣,还是不放心,“儿子,真没事?怎么你被停职了呢?”

“真没事。不就村支书吗?我还真不稀罕。告诉我爸,我好着呢,让他也放心。”阿德怕李翠花没完没了地问停职的事果断地挂了电话,唐朝辉冲他一乐,揶揄道:“阿德,看不出你还蛮有孝心的嘛,心蛮细。”

阿德和唐朝辉已经聊了会,心境好了许多,话也就多了,“男人嘛,该细的要细该粗的就要粗。”

唐朝辉坏坏地看了阿德一眼,冷不防扑进阿德怀里,一手掏向阿德,轻轻咦了一声,“该粗的也不粗啊。”阿德心虚,和高晓雯虽然是一场闪电战,但却是极耗体力和神智,这会儿还真没恢复过来,阿德脑中浮现出高晓雯在被窝里穿好衣物起身时从床上取出一条沾满血迹的小裤时哀怨的眼神,阿德的心隐隐作痛,感觉自己作孽太多,怕是三年之后践了约也要被情所困不得善终。

“呵呵,小辉,你就是往这方面想啊!男人的声音也可以粗啊。”阿德强作笑颜,搂住怀里的唐朝辉,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有时候想想,男人所有的奋斗最终还是为了赢得红颜的垂青,那一根根粗壮是逃不了你们女人缝隙的紧裹,小辉,这是不是一种宿命?”

“阿德,照你这么说男女间的欢爱是男人的悲剧?”唐朝辉抬头看着阿德,一脸疑惑。

“可不是?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不是很悲壮?”阿德感慨着。

“什么话!男人主宰万物生灵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我们女人什么时候赢得过世界?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唐朝辉脱开阿德的怀抱,继续幽幽地说道,“光是婚姻这件事,你们男人叫娶亲,我们女人是嫁人,娶字怎么写?好像女人本来就是你们的囊中之物,随随便便取了便用。嫁字呢,单纯就是有家才有女人的意思,女人紧紧地依赖着家,离了家,好像女人也就没了。”

阿德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感慨会让一向活泼的唐朝辉也多愁善感起来,忙转移话题,“小辉,不说这了,郎情妾意,总是情到深处两情相悦,男人是鱼女人是水,就像我一般离了你怕是折腾不了几下。洗洗睡觉,明天你还要上班,我反正是流民一个。

唐朝辉听阿德这么一说马上又高兴了,拉着阿德的手一起进了卫生间,“呵呵,一会就让你这条鱼在我水里游。”

洗好澡,阿德和唐朝辉上演了鱼水情,阿德勉强上阵很快丢盔弃甲,唐朝辉以为阿德学车真是累了,战罢后沉沉睡去,阿德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夜连御两痴情女,这算是怎么回事?

一连几天,阿德无所事事地呆在唐朝辉家里,期间付天一、蔡世冲几个打来电话,问阿德有何打算,阿德想了想,告诉付天一他们眼前还真没啥具体打算,付天一他们也不勉强,告诉阿德无论进哪个公司公司的大门总为阿德你敞开着。患难之中见真情,阿德这次算是有了很深的体会,虽然阿德并没有进入他们公司的计划,但是兄弟间的这份情是断断不敢忘的。

王富荣这几天日子就过得滋润了,阿德停职的第二天,他就派人把张国荣喊到村部,说是经村里研究,过了年将收回张国荣承包的鱼塘,张国荣感觉王富荣这是在报复却也说不出具体的事,鱼塘的所有权归村里,村里收回去也算正常,可是偏偏是在阿德停职后收回,这就有些蹊跷。张国荣回家跟李翠花一说,李翠花怔了老半天,想想鱼塘收回去日子还要过,李翠花一改往日的风格,反倒安慰了张国荣几句,张国荣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人一得意就会疯狂,王富荣其实应该知道阿德的停职与他无关,但还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了无穷的振奋。在阿德停职后的第三天晚上,他让徐宝丽买了些肉菜,在村部起灶开伙,村里班子成员一人不落要大吃一顿。

王富荣坐在主位,王有贵、王天贵、徐宝丽、戚雅仙、温艳五人陪同,副主任王有贵、治保主任王天贵、会计徐宝丽酒量都不行,只稍稍喝了点酒趴下了,温艳只喝饮料,坐在一旁不说话,不时给大家续续茶水,戚雅仙却是海量,只一会儿,戚雅仙和王富荣就喝成了一团,王富荣平素和戚雅仙也是暗中有来往,说话举止就没了顾忌,听得温艳一个姑娘家面红耳赤,王富荣无意间扫到温艳涨红的俏脸以及高耸的胸脯,不禁打起了温艳的主意。

真是上帝要叫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87.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富荣有意和戚雅仙连喝了几杯酒,自己却是悄悄把酒洒在地上,戚雅仙不知有诈,喝得痛快,很快也人事不省。饭桌上,就只剩王富荣和温艳还清醒着。

“温艳,你做村团支部书记也有年头了吧?”王富荣正色问道。

“叔,我就做了一年不到的时间,谈不上年头。”温艳是王富荣不晓得几辈前排下来的侄女,平常一直叫王富荣叔,是温艳的父亲送礼求情,王富荣才把温艳安排到了这个位子上。

“哦,看我喝的。这几个都不行,叔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要不你陪叔喝几杯?”

“叔,我可不会喝酒啊。”温艳小声推辞着。

“呵呵,什么事生下来就会的?你当初做团工作一上手就会了?温艳,你年纪轻,又有文化,往后村里还不是你们年轻人的?你看看这几个,都老的老没文化的没文化,叔想提拔你呢。”王富荣指了指趴在桌沿上呼呼大睡的几个人,摇了摇头,仿佛很为村里的前途心似的。

年轻人都想进步,温艳当然也不例外,平时话不多那是因为职务低阅历浅说不上话,听王富荣这么一说,再不陪喝酒说不过去,“叔,那我就陪你喝一杯。”

“行,一杯就一杯。”王富荣给温艳满上酒,“走一个。”脖子一仰,一杯酒下肚,温艳只好学着王富荣的样子,忍着冲鼻的辣味生生地喝了一杯,顿时全身火燎火燎的,脑子倒还清醒,脸是越发地红润,看得王富荣心旌摇动。

“还可以啊!有培养前途,能喝半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温艳,再来一杯!”不等温艳说话,王富荣又给温艳满上了,自己又先干了一杯,温艳左右为难,稍稍迟疑了一下,屏住呼吸喝下了第二杯酒,顿时五脏六腑翻滚起来,一股脑儿趴倒在了桌上,任王富荣怎么喊都无济于事,看来醉得不轻。

王富荣眯着一双浑浊的色眼打量着温艳,都说八湾村的女人是美女,温艳这小女子的确秀美可人,王富荣轻松地抱起温艳,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王富荣办公室有一张破旧不堪的单人沙发,王富荣把温艳放到在沙发上,直接扒下了温艳的外裤,红色的小裤和一双滚圆白皙的大腿耀得王富荣双眼发慌,隆起的一片肉呼呼的,王富荣用手摸了摸,极富弹性,根本就不是徐宝丽她们可比,王富荣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去扒小裤,温艳大约是受冷下意识地转了个身,蜷缩起双腿,只听嘶啦一声,小裤竟被撕成了两半,王富荣急红了眼,忙扳正温艳的身体,温艳那粉嫩的两片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王富荣眼前。

王富荣猴急地掏出自己软不拉几的老二,抖了几下,竟是硬不起来,王富荣也不管自己能不能行,在温艳的缝隙上抹了一口唾沫,架起温艳的双腿,直接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许是酒多的缘故,王富荣疲软的老二就是不能夺门而入,王富荣急得冒出了汗,毕竟村部还有人,万一醒了过来,别说好事不成,弄不好会出事。王富荣正调弄着自己的老二,温艳嘤咛一声,一双明眸微微睁开,模模糊糊看到王富荣在摆弄什么,一个激灵,手下意识往一模,竟然一丝不挂,温艳一条腿猛地往王富荣身上蹬了过去,王富荣仰面倒地,说时迟那时快,温艳穿好了外裤,拿起撕成了两半的小裤风一般窜出了王富荣办公室,王富荣没想到温艳会突然醒来,更没想到温艳的那一脚正好蹬在他的关键部位,一时哼哼着站不起来。

王富荣害怕了,原本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办了温艳,即便温艳半途醒来那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能够得到温艳的身体那也知足了,管他什么后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得到,可能就要大难临头,王富荣直怪自己酒后糊涂,却也毫无办法,只期盼温艳不会声张。

王富荣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感觉那个部位稍稍缓和了些,站起身出了办公室来到了酒席旁,几个人却还睡着,王富荣索性一坐下,大杯大杯地喝起酒来,也就一会儿,王富荣醉得一塌糊涂,泥一般地瘫倒在地。

王富荣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看着老婆王美芳在卧室里忙着做着家务,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富荣,你醒了?”王美芳惧怕丈夫,一向不敢对王富荣大声说话。

王富荣支起身,吩咐王美芳:“给我拿杯水来,哦,昨晚我怎么回的家?”

王美芳便给王富荣倒水边回答:“有贵和天贵半夜送你回来的,他们昨晚也是醉醺醺的。”

“今天村里没啥事吧?”王富荣不无担心地再问。

王美芳把水送到王富荣手中,“没事,会有啥事?有事你还会在家里?”

“真没事?”

“没事。你再睡会,我去田头看看。”王美芳摆动着硕大的出了门,王富荣喝了一口水,一颗心终于落地,没事就好。

88.莫名其妙复原职

城厢县暴力执法的事居然并没有在网上疯传,一方面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更主要的是城厢县有关部门从一开始就采取了有力的措施,凡网上出现一点苗子就立刻予以封杀。一切显得风平浪静,只是一个不听话的村支部书记却成了事件的牺牲品。

阿德渐渐地坦然了,村支书不做也罢,他在网上发了大量的求职信,可是等了十来天还是杳无音讯。本科生多如牛毛,大专生要找个好点的工作难于上青天,除非你愿意到一线车间做个工人,阿德专业是法律,对机械、电焊之类何曾懂得,难不成真的要去付天一父亲的公司或是蔡世冲、金建华的公司做事?阿德肯定是心有不甘的。

这天下午,阿德正在网上搜索着招聘信息,顾丽丽打来了电话,让阿德马上去她家一趟,阿德淡淡地问顾丽丽有什么事非要面谈,顾丽丽也不搭话,直接挂了电话。这女人总是有一出没一出,仿佛天下男人都得听她的,阿德一横心,继续在网上浏览。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顾丽丽发了个短信问阿德已到了哪里,阿德心思一动,这顾丽丽一般不会一而再地联系,难道真的有事找自己?阿德也不回短信,走到小区门口去拦车,准备赶往顾丽丽家。

正等着,一辆教练车停在了阿德面前,张师傅一脸巴结地下了车,“德华,在等车?要不我送你一程?”

阿德对张师傅恨犹未及,愣愣地瞥了一眼张师傅,张师傅打个冷颤,以为阿德又要动手,忙不迭地说道:“德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是给你送驾驶证和钱来了,你师妹那份你也收了,我都不好意思找她去。”

阿德从来是不打笑脸人,见张师傅一味服软也稍稍减了一分怒气,接过了驾驶证和钱,淡淡地说道:“张师傅,你倒还守点信用。”

“那是那是,那天你离开得匆忙,没给阿三头留下电话号码,我倒是有你电话却不敢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到你朋友的小区门口来过好几次了,正巧今天被我碰上。”张师傅依旧诚惶诚恐的样子,阿德更不忍了,“张师傅,钱你还是拿回去。”边说边把钱递到张师傅手里,张师傅连连后退,钻进驾驶室一溜烟跑了,阿德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就非得那么贱吗?

左等右等,出租车就是没来,阿德看了看手中的驾驶证,立马来了兴致,有过半天的开车经验,就做个马路杀手得了。

阿德以极慢的速度开着,崭新的奥迪在他手里就是一辆自行车,从他车旁驶过的车子里不时探出一颗颗头颅,阿德知道自己是被人骂惨了。

好半天阿德终于到了顾丽丽家,手里满是汗,这开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路悬着心,不过还是蛮刺激,初次驾车的阿德兴奋多过害怕。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顾丽丽见阿德一副兴奋的样子有些不解,“阿德,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没啊,运遭华盖落平阳,我这种人会遇上啥好事?你就说你找我有什么事?”阿德对顾丽丽的态度跟对马燕花有些相似,只是这种态度的内心层次不同,对马燕花是有些瞧不起,而对顾丽丽更多的是反抗。

“阿德,我好像哪里得罪你了?”顾丽丽对阿德一方面是出于生理的需要,另一方面阿德确实长得英俊,美女也爱俊男,顾丽丽对阿德的喜欢倒也是出于真心,可是顾丽丽一向强势惯了,阿德除了年轻和英俊也没有令顾丽丽折服的地方,要钱没钱,权更是没有,这对一个官宦世家出身的顾丽丽来说这是最致命的一点。

“没啊,你怎么会得罪我?你是官我是民,自古只有官犯民哪有民扰官的?”阿德觉得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浑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也不给我倒杯茶?”

“呵,奇了怪了,这是你家啊?你不给我这个客人倒茶也罢了,怎么还要我给你倒茶?”阿德歪头看着顾丽丽,顾丽丽上来就轻轻地拍了拍阿德的脸庞,“你是客人?客人可以随便地进入女主人的身体?”

“我进入过吗?”阿德佯装无知。

“你进入没进入过需要我说吗?”两人已经是在打情骂俏了,阿德也不多话,说了一句“那现在进入进入。”撩起顾丽丽的衣物,里面固然空空的,的两点饥渴似的翘首盼着主人垂怜,阿德一手一只抓住,一阵捏搓,顾丽丽娇啼连连,阿德探手下移,那里已是积水盈寸,顾丽丽也没闲着,掏出阿德的物件含住,两个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办完了事。

顾丽丽斜倚在阿德身上,慵懒地问阿德:“阿德,你认识柳湖市市里什么人?”

“不认识啊,要认识我还会连个工作都找不到?”阿德一手抚摸着顾丽丽的,一手拿着个苹果啃着。

“哦,那倒有些奇怪了。本来你的事我也在运作,可惜我那是山高皇帝远,现在无形中多出了来自市委的一只推手,把你重新推到了村支书的位子上,既往不咎,看不出来,你的官运还真不错。”顾丽丽推开阿德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又是一个端庄素雅的家居女人,“阿德,钱书记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走了,元旦结婚,你收到邀请了吗?”

阿德本来听到顾丽丽说他恢复了原职想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儿一听钱芳就要调走并在元旦要结婚,虽然这事钱芳早告诉过他,阿德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阿德没了和顾丽丽纠缠的心思,推说要回村里,离开了顾丽丽家。

阿德全神贯注地缓缓驾驶着车,他需要忘记一些什么,真的需要。

89.叔叔给你量体温

王富荣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见温艳没什么动静就放了心。女孩子还未嫁人,这种事一般不会张扬,王富荣算是抓到了温艳的软肋。只是温艳连着几天没来村里,王富荣作为主持村里工作的领导当然要去看看的。

王富荣来到了温艳家,朝着屋里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估计温艳的父母都出了门。农村一般家庭白天都不关门,王富荣一脚踏进了温艳的家里,隐隐听见楼上有电视声,便循声走了上去,推开卧室,果然见温艳躺在床上看电视。

温艳看到王富荣闯进卧室,赶忙要起身,但是当着一个老男人的面穿裤子着实难为情,只好裹紧被子警觉地看着王富荣。

王富荣未曾开口脸上已是一片关切的神色,站在床头明知故问,“温艳,这几天怎么没来村里?生病了?”

温艳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不知不觉间上身有些发颤,王富荣坐到床沿,伸手不摸温艳的额头,温艳一闪,王富荣摸了个空。

“呵呵,叔给你量体温啊,你躲啥?”王富荣边说边又摸了上过去,温艳赶紧往一边挪去,一来一往,温艳躲无可躲,连着被子摔到在地,白生生的腿露在了被子外面,王富荣站起身绕了过去,也不管温艳摔没摔疼,抱起温艳仍在床上,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一只粗糙的大手搭在温艳的摸了起来。

“叔,不要!”温艳在底下拼命地扭动着,轻微的声音反倒像是在撒娇,这更激发了王富荣的占有欲,王富荣扯去了温艳的小裤,一根手指窜入了温艳的体内,温艳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王富荣得陇望蜀,也不管温艳死活,索性撩起了温艳的上衣,美美地吮吸了一会温艳小巧挺直的,一只手仍在温艳的摩挲着,王富荣感受到了温艳的湿润,正要解了自己的裤子上手,猛听得楼下温艳父亲的叫喊声,王富荣吓了一跳,赶忙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温艳的上衣,顾不得给温艳穿上小裤,用被子盖好温艳,从容地下了楼。

温艳的父亲猛地看见王富荣从楼上下来呆了一下,却也不往坏处想,忙又换了一副笑容问道:“王书记,你啥时来的?”

“刚来,温艳几天没来村里,正好镇团委有个通知我顺道给送过来,这小妮子正睡得香,我就没敢打扰。”王富荣敷衍着,心里意犹未尽,姑娘家的身体固然秀色可餐,就是那也是风景无限好啊。

“谢谢王书记,要不我去叫醒温艳?”

“不用,温艳醒了就让她来村部。我还有事,你怎么没去打牌?”王富荣拔腿要走,温艳父亲是个老实人,边送王富荣出门边回答:“现在咱村里谁还敢打牌?派出所这次整得狠,大家都规规矩矩了。”

王富荣威严地点了点头,撇下温艳父亲就往村部赶,只要八湾村还是王富荣的天下,温艳迟早是他的菜。

没到村部,王富荣就远远望见村部大楼前停着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小轿车,王富荣以为镇里来人,急吼吼地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却见阿德的办公室门敞开着,王富荣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王富荣往阿德办公室探头望去,阿德正和徐宝丽谈话,徐宝丽毕恭毕敬地端坐着。

“徐会计,账簿上其他开支怎么这么多?”阿德低头看着账簿,眉头拧了一下。

“李书记,村里各条线工作繁多,很多开支又不能入账,只能以其他开支来应付。”

“哦,那你说说看都有哪些不方便列入明细开支的?”阿德追问。

徐宝丽看着阿德笑了一下,“李书记,这有啥好说的?比如超支的招待费用等等。”

“超支的招待费?不是已经列明招待费开支一项了吗?村里用钱的地方多,为什么在接待方面还超支?“

徐宝丽被问住,王富荣赶忙走了进去,冲着阿德说道:“阿德,现在是我主持工作,你怎么盘查起村里的账目了?”

阿德抬起头看着王富荣,微微一笑,“王叔,刚才你不在,镇里组织科到村里重新宣布了一下八湾村的工作安排,这是通知。”

王富荣接过通知,果然镇里宣布阿德恢复原职,全面负责八湾村支委工作,这镇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一会停职一会又复职,王富荣心里琢磨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是这样啊!阿德,你刚才问其他支出中怎么还会有接待费,这个问题似乎不是问题,从中央到地方都三令五申禁止大吃大喝,可是具体到基层,一波一波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你总不能让领导们空着肚子回去吧?”

“王叔,你说的话我都懂,可是接待费的开支也要量力而行,不然我们如何向村民们交代?”阿德转向徐宝丽继续说道,“徐会计,你一会把上个月的招待费列个明细出来,我要看看。”

徐宝丽一脸为难,看了看王富荣,王富荣一急,冲着阿德吼道:“阿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滥用权力中饱私囊?”

“王叔,我没别的意思,你多想了。另外,村里从这个月开始所有账簿向村民开放,接受村民监督。我有事要去村里小学一趟,那几个代课教师的工资由村里承担的部分还没发放。”阿德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王富荣觉得自己刚才有些鲁莽,阿德根本就不接他的招,这回合王富荣在气势上算是输了。

阿德走后,王富荣心有不甘地问徐宝丽:“他哪来的钱发放工资?村里不是没钱了吗?”

徐宝丽摇了摇头,“我哪知道?不过你看看人家现在是开着奥迪来上班的,这点小钱应该不成问题。“

“那车是他的?”王富荣瞪大了眼睛,心想这怎么可能?忽然又想起阿德让徐宝丽列出上个月招待费明细的事,便叮嘱徐宝丽:“上个月招待费往少里写,反正其他开支不仅仅包括超支的接待费用。”

90.三分钟搞定

王富荣沮丧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对于阿德查账王富荣觉得无所谓,反正这年头哪个村没有请吃的事?私底下和徐宝丽分的那点钱也就两人知道,谅徐宝丽也不敢说。问题是阿德被他质问后从容的态度让王富荣挠心,这小子看来不简单。

王富荣的心思一会又转到了温艳身上,这小妮子水汪汪的,本来是砧板上的肉了,阿德这么一回来恐怕就泡了汤。王富荣突然又感到一种害怕,万一温艳把他的所作所为告诉阿德,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王富荣越想越怕,索性横下心来,让徐宝丽到他办公室,在温艳身上没有得逞,在徐宝丽这边泄泻火也好。

徐宝丽一扭三摆地站在王富荣眼前,一看王富荣瞧她的眼神就知道要干什么,以往白日里和王富荣在办公室做那事不是没有过,现在阿德当了家,徐宝丽对王富荣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铁心了。

徐宝丽直截了当地对王富荣说道:“你个老色鬼,是不是要败败火?”

“知道还问?”王富荣也不恼,直接抱过徐宝丽,撩起裙子摸索着。徐宝丽拍开王富荣的手,淡淡地说道:“有啥可摸的?快点,三分钟内解决,不然我不管。”

徐宝丽褪下丝袜和小裤,王富荣从背后深入,三分钟一到,徐宝丽果真不让王富荣再干,王富荣正在兴头上,却也无可奈何,阿德这次复职,怎么什么事都变了呢?从前徐宝丽可是任王富荣随便折腾的。被徐宝丽这么一搞,王富荣反倒更揪心了。

阿德开车来到村校,两排南北对峙的平房,中间是一块不大的场,还是阿德小时候读书的格局,只是当时教阿德的教师都调走了,那个镇办公室主任马燕花就曾在这村校教过一个学期,物是人非,阿德不免感慨。

八湾村村校校长马虹,三十多岁,是马燕花的堂妹,人长得比马燕花丰腴也漂亮。马虹虽然没见过阿德,但从堂姐马燕花嘴里听说过阿德,见阿德找她,忙热情地打招呼:“李书记,你可来视察了,我们都翘首以盼啊。”

村校其实归镇教委管,村里只是负担代课老师的一半工资,毕竟村校是为了八湾村子女就近读书,村里出点钱也是应该。

“马校长,你这是折煞我了!我是来送代课老师工资款的,对于教育我可是个外行。”阿德接过马虹给他倒的茶,在办公椅上坐下。

“李书记,前几天我还到村部去要过,老王书记还说村里没钱,看来还是李书记关心教育啊。”马虹半是赞扬半是揶揄的话让阿德窘了一下,很快平复,“马校长,八湾村村校是我的母校,谈不上关心教育,这帽子太大,我也不过是尽村里的一点义务。”

“李书记,说老实话,现在村校都在撤并,八湾村村校也在撤并计划之中,到时三位代课老师都将清退,到时李书记可要安排好她们的去处,都是姑娘家,不容易。”

“撤并?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八湾村离镇区那么远,以后孩子们上学怎么办?还有代课老师村里怎么安排?村里连一个像样的企业都没有。”阿德忧心地问道。

“呵呵,这是镇里的意思。”马虹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看来这事我得向你堂姐反映反映,再不行,我直接找洪镇长去。”阿德见聊得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辞,马虹主动伸出手,阿德低垂着眼轻轻握了一下,感觉马虹的手肉乎乎的,这马虹的确要比马燕花丰满,只是不知那个地方是否比她堂姐更紧,阿德走了神,不由脸一红,慌忙出了校长室,刚出门,迎面一个俊俏的女子喊道:“阿德哥,你怎么来了?”

“小洁,你怎么也在这?”小洁是小芹的妹妹,平素爱呆在家里,阿德刚回村里不久,也不太爱听父母家长里短的絮叨,还真不知道小洁在村校教书。

“我在这代课啊。”小洁露齿一笑,“阿德哥,你这是要走了?这几天来家坐坐啊,到时我让我姐也回来,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我姐也不太回家了。”

“噢,到时一定去。”阿德挥了挥手告别小洁,钻进车内,阿德当然知道小芹不太回家的原因。

一上午,阿德官复原职的消息很快又传遍了八湾村,村民们连连称奇,一个被停职没几天的年轻人凭啥这么快重掌握大权了呢?那些见过阿德在派出所风采的把阿德说得神乎其神,阿德在八湾村村民眼里不再是一个嘴边没毛的愣头青了。

李翠花这回倒是平静了许多,阿德前晚告诉她复职的消息时,李翠花就一直为阿德担着心,王富荣可是不好惹,几十年的感情他都可以不顾,更何况是阿德这样一个与他毫不沾边的小青年?李翠花默默祈祷着祖宗保佑阿德。

91.小鸡啄米

阿德从村校出来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派出所,问付天一要了王有贵的口供笔录,临走,付天一又交给阿德一沓钱,说是罚款,让阿德退给那些赌钱的村民。阿德知道这是付天一的一份情谊,这是在给阿德锦上添花,让阿德在村民们面前更有威信。

出了派出所,阿德给顾丽丽打了个电话。

“顾丽丽,上次跟你说的调整村委班子的事你考虑过没有?”

“阿德,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刚复职就要换班子成员,你有什么理由?”顾丽丽对阿德直呼其名也不恼,电话里倒显得有些开心。

“有啊,王有贵作为村支委委员参与赌博是不是理由?”

“哦,这倒是可以考虑。”

“不是可以考虑,而是必须考虑!钱凯那边我这就去说了,就这样定了。”阿德说完就要挂电话,顾丽丽那边赶忙说道:“别急着挂,你的事情我尽量办好,不过你得抽空到我家里来一趟。”

阿德一听这话,不禁笑出声来:“你那地方着火了?”

“阿德,你还知道不知道尊敬长辈?再说着火了又怎么样?你们男人就是女人的消防队。”

阿德还想调侃几句,顾丽丽却先挂断了电话,这女人就是这个禀性,什么时候能让着点男人?阿德心里嘀咕着,和顾丽丽的最后几句话让阿德有了一种欲念,杜倩好久没见,倒是真有些想她了。

找杜倩之前,阿德先给钱凯打了个电话,告诉钱凯准备到八湾村就任支委委员的事,钱凯对做村官不感兴趣,但是能够和阿德一块做事,钱凯还是很乐意的,便一口答应了。

和钱凯通完电话,阿德又给杜倩打电话。

“杜倩,忙吗?”

“阿德啊?你这些天干嘛去了?打你电话老关机?人家担心死了。”杜倩埋怨道。阿德这才想起自从手机丢失后还真没和杜倩联系过,怪不得杜倩埋怨他,不禁有些自责,赶忙说道:“那手机丢了,这是新买的。你在上班吗?我一会在医院门口接你。”态度相当诚恳,话未必句句是真。

“阿德,我不求你大富大贵,也不求你必须去了我,只是你是我第一个交付了全副身心的男人,我只求你在闲暇的时候还记得我。“杜倩委屈地倾述着,“阿德,我真的那么可怜吗?竟然换不来你一点点的眷顾?”

“杜倩,别这样啊,是我错了!我过来接你好吗?一会任你打任你骂。”阿德觉得自己是有些浑,居然把杜倩这样一个温顺的女孩逼成了这样。

“嗯,你来接我吧。”杜倩弱弱地答道。

两人见了面,杜倩也不问阿德哪来的车,在她心中,只要能见阿德或者听到阿德一声问候就心满意足了。阿德原本以为杜倩见了面还会抱怨,可是杜倩从上车开始就笑意吟吟,阿德更加自责了。

“杜倩,对不起啊。”阿德开着车,目不斜视地说道,新手上路,不敢不小心。

“都过去了,刚才我也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要说对不起我也有份。两个人相处在一起开心就好,记恨是一辈子,开心也是一辈子,那还不如开开心心地过?”

阿德心里微微一酸,杜倩心地那么善良,阿德感到自己配不上她。

“嗯,想我了吗?”阿德明知故问。

“你说呢?”杜倩侧着脸看着阿德,慢慢地把头靠到阿德肩膀上,阿德赶忙说道:“我的小祖宗,我这是半吊子司机啊,你这么一来,两个人就要到西天取经了。我倒无所谓,可惜了你貌美如花。”

杜倩吐了一下舌头,看到阿德紧张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看到不远处一个废弃的垃圾收购站,让阿德在那停下。

阿德停好车立马来了精神,搂住杜倩的小蛮腰,在杜倩脸上一顿狂吻,杜倩咯咯地笑出了声,娇嗔道:“阿德,你这是在小鸡啄米啊?”

“嗯,我下面的鸡鸡也想啄米了。”阿德耍着无赖,上手探进了杜倩的裤腰,在杜倩光滑富有弹性的臀肉上抓捏着,杜倩很快来了反应,莺啼连连。

两人挪到后座,白天里还是谨慎些,杜倩褪去了一只裤腿,坐到了阿德身上,把小裤底边往旁边拨了拨,阿德就进入了那边温润,阿德耸动着身体想起张师傅说得那番车上撞击的谬论,想不到自己很快就这样做了,不由暗暗发笑。杜倩沉静在愉悦中不能自拔,哪里想得到心爱的情郎会有那样怪异的想法。

事毕,两人稍稍收拾了一番战场,杜倩偎在阿德的怀里说道:“阿德,我想怀个你的孩子。”

92.再来一次

事毕,两人稍稍收拾了一番战场,杜倩偎在阿德的怀里说道:“阿德,我想怀个你的孩子。”

阿德呆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杜倩继续柔柔地说着,“阿德,你是担心我会跟你要婚姻吧?你放心,我只想生个你的孩子,那样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有了念想。”

阿德无语,紧紧地搂住杜倩,动情地说道:“杜倩,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值得不值得我最清楚,阿德我们再要一次好吗?”杜倩咬着阿德的耳垂,眼里似乎在祈求,阿德不由得心生怜悯,点了点头。

这一次做事两个人就显得庄重了许多,在阿德倾囊而出的那刻,杜倩死死地抵住了阿德的坚硬,直到阿德自然疲软,杜倩才依依不舍地放弃了。

过了几天,阿德去顾丽丽家充当了一回消防队员,顾丽丽果然守信,镇委一纸任命通知发到各村,王有贵被免职,钱凯上任,王有贵知道自己得罪过阿德,况且阿德也的确抓着自己的把柄,只叹时运不济却也无可奈何,戚雅仙见阿德出手如此之快,想到阿德第一次召集开会那次自己的言行也是暗暗心惊,虽然村妇女主任算不了什么,可也是一份工作,每年的分红还是贴补家用,便对阿德有了几分敬畏。

王富荣对阿德的举动倒是能够理解,不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反正阿德自从看了招待费明细表后也没对他说什么,这火没烧到他头上就任由阿德烧去,只是王富荣现在感到在村委会没有了说话的分量,钱凯就像是阿德的枪手,每次开村委会,王富荣只要一提出意见,就被钱凯一字不落驳回去。原本对他言听计从的徐宝丽现在也不怎么顺从了,白天里是根本不能动她,晚上即便做事也没了以前那股味道,仿佛完成任务一般,一撅,露出那玩意,任由王富荣摆弄,徐宝丽也不吭一声。让王富荣稍稍宽心的是戚雅仙对他还有情有义,只是年纪偏大,再浪也就那样了,王富荣心里直悔恨着当初没把温艳搞定,这小妮子已经很久没来村部上班了。

村民们不太关心村委会人员的调动,但是对阿德能够那赌博的罚款要回来并一分不少地退给各个家庭的做法相当服气,把罚款要回来说明阿德有能力,把钱退给各个家庭说明阿德是个不贪财的人,村民们也是很会透过现象分析本质的,这么一来,阿德在村民中的地位不知不觉间提升了许多。

八湾村各项工作按部就班就进行着,说是公开村委会账簿,其实村里也没多少钱,全靠农业税返还这一块撑着,村民们对此并不热衷,这也是阿德当了家后没有继续追究王富荣的原因,明知王富荣和徐宝丽贪过村里的钱,肯定也就是些小钱,范不着顶真。

阿德既然当上了八湾村支书他的目标就不是仅仅维持村里一般性工作,而是想把八湾村建设成一个现代化的新农村,可是村里连一条通往县城的像样的道路都没有,招商引资就是空中阁楼,可是要筑一条路不仅仅是跑规划的事,更多的是要有钱,县里是不可能出钱为一个村修一条柏油路,镇里是没有这个财力,阿德几次打了钱芳电话,钱芳最后气不打一处来,说阿德你就会胡搅蛮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反正我这身体你也摆弄过,要拿就拿去。阿德便死了心,靠镇里是不可能的了。

八湾村村部,阿德又在召集村委会会议,环顾了一下会议室,温艳已经两次没来参加会议了,虽然温艳只是列席,但村委会本来就那么几个人,少一个还真有点怪怪的,阿德决定会后去温艳家看看。

温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病恹恹的,那天醒来发现毫无遮拦,摸了摸,没有血迹也没有疼痛感,便稍稍放下心来。只是一个姑娘家的被一个老男人看过摸过,甚至手指头还侵入过,这让温艳一想起来就生不如死,她哪里还敢去村部上班,王富荣邪的目光就可以杀了她。

阿德到温艳家的时候,温艳正和母亲在客堂间洗衣服,脸上郁郁寡欢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母亲聊着天,见阿德进来,脸一红,轻声打了个招呼,“李书记,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温艳母亲白了温艳一眼,对阿德亲热地说道:“小李书记,姑娘家不会说话,你请坐,我给你泡杯茶去。”

阿德赶忙摆手,“婶子,你别忙活,我来看看温艳,顺便谈谈工作上的事。”

温艳母亲倒也知趣,端了洗衣盆去了屋外水井旁,客堂里就只剩下了阿德和温艳两个人。

“温艳,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身体没什么吧?”阿德在一把竹椅上坐下,英俊的脸上满是关切,温艳的脑中下意识地把阿德和王富荣作了比较,未曾开口,忍不住低泣了起来,泪水线一般滴落在水泥地上。

阿德一怔,温艳这是怎么了?

93.无心拿下

过了很久,温艳还是只顾哭泣。的确,温艳这些天心里的憋屈无处可诉,那种孤独无助岂是旁人能理解的?

阿德见不得女人哭,一时束手无策,走近温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再问:“温艳,还是你家里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温艳再也无法自抑,扑进阿德的胸膛紧紧地依偎着,阿德慌忙推开温艳,“别这样,温艳,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你难道信不过我?”

温艳泪眼朦胧地看着阿德,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能叫你一声哥吗?”

阿德点了点头,温艳继续说道:“是王富荣这老畜生欺负了我。”

阿德一惊,待到温艳讲述了王富荣两次轻薄她的经过后,阿德怒火中烧,看似仪表堂堂的王富荣居然这么龌龊。

“温艳,你说的是真的?”

“嗯。”温艳忍不住又要哭。

“温艳,你想怎么解决?”阿德想到温艳毕竟是姑娘家,事情闹大了,对温艳也没啥好。

“我不知道,哥,我不想再去村里上班了,见到他我就恶心。”

“不怕他!这事交给我,你这几天在家休息,过一段时间再来上班。”

阿德安慰了几句温艳,从温艳家出来,打了王富荣电话,让王富荣来村部一趟,王富荣本来不想去,阿德一个小年轻,自己好歹也是村里的老干部了,怎么能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可是一听阿德的口吻相当严肃,也就应允了。

阿德在办公室等了很久,王富荣才姗姗来了。

“把门关上。”村里谈工作一般不关门,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关门也是多此一举。阿德冒出的这句话让王富荣心里没了底,而且,平常阿德对他也是蛮尊敬的,这会儿连叔都不叫了。

王富荣不知觉地关上门,心里紧张脸上还是很镇定,“阿德,有什么事?这么严肃?”王富荣见阿德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更不知道阿德找他谈什么事了,就主动问道。

“我想跟你谈谈温艳的事!”阿德凌厉的眼光注视着王富荣,王富荣果然全身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因为心虚,都不敢直视阿德。

“温艳比阿慧都小,你也下得了手?”阿德低声呵斥着,“我[海岸线文学网]放,你看怎样?”

阿德这是保全了王富荣的面子,王富荣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出了阿德办公室。

阿德心里沉沉的,他从来到村里的第一天起就根本没有拿下王富荣的打算,总觉得有一个老同志撑着,很多事情解决起来也方便,更何况在阿德没来村里工作之前,王富荣对阿德家还是相当关照的,阿德哪里晓得这全是他母亲李翠花的身体换来的,如果阿德知道,不知道他此刻又会怎么想?

阿德无意间拿下了王富荣,八湾村成了他任意施展才华的舞台。可是,就八湾村这块土地,除了王富荣开玩笑说的女人还算是八湾村的资源之外,还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94.柴垛在晃

钱凯自来到八湾村后和村民们打成了一片,准确地说应该是和妇女同志们水融。钱凯一改先前的浪荡,每天居然总是第一个到村部上班,阿德时常要往唐朝辉家里跑,上班就晚些,钱凯和阿德一照面就往各生产小组跑,就十几天的功夫,钱凯成了村妇们的香饽饽,阿德便叮嘱钱凯,千万不要生出是非,钱凯这点倒是很听阿德的话,就只做些摸摸搂搂的事。

钱凯和秀花两个人有那事也是纯粹偶然,那天秀花出门急,躲在柴垛后面就地解决,钱凯正好路过,听得柴垛后淅淅沥沥的声音,以为是柴垛里藏了什么野物,便围着柴垛悄悄地转起来,突然看见秀花撅着个在拉,白晃晃的一片丰满又灼眼,不由得叫出声来。秀花大惊失色,转头一看是钱凯,却也不慌,稳稳当当地拉好提起裤子,倒把钱凯唬得一愣一愣,这算怎么回事?浑然不把钱凯当男人了嘛。

“秀花姐,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也是个男人啊。”钱凯斜倚在柴垛上,打量着秀花,秀花正是枝节抽得旺盛的年龄,很是经看,钱凯不觉间有些发呆。

“你?小雏儿一个,一边去。没看过是吧?今就当姐为你上一堂生理卫生课。”秀花边说边往钱凯大大咧咧地走来,钱凯伸腿一绊,秀花猛地身体往前冲,眼看就要倒下,钱凯上前拦腰抱住,隔着外衣就揉起秀花的,秀花也不恼,咯咯笑出声来,“好了么?什么时候你毛长齐了姐再给你摸个够。”

钱凯平时和秀花也打打闹闹过,这回听秀花这么说他便忘了阿德的叮嘱,咬着秀花的耳垂说道:“秀花姐,要不给你看看?”

秀花睁开钱凯的拥抱,淡定地看着钱凯,“好啊,你脱。”直接就把钱凯放在了杠子上,钱凯就不肯服输,解开皮带连同外裤小裤一起往下扒,钱凯的物件当真不小,秀花原本就是和钱凯逗乐子,没想到平时揩油却从不越雷池一步的钱凯来了真的,秀花就呆住了。

钱凯欲念攻心,猛又抱住秀花,一手扯下秀花的裤子,那里刚过,湿乎乎的,钱凯身体微微下挫,就很顺当地进去了。

秀花这是第一次和丈夫王国强之外的男人做这种事,紧张得连挣扎都忘了,任由钱凯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等到秀花醒悟过来,也兴奋得忘乎所以,秀花平常听得村里谁谁谁和谁谁谁的风流事多了心底里也有种期盼呢,丈夫王国强现在赌钱是不赌了,脾气却上来了,动不动骂人,秀里也有怨气。

好一会儿钱凯鸣鼓收兵,两人都感觉有些累,秀花双颊绯红似还意犹未尽,媚眼瞧着钱凯,钱凯做了事心虚,就要开溜,猛听得一声吼叫:“看你们俩做得好事?”

钱凯和秀花都认得来人,反正裤子都提上了,当然死活不认账。秀花瞥了一眼来人,缓缓说道:“温老头,我们俩做啥好事了?”

温老头是温艳的父亲,这柴垛正是温艳家的,老头远远望见自家柴垛在晃动以为要塌落,一路小跑过来,却看见钱凯和秀花躲在柴垛后,傻子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温老头厚道,见两人不承认,嘿嘿一笑走开了。温老头回家跟老婆一说,钱凯和秀花的事很快传开了。

隔天,王国强气呼呼地来找阿德,阿德莫名其妙,问王国强激动点啥,什么事值得大呼小叫的。王国强便把村里的传话说了一遍,阿德便来了兴致,问王国强:“你是听人说的?”

“嗯。”

“没有亲眼所见?”

“嗯。”

“他们正要有事别人会告诉你?”阿德紧赶着问了王国强三个问题,王国强似醒悟过来,这种事除非是不安好心的人要看好戏才会告诉当事人的配偶,王国强被阿德问得没了主意,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阿德见王国强犹豫,又说道:“嫌茅坑不臭你还拿棍子搅和?这种没影的事以后就别去相信。”

王国强对阿德有几分畏惧,喜欢赌钱的人消息面广,早听说过阿德和张大宝打架的事,更可况为赌钱的事还是阿德保出来的,便泄了气回家,少不得对秀花又是一阵臭骂,秀花任由王国强骂去,心想你越骂我越给你戴帽子。

村里传的事一般都八九不离十,就像坊间传的的那些有关国家的小道消息往往事后会得到验证一样,所以阿德相信钱凯和秀花必然做过那事,便找了钱凯一顿狠尅。钱凯理输,一声不吭,阿德就更确定了,知道这种事多说无益,就说这种苟且之事能做得隐蔽点就隐蔽点,千万不可出事。钱凯如遇大赦,心里隐隐后怕,但是男女间一旦做了那种事,往往就一发而不可收。

阿德的工作毫无起色,基本上就是处理一些诸如钱凯和秀芳之间纠缠不清的琐碎事。

眼看元旦将到,钱芳调动工作的事还未最后敲定,但是和蒋耀龙的婚事还是要如期办。钱芳正在办公室思考着该添置点什么东西,县委书记刘天成亲自打来电话,让钱芳去一趟。

95.天降馅饼

钱芳紧赶慢赶来到了刘天成办公室,刘天成正和姜县长商量着,见钱芳进来,示意钱芳坐下。

“小钱,听说你要结婚了?蒋厅是我老领导了,这杯喜酒我是要喝的。”刘天成呵呵一笑,亲自倒了杯水递到钱芳手里,钱芳赶忙站起接过,心想刘书记找她就为这事?也不可能啊。

姜县长与蒋耀龙有过接触但不太熟悉,毕竟中间还隔着柳湖市农业局,但也不能不表示,“小钱,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嘛,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咱们城厢县出去的优秀女干部,嫁到省城去也是咱们县的光荣。”

钱芳知道这都是些场面上的客套话,钱芳调动工作的事先要过县委这一关,作为县里主要领导的县长岂有不知之理?钱芳微微一笑,“两位领导,你们说笑了,到时恐怕还请不到两位领导大驾。”

三人说笑了一会,刘天成正色道:“钱芳,县城到南塘镇的道路最近要开工扩建,而且,从这条干路旁还要修一条通往你们南塘镇八湾村的支线。明天,县建设局会派有关测绘人员测量支线的最佳路线,你们镇里要派人配合。”

钱芳不敢相信县里会修这么一条通往八湾村的支线,这可是阿德日思夜盼的,忙问道:“刘书记、姜县长,这是真的?”

姜县长看了看钱芳悠悠地说道:“你觉得我们俩说得像假的?”

“哦,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钱芳赶忙解释,姜县长见钱芳有些紧张,笑着说道:“小钱,我们俩都觉得这是假的。”

钱芳便云里雾里了,姜县长这句话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小钱,这次干线支线的钱直接由省财政拨款,至于为什么从天上掉下这么一块馅饼,刘书记和我也一无所知。”姜县长继续说道,“小钱,省里直接给县里下了死命令,这两条路要抓进度,春节前确保要通路。”

“春节前?”钱芳算了下日期,“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可能?”

“不可能也要可能。小钱,干线的扩建主要由县里盯着,支线就由你们镇负责,一定要保质保量按期完成。这一次看来要动员不少人力,这对你们南塘镇镇委、政府是个考验。”刘天成最后总结道,忽然问钱芳,“你们八湾村村支书李德华工作怎样?”

城厢县下辖十个镇一百二十多个村,从一个县委书记嘴里叫出偏远村书记的名字还是让钱芳咯噔了一下,难道这小子又捅娄子了?

“还可以,各方面表现都不错。”钱芳不想细究,领导什么意思还没搞清呢。

“小钱,我就这么一问。这小子倒是骨头硬,上回为执法的事打招呼他居然不肯迁就。”刘天成这话算是无意提起阿德的一个交代,“你回去关照他一声,这回是给他做好事,让他顺着点,别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钱芳点点头,刘天成和姜县长还有事要商量,便让钱芳先回去安排修路事宜。

钱芳赶回镇里,立即召开镇委扩大会议,再次重申了省里和县委县府的指示,要求各部门全力以赴,争取春节前通车。

钱芳开好会疲惫地半仰在皮椅上休息了一会,起座机给阿德打了个电话,约定晚上和阿德在齐天农家山庄见面。

小别胜新婚,阿德自从顾丽丽那次问起钱芳结婚的事后一直有些失落,但是也无能为力,山水有相逢但终归是山归山水归水,不然也就没了水系之分,珍惜眼前人就好。阿德抱着钱芳在床上翻滚着,钱芳原本整齐的着装一会就被阿德脱了个干净。

“芳子,离元旦还有几天?”阿德问道,双手捧着钱芳的,像是捧着一对国宝。

“问这干嘛?”钱芳已然心动,一手掏住阿德的物件搓揉着。

“我在算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像今天这样。”阿德动情地说道。钱芳被感染,“阿德,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我何尝不想喝腻在一起呢。我们都现实点,好吗?”

阿德痛苦地点点头,疯狂地吻着钱芳,从额头一路下来,越过草地,最后吸吮着钱芳的那片湿润,钱芳大幅度地扭动着躯体,感受着来自阿德的浓情蜜意,当阿德挺枪直入的时候,钱芳高耸起臀部,她要让阿德进入得深点再深点

“芳子,你真是个尤物!”阿德弹无虚发地将所有的子弹扫射出去,钱芳紧紧抱住阿德,滴滴都是精华,钱芳舍不得流失。

“阿德,今天我们不许谈伤心事。”钱芳靠在阿德的胸前,一手拿着个苹果往阿德嘴边送,阿德咬下一口含着,送入钱芳嘴里,两个人情意渐浓,只是来日无多,真可惜了一段好姻缘。

“阿德,其实我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猜猜?”钱芳神秘兮兮地说道。

阿德怎么可能猜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公路就要修筑了呢?阿德摇了摇头,柔情地看着钱芳,静静地等着钱芳揭晓谜底。

96.挺起钻头往里钻

钱芳细细地端详着阿德,娇嗔道:“阿德,我看你面相也一般啊,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阿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点了一下钱芳的鼻尖,叹了一口气,“芳子,你这是笑话我哦!我还想什么来什么?连现在拥有的都要离我远去了。”

钱芳明白阿德的意思,“说好不说不开心的话的,你还提!再这样我不告诉你好消息了。”

阿德凝视着钱芳,动情地说道:“爱说不说,芳子,以后我们真的不可以了么?”

钱芳对阿德也有感情,见阿德动了情,虽然明知两人没有结果,态度却不像先前那样决绝,便幽幽地说道:“一切随缘吧。阿德,我还是把好消息告诉你,八湾村通往县城的路马上要动工了。”

阿德的反应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而显得很平淡,“哦?这就是你说的想来什么就来什么?”

“难道这不是你盼望已久的事吗?我看你好像不太热心嘛。”钱芳握着阿德的物件,软软的,跟阿德现在的精神状态一样,女性的怜爱涌上心头,“振作点精神,我答应你还不成吗?以后只要你想要我,我就随你。”

“真的?”阿德马上来了情绪,“修路的事我早不抱希望了,修了也就修了,不就一条路吗?跟你的离开比起来,那简直算不得什么?”

钱芳被阿德的话彻底感动,低下头含住阿德的物件,只稍稍碰触,阿德就生龙活虎了。钱芳躺平身体,把阿德拽了上来,“我的男人,逢山开路,你倒是挖出个隧洞出来,看看你的钻头还灵光不灵光。”

“呵呵,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芳子,我要钻得你冒火星,把你的心连同身体一起点燃。”阿德说罢,挺起钻头深入到钱芳那片热土,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修路的事的确出乎阿德的意料,阿德问过钱芳,钱芳也是一无所知,阿德心里就有了一种天助我也的感觉。沿线的村民对于修路的热情也极高,八湾村更是沸腾了,以为这是阿德争取来的,都觉得阿德了不起,每个人看阿德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按照镇里的部署,各村要配合筑路公司出劳力铺路基,不消阿德动员,八湾村的村民就踊跃报名,且向阿德保证不要工钱,村民们可是吃够了石子路的苦头,夏秋时节,只要路上开来一辆汽车,那弥漫的尘土呛得骑车的人满嘴都是,更何况,路一通,到镇里县里就更方便了,往常颠簸的石子路,载点蔬菜都要被颠坏。

按照县建设局测绘的最佳路线,支线经过的地方碰到了八湾村一户村民的祖坟,阿德几次上门,这家农户就是不答应。

钱凯的意思就是叫一帮人来,强行铲平。阿德瞪了一眼钱凯,钱凯知道自己说错话,便嗫嚅着问阿德有什么办法,阿德原本对村里乱葬的习俗深恶痛绝,思虑了一番,决定找一处滩涂,将村里所有的坟墓搬迁到一块。

阿德知道农村人对风水相当讲究,搬迁祖坟绝对不是件小事,村民们必然要反对,阿德请了一位风水先生,自己掏腰包塞了两千元给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自然照着阿德的意思把阿德看中的一块滩涂地说得花好稻好,村民们还是不相信,在村民大会上有人说既然这样那你做书记的先把自家的祖坟搬过去,阿德爽快地答应,李翠花只求阿德平安,也知道凡是总要有个带头的,便先把李家的祖坟办了过去,村民见阿德家都这么做了就无话可说,很快,八湾村有主的坟墓都搬迁到了一块,阿德事后又每家每户奖励了两百块,这么一来,阿德的积蓄一下少了一半,李翠花还以为是村里出的钱,倘若知道是阿德自己掏的腰包估计就会反对,这年头当官也是为了发财,哪有当了官还倒贴的?

坟墓的搬迁过程中碰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有一处无主的坟墓因为没有后代没有搬迁,照村里人的意思就直接铲平,阿德问过李翠花,这坟里埋得是一位从外乡流落来的女人徐娅,是一位颇有文化的女性,阿德就觉得光凭女人的名字都应当把她的坟墓迁过去,便叫了人搬了过去,墓碑上端端正正地镌刻了“徐娅女士之墓”六个字,四周还特意肿了几棵松柏树,看上去比一般的坟墓还庄重了几分。

阿德的善心之举让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变化,这是阿德连梦都不会梦到的。

97.敲错门

支线的路基在沿途各村村民们出工出力下没几天功夫就有了些规模,筑路公司的压土机在路基上来回碾压,夯实着路基,也让阿德的心更踏实,公路的梦想终于是要实现了。

钱芳的婚事在元旦这天如期举行,地点在东南省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华伦酒店。钱芳只邀请了她的至亲以及南塘镇三套班子的成员再加上阿德,钱凯应该要参加宴席的的,可是觉得难为情就没来,钱芳这边也就三桌不到的亲朋,蒋耀龙那边倒是有十桌的规模。大家觥筹交错,纷纷向钱芳和蒋耀龙祝福,轮到钱芳和蒋耀龙到阿德这桌敬酒时,钱芳向蒋耀龙介绍阿德是她的表弟是村里的支书,蒋耀龙看着阿德俊朗的脸,连称阿德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已是村里的支书,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阿德应景地敷衍了几句,脑中想象着蒋耀龙肥硕的身躯压在钱芳身上的情境,不禁替钱芳有些不值。

酒席散去已是晚上九点多,省城离城厢县大约一百四五十公里的路,一班人赶回去着实太累,更何况都喝了点酒。钱芳想得周到,在华伦酒店早开好了十来个房间,阿德原先是安排和钱凯一个房间的,钱凯没来,阿德就落单了。

阿德一个人无聊地在房间里看着电视,想到此刻钱芳和蒋耀龙必然是在颠鸾倒凤,阿德心有戚戚,更觉得电视节目乏味透顶,便给唐朝辉打了一通电话,两人在电话中挑逗了一番,说得阿德痒痒的,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徒增无奈。阿德挂了电话,真打算洗澡睡觉,门铃响了。

阿德以为是钱芳,心里一喜,开门正要叫芳子,门口站着的居然是洪可卿,大约晚上喝了酒的缘故,脸色绯红,穿着一身合体的套装把个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阿德内心被稍稍地挠了一下。

“洪镇,你有事?”阿德不敢莽撞,虽然两个人有过欢情,那也是出于偶然,洪可卿每次和阿德见面,都不冷不热的样子,让阿德把握不定洪可卿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啊,阿德,这是你的房间?我走错了。”洪可卿说完就要离开,阿德赶忙说道:“洪镇,我有事找你,我们村村校据说列入列入撤并对象,真有这事么?”

阿德谈的是工作,洪可卿不得不站住,“是啊,有这回事。”

“洪镇,撤并村校可不是件小事,事先镇里应该知会一声村里,让村里也有个准备,否则村民们的工作很难做通。洪镇,能不能进来坐一会,我们具体谈谈。”阿德诚恳地说道,洪可卿见阿德这么说,只好进了房间坐定,阿德赶忙又给洪可卿泡了杯茶,和洪可卿面对面坐下。

村校撤并是县里乃至全国上下的战略部署,除非是地处十分偏僻的村校,也确实有保留的必要,那样才有可能保留,像八湾村这种情况,撤并是必然的。

“洪镇,真的要撤并?那代课老师也真的要我们村里安排?”

“清退代课老师也是上面的政策,镇里也不过是执行而已。”

“洪镇,这对那些代课老师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能不能在撤并之前给他们一次招聘考试的机会,据我说知,这些代课老师中不乏有教学能力突出的。”阿德看到过网上对这方面的议论,代课老师为义务教育默默地奉献了那么多年,一律清退显然的确有违公平。

“这是现实,也是国情。阿德,我们都是小人物,谁能左右得了上面的政策?”洪可卿颇有感慨地说道。

“就不能向上反映一下?”阿德仍不死心。

“能反映,但没用。阿德,今天就到此为止,村校撤并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事,你今天跟我这么说了,我尽量把八湾村村校撤并的事拖延到最后一批。”洪可卿说完站起身要走,阿德赶忙起身相送,不料两人离得近竟撞在一块,阿德明显感受到了洪可卿胸部的丰满和柔软,洪可卿微微一愣,一缕羞涩爬上脸颊,阿德看得分明,顾不得其它,顺势环抱住洪可卿的细腰,亲吻了上去,洪可卿躲无可躲,被阿德吻个正着,洪可卿一时僵住了。

阿德见洪可卿没有反抗,双手渐渐下移,撩起了洪可卿的上衣,在洪可卿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摩挲着,洪可卿终于摆脱开阿德的亲吻,低声说道:“阿德,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阿德熟练地解开了洪可卿的胸罩,一手握住了洪可卿的,柔声问道:“是这样不可以吗?”

98.这样可以吗

洪可卿渐渐觉得身体在融化,呼吸变得紧促,双手欲拒还迎。

“是这样不可以么?”阿德感受到了洪可卿微妙的变化,加紧着手中的动作,再次问道。

“嗯。”洪可卿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这不啻是一种暧昧的首肯,阿德的手开始下探,拨开洪可卿紧束的腰带,在洪可卿浑圆的臀部上不停地抚摸着,“这样可以吗?”

洪可卿娇软的靠在阿德的肩膀上,狠狠地在阿德的后背上捏了一把,阿德吃痛,知道洪可卿这是在对他的轻薄问话的一种发泄,暗暗笑了一下,一手已摁在了洪可卿的,那里早已是一片泛滥。

上回是在洪可卿家,阿德毕竟放不开,这次阿德就从容多了。阿德慢慢地把洪可卿放倒在床上,轻轻地压了上去,一边褪去洪可卿的衣物,很快洪可卿一无遮拦地呈现在了阿德的眼前,阿德站起身细细地打量着,这无疑是一具美轮美奂的胴体,是让男人心驰神往为之奋勇厮杀不惜牺牲的战场。

洪可卿的眼中已然含着一种期待,她一眼不眨地看着阿德脱着衣物,直到阿德的坚硬暴露在她的眼前。

“可以吗?“阿德不待洪可卿回答,一个俯身毅然地进入了洪可卿体内,洪可卿满足地噢了一声,阿德耸动着,洪可卿的叫唤声声声入耳,似大珠小珠落玉盘,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莫过于女人此时此刻的叫唤。

洪可卿一如上次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她扭动着身体迎合着阿德猛烈的冲撞,在阿德决堤的那一刻,洪可卿还是从阿德的身下挪了出去,阿德正感到空落落的,只见洪可卿一反常态地放平阿德,一口含住了阿德的坚硬,千军万马顿时朝着洪可卿的喉间开拔了过去。

阿德顾不得问洪可卿为什么每次到关键时刻就要抽身离开,他陶醉在来自物件处的那片温暖和快感,晚宴上的落寞以及和唐朝辉挑逗带来的生理需求此刻都一扫而光。阿德揽过洪可卿,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洪可卿坐起身背着阿德穿衣,丰满的臀部和纤细的柳腰形成了明显的反差,阿德再次兴奋了,只轻轻一板洪可卿的柔肩,洪可卿又倒在了床上,阿德翻身上马,又是一番劳顿,洪可卿几曾有过这样的遭遇,娇啼连连,等到阿德把子弹扫入她的体内,洪可卿这才醒悟过来,花容失色。

“怎么了?”阿德诧异地问道。

洪可卿想了想,幽幽地说道:“不会怀上吧?”

“你怕?”

“嗯,他做了绝育手术的,万一怀上就坏事了。”怪不得洪可卿每次关键时刻要那样,阿德感觉到洪可卿虽然是一介文教镇长,原来对这种事也是幼稚得很,便对洪可卿讲了事后补救的方法,洪可卿这才放下心来。

洪可卿离开已是凌晨,好在洪可卿也是一人住的客房,倒也没有惊动其他人。早上一行人吃过早餐,浩浩荡荡地赶回南塘镇。

路基的事基本上搞定,铺石子浇灌柏油都是机械作,因为原先就这么一条进出八湾村的道路,阿德现在从镇上到村里也不能开车,只好在南塘镇骑了辆自行车赶回村部,钱凯不在,温艳、戚雅仙、徐宝丽、王天贵四个在办公室聊天,温艳现在活泼了许多,当阿德告诉她王富荣只挂职不再来村里上班之后,一颗心终于落地,便正常上班了。其他几个被阿德震住,哪敢像往常那样,没事也呆在村部里,怕阿德找不到他们没好果子吃。

阿德和温艳几个打过招呼,问了问村里的情况,回到自己办公室,正考虑着八湾村以后的发展方向,从外面进来了两个老者,阿德只认得其中一个,赶忙招呼来人坐下,亲自沏茶端上。

“老裴,你老伴身体好了吧?”来人是高家村的裴长贵,阿德在司法所工作时曾接待过他,这会儿穿着一套名贵的西装,今非昔比,只是在田间劳作惯了,阿德总觉得裴长贵穿着这套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

“哦,领导,没事了,幸亏你那三千元救了急。”裴长贵下意思站起身,阿德赶忙摁住,“老裴,我不是什么领导,叫我阿德就行。那钱我只不过替你临时垫上的而已。老裴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是?”阿德问裴长贵另一位老者是谁,只见随来的老者站起身,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德,“鄙人裴长天,是裴长贵的兄长,台湾腾龙电子有限公司董事长。初次相见,请李书记多多关照。”

阿德原本就对裴成贵今日的装扮有些怀疑,见裴长天儒雅的装扮和举止,这会儿亮明身份,阿德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裴,恭喜你啊,兄弟相见。"阿德接过名片,向裴长贵贺喜,又问裴长天,“裴董事长,您找我有事吗?”

“听我弟弟说你是我弟媳的救命恩人,我特意过来看看,果然李书记你仪表堂堂。我和我弟五十余年未见,彼此杳无音讯,这些年我弟为我吃尽了苦头,一言难尽。你说的垫付三千元的事,其实是你自己掏的钱,高家村事后给了我弟一万元,李书记,难得有你这样的好人啊。”

阿德真要说话,裴长天又说道:“我这次也是通过省台办好不容易找到我弟,来得匆忙,解决点私事。你的大恩记下了,这是一点小意思。”

裴长天掏出一个礼盒打开,里面一条耀眼的钻石项链赫然在目,阿德扫了一眼,收敛住笑意,淡淡地说道:“谢就不必了,裴董事长,那是我该做的。如果没其他事,你们请出吧,东西带走。”

裴长天倒也不尴尬,呵呵一笑,“果然是人中龙凤,其实我知道像李书记这样的气度,我的举动多少有侮辱你人格的嫌疑,东西我就收回了。不过,李书记,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老朽赘述几句?”

阿德不知道裴长天还想说什么,出于礼貌微微颔首,待到裴长贵说出建议,阿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随人愿,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99.何同谷的打算

“李书记,我这次回来顺带去沿海一带看了看,变化的确是大。我萌生了在大陆投资的念头,本来决定在沿海一带找个地方,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想在你们村找块地投资,也算是造福桑梓。”裴长天面带笑容地说出了他的建议,静静地看着阿德。

阿德怎么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到他头上,心里一阵狂喜,可是裴长天就这么一说,他的那个腾龙电子有限公司到底有多少实力?阿德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问道:“裴董事长,你觉得投资我们村条件成熟吗?”

“李书记,你这算是变着法子问我公司有多大实力吧?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初步预算第一期投资八个亿,如果一切顺利,整个投资规模将达到二十个亿。李书记,你看还行吗?”裴长贵轻描淡写地一言点破阿德心中的疑虑,阿德呆住了,这是多大的一笔投资,这将是城厢县开放以来引进的最大一笔投资。

阿德必须保持冷静:“裴董事长,您想清楚了?我们村里可是一无所有,到时三通一平的基本设施我们都保证不了。”

“李书记,我意已决,三通一平的事我来跟有关部门洽谈,料想这么笔投资包括你们县里、市里乃至省里也会感兴趣的。现在你们村对外的道路就将开通,我是非八湾村不投。”裴长天给阿德吃了颗定心丸,阿德这才放下心来,和裴长天又叹了些合作的细节,整个投资的框架算是初步定了下来。

裴长天临走对阿德说道:“合作的事就算是定下了,可是我公司一旦落户,有很多外包的活,我希望你李书记找个信得过的人注册家公司,我们好好合作。这也是我投资八湾村的一个附带条件。”

阿德知道裴长天这是变着法子在报答,犹豫了片刻,应允道:“裴董事长,盛情难却,我也不是个喜欢矫情的人,就照您的意思办。”

阿德挽留裴长天兄弟俩吃个便饭,裴长天坚辞,阿德也不勉强,送了两兄弟一程回到办公室,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简直难以置信。

八湾村总共土地有两千多亩,按照一亩土地的投资强度,像电子类的一下投八个亿进去需要土地三百亩,这就占去了村里近七分之一的土地,这不是件小事,阿德想了想,这事得跟镇里通气一下,便打了马天龙电话,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马天龙赶忙让阿德去镇里找他。

阿德进入马天龙办公室,主管工业的副镇长何同谷也在场,阿德对何同谷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领导,不得不先打了招呼。

“阿德,你们村里有什么权利擅自洽谈这样大的投资项目?”何同谷一上来就咄咄逼人,作为主管镇里招商引资的具体负责人,如果能亲自引进这笔投资,不要说经济上的奖励,对他的仕途也是大有益处,眼下钱芳即将调动,马天龙有可能上位,那么何同谷借助这笔投资,坐上镇长的交椅是不成问题的。

“何镇,你这算是责问我吗?记得你在年度招商引资总结大会上说过,招商引资是每个人的义务,怎么村里就没这个权利?况且又不是我主动,是人家企业找上门的。”阿德自经历上次仕途挫折后变得不亢不卑,立刻反驳道。

何同谷没想到阿德会这样说,厉声喝道:“阿德,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我作为镇委委员,有权利建议镇委撤销你的职务。”

阿德正要反击,马天龙插进话来,“阿德,引进这么大的一笔投资绝不是小事,难怪何镇发这么大火。不过,你能为镇里争来这么大的投资,功不可没。我看,阿德你能不能说服投资商将项目落户在镇工业开发区内,你们村也不具备投资的环境,连基本的三通一平的设施都没有啊。”

阿德知道马天龙说的是事实,可是何同谷不分青红皂白地批了他一顿,心里正恼着,“马镇长,实事求是地说我说服不了,而且我也不会去说。这笔投资关系到我们八湾村发展前景,我不可能不站在村里的角度放弃这笔投资。”

“你这是什么态度?阿德,你再这么执迷不悟,撤你的职是早晚的事。”何同谷指着阿德的鼻子说道。

“何镇,你今天已经说了两遍撤职的事,那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回去等镇委的决定。但是,投资的事我坚决不会让步。”阿德说完,一脸怒气地出了马天龙办公室,何同谷和马天龙面面相觑,何同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向马天龙提议召开镇委委员会议,立即商量阿德的事,马天龙只是对阿德刚才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也能理解阿德的心态,再说钱芳还在位子上,虽然按照原则,他是可以召集镇委会议,但毕竟有些不妥,便对何同谷说道:“老何,你跟个年轻人较什么劲?台商不是决定投资了吗?这就是信息,你去把项目争过来不就行了?”

何同谷一想也对,悻悻然出了马天龙办公室,找了几个招商办的人,赶往高家村找裴长天去了。

何同谷的态度更加坚定了阿德的决心,想到裴长天要他找个可靠的人注册一家公司,便打了蔡世冲和金建华的电话,两人一听阿德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三人在县城找了一家茶倌商量,约定由蔡世冲和金建华出资建厂,蔡世冲、金建华、阿德的母亲李翠花为新公司股东,三人均分股权,阿德想到自己没投一分钱,股权份额太多,便提议自己占百分之二十,被蔡世冲和金建华一顿臭骂,阿德心里一暖,这世界上到底还是有真朋友的。

三人谈好分手,阿德驱车往唐朝辉家里赶去,刚到小区门口,差点撞上一个女人,女人正要发火,见是阿德,立马换上一副笑容说道:“是你啊,我正找你呢。”

100.要我一次行吗

“找我?”阿德想起是黑车司机的妹妹,“你哥怎样了?”

“还关着呢,幸亏你替我哥说话。我请了律师,听律师说你的证词对我哥很重要,只要不判死刑保下我哥哥的命就好。”女人神色黯然,“唉,不说这事了。你的手机那天落在车上,我这就给你拿去,你跟我来。”

“哦,这样啊,那你上来,我载你过去。”阿德随口说道,女人坐到副驾驶座上,“我叫阿信,上次在车上你说住在这个小区,我注意很久了,就是没见到你。”

“哦,叫我阿德,我是住在朋友家,也不经常来。”阿德其实常往唐朝辉家跑,“你主人回来了?”

“你记性真好,就那么一提你就记住了。还没呢,据说还要在外地待一段时间,偌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守着。”阿信看了看阿德,长得很英俊,正巧阿德也不经意转过头,阿信脸色苍白,但却平添了几分娇弱之美,两人眼神一碰即刻闪开,都莫名地感到些许尴尬。

“哦,到了,阿德,就这边停吧,你上来,我把手机拿给你。”阿信恢复了自然,跳下车,在前头领路,阿德只好跟随了上去。

阿信的主人家的确宽敞,上下的复式结构,下面的客厅里放着一排宽大的沙发。阿信让阿德坐下,倒了一杯水给阿德,到自己的卧室取来了阿德的手机,“那天也巧,有个女的打来了电话,没说上几句话就没电了。是你女朋友吧?声音甜甜的。”

阿德接过手机,知道阿信说的必然是唐朝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还是城里姑娘好啊,兄弟你找了个城里姑娘算是有福气。”阿信真诚地说着,在阿德身旁坐下,一股农村女人的清新味道让阿德感到温暖。

“也就那样。阿信,做保姆的一般都是外来妹,你怎么做上了这行?”阿德没话找话,低头抿了一口茶。

“没办法啊,男人前几年出了车祸,干不了重活,家里还有个五岁大的孩子,总得有人挣钱养家啊。好在这家主人不错,给的钱也不少,我就做了下来。”阿信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脸上看不出一点哀怨,看来阿信对于苦难已经麻木了。

“哦,这样啊,你真不容易。”阿德放下茶杯,环顾了一下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指着照片问道:“这是你主人家全家福?好幸福的一家子。”

“嗯,人也好,夫妻俩都是海归,在省城开着一家公司,这里平时也很少回来住。”阿信站起身,看了看阿德,“晚上你要不在这里吃饭吧?把你朋友叫过来,咱们一块热闹热闹。”

阿德赶忙起身,“不了,我这就走。”

阿德揣上手机,一时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阿信扑哧一笑,“找不到方向了吧?都说女人的方向感差,原来兄弟你也不怎么样啊?”

“呵呵,那要看什么方向了,有的方向男人是一辈子都不会错的。”阿德不觉间开了句玩笑,阿信脸一红,引着阿德往门口走去,阿信拧开锁试了几下,居然打不开门,阿德见状,上前猛一用力,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但阿德用力过度,冷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把在他身后的阿信撞倒在地,阿德顾不得关门,上前去扶阿信。

阿德扶起阿信正要转身出门,阿信从背后抱住了他,轻声恳求道:“阿德,要我一次行吗?”

阿德浑身一颤,女人的柔软和温润不断地击垮着阿德的意志,阿德想不到阿信会这样,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彼此并不熟悉啊。

“阿信姐,不能这样。”阿德拒绝着。

“阿德,我知道你是好人。要姐一次,姐已经几年没要过了。”阿信把阿德抱得更紧,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姐夫出车祸后再也不行了。”

阿德的心被刺痛了,女人这样的年纪正是需要安抚的时候,阿德随手把门带上,转过身抚了抚阿信的乌发,阿信引着阿德进入了她的卧室。

阿德看见阿信的床头边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婴儿,“这是你男人和孩子?”

“嗯。”阿信边说边解着衣物,裹得严实的身体一下白晃晃地跳了出来,竟看不出生育过的样子,线条流畅,挺拔,草地旺盛,阿德却没了一点。

“信姐,这不好,把衣服穿好。”阿德拿起衣服披在阿信的身上。

“怎么了?阿德,你姐夫是个好人,我不会离开他的,他也觉得对不起我,让我找个男人。让他看着,我找到了。”阿信居然看透了阿德的心思,容不得阿德犹豫,把阿德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德觉得此时再矫情便不像个男人了,心里对着照片上的男人说了声对不起,很快就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当阿德健壮的身材展现在阿信眼前时,阿信的眼睛湿润了。

是该谴责阿信呢还是应该更多地宽容阿信,道德的评判是容易的,但是,道德有时候会绑架人们的观念,让道德本身变得不那么道德。

101.湿润的小河

阿信房间内的氛围似乎有些沉重,全然没有激情燃烧之前的那种温馨和浪漫。

阿德一寸一寸地在阿信光滑的身体上移动着,仿佛是在触摸一件瓷器,小心翼翼的。阿德的每一次移动都换来阿信全身蠕动,远离多年的曾经的感受慢慢涌上了阿信的脑际。当阿德吻住时,阿信突然紧紧地抱住阿德的身体,腰部向上拱起,在底下形成一道美丽的拱形。女人是男人生命之河上的桥,让男人安然地渡到生命的彼岸,不留一丝遗憾。

阿德正在这样一座桥上渡着,他触摸到了阿信底下的小河,感受着阿信小河中不断上涌的湿润,水满了,争渡争渡,阿德像是在咏一首诗,惊起了一滩沙鸥,阿信的嘴里居然真的发出了沙鸥般的声音,那么遥远,阿德不停地双眼迷离,身体似海面上的小舟不断地起伏着。

“阿德,我还是个好女人吗?”阿信闭着眼轻声问道。

“嗯,你是个好女人,世界上再好不过的女人。”阿德动情地答道。

“不,不,我不是个好女人了。”阿信扭动着身体,意识模糊又清晰,阿德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不禁放慢了动作。

“不,不要停下。”阿信喃喃着,身体由于激动变成了微红,阿德再次勇往直前,终于在阿信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中阿德将滚烫的生命之水注入了阿信的体内。

阿德默默地在阿信身旁躺了一会,当阿德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阿信眼角缓缓地流下一颗泪珠。

阿德回到唐朝辉家,也没心思烧饭做菜,和阿信的这一场遭遇让阿德再次怀疑起自己的为人。老实说,此刻的阿德充满了矛盾,就是在这样的折磨中阿德迷迷糊地睡着了。

醒来已是六点多,唐朝辉做好了饭菜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阿德,两道目光撞在一块,阿德心有愧疚躲过一旁。

“阿德,你做什么亏心事了吧?”唐朝辉戳了一下阿德的鼻子娇嗔道。

阿德反应倒是很快,赶忙说道:“我是做亏心事了。”

唐朝辉一愣,生气地说道:“你还真做了啊?怪不得眼神躲着我。”

阿德一笑,揽过唐朝辉,“拜托你小辉,你就别生气了!就你这张脸,不生气还好,一生气就像是在撒娇。我做的亏心事就是刚才在梦里和你那个了。”

唐朝辉果然展颜一笑,“说不过你,吃饭去,我怎么找了个流氓丈夫?”

“哎哎,话说清楚,谁是你丈夫?谁又流氓了?”阿德往唐朝辉身上挠痒痒,唐朝辉不经逗,笑得前仰后附连连求饶。

两人打闹了一番,吃好饭,开了车在街上兜了一圈,回家舒舒服服洗个澡,少不得又是一场激战,阿德显得力不从心,勉强迎战,倒也打了个平手。

话说白天何同谷去找裴长天,非但没有谈下项目,反倒碰了裴长天一鼻子灰。

何同谷来到了裴长贵家,裴长贵正和裴长天聊着天,见何同谷带着几个人进来,裴长贵问道:“你们是谁?”

何同谷陪着笑脸答道:“老裴是吧?我是南塘镇工业副镇长,这几位是镇招商办的,听说你哥裴老先生从台湾回来了?想必这位就是吧?”边说边伸出手,裴长天爱答不理的样子,何同谷悻悻然收回手,干笑了一声,打量了一下破旧的房子,冲着裴长贵说道:“老裴啊,你的住房条件也太差了,怎么不向政府说呢?打个报告上来,我给您批。”

裴长贵哪里见过镇里的领导,刚要战战兢兢地回话,裴长天插话了,“你是镇里领导?房子的事就不老镇里关心了,这么多年我兄弟也过来了。”

“裴老先生这是在批评我,批评得对,我接受,都是我们政府关心老百姓不够啊。”何同谷态度诚恳,转头对招商办的人吩咐道:“我看这样,咱们特事特办,也别让老裴打什么报告了,找一块地建房,给老裴改善改善住房。”招商办的人自然唯唯诺诺地一口答应。

裴长天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微微笑了一下,“这位镇长,你这是何必呢?我早说了我兄弟的事就不必麻烦政府了,也麻烦不起。你就直说,你此来的目的。”

“裴老先生快人快语,我就直说了吧,听说您要在大陆投资?”

“是啊。”

“裴老先生真是不忘故土,我代表南塘镇父老乡亲在家乡投资,我们南塘镇工业开发区是县级重点开发区”

“谁说我要投资你们南塘镇工业开发区了?若我要找开发区投资,恐怕你一个小小的县级开发区还不够格。”裴长天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何同谷,何同谷老江湖,腆着脸说道:“那是那是,裴老先生说的对。”

“这位镇长,我生平最讨厌两件事,一件事锦上添花雪中不送炭,一件事是挖他人墙角。可惜,你这两样今天都做了,我看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长贵,送客。”裴长天拂袖而起,裴长贵赶忙诚惶诚恐地说道:“几位领导,对不起,我哥发话了,你们还是走吧。”

何同谷没想到事情会谈成这样,领着手下灰溜溜地出了裴长贵家,心里暗暗发狠,你裴长天要想在八湾村投资门也没有,老子非搅黄了不可。

何同谷也算是主管工业的镇长,一时意气得可以,这么大的一笔投资岂是一个小小的工业镇长能左右得了的?阿德官运如天,何同谷逆天行事,恐怕到头来非砸了自己的脚不可。

102.市委书记来调研

阿德决定要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想找个规划方面的专家给八湾村制定个方案,可是找了几个,要么要价太高,要么连阿德这样的外行都觉得荒唐,正愁着,阿紫来电说身体不舒服,想去医院检查检查,问阿德县医院有没有熟人,阿德想起久没联系的县医院骨科主任李国豪,一个电话过去,李国豪爽快地答应了。

阿紫现在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有些显形,阿德接了阿紫,一路上摸着阿紫的肚子,左问右问,阿紫被问得不耐烦,说要不你代我怀孕,我哪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啊,阿德犟着说那也要我有这个设备,阿紫笑道那你下辈子做女人我做男人,阿德点头应诺。两人说笑着就到了医院,李国豪早安排好一切,吩咐一个手下领着阿紫去检查,把阿德让进办公室聊起了天。

“阿德,你可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现在做了村支书?”李国豪消息来源倒是广,阿德也不细问,点了点头,“就那么个绿豆芝麻官,我都不好意思提。哪像李哥你,手术刀下,悬壶救世,普渡苍生,功德无量啊。”

“呵呵,你说的还是医生吗?不不是菩萨吗?”李国豪一笑,“怎么样,村里工作还可以吧?”

“还算可以,就是最近碰到一个问题。”阿德坦诚说道。

“什么问题?”李国豪关切地问道,“说来听听,万一能帮得上你。”

“我最近想找个规划方面的专家,帮我们村里做个规划,村里要发展,没个科学的规划可不行。”

“这就巧了,我一个好朋友是省城大学专门搞规划的教授,是东南省省政府专家咨询组成员,我这就帮你联系一下。”李国豪说完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阿德心里狂喜,满心期待着。

“谢天兄,我是国豪,我这里有个朋友想做个村里的发展规划,能不能劳你大驾给帮忙一下?我可说定了,义务啊。”李国豪静静地听着,一会儿,李国豪又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个星期六你来城厢县,到时不见不散。”李国豪放下电话,对阿德说道:“这个谢天也是个性情中人,跟你我一样,一听说是一个村要搞发展规划,立刻来了兴趣,答应免费给你们村设计。”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阿德谢过李国豪,要请李国豪吃饭,李国豪便说要是为这事吃饭就免了,阿德赶忙说谁要是为这事请吃饭谁就是王八蛋,你是我哥,请你和嫂子吃饭不应该?李国豪见阿德连王八蛋都说了出来,就答应了阿德的吃请。

检查下来阿紫并没有什么大碍,初次怀孕心里紧张而已,阿德悬着的心落地,欢欢喜喜地把阿紫送回家,晚上拉了唐朝辉一起请李国豪全家吃饭,兄弟情长,这顿饭更加深了两人的情谊。

星期六转眼就到,谢天在阿德和李国豪的陪同下在八湾村转了几圈,手下几个副手拍照的拍照,测绘的测绘,整整忙了几天,阿德感动的无话可说,谢天这样级别的专家,县里都很难请到,为小小的八湾村这么投入绝对出乎阿德的意料。

阿德在临别宴会上向谢天一行敬了几杯酒,自始至终没说一个谢字,谢天便对阿德很是赏识,真正的知识分子讲究的是做实事,虚头巴脑的那一套不入他们的法眼。

“阿德,你的确是个有想法的村支书,一个村支书想到搞个发展规划,这是何等的眼光?国豪兄电话里一说,我起初还不相信呢,这几天见你对村里情况了如指掌,对村里经济的发展思路清晰,我就决定非要给你做出一份漂亮的规划来。阿德,你一定会前途无量。”谢天临别赠言,阿德唯有心存感激,大家都是朋友,原本就不用多说什么的。

谢天他们前脚刚走,第二天一早,柳湖市市委书记张国定突然亲临八湾村调研,城厢县县委书记刘天成、姜县长等陪同,南塘镇镇委镇府事先没有接到通知,钱芳正在省城办理调动手续,由于通往八湾村的路还在最后修筑的关键阶段,马天龙慌忙带了两套班子成员骑了自行车赶往八湾村,何同谷派人找阿德却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只好吩咐温艳一班人做好接待工作,心里却不由暗喜,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投。

上午九点多,张定国一行骑着自行车出现在了村头,马天龙上前迎接,张定国稍稍握了握手,便问马天龙:“马镇长,八湾村支部书记李德华同志是哪位?”

马天龙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回答。

103.有话要说

马天龙心里一慌,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德此时正在赶往八湾村的路上。因为昨晚和谢天他们酒喝多了一点,回去借着酒兴又和唐朝辉战了一个回合,早上唐朝辉上班去,见阿德还睡得香就不忍叫醒,顺带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阿德就这样睡过了头。

等到阿德醒来,习惯性地看了一下手机,未接电话居然有二十多个,大多是温艳打来的,以为村里出了事,慌忙回电,这才知道柳湖市市委书记马上就要到八湾村来调研,阿德顾不得洗漱,急急忙忙驾了车驶向南塘镇,又换了辆自行车往村里赶去,这么一折腾,阿德必然是赶不上迎接张定国一行的时间点。

马天龙正要编个理由出来,王富荣从马天龙身后闪出,谦恭地答道:“张书记,我是八湾村支委副书记、村委会主任王富荣,我们支书李德华同志还没来村里上班。”

王富荣的这番话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何同谷是要置阿德于死地,但这种场合如果由他说阿德没来上班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在官场还是要讲究点官品,领导是不喜欢告状的人的。更何况何同谷是镇里领导,在领导面前反应自己下级的问题那是犯了官场大忌的,领导当面不说,心里肯定对你的能力有怀疑,连个下级都管不好。何同谷官场老油子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何同谷听王富荣这么一说,心中暗喜。

王富荣的话同样让村里的一帮干部惊讶。王富荣已基本上不来村里上班,最多开会时露个面,阿德说什么王富荣就表态支持什么,在村里一帮干部眼里,王富荣就是阿德的附庸。市委书记来调研,作为村二把手的王富荣自然要参加,没想到王富荣直接就在市委书记前告了阿德一状,温艳等村干部这才知道王富荣正等着这样一个机会来报复阿德。

王富荣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的后果,但是他现在反正已是大权旁落,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即便事后阿德知道对他也是无话可说,如果因此把阿德拿下,心中难言的恶气总算是得到发泄了。

张定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刘天成看在眼里,知道张定国心中必然对城厢县的组织工作有了看法,王富荣的一番话显然表明了八湾村班子领导间不团结,领导总是善于由小见大,推而广之,城厢县的组织工作由此可见一番。张定国这次城厢县调研本来就是随兴之举,刘天成到现在都不知道张定国调研些什么内容,本来心中就无底,又来了这么一出,心中自是十分恼怒。刘天成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天龙,随后把陪同张定国一起下来的市委副秘书长华建雄拉过一旁耳语了几句。

华建雄走到张定国面前转达了刘天成的意思,张定国面无笑容地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八湾村村部走去,除了市里调研的人员外,城厢县、南塘镇的领导们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张定国此番突然来八湾村调研的内容主要就是新形势下发展村级经济的设想和可行性问题,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说起来容易,真要实行起来其难度是相当大的,要不然中央每年的一号文件也不会总是围绕着三农问题了。

华建雄让刘天成找几个南塘镇村支书和主任来八湾村参加座谈会,趁这当儿,张定国在八湾村走访村民,聆听村民们对于土地流转、农业税收的意见,很快,张定国又回到了八湾村村部会议室,就发展村级经济的问题听取南塘镇村干部们的意见。

八湾村村部原本不大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张定国在会议桌首席上坐下,目光凌厉地扫了一圈,温和地说道:“同志们,今天我只是来调研,并不是开会布置工作,我主要是想听取村干部们的意见和建议。天成同志,我建议除市委调研人员、城厢县、南塘镇党政一把手留在会议室外,其余人员请退出会议室。”

张定国虽然是建议,实际上就是指示,不待刘天成发话,无关人员早退出了会议室,会议室一下宽敞了很多。

张定国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同志们,今天我们主要谈村级经济的发展设想和可行性问题,我呢,就带了耳朵来,想听听在农村第一线工作的同志们的意见和建议,接下来请同志们畅所欲言。”

南塘镇的村干部们何曾面临过这样的阵势,如果事前有过准备或许还能应付,现在突然被召来而且所谈的话题完全和各村目前的工作脱节,会议室一下静默了,气氛显得既尴尬又紧张。

张定国气定神闲地看着在座的南塘镇村干部们,村干部们低垂着头,手里拽着笔不知所措,张定国调研的目的看来是要泡汤了。

正在这时,会议室外一阵动,阿德满头大汗地闯入了会议室,未等坐下,阿德便说道:“关于村级经济的发展和壮大我有话要说。”

104.笑的时候真好看

张定国不置可否地端坐着,马天龙指了指旁边一张空位子,示意阿德坐下说话,阿德的出现好歹解了马天龙的围,要不然南塘镇镇委政府领导下的村干部们颜面何在,他马天龙又情何以堪?

阿德坐定,环顾了一下会议室,除马天龙和南塘镇各村干部外其他领导一个都不认识,“各位领导,马镇长:村级经济发展和壮大从大的方面来说对于突破地区发展不平衡、解决过度人口流动、安置农村富裕劳动力等等都有着相当大的影响,我来八湾村主持工作以后,对这方面有过思考,肯定不成熟,恳请领导们批评。”

阿德的这番话高屋建瓴,对发展和壮大村级经济的认识可谓别有新意,张定国本来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刘天成、姜县长看在眼里,一颗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刘天成是知道阿德的,本来以为阿德只是个敢作敢当的小青年,原来肚里还是有点货的,不禁对阿德多了几分喜欢。

“发展村级经济,首先重在规划。村级规划必须要吻合村里的具体情况、市场需求以及可持续性发展的要求,我看过一些资料,有的地方搞一刀切,短视举措过多,政府干预过多,导致规划雷同,这不利于村级经济的发展就更谈不上壮大了。这方面我们八湾村已经请了省政府咨询专家组成员谢天教授,昨天晚上才完成初步的勘探、测绘工作,估计不日将形成具有我们八湾村特点的规划方案。”阿德的这番话无形中给自己的迟到解释了理由,张定国此时已是在微微颔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鼓励着阿德继续说下去。

王富荣此刻的心绪已低落到极点,他没料到阿德会有这样的真才实学,张定国对阿德态度的转变王富荣更是看在眼里,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阿德继续说着,“村级经济的发展和壮大,其次需要多元化发展,一、二、三产业齐头并进”

阿德胸有成竹地说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阿德建议道:“村级经济的发展不单单是一个村的问题,需要镇政府的扶持,村也要敢于和镇政府形成竞争格局,镇政府应当从大局出发,而不应该立足于自身利益,不正当地干涉村里的正当合法行为。”

阿德最后的几句话让马天龙内心一颤,这是在敲南塘镇政府的警钟了,看来这个阿德绝非池中物。

阿德刚说完,张定国再次征询了在座各村村干部,各村干部表示无话可说,张定国宣布讨论结束,匆匆地率人离开了八湾村。领导们来如电去如风,八湾村又恢复了平静。

阿德如释重负,他不知道刚才的一番言论是否引起了市委领导的重视,阿德明白市委书记突然来八湾村调研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对解决八湾村目前的现实问题至关重要。阿德思忖良久,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午饭时分。

“李书记,我从家里给你带来点饭菜,你将就着吃点。”温艳把保温盒放到阿德办公桌上,温柔地说道。

“哦,温艳,你看我!这多不好意思。”阿德说归说,肚子确实饿了,打开保温盒盖子,见是自己喜欢吃的红烧猪蹄,不及多想,忽忽地往嘴里扒饭。

“李书记,又没人跟你抢,慢着点,我给你添点水。”温艳往阿德杯中续满水,又说道,“听其他村村干部说,李书记长篇大论把市委书记都说愣了,真了不起。”

阿德忙中偷闲,含混不清地说道:“温艳,别一口一个李书记,没人的时候就喊我哥,那么生分干嘛?别听这帮龟孙子瞎扯,我还担心着呢。下午你通知一下,除王富荣外开个会,村里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做。”

“嗯,这会儿都回家吃饭去了。钱凯今天生病没来,他打过你电话,你没接。”温艳端了一把椅子坐到阿德面前,看着阿德吃饭,阿德有些不好意思,忙又说道:“那算了,会议改到明天开吧。“

温艳瞧了瞧保温盒,“够不够?我回家再给你添点。”阿德昨晚光顾着喝酒,今天早饭也没吃,还真有点不够,但让温艳来回跑一趟心里过意不去,“够了,我家也在村里啊,你搞得我像外村人。”

“我还是给你去添点,看你这吃相。”温艳不由分说要去拿保温盒,阿德把保温盒往身后一闪,温艳绕过办公桌去拿,阿德又往前闪,一来二去,两个人倒像在玩游戏了。

阿德最后把保温盒高高举起,温艳够不着,拽着阿德的手往下拉,不料保温盒一倾斜,一股酱汤浓汁倒在了阿德的浓密头发上。

“红烧肉变成红烧狮子头了。”阿德觉得和温艳闹得过了分,不由解嘲道。

温艳愣了一下,看着阿德白皙的脸上从发际淌下几缕酱油汤,不由笑出声来。

“温艳,你笑的时候真好看。”阿德随口的一句话把温艳说得满脸通红。

105.跟梦里一样

温艳满脸通红地出去给阿德端来了水,又跑到楼下杂货店买了洗头膏和毛巾,“哥,把头洗洗吧。”

阿德正为自己贸然出口后悔着,便顺从地低下头洗起头来,两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温艳幽幽地说道:“哥,你真觉得我笑起来好看?”

“嗯。”阿德闷闷地答道。

“那你喜欢吗?”温艳追问着,阿德头上满是泡沫,原本不停挠着发根的双手停顿了一下。

温艳看在眼里,哀怨地说道:“哥,你不喜欢?我知道哥不喜欢,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

阿德左右为难,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慢慢地过了一遍水后,说道:“温艳,你再帮我换盆水好吗?”

温艳走近阿德,从背后抱住阿德,头靠在阿德浑厚的背上,“哥,没有你我走不出那段阴影。那老畜生现在见了我就躲得远远的,我知道那是哥护着,今生今世,我的身子就是哥你一个人的。”

阿德任由温艳抱了一会,温艳凄苦的述说多少让阿德有些心动,可是自己孽债已经太多,再去祸害温艳于心不忍,“温艳,你好点了么?放开手,这里是村部,被人看见了不好。”

温艳慢慢地松开手,一脸伤感地端起脸盆去换水,阿德见状,说道:“温艳,你脸色不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德从温艳手中接过脸盆,温艳仰起脸,泪水夺眶而出,阿德赶忙放下脸盆,拿了一张纸巾递给温艳,温艳就是不接,阿德无奈,轻轻地给温艳拭去泪痕,温艳从正面再次抱住了阿德,“哥,这几天我一直梦到你,你把我搂在怀里亲吻我。能吻吻我吗?”

温艳仰头闭眼,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胸前丰满的顶着阿德,阿德血往上涌,再也克制不住欲念,深深地吻住了温艳的双唇,两人拥抱着挪动着脚步,慢慢地挪到了办公室门后,门悄无声息地带上了。

温艳的疯狂出乎阿德的意料,舌尖拼命地在阿德的嘴里搅拌着,阿德居然感到自己的舌头有些麻麻的。温艳把着阿德的手引导到了她的内衣里面,胸罩不知什么时候早解开了,阿德搓揉着温艳的小巧的两点,温艳喘着气微弱地说道:“哥,跟梦里的一模一样,要了我吧。”

温艳边说边把阿德的另一只手导入了裤腰处,裤腰也已解开,阿德稍稍一用力,便触摸到了温艳浓密的芳草,底下那两片触手可及。

“哥,往下,我洗过的,怕哥嫌我不干净。”温艳的脸已经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紫了。

阿德此时已深深地坠入了的索求中,但他仍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在村部办公室,必须速战速决。阿德变得主动了,他轻轻地把温艳的外裤和小裤褪到膝盖处,托住温艳的小蛮腰,身子往下一挫,剑拔弩张的凶器猛地刺进了温艳湿润处,温艳发出嘶的微叫声,脸上洋溢着笑容,“哥,这下我放心了,我是你的了。”

伟人说不破不立,世间万物都逃不过此理,当阿德的精华冲入温艳的体内时,温艳感到了破茧为蝶的新生,温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血从温艳浑圆的根处流淌下来,温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新毛巾擦拭着,阿德默默地看着温艳,想起自己的宿命,不由得黯然神伤。

“哥,谢谢你。”温艳一脸灿烂,脸变得生动无比,把拭血的毛巾在身上藏好,端起脸盆给阿德换水去了。

过了两天,阿德接到马天龙电话,要阿德打一个关于建立八湾村工业开发区的报告交给他,阿德问为什么,马天龙反问阿德这不是你所想的吗。阿德是有这样的打算并且也早已写好了报告,只是想等到裴长天那边来了消息再递上去,没想到镇里倒反过来催他了,阿德隐隐觉得这跟柳湖市市委书记张定国来八湾村调研有关。

阿德的猜测其实只对了一半,甚至连一半都不到。裴长天作为一名台商的能量的确是不可小觑的,在省台办的牵头下,由东南省主管工业的常务副省长管栋天出面,将省国资委、省规土局等要害部门邀集在了一起,举行了一场东南省台商联合会会员单位投资决策意向会议,裴长天在会上强烈表达了要在柳湖市城厢县南塘镇八湾村先期投资八个亿的意愿,也因为裴长天的号召,另有几家台商也表示愿意在八湾村投资,这么一来,投向八湾村的资金初期规模就达到了十几个亿,就这样,一个壮大村级经济的构思在管栋天脑海里就形成了,管栋天和张定国一沟通,张定国欣喜万分,才有了张定国突然调研的事。

当然这里面还有张定国的私人感情,这些岂是阿德所能知道的?

世上事有果必有因,阿德对裴长贵的一时善举竟让阿德的人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善有善报。

106.兄弟还是连襟

通往八湾村的支线在春节到来前十天基本竣工,相关部门搞了一个简单的竣工仪式,没人知道这条支线修筑的用意,仪式上县镇两级也就没派领导参见竣工仪式。

现在从八湾村到城厢县县城就相当方便了,阿德驱车的话也就三十分钟不到的路程。八湾村工业开发区奠基开工仪式定在正月初八,整个开发区占地一千亩,整整占去了八湾村土地面积的二分之一,几乎和南塘镇工业开发区规模等同,这又比阿德的预想超过了许多,三通一平的基础设施建设资金也由市县两级财政拨款,看来市委、县委对八湾村工业开发区的建设非常重视。

按照谢天制定的规划,整个八湾村以团泾河为界,河东分为两个部分,南部为居住区,北部为现代农业园区,河西则全部为工业开发区,村部和村校均在河东侧,河西侧的居民房将全部搬迁到河东侧来。

八湾村现在沸腾了,村民们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八湾村不但改变了交通落后的面貌,而且又建立了工业开发区,阿德在村民大会上还说将有大企业落户八湾村,村民以后可以就近就业,每年还可以从土地出让款返还部分中得到利息分红,阿德在村民们眼中就成了神话般的人物,张国荣和李桂花在村民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走到哪,村民们都夸两夫妻好福气,张国荣和李桂里美滋滋的,表面上因为经受了阿德就任初期的影响,明白做官也是瞬息万变的事,表现得就相当低调。

王富荣的地位一落千丈,自从王富荣在市委领导前那番话传到村民们耳中后,人们甚至对王富荣的人品还产生了怀疑,王富荣现在走到哪,村民们对他爱答不理,虽然还喊他一声老书记或者王主任,但态度明显是在敷衍了,王富荣的失落感与日俱增。

人越失落越想证明还有人惦记着尊重着他,徐宝丽在一次和王富荣发生关系后,边提着裤子边对王富荣决绝地说从此不相往来,王富荣当时不信,事后约了徐宝丽几次,徐宝丽根本就不肯出来,王富荣便有些沮丧,男人的地位有时候还真能从女人对他的态度上反映出来,王富荣一想起徐宝丽夸张的叫唤声就浑身不自在,李桂花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见了他像仇人似的,王富荣就去找戚雅仙发泄。

戚雅仙的男人个子瘦小,相对戚雅仙的丰腴,两人站一块儿,戚雅仙明显大了一圈。戚雅仙每次和他男人做事总不尽心,往往戚雅仙刚吊起兴致,男人就翻身落马,戚雅仙便把着男人的物件又搓又舔,却也无济于事,恨得戚雅仙对男人是又掐又挠,男人敌不过戚雅仙,索性就和戚雅仙分床睡觉,戚雅仙有时候想要做事,半夜爬到男人床上,还是老样子,戚雅仙活生生变成了怨妇。

王富荣刚进戚雅仙家,戚雅仙正在客堂的竹椅上修着指甲,稍有年纪的农村妇女很少像戚雅仙这么在意指甲的,怪不得戚雅仙的手保养得饱满白嫩。

“来了?”戚雅仙修着指甲头也不抬地问道。

“来了,我兄弟呢?”王富荣走近戚雅仙,看着戚雅仙修指甲。

戚雅仙终于修好指甲,抬头看了一眼王富荣,扑哧笑出声,“呵呵,你兄弟?你把你兄弟的媳妇都上了,还什么兄弟?连襟还差不多。”戚雅仙一张嘴厉害,说话挺粗,村民一般妇女说不过她。

王富荣听戚雅仙这么说当然知道戚雅仙男人不在家,便伸手在戚雅仙的胸上摸了一下,戚雅仙心领神会,一前一后进入了卧室,各自脱了衣物,很快滚作一团。两人人老心不老,居然玩起了老汉推车,戚雅仙撅着个硕大的,王富荣把着戚雅仙的肥腰,悠闲地出出进进,戚雅仙嘴里大呼小叫,大白天,卧室里一片春光旖旎。

两人正欢着,卧室门悄无声地被推开,戚雅仙男人站在床头冷眼看着床上,手里拽着把铁锹,王富荣和戚雅仙沉溺在的碰撞中居然毫无察觉。

“王富荣,你欺人太甚!”戚雅仙男人一声猛吼,抡起铁锹狠狠地拍在了王富荣的上,王富荣不禁往前倒去,把戚雅仙压在在了身下。

“作死啊?怎么回事?”戚雅仙转头刚骂了一句,看见了男人凶神恶煞般的脸,忙推开王富荣,便要下床穿衣,王富荣心里紧张,脸上倒挤满了笑容。

“兄弟,你回来了?”王富荣忍住疼痛,边说边拿过衣物地穿上,王富荣的淡定出乎戚雅仙男人的意料,男人一下愣住,王富荣趁这当儿穿好衣服,迅疾地窜出了卧室,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拎着铁锹追了出去,戚雅仙还在穿衣服,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追出了门。

王富荣在前面跑,戚雅仙男人在后面追,农村这种事先前并不少见,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村民们看着这久违一幕,居然兴致勃勃地点评着,事情是绝不会闹大的,王富荣身材高大,戚雅仙男人瘦小,要真干起仗,戚雅仙男人绝不是对手,只不过这会儿王富荣心虚而已。

王富荣和戚雅仙的事果真如村民们预料的那样没出什么大事,王富荣的老婆上门臭骂了一顿戚雅仙,两家人家从此断了来往。只是这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王富荣人前人后就更抬不起头了。

年底前几天,阿慧从深圳回来,见王富荣垂头丧气地呆在家里不出门,也不问王富荣什么原因,以为是阿德使的坏,便上门去找阿德,要和阿德论个长短。

107.在小芹家喝酒

阿慧气鼓鼓地走进阿德办公室,阿德正和钱凯在办公室商量着年底前给领导送礼的事,虽然阿德对送礼有些不屑,但是身在官场不得不为之,不然很快被人视为异类,别说升职,就连办个事儿都不容易。

两人列了一长串名单,阿德也不认识县里的领导,名单上清一色都是镇里各部门大大小小的领导,何同谷也在内,阿德倒不是要巴结何同谷,可是自古以来,送礼也是消弭隔阂的一种方式,钱芳说的话阿德一直觉得有道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和气才有前途。

“阿德,我有事找你。”阿慧见钱凯也在,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

阿德见是阿慧,一脸欣喜,忙找了把椅子让阿慧坐下。钱凯倒了杯茶递给阿慧,半真半假地说道:“就知道阿德,我一个大活人你就没看见?连个招呼都不打。”

“阿凯,你也在啊。”阿慧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钱凯曾经非礼过阿慧,可事过境迁,也不应老记着啊。

“这不我也在。你有事找阿德,我回避。”钱凯见和阿慧说话费劲,自嘲着出了门。

“阿慧,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找我?想我了?”办公室就两人,阿德就开起了玩笑。

“想你?干嘛想你?恨你还差不多!”阿慧一下子脸色铁青,娇美的脸庞看上去的确有些恨意。

“恨我?没道理啊,你远在他方,我守在家乡,哦,你是恨我没给你写封情书啊什么的?”阿德先前领教过阿慧动不动生气的性格,对阿慧的态度不以为意,继续开着玩笑。

“我问你,我爸是怎么回事?班也不上,呆在家里愁眉苦脸,是不是你欺负了他?”阿慧兴师问罪道,明亮的秀目中透出一股怨气。

原来是为王富荣的事,阿德咯噔了一下,阿慧的问话阿德还真不知怎么回答,阿德思忖了一会,正要说话,阿慧怒目相向,腾地站起身,“阿德,固然是你欺负我爸,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阿慧说完就转身出了办公室,阿德忙追出门外,阿慧早下了楼,阿德只好摇了摇头,这过年在即,无缘无故地被阿慧误解,虽然阿德对阿慧没有情愫,但同学之谊阿德还是在乎的,阿德想得找个机会说说清楚。

中午时分阿德回家吃饭,路过小洁家,小洁已放假,正在院子里收拾年货,见到阿德,欢快地跑出院子。

“阿德哥,正好,来我家吃午饭吧。”小洁也不顾男女有别,拉了阿德的手就往院子里走,小芹妈刚好从屋里出来,见是阿德,欢喜地说道:“阿德啊,来家吃饭,刚巧小芹也回家了。”

阿德一听小芹也在,便要离开,“婶子,不了,下回吧。”

“什么下回?小时候还吃过我的奶,跟我有啥客气?”小芹妈不知道阿德和小芹间的事,热情地把阿德推搡进了屋里,口中还说着话,“真是的,有出息了就不愿到婶子家来了?”

小芹妈这么一说阿德就不能走开了,阿德知道小芹妈和父亲张国荣的事,但阿德没觉得有啥别扭,小芹妈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个和和气气的女人,比起李桂花来,阿德更觉得和蔼可亲。

“小芹,下来,阿德来了,咱们吃饭了。”小芹妈冲着楼梯喊了一声,一会儿,小芹扭扭捏捏地下了楼,见了阿德淡淡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满满的一桌菜,荤素搭配,小芹妈的手艺也不错,饭桌上小芹妈对阿德赞扬了一番,小芹家在河西侧,小芹妈又问起拆迁的补偿款和宅基地问题,阿德一一作了回答,说是由村里统一规划,每家一幢独立的小洋房,补偿款算是造房的对价,如果有剩余就发放给相应的村户,毕竟原先各家的住房面积有大有小。小芹妈算了算自家的住房,觉得不仅可以住上新房,还可以得到点补偿款,心里就更欢喜。

“这么好的事,阿德,别吃饭了,家里有瓶好酒,还是小芹厂里的老板送的,小芹,陪阿德喝几杯。”小芹听到他妈提起她老板,脸色有些尴尬,阿德当作没看见,问小洁学校里工作得怎样,小洁回答说还好,就是对学校撤并事有些担心。

阿德呵呵一笑:“放心,小洁。这所学校将来不但不会撤并而且还要扩大重建。”

“真的?阿德哥,你没骗我吧?一会我也陪你喝几杯。”小洁笑得像朵花,本来就长得美,这会儿更惹人欢喜,阿德慌忙移开眼光。

小芹妈居然拿出了两瓶红酒,“来来,要喝就喝个尽兴,反正就要大过年了,图个高兴,好事成双。”

阿德、小芹、小洁喝了一会,小芹妈说要去镇里再置办点年货,骑了辆三轮车去了镇里。屋里只剩三个年轻人喝着酒,小芹话不多,满屋里充溢着阿德和小洁不断的说笑声。

108.要不你罚我吧

小洁不胜酒量,酒过三巡就趴倒在了桌沿边,冬天天气冷,阿德和小芹怕冻着小洁,阿德原本是可以一个人把小洁抱到一旁的房间里,但还是让小芹帮忙,两人抬起小洁送到了里屋。

两个人再次回到酒桌旁,阿德觉得和小芹单处有些尴尬,便要告辞,小芹幽怨地看了一眼阿德,说道:“阿德,你还记恨着我?”

“小芹,别多想。我们是一块儿长大的,我怎么会记恨你呢?”阿德安慰道。

“那你就别走,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改天吧,你也喝了点酒,下午休息一会。”阿德说完就要走出客堂,冷不防被小芹从背后紧紧抱住,“别走,行吗?”小芹几乎是在哀求了。

隔着厚厚的衣服,阿德还是感受到了小芹胸脯的起伏,阿德拨开小芹的手,转过身,凝视着小芹,小芹的脸明显比以前消瘦了许多。

“小芹,我真没记恨你。”阿德柔和地说道,“你都瘦了?工作不顺心吗?”

“没,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小芹小声说道,眼里竟包着泪水,显然要哭了。

“别这样,好好的一顿饭,应该高兴啊。”阿德决定继续喝酒,免得小芹多想,便坐回酒桌旁,“小芹,咱们继续喝酒。”

“嗯。”小芹拭去泪水,展颜一笑,“阿德,就一瓶了,我去找找家里还有没有酒,今天我们喝个畅快。”

一会儿,小芹往屋里又拿出一瓶红酒,“我们一人一瓶。”

酒至半酣,阿德还是想起了和小芹间的事,心里不禁恨恨的。阿德的原先的大度其实还是表面上的,人不太可能把经受的事情特别是磨难全部忘掉,有时候只是不愿意承认或面对罢了,阿德借着酒兴问道:“那次,你真舍得对我下手啊?”

小芹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阿德,别说了。要不你罚我吧?罚什么都可以?”

“哦?”阿德站起身,抱住小芹一顿猛亲,小芹回吻着,喃喃道:“阿德,是我对不起你,你罚我吧。”

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上了楼,进了小芹的闺房。小芹剥光了衣物钻进被窝,阿德随即在小芹身旁躺下。

“小芹,你上次是怎么对我的?”阿德问道,小芹不搭话,直接探头下去,含住了阿德的坚硬,一手撸动着,阿德感到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流。

“小芹,够了,我也要这样对你。”阿德扳正小芹的身体,探下头吻住了小芹的缝隙,不时发出滋滋的吸吮声,小芹扭动着身体,微闭着双眼,显然是享用极了。

阿德慢慢地一路往上吻着,他意外带看到了小芹处有隐隐的纹路,阿德判断小芹肯定怀过孕,再看小芹的上的两点,固然也不是女孩的粉嫩,阿德莫名地多了一份嫉妒和愤恨,分开小芹身体,直捣黄龙府,激烈地撞击着小芹,小芹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力量,陈伟明毕竟有些年纪,每次都是慢条斯理地按部就班,小芹在比较中不断地体会着,阿德哪里知道小芹的心思,只顾自己奋勇先前,直到精华泄尽,阿德倒在小芹身旁睡着了。

小芹撑起身端详着阿德,这个小时候的被称为她丈夫的男人是这样的健壮和英俊,小芹忍不住吻了吻阿德的脸颊,心里只怪自己命薄。

“小芹,小洁,你们在哪?”楼下传来了小芹妈的叫喊声,小芹慌忙穿好衣服下楼,小芹妈不疑有他,责怪道:“你们俩孩子也真是的,吃完了也不晓得收拾。小洁呢?”

“妈,小洁正睡在你床上。阿德也喝多了,我刚把他扶到楼上。”小芹边帮着收拾边淡淡地答道。小芹妈狐疑地看了一眼小芹,见小芹从容的样子稍稍放心,再说,果真有事也好,小芹妈对阿德还是相当中意的。

阿德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多,环顾了一下屋子,暗道一声糟糕,马上穿衣起来,到了楼下,小芹和小洁正聊着,阿德打了一声招呼急吼吼出了小芹家,小芹看着阿德远去的背影,心里像倒翻了一瓶醋,不知是什么滋味。

“姐,莫不是你看上了阿德哥吧?”小洁拿手在小芹眼前晃了晃,小芹一把打开小洁的手,佯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说看上了?谁一口一个阿德哥叫得那么亲?”

“我啊。”小洁坦然地说道,“姐,刚才阿德哥真喝多了?你们两没背着我做什么吧?”

“死一边去!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小芹站起身,看了看同样漂亮的小洁,“我怎么听着你的话像是在吃醋,要不我去跟阿德说说,让他娶了你?”

“好啊!姐,你别后悔哦。”小洁爽快地答道,小芹不由得有些心动,果真把小洁嫁给了阿德也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忽然又一想,这算什么啊,女英娥皇姐妹同侍一夫?

小芹脸上顿时布满了红晕。

109.感觉还真不一样...

送礼的事大多交给钱凯去办,按照级别不同,每人一张购物卡,多至三千少则五百,就这笔开支,村里一下花去了几万元,再加上村里几个干部的年终分配,村里账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顾丽丽和钱芳的礼还得阿德送,从小芹家出来,阿德给钱芳打了个电话,知道钱芳在省城家里,便驱车赶往省城,路上告诉唐朝辉晚上不回来,唐朝辉埋怨了几句也就随阿德去了。

到了省城,阿德找了一家大型商厦,买了五千元的购物卡,顺带还买了两瓶好酒,给钱芳的礼就重了些,超过了和钱凯商量的上限,这主要是阿德对钱芳有着深深的情意。

阿德按照钱芳事先说好的路线找到了钱芳家,是一套四居室的新房,客厅足足有五十个平方,装修也极好豪华,蒋耀龙身居省农业厅副厅长,住房条件自然不会错,这是阿德预料之中的事。

钱芳在厨房里烧着菜,客厅里蒋耀龙和阿德喝茶聊天。

“阿德,你看你姐,我说你来了就到饭店去吃,她说那不一样,非要自己在家里烧。“蒋耀龙梳着个大背头,油光乌亮,一看就是染过的,满脸肥肉倒还看得过去。

“恩。我就就这样的人,从小像个妈妈似照顾我们,不让我们手委屈呢。”

“阿德,据你姐说你在村里干得不错啊,什么时候我去看看。”蒋耀龙是农业厅副厅长,农业这一块还真归他管。

“姐夫,那敢情好啊!您这是来视察,给我们八湾村贴金呢。”阿德前工地答道。

“阿德,都是自家人,村里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比如扶贫资金之类的。”蒋耀龙对阿德倒是蛮赏识,说话也没架子,这主要是钱芳枕边风的缘故。

“姐夫,扶贫资金就免了,我还真不习惯这个扶贫这个词。我们村现在有个规划,要建个现代农业园区,实现集约化种植农作物,发展农业观光产业,这倒需要一大笔资金。”阿德拿出规划图递给蒋耀龙,蒋耀龙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一会,蒋耀龙站起身,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面对阿德说道:“阿德,想不到你这么有眼光,农业向集约化发展,发展农业观光旅游产业是个不错的思路。这样,你详细制定个方案,直接送到我这边来,我特事特办,专门拨一笔资金给你们村。到时,你们村建成农业园区后,我请省里有关领导来看一下,说不定还要给你们树立个典型。”蒋耀龙越说越激动,阿德也被蒋耀龙的这番话激励着,似乎八湾村农业园区已经建成。

“姐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阿德动情地说道。

“呵呵,别搞得像打仗似的。”蒋耀龙走进阿德身旁,豪爽地说道:“来,阿德,我们击掌为盟。”

客厅里想起了一记响亮的击掌声,钱芳从厨房出来,笑着说:“你们俩这是干嘛?菜已经烧好了几个,你们两先喝起酒来,边喝边聊。”

从钱芳家喝好酒已是十点,蒋耀龙喝得高兴,大着舌头让阿德住下,阿德坚辞,蒋耀龙也不勉强,让钱芳开阿德的车把阿德送宾馆,钱芳自然应允。

钱芳在一家五星级宾馆为阿德开了房间便送阿德上去,两人刚进房间,阿德就抱住钱芳吻了起来,钱芳也不示弱,八爪鱼似地缠住阿德疯狂地回应着。

钱芳自结婚后已经很少回南塘镇,镇里的工作也不大过问,两个人差不多已经两个月没见,阿德觉得钱芳越发地迷人了。

“芳子,可想死我了。”阿德口齿不清边说边褪去钱芳身上的羊绒衣。

“我也是,我的小情郎。”钱芳含混着说道,任由阿德把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落,很快,一具美丽白皙的胴体在幽暗灯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阿德顾不得欣赏,很快褪去了身上的遮拦,抱起钱芳滚作一团。

阿德的舌尖四处游走着,一会逗留在高山一会嬉戏于峡谷,钱芳的如同山涧的小溪流汩汩地流了出来,阿德纵身跳入了溪流中,忽进忽出,泥鳅般畅游着。

“芳子,真美。”阿德由衷地感叹着,眼里充满了深情。

“嗯,我也是。”钱芳附和着,两具身体不时地发出撞击声,似鼓点一般,催促着阿德勇往直前,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巅峰。

夜已深,钱芳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阿德,回到家,蒋耀龙还没睡,看到钱芳回来,冷不丁说道:“你有个好弟弟啊!”钱芳吓了一跳,以为蒋耀龙看出了什么,正要说话,蒋耀龙又说道:“这小子蛮有想法,荣辱不惊,将来成就必不在我之下。小芳,我们庆祝一下。”

钱芳一颗悬着的心落地,她知道蒋耀龙话里庆祝的意思,忙去了洗手间仔仔细细地冲了澡,进入卧室,蒋耀龙早准备就绪,二话不说把钱芳压倒,很快进入了状态。

钱芳回应着蒋耀龙,心里想着和阿德做事时的感受,感觉还真不一样。

110.中看不中用

大年三十晚上,阿德陪着张国荣喝了几杯酒,李翠花吃着菜,看着爷俩杯来盏往,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想起那么多年背着张国荣和王富荣偷偷来往,动不动就呵斥张国荣,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挑了一块肥肉往张国荣的碟子里送,张国荣一愣,这是张国荣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翠花,你这是咋了?”张国荣夹起肥肉问道。

“什么咋了?给你吃肉啊。”李翠花笑道。

“爸,你也真是的,妈给你夹块肉你就吃。”阿德心里暖洋洋的,一家人就得这样。

“是啊,快吃吧。”李翠花低头往嘴里扒饭,忽然有对阿德说道:“阿德,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娶个媳妇?”

原先李翠花一直在阿德面前说起阿慧,自从阿德做了村支书,李翠花再也没提起,阿德正奇怪着呢,难不成李翠花又要提了。

“妈,你是不是又要说阿慧了?我们俩不可能的。”阿德端起酒喝了一小口,“妈,不急,一切都会有的,儿媳妇会有,孙子也会有。”阿德想起昨天刚去看过阿紫,阿紫的肚子圆鼓鼓的,往后翘得厉害,阿德听老辈的人说起过,像阿紫这样的情形会生男孩,只是可惜,孩子生下来竟不能认祖归宗,阿德不免有些神伤。

“谁说阿慧啦?找媳妇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不干涉。”李翠花的回答出乎阿德的意料,阿德冲李翠花笑了笑,唐朝辉打来了电话,阿德也不避父母就接听了。

“在吃年夜饭?”唐朝辉问道。

“是啊,小辉,你也是?”阿德回问。

“嗯,不过,我是边吃边想你,你呢?”

“我也是啊!”阿德附和道。

“什么叫也是?说声想我就那么难吗?”唐朝辉开始撒娇了。

阿德当着父母的面难以启齿,况且阿德也不想让他们自己交了女朋友,改了英语回答:“imissyou。“

“嘻嘻,倒像是我逼出来的。阿德,明天到柳湖市我家里来,线路怎么走我一会发给你,我母亲想见见你。”唐朝辉这话让阿德一惊,唐朝辉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她父母,怎么她母亲突然要见他,去还是不去?阿德有些纠结。

“怎么了?要不明天我来你家?”唐朝辉这是在逼宫,阿德只好应允,唐朝辉在电话里亲了一下阿德便挂了电话。

“女朋友?”李桂花试探着问,阿德摇摇头,向张国荣敬酒,父子俩一来一往,年夜饭吃得是其乐融融。子时时分,阿德和张国荣又是炮仗又是烟火放了一通,这年味越发地浓了。

大年初一一早,农村有个规矩,必须要早起,全家人一起吃红豆枣子汤,阿德勉强起了床,匆匆吃完,驾着车赶往柳湖市。

初一上午,店铺都还关着门,阿德在市区兜了一圈,什么也没买着,在随身带的包里捣鼓了一阵,还有一张购物卡,本来是要在年前送给顾丽丽的,顾丽丽去了外地度假没送成,这会儿倒派上了用场。

阿德七转八弯终于找到了唐朝辉父母家,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美妇,见阿德高挑魁梧的身材,一张俊脸颇有男人气概,便问道:“你是阿德吧?”

阿德点点头,谦恭地问道:“阿姨,新年好。小辉在吗?”

中年美妇正是唐朝辉的母亲唐嫣,穿着一身紫色的套装,火红的高领衫十分醒目,端庄素雅。唐嫣把阿德让进屋里,阿德稍稍打量一下环境,和钱芳家格局差不多,阿德也不觉意外,唐朝辉年纪轻轻就有了一辆奥迪车,家里有钱那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唐嫣朝屋里喊了一声:“小辉,阿德来了。这丫头,来了个省城同学,正在房里聊着。阿德,你先坐。”

阿德还未坐下,唐朝辉人未见,声音先到:“阿德,你来了啊,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唐朝辉一脸笑意,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完全和唐朝辉两种类型,瓜子脸,一副柳眉弯得格外好看,阿德知道是唐朝辉省城来的同学,便要打招呼,女子却先开口了:“阿德,我是李悦,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

李悦大方地伸出手,阿德低垂着眼稍稍握了一下马上松开,李悦笑出声来:“小辉,你家阿德倒是蛮害羞的,握个手连看都不敢看我。”李悦的观察力确实不错,可是她不知道阿德不看她的真正原因,阿德有苦说不出,索性装着腼腆。

“别那么你家什么什么的,听着俗气。我男朋友怎么样?李悦你以后找朋友就照我家阿德的样子来。”唐朝辉抓着阿德的手臂,头靠在阿德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让我别你家什么什么的说,你自个却说得那么顺溜。”李悦拉过唐朝辉,附耳说话:“模样不错,是否中看不中用?”唐朝辉脸一红,顷刻粉拳锤了过去,李悦大声嚷嚷:“还真急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阿德不知就里,愣愣地看着两人打闹,正好唐嫣端来了水果和茶水,阿德忙不迭接过,端放在茶几上,唐嫣在一张沙发上坐下,阿德才落座。

唐嫣自然要问一些阿德的家事,阿德一一作答,唐朝辉护着阿德,不让唐嫣问这问那,阿德笑着阻止唐朝辉,说阿姨问我这些也正常,气得唐朝辉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德。

唐嫣对阿德十分满意,忽又扯到阿德的工作,“阿德,听小辉说你是个村支书?”

“嗯,刚做了几个月。”阿德诚实地答道。

“不错,小辉他爸年轻时也做过村支书,好好干。”唐嫣并没有因为阿德是个村支书看轻阿德,反而笑意更浓。

阿德这才想到唐朝辉的父亲不在,便问道:“伯父不在?”

“嗯,有事出去了,要几天才回来。”唐嫣笑着起身,“小辉,李悦,你们陪着阿德说说话,我去烧菜做饭。”

李悦搂住唐嫣的肩膀,娇声说道:“堂堂董事长亲自下厨,小女子可不敢消受。”

“丫头,一边去。回头我让你妈给你找个对象,好好管你。”唐嫣一根手指轻点李悦脑门,李悦吐了一下舌头,“董事长大人,请恕小的无罪。”

原来唐嫣和李悦的母亲也是熟人,怪不得李悦和唐嫣这般亲近,阿德从俩人的对话中终于知道了唐嫣的身份,唐朝辉家的家境不知要比阿德家好上几百倍,两家真要攀上亲,着实有些门不当户不对。

111.美女猛如虎

吃过午饭,阿德便要回去,唐朝辉嚷嚷着也要回城厢县,李悦自然是唐朝辉到哪儿就跟着去哪儿,唐嫣无奈,只好大包小包地送三人上车,临走,阿德拿出购物卡,唐嫣知道这是上门礼,难得阿德这么有心,也不推辞,笑着收下了。

柳湖市去往城厢县的路上要走一段高速,阿德三个刚要出收费站,前面一辆货车司机在卡口正和收费员争得面红耳赤。

“收尼玛的费,大年三十,快给老子放行。”司机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往收费站门上恨踹了几脚。节日里,收费站就一个女收费员守着,司机也是个看准了这点,越发地凶狠。

“你讲点理行吗?走高速收费这是规矩。”女收费员低声争辩着。

“规尼玛的钜,尼玛卖收费才是规矩,把尼玛喊来让我爽爽,我就给尼玛钱。”司机越骂越不像话,竟踹开了收费站的门,揪着收费员的长发拎出了收费站,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女收费员的脸上,女收费员一脸惊恐,无助地捂着脸,吓得不敢说话。

“这会儿服了吧?尼玛隔壁,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司机还要动手,阿德早下了车,一把抓住司机的手臂往前一带,司机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尼玛隔壁,活腻歪了。”司机五短身材,脖粗头大,这种人一般都有把子蛮力,话音刚落,便扑向阿德,阿德轻轻一闪,撩起飞腿踢在了司机的上,司机面朝地倒下,挣扎着起来,又朝阿德扑去,阿德一记扫堂腿,司机脚跟不稳再次倒下,却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阿德赶忙上前查看,冷不防被司机抱住双脚猛地一抬,阿德仰面向后倒去,呆在车里的唐朝辉和李悦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声,只见阿德猛一个转身,双手撑住地面,稳稳地弹起身体。

“呵呵,还会使诈?”阿德笑出声来,司机原本以为这下阿德肯定会摔得不轻,没想到阿德身手如此矫健,非但没伤,还那么悠闲地笑出声,司机不免有些发怵。

“兄弟,大过年的,咱们就别打了。”司机讨饶道。

“谁要跟你打?你看看你这幅德行,走高速不想付钱你去美国啊,还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阿德呵斥道。

“兄弟,我付钱我付钱。”司机慢慢地上了车,女收费员早躲进了收费站里,估计也没受伤,阿德闪过一旁,以为司机要掏钱付费,冷不防司机发动货车,撞断了护栏,居然逃跑了。

阿德气极反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问了问女收费员状况,确实无碍,便走回车内,到收费口停车付钱,女收费员硬是不收,阿德把钱扔进窗口,驱车离开。

“这种人也有?笑死我了。电视里倒经常看到这种新闻,居然真碰上了。”阿德笑着说道。

“还笑?那一摔要真倒地了,你是在医院过节日还是在家过?”唐朝辉埋怨道。

“阿德,你好厉害!好样的,练过吧?”到底不是女友,李悦说话就不一样。

路上碰到了这样的小插曲,三人多了谈资,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城厢县县城。唐朝辉和李悦先上了楼,阿德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还挺沉,看唐嫣拎着的样子也不像很吃力啊。看来女人购物习惯了,久而久之,竟会炼成这等能耐,阿德为自己的解释暗暗得意。

阿德在厨房间放好东西,一一打开,都是些菜肴,便洗了盆子装好,这才来到客厅。

李悦和唐朝辉正在打牌,阿德对打牌没兴趣,看了几副,进了卧室睡觉。阿德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惺忪着眼下意识地走向卧室里的洗手间,一个女子正叉开双退,低头往粘着什么,浑圆白皙的大退以及油乌乌的毛发一览无余,阿德以为是唐朝辉,便问道:“小辉,你在干什么?”

“谁是小辉,我那个来了,小辉说这里有护垫。”李悦抬起头从容地说道,一边慢慢地往上提着裤子,简直把阿德当做了空气。

阿德警悟过来,慌忙跑出洗手间,钻进被窝,没想到李悦竟走到床头,呵呵一笑,“阿德,都跟小辉那个了吧?也算是过来人了,这么慌张干嘛?”

说罢,李悦背着手哼着流行小调悠然地出了卧室,只剩下阿德呆呆地发愣,这年头,女孩子们都怎么了?难道真是美女猛如虎?

112.好像不是胃痛吧

八湾村工业开发区是柳湖市第一个村级工业开发区,柳湖市市委市府给予了高度关注,属地管辖的城厢县以及南塘镇几乎成了配角,就连开工奠基仪式的程序和安排,都由柳湖市政府秘书长全面负责,规格之高,全所未有。看来,柳湖市市委市府把八湾村打造成柳湖市乃至整个东南省的经济强村的决心非常之大。

正月初八,八湾村工业开发区奠基仪式如期举行,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东南省主管工业的常务副省长管栋天居然也亲临仪式,城厢县姜县长主持,管栋天、张定国先后讲话,阿德级别虽低,但作为八湾村工业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也作了发言,最后,在管栋天和张定国象征性地掘起第一铲土后,姜县长宣布整个奠基仪式结束,各级领导纷纷离去。阿德在八湾村工业开发区的石碑前伫立良久,一时豪情万丈。

很快,各路施工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八湾村,八湾村村部多了一块牌匾:八湾村工业开发区临时指挥中心。指挥中心主任由柳湖市财政局副局长杨梅担任,负责建设资金的调拨,副主任由城厢县建设局一位副局长担纲,主要负责三通一平的具体建设工作,何同谷、阿德等作为中心领导小组成员主要负责村民的搬迁和思想工作,阿德事先早做了大量工作,八湾村村民们对开发区建设翘首以盼,搬迁工作有条不紊地顺利进行着。

杨梅现在倒好像成了驻村干部,一个人在原先王富荣的办公室里办公。阿德的办公室现在多了一个人,就是县建设局副局长,但是副局长很少到八湾村来,各工地施工本来就有施工图,质量问题有现场质监员把控着,所以阿德基本上还是一个人一间办公室,只不过,办公设施改善了许多,墙壁粉刷一新,崭新的办公桌、沙发、以及复印机、传真机等应有尽有,这显然是临时指挥中心这块牌子的附带效应。

杨梅四十出头,长相一般,不苟言笑,穿着打扮也极保守,因为她掌管着整个开发区的资金调拨,阿德时常要和她接触,感觉杨梅办事认真,但不太容易相处,阿德对杨梅便敬而远之了。

这天,阿德到杨梅办公室要杨梅在一张税收的票上签字,敲了几次门,里面没有反应。阿德觉得有些奇怪,上班期间的杨梅在他印象中似乎不太出门,阿德便推了推门,居然打开了。杨梅正伏在办公桌上抽搐着。

“杨主任,你怎么了?”阿德关切地问道。

杨梅缓缓地抬起头,一脸痛苦,显得很吃力地说道:“哦,小李,我老毛病有发作了,胃胀痛得受不了。你有事?”

“嗯,我的事不急。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杨梅摆摆手,“小李,你去给我找张简易行军床来,我躺一会就好。”

“哦,我这就去。”阿德家里正好有一张这样的床,赶忙回家取了来,安置好杨梅,阿德关上门出了杨梅办公室。

傍晚时分,阿德下班要回县城,见杨梅的车还在,突然想起杨梅胃痛的事,就重新上楼到了杨梅办公室门外,照例敲门,屋里还是没反应,阿德心想车在人必然没走,拧开门锁走进一看,果然杨梅正躺着,双手顶在胃部下方,嘴里哼哼着。

“杨主任,还痛着?”阿德上前问道。

“没事,你先走吧。”杨梅不耐烦地说道。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阿德虽然对杨梅的态度不满,但杨梅是病人有事领导,必要的忍耐还是需要的。

“叫你走你听不懂啊?”杨梅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阿德心想这杨梅真是不识好人心,痛死活该,便要转身离开,猛听得身后杨梅一声刺耳的叫唤,阿德又于心不忍了。

“杨主任,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瞧你痛得这幅样子。”阿德俯,“杨主任,能自己走吗?要不然我背你下楼?”

“小李,谢谢你,真不用!你走吧!”杨梅可能也感到了她刚才对阿德的态度太生硬,这会儿口气温和了许多。

“不行,我怎么可以置领导于不顾,我背你下楼。”阿德扶起杨梅,转身蹲子,“杨主任,来吧。”

杨梅又躺下了,双手在处摩挲着,嘴里的哼哼声丝毫不减,阿德不得不再次面对杨梅,凝视了一会,阿德说道:“杨主任,你好像不是胃痛吧?”

杨梅涨红了脸,机械地点了点头。

113.这也可以治病

杨梅涨红了脸,机械地点了点头。

阿德明白杨梅是痛经了,怪不得杨梅死活不肯上医院,这病也没有特效药,阿德愣了愣,女人这病男人也帮不上忙啊,但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痛得厉害?”阿德简直问得多余。

“嗯,你是男人没体会。”杨梅间接承认了是痛经。

“一直这样?”阿德继续问道。

“嗯,不,以前不这样。”杨梅欲言又止,疼痛再次袭来,杨梅蜷缩着身体,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怪不得杨梅四十刚出头,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成一些。

“以前不这样?”阿德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李,你别问了,你先走。”杨梅依旧捂着处,阿德蹲子,“杨主任,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揉揉?”

杨梅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无力地说道:“没用的,要么你”

“杨主任,你说话干脆点,要我做什么?”

杨梅犹豫了一下,不敢看阿德,低沉的声音还是把阿德吓了一跳:“要么你要我。”

这也能治病?阿德差点笑出声来。如果这也能治病,杨梅她老公干嘛的,不早就治好了?

“我离婚了,离婚后没多久我就得了这病。”杨梅看出了阿德的疑虑,娇羞地说道,“不过,我也没试过,那样到底能不能治,我是网上查的。我实在痛得不行了,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哪怕姿色一般的女人,娇羞的时候总是有几分美,杨梅也不例外,更何况此刻是要缓解病痛,阿德决定充当一下医生了。

阿德锁上了办公室门,剥去了自己所有的遮拦物,一具充满活力的躯体显现在了杨梅眼前,杨梅闭上眼,双手拽着裤子,阿德只轻轻一拨,杨梅的双手就屋里地垂下了,当阿德褪去杨梅的遮拦物后,阿德发现杨梅的臀部相当浑圆,草地稀稀疏疏,隐约可见小溪流微微凸起,真是一幅妙不可言的山水画。

大约是害羞,杨梅的疼痛感似乎减轻了。当阿德提起坚硬进入的时刻,杨梅紧蹙着眉头,阿德不由问道:“杨主任,还痛?”说着就要退出坚硬。

“不要。”杨梅轻声说道,阿德不知杨梅什么意思,感到杨梅的双手紧紧摁着他的臀部,这才明白过来,便有节奏地进进出出,杨梅许是很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一经阿德开掘,积蓄已久的液体山泉般涌淌而出

事后,两人迅速地整理好各自的衣物,阿德看着杨梅渐渐有了血色的脸,柔声问道:“杨主任,还痛吗?”

穿戴整齐的杨梅看上去仍是一副保守的样子,说出话来却变了样:“叫我梅姐,你看我样子还想疼的样子吗?”

阿德果真又仔细看了看,杨梅居然轻轻拍了阿德的脸颊,低声说道:“阿德,你还真看啊?”不知不觉间,连称呼都从小李换成了阿德。

两人先后离开了村部,阿德赶往唐朝辉家,一路上想起刚才的荒唐事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阿德到了唐朝辉家,顾不得吃饭,先上网查阅了一下,居然真有这样的说法,阴阳调和,果然药到病除,那是不是还要长期服用?阿德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都哪跟哪啊。

第二天,阿德和杨梅再见面时阿德倒有些放不开,杨梅神态自然,公开场合一口一个小李,私下里阿德阿德的叫得很是亲昵。杨梅还额外地问阿德村里有什么方面需要资金,借着这次施工解决多少是多少,这对办事认真的杨梅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阿德想了想,村里公墓地需要砌个围墙,便提了出来,杨梅二话不说,反正都是为了建设八湾村,就批了资金,阿德也没说感激的话,反正忙中偷闲,给杨梅又治了几次病,眼见着杨梅的脸上日渐显现女人的风采,阿德确也无悔。

正月刚过,南塘镇镇委政府领导发生了变化,钱芳调到了省财政厅,在计财处下面一个科室任副科长,级别享受正科级待遇。马天龙果然上了一个台阶,担任镇委书记,四团镇副镇长鞠丽萍任代理镇长,何同谷依旧原地踏步,顾丽丽本来就是到南塘镇挂职锻炼的,也调离了南塘镇,任城厢县组织部副部长,这么一来,阿德在南塘镇就没了根基,好在八湾村工业开发区建设是柳湖市市委市府重点跟踪的项目,阿德的村支书兼开发区主任的位子暂时无忧。

阿德其实也不习惯在官场中钻营,整天在八湾村居民房建设工地上转,这关系到八湾村村民今后的居住质量,阿德至少目前的心思全在这一块。

114.都要发生车祸了

阿德在工地上转着,马燕花来了,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裙子,黑色的裤袜把大退包裹的浑圆,马燕花本来人瘦腿更细,大约是多穿了几条裤袜的缘故,天冷时的马燕花要比夏天经看的多。

马燕花大概是怕脏,大老远就冲阿德喊道:“阿德,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马燕花好歹是镇政府办公室主任,也算是政府领导,阿德再不情愿也只得过去,阿德站在马燕花跟前,淡淡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德,你现在可不得了了,过了个年,连老师都不叫一声了。”阿德自从化工厂事件后想不出什么时候喊过马燕花老师,仍淡淡地问道:“你有事说事啊,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叫你一声老师你长肉?”

马燕花也是贱,阿德越冷淡她越往上贴,拉着阿德要上车,“可不是?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跟老师去一趟镇政府,新来的鞠镇长找你。”

阿德自己有车,再说搭了镇里的车回来怎么办,边说自己开车去,马燕花便让司机先回去,非要搭阿德的车一块走。

阿德开着车,马燕花的手却不老实起来,抚摸着阿德的大退,时不时还往阿德的物件处揉一把,弄得阿德火烧火燎,阿德决定就地正法,不然都要发生车祸了。

阿德把车开到偏僻处,马燕花意会,爬到后座上先行褪了裤袜和小裤,车里开着空掉倒也十分暖和,阿德依样画葫芦,也不讲什么前奏,让马燕花坐到身上,直接就一贯到底,马燕愿得遂,扶着前面的座椅上下颤动着,阿德感受着马燕花的紧裹,反正两人也不是面对面,透过黑色的玻璃膜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想新来的鞠镇长会有什么事找他。

一个是专心致志全力以赴,一个心不在焉,马燕花就不是阿德的对手了。马燕花泄了几次,阿德仍坚硬如故,马燕花转过脸,怪异地看了看阿德,阿德佯装很享受的样子,过了好长一会,阿德狠狠地拍了一下马燕花白生生的,也缴了枪。马燕花筋疲力尽地倒在后座上休息,阿德振作精神继续上路。

到了镇政府,马燕花也恢复了精神,亲昵地拍了拍阿德,“看不出嘛,今儿怎么这么厉害?”

阿德不回答,问了鞠镇长的办公室找了过去,马燕里美滋滋的,幻想着什么时候找阿德再战一场。

阿德进了鞠丽萍办公室,见鞠丽萍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鞠丽萍却笑容满面地说道:“阿德,是不是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

“鞠镇长,我好像见过你,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阿德诚实地说道,鞠丽萍也四十多岁了,这几年硬是没显老,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

“好多年前的事了,还记得范迪吗?”鞠丽萍提醒道。

阿德恍然大悟,原来是高中同学范迪的母亲,“刚考上大学那会去过你家,阿姨,你就是新来的镇长啊?范迪现在好吗?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

“范迪现在在柳湖市地税局工作,还算好吧。阿德,你不错,都已是村支部书记了,而且干得真不错。”鞠丽萍由衷赞叹道。

“阿姨,哦,不,鞠镇长,你找我有事?”撇开领导不说,鞠丽萍还是长辈,阿德的态度自然更谦恭些。

“私下就叫我阿姨吧,改天去家里玩,范迪还时时念叨你呢,说你她们学校最美的美男子。”鞠丽萍的话让阿德微微脸红,“还真被你说对了,阿姨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你先坐下。”

“阿姨,你这是抬举我了。”阿德实在想不出鞠丽萍一个堂堂镇长和他商量什么,愣愣地在鞠丽萍对面坐下。

“阿德,你们八湾村的工作那是整个南塘镇所有村中的翘楚,光是一个工业开发区,就已经把镇里的开发区给比下去了。现在刚开村,镇里的工作开展起来也是困难重重,就说眼前,眼看春耕就要开始,农业这条线的资金紧缺啊。”鞠丽萍的话让阿德一惊,昨晚阿德和蒋耀龙通过电话,蒋耀龙说阿德关于见了八湾村现代农业园区的详细规划他已经看过了,省农业厅专门拨了一笔五百万的款子,省厅关照各级农委必须专款专用,估计款子这几天就该到镇里,难不成已经到了?而且照鞠丽萍的口气是想挪用这笔款子?阿德一脸的迷茫,心里是更没底了。

鞠丽萍见阿德这幅表情,知道阿德已经猜到,便直截了当地说道:“阿德,我也是初来乍到,五百万的款子临时借阿姨用一下,一个月时间,如何?”

阿德左右为难,这笔款子蒋耀龙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是特事特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这笔资金的使用要和进度紧紧挂钩,省厅会不定时派人检查,这笔款子如何动得?

115.洗洗就洗洗

鞠丽萍居然拍板了,“阿德,这笔钱阿姨先用着。我知道这笔钱省厅一定会监督使用情况,可是救急如救火,全镇春耕的工作比起你们村搞个什么现代农业园区总要重要点吧?阿德,就算是支持阿姨工作,本来这事应该由农业镇长找你谈的,不是因为你和范迪是老同学吗?阿姨才直接找了你。

鞠丽萍套着热乎,软硬皆施,阿德再不答应可就说不过去,只得应诺。

“那就说定一个月的时间,阿姨,这笔钱一定得划到我们村里,这可不能开玩笑啊。”这笔款子原本是阿德争取来的,现在阿德反过来是在恳求鞠丽萍。

阿德出了镇政府,心里憋屈,挪用专项款的事时有耳闻,要不是阿德亲身经历还真有些不相信,阿德觉得自己很幼稚,但事已至此,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德刚坐回车内,手机铃响个不停,信手接了,心情不好,说话就冲了点,“谁啊?”

“阿德,本姑娘李悦没得罪你吧?说话这么凶干嘛?”李悦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德不由得想起春节时的那一幕,至今都觉得李悦另类得可以,李悦和唐朝辉是铁杆闺蜜,那天很有挑逗阿德的意思,阿德后来想想或许是唐朝辉联手李悦在考验他。

“是你?找小辉是吧?你直接打她电话啊。”阿德不想和李悦纠缠,怕在唐朝辉面前说不清楚。

“呵呵,我就不能找你?你现在哪?我在你们城厢县县城汽车站,你来接我一下,我想到你们村里去看看,你不是约请过我吗?”

阿德的确是邀请过李悦来八湾村玩,那也不过是出于客套,怎么李悦还当真了?八湾村连唐朝辉都没去过呢。但李悦已经到了县城车站,不去接也说不过去,毕竟李悦是客。

“那好,我和小辉一起来接你。”阿德想把唐朝辉一起带上,自答应唐朝辉见了她母亲唐嫣后,阿德觉得他和唐朝辉之间夫妻的缘分更大些,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阿德渐渐疏远了杜倩,杜倩也不主动打阿德电话,两人都刻意回避着见面。

“带小辉干嘛?我找的是你。”李悦继续说道,“快点啊,三十分钟之内赶到,否则本姑娘过时不候,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向小辉交代。”

阿德气得笑出声,“那我一个人来接你,我怎么向小辉交代?”

“那是你的事!废话少说,马上来接我,说话这当儿又一分钟了啊,还有二十九分钟。”李悦不等阿德说话就挂了电话,阿德心想这都什么人啊,又怕李悦正出事,顾不得通报唐朝辉,驱车去接李悦了。

到了县城汽车站,阿德下车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李悦的人影,心想莫非被李悦耍了,正要钻进车内离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嘎吱一声在他身旁停下,李悦探出头来,冲着阿德说道:“阿德,你好不诚心啊!这就要走?”

阿德被李悦点穿也不尴尬,没好气地说道:“谁知道你到底来没来?你自己有车,问问路不就可以找到我们村了吗?还非得我来接。”阿德对李悦开着这么好的车也不觉意外,他听唐朝辉说起过李悦的母亲也是做生意的。

“哦,还委屈你了?前面带路,给我找一家你们县城最好的宾馆,本姑娘先要把行军囊安置好。”李悦一脸笑容,柳眉弯得越发好看,阿德从见李悦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李悦的眉毛长得很别致。

“找宾馆?家里那么宽敞,你还真会烧钱啊。”

“家里?那是谁家?你别跟本姑娘套近乎,我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李悦没心没肺地说道,“再说,本姑娘这次是商务考察,办公事就要住宾馆。”

阿德懒得再跟李悦胡搅蛮缠,开了车在前面带路,找了家号称四星级的宾馆,替李悦开好房,阿德不待李悦吩咐,免得李悦又要怪话连篇,提了李悦所谓的行军囊送进房间内,正待要离开到宾馆外等,李悦莫名地说道:“别走,让本姑娘试试。”

阿德站定,看着一脸坏笑的李悦疑惑地说道:“你要试什么?”

李悦围着阿德绕了几圈,嘴里啧啧有声,最后在阿德身后站定,推着阿德进了盥洗室,“洗干净了再说!”

李悦说罢,袅袅婷婷地出了盥洗室,门被嘭地带上,阿德愣愣地站在盥洗室里,这李悦也太无厘头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让他洗什么澡?

不过,上午在建筑工地上兜了老半天,阿德也觉得身上有些不干净,反正也猜不透李悦的心思,洗洗就洗洗。

116.估计有点战斗力

盥洗室里弥漫着雾气,温热的水流像女人柔软的小手抚摸着阿德的各个部位,任冬日的寒流在宾馆外肆虐着人们的肌肤,总有一个温暖的去处让人们留恋。

阿德渐渐地沉溺于温水的冲击,男人的象征不自觉地挺了起来。

盥洗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阿德浑然不觉,闭着眼享受着淋浴带来的快感。一个温凉富有弹性的躯体贴近了阿德,阿德猛然睁开眼,忙双手护住关键处,喝道:“李悦,别胡闹。”

李悦一丝不挂地看着阿德吃吃地笑,“怕我吃了你?阿德,你倒挺逗人的,不就是那玩意吗?一杆称两个小秤砣而已。”

边说边掰开阿德的手,说到底,阿德心里还是有所期盼的,就李悦那点力气居然随手一掰,阿德的物件就落入了李悦的掌心之中,“还可以,估计有点战斗力。”李悦像评判一件武器似的点评着。

李悦的这句话激起了阿德男人的征服欲,也顾不得李悦是唐朝辉的闺蜜,甩开大手在李悦光滑的身躯上搓揉起来,李悦白皙的肌肤竟渐渐红润了。

“李悦,这是你自找的。”阿德恨恨地说道,一手在李悦的狠劲地掏着。

“呵呵,我这是在替小辉验货,女人的幸福一半都来自这里。光说不练假把式,放马过来吧。”李悦背转身撅起,阿德忍无可忍,拽住李悦的细腰挺进中原,热水不时地冲击在两人的结合部,让阿德更加坚硬无比,过了良久,李悦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阿德却似一位洒脱的骑手,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地出入在深邃的幽暗中。

李悦算是领教了阿德的能耐,激情过后,两人没事人一般相对而坐,中间一个圆形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和一包健牌外烟,李悦点燃一支,很优雅地吸了一口,朝着阿德吐出几个烟圈,居然有一个烟圈从阿德的头上缓缓飘落,套住了阿德的头颅。

“爽!真爽!”李悦晃着头说道,“这下我放心了。”

“放心了?什么放心了?”阿德不吸烟,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女人家吸什么烟?”

“什么叫女人家?我是女孩!”李悦纠正道,“女人和女人家都分不清,阿德,你水平不行。至于我说的放心嘛,就是你通过了我的验收,我替小辉放心了。”

这都什么话?阿德本来心里对唐朝辉就有愧疚,和李悦这么一来,愧疚感更深,便没好气地说道:“我水平不行,你还跟我那个?你倒说说女人家和女孩有啥区别?

“看来我还真得教教你,女人家就是小辉这样的,把自己绑在了一个男人身上,有了家的归宿。女孩么就是还待字闺中,虽花残叶落仍心无所羁,比如我。”李悦侃侃道来,阿德听得头都发憷,赶忙站起身,“还去不去八湾村?”

“不去,去哪干嘛?”李悦的回答出乎阿德的意料,这也太不着调了,可是阿德拿李悦也没办法,只好苦笑了一声。

“呵呵,还挺多愁善感的嘛。阿德,你坐下,我不去自有不去的理由。”李悦掐灭了香艳,正了正色,问阿德,“你们八湾村工业开发区现在是如何作的?”

李悦的思路转得也太快,阿德有些跟不上,便反问道:“什么怎么作的?”

“我听说你们现在八湾村成立了个开发区建设临时指挥中心,这算是哪级机构?”

阿德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应该是市一级。”

“市一级?你们小小的八湾村开发区居然有一个市一级的指挥中心,你不觉得八湾村前途很不妙?”

阿德想不出市一级的临时机构与八湾村前途间有什么联系,便摇了摇头。

“呵呵,我说你水平不行你还不承认。”李悦有随手拿了一支烟,扫了一眼阿德,阿德心领神会,赶忙给李悦点上,李悦长辈般上下打量一下阿德,“还算有前途。”

阿德哭笑不得,伸手去抢李悦的烟,李悦躲过,一脸严肃地说道:“刚表扬你一句你就来了,听我说下去。”

阿德悻悻然坐回椅子上,李悦扑哧一乐,继续说道:“一般来说,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你们八湾村开发区现在是由市县两级政府在搞基础设施建设,将来开发区内的土地一旦以出让的形式卖给投资者,八湾村除了能得到一点可怜的补偿款外一无所有,甚至还失去了原本属于村里的集体土地,八湾村从表面上看固然欣欣向荣,其实村还是一个穷村。阿德,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李悦的话如重锤般砸在阿德的心上,这是阿德想都没想到过的,当初只是想把八湾村建设成一个富裕村,没想到建立开发区进而招商引资只是给政府增加了一个光彩的门面,对八湾村村级经济的壮大还真没有什么大的好处。

阿德觉得李悦不简单,不禁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李悦仰头,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斜睨了一眼阿德,问道:“想听?”

117.怎么谢我

阿德已经被李悦吊足了胃口,可是李悦以这样的神态问他,阿德倒也不在乎了,“随你,你说我就听。”

李悦淡然一笑,娇声说道:“阿德,你还真急了?看在小辉的面上,我就不计较你了。从整体上来说,你的思路还是不错的,这已经是小户人家出生的极致了。不过,你还要学会借鸡生蛋,工业区基础设施完成以后,开发区内的土地不能完全以出让的方式吸引资金投入。你得向政府要政策,额外的特别政策,开发区内大部分土地要以批租的形式来增加减少土地投资强度。”

“减少土地投资强度?这不是对投资商有利吗?国家的土地收益如何保证?”阿德问道。

“阿德,你怎么就一根筋呢?你们村算不算是国家的一部分?土地批租的年租金归村里支配,村里富了,整个国家也就富了,更何况,前来投资的企业所增加的附加值、税收还不是国家拿了去?降低投资人的土地投入成本,是绝对有利于招商的,阿德,这是问题的关键!”

阿德如醍醐灌顶,李悦的形象在阿德的心目中一下提高到须仰视才行的高度,一个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的女人何以会有这样的视野?人还是得讲究出身的。

“谢谢你李悦,你来就是为告诉我这些的?”阿德一脸诚意地问道。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我说了我是来商务考察的,我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你呢从下而上去要政策,我会在上面给你吹风,咱们双管齐下,事情一定会成功。条件是,到时候你要以低于一般批租价的价格给我们一块地。”李悦站起身绕到阿德身后,双手搭在阿德的肩上,俯在阿德耳边说道:“怎样?”

阿德稍稍权衡了一下,这是一笔划得来的生意,何乐而不为?便果断地答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也不问问我们是什么公司?准备投多少?”李悦问道。

“你们什么公司关我何事?投多少更与我无关,反正你地要的多,我的租金也就多。”阿德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一下子就开窍了?可是我还得告诉你,我们天地集团是东南省数一数二的集团公司,经营范围无所不包。天地集团在八湾村投资,这对提升你们八湾村开发区的知名度不啻是巨大的广告效应,你也不感谢感谢我?”李悦转回椅子前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阿德,阿德早听说过天地集团,没想到李悦居然是天地集团的高层,怪不得那么有战略眼光。

可是阿德绝不是对权贵低头的人,淡淡地反问道:“谢你?这是双赢的事啊!我也可以反过来问你,你怎么谢我?”

“小农民一个!狡猾狡猾地。好,我来谢你!“李悦站起身,靠近阿德,勾住阿德的脖子,柔声说道:“我用身子来谢你,可以么?”

阿德又愣住了,李悦早一坐到阿德的怀里,红唇紧紧地吻住了阿德,阿德看着李悦弯弯的柳眉,内心急剧涌动,既来之则安之,战之能胜,阿德可不是泥塑的菩萨。

这回换了个战场,两人搂在一起翻滚着,衣物不知在什么时候都褪尽了,两具修长的躯体绞在一块,香艳透顶。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阿德摆脱开李悦的纠缠,撑起身审视着李悦,李悦倒也配合,躺直身体任阿德的眼光扫视。

如果说高晓雯的容貌是阿德见过的最美的一个,李悦身材之美就是阿德目前仅见,红肥绿瘦,适宜,细腰宽臀,水草丰美,阿德拿手丈量了一下李悦,居然是黄金分割线的比例,阿德再也忍不住冲动,盖住李悦,拨开李悦的,活塞般撞击着李悦的最深处,李悦娇喘声声,如同急驶的火车在鸣笛,将阿德带到遥远的地方,那里牛羊成群,白云飘飘,阿德仍不住纵身一跳,一股激流喷薄而出,李悦浑身一颤,不由脱口而出:“好美啊!”

天色已晚,阿德起身穿衣,李悦仍一丝不挂地懒洋洋躺着,妖媚的眼光注视着阿德,阿德背转身,问道:“你不起来?我把小辉叫上一块吃饭去。”

“小辉?哦,对了,那是你老婆呢。可是今天这样合适吗?”李悦似乎有些吃醋地说道。

阿德一愣,和李悦极尽男女之欢出乎他的意料,可是毕竟对不起小辉,真的三人在一块吃饭,万一被小辉发现蛛丝马迹却是不好交代。

“阿德,你还算是个好男人。走吧,别告诉小辉我在这里。”李悦看出阿德在犹豫,善意地替阿德解脱。

阿德如释重负,跟李悦道别,李悦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阿德出了宾馆往唐朝辉家里驶去。

118.隔靴搔痒不得劲

李悦的话对阿德震动很大,道理其实很简单,像深圳等一些城市之所以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发展壮大,不就是中央给足了政策吗?只是阿德辖下的是一个村,阿德还没从这个方面想而已。

既然如此,该问谁要政策?阿德在县市两级政府都说不上话,最熟的也就柳湖市财政局副局长、现在任八湾村临时指挥中心主任的杨梅,可是杨梅说话也不管用啊。但是阿德也别无他途,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还是要试试的。

隔日临下班,阿德来到杨梅办公室,杨梅正对着镜子描眉,见阿德进来,嫣然一笑,随手指了指沙发,阿德落座,盯着杨梅看,这些日子杨梅面色红润,与刚来那会判若两人,容貌虽一般,举手投足间却有了几分女人的风韵。

“有事?”杨梅描着眉问道。

“嗯,不急,你先忙你的。对镜贴花黄,当窗理红妆,那是很耐看的一幅画面。梅姐,你有喜事?”阿德饶有兴趣地问道。

“哪有什么喜事?我这把年纪,年老珠黄,把女儿养大成人就可以了,别的想法也没有了。”杨梅放下镜子,轻叹一声,接着又说道:“阿德,你先说事吧。”

阿德便把事情说了一遍,杨梅瞪大眼看了看阿德,“阿德,你胃口倒是蛮大的嘛!想法不错,站在我的角度那是断然行不通的。我们现在的政府吃的是土地财政饭,土地出让的越多,财政收入就越高,政府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虽然是个小小的市财政局副局长,对钱的事还是颇为敏感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站在八湾村的角度,土地一旦出让,农民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资源,一幢幢小洋房是坐上了,可是经济来源却狭窄了,如果土地是批租出去的,村里每年就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那村民们就有了保障。如果村里能用好这笔钱,比如兴办企业,这笔钱还可以当作村民们入股的资金,村民们岂不是旱涝保收了?”

杨梅的这段话再次让阿德豁然开朗,可是杨梅讲了这一长串话等于白说,市委市府到底会不会给八湾村这样的政策,毕竟开发区前期建设资金是由市县两级政府投入的。

阿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语,脸上有些失落。

“阿德,我帮你。明天我正好要去市里见张书记,汇报开发区的建设情况,张书记似乎对这个开发区很有兴趣呢,你跟我一起去。”杨梅的这段话让阿德感到有了希望,兴奋的跳起来,走近杨梅一把搂住,在杨梅的脸上一顿猛亲,“梅姐,你真好!”

“我好吗?”杨梅回吻着阿德,娇嗔着问道:“我哪里好?”

“梅姐你哪都好!”阿德隔着衣服搓揉杨梅的,附在杨梅的耳边挑逗道,“这里也好。”

“阿德,论年纪我都可以做你姨了哦。一口一个姐的叫,把我都叫得年轻了。杨梅娇喘着说道。

“姐本来就年轻,水灵灵的。”阿德的手已经抄在了杨梅的,杨梅身体一紧,把阿德的手紧紧夹住。阿德稍稍一使劲,杨梅立刻松开了,任阿德触摸着。

“阿德,你这是隔靴搔痒啊,不得劲。”杨梅浑身绵软地靠在阿德身上,阿德如同得到了将军的命令,抱起杨梅放倒在行军床上,三两下就扒下了杨梅的内外裤,掏出早已整装待发的物件,在桃花洞外稍稍停滞了一下,便在洞内游览起来,杨梅圆润匀称的臀部被阿德挤压得有些变形,嘴里呼出的热气撩拨着阿德的耳膜,阿德意气奋发,越战越勇。

“阿德,年轻就是资本啊,姐喜欢你要我。”杨梅娇声说着,身体一阵痉挛,显然是到了顶峰,阿德仍坚硬如故,依旧在杨梅身上驰骋着,杨梅竟连着泄了几次,阿德终于也是机关一松,发出了最后的吼声,一梭梭子弹扫向杨梅深处。

“梅姐,你那个好了么?”阿德边打扫着战场边问杨梅,杨梅知道阿德的意思,笑着答道:“有你这样的扁鹊,哪有不妙手回春的道理?这也真奇了怪了,都说男人不是玩意,偏偏还有些用场。”

“梅姐,你这是以偏概全,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啊。”阿德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你还急了?下班了,我们走吧?”杨梅整理好衣物,拉着阿德出门,“明天上午,你直接从县城去柳湖市,九点我们在市委大院门口会和,过时不候哦。”

晚上吃好饭,阿德和唐朝辉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阿德随意地告诉唐朝辉明天去柳湖市市委找张定国的事,唐朝辉打量了一下阿德,拉着阿德要出门,说是要给阿德买身体面的西装,阿德心想,这又不是去见丈人,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但想归想,也不能拂了唐朝辉的兴致,两人便驾车赶往百货大厦买衣服去了。

119.拜见市委书记

上午九点,阿德和杨梅在市委大院门口会合,俩人来到了张定国办公室,张定国秘书屠自强认得杨梅,让杨梅先进去,阿德只得呆在屠自强办公室等候。

屠自强三十多岁,长得文文静静,戴着一副眼镜,说话不紧不慢,给阿德泡了杯茶,问了问阿德村里的情况,便埋头在纸上写了起来,阿德等得无聊,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屠自强接了个电话,让阿德进去。阿德稳了稳心态,走进张定国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装修得也普通,这有些出乎阿德的意料,想象中市委书记的办公室应该要富丽堂皇些。张定国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张国字脸,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杨梅坐在张定国对面,见阿德进来,赶忙向张定国介绍,“张书记,这就是八湾村支书李德华。”

“嗯,小李,我们见过,你坐吧。”张定国摆摆手,打量了一下阿德,示意阿德在杨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阿德落座甫定,张定国说道:“小李,今天看上去很体面嘛。”

阿德第一次见张定国是在张定国来八湾村调研的座谈会上,阿德赶得匆忙,衣着也邋遢些,今天穿了一身唐朝辉买的新西服,原本英俊的人此时更添了几分精神。当然,阿德也知道张定国这是在安抚他。

“谢谢张书记。”阿德忐忑地说道。

“呵呵,谢我什么?”张定国有意要让谈话的气氛宽松些,脸上浮起了笑意,“上次,我去八湾村,你小李可是主人啊。客人来了,主人也不迎接,看来我这个不速之客不受主人欢迎啊。”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阿德听来却如坐针毡,这是在变相批评,阿德对要政策的事便一下没了底。

阿德尽量保持着镇定,可是张定国的这番话他又没法接,杨梅插进话来,“小李,你不是有话要跟张书记汇报吗?”

“哦,对。张书记,我”阿德刚开了个头,就被张定国打断了,“小李,你要说的话杨梅同志已经说过了。小李,想法很大胆嘛,本位主义倾向很严重。”

本位主义可不是什么好词,阿德一颗心顿时死沉死沉,看来张定国是不会同意了。

“呵呵,抽烟不?”张定国看出了阿德内心的紧张,手里拿了一包烟问阿德。

“谢谢张书记,我不会。”阿德赶忙回答。

“不会?有女朋友了吗?看来管得蛮厉害嘛。”张定国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冲着阿德继续说道:“都说烟这东西有害健康,可是偏偏还是有人还抽上了瘾。事物总是有两面性的,香烟能提神,据说还能治疗一些疾病。”

张定国的这番话让阿德和杨梅都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敢打断,只得耐心听下去,“本位主义固然害人,但有时也要看这个本位主义立足于什么?如果是本着广大人民的利益,让广大人民过上好日子,我看这种本位主义也不妨值得提倡。小李,你觉得我的这番话有没有道理?”

阿德已死沉了的心被张定国的这番话激活,眼中燃气一丝希望。阿德沉稳地答道:“张书记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们八湾村虽然只是个落后的小村落,图谋发展是硬道理,瞻前顾后,裹足不前是大忌,这就需要我们这些在基层第一线的干部在思想上更要开放,在思维方式上敢于求新。”

“小李,你悟性不错,今天就谈到这里。至于你的要求,我会在常委上提出来,征求一下意见。”张定国站起身,走到阿德身旁伸出手,阿德赶忙起身,眼睛有意识地躲开了张定国深邃的眼光,只稍稍握了握,便和杨梅一道出了张定国办公室。

难得来一趟柳湖市市区,阿德决定去百货商厦转转,给阿紫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阿紫怀孕都几个月了,正在胎儿发育关键时刻,营养要跟上。阿德借口还有事要办,和杨梅在市委门口分手,在市区兜了一圈,看到一家专卖孕妇营养品的门店,便停了车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墙面上张贴着几张孕妇和婴儿的宣传画,阿德见店里并没有顾客,只一位貌美的年轻女人守着店铺,便要转身出门,女人热情洋溢招呼阿德,“这位先生留步,是不是要给您妻子买营养品?我给您介绍一款我们店里新进的美国产品,包您的妻子和胎儿健健康康。”

阿德回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女人却目不转睛地打量起阿德,阿德浑身发毛,心想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初次见面就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120.真不是你想的那...

阳光从门店的橱窗外溜进屋内,偷偷地瞧着这一对怪异的男女,女人的瞳孔显著放大,而男人略显手足无措的样子,屋里的氛围破为尴尬,男人转身欲走,被女人拉住了衣袖。

“你是李德华?”女人惊呼着,脸上布满了喜悦。

阿德再次站定,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女人,印象中并不认识啊,“你是?你怎么认得我?”

“那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是李德华了?”女人激动地叫了起来,“我叫盛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阿德大脑快速地运转着,还是一无所获,欲要拨开女人的手,淡淡地说道:“你搞错了吧?我没救过什么人啊!”

盛薇不依不饶地抓住阿德的衣袖,神色有些凝重了,“是你救的我,在防空洞里的那个深夜。”

阿德惊讶地叫出了声,那晚防空洞里光线黑暗,而且女人还一丝不挂着,阿德即使是在给女人披上衣服的时候也没多看一眼,怎么记得住女人的容貌?但是,阿德隐约觉得眼前这个自称是盛薇的女人的轮廓和那晚被救的女人有些相像。

“你真是那女的?”阿德不敢确定地问道。

“这种事也不会有人硬往自己身上扯的啊。”盛薇神色黯然,往事浮上了盛薇的心头,这种人生的惨烈遭遇换了谁都不会忘记,“那个畜生居然还是老师,如果没有你,我的命早没了。”

阿德觉得不宜再提那晚的事,那只会徒增盛薇内心的痛苦,便微微一笑道:“都过去了,不提了。盛薇,这是你开的店?生意好吗?”

盛薇似乎晓得阿德的想法,立刻换了笑容,“没什么好不好的,是我父亲出钱给我开的一家小门店而已,找点事做。李德华,你是给老婆买营养品?”

阿德对别人称呼他全名有些不习惯,“叫我阿德吧。我还没结婚呢,正好今天来市里办事,朋友托我给他老婆买点滋补品。”

阿德的后半段话明显经不起推敲,哪有替别人的老婆买滋补品的?盛薇善解人意,也不为难阿德,“一会我给你挑点带走,我这里的货都是从国外进口来的,质量保证。”

“盛薇,那好啊,我就买点,打点折,如何?”话说到这儿,阿德想总要买点了,开着玩笑道。

“买?我还不差这点钱!”盛薇边说边从货架上取了一大推瓶瓶罐罐装在一个个礼品袋中,“这些够吃几个月的,到时吃完了,你再来拿。”

阿德和盛薇把东西搬到阿德车内,车子的后排小山似得堆满了滋补品,阿德掏出钱包要付钱,盛薇死活不要,阿德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那好,我收下了。改日到我村里来玩,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乡下也挺不错的。”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阿德便要告辞,盛薇长发一甩,娇美的脸庞显得极为灵动,“阿德,不急!都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你等等,我去把店门关好,咱们一起走。”

不待阿德说话,盛薇跑回店铺,稍稍收拾了一下,锁上店门,坐上阿德的车,欢喜地说道:“我指路,你开车。”

阿德没办法,只好顺着盛薇的指引驾驶着车,一顿七拐八弯后,车子居然驶离了柳湖市区。

“盛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不就是吃个午饭吗?跑那么远干嘛?”阿德心里想着下午还要回去见阿紫,把滋补品交给阿紫,怕这么一来时间来不及。

“阿德,就到!你是怕下午赶不回去吧?没法向老婆交代。”盛薇转脸面向阿德,看得阿德有些心虚,“盛薇,说了我还没结婚,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不是那回事更好!”盛薇有些霸道地说道,忽然手往前一指,叫出声,“哎哎,前面就到,金玉会所。”

阿德顺着盛薇手指的方向一看,前面郁郁葱葱的一大片树木,隐隐可以见到房屋顶上的红瓦,粗粗一看也是相当的气派。

到了会所出入口,两个身穿保安服的人员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拦住轿车,让阿德出示会员卡,阿德愣了愣,他知道高级会所一般只限对会员开放,这个金玉会所肯定也不例外,正感到尴尬,盛薇探出头,两个保安看到盛薇在车上,赶忙让阿德开车进去。阿德虽感到惊异,但也只是稍稍看了一眼盛薇,不问一句话。

金玉会所面积甚大,一式的青砖红瓦平房,掩映在粗大的绿树丛中,骑马场、射击场、游泳馆等指示牌在阿德的眼前一闪而过,这是一处不是寻常人能消费得起的场所,盛薇到底是什么身份?阿德问着自己。

车子终于在一幢平房前停下,阿德停稳车,小跑到盛薇车门旁,绅士般呵护着盛薇下车。俩人正要起步,从平房的台阶上走来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年长的男人穿着一身丝绸的唐装,面色红润,声若洪钟,远远地传入阿德的耳中,“李先生,盛某恭候多时。”

这又是那尊佛?阿德迷茫地看着盛薇,眼前愈走愈近的陌生男人阿德连做梦都没梦到过。

121.一切都是天意

这时,盛薇冲着年长的男人喊了一声爸,阿德恍然大悟,那男人自称盛某,看年纪也是盛薇父亲辈的人,只是这一切太唐突,阿德还没往这上面靠。

来人正是盛薇的父亲盛国伟,是柳湖市目前为止唯一一家在主板上市的公司福田铝业的老总。盛国伟在阿德面前站定,端详了一番阿德,朗声说道:“果然长得方正,我盛国伟痴长你几岁,就叫你小李如何?”

“盛叔,你这是折煞小辈我了。”阿德赶忙应道。

“小李,都是自家人,也不来虚的了。用个便餐,里面请。”盛国伟侧身相让,阿德哪敢造次,虽然不知盛国伟来头,脸上和蔼但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股霸气,阿德一番谦让后,和盛国伟并肩往屋里走去。盛薇偎在父亲旁边,小鸟依人的模样。

餐厅布置得金碧辉煌,中央一张圆桌足足可以容纳二三十个人,一道道阿德前所未见的美味佳肴端了上来,却是各管各的,分装在一个个小碟子里,一小碟菜肴阿德刚动了几筷子,便又上来一小碟新菜,这种磨人的吃法让阿德很是不习惯。而且,就那么三人围坐在偌大的圆桌,那氛围不像是聚餐,倒像是在肯德基快餐店里用餐,阿德觉得用这样的圆桌吃饭只会拉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酒是由安格仕推出的一款全球限量版朗姆酒,据说一瓶市场价在两万美金左右,阿德浅尝了一口,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倒不如自家酿的米酒浓烈清甜。

“小李,小薇是我的独生女,谢你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是城厢县一个村的支书,也知道你们村在搞一个开发区,我们公司近期正有朝高新产业发展的计划,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合作一下,你们村以土地入股,其他所有手续、资金都有我们公司来承担,你看如何?”盛国伟一脸诚意地说道。

以土地入股那就意味着村里首先要投入一笔土地出让的资金,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土地在出让之前归村集体所有,但是一经出让,村里拿到的补偿款未必能能支付土地出让款,不过,这倒符合李悦说的用好补偿款给村民带来福祉的意思。阿德忽然又想到连盛国伟的公司规模如何具体经营什么都不知道,合作的事又何从谈起?

盛国伟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摆明身份,那也是因为阿德是盛薇的救命恩人,那样会有显摆的嫌疑,盛国伟阅人无数,从第一眼就觉得阿德非池中物,这种显摆就十分没必要,而且盛国伟也不是个显摆的人。现在谈到合作,那就可以摆明身份了。

“小李,是这样,我们公司是福田铝业,资产规模还算可以,所以,你们村和我们公司合作的事应该风险不大。而且我恰好又是福田铝业的董事长,很多事都可以关照的。”盛国伟看出阿德的疑虑便直言不讳地说道。

阿德内心一震,福田铝业在柳湖市那是独一无二的上市公司,福田铝业和八湾村合作,那是八湾村想都不敢想的事。阿德斟酌再三,脸色镇定地缓缓说道:“盛叔,福田铝业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与我们八湾村合作那是我们村的荣耀,可是,如果您仅仅是出于某种原因来八湾村投资,我看就免了吧?不过,盛叔的好意我还是心灵了。”

“呵呵,果然不同凡响!小李,你说的某种原因是报恩是吧?那你也太小看你盛叔了。盛薇获救后,我其实一直关注着你,如果要报恩,我岂不是早找上门了?可是我有吗?我是想,我们总有机缘凑巧的缘分,果不其然,你和小薇于人海茫茫中再次相见,这一切该是天意!”盛国伟款款道来,说得阿德心服口服。

盛薇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心里转着一个念头,笑着对盛国伟说道:“爸,如果和八湾村合作建立公司,我想去新公司工作。”

盛国伟惊讶地看着盛薇,马上一脸欣慰地说道:“小薇,你说的是真的?先前让你到公司上班你总不肯,我还在担心诺大的产业后继无人呢,小李,公司建立起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小薇啊。”阿德连忙答应,盛国伟看了看阿德和盛薇,情绪复杂极了,知女莫如父,盛薇这是心里有了阿德,照说按盛薇的家境配阿德是绰绰有余,可是看阿德似不是一龙一凤的面相,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女儿又折兵?一切都是天意,随遇而安吧。

双方合作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临别,盛国伟将一张金玉会所金卡和一张工行金卡硬塞进阿德手提包中,阿德推了几次,盛国伟脸色一板,说道:“这个会所是福田小小的产业而已,一张金卡值得了几个钱?这张工商卡上也就是几个零用钱,小李,你当我真要报你恩?那只不过是我全家人的一点心意,与合作的事无关。”

盛国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德再也没有不收的道理,告别了盛国伟父女俩驱车离去。大老远,阿德从后视镜中清晰地看见盛薇仍在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又一段孽缘?

122.你这是何苦

阿德驱车急驶,到了阿紫家,阿花也在,两个女人坐在客堂里聊着天,吃吃地笑着,见阿德提着一包东西进来进来,阿花打趣道:“阿德,你这是孝敬阿紫来了?”

阿紫现在已关了服装店,专心在家里保胎,第一次怀孕到底有些紧张,上次也是心理作用,害阿德虚惊一场。阿紫和阿德虽没有夫妻名分,但阿德毕竟是肚中孩子的父亲,心早就偏着阿德,听阿华这么说自然要替阿德说话,“阿花,阿德是我们的同学,什么孝敬不孝敬的?我这不怀上了吗?”

阿德把滋补品放到客堂里的八仙桌上,转头对阿花说道:“阿紫说的对,要不赶明儿你也怀孕,我也来看你。”

阿花装出一脸委屈,冲着阿紫说道:“我好心来看你,结果挨你们俩说我,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

三个人说笑了一会,阿花有事要回镇里,阿德见时间也不早也要走,临走吩咐阿紫多吃滋补品,阿紫满心欢喜,让阿德载阿花回去,阿花也有此意,阿德便把阿花的自行车放倒在车子后备箱里,两个人一起上路。

阿花头枕在副驾驶椅靠背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眯着眼问阿德:“阿德,你是不是得罪阿慧了?春节阿慧从深圳回来,提到你气不打一处来。”

阿德春节以来一直很忙,还真把阿慧的事给忘了,便坦然说道:“我哪敢得罪她?阿慧是为她爸的事,以为是我从中作梗,也不容我解释,我是有冤无处申啊!本来是想找你从中调和一下,事一忙就给忘了。阿慧又回深圳去了吧?等她回来,我们一起聚聚,总要打开她的心结。”

“嗯,我也是这么跟阿慧说的,就你阿德这样的人品也不会做这等龌龊的事啊。阿慧她爸怎么了?”阿花懒洋洋地问道。

“也没什么,我也不方便说,反正我问心无愧就是了。”阿德眼望前方,神色自然,阿花斜睨了一眼阿德,知道阿德所言不虚,不由感慨道:“人与人相处最怕误解,我相信你。”

沉默了一会,阿花忽然有些忧郁地说道:“阿德,你现在也不来找我了,心里除了你女朋友和阿紫外,把我早忘了吧?”

阿德出出进进开着车,南塘镇也不大,阿花又是开酒店的,消息来源多着呢,阿德和唐朝辉的事阿花早有所闻。阿德听阿花口气里似乎有些抱怨,也不隐瞒,“阿花,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本来无一物,偏偏惹了满身的尘埃。我们是老同学了,怎么会忘了你?”

“真没忘?那一会去我镇上的家里,我还真有些想了。”阿紫先前和几个男人有染,自卢仕明死后,阿花觉得没意思,便都断了来往,心里就留了阿德一个位子,可是阿德也不来看她,阿花年轻漂亮,生理上有需求也是正常。

阿德似乎没有听见阿花的话,专注地驾着车,一言不发。

“阿德,你好像怕了?”阿花苦笑一声,接着又说道:“阿德你也知道我不是个纯洁的女人,初中毕业第二年我才十八岁,就被卢仕明睡了,以后逢场作戏的事也有,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我这一辈子是不想结婚了,我现在一有空就去看看阿紫,觉得像阿紫那样也不错,有个男人惦记着,比起那些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同床异梦的夫妻不知好了多少。”

阿德听阿花的话中充满了伤感,便安慰道:“阿花,你开朗活泼,跟阿紫不好比的。再说阿紫这样,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找个好男人吧,女人总要有个归宿的。”

“都是女人,怎么就不好比?我也不勉强,你去还是不去?”阿花坐直身体,用哀怨的眼神凝视着阿德。阿德正襟危坐,仍感受到了阿花此刻的心绪,默默地点了点头。

到了阿花家楼下,阿德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进了阿花的居所,是一套收拾得很有女人味的两居室。

阿花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女式拖鞋,“换上吧,也没有男人的拖鞋。”

阿德不禁有些触动,看来阿花从没领过男人到家里来幽会,任何一个看上去很放得开的女人其实在心底总坚守着在她们看来很神圣的底线。

俩人也不是第一次,各自冲洗了一把,相拥着进入卧室,卧室床头柜上居然摆放着一张阿德和阿花的合影照,阿德心里一阵感动,一会又转化为愧疚。阿德温柔地吻住阿花,轻声说道:“阿花,你这是何苦?”

123.很快我会嫁人

阿花也不接话,疯狂地回吻着阿德,卧室里氤氲着一股撩人的气息。

阿花看上去好像消瘦了些,但臀部依旧浑圆得让人窒息,阿德痴迷地反复轻拍着两瓣臀肉,感受着臀浪拂开手掌的反弹力,阿花冲着阿德一乐,柔声问道:“好玩么?”

“嗯。”阿德点头微微一笑,手指滑入了阿花的股间,撩拨着阿花薄薄的两片,“这里更好玩。”

“阿德,看上去你还蛮斯文的,怎么说话这么下作?”阿花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夹住了阿德的手,任阿德的手在她的股间游弋。

“这么说你不喜欢了?阿德依旧拨弄着,坦然说道,“咱们国人往往谈性色变,骨子里却想念得紧。还是那句话好,叫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到了你这玉女山,难不成还让我谈哲学谈人生?”

阿花娇嗔一声,“那你倒是唱啊!老这样前奏个没完,人家也要有这个耐心。”

阿德知道阿花已经情/欲勃发,立刻翻身而上,屠凤宝剑所向披靡,阿花娇喘声声,两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好一场龙凤斗。

阿花面如桃花,阿德渐如佳境,却不料马失前蹄陷入泥泞,正要奋蹄腾跃,怎奈已是强弩之末,浑身一紧,千军万马排山倒海般冲向幽深处,被阿花悉数拿下,果然是“虽然不见你人头落,但能叫你骨头酥。”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阿德起身回唐朝辉家,一路上想起阿花床头柜上的照片唏嘘不已,今生今世欠了那么多情债,宿命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第二天,阿德去村里上班,温艳拿来一张会议通知单,南塘镇要召开人代会,各村不是人大代表的支书要列席会议,阿德自然是出席对象。阿德看了看会议内容,主要就两项,一是听取政府工作报告,二是政府班子换届选举,都是列行公事,人代会也就举举手的事,况且阿德不是代表,练手都不用举的。

阿德文件看得认真,温艳站在一旁看阿德也用心。现在的温艳经过阿德的滋润显得越发地秀色可餐,尽管只有那么一次,温艳的胸比先前更挺拔,臀部也更浑圆,一双秀目随时都有滴出水的样子。

阿德终于抬起头,发现温艳正看着他,便柔声问道:“温艳,你还有事?”

“哥,我爸给我找了门亲事,你说我是该看看去还是不看?”温艳低下头轻声说道。

自从阿德和温艳有了一次关系后,阿德对温艳是能躲则躲,这小妮子看人的眼实在是太火辣辣,阿德心里明白自己又不能娶她,如果放任的发泄,必然会闹出事情,王富荣前车之鉴不远,阿德心有余悸。阿德听到温艳这么问他,顿时轻松了不少,便坦然地说道:“温艳,你还是去看看吧。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我有女朋友。”

“嗯。”温艳站着的身子一下子簌簌发抖,一颗泪啪地砸在地上也砸在阿德的心上,阿德揪心似的疼。

“温艳,你觉得哥狠心是吗?”阿德站起身,绕到温艳跟前,递给温艳一张纸巾,“擦擦,不哭!你要是恨哥,就打哥几下,你这样哥心里也难受。”

温艳耸动着肩膀,显然很伤心,手里抓着纸巾就是不擦。阿德无奈,拿过纸巾,要给温艳擦去泪水,怎奈温艳低着头,阿德没法擦到。

“温艳,要么你就痛痛快快哭出声来。”阿德抚着温艳的后背,一脸愧意地说道。温艳猛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幽然问道:“哥,我是恨你,恨你不假思索地就让我去见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哥留恋吗?”

阿德顿时感到了自己有多自私,温艳绝不是在埋怨阿德不娶她,仅仅是希望阿德能在心里有一点她的位子。阿德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心也不大,哪容得下那么多沉重的厚爱?

“温艳,都怪哥不好,委屈你了。”阿德歉疚地说道。

“哥,我不怪你了,我听哥的话。”温艳终于拭去泪水,挤出一丝笑容,这笑比哭更刺痛着阿德的内心,阿德不禁轻轻拥抱了一下温艳,刚要放开,温艳却紧紧地搂住阿德的腰,温婉地说道:“哥,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这辈子是做不了你的女人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幸福,因为曾经有一刻你属于过我。”

阿德以为温艳又要那个,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办才好,温艳却松开了手,淡然一笑:“哥,我没事,很快我会嫁人的。”说罢,温艳就转身出了阿德办公室,同时也带走了办公室里浓浓的女人香。

阿德呆呆地站着,心里空落落的。

124.人代会上生事

南塘镇人代会会期仅一天,议程安排得很紧凑,上午代表们听取政府工作报告和年度预算报告,然后分组讨论,再是表决,代表们例行公事,一致举手通过,也真是,历来就没有通不过的政府报告。

午饭安排在政府食堂,十几桌的规模,菜肴极为丰富,阿德虽然是列席,吃饭还是有份的。八湾村镇人大代表是一个生产小组的组长,叫李卫东,四十多岁,阿德对他也不太熟悉,但一起开会,自然坐在一桌上,加上其他几个村的支书和代表,热热闹闹地吃了饭,酒是限量供应,每人两瓶啤酒,下午还要开会,限量也是合情合理。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大家吃好饭,陆陆续续又进入了礼堂。下午的议程是选举政府班子成员,鞠丽萍是镇长候选人,副镇长候选人基本上是原来的几个,只是多了一个南塘镇中学的一个教导主任,大家都知道这是个陪衬。

选票陆续发到了代表的手中,代表们正要画圈的时候,南塘镇人大主席突然宣布暂停选举,主席团成员要开个会。阿德反正是旁观者,坐在礼堂的后排闭目养神,代表们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实在是出乎代表们的意料。

阿德正闭目养神着,会议工作人员过来,附在阿德的耳边一阵嘀咕,阿德站起身,跟随着工作人员去了主席台后面的会议室。马天龙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抽着烟,眉头紧锁,见阿德进来,忙让阿德坐下。

“阿德,你知道政府班子选举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班子人员候选人的产生也是经过组织严格讨论确定的,能不能按照组织的意图顺利选出合适的班子成员,不仅关系到南塘镇以后的发展战略的实施,而且还是对南塘镇党委组织能力的考验。”马天龙的表情显得相当严肃,阿德听得云里雾里,阿德既不是大人代表又不是候选人,马天龙跟他扯这些没用的到底有啥意图。

“马书记,你说的这些都对,可是在这选举的结果眼上跟我说这些有些远了吧?我又不是代表。”阿德忍不住插话。

“阿德,钱书记临走特意跟我提起过你,你年轻,能力也强,八湾村在你领导下,各方面工作都走在了前头,发展势头猛不可挡。”马天龙意味深长地看着阿德,继续说道:“按你的能力和水平,如果成为镇政府班子成员也是绰绰有余,可是”马天龙故意停顿了一下。

马天龙的这番话让阿德内心一惊,人代会突然宣布要临时召开主席团会议难道与他有关?

“马书记,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阿德有些着急地说道。

“阿德,按照选举法,任何符合条件的公民都有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力。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个情况,现在有代表私下串联,要把你当做班子成员候选人选上去,而且人数众多。”马天龙话未说完,阿德腾地站起身,一脸惊讶地说道:“马书记,这怎么可能?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啊。”

“我相信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还是懂得组织原则的。”马天龙拍了拍阿德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德,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作为镇委书记,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听我的意见?八湾村刚刚起步,在这关键时刻我是不想离开八湾村的,再说我资历尚浅,我绝没有要做班子成员的意思。马书记,你要我配合组织做些什么?”阿德诚恳地说道。

“我们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这样,我把几个串联的人叫到这儿来,你当面做做他们的工作。组织上本来可以出面直接和他们谈,但总是有打压民意的嫌疑。阿德,我代表镇委谢谢你。”马天龙说完,径自走出了会议室,留下阿德一个人默默地站着,到底是谁在挑动这事?阿德心里一片茫然。

过了一会,姚建成、高天原、田院长等七八个人走了进来,阿德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姚所,高兄,你们这是要害我啊!”

“阿德,我们怎么可能害你?选举谁是我们的权力,而且你的能力和水平大家心里都有数,更重要的是你的为人大家更是欣赏,何同谷之流岂是和你一个档次的?”姚建成沉稳地说道。

“啊,你们这是冲何同谷来的?可是也不能拿我开炮啊。”阿德对何同谷没啥好感,俩人结过梁子,何同谷还威胁阿德要撤了他的职,可是阿德也不想和何同谷结怨太深,这样把何同谷选下去,何同谷镇委委员的身份还在,一个衙门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在这样的氛围里工作肯定也不顺心,再说,阿德对钱芳和气升官的说法一直是相当认同的。

“阿德,我们并没有拿你开炮。你知道何同谷是怎样的一个人吗?”高天原问道。

阿德摇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高天原,静等着下文。

125.小心开车

高天原正要说下去,忽然又被阿德制止了。

“高兄,何同谷的事不说也罢,对于他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和他也是有过一些争端的。现在选举正在关键时刻,你们把何同谷选下来,那是你们的意思,可是千万别把我选上去。我不是怕事的人,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好。我谢谢大家的抬爱!”阿德动情地说完,又深深地向众人鞠了一个躬,姚建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阿德,多少人盼着有这样的机会啊!你有能力,为人处事大家也看在眼里,我们之所以事先没跟你讲,也是为了保护你。现在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不为难你了。”

姚建成说罢,和众人一道出了会议室,阿德心绪难平,正欲走出会议室,马天龙微笑着走了进来。

“阿德,事情谈得怎样了?”马天文问道。

“马书记,我尽力了,应该没问题。”阿德从容地答道。

“哦,我代表组织谢谢你!从这件事上,不仅反映了你具有高度的组织纪律性,而且还体现了你阿德宽阔的胸怀。其实我们知道代表们想把何同谷选下来,何同谷和你有过冲突,你仍能不计前嫌,这是相当不容易的。相信通过这件事,对何同谷同志也是一个提醒和帮助,他有时候做事太一意孤行,不尊重下边的同志迟早是要吃亏的。”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我这是何苦来哉?”阿德和马天龙对视了一眼,相继走出了会议室。

选举工作相当顺利,何同谷虽然仍当选为副镇长,但失落的情绪还是能从他勉强挤出的笑容中看得出来。会后,何同谷居然放价,特意走到阿德跟前,请阿德去他办公室坐坐。阿德向来是得理更让人,见何同谷这样低姿态,便随着何同谷去了。

“阿德,谢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可能有些刚愎自用,也不太尊重下边的人,我总以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事实是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何同谷诚恳地说着,边沏了杯茶送到阿德手里。

“何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其实,相对而言,我阅历太浅,工作经验几乎空白,以后要多向何镇你学习讨教。”阿德坦然地说道。

“以后就别何镇何镇的叫我,咱俩从今往后是兄弟,我也看出来了,以你阿德的气度和运势,他日必然一冲飞天,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能比得了的。”何同谷吃一堑长一智,一个一向强势的人能说出这番话也着实不易,阿德不禁也有些感动。

俩人又聊了一会,阿德便要告辞,何同谷挽留阿德一起吃个晚饭,阿德推说有事,出了何同谷办公室,心里感慨万分,都说官场中尔虞我诈,其实也未必,官也是人,除非变态,才会绞尽脑汁算计人并以此为乐趣,那这官变没了人性,历史上没人性的官又有几个能得善终?

但是阿德相信一点,在目前的体制下,所谓的平步青云只是背后权贵网络运作的结果,跟算计无关。

“阿德,正好我有事找你,跟我一块走吧。”洪可卿在走廊里意外地跟阿德主动打招呼,阿德心里一喜,脸上却坦然,“洪镇,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洪可卿一双秀目看了一眼阿德,低声说道:“阿德,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一句话把阿德说得满脸通红,嗫嚅着回道:“洪镇,你这是抬举我了,要欺负也是你欺负我,我可是你的下级,我这就跟你走。”

洪可卿也不多话,袅袅婷婷地走在前头,阿德亦步亦趋,到了办公楼下,洪可卿让阿德把车开过来,阿德忙开了自己的车,载上洪可卿驶离了镇政府。

洪可卿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阿德闻着从洪可卿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伸手摸着洪可卿的大/腿,洪可卿也不恼,轻声说道:“去镇上我家那个饭店。“洪镇,吃饭啊?”阿德有些失落地问道。

“你以为干什么去?是吃饭,也是谈工作,咱们这个国度讲究的就是在饭桌上解决问题,阿德,你也是个村支书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洪可卿睁开眼,双手挪开阿德在她大/腿上游走的手,“老实点,小心开车。”

洪可卿越这样,阿德越高涨,可是说话间已到了饭店,阿德只好悻悻然下了车,跟着洪可卿进入了包间。

包间里坐着几个人,见洪可卿和阿德进来,忙站起身谦让,洪可卿摆摆手,随意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阿德看了看众人,只认得一人,八湾村村校校长马虹,其他几位都不认识,便紧挨着洪可卿身旁坐下,心想洪可卿让他来吃饭谈什么事?

126.正当盛开的时候

在座的都是南塘镇教育系统的头头脑脑,镇教委主任蒋天佑,南塘镇中学校长以及南塘镇中心小学校长南宫瑾,加上洪可卿、阿德和马虹共六人,六人一圈酒下来,洪可卿对着阿德说道:“阿德,你可是有些失职啊!”

阿德莫名其妙地看着洪可卿,陪着笑问洪可卿:“洪镇,我哪做错了?”

“阿德,你们八湾村壮大村级经济的思路不错,可是在壮大经济的同时,必然会导致外来人口的大量流入,不然按照你们村现在引进的投资规模,恐怕就你们村那点人满足不了劳动力的需求吧?”洪可卿点拨了一下阿德,阿德恍然大悟,随着大量务工人员的拥入,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面临一个就学的问题,八湾村村校扩建的事阿德不是没考虑过,可是那需要一大笔资金,阿德本来想在土地批租获得收益后再行扩建,现在看来考虑得不够周到,凡事有先有后,村校扩建也是基础设施之一。

“洪镇,你批评得对,我们村村校的扩建问题我一直想找领导汇报一下,还是领导想得远啊。”阿德谦恭地说道。

“也不是我想得远,是马校长主动向南宫校长反应问题,蒋主任考虑到你们村校虽然现在是小学,将来有可能会延伸到九年义务教育阶段,所以把南塘中学校长也请了来,我们这些人都在为你做事,这顿饭你要请了。”洪可卿这是在帮阿德说话,将来八湾村村校扩建,免不了要问南唐中心校以及南塘中学调配师资。

“那是,我请我请。”阿德边说边端起酒杯敬了一圈。

南宫瑾满脸书卷气,见阿德喝酒这么豪爽,也不甘示弱,“李书记,这顿饭还是我来请,怎么说八湾村村校扩建是教育系统的事,哪能让你书记掏钱?”说罢,南宫瑾站起来也敬了一圈酒。

这一顿酒就喝得风生水起,洪可卿因为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临走吩咐阿德打个报告上来,争取镇里财政资金,同时由镇政府出面和城厢县教育局沟通,两相汇合,争取尽快把扩建八湾村村校立项的事早点定下来。阿德满心欢喜,自然连连应诺。

洪可卿一走,气氛更是热闹,阿德虽然除马虹之外和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阿德初中是在南塘中学就读,说起读书那会儿的轶事也是侃侃道来,南宫瑾酒兴正酣,和阿德一见如故,拉着阿德连干了几杯,这么一来,阿德也喝大了,车是绝对不能开了,好在事先给唐朝辉发过短信,阿德心想大不了去阿花那里打发一宿,便更放心大胆地喝酒,很快就大醉如泥,不省人事。

阿德凌晨两点醒来,两眼一片漆黑,只闻得房间里酒气冲天,也不知身在何处,摸索着找到了开关,灯一亮,阿德更迷糊了,这显然是女人的房间,一切摆设都透着一股女性的情趣。

阿德掀开被窝才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便忙不迭起床,刚要从卧室出去,马虹穿着睡衣进来了。

“李书记,你醒了?”马虹关切地问道。

“这是你家?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真难为你了,马校长。”阿德不敢看马虹,穿着睡衣的马虹是在太勾人,原本丰腴的身体像挣脱牢笼的金丝鸟腾空欲飞。

“那有什么?反正我一个住。”马虹的回答出乎阿德的意料,马虹也三十多了,应该结婚了啊。

“马校长,我这就走,真不好意思。”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在一起,阿德怕说不清楚。

“你去哪?都这个时候了,将就着睡吧,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我就在客厅里。”马虹说完转身出了卧室,阿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个男人霸占着女人的卧室反倒让人家睡在客厅,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阿德想了想还是出了卧室,马虹果然蜷缩在沙发上,阿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拧开门锁,忽听得马虹说道:“你还真走?怕我吃了你?”

阿德转头尴尬地笑了笑,马虹从被窝里坐起身来,一脸倦意,“要不这样,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咱们促膝夜谈,如何?”

阿德再走那就是在讲不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到马虹对面。马虹满头乌发披散着,怎么看怎么撩人,这样夜谈岂不是对阿德的一种折磨?阿德干咳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书记,你有女朋友了吧?听我姐说是卫生院的护士?”马虹先问道。

马燕花真是嘴碎,这种事也会跟马虹说,马虹又不是阿德什么熟人,看来女人真是无聊。阿德心想着,嘴上连忙否认。

“听你姐瞎说,那是我一个朋友。上次我住院来看我,正巧你姐也在,你姐误会了。”

“哦,是这样啊!你李书记这样的容貌身材,可是人见人爱,我不相信你没女朋友。”马虹手掌托着下巴,眼睛盯视着阿德,像要看穿阿德的内心。

“别李书记李书记的,上次不是说了叫我阿德吗?”阿德岔开话题,马虹的问题着实有些不好回答。

“好,我就叫你阿德。阿德,你有女朋友了吗?”马虹一根筋似地问道,阿德忽然有些心烦,便赌气说道:“有啊,多了去了,不止一个女朋友呢。”

“呵呵,果然如此,我猜也是!”马虹咯咯地笑出声来,花枝乱颤,煞是惹人怜爱,阿德心里一动,问道:“你丈夫呢?”

“我丈夫?你看我像是有丈夫的女人么?”马虹调皮地指了指自己的脸,神色坦然地继续说道,“我离婚了。”

“离婚了?”阿德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离婚了,原因是我不能生育。”马虹的坦然出乎阿德的意料,马虹当着一个不太熟识的男人说出自己的隐私可见这个女人是相当豁达的。

阿德为马虹感到深深地惋惜,这么娇媚的女人,正当盛开的时候却没有男人采撷。

127.蛮会走极端

谈着谈着,阿德渐有了些倦意,马虹见状,劝阿德再去睡一会,阿德不好意思再睡床上,提出让马虹去睡,马虹一听吃吃笑出声。

“你笑啥?”阿德疑惑地问道。

“我笑你喝醉酒一进屋子便一股脑儿去床上睡了,活生生把我这个主人撂在了客厅沙发上。现在酒醒了,想换地方睡,可是就你那一身酒气不知把我的卧室熏成了什么样?还是你睡卧室吧。”马虹拉过被窝盖好,侧过身,背对着阿德。阿德更左右为难,站在客厅里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阿德刚要挪步,马虹突然面朝他说道:“阿德,你也够婆婆妈妈的,不就睡个觉吗?那好,我去卧室,你睡沙发。”

马虹说完起身,睡衣下摆不经意地卷在腰际上方,白皙的肌肤闪得阿德睁不开眼,阿德慌忙扭转头去,马虹也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睡衣,这么一来,客厅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马虹故意咳了一声,温婉地说道:“阿德,你来睡吧。”马虹轻巧地从阿德身旁走过,一缕女性的体香沁入阿德的鼻息,阿德下意识地搂住马虹的腰,马虹倒也不挣脱,圆睁着一双秀目问道:“阿德,你想干什么?”

阿德忙松了手,一脸窘态,掩饰道:“我这就去沙发上睡。”

马虹呵呵一笑,冲着阿德柔声说道:“算了,黄鼠狼躲在鸡棚上,说不偷吃也没人相信,你也来卧室睡吧,这样你也安心了。”

阿德以为马虹在调侃他,红着脸连连摆手,马虹倒大方起来,拉着阿德要进卧室。阿德是个男人,果真没有那意思,马虹断然是拉不动的,偏偏,阿德竟乖乖地进了卧室。

马虹先钻入被窝,阿德和衣在马虹身边躺下,外衣的棱角硬硬地刺痛着马虹的肌肤,马虹邹了邹眉,有些不满地说道:“阿德,我看你也是个带把的男人,都这样了还装什么蒜?”

阿德有时候的确有些优柔寡断,但也经不起别人言语相激。阿德快速地脱光了所有的衣物,滚烫的身躯向马虹贴去,马虹看着阿德棱角分明的俊脸,扑哧一笑:“你倒是蛮会走极端的。”

阿德再也不多话,双手在马虹丰腴的躯体上肆意地游走,马虹是过来人,丝毫没有扭捏作态的样子,索性也扒了睡衣小裤,整个儿赤条条地让阿德看个够。

马虹没有生育过,身材还保持着姑娘时的样子,只是经受过男人的吸吮变得更为饱满圆润,臀部因为曾经的滋润也是相当地丰满,阿德不由得把马虹和马燕花做了比较,虽然俩人是堂姐妹,身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心里直感叹造物主的神妙。

阿德和马虹激吻了一会,马虹叉开身体,阿德俯身上去,也不用摸索,驾轻就熟就合二为一,阿德明显感到了推进有些困难,马虹的居然比马燕花还要紧,这倒是马家姐妹一致出彩的地方。

阿德艰难地行进着,马虹微微蹙眉,轻声说道:“慢点。”

阿德果然放慢了步伐,可是这么一来根本寸步难行,心一横,索性使了全力直入洞底,只一会,随着有节奏的声响起,马虹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双手环抱着阿德的腰,娇喘声很快在卧室里蔓延开来。

翌日清晨,阿德早早起床,神清气爽地去村里上班。马虹不便于阿德一起走,又稍稍睡了会,实在是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有些累了,竟睡过了头,到八湾村村校已是上午九点多。马虹前脚进办公室,村校一个三十刚出头的男教师张宏利后脚就踏了进来。

“张老师,你有事找我?”马虹的声音有些慵懒。

“马校长,这个星期六上午你有空吗?我要订婚,想请你作我的证婚人。”张宏利身材矮胖,皮肤倒是雪白,全然不像一个男人的肤色,唇边也是光滑有余,马虹有时候想这张宏利怎么看怎么像女人。

“张老师,你又要结婚了?”马虹脱口而出,感觉有些不妥,忙又补充,“张老师,我是说恭喜你。周六是吧?我一定来。”

“那谢谢马校长了。”张宏利不善言辞,说完就要出门,被马虹叫住,“张老师,你不是让我作证婚人吗?新娘是谁?哪里的?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这婚我怎么证啊?”

张宏利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马校长,你看我这事办的,新娘你也认识,八湾村团支部书记温艳。”

马虹和温艳时有接触,村校青年教师多,和村里团支部搞过几次联谊活动,想不到居然把温艳和张宏利联谊在一块了。可是温艳在马虹的印象中是一个相貌娇媚、身材高挑、做事一丝不苟的女孩,怎么会看上离过婚且外貌不怎么样的张宏利呢?难道温艳看上张宏利是个正式编制的老师?可是这年头老师也不怎么吃香啊!马虹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要恭喜一番,“张老师,郎才女貌啊,到时我一定准时到你家。”

张宏利得了马虹的准信,屁颠屁颠地出了校长室上课去了。

128.晚上有空吗

团泾河西侧的民房拆迁工作基本完成,只是建造新房的速度还跟不上,原先制定的拆一建一的方案在最后阶段做了改动,为了配合工业园区整体设施建设的需要,河西剩下的十几户农户的民房一块儿拆了,村里把这些农户暂时安排在河东住房富裕的农户家。

这样,新房建造的速度就必须要加快,阿德没事就整天呆在建设工地上,生怕因为赶速度发生意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天阿德刚从工地上回办公室喝口茶坐定,工头就神色紧张地跑了进来。

“李书记,出事了!一个民工摔下来,现在都昏迷不醒了。”工头着急地说道。

阿德心里一紧,脸上仍保持着镇定,“现在送医院了吗?”

“在送往县医院的途中,可是我们老板不在,我们这些打工的也没多少钱,能不能从村上拿点钱?救命要紧啊。”工头凄楚地问道。

阿德二话不说,取了包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工头紧随在阿德身后,俩人坐进阿德的车,快速向县人民医院驶去。一路上,阿德向工头了解了一下出事的经过,原来是一个五十出头的民工,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加班过度劳累,一时站不稳,从二楼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施工队也没有安全防护网,民工就直挺挺摔到在地。

阿德在心里责怪着自己的疏忽,原以为就两层楼的高度,农村哪家建房从不用什么安全防护网,也没有发生过从楼上摔下来的事,偏偏就出事了。

阿德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那个摔下来的农民工已不治身亡,送入了医院太平间。阿德克制住情绪,吩咐工头马上与家属联系以便解决善后事宜,一会儿承建民居的建筑公司王老板也闻讯赶来了,一听民工已身亡,把阿德拉过一旁,说起话来。

“李书记,事已至此,我们商量一下民工的赔偿事宜,好在人已死亡,也算万幸,不然弄个重残,费用就成了无底洞。”王老板有些侥幸地说道。

阿德皱了皱眉,怪异地看着王老板,冷冷地说道:“王老板,人死为大,你怎么这样说话?”

“不就是一个民工吗?李书记,你也不用那么悲天悯人。”王老板一脸轻松地说道,“工地上死个把人也是正常事,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我们就谈谈赔偿的事宜吧。”

阿德听王老板这么一说再也没有聊下去的兴趣,“赔偿的事你应该和临时指挥中心领导谈,我也做不了主。”阿德说完,转身上了车,赶回八湾村村部向杨梅汇报。

杨梅办公室里,平常不太露面的城厢县建设局副局长、何同谷等几位临时指挥小组的领导都在,众人见阿德进来,赶忙让阿德坐下,何同谷得意阿德已非往日那般,沏了一杯茶递给阿德。

“阿德,喝口茶再说。”何同谷关切地说道。

阿德喝了口茶,把民工死亡的事以及王老板的意思说了一遍,杨梅等人眉头紧蹙,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沉默了一会,杨梅忧心地说道:“这是一起安全生产事故,建筑公司有资质,承包合同对安全事故的赔偿问题也是有明确的约定,赔偿的事应该由建筑工时承担,所以王老板的话我们可以不理会。可是,我就怕民工家属无理取闹。刚才我把事故的经过向领导汇报了,领导的意思是要我们做好家属的工作,你们看这事由谁出面?”

何同谷一脸严肃地接口道:“杨局,八湾村是南塘镇下辖的一个自然村,这事还是由我们南塘镇政府出面解决吧。”

阿德看了看何同谷,心里不由一阵感动,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工业园区的建设受益者是八湾村,何同谷一揽子揽下来,这分明是在帮阿德。

“何镇,还是我出面好些,按照层级解决的原则,最好在我们村一级解决这事。我想人已死亡,最多再补偿一点钱。”阿德微微摇了摇了头,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怜,五十刚出头,家里一帮老小都指望着他。”

“那也好,阿德你负责安抚家属的工作,可是补偿款的事你还是要慎重,不能由着家属狮子大开口,这笔钱也不知从那个口子出呢?”杨梅最后拍了板,众人散去,阿德起身正欲离开,被杨梅叫住,“阿德,你留一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阿德重新落座,看着杨梅不说话。

“阿德,晚上有空吗?到我家里坐坐。”杨梅笑意吟吟地问道。

129.你当是毛刷啊

下午一下班,阿德给唐朝辉打了电话请好假,和杨梅一起去了柳湖市杨梅家里,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杨梅每天要来回倒腾,这女人也够不容易的。

杨梅家是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装修得很普通,但对于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来说也算是足够大了。杨梅一到家,在厨房间忙碌了一会,很快热饭热菜端上了餐桌,两个人说说笑笑地用完餐,洗好澡,早早地进了卧室。

“梅姐,你现在面色好多了。”阿德亲吻着杨梅的脸说道。

“呵呵,阿德,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杨梅边说边褪下了睡衣,一具温润的躯体整个儿呈现在了阿德的眼前。两人先前总是在办公室办事,这么从容还真是第一次,阿德细致地审视着杨梅的胴体,俨然与往日不一般了,该肥的肥该瘦的瘦,很有种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感觉。

“梅姐,在我的字典中女人就没有好看不好看之分,只有有没有女人味的区别。”杨梅容貌一般,在没有阿德之前也没多少女人味,现在的杨梅眼梢间却透着一股媚气,阿德对杨梅的变化是看在眼里的。

“阿德,你还真说话,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非要缠着你不放。八湾村工业园区基础设施也快要完工了,我在村里的日子也不多了,以后再见面就难了。”杨梅的指尖在阿德的隆起的胸肌上轻轻划过,语气有点哀怨。

“梅姐,柳湖市也不远啊,只要姐一个电话,我随时都能来看姐的。”阿德的唇移到了杨梅的上,蜻蜓点水般吸吮着,杨梅被阿德撩拨得动了情,满眼春水地娇喘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是享受当下吧。”杨梅把阿德拉了上来,分开身体,“阿德,我要吞下你。”

阿德熟门熟路地起伏着,杨梅的喘息声变得粗重起来,两眼迷离,脸色越发地红润,阿德闲庭信步般动作着,俩人都在等着到达顶峰。

“叮铃铃”床头柜上的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个不停,阿德示意杨梅听电话,杨梅颇不情愿地拿起话筒。

“杨梅,看在儿子的份上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们俩复婚的事?”话筒里传出清晰的男人的声音,听这意思,阿德知道是杨梅的前夫打来的,忍不住极快地耸动了几体,杨梅极力克制着,手指点了一下阿德脑门,阿德才伏在杨梅身上一动不动。

“当初要离婚的是你,怎么了?在外面玩够了?”杨梅语气平和地问道。

“杨梅,什么叫玩够了?你那是臆想,我什么时候玩过?”男人狡辩着。

“顾宝如,你就这个德行!下了床不认账了怎么的?难道是我的眼睛瞎了?那次我当场看到的难道是你和一头母猪在办事?”杨梅刻薄地反问着男人,阿德似乎听人说起过顾宝如的名字,仔细想了一下,想起那次在小芹家喝酒,小芹提起过,便凝神倾听,这么一来,阿德的物件就要滑出杨梅的体内,杨梅眉头一蹙,扭动了一体,阿德意会,忙耸动了一番,又坚硬地留在了杨梅的体内,杨梅的眉头马上舒展开了。

“杨梅,你是不是有了人了?”顾宝如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我告诉你,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见佛杀佛见人杀人。”

“顾宝如,你别来这一套!要不你先杀了我,你做的什么事你自己还不清楚?难道要我去举报吗?”杨梅说罢就挂断了电话,脸上还留着一丝愤意。

卧室里沉静了一会,阿德慢慢地恢复了运动,很快杨梅从气愤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动作也变得极为疯狂,滚烫的身体似要把俩人焚烧殆尽。

阿德作着最后的冲刺,在杨梅高挺臀部的时候,阿德将一股精华洒在了杨梅的上,俩人拥抱了一会,阿德躺倒在了杨梅身旁。

“梅姐,你前夫是顾宝如,市建委副主任?”阿德的手指缠绕着杨梅的浓密。

“阿德,你认识他?”杨梅有些意外地问道。

“不认识,只是听人提起过他。”阿德仍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杨梅的茂密处,稍不留神,竟弄痛了杨梅,杨梅一咧嘴,轻捶了一下阿德的胸膛,柔声说道:“轻点,你当我那里是毛刷啊?”

阿德呵呵一笑,忽然想起杨梅刚才的话,便问道:“梅姐,你说顾宝如有把柄在你手里?”

杨梅仰脸看着天花板,幽幽地答道:“阿德,这跟你无关,你也不要多问了。”

一晚上,两个人又战了两个回合,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四十多岁的女人和年轻力壮的男人在生理上倒是十分相配,可是世间少见这样的伴侣,老夫少妻总是容易被人接受,像那八十二娶了二十八的,还不是成为了人们的美谈?说到底,这还是个夫权社会。

130.窦娥来访

过了两天,那个死亡民工的家属在工头的陪同下走进了阿德办公室,是一个瘦削的年轻女孩,面黄肌瘦,明显发育不良的样子。

工头先说明了来意,阿德赶忙让女孩坐下,沏了杯茶送到女孩手里,女孩惶恐地接住。

“你叫啥?”阿德关切地问道。

女孩顿了顿,差不多要哭出来了,几乎是带着哭腔答道:“领导,我叫窦娥,我爸的事王老板让我找你。”

王老板固然把事情推到了村里,阿德在心里越发地看轻了王老板,人命关天,责任分明在建筑公司,推来推去无非想少赔几个钱。

“嗯,窦娥,家里还有谁?”

“家里还有一个近八十岁的奶奶,我妈身体也不好,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我爸说没就没了,呜”窦娥哭出声来,凄凉悲伤的哭声揪痛了阿德的心。

阿德略略考虑了一下,冲着工头说道:“你们老板人呢?”

“不知道。”工头无可奈何地接着说道,“我和窦娥她爸都是一个乡里出来打工的,现在人没了,我也没法交代。王老板也忒心黑了,我也知道这事与村里关系不大,可是王老板就是不管不问,现在人都不知去了哪里,打他电话就说让我们找你,现在索性连电话也不接了。”

“哦?”阿德紧蹙着眉头,拿起手机给王老板打电话,“王老板,你怎么回事?死者家属现在在我办公室,你过来一趟,老躲着算怎么回事?”阿德的口气相当严厉。

“李书记啊,我正在柳湖市市委办事,死者家属的事你先处理一下,我这边走不开。再说,是给你们村农户建房出的事,村里也有责任啊。”王老板口吻里显得很轻松。

“王老板,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工人的?你赚钱都赚疯头了吧?”阿德不由得呵斥着王老板。

“李书记,你怎么说话?你要这样,我可挂了。”王老板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你敢挂就挂吧!”阿德争锋相对地回击道,阿德话音刚落,话筒里立即传来嘟嘟的声音,王老板果真挂了电话。

“什么鸟人!”阿德冲着话筒骂了一声,窦娥的哭声更凶猛了。

“窦娥,你别哭。你爸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你放心。”阿德柔声说道,窦娥满眼泪水,静静地看着阿德。

“李书记,现在窦娥她爸还在医院太平间,火花的费用也没个着落。上次你已经垫付了抢救费用,这事该怎么办?”工头问道。

“嗯,这事拖不得,让死者安身是个大事。这样,我这里有两万块,你们先拿着,把死者的后事安排一下。另外,你们心里对死亡赔偿金有个具体的数目了吗?”阿德边说便从包里取出了两万元,窦娥战战兢兢地接过,“领导,我给你打个收条吧。我咨询过律师,赔偿金大约在五十多万。”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钱,你先料理好你爸的后事。赔偿金的事我们慢慢谈,相信我,好吗?”阿德正色地说道。

窦娥点点头,收好了两万元钱,和工头出了阿德的办公室,阿德起身来到杨梅办公室。

“梅姐,死者家属刚才来过了,赔偿金大约在五十多万。这王老板怎么回事?躲着不见人,明明是他的责任,他公司的钱是怎么结算的?”阿德见没旁人,直接喊杨梅梅姐。

“阿德,说实话,这个建筑公司也是有点来头的,王老板我早几年就认识。我们临时指挥中心管钱不错,但只是个没有法人资格的临时机构,真正和建筑公司签约的是柳湖市建委。按照合同,资金随工程进度分批支付,现在大约已付了五分之三左右。剩下的五分之二,除了扣留一点保证金外,只要工程一完成,市建委验收通过,我这里就得付钱,最多也就是拖延一点时间而已。”杨梅原原本本地道出实情,阿德本来想通过扣压建筑公司工程款迫使王老板就范的计划也落空了。

“那怎么办?王老板不肯掏钱,死者的赔偿金就没了着落。”阿德一时间没了主见,忧心地说道。

“让家属去法院告啊。”杨梅淡然地说道。

“法院?既然王老板这么有恃无恐,即便法院判下来也未必能执行。”阿德大学专业是法律,很知道在这个国度法律有时候很苍白无力。

杨梅听阿德这么一说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狄更斯说过,这是个美好的时代,这又是个最黑暗的时代,有些事我们无法左右,只要我们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就是了。”

阿德的脑际又浮现出窦娥哀怨无助的神色,沧然说道:“可是我们能问心无愧吗?”

杨梅摇摇头,自古良心都是拷问人性的不二法门。

131.我要金子

八湾村工业园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眼见就要完工,裴长天和原先有意在八湾村投资的几个台商又来八湾村看了看,感觉时机基本成熟,便向有关部门办理土地出让等相关手续。裴长天的投资比较大,柳湖市政府专门搞了个隆重的投资仪式,阿德在裴长天的盛情相约下也出席了仪式,一切似乎都在按着阿德的构想顺利进行着,只是张定国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八湾村能不能以土地批租的形式对外招商,关系着八湾村村级经济在实质意义上的壮大与否。

阿德苦于没有门路直接与张定国对话,杨梅那边也是爱莫能助,盛国伟来过几次电话,说他也在为八湾村说话,毕竟这关系到福田铝业在八湾村投资的成本,可是柳湖市委市府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盛国伟和阿德是一样的焦虑。

这天阿德正和钱凯商量着村务,办公室电话铃响个不停。

“李德华同志,我是屠自强,张书记请你下午一点来一下他办公室。”屠自强的声音不温不火,和秘书的身份很匹配。

“哦,屠秘书,我下午一点准时到。”阿德本来想问问屠自强张书记找他有什么事,又一想和屠自强的关系一般,问了也是白问,便挂了电话,和钱凯谈好村务,寻思着下午的会面到底会怎样。

下午一点,阿德准时出现在了张定国的办公室,一个小小的村支书能够跳开镇县两级领导直接被市委书记召见那本身就不是一件寻常事,可惜阿德不是个混迹于官场的老手,他对市委书记的召见只以为是八湾村招商引资力度如此之大的必然结果。

“小李,这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第一次你给我画了一幅蓝图,第二次你问我画蓝图的色彩,这次是我想不想能不能给你色彩圆你实现蓝图的梦想。”张定国把土地批租政策比作话蓝图的色彩倒也十分贴切。

阿德有些忐忑,张定国此番找他的确是为了土地批租的事,可是市委市府到底能不能给呢?

“张书记,我只是个村支书,但事关八湾村发展的任何问题,我都会不遗余力去争取,哪怕我力有不逮。土地批租利村利国,虽然对市县两级政府的财政收入有些影响,可是小河不满大河干涸,如果村级经济壮大发展了,又何愁地方经济不发展?”阿德事先考虑过,所以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张定国面无表情地听着阿德的论述,忽然面露微笑,“李德华,道理人人会讲,可是你应当知道地方政府是一级考核一级的,拿什么考核?自然是经济指标!所以你说的那一堆话,在现实中行不通!没有哪个地方政府会把利益拱手相让!更何况,你们八湾村工业开发区市县两级政府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所以”张定国故意停顿了一下,阿德感到一股冷意从脚底涌上心头,脸上却保持着镇定。

“我这个所以吓坏你了吧?小李同志?其实我想说的是,除非某级较权威的政府想树一个样本,而八湾村恰恰满足了这个样本的要件,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达到了。”张定国说完朗声大笑,阿德豁然开朗,满心欢喜却还能保持着一份沉稳,张定国看在心里也是暗自赞许。

张定国笑声甫定,又严肃地说道:“一个村级经济体的壮大必然会碰到很多问题和诱惑,小李,你要学会自省自律,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阿德毫不犹豫地表了态,张定国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场关系到八湾村今后发展的对话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阿德神采飞扬地出了柳湖市委大院,驾车往城厢县县城方向驶去,一辆大众帕沙特嘎吱停在了阿德车前,阿德不得不停下车,正纳闷着,从帕沙特里下来一个穿着打扮极为端庄的女人,却是久没见面的顾丽丽。阿德心想,怎么每次和顾丽丽见面都那么突兀?

顾丽丽袅袅婷婷地走到阿德车窗旁,浅笑着说道:“阿德,车开得飞快啊?我在市委大院就看到你了,一路紧追,才把你堵住,你怕见我?”

阿德探出头,看了看顾丽丽,这女人看上去那么贞洁,骨子里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便不屑地反问道:“我为什么怕你?”

顾丽丽轻轻地刮了一下阿德的鼻梁,呵呵一笑,“阿德,你不记得还欠我点什么?”

“我欠你什么?”阿德揉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钱啊?春节前你说送我什么来着?我是你债主,所以你就怕我了,我说的对吗?

阿德这才想起春节前给顾丽丽送礼的事,那张卡阿德早给了唐朝辉的母亲唐嫣,后来事一忙,把这茬给忘了。

阿德向来不喜欢欠人情,这会儿稍稍有些尴尬,顾丽丽也不再为难,摸了一把阿德的俊脸,娇媚地说道:“跟我走,欠债还钱,人民币就算了,我要金子,而且是现货。”

顾丽丽不待阿德回答,径自坐回帕沙特,阿德对顾丽丽的自说自话一向颇不以为然,而且也知道顾丽丽所谓的金子指的是什么,却鬼神附身般紧跟着顾丽丽的车,时间不长,俩人就躺在了顾丽丽家的卧室里。

132.交了两次货

“现在可以交货了吧?”顾丽丽身无遮拦,婀娜的身材一览无余地尽显年轻女性之美。

“怎么交?”阿德故意问道,身体却盖住了顾丽丽,顾丽丽分开身体,妩媚地看着阿德,娇嗔道:“阿德,还跟我来这一套冷里格楞了,没交过怎么的?”双手轻轻一摁阿德的,两人就连在一块了。

顾丽丽在阿德的女人中算是最放得开的一个,也是办事最主动的一个。顾丽丽摆着各种姿势,阿德兵来将挡,上刺下穿,左冲右突,直把顾丽丽弄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阿德,你是越来越有长进了,跟女朋友练习的?”顾丽丽撅着个臀部,转头问阿德,阿德扶住顾丽丽的腰,不紧不慢地耸动着,吻了一下顾丽丽的臀肉,调侃道:“跟你练习的啊!”

“呵呵,不承认是吧?”顾丽丽说话间又仰面躺平了身体,把阿德的物件扶进体内,继续问道,“阿德,你女朋友是不是唐朝辉?”

听顾丽丽这么问,阿德也不想再隐瞒,坦然答道:“是啊,怎么了?”

“好福气!唐朝辉家有钱吧?是不是叫唐嫣?”顾丽丽扭动着身体,肌肤由白转成微红,显然动情的厉害。

“好福气?什么意思?她家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阿德对顾丽丽的说法不以为然,阿德之所以最后认定唐朝辉,主要是因为唐朝辉很符合他的择偶标准:青春、美丽、善良,而且阿德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跟你没关系?听这话你好像蛮有骨气的嘛?”顾丽丽揶揄着阿德,身体扭动得更厉害,阿德无意解释什么,加紧动作,顾丽丽无暇再说话,在俩人顶峰到来之前,顾丽丽抱住阿德一个翻身,臀部紧紧扣住阿德的身体,身体一阵痉挛,嘴里呼出股股热气,持续了一会,顾丽丽疲软地趴在阿德的身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俩人穿好衣服,阿德在客厅里坐下,顾丽丽给阿德泡了杯茶,搂住阿德说道:“刚才我其实没有讥讽你的意思,男人事业上有一个强有力的女人支持,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拿破仑起家不也是这样吗?”

唐朝辉家在阿德看来也就是钱多一点而已,其他的感觉还真没有,谈不上什么强有力的支持,更何况,阿德也没沾唐朝辉家物质上的便宜,开的那辆车,阿德起初曾每月支付唐朝辉一笔费用,唐朝辉硬是不要,说俩人都在一块儿了,分这么清楚干嘛,阿德也就没有坚持。但既然顾丽丽这么说,而且从她的口气里显然对唐朝辉家很熟悉,便试探着问道:“强有力的支持?你是说唐朝辉?”

“是啊!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也难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既然唐朝辉不说,那我不便跟你透露,迟早你会知道的。”顾丽丽是官场中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阿德心中便存了疑问,唐朝辉的母亲唐嫣是公司董事长,她的父亲到底做什么的阿德问过唐朝辉几次,都被唐朝辉搪塞过去了,阿德一度怀疑唐朝辉的父母离了婚,可是照春节去唐朝辉父母家,似乎又不像,多想无益,等到见了唐朝辉的父亲不就水落石出了。

“不说也罢,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得走了。”阿德站起身要走,被顾丽丽拉住,“急什么?交了一点货就要开溜?阿德,你够无情的哦。”

“顾丽丽,那还要怎样?”阿德被迫坐下,看着顾丽丽说道。

“阿德,我想跟你说说八湾村的事。”顾丽丽勾住阿德的脖子,一副亲昵的样子。

“八湾村的事?”阿德侧脸问道。

“是啊!阿德,我知道你雄心勃勃,八湾村现在是有了点起色,但是跟你的心目中的目标一定还相差甚远吧?”顾丽丽一手伸进阿德的外衣,捏着阿德的胸肌,眼里充溢着欲念,阿德忙拉住顾丽丽的手,正色说道:“有事说事。”

顾丽丽见阿德有些严肃,脸色一变,摆出领导的姿态,“阿德,你不觉得就八湾村巴掌大的那点地方,发展的空间有多大?”

八湾村光一个开发区就占去了八湾村近二分之一的面积,而且就目前的招商引资来看,基本上就要饱和,发展的空间的确不大,阿德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被顾丽丽这么一说,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呵呵,看来我是高估了你!你研究过国内那几个富裕村没有?哪个村的地域面积和你八湾村一般大小?随着村级经济的发展,都把周边的村给吞并了。一个村的发展,最后的瓶颈在于土地资源的供给量,否则招商引资的力度就不会大到哪儿去。”顾丽丽分析着八湾村今后发展的局面,阿德如梦中人一般被点醒,“可是并村不是我能力范围的事,那需要设区的市县一级的政府决策啊。”

“看来你还懂点,孺子可教啊!话我就说到这儿,办法还是你自己去想,当然并村的关键在于把第一步走好,听说你们民宅工地上死了人?这是解决了吗?”顾丽丽轻轻拍着阿德的肩膀,颇为关切地问道。

“这事你也知道?”

“你什么事我不知道?”顾丽丽有些担心地说道,“水深着呢,你可要把握好,我会给你把关,关键时候也会替你出力。”

阿德不禁有些感动,看来杨梅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可是到底水多深,杨梅和顾丽丽都是点到为止,这事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阿德凝视着顾丽丽,脱口问道。

“为什么?你要问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好说明你对女人有多不了解。”顾丽丽掏住阿德的物件,半真半假地继续说道,“有时候,男人的这个东西会让女人着迷的。”

阿德张大嘴巴,心想这算什么理由,正要反驳,顾丽丽扑了过来,把阿德死死压在身下,一双媚眼看着阿德,“怎样?再交一次货如何?”

阿德身强力壮,顾丽丽这番挑战,阿德自然不肯认输,在客厅沙发上和顾丽丽扭作一团,顾丽丽白皙滑润的肌肤又一次泛红,夸张的叫唤声在客厅里久久地回荡着。

133.身陷囹圄

窦娥隔三岔五来找阿德,瘦削的身子让阿德每次见到她都有些心酸,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女孩花一般绽放的年龄,却像饱受了冰霜的打击,蔫蔫的。

建造民居的工程渐渐进入尾声,王老板给杨梅打了几次电话,大意是要及时结账,杨梅吱唔着应付了过去。阿德心急如焚,如果真的结了帐,窦娥父亲的死亡赔偿款就只能通过诉讼来解决了,而这种解决的方式最后也未必能达到目的。阿德再也顾不得顾丽丽要他慎重处理此事的劝告,决定直接找王老板摊牌。

阿德给王老板打了几次电话,王老板颇不情愿地答应和阿德见面,事先声明如果阿德带死者家属前来,他就不会露面。阿德本来也没这打算,便爽快地答应了。

柳湖市一家名叫原味咖啡馆的包厢内,阿德和王老板面对面坐着,俩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王老板,死亡民工的赔偿款你是不打算给了?”阿德愤愤地责问道。

“小李书记,我说过不赔偿吗?如果你性急,你们村里先垫付着我也没意见啊。”王老板耍着无赖。

“村里垫付?凭什么?责任在你的建筑公司啊。”阿德据理力争,一束凌厉的目光扫向王老板。

“呵呵,你说责任在建筑公司,那好,我就认了!可是,死者和你有关系吗?你是他什么人?要你瞎参乎?”王老板阴笑了一下,词锋也颇为尖锐,阿德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良久,阿德哈哈大笑,“王老板,我也算见过无赖,可是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无赖的,听说你很有些背景,我偏不信这个邪,今天老子先拿你出出气。”

“哦,我也想见识见识你小李书记的手段!”王老板早有防备,腾地站起身,手掌猛一击,从门外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一律的板寸头,满脸横肉,看上去就让人生畏。阿德倒也不惧,反正事已至此,索性横了一条心,趁着两个彪形大汉立足未稳,一记漂亮的飞腿精准地踢中了其中一位大汉,大汉猝不及防,庞大的身躯轰然前倒,下巴正磕在放着咖啡的桌沿边上,一股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王老板躲闪不及,被喷了正着,一身挺括的西服上满是血迹。

说是迟那是快,另一位大汉见同伴吃了亏,猛地扑向阿德,阿德知道不能硬碰,可是包间不大不宜腾挪,只好跃到桌上,大汉身段倒也灵活,立刻转身扑向桌子,只奈中间还隔着身材庞大的同伴,一时够不到阿德的身体,正要叫同伴让开,阿德如天兵般从桌子上腾空而起,一记大劈腿活生生砸在了大汉的头上,一股鲜血顷刻顺着大汉的发际流了下来,身子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王老板没想到阿德眨眼间就把自己一向视为能打敢拼的手下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惶恐,嘴里却说道:“小李书记,你身为一村之长,居然出手打人,我看你是官做到头了。”

阿德冷眼看着王老板,“你还知道我是一村之长?我连个死亡民工的丧命钱都要不回来,这劳什子破村官不做也罢!”阿德说着,一手揪住还趴在桌沿边上的那个大汉的衣领,稍稍一用力,那个大汉向后倒去,沉沉的身体压在了另一个大汉的身上。阿德一个箭步窜到王老板面前,猛地向王老板的脸上击出一拳,王老板躲无可躲,一张胖乎乎的脸开了花一般,嘴角边鲜血直流。

阿德再要出拳,王老板哀求道:“李书记,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有话好说。不过我身上没带钱,要不你和我去公司一趟?”

阿德硬生生收回拳头,冷冷地说道:“不点不亮的蜡烛!我和你一起去你公司就是了。”

阿德和王老板一前一后出了咖啡馆,正好一辆巡逻的警车驶过来,王老板往前一冲,挡住了警车,嘴里大喊:“有人打劫!”

阿德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不妥,向前抓住王老板的衣领往回拽,警车里下来三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不由分说扑向阿德,以阿德的身手虽然不惧和警察动手,但阿德明白和警察动手的后果,便任由警察反剪了双手,王老板见状立刻来了精神,狂啸着说道:“你这个歹徒,看你还敢嚣张!”

王老板正说着,两个彪形大汉从咖啡馆狼狈地走了出来,老远就喊道:“老板,你没事吧?”

阿德被推进了警车,夹在了两个警察的中间,另一个警察向王老板问完话也上了车,警笛响起,后面是王老板的宝马车,两辆车一起朝着柳湖市公安局治安支队驶去。

134.乖乖地顺从

阿德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进来两个警察,例行公事地稍稍问了问,做好笔录,让阿德签字确认,任凭阿德怎么分辩,不由分说地铐住阿德双手,把阿德送往柳湖市看守所。

第二天,李翠花夫妻俩接到一张阿德被行政处罚15天的通知书,让家属给阿德送点日常用品和衣物。李桂花顷刻天旋地转,好好的一个儿子进了拘留所,以后人前人后再也抬不起头,刚安生没多久的日子一瞬间说没就没了。李桂花哭哭啼啼让张国荣准备衣物,夫妻俩换了几趟车好不容易找到了柳湖市看守所,却也没见着阿德,只是把衣物送了进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村里不可一日无主,王富荣又被镇政府临时任命暂时主持村里工作,王富荣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总算没有得意忘形,温艳恰在阿德进去的当天订婚,王富荣见温艳名花有主倒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可是王富荣一朝大于权在握,总要拿点什么验证一下,便借着商量村务,晚上把徐宝丽叫到村部,徐宝丽在阿德当家期间已经疏远了王富荣,这时审时度势了一番,觉得阿德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当晚顺了王富荣的心,在会议室里咿咿呀呀地叫唤了一阵,王富荣事后捂住徐宝丽的硬是不让徐宝丽穿上裤子,徐宝丽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对王富荣说反正那块地从今往后是你王富荣的,我徐宝丽只是替你看护着,你王富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乐得王富荣合不拢嘴,顿时又来了精神,要徐宝丽舔他的老二,徐宝丽乖乖地顺从,王富荣雄风再展,也是乐极生悲,居然兴奋过度,血直往脑门冲,竟脑溢血了。徐宝丽心里害怕,却还能保持镇定,也不避嫌,叫上自己的丈夫和几个青壮年连夜送往镇卫生所,好在送得还算及时,王富荣总算保住一条老命,却从此落了个半身不遂。但纸包不住火,徐宝丽和王富荣的事还是不翼而飞,村里人就都知道了王富荣是怎么得病的。

八湾村当家人接二连三出事一时间成为南塘镇坊间谈资,钱凯被镇委任命为八湾村村务临时主持人,在八湾村工业园区行将进入尾声的这当儿,好多事都需要钱凯出面调和,钱凯这个刚入正行不久的村委委员,哪里能独当一面?好在杨梅还坐镇着,何同谷也时不时来村里顾问一下,钱凯度日如年地主持着村里的工作,心里巴望着阿德早点出来。

南塘镇领导对阿德的事分成了三派,镇委书记马天龙一方面受过钱芳临走时的委托,另一方面阿德在人代会上的表现也让他感到满意,所以照马天龙的意思还是要抱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把阿德保出来。镇长鞠丽萍抱无所谓的态度,阿德从省农业厅争取来的那笔款子眼看一个月期限就要到了,镇里财政还不见有好转的迹象,阿德不出来,能拖点时间就拖点时间,不过阿德毕竟是女儿范迪的同学,所以马天龙要出手相救也不反对。政法书记魏向东吃过阿德的哑巴亏,这次见阿德落难,自然要借题发挥一下,在镇委委员会议上正义凌然地说像阿德这样视党纪国法与不顾的人不堪重用,必须要作出严肃的处理。最后,马天龙拍板,认为还是要保阿德,可是马天龙往市里跑了几次,也托了不少关系,终于还是一无所获,唯一有价值的消息是阿德这次出事柳湖市市委一位领导发了话必须要严肃处理。

杨梅对阿德出事甚为着急,和阿德相处了一段日子,知道阿德性格秉直,不贪不占,一心想为村民办事,而且杨梅从市公安局熟人那里大约也晓得了阿德出事的原因,更对阿德的遭遇充满了同情,这年头,这样的官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杨梅曾经想借给张定国汇报八湾村工业园区建设进度的机会向张定国说情,可是被屠自强告知张定国去国外考察去了,杨梅不禁有些灰心,连着几个晚上没睡好觉,最后终于痛下决心,破釜沉舟,出手解救阿德。

在这期间,窦娥来找阿德,阿德不在,杨梅只好接见了窦娥,杨梅把阿德的事跟窦娥提了提,窦娥含着泪一声不吭地出了杨梅办公室,心里也是起伏不定,这样的好人进了监狱,天理何在?窦娥外柔内刚,一个弱女子也要奋起抗争,窦娥决定为阿德上访。

当然,阿德出事最担心的还是唐朝辉。唐朝辉知道阿德出事已经是阿德送入看守所后的第三天上午,姚建成一脸沉重地告诉她阿德出事的事,唐朝辉急忙叫了一辆车赶往柳湖市市区,找妈唐嫣搬救兵去了。

自古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的一台戏能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呢?

135.生死相搏

柳湖市建委顾宝如办公室内,王老板毕恭毕敬地坐在沙发上,顾宝如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桌上王老板送来的一沓钱,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

“老王,你现在也是个有身价的人了,以后像跟八湾村那个支书这样的较劲尽量不要再发生。”顾宝如悠然说道。

“顾主任,我哪里想发生这样的事啊!这小子硬是撞上来,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了。”王老板心有余悸地说道。

“也是,一个小小的村支书牛成这样倒也少见!老大发话了,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件事,这个姓李的也太没有党纪国法了,估计姓李的这回村支书也要撸掉。”顾宝如拿起一叠钱,继续说道,“这事不说了,反正各方面都已搞定。老王,眼下市里要开发商业一条街,油水应该不少,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这不是找您来了吗?”王老板恭维着顾宝如,顾宝如油光瓦亮的脸更添了一份自信。

“都说一个成功的商人要有狗的嗅觉,鹰的视野,狼的凶狠,狐狸的狡黠,老王,你还真符合这些条件。”顾宝如把商人的禀性和牲畜的特点相提并论不知是夸奖还是在贬损,王老板听着有些不得劲,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妥,只好陪着笑脸干笑了几声。

顾宝如正要给王老板细说商业一条街开发的细节,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顾宝如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杨梅的责问声,“顾宝如,八湾村支书的事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杨梅?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八湾村在哪里?哦,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就在八湾村办公,怎么了,你说说八湾村支书的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顾宝如圆滑地答道,“夫妻一场,你的忙我还是要帮的,更何况我们复婚在即。”

“谁跟你复婚?顾宝如,你别跟我装糊涂,那个王老板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指不定他现在就在你办公室呢。”杨梅的判断倒是准确,顾宝如嘿嘿一笑,漫不经心地调侃道:“杨梅,还真被你说着了,王老板的确在我办公室,可是那个村支书的事倒没说起,回头我帮你问问。”

“好,顾宝如!我杨梅虽然只是个区区副局长,我倒要试试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治得了你们的地方。”杨梅不等顾宝如回话就挂断了电话,顾宝如面色微微一紧,这女人怎么像吃错了药?为一个村支书至于吗?忽然又想到杨梅手中掌握着他不少把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顾宝如再也没有心思和王老板谈商业街开发的事,打发走了王老板,驾着车匆匆往柳湖市委赶去。

柳湖市委和市政府相隔一条街,顾宝如从市政府门口经过,看到一群人正围住市政府大门,高呼着让市政府责令公安局放人,隐隐约约还听到李德华的名字,顾宝如也不在意,这年头上访的事太多,大都不了了之。

顾宝如驾车进了市委大院,刚下车,王老板打来了电话。

“顾主任,八湾村工地上的一帮民工去市政府信访去了,要求政府放人,市府办通知我过去处理。”王老板声音怯怯的,“顾主任,这事该怎么办?”

顾宝如这才想起刚才在市政府看到的那一幕,心里一阵宽慰:“你去干嘛?让他们闹去!这种事只能加重那个村支书的罪孽,看似民心所向,其实是挑动社会不稳定因素,这道理你不懂?”

“嗯,是这个理!还是领导看得远,那我就不去了,您忙!”

顾宝如和王老板通完电话,一脚跨进了市委办公大楼,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市委副书记卫根虎的办公室,卫根虎的秘书见是顾宝如,往卫根虎办公室指了指,轻声说道:“卫书记正好有空。”

卫根虎年纪不大,四十刚出头的样子,见顾宝如进来,随意指了指沙发,很威严地问道:“老顾,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就过来了?”

顾宝如要比卫根虎大几岁,但官职差着两三级,却对卫根虎的责问也不以为意,一在沙发上坐下,有些紧张地说道:“老大,来的匆忙忘了打电话这茬,杨梅这女人可能要生事。”

“老顾,别老大老大的挂在嘴上!你那前妻什么意思?当初你不是和她谈妥了吗?桥归桥路归路,她把掌握的材料给你,你给她想办法官升一级,不都搞定了吗?”卫根虎的脸上有些不满。

“是啊,这女人为了个村支书看样子要豁出去了。”顾宝如担心地说道。

“哪个村支书?”卫根虎若有所思地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就是你前几天电话里提到的那个打人的支书?不是进去了吗?老顾,你果真断定杨梅要生事?”

“应该是!”顾宝如忐忑地说道,眼睛躲避着卫根虎凌厉的眼神。

“养虎成患,老顾,当初要不是顾忌杨梅是你老婆,早处理干净了!”卫根虎眼里射出一丝凶光,挥手让顾宝如出去。

顾宝如当然知道杨梅会遭遇到什么,却也无可奈何。

136.做事好没分寸

杨梅在给顾宝如打电话之前就把原先写好的举报材料以实名举报的方式发送到了东南省纪委的电子邮箱,给顾宝如打电话,杨梅只是想让顾宝如他们失去理智,只有这样,这伙人的破绽才会更多。杨梅计划得很周全,开车赶往东南省机场,把车停在机场停车场上,又换了几班车,带着原始材料悄悄地住进了阿德家里,她知道顾宝如他们手眼通天,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

杨梅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柳湖市政府门口,十多辆警车呼啸而来,下来一拨警察将信访的人群团团围住,领头的市公安局局长丰卫平向人群喊话,要求信访人员自行离开,否则以扰乱公共秩序罪予以逮捕,只一会儿,信访的人群作鸟兽散,只一个身材瘦削的女子平静地端坐在地上。

窦娥平静地端坐着,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古时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六月飞雪,该是多么地凄美,而她在这三月的料峭里演绎着几乎相同的悲壮,窦娥仿佛看到了她父亲的微笑。

“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丰卫平边喝问边挥手让几个警察上去将窦娥拖起,窦娥突然放身大笑,凄厉的声音刺痛着周边看热闹的人群。

窦娥被一路拖到一辆警车面前,几个警察正要把窦娥塞进警车,从人群中闪出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娇美的时髦女子,厉声喝道:“住手!你们还像人民警察吗?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用得着这样虚张声势吗?”

丰卫平断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站出来,瞄了一眼来人,命令手下一块抓了,很快,警车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子驶离了市政府,市政府门口终于恢复了宁静。

审讯室里,时髦女子高傲地看着眼前两个面色阴沉的警察。

“你叫什么名字?”

“李悦。”

“性别?”

“女。”

“籍贯?”

“东南省。”

“李悦,知道你为什么进来吗?”

“知道。”李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蛮好玩的,怎么像在演电影?”

“严肃点!”一个看上去老成点的警察呵斥道。

“警察叔叔,怎么样算是严肃点?像你这样?我怎么也看不出严肃啊,倒像是凶狠!”李悦越说越离谱,丝毫不把眼前的警察放在眼里。

“你再说一遍?小心关你笼子?”年轻点的警察气急败坏地威胁着李悦,李悦斜睨了一眼年轻警察,忽然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委屈的说道:“我错了,家里还不知道我进来了,求求你,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好吗?”

“本来和你无关,偏偏要自投罗网!现在知道错了吧?打吧,让你父母来领人。”老成点的警察见李悦一出又一出的,还以为李悦是个神经病,心里正巴不得早点放她出去。

李悦打通了电话,轻声说了一会,警察也不理会她,见李悦通好话,递给李悦一张纸。

“确认一下,签字画押,一会跟我们去值班室,等你父母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警察叔叔真好!”李悦看也不看纸上写的内容,很认真地画了押签好字,听话地跟着警察去了值班室,老成点的警察心里已确认李悦是个疯子了。

过了一会,值班室外一阵嘈杂,从外面涌进一群人,把值班室挤得满满的。

“李悦在哪?”为首一个中年美妇问道。

李悦正要说话,老成点的警察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李悦的妈妈?来得正好,带回去好好教育,只管生不管养的,这妈妈怎么当的?”

“你说话客气点!这是柳湖市柯市长!你们丰局长一会就到!”中年美妇身旁的一位年轻人立刻制止住警察继续说下去,老成点的警察一愣的功夫,丰卫平到了,“柯市长,我来迟了,请您批评。”

中年美妇正是柳湖市市长柯曦,见丰卫平一副匆忙的样子,摆摆手,轻声说道:“批评谈不上,我也是受人之托,前来了解一下情况。”

“请柯市长指示。”丰卫平笔直地站在柯曦面前,可惜肚子太大,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称职的警察,李悦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呵呵,还真像演电影。”

柯曦听到笑声,视线越过丰卫平的肩膀,见是一个时髦飞女子,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李悦是吧?七八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柯姐,我总算把你盼来了,你是我的大救星啊。”李悦从丰卫平身旁走过,抱住柯曦假意哭了起来。

“李悦,谁欺负你了?你跟柯姐说。”柯曦脸色凝重,冷眼扫向丰卫平,丰卫平不禁有些尴尬,嗫嚅着问道:“柯市长,这是您妹子?误会误会!”

那两个审问李悦的警察听柯曦要替李悦出头,吓得两腿簌簌发抖,忙附和着:“是误会是误会!”

“好了,这事算过去了!丰局长,工作中要注意方式方法。”柯曦冲丰卫平淡淡地说道。

“柯市长批评得对,我们要组织全体警员深入学习柯市长的指示。”丰卫平堂堂市公安局局长,直接受省厅领导,可是生性喜欢阿谀奉承,在市政府第一把手面前姿态放得也太低了点,柯曦对丰卫平多有了解,但还是仍不住皱了皱眉,稍稍不耐烦地说道:“丰局长,我这就带我妹子走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丰卫平陪着笑说道。

“柯姐,我不走!”李悦插进话来,柯曦一愣,“怎么了?你还想呆在这?”

“嗯,除非把和我一起抓进来的那个女孩也放了!”李悦赌着气,一脸的不高兴。柯曦无奈,转向丰卫平问道:“还有一位?”

“嗯,就是下午在市府门口信访的。”丰卫平如实地答道。

“哦,问清楚了吗?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放了吧?再说也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

“柯市长,那个女孩暂时还不能放,口口声声要我们放她的恩人,就是那个城厢县南塘镇打人的村支书,不然,明天她还要去市府门口。”丰卫平的话让李悦一惊,李悦救窦娥只是路见不平的冲动,她根本不知道警察为什么抓窦娥。

李悦冲着丰卫平问道:“你说那个女孩要放谁?南塘镇的村支书?叫什么?”

“好像叫李德华。”丰卫平话音刚落,李悦大喊一声:“柯姐,那我就更不能走了,除非你们把李德华放了!”

柯曦看着一惊一乍的李悦,心想这丫头怎么会是一个大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做事好没分寸。

137.我就图个新鲜

柯曦想归想,知道李悦非同寻常人,很快又释然了。可是那个叫李德华的村支书又是怎么一回事?柯曦没去过八湾村,可是八湾村工业园区是市委市府抓的一个项目,对八湾村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听张定国说那个支书很有些能力,便问道:“丰局长,那个李德华什么情况?

“柯市长,那说来话长,到我办公室详谈。”丰卫平说完看着柯曦,柯曦苦笑了一下,看来今天到公安局是现场办公来了。

到了局长办公室,丰卫平原原本本地把阿德打人的事说了一遍,柯曦越听越不对劲,便问道:“丰局长,李德华为什么打人?”

“这个,这个”丰卫平吱唔着,柯曦柳眉倒竖,“丰局长,你有难言之隐?”

“那倒没有,我就照直说了吧,市委卫副书记亲自关照过此事,一个村支书打人,影响不好,卫副书记指示要严肃处理。”丰卫平停顿了一下,看看柯曦的脸色仍不太好,不说出阿德打人的原因看来通不过,“至于李德华为什么打人,据说是为死者家属讨要赔偿金。”

“据说?到了公安局还是据说?”柯曦咄咄逼人地问道。

丰卫平涨红了脸,“柯市长,我说错了,应该是。”

“应该是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处理啊,李德华就一个人,对方三个,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柯曦盯视着丰卫平,丰卫平有些招架不住,喃喃地说道:“这是卫副书记的意思。”

李悦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忍不住责问丰卫平:“什么卫副书记的意思?在其位谋其职,你堂堂一个局长,是依法办事还是因人办事?”

丰卫平摸不准李悦的来路,只知道是柯曦的小妹妹,看柯曦顺着李悦的样子,估计来头不小,听到李悦责问他,也不反驳,嘿嘿干笑了几下搪塞过去。

柯曦倒为难了,她对国内的法治现状是了解的,说是司法独立,往往党政领导一干预就走样,比如眼下,她来领李悦不也是如此?只是事大事小而已,本质上是一样的。

李悦见柯曦沉默着不说话,把柯曦拉过一旁,耳语了一番,柯曦满脸惊讶,不住地点着头。丰卫平不知她俩在说些什么,但见柯曦不断变换的脸色,知道与李德华有关系,便耐心地等着柯曦发话。

果然,柯曦一改为难的神态,对丰卫平果断地说道:“丰局长,即刻就放李德华,有关手续你给我办好,出什么事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柯曦这么一说,丰卫平就没了后顾之忧,李悦不放心,从公安局出来后,让柯曦把她送到市府大门前的停车场,驾了保时捷前往看守所去接阿德,路上顺带给自己和阿德买了两盒快餐。窦娥听警察说阿德给放出来了,心里也是一阵欢喜。

说来也巧,李悦刚到看守所,阿德正好从看守所出来,人倒是蛮精神,就是明显消瘦了几分,李悦疾步迎了上去,阿德见是李悦,微微一愣,脱口问道:“怎么是你?”

李悦啪一记打在了阿德宽厚的胸膛上,故作恼怒地说道:“阿德,我老人家使出浑身解数把你救了出来,谢字不说倒也罢了,还像不待见我似的。”

“李悦,我不是这个意思。在里面关糊涂了,你怎么救得我?你不是在省城吗?”阿德疑惑地问道。

“我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听说土地批租的事搞定了,特意找你谈谈投资的具体事宜。你倒好,躲局子里去了,没有一点东道主的诚意嘛。”李悦边说边和阿德上了车,两人坐定,李悦把一盒快餐丢到阿德手里,自己拿过一份,边吃边侧脸问道:“都晚上十点了,去哪里?”

阿德分明感受到了李悦的细心,心里有些感动,嘴里去而说道:“我先给小辉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另外我父母那边也要报一声平安,唉,想不到我阿德也会有今天。”阿德掏出手机,几天没用,手机早没电了,便问李悦借,李悦没好气地说她的手机也没电了,阿德看了看李悦,无奈地说道:“李悦,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的?”李悦转怒为喜,两人在车上吃好饭,很快来到了柳湖市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在酒店一家服装专卖店,李悦从里到外给阿德添置了一身新衣服,欢欢喜喜地拉着阿德走向刚订好的房间。

俩人刚一进房间,李悦一个跳跃,双手勾住阿德的脖子,两脚夹住阿德的腰,雨点般的吻着阿德的脸,阿德怕李悦摔到,只好把手中衣物的包装袋往地上一扔,托住李悦的臀部,不安地说道:“李悦,我们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我又不是要从小辉手里抢走你,我也就图个新鲜,你都几天没那个了,正好被我赶上,不吃可是白不吃哦。”李悦一脸的满不在乎,从阿德身上下来,继续说道:“大不了等我以后有了男朋友给小辉也用一下。”

阿德气得眼睛翻白,却拿李悦没办法,脱了衣物先去洗澡,心里恨恨的,暗下决心,今晚非要弄得李悦讨饶。

138.你上来

李悦是那种从头热到底的类型,旺盛的体力和高涨的热情足以让男女间的缠绵变得激情四射。

阿德刚进了洗手间,李悦光着身子跟了进来,凹凸有致的身材本就让男人痴迷,浓浓密密的一团在灯光下还发出炫目的亮光,这让阿德热血澎湃,李悦刚迈进浴缸,阿德便用力在李悦的臀肉上狠命地搓揉,李悦秀目一瞪,“阿德,你就不能轻点?怜香惜玉你懂不懂?”

阿德呵呵一笑,“凡是好玉都要细细地把玩,我不是在这样做了么?”说话间,一根手指滑入了李悦的体内,李悦娇呼一声,身子蛇一般缠住阿德,阿德的物件往上一挺,天衣无缝般和李悦纠缠在一起,李悦双手勾着阿德的脖子,头微微向后仰着,臀部急剧地上下颤动,阿德一手托着李悦的,一手捏住李悦的,紧绷着神经,听凭李悦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物件,莲蓬头里喷出的温水洗涤着俩人的结合部,这滋味倒也别具一格。

李悦的眼神里满是欲念,粗重的呼吸声在洗手间荡起一阵回音,阿德托住李悦的手有些发酸,便抱着李悦出了洗手间,李悦生怕俩人脱钩,臀部紧紧地压住阿德,阿德故意往后撅了一下,李悦微红的脸上顷刻有些不满,“阿德,什么意思?想当逃兵?”

“逃兵?在女人这片战场上,我阿德从来是水来土掩的勇士!”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阿德有什么能耐!”李悦主动地脱离了阿德,翻转身体,撅起,媚眼扫过阿德健壮的身体,“从后面进来!”

阿德却纹丝不动地躺直着身体,无名指朝着李悦一钩,似命令般说道:“你上来!”

“这什么男人啊?连这种事都要计较,小辉怎么会看上你!”李悦边说边爽快地跨上了阿德的身体,找准方位,两人又合在了一起。阿德有意要让李悦服输,脑中尽是蓝天白云般地遐想着,李悦全是身心地投入,过了一会,两人高下立分,李悦连着泄了几次,脸上透出几分倦意,阿德仍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坚硬如初。李悦不禁有些讶然道:“阿德,看来你在里面憋坏了吧?上次你似乎没这样耐得住啊?”

“彼一时此一时也,李悦,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男人。”阿德见李悦已是穷途末路,却也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老人家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且看我阿德的手段。”阿德抱住李悦猛一翻身,好一番穿插斜刺,李悦在底下几欲昏死,“阿德,你快来吧,我以后不敢小视你了。”

阿德快速地运动着身体,又过了片刻,千军万马涌入了李悦幽暗的隧道,把李悦的挤得满满的。

俩人相拥着入睡,第二天一早,李悦缠着阿德又要了一次,这次阿德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战略,李悦昨夜体力有些透支,俩人从表面上打了个平手,实质是阿德照顾着李悦,李悦见阿德生龙活虎的神态,当然心知肚明。

早饭后,俩人谈妥了批租土地的细节,相关手续有天地集团办理,阿德在价格上作了最大的让步,毕竟正如李悦所说的那样,天地集团在八湾村投资给八湾村带来的隐性效益是相当巨大的。

阿德和李悦在那天和王老板喝咖啡的地方分了手,阿德的车停在那里,几天下来,奥迪车外表布满尘埃,阿德忽然有些惆怅,车如人人如车,都经不起风雨的摧残。阿德沮丧地驾车驶向城厢县县城,途中洗了一下车,整个人和奥迪车都恢复了精气神。

到了唐朝辉家已是上午九点,唐朝辉不在,阿德估计是上班去了,找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拿起座机给唐朝辉打了过去。

“小辉,你在上班吗?”阿德柔声问道。

“阿德?你出来了?”唐朝辉刚说了两句话就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悲恸的哭声让阿德心碎不已。

“小辉,我出来了,都过去了,不哭哦。”阿德安慰着,却也禁不住鼻子酸酸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嗯,我不哭!你在家?我马上回来,等着我。”唐朝辉说完就挂了电话,阿德明白这是唐朝辉归心似箭,想起昨夜和李悦的缠绵,感觉愧对唐朝辉。

阿德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又给李翠花打了个电话,李翠花一听到阿德的声音,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阿德拿着话筒无声地哭着,长这么大从来没让父母享过什么福,工作了以后更让父母担惊受怕,这村官当得是真可以。

李翠花哭了一阵,压低了声音说道:“阿德,杨梅这几天住在我们家里呢,她让我别跟别人说。”

阿德一惊,虽说杨梅几次到过阿德家里吃饭,和李翠花夫妇也算熟识,但还没有熟到住到家里的程度,这是怎么回事?阿德寻思着。

139.还真像个小姑娘

一会儿,话筒那边传来了杨梅的声音,细细的,也是故意压低的那种声音,颇有些神秘。

“阿德,你怎么出来了?”杨梅先问道。

阿德只知道是李悦救他出来的,却不知李悦怎么救的他,便搪塞着,“是一个朋友帮的忙,杨姐你怎么在我家?”

杨梅到不急着解释她为什么在阿德家里,“你朋友帮的忙?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啊?你那朋友看来能量不小。”

“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来头,只知道她是省里天地集团的一个高级管理人员。”阿德如实地说道。

“哦?那我就猜不着了。”杨梅顿了顿,又说道,“阿德,你现在能回八湾村吗?我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梅姐,电话里不能说吗?”阿德犹豫着,唐朝辉一会就要回来,说好阿德要等在家里的。

“不能。”杨梅果断地说道。

“那好,我马上回来。”阿德放下电话,给唐朝辉有打了个电话,告诉唐朝辉有急事要回八湾村,唐朝辉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强迫阿德,只蔫蔫地让阿德办完事早点回来,阿德自然连连应诺。

阿德回到自己家里,杨梅正焦虑地在他的卧室里来回踱着,见阿德进来,猛地扑到阿德的怀里,嘤嘤地低泣着。阿德搂住杨梅的柳腰,轻拍着杨梅的后背,“梅姐,你怎么了?”

“阿德,我这是高兴,我以为你还出不来了呢。”杨梅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挣开了阿德的环抱,羞涩地一笑,“你瞧,我还真像个小姑娘。”

阿德内心一阵感动,自己也没为杨梅做过什么,杨梅却为他担惊受怕,“梅姐,我这不没事吗?还是活奔乱跳的强壮男人。对了,梅姐,你要跟我说些什么?”

杨梅把举报顾宝如一伙的事跟阿德详细地说了一遍,阿德简直不敢置信,堂堂的柳湖市市委副书记怎么也卷在其中呢?怪不得杨梅说李悦的能量相当大。阿德心中道了声侥幸,又为杨梅不顾自己生死解救自己的举动感到深深的不安,阿德动情地凝视着杨梅,柔声说道:“梅姐,你为我这样做值得吗?”

“阿德,我也不仅仅是为了你,说老实话,我对那些坏风邪气也看不惯,知道的越多心里越不安。想当初之所以没有勇气举报,一方面考虑到顾宝如毕竟是我儿子的父亲,卫根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撕破的。另一方面,着实也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去那样做,而你恰恰出现了。我没有别的方式来救你,只能破釜沉舟一试了。可是,你从看守所出来还是不是我举报的结果,看来,在这个国度,自下而上,无论你采用何种方式都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自上而下才是王道。阿德,你既然有这样的朋友,你要学会以力打力,所谓的阴谋从来只是背后权贵势力的较量,离开了权贵势力的支撑,任你七十二变,任你足智多谋也是枉然。”杨梅款款道来,让阿德再次意识到了权贵的重要,可是以他小小村支书的职位,还不是任人摆布玩弄于股掌之上?就像打王老板这事,事出有因不说,王老板明显是有备而来,恐怕阿德不动手,一言不合,王老板也会给他颜色。

阿德暗暗地叹了口气,嘴里却说道:“梅姐,事已至此,举报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省纪委能不能深入调查,否则我也难以在柳湖市立足了。”杨梅愁容密布,一脸无奈,阿德看得心痛,搂过杨梅的肩膀,深情地说道:“梅姐,我任何时候都会站在你一边,我就不信省纪委会无动于衷,这关系着正义和邪恶孰胜孰败的大问题。”

“但愿吧!”杨梅这几天躲在阿德家足不出户,脸色白了许多,但毕竟心事重重,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阿德从心底涌起一丝哀悯,“梅姐,你瘦了。”

杨梅仰头看着阿德,伸手摸了摸阿德的脸,“你也瘦了啊,在里面受苦了吧?”

阿德再也控制不住,深深地吻住了杨梅的嘴唇,杨梅如饥似渴地回吻着,渐渐地,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杨梅和阿德的衣衫顷刻散落了一地,杨梅极度地打开身体,一条鲜活的沟壑生动地在阿德眼前潺潺地收缩着,阿德轻轻地含住了那两瓣微黑的肉片,啧啧有声地品尝着。

杨梅秀目微合,嘴里呼出股股热气,禁不住柔声呼唤着阿德,“阿德,进来。”

140.顶峰时会流泪

阿德顺从地进去了,杨梅轻呲一声,阿德忙又退了出来。

“梅姐,弄疼你了?”阿德关切地问道。

“没啊,我是情不自禁!大概是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那地方居然也跟着紧张了。没事,阿德,来吧。”杨梅调整了一位,把阿德往身上拉了拉,阿德小心翼翼地再次进入了杨梅体内,“梅姐,还觉得不舒服吗?”

“好了,阿德,你觉得梅姐老了吗?”杨梅的脸色渐渐红润,气息也有些不均匀。阿德慢慢地起伏着,两人朝圣般彼此呵护,杨梅的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泪水,搂着阿德臀部的双手微微颤抖,“阿德,我好幸福!”随着,杨梅的往上用力地拱起,全身颤动着,阿德第一次看到女人到达顶峰时会流泪,顿时豪情满怀,一鼓作气地快速运动了几下,在阿德最后的吼声中,一股激流涌进了杨梅体内,杨梅一阵眩晕,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人心驰神往了。

卫根虎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丰卫平电话,被告知那个叫李德华的村支书被柯曦放了,心里咯噔一下,便要丰卫平把整个经过说一遍,丰卫平一字不落地描述了一番,卫根虎听得还有一个叫李悦的姑娘似乎很有些来头,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是谁,但是,从丰卫平的描述来看,的确非同一般,要不然柯曦也不会冒然去公安局。

卫根虎放下电话,端坐在真皮沙发上苦思冥想着,杨梅不知去向,派出去的几波人都一无所获,问题是从省纪委内部人员传来消息,杨梅已经向省纪委实名举报,很快省纪委将派纪检小组来柳湖市调查,尽快找到杨梅,把杨梅手中的原始材料销毁殆尽才是关键。现在李德华已然从看守所出来,杨梅这次的举报和李德华有直接的关系,会不会俩人现在在某处会和?卫根虎想到这,马上派人前往八湾村探视情况,很快得到消息,李德华正在家里,可是没看见杨梅的身影。

难道杨梅不在李德华家里?卫根虎思索着,只要有一丝线索都要查清楚,这是卫根虎一向的做法。卫根虎给市检察院侦查处的心腹丁世冲打了个电话,要他带人去李德华家里搜查,看看杨梅到底在不在李德华家,丁世冲认识杨梅,放下电话就就带人直扑八湾村李德华家。

阿德和杨梅激战了一场,两人意犹未尽地相互抚摸着,阿德忽然想起杨梅举报的事,便问道:“梅姐,你举报的原始材料让我看看。”

杨梅穿衣起来,从阿德床底下拿出一包东西,阿德接过,看着看着,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卫根虎这帮人实在太目无法纪了,只要是有利可沾的事都要插一脚。包里还有一盒磁带,阿德把磁带放入录音机中,一阵沙沙的声音后,一段令阿德毛骨悚然的对话开始了。

“那个卢仕明解决了没有?”

“老大,你放心!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镇财政所所长吗?这些年,跟着我们沾了不少油水。也怪卫县长,怎么把这号人带入了我们的圈子。”

“老顾,我哥怎么知道卢仕明是这么一号人?去澳门赌博,欠了一债,居然挪用公款不算,还威胁着开口问我哥要钱。”

“老大,都过去了。卢仕明在我们的人监视下,自己捅了数十刀。”

“老顾,你当卢仕明这是勇气?这正说明他有很强的求生。如果一刀下去昏死过去,我们派去的人一个麻痹,还以为他真死了呢。以后做事要干净些,像卢仕明这种自杀本身就值得怀疑啊。”

“嗯,还是老大分析得有理。”

阿德呆住了,先前听钱芳说起过卢仕明市委有人,原来竟是卫根虎。忽然,阿德心里一凌,“梅姐,这帮人无所不用其极,看来你还要躲避一下。”

“我这不是躲着吗?”杨梅不解地问道。

“这样还是不安全。”阿德稍稍思索了一会,自家厨房间里正好有一个地窖,是阿德小的时候缠着张国荣挖的,从来也没派过用场,当时也是阿德看了电影《地道战》心血来潮,张国荣爱子心切,就给阿德挖了玩。东南省的农村都没有挖地窖的习俗,两铲下去,坑里就冒水,也不知张国荣是怎么挖成的。地窖挖成后,阿德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阿德往地窖里一钻,小伙伴们就再也找不着他,谁又会想到阿德家里有地窖呢?

阿德和杨梅带着材料下了楼,挪开地窖上的水缸,让杨梅带上材料躲了进去。张国荣和李翠花在一边默默地帮忙,阿德是他们的心头肉,在两夫妻眼里阿德怎么做都有道理。

一切安排妥当,阿德和张国庆在客堂里聊了会天,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有陌生的人影晃动着,心里明镜似地,看来所料非虚。

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传了过来,三四辆警车在阿德家不远处停下,十几个警察风一般堵住了阿德家客堂门口。

“我们是市检察院的,这是搜查证。我们怀疑有一个贪污犯躲在你们家里。”丁世冲向阿德亮了亮搜查证,不等阿德看清楚,一群警察便涌进了屋子。

阿德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张国庆却朝着丁世冲喊道:“你们凭什么搜查我们家?我们老百姓哪认得什么贪官?”

丁世冲微微一笑,看着父子俩的神色和举止,杨梅八成在阿德家里。

141.硬度不够

丁世冲悠闲地站在阿德面前,对张国荣的责问充耳不闻,如果真的找到了杨梅,还可以顺带着把阿德父子俩抓进去,到时候,卫根虎以前承诺让他做反贪局副局长的事或许会兑现。

丁世冲不由得憧憬起未来,可是很快就跌回了现实,带来的警察一个个像蔫了似的。丁世冲背着手,审视着阿德父子俩,张国庆得理不让人,“平白无故地折腾我们老百姓,你们会有报应的。”

丁世冲亲自在阿德家里兜了几圈,就那么大点的屋子里果然除了阿德一家三口外再无别人,悻悻然打了电话,向卫根虎汇报,卫根虎哦了一声,吩咐丁世冲留下警员继续盯视,其余人撤离阿德家。

阿德家里又恢复了平静,阿德进地窖向杨梅告别,俩人相拥了一会,阿德依依不舍地作别,急急地赶往县城。

下午四点多,阿德刚进唐朝辉家门,唐朝辉就一头扑进阿德的怀里,粉拳轻捶着阿德宽厚的胸膛,泪眼婆娑,埋怨道:“阿德,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阿德任由唐朝辉撒气,双手环抱着唐朝辉,连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唐朝辉不依不饶道。

阿德展颜一笑,忽然贼兮兮地小声说道:“小辉,要不我卖身给你。”

唐朝辉慌忙推开阿德,阿德正疑惑着,唐嫣从厨房间出来,腰间系着围兜,这身装扮哪像是公司董事长。

“阿德,回来了?你爸妈还好吧?都跟着你一起担惊受怕,小辉爸也不在,我一向不跟政界往来,急死了也没招。你怎么出来的?”唐嫣边在餐桌上摆放菜肴便问道。

“我爸妈没事,阿姨。对不起,连着您也受惊了。至于我怎么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李悦叮嘱过阿德,千万别在小辉面前提起是她救的阿德。

“阿德,好了,都过去了!以后别那么冲动,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你看小辉,就这么几天,脸都瘦了几圈。来,吃饭吧。”唐嫣心疼阿德更宝贝女儿,不由得教导起阿德来,阿德连连点头,拉着唐朝辉坐到餐桌旁,三人一起用餐。唐嫣吃好晚饭,着急着要回家,唐朝辉巴不得唐嫣早点回去,推搡着唐嫣出了屋子,唐嫣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女大不中留,白养你这么大了。”

唐嫣一走,房屋就成了俩人任意折腾的小天地,唐朝辉急不可耐地去洗澡,阿德光着身子也钻进了洗手间,俩个人气喘吁吁地就在洗手间里办了事,唐朝辉做事看似漫不经心,忽然间的一问让阿德心有余悸,“阿德,我觉得你今天硬度不够嘛。”

阿德从看守所出来,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和李悦杨梅战了几个回合,自然会硬度不够,好在阿德的反应还算快,“在里面呆了几天,再硬的汉子也萎了。”

唐朝辉撅起小嘴,“你偷换概念,明明知道人家说的什么。”

阿德搂着唐朝辉的柳腰,坏坏一笑,“我哪里偷换概念了?那东西不是长在人身上吗?人一萎那东西也就萎了。”

俩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阿德的手机响个不停,阿德颇不情愿地放开唐朝辉,拿过手机,一看是蒋耀龙打来的电话,慌忙接了。

“阿德,你们村里现代农业园区的进度如何了?过一个月,省厅将派人视察,到时将审查资金使用的明细以及园区各项工程的价格核算,你要做好准备。”蒋耀龙中气十足,阿德脑中浮现出钱芳姣好的面容,估计这会儿钱芳正钻在蒋耀龙的怀里,心里不禁有些妒意。

“姐夫,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阿德妒意归妒意,听蒋耀龙这么一说,想到那笔五百万的资金被鞠丽萍挪用了,到今天正好满一个月的期限,看来,明天得去找鞠丽萍,这是绝对不能开玩笑的事。

第二天一早,阿德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南塘镇政府大楼,马天文见到阿德,把阿德叫进办公室,微微吃惊地问道:“阿德,你出来了?”

“马书记,你希望我还在里面啊?”阿德开着玩笑,对马天龙,阿德颇有好感。

“臭小子,枉我费了一场心思,我去市里找了关系,也不顶用。你怎么出来的?”马天龙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听朋友说阿德这次进去和市委一个领导有关,怎么就轻易出来了呢?

“马书记,我这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说这事了,鞠镇长在不在?我找她有事。”阿德言归正题。

“你找鞠镇长?这几天她女儿生病,鞠镇长在家服侍她女儿。你是为那钱找鞠镇长吧?这事我知道,可是钱的事归她管,你找她去,我告诉你她家县城的地址。”马天龙生怕阿德缠上他,忙出卖鞠丽萍,其实,镇里名义上管钱的是镇长,实际上真正调度资金使用的还是镇委书记,阿德虽然知道这个理,却也不为难马天龙,毕竟当初是鞠丽萍承诺的一个月。

阿德起身真要走出马天龙办公室,马天龙在背后说道:“阿德,你回八湾村了吗?钱凯这小子像盼星星一样盼你回去呢,杨梅也不知去了哪里,幸亏何镇盯着,要不然你们村还真要乱套了。忘了告诉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钱凯顶着你的位子。”

阿德昨天回八湾村是直接回了家,和杨梅见了面后知道情势紧急,还真没顾上村里的事,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鞠丽萍要回钱,便回头冲马天龙一乐,“马书记,你又把我撸了?”

“谁撸你啊?位子给你留着呢,钱凯只是暂时代理。”马天龙一挥手,“懒得跟你计较,你快去找鞠镇长吧。”

142.谁说我是孩子

阿德现在对城乡县城已是相当熟悉,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鞠丽萍家,范迪是他同学,同学生病,空手上门有些失礼,路上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个水果篮,敲了敲门,从屋里传出银铃般的声音,阿德很奇怪,鞠丽萍都四十多岁了,声音怎么还是这么脆?“你是谁?”

“鞠镇长,我是阿德。”阿德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哦,怎么找到家里来了?快进来。”鞠丽萍打开门,一身宽大的家居服,弯腰给阿德挑了一双棉拖鞋,宽松的衣领间两坨饱满的一览无余,阿德慌忙转过头,“鞠镇,范迪生病了?”

“在家里就叫阿姨,鞠镇鞠镇的难听死了。是马书记多嘴的吧?”鞠丽萍站直身,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同学就这么娇气,发了个高烧而已,现在屋里躺着呢。”

“哦,那我方便进去看看吗?”印象中范迪高中时含苞待放,学校各个社团都有她的身影,是个早熟的女孩,阿德几年不见,不知范迪现在什么样子。

阿德话音刚落,一个高个的女人从卧室里奔了出来,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什么方便不方便,阿德,我来了!”没等阿德反应过来,就抱住阿德行了个拥抱礼,阿德脸色微红,鞠丽萍在旁边,范迪也太放得开了。

阿德端详着范迪,身高绝对超过一米七五,都说高个的女人身材好,在范迪身上也得到了验证,虽然穿着一身睡衣,饱满的胸部依然有一种压迫感,柳腰纤细,把个臀部衬托得格外丰满,脸也长得俊俏,特别是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

“长高了!”阿德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呵呵,老妈,看看你都把你手下调教成了什么样子?阿德先前能说会道,现在憋了老半天就憋出三个字。”范迪嬉笑着,看到阿德手里的鲜花,又大大咧咧地说道,“阿德,你还买了花?来向我求婚啊?”

阿德不知道怎么回答,把鲜花递到范迪的手里,讷讷地看着范迪,好在鞠丽萍解了围,“范迪,你还有个正形没有,阿德来看你,你都在瞎说啥?回屋睡觉去,阿德找我有事呢。”

“哦?阿德,你是我的兴奋剂,我还真兴奋过度了,这会儿有些累,回屋睡一会儿,你先跟我妈谈事,中午一块吃饭,可不能走哦。”范迪也不管阿德愿不愿意,说完就一阵风地进了卧室,门从里面重重地关上。

“这丫头都被我惯坏了,阿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鞠丽萍引着阿德进入了书房,沏了杯茶递给阿德,“阿德,你是为那笔款子来的吧?”

阿德在一张藤椅上坐下,把茶杯放到书桌上,“阿姨,昨晚省农业厅来了电话,说下个月要来村里检查资金的使用情况以及农业园区的进度,你知道,钱都在你那儿,园区根本就没动起来,我这不是着急嘛,就找上门来了。”

鞠丽萍在书桌另一端坐下,两手交叉在一起搓了搓,微微叹了口气,“阿德,照说我当初答应的一个月的期限也到了,这笔款子的确应当给你,可是镇里财政还是紧张,我前几天问过财政所长,账上也就十来万,你说诺大的一个镇,区区十几万能顶什么用?”

阿德在司法所呆过一阵子,知道镇里的钱并不全在财政所账上,政府下属的事业单位账上都有钱,那也是任由镇里支配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财政所的钱调配起来要受条条框框的限制,反倒是散布在各个事业单位的钱支配起来没那么多规矩,便尽量放低着姿态恳求,“阿姨,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你先从下属单位陆续地调配一点过来,一个月后,我的账上实物加资金总要有五百万,不然省厅怪罪下来,我不好交代,弄不好落个挪用公款,到时我吃不了兜着走。”

鞠丽萍忽然想起阿德进去的事,刚才阿德进门还真忘了问,便岔开话题问道:“阿德,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昨天,阿姨,我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出来的不重要,款子的事你得帮我想办法啊。”阿德明白鞠丽萍的伎俩,把话题拉回正道上。

“哦,你进去那几天我一直揪着心,在里面没受什么苦吧?”鞠丽萍却有些不依不饶地盘问起阿德进看守所的事。

“阿姨,我谢谢你关心我!钱的事你得给我个说法啊!”阿德执着地拉回话题。

“这孩子,看把你急得!”鞠丽萍站起身,“阿德,我去弄几个菜,刚才你同学说了,不吃午饭不准走。”

鞠丽萍说着就要走出书房,阿德起身拦住,鞠丽萍没想到阿德会这样,俩人撞在了一起,鞠丽萍站不住脚跟,慌忙抱住阿德,阿德也自然地抱住鞠丽萍,却抱在了鞠丽萍肥肥的臀部上,这么一来,鞠丽萍特有的女人香灌入了阿德的鼻翼,宽松衣领下的那两团再次暴露在阿德的眼前,阿德居然有些眩晕。

“阿德,放开我!”鞠丽萍站稳脚跟放开了抱住阿德的双手,一双秀目里也含着一丝羞涩,阿德像着了魔怔似的,非但没有松开手,反倒把鞠丽萍的臀部抱得更紧。

“阿德,你放手啊!”鞠丽萍有些恼怒的轻斥道,范迪在家里,声音大了可不好。

阿德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低头看着鞠丽萍,四十多岁依然保养得那么好,眼角也没有一丝鱼尾纹,整张脸光滑白皙,鼻梁挺直,鼻孔饱满地鼓起着,阿德先前听人说过,长着这样鼻孔的女人那方面的需求是相当厉害的。

“我不放手!你说什么时候给我那笔款子?给我个准信!”阿德倔倔地问。

“你这孩子”鞠丽萍倚老卖老地点了一下阿德的脑门,这动作在阿德看来有多轻/佻就有多轻/佻,便不客气地说道:“我是孩子吗?让你见识见识!”阿德双手把鞠丽萍的裤子往下一扒,松紧带的裤腰哪经得起一个健壮男人的手劲,连着小裤一块儿褪到了膝盖处,鞠丽萍顿时感到屁/股凉凉的,瞪大着眼睛,看着阿德说不出半句话来。

143.要钱的方式

鞠丽萍气急败坏地厉声喝道:“阿德,我是你阿姨,你不能对我这样!”

“你是我阿姨?什么阿姨?你说什么时候把那笔款子还给我?”阿德的手慢慢地挪动到鞠丽萍沟壑附近停住了,鞠丽萍阿的叫出声来,两手推搡着阿德健壮的胸膛。

“阿德,你不能这样!镇里什么时候有钱了我立刻给你。”鞠丽萍额头上都渗出汗水了,见来硬的不行,口气委婉了许多。

“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有钱?你刚才再三地扯开话题,你说我会相信你吗?一个月的时间啊,到时候我怎么交代这笔钱怎么使用的?难道说被我挪用了?”阿德愤愤地责问着鞠丽萍,一手稍稍前移,在沟壑的一端撩拨着,鞠丽萍浑身一紧,哀求道:“阿德,范迪在家呢!再说即便你这样,我也没钱啊!求你放了我!”

阿德再也没了耐心,也不管范迪在不在家,一根手指悄然滑入了鞠丽萍的体内,狠狠地搅拌着。鞠丽萍惊慌地看着阿德,一时间忘了呼叫。

“有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吗?”阿德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掏出物件,粗暴地分开鞠丽萍,义无返顾地袭入了鞠丽萍幽深的隧道,双手紧紧钳住鞠丽萍的臀部,鞠丽萍丝毫不能动弹,任凭阿德强力地刺杀,渐渐地,鞠丽萍绵软地靠在阿德的胸前,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股股热气,阿德松开了钳住鞠丽萍的手,鞠丽萍居然也没有脱开阿德的意思,显然是动情了。

俩人在书房里无声地进行着一场肉搏战,阿德是想用这种方式泄愤,而鞠丽萍却慢慢地沉入到身体的愉悦,阿德忽然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荒谬,想要达到的目的和实际的结果背道而驰,阿德心灰意冷,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想法,身体往后一缩,整个儿脱离了鞠丽萍。鞠丽萍眼神迷离,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态,迎着阿德退却的方向,掏住阿德的物件塞进洞,阿德感到了阵阵悔意,决意脱身而逃。

“妈,阿德,你们俩谈得怎样了?”客厅里传来范迪的叫唤声,把阿德脱身的计划打破了。

“范迪,你去屋里再休息一会,马上就好。”鞠丽萍从容地应着,脸色因为极度的兴奋变得通红,阿德已然从进攻变成了防御,什么叫惹火烧身,阿德此刻是深深体会到了。

“哦,那你们继续谈。阿德,一会一起吃饭,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讲。”范迪在客厅里说着,阿德无奈地应了一声,客厅里传来范迪的脚步声,阿德估计范迪又去休息了。

阿德打量着在他身前发狂的鞠丽萍,心想既然退无可退,不如迎头痛击。阿德振作精神,挺起枪杆好一阵拼杀,直把鞠丽萍弄得神魂颠倒,鞠丽萍连着泄了几次,阿德越战越勇,任何时候任何场合,进攻永远是达到胜利的不二法门。

鞠丽萍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体慢慢下沉,阿德托住鞠丽萍的臀部,在最后喷薄欲出的时刻,仍不忘问鞠丽萍,“什么时候还我钱?”

战罢,阿德收拾好自己,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鞠丽萍,白皙肥硕的臀部,一簇浓密在处放肆地蔓延开来,果然是个中好手,却也禁不起阿德年轻力壮的搏杀。

“什么时候还我钱?”阿德冷冷地问道。

鞠丽萍喘息了一会,站起身提起裤子,妩媚地一笑,全然没有镇长的威仪,“还啥钱?以后你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要钱,我随时欢迎。”

阿德愣住了,这是什么女人?阿德颓丧地坐回藤椅,鞠丽萍见状,又是一声媚笑,“阿德,别这样,和你开玩笑呢,钱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只是时间问题。你自己也想想办法,阿姨也是没办法。”

俩人都有了那层关系,鞠丽萍还自称阿姨,阿德感觉到自己有多幼稚就有多幼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阿德,你先坐着,范迪说了,不吃中饭不准走,我去弄饭菜去。”鞠丽萍也不管阿德是否乐意,轻盈地飘出了书房,哪里有一点四十多岁女人的端庄和稳重?

阿德稍稍坐了一会,深深的挫败感让他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念头,也不跟鞠丽萍和范迪打招呼,径自离开了鞠丽萍家。

阿德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开着车,忽然发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便慢慢地靠了上去,果然是张大宝。

“大宝哥,好久不见,生意还好吗?”阿德摇下车窗探出头大声打了声招呼。

张大宝自从和阿德联手破了案后得了一笔奖金,张大宝把这笔奖金都投入到了宰杀活禽的生意中去,可是生意却始终不尽如人意,非但没赚到钱,反而亏损了些,所以又找了份保安的活贴补家用,这会儿正赶去上班。张大宝见是阿德,一脸兴奋地小跑过来,嘴里喊着,“兄弟,你咋也在县城?还在村里当支书吗?”

“还在,正好来县里办事。大宝哥,你这是去哪?我捎你一程。”

“找了个保安的活,正要去上班。”张大宝也不客气,打开车门上了车,“兄弟,喝杯酒去,咱哥俩热闹热闹。”

“大宝哥,你不是要去上班吗?”阿德心情不好,确实有点要喝酒的心思。

“什么事还有比咱哥俩喝酒重要?我打个电话,让人替我。”张大宝掏出手机,一个电话过去搞定,阿德和张大宝找了一处中档的饭店,哥俩推杯换盏,一会儿就喝得热火朝天。

144.温艳闹分手

喝了一会酒,阿德忽然想起张大宝又找了一份工作的事,便问道:“大宝哥,你刚才说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怎么回事?”

张大宝叹了口气,把做生意赔本的事说了一遍,阿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大宝哥,如果你看得起兄弟的话你跟我干。”

“我?兄弟,我除了一身蛮力外可是什么都不会,我跟你能做些什么?”张大宝推辞着。

“大宝哥,我跟你是说了吧,也是保安的活,只不过你就保我一个,工资每月四千,怎么样?”阿德询问道。

“四千?四千可以请几个保安了!兄弟,你要真有事,一句话,老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兄弟俩谈钱就意外了。”张大宝拍着胸脯,语气甚为豪迈。

“大宝哥,我这保安严格意义上应该叫保镖,跟保安有天壤之别,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阿德故作生气,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盯视着张大宝。张大宝对阿德最为佩服,阿德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打败他的人,心头一转,便问道:“兄弟,我有一事不明白,想当初咱哥俩交手,你明明落了下风,怎么就反败为胜了呢?照兄弟的身手,也不用请劳什子保镖啊?”

张大宝人粗心细,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阿德想了想,避重就轻地答道:“大宝哥,我那是侥幸胜了你,真正动手的话,两个兄弟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江湖险恶,大宝哥,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张大宝犹豫着,阿德便把自己和王老板手下打架的事说了一遍,自然是往惨败里说,张大宝一听,怒目圆睁,“兄弟,还真有敢欺负你的鸟人,好,一言为定,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不过工资”

“大宝哥,工资的事好商量,每月再加一千,怎样?”阿德插话道。

“兄弟你把老哥看成什么了?我是想说工资太高了,能不能减去一千?”

“不能!大宝哥,先就四千,以后随行就市。”阿德端起酒杯和张大宝重重地碰了一下,俩人一干到底,张大宝就成了阿德的贴身保镖。

酒后不能开车,阿德和张大宝叫了一辆出租车,阿德先把张大宝送到租房处,约好等张大宝处理好辞职等事宜后就跟着阿德干。

张大宝回到家,把跟阿德干保镖的事跟老婆一说,老婆心里欢喜,叮嘱张大宝要好好做事,张大宝没干过保镖,只在港台剧中见识过,便上街买了些枪战片,回到租房内细细地观摩,却也有了一些心得,还别说,张大宝做事还蛮有调调。

阿德喝了点酒,再加上那笔款子没要回来,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去村里,索性回到唐朝辉家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手机却响个不停,阿德慵懒地拿过手机,“喂,你是谁?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

“阿德,我是马虹。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能打你电话?难道你还睡着?”

“哦,马虹啊,对不起,我喝了点酒睡糊涂了,你有事?”阿德甩了甩头,感觉清醒了许多。

“阿德,你们那个村团支部书记温艳也太没谱了,和我们村校的张老师订婚没几天就闹着要分手,你是不是该管管?”

阿德还真不知道温艳已订婚,温艳倒是说起过这样的话,可是阿德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找的还是村校的老师,那应该还算是不错的归宿啊,这温艳怎么回事?阿德转念又一想,温艳闹着分手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干涉,便答道:“马虹,这是别人的私事,我也没权力去管啊。”

“怎么没权利?温艳还是不是你们村里的干部?我们张老师可是业务上的骨干,这几天情绪低落,严重影响教学质量,这对培养八湾村的孩子有害无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你懂不懂?”老师就有这个通病,动不动就往大道理上靠,似是而非的,一般人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阿德却不以为然,“马虹,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反过来说,如果你们那个什么张老师就因为这点事而想不开说明他心理素质有问题,这样的老师指不定会成为害群之马呢。”

“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我不跟你说了。”马虹似乎有些不满,阿德心里不忍,怕马虹挂断电话,忙说道:“这样吧,回头我先问温艳了解了解情况,晚上我去你那里,我们再谈谈,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瞎子摸象吧?”

“这倒还算句人话,那好,晚上我等你,你过来吃饭吗?”马虹的声音一下子温柔了。

“好啊,尝尝你的手艺也不错。”阿德高兴地说道。

阿德和马虹通完话,给温艳拨了个电话过去,温艳的手机却关着,阿德想了想,估计温艳是怕别人打扰,也就没放在心上,但和马虹已经约好,晚饭还是要过去吃的。

145.探讨婚姻

阿德酒醒,出了小区,去中午吃饭的酒店取了车前往南塘镇马虹家,马虹早回了家,一个人在厨房间忙活着,两个人一见面,都知道今晚要再续前缘,也不急着亲热,摆上菜肴,开了瓶红酒,俩个人饶有情趣地喝起酒来。

“阿德,问过温艳了吗?”马虹含着一小口红酒,含混地问道。

“手机关着,没问着。”阿德看着马虹红扑扑的脸有些心动,“婚姻自由,你去管他们的事干什么?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

“我有什么事?反正就这样了,男人是不会要我这样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的。”马虹平静地说道,“也正是因为我有这样的婚姻经历,所以我更希望那些即将步入婚姻或者已经在婚姻中的人们能够坚守些什么。温艳和我们村校的张老师订婚时我还是证婚人,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关心他们。”

“问题是人家需不需要你的这种关心!婚姻一方面具有对外的公示性,但更重要的是私密性和体己性,正所谓鞋子合不合脚,脚趾头最清楚。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认为还是不要去管为好。”阿德说得头头是道,马虹听得认真,忽然抿嘴一笑,“阿德,你不愧是个大学生,当个村支书委屈你了,现在不是有婚姻专家吗?你也上上电视,给人排解排解。”

“婚姻专家?笑死我了!一回我看电视,一个胖乎乎的所谓婚姻专家说得天花乱坠,却原来还是个光棍。我以为关于婚姻的话题光是理论是行不通的,实践,实践最重要,只有那些经历过婚姻的人才有资格对婚姻说三道四,尤其是经历过失败婚姻的人,他们对于婚姻的痛痒体会最深。”阿德双目含情地看着马虹,马虹居然有些情怯,端起酒杯把玩着,“阿德,你这是在嘲笑一个曾经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

马虹的神态颇为可爱,阿德站起身走近马虹,搂住马虹一阵狂吻,柔情地说道:“马虹,世上只有失败的婚姻,没有失败的女人。”

俩人都动了情,阿德的双手越过了马虹的跌进了那片神秘的草地,马虹绵软地靠在阿德身上,一只手隔着外裤触摸着阿德的坚硬,俩人相拥着,很默契地挪动着脚步走向卧室,门铃却响了,马虹皱了皱眉,什么人?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俩人不情愿地分开,阿德坐回原来的座位上,马虹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谁啊?”

“我,你姐。”是马燕花的声音,阿德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保持着镇定。

马虹打开门,见阿德在,微微一愣,随即笑意吟吟,“阿德,你也在?”马燕花到底也是在官场中混迹多年的人,阿德出现在马虹家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很正常,马虹是八湾村村校校长,阿德是八湾村支书,俩人在工作上有互动。

阿德平常不叫马燕花主任,但现在在马虹家,颇不情愿地站起身,“马主任,早听马校长说你是她姐,我起初还真不信,今天算是证实了。我在和马校长谈点事,关于村校重建,八湾村以后将是人口导入区,以现在的规模实在不能容纳下随之而来的民工子女就读。”

“哦,你们倒是考虑得蛮远,洪镇在镇长办公会上也提起过此事,可是鞠镇说镇里财政紧张,让洪镇向教育局争取资金,你们现在商量倒像是在做无米之炊。”听马燕花提起鞠丽萍,阿德心中一沉,那笔款子看来是遥遥无期了,五百万的窟窿怎么填上?阿德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重重地坐到椅子上,那边,马虹早又搬来一张椅子,马燕花也不客气,一坐下,“妹子,你姐夫去了县里晚点回家,我早上出门忘了带钥匙,到你这边来蹭饭吃。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还真被我赶上了,这么丰富的菜肴,我也来点红酒。”

马燕花喝酒也就罢了,一双眼珠子老在阿德身上打转,阿德生怕被马虹看出什么,一个劲劝马燕花喝酒,马燕花还没见阿德这么主动过,一时兴起,避开马虹的眼睛,脱下高跟鞋,抬起脚尖往阿德的轻轻地撩拨着,阿德顿时慌了神,正在无计可施之际,杨梅打来了电话,阿德站起身走过一旁,杨梅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阿德,说话方便吗?”

“嗯,你说。”阿德不想在马虹姐妹两面前提杨梅的名字,节外生枝会害了杨梅。

“省纪委来了电话,省纪检小组已经到了市里,明天上午九点要找我谈话,你看我是该去还是不该去?”杨梅征询着阿德的意见,阿德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事我们得面谈,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阿德听完电话,借口家里有急事,向马虹姐妹道别,马燕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阿德,还以为阿德是临阵脱逃,马虹把阿德送出门外,两人对视了一会,苦笑一下,一场聚会被马燕花横插一脚,活活地把好事给毁了。

146.有所为有所不为

阿德顾不得喝了点酒,驱车往八湾村赶去,到了家里,杨梅正焦虑地在阿德的房间内徘徊,丁世冲派遣的监视人员一整天也没露面,杨梅至少到现在是安全的。

“梅姐,省纪委刚给你打的电话?怎么那么晚打你电话?”阿德问道。

“就刚才,先前的电话号码我都不用了,这是为了举报特意新买的号码。我也感到有些不对,省纪检小组如果到了柳湖市,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怎么会晚上打我电话?难道纪委工作就这么具有特殊性?”杨梅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考虑问题还是很周全的,“阿德,我到底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梅姐,我也吃不准。你当初举报他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出乎了你的意料。如果不去,省纪检小组必然会走过场,那必将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恐怕牢狱之灾还算是轻的,以这伙人的心狠手辣,很可能会对你的人身安全构成直接的威胁,这样的话,我如何对得起你梅姐?”阿德坐到床沿上,杨梅小女人般依偎在阿德的怀里。

两人沉默了一会,杨梅毅然说道:“阿德,起初我举报他们的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可是到了后来,我就觉得举报的想法由来已久,你的事只不过是导火索而已。我想明白了,这次我还真要去见省纪检小组,哪怕这是个陷阱我也要去!人活一辈子,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梅姐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卫根虎身为市委副书记,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关系必然是盘根错节,此去恐怕凶多吉少。”阿德双手紧紧地抱住杨梅,一双虎目中泪光闪闪,“梅姐,还是不要去了吧,算我求你!”

杨梅脱开阿德的拥抱,站起身,“阿德,我意已决,我此番前去不带原始材料,原始材料放在你家地窖里,你保管好,万一我有不测,你务必不要盲动,待有机会替我翻盘,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阿德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居然碰到生离死别的场面,这是阿德从前想都没想到过的。阿德抱头躺倒在床上,心里沉甸甸的。

“阿德,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把握好自己的。”杨梅见阿德心事重重,乖巧地躺到阿德旁边,替阿德抹去脸上的泪水,原本凝重的脸色莞尔一笑,“阿德,你是男人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吻吻我,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

阿德深吻着杨梅,杨梅一脸灿烂,阿德心里苦涩,也没有纵情的,却仍不得不振奋精神,在杨梅的身上耕耘着。

李翠花夫妇住在楼下,夫妻俩知道阿德和杨梅有要事,所以绝不会上楼来查看,俩个人肆意地敞开身体,在身体的欢愉中麻痹着即将到来的苦难。

这一夜,阿德没有回到县城,整整和杨梅做了三次,第二天一早,阿德醒来便给张大宝打了电话,让张大宝打车来八湾村阿德家里,护送杨梅去柳湖市。

柳湖市逸云宾馆一间套房内,省纪检小组组长郝克吉搂着一个妖艳的年轻女人还睡得死死的。郝克吉和卫根虎是党校同学,昨夜,郝克吉和卫根虎私下里碰了面,临走,卫根虎送给郝克吉一只瑞士手表,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人,郝克吉当然心领意会,心想,那个叫杨梅的女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小小的副局长举报市委副书记,那岂不是蚂蚁撼树?

当然,卫根虎的话说得相当冠冕堂皇,卫根虎对郝克吉说道:“郝兄,现在工作难以开展,雷厉风行,势必要得罪一些人,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今天举报这个领导,明天举报那个领导,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改革开放的局面搅成了一团浑水。这个杨梅,离过婚,生活作风上的问题姑且不说,我们市委也掌握了一些她贪赃枉法的事实,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这种不良的风气必须要制止。郝兄,我们是党校同学,彼此知根知底,你知道我卫某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打铁还需自身硬,郝兄,柳湖市社会稳定、经济发展的大好势头还是需要你来把关啊。”

郝克吉附和着讲了一番大道理,落实到根上,就是要维护好柳湖市好不容易得来的改革开放好局面。郝克吉的维护工作倒也做得不错,都做到床上去了。

147.杨梅被双规

省纪委纪检小组的确是旁晚时分到达柳湖市,杨梅接到的电话的确也是省纪委纪检小组的工作人员打来的,只不过,这个电话是在郝克吉和卫根虎见面之后郝克吉授意手下打的而已,并且郝克吉临时召集了纪检小组会议,把找杨梅过来的基调定了下来,一句话,领导的权威不可动摇,杨梅之流的举报行为不仅是对卫根虎同志个人抹黑,也是对组织的亵渎。

郝克吉和纪检小组的成员端坐在宾馆套房内,约好的九点,杨梅却还没有露面,郝克吉一边说着杨梅心虚不敢来了之类的话,一边在心里回味着昨夜那个不知名的年轻女人的柔情蜜意,那光滑的肌肤、高耸的、神秘的隧道让郝克吉留恋往还,郝克吉不由得有些感慨,一个成功的男人如果身边没有年轻女人的滋润是算不得成功的,他想起一句话,男人通过战争征服女人,如今虽然没有硝烟,可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何尝又不是战争?郝克吉对昨夜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女人肆意夸张的叫唤声似乎还回旋在郝克吉的耳边。

九点半过后,郝克吉对手下一个姓李的说道:“小李,我们这次下来调查看来就这样了,省纪委一年要接到多少这样所谓的举报材料,可是又有多少能落实?这个杨梅估计是补回来了。柳湖市委掌握了她不少贪污的证据,她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郝克吉在省纪委的职务是纪委党组成员,也就是个虚职,纪委一帮年轻人不知称呼他什么,一般就以领导代替。

“领导,您说得极对。不过,杨梅这个级别还不够到我们省纪委调查的份上。”小李附合着。

“嗯。我们这就回去写报告,杨梅举报材料失实,杨梅本人有重大的贪污的嫌疑,责成柳湖市纪委调查处理。”郝克吉一锤定音,几个人正要从房间散去,房门推开了,杨梅一个人走了进来,张大宝被临时派过来维持安保的两个警员挡在了房间外。张大宝虽然没经历过大场面,但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大吵大闹必然吃亏,就在宾馆的走廊里等着。

省纪检小组既然已经定好调子,杨梅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杨梅进去以后再也没有出来,省纪委纪检小组稍稍问了些情况,边让柳湖市纪委派人接替了省纪委纪检小组,柳湖市纪委宣布对杨梅予以双规。张大宝在走廊里从上午九点半等到下午,期间给阿德打了十几个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阿德一阵比一阵心凉,果如所料,杨梅被陷害了。阿德让张大宝在宾馆里开了个房间,二十四小时主意杨梅的动向,张大宝便照着阿德的吩咐去做了。

阿德心绪低落地躺在唐朝辉家客厅的沙发上,禁不住泪光莹莹。这些日子以来,命运多舜,先是他自己被关进了看守所,出来后问鞠丽萍要省农业厅下拨的那笔资金又遥遥无期,杨梅为救他失去了人身自由,一个月过后,如果那笔款子不能到位,阿德也将免不了被审查,小小的村支书做到这个份上,看来时下做官是一种高风险的职业的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天色渐暗,唐朝辉下班回家,开了灯,发现阿德正睡在沙发上,眼角处隐隐有泪痕,不由得心痛,拿了湿纸巾轻轻地擦拭阿德的眼角,阿德惊魂一般倏地坐起,见是唐朝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辉,你回来了?我都忘了做饭了。你先坐着,我给你做饭去。”

唐朝辉摁住阿德的肩膀,双眼定定地看着阿德,“阿德,你流泪了?告诉我为什么?”

“我流泪了吗?可能是梦到了看守所里的情境。”阿德掩饰着。

“阿德,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们俩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虽然还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但也没有大的区别了,你应该对我说实话!阿德,我是个女人,想做一个好妻子,可是你很多事都瞒着我,我对你的事不管不问,不等于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唐朝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阿德,我知道你将来必定是个出色的男人,长得也如此之俊,难免会有别的女人看上你赖着你,这些我可以不在乎,因为寡人之疾自古皆然,而且我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你会一心一意地呆在我的身边,我们俩一起慢慢变老。所以,你不应该瞒我。看守所的事只当是梦魇,可是你的泪分明是在入睡前流下的,你为什么还骗我?”唐朝辉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阿德伸手揽过唐朝辉,轻轻地吻了吻唐朝辉的脸颊,动情地说道:“小辉,有些事我说了也就是给你平添烦恼而已。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

阿德放开唐朝辉往厨房走去,被唐朝辉拦住,“算了,阿德,别忙活了,今天我们去外面吃。”

阿德和唐朝辉肩并肩下了楼,刚到车子旁,一个年轻女人的叫喊声从远处传了过来,“阿德,我是阿信,我有事要跟你说。”

148.脸庞有些扭曲

阿德停住脚,唐朝辉不认识阿信,便问道:“这是谁?”

阿德简洁地介绍了阿信,阿信已到了他俩跟前,话还没出口,已是涕泪肆流。

“阿信姐,你别哭啊,什么事你说。”唐朝辉在身边,阿德不好表现得太过,照阿德怜香惜玉的性格,唐朝辉不在身边的话,阿德早抱住阿信安抚了。

“阿信姐,不哭,有什么事你说啊!”唐朝辉附和道。

“阿德,这是弟妹?好可爱!”女人看女人就是眼尖,一下把唐朝辉的特点说了出来,唐朝辉见阿信虽然穿得不洋不土,但眉宇间透着一股秀气,说的这话也中听,便生了几分好感,“阿信姐,我哪里可爱啊!你说事,我们有办法一定帮你!”

“谢谢弟媳了,阿德,我哥今天判下来了,死刑,律师说只等最高院核准就要执行。阿德,你说,这到底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明明是执法人员先动手打人,我哥是无奈保护自己,那是一把水果刀啊,检察院非说是凶器。原来我们期望的也不高,只要不判死刑就可以了。”阿信边说边哭,阿德的心沉沉的,野蛮执法导致的惨剧为什么非要一个原本依靠自己辛辛苦苦劳动的善良人独自承受?可是法院都判下来了,阿德又能做什么?阿德愣住了。

“阿德,关键是你的证词根本就没在法庭上宣读,律师居然也没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阿信问道,阿德突然想到阿信哥哥开庭,自己是证人应该会收到出庭的通知,可是自己也没收到啊。阿德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一个枉法的判决,因为在一些权贵眼里,区区一个百姓的生命比起维护执法的权威性根本算不了什么。

“阿信姐,那你哥上诉了吗?”阿德忽又问道。

“上诉?什么是上诉?律师也没跟我们说啊,判决下来的时候,我们几个亲属都只顾哭了。”阿信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以为上诉能挽救她哥哥的命。

“上诉就是不服判决,向更高一级法院提出异议,拖延一点时间。”阿德解释道,心里对目前有些律师的执业守很是不满。

“拖延一点时间?”阿信刚产生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那有什么用?”

“阿信姐,有用,至少可以有一段时间让我们去想办法。”阿德其实心里也没底,便转移话题,“阿信姐,我一会回家给你写上诉状后给你送去。你晚饭吃了吗?要不和我们一起去?”

“不了,你们去吧。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你送来。”阿信告别了阿德和唐朝辉,步履蹒跚的背影全然不像一个成熟少妇的样子。

阿德和唐朝辉唏嘘地用完餐,俩人回了家,阿德便打开电脑写了一张上诉状,打印了几份塞进包里,往阿信的主人家走去。

阿信把阿德让进屋里,阿德立足未稳,阿信就扑进阿德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阿德默默地搂住阿信的柔弱的肩膀,任由阿信哭着。

终于阿信停住哭泣,脱开阿德,羞涩地说道:“阿德,对不起。”

阿德理解阿信,这个时候阿信多么需要一个厚实的肩膀依靠啊。阿德摇了摇头,“阿信姐,你别这么说,我心里也难受。”阿德从包里拿出上诉状,给阿信详细地讲述了上诉的程序和细节,阿信连连点头。

上诉的事说完,阿德起身要走,阿信又抱住阿德,俩人默默地相拥了一会,一股情愫在屋里慢慢升起,阿信牵着阿德进入她的卧室,俩人默不作声地褪去衣物,阿信好似又瘦了些,阿德怜惜地看着阿信,双手触摸着阿信光滑的肌肤,在阿信的上摆弄了一会,又探入阿信的缝隙,阿信久旱逢甘露,这会儿已是水漫河床,阿德翻身而上,坚硬便闯入了阿信的身体,阿信咬牙屏住愉悦的呼唤,秀气的脸庞有些扭曲。

“阿信姐,要叫就叫出来吧,别克制自己!生命中苦难太多,干嘛还不尽情地享受这一刻?”阿德自己也撇开了心中的烦恼,全身心地感受着,阿德感觉自己像水蒸气般在云端飘了许久,忽然凝成了水珠降落到幽暗的隧道,隧道里坑坑洼洼,激荡的雨水把隧道冲刷得风尘四起,阿信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腿似擎天大柱,竟把阿德高高地托起

阿德从阿信处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唐朝辉已然睡着。愉悦过后的悲伤似乎更让阿德揪心,阿德来到书房坐了一会,思索了一阵,便在键盘上不断地敲击起来,直到凌晨两点,一篇洋洋洒洒一万多字的《野蛮执法挑战人性》的文章便出现在某知名论坛上,阿信哥哥的悲惨遭遇迅速地在宇内传播开来。

149.堵个正着

阿德之所以用网络这种方式把阿信哥哥的事情捅到网上是因为在他看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消失引起的共鸣会更强烈,阿德始终不认为网络会成为反腐的有力渠道,从网络反腐的状况来看,大多是一些低级官员,在体制内缺乏强有力的背景,更多的大贪官落马要么是因为触动了更大利益集团的神经要么是因为更大大权力中心的决心和抉择,这是阿德没有吧杨梅的事情放到网上去说的原因,不能不说阿德的考虑是正确的。

可是怎么才能把杨梅解救出来呢?阿德思前想后,决定找李悦试试。

第二天,阿德在办公室给李悦打了电话,李悦起初以为阿德是想和她重温鸳鸯戏水,便在电话中调侃阿德,“阿德,想我了?”

阿德和李悦接触过几次,对李悦也有些了解,便打趣道:“想你如何不想你又如何?”

李悦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这意思似乎没想我啊,我还有事,先挂了啊。”阿德这才急了,赶忙央求,“李悦,我真想你了!”

“那还可以再聊一会,不过,你说想我了对小辉不公平啊!”李悦有些不依不饶,这句话原先阿德在李悦面前也说过,阿德有点心虚,“这,这”

“这什么这!知道你有事找我,借钱吗?要多少?”李悦想阿德刚从看守所出来,大小也是个村支书,怕是村里流动资金有问题,开口问她借钱。

借钱?五百万的缺口不正好可以暂时补上?阿德心思转了一下,很快又否定了,现在救杨梅要紧,不过李悦借钱的说法提醒了阿德,五百万想办法去借,心里搜索了一下,也就付天一哥几个再加上盛国伟。阿德心里琢磨着,嘴里说道:“借钱干嘛?我想让你救个人。”

“救人?你当我是观世音菩萨啊!说吧,看在小辉的面子上,你说说看,群殴能救则救。”李悦爽快地答道,阿德心里一喜,便把杨梅的事说了一遍,李悦听完,沉默着不说话,阿德着急地问:“李悦,你倒说话啊,行还是不行?”

李月终于说话,“阿德,这事容我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小事。如果单是救人,或许还容易些,可是这里面牵涉到卫根虎一伙贪污、雇凶杀人的事就不好说了。阿德,现在贪污猖獗,并以窝案为主,卫根虎能坐到柳湖市委副书记必然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啊。拿下一个卫根虎,柳湖市的政局必然会地动山摇。”

李悦没正经的时候绝对天马行空,一说到正事忽然像换了一个人,每句话都说到了阿德的心里,一个人的见识跟他成长的环境有着必然的联系,大环境大视野,在农村里长大的阿德自叹不如。

“李悦,那怎么办?“

“怎么办?这倒是个问题!容我细想后给你答复。”李悦也没和阿德再聊,说完话就挂了电话,阿德有些茫然,解救杨梅的事到底能不能成?

正寻思着,阿德接到了马燕花的电话,说是镇委书记马天龙让阿德去他办公室,阿德刚要出门,被钱凯拦住。

“德哥,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你快点说,镇里马书记让我马上去镇里。”阿德问道。

“我要结婚了。”钱凯答道。阿德锤了钱凯一圈,“小子,我当什么事呢,这是好事啊!把帖子放我桌上,回头我送份大礼。”阿德推开钱凯,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钱凯苦笑了一下,蔫蔫地回到办公室,脸上丝毫看不出即将结婚的喜悦。

钱凯结婚的对象居然是秀花。秀花年纪比钱凯大许多,两个人自从好上后,钱凯也蛮注意影响,一般都是在镇上开个房间,俩人尽情,钱凯也从不带秀花到钱芳留给他的别墅里,照理说钱凯这个原先的混混也长了点头脑,可是再怎么谨慎,钱凯本性难移,有时候做事还是不管不顾,由着性子胡来。

那天,钱凯在村里溜达,看到王国强在村里一家熟食店里和几个村民在喝酒,钱凯精虫上脑,忽然涌起和秀花一度春风的念头,便溜到了秀花的家里,秀花正好在家,俩个人也不管大白天,脱了衣物就做起好事,两条白生生的躯体翻来滚去,郎有情妾有意,正欢着呢,王国强红着眼醉汹汹地回来了,手里拎着把菜刀把钱凯堵了个正着,钱凯捂住呆呆地看着王国庆,王国强却咧嘴一笑,钱凯更加慌了。

“你来了?和别人的老婆睡觉不错吧?”王国强口气里丝毫没有一点恼怒,秀花也没见过王国强这个样子,以前王国强只要怀疑秀花外面有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恶打,今天的样子有点反常。

“王国强,有事冲我来,要打要杀随你。”秀花不顾身上一丝不挂,护在了钱凯身前。

“呦呵,还没怎么样你这个表子就护上了?”王国庆一把拨开秀花,指着钱凯温和地说道:“钱凯,你还是村里的干部呢,胯里好歹还揣着个响铃,怎么要女人保护你?我知道你原先是个混混,我也惹不起你,要不我把自己杀了?”说话间,王国强把菜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钱凯没想到王国强会这么做,果真如此,钱凯这一生一世也就别做人了,况且这种事也说不清,万一落下个杀人的罪名岂不是要偿命?钱凯忙不迭说道:“王哥,有话好说,你要怎样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王国强似早有准备,悠然地说道:“那好,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提两个条件,第一,你给我二十万。”

钱凯一听是钱的事连忙答应,他父亲死前给他留下了一笔钱,二十万不成问题,“王哥,那第二呢?”

王国强眯着眼,脸上似笑非笑,“第二嘛,你小子也必须答应,不然二十万我也不要了。”

钱凯糊涂了,这王国强会提出什么要求?难道还有比钱更难以办到的事?

150.老婆还是别人的...

钱凯犹豫着,“王哥,你说,我全答应。”

王国强指了指钱凯的老二,“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就螺丝大的一点玩意冒充金刚钻,在别人的老婆身上折腾你算有本事?这样,我和这婆娘离婚,你娶了她,你随便什么时候用就随便什么时候用。”

钱凯想不到王国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王哥,你是让我娶了秀花?”

“嗯,难道你不答应?那也好!”王国强作势用菜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脖子上立刻一道浅浅的血印醒目地映入钱凯的眼帘,钱凯慌忙说道:“王哥,我答应你。可是即便我答应了秀花姐也未必答应啊?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钱凯有些绝望,寄希望于秀花身上,两人年龄差距太大,秀花如果不答应,王国强的第二个若条件也就落空了。钱凯没想到秀花和他偷偷摸摸这么久,对钱凯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生理上都产生了依赖,钱凯话音刚落,秀花便接口道:“王国强,我答应嫁给钱凯。”钱凯几乎晕眩了过去。

王国强似早有准备,拿出纸笔让钱凯一一写下来,钱凯机械般地光着身体照做,晕晕乎乎穿好衣裤,出了王国强家,悔意顿生,但把柄已经落下,一切无可挽回。

王国庆既然让秀花嫁给钱凯,秀花觉得就没有留在王家的必要,收拾了一番着急着回娘家,王国强却不依。

“还没离婚呢,你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也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我也尝尝和别人老婆上床的滋味。”王国强不由分说地抱起秀花,一番撕扯把秀花剥了个精光,王国强强行进入,嘴里还念念有词,“别人的老婆还真不一样,刺激!”这王国强刚喝过酒,战斗力比平时强了几倍,加之确有不同以往的感受,竟是越战越勇。秀花有愧于王国强,便任由王国强变着花样玩耍,那一番折腾居然把秀花也带入了全新的境地。

阿德不知道详情,蛮以为钱凯找了谁家的黄花闺女,一路上还喜滋滋地给钱芳打电话报喜,钱芳全然不知钱凯要结婚的事,听了也是欢喜,前夫地下有知也是个安慰。两人约定只待钱凯结婚那天好好聚聚,彼此都想念着呢。

阿德走进了马天龙办公室,马天龙假意问了问阿德款子的事,阿德愁容满布,气愤地说道:“这还是领导呢,说话像放屁,讲好的一个月,现在耍赖起来像个泼皮。”

“也难怪鞠镇,这会儿镇里财政确实紧张,你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马天龙笑呵呵地劝说着阿德。

“马书记,我好歹也是个村支书,怎么就不当家了?”阿德有些不服。

“哦,我忘了这茬。阿德,这样,我想办法给你筹点资金,你先把农业园区的事筹备起来,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总有办法的。”马天龙的话让阿德心里宽慰了不少,阿德正要说些谢谢之类的话,马天龙接着说道:“阿德,今天找你来也不是为款子的事。上午县委刘书记找我,布置了一个接待任务,和你们村有关。”

“和我们村有关?”阿德自然而然想起了村级工业园区的事,“难道是来参观村里工业园区的?”

“有可能吧!具体连刘书记也不清楚,据说来头很大。这事马虎不得,阿德,你回去把村容村貌整顿一下。”马天龙吩咐道。

“什么时候来?”阿德问道。

“不清楚,反正是最近的事,你回去准备就是了。”马天龙对这事也感到迷惑,“照理来什么人参观什么什么时候来上头会交代,这次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些奇怪。阿德,你们八湾村除了工业园区之外,还有啥亮点?我觉得没有了啊。”

阿德也想不出个之所以然来,两人谈了会具体的接待事宜,阿德从马天龙办公室出来,走到二楼,想起村校建设的事,便拐进了洪可卿办公室,洪可卿正和镇教委主任蒋天佑在聊着事,见阿德进来,一脸笑意地说道:“阿德,正和蒋主任聊着你们村校的事,你就来了,鼻子还蛮灵的嘛!”

“洪镇,不带你这样拐着弯骂人的。蒋主任,你说咱们洪镇说话地道不地道?”阿德笑嘻嘻地把皮球踢给蒋天佑,蒋天佑在洪可卿面前一向规规矩矩说话,从来不敢放肆,见阿德这么问他,不知如何接口,便尴尬地笑了笑。

“阿德,你就别为难蒋主任了,村校还建不建了?那是蒋主任一句话的事。”洪可卿解围道。

“蒋主任,恕阿德无礼,这么说村校改建有希望了?”阿德对蒋天佑行着注目礼,蒋天佑咳嗽一声,慢悠悠地答道:“洪镇那是抬举我,都是洪镇的功劳,跑了县教育局几次,把款子要下来了,可是教育局也说了,县局和镇里按比例分摊,县局七,镇里三,可是镇里没钱啊,洪镇正和我商量着,你就来了。”

“镇里百分之三十,那也要一百五六十万啊!”阿德知道镇里现在财政吃紧,这笔钱不知要何年马月能拿出来,但是县局已经答应出钱,阿德无论如何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阿德稍稍思考了一会,说道:“洪镇,缺口我来想办法。就是工程一旦上马,必须要严格按流程办,招标、签订合同、工程监理一概不能少,你看行吗?”

“行啊,阿德,看不出你还有这个能量!什么时候你筹集了这笔钱,什么时候你们村校改建工程开始上马。既然是改建,要注意学生的人身安全。原则是一要安全。二要质量,三要进度。”洪可卿最后总结道,转头问蒋天佑:“蒋主任,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和阿德还有其他事要谈。”

蒋天佑没其他事,告辞走出了办公室,阿德随即关上办公室门,洪可卿见状,脸色微红,正寻思着,阿德上前紧紧抱住洪可卿,洪可卿全身绵软地倒在阿德的怀里,阿德的手已拨开洪可卿的裤腰进入了神秘地带。

“阿德,你也太直接了吧?”洪可卿语气中略带不满,身体却滚烫,胸脯起伏得厉害,双目含春,一副要吞下阿德的神态。

“可卿,小时候语文老师说好文章就要开门见山,一语破题,我这是在实践啊。”阿德的手在洪可卿的缝隙里拨弄着,洪可卿也是娇喘连连,“胡说!那是写文章啊!”

“女人不就是文章吗?少女是诗,少妇是小说,老妇是散文,你是小说呢,我得好好写。”阿德解开了洪可卿的裤腰带,浑圆白皙的臀部剥茧般露了出来,“可卿,我要落笔了,你准备好了么?”

洪可卿嘤咛一声,一把抓住阿德的物件,“还是硬笔呢,看你如何施展?”

151.你了解女人吗

阿德扭过了洪可卿的身体,让洪可卿背对着他,看着洪可卿浑圆的臀部忍不住轻轻拍了两下,嘴里说道:“可卿,你这里真是一块好画板,可惜我不是才子,要不然必定要一副绝世之作。”

洪可卿没想到阿德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转头瞄了一眼阿德,眼里春意荡漾,“阿德,这里也就是你能看到,来吧,你纵然不是才子,也该是是个登徒子。”

洪可卿说完吐了一下舌头,这个年纪的女人尚有少女的作态让阿德再也把持不住,双手把住洪可卿的美臀,挺起枪杆悍然入侵,洪可卿早已泛滥,阿德似娴熟的水手,在情的海洋上尽情地驰骋着,当阿德将注入洪可卿体内时,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快乐的顶峰。

阿德整理着衣服,边问道:“可卿,我觉得你放得开了许多,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拘谨。”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洪可卿意犹未尽,语气里充满愉悦,“阿德,你了解女人吗?”

阿德虽然阅女多多,却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洪可卿便说道:“我还以为你了解呢!古人说女为悦己者容,你刚才说女人是诗是小说是散文,都在说明一个道理,女人总是男人欣赏的对象,没了男人的欣赏和赞美,女人就是一片孤寂的山水,虽然无限风光,但总是遗世独立,最多是凄美。但只要男人来游览了,这山水就活了起来。比如你,就是我的游客,一个懂得欣赏山水风景的男人,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呢?”

洪可卿的话间接地回答了阿德的问题,阿德没想到洪可卿对他用情也这么深,动容地说道:“可卿,我一个冒然闯进你这片山水的男人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唐突吗?”

“唐突?呵呵,起初有点,现在没了!”洪可卿话音刚落,阿德雨点的吻印上了洪可卿的脸颊,俩人温存了一会,阿德从洪可卿办公室出来,脸上已看不出一丝阴霾。

一时的纵情只是缓释了阿德目前的困境,但也给了阿德一种力量。虽然农业园区的建设资金、杨梅依旧身陷囹圄、窦娥父亲的赔偿款、阿信哥哥被判死刑、村校建设的资金等等问题都让阿德感到莫名的沉重,农村出身的阿德这会儿表现出了极大的刚毅,他相信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阿德回到八湾村,开了个村委委员会议,把整治村里环境的工作布置了下去,钱凯心里有事,但对阿德布置的工作还是很上心,“德哥,咱们村里墓地那块需要好好整治,尤其是那个叫什么徐娅的墓地周边杂草重生,把个墓碑都要遮住了。”

阿德皱了皱眉,“不是让人定期除草来着吗?”

“我也是昨天偶尔去墓地才发现的。”钱凯因为和秀花的事心里烦躁,就去了墓地清静,才有了整治墓地环境卫生的建议。

“谁在负责墓地?”阿德继续问道。

治保主任王天贵中气不足地答道,“李书记,是王有贵在负责。”

“王有贵?怎么他在负责?”阿德问道。

王天贵不安地答道:“李书记你忘记了,王有贵的事我跟你说起过。”

“你跟我说过?”阿德追问道。

王天贵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王有贵被撤职后缠着王天贵找个活,王天贵没办法找阿德说请,“李书记,我真的跟你说过的。当初你也是看在他曾经是村委班子成员才同意他负责墓地的。”

阿德似乎想起了确有其事,说话就客气了一点,“算了,不说这事了!你让王有贵把墓地收拾干净,后天我去查看。”

王天贵松了一口气,赶忙答应。阿德看了看在座的班子成员,口气严厉地说道:“村里就这么几个干部,今天温艳怎么没来村里上班?”

徐宝丽见阿德发问,以为阿德对温艳有所不满,平日里徐宝丽对温艳得宠颇为不满,连忙怪声怪气地回答:“温艳都好几天没来村里了。”

徐宝丽说的是实话,温艳这阵子和村校的张老师闹得不可开交,没情绪来村里上班,阿德想起马虹提起过这事,心里不禁后悔,毕竟和温艳有过关系,多少应该去问候问候,怎么还责怪起温艳来了?但话一出口,村里几个干部都看着他,阿德便说道:“作为村干部应该按时上班,会后我找温艳谈谈。”

散了会,阿德正要去找温艳,工业区临时指挥中心副主任城厢县建设局副局长走进了阿德办公室,这个副主任很少来八湾村,虽然和阿德不太熟,却像熟人似的一在沙发上坐下,阿德只好作陪。

“李书记,我临时受命全面负责开发区建设工作,唉,看来要在村里呆一段时间了。”副主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情愿。

杨梅被双规,临时指挥中心的确缺个主持工作的人,有副主任接替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以这样的态度接手工作,对工作的开展总是不利,好在基础建设基本上要竣工,临时指挥中心的使命即将完成,阿德也就不跟副主任一般见识,“领导,啊,有什么指示?”

“指示?你去把我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赶走,我一来就把我盯上了,原来杨梅在的时候,说了她父亲赔偿的事由你负责,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副主任颇有怨气地说道。

窦娥?阿德听李悦说起过窦娥为了救他被抓的事,阿德当时就想找窦娥说些感谢的话,可是没办法联系到窦娥,窦娥来了八湾村,怎么就不找他?这女孩心地善良,必是怕给阿德招来麻烦,阿德想到这不由感动,“领导,我这就去。”

阿德匆忙走出办公室,进入杨梅原先的办公室,果然窦娥端坐在一张沙发上,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阿德心一酸,无良商人勾结政府官员真的造就了现代的窦娥,一条生命的陨落竟然连赔偿的钱都拿不到。

“窦娥,你来了怎么不招我?”阿德急赶几步,温和地问道。窦娥见阿德进来,从沙发上站起,一双秀目里隐隐含着泪水,“领导,为了我爸的事让你受苦了,我怎么还好意思找你。”

“不要叫我领导,叫我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傻妹妹!你应该找我的。”阿德动情地看着窦娥,双手摁着窦娥的肩膀,阿德感到自己触摸到的尽是骨头,窦娥实在是太瘦了,“你为了我不是也被抓了吗?我们这是铁打钢铸的兄妹情。可是你哥能力有限,竟然不能替你要回公道。”

“哥?”窦娥不自觉地叫出了声,一种温暖传遍了全身,对于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无助的女子此刻感到了亲情感召。

“嗯,叫我哥。”阿德放开摁着窦娥肩膀的手,示意让窦娥坐下,忽然有想起什么似的,匆匆出门,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妹子,这张卡上有点钱,但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你拿着先应付一下。你的事就是哥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争取的。这几天,如果你没地方住就住到我家里去,哥的爸妈也是妹子的爸妈。”阿德边说边把银行卡往窦娥的手里塞,窦娥哪里肯要,“哥,上次也是你出的钱,你的钱我再也不能要,我不能让一个好人掏钱。”

“拿着!这是哥的一点心意,哪有白捡了一个妹妹不表示表示的?”阿德不容窦娥推辞,索性把银行卡塞进了窦娥的上衣口袋里,“妹子,抽时间你去领点钱,给自己买身衣服。密码在银行卡的小纸条上。”

窦娥无奈地受下银行卡,又被阿德不由又分说地领回了家,李翠花和张国荣听说过窦娥父亲的事,很爽快地接纳了窦娥,说起来,这夫妻俩都是善良的农村人。

安顿完窦娥,阿德赶回村部,见村部楼前停着一辆红色宝马,心想这又是谁来了?开这么好的车,估计也不是找我的。阿德边想边上楼,冷不防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从楼梯旁窜了出来。

“阿德!”女子大叫道,阿德竟吓了一跳。

152.软乎乎

“盛薇,是你?我正想改天去找你,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投!”阿德很快镇定下来,玩笑道。

“都这么些日子了也不见你来找我,嘴巴倒蛮甜的!”盛薇满脸笑意,不管阿德是否真的要去找她,反正听着心里舒服。

“盛薇,你这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有事找你。”阿德牵头引路,和盛薇一起进入办公室,给盛薇沏了杯茶,俩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什么事?福田铝业投资的事?我这不找你来了?告诉你阿德,我现在是福田铝业八湾村工业园区投资项目部负责人,我爸关于你们村以土地入股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盛薇穿着一身贴身的职业装,胸部高耸,腰身显得盈手可握,的确可人,阿德见过盛薇不着衣物的样子,对眼前的盛薇还是在心里赞美了一番。

“哦,这事我已经起草了一个可行性文件,你拿回去商量商量,如果没问题,咱们合作的事就这样定了。”阿德起身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盛薇,又说道,“不过,我找你不是为这事。”

“不是为这事?”盛薇饶有兴趣的问道,便把文件塞进了随身的坤包里,心上人阿德起草的文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啊,我想问你借点钱?”阿德脸上浮现出一丝怯意,长这么大还真没开口问人借钱。

“借钱?多少?”盛薇有些诧异,阿德居然问她借钱。

“五百万!”阿德鼓足勇气说道,说完竟不敢看盛薇,好似待决的囚犯,盛薇想不到阿德会这副表情,心想这男人的确可爱,便笑道:“呵呵,第一次开口问人借钱吧?说说,借钱做什么?”

阿德便把省农业厅款子的事说了一遍,“盛薇,咱们说好,等镇里款子下来我就马上还你。”

“好啊,可以考虑,回头我跟我爸说说。不过,你应该有这笔钱啊,还用借?”盛薇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我哪有这么多钱?我就一个小小村支书,八湾村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这么多钱。”阿德做村支书只有倒贴,还没从村里拿过一点报酬,要不是从付天一几个那里赢了五十万,阿德恐怕还得问家里要钱。

盛薇见阿德这样说,更是莫名,不禁脱口说道:“阿德,我爸给你的那张工商银行卡呢?卡上有啊!”

“什么?盛薇,你说卡上有五百万?”阿德惊得脸都扭曲了。

“是啊!整整五百万!”盛薇强调道,心想感情阿德还没用过那张银行卡,原先的疑虑顿时消失了,对阿德的人品的认识又进了一步。

阿德有些哭笑不得,上午刚把银行卡给了窦娥,总不能要回来,救个人居然有五百万的回报,阿德哪里能想得到。阿德低头不语,心里有些后悔跟盛薇借钱了。

“怎么了?那卡丢了?”盛薇关切地问道。

“哦,是!哦,不,不,没丢。”阿德语无伦次地答道。

“怎么回事?阿德,你跟我讲清楚。”盛薇追问道。

阿德原先不知道卡上有五百万,现在知道了,五百万的报酬那是万万不能要的,心里打定主意要把钱还给盛薇,可是卡已经送出去了,这事的确难办。阿德心烦意乱,见盛薇追问,只好把卡的事告诉了盛薇,盛薇听得一惊一乍,心里却对阿德更产生了好感,这男人岂是可爱而已,简直是可爱极了。

“盛薇,等我有钱了我一定把卡上的五百万还给你,那借款的事算我没说。”阿德此时恢复了镇定,底气十足地说道。

盛薇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阿德,“那钱既然送给了你,你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我不管!那钱你也真不借了?”

“不借了。”阿德爽快地答道。

“有那么容易?说不借就不借?我还非借给你不可!”盛薇换了一副笑脸,眼神里透出温情,阿德尽量躲避着,却感觉满屋都是盛薇温情脉脉的眼神,阿德不由得低下了头。

“好了,不说这事了,带我去你家里看看窦娥妹子,这可怜的女孩!”盛薇自己遭受过痛苦的折磨,对弱势的女子便多了一份关切,阿德把卡送给了窦娥,她就想去看看窦娥什么样子,貌若天仙?阿德是看上了窦娥的美色?盛薇是个女人,虽然欣赏阿德的为人,毕竟还有些不放心。

阿德领着盛薇到了家里,李翠花见盛薇衣着得体,脸若银盘,明眸皓齿,着实漂亮,心里甚是喜欢,拉过阿德,悄悄问道:“阿德,这是你女朋友?”

“妈,你瞎说什么?是一个朋友而已,人家是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怎么了?千金小姐也要嫁人的。”李翠花有些不服道,阿德见说不通李翠花,往盛薇和窦娥那边走了过去。

那边,盛薇正和窦娥聊着,盛薇也不顾窦娥穿得寒酸,握着窦娥的手嘘寒问暖,心里倒是放心了,窦娥瘦骨嶙峋的,有几分清秀,却看不出有多漂亮,看来阿德仅仅是同情而已,盛薇不知道阿德和窦娥两人间情分的缘起,阿德绝不是同情窦娥而是真心把窦娥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以后就叫我姐,明天姐带你去买几身衣服。”盛薇诚恳地说道。

“那不行!哥都给我钱了,我自己会买的,谢谢姐。”窦娥推辞着。

“哥的能要姐的就不能要?就这么说定了。”盛薇果断地说道,窦娥瞅了瞅过来的阿德,一脸的无奈。

“盛薇,你在欺负我妹啊?”阿德笑嘻嘻地问道。

三人说笑了一会,李翠花早已杀了一只老母鸡,张国荣去了镇里买菜买肉,必定要留盛薇吃了饭,盛薇却也不推辞,居然帮着李翠花做起家务,李翠里乐开了花,这哪像千金小姐的样子?是个过日子的好姑娘,儿子阿德的眼光不错。

饭桌上,盛薇还主动提出喝几杯,阿德是主人,明知道盛薇是开车来的,喝了酒就不能开车回去,却也不便阻扰,勉强作陪,不料盛薇好酒量,两个人喝着喝着就过了量,李翠花便留盛薇过夜,安排盛薇睡在阿德的房间,阿德便只好和张国荣挤在一张床上。

睡到半夜,阿德睡意朦胧地起来小便,在卫生间抖了抖老二,一股液带着嘶声喷薄而出。阿德完,习惯性地上了楼,往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推开门,直接躺倒在床上,感觉身旁有软乎乎的一团,也不以为意,倒头睡去,只道身旁是张国荣,阿德也是喝多了酒,他父亲一个老男人怎么会软乎乎?

153.享受做女人的感...

盛薇是个女人,而且还有过惨痛的经历,就显得比常人警觉些,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睡到了她身旁,忙一骨碌爬起来,定睛一看,却原来是阿德,心里便像打翻了醋瓶,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阿德睡得死死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估计是在做美梦,盛薇顺着阿德强健的胸肌看见了阿德小裤中央高隆的部位,不由想起防空洞里悲惨的遭遇,那个虐待狂粗野地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一切美好的想象随之烟消云散,盛薇想到过死,但是她不想让父亲难受,随着时间的推移,盛薇渐渐地弥补了伤痕,可是此刻,阿德的物件让盛薇再次勾起了难堪的记忆,盛薇神智有些迷糊,居然把阿德当作了那个虐待狂,不由得伸手往阿德的物件抓去。

“啊!”阿德从阵痛中醒来,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尖叫,盛薇被尖叫声惊醒,连忙放开了手,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德缓缓地坐起身,双手不停地揉着要害处。

阿德也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幸亏那声尖叫没有惊醒其他房间里的人,不然局面更要难堪。阿德也想迅速地离开,怎奈那个部位着实痛得厉害,一时竟难以下床,只好低着头端坐在床上。

清醒过来的盛薇知道自己在错觉中伤害了阿德,心里不禁有些愧意,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盛薇还没有这种经历,脸上涨得通红,却不知说什么。俩人沉默着,渐渐阿德感觉那个部位的同感好了许多,忙不迭地下床,看也不敢看盛薇,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忙中出错,阿德穿错了鞋子,一个趔趄,往地上倒去,盛薇忙关着脚去扶,哪还来得及,阿德早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盛薇扶起阿德的头,关切地问道:“阿德,疼吗?”

阿德这一跤摔得其实并不重要,可是被盛薇这么一扶心里却尴尬万分。盛薇衣着单薄,俩人离得那么近,盛薇的高耸的胸脯贴着阿德的脸,让阿德一动不敢动。这让盛薇以为阿德摔得很重,一颗泪从盛薇的眼眶里滚落在阿德的胸膛上,“阿德,都是我不好。你没什么吧?”

盛薇抱着阿德的头颅竟抽泣起来,阿德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盛薇,我没事,放开我。”

“真没事?”盛薇看了看阿德的全身,的确没什么异样,忙放开阿德的头,阿德哪想到盛薇会这样,咚的一声,阿德的头颅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阿德咧了咧嘴,这回倒是真痛了。

盛薇见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鲁莽,忙又去扶阿德,阿德怕盛薇再次抱住他头颅,也起身要站起,两人相向而动,居然撞在了一起,盛薇猝不及防,被撞倒在了床上,临时像抓救命稻草似地抱住了阿德,阿德就这样压在了盛薇的身上,阿德的物件正好抵在盛薇的,盛薇全身一震,不敢动弹,一时竟忘了松开抱住阿德的双手。

俩人呼吸相通,女性的幽香侵袭着阿德,男性的体味困扰着盛薇,阿德的眼神隐隐有些痴迷,盛薇的眼里满是羞涩,阿德觉得再矫情已然没有意义,便问道:“盛薇,可以吗?”

盛薇没想到阿德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慌不迭地摇头又点头,身心是早已默许,只是碍于女孩的腼腆,让盛薇难以开口。

阿德的手窜入了盛薇的内衣,捏住盛薇的两点把玩着,盛薇的眼里升起一股恐惧,先前的遭遇让她无法释怀,阿德明显感觉到了盛薇的僵硬。

“盛薇,要不你放开我,我知道你怕了,我理解。”阿德温柔地说道。

盛薇的手渐渐松开,阿德正要撑起身,却被盛薇再次紧紧抱住,“阿德,我是有些怕,过去的一幕幕在脑际驱之不散,可是,你是我心爱的男人,我要试试自己还能不能做个女人。”

两人的衣物褪尽,阿德克制着自己进入的冲动,温柔地抚摸着盛薇光洁的肌肤,一寸一寸,盛薇渐渐地全身放松,知道阿德的手停留在她的,盛薇猛地夹紧身体,阿德柔和的目光注视着盛薇,似一道命令,盛薇终于打开了自己的身体,任由阿德的手在缝隙间游走。

当阿德进入盛薇的时候,盛薇喘出了一口粗气,阿德小心翼翼地起伏着,慢慢地把盛薇带入到了颠簸中,盛薇感受着阿德的冲击,“阿德,我还行吗?”盛薇闭着眼羞涩地问道。

“盛薇,你是个女人,怎么不行?你要给自己信心。”阿德鼓励着,盛薇仰起头,自觉地吻住阿德的唇,阿德回吻着,俩人在情海里漂浮起来,在最后一刻,阿德猛地压住盛薇,一股注入了盛薇体内,盛薇竟全身发颤,阿德意识到盛薇找回了女人的感觉。

事后,阿德和盛薇聊了一会,阿德要离去,盛薇哀怨地看着阿德,阿德只好拥着盛薇睡了。第二天一早,俩人下楼,李翠花早准备好了两碗糖水煮蛋,脸上那个喜劲自然不消多说,就连窦娥,虽然还没嫁人,但见两人一同从楼上下来,也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替阿德高兴,嘴里居然把盛薇叫成了嫂子,盛薇似是而非地应着,只苦了阿德,心想,还有个小辉呢,这事复杂了,只怪自己没把握好,恨不得阉了自己。

饭后,盛薇带着窦娥去买衣服,阿德想起昨天本来要去找温艳的,结果盛薇一来就耽误了,便步行去了温艳家,温艳人不在,温艳母亲告诉阿德温艳去了她小姨家,阿德只好作罢,只待找机会和温艳谈谈,结婚可不是儿戏,不能随着性子来。阿德想到此,不禁想到自己,就自己那样,有什么资格去劝说人家?

154.快乐的彼岸

白天盛薇打来电话,告诉阿德她带着窦娥去了柳湖市玩几天,阿德心里直感慨,一个富人家的女孩难得有这样的同情心,不免对昨晚自己的荒唐自责,明明晓得不能给盛薇一个归宿,偏又惹上她,又想起杜倩、阿花、阿紫等几个和他有瓜葛的女孩,更觉得自己滥情,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

晚上回到唐朝辉处,阿德仍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唐朝辉见阿德情绪低落,关切地问了几句,阿德便以阿信哥哥的事搪塞,唐朝辉信以为真,俩人就此打开话匣子,最后直感叹法律被践踏,公平正义不能实现的悲哀。

临睡,阿德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前几天发的帖子,居然有上万的跟帖,一致谴责执法人员的蛮横,阿信哥哥成了反抗暴力执法的英雄。阿德知道网上的议论总是过于激进,作为一个成年人应当知道水果刀乱捅的后果,主观上存在过失,但却不至于被判死刑,阿信哥哥杀人事出有因,在执法人员群殴中那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作为政府更应当从中引以为戒,而不应该干涉法律,以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对暴力执法作出法律层面上的结论,这对构建和谐社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阿德的帖子之所以没有被封并且呈燎原之势,主要原因是阿信哥哥的事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城厢县领导压根没想到还有人会关注这事,阿德的这个帖子不仅把城厢县县委县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也让柳湖市市委和市府感到了的被动,这既出乎阿德意料又在阿德意料之中。

柳湖市市委书记张定国在外考察,常务副书记卫根虎在市委常务会议上提议既然删帖已经不可能,责令由城厢县彻查发帖之人,对发帖之人要作出严肃处理,这样一个视家乡荣誉于不顾的人是柳湖市人民的耻辱。

市委调子定得这么高,事情又出在城厢县,县委书记刘天成哪敢懈怠?在阿德浏览帖子的时候,刘天成在办公室里责令县公安局长侯仁伟以最快的速度查清帖子的id地址,把发帖之人找出来。

阿德浏览完帖子进了卧室,唐朝辉早严阵以待,一丝不挂地钻在被窝里,阿德似自投罗网的雀儿,很快被唐朝辉捕获,阿德心中愧意油然而生,便格外的用心尽力,一阵努力劈刺,把唐朝辉带到了快乐的彼岸,阿德却依旧神勇,唐朝辉有些诧异,便问道:“阿德,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句话把阿德从勉力中惊醒,稍一松懈,一股喷了出来,真有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韵味。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好早饭刚出门,门口却站着几个警察,问谁是这家的业主,唐朝辉扫了警察一眼,说自己就是,警察不由分说要带唐朝辉去县局配合调查,阿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的几个警察,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警察?有这样执法的吗?你们出示过警察证吗?出示过传讯票吗?”

“你是什么人?瞎了眼不成?没看见我们穿的是警服?”其中一个警察喝问道,“走开,要不然把你一起带走。”

阿德吃软不吃硬,更何况警察要带走唐朝辉,握紧拳头就要出手教训那个出言不逊的警察,唐朝辉知道阿德的禀性,忙挡在阿德跟前,淡然地对警察说道:“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不就是配合调查吗?阿德,我没事,别冲动!”说完,唐朝辉率先下楼,楼下果然停着一辆警车,唐朝辉镇定地打开警车后门径自钻了进去,把留在警车上待命的另一个警察唬得一愣一愣,还真没见过这样自觉的人。

阿德哪里肯依,奋力推开挡在他跟前的警察,要把唐朝辉从警车里拉出来,唐朝辉却不肯,“阿德,我真没事,警察也不过是让我配合调查,你再这样,事情倒会不好办的。听我话,上你的班去。”阿德再要使力,身后几个警察围住阿德,警告道:“再不老实,告你妨害公务!退后!”阿德一愣,几个警察迅速上了警车,一阵警笛声在小区里刺耳地响起,阿德忙驾了奥迪车紧跟在警车后面,唐朝辉都被带走了,阿德还上哪门子班?

车上,阿德拨通了李悦的电话,告知唐朝辉被警察带走的事,李悦听完,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出来,“阿德,这不是好事吗?带走了好!我替小辉服侍你,我还真有些怀念你的那个东东了。”

“别没正经!小辉还是不是你好朋友?”阿德恼怒地说道。

“咦?奇了怪了?是你求我你怎么还发火了?你的事我管,小辉的事我管不着!”李悦不等阿德发飙,啪地挂断了电话,阿德一脸沮丧,想了想,又给蔡世冲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让蔡世冲给他父亲蔡援朝打个电话把唐朝辉救出来,蔡援朝是城厢县政法委书记,或许有办法。

蔡世冲自然一口答应,阿德略略放下心,跟着警车来到了先公安局,外来车辆不得进入大院,阿德在公安局外面的停车场停好车,经过保安一番盘问,总算进入了公安局,但是唐朝辉早不见踪迹,问警察打听,警察爱理不理,阿德想到底是国家机器,是够冷血的。

阿德在公安局大厅找了张椅子坐下,一面等着蔡世冲的音讯,一面渴盼着唐朝辉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阿德心里焦虑万分,什么事要让唐朝辉配合调查?

155.肚子怎么这么大

阿德无聊地坐着,蔡世冲来电告诉阿德唐朝辉的事似乎是县委书记刘天成直接顾问的,他父亲蔡援朝具体也不知情,总而言之是无能为力,阿德就只恨自己没权没势,连心爱的女人的保护不了,正颓丧地低着头,唐朝辉站到了他跟前。

“阿德,你没去上班?”唐朝辉一脸笑意地问道。

阿德喜出望外,顾不得大厅里人来人往,搂住唐朝辉,“小辉,你出来了?他们找你什么事?”

“没事,是误会!”唐朝辉淡定地答道,她不想让阿德知道是因为阿德的帖子殃及了她,反正现在事情摆平了,徒增阿德的烦恼那可不是唐朝辉的风格。

“麻辣隔壁,什么世道了居然还乱抓人,我找他们领导说理去。”以阿德的智慧还是没想到唐朝辉是因为他才进来的,以为是公安局乱作为,放开唐朝辉就要去找人论理,唐朝辉赶忙拉住阿德,“你还嫌不够啊?我都没事了,走吧,上班去!”

阿德无奈地听从了唐朝辉,两人各自上班,阿德到了八湾村,先去看了看墓地的整治情况,王有贵正指挥着唯一的手下清除着杂草,见阿德过来,忙不迭地对阿德讨好道:“李书记,正按照你的安排清除着。”

阿德皱了皱眉,口吻中略显不满,“墓地就你们两个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领导?”阿德说完,找了把镰刀,亲自除起草来,王有贵见阿德这样,还算机灵,也跟着阿德干起活来。

收拾到徐娅的墓地,固然四周杂草丛生,阿德弯腰清理了一会,顿时显得清爽了许多,阿德见“徐娅女士之墓”几个字的油漆有些脱落,命王有贵找来了红漆重新刷了一遍,一个上午忙活下来,整个墓地焕然一新。

“王有贵,今后墓地必须要保持整洁肃穆,杂草丛生像个什么样子?这里可是埋葬着我们的先祖先辈!”阿德临走吩咐了王有贵几句,王有贵哪敢不依,恭敬地送走了阿德,心里却不服,原来好歹也是村委副主任,现在沦落到看守墓地,还不是拜阿德所赐?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在王有贵眼里,阿德是个参天大树,他不过是蚍蜉而已,王有贵不知道阿德早上的遭遇何尝又不是蚍蜉?

阿德从墓地出来,信步来到了规划上农业园区的建设地,仍然是原来的风貌,零零散散的民居被庄稼包围着,没有一点现代的气息。阿德微微有些气馁,当初谢天之所以把农业园区定在河东北部,主要是看中这块区域居民房少,相对的拆迁成本就小,易于开发。现在资金被镇里挪用,别说拆迁了,连最起码的水利设施的建设都不能搞,阿德觉得现在办点事可真难。

阿德回到村部,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位阿德不认识的中年男子,便问道:“你找谁?”

“你是李书记吧?我是福田铝业盛董派来的,给你送一张现金支票。”中年那答道。

阿德没想到盛薇这么快就从盛国伟那里要来了钱,着实有些感动,忙把中年男人让进办公室,中年男人却没多逗留,留下支票走了,阿德手捧着支票,整整五百万,现在可以找施工队伍了,先把水利设施这一块搞起来,形成网络式排灌系统,然后把民居迁出,再搞一个恒温的现代化暖棚,种植纯绿色农作物,阿德的心绪渐渐活络起来,一个初具雏形的现代农业园区在阿德的脑际变得清晰。

一连几天,阿德就忙着农业园区建设的事,一切安排妥帖,马天龙答应的资金也到位了,二十万不到,阿德谈不上感激,这钱本来就是阿德争取来的,但还是给马天龙打去了电话表示谢意,马天龙还真觉得自己给阿德办了实事,电话里蛮惬意地接受了阿德的谢意,阿德哭笑不得,这到底应该谁谢谁啊?

阿德刚搁下电话,阿紫的电话来了。

“阿德,忙吗?”阿紫的声音总是柔柔的,在阿德印象中,除了那次同学聚会时阿紫强装出来的夸张举止外,就一直是个温柔贤惠的形象,虽然怀着阿德的孩子,却从不主动找阿德。

“阿紫,你没事吧?”阿德不免有些紧张。

“没事!阿德,就是有些想你了。”阿紫依旧柔柔地说道,肚里的孩子都五六个月了,阿德想象着阿紫此刻必然抚着腆起的肚子在跟自己说话,毕竟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对爱的渴求自然要比一般女人更甚些。

“嗯,我也想你,还想我们的孩子,一会我过来看你。”阿德挂了电话,驱车往阿紫家赶去,阿紫倚在门口,见阿德果然来了,竟要奔过来,阿德吓得赶忙摇手,急赶了几步,来到了阿紫跟前。

“阿紫,你这是要我的命啊?”阿德见家里没人,握住阿紫的手埋怨道。

“呵呵,我一时高兴,以后不了。”阿紫牵了阿德,上楼进入了闺房,依旧简朴的摆设,阿德上次带来的营养品尚有许多。

“阿紫,你怎么回事?你没吃营养品啊?”

“吃了啊,挺贵的,我舍不得多吃。”

“什么话?从今起必须多吃!”阿德边说边和阿紫一起坐到了床沿上,眼睛不离阿紫的肚子,“在几个月就该生了吧?”

“嗯。”阿紫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自禁又抚摸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

“撩起衣服给我看看成吗?”阿德谁是征询阿紫的意见,却迫不及待地扯起阿紫衣服的下摆,阿紫拍开阿德的手,娇声说道:“我自己来,毛里毛糙的,不怕弄痛了孩子?”

阿紫迅速地褪去了衣物钻进被窝,阿德掀起被窝探头进去,阿紫的肚子固然高高地隆起,皮肤绷得紧紧的,发出异样的光芒,阿德伸手摸了摸,佯装未尽人事的男孩,问道:“阿紫,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

阿紫见阿德问得有趣,却老实说道:“被你搞大的啊!“

“怎么搞大的?”阿德的口气变得暧昧了。

“要不我教你?”阿紫从被窝里探出手,一把抓住阿德的命根子,“来吧,好久没和你那样了,真想了!”

冲锋号已经吹响,阿德只有奋勇向前,从来有战场上的逃兵,还未听说在女人面前退缩的男人,阿德本来熟悉阿紫那片肥沃的土地,并且耕耘出了丰硕的果实,再施一遍肥又如何?

156.下面舒坦上面才...

阿德小心翼翼地翻身而上,生怕压痛阿紫,嘴里还问道:“阿紫,我们这样不会有事吧?”

阿紫掩嘴一笑,“没事的,放心。”

“儿子要紧,我可以忍忍的。”阿德说归说,却丝毫没犹豫地进入了阿紫,阿紫取笑道:“阿德,你说一套做一套!”

阿德厚着脸皮,“也不是我说一套做一套,我是想进去看看我儿子。”

阿德正为自己的说辞自鸣得意,阿紫却眉头紧蹙,“啊呀,我那里怎么有点痛?”阿德慌忙出来,探头下去,细细地审视了一番阿紫的,“阿紫,没什么啊,还痛吗?”

阿紫这会儿晓得爽朗,“我还以为你只要孩子不顾我了呢,没事,我骗你的。”边说边用双手把阿德扯上身,阿德伸手轻刮阿紫的鼻子,“叫你骗我!我进去叫儿子出来,咋爷俩一块收拾你!”阿德再次进入,到底还是舍不得阿紫,慢悠悠地进进出出,阿紫久旱逢甘露,尽享着阿德的滋润,俩人你恩我爱,很快到达了顶峰。

阿德终于躺倒在阿紫的身旁,搂着阿紫的脖子,一脸的心满意足,所有的烦恼此刻都不复存在,阿紫也紧紧地抱着阿德,有些忧郁地问:“阿德,你刚才口口声声说儿子,难道你不喜欢女儿?”

“哦,我喜欢女儿更甚,我是怕说了女儿生下来却是儿子才这么说的。”阿德说的是实话,阿德一直认为儿子越长越淘气,女儿越大越乖巧,满大街去转转,只有女儿会搀着父亲的胳膊逛街,儿子绝不会那样做。女儿是贴身的小棉袄,儿子那不过是门面,这话不错。

阿紫听阿德这么一说,顷刻欢喜,“真的?我也喜欢女儿。可是这由不得我,取决于你啊,也不知道当初你播的什么种,要不我们去医院做个b超?”

“阿紫,我看这事就算了。虽然我更喜欢女儿,但如果生的是儿子,我也喜欢的啊,反正都是我们的孩子。”

阿紫一想,阿德的话不无道理,就不再作声,阿德却满是歉意地说道:“阿紫,孩子生下来后就苦了你了,我这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不怨我吗?”

“不怨!当初也是我处心积虑骗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俩人彼此检讨着,无形中两人间的情感又浓厚了许多,阿紫情绪上来,又要和阿德做事。爱是做出来的,阿紫一直以为。

阿德也在心头上,刚要进入阿紫,手机响了,阿德颇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张大宝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德,梅姐被转移了,我现在正在出租车上盯着那辆载着梅姐的车。”

“被转移了?”阿德忙从阿紫身上下来,坐直身体,神情紧张地问道。

“嗯,转移了。阿德,怎么办?”张大宝请示着,阿德无计可施,张大宝能想到跟梢着实不易,看来张大宝还真是一块做保镖的料。

“大宝哥,你就牢牢地盯住,梅姐的下落我们不能不知道。”

阿德吩咐道,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尽快地解救杨梅,上午急着要李悦把唐朝辉保出来,没顾上问杨梅的事,看来得问问。

阿德和张大宝通好话,迅速地穿好衣物,给李悦打了电话。

“阿德,你还有完没完?小辉的事我说了不管,她这会儿应该出来了吧?”李悦犹如神仙,一猜一个准,阿德心里直嘀咕,是不是唐朝辉出来也是李悦给说的情?只不过李悦不肯承认罢了,李悦行事没个准谱,阿德对她拿捏不准。但这回是问杨梅的事,便说道:“李悦,小辉出来了。我想问问梅姐的事,我上次拜托的。”

“梅姐?还叫得这么亲热!和你妈一胎生的?”李悦抢白道。

“你这人别那么无厘头好不好?梅姐因我遭难,我不是没辙吗?你倒说说啊,办法想到了没有?”阿德有些急,说话就冲了点,李悦也是奇怪,阿德好言好语她冷言冷语,阿德一急李悦倒平和了。

“哦,算我错了,行不?你阿德是知恩图报的大丈夫,行不?梅姐的事我倒是想过办法,可是却没有办法救她出来。”李悦的话让阿德心里一凉,“没法?”

“嗯,真的没法!我跟省里的领导说过这事,领导也不置可否。”

“省里的领导怎么会是这个态度?我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梅姐是被人陷害的,上级领导居然拿下级一帮害群之马没办法?”阿德不禁有些气愤,难道如今当官的真的事一丘之貉?

“阿德,你只是个村官,对真正的官场不了解!你以为反腐是自上而下的?裤子还要从脚下穿起呢。只有市一级的监督机构向省里反应,省里才会启动相关程序。听你先前告诉我的,那可是窝案啊,省里主动去查能查到什么?你说你证据确凿,什么证据?每年省里领导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号称确凿的证据,你看又拿下了多少贪官?省里必须要考虑到地方一级政府的稳定,除非地方一级政府自身觉得有清除毒瘤的必要。”李悦总是能说出一番高深的话,阿德越听越美底气,“李悦,那梅姐就这样被诬陷了?”

“那倒不是,我给你出个主意。柳湖市市委书记张定国这几天就要考察回来,你去找找他。市委书记有决心,省里必定会尊重他的意见。阿德,记住,裤子要从脚下穿起!就比如男女之事,只有把下边弄妥帖了,上边的嘴巴才会哼叫。”李悦说完呵呵一乐,这李悦能把反腐比作男女之事确是新奇,却也不失精辟。

阿德有些开窍,和李悦通完电话,决定过几天找张定国反映杨梅遭陷害的事。阿德打定了主意,心里宽慰不少,和阿紫聊了会孕妇养身的事,告别了阿紫,驱车往八湾村赶去。

阿德刚到村部,治保主任王天贵走进了阿德办公室,神秘兮兮地对阿德说道:“李书记,村里来了两辆车,一群人围着个老头在村里四处乱转,要不要去看看?”

157.徐娅之谜

“哦?去看看!说不定是来我们村投资的。”阿德边说边站起身,王天贵赶忙在前面引路,很快,阿德就远远望见了一群人在指指点点着什么,看这架势,确有投资商的风范。

走到近处,阿德细数了一下来人,共七个人,其中六人众星拱月似地围着一个老者,老者面色红润,长须飘飘,俨然世外高人的样子。一群人衣着不凡,肯定大有来头,只是阿德吃不准他们是不是来投资的。

阿德再要向前,人群里走出一位年轻人,挡住了阿德的去路。

“什么人?靠后!”年轻人不怒自威,口气也是相当凌厉,阿德愣了愣,自己好歹是一村之主,来人这是喧宾夺主,不由有些恼怒,“什么人?我还没问你们是什么人呢!”

年轻人似有些意外,一向居高临下惯了,还真没碰到这样敢顶撞他的人,仗着一身矫健的身手,猛地挥出一拳,阿德心想来人也太霸道了点,在八湾村竟也如此嚣张,存心要给年轻人难堪,当下不退反进,顺手抓住年轻人的手腕往后一带,来了个四两拨千斤,年轻人收不住脚步,竟蹬蹬蹬往前冲去,好在阿德只使了三分力,年轻人才止住脚步,回转身,脸上浮现一丝诧异,这乡野农村居然会有这样身手的人?

年轻人不由打量了阿德一番,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心里便有些不服,一记飞腿朝着阿德袭来,阿德猛地蹲子,双手往上一托,生生架住了年轻人的飞腿,年轻人猝不及防,仰面倒地,正待要爬起身再次扑向阿德,老者说话了,“东子,输了就输了,不可造次,你不是对手。”老者说完,一双锐眼看了看阿德,微微颔首,显然对阿德颇为欣赏。

阿德见老者说了话,赶忙扶起了年轻人,“朋友,怪我手中,没摔痛吧?”

年轻人有些尴尬,摆手脱开阿德搀扶,来人中想起银铃般的笑声,“东哥,这下你知道山外有山了吧?”阿德循声望去,却是一位身姿绰约的年轻女子,肌肤雪白,面容娇美,穿着一袭长裙,在这三月天里倒也不多见,阿德不禁多看了几眼。

“认识一下,我是司马瑞华,你是?”司马瑞华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阿德还没反应过来,竟忘了握手,司马瑞华呵呵一乐,“哎哎,没见过美女?”

阿德这才醒悟过来,说实话,司马瑞华的姿色在阿德的眼中虽然也属上乘,但较之高晓雯还是差了一截,好长时间没见高晓雯,不知她现在怎样了?阿德不免有些牵挂。阿德收回心思,顿时感到从司马瑞华身上传递过来的一种与身居来的高贵气质让他有些不舒服,这是阿德接触的所有女人中所没有的。

“呵呵,有这样自夸的吗?我觉得你应该姓王?”阿德的口气里夹着不屑。

“姓王?什么意思?”司马瑞华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应该姓王!王婆的王!”阿德说罢,竟不再看司马瑞华,冲着老者朗声说道:“爷爷,您好!我是这个村的村支书李德华,叫我阿德就行,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阿德?不错嘛!有我年轻时的冲劲!”老者步履稳健地走到阿德跟前,身旁几个年轻人紧紧地护着,这让阿德越发感觉到老者必然有非同凡响的身份,莫非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总?

“爷爷,您是?”阿德谦恭地问道。

“谁是你爷爷?”司马瑞华没好气地抢白道。

“小瑞,人家这是主人,我们是客人,不可无礼!”老者止住司马瑞华,司马瑞华倒是很听话,往老者身后一站,脸上满是不服却也无可奈何。

老者继续说道:“阿德,老朽司马昆仑,路过宝地,就是顺道看看,没想到惊扰了主人,我替两个孙儿向你道歉。”

“爷爷,您这不是折煞小辈吗?”阿德应道,“爷爷,那您这是去哪里?怎么会来到我们八湾村?”

司马昆仑闻言微微一震,目光里透出一股遥远的意味,却不说话,伸手握住阿德的手,阿德猝不及防,迎着司马昆仑的目光正要移开,却感到浑身一颤,居然进入了司马昆仑的内心世界,阿德已经好久没这么做了,这次纯粹是偶然。

徐娅,我的爱人,我回来了!七十年前,我把你留在这里,从此南征百战,本来战事一结束就要来接你,却没曾想百废待兴琐事缠身,已是竟不能脱身。组织上给我介绍了一位姑娘,我是死活不肯答应,怎奈老首长情面难却,我只好应承了婚事,自觉无颜再见你,如今,我也是要入土的人了,回到故地,想见你一面,却不知你身在何处!徐娅,你在哪里?

阿德在一刹那间知晓了司马昆仑的心事,顿时感到一丝愧意,忙松开司马昆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感觉脱离了司马昆仑的内心世界,才站稳身体,心里却寻思开了。徐娅?莫非就是墓地里的那个?迁墓那会,李翠花在阿德面前曾说起过徐娅,但也语焉不详,徐娅在八湾村村民眼里始终是个谜,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在李翠花的描述中,阿德只知道徐娅是个端庄美丽有文化的女人,这也是阿德力排众议执意安葬徐娅的原因之一,当然,阿德看重的并不仅仅是这些,他觉得任何死者都有入土为安的权力。

“爷爷,我能带你去一个地方吗?”阿德情不自禁地问道。

“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司马昆仑疑惑地反问道。

阿德正要附耳轻语,被司马昆仑身旁的两个年轻人挡住,司马昆仑挥了挥手,两个年轻人自觉地退去,“阿德,你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阿德随即在司马昆仑的耳旁细语了几句,司马昆仑顿时两眼放光,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德,阿德坚定地点了点头,司马昆仑忽又噙满泪水,吩咐身边的人原地守候,跟着阿德去了八湾村墓地。

徐娅墓前,司马昆仑默默地站着,满头苍发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阿德站在司马昆仑的身旁,也是一言不发。过了良久,司马昆仑无力地对阿德说道:“阿德,我们走吧!去看看你治下的村子。”

司马昆仑和阿德出了墓地,司马瑞华一行早守在墓地门口候着,毕竟还是不放心,一行人还是跟了过来。司马昆仑精神矍铄地巡查了一番八湾村工业园区的建设工地,还看了看农业园区的建设进度,一边听着阿德的介绍,不住地点着头,言语不多,但脸上满是欣慰。

“阿德,去你办公室坐坐,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喽。”司马昆仑和蔼地说道。

“爷爷,这就去。”阿德搀着司马昆仑上了车,往村部赶去。到了阿德办公室,司马昆仑坐定,让余人去了屋外,只留下阿德、司马瑞华和那个小东。司马昆仑让阿德在沙发上坐下,喊过司马瑞华和小东,平稳地说了一句话,顿时让阿德惊得站起了身,司马瑞华和小东更是吃惊,大张着嘴巴不知该如何是好!

158.钱凯结婚

司马昆仑平静地说道:“小瑞、小东,你们两个替爷爷向恩人磕头拜谢。”司马昆仑说完,用手指了指阿德。司马瑞华和小东面面相觑,两人一向娇生惯养,在京城也是天马行空左右逢源,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们俩阿谀奉承,在八湾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向这么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什么狗屁村支书磕头,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更何况,阿德怎么会是司马家的恩人呢?

小东的一张俊脸一阵苍白,“爷爷,您没搞错吧?他是我们的恩人?”司马瑞华听小东这么一问,也缓过神来,轻启樱唇附和道,“是啊,爷爷,您这不是在天方夜谭吗?这人年纪轻轻,和我们八竿子也沾不上边的啊。”

司马昆仑脸色变得凝重,思绪又飘到了很多年前和徐娅相守的那最后一夜,一双虎目中隐隐有泪水要弹出,“小东、小瑞,你们是觉得爷爷我老糊涂了吗?”就一句话,把小东和小瑞所有的质疑给顶了回去,小东和小瑞颇不情愿地转向阿德,正待要下跪,阿德一闪身,稳重得体地对司马昆仑说道:“爷爷,您这是折煞小辈了!我只是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承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忽又对小东、小瑞说道:“免跪,如果哪天我不幸翘鼻子了,如果两位还记得我阿德,到时再磕不迟,死者为大,我也受之坦然了。”言语身为俏皮,倒是很吻合年轻人的特点。

小东听阿德这么一说如遇大赦,苍白的脸色一下红润了许多,小瑞却来了拗劲,嘟起红唇,不屑地说道:“我现在偏要磕,就当你死了!你还指望以后?想都别想!”说着,双膝一弯,朝着阿德的方向要跪下来,阿德又是一个闪身,小瑞眼见磕不成,双眼竟有些红晕,越发地惹人爱怜。一旁司马昆仑见眼前三个年轻人性格迥异,场面别具一格,拊掌大笑道:“别胡闹了,小瑞!阿德,难得你年纪轻轻却古道心肠,这么些年,咱们的国家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活人倍受折磨,死者更是白骨掷野。你能够把一个流落此地的飘零客安葬得如此妥帖,不易啊!阿德,如果你不嫌弃我老头子,以后你就是我司马的小辈,我老头子托大一回,你就是我孙儿,如何?”

阿德自幼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见司马昆仑仙风道骨,这么把年纪依旧风采卓越,早就有膜拜的心思,听司马昆仑这么一说,忙转到司马昆仑面前,双膝跪地,一脸虔诚地说道:“爷爷,孙儿给你磕头了!”司马昆仑手捻虎须,哈哈大笑,大大方方地受了阿德三拜,扶起阿德,仔细地端详着阿德,“老头子老来又添一孙,而且又是这么一个相貌爽朗,身手不凡的男儿,何其幸哉!”随后问了阿德的年纪,小东、小瑞、阿德三人之中,阿德居长,便让小东和小瑞叫过阿德一声哥哥,小东这回倒大方了,他领教过阿德的身手,这个年龄难免对出手神武之人有拜服之心,心想阿德成了哥哥,自然以后有了讨教的机会,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服。小瑞勉强叫了一声,阿德却应得大方,小瑞小声嘀咕:“脸皮还真跟墙一样厚。”阿德听得真切,却也不当回事,忙着回答司马昆仑的关于阿德家庭情况的问询。小瑞见阿德无动于衷,心里一阵气恼,女孩子最恨自己的情绪没人回应,年轻俊朗的阿德此刻在小瑞的心里算是扎了根。

四人再办公室呆了大半个时辰,司马昆仑告辞要走,阿德执意要留三人去家里用饭,司马昆仑连连摆手,“阿德,转告你父母,老朽来的匆忙,日后必然会去拜访。这样,阿德,晚上我住在柳湖市望月宾馆303房间,咱爷孙俩有缘,晚上你过来再叙,如何?”

阿德听司马昆仑这么说只好作罢,应了司马昆仑,晚上过去一叙。阿德送司马昆仑一行到了村部大楼楼下,两辆轿车一溜烟驶离了八湾村,阿德却觉得一双慧眼始终盯着他,那是司马瑞华的双眼。

阿德叹了口气,心中思忖,果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正感叹着,一声“李书记”把阿德拉回了现实。阿德定神一看,见是王国强,一改先前邋遢的模样,衣着甚为体面,不由一怔:这小子发财了?

“李书记,一块儿喝喜酒去?”王国强一脸得意地继续说道。

“喝喜酒?我和你?”阿德狐疑地问道。

“是啊?今天是钱凯和秀花的好日子啊!难道钱凯没请你?呵呵。”王国强没心没肺笑出了声,似乎秀花和他从来没有关系似的。

阿德这才想起那天临出门钱凯告诉他要结婚的事,自己只不过让钱凯把请帖送来,但事后钱凯也没送来请帖,想不到钱凯还真结婚了,而且取的女人还是秀花,这也太出乎意料了。这个王国强可是秀花的男人,怎么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还一脸的喜气洋洋?这也太离谱了!阿德上下扫视了一番王国强,始终不说话,王国强竟有些不自在,忙开脱道:“李书记,你忙,我先走一步。”话音刚落,脚下似装了弹簧一般拉开了和阿德的距离。

阿德难以置信地掏出手机,给钱凯打电话,钱凯的手机却关着,阿德摇了摇头,什么叫作茧自缚?钱凯啊钱凯,我叮嘱过你几次,你却不好自为之,这叫咎由自取!这事钱凯恐怕连钱芳都瞒着,要不要给钱芳通个话?阿德犹豫着。

159.淹死就淹死

钱凯毕竟是钱芳的继子,钱凯结婚做继母的不知道总是有些不通人情,更何况阿德也很久没听到钱芳的声音了,这么一想,阿德便拨起钱芳的手机号码,不料钱芳先打来了。

“阿德,你在哪?“钱芳的声音柔柔的,这让阿德不由得想起钱芳柔柔的毛发,一紧。阿德暗骂自己少不更事,好歹也是经历了几个异性的人,怎么还像少年似的?

“芳子,我在村里呢,你呢?我正拨你的电话,你却先打来了,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阿德卖着乖巧,钱芳却不买账,“就你嘴巴甜!跌在鲜艳的花丛中还记得我这朵昨日黄花?你骗鬼去吧!”口吻却不是恼的那种,阿德喜欢听。

“唉,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这就是!明的是我在拨号了啊。芳子,钱凯今天结婚了你知道吗?我刚知道正想告诉你呢。”

“这倒还是个过得去的理由,我信你了。钱凯结婚的事我才知道,我在南塘镇经营这么多年,好歹还有些人脉,你也才知道?钱凯没请你喝喜酒?”钱芳狐疑地问道。

“连你这么妈都没请我算哪根葱?你知道钱凯娶的媳妇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阿德问道。

“不知道啊,你知道?”钱芳正对钱凯的婚事纳闷,再怎么说结婚这样的大事总要告诉她这个继母的,便对阿德的问话产生了兴趣。阿德听钱芳的话里固然一无所知,便把钱凯和秀花的事说了一遍,钱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忽而笑着说道:“阿德,看来钱凯进步了。”

“进步了?怎么说?”

“阿德,最起码钱凯懂得廉耻了,他自己知道这事做得不够磊落了,所以不敢告诉你,也不敢告诉我。暂且不管钱凯的事了,过几天我送他一份礼吧,祝福祝福他。老钱就这么一个独苗,老钱不在了,我这后妈可不能亏待了他。”钱芳不免有些感慨,阿德豁然开朗,觉得钱芳看事还是比他高明了许多,便动情地问道:“芳子,还是你看问题远!你在哪?在省城吗?”

“你猜!”钱芳换了种小姑娘的口吻,口气充满调皮。

“这我哪猜得着?”阿德莫名地有些失望,语气蔫蔫的。

“臭小子!猜都不猜就说猜不着,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快来柳湖市,我在柳湖市环城南路的一家宾馆里,圣淘沙酒店508,我有事跟你说。”钱芳娇嗔道,阿德早就心花怒放,忙挂了电话,钻进奥迪车内,称说去柳湖市里办事,向唐朝辉请了假,唐朝辉就注重这个仪式,自己的男人办正事只要说一声,绝对不会追三问四,这也是从她母亲那里学来的。

阿德急匆匆赶到圣淘沙508房间门口,敲了一会门里面竟没回应,心头一阵凉意窜了上来,难不成钱芳在和他开玩笑?不会的,钱芳做事不会这么唐突,难道在洗澡?这么一想,阿德宽慰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阿德再次敲响房门,里面还是没有回应,阿德就彻底失望了,掏出手机要给钱芳打电话责问,却不料一个温暖的身躯从身后贴了上来,一股熟悉的体味让阿德感觉麻酥酥的。

“等急了吧?我在外面买一些熟食和啤酒。”钱芳边说边把手里的两个大大的马夹袋往阿德手里塞,“可累死我了。”说话间,已经打开了房门,阿德领着两大袋东西跟了进来,感觉沉沉的,心想钱芳怎么拎得动?不禁一阵感动,女人只要是为心爱的男人做事那就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

阿德把手里的东西放置好,一把搂过钱芳,深情地看着,爱怜地说道:“芳子,累了吧?我给你揉揉?”

却不料钱芳推开阿德,半真半假地说道:“谁要你揉?分明是要沾人家的便宜。”

“呵呵,人家的便宜?你是人家么?你是俺家的!”阿德再次搂住钱芳,这回钱芳不动弹了,嘴里说道:“一身臭汗呢,我先去洗洗。”

“不洗!我不允许你洗!我喜欢这股味道,这是你为我付出的味道。”阿德边说边吻住了钱芳的红唇,手也没有闲着,钱芳的衣物在瞬间被阿德剥了个精光,一具曼妙的躯体在房间里熠熠发光。阿德抚摸着钱芳的角角落落,感觉钱芳的肌肤越发地光滑富有弹性,省城还真是养人啊。

阿德开始慢慢地蹲子一路吻着钱芳的身子,钱芳闭目享受着,在阿德刚要含住缝隙的那一刻,钱芳猛地睁开眼,双手捧住阿德的头颅,面色一片绯红,慌乱地说道:“不行,阿德,我先去洗洗。”

阿德正激情难耐,冷不防钱芳一盆冷水浇上来,狐疑地站起身,问道:“芳子,怎么了?”

钱芳被问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愣在房间中央,任凭高耸的茕茕独立,阿德咽下一口口水,稍一思量,便试探着问道:“昨夜和老蒋那个了?”

钱芳被阿德问中了要害,倒也不避讳,点点头,“知道了还问!今早匆忙接到安排,厅里让我来柳湖市财政局一趟处理点事,上午办完事就打了你电话。等你那会儿,本想洗个澡,忽然想起给你买点吃的,就出门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钱芳越说声音越低,阿德却听得更感动,“我才不管,只要是你身上的味道我都喜欢!”说完把钱芳压倒在床上,低头吻住了钱芳的,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似在品尝绝世美味,钱芳哪里想得到阿德会这样不嫌弃,随着阿德的吮吸,整个身子夸张地扭动起来,一股股溪流从缝隙间流出,阿德见时机成熟,迅速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趴在钱芳的身上,坚硬的物件势如破竹般在钱芳的体内横冲直撞。

“阿德,我好想你!撞死我吧!”钱芳在阿德猛烈的冲撞中渐渐迷失了自己,较之蒋耀龙挠痒痒似的动作,年轻的阿德才是钱芳心中不变的渴望,而由这份渴望转化的爱也让钱芳欲罢不能。

钱芳的在阿德的揉捏中不断地变形,两人肆无忌惮地翻滚着,仿佛世间唯独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必须要全力以赴地繁衍后代才能让这个世界重新充满活力。

一个时辰过去,阿德仍奋战着,在毫无征兆下,阿德滚烫的子弹悉数射入了钱芳的体内,钱芳浑身战栗,双手紧紧地环抱着阿德。

阿德和钱芳互拥着入睡了,激战过后的安宁写在他们的脸上,尤其是阿德,那种似重回故里的感动让他暂时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嘴角边竟淌下一缕缕涎水,阿德显然睡得死沉死沉的。

阿德醒来的时候,钱芳正低头含着阿德的物件,手指拨弄着阿德的两颗子弹,见阿德醒来,钱芳连忙放开了嘴巴,冲着阿德嫣然一笑,“阿德,我正给你弟弟洗澡呢。”

阿德年轻体壮,两人许久未见,岂是一场战斗能平息渴念,阿德冲着钱芳一乐,指着钱芳的嘴巴说道:“你这个澡盆太浅,我喜欢深点的。”

钱芳倒也大方,指了指自己的,“这里深着呢,就怕把你淹死。”

“淹死就淹死!”阿德猛一个翻身,两人再次开战

事毕,两人一起洗了澡,在房间里摆开食物和啤酒,你一杯我一杯和了起来。

“阿德,知道我来柳湖干什么了吗?”钱芳问道。

“这是你工作上的事,我怎么知道?也不想知道!”阿德喝下一杯啤酒,随心说道。

“真不想知道?关于杨梅的事?”钱芳盯着阿德的脸看着,阿德一个激灵,脱口说道:“梅姐的事?芳子,你快说啊!”

钱芳莫名地感到一阵醋意,“梅姐,好亲热?”

160.挑事

阿德自觉有些失态,忙掩饰道:“芳子,我只是叫得习惯了而已。你在南塘镇这么多年,现在虽然离开了,可是对我们八湾村还是了如指掌的啊!你知道,梅姐是市里派来的八湾村工业园区临时指挥中心的领导,我在她手下做事,处了一段时间,感觉人不错。芳子,可能你还不知道,梅姐这次冒险举报还是为了我。”阿德说着说着,一双俊目中竟有些湿润,钱芳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刺痛,伸出柔荑摸了一下阿德的脸庞,扑哧笑出声来,“跟你开玩笑呢!我也就那么一说,我也只知道杨梅在八湾村和你共过事,你刚才说杨梅举报?而且还是为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阿德见钱芳不再蛮缠,就把自己为了窦娥的事和顾宝如结怨顾宝如如何报复他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他和杨梅之间的情事。钱芳瞪大了眼睛听完阿德的叙述,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光滑白嫩的脸颊滑落,哽咽地说道:“阿德,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在里面受苦了吧?让我好好看看你。”钱芳起身凑过脸去,一股女性的芳香再次沁入阿德的心脾,阿德喝了点酒,不禁又心猿意马,顷刻间眼神有些痴迷,“芳子,你好香哦!”

“去!”钱芳体贴阿德,一手指点在了阿德的脑门上,重新落座,正色道,“满脑子在想什么?还没要够?杨梅的事这么复杂是我没料到的,这次来柳湖市财政局,主要是来查杨梅的经济问题,本来和我无关,那是厅纪检处的事,我在计财处,不知什么原因落到了我头上,让我带队,大概是看我闲得慌。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底了。反正现在柳湖市纪委也在查,我就先观察观察再说。但是,说实话,我也没能力帮上什么大忙。阿德,现在要查办一个官员真是易如反掌,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键在于上级领导愿不愿意查?查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查了这个人会撬动整个体制的安稳?杨梅为你能这样做,实属不易!可是,以你一己之力想要为她解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钱芳的话再次让阿德陷入了痛苦的绝境,双眸无神地看着钱芳,喃喃地说道:“芳子,经过这件事,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渺小!梅姐为我身陷囹圄,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真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阿德说完,抓起一瓶啤酒往嘴里灌,钱芳也不阻拦,任由阿德喝下。两人默默地相对了一会,钱芳受不了这种氛围,索性给自己和阿德都开了一瓶啤酒,“阿德,喝酒!世界上的事哪能尽如人意?杨梅的事或许会有转机。”

钱芳买来的酒根本就满足不了阿德一个人的酒量,更何况是两人喝?很快,几瓶啤酒喝完,阿德长叹一声,“连喝酒都不能尽兴,这是什么世道?芳子?”

钱芳买这些酒原本就是助兴,哪想到杨梅的事让阿德如此揪心?便有些愧意地说道:“阿德,都怪我,要不我再去买点?”

阿德这才醒悟过来,穿过小圆桌握住钱芳的手柔声说道:“芳子,对不起!今天应该开心才是,我还是憋不住事,让你跟着为难。不说了,我去冲一下头,清醒清醒,一会再和你大战。”说罢,果然脸上浮起笑意,钱芳不由得感慨,年轻就是好,拿得起放的下,同样的事如果落在自己头上,万不会如此放得开,忙附和道:“好啊,自古只有红颜斩愚夫的事,就你三寸之剑,且看我如何化了你!”

又是好一场激战,一个剑出偏锋,一个沉稳应对,只听得房间里娇声连连,战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战罢,吃了点熟食聊以填胃,相拥着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七点,阿德想起和司马昆仑之约,便要去赴约,钱芳是这次下市里的头,和阿德约会是钱芳忙中偷闲的安排,这会儿也要去和厅里一起下来的下属会和,便各自穿戴整齐出了宾馆,好在钱芳这次要在柳湖市呆几天,两人有的是机会。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宾馆,各奔目的地而去。

望月宾馆也在柳湖市环城南路上,气派和规模远逊于圣淘沙大酒店,阿德泊好车下来,看到停车场上停着一溜的高级轿车,便有些纳闷,这小小宾馆生意会这么好?难道有什么特色服务不成?阿德边寻思便往宾馆里走去,刚到门口,出来两个身材彪悍的便衣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这里暂停停业,如果住宿请另找地方。”其中一个便衣冷冷地说道。

阿德打量着眼前两个便衣,感觉不像是宾馆里的服务生,连日来种种不顺涌上心头,便没好气地呵斥道:“什么人?你们管我什么人?老子要住宿,闪开!”阿德本来是会客,这会儿说成了住宿,心里存了挑事的念头。

“呵呵,一口一个老子,你是谁的老子?再不识趣小心让你蹲局子!快滚,我们是柳湖市公安局安保处的,这里有重要的政事活动。”另一个便衣轻蔑地说道,他以为这么一亮牌阿德便会知难而退。

“重要的政事活动?骗鬼去吧!鬼鬼祟祟的,找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非奸即盗!老子今天偏要在这里住宿。”阿德边说边迈开脚步往里闯,两个便衣没料到阿德会硬闯,阿德很顺当地进入了宾馆大厅。

阿德顺眼望去,服务台处竟是没人,正疑惑着,身旁呼啦围上来了六七个便衣,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地往阿德身上招呼,阿德反应极快,猛蹲子,凌厉的旋风扫堂腿瞬间施展出来,那几个便衣猝不及防,竟纷纷跌落在地。这倒不是阿德有多厉害,而是这几个便衣没有丝毫防备,更兼阿德身材魁梧但长得却一脸斯文,几个便衣根本没把阿德放在心上,这才出现了一边倒的状况。

“好小子,倒是练家子嘛,看不出来!伙计们,给我拿下!”一个貌似头儿的便衣一声令下,其余几个便衣早从地上起来,这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一击之下,阿德豪气大增,倒也不惧眼前几个。刹那间,大厅里飞拳踢腿甚是壮观,双方打得是不可开交,一时间不分上下。

“都给我住手!成什么样子,不知道老首长在此?”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从大厅的电梯里出来大声喝道,几个便衣闻言都自觉地往后推了几步,阿德看清来人,正是司马昆仑的孙子小东。

小东?老首长是谁?难道阿德暗自寻思着。

161.绝处逢生

小东拨开便衣,信步来到阿德面前,一脸坏笑地上下打量着阿德,缓缓说道:“固然身手了得!我来跟你单挑!”说话间已是右掌成刀猛地劈向阿德面门,阿德和那几个便衣原本以为小东是来劝架的,没料到小东突然出手,阿德猝不及防,竟给劈个正着,阿德感到鼻子火辣辣地疼,一股鲜血从鼻孔中汩汩流出,唐朝辉给他置办的那身西装染满了鲜血。

小东出手的确够毒,在八湾村落败,此番小东是只在必胜,他不容阿德擦去鼻血,左掌乘胜出击,朝着阿德脸面招呼。阿德忍着剧痛,虎目圆睁,身体稍稍后仰,右手迅疾准确地拿捏住小东的左掌,左手成刀状猛地从上至下劈向小东左手腕,小东忙用右肘去挡,却不料阿德中途变招,右掌握成拳头神奇般地改变攻击线路,一记勾拳狠狠地砸在了小东的上,小东吃痛,却也不肯退让,撩起右腿向阿德腰际踢去,阿德右肘顺利下挫,两下力量抵消,小东竟没得逞。

俩人战了一会,几个便衣在旁观战,方才晓得阿德出手了得,刚才如果斗下去估计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心里各自暗叫一声侥幸。但是,看情势,小东渐渐力有不支,很快就要落败,小东是首长的孙子,那可马虎不得。其中一个领头的轻喝一声,几个便衣又包了上去,阿德倒也不惧,事已至此,只能横了心权力迎战,却不料,小东跳出战圈,双手抱拳,一脸微笑地说道:“都给我退后!阿德哥,弟弟也就是想和你再切磋一下而已,给你赔罪了。老爷子等很久了,你怎么才来?”

这句话又把阿德和那几个便衣说得一愣一愣,京城子弟,呼风唤雨,一出又一出的还真让人摸不到头脑,但看小东脸色确是一脸真诚,几个便衣即便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是老首长的座上宾也得相信,领头的那个便衣就有些后悔,这么鲁莽地动手,感觉后脊梁一丝丝冷意窜了上来,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阿德倒也大方,知道小东只是不服气,便展颜一笑,悠然地掏出餐巾纸说道:“小东,我可以擦去你赐予我的杰作吗?”

“哥,你这是在作践弟弟啊!以后弟弟唯你马首是瞻还不行么?快跟我走,先去我房间换身衣服,否则老爷子见你这个样子,我吃不了兜着走。”小东边说边拉阿德进了电梯,剩下那几个便衣面面相觑,这都什么事?但眼里分明都露出了对阿德的羡慕之情,那可是名震神州的老首长,虽然不在位子上,可是对政坛的影响力无人能出其右。

阿德和小东身材相仿,毫无芥蒂地换了身小东的衣服去见司马昆仑。303房间外站着几个便衣,见小东要进去也没阻拦。房间内除司马昆仑外还坐着几个人,众星捧月般围着司马昆仑,都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司马昆仑见阿德进来,欲从座位上起身,阿德眼尖,一个箭步窜到司马昆仑跟前,微笑道:“爷爷,您坐着!有事来晚了,您不怪小辈吧?”

“不怪!不怪!来了就好,老头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让小东下去看了几次了。”司马昆仑边说边把阿德让到身旁的空椅上坐下,这张椅子一直空到现在,可见老爷子对阿德的重视。

“阿德,我给你介绍介绍。”司马昆仑刚要介绍,座位中一人说话了,“阿德,南塘镇八湾村支部书记,我们早就认识。阿德循声望去,却原来是柳湖市市委书记张定国,阿德忙站起身,“张书记,您好!”

“坐下,阿德!”司马昆仑怜爱地拉了一下阿德的上衣下摆,阿德满脸通红,自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在张定国有发了话,阿德才重新落座。

房间里除了张定国之外,还有柳湖市市长柯曦、市委常务副书记卫根虎等柳湖市市委市府的几个主要领导,柯曦没见过阿德,但是李悦求助她救阿德的事还是记得,这小伙子怎么会是老首长的孙子?而且看起来老首长还很看重,看来固然有些门道。卫根虎心里七上八下,虽然也没见过阿德,但是从顾宝如嘴里听说过,心里不由得琢磨:这小子什么来头?好在没对阿德下重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阿德和众人一一见过,听到卫根虎的名字心里一个咯噔,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眼下情势不明,这老爷子到底什么来头还不清楚。阿德忍住怒火,一脸灿烂地和卫根虎打过招呼,卫根虎以为阿德对他做过的事一无所知,很快就坦然了。

“老首长,您来柳湖市总该要知会一声,下午谭书记已经在电话中批评了我,我该检讨!”张定国语气中肯,阿德听得分明,谭书记?整个东南省也就一个谭书记,那可是东南省第一把手!老爷子是什么来头?阿德忽然想起和老爷子第一次见面时老爷子自称是司马昆仑,阿德一口气竟憋在胸口处不能吐出,司马昆仑?神州还有哪个司马昆仑能让堂堂封疆大吏上心?

阿德感觉到了一丝希望,他必须要给卫根虎一个有力的反击。

162.顿刻显形

但是阿德还是不能确定司马昆仑会不会出手相助,虽然杨梅的事不单纯是阿德的私事,严格意义上,杨梅的事涉及到反腐这样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作为在政坛有相当影响力的司马昆仑应该不会坐视不管,但是李悦那番裤子要从下面传上来以及下面舒服上面才会哼哼的反腐论调让阿德还是感到心里无底,但这是唯一的希望,阿德打定主意决不放弃。

晚上八点左右,司马昆仑的秘书进来在司马昆仑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司马昆仑正正色,和蔼地说道:“唉,老朽出门一趟想不到会如此惊动大家,内心甚为不安。一会谭正斌同志要来,只好委屈诸位了。以后诸位如能来京城,老朽自当要尽地主之谊。”一番话说了出来,张定国一行知道该告辞了,便恭谨地向司马昆仑道别,司马昆仑也不客气,欠了欠身,众人散去,房间里只剩下阿德、小东和司马昆仑三人。

“阿德,谭书记还要一会,趁这当儿你给说说你村里的事。白天看了一下村里的情况,很有些启发。阿德,难得你年纪轻轻能这么高瞻远瞩地规划,最近我听说中央正讨论新农村建设的事,你这是与中央即将出台的政策不谋而合啊。”司马昆仑见阿德也要离去,忙挽留道。

“爷爷,我这也是瞎打瞎撞碰巧而已。我们八湾村地处偏僻,我刚担任支书那会,连条通往县城的像样的公路都没有,后来如有神助,突然之间上面拨款修了路,这才真正打开了我的思路。”阿德娓娓说着,未料被司马昆仑打断了,“阿德,你说突然之间就修的路?”

“是啊,这事很蹊跷,我问过镇里的领导,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是省里直接拨了款子的。”阿德有些奇怪,司马昆仑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司马昆仑想起去年有一回谭世斌来京城拜访他,他无意中说起今年择日去柳湖市城厢县南塘镇一个叫八湾村的地方寻故,没料到谭正斌居然当了一回事,唉,这小谭让老朽心不安啊。不过,这条路还算修得有效果,不然八湾村也不会发展起来,司马昆仑想到这心里坦然了许多。

阿德见司马昆仑若有所思,便缄口不言,司马昆仑解嘲道:“阿德,看来我是老了,这么容易走神,你接着说。”

阿德对八湾村的建设规划了如指掌,一路叙述下来,听得司马昆仑连连颔首,不过说到八湾村工业园区的建设,阿德有意说到了杨梅,一脸的痛楚并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说下去啊。有什么为难事你尽管跟老朽说,好歹我是你爷爷呢。”司马昆仑爱犊心切,见阿德面露痛楚,知道阿德必然遇上了不能解决的事。

“爷爷,那我就说了!”阿德横下一条心,把杨梅的事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讲到气愤处义愤填膺,讲到酸楚处一脸悲沧,只听得司马昆仑拍案动容。

“这是什么世道啊?爷爷,做点事怎么这么难?社会正义和良知还要不要?我想不通啊,爷爷。”阿德最后说道。

司马昆仑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阿德,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当然有!”阿德凛然答道。

“嗯,这就好!一会我把这事先跟谭书记谈谈,明天一早我要动身回京城,你今晚就在宾馆里住下,后天你来京城,把材料带上给我,顺便来爷爷家里玩几天,见见你的叔叔阿姨们。”司马昆仑刚叮嘱完阿德,秘书走进房间,说是谭书记已到宾馆大厅,阿德和小东很识趣地出了房间,阿德的房间早已安排好,就在小东的旁边。

小东现在对阿德的身手甚是佩服,再加上阿德对他突然动手打出了鼻血一事表现的很大度,对阿德更是敬佩有加,拉了阿德去他房间喝酒,阿德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有这个意思,两个人在房间里喝开了。

两人正喝着,房门被敲得震天响,“臭小东,开门!”是小瑞的声音。

“我妹。”小东冲着阿德微微一笑,起身去开门。阿德心生奇怪,白天还以为小瑞是他见过的气质最高雅的一个女孩,这会儿出口怎么这么凶悍。

果然,小瑞晚上的打扮与白天大大的不同。下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衣是一件雪白的质地精美的紧身服,把个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显得很干练。

“你也在啊。”小瑞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阿德,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叫你也在?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看不到?”阿德抢白道,无论是高贵的小瑞还是干练的小瑞在阿德眼里就是个不经世事的黄毛丫头。

“小瑞,这也是你哥呢。”小东在一旁帮腔,小瑞像看外星人似地盯视了小东一会,“臭小东,你没事吧?他可是把你打得满地爬,你认贼作兄毫无骨气倒也罢了,还扯上我?”

小东知道小瑞的脾气,两人其实是堂兄妹,自小一块长大,小东对这个妹妹一向谦让,当下笑了笑不语。

“喂喂,你说话注意点!什么认贼作兄?谁是贼?瞪大了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阿德忍不住驳斥道,阿德本来想说的是狗眼,临时改了词。

“好啊,你这是自己对号入座的!我放你一码,你如果想做我的哥也可以,咱俩比拼一下酒量,如果你喝得过我,我立马叫你三声哥!”小瑞说完,变戏法似地从随身带来的硕大的坤包里取出了四瓶茅台放在桌上,看来,小瑞是早有准备。

阿德斜睨了小瑞一眼,悠然说道:“谁怕谁?你说怎么喝?看你是女流之辈,我让你三杯。”小瑞自然不肯,两人约定一人两瓶喝下再说。

小东这会儿不说话了,他知道小瑞的酒量,两瓶白酒不在话下,一般男人绝不是对手,他很想看看阿德醉酒的样子,拳脚上占不到便宜,让小瑞出马杀杀阿德的锐气也好。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小东傻了眼,阿德和小瑞两瓶白酒下肚居然都面不改色,小瑞嚷嚷着叫小东去买酒,小东只好找来警卫,他怕两人这样喝下去会出事,所以只让警卫买来了一瓶白酒。

阿德的酒量近期见长,而且小瑞是个女孩,生怕她喝多了坏了身体,心里还是有点怜香惜玉,见小东只拿进来一瓶酒,知道小东的用意,上前一步,从小东手里抢过白酒,起开口子,便要一口灌下,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在拼命了。

小瑞见阿德这样,忙也窜了过去,两个人抢起就来,稍不留神,一瓶白酒呼啦啦浇在了两人身上,阿德倒没什么,小瑞雪白的紧身上衣顿刻显形,胸前两粒葡萄醒目地展现在阿德眼前,阿德忙转过头去,小瑞见阿德忽然转过头,下意识往自己身上一看,一脸窘相,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房门跑了出去。

163.再度救美

一晚上酒喝得太多,第二天,阿德醒来已是上午九点,洗漱完毕,阿德出了房间,见走廊内没了便衣警卫,知道司马昆仑一行已经离去,便悻悻然出了宾馆,心里惦记着杨梅的事会不会得到解决,司马昆仑和谭正斌谈得如何,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阿德不敢掉以轻心。

阿德刚上车,唐朝辉就打来了电话,语气相当兴奋,“阿德,你还在柳湖市区吗?来我爸妈家里,我爸想见你。”

“你爸想见我?”

“是啊!快来,我也刚到。”唐朝辉催促道。

阿德启动车子,心想唐朝辉的爸爸这会儿怎么想见他了,和唐朝辉相处这么久,只在唐朝辉县城的家里听到过她爸爸模糊的声音,今天终于要一识庐山真面目,阿德还是感到意外。

“哦,我这就来。”阿德应允着,边急踩油门,往唐朝辉父母的家高速驶去。

说是高速其实也不快,毕竟是市区,人多道路交叉口也多,阿德一路摁着喇叭,却还是无济于事,唐朝辉又连着打来一个电话催促,阿德耐心地解释着,唐朝辉算是好脾气,这会儿也有些恼了,“阿德,你是不是存心的啊?”

“小辉,我正赶着呢,我也巴不得早点见我老丈人。”阿德玩笑道。

“去,去,谁是你老丈人?快点哦!”唐朝辉经不起阿德一句玩笑话早泄了气,临了叮嘱道:“主意安全。”

“遵命!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还没用够呢,不能便宜了哪个孙子。”阿德说着笑出声来,想到昨天自己就认了一个爷爷,自己不是孙子又是什么?

“就你贫!不理你了!”唐朝辉那边挂了电话,阿德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怎料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辆车追尾了,阿德懊恼地下了车正要责问后面的司机,却不料后面的那辆车调转车头往反方向驶去。一瞬间,阿德看到车内一张熟悉的俏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但是这张熟悉的俏脸上布满了惊恐。阿德很快判定那张脸的主人是高晓雯,而且高晓雯一定是遇上了麻烦。

阿德迅疾地钻进车内,掉头直追,两辆车对路上的其他车辆视而不见,一前一后上演着警匪片中才能见到的场面,很快,在阿德的车后,一辆警车的警笛声刺耳地在柳湖市市区的上空回荡着,警车车顶的高音喇叭里还不时传出一声声指令,“前面两辆车子靠边停车,接受检查。”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奥迪车的性能还真不错,十来分钟后,阿德就和那辆肇事车并驾齐驱,透过车窗,阿德清晰地看到了高晓雯惊恐的脸,嘴里塞着一团毛巾,此刻的高晓雯也看到了阿德,泪水刷刷地流着,拼命地摇着头。阿德只感到一阵刺痛,高晓雯被劫持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高晓雯解救出来。

阿德不顾一切将车从侧面撞向那辆车,这种不要命的做法很快让那个司机产生了畏惧,一撞之下,那个司机大声求饶:“朋友,别撞了,我认栽。”阿德充耳不闻,稍稍拉开了一点车距,再次往那辆车撞去,那司机早吓得魂不附体,急叫道:“大哥,我求求你高抬贵手。”一边真的停下了车,阿德见状,忙刹住车子,快速地下车窜向那个司机,飞起一脚把司机踹倒在地,正要摁住司机一顿痛打,后面的警车也已赶到,高音喇叭里传出威严的声音,“不准动手,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阿德哪管得了警察的喝令,不管不顾地抡拳就打,直打得那个司机满地翻滚,直到两个警察摁住阿德,阿德还意犹未尽,仍要冲过去打人,警察还没见过这样的情状,以为阿德藐视他们,索性拿出手铐铐住了阿德,阿德这才情绪平稳下来。

“铐我干什么?那车里有人,快去救她下来。”阿德愤愤地地喝道。

警察也是混了头,蛮以为是歹徒相斗,没顾上还有其他情况,听阿德这么一提醒,忙过去查看,果然车内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手脚都被捆着,嘴里还塞着毛巾,忙打开车门,解开了绳子,拔出毛巾。那女子刚获得自由,母狼般猛扑向阿德旁边的警察,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他!你们凭什么烤他?”居然一头把警察撞翻在地。

事情发生的太突兀,那个被撞翻在地的警察经高晓雯这么一撞倒开了窍,迅速判断出这是一起劫持案件,而铐住的那个年轻人却是个见义勇为的人,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呵斥高晓雯,给阿德打开了手铐,又迅速地把还躺在地上的那个司机铐住,客气地请阿德和高晓雯驾了那辆变形的奥迪车去一趟公安局。

事情很简单,高晓雯从市第一人民医院下班回学校宿舍,那个司机大概是看高晓雯长得太出色竟动了歪念,在静僻处绑了高晓雯,想把高晓雯弄到郊区好好享受,得意间不料撞到了阿德的车子,一时心虚,转头逃跑,没料到碰到阿德这样不要命的主,只好束手就擒。

阿德和高晓雯一起出了公安局,猛想起和唐朝辉父亲见面的事,忙要掏手机给唐朝辉打电话说明情况,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转到奥迪车内找了一会也没找着,便想到可能在撞车时手机飞出了车内,阿德无奈地摇了摇头,返身看看惊魂未定的高晓雯,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把高晓雯让进车内,先去修理厂修车,又和高晓雯拦了一辆出租车,护送高晓雯回学校宿舍。

出租车内,高晓雯紧紧地偎依在阿德的怀里,默默地流着泪,阿德掏出纸巾不停地擦拭着,回想和高晓雯的每次见面,总是有一些事发生,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

到了学校门口,高晓雯却不肯下车,指了指学校附近那次和阿德唯一一次缠绵的宾馆,阿德心一痛,吩咐司机驶去。

办理好入住手续,两人相拥着进入房间,高晓雯一脸倦相,阿德知道高晓雯受了刺激,服侍高晓雯入睡,果然,只一会,高晓雯就沉沉入睡,但右手却牢牢地握住阿德的手不放,阿德任由高晓雯握着,不知不觉间也有了困意,伏在床沿上睡着了。

164.被紧凑的力量包...

阿德朦朦胧胧中被隔壁传来的争吵声惊醒,这宾馆的隔音也太差了,阿德不由得有些脸红,那次和高晓雯的缠绵是否也被别人听了去?阿德对隔壁的争吵声原本没有兴趣,但是越不感兴趣,那争吵声越往耳里灌。接下来听到的一段对白让阿德浑身发颤。

“你是堂堂的市委书记,连这点事都办不了?”女人声音很大,显然克制不住情绪了。

“小点声!唐兰,你现在好歹也是县里一个局的局长了,你还不满足?非要到市里来?知足吧。”男人的声音虽然轻,但是阿德现在已经被市委书记的头衔吊起了胃口,他小心翼翼地掰开了高晓雯的手让自己得到解放,一只耳朵紧紧地贴在墙上,隔壁男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且,阿德断定,着的确是张定国的声音。

“局长?满打满算也就是个正科级!这么多年我容易吗?姐姐是要什么有什么,我呢?自己亲生的女儿都不敢认,每次听她叫我姨,我的心都碎了。”女人边说边哭泣了起来,张定国显然慌了神,忙安慰道:“唐兰,这么多年我和你姐是亏欠了你,可是姐夫这么多年也没少关照你啊。好了,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安排。”

“这话你都说了几年了。唉,咱们的女儿都要嫁人了,要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我肯定不饶你!”女人大概是吵累了,声音和缓了许多。

“嗯,谢谢你宽宏大量,要不,咱们在造一个女儿?”张定国显然是在求欢了。

“去!就你这年龄还造得出来吗?”女人说着又叹了口气,”造孽啊,这么多年,我和姐姐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服侍你一个男人,要不是姐姐不能生育,我怎么可能和你这样?“

一时间,隔壁没了声音,阿德估计两人在忙活,堂堂市委书记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偷情,而且还是自己老婆的亲妹,这事说破天也没人信。

阿德正寻思着,高晓雯醒了过来,阿德忙关切地问道:“晓雯,睡得好吗?一觉睡醒,什么事都过去了。”

高晓雯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起床去了卫生间,只听得卫生间传来流水声,过了一会,高晓雯抱着一团衣服走了出来,身上一丝不挂,高挑的身材美轮美奂,衣物挡住了女人的紧要处,显出一种神秘之美。阿德触电般扑了过去,抱住高晓雯亲吻起来。

“阿德,你是我生命中宿命。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每次见面都充满意外,我逃不过你的手心。”高晓雯把衣物悄悄地仍在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腾出双手环抱住阿德的脖颈,神情忧郁地说道。

“不是的,晓雯,应该说你逃不过我的心网,昨天我还想起了你,却不料今天就见到了你,这是不是缘分。”阿德感慨着,“男女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即便是孽缘也是一种缘。”阿德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张定国和那个叫唐兰的女人。

“阿德,我们俩是不是孽缘?”高晓雯幽幽地问道,说话间,两人已躺倒在床上,阿德已然除去了身上的衣物,一手把玩着高晓雯的,一手直探高晓雯的缝隙,听高晓雯这么一问,两手不禁缩了回来枕在头下,闭目想了一会,怅然说道:“晓雯,这个时候我不想骗你,恐怕我们这辈子都修不成正果,你会恨我吗?”

“恨是一种最苍白无力的情感,恨只会让爱望而生畏,所以我不会恨一个我爱的人。其实,自从我们有了第一次后你没来找过我,我就知道我们没有将来,所以,让我们享受当下,满足我这样一个爱你的女人的虚荣心吧,在这个时候,你只属于我。”高晓雯说完,高挑完美的身躯盖上了阿德,滑腻的肌肤不断地在阿德的身上蹭来蹭去,阿德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高晓雯的柳腰,目不转睛地看着脸色绯红的高晓雯,“晓雯,别动!说老实话,这个时候我不想要你那我就不是男人了。有时候,我在想,占有和获得是多么的不同,占有的不过是女人的身体,而获得的是女人的心。对你来说,我不仅占有了你的身体而且还获得了你的心,这应该算是爱了吧?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什么也给不了你!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在耍流氓,我”阿德的脸搐成一团,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晓雯打断了,“阿德,其实在我看来,只有女人才会产生纯粹的爱,男人不会拥有,所以以纯粹的爱去苛求男人不亚于缘木求鱼。我不奢望更不苛求,但愿在你寂寞的时候、开心的时候能在心底想起我。”高晓雯边说边用手摸索阿德的物件,阿德不可避免地坚硬了,高晓雯没有了第一次的矜持,很主动地把阿德扶进了体内,“温暖吗?”

“温暖!像躺在了妈妈的怀抱。”

“你是说我老了?”高晓雯扭动着两瓣,阿德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紧凑的力量袭击着他,“晓雯,你这是在报复啊!”

165.怎么觉得有些热

“谁报复你啊!”高晓雯放松了身体,幽幽地说道,“我只不过想尽情地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阿德张了张嘴,却又觉得多说无益,索性集中了心思在高晓雯身上驰骋起来,高晓雯只有过一次经验,经不起阿德这番折腾,便讨饶道:“阿德,你慢点来!”

“哦,哦。”阿德应道,固然放缓了节奏,高晓雯渐渐适应,身体深处窜起一股热浪,“阿德,我怎么觉得有些热呢?”

“呵呵,那说明你也是个性情中人。”阿德含混不清地说着,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便放开了动作,一下比一下更为猛烈。

“性情中人?什么意思?”高晓雯不解地问道,“那不是形容一个人性格豪放吗?”

“是啊!不过也可以作那样的解释。”阿德俏皮地笑了笑。

“什么解释?”高晓雯忽然停止了扭动,认真地问道,阿德原本就是无意中那么一说,见高晓雯这么顶真,脑子一转,说道:“性者,人之本能也,情者,后天培育,凡性情中人必然和你一般,既享受先天的本能,又多情撩人。”

“啊?你这是歪理十八条,看样子你经历过很多性情中人吧?”高晓雯假意生气,屈起双腿要把阿德掀体,阿德竟脱离了高晓雯的身体,可怜巴巴的物件在高晓雯体外剑拔弩张地摇晃。

“晓雯,你真是煞风景!我哪里经历过很多啊!”阿德板直了高晓雯的身体重新进入,高晓雯也就是那么一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听由阿德这么长驱直入,不过女孩的心思还是转不过弯。

“阿德,我也就是好奇,你说过算过,你有几个?我是学医的,第一次那会我就觉得你谙熟此道。”高晓雯呼出一股温暖的气息,惹得阿德痒痒的,阿德不由得笑出了声,正好掩饰了他的尴尬,“我告诉你,我有好多好多,这下你满意了?”

“几个?”高晓雯追根问底。

阿德挺直了动作,挺起身来,一脸严肃地板起了手指头,嘴里数道;“一二三四”直数到十,“啊呀,还不够数,我得数脚趾头。”说着,就要站起身,被高晓雯一把搂住,“没正经的,想做逃兵?要做逃兵也只有我允许才可以!说了就是问问,你当我那么小家子气?男女那些器官说到底还是器官罢了,有时简直就是多余,太监没有那器官不是也活得好好的?”高晓雯说着就笑出声来,阿德见高晓雯这样,抓紧着前赴后继,直到来临的一刻,体贴地问道:“我,怎么办?”

高晓雯已然略略领会了个中的滋味,忙接口道:“你还想做逃兵?别忘了我是学医的。”

阿德和高晓雯战了两个回合,高晓雯欲战不能,阿德体贴地送高晓雯去了卫校,想到明日要去京城送材料,赶忙叫了辆出租车赶到八湾村,从地窖里取了材料又赶回城厢县县城唐朝辉家里,唐朝辉一脸没好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见阿德开门进来低着头理也不理,阿德自知理亏,放下材料慢慢地踱到唐朝辉跟前,俯,听到唐朝辉的鼻翼抽泣了一声。

“小辉,哭了?今天是我不好!可是我是事出有因啊。”阿德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没料到唐朝辉猛地抬起头,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唐朝辉一声大叫,“阿德,你还嫌做得不够?疼死我了!”

“哦,哦,我不好!我该死!”阿德学着电影中负心汉的样子,左右来回地给自己轻轻扇了几记耳光,唐朝辉一言不发地瞪眼看着。

“小辉,你就舍得你男人被打啊?”阿德坐到唐朝辉身边,装出一副可怜相。

“怎么不舍得?再说谁是我男人?”唐朝辉的语气明显软了许多。

“我啊!我是你男人啊!小辉,你犯糊涂了吧?怎么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认识了呢?”

“哦?你是我男人?我得仔细看看!”唐朝辉猛地把阿德扑倒在沙发上,“说!今天干嘛去了!我当你是我男人,你当我是你女人了吗?”说着,眼眶又红了。

阿德作举手状,把白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唐朝辉半信半疑地盯视着阿德,“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车还在柳湖市区的修理厂里修呢。唉,对了,明天我去京城办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去市里把车开回来,一会我把单据给你。”阿德看着唐朝辉渐渐舒展的脸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我暂且相信你!你刚才说你去京城办事?你一个小小的村支书去京城办什么事?”女人的心思就是活络,一下又转开了话题。

“真是办事!回来跟你说,这事我心里没底,不想让你跟着我担心。”阿德温柔地抱住了唐朝辉,往唐朝辉光洁的额头上深深地问了一下,被唐朝辉一把推开,“去!去!去!洗澡去!死罪可饶活罪难逃,一会验货,看你有没有走私。”

“遵命!”阿德站起身,拿了浴巾往卫生间走去,临到门口又问道:“小辉,你爸没生气吧?”

“你厉害!没生气!可是有人生气了,说你靠不住。”唐朝辉被提起怨气,忍不住又埋怨阿德。

“谁?”阿德走进了卫生间,水声掩盖住了唐朝辉的声音,“还有谁?我姨呗。”

166.芳心大乱

第二天,阿德早早醒来,唐朝辉八爪鱼似地盘着他,阿德动弹不得,凝神看了一会唐朝辉光洁的娃娃脸,轻轻地在唐朝辉脸上啄了一下,唐朝辉睡梦中伸手在啄处抹了一下,咂巴咂巴嘴巴,仍睡得死死的。

男人的臂弯的确是能给女人安全感,阿德边想边要挪开唐朝辉的盘住他的手脚,手倒是挪开了,脚却是很难移动,阿德坐直身,往唐朝辉勾股处使力,碰到唐朝辉的柔软处,竟还湿漉漉的,阿德不禁用手指往里捅了捅,却像摁到了机关,唐朝辉放开了盘住他的两脚,四仰八叉地平躺着,那缝隙处还粉嫩如初,阿德就想,娃娃脸的女人难道真与众不同?自己也没少耕耘啊?

想着想着就有些动心,阿德跪在唐朝辉的,身体稍稍一挺,就把坚硬的物件送了进去,唐朝辉仍睡得死死的,阿德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说不清楚的快乐,只一会就缴了械。

阿德在去东南省机场的路上给唐朝辉发了个短信:小辉,你睡着的样子真迷人。过了很久,也没收到唐朝辉的回信,临到上了飞机,唐朝辉回了一条:臭流氓!竟敢偷偷上我!回来让你好看!阿德脑中闪过一丝邪笑,早上只顾着出门,没给唐朝辉的收拾一下,想必是被唐朝辉发觉了。

几个时辰后,阿德便出现在京城机场。阿德不想太麻烦司马昆仑,就没打电话告诉司马昆仑他来京城的航班,自然就没人来接机。阿德循着机场告示牌的提示找到了出租车停靠点,一溜等车的乘客,阿德耐下心等了老半天,终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京城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侃爷,一路上阿德听着司机海阔天空的胡侃有些厌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是一句不着边际的士大夫骗人的鬼话,京城根下的出租车司机还真当回事了,便扭转头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司机还唠叨着,冷不丁被阿德的话打断了。

“你看,这车子好气派!什么牌子?我还真没见过!”阿德的手伸出了车窗外,指着一辆越过出租车的轿车问道。

司机显然被阿德突然打断他的话头情绪上受了影响,随意地瞥了一眼那辆车,不屑地说道:“什么车?兰博基尼,你听过吗?”

“兰博基尼?这名字和比基尼也差不多。”阿德调侃道。

“你老土了吧?这车好贵的,一千多万呢,比基尼算嘛玩意?”司机重新拾回了欢快的情绪,向阿德一一介绍起世界名车,阿德心里懊恼极了,世界名车谁不知道?阿德刚才那一问其实只是想让司机闭嘴,不就是兰博基尼吗?刚在飞机上的画报里就有介绍。阿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京城出租车司机名副其实,真是能侃。

阿德闭着眼心不在焉地听着司机的絮叨,心里想着把材料交给司马昆仑后结果,忽然感觉车子猛地刹住了,阿德就觉得京城出租车司机嘴巴功夫厉害驾驶技术却一般。

“下来,刚才谁指指点点来着?”

阿德感觉自己一侧的车门被打开,不由得睁开眼,车旁站着一个一脸高傲的年轻人。

“您是让我下来?您说什么指指点点?”阿德欠了欠身,疑惑地问道。

“说的就是你!刚才是你指指点点的吧?”年轻人伸手揪住阿德的西服领子猛地往外拽,阿德还佩着保险带,年轻人这一拽只让阿德上身摇晃了一下,年轻人发出“咦”的一声,不可能啊,一个站着的人还拽不出坐着的?仔细一瞧,见阿德佩着保险带,恼羞成怒地骂道:“我当他妈练了什么功夫呢,原来是猴子绑在柱子上,楞充好汉。”说着,扬起巴掌就往阿德扇去。

阿德还没搞清是怎么一回事,被年轻人这么一拽心里已是不快,年轻人骂骂咧咧地又要打他更是莫名其妙。阿德绝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左手迅疾地捏住年轻人的手腕,右手做刀装猛地下劈,年轻人没想到阿德出手如此迅猛,当下就吃了亏,只觉得手腕处生疼,下意识地往回抽手,手是抽了出来,手腕上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却应声落地,啪地一声四分五裂。年轻人见状,晓得阿德身手了得,窜到兰博基尼车旁,从车里拿了一根棒球棒,气势十分嚣张。

阿德初来京城,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档事,但看年轻人来者不善,忙解开保险带,利索地下了车,虎目圆瞪,眼看两人间的冲突再次升级。

“怎么回事?陈绍?”一辆路过的轿车戛然停在了出租车旁,车窗内探出一颗头颅,女人的声音甚是娇美。

那个被唤作陈少的年轻人刚才还是一脸凶相,这会儿就喜笑颜开了,“小瑞啊,你这是要回家去?”

“嗯。你还没回答我问话呢?”

“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蒜楞是要冒充大葱,先是指着我的车说三道四,还把你送我的手表给摔坏了。”年轻人用棒球棒指了指阿德,女人向阿德望去,两人四目相对,阿德看清了车内的女人,正是司马昆仑的孙女司马瑞华。阿德正要打招呼,司马瑞华却转脸对那个年轻人说道:“陈绍,就这种人你还搞不定?”

“搞不定?你瞧好吧你!”陈绍一转身,挥着棒球棒向阿德扑去,阿德却不躲避,头微微一侧,棒球棒沉沉地砸在了阿德的肩膀上,阿德牙齿轻咬,贴近陈绍,屈起膝盖猛地一抬,生生地击向陈绍的,陈绍没想到阿德会用肩膀抗住棒球棒的击打,更没料到阿德在承受了那么一击后会出如此狠毒的一招。陈绍当下就丢了棒球棒,捂住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小子,别走!”

“走什么走?把你的破车挪开!不然我连你那破车一起砸!”阿德从容地捡起棒球棒,信步走到了挡在出租车前面的兰博基尼跟前,举起棒球棒作势要砸,陈绍的眼里透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眼神,顾不得疼痛,站起身扑向兰博基尼,挡在了阿德和车之间。

“小子,有种砸我!”陈绍歇斯底里地叫道。

“当我不敢?”阿德轻蔑地看了一眼陈绍,“你还是个人么?我跟你素未平生,我怎么得罪你了?”

出租车旁的那辆轿车里传来司马瑞华的声音,“刚才人家不是说了你对他的车子指指点点么?你没听见?”

“什么?这也叫事?这也太霸道了吧?”阿德不敢置信地说道。

“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是什么人,你识相的话还是掉头离开,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小瑞火上加油道。

“我管他什么来头!滚开!”阿德抓住陈绍的衣领往车旁一甩,陈绍滚落车旁,阿德举起棒子向兰博基尼砸去。

“别砸!别砸!我挪开还不行吗?”陈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德其实也没有真砸的念头,便任由陈绍钻进兰博基尼,一溜烟地溜了。

阿德把棒球棒扔到地上,朝出租车走去。司马瑞华却从车上下来,“哎,坐我车。”

“你是谁?我认得你吗?”阿德看都不看司马瑞华一眼,坐进出租车走了,司马瑞华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想起和阿德在柳湖市喝酒的一幕,不由芳心大乱。

167.聆听教诲

出租车司机目睹了阿德的神勇,一路上再不敢信口开河,京城人的嘴,东南人的腿,那就是两个档次,男人归根结底看的是力量,一个司机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满嘴国家大事,原本就有些可笑。

阿德循着地址找了司马昆仑家门口,四面高墙,大门紧紧闭着。

阿德摁响了门旁的电铃,门上打开一个小口,阿德看得分明,露出一个戴着军帽的年轻人。

“你找谁?”军人口气相当严厉。

“我找司马昆仑。”阿德如实回答。

“你是谁?”军人言简意赅。

“李德华,一般人叫我阿德。”

“你等着。”小口即刻又关闭了,阿德在门口刚徘徊了一会,身后响起轿车喇叭声,门上小口再次打开,大门呼啦洞开,轿车慢慢地从阿德身旁驶进大门,车窗里探出司马瑞华的头颅,上下打量了阿德一番,却不打招呼。阿德假装没看到,低头用脚摆弄着地上的一块小碎石,心想,谁稀罕!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大门依然紧闭,阿德再次摁响电铃,门上小口里换了一张军人的脸。

“你找谁?”

“我找司马昆仑。”

“你是谁?”

“李德华,一般人叫阿德。”

“你等着。”

一模一样的对白,阿德脑中想起“侯门深似海”的诗句,敢情见高官大员远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啊。阿德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杨梅现在身陷囹圄,意气用事等于无济于事,这是唯一的希望,必须要见到司马昆仑。

直等到晚上八点,又一辆轿车停在了门口,轿车喇叭一长两短响了后,大门再次洞开,轿车刚要哦驶过阿德身旁,忽然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老者,正是司马昆仑。

“阿德,你什么时候来的?小瑞没接到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司马昆仑诧异地问道。

“爷爷,我刚来一会。想给您打电话来着,怕惊扰您。”阿德忙答道,但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司马昆仑目光如炬,阿德的这点反应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小张,这个年轻人什么时候来的?”司马昆仑叫过一个警卫,正是阿德见过的第一个军人的脸。

“报告首长,这个人下午两点就来了。”

“那怎么没让他进去?这是我客人。”司马昆仑责问道。

“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像个军人说话的样子么?”司马昆仑有些恼怒,觉得事情蹊跷,就不再为难警卫。

“阿德,跟爷爷进去。”司马昆仑一大把年纪反过来挽住阿德的手腕,一老一少进了院子,显得相当亲密。

院子里甚为宽敞,是典型的京城四合院格局,阿德边走边打量着,整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简单。进了四合院的正院,室内布置还是简单,阿德不禁对司马昆仑肃然起敬,阿德听说过四合院的格局,旧时达官贵族最起码要住三进院以上的院子,而司马昆仑的住的地方竟只有一进。

俩人坐定,司马昆仑先是吩咐警卫准备饭菜,随即让警卫把小瑞叫来。小瑞穿着一袭长裙,仙子般飘到司马昆仑跟前,气质相当高雅,全然没有白天阿德见她时刁蛮的样子。

“爷爷,您找我?”

“说了阿德今天要来,不是给你下了死命令,让你去机场接么?”

“嗯,我是去接了啊。可是没接到,东南省方向过来的航班那么多,乘客更多,他有没告诉具体哪个航班。”

“什么是死命令?就是等到今夜十二点才能回家。”

“爷爷,我还是不是你孙女啊?”小瑞开始撒娇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昆仑不依不饶地追问,小瑞下意识看了阿德一眼,低声说道:“叛徒!”

“谁是叛徒?”司马昆仑看了看阿德和小瑞,“我说警卫也不会不让阿德进来,原来是你个丫头在作祟!快向阿德哥哥认个错。”

小瑞见自己的小伎俩被点破,生怕司马昆仑再追问下去,不情愿地向阿德认了错,阿德其实早明知是小瑞在为难他,自己和小瑞基本上是前后脚到的,那个警卫必然是听了小瑞的吩咐才没让进门的。阿德当下也不计较,反正见到了司马昆仑,目的达到就行。

“爷爷,也不是小瑞的错。我这次来京城已经打扰你们了。”

“你看看,小瑞!阿德多识大体,你得学着点。”司马昆仑说归说,却掩饰不住眼里的疼爱之情。

正说着,从外面又进来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见到阿德,兴奋地叫道:“阿德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下咱哥们的实力壮大了!”

“什么实力壮大了?小东,你想干什么?”司马昆仑呵斥道。

“爷爷,现在京城治安太差了,您也不管管?今天陈绍居然被一个外地人给欺负了,身上伤痕一道一道的。”小东边说边把陈绍推到了司马昆仑跟前,陈绍一脸惊慌地往小东身后躲。

“陈绍,你爷爷最近好吗?什么人敢欺负你?”陈绍的爷爷陈嘉桦是军界的实力派人物,当年是司马昆仑的警卫,和司马昆仑出生入死过,司马昆仑视陈嘉桦为兄弟手足,实际上两人的年纪相差甚大。司马昆仑对陈绍在京城地面上受到欺负很是奇怪,护犊之心顿起。

可是,司马昆仑越问,陈绍越往小东身后躲,晓东不解,一旁小瑞忍不住笑出声说道:“爷爷,你当是谁欺负陈绍?就是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阿德。

司马昆仑忽地大笑起来,“陈绍,这就难怪了!你这次委屈爷爷我也没办法。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陈绍哪里敢说,小瑞在一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司马昆仑越听脸色越凝重,让陈绍跪到面前,站起身一巴掌拍向了陈绍的脸庞。

“陈绍,还有你小东,都给我听清楚了!好男儿斗勇可以,斗狠不行,耍刁斗蛮更不可!这是我替你爷爷在教训你!切记!”司马昆仑气得浑身发抖,阿德见事起己身,忙打起圆场,“爷爷,这事也不能全怪陈绍,我也不对。”

“阿德,你倒说说你哪里不对了?”司马昆仑静下心气反问道,阿德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究竟,司马昆仑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德,你生就一副好心肠和正义感,但是为官一方,有时候处处为他人着想实际上是为自己重重设置障碍,问心无愧的事一定要坚持。”

阿德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有些事是必须要坚持的,比如杨梅的事,窦娥的事以及阿信哥哥的事。

168.撞入怀中

不久,警卫端来了饭菜,阿德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可是当着司马昆仑的面不敢放开了吃,司马昆仑笑道:“阿德,这里也是你的家,该怎么吃就怎么吃。”

既然司马昆仑都这么说了,阿德便不再矫情,呼啦啦一大碗饭下肚还是觉得不饱,横下心让警卫再添了一碗,如此这般,竟连着吃下了三大碗,司马昆仑摇摇头,怜爱地说道:“看把你饿的。”又指了指小瑞和陈绍,“都是你们两给祸害的。”

陈绍大气都不敢喘,小瑞低声嘀咕,“怎么是我害的?我叫他上我车来着,他就是不肯。这叫自作自受!”

“丫头,还嘴硬!一会我和阿德还有事要谈,你们该干嘛干嘛,明天起你们三个陪阿德四处逛逛,千万别再欺负人家了。”司马昆仑此言一出,小瑞和陈绍忙退出了正院,小东临出门,给阿德打了个招呼:“阿德哥,一会谈完事来西厢房,我等你。”

阿德爽快地答应了,小东身上官宦之弟的气息并不浓,就是好斗,阿德对小东颇有些好感。

三人一走,司马昆仑面色一沉,语气凝重地说道:“阿德,材料带了么?”

“爷爷,带来了。”阿德立即从皮包里拿出厚厚一叠材料,书面的、磁带的什么都有,一股脑儿地放到了桌子上。

“阿德,你在柳湖给我说的事我大体给谭书记透了点底,但没有深谈。这种事非得要有铁证,官场如同一条生物链,中间突然断了一段,后果不堪设想啊。我虽然还有点影响力,但早已退出政坛,也不得不有所顾忌。不过,如果只是柳湖市这样级别的官员,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前提是证据确凿。”司马昆仑边说边随手翻了翻材料,竟没有细看,阿德心里咯噔一下,忙说道:“爷爷,这些材料可是铁证如山,您不仔细看看?”

司马昆仑哈哈大笑,“阿德啊阿德,你当爷爷还五六十岁?这些材料我一时哪看得完?年纪大了,也没精力细看。放心,会有人细看的。”

阿德这才想起眼前的司马昆仑是个在神州举足轻重的人物,司马昆仑的秘书干嘛用的?阿德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脸色就不自然起来。

“阿德,你年轻气盛,很多事要学会从不同的角度看。除恶务尽固然是必要的,可是你要知道恶是除不尽的,有时候,我们明知是恶也要留有余地地放他一码,那是因为恶的存在会产生警示的作用。”司马昆仑的这番话让阿德陷入了迷茫之中,司马昆仑一会儿说柳湖市这样级别的官员能说上话,这会儿却说对恶留有余地也是必要的,那么,向柳湖市存在的这些恶是不是也要留有余地?

“好了,阿德,爷爷也累了。这几天你就和小东他们一块转转,材料反映的事我来办。小东等着呢,你去吧。”

小东固然在西厢房等着阿德,陈绍也在,两人正谈着阿德,阿德进来了。

“小东,在说我什么?坏话还是好话?”阿德明知小东不会说他坏话还故意问道。

“阿德哥,我哪敢说你坏话,我在陈绍面前夸你身手了得,说他白天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小东满脸含笑,又好奇地问道,“听陈绍说你肩膀上挨了重重的一棒,你怎么扛得下来?陈绍的身手虽然不济,但也算得上是个好手。”

陈绍在一旁听得尴尬,脸憋得通红。

“小东,你当我练过金钟早啊?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会儿火辣辣地痛。”阿德脱下外衣,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肩膀,固然一道深红发紫的印迹,忍不住冲着陈绍说道:“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知道你爸是李刚,但也不能下重手啊。”

陈绍留下来本就有向阿德服软的意思,就差找不到源头,听阿德冲他说话,忙道歉,“阿德哥,我这不是不知道是你吗,不知者不罪,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行!我看就这么办了,以后咱就是三兄弟。陈绍,阿德哥可是个大气之人呢。”

阿德听小东这么一说就没了脾气,和陈绍握了握手算是和解了。

“三兄弟?好亲热哦!陈绍,你把我送给你的手表还给我。”小瑞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屋里,冲着陈绍嚷道。

“手表?白天你不是看到了吗?”陈绍嗫嚅着,小瑞不管不顾地耍赖,“我不管,反正你得还我。”

“我说你至于吗?不就一只破手表!”阿德看不过眼,替陈绍解围。小瑞瞥了一眼阿德,“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还真多管闲事了!”阿德也是个年轻人,和小瑞见面以来没来由地受了几回气,还真窝着火呢。

“跟你说了别管闲事你没听到?你个叛徒!”小瑞冷不丁正视阿德,一根纤纤手指直往阿德额头戳去。阿德不怒反笑,“呵呵,看看你自己的架势,倒像个泼妇的样子。”

小瑞何曾被别人这样说过,一颗眼泪顿时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小东每次见小瑞和阿德吵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会儿见小瑞要哭,却火上加油,“不就一副泼妇的样子么?阿德哥、陈绍,咱们去外面玩玩,不理她。”

阿德见小瑞要哭,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心里过意不去,却也不想安慰,听小东说要出去玩,忙起身要走。忽然,一声嘶的声音响起,阿德的衬衣居然被小瑞撕破了,“别走,你个流氓!”小瑞紧紧抓着阿德的衬衣喊道。

阿德下意识往回拽衬衣,一下用力过猛,小瑞站立不住,整个人飞蛾扑火般撞入了阿德的怀里,颇似一对情侣般紧紧贴着。

屋里的空气顿时凝滞了。

169.你不要脸我还要...

阿德搂香在怀,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脸色很是尴尬。陈绍心里颇为复杂。

陈绍和小瑞经由两家大人牵线谈了一阵子恋爱,陈绍对小瑞是既爱又恨,小瑞相貌出众,身材魔鬼,陈绍心里自然蠢蠢欲动,可是几番交往下来,却连手都没牵过。上个月陈绍生日,两家大人聚餐,小瑞饭桌上送了一只手表给陈绍,女孩送男孩手表别有意味,这地球人都知道,陈绍便喜出望外,饭桌上约了小瑞去一家高级会所玩耍,小瑞答应得极爽快。饭后,两人颇亲热地肩并肩出了饭店,一脱离两家大人的视线,小瑞赶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陈绍心里酸酸的,但还是强作欢颜地和小瑞去了会所,刚玩一会,小瑞借口有事溜之大吉,陈绍失望至极,叫来了高中时初恋的同学,昏天黑地地疯狂了一把,陈绍虽然从初恋同学那里找回了男人的自尊,但得陇望蜀的心态仍不免作祟,陈绍对小瑞还是不死心。这会儿见小瑞扑倒在阿德怀里,尽管两人是无意之举,陈绍心里充满了醋意,心里隐隐期盼着小瑞给阿德一个巴掌或者一顿臭骂。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小瑞很快反应过来,挣脱了阿德的怀抱,风一般冲出了房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好在都是年轻人,一般事也不放在心上,出了门玩耍去了。

阿德在京城呆了两天,临走,司马昆仑在京城大饭店摆了一桌家宴,小东、小瑞的父母都参加了,小东的父亲司马文华,中南海军舰队司令,中将军衔,小瑞的父亲司马文亮,某部空军师市长,少将军衔,见阿德仪表堂堂谈吐不俗,竟也都十分喜欢,阿德又认下了两位将军级的叔叔,算是融入了司马昆仑的家庭,只是小瑞自从那晚和阿德撞了个满怀后再也没有见到,阿德总觉得对小瑞有几分歉意,但小瑞躲着不露面,阿德也是有心无力。

这几天在京城只顾尽情地玩耍,阿德一上飞机就仰头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阿德觉得痒痒的,闭着眼伸手去挠,却不料碰到了一只手,阿德意识到这是只女人的手,忙睁开眼往旁边座位上看去,不是顾丽丽又是谁?这女人也太放肆了,飞机上也敢胡来,低头再一看,自己的膝上竟还铺着张报纸,掩盖着顾丽丽的手,怪不得她这么放肆。

阿德任由顾丽丽捏弄着,憋了几天,确实有需要。

“你就不问声好?”顾丽丽歪着头问道。

“你好!领导!”

“德性!谁是你领导?领导得着你么?”顾丽丽事实上不仅是阿德的领导而且还是阿德的大学老师。

“哦?领导不着吗?那你现在在捣啥?”阿德附到顾丽丽耳旁,暧昧地说道。

“捣你个头!”顾丽丽隔着外裤恨恨地捏了一把,阿德邹了邹眉,“轻点,真把头要捣鼓坏了。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会意外地碰到你。你来京城干嘛来了?”

“你干嘛来了?”顾丽丽反问道,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东南省机场,顾丽丽一下飞机,立刻端庄无比,和阿德打了声招呼,迈着碎步一个人先行出了候机大厅。阿德在飞机上被顾丽丽吊起了胃口,原本想着在邦谷找个宾馆和顾丽丽洗个鸳鸯浴,没料到顾丽丽竟这副德性,生生地撂下了他。阿德气恼地跟在顾丽丽后头心烦意乱地走着,看到顾丽丽钻进了一辆轿车,轿车旁站着一位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阿德想了想,似乎是顾丽丽县城家里结婚照上的那个男人,一下恍然大悟,怪不得顾丽丽这么做呢。

眼看着那男子也钻进了轿车,阿德脑中浮现出顾丽丽在床上的万种风情,不由得想想顾丽丽和她丈夫做事的场景,唉,女人啊,什么时候我能读懂?阿德正感慨着,忽然肩膀被人从身后重重地拍了一记,阿德转过身,看清来人,不由吓了一跳。

“你这个叛徒!在动什么坏心思?”小瑞一副大学生打扮,青青涩涩的,阿德觉得小瑞除了刁蛮,形象的确相当可人。在京城完了两天,小瑞未曾露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主动和他打招呼?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读懂女人?”阿德说出了刚才的感慨。

“读懂女人?阿德,我觉得你真的好下流!”小瑞撇了撇嘴,不懈地说道。

阿德莫名其妙地看了小瑞一眼,没好气地反击道:“觉得我下流就不要来烦我!我招谁惹谁了,在东南机场还要受你一顿骂?”说完,阿德就往出租车方向走去。

“你这人真不经逗!干嘛去?”小瑞在身后喊道。

“没见告示牌?还是不认字?”阿德也不停住脚步,抬起手臂很洒脱地往机场一块写着出租车字样的告示牌指了指,给小瑞一个伟岸的背影。

“谁不认字?没见那边等车的人那么多?你瞎了眼吧?”小瑞还在阿德身后不依不饶地喊着,阿德感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俩,转过身再次走进小瑞,低声道:“喊什么喊?没见那么多人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谁不要脸?谁不要脸?”小瑞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从他两身旁不断走过的人饶有兴趣地评论着,“这小两口,吵架都吵到机场来了,真是高水平!”声音虽小,两人都听得真切,阿德倒没什么,小瑞却涨红了脸。阿德见状,打趣道:“你再大声说话试试看?”

话音刚落,过来一个军人,啪地一个敬礼,在小瑞面前站定,“您是司马瑞华小姐吧?我奉命接你去休养所。”

“嗯,我们走吧!”小瑞应了一声,跟在军人后面往不远处一辆军车走去,阿德愣了愣,转身再次要往车租车方向走去,猛听到小瑞招呼,“等到什么时候去,一起走!”阿德没有理会,径自往前走去,忽然一个军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朗声说道:“阿德同志,奉司马瑞华小姐之命,请您和我们一道乘车。”

阿德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和军人走向军车,他可不想在机场和军人理论。

170.这是你乱跑的地...

阿德和小瑞并肩坐在后排,两人也不说话,自顾自看着窗外的风景,阿德要往省会城市邦谷市汽车站搭乘去往柳湖市的班车,可是,军车开了半个多时辰,竟还不见高楼大厦,阿德清楚地记得去京城时从邦谷到机场的路也就半个多小时,小瑞这是要带他去休养所?

“你这是要去哪?停车,我要下车!”阿德恼怒地对小瑞喝道。

“凶什么凶?对女孩子说话就不能柔和点?去休养所,你要不去你跳车好了。”小瑞兀自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阿德有气没处发泄,瞪视着小瑞后脑勺,真想一把揪住小瑞的长发一顿恶打。

“在想揪我的头发?”小瑞似乎洞穿了阿德的心思,忽又说道,”啊,看,田里那头牛好大哦。“

阿德不由自主地往小瑞那边的窗外看了看,一无所有,知道又被小瑞戏耍了,阿德气极反笑,转过头倚在车窗上一心一意地看起窗外的风景,迷迷糊糊竟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德感到肩膀上沉沉的,耳边被什么东西拂过引得一阵奇痒,伸手轻轻一拍,清脆的响声啪地响起,分明是打在脸上的感觉。阿德一惊,睁眼一瞧,小瑞竟趴在他肩膀上睡得死死的,刚才那一拍根本没把她打醒,心里喊了声侥幸,却不敢动弹,任凭小瑞趴着。

在军车的颠簸中阿德又睡了过去,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阿德和小瑞同时醒了过来,小瑞头枕在阿德的肩膀上,两人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缠绕在一起,亲密极了。

“司马瑞华小姐,休养所到了。”军人打开了司马瑞华一侧的车门,两人慌忙抽开了手,小瑞更是忙不迭地下了车,脸上阵阵红晕。

阿德悻悻然下了车,心里颇为尴尬,脸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军人和小瑞后面走进了一幢别墅。

军人交代了几句离开了,别墅内就两个人,小瑞也不搭话,上楼找了个房间睡觉去了,阿德百无聊赖,取了把别墅的钥匙一个人在休养所里转悠。

这是专供将官休养的场所,占地甚为辽阔,游泳池、高尔夫球场等设施应有尽有,阿德不由得有些感慨,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阿德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看见远处藤条茂盛的走廊下有人在下棋,便踱了过去。固然是两个白发的老者在下象棋,阿德棋艺一般,但此刻无事可做,便想凑个热闹。

“站住,这里你不可以靠近。”阿德还没进入走廊,一个年轻的便衣挡住了他的去路。

阿德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便问道:“你是说我?”

“请你走开!”便衣面无表情地说道,阿德本就在小瑞身上憋了一股子气,正没处发泄呢,当下反问道:“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请你走开!”

“奇了怪了!国家象棋比赛还电视转播呢,就两个臭气篓子下棋还不让看?莫非真的下得太臭?”阿德一顿抢白。

“请你自重!我再重复一遍,请你走开!”便衣再次喝令道。

阿德不由得犟了起来,“我偏不离开!”说着就往走廊里闯,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什么玩意?不就是将军吗?休养所四周高墙环绕,还那么多士兵把守着,还怕有人来刺杀?什么将军这么怕死?我倒要看看。”

便衣没想到阿德会硬闯,嘴里轻喝一声,一记凌厉的旋风扫堂腿扫向阿德下盘,阿德早有准备,拔地而起,竟有三尺多高,顺势凌空飞出一腿击向便衣脑门,便衣反应极快,猛地身体向后一个鲤鱼翻身避过阿德的飞腿,一个回合下来,两人知道棋逢对手,都不敢小觑对方了。

两人对峙了一会,便衣一个就地翻滚,又是一记扫堂腿袭向阿德下盘,高手过招,最忌重复使用招式,便衣敢如此作为,必然大有文章。阿德不敢大意,又是一个旱地拔葱,身体凌空而起,便衣似早有准备,双手托天,向阿德击去。怎料阿德在空中一个后滚翻,蹬直双腿击向便衣后背,便衣眼见阿德避过自己致命一击,知道不好,身体猛地向前赴倒,阿德也是无功而返。

不知不觉,两人已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居然不分上下,两人脸色凝重,彼此产生惺惺相惜的英雄气概,但出手却一招狠过一招,正打得不可开交,早停止下棋观战的老者中的一个发话了,“薛勇,退下。”

便衣领命退过一旁,发话的老者来到阿德跟前,和气地说道:“小伙子,身手不错嘛!”

阿德向来是别人礼让他三分他要敬别人八分的主,忙谦恭地答道:“首长,得罪了!”

“呵呵,你何罪之有?说来听听!”老者朗声说道,“老朽张世正,认识一下。”

阿德一愣,张世正?莫非是和司马昆仑齐名、硕果仅存、名震寰宇的老将军张世正?

“您是?”阿德疑惑地吱唔着,“莫非您是?”

张世正哈哈一笑,知道阿德晓得了自己的身份,“正是老朽!”阿德无意之中冒犯了张世正,心里顿感不安,一时无话。

“呵呵,你还没报上大名呢?”

“李德华,叫我阿德就行。”阿德虔诚地回答道。

“阿德?好好!小伙子在哪个部队服役?”

“首长,我只是农民。”

“农民?”

“嗯,农民。东南省柳湖市城厢县南塘镇八湾村村村民。”阿德自报家门。

“老许,你治下的,过来看看。”张世正朝另一个老者说道,那老者走进阿德,狐疑地问道:“你真是农民?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首长,我真是农民,是村里的支书。”阿德如实答道。

“哦,我是许闻道,认识一下。”徐闻道伸手握住了阿德,阿德又是一个激灵,许文道?东南省前省委书记,阿德顿时诚惶诚恐起来,一时又无语了。

“阿德,你刚才的勇气哪里去了?说我们两个什么来着?臭棋篓子?还怕死?”张世正面带笑容地说道。

“这,这”阿德脸涨得通红,张世正见状,忽然正色道:“阿德,其实你说的不错呢!一将功成万骨枯,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可是我们活着的人哪里有一点偷生的意味?我们活得是那么张扬,就这个地方,建造的如此富丽堂皇,老许啊,看来是要把这块地方交付地方政府了,回头我跟军委谈去。”张世正有些神伤,挥手招来薛勇和阿德见面,一经介绍,薛勇年纪轻轻居然已是某特种部队的上校团长,拿过全国武术比赛的冠军,阿德能和薛勇战个平手,可见阿德身手确实了得。

正聊着,远处小瑞小跑着过来,口里喊着,“阿德,你怎么到处乱跑?这是你乱跑的地方么?”

171.有完没完

小瑞来到阿德跟前,喘息未定,张世正冲着小瑞说话了,“丫头,没见你张爷爷也在?”

小瑞循声看去,立刻欢蹦着过去,搂住张世正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说道:“张爷爷,想死我了。”

张世正刮了一下小瑞的鼻子,揶揄道:“怕不是想死我这个老头子吧?”随手指了指阿德,问道:“丫头,看上去你和阿德蛮熟的嘛,一起来的?”

“张爷爷,不跟你说了!阿德,是我爷爷的宝贝干孙子,我认识他干嘛?”小瑞故作生气地撒娇道。

张世正听小瑞这么一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阿德,这小伙子不张扬不显摆,换作他人,早把和司马昆仑的关系说了出来,反倒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农民,年轻人沉得住气却是不多见,而且身手也是了得,司马昆仑收了他做干孙子,我就把他纳入部下,这样也和司马昆仑这老小子打个平手。

主意既定,张世正开口说道:“阿德,你这身手不到部队可是委屈了,张爷爷给你举荐举荐,如何?”

阿德见薛勇年纪不大已是上校,自然心里颇为向往,听张世正这么一说,有些心动,忽然想到八湾村发展刚有些眉目,还有杨梅等一些烦心事没解决,哪里能脱得了身。

“首长,我不能去。”阿德脸色凝重地答道。

“为什么?”张世正充满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张世正何许人,谁不想主动巴结,眼前的阿德却主动放弃这样的机会,多少出乎张世正的意料。

“张爷爷,您管他呢!这人一根筋,不开窍的。”小瑞插话道。

“一根筋?那跟你爷爷一个样。”张世正微微一笑,“阿德,你说说,为什么?”

阿德犹豫着该不该把那些烦心事说给张世正和一旁的前省委书记徐闻道听,张世正看在眼里,眉头微皱,“很为难?老头子倒要好好听听了。”随即吩咐薛勇让休养所送些酒菜来,就地畅饮,边喝边聊。

酒一喝话匣子就打开了,阿德开始叙说起杨梅的事,说到卫根虎雇凶杀人,被徐闻道打断,“阿德,你说的是柳湖市常务副书记卫根虎?”

“是啊,徐书记。”阿德疑惑地望着徐闻道,张世正也感到纳闷,莫非卫根虎和徐闻道有什么关系?看徐闻道的脸色的确有些异样,当下也不追问,“阿德,你继续说下去。”

阿德重新理了一下头绪,原原本本地把杨梅的事说了一遍,徐闻道脸色苍白,张世正不知就里,举杯对众人说道:“党纪国法是国运昌盛的根本,这些年来,屡屡有以身试法的官员,有的级别还很高,我们的原则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当然对病入膏肓者吴敏还是要给予严厉的打击。老徐,今天小朋友们陪我们两个老头子喝酒,酒桌之上,就不谈那些个大事了,喝酒!”

阿德闷闷地喝了一杯,一番叙说并没有得到张世正和徐闻道的反应,心里有些别扭,又回想起刚才徐闻道中途打断他的话,更平添了几分懊恼,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酒。

阿德朦胧中觉得脸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下意识伸手一揽,感觉一具温软的女人身体乖巧地伏到了他身上,飞机上被顾丽丽撩拨起来的从阿德身体里腾地窜了起来,阿德醉意中胡乱地撕去了女人身上的障碍,低头含住女人的猛一阵吮吸,边腾出手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正要把物件送进女人身体的时候,头颅被托起,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耳边响起呵斥声,“阿德,你想我?”

阿德被打醒了,甩了甩头定睛往身下看去,却是小瑞,柳眉倒竖,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阿德吓呆了,忙一骨碌翻站到床边,一时忘了遮掩,擎天柱笔直地傲天独立。

“你,你”阿德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什么?你是想说我怎么在你房间还是想说我怎么勾引你?”小瑞坐起身抢白道,上两粒挺挺的,缝隙微开,上面的毛发像被刚被人践踏过的草地东倒西歪,看得阿德气血浮动。

“你穿上衣服行吗?穿上了说我什么都行,我认就是了。”阿德转过头说道。

“穿什么衣服?都被你这个流氓撕坏了!这会儿给我装正经,打一开始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登徒子,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货。”小瑞狠狠地羞辱这阿德,阿德心想,明明是你自己来的我房间,便小声嘀咕,“不是你自己进来的吗?哪有男人受得了你这样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告诉张爷爷,一会就把你拉出去毙了,不知死活的货。”小瑞越骂越凶,阿德实在忍无可忍,转头直视小瑞,“你还有完没完?”

小瑞却笑了,指了指阿德耷拉下来的尘根,“还是个没用的货!”说着,下了床,从地上抓起撕碎了的衣服掩住主要部位从阿德身旁走过,有意无意地冲撞了阿德一下,阿德是练家子,对外来的冲击总要发生条件反射,双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小瑞光滑圆润的肩上,小瑞瞪着一双秀目,朱唇微启,“阿德,你还想干什么?”

阿德被小瑞如同猴子般戏耍了一番,正恼着,听小瑞这么质问,脱口说道:“我想!”

阿德预料着小瑞将再次爆发,平静地等待着小瑞的羞辱,没料到小瑞却往床上一躺,叉开身体,冲阿德嫣然一笑,说道:“那就来呗。”

172.就不能男人点

阿德哭笑不得,本来就是一句气话,小瑞却要来真格的。阿德站在床头,看着小瑞诱人的身体,说道:“小瑞,我还是给你去拿衣服来。”

“费什么话!”小瑞一手捉住了阿德的物件,瞬间,阿德就活力四射,阿德还犹豫着,小瑞气不打一处来,“像个娘们!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男人一点?”

那还犹豫什么?阿德饿虎般扑到小瑞身上,臀部一沉就匆忙地进入小瑞的身体,小瑞也没痛苦的样子,阿德稍稍宽心,看来小瑞也是起过封的女人了。

“什么人啊!一会推三阻四,一会就突然闯入。人家还没准备好呢!重来!”小瑞硬是把阿德的物件从身体里挤了出来,把阿德搞得更加心烦意乱,不管不顾地又闯了进去,两人来来回回几次,还没怎么开始,阿德竟泄了。

“还真是个窝囊废!”小瑞坐起身拿了纸巾擦拭着,一脸愤恨地数落着阿德,“亏了你这样强壮的身板,原本以为是匹种马,却是头骡子!”

阿德实在听不下去,男人最恨女人说这样的话,当下把小瑞摁到在床上,两眼冒火,“司马瑞华,我警告你,我忍你很久了,你别欺人太甚!否则”

“否则怎么样?”小瑞毫不示弱地对视着阿德,一对微微颤动。

阿德想不出词来,伸出手指往小瑞缝隙里捅去,小瑞没想到阿德会这样,仍不服输,“否则就这样?手我也有,我自己会来!”说着狠劲地拨开了阿德的手,真的把自己的手捅在了缝隙里,轻蔑的眼神扫着阿德。

这场面实在是太香艳了,阿德的物件再次被激活,小瑞的嘴角边泛起一丝觉察不到的笑意。

当阿德发了疯一般再次侵入小瑞身体的时候,小瑞感受到了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一阵盖过一阵的热浪袭遍小瑞身体的角角落落,可是小瑞的嘴还是不让人:“阿德,你也就这点能耐,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阿德一言不发地发动者,这已经超越了生理的满足,这是一场决斗!

不知过了多久,小瑞已经气喘吁吁,瘫软在床上,阿德却不知疲倦地运动着,当阿德将精华倾泻的时候,小瑞竟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小瑞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阿德早早醒来,小瑞却不在身旁。阿德料想小瑞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收拾一番,出了别墅去早锻炼。刚出门口,原先送小瑞和阿德来休养所的军人走了过来,一个标准的军礼过后,说道:“司马瑞华小姐临走有命,即可送你回柳湖。”

“她人呢?真走了?”阿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他来的是小瑞,这会儿忽然又要送他走,而且连露个面都没有。

“嗯,司马瑞华小姐昨晚就走了。”军人答道。

阿德微微摇头,高干子弟确实有点不可理喻,但是军人这会儿要送他回柳湖,阿德还是很乐意的。出来一晃也几天了,很多事还没下文,得回去看看。

阿德一路风尘赶回了柳湖市,先去汽修厂取了车,一路往城厢县赶去,路上,张大宝打来了电话。阿德和张大宝约定如果没事就每天下午一点通次电话,这会儿才上午十点,张大宝怎么就打来电话了呢?

“兄弟,杨梅姐放出来了,这会儿我刚接到她。“张大宝似乎很兴奋,阿德被感染,眼里不知不觉间升起一团雾气,一时竟无语。

“兄弟,你在听吗?”

阿德反应过来,“大宝哥,我听着呢。梅姐还好吗?”

“还好,要不要和梅姐说几句话?”

阿德情难自已,立即说道:“大宝哥,让梅姐听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哭声,阿德揪心般痛,“梅姐,是你吗?你还好吗?”阿德哽咽地问道。

依然是哭泣声,阿德竟也无语,过了一会,张大宝的声音传了过来,“兄弟,梅姐就是哭,我把她先送回家。”

“嗯,嗯。大宝哥,这阵子辛苦你了。我随后就到。”阿德边回答边调转车头,急切地往柳湖市杨梅家赶去。

刚到柳湖市区,一辆红色宝马快速地窜到阿德车前挡住了去路,阿德觉得眼熟,果然从车上下来了两个衣着时髦的女人,阿德认得其中一个是盛薇,另一个只觉得眼熟,一想,却是窦娥,不由感慨,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绝对有道理。

阿德下车走了过去,窦娥欢天喜地跑了过来,挽住阿德的胳膊,亲热地问道“哥,来市里看嫂子?”

盛薇听窦娥这么说自然心里欢喜,嘴上却说道:“阿德,你别听窦娥瞎说。”

阿德看了窦娥一会,就几天的功夫,窦娥麻雀变凤凰,但时髦的衣着掩饰不了天生的朴实之美,“盛薇,你好本事,把我妹装扮得我都不认识了。”

“哥,都是嫂子的功劳呢。”窦娥把盛薇拉到阿德身旁,看了看两人,又说道:“哥,你什么时候娶了嫂子?”

就一句话,把阿德说得噎住了,尴尬地笑了笑,盛薇看在眼里,心微微一酸,扯开话题问道:“阿德,你来市里有事?”

173.含住

阿德意外地碰到盛薇和窦娥,心里自然很是高兴,但还牵挂着要去见杨梅,不免又有些着急,听盛薇这么一问,忙答道:“真有事,赶着要去见一个朋友。”

盛薇还没说话,窦娥急切地问道:“哥,你朋友怎么了?”

阿德瞅了瞅窦娥,先前并不爱说话说起话来也唯唯诺诺的窦娥怎么变的这样肯说话了呢?这才几天的功夫啊,阿德觉得环境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人。

“哦,她生病了。”

“生病了?嫂子,我们跟哥一起去看看。”窦娥倡议道,盛薇看着阿德不说话,阿德心想窦娥也太会来事,但又不能反对,如果不让去,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便爽朗地说道:“去,一起去!你个丫头!”阿德伸手要刮窦娥的鼻子,窦娥一闪,叫道:“哥,你欺负我!将来我让嫂子给我报仇!”

阿德前面开路,盛薇和窦娥跟在阿德车后,很快就到了杨梅家,张大宝正在屋里,见阿德带了两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不由愣了愣。

“大宝哥,梅姐没什么吧?”阿德怕张大宝露馅马上问道。

“兄弟,梅姐身体虚,现在卧室里睡着呢。”张大宝边回答便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盛薇和窦娥,阿德忙介绍到:“大宝哥,这是我朋友,盛薇和窦娥。”

“哥!我是你妹啊,怎么成了你朋友?大宝哥,我来介绍这位,我嫂子,盛薇,漂亮吧?”窦娥抱住盛薇,极亲热的样子。

张大宝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盛薇,心里替阿德高兴,“兄弟,什么时候的事?弟媳妇好比仙女下凡呢。”一句话把盛薇说得心花怒放,瞥了阿德一眼,见阿德没什么异样,心里更是欢喜。盛薇哪知道阿德此刻有苦难言,这种事越解释越糊涂,而且当着别人的面否认,必定会伤了盛薇的自尊。阿德假意咳嗽了一声,对张大宝说道:“大宝哥,梅姐正睡着,我一会再来看她,你呆在这里照顾她一下。”

阿德急于摆脱困境,万一杨梅醒来更是说不清。谁知,他话音刚落,杨梅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了,脸色甚为憔悴,阿德见状,一颗泪水滚落下来,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杨梅,哽咽地说道:“梅姐,你受苦了!”

杨梅却推开了阿德,冲着窦娥和盛薇问道:“谁是盛薇?我得给我阿德兄弟把把关。”原来杨梅早就醒了,客厅里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阿德一愣,眼见盛薇笑吟吟地走近杨梅,杨梅上下打量着盛薇,盛薇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杨梅,两个女人彼此心里打着算盘。

“果然漂亮,阿德,你要好好珍惜弟媳妇。”杨梅称赞道。

“梅姐,你病了?阿德着急着要来看你,我和窦娥妹子就擅自跟来了,你不介意吧?”盛薇说话很是得体,在盛薇眼里,杨梅已是个中年妇女,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刚才阿德的那一抱,只能表明姐弟情深。

杨梅微微一笑,牵了盛薇的手,柔声说道:“我没事!阿德就是这样,心好,如今这样帅气又有好心肠的男人可不多。”这倒是杨梅的心里话。

“是啊,我哥可是个标准好男人!”窦娥插话道,杨梅知道窦娥其人但没见过,便温和地问道:“你是窦娥吧?你爸的事有着落了么?”

这一问把窦娥的泪水问了出来,杨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窦娥,不哭!都怪我多嘴,相信你阿德哥,一定会帮你爸讨回公道。”

几个人站着聊了一会,阿德搬过一张椅子给杨梅,“梅姐,你身体虚,坐下说话。”

“不了!我进屋躺会去,要是没别的事,你们都走吧。”杨梅低声说道,阿德和杨梅别后重逢,而且杨梅还是为了他才遭受了磨难,心里不知有多少话要倾诉,忙对盛薇他们说道:“我和梅姐还有事要谈,盛薇,你和窦娥带上大宝哥先走。”

盛薇不疑有他,赶忙答应。三人离去,阿德把杨梅搀进了卧室,杨梅平躺下,闭着眼不说话。

“梅姐,你为我受苦了!”阿德注视着杨梅,心痛地说道。杨梅仍闭着眼,仿佛没听见阿德在说话。阿德隐约知道了杨梅的心思,小心地问道:“梅姐,你怪我了?盛薇不是我媳妇,都是窦娥在瞎折腾。”

杨梅微微睁开眼,随即又阖上,阿德看在眼里,晓得自己揣测的没错,却不知再说些什么。阿德试探着把手伸入了杨梅的胸部,里面竟没穿胸衣,阿德在杨梅小巧的上揉搓着,杨梅还是不说话,一动不动地任凭阿德在她胸前把玩。

阿德忽然灵光一闪,再多的话语还不如付诸行动,轻轻地拉住杨梅睡裤的松紧带往下一扯,杨梅竟主动地抬起了臀部,阿德终于心里有底,迅疾地把杨梅脱了个精光,大约是久不见阳光的缘故,杨梅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苍白。

阿德怜惜地从杨梅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在杨梅的杂草丛生处稍稍犹豫了一下,毅然含住了杨梅的那两片丰腴的肉片,杨梅口里发出一声长叹,“阿德,我值了!”

4174.猛烈些

杨梅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仍能给予阿德最大的宽容,这让阿德感到无地自容,女人胸襟何尝比男人狭窄过?只不过,历来社会只允许男人张扬,女人往往躲在历史的背后默默承担种种不公罢了。

阿德吮吸着,泪水滴落在杨梅的缝隙上,杨梅坐起身,抚着阿德的头顶,坦然地说道:“阿德,记得先前我跟你说过,我们今生能够这样已经是我的福分了。所以,我只会替你欢喜。盛薇是个好姑娘,世界上的好姑娘又不止盛薇一个,我知道你心肠软,又是个多情汉,姐真怕你将来看花了眼,最终空欢喜一场。”

阿德抬头看着杨梅,心里波涛汹涌,一张张娇媚的脸庞在脑际闪过,阿德的眼神充满了迷茫。

“阿德,不说这话题了!”杨梅躺,阿德翻身而上,一寸寸进入杨梅,仿佛怕弄疼了杨梅,杨梅笑道:“阿德,我可不是盛薇那样的年轻人,那地方饱经沧海,猛烈些。”

杨梅到底还是体虚,只要了一次,整个人就像瘫了一般,阿德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恨恨地说道:“梅姐,他们在里面怎么折磨你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先别说那么些话!对了,我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放我出来了?照理应该不会啊!”杨梅眼里透出一丝疑惑,阿德从见到杨梅后,一直处在自责和怜爱之中,杨梅这么一提醒,猛然想到自己的北京之行看来有了效果,便把前前后后的事叙说了一遍,杨梅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德,“阿德,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事情就如你所想的那样了,估计这会儿卫根虎他们遭报应了。”杨梅分析道,两人沉静在喜悦之中。

柳湖市的政坛的确发生了猛烈的震动。先是卫根虎被省纪委找去谈话再也没有回来,接着顾宝如、卫根龙等数十个市县领导被双规,张定国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被动,在阿德回柳湖的当天,张定国急匆匆赶往东南省省城,找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管栋天议事。

管栋天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张定国和管栋天对面而坐,张定国一支接着一支抽着烟。

“定国,柳湖市出这么大一摊子事,你肯定也脱不了省委问责这一关。当然问责只是形式,重要的是你自己有没有问题。”管栋天和张定国私交甚笃,两人说话没有顾忌。

“栋天,我要说自己没问题你也不相信!省委这次下这么大的决心把柳湖市翻了个底朝天,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这次来,是想搞清楚省委下一步如何打算,是要继续深挖还是到此为止?现在柳湖市干部人心惶惶,很多工作没法推进,我得有一颗定心丸啊。”张定国不无苦恼地说道。

“定国,老实说,这事是比较突然。谭书记前两天找我通过气,但也没说具体情况,后来省纪委就直接接手,这和以往的做法有些不同。一般涉及到市一级政府主要领导的案子,省委常委班子会定个基调,查什么人,查到什么程度和范围,都是定好了的。我听说这事有更上层的领导在直接顾问,所以你问我的问题,我还真不能给你一个答复。”

“哦?更上层领导?谁有能量会把这事捅上去?柳湖市应该没有这样的人啊。”张定国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脑中苦苦地排查着,忽然想到司马昆仑来柳湖市,市里主要领导一起拜见了司马昆仑,根本不可能有单独会见的机会,难道是阿德?在我们走后把事情捅到了司马昆仑那里?可是阿德和卫根虎不可能有直接的冲突,难道是杨梅的原因?

张定国渐渐理清了思绪,如果这件事有更高层人物干预的话,必然和阿德有关,之前之所以没想到阿德,是因为张定国以为这只是省委的举动。张定国不由得脱口说道:“原来是他!”

管栋天诧异地看着张定国,问道:“定国,你知道是谁捅上去了?”

“李德华!就是年初你出席开工仪式的那个村的村支书?”张定国不无沮丧地答道。

“真是他?他会有这个能量?李德华的事我也知道些,李悦跟我提起过,说李德华有一个朋友因为举报被抓,让我想办法通融。我当时也就敷衍了一下,没问具体情况。难不成李德华那个被抓的朋友就是杨梅?”管栋天提出了一连窜的疑问,一个村支书的能量会超越市委书记、副省长,无论如何是无法置信的。

但是当张定国把司马昆仑来柳湖市的情形叙说了一遍之后,管栋天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定国在赶回柳湖市的路上决定今晚必须见到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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